============================== 本书由(俯拾荆棘)为您整理制作 ============================== 农门医香之田园致富 作者:妖妖金 内容介绍:   大龄剩女一朝睡醒,由主任医师变成身处未知时代的软包子村姑。   得了极品后娘,还有同样软包子憨实的老爹,下还有聪明的妹妹以及可爱萌娃的弟弟。更惨的是还有一个等着娶亲的断腿未婚夫。家里穷的徒有四面墙壁,就快断粮,面对恶毒的后娘,还有瘫在床上,天天板着棺材脸,活像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两的便宜丈夫,且看软包子村姑如何翻身做主,靠着一手精湛的医术,还有源源不绝的致富点子发家。打倒恶毒后娘,给弟妹当靠山,将黑面神的丈夫照顾的服服贴贴,最后成为富甲一方的女富商,以及人人称赞的一代神医。 本书标签:种田 重生 女强 爽文 异能 宠文 ==================   ☆、第一章 故事开端 “二姐怎么还不醒,都睡了三天了,大姐会不会跟娘一样,一睡就不起了。”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子,又瘦又黑,一看就知道是严重营养不良。小心翼翼的拉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大姐,张三娃不安的道。 “别胡说,大姐才不会有事,都怪云娘太坏了。明知道大姐还病着,又要大姐下地干活,还瞒着爹收了唐家的银子。将大姐许给人,说不嫁女还不如说是卖了大姐。听三婶说,云娘给大姐找的人是个病秧子,据说是打猎断了腿。都瘫在床上,娶大姐不过是想让大姐过去照顾。” 张二丫说起这个心里就有气,虽然年纪也不过八岁,但穷人家的孩子都早熟。说起话也老道,看着一动不动的大姐。要不是还有喘气,张二丫真担心大姐会不会就这么去了。 可惜她手中没有银钱,不能给大姐买药,更请不起大夫。家里的钱全部都被后娘揣着,爹爹软弱根本说不上话,家里都是云娘说了算。就连大姐的婚事,爹爹知道了,也只是叹了口气,连大声反驳的话都没有,让张二丫寒了心。 如今云娘又怀上了孩子,以后这个家更是云娘一个人说了算。大姐变成这样,张丫头心里也迷茫。 “大姐你快醒来吧,唐家明天就要派人来接大姐了。虽然说唐武腿脚不行,家里也没田没地,不过好在除了那些旁亲。无父无母,去了大姐也能自己抓事,不用在家里一样累死累活饭没吃上几口,连药了都没药可喝。” 张二丫虽然也不满意未来的大姐夫,不过知道唐武家里现在只剩一人。本身又是唐家一个老寡妇捡来的继子,再怎么不好,也比现在家里要强。 就在张二丫喋喋不休之际,一直躺着不动的人突然动了动手指。一轻吃痛的轻吟溢出,幽幽的睁开了双眼。当看到两张陌生的面也,张舒曼先是一愣,当看到眼前陌生而又陈旧的土坯房。张舒曼更是被雷的不行。 她不是因为加班过头,给病人看病累的晕了,此刻应该是在医院才对。怎么会在这陌生的地方,难道这里是偏远的农村,该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将她给趁机卖了。 靠,她可是省第一重点医院的主治中医,一手家传的针灸令无数人叹为观止。连最难治的癌症患者,张舒曼都可以用手中的银针缓住病情,让病人多拖几年。救人无数,就连医院遇上她都得客气的赞扬。谁会这么黑心,将她丢到这偏远的农村。 眼前这两个关切的盯着她的小孩子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让她做人家的后母。 “我的天啊,不会这么倒霉吧。”张舒曼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脑勺突然传来一阵晕眩,让张舒曼又是一阵火大。不轻意的看到自个跟鸡爪子没什么两样,又黑又瘦,还长满了茧子的双手时。张舒曼吓的倒抽口一凉气,再蠢也看出来,这绝不可能是她的手。 更何况张舒曼从来就不是傻子,甚至还聪明的可怕。这绝对是一个小女孩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更是让张舒曼肯定了一点,这身体不是她的。该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姐,太好了大姐醒了。二姐你看大姐睁开眼睛了,呜呜,三娃就知道大姐是不会丢下我们。大姐三娃想你,大姐以后不要再这样一睡不醒好不好。”紧紧的拉着张舒曼的手,张三娃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是断了线一样,哗哗的往地上掉。 “大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别吓二丫。”张二丫看到脸色明显有异的大姐,看着她跟三娃的目光,就像是在看陌生一样。没有一点平日里的温柔,甚至,那眼中一闪而逝的凶光让张二丫吓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太可怕了,温柔的大姐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眼神,就是云娘瞪人的眼神都没有这么可怕。 大姐?张舒曼活见鬼了一样,死死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眼前瘦的跟难灾没什么两样的孩子,居然是这个身体的弟妹。嘴角抽了抽,放眼扫视了一眼黑乎乎,穷的连像样的棉袄都没有一张的破家,张舒曼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对,瞪大眼睛打量着所谓弟妹身上的穿着,这明显不是现在会穿的衣服。像是电视里的古装,天啊,难不成她这是穿了。大脑突然一片混沌,刺痛的厉害,张舒曼两眼一翻,再次直挺挺的倒回床榻上。 “二丫你还呆在屋里干吗?都死了是不是,不知道干活,准备烧火做饭。大丫那贱丫头死了没有,老娘看她就是在偷懒,故意不肯起来干活装死。一整个不省心的赔钱货,给她找个好婆家还敢嫌七嫌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整个怪力女,有人肯要她都是拾了大便宜了。” 赵云月人还没到家,那尖锐的叫骂声便远远的传来。丝毫不顾左邻右里侧目的眼神,对她而言,只要自己过的舒畅,别人怎么看她都是当没看到。谁要是敢当着她的面说她半字不是,赵云月必定会泼辣的将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瞪什么瞪,赶紧去给老娘干活,再瞪晚饭你就别想吃饭。一群的赔钱货,就知道白吃白喝,把好好的一个家都给吃穷了。张树根你还傻愣着干吗,没看到老娘渴的厉害,你想渴死你儿子是不是,给我倒杯水过来。天天这样木头木脑的,怪不得一辈子没有出息。嫁你这样的男人,当初真是瞎了眼。” 看到放下锄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张大丫的男人,赵云月同样是不给一点面子。扯开着嗓子,破口大骂,将本就憨实过头的张树根顿时骂的垂下了头。吭都不吭一下,乖乖的进厨里倒了碗水给赵云月端过来。 喝了水,赵云月依旧没给张树根好脸色看,黑着脸又瞪向张二丫姐弟三俩。 在这个家里,赵云月才是天,才是话事的人。张二丫跟张三娃心里虽气,但不想晚上又没饭吃,咬咬牙还是不得不进厨房准备做饭。对于懦弱的连保护自己儿子都做不到的父亲,张二丫跟张三娃早已不抱希望。 直到半夜肚子饿的厉害,张舒曼这才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此刻张舒曼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她真的穿了,穿在一个陌生的时间。一个偏远山村的小村姑身上,而且还是极不待见,苦命的堪比小白菜十二岁女孩身上。 理清了张大丫脑海里一幕幕记忆,张舒曼想想都觉得一阵无语。被这苦难的一家给气的嘴角直抽,亲娘死的早,后妈一进门。本来就憨实没什么话头的亲爹,直接被泼辣的后妻压的死死的。 连三个儿女被欺都熟视无睹,不敢开口劝说,实在是让张舒曼对这个懦弱的男人看不顺眼。古代的男人不是都大男人主义,要求以夫为夫,三从四德的吗?怎么到了张家,全反过来了。虽说后娘厉害,娘家里也是一个个飙悍,只是身为一个男人,连儿女都无法护周全,干脆就别做男人算了,丢人。 张大丫?这名字更是让张舒曼听的想死。才十二岁,如花的年纪,就被这个极品后娘给卖,仅仅是因为对方出三两银子,并且不要求嫁妆。 突然间,张舒曼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半夜。可是在张舒曼看来,却如白日一点也没受阻,甚至比白天看的还清楚。什么时候她的视力这么好了,还能夜视,又不成这身体还练了什么绝世神功不成。不可能,这丫不是一个小村姑,除了从小有一股子的蛮力,并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说好听一点就是性格温柔,说的直白些,就是好欺负。遗传到了张树根的憨实好欺,软包子一个。 当目光可以穿透皮肉,直接看到里面的骨头时,张舒曼差点吓尿了。打了个哆嗦,张舒曼甚至想到了,她是不是见鬼了。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张二丫跟三娃子,眼睛用力一看,真的又看到二副白森森的骨架,甚至连里面的五脏六腑都可以看见,更是让张舒曼吓的差点失声尖叫。 这是怎么回事,惊吓过后,张舒曼好歹也是快三十的剩女。而且又是见惯生死的职业医生,很快便醒神过来,恢复了冷静。扫视了一眼周围,确定并没有看到任何鬼怪一类的生物。灵光一闪,张舒曼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难不成,她现在的样子就是小说里所写到的重生后的异能奖励。可以夜视,并且还可以透视人的身体,若真的这样。那么对于一个医生而言,特别是技术落后的古代,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作弊器,不用担心误诊。 甚至连把脉都省了,直接就可以看到对方身体的病变处,比B超还牛。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一扫心里的颓废,两眼激动的直发光。 ------题外话------ 挖坑求收藏~   ☆、第二章 祸事再起 穷算什么,只要有一身本事,张舒曼可不相信闯不出一条路子。发家致富,凭着她的一手救人的本事,到哪里也没怕。因为,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病人都不会少,更不会绝。 “要真是这样,得到这神奇的异能,在古代想混日子发家就简单多了。” 狂喜过后,张舒曼感觉肚子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便爬下榻,往厨房的方向跑去,找了几遍发现除了一袋子的粗米,还有一点劣质面粉,锅里连一粒饭都没有。至于菜跟肉就都不用说,甚至连油瓶都没有见着。不是家里没有油了,而是被赵云月这个毒妇给锁起来了。 眼尖看到桌上的几条青瓜,饿极的张舒曼也顾不得脏不脏。直接就拿起来狂啃,三下二下便将婴儿手臂粗的青瓜吃进肚子里。有了东西掂着,那令人抓狂的饥饿感,总算是好受了不少。 猛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好像明天便是这个身体的出嫁之日。我的娘啊,不是她鄙夷残疾人,而是觉得这后娘太不是东西了。为了区区几两银子,便不顾张大丫已有中意之人,便要将她硬嫁过去。怪不得一下子重病不起,甚至就这么去了,让她捡了个便宜。 古人皆迂腐,而且有严重的大男人主义。并且还喜欢三妻四妾,这让她怎么活,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别开玩笑了,这样她宁可一个人过,也不要男人来折磨她。不管爱或者是不爱,只要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张舒曼都无法忍受。 只是,让她留在这个家里,张舒曼同样也无法接受。更麻烦的是,若是继续呆在这里,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看破她并不是原装货。事出有异必为妖,张舒曼可不想被人抓去给烧了,也说不清她这身医术打哪来。毕竟,一个天天下地种田的村姑,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会有一手杰出的医术。 左思右想,张舒曼觉得嫁给一个瘫在榻上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上没有父母,下没有弟妹,只是唐家捡来的养子。凑合着过,要是真的不适合,那就逼他写休书。男人有没有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自己过的开心。打定主意,张舒曼决定嫁就嫁吧。 反正嫁过去没有熟人,也没人管,想要发家致富就简单的多。 “嫁就嫁吧,总好过在这个破家里,被人发现不对路。抓去被火烧好过,至于这一家子,反正我也不熟。除了二妹跟三娃还不错,便宜爹还有后娘,想让我再给银子孝敬,想都别想。反正本人都被害的惨死,什么恩都还尽了。” 沾着盐花,张舒曼将桌上的另一根青瓜也一并解决,便心满意足的又躺回去继续睡觉。 次日清早,张舒曼在赵云月尖锐的叫骂声中吵醒。 “你们两个死贱人,是谁,谁偷吃了我昨天才从菜地里摘回来的青瓜。站出来,看老娘不打死你们。小小年纪便手脚不干不净,长大后一定没什么出息。反正都是浪费口粮,不如我现在就打死你们,免得丢了张家的颜面。” 利落的拾起墙边放着的拇指粗的竹条,不由分明的便想往张二丫跟张三娃身上抽去。看到桌上不见的青瓜,姐弟虽然惊讶怎么不见了,但还是拉着小弟躲开,涨红着脸辩解。“娘,不是我们偷的,我们没有拿。” 家里就种了一行青瓜,家里买不起水果,这青瓜脆口又好吃。向来只有赵云月才有吃的份,再眼馋,不想被打姐弟三人可是从没有吃过一口。 “放屁,不是你们偷吃,难不成是鬼偷了不成。偷了东西就算了,还想说谎,我看你们是翅膀长硬了,欠抽。”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赵云月行动一点也没迟缓,下手更是快狠准。用手里的竹条,狠狠的抽向张二丫。 “住手,别打了,那青瓜是我吃的。云娘,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偷,吃自己家的东西,而且还是我们一手一脚种的菜。何为之偷,若是偷那什么都不做,只知道摘回来便独食的云娘又算是什么,是抢吗?” 看着赵云月手上高高举起的竹条,张舒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泼妇在家里横行就算了,时不时的罚姐妹三人不给饭吃,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吃了两根青瓜便口口声声的偷,不分青红皂白便想打人,这简直比街上的那些混混还黑。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见识过张大丫从小到大的记忆。知道赵云月是怎么欺负这一家子,忍无可忍的张舒曼字字带刺的反讽了回去。看着气的涨红了脸,一副快要喷火的赵云月,张舒曼心里乐开了花。 这个黑心的女人,就该有人好好收拾。不然,赵云月真以为自己就是天,人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大姐?” “大丫?” 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将张树根还有张家的两姐弟,皆被吓的倒抽一口凉气。呆呆的瞪大眼睛望着张舒曼,满眼的不敢置信。眼前抬头挺胸,飙悍的反讥云娘的人,真的是懦弱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大姐(女儿)吗? 面对张舒曼冷厉如刀子的目光,还有那不怒自威逼人的气势。饶是泼辣的赵云月一时间都被吓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想到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吓唬住了,赵云月不由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如蛇蝎阴毒的目光狠狠的剜向张舒曼,怒不可支的大吼道。 “好啊你个死丫头,真以为自己要嫁人了,就翅膀硬了。一醒来就生龙活虎的跟老娘叫板,我就知道你这死丫头肯定是装懒,躺在榻上装睡不想干活。现在偷了东西,还敢理直气壮的顶嘴,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趁着唐家还没有来人,老娘现在就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跟老娘顶嘴。” 吃人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张舒曼,赵云月举起手中的竹条,便想抽向张舒曼的脸。打人不打脸,由其是张舒曼眼见着就要嫁去唐家。赵云月还故意抽张舒曼的脸,真是心思歹毒异常。 ------题外话------ 妖的新坑求藏~   ☆、第三章 极品亲戚 “大姐小心。”看出赵云月的意思,张二丫失声大叫。 “想打我的脸,真是最毒妇人心,当姐是软柿子。要不是看你是有孕在身,真想一巴掌抽的你连你爹娘就认不出来。”冷哼一声,张舒曼帅气的死死钳住了赵云月的手。 别看着这身体原主瘦弱,人也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的样子。但是天生就有一股子使不完的力气,在张舒曼看来简直就是个小大力士。一把钳住赵云月这个悍妇,几乎是顺手拈来,费不了什么力气。以前会经常被赵云月打的爬不起身,那是因为张大丫是个愚孝的小呆瓜。 遵从着孝敬父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孝道,好好的一个人。愣是被活活的逼的见了阎王,真真的傻到爆点。 姐? 听到大姐怪异的语气,还有一身无法用言语形象的气势。让张二丫又是一愣,眼神有些怪异的望着张舒曼,直觉的张二丫感觉大姐变了。难道是重病了一回,大姐突然看明白了。要是大姐一早就这样,或者家里就不用被后娘制的死死。又或者,大姐也就不用被勉强嫁去唐。 她还有三娃也就不用老是饿肚子,时不时被后娘拳打脚踢。看着强势的大姐,张二丫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不过二丫是绝对不会想到是自家大姐被换了个芯,只是以为人在阎王闯走了一圈,死过一回有所改变也是正常的。不然,再是这样,这以后的日子该自知过活。 “你、你个贱丫头,你反天了是不是。我不活了,这个家看来是容不下我这个后娘,张树根看看你的好女儿。人还没进别人家门,便敢这样对我,十足的不孝。你还愣着干吗,想看我被打的流产不成,还不赶紧过来拉开这死丫头。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不然嫁过去还不得将张家的门风都给败了。” 手腕上传来的抽痛让赵云月气的想杀人,对上张舒曼那凌厉如刀子的目乐。没由来的赵云月心头一震,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察觉到今天这在继女的不好惹,挺着个大肚子,又挣脱不开张舒曼的钳制。眼珠子一转,赵云月机智的收起泼辣的脾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仿佛她真的受了天大的委曲。 “我,大丫你能不能放了云娘,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弟弟。万一伤着了,要看大夫,家里没钱。你娘再有不是,她也是你娘,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大丫听话,女孩子要懂的三从四德。赶紧放开你娘的手,眼见着过些日子就该生了,可别动了胎气。” 被赵云娘一吼,憨实的张树根立马就软了下来。目光与张舒曼的眼眸对上,莫明的让张树根顿时压力,怯怯的别开了视线。 看了眼赵云月的肚子,张了张口,张树根有些不安的劝说道。虽然知道妻子脾气脾性不好,为了一根青瓜就胡喊几个孩子偷了东西不应该,只是在张树根的心里又觉得。为人父母,哪怕是继母教育孩子本身也是理所当然。 在家从父母,不管是错与对都得顺着,张树根自己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父母就是天,一言一行就是错也是对的。所以,看到几个儿女被赵云月欺负,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觉得自己无能。不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吃穿不愁,不然妻子嫁过来也不会觉得心里有气,委曲总拿几个孩子出气。 听到便宜爹的话,张舒曼无语的嘴角直抽。三从四德,这真的是她亲爹,不是捡来的后爹。瞅见张树根眼底的认真,更是让张舒曼心里涌起一把无名的怒火。这软包子爹太不是个东西了,怪不得家里几个孩子都虐成这样,仍无动于衷。原来在他眼里看来,父母管教儿女是天经地义的。 哪怕,这个娘亲仅仅只是后母。捕捉到赵云月眼中的得意,更是让张舒曼气的不轻,这个家有这么两个极品在,真是没有活路,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句话,无药可救。突然间,张舒曼对这个身体的原主无比的同情,在这样扭曲的家庭里活着,没有磨成神经病还真是心理承受能力强大。 “没听到你爹的话吗?死丫头,赶紧放手,不然小心老娘打的你以后跟你那死鬼男人一样,一辈子都在床上躺着,正好一起做个伴。”瞥眼张舒曼眼中的异样,赵云月立马就忘记了手腕上的疼痛。 像是战胜的老母鸡,骄傲的看着张舒曼,得意洋洋的下落下石。 “爹,你怎么能这样,明明是后娘在欺负我们。为什么爹每次都只是帮着娘说话,我是坏人,以后我再也不理爹了。”张三娃气乎乎的瞪着张树根,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忍无可忍的冲张树根不满的吼了句。 “爹?”张二丫同样也是一脸失望的望着张树根,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落寞。不过很快就掩去,自家爹爹是什么样的人,张二丫早就明白,再抱有希望也是浪费自己的期待。只是,看到嚣张的后娘,张二丫还是忍不住对爹爹有些愤恨。 怒其的不争,更恨自个的无能为力,什么也不能改变。 “老大家里又闹哪一出,远远的就听到吼声,今天不是那赔钱货嫁人的日子。怎么唐家的人还没来,该不会是打听到大丫的名声不好,想要悔婚了吧。” 门外走近一个身穿青色棉布的老妇,身上穿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个补丁。走进张家一站显的有些格格不入,势力的眼睛扫视了屋子一圈,似想看看这家里还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见空荡荡的家里实在看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立马露出鄙夷的表情。 “死穷鬼,一个家里连一件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在心里骂骂咧咧了一句,这才将目光移到屋里众人的身上。眼尖瞅见赵云月那得意的样子,张婆子眼里顿时闪过一抹不喜。 一个泼辣的贱娘们,平日里不知道孝敬她就算了,还想着怂恿大儿子不给她交每月的份子钱。要不是看这死婆娘肚子里还怀着张家的血脉,张老婆子早就叫张树根将赵云月扫出家门,眼不见为净。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   ☆、第四章 婆媳大战 “娘,你怎么有空过来。”听到亲娘那难听的话,还有屋里四处巡视那势利的眼神。张树根早已习以为常,垂下头,张树根脸色有些微惧的喊道。 “我怎么不能过来,怎么你以为分了家,我就不是你娘,就不能到你家里来了。今天不是家里卖女儿的好日子吗?都没有使人来家里支一声,真是有了婆娘,就把老娘给忘了一干二净,不孝子。是不是这贼婆娘不让你说,想独吞了那三两银子。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大丫可是我的大孙女,小时候我还把屎把尿的抱过她。这卖女儿的钱,怎么的也得算娘一份。” 瞪了一眼赵云月,张老婆子说起谎来眼皮都不带眨一眼。还把屎把尿,据这身体的亲娘还在的时候就提起过,这亲奶奶知道生下的是女儿后。看都没看到一眼,更别说是抱了。让张舒曼这半个外人,都忍不住听了嘴角直抽。不愧是一家人,都是一家子的极品,说起谎来连草稿都不用打。 还有这口口声声的卖女儿,说的是一点也不回避,张口便直接点明了此行的目地,要钱。看着便宜奶奶那势利的眼神,着实让张舒曼喜欢不起来。不过看到这亲奶奶明显跟赵云月不对盘的样子,张舒曼又忍不住瞪大着眼睛,等着看好戏上演。 真实版的婆媳大战,两个都不是吃亏的主,就是不知道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眼尖瞅见张树根那为难的样子,张舒曼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这亲爹实在是太怂了,上怕老娘,家里又怕老婆,也没有一点主见,简直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子。 张二丫跟张三娃看到张婆子,怯怯的喊了句,便一脸胆怯的退到了边上。生怕这股战火波及到身上,好在张老婆子这次过来,心心念念的是张舒曼的三两银子卖身钱。压根就没心情理会张二丫姐弟几个,甚至连看都懒的看一眼。 “娘,看你这话说的就容易让人想岔了,家里穷的响叮铛。要不是穷的实在揭不开锅,哪舍得将大丫这个勤快的孩子早早嫁人。娘家里实在是没银子了,虽说是得了三两的银子,但之前家里还欠了人二两多的油粮钱。加上马上孩子就要出世了,还得准备好钱请接生的婆子,零零总总一算,还差上不少的钱。” 赵云月性子虽然泼辣,但也生了一张巧嘴,字字说的真切。那难过的样子,仿佛她真的有多疼张大丫似的,当别人傻子。整个村里,谁不知道她天天苛刻家里的几个继子继女,而张老婆子更是比谁都清楚。 眼尖瞄到张舒曼那讥讽的眼神,赵云月脸色僵了僵,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苦着一张脸,继续难过的哭穷,心里则把张老婆子哭了个半死。想伸手从她手中要钱,别说是门,就是窗都没有。 “娘,你也看到了,家里连一个像样的杯碗都没有。娘想必手头没那么紧,要不先借我们一点钱,等孩子生了。手头没那么紧,我们再慢慢将钱给还上。同样都是娘的孙子,娘应该不会只给三嫂子补营养的钱,厚此薄彼的就落了我们这房吧。” 嘴上虽这样说,不过心底里赵云月压根没有抱这个指望。偏心偏到众所周知的老不死,舍得掏银钱给她才有鬼,那不是跟割肉差不多。 果然,听到卖女儿的银钱没她的份,还想再从她手中掏钱。林淑兰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张婆子立马就变了脸,吃人的眼神如刀子狠狠的剜向赵云月,活像是要将赵云月撕了一般。板起着脸,扯开嗓子破口大骂。 “好你个死婆娘,你这一通话忽悠谁呢?想将银钱独吞,还想从老婆子我手里讨钱,你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不将老娘放在眼里。老大这就是你娶回来的好媳妇,一点也不懂的孝敬娘,还想算计你娘。这样黑心的媳妇娶回来干吗?想气死你娘是不是,赶紧找个先生,写张休书把她赶走,回头再娶个贤惠的女人,不然好好的一个家都被这贼婆娘给弄散了。” “张树根,你要是敢听你娘的话,休了我,今天我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死在门口。变成厉鬼,缠的你家宅难安。死老婆子,这家早就分了,你少在这里指手划脚,以为树根是你儿子便可以隔三岔五的跑来打秋风。告诉你,老娘也忍你够久了,你当谁都是傻子,给你天天呼来喝去。” 听到要休妻,赵云月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因为赵云月知道张树根是个不可救药的愚孝子。明知道林淑兰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却还是拿林淑兰当皇太后的敬着捧着。生怕张树根又脑子不正常,瞎听这个极品婆婆的指挥,真的一纸休书将她给休了。 别看赵云月平日里横的很,但也知道这是男人的天下。休妻之事都是男人说了算,被休了,特别是还怀着孩子那就是死路一条,哪怕是被送回娘家出是没脸可活。咬牙切齿的瞪了林淑兰一眼,逼急了赵云月也豁出去了。拿出平日的横劲,挺了挺圆滚滚的肚子,大声的威胁道。 “娘、云娘?”张树根听着自家娘亲,还有妻子的针峰相对,被夹中间左右为难。眉头拧的都可以打出几道死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顺着谁的话才好。 “好啊,死狐狸精老娘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现在都敢这样跟老娘光明正大的叫板。还胆大包天的怂恿我的儿子跟我翻脸,站在你这边,你以为肚子里怀了种,便成了大佛。想的美,就你这懒样,整天无所世事的往别人家里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都还不一定。” 林淑兰这些年早就儿子还有几个媳妇捧习惯了,一家老小都得听从她的安排。哪容得赵云月这个大媳妇顶嘴,黑着块脸,单手插腰成茶壶样,气冲冲的冷潮热讽。想到了什么,林淑兰又目光对准了张树根,厉声大喝道。 “老大你可不能糊涂,天天这样由着一个懒婆娘骑在头上,在村里人面前连腰板都直不起来。赶紧将她给休了,不然,有她没我。你要是不听娘的话,娘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免得哪天被你还有这懒妇给活活气死。”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藏~   ☆、第五章 依依不舍 “娘、我”面对亲娘的咄咄逼人,还有妻子要死要活的话,张树根急的直抓挠。苦着脸,半响愣是放不出半个屁来。 就在两只母老虎想发飙之际,门外突破传来一道喊叫,打断了眼前的僵局。“这里是张树根家吗?我是唐家派来接新人的,新娘子都准备好子没有,要是可以了,我们就直接回村里了。” 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下,只见一个穿着青色棉布的中年妇人探进了头。扯开着嗓子,语带略显不耐烦的催促道。尖利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屋里,见屋里屋外都没瞅见什么好吃的糕点或者是糖果,甚至连门上都没挂出一块喜庆的红绸。 虽然一早就知道会为了三两银子卖女儿的亲家,不会是什么富有人家。可是当亲眼看到这啥都没有给准备的屋里,马叶红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眼皮微挑,垂眸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鄙夷。在心里不屑的讥讽,真是一家子的穷鬼,晦气,要不是为了摆脱唐武这个冷面鬼,她才不屑走这一趟。 转念一想,想到将新娘接到小叔子家,以后就不用她再端屎端尿的伺候。更不用她还有几个嫂子送饭给唐武吃白食,还可以贪了娘临死前取出的三十两给唐武平日用度的银子,马叶红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如花的笑容。 用三两银子换三十两银子,二家人平分差不多还有十五两的银子。还可以不用再理那唐武这个废人,在马叶红眼中看来绝对是大赚特赚。 “是,不知你是?” 一早就约好简单的办,不给嫁妆或者其他陪嫁,几乎跟用三两银子卖断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当看到对方只是敷衍的派了一个妇人来接人,连一个像样接人的轿子都没有。张树根心里有些难受,觉得对不起张大丫,不过还是忍住难过挤出一抹憨憨的笑询问。 “我就是唐武的大嫂,哪个是大丫,要是家里没有其他什么事要交待,我就接大丫回去了。天也不早了,我还得赶着回去吃午饭呢。”马叶红脸上虽然也挂着笑,但说起话来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扫视了一圈屋里,很快马叶红便将目光锁定在张舒曼身上。直勾勾的目光同样也是一点也不回避的盯着张舒曼,看着张舒曼又瘦又黑的小身板,马叶红有些鄙夷的睨了一眼赵云月。果然是有后娘的孩子都没有好日子过,特别是这后娘还是整个镇子都知道的毒妇。 姐弟三人都瘦的跟竹杆似的,十有*是天天不给饭饱。这么小的个便黑心的为了三两银子卖了,也亏张家人做的出来。想到刚才在屋外远远就听到的吵闹,更是让马叶红对这家子不屑到极点。 马叶红打量着张舒曼的同时,张舒曼也同样瞄了眼马叶红。对马叶红鄙夷的目光,自然也没有被张舒曼漏看。看着空着两只手,便张口说要来接新娘,什么也没有。饶是一早就有心里准备,嫁过去不会有什么好,甚至可能比张家更穷。但看到这一幕,张舒曼还是忍不住嘴角直抽。 再穷好歹也抬顶轿子做做样,亏张舒曼还想着过过瘾,见识见识这古代接新人的花轿。搞了什么半天什么也没有,真的只是接人就了事。张舒曼甚至还可以预见,到了唐家,恐怕也是跟张家一样什么也没有做准备,至于传说中的喜酒就更不用指望了。 一个字,那就是钱。 唐武不过是唐家捡来的便宜儿子,老娘一死,这些没有血缘的兄弟能诚心诚意的待他才有鬼。加上又断了腿,在这古代断了腿就直接被判定废了,这些亲戚朋友恐怕都会将唐武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肯出银子取她过门服侍都是给了大面子,至于其他还真不能多想。 想明白了这点,张舒曼郁闷的心情总算好转起来。挤出一个客套的虚笑,冲马叶红点点头表示礼貌。以后就是亲戚,抬头见低头见,唐家那边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没必要将人给得罪死了。 “原来是唐家大嫂,辛苦了,这个就是大丫。家里没有什么要交待的,大丫既然是你大嫂来接你,家里又还有急事。你也别麿蹭了,赶紧跟着回唐家村。要是没有什么事,以后少回家里,你也知道家里穷,可没有多余的饭菜招待你。你也别怪娘狠,娘也是没有办法,要是以后手头松了,可要记得想想家里,还有你二丫跟三娃,大家可都天天吃不饱肚子。” 赵云月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说出的话更是让人听了想晕倒。这话里话外暗示的意思,就是没钱别回娘家,要是发了记得往家里补贴。这样的极品,让天天跟无数病人打交道的张舒曼都没有遇见过几个。 极品,这才是真正的极品后娘。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张舒曼连看一眼赵去月的力气都懒的给。眼尖看到可怜巴巴望着她的两个可怜的弟妹,心里虽然有些同情,但身上没有说话的权力,也帮不到他们。叹了口气,张舒曼简单的叮嘱了几句,让他们自己长些心眼别傻傻的站着让赵云月当出气桶打骂。 “二丫你最聪明,照顾好三娃,真要是过不下去了,可以去唐家村找我。三娃你乖乖,没事离云娘远一点,免得没事也被骂一顿。” 拍了拍跟小可怜似的张三娃,看着两个早熟的小家伙像被人遗弃的小狗似的,眼泪汪汪。接收了张大丫的记忆,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弟妹,张舒曼心里也忍不住感觉酸酸的,有些不舍,更怕她不在家里,两人又会被赵云月当包子天天欺负的抬不起头,更吃不上饭。 “大姐,你不要走,不要丢下三娃好不好。三娃会乖乖的,听大姐的话,也会帮大姐做很多很多活。”抱住张舒曼的腰,张三娃哇的一声,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生怕张舒曼转眼就不见了,死死的抱着张舒曼,糯糯的声音更显可怜。 “三娃不闹,要乖。” 只是不管再不舍,事情已经定下来,哪容得姐弟三人说不。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飘过~   ☆、第六章 长命玉锁 叹了口气,眼神示意二丫带好弟弟,张舒曼不再多言,甚至连看都懒的再看张树根还有赵云月一眼。拎了个小包袱老老实实的跟着马叶红的后头,眼神示意马叶红可以走人了。 刚出门口,突然被张树根唤。 “大丫等等,这里有块你娘留给你的长命锁,据说是你娘家里的传家之物。传长女不传媳,爹交给你,希望你到了唐家能好好过日子。爹知道你心里怨爹,爹没用,给不了你好日子。” 女儿嫁人,却连一个眼神都懒的给他这个做爹的,更别说一个不舍的话。张树根心里难受,眼眶微红,手微颤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交到张舒曼手里。 长命锁? 张树根的话如一道响雷,立马让所有人耳朵听的都竖了起来。眼巴巴的盯着张舒曼手里的布包,想看看这长命锁是什么打造的。是金子打的,还是其他? 不说赵云月几个势力的老妇女,就是张舒曼也有些好奇,布包里包着的是什么长命锁。当然张舒曼最想要的自然是金锁,要是没银子吃不上饭,还可以拿去当铺里当了换东西吃。只是张舒曼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长命锁居然跟现代家传的长命锁长的一模一样。 打开布包,当看到婴儿拳头大小的玉质长命锁时,张舒曼看傻了眼。怕是眼花或者是形势,张舒曼特意的细看了几眼,张舒曼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块刻着一朵小白莲花的长命锁,就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传家宝。 嘴角抽了抽,张舒曼有些搞不明眼前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她会莫名其妙的穿到这个诡异的时间。就是因为这家伙? “哇,大姐这锁好漂亮。”张三娃单纯的目光看着张舒曼手中的玉锁,一脸惊奇的夸赞道。就连张二丫也都眼珠子都看直了,从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玉。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是将这玉锁给当了,可以换多少米面。 “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不到大媳妇一个落迫千金,手里头居然还藏有这样的宝贝。老大你藏的可真够严的,居然连娘都没有知会一声,将这东西收着给大丫做嫁妆。真是个不孝子,你脑子糊涂啊,大丫嫁了人就成了别人家的人。这东西带过去,哪还有我们家的份。” 林淑兰两眼直发青光的盯着张舒曼手里的玉锁,恨不得扑上去将东西抢到手。眼中那贪婪的精芒,更是毫不掩饰,想到了什么,林淑兰恼怒的一个眼刀子刮了张树根一眼。扯开了嗓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叫骂道。 骂完了张树根,林淑兰又将目光移回张舒曼身上,凶巴巴的厉声道:“大丫,这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既然唐家那边没有要嫁妆,这玉锁就交给奶奶保管着。等三娃以后成家了,再交给他媳妇收着。拿来,给奶奶可别碰着了,坏了可就不值钱了。” 林淑兰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当别人都是傻子,会相信这见鬼的谎话。相信林淑兰讨去的东西往后还能讨的回来,就是肉包子打狗还能听到狗嗷一声。这玉锁要是到了林淑兰的手里,以后绝对是连影都没机会见着。 指不定一转身,就会被林淑兰拿到镇子上当了换银子,至于这银子怎么花也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未等张舒曼回话,一旁的赵云月便按捺不住了,生怕张舒曼真的答应了。将这看着不值钱的玉锁给讨去了,让她看着空眼馋。当然,赵云月更气的是张树根这个看着憨实好训的男从,这么些年居然瞒着这么大的事。让赵云月感觉被骗了,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件东西,指不定家里现在也不用过的这么手紧。 眼刀子剜了张树根一眼,赵云月冲张舒曼投去一个难得讨好的目光,嘻皮笑脸的谄媚道:“娘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大房早就分了家,娘现在跟着的可是五叔子那房。家里又还跟着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子,交给娘保管多有不更,还是交由我这个做娘的收着最适合。” “大丫,你将这玉锁交给娘收着,以后三娃子长大娶媳妇了,娘一定会将这玉锁送给三媳妇。要就,就是送给娘肚子里的弟弟或者是妹妹当传家宝也好,反正都还在老张家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冲着张舒曼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只是看到张舒曼眼中明显的鄙夷,像是看白痴的眼神。让笑的一脸灿烂的赵云月,笑容立马便僵在了脸上。气不过的赵云月直接想伸手去抢,只可惜都被张舒曼身法灵活的避开了,气的赵云月又是一阵牙痒痒。 在心里咒骂连连,这死丫头病好了人就变了,不但敢跟她顶嘴。现在都敢跟她反抗了,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敢独吞。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马叶红的贪婪不比任何人差。看着张舒曼手中的玉锁,同样也是瞪直了眼,眼底一闪而逝贪婪的精光很快就敛去。听到赵云月跟林淑兰两个女人婆媳间的争斗,好歹也算是半个亲家了,马叶红忍不住扯高了嗓子尖声道。 “两位亲家话说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这玉锁可是大丫的亲娘临终叮嘱要交给大丫的传家宝。言明了只传长女,要是让你们要了去,岂不是让大丫娘死的不安宁。要我说,这玉锁还是该让大丫戴着,本身这东西也不该是老张家的,而是大丫自己的东西。大丫你可得将这玉锁给收拾好了,这东西一看就老值钱,家里穷的响叮当,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当了这东西也能顶上些时日,不至于担心饿肚子是不。” 嘿嘿的笑着,马叶红眼睛贼贼的盯着张舒曼手中的玉锁。这么大的一块,看着好看极了,虽然不知道值多少钱。不过这玉比金贵这点,马叶红心里还是有些数。看到这么大的一块玉锁,能不动心才怪。 不过眼下不是抢的时候,而是帮着大丫将这玉锁弄到手到。 ------题外话------ 新文求藏~   ☆、第七章 口水大战 带着去唐家,以后再想办法哄到手就简单的多。不过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以后随便找个谎话哄七嘴八舌,那还不是顺手拈来的小事。微眯了眯眼,马叶红心里的小算盘打的是啪啪响。 “姐,三娃不用姐的东西,这是娘留给姐的。奶奶,娘你们也不许抢姐姐的东西,不给你们。” 张三娃虽还小,但脑子却精明的很,深知后娘还有亲奶奶是什么样的人。况且,看着那漂亮的玉锁,知道那是亲娘留给大姐的,三娃压根就没想过要占为已有。主动站出来,张三娃大声的表明立场。 “三娃说的对,大姐这东西收好,别给云娘还有奶奶。”人小鬼大的张二丫也不甘示弱的站了出来,不惧赵云月跟林淑兰那吃人的目光,一脸关切的提醒。那是娘的东西,绝不能让坏心的奶奶,还有可恶的后娘给占了去。 那眼中浓浓的担忧,生怕张舒曼又跟以前一样,心软的很。事事不敢反抗,明明有一股子的力气,却总被后娘欺负的跟鹌鹑似的。虽然今天二丫看出大姐变的有些不一样了,但二丫还是忍不住担忧大姐老毛病又犯了。 “好啊,你们两个白眼狼,连奶奶都不放在眼里。奶奶好心好意的为你们做打算,你们不懂的感恩就算了,还这样指说奶奶,老大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会教这样不辨是非的死孩子。”听到三娃跟二丫的话,林淑兰顿时就怒了。眼珠子都瞪圆了,像是点着的炮仗,噼里啪啦就扯开嗓子开骂。 赵云月更是行动派,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一点也没有被局限。随手就捡了根木棍,不由分明的便想往姐弟俩身上抽去。 “打死你们这两个小白眼狼,不懂得孝敬娘就算了,还给老娘拖后腿。真是白疼你们了,早知道你们是这样的人,当初就该直接饿死你们。还躲,看我不抽死你们。” “住手,够了后娘,你这是做给谁看。将心比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怎么对我们整个村里人谁不知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让人看了就反胃,还有奶奶,这玉锁既然是我娘给我的那便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爹,我希望你这包子的脾性得好好改改。” 一把抢过赵云月手中的木棍,张舒曼冷冷的睨了一眼,不带一丝温度。冰冷中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赵云月瞬间便歇了气。瞪大着眼睛,眼底忍俊不禁的闪过一抹惊惧之色。不仅如此,就连林淑兰还有马叶红都被张舒曼突如其来的威严给震慑住,半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将手中的木棍随手一丢,看到大家微变的脸色,张舒曼满意的点点头。将目光直接与张树根对上,想到刚才的一幕,张树根仍是与平时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二丫跟三娃被打却无动于衷。让张舒曼对张树根刚产生的一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微眯着眼,毫不客气的厉声道:“爹,虽然我们都是你的儿女,但并不代表着你们有资格可以随便奴使我们。任意的打我们,若是下次再看到后娘打二丫跟三娃,那就别怪我们不认你这个爹。等我那边安顿好,若是三娃他们在这个家过不下去,我会亲自过来接他们过去。二丫你们都别怕,大姐说到做到。” “大姐。” 二丫跟三娃皆是眼睛一亮,没有想到会听到大姐如此给力的话。离开这个讨厌的家,两人就是做梦都想。不过二丫跟三娃也是懂事的孩子,知道大姐刚嫁过去,不能马上带他们一起过去。但是,能得到大姐这句承诺,两人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最起码的还有个盼头。 要是后娘以后再欺负他们,大不了的,他们就自己亲自去唐家村找大姐。反正,这个家没有了大姐,两人根本没有太多的留恋。 “大丫?”张树根没有想到张舒曼会如此一说,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冷漠,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让张树根心头又是一震,像是被针刺中了心脏,痛的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若是之前是怀疑,那么这次,张树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大丫病好了,人真的变了,好像真的不想要他这样爹了。突然张树根有些后悔,不该任何云娘胡来,为了三两的银子便将大丫推入火坑,卖给唐家当小媳妇。大丫虽然从小懂事,但也才不过十二岁。 一般的人家都还在家里享福,最少也得等到过了十五才嫁人。愣愣的看着张舒曼,张了张嘴,一时间张树根有些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接话。 马叶红惊愕的望着张舒曼,没有想到张舒曼瘦瘦小小,看着好欺的样子。骨子却有一股令人难以想象的傲气,冷厉的眼神让人顿感压力。而张舒曼连自己亲爹都不放在眼里,还敢挺直了腰杆厉喝,甚至威胁说要将两个弟妹带走,这份魄力更是让马叶红的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愣住了。 古有云在家从父,父母之言便是天,哪怕是后娘长辈的话也不得不从。女子更是没有地位,张舒曼说出的这些话,不管是谁听到耳里都会认为这是极为大逆不道的话。可是,看到张舒曼说的理直气壮的样子,反倒将大家给镇住了,一时间居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等林淑兰跟赵云月醒悟过来,做为长辈的林淑兰第一个发飙,冲上来指着张舒曼的鼻头不客气的破口大骂。 “好你个赔钱货,小小年纪就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不懂敬老就算了,连你爹你都敢不放在眼里,你不怕糟雷劈,被抓去浸猪笼。还没过门呢翅膀就硬了,以后过去肯定也是给娘家丢人。与其等着哪天被休回娘家,让村里人看老张家笑话,不如老婆子我现在就打死你。” 女人打架惯用的招数,无非就是揪头发抽脸,要么就是拿指甲抓人。林淑兰自然也不例外,伸手便想一巴掌狠狠的抽向张舒曼。只是张舒曼也不是吃素的,更是不原主张大丫这个笨丫头。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呆站着任人打骂。 打老人的事张舒曼不屑做,更怕将人给打坏了,转身反倒被讹诈了。侧身避过了便宜奶奶抽来的巴掌,张舒曼依旧用冷漠的眼神望着林淑兰,不急不徐的凉凉道。 “奶奶,什么叫大逆不道,难道你以为人人都要跟爹一样,做个愚孝的孝子才是好人吗?我可不是爹,甘心情愿做这个傻子,明知你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甚至没拿他当儿子看,还死心塌地的对你。我劝你最好别再动手,不然别怪我翻脸,对我来说,奶奶你连一个陌生都不如。你扣心自问,你可曾几何真心实意的拿我们当过你的亲生孙女孙子还疼爱过。” “大丫?”张树根没有想到张舒曼如此大胆,活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但敢大声的驳他的话,不将他这个做爹的放在眼里,现在,居然连奶奶都敢顶撞。做为一个孝敬父母的儿子,张树根自然是不赞同张舒曼的做法。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就是赐给了生命,不管是好与坏就是天恩。忤逆父母便是大逆不道,虽然知道大丫是心里有委曲,但张树根还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如此的忤逆长辈,说出这种离经叛道的话。手高高的抬起,对上张舒曼那森寒如刀子的目光,张树根颓废的又落了下来。 “树根你在愣什么,这死丫头今天是吃了熊心豹胆了,谁都敢顶。不将长辈放在眼里,都要嫁人了,你还不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以后就难了。要是你下不了手,那就让开,让我来,看我不打着的这死丫头吃不了兜着走,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一把推开呆愣中的张树根,赵云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张树根一眼。手中不知又从哪里捡了根扫把,杀气腾腾的便又想往张舒曼身上抽去。 “大姐病才好,不准打大姐,大姐你快走。”看到赵云月手里的扫把,尝过厉害的张三娃吓的脸都白了,害怕的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勇敢的站出来护在张舒曼跟前,像个小大人一样推着让张舒曼赶紧躲开。 “大姐。”二丫速度也不怕,护在三娃跟前,眼神担忧的望着张舒曼,浓浓的姐弟之情不言而预。 “好啊,你们这一个个都反了天,不想活了是不是。好,想护着你们大姐是不是,那好老娘今天全部一起打,看你们还起不起哄。”看着倔强的护在前边的二丫,赵云月可不会手软,想也不想便打了过去。 这竹枝做出的土扫把打人可不是一般的疼,二丫被赵云月狠狠一抽,双腿顿时被抽出了一条条血痕,触目惊人。痛的二丫嗷嗷的尖叫,可想而知这赵云月下手有多狠。 “二丫,住手你个泼妇,你再敢打二丫我就不客气了。”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   ☆、第八章 一起离开 张树根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张舒曼看的寒心,做为父亲不护着自己的儿女,反而还要帮着别人来敲打自己的女儿。这样的男人,真不是一般的怂,反倒是两个弱的弟妹更让张舒曼感动。眼尖看到二丫脚上微肿的血痕,张舒曼眼睛一冷,忙上前利落的一把抢过赵云月手中的扫把,厉声警告。 “反了反了,真的反了。看你这架式,是不是连娘都想动手打了,你个白眼狼,不要脸的赔钱货。树根你死了是不是,到是说句话啊。看看你的好女儿,不但想打我,还张口闭口的骂我是泼妇,连娘都不叫了。我看这个家是不是容不下我了,一个个都要反我,我不活了。告诉你,今天这个家有我就没有他们。” 手中的扫把被抢,加上知道张舒曼从小就一股子蛮力。赵云月虽泼,但也知道挺着个肚子绝不是张舒曼的对手。扯开了嗓子,赵云月不甘心哭天抢地的再次干嚎起来。那尖锐的嗓子,隔着几道墙,差不多喊的整个村的人都快听的清。 “云娘?大丫你别闹了,你娘还怀着孩子,万一气着了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做为一个妻奴,张树根自然是不敢指责赵云月什么。更何况此刻赵云月还怀着他的儿女,挺着个大肚子,在张树根眼看中来,自然也是站在弱者的一方。哪怕平日里赵云月比谁都辣,打起人来更是从不手软。 “别闹,那爹的意思是?”听到便宜爹的话,张舒曼有些被气乐了。看着亲生的女儿被打的伤痕累累不说一句疼惜的话,反倒顾着指责她。真是无药可救,脑子被缝给夹坏了。 挑眉戏谑的在张树根还有赵云月身上扫视了一眼,捕捉到赵云月眼中那得意的笑容,更是让张舒曼气的胃疼。 真是一家子极品,再在这个三观不辨的家呆下去,张舒曼可以想象,早晚有天会被气疯。 “什么意思,当然是叫你滚了,家里正穷的响叮铛,没有多余的米养两个闲人。你不是扬言要养这两个白眼狼吗?早晚都是养,那就现在一起带过去,就当是陪嫁好了。以后这个家也没你们姐弟三人什么事,你们就别想分什么田地。至于以后,哪天你被休了也别想再回娘拉靠什么,就当是三两银子买断了。” 收起干嚎,赵云月脸上难掩得意的冲张舒曼不客气的道。虽然眼馋的紧那块玉锁,不过赵云月也不傻,看不出张舒曼根本没有打算将玉锁贡献出来。与其如此,干脆就撕破脸,反正做为一个女人,赵云月也并不喜欢做后娘。看到张舒曼姐弟三个,就让赵云月想到她只是张树根娶回家的一个填房。 加上家里也穷,好不容易得了三两银子,赵云月可没想被张二丫姐弟俩给用了。将这白眼狼差不多的姐弟俩赶出家门,正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云娘。”张树根没有想到赵云月会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当着他的面要赶他的儿子跟女儿离家。张口欲劝说什么,被赵云月凶恶的眼神一瞪,张树根顿时又焉了。面对二丫跟三娃冰冷的眼,张树根垂败的低下头,不敢直视。 做为一个男人,做到张树根这个份实在是少。张舒曼甚至已经不想再拿这个便宜爹当是亲爹,干脆当路人为妙。至于赵云月的话,反倒是正中了张舒曼的下怀。原本是想早些离开这个家,免得让人发现她的异样。 “大姐,我们?”听到后娘要赶他们离开,让他们跟着大姐一起走。心底里二丫跟三娃是乐意之至,只是又不想让张舒曼难做。怯怯的望着张舒曼,除了眼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期待,并不敢说多其余,让张舒曼增加压力的话。 可是看到一心护着她的弟妹,饶是张舒曼是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心软,不忍看他们在这个家继续受虐。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就带着二丫跟三娃嫁过去又何妨。反正嫁过去就是家里就一个瘫在床上的男人,有她在还能欺二丫还有三娃不成。 加上这个未见过面的便宜丈夫都指望她照顾,照顾一个也是照顾,再加二个小的也没什么。张舒曼就不信了,这天大地大,混口饭吃凭她的一手医术还搞不定。看着赵云月嚣张的样子,又看了眼不做为一脸熊样的张树根。 最后才将目光停在了瘦弱的二丫跟三娃身上,捕捉到两人眼中怯怯的期待。更是让张舒曼心化成了一滩水,再也硬不起来,拍了拍三娃后脑勺。将目光直视着赵云月,咬咬牙冷声道:“好,我带二丫跟三娃走,不过你们可别后悔,将来哪天再求着我们回来。” “什么,这怎么行,两着弟妹嫁过去我还从没有听过这样的习俗。”马叶红一听到张舒曼的话,立马就不干了。唐武身上分文没有,再加两张嘴过来,万一跑来跟她们要钱这怎么了得。 仿佛看穿了马叶红心中所想,张舒曼淡淡的再次道:“大嫂放心,等到了唐家,二丫还有三娃我自己会负责,不会麻烦大嫂还有唐家其他亲戚朋友。” “老大你听听这是什么话,二丫还有三娃也是你的儿女,你怎么净听着一个懒婆娘指挥。连自己的儿女都不想要了,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娘。” 虽然看不上眼两个孙子孙女,不过林淑兰就是见不得赵云月过的舒坦,忍不住站出来叫骂道。看着赵云月得意洋洋的样子,更是让林淑兰不爽的想撕了赵云月的嘴巴子。 “娘,我?”被林淑兰一通大骂,张树根更是将头低的快贴地,张了张口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是面对赵云月那刀子似的眼神,又瞅了一眼赵云月挺着的肚子。张树根左右为难,无话可说。 “好了,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二丫你去收拾几件你跟三娃的衣服,我们走吧。大嫂还要赶紧家吃饭,可别误了大嫂的正事。”多说无益,没眼看这熊包似的老爹。张舒曼冲喜上眉梢的二丫使了个眼色,让二丫去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藏~   ☆、第九章 顺利到达 “是大姐,二丫立马就去给收拾东西。”见大姐答应了接她跟三娃一起走,张二丫高兴差点跳起来。听到张舒曼的话,张二丫爽快的冲进了屋里收拾衣服,那轻快的步子不难看出二丫心里的喜悦。 “二姐,三娃也要帮忙。大姐你等等三娃还有二姐,我们很快就好。”生怕张舒曼转身自己走了,张三娃不忘谨慎的叮嘱了句。见张舒曼笑着点头,张三娃这才放心的追上二丫,跟着进了屋里收拾。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火速的收了二套换洗的衣服也拎着小包袱匆匆的跑出来。 “大姐,我们好了,走吧。”站在张舒曼身后,看也不看张树根还有赵云月一眼,二丫迫不急待的催促着。 人心都是肉长的,小孩子的心更是敏感,谁对他们好不好,更是比谁都有数。张树根一次又一次让他们寒了心,除非是傻,才会不怨一心一意的拿他敬在心上。 “好,我们走,大嫂我们走吧。”张舒曼同样也是懒的再看大家一眼,一手一个牵着二丫跟三娃,大步出了院子。 “等等我。”马叶红面有异色的瞅了一眼张树根还有林淑兰,见大家似乎都没了声。马叶红虽然不乐意,不过有了张舒曼的事先保证,反正是两个家。唐武只是唐家的一个养子,也懒的再管太多。 “看看,看看树根,这几个白眼狼压根也没将你这个做爹的放在眼里。要走了,连哼都不哼一声。”看着张舒曼姐弟三人走的潇洒,让赵云月看的忍不住又是一阵不快,忍不住扯开了嗓再次叫骂起来。 只是赵云月没有想到的是,心里正烦的慌的张树根,突然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猛然抬起头,忍无可忍的冲赵云月怒吼了句:“够了,云娘你还嫌闹的不够是不是。现在大丫她们全部都被你赶走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是还有不满,大可滚你赵家去。” 丢下一句话,无视赵云月还有林淑兰呆滞的目光,张树根逞直进了屋里冷静冷静。想到三个儿女走时的绝决,张树根只觉的心如刀绞。突然反醒这些年,对不起孩子她娘走时交待的话,好好待几个孩子。 或许一开始他就不该听娘的话再娶,哪怕是只身一人拉扯大几个孩子,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看大丫走时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些年,又想着从小到大,大丫一直是最乖巧的。如今却连他这个爹都不认了,他真是不该,他错了,真的错了。 呆呆的住在床头,张树根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我不活了,一个个都不拿老娘放在眼里。”回过神来,嚣张惯的赵云月哪忍的了这种委曲,立马扯开了嗓子干嚎。 “不活了,那就找面厚点的墙一头撞死。”林淑兰鄙夷的瞪了赵云月一眼,看到儿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林淑兰也不敢再指说什么,至于讨要银子的事,想想还是搁下次再提。丢下一句话,看也不看赵云月吃人的眼神,转身扬长而去。 干嚎个屁,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把戏,都是她玩腻的手段,也有脸在她面前唱。撇了撇嘴角,林淑兰不屑的在心里冷哼。 “老不死的,你才去死。”看着婆婆的背影,赵云月气的差点吐血,铁青着脸压着嗓子叫骂。 古代没有汽车走路几乎靠两条腿,以张舒曼还孱弱的身体哪里吃的消。走了不到一个钟,便累的满身是汗,走路的两腿发虚,张舒曼感觉这两条腿麻痛的都快没有知觉了。看着健步如飞的三娃跟二丫,又看着一点事也没有的便宜大嫂。咬咬牙,张舒曼不得不坚持着。 这古代就是不方便,要是天天这样走,还不得累死。这一刻,张舒曼无比的想念现代舒适便捷的一切。可惜眼下想想就好,再想回去,显然没有这个可能。又想到怀里的玉锁,张舒曼心头又是一动,暗忖着她穿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是不是真的跟这玉锁有关系。 无巧不成书,张舒曼可不相信无缘无故会发生这样神奇的事情。又想到她连异能都有了,那这玉锁会不会就是小说里所说的神器。是空间还是修练功法,又或者是法器,拿着它就可以到各个时空穿穿穿。 脑子里闪过种种可能,不管是哪个,都让张舒曼热血沸腾。当然,张舒曼最想要的自然是空间,再不济利用这玉琐穿回现代也好。人活着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只要还活着,张舒曼相信总会有办法的。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迫不急待的想滴血看看,怀里揣着的玉锁是不是真的能滴血认主。 若是这玉锁真的是传说中的空间那就发了,以后起码的不愁饿肚子,走到哪里闯都是活路。眼尖对上二丫跟三娃投来担忧的目光,张舒曼不得不将心里迫切的打算压下,还是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再试。 “大姐,你真的没事,要是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再走。”看着汗如雨下,累的脸色都惨白一片的大姐,二丫不放心的道。 “大姐,前面有个小溪,我去给大姐装点水来。”眼尖的三娃看到前边的路口有一处小泉眼,眼睛顿时一亮,取出包里的竹罐子便想取水让张舒曼喝下。 张舒曼身为现代人,又是一个出名的中医,怎么不知道生水不能随便喝的道理。万一要是喝出病,有什么寄生虫里水里,喝下去可就糟了。忙打住三娃的好意,摆摆手虚弱的道:“不用,三娃别去了,喝生水对身体不好,容易吃坏肚子。大姐没事,歇会就好。” “哦。”三娃虽然有些奇怪,一向也是渴了就俯身直接大口大口捧着水喝的大姐,怎么突然间这么讲究了。不过抱着对大姐的信任,三娃还是懂事的点点,一点也不怀疑什么。 倒是二丫眼神有些古怪的瞅了张舒曼一眼,以二丫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大姐醒来以后,人真的变了不少。不但敢出言顶撞爹还有云娘,甚至连奶奶都敢不放在眼里。大胆的活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过,奇怪虽然奇怪,大姐变成如今这样,二丫反倒是更喜欢了。 因为只有这样凶悍的大姐,才能护的住她跟三娃,不被人欺负。离开了那个让她恐惧的家,没有了隔三岔五便要打骂不让她们吃饭的后娘,二丫就是做梦都想笑。 “哎啊,你一个穷丫头还怕喝生水,村里人哪个不是渴了便在河里捧口水喝,哪有你说的这么娇贵。你当你是大小姐呢?喝水还要煮过来才喝,看你这小身板,还以为你多能干,搞了半天这么不经用。才走了这么点路就受不了,这以后怎么撑起一个家。我们可是说好了,你这双弟妹的事,我们可不会帮你养,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也别找我们。” 看着张舒曼喘着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马叶红生怕沾上什么晦气。一脸厌恶的将关系撇清,就怕摆脱了唐武这个瘟神,又来了几个吃白饭的黑鬼。 “大嫂放心,既然说好了,就算是饿死在家里,也绝不会劳烦大嫂还有其他亲戚借一分一毫。”看着势力丝毫不弱于极品后娘的马叶红,累极的张舒曼也懒的装门面功夫。讥讽的抿了抿唇,直白的再次保证。 眼尖捕捉到马叶红满意的目光,张舒曼无语的嘴角狂抽。人道是穷山恶水出叼民,这点果真是没有说错。最起码的,眼下张舒曼就见识了不少的极品,为了钱,可以什么脸面都不要,势力的让人想不反感都不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记住就好。”也不介意张舒曼那讽刺的目光,反正马叶红也没想真跟张舒曼扯上太多的关系。至于玉锁的事,看到张舒曼连自己的亲爹都不对付,说起话来更是连针带刺。想从张舒曼的手里哄得玉锁,恐怕是难如登天,除非是用偷的。 这个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让马叶红眼睛不由的一亮。这个法子倒是可能,趁着这死丫头没有动玉琐的意思,或者找机会瞅瞅将玉琐藏到哪里,顺手牵羊拎去当了换银子也好。想到这里,马叶红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扬,暗暗揣测着那块通透的玉琐大概可能换回多少的银子。 要是能换回个百八十两,这家里以后的日子就可好过了。甚至,老儿子还有大头的读书份子钱都够用了,以后两个儿子不管是哪个,能考出个秀才也好,家里也算是光耀门眉了。要是能中个举,更是吃穿不愁,找媳妇的事更是不愁找不到好的。 “好了,到了,这里就是唐武家。他就在屋里,以后你们好好处,将人照顾好,其他别来烦我们。” 又接连走了二个多钟的崎岖的山路,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顺利的到了唐家村。令张舒曼无语的是,马叶红还真是放心,将她丢在一间破烂的茅屋门口。连门都没有领着张舒曼姐弟人进去,便丢下一句话,自己先匆匆的跑回去吃饭去了。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生怕张舒曼跟着去她家讨饭吃似的。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走过路过的姐妹帮忙收一下~   ☆、第十章 一穷二白 “大姐,这里就是姐夫家吗?怎么那么破,比咱家还不如。”看着又茅草随便搭成,粗糙的让人无语的破茅屋,三娃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适应的询问道。不仅是三娃看傻了眼,就是二丫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未来姐家夫,穷的连一间像样的泥瓦房都住不上。 “大姐?”咽了咽唾沫,二丫看的也有些愣住了。 “应该是这里没错,走吧,我们进去瞅瞅。” 古人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看到这令人无语的茅草屋,张舒曼还是忍不住被打击到了。这家得是多穷,才穷的连一间像样的泥瓦房都住不上。能拿出三两的银子娶她进门,张舒曼忍不住怀疑这家是不是砸锅卖铁才娶上的。 看着这经典的茅草屋,张舒曼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被劈的外焦里嫩。 举目望去,这屋里还真够‘干净’的,除了一张破烂的桌子,以及二张简单的木头做成的凳子,连一把像样的农具都没有。更让张舒曼无语的是,连一刀做菜用的菜刀都没有。至于传说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更不用说了,连个影都没有,这日子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这家好穷啊,穷的张舒曼看了都想转身就逃。 嘴角失控的再次抽了抽,张舒曼被打击的不知再说什么。耳尖听到屋里传来的咳嗽声,不必怀疑,这屋里躺着的应该就是她那未见面的男人。 “大姐,屋里的是姐夫吗?”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三娃有些不安的望着显的有些阴沉,没什么人气的里屋。 “谁?” 断了双腿,唐武做什么都不方便,甚至连喝口水都得麻烦邻居家的陈大娘帮忙准备些。至于几个大哥嫂子,唐武早就什么也不指望,对方还能隔天送上半碗饭不至于活活的饿死,唐武都感激涕零。 拖着没有知觉的双腿爬到床边,艰难的喝了几口凉水。由于没有银子看病,伤口感染发脓。唐武不但日夜咳的厉害,而且头还有些发烧,整个人晕晕沉沉的。要不是平日里打猎,天天练武得了一身的健康的体魄,恐怕唐武早就坚持不住倒下了。猎人的警惕,屋外的响动唐武立马就察觉到了。如豹子般凌厉的目光扫向门口,厉声冷喝。 只是当看到从屋外走进来的张舒曼姐弟三人,唐武一时间有些愣住了。想到大嫂前几天说的话,要给他找个媳妇照顾他,以后就一刀二断不再理他的事。看着张舒曼姐弟几个背上的包袱,最后将目光移到张舒曼身上。看着又瘦又黑,一又眼睛却颇为有神的张舒曼,唐武有些无语的想。 难不成,眼前长的跟咸菜干似的小丫头,就是大嫂口中所说的新媳妇。彼此默默的打量着,谁也没有急着开口。 而张舒曼以为唐武只是普通的农家汉子,可是捕捉到唐武眼中那一闪而逝,带碰上杀气的目光。张舒曼忍不住心里打了个冷战,以医者锐利的目光,张舒曼即使是隔着一层粗糙的衣服,也可以看出唐武有着一副健硕的好身材。又想到唐武那凌厉的目光,让张舒曼怀疑这真的是一个农家汉子所能拥有的吗? 直觉的,张舒曼认定了唐武应该不是一个简单好惹的角色。一对浓密的剑眉,如墨深邃的双眼,脸颊的轮廓也非常有型。隐隐间散发着若有似无的贵气,想随意的拿捏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目光闪了闪,张舒曼想逃的念头不由的再次涌上心头。 不能否认,这男人长的不错。 “你是张大丫?” 直视着张舒曼的眼睛,唐武有些不太确定的询问。原本还有些不满大嫂随意的给他塞一个黄毛丫头过来,不过,捕捉到眼前小新娘眼中的闪烁,似乎想逃离,但却一点也不惧他眼中的厉色,不由的让唐武起了一丝的小兴趣。 “大姐,他就是姐夫吗?姐夫你好我叫三娃。”张三娃怯怯的扯了扯张舒曼的衣袖,有些不安的小声询问。 “应该是,要是屋里没有第二个伤了腿的人。我是张大丫,不过从今天起我改名叫张舒曼。你的腿似乎发脓了,没有用药看大夫吗?再这样下去,你的腿会彻底的报废,甚至连命都可能保不住。” 拍了拍三娃的小肩膀,示意三娃不必害怕。听到对方喊她张大丫,张舒曼一时冲动,忍不住道出了自个的真实姓名。张大丫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土,张舒曼可不想天天顶着这个名字过活。 医者父母心,张舒曼的眼睛轻易的便穿过薄薄的棉被,看到唐武化脓还在湛血的伤口。眉头不自觉拧的可以夹死几只蚊子,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警告。这男人忍耐力也太好了,伤都弄成这样了,还能若无其事的忍着。 直到发现大家错愕的目光,张舒曼这才惊觉她失言了。太过习惯用医生的口气叮嘱病患,张舒曼一时间忘记了,此刻她早就不是一个医生。 而是一个陌生时空什么都不懂的村姑,讪讪的笑了笑,张舒曼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本想糊弄过去,可是唐武却并不想让张舒曼这么轻易的蒙混过关。微眯起利眼,直视着张舒曼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伤口化脓了?你懂看病?” 张舒曼? 有意思的小丫头,居然自己给自己改名字。不过,张舒曼确实是比张大丫这个土的掉渣的名字好听不少。灼灼的目光带着好奇的探究,唐武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心虚,不由的更好奇起来。 不仅是唐武,就连张二丫还有张三娃也是一脸不解的望着张舒曼。不解大姐怎么突然自己给改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更不解大姐是怎么看出来,姐夫的腿化脓了。特别是听大姐严肃的语气,好像说的挺像一回事,就是村里的大夫在警告病人时的语气。 只是,大姐什么时候连病都懂的看了?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喜欢的朋友收一个吧~   ☆、第十一章 救人条件 “拜托,屋里这么大的腥臭味,除非是死人才察觉到不这是脓臭味。至于你说的看病,久病成良医,会懂看一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是唐武对吗,很高兴认识你,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不对,那个希望我们以后能和平共处,要是你觉得看不上我,可以麻烦你送一纸休书,我们会很识趣转身离开。” 尴尬的笑了笑,掩饰心里的不安,张舒曼别开目光继续打马虎。说着说着,张舒曼又忍不住习惯性的伸手想跟唐武握手。眼尖瞅见唐武疑惑的目光,张舒曼一时间更是心虚的想找个洞藏起来,没脸见人了。 丫的,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可能是她以后的丈夫。长的也养眼,比那些明星模特不逞多让,但也没必要紧张的连连露出明显的破绽,让人一眼就看出异样。深吸了口气,张舒曼恼的想抽自个一个耳光子。多说多错,想了想,张舒曼干脆将话给挑明了。 只要唐武没意见,写张休书送给她,张舒曼不介意立马转身离开。这男人太危险了,不是现在的她可以招惹的。 “不必,既然大嫂已经将你买下,以后就麻烦你照顾。家里的银子都给了大嫂她们,想要回来应该不可能。家里什么都没有,也没田没地,在我伤没好之前,以后这个家就指望你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让我觉得那三十两银子都打水漂了。” 唐武虽然硬气,但也知道眼下活着才是关键。自己生活不能自理,虽然不乐意,也得麻烦这个小妻子。加上看她挺有趣的,放在身边照顾他也好,若是放她离开。唐武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难过,虽然有些卑鄙,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大不了的,等他伤好后再好好补偿她,就算是和离也没意见。 “三十两?什么三十两,明明只有三两银子做为礼金。”唐武无赖的话让张舒曼听的想抽人,什么叫打水漂,他当娶媳妇是做买卖不成。还有那三十两是怎么回事,张舒曼可是亲眼看到了媒婆取了三两的银了做为礼金,其他的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这一张口便翻番,骗鬼呢? “三两?该死,一定是让大嫂她们贪了去,怪不得这么好心娶个媳妇照顾我。”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惊疑,以唐武对三个兄嫂的了解。脑子转几个弯,便能猜到其中的原因。咬牙切齿的低咒了句,对这些亲戚唐武是彻底的看不上眼。 想他这些年打猎换回的钱,除了养活他跟娘,其余的几乎都便宜了几个兄嫂。拿去贴补他们,而唐武想着他孤家寡人一个,加上娘也劝说都是一家人便答应了。没想全养了一群白眼狼,他一出事加上娘也操劳累的倒下。几个兄嫂热情的笑脸立马就变成了冷脸,照顾更是谈不上。 拿了钱还是天天冷嘲热讽,指桑骂槐,到现在已经连饭菜都懒的送。就算送也只是锼了的饭菜,水更是不用说,说是怕他喝多了要上小的,地里农忙没空服侍。 想想这几个月受的嘲讽,唐武就气的想笑。他知道他这双腿算是废了,没钱请大夫,又发着脓,连痛觉都感觉不到哪还有救。怪不得他们都不抱有希望,几年的兄弟情宜全当没有。怪只怪他当初太蠢,以为就算没有血缘,只要自己对他们好,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外人,哪怕改名姓唐依然如此。他就是一个废人,以前被家族抛弃,眼下容身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村,依然还是免不了被人抛弃的命运。命该如此,倒是他强求,太真了看不清人黑暗的一面。 “算了算了,不计较这些了,既然我们到了你家。以后我们就和平共处,至于你的伤,要是你相信我。我可以试着帮你治好,不过做为条件,你不能勉强我做任何事我不想做的事。挂着夫妻的名义,要是你有喜欢的人,或者是想再嫁必须答应送我一纸休书,彼此再无瓜葛。” 捕捉到唐武眼中的黯然,又嗅到满屋子的酸臭。再傻张舒曼也猜到唐武的日子也不好过,至于那三十两的事,十有*就是瞒着唐武被贪了。可怜的男人,双腿都快废了,却还被亲人骗财。 想了想,张舒曼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照顾他甚至是治好他的腿伤都没有问题。不过有些事必须先挑清,带着两个小的,总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虽说这茅屋是破了点,但最起码还能将就。等安定下来,以后再徐徐图之就是了。再说,救人如救火,能救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双腿都废了。 “你说什么,你能治我的腿?”张舒曼的话让唐武全身一震,连看都没仔细看,便敢说这样的大话。就是没有化脓之前,接骨的大夫看了都说好不了,里面的骨头粉碎了。这丫头凭什么有这份自信,张口便说能治好他的腿。 可是,捕捉到张舒曼那自信满满的眼神,让唐武死灰的心又忍不住重新燃起一抹希望。想相信眼前的小丫头能治好他,因为已经没有再坏的打算。反正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又何防,最少还有一线可能,虽然会有些渺茫。 “大姐?”三娃跟二丫听到张舒曼的话皆是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张舒曼。 大姐什么时候会救人了,而且还是难治的腿伤?面面相窥一眼,两个小家伙一脸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当然,我从不开玩笑,不过前提你得答应我的条件。不然,就算是能救,我也不会帮你。”冲二丫跟三娃投去一个淡定的眼神,坚持的点点头。瞥见唐武眼中的亮光,张舒曼满意的一笑。这家伙还算有眼光,没有当即便将她否绝了。 她可没有心情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若是唐武直言就拒绝,不相信她的本事。张舒曼是绝不勉强,反正要是唐武病死了,也不关她的事。大不了的就背个克夫,或者是寡妇的名号,对张舒曼而言不痛不痒。反正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不说,她阻止不了。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   ☆、第十二章 上山找吃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你想恢复自由身我都随你。就你这小豆丁的身材,我还没有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方。另外我再声明一点,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人,更不会娶了你的情况下再娶别人。” 唐武就是多妻妾情况下产生的一个悲剧人物,自己就够不幸了,没有必定再将这个不幸延续到下一代。将多妻多妾当做一个炫耀的手段。 只是听到刚进门的小妻子,一再的提起要下堂,索要休书反倒让唐武不由的多看了几眼。一个小丫头这么有主见,不愿依附男人,主动的要求休妻,并且点明不愿与多个女人共伺一夫。这个想法实在有些惊世骇俗,犯了七出中的一条,善妒。可是看着张舒曼理直气壮,半点不退缩的样子,意外的让唐武觉得可爱极了。 要是当初他娘也有这份血性,而不是如菟丝花一样依附着男人身上。逆来顺受,看着爹不断的娶进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或者就不用这样忧郁而终。连带着他,也被算计的赶出了府,彻底轮为弃子。 直视着张舒曼的眼睛,唐武突然认真的道出了自己的立场,告诉张舒曼他不是一个花心的人,更不是一个陈世美。 “你、流氓,算了你答应就好。二丫,三娃大家都饿了吧,家里既然没有东西。你们先在家里等着,大姐进山里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下锅。” 身为成年人,即使没有交过男朋友,但唐武话中的暗示张舒曼还是一下子就听懂了。脸轰的一下通红一片,没好气的剜了唐武一眼。听到三娃咕咕叫的肚子,猛然想到大家都饿了大半天了,又赶了一个上午的路。小孩子饿的快,一想起张舒曼自个都觉得饿的慌。 治病的事没有器材也没有药,想治也来不及,眼下还是将咕咕叫的肚子填饱再说。火急火撩的交待了句,张舒曼不再看唐武调侃的目光。放下手中的包袱,叮嘱二丫看好三娃,便在屋外拎了个旧竹篮火烧屁股的出了门。 “二姐,大姐怎么了,是不是又病了,怎么脸一下子这么红。”望着大姐匆匆离去的背影,并不懂男女之事的三娃,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的询问。 “没事,大姐大概是晒多了。”二丫这个年纪,别看着还小,但该懂的男女之防早就懂些。自然也看出了张舒曼是这害羞不好意思,被大姐夫逗的。只是二丫没傻的将这些告诉小不点的三娃,忙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丫个死胚子,看着人模人样,骨子里一肚子的坏水。在两个小孩子面前也胡说八道,不要脸。” 没好气的咒骂了几句,张舒曼深吸了口气,将才燥红的脸压下。举目望去,张舒曼发现唐家村四面环山,而且山一座比一座高,随意的挑了座山往半山腰走去。山脚下就是有野菜之类的吃食,恐怕也早被村里的孩子们给挖光了。 虽然有些累,不过想到家里大家都饿着肚子,不得不咬牙继续走着。仗着有一股子的力气,张舒曼也不怕遇上普通的野兽,眼尖看到满山跑的野兔还有山鸡。张舒曼不由的两眼都瞪直了,这古代就是好,没有工业污染。加上又没有热武器的扫荡,山里的山珍野味多不胜数。 路上听二丫说起,这里山连老虎野鹿等大型的动物都有。对了,还有凶恶的野狼,只要有些本事,进了山就不怕饿肚子。人穷志短,张舒曼虽然也有些怕遇上这些凶猛的动物。不过想着没有山深处跑,应该不会这么倒霉遇上这些要人命的野兽。 张舒曼算是在农村里长大的孩子,对装山鼠打山鸡这些本事还是懂的。直接就捡了几个小石子在手上,张舒曼迅猛的便对着不远处低头啄食的山鸡狠狠的砸了过去。开始有些失了准头,毕竟久没上手了。 不过张舒曼也不灰心,又往山里走深了些。十数次下来,总算有得手了二次,看着手里足足有半斤重肥硕的山鸡,张舒曼不由的笑眯了眼。 想到大家都饿着肚子,张舒曼也不敢多贪心,继续往山里更深处走去。忙拎好两只山鸡,匆匆的往家里赶回。路上张舒曼发现了不少治疗唐武骨伤的跌打药,还有消炎的草药。只是想到时间问题,没有急着采,将位置记下来等明天再来。 不过张舒曼的好运似乎用完了,好巧不巧的遇上了一头迷路的小野猪。不过张舒曼并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看到这只二十来斤重的黑色的小野猪,张舒曼兴奋的瞪直了眼,不敢相信自个的好运。大白天也能幸运的撞着一只小野猪,这可是现成的便宜,哪有不捡的道理。 虽说只有二十来斤的样子,可能卖不了多少银子。不过,却够一家几口人吃几天了。 “这下真是人品大爆发,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只小野猪可捡。”乐眯了眼,生怕这小野猪跑了,张舒曼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四周。捡了根手臂粗的柴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怜香惜玉的,冲着小野猪的脑袋狠狠的敲了下去。 “哇……”野猪没有防备,被张舒曼突然来了那么一棍子当头敲下,顿时杀猪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山林。 小野猪嘴巴鼻子血流不止,但却仍没有直接毙命。见此,张舒曼可没有什么同情心,打铁趁热,生怕这小野猪还有一口气冲她撞来。手起棍落,手里的柴棍不客气的再次往小野猪的身上狠狠的敲了几下,直到这头倒了血霉的小野猪再没了生机。也没有再惨叫连连,张舒曼这才心满意足的丢下手中的柴棍。 “对不起了,别怪姐姐残忍,而是姐一家大小都等着张口填饱肚子。你就当是造福大家,早死早超生,下辈子投个人胎就不用被人宰杀了。阿弥陀佛,你可别怨我啊。” 看着浑身血淋淋,彻底搁了屁的小猪,张舒曼嘴里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一想到马上就有肉吃,明天都不必担心饿肚子,张舒曼还是忍不住激动的嘴巴都翘到了耳朵子后。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   ☆、第十三章 得宝空间 没办法,天大地在吃饭皇帝大,不牺牲小我怎么完成大我。自己都快饿晕了,谁还管一头小猪的死活。虽然很现实,但这就是生活。 “我晕,没这么倒霉吧。” 不过,眼下乐极生悲便是张舒曼最好的写照。抬着看着就站在几米外,不知何时准备攻击它的母猪时,张舒曼吓的两腿直发软。没有想到这么倒霉,才将这小野猪搞定,立马就杀来了头母猪,现世报版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看着顿位,眼前的大野猪少说也有二百来斤,这飙悍的身材更是吓的张舒曼脸都白了。似乎是知道张舒曼杀了它的小仔,野猪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是血的小野猪,瞪着张舒曼的目光尽是浓浓的戾气。 “吼。”张开了一口尖锐的獠牙,野猪冲着张舒曼大吼一声,如脱轨的火车头发狠的往张舒曼的方向撞了过来。 “该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 性命攸关之际,张舒曼很快便从呆愣中清醒过来,知道这野猪是要跟她拼命,为小野猪报仇。张舒曼低咒一声,不得不将手里的两只碍事的山鸡丢到一边。火烧屁股的挤出吃奶的劲,没命的胡乱狂奔。 惊慌过头的张舒曼压根忘记了她有一股子的蛮力,捡起地上的柴棍狠敲野猪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混乱的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那便是跑,没命的跑,死命的逃,绝不能让这野猪追上。 可惜天不从人愿,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面对发狠的大野猪,张舒曼的速度明显是赛不过。想趁机爬上树更是来不及,没命的狂奔,全身上下被树枝野藤刮伤了无数,只是张舒曼已没有心情顾及。 “哎呀,痛死姐了。”被野猪的头往屁股上狠狠的一撞,痛的张舒曼差点飙泪。扑了个大马趴,直接就顺着斜坡的山路狠狠的滚落,一头撞到了一棵树桩上,更是痛的张舒曼惨叫不已。 “救命,难道我今天就要命葬猪口。” 双手火辣辣的刺痛,满手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被撞伤的额头也好不到哪处。不但又青又肿,还破皮流了不少的血,眼尖看到比怀里掉出来的玉锁,张舒曼慌忙用沾满了血迹的手捡起。抬头看到杀气腾腾,一头冲她狠狠的撞来的野猪时,张舒曼一脸刷的一下惨白如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死定了。 闭上眼睛,张舒曼知道避不开,只能等死。心里却咒骂连连,该死的臭猪,早知道穿到这里会死的这么快,又这么惨,干脆就别送她来这里。当然,张舒曼更期待这只是一场恶梦,虽然这个梦又长又真实。不过张舒曼还是期望这梦醒了她又回到了医院,一切照旧。 闭上眼睛的张舒曼并不知道,手中的玉锁吸收了手上的鲜血。突然间大芒大亮,张舒曼整个人随着这道光芒闪过之后凭空消息。而一头狠狠撞向张舒曼的野猪这下又倒了血霉了,重重的撞到了原本在张舒曼身后的树栋上。 砰的一声巨响后,半截的树桩都被野猪的蛮力给撞歪到一边。两腿抽搐的蹬了蹬,口吐大量的血迹,翻着眼睛彻底的咽了气。野猪恐怕就是到死也想不明白,这人怎么会突然凭空消息了。让它扑了个空不说,还撞到了树桩上,结果反倒累的自己丢了老命。 “奇怪怎么没有感觉到痛?”惊疑不定的睁了开眼睛,张舒曼不解的在心里自喃。睁开了眼睛,张舒曼顿时看的傻了眼。死命的眨了眨眼睛,想看看是不是她看花眼了,还是这已经是在另一个世界。 “见鬼,这里是哪里,怎么周围雾茫茫的。该不会是又穿了,这是天堂还是地狱,要不要这么给力。” 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精致的小别墅,又望了眼一大片连根草都没长的田地,最后又将目光瞥几光秃秃的几座大山。张舒曼看的嘴角直抽,在心里大呼浪费,这么的地居然啥也不种,就这样空着。好歹也种些水果或者是粮菜也行,再不济就是种些花花草草也没这么难看。 目光不自觉的移到了别墅前的一处小水潭,看着清彻见底,深不过一米的水潭张舒曼看的又眼又是一亮。 有田有地还有山,有屋又有水,除了天上没有太阳还有月亮,这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感觉到双手还有身体各处传来的刺痛,让张舒曼痛的直抽气。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她没有死,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空间。 不然张舒曼想不通明明是没有活路的情况下,一点事也没有,并且身上原来的伤还一一存在。鼻间嗅到手掌上传来的血腥味,更是清楚的提醒着张舒曼这绝不是在梦中。猛然又想到了之前被她满手是血的抓在手上的玉锁,怎么不见了? “咦,手腕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莲花样的纹身。”就在张舒曼惊疑不定的同时,突然发现了手腕上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莲状纹身,不由的让张舒曼更是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用食物在纹身上轻抚了抚,张舒曼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传来。再睁开了眼睛,张舒曼震惊的发现她再次置身在原来所趴着的地方。 低头看到倒在地上已经断了头的大野猪,眼尖又瞥见野猪头破血流的伤口。又瞅见那树桩上的血迹,脑子迅速的转了转,再傻张舒曼也猜到了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以前看过的小说岂不白搭了。 “天啊,难道那玉琐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随身空间,发达了。有了空间在手,以后就不怕饿肚子,而且还白捡了一个华丽的别墅。”欣喜若狂的尖叫一声,想到了什么,张舒曼一手抓住野猪的脚。轻轻的抚了抚手腕上的莲白,半响没有动静,张舒曼一愣。 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难道不是碰一下这纹身才能进去?” ------题外话------ 妖的新文上首推了,大家要是喜欢帮忙收藏一下,么么~   ☆、第十四章 空间妙用 眼珠子转了转,张舒曼又试着用念力想着进去刚才的地方,果然一阵熟悉的晕眩过后。再睁开眼睛,张舒曼再次置身在刚才的土方。又看了眼脚下的大野猪,张舒曼乐的嘴都翘到耳根子上。连续的偿试了几次,张舒曼总是百分之百的肯定,这玉琐变成的莲花纹身就是随身空间。 看着大片空空如也的土地,在张舒曼眼中看来那都是土黄金。可以种菜种稻子,还能种果树或者是其他,张舒曼又望了眼前面的一座座的大大小小的山。要是将它们全部种成了果树,那该有多壮观。 张舒曼一直非常渴望有一个自己的果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必担心钱的问题。更不担心这水果会不会打了农药,或者还有什么残留的防腐剂之类的东西。如今白送了一个这么大的空间,以后她想什么水果就种什么水果。 “哈哈,这下不用担心吃不饱睡不暖了。” 笑眯了眼,张舒曼低头看着满手的血污,兴奋过后身上还有手掌上火辣辣的痛再传清楚的传来。让张舒曼忍不住拧紧了眉头,由于从山下滚了几圈,满身都是尘土,伤口上自然也沾满了。怕伤口感染,张舒曼忙走到水潭边将手上的泥尘洗净。 令张舒曼狂喜的一幕再次发现,手掌上的擦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伤口竟然恢复如初。看着陡然变得白嫩,连老茧都消去不少的双手,张舒曼震惊的瞪直了眼睛,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靠,这、这也太神了吧,这水居然还有治愈的神效。发达了,这下就是再重的外伤,有了这神妙的泉水都不用担心治不好。随随便便也能混个神医的名号,不对,不对,这么神奇的东西,要是让别人知道,非得将我抓起来灭了。事出有异必有妖,这空间里的东西还是别冒冒失失的拿去出给外人用。要是一个不好,引来杀身这祸可就糟。” 狂喜过后,张舒曼猛然又想打了什么,忙将这泉水拿去给人治病的想法打消。这古代都是人权至上的社会,俗话说的好官字二个口,这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哪里斗的过。这么神的东西拿出去,别说是普通的权势之家,就是皇族知晓了恐怕也不会放过她。 打了个冷战,张舒曼无法想象要是这东西让这些疯狂贵人知道了,她会是什么下场。古代贵族官家杀人跟合法的差不多,全凭两张嘴还有银子说话。 想要治病赚钱可以,不过也要适可而止,实打实的用自己的真本事治人。像这样一下子就将人给治好了,还是别用。打定主意,张舒曼决定绝不显露这可怕的治愈能力。 “憋屈,算了好东西不能给别人用,自己用也好。再不然,要真是遇到重病者,没有合适的药,在汤药里滴上一、二滴应该没有问题。保证不医死人就是了,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眼珠子转了转,张舒曼很快又有了应对的主意。山不转水转,凡事动动脑筋总会有办法的,凭她的一手医术加上白捡来的异能,张舒曼就不信混不出个人样。摇了摇头,甩去满脑子杂乱的思绪,肚子正饿的慌。 张舒曼又捧了几口水喝下,想试试这神奇的水还有没有止饿的神效。能迅速的治好伤口,在张舒曼眼中看来,这水就跟传说中的神水差不多,再来个止饿的效果也不出奇。 果然不出张舒曼所料,喝了几口泉水。张舒曼不但没有觉得饿了,反而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突然间有了精神,一扫前一刻的疲惫。更让张舒曼惊喜的是,身上的伤也跟着在迅速的恢复。 看来这泉水不但清洗伤口有神效,喝下去也同样也作用。 “果然老天对我不薄,虽然将我送到这鸟不垃屎的穷山沟里,还白送了一群极品亲戚。不过有这神奇的空间做为补尝,一切都值回票价。嘿嘿,以后的日子有奔头了。”看着若大的空间,又瞥了眼地上一动不动躺着的大肥猪,张舒曼一扫心中的郁闷,满心欢喜的直点头。 想着家里的大大小小都还饿着肚子,张舒曼哪好意思只管自个快活。丢家里的伤员还有两个小的饿着肚子,眼巴巴的等着她回去。意念一动,张舒曼顺利的再次闪身出了空间。 那两只山鸡还有小野猪都是张舒曼辛苦得来的战利品,哪怕空间里还有一头大野猪,张舒曼断然也没有着浪费食物。原地返回,找到了随手丢下的山鸡还有倒在地上搁屁的小野猪,哼着小调,张舒曼欢喜的往新家的方向赶去。 想着空间应该都有保鲜的作用,加上手上的猎物也够一家子人管饱。张舒曼没有急着将大的野猪从空间里弄出来,等吃完了小的野猪,还是手里的两个山鸡再说。反正嘴巴长在她脸上,怎么忽悠圆了,全凭一张嘴。 “大姐,三娃快看是大姐回来了。大姐,这山鸡还有野猪是打哪来的,该不会是大姐自己上山弄来的?”看着大姐手里拎着的两只肥肥的山鸡,还有随意的扛在抓在手里的肥肥的野猪,二丫登时看的两眼直放光。 “是啊,不是大姐自己的打,难不得是白捡的。”点点头,看到喜笑颜看贴心的两个弟妹,张舒曼忍不住也会心的展颜一笑。 “是大姐,哦太好了,中午我们有肉吃,大姐最棒了。大姐,这是野猪,天啊大姐太厉害了。不但弄来了跑的飞快的山鸡,就连狡猾的野猪也能打来,大姐三娃太崇拜你了。”三娃看到山鸡跟黑乎乎的小野猪同样也是两眼瞪直了,仿佛嗅到了香喷喷的肉香,兴奋的狂咽口水。这小馋猫的样子,让张舒曼看的忍不住一阵心疼。 可怜的小家伙,在张家的时候就算是逢年过节,杀上一只鸡也轮不上吃几块好肉。赵云月赏几块骨头啃啃都是幸运,鸡腿之类的肉更是想都不用想。看着二丫中三娃小小年纪却瘦的跟竹竿一样,张舒曼看的直心疼。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不会让大家饿肚子,将大家都养的白白胖胖。 ------题外话------ 妖的新文在首推中,大家捧个人场,帮忙收藏一下,么么~·   ☆、第十五章 莫名火气 又看着这漏风又漏雨的破茅屋,张舒曼决定等赚到钱了,再弄间像样的大房子。买几个丫环婆子伺候,再买大片地田地,安安心心的做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主婆幸福日子。 这便宜丈夫不闹腾将就着过也行,要是不行就休了,凑合着姐弟三人单过。想着未来美好的日子,张舒曼忍不住幸福的眯起了眼。 “大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心细的二丫很快便发现了张舒曼身上的不妥,除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衣服还被勾破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洞,头发也显的有些凌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二丫担忧的追问。 “大姐你伤哪了,痛不痛,三娃给大姐呼呼。”总归是孩子,三娃听到二丫的话,立马也将眼睛从野猪身上移开。瞅见张舒曼衣服上沾的血迹,立马关切的上下打量着张舒曼。 “没事,别担心大姐好着呢,这血不是大姐的血。是拎这只野猪的时候沾上的,这么小的猪仔哪里伤的了你们大姐,大姐力气大着呢。好了不说这么多,大家都饿惨了吧,大姐马上准备做饭。二丫你负责烧火煮些热水,我进屋里问问唐武家里有没有刀之类的东西。” 心虚的笑了笑,怕被二丫跟三娃瞅出什么不对头,张舒曼聪明的将话茬扯开。随手将手里的山鸡还有野猪丢到地上,张舒曼大步的进了屋。眼下肉是有了,没有刀也不行,总不能连内脏都不清理,整只丢进锅里煮吧。 这个家还真是穷的离谱,让人看着就头晕。就是原始土著人,恐怕都不一定有这个家穷。 “回来了,上哪去弄东西,怎么这么久?你受伤了,你是不是进山了,你疯了,山里吃人的猛兽不少,你不要命了。”听到屋外的响动,唐武便知道张舒曼应该回来了。眼尖看到张舒曼凌乱的衣服,还有衣服上沾的血迹,唐武脸色倾刻间陡变。冷着一张脸,厉声喝斥。 明明是担忧,可是却因为声音太过冷硬,让人听着似在骂咒张舒曼的愚蠢无知。 捕捉到唐武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虽然话说的有点欠扁,张舒曼还是接受了唐武死鸭子嘴硬式的关心。打断唐武仍想说下去的势头,张舒曼不急不徐的陈述着自己的主意。 “我没事,只是在半山腰里溜达。打了两只山鸡还有一只迷路的小野猪回来,这两天都不用担心饿肚子。对了,家里有没有刀之类的东西,没有我去邻居家里借。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回头多吃点补补身。明早我就进山里采药给你治腿伤,时间拖的越久对伤口就越不利。” “什么野猪?你会打猎。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进山,你不怕被野兽给一口吞了。”愣怔的盯着张舒曼,唐武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惊讶过后,看着张舒曼身上的血迹,唐武忍不住又阴阳怪气的讽刺了句。 “你别看不起人,女人照样也能撑起半边天。女人又怎么了,女人一样也可以进山打猎。再说我要是不进山找找机会,加上你这个病殃子,难不成都在家里呆着等死。更何况家里没钱,不进山采药,你的腿怎么治好。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心里有分寸。你说句话,家里该不会真的连做菜的刀都没有。” 虽然清楚唐武其实是好意,不过听到唐武对女人的看轻,还是让向来有女强人作风的张舒曼大为不满。瞪了唐武一眼,张舒曼抬头挺胸不悦的反驳。 大男人沙猪主义,张舒曼不爽的蹙起了眉头。 “你、不可理喻,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拿去,别弄丢了,这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被张舒曼一堵话,一时间唐武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确实如她所言,家里穷的响叮当,都揭不开锅了。他又瘫在床上不能打猎贴补家用。甚至还要靠着这个新媳妇照顾,至于看病买药更是指望不上。 脸上闪过一抹燥意,抹不过面子,唐武只能讪讪的顶了句。听到张舒曼的话,唐武在床铺下的茅草里翻了翻,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了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不舍,生怕张舒曼将匕首弄丢了,唐武宝贝的忍不住叮嘱了句。 “知道了,小气鬼,我还能吃了你这把匕首不成。少以小心之人度君子这腹,小看人,你当人人都跟那些极品一样,眼珠子都盯到钱眼上了。”接过匕首,张舒曼虽然有些惊讶唐武身边还藏着这么一把锋利的匕首。看着唐武不放心的样子,张舒曼忍俊不禁的翻了个白眼。 眼尖瞅见刀柄上的一颗红宝石,张舒曼不由的眼睛一亮。张舒曼又不是货真价实的乡巴佬,没有见过世面的小村姑。一眼就认出了这红宝石价格不菲,古怪的瞥了一些唐武。手里收藏着这么贵重的匕首,却过的苦哈哈的,拿去当了也不至于连腿摔断了都请不上大夫来治。 “不许打这匕首的主意,不然你们现在就立马滚蛋。”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亮光,唐武并不相信张舒曼的说词。双眼突然冷如冰窖,阴沉着脸带着一股戾气的警告。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气,将张舒曼吓了一大跳。 没有想到唐武好好的,突然会说变脸就变脸,简直跟六月的天气一样,事先没有一点的征兆。 张舒曼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就这把破匕首,她才不稀罕。手里有了空间,又有自己的看家本事,到哪里没有活路。要不是想到二丫跟三娃,张舒曼才懒的伺候唐武这个祖宗,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没好气的剜了唐武一眼,等她安定下来,赚到了银子。再把各离的休书搞到手,她要是稀罕唐武这个死人脸,她就不叫张舒曼。愤怒的咬牙牙,张舒曼也没再给唐武好脸色,阴阳怪气的讽了句。 “放心吧,就你这破匕首姐还不稀罕。等你的腿治好了,准备好和离书,姐一定会自己滚的远远的,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碍眼。只是你到时可别后悔,求着姐别走。”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藏~   ☆、第十六章 误会加深 区区一把匕首还拿着当宝呢? 姐是这么没见过世面,势力的连别人的东西都想硬抢的女人吗?张舒曼现在是有空间在手,万事不愁,看着唐武惊愕的目光,张舒曼懒的再理小气的唐武一眼,转身出了里屋。 天大的事也没有填饱肚子来的重要,三娃还有二丫都正饿着肚子。包括她自个现在都还在长身体的阶段,没有吃好喝好以后怎么养的出健康的好身体。 “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过就是一把破匕首,还当宝怕别人抢了去。等姐赚了钱,买个百八十把气死你。”干瞪着眼,张舒曼自以为压着嗓子小声咒骂。却不曾想到,唐武其实是练者之人,耳朵灵敏着,将张舒曼的小声低咒一五一十的全听在耳朵里。 姐? 唐武再次被张舒曼怪异的话听的一脸的莫名其妙,本来听到张舒曼张口闭口的提起合离的事。心里就忍不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他很差吗?又听到张舒曼的小声嘀咕,连唐武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气恼的心情,突然像是拨开的云雾,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心高气傲,除了样子像,心思一点也不像是那些呆板又憨实的村姑。真不知道大嫂是从哪里找来有趣的丫头,说话也古怪的很。这么急着想摆脱我,就越不让你如意。” 有点卑鄙,也有些无聊,但唐武绝不承认他就是一个无聊透顶的人。天天要死不活的躺在榻上,不给自个找点乐子,这日子非得郁闷死。 她是不同的吧,低头垂眸,唐武眼底闪过一抹期待。 二丫是个聪明的丫头,张舒曼跟唐武小吵的时候,已经不知从哪找来了火折子。顺利的找了些柴火热好了锅,又从屋后的小溪里挑了水,勺进锅里煮滚。就等着张舒曼将山鸡还有野猪杀好,便可开始烹煮。 三娃也很懂,帮忙递着柴木,不时的望着着屋里,又眼馋的盯着地上的小野猪。肚子饿的咕咕响,也没有闹脾气或者是哭鼻子,乖巧的让人想不心疼都不行。张舒曼一出屋子,便看到三娃还有二丫不时的咽着口水,眼巴巴的盯着地上的山鸡跟野猪。 “大姐。”二丫跟三娃两眼发光的望着张舒曼,异口同声的大声道。 知道大家都饿惨了,张舒曼没再多言,点点头,手脚利落的将山鸡用滚水烫好。感觉火侯差不多了,便让二丫将毛清理干净。张舒曼则继续勺着热水将野猪烫好,虽然只是一只小猪仔,但野猪毛一样硬的跟刺一样。 花了小半个钟的时间,张舒曼还有二丫总算将野猪跟二只山鸡清理干净。不得不说唐武的匕首还真是个好宝贝,锋利的让张舒曼都大为吃惊。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唐武这么宝贝这把匕首,生怕她弄没了。 小小的匕首锋利的连切骨头都跟切豆腐似的,非常顺利便将野猪肉切好,并没有费张舒曼太多的力气。家里连盐巴都没有,张舒曼好得在屋子的周围找了几块新长的姜笋去腥。火烧的很旺,没有太多的技巧,很快浓浓的肉香便扑鼻而来。让眼馋的二丫还有三娃肚子更是叫的欢,一双眼珠子都瞪直了,眨都不带眨一下。 “大姐,好香啊。”三娃看着一大锅的肉,看的差点口水都流到地上。 “是啊,饿了吧,肉熟了一人一碗管饱,敞开了肚子随便吃。以后跟着大姐混,一定不会再让你们饿肚子。二丫好了将火灭了,准备开动。”翻找出几个破碗,张舒曼看的嘴角抽了抽,知道家穷也没有什么好再奢望的。筷子没有,张舒曼直接折了几根树枝,用匕首剥去树皮将就着用。 家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什么都得花钱买。选勺了满满的两碗肉给二丫还有三娃先吃着,张舒曼不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主动的端了碗肉给屋里的唐武,怎么说唐武也花了三两银子将她买过来。哪怕这银子张舒曼连摸都没摸过,更别提用,但这恩还是得她来还。 谁让唐武现在是她名义上的男人,既然选择了嫁过来,就得负起任责。再者,医者父母心,唐武断了腿还病着,即使是陌生人张舒曼也不忍心放任唐武不管不顾。 “大姐真好。”接过碗,看着碗里满满的肉,二丫激动的红了眼眶。看着狼吞虎咽的三娃,二丫也是饿狠了,都是一家人。也不矫情,不怕烫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好吃,三娃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了。”穷人家的孩子,哪有挑吃食的份,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加上有一个黑心的后娘,更是三餐都难吃个管饱。张三娃吃的满嘴是油,不时的称好。 “慢慢吃,别噎着了,锅里还有大把呢。” 张舒曼看着这一幕,心里顿时觉得酸酸的。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端着磕了几个碗口的进了屋,眼尖捕捉到唐武眼里的惊讶。张舒曼忍不住得意的一笑,将碗端到唐武的床头,不咸不淡故意的刺了句:“肉煮好了,你自己吃吧。对了,这匕首还给你,自己收好可别弄丢了赖人。” 啪的一声,重重的将匕首放在床头,不怕唐武知道她心里还火着呢。唯一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她就是小心眼记恨,看不顺眼唐武自以为是的得瑟。不就是有一把破匕首吗,稀罕谁。 “野猪肉?你怎么弄来的。”唐武并没有计较张舒曼冲他甩脸色,因为唐武心里清楚,刚才他的态度确实有些过了。瞥了一眼满满一碗的肉,以唐武的眼见,一眼就认出了这肉是野猪肉。 山里的野猪力大无比,又暴躁,就是唐武自己平日里打猎也留着神。轻易不敢与狂怒的野猪硬碰硬,免得被野猪给撞伤。恐怕就是唐武自己也没有发现,声音不自觉的陡然拔高。看着张舒曼衣服上仍在的血迹,唐武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担忧,仔细的打量着张舒曼,想看看张舒曼是不是伤到哪了。 死鸭子嘴硬,故意忍着装没事。 “自然是猎来的,别不把女人当回事,你以为你才能进山打猎,我就不行。得了,我好的很,你赶紧吃吧,我出去了。” 明明是关心,却冷着一张僵尸脸,让人大感吃不消。张舒曼也是有脾气的人,哪吃唐武的这套,面无表情的瞪了唐武一眼。不但不领情,反而觉得唐武小瞧女人,不爽的丢下一句话,转向头也不回的出了里屋。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   ☆、第十七章 动手救治 “莫名其妙。” 看着匆匆离去的小妻子,唐武一脸莫名的干瞪眼,好心被雷劈,唐武实在不解他这又是哪里惹到张舒曼了。怎么好赖不分,突然就翻脸冲他甩脸子。要不是腿脚不方便,唐武真想跟出去理论理论张舒曼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床头的满满一碗肉,唐武无奈的叹了口气。加上肚子确实也饿了,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乖乖的埋头填饱肚子。 吃饱喝足,虽然不爽唐武的大男人主义,不过看着天色还早。担心唐武的伤继续恶化,张舒曼还是乖乖的再又跑上山去采伤药。唐武倒是想劝,但一想到张舒曼说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否认,唐武看着张舒曼自信的眼神,心里也忍不住生起了一股希望。 至于二丫跟三娃,对自家大姐是满分的相信。加上确定大姐身上确实没有受伤,便放心的看着张舒曼再进山采药。 直到太阳落了山,天晕暗下来张舒曼才回到家中。 一家子仍是以中午吃剩的肉填饱肚子,张舒曼简单的将采来的草药处理好。找到了唐武之前熬药的药罐,又偷偷的滴了二滴空间里的泉水以保万全。 虽然一早不用异能看过了唐武的腿伤,可是当掀开薄薄的破棉被。卷起唐武的裤腿,看清唐武那糜烂还在流着脓水的双腿,饶是见习惯各类病人的张舒曼,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对唐武的忍耐力佩服不已,若是这样的伤换成是她,在长时间没有大夫医治的情况下,早就撑不下去了。 唐武这家伙虽然脾气古怪些,不过倒真是条汉子。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唐武,张舒曼在心里暗忖着。 “姐夫,是不是很疼?”二丫还有三娃看到唐武的狰狞的腿伤,也是吓的脸色陡变。特别是看着那夹着血丝,不时的溢出黄色脓水的伤口,更是看的一阵恶心。倒是三娃体贴,看着唐武又青又肿的双腿,登时红了眼眶,忍不住关心的询问。 “大姐?”二丫看着很快便恢复正常神色的大姐,一时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大姐这么厉害,应该能治好大姐夫。 “吓到你们了,没事,脚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动手吧,不用顾有我的感受,再坏也就这样了。”看着有少地方都开都腐烂的伤口,唐武已经看的有些麻木。早就认定这双腿没有救了,连知觉都没有,怎么救。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沉着,突然间唐武开始有些期待起来。 已经没有痛觉了? 听着唐武自嘲的话,张舒曼目光不由的沉了沉。对唐武的腿伤大致有些了解,腿部神经已经失去做用。骨伤断裂,长时间没有好好的处理伤口,伤口处已经大面积的溃烂坏死。若是再不好好处理,以西医角度而言只有高位截肢方可保住小命。 好在这家伙幸运遇到了她,在没有好的伤药。还有手术手具的情况下可难连她都难保住唐武的双腿。不过,眼下张舒曼意外的得了神奇的泉水,做为半个自己人,张舒曼也不忍心看着唐武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废了。 况且能不能治好唐武,还关切着她后半生的幸福。无论如何也得将唐武先治好再好,以后才可借这个人情提出要求让唐武答应。 唐武话中的自暴自弃,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让张舒曼看有心莫名的一震。觉得这样的唐武,还不如冷着一张脸,好像人人都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更让人看的顺眼。将匕首用盐水简单的杀毒,张舒曼认真的道。 “闭嘴,不用说这些丧气话,我会治好你的腿伤。忍着点,要是痛就吭一声。” 见唐武点了头,张舒曼利落的用匕首,将化了脓的伤口挑开,并且将腐肉切除。重新上好药,将伤口小心翼翼的包扎好,正了腿用竹夹将双腿夹好,免得断了的腿移了位。一切有条不紊,伤口也是处理的极为细致,一看就是个中老手。 让三娃还有二丫都是看的直愣眼,有些古怪的望着张舒曼,越发觉得自家大姐变了。不敢相信天天只知道种地干农活的大姐,居然真的能治病人,那利落的手段,让姐弟忍不住怀疑这真的是他们的大姐吗? 不对,就是大姐,不会有别人。从头到尾他们都守着大姐,虽然醒来后大姐就变了。变的大胆,敢跟爹还有后娘顶,也敢带着他们一起嫁到姐夫家。还会上山打猎,并且给姐夫治病。不过做人要有良心,不管大姐怎么变,就是大姐没错。 姐弟相视一眼,默契的将心里的疑惑抛诸脑后。大姐就是大姐,大姐变的厉害了也是大姐。 就连唐武也被张舒曼利落的手法,看的眼花缭乱,定定的看着认真为他处理伤口的张舒曼。唐武突然看的有些入迷。这样认真的张舒曼,虽然还是瘦巴巴的身材还有脸蛋,但却意外的让唐武感觉比起以前看到的那些娇柔做作的大家小姐更迷人。 “怎么样了,腿会不会感觉不适。”将一切搞定了,张舒曼吁了口气,用衣袖抹去额头上的汗珠,不急不徐的询问唐武的情况。 “没有,一点痛觉也感觉不到。”看着木盆里换洗的满满一盆血水,唐武脸上掠过一抹沉重。被挖了这么多腐肉,深可见骨,又流了这么多的血,可是还是没有半点的知觉。 他的腿,真的还有救吗? 久病成良医,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别说是像他这样重的伤。就是一般的断腿,也难得有完全恢复的可能。 “没事,别担心,将药先喝下。再好好养一段时间,等骨头合愈了再做一定的复健相信会好起来的。”用温热的盐水将手还有匕首清理干净,张舒曼将药从熬好的药罐里倒出,端给唐武喝下。眼尖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失落,张舒曼鼓励的打气道。 唐武虽然有些怀疑,不过还是乖乖的仰头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一口喝下了张舒曼熬制的药。张舒曼老练的处理伤口的手段让唐武看到了一丝希望,试试总没有坏处。虽然不敢相信,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应到原本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突然间又有了一股麻麻的痛觉,这个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唐武大喜过望。 没有想到他的小妻子这么有本事,一碗药下来便有了起色。 本来还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可是效果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唐武不信。目光灼灼的望着张舒曼,唐武几乎是欣喜若狂的道:“我的腿,我的腿有感觉了,会痛。真的,真的感觉到痛了。” “啊,有感觉了?”张舒曼错愕的望着唐武,没有想到一碗药下这去,这么快就见效。嘴角抽了抽,张舒曼对空间里的泉水再次有了新的认知。知道这么神速,应该滴一滴就好,唐武这么精明,若是让他察觉到不妥她就惨了。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么么~   ☆、第十八章 特殊之夜 好在狂喜中的唐武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只一心的认定张舒曼医术高明。再说隔行如隔山,除了天天上山打猎,唐武跟一般的武夫差不多,就知道偷偷的跑到山里强身练体。原本是没有指望了,突然石破惊天的给了他一线希望,唐武哪还有平时的理智。 至于张舒曼脸上一闪而逝的异样,唐武更是压根就没有发现,还一心沉浸在狂喜中无法自拔。 “大姐原来这么厉害?”呆呆的看着狂喜中的姐夫,二丫还有三娃面面相窥一眼,有些惊愕望着唐武跟张舒曼。没有想到大姐医术这么强大,刚喝完药,一下子就有效果了,简直比镇里坐堂的老大夫还有一手。两眼冒星的望着张舒曼,姐弟俩双双冲张舒曼投去崇拜的目光。 “对,是真的,虽然不是很明显,不过确实感觉有些麻痛了。谢谢你,想不到你的医术这么高明。”脸上难掩喜色,唐武望着张舒曼无比认真的道谢。 若不是亲身体会,唐武是绝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村姑居然能有如此惊人的医术。想到张舒曼露的一手熟练的处理伤口的本事,就是皇宫中的太医恐怕也不一定拥有这一手本事。小隐于市,大隐于林,高手在民间,这话果真是说的不错。唐武心里明白,若是不遇到张舒曼恐怕这辈子他是彻底的废了,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记得我们之前的承诺便可。”面对唐武突如其来真诚的道谢,张舒曼对病人感激的话早已习以为常,非常淡定的三言二语就便打发了。 心里则暗暗思量着泉水的神奇,默默的提醒以后用空间里的泉水必定要慎之又慎。不到万不得已,在可以用药医好的情况下,坚决不用泉水创造令人侧目的奇迹。 听到张舒曼再次提到合离的事,兴奋中的唐武突然间沉默了片刻。感觉心里有一瞬间的受伤,他真的有那么差吗?让这个刚进门的小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跟他分道扬镳。虽然很是不爽,不过想到张舒曼对他的大恩,抿了抿唇,唐武怎么说也是条汉子。 承诺过的话,自然不会反悔,点点头表示明白。 大男人何患无妻,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这个新进门的小妻子并不属意于他。又何必强求,或者她早有如意郎君,只是因为媒说之言,家里的命令逼的不得不下嫁于他。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当想到张舒曼可能有相好,唐武莫名的感觉心里闷的慌。 夜色渐浓,这个贫寒的小家并没有多余的床被,好在有两间房。一间被唐武占了,姐弟三人只好勉强挤在另一间房。没有床也没有被子,铺了些干燥的稻草,用旧衣服垫着。加上天气不算凉,免得挤着过一夜还是可以。 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张舒曼利落的弄张足够姐弟三人容身的小床。张二丫看到大姐也跟着一起躺下,不由的一愣。二丫老熟的很,自然是知道成了亲,夫妻就得睡一个房间。新婚洞房夜,更没有分房睡的道理。想到之前大姐跟姐夫说的话,二丫忍不住有些担忧的道。 “大姐,今晚是你跟姐夫的新婚之夜,大姐不跟姐夫一起睡吗?其实,二丫觉得姐夫你还可以,比二牛哥长的好看,也比爹有主见多了。” “人小鬼大,大姐自然有自己的主意,你啊就少操这份心。三娃别听了,闭上眼睛睡觉,明天我们上山挖野菜跟草药,顺便看看有什么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对上二丫担忧的目光,张舒曼忍着笑摇了摇头。至于二丫口中的二牛哥张舒曼很快便想到,这人好像是张大丫同村的少年,两小无猜可惜就是有缘无份。张大丫就是想不开,才病倒两腿一登便宜了她。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张舒曼可没有这份嗜好。摇了摇头,张舒曼将记忆中的少年丢到脑后,眼下还是想想以后的发家大计才是正事。这一穷二白的苦日子,张舒曼可不想天天这样没有望指的挨下去。人穷志短,三娃虽然还小,但也得打算着再过几年送三娃上私塾进学。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为有唯书高,再者二丫也再过几年也要订亲,得准备存些嫁妆免得嫁过去让婆家人看轻了去。 叹了口气,张舒曼觉得这以后操心的事还真不少。至于唐武,张舒曼想想眼下还是将就着过。这古代家里没有个主事的男人,即使张舒曼再要强,也可能被人看轻了去。要是真的觉得不适合,那就合离,她这豆芽菜的身体。又黑又瘦,想来唐武就算是腿脚好了也不至于色心大发吃了她。 闭上眼睛,张舒曼很快便一夜好眠的睡下。也忘记了要进空间瞅瞅,空间里的那头大野猪有没有变质。更没有想到要进别墅中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情况。 累了一天的张舒曼是睡的很香,反倒是另一间屋里的唐武,辗转有些睡不着。望着门口并没有听到走路的声响,隐隐的听到平缓的呼吸声。立马便猜到张舒曼姐弟三人肯定是睡下了,虽然没有拜堂,但今天也算是他跟张舒曼这个小妻子的新婚夜。 可是新娘却没有同一张榻睡下,让唐武莫明的感觉有些失落。 待回过神来,想明白他在期待些什么,忍不住身恼的想抽自个一个耳光子。他失落个屁,就张舒曼那小不点发育不良的小身板,有什么好想的。顶多算个童养媳,就算看上眼想开吃也得再等个几年。 不对不对,开吃个屁,真是抽疯了,没见过女人居然记惦起一个干柴差不多的小丫头。真是越活越回去,咬牙切齿的低咒了几句,唐武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大男人志在四方,怎么能儿女情长,磨了志气。等腿伤好了,他就去参军谋得一官半职,看谁还敢小瞧了他去。 死丫头居然敢不要他,以后看他后悔,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么么~   ☆、第十九章 错身仙缘 次日清早,仍是吃野猪肉填饱肚子。原本还以为能吃上一天两,却没想大家都太饿了,刚好够早餐食物。又熬好了药,滴了一滴泉水让唐武喝过,张舒曼也没心思理会唐武为何黑着脸。带着二丫跟三娃兴致匆匆的上山摘野菜,顺便采些普通的草药留着备用。 都是农村穷苦人家的孩子,不用张舒曼手把手的教,二丫跟三娃都熟门熟路的知道哪些是可食用的野菜。反倒是张舒曼知道的还不如二丫来的精,看着提着小竹篮的二丫带着三娃在山脚认真的挖着野菜。 山下一般不会遇上危险,又见同村的孩子也有不少上山采摘野菜。张舒曼放心的叮嘱了几句,张舒曼往山更深处走去,想撞撞彩看看有没有更好的东西可找。一路走走停停,到真是采了不少的各种常见的草药。 不得不说这古代无污染的空气真心好,山上的植被也多,加上没有什么人来破坏。什么都是原生态,张舒曼惊喜的发现这山里还有不少的野葡萄苗。这个发现让张舒曼看的眼睛直发亮,空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东西可种。种些野葡萄当果子吃,或者是酿制些葡萄酒自己没事喝着过过瘾好也。 对了,她怎么没有想到,路过的时候。那些果树下长着不少的野生果苗,虽然只是农村里普通的桃李,以及常见的南方常见的荔枝龙眼。在空间里多种些,几年后也是一个赚钱的法子。 “对了,这葡萄酒古代应该没有,就算有也应该不常见。卖酒应该也能捞些银两,虽然不是马上就能见效,不过长远打算也不错。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先,以后要是手上有银子,自己开家酒楼最好不过了。” 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张舒曼说干就干,处落的捡了根树枝将野葡萄的苗子按挖出来移栽进空间里。不多不少刚好有五颗,张舒曼也不贪心,要将满山的葡萄苗子都移走。等空间里的存活了,再用折枝的办法培育便可。想到了什么,张舒曼用宽树叶盛了些泉水浅种下的野生葡萄果苗。 倒也没有多想,只是想着东西种下了总得要浅水,增加存活率。只是让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无心插柳柳成阴。 “我的天啊,这?” 傻眼的看着诡异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在飞长的葡萄果苗。不过短短几息的功夫,二米不到的葡萄苗,瞬间变成了大片密密麻麻铺了一土。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神奇的在开花结果,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青涩的野葡萄长成了一串串水灵灵熟悉的黑色葡萄。 嘴角抽了抽,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张舒曼震惊的想晕倒。不敢相信眼睛所见,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原因。 “靠,这泉水是神水不成,未免也太给力了。”忍不住暴了句粗口,张舒曼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好奇的摘下一串明显比普通的野葡萄大了一倍的果子,摘了一颗放在口中尝了尝。 眼睛闪过一道亮光,惊讶的再次惊呼:“好吃,太好吃了,简直比现代的提子还好吃。酸甜适中,一点也不涩口,这是要发财的节凑。” 狂喜的张舒曼收不住口,直接就将一串葡萄全部塞进了肚子里。心满意足的回味了一下,看着来不及搭蓬扑了一地的葡萄藤,又看着挂在藤上一串串的野葡萄。张舒曼乐的喜不胜收,狂喜过头的结果是,张舒曼肚子突然传来一股刺。 “见鬼,福兮祸之所依,这是高兴过头了,没水洗吃坏肚子了不成。”脸刷的一下惨白,捂着肚子,张舒曼火烧屁股的冲进了别墅里蹲坑。 直到拉的张舒曼两腿直发软,张舒曼才从厕所里解脱出来。坐在梳妆台上,望着镜子里的人,张舒曼又是吓了一大跳。 “咦,原来我长的这么漂亮。”瞪大着眼睛,满脸惊愕的望着镜子里双眼烔烔有神,肤白唇红少女。无意识的用手掐了掐脸,张舒曼吃痛的蹙起了眉头。这是真的,只是这未免也太古怪了。 印象里张大丫本来只是一个黑瘦,严重营养不良的少女。怎么可能有唇红齿白,比现代的许多富家小姐还好看。就算没有照过镜子,从张大丫的记忆里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差别。不对,这里有古怪,低头看着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双手。连所剩不多的老茧都消失了,白嫩的跟青葱似的小手让张舒曼看的又是一阵傻眼。 目光盯着镜子,更令张舒曼惊愕的一幕再次发生,她居然直接就穿透了足足有十厘米厚的墙面。看到了墙的另一边的摆设,这、这是异能升级了。只是她好像什么也没错,只是拉了半天的肚子。 等等,拉肚子,对了问题应该就是出在拉肚子上。难道经过泉水种出的野葡萄也发生变异了,可以排除身体的毒素,并且提升异能。眼尖看到墙的另一面桌上放置的一本薄薄的书,还有一枚碧绿的玉简,张舒曼目光一凝。 “那是什么?”张舒曼好奇的走了过去,捡起桌上的书本翻开看看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书是用繁体字记载的杂记,好在张舒曼是学中医的,区区的繁体字自然是难不倒张舒曼。一页页的翻看着书里记载的内容,张舒曼越看越心惊。没有想到这张家的传家玉琐,居然是传说中修真者意外落在凡界的小空间。 看着书中记载的零碎的杂说,张舒曼知道了许多关于空间的妙用。知道那口泉水叫灵泉,是修真者用于修练提升法力。像张舒曼这样的异能者,服下虽然不能提升法力,但却可以提升异能的等级。 用大量的灵泉水浇灌的野葡萄或者是其他作物,则会蕴含大量的灵气。所以吃下会才会跟张舒曼现在这样,有洗髓的作用,排去了体内的毒素一下子摇身大变成小白妞。总之,那灵泉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可惜那位空间的原主并没有留下什么修练的仙法,仅留下一部练体的法诀,还有一些医药上的手札。不然,看到书中讲述的修真者可以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的法术,张舒曼还真想练练,凡人是不是真的能飞升成仙。拥有跟仙人一样,各种神奇的法术。 ------题外话------ 妖的新书求收藏~   ☆、第二十章 抓包现场 看完了书里的记载,张舒曼叹了口气,不敢相信她的幸运。 这练体诀对张舒曼而言再适合不过了,修练了虽然不能成为修真者,但也可以储存灵气。配上金针能病人施针,有了灵气的做用即使在没有灵泉水的作用,也能控制好快慢治愈病人。而且还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最重要的是还能驻颜的功效,这对现在的张舒曼而言,简直是瞌睡碰到枕头。捡大便宜了,几乎是迫不急待的,张舒曼咬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玉简上。 只见玉简上闪过一抹光芒,那绿光的亮光陡然没入了张舒曼的眉心。很快一部名字九幽医诀的功法便出现在张舒曼的记忆中,张舒曼细细的扫视了几翻,生怕忘记牢牢的记在心里。 分由九层,由于那位前辈自己并没有练过,张舒曼也并不清楚每一层的区别在哪。只知道练了有好处,对行医更是妙不可言。张舒曼虽空有一身媲美男儿家的蛮力,不过在以多敌少的情况下还是吃亏。 修练了九幽医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个女儿家以后要真是出门行医。没有个自保的能力,特别是上山采药吃亏必当少不了。 可惜现在家里太穷了,不然买几套银针防身是再好不过了。学中医的,对人体的致富的穴位,在华国的时候张舒曼说称第二,绝没有一敢称第一,除了去世多年的爷爷除外。 因为张舒曼的一手医术,更是爷爷把把手交的,即使是长江后浪摔倒前浪,在张舒曼的心里也认定爷爷比她强。 打铁趁热的道理张舒曼懂,没心思多想,趁着还有些时间。激动过头的张舒曼头脑一发热,忍不住试着开始默念九幽医诀正式修练。 张舒曼本来就刚刚洗髓过,身体立马便进入状态,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流涌入丹田内。 另一边,马叶红早早便盯梢,看到张舒曼带着姐弟三人上了山。看样子是提着竹篮进山挖野菜去了,只剩唐武一个病死鬼在家。想到那玉琐的贵重,马叶红想着张舒曼应该不会随身带着进山。 瞅见唐武熟睡后,便偷偷摸摸的进了屋,四处翻找想看看那玉琐被张舒曼藏哪去了。 破茅屋里四面徒墙,也没有什么好藏东西的地方,一目了然。翻了几遍愣是一件值钱的物件都没有找着,让马叶红忍不住不满的骂骂咧咧。 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什么,趁着唐武喝药熟睡,马叶红忍不住壮着胆子摸进了唐武的屋里。看着唐武那俊俏隐隐流露出一股子贵气的脸,马叶红看的两眼都瞪直了。真想上前去摸上一把,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要是唐武没有断腿,她没有嫁人。 凭着唐武这长相,还有一身打猎的本事,马叶红就是倒贴不要嫁妆也甘愿。原本马叶红看唐武挺顺眼的,可惜造化弄人。 好在唐武并不知道马叶红心里的想法,不然,以唐武高傲的脾性。要是知道这爱贪小便宜,长的三大五粗的大嫂,居然对他有那份心思。恐怕会恶寒的吃不下饭,绝对的雷死人不偿命。 没有了利用价值,空有一张脸的唐武,现在在马叶红眼中看来则是样样不是。在心里咒骂了几句,马叶红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扫视了一眼屋里,最终将目标定在唐武的床底下。 唐武这人贼的很,一直防着她,不知道身上是不是还藏着银子。在马叶红眼中看来,以前唐武打猎很有一手,做为男人不可能尽数将银子上交了。怎么着,也该有留一手急用。 看着窗外阳光下,唐武好看如贵公子的脸庞,让马叶红看的又是忍不住心思一动。神差鬼使的,让马叶红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唐武的脸。得不到,上上手也好,这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直闭着眼睛熟睡的唐武,突然睁开了双眼。如刀子般犀利的眼睛,冷冷的扫向被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傻愣愣僵在一旁的马叶红。 “大嫂?你想干什么。” 其实就在马叶红进屋的一瞬间,唐武便被惊醒了。只是碍于腿脚不方便,又见是熟人,唐武也好奇这极品大嫂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家四面徒壁,还有什么好可盘算的东西。 不动声色的竖起耳朵听着,听到大嫂低咒了句便往他这屋里走来。唐武立即便闭上了眼睛装睡,就想看看马叶红搞什么鬼把戏。 只是唐武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大嫂居然会趁着他熟睡,想跑来猥琐他。森冷的目光鄙夷的瞪着马叶红,看着马叶红粗糙的皮肤,不但黑而且还长满了坑坑洼洼的痘印。头发也是乱糟糟,更可恶的是手上不沾着泥巴。 都是几个娃的老妈子,还想伸手来猥琐他,这个发现让唐武恶心的跟吞了苍蝇一般,想吐。 一个粗鄙的妇人,也想来沾他的便宜,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这种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就连该有的妇德都没有的女人。唐武连看都不屑看一眼,可是、可是她居然还有脸打他的主意。 暴怒的站起身,要不是腿脚不方便,唐武真想扑上去将马叶红给活活掐死。 “嘿嘿,小、小叔,你醒了。我、大嫂是想来看看小叔吃饭了没有,没有别的意思。” 唐武眼中的戾气,吓的马叶红打了个哆嗦。惊慌失措的收回手,马叶红涨红了脸,讪讪的假笑着掩饰心里的惊慌。胡乱的找了个借口,想将这事搪塞过去。马叶红是真没有想到,干坏事被唐武捉了个现行。 这可是能损妇德的事,要是被传了出去。身为大嫂居然对小叔有意思,那可是得浸猪笼了大事。 马叶红并不知道她这话无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多说多错。真是猪油蒙心,马叶红也想不明白,她刚刚怎么就突然起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低头垂眸,马叶红悔的肠子都青了。 无论如何,今天这事绝不能透露半句。只是对上唐武质问的目光,还有眼中的凌厉,莫名的让马叶红越发胆颤心惊,心跳都忍不住被吓的停了几拍。 ------题外话------ 妖的新书求收藏,今天难得加更了,大家也要给力啊~   ☆、第二十一章 腹黑唐武 “大嫂,你当我是白痴吗?连这样的借口都相信,若要人不知除为已莫为,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大嫂,真没想原来你会是这样的人,都有两个孩子的娘。你说,要是我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唐浩还有唐瀚以后怎么做人,如何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唐武的话咄咄逼人,字字珠玑。刀子似的目光直视着心虚的马叶红,似要将马叶红盯出一个洞来。眼中直白的不屑,让马叶红悔的想找个洞钻起来,没脸见人。 可是听到唐武中的意思,更是让马叶红一张脸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冒,无法想象要是两个乖巧懂事的儿子因为她做出的这些破事,被迁边的连读书的事都黄了。 儿子还有家里的男人会拿什么眼光看她,又会如何对她。 想到种种可能,更是让马叶红想找把刀抹脖子,没脸见人。 她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一个断了腿的瘸子,空有着一张脸算个屁。不能当饭吃,这男人关了灯摸黑还不是一样用处,怎么会生出那样不该有的心思。垂下头,马叶红飙悍的在心里自责。 为母则强,哪怕马叶红本身并不算是一个好女人。不过关乎儿子的前途,马叶红就算心虚也不得不试着和解。 “那个,小叔大嫂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窃,不是成心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看、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小叔能不能原谅了大嫂这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关乎名节的事,马叶红饶是脾气再火爆,也得压下火气,低眉顺眼的祈求唐武的原谅。无论如倾听,也得将这事揭过去再说。至于那玉琐的事,马叶红早丢到了脑后,哪还有心思算计。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哼,大嫂倒真是好算盘,这样的事也能当没有看到,轻松揭过。大嫂贪了娘给的三十两,只拿了三两银子聘亲的事我已经没有计较。除了这事,大嫂今天到我这屋里来,似乎还打着别的算盘吧。” 女人失节是大,唐武虽然是男人但也自小就清楚。 看着故作镇定的大嫂,唐武倒是真有些佩服,事到临头居然还想到了瞒天过海。想让他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以为是看在养母的面子上从不与这些亲戚计较,可是养母已经去了。而这些所谓的亲人却一再的让他失望,根本没有拿他放在心上,真心拿他当一家人。唐武又不是傻子,喜欢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大男人敢作敢当,怎么能连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愚忠愚孝。若他真是那样的人,就不会恼火的看不惯爹宠妾灭妻的作法,一怒之下离开了家。 充满着睿智的眸子眯了眯,一抹算计的精芒飞快的掠过,快的令人无法捕捉。吃亏就是占便宜,不是唐武想要的。以前他被马叶红也算去了不少的东西,如今占着这个理,不讨回些好处回来,似乎说不过去。 看着家徒四壁的家,唐武可没有忘记知道他这双腿没有救了。三个大哥还有嫂子是怎么将他赶到这破烂的茅屋,自生自灭。 再者虽然不想承认,家里多了一个小妻子,还有二个小拖油瓶是事实。他不能打猎养活一家子,有机会捞回点利息,贴补家计也是应该。 “没、没有,小叔别胡说,大嫂真的是好心想来看看。对了,张大丫那死丫头呢?怎么嫁过来没有在家好好照顾小叔,一大早就跑的连影都不见。大嫂将她买来可是为了照顾小叔,要是那贱丫头不听话,大嫂代你好好教训教训她。” 心虚的别开了视线,不敢与唐武犀利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对上。 马叶红还真是不知死活,脸皮也够厚,居然装傻打马虎转移话题。扯开了嗓子,自以为聪明的反客为主。一口一个贱人,让唐武听的刹那间黑了脸。 这小妻子再不是,就算唐武不想承认,现在她也是他的妻子。怎么能容马叶红这个不守妇德的贼婆说三道四,张口闭口的贱人,这是在打他的脸。况且,张舒曼懂医治他的腿伤,唐武心里清明,张舒曼就是他的恩人,称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脸黑的不能再黑,唐武死死的瞪着的越说越起劲的马叶红,忍不住可忍的厉声打断了马叶红继续说下去的势头。 要不是唐武不习惯打女人,唐武真想狠狠的抽马叶红这个无耻的女人几个响亮的耳光子。 “够了大嫂,你当我是死人不成。我的妻子,还轮不到大嫂来打骂指责。反倒是大嫂,品行不端,连小叔子都想动心。按着村里的规矩,像大嫂这样没脸没皮的女人,得浸猪笼。” 浸猪笼? 唐武眼中的认真,瞬间直击马叶红的心脏,一针见血。心慌无措的望着唐武,马叶红吓的两腿直发软,惊慌的道。 “小、小叔,我们是一家人,难道这事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哼,想挽回也不是没有机会,大嫂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家中穷的连锅都揭不开,大姐家却几乎餐餐有白米面吃。既然是一家人,大嫂是不是应该支助些,表示大嫂的诚意。我也要求不高,大嫂就随便赏下十斤米面,再送些青菜,顺便再给个十两的银子当是封口费。其他的我还没有想好,以后想到再细说。” 腹黑的唐武笑的一脸无害,道出心里的主意。说的更是一脸的轻松,一长串的要求,三句二句好像轻的跟羽毛似的。 “十两?”马叶红声音陡然拔高,脸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马叶红心在滴血,恨恨的瞪着唐武,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十斤的米面,还有青菜马叶红还可以勉强接受,可是,这十两的银子却跟要了马叶红的命根子差不多。 吃进肚子的东西,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更何况,这十两都够一家子省吃敛用吃上半年。马叶红怎么甘心,掏老本的拿出十两白给唐武。 “怎么,大嫂觉得少了?”挑了挑眉,唐武当没的看到马叶红吃人的目光。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故意曲解马叶红的意思。眼尖瞅见马叶红气的想吐血的样子,唐武心里那个叫解气。 死贼婆子,给脸不要脸,长的跟猪一样。也有脸打他的主意,就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拿多少吐多少,他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肖想的。 ------题外话------ 姐妹,走过的,路过的留下你们的走印。收藏、花花全部一网打尽~   ☆、第二十二章 小有成果 “你,唐武你别太过份了,我什么也没有做,你凭什么威胁我要这么多银子。”恨恨的瞪着唐武,要是杀人不犯法,马叶红真想扑上去将唐武给活活掐死。 十两银,还要米要饭,想要她的命不成。 “哼,什么也没做?大嫂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说,有了这份心思,即使没有得手一样也是不干不净。不想给,可以,不过要是传出什么风言风雨,那可就不干我的事。” 唐武一副死猪不怕死水烫的架式,对马叶红吃人的眼神当没有看到。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马叶红,别有所指的暗示道。 看着唐武满不在乎,却字字在讥讽刺,气的马叶红更是一口老血差点从喉咙里喷出。从没有想到,一向被大家欺压的死死的小叔,居然会有这么无赖的一面。张了张口,也许是心虚,虽然气的想吐血,可是却又无可耐何。 她就是再飙悍,那只是一个妇人。只要是女人贤洁就是命,不得不谨慎,死死的瞪着唐武,马叶红想着家里的两个儿子。权衡之下,咬咬牙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答应了唐武的要求。 “好,我答应给十斤的米面还有家里种的青菜。不过,你必须保证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然老娘就跟你拼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十两的银子太多,老大眼见着要交上学的份子钱,十两银子实在腾不出来。五两,最多只能是五两,再多没有。” 以退为进,马叶红虽然低头愿意出银子了事,但还是不甘心一下子为了这点事掏老本。张口便将唐武的要价砍了一半,怒目着唐武,大有要是唐武不答应便豁出拼了的势头。 “五两,好五两就不五,麻烦大嫂将银子拿来。至于米面还有菜,我希望在中午吃饭之前送来,不然,大嫂知道后果。” 对马叶红这种贪财的女人,能从她的兜里扣出五两已经不易。唐武也知道不能完全将马叶红逼狠了,敛眉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五两银子也不算少了,加上十斤的米面省些撑下几个月应该不成问题。有好过没事,虽然没这极品大嫂恶心到了,但能敲到她,又能看到马叶红肉疼的想杀人的样子。唐武还是觉得值回票价,毕竟,本质而言他并没有损失到什么。 这样一想,唐武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知道了,讨债鬼。连自家大嫂都敢敲诈,以后你会遭报应的。” 不甘不愿的掏了五银的碎银子丢给唐武,马叶红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是早知道玉琐找不到,还倒贴了五两银子,恐怕就是打死马叶红也绝不跑到这破茅屋里来。 赔了夫人又折兵,甚至还可能被唐武抓到把柄。以后要是没事就拿这个话来堵她,岂不会有怨无处伸,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没心再看一眼笑的一脸灿烂的唐武,此刻唐武就是再笑的比花还好看,在马叶红看来跟吸人血的魔鬼没什么区别。几乎是火烧屁股的,马叶红快步的逃离茅屋,恨不得多长几条腿。 “这九幽医诀可真是好东西,才练了一会就感觉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了劲。还没有突破一层,便有如此效果,要是一层层突破岂不是成为天下第一的‘大虾’都够绰绰有余。” 经过了二个多小时的努力,重新睁开眼的张舒曼感觉整个人焕然一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本身这个身体就有一股子天生的神力,现在修练了九幽医诀,张舒曼甚至有种错觉,就是冲出空间打虎都手到擒来。扫视了一眼别墅里的东西,还真别说,准备的挺齐全的。生活用口,厨房用具该有的都一应俱全。 让张舒曼都忍不住怀疑,这空间的主人是不是曾到过地球一游。就是没有到过地球,恐怕也去过同等科技文明的国度。她都能穿到这个陌生的时空,除了地球,世上还有其余更多的时空,更多文明的国界也并不稀奇。 前辈用的东西还真是好,太阳能的手电桶,打火机,别墅里的电更是时髦的用天然沼气。这样一来,也不必担心这些现代式的厨房没有煤气可气,华丽的吊灯成了摆设。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里什么东西都好,就是没有准备存放着金银之类的财物。不过即使是这样,张舒曼也非常满足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得这样一个随身空间,绝对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再贪心,那真得遭雷劈。 读过了前辈的手札,张舒曼已经知道如何处理,便可将空间里种出的东西拿去卖,或者让二丫她们也可以吃用。将灵气吸走便是,留下一点点,既可以让东西变的好吃,还有益身体,却又让人感觉不到明显的不妥。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出了空间,果然看到野猪还好好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血迹还是鲜红,没有半点变质的样子。 “天然保鲜,这空间实在是太贴心了。以后就算是存放再多的食物,也不用担心会变质。哎啊我的妈,差点忘记了得回去准备午餐了。都过了这么久了,二丫还有三娃应该担心了。” 猛然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如被雷劈了一样,笑容僵在了脸上。没心再理会地上的野猪,手忙脚乱的闪身出了空间。 果然,刚出山便看到了站在路边等她一同回家的二丫跟三娃。看着两个小家伙眼中的焦急与担心,张舒曼心里顿时感觉有些歉意。瞥了一眼二丫篮里满满的一篮子各种野菜,张舒曼忍不住眼睛又是一亮。 没有想到二丫跟三娃小小年纪便这么给力,居然挖了这么多的野菜回来。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果真是说的在理。 “大姐。” 看到大姐安然无恙的从山里出来,二丫高高悬着的心回到了肚子里。眼尖瞥见大姐背着满满背篓的各类草药,虽然不知道这些看着跟野草杂树差不多的东西有什么用,不过,二丫相信大姐采的一定是好药。 “大姐,今天没有打到野鸡吗?”三娃看到张舒曼回来,脸上立马便扬起了笑容。瞅见张舒曼手中空空如也的双手,晶亮的眼眸里忍不住闪过一抹失望。 还以为大姐进了山,今天又有肉吃了。 “贪吃鬼,走吧,回家。一会到了河边大姐看看能不能抓条鱼回去,中午煮鱼汤,跟拌野菜吃。” 捕捉到三娃眼中的失望,张舒曼好笑的敲了敲三娃的脑勺。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忍不住想小小的补尝三娃。村里的河不算太深,早上路过的时候,张舒曼看到水里有一大群三、四指宽的鲫鱼,用来煲鱼汤再美味不过。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么么~   ☆、第二十三章 大意疏忽 “真的,大姐真好。不过大姐我们怎么抓鱼,河里的鱼可精了,还没下河里就全跑光了。不对啊大姐,你、你怎么变的这么白了,像是天上的仙女,好漂亮。” 听到有鱼吃,尝过个中滋味的张三娃自然也喜欢。只是这鱼可不好歹,瞪大眼睛望着张舒曼,有些不太确定的追问。 定定的望着张舒曼,张三娃整个人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瞪大着眼睛,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满脸惊愕的望着全身皮肤白皙,比村花还漂亮十倍不止的大姐。张三娃震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后知后觉,声音陡然拔高的道。 “大姐?” 二丫同样也是瞪大了眼睛,震惊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鸡蛋。不敢相信大姐进了一趟山里,立马就摇身一变。水灵灵的眼睛,周身贵气如玉似的芙蓉脸,就像是三娃说的,像是天上的仙女。 别说是什么村里的村花,就是镇里的天天呆在家里不干活的小姐儿,恐怕也及不上大姐的一根手指头。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二丫傻眼的呆望着张舒曼,要不是张舒曼身上的衣服还是早上进山穿的衣服。刚才恐怕远远的二丫也认不出眼前的人,会是她的大姐。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大姐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就成了神仙不成。 不然,原本跟她差不多黑的大姐,怎么眨眼间便白的如此水灵。又不是变戏法,又想到了大姐的一手厉害的医术,来的太过诡异。让二丫想不怀疑都不行,神色复杂的望着张舒曼,二丫不知该怎么用言语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这么漂亮完美的大姐,真的还是她的大姐吗? “啊?这个,我?”三娃突如其来的话,还有二丫怪异的表情,急着匆匆跑来的张舒曼这才想起了什么不对劲。低头看到一双如玉般洁白的手臂,再想到镜子里看到截然一新的样子。 张舒曼笑容也是僵在了脸上,张了张嘴,面对二丫跟三娃疑惑的目光。一时间,张舒曼也想不到什么理由来解释自身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大姐?你是不是变成仙人了。”三娃瞪大着眼睛上下紧紧的打量着张舒曼,难以置信的道。 “大姐,你、你还是我们的大姐吗?”二丫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其实,张二丫一直守在床头,张舒曼中间断了气,二丫是知道的。八、九岁的年纪不小了,许多事二丫也懂些,关于人死复生,鬼上身的说法二丫也是听过。只是,看着大姐眼中一如继往对她还有三娃的疼爱,让二丫不相信自家大姐是被鬼上了身。 更何况,看着眼前的大姐仙气十足,哪有一丝鬼怪恐怖狰狞的样子。不管是什么,只要大姐还活着,还是她的大姐二丫不想怀疑什么。 “我?” 张了张口,面对二丫还有三娃眼中的探究跟疑惑,张舒曼张了张口。费脑筋的想着该怎么解释更为合理,心里则想抽人。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一下子从包黑炭变成了白馒头,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发现不妥。 她怎么就大意的忽略了这点,马大哈的没有乔装一下,循序渐进的一点点的改变。这下好了,彻底的露了底,该怎么解释身上的变化。想到三娃的话,神仙吗?这个牛皮会不会吹的大了点,况且她压根就不会法术,怎么吹自个是神仙。 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想到了空间。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点,有空间在忽悠两个小孩子还不简单。眼珠子转了几圈,张舒曼很快便有了应对的法子。 “二丫,你们都知道大姐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其实大姐没有告诉你们。其他在阎王殿里大姐看到了黑白无常,他们告诉大姐命不该绝。又见大姐可怜,便教了大姐一些法术自保,像救人的医术也是他们教的。” 顿了顿,张舒曼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二丫跟三娃的表情。见两个小家伙瞪大了眼睛,听的津津有味,张舒曼又继续道。 “本来这事是不能告诉你们的,不过既然你们发现了,可要保密不能告诉别人。不然,大姐恐怕就不能再照顾你们了。” “黑白无常?大姐这个三娃听过,那是勾魂使者,大姐你别不要我们。三娃还有二姐一定会保密,不会将大姐会法术的事告诉别人。真的,大姐,三娃保证会乖乖的一个字都不告诉别人。” 听到大姐真的会神仙的法术,三娃听的两眼直发光。又听到张舒曼说可能会离开,张三娃吓的脸刷的一下惨白。紧张的一把抱住了张舒曼的大腿,生怕张舒曼会跟戏法说里的神仙一样。变成一缕轻烟消失不见,忙不迟迭的连声保证。 “大姐,二丫也绝不会告诉别人,大姐别丢下我们。” 总归只是孩子,听到张舒曼的话,二丫也同样深信不疑。知道大姐真的死过一回,连黑白无常都见到了,二丫刹时间红了眼眶。跟三娃一样,也是听的心慌慌,生怕张舒曼会丢下她跟三娃,大声的保证着。 “大姐知道二丫还有三娃都是乖孩子,我相信你们不会乱说出去。”拍了拍三娃的小脑袋,看着三娃跟二丫乖巧的保证,张舒曼心里松了口气。 “大姐,我们会乖乖听大姐的话,不过大姐可不可以表演一个法术给三娃看看。”得到了张舒曼的保证,三娃眼中的恐慌立马散去。总归是孩子,立马又活泼的想看看这神仙才会的法术是怎么样的。 “三娃想看,好,大姐就给三娃表演一下。” 捕捉到三娃还有二丫眼中的亮光,张舒曼扫视了一眼四周,见周围都没有旁人。张舒曼想了想,便爽快的答应下来。与空间心意相通,张舒曼意念一动,一串诱人的野葡萄便凭空出现在张舒曼的手中。 瞅见二丫还有三娃眼中的惊骇,张舒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动声色的将葡萄中的灵力吸走了七七八八,才将手里的野葡萄的递给三娃。 “给,尝尝看喜不喜欢。” “大姐?这是葡萄,真的可以吃。”傻眼的看着张舒曼变出的葡萄,亲眼看到这一幕,二丫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可以,这是真的,不是空气为什么不能吃?”看着二丫没有平时成熟聪明的样子,张舒曼忍不住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好吃,太好吃了,法术变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甜甜的,跟以前吃的山里的野葡萄一样也不像。二姐你要不要尝尝,不要三娃就吃完了。”得到肯定的答案,三娃自然是相信自家大姐。想也不想,便摘了颗葡萄兴奋的吃了起来。 品尝过个中滋味,三娃倾刻间两眼直放光。加上肚子也有些饿了,忍不住连续往嘴巴里塞了几颗过瘾。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么么~   ☆、第二十四章 捕鱼能手 “真的,我也要尝尝。”看弟弟吃的欢,二丫也忍不住两眼放光的咽了咽口水。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二丫也是迫不急待的摘了几颗塞到嘴里。 当尝到这葡萄的美味,二丫眼睛顿时亮的跟星星似的,一闪一闪。崇拜的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线笑着看着她跟三娃的大姐,这下子,亲眼看到了大姐变的法术。二丫对张舒曼说的事更是深信不疑,打定主意,绝不能将大姐会法术的事告诉别人。哪怕是爹还有云娘也不说,又想到三娃还小。 怕三娃一时兴奋说漏了嘴,二丫更是决定以后一定要看好三娃,绝不让让三娃将大姐的事说给外人听。 “喜欢就多吃点,大姐还有的是。” 看着三娃跟二丫吃的欢,张舒曼心里也高兴。同时也松了口气,二丫跟三娃跟张大丫太亲密,就这次没有发现她的不妥。相处久了也一定起疑,与其如此,说开了反而对张舒曼更好。 不必担心秘密被揭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拿空间里种的东西给大家尝。不必担心被质问这东西打哪来,甚至以后两个小家伙还可以帮着张舒曼圆谎。这样一来,张舒曼的心里负担就轻松了不少。 张舒曼身为医生,本来就不算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要是天天自己肚子管饱,却看着二丫跟三娃两个弟妹饿肚子,张舒曼心里也过意不去。好东西亲人一起分享,那才是吃的最香。想到了什么,对了,家里还有唐武。那个看着就是贼精的很,她现在这个样子被唐武看到了。 即使二丫跟三娃不说也会穿帮,拧着想了想,张舒曼很快便有了应对的法子。往身上涂上染色的草药,便可让皮肤变黑,而且还能保持一个月。有一个月的缓冲期,再让它自然的褪色,便可让人接受她身上的变化。 “二丫,你跟三娃在这里等等大姐,大姐很快就回来。”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好巧这种草药张舒曼在山里看到过,又迅速的从空间里摘了串葡萄叮嘱二丫跟三娃先吃着,等她一会再一起下山。 “哦,大姐那你早点回来。”二丫知道张舒曼的本事,也不追问什么,懂事的点点头。看着张舒曼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山里,与三娃相视一眼,眼中尽是无言的信任。 “二姐,大姐好厉害,居然会法术。二姐你说,大姐现在是不是神仙,特意留在这里在照顾我们?” 看着大姐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张三娃有些激动的道。 “不知道,不过三娃你要记着,大姐的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管是姐夫,还是爹跟娘都不许说。要是大姐不要我们,二姐也不会再理你。” 二丫总归是年长了几岁,想的事情比三娃成熟,知道这事要是陡出去必将引来祸事。又想到大姐说过的话,二丫也怕张舒曼丢下她们离开。像老人说的神话故事,飞上天去变成真正的仙人。 “二姐放心好了,三娃才不会乱说,村长爷爷说过君子一言,四匹马也难追。三娃答应了大姐的话,就是打死三娃也不会告诉别人,谁也不说。” 拍了拍小胸脯,张三娃像个小男子汉的保证。只是那句怪异的四匹马难追,却将二丫给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对,村长爷爷说的好像是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随便,反正都是一个意思。”被二姐指出错处,三娃脸红了红,有些别扭的强词夺理。 很快张舒曼再次回来,整个人再次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又变成了黑乎乎的小土妞,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双如黑耀石明亮的眼睛仍旧让人眼前一亮。 虽然有些吃惊张舒曼身上的转变,不想知道了张舒曼连东西都可以变。惊讶了片刻,张三娃跟二丫很快便适应过来,仅是好奇的打量着张舒曼。好奇这是怎么变的,一下黑一下白。 “走吧,我们下山捉鱼。” 看着二丫跟三娃都乖巧的没有追问,张舒曼越发觉得说开了感觉真不错。捏了捏三娃好奇的脸,张舒曼笑着道。 “哦,大姐我们快走,三娃也要下河玩水。”听到要下河捉鱼,张三娃很快便将心里的疑惑抛到脑后。高高兴兴的主动牵着张舒曼的手,兴致勃勃的催促。想到中午可以喝鱼烫,三娃忍不住嘴馋的咽了咽口水。 “贪吃鬼,说好了下河玩水可以,不过不可以往水深的地方跑。不然,大姐可是要打屁股的。” 呵呵的笑了笑,看着三娃宝气的样子,张舒曼越发觉得身边带着一对弟妹也不错。最起码的不会太无聊,有人陪着说说笑,解解闷。不然这古代的日子太没劲,没电视也没有电脑,连机本的电话都没有。 看着乖巧的提着满满一篮子的野菜,乖巧的跟在身后,一点也不喊累的二丫。张舒曼莫名的觉得心里满满的温暖,脸上的笑容不觉间灿烂的了几分。雪白的牙齿,粉嫩的唇让二丫看的一阵失神。 下山可以上山快多了,加上大家心情都好,更是脚下生风。花了十余分钟便到了山下的一条小河边,看着成群游过的鱼群。姐弟三人都看的两眼直放光,大中午的没什么人。 在二丫跟三娃好奇的目光下,张舒曼并没有急着下河。而是用匕首削了根尖利的竹子,轻手轻脚的走到河边的鱼游多的地方。 惊跑了鱼群,张舒曼也不急,冲三娃跟二丫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别出声,果然一如张舒曼所愿,很快吓跳的鱼群再次游了过来。张舒曼不急着立即出手,而是颇有耐性的拿着竹子定定的站着。 等这些鱼群都适应了她的存在,以为她没有杀伤力的时候。瞅准了目标,出手快如闪电,用尖尖的竹子往大鱼身上刺了下去。 “哇,大姐好棒,抓到了,真的抓到了。好大的鱼,太好了中午有鱼吃了,大姐万岁。” 看着竹尖上刺穿肚子足足有四指宽的鲫鱼,三娃眼睛亮的都可以当灯泡使。 跳着拍了掌,眼中的崇拜让人想忽视都难。不仅是三娃,就是二丫看到张舒曼这手本事,也震惊的瞪直了眼。不敢相信眼睛所见,大姐凭着一根削尖的竹子,便可轻轻松松的歹到一条肥肥的大鱼。 ------题外话------ 妖新文求收藏~   ☆、第二十五章 三从四德 “大姐?”二丫也是看的两眼直冒光,对张舒曼的崇拜蹭蹭的疯长。 “呵呵这没什么,手脚快便可以。一条可能不够吃,再等会,大姐捉多几条回去,大家好好补补身。二丫匕首给你拿着,将鱼杀了,顺便再将菜洗好回去不用再浪费水。” 张舒曼以前也下河捉过鱼,摸过虾,这点事还难不倒张舒曼。不过以前是用网或者是篮子打,或者用勾子吊,这种古老的抓鱼方式还是第一次。好在现在身体修习过九幽医诀,反应能力是大大的提高。加上眼力更是牛叉的举世无双,鱼儿游过的速度。 在张舒曼眼中看来,简直跟放慢动作没什么区别,要是这样都歹不到半条鱼。张舒曼就得直接找块豆腐撞倒,无颜见父老乡亲了。 利落的将肥美的鱼取下丢到岸边让二丫来杀好,顺便将新摘的野兽直接在河边洗好。家里可没有自来水,得去屋后的小溪里挑,反正都在河边,直接弄好回去再好不过。 冲三娃打了个手势,示意三娃别再出声,免得将鱼游吓的不敢再回来。 二丫捡起大姐丢到岸边的鱼,拉着三娃往河下走。怕惊扰到张舒曼捉鱼,晶亮的眼睛兴奋的看着手中鱼淋淋的鱼。也不怕脏,二丫老练的将鱼洗净,拿着匕首,一手按着鱼将内脏洗理干净。 三娃则蹲在一边,一会看着二丫杀鱼的举动。一会又不时的盯着张舒曼,没有一会的功夫,张舒曼很快又歹了两条稍小些的鱼过来。 “大姐好厉害,这么快又捉了二条。”看着大姐没一会又捉了两条鱼,神速的令人惊叹。对大姐的本事,三娃再次有了新的认识。 一句话,跟着大姐有肉吃。张三娃像是找了鸡血一样,看到张舒曼将竹子丢到一边,拿着两条鱼过来立马站起来兴奋的迎了上去。 “三娃脏,大姐自己拿。好了二丫,这两条鱼我来处理,你去将菜洗好。” 见三娃兴奋的想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鱼,张舒曼忙摇头拒绝。见二丫已经将鱼处理好,张舒曼也蹲了下来,自然的接过二丫手里的匕首。轻车熟路宰杀刚歹到的二条三指大小的鲫鱼。 “我回来了,这些东西谁送的?” 回到家里,将背上的一篓沉沉的草药入下。张舒曼率先进屋查看唐武的情况,当看到屋里的二袋米面,还有一篮子新鲜的蔬菜时。张舒曼一愣,不解唐武是打哪弄来的这些食物。 好奇的挑了挑眉,张舒曼随口问了句。 “是大嫂送的,这里还有五两的银子,你拿去贴补家用。家里什么都缺,自己看着买。” 看到张舒曼一身干爽,身上连半滴汗都不见,实在不像是上山回来的人,唐武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不过很快就隐没,快的令人无法捕捉。看着地上的二袋米面,还有一篮子青菜,唐武脸上难掩得意。 讹诈了马叶红这么些东西,特别是想到马叶红送这些东西来时,那一脸吞了苍蝇。难看到极点的脸色,更是让唐武乐的嘴巴都快翘到耳根子后。 恶人自有恶人磨,一条村都出名的多舌妇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大嫂?她会这么好心。”唐武的话让张舒曼一惊,眼神显的有些古怪的望着唐武,有些不太相信的追问。 “哼,容不得她不给,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将这些东西搬出去,做饭吧,我饿死了。” 被张舒曼怀疑的目光盯着,又想到今天马叶红想对他做的那些龌龊的脏事。唐武脸上的得意立马消失无踪,板起了一张棺材脸,欠抽的不客气命令道。 变脸跟翻书一样,活像是张舒曼欠了他百八十两似的,气的张舒曼嘴角直抽,无语的狠瞪了唐武一眼。 “你大爷的,懒的理你,莫名其妙。” 看着板起了脸,一副晚娘面孔向着她的唐武,张舒曼虽然猜不透其中的原因。为什么小气鬼一样的马叶红,会突然好心送这些值钱的食粮过来。不过见唐武不乐意说,也没心思再去追问什么。 反正,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横竖也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当然,对唐武上交的五两安家费,张舒曼可没有傻的客气。接过便假装收进袖袋里,其实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丢进了空间里,免得掉了或者被人偷了都不知道。有随身空间就是保险,不管她有多少钱丢进去,也没有人打这些银子的主意。 你大爷?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说粗口。” 唐武惊愕的瞪了张舒曼一眼,没有想到张舒曼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惊愕过后,唐武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赞同的轻斥。 虽然这几年被收养在村妇家里,也听多了乡村里村妇泼辣的叫骂黄话。可是骨子里受良好教养的唐武,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小妻子跟这些村妇一样,满口的脏话,一点素养都没有。 “狗屎,谁鸟你。爱说不说,嘴长在我的脸上,我想说就说,你奈我何。告诉你,别以为你挂了名是姐的男人,就可以对我指手划脚。我的事你少理,你顾好自己就好。” 看也不看脸黑的跟锅底没什么两样的唐武一样,对这个沙猪型自大的男人。张舒曼还看不上眼,一手拎了一袋米面,顺便空出手兼拿装着青菜的篮子出了屋。留下彻底石化的唐武,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帮手一起做饭。 “张舒曼,你别太过火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嫁了人就要以夫为天,你想反天不成,气死老子了。” 回过神后,唐武脸红脖子粗的冲着门口大吼。感觉男人的尊严被这个新进门的小妻子踩在了脚底,完全不拿他当一回事。 只是骂也骂了,屋外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当他空气。让唐武又是一阵气馁,气得唐武吐血的心情都有了。 该死的臭丫头,一点教养都没有,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她回来。洞房指望不上,还得受气。等他的腿好了,看他不立马休了她,让她哭鼻子后悔去。 咬牙切齿的瞪着门口,又想到张舒曼似乎从没有想跟他好好过。刚进门,就一心想着要跟他合离,约定好要是他的腿治好了就得给她合离书。想到这,唐武原本满腔的火气,刹时间跟泄了气的汽球一样,全焉了。 “该死的小丫头,气死老子了。”咬咬牙,唐武突然发现,他对张舒曼这个新进门的小妻子,根本是无可奈何。 一点办法也没有,憋屈。 “毛病,还以夫为天,我还三从四德呢?” 听到唐武屋里传来的气恼的吼恐,张舒曼全然当他是在放屁。左耳进右耳出,至于那所谓的三从四德,自然也不是古代女儿家的三从四德,而是现代的好老公标准。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讲错要盲从。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么么~   ☆、第二十六章 父母私心 “姐,姐夫他怎么了?”听到屋里传来的叫骂声,二丫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询问。 “没事,他就是抽疯,不理他就好了。好了,这里有一袋米,今天我做蒸饭吃。三娃将火烧好了,大姐蒸饭。二丫,这些青菜你再洗些,家里熬的猪油还有些,正好可以拿来炒菜。不对,好像家里没盐了,一会大姐到村口看看有没有盐卖,或者跟邻居借些先用着。”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张舒曼耸耸肩,满不在乎的随意道。利落的将米勺了几勺,准备洗米做饭。 眼尖看到空空如也的盐罐子,张舒曼这才猛然想起家里没有盐了。给唐武治腿伤的时候,剩下的盐全部都拿去用来消毒用了。没盐不管是做菜还是煮鱼都不好吃,眼珠子一转,想到丢进空间里的几两银子,张舒曼很快有了主意。 唐家村看着不小,想来应该会有杂货店之类的店铺。 “大姐,这些米还有菜哪来的?”三娃看到张舒曼拎来的两袋子米面眼睛不由的一亮,瞪大了眼睛好奇的追问。 “对啊,大姐,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谁送的?” 二丫也是好奇的紧,家里穷的响叮铛连个完好的碗都没有,哪还有米面还有新鲜的蔬菜。二丫也聪明,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立马就想大概的可能。 “呵呵,你们一定想不到会是谁。这是昨天接我们来的便宜大嫂送的,不过不知道抽什么疯,这么好心送了这么多东西,还白给了五两银子。” 利落的用葫芦瓢将米掏好,张舒曼无语的发现,家里好像连蒸饭用的盘子都没有。真的穷的让人伤心,好在空间里厨房用具都齐全。在不怕让二丫跟三娃看的吓到,张舒曼手中很快便凭空变成了一个蒸饭用的大盘。将米倒进去,放上适量的水便入锅盖好正式蒸饭。 眼尖捕捉到二丫跟三娃好奇又崇拜的目光,张舒曼眨了眨眼睛,好心情的说出这些东西的来由。 “啊,五两银子。怎么可能,大姐,她不是说跟我们不搭关系吗?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主动送这些东西,还白贴银子。” 听到还有五两银子,二丫吓的倒抽一口凉气,惊讶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又见张舒曼变成样子有些奇特,但却非常漂亮的盘子,二丫更是看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吞下几个大鸡蛋。 “大姐好厉害,连这么好看的铁盘都可以变出来。不过大姐,这铁做的盘子怎么是白色的?”张三娃眼睛也是好奇的望着张舒曼,一脸惊奇的道。 “大姐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唐武的杰作。这是蒸盘,专门用来蒸饭用的,不是铁做的,应该是用铝做的,轻便而且导热快。好了两个好奇宝贝,别问这么多了,你们先将饭蒸好,大姐去弄些盐回来煮菜。” 拍了拍张三娃的小肩膀,张舒曼冲二丫点点头,打断二丫跟三娃继续想问下去的势头。张舒曼扫视了厨房一眼,确定没有其他的遗漏,匆匆的出了屋里。 张舒曼的速度很快,在村头村尾都逛了一大圈,失望的发现这唐家村是不小。可惜还是太穷了,愣是一间像样的杂货铺都没有,至于想买盐煮菜的事,也不得不暂时搁浅。 叹了口气,正当张舒曼垂头丧气的想往家返回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喊声,叫住了张舒曼的步子。 “那前面的妹子等等,你是唐武家的新媳妇对吧。听说你要找盐,想来是家里没盐是吧。我是你何婶子,前面的屋就是何婶的屋子。走,别跟何婶客气,进屋何婶拿些盐给你拿回去做菜。以前婶子一家也是多亏了唐武,要不是他教着他叔打猎,还给帮着治婶子的病,不然婶子一家老小恐怕都得没了。” 张舒曼回头一瞅,很快便看到了一个拎着菜篮子的中年妇人。看到张舒曼的身影,笑着小跑过来。 也不生疏,来自熟的介绍着,眼睛则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张舒曼。看着张舒曼还跟个孩子似的,小小的个子,瘦的跟皮包骨似的,眼底不由的闪过一抹同情。不过每个有人都有自己的活法,穷人家的孩子被卖了当冲喜小媳妇,或者是富贵人家当丫环的大有人在。 虽然同情,但何桂莲也没有傻的指说什么。脸上扬着笑容,何桂莲一脸热心肠的主动拉着张舒曼的手,便要往自家屋里走。 “何、何婶子,这怎么好意思。” 听了眼前陌生妇人一通自来熟的连发诸炮,又被对方热情的拉着走,张舒曼有些别扭的想婉拒。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应该的,邻居间本来就是该相互帮忙。谁家不会有个三灾五难的,没事的,总会过去的。相信何婶子,唐武是个好的,既然嫁过来了就好好过日。等唐武的腿伤养好了,以后唐武会好好对你,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家里有什么难处,跟何婶说说,能帮的何婶一定不会推辞。” 瞅见张舒曼脸上的异样,何桂莲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张舒曼小媳妇脸皮薄不好意思。又想到唐武的腿伤,何桂莲怕张舒曼嫌弃,忍不住好心的劝了句。 马叶红三个嫂子都不是个好东西,势利又贪婪,几个兄弟更是一群白眼狼。唐武腿一伤着,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丢唐武一个人在床上,爱理不理,虽然不晓怎么会突然善心大发给唐武买了个小媳妇冲喜。 但既然娶进门,成了唐武的媳妇,何桂莲记着唐武对她家的好,自然是不想张舒曼丢下躺在病床上的唐武跑了。可惜就是家里的小巧跟唐武没缘没份了,没指望再成为亲家。 人都是有私心的,再好,唐武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何桂莲当然不舍得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闺女嫁过去受苦。以前长的俊俏又会上山打猎换银子还好,日子可以勉强过着。现在连床都下了不了,没田又没地,甚至连间像样的房屋都没了。 就算自家闺女中意,也乐意,何桂莲也不会答应这婚事。 女儿家嫁人,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俗话说的好,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做娘的心谁不是盼着女儿好。虽然有些自私,但为了女儿好,就算小巧一直对唐武上心,眼巴巴的想嫁过去。何桂莲也不得不狠心当不知道,甚至是横加阻拦。 今天看到唐武的新媳妇进了门,这下小巧总该死心了。不露声色的瞅了张舒曼一眼,何桂莲在心里松了口气。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   ☆、第二十七章 算计糊了 “娘,她是谁?” 唐巧儿看着自家娘亲领进屋的陌生人,不解的询问。刚才好像隐隐听到了什么媳妇,还提到了唐武哥哥的名字。想到了什么,唐武儿打量着张舒曼的眼神,不由的染上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敌意。 张舒曼给唐巧儿的第一眼印象便是那双有神而黑亮的眼睛,似乎迷惑人心,带着灼人的智慧,让人想忍不住为之失神。 这个发现让唐巧儿眼底忍不住掠过一抹妒意,好在看到张舒曼这又黑又瘦的小身板。胸前连一点凸起的样子都没有,完全不见少女的妩媚,一看就知道是个丑丫头。穿着一身补满了补丁的衣服,一脸的穷酸样,一看就知道家世不好。 这个发现让唐巧儿心里的妒意稍减了不少,但对张舒曼的敌意还是未减。 “小巧,不得这么没礼貌,这是你四嫂子。是唐武家新进门的媳妇,哎呀真是糊涂,说了半天都忘记了问唐武他媳妇叫什么名字。侄媳妇,这是我家小闺女唐巧,不懂事语气冲了些,侄媳妇可别跟她置气,小巧这丫头打要小何婶给宠坏了。” 感觉到自家闺女眼中的敌意,何桂莲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张舒曼讪讪的笑了笑。为张舒曼介绍起来,说话间,何桂莲不着痕迹的盯着唐巧儿的神色。 瞅见唐巧儿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瞬间惨白,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碍着有张舒曼在,何桂莲不敢直言的安慰什么。转念又想着,这样说开了也好,让小巧直接死了这份心。收收心,托媒婆找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嫁了安心。 “你好,我叫张舒曼,很高兴认识你。” 唐巧儿眼中的敌意,身为人精的张舒曼怎么可能会没有发觉。原本可能不知道原因,不过听到何佳莲介绍她的身份,唐巧儿瞬间大变的脸色。身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张舒曼若这样都猜不到原因那可就真是傻子了。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哪怕是假想敌也是一样。 不否认,唐武是长了一张好皮相,能迷倒一个不见世面的小姑娘并不是什么难事。就连张舒曼都不能否认,唐武要是没有这别扭又霸道的脾性,确定很有男人的魅力。 张舒曼也没有想到会这么有趣,刚嫁过来,就遇到了一个唐武的忠实爱慕者。 对唐武并不算太熟,哪怕还挂着名份。张舒曼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心生敌意,觉得眼前长的还算不错,白白净净的女孩抢她的男人。主动的伸出左手,张舒曼习惯性的自我介绍着。 可惜唐巧儿跟何桂莲都并不懂张舒曼伸出手是什么意思,无奈张舒曼尴尬的收回了手。心虚了笑了笑,她怎么忘记了,这古代可不兴现代的握手礼。 “娘,你说什么,她、她是唐武哥哥的媳妇?怎么可能,就她一个小丫头,唐武哥怎么会娶她,娘你骗我的是不是。” 震惊过后,唐巧儿用吃人的目光狠瞪了张舒曼一眼,满脸不相的追问。 “小巧,娘骗你干吗,她真的是唐武新进门的媳妇。娘……”看着女儿眼中的震惊与难过,何桂莲本想再劝说什么,却没想被唐巧儿尖锐的声音打断。 “我不听我不听,不可能的,娘你骗我的。我知道,娘看唐武哥哥伤了腿,不想小巧嫁给唐武哥哥对不对。所以才找了这个丑丫头来骗我,我不答应,我才是唐武哥哥的未婚妻。” 捂住耳朵,唐巧儿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眶里的泪珠就像是掉了张的珍珠,不住的滴落。像是魔怔了一样,不顾张舒曼这个外人在场,豁出脸面的大吼道。 未婚妻? 听着唐巧儿张口闭口亲热的唐武哥哥,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感冒。当听到唐巧儿指着她的鼻头,口口声声的丑丫头,张舒曼原本漫不经心的脸顿时冷却下来。 冷眼看着唐巧儿哭包似的脸,垂眸闪过一抹不喜。 宠坏的小丫头,居然敢说她丑丫头,你全家才最丑八怪。姐漂亮的样子,你连根指头都比不上。 “小巧?” 何桂莲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唐巧儿会当场失控,还将这些事陡了出来。脸色有些僵硬的瞄了眼张舒曼,眼尖睨见张舒曼有些微变的神色。 何桂莲脸上刹时间有些挂不住,不过看到唐巧儿哭的脸都涨红了,何桂莲看的又是一阵心疼。只是又想到这事关闺女的清誉,何桂莲哪能让唐巧儿继续胡说八道下去,坏了自己的名声。万一要是让唐武媳妇说了出去,不高兴小巧惦记唐武的事,以后小巧想嫁个好人家就难了。 “小巧休得胡说,那只是以前你大娘的一时戏言。空口无凭,没媒没聘作不得准,你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可不能这样乱说一通坏了自己的闺誉。舒曼小巧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了,这事还请舒曼多多包涵。以后婶子会好好训训她,找个好人家别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何桂莲也是有些急了,厉声喝止住唐巧儿想继续说下去的势头。愧疚的注视了眼张舒曼,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张舒曼代为道歉。 同时也是在提醒着张舒曼,不要将今天这事说出去。 何桂莲是处处为唐巧儿考虑,可惜唐巧儿半点也不领情。瞪大了眼睛,唐巧儿气乎乎的再次大声的反驳。 “不,娘,你不能这样。除了唐武哥哥我谁也不嫁,娘我不要唐武哥哥嫁别人。唐武哥哥这么好的人,娘以前也明明同意的,为什么现在全部不认。丑八怪你走,我不准你嫁给唐武哥哥,回头我就让唐武哥哥休了你,再重新娶我进门。” 唐巧儿真是病急乱投医,气疯了,没脸没皮的推着张舒曼出屋子。眼中的妒恨,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小巧,你干吗?你疯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想气死娘是不是。”捕捉到闺女眼中的疯狂,何桂莲气的脸色铁青,差点晕倒。 对上张舒曼似笑非笑的眸子,何桂莲脸顿时一阵燥热。觉得没脸见人了,生的女儿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当着唐武媳妇的面,说出这样无耻的话。忍无可忍,生怕唐巧儿毁了自己,何桂莲抬手狠狠的搧了唐巧儿一巴掌。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   ☆、第二十八章 左右开弓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让在场三人都愣住了。其中包括打了唐巧儿的何桂莲,对上唐巧儿愤恨的目光,何桂莲心没由来的一慌。 “娘,你打我?为了这个贱人打我,为什么,难道我是你捡来了,她才是你亲生的不成。” 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脸颊,唐巧儿震惊过后,眼泪汪汪的质问。 “不,不是这样的小巧,娘这是为了你好,娘求求你清醒清醒好不好。你跟唐廿是不可能的,别闹了,娘回头托人帮你找个好人家,让你嫁过去享福不好吗?” 打都打了,虽然不舍,但何桂莲也是想为了唐巧儿好。面对女儿指责的目光,何桂莲生怕唐巧儿一时想不开,轻声的软语的劝说着。说话间,不忘冲张舒曼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 “不,我不要,我就要嫁唐武哥哥,除了唐武哥哥我谁也不嫁。娘要是再逼小巧,小巧就死给娘看。都是你,你这个丑八怪,你有什么资格嫁给唐武哥哥,我撕了你这个可恶的丑脸,让唐武哥哥休了你。” 唐巧儿还真是吃了称坨铁了心,一门心思认定就是要嫁给唐武,无论何佳莲怎么劝愣是一句都不听。反而眼中的凶光更甚,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了张舒曼身上。认定是张舒曼抢了她的位置,眼如刀子的剜向张舒曼 没有预兆的,突然发狠的伸出尖尖的利甲,将抓向张舒曼。想将张舒曼的脸给抓破,还想让唐武休了张舒曼。 “不,小巧,你别胡来。”察觉到唐巧儿的意图,何桂莲脸上大变,忙出声阻止。 张舒曼可不是任人欺压的小媳妇,况且泥人都还有三分火气呢。 唐巧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张舒曼的忍耐性,张口闭口的贱人丑八怪就算了,现在还想要毁了张舒曼的脸蛋,并且还口口声声的让唐武休了她。 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张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张舒曼怎么可能让发神经的唐巧儿得逞。本就憋了一肚子无名火气的张舒曼可不会跟唐巧儿客气,歹着机会迅猛的一把死死的钳制住唐巧儿袭来的双手。 一只手钳制住,想了不想,便左右开弓。直接就啪啪的开打,打的唐巧儿晕头转向。压根没有半点反抗之力,不过张舒曼也知道自个力气大,控制着力道。没有笨的将人给直接打残了,要是唐巧儿因此嫁不出,反倒成了张舒曼的大错了。 “啊,痛,娘救命。小巧好痛,别打,别打我的脸。” 被张舒曼连续打了几巴掌,随后陡然像丢垃圾一样推开,唐巧儿被吓的差点腿没站稳。 捂着高高肿起,通红的跟猴屁股似的猪头脸,唐巧儿吃痛的鬼吼鬼叫。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对上张舒曼冰冷如刀子的眼神,又是吓的一阵瑟瑟发抖。生怕张舒曼再次扑上来抽她,吓怕的唐巧儿惊恐的躲到惊呆的何桂莲身后。 “熊样,刚才不是挺能耐的,怎么一下子就焉了。不知羞,亏你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张口闭口就当着人家的面,惦记别人的男人。还有脸伤人,见过厚脸皮的,但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没脸又没皮的女孩子。” 张舒曼话可不是一般的毒舌,专往唐巧儿的伤口上洒盐。不然这唐巧儿还真以为她是吃素的,还有脸哭,要换她找挖个洞藏起来没脸见人。眼尖瞥见何桂荷张口欲言,张舒曼强势的打断。 “何婶很抱歉打了唐巧儿几巴掌,不过错并不在于我。我只是出于自卫,何婶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只是,希望您女儿好自为知。毕竟,遇到这样的事,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脾气,任人拿捏。” 顿了顿,张舒曼又瞥了一眼怯怯的低下头,不敢看她的唐巧儿。张舒曼冷冷的睨了眼,懒的跟为情所困的唐巧儿废话。又将目光移向何桂莲,想到唐巧儿提起了话,对何桂莲生出的少许好感荡然无存。 刚刚门外还提起唐武对她家有恩,原来也不过如此。唐武一落难,什么恩都成了口说无凭。看着唐巧儿执迷不悟的样子,以张舒曼的精明,怎么可能还猜不出何桂莲带她进屋的大概用意。 “好了何婶,没什么事我先一步,以后还是少联系为好。” 丢下一句话,张舒曼挤出一抹客套的虚笑,转身头也不回的扬长离开。早知道会是这样,张舒曼找死也不会跟着何桂莲进屋。盐没有借到,反而惹来了一身骚,还差脸都被人给抓花了。 好在她反应的快,这才没有吃亏。 这还算什么好脾气? “娘,她、她?” 愣愣的看着张舒曼扬长而去的背影,想到刚才张舒曼的一通冷嘲热讽。捂着火辣辣抽痛,连牙根都生疼的脸颊,唐巧儿气的差点吐血。 张口欲想破口大骂,却不曾想,又被何桂莲喝住。 “住口小巧,你太令娘失望了。你还是一个未婚的闺女,怎么能像个泼妇一样,一点规矩都不懂。这张舒曼看着就不是简单的丫头,唐武的事你最好是忘了,不然吃亏的只会是你。以后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哪也不许去,直到找到婆家嫁人。” 看着还死性不改的女儿,何桂莲真是恨铁不成钢,又气又急。看着唐巧儿高高肿起的脸,虽然心疼,但想到女儿以后的幸福,也不得不拉下脸喝止。 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会闹成这样,就不该太过贸然的将张舒曼领进家里刺激小巧。希望张舒曼能守口如瓶,不将今天这事说出去,不然这小巧以后怎么做人。如何在夫家立足,想找好人家就更难了。 叹了口气,何桂莲眉头紧拧着,眼中尽是浓浓的担忧。 唯今之计,来看真的是得尽快给小巧将婆家的事定好,免得再生事端。 “娘?” 对上娘亲不容反驳的目光,唐巧儿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也不敢再继续胡搅蛮缠,要不是仗着娘亲对她从小的宠爱。婚婚之事本就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哪有唐巧儿说不的权力。 咬咬牙,唐巧儿低下头,想到张舒曼嚣张的样子,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凶光。 “大姐,饭煮好了,大姐买到盐了吗?”老远就看到了张舒曼的身影,张三娃兴奋的迎了上去。看着大姐空空如也的双手,三娃好奇的询问。 “你看大姐像是买到盐的样子吗?村里压根就没有店铺,看来得明天去一趟镇里,采买些生活用品回来。准备炒菜吧,今天就将就一下,吃清淡一点。” 两好一摊,张舒曼耸了耸肩,俏皮的反问。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心里很快又有了主意。 “真的,大姐明天我们去镇里,那、三娃可不可以也跟大姐一起去?” 听到明天要去镇子里采买,张三娃眼睛顿时一亮。眼巴巴的注视着张舒曼,一脸期待的小心翼翼道。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么么~   ☆、第二十九章 爱闹别扭 “你们都想去?” 看着立即点头如捣蒜的二丫跟三娃,张舒曼一扫心里的郁闷,笑着爽快的答应下来。 “好,明天一早我们姐弟三人一起出去,走走走,做菜去。屋里的黑面神大概等的不耐烦了,二丫你负责烧火,三娃在边上坐着。” 洗净了手,张舒曼利落的将锅里的饭端出来,勺去有些微黄的滚水。倒了些猪油,将洗好的青菜倒了下去。摘来了大白菜很新鲜,虽然没有放盐,甜甜的也不算难以下咽。 鱼虽然没有放盐,不过弄了点昨天用剩的姜丢进去。虽然淡,但好在不会太腥,浅尝了小口,张舒曼对自个的厨艺还算满意的点点头。当然,要是放些盐花进去就再好不过了。 再说,自己煮的东西,哪有人说不好吃的。 至于二丫跟三娃完全不是问题,能吃饱就好,穷人家的孩子哪有挑食物的资格。不管有盐没盐,味道会不会太淡,都非常捧场的狼吞虎咽,吃的津津有问。活像是饿了八辈子没有吃过饱饭,两眼盯着油油的菜碗直发光。 没盐没有关系,菜里放了这么多油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要知道以前在家里,煮菜的时候都是滴几滴油花。有时没主食开饭,就着水煮干巴巴带着苦味的野菜,那才是真正的难吃。 “好吃,大姐煮的鱼汤真好喝,甜甜的。” 嘴里嚼着香喷喷米饭,又喝了口鱼汤,三娃满足的眯起了眼。一脸的幸福,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二丫也差不了多少,好久没有吃过一碗全是米饭的好饭,嘴巴高兴的都快翘到了耳根子后。在心里暗暗想着,跟着大姐就是好,不但肚子能填饱。还能吃这么多好东西,比起家里强多了。 要知道以前在家里,可都是吃米汤较多,一锅的米汤,捞到自己碗里的米饭没有几粒。清的跟喝水差不多,更可怜的是,收成不好,或者是云娘有意为难,还得吃难以下咽的糟糠做的饼子。一口水一口饼,想想那饥一顿,半饱一顿的苦日子,二丫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往事不堪回首,以后一定要抱紧了大姐的粗腿。想着大姐神奇的法术,一定会有好日子过。 “好了,好吃也不用急,慢慢吃。锅里还有大把饭,你们先吃着,大姐先将饭菜端去给屋里的大爷。” 温柔的捏了捏三娃的小脸蛋,张舒曼叮嘱了几句,端着饭菜进了里屋。看到等的脖子都快变成长颈鹿的唐武,想到唐巧儿的疯狂。张舒曼瞄了眼唐武的祸害脸,长的确实不错,怪不得将唐巧儿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迷的晕头转向。 “大爷,开饭了,今天有鱼汤喝,尝尝补身。” 将碗端到床头,张舒曼不喜不怒的道。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我是你男人,好好的说什么大爷。叫我名字就行,你能耐啊,居然连鱼都能捕到,看来到是我小瞧你了,小媳妇。怎么这么淡,一点盐味都没有,你不是去借盐了吗?没有借到。” 英挺的剑眉微拧了拧,唐武望着张舒曼,一口的小媳妇喊的那个小自在。看到张舒曼瞬间拉下的脸,嘴角得意的扬起一抹坏坏的痞笑。完全以逗弄张舒曼为乐子,喝了一口鱼汤。 唐武不解的瞥了张舒曼一眼,不太相信这么小的一件事,张舒曼居然都没搞定。 “闭嘴,不许叫小媳妇,就你这流氓样,居然还有人看上眼。真是奇迹,有的吃你就得瑟吧,嫌没味不吃拉倒,没人求着你要吃。反正,饿的也不是我们的肚子。” 看着唐武大口大口吃饭的样子,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脸的痞子样,真不知道唐巧儿迷恋唐武身上哪点,难道就只有这张脸。无语的嘴角抽了抽,瞪了唐武一眼,张舒曼没眼看的转身出了里屋。 “喂,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武并不知道唐巧儿在张舒曼面前发疯的事,误以为张舒曼是知道他跟马叶红的事。脸黑了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追问。 谁知张舒曼压根就没心情鸟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屋里,留下唐武一个在屋里胡思乱想。没道理啊,马叶红不会蠢的将今天的事宣扬出去,那张舒曼这丫头指的又是谁。 村里曾对他有意思的女人,不管是出嫁还是未出嫁的都有不少。思来想去唐武还真想不到会是谁找张舒曼面前乱说了什么。不过想到张舒曼刚才的话,可能是在吃酸醋,唐武莫名的觉得心情再次大好,吃饭也麻麻香。 他就知道,凭他举世无双的俊容,哪有女人不迷恋。借口说要跟他和离,指不定是这丫头以退为进,想引得他的注意。嘴角微扬,唐武自恋的暗忖着。 吃饱收拾了碗筷,张舒曼想着三姐弟睡的房子,又想着空间里那柔软的大床。到是想搬出来,可是又想到了唐武这个大麻烦。不得不夭折了这个想法,不过弄几张被子出来用应该不会显的太过突兀。 进了屋里,看着被翻的乱成一团的茅草,张舒曼脸黑了黑。想到唐武说起马叶红好心送来的东西,眼珠子一转,聪明的张舒曼便想到了大概的可能。 这贪婪的母夜叉,该不会是惦记着她手里的那块玉琐,趁机她几姐弟出了门偷偷的摸进家里翻找。结果被唐武发现了,然后被唐武敲了这一堆的东西当封口费。当然,除了这些明显的大概,张舒曼是绝不会想到。马叶红除了上门偷玉琐,还想到了猥琐唐武。 看着乱成一团的屋子,张舒曼虽然有些恼怒,不过又想到唐武敲来的一堆东西。还有白花花的五两银子,张舒曼顿时又好了许多。 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唐武敲了五两银子,想来马叶红应该悔的肠子都青了。 “大姐,屋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遭贼了。” 二丫早就看到了屋里的乱糟糟的一幕,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家里一穷二白,怎么还会有傻子跑来想偷东西。 “大概吧。”抿了抿唇,张舒曼回答的随意。 “二姐来家里偷东西的人一定是个笨贼,不对,应该是个大笨瓜。”三娃看了一眼翻乱的屋子,一副小大小的总结。逗得二丫跟张舒曼皆忍不住又是一阵轻笑,可不是吗,东西没有偷到还赔了一堆的东西。 夜里,张舒曼可不想委曲的想在扎人的茅草上,在二丫跟三娃惊愕的目光下。熟练的从空间里换了二张蚕丝被出来,一张拿来垫底,一张拿来盖。二丫摸着轻盈丝滑的被子,跟三娃一样,两眼都瞪直了。 不敢相信大姐连这么贵重的蚕丝被都能变出来,看着料子,做工不然多少才能买的回来。恐怕,也就只有富贵人家里才有资格用的上。想到晚上他们也能用这么好的被子,更是让姐弟俩激动的不能自己。 对上大姐笑眯眯的目光,想到之前说好的保秘条款,二丫还有三娃都聪明的没有追问什么。 “张舒曼,你是我的新媳妇,贴身照顾我是你的责任。”见张舒曼检查了一遍他的双腿,便准备转身离开。唐武脸黑了黑,有些不爽的提醒。 “所以?”顿住脚步,张舒曼挑眉淡漠的睨了唐武一眼。 ------题外话------ 妖的新文求收藏,么么~   ☆、第三十章 一拳之力 “大姐?” 二丫看到张舒曼仍没有要跟姐夫一起的意思,眼底闪过一抹不赞同。只是二丫也知道大姐有自己的主见,虽然不理解大姐为什么这样做,张了张嘴。最后二丫还是什么也没问,不管大姐做什么决定,只要大姐喜欢就好。 “睡吧,别想太多,明早还要出门。” 二丫的早慧成熟,张舒曼看在眼里,但也没有要多解释什么。现代有的思维,跟古人根深蒂固的想法,说出来只会吓着二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张舒曼不管到了哪里,既然有能力就不会傻的勉强自己。唐武好不好,以后再慢慢观察。闭上眼睛,张舒曼催促着二丫赶紧睡下。心里则暗暗思索着,半夜闪身进空间修练九幽医诀。 早日突破一层,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才是王道。尝过修练的妙处,张舒曼迫不急待的想继续努力修练。想看看若是将九幽医诀修练到最后一层,到底会有什么神奇变化。 一夜眨眼间就过去了,张舒曼半夜等二丫跟三娃熟睡了才闪身进了空间。虽然只睡了一小会,剩下的时间都在修练,但是张舒曼却半点也不觉困倦,反而整个人感觉神头十足,浑身有劲。 让张舒曼更是觉得这九幽医诀应该是了不得的东西,好好修练,以后一定会有大用。 简单的煮了点白粥做早餐,姐弟三人便兴致勃勃的出了门。留下唐武一个人在家里羡慕妒忌恨,谁让他伤了腿,想走也走不了。 跟刚来的那天不同,走半小时路都累的气喘吁吁。现在的张舒曼身体是顶尖的好,气都不喘一个走了三个钟的路,甚至中间还背着三娃赶路,依旧是半点也不费劲。随着同村赶集的大婶大叔们进了叫汪河的小镇,看着有些形似江南小镇古仆的镇子,心里很是新奇。 由于十里八村的人赶集都是在汪河镇,所以人来人往的不少人。各种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看着大家长衫古装,闺秀贵夫人身上襟飘带舞有些类似汉服的绸缎裙。还有酒楼里说书的先生,手持白纸扇装叉的风流书生,还有骑着宝马嚣张走街窜过的贵公子。 一切的一切,都让张舒曼看的目不瑕接,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刘姥姥,一双眼珠子都瞪直了。 真切的体会到,她穿到了未知的古代,不再是到处高楼耸立的繁华便利现代。 就在张舒曼失神间,前面突然响一道嚣张的大喝。 “闪开,赶紧闪开,伤着了本小姐概不负责。” 随着这道声音的话落,大家乱成了一团,争相手忙脚乱的躲开。张舒曼也是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还有人大胆的,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飙马。简直是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看着对方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眉头打了几道死结,好奇这马上的娇小姐是何方神圣,敢大胆至此。 “二丫快闪开。” 容不得多想,看着被吓的忘记了躲闪的弟妹。忙拉着二丫跟三娃匆匆闪开,眼尖看到路中央,没有理会仍在傻傻站着的小娃娃。张舒曼吓的心跳都停了下来,想也不想,便冲上去想抱开在路中间玩耍衣着不错的小男孩。 只是明显来不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舒曼脑子忘记了反应,只凭着本能的反应,挥拳全力的击向发疯似狂奔的骏马。 这惊险的一幕,让无数的百姓看着都忍不住吓的抽气不已。而二丫还有三娃,更是吓的脸都惨白一片,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小少爷?”带着小男孩出来逛街的小斯,更是吓的两腿直发软。不敢想象要是小少爷出了事,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下场。 砰的一声巨响,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横冲直撞的马匹当场被张舒曼一拳给击倒在地。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全身抽搐痛苦的嘶鸣。 这突如其来神迹的一幕,再次引来无数人惊愕的抽气声。看着倒在地上的马匹,大家皆看的直傻眼,拼命的眨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一个看着不大瘦小的丫头片子,怎么可能一拳就打的连成人男子都不易制住的大马。更别说还是在狂奔中的马匹,简直是天荒夜谈,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大家不信。 二丫还有三娃,看到大姐突然表露的神力,也是吓的呆住了。傻愣愣有望着张舒曼,久久回不过神。 “怎么可能?” 楼上向来有面瘫堡主之称的徐子成,不经意的看到这雷人的一幕,也是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而不自知,错愕不已的望着高可能不及他胸口的女孩,徐子成忍俊不禁的脱口而出。 瞪大着眼睛,看着张舒曼的目光像是见了鬼一样。特别是发现张舒曼身上并没有内力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普通村姑的模样,可是却能凭着自身的蛮力。愣是一拳击倒一匹马,简直是超出了人的想象。 脑子里闪过四个字,天赋异禀。 徐子成还真没有想到,这偏僻的小镇子里,居然还藏着这样的牛人。看着张舒曼那瘦巴巴营养不良的样子,再看了眼那不及他一半的小拳头,更是将徐子成打击的外焦里嫩。 走南闯北多年,徐子成见识不少,但还真没见过这样惊人的奇人奇事。 “不,该死的贱民,大胆居然敢杀了我的宝贝。本小姐要你的命赔偿,去死。” 马上一身劲装的少女显然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半路杀出一个怪胎。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当场被狠狠的摔了出去。 后背火辣辣的擦伤,让何美欣吃痛的脸都挤成了一团。吃力的挣扎着站起身,摊开手掌满手的擦伤的血迹,何美欣气的想杀人。眼尖又看到心爱的宝马倒地不起,已经无力回天的样子,更是让何美欣气不打一处来。 这可是千金难求的西域极品宝马,可是却这样没了。最重要的是,这马还是她跟成哥哥讨要来的生日礼物。 看着瘦瘦小小,却能一拳击倒宝贝的丑丫头,若是眼神能杀人。此时此刻,张舒曼恐怕早就被何美欣千刀万剐了。 心里虽然有一瞬间震惊这丑丫头恐怖的臂力,但震惊过后,何美欣很快便被心里涌起的熊熊大火所吞没。完全没有想到,张舒曼会出手伤了她的宝马,只是为了救人。而一切错的始于,都是何美欣自己咎由自取,无法无天的在大街上纵马伤人。 嚣张的破口大骂一声,何美欣喷火的目光如刀子的剜向张舒曼,抽出腰间的马鞭。也不怕伤及无辜,蛮横的当众抽鞭狠狠的袭向愣怔中的张舒曼。 张舒曼并不是被刚才惊险的一幕吓呆了,而是完全没有想到,她全力一击如此的恐怖。居然连狂奔中的马都可以一拳就打死,完全是超人的神力。除了电影里,张舒曼要不是亲身体会,是绝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存在。 失神间,张舒曼根本没有想到何美欣会不管不顾,突然抽出鞭子对付她。 嗖的一声,鞭子破风的声音。何美欣还真是没有手下留情,直接便往张舒曼的脸抽了过去。把大家又是吓了一大跳,大概谁也不会想到,这眼前娇蛮的姐儿。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恼羞成怒的出手伤人。 “大姐?”二丫跟三娃吓的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眼中尽是浓浓的恐惧。看着何美欣的目光,不觉间染上了一抹愤恨。   ☆、第三十一章 白莲花女 “够了,何小姐住手。”徐子成与何美欣是世交,虽然不知道何美欣会何会出现在这小镇子里。 不管是什么原因,看到何美欣野蛮的当众出手伤一个好心救人的小女孩,徐子成忍无可忍的纵身从二楼跃下。一袭白色长袍,配上冷酷却无比俊美的脸庞,轻盈的飘然落下。如男神完美的出场,可惜大家目光都投注在张舒曼跟何美欣身上,无人欣赏。 冷喝一声,想制止住发飙的何美欣。想出手救人,却还是迟了一步。 眼睁睁的看着那暗红的鞭子,毫不客气的袭向张舒曼黑瘦的脸颊。啪的一声,张舒曼脸上立马多了一道血淋淋的血口,触目惊心。 “该死。” 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让张舒曼迅速的回过神,死死的瞪着怒目以对的女人,张舒曼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脑残女。差点弄出了人命,不知悔改,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就算了。 第一件事便是再次出手伤人,完全不讲道理。伸手轻触火辣辣疼痛的脸颊,看着满手刺眼的血迹,气的张舒曼头顶都快冒烟。 正想出手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野蛮小姐,却没有想被一道冷喝打断。瞥了一眼飞身过来的白袍的青年男子,不能否认,第一印象张舒曼有些惊艳到了。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还真有轻功这回事。 “谁?成哥哥,欣欣终于找到你了。呀,成哥哥欣欣头好晕,全身好疼。” 何美欣一击成功,正想再来一鞭,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何美欣脸色瞬间陡变,像是翻书一样,眨眼睛原本凶悍的表情,变成了林妹妹式的软妹子。摇摇欲坠的想往徐子成身上倒去,让张舒曼看的嘴角狂抽。 对何美欣经典式的投怀送抱,无语到了极点。 前一刻还飙悍的跟母暴龙,下一秒就柔的风吹倒,忽悠谁呢? 当别人都是傻子。 不过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本该顺势抱在怀里,享受美人恩。却没想,结局又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徐子成一脸厌恶的睨了眼扑来的何美欣,想都没想,便侧身避开了何美欣的触碰。眼中的冰冷,活像何美欣是什么病毒一样,不敢沾身。反倒是紧随其后的护卫撞了个满怀,只是还没有享受到,何美欣便迅速离开站好。 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显然,对徐子成的冷淡无情,早已习以为常。 “成哥哥?”撒娇的跺了跺脚,娇嗲的声音,让人听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而那眼中的幽怨,更是让张舒曼看的打了个寒颤。 反差太多,都让有忍不住怀疑,前一刻那野蛮凶悍的样子是不是大家集体眼花。又或者,那是双胞胎姐妹,演技精湛恐怕什么影后都得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闭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纵马伤人本就不对,还出手打伤这位小姑娘,何小姐眼你中还有王法吗?这位姑娘,你还好吗?我这有一瓶金创药,你拿去擦擦,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在下徐子成,不知道有幸知道姑娘方名可否。” 对娇柔做作的何美欣,徐子成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反倒是对经历了一连串的危险,脸还被何美欣鞭的皮开肉绽,却连哼都没哼一声。更别提一般女孩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令人讨厌的做秀。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自若,还有望着何美欣时,眼中一闪而逝的鄙夷。让一向对女人不怎么感冒的徐子成,更是好感顿生。说话间,也不自觉的放柔了几分。 “谢谢,徐公子客气了。不过不用了,我自己会治,我叫张舒曼。徐公子,若是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麻烦你转告她的父母,别轻易放出来胡乱咬人。人都是娘生父母养,别不把人命当回事。” 张舒曼倒并不是针对徐子成,将心里的火气撒到徐子成身上,而是根本就用不着这金创药。 看着死性不改,不着痕迹凶恶的瞪着她的何美欣。想着脸上火辣辣的伤口,张舒曼没有上前去狠狠的抽何美欣几拍巴掌都算脾气好。哪可能再低声下气的求和,或者是什么,冷着脸,直言不讳的暗讽。 “贱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再胡说八道,小心本小姐让你全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何美欣本来就要想了张舒曼的命,却不曾想徐子成会突然杀了出来。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忍着,又见徐子成态度明显的示好,更是让何美欣对张舒曼杀意顿起。听到张舒曼不客气的讽刺,气的何美欣温顺的脸倾刻间破功。 咬牙切齿的瞪着张舒曼,似恨不得扑上去将张舒曼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是坏人,不许欺负好人姐姐。”就在这时,被张舒曼护在身后的六、七岁大的小男孩,突然窜了出来,像是脱轨的火车头,狠狠的推了何美欣一把。 只可惜小孩子的力气有限,除了吓了何美欣一跳,倒退了几步,并没有真正伤到何美欣什么。反而彻底的激动了何美欣,抬手便想一巴掌狠狠的抽向小男孩。 “住手,你还是不是人,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知道何美欣打人的狠辣,察觉到何美欣的意图,张舒曼脸色微变。飞快的上前一把钳制住何美欣抬起的手,微微一用力,立马痛的何美欣跟杀猪似的惨叫连连。耳朵震的都生疼,让张舒曼有些受不了的松手推开何美欣。 悲催的何美欣完全没有想到张舒曼会突然松手,一个错脚,狼狈的摔了个大马趴。头上的精致的装容散落,披头散发如女鬼,让大家看的忍不住大呼活该。 “好耶,坏人摔了个狗吃屎。” 而令张舒曼错愕的是,这小男孩居然一点也不怕,反而兴奋的拍手叫好,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那句幸灾乐祸的狗吃屎,更是气的何美欣差点吐血。 “小少爷,你怎么事了,你想吓死奴才。要是小少爷有个三长二短,夫人还有老爷,非得扒了奴才的皮不可。”小主子是乐了,可是随从的小斯胡海却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惨白着一张脸,胡海生怕再错什么乱子,上前紧紧的拉住王世杰的手。挺身挡住何美欣如蛇蝎吃人的目光。 ------题外话------ 妖新文求收藏、么么~   ☆、第三十二章 怀恨在心 这恶毒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伤害小少爷。回头他一定禀明老爷跟夫人,让老爷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毒妇。 “大姐?”看着凶巴巴,活像是要吃人的何美欣,三娃心有余悸的躲到了张舒曼身后。 “何小姐你疯够了没有,虽然这里不是天子脚下,但王法也不是你们家开的。再胡闹下去,我立即派人请何大人将你押回去,严加看管。” 对不知悔改,不依不饶,甚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何美欣。徐子成实在是没眼再看,眼中的厌恶更浓了几分。要不是顾着两家是世交,徐子成真想狠狠的抽何美欣几个耳光子让她长长记性。 “成哥哥,我?”被徐子成突如其来的冷喝,何美欣满腔的怒火,刹那间烟消云散。 成哥哥还在这里,她怎么能这么糊涂动手。成哥哥最讨厌娇蛮的女人,若是留下不好的印象,再想跟成哥哥结亲,就更是难上加难。咬咬下唇,为了以后的幸福着想,何美欣打落了一口血牙往肚子里吞。 收起一脸的凶相,温柔的挤出一抹无辜的浅笑,微红着眼眶。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委曲的低下了头。 “二丫,三娃你们没事吧。” 没心思再看何美欣虚伪的做秀,张舒曼将目光重新回到自有弟妹身上。见大家只是虚惊一场,身上并没有半点异样,张舒曼这才松了口气。 “大姐我们没事,可是大姐有事,伤口这么深,大姐一定很疼。要不,大姐去医馆上些药,要是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看着脸上,衣襟上都沾满了血迹的大姐,二丫担忧的眉头都打了几道死结。看着只顾着跟徐子成深情默默,完全当大家透明的何美欣。要不是怕给大姐惹事,二丫真想扑上去撕了何美欣的披着羊皮的脸。 “好人姐姐,你痛不痛,要是痛痛小杰给好人姐姐呼呼。娘说呼呼就不痛了,真的,呼呼了就一点也不痛了。” 王世杰挣开胡海的手,小跑到张舒曼的跟前。抬着看着张舒曼触目惊心的伤口,一脸天真的道。 呼呼? 二丫还有三娃听到王世杰这不靠谱的话,皆是嘴角狂抽。瞪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的目光打量了王世杰一眼。 而张舒曼则若有所思的瞥了王世杰一眼,古人都早熟。从三娃还有二丫身上就可以看来。可是眼前的小男孩看着也有七、八岁了,在这个时空而言,也算是一个小大人了。可是却说出这番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捕捉到王世杰眼中单纯的有些呆痴的眼神。 以医者的智慧,眼珠子转了几圈,张舒曼心里便多少有了大概的猜测。 可怜的孩子,长的不错,身上的衣着看着也不错。可惜就是脑子不太灵光,想来可能是小时候烧坏了脑子。想到了什么,张舒曼眼睛认真的扫视了一眼王世杰的大脑。果然看到了王世杰小脑发育明显有些不太正常,影响了正经的智商发育。 若是没有意外,恐怕这小家伙的智慧,一辈子都在停留在三岁稚儿的年纪。 “姐姐不痛,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跑到街上玩,外面坏人多,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认真的打量了眼被她救下的小男孩,长的很精致,漂亮的跟个洋娃娃似的。白白嫩嫩的包子脸,黑亮的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看着有感觉很有爱。若是能治好,以后一定会是人中龙凤。 “好人姐姐,我叫王世杰,姐姐要是小杰家里玩吗?我哥哥出远门了,要一个月后才回来,姐姐不找哥哥,陪小杰玩好不好。小杰家里有好多好玩的玩具,而且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姐姐去了一定会喜欢的。” “少爷?” 胡海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小少爷会主动邀一个陌生人回府。想开口阻止,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不过又想到刚才张舒曼一连几次救下了小少爷,差点还搭上了命,虽然一身补丁的衣服连他身上穿的都不如。 但是她是小少爷的救命恩人不假,带回王府夫人应该不会发难,甚至还会赏些银子报答。 哥哥? 她找他哥哥干吗? 王世杰没头不脑的话,让张舒曼听的一头雾水。头顶上飞过一群乌鸦,看着眼巴巴一脸期盼的望着她,可爱的让张舒曼手痒的忍不住掐了掐王世杰水当当的包子脸。虽然不忍拒绝,只是张舒曼也没想冒冒失失跑到别人家里麻烦。 “你叫王世杰,姐姐也叫你小杰,姐姐今天有事。没空跟小杰回家玩,要不小杰先回家,下次姐姐再找小杰玩好不好。” “哦,那好吧,好人姐姐我们拉勾勾,下次姐姐有空了一定要来小杰家里玩。记得是找小杰,不是找大哥哦。”虽然有些失望,不过王世杰是个乖孩子。伸出食指,退而求次的要保证。 “原来是个傻子,晦气。”何美欣眼角偷偷的盯着王世杰跟张舒曼的一举一动,听到王世杰呆傻的话,何美欣鄙夷的撇了撇嘴巴,一脸的不屑。 只是何美欣忘记了习武者的耳朵有多灵敏,虽然说的极为小声,但徐子成还有身旁的护卫一刀,依然清楚的听到了何美欣口中小声的讥讽。主仆俩相视一眼,对何美欣的不喜是直线上升。 彻底的将何美欣划入黑名单,何美欣眼巴巴想嫁入徐家,成为堡主夫人的心思,直接绝缘。 看着徐子成还有何美欣一身非富即贵的打扮,张舒曼也不想再惹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加上看到何美欣就是一个疯子,看她那嚣张的样子,谁知道会再发什么疯。若是她只身一人,张舒曼倒不怕,光脚不怕穿鞋的。 可是身边还有两个亲人,张舒曼可不想将祸事连累到他们身上。加上深知这古代什么事都喜欢祸及九族,没有靠山,还是老老实实夹好尾巴做人为上。 官字两个口,这可不是言论自由的现代。 催促王世杰离开后,张舒曼正眼都没再看好奇的打量着她的徐子成,还有不时冲她投来眼刀子的何美欣一眼。带着二丫跟三娃,转身便想匆匆离去。 只是天不从人愿,徐子成好不容易发现一个这么有趣的人,还没好好问问。张舒曼这身蛮力是怎么来的,怎么肯让张舒曼从眼前溜走。心急的拦住张舒曼的去路,一脸好奇的道。 “等等,姑娘,我可你一个问题吗?你不会武功对吧,明明没有内力,可是你怎么做到将一匹狂奔中的马一拳打倒。” “成哥哥?”捕捉到徐子成注视着张舒曼时,眼中那过于灼热的亮光。还有说话时,明显不同的语气,让何美欣眼底不由的闪过一抹妒恨。 “这好像不是一个问题,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只是一个粗人,做惯了农活,力气稍微比别人大了些而已。好了,答案我已经告知,麻烦徐公子让让,我们还有正事要忙,就不聊了。” 听到徐子成提起内力,张舒曼忍不住将目光移到徐子成的丹田处。果然发现了徐子成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其丹田处有一团白色的雾色盘居在丹田中。 想来,那就人无数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内力。话完不给徐子成再开口询问更多问题的机会,免得被何美欣吃人的眼刀子给生吞活剥了。拉着二丫跟三娃的手,往另一边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只是张舒曼并不知道,她的识趣,并没有让何美欣感激在怀。反而因为一连串的事,对张舒曼怀恨在心。垂眸在所有人都没察觉之际,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机。 ------题外话------ 妖新文求收藏,么么~   ☆、第三十三章 囊中羞涩 粗人? 这借口未免太过雷人。 徐子成与一刀面面相视了一眼,望着张舒曼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若是做农活做多了,便有这样的神力。那岂不是人人都成了高手了,这明显就是一个借口。想着张舒曼望着他时,眼中的疏离,让徐子成的好感不由的又进长了不少。 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大姐,刚才那个大哥哥长的真好看,还有身上的衣服也漂亮。” 小孩子忘性大,三娃很快将恐惧丢到一边。嘴角扬着笑,兴致勃勃的夸赞起徐子成。说话间,眼睛骨碌碌的直转,瞅见一串串红通通的糖葫芦,两眼发光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眼底闪过一抹渴望,只是知道家里的情况,三娃懂事没有吵着要买糖葫芦解馋。 “三娃喜欢,以后等大姐有钱了,也给三娃买好看的衣服。想吃糖葫芦?大姐身上没有铜板,等我们将东西买好了,回去的时候再一人买一串。” 察觉到三娃的异样,张舒曼遁着三娃的目光瞥去。看到小贩手中的糖葫芦串,对三娃的懂事不由的一阵心疼。 “不用,三娃不喜欢吃,大姐不用为了三娃乱花银子。”收回目光,三娃知道家里的情况,忙摇头拒绝。 “傻瓜,就几串糖葫芦要不了几个钱,以后大姐会努力的挣钱,这点小钱不用为大姐省。三娃只要乖乖的,以后大姐还会送三娃上私塾读书,以后考个举人老爷光宗耀祖,给大姐做靠山。走吧,二丫我们先去买些盐,还有日常的生活用品。” 上私塾? 二丫跟三娃皆是一愣,想着大姐的本事,两眼望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崇拜的直冒星星。 柴米油盐酱醋茶,张舒曼也知道手里的这点银子并不算太多。精打细算的省着花,买了一罐子的细盐,又分别买了瓶酱油跟醋。至于豆油这些精贵的东西,便没再买。想着空间里还有一整只的大野猪,宰了将肥肉熬出油,也能吃不少时日。 随后又买了不少的蔬菜种子,令张舒曼惊喜的是。碰到了卖山货的猎户,看到其手中的几颗还包着土块的山参幼苗,张舒曼眼睛一亮。想到空间里的灵泉水,张舒曼心里立马有了主意,咬牙下本血的一股脑买了下来。 四棵二、三年份的山参,花了二两银子买到手。生怕等不及半路就枯萎了,张舒曼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了空间里,等回去的时候再一并种好。 这可是金母鸡,要是用灵泉水催生成百年的老参。甚至是千年参王,拿去药铺里卖,绝对是一笔不小的钱。想着要不了多久,便可以赚第一桶金,张舒曼走路都忍不住有些飘飘然。 “大姐,那是什么草,怎么要这么贵。才四棵就要二两银子,村里附近的山上有没有,要是大姐想要,二丫也去上山给大姐找好不好。” 二丫脑海里还想着刚才张舒曼买下的四棵山参苗的样子,知道这东西贵重,二丫忍不住激动的询问。 “这是野山参,算是一种贵重的药材,一般只有深山里才有。不好找,你个鬼丫头,就别打这个主意了。走,跟大姐去买一套银针,有了吃饭的家伙,以后大姐就可以帮人治病挣钱。” 敲了敲二丫的脑门子,对二丫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张舒曼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越是清楚,对懂事满心想为这个家打算的二丫就越心疼。 “哦,大姐别敲我的头,疼。”一听到深山里才有,二丫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 在镇里逛了几圈,张舒曼很快便锁定了一间评风不错的药铺。铺里的掌柜并不是一个势利眼的人,看到张舒曼姐弟三人穿着破旧,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钱的主。但脸上的热情并没有减退,笑眯眯的望着张舒曼热心的询问。 “小姑娘,是要来抓药吗?家里谁病了,带了药单没有,拿来给大叔看看帮你抓药。” “掌柜大叔,我们不是来抓药的,而是想问问铺里有没有银针出售。我想买一套,不知道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对眼前和善的老板印象不错,伸手不打笑脸人,张舒曼忍不住也回以一笑。看出这药铺的老板也是个厚实的人,张舒曼也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道出此行的目地。 “银针?姑娘懂医。” 贺青山一愣,眼神有些诧异的打量了张舒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这个不太靠谱的疑问一出口,贺青山讪讪的笑了笑,心里立马又否认了这个可能。女大夫几乎没怎么听过,除了接生的产婆,一般女子不会接触行医这行。大家族里的贵人们,懂一些相克的药理倒还可能, “当然,大姐可厉害了,姐夫断了腿大姐都能治好。” 未等张舒曼开口,三娃献宝似的,立马将张舒曼的丰功伟绩道了出来。 “什么,姑娘连断腿的伤都能治好,好好好。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就有这么一手厉害的医术。银针铺里有,大叔姓贺,要是不嫌弃叫贺叔。你看看喜不喜欢,都是标准的全套银针,若是姑娘看的上眼,贺叔不挣钱,一套十两给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汪河镇里,十里八乡好大夫不多。能治好断腿的大夫更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代代传下来的赶脚大夫。简单的风寒咳嗽还行,稍重点的病就焉了。 药铺里就是请不到有本事的大夫,所以才只能做抓药的药铺。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镇定自若的样子,又惊见旁边两个小家伙崇拜的目光。作不得假,让惜才的贺青山忍不住大方的按原价卖一套银针给张舒曼。 只是这十两听着是便宜,但以张舒曼仅剩的家产,还是远远不足。 打量了眼贺青山取出一排排包好的银针,张舒曼看的两眼直放光。可是听到十两的银子,脸上兴奋的笑容,瞬间就僵在脸上。微蹙着眉头,有些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银针上移开。 正想解释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喊声。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家老爷?” 紧接着四个人紧张的扶住一个脸色惨白,不时的重重咳血的中年人进了药铺。其中一个美艳的妇人,一脸惶恐的四处寻找大夫的身影。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贺青山身上,眼泪婆娑的哭求道。 ------题外话------ 妖新文求收藏~   ☆、第三十四章 出手救人 “大夫,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家老爷,只要能治好老爷的病,多少银子我们都给。” “咳咳,凤儿,别为难大夫了。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救不了了,能拖个一年半载都是福气。大夫麻烦你随便开点药,缓缓咳嗽便好。” 拿着帕去抹去嘴角的血迹,祝天雄挤出一抹虚弱的浅笑。安抚着哭红眼的妻子,摇了摇头,让朱凤儿别再为他费心思,抱着不该有的希望。连京里最好的大夫都摇头,指望不上,这偏僻不起起的小地方更不用说了。 能得一知已,祝天雄什么也不求了,唯一遗憾的是死前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到了地下,愧对列祖列宗。 “不,老爷求你别放弃,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爷,我给你跪下了。” 看着那刺眼的血迹,朱凤儿美丽的丹凤眼闪过一抹绝望。泣不成声,只是她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男人就这样痛苦的带着遗憾离开。舍弃尊贵的面子,朱凤儿咚的一声重重的跪在贺青山跟前。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大夫。我只是药铺的掌柜,铺里没有坐堂的大夫,治不了这种病。夫人快请起,我受不起。” 贺青山一眼就看出这些穿着不凡的人是外乡人,不然也不会笨的带这样重症的病人到他的药铺。见眼前的美妇突然冲他跪下,吓了贺青山一大跳。只是碍着男女有别,贺青山没敢上前去将朱凤儿扶起。 “什么,没有大夫?” 年轻的妇人,还有陪同的随从也是脸色一变,没有想到开药铺的。居然连坐堂大夫都没有,更是脸色难看了几分。 正当几人想扶着祝天雄转移阵地,到别的药铺时,张舒曼突然开口叫住了祝天雄等人。 “等等,你的病我可以治。” 张舒曼的话似一道天籁,让祝天雄还有朱凤儿皆是全身一震。 张舒曼可不是空口白话忽悠人,从祝天雄踏进药铺的开始。张舒曼便用异能查看了祝天雄的身体情况,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结症的所在。 严重感觉所引起的肺病,由于没有及时的根治,小病变大病。一拖再拖就成了肺结核,也就是大家俗称的肺痨。看祝天雄咳血的程度,还有肺部损伤的部位来看,祝天雄还只是中期。 以张舒曼的医术而言,治这病还有些难度,不过修练了九幽医诀。施针渡入少许的灵气,或者在药中滴下一滴灵泉水。 从阎王的手中抢回祝天雄的命,还是绰绰有余。想着那十两银子的事,送上门的祝天雄对张舒曼而言就是瞌睡碰上了枕头。 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也是将贺青山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这看着明显就是肺痨,都咳血了。张舒曼一个小丫头,居然大胆的说可以治。就是京里的太医,恐怕也没有九成把握可救。 “小姑娘,你说什么,你说你能治这病。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 手脚轻颤,对求生的希望,让祝天雄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到说话的只是一个黑瘦的小丫头,原本以为这只是玩笑,可是对上张舒曼那自信镇定的目光。莫名的,让祝天雄忍不住眼睛一亮,让他想相信张舒曼说的话。 朱凤儿看到张舒曼,激动的心情,即刻便沉到了谷底。只当张舒曼在开玩笑,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可能治得了这样的病。 “当然,要是我没有看错,你得的是肺结核,也就是俗答的肺痨,已经到了中期。肺部严重坏死,并且因为咳嗽的严重,喉咙也受创不轻。现在是因为炎症引起了高热,若是再拖下去,必死无疑。” 大家各异的表情张舒曼看在眼里,但越是如此,张舒曼就越是不慌不忙。抬头挺胸,不急不徐的道出祝天雄的病症所在。 张舒曼连把脉都没有,便轻易的说出了祝天雄病症所在。再次让大家一惊,而听到张舒曼自信满满的再次肯定回答,这病能治。更是让祝天雄像是溺水的人遇到了浮木,想紧紧的抓住。 也是,再绝望的人,只要给他一线希望,谁还会一心求死。 贺青山虽然也有些怀疑,不过又想到三娃崇拜的提起,眼前的小姑娘连断腿的伤都能治好。便忍不住做个顺水人情,帮着开口解释道。 “各位,这位小姑娘是一位大夫,人虽小,不过本事也不低。连断腿的伤都能治,这位贵人老爷病的哪此重,若是让这位小大夫瞧瞧未尝不可。指不定,还真有希望。” 目光灼灼的望了眼张舒曼,贺青山也非常的期待,张舒曼能创造一个医学上的奇迹。 死马抱着活马医,听到连药铺里的掌柜都这样说。想着其他的大夫从没有敢这样拍胸脯保证可以医治,大家一看就直接摇头。看着张舒曼眼中的坚定,不似在说假的样子,让朱凤儿心摇摆了一下。 不等朱凤儿开口,祸天雄已经迫不急待的想让张舒曼一试。 “姑娘,不管成不成,若是姑娘真的懂治我这个病,麻烦姑娘尽管一试。反正都这样了,不管能不能治好,祝某都感激不尽。” 忍着胸口的刺痛,祝天雄有些激动的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 “老爷?大夫只要你能救好我家老爷,不管多少诊金我们都出。”看着张舒曼姐弟几个的衣着,一看就知道家穷。朱凤儿红着眼眶,爽快的加以利诱,目的就是想让张舒曼能尽心尽力试试。 就在这时,异变再起,祝天雄身体正处于高热。周车劳顿,身体已经有些超出负荷,重重的咳了几声。大口大口的鲜血,喷了一地,随即两眼一翻。脸色转青,当场就晕了过去。 “老爷?”几个扶持着祝天雄的护卫,看到像是断了气的祝天雄,吓的差点手软。 “不老爷,老爷别走,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爷。救救他,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看着满地的血迹,朱凤儿吓的慌了手脚。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哗哗的往下掉。手足无措的全身直抖,惨白着脸,痛哭不已的乞求着。 “快,快扶他在地上躺上,将祝老爷的上衣脱下。夫人麻烦先给十两的诊金,贺叔借银针一用,好,大家让开,我先帮他将血止住。” 祝天雄一倒下,见多了这种情况的张舒曼并没有太多慌张。镇定自若的指挥着吓呆了的众人,取了一套银针,挑了一根细长的银针。连摸穴都不需要,便直接扎了下去。几个呼吸间,祝天雄身上便扎了十数枚长短不一的银针。 “你?” 而更让贺青山看的骇然的是,张舒曼扎的银针,居然有几枚是扎在了死穴上。速度极快,让贺青山开口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题外话------ 妖新文求收藏~   ☆、第三十五章 五体投地 原以为张舒曼这迅速的下针,是胡闹,就算是行医了一把年纪的老大夫。下针也没有这反神速,快的让人看着像是在胡扎一通。可是张舒曼淡定的样子,利落的架式,十足的像是行医多年的老大夫。 让贺青山惊疑不定的心情,顿时又忍不住生出了一股好奇。 眼尖看到祝天雄溢血似乎止住,而且青黑难看的脸色,也渐渐淡去。最明显的是,祝天雄紧拧的眉头,也跟着展平。 这一连串明显的现象,无不是在告诉大家,张舒曼的施针见效了。 当然,大家不知道的是,别看着张舒曼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其实这扎针并不容易,配合着九幽医诀,张舒曼可以说是将丹田内好不容易才积攒的一小团的灵气给耗光了。细看便可看出,张舒曼施完针,脸色刷的一下惨白的如纸。额头上,也冒了一身的细汗。 双腿发虚的厉害,施完了针,张舒曼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喘口气。免得腿软站不稳,要是让大家看到她给祝天雄扎了几针,便腿软的摔倒,那可就不是丢人这么简单。 眼尖看到祝天雄的脸色开始好转,呼吸也变的平缓下来。像是睡着了,舒展着眉头,不见一丝痛苦的样子。张舒曼又用异能扫了一眼祝天雄身体内部的情况,见出血的部位止住了。经过灵气的蕴养,变色的肺部,颜色也淡了少许,虽然不明显,但却让张舒曼紧绷的神经一松。 总算是看到了起效,果然这九幽医诀不简单,灵力是最好的治愈一切病魔的良药。要是张舒曼没有猜错,就是癌症,用这灵力蕴养,大概也能被治愈。这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逝,让痴迷医术的张舒曼又是全身一震。 要不是没有碰到这样的患者,张舒曼还真是上手试试。看看这个猜测到底行不行的通,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努力的修练,争取突破一层才是正事。 才扎了几针止血便让她大感吃不消,要是全程治愈,岂不是要了她的半条小命。有付出才有收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缓过气来,张舒曼运转九幽医诀的时候,变的顺畅了不少。 九幽医诀,一个医字,灵光一闪。张舒曼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九幽医诀想要修练进阶,关键还是这个医字。治病救人的同样,也是另一个修练。破而后立,对了,应该就是这样。 那是不是说明,只要她救的人越多,施展九幽医诀进步就越快。 “大夫,大夫我家老爷怎么样了?”看着气色显明好转,似熟睡了,没有再听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朱凤儿紧张的望着张舒曼,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满怀期待的追问。 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可是亲眼看到张舒曼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术,让朱凤儿开始对张舒曼的医术深信起来。 不为别的,只因张舒曼能短短时间便缓和了祝天雄的病症。不再咳血,眉头也舒展开,这是连皇城之中的知名大夫都做不到的事。或者,眼前的这个小大夫,是真有本事的高人。 思及此,朱凤儿望着张舒曼的目光,不由的更为灼热了几分。 “放心吧,病暂时是缓住了,不过要想彻底的根治。还是得用药,慢慢的蕴养方便。贺叔,可否用笔墨一用,我开个方子。让这位夫人抓药,尽快的让祝老爷喝下。银针先别动,五分钟后再取。” 悄然的运转了一遍九幽医诀,张舒曼感觉身体恢复了力气。站起身,淡淡的扫视了朱凤儿一眼,板着脸淡淡的道。 “开药,好好好,当然没有问题。”贺青山这回可真是服了张舒曼,三下二下,几针下去还真的缓住了病发的祝天雄。 对张舒曼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打心底里的佩服。听到张舒曼的请求,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更何况,贺青山也好奇,这么重的病该下什么药才能见效。 “大夫您尽管开药,不管多贵我们都没问题。”朱凤儿听到张舒曼开药,更是脸上大喜。想也不想,便豪气的满口承诺。 张舒曼点点头,对朱凤儿豪气的话并没有太多的异样。笔墨都是现成的,张舒曼敛眉思索了片刻,心里很快便有了主意。祝天雄的病太严重,下猛药只会适得其反。药适中即口,首要的还是将高烧退去。其次才是养肺部为关键,至于体内其他受损的脏腑,也要一步步的修复。 知道病人家里是不差钱的主,张舒曼也没有想着为对方省钱。玄参,灵芝,冬虫草、山药这些贵重的药材不客气的加重了些份量。外加一长串药名,将分量一一记清,免得弄混。 只开了三天的药剂,三天后再复诊看恢复的情况,再重新考虑是否要加大药力。 看着一笔一划,写的铿锵有力,一手游龙画凤的好字,让贺青山还有朱凤儿都忍不住看的直点头。同时心里也异常的震惊,没有想到张舒曼年纪轻轻的一个丫头,家境看着一般。 穿着打扮十足的村姑,却能有此学识,大大的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张舒曼身上表现的淋淋尽致。 同时,看着张舒曼这老练的开方子的样子,更让大家对张舒曼的医术深信不疑。 而对药材非常了解的贺青山,看到张舒曼写的几页药方,更是对张舒曼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住的点头,发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张舒曼,似想要张舒曼盯着出一洞来。 二丫还有三娃,看着不但会治病,连字都会写,还会开药方的大姐。更是崇拜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张舒曼在二丫还有三娃的眼中,直接就升级到了救苦救难无所不能的活菩萨。 总之一句话,大姐是最厉害的。 而四个护卫,还有偷偷在门口张望来抓药的病患家属,看到这诡异又惊奇的一幕。也是看的直傻眼,对张舒曼强大的气势震撼的同时,更多也是好奇。这是谁家的女儿,小小年纪如此厉害,简直是深藏不露。 “好了,贺叔你看着药方抓药,要是哪些药铺里没有,我再改改。先喝三天观察,到时再复诊,对了祝夫人,最好先在汪河镇住上一段时间。将病彻底治好再离开,不然容易再复发。”   ☆、第三十六章 互惠互利 放下手中的毛笔,张舒曼暗暗庆幸,好在以前常练习,不然可真得出丑了。将写好的药方递给贺青山,张舒曼松了口气。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认真的叮嘱着。 “大夫谢谢你,真想不到大夫小小年纪,便有一手妙手回春的本事。这是诊金,小小心意,还请大夫别嫌弃。等大夫将我家老爷治好了,定当再重谢。” 看着贺青山去抓药方,朱风儿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回到了肚子里。又听到张舒曼再次点明,可以治愈,朱凤儿脸上的愁容,露出了许久未展的笑颜。对救命恩人,朱凤儿出手也不小气。 直接就是五百两的银票,让偷偷注意朱凤儿的贺青山都看的瞪直了眼。 二丫跟三娃都不识字,但还是知道这是银票。虽然不知道这银票值多少面额,知道这是给大姐的酬劳,还是忍不住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不客气,救人是我的本职工作,夫人客气了。” 家里穷的响叮铛,张舒曼可不会傻的为了面子推拒送上门的好处。为了以后的好日子,钱财这些俗物,自然是多多益善。 心里乐的不行,但张舒曼面子可是半点也不显。点点头,客气了几句,张舒曼眼皮都不眨一眼,心安理得的将五百两面额的银票收入囊中。从某方面言,张舒曼敢收下这么大面额的银票,也能更让朱凤儿心安。 这下子,有了五百两银子,不但能改善伙食。就是再换一个大房子,也是绰绰有余。 “应得的,以后老爷的病就全靠大夫照顾了。妾身姓朱,不知道大夫怎么称呼?” 身为商贾之家的当家主母,朱凤儿眼识自然也不低。对于一个医术惊人的大夫,必要的交好是必须。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拉拢好关系。以后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二短的,再想求人也容易的多。 “我姓张,名舒曼,住在镇外唐家村,夫家唐武。若是夫人有急事,可派人来唐家村长。”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张舒曼知道这五百两可不是小钱。一般人看诊,像这样的大病,就是百两也是绰绰有余。普通人家,最多有十两都不多,小感冒更是以铜板为基数。 对朱凤儿这样的大客户,张舒曼自然是言之不尽,落落大方的道出了朱凤儿想知道的情况。想着朱凤儿应承的那句重谢,张舒曼嘴角忍不住微微往上扬了扬。 “夫家?张大夫已经嫁人了,嘿嘿。别误会,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惊讶张大夫小小年纪便嫁人了。” 张舒曼的话,让朱凤儿声音有些失控的拔高了几个分贝。马上又想以了什么不妥,朱凤儿讪讪的笑了笑,忙解释她并不是恶意。 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凭张舒曼的这手本事。娘家人怎么舍得让她这么早就嫁了,打量了一眼张舒曼的穿着,难道是因为家境不好。 “没关系,对了祝夫人忘记了跟你说一些食忌,祝老爷若是醒来。千万不可能他吃人参,特别是老山参,姜这些辛辣的食物更是得忌着。发物,还有大补的鹿肉之类的肉食也不可。最好的,多炖些冰糖川贝,多喝水润肺。” 张舒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这是事实。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已婚这个身份,更利于以后张舒曼出门行医。做为一个尽职的大夫,张舒曼细心的叮嘱着一些病讳。特别是山参这一块,有钱人家病了都喜欢拿人参来大补特补一通。 不但对这病没有好处,反而白费了张舒曼的一番心思。若是治不好,越治越严重,反倒又成了张舒曼的罪过了。 “什么,不能炖人参?天啊,那、那我们以前岂不是害了老爷。” 张舒曼的好意提醒,让朱凤儿脸色一变,瞪大了美目。懊恼的惊呼出声,浓浓的自责从眼底掠过。 显然,朱凤儿并不知晓,她的好意,反倒会害了祝天雄。 “祝夫人,张大夫说的没错,这人参虽是温补之物,不过阴虚火嗽吐血者慎用。”怕朱风儿不相信,贺青山忍不住也跟着点明了句。像朱凤儿这样的,典型的好心办坏事,因为一般的认知里。人参是好东西,吃着补身没有坏处。 正巧,这祝天雄因病拖着,身体大亏,已经快变的皮包骨了。 “没事,现在知道也不迟,好了可以取针了。” 捕捉到朱凤儿眼中的自责,好心的劝慰了句。算了算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张舒曼收好银票,蹲下身面不改色将祝天雄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 看着张舒曼面色如常的样子,更是打心眼里的佩服。看着祝天雄光着的上身,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朱凤儿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体贴的将祝天雄的衣拉好。 送别了祝天雄夫妻俩,张舒曼再次掏出银票,递给贺青山。 “贺叔的银针很标准,我要三套,麻烦贺叔帮我将银票找开。” 一下子买三套,张舒曼心里自有打算。除了备用一套,还有一套准备不时之需,拿来防身之用。而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这银针很快还真用上了。 “没问题,不过张丫头,你这手医术实在是高。若是荒废实在可惜,正好贺叔这里没有坐堂的大夫。丫头有没有兴趣在这里坐堂,用医术济世救人。当然,贺叔也不贪你的诊金,只要开的药在贺叔这里取药便可,大家一起互惠互利,如何?若是答应,这三套银针贺叔就给你了,当是小小的心意。” 贺青山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别看着这药铺不小。其实生意并不算好,来抓药的都普通百姓。有钱人家,都是请大夫上门,或者是去有大夫的坐堂。 若是铺里有张舒曼这个小神医坐堂,贺青山可以预见,以后药铺的生意必将水涨船高。所以,这三十两的小意思,贺青山还是赔的起。讨好的冲张舒曼傻笑,贺青山眼巴巴的等着张舒曼的回答。 “坐堂大夫?” 张舒曼一愣,没有想到贺青山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古人不都是看不起女人,更别说是一个小丫头。怎么会这么突兀的开口说出这样的提议,难道不怕引来别人的非议。 意味不明的瞥了贺青山一眼,捕捉到贺青山眼中的真诚,张舒曼敛眉思索了片刻。又想了想帮人治病的好处,除了能取钱,还能有助于修练,本质上而言这个提议对张舒曼再好不过了。 况且,贺青山提要的条件确实不错。 “不错,就是坐堂大夫,汪河镇里的大夫不多,全部加起来也就二、三个。而且医术还没有丫头你来的高,治病就人是好事。你放心,贺叔绝不会坑你,有事贺叔也能护着。”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动摇,贺青山按捺着心里的喜悦,再接再励的劝说。 ------题外话------ 妖新文求收藏~   ☆、第三十七章 路遇歹人 “好,以后就麻烦贺叔了。” 打定主意,知道什么对她才是最好的。张舒曼也不兜弯子,爽快的点头答应下来。反正不吃亏,还可以再白赚三套上好的银针。 拍案定下,揣着从贺青山手中兑来的五百两银子。张舒曼带着兴奋不已的二丫还有三娃出了药铺,有了银子,张舒曼可是一点也不小气。一口气又买了一大堆的东西。一袋袋的大米,新鲜的果苗青菜,家鸡也顺带买了几只。 良心发现,买回去给唐武补补身。另外又将家里缺的东西,一应俱全的给买齐了。家具,床榻这些必备的东西,张舒曼也大大方方的一并下了订金让老手艺的木工尽快的订制,五天内便可取货。 又买了一堆的糕点糖果给二丫跟三娃解解馋。由于不觉间买了太多的东西,虽然张舒曼的力气不小,但不想让人看着怪异。 想了想,张舒曼为了方便又买了一辆简陋的小推车。看着吃的两眼发光的弟妹,又看着推车上一大堆的零碎的战利品。张舒曼现在唯一想说的是,这古代的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便宜。 这么一堆的东西,居然连五十两都不用。想着空间还剩下的四百多两,张舒曼脸上的笑容就忍不住再次上扬。 “大姐好厉害,三娃最喜欢大姐了。大姐,有了这些银子,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住上大房子,也可以天天有肉吃,还能天天穿这些漂亮的衣服。” 看着推车上刚买来好看的成衣,三娃水汪汪的眼睛激动的望着张舒曼,眼中尽是对未来的期待。又舔了口手里的糖葫芦,三娃高兴的眼睛都笑眯了。 二丫仍旧一脸崇拜的望着张舒曼,脑子里不断的想那白花花的五百两银子。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二丫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不敢相信这个罢在眼前的事实,大姐带着她跟三娃逛了一圈,就赚了爹还有云娘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巨款。 想到云娘的晚娘脸,二丫忍不住坏心的想着,要是云娘知道大姐的本事。会不会悔的肠子都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大姐回去,给他们银子花。恶有恶报,大姐这么厉害,以后有云娘她们后悔的时候。 五百两银子? 想想就让二丫心跳都忍不住快了几拍,无法想象这个天文数字,可以买多少的东西,做多少了不得的大事。 “呵呵,原来三娃的要求这么低,就肉吃,有衣服穿就可以了。这可不行哦,以后三娃还要好好的进学,不可以因为这些身外之物而失了本性。活到老学到老,精神财富也不可缺。” 推着一车子的货物,张舒曼轻若无物,不费半点的力气。面对路人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张舒曼直接无视。 看着三娃一脸满面的表情,张舒曼耐心的引导着。 “哦,想不到这有趣的丫头,不但小小年纪便有了夫家。还是一个医术不错的医者,连咳血症的患者都可医治,看来是真有两把刷子。有趣,没有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子里,还藏着这么有趣的能人。” 完成一刀的汇报,徐子成轻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探究的精芒。 “对了堡主,属下还探听到,何小姐似乎请了几个江湖上的混子,似处想要在半路对付张夫人。” 见一向冷情的主子难得对一个小姑娘感兴趣,想了想,一刀忍不住又补充了句。 “哼,这狠毒的贱人又想使什么花样,到处生事。她还嫌在家里惹的祸事不够多,仗着自己是官家小姐,就无法无天了。谁也不放在眼里,要不是想到两家是世交,真废了这贱人。走,我们去瞧瞧,那丫头可不是普通人,说不定有好戏可瞧。” 脸上的淡淡的浅笑隐没,随之而至的是阴冷的戾气。 得寸进尺,徐子成没有见过比何美欣更贱,更无耻的女人。为了这点点的小事,甚至事先还是自己有错在先,却可以将错,全部推到别人身上。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让徐子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特别是想到何美欣还心心念念的想嫁进徐家,就更让徐子成恶心的想吐。 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徐子成率先追了出去。想看看,面对这些冷酷的江湖混子,张舒曼又会怎么对付。 徐子成可是好奇的紧,除了一身怪力,张舒曼是不是真的不会武功。 “嘿嘿,小娘子听说你今天赚了不少的银子。正好大爷手头上紧,麻烦你孝敬点花花。听说你的夫家还是个瘫在床上的病鬼,想来小娘子应该还是个原装货。正好大爷就好这口,今天就由大爷给你开开荤,让我们兄弟几个好好喂饱你,让你享受这人间极乐。” 路过偏僻的山路,突然从路边的树丛里,窜出了几个手持大刀的莽汉。猥琐的目光,故作急色的上下打量着张舒曼。 挥了押手中的大刀,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若细瞧,便可以从领事的头子眼中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杀气。 “老大,看中就上,兄弟几个排后。”旁边脸上长着一粒恶心黑痣的男子,眼神诡异的打量了张舒曼一眼,嘿嘿贼笑着附议。 “大姐,有坏人。”三娃看着对方手中森冷的大刀,吓的打了个冷战,惊惧的往张舒曼身后缩。 “大姐?” 二丫也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乐极生悲。有人想到了半路劫财,瞥见对方眼中的古怪,二丫也有些畏惧的后退一步,无措的望着张舒曼。特别是听到对方似乎有意劫财劫色,二丫更是听的全身直发软。 “别怕,有大姐在呢,他们不敢怎么样。”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张舒曼小声的道。 “哼,就凭你们几个?我劝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张舒曼扫视了一眼粗犷的五个大汉,没有想到连家门都没到,就被人盯梢了。 躲在半路堵人,还带上了家伙,一看还真有几分专业人士的样子。输有不输阵,微眯了眯眼,张舒曼冷声警告。 “嘿嘿,小娘子胆色不错,面对我们哥几个,居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好,让大爷我来先试试,小娘子是不是真的那么正经,一点也不动心。” 为首的男人是个满脸胡渣的莽汉,贼溜的眼珠子火热的盯着张舒曼。没有将张舒曼放在眼里,即使一早就被提醒,这丫头力气不小。连一匹马都能击毙,不过陈大却压根没当一回事,只当是夸大其谈。 一个瘦小的村姑,都还没发育全完,能厉害到哪去。最多的,就是地里干活多了,比起那些软趴趴的小姐儿多了一股子力气罢了。 玩多了楼子里乖巧的花娘,对这种未开荤的小媳妇,陈大感兴趣的紧。想到可以代新郎洞房,陈大就忍不住全身血脉直往大脑上冲。 几乎是迫不急待的,像只大灰狼一样扑向张舒曼。 ------题外话------ 妖新文求收藏~   ☆、第三十八章 绝境反击 “哇,大姐不好了坏人扑过来了,我们快跑。”紧紧的抱着张舒曼的大腿,看到扑来的陈大,三娃吓的全身直打哆嗦。 “你?”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陈大连张舒曼的衣角都没有碰。诡异的僵在了原地,张了张口,吐了一个字,随即当场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砰的一声,除了张舒曼,所有人都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异变吓了一大跳。 “大姐,他怎么了?”二丫也是有些被吓住了,没有想到一个好好的大人,莫名其妙的就倒在地上。眼睛瞪的老大,一动不动,像是绝了气息。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不愧是混江湖的老手,察觉到不对,很快便回过神。上前迅速的检查陈大身上的异样,当发现陈大眉心处的一滴血珠,四人皆脸色陡变。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们的老大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憋屈的死在一个无名的小丫头手中,打了个冷颤。四人握紧了手中的大刀。警惕的盯着张舒曼,对上张舒曼那凌厉如刀子般的目光。 四人失控的一阵腿软,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山村里的小丫头,居然有如此骇人的眼神。 若是之前还有些怀疑,那么现在四人百分之百的断定。眼前的小丫头,绝不是什么善茬。那一拳击倒一匹马的笑谈,恐怕也不是夸大的传闻。越是明白,四人对张舒曼就越是惊怕。 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加上又折了多年的领头。 做为男人,四人怎么可能甘心认为输给一个瘦小的村姑。若是传出去,他们岂不是不用混了,相视一眼。交汇着彼此的意思,默契的收起了脸上的嬉闹。愤恨的瞪着张舒曼,不约而同的挥起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冲张舒曼身上砍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陈大的下场便是他们最好的比照。 “二丫你带着三娃先躲开,大姐对付他们。” 面对四个穷凶恶极的歹徒,张舒曼可没有傻的抱有仁爱之心。劝说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或者是改邪归正什么的。 这种傻子的做法,恐怕还没有劝阻成功,小命就搭上去了。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背后还有弟弟跟亲妹子,若是她倒下了。二丫跟三娃焉能还有活命的机会,这几人,明显就是劫财害命的老手。 将二丫还有三娃一个巧力推到边上,叮嘱懂事的二丫带着弟弟先躲开。 眼尖看着冲她胸口刺来的刀子,张舒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避开这致命的一击。随即手中细小如牛毛的银针,数枚齐发,不客气的击向对方的死穴。可惜对方早有防备,躲开了致命处。 小小的银针只是刺伤了身体,根本不足以致命。 灵活的一次次躲开致命的攻击,张舒曼有些吐血的发现。这银针近身攻击,根本使不上劲。加上对方又是个中的老油条,一时间,张舒曼根本无力拿下四个杀气腾腾的男人。 “大姐?” 被二丫强行拉开的三娃,看到这一幕幕惊险,吓的眼泪直飙。气恼自个怎么这么没用,救不了大姐,还得靠着大姐才能自保。愤恨的瞪着挥刀砍向大姐的坏人,要不是二姐死拉着,三娃真想拿把刀冲上去杀了这些伤害大姐的大坏。 恨恨的咬咬牙,三娃暗暗决定,以后除了听大姐的安排。好好的进学,定要再找一个厉害的武师,学一身的本事,让这些坏人再也不能害大姐。 “小贱人,躲的到是挺快的,跟泥鳅似的。我劝你最好乖乖束好就擒,否则,歹不到你,我们只好拿你的弟妹来开刀,给我们大老血祭。” 这该死的女人,明明不像是练武之人,身上也没有内力。不但力气大的惊人,躲的时间便是像背后长了眼睛,每次都被惊险的避开。让急于拿下张舒曼的四人,气的心里直上火。 狠辣的目光剜了张舒曼一眼,想到了什么,最为矮小的男子阴阴的瞥了二丫跟三娃一眼。也不怕丢了大男人的脸面,狡诈的威胁。 “你敢,我要你的命。” 眼尖捕捉到对方并不是说笑的,张舒曼语带杀机的警告。 “可笑,我们有什么不敢的,你杀了我们的老大。既然你不服,那好,我们就先拿这两个小家伙开刀,然后再来收拾你。” 见威胁起效,四人皆是心里大喜,默契的相视了一眼。支使了一个同伙挥刀跑向二丫跟三娃,想让张舒曼彻底的失了分寸,乖乖的束手就擒。至于卑鄙不卑鄙,谁管这么多。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能保住小命,又能完成任务,有大把的赏钱可拿才是正事。面子什么的,对他们这些人而言,就是个屁。 “找死。” 喷火的目光杀气腾腾的瞪着四人,张舒曼瞥见对方真的要拿二丫跟三娃开刀。看到二丫跟三娃吓的惨白如纸的脸,气急的张舒曼,干脆就收起了手中的银针。迅猛如豹子出击,野蛮的用拳头,狠狠的砸向对方的太阳穴。 “不?” 张舒曼突然的发飙,快的只见残影的速度。让对方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机会,只来的及惊叫一声。下一秒,便被张舒曼的铁拳击中。 咯吱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惊恐的双眼瞬间被血色所掩盖。嘴角,鼻子,甚至是眼眶纷纷血流不止。脖子歪倒在一边,砰的一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血,像是不要钱一般,洒了一地。 触目惊心,吓的另外三人失控的直打冷战。对上张舒曼那冰冷嗜血的眼瞳,三个心头一震,脊背感觉一阵阴风起四,打心底里的发寒。 “啊,怎么可能,怪物,别过来。” 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同伙,其中一个男人接受不了这过于血腥的一幕。张舒曼的一拳,几乎将相处多年的同伙,打的差点头都甩飞,只剩一点还在脖子上挂着,血口处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让人看着都感觉毛骨悚然,眼尖看到张舒曼带着邪气的目光,登时便吓的尿了裤子。 “你全家才是怪物,自找死路,姐已经警告过你们。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姐下手狠辣,乖乖受死吧。” 接连的杀了二个人,一向以救人为已任的张舒曼已经没有回头路。不想被抓去坐牢,或者留下隐患,哪天被惦记着阴了一把都不知道。只能斩草除根,不留一丝痕迹。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的住秘密,也最安全。 想到二丫跟三娃的安全,张舒曼眉宇间不觉间染上了一抹戾气。看着吓的尿了裤子的傻蛋,张舒曼冷哼一声,趁着三人被吓唬住。张舒曼果断的再次出击,一拳一个,眨眼间便收拾了两人。 同样也是一击毙命,死的很惨,也很快速。时效高的,简直可以媲美电影中的顶级高手。 “不、不,别杀我,我们并不是有意要为难夫人,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求夫人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绝口不提今天之事。” 看着步步紧逼,脸上还带着诡异笑容的张舒曼。最后存活的汉子吓的全身哆嗦不已,步步后退。顾不得什么行内的职业道德,一股脑的将事情的原由说了出来。就怕迟了,再没有开口的机会。 无比的后悔,不该跟老大一起,为了区区一百两的银子冒这个天险。 这哪怕什么无害的小村姑,简直是吃人的母狼,让人打心底里的惊悚。只恨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是时间可以重来,就是再给他一千两的金子,也绝不冒这个险。自找死路,银子还没有拿到,反而将命给搭上了。 ------题外话------ 妖新文求收藏,么么~   ☆、第三十九章 背后黑手 “大姐?” 看着眼前可怕的一幕,三娃跟二丫也被吓呆住了。没有想到大姐变的厉害不说,还敢杀人,看着地上横七竖八,惨不忍睹的尸体。更是吓的两个乖巧懂事的姐弟俩,魂都快飞了。 太可怕了,大姐杀了人,那以后会不会被官差抓去坐牢。 这个念头从二丫的脑海中一闪而逝,更是吓的一张脸煞白的如纸,双唇亦是血色全无。 而大家谁也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树上,一对主仆两亲眼目睹了这血腥的一幕。 徐子成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张舒曼敢下这样的狠下。看到张舒曼连武器都不需要,直接一拳便要了一条人命。 这不只是一个瘦小的姑娘所为,看着张舒曼居然还能镇定的笑出来。更是让徐子成有种被打击到的感觉,想想他第一次杀人。可是吓两腿发软,连饭都吃不下,并且一个晚上恶梦不止。 不仅是徐子成,就是作为护卫的一刀,也被张舒曼利落的杀人手法震惊的不行。 “是谁要我的命?” 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异彩,原本也只以为是普通的杀人劫财。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有人想要她的命,微眯着利眼,张舒曼厉声追问。看着瑟瑟发抖的男人,眼中的杀气更浓了几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没错,不过错就错在,对象不该是她。对这种赚死人钱的恶人,张舒曼心里小小的负担也随之消失。 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恶人,活该死不足惜。 “具体的名字我不知道,不过我们知道她是个女人,一个长的很漂亮的贵人小姐。这是道上的规矩,不问客人的信息。我只知道这些,张夫人可以自己想想,近日可曾得罪了些哪人。” 面对张舒曼的咄咄逼人,哪敢再有隐瞒,忙将他所知道的一切托。 “女人?难道是那个女疯子,神经病,就为了那一点点的纠纷,便请人要我的命。” 心思一动,张舒曼很快便有了怀疑的对象。除了何美欣,张舒曼自问没有再得罪过谁,想到何美欣的狠辣无情。加上刚才的事,张舒曼忍不住想,这女人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是个神经病,不然,正常的人,哪会是非不分。为了这点点的口角,便要生要死的买凶杀人。 不知道以后哪个倒霉的男人会娶了她,要是稍微花心一点,这后院可就有戏看了。恐怕天天都得闹命案,鸡犬不宁。原本张舒曼还想着,这事就此揭过。可是这女人居然想要她的命,若是下次再有机会遇到,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何美欣。 定要何美欣付出应该有的代价,身为一个医者,除了救人。伤人于无形的东西,张舒曼同样也懂不少。 或许,她真的应该弄些东西防身了。不然像今天这样,要是遇到群殴,身边又有二丫跟三娃在。处于被动,不是次次都能这么幸运的化险为夷。 “那个,我知道的都告诉张夫人了,您大人有大量,放小人一条生路。” 见张舒曼陷入沉思,似乎有了怀疑的人选。冤有头债有主,抱着一线希望,不死心的再次求饶。 “放过你,你说呢?你既然可以不顾江湖规矩,可以为了保命出卖客人,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同样为了保命,或者其他东西再来要害我们。所以,不好意思,为了我们的安全,只好牺牲你了。” 不屑的冷笑一声,张舒曼无情的堵死了对方的期盼。 “你、贱人,既然如此,老子跟你拼了,就算真的要死。也要拉你下去垫背,正好给老大他们报仇。”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坚决,外号虎头的男子,顿时感觉被耍了。吃人的目光狠瞪着张舒曼,将恐惧抛到脑后。怎么说也是吃这门饭的人,当即便操起手中的大刀,狠辣的冲张舒曼当头砍去。 “哼,恼羞成怒,只会死的更快。” 面对虎头如蛮牛,没有数路的乱砍,张舒曼惊喜的发现。用异能来看,虎头的动像就像是电影的慢放镜头,如此一来,也等于给了张舒曼一个作弊的利器。躲开对方的攻击,就像喝水一样,轻而易举。 发现了这个有趣的事,张舒曼心里大乐。没有急于一招便要了对方的小命,而是好心情的陪虎头玩玩。 一脚突然横扫虎头一脚,兴致勃勃的看着虎头摔了个狗吃屎。随即又从后背猛的拍了虎头一掌,痛的虎头五脏六俯都差点移了位,狼狈的吐血不止。 偶尔又用银针,往虎头身上的痛穴扎上几针,更的痛的虎头惨叫不已。那杀猪似的惨叫,就连徐子成还有一刀听了都忍不住直打冷颤。 死并不可怕,可怕是这样被活活的折磨,生不如死。 不幸的虎头正是脑残中的一员,打张舒曼的主意不说,还想临死前再反抗。活该成了张舒曼戏弄的对象,想都能死不了。 “啊,你、你是魔鬼,怪物。” 双手被张舒曼一个手刀彻底的折断,虎头痛的全身冷汗直冒。目光与张舒曼的眼睛对上,瞥见张舒曼那似笑非笑,带着一股邪气的眼神。虎头瘫在地上,恐惧的惨叫。 “可笑,什么叫魔鬼,我不过只是自卫。相较于你们,姐善良的比天使还纯洁。若不是你们步步相逼,姐还不屑杀人。对了送你一句话,杀人者,人衡杀之。像你们这种杀人如麻的恶人,有此下场也是因果循环,死有余辜。” 睨视着全身没有一处好,被打的瘫倒在地,一张脸更是肿的连他娘都认不出来的猪头脸。 张舒曼戏谑的冷笑,懒得再浪费时间浪费不必要的口舌。上前不客气的就是一脚无情的踩向虎头的脖子处,轻轻一用力。咯吱一声,虎头两眼一翻,嘴还有鼻子溢出大量的鲜血,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不……” 虎头的惨叫声再次划破天际,不断的在山林小道上回荡,惊飞无数的鸟雀。 收回脚,看着遍地的血腥,还有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 张舒曼清楚的知道,她杀了人。 人命原来是这么脆弱,只是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情况下,张舒曼并不后悔下狠手杀了人。因为,她现在有要保护的人,必须自己先坚强起来。 不然,今天倒在地上的就会是她还有两个弱小弟妹。 “大、大姐,我们杀人了,他们是不是都死了?” 许久再没见动静,三娃怯怯的望着张舒曼,有些恐惧的询问。睁眼看着遍地的血腥,一具具惨死的尸体。想以刚才那血腥而又可怕的一幕,三娃吓的两腿哆嗦不止。 至于身为女孩的二丫,更是吓的连话都说不出。呆呆的望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张舒曼,想到张舒曼杀人时的可怕。二丫不仅是腿拌,就是手也哆嗦个不停。一张脸惨白如纸,差点路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大姐杀人了,好多死尸,好可怕。 “二丫,三娃别怕,大姐杀的只是坏人。若是他们不死,死的就会是我们,记住不可将今天的事向别人吐露一字半句,不然我们都有麻烦知道吗?乖,别怕,万事有大姐在。” ------题外话------ 求收藏~ 端午又快到了,期待有假放~   ☆、第四十章 堡主心思 “三娃乖,大姐,三娃知道他们都是坏人。大姐,以后等三娃长大了,三娃一定保护大姐,把这些想害大姐的人打的屁滚尿流。像大姐刚才一样,把他们打的死翘翘。” 三娃跑到张舒曼跟前,死死的抱着张舒曼的腰,红着眼眶说出心里的想法。 “大、大姐,你没事吧,二丫怕。”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二丫试图冷静下来。小跑着跑到张舒曼的身旁,脸上仍有些胆怯。 思维再成熟,二丫也还是个孩子,对杀人这样的大事,自然不可能做到跟张舒曼一样冷静。毕竟,张舒曼虽说是第一个杀人,但却并不是第一次见死人。做为医者,第一个心理素质便是不惧死人。 “别怕,大姐在呢。大姐会保护你跟三娃,二丫你带三娃在旁边坐会,大姐先将尸体处理了。这里还是在路上,万一被人瞧见会有麻烦。” 安慰的拍了拍二丫的脑勺,张舒曼轻声的叮嘱。看到二丫跟三娃吓的脸都白了,张舒曼心疼,但也知道分寸。眼下还不是细说的时候,将地上的血污,还有尸体处理好才是正事。 杀人就是杀人,要是被人报了官,又遇上不讲理的父母官。张舒曼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嗯,二丫都听大姐的。” 捕捉到大姐自信的目光,二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卡在嗓子眼的心回到肚子里。乖巧的点点头,拉着张三娃到推车旁。 二丫还有三娃的懂事,让张舒曼满意的点点头。巡视了四周一眼,张舒曼惊喜的发现,半山腰处居然藏着一个天坑。正是杀人藏尸的好去处,别说是尸体,就是活人掉下去也别想再上来。 有了这个意外的天坑,处理这些尸体省了张舒曼不少的事。在徐子成还有一刀惊愕的目光,张舒曼又返回了原地,一手拎了一个大汉。 跟拎只鸡一样,毫不费力的拖着走。这两人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二、三百斤,这臂力饶是徐子成也难以做到。傻眼的看着轻松的上了半山腰处理尸体的张舒曼,徐子成还有一刀,再次被打击到了。 这不是女人吗? 不对,这不是一个瘦弱的小丫头吗? 是不是也太牛叉了些,不但敢面不改色的杀人,还能条理分明的处理尸体。更恐怖的是,这份神力恐怕就是西域的第一勇士也无法比及。 主仆相视了一眼,更是觉得张舒曼不简单。单是这份心态,便不是一个小村姑所能拥有的。好在不是个个村姑都这么厉害,不然,徐子成还有一刀被打击都要找块豆腐自残,没脸见人。 张舒曼的速度很快,几个来回便将尸体处理好。看着地上洒落的血迹,聪明的张舒曼又折了树枝,将血迹扫去,用泥沙掩盖,一切天衣无逢。要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谁也不会想到。 刚刚这里出了命案,一连死了五个江湖恶名在外的混子。 可惜张舒曼并不知道这五人的名号,不然报上府衙,不但不用坐牢,还有赏银可拿。因为这五人作案不少,早几年便是赏悬的犯人。 “好了,搞定二丫我们回家,唐武那家伙应该饿惨了。” 身上的衣服没有沾上血迹,省了张舒曼不少事。抬头看了一眼有些西下的太阳,看天色应该是下午二、三点了。重新扶起推车,张舒曼让二丫跟三娃坐在车上,由她推着走。 “大姐,那个坏女人还会不会再派人来伤害大姐?” 冷静过后,二丫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担忧的追问。想到在街上骑马任意伤人的何美欣,又看着大姐脸上有些结痂的伤口。二丫想想,心里便觉得莫名的不安,害怕何美欣再来找茬。 “人小鬼大,二丫就爱瞎操心,放心吧。凭那野蛮女,还伤不了大姐,别想太多。记着,凡事都有大姐担着,出不了事。三娃饿不,要不是肚子饿了,就连吃点糖糕垫着肚子。” 张舒曼的步子很稳,连续走了半小时的路,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 偶尔路遇的村民,看到张舒曼这恐怖的气力,皆震惊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不敢相信一个年纪不大,又黑又瘦的小丫头,可以走山路,还可以推着一个成年人都不一定推的动,满满一车子的货物。 除此之外,个别知道张舒曼来历的村民,更多的是震惊。唐武这个穷鬼,什么时候发大财了,居然一下子就买了这么多东西回去。 看着车上一袋袋的精米,大家看的更是羡慕妒忌恨。村里除了老员外家里,就是里长村长家里也做不到天天吃这么些精贵的东西。连青菜都要上镇里卖,大家看的在心里直呼败家。 买什么菜,谁家要是没有青菜,不都是上山里挖些野菜垫垫肚子就了事。 不管羡慕也好,还是妒忌也罢,对上张舒曼那如刀子般凌厉的眼神。世人比喜爱欺软怕硬,谁也没胆子上前去讨便宜。特别是知道了张舒曼那可怕的神力,纷纷识趣逃命似的避开。 “堡主,我们还要继续跟吗?” 看着渐成渐远,快要进村的张舒曼,一刀并不清楚自家主子着了什么魔。好端端的,一路暗中跟随。 若是为了保护张舒曼也说不上,真要是如此,早在那五个歹人对张舒曼动手之际,主子就该动手了,哪还有等到现在。眼尖捕捉到徐子成嘴角一闪而逝的浅笑,一刀目光闪了闪,心里震惊如睛天霹雳。 一向冷情的主子,什么时候可以笑的这么自然? “不,我们明天再来。” 脸上的笑容隐没,又变回了平时一成不变的僵尸脸。徐子成想着张舒曼有趣的样子,决定改变主意,在小镇里多留一段时间。 日子过的太无聊了,不是赚钱就是四处查看铺子。徐子成直觉,张舒曼是个藏着大秘密的人,期待揭开的那天。想到了什么,何美欣今天的事做的太绝了,根本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温柔。 徐子成可不想被何家的女疯子缠上,心思一动,徐子成决定先回镇子上。写封书信去何将军家中,让何老将军派人将何美欣带回去。 免得看着就碍眼,万一失手哪天杀了何美欣,麻烦的还是他自己。 明天再来? 一刀嘴角抽了抽,没有想到主子还不想心。难道自家主子是看上那丫头了,脑海中想到张舒曼那又瘦又黑,还没有发育的身材。 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可能。 中午这餐吃的极为丰盛,看着桌上崭新的白瓷碗。又看着沙锅里的一整只鸡,再看看屋里屋外新添的一大堆东西。活像是土财主进镇里,阔气的大扫荡,完全不计较成本。 唐武眼神古怪的盯着张舒曼,眼尖瞅见张舒曼脸颊上的伤痕。浓密的剑眉不自觉的蹙起,不急着填饱肚子,唐武定定的注视着张舒曼,沉声询问。 “曼曼媳妇,你哪来的钱买了这么东西,还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曼曼媳妇? 听到唐武雷人的称呼,张舒曼额头上划过三道黑线。感觉唐武有时候真的很无赖,让人想跟他抗议的心思都懒的说。 “没什么,只是进镇里救了个病人,得了些诊金就这么简单。至于脸上的伤,不小心遇到一个女疯子,被马鞭抽了一下。行了别问了,赶紧吃吧,我出去了。” 对这些事张舒曼并不想解释太多,更不想告诉唐武,她今天杀了五个人。简要的陈述了句,张舒曼也怕多说多错,被精明的唐武瞧出什么异样。 叮嘱了句,张舒曼便转身出了里屋,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唐武。 ------题外话------ 妖疯推求收藏,么么~   ☆、第四十一章 上门找茬 “女疯子?” 唐武愣了愣,不明白这女疯子是何方神圣。不过这银子的来源,唐武到是没有怀疑,毕竟张舒曼的医术,唐武可是第一个受益者。也许,是遇上了一个家底不错的病人,治好了自然给的赏银也不会吝啬。 只是,唐武总觉的张舒曼的解释太简单了,省略了什么。 知道张舒曼是不会打算细说,唐武摇了摇头,索性不再去细想。专心的填饱肚子,将伤养好了,以后再慢慢问就是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平静的日子很便因为张舒曼那五百两银子而打破。 一个家家户户都能随意沾点亲,带点故的小村子里,秘密便不是秘密。张舒曼昨天在镇子里医好了贵人,得了五百两赏银的大事,很快便在唐家村里传开。立马引来了轰动,大家听着五百两的银子,心跳都忍不住快了几拍。 五百两的银子,换成铜板该有多少? 不管多少,大家都知道这个天文数字,就够一般的农户全家富足的过一辈子。 于是乎,率先按捺不住的便是唐武的三对兄嫂,天刚蒙蒙亮。便迫不急待的杀到唐武家门口,便想分得一杯羹。 身为老大的唐东看着半响仍没有东西的屋内,等的有些不耐烦,在心里咒骂这唐武的媳妇真不会过日子。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没有起来,简直是个要不得的懒媳妇。 心急那五百两银子的归属,当为唐家的老大,在父母不在的情况下。唐东自觉可以做唐武一家的主,站在屋外扯开了嗓子大喊。 “老四起来了没,你大哥我过来看你来了。唐武他媳妇,赶紧开屋让大哥进屋。” 唐东长的又黑又壮,成天在地里忙活,说话完全靠喊。嗓门久了大的出奇,一下子便将睡的正香的众人吓的差点跳了起来。而闪身出空间没多久,刚眯了眯眼的张舒曼,更是当即便睁开了眼。 “大哥?” 唐武怎么说也是习武的人,立马便睁开了眼睛。听到熟悉的大嗓门,唐武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这一大早的唐东跑来找他干吗? 看他?别傻了,唐武可不相信扬言要跟他当绝关系,生怕断了腿的他拖累了唐东一家子。占了唐家的祖屋,又无情的将他赶到这破茅屋里。会突然善心大发来看望他,怎么想都有鬼。 又想到从马叶红手里敲来的东西,难道事发想来讨回。 思来想去,唐武只想到这个可能。眼尖看到穿上了淡绿新衣过来的小媳妇,唐武眼睛又是一亮。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要是张舒曼再白些,绝对是个难得的漂亮媳妇。有些失神的注视着张舒曼,唐武有些黄婆卖瓜的在心里暗夸。 “要开门吗?” 张舒曼虽然还没有正式见过唐家的其他成员,不过看马叶红便可知道这些所谓的亲人,到底是些什么货色。 一大早的跑来说来看望唐武,用膝盖想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只即不是血缘的兄弟,名义上张舒曼还是会尊重唐武的意见。 “开吧,看看他们又想来家里闹些什么。不用顾着我的面子,我跟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在唐武的心里,从唐家三兄弟联手将他赶出祖屋的那天起,便没再真心的再拿他们当亲人。知道唐东一大家子是什么样的人,唐武可不想因为他的关系,让自尊心极强的张舒曼受了委曲。 当着张舒曼的面,直言不讳的点明了自个的立场。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唐武不是软包子的脾性,这点张舒曼还算满意。不像她那便宜爹,事事礼仪规矩,没有半点自我,怕这怕那都不像个男人。点点头,张舒曼出了里屋,将门栓找开。当看到门外的一大堆人时,张舒曼一愣。 身后的二丫还有三娃看到闹哄哄的一大群陌生人,也是吓了一大跳。误以为这些人是来闹事的坏人,有些害怕的躲在张舒曼背后。 “你是老四他媳妇吧,我是他大哥唐东,这是你二哥唐南,还有旁边这个是你三哥唐北。这几个是你的嫂子,怎么睡这么晚才起来,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嫁了人要算会过日子,你这样可不是好个习惯。” 唐东还真是自来熟,把自己当一回事。看到一脸瘦小的张舒曼,像是看货物一样, 不客气的上下打量。觉得不满意,果断的冲张舒曼投去一个不屑的目光。 一副大爷样,未等张舒曼解释什么,便劈头盖脸的呼喝责骂。 “就是,一点也不懂规矩,看到兄嫂过来也不知道端茶倒水请我们进去。大嫂这五两银子买了个懒妇回来,亏了。” 唐东话刚完,旁边的老二唐南一样嘴臭的叫骂起来。 “这不是便宜吗?”马叶红尖酸的扫视了张舒曼一眼,显然还在记恨当天唐武敲了她一堆的东西。 不敢拿唐武出气,只好将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往张舒曼身上撒。又想到那五百两的银子,马叶红收住了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大哥是吗?我们家好像跟几位兄嫂分了家,我们一家子怎么过,好像也碍不着大哥什么。再者,是大哥自己上找,可不是我们请大家过来。若是大哥等的烦,大可回去。” 一大早被吵醒不说,还莫名其妙的被这些不相干的人一通冷嘲热讽。 除非是疯了,才傻的跟这些人客人,加上唐武事先提醒过。张舒曼当下便沉下了脸,冷声反讥。 她可不是软柿子,可以让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任打任骂,受气包小媳妇这里可没有。 “唐武他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才刚嫁进来,就想反了天。说了你两句,就这样甩脸子,果然是有爹没娘养的拖油瓶,没规没矩。老四管不了你是不是,那好,今天大哥我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长者为尊。” 张舒曼没大没小,直言的反讥,立马让大男人主义极重的唐家三兄弟气的不行。而唐东更是怒瞪着张舒曼,像是活见了鬼一样,不敢相信张舒曼一个嫁过来的小媳妇,居然还有胆子顶嘴。 登时感觉面子上挂不住,农村的莽汉,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装绅士的礼仪。甚至还认为打女人,认为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显然自己说一不说的地位,无人可及。 想也不想,更抬手想抽张舒曼耳光子。 “大姐?”二丫跟三娃皆被吓了一跳,没有想到长的比爹还老的大哥,居然要打大姐。 “想打我?哼,凭你还不够格。” 从小就是家里人都没有打过张舒曼的耳光子,以张舒曼的骄傲,怎么可能答应让这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便宜大哥动手。 冷笑一声,张舒曼只手便如铁钳牢牢的钳住了唐东抽来的大掌。手微微力力收紧,刹时间痛的唐东惨叫连连。对上张舒曼那凌厉如刀子的目光,更是吓的全身直冒冷汗。打了个冷颤,腿软的差点瘫倒在地。 ------题外话------ 求收藏~   ☆、第四十二章 谁更飙悍 “啊,痛痛痛,你……”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唐南还有唐北兄弟俩,本来也想上前教训教训。感应到张舒曼周身散发着渗人的气势,吓的倒退一步,脊背阵阵阴气爬上心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而马叶红三个泼妇级的妯娌,也是被吓的不轻,压根忘了反应。 看着目露恐惧的唐家三兄弟,张舒曼不屑的冷哼一声。甩手推开唐东,眼神不带一丝温度,让人感觉像是坠入了冰窖中,刺骨的森寒。 唐东一个不备,踉跄差点跌倒。饶是最后稳住了身体,唐东也被张舒曼堪称恐怖的手力吓了个半死。手腕上仍传来阵阵的刺痛,骨头差点被捏碎,原本并没有将张舒曼怪力女的称号放在心上。 亲身感受,唐东才知道张舒曼的可怕所在。 “张大丫,你个死丫头,你疯了,连长辈都敢还手,无法无天了。你别忘记了,你只是我们唐家花钱买来的媳妇,就是打骂都得受着。” 回过神,看着当家的痛的脸色都变了,马叶红虽然没有亲身感受。但看到张舒曼那高高在上的样子,马叶红便烧起一把无名的怒火。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厉声破口大骂。 “就是,不过只是一个买来的小媳妇,还当自己是回事。不过就是个赔钱货,还有脸带着两个拖油瓶嫁到我们唐家来,真是不要脸。” 旁边的另外两个妯娌,周娟子还有田美丽,也纷纷火气十足的附和。瞪着张舒曼的眼神,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臭婆娘,大子汉大丈夫,不跟你这种刁妇计较。我进去跟老四说道说道,让老四好好教教你为媳之道。”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冷意,唐东很没胆的选择了退却。不过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骂骂咧咧一通,越过张舒曼,气冲冲的进了屋。 “不准你们骂大姐,我们才不是拖油瓶,你们这些坏人走开,不许来我们家。” 三娃听着大家口中难听的话,脸青一阵,白一阵。小大人似的,挺身站到了张舒曼跟前,顶着个小茶壶不高兴的反驳。 “大姐?”二丫稍懂事些,知道这些都是大姐夫家的长辈。不敢添乱,像三娃一样不管不顾的反驳,只是担心的望着张舒曼。 “没事,别管他们满嘴喷粪,当他们在唱歌便可。三娃我们进屋去,听听他们还想再闹些什么幺蛾子。” 弟弟妹妹的懂事,让张舒曼很是满意,冷眼扫了马叶戏等人一眼。张舒曼懒的计较,左耳进右耳出,全当他们是透明。牵着张三娃还有二丫的手,转身进了屋,看看唐家三兄弟,这一大早的跑来目地何在。 张舒曼可不是傻的以为,他们就是来跟她没事吵嘴,显摆长辈的威风。 这俗话说的好,无利不早起。想讨便宜,还敢在她面前撒野,真是愚不可及。 “大哥、嫂子,一大早来我这何事?” 唐武早就听到屋外传来的一连串难听的叫骂,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浅笑。不却达眼底,让人看着感觉心里毛毛骨。熟悉唐武的人都可以知道,唐武这是生气的表现。 可惜唐东就是一个白目的人,错当客气当友善。贼滑滑的眼珠子在屋里扫视了一圈,看着许多新添的值钱物品,唐东看的两眼直发亮。眼中的贪婪显露无疑,若不是顾及着唐武在场,恐怕唐东直接将这些东西打包回自己家里。 与马叶红夫妻一条心,贪心无耻的行为令人发指。 至于唐南还有唐北两兄弟也差不多,都是血亲的一家人。看着屋里一堆的好东西,就连被子都是上好的棉料,更是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就差没有哈着口水,将看上眼的东西抢过来。 这些唐武都看在眼里,垂眸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鄙夷。 眼尖看到面无表进来的张舒曼,唐武不动声色的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刚才屋外,大哥还有嫂子们骂的话,确实是太过了些。 “什么事?老四啊虽然我们不是真正的血亲,怎么说也是一家兄弟。同认一个娘亲,打断骨头还连着根筋。不能自己发达了,就将大哥几个置之不理,顾着自己快活。看看这屋里买的一堆东西,要不是亲眼所见,大哥真不敢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不舍的收回目光,唐东拉下了脸,沉痛的喝斥。仿佛唐武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亲人的事,而正好唐家几兄弟都是受害人。 “大哥说的对,老四这事你做的太绝了。连哥嫂几个都瞒着,你瘫在床上这么久,三哥还有你嫂子做的可是仁至义尽。又是贴身照顾,还给端茶送水,眼下还出钱出力给你嫁了个贤惠的媳妇伺候你。家里得了五百两的巨款,怎么说也得分给哥几个一点零头。” 唐家老三唐北不愧是肚子里有点墨水,上过几年的私塾。指鹿为马,将死的说成是活的本事,让人听着叹为观止。 合着他们以前对唐武所做的种种,如今听来,全成了恩情。变成了唐武欠了他们,活该现在要还债。 “老四,二哥跟你扯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总之今天你必需将钱拿出来分了。二哥要的不多,随便给个一、二百两银子,咱还是兄弟,以往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唐南的话直接,又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说的是理直气壮,让唐武还有张舒曼听的满头黑线,佩服的不行。 见过极品的,还真没有想到,人还能极品没有下限到这种程度。 好像唐武一定要死皮赖脸的巴着他们,要认唐家三兄弟为亲。 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谁见过破了镜子,还可以恢复原样。更别说这是人心,受了伤,哪有这么容易便可一笔抹除。随便给个一、二百两银子,还随便,这要是不随便是多少。 真是无耻的让人哭笑不得,完全当别人是傻子。 五百两? 唐武也被雷的不行,不过当得知张舒曼昨天的诊金,居然高达五百两的巨款。还是忍不住被震惊了一把,想到昨天张舒曼风轻云淡,一语带过的解释。唐武感觉有些被打击到了,想他辛苦打猎几年,也不见的能赚得这五百两。 可是张舒曼轻轻松松在镇里逛了一圈,便赚了五百两回来,简直是在打击男人的面子。 看着小媳妇仍旧不为所动,一脸淡定的样子。唐武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再次怀疑,他的小媳妇,真的是邻村天天被后娘欺的张大丫,一个土的掉渣的村姑。 他怎么不知道,原来村里的小丫头,本事这么牛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正如三哥所说,他真的得感谢他们,送了一个这样宝贝的小媳妇给他。 听到大家还想再继续念下去,给他洗脑,将小媳妇辛苦挣来的银子倒贴给唐家的一群极品亲戚。唐武听到大家越说越离谱,顿时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破功。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唐武收起了敷衍的假笑,不怒自威的厉声喝道。 “够了,大哥还有诸位嫂子,我唐武虽然摔断了腿。但并没有连脑子也摔坏了,大家是怎么对我的,每个人都心知肚子。不是靠张嘴说说,便可以将以前的事抹去。至于银两,还想跟以前一样,来打秋风就别想了。” ------题外话------ 妖新文求收藏,么么~   ☆、第四十三章 理直气壮 看着唐东等僵住的脸,一个个震惊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想来这些年他忍让,让大家都以为他没有脾气,谁都可以来踩一脚。 冷着脸,唐武可不是再继续曾经当傻子,人人都可以从他身上榨银子。冒着危险打猎赚来的银子,全便宜了这些白眼狼。 “另外再说一次,她现在是我的媳妇,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她。不管银子有多少,既然是曼曼自己赚的,谁也别想借着什么名号打这些银子的主意。我们都分了家,就像嫂子以前说的那样,谁也没空理谁,不管好不好,各过各的。” 拿马叶红的话反讥,其实也是在讥讽以前这些兄弟嫂子对他的种种。 张舒曼对唐武突然的话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唐武这么男人,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挑明了护她。虽然那句只有他可欺她的话有些欠扁,不过张舒曼听着还是感觉不错。 不过张舒曼还真没有想到,这些便宜亲戚,一大早跑来家里。一见面便下她的台,对她冷嘲热讽,还想动手打她。闹了半天,却是想打她兜里的五百两主意。求人还求的这么傲气,还真够脑残的。 若是一开始,能低声下气,好好求求她。指不定她心情一好,还能赏个几两银子,当是图个耳根子清净也好。 可是经过了刚才的事,又听到这一大群人唱大戏式,自以为是的话。别说几两银子,就是一个铜板,张舒曼也没有心情给。银子又不扎手,谁的钱也不是地上白捡来的。 “老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跟我们老唐家断绝关系吗?” 唐东错愕的瞪着唐武,一脸不敢相信的质问。 “老四你糊涂了,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跟我们反脸。虽然我们没有血缘,不过我们一直都拿你当亲兄弟。女人如衣服,若是老四想要,三哥可以让你嫂子再介绍个更好的黄花闺女给你。” 唐武的态度让人看的心慌,生怕这到嘴边的银子长脚跑了。聪明的唐北忙冲大家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不可再硬来。 装模作样的一副兄弟情深的望着唐武,唐北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劝说着。 “就是,这妻子好找,兄弟可是有今生没来世,老四你要好好想清楚。再怎么样,我们也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大家相互扶持,才不至于让外人欺了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田美丽挤出一个温柔的浅笑,像个知心大姐,帮着柔声附和。 只是若真是一家人,哪有劝人新婚夫妻分离的。 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坏人姻缘。真要是设身处地的为唐武这个兄弟着想,就不会开口劝人夫妻分离。这包藏祸心的夫妻,不可谓不毒。 就连张舒曼都听的被气笑着,女人如衣服,妻子好找。那唐北夫妻俩自己干吗不先离,做个示范,这个衣服有多好换。 懂事的二丫跟三娃,听到这些话,也是听的一群乌鸦从头顶上飞过。而性子跟大人差不多的的二丫,更是听不下去,暂时将尊长爱幼的规矩抛到一边,气恼的大吼。 “不准,这是大姐跟姐夫过日子,既然是分了家,你们凭什么跑来姐夫家指手划脚。你们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二丫说的对,三哥嫂子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曼曼是我的妻子已是事实,目前来说我很满意,没有其他做想。若是再没有其他事,请大家离开,我这里庙下容不下这么多大佛在这里指手划脚。告诉我该怎么做,更不是需要时时刻刻想着算计我的亲人。” 不给大家再出口伤二丫的机会,唐武截断了大家到嘴边的话。意味不明的扫视了一眼唐北夫妻俩,干脆撕破脸挑明了说。 免得哪天家里又有什么好东西,再跑理直气壮的跑来打秋风。 唐武现在是看清了,这些所谓的亲人都是什么货色,有还不如没有来的自在。 “你、老四你这是要跟我们老唐家断绝关系,忘记了娘对你的恩情。大哥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让娘救你回来,收留你。” 见唐武态度坚决,唐南也是气的不轻。仍当自己占理字的一方,怒目指责唐武的不是。 “二哥别说的那么难听,谁是白眼狼,这些年我做的自认够多。就连娘去世的银钱,都全部是我一人承担。若是我一个半路养子做这种程度都是白眼狼,不知二哥还有大哥又算是什么?” 唐武还真是有些被气笑了,没有想到人可以不要脸皮,鬼话连编说到这个份上。冷冷的注视着唐南,唐武冷声反问。 看到大家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然,唐武勾唇扬起一抹讥笑。 “老四你别越说越过份了,乖乖的将钱交出来,不然别怪哥几个让你在唐家村过不下去。”被逼狠了,唐东也干脆就撕破了脸,丢下狠话,直接威胁。 唐武再好,在村里也呆了几年,总归还只是一个外乡人。并不是唐家村的本家,如今又断了腿,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想对付唐武,简单。 “喂,你们是不是太当自己是一回事,当着我的面,算计我兜里的钱。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过问我的意见。还有脸恼羞成怒,哼,真以为人至贱,不要脸便可无敌了。我劝你们最好趁着我没有生气,赶紧滚蛋,不然,我生气起来可是六亲不认。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张舒曼明白对这些个无耻之徒,用不着过于客气,好言好语的相劝。因为那根本是在浪费口水,白费精力。 恶人自有恶人磨,张舒曼直接就顺手抓了根韧性不错的竹条,露出魔鬼式的邪笑,冷声威胁。 “贱人你敢?才进唐家没几天就反天了,欺人太甚,当我唐家没人了。看我不打死你,让你知道天高地厚。” 脾气暴躁的唐南听到张舒曼威胁的话,立马气的火冒三丈。本来正因为唐武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张舒曼一挑,哪里还憋的住。 抽起鞋子,便气冲冲的想往张舒曼的脸上抽去。可惜还没近身,便被张舒曼手中的竹条打的惨叫连连。拿着鞋子的手,瞬间便多了几道血淋淋的伤痕。手中的鞋子,也因为太痛而落到了地上。 “死丫头,连老娘的男人都敢打,大嫂我们一起上,打死这骚蹄子。一会再将银子翻出来,看这几个死穷鬼给不给。”周娟子飙悍不弱唐南,眼疾手快的拿起桌上的茶壶,便想往张舒曼的头上砸去。 这哪是打人,简直是想当场要了张舒曼的命。 “不许大姐。”二丫跟三娃看到大家一个个都想对大姐下狠手,吓的脸色大变。三娃一时情急,更是像是小火车头,狠狠的撞向周娟子的腰。 “你个死孩子还想撞老娘,好,那老娘就第一个拿你开刀。老娘揣死你个小贱种,看你怎么在我们老唐家叫嚣。” 周娟子别看是一个妇人,但也是一个泼妇,从小到大打架的是多了去。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三娃一个奶娃子撞伤,抬脚便想一脚往三娃的肚子上踹。一样也是用了十成的力,完全不怕一脚将三娃一个孩子给活活踹死。 最毒妇人心,周娟子还真是够心狠手辣。大人吵架闹事,还有脸迁怒到一个小孩子身上。 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大家吓的倒抽一口凉气,谁也没有想到周娟子会这么狠。 ------题外话------ 求收藏,么么~   ☆、第四十四章 落慌而逃 “二嫂?” “三娃?” 唐武还有二丫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吓的冒了身冷汗。来不及阻止,只能大吼想喝止周娟子的动作。 “三娃闪开,你个毒妇,今天我饶不了你。” 张舒曼看到这一幕,刹时间大怒。身形快的只剩一道残影,下一秒,长长的竹条狠狠的抽向周娟子抬起的脚。 啪的一声,差点痛的周娟子命都去了半条。悲催的周娟子直接就倒在地上,痛的像泥鳅一样,满地打滚。惨叫声一浪高一浪,都快将脆弱的茅屋顶给掀飞了。 刹时间,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大家都被震惊的呆住了。 对上张舒曼冷利,带着淡淡杀气的眼睛,大家惊恐的打了个哆嗦。本能的后退一步,而尝试过张舒曼可怕的唐东,更是吓的全身直发软。 太可怕了,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唐东等人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森冷的眸子,活像是要将大家给一刀一刀的凌迟了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大姐?”二丫也被吓的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脖子,脊背都忍不住阵阵发凉。 在二丫的眼中看来,震怒中的大姐,就像是地狱使者。睨视众人,让人感觉高不可攀,一下眼神便让人感觉像是一种大山压来,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曼曼?”唐武也是一脸的惊骇,不是被张舒曼冷厉的气压所吓倒。而是刚才张舒曼展露的迅速,太快了,像猛兽锐不可挡。 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震怒的小媳妇,唐武再次怀疑,这气势不比一个久经沙场的女孩。真的仅仅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村姑吗?若真的是,也太打击人了。震惊的同时,唐武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兴奋。 甚至是有与荣焉,因为这个气势骇人的丫头,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一个可以完全与他比肩,毫不娇柔做作的小媳妇。 “三娃,你没事吧。笨蛋,就你这点小身板,还敢冲过来,不怕人家一个指头就要了你的小命。” 张舒曼无心理会大家眼中怎么看她,低下头,认真的打量着吓的脸都惨白一片的张三娃。心里有些急气,气不过,张舒曼忍不住拧了拧张三娃的耳朵,想让他长长记性。 “对不起,三娃不是故意的,大姐别生气,三娃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面对大姐指责的目光,回神后,三娃想到刚刚的事也有些心有余悸。乖乖的低下了头,有些不安的认错。 不过若是时间再重来,看到大姐有危险,三娃还是会选择毫不犹豫的保护大姐。不准这些坏人欺负大姐,男子汉大丈夫,保护家里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才不像爹那么没用,老是看着大姐还有二姐被后娘欺负也不管不理。 “啊,我的脚,痛死老娘了。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动手打老娘,我跟你拼了。” 周娟子这回是真的气极了,只顾着自己惨叫。根本没有发现大家脸上的异样,捡起落到地上的茶壶,火爆的便想再次往张舒曼的身上砸去。 “不知死活,看来刚才的教训还没有让你学乖。好,既然如此,姐就满足你们,让你尝尝这竹笋炒肉味的滋味。二丫,你带三娃走远些,大姐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些眼珠子长上脑门顶上的白痴。” 看到发疯似的冲她扑来的周娟子,张舒曼是真的有些气到了。邪气的浅笑一声,手中的竹条像是长了眼一样,专挑死不了人的手脚上抽。啪啪竹条的入肉的声音,伴随着一连串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让人听着毛骨悚然,而村里想来打秋风的村民,听到屋内传来凄厉的惨叫。活像是出了人命,吓的化作鸟兽状,四散跑回家,哪还再敢做他想。 谁也没有想到,原来唐武新进门的媳妇这么厉害。不但能挣银子,对付人的手段也是一流。连老唐家的兄嫂都没有放在眼睛,甚至还敢出手伤人。听这惨叫声,即使是没有亲眼所见,多少也能猜到里面打的有多惨烈。 “啊,痛死老娘了,救命,当家的救救我,快、快将这贱人打死。” 手脚火辣辣的刺痛,让周娟子受不住的想晕倒。看到大家躲在一边,谁也没有上前救她,周娟子气的差点吐了一口老血。杀猪似的惨叫不断的从口中溢出,受不住的周娟子还是不死心,想拉着唐南下水。 只是让周娟子气的喷火的是,唐南不但没有上前救驾。反而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摇头火烧屁股很没胆的丢下众人自己先逃了。 “老二等等我们。” 唐东还有唐北都被张舒曼的狠辣吓的腿软,而且身上也被抽了不少的伤痕。根本无力招架,傻了才会冲上去帮手。顾不得什么男人的脸面,灰不溜秋的逃跑,就怕下一秒被张舒曼歹住。 下一个受害的人,就成了他们。 “娟子,我们先行一步,你自己保重。” 男人跑了,主心骨自然也就没了。马叶红还有田美丽哪还呆的住,而且她们也一样怕被张舒曼像是痛打落水狗一样,死命的往身上抽。 看着周娟子手还有腿上恐怖的伤痕,吓的全身哆嗦不已,冷汗直冒。几乎是跌跌撞撞的逃离,心里暗骂张舒曼是魔鬼。连哥嫂都可以眼都不带眨一下,狠力的往身上抽。 毫无妇德,简直就是个没有人性的疯子。 “不,等等我,你们不能丢下我。” 周娟子没有想到大家会这么没有义气,全自己跑了,甚至连自家男人都抛下她不管。瘫倒在地上,周娟子缩到墙角,一脸恐惧的望着张舒曼。 眼尖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冷意,周娟子更是吓的面如死灰,悔的肠子都青了。 瑟瑟的抖了抖,周娟子这回是真的怕了,完全没有了往日嚣张的势头。像是胆小的鹌鹑,一脸惊恐的望着张舒曼。墙头草倒的极快,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尊严的跪地求饶。 “姑奶奶求你别打了,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滚,以后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看着周娟子的惨状,张舒曼很满意的收回了手。虽然看着打的有些惨不忍睹,但是,其实张舒曼都已经收了力。没有像抽唐家三个大男人一样,放开手脚抽。打的都是皮肉伤,养养便没事了。 不然,若是真将人给打废了,最后麻烦的可能还是她。 冷着脸,张舒曼沉声警告。如刀子的目光锐利的直视着周娟子,吓的周娟子再次哆嗦不已。一张脸惨白的透明,惊慌失措的连连点头答应。 生怕张舒曼后悔,周娟子顾不得全身的钻心的疼痛。连滚带爬,使出了吃奶的劲狂奔。 屋内静了下来,还残余着淡淡的血腥味。 丢掉手中沾着血迹的条竹,动了动有些微酸的手臂。目光与唐武的视线对上,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异彩,张舒曼目光沉了沉,不急不徐的提醒道。 “怎么,吓到你了。若是怕了,就赶紧将合离书准备好,不然。若是你真有心跟我过日子,敢出去爬墙,我一样会像对周娟子一样抽你,甚至叫你跪搓衣板。” 想也没想,张舒曼便将古人认为是妒妇,有违三从四德闺训的话说出口。既是提醒,同时也是在探底,给唐武一个考验的机会。 未等唐武表态,张舒曼这大胆,有损妇德的话反倒是将二丫给吓住了。 二丫可没有忘记,刚才姐夫可是口口声声的护着自家大姐。生怕大姐将姐夫给吓走了,二丫急忙道:“大姐,这话可不能胡说,姐夫你别听大姐瞎说,大姐就是一时魔怔了,在胡说八道。”   ☆、第四十五章 贼心不死 “不,你姐说的对,怎么办?曼曼,我发现我现在有些喜欢上你了,所以,你想逃开,以后都别想了。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男人都有一股好胜心,越难得到就越是动心。 张舒曼火暴的脾气,发怒时凌厉的样子,并没有吓退唐武。反而更让唐武越是感兴趣,不同于他娘软弱的性子。或许,若是哪天回到了本家,才能更好和适应充满了算计,还有杀人不见血的大家族。 只娶她一个,才能挡住那些野花进门,可以跟霸道自以为是的爹呛声。 想到小媳妇跟那老不死的对上,唐武很是期待最终鹿死谁手。 脸上扬着笑,唐武笑的很是得意。定定的注视着张舒曼,霸道而又认真的宣言,眼中浓浓的占有欲令人心惊。 “啊,姐夫?”二丫还有三娃皆被唐武出乎意料的话愣住了,傻呆呆的在唐武还有张舒曼身上扫视。 二丫更是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这样于礼不合的话。姐夫为什么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赞同。又听到姐夫对大姐说的情话,二丫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登时听的都忍不住红了脸。 有些羡慕的望着张舒曼,觉得唐武真是个好男人,大姐嫁给姐夫,以后一定有福了。 “仅仅只是喜欢?一辈子太长了,是不是还有待时间来考验。若是你经不起考验,我可不会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收到唐武投来调戏的目光,这点程度的暧昧,对享受过无数优质男追求的张舒曼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曾经冷情看淡情爱的张舒曼,就是真枪实弹的玩都可以做到脸不红气不喘。 回以一个挑衅的媚笑,轻而易举的勾的唐武这个纯良,还是原装货的男人一阵失神。血气直往大脑上涌,差点失控的当场流鼻血。 瞪了张舒曼一眼,在心里笑骂。“该死的妖精,还没长开,居然就懂的勾人了。该不会是以前有过小情郎,也曾这么玩过。” 这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逝,让唐武整个人被当头浇了一盆的冷水。满腔的火气截然无踪,心里别扭的像是喝了一缸子的醋,酸的牙都疼。只是,让唐武有些受不了的是,对这个可能,他居然问不出口。 害怕这是事实,更怕张舒曼从头到尾还没有坚定立场。仍有想要合离,逃跑的意思,就是因为这个情郎。 不会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意思是不是她还有后备,想到这个可能,唐武心里就忍不住一阵火大。这该死的坏丫头,都是他的媳妇,还想着别人。 “你想的美,你这辈子就注定就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想找第二春,想都别想,你要是敢背着我找奸夫,我就杀了他。” “是吗?那就、期待你的表现。”唐武的上道,让张舒曼忍不住眼睛一亮。没有想到唐武原来这么的与众不同,简单的几句交流,就有好男人,好丈夫的水准。 爱情就是一场战征,谁先倒下就谁先吃亏。 捕捉到唐武眼中浓浓的占有欲,让张舒曼有些期待,唐武会不会是她想要的那个男人。 二丫还有三娃,听到大姐跟姐夫一连串惊世骇俗的话,皆被雷的外焦里嫩。愕然的望着两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最后双双向张舒曼投去一个崇拜的目光,不愧是大姐,三言二语便将姐夫训的服服帖帖。这要是换成了别人,听到妻子说要出杏出墙,恐怕早就暴跳如雷要休妻了。也就只有姐夫才能若无其事,还能笑的出来。 果然,大姐跟姐夫就是天生的一对,绝配。 “坏女孩,幸好你长的不够漂亮,不然,大爷我真想将你绑起来,免得你出去祸害人。以后要是你想祸害男人,祸害我就够了,就你这豆芽菜的身材,除了我,谁看的上眼。” 看着张舒曼又黑又瘦的小身板,唐武一颗心立马又放回了肚子里。 坏坏的一笑,不客气的打击张舒曼的自信。除了他这种不重色的好男人,一般正常的男人,哪会对小媳妇另眼相看。 就说吗,他刚才想的,完全是多余的。剑眉挑了挑,唐武很是自恋的沾沾自喜。却不知他所看到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而知道张舒曼另一面的二丫跟三娃,则默契的相视了一眼,在心里闷笑。大姐不说,做为大姐坚实的后台,才不会傻的揭大姐的底。 “是吗?希望一个月后,你还记得这句话。”张舒曼突然神秘的一笑,嘴角微扬,一口雪白的牙齿晃的唐武情不自禁的一阵失神。 对张舒曼话中的意思,也没有来得及多想。 也许是因为大早发生的事,让原本还喜滋滋想上唐家打秋风的旁亲,以及左邻右李。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同时也对张舒曼暗暗记在心上,惧怕的紧。 因为不少人都偷偷的瞄见了,老唐的男男女女身上都带着伤。特别是周娟子,手脚都是血淋淋的一片,让人看着就打心底里的发寒。连本家兄弟妯娌都落得这个下场,旁人可想而知。 张舒曼对唐东一群人下了狠下,无形中也让她在村里竖起了威信。让这些心思不轨的人,全部都收了心,也好好的掂量掂量自己。就是唐武瘫在床上,也不是谁都可以欺的了的软柿子。 另外,张舒曼会医术,而且比一般大夫都厉害。连咳血的重症病人都可治的事,也传遍了全村。 不管男女,在贫穷的村落里,一个可以关键时刻救人的大夫,都是值得大家尊重甚至是敬畏的。 村长正是因为知道了这点,更猜出张舒曼绝不是简单的小女人。不想惹怒了张舒曼,聪明的对唐东几兄弟被打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也不知道。反正,谁不知道这事根源为何。 一大早就跑别人家去打秋风,几兄弟平时又是怎么待唐武。当人是傻子,活该要被唐东几兄弟榨干。有此报应,也是自找,怨不得别人反击。 不过这事远远就没有因此而结束,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张舒曼得了一笔天文巨款的事,飘啊飘,很快就传到了赵云月的耳朵里。 原本说好了不再联系,却不曾想,赵云月自己忘记了当初说的话。自己不好意思找上门,便厚着脸皮。托人带话,说是张树根思念过度病倒了,让张舒曼带着弟妹回家里看看。 原本以为万无一失,做为儿女的必定断不了骨肉亲情,匆匆赶回来探望。 只是赵云月千算万算也不是会想,曾经的张大丫,早就换了芯。成了现代穿来的张舒曼,托个话便想让张舒曼服软回去。而且还是这种敏感的时候,除非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才会匆匆的赶回去被人当大款来削,剪不断理还乱。 既然被卖了,赶出了家门,便没有再回头的道理。张舒曼的骄傲、自尊,怎么允许她做一个反复无常的人。 况且,就张树根那包子脾性的熊样,张舒曼还看不上眼。连自己亲生儿女都不护着的男人,根本不配做爹。再说,除了她跟三娃,赵云月肚子还有一个嫡亲的宝贝蛋。赵云月就是天天在门口等的脖子都变成长颈鹿,也别想看到张舒曼回去。   ☆、第四十六章 再得巨款 不觉间,时间又过去了三天。 唐武的双腿情况大大的好转,已经开始感觉到麻痒,这是伤口在复元的预兆。好在唐武也够男人,愣是忍住了没有伸手去抓。 知道腿伤有望,天天都眉开眼笑,逗逗张舒曼。并且爱屋及乌,对二丫跟三娃也不错,时不时还能幽默的开开玩笑。知道三娃想习武,甚至大方的承诺,等他腿伤好了,亲自教三娃基本功。 这收买人心的举动,让二丫跟三娃对唐武的好感更是直线上升。而三娃更是天天眼巴巴的数着日子,等唐武的病好可是教他习武。 再次来到汪河镇,张舒曼认认真真的检查了祝天雄的情况。惊喜的发现,经过三天的时间,祝天雄糟糕的身体好了不少。虽然肺部感染还是颇为严重,不过最起码是控制了,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 并且脸色还有精神,看起来比起初见已经好了不少。就连咳嗽也减少了,少有再见咳血的情况。 “大夫,我感觉身体比以前好了不少,就连呼吸也顺畅的多。张大夫真是妙手回春,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厉害的医术,真是祝某佩服至极。” 作为病人,祝天雄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再次看到张舒曼。感激的话,自然是一点也不吝啬,没有因为张舒曼的年纪有一丝的不敬。反而更加的高看,态度恭敬的就差没有敬若亲生父母。 对张舒曼要求的检查,也是十分的配合。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对治好病,祝天雄现在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是啊大夫,真是谢谢你,老爷他好久再没有这样一夜心安的一觉到天明。而吃饭也香,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张大夫的再造之恩,将我们老爷从死神手中拉出。” 朱凤儿看着张舒曼的目光,也是满满的感激。 “祝老爷祝夫人不必如此,这些只是我身为一个医者的责任。能治好祝老爷,我也打心底里高兴。祝老爷配合着按时吃药,身体恢复的不错。以后继续按时吃,再配合每天一次的针灸,若是没有意外,一月之后便恢复七七八八。之后再好好保养,便可无恙。” 看着患者还有家属,欢喜又而感激的笑容,张舒曼感觉良好。辛苦没有白费,虽然病患没有好人坏人之分。不过救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总好过看人脸色,好像她救人,真的就是理所当然,天生欠了对方一样。 救好了人,还给她甩脸子。 回以一个随意的浅笑,张舒曼使了个眼色,示意祝天雄配合躺好,取出一套银针准备治疗。 值得一说的是,张舒曼发现经过上次的针灸,修练九幽医诀确实快了不少。丹田中,仅仅三天的时间,不但又找回了之前的一小团灵气。并且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翻了一倍,隐隐似有要突破一层的预感。 “一个月?” 祝天雄与及朱凤儿听到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这么重的病,到了眼前小大夫的手里,短短一个月便能治愈。 夫妻俩相视一眼,对张舒曼几乎没当神来敬重。想到了什么,朱凤儿更是忍不住有些灼热的注视着张舒曼。要不是顾及着老爷病还没有完全好,朱凤儿一定会开口,让张舒曼帮她看看身体。 虽然一早就绝望,不过亲眼看到了眼前这位女大夫的厉害,让朱凤儿忍不住再生一股期盼。 或者,别的大夫做不到,这个张大夫就可以。 “当然,这要祝老爷还有夫人配合。” 自信的点点头,捕捉到对方眼中的惊讶,张舒曼很淡定的回以一个肯定的答案。 “配合,大夫尽管说,只要是有利治病的,我们都绝无二话。” 知道这是治病的需要,祝天雄也顾不得太多男女之防。由着朱凤儿为他利落的除去衣物,光着上身趴在床榻上,满口答应。 “嗯,那就好。” 张舒曼下针的速度依旧是快、准,短短几分钟,祝天雄身上便扎满了粗细不一的银针。施完了最后一针,张舒曼暗暗吁了口气,感觉似乎没有第一次来的疲惫。配合着九幽医诀,注入灵气,看来多用反而更好。 也过了三天了,除了家里那一堆累心的亲人,一切都还好。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想到与贺青山的约定,差不多也该去贺记药铺里坐堂治病。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好过这样呆在家里无所世事。 只为三餐忙碌,又想到房子的事,为了工作方便。或许,她应该在镇里置间房产,免得有急诊,还得大半夜的两头跑。 这可不是现代,有车子,再晚回家也不怕找不到路。 摇了摇头,将这些杂乱的思绪甩开,张舒曼专心的重新开好药方,加重了几味主药。针对性治疗,将药方递给朱凤儿,严谨的叮嘱道。 “好了,药方加重了药剂,只要记得是饭后半小时再喝。一天三次,其他的若是有什么不妥,可以到贺记药铺找,白天一般若是没事,我会在贺记药铺坐诊。” “好,谢谢张大夫,这是诊金希望别嫌弃。” 对张舒曼的信任,朱凤儿并没有怎么细看药方。便爽快的塞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张舒曼,感激之意不言而预。 “哪里,夫人客气了。” 客套一句,张舒曼可没有一丝的手软。大大方方的将银票收下,让朱凤儿安心,反正像这些真正的富人。区区的五百两并不算什么,不要白不要,问心无愧。是她应该得的酬劳,有钱才有好日子。 用异能看到祝天雄将银针上的灵气吸收,张舒曼满意的点点头。算了算时间,将银针一根根取回。看到祝天雄原本变成黑色病变肺部,渐渐好转成红黑。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对九幽医诀的神奇大感吃惊。 效果好像比第一次更好,看来修为的好坏,也会影响到治愈的速度。 “哈哈,张大夫真是大不了得,被你轻轻松松的扎了几根。感觉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胸口好像都感觉不到闷痛了。以后贺记药铺有张大夫做诊,这镇上的病人都有福了。” 穿好衣服,祝天雄一扫脸上的倦意。精神奕奕,完全不像一个病入膏肓的重症患者,笑眯眯的望着张舒曼,惊喜的夸赞。 “祝老爷客气了,祝老爷身体恢复的不错。对了,忘了提醒一句,病没有完好之前,最好还是别行房事,免得加重病情,将身体掏空。” 张舒曼像平时一像,面不改色的叮嘱着该说的医嘱。没有一点羞涩,或者是不好意思,反而是多年老夫老妻的祝天雄夫妻俩,被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闹了个大红脸。 显然,两人都没有想到,张舒曼一个还是女儿身的新媳妇,会说这些话。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又想到张舒身的身份。也知道是为祝天雄的身体着想,才会特意叮嘱这些。 虽然红着脸,但还是认真的点头表示明白。 “知道,知道我们会注意的。”祝天雄虽然是个男人,不过被一个年轻的女大夫这样提醒,老脸也是跟朱凤儿差不了多少。 眼尖看到张舒曼镇定自若,仿佛在说天气一般,自然的没有一丝异样。祝天雄与朱凤儿相视一眼,对张舒曼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告别了祝天雄夫妇,想着手中新得的五百两银子。张舒曼心情大好,想到家里唐武还需要有人看顾,便没有让二丫跟三娃跟着。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担心会再遇上何美欣那个神经病,杀人这样血腥的事。 ------题外话------ 么么,求收藏~   ☆、第四十七章 被诈一餐 张舒曼若不是被逼急了,也绝不愿意让二丫跟三娃看到。毕竟总归还只是孩子,万一在心里留下的阴影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好在除了第一个晚上会做恶梦,第二天便没事,不然张舒曼都要想着是不是要给二丫还有三娃做些心理辅导了。 熟门熟路的进了贺记药铺,贺青山看到张舒曼的到来。 立马一对眼珠亮的可以当灯泡使,急忙放下手中的笔,兴奋的小跑着迎了上来,热情的打招呼。 “丫头你可来了,再不来贺叔都要以为你后悔了。琢磨着,是不是要亲自上一趟唐家村请人。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上工,吃过午饭了没,要不跟贺叔一起上家里吃一餐,让你贺婶多准些好菜。” 看到张舒曼,在贺青山眼中就像是看到了财神爷。那天的事,早就在汪河镇里传来了,不少的重症病人的家属。都纷纷跑来询问,想请张舒曼上门看诊。可惜张舒曼不在铺里,不然那银子绝对是大把大把的赚。 要不是考虑到张舒曼是个新媳妇,凡事得跟夫家好好商量。贺青山可不是说笑的,真有想上门拜访,想给张舒曼家里的长辈做思想开导工作。 如今看到张舒曼自己来了,贺青山乐的嘴角都快扬到了耳根子后。 “停,贺叔不用了,我刚才给祝老爷看病,吃了些糕点还不饿。看诊的事今天下午开始,不过由于时间上不太方便,只安排十个病人。以后每天最多安排三十患者,若是有重症患者可提前预号。对了,若是可以,再麻烦贺叔帮忙在镇里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小院,我想买一套,免得有急事两头跑麻烦。” 贺青山的过于火辣的眼睛,还有过度的热情。让张舒曼感觉有些吃不消,后退一步,张舒曼忙摇头婉拒了贺青山的好意。 张舒曼是个急脾气的人,说做便做,既然决定了就不想拖拖拉拉。按着以前看病的速度跟时效,张舒曼不急不徐的说出要求。 一天三十个患者,说多不多,说少也算太少。钱是要赚,但也要有命花,张舒曼喜欢劳逸结合,可不想为了给人治看赚银子,反而将自己的身体给累垮。像上辈子一样,莫名其妙的累倒了,还搞不清情况。 “丫头要在镇里买院子,好,这是好事,这事交给贺叔。一定给你办置的妥妥当当,值回票价。不过一天这三十个患者,会不会太少了些。” 以张舒曼的医术,贺青山相信,虽然现在名气不多。不过以后,治愈的患者多了,名号自然会有人说出去。届时,慕名而来的患者,必定不会少。 当然贺青山不知道的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医术也是一样,张舒曼这个限制患者数目的方法,不但没有阻挡患者的脚步。反而还促进了汪河镇的发展,特别是客栈跟酒楼的生意,更是因为张舒曼的存在,变得火爆异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贺叔,这天下的大夫可不仅仅我一个,也要留点空间让别的大夫诊治。银子是要赚,不过也要省着命来花,相信我,一天三十个患者也不少了。房子的事,贺叔有门路,就交给贺叔帮忙留意。不需要太贵,只要住着合适便可。” 对贺青山的那点小心思,张舒曼怎么会猜不出来。不过,张舒曼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想改变。 若不是考虑到没有什么名气,张舒曼并不看浪费时间看小病小痛。更想给一些重证患者诊治,不但可以提升自己的医术,也能有益于九幽医诀的修练。 “你这丫头老成,小小年纪便想这些了。行,说不过你,左右也是你治病,贺叔不说就是。院子的事贺叔会好好帮你留意着,有消息带你先看一眼再定价格。”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坚持,贺青山敛眉细细的想了想。觉得张舒曼想的也有道理,再者,张舒曼毕竟是个女大夫,许多时候会有不方便。还有一家子大大小小要照顾,贺青山打听的清楚,张舒曼嫁去的夫家是个瘫在床上的猎户。 天天不见人影在外忙,也说不过去。若是夫家有意见,反倒让这丫头为难。对张舒曼这晓事的丫头印象不错,贺青山也不想让张舒曼难做。 古代并没有打广告这么一说,仅只是在门口处挂了个牌子。告诉药铺中有坐诊的大夫,又按着张舒曼所说,准备了十块牌子。从一到十,按顺序看诊,内里就一张简单的桌椅。笔墨纸砚,药材该有的铺里都有,便不需要再另外补给。 泡了壶茶,张舒曼便坐着与贺青山聊天,顺便等患者上门看诊。 也许是没有名气,更多的是大家并不知道张舒曼今天下午正式给人看诊。前来试探着领号看诊的也就小猫三二只,都不是什么大病,最严重的也就是一个被开水不小心烫伤的孩童。 对张舒曼而言,这些小病不过是大材小用,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医者。张舒曼仍旧是耐着性子,细心的给大家看诊,力求完美。 不仅是张舒曼满意,贺青山看到张舒曼一个下午,不骄不躁,没有因为诊金多少。而对患者偏看,或者是像其他药铺里的大夫,带眼识人。都是以平常心,让贺青山满意的在心里直呼捡到宝了。 医者父母心,张舒曼年纪虽不大,却能做的比一般的老大夫都好。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张舒曼动了动微酸的脖子。一个下午加起来挣的不到三十两银子,但这种充足的过程,却让张舒曼颇为喜爱。作为医者,被患者需要,看着大家脸上开心的笑容,本身就是一个鼓励。 这个时代的病人也乖,没有太多的花心思。有大夫治病,便诚心的拿医者当再生父母敬着。让人真切的感觉到,给人治病是一种无比高尚的职业。 “好人姐姐,好人姐姐小杰可找着你了。姐姐都不守信用,说好了要去找小杰玩,可是等了好几天都没来。还好小杰聪明,让胡海哥哥来找,不然小杰都不知道好人姐姐原来躲在这里。” 收拾好吃饭的家伙,正当张舒曼想离开的时候。一个亮眼的福娃娃窜到眼前,扁着嘴,一脸幽怨的望着张舒曼,仿佛张舒曼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 “是你啊小家伙,对不起,姐姐家里有事。没有找你别气,走,姐姐下班了,带你买好吃的要不要?” 看着嘴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的小男孩,张舒曼记忆很好。自然记得三天前在马蹄下救下的孩子,微弯着腰,张舒曼忍着笑捏了捏王世杰嫩乎乎的脸颊。冲旁边的小斯胡海点点头,歉意的笑道。 “姐姐坏,不守信,不过看在姐姐要请小杰吃东西的份上。小杰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姐姐一回。走,姐姐要带小杰去吃什么,去福满楼吃醉虾还有糖醋排骨好不好。对了姐姐,大哥在外面等我们,我们快出去,小杰介绍大哥给姐姐认识。” 一听到有吃的,王世杰瞬间两眼放光。灼灼的望着张舒曼,不用张舒曼再催,王世杰先等不及要拉着张舒曼的手出药铺。 “不行小少爷,你忘记了你吃虾过敏,要是小少爷有个三长二短,夫人非得拔了胡海的皮。” 一听到主子提议要吃虾,胡海吓的脸都变色。生怕张舒曼不知道情况,胡乱带着主人去吃,不过福满楼的东西真心贵。随便吃一顿都要十几两银子。   ☆、第四十八章 大吃一顿 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张舒曼的穿着,又想到初次见面时的样子。说真的,胡海还挺佩服张舒曼,能看病还能一下子挣了他大半辈子都可能挣不到的巨款。五百两,想想都让胡海怦然心动。 “好吧,不吃虾,那姐姐我们吃炸蛋。” 虽然有些不舍,不过王世杰的爱好多,眼珠子一转很快又有了新欢。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兴奋的再次提议。 “炸弹?” 听到这个敏感的词汇,张舒曼一愣,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现代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姐姐没有吃过?没关系,一会小杰点给姐姐尝尝。大哥,这里这里,小杰还有好人姐姐在这里。大哥我们走,好人姐姐说要请我们去福满楼吃炸蛋。姐姐,这是小杰的大哥。” 王世杰的话头转变的还真是快,明明是他自己提议要去,东西也是他自己要点。结果一转身,全成了张舒曼说的。 胡海与张舒曼听到王世杰颠倒黑白的话,无语的相视了一眼,默契的嘴角直抽。 王世杰松开了张舒曼的手,一脸喜气的冲到穿着一副书生打扮的青年身旁。说起谎话,王世杰可是一点也不呆,反而顺溜的紧,显然平时是没少这样干。 张舒曼也好奇的打量了眼王杰世不时在耳边念叨,传说中的万人迷的大哥。第一眼印象张舒曼有惊艳感觉,怪不得王杰世说有太多的女人迷上。 眼前的男人长的确实是顶好,笔挺的鼻梁,一双深邃如黑耀石明亮的眼眸。五官的轮廊也立体明显,乌黑发亮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如白兰的君子气息,很干净。一袭白色长袍,手持着白纸扇,十足的书生打扮。 古人皆以读书高,这男人的气质便让人感觉有种非池中之物的直觉。 更让张舒曼惊讶的是,这个偏偏弱质书生的公子,居然还是一个武林高手。用异能看到其丹田处的气团,与那天徐子成看到的不相上下。 张舒曼脑中自然的闪过四个字,文武双全。 就在张舒曼打量着王世英的时候,王世英也同样在不动声色的在注视着张舒曼。虽然是初见,不过刚到家没二天,王世英却在自家小弟的嘴巴里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 说了多少次初见时,张舒曼一件件厉害的故事。 什么马下救人,与坏人决斗,还有被吹的天花乱坠的医术。 一件件原本王世英只当是小孩子天真的认识,却没想从好友的口中知道。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也确实有一个小丫头,在马蹄下惊险的救了他的宝贝弟弟。并且不求回报,没来跟随府上讨要赏银,天价治病的事也都是真的。 正好无聊透了,看到小弟跟胡海偷偷摸摸的想出门,便忍不住好奇的也一同过来。想亲眼目睹一把,这被大家传的神迹的小丫头,是不是长有三头六臂,或者是武艺惊人。 最重要的是,接近自家弟弟,是不是心怀不轨。 正式见到真人,王世英忍不住怀疑这些传说的真实性。 一个黑瘦的小女孩,没有鼓鼓的肌肉,更没有习武者特有绵长的气息。捕捉到小杰眼中满心的信任,王世英没有追问什么,坏了氛围。 杨起一抹君子和善的浅笑,拱手道:“在下王世英,是小杰的大哥,初次见面多有冒昧,还请见谅。还有,那天谢谢你救了小杰,他日有事,尽可来王府找我,能帮的定不推辞。” “我叫张舒曼,既然是小杰的哥哥,不必太过拘谨,我随小杰叫你王大哥不介意吧。” 张舒曼还是不习惯这种文绉绉的打招呼方式,简单的拱手还了个礼。脸上带着通用的微笑,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张舒曼的随意反倒让王世英一愣,没有想到还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可以做到这么自如。丝毫不见矜持,或者是娇柔做作的脸红,对他露出痴迷的眼睛。坦坦荡荡,好像他仅仅只是小杰的哥哥这么简单。 若有所思的注视了张舒曼一眼,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不似做假。一个简单的打招呼,让王世英对张舒曼的印象直线上涨。当下点点头,算是对张舒曼的认可。 “张小姐快人快语,若是在下不答应,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呵呵。” “大哥真哆嗦,姐姐我们走啦。”上前拉住张舒曼的手,王世杰有些不耐的催促。 福满楼不愧是汪河镇最好的酒楼,不但客流量大,有钱人多。上菜快,服务好,最重要的是菜也做的好。看着一桌子五花八门的菜,张舒曼这才明白,王世杰心心念念的‘炸弹’为何物。 搞了半天,其实就是伴了些粉油炸出来的鸡蛋。搞了一个这么惊悚的菜名,害她下意识的就想歪了。 看着酒楼里的规格,原本以为今天要大出血一次。没有想到王世英绅士的借尿遁,提前将单给买了,想着桌上张舒曼为了吃回本。肚子里狂塞了不少,离开时,对上王世英似笑非笑的目光,让张舒曼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王兄,听说你在隔壁,没有打搅到你与美人与会吧。咦,王兄什么时候胃口变了,喜欢上这种重口味。” 吃饱喝足,大家正想起身离开,却没有想到一个桃花眼,口花花的公子哥突然推门而入。眼睛贼贼的扫视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张舒曼身上。暧昧的冲王世英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打趣。 王世英没有想到死党封士洋会突然拿张舒曼打趣,又看到一脸敌意盯着张舒曼的封琴音。王世英脸上淡淡的笑容瞬间隐没,沉下脸,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封士洋。 “封兄休得胡说,这位张小姐是我跟小杰的朋友,不是你那些可以胡来的花花草草。” 丰胸? 张舒曼对封士洋口花花的调侃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又不是真的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了一个虚假的贞洁便要死要活。 不过,王世英的那句丰胸,还真把张舒曼给雷到了。嘴角抽了抽,差点没忍住笑,当场笑喷了。至于封家小姐那刀子的目光,张舒曼自然知道,眼前这弱不禁风的美人,是拿她当情敌了。 真是太看的起她,也太瞧不起王世英的眼光了。 倒不是张舒曼觉得自个不好,而是她现在这副模确实不咋的。换作她是男人,自身条件稍好些第一眼也绝不会瞧上。 “嘿嘿,那个姑娘对不起,在下嘴贱,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其他意思。” 见老友板起了脸,真的有些生气了。封士洋讪讪的笑了笑,立马识趣的低头道歉。 “既然是个玩笑,不必如此。小杰,王大哥天色也不早了,我还得赶路回去,就不多呆了。大家继续,我先行一步。” 不管是真诚还是假意,对这些自认高人一等的公子小姐,张舒曼可没有心情去巴结。客套的挤出一抹浅笑,张舒曼起身告辞。 “张小姐路远,要不我派辆马车送你,免得路上发生意外。”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王世英知道张舒曼并不是镇上的人。做为一个绅士,礼貌的询问。 “姐姐别走,去小杰家好不好,小杰家里有好多好多房间。” 王世杰一听到张舒曼要走,不舍的拉住张舒曼的衣袖。 “多谢王大哥好意,不过还是劳烦王大哥了。小杰乖不闹,姐姐得回自己家,不然家里人会担心。姐姐以后经常在镇上,小杰若是无聊,也可以来找姐姐玩。” 王世杰虽然智力不足,不过却不是那种不讲理,死皮烂脸的孩子。听了张舒曼的话,虽然不舍,但还是乖巧的放手。   ☆、第四十九章 妒忌魔鬼 人妒忌的心永远是最恐怖的,特别是打着爱的借口,更是可怕。 张舒曼回到村时,天已暗下来。灰蒙蒙的,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意外的看到了在半路等她回家的唐巧儿,看着怒目瞪着她的少女,张舒曼被瞪的莫名其妙。 事情都已成了定局,家里也不同意,唐巧儿一个女孩子,怎么偏偏就是不死心。真不知唐武给她灌了什么*汤,让唐巧儿对他这么的死心塌地。 “听说你今天一个人去了镇子,到现在才回家。丢下唐武哥哥一人在家,你真是太过份了。既然不喜欢唐武哥哥,又不屑照顾,水性杨花,为什么你不主动下堂。将唐武哥哥让给我,由我来照顾。” 唐巧儿还真是有些魔怔了,中了爱情的毒,摆脱不开。 捕捉到张舒曼脸上淡然的浅笑,在唐巧儿眼中看来,更觉得的刺眼。愤恨的瞪着张舒曼,似想扑上去将张舒曼给撕了。 水性杨花? 唐巧儿怪异的话,让张舒曼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感觉这古人做小三做成唐巧儿这样,还真是少有的奇葩。捕捉到唐巧儿眼中带着恶意的妒忌,更是让张舒曼觉得躺着也中枪。 这好像是她跟唐武之间的事,连唐武都没说什么,唐巧儿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外人想管她。这权利,是不是也管的太宽了些。不管怎么样,唐武也是她名义上正经八百的老公。 张舒曼是绝不允许一个小三在她面前指手划脚,讥笑一声。张舒曼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唐巧儿,不客气的冷哼道。 “唐姑娘,别人家夫妻俩的事,你是不是管的宽了。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最好还是避避嫌。张口闭口的水性杨花,损人清白,可不是一个好姑娘该说的话。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唐姑娘找不着好婆家,可别来赖我。” 能唐巧儿这种厚脸皮,自以为是的女孩,张舒曼说话可不会客气。明嘲暗讽,三句二句,便刺的唐巧儿脸阵青阵白,好不精彩。 “闭嘴,不准胡说,我是唐武哥哥的未婚妻,你算个干什么东西。不就是唐大嫂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照顾唐大哥的下人,没有明媒正娶,也没有花轿迎门,甚至连拜堂行礼都没有。就算你现在是唐武哥哥的人,身份顶多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妾。” 唐巧儿被张舒曼的话激的头顶都快冒烟,凶狠的目光剜着张舒曼。活像是要吃人一般,死死的咬着唇,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娇俏的脸庞扭曲,如泼妇狰狞的骇人。 在昏暗的光线下,就如同是复仇的女鬼,毫无甜美可言。 张舒曼见过面目狰狞的病人,甚至是丑陋无比的死尸都多了去。怎么会被恼羞成怒的唐巧儿吓到,冷睨着唐巧儿,不否认,唐巧儿的话让张舒曼听了很是不爽。 去他娘的妾,你全家才是妾。 没有正式的拜堂又怎么样,没有花轿甚至连新服喜帕又怎么样。谁也不能否认,她现在是唐武名正言顺的妻子。看着唐巧儿扭曲的脸,张舒曼怒极反笑,气死人不偿命的反讥道。 “那又如何,现在我才是唐武的妻子,而你,自以为是唐武的未婚妻。可惜,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别人的女人。强送上花轿,指不定哪天还成了别人孩子的娘。” “你?” 唐巧儿抖着兰花指,指着张舒曼,气的半响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唐巧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丑丫头这么难搞。软硬不吃,不知耻的想占着唐武哥哥的人。 想到前天上门家说亲的李媒婆,唐巧儿吐血的心都有了。 不,她怎么甘心,她绝不会让这个坏女人得逞的。唐武哥哥是她的,谁也不许抢,唐巧儿偏执的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她的娘亲,又给她重新订了一门亲。 “我什么?懒的跟你在这里废话,要是你真有本事能抢走唐武,我等着。” 看着脸跟调色盘一样,不断转换的唐巧儿,张舒曼撇了撇嘴角。没心思再跟唐巧儿一个小丫头浪费口舌,张舒曼嚣张的丢下一句话,潇洒的扬长离开。 张舒曼并没有察觉到唐巧儿眼中的狠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得不到,也绝不许张舒曼得见。眼尖看到张舒曼走到了桥中间,这段河水较为湍急,唐巧儿一发狠,不管不顾的扑上前去。从背后突然发力,一把将没有防备的张舒曼给推到桥下。 “啊。” 张舒曼惊叫一声,回头对上唐巧儿那带着杀气,布满了血丝的双眼。心由来一沉,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在张舒曼眼中看来还没有成年。心却这么狠,为了这点不可能的破事,居然想到了要害人命。 而她,不巧正是这个倒霉蛋。 “丑八怪,你去死吧,你死了唐武哥哥就是我的了。” 砰的一声,亲眼看到张舒曼落到了湍急的河中,唐巧儿误以为张舒曼死定了。扭曲着脸,仰头疯狂的大笑。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丧心病狂的唐巧儿,见着张舒曼落了水,居然狠辣的捡起石桥上的石头。 边笑边疯狂的破口大骂,将手中的石头往张舒曼身上砸去。 “去死吧,让你抢唐武哥哥,贱人。” “唐巧儿,你疯了。” 来不及懊恼一时失策,没有注意到唐巧儿突然其来的举动。夜里的水很冷,甚至有些刺骨,落入水中张舒曼本能反应的打了个冷战。 眼尖看到唐巧儿仍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狠毒的冲她砸石头。张舒曼顿时也是火大的很,好在不是悍鸭子。张舒曼反应速度,手脚并用的在水里游动,避开唐巧儿冲她砸下来的石头。 “小巧,小巧你在哪里,回家吃饭了。” 就在这里,远处传来一道焦急的喊声。将有些疯魔中的唐巧儿唤醒,生怕被人发现她刚才所做的一切,唐巧儿丢下手中的石块。飞快的离开,至于张舒曼落入水中是死是活,光线太暗,唐巧儿也没心思再去留意。 按着唐巧儿的计算,张舒曼落入水里,必定是活不了。 “活见鬼了,这年头的女人怎么黑心,动不动就想要人命。杀人不犯法,可以随便草菅人命。怪不得那些宫斗戏演的那么血腥,原来真的不假,为了抢男人什么都可以干的出来。他奶娘的,冷死我了。” 水有些湍急,张舒曼用力的划水,但还是控制不了身体。被湍急的河水冲下数十米远,河中的石块不少,倒了血霉的张舒曼脚又被尖锐的石块撞伤。痛的张舒曼眉头拧的都可以打几道死结,咒骂连连。 连同男祸的罪魁祸首唐武也一并给骂进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张舒曼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爬到了岸上,累极的瘫软在岸边。闭上眼睛微喘着气,细想着这阵子是不是出门没拜拜,得罪了哪位大神,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整她。 想到落水时,看到唐巧儿那可怕的脸,让张舒曼现在想想都感觉心有余悸。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唐巧儿?想跟姐抢男人,想要我的命,很好,我不杀你,但却要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让你一辈子活在恐惧的阴影中。” 猛然睁开了眼,张舒曼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芒,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题外话------ 求收藏,么么~   ☆、第五十章 招蜂引蝶 “堡主,刚刚为什么不出手救她?” 黑夜中,二对眼睛清楚的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一刀看着在水里挣扎,惊险的爬上岸弱瘦的身影,有些不忍的询问自家主子。心里有些想不明白,主子既然对张姑娘感兴趣,又有些许的好感。怎么还是这么冷情,冷眼看着,就是没有出手相救。 万一张姑娘真的淹死在水中,或者被那黑心的坏女人用石头给砸死,以后不得良心不安。 “来不及,她会水。” 张舒曼五感敏锐的很,徐子成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发现,而唐巧儿突如其来的动作又太快,徐子成根本来不及反应。张舒曼便被推下了河里,正想出手,又惊讶的发现张舒曼会水,便没有再急于出手。 简洁的几个字解释,一刀对自家主子的了解,立马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思索了片刻,有些理解的点点头。 确实,那女人的举动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失心疯,狠毒想要人命,一把将张舒曼给推进湍急的河里。当然,一刀得承认,这个张舒曼确实是与众不同,一个女儿家,居然还懂的游水。 另一边,二丫还有三娃早就做好了晚饭,等的脖子都快拉长了几寸。眼巴巴的等着,唐武也没心情吃饭,看着暗下来的夜色。隐隐觉得心难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 曼曼是个有主意的人,怎么会这么晚还没有到家,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可惜唐武双腿还动不得,不然早就坐不住了。 当看到一身*,一瘸一拐走回来的大姐时。二丫跟三娃皆是吓了一大跳,急忙迎了上去。 “大姐,大姐你怎么了,掉水里去了吗?” “大姐,你的衣服上怎么有血,是不是腿伤着了。” 姐弟俩一左一右扶着张舒曼,脸上浓浓的担忧显露无疑。 “别担心,大姐没事,只是回来的晚,路黑不小心掉水里划了脚。” 对这些敏感的事,张舒曼不想告诉两个孩子。同一个村,万一若是二丫跟三娃一时冲动,跑去找唐巧儿麻烦也不是好事。仇,她自己会报,不需要劳他人之手。进了屋里,看到桌上摆着凉了的饭菜,张舒曼眉微蹙。 “二丫,你还没有带弟弟吃饭?记得以后大姐要是回来晚了,不用等大姐,自己先填饱肚子。你们还好,都在长身体,不能这样挨饿知道吗?好了大姐没事,进屋里先换衣服,你们自己赶紧吃饭。” “大姐真的没事?” 看着大姐衣摆上大片的血迹,二丫有些不相信的询问。 “大姐能有什么事,听话,去吃饭。大姐衣服还湿着,先进屋换了,不然感染了风寒麻烦。”板起脸,张舒曼不容拒绝的命令。 “大姐赶紧去换衣服,三娃这就跟二姐吃饭,大姐不生气。” 张三娃太相信自家大姐,天真的没有怀疑真伪。松开拉着张舒曼的手,乖乖的在凳子上坐好吃饭。 “那大姐赶紧去换衣服,一会等二丫吃饱了,给大姐煮碗姜汤。” 晕黄的油灯下,看清大姐苍白脸上的疲惫。二丫心疼的乖乖点头,看着大姐进了里屋。 夜路黑不小心掉进了水沟里? 这个借口二丫并不相信,细心的二丫早就发现了张舒曼的不同寻常。再黑的夜晚,大姐都可以视之无物的来去自如,怎么可以天还没有完全黑下,便失足落水。又见大姐似乎并不想多说,二丫聪明的猜到,这里面必定有隐情。 叹了口气,二丫想着,既然大姐不想说便不问。又想到湿了身,必定沾了寒气,勺好饭,二丫快速的扒着饭。吃饱了,将姜汤煮好。 “曼曼媳妇,你是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屋外的动静,知道是小媳妇回来了。唐武提在半空的心回到肚子里,探出头往屋外望,仍有些不放心的询问。 眼尖看到你水里刚捞起来,衣服还有头发在滴水的小媳妇。唐武吓了一大跳,又见张舒曼阴沉的脸色,冷冷的冲他扫来,那若有似乎的怒火,烧的唐武心突突跳。不知道自个做错了什么,惹来自家媳妇不快。 “嘴闭,一会再跟你好好算账。” 张舒曼承认,她就是在迁怒,谁让唐武就是唐巧儿心尖上的男人。正是吃唐武的醋,才将她推进了河里,还想拿石头砸她,要她的命。 要不是她识水,又运气不错,没有头朝下撞到河里的礁石。更幸运的避开了唐巧儿冲她当头砸来的石块,不然,换了一般的女孩,恐怕早就糟罪见黑白无常去了,哪还有命再回来。 眼刀子瞪了唐武一眼,看到一下子呆住的唐武,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进了另一间房间,拉下布帘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利落的换上。将头发取下,用干毛巾简单的擦去头发上仍在滴落的水珠。 将裤腿卷起,看着足足有十厘长的伤口,衣服不小心触碰到。痛的张舒曼倒抽一口凉气,湿热的血流到脚跟,刺目异常。 看着这长长的血口,张舒曼对唐巧儿的恨就忍不住再添了几分。好不容易脸上的伤才控制着日子恢复,却没想又换成了腿受伤。好在没有人瞧见,只是看到衣服上沾了血。张舒曼盛了半碗灵泉水,浇在伤口上。 “真是无妄之灾,好好的回家还会差点丧命。他娘的,唐巧儿个疯婆女,真是想男人想疯了。” 很快奇迹发生,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在愈合。眨眼间,便恢复如初,新长出的皮肤白嫩如雪。与手臂上还有身体其他地方的黝黑不同,张舒曼想着天天有穿打底的里裤,没人瞧见便不再理会,特意的用药汁涂黑。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都是骗人的鬼话。姐一不坑二不抢,更没有害人之心,到头来反而落不得好。被人一次次欺到头上,不让唐巧儿付出代价,我就不叫张舒曼。” 阴沉着脸,将卷起的裤腿放下来,张舒曼微怒的冷哼。 “曼曼宝贝,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眼尖看到张舒曼收拾好走进来,认真的打量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其他不妥,对上张舒曼冰冷的眸子,唐武莫名的一阵心悸。感觉好像做错了什么,是他惹媳妇生气了。 剑眉微拧,唐武沉思检讨着,他哪里又招祸,若曼曼不高兴。左思右想,唐武实在是想不出个理所以然来,只好小心翼翼的询问。 “你还有脸问,还不是你到处招蜂引蝶,招来了女祸累我受罪。你给我老实交待,你跟唐巧儿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对你这么上心,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准媳妇。指着我的鼻头骂,说我是你买来的小妾,甚至是连妾都算不上。就是来伺候你的奴,不老实交待,小心我踢你下床。” 没心情跟唐武嘻皮笑脸,张舒曼性子向来直来直去。不喜欢太多的弯弯道道,兜圈子,直截了当的便逼问唐武与唐巧儿之间的关系。 若是唐武敢吱吱语语,确实跟唐巧儿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那她跟唐武之间本来就脆弱的关系,差不多也玩完了。她不可想捡别人用过的男人,厚着脸皮抢,活像是没见过男人一样。 丢份不说,也掉自个的身份。男人再好,也得有自己的原则。 看着唐武过于英俊好看,能轻易迷住女孩子的俊脸。气不过,心里窝火的张舒曼,忍不住上前用力的狠掐了一把,当是为今天受的罪收点利息。 ------题外话------ 求收藏~   ☆、第五十一章 惧由心生 “嗷,曼曼疼,别这么大力,脸皮都要被你拧下来了。是小巧为难你了,别听她胡说,曼曼是我正经八百的妻子,不是什么小妾。若是曼曼觉得委曲,等我的腿伤好了。立即进山里打猎,多赚些银子给曼曼被办酒席,通知全村人来喝喜酒,让大家都知道曼曼是我唐武明正言顺的妻子。” 张舒曼手劲大,一生气没有控制好力道,痛的唐武抽气不已。揉了揉火辣辣刺痛的脸颊,又瞥见小媳妇还没有气消的表情。 想想小媳妇刚到家里的狼狈,唐武目光闪了闪。生怕张舒曼误会了他跟唐巧儿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急忙将关系撇清,并且爽快的保证要补办酒席。自己的媳妇自己疼,唐武其实也一直记挂,知道是委曲了曼曼。 花轿不可能再重抬,但酒席却是可以重补办。 “哟,小巧叫的多亲热,说没有关系是假的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没准就是哄女孩子哄多了,说的这么顺溜。” 眼眉微挑,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有些心虚低下头的唐武。 “曼曼,嘿嘿你别误会,以前我跟小巧他爹一起常进山打猎,关系还算不错。不过我真的跟巧、不是唐巧儿真的没什么,只是当她是妹妹。至于其他的,都是我娘一时的戏言,作不得准。再说,何婶知道我出了事,以前的关系早撇的差不多。” 人情冷暖,唐武现在可是深知其意,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唐武可能真没有想到大家居然如此冷漠,明明他以前帮了大家不少的帮。结果到头来,就连何婶一家子都要跟他疏远。 如六月飞霜,让人寒了心。就算唐巧儿没变心,唐武与她也是不可能了。 “曼曼别生气,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要是曼曼不喜欢,以后我看到唐巧儿就离的远远的,绝不犯男人的老毛病,我发誓。” 被张舒曼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的心里毛毛的,唐武讪讪的笑了笑,认真的保证。 “一个大男人油腔滑调,没个正经。别的我不管,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不介意废了你,让你想玩都玩不起。” 微眯着眼,张舒曼定定的注视着唐武,半真半假的警告。 “我保证。” 捕捉到小媳妇眼底一闪而逝的异彩,唐武知道张舒曼是个雷厉风声的人,不会轻易放空话。聪明人都能明白这话中的暗示,打了个战栗,唐武有些吓到了,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有个飙悍的媳妇不容易,唐武很没种的伸出三根指头指天发誓。 “大姐,你在跟姐夫说什么,二丫将姜汤煮好了。对了,姐夫也还没有吃,二丫顺便又将鸡汤热了热。” 二丫小小年纪便有贤妻的资质,快速的填饱了肚子。便心急的煮好了姜汤连同唐武的晚饭一并端了进来。 “怎么这么快,二丫你该不会还没有吃饱就去煮了。” 接过二丫手中的托盘,张舒曼探究的望着二丫。 “没有,二丫吃饱了,大姐跟姐夫慢慢聊。姜汤趁热喝,二丫去看着三娃,姐夫一会儿。” 心虚的低下头,二丫不敢与张舒曼的目光相视,叮嘱了句。没胆的直接找借口溜了,生怕被责问。 “对了,从明天起我白天会在贺记药铺坐诊,可能会有些不方便。让二丫留在家中照看,为免麻烦,我打算在镇上买套小院。到时大家一起搬到镇上,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想法吗?”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坦白将决定告诉唐武,询问唐武的意见。 “这些事你做主便可,那钱够吗?家里人不多,买小一些的院子也没关系。” 对唐武而言,上哪住都没有关系,跟媳妇一起就好。听到张舒曼有事会说出来跟他商量,显然也拿他当一家人。唐武心里傻乐,哪还有什么意见。又想到前些天小媳妇往家里买了一大堆的东西,想来花了不少的银两。 担心银子不够,唐武不动声色的提醒了句。 “银子的事不必担心,我今天挣了五百两,买一套不大不小的院子应该是足够了。” 张舒曼喝着姜汤,轻飘飘的丢下一句。 吓的唐武拿着碗的手抖了抖,差点被鸡汤呛到。 不管承不承认,唐武被打击到了。他的小媳妇是不是太会挣银子了,简直不让他们这些老实的男人活。上镇里逛一圈回来,又挣了五百两。 就算他的腿脚好了,天天上山打猎也比不上。他是不是得改行,从商或者是其他,不然这样被天天打击下去。他的男性尊严往哪摆,打定主意,唐武决定好好的摸索着,什么挣钱快。 养媳妇,让一家子过上好日子是男人的责任,怎么能让小媳妇一个人担了。看着曼曼瘦弱的身体,唐武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次日清早,张舒曼端着一盆子的衣服去河边洗衣,没有意外的看到了同样在河边搓洗衣物的唐巧儿。河边还有不少的姑娘媳妇也都在忙着洗衣服,可能是误以为昨晚张舒曼死定了。 唐巧儿今天的心情是格外的好,跟打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有说有笑。 对昨天的事,是一点恐惧不安的心理都没有,让张舒曼看的刺眼。正愁不好找机会对付唐巧儿,没有想到机会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一向很懒的唐巧儿,居然这么好心情,主动来河边洗衣。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邪笑。故意走到唐巧儿对面的河边洗衣,一脸无害的笑道:“这不是何婶家的小巧吗?今天刮了什么风,这么好心情愿意来河边洗衣。” “你,鬼啊?” 一眼看到似笑非笑盯着她的张舒曼,唐巧儿吓的尖叫连连。手中洗了一半的衣服掉进了水中,任由清澈的河水漂走都没有去理。 巴掌大的脸惨白一片,死死的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的盯着张舒曼。一副大白天见了鬼的模样,全身哆嗦不已。食指很没礼貌的指着张舒曼,结结巴巴,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巧,小巧你怎么了?” 唐巧儿突如其来的尖叫把整条河边洗衣的女人们都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还以为是谁掉进河里了,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 “鬼,什么鬼,大白天的这小巧这又是怎么了。那不是唐武家的媳妇吗?小巧又想闹什么,净胡说八道。” 都是同村人,唐巧儿的那点破事,这些喜爱三八,没事就聚一起瞎聊海说村里大大小小事的妇女谁会不知。看到唐巧儿一脸惊恐的指着张舒曼,这些妇人一眼就看出了唐巧儿对张舒曼的敌意。 相近的邻居,怕唐巧儿乱来,忙训斥了几句。 如今村里谁不知道唐武家的媳妇厉害,会赚银子又会给人治病。不少人都正愁没机会巴结,拉近关系,以后有事求人也简单。 “你、你你,别过来,你是人还是鬼?” 唐巧儿害怕极了,根本听不见大家在说什么。目光飘乎不定的望着张舒曼,不安的后退一步。 对唐巧儿这种人而言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认定必死无疑的情敌,却再次好好端的出现在眼前。看着张舒曼脸上的笑,更是让唐巧儿心里直发毛。浓浓的恐惧爬上心头,一脸青白交加,害怕、恐惧或者是担忧皆有。 ------题外话------ 求收藏,么么~   ☆、第五十二章 儿女疏离 “呵呵,那唐姑娘想我是人还是鬼?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忘记了告诉你,我会水。所以、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放心,我不是你,不会拿你怎么样,更没心情去告发你。不过,你要小心老天爷会让你遭报应。” 看着被吓的不轻的唐巧儿,张舒曼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几分。走到唐巧儿跟前,压低着声音戏谑的笑道。 谁也没有发现的是,张舒曼在说话间,手中藏了一枚长长的银针。悄然无息的往唐巧儿的腹部扎了一下,如同被蚂蚁咬了一下。失神间的唐巧儿根本没来得及发觉,张舒曼又收回了银针。 “住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敢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唐巧儿得到肯定的回答,知道张舒曼并没有淹死,又看到地上的影子。变脸跟翻书一样,情绪很快便稳定下来。愤恨的瞪了一眼张舒曼,语带杀气的警告。 “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做过的事天在看,就算我不拉你去见官,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唐巧儿的变化让张舒曼有些吃惊,没有想到唐巧儿这么快就能冷静下来。还可以贼喊捉贼的,反过来警告她,这强大的心理素质,就是一个大男人也一不定比的上。 最毒妇人心,唐巧儿便是个中典型。 懒得再跟唐巧儿这种疯子纠缠,张舒曼退开,无视唐巧儿的眼刀。若无其事的冲好奇的大家笑了笑,沾了些皂角搓洗衣服。 让唐巧儿自己慢慢得意,以后连笑都笑不出来。古代一个女人,生不出后代,便是最致命的打击。不但会被公婆嫌弃,就连夫君也不会正眼相看,哪怕你长的再好再贤惠。 不会下蛋的母鸡,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谁也改变不了。 要么下堂,要么就得忍受夫君三妻四妾,在家中毫无尊严地位。 “大姐,大姐你在哪里?” 就在张舒曼埋头洗衣的时候,突然传来二丫焦急的叫唤。 “在这呢,二丫家里出什么事了,跑这么急?”看着跑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妹妹,张舒曼不解的道。 “大姐,爹、爹来家里了,说是要接我跟三娃回去。大姐我不要回去,大姐不要让爹接我跟三娃回家好不好。” 大清早的,看到亲爹上门,二丫心情是复杂的。而知道了包子爹是打着主意要接她跟三娃回家,二丫心里只有害怕,没有半点的喜悦。 火急火撩的跑来河边叫人,生怕大姐丢下她跟三娃,让爹将她还有弟弟接回家。二丫急的红了眼眶,不安的要保证。她在大姐家里过的好好的,有吃有住,还有大姐疼。打死也不回去,继续过以前的苦日子。 吃不饱,睡不暖,还得天天被当猪狗打骂。没尊严,没自由。 “接你们回去?爹会这么快就开窍了,放心,只要你跟三娃不愿,大姐不会让爹接你们回去。走,衣服先拎回家去,晚些再拿过来洗。” 张舒曼并不相信事实有这么简单,家里的赵云月会有这么好心。同意让那便宜爹接二丫跟三娃回去,又想到前二天的事。说什么爹病了,让她带着弟妹回家瞧瞧。怎么才没二天,就自己好了,还能出远门来唐家村找她。 眼珠子转了一圈,张舒曼很快心里便有了大概的想法。 接二丫还有三娃回家是假,恐怕更多的是想打她手上银子的事是真。贪心不足蛇吞象,赵云月这女人还真敢。 当初事做的这么绝,眼下还有脸算计她,这脸皮厚的无人可及。 至于包子爹,张舒曼是不抱什么希望。就是个软柿子,任赵云月这个泼妇拿捏。连亲生儿女都可以不顾的男人,就算偶尔良心发现,也还是个熊样。 男人做到张树根这份上,实在是丢人,干脆投生成女人更适合。 “真的,大姐真好。”吸了吸鼻子,二丫感动的重新露出了笑容。 有了大姐的保证,二丫提在半空的心总算是放心下来。 “鬼丫头,对大姐还不放心呢?”食指轻点二丫的鼻头,利落的将刚泡了水的衣服装回木盆里。 “女媚,你的腿还能不能医的好?” 张树根稀罕的打量着屋子四周,除了房子差了些。用的吃的以及穿的都是张树根不敢想象的。原本还有些不信,自家女儿这么有本事,居然会给人治病。而且还挣了五百两的巨款,可是看着屋里新添置的一堆东西。 由不得张树根不信,想到这次来的目标,张树根黝黑的脸忍不住一阵烧红。 只是又想到挺着大肚子,跟着他挨苦,天天哭骂撒泼的媳妇。张树根不得不厚着脸皮,同意赵云月的提议。父母天恩,跟自己的女儿要点银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没脸直视唐武那锐利似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张树根僵着笑脸,讪讪的询问。 “谢岳父大人关心,我的腿都是曼曼在治,大概一个月左右便可下地走路。岳父大人此次来,除了看望曼曼还有三娃姐弟三人,没有其他事吧。对了,听曼曼说起,好像前些天岳父大人得了重病。我们真是不孝,没有去看望岳父大人,反倒劳烦岳父大人过来看我们。” 唐武说的情真意切,一脸关切的注视着脸色不太自然的张树根。一口一个岳父大人,说的好不顺溜。 只是唐武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说的张树根心虚的头都快埋到地面。 脸上挂不住,却又不得不装无知,僵笑着附和:“没事,只是小风寒,喝二剂草药就没事了。等等,你说你的腿伤是大丫在帮你治,她、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她真的能帮你治好?” 大女儿自作主张改了名字的事,二丫已经告诉了张树根。虽然有些心痛,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那还是卖女儿。张树根哪还有指责的权利,只是心里面难免有些难受。 “岳父大人真爱说笑,曼曼懂医不是在家里学的吗?怎么岳父大人不知道,难道曼曼没有告诉过岳父大人不成?真是不孝。” 唐武不愧是腹黑的主,知道张舒曼家里过的日子有多苦。更从三娃还有二丫的口中得知,这亲生的爹,不但不帮。还向着填房的妻子,一起欺压姐弟三人。做的比牛还多,吃的比猪还不如。 字字带刺,以退为进刺的张树根钻心的难受。 老实的张树根哪会是对手,看着唐武一脸关切的目光。张树根并没有多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误以为这些年是他忽略了大女儿。连女儿学医的事都不知道,还得通过女婿的嘴才知道。 心里不好受,更觉得对不起大女儿。 看着站在唐武床边,一脸防备的盯着他的儿子。张树根试着挤出一个浅笑,将这个尴尬的话题转开。 “女婿这事不怪大丫,都是我这个做爹的没有注意过。三娃过来,让爹抱抱,一阵子不见,三娃胖了也白了些。看来你大姐照顾的不错,别怕,我是爹爹。” 伸出手,张树根一脸慈爱的想上前抱住张三娃。只是令张树根更尴尬的是,三娃根本不甩他,直接躲开了不让张树根抱。敌视的盯着张树根,突然大声道。 “不要,三娃不要爹抱,也不要跟爹回去。三娃要跟大姐还有姐夫一起,以后还要跟姐夫学武,保护大家。” 生怕张树根再过来,强硬将他带走。张三娃死死的抱住唐武的手臂,眼中露出一抹恐惧。显然张三娃跟二丫一样,不想跟张树根回那个家,甚至是害怕回去。 “三娃,爹?”愣愣的看着敌视的盯着他的儿子,张树根无措的收回手,眼底闪过一抹受伤。 ------题外话------ 收藏、票子多益益善~   ☆、第五十三章 劣拙谎话 “三娃乖不怕,姐夫还在这里,只要三娃喜欢。爱住多久就住多久,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哭鼻子。” 感觉到三娃抱住他的手微抖,唐武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无措的张树根。拍了拍张三娃的小肩膀,沉声的鼓励。 “爹你来了,不是说病了吗,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养养。家里都还好吗?一大早的吃过早餐了没,锅里还有些肉粥。要是爹饿了可以喝些垫垫肚子,三娃怎么了,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的。谁欺负你了,告诉大姐,大姐去揍他一顿,给三娃出气。” 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张树根也是这身体的亲爹。同时也还是二丫跟三娃的爹,作为一个成年人,张舒曼没有傻的像对唐东兄弟几个一样。毫不给面子的打骂,恶言相向。 打断骨头都还连着根筋,张舒曼装什么事也不知道,放下手中的衣物。带着客套的浅笑,简单的问好。 又想到临走时,张树根交给她的玉琐,这份恩张舒曼可是记着。这个包子爹虽然性子软弱,不过骨子里,应该也还是疼爱姐弟三人。 “大丫你回来了,爹来看你们。不用忙活,爹不饿,嫁了人要学会为家里打算。村里的人家除了农忙,哪有吃三餐浪费粮食。就算赚了些钱,也要会打算,不能坐吃山空。” 虽然知道女儿是好意,张树根听着心里暖,可是还是忍不住唠叨了几句。 肉粥?垂下头,张树根悄悄的咽了咽唾沫。 “没事,家里不差这点东西,爹一大早空着肚子走来。想必是饿了,二丫去厨房里给爹端碗粥来,顺便再加些爽口的酸菜。” 张舒曼不是小气之人,捕捉到张树根身上的异样,勾唇浅笑带着淡淡的疏离。冲二丫使了个眼色,不容拒绝的道。 不管张树根这次来的目地是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能和声和气的谈更好。不然,这样闹翻了,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二丫也好,大家都没有好处。 张舒曼可没有忘记,这古人最重视廉孝礼仪耻。名声说臭了,张舒曼不怕,但也不想影响到二丫还三娃。二丫长大了要嫁人,得有好名声才能找到好婆家。而三娃要起读书考功名,更要有好的声誉。 二丫看了一眼张树根,乖巧的冲张舒曼点点头。没有多话,转身进了厨房。不同于前一刻的惊慌无措,张舒曼的镇定还有承诺,让二丫慌乱不安的心沉淀下来。相信只要有大姐在,一切都不会有事。 爹还是爹,只是在二丫心里仅仅如此,再无其他。 “大丫,爹?” 看着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强势的女儿,张树根想到此行的目地。脸上显得有些不自在,干笑二声,想说些什么缓解心里的惶恐,没想让张舒曼直言打断。 “爹,我现在不叫张大丫,我改名字了,叫张舒曼。要是爹不介意,我希望爹叫我曼曼便可。至于其他的事,爹吃饱再慢慢细说便是。” 看着如受虐小媳妇没有一点大男人敢做敢为样子的包子爹,张舒曼挑了挑眉,实在有些看不顺眼。不想再继续听到土的掉渣的名字,张舒曼忍无可忍的挑明道。 她就是她,可不会像小说里的那些女主一样。占用了对方的身体,就要成了别人,代替别人过活。张大丫已去不堪折磨去了,什么父母恩也一并随着张大丫的离开而烟消云散。 现在活着的是她张舒曼,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拿张大丫当猪狗任赵云月欺压,甚至任由赵云月将张大丫当货物贱骂。 不得不说,其实张大丫的离去,跟张树根的听之任之有很大的关系。若是没有张树根的放纵,稍稍拿出点男人的气概。赵云月一个小小的村妇,还是填房,哪怕这么嚣张。 思及此,张舒曼看着张树根的目光,由疏离又添了几分冷漠。 “大、曼曼,你怪爹是不是。爹知道爹对不起你,爹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爹。爹保证,以后一定会试着去改。那个,你能不能让二丫还有三娃跟爹回去,爹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的待他们。” 张舒曼冷漠的态度,张树根就算再天然呆也察觉到了异样。 面对大女儿的强悍,张树根则更显懦弱,艰涩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有些不安的望了张舒曼一眼,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试着软语相求。 作为一个爹,做到张树根这个熊样,还真是少有。 唐武戏谑的看着,不多言,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三娃的手背。示意三娃不必惊慌,一切还有他跟曼曼在。张树根这点小技俩就想将赶出家门的儿女带回,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若是只是单纯的悔改也许还有点盼头,毕竟岳父大人才是三娃跟二丫的爹。领回亲生的儿女天经地义,可是若是带着什么不该有的目地,那就别当另论了。 这么快便憋不住话,露出狐狸尾巴了。捕捉到便宜爹眼中的闪烁,张舒曼在心里不屑的冷哼。 会改? 说的这么牵强,若是没有目地傻子的都不相信。定定的注视着张树根,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老实的男人是好。只是太过老实迂腐,对儿女而言却不是好事。抿了抿唇,张舒曼不客气的再次打断。 “爹,后娘不是快生弟弟,家里手头又紧。若是二丫跟三娃回去,必定会增加家里的负担。这里女儿可以做主,咬咬牙多养二丫跟三娃还是可以。再说后娘并不喜欢我们,回去也是添堵反而让爹难做。所以这事就不必再提,若是爹有时间,偶尔来看看我们便可。” 张舒曼这番话说的绝对的精僻,以退为进,将张树根的话堵的死死的。表面听着完全就是为张树根着想,实则就是在拒绝。 一个软钉子,让张树根听的脸上又是一阵烧红。 咬咬牙多养二丫跟三娃还是可以? 唐武听到张舒曼雷人的话,嘴角忍不住狂抽。要不是考虑到岳父大人在场,唐武真想抱着肚子狂笑。看着说谎像喝水一样,脸不红气不喘的曼曼,唐武突然发现他们夫妻果然同心。一样的腹黑,阴死人不偿命。 不愧是他的小媳妇,够飙悍。三句二话,便可以将岳父大人的话堵的死死的。做人就该这么才活的够洒脱,不被条条框框勒的死死的。 三娃也是人精,听到大姐这一通精典的话。低头很不厚道的闷笑,对自家大姐的崇拜,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不是这样的,曼曼你听爹说,你娘也同意让二丫跟三娃回去。并且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对二丫跟还三娃,拿他们当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待。曼曼其实你娘她本性不坏,只是爹太没用了。你们离开没有几天,你娘便天天想着你们。” 张树根还真是个榆木疙瘩,连这样劣拙的谎话都相信。 没错,赵云月自从张舒曼姐弟三人离开没二天便后悔了,至于想念。也确实是想念,不过并不是张树根想的那样。仅仅只是因为张舒曼姐弟三人不在家,赵云月就少了三个免费的奴隶对象。 再也不能跟平时一样,可可天天指手划脚,趾高气扬,像地主婆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张树根天天在地里忙活,没有一个可以供她天天使唤的对象。不得以的情况下,还得自己亲自动手才有吃喝。 享受惯的赵云月习惯的了才有鬼,悔的肠子都青了。 眼下除了为了银子,让张树根领二丫跟三娃回来,目地稍稍长点脑子的人都猜的出来。   ☆、第五十四章 借银十两 张舒曼不是傻子,唐武也不是傻子,就连年纪最小的三娃也不是个笨孩子。 赵云月那泼妇会真拿二丫跟三娃当是亲生儿女,会天天想念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姐弟俩默契的相视了一眼,眼底皆闪过一抹讥笑。 看着有些急上火,忙于想继续解释什么的便宜爹。张舒曼无语可说,因为知道说了也是白说。这便宜已经中赵云月的毒已深,无药可救,‘气管严’不是三天二日养成的。 “爹不用再解释了,我们都知道您跟云娘的好。也一直记着,正是因为如此,越不想让爹跟云娘难做,中间夹着我们姐弟三个拖油瓶。再说云娘也差不多快生了,爹全心全意的照顾好云娘还有肚子里的弟弟便可,不用再费心思管我们。二丫还有三娃曼曼会看着,一定让他们都成会有出息的人,不会让张家的列祖列宗丢了脸。” 脸上扬起虚应的假笑,张舒曼没有急于揭穿什么。 顺着便宜爹的话头,好言好语的再次将张树根的话堵的死死,退无可退。看着急的满头大满,一脸无措的爹,眼尖看到二丫端着粥进来,张舒曼又笑眯眯的道。 “好了爹,不用多想了,粥端上来了,爹赶紧吃吧。” “爹。”二丫将粥端过来,不咸不淡的喊了句。话中的疏离之意,比起张舒曼有过之而无不及。 显然,刚才张树根水份十足的话,二丫也是听了个透。 “二丫乖。” 接过热腾腾的一大海碗的肉粥,看着粥上的油还有一块块货真价实的猪肉。又鲜又嫩,张树根忍不住眼馋的咽了咽口水,忘记了继续劝说。看着脸色明显比在家里好看了不少的二女儿,张树根伸手想拍拍二丫的脑勺。 可是看到二丫冷淡避开的样子,手僵在了半空,张树根讪讪的笑了笑。垂下头,闷头喝着粥,脸色很是拘束。 也许是真的太久没有喝过这么美味的肉粥,张树根喝的很急也很香。一会的功夫,满满一个海碗的肉粥见了底,张树根露出了满足的浅笑。 放下手中的碗,张树根忍不住贪心的想,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吃的饱饱的多好。看着满屋子新添的好物件,又想到这些东西都有女儿的功劳。五百两,想想就让张树根心跳都忍不住快了几拍。 倒不是贪婪,只是有些羡慕与不敢置信。 “爹吃饱了,二丫跟爹回去好不?爹还有娘都会对你好,以后也会给你找一个好的婆家。” 张树根还是没有死心,从张舒曼还有三娃身上都找不到突破口。仍抱着一线希望,将主意打到二丫身上,情真意切的恳求。原本想着二丫从小懂事,必定会答应,孝顺父母。 可惜,张树根又算错了,二丫是懂事,但也从小比曾经的张大丫更有自己的主见。 知道什么是对她最好的,怎么可能因为张树根的低头,再步入那个毫无温暖的家。以前没有后娘的儿女都过的这么惨,这要是以后要是后娘有了亲生子,哪还有她们姐弟的地位。 给她指门好的婆家,别开玩笑了。说不定哪天又被云娘贱卖,当她傻啊,世上可不是到处都是姐夫这样的好人。 面无表情的看着恳求的望着她的爹,二丫想都不想便直截了当的回拒。 “不要,爹二丫还有三娃在大姐住的好好的,以后都不劳烦爹再费心。爹还是专心的照顾好云娘,其他不该想的就别想的。” “二丫?你们是不是还在记恨着那天的事,对不起,都怪爹没用。” 看着一脸冷绝的二丫,张树根满怀希冀的心情,顿时间落到了谷底。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憨实的脸露出了痛苦之色。 二丫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但也没有因此心软松口。 气氛冷却下来,张舒曼看着一脸落寞的便宜爹,倒没有太多的感伤。说到底,会闹成今天这个局面,怪得了谁。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 “爹以前的事咱就别提了,眼下就这样过着,不管是对爹,还是对我们都好。爹既然都亲自到家里来,不妨就将话给挑明了说。除了这个,爹此次来家里,后娘还有其他指示吗?” 长痛不如短痛,张舒曼打破了僵硬的气氛,不想再绕弯子。张树根这种老实迂腐的男人,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张舒曼可没有时间一整天呆在家里瞎耗,直接一针见血的追问。 “大丫,不曼曼你误会了,你娘没有别的意思。此次是爹的主意,眼见你娘马上就要生产,家里实在是没有做月子的银子。上次的银两,爹、爹偷偷的给了你奶一些,剩下的你娘又做了几身娃娃的小衣服。” 家丑不可外扬,张树根心虚的瞥了一眼唐武。见女婿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想到家里一堆糟心的事,张树根显得很是无力。 说到借钱的事,张树根脸不由的涨红了一片。语气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结巴起来,望着张舒曼,张树根即使是不好意思。但想到天天寻死寻活的妻子,不得不硬着头皮,开这个口。 “所以,所以爹想曼曼能不能借爹一些,等过些日子,爹手头宽了再还给曼曼。若是曼曼不放心,爹可以按手印为证。” 张舒曼淡淡的扫视了面有异色的张树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猜的果然没有错,话绕来绕去,绝不可能离的了钱字。 不得不说赵云月脑子转的倒真是不错,想到支使张树根这个老实人来讨要。一般人家,做爹的开了这个口,不管多少总是要给。特别是她赚了五百两的事,闹的人尽皆知,不给传出去恐怕也不好。 会被人指着脊背传,嫁了人就断了亲,不念父母恩。 目光沉了沉,张舒曼对这些人情世故自然也是知晓,望着一脸希冀的包子爹。又看了一眼二丫跟三娃,张舒曼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爹想要多少?” “曼曼答应了,太好了,爹要的不多,十两银子便可。” 听到有戏,张树根的苦瓜脸顿时露出了笑容。不过张树根还算有自知之明,妻子让他讨要一百两银子回去。这个天文数字张树根哪有脸开口,直接便缩水成了十两银子。 不多也不少,生完孩子做月子的钱是绰绰有余。 十两银子还算可以接受,没有像唐东几兄弟那么夸张,张口便想一人要一、二百两。完全是一只吸血鬼,想一口就将人给吸干。思索了片刻,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是还了玉琐的人情。 点点头,张舒曼爽快的当场便掏了二锭银子递了过去。 “爹,这里有十两银子,曼曼不求要爹还。只希望这事只此一次,爹应该明白,曼曼一个人没田没地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况且以后二丫还要嫁人,三娃也要上私塾,女儿得为他们存着。” 银子给了,怕有一就有二,张舒曼想了想忍不住又提了句。就当是事先打打预防针,再有下次也好开口拒绝。 “曼曼,爹知道让你难做了,爹没用。你们放心,爹有手有脚,家里又还有几块田。养活你娘他们不是问题,这十两银子,爹说了借,以后手头上要是宽了一定还。曼曼你跟女婿好好过日子,别像爹那么没用。” 张树根虽然性格软弱,不过总算还有点点骨气。即使听到张舒曼主动开口给,却还是挺直了腰杆答应还。 望了一眼不吱声的唐武,第一眼印象,张树根感觉还算是不错。特别是看着三娃依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待三娃不错。做为爹,张树根也算是过来人,忍不住意味深长的叮嘱了句。   ☆、第五十五章 奇症患者 听到包子爹的话,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没有想到这个爹。看着无能,骨子里还算有点男人样。这十两银子即便不可能收回,张舒曼听着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这个爹还算是有真心拿她当女儿。 “我会的。” “那就好,女婿你好好待曼曼,她是个好孩子。二丫,三娃既然你们想跟大姐一块,不愿跟爹回去。爹不勉强,若是想回去爹随时欢迎。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你们娘还在家里等着,大着肚子不方便,爹就先回去了。等地里闲下来,肚子里的孩子落了地,爹再来看看你们。” 看着大女儿脸上的冷漠淡去,张树根憨厚的脸上,一道道如山丘的皱纹也抚平了不少。憨憨的一笑,忍不住叨叨絮絮念着。 “爹。” 二丫跟三娃不舍的喊了句,不过仍旧没有因此而变化初衷。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揣着十两的银子。张树根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唐家,姐弟三人相视了一眼,心里感觉有些沉重。 若是她们的娘没有离去,或者一家人原本会是幸福的一家。本质而言,张树根是个懂疼人好男人。 望着张树根匆匆离开的背景,好巧不巧让唐家三房的田美丽瞅了个正着。多少猜到来者的身份,虽然妒忌的眼珠子都快喷火。只是知道张舒曼的厉害,再不甘心,田美丽也不敢再老虎头上拔毛自讨苦吃。 只是想到那五百两的巨款,想想不是忍不住心痒的紧。不甘心,肉吃不上,连点甜汤都沾不上。 又想到那天的事,或许大家一开始就错。不该硬来,应该来软的,搞好关系,再慢慢磨。这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容人。目光闪了闪,田美丽暗暗在心里计量着。 人都是贪婪的,面对绝对的诱惑,谁能做到轻易就放弃了。 “曼曼娘子,爹已经放心的将你交给我。那今晚,我们是不是该?” 送别了老太人,想到岳父临走时交行小媳妇的一番话。让唐武本就掀起了涟漪的心,更是再起浪潮。 就算还不到时机,得到小媳妇的人,能天天抱在怀里一夜到时明也不错。贼亮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张舒曼,语话中暧昧的暗示十足。只是话还未完,却没想被张舒曼冷语的打断。 “闭嘴,不该想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三条腿都瘸了二条,还能胡思乱想,信不信我再让你多躺个一年半截。或者,将第三条腿也一并给废了。” 唐武的那点小心思张舒曼怎么会看不出来,就是嘴贱,耍耍花枪。至于其他的,就算唐武想,以张舒曼的身体也不允许。 看着唐武一脸暧昧又带着调侃意味的眼神,张舒曼没好气的刮了唐武一眼。微眯起了利眼,警告的扫了一眼唐武的下身。嘴角有些邪气的浅笑,吓的唐武下意识的抱紧了被子。 “娘子好凶残,不过,这可使不得,这里可关乎着曼曼娘子下半生的幸福。算了,娘子不愿意为夫也不勉强,不过为夫相信,总有一会娘子会甘心情愿与为夫日日夜夜同床共枕,并且恩恩爱爱到天亮。” 唐武可以说是色胆包天,认定张舒曼不敢来真的。脸上重新扬起了臭屁的笑容,带着蛊惑的气息道。看了一眼二丫跟三娃,也知道儿童不宜,唐武压低了声音,除在张舒曼的耳朵旁轻声道。 若得张舒曼脸上不由的染上一抹淡淡的晕红,恼羞成怒的瞪了唐武一眼。 “滚蛋,鬼才稀罕你,不要脸的老流氓。” 二丫跟三娃看着斗的颇为有趣的大姐跟姐夫,脸红的跟小番茄似的。但又忍不住好奇,最后谁更胜一筹,竖着耳朵偷偷的听着。 姐弟俩相视了一眼,看到大姐跟姐夫感情好,心里也高兴。当然,若是可以,他们更希望大姐跟姐夫同睡一张床,这样才是正常夫妻之道。姐夫很好的一个人,二丫有时也想不明白,大姐还在挑什么。 “是,我流氓,不过只对你流氓。等以后,我们夫妻俩一起流氓。好好好,别瞪了,我不说就是了。曼曼媳妇你爹看着性子软,这银子不指望还,不过只怕你那后娘恐怕以后会缠上你。有一就有二,不管你爹本意如何,恐怕这事难断。” 收起了打趣的贼笑,想到了什么,唐武轻咳了一声,正经的提醒道。 “这事我有主意,若只是一个爹,倒贴点东西也没有什么。不过若是拿去贴给赵云月,我自问没有这么大的胸襟。走一步算一步,看看以后,这后娘还会有什么新招。”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此刻,张舒曼没有将唐武排斥在久,拿他仅当一个外人。听到唐武好意的提点,张舒曼笑了笑,看了二丫跟三娃一眼。 想到赵云月有意想拿他们做文章,语气瞬间冷却下来。不怒自威,令人再次有种倍感压力的错觉。 只是,这是不是错觉,身为一个武者,唐武比谁都清楚。不着痕迹的抿了抿性感的薄唇,眼底悄然的掠过一抹精芒。 果然,他就知道他的小媳妇不简单。 张舒曼身上的迷,吸引着唐武好奇,而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往往就是从好奇开始,恐怕唐武也没有察觉,他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 到了镇里,张舒曼先去看了祝天雄,按惯例针灸过后。张舒曼便直接去了药铺,有些意外,刚到贺记药铺门口已经有人早早拿了号,翘首等着她来治病。捕捉到大家眼中的热切,张舒曼心里有些意外。 “您就是张大夫对吧,太好了,张大夫您可算是来了。听说张大夫能妙手回春,能治咳血的病人。求求您救救我娘,我给您跪下了。我娘这些日子总是会莫名的咳血,您看看还能不能治。若张大夫能治好我娘,以后我陈大壮就给张大夫做牛做马,一辈子报答您的恩情。” 古代孝子多如牛毛,可是当看到一个身材飙壮的七尺大汉,就这样眼泪鼻涕直下。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她跟前,张舒曼饶是大胆也见多识广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捕捉到对方眼中的认真,张舒曼很快便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没有上前去扶,沉着的扫视了对方一眼,沉声道。 “跪在这里干吗?不是说你娘重病了,还不赶紧带路,我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 人未见着,情况未明张舒曼没有自大的立马就拍胸保证能治。中医望闻味切四个要准,见到病患才能知晓准确的病情。跃过对方,张舒曼直接大步进了药铺,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 一眼扫去,张舒曼很快便看到奄奄无力,瘫坐在凳子上的老妇。 衣着普通,看着应该是家境并不富裕。脸色苍白蜡黄,整个人消瘦的厉害,眼睛充斥着若有似无的死气。眼尖看到老妇手中带血的手帕,张舒曼眉拧了拧。运灵力于双眼,透视老妇的身体,当看到老妇体内十数只蠕动的吸血虫时。 张舒曼被恶心的后退一步,脸色陡变。没有想到眼前妇人的病因,居然会是这样。恐怕,要是她没有猜错,这妇人应该是喝过不干净的生水,或者是螺之类带有寄生虫的食物。 这种病例并不是没有,但像这老妇体内寄生了这么多吸血虫,还是不算多见。这样被天天吸食大量的鲜血,怪不得瘦的如此厉害。 “大夫,您看看我娘还能不能?” 陈大壮看着人高马大,像个粗汉,但心思却一点不粗。捕捉到张舒曼脸上一闪而逝的异样,目光沉了沉。原本希冀的心情,慢慢的又暗淡下来。 ------题外话------ 求收藏么么~   ☆、第五十六章 吸血虫谜 “大壮,咱还是回去吧,家里已经没有东西再可以卖了。娘的病治不了,别再为娘浪费银子。” 陈大娘年纪轻轻嫁了人,没多久男人便出意久离开,成了上杨村有名的寡妇。一个人辛苦的将肚子里的遗腹子生下养大,家里太穷,陈大壮三十仍没娶上媳妇。心里本就有愧,又因这几年怪病。 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砸锅卖铁,要不是不放心丢下儿子一人。陈大娘早就坚持不住去了,看着红了眼的儿子,陈大娘心里愧疚。 晦暗的目光瞥了一眼张舒曼,一个女大夫少见。太年轻,陈大娘根本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女大夫能治得了她这种怪病。 “娘,你别胡思乱想,会有办法的。张大夫,您能不能好好看看,不管多少银子。求你开点药试试,我不能失去我娘。” 红着眼眶,陈大壮不甘就这样放弃,期盼的祈求。 铺里的其他病人还有家属,也都纷纷好奇的望着张舒曼。想看看眼前的女大夫,是不是真有大本事,连这种病入膏肓,咳血病患都能治好。若是真的,那他们这些小事,想来更不是问题。 “停,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没说不给治,更没说不能医。大娘,麻烦你将手伸出来,我把把脉再给你开药。” 打断陈大壮到嘴边的话,张舒曼收回了目光,恢复自若的沉声道。 “大夫,你、你是说,我娘的病能治。” 被身高不及他胸口的大夫一通训斥,陈大壮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狂喜的差点跳了起来。痛苦的眼睛里突然绽放出一道亮光,灼灼的盯着张舒曼。像是黑夜中看到了黎明,亮的都可以当灯泡使。 陈大娘也是一惊,呆呆的望着张舒曼,有些不敢置信。 “不能治,你还来这里干吗?” 不咸不淡的反问了句,张舒曼平淡的脸上,看到眼前的一脸愣怔的母子,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浅笑。 “真的能治,娘、娘你听到了没有,大夫说能治,娘的病真的能治。” 得到肯定的答案,陈大壮激动有些语无伦次。这几年压在肩上,沉沉的担子,突然检了许多。 “娘听到了,谢谢大夫,是大娘有眼无珠。对不起,刚才大娘有些失言了,希望张大夫别介意。”知道病能治,陈大娘自然也高兴。想到了什么,陈大娘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看到张舒曼并不介意随和的摇了摇头,淡定的样子更是陈大娘好感倍增。又看到后面拿号排队的患者,陈大娘忙伸出右手让张舒曼诊脉。枯瘦的脸上,露出了许久未曾有过轻松的笑容。 张舒曼冲关切的看着她的贺青山点点头,表示她能搞定。 不再多言,张舒曼静下心感受陈大娘的脉博,脉像虚弱无力。明显气血严重不足,脏腑也有些受损严重。看来,这病应该是拖了不少的时日,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收回了手,张舒曼点点头,心里很快便有了计较。开了补血杀虫的药方,又考虑到病人经济问题,开了些蕴养五脏六俯的一长串普通的药,至于藏在陈大娘体内的活虫,张舒曼决定用针灸,直接逼出这些恶心的虫子。 这么多的虫子全部清理会有些难道,配合着九幽医诀,张舒曼自信她一定可以。 “大夫,我可以问问,大娘的身体是哪里出了问题?” 得了这个怪病,一直是陈大娘心里的结,看了不少的大夫。除了摇头,没有人能告诉她到底得了什么病。看到眼前的大夫低头下笔如有神,开了一长串的药名。不时的点着头,想来是真的有主意。 与儿子相视了一眼,陈大娘按捺着心里的激动,喘了口气好奇的询问。 “大娘别急,这病并不算什么怪病。应该是大娘平时没有注意到,喝了不干净的水,或者是食物。吃进了寄生虫卵,在体内寄存下来,只要将吸血虫排出。再将体内的虫卵杀除,以后注意别喝生水,或者不干净的东西,好好养养很快便没事。” 看着老妇难看的脸色,张舒曼浅笑着安抚。收了笔,将写好的药方递给旁边的陈大壮,让他去抓药。 “什么?吸、吸血虫。” 陈大壮还有周围竖起耳朵听着的病患,皆惊愕的倒抽一口凉气。 谁也没有想到,就连陈大娘自己也不曾想到,她的怪病居然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引起的。 吸血虫,说通俗一点就是蚂蟥,经常下田做农活的谁没见过。 想到眼前这位病入膏肓,几乎快保不住命的老妇,居然体内藏了这恐怖的玩意。大家想想都忍不住一阵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忍不住掉了一地。而陈大娘更是吓的哆嗦不已,一张脸惨白的透明。 那么恶心的东西,竟然藏在她身体里,怪得不她总觉得头晕气血不足。就连其他大夫看了,都说她是失血过多之症,可是除了咳血,偶尔有少许的便血,根本没有什么大出血之症。 “怎么会?那大夫,那蚂蟥能从我娘体内弄出来吗?” 虽然不敢置信,不过看着眼前大夫坚定的眼神。又想到对方根本没有必要骗他,陈大壮想到蚂蟥的恐怖,忍不住一阵揪心。 “办法自然是有,用药怕是不能将蚂蟥全部逼出,未免伤及到大娘。先用针灸的办法,让大娘将这些吸血虫吐出,然后再用药,将虫卵杀死以绝后患。大娘,这东西越早逼出越好,若是可以,我想现在便开始。” 医者父母心,眼前的妇人身体情况糟糕的透了。看到呆在陈大娘体内乱动,尽情吸食鲜血的一条条硕大的吸血虫,张舒曼看的是触目惊心。 由于吸食了大量的鲜血,这些恶心的鬼东西,几乎都长成了拇指大小。长此以往,别说是一个年迈的老妇,就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大汉,也会被吸成人干。看着明明吓的不轻,却仍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这份胆识,足以让张舒曼刮目相看,若是换成是她。知道肚子里存活着这要人命的吸血虫,非常恶心的当场吐个天晕地暗。 针灸? 张舒曼的话让大家再次一惊,没有想到眼前的小大夫这么能耐。蚂蟥这鬼东西进了身体,用小小的一根银针便可逼出。 大家震惊的同时,也被张舒曼牛叉的医术所吸引。一道道火热的目光紧盯着张舒曼,活像是要将张舒曼盯出一个洞。不说是普通慕名前来看诊的病患,就是知晓张舒曼医术的贺青山,亦是一脸惊叹。 真是捡到宝了,这样简单的看诊便可看出眼前的妇人,体内藏有蚂蟥这样的玩意。这要是一般的大夫,哪有这个本事,只有在家等死的份。 思及此,幸运拿了号的病患,也是一个个信心十足。不再带着怀疑或者是探究,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懂不懂给人看病救人。这是有真本事的大夫,别说是风寒感冒,就是病入膏肓,也能有治好的机会。 而站在门外探看胡海,也是震惊异常,没有想到这救了自家小少爷的村姑。居然真是有大本事的人,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什么,胡海忍不住有些希翼的望着张舒曼。 既然这张小姐这么有本事,那是不是也能治小少爷的病? 想到这个可能,胡海有些激动的望着张舒曼。不急于进去打扰,胡海决定偷偷的看着,结果是不是真如张小姐所说,那样瘦骨如柴的老妇,真的的是身体里藏着蚂蟥这种鬼东西。   ☆、第五十七章 奇迹一瞬 “好好好,大夫谢谢你,反正大娘的身体已经这样的。大夫尽管试,好不好,大娘都不怨。张大夫需要大娘怎么做,尽管说,大娘都配合。” 听到马上便可以开始医治,陈大娘跟陈大壮皆是激动的不能自己。想也不想,便满口的答应。 “没事,大娘放松便可,不用什么准备。贺叔麻烦让人煮些红糖水准备着,你,去将边上的痰孟拿过来。” 张舒曼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条理分明的指挥大家行动起来。自个则翻出随行的急救的小药箱,将银针包取出。熟悉的翻出一枚有十厘米长的长细的银针,没有酒精,只好退而求次,用高浓度的白酒消毒。 “那个张大夫,我叫陈大壮,张大夫尽管使唤,叫我大壮就行。” 马上就可以治娘多年的旧疾,陈大壮高兴的嘿嘿傻笑不已。听到张舒曼的命令,不生气,反而高兴的紧,主动的自我介绍。看了一眼陈大娘,也问不原由,便屁颠屁颠爽快的去将痰孟拎了过来。 在陈大壮单纯善良的心里,大夫说的话,听就是,不会有错。 药铺里的其他人则是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盯着张舒曼手中的动作。看着那长细的银针,看的抽气不已。每个人都心思不一,好奇的同时,也有人忍不住怀疑。 这么一根银针,真的就能将身体里的蚂蟥给揪出来吗? “大娘别紧张,不会太疼,忍忍就过去了,尽可能别乱动。” 捏着消毒好的银针,张舒曼怕陈大娘身体坐着撑不住,冲陈大壮使了个眼色。示意陈大壮将他娘扶好,见陈大娘不惧的点了头,张舒曼隔着衣服,精准的将手中的银针一点一点的刺入陈大娘的穴道中。 原本一针使可,不过,为了不让人看的过于突兀。张舒曼又特意的虚晃多下了几针,不着痕迹的运转着九幽医诀,用跟开了天眼差不多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钻进陈大娘体内的灵气。 不是第一次控制灵气钻进别人的体内,张舒曼熟门熟路的控制着灵力,将这些吃饱的吸血虫吸引到食道中。灵气还真是好东西,这些恶心的吸血虫也算是识货。感觉到这股舒服的气流划过,一只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纷纷松开了紧咬的地方,追着灵气跑,再慢慢的钻进胃中。 张舒曼看了一眼陈大娘的情况,发现陈大娘已是满头大汗,有些不适的拧紧了眉头。不过为了配合,愣是咬牙不哼一声,生怕惊扰到张舒曼的施针。 而陈大壮亦不说话,小心翼翼的扶着陈大娘,紧张的看着。眼尖瞅见脸色也变的苍白的大夫,陈大壮眼底闪过一抹异样。显然有些拎不轻,这样施针,看着明明简直,怎么会这么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不但脸色变的苍白,就连额头也跟他娘一样,冒了一头的汗珠。 虽然不明白原因,不过陈大壮却知晓,这肯定是为了治他娘的原因。思及此,陈大壮对张舒曼更是感激不已,真心的拿张舒曼当救命恩人。陈大壮是个重承诺的男人,说过的话,言出必行。 陈大壮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张舒曼,暗暗决定,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今日之恩。哪怕要了他的命,也在所不惜。 每个人都紧张的看着,大气不敢出一个,就怕不小心坏事。 银针足足停在陈大娘体内有二十分钟之久,而张舒曼手一直没有从银针上离开。突然间张舒曼厉声大喝,惊的大家吓了一跳。 “大娘就现在,张嘴,将东西吐到地上的痰孟里。” 随着张舒曼的一声大喝,陈大娘马上起了反应。张口一堆黑乎乎带着血,仍在雀跃蠕动的吸血虫,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不断的从陈大娘的口中吐着。有个别不小心吐到了地上,别说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就是年轻力壮的陈大壮。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相信是一回事,可是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蚂、蚂蟥,还真的是?” 饶是自问见多识广的贺青山,看到惊人的一幕,也是被吓的脸色微变。微喘着气,压下涌上喉咙的恶心感,看着镇定自若的张舒曼,贺青山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想膜拜的心都有了。 陈大娘看到从她嘴里吐出恶心的蚂蟥,更是看的想晕倒。又一阵反胃涌起,更是吐的稀里哗啦,就差没将胃都给吐出来。 数息之后,只剩干呕,吐了小半痰孟的血水与吸血虫。陈大娘头晕的厉害,特别是看着那在痰孟中仍在兴奋蠕动的蚂蟥,更是看的脸都变色。全身鸡皮疙瘩直外冒,想吐又吐不出来。不敢相信,这些一条条拇指粗的蚂蟥,居然都是从她肚子里吐出来。 抬头看着镇定的大夫,陈大娘这回是真的服了。 “好了,身体里的吸血虫已经吐出来了,只剩虫卵。好好将药按时喝下,便可彻底的杀绝。大娘吐了这么多血,喝下一碗红糖水,头不会那么晕。” 扫视了一眼陈大娘的体内,发现吸血虫都清理干净,张舒曼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冲陈大壮使了个眼色,示意陈大壮将先前准备好的浓糖水喝下。免得陈大娘失血过多熬不住,体虚直接晕了。 “清理干净了,谢谢张大夫,你真神了。” 陈大壮拍了拍陈大娘的后背,帮着缓缓气。听到这些恶心的蚂蟥已经吐出来了,陈大壮七上八下的心顿时落回到肚子里。满满的感激,没有任何的怀疑,扶着陈大娘坐好,陈大壮熟练的端起了红糖水,小心的端着让陈大娘喝下。 果然,满满的一碗红糖水喝下后,陈大娘惨白吓人的脸色,立马便好转了不少。而陈大娘更是感觉明显,晕头转向的脑子醒神了不少。 陈大娘清明的眼神,还是活生生的蚂蟥,无一不是清楚的在告诉大家。眼前的女大夫,虽然年纪,但医术却高的神乎奇迹。这下子,大家除了佩服,再没有其他的心思。 而胡海看到这一幕,更是激动的两眼都瞪直了。 “好了,陈大娘你扶你娘去长椅上坐会,捡好药。回去尽早按里煎药让你娘喝下,记得以后千万别再喝生水,或者是不干净的食物,特别是那些螺类的东西不熟少吃。” 将银针取下消毒收拾好,张舒曼耐心的叮嘱着。 “谢谢大夫,您是好人。等我娘的病好了,这辈子我陈大壮给张大夫做牛做马,任凭吩咐。” 陈大壮说到做到,认真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做假。 “别说傻话,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好好照顾你娘。至于诊金的事,若是手头紧,以后有钱了再给也没事。” 不是张舒曼伟大,视银钱如粪土,而是看出这对母子恐怕为了治病,早就山穷水尽。反正眼下也不差这点钱,张舒曼干脆好人做到底,免得逼得这老实的母子俩为了诊金连饭都吃不上。 本就身体不好,若是没有养好,以后恐怕还是断了病。 张舒曼这话一出,在大家的心里,顿时形象立马高大起来。陈大壮眼眶微红的望着张舒曼,突然扑通一声,当场就给张舒曼跪了。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认真而又沉重的道。 “大夫,您的大恩,陈大壮无以回报。以后您就是我的主子,就算要大壮的命,陈大壮也绝无二话。张大夫不需要太为难,大壮有手有脚,有口饭吃便可。我可以给张大夫搬搬抬抬,也可以帮着下田种地,看家护院。什么粗活累活都可以,求张大夫别嫌弃。”   ☆、第五十八章 被挑衅了 看着一脸认真的陈大壮,一看就是认死理的人。不管张舒曼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主意的人。张了张口,一时间张舒曼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陈大壮改变主意。 却没想,未等张舒曼再拒绝,陈大娘也跟着附和。 “大夫,你就同意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您救了大娘,等大娘病好了。也去给张大夫帮助,大娘虽然没有别的本事,不过做饭还是有一手。南北菜都拿手,相信一定会让张大夫一家满意。” “大娘不必如此。” 眉头轻蹙,张舒曼摇头拒绝,家里就几个人。哪里需要人家给她做牛马,不过就是几两银子的小事。 “张大夫,其实我们也有自己的私心。为了给我病治,家里的田地房子,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虽然现在好了。但除去药钱,以后连吃饭的银子都没有。所以,大夫就当是日行一善,给我们一份工。能吃饱喝足便可,反正左右都是卖,我们相信张大夫为人,即使为奴也不会亏待了我们。” 听到这,大家哪还不明白。眼前这对母子分明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都准备要卖身为奴了。贺青山打量了陈大壮母子俩一眼,看着就是老实的百姓。又知道张舒曼家里的情况,加上昨天又帮着打听好几处不错的房子。 思索了片刻,忍不住也帮着劝道。 “丫头,要不你就收了他们。贺叔已经帮你问好了几处房子,若是喜欢随时可以买下。到时家里有人帮着照看也好,贺叔看他们都是老实人,不会欺人。” 面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张舒曼看了一眼陈大壮母子,垂眸想了想,我所谓的点头答应了下来。有了陈大娘这个例子,大家对张舒曼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加上诊金又不高,大家按情况随意给。 八卦的力量谁都不敢小瞧,上午发生的事很快便传开了。 贺记药铺有个神医,看诊厉害,诊金不高。由于都是拿号才能看诊,少有破例,大家为了看诊,不得不早早就排队拿号,就怕错过了。特别是那些重症,几乎没有希望治好的病人,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 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王府居然派了胡海传她到府上给王世杰看诊。见过小杰的大哥,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张舒曼都可以看出家庭非富即贵。却突然找上她,着实让张舒曼有些意外。 虽然她病了几个重病患者,但张舒曼并不认为她的名气已经足以让这些贵人注意。看着笑眯眯望着她的胡海,张舒曼沉思了片刻,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 若是她没有猜错,应该跟这胡海少了关系,因为今早张舒曼也看到了胡海的身影。王家的人会找上她,想必有他不少的功劳。 “张姑娘,求你到府上给小少爷诊治,若能治好小少爷的病。老爷还有夫人都不会忘记张姑娘的好,定当重谢。” 胡海真可谓是忠心奴才的代表,一路喋喋不休的给张舒曼洗脑。就怕张舒曼没有尽心,或者记恨昨天发生的那点不愉快。 “停,小杰的病,我自有分寸。” 累了快一天,张舒曼累的很,听着胡海轰炸式的话。忍无可忍露出不耐的打断,眼尖看到写着王府字样的门匾。张舒曼暗暗心惊,看着这气势飞鸿字,还有门口站着的四个门卫。 还未进去,便让张舒曼有种一进宅门深入海的错觉。 这王府恐怕真是不简单,怪不得能出王世英这种文武双全的全才。 胡海也是人精,看出了张舒曼的不耐。又想到张舒曼坐诊了快一天,想必是轻极了,一个女孩子不容易。胡海没有生气,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认真的为张舒曼引路。胡海算是王府里的老人,大家见是胡海都没有上前阻止。 “张姑娘您在这里稍等,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大宅门里,规矩多多,胡海一路偷偷的观察着张舒曼的表情。见张舒曼镇定自若,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也没有露出贪婪的目光。仅仅只是欣赏的四处打量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没有再胡乱的四处张望。 让胡海更是高看了几眼,这样的张舒曼,要不是大少爷命人查。胡海还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女居然只是一个山村里的村姑。一个家里穷的卖给人当小媳妇,这样的能人,真不知她娘会是怎么想的,会舍得。 那后娘想来,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海前脚正想踏进客厅,却没想一道小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直接就扑入了张舒曼的怀里,兴奋的叫嚷着。 “好人姐姐你来了,怎么这么慢,小杰都在家里等了好久了。听爹说好人姐姐是要给小杰看病,姐姐我们不看好不好,小杰不喜欢喝苦苦的药。” 说到喝药的可怕,王世杰委曲的撅起了小嘴巴,一脸的委曲。 “小少爷。”胡海行了个礼,看着自家少爷高兴的样子,胡海忍不住也跟着露出了浅笑。 “这可不行哦,良药苦口,若是姐姐开了药。小杰要是不喝,以后姐姐可就不理小杰了。不嘟嘴,走,我们进去。” 看着王世杰呆萌的样子,张舒曼心里的烦躁平静下来。捏了捏王世杰的脸,浅笑着道。眼尖看到客厅里投来的几道关注的目光,张舒曼意外的发现,那天在福满楼里遇到的封家兄妹也在。 “张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张小姐的医术如此高明。可得好好的帮小杰看看,若能医好,我们王家上下感激不尽。爹、娘,这位便胡海说的那位厉害的女大夫,也是小杰的救命恩人。” 王世英看了一眼难得对外人热情的小弟,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道精芒。不同于平时客套的假笑,此时的王世英笑的很自然,明眼人一看便可看出不同。特别是眼睛都不舍眨一眼,痴恋的望着他的封琴音,更是立马便发现了。 明知道眼前这个丑丫头只是一个伤风败俗,上不得台面的女大夫,而且还是有夫之妇。心眼小的封琴音,还是忍不住冲张舒曼投去一个敌意的目光。 张舒曼敏锐的感觉到,瞥了一眼封琴音,不想惹事,张舒曼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反正不痛不痒。 “哦,你就是张大夫,不错不错,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没有想到张大夫小小年纪如此能耐,不但一身神力的从马蹄下救得我儿,还能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麻烦张大夫好好为小杰诊治,不管能否治好,我们王家都定当厚谢。” 王老爷一看就是文化人,留着长长的胡子,虽然在笑。却仍让人感觉严厉,打量了张舒曼一眼,虽然心里有些怀疑事实的真实性。不过听到连大儿子都赞许有加,想来假不到哪去。 与王夫人相视了一眼,又看着小儿子那亲热的样子。不管事成不成,都无法抹去眼前的小姑娘,对王家有恩的事实。 “王大哥,王老爷客气了,救人是医者的本职,尽力而为便是。” 对于大家投来大量的目光,不管是带着恶意还是其他。张舒曼淡淡的一笑,不卑不亢的回答。 张舒曼自认问心无愧,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却偏偏有人看不顺眼,要跟她作对。封琴音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张舒曼说过半句,就是看不顺张舒曼的好。   ☆、第五十九章 妒心太重 “王伯伯,小杰的病连京里的名医都束手无策。她一个目不识丁的村姑,小小年纪,又何德何能比的上。万一有个行差踏错,吃错了药,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王伯伯,伯母可得仔细的考虑,不可拿小杰生命去赌。” 女人的心眼比针小,特别是恋爱中的女人。像封琴音这种单恋的女人更为最,仅因为王世英的一个另眼相待,封琴音便看张舒曼不爽。故作关心的上前劝说,那认真的眼神,让人难辩真假。 “琴音?” 封琴音的话一落,气氛瞬间冷场。封士洋也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一向温文有礼的妹妹,会说出这要一番尖锐带着敌意的话。 眼尖瞥见大家投来异样的目光,又见好友沉下的脸。封士洋尴尬的讪笑两声,正想致歉一句,将这事一语揭过。却没有想张舒曼也不是任人欺压的软柿子,面对封琴音的挑衅。 张舒曼勾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让封士洋感觉心里毛毛的。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看着瘦弱的黑丫头,封士洋直觉不好惹。 “封小姐,话可不是这么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规定了京里的大夫便是最好的。虽然我不敢说医术天下无敌,但也不差。再者,来这也不是我求着要来,要是不相信,我还不屑倒贴非要医治。当然,封小姐若能请来比我更好的大夫,我无话可说。” 张舒曼可不管气氛如何,更不想理会这眼前的娇小姐是何身份。被人欺了,自然是得找回场子。挺直了腰杆,丝毫不退让的咄咄逼人。 “你,狂妄自大,王大哥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居然真拿自己跟京里的名医相比。王大哥,王伯伯可要三思,切不可让小人的妄言给迷了去。” 被张舒曼直白的一堵,被家里娇宠惯的封琴音气的涨红了脸。气结的瞪着张舒曼,想发飙骂人,甚至是狠狠的打张舒曼一顿,让张舒曼知道天高地厚。只是碍着这里不是自己家中,最爱的王大哥又在现场,封琴音不得不咬牙将一肚子的火气咽下。 挤出一个僵硬的浅笑,封琴音试图再次出言打压张舒曼。 只是与张舒曼的女王气势相比,封琴音的小家碧玉,明显是弱了一大截。让人看着感觉有些底气不足,大家听在耳朵里,自然难如了封琴音的意。 旁观者清,封士洋当然也看的明白。看着老友的表情,傻子也看的出来,王世英是站在张舒曼那边。不想让自家妹子辛苦在老友面前留下的好印象因为这点小事丢了,封士洋不得不主动站出来打圆场。 免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更何况,在封士洋眼中看来,今天的事确实也是琴音不对。这干醋吃的莫名其妙,眼前的黑丫头以老友的品味,怎么可能看的上眼。再者,对方都已经是嫁做人妇,连做为情敌的资格都失去。 在封士洋眼中看来,今天妹妹这醋吃的莫名其妙。 “那个张姑娘,小妹还小不懂事,别介意。琴音跟张姑娘道歉,伯母还有王伯父都在看着,别耍小孩子脾气。” 怕妹妹赌气,封士洋使了个眼色,沉着脸严厉的指责。 “哥?” 封琴音愣了愣,不敢置信的望着封士洋,一向疼她宠她的哥哥。今天居然没有站在她这边,甚至还让她道歉。 “住口,听话道歉。”有意识的瞥了一眼王世英,封士洋心里暗急。 封琴音虽恼,但还没有脑充血的完全糊涂。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到沉下脸的王大哥。封琴音脸色瞬间刷白,生怕在王世英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封琴音忙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二话不说乖巧的主动道歉。 “对不起张姑娘,琴音太关心小杰,刚才话说的有些冲动了。希望张姑娘别生琴音的气,这是我最爱的镯子,就当是琴音的致歉礼,还忘张姑娘收下。”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手腕上将漂亮的银镯递给张舒曼。诚恳的态度,几乎变了一个人,仿佛前一刻说话尖酸,目露讥讽的人根本不是她。 这戏演的都可以拿什么最佳女主角的金像奖了,完全是本能。 张舒曼可不是被打了脸,说句道歉便可以抹去。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女人,后退一步,避开封琴音递来的银镯,不冷不热的讽了句。 “封小姐的礼物太贵重,我只是一个山沟里的穷大夫,哪里收的起封小姐的心爱之物。” “你?” 她都好言好语的道歉了,这贱丫头居然还敢拿乔。封琴音被张舒曼气的不轻,只是碍于王家人在场,王大哥也在看着她,封琴音不得不打落牙齿一口吞。压下满肚子的怒火,再次挤出一个委曲的浅笑。 “张姑娘,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要不,张姑娘也骂回来,只要张姑娘消气,给小杰好好治病,就是打琴音一巴掌,琴音也绝无怨言。” 说着说着,封琴音自己红了眼眶,好像真正受了委曲的是她。配上楚楚可怜的脸庞,这出白莲花的戏,真乃天衣无缝。心软的王夫人一直对封琴音印象不错,加上封琴音的家世不错。对两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孩子,乐见其成。 前一刻心里还有些不悦,看到封琴音这可怜的样子。王夫人立马就心软了,忍不住站在封琴音这边说话。 “琴音别哭,伯母知道你关心小杰,没有人说你不是。你说的对,这张大夫医术还有待考察,老爷要不今天的事就算了。” 王夫人打量了张舒曼一眼,虽然听了胡海说的神乎奇迹。什么几针下去,肚子里的虫子立马便吐了出来,厉害的紧。可是人难免会带眼识人,看着张舒曼的外表,小小的个子。又是个女娃,实在让王夫人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小丫头会有一手多厉害的医术。 即使看到儿子喜欢的紧,王夫人还是不愿意拿儿子的身体当赌注,胡乱的让一个小丫头开药乱治。 “这?” 王贵仁犹豫的望了一眼张舒曼,本身王贵仁也是一个古板重礼的人。知道是个女大夫时,便有些犹豫,只是又想治好小杰的病。人都请到府上,若不看看似乎不合礼仪。 “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既然张小姐敢坐堂看诊,必定有几分本事。就像张小姐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说不定张小姐真的将小杰的病治好。人命关天,我相信张小姐一定会尽心尽力,不会胡来。” 谈不上喜恶,张舒曼脸上的自信打动了王世英,忍受不住站出来就是论事的认真道。 孩子总是敏感的,即使王世杰智力不足。虽然药苦,但又想跟张舒曼多呆,王世杰紧紧的拉着张舒曼的手,乖巧的保证。 “姐姐,你开药吧,小杰会乖乖的喝。不过,喝完了,姐姐陪小杰玩好不好。” 张舒曼无所谓别人怎么说,信任与否。若中不相识的人,这样三番二次的当面质问,张舒曼早就甩手走人。反正,治不治,吃亏的绝不会是她。可是,偏偏不巧,这病人张舒曼不但相识,还有关系还不错。 一再救下他的小命,看着一个可爱的孩子,一辈子只能是一个智力不足的孩子。张舒曼于心不忍,捕捉到王世杰眼中的依恋。终究还是心软,对可爱的孩子没有免疫力。 拍了拍王世杰的小手,小声的安抚。“小杰最乖了。”   ☆、第六十章 进阶一层 “那好吧,张大夫麻烦你给小杰看看,若能治,不管多贵的药尽管开。” 王贵仁对王世英的话认真的考虑了片刻,又看到小杰眼中的信任。抛去成见,松口让张舒曼诊治。王贵仁脑子转的快,不管行不行,开了药让其他大夫检查检查。若是没有问题,再给小杰服用。 若是有问题,便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反正这点看病的诊金。王家还不缺,姜还是老的辣,王贵仁心里清明。 王夫人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标准的以夫为天。见老爷都这样说了,自然不会再反驳什么,点点头。 而封琴音根本就不相信张舒曼有这个能耐,骑驴看唱本,等着看笑话。 “王老爷放心,我会尽力。” 事情敲定下来,张舒曼认真的帮王世杰诊脉。又仔细的扫视了一眼王世杰的大脑,像这种病,即使是现代医术也难以完全的治好。不好把握,但现在张舒曼却有极大的把握。 最好的办法,便是用灵气孕养,让王世杰萎缩的脑子重新生长。如此一来,小杰的病便可轻松的治愈。 “怎么样大夫,有办法可治吗?” 看着张舒曼认真诊脉的样子,让王夫人孤疑的心,忍不住生出一股希望。没有当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见张舒曼收回了手,王夫人按捺不住心急的追问。 “办法自然是有,只是时间可能稍长些,除了必需的针炙跟药物,还得家人配合。” 面对大家急切的目光,张舒曼淡定的点点头。眼尖捕捉到封琴音那怀疑的目光,张舒曼什么也没说,时间会证明一切。想到唐巧儿的疯狂,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还是少惹为妙。 “能治,真的吗?老爷你听到了没有,这位大夫说有办法可能小杰的病。” 不管真假,张舒曼是唯一敢这样给出准确答案的大夫。王夫人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惊喜。灼热的目光期待的望着张舒曼,激动的手都微颤。 “嗯,听到了,看你激动的。张大夫麻烦你开个药方,若是没有问题,以后小杰的病就麻烦张大夫。” 王贵仁还有王世英父子俩都是精明的男人,没有因为张舒曼的一句话,便激动的失去理智。听过太多希望的话,也经历太多的失望。小杰的病有多难,身为父亲兄长怎会不知。 平静的望着张舒曼,等着张舒曼开方子,拿去问过别的大夫才敢用。 “这是当然。” 老狐狸,瞥了王贵仁一眼,张舒曼在心里暗哼。见多了各种各样的病人,王贵仁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张舒曼怎会不知。还是不信任,真金不怕火炼,张舒曼聪明的没有点破,顺着王贵仁的意思点点头。 待王府的丫环将笔墨准备好,张舒曼很快便将药方写好。至于针灸的事,只字未提。大人物都疑心病重,通过考验再言也不迟。 因为封琴音的存在,张舒曼心里有些小小的不爽。好在王老爷子还算大方,仅开了一张药方,什么都还没治,便给了一百两的银子。而就在张舒曼刚出了王府的大门,后脚便又请了镇里的另一个老大夫,请来检查张舒曼开的药方可靠否。 至于答案如何,张舒曼没心思去理会。 回到贺记药铺,认认真真的看完最后一个患者。伸了个懒腰,揉揉了酸痛的肩颈,简单的收拾好小药箱。 “怎么样,坚持一天累不累?” 下午拿号的病患,都是病的不轻的重症患者。其中还有一个是严重的摔伤,又是包扎,又是正骨。别说是主治的张舒曼,就是帮手的贺青山都感觉轻的慌。没办法,平时药铺生意不多,闲惯了。 “还好,习惯就没事了。没有其他事,贺叔我先回去了,房子的事,还劳贺叔尽快帮忙找找。对了贺叔,这几天可能有些私人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来。” 人生百态,什么样的病人皆有。张舒曼早就习惯了,今天勉强的施了几针,张舒曼惊喜的感觉到,九幽医诀似乎有突破的预感。刚正式开工,便要请几天的假,努力修练试着突破。 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张舒曼更好奇,若突破了九幽医诀一层会有什么惊喜在等着她。 “啊,丫头你跟贺叔开玩笑吧。”傻眼的望着张舒曼,贺青山没有想到张舒曼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好吧好吧,你随意,你是大夫贺叔没有意见。”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坚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为了留住人才,贺青山识趣的没有再追问,立马松口放人。少赚几天银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谢贺叔,那我先回了。” 感激贺青山的照顾,没有追问,张舒曼毫不吝啬的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种轻松的合作关系,没有正规医院的死板,让张舒曼很是满意。 三天的时间,张舒曼在唐武的眼中看来,还是正常的早出晚归。只有二丫跟三娃知道,张舒曼并没有去镇里给人看病,而是神秘的进了山里。一去就是一天,晚上等姐夫睡下,又突然不见了。 知道大姐的本事,姐弟俩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说。反而尽心的帮着打掩护,贴心的让张舒曼感动不已。 一连喝下了几碗灵泉水,张舒曼感觉到一股汹涌的灵气冲进了体内。横冲直撞,痛的张舒曼想尖叫。张舒曼愣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拼命的运转着九幽医诀,一点一点的将灵气引导着收归丹田中。 静静的维持打坐的姿式不变,痛的连心都麻木。 张舒曼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了下来,幸运的是,辛苦没有白费。睁开了眼睛,一道犀利的精光一闪而逝,锐利的令人不敢直视。感觉着身体的变化,张舒曼脸上露出了一抹狂喜。 总算是知道了,这九幽医诀第一层的神奇。 身轻体健,百毒不侵,张舒曼试着轻轻一跃,整个人立马便跳离了地面足足有四、五米高。加上她的一身神力,普通的武林高手,恐怕都难挡锋芒。 不仅如此,张舒曼明显的还感觉到,身体变的更强悍了。异能更是进步神速,百米远的事物尽收眼底,细小到连一只小虫子展动翅膀的瞬间都可清晰的瞧见。为了试验感觉真假,张舒曼兴冲冲的闪身出了空间。 看碰上成人手臂粗的小树,张舒曼直接就是一拳下去。 哗啦一声,在张舒曼期待的目光下,被击中的树当场拦腰截断。 眼睛一亮,这仅是小试身手,并没有全力的出击。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张舒曼又试着找了一颗更粗壮的大树,足要一个成人才能勉强不环抱住。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 张舒曼突然出拳,迅猛的一拳袭去。小小的拳头似铁,不感觉一丝的疼痛,让张舒曼又是一惊。 啪的一声,当看到大树再次倒下,张舒曼震惊又傻眼。不敢相信, 已经到了恐怕的境地。恐怕什么世界顶尖的大力士,也不及张舒曼的一半神力。这拳头若是全力砸到人身上,恐怕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砸在脑袋上,直接稀巴烂。 “飙悍,怪不得说这九幽医诀是练体的功法,才仅只一层。便有这么大的改变,百毒不侵,若是练到最后一层,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大的惊喜。”   ☆、第六十一章 被拖下水 张舒曼并不知道的是,虽然九幽医诀并不是修真功法。无法让张舒曼飞天遁地,拥有无上的法力。但练体诀到了极致,一样也能白日飞升,长生不老。而九幽医诀更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奇妙练体功法,配合着医术。 大大的提高了突破的速度,若是幸运的突破至九层,飞升不是梦想。 相较于术修,练修在抵抗雷劫时更为容易。不需要任何的法宝,凭借着强悍的本体,便足以。 突破了第一层,其实也就等于突破了练气一层,此时张舒曼也算是修真者中的一员。整个人的气势有了全新的改变,一个利眼便让人感觉压力顿生,不敢直视。 吃着新种植成功的荔枝,张舒曼心情大好。脚下生风,轻轻一跃便迈出了数米远,有练了绝世轻功的感觉。走了一会,张舒曼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利器相撞的声音,顿住脚步,张舒曼有些好奇的张望。 不解这深山野林了,哪位高人在打架。 一眼瞥去,张舒曼很快便看清了前面发生了没什么事。意外的发现,混战的人群中居然还有两个熟脸。 对了,好像叫什么徐子成,那个派人追杀她,疯婆子的意中人。看着徐子成潇洒挥剑的样子,行云流水,颇有侠士的勇猛与利落。帅气,可惜对手也不差,十几个蒙面人,敌不寡众。 明显的落了下风,一身伤痕累累,血像不要钱似的,染红了大片的衣衫。至于另一个护卫也好不到哪去,为了保护徐子成,腹部被刺了一剑,差点瘫在地上站不起身。 “一刀,你还好吧。该死的,你们是杀手盟的人对吧,是谁要买我的命,我可以出双倍的价格。” 单手扶住脸色惨白,因失血过多冷汗直冒的一刀。看着眼带杀气,步步紧逼的杀手们,徐子成不敢大意。沉着脸,厉声质问。 杀手盟的人果然厉害,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都可以找到他跟一刀。并且躲藏在半路刺杀,害他跟一刀措手不及,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堡主。生意太多,做的也大,得罪的人多不胜数。 一直都有惊无险,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栽在这里。 请杀手盟的可不便宜,一下子请了十几个,更是一笔天文数字。看来,对方是下了血本,定要他的命。 “主子我没事。” 咬紧着牙关,一刀快速的往身上的穴道点了几下。哗哗直流的伤口,顿时住止了大出血,但仍有少量的血在缓缓流出。脸色惨白一片,不想让自家主子担心,一刀愣是不哼一声。 “哼,废话少说,道上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不起了。” 杀手们并没有因为徐子成的话心动,手中的利器丝毫不见手软。招招狠辣致命,逼得徐子成节节败退,却又无可奈何。眼尖意外的发现了躲在树后,悄悄偷看熟悉的身影。 徐子成眼睛一亮,知道张舒曼的本事。虽然有些卑鄙,但为了活命,徐子成不得不高喊:“张小姐,既然在为何躲着。” 徐子成的话让众杀手一惊,没有想到周围还有人。遁着徐子成的目光,很快便发现了从树后站出来,笑的一脸无辜的张舒曼。 “小人,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当我是透明的便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对不起,我先走了。” 高手过招,张舒曼傻了才会冒险加入。看着无耻诈她现身的徐子成,张舒曼狠瞪了徐子成一眼。黑心男人,居然想拖她一个弱女子下水。 “杀。” 杀人们可不管张舒曼是否无辜,既然发现了他们,又是相识。定然不可能放张舒曼离去,简单的一个字,立即有二名杀手举刀袭向张舒曼。并没有因为张舒曼只是一个女孩,又无半分内力而手软。 “你奶娘的,来真的。好吧,既然你们坚持,就拿你们来练练手。” 张舒曼看着举刀砍来的杀手,不爽的想杀人。徐子成这卑鄙鬼,居然想嫁祸给她,险险的避开了左右夹击的杀人。知道避不过,张舒曼咬牙切齿的再次狠狠的瞪了徐子成一眼。 捕捉到徐子成眼中一闪而逝的心虚,更是让张舒曼一阵火大。 他是故意的! 杀手可不比那些普通的江湖小混混,下手狠辣又专业,招招致命。逼的手无寸铁的张舒曼节节败退,空手对敌必当吃亏。张舒曼眼疾手快的折了一根手臂粗的小树,利落的用手刀截成一根约一米长的木棍。 眼中没有半点的惧意,反而闪过一抹跃跃欲试的精芒。正好突破了九幽医诀一层,正愁没有练手的机会。有人主动送上门,那就怪不得她。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劫杀她的两个杀手看的愣了愣。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相信一个没有一丝内力的小丫头,居然有如此神力。空凭着一双手,便可轻易的折断一棵小树。 徐子成跟一刀倒并没有惊奇,连奔跑中的马都能一拳击毙,空手弄根木根又算得了什么。 这丫头眼神着实吓人,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 这个发现让一刀还有徐子成心里又是一惊,对张舒曼的神秘更是好奇多多。几天不见,这丫头似乎变的更可怕了。一个眼神便让人感觉压力顿生,就连徐子成都感觉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找死。” 避开了当头劈来的刀子,张舒曼对这种被动的状态极为不满。刚开始手中的棍子还舞的有些生手,不过张舒曼还真是武学天才,自行瞎摸索很快便适应良好。手中的木棍如同活了一样,随着张舒曼的操控灵活的袭向两名杀手。 不但轻松的化解了杀手们一次次杀招,并且可以做到迅猛的反击。冷喝一声,知道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没有一丝的手软。 快如闪电的错身避开,纵身轻轻一跃,张舒曼突然出现在一个杀手的背后。手中的木棍当头冲杀手敲了下去,砰的一声。 杀手回头过惨叫一声,头骨咯吱作敲,碎骨的声音。双眼瞬间充血,额头上划过一道血痕,嘴里喷了一大口鲜血。当场倒地,死的不能再死。 “不,你?”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另一个杀手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张舒曼出手丝毫不弱于一个高手。明明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杀了人却能做到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要不是看着眼生,杀手都忍不住怀疑,眼前的小姑娘是不是同行。 目光相视,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戾气,杀人握着武器的手失控的抖了抖。惊惧的打了个战栗,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种危险的直觉涌上心头。 “你该死,说了我只是路过,你们偏要杀人灭口。自找死路,怨不得我,去死吧。” 杀人就像玩心跳的极限运动,开了头,便没有收手的可能。最重要的是,此刻就算张舒曼肯,对方也绝不会罢手。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将这些冷血的杀手们一网打尽。 手起棍落,张舒曼的速度极快,如鬼魅般不给对方反击或者避开的机会。一棍下去,当场便将另一个存活的杀手一击毙命。 “张小姐好棍法。” 徐子成拉张舒曼下水,虽然知道张舒曼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但内心还是会有少许的担心。目光不时的分神瞄了眼,当看到短短几息的功夫,张舒曼有惊无险的灭杀了二个杀手。 忍不住又是一惊,对张舒曼的本事再次有了新的认知。果然不是他的错觉,这丫头似乎真的变厉害了,反应跟速度快的惊人。脸上的冰霜瓦解,徐子成脱口而出的赞叹。   ☆、第六十二章 发笔横财 “闭嘴,你这黑心鬼,管好你自己吧。” 没好气的一个眼刀子刮向徐子成,张舒曼可没忘记徐子成是怎么卑鄙的拉她下水,害她枉受这鱼池之殃。 未容张舒曼喘口气,立即又有四个杀手袭来。可能记恨着张舒曼杀了他们的同伴,一个个下手更为狠辣。二话不说,便直接动手,不管怎么说,有了张舒曼的加入。一刀跟徐子成主仆俩的压力确实大大的缩减,应对起来也没那么吃力。 不仅是用木棍,偶尔张舒曼迅猛的一拳砸了过去。令杀手们恐惧的是,张舒曼的拳头简直比铁锤更为可怕。一拳下去,当场便穿过了杀手的胸口,这血腥而又残忍的打法。 让这些以杀人为职业的杀手们,看了都忍不住胆寒。 “怪物?” 这还是女人吗?简直就是个小怪物,一拳就能活活的要人命。一脚踢来,更是将一个实力不凡的杀手毫无反击之力的踹飞。狠狠的摔出了十数米远,撞到树干滑下,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 看着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杀手,就连一刀看了,也有些傻眼。被张舒曼飙悍的战力惊呆,这哪是被杀手追杀,简直是单方面的虐杀。 眼尖捕捉到杀手中眼中一闪而逝的恐惧,一刀看的嘴角狂抽。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盟,没有想到也有害怕的一天。而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村姑,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就是一刀也绝不相信这个事实。 果真是世事无奇不有,高手在人间。原本一刀还不赞同自家主子将张舒曼一个无辜的姑娘牵扯进来,现在发现这个举动太明智了。不然以他还有主子的实力,今天恐怕真得折在这荒郊野岭。 “怪你妹,你全家才是怪物。” 没人被说怪物会高兴,张舒曼自然也不例外。纵身一跃飞离地面数米,轻盈如燕子。手起棍落,那个失神怒骂张舒曼怪物的杀手,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再次被张舒曼一棍子打中,倒地连抽搐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见了黑白无常。 徐子成跟一刀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果真猜的没错。这丫头不简单,明明似有轻功,怎么愣是察觉不出有内力。 “想不到徐堡主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哼,今天我们认栽。不过下次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我们撤。” 张舒曼杀人的手段实在可怕,眨眼间十几个杀手盟数一数二的好手,便折的七七八八。让领头杀手想不变脸都不行,震撼的盯着还笑的一脸欢快的张舒曼。杀人的速度还有狠辣,让杀人都无地自容。 不想全军覆没,恨恨的瞪了张舒曼一眼。将张舒曼的样子牢记于心,记住今天的耻辱。打了个手势,宣布任务失败退离,不甘的丢下一句话,纵身迅速的逃离。 “喂,做人要有始有终,任务还没完成怎么自己逃了。你们做杀手的,不是该不死不休吗?” 张舒曼打的正过瘾,渐渐适应了力量的应用,越打越顺心。见剩余的四个杀手居然逃了,有些不爽的大喊。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些杀手见了她的样子。又知道她杀了他们的人,今天的仇必定结下,不杀了他们灭口,将来必定麻烦多多。只是张舒曼毕竟仅学的是练体的功法,多用于医术救人。 轻功也不过是半吊子的水货,中看不中用。哪追的上溜的跟兔子似的杀手们,眨眼间人就跑的连影都不见。让张舒曼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机会追杀。 杀手们听到张舒曼的话,气的差点吐血。只是实力不如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也无可奈何。除非他们不要命了,再杀回去跟张舒曼死磕。 徐子成与一刀相视了一眼,也被张舒曼的话给雷了个外焦里嫩。 拜托杀手也是人,明知不敌,只有送死的份。除非是傻子,才会拿老命一味的死磕。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凡经了张舒曼手中倒下的,无一不是一招惨死。难怪杀手盟的杀手也被吓住,逼的不得不撤退。 就连一向冷心冷情的徐子成,看着这残忍的一幕,也看的有些心惊胆颤。 “嘿嘿,那个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 对上张舒曼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徐子成心虚的讪笑两声,想解释什么,却没想被张舒曼不客气的打断。 “只是什么?不是故意的,那就是说你是有意的了,徐堡主?” 戏谑的挑眉瞪了眼徐子成,想到杀手临走时的那句徐堡主,张舒曼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道精芒。 罪魁祸首?若不是这卑鄙男,她也不至于被盯上。这些可都是要人命的毒蛇,自个被盯上张舒曼不怕。就怕就这些杀手没人性,冲她的家人动手。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冷意更甚。 真看不出来,这面瘫的男人居然是什么捞子的堡主。看着一身打扮穿着,想来应该是个不差钱的主。既然她付出了劳力,自然得讨回些好处,她可不傻,给设计了还给帮着打白工。 不要求成本,最少也得捞回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不狠狠的敲一笔,怎么消她心头之火。 “也不是。” 张舒曼的眼神太过诡异,充满着算计,让徐子成感觉心里突然毛毛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徐堡主兜里想来不差钱,既然你利用了我,那么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看着一脸小生怕怕的徐子成,张舒曼憋着笑,不客气的将话挑明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张舒曼将话这的这么明显,要是徐子成还听不出来就是脑残了。知道张舒曼摆明了要钱,一脸财迷的样子。徐子成莫名的松了口气,心里意外的没有感觉反感。 反而觉得这样的张舒曼有些可爱,好在一刀听不见徐子成心里的想法。不然,非得吓的嘴巴都可以塞进几个大鸡蛋。 命保住了,出点血又算得了什么。想也不想,徐子成很大方的点头应好,面无表情的道:“可以,你要多少?” “上道,徐堡主快人快语,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个数,有问题吗?” 跟土豪做朋友就是好,就算被坑了也能捞回点精神损失费。 垂眸想了想,张舒曼不客气的伸出一个食指比了比,意思是要一千两。对普通人而言,用一千两买二条命是天价,但张舒曼相信,对徐子成这种不差钱的土豪,不过只是毛毛雨,不会太小气了去。 若是说的少了,反而对徐子成是一种羞辱。 果然,徐子成没有让张舒曼失望,一声不哼,当即识趣的掏了一叠银票。数了数,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当即便递给张舒曼当补偿。 “给。” “爽快,那我就收下了,今天的事扯平,一笔勾消。” 看着徐子成递来的银票,张舒曼可不会傻的装矫情。都开了这个口,再装就假了,原本以为是一千两银票。谁知,张舒曼随意的瞧了一眼,这一叠的银票居然全是一千两整数。 十张正好就是一万两,也就是说,徐子成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比的一根食指是一万两的意思,错愕的看着手里的银票。又瞥了眼仍旧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塞了她几张只是普通白纸的徐子成。张舒曼无语的嘴角狂抽,果真是不差钱的土豪。 ------题外话------ 求收藏,么么~   ☆、第六十三章 怀疑种子 财大气粗的让张舒曼羡慕妒忌恨,遇上不差钱的主。既然徐子成舍的给,张舒曼干脆也不解释,将错就错,果断的将银票装着揣进怀里。实则怕徐子成后悔,不露声色的送进了空间里收好。 “主子,我?” 一刀伤的太重,失血严重,确定杀手们真的离开了。再也坚持不住,直接便晕了过去,好在徐子成眼疾手快,立马便扶住了欲要倒下的一刀。 “一刀,一刀你怎么样了?” 剑眉轻蹙,看着闭上眼睛,奄奄一息的属下。徐子成脸色微变,睨了一眼一刀腹部严重的刀伤,徐子成有些不安的伸手在一刀鼻间探了探。确定还有呼吸,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松。 身上带有金创药以及其他伤药,只是一刀的伤太严重。即使有上好的金创药,恐怕也不易治好。想到了什么,徐子成将目光移向旁边的张舒曼。别人不知道,但张舒曼的医术,徐子成却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得,别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怕了你。算了就当是售后服后,我看看他的伤,你先将他放平了。” 看着晕厥过的一刀,张舒曼也不是小气爱计较的人。再说,徐子成给的巨款可不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杀手都打跑了,若因伤重而见了阎王,岂不是打她的脸。 不用徐子成主动开口,张舒曼摆正心态,不急不徐的道。 “谢谢。”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认真,徐子成感激的道谢。真心拿一刀当自己兄弟,加上一刀又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了伤,徐子成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心里的急,却是半点不掺假。 不顾自己也是一身的伤,小心翼翼的将晕厥过去的一刀平放。眼睛则紧张的盯着一刀微微跳动的胸口,生怕一个不留神,一刀便咽了气。 眼尖看到张舒曼在扯一刀的衣服,徐子成吓了一跳。声音陡然拔高,厉声的质问:“张小姐你在干什么,男女有别?” 无怪乎徐子成反应过大,实在是看到张舒曼一个女孩子家。当着他的面,脱一个大男人的衣服太过突兀,不合礼仪。若是让外人看到张舒曼这伤风败俗的举动,绝对是要跪祠堂,被抓去浸猪笼。 不管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还是妇人,贞洁名声都不是开玩笑的。 “我现在是大夫,他只是我的病人,没有男女之别。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他诊治,我可不是神医,丢颗仙丹灵药便搞定。” 看着一脸严肃的徐子成,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轻手轻脚的将一刀的衣服扯开,露出健壮的上半身。 徐子成被张舒曼的眼刀子一瞪,想着一刀的情况,沉默了下来。看着张舒曼一点也没有羞涩的意思,目光闪了闪,徐子成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张舒曼说的没错,医者治病救人是顾不了这么多的礼仪。只是看着张舒曼的纤细的手指,在一刀的腹部轻按,检查伤口情况,徐子成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没有恋爱过,从没有怎么喜欢过一个女人的徐子成并不知道,此刻他心里这种怪异的感觉,其实就是在吃醋。 喜欢的萌芽,在徐子成的好奇心下,悄然的种下。连徐子成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在张舒曼身上花了过多的关注,已经开始在意。 古铜色的肤色,六块性感的腹肌,甚至连胸肌都练出来。想不到一刀看着并不显山露水,衣服里居然藏着这样的好身材。不愧是练武之人,果然比现代那些白斩鸡有看头多了。 可惜腹部被刺了伤,血肉翻开,让人看着触目惊心。一点美感也没有,除了腹部,手臂还有手背的伤也不轻。怕一刀挺不过去,又想到徐子成的那一万两银票。拿人手短,想了想,张舒曼悄悄的从怀里掏了一小瓶稀释过的灵泉水,给一刀清洗伤口。 随即又给一刀施了几针,将心脉护住免得一刀撑不住咽了气。 扫了一眼腹部的伤口,一刀的运气还不错,没有被划破肠子或者是其他的脏器。仅仅只是皮肉伤,切割的伤口有三、四公分长。伤口是细剑刺伤,血是鲜红的没毒。止了伤,消好了毒,好好养着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没有绷带,张舒曼上了点徐子成递来的金创药,撕了点裙摆当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事。 练武之人韧性不错,恢复也比普通人快。见张舒曼帮一刀处理好,徐子成没有再哆嗦一句。自觉的处理自己身上的刀伤,直接洒上剩余的金创药,眉都不见拧一下。 “好了,完功。徐堡主你没事吧,伤都自己处理好了?” 见徐子成利落的倒上了金创药,看那架式便知道是个中熟手。想来今天这样的事,徐子成早就遇过不少,受伤的经验多了。处理伤的经验,自然也就熟了。明白这点,张舒曼忍不住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穷人有穷人的活法,这有钱有势的人也不容易。 “嗯,一刀怎么样了,没有性命之忧吧。” 看到张舒曼瞥来的目光,徐子成脸色一僵,快速的将衣服拉拢好。隐约可见,一抹可疑的晕红掠过。低头垂眸,掩饰心里的别扭,不太自然的将话题移动一刀身上。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不过失血过多,人还在晕迷。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镇里太远,这样吧,徐堡主若不嫌弃先去我家养养伤。等过一、二天伤口结痂再离开,熬了今晚,不会发热便没事。” 张舒曼并没有发现徐子成的异样,公事公办的说着。 徐子成本想说会不会太麻烦,但看着晕迷不醒的一刀。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张舒曼的提议。 令张舒曼惊悚的是,徐子成处理尸体的本事,远远比张舒曼强大多了。从怀里掏了一个玉瓶,直接倒了些白色粉末到尸体的伤口上。不到几息的功夫,尸体便开始冒出大量的白烟。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满地的尸体便消融的只剩一滩血水。 这不就是电视里的化尸粉,没有想到这古代还真存在。医毒本一家,灼热的目光紧盯着徐子成手中的小瓶子,张舒曼眼中直冒青光。恨不得扑上去抢了,拿来好好研究研究,这化尸粉是什么成粉。 怎会有这么强悍的腐蚀能力,简直都可以跟现代的强硫酸媲美了。 眼馋着看着徐子成将瓶子收好,张舒曼最终什么也没说。也没主动讨要,找机会自己慢慢研究,或者找贺叔问问应该不是难事。 化尸粉绝对是杀人必备,居家旅行的宝贝,招惹了什么杀手盟。指不定哪天就用上,到时也不必再费心找地方处理尸体。留着祸根,引人耳目,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舒曼力大,想扛起一刀这样一个大男人,轻如鸿毛。只是让张舒曼无奈的是,有徐子成这个年轻的老古板在,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拒绝了张舒曼的帮忙,自己忍着伤痛,小心翼翼的扛扶着一刀下山,往唐家村走。 老古董,大男人主义,活该自己受苦。 看着轻的满头大汗,仍在咬牙坚持的徐子成,张舒曼并不知道徐子成心中所想。耸了耸肩,无可奈何的跟着。看着不需要她在前面带路,自己熟门熟路的往她家方向走去的徐子成。张舒曼眼神有些怪异的瞥了一眼徐子成,不解他怎么知道她回家的路。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之前发现徐子成明明是在唐家村的深山里。徐子成堂堂的堡主吃饱了撑着,没事怎么会跑到山里来。   ☆、第六十四章 醋意翻腾 她可不记得这山里好什么值得让人费心的宝物? 灵光一闪,难不成他们在暗中跟中踪她。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惊悚的冒了一身冷汗。若真是如此,她闪身进空间的事,该不会让这对主仆俩发现了。想到这个可能,看着徐子成跟一刀的背影。 张舒曼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杀机,该不该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免得这个秘密被人知晓,引来不必要的祸端。反正这对主仆都半死不活,要杀他们,对张舒曼现在而言,易如反掌。 不,应该不会,若是他们发现了,不可能至今一点行动都没有。 对了,她每次闪身进空间的时候,都察看了一眼四周。找了隐秘的地方才闪身进去,即使他们远远的跟着,也不可能发现。最多就是察觉到她失踪了,但绝不可能发现她闪身进空间的一瞬间。 “怎么了?”武练之人五感敏锐,感觉到张舒曼身上传来的杀气,徐子成不解的瞥了张舒曼一眼。 “没事,只是在想到些问题。” 看着徐子成淡然的样子,没有半点的心虚。张舒曼垂眸敷衍了句,心里不断的自我安慰着,或许他们应该真的不知道。 “大姐,发生什么事了?” “大姐?” 看着衣服上沾着血迹的大姐,又瞥了一眼衣服破损,明显身上有刀伤的徐子成跟一刀。二丫跟三娃皆是吓了一跳,误以为张舒曼出了事,担忧的上前询问。 “大姐没事,只是他们遇上坏人了,大姐顺手救人。衣服上的血不是大姐的,徐堡主进来吧。家小床位不多,只有二间房,委曲你们跟唐武一间房挤挤。反正都是男人,希望别太介意。” 回以一个安抚的浅笑,张舒曼直接就领着徐子成往唐武的房间走。正巧唐武落地扶着拐杖在试着练习走路,经过一段时间的针灸,唐武的腿伤基本好的差不多。外伤已经完好,正处于复健期。 “哦。” 细心的打量了徐子成跟一刀,二丫跟三娃很快便认出,眼前受伤不轻的男人是之前在镇里遇过。 对了,就是那个坏女人喜欢的男人。 “不行,曼曼媳妇,他们是什么人,你怎么能随便把人往家里带。” 看到张舒曼领着人回家里,唐武就警惕的眯起了眼。一眼就看出徐子成还有一刀一般的伤就不是善茬,特别是看到徐子成不弱于他的武功。冷如冰块的气息更是让唐武不爽,直觉感到威胁,听到小媳妇居然让对方跟他挤一张床,唐武听了立马炸毛。 徐子成面无表情的瞥了唐武一眼,早就知道张舒曼有一个瘫在床上的相公。没有想到经过短时间的治疗,居然已经可以下地走路。 更让徐子成意外的是,这个穷山沟里的猎户也不是普通人。眉眼间的煞气令人不能乎视,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唐武,徐子成又发现有些看不透唐武。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呆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山村里,做一个打猎为生的猎户。 又想到这个男人是张舒曼的相公,徐子成眼底不由的闪过一抹复杂的思绪,快的连徐子成自己都没有察觉。 “抗议无效,他们是病人,而且已经贡献了一万银两子。就在家里住一、二天,若是你不答应,我就让他们住我房里。” 斗嘴多了,张舒曼一点也不怕唐武凌厉的眼神。轻飘飘的堵了回去,让唐武不得不妥协。 一万两? 陡然听到这个天文数字,二丫还有三娃皆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呆呆的望着徐子成跟一成,脑海里立马闪过大姐说过有钱的大款。 果然张舒曼的威胁起效,听到张舒曼居然想将人往她自己房里带。唐武板起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至于那句一万两银子,唐武更是没有了脾气。相处久了,张舒曼贪财的性子唐武怎会不晓得。 可是偏偏看到张舒曼高兴的样子,唐武就忍不住想宠着,恨不得将天下的金银珠宝都送到张舒曼的眼前。 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能帮着家里挣钱,自然不阻挡媳妇的财路。除非他不想要媳妇了,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徐子成,唐武变脸像翻书一样。嘻皮笑脸的看着张舒曼,讨好的改口。 “我错了,曼曼别生气。既然他们是曼曼的病人,又是给了银子的大款,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他们跟我挤一间房。” 徐子成有些古怪的望了一眼唐武,不敢相信,唐武一个大男人。居然听到妻子往屋里带男人,一点也不气,反而一脸狗腿的讨好。要不是从头到尾的看着,徐子成绝不敢相信,刚刚一脸煞气的男人会是同一个人。 跃过唐武,徐子成小心的将一刀扶上新做上的大床。无视唐武戒备的目光,徐子成顶着一张冰山脸,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我饿了,张小姐可以准备些饭菜端进来吗?” “当然可以,你在屋里躲着歇会,饭菜做好了我一会端进来。” 出银子的是大爷,徐子成的表情虽然有些欠扁,不过张舒曼想到那一万两。还是热情的点点头,冲二丫使了个眼色,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唐武,张舒曼上前扶着唐武。摇了摇头,打断唐武到嘴边的话。 徐子成看着张舒曼自然的扶着唐武出去,冰冷无波的面色,眉头突然微微轻蹙。望着两人双双离去的背影,莫名的感觉胸口一阵沉闷。 “曼曼,这两人不简单,你哪里遇到他们。” 有媳妇扶着,唐武心里忍不住傻乐。立马将徐子成丢到一边,看着一天天变的漂亮起来的小媳妇。唐武半喜掺忧,又想到徐子成跟一刀身上明显利器所伤,让唐武不得不警醒。 “在半路上遇上,正好看到他们被什么杀手盟的人追杀。不小心被扯了进去,便将他们救了回来。” 让二丫跟三娃进了厨房,听到唐武的询问,想了想张舒曼如实的回答。祸既然已经种下,让唐武也有个底,免得哪天杀手盟的人找上门,措手不及反倒不好。唐武现在也不算外人,而且也有一身本事,不是那种没胆的笨蛋。 “什么,杀手盟?你跟他们动手了,怎么会招惹上杀手盟的人。杀手盟不达目地绝不罢休,手段狠辣,曼曼你没受伤吧。” 唐武听到杀手盟,脸色瞬间大变,虽然知道自家媳妇的本事。有一股子的神力,性子也够坚强有主意,可是再怎么样在唐武眼中看来,张舒曼也只是一个姑娘。更是他的妻子,担忧的上下打量,就怕张舒曼受了伤,自己忍着不想让二丫跟三娃担心。 唐武眼中的关心,让张舒曼心里一暖。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张舒曼眉眼露出一抹担忧的道。 “你知道杀手盟?别担心,我没事。只是,那些杀手跑了四个,我怕他们会记恨上我。若是仅冲着我来,我倒是不担心,就怕那些人牵连到二丫跟三娃身上。” “这个应该不会,杀手盟向来目标明确。没有人出价格买命,一般都不会随意的牵连无辜。倒是你,若真是被惦记上才应该小心。要不,曼曼还是辞了药铺里的事,呆在家里避避风头。反正家里现在也不差这点钱,再过些日子我的伤也好了,就能进山打猎贴补家计。” ------题外话------ 求收藏,么么~   ☆、第六十五章 谁最挑食 唐武对杀手盟的规矩曾有些耳闻,家里有他看着。唐武对二丫跟三娃的安全,还算自信。只是,想到张舒曼天天早起晚归,万一被人在半路伏击。想想就让唐武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杀手为达目地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若是随便下点药,就是空有一身的神力也无济无事。 思及此,唐武干脆私心的趁机提议,让张舒曼别再去做什么捞子的坐堂大夫。乖乖的呆在家里,别出去招蜂引蝶,让他养着就好。 “不行,做人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唐武,我不想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无是处的大小姐。再说,行医是我的兴趣爱好,除了挣银子,看到病人痊愈时的成就感也是我喜欢的。” 看着沉默下来的唐武,张舒曼知道这个时代的男人,都不会乐意看到自己的妻子在外抛头露脸。唐武对她,已是宽容,当然也有因为家里的情况,被逼的不得不答应。 如今家里的情况改善,唐武会有这样的心思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些却不是张舒曼想要的。 “你答应过我的,我可以做我喜欢的事。你放心,我保证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我能保护好自己。” “牙尖嘴利,说不过你,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最好说到做到,别让我有后悔的机会。不然,别说外出行医,就连大门我都不给你出,天天绑在家里,让你下不了床。”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坚持,唐武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败阵下来。只是仍有些心有不甘,忍不住故作恶声恶气的警告。 倔强的小丫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谢谢,就知道你是好人,奖励你一个吻。” 唐武的妥协让张舒曼松了口气,瞅见唐武眼中无可奈何的宠溺。张舒曼心思一动,情不自禁的上前在唐武有脸颊飞快的印下一个浅吻。如蜻蜓点水,唐武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吻便结束了。 在这陌生的时空,能遇到唐武这样与众不同的男人,张舒曼有些庆幸。或许,她应该牢牢的将唐武抓住,不让任何有机会将他从她身边抢走。 “曼曼,太快了,要不相公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吻。” 张舒曼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唐武欢喜的两眼直冒狼光。心跳失控的如雷鼓,灼热的目光紧盯着张舒曼,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唐武恐怕真会失控的将张舒曼扑倒,贪心不足蛇吞象。 游戏是小媳妇勾起的,唐武忍不住贪心的要求更多。 却没想被张舒曼无情的推开,侧身避开了唐武的狼吻。男人都是不经逗,特别是像唐武这种憋久的男人,更是一触即发。睨见唐武眼中的异彩,一看就知道动了情。微躁的后退一步,避开了唐武灼人的气息跟眼神。 “不行,别得寸进近,好了我进去换衣服。不准偷看,不然你知道的。” “小气,就你这干扁的身材,我才懒的偷看。” 嘴上虽然这样反驳,可是看着拉下的布帘,唐武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张望。想透过布帘,能不能看到里面的美景。女大十八变,小媳妇皮肤变的越来越好看了。可能是吃的好,又没有下地干农活。 皮肤又滑又嫩,像剥了壳的鸡蛋,让唐武摸着爱不释手。平坦的胸也悄然在发育,已经有小笼包的样子。想着张舒曼光着身子的样子,唐武英气的俊脸顿时燥热的烫人,有种喷鼻血的冲动。 憋久了火气旺,不行不行,不再能乱想了。小媳妇还小,想也是白想,苦的还是自个。伸手轻抚被张舒曼亲过的地方,唐武心情又是一阵飞扬。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女人都是矜持的。曼曼现在主动的亲了他,那是不是证明,曼曼心里也有他的位置。又或者,已经心属于他,只是不好意思表露,搬来与他同住。 想到这个可能,唐武更是傻乐的嘴巴都快翘到耳根子后。 “一个人在这里傻乐什么?” 张舒曼的速度很快,几分钟不到便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陶醉傻笑的唐武,张舒曼不解的问道。 “咳咳,没、没什么。”唐武吓的差点被口水呛到,咳了几声,心虚的别开目光,不敢跟张舒曼探究的眼睛直视。却不知道,那通红的耳根子,出卖了他。 同处了一段时间,唐武的脾气,张舒曼自然也有些了解。瞅见唐武红的醒目的耳根,又想到她刚才换衣服,男人的劣根性。张舒曼立马便猜到,唐武准是想歪了,板起了脸,没好气的刮了唐武一眼。 男性本色,果然说的百分之二百没错。 “大姐,那个人就是那个坏女人喜欢的男人,将他带回家,真的没事吗?” 见大姐换了身新衣,气色不错,精神头十足一看就不像受伤有事。二丫放心下来,又想到了屋里的二个,二丫像个小管家婆,担忧的道。 “大姐,这是大山哥送给三娃的酸果,三娃吃过了。这些给大姐尝尝,很好吃,大姐试试。要是喜欢,三娃下次跟大山哥去摘。” 三娃看到张舒曼高兴的笑眯了眼,站起身,满怀期待的将怀里揣了半天的酸果递给张舒曼。眼巴巴的等着张舒曼尝试,单纯可爱的让人想不喜欢都不行。 张舒曼习惯性的伸手在三娃的脸上轻捏了捏,接过三娃递来的果子。也不怕脏,直接丢了颗进嘴巴里。入口酸的让张舒曼皱起了眉头,嚼了几口,一股淡淡的甜意留在舌尖,让张舒曼忍不住嘴馋的又吃了一颗。 “还不错,吃着开胃。若是远就不必去摘了,大姐有很多水果,三娃想吃什么告诉大姐。大姐给你变,二丫别皱眉了,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干吗?天大的事还有大姐顶着,记着,他们只是大姐的病人便可。” 看着二丫紧锁的眉头,张舒曼敲了敲二丫的脑门。 小孩子就老老实实做孩子该做的事,看着早熟懂事的二丫。从不无理吵闹,却让人看着心疼。 扫了一眼盘里洗好的青菜,还有切好的腊肉。菜不多,眼尖又看到唐武也出来了,不好跟平时一样从空间现摘拿出来做。好在除了这些,家里还有不少平时买回来没煮完的鸡蛋。 蒸个鸡蛋羹,再弄个煎鸡蛋也可以充当二个菜。加一盘青菜跟腊肉,也不会吃着太寒渗人。对了缸里还腌制了些酸萝卜跟酸菜,凉拌也不错。反正这里是农村,有这几样菜,许多家里就是过年也不一定能吃的上。 “大姐别敲,疼。” 揉了揉被大姐敲过的地方,二丫对张舒曼的盲目。立即就没再问,乖乖的烧火。眼睛悄悄的打量了眼张舒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二丫感觉大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让二丫不由自主的信服。 生不出反抗的心思,这种感觉以前不是没事,只是好像没有现在这样明显。 “曼曼今天煮什么?随便煮点就好了,都是大男人,不挑食。” 平时吃着张舒曼煮的好菜,唐武没有什么感觉,都好。可是想到一会煮的菜,还有另外两个男人的一份,唐武就觉有些不爽。 他的媳妇,凭什么给别的男人做饭菜,哪怕对方付了一万两的天价。特别是想到徐子成那长的跟女人似,勾人的狐狸桃花眼。明明满身血迹狼狈的很,却还是让人感觉魅力不可挡。 “不挑食?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不知道是谁平时说这想吃,那也喜欢吃。你又跟人家不熟,怎么就知道徐堡主不挑食。闪远点,别站这里碍手碍脚的。腿刚好,走一会就好,别站太久。家里就这几样菜,想挑也没得挑。” 戏谑的瞥了一眼唐武,张舒曼在心里闷笑。没有想到唐武平时像个大男人,做事稳重,没有想到也会有另类的一面。 爱吃醋,别扭的闷骚男。 ------题外话------ 求收藏啊,么么~   ☆、第六十六章 私下比斗 不过,看着唐武一脸心虚的可爱样,张舒曼越看越顺眼。王八看绿豆,莫名的就对眼了。对张舒曼这种理智的人而言,一见钟情发生的可能不太现实。但这样日久生情,彼此了解,慢慢喜欢上,却是情理之中。 唐武的好,简直像是为张舒曼这种傲骄,又自我不爱被条条框框约束的穿越女量身打造。 “好。” 二丫跟三娃都是人精,捕捉到二个小家伙眼中的逗趣。唐武不好再较真什么,又听张舒曼话中的关心。唐武眯眼爽快的点点头,找了张凳子乖乖的坐好。 看着张舒曼忙上忙下,认真的做饭。唐武看在眼里,觉得好看极了,明明是小姑娘年轻的外表,却给人一种成人的老成。做事老道利落,仿佛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一样。 唐武不喜欢那个娇弱,仿佛风吹倒的大小姐,这样的小媳妇配他正好。 做饭对张舒曼而言并不难,以前一个人住,忙张舒曼也不喜欢吃外面不知干净与否的外卖。要么早早做好带便当,空闲也喜欢窝在家里做顿好吃的犒劳自己。没有便利的煤气,还好有二丫帮着看火。 将蒸好出了锅,一道道普通的家常菜,二十分钟都不需要便一一摆上桌。 “徐堡主,农家小菜,没有什么大鱼大肉,希望吃着别嫌弃。” 饭菜做好,一刀仍旧未清醒过来。张舒曼便只端了徐子成一人份的饭菜。看着冷冰冰跟面瘫似的徐子成,脸上没有半点的笑容,却仍酷帅的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得天独厚,若是徐子成再偶尔多些笑容。 恐怕不知会迷倒多少的男女老少,天王级的明星范。 “不,已经不错,谢谢。” 坐起身看着张舒曼端来的饭菜,徐子成简要的道了声谢。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嫌弃,麻利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曼曼赶紧出来吃饭,相公我也饿了,赶紧出来开动。” 唐武竖着耳朵听着内屋的动静,听到屋里传来张舒曼银铃的笑声。心里就一阵不爽,男人的第六感,唐武想着徐子成看刘滢的目光,总觉得带了点异样的亮光。明明二丫跟三娃都已经吃着,却故意说成大家都在等她,变相的催促张舒曼赶紧出来。 “就来,徐堡主你慢慢吃,一会我再进来收拾。” 并未多想,张舒曼冲徐子成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里屋。 徐子成停止了进食,灼灼的望着张舒曼的背影。想着张舒曼跟唐武吃饭时那和协有说有笑的样子,碗中刚刚还吃着无比美味的饭菜,突然间变的索然无味。 时间悄然流逝,夜幕不知不觉降临。 三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唐武别扭的瞪了徐子成一眼。要不是想着小媳妇的叮嘱,忍一、二天就过去了。唐武真想一脚将徐子成给踢下床,特别是发现徐子成盯着自家媳妇时,那过于灼热的目光,更是对徐子成警惕起来。 “喂,要是我没有猜错,你是天下第一庄的冷面堡主对吧。我警告你,伤好了就赶紧滚蛋,别想在大爷面前打什么歪主意。” 对潜在的敌人,唐武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犀利的目光透过夜黑盯着徐子成,嚣张的警告。 “无聊。” 知道张舒曼与唐武是分开睡,徐子成郁闷的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面对唐武的警告,徐子成压根不放在心上。不过倒是有些意外,唐武居然猜出了他的身份。若有所思的瞥了唐武一眼,再次肯定,这男人绝不可能仅是一个山村猎户这么简单。 微抿了抿唇,徐子成不咸不淡的丢了二个字。 “你,好无聊就无聊,反正你只要记着曼曼是爷的媳妇便可。” 徐子成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唐武气的够呛。气结的深吸了口气,再次警告了句,闭上眼睛假寝。 许久不见徐子成再开口,本以为这是在无声的默许。谁知峰回路转,徐子成像是故意气唐武似的,半响后又突然道了句。 “她值得更好的。” 言下之意,是指唐武配不上张舒曼。至于谁才是最好的,稍用脑子想想,也猜到徐子成暗指的是谁。而徐子成冲动的话刚落,整个人也愣住了,不敢相信。他居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这样带着挑衅的话,目光沉了沉,一种复杂的思绪涌上心头。 该死,他疯了不成。 “混蛋,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跟爷宣战吗?无耻,凭你的身份,还缺女人不成,居然想跟爷抢媳妇。大爷告诉你,你别妄想了。” 唐武森冷的目光如嗜血的豹子,危险的盯着徐子成。仿佛只要徐子成再说一句挑衅的话,便要将徐子成灭了。 让唐武气的想吐血的是,徐子成丢下一句话,再闭上了眼睛。再没哼一声,任由唐武一个人在发飙。这个发现,让唐武差点内伤,不敢相信这冰块男居然完全将他给无视了。 再次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输人不输阵。唐武绝不允许在徐子成面前失控,反倒让人看了像是落了下风。曼曼是他媳妇本是事实,旁人就算再眼馋曼曼的优秀,也别想从他眼皮底下将人给拐走。 不就是天下最好钱的堡主,得瑟个屁。商人再有钱,身体也依旧是属最低贱的户籍。连个种地的农户都比不得,曼曼的优秀唐武懂。见徐子成不理他,唐武垂眸认真的想了想。 或许他真的该改变,不能再继续这样无所谓的颓废下去,让人给看扁了。即使是不依赖曾经的家里,也定要混出个人样。 好男儿尽忠为国,对了,好像边关似要准备开战,或许这就是一个机会。乱世出英雄,若能混个将军定能将这些讨人厌的苍蝇扫走。思及此,唐武不由的眼睛一亮。 半夜张舒曼过来查了二次房,发现一刀没有感觉有烧热的情况。放心下来,安心的溜进空间里,不间断的继续努力修练。 让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这唐家的人还真是脸皮厚。上次的事闹的这么大,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厚着脸皮上门。看着田美丽手中的菜篮子,张舒曼好奇,这一大早的这便宜三嫂想打些什么主意。 “三嫂,不知一大早的来这有何贵干。” 对这种极品,张舒曼连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都懒得给。 “呵呵,唐武他媳妇别这么见外,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计较太多,上次的事是嫂子还有你哥都错了。就是脑子一时犯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面对张舒曼冷淡的态度,田美丽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想到今天的目地,田美丽放低了态度,好言好语,像个知心大姐的劝说。 眼睛不着痕迹的盯着屋里的一切,又悄悄的瞄里眼厨房里满满一大缸的上好大米。眼尖看到那墙上挂着的许多腊肉,更是让田美丽看的差点流口水。这么些东西,得值多少的银子。 微眯了眯眼,田美丽眼底闪过一抹贪婪的精芒。 不巧田美丽脸上的异样,让张舒曼歹了下正着。没有急于点破,仅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贪婪的毒蛇,除了打别人的主意,还能不能有点新意。 ------题外话------ 妖在大疯推耶,求收藏,求票~   ☆、第六十七章 又见新敌 “曼曼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了嫂子以前的错事。知道家里没有种菜,都要从镇里买乱花钱,三嫂想着便早早的从地里摘了些过来。都新鲜着呢,你拿去尝尝,要喜欢尽管跟三嫂开口要。”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的就是此刻田美丽。 看着田美丽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警惕的站在张舒曼身旁的二丫跟三娃,惊愕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不解这女人在抽什么疯,上次被大姐打的这么惨,现在才能笑的出来。并且,还主动跑来家里送菜。 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物极必反,看着田美丽那渗人的笑,二丫用膝盖想也猜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三嫂这样一说,曼曼更不敢收三嫂的东西。咱明人不说暗话,三嫂直说,到底有什么事?” 并未伸手接过田美丽手中的东西,吃人手短,张舒曼可不会傻的将弱点暴露给田美丽。让田美丽有机会拿着这个借口,隔三岔五的跑来找麻烦。双手抱于胸前,张舒曼态度冷态的道。 “唐武他媳妇,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没必要将关系变的这么冷淡。上次的事,三嫂跟你道歉,嫂子还有你哥就是一时糊涂,才会犯浑做了那样的蠢事。” 面对张舒曼如针刺灼人的目光,田美丽有些胆颤心惊的后退了一步。干笑两声,压下心里的恐惧,再接再厉的道。 “哟,这是吹了哪门子的东风,三嫂一早来我这?” 唐武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看到田美丽的身影,眼底掠过一抹冷厉。皮笑肉不笑,怪腔怪调的让田美丽又是吓了一跳。眼尖看到唐武居然下了地,田美丽又是一惊,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 呆呆的望着唐武,显然不敢相信,被断定彻底废了。下半辈子只能瘫在床上的唐武,居然有恢复的一天。 “你,唐武你的腿?” “怎么吓着三嫂了,没有想到我的腿还有救?说来这还得感谢三位嫂子,热心的给我找了一个贴心的好媳妇,帮我将腿治好。” 嘴里说着感谢的话,但唐武冰冷的眸子里,却没有一丝感激的样子。反倒像是讽刺,让田美丽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心虚。不敢与唐武的目光对视,心里对张舒曼的医术,也由听闻有了真正的认识。 “没有,那也是唐武妻缘好,能遇到曼曼这样有本事的好妻子。那个三嫂还有事,菜放这,以后再想要来三嫂家要,三嫂先回去了。” 将手中的菜篮子随手放在桌上,田美丽再也无法厚着脸皮呆下去。不给张舒曼拒绝的机会,达到目地便转身匆匆跑了。 “怎么办,这些菜要不要拿回给三嫂家?” 看着菜篮里的一篮子菜,张舒曼有些头痛的询问唐武。这些家长里短的麻烦,剪不断理还断,若是可能,张舒曼并不希望再跟这些极品亲戚扯上关系。能断的干干净净是再好不过,对田美丽的心思,张舒曼很快便猜到了一些。 想借着这些小恩小惠,从修于好,以利于以后攀关系。 在张舒曼眼中看来,这些并不是好吃的蔬菜,而是一篮子烫手的山芋。 “让二丫拿去退还给三嫂家吧。” 垂眸想了想,唐武也知道张舒曼心里大概的想法。既然死了心,想要断干净,就不该再扯这些人情。唐武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立马便做出了决断。 听到唐武的答案,张舒曼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用张舒曼再开口,二丫立即便提起菜篮子追了上去。 吃过了早饭,一刀便从晕迷中清楚过看。吃过了简单的早餐,气息明显的好转,让张舒曼还有徐子成皆松了口气。只是让唐武郁闷的是,自家媳妇招人的本事真是太强。家里住了一个富有的面瘫男,眼下又来了一个白面书生的俊俏公子。 看着不似表面柔弱,利落的从马上下来的男子。唐武脸黑了黑,看到张舒曼满脸笑容的迎了过去,更是火大的想抽人。 眼前这人一看就身体健康,一大早的跑来家里又所谓何事,总该不可能是来找曼曼看病,顺便再往家里蹭。 “王大哥怎么有空来我这,难道是小杰喝了药,身体出现问题。” 张舒曼并没有发现唐武别扭的心情,看着王世英匆匆的骑马跑来,误以为是小杰的病情出现了意外。 “不是,小杰喝了三天的药,身体似乎有了好转。可以静下心来,学习文字,乖巧的能记入心里,第二天再问居然还能记得怎么写。不过,小杰今天似乎感觉有些头痛,本想派人去药铺里找,没有张小姐不在,便冒昧的来此一问,不会让张小姐难做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阳光下笑的灿烂自然的张舒曼,突然觉得几天不见,张舒曼似乎变漂亮了。对了,肤色似乎白了不少,那黑亮灵动的眼眸让人为之着迷,王世英一瞬间被惊艳到了。 敏锐感应到一道敌意的目光,王世英与唐武的目光对上,心头没由来的一震。暗暗心惊,这男人是谁,能拥有如此骇人的气势。悄然的打量了唐武一眼,刚毅的脸庞,配着一双如鹰似能看透人心的利眼。 这人,不简单? 细心的瞅见唐武手里的二根拐杖,王世英又是一惊。灵光一闪,王世英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这让人感觉到危险气息的男人是张小姐的相公。大家口中断了腿,瘫在床上的猎户唐武。 伤筋动骨一百天,若对方真的是唐武,旧伤还能如此快速便治愈可重新下床。王世英对张舒曼精湛的医术,打心底里的佩服。 意味深长的望着唐武,王世英有些被张舒曼跟唐武打击到了。什么时候起,这村里的庄稼人也变得这么神秘不可测了。 “没关系,头痛,没事,这应该是药物开始对大脑产生刺激。等过几天适应了就没事了,要不这样,晚些时候我到镇里亲自给小杰看看。若是可以,再重新开药剂,加多几味药缓冲药性。” 被问及专业上的问题,张舒曼立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沉着以对。 “张小姐家里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吗?家里爹娘都在等张小姐回复,想让张小姐再给小杰好好检查检查。要是可以,我想现在就捎带张小姐一同回府上。” 关心则乱,王世英记挂着家里不停的叫喊着头痛的小杰。收到爹娘的指派,匆匆的骑马赶来唐家村,并没有细想。这样骑马带着张舒曼,会不会于礼不合。这里只是思想局限的山村,而不是民风稍微开放的京都。 “男女共乘一骑,这恐怕不妥吧。曼曼,不给相公介绍介绍,这位贵公子是何方神圣。” 生怕小媳妇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唐武带着敌意的瞪了眼王世英,赶在张舒曼开口前打断。锐利的眼眸直视着王世英,似要将王世英的心思看透。加重语气,特意的咬重了相公两字,让人想不听出唐武话中的意有所指都不行。 该死的白面书生,居然想当着他的面,占曼曼的便宜。 ------题外话------ 姐妹们,妖明天就V了,求首订,求花,求票票,么么~   ☆、第六十八章 二丫落水 不管是张舒曼还是王世英都是聪明人,刹时间便察觉到了唐武话中的深意。 张舒曼原本想脱口而出答应,听了唐武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妥。这可不是现代,而是规矩多多的古代,又有了相公。怎么也得顾及着唐武的感受,知道唐武不是个大方的人,看他对徐子成的态度便可猜出。 心虚的讪笑两声,不想气氛搞的太僵,张舒曼忙笑着打圆场,顺着唐武的话头为两人介绍。 “唐武,这位是镇上王府的大公子王世英,王大哥这是我家相公唐武。有些小家子气,还请王大哥别见笑。” “呵呵哪里,是王大哥欠考虑了,一时情急忘了考虑到这点。很高兴认识你,在下王世英,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打蛇缠棍上,看着唐武面有不愉的脸色,王世英垂眸想了想。也明白刚才的话确实是鲁莽了,拱手翩翩有礼的主动认错,话点到即止。进退得宜,颇显大家公子风范。 “哪里知错便改,王公子明白就好。” 还王大哥呢?喊的这么亲密,听着就让唐武感觉不爽。 唐武可不会傻的让王世英三句二句便占了上风,笑的跟狐狸似的,一脸淡定的陡然来了这么一句。像长辈训斥后生,将张舒曼跟王世英雷的不行。 一群乌鸦从头顶上飞过,儒雅的浅笑僵在了脸上,王世英一时间还真不如该怎么接话。 瞥见王世英脸上的异样,张舒曼没好气的眼刀子刮了搞怪的唐武一眼。这家伙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总爱吃这些干醋。 “王大哥你别听唐武胡说八道,要不王大哥先回,我稍后便赶去府上。” 村里头人多嘴杂,张舒曼可不想再起祸端。眼尖看到路过的村民,正悄悄探出头张望,看到牵着马的王世英。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面色有异的瞅着,张舒曼摆正神态淡淡的做出决定。 “那好,我在府上等张小姐,唐兄后会有期。” 王世英也不是一个喜欢做事拖泥带水的人,知道了张舒曼的顾忌。没有再坚持,点点头同意了张舒曼的提议,眼尖也瞅见了周围探头的村民。王世英冲唐武拱手执了个礼,便纵一跃,潇洒的上了马背,望了张舒曼一眼便策马匆匆的离去。 “好帅,大姐那马真漂亮。” 望着扬长而去的王世英,三娃有些羡慕的瞪直了眼。 “少见多怪,这不过就是一匹西域杂交的千里良驹,算不上极品好马。真正顶好的当数北原的汗血宝马,跟洛河国的野马。曼曼喜欢马吗?若是曼曼喜欢,等以后相公给你找一个顶好的奇驹。” 虽然心里也明白王世英的爱骑确实不错,不过听到三娃的夸赞,还有张舒曼那灼热的目光。唐武顿时心里酸的紧,忍不住不爽的刺了句。 对上张舒曼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唐武立马脸躁的别开了目光。讪讪的笑了笑,乖乖的闭了嘴,没有再继续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找没趣。 张三娃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大姐跟姐夫的互动,低头贼贼偷笑。 “不害躁,就你现在的样子,别说是什么奇驹,就是买条驴都买不起。” 见不得唐武得瑟,好像懂的许多的样子,张舒曼戏谑调侃了句。 “曼曼别看不起人,虽然相公我现在身体还没好,不能赚银子养你。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等我的腿好了,定有一天给你找来一匹令人羡慕的良驹。三娃不许偷笑,以后你给姐夫做证,姐夫说到做到。” 事关男人的面子,唐武挺直了胸膛,认真的保证。 身为习武之人,徐子成五感即使受了伤,依然比普通人敏锐的多。马蹄声瞬间便将徐子成惊醒,旁边的一刀也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留心倾听外面的情况,知道是张舒曼认识的熟人这才放松下来。 透过窗户,徐子成一眼就认出了王世英的身份。知道刘滢前些天给王府的小公子治病,但徐子成还真没有想到,张舒曼简单天了几剂药。还真短短几天的时间,便有了起效。 想到那天张舒曼杀人时的迅猛,徐子成对张舒曼的好奇心,不由的再次飞涨。 明明张家并没有什么能人,村里更不见有隐居的奇人,怎么就养出了张舒曼这么一个厉害的惨胎。简直就像是鸡窝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那么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不好了唐武他媳妇,不好了,出大事了。” 就在张舒曼整装,准备出发去镇里,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张舒曼一惊,出了屋一眼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妇人,正脸色慌张的边跑边喊。虽然还未听到出了什么大事,但张舒曼却瞬间感觉心跳一窒。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张舒曼快步出了屋子。 “李大娘出了什么事?” “唐武他媳妇不好了,你家二丫掉进了河里,似乎没了气。你赶紧去瞧瞧,看有没有救。”顾不得喘口气,李碧兰火急火撩的将事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人命关天,想到二丫被捞起时那惨白的脸,李碧兰爬满皱折的脸,顿时更是焦急的紧紧的拧在一起。若细看,便可瞅见李碧兰腿都有些抖。 “什么,二丫掉进了水里,怎么会?李大娘二丫在哪里,快,快带我去。” 张舒曼怎么也不会想到,让二丫还一篮子菜,会出这样的事。听到李大娘说二丫连气都没有,更是吓的差晕倒。惊慌失措的拉起李大娘的手,便往河边的方向赶去。连给唐武还有三娃交待一句都忘记了,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 唐武还有三娃也是被吓了一跳,而三娃更是蒙了。呆呆的傻站的,惨白着脸全身直打哆嗦,不敢追上去看。 “三娃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走,扶姐夫一起去看看,放心在你大姐在,二丫一定不会有事。” 唐武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震惊过后,很快便冷静下来。细心的发现了三娃的异样,唐武拍了拍三娃的肩膀,轻声的安慰。心里则暗暗的祈祷,二丫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至于二丫出事的原因,短时间唐武没有心情去想,只希望能追上去亲看到二丫这个懂事的丫头能平安无恙。唐武不相信,老天爷会这么眼瞎,让一个这样的好姑娘平白无故就没了。 “二姐不会有事的?对,还有大姐,大姐这么厉害,一定不会让二姐出事。” 从愣怔中醒过来,三娃红通通的眼眶里,豆大的泪珠立马像不要钱一样,哗哗的滚落。惊慌的望着唐武,不安的讨要保证。 “别哭,你大姐厉害着,走,我们赶紧去看看。”拍了拍三娃的脸颊,唐武拄着拐杖与三娃一同出了门。 “唐武他媳妇就在前面。” 李大娘这一路走来可真是不容易,一把老骨头,哪里追的上张舒曼的速度。被张舒曼拉着,简单像飞了,可把李大娘吓的不轻。被张舒曼惊人的神速,震惊的五体投地。 眼尖看到前面不远处围聚的人群,李大娘忙指给张舒曼。 “谢李大娘,我先行一步。” 心急的张舒曼也无心去理会李大娘一路被她带着走,身体有些吃不消。脚下生风,像一道风卷似的狂奔,挤开人群很快便看到了一动不动。脸色紫绀,静静的躺在岸边的二丫。 分开这才多久的时间,二丫怎么会掉进了河里? 阴沉着脸,张舒曼蹲下身,快速的给二丫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惊喜的发现二丫只是晕厥过去,还吊着半口气,胸口也还是温热的。只是呛了水,喉咙里有淤积物,吐出来便可。 脸上大喜,张舒曼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惊慌。速度的扶起二丫,将二丫的腹部横放在大腿止。头部下垂,力道适中的按压后背,使二丫胃里跟肺部的水倒出。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下,张舒曼紧接着又将二丫放平,按压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气,给二丫做人工呼吸。 “啊,唐武他媳妇这是在干吗?二丫都已经断了气,怎么还这样折腾她?” “是啊,难不成唐武他媳妇还想将这丫头救回来。” “怎么可能?” 大家惊愕的看着张舒曼的举动,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议论纷纷。显然,没有一个人相信,落了水都断了气,张舒曼还能再将死人硬生生的从水鬼的手里救回来。 张舒曼并没有理会大家的争议,继续故我的坚持着。手掌不动声色的,暗暗给二丫输送了一股灵气,助二丫尽快的缓过气。 果然二丫没有让张舒曼失望,突然轻咳了几声,嘴里吐出了一条二指宽的小鱼。随即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张舒曼时,脸色惨白的二丫,顿时像找到倾诉对象的孩子,哇的一声的抱着张舒曼大声哭了出来。 “大姐,二丫好怕,二丫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姐跟三娃了。” “呀,醒了,真的醒了。神医啊,想不到唐武他媳妇这么有本事,居然真的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 “还真的是,天啊。” 看着睁眼醒过来的二丫,围观的村民顿时像是炸开了锅。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望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火热的灼人。 谁也没有发现,远处有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听到二丫没事醒过来。瞬间惨白了一张脸,像是背后被鬼追了似的,拔腿飞跑。生怕迟了一步,便再也跑不了。 “不怕不怕,大姐在呢,不会让二丫有事的。二丫告诉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不小心掉进了河里?” 拍了拍二丫惊恐的瑟瑟发抖的身体,张舒曼感觉到二丫冰冷的身体,体温渐渐有些升高。知道是人算是活过来了,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又回到了肚子里。又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微眯着眼沉声道。 她不相信,一向谨慎懂事的二丫,会自己无缘无故的掉进了水里。 不管是谁,若是二丫是遭人陷害落,她一定不会放过对方,一定不会。 听到张舒曼的话,大家这才猛然惊醒,觉得这事不对劲。看着二丫也不小了,都有八、九岁的人,在村里而言也算是大姑娘。好好的,就么就自己落了水,又听到张舒曼质疑的话,大家也纷纷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大姐不是二丫不小心,是有人从背后突然推了二丫一把。二丫没有看清那人的正面,不过二丫知道对方是个男孩,大概比二丫高出半个头。穿着淡青色的衣服,应该是同村的人。” 嗅到大姐身上淡淡的馨香,二丫不安的心,慢慢的冷静下来。回忆着落水的一瞬间,对方出现的太快,二丫根本来不及看到对方的样子。只看到对方的背景匆匆逃离,唯一可以肯定只知对方的身高还有性别。 除此之外,二丫还清楚的知道,对方肯定是跟她有仇,故意冲出来推她落水。想到落水时被呛水的恐惧,死亡的威胁,让二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紧的抱住了大姐的腰,哭红了眼。 穿着淡青色衣服的男孩? 大家竖起了耳朵,听着二丫的话,不由的一惊。倒抽一口凉气,谁也没有想到,做了这种泯灭天良恶事的祸头,居然还只是一个孩子。 这心得有多毒,才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来,杀人害命。想想就让这些纯朴老实的村民,无一不是变脸沉思。暗暗思索着大概的可能,今天哪家的孩子穿着淡青色的衣服。 若是知晓定要揪出,有一有就二,谁知道下一个祸害的又是谁家的孩子。 “比你高出半个头的男孩?” 确定是真的有人对二丫动手,张舒曼脸色倾刻间阴沉的可怕。垂下头,黑亮的眼眸里飞快的闪过一道森冷的戾气,带着嗜血的精芒令人胆寒。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只要是凶手,找出来她必定要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心里不断的分析着,谁家的孩子最有好可能。唐家村里,张舒曼自问除了唐家的三兄弟,还有唐巧儿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而这种升级到想要人命的,更是没有,又想到田美丽今天怪异的举动。 会是三嫂家的孩子吗? 张舒曼若有所思的暗忖着,想到田美丽今早那讨好的语气,并不像是记恨特意来寻仇。反倒是想以退为进的巴结,搞好关系,应该不可能背地里再指使自家的孩子要人命。 田美丽看着就是个极聪明的人,家里的男人又是读过书的。知道杀人偿命这个理,不可怕傻的干这等白眼的蠢事。 那么排除下来,就只剩这大嫂跟二嫂家最有嫌疑。大嫂跟二嫂的孩子有几个,张舒曼并不清楚,不过像二丫所形容,似乎都有。想到这,张舒曼微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道危险的异彩。 “嗯。” 捕捉到大姐眼中的异样,二丫并没有害怕。因为二丫心里明白,大姐这是在为她的事打算。在大姐盲目的信任,二丫相信大姐定当会给她讨回公道,揪出害她落水的坏人。 “二姐,姐夫快看,二姐她没事。三娃就知道大姐最厉害了,一定不会让二姐出事的。二姐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远远的看到站起身的张二丫,三娃眼睛一亮,止住了泪。兴奋的哇哇大喊,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丢下唐武自己快跑的冲了过去。脸上仍难掩不安,担忧的上前紧紧的抱住二丫的手臂,就怕下一秒二丫便在他眼皮子底下飞了。 “三娃别怕,二姐没事,大姐不会让我们出事的。” 脸上的紫绀退去,二丫因为呛水,脸色仍是惨白一片。看着紧紧抱着她的手臂,一脸惶恐的三娃,二丫不由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挤出一个虚弱的浅笑,轻声的安慰着。 “曼曼,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唐武拄着拐杖姗姗来迟,对半路丢下他的三娃,唐武并没有生气。看到脸色苍白,但总算平安无事的二丫,唐武心里的担忧总算是缓了缓。又想到了什么,唐武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厉声的大声道。 不放过在场所有人,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是有人故意推了二丫落水,可能是个十来岁的男孩。不清楚具体是谁,不过应该是村里人。” 目光与唐武对上,眼尖瞅见唐武额头上的细汗。张舒曼清楚唐武的双腿并不算完全的恢复,仍在复健期间,唐武能拄着拐杖走这么远的坡路。想必是吃不消,只是却坚持忍着,只因担心二丫的安危。 将心比心,张舒曼说不感觉是假。爱屋及乌,由此可以肯定,唐武的心里是真的有她,所以连带着也将她的家人记在心上。 “男孩?” 唐武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张舒曼所说。不过,确定了这是一宗凶案,唐武还是脸色微变。沉着脸,眼中闪露出若有似无的戾气。 “发生什么事了?谁来说说,这里谁溺水出事了。” 村长收到消息,知道有人落了水遇难,撑着一把老骨头。快步的闻讯赶来,眼尖看到一身湿辘辘的二丫,村长心里便有了大概。 原来是外村跟着嫁来的小丫头,看着二丫活过来了。老村长虽然有些惊讶,心里还是暗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没有真的出了人命总是好事。眼尖看到拄着拐杖,好好的站着的唐武。 老村长脸上忍不住又是一惊,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了张舒曼身上。怎么也没有想到,张舒曼一手医术这么厉害,居然连请了几个老大夫都说治不好的腿伤,愣是给治好了,短短的时间便可下地。 看着唐武截然不同的神精劲,老村长不由的对张舒曼更是高看了几眼。 “村长?” 大家见是村长过来,纷纷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让村长不用挤着过来。 未等张舒曼跟唐武亲自解释出了什么事,已有好事者,迫不急待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添油加醋的细说给老村长,而村长知晓这事居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并且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让老村长不由的一惊。 “村长出大事了,这唐武家的丫头不是自己掉水里的。而是被人给推下水的,据说是一个十来岁,穿着淡青色衣衫的男娃子。真是心狠手辣,也不知道是哪家教出来的,这么没人性。小小年纪的,就想要人命,这要是长得了还不得祸害乡里。村长,你可得好好的治治,不然这以后村里还得不乱了天去。” “是啊,是啊村长。今天这事是得好好的管管,将这凶手给找出不,不能轻饶了。” “对,这事得严惩。”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现各自的主意。无一不是附和,不能将今天这事再睨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唐武家媳妇可是个能人,得巴结了,以后准不会有坏处。大家可都是亲眼瞅着了,唐武家的媳妇,可是连断了气的死人,都可以从阎王殿里给硬生生的扯了回来。 这病痛的事,谁家没有,指不准哪天就轮到自家头上。讨好了一个厉害的大夫,以后真要是求上了,也不会太难了去。 村里人虽然几乎都没有几个识字的,但这点浅显易懂的道理还是明白。灼灼的望着张舒曼,大家心里的小算盘是打的啪啪响。争先恐后的,生怕少说一句,错过了这样的好机会。 沉下了脸,老村长有些不敢相信他所管制的唐家村里,会出养出这样凶残的狼仔。小小年纪,便敢光天化日之下要人命,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看着脸色惨白的二丫,又望了眼板起着脸,周身散发现阵阵戾气的唐武,以及微眯着眼让人感觉危险的张舒曼。 老村长心有余悸的暗暗打了个寒颤,又想到前些时候。唐家三兄弟找上门想打秋风的事,老村长深知张舒曼看着年纪不大,身板瘦弱但却有一股子的狠劲。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愚妇,轻咳了一声,掩饰心里的异样。 以客方的态度,不偏不倚的表示慰问:“唐武他媳妇,这丫头没事吧,刚才大家说的可是事实。若这事是真的,村长定当严办,绝不包庇。” “谢村长慰问,二丫人是救回来了,不过受惊恐怕得好好细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至于大家所说的事,确属事实,虽然没有看清凶手的样子。不过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是个十来岁的男孩,比二丫高了小半个头。穿着淡青的衣衫,至于是谁,村里就那么点人,以村长的能力,我相信村长定能给我们一个交待。” 老狐狸一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张舒曼淡淡的睨了说的慷慨激昂的老村长一眼,没有反驳什么。更没有笨的用偏激的语气,指说村长的失职。反而给老村长不动声色的接连戴了几个高帽子,用群众的压力,张舒曼相信老村长不会没脑傻的去包庇谁。 定当会尽力的去查,至于最后是谁,相信总会有结果。 “这个是自然,看这丫头冻的直打冷颤,还是赶紧接回家里。熬煮些姜汤去去寒,免得又得风寒。” 老村长怎么说也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大半辈子,人老了,但脑子可没有迟钝犯糊涂。听完张舒曼话中有话的提醒,老村长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暗暗吃惊,这丫头还真是不简单,说话进退得宜,让人挑不得毛病。可是却无形给他压力,又看着村民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附和。完成跟着站在唐武家这边,一个女儿家,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在少有。 可惜,若是能成为男儿家,老村长可断定,张舒曼将来定当有一番不小的成就。 “村长,那这事就托给您了,希望村长别让大家失望。” 唐武也是只狡诈的狐狸,执了个晚辈礼,不卑不亢的上前再添一把火。让老村长进退维谷,想不费心去查都不行。 面对唐武跟张舒曼的一再施压,老村长除了点头,便没有第二个选择。不愧是夫妻,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目送唐武一家离开,老村长头痛的轻叹了句。暗暗思索着,这村里谁还跟唐武一家有愁。 除了那老唐家的三兄弟,老村长想不到第二个人选。只是老村长还是不想相信,为了那点小事,便狠心的指使家里的孩子下这样的黑手,夺人性命。 “村长,唐武他媳妇可真是个有本事的人,明明我们捞起二丫的时候。都没有气,这唐武他媳妇往胸口按了几下,愣是将二丫从阎王的手里给扯了回来。简直是神了,我们还真没有见过,哪个大夫有这么厉害,能将淹的没气的人再救回来。” 见唐武一家子走远了,之前去叫张舒曼赶来救人的李碧兰,忍不住激动的感叹。 “什么,咽了气还能再救回来?” 老村长听到李碧兰的话,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太过激动,声音不自觉的陡然拔高了几个分贝。 “是啊村长,这事还能骗你,大家可都是亲眼见到。二丫那孩子,当里连脸都紫了,一动不动躺在那。”回以肯定,李碧兰认真的道。 “村长这是真的,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不等老村长再追问,周围的村民,也都纷纷点头附和。 “还真的是,连咽了气的人都能救回,看来那丫头是有真本事的能人。”眼底闪过一道亮光,老村长表面镇定,实则心里早翻起了一阵骇浪。看来今天这事,还真是得好好的推敲。 那丫头一看就知道是有本事的贵人,得罪不得。 回到家里,张舒曼让二丫换了身干净了衣服。煮了一大碗的*的姜汤,让二丫喝下,把了脉确定没有留下什么祸根,这才放心下来。详细的询问,这事情的经过,好好的还菜篮子,怎么会突破就遇到这事。 这时徐子成也好奇的出了里屋,看着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的二丫。听说是有人故意推了二丫落水,知道只是一个孩子做的,徐子成心里的怀疑这才放下。杀手盟有自己的骄傲,不至于指派一个孩子下这样无耻的黑手。 而连一个小丫头都失手,就更加不可能。 “大姐,姐夫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是二丫一时没有留神,才让人歹着机会。本来将菜篮子还给三嫂,好好的走着没有想到会冲出一个人,将我推进了河里。” 一碗热姜汤喝完,二丫感觉冰冷的身体,渐渐温热起来。心里的恐惧也随之抛到脑后,认真的回想,已经可以做到冷静的对待、思考。 “二姐不怕,等村长爷爷将坏人抓出来,三娃一定帮二姐出气,狠狠的揍死他。” 三娃忘不了看到二姐全身湿透,脸色紫青的样子。紧紧的握着二丫的手,生怕二丫不见了,咬牙切齿的保证着。丝毫没有考虑到,对方是个大孩子,凭着三娃这小身板。 别说是狠狠的揍对方,没有被一拳打的倒地不起都是幸事。 “要真的心里没事才好,你只要记着凡事有大姐在。今天这事,大姐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绝不让人欺负了你,还想若无其事的逍遥。不过二丫,你真的一点怀疑的对象都没有吗?” 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唐武,张舒曼认真的再次追问。 若是认识的,即使只是看到背影,也会眼熟的认出个大概。二丫又是一个细心的人,不可能连一点怀疑的人选都没有。除非,那人二丫是真的从没有见过。 被问及到这里,二丫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唐武。见唐武一点也不介意,二丫想了想,便不再犹豫,将她心里大概的怀疑对象说了出来。 “大姐,我当时看着背影,好像是二嫂家的唐虎。” “唐虎?” 听到二丫说出准确的名字,唐武不由的脸色微变。对这个侄子,唐武也是清楚的很,随了他爹火爆的脾气,若是记恨着那天曼曼打了二嫂还有二哥的事。从而将心里的气,撒在二丫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不管再怎么闹,这样不管不顾的要人命。小小年纪便如此狠心,唐武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要知道,唐虎这孩子也不过才十一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算没有真的要了人命,二丫被救了回来。 若是报了官,查出这事真的是唐武这小子做的,就算不用一命抵一命,坐牢恐怕也逃不了。这事要是唐武自己一时冲动还好说,要是二嫂他们指使的,唐武更无法想象。 “唐虎?是二嫂家的排名第五的老幺。” 张舒曼的记忆不错,垂眸思索了片刻,很快便想到了二丫指的是哪个。这唐武长的虎头虎脑,小小年纪长的挺壮,一看就知道有一股子的力气。要真是唐虎在背后冲出来推了二丫一把,二丫反应不过来,也是说的通。 将目光移向唐武,张舒曼好奇,若这人真的就是唐虎。唐武能不能大义灭亲,不去理会来自唐南的压力,为二丫讨为公道。 “曼曼看我干吗?难道曼曼还不相信你家相公,放心,这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曼曼不用顾及我,我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被张舒曼怪异的目光看的心里毛毛的,唐武心思一动,立马便猜到了张舒曼眼中的深意。摊开双手,唐武一本正经的表明立场,生怕张舒曼误会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唐武可不会笨的还念着那点压根就不存在的亲情。而去伤了将来要陪他一辈子的枕边人,谁轻谁重,唐武除非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才会傻的犯浑。 “哼,最好是这样,不然,小心我踢你出局。” 事关自家姐妹,张舒曼看着唐武刻意讨好的样子。眯眼浅笑,半真半假的威胁道。 “曼曼,需要我帮忙吗?” 看着张舒曼跟唐武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徐子成看着心里直上火。无波的脸容倾刻间破功,忍不住开口想破坏这份和谐,沉声自来熟的动主开口。 曼曼? 徐子成这自然而然亲昵的称谓,几近温柔的语气将大家吓了一跳。躺在床上的一刀,更是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眼珠子震惊的都差点滚落到地上。 至于作为当事人张舒曼也是一愣,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她跟徐子成熟到可以用昵称了。昨天之前,徐子成不还是客气的叫她张小姐。 嘴角抽了抽,看着面无表情,说的理所当然的徐子成,张舒曼有些无语的额头上划过三道黑线。 不过张舒曼毕竟不是货真价实的古人,不会太过计较闺名不能让人随便叫。惊讶过后,也没有怎么再意的去纠正。反正不过就是一个称呼,名字就是用来叫的,对张舒曼而言,无不痛痒。 加上还记挂着徐子成付的那一万两的巨款,抱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心态。张舒曼更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又听到徐子成好意的询问,张舒曼忍不住感激的回以一笑。摇了摇头,婉言拒绝。 “不用了,徐堡主。这不过只是一件小事,不用徐堡主这样的大人物劳心。你,还有你的手下还是乖乖的养好伤,我就感激不尽了。” “不用这么客气,曼曼,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叫我徐大哥便可,不管怎么样,若是有需要的,尽管开口。” 见张舒曼没有指说什么,徐子成不由的暗喜。眼尖捕捉到唐武射来喷火的目光,更是让徐子成冷硬的酷脸,忍不住轻轻的往上扬了扬。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浅笑,包括二丫在内,都被徐子成突如其来的笑给迷的一阵失神。 对帅哥抵抗力不强的张舒曼就更不用说的,差点鼻血狂喷。 绝对的男神,一笑倾城,再笑就祸国殃民了。幸好徐子成平时几乎不笑,否则真不知道多少的男女老少得被他秒杀。 “喂,徐堡主你当我是透明的不成。这点小事哪用得着你碍手碍脚,就你现在这样子,不帮倒忙就好。还有,不准跟着我叫曼曼,曼曼这个昵称是我的专属。” 看着被徐子成的笑容迷的失神的小媳妇,唐武心里是那个火啊。不能冲张舒曼发飙,只得将心里的火气往徐子成身上喷。吃人的目光狠瞪着徐子成,似恨不得将徐子成给抽筋剥皮了。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似从牙逢中挤出。可想而知,此刻唐武心里的怒火有多灼人。 只是让唐武没有想到的是,徐子成看着冷硬,不是一个死缠烂打没脸没皮的人。但结果却大出所有人的预料,面对唐武的冷嘲热讽,徐子成愣是当没有听见一样。不给叫曼曼,徐子成想了想,干脆自己另选一个顺口的昵称。 就像是唐武说的,专属于自己的昵称。 “好,舒儿,这个名字比曼曼好听,舒儿你觉得的呢?” 捕捉到徐子成眼底一闪而逝的亮光,张舒曼还有一刀,皆是打了个冷战。被徐子成自取的昵称给雷的不行,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冷面堡主的口中。 舒儿? 天啊,这称呼简直肉麻的让张舒曼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别说仅是几面之缘的普通朋友,就是张舒曼以前的男友也没有这样叫过。 眼尖瞅见徐子成眼中的认真,再傻张舒曼也猜出了,这土豪级的徐堡主是真的对她产生了好感。眼下,这是故意的在跟唐武较劲。只是张舒曼还是有些不明白,这看着冷酷的徐堡主,怎么就突然对她看对眼了。 张舒曼自问,与徐子成相交,并没有给徐子成什么误会的暧昧动作。 二丫跟三娃也是眼神怪异的盯着徐子成,显然也被徐子成的这句舒儿给惊悚到了。又见徐子成正经八百的认真样,更是无语的嘴角狂抽。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徐子成此刻恐怕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让唐武秒杀。 舒儿?听着从徐子成口中吐出这句暧昧的称呼,差点将唐武的肺都给气炸了。张的比牛眼还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徐子成,捕捉到徐子成眼中的挑衅,更是把唐武气的想吐血。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而这人居然还是人称冷面堡主,以手段无情冷血出名。 他老娘的,曼曼可是他媳妇,凭什么这死男人可以当着他的面,亲昵的叫什么狗屁舒儿。输人不输阵,唐武怒极反笑,没有暴怒的愤起失了应有的冷静。反倒让徐子成找着空子钻,叫的再亲昵又怎样。 曼曼是他媳妇,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徐子成再厉害,再有钱有势也只能是口头上占点小便宜。以后也只能是干瞪眼的份,见的到吃不着。 思及此,唐武很快又得意起来,抿唇冲徐子成挑衅的睨了眼。突然上前轻挽住张舒曼的手臂,不屑的冷哼道。 “徐堡主,曼曼可是我媳妇,你叫的这么亲密。若是让人误会了,可是会影响曼曼的名誉。朋友就是朋友,再好也得有个度,不能越过雷池。曼曼,你说是不是个这理。” 占着身份上的优势,唐武精明的以退为进,让张舒曼与他站在同一个阵营上。便是对徐子成最好的打击,果然,唐武的话一落,立马便从徐子成眼中捕捉到一闪而逝的阴霾。 特别是看到徐子成的目光,死死的瞪着他跟张舒曼相挽的手。这个发现,更是让唐武暗爽在心。 一个面瘫堡主也想跟他斗,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有几斤几两。 姐夫这招真人毒,简直是将情敌往死里打击。 二丫跟三娃有些崇拜的望着唐武,虽然这个徐堡主长的不错又有钱。不过做为一家人,二丫跟三娃自然是站在唐武这边。 “徐堡主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对上徐子成灼人的目光,张舒曼对唐武目前还算满意,可没有心思准备跳槽。做一个三心二意的坏女人,这是古代可不是开放的现代,玩脚踏几条船也不怕翻船。大不了就一拍两散,这里玩多情可是会被抓去浸猪笼。 沉着脸认真的望着徐子成,张舒曼也没有心思玩暧昧刺激唐武。而且心里也非常的清楚,什么都可以玩,唯独感情不可以。因为这太伤人,也伤已,没有这个心思最好还是果断的拒绝。哪怕当时也会伤人,但这是最好的伤药,好过藕断丝连害人害已。 当机立断,张舒曼试着缓和气氛,同时也当玩笑否绝了徐子成的心思。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即使不用直言的道明,也能明白张舒曼话中的深意。 果然,张舒曼的话一出,唐武很是满意的笑开了花。相反,徐子成则脸色阴沉的可怕,目光带着一抹不甘,深深的直视着张舒曼。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认真,不似做假,徐子成突然感觉心痛如刀绞。 喜欢才刚刚长出花骨朵的萌芽,却没想还未生根发芽便被人硬生生的给折去。 紧抿着唇,半响不再言语,徐子成从未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向来被女人追着跑的他。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难道这就是风水轮流转,报应他以前对女人太过冷漠,伤了太多人。 目光沉了沉,灼热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张舒曼,想想这段时间看着张舒曼所显露的优秀。徐子成更是感觉心莫名的钝痛,若是他先遇见她,也是他先发现她的好该多好。 不想让张舒曼难做,徐子成不得不做出退让。千言万语,减缩成一句简短的话:“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不过你值得更好的。若是他对你不好,我永远是你的后补人选。” 徐子成沉重的话一出,让一刀再次一惊。没有想到自家主子不动心则已,一动了心便是深情似海。可惜的是,就是喜欢错了人。一刀眼神有些复杂的望了张舒曼一眼,暗暗惋惜,若是张小姐不是有夫之妇该多好。 主子优秀,张小姐也非比常人,若能在一起该是多令人羡慕的一对。 看着笑眯眯挽着张小姐手臂的唐武,一刀在心里又是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一刀可以看的出来,这唐武也不是好惹的主。说实话,两人站在一起也配。一个阳光俊朗,一个做事沉稳条理分明。 话完,徐子成也不管唐武的眼神有多凶残,逞直的回了里屋。躺回床上,闷头埋入被子里一言不发。那落寞受伤的背影,让人看着心疼。 “大姐,他不会有事吧。” 气氛冷却下来,二丫压低着声音,有些不安的询问。 张舒曼没有回话,只是摇了摇头。心里则暗自反醒,她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让徐子成这个冷酷的男人记在了心上。为了她,可以失去男人尊严的做到这一步。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曼曼相信我,相公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只要你指东,绝不往西,想吃豆腐,绝不买豆花。” 唐武也没有想到徐子成这么鄙夷,突然来此一招。就算原本小媳妇没心,恐怕会也因为徐子成的这话,而记在了心上。觉得欠了徐子成的一份情,眼尖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异样,唐武气的想咬人。 在心里暗暗咒骂徐子成奸诈,不得到,还想让小媳妇心里给他留一个小小的位置。本以为胜利在握,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反倒让徐子成杀了个措手不及。冷面堡主,不愧是天下第一富有的奸商,果真有一手。 “少油腔滑调的,没个正形。你只要记住说过的话,不然,你就等着下堂。” 被唐武这么搞怪的一闹,张舒曼心里涌起的愧疚感,立时消去了不少。看着嘻皮笑脸,想哄她开心的唐武。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警告的提醒了句。 张舒曼是一个重承诺的人,安排了家里。确定二丫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障碍,便放心的到了镇里,到王府查看小杰的身体情况。不同于初次时的冷遇,再次来到王府,就连管家看到张舒曼到来,都笑脸迎人。 不用王老爷子催促,张舒曼第一件事便是首先给小杰查检身体。 也许是年纪还小,所以服用了几天药剂,便效果明显。看着粘着她,紧紧拉着她的手,态度却明显变得有礼的小杰。张舒曼扫视了一眼小杰的脑部,果然发现小杰的萎缩的脑部,有了少许的变化。 “张大夫,这小杰的病是不是哪里不妥,怎么喝着药,好端端的还会闹头痛。” 关心则乱,在张舒曼之前,王府早就一连请了几个大夫给王世杰瞧。可是除了开些简单的止痛药,这些大夫根本就看不出个一二三,只知道迂回的说几句好听的话。听到小杰不时的喊头痛,王夫人急的是心里直上火。 未等张舒曼诊治完,便忍不住心急的开口追问起来。 王贵仁同样也是心里不好受,担心的皱起了眉头,紧张的等着张舒曼解说。 “王夫人不必太过担忧,小杰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脑部受刺激,重新生长,再配合着针灸便可缓解头痛。” 认真的检查了几遍,确定无遗漏之处,张舒曼满意的点点头。 “姐姐,针灸了就不痛吗?那姐姐赶紧给小杰针灸,小杰会乖乖听姐姐的话。” 王世杰听到头痛可以不用喝药就搞定,顿时眼睛一亮。不等王夫人再言其他,王世杰主动的开口要求。 “那就有劳张大夫了。” 王贵仁现在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小姑娘,是有真正事的人。听到这头痛不是大事,有法子可病,又想起了之前张舒曼也曾提起,得配合着针灸。只是当时不放心,便没有立马让张舒曼针灸。 眼下用药起了效果,王贵仁自然也没有再多此一举,不放心阻拦。 “王老爷不必客气,这只是我的职责。来小杰到榻上躺好,别乱动,很快便过去了。” 耐心的哄着小杰,张舒曼知道一般小孩子都怕打针,至于针灸就更不用说了。看到针一点一点的刺入皮肤,特别还是大脑,说不怕张舒曼自己都不相信。 只是令张舒曼意外的是,王世杰并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非常听话的立马就乖乖躺好。一动不动等着张舒曼开始施针,那眼中的信任,让张舒曼心惊。若是小杰的病完全治好,张舒曼可以想象,这小家伙该有多聪明。 又想到作为大哥的王世英,这牛人还是文武双全。做为弟弟的,想来也差不到哪去,如此一想,张舒曼便释然了许多。 “姐姐小杰不怕,姐姐开始吧,小杰相信姐姐。” 看着张舒曼利落的将药医打开,取出了一排排冒着寒光的银针。王世杰依旧信任的目光望着张舒曼,甚至还能挤出一个浅笑。 王贵仁还有王世英看着小杰懂事的样子,纷纷欣慰的直点头。在心里暗道,小杰是真的长大了,见此,对张舒曼也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原本不抱太多的希望,现在又忍不住再次期待起来。 张舒曼施针很快,特别是突破了九幽医诀后,身体各方面都大大的提升。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凭着感知,精准的下针。大家还没有清楚的看明白,小杰身上长短不一的银针已经顺利的完成。 看着张舒曼这手惊人的针法,王贵仁夫妻俩皆是一震。惊愕的注视着张舒曼,又想到张舒曼的年纪,不由的投去一个佩服的目光。 而武艺不错的王世英,看到张舒曼神速的下针,震惊的同时。心里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明明他没有感觉到张舒曼身上有内力,似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可是就刚才张舒曼的动作,却让王世英明白的知晓。 张舒曼不但会武,而且还可能是个少有的高手。垂下眼眸,望着抹汗的张舒曼,王世英眼底闪过一道探究的精芒。 难道是返璞归真,所以才让人察觉不出她身上的异样。这个可能自脑海中一闪而逝,让王世英又是心头一震。若能做到这一步,恐怕这世上还真少有高手能做到。只是,眼前的张小姐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就算是打娘胎里开始练武。 拥有绝世之天赋,也不可能打破常规,做到如此逆天。直接就赶紧了那些宗师级的老前辈,要知道,这练武可都是经过时间累积,方到达返璞归真的宗师级境界。王世英自小被称作是天才,可是在武艺方面,却仍旧是连拍马都及不上。 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王世杰陷入了沉思中。 “好了,小杰别乱动,再过一会就好了。” 施针必需全力以赴,不能有一丝的差错。来不及松口气,张舒曼敏锐的便感觉到了王世英投来过于灼热的目光。眼睛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王世英,捕捉到王世英眼底一闪而逝的复杂之色。 张舒曼神经一阵紧绷,不解王世英这眼中的复杂所为何? 难道是她哪里露出了异样,让王世英察觉到不妥。抿了抿唇,张舒曼反思她刚才做了什么,除了给小杰施针,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突兀的举动。 “张大夫真是好本事,就这一手施针的手段,就连京里的老大夫都比不得。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倒真是小妇人眼拙,居然没有发现。原来张大夫的本事如此精湛,上次的事,还请张大夫多多包涵。” 王夫人真不愧是有素养的当家主母,被张舒曼的一手针灸打心眼里的折服。想到上次闹的不欢的错事,王夫人落落大方的认错,丝毫不以自己的身份拿乔。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让张舒曼都忍不住刮目相看。 一个有身份的主母,能做到这一点还真是少有,怪不得能教育出两个如此出众的儿子。 礼上往来,王夫人如此的认真道歉,张舒曼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展颜露出一抹真诚的浅笑,张舒曼摇了摇头,谦虚的客套道:“王夫人廖赞了,不过只是混饭吃的本事,哪里敢跟京里的前辈相提并论。” “呵呵,夫人说的这可是大实话,就小杰的病。老夫就请了不少京里的大夫瞧,可是一个个都无计可施。也就只有张大夫才有这个本事,一剂药下去,便立马起效。以张大夫的才智,恐怕就是京里的御医也拍马不及。” 看着变的乖巧懂事的小儿子,王贵仁朗声笑了笑。一改平日严肃的样子,笑眯眯的附和。看着不卑不亢,说话进退得宜的张舒曼,王贵仁更是不住的直点头,表示对张舒曼的认同。 可惜封琴音今天不在现场,不然看到王贵仁夫妻俩一致的夸赞。非得气的七窍冒烟,妒忌的想杀人。 王世英倒是也想追问什么,只是张了张口。想到彼此也不太算熟,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底里,王世英也想着,也许只是他多想了。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而且还是山村里未见过大世面的村姑。怎么可能拥有了一手不凡医术的同时,还能练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武艺。若是一个小丫头都这么厉害,那岂不是天下男儿都得无地自容。 如此一想,王世英心里就算是好受了许多。 呵呵,张舒曼面对王贵仁夫妻你一言我一语的大赞,只得讪讪的附和浅笑。没有再继续辩解什么,因为张舒曼心里明白。若此刻再继续辩解去,只会让人觉得她太过谦虚。 凡事不可过头,谦虚过头反而让人觉得很假。大家各自心里明白便可,有没有这个本事,也不是空口白话吹出来的。 片刻后,张舒曼看着留在银针上的灵气,一点一点的渡入了小杰的大脑中。满意的将银针一一收取,看着由始至终,用信任的目光望着她。乖巧不哭不闹的小杰,张舒曼忍不住疼爱的轻捏了捏小杰可爱的脸蛋。 “小杰很乖,可以了,告诉姐姐头还感觉疼不疼?” “可以了?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姐姐好厉害。娘小杰没事了,一会小杰可不可以跟姐姐上街逛。” 即使病情有了好转,但也不能一步登天,王世杰爱上街压马路的脾气还是没有改。感觉头不疼了,立马便想缠着张舒曼出门。 “你这孩子,病一好就又想着出去调皮了。好好好,娘知道这几天小杰在家里都憋坏了。娘不拦你,不过要适可而止,要是哪里感觉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得回家知道吗?” 因为王世杰从小得病,王夫人自然也是对小杰比对王世英更偏宠些。看到王世杰那期待的眼神,本想劝说什么,立即便改口。心软的满口答应,又想着这张大夫一同出来,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天天呆在家里,以小杰多动的个性,没病也得瞥出点小毛病来。 “夫人,你啊都得把小杰给宠坏了。” 慈母多败儿,看着夫人那宠溺的眼神,王贵仁摇了摇头。只是这话却说的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因为就连王贵仁自己,平时里宠的也丝毫不少于王夫人。也就得把嘴说说,心里哪舍得让小杰失望。 “爹没关系,一会我陪着一起,走一会就带小杰回来。”王世英对张舒曼心里还是好奇的紧,这样的奇女子,除了表面上显露的,是否还有没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着大家说的正起劲,张舒曼虽然也不想破坏气氛。不过张舒曼不是闲人,还有自个的正事等着她去做,哪能随意的带着小杰一出逛街压马路。之前已经请了三天的假,再继续请下去,贺叔还不得又得一张苦瓜脸了。 轻咳了一声,张舒曼尴尬的挤出一抹浅笑,歉意的道:“小杰,对不起姐姐还有正事要忙,今天不能陪你上街。你跟哥哥去好吗?做为补尝,姐姐奖你一个山里摘的梨子好吗?” 假意从袖口里掏了掏,实际就是直接从空间里现摘。看着嘟起了嘴,跟挂了油瓶似的小杰,张舒曼心虚的将手中黄澄澄的梨子递了过去。 淡淡的梨香带着诱人的气息,让原本有些不太乐意的小杰。忍不住眼睛一亮,主动的接过梨子,迫不急待的啃了起来。尝到梨子的美味,更是让小杰将心里的那点小失落丢到了天边。 “好吃,姐姐既然有事,那姐姐先去忙吧。等下次有空,姐姐再陪小杰上街。” 享受的吃着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梨子,小杰转变的爽快。点点头,还不忘记再添一个附加条件,还真是一点也不吃亏。 “人小鬼大,你倒是鬼精,行了。姐姐记着就是,王老爷,夫人、王大哥。小杰暂时没事,以后隔天施一次针,另外我再将药方改改。王老爷派个家丁随我到铺子里取,至于服药还是跟之前一样,一天三次。” 看着王世杰吃的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张舒曼松了口气,被王世杰的小聪明打败,不得不签下不平等条约答应下来。 “哦,倒是我们糊涂了,都还没有问过张大夫有没有空。真是对不起,还让张大夫破费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张大夫别嫌弃,若是等小杰的病好了,老夫定当再另行重谢。” 听到张舒曼的话,王贵仁这才恍然大悟,大家都忽略了什么。眼前的小姑娘可不是家里的丫头,而是贺记药铺里的大夫,救死扶伤给更多人看诊。 又见张舒曼眼中对小杰的疼宠,王贵仁心里也是高兴。冲王夫人使了个眼色,将今天的诊费给了。王贵仁曾在朝中为官,对权术了然于心。绝对是个精明人,懂得吊人胃口。先画个大饼,随口许了个承诺,好让张舒曼以后更尽心的给小杰看诊。 “谢王老爷、夫人赏赐。” 付出劳动,得到收获张舒曼一点也不客气,大方的从王夫人手中接过银票。没有多瞧一眼,直接收进袖口的袋子里。冲小杰还有王世英点点头,便提起随行的医箱,匆匆的出了王府。 王贵仁对张舒曼的随意倒也没有说什么,派指了一个家丁跟上,随同回药铺里取药。 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都已经大中午了。大家应该都去填饱肚子才对,没有想到药铺门口却人满为患。大家直接就或站,或自带凳子坐着就地啃着包子,不时的抬头张望,似在等什么人。 张舒曼可不是刚出道的菜鸟,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人都挤出药铺外等什么。果然一如张舒曼所料,这些人一发现张舒曼的身影。立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瞪大了眼睛,争先恐后的排好队。 生怕早早霸好的位置,让人给抢了去。 “快看,张大夫来了。” “张大夫。” 热情的百姓,不分贫富争相热情的叫着。不同以往,这次排队等候的病人,不论是家属还是患者。看着张舒曼时,眼中都布满了信任,没有一个人露质疑的目光。显然,上次张舒曼奇迹般露的一手,彻底的征服了大家。 “丫头你可来了,都大中午了,贺叔都以为又要挂免诊牌子了。你快进来坐诊,大家都等久了,有些病人都来来回回跑了几次,甚至连临镇的病人都有。今天等的人多,丫头你看能不能破个例。让大家今天都能瞧上病,你知道有些病是拖不得。” 听到门外传来的响动,贺青山脸上大喜。就是见着了老祖宗,也不见得能乐成这样,二话不说。立马就放下手中的笔杆,激动的出来迎接。未等张舒曼开口回上一句,便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自说。 那发亮的眼睛,任谁都看的出贺青山此刻有多高兴。 “停,贺叔别激动,我答应就是了。不过我还没吃午饭,贺叔能不能让人去弄点吃食,将就着简直解决了肚子。” 看着大家都在外面辛苦的等着,又晒又饿都没有人离开。又想着她请了三天的假,有些认死理的病人。若是一直等着她来医治,若真是拖出毛病来,张舒曼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反正眼下正好进阶,看病施针的速度是大大的增加。就算一天几个重病患者,张舒曼自信也能吃的消。点点头,便当即答应了下来。 “这个简单,正好贺叔也还没吃了,一会让你婶子再多炒几个菜,一起带过来。等稍松会,我们一起在后院里吃就是。” 见张舒曼答应下来,贺青山心里高兴,脸上也跟着乐开了花。他就知道这丫头是个通情达理,不会是个不讲理的人。张舒曼不说起,贺青山忙的都差点忘记了,自个也是空着肚子没吃。 “那行,就谢过贺叔了。”也不矫情,听到贺青山也都没吃,便笑着答应了下来。 “丫头那你先忙着,贺叔去负责抓药,对了。那房子的事,贺叔有准信了,看了几间不错的。回头忙完了,抽空一起看看,尽早订下来,以后也不用再费事两头跑。” 想到了什么,贺青山忙将找房子的事告知张舒曼。免得拖的久了,那房了给人订了去。再者,贺青山也希望张舒曼能尽早在镇子里定下来。不用这样,出个急事,有急症患者临时来找,也没法子联系上人。 闹出人命,贺青山也不愿意看到,哪怕这病人本质而言并非他所害。 “有着落了,那行,辛苦贺叔了。回头忙完了,再跟贺叔走一趟,尽早将房子的事给订好。” 听到买房的事有了消息,张舒曼自然也高兴,点点头满口答应了下来。 就在张舒曼尽心尽力的给患者看诊的同时,唐家村也沸腾起来。在老村长的号召下,全村的男孩子都被召集了起来。至于所为何事,同村的村民几乎都心知肚明,想着张舒曼的厉害,也都纷纷热心的让自家孩子配合。 老唐家的几兄弟自然也不例外,他们还并不知道,那闹出大事的孩子是谁。若是知道,恐怕也不会这么热心的支持。 至于当事人唐虎,也真是胆大包子。知晓二丫没死,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便放宽了心。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若无其事的听从爹娘的安排,乖乖的跟村里的几十个孩子排排站。 唐家村虽不算是大村落,但这古代不限制人口。家家户户,哪怕是穷的都揭不开锅,最少还都是养着三、四个孩子。要是家里条件好的,就更不上说了,七、八个的比比皆是。 人力大生产,谁家的男孩生的多,在村里就会被看的起。在夫人也有地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老村长看着排好了队,安静下来的孩子们。若是可以,老村长也不愿意怀疑这其中任何一个孩子,会是包藏祸心的杀人凶手。特别是看着老唐家的几个男娃,更是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精芒。 眼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唐东三兄弟,以及几个村里泼辣出名媳妇。见几人都不似有惊慌的样子,还能镇定自若的说笑,让老村长目光沉了沉。 忍不住反思,难道不是老唐家的孩子不成? 只是,可能吗?这村里除了这几个不成事的兄弟,还有谁,会针对唐武家里下这样的黑手。记恨的想要人命, 不仅是村长疑惑,就连被唤来做证的唐武以及二丫,也有些被搞蒙了。特别是有了具体的怀疑对象,见了唐虎时,看到唐虎抬头挺胸,那无所畏惧甚至还能反过来瞪二丫。 一时间,真的是被迷惑了。恐怕就是唐武也不会想到,唐虎一个孩子,居然能有如此的稳镇的心性。就是一个成年人,恐怕也难以做到,真是胆大无畏的让人甘拜下风。 “孩子们,虽然村长爷爷也不愿意怀疑你们中的任何一人。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村长爷爷希望犯了错的孩子,能主动的,自觉的站出来认错。只要求得二丫的原谅,以后还是好孩子。不然,若是等村长爷爷查出来,那可是得吃公家饭,甚至可能杀头的大罪。” 恩威并用,老村长可谓是个中老手,慈祥的眼睛随着话变得锐利起来。似能看穿人心,只是老村长再次失望了。 话落了半响,众多孩子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甚至还有些孩子不明所以,一脸茫然不知道老村长说的是什么事。 到是心急的二丫看着不为所动的唐武,忍不住站了出来。难得孩子气,指着唐虎大声道:“唐虎那人明明是你,你为什么不敢站出来,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 二丫的话一出,顿时惊起千层浪。 村民以及老村长也纷纷将目光移向唐武,至于作为家长的唐南跟周娟子。也是吓的一大跳,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家儿子,就算平时再泼也绝没有想到,唐虎会干这事。原本还以为是二丫在诬陷,心急的周娟子正想怒骂什么。可是却被唐虎抢先了一筹,让周娟子一下子也傻住了。 “你胡说,我蒙着脸,你怎么可能看清楚是我。” 被二丫一激,一根脑筋的唐虎立即便方寸大失,自动暴露作案的细节。 这话一出,让大家想不知道事是谁做的都不行。 看着还一脸生气好像被二丫冤了似的唐虎,老村长目光沉了沉。有些惊讶唐虎之前的镇定,胆子是够大,可惜就是脑子还跟不上。被二丫的几句话一诈,自己就先露了底。 “哦,原来是唐虎做的,真是黑心的娃。这才多大,小小年纪便想着害人命,推人下小。二宝过来娘这,以后可不能再跟唐虎凑一块玩。万一他一不高兴,也推你下河里就完了。” “就是这个理,刚才还一脸什么事的样子都没有。没有想到,这事居然是他做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歪心思,真是要不得。” “就是,就是。” 众多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说唐虎,有些家里孩子跟唐虎平时玩的好的家长。更是吓的立马将自家孩子拉开,生怕被唐虎给祸害了。 “不会的,不会的,虎子你告诉娘,这事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即使是听到了儿子亲口所说,周娟子仍旧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至于唐南,仍旧是一脸呆愣。惊骇的望着唐虎,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小年纪推人入水凶手,会是自家的小五。 目光与唐武阴沉的眼睛对上,唐南像泄了气的气球,事到如今不知该如何辩解。唐南平时再浑,也知道杀人是砍头的大事。不是小摸小偷,求求情便可揭过。 “娘,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她大姐打了爹跟娘,我只是想给娘报仇。” 覆水难收,面对自己娘亲的质问,唐虎再横也不敢顶嘴。垂下头,仍有些心有不甘的瞪了一眼二丫。那凶悍的眼神,令人心悸。 “报仇?你个熊孩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大人的事,你想这些干什么。造孽啊,你这死孩子,娘抽死你。” 看着还理直气壮的儿子,周娟子气的不轻。怎么也没有想到答案会是这个,眼尖看到唐虎仍不知悔改,当着她的面还敢嘴硬的瞪二丫。气的周娟子抽起了脚上的鞋,直接就往唐虎身上抽去。 唐虎对自己家还算是认理,居然就这样直直的站着,任由周娟子的臭鞋往身上抽。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打他也没用。唐武你来说说,这事怎么办,是要报官还是由村里做出处罚。” 作为村长,老村长看到周娟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撒泼揍人,自然是看不下去。喝斥了句,将目光移到唐武身上,询问最终的处罚意见。 心底里,老村长当然也不希望这事捅到衙门里。唐虎还只是个孩子,坐牢不单止了唐南家里面上无光。就是整个唐家村名声也跟着受牵连,若能改过自新,在老村长看来是最好不过。 “唐武,嫂子给你跪下了,嫂子知道虎子这孩子犯了大罪。不过,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只是一时脑子犯浑。不是故意的,咱好歹也是一家人,你看,你能不能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饶了虎子这回。嫂子答应你,以后一定好好的管教,绝不再做这种犯法的事。” 听到要报官,周娟子吓的一阵腿软。为母则强,周娟子哪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吃牢饭,厚着脸皮眼泪直下的苦苦哀求。 “四弟,二哥也求你,别报官咱私底下怎么罚都没关系。要不,你来找小五一顿,只要不打残了,二哥绝不说一句话。” 唐南的脾气还是一贯的火爆,直接就开口让唐武打人解气。 看着唐南夫妻俩的表态,大家也都看明白了,这事还真不是做为父母使的嘴。只是唐虎一时冲动,若真是这样,倒也还算情有可原。 唐武并没有急于回话,而是将目光移向二丫,眼神询问二丫的决定。不管是什么,唐武都是坚持立场支持。 谁也没有发现,人群中藏着一道如毒蛇阴狠的目光。听到唐虎不打自招时,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又见唐虎并没有再言其他,顿时又冷静下来,静静的望着唐武,隐约可见眼中那灼人的爱恋。 手中的帕子紧紧的拧着,看着一点事也没有的二丫,阴毒的在心里低咒。 可惜了,这贱丫头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更恨张舒曼的一手医术,居然能从阎王爷手中抢人。 想到大家眼中的尊崇,口中不时几句夸赞,更是让人气的牙痒痒。 “姐夫,我不知道。” 面对大家投来火热的目光,二丫原本坚定的要惩罚唐虎的心思,也忍不住有所动摇。女儿家总是容易心软,特别是看到周娟子哭的一塌糊涂,好不凄惨的样子。 若继续坚持报官,二丫心里也不是滋味。 “得饶人处且饶人,二丫是个好姑娘。小虎,你老老实实的告诉四叔,这事是你自己想的,不是别人教你?” 唐武不愧是狡猾的狐狸,留心细想很快便想到了一处破绽所在。 据唐武对唐虎的了解,唐虎就是个冲动莽夫型的孩子,少有动脑筋的时候。二丫的事做的这么细致,唐武有些不相信,这些算计都是唐虎自己想出来的。若是唐虎真有这么聪明,也不会被二丫的一句话,便给激了出来,白费了之前所做的掩饰。 ------题外话------ 终于V了,首更送上,么么~   ☆、第六十九章 惨败下场 唐武的这话一出,再次引得老村长一惊。微眯了眯眼,也跟着起了疑心,目光直视着唐虎,暗暗揣测这个可能性。 至于周娟子跟唐南也立马急了,误以为唐武仍在怀疑是他们使的嘴。瞅见再次大家投来怪异的目光,不由的心急双双开口辩解:“老四,二哥拍胸脯跟唐家的列祖列宗发誓,从没有动过要害人命的心思。至于指使小五,若是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啊,虎子你也说说,这事不是娘教你的对不对。” “爹、娘,四叔不许你胡说,这事跟我爹还有我娘没什么事。都是巧儿姐姐交的,是巧儿姐姐告诉我,推二丫落水报复四婶。” 唐虎还真是少根脑筋,说话是完全不经大脑,该是什么就说什么。将之前唐巧儿的话全抛到了脑后,焦急的立马就将幕后主使者给抖了出来。 巧儿姐姐? 这突如其来的话一出,立马全场寂静。 而被抖出来的主使者唐巧儿,更是气结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真是印证了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唐巧儿利用了唐虎的莽撞跟大胆,却不知也有反过来,被唐虎的莽撞不经大脑所伤。连威胁都算不上,便三句二话将她给轻易的供了出来。唐巧儿愣在了当场,感觉到大家投来怪异的目光,更是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唐虎,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唐巧儿宁愿冒险自己动手,也不愿跟唐虎这头蠢驴做合作伙伴。好处没有捞到,反将自己给拖下了水。悔不当初,此刻唐巧儿真的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特别是对上唐武哥哥的目光,捕捉到唐武哥哥眼中的质问,以及浓浓的厌恶。更是让唐巧儿心痛如刀绞,想找个洞找自己给埋了。 “巧儿?怎么会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巧儿这么善良。不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小巧你跟娘说,没有这事不关你的事对不对?” 听着唐虎突如其来的供词,何桂莲瞬间也是傻住了。不敢相信,这轰动全村的大事,居然也有自家闺女的一份。当然,若是何桂莲早早就知,早在此之前。唐巧儿便丧心病狂的,谋害张舒曼,恐怕就不会怀疑事情的真假。 “巧儿,你自己说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二丫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一个姑娘家,这么狠心敢指使一个孩子下这样的黑手。” 捕捉到唐巧儿身上的异样,还有眼底一闪而逝的凶残。以老村长的眼见,立马便猜到了,唐虎说的这话不假。这事情的背后,还真就有唐巧儿的一份。只是老村长还是想不明白,平明看着长大,文文静静,也乖巧懂事的唐巧儿。怎么就犯这样的糊涂,简直令人无法置信。 沉下脸,老村长义正言词的喝斥。 都是待嫁的姑娘,可不是小孩子,老村长知道若是这事不好好治治。以后即使是唐巧儿嫁了人,恐怕也还会再祸害唐家村的名声。 是她? 二丫也是错愕不已的望着唐巧儿,不解她跟唐巧儿素不相识。唐巧儿好端端的,怎么会使这样阴毒的主意,让唐虎暗害于她。 只有唐武心里清明,唐巧儿做出这样的事,目地于何在。 真是个疯子,他跟她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也早就断的一清二楚。之前害曼曼的事,没有再跟她计较就算了。没有想到,唐巧儿不知足就算了,还变本加厉又闹了这么一出。 眼尖捕捉到唐巧儿不知悔改,还气恼的瞪唐虎泄了她的底。 这个发现,让唐武对唐巧儿更是厌恶至极,连曾经仅存的一点点好感都荡然无存。 “不我没有,是唐虎胡说。唐武哥哥你相信巧儿,巧儿是被诬陷的。” 唐巧儿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都事到临头了。还能咬紧牙关反驳,想将这事撇了一清二楚。 只是,事情闹到这一步,却不是唐巧儿三言二语否认。便可以撇的干干净净的,村里人虽然识字不多,但也都不是傻子。都是一个村的,唐虎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谁家不清楚。 而且就唐巧儿对唐武的那点心思,更是全村皆知。 听着唐巧儿是事而非的解释,就连何桂莲都有些听不下去。 未等唐武说上一句,性直的唐虎,听到唐巧儿倒打一耙。立马急的直上火,指着唐巧儿,气冲冲的大吼:“巧儿姐姐胡说,明明就是你亲口跟我说的。” “我没有。” 面对唐巧儿的怒吼,唐巧儿气的吐血的心都有了。又听到大家小声的讨论,更是让唐巧儿为之气结。话到了嘴边,不自觉的弱了不少,让人感觉到心虚的苗头。 唐武也实在是听不下去,对唐巧儿的反感,甚至连看一眼都不屑。拍了拍二丫的肩膀表示安慰,懒的再去多言,直接就冲着老村长道:“村长,既然唐巧儿不承认,那么这事直接报官。让县令老爷做主,相信很快便水落石出。” 唐武这无情的话,字字如针刺进了唐巧儿的心窝里。 脸上的镇定瞬间分崩瓦解,再次坚持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腿软的瘫在地上,凄厉的哭求:“不,我不要见官,唐武哥哥不要报官。巧儿错了,巧儿知错了,求唐武哥哥饶了巧儿这回,巧儿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心碎了,但唐巧儿却仍清楚的知道,若是这事真见了官。她这辈子算是真的完了,见唐武连眼尖都不屑看她一眼,更是让唐巧儿伤心欲绝。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哗哗的直往下掉。 “小巧,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糊涂。要是你有个三长二短的,你让娘可怎么活啊。唐武,看在婶子的面子上,你能不能饶了巧儿这回。别报官,在村里闹任打任骂都行,婶子知道是巧儿做错了,绝不吭一句。” 人心都是肉长的,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哪怕明知道是女儿做错了,但听到要见官,何桂莲就是心里再气。还是不得不拉下老脸恳求。 “小武,能不能……” 巧儿他爹听着媳妇跟女儿哭的伤心,也忍不住悲从中来。微红着眼眶,乞求的望着唐武,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冷意。到嘴边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半响吐不出来。 又想到前一段时间,家里对唐武所做的种种,更是羞愧不敢跟唐武直视。 “老四,不报官行吗?小五这孩子就是被人当杆子使了,并不是他自己诚心要害这丫头。怎么说我们也还是兄弟,小五也是你的亲侄子,你忍心看着小五才十来岁就毁在了牢里。一辈子没有出息,以后就连媳妇都难讨上。” 唐南也有些慌了,没有想到唐武会这么狠。唐巧儿一个女儿家,而且还心仪着唐武,都能狠心当没有看见。 “唐武,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为了一个外嫁带来的小丫头,连自己的侄子都置之不理。” “是啊,太过份了。” 唐东夫妻俩仍旧是一贯的嘴贱,这哪是在诚心的劝说简直是在火上添油。让唐北跟田美丽都有些听不下去,不得不站出打圆场。 “大哥大嫂,快别这样说,二丫这孩子既然跟着曼曼嫁过来,那也算是唐家的一份子。老四这也是帮理不帮亲,不过二丫,你也说说这事,不报官让村长做出处罚行不。” 村里的其他村民,也都纷纷竖起了耳朵听着。对唐巧儿同情的也有,幸灾乐祸,厌恶的,总之各有各的看法。 可怜人自有其可恨之处,不管怎么处理,在大家眼中看来这巧儿都是罪有应得。最毒妇人心,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狠辣的心肠,不给点教训。谁知道这以后,还能再闹出点什么大事。 “姐夫,要不我们还是不报官?” 二丫总归还是善心的,做不到像张舒曼那么理智,果决的对等敌人。女儿家面皮薄,出了这样的丑事,唐巧儿即使是不报官。大家的唾沫星子,也能将唐巧儿给淹死。哪怕是将来嫁了人,恐怕都会被这个阴影跟着。 见唐巧儿一家哭的伤心,又听着大家小声的奚落。二丫垂眸想了想,忍不住拉了拉唐武的衣袖,小声的提议。 “是啊,唐武这事就在村里处置,你放心村长不会偏袒谁。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按着祖规处理。巧儿既然是主使者,那罚二十大板,在祖祠里跪满一个月,能撑过来就算巧儿命硬。至于唐虎这孩子,就打十个大板,当作是警醒,让他以后也长长记性,别耳根太软。” 见针插逢,老村长可是一直竖着耳朵,等着二丫松口。一听有戏,老村长立马便歹着机会,当即火速的拍案定下处罚结果。 二十个大板,对于一个不经事的姑娘而言,不算太轻。要是身子骨不硬朗的,当场要了命都有可能,而且除了板子,在阴冷的祖祠里思过,也是一种心理的煎熬。那么多的灵牌,就是一个大男人,青天白日的进去都心有余悸。 更别提大晚上的,唐巧儿一个姑娘接连呆上一个月。 二十个板子? 听到老村长的决定,何桂莲听的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煞白一片,只是望着不哼一声的唐武,到嘴边的话立马收回了肚子里。至于唐巧儿的其他家人,也因为感觉脸上蒙羞,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求饶什么。 唐武并没有急着答应下来,而是看了二丫一眼,见二丫是真的解气。没有任何不满,方才松口点点头。 “好,就按村长的意思办。” “不,唐武哥哥救我,我不要挨板子。” 被两个高大的村民按在了板凳上,唐巧儿看着那长长的板下往屁股抽了下来。吓的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直打哆嗦,惊惧的冲着唐武大喊。 以往总对她和颜悦色的唐武,早已不在,面对唐巧儿的哭喊。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惨叫,唐武就当没有听到。与二丫一同慢步回家,从头到尾都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唐巧儿面若死灰的垂下了头,咬紧了牙关,惨叫声变成了闷哼,眼泪如雨不住的滚落。 望着唐武离去的背影,唐巧儿现在是真正的明白,她跟唐武以后再也没有可以在一起了。 不甘,唐巧儿真的很不甘心,可是却又感觉无可奈何。 任由板子一下下的落到屁股上,在全村人的注视下,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再为唐巧儿求饶,只能是睁眼看着。幸而施刑的也都是同村人,见唐武走远了,便收了手,没有再用全力往死里打。 不然,以唐巧儿一个女儿家身娇肉贵,哪里能坚持的住这二十个板子。 老村长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张舒曼并不知道村里发生的大事,更不知道二丫落水的事,还有唐巧儿的一份。若是知道唐巧儿贼心不死,恐怕会后悔,上次的事,不该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唐巧儿。细心的给每一个病人诊治,午餐也是匆匆的吃了几口,便继续忙碌。 “闪开闪开,你们这些死穷鬼,我们公子有急诊。” 井然有序的队伍,被一道霸道的声音打乱。只见几个面露凶恶的仆从,像是赶苍蝇似的,将原本排队站出的患者推开。让出了一条宽敞的路,扶着一个身穿嫩绿锦袍的年轻公子,嚣张的进来。 以张舒曼眼识一眼就看出了这所谓的公子到底是何了生种病证,因为太明显了。脸上脖子上的斑斑点点,想让人无视都不行。 一个生活糜烂的花花公子,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便生了这种下作的病。不屑的在心里冷哼,张舒曼最讨厌的就是用情不忠,爱花天酒地的坏男人。还敢这样嚣张的出来诊治,也不怕连祖宗的脸都给丢尽。更让张舒曼气不过的是,这人还敢让随从的家丁如此目中无人,敢将辛苦排队的患者推开。 危险的眯起了眼,眼尖看到穿着黑色制服,留着八字胡。一副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直接便上前,想将坐在凳子上看诊的患者推开。张舒曼实在是忍无可忍,站起身厉声怒喝。 “住手,够了,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府上的大神,来我这看诊就得按着规矩来排队。若是没有这个耐性,门就在那里,自己全部给老娘滚蛋。” 老虎不发飙,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奴才,还真当自己是根葱。 “是沐少?” 有钱人都嚣张,普通的患者都有自知之明,敢怒不敢言。即使是被推开,看到对方的倚仗,纷纷自觉的避其锋芒。看清来者是何人,大家都是吓的连连后退,生怕被什么给传染了。 听到张大夫凌厉的喝斥,大家皆被吓了一跳。而正在忙着抓药的贺青山,也是吓的抬起了头。 听到张舒曼泼辣的一句老娘,贺青山听的嘴角直抽。眼尖看到脸黑的足以媲美锅底的闹事者,看清来者的身份,贺青山又是一惊。 没有想到汪河镇的恶霸,专祸害良家少女的风流沐少消停了一段时间。会突然跑来他药铺里,对了,听说前一段时间沐府请去了不少的大夫。看来是得了大病,没想到隔了一段时间,居然还没给治好。 眼尖瞅见沐非语身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斑斑点点,就算贺青山不懂得治病。凭着多年抓药的经验,也知晓个大概。 看着痛若的哼哼叽叽的沐非语,贺青山可是一点也不同情。甚至巴不得沐非语这个为祸镇里的恶霸,最好就早死早投胎,免得再继续祸害乡里。 “大胆,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也敢出言不逊,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在柴管家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主子未吭声,柴管家便抢先恶声恶气的冲着张舒曼呛声。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像一把刀子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闭嘴,本公子都还没说话,你插什么嘴。小美人,听说你的医术不说,乖乖给本公子瞧瞧。若是你能将本公子的病治好,看在你还长的不错的份上,本公子可以许你一个侧夫人的名夫。让你后半辈子有享不尽的富贵,穿不尽的绫罗绸缎。” 即使是病的只剩半口气吊着,沐非语还是不改风流花少的本性。看到凶悍,却不失美丽的张舒曼,沐非语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立马两眼直放青光。灼热的眸子不住的在张舒曼的胸前流连,恨不得沾上去。 加上满点的红斑,让人看着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便是沐非语最好的写照。若是沐家老爷,还有夫人看到沐非语这死性不改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倒地。 侧夫人? 说难听点就是小妾,说的还一副施恩的语气,仿佛皇帝老儿在封妃呢。 张舒曼被雷的不行,这人恐怕不止身上长花柳,就连脑子也进水了。满口胡言,看着沐非语那恶心的表情,还有眼中邪妄的猥琐之意。张舒曼就是拥有圣母的脾气,也得发飙。 就凭着这蠢货找死的语气,张舒曼没有动手宰了他都是幸运。想让她救人,就是跪地求着她,拿金山银山收买也别想张舒曼改口救人。 人渣一个,死不足惜。 嗜血的目光狠狠的剜向沐非语,怒极反笑,张舒曼不给面子的冷声低喝。 “滚。” 带着若有似无的威压,令人为之胆寒。在场包括贺青山在内,也被张舒曼简单的一个字给吓唬的打了个战栗。 至于外强中干都算不上的沐非语,捕捉到了张舒曼眼中的嗜血。更是吓的两腿哆嗦不已,要不是有人在旁边扶着。恐怕早就吓的瘫倒在地上,艰涩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沐非语吓的一张脸惨白如纸张,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至于柴管家还有一众家丁,也是被张舒曼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气势给镇住。无意识的后退一步,心跳都停了几拍不自知。 待张舒曼收回了眼中的冷意,大家才又有了活过来的感觉。而沐非语也醒神过神,想到他刚刚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吓唬住了,不由的恼羞成怒。 “臭丫头,少在本公子面前装腔作势,假清高。就你这模样,肯给你一个侧夫人的名份便宜你了。本公子后院里的女人,随便拉出一个都比你漂亮千百倍。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没有玩过女大夫,你以为本公子会稀罕你。” 沐非语还真是脑子长草,居然会以为张舒曼只是在装腔作势。恐怕来之前,沐非语还没有打听张舒曼的壮举。不然这种只知道玩女人的公子哥,恐怕绝不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张舒曼这只女暴龙。 见张舒曼仍不为所动,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沐非语向来是无法无天,自成一害。更是火气直往上涌,吊着半口气,再次怒不可支的咆哮。 “你们都成木桩了是不是,还不给本公子将这贱人拿下。绑回府上,给本公子往死里折腾,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敢讥笑本公子,贱人,到时让你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阴狠的瞪着张舒曼,沐非语可真是动了杀心。 “是公子。” 一经得令,沐非语身边的几只狗腿子,哪管是非对错。立即冲张舒曼扑了上去,想将人拿下,给沐非语折磨。 “张大夫?” “张丫头,小心?” 看到这惊险的一幕,药铺里的患者还有家属,全都吓的脸色大变。有担忧的,也是惊恐,更多的是同情。而贺青山更是被吓的冒了一身冷汗,没有想到张舒曼这么给力,连镇里的恶霸都敢招惹。 不过大家还来不及出手救手,结局却是瞬间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弯。 这些助纣为孽的狗腿子,连张舒曼的衣角都还没有摸到。便被张舒曼勇猛的,一脚一个,全给踢飞滚到地上杀猪似的,哇哇惨叫。最惨的更是当场吐血,抱着肚子瘫在地上,脸色青白交加,倾刻间震慑全场。 一脚定江山,倒了血霉,被张舒曼重点照顾的柴管家。更是被张舒曼狠狠的踩在脚底,胸口火辣辣的刺痛,传来咯吱骨头断裂的声音。 配合着柴管家尖锐的惨叫,在场的众人,无不听的毛骨悚然。 沐非语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更是吓的整个人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被张舒曼那邪气的眼睛盯着,更是吓的差点尿了裤子。惊恐的望着张舒曼,活像是青天白日见了鬼,眼珠子瞪的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 倒抽一口凉气,拈着兰花指,一脸惊骇的指着张舒曼,结结巴巴的颤抖道:“你、你你,怪物?” “怪物,怪你妹?白痴,就你这风吹倒的残破身体,还想折磨老娘。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死到临头了,还风流不改,活该得这样的脏病,死不足惜。” 如女王睨视全场,不屑的看着双腿哆嗦不已,一脸怂样的沐非语。敢指着她的鼻头说她是怪物,张舒曼当即发挥毒舌的本事,不客气的反讥了回去。看着气的脸都涨成了猪肝气,结结巴巴,气的半响说不出话的沐非语。 心里那个叫解气,看到想挣脱的柴管家,张舒曼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加重了一成力道,踩的柴管家再也坚持不住,狼狈的连连吐血。 “你、你你?” 面对张舒曼的强势,向来横行无阻的沐非语气势立马便落了下风。你了半天,就是接不下话。没有了爪子,加上一身的病痛,此刻的沐非语就是一只没有了保护壳的螺,只有任人欺压的份。 气的吐血,也拿张舒曼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到这形势大逆转的一幕,在场的百姓,无不看的在心里拍手称快。而受过沐非语迫害的百姓,更是恨不得气死沐非语得了。 少了这个祸害,汪河镇的日子才更舒坦。有姑娘家的百姓,也不必担心,出个街,还得担心吊胆会有人抢人。 “我什么,怂包,没有用的蠢货。不过就是仗着家里有点财势,便张牙舞爪以为自己真是那么一回事。立即给老娘滚蛋,少在这里污染环境。一身脏病,也不怕传染给别人。不然,老娘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得理不饶人,张舒曼可不会跟这种不知祸害了多少女人的花少客气。毒辣的话,一股脑的倒出,气死人不偿命。 杀一儆百,让后来者做个警醒是再好不过了。不然,那些稍微有些财势的蠢货,都当她是软柿子。一个个慢慢收拾,岂不是得累死她。 一身脏病还想染指她,要不是看沐非语一脸的恶心样,张舒曼是绝不会放过过。将他往死里揍,让沐非语这个蠢男人知道女人的厉害。不是谁都那么好欺,想扑倒就扑倒。 犀利的眼刀带着凌厉的杀气,瞬间便将沐非语这个外强中干的软货秒杀。 “你,你给本公子等着,今天之耻,他日必当千百倍还。我们走,你会后悔的。” 连连倒退,不敢与张舒曼的目光对上。丢下一句狠话,没胆的转身狼狈逃了。至于随行的家丁,也纷纷挣扎着起身,追了上去。 “女、女侠饶命。” 见主子都不敌跑了,柴管家立时便吓的瘫在地上。完全没了前一刻嚣张的气势,惊恐的望着张舒曼,像条哈巴狗一样,卑微的求饶。 “滚,狗腿子一个,死了都嫌弄脏了老娘的脚。” 看着柴管家满脸是血,恶心巴啦的样子,张舒曼实在是没眼再看。这么人看着,也不能真的就要了柴管家的老命。张舒曼冷喝一声,松开脚,鄙夷的挑了挑眉。任由柴管家连滚再爬,跌跌撞撞,逃命似的跑出贺记药铺。 “好,真是大快人心,想不到张丫头本事不小。四、五个大男人,都轻轻松松一脚就给踹的爬不起来。那柴管家似乎是骨头都给伤着了,没有三五个月恐怕都别想再爬起来害人。” 看到沐非语带着一帮爪牙狼狈的跑了,未伤张舒曼一根毫毛。贺青山看的忍不住拍案叫绝,朗声哈哈大笑不止。 “张大夫不但医术妙手回春,就连武艺也是巾国不让须眉。” “就是,这种金玉其中,败紊其内的花花大少,就该有人好好的教训一顿。” 张舒曼为汪河镇惩治了一方恶霸,在场的百姓,不无觉得胸口出了一口恶气。每个人都露出了笑脸,夸赞的话不绝于耳。望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崇拜的就差没当神一样,一日三柱香跪拜。 每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忘记了自身还病着。而且在场的患者,不少都是重症患者,都是收到风。知道贺记药铺里,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大夫,不管远近都是匆匆赶来,就是为了抱着一线希望。 贺青山不愧是见多识广的生意人,欢喜过后,很快又想到了事后沐非语的威胁。张舒曼家里无权无势,什么根基也没有,这点贺青山比谁都清楚。而沐家的大少,其父可是知府大人的嫡亲兄弟。 所以在镇里不管沐非语闹了多事的命案,祸害了多少个家庭。县令老爷都聪明的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收起笑容,贺青山有些担忧的提醒了句:“张丫头,那沐家少爷不简单,一般人就是连县令老爷也不敢轻易的招惹。据说知府大人,正是沐家老爷的亲兄弟。我怕沐少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要不,张丫头你去沐府跟沐老爷报备一声。沐老爷不是个不讲理的主,你跟沐老爷好好说道说道,或者这事还有转机。” “贺叔不必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还怕了他一个半口气吊着的病公子,指不定哪天还没回过神就挂了。至于这沐老爷若真是贺叔说的那样明事,自家的儿子是怎么样的,想必心里有数。” 招惹了杀手盟的人,张舒曼可是天天背后锋芒,不敢有一丝的放松警惕。虱多不怕蚊子咬,张舒曼现在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是明着来,还是阴着来,见招折招就是。 实力见涨,张舒曼的自信也跟着上扬。眼中那自信的亮彩,让人为之倾倒。 “行,心里有数就好,贺叔相信你。不过若是有解决不了的麻烦,记得一定跟要贺叔说一声。若是能帮的上的,贺叔是绝不会推辞。” 人才得之不易,贺青山见张舒曼坚持,也不勉强。点点头,浅笑着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贺青山心里也清明,不管说不说,在别人眼中看来。他跟张舒曼就是在同一条船上,说开了让张舒曼这丫头记他一个好,对贺青山而言只有好处,没有什么坏处。 “谢贺叔。” 彼此会心一笑,就此将刚才的一出闹剧搁置一边。大家默契的重新排好队,一个接一个等着看诊。至于那些原本看着贺记药铺生意火红,想借机捞点油子,镇里专爱找茬的混子流氓。都被张舒曼狠辣的手段吓的不轻,收起了那点不该有的小心思。 聪明的打消了主意,夹紧尾巴做人。有了沐少作为领头羊,这些没有来的及出手的,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庆幸没来得及出手,不然,不敢相信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毕竟,沐少的身份摆在那,连沐少都敢动手。那么,轮到他们这些二流子,随便一脚给活活的踹死都没人给伸冤。无形中,张舒曼虽然得罪了沐非语这个辣手摧花的恶魔。但也解决了许多潜在的麻烦,也算是功过相抵。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最快。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又到了该解决肚子的时候。提前早早的关了铺子,贺青山领着张舒曼一同看房子。一共是找了三间,坪数都控制在一千坪内。 不得不说,这古代什么最好,就是土地不值钱。家家户户,哪怕是穷的叮铛响,家里有间房子,少说也得占上几百坪以上。几间房子,而且都带着小院,既可以让主人种种花草,也可以用来做些蔬菜或者是瓜果都行。 房子由于都是二手的,半新不旧,再重新修饰一翻便可拎东西入住。最重要的是,都不贵,而且便宜的让张舒曼听了都忍不住咋舌。 一间占地近千坪江南古宅式的房子,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还带着一个小花园,这等在现代而言,实属巨富级的豪宅。居然仅仅只需五百两银子便可,虽然是主家急售,但在张舒曼看来这价钱还是太夸张了些。 才五百两,简直是人参卖了白菜价。若是换成是现代,张舒曼恐怕就是辛辛苦苦一辈子也不一定买的起。 “怎么了,张大夫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若是觉得不满意,我们可以再看看最后一间,虽然说可能小了些,不过胜在精致。” 作为中介的是个能说会道的牙婆,知道买房的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在知道了张舒曼的身份后,牙婆可是一点小看的心思都没有,反正尊敬的很。无怪乎牙婆势利,而是牙婆这个身份低微,跟救死扶伤的大夫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再者以后都是一个镇里的人,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道理。万一哪天病倒了,认识一个有本事的大夫,到时那可就是救命的事。眼利的眼睛察觉到张舒曼眼中的异样,牙婆误以为张舒曼不满意。也不见生气,反而笑盈盈的询问。 “不用了,就这套便可,楚婆婆除了交纳房款,其他手续怎么办理。” 五百两的价格已经是卖了贺叔的面子,才得的最低价。张舒曼自然是不会傻打贺叔的脸面,再去进一步的讨价还价。既然满意,张舒曼也懒的再去跑一趟。千金难买心头好,立刻便点头应下。 “张大夫真是说笑了,只要确定下来,交了银子。剩下的事,楚婆婆自然会帮张大夫给跑全了,张大夫稍等几天,便可将拿到新的房契跟地契。介时,张大夫便是这房子名正言顺的主人。” 张舒曼眼中的尊重,并无半点自傲,看不起牙婆卑劣的身份。说话也是客客气气,让楚牙婆很是受用,见张舒曼是真的喜欢想要订下。不用贺青山提醒,楚牙婆二话不说,便拍胸脯将剩下的事主动全包了。 见人三分笑,胖胖的脸,随着欢心的笑,顿时眯的像的粘在了一起。让人看着颇有喜感,能说会道,并不让人感觉反感。 “原来是这样,那后面的事就麻烦楚婆婆了。这里正好有五百两银票,另外这些碎银就当是楚婆婆跑腿的辛苦费,希望楚婆婆别嫌弃。” 做人就要上道,即便这是楚牙婆好心,或者本是楚牙婆的工作。不过要想马儿跑的快,办事尽心尽力,最好的就是给予一定的好处。 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人情社会,张舒曼做事并不迂腐。这点规矩还是懂的,不用谁来提醒,聪明的额外多给了楚牙婆五两银子作为小费。瞅见楚牙婆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脸,张舒曼与贺青山相视一眼,双双会心的一笑。 见钱眼开,这是做牙婆的基本功。见到银票,还有亮闪闪的银子,楚牙婆登时眼珠子都差点瞪直了。 没有傻的推拒,楚牙婆爽快的将银子以及银票严严实实的收好。冲着张舒曼笑眯眯的直点头,乐呵的夸赞。 “好好好,张大夫年纪轻轻懂做人,将来定是远近闻名的名医。放心,这事包在楚婆婆身上,定给张大夫办的漂漂亮亮的。对了,张大夫既然是买了院子,还要不要再买几个伺候的丫环婆子。楚婆婆手下有几个不错的人选,手巧懂事,做饭也不错,听说还是大宅院里做过。懂规矩,不用再另外调教。若是需要,楚婆婆给你留着以后使唤。”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收了张舒曼的银子,楚牙婆办事自然也给力,设身处地的为张舒曼着想。做牙婆除了给官府倒卖房屋,还包括有卖买官奴跟私奴。未等张舒曼开口,主动的询问张舒曼可能的需要。将自己手头上的货源说了出来,询问张舒曼的意思。   ☆、第七十章 为爱疯魔 “这个暂时不需要,不过若是以后有需要,定当找楚婆婆。” 明白这是楚牙婆的好意,张舒曼虽然有些意外,不过细想了想。还是婉言的拒绝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开支。再者人多口杂,张舒曼本身而言,也并不喜欢家里有太多的陌生人。 最重要的是,之前答应收下了两人。至于以后若真有需要,再慢慢找便是,万是买来几个刁奴,可不是张舒曼想看到的。 “那行,那行,若是张大夫要,楚婆婆一定给你介绍最好的。” 听到张舒曼婉拒,楚婆婆仍是一点也不介意,笑着满口答应下来。 房子的事定下来,张舒曼在汪河镇也算是有房一族。想到唐家村里简漏的茅屋,虽然住了一段时间,张舒曼还是觉得有些适应不过来。因为太麻烦了,这茅草都是易燃物连点个油灯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留下火种,加上人多,张舒曼计划着日子。 唐武的腿伤也恢复了七七八八,扶着拐杖走一小段路,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若是真要搬到镇上,租借一辆马车便可搞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至于一刀跟徐子成这对主仆,这几天养养也应该差不多可以离开了。 告别了贺青山,张舒曼迫不急待的回到家里,想跟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看着跟斗鸡眼似的徐子成跟唐武,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不解这两个大男人,又为了什么大事闹别扭。 “曼曼你回来了,渴不渴,喝杯水一会饭就做好了。” 唐武眼尖发现了张舒曼回到家,立马不再甩徐子成一眼,笑的一脸的献媚。主动的倒了杯温水,递给张舒曼。瞅见徐子成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更是跟偷了腥的猫,笑的眯起了眼。 “回来了,过来帮我换药,我手臂上的伤口似乎有点渗血。” 唐武脸上过于灿烂的笑容实在是碍眼,刺的徐子成胸口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都快喘不过气来,心思一动,徐子成故意握拳微微用力。原本有些愈合的伤口,顿时便有裂开的迹象,感觉到衣服上传来的少许湿意。 徐子成酷酷的望了张舒曼一眼,不客气的叫着,将张舒曼的注意力从唐武身上拉了过来。 “怎么会?我看看,是不是不小心弄到,伤口又裂开了。” 徐子成还真是奸诈,明白张舒曼对伤者的看着。一说到伤口渗血,张舒曼立马便放下了未来得及喝的茶。紧张的掀起徐子成宽大的袖口,查看伤口的情况。眼尖看到那渗出鲜红血迹的绷带,张舒曼眉头不由的微微蹙紧。 一心专注的将绑好的绷带解开,查看具体的情况。并没有注意到徐子成跟唐武背后的小动作,更没有发现,徐子成的望着唐武时,如讨到糖的孩子,得意洋洋冲唐武挑衅的目光。 “卑鄙。”唐武收到徐子成投来挑衅的目光,立即便猜到,徐子成好好的伤口会突然裂开。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徐子成故意为之。 看着小媳妇拉起徐子成的袖子,一脸紧张的样子。还碰上了徐子的身体,微弯着腰,一副小鸟依有的样子。让唐武看的心里直冒酸水,阳光的俊脸顿时被乌云所布满。压低着声音,不屑的用鼻子冲徐子成冷哼。 小人行径,仗着这点小伤,便想引起曼曼的注意,也不怕被传出去丢人。 让唐武更是气的头顶都快冒烟的是,徐子成压根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反而一脸陶醉的,低头轻嗅张舒曼身上传来淡淡的馨香。 躺在床上的一刀,却是清楚的看到了自家主子跟唐武幼稚的举动。看着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毫无昔日成熟的主子。甚至为了争夺一个女人的注意力,不惜让自己受伤。 特别是那得意的挑衅,更是颠覆了一刀的认知。 不过,虽然看着有些别扭,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主子比起平日那冷冰冰的样子。更让人觉得有人情味,而且特有意思。 “还好伤口裂开的程度不严重,徐堡主忍忍,我再重新上药。” 将绷带顺利的解开,看着裂开了一道鲜血的口子。并没有完全裂开,张舒曼松了口气,翻出小药箱。熟悉的找出自研的伤口,谨慎的倒入伤口处。 “没事,不疼,叫我徐大哥。我们是朋友,不用叫的这么生疏。” 练武之人,这点痛徐子成根本不放在眼里。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关切,徐子成平静的脸上,忍不住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让张舒曼一阵失神,被闪花了眼。徐子成对这个发现,更是笑的越发灿烂。 而唐武却是气的想吐血,一张英俊帅气的脸,更是黑的可以媲美包公。 火大的轻咳了几声,有些气不过的夹针带刺的嘲讽道:“一个大男人,就这点伤口裂开了,也哼哼叽叽要重新包扎。真是丢了男人的脸,曼曼也就你才这么好心,我看啊。他就是故意的,在家里一天都没有动静,你一回来伤口就裂了。”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不小心扯到伤口。” 面对唐武的冷嘲热讽,徐子成聪明的没有辩解只字片语。而是垂下头,一脸阴郁的道歉。如此一来,不管这伤本身是徐子成有意,还是失误。到了张舒曼的耳中,都成了唐武容不得人,在咄咄逼人。 王对王,第一场唐武沉不住气便落了下风。 以退为进,这招不可谓不阴险。以唐武的智商跟精明,自然很快也醒悟到这点。捕捉到张舒曼眼中一闪而逝的责备。更是让唐武气的内伤,恶狠狠的瞪了徐子成一眼,看着徐子成一脸无辜。小人得志的样子,唐武郁闷了。 没有想到这徐子成看着冷冷冰冰,好对付的样子。原来这骨子里,居然也是个腹黑不好对付的主。居然下了这样的套,让人一时失察往里跳。 明明不是他的错,弄巧成拙,倒真成了他有错。 狠瞪了徐子成一眼,唐武冷静下来,重新估量徐子成。不敢再大意,免得被徐子成反阴了一把而不自知。 “没关系,不小心扯到了就不小心扯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徐大哥不必自责,刀口太长,会不小心扯到也无可厚非,下次小心点就是。” 看着徐子成自责的样子,劝慰的话便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每个女人心里都潜藏着无限的母爱,徐子成忧郁的样子,很容易便激起了张舒曼的同情。不再坚持,顺着徐子成的意思,爽快的改口。 一句亲切的徐大哥,让彼此的关系,瞬间拉近了不少。 徐子成的心满意足了,唐武却是气的肺都快炸了。 见鬼的徐大哥,曼曼都还没有这么亲密的叫他唐大哥。都是直来直往的叫全名,心里暗暗咒骂不已,对徐子成的小人得志,唐武是羡慕妒忌恨。 一刀看着唐武那气恼的快要喷火的目光,再看着装一脸忧郁自责的主子。心里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谁说他家主子不会爱人。虽然以往没有经验,不过再在看来,主子也是这方面的高手。 看,连唐武这个正牌相公都不是对手,这手段高杆的让一刀看的心里直发毛。 不愧是主子,手段就是高,环环相扣让人防不胜防。 腹黑才是真正的王道,卑鄙那只是渣。 “大姐,菜做好了,吃饭了。” 二丫端着一刀跟徐子成的份进来,脸上扬起了欢快的笑脸,一点也没有因为今天的事受影响。 “嗯,真香,二丫的手艺又进长了。不错,以后谁要是娶到了二丫,肯定是有大福了。” 利落的将药箱收拾好,张舒曼扫视了一眼二丫端进来的饭菜。色香味具全,嗅着菜香味便让人有胃口大开的冲动,让张舒曼不由的眼睛一亮。笑着认可的点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 “大姐别胡说,二丫才不嫁人。” 逗的早熟的二丫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涩的想找个洞埋了,羞于见人。对上张舒曼打趣的目光,二丫不好意思的跺了跺脚。娇憨驳了句,放下手中的饭菜便转身溜出房间。 “小丫头一个,还害羞了。” 看着二丫的背影,张舒曼全完是以长辈的心态在打趣。 “二丫也不小了,会害羞也是情理中的事。对了,说到二丫忘记了跟曼曼提起,二丫落水的事已经水落石出了。而且也做出了处罚,除了推二丫落水的是唐虎外,真正主事的是唐巧儿。” 说到唐巧儿,唐武可是还记着上次小媳妇也被唐巧儿陷害了一回。加上又知道这事原本,便是因为唐巧儿属意于他,提起唐巧儿的名字,唐武便忍不住有些心虚。特别是被张舒曼那锐利似能看穿一切眼睛盯着,更是没底。 生怕对唐巧儿的处罚,曼曼听了不满意,觉得是他有心想包庇什么。本来就有徐子成这个近水楼台的大祸水,若是再让曼曼误会了他跟唐巧儿有什么,唐武可真得晕了。 “什么,这事有唐巧儿的一份?哼,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上次的事才刚过,现在居然还迁怒到二丫身份。最毒妇人心,她到是好算计,伤不了我便想阴害我身边的人。” 唐武的话让张舒曼心头一震,没有想到这事峰回路转。原本只以为是老唐家的报复,没有想到却是另有其人。想到唐巧儿的疯狂,张舒曼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太轻松放过。 应该给唐巧儿一个记生难忘记的教训,让唐巧儿记到骨子里。知晓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是不可能招惹。 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精芒,令人不寒而栗。就连杀人如麻的一刀,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异样,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特别是又想到张舒曼杀人时的恐怖,更是吓的一刀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至于徐子成则下意识的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对张舒曼强大的气场很是震惊。 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不凡的金凤凰。 “嘿嘿,我也没有想到会是她。” 面对着小媳妇的怒火,唐武也不敢为唐巧儿辩解什么。讪讪的干笑二声,硬着头皮附和着。 徐子成看着唐武心虚的样子,想到那天夜里看到的一幕。知道唐巧儿曾趁着舒儿的不备,推了舒儿落水,甚至疯狂的拿石头往水里砸。真正的是想将舒儿往死里逼,想到当里的画面,徐子成顿时起了杀机。 若是时间可以倒流,早一天知道对舒儿的心意。徐子成是绝不会冷眼观看,定上前将妒忌成狂的唐巧儿给杀了。 目光沉了沉,感应到舒儿也是动了杀心,徐子成宠溺的直接道:“若是不喜欢,晚上我去帮舒儿杀了。” 简单的一句话,徐子成平淡的语气,像是宰杀一只鸡。而不是一条人命,可是徐子成眼中的认真,确是让人真真切切的明白,徐子成并不是在说笑。 人命在徐子成眼中看来并不值钱,还不如张舒曼的一个笑容。 唐武被徐子成突兀,而又血腥的话给雷的不行。同时也有些气恼,又被徐子成这面瘫抢到了一个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只是想到唐巧儿,顿时时更是感觉底气不足。因为唐武还做不到像徐子成这样,能够漠视人命。 倒不是说唐武有多好人,而是还念及着曾经的那点关系。怎么说也曾相识一场,即使已是陌路,也做不到狠下心肠取其性命。 张舒曼虽然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但却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不然也不会从容的做到迅速的适应杀人的冲击,并且还能面无表情的处理尸体。 不过,听到徐子成一本正经说出杀人的话。张舒曼还是忍不住嘴角直抽,捕捉到徐子成眼中的认真跟关切。一时间,张舒曼还真不知该如此形容此刻的心情。一个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想到徐子成对她的那点微妙的心思,感情债张舒曼最不想欠,也不敢欠。免得以后还不清,剪不断理还乱。 挤出一个僵硬的浅笑,张舒曼果断的拒绝了。 “徐大哥不用了,这是女人之间的私事,我自己能解决。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菜都快凉了。大家赶紧吃饭,一刀你小心点伤口,别动到了。” 别开视线,张舒曼很没胆的不敢看徐子成眼中的深情。她已经答应了给唐武机会,不想做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欠下还不了的债。再说,她一个已婚的小妇人,也不应该。 再说,唐武也不是没心的,对她也不错。虽然说没什么家底,甚至是穷的响叮铛。但相比较像徐子成这种土豪级的大宅门,以张舒曼的脾性。更适合唐武这种光棍男,除了唐武,没人能管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唐武答应了一世一双人,不会半途找些什么小三小四回来气来。 像徐子成这样,哪怕自己不乐意,还有父母之命管着。古代的条条框框压着,听从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哪怕就是自己不乐意,婚姻大事也自己做不得准。 “好,都听舒儿的,不过若是需要尽管开口。” 徐子成不是傻子,感觉不到张舒曼的闪躲。嘴角的浅笑隐没,取而代之是黯然的脸色。垂下眼眸,即使失意仍旧固执的退而求次承诺。看着这样的徐子成,让唐武都有些没有脾气。 沉默了片刻,唐武对张舒曼的选择,又忍不住心情飞扬。 “谢谢。”徐子成的态度,让张舒曼感觉有些心情沉重。不能回应,最终也只能回复一句苍白的感谢。 在徐子成失落的目光下,与唐武一同出了里屋。 “主子?” 看着原本高兴的傻笑的主子,转眼冷若冰霜,比以往更冷上十分不止。让一刀有些适应不过来,张了张嘴,想劝说句什么。只是想想似乎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本身一刀也是感情白痴。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低头不再吭声。 徐子成也不再说话,埋头静静的扒着饭,失神的连菜都忘记了挟。 爱很伤人,尤其是错爱。明明才刚陷入,便忽冷忽热,喜怒无常。失去往日的冷静,一刀作为旁观者看的分明。看着自家主子如此痛苦,暗暗决定,这辈子绝不碰这玩意。 只是一刀不知道的是,爱一个人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就像是徐子成,本身并非有意,却不知不觉莫名就陷下去了。明知该抽身,却还是固执的坚守,不死心的希望能争取一番。 “不说说唐巧儿是怎么处置的,唐虎又是怎么回事,没报官?” 出了里屋,张舒曼沉重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想到了什么,张舒曼睨了唐武一眼,不急不徐的道。 想到二丫差点丢了命,这其中还有一半是唐武的因。瞅见好心情的唐武,张舒曼就忍不住不爽的一个眼刀剜了过去。 “没有,由村长做出处理,当着全村人的面打二十大板。并且罚跪祖祠一个月,唐虎由于还小,而用又是被人怂恿只打了十个大板了事。” 被媳妇一瞪,唐武心虚的收起笑脸,轻咳了一声。正经的回答,不敢有一丝的巧言令色。 “二十大板,便宜她了。” 低头垂眸,张舒曼有些婉惜的耸了耸肩。可惜了没有看到,不然,当时的场面应该很有趣。古人最重品质,这事闹的这么大,唐巧儿的闺誉恐怕也跟着彻底的毁了。而且二十个板子,若是用力打,以唐巧儿的身板。 就算要不了命,就够唐巧儿难受一段时间。受了伤,还得再跪一个月的祖祠,更是够唐巧儿喝上一壶。 偷鸡不成蚀把米,此刻唐巧儿恐怕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怜人自有其可恨之处,一切都是唐巧儿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大姐在说什么呢,这么久。三娃都饿的肚子咕咕叫了,姐夫快过来开饭,今天二姐炒的酸辣白菜可香了,老远都能闻的到。” 洗干净小手,乖巧的将每个人的饭勺好端上桌,顺利连同筷子一并贴心的摆好。三娃早早就坐在凳子上望眼欲穿,眼巴巴的等着开饭。 “就来了,三娃饿了就先吃,我们洗洗手就来。” 温馨的饭桌上,张舒曼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询问二丫什么。大家有说有笑,一如往常,该怎么样还是该怎么样。 夜,唐武跟徐子成没有再跟斗气的公鸡,继续相互的比斗。明争暗夺,不再提起饭前的小插曲。乖乖的偃旗息鼓,早早闭目就寝。 夜半一道身影从茅屋中窜出,没入浓浓的夜色中消失。 悄然无声,却惊醒了只是假寝的唐武跟徐子成,双双反应迅速的睁开了眼睛。两人相视一眼,最终谁也没有追上去。两人都是聪明人,猜到刚刚那道出门的身影是谁,更猜到她想要去做什么。 因为没有危险,所以谁都没有追上去,怕搅了她的兴致。 至于唐巧儿安全与否,却不是他们所担心的。对不相干的人,徐子成更是冷血的可怕。 “叽叽叽。” 漆黑的夜晚是蛇虫鼠蚁的天下,在而偏僻静寂的祖祠里尤为最。在屋里蛇不多见,不过这老鼠还有小强却是多的随处可见。特别是那一只只灰不溜秋的土鼠,更是多的吓人。 地上,房梁上,墙角落里不时传来叽叽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行动麻利的小强,不但大只,而且还长翅会飞。似乎是感觉到了血腥味,一只只小强显得格外的的兴奋,争相的跑了出来。地上原本跪着的唐巧儿,感觉到祖祠里没人,早早拿出何桂莲偷偷藏的席子跟软乎乎的被子熟睡。 那桌上一排排的牌位,并没有吓到唐巧儿。又或者闹了一天,又哭了一个下午,身上还带着伤。实在是累坏了,便沉沉的睡去。 并没有发现在大堆的灰鼠以及小强跑了过来,大胆的小强自然是有勇夫之猛。未等老鼠大军开动,抢先飞到了唐巧儿的最为娇嫩的脸上。先是嗅了嗅,随即尝试着轻咬。后面的老鼠大军也纷纷不落于后,张口便冲着唐巧儿露出的小脚就是一口。 看到这一幕,藏身在夜色中的张舒曼,嘴角忍俊不禁露出一抹邪妄的奸笑。得罪了她,受了二十个板子,便想抵消了二丫差点丢命的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受罚期间还想呼呼大想,想的美。 叫你不乖乖的跪好,还敢胆大包天的唆使唐虎害二丫落水。这就是报应,让老鼠跟小强兄弟好好陪陪你,包管你就是做梦都恶梦连连。 在张舒曼期待的目光下,很快好戏上演。 “啊,痛,什么东西在咬我。” 唐巧儿突然尖叫一声,眼睛仍闭着,似在做梦。手舞足蹈,不知道在追赶着什么。可能是痛感越来越明显,逼得唐巧儿不得不睁开了眼睛。透过香烛的若隐若现的火光,唐巧儿瞬间便看到了爬满身上的老鼠跟小强。 成百上千,场面颇为壮观,不对,应该是绝对的惊悚,爆人眼珠。 眼尖看到连手背都被咬出了一道道血痕,恶心的小强还在脸上飙悍的乱窜。甚至还有个别牛叉的直接窜进了唐巧儿的衣内,一探少女的秘密基地。 吓的唐巧儿跟杀猪似的,哇哇惨叫不已。本就不太好看的脸,更是煞白如女鬼,双唇都血色全无。忘记了痛的麻木的屁股,推开被子直接就跳了起来。拼命的跺着脚,扯着衣服想将窜进内衣里的小强抖出来。 “啊,啊,啊救命,滚开滚开,不许咬我,救命,不。” 一连串杀猪似的尖叫过后,唐巧儿的心理承载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恐惧过后,居然就不怕了,还敢抽起地上的鞋子,追着小强狂抽。 不管是小强还是老鼠面对唐巧儿强大的火力,立竿见影便落了下风,被追的四散而逃。安静下来,四周再起响起吱喳的虫鸣,偶尔还可以听到老鼠窜过时的脚步声。唐巧儿累的够呛,冷静下来,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阵锥心的疼痛。 敷上药的屁股再次受创,手一摸湿辘辘的鲜血触目惊人。再看着身上被啃的遍地凌伤的一处处大小伤口,想到刚才恐怖的一幕。再想到还得在这该死的鬼地方呆满一个月,唐巧儿就算是心理承受能力比常人强悍。 也忍不住快被逼疯,快要崩溃。 不敢想象,若是刚才没有从梦中痛醒,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会不会明天一早醒来,被老鼠啃食的只剩血淋淋的骨架。又或者直接就在睡梦中死去,再也醒不过来。想想这个可能,都忍不住让唐巧儿毛骨悚然,浑身上下失控的直打寒颤。疯狂的摇着头,整个像是失心疯一样,不住的尖叫。 “不,不,我不要。” 许久后,唐巧儿像是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无力的瘫在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眼泪哗哗的像断了线的珍珠,又想着唐武哥哥那狠绝的目光,唐巧儿难受的心脏都快窒息了。不甘的仰头尖叫一声,气恼的大吼。 “为什么,我不甘心,凭什么那贱人什么事都没有,偏偏我却要忍受这跟地狱似的痛苦。我不甘心,凭什么,不,我不想死,要死也是那个姓刘的贱人。是她,是她抢走了唐武哥哥,都是这个勾人的狐媚子,不然唐武哥哥不会不理我。” 即使是死到临头,唐巧儿还是偏执的咬定不是她的错,将事情一股脑的推到张舒曼的身上。 冷眼看着像个疯婆子没什么两样,披头散发,全身血迹斑斑。还不忘咒骂连连,咬牙切齿仍想再算计什么的唐巧儿。说实话,唐巧儿的顽强连张舒曼都忍不住想为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刚才的一幕,一个女儿家早就被吓的晕倒。有几个女汉可以做到像唐巧儿这样,还能奋起反过来追着老鼠跟蟑螂,拿着鞋子狂抽。看着一地恶心的虫尸,实在是让人看着都倒胃口。鸡皮疙瘩了一地,不忍再看。 听着唐巧儿扭曲的思想,还想将罪过推到她身上。张舒曼立马收起了同情,鄙夷的看着唐巧儿发疯。 原本看戏的心情,听着唐巧儿越说越离谱,似乎还想变本加利不放她。就是圣母,听到有人用心良苦想谋害自个的小命,也无可再做到忍气吞生。 张舒曼自认不是圣母,更是忽视不了。忍无可忍,张舒曼从阴暗的落角站了出来,森冷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以上位者的姿态睨视着瘫在地上的唐巧儿。陡然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厉声道。 “唐巧儿喜欢我送的礼物吗?你真是死性不改,彻头彻尾的女疯子。想男人想疯了,天生的贱货,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对的起你的一番苦心设计。你动姑奶奶还没有这么可恨,可是,你偏偏千不该万不该动到我的家人头上。若是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你,恐怕就是圣人都看不下去。” “谁?是人是鬼,是你,你这个贱人还有胆子跑来这里。”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这么惨。是你,是你对不对,你这个怪物。刚才那些恶心的虫子都是你弄来的对不对?你这个贱人,你敢害我,你不得好死,我要你的命。” 此刻的唐巧儿,还真是疯的彻底。唐巧儿很聪明,听到张舒曼的话,脑筋一转便猜了个大概。虽然不敢相信,张舒曼有这个本事。不过在想到张舒曼连咽了气的二丫都能救回,让唐巧儿不得不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 敌人见面份外眼红。看到突然现身的张舒曼,非但没有半点惧怕的样子,反而恼羞成怒,发疯似的,张牙舞爪的冲张舒曼扑了过去。 那狰狞的表情,整张脸扭曲的可怕,加上满脸沾着血迹的伤口。在若隐若现的烛光下,就像是被鬼上身的邪物,让人看着心里直发毛。若是遇上普通,恐怕当场就吓的腿软。 可惜这个人本身就不是普通人,而是见惯了死人,各种奇症的张大小姐。连人都杀过,就凭唐巧儿一个似疯非疯,张牙舞爪就想吓住人,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张舒曼定定的站着,连躲也不躲,不屑的挑眉冷哼。 “白痴,不自量力。正好长夜漫漫无聊,姐姐今天就陪你好好通宵玩玩,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大。就你这花拳绣腿也想要姐的命,简直是脑残。” 这一通连发诸炮的冷嘲热讽,恶毒的连恶人都可以气的跳起来。至于恼怒中的唐巧儿更是不用说,根本是在火上浇油,气的唐巧儿鼻子都快歪了。冲着张舒曼咆哮不已,尖利的指甲,发狠的想往张舒曼的脸上挠去。 只是让唐巧儿气的想吐血的是,连张舒曼的衣角都没能碰着。唐巧儿便不幸的被张舒曼给一脚踹飞,像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狼狈撞到柱子上。碰的一声,痛的唐巧儿惨叫声都可以将沉睡的鬼魂吓醒。 整个祖祠抖上三抖,绕梁三日不绝。 “啊,不,我的腰。” 许久过后,唐巧儿痛苦的喘了口气,挣扎着站起身。赤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似要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此刻,张舒曼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用。 只可惜唐巧儿只是一个凡人,就是眼珠子瞪的比眼眶里跳出来,也奈何不得张舒曼半根毫毛。 “你、你不得好死,你这个假仁假义的贱人。若是唐武哥哥知道你这样欺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气结的唐巧儿气的牙痒痒,喷火的目光狠瞪着张舒曼,却又无可奈何。全身力气用尽,连站起来都是憋足了一口气,不想让张舒曼给看扁了。只是骨气是足了,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听了哭笑不得。 若是唐武本人来了,恐怕更是会被雷的外焦里嫩,大呼无辜,他是清白的。 呲笑一声,张舒曼也没有想到唐巧儿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像看白痴一样,鄙夷的扫视了唐巧儿一眼,真该拿柄镜子给唐巧儿看看她现在的鬼样。若是唐巧儿看了她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这样一番自信的话。 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张舒曼看着唐巧儿,突然觉得跟这样没脑子的蠢女人作为情敌。很是掉降,简直是在降低个人口味。 “呵呵,唐巧儿,你觉得你现在还配吗?有这个资格,再哥哥妹妹,就凭你对二丫所做的种种,连两个孩子都不放过。这种卑劣的手段,唆使唐虎对二丫下黑手,单凭这点你就没有资格说爱。” 一字一句,张舒曼的话就像是一根根刺,专往唐巧儿的胸口刺去。痛的唐巧儿无法忽视,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唐武今天的态度。看着她被全村人看着,拿着木板一下一下的往身上打。 却是不吭一声,任凭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开口阻止半句。甚至,从头到尾,都是用厌恶的目光在看着,仿佛她是什么臭虫一样。 唐巧儿愣在当场,心在滴血,痛的唐巧儿几乎不能呼吸。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在唐武哥哥的心中,早就没有了她的位置。已被新人所取代,而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个邪气的妖女。 双手抱着头,唐巧儿疯狂的猛摇头,尖叫着。 “不,不会的,你胡说。唐武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是唐武哥哥的未婚妻,唐武哥哥会娶我进门。以后我就是唐武哥哥的妻子,会给唐武哥哥生一大堆可爱的孩子。你是坏女人,要不是你,唐武哥哥会娶我的。我杀了你,一切回到从前,没有了你这个妖女,唐武哥哥会回心转意的。” 此刻的唐巧儿是真的魔愣了,整个人,整颗心只知道围着唐武转。没有了唐武,她的世界便没有了意义,为了得到唐武,唐巧儿什么都敢,什么都愿意去做。 咬牙再次重新打起精神,唐巧儿突然发飙,伸出直插张舒曼的脖子。 狗急跳墙,完全是想拼力一搏。 “哼,你还真是不死心,杀了我就能让唐武回心转意。你当唐武是什么人,是货物,还是三心二意的花心萝卜。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见一个爱一个。” 戏谑的讥笑一声,张舒曼没有想到,唐巧儿心思能扭曲到无药可解的地步。还想掐她的脖子,真是蠢不可及。 侧身避开了唐巧儿的正面袭击,张舒曼直接一个巧劲,死死的钳住了唐巧儿伸出的双手。任由唐巧儿发疯,挤出吃奶的劲,愣是无法动静分毫。只是张舒曼还是低估了唐巧儿的疯劲,双手不制住了,唐巧儿居然还想到用脚踢,甚至是用嘴巴咬。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好,今天我就代你爹娘好好打醒打醒你。” 单手死死的钳制住唐巧儿,张舒曼被唐巧儿的狠劲气到了。 就张舒曼所知,唐巧儿的娘亲虽然有些私心,不过却真的是一个疼爱儿女的好母亲。没有想到唐巧儿眼里除了唐武,完全没有家人的存在。甚至想到了豁出命去拼,自私自利,性格尖锐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寻死寻活,这种人张舒曼是真的看不上眼,也为何婶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感到同情。抬手啪啪啪的几个响亮的耳光,张舒曼眼皮都不眨一下,狠狠的接二连三往唐巧儿脸上抽去。 一巴掌一巴掌的不断的落下,收回了九成的力道。却仍旧可以轻轻松松,打的唐巧儿头晕眼花,两眼直冒星,完全忘记了反抗。 “啊,不。” 晕头转向,嘴角都溢出血丝,赤红的眼眶,通红肿的跟猪头脸似的脸颊。此刻的唐巧儿,样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张舒曼打的手酸,见唐巧儿没了反应,便无趣的松开了手。唐巧儿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倒显的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第七十一章 再显神威 “别、别打,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错了,错了。” 面对张舒曼的凶悍,唐巧儿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脸,真的有些怕了。瑟瑟的缩了缩脖子,唐巧儿此刻就像是受了惊的小兽,蜷缩着身体,胆怯的求饶。 眼睛布满了惶恐,张舒曼的一个眼神扫来,便吓的像鹌鹑一样,哆嗦不已。隐约可见,眼中的光彩有些涣散。 张舒曼一惊,没有想到简单的几拍掌,便几快了唐巧儿的命。飞快的取出三枚银针,迅速的往唐巧儿身上刺了下去。暂时的将唐巧儿的小命保住,张舒曼的本意只是想教训教训唐巧儿,没有想直接就要了唐巧儿的命。 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闹了这么大的事,以后的日子才是唐巧儿痛苦的开始。若是这么轻易的就完玩了,之前所安排的事,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算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最好乖乖认命,别再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不然,下次可就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看到唐巧儿眼中的涣散不在,渐渐恢复了几分生机。张舒曼缓过这口气便果断的收回了银针,可没想着将唐巧儿身上的伤全部医好。丢下一句警告,不再理会唐巧儿的死活,转身悄然离开。 唐巧儿完全没了反应,只是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眼眶里的泪无声划落,许久后,痴痴的笑着,像是真的傻了一样。 漫步在夜月光,张舒曼想着唐巧儿的事,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唐巧儿的爱太疯狂,也太沉重,也让人心疼。若是爱对了人,或者唐巧儿应该会很幸福。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一切没有如果。 怪只怪何桂莲太为唐巧儿着想,以为给唐巧儿找一个可以倚靠的婆家便是好的,完全忘记了唐巧儿自己的心思。阴错阳差,只怪缘份不到,悔也没用。 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以为心理承受能力强悍的唐巧儿。在第二天,便来疯了的消息,身上到处是被虫蚁咬伤的血痕。而更让全村看了都心悸的是,唐巧儿满嘴的血迹。 特别是第一个进祖祠的何桂莲,更是看的当场就晕了。 至于唐巧儿的爹,还有兄嫂也是看的呕吐不止。地上的小强尸体,唐巧儿像是看到了一道佳肴,津津有味的吃着。更恶心的是,就连那灰不溜秋的死老鼠,唐巧儿连皮都没剥,就这么血淋淋的啃着。 边吃边呆呆的傻笑,看到大家投来怪异的目光了没有反应,仍旧狼吞虎咽的吃着。仿佛几天几夜没吃东西似的,胆小的孩子,更是吓的哇哇大叫。 老村长还有村里人看到这一幕,也是眼中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松了口,没有再继续罚唐巧儿跪祖祠,送回家静养。 张舒曼收到村里传来的消息,也没说什么。人都疯了,还能再怎么样,只要唐巧儿别再动到她的头上。以后怎么样,张舒曼无心对这个不相干的人投去太多的注意力。至于何婶求到家门,让她出手给唐巧儿救治。 张舒曼无情的婉拒了,不管大家怎么看。总之,一切只是唐巧儿罪有应得,想让她出手救人,一句话没门。 好在何桂莲一家也知道是唐巧儿对不起张舒曼,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聪明的没有再死皮赖脸的强求,退而求次,去寻了其他大夫来瞧。只是小地方普通大夫医术有限,除了能帮唐巧儿简单的医治外伤。 唐巧儿精神上的创伤根本没有办法,为免唐巧儿闯祸。只能天天在家有人看着,要不就是反锁在屋里,不给出去。 对这些,唐武跟徐子成都没有问,那晚张舒曼出去后对唐巧儿做了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张舒曼都做了什么,能将一个人,硬生生的仅用一晚的时间给逼疯了。活吃死老鼠,想想都让有为之胆寒。 二丫跟三娃并不知道唐巧儿疯了,有自家大姐的一份功劳。只以为这是老天爷的显灵,让唐巧儿这个坏女人疯了。纷纷在心里大呼解气,罪有应得,特别是对唐巧儿恨之入骨的三娃,更是高兴的嘴巴都快乐歪了。 一大早,何桂莲一家刚灰败的离开,后脚老唐家的唐南带着一家子匆匆过来。想到唐巧儿的恐怖,周娟子讪讪的笑了笑,打破沉默一脸真诚的道。 “那个,曼曼真是对不住,二嫂没有想到虎子这孩子不长脑子。胡听了巧儿那丫头的唆使,害的二丫落了水。这是二嫂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曼曼还有二丫都能原谅虎子的无心之失。” “是啊,老四都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再说小五就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可别跟他较真。” 唐南一个大老爷们,道歉的事还真没有做过。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唐巧儿的事就是一个例子,让人不得不信,这事是不是报应。不然,这人好好的怎么就疯了,全身被老鼠还有蟑螂咬的遍地凌伤。 虽然祖祠人平时没什么人去,但也有人定时去打扫。不可以无缘无故的,跑出这么多的老鼠跟蟑螂去咬人。更何况,这些蛇虫鼠蚁的,哪有不怕人的道理。唐巧儿一个大活人,随便弄出点响声,便可将这些恶心的鬼东西吓走。 这样伤人的惨事,从小到大,整个村里还真没有人听说。就是以前被罚跪过祖祠的人,也从没有见过。 鬼神什么的怪事,村里人最信。 担忧这事也会报应到唐虎身上,唐南夫妻俩不得不厚着脸皮上门亲自道歉。看着仍有些倔强,不肯乖乖低头认错的儿子。唐南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是一脚踹到唐虎的膝盖上,让唐虎站不稳跪了下去。 “小兔崽子还愣着干吗?家里怎么教你的,还不快跟你四叔四婶道歉。” 村农人的教育是棍棒下出孝子,唐南打儿子可是从不手软。凶悍的眼睛狠狠的剜向唐虎,粗声粗气的扯开嗓子,直接用吼的。 在大家眼中看来,唐虎这根本就是被赶着鸭子上架。膝盖上传来火辣辣的抽痛,面对自家老子的绝对强权,不得不低头乖乖认错。垂下眼睑,怪声怪气的道:“四叔,四婶对不起,虎子错了,不该推二丫到河里。” 唐武跟张舒曼相视了一眼,对这唐南飙悍的家教有些不敢苟同。看着唐虎屁股上还有些渗血的伤上,看样子似乎连大夫都没请,就简直的就土方敷了点草药了事。真还是贱养,让人同情唐虎跟了这样一对将儿子当草的父母。 眼尖瞅见唐虎那立马青紫的膝盖,对孩子女人总是容易心软些。虽然唐虎脸上的倔强,确实让想让抽他一顿。看到周娟子似乎也有些来气的样子,怕二嫂再来一个三娘教子,张舒曼懒的纠结,好心的劝说道。 “二嫂算了,唐虎还只是个孩子,就像二哥说的没有必要较真。看这孩子身上的伤还没全好,二嫂还是带回家躺着。好好的养上一段时间,免得留下什么病根,小病拖成了大病。至于这鸡蛋就不用了,留着拿回去给唐虎养身吧。” “呵呵,就知道曼曼是个好的,没事。这男孩子都是贱养,身子壮着呢,躺上几天就没事了,下地干活什么的都行。” 见张舒曼松了口气,似真的没有责怪,周娟子松了口气。无所谓的笑了笑,对张舒曼的劝告并没有放在心上。又不是什么大少爷,哪有这么身娇肉贵。看了唐虎一眼,周娟子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本身拿了十几颗鸡蛋周娟子就有些肉疼,这些可都是家里为数不多赚银子的财路。拿了十几颗,已经是周娟子的极限,听到张舒曼回绝,周娟子不由的脸上一喜。二话不说,便紧紧的拎在手上,欢喜的样子,让人唐武看的又是一阵无语。 嘴角抽了抽,对二嫂一家子的小气,再次有了新的见解。 见周娟子做父母的都不在意,张舒曼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抬头不见低头低,让二丫倒了几杯茶水,随意的招待着便是。 大家好言好语,只要不胡搅蛮缠,张舒曼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这老四家就是好,连茶叶这么烧钱的东西都备有。要二哥说,用茶叶泡茶,还不如用山里摘的凉树叶更好。不费钱,而且随个可见,下次二哥过来就别泡这玩意了。浪费,直接就这买茶叶的铜板给二哥,二哥进山里给你弄些凉树叶就是。” 唐南还真是不客气,一边享受的喝着平时难得喝上的茶水。打量了一眼样样具全的小家,忍不住贪婪的提着雷人的建议。 更让大家无语的是,唐虎还有周娟子居然附和的直点头,仿佛真像那么一回事。 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三娃都差点忍不住笑喷。 肯赏唐南一家子一壶上好的茶叶便不错了,居然还极品的想到了用山里的凉树叶换茶叶钱。也不想想,若是不喜欢,完全可以不喝,没有强求。更别说,唐南还喝的一脸享受。 屋内的一刀跟徐子成,更是听的咋舌。从没有见过还有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特别是知道,这些极品亲戚,还有唐武这狡猾狐狸的兄弟。哪怕不是嫡亲,但这差别是不是也太可怕了些。 简直是在考验人的三观,想到家里那些贪婪的旁亲。突然间,徐子成发现还有可取之处,最起码他们还懂的掩藏,没有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吓人。 面对这样的极品亲戚,张舒曼实在是无语了,拿不出笑脸再当若无其事。怕再听下去,会被气的内伤。更再怕让他们多呆一会,得寸进尺直接将主意打到家里的物件,看上什么直接顺手牵羊拿走。 沉下脸,张舒曼冷淡的下逐客令:“二哥,二嫂若是没有什么事,还请回去吧。没事的话,我们以后少联系。” 气氛陡然冷了下去,唐南跟周娟子心虚的笑了笑。再傻也明白刚刚说错话了,只是唐南一介粗人,实在不像唐北懂说什么漂亮话掩饰。见唐武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黑着脸,再笨也知道大家不欢迎。 就是脸皮再厚,也没脸再呆下去,点点头,唐南快速的将杯里的茶水喝了个精光方才站起身。周娟子也跟着有样学样,一股脑的将杯里新添的茶喝进肚子。只有唐虎喝不习惯苦涩的茶水,任它放着。 唐南见儿子不识货,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在大家错愕的目光下。唐南还真是不浪费,直接自己一口喝进肚里。雁过拔毛,恐怕也不如唐南来的小气,连一杯喝过的茶水都不放过。 “好了,二哥先回去了。” 喝完后,无视大家愕然的目光,若无其事的率先出了屋子。 “二嫂也回去了。”周娟子拎好了装着鸡蛋的竹篮,也跟着快步离开。生怕张舒曼后悔,再跟她讨要鸡蛋似的。 “二哥的功力又见涨了。”望着唐南离去的背影,唐武嘴角抽了抽,有些感慨的轻叹。 “哼,你倒是清楚。”听到唐武的感慨,张舒曼没好看的翻了个白眼。眼尖瞅见桌上的杯子似乎少了一个,张舒曼利眼很快便发现了唐虎的异样。挑了挑眉,彻底的服了这一家子。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奇葩的彻底。 上门道歉,还能想着顺利偷个杯子回去,在张舒曼的认知里。绝对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绝无仅有。 “好了曼曼,别去为这点小事生气。反正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对了,你不是说在镇里买了房子,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瞅瞅。顺利让先生算个好日子搬进去,这茅屋就让人徐堡主安心的住下。免得晚上三个人挤,不方便。” 见小媳妇面色不对,唐武忙放低身段笑嘻嘻的讨好。 “对啊,大姐,那房子是不是很漂亮,像员外家那种。”知道家里现在不差钱,三娃早就知道大姐计划着要买房子。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新房就买好了,而且还是在镇上。 “笨,肯定是比姐夫家强,大姐我们什么时候搬。家里的这些新买的东西,是不是也一起搬去。”二丫不愧是节俭的好孩子,一下子就想到了不能浪费。家里的家具床被,可都是新添置的,丢了可惜。 “还行,等带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比家里大了几倍,还有带个小花园,没事二丫还可以翻翻地,种点青菜水果什么的,自给自足。至于挑日子的事随便,择日不如撞日,就拿地契那天搬进去。” 买房可是人生的一件不可缺的大事,虽然换了时空,不过说到这事。张舒曼还是忍不住很是得意,觉得算是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比家里还大起倍,而且还带有花园? 二丫跟三娃听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脑海中忍不住浮想着大概的样子,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期待的亮光。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恨不得立刻就杀到汪河镇里,看看新房子长什么样。 “这么急?也行,全听曼曼的,什么时候搬都没问题。”唐武愣了一下,眼尖看到从里屋出来的徐子成,立马改口点头附和。若是可以,唐武巴不得立马就搬再好不过。 想想每个晚上,三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唐武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别扭的慌。 “舒儿打算搬到镇上,需要人手吗?”无视唐武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徐子成沉声询问。 “你有人手?” 以张舒曼对徐子成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喜欢空谈的人。问到这里,准是有主意,想到徐子成的身份,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本身有空间在,张舒曼可以不浪费人力。 不过有太多人盯着,总不能凭白无故的将东西变没。若是有人愿意帮忙,张舒曼并不介意徐子成拉把手找人搬东西。反正眼下都挤在一间茅屋里,这点小事也算不上什么。 “嗯,镇里还留有属下在等着,什么时候搬,说一声便可。自会安排人过来,一天的时间足以。” 徐子成见张舒曼没有客气,最起码是认可了他是朋友,不由的心情大好。二话不说便当即答应下来,行动迅速的问起准确时间。 “曼曼哪里要这么麻烦,直接在村里请几个朋友帮助就行了。哪里需要另外再劳烦徐堡主的大驾,三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小气的唐武,就是不喜欢张舒曼跟徐子成有太多的交集。眼珠子一转,立马有了主意,笑眯眯的建言。 “都好,我听大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三娃也是鬼精,聪明的以自家大姐为主。左右不得罪,中立安全。 “行了别吵,这事还是麻烦徐大哥安排人帮忙。村里人没有马车,大件的东西根本搬不了,牛车速度太慢,不方便。”无视唐武哀怨的目光,张舒曼果决的拍案定了下来。 本来作为一个大夫,给人看诊治病是一个很单一的事情。却因为总有意外,而变的复杂起来。 种下的因,很快便生根发芽。张舒曼刚从王府中出来,很快身后便跟了几只小尾巴。眼尖看着背后鬼鬼崇崇的几道身影,不屑的在心里冷哼。心思转了几圈,便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个大概。 还真是贼心不死,昨天才受了教训,这么快便憋不住气找麻烦。吊着一口气,还四处招惹是非,这花花公子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只是,张舒曼倒是有些好奇,这回他们想玩些什么鬼把戏。走在热闹的人群里不好下手,再跟过几条街可就到药铺,这些人就没有机会下手了。眼珠子一转,张舒曼突然有了主意。 早来迟来左右都是避不开,与其在药铺里闹事,影响贺叔铺里的生意。还不如找个暗巷,尽早将事给解决了。 垂下眼帘,张舒曼嘴角飞快的掠过一抹邪气的浅笑。突然加快了脚步,不再走热道的正道,改而走人烟较为稀少的小巷子。转了几道弯,陡然不见了身影,急的后面尾随的人有些乱了阵脚。 纷纷现出身形,伸长着脖子四处张望,不解明明还在眼前的人。怎么转了个弯,眨眼间不见了。前面是个死胡同,人还能长翅膀自己飞了不成。面面相窥一眼,随尾的六人一脸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们在等谁,是在找我吗?” 就在六人搞不清状况之际,张舒曼突然从背后出现。看着吓了一跳的众人,戏谑的勾唇冷笑,不急不徐的厉声道。 这沐家公子这回倒是学聪明了不少,居然想到了找些有武艺的壮汉。虽然只是三流武艺,但若是对付一般人,六个人的数目绝对是绰绰有余。可惜以张舒曼现在的身手而言,却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值一提。 特别是刘滢还特别的请教了唐武,关于点穴的一门功夫。以及正式的拳脚招数,对付这些三脚猫的杂碎更是信手拈来。 “臭娘们,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我们哥几个,还敢耍我们。你以为仗着有一股子的怪力,就可以不把我们哥几个放在眼里,不力量力。大家一起上,将这臭娘们拿下,带回去让公子好好玩玩。指不定公子不行,便宜了我们哥几个先上。” 能混在一起的几乎都是同道中人,流里流气的打量了张舒曼一眼。现在的张舒曼,皮肤虽然还算不上是雪白,但也有几分俏佳人的姿色。小馒头茁壮成长,唇红齿白更是凭添几分亮彩。加上一双诱惑人心,如墨玉般灵动的眼眸,更是让人眼睛都看的移不开。 无让意识了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为首的青年男子,兴奋的跃跃欲试道。 对沐非语事先的提醒,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大男人的心态作祟,一个女人再厉害,哪能比的过男人。再说不就是一个娇俏的小娘子,身高还不及胸口,想要拿下,凭他一个就能搞定。 派了他们兄弟六人一起,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大哥,咱还是小心点吧。听说这娘们有些邪门,之前沐公子都栽在她手上,这才找上咱们。”一个较为瘦小的男子警惕的盯着张舒曼,有些不放心的提醒。 “老三你这性子得改改,出来混的哪能这样畏首畏尾。我们收了沐公子的银子,哪有说不干的理,要是你怕这小娘子,就站到一边去。我们跟着大哥干,一会分了银子上楼里好好耍耍,松快松快。听到今儿的燕春楼里的来了个不错的新妞,长的水当当的,不试试手就太他娘的可惜。” 另一个有些性急的男人不满的将瘦弱的同伴推到一边,一脸垂涎的叫嚷着。 “嘿,老马你消息到是灵通,这么快就收到风。” 被唤作老大的壮汉,脸上满脸的油光,横肉上还长着坑坑洼洼的痘印。让人看着恶心的很,镇上人都叫他老黑头。专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拐良家少女进楼子,赌桌上下套骗钱,总之能赚黑心钱的事都沾上点。 “哪里,都是老大栽培的好。”彼此会心的一笑,眼中的异彩不言而喻。 “喂,你们几个蠢蛋商量够了没,姐姐我的时间有限。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们耍,既然那沐的笨蛋不在。那就算了,你们一起上,别浪费时间。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姐一定会好好回个大礼给你们带走。” 听着几个越说越过火的话,张舒曼怕听了耳朵都沾上不干不净的东西。 没心思再浪费时间,张舒曼伸腰踢脚,活动活动筋骨。摆好架式,就等着这几个还搞不清状况的傻驴动手。 “大胆,不过就是个臭娘们,居然敢这样藐视我们。你可知道我们哥几个的大名,算了,懒得跟你一个女流浪费唇舌。你们先等着,看我怎么将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艺高人胆大,世上就是有这么多无聊自以为是的人。老黑头骂骂咧咧的瞪着张舒曼一眼,看着张舒曼摆开的花架式,满不在乎的怒骂一句。 见张舒曼似乎不为所动,甚至还露出了鄙夷的冷笑,让老黑头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大吼一声,壮了壮胆,像脱了轨的火车头,气冲冲的扑了上去。双手握成拳,爆发力惊人的拳头,不客气的往张舒曼的身上招乎下去。 以老黑头壮硕的身材以张舒曼的娇小相比,就像是美女与野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的五人都以为张舒曼可能一拳就给打残了。 可惜,结果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张舒曼好好的站着。半根毫毛都没伤着,反倒是来势汹汹的老黑头,在千钧一发之际。张舒曼陡然出击,以硬碰硬,小小的拳头与老黑头的铁拳撞到了一起。 捕捉到张舒曼无所畏惧,反而笑的一脸邪气的张舒曼。老黑头心头一震,突然有一种危险的预感,想收回拳手。可惜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拳头与拳头碰上,砰的一声,紧接着是老黑头石破惊天的惨叫。 “不,我的手,啊啊,断、断了。你、你你怪物?” 尖锐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看着手骨断裂,露出白森森人骨的手。老黑头瞬间被震慑住,抬上对上张舒曼那如魔鬼嗜血的眼眸。老黑头吓的直打冷战,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望着张舒曼。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惨白着脸,不敢置信的惊呼。 “老大,天啊?” “怎么会这样?” 身后的五个跟班,看到老黑头的惨状,一拳不但没有伤着对方。反而被对方柔若无骨的粉拳给伤的连骨头都露出来,看着血淋淋狰狞的伤口。五人皆失控的倒抽一口凉气,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抬头与张舒曼的目光对上,无一不是被吓的直打哆嗦。一种莫名的恐惧,倾刻间爬上了每个人的心田。 这种手段岂止是怪物,简直是魔鬼,专夺人命的妖魔。 抽气不已,五人吓的转身便想跑,只是惊骇的发现。脚像长在了地上一样,使劲吃奶的劲,愣是无法动弹半步。越是诡异,更是骇人,看着笑眯眯的张舒曼,更是震慑人心。最胆小的瘦子,当场便吓的尿了裤子。 误以为是招惹上了什么了不得妖魔邪物,等着被吸成人干。惊恐的望着张舒曼,泪奔的哭叫:“不,我不要死别过来,别吃我,别吃我。” 张舒曼根本不是吃人的妖精,更不喜欢吃人肉。原本没有这个意思,却因为这瘦子的惊慌失措的喊叫,听在另外四人耳中就成了事实。纷纷哆嗦不已,两条腿就是颤的厉害。恐惧的望着张舒曼,也纷纷跟着求饶。 “别吃我们,仙姑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白痴,你们在发什么失心疯,吃你个屁。你们只是被点了穴,真丢老子的人,亏你们还算是半个江湖中人。屁大点的事,就吓了尿了裤子,气死老子了。妖女,老子倒是真的小瞧你了,没想到你一个女大夫,还有这么一个鬼神般的针术。” 站的最近,老黑头眼利的发现了张舒曼手中射出,闪烁着银光的一排细如牛毛的针银。一招便制住了几个兄弟,让老黑头看的心头一震。当即便明白,他们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招了不该惹的高手。 只是看到自家兄弟的怂包样,吓的尿了裤子不说,还以为是见了鬼了。求着对方别吃了他们听的老黑头喉咙里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几呼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老黑头火大的咆哮,想将失了心魂的兄弟叫醒。别被表象给迷惑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 看着气的快要吐血的老黑头,又看着吓的脸色惨白如纸张,哆嗦不止的五人。张舒曼心生一计,忍不住玩心大起。狡黠的一笑,趁着老黑头没有心情将目光盯着她,张舒曼突然一招手,在老马五人惊恐的目光下。凭空变出了一个新鲜欲滴的大桃子,在常人眼中看来,就像仙人吃的仙桃。 没顾的上洗,反正空间里种的东西,再干净不过了。张开嘴巴,张舒曼狠狠的咬了一口,咯吱的声音嚼的像是在啃什么骨头,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不,不不,是是真的,仙姑别杀我们。我们愿意臣服,做仙姑脚下的一条狗,给仙姑使唤,求仙姑别杀我们。” 瘦子根本没将老黑头的话放在心上,眼尖瞅见张舒曼的中凭空出现的桃子。更是吓的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跳出来,结结巴巴,狗腿的乞求。 “我们也是,求仙姑饶了我们,我们愿意给仙姑做牛做马,凭任差遣。” 至于另外四人,也争相拼命的点头。能凭空变出东西,看看水灵灵从未见过的大桃子,一看就不是凡物。准是仙家物品,不管眼前笑的渗人的女子是妖是魔,还是天上的仙人。能将命保住再说,没人想看着自己被活活的一口被吃掉。 对未知的事物,人总是会直觉的抱着畏惧的心态。 “你你你,你们气死老子了。妖女,都是你这臭娘们使的鬼,老子杀了你,看你还能使出什么出招。” 老黑头看着执迷为改的一帮兄弟,气的肺都快炸了。铁青着脸,不顾着血淋淋的伤口,未受伤的手抽出背上的大刀。赤红着眼,怒不可支的冲着张舒曼胡乱的砍了过去。 毫无章法,完全是在发泄的乱砍一通。只是身体不便的老黑头,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未能触及张舒曼的衣角。反倒是把自己给累的气喘呈呈,满头大汗。因为用力过度,本就受了伤的另一只手,更是血流了一地。 血像是不要钱一般,哗哗哗的滴落在地。 “没劲了,砍完了是不是也轮到我表演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善类,想必是谋害过不少的人命。既然如此,便留你不得,今天姑奶奶就代表老天爷先收了你。免得你继续祸害世人,所以,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看着气喘不已的老黑头,张舒曼鄙夷的冷哼。感应老黑头身上散发的戾气,一看就知道是见过血的人。思及此,张舒曼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冷意。无邪灵动的眸子再次染上嗜血的精芒,浅笑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道。 不给老黑头反击的机会,张舒曼突然摇身一晃。迅猛如闪电,让人看不清张舒曼是如何出手,下一秒,张舒曼的拳头已经击中了老黑头的太阳穴。老黑头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七窍流血,直直的往后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重重的倒在石板路,晕红的血染红了地面。 看着这突如其来诡异的一幕,老马等皆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的瞪大了眼睛,全身抖的跟筛子似的,吓的牙齿都打起了架。 死寂,静的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的见。 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滞不动,连呼吸跟心跳都变的迟缓。 只是事情却远远还没有结束,张舒曼可没有忘记。之前老黑头的惨叫声有多嘹亮,要不了多久,恐怕就是官差也该赶来了。不管被杀之人是好还是坏,张舒曼都不想让人知道,她杀了人。 官字二个口,张舒曼可没有忘记贺叔的提醒。这沐家公子,可是连县令老爷都得礼让三分的权N代。谁知道今天的事,有没有官府的一份。 张手从空间里取了瓶从徐子成身上讨来研究的化尸粉,因为好奇想研究一番。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用上,反正有一瓶。用掉一点,剩下的也足够用于研究。迅速的往老黑头的伤口处小心翼翼的倒了点化尸粉上粉,很快浓浓的白烟吱吱的冒起。 老黑头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在消融。 眨眼间的功夫,连同地上的一滩血水,也跟着一并消失无踪。 再次看到化尸粉的神迹,张舒曼忍不住佩服这个研制出化尸粉,徐子成口中医术出神入化的鬼医。相较于医人,据说在用毒方面,鬼医才是真正的个中高手,简直是无敌。 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官员无不闻之色变。 若是有机会,张舒曼不介意好好的意识一番,大家一起探讨探讨学术上的交流。据张舒曼从徐子成的口中得知,这跟传说似的神龙不见首尾的鬼医,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 “这、这是鬼医的化、化尸粉?” 看着自家老大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变成了一滩水。温通忍受不住吓的倒抽一口凉气。外号百事通,常爱听说书的温通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瞬间便猜到了张舒曼从瓶中倒出的粉末为何物。 越是知道,就越是恐惧,忍不住惊骇的低呼出声。 “什么,这是传说中的化尸粉?” 看着变成了一滩水渍的地方,其余几人也是吓的抽气不已。惊恐的张大了嘴巴,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虽然说几个都不过是不入流的人物,江湖上连排名的资格都没有。可是这鬼医的可怕,以及凶名却没人不知。 甚至听到都忍不住毛骨悚然,见到鬼医发明的毒物,更是命都得吓的短上几年。 “咦,你们还知道鬼医跟化尸粉?你叫什么名字?”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张舒曼睨了一眼率先开口的温通。 “仙姑别杀我,小、小人叫温通,大家都叫我百事通。小人只是得幸曾听说过,并没有真正见过。”温通感觉到张舒曼的注视,吓的打了个战栗,结巴的试着解释因果。生怕一句话不对,也落的尸骨无存的下场。 “哼,你倒是聪明,只是听过便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看着不经吓,直打战栗的温通,张舒曼似笑非笑的轻哼。 “多谢仙姑夸赞,小人猜到只是侥幸,说不上聪明。仙姑才是上天的宠儿,无所不能。”不知道对方这是高兴还是不悦,温通伏小做低,不敢有一丝的自傲。双手握成拳,隐约可见在不住的颤抖。 ------题外话------ 月底的,求票求花,么么~   ☆、第七十二章 发现情况 “怕了,还是看到你们老大被杀,想给他报仇?” 张舒曼眼睛利的很,一眼就瞅见了温通身上的异样。戏谑的勾唇邪笑,轻声询问。像是在问天气般自然,却让人感觉字字诛心。 这样漫不经心,杀人在谈笑间,这才是最可怕的心理考验。 有了一个例子,五人可以想象,若是回答一个不满意。那么,等待他们的恐怕就是同样惨死的下场。 想到这个可能,五人更是疯狂的直摇头,似要将脖子上的脑袋都给甩掉。 “不不不,我们没有这样想。老大不是好人,会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死有余辜,谢仙姑助老大超生,早日重新改过投胎。仙姑,我们愿意甘脑涂地,永生永世给仙姑效忠。” 瘦子虽然胆小,但却有一张巧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一番话说的是忠肝义胆,让人听的热血沸腾。 “你样子长的不怎么样,但却长了一张巧嘴。能说会道,饶你们一命也未尝不可,只是,我怎么知道你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万一你们记恨于心,哪天趁我不备,背后再捅我一刀,那我岂不是引狼入室。而且,跟着我,你们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我身边从不留无用的废物。”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张舒曼看的出来,这五人并不是在说假。而是真的被吓怕了,想到新买的宅子。这么的一间,若是没有几个合心意的家丁守着,平日总在药铺里。唐武也不是一个在家里呆的住的,留二丫跟三娃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哪放心的下。 看着这五人,想到九幽医诀中,似乎还有介绍到控制人的一门秘术。若能将这五人真心收服,留着看家,保护二丫跟三娃的安全也好。反正是送上门,不要钱的傻货,不收白不收。 正好,就当是废物利用。 “仙姑别杀我,我叫马永波,别看我不如猴子能说会道。不过我懂二招,以前认真拜师学过一段时间的武艺。跟在仙姑左右,不但可以随行保护仙姑,而且我还会做一手不错的饭菜,不比那酒楼里的大厨差到哪去。” 被唤老马的男人,看着三大五粗,没有想到还粗中有细。居然还懂厨艺,实在是出乎人意料之外,就连张舒曼也有一瞬间的惊愕。 “仙姑,我叫杨海,小时候上过私塾,识得简单的字。” 几人中年纪最轻的少年缩了缩脖子,为了活命,还是踊跃的报出自己的长处。说到识字,脸忍不住红了红。是上过私塾,只是没有心听课,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没几天,因为太皮直接就赶回了家里瞎混。 “仙姑我叫侯元宝,会简单的数数。”侯元宝身材瘦瘦小小,眼珠子骨碌碌的直转,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人。就是胆子小了些,裤裆上一片湿淋,让人看着感觉好不滑稽。 “仙姑我叫小三,没有名字,仙姑别杀我,我会砍柴,而且还会吃饭。” 最后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左右,憨实的有些偏弱智。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才小小年纪便被家里遗弃,成了乞丐中的一员。长大成人,无一技之长,又长的又高又壮,再难讨到吃食被老黑头看中。招纳成了其中的一员,无所谓干的是什么,只要赏口饭吃便心满意足。 小三? 听到这雷人的自我介绍,张舒曼差点没忍住笑喷了。会吃饭也成了强项,实在让人听的错愕不已。 不过看着小三憨憨的表情,一脸认真的样子。张舒曼扫视了小三一眼,瞬间便看出了这小三脑子发育有异。是先天的智力不足,又想到这小三说没有名字,细想便可猜出,可能是小时候发现不对劲便被家里给遗弃了。连个名字都没给,也是个可怜之人。 “仙姑,小三脑子有点问题,别跟他一般见识。小三虽然不聪明,不过小三很听话,只要仙姑给口饱饭。小三什么都肯做,不会给仙姑惹麻烦。” 半响不见张舒曼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小三。马永波误以为张舒曼看不上眼小三,做为好兄弟,马永波忍不住好心的为小三辩解一句。 “行了,不用再说什么,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接下来就看你们的表现,若是不满意,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耳尖听到不远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张舒曼目光沉了沉,意味不明的警告。 “人在哪里?” 身着藏青色官服的李捕头收到线报,带着四个兄弟,匆匆的赶紧。 “李捕头就在面前拐角,我看到老黑头带着几个人,似乎是在找张大夫的麻烦。李捕头赶紧去瞧瞧,万一出人命就糟了,那老黑头可不是个好东西。”领路的是个好心的老者,不巧正是曾在贺记药铺看过病的患者。 担忧着张大夫的安危,硬是拖着一把老骨头,匆匆的跑去衙门里报案。跑的气喘吁吁,就怕来迟了。只是老人绝不会想到,张舒曼连一根头发都没伤到,反倒是老黑头栽了跟头。 当看到恭敬的排排站在一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声不吭的马永波等人。不仅是赶去报案的老人,就是李捕头也是看的愣住了。不解眼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老黑头在找张大夫麻烦吗? 怎么不见老黑头人,反倒是看到他的几个手下,在呆呆的傻站着。也不见有所行动,更未见这汪河镇唯一的女大夫有一丝受伤的异样。 不管怎么样,一对五的情况下,在李捕头的眼中看来。张舒曼都属于被欺负的弱者,而侯元宝五人却是前科累累。左看右看,都绝不是好人,板起了脸李捕头关切的打量了张舒曼一眼,随即厉声冲侯元宝五人不客气的厉声道。 “你们五人在这里又干了什么坏事?张大夫,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或者是威胁索要银子。” “张大夫你没事吧?”赵老就在镇子里卖菜,是个颇有正义的老人,看着安然无恙的张舒曼。也没有多想原因,只是松了口气。 “没事,赵爷爷谢谢你,也谢谢官员辛苦跑一趟。没想到是赵爷爷你为了我的事,辛苦的大老远跑了一趟。喝了几剂药,身体都好了吗?” 张舒曼的记忆不错,一眼就认出了眼前好心的老人,正是之前的来看诊过的患者。捕捉到赵老眼中的关切,张舒曼心中一暖。原以为是沐非语故意安排,没有想到会是一个老人不怕被事后报复好心找人来相救。 这份情,张舒曼记在心上。 “张大夫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要不是张大夫好心免了小老儿的大部分诊费。恐怕现在还瘫在床上,全家也因为药费的事伤神。张大夫真是仁心仁术,是我们穷苦百姓的活菩萨。” 赵老虽然是一把年纪了。但脑子却不犯浑,牢牢记着张舒曼对家里的恩情。笑呵呵的摇了摇头,赵老感激不已的道。 “张大夫没事就好,猴子你们几个今天堵在这又想干什么坏事。你们老大,老黑头躲哪去了,乖乖从实招来,否则有你们苦头吃。” 对张舒曼这种贵人,李捕头自是笑脸迎人,但对侯元宝几个不安份的贼头。李捕头转眼就成了黑面神,板起着脸,不客气的厉声追问。 “我、李捕头你误会了,我们没有找张大夫麻烦。而是听说张大夫医术了得,正好今天小三身体不太舒服,想找张大夫瞧瞧。我们老大有事先离开了,听说是接了单大生意,好像是打算离开汪河镇,不知准备去哪里发财。” 侯元宝在张舒曼的眼皮子底下,可不敢有一丝的造次。眼珠子转了一圈,很快便想到了一个极佳的借口,解释老大不见的好去处。 “哦,大生意?这老黑头还有什么大生意可做,该不会是准备去哪家富户家里打家劫舍,或者干脆加入哪个山头,准备做匪头了。” 对老黑头干的一堆黑心事,李捕头可是有案底,一听到大生意。顿时微眯起了利眼,若有所思的质问,想从侯元宝的口中探听点准确的消息。若是真是干犯法的大事,捉到老黑头,指不定还能捞点赏银。 眼底闪过一道亮光,李捕头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嘿嘿,这是老大自己谈的事,我们这些做小的哪里知晓。而且,我们听了张大夫的劝告,决定从良,以后再也不干这些黑心事。” 好的开始便是成功的一半,侯元宝脑筋转的快。除了可以趁机跟过去撇清关系,同时还可以借机跟仙姑表决心。相比做一个人人厌恶的坏人,有机会改过,谁不想做一个好人。 况且,见识过仙姑的本事,只要能得到仙姑的信任。以肯定前途无量,指不定还能混出个人样。 “是啊,是啊李捕头,我们兄弟几个都决定听从仙、不是张大夫的劝告。改做好人,以后再也不跟老大干那些不着边的坏事。” 马永波脱口而出,便想一句仙姑蹦了出来。被张舒曼的一个眼刀子瞪了过来,立马吓的脊背一凉,聪明的当即改口。僵硬的讪笑两声,兄弟几个不约而同默契的点头附和。 “哦,你们要做好人,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张大夫,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没发烧说梦话忽悠人吧。” 对这几个汪河镇有名的流氓,张口就说要做好人。李捕头可是一句半字也不信,诡异的将目光移向张舒曼,不信任的询问。 赵老也是满脸的疑惑,根本不相信。不过,对张舒曼却是百分之百盲目的信任,本身而言。以张舒曼的年纪,半大不小的年纪便有如此精湛的医术,便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没有,李捕头他们说的是真的,经过了我的一番劝说。他们都认识到了错误,答应跟在我身边好好学习重新做人。人孰无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者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相信人性本善,以后他们一定会改头换面,努力好好做人。李捕头,我们都抛弃过去,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后皆大欢喜。” 捕捉到马永波几人眼中的期待,张舒曼见敲打的差不多,便松了口,落落大方的晓以大义。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想不到张大夫还是学识渊博的才女,听张大夫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佩服之至,好,既然是张大夫亲自教诲,那么我们自然是给张大夫这个面子。猴子你们几个最好是真的改过从良,不然,随时给我洗干净屁股吃牢饭。” 有学识的文人总是能轻易的得到别人的尊重,而张舒曼一句形容贴切的千古名言。更是瞬间便打动了李捕头,二话不说,便答应给张舒曼这个面子。 同时心里也好奇的紧,这位被传的极为厉害的女大夫,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可以将这几个令人头疼的家伙,给认真的改正过来。若真是如此,以后当差也可以少跑几趟。 “哪里,不过是书上记下来,卖弄几句罢了,才女之名实在是敢当。” 谦虚的笑了笑,张舒曼婉言解释。斯文有礼,与前一刻灭杀老黑头时的凶残,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让杨海五人看的又是一愣,心里更是暗暗心惊。谁说女人软弱好欺,看着如百变狐狸,狡猾多变的张舒曼,完全颠覆了五人的认知。 之前可能还有些迫于无奈,为了保命不得不低头。可是现在,五人算是彻底的服了。 “那好,若没有其他事,张大夫我们就此告别。以后有什么事,随时可到衙门里联系。” 拱手行了个礼,李捕头冲张舒曼点点头,瞥了马永波五人一眼,便带着一帮手下匆匆离开。而赵老菜摊还托人看着,闲聊了几句,确实没什么事便也跟着后脚离去。 “仙姑?”见大家都离开了,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见张舒曼不说话,温通五人相视一眼,有些无措的望着张舒曼。 “好了,初次考验通过,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不过由于你们之前的品行太差,得立个规矩才行。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哪天反咬一口,我在你们身体里种下一个禁制。若是哪天你们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者是动了背叛的心思,便会立即爆体而亡。只要你们不动什么歪心思,平时不会有任何不适。你们,可愿意?” 张舒曼可没有忘记,之前这马永波跟老黑头说的猥琐的话。不管是否有心改正,但前科还在,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再犯。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是对君子的信任。这些特殊的人才,自然是因材施教,不能一概而论。犀利的目光睨视着五人,若是五人露出任何反抗的表情,张舒曼是绝对不会手软留下隐患。 谁叫这五人倒霉,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能收为已用,对张舒曼而言那便没有存在的价值。 “愿意,仙姑我们愿意。” 面对张舒曼的强势,又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直白显露的杀意。除非是脑残,才会蠢的说不,点头如捣蒜,兄弟五人谁也不落后,争相答应。 “很好,只要你们不变心,以后只要姑奶奶有口肉吃,绝对少不了你们的一口汤。好了,现在你们全身放松,不许做出抵抗的情绪。” 满意的点点头,张舒曼运转九幽医诀,速度的下针随着灵气注意一抹自己的意念。片刻后,张舒曼便神奇的感应到了五人传来的情绪。嘴角微扬,张舒曼忍不住再次被九幽医诀的神奇感到惊叹。 不愧是修真者的手法,果真是奇妙无比。这种控制人的手段,简直比传说中的巫蛊更为可怕,而且也更加的有效。只要对方有一丝叛变的意念,可以瞬间掌控,而且还能在意念间控制对方的生死。 初次试验便成功,也不知道是张舒曼领悟能力惊人,还是说温通五人的实力太差。又或者是双方愿意,才如此顺利。 “仙姑这就成了。” 见张舒曼将银针收回,杨海动了动身体,发现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不由惊奇的望着张舒曼,好奇的询问。 侯元宝等几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嗯,以后别叫我仙姑,叫主子。你们的身体太差了,想来是平时玩疯了,将身体都给掏空。跟着我以后可不能再去乱来,每人赏一个桃子,以后慢慢将身体调养好。记住,多看多听多学,我身边不留没用的废物。” 被人敬若神明的感觉不错,既然是自己人,张舒曼也不小气。当着五人的面,再次显露一手,凭空变出了五个新鲜的桃子。每人一个,让他们以后更加死心塌地的跟随,而不仅仅只是因为契约的原因。 “谢主子。” 再看到清楚的看到张舒曼凭空变出桃子,就连憨实的小三,都看的忍不住瞪直了眼。心里越发的信服,不敢生出一丝的不敬。接过桃子,五人连手都轻颤,不敢相信,有生之年他们还能吃到神仙吃的宝贝。 改口,更是顺溜的紧。 小三不愧是饭桶,一颗硕大的桃子三二下便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傻笑着一脸满足的望着张舒曼,眼尖看到张舒曼手中拿着的随行医箱。小三虽然平时有些憨过头了,但是办起正事,也是精明的很,一点也不傻。 主动投诚,憨笑着开口:“主子,这药箱重,小三帮主子拿。” 这话一出,让喜滋滋啃着桃子的侯元宝等四人,皆惊愕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一地。没有想到这小三一点也不傻,反倒聪明的紧。居然想到了抢先讨好主子,面面相窥一眼,四人看着张舒曼手中的药箱,有些后悔怎么没有想到这点。 当听到主人居然给小三取名,而且还赐了自己的姓给小三,四人更是羡慕妒忌恨。 “好,小三不好听,以后你就随我姓张,改名就张顺。” 有人主动充作苦力,张舒曼自然乐意接受。将医箱交给小三,想到什么,总叫小三怪别扭的,眼珠子一转,张舒曼干脆就正式给小三取个新名字。本是顺口取名,张舒曼却没有想到,让眼前的三大五粗的汉子瞬间红了眼眶。 “张顺,我叫张顺,谢主子赐名。” 失神的喃喃自语念了几遍,似要将这个名字记到骨子里。牢牢的记住后,小三,不现在应该叫张顺,突然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来。未等张舒曼反应,又快速的磕了几个响头。 砰砰的声音,可是半点也不保留,三个响头下来额头便破了,鲜血直流。 “起来吧,跟着主子,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张顺突兀的举动,张舒曼静心细想便有些明白了张顺心里的想法。一个无名无姓的孤儿,除了想要拥有家人,一个能叫出口的名字,也是心里最为想要的。清楚的感觉到张顺激动的情绪,张舒曼也忍不住有些感性的脱口而出。 “是主子。” 站起身,抹去眼角的泪渍,张顺没有多言。只是将张舒曼的话牢牢的记在心上,接过张舒曼递来的药箱,像是世上最重要的珍宝,紧张的护在怀里。 看着这样的张顺,侯元宝四人,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不知是该羡慕,还是妒忌,一下子便得到了主子全心的认可。不过想到张顺从小到大的凄苦,更多的还是为张顺感到高兴。 主子是个有能耐的仙人,还懂得法术,会变好吃的仙果。以后跟着主子,不仅是张顺,他们也会比现在过的很好。 “张舒曼?你到底是吃人的妖怪,还是天上善良的仙女?” 就在张舒曼与侯元宝五人离开后不久,隐身在不远处的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暗巷中走出。眼中仍布满了浓浓的震惊,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这人不是谁,正是发现了异样,一路悄悄尾随而至的王家大公子。一直都知道张舒曼身上必定藏有秘密,只是王世英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张舒曼居然连传说中的法术都懂。 亲眼看到温通几人吃的津津有味,王世英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凭空变出的东西,绝对不假,更不是江湖上骗人的戏法。 只是越是明白,王世英就越是心惊,灵光一闪。王世英猛然想起了,出嫁之前,张舒曼原名叫张大丫。大病过后,方才整个人突然变了,让王世英忍不住怀疑,这张大丫是不是被什么妖魔给上了身。 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变了样。 不但自己给自己改了名,还敢跟后娘顶嘴。最重要的是,莫名其妙的拥有了一手鬼神般精湛的医术,每一个细节,无一不透露着古怪。目光沉了沉,王世英对这些未知的事实,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一边想到张舒曼杀人时的狠辣,另一想又想到张舒曼行医救人。一时间,以聪明冷静自持的王世英也忍不住露出了疑惑的目光。紧抿着唇,他需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好好想想今天所看到的一切。 “主子,累不累,要不要喝口茶再继续忙。” 贺记药铺里,一幕令人惊愕的一幕正不断的上演,就连一开始初见的贺青山。都差点震惊的下巴脱臼,不敢相信这汪河镇里的臭名昭著的几个流氓。居然转了性子,一个个狗腿的跟奴才似的,忙上忙下。 一会端茶倒水,一会又殷勤的问寒问暖,前来排队看诊的病人看到这一幕。更是震惊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比看到母猪上树更为吓人。 更不可思议的是,一个大男人,中午的时候还亲自炒菜送来。更是让贺青山有种被雷劈的错觉,看着张舒曼那享受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主子喝杯金银花茶,贺掌柜说喝了可以下火。” 将杨海的温开水移开,张顺憨憨的笑了笑,换上他自己刚泡好的花茶。关切的语气,理所当然的动作,让杨海气的直瞪眼。不敢相信,平时老实的张顺一下子变的这么聪明,且多花样。 不着痕迹的,便完全了取代了大家在主子心里第一的位置。气的牙痒痒,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确实,这下火的金银花茶比白开水喝着更好。 “谢谢,你们也辛苦了,好了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你们回去吧,过二天到唐家村帮忙搬家,这些银子你们拿着,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顺便再买双新鞋。” 有人可供使唤跑腿,张舒曼的工作立马轻松了不少。本就每天安排的病人不多,这太阳离落山还有一段时间,便早早的可以准备收工。 “不辛苦。”摇了摇头,张顺认真的道。 沐非语并不知晓老黑头已经挂了,更不知道侯元宝几个都叛变。全部投诚到张舒曼的阵营中,伸长了脖子等着老黑头将人送来。等的黄花菜都凉了,看着天色一点一点的变暗,就算沐非语再不长脑子,也知道让老黑头办的事黄了。 想到张舒曼的可怕,失望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心起。若是这事败露了,张舒曼会不会上门找麻烦。身体的不适,躺在病榻上,沐非语更是坐立不安。 做贼心虚,夜不能寝,不用张舒曼再找他的麻烦。沐非语的病情一夜之间突然加重,瘫在床上,吓的沐府上下忙作一团。连忙将镇上的大夫都请了过来,只除了远在唐家村的张舒曼。 病入膏肓,药石无医,除了摇头,胆小怕事的大夫更是连药都不敢开。生怕沐非语了喝了药就咽了气,沐府将罪责怪到他们头上。 张舒曼并不知道沐家的一夜有多难熬,若是知道沐非语因为害怕。而不寝加重了病情,恐怕会高兴的拍掌叫好。 沐老爷心疼儿子,知道汪河镇里出现了一个医术不错的女大夫。倒是想连夜叫人去汪河镇去请,可惜被沐非语给阻止了。怕的要死张舒曼来找到麻烦,沐非语怎么敢再叫张舒曼来给他瞧病。 再者,沐非语还怕张舒曼记仇,往他的汤病里下毒。本身还能再拖上一段时间,沐非语怕喝下张舒曼开的药,直接就咽了气。不管沐老爷还有老夫人如何劝说,沐非语就是咬死了不让请张舒曼。 倒让张舒曼省份心思,不用再找借口推拒。 除此之外,对王世英还有马永波兄弟五人,也是一个难眠之夜。一个是思考过度,另外五个则是兴奋过头。 次日清早,家里再次来人,这次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一段时间没见的张树根。可能是收到消息,知道二丫被人推落水的事,一大早赶来风尘仆仆。衣服都还沾着露水,打开门看到傻站着不知等了多久的张树根,倒是把二丫跟张舒曼给吓了一大跳。 “爹?”二丫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爹,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叫人。看着衣服湿的,该不会是天还没亮就在赶路。” 看着衣服都快湿透的张树根,张舒曼眉头微拧了拧。捕捉到张树根望着二丫那担忧的目光,张舒曼眼珠子一转,便猜到准是二丫的事传到了村里了。 “没事一会太阳出来晒晒就干了,爹也是刚来不久,见大家都还在睡着,就没有急着吵醒大家。二丫,爹昨晚听隔壁的老叔说你被人推落水,没事吧。” 认真的打量着二丫,看到平安无事的二丫,张树根眨了眨布满血丝的双眼。吊在半空的心,总算是回到了肚子里。听到大女儿关心的话,张树根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忙摇头表示没事。 只是刚说完话,立马打了个喷嚏,鼻水都流了出来。 “爹受凉了,爹赶紧进屋,二丫给爹煮碗热姜汤暖暖身去寒。” 二丫细心的看到了张树根布满了血丝的眼,立即便聪明的猜到,爹准是昨晚听到消息便一夜没睡。又早早的赶路,不由感动的红了眼眶。担忧的上前拉张树根进屋,当温热的手触碰到冰冷长满老茧的大掌。 二丫冷的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眼中的关切更浓了几分。 “爹手冷,别将寒气传给你,爹自己走。”察觉到二丫的异样,张树根收回了手,憨憨的笑了。 “二丫不怕。”摇了摇头,二丫固执的拉着张树根的大掌,想用自己的手温,温暖张树根冰冷的大掌。 “爹进屋等会,我进里屋给爹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了,免得真的得了风寒症。好了二丫你也别闹,赶紧去煮姜汤让爹喝下,一会用被子捂捂,出一身汗更保险些。” 将心比心,张树根有做爹的样子,为了二丫的事辛苦的赶紧。张舒曼自然是记在心上,叮嘱了句,便匆匆的进了里屋,一时情急忘记了先敲门。不巧,正好看到唐武在穿衣服,还有光着上身刚刚起来准备穿衣的徐子成。 二人都有穿着里裤,对来自现代的张舒曼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愣了一下,这才想到忘记了先敲门提醒里屋的三人。甚至还能瞪大眼睛看着,感叹两人的身材真不错,特别是看着徐子成那结实的腹肌,让张舒曼看的差点喷鼻血。 性感,有型,超有看头。 比起总爱泡吧的那些白斩鸡,绝对不是一个层次。 张舒曼看的是两眼直放光,却把唐武跟徐子成吓了一大跳。若是自家媳妇看的是自己的身体就算了,可是,当看到张舒曼眼珠子都不带眨一眼,兴奋的盯着徐子成光着的上身猛瞧时。唐武气的差点吐血,特别是看到徐子成明明发现了,却还没有立即穿上衣服,反而放慢了速度。 脸黑的比锅底还黑,唐武气冲冲的上前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张舒曼发直的双眼,气恼的大吼:“该死的,曼曼你在看哪里,不许看。要看就看相公我的,看怎么看都行。那些野男人,看了容易长针眼。徐堡主这是穿衣呢,还是在表演,你想露我们夫妻还没不想看。” 恶狠狠的瞪着徐子成,看着这冷面堡主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依旧在放慢动作,目光似想越过他,看曼曼时,更是气的唐武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 这个面瘫,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根本没有将他这个正牌的相公给放在眼里。当他是透明的,还想用身体诱惑,当自己是什么,伶人吗?咬牙切齿的从鼻子里冷哼,唐武恶毒的暗忖着。 “你在胡说什么,我爹来了,借你一身干净的衣服。” 没有了好东西可看,张舒曼忍不住有些惋惜的挑了挑眉。对上唐武那喷火的目光,张舒曼有些心虚的讪笑两声。生怕唐武这个爱吃醋的男人打翻了醋坛子,忙将话题转开。 “爹来了,这么早?” 刚才听到屋外有陌生人的声音,唐武才起身,却没有想到是岳父来了。看着窗外太阳才刚刚露出个头,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该不会是又赶着夜路跑来。迅速的将腰带系好,唐武垂眸暗暗猜测着,这次岳父大人来家里又是为了什么事。 难道是二丫的事传来了? “是啊,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了。昨晚听到了二丫的事,就一大早匆匆的过来了。” 看着唐武迅速的将衣服穿好,张舒曼仍旧没有故作羞涩的别开视线。 “喔,你等等,我找找。” 知道岳父在屋里坐着等,唐武也顾不上训斥张舒曼胡乱闯进屋里,还眼直直的盯着徐子成身体的事。穿好了衣服,便急忙翻箱倒柜,找便较新平时少穿的衣服递给张舒曼。 “舒儿,你爹过来了,要不穿我的衣服,我这还有一套没有穿过的新衣服。” 听到张舒曼说家人过来了,徐子成忍不住也有些紧张起来。有洁癖的徐子成,对张舒曼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舍得将自己的衣服都贡献出来。略显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徐子成才是女婿,初次见面紧张。 一刀清楚的瞅见了自家主子身上的异样,又听到主子居然连自己的衣服都肯让人穿。更是惊愕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嘴角抽了抽,彻底的服了爱情的力量。居然可以让人改变至此,若不是天天跟随在左右,一刀准会怀疑,他的主子是不是被人给换了。 眼前一脸紧张又期待的人,只是贴着人皮面具的陌生人。 高高在上的主人,怎么不栽在这个古怪的小丫头手里。紧锁着眉头,一刀有些想不明白的摇了摇头。 “狗屁,就你这镶金绣银骚包的衣服,爹一介穷苦的平头老百姓。哪里穿的起,别把人给吓着。曼曼好了,就这套,赶紧拿去让爹给穿上,免得受凉麻烦。” 听到徐子成居然想邀功表现,气的唐武脸再次不悦的板起。一个眼刀子狠狠的剜了徐子成一眼,皱着眉头,怪声怪气的故意嘲讽。顺带暗示徐子成跟大家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别再动不该有的心思。将衣服塞给张舒曼,便赶紧催促着张舒曼将衣服拿出去。 骚包? 张舒曼听到唐武的话,怎么觉得有些酸。看了一眼徐子成的衣服,料子很好,都是用蚕丝轻盈的料子。柔软丝滑,染色跟裁制都是顶好,浅紫的颜色穿在徐子成身上任添了几分贵气。 一看就让人感觉适合,跟骚包压根不挂钩。 捕捉到唐武眼中的不爽,张舒曼聪明的没有再多言。抱着衣服,匆匆的转身出去,将唐武的衣服递给张树根。 “爹,这是唐武的衣服,都是干净的,你赶紧进屋里给换上。看看合不合身,若是小了我再让唐武再找一身。三娃,别缠着爹,爹衣服湿了。” “哦。”三娃乖巧的松开了拉着张树根的手,听话的点点头。 “别摧,爹这就去换便是了。不过,曼曼,那屋里除了唐武那孩子,里面还有谁?怎么听着声音,好像还有别的男人,家里来人了,是谁,是唐武家里的亲戚吗?” 听到屋里传来的响动,张树根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询问。 “爹你先别管这些,换好了衣服再细说。”使了个眼色,张舒曼坚持道。 见问不出什么,张树根只好进了平日张舒曼三姐弟睡的房间更换衣服。摸着柔软的棉料,衣服上一个补丁也没有,看着跟新衣服差不多。让张树根稀罕的摸了几遍,这才心满意足的将衣服换上。 换好了衣服,转了几圈,张树根傻乐的呵呵笑着。特别是感觉到这次过来,三个儿女对他完全不同的态度,更是让张树根神采飞扬。 “曼曼,你进来,爹有事跟你说。” 打量了屋子一眼,看到屋里的堆放物品,当看到屋里摆放着三个枕头,还有三姐弟换洗的干净衣物。张树根顿时警惕的眯起了眼,看着屋里的物件,似乎三姐弟是长时间同睡一个屋。沉下脸,张树根不放心的将张舒曼唤进了房里。 ------题外话------ 求收藏,求票~   ☆、第七十三章 憨实大个 “爹,怎么了?” 听到张树根话中的严谨,张舒曼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张舒曼掀开布帘,正好就对上了张树根质疑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屋里的情况,看着床上的摆放。 张舒曼瞬间便有些明白过来,张树根突如其来的异样到底为何。 这爹准是发现了她未与唐武同房的事,在农村人的眼中看来。夫妻间没有同房,那就是大事,作为娘家人,会担忧在所难免。 这只在张舒曼眼中看来这个情况却有些尴尬,即使是嫁了人。这豆芽菜的青葱年纪,谈这夫妻间的事,还是为之过早。只是这古人思想早熟,在这方面更是早的可怕,十三、四岁有了孩子都不是稀罕事。 甚至肚子里揣着一个,手上还牵着一个的比比皆是。 果真一如张舒曼所料,张树根立马开始给张舒曼上起了政治课。严厉的态度质问张舒曼,眼前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曼曼,你老老实实的跟爹说说,你嫁过来这么久,是不是一直没有跟唐武这孩子同房?” 问及女儿的私事,虽然面子上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作为爹关心女儿,张树根还是不得不红着耳根认真的质问。先前大女儿不乐意嫁,并且有中意的人,这些事张树根都心里清楚。 可是既然选择了嫁,而且也成了事实。那么从前的事就得分的一清二楚,不能再有一丝的妄想。否则,那就是有损妇德,是要浸猪笼的大事。 不管女儿是否还记挂着村里的那小子,张树根都绝不允许张舒曼犯这糊涂。再者说,在张树根眼中看来,这唐武也不错。懂事有礼不说,长的也不差。原本的腿伤,现在也好了七七八八,听说都能下地走路了。家里现在上无父母,以后也不用孝顺公婆。对一个新媳妇而言,那可是许多人都求不来的好事。 最重要的是,张树根看的出来,唐武对自己的女儿也是有心的。这样的好婆家,张树根闹不明白,大女儿还有什么不满之处。 “爹,女儿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说。再者,唐武腿伤着,我这不是怕不小心压到他的腿伤,便想着分房睡着等以后再说。至于现在,正巧家里住进了两个外乡来的病人。屋里也没有多余的房子,便让唐武三人一起挤挤。爹不必担心这些小事,曼曼知晓轻重。” 瞅见这爹眼中浓浓的关切,真心实意不渗一滴水份。让张舒曼也硬不起脾气,别人对她一分好,张舒曼必定还十分。 垂下头,张舒曼细心的想了想,便想了一个折中的解释。让张树根放宽心,不必再为她的事担忧。看着张树根黝黑的脸,还有额头上深深浅浅的皱折,以及长满了茧子的大掌。 再瞥了一眼刚换下缝了不少补丁的旧衣,再想想现在家里过的舒坦的日子。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只是让张舒曼开口接张树根一起住。显然又不现实,毕竟张舒曼可没有忘记,张家还有一个极品后娘在,若是将爹接来,必定少不了赵云月的一份。 张舒曼可不会因一时的心软,而让全家跟着受累。忍受这个极品后娘那张贪婪的嘴脸,天天闹的家里跟唱大戏差不多。 若是可能,张舒曼到是希望自个爹能跟赵云月和离。甩开这个后娘,就让再辛苦些,连同刚生下的弟弟或者妹妹一起养也没关系。反正,现在手上也不差这么点银子。 只是这个想象显的有些不太现实,张舒曼可没有忘记张树根责任心重。并且怕老婆的性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多事实往往不能完全如意。实在不行,偶尔塞些银子回去,让爹好过些,肩上的重担轻点,算是尽孝心图个心安理德。 而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事情峰回路转,拨开云雾见明月。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真的是这样,你没有骗爹,还想着村里的那孩子?” 见张舒曼说的一脸的认真,但张树根还是忍不住有些不放心的追问。不过紧锁的眉头,听到张舒曼的解释,却是舒展了不少。 “这是当然,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事早就是过眼云烟。再者,说谎骗的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更何况也没有必要。人都是得向前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女儿心里清明,唐武对女儿怎么样,曼曼都记在心上。” 听到张树根提起张大丫曾经心里的那人,张舒曼嘴角抽了抽。不提起,张舒曼还真早就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直视着张树根的眼睛,张舒曼一脸正色的保证着。 眼尖瞅见张树根舒展的眉头,张舒曼松了口气,总算是将这个严肃,而又令人尴尬的话题给绕过去了。 这才多大的年纪,就谈论夫妻同房的事,想想张舒曼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到了这奇妙的时空,却成了理所当然。 隔着一道薄薄的布帘,唐武清楚的将房里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从岳父的口中知得,自家媳妇原来心里还真有那么一个青梅竹马,唐武心里说不酸是假的。不过听到后面,小媳妇说早忘记了那人,并且有心准备跟他好好过日子。唐武原本泛酸的心情,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嘴巴都快翘到了耳根子后。 他就知道,他这样绝世好男人,曼曼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可惜这冷面堡主还没有滚蛋,不然,有岳父在,指不定今晚就可以趁机将媳妇给拐带到床上。就算吃不到肉,软玉在怀,断了冷面堡主不该有的想念,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眼尖瞥见徐子成那黯然的脸色,唐武收起了笑容,没有再落井下石的往徐子成胸口再捅上一刀。男人应该有风度,这局他赢了便可。 “姐夫,爹在跟大姐说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三娃耳朵没有唐武还有徐子成习武之人来的灵敏,并不知晓里面的谈话。但是三娃却可以看的出唐武脸上的异样,眨了眨眼睛,三娃忍不住有些不放心的询问。想着刚才爹那严肃的脸,更是让三娃隐隐感觉到不安。 想到上次的事,不由的有些担忧,爹是不是在屋里跟大姐商量着。要将他跟二姐带回去,想到这个可能,三娃都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虽然爹现在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不过他还是不想跟爹回去。他要跟大姐还有姐夫住一起,以后还要住漂亮的大房子,才不要天天被后娘欺负。吃不饱穿不暖,还会被村里的其他同伴耻笑他是没有疼的坏孩子。 “别担心,没事,爹就是跟你大姐说点悄悄话,一会就出来了。” 察觉到三娃的紧张,唐武拍了拍三娃的小肩膀,笑着安慰。 唐武的话才刚落,张树根跟张舒曼便双双从房里出来。正巧二丫的姜汤也煮了端进来,张舒曼捕捉到唐武投来搞怪的眼神。立马便猜到唐武准是听到了她跟张树根的对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也没有再解释什么。 “爹,姜汤煮好了,爹赶紧趁热喝了暖身。” 二丫懂事的将手中热腾腾姜汤递到张树根手中,眼神催促着张树根赶紧喝下。 “好孩子,辛苦你了,爹马上就把它喝完。”大老爷们,姜汤并不好喝,用的是老姜辣的张树根鼻水直冒。不过知道这是二丫的一份心意,张树根愣是一声不吭,慢慢的将一整碗的姜汤给喝进了肚子里。 “好了,喝完了,爹赶紧进屋里用被子捂捂,出一身热汗就好了。” 碗见了底,张舒曼接过碗,叮嘱着张树根捂会被子。 十分钟后,张树根满头大汗的出来,接过二丫递来的干毛巾将汗擦了。目光落在徐子成身上,看着徐子成一身华丽的衣服,还有发上贵重的玉簪。张树根看的直瞪了眼,没有想到女婿的家里,住了这么一人不凡的贵人。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张树根看着一身贵气的徐子成,立时显的有些局促起来。 “伯父您好,我叫徐子成,暂借唐武家中,多有不便还请伯父见谅。”察觉到张树根的局促,徐子成主动上前打招呼。冷酷的脸,试着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但因为刻意,反倒显的有些僵硬。 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张树根,看着面相憨厚老实,典型的农夫。再看看娇俏充满灵性的张舒曼,实在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这样朴实的男人,居然能教养出舒儿这个足智多谋有才干的女儿。 “徐、徐公子你好,我是曼曼他爹。” 手足无措的摇了摇头,瞅见徐子成眼中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张树根仍紧张的舌头打结。 “爹不用紧张,他就是个面瘫,暂住在家里不吃人。爹就当他是透明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听曼曼说,爹是知道了二丫的事匆匆赶来。也是女婿没用,没有照顾好二丫,还出了这样的意外。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打骂。” 唐武看的出来,自家岳父就是一个没有怎么见过世面的地地道道的村民,看到徐子成一身贵气的打扮。会感到不安,甚至是自卑,生怕说错话得罪人。不着痕迹的贬低徐子成,唐武试着转移话题,缓去岳父心里的不安。 “不关你的事,这只是意外,对了二丫爹还没问你,身子没有留下什么病根吧。都怪爹没用,好好跟爹说说,这事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落了水,是谁这么黑心,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事情的前因后果,张树根听的迷迷糊糊,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并没有弄清楚,张树根还不晓是谁干的,只知道二丫落水是被人推的。 想到二丫差点就没有,张树根更是愧疚的想狠狠的揪自己的头发。 “爹不用担心,二丫没事,事情过去了。” 摇了摇头,二丫望了唐武一眼,含糊的想将这事揭过。想到成了疯子的唐巧儿,对落水的事,二丫现在是一点也不记恨。反正,害她的人,全部都遭到报应了,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过去了?曼曼你给爹说说,这事是怎么没事。没有问清楚,爹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张树根是个认死理的人,没把这事给弄清楚,哪里放的下这个心。担心万一这事是有人故意的,有一就有二。这次是幸运的避过了,谁知道下次还会再闹出什么事。 将目光移向张舒曼,张树根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捕捉到张树根眼中的坚持,张舒曼便知道这事不能三二句含糊过去。想想也是,一个做爹的,知道了女儿出了这样的大事,若是不将事给问清楚。这心里哪里能放心的下,想了想,张舒曼挑着字眼将事情的始末简要的说了。 “爹事情就是这样,那唐巧儿现在也疯了,至于唐虎那孩子也受到了教训。所以爹放心,这事就过去了,对了忘记跟爹说一声。曼曼在镇上买了房,准备过二天搬去住,爹要不抽空来坐坐,喝杯水酒。就当是沾沾喜气,顺便认认门。”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虽然没有打算让张树根搬来一起住。不过进新房这样的大事,最起码的,一家人热闹的吃上一顿也是应该的。免得下次张树根又匆匆忙忙,不打一声招呼早早的赶来。结果家里没人,那可就闹乌龙了。 “什么,你在镇上买了房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都准备过二天就搬过去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没有托人往家里传过信。” 还未来得及感慨唐巧儿的事,猛然听到自家女儿准备搬新居,张树根吃惊的吓了一大跳。若不是碰巧他今天过来,岂不是连女儿乔迁的事都不知道。作为娘家人,这么大的事一点消息也不晓,若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 一直知道大女儿自打病好了,就对家里疏离了许多。只是,这么大的事,都没想跟家里说一声,还是让张树根心里有些难受。 虽然他挣不了什么大钱,但咬咬牙,给曼曼家里添置几件家具还是可以。又想到云娘临走时叮嘱着他,再跟曼曼借多几两银子买一对银镯的事。张树根沉默了下来,感觉老脸烧红的厉害。 那十两的银子没能还上,这又要他张口借,实在是让张树根开不了这个口。 “对不起爹,房子也是刚买没二天,还没顾得上说。家里住的实在是太挤,没挑日子赶着住进去,爹也别多想。女儿也没有别的意思,等换了新房,以后爹要是过来走亲戚。家里没事,可以多过来住上几天也没关系。” 瞥见张树根的异样,张舒曼误以为这是在气她没有事先说一声。好不容易关系有了点缓解,张舒曼也不想再闹的太僵。心虚的僵笑两声,试着解释原因。并不知道,张树根的异样,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张舒曼没有将买房的事跟家里提起。 不着痕迹的冲唐武使了个眼色,示意唐武也吱个声。 “是啊爹,还是曼曼有能耐,看着家里实在是挤的住不下。这才咬牙在镇里现买了套房子,急着想住进去,连唐家村里的亲戚还有邻居都没顾的上通知一声。爹可别怪曼曼,曼曼天天早出晚归,忙的晕头转向。算来,还是女婿没有考虑好,忘了先跟爹说一声。” 唐武的一番话说是的情真意切,让人挑不出错处。即便是真的心里有气,也该消火了。 “没、没有,爹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激动了。不管怎么样,有了房子是好事,以后好好过日子,爹就心满意足了。曼曼你跟爹说说,家里都还缺什么,爹给你添置几件新家具。” 听着唐武的解释,张树根心里好受许多。 虽然手头紧,但还是打肿脸充胖子,不想让唐武瞧不起女儿娘家人没能耐。 “爹,东西什么都有,不用再额外添置。再说家里的东西也全是新的,实在没有必要再浪费这个银子。爹要是有心,来个人就是最好的贺礼。” 家里什么情况,张舒曼能不知道。连炒菜添点油都省着用,花银子打制家具,恐怕就是跟割肉差不多。还得再求人东拼西凑,本就不差这些东西,张舒曼可不想爹回去难做。 摇了摇头,张舒曼婉言拒绝。 “这哪行?” 瞅了一眼家里的物件,全是新颖,明白女儿说的在理。不过,这规矩? “爹,大姐说的对,爹能来就是最好的贺礼。” 三娃也是鬼精,看出张树根在犹豫,忙添了把火。 “爹,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家都还饿着。先煮些白粥垫垫肚子,二丫走,我们赶紧弄些好吃的,免得都饿坏了肚子。” 张舒曼强势的拍案定下,堵住了张树根的犹豫。 二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张树根倒还算硬气,最后愣是没有开口再提银子的事。回到家里,任由赵云月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愣是当没听到。 清早家里来了不少人,除了侯元宝五个,还有七、八个大汉是徐子成叫来帮忙的手下。加上几辆马车滔滔荡荡的进了村,顿时引来了不少村民的注意。当得知这是唐武家要搬新居,而且还是搬到镇里。 全村人无不震惊,特别是唐东三兄弟,更是惊的下巴都掉了一地。 谁也没有想到,事先半句风声都没有听到,转眼间,就直接准备搬迁事宜。 短短的时间,就有能力在镇上买房子,对张舒曼挣银子的能耐。发了大财,大家无一不感到震惊,就连村长也是吃惊不已。 看着这么大的阵仗,连马车都准备了几辆,村里人纷纷热心的聚集到唐武家里。准备拉把手,只是却没有想到,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 “主子,您在外边站着就行,这些琐事就交给我们便可。二位小主子也是,别靠的太近,免得不小心磕碰着。”张顺憨憨的端了杯温水,在唐武跟徐子成吃人的目光下,神经大条的细心叮嘱。然后便自顾自的进了屋,跟着大家一起卖力的搬搬抬抬。 “曼曼,这五人不是镇里的混子,曼曼是怎么将他们收服的?” 唐武瞅见张顺对自家媳妇几乎无微不致的照顾,做事也是尽心尽力,没有一点偷懒的样子。从惊讶到醋意横生,因为这张顺做事细致让唐武都感到汗颜。当然,另外四个做事也不差,认认真真,全心全意的为张舒曼着想。 目光闪了闪,看着小媳妇那理所当然享受的样子,唐武想不好奇都难。 旁边的徐子成,也同样竖起了耳朵,好奇这一大早过来殷勤做事的五人是怎么一回事。看样子,似乎是认了舒儿为主。不过,即使是奴,做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少有。特别是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做着女儿家端茶倒水的事,让不想人侧目都不行。 最重要的是,这五人徐子成可以肯定,之前跟张舒曼并不相熟。 那么,就是这几天发生的事? “大姐,他们是谁?” 二丫跟三娃也是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着忙进忙出的侯元宝五人。 “他们啊,他们是大姐前两天收下的小弟。至于怎么将他们收服的,这是秘密?” 冲二丫跟三娃眨了眨眼睛,张舒曼故作神秘的挑起大家的胃口。 “秘密?” 二丫跟三娃相视一眼,立马便联想到了大姐的本事。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纷纷识趣没有再追问。三娃更是兴奋的跟张舒曼挤眉弄眼,表示理解,一定不会将秘密告诉别人。 “曼曼,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唐武在三娃还有曼曼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眼,直觉这其中有古怪。凑到张舒曼跟前,更是好奇的追问。 “笨,姐夫既然是秘密,就不能出说出来。说出来了,就不是秘密了。” 未等张舒曼开口解释,三娃得意洋洋的抢先回答。像绕口令一样,说的唐武更是云里雾里。 “哈哈,老四在说些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真的,要搬家也不跟哥几个说一声,大哥还有你二个哥哥过来帮忙。哪里还要再请人,白花银子,要不是听村里人说起。大哥还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匆匆忙忙的,回头打算什么时候宴请村里人喝酒?” 本来听到这事,唐东心里有些气。不过听到这房子是买在镇上,而且还是老四媳妇自己出银子买的。唐东可还记着张舒曼的凶悍,至今都心有余悸,听了唐北的劝告。 准备着将关系给缓缓,哪还怕再乱发脾气。看着这屋里搬出一件件让人眼热的物件,唐东虽然心动,但也不敢开口讨要。 退而求次,想借机蹭餐好饭。 “是啊,这唐武媳妇,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有跟大家说一声。这搬新居可是大家,又是在镇上,大家一个村的,怎么也得请上一回。不然,会让人说闲话,这房买的起,却连开伙的第一餐都请不起。” 马叶红看着摇身一变,变的都快认不出原样的张舒曼。绝不承认,这是在妒忌了。 原本不出采的穷丫头,摇身一变,成了村里最有能耐的女人。就连村长见着了面,也得礼让三分。现在就挣了大钱,连镇上都买的起房子,想想就让马叶红妒忌的想喷火。 “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曼曼是个有能耐的人。连大房子都买了,怎么可能少了大家一餐饭菜钱。” 田美丽对大嫂不着边的话,心里一阵气急。挤出一个无害的笑脸,试着缓和冷却下来的气氛。 可惜就是有人不懂看脸色,更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仗着身份,自以为是的字字带刺道:“怎么我说的有错吗?要是真有心想请大家,也不会都要搬家了,愣是屁都没放一个。没人教的新媳妇就是不懂规矩,看到几个嫂子过来。只顾着自己喝茶,都不会端一杯给兄嫂。” “哟,这你就不懂了,有钱人,眼珠子这都长在头顶上。就我们这些穷亲戚,人家哪还放在眼里。” 一个平日跟马叶红处的较好的妇人,看着张舒曼一身亮眼的打扮。忍不住站出来,尖酸的附和了句。 徐子成还有三娃几人听到这些刺耳的话,纷纷投去敌意的目光。而徐子成更甚,眼中杀意顿起。若不是怕给张舒曼惹麻烦,以徐子成平日的作风,两人必定血溅三尺。 “怎么说话呢?这唐武家自己搬家,请不请人都是自己的主意。既然分了家,就算没有通知,也碍不着谁,别总说话夹枪带棒的。”老村长眼尖瞅见唐武夫妻变脸,忙板起了脸喝斥。 看着一脸尖酸刻薄的马叶红,老村长暗暗摇了摇头。 真是个不省事的长舌妇,把关系闹的这么僵,以后再想搞好可就难了。看着这唐武媳妇的能耐,五个大男人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老村长还没见过谁家的奴力,能做事这么尽心尽力。 糊涂啊,现在都闹成这样,这以后唐武家真的做出大成绩。再想沾上关系,攀好处就想都别想。唐东这几兄弟,真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愚。 “村长?” 面对老村长的绝对权威,马叶红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的闭了嘴。狠狠的瞪了张舒曼一眼,方才别开视线。 “今天这事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计较。不过,我得声明一点,一如村长说的。我们搬家,只是自己的家事,碍不着任何人。大嫂来我这,也是自己走着来,可不是我们家八抬大轿请你。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麻烦请走,回自己家里洗洗睡,别在这里指槡骂槐。”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张舒曼可不是吃素的,任由马叶红在这冷嘲热讽。锐利的眼睛扫向马叶红,不客气的厉声下了逐客令。 “你?” 刚息了火,被张舒曼突如其来的一通喝斥,气的马叶红差点吐了一口老血。气结的瞪着张舒曼,怎么也不敢相信,当着村里这么多人的面。作为一个弟媳,敢这样不顾情面的对她摆脸色。 “老四,教教你媳妇,这是怎么做事呢?连嫂子都不放在眼里,成何体统。” 夫妻同心,见媳妇被张舒曼这样欺压,唐东不敢拿张舒曼怎样。只好退而求次,冲着唐武气恼的怒骂。指望着唐武教训张舒曼,却没想,这算盘又落了空。 旁边还有徐子成这个情敌在虎视眈眈,唐武讨好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说曼曼半字不是,更何况,唐武听的分明。这事压根错不是自家媳妇,而是大嫂自己先没事找事,主动挑的事。 就算张舒曼不说,唐武也咽不下这口气,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面目丑陋的刁妇再叽叽喳喳下去。 “大哥,曼曼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分寸。刚才大嫂说的是什么话,大哥听的分明,怎么不见大哥训上一句。诚如曼曼所说,既然大哥大嫂并不是真心来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忙。那么,干脆就请大哥大嫂离开,免得大家相互看了都碍眼。” “曼曼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喉,犯不着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动肝火。” 唐武变脸就像是翻书一样,先是冷着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反讥。随即面向张舒曼时,立马换上了笑脸。角色颠覆,一脸狗腿的样子让人看的脑筋转不过弯,当场打结。 “老四?” 唐东也是脑子当机,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望着唐武,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一会跟他呛声,一会又讨好媳妇的男人,居然会是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的唐武。 这到底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被这妖精似的女人给迷惑住了。 唐武压根就不甩唐东一眼,早就说过彼此关系清了。死皮赖脸的蹭过来也没用,说话还这么不中听,没有直接拿扫把赶为都不错了。 “对了舒儿,怎么还不见伯父过来,该不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要不要派人去看看,是不是出意外了?” 见不得唐武专美于前,在大家面前秀恩爱,徐子成忍不住打破这份美好。 “大姐,徐大哥说的对啊,爹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过来?” 经由徐子成的提醒,二丫这才想起了忽略了什么。太阳都晒屁股了,以爹勤快的劲,加上知道这边早要搬家,应该不至于拖了这么久都没有见人影。想到可能出事了,二丫顿时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大姐?” 三娃听到可能出事,也是不安的望着张舒曼。 “别担心,出事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应该是有事耽搁了,若是我没有猜错,十有*,应该是后娘知道了。保险起见,徐子成麻烦你帮忙派个人去瞧瞧,看看是怎么回事。” 该来的不该来的,告诉了爹买了新房的事,张舒曼便猜到娘家必定会掀起一番波澜。特别是势利的赵云月还有贪财的奶奶,恐怕都不是轻易就能打发的。相比唐家三个没有血缘的兄弟,这些打断头骨还连着根筋的亲人,才是最令人头疼的主。 指不定没有来这,可能已经镇上等着。 若是仅仅只是吃一餐还好解决,就怕是看到府上房间不少。就直接赖上了,这请神容易送神难,想想就让张舒曼有些头疼。 特别是还有个容易心软,又重视这些礼仪规矩的爹卡在中间。更是让张舒曼感觉有些难做,应了一个话。 做人难,难做人,做一个古代的女人就更是难上加难。稍稍做的不好,那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给淹死。 “好。” 难得歹到表现的机会,徐子成二话不说当即答应下来。看到一脸便秘的唐武,徐子成好心情的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立即安排人去打探情况,那脸上控制不住露出欣喜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中了什么大奖。 一刀是彻底的无语,只是再次见识到什么叫爱情的力量。 “曼曼别担心,爹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大事。指不定,一会就到了。” 这事唐武帮不忙,只能眼馋的看着徐子成表现。下定决心,一定好好练习复健,争取早日恢复。 “孩子他爹,既然这老四一家都不拿我们当亲人。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浪费口舌,我们走,看他们能逍遥多久。不要脸的狐狸精,装的多清高,还不就是一个破烂。要不是亲眼看到,还真不知道她往家里藏了两个大男人。” 马叶红看着徐子成盯着张舒曼,那灼热的目光。顿时猜到了什么,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口无遮拦的大声叫嚷,生怕别人听不到。 老村长听到马叶红死性不改的话,脸黑了黑,连劝说的力气都省了。 “大嫂,你说什么?” 马叶红的话一出,气氛立马冷场。唐武收起了笑容,阴冷的目光如狼嗜血的盯着马叶红,沉声低喝。 徐子成的速度更快,只见一道残影闪过。大家都还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啪的一声,下一秒马叶红的身影便飞了出去。 “嘴臭,该打。” 收起了脸上的柔软,此刻的徐子成,就像是夺人命的修罗。周身充斥着嗜杀之气,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觉置身在地狱中。冰寒的彻骨,不带一丝的温度。就连老村长,都忍不住吓的打了个寒颤。 至于其他围观的村民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啊,痛死老娘了,谁、谁打老娘?” 马叶红的惨叫声打破了僵局,飞出了三米远,挣扎着爬起身。脸上鲜血的五指印,几个呼吸间,半边脸肿成了猪头脸。嘴角挂着血丝,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杀猪似的尖叫着。 话音刚落,又是啪啪啪的几个响亮的耳朵。打的马叶红晕头转向,两眼直冒金星,一颗带血的牙齿飞落。 样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看着马叶红的惨样,就连唐东看的都忍不住一阵牙疼。缩了缩脖子,胆怯的不敢吭一声,就怕下一秒被揍的人就成了他。 “啊,救命,好痛,我的脸。” 捂着火辣辣的刺痛脸颊,马叶红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抬头看清打她的人是谁,更是将马叶红吓的连连倒退。 老村长还有二丫等,看到马叶红的惨状,也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张顺高大的身形就像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见过血的人,脸上的戾气更不是马叶红一个妇道人家能承受的起。收回了手,张顺恶狠狠的瞪着马叶红,凶狠的警告:“不许再说主人一句坏话,不然,杀了你。” 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张顺阴狠的丢下一句话。随即脸上又换回了憨憨的样子,像是守护神一样,站回张舒曼身后。一切来的突然,又消失的太快。看着张顺那无害的脸,让人忍不住怀疑刚才的一幕是不是幻觉。 只是,那是真的是幻觉吗? 看着马叶红高高肿起的脸,再想到张顺下手时的狠辣,村民们吓的直打冷战。而胆小的孩子,更是害怕的抱住大人,不敢抬头,更不敢哭鼻子。 唐南还有唐北两对夫妻,还看这惊悚的一幕,更是被吓的全身直冒冷汗。暗暗庆幸,幸好一早就看清了,这老四媳妇不是好惹的主。早早就撇清立场,没有再傻的脑子犯浑,跟大哥大嫂自找苦吃挑事。 唐武跟徐子成也是惊讶的瞥了一眼张顺,没有想到这看着憨实的大个子。关键时刻这么给力,突然就冲了出来,狠狠的教训了马叶红一连串响亮的耳光。想到张顺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气,两人都没有怀疑张顺话中的真假。 看着一点也不惊讶,笑眯眯的张舒曼,唐武与徐子成默契的相视了一眼。眼中的好奇不由的更浓烈了几分,这五人是怎么回事。那眼中的恭敬,不像是一般对主子的恭敬,简直是拿神一样的崇拜,敬重。 “大嫂,祸从口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从小你娘都没有教过你吗?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思想龌龊,吃着碗里还想着别人的锅里。” 张舒曼不着痕迹的冲张顺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深得她意。不用她吱声,便果断的出手,省了她亲自动手。 掉份! 冷睨着这个不知死活的脑残大嫂,张舒曼意有所指的反讥。 ------题外话------ 求收藏,么么~   ☆、第七十四章 美丽心计 张舒曼这话就引人反思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话中有话。 什么叫吃着碗里,还想着别人的锅里。大家纷纷好奇的盯着马叶红,就连唐东也投去怀疑的目光。 “你、你休得胡说八道,我行的正,坐的端,何曾做过什么违背道理良心的坏事。你少以已渡人,自己勾三搭四,还想诬赖别人也跟你一样。” 马叶红声音陡然拔高,而且声音有些结巴,更是让人看了就是心虚的表现。加上那略显苍白的脸,躲闪的眼神。就是让人想相信她都难,别说是村长这个聪明的老狐狸,就是唐东也看出了异样之处。 “是吗?若是大嫂真的行的正,坐的端怎么心虚的连声音都结巴了。” 挑起夫妻感情不合,这点张舒曼平时并不屑做。但可惜马叶红实在是不会做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拿她的名誉做文章。礼而不往非君子,若是不回敬点颜色,那岂不是让人觉得她是好欺的。 厌恶的看着马叶红狼狈的样子,张舒曼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火上添油。 “我呸,小妖精,你闭嘴,再胡说八道老娘撕了你的嘴。” 察觉到大家投来怪异的目光,马叶红又气又急。凶狠的目光喷火的瞪着张舒曼,咬牙切齿的怒吼。 只是让马叶红惊慌的是,未等张舒曼再言其他。到是唐东再也听不下去,吃人的目光怒瞪着马叶红,怒不可支的质问:“马叶红,你这个臭婆娘,你给老子说清楚。这事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你是不是背着老子乱来,搞相好。给老子戴绿帽子,说,你给老子说说,你跟村里谁有一腿?” 唐东平日虽然浑,但是这绿帽子的事,是绝对无法忍受。压下心里的火气,脸更是躁的慌,被全村人知道家里的丑事,男人的尊严何在。也不管事情的真假,气火攻心的唐东,火暴的上前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打的马叶红脸都差点变形。 张舒曼看着马叶红的惨状,心里那是痛快。想拿她来说事,陷害她,真是愚不可及,她是这么好欺负的笨女人吗? “我、我,孩子他爹你别听这妖精胡说,没有这样的事。我一心一意的对你,天天忙活着家里地里的事。天地可鉴,若是我有跟别的男人乱来,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事情闹到这一步,马叶红也有些慌了手脚。只是怕这事累及到在镇上两个读书的儿子,无心理会脸上火辣辣的抽痛。不得不发狠当众发誓,以证自己的清白。再说,她跟唐武或者是村里的任何一个男人,确实是没有什么。 那天不过就是鬼迷心窍,被屎糊了眼,才会一时糊涂。 眼眶通红,马叶红委曲的哭诉。眼角悄悄的瞥了唐武一眼,生怕唐武再站出来将当日的事给陡了出来,不然她真是没活路了。 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张舒曼,马叶红突然有些后悔,不该招惹这恶毒的女人。闹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吸了吸鼻子,马叶红悔的肠子都青了。 “唐东,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家丑不可外扬,这些家事回自己家里闹。这里可全村人都在看着,成何体统。” 听着马叶红哭爹喊娘,又是指天发誓,老村长实在是没眼再看下去。不管事情真假,厉声喝斥,免得将唐家村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是村长,臭婆娘跟老子回去,若是你敢说半字假话,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面对村长的绝对权威,就算唐东心里有再大的火气,也得先压下。看着全村上百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听到了家里的丑事。唐东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一把揪住马叶红的头发。不顾马叶红尖叫,火烧屁股的匆匆离开。 “主人,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就那泼妇的丑样,也有人能瞧的上眼?”看着好戏落幕,杨海压低了声音,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 “不清楚,我只是乱猜而已。”瞄了一眼唐武,捕捉到唐武面上的不太自然,张舒曼戏谑的露齿一笑。 虽然不清楚都发生了什么,不过,这马叶红当初莫名其妙的送了一堆东西。又是米面,又是银子,这其中若是没有点意外,说了张舒曼也不相信。可惜,唐武的嘴巴跟河里的坝壳一样,问不出个理所以然。 乱猜? 这下轮到二丫跟三娃一愣,没有想到大姐胡乱猜了句。居然能让马叶红吓的脸都白了,像是真的诈出了什么秘密。 “曼曼你看着我干吗?是累了吗,要不我帮你捏捏。”唐武被看的有些心慌,讪讪的笑了笑,想将张舒曼的注意力转移。 这样总盯着人看,实在是心里渗的慌。感觉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心里藏了什么都被看透了。 “不需要,要是你实在闲的慌,可以跟大家一起搬东西。徐大哥,刚才的事谢谢。” 捕捉到唐武眼中的躲闪,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懒的跟唐武计较,想到徐子成的坦言相护,张舒曼认真的道了声谢。 “我们是朋友,不用说谢谢。”徐子成酷酷的抿唇浅笑,眼底闪过一抹黯然。马叶红说的事,徐子成倒是希望是真的。不管有多荒唐,多败坏世俗,只要舒儿一句话,做什么徐子成都心甘情愿。 看着唐武跟舒儿自在的相处,徐子成明白,这些恐怕都是空想,永远也没有成为现实的可能。 在大家的齐心合力下,屋里的东西很快被搬的精精光光。有些用不上的东西,像是普通的桌椅,厨房里的大锅柴木。张舒曼也不小气,大方的随手送给了前来帮忙的村民。 又想到新居里什么也没有准备,连碗筷都没买几个。临时准备的匆匆忙忙,一会到了镇上,还得从细布置好,又是一番忙碌。 宴请唐家村的村民,实在是有心无力。想了想,张舒曼干脆交了五十两银子给村长,让村长安排在村里代办。省时省力,还省了大家不再跟着辛苦往镇上跑一趟。加上村长的为人,张舒曼相信一定不会让她失望,办置的妥妥当当。 “放心吧,这事交给村长,定会给你办置妥当。”接过晃眼的银子,老村长面色复杂的注视了眼张舒曼。叹了口气,认真的保证。 眼尖看了眼徐子成,又瞥了眼张顺五人,老村长不得不心生感慨。这唐武家的媳妇真是不简单,能得这么些人真心相护。以后的日子,必定会越走越远,指不定哪天进宫给那些贵人治病都有可能。 “那辛苦村长了。” 点点头,张舒曼利落的上了马车,一行人在村民羡慕的注目下。滔滔荡荡的扬长而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影子。 唐南还有唐北倒也想试试这坐马车的美妙,有了老大家的前车之鉴。都识趣没有再找事,免得关系越闹越僵,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沾不上便宜,反而成了全村的笑谈。 “大姐,这马车真漂亮,而且坐着真舒服。一点也不感觉颠簸,比做牛车好一百倍。还有那马儿也漂亮,又高又壮,一点也不像村里的老马。瘦巴巴的,连走路都没劲。” 小孩子心性,坐在马车里,张三娃新奇的上窜下跳。瞪大着眼睛,兴奋的四处打量。一会摸摸柔软的毛毯,一会探出窗口看看外面。就连二丫,也是激动的傻笑不已。活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脸稀罕,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让张舒曼看的忍不住笑的直摇头,马车哪有不颠簸,只是加了厚厚的毛毯感觉没那么明显。看着这马车里的布置,奢华让人咋舌,以张舒曼的聪明。一眼就看出了这车马,恐怕是徐子成平日用的专属坐驾。 土豪级的享受,一看就知道有没有。 张舒曼也是初次坐马车,心里其实也觉得挺新奇的。不同于平时日的公交车,或者是自己开车。真正古人惯用的交通工具,非常具有时代鲜明的不同。由于铺了毛毯,虽然有些颠簸,却不会感到太多不适。 “好了三娃,坐下来别动来动去,万一摔下去你就知道疼。” 看着兴奋过头不知疲倦的弟弟,张舒曼怕张三娃不知分寸摔倒,不放心的叮嘱。 “大姐放心好了,马车里都有铺着毛毯,就算摔着了也不疼。对了姐夫,你说要给三娃买一匹漂亮的马,姐夫什么时候给三娃买。哎哟,疼。” 乐极生悲,激动过头的三娃一时没有坐稳,头狠狠的磕到结实的窗边,痛的张三娃抽气不已。一张脸皱的跟苦瓜脸似的,惹得车里的众人皆哈哈大笑,被三娃的样子给逗乐了。 “看看疼不疼,都起包了,说了让你安份点还不信。还想买马呢?就你这小身板,买了也骑不了。等你长大了,就算你不说,大姐也会给买。乖乖坐好,擦点药油去淤,一会就不疼了。” 好气又好笑的拉着三娃坐下,看着立马肿起了一处小包的额头。张舒曼取了药油,轻轻的将红肿的地方揉开。 “大姐,轻点,疼。” 拧着眉头,虽然很痛,但张三娃还有颇有小男子汉的架式。愣是眼都没红一下,懂事的让人心疼。 “活该,谁让三娃不听大姐的。”二丫抿唇笑了笑,故意落井下石轻斥。希望三娃能记住这个教训,下次学乖点。 “三娃真乖。”唐武看着没有似别的孩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三娃,赞许的竖起了大拇指当鼓励。 徐子成更给力,知道三娃喜欢马。投其所好,爽快的当即道:“三娃喜欢马,回头三娃随便选一匹,徐大哥送给你。” “真的,徐大哥对三娃真好,谢谢徐大哥。”听到马儿的事有了着落,三娃激动的两眼直放光。乐的嘴角都快翘到耳根子后,生怕徐子成反悔似的,嘴甜的好话不绝于耳。 “马屁精,怎么可以随便跟徐大哥讨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徐大哥,三娃就是小孩子一时兴起,也不懂得骑马。就是图个新鲜,过几天就忘记了,这事还是算了吧。”看着三娃开心的样子,张舒曼虽然不忍拒绝,但也不好意思占了徐子成太多便宜。看着这些马匹,一看就知道是难得的良驹,价值不菲。 “没关系,只是一匹马,三娃喜欢就送他玩玩,当个伴也没关系。” 徐子成大方的语气,让唐武听了都忍不住想抽人。 好大的手笔,这么好的千里良驹,少说也值千两银子。居然眼皮都不眨一下,只是送给一个孩子当玩具。当然,唐武倒是想送,堵了徐子成的嘴。只是手头上穷的连一两银子都没有,想送也送不起,这才是唐武感觉最憋屈的事。 “大姐快看,有人骑马总我们过来了。” 听到外面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二丫好奇的探出头。眼尖看到马背上的人,正是之前徐大哥派去探听消息的人,二丫顿时眼睛一亮。忙大声的提醒大家,心里也担心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主子,我回来了。”来者是一个刚毅的男子,风尘仆仆,顾不上喘口气便心急的跟徐子成汇报消息。 “直接说吧。”知道大家都等的心急,徐子成沉声道。 “是主子,据属下得知,张小姐的家人已经到了镇上等候多时。”禀承着主子不多话的性子,作为属下的,不知不觉也染上了说话简洁的习性。没有解释中途的曲折,只是直接言明了结果。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既然爹都到了镇上。那么就是说明了,张舒曼之前的猜测都成了事实。除了张树根,张家的其他亲戚也有在场,这极品后娘必定也少不了。不然,若不是赵云月,以张树根憨实的脾性,不可能半天也不来帮忙搭把手搬动西。 徐子成点点头,见张舒曼并没有话要问。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大姐,爹到了镇上了,是不是后娘还有奶奶她们都来了。大姐,三娃怕,我们不要后娘她们好不好?” 听到爹没事,三娃心里当然是高兴。可是猜到泼辣的后娘,还有坏心的奶奶可能也跟着去了,三娃想着以前的日子。忍不住有些不安的缩了缩身体,抱着张舒曼的手臂,小声的嘟嚷。 “大姐?”二丫也是隐隐觉得不安,这后娘还有亲奶奶的贪婪。二丫可是从小看在眼里,若是知道大姐发了大财,肯定不能善了。 “不怕,凡事还有大姐呢?别忘记了,大姐现在跟后娘她们可不是一家,当初大姐是被卖到你姐夫家里。这关系也算是断了,说好了不相往来。若是闹的狠了,大姐就是赶她们离开,告到官府上也奈何不了什么。” 拍了拍三娃的后背,张舒曼轻声的安慰着。微眯着眼,凄厉的眼眸,飞快的掠过一抹阴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逼急了谁也别想从她身上捞到任何好处。 念在爹的薄面上,若是她们能不闹事,沾点好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忍就过去了,但是不识趣,那就别怪她心狠。 “曼曼,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别忘记了还有我呢?” 对张家的人,除了对张树根印象还算不错,对于其他从未见过的家庭成员。特别是这个作为后母,为了几两银子,便狠心将曼曼给卖了的赵云月。唐武可是半点的好感都没有,幸好曼曼是卖给他当媳妇,若是别人岂不是一辈子给祸害了。 想想这个可能,让唐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姐弟三人异样的表情,还有曼曼冷下的脸,唐武对赵云月的印象更是奇差无比。 作为一家之主,唐武上前将张舒曼自然而然的揽在怀里。不管张舒曼需不需要,沉声的表明立场。 徐子成看着这一幕感觉有些刺眼的别开了目光,想到刚才张舒曼说起,她是被卖给唐武当媳妇。眼底不由的闪过一道冷光,微抿着唇,十指暗暗握成了拳头。 一早就知道张家的家境不好,但是徐子成也只是误以为张舒曼嫁过去是为了冲喜。完全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为了银子的事,不顾张舒曼的意愿。早早的将舒儿给卖了,想想这个残酷的事实,就让徐子成有些难以接受。 若是他能早一点认识舒儿,或许,事情不会是现在这个局在。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对啊大姐,我们还有姐夫,还有徐大哥保护我们。后娘,还有奶奶打不到我们,大姐也变厉害了。要是后娘还有奶奶敢欺负我们,大姐就将她们赶走,以后再也不见她们。” 三娃的恐惧来的快,去的也快,看着身边厉害的姐夫跟徐大哥。再想到无所不能的大姐,三娃脸上一喜,兴高采烈的叫了起来。 “她们打你?” 张三娃无心的话,再次让徐子成脸色瞬间寒的冻人。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眼底毫不掩饰的闪过一抹心疼。 二丫跟三娃被徐子成的变脸吓了一跳,一早就知道这徐大哥对自家大姐似乎有些不同。此刻,更是看的分明,这哪是不同,分明是对大姐情根深种。三娃还好,对男女之事只是懵懵懂懂,二丫却是个通透的。 徐大哥虽然有些冷,但也是个不错的好人,可惜大姐人只有一个,徐大哥注定没有机会再插足。明白的知道了徐子成的心思,不由担心的瞄了一眼姐夫。眼尖瞅见姐夫似乎并没有要生大姐气的意思,紧张的心情这才松懈下来。 想着姐夫对大姐全心全意的好,二丫忍不住心生羡慕。若是以后她嫁人,也能找到一个像姐夫这样,脾气好,又懂的疼人的相公该有多好。 “没事,不用担心,这些事早就过去了。现在,谁也别想欺负得了我,只要她们敢在我面前撒泼,保证打的她们屁滚尿流。” 徐子成眼中直白的关心,让张舒曼说不感动是假。没有再闪躲,认真的回视着徐子成的目光,摇了摇头。 “喂徐堡主,你放心好了,曼曼有我照顾着,定不会让人欺了去。” 唐武是个心细的,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媳妇态度上的转变。瞪了徐子成一眼,心里控制不住的直泛酸。他才是正牌的相公,自家媳妇的事,哪用的着徐子成一个外人瞎担心。 对于欺负过曼曼的人,管她是后娘还是亲奶奶。只要敢跑来家里闹事,他有的是法子一个个的收拾。想着曼曼姐弟三人,初次到家里那严重营养不良的惨样,唐武就忍不住一阵心疼。猜想着,曼曼以前在家里,肯定过的非常的不容易。 “最好是这样,若是你保护不了舒儿,我不介意抢过来。” 张舒曼的转变,虽然没有任何表示,却仍旧让徐子成忍不住心情飞扬。脸上的冰封瞬间瓦解,诱人的唇微微往上翘起。没有预兆的,突然吐出这么一句飙悍的话,让马车里的众人皆是一愣。 唐武惊愕过后,喷火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徐子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似从牙逢中挤出:“你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 坐在马车外的一刀,听到里头传来的怒吼。嘴角抽了抽,对张舒曼不知该是佩服,还是该气急。将一向冷静自持的主子迷的晕头转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冰山风采。情路坎坷,明知没有机会,可是以主子的脾气。 恐怕这辈子都难忘却,死心塌地。叹了口气,虽然有些担忧,但想着主子现在的样子。不可否认,比以往更让人觉得有人气多了。 用抢的其实也不错,若是主子有这个意思,一刀不介意助主子一臂之力。抿了抿唇,一刀坏坏的在心里暗忖着。 马车颠簸的在路上行使着,不知不觉便进了镇里。热闹的车队,立时引来了不少百姓的注目。 “老大家的,这是怎么回事,这都快太中午了,怎么还没见个人影。该不会是在耍着我们一大伙人玩?真是个不省事的死丫头,都嫁了人,还这样谎话连篇。这么大的事,居然敢拿来骗人。” 太阳当空高挂,林淑兰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晒的有些头晕眼花。伸长着脖子等着,半响也不见老大家的赔钱货进镇。 不由的心里歪火直冒,迁怒的瞪着垂下头一声不吭的张树根。双手插腰,气冲冲的叫骂。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感觉啼笑皆非。明明是她逼问张树根借钱的原因,知道了是张舒曼在镇上买了新房。 借银子的事没有指望,倒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便想着蹭好处,眼巴巴的带着一大家子人来蹭吃喝。压根没问张树根的意愿,眼下烦了,倒又成了张舒曼的不是。好像是张舒曼让她在这里等,而林淑兰那理所当然,张口就要张树根请一大家子人上馆子吃喝。更是让人听了气的想晕倒,这人心,怎么能偏到这种境地。 这张树根家是什么情况,三天二头上家里打秋风的林淑兰不会知。请一大家子人上馆子吃喝,就是卖了张树根也凑不出这些银子。 “害老娘一把老骨头,一大早的跟着折磨,辛苦赶来镇里等。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没用,我不管,现在娘肚子是饿的咕咕叫。赶紧的,带着还有你几个弟妹上馆子里将肚子给填饱了。” 未等张树根开口辩解什么,听到要大出血,请一大家子的吸血虫上馆子里吃喝。挺着大肚子,有些不适的赵云月,立马就火了。双手插于腰际,凶悍的瞪着林淑兰,撒泼的破口大骂。 “娘,你这话说的实在是没理,你看看媳妇肚子里的孩子。眼见着就快生了,银子的事都还没着落,这孩子生了家里恐怕连粥都快喝不上。娘可不带这么偏心的,营养费不给就算了,现在还想让我们大房掏家底,简直是想把我们夫妻俩往死里逼。张树根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动生孩子的银子,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事关银子的事,赵云月可不怕丢开,扯开了嗓子没脸没皮的哭嚎。引来路过的百姓,纷纷投来侧目的眼神。 对弱者总是容易得到同情,特别是赵云月还挺着个大肚子。哭的一脸的伤心,不少人冲林淑兰指指点点,似在指说林淑兰这个婆婆不懂做人,虐待媳妇。 林淑兰一把年纪了,面子还是顾及着,被这么多外人盯着看。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气呼呼的瞪了眼哭嚎的赵云月。对这个总喜欢跟她对着干,不乐意孝顺银子的大媳妇,更是不喜到了极点。 “老大,管管你媳妇,成何体统。不就吃你一顿饭,好像要割血卖肉似的,让人看笑话。好像娘有多不讲理,偏待了你们似的。怎么,做娘的吃你一顿饭,还没理了。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刚出来就该直接掐死,辛苦养大到头来娶了媳妇反过来气娘。” 赵云月知道撒泼,林淑兰活了一把年纪,也不是吃素的。三二句就被赵云月堵的没话说,心思一动,立马冲着孝顺憨实的张树根开炮。 儿子是她的,做婆婆的还能压制不了一个媳妇。 “娘,媳妇?” 张树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帮谁也不是。黝黑的脸上,深深的皱眉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 三个亲弟弟,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小妹。看着自家大哥没用的窝囊样,皆是一脸的鄙视,看不起。知道娘向来看不上眼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大哥,虽然大哥对他们几个弟妹都不错,却谁也没有吱一声劝一句。 一个个冷眼等着看戏,让平时从不计较的张树根,都忍不住感觉寒了心。 张树根自问是个好大哥,好儿子,从小到大孝敬爹娘。友爱兄妹,早早的就为家里出力,辛苦挣钱养着一大家子。直到几个弟弟都成家立业,分了家,却是等于净身出家。 家里什么好物件,银子都没他的份。好的田地,屋子更是连边都没有,都是大家要剩,最差的才轮到他。 十指伸出有长短,家里兄弟姐妹多,做爹娘的偏心。作为儿子的管不了,可是一心一意对等的弟妹,也是这样。不将他这个做大哥的放在心里,张树根说心里没有一点气那是假的。 看着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的娘还有媳妇,张树根揪了揪头发。又想大女儿,更是愧疚的想撞墙。 “张树根,我警告你,你平时没脑子就算了。现在这钱都是用在刀刃上,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再任由娘当软柿子拿捏。” 请将不如激将,赵云月也怕自家相公再犯浑。张口闭口的孝道,父母为天根本不管自家的死活。 “放屁,你个贱人,居然想离间我跟老大的母子情。你的心怎么这么黑,老大你到是说句话,这种没有德行的女人。还要来干吗?干脆的就休了她,再找个懂事的孝顺娘。不然,娘就算身体再好,也要被这黑心肝的臭婆娘给活活气死。” 赵云月如此明目张胆的跟她唱对台戏,林淑兰气的够呛。要不是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加上赵云月还挺着这肚子。不然,林淑兰绝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必定扑去狠狠的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媳妇。 两个女人当街相互掐架吵嘴,什么话都敢骂,就算自古婆媳不盘。但像赵云月跟林淑兰这样的两个极品,还是绝对的少见。 周围的百姓,一个个听着直摇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而这时,大队的马车正好经过,探出头的三娃正巧就发现了这一幕。也看到了一脸黯然,垂头丧气的张树根。一时兴奋,没有控制好音量,招手大声的叫道。 “爹,爹,快看三娃在这里。” 听到三娃的叫唤,张舒曼还有马车里的众人,也纷纷探出头。当看到吵的热火朝天的后娘跟奶奶,张舒曼脸黑了黑。没有想到这对极品婆媳,隔三岔五的在村里吵吵闹闹就算了,来了镇上还是没脸没皮的吵个不停。 眼尖瞅见围观的百姓,更是让张舒曼看的想抽人。 看着一脸灰败的爹,也看到了一副看戏,置之不理的几个叔婶,以及未出嫁的小姑。来的人真是不少,除了出嫁的大姑,张家的老老少少可都齐了。 马车的阵容不小,随着三娃的叫喊,不少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就连吵的不可开交,势力的两个泼妇也是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眼尖看到从马车上下来,完全变了一个人,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变的白白胖胖的三娃,张家的众人皆看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又看着四、五辆华丽的马车,再看看那亮眼的良马,更是看的狂咽口水。这些可都是银子啊,一个个眼里布满了贪婪的精光。赵云月眼尖,看到马车里探出窗口。长的跟天仙似的张舒曼,更是看的久久回不过神。 不敢相信,这大变样的人就是以前家里一脸穷酸的怪丫头。 “哇,娘,大丫身后的那个穿着紫袍的男人是谁,长的可真俊。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公子,他该不会是大丫这怪丫头的相公吧。” 张美丽的眼睛贼尖,一眼就看中了样貌不凡唐武跟徐子成。可惜唐武穿着的一般,不如徐子成来的华丽,势利眼的张美丽立马就将唐武给剔除。眼睛火辣辣的盯着徐子成,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一向眼高于顶的张美丽,瞬间便方心失守。满心眼里的想着,要是能嫁给这样的贵公子,这以后就有福了。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好吃好喝,做个人人羡慕的贵夫人。 瞅见对方似乎并没有对她正眼相看,贵为村花。习惯人人对她行注目礼的张美丽,顿时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帘。眼尖看到徐子成的目光都是追随着张舒曼身上转,张美丽妒忌的瞪了眼张舒曼,有些紧张的追问。 “美丽看上了?大丫嫁的就是个死穷鬼,听说还瘫在床上,不可能是他。美丽放心,一会娘给你搭搭线,好好把握。这人看着就不凡,若是嫁过去,哪怕就是妾,后半辈子也不用愁了。” 对唯一没有出嫁的小幺女,林淑兰算是宠到了骨子里。瞅见女儿似乎是动了芳心,遁着张美丽的目光,看到一身不俗打扮的徐子成,林淑兰也是看的两眼直发光。想也不想,便欢喜的怂恿。 “谢娘,美丽明白,一定会努力把握,将他牢牢的抓在手里。” 见娘也支持,张美丽激动的差点跳起来。爱慕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徐子成,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精芒。张美丽不但漂亮,而且聪明,很快便掩饰好脸上的异样。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无害的甜笑。 像个大家闺秀,含羞带怯的不时瞅了眼徐子成,暗送秋波。 若是普通的男人,恐怕早就被电的当场失了魂。一颗心都酥到骨子里,可惜,张美丽打错了算盘,这徐子成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什么样勾人的招数没有经历,本身性子就冷。加上现在又有了喜欢的人,张美丽的这点小技俩,徐子成压根就没正眼瞅上一眼。 见此,张美丽就是气的直跺脚也无可奈何。 “三娃,曼曼你们到了。” 张树根一早就知道了大女儿变的厉害,可是,当看到眼前的马车阵容。张树根还是忍不住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呆呆的看着从马车下来的众人。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灰败的脸,也瞬间被一种自豪所取代。 “爹,久等了。” 扫了一眼后娘还有眼露贪婪的其他一干亲戚,张舒曼没有急着假装亲情的叫人。而是将目光移到张树根身上,只字不提失约的事,淡淡的唤了句。 “爹(伯父)。”唐武以及徐子成默契的一同喊道。 感觉到大家投来热于灼热的目光,活像是要将他们给生吞活剥了。眼中那浓浓的贪婪,让两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垂下眼睑,双双闪过一抹厌恶的精芒。 “哎,没有,没等多久。对不起曼曼,爹失约了,爹不是有意的,只是你娘还有奶奶说要跟着一起。所以,所以爹只好带着大家来镇上等着,曼曼没有生爹的气吧。” 张树根虽然憨实了有些过头,不过脑子还不算傻。察觉到了张舒曼脸上的冷意,误以为张舒曼是生气,不高兴他失约带了这么多人来。低下头,张树根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媳妇,有些怯怯的望着张舒曼。 “既然都来了,那就算了爹,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意外。” 对眼前跟个小媳妇似的包子爹,张舒曼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摇了摇头,轻声安抚。 “哟,这是大丫吧,看看这模样跟个财主老爷的小妾似的,漂亮的都认不出来了。看来这唐家村的水还真是养人,这才多久,姐弟几个就像是变了个人。看看这穿着,又镇上买了房子,家里是发了大财了。大丫以前娘可待你跟亲闺女一样,发了财可不能忘记了家里。这些大丫的朋友吗,哪个是女婿唐武。” 直勾勾的瞅着张舒曼姐弟三人身上的穿着打扮,赵云月稀罕的眼珠子都快瞪直了。咽了咽口水,看着站在张舒曼身旁的几个出色男人。更是让赵云月看的直瞪眼,怪声怪气的酸道。 脸皮还是一贯的厚,指鹿为马,将黑的说成是白的。不知的还真以为她为张舒曼姐弟几个有多好,还亲闺女呢。 要是天天打骂不休,隔三岔五就是饿肚子,穿的跟乞丐差不多烂。要是这是对亲闺女的待遇,那么这亲闺女,是否也太不值钱了。 财主老爷的小妾呢? 当别人是傻子,听不出这话中的讽刺。 沉下脸,张舒曼可没有什么心情,跟赵云月这种虚伪的女人拉关系。挑了挑眉,不客气的毒舌讥讽道。 “后娘真是爱说笑,我可没敢忘记,当初可是被后娘三两给卖了。说好了将关系断的一干二净,现在让我再孝敬,是不是跟后娘说的有些出入。哦对了,后娘忘记了跟你说一声,我现在叫张舒曼不叫张大丫。麻烦后娘记着,不要再叫错了。” ------题外话------ 求收藏,求票~   ☆、第七十五章 圣人发飙 “曼曼?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娘也是被逼的。你也看到了,弟弟眼看着就要出世,家里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别怨娘。从你嫁了人,娘就天天后悔的以泪洗面,不该将你早早的嫁了人。看现在曼曼过的也不错,一看就知道是有帮夫运,这样娘就放心了。” 被张舒曼不客气的一堵,赵云月脸色僵了僵。气的想抬手打人,不过又想到现在这丑丫头身份可不同以往,是有钱的贵人。打骂不得,不然,这以后要真有好处就跟她没有什么事。 深吸了口凉气,赵云月倒还真是能屈能伸,愣是挤出笑脸委曲的抱怨。 可惜就是有人见不得赵云月好,站出来尖锐的嘲讽。 “哼,大丫,不曼曼你别听这贼婆娘将黑的说成白的。她这哪是后悔天天以泪洗面,根本就是你们姐弟几个不在了。家里没人天天给她使唤,不习惯罢了。曼曼,奶奶的乖孙女,过来让奶奶看看。奶奶就知道你这孩子是个有大福的,瞅瞅现在,看着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漂亮的都让人看的移不开眼。” 相较于赵云月,作为奶奶的林淑兰厚脸皮的程度同样也是不逞多让。老脸都笑的能折出一朵菊花,夸张的语气,让张舒曼恶寒的鸡皮疙瘩都忍不住掉了一地。特别是那句乖孙女,更是让人想吐。 “奶奶好。” 不管乐不乐意,看到奶奶的眼睛扫来,二丫跟三娃还是乖乖的叫人。 “乖,看看三娃跟二丫都胖了一圈,看来你大姐将你们养的很好。”原本对老大家的孩子从不上心,不过眼下大家都在看着。加上有好处可沾,林淑兰看着两个孙辈,也是装模作样的夸了句。 “是啊,娘说的对,这大哥家的几个孩子,一看就知道是福缘深厚。看看这一个个,现在都成了小姐少爷了,让人看着眼珠子都移不开。” “就是,大哥真是好福气,生了几个有本事的孩子。听说大丫现在还是女大夫了,在镇上的药铺里坐诊。大哥跟着大丫这孩子,以后算是有大福了。大哥,过上好日子可得也多顾念着我们,让我们一起跟着沾沾福。” 变脸跟翻书一样,这绝对是遗传。看着一脸热情的几个叔婶,张舒曼与唐武相视了一眼,眼底皆掠过一抹不屑。 见着有好处了,就想沾亲带故,刚才看着后娘跟奶奶闹。怎么不见一个人帮着说话,甚至还露出鄙夷的目光,这些人真是拿人当傻子,只有自己才是聪明人。眼尖看到包子爹微异的表情,却低头闷不吭声。 一副逆来顺受,任由大家自说自话,除了叹气张舒曼对这包子爹真是没话说。就是因为爹太放任,才让这些亲人如此得寸进尺。作为弟弟的,根本不将这个大哥放在眼里。长兄为父,毫无作为兄长的威严,做人做到这份上也算是窝囊的令人无语。 “曼曼,爹?” 捕捉到女儿眼中的失望,张树根脸上一阵烧红。看着势利的娘,还有脸上带着面具,虚伪的几个弟弟跟弟媳。垂下头,张树根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好在也没有代张舒曼答应什么。 “奶奶,我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 瞥了一眼站在便宜奶奶身旁的小姑,捕捉到张美丽眼中的敌意,张舒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无心去理会,反正都是不相干的人,管它心里想些什么,又或者敌视什么。 对便宜奶奶的有心讨好,张舒曼没有表现太多的亲近。脸上扬起客套的浅笑,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提醒林淑兰她不是傻子。更不是张树根,可以由着她拿在手中拿捏,怎么欺负都可以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爹有心爱护儿女,是得敬着,但张舒曼却不会因此而处处让自己忍让受委曲。 “奶奶当然知道现在曼曼是大人了,也长本事了,给奶奶脸上增光。这些是曼曼的朋友吧,一看就知道不凡,不给奶奶还有叔叔婶婶好好介绍一下。对了,怎么不见孙女婿。还在马车上吗?都这么久了,腿伤还没养好吗?” 张舒曼的冷淡回应,让林淑兰顿时沉下了脸。不过还记挂着答应女儿的事,心里虽然气这个大孙女不给面子。但还是挤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若无其事的旁敲侧击。关切的话语,说的那个叫亲切。 心里却是咒骂不已,这个没用的赔钱货,现在有了点家底本事,就把尾巴都翘到了天上。不把她这个做奶奶的放在眼里,真以为自己就天上的菩萨,得让一家人全给供着。 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为了美丽,看她怎么收拾这死丫头。 算计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向徐子成,细心的打量着。像是看货品,在心里暗暗估量。就近看到徐子成一袭贵重的紫袍,还有发上亮眼的玉簪。特别是瞅见徐子成腰间系着一大块价值不菲的玉配,更是眼珠子都快瞪的从眼眶里跳出来。 眼中贪婪的精光,让人瞅着心惊。 徐子成一个习武之人的敏锐,自然是不可能错过了这张家老佛爷眼中的诡异。剑眉轻蹙,未吭声,但却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避开了林淑兰那灼人的视线。 “奶奶有心了,这位就是我相公唐武,唐武这位是奶奶。这几位是小叔跟婶子,站奶奶身边的则是小姑。至于这位,则是后娘。” 张舒曼不是傻子,瞧不明白极品奶奶眼中的算计。眼尖睨见张美丽盯着徐子成那暧昧的目光,眼珠子一转,便多少猜到了这漂亮的小姑心里在打些什么算盘。眼光倒真是不错,居然一眼就看上了徐大哥。 只是这是看上人,还是盯上了财就不得而知了。 “奶奶好,各位叔叔婶婶还有小姑好。” 虽然不太乐意甩这些势利的亲戚,不过看在曼曼的面子上,唐武还是认认真真的挨个叫了一遍。 “什么,他就是唐武,怎么可能?” 看着跟个正常人无异的唐武,张美丽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更让张美丽有些接受不了的是,这张大丫这个怪丫头,居然能嫁了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捕捉到唐武望着张舒曼时,眼中那毫不掩饰浓浓的宠溺。 更是让张美丽妒忌的慌,凭什么这一身怪力的丑丫头。变的漂亮不说,还在镇里买了房,现在又嫁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这丑丫头不该是嫁一个瘫在床上的死穷鬼,怎么可能走了狗屎运,都赶在她前头。 忍不住妒恨的瞪了一眼张舒曼,看着张舒曼这摇身一变,美的与她不相上下的脸,更是让张美丽气的想撕了张舒曼好看的脸。 震惊过后,张美丽猛然想到声音有些过激了。下意识的将目光瞥向徐子成,生怕徐子成不喜,忙收敛了满腔的妒火。垂下头,脸上重新扬起甜美的浅笑。只是让张美丽想吐血的是,徐子成仍旧是没甩她一眼。 手中的手帕打了几个死结,这个发现让张美丽顿感垂败。 “他是你相公?” 林淑兰还有竖着耳朵听着的赵云月,也是吓了一大跳。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满脸惊愕的盯着唐武,不敢相信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 这大丫是走狗屎运了,居然嫁了这么一个样貌出众的好男人。 “娘,他就是唐武没错,这孩子是个有福气。腿伤都让曼曼给治好了,听曼曼说,不会留下病根。” 张树根并不晓得大家心里的妒恨,好心的上前帮着解说。却不知他不说还好,一说唐武的腿伤彻底的好了,更是让张家的一帮子亲戚羡慕妒忌恨。不高兴这样的好事,全让老大家给占了去。 “呵呵原来是这样,那奶奶就放心了。这位公子是孙女婿的兄弟还是亲戚,长的也是一表人才,不知婚配了没有?” 讪讪的笑了笑,掩饰心里的异样。好在看着唐武一身的穿着打扮,并不如徐子成来的华贵,让林淑兰总算是舒坦了许多。笑眯眯一脸慈祥的瞅着徐子成,不死心的再次追问。 一张口就问徐子成的婚配问题,想不让人猜出她心里的算盘都难。 有戏? 看着徐子成便秘似的面瘫脸,唐武捕捉到林淑兰眼中的算计。不由的眼睛一亮,加上旁边一脸羞怯,不时冲徐子成暗送秋波的小姑。唐武眼珠子贼溜的转了一圈,顿时便猜了些,这奶奶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 正愁早不到机会,将徐子成这座大神请走。免得天天盯着曼曼不眨眼,眼下机会主动送上门,不好好把握,趁机将徐子成给弄走就是傻瓜。就算这美丽的小姑迷不住徐子成,好歹也能让他分神,没有力气天天总想分曼曼的注意力。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唐武冲着林淑兰灿烂的笑了笑。无视徐子成警告的目光,唯恐天下不乱的答道:“奶奶眼睛可利,这位是徐堡主,我们这些穷苦的平头老百生可当不起他的兄弟。顶多就是朋友,徐堡主有没有订亲孙女婿不晓得,不过到是清楚他还没有大婚。若是奶奶有好的对象想介绍,可得要抓紧了。” 无视徐子成射来的眼刀子,唐武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听到徐子成未正式成亲,张美丽母女俩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放青光,盯着徐子成的目光,就像是久饿的人瞅见了一块大肥肉,恨不得扑上去一口给吞了。 至于那什么堡主的称号? 什么不太明白,但也明白身份肯定不简单,再加上徐子成的穿着打扮。绝对比村里的土财主要强十倍百倍,这样的人财不牢牢要是不把握,什么时候才能再遇上一个。 林淑兰悄悄的冲张美丽使了个眼色,示意张美丽好好表示,定要将徐子成给拐到手。 脸上笑的跟朵花,林淑兰对唐武的识趣还算满意。 “堡主?呵呵,想不到这位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能成就。想必家世也不凡,你看看我们家美丽,芳龄二八还没有婚配,是我们村里的一枝花。性格温良,家里的事样样精通,特别是一手刺绣,更是顶呱呱的好。老身看着你们面相就是天生一对,颇有夫妻相。” 林淑兰厚脸皮可不是吹的,八字还没一撇,就直接说成了俩人有夫妻相。说话中的暗示,饶是张美丽,听的都忍不住羞红了脸。 “娘,你别乱说,徐大哥会不高兴的。”娇羞的瞥了一眼徐子成,张美丽脸红的跟苹果似的。 一句徐大哥,嗲的让人骨头都快酥了。 家事样样精通?是九通还差了一点,一窍不通。十指不沾的大小姐,看看那青葱似的手指就知道平日是不干事的。 林淑兰见不得她好,赵云月也自然见不得这婆婆得意。若是这小姑攀上这么一门亲事,将她压的死死的,没有翻身的日子。不屑的冷哼一声,赵云月掐着嗓子尖声拆台。 “娘,我怎么就看不出这位徐公子,跟咱家的小姑有夫妻相的样子。若是站在徐公子身边,倒是有点像跟班的小丫环。” “大嫂?” “你个臭嘴的婆娘在瞎嚷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闭上你的臭嘴会死,让徐公子,还有街上这么多的外人听着了笑话你高兴。老大家的,你管管你媳妇,别总没事就爱胡说八道。” 张美丽跟林淑兰,听到赵云月突兀的话,气的半死。但想着徐子成还有一大帮的人盯着,不得不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狠狠的刮了一眼直赵云月,将心里的火气往张树根身上撒。 “娘我?云娘你消停消停,别总爱跟娘斗嘴,娘再怎么样也是长辈。” 面对自家老娘的怒火,张树根没有脾气,反倒对赵云月耐心的软言相劝。 张舒曼看着这一出接一接的好戏,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对包子爹的愚孝,打心眼里的佩服。眼尖睨了眼气的直瞪眼的后娘,张舒曼突然间有些同情。摊上这么一个软包子的相公,倒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消。 若是换成是她,恐怕早就忍不住下,拍拍屁股走人。 虽然有了媳妇忘了娘不应该,但这娘实在不是那么一回事,一味的愚孝。那是蠢,不是孝,甚至是助纣为孽。 目光与徐子成相视,看着徐子成面不改色,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当张美丽跟极品奶奶的表情,让张舒曼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若是张美丽真的对徐子成动心,恐怕是注定伤心。 “长辈?张树根老娘警告你,你少拿你那套有病的愚孝跟我说事。她从来就没有将当儿媳,凭什么要老娘供着捧着。三天二头上家里打秋风,要银子,你不说就当真老娘什么都不知道。你个窝囊废,真不是当初是屎糊了眼,怎么就瞅上了你这么个蠢货。” 气极的赵云月,什么也不顾,指着张树根的额头,气冲冲的破口大骂。 这毫无妇德的话一出,立即引了无数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看着张树根的目光,皆充满了同情,摊上了这么一个泼辣的媳妇,还有一个不讲理的娘。 “爹?” 二丫跟三娃看着仍旧没有太大改变,遇上奶奶跟后娘的事,就垂头丧气。毫无大男人敢做敢为的爹,不由的失望的别开了视线。不想再重蹈覆辙,姐弟俩暗暗下定决定,以后不管爹对他们再好。打死也绝不回去,免得再成了牺牲品。 爹对他们再好,那也是有度的。 唐武还有徐子成看到这一幕,脸上皆露浓浓的冷意。想着这张树根明明颇疼曼曼姐弟三人,为何在家中却过的如此艰难。原来也不是没有原因,实在是这张树根太没有立场,根本护不了三个儿女。 任由女儿被后娘三两银子给卖了,细想到这,原本对岳父尊敬的唐武。一颗真诚的心,也瞬间锐减,微蹙着眉头,眼中尽是不置可否。淡淡的失望,自眼底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张舒曼可不想在街上给人当戏看,眼见着战火再次打响。忙出声喝止,沉着脸不怒自威的厉声道:“爹,后娘今天是我迁新居的好日子,若是大家还想在街上闹。那么,女儿便不奉陪了。” 包子爹实在是让人失望,到了这种境地都没有自醒。想着大丫其实早已离去,而她不过只是借尸还魂的外来者,本身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感情。看着张树根自己不争气,让张舒曼失望的同时,本就不多的好感,更是如流水散去。 淡淡的扫了一眼露出错愕表情的张树根,张舒曼微蹙的眉头,态度强硬不再心软。 可怜人自有其可恨之处,包子爹这种脾性,可不是谁都吃的消。原本还有心想接他一起偶尔住住,现在,这种想法,张舒曼果断的抛到脑后。她可不想好好的一个家,天天这样疯闹,让人看笑话,还把自个给气了半死。 “舒儿,我们上马车,太阳晒。” 徐子成对张舒曼自是无条件的支持,冷睨了唐武一眼,细心的道。 “徐堡主,曼曼有我呢?我的腿还有些不舒服,曼曼扶我一把。” 身为男人,能屈能伸,为了抢夺媳妇的注意,唐武不介意偶尔的示弱。不给张舒曼拒绝的机会,唐武直接就挽住了张舒曼的手臂。半个身体靠过去,看着徐子成的冷面,偷偷的投去一个警告的目光。 “曼曼生气了,对不起,爹没用。”察觉到了女儿眼中的冷意,张树根心没由的一阵惊慌。张了张嘴,除了道歉,愣是说不出第二句话。 “大孙女咱犯不着为这臭嘴的婆娘生气,我们走,让她自己吵去。再闹就让她自己滚回家,走,带奶奶看看新家。这镇里的房子可都不便宜,曼曼是越大越有出息了,不像你爹那么没鬼用,连个媳妇都制不住。” 林淑兰看着板起脸的大孙女,也是一阵心惊。一种莫名的压力,让林淑兰心跳都停了一拍。 只是人都到了镇上,林淑兰怎么甘心过门而不入。挤出一抹僵硬的浅笑,林淑兰一边不忘记贬低赵云月,暗地里又想着将关系拉好。以后方便找机会,让张舒曼给女儿搭线。 看着徐子成对张舒曼说话的语气,以林淑兰的精明,不难看的出来两人的关系极好。 至于张美丽,听到徐子成对张舒曼关心的话,眼中的专注。则的咬牙切齿,为了不让徐子成留下坏印象。又不得不装出乖巧的样子,不敢露出尖锐的一面,冲张舒曼发脾气,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里的肉,溢出丝丝血痕。 “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就算媳妇心里再气。今天是曼曼这孩子家里的大日子,也得压下,曼曼别生娘的气。娘知错了,就是怀了孩子,这火爆的脾气压不住。你放心,今天就是再大的火气,娘也忍着。” 事情的轻重赵云月还分的清,听到林淑兰这死老婆子的贬低。心里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但被张舒曼一个淡淡的眼神扫来。赵云月不想丢人,更不想这上赶子有好处捞的事独缺了她一份。 破天荒头一遭,赵云月主动跟张舒曼道歉。甚至好脾气的笑脸迎人,眼巴巴的等着张舒曼领着大家一同进新家瞅瞅。 至于其他的叔婶辈的,看到张舒曼不同以往的强势。一个个没有蠢的闹什么,夹紧着尾巴争相讨好。谁让这大侄女现在长本事了,嫁的也不错的样子,就连认识的朋友也是顶尖的好。 不巴结好,以后连汤都没他们的份。 “如此最好,好了,走吧。” 大家识实务没有继续闹下去,张舒曼满意的点点头。以上位者的姿态,不客气的命令,让赵云月满脸的笑容忍不住一僵。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想到曾经只有被欺压份的丑丫头,如今摇身一变,完全没有再将她放在眼里。 心里憋屈的紧,咬咬下唇,见没人理她,只能无奈的跟上。 “大姐我们一起。” 二丫跟三娃俩人都是鬼精的很,心里有了选择。眼尖看到包子爹想过来牵他们一起走,立马快步追上张舒曼,不愿意再跟张树根呆一起。 唐武眼利的很,一眼就捕捉到了二丫跟三娃眼底的排斥。看着愣住的岳父,唐武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但微微扬起的嘴角便可看出,对二丫还有三娃的举动,唐武是支持的。 若是二丫跟三娃什么也不考虑,一心护着这没有脾气的岳父,唐武反倒还看不上。本质上而言,唐武也是一个叛逆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家里的那点破事,看不下去,干脆就拍拍屁股离开,再也没有回去看过一眼。 “徐大哥,你是哪里人,也是镇上的吗?” 张美丽不愿放过任何机会,见徐子成不理她,没有想主动的意思。便快步上前与徐子成并排走着,一脸娇羞的望着徐子成,紧张的搭话。想引得徐子成的注意,再徐徐图之。 计划是不错,但张美丽错估了徐子成的性格有多冷。 任由张美丽自说自语,回答她的都是一连串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甚至是连一个眼角都没瞥她一眼。从头到尾,都是张美丽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唱独角戏,好在张美丽内心也够强大,愣是没有放弃。不断的找话题,喋喋不休的自说自话,还不时的溢出几句银铃般的笑声。 女追男隔层山,无视男女之防,礼教的束缚。还有一大帮的亲属,其中还有自个老娘火热的目光。 就冲着这份勇气,就让张舒曼佩服的五体投地。 “主子,这小姑强。”杨海性子活泼,处熟了,本性也露出来。一路看到不屈不挠,想勾搭徐子成的张美丽,小声的调侃了句。 张顺还有侯元宝几个,也纷纷冲张美丽投去一个怪异的目光。几乎都是不屑张美丽这种没脸没皮的倒贴,唯独唐武一脸看戏的表情,脸上的笑看到张美丽缠上来就没有停过。 看着脸越来越冷,想将张美丽当苍蝇拍飞的徐子成,张舒曼除了同情,其他的还真不好说。 好在新房子不远,没一会就到了,带着一大群亲戚开房进去。至于马车上的那些家具,则由张顺五人指挥着,一点一点的往家里搬。房里许多大件搬不走的家具都留了下来,东西稍微收拾收拾便可直接入住。 除了张舒曼还有张顺五人,其他的都是初来过来。 二丫还有三娃,看着漂亮的新家,兴奋的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唐武也是震惊了一把,没有想到小媳妇这么有能耐。短短的一个月不足,便白手起家,挣了间这么大的房子。 好在唐武的心态好,没有生出不该有的妒心。只是暗暗决定,以后一定努力的挣银子养家,免得被曼曼给甩的没边。媳妇优秀,自己也得优秀,不然若是这么好的媳妇被人给抢了,哭都没地去。 “媳妇,看来以后相公真得好好努力,不然以后大家铁定说相公是吃软饭的。” “你现在不正在吃吗?” 看着唐武耍宝的样子,张舒曼挑了挑眉,笑着与二丫眨了眨眼睛。 “曼曼,这真的是你买的新家?这么大?” 太震撼了,张树根瞪大着眼睛。看着大的不可思议,漂亮的跟财主老爷差不多的大院子,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艰涩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像是游魂一样,久久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这一身怪力的丑丫头怎么买的起这样的大房子?” 张美丽也是看的抽气不已,妒恨的望着若大的一排排房子,亭台楼阁。看的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不愿相信张舒曼有这个本事。更不相信张舒曼有贵夫人的命,住上这么漂亮的地方。 以前张美丽认为最亮眼的村长家,也及不上这里的一个角落。 “啧啧,这大丫看来是真的发了,这么漂亮的房子。这得值多少的银子,若是能住在这在的地方,短命几年也甘愿。”赵云月眼馋的四处打量,贪婪的盯着屋里一件件值钱的物件,失神的喃喃自语。 至于张家的其他亲戚,也是一个个瞪直了眼。惊叹声,尖叫声,还有孩子艳羡的话不绝于耳。 林淑兰看着这漂亮的大房子,精致的花园,像是刘佬佬进大观园。眼珠子都不舍得眨一下,差点没有兴奋的流口水。满心眼的算计着,若是能住进来,这以后岂不是跟那些财主家的老太太一样。有大福可享,而且什么也不用干,还有一大堆的丫环可以任意使唤。 想想这好日子,林淑兰就忍不住心情一阵激荡。 只是又猛然想到,这嫁出去的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更不用说是嫁出去的孙女。若想住进这漂亮的大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想着刚才大孙女露出强势的一面,傻子也看的出来,现在的大孙女可不是吃素的人物。 像家里的几个媳妇,任她揣在手上拿捏,怎么样都行。 目光移向发愣的大儿子身上,林淑兰眼珠子一转,心里很快便有了主意。对了,这大丫现在是不好对付了,不过这大儿子却是再好拿捏不过。只要指东,他便不敢说西。 父母之命大过大,只要跟树根说说,还怕这事成不了。这大丫再厉害,也不能不听做爹的吩咐。想到这,林淑兰仿佛看到了自己住进这大屋,冲着一群丫环使嘴的情景。爬满皱纹的老脸,顿时乐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 “徐大哥,你家里是不是也跟曼曼这样,在镇上哪里。正好我有空,徐大哥可以带我到家里坐坐吗?” 张美丽见徐子成不吭,也没有表示任何不满的样子。从失落慢慢演变成欣喜,误以为徐子成天生性子冷淡,没有拒绝便是默认的态度。脸上的笑容不改,对徐子成更是缠的紧。 厚着脸皮,直接开口说要见家长,这份猛勇连同唐武都被雷的外焦里嫩。怪异的盯着张美丽,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极品。 初次见面便不害躁的想往男方家里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心思。 这回就连徐子成都听不下去了,厌恶的冷睨了张美丽一眼,忍无可忍的低喝道:“闭嘴,不许再跟着,也不许说话,否则丢你出去。还有,我跟你不熟,别再让我让你的嘴巴里听到徐大哥三个字,你不配。” 一句不配,瞬间将得意过头,自说自话的张美丽给打入地狱。 “我,徐?” 眼眶红红,晶莹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滚落。即使如此,听到徐子成无情的话,张美丽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尖酸刻薄的话怒骂徐子成半句,而是用控诉的眼神,无声的指说徐子成的残忍,不懂美人心。 看到美人垂泪,若是一般的硬汉,恐怕都忍不住心软。可惜,这招楚楚可怜的样子,并不能让徐子成心软。别开视线,根本不理会,目光专注的移到张舒曼身上。一改对张美丽时的冷漠,柔声的询问。 “舒儿,可累,要不先坐会,等大伙将东西搬完了,直接到附近的酒楼里解决。” 张家来了这么多人,徐子成可不舍得让张舒曼动手下厨,给这么多人辛苦准备午善。 “曼曼坐。” 徐子成刚话完,唐武眼疾手快,直接就拉着张舒曼坐下,不再给徐子成表现的机会。 张舒曼没有拒绝,理所当然的坐下。看到这一幕,两个优秀的男人为了一个小丫头争风吃醋。以张美丽的精明,怎么可以看不明白,她的意中也对这丑丫头有意思。这个发现,让张美丽的美目差点喷出火来。 不敢相信,这豆芽菜还没发育全的小丫头,怎么就让这俊美不凡的两个大男人看上眼。若是这丑丫头的相公就算了,权当屎糊了眼。可是,这跟神仙似的,冰冷的徐大哥怎么也看上了有夫之妇的怪丫头。 再想到刚才徐子成对她所说的那句不配,更是让张美丽觉得被人当众狠狠的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大丫,这长辈都还没有入座,你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坐下了,一点规矩都不懂。你都嫁了人,怎么这些基本的礼仪都没学。在唐家村,是不是也净给婆家丢脸,大哥你怎么也不教教大丫。” 就是看张舒曼不爽,像个皇后似的,享受着大家的注目。还有几个大男人,不时恭敬的叫主子,让人听了刺耳。 加上张舒曼还抢了徐子成的注意,更是让张美丽妒意横生。微眯了眯眼,十指握成拳,故意端出长辈的架子,不悦的指说。脸上却装出柔和,仿佛是在为张舒曼着想。 “曼曼?” 听了小妹的话,看到在主位上坐定的大女儿,张树根也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不管任何时候,做长辈的没有入座,或者是开席,作为晚辈是绝不能抢先入座。更别提是坐在主位上,这让在场的长辈立于何地。 “这孩子看来是在家没有长辈管着,性子都学散漫了。唐武你也是的,媳妇再宠也不能没个样,要知道这一家之主是男人。算了,奶奶也不是挑剔的人,自己随便找个位坐着便可。大孙女,家里有没有茶水,端几杯上来,奶奶晒了半天正渴的紧。” 林淑兰还真是不客气,张口通褒贬的话,随即自己找了个旁边的主位坐了下来。笑眯眯的使了个眼色,让张美丽还有三对儿子跟媳妇坐下。像在自己家一样,端起了架子,让张舒曼去给大家端茶水。 一家之主,老太太的做派显露无疑。 看着媳妇娘家这些亲戚一副享受的样子,唐武被气的不轻。不相信这所谓的奶奶,真当他是透明了,当着他的面指手划脚不说,还想使唤曼曼当丫头端茶倒水。而看着不吭声的岳父,更是让唐武气不打一处来,失望透顶。 正想发飙,却不曾想让张舒曼一个眼神阻止了。捕捉到曼曼眼中的冷厉,唐武放心下来,差点忘记了,小媳妇可不是吃素的。 面对村里的一群牛鬼蛇神都可以手到擒来,将所有人治的服服帖帖,又怎么可能让这些极品亲戚给吓唬住。点点头,唐武放心下来,静等着张舒曼的表演。 徐子成还有二丫姐弟俩听到这话,立马冷下了脸,不善的盯着林淑兰。 五指轻敲了敲桌面,张舒曼没有动,戏谑的看着像个老佛爷发号司令的便宜奶奶。刚刚还一个脸狗腿的样子,讨好巴结,满嘴的好话。张舒曼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突然膨大了这所谓奶奶的自信。 居然在她的地盘上,想使唤她,还有这小姑胆子也不小。也敢在她面前端长辈的架子,看来,她不给点颜色让这些人瞧瞧,这些所谓的亲人还真当她的病猫。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抬高自己的身份。 至于还帮着极品奶奶,想要出言指责她的包子爹,张舒曼现在是彻底对他不抱任何希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有时候却实不能换有太过的奢望。因为,奢望换来的往往只有失望。 “怎么了,还愣着干吗?这么大的屋子,怎么也不事先买几个丫环回来,弄些点心,先让大家垫垫肚子也好。” 婆婆的白目,没有看到这曼曼跟女婿沉下的脸色,还继续火上添油。让察觉到异样的赵云月心里暗爽,紧盯着张舒曼,期待这个改变巨大的继女会怎么收拾自以为是,看不清时务的婆婆。 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阴毒。 “可笑,我在自己的家里想坐哪里还能碍着谁了?奶奶,你是不是忘记了,这里是谁的家,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扬起一抹冷笑,张舒曼不带一丝感觉的扫了一眼林淑兰。不急不徐的,陡然沉声质问。 随着张舒曼的话一出,吵杂的气氛顿时像是坠入了冰窖,瞬间冷却。   ☆、第七十六章 差人一步 “怎么说话呢?大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有手上有了点银子,就把娘家人给忘记了。连同奶奶也不放在眼里,使唤你端杯茶水都使不动了。”仗着身份,林淑兰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该有的架子自然不能落下。 怒恼的瞪着张舒曼,不悦的厉声反问。目光撞上张舒曼没有一丝温度,森冷的眼神,林淑兰呼吸一窒,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心慌的别开视线,林淑兰顿时感觉落了下风,心里立时烧的慌。 “很好,既然奶奶心里明白这里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客人。那么就请你闭上嘴巴,别再让我们听到这种刻薄忘记自己身份立场的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别说是卖出去的女儿。早跟娘家没有多大的关系,叫您一句奶奶是敬你,但并不表示我就要拿您当祖宗供着。” 说话到这,张舒曼态度立时变的不客气起来。冷哼一声,看着林淑兰铁青的脸,又瞥了一眼张美丽震惊的目光。勾唇冷笑,接着又道。 “还有大家别忘记了,我并没有请你们,是你们不请自来。若是好言好语,不闹事这餐我可以大大方方的请,若是大家给脸不要脸,故意没事找事。那么,大门就在那,请大家自己离去,别等着我放狗赶人。” “白眼狼,张大丫你不觉得说这番话过分了吗?即使娘再有不是,她也是你的奶奶,你的长辈。孝字大过天,难道嫁了人,你就把养育恩全忘记的一干二净。当自己是石头也蹦出来的,可以谁都不放在眼里。大哥,你也听到了,这大丫头是怎么跟咱娘说话的。我看她现在是翅膀长硬了,谁都敢顶,谁都不放在眼里。大哥现在要是再不好好教教,这以后恐怕都反了天去。” 看着气的不轻的娘,再看看一副主人态度,张口说要赶人的张舒曼。张美丽气的想抽人,气急的瞪着张舒曼,一通大道理将张舒曼说的一无事处。 见张舒曼似乎毫不在意,不为所动的样子,更是气的张美丽差点吐血。话锋一转,立马将枪口对冷了张树根,厉声的喝斥,想让张树根出声,好好的给张舒曼说教说教。 “树根,你小妹说的对,你听听这大丫头刚才说的是什么。目无尊长,完全是没有一点的教养,就算是早早死了亲娘,也不该这样忘本。都忘记了哪里才是她的根,真是气死娘了,张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子孙。” 张舒曼的态度,还有说话的狠绝,像是一把刀。刺的林淑兰什么面子里子都没有,不甘心作为长辈,被一个孙辈的小丫头给克的死死的。丢尽颜面,林淑兰锤胸顿足的望着张树根,满脸痛苦指责。 “就是啊大哥,大丫的话太过分了,分明都没有拿我们这些做叔叔婶婶的放在眼里。若不是知道大哥平时的为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哥将她教出这样。故意来气娘,报复娘平时偏袒我们做弟弟的。” 张树洋三兄弟也不甘于后,纷纷站出来,争相落井下石。 面对弟妹还有娘的指责、喝斥,张树根又急又乱。看着冷着脸,意味不明的望着他,不发一言的大女儿。想了想,张树根的心最终还是选择了向着林淑兰。认定做爹娘的,不管对错,作这晚辈都不该这样无礼的指说。 加上心底里,张树根对张舒曼无情的话,也是真的不赞同。在张树根的心里,甚至是惊世骇俗。 再怎么样也是血亲的一家人,打断着骨头还连着根筋。怎么能说这样绝情的话,简直是目无尊长,大逆不道毫无妇德可言。 “曼曼,跟奶奶道歉,你刚才的话确实是过了。不管奶奶有什么不是,作为晚辈的都得忍着,怎么能这样说出大逆不道的话。爹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以前你也做的很好,怎么现在全都给忘记了。” “爹,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再像以前一样,学爹一味的愚孝。长辈说的话不管对错,都是圣旨,不能有一句反驳。结果得到的好处就是天天做不完的活,却吃不饱穿不暖。一场病差点连命都没了,甚至为了那区区三两的银子,便得一声不吭,任由后娘给卖给人当小媳妇。” 冷淡的陈述着张大丫短暂一生的过往,张舒曼并没有夹杂着太多的情绪。像是在说别人般,冷静的让人心惊。 “曼曼,你误会了,爹没有这个意思?” 对上大女儿冷漠的眼神,张树根张了张口,想辩解什么。话到了嘴边,却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垂下眼帘再也说不出是事而非的辩解。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像傀儡任由人摆布。搓圆捏扁,在自己的家里也没有一句说不的权力。若这是爹对教导我的人生经验,那么对不起,我做不到。要是爹觉得失望,那么我们还是维持以前的关系,没事的时候还是少些往来,各过各的日子。” 话说到这里,看着张树根的目光,再也没有一丝的敬意。像是对待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让林淑兰还有在场的众人皆是一震。 二丫跟三娃低着头不说话,眼中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听到大姐想要划分界限的话,也没有再多说一句,显然,心里也是支持张舒曼的这个决定。 可惜就是有不识趣的人,听到张舒曼的这番冷情的话,没有醒悟自己所做是不是太过分。反而一心认定张舒曼绝情绝义,连父母天恩都敢丢弃,简直是狼心狗肺。加上还惦记着想住进这大宅的事,林淑兰怎么甘心眼见着就成的好事泡了汤。 猛的一拍桌面,凶悍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仿佛张舒曼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气冲冲的大吼。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真的是手上有点银子。嫁了人,翅膀就硬了,现在连爹都不要了,还想断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怕遭报应,天打五雷轰。本来看着今天人多,奶奶也不想生气。不过现在看来,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还真的反了天去。好,看奶奶不打死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天。” “娘,我帮你。” 本就看张舒曼不顺眼,一点也不懂得孝敬着长辈。见有机会教训张舒曼一顿,张美丽怎么肯放过。眼睛一亮,张美丽真懂的把握机会,眼疾手快的不知从哪打了一根竹条。狠辣的便想往张舒曼的脸上抽去,其意令人深思。 不过还未成功,抬起的手便被唐武死死的钳住,痛的张美丽尖叫不已。 “啊,好痛。” “最毒妇人心,小姑你的收简直比蛇蝎还毒。曼曼是我媳妇,有我在,你们谁要是敢动曼曼一根头发,我就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看着这些没脸没皮,喧宾夺主的极品亲戚,居然还想当着他的面动手打人。唐武再也按捺不住,迅猛如闪电的出击,一把紧紧抓住张美丽握着竹条的右手。听到张美丽杀猪似的尖叫,唐武不屑的冷哼一声。 看也不看张美丽吓的花容失色的脸,重重的将张美丽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倒在地。护在张舒曼跟前,冷冷的警告。 “啊,你敢推我?”愣愣的跌坐在地,张美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尖声道。 抬头对上唐武那吃人的目光,张美丽吓的打了个战栗。惊见徐子成那带着杀意的眼神,更是吓的哆嗦不已。缩了缩脖子,连尖叫都停歇了下来。 “美丽?” “小妹你怎么了,没事吧。” 林淑兰还有张树根等兄嫂看到张美丽被唐武推倒在地,一个个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的惊呼。 “唐武,你怎么能?”对这个唯一没有出嫁的小妹,全家都是宠的很。看到张美丽红了眼眶,张树根也是一阵心疼,看着唐武忍不住想喝斥什么。只是到嘴边的话,却被唐武直言打断。 “我为什么不能,她想打我媳妇,作为相公护着自己媳妇有什么不对。难不成,得眼睁睁的看着曼曼被这疯婆子打。岳父大人,你不心疼曼曼,我这个做相公的心疼。曼曼,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听到这包子爹居然还反过来帮着想打曼曼的疯女人,唐武被气的连爹都不想再叫。改而生疏叫岳父,懒的再看分不清是非轻重的张树根一眼,实在是没劲。 看着自己女儿被人打,不护着就算了,还帮着想打女儿的人。此刻唐武心中,连失望的力气都没有。无比的疼惜,媳妇还有二丫跟三娃,摊上这么一个极品爹爹,以前的日子过的该有多苦。 “爹过分,欺负大姐,以后我跟二丫再也不理你了。” 三娃虽然还小,但也看的分明,在三娃的心里。这爹可没有大姐还的重要,听到爹一再的护着别人,指责大姐。顿时气的不急,红着眼眶,气呼呼的瞪着张树根,生气的大吼。 “爹?” 二丫也是冷下了脸,看着张树根的目光变的不善起来。曾经的尊敬,感动不知何时,已然荡然无存。 “我没那么脆弱,凭她还伤不了我。” 捕捉到唐武眼中浓浓的关心,男人的挺身相护,甚至对包子爹也敢大逆不道的反讥。为了她,更是连爹不叫了,张舒曼心里突然划过一道暖流。感动的回以一个浅笑,摇了摇头,安抚唐武心中燃起的怒火。 这男人,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心她,想用他的爱温暖她。在别人眼中看来,可能有些惊世骇俗,但却深得她意。 这么好的男人,若是不要,那可真是傻瓜了。 二丫还有三娃的相护,更是让张舒曼全身一松。这些日子的相处,全心的付出总算是没有白费。若是二丫跟三娃这样都还能无动于衷,那么,也就不值得她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对待。 “那就好。”看到小媳妇还能笑的出来,并没有伤心的样子,唐武放心下来。满意的点点头,心里暗自得意,他就知道曼曼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倒,软弱无能的笨女人。 看着大女儿跟女婿和睦的一幕,张树根愣了愣。想到唐武那疏离的态度,还有刺人的话,张树根皱起了眉头。轻叹一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再接话。 “美丽你没事吧,这杀千刀的白眼狼。自己忘恩负义就算了,居然还伙同着男人,一起欺负长辈。简直是反了天,这种恶人,怎么老天爷就不收了他们。老大家的,你也看到了,自家亲妹子被人给欺了。怎么也不吭一声,给美丽讨回公道,你也想气死娘是不是?” 看着张树根沉默,林淑兰气的差点吐血。扯开了嗓子,杀猪似的干嚎,活像是谁欺了她。 看着这一幕,赵云月悄悄的抿了抿唇,在心里笑开了花。 闹吧闹吧,这老不死的以后就别想再沾大丫的福份。想指望着树根这个儿子说上话,看着这情况,做梦去吧。 “大哥,娘,我们都是一家人,还是别闹的这么僵。大家好好说话,没有过不去的坎。”眼见着关系越闹越僵,老三家的媳妇也是个人精,看的分明。若是闹僵了,这以后吃亏的绝不会是这大侄女。反倒是他们这些旁亲没有了好处可捞,看着这华丽的大宅,三媳妇试图好言好语的劝说。 这娘有时候精明,关键时刻怎么就犯了糊涂,拎不清。 “就是啊娘,一家人坐下好好好说,再怎么说,今天也是曼曼家的好日子。这大家都还空着肚子,要不填饱了肚子,其他的再细说也不迟。” 收到媳妇使来的眼色,老三张树河也连忙帮着附和。他可是还记挂着中午的这餐,生怕黄了,心急的提醒着。 “娘别闹了,今天是唐武这孩子家的大喜事,别让徐公子也跟着看笑话。” 老二张树洋还有老五树宝看到气氛不对劲,也忙帮着劝说。看着周身散发着冷气,眼中露出厌恶的徐子成。兄弟俩看的心慌,本来是件大好事,有机会让美丽高攀一门亲婚。看着现在被这样一闹,十有*是黄了。 “哥,你们?” 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张美丽没有想到平日对她不错的亲哥,居然没有站在她这边帮她。反倒还心心念念的记着一餐饭,不过听出了二哥话中的暗示。张美丽红着眼眶瞥向徐子成,捕捉到徐子成眼中的冷厉。 张美丽一颗心更是沉入了谷底,紧咬着下唇,眼底掠过一抹不甘的幽光。 “啊,徐公子,真不好意思,让徐公子见笑了。打是亲骂是爱,乡下人打打闹闹习惯了,没有吓着徐公子吧。看看我真是老糊涂了,都忘记了还有贵人在这。算了,今天这事看在徐公子的面上,奶奶就不计这些小辈计较。美丽坐这,好好陪徐子成说说话,老大你去弄点热茶上来。” 事关利益,林淑兰态度转变的极快,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笑眯眯的坐回了位置上,招呼着大家坐下。这回到是学聪明了些,知道张舒曼使不动,退而求次,直接使唤张树根。 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让张舒曼都感觉有些无所适从。对这极品奶奶的态度,感觉很是无语。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有些跟不上节拍,看着白莲花似的,眼汪汪盯着徐子成的张美丽。 张舒曼不得不感叹,果然还是姜老的辣。就冲这脸皮,简直是无敌了,怪不得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看看这极品奶奶,就是最佳代表。 自唱自说,完全是拿这当自己家,都忘记了前一刻,大家还吵的差点打起来。做为主家的她,还有唐武都开口赶人了。这些人,还能再若无其事的坐定,笑脸闲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张舒曼自问做不到,甘拜下风。 “不必,我们不熟。” 徐子成看到这一幕,冷冰的脸差点破功,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林淑兰别有心计的邀请。 “徐大、徐公子这是在生美丽的气吗?对不起,刚刚美丽只是一时气急,失了方寸。求徐公子别气,美丽以后一定好好改正,再也不乱发脾气。曼曼,小姑跟你道歉,你原谅小姑好不好。求你帮帮小姑说句好话,让徐公子别不理小姑好不好?” 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为了贵夫人的美梦,张美丽也算是能屈能伸。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见徐子成不甩她,又知道徐子成对张舒曼的看重。聪明的想借张舒曼的势,让徐子成理她。 可怜兮兮的望着张舒曼,红着眼眶,仿佛若是张舒曼不答应,她立马就哭的样子。委曲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张舒曼欺负了她。 “小姑,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男人,不吃这套。还有,我跟你也一点不熟,这种拉皮条的事更不是我的业余爱好,麻烦别找我。另外,奶奶我好像已经提醒过,这里是我家。作为客人,最好别当着主人的面指手划脚,不然,请你们立刻,马上离开。” 耐心被磨的七七八八,张舒曼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再虚应。沉着脸,再次不客气的表明立场。看着坐在主位上,一副大爷的极品奶奶,张舒曼想心平气和的说话都难。 “就是,美丽,你自己喜欢人家徐公子,关我们家曼曼什么事。别总是哭哭啼啼的,好像我们都是坏人。曼曼你也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 赵云月也是一脸不屑看着想攀高枝的张美丽,明明看不顺眼张舒曼,却又装模作样想利用张舒曼过桥。赵云月可是一直记恨着,平日里,这张美丽仗着所有人都宠她。是怎么对她指手划脚,不时的尖声细语的落井下石。 好不容易歹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赵云月若不趁机出口恶气,她就不叫赵云月。 “大嫂,你?” 张美丽没有想到赵云月会当场下她的台,不由的一阵气结。 林淑兰也没有想到张舒曼这么不给面子,她都给了台阶下。竟然当没有看到,还不依不饶的揪着她的尾巴踩。听到赵云月这个恶媳妇也跟着瞎起哄,想坏了美丽的姻缘,更是气的林淑兰眼珠子都快喷出火来。 只是顾及着徐子成的面,林淑兰又不得不吞下这口气,让林淑兰憋屈的差点吐了一口老血。 眼刀子剜了赵云月一眼,林淑兰忍着脾气试着缓和道:“都消停消停,不闹不行吗?” 林淑兰这话说的极有水准,别人全成了无理取闹,只有她说的在理。张家的掌事者,不得不说,也还有二把刷子。 一直不吭声的一刀,看到这,也忍不住佩服。这穷人家里的鸡毛蒜皮,跟大宅院里的内斗,原来也一样的精彩。这老太太泼皮的表演,更是精彩绝伦,一出接一出。连主子的算盘都敢打,更是让一刀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另一方面,一刀也惊叹张舒曼对主子的影响力。 仅因为这些人是张小姐的亲人,不然,按着主子平日的脾气。张美丽这样死皮赖脸的缠上来,早就被主子命人不知丢到哪个角落里凉快去了。 唐武也是被气的没了脾气,逗的不行。只是气不爽,也还是得念着这点亲戚关系,不能真的立马就拿扫把赶人。 就在大家吵闹的同时,张顺还有徐子成的一帮属下齐心偕力合作下,不知不觉已经将东西一一的摆放好。满头大汉的回到大厅,听从余下的吩咐,敏锐的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就连年纪最小的杨海都是人精,早早就看出了这主子娘家的亲戚都不简单。都是一群势力的眼,而且脾气还不小,当街都敢叫骂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忙完了都各自站回各自的主子身后。 “曼曼啊,你看这都大中午了,大家可都空着肚子,一会该怎么解决。看情况家里是开不了伙,奶奶也不是计较的人,一定要在家里吃。要不,我们还是先上酒楼里解决了,也省了你再忙活大半天。” 见人都齐了,半响不见唐武跟张舒曼开口谈吃饭的正事,林淑兰人老了。不经饿,加上又累了大半天,一大早的赶路,更是饿的慌。 请神容易送神难,看着大家都忙活了快一天。张舒曼也没有心情再跟这些没有多少关系的亲戚再扯下去,浪费时间,浪费口舌不说,还没有一点效率。一个个脸皮比城墙还厚,较真,发脾气转眼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瞅着大家眼勾勾的盯着她,张舒曼实在是心思再白费心思。干脆的,就掏出十两银子交给包子爹,让他带着这些亲戚上酒楼里自行解决。打发大家离开,免得对着一起吃饭倒胃口。 好在银子的魅力着实不小,一看到银子,林淑兰跟赵云月两个难缠的人物。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不用张舒曼再开口赶人,自觉的催促着张树根走人。 至于后面的事,一大伙人怎么瓜分这十两银子,就不是张舒曼所要关心的事。 “呼,总算是送走了这些祖宗,徐堡主定力真心不错。佳人暗送秋波都可以熟视无睹,别瞪,不说就是了。曼曼,都响午了,我们准备做些什么菜,需要现在上街买吗?” 少了这些极品亲戚,唐武瞬间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嘻皮笑脸的调侃了句,被徐子成一个眼刀扫来,心虚之前的出卖。唐武讪笑了几声,识趣的将话题扯开,免得这冰山堡主真的发飙。 他的腿脚可没全好,站久了生疼,跟徐子成开打准吃亏。 “不用,昨天张顺他们早就将菜给买好了,直接到厨房里做就是了。好了,大家都饿了,等着。二丫,马永波跟上,我们去准备做饭。徐大哥,一刀你们都坐会,很快就好了。” 神秘的露齿一笑,张舒曼也不拿乔,直接说出了事先的安排。吆喝着二丫跟精通厨艺的马永波一起,准备煮餐好菜犒劳大家。 “大姐,我也要一起。”三娃年纪小,可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房的念头。屁颠屁颠的跟上,家里少了后娘跟奶奶的存在,三娃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不再是惊慌失措的躲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生怕被盯上,强行一同带走。 “主子等等,我们也一起帮忙。” 人多做菜的份也大,张顺怎么可能看着自家主子辛苦下厨。自己却坐享其成,就算不会炒菜,但几个大男人,洗菜切菜还是懂。不用张舒曼吩咐,四人默契的追了上去。 “曼曼不知道是给这几个家伙灌了什么*汤,一个个听话的出奇。” 望着张顺五人一脸兴奋,像是天上掉馅饼的表情,唐武挑眉若有所思的低喃。目光细细的四处打量着,看着若大的屋子,感觉有些恍如隔世。再添上一群美艳的丫环,加上几个势利的婆子,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衣食无忧大少爷的日子。 微抿着薄唇,想着几年颓废的日子,发现比小媳妇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不说别的,这挣银子的本事,唐武自觉就是拍马也及不上。 忙碌了一天,夜色悄然降临。 唐武总算是不用再跟徐子成还有一刀挤在一张床上,而小媳妇也不用再跟二丫姐弟挤。家里的房间不少,每个一间绰绰有余。 解决完了肚子,唐武忍不住心情雀跃的缠着张舒曼,想再进一垒。 “曼曼,你看这夜深露重,长夜漫漫的,一个人睡多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看,我们是不是该?” 被小媳妇灵动的眸子盯着,唐武脸上突然一阵燥热。耳朵也跟着染上了一抹晕红,眨了眨眼睛,引人深意的暗示。 “该什么,你该不会是想……” 明明知道唐武不可能是那种意思,但看着唐武难得脸红的可爱样。让张舒曼忍不住想出言调戏几句,故意曲解唐武话中的深意。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曼曼我们是夫妻。你看现在情况也允许,我们是不是该一起,像正常的夫妻一样同床共枕。盖着棉被聊天,每天相拥醒来。”明知曼曼应该是故意的,但唐武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无比的期待。想想未来的日子,可以拥着小媳妇入眠,唐武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快要乐疯。 “舒儿,良辰美景,我们到后花园共饮一杯如何?” 徐子成路过,正巧听到了唐武的话,明知道这是应该。但还是心里不舒服,忍不住快步上前,打断了张舒曼到嘴边的话。 “徐堡主?” 眼见着美好的日子就要有着落,却没想被徐子成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打断。唐武狠狠的瞪了徐子成一眼,三个字似从牙缝中挤出。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斯就是故意的,在关键时刻跑过来破坏。贼心不死,还想着破坏他跟曼曼的感情。 “你们两个慢慢聊,我今天累了,先闪了。”看着精力十足针锋相对的两人,张舒曼睨了徐子成一眼。也不点破什么,趁机赶紧溜了。 “一报还一报,这是敬你今天做的好事。” 见张舒曼走远了,徐子成对上唐武吃人的目光,凉凉的丢下一句话,也跟着转身离开。 生活照旧,唯一让张舒曼觉得怪异的是王世英最近似乎往家里走的勤。带着探究的目光,时不时的吐出一句试探的话,让张舒曼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小杰的病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佳境。 至于倒了血霉,却又誓死坚决不让张舒曼医治的沐非语,也坚持没几天就翘了辫子。对这个大喜事,汪河镇里的百姓,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时间转瞬即逝,满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张舒曼脸上的药效也全部褪去。露出了剥了壳似的白嫩肌肤,唇红齿白,浓密的一头乌发更是衬的张舒曼增添几分姿色。穿上一袭飘逸的裙装,简单的挽了个鬓。 偶尔走过街上,都能引得许多春心动的少年无不走神,走路走的撞上路人或是柱子都不晓得。 就连唐武跟徐子成也未能免疫,而徐子成早早伤就好了,却一天天拖着,舍不得离开。气的唐武想赶人,却又无可奈何。 随着治愈了越来越多的重诊患者,张舒曼的名气也是水涨船高。加上张舒曼倾世之容,渐渐被传出了医仙的名号。慕名而来的病人一天天的增多,不但止是本地的病人,外地的患者也是多不胜数。 这每天看病的数客有限,排不上号的外地患者,只能是租住着客栈排队等。无形之中,也给小镇增加了不少的外来收入。 钱生钱的道理张舒曼也懂,见此,也看出了一点商机。唐武现在又没有在村上,就算是身体好了,去上山打猎也不如以前方便。想着马永波的一手不错的手艺,张舒曼便想着开间客栈。 在大家的齐心相助下,一间装修别致新颖的聚财客栈孕育而生。名字虽然是俗了点,但却言明了张舒曼的主要目地,就是为了挣银子。 客栈里的生意不错,特别是知道这是张舒曼自己名下的产生。那些前来看病,又不差钱的病患几乎都很给面子的往聚财客栈挤。这下大家都有事可做,不单止唐武天天往客栈里跑。就连三娃跟二丫也不例外,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过这种简单而又充实的小日子,很快被意外打破。 大清早,简单的解决了肚子。张舒曼一如往常的准备去药铺里坐诊,路过街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串糖葫芦跑过,原本张舒曼没怎么在意。只是个孩子,贪玩在街上路。 可是却没有想到,事情远远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简单。这个笑眯眯的小男孩,在经过张舒曼身边的时候,突然手袖中滑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便直接刺向张舒曼的腹部。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街上的行人皆倒抽一口凉气,呆呆的看着,忘记了反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飞镖击落了小男孩手中的匕首。 “该死,是谁坏了我杀手盟的好事。” 小男孩脸上毫无天真之意,脸上露出浓浓的杀机。快如闪电的又从怀里掏出一把新的匕首,再次不死心的冲张舒曼追击。 “原来是侏儒,怪不得有点怪,杀手盟的人。哼,你们到是大胆,隔了这么久,还没有死心居然来阴的。想要我的命,凭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看着周身散发着杀气,面相有些不符的小杀手,张舒曼目光沉了沉。仔细一看对方的骨骼便发现了异样所在,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冷哼一声,对付咄咄逼人的杀手,张舒曼可没有傻的手软。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三枚银针,直射对方的死穴。 就在这时,异变再起,人群中再次涌来七个黑衣杀手。一个个手持长剑,杀气腾腾不客气的冲张舒曼袭来。丝毫没有因为张舒曼是女儿家的身份手软,招招致命,步步紧逼。 “啊,杀人了?” 看到这骇人的一幕,四周的百姓吓的争相避走,尖叫声不绝于耳。大家都乱成了一团,眨眼间热闹的街上变成了死寂。 大家跑的跑,躲的躲,连各自摊位上的生意了顾不得。 “该死,怎么会是杀手盟的人,张小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看着凶险的一幕,不管怎么怀疑张舒曼的身份。彼此间的关系还在,加上张舒曼还治好了小杰,王世英想也不想便现身助援。一改往日无害的斯文表相,凌厉的扫视了一眼众杀手,眼中掠过一抹浓烈的杀气。 “王大哥是你?”王世英的突然现身,让张舒曼一愣。只是杀手们紧缠而至,让张舒曼一时间也分不出心神细想,怎么王世英就这么巧出现。 “玉面公子,这是我们杀手盟的事,劝你最好别插手,否则杀无赦。” 一脸凶悍的侏儒显然是这群人中的领首,看到王世英的加入。再想到刚才的失手,瞬间便明白是谁暗中相助,看着王世英的目光顿时也变的不善。不过记挂着王世英的身份,身为江湖中人不与朝廷中人对碰这是老规矩。 警告一句,提醒王世英量力而为,不可破了规矩。 “废话说少,你们杀手盟太猖狂了,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在动手。简直是无视我朝国法,你们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手中的折扇不客气。” 王世英也不是吃素的,三二句便被杀手盟三个字吓唬住。 “那好,既然玉面公子誓要保她,那我们只好对不住了。大家一起杀,一个不留。”侏儒男见王世英没有打算退让的意思,不再废话,直接下了死命令。 “哼,杀手盟好大的口气,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杀手盟的嚣张,让张舒曼沉下了脸,手中的银针避开了王世英,不客气的击向众杀手。眨眼间的功夫,三个杀手当场倒地,紧接着张舒曼被逼的紧。无法再使用银针偷袭,近身战只能以拳头硬接。 一贯的火爆,张舒曼的拳头绝不是吃素的,被击中的杀手。无一不是吐血惨死,对张舒曼几乎恐怕的攻击力,就连王世英都忍不住看的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徐子成还有唐武也收到消息,知道张舒曼在街上遇袭。 两人皆是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茶杯落了地都没有感觉。火烧屁股,焦急的冲出大门,往事发点追了上去,暗暗祈祷着张舒曼千万不要有事。当看到被杀手们围攻,仍游刃有余的张舒曼时。紧绷的神经,总算是缓缓了。 还好,还来的及时,曼曼没事。 眼尖看到抢在他们前头助援的王世英时,双双默契的闪过一抹异样的表情。 该死的,怎么被这个双面人给抢了头筹。 “曼曼(舒儿),我们来了,你没事吧。” ------题外话------ 求票~   ☆、第七十七章 傻瓜计谋 “来的太迟了。”手微微用力,张舒曼捏断了最后一个杀手的脖子。回头看到匆匆赶来的唐武跟徐子成,浅笑着耸了耸肩。 见习惯了血腥,看着满地的尸,张舒曼习以为常的连眼皮都不见眨一下。让顺利解决了领首侏儒男的王世英又是一惊,再想到张舒曼杀老黑头时那利落的手法。王世英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望着张舒曼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好奇。 这么长时间的暗中窥视,王世英可以肯定,这满身大秘密的女人。本质还是好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惹到她,一般而言不会下狠手要人命。甚至,大多数都是呆在药铺里给人看诊治病,医仙的名号在王世英眼中看来,也是实至名归。 “谢谢。” 见王世英也解决完了最难缠的侏儒,想着一开始王世英救了她一次,张舒曼认真的道了声谢。 “不客气,应该的。这些杀手盟的人越来越猖狂了,光天化日之化,竟敢在街上行凶。”作为太子的伴读,王世英本身也是有官位的在任官员。正义使然,哪怕不是熟人,看到大街之上有人遇害也会出手相助。 “杀手盟的人?” 徐子成与唐武听到王世英的陈述,心情陡然一沉。 没有想到沉寂了一段时间,以为之前的事算是揭过了。没有想到原来是潜伏起来,伺机而动。又或者顾及着家里护卫众多,加上还有唐武跟徐子成在,所在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动手。今天正巧曼曼一个出来,便趁机动手。 想到杀手盟的狠辣,一击不成,必定还会再派人来截杀。想着曼曼随时可能遇到危险,唐武跟徐子成担忧的蹙起了眉头。 “没事,凭他们还伤不了我,我更担心的是,这些杀手会不会对家里动手。”捕捉到大家眼中的担忧,张舒曼摇了摇头,道出心里的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王大人,张大夫这些刺客是怎么回事?” 官差匆匆的赶来,看到一地惨死的尸体,皆是吓了一跳。李捕头看到王世英跟张舒曼脸上又是一惊,没有想到两人看着跟仙人似无害的人物,居然面不改色的当街杀了这么多人。 若只是王大人动手就算了,可是连同看着柔弱无害的张大夫,都有一手骇人的手段,着实让李捕头刮目相看。 看着这些人几乎统一的黑色衣行衣,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潜伏闹事的刺客,想着两人身份都不凡。一个是太子伴读,权力中心的大人物,一个则是汪镇的名医。受深百姓爱戴,若是出了事李捕头可以想象他头上的这顶官帽也算做到尽头了。 恭敬的冲王世英行了个礼,李捕头谨慎的询问。半句不敢质问,为何当街杀人之事。 “没事,事情都解决了,这些都是杀手盟的杀手。李捕头负责将尸体处理了,近日加强巡查,免得再让这些杀手在镇上作乱。张小姐作为杀手盟的刺杀对象,虽然身手不错,但平日还是谨慎为上。杀手盟的人,一旦锁定了目标,不会轻易的放手。” 点点头,王世英打起了官腔,不客气的命令李捕头收拾手尾。目光移向张舒曼,忍不住好心的提醒了句。 当瞅见张舒曼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惧意,仅是对家人的担心。王世英眼底闪过一抹佩服,再想到张舒曼杀人时的利落,并无一丝弱者的表现。加上身上神秘莫测的手段,王世英相信就算独自遇上这些杀手,恐怕也能应付自如。 “什么,这些人是杀手盟的杀手?” 李捕头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刺客,却没有想到是职业杀手。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即使是衙差,李捕头也知道这杀手盟的可怕,被盯上的目标少有失手的时候。看着地上一个个惨死的杀手,李捕头心脏顿时快了几拍。 愣怔的看着张舒曼跟王世英,眼底闪过一抹崇拜的亮光。能从这些杀手的手中活下,还能一举奸灭对方,可想而知俩人的身手有多厉害。 身后的几个衙差,听到是杀手盟所为,也是一个个惊骇的抽气不已。眼尖看到这些杀手惨死的样子,更是吓的脸都变色。太残忍了,硬生生的用拳头砸的骨头都粉碎,内脏碎块都吐出来。 其他的也好不到哪去,要么脖子被硬生生的扭断,要么就是脑袋都被砸的凹下大半。露出了森森的白骨,饶是见多了命案的衙差,都看的差点作呕。傻眼的看着张舒曼跟王世英,想着两个都是仙人似的人物,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手段。 当然,若是这些衙差知道,这些死状残忍的杀手,都是出自张舒曼的杰作。恐怕更是惊掉一双双眼珠子,不敢相信这事实,一个女人居然比许多男人还狠辣。 而远处躲起来的百姓,却是亲眼看到了经过,原本敬重的目光。不知间染上了一抹畏惧,又想到张舒曼杀人时的狠辣。不少人想想都直打哆嗦,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曼曼,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去贺记药铺?”不想小媳妇投注太多的目光在不相干的男人身上,唐武将张舒曼拉到跟前。 “自然是得去药铺里。” 料定杀手盟不可能同时派出几路人马劫杀,解决了这些杀手。暂时不可能再有行动,张舒曼心态还真不是般的好。仍可以若无其事的准备回到药铺里,继续给大家看诊。 “曼曼(舒儿),我们陪你一起。” 徐子成跟唐武哪放心的下,坚持要陪同一起。 至于客栈的生意,都让它见鬼去,媳妇都遇上危险了。哪里还管的了这些,再多的银子也换不来小媳妇的平安。再者,唐武可不想表现的机会,全让徐子成给抢了。 “你们,算了,想跟就跟吧。王大哥,若没有什么事,我们先行一步。” 拱手行了个礼,张舒曼客气的道。 “好,那张小姐自己小心。”看着对他虎视眈眈的唐武跟徐子成,本想再说什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点点头,仅是简单的叮嘱了句,便没有再言其他。 “对了曼曼,那王世英怎么这么巧出现?” 大清早的,又正好出手救了小媳妇,让唐武不太相信这只是一出巧合。拉着曼曼快步离开,唐武压低着声音,小声的询问。 徐子成没有再追问,只是竖起了耳朵听着。 “不清楚,不过,我看他最近出现的太频繁,总爱问一些奇怪的问题。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他一直在暗中盯着,就是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王世英出现的太过频繁,总爱左敲侧击一些莫名的问题。让张舒曼想不怀疑王世英的动机都难,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对她暂时不会有恶意。至于算计些什么,还不清楚。张舒曼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仿佛身上的秘密被发现了。 只是除了正常的来往,张舒曼可以肯定,并没有在王世英面前露出什么破绽。微抿着唇,张舒曼对王世英的印象说不上好坏。只是觉得这人心思藏的太深,一不小心,被卖了都不知道。 若不是隔着一层小杰的关系,张舒曼巴不得再也不见面。 就在这时,张舒曼突然耳尖的听到王世英小声的低喃,一句是仙是魔。让张舒曼忍不住全身一僵,血液倒流,王世英的这句话。让张舒曼直觉的认定,王世英铁定是发现了她身上的秘密。 想到这个可能,更是让张舒曼心惊胆颤。微眯起了锐利的眼眸,暗暗揣测着,她身上的秘密王世英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舒儿,王世英是朝中太子伴读,是属于智囊的一类。若是可以,舒儿最好与他少些来往为妙。” 作为张舒曼的爱慕者,徐子成自然是不希望张舒曼跟太多的男人走的太近。而王世英这种玩弄权势的男人,徐子成更不乐意看到,就怕张舒曼一个不留神。被王世英给算计了都不知道,还帮着数钱。 想着王世英盯着舒儿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复杂,让徐子成想不担心都不行。 不管怎么样,徐子成都不希望张舒曼受到任何伤害。 “太子伴读?” 徐子成的话让张舒曼又是一惊,声音控制不住的拔高了几个分贝。 一直知道王世英身份应该不简单,只是张舒曼还真没有想到,王世英的后台居然会是未来的国主。太子殿下,皇室中人争夺皇位的残忍,虽然没有真正见过。但现代宫斗的电视里从不稀缺,想也知道这些明争暗夺的危险跟难处。 王世英能混到伴读这个身份,用膝盖想也知道不会是简单人物。 他到底看出了什么,又或者已经在算计着什么? “怎么了,曼曼有什么不对吗?” 眼尖捕捉到张舒曼脸上的异样,唐武不放心的皱起了眉头。 “舒儿?”徐子成也是担忧的望着张舒曼,瞅见不若平常冷静,显得有些不安,甚至是惊慌的张舒曼。徐子成与唐武默契的相视了一眼,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舒儿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就算是知道王世英是太子伴读,也不该如此慌乱才对。难道除了那些杀手,之前还发生了什么别的? “没事,只是有些惊讶。” 张舒曼可不敢将心里担心的事说出来,挤出一抹僵硬的浅笑,摇了摇头。 “哦,没事就好。”见曼曼不想说,唐武也不威逼。与徐子成相视了一眼,眼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精芒,各自在心里揣测种种可能。 “张丫头今天怎么了,带了两个保镖随同?”看着一左一右警惕护在张舒曼身旁的唐武跟徐子成,贺青山也都认识。暧昧的冲张舒曼眨了眨眼睛,以为又有什么争风吃醋的好戏可瞧,笑着逗趣了句。 还不知晓,半路上发生了意外,更不知道刚刚张舒曼当街杀了人。 “早上发生了点意外,他们放心不下。”张舒曼简要的解释了句,并没有详说其他。 “意外?没事就好,对了封府上派了人来,说是要请你上府给封家三小姐瞧瞧。据说是头痛,应该不是什么大病,早去早回。” 听到意外贺青山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细细的打量了张舒曼一眼。见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贺青山高高挂起的心,这才放心下来。想到了什么,贺青山忙提醒了句。 “哦,封府的三小姐?好,我知道了贺叔,我这就去看看。” 听到封府张舒曼立即便联想到,之前处处为难的封琴音。只是不知道这封家三小姐,是哪位大神,还是说就是封琴音本人。挑了挑眉,不管是谁,既然愿意多付这一百两的出诊费,有银子不赚是傻瓜。 直接就拎了随行的医药箱,张舒曼便直奔封府而去。至于唐武还有徐子成,自然也是随行跟着。 封府的管家接待了张舒曼,看到气势不凡的唐武跟徐子成,管家惊讶了一把。没有想到这医仙不但长的貌美异常,就连随行的两个男子,也是气宇轩昂,一看就知道是人中龙凤。 管家都是人精,看出张舒曼的厉害,态度上更是恭敬了几分。并没有因为张舒曼仅一介女流,而生出小瞧的心思。 “三小姐,张大夫过来了,可以现在进去吗?”管家隔着门,先喊了一声,没有直接就推门而入。 “嗯,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女音,张舒曼一听,便知道了这封家三小姐,果然就是封琴音本人。 低头垂皮,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暗暗猜测着,这封琴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真的病了,不惜血本的请她上门看诊。只是听着声音,并不像是病人该有的虚弱。 “张大夫好久不见,咦,看来张小姐真是艳福不浅,到哪都有几个男人陪同跟随。只是,难道你家里的相公不介意吗?” 封琴音故作热情的冲张舒曼打了声招呼,看着与上次见面大为不同。活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张舒曼,封琴音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妒忌。 乌鸦变凤凰,想不到那黑乎乎的丑丫头,也能有摇身变仙娥的一天。想到王大哥似乎也注意到了,最近常与这贱女人走的近。让封琴音气的想杀人,而张舒曼医术,居然也混出了一个医仙的雅号,更是让封琴音妒恨异常。 眼尖看到陪同在左右的唐武跟徐子成。封琴音眼底闪过一抹惊愕,看清两人的样子,特别是看到徐子成时更是一惊。不说别的,就徐子成一身的穿着,封琴音一眼就看出了不凡。 就这套彩衣访的长袍就价值千两银子,普通的人家哪有资格穿的起。再看唐武,虽然穿着稍差了些,但身上散出的气势,便可弥补这点小小的不足。 若是迷住了王大哥就算了,背地里又勾搭了这么两个俊俏不凡的男人。让封琴音怎么吞的下这口气,嘴角扬着笑,忍不住连讥带讽的质问。 只是让封琴音傻眼的是,张舒曼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冲着其中一个男人笑了笑。紧接着对方说的话,更是让封琴音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封小姐,我就是曼曼的相公。” 唐武对封琴音针对的话,自然是听的分明。挑了挑眉,并没有太多的和颜悦色,冷声的道了句。 眼尖看到封琴音瞬间傻住的表情,唐武冲张舒曼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跟张舒曼邀功。 像他这么大度,又体贴媳妇的相公,上哪去找。 “什么,你、你是张小姐的相公,怎么可能?”错愕的望着唐武,封琴音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是说这贱女人嫁的是个老男人,而且还是瘫在床上半残不死的废物。看着唐武英俊不失男人味的脸庞,健硕的身体,哪里看的出有一点残缺的样子。 “他是我的相公,这点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封小姐是请我来看诊的,不是来闲聊,请问封小姐现在方便诊治吗?” 没心理会封琴间眼中的错愕,张舒曼尽职的询问。扫了一眼封琴音的身体,除了有点女儿家的小毛病,头痛症似乎并不存在。那么,张舒曼好奇,封琴音此次请她到府上的目地何在。 总该不会,就是为了指责她不守妇? “这个不急,若是他是你相公,那么,旁边那位公子是谁?”封琴音还真是不死心,再次不依不饶追问。看着徐子成盯着张舒曼认真的眼神,封琴音打保票,若这其中没有一点暧昧,说了鬼都不信。 “这位是徐堡主,是我的朋友,封小姐问这些有什么指教?” 耐着性子,张舒曼淡淡的扫了一眼神色不明的封琴音。有些闹不明白,这封琴音葫芦里都卖了些什么药。指东问西,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堡主?” 张舒曼随口的回答,让封琴音脸色微变,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甘心情愿护在这贱人身后的男人。身份如此了得,竟是已然当家作主的堡主。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想想更是让封琴音心里不是滋味。 这个贱人都是有了相公的残花败柳,凭什么还能吸引这么多优秀的公子。 手中的帕子紧了紧,封琴音垂下眼帘,一抹冷厉的幽光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深吸了口气,封琴音试着挤出一抹浅笑,缓和有些僵硬的气氛。作为一个贵族小姐,绝不能在这穷酸丫头面前掉了份,丢了基本礼仪。 “原来是徐堡主,幸会,张大夫真是幸运,居然交到徐堡主这样的人中龙凤为朋友。张大夫,看着你身边也是优秀公子不少,我就干脆明人不说暗话。也不跟张大夫兜圈子,今天找张大夫本意也不是想看病。而是想提醒张大夫一句,离王大哥远一点,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同为女人,张大夫应该明白,女人为了感情可以不顾一切,失去理智。”压低了声音,封琴音浅笑着警告。 嘴角抽了抽,听完封琴音的警告,张舒曼有些失望的抿了抿唇。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封大小姐是搞错对象了。她对王世英是半毛钱的想法都没有,现在就是不用封琴音故意跑来警告,甚至巴不得走的远远的。最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再也没见。 说实话的,张舒曼更担心王世英缠着她不放,想从她身上算计什么。想着王世英的那句自喃,张舒曼现在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未等张舒曼开口说话,耳尖听到封琴音话中的威胁之意,唐武顿时大为不爽。眼刀子狠狠的刮了封琴音一眼,不悦的厉声道:“封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曼曼向来最乖巧懂事,从不惹事生非。就算有些苍蝇飞来,那也是它自己的意愿,关曼曼屁事。我劝封小姐,若是真的那么喜欢王大少爷,何不拿根绳子牢牢的将他栓在家里。” 说话最后,唐武的话变成了讽刺,暗示封琴音自己没能力看着王世英。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当自己是一回事。 看着王世英的态度,谁不知道封琴音跟王世英八字还没一撇,全是她一厢情愿。 徐子成同样也是面色不愉,看着封琴音的目光冷的刺人。 “你,大胆,你休得胡说。” 被唐武不客气的一讥,封琴音的芙蓉脸立时涨成了猪肝色。 “是不是封小姐心里清楚,不是嘴上否认就能抹去的事实。曼曼,我们走吧,这封府看着不错,可惜却不养人。” 看着气的想喷火的封琴音,唐武笑了笑。上前挽住张舒曼的手臂,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当着封琴音的面秀起了恩爱。 想欺负他的小媳妇,也不问问他答应不答应。 在心里冷哼一声,唐武巴不得将封琴音这个做作的女人气的吐血最好。 “舒儿,我们走。” 看着唐武灿烂的笑脸,再看着两人紧紧挽着的手臂。徐子成刺眼的别开了目光,羡慕,却也知道他没有这个资格。 “好。” 反正事先已经交过出诊的费用,有一百两的银子可拿。走了一趟,什么也不用干,这一百两的银子就跟白捡差不多。爽快的点点头,张舒曼不再看封琴音一眼,与唐武还有徐子成扬长而去。 “啊,气死我了,贱人居然敢这样羞辱本小姐。” 咬牙切齿的瞪着门口,封琴音差点气疯了。拿起桌上的古董花瓶,狠狠的砸了出去,怒不可支的咆哮。 脸上狰狞而扭曲,毫无半点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庄矜持。眼中吃人的凶光,更是让人为之胆寒。 此刻的封琴音哪还有一点小姐的模样,简直就是吃人的母老虎,张牙舞爪让身后随行伺候的贴身丫环都吓的哆嗦不已。生怕被迁怒,受鱼池之殃。怯怯的缩到边上,一声不吭,就怕引起封琴音的注意。 “翠儿,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 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封琴音满腔的怒火总算是减弱了不少。紧抿着唇,实在是咽不下今天这口气,封琴音扫了一眼缩在一边的翠儿,冷声追问。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翠儿虽然胆小了些,但这些歪主意却不少。听到主子的询问,立马上前附在封琴音的耳连嘀嘀咕咕。没一会,便说的封琴音转怒为喜,最后甚至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这突如其来诡异的笑容,却让屋外的丫环还有家丁听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一个个深觉,三小姐阴晴不定的性子,是越来越恐怖了。 张舒曼并不知道,她前脚刚离开封府,后脚封琴音便计算着阴招等着张舒曼钻。 回到了贺记药铺,张舒曼一如继往给拿了号的患者诊治。施了几个针灸,非但不感觉疲惫,反而精神奕奕,感觉体内的灵力又有了新的增进。让张舒曼大喜过望,更是卖力的给病人治病。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凄厉的哭嚎。引得大家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张舒曼也是一惊,遁声瞥去。 “娘啊,你死的好惨啊,这黑心的大夫。什么狗屁医仙,分明是要人命的侩子手,娘不过只是偶尔腹疾,愣是几剂药下去就见了阎王。娘你死的好惨啊,儿要为你讨回公道,绝不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扯开了嗓子,边哭边骂,说的好不凄凉。地上直直的躺着一个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老妇。 大家都以为是医仙医死了病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指指点点。 而拿了号,排队等着就诊的外来病患,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明明听说是救死扶伤,医术妙手回春的医仙。 怎么会医死人? 看这男人哭的一脸的伤心,又瞅着一动,脸色灰白十足像是病死的妇人。好像又真是那么一回事,顿时,不少千里迢迢头脑发热赶来看诊的病人,内心不由的摇摆起来。这年纪轻轻的女大夫,是不是空有虚名,并不是大家传的那么神奇。 想想也是,不少的病人都是寻遍了名医都束手无策,又听到医仙的名号专治奇难杂症。不死心来赶来一试,一个个几乎都心里没底。这么一闹,立时反醒,这么年轻的大夫,难道还真能比的过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大夫。 “大家都过来快快,给评评理,这医仙医死人,得给个说法。不能让我娘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成了枉死鬼,到了阎王那都投不了胎。” 见大家议论起来,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不确定的表情。吴大用更是卖力的演说,眼尖看到从铺里出来,像个仙人似的张舒曼。吴大用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不过又很快的收敛好,再接再厉的哭嚎。 这孝子的戏,演的是惟妙惟肖,那什么捞子的影帝都得靠边站。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外面的响动,贺青山也停下了抓药的动作,探出头不解的询问。 “你是谁,谁指使你在这里闹事的。想陷害曼曼,好歹也先去打听打听,我家媳妇在这里坐诊这么久。听说过谁治出问题,哪个不是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就是吊着了一口,也能硬生生的活过来。就你这空口白话的诬陷,忽悠谁呢?告诉你,想诈钱先问问大爷的拳头答不答应。” 一波未平一波又一起,唐武也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新鲜事。 居然有个傻子,带了个死人,就想跑来陷害曼曼医死了人。小媳妇的医术如何,唐武可是深有体会。 连怀疑的念头都没有,唐武果断的站出来为曼曼说话,直言不讳的讥笑吴大用在做无用之功。 “就是啊,这张大夫坐诊了这么久,我们还从没有听说过出意外的事。个个都说效果立竿见影,特别是针灸,一针下去立马见效。再重的病,都是手到擒拿来,从没有听说有失手的事。” 有了唐武的起头,立马有围观的百姓跟着附议。 “没错,这人准是个骗子,我就喝过张大夫开的药。那效果可神了,我可是得的风湿骨痛,一到阴雨天就反反复复发作。可是现在,早就没事了,走路都有劲,下地干重活都一点事也没有。” “我也是,我刚刚才让医仙给看了,扎了几针。本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都是让人扶着才能勉强走路,可是你看看现在。不但走路有劲,跑都没问题,医仙的本事那怎么可能是说假的。” 其中一个刚从药铺里出来的患者,立马也点头附议,将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望着张舒曼的眼神,就像是见了神一样,恨不得跪地膜拜。 “是啊,张大夫医仙的名头可不是我们自己吹出来的,而是实打实治好的病人自己帮着传出去。绝症都能医好,以张大夫的医术,这什么小小的腹痛能医死人。看这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就是个托,见不得张大夫生意好,故意来找茬的。” “就是这个理,张大夫人这么好,还经验免了咱穷的诊费。这样的好人,可不能让人给冤了去。张大夫,要不咱报官,让县令大老爷将他给抓起来。好好的审问审问,看看这人是怎么回事。” 大家你一言一语,越说越激动,都不用张舒曼开口,热情高涨的瞪着吴大用。想上前抓住吴大用,直接扭送进衙门里。 想到这人可能是在陷害医仙,大家纷纷投去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将吴大用给生吞生剥了。 不得不说,这百姓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张舒曼的医术真金白银,看过的患者就是最好的喧传。救命的大恩,谁不记在心上。有人想害张舒曼,这些善良的百姓,差点没扑上去跟吴大用拼命。 “我、我确实没有说谎,是张大夫医死我娘。” 面对大家怒目的指责,七嘴八舌的说要将他关牢里,还要用刑拷打。吓的吴大用一阵腿软,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辩解。 心里则吓的半死,若是早知道这医仙这么受大家的爱戴。若是为了那点银子被关进大牢里,还得受刑。打死他也不乐意冒这个险,得了银子,也得有银花才行。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吴大用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越过人群,看到暗中监视的身影,后悔也得咬牙坚持。 “狗屁,死到临头还想嘴硬,当我们是吃素的。信不信,大爷我现在就给你一顿苦头尝尝,打的你连爹都不认。” 唐武看着吴大用躲闪的眼神,立时便肯定,这人是真的有问题。 事发了还想死咬着,让唐武大为不爽。狠狠的瞪了一眼吴大用,看到吴大用的怂样,忍无可忍火大的一脚就将吴大用给踹出了几米远。看到吴大用当场摔了个狗吃屎,唐武满意的笑了笑,对这个杰作很是自得。 “啊,救命,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想杀人灭口。” 脸上擦出了几道血痕,门牙摇摇晃晃,像要掉落下来痛的吴大用抽气不已。狼狈的站起身,畏惧的望着目露狠戾的唐武。吴大用吓的打了哆嗦,转而往大街方向求助的大喊。 张舒曼没有理会吴大用的呼喊,而是蹲下身,细心的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妇人。立马发现了一个雷人的事实,这妇人根本就不是死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心跳呼吸都还是好好的,至于脸色惨白。 那是因为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就连嘴唇了没有放过,所以才看起来白的吓人。至于为什么这妇人可以躺着一动不动,完全是因为这妇人躺久了,直接睡熟了。 嘴角抽了抽,张舒曼有些被这个事实给雷倒了。 不敢相信,会是谁出的馊主意,居然胆大包天的想到。用一个大活人,在大夫的眼皮子底下扮死人。难道他不知道,只要大夫一把脉什么阴谋阳谋都直接馅了底。还是说,对方小瞧了她的医术,当是玩过家家呢。 看着这吴大用还搞不清状况的大喊大叫,想引起路人的注意。张舒曼额头上划过三道黑线,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上飞过。 见过脑残的,但还真没有见过这样完全不长脑的驴货。张舒曼真想挖开吴大用的脑子看看,里面藏的是不是一堆的杂草。 “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地上怎么躺着个人,该不会是出人命了?” 随着吴大用的喊叫,不少好事的百姓,纷纷好奇的聚集过来,七嘴八舌的争相议论开来。 “闭嘴,你这头猪再鬼吼鬼叫的,小心大爷废了你。” 唐武脸黑了黑,没有想到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似的。怕疼不说,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大家哭诉。同为男人,唐武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这人怎么能如此没脸皮,白长了一个空架子的身材。 “再吵,毒哑你。” 徐子成更直接,冷冷的睨了一眼吴大用,认真的道。 “你这是恐吓?” 眼尖瞅见徐子成似想从怀里掏东西,吴大用吓的打了个冷战。生怕对方真的用什么哑药,将他给毒哑了,吓的吴大用急忙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捕捉到徐子成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气,更是吓的吴大用差点尿了裤子。 太恐怖了,这男人是什么来头? 打量了一眼徐子成的穿着,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不简单。招惹了这种有背景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大家别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说你娘是我医死的。可有证据,身上有带抓药的药方?”不急着立即将地上的妇人叫醒,张舒曼似笑非笑的瞥了吴大用一眼,公事公办的徐徐询问。 听到张舒曼开了口,大家静了下来,好奇的想看看这张大夫打算怎么解决今天这事。 “药、药方?药方不小心丢了,不过我可以肯定,我娘就是在你这瞧病,瞧出了事。张大夫你可不能否认,不然我就到处将你的名声说坏。看这以后,谁还敢上张大夫这看病。” 面对张舒曼的质疑,吴大用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头绪。按着之前一早就串好的供词,义正言词的道。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戏谑的睨了眼吴大用,张舒曼在心里冷哼。 “是吗?药方丢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还留有底。记录着病人何时看诊,何取药,用的都是些什么药。若是你确定你娘是在我这看的病,那么,你可记得你娘是什么时候来看的病?” 温水煮青蛙,张舒曼一点一点的将吴大用逼到无可退路。就是想看看,说到这一步,还能再找出什么绝妙的借口。 “啊,大概是几天前,我、我记的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张大夫给开药看的病。” 面对张舒曼还有大家灼人的目光,吴大用冒了一身的冷汗。硬着头皮不死心的继续编下去,捕捉到张舒曼嘴角淡淡的浅笑,吴大用总觉得像是跳进了陷井里,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连看病的时间都记不清楚了,你到真是个大孝子。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在我这看了诊,看来你是死鸭子嘴硬。不逼到绝路,是绝不会说真话。乡亲们,大家也一定好奇,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亲爱的,求票求收藏,么么~   ☆、第七十八章 再次上门 瞥见吴大用满头的汗水,连手都在轻颤,却仍没有吐露半句真话。这点张舒曼还算佩服,但并不表示张舒曼会因此放过他。 “张大夫,我看这人就是个骗子,看,还没怎么样就吓的脸色都变了。” “就是,报官抓了他算了。” 围观的百姓,纷纷点头附议,愤慨的瞪着吴大用。 听到大家再次提起报官的事,吴大用更是吓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的冷汗,就像是雨水不住的滴落。 看着曼曼自信满满的样子,唐武跟徐子成也好奇的静静听着,想看看张舒曼是如何将对方的老底给揭了。 “大家先别急,这官是必需得报,不然人人都当我这是好欺,都想来讹诈一回。不过,现在我想让大家亲眼看看事实的真相,这是真的医死人,还是有人故意来搞鬼陷害。” 摆了摆手,张舒曼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手中陡然捏了一根较粗的银针。未给吴大用阻止的机会,迅速的刺向了老妇的痛穴。 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下,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似的老妇。突然间弹跳坐了起了,可怕是张舒曼的银针刺的狠了,老妇睁开了眼睛,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啊,痛痛痛,痛死老娘了。是哪个黑心鬼,往老娘身上扎东西,想要人命。”惨叫不已,当看到大家投来愤怒的目光。老妇猛然想起了什么,心虚的低下了头,像是鹌鹑缩了缩脖子。看着眼前的情况,就是再没脑子,看出之前串通好的事漏底了。 收人银子,做这种黑心的事,老脸再厚也忍不住涨成了猪肝色。眼尖看到做为搭档的假儿子,看到吴大用脸上的血淋淋的伤痕。更是吓的老妇打了个战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下一个出事的轮到她。 “哟,曼曼的医术又长进了,死人都能医活过来。大家睁大眼睛看到了没来,据说被曼曼医死的人,又活过来了。真是奇迹啊,从来不知道原来死去的人还能有活过来的机会。” 看着坐起身的老妇,唐武也是吓了一大跳。眼尖看到老妇脸上掉下来的粉末,动动脑子,很快便明白过来了其中的弯弯道道。 不屑的在心里冷哼,这主意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出的,居然想到让一个大活人装死人。最可笑的是,居然想在大夫的眼皮底下装,简直是脑残的无可救药。拍拍手掌,唐武鄙夷的讥笑。 徐子成也是一愣,与张舒曼相视了一眼,嘴角也忍不住跟着抽了抽。 没有想到这幕戏锋回路转,还有这么一个雷人的意外。冰冷的目光在老妇跟吴大用身上扫视了一眼,亦是感觉一阵无语。 “不对啊,这哪是人死复活,这人根本就没事。叫的这么大声,一看就知道是个身体好的。” 一个年迈的老人也是被尖叫声吓了心跳都停了一拍,古怪的盯着一脸心虚的老妇。人老成精,怎么会看不出这点小把戏,摇了摇头,站出来沉声的道。 “就是,叫的跟杀猪似的,都可以吓到几条街的人。就说吗,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原来是合伙着在这装死人想讹诈。” “他娘的,这主意都想的出来,该不会是想银子想疯了。居然连张大夫都想骗,不行,大家别让这没脸没皮的恶人给跑了。赶紧把他们抓起来,扭送官府,张大夫这么大的好,可不能让这些牛鬼蛇神给欺了去。” 不用张舒曼再开口,大家纷纷热心的将老妇还有吴大用给抓起来了。七嘴八舌的附议,定要将两人给抓去见官。 而不远处偷偷躲着观看的翠儿,见计划失败,人还被抓了起来。吓的一阵腿软,生怕被吴大用给供出她在这里,慌忙火烧屁股的遁了。 “别别别抓我,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收了人五两银子,说是让我扮死人。说是躺着不动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理。对了,是他,是他给我银子扮死人的。你们要抓,就抓他吧,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听到要见官,老妇顿时慌了,手脚哆嗦不已。不用谁来逼问,自动将自己所知道的事陡了出来。指着吴大用,将责任全推了。 “五两银子,还真是收了钱办事?”贺青山听到这里,也是惊讶的很。会是谁对张丫头有仇,特地的请人来演这出一出陷害的把戏。皱起了眉头,贺青山担忧的望了一眼张舒曼。 察觉到大家投来质问的目光,吴大用没有想到这请来老妇会这么黑心。二话不说,便将他给供了出来,并且还将关系给推的一干二净。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吴大用想找根面线吊死的心都有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好的一件赚钱的大买卖,眨眼成了烫手的山芋。早知道这老妇这么没胆,踩着他过河。 一早就不该贪便宜,请这老妇做搭档,赔了夫人又折兵。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怒火,又听到大家张口闭口的扬言要将他关牢里。更是吓的吴大用软腿,衣衫都快被汗水打湿了。 “说,谁指使你?” 太多的破绽,就是傻子也看的出来,这两人是幕后有人请来的戏子。演一出好戏,就是想唱臭曼曼的名声。好毒的心思,可惜就是眼光不够,请了两个坏事的笨蛋,没有周详的计划。 如毒蛇般阴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吴大用,仿佛只要吴大用敢说一句假话,便当场要了吴大用的小命。 “说不说,不说我们可就开动了,一人一拳,看你的嘴巴硬,还是我们的拳头硬。”唐武笑的很是灿烂,但在吴大用眼中看来,却像是恶魔在招手。 “说吗?还是先别说了,正好我新研制了一种药粉,可以让人在失魂中说出真话。问什么答什么,我们现在就试试好不好。”见大家闹的欢,张舒曼也忍不住心里的邪恶,想掺上一脚。 “不,不要,我、我说,是一个丫环指使我这么做的。她给了我五十两的银子,让我演一出戏,对了刚刚我还看到她就在那。咦,人呢?” 差点没被吓破胆的吴大用,面对着大家一个比一个恐怖的威胁。登时没了胆,哭丧着脸,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还是职业道德。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这些规矩就是个屁。 想也不想,吴大用便将翠儿给出卖了。只是看着那空无一人的角落,吴大用有些傻眼的眨了眨眼睛。没有留意,之前翠儿藏身的地方,怎么人影都不见了。 “丫环?” 顺着吴大用所指的方向,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张舒曼若有所思的低喃,人会长脚,若是看到了事情暴光。还傻站着就真的是没脑子了,人不见了,可能察觉到不对劲跑了。 跑了一个丫环,并不算什么,丫环不可能拿的出五十两的银子陷害她。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她的主子指使。 拧眉思索了可能人物,张舒曼与唐武默契的相视了一眼,心里已然有了怀疑的对象。果真是个没脑子的花痴女,上午才刚唤她去府上警告了一番。失败了,转身又安排了这么一出脑残剧,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就这脑子,难怪王世英会瞧不上。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若是王世英娶了封琴音这笨女人,早晚有天会坏事。聪明人,又不差封琴音家世陪衬的,绝不会傻的跟封琴音扯上关系。 再上,以王世英拥有太子伴读的身份,封琴音这在汪河镇稍有点身份的小姐,更是不可能看在眼里。 “我、我没有说谎,是真的,刚刚人还在那。眨眼没留意,就不见了,求求你们别抓我去见官。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张大夫求你放小的一马,我愿意将收的银子全部交给张大夫,就、就当是赔礼,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将吃到嘴里的东西再吐出来,吴大用是千百个不乐意。只是事到临头,不想吃公家饭。不得不这样做,乖乖的将怀里的银子掏出来。眼巴巴的递给张舒曼,想借此求得一线希望。 “张大夫,老妇也愿意将这五两的不义之财上交,张大夫就是活菩萨。大人有大量,您就放过我们这回。求求你,我们给你磕头了。” 有了吴大用起头,老妇也贼精,不用吴大用暗示什么。自觉的将五银子依依不舍的塞到张舒曼的手中,避重就轻的跪下磕了几个头。眼尖悄悄的留意着张舒曼,还有其人的表情。 眼见瞅见张舒曼收下了银子,脸上有软化的迹象,更是磕的卖力了几分。 “行了,别磕了,下不为例,滚吧。若是再有下次,你们懂的。” 对两个拿银子给人办事的小人,张舒曼没心情去计较太多。将他们折磨的再狠,也不可能引出背后的人。更不可能让封琴音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感觉愧疚,吃力不讨好,还得跟官府打交道。 倒不如收了这五十两银子,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五十两说多不说,说少不少,不要白不要。 警告了句,张舒曼冲唐武使了个眼色,放长线钓大鱼。 “谢谢张大夫,您真是大好人,我们会记着的。” 听到对方松了口,吴大用还有老妇顿时脸上大喜。连滚带爬的直点头,越过人群,火烧屁股的逃了。生怕张舒曼下一秒又后悔,执意要将他们抓去见官。 见没有好戏看,人群也渐渐散去。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张舒曼,贺青山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丫头,放他们走不会有事吗?万一,他们再卷土重来,那岂不是危险。对了,你是不是知道了指使他们的人是谁?” “有点头绪,贺叔不用担心,这两人不过就是怂包,闹不出什么大乱子。至于背后的人,只要她敢来,有的是办法收拾。”捕捉到贺叔眼中的关心,张舒曼并没有细说,只是简单的安抚了几句。 毕竟这是个人的私事,没有必要连累到别人身上。 耐着性子看完最后一个病人,让张舒曼大感安慰的是。这个时代的病人都还不错,不会冷漠的认为看病付了钱就是老爷。知道有人在药铺里闹事,大家几乎都会热心的安慰几句,让张舒曼不必放在心上。 同行竞争,有人会妒忌故意下套陷害也是正常的事。 更让张舒曼意外的事,经过这事,大家不但没有怀疑,反而更相信张舒曼的医术。加上张舒曼善良的放了两人生路,更是让大家认定张舒曼难得的好大夫。路过街上,还有不少的百姓,特地的送了家里种的新鲜蔬菜跟水果,表达各自的心意。 看着手中一堆的东西,再瞥了一眼连同唐武跟徐子成双手都没落下。张舒曼忍不住想,若是这事真的是封琴音安排的。知道最终是这个结果,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回到家中没有多久,很快徐子成派出去的人便查到。吴大用跟接的人,正是封琴音的贴身丫环。 至于结果,不用再费事猜疑,必定是封琴音下令所为。 最毒妇人人,这封琴音下手真不是一般的速度。可惜就是找错了,安排的太过粗糙,让人轻易的就打到了弱点,一击便溃不成军。 “曼曼,你说要准备怎么回礼。”漫不经心的啃着水果,唐武笑着询问张舒曼的意见。 “杀了,省事。” 徐子成话语简短,张口便血腥的要人命。 “徐堡主,我们是正经八百普通老百姓,能不能别这么血腥。动不动就要人命,不知道的,听到你这话还以为我们这里是杀手窝呢?” 嘴角抽了抽,听到徐子成冷冰冰的话,唐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捕捉到徐子成眼中的认真,更是让唐武有些被打击到了。 “大姐,出什么事了吗?” 二丫听到杀人,也是吓的打了个冷战,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安的询问。一天没有出去,被叮嘱在家里好好呆着,又看到姐夫跟徐大哥匆匆的出了门。再迟钝,二丫也看出来是出事了。 看到大姐全部平安回来,二丫仍是有些担心。 “没事,徐大哥还有你姐夫只是在开玩笑,尝尝这些水果。都是大家送来的,很新鲜,三娃你也吃点。多吃水果对身体好,补充维生素。” 瞪了唐武跟徐子成一眼,没看到家里还有二个孩子,说的这么血腥。也不怕吓到人,递了个水果给三娃,张舒曼笑着打哈哈,企图将这事给搪塞过去。 唐武被张舒曼一瞪心虚的笑了笑,不再敢争辩什么。确实刚才有些失语,激动过头,都忘记了这茬。忙帮着转移注意力,附和着道:“曼曼,这维生素是什么东西,怎么没有听过?” 小媳妇真的挺神秘的,嘴里总偶尔会吐出几句奇怪的词语,似乎就连二丫跟三娃都没有听过。 徐子成没有说话,也是好奇的望着张舒曼。 “对啊大姐,这维生素是会,为什么吃水果可以补充这些怪东西?”三娃瞪大了眼睛,等着大姐解释这个新词。 “这维生素就是一种营养成份,不单止是水果里有,还有许多青菜都有。是一种专业词汇,解释了你们也听不到,总之记得多吃水果就对了。” 面对一双双好奇的目光,早有了先前的经验。张舒曼可不会傻的一一的解释,何为之维生素,维生素又有哪些成份。越解释越糊涂,越扯越多的东西。要是这几个好奇宝宝,一个个接着问下去,就是解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简单的敷衍了事,张舒曼有些模糊的应付过去。 二丫跟三娃不清楚杀手的事,但张顺五人却是清楚的很。虽然知道主子的手段不凡,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而张顺更是死忠,生怕半夜杀手再次找上门,整夜不睡,谨慎的守护在门口。 任由张舒曼怎么劝说也不听,就是要守着才安心。 张顺平时看着好说话,也听张舒曼的命令,但有时候却是最为固执。特别是事关张舒曼的安全,就是说破嘴也不会听从。最后连张舒曼都没有办法,只好点头,任由张顺在门外一夜不眠的守着。 一连几天,一大早起身看到张顺眼眶布满了血丝,却仍笑脸迎人。仿佛做了一件幸福的大事,总让张舒曼感动莫名。 白天则轮到侯元宝四个随行跟随,大大小小的事都细心的为张舒曼考虑好。看到五人忠心的一面,让唐武都忍不住有些感慨。甚至是有些醋意,其实,唐武也想贴身保护,可惜曼曼根本不给唐武同床的机会。 有贼心没这个贼胆,就是再眼馋,唐武也不敢硬来,让曼曼生气。滴水穿石,慢慢的磨,期待美丽的小媳妇快快长大。这种看的到,却吃不着的苦日子,让唐武这个热血的青年可不好受。 是夜,张舒曼意识有个杀手盟的人在暗中虎视眈眈,不敢再有一丝的轻殆。一到夜上便溜进空间里努力修练,这也是为什么张舒曼不管唐武怎么求,就是不应该同房的事。 以唐武的警惕,若是她闪身进空间,就算第一次没有发现。时间久了,也必定有发现的一天。不是张舒曼不信任唐武,而是空间的事太过神秘,甚至是诡异。还有没完全的确定相守一辈子,不离不弃。 轻易张舒曼是不会急着将空间的事告诉唐武,令张舒曼兴奋的是。经过几天密集的修练,修为又有了新的增进。隐隐约约,张舒曼感觉到快要触及到九幽医诀二层。这个发现,更是让张舒曼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天天呆在空间里不出来,揣足了劲修练,争分夺秒。 让张舒曼头疼的是,没有等到另一批杀手的到来。反倒是等来了奶奶还有张美丽,以及包子爹的到来。 瞅着奶奶还有张美丽肩上的包袱,张舒曼嘴角抽了抽。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人。难道上次她说的还不够明白,这才隔了多久,又找上门来了。 拎着这么大的一个包袱,眼中那欣喜的亮光,让人想猜不透她们心里的算盘都难。若是想着上门蹭顿饭就算了,现在居然想到了要住进来。 这对极品的母女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家。未经许可,不请自来,揉了揉太阳穴,张舒曼突然觉得有些头疼的厉害。 “爹,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深吸了口气,张舒曼试着用平静的语气询问。暗暗祈祷着,希望这是她想错了,或者这奶奶跟小姑只是路过。或者是走亲戚,顺路过来家里坐坐,并没有要打算久住的心思。 只是随着张树根的回答,张舒曼的种种假设瞬间破灭。 “曼曼,爹今天是带你奶奶还有小姑来你这住上几天,你奶奶说家里正好不忙。想念三娃跟二丫,所以,爹就只好带你奶奶过来。只是住几天,不会打扰太久,三娃你们过来叫人。” 张树根经过上次的事,还是没有学会吸取教训。竟然还是相信这骗傻子的谎话,若是真的只是住上几天,怎么会拎着这么一大包东西,活像是将家里穿用的衣服都带齐了。 更让人无语的是,这借口未免假的离谱。 平日都看都懒的看一眼,更别担关心一句,不天天骂的狗血淋头都好。想念?这两个多奢侈,让张舒曼听的都忍不住想发笑。看着还说的一脸感动的包子爹,张舒曼吐血的心都有了。 有一个这么势利的娘,又有一堆如狼虎的弟妹,怎么会出了这个一个异类。天真的奇葩,实在让人有些难以适应。让张舒曼忍不住想,这包子爹该不会不是张家的亲生,在半路捡的吧。 “奶奶,姑姑。” 避开了张树根的亲近,二丫跟三娃乖巧的喊了句。便躲到张舒曼的背后,不再说话。至于张树根说奶奶想他们,不管是二丫还是三娃,都没有自恋的认为这会是真的。 傻子也知道,这奶奶平日是怎么对他们,就是陌生人比这奶奶对他们更好。 “乖,曼曼真是本事,看看这房子。家里又添了不少的新件物,值不少的银子吧。瞅着就有贵气,比那些财主老爷家里不逞多让,让人看着就稀罕。美丽,没看到徐公子也在,过去打声招呼,咱老张家的人可不能没礼貌。” 面对大家的冷淡,林淑兰可是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自来熟的四处打量,截然一新的四周,越看眼中的亮光就越是灼人。 点头不住的夸赞,看到面色冷然的徐子成,林淑兰眼睛又是一亮。她可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地,除了想来这大宅子享福,最重要的还是记挂着美丽的亲事。这徐堡主的身份那才是大财主,若是能绑上这门亲事,以后在村里绝对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吃不尽的好菜,穿不完的衣服。想到这,林淑兰忙热情的拉着张美丽上前与徐子成打招呼。在林淑兰的眼里,徐子成就像是一只金光闪闪的财主。管它性子怎么样,人冷不冷。长的不错,美丽又看上眼,不牢牢的把握就是傻子。 “徐公子,好久不见,你、你最近还好吗?” 被娘推到徐子成跟前,张美丽脸控制不住的涨红了一片。 含羞带怯的偷偷抬眼瞄了徐子成一眼,还是一样的帅气,让人看的情不自禁心跳加快。瞥见徐子成的冷淡,因为她的靠近而退后,让张美丽原本欢喜的心情,顿时降到了谷底。 目光不自觉的瞥向张舒曼,看着变的更加的美丽迷人的侄女,张美丽妒忌的眼睛都快喷火。不敢相信,这短短的时间不见,张舒曼这个小贱人,居然变的更好看了。 就算是女大十八变,也不见的能有这么夸张。 眼尖看到大家投来异样的目光,张美丽迅速的将眼中的妒意收起。换上无害的浅笑,眼带秋波的望着徐子成,想传达她心里的情意。 以张美丽的功底,想引起徐子成的注意,这算盘注定还是空算。 徐子成根本不看张美丽装模作样的羞涩,眼中的爱意更是直接无视。若真说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那就是厌恶。 自以为是的白痴,徐子成对张美丽的评价。 不甘心的想靠近一步,张美丽总算是听到了徐子成对她说话,但说出的话却让张美丽更加的难堪。 “滚,别靠这么近。”对讨厌的人,徐子成除了冷漠,还有犀利的毒舌。 不仅是张美丽僵在了当场,就连厚脸皮的林淑兰也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徐子成会这么不给面子,对一个姑娘家主动示意。无动于衷就算了,竟然还出言下美丽的台。 看到立马红了眼眶的女儿,林淑兰心疼的皱起了眉头。想训斥一句什么,又想到徐子成的身份,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富贵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林淑兰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试着缓和气氛。 “美丽别生徐公子的气,徐公子只是天生脾气稍冷,并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以后多处处,大家熟了就好了。” “娘,我知道,我没有生徐公子的气。”吸了吸鼻子,张美丽红着眼眶,我见犹怜的望着徐子成。故作坚强的摇了摇头,白莲花的戏码演的是惟妙惟肖,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软,不忍伤害。 可惜却感动不了深知张美丽是什么样人的张舒曼,还有心有所属的唐武。至于二丫更是直接,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太假了,这小姑平日的凶悍劲都哪去了。 “奶奶,打算在这里住几天?”没心情慢慢的看张美丽表演白莲花的戏码,张舒曼可不想被这极品奶奶,还有装模作样的小姑给赖上。长久的住在这,给她惹一大摊的糟心事。 但人已经到了家里,没有什么原因,直白的赶人又太过绝情。想了想,张舒曼决定将话给挑明了,确实大概的日子。时间一到,就可以借口赶人。这样一来,就算这极品奶奶再想赖也不行。 “这个先住着再说,等时间到了,奶奶自然就会回去。怎么,曼曼你还怕奶奶住着不走?” 林淑兰脑子到是转的快,居然想到了张舒曼心里的主意,聪明的想借口搪塞过去。讪讪的笑了笑,林淑兰不答反问,让张舒曼都忍不住刮目相看。 “奶奶话可不是这么说,曼曼这也是关心奶奶。毕竟,奶奶张家的顶梁柱,若是久了不见,家里面肯定都想念的紧。加上大家都忙,平时也没人在家陪着奶奶,怕奶奶住不习惯。岳父,要不您还是过二天再来接奶奶回去,免得奶奶迷路可就麻烦了。” 对老太太的那点心思,唐武当然也看的清明。家里可没人欢迎这两个搅屎棍,想在他家里长住,死赖着不走享福。这算盘是打的好,可惜,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便宜可占。 除非是脑子被门给夹了,才会傻的接两个老佛爷来家里天天供着。要是可以,唐武巴不得立刻就将这对极品的母女踢出大门。免得多看一眼,晚上吃饭都没有胃口。 眯眼笑了笑,唐武装着热心的关切道。实则是不拒绝的,帮林淑兰做出了决定,将林淑兰跟张美丽的归期敲定。 “这当然可以,娘、美丽你们放心,过二天我就来镇上接你们。” 张树根并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一脸孝顺的满口答应。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要不还是算了,等住的烦了娘自己跟美丽回去就行。”打定了主意要长住,林淑兰怎么能甘心被唐武的几句话便赶走。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不识趣的大儿子,林淑兰以退为进的想将张树根打发。 “娘不麻烦,这些都是儿子该做的。”张树根并没有接收到林淑兰的心意,仍是一脸认真的表明心意。 看着张树根这憨实的蠢样,一点也不明白她的心思。气的林淑兰差点吐血,想发飙骂人,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又还得求人,再大的火气,林淑兰也只得咬牙往肚子里吞。只敢在心里,将张树根给骂的臭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林淑兰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榆木疙瘩的儿子。简直就是生来气她,沉下脸,对这个大儿子,林淑兰更是不喜。 张美丽也同样是又气又急的瞪着张树根,对这个不长脑子的大哥,极为看不上眼。 唯独张舒曼还有唐武几个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喷。好心被雷劈,说的大概就是这包子爹现在的情况。一门心思的想为这极品奶奶着想,却不曾想,人家根本不需要,甚至觉得张树根碍事,阻拦了她们的计划。 果然,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与二丫相视了一眼,将脸上的笑收好,张舒曼轻咳了一声,假装正经的道:“好了奶奶,爹这也是一片孝心。怕奶奶路上出什么意外,这事就这么定了,爹过两天来家里接人。” 见事情没有了回转的余地,这脑子不转弯的大儿子,还认真的点点头。更是气的林淑兰脸都青了,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不然,就等于自打了嘴巴,憋得林淑兰差点得了内伤。 张美丽同样也是脸色好不到哪去,垂眸眼底闪过一抹凶光。暗恼张树根坏了她的好事,三天的时间,这么短她如何下手将徐大哥迷住。想想更是让张美丽气的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在心里暗暗咒骂,她怎么就有一个这么蠢的大哥,专坏她的好事。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小忙也指望不了。 “主子,外面又来了两人,说是来投奔主子。好像姓陈,对了叫陈大壮,还有一个是他娘。”马永波兴匆匆的跑来,将门外的事小声的细说了一遍。 “陈大壮?哦,让他们进来吧。” 垂眸细想了片刻,张舒曼很快就想到确实有那么一回事。之前是救了他娘,然后坚持要认她为主。想着家里也得有个人守着,当时便答应了。都过了一段时间了,张舒曼差点都忘记了。 现在找来,想必是陈大娘的病养好了。 这陈大壮母子俩都是诚实的人,张舒曼想着给他们一份工,帮着打理家里的琐事也好。 “曼曼怎么了,谁又来了?” 唐武耳尖,听到了什么叫陈大壮的人来家里,不由的好奇的追问。心里则想着,该不会又从哪里跑出一个未知的情敌。想到这个可能,唐武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 “一会你就知道了?”瞥见大家投来好奇的目光,张舒曼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故作神秘的卖了个关子。 没一会,马永波便领着陈大壮母子俩进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养病。陈大娘病似乎全好了,没有初见时的瘦骨如柴,脸色也好看了不少。看到张舒曼母子俩满脸的感觉,作势就要跪下,让张舒曼及时的喝止。 “小姐,谢您的大恩。” “陈大娘你这不是在折煞我,快起来,别跪。看着陈大娘的气色,大壮将陈大娘照顾的很好。” “嘿嘿,哪里,那都是托了小姐的福,我娘的身子才能一天天的好起来。小姐以后我陈大壮就是小姐的人,不管是什么事,尽管吩咐。”憨憨的笑了笑,陈大壮有些激动的道。 看到这,大家已经看出了点苗头,这两个陌生的母子来这是为何。 唐武看到陈大壮也放心下来,没有再露出敌意的目光。 张舒曼让马永波安排陈大壮母子俩的事,直接在就府上住下。眼尖捕捉到林淑兰眼中的亮光,张舒曼蹙了蹙眉头,闹不明白这极品奶奶又在激动什么。 “哎,曼曼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请了这么多的下人。不过,这曼曼你怎么没有买几个丫环在家里伺候着,都是大男人,有许多事也不方便贴身照顾着。奶奶年纪大了,身边若有个丫环照顾着,就不用曼曼费心思照看。” 见陈大壮母子退下了,林淑兰笑眯眯的望着张舒曼,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买个丫环随身照顾? 张舒曼听的嘴角失控的抽了抽,这话是不是说的太直白了。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刚才话都撂在那,竟然还打算着想在这里长住。不然,在家里住上三二天的,何需要什么丫环照顾。 明明身体比小强还健朗,身边又还有张美丽这个女儿看着。当自己真的是老佛爷,吃住都得让人照看着,这架子是不是摆的大了些。 确实,买几个丫环在家里有些细节上的事方便不少,但若是这极品奶奶开的口。张舒曼除非是脑子犯浑,才会笨的真的去买。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 “对不起奶奶,家里的银子都买了这房子用的差不多。剩下的银子还是维持日用,实在是挤不出银子买丫环。要不,若是奶奶手上有这个闲钱,奶奶可以自己去买个回来贴身照顾。” “娘,你身体好好的,干吗要买丫环照顾,有事吩咐不是还有小妹吗?” 张树根还真是一根直肠到底,竟然一脸疑惑的追问。气的老太太差点飙血,张口欲言,差点失控的对张树根破口大骂。 唐武还有几个看清这林叔兰想法的,听到张树根实诚的话,再看了一眼气的老脸铁青的老太太。也是差点笑喷了,不过这林淑兰的厚脸皮,还真不是盖的。住在别人家里,居然还有脸要求买丫环贴身伺候着。当主子的都没有这个好事,一个客人倒要求上了,想想都让人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也就张树根才看不清楚实,还傻傻的道出心里的疑问。 “你闭嘴,娘身体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让曼曼买个丫环照顾,还不是不想让曼曼这孩子天天分心,担心奶奶。不过,既然曼曼缺银子,那这事就算了。” 咬咬牙,林淑兰忍无可忍的狠狠瞪了张树根一眼。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听到要她自己掏银子,林淑兰立马便改口。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张舒曼打算,真是让人听了尽倒胃口。 ------题外话------ 求票票啊~   ☆、第七十九章 阴阳双怪 林淑兰实在是被张树根气的不轻,早早的打发了张树根离开,免得早晚被这根木头给活活的气死。本以为住进了这漂亮的大宅子里,就等着享受,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太太。 只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张舒曼还有家里的每一个成员,都对这极品的老太太不感冒。对张美丽,同样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加上这是两人死皮赖脸的住进来。想享受贵太太的好日子,别说是门,就是连窗都没有。 从看到林淑兰跟张美丽肩上的大包袱开始,张舒曼便开始算计着,如何给这对极品母子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让她们知道,这世界可不是天天围着她们转,谁都要给她们面子,宠着,让着她们。 只要敢住进来,就要有心理准备苦难的开始。张舒曼相信,要不了几天,不用她开始,林淑兰跟张美丽必定受不住自己主动要求离开。 住房,想要漂亮的客房没有,张舒曼特意的让马永波安排了最偏的下人房。让林淑兰跟张美丽挤在一间,由于事先没有打扫,只要辛苦张美丽自己动手。想让大家帮忙,不好意思,大家都有各自己的工作,就连三娃都没空。 满心欢喜的以为能住上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傻眼的看着灰尘遍地,甚至连蜘蛛网都有的破房子。正想发飙要求换房间,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马永波早就鬼精的趁着两人愣神的同时,早早的抢先溜了。 “娘,他们这分明是欺负人,这么大的房子,怎么可能连一间像样的客房都没有。”被灰尘呛的咳了几声,张美丽瞪着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 “算了,那死丫头就是故意的,人在屋檐下。先忍忍,等你将徐公子拿下,以后有的是机会给她们好看。”林淑兰虽然也是火大的很,但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先忍下来。 待下午张舒曼回来,一桌子香喷喷的好菜已经端上桌。听了侯元宝的汇报,张舒曼听到张美丽跟极品奶奶还在屋里打扫奋战,顿时满意的笑了笑。 还算识趣,不然,张舒曼不介意连下人房都不给,直接让两人睡柴房。以为混进来了,就有福可享,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张舒曼眼珠子转了转,登时又有了弄人的新主意。坏坏的一笑,冲马永波招了招手轻声道。 “马永波,你去厨房再去炒两个简单的青菜,端到小姑跟奶奶屋里。”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马永波以前就是个什么都敢乱来的泼皮,眼珠子一转,便猜到了这是主子的整人新招。对林淑兰跟张美丽,马永波同样也是没有丁点好感。特别是还记恨着上次,这两人还想动手打主子,二话不说便兴奋的满口答应。 “曼曼,你这主意不错,不过最好直接就送两碗白饭过去,直接气死她们更好。”唐武的建议更毒,眼皮都不带眨一下,黑心的道。 “大姐,一会是不是又有好戏看,奶奶会不会气的立马就改口回去。” 唐武的腿伤好的七七八八,便正式的开始教三娃习武,虽然时间不长,但三娃的身体却是日见着精健了不少。跟着唐武呆的久了,也学会了这些腹黑的心思。眨了眨眼睛,不但没有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反而一脸兴奋的追问。 他才不要跟爹一样,像个笨蛋,被奶奶还有小姑他们骗的团团转。明明是不对的,还一味的袒护,说什么孝顺父母是应该的。 “大姐,我们干吗不直接拒绝奶奶她们,不让她们住进来。奶奶这么讨厌,二丫一点也不喜欢奶奶住进来。” 听到大姐处处为难,明明也不喜欢奶奶住进来,却又答应让奶奶在家里住几天。为何不一开始就坚定立场,不让奶奶她们住进来。二丫蹙起了眉头,有些不解的问。 “这个吗?二丫你想想,以奶奶的脾气,是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人。若是不同意,必定会时不时的来家里闹,与其如此。何不断了奶奶的心思,让她知道,即便是住进来,也别想过有好日子过,让她自觉的知难而退。” 神秘的展颜一笑,张舒紧道出了心里的计较。 “啊,还是大姐聪明,奶奶就是街上的狗皮药膏。为达目地,什么事都敢做的出来。”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二丫想了想,很快便明白了大姐的意思。 “明白就好,好了不说了,大家都坐起一起吃饭吧。陈大娘,你们也一起坐下来吃饭,就当是自己家里,不用那么拘束。” 看着识进退,恭敬的站在边上,并没有入座的陈大娘跟陈大壮。张舒曼并不介意这些身份,什么主仆不可同坐一桌的规矩。笑了笑,随意的招呼两人过来与大家一起吃饭。 “小姐,这怎么可以,不合规矩。一会我们在厨里简单吃就行了,小姐不必为我们担心。” 陈大娘一愣,看到一刀还有侯元宝等皆自觉的坐下,一看就知道平时也是这样。皱了皱眉头,古人的思想,陈大娘一把年纪更是记的分明。摇了摇头,有些不自在的婉言相拒。 “陈大娘,既然你跟大壮都加入了我们,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不规矩。你看,大家也都是一起坐着吃,陈大娘若是自己在厨房吃,岂不是与我们生疏了。” 不容拒绝的将陈大娘拉过来,找了个空位上坐下。冲陈大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自己找个位置坐好。 “这?” 面对主子的热情,陈大娘虽然觉得有些不合规矩,但心里更多的是感动。 “大娘坐下吧,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习惯了就好。主子人很好,不会在意这些表面上的东西。”温通递过筷子,笑眯眯的帮着解释,打消陈大娘心里的那点顾忌。 初来乍到,明明主仆人,却能得到主子还有大伙的热情相待。陈大娘眼眶红了红,暗暗决定,以后一定千百倍的报答。一个无心的举动,却得到了别人一辈子的忠诚,这可能是张舒曼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阴,好人有好报吧。 “老夫人,饭菜给您端来了,您慢慢用。” 将二碟干巴巴,毫无油光的青菜端上桌,不等林淑兰跟张美丽质问。马永波忍着得意,一本正经的丢下了一句话,便转身扬长而去。留下林淑兰跟张美丽傻眼的看着二碟比家里吃还不如的青菜,二碟菜炒的青黄交接,看了就让人倒胃口。 这哪是人吃的菜,就是猪吃的都比这好。 没错,其实马永波就是故意的,将菜弄成这副鬼样。至于林淑兰跟张美丽会不会气的跳脚,这点马永波不会理会。最好的,就合了主子的心意,立马就收拾东西滚蛋。 “娘,这欺人太甚了,娘要是咽的下这口恶气。美丽咽不下,张大丫这贱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变相的在赶我们。我就不相信,她们也跟我们一样,吃这些连油星都见不着的菜。” 怒气冲冲的瞪着碗里的菜,张美丽气极的拍桌子。双手握着拳,又想着累了半天,就为了收拾这僻静的屋子。更是让张美丽气的,肺都快炸了。 “走,跟娘去看看,这死丫头在搞什么鬼把戏。” 林淑兰可是来这冲着享福来的,可不是一再的为了受气。看着桌上摆着的二碟菜,同样也是脸色好不到好去。一张菊花似爬满皱纹的脸,气的比锅底还黑。即使是张美丽不说,在家习惯高高在上的林淑兰也会受不了这个闲气。 看也不看桌上的菜一眼,率先匆匆的找张舒曼讨要道理。 穿过长长的走廊,雕龙画凤的再美,此刻林淑兰也没有心情再观赏。来到饭厅里,当看到一大桌子人热热闹闹的,吃的火热朝天,满桌的好肉好菜。与屋里的二碟青黄不接的青菜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一个是天上,一个是被踩在了脚底,就是再脑再钝也看出了问题。 这分明就是针对人,故意给她这老婆子下马威。 张美丽看到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同样也是气的眼珠子都快喷火。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像是恨不得扑上去将张舒曼给活剥了。 “曼曼,你给奶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端到奶奶房里的。就只有二盘青黄不接的青菜,连油星都没几个,你们却在这里大鱼大肉。像过年一样,吃的好不快活,今天你要是不给奶奶一个说法,奶奶就把这事说出去,看别人怎么说你。” 深吸了口气凉气,林淑兰怒目的瞪着张舒曼,气恼的威胁。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林淑兰自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张舒曼,却不知道,这种威胁在张舒曼心里看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说,张舒曼压根就不在意。再者说,就是林淑兰说破了嘴,恐怕也不会有几个人向着她。如今张舒曼在镇里的人气,可不是说假的,就是上街买斤菜,都会有人硬要送二斤回来。 大家一早就猜到会有一出好戏,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上演了。纷纷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等着好戏开锣。 “奶奶这可能是误会了,这老人年纪大了,身体还是吃素些对身体好。这俗话说的好,早餐吃的好,中午只管饱,晚上少沾油星七分饱。我这是为了奶奶的身体着想,多吃青菜对身体好。” 看着极品奶奶跟张美丽气的喷火的表情,张舒曼淡淡的勾唇一笑。对林淑兰的威胁更是没有放在心上,耐着性子,一副好心好意的解释着。一脸的认真,好像是真的为林淑兰的身体做考虑。 多吃青菜对身体好? 大家忍着笑,一个个憋红了脸,而马永波更是憋的差点内伤。 在心里大呼,主子这倒打一耙,自认无辜的戏码实在是太高了。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让人哭笑不得。 “听曼曼这么说,这不成了是为奶奶身体着想了?” 咬牙切齿的瞪着张舒曼,林淑兰气的差点吐血,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扭曲事实的话。这死丫头竟敢说的面不改色,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当她是人老眼花,脑子也糊涂了不成。连这明显骗人的鬼话,都会蠢的去相信。 “娘,你别相信这贱丫头的鬼话,我看她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耍着我们玩。” 张美丽气的当场破功,连在徐子成面前维持淑女的形象都忘记了。目露狰狞,像泼妇似的指着张舒曼怒骂起来。 “好吧,要是小姑这么认为也行。奶奶跟小姑何必一脸的气愤,与我们的关系,肯答应让奶奶你们住进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惠。难不成,奶奶还以为,你们这样死皮赖脸的要求住进来,我们还得当祖宗的供着你们。爱住不住,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选的。” 无视张美丽吃人的目光,张舒曼凉凉的丢下话,若无其事的继续吃自己的饭。又不是她求着她们住进来,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敢挑剔。当她是软柿子的,想怎么捏都可以。 今天她不过是回了点颜色,要是识趣的自己滚蛋最好。不然,后面还有的是好戏,慢慢的招呼她们。 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抹恶魔般邪气的精芒。 “你、你你,你这是反了天去了。说你是白眼狼,你还真是白眼狼。连奶奶跟小姑都敢这样欺,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张,你这样做不怕出门被雷给劈死,遭天遣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被张舒曼这话一激,林淑兰差没得心脏病。双手插于腰际,指天骂地的诅咒着,活像是张舒曼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恶事。 “奶奶,你是不是人老健忘了,本质上而言。其实曼曼早就跟张家没有太大的关系,反倒是奶奶跟小姑自己拎不清。别忘记了,曼曼可是我们唐家买来的媳妇,而不是嫁到我们唐家。说好了与张家不相往来,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奶奶不疼曼曼,但作为相公我心疼。若是奶奶再敢咒骂曼曼什么,我不介意现在就让奶奶离开。” 林淑兰恶毒的咒诅,触及到了唐武心里的底限。猛然站起身,唐武收起了平日的嘻皮笑脸,凄厉的目光带着嗜血的杀意,不客气的沉声警告。 “奶奶走,我们不欢迎奶奶。” 三娃可是知道自家大姐早就在地府里走了一圈,听到这话,顿时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紧紧的拉住张舒曼的手,生怕下一秒大姐就不见了。施展法术,消失再也不回来。 红着眼眶,不高兴的附和着要赶人。 “滚。”徐子成的话更简洁,但杀伤力同样也不小。 至于张顺以及刚加入这个大家庭的陈大壮等,同样也是目露不善。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此刻林淑兰跟张美丽,早就被不知道凌迟了多次遍。 “奶奶,我也还一句给你,人在做天在看。奶奶曾经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就怎么还回去,很公道。要是老天真的要劈谁,首先第一个应该是奶奶才对。” 脸上露出一抹冰寒,张舒曼不急不徐的反讥了回去。 这死老太婆可真不是一般的狠辣,人道是虎毒不食子。这身体怎么说也是林淑兰的嫡孙女,竟可这样恶毒的诅咒她下十八层地狱。张大丫早就魂归九天,若是地下有知,听到这亲奶奶这样诅咒,不知会不会听了心寒。 “娘?” 面对一双双憎恶的目光,张美丽心没由来的感到惊慌。 “你们、这是串通好了,就想着赶我们走。”不说是张美丽,就是一向飙悍的林淑兰也是吓的后退了一步。特别是捕捉到唐武跟徐子成眼中的杀气,更是让林淑兰呼吸都一窒。 没有想到一句咒骂,竟捅到了马蜂窝,一下子成了众矢之失。 而唐武的话,更是如刀子,直刺林淑兰的软肋。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跟娘家都是一般年节才有来往。嫁出去的孙女就更不用说了,少有听说做奶奶的还上门沾便宜。这大孙女还是三两银子给卖出去的,几乎就等于断了关系。 她这样没打声招呼便住进来,于情于理,都是不沾理。若是唐武真的要赶她离开,就是县令大人来了,她都讨不到好。想明白了这些,林淑兰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讪讪的笑了笑,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 “那个唐武,都怪奶奶一时糊涂,说错话了。奶奶道歉,大家都别放在心上,以后奶奶再也不说这样的话就是了。” 走之前,林淑兰可是到处说了,要到镇上跟大孙女享福。若是这样灰不溜秋的回去,岂不是让全村人看笑话。加上还记惦着女儿的事,想了想,林淑兰厚着脸皮,主动的道歉认错。 不管怎么,这三天也得撑下去。 话完也不等大家再开口,林淑兰火烧屁股的拉着张美丽的手,逃似的返回偏院。 “曼曼,我发现这奶奶的脸皮,恐怕厚的比城墙还夸张。” 看着眨眼就跑了没影,像是长了一双飞毛腿的母女俩。唐武嘴角抽了抽,有些佩服的道。 “不理她们,大家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摇了摇头,张舒曼现在完全就拿她们当陌生人。管她们脸皮有多厚,反正也没她什么事,三天后就让她们滚蛋。以后过门不入,别想再踏进这屋里半步。哪怕是包子爹再从中拉关系,跪地求也没用。 对这种极品的亲戚,就不该存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有仇不报非女子,确定了陷害她的就是封琴音这个蛇蝎女。张舒曼自然不可能任由着封琴音陷害了,却没一点的动作,回报封琴音的当日送的大礼。 夜半无人之际,张舒曼冲张顺打了声招呼,闪身没入了黑暗中。直奔封府,往封琴音的香闺一探,看到熟睡毫无知觉的封琴音。张舒曼邪笑的勾唇一笑,取出事先沾了料的银针,迅速的往封琴音身上扎了几针。 “亲爱的封美人,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抓狂的又摔东西。” 封琴音并不如表面的文静,脾气正好相反,火爆的很。张舒曼戏谑的挑了挑眉,转身没入夜色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次日清早,翠儿端着水盆推门而入,准备服伺自家小姐洗漱。当看到封琴音满脸的痘痘,吓的惊叫一声。 “啊,小姐,你、你的脸?” “你鬼叫什么?我的脸怎么了,好疼,我的脸长什么了,怎么这么疼?”伸手轻触,封琴音疼的倒抽一口凉气。看到翠儿一脸见鬼的表情,封琴音脸色立变,连绣鞋都顾不得穿。火速的冲到梳妆台,对着铜镜照了照。 当看清铜镜里恐怖的脸,封琴音吓的将铜镜扫落在地,尖锐的惊叫。 “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捂着脸,封琴音不敢相信镜中的人是她。一脸红肿的痘,全是那种又红又硬的热痘,疼的封琴音想杀人。更恶心的是,这些痘痘上还长着脓包。让人看着都忍不住鸡皮疙瘩直往外冒,更别说这些恶心的痘还长在她的脸上。 封琴音急的抓狂,若是让人看到她现在这副鬼样,脸都丢尽了。若是让王大哥发现了,以后恐怕再也不会理她。想到这,封琴音脸上不由的闪过一抹恐惧,不,她绝不能让王大哥看到她这副鬼样。 “小姐,小姐会不会是这几天吃的东西火气旺,喝点凉茶过两天就消了。”看着小姐抓狂的样子,翠儿试图劝解。 “对对对,翠儿你现在就去煮些凉茶。另外吩咐下去,这几天本小姐身子不适不见客。”翠儿的话,让封琴音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住的点头表示认同。 满心希望喝些下火的凉茶,脸上的痘很快就会消失。只是要不了多久,封琴音便会发现这个想法错的离谱。若是没有意外,封琴音脸上的痘,必将会在脸上留足足半年的时间。哪怕是有大夫诊治,也绝不会发现,封琴音脸上的痘是下毒所致。 女子以悦已者为荣,让封琴音没脸见人,这招可谓是绝了。 接下来的二天里,张美丽可谓是费尽了心机,想跟徐子成偶遇搭上关系。可惜就是张美丽说破嘴皮,徐子成给也不回一句。甚至,看到张美丽转身便走,让张美丽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都没有,完全当张美丽是透明的。 不,应该说是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当林淑兰母女俩是透明的。原本的二个菜,直接缩水到了一盘青菜。嘴巴淡的索然无味,这种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这哪是什么贵夫人幸福日子,根本就是看人脸色,乞丐过的苦日子。 让林淑兰那个叫度日如年,悔不当初。气愤难当,可是对上唐武冷厉的目光,林淑兰就是有满肚子里的气,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三天一到,不用谁来催,张树根一来林淑兰立马便早早的收拾好包袱闪人。 至于张美丽,再不甘,面对徐子成的冷淡,贵太太的美梦注定只能破碎。 夜黑风高杀人夜,又过去了几天,杀手盟的人一直没有消息。大家也从精神高度紧绷,渐渐有了些松散。 “谁?” 第一个发现异样的是徐子成,敏锐的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闪电的掀起被子盖了过去,随即迅速的将床头的剑拔出。刀光剑影,黑夜并没有阻挡住徐子成还有对方的视力。 片刻后,一刀也匆匆的赶来救援。 另一边同样也是作为目标的张舒曼,同样也遭遇了一批杀手。张顺的大喊,企图惊醒沉入修练中的张舒曼。只是好巧不巧,张舒曼的修练正到了关键时刻,无法分心现身相助。 耳尖听到唐武还有徐子成的手下纷纷赶来,张舒曼放心下来,安心的全心全意沉入修练。等待突破的一刻到来,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空间的灵气像是疯了一样。争相涌入张舒曼的体内,不断的在丹田中聚集。 “唐兄,舒儿呢?” 徐子成跟一刀也匆匆的赶来救援,看到唐武正在努力的击退杀手。负责守护的张顺,却重伤被砍了几刀,未见曼曼的身影,徐子成担忧的蹙紧了眉头。脸上的冰霜瓦解,不放心的追问。 “没事,听张顺说曼曼还在屋里没有出来。”有了徐子成跟一刀的加入,唐武的压力顿时轻松了不少。 “喂,王兄,下面正找的不可开交,我们不下去助一臂之力吗?这些杀手盟的人可不好解决,看情况是下了重本,就连阴阳双怪都出动了。”封士洋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打的不可开交的混战,手痒痒的有些跃跃欲试,想下去掺上一脚。 “再等等看,她还没有出来。” 剑眉轻蹙,没有看到张舒曼的现身,王世英总觉得有异。 “她?王兄是说唐家媳妇,那个医仙张大夫?”封士洋眼底闪过一抹异彩,没有想到半天没有急着动手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没有看到这个医仙。瞥见一脸疑惑的老友,封士洋忍不住有些担忧的抿了抿唇。 王世英没有说话,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的房门,眼中的专注连王世英自己都没有发现,多了一抹担心。 “桀桀,想不到这小镇上还真是英杰辈出,居然藏了这么多高手?” 阴阳双怪其实就是一对夫妻,只是脾气颇怪。对虐杀目标有着变态的喜好,加上下手杀辣,身手又不错。所以在杀手界而言,可以说是凶名在外。 一早就收到风,知道这次刺杀的目标有些棘手,不过两个老怪物也没有想到比想像中还不易。最重要的是,还有另一个目标人物没有出现。不知道对方是等待时机,还是对他们不屑一顾,觉得他们还不配成为她的对手。 这个目标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却三番二次的败在她手上。更让阴阳双怪心惊的是,最近的一次派去的杀手。不但没有伤及对方分毫,反而因此全军覆没,连领头的侏儒都没能回来。 “哼,阴阳双怪少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们,今天你们都得死。” 对这个活在刀刃上的职业杀手,唐武可是半点也不留情。像是宰杀猎物一样,招招夺命。眼尖察觉到阴阳双怪目光不时的瞥向小媳妇的房间,唐武脸色顿时一冷,下手更是狠辣。 心底里唐武也有些担心,张舒曼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外面这么大的响动。曼曼都没有现身出来,睡熟了,应该不可能。据唐武的观察,小媳妇的敏锐感知可能远在他之上。 难道里面真的出事了? 紧抿着唇,想到这个可能,唐武不由的手抖了抖。一个不留神,差点着了阴阳双怪的道,好在徐子成及时的出手化解。 “是吗?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死老怪,看来我们也得用点心。不然,这些小辈还以为我们是吃素的。”眼见着就成功的可以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印记,没有想到却被这冷面堡主给破坏了。 眼底闪过一抹惋惜,夫妻俩默契的相视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邪笑。突然收势后退一步,甩手一道白色的粉末陡然冲唐武跟徐子成撒了过来。 “不好这是化功散,大家小心,闭气。” 一刀眼利一眼就看出了阴阳双怪的鬼把戏,忙大声的提醒。 化功散? 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不简单,吓的大家纷纷避走,停止呼吸以免误伤吸入这阴毒的粉末。 唐武跟徐子成也是脸色微变,闭气的同时,用宽大的袖袍将袭来的粉末挥退。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阴阳老怪早已将化功散改进,除了化功散。还混合着十香软筋散,不用嗅,就是触碰到皮肤也能中招。 果然没有坚持几分钟,实力远远不及徐子成还有唐武的杨海五人,一个个软软的跌倒在地。 而实力稍强的唐武等人,也感觉到了身体传来一阵疲软,双腿渐感无力。再笨也知道这是中招了,下意识的想运功逼毒。却没有想到,反而加速了这毒的速度,一个个接连失控的瘫倒在地。 见此,阴阳双怪得意的仰头哈哈大笑,非常满意这个效果。 “你们没有想到吧,这化功散里我们还掺了新的宝贝。十香软筋散,只要沾到皮肤,即使没有吸入鼻子也会中招。你们越是运功,毒就入侵的越快,是不是很意外这毒的妙用。这可是我们费了不少的心思,才辛苦研究出来的宝贝。没有想到你们有幸初次使用,见识这十香软筋散的威力。” 看着瘫倒在地的众人,阴阳双怪有些炫耀的宣扬自己的宝贝。瞥了一眼徐子成,为了劫杀他,杀手盟可是折了不少的人手。没有想到,他们一出手,便立马将人给活擒。 想到了什么,阳老怪目光移向房内,好奇的道:“老婆子,那女娃有些古怪,怎么现在还没有准备出手。反正他们人现在是动弹不得,要不,我们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人根本就不在屋里?” 除了这个可能,阳老怪实在是想不出,事到临头里面的女娃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微眯了眯眼,阳老怪眼底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杀气。 “老怪物,你说的对,我总觉得这里头有古怪。走,我们进去瞧瞧,小心点。”虽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却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迫不急待的想进去一探究竟。好奇那屋里,到底是有人,还是压根就没有人在。 “知道了,你还不放心我。”邪气的一笑,阳老怪握紧了手中的染血的武器,准备推门而去。 “该死,阴阳老怪,为难一个女人家算什么本事。真有本事的,就将我们全杀光,不然等我们将毒给解了,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虽然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这阴阳老怪的可怕,唐武也是清楚的很。生怕小媳妇出了什么意外,唐武不放心的扯开嗓子,想引起阴阳老怪的注意。只是唐武还是失算了,阴阳老怪没有理会,反倒是负责看守的杀手,不客气的上前一脚将唐武给踹倒在地。 痛的唐武呲牙咧嘴,吐了一口淤血,抽气连连。胸腔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火辣辣的刺着,肋骨似乎是被杀手给一脚弄断了。 “卑鄙,不许伤害主子。”张顺还有杨海五人武力较低,皆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一开始就死死守着,不让杀手冲进去的张顺,更是几乎去了半条命。眼见着阴阳老怪准备进张舒曼的房里,不由的急红了眼。 “唐兄没事吧,阴阳老怪你们要是敢动舒儿一根毫毛。天崖海角,定要你们千刀万剐。” 徐子成拼命的想试着挣扎起身,只可惜周身酸软无力。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冷声的警告,想吓退阴阳双怪。 看着一直没有动静的房门,心底里,徐子成也隐隐觉得不妥。但是却又说不出个理所以然,只希望张舒曼不是出了什么意动,无法出来对敌。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看阴阳双怪的表情,应该是没有杀手进去伤人。 “呵呵,冷面堡主还真没有想到,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会关心别人的死活。看来情报准确,冷面堡主是真的动心了。可惜,你对我们的威胁没用,因为你也很快就下去相聚。当然,若是冷面堡主急了,我们不介意先送你一程。” 戏谑的冷笑一声,阳老怪扫视了一眼徐子成,不客气的道。 “王兄,现在还不出手吗?”看到大家都倒在阴阳老怪的毒粉下,封士洋收起了看戏的笑脸,眼底闪过一抹凝重。 这十香软筋散太可怕了,沾身便会中毒,连武艺不凡的唐武跟徐子成都不敌。可想而知,若是这毒物流传出去,有多少英雄豪杰会防不胜防。 “动手。” 王世英同样也有些被阴阳双怪露的一手震惊到了,纵身一跃。想截住阴阳双怪的脚步,可惜未等阴阳双怪出手,众杀手察觉到有异,纷纷围困。将封士洋跟王世英缠住,一时间,战斗再次打响。 “王世英?” 看清来者,唐武以及徐子成又是一惊。 “咦,还有两个漏网之鱼,想不到今夜还真是热闹。小小的一个小院里,能人辈出,拿下他们。”阴阳老怪对王世英等突然出现,眼底露出一抹惊诧。没有想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暗中居然还能藏人。 眼中闪过一抹杀气,阴婆子厉声大喝。 丢下一句话,将两人交给手下。推门而入,阴阳双怪警惕的留意了一眼四周,随后慢慢的靠近房前。当看到空无一人的床上,两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顶。 也没有? 愣了愣,不死心的又翻找了一遍床底下、屏风后、房梁上,就连衣柜里都没有放过。最终总结了一句话,这房里百分之百的确定没有人。夫妻俩相视了一眼,不解这屋里的人无声无息去哪了? “老婆子,不是让人盯紧了吗?怎么不见了,不是说人一直在屋里。” 不解的皱起了眉头,阳老怪疑惑的追问。 “不可能,盯梢的人确定人是在屋里,一直没有离开。”阴婆子握紧了手中的剑,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些诡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阴婆子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们是在找我吗?” 就在这时,漆黑的房里传来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谁?出来,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们可不是吓大的。”阳老怪心头一震,反应迅速的遁声瞥去,可是还是空空如也。整个屋子一片死寂,根本不像是藏了人。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个可能,难不成对方是鬼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阴阳双怪皆是握着手中的武器紧了紧,脊背一阵发冷。 ------题外话------ 求收,求票票,么么~   ☆、第八十章 离别在即 就在阴阳双怪惶恐不安之际,更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就在眼皮底下,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出现,看着美的让人感觉不太真实的少女。阴阳双怪并没有心情去欣赏,反而惊惧的手脚哆嗦不已。 死死的瞪大了一双眼珠,呆呆的指着张舒曼,僵在了原地。两个人活像是见了鬼一样,脸刷的一下血色全无。 “你、你是什么怪物?”阳老怪愣怔的望着张舒曼,目光与张舒曼凌厉的眼眸对上,心跳失控的快了几拍。 那是什么样的目光,似带着无限的智慧,能看穿人心似的。又似拥有着无限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深深的沉醉其中。只是想到张舒曼刚才出现的诡异,阳老怪下意识的便认为张舒曼是什么妖精幻化而成。 不然,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而张舒曼那脸美的不似人类的脸,更是让阳老怪肯定了几分。 成功进阶九幽医诀二层,刘滢的心情格外的好。不但身体的强悍度变的更加的惊人,再次洗髓,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身体的每一完,都看起来完美的无可挑剔。虽然进阶痛苦异常,简直是差点要了半条老命。 不过进阶后得到的好处,却是让张舒曼觉得一切辛苦都值得。 除了丹田中储存的灵气翻倍的成长,最重要的是身体已可以做到对普通的凡器免疫。也就是说,现在就是一把菜刀往身上轻轻一划,也难将张舒曼的皮肤给划破。除非是精铁千锤百炼的宝剑,或者是修真者的法器才可真正的伤到张舒曼。 身体的敏锐也是大大的提升,一眼扫去即使隔着一层层厚厚的墙。张舒曼也可以将外面百米远的每一个细微的地方看的清清楚楚,双眼的异能在张舒曼现在看来,简直是逆天了。 除此之外,更令张舒曼惊喜的是,记忆中居然莫名的多了许多关于炼药的方子。虽然不是灵丹那么奇妙,吃了可以成仙。但这些药方若是真的,炼制出的药却也是起死回生的宝贝。 有延寿的药方,也有驻颜的,甚至传说中只要还有一口气便可将人救活的九转还魂药言皆包揽在其中。看的张舒曼心惊肉跳,却又恨不得想立马上手试炼几炉,看看是不是如记忆中所说的这么神奇。 当看到外面的情景,张舒曼顿时大怒,沉脸下危险的盯着阴阳双怪。一字一句,带着令人恐惧的杀意。 “你们都该死。” “你、老婆子动手。”毕竟是专业的杀手,虽然惊惧张舒曼身上透露出来的诡异。但是性命攸关,还是迅速的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先下手为强。 夫妻俩默契的挥手想将毒粉撒向张舒曼,想用同样的方法将张舒曼拿下。只可惜张舒曼本身就是个百毒不侵的怪胎,这毒粉就算是沾了身,也无法奈何张舒曼分毫。但却能将张舒曼彻底的激怒,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银针。 不屑的冷哼一声,素手一挥,银针快若闪电的穿过了阴阳双怪的眉心。最后银针深深的没入了柱子上,留下了一个细微的小孔。 “不。” 阴阳双怪惊叫一声,致死也没有想到,他们败的如此惨烈。连一击之力都没有,便瞬间被眼前这个周身散发着古怪气息的少女给秒杀。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后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发出两道沉重的碰撞声,激起阵阵尘土。 可惜这一幕除了张舒曼自己,谁也没有看到,不然恐怕又是震惊的下巴掉了一地。凶名在外的阴阳双怪,居然连击之力都没有,就这样轻易的折在了一个女娃的手上。只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这个不可能的事实。 “死不足惜,便宜你们了,死的这么轻易。” 讥讽了句,张舒曼迅速的往两人身上搜出一个小药瓶。打开轻嗅了嗅,确定是解药后,满意的点点头,将解药收好匆匆出了屋子。空气中传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让张舒曼目光沉了沉。 眼尖看到瘫倒在地上的众人,又瞥了一眼正跟数十个杀手苦苦困战的王世英跟封士洋。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为何这么巧赶出救援,但此刻张舒曼心里没有心情去质问,有的只是感谢。若不是他们及时出手,恐怕唐武还有徐子成等都有大麻烦。 能不能坚持到她出关都是问题,瞥见两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刀伤。张舒曼没有任何的保留,快若闪电的出击。手中的银针像是长了眼睛,没有一枚落空,眨眼间数十余杀手便无声无息的倒下。 全场一片鸦寂,皆被张舒曼一手几乎恐怖的手段震撼。 唐武与徐子成相视了一眼,呆怔的注视着张舒曼。看着张舒曼的手出,一眼便看出张舒曼的功力见长。又想到张舒曼一直没有现身,两人忍不住怀疑。难道是曼曼一直以练功,碰巧正到了关键的突破时刻,所以一直没有现身。 敏锐的捕捉到张舒曼气势大大不同的唐武,立即从怀疑变成了肯定。欣喜的目光闪烁着小星星,深以为荣。 “曼曼,太好了,你没事就好。我真担心那两个老怪物对你不利,对了,他们呢?该不会也被曼曼解决了,不愧是我的小媳妇,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明明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毒,可是看到曼曼惊艳的一手针法,唐武整个人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都有劲,笑眯了眼,一脸自豪黄婆卖瓜似的夸赞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杀手是他自己搞定的。 “舒儿。”徐子成也是眼睛一亮,紧绷的神绷放松下来。 至于一刀,还有张顺等,则仍处于震惊中无法自拔。几十个杀手盟的杀手,眨眼间便秒杀,就这份实力。江湖上有几人能都做,想想就让大家抽气不已,望着张舒曼的目光震惊的同时,忍不住染上了浓浓的崇拜。 “张小姐?”王世英愕然的看着遍地的尸体,眼尖当看清这些杀手,皆是一针被穿刺了眉心。想到这可怕的实力,让王世英惊骇莫名。怔在了当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目光来看张舒曼。 又想到张舒曼之前显露的法术,让王世英更是怀疑,这样的高手还属于人类的范畴吗? “天啊,王兄我、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这张小姐竟然还是个中高手,这一手暗器,恐怕整个江湖之中都少有敌手。” 嘴角抽了抽,封士洋有些傻眼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当看到站在门口,如女神般傲然出场的张舒曼。封士洋激动的想跪地膜拜,求张舒曼收他为徒,教他这一手精妙绝伦的暗器手法。 “主子,太好了您没事,这样我们就放心了。”张顺憨憨的一笑,随即两眼一翻,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张顺?” 张舒曼吓了一大跳,她可没有忘记,在她修练的关键时刻。开始苦苦的守着,不离不弃的正是张顺。快步上前,迅速的下针稳住张顺的伤势。发现只是失血过多晕迷,并不是咽了气,张舒曼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当看清张顺身上一道道狰狞,深可见骨的伤口时,张舒曼还是忍不住心惊。这么重的伤,张顺还能坚持到最后一刻。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不被感动。微红着眼眶,张舒曼缓缓的通过手中的银针,往张顺身上输入灵气。 张顺能为她坚持到这一步,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张顺的命。 片刻后,看到张顺身上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已有了愈合之势。张舒曼这才满意的收回银针,并且倒了一颗解药,亲手喂张顺服下。确定了没有不妥之处,张舒曼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主子,张顺没事吧。” 侯元宝四人都是知道自家主子可不是凡人,看到主子出来,还亲手给张顺施针。心理虽然是相信不会有事,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的想询问一句,心里才能真正的心安。 “不用担心,张顺不会有事的。你们身上的伤也不轻,都坐好别动,我帮你们将血止住。对了这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大家传下去,每人服用一颗。” 都是自己人,张舒曼不会厚此薄彼的伤了人心。将解药递给侯元宝,让他自己服下一颗,然后传给身边的人。手上没有停下,迅速的给受伤重的人施针,将血止住。并且留下了一缕灵气,助大家更好的修复伤口。 “谢主子。”侯元宝没有拒绝,满心欢喜的点头,随即一个个乖乖坐好,等着张舒曼给他们治伤。 这一幕很温馨,但唐武却看的很不是滋味。他的小媳妇怎么先顾着这些手下,忘记了先给他瞧瞧。他伤的也不轻,连肋骨都被这该死的杀手给踹断了。要不是最近身体养的好,恐怕都得瘫在地上嗷嗷叫了。 当然,妒忌归妒忌,唐武心里也知道轻重。知晓张顺几个武功本来就不如他们,却为了保护曼曼,还是咬牙苦苦的坚持。特别是固执的天天守在曼曼房门外的张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到最后一刻,唐武除了感激再没有其他感想。 因为唐武明白,这张顺就是个死忠的人,认定了曼曼是一辈子的主子。为了保护曼曼,就是豁出命都可以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忠仆。 服下了解药,大家总算又有了活着的感觉,不再是全身无力像瘫泥一样动弹不得。大家默契的将目光移向了王世英跟封士洋,不解两人怎么都这么碰巧,双双出现在曼曼所在的小院。 若说是正好是外出赏月闲逛路过,恐怕就是傻子也不相信这个虚假的借口。 做为主人,唐武当仁不让,率先询问王世英二人出现在此刻的目地。拱手行了个礼,客套的朗声笑道:“王公子,封公子多谢今日出手相救之恩。不过,可否多嘴的问一句,两位怎么这么碰巧的出现在我家媳妇的院子里?” 一码归一码,唐武可不会因为两人最后出手相助,便将这事当若无其事的揭过。万一两人也是心怀不轨,想对小媳妇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岂不是引狼入室,不怪乎唐武多心。女大十八变,看着曼曼这一天天的变化,摇身一变都快变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大家的反应也看在眼里,想让唐武不提高警惕防着都不行。 徐子成还有一刀等人听到唐武的话,也是一脸怀疑的盯着王世英跟封琴音。 “大家别误会了,我们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碰巧发现了有大批杀手偷袭,便尾随赶来看看。看到大家有难,便顺手救大家而已,真的,我说的字字属实。哎呀张小姐,我身上也被刺了几剑,可不可以也顺便帮我包扎一下。” 面对大家敌视的目光,封士洋顿感有些头皮发麻。眼尖看到心目中的女神,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封士洋趁机示弱一脸便秘的痛苦道。 刚刚还一点事也没有,眨眼间的功夫,突然就痛的鬼叫连连。当大家是白痴呢,分明是心里有鬼。 捕捉到封士洋盯着曼曼那火热的目光,唐武脸黑了黑。没有想到还真是猜中了,这两人都是有目地的。听到封士洋居然还想借机让曼曼先给包扎,唐武顿时不爽了。他都还没轮到,这个不知道打哪个老鼠洞里钻出来的公子哥算老几。 没好气的狠瞪了一眼封士洋,生怕被封士洋截了胡,唐武也豁出去了。拧紧着眉头,扯开嗓着大喊。 “曼曼,你赶紧过来给我瞧瞧,我的肋骨断了,你看看能不能将它接好。还有,我的胸口也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内脏受损了。” “你?”封士洋有些傻眼的看着唐武,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看着一本正经,怎么说的出话,却比他还无赖。 徐子成作为老对手,深知唐武的把戏。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上飞过,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功法进阶,张舒曼施针的速度快了不少。目光扫了一眼唐武,发现唐武说的确实不假,右边的肋骨断了一根。肝脏也有破损内伤,好在不算太严重,肋骨也没有粉碎性断裂。只是裂了一条细缝,想要养好,不用费太大的劲。 “忍着点,我帮你将骨头接上,可能有点痛。” 张舒曼并不计较唐武的虚张声势,故意夸大哀嚎。似笑非笑的瞥了唐武一眼,没有说什么,直接动手下针。瞅见唐武得意的冲封士洋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张舒曼没有说什么,只是额头上闪过三条黑线。 这家伙明明也不小了,可是脾气还总有些孩子心性,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在时候却又不拘小节,但做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承担却也从不推辞。 “没事。”知道被看穿,唐武讪讪的笑了笑,耳根处染上了一抹晕红。 就近打量着曼曼,看着那如白瓷细致的连毛孔都见不着的皮肤。还有颈项处传来淡淡的馨香,让唐武情不自禁的一阵失神。用力的嗅了嗅,陶醉的像是喝了一壶陈年的烈酒,连眼睛都忍不住染上了一抹火热。 可惜未等唐武细细的品尝这壶美酒,张舒曼已然收针,继续给下一个伤患诊治。 别怕张舒曼面不改色,其实一早就发现了唐武身体的异样。心跳快了几拍,只是控制的很好,几个呼吸便平缓下来。 媚眼如丝,不着痕迹的轻瞪了一眼唐武。 很快连同王世英在内,皆让张舒曼施了几针。洒上了药,简单的将伤口包扎好。看着遍地的尸体,溅了一地腥红的鲜血,张舒曼眉头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这杀手盟的人,还真是有毅力。 潜伏了这么久才动手,而且一次性还派出了这么多杀手。好在这些杀手还算有职业道德,直接冲着她跟徐子成来。没有对二丫还有三娃动手,抓住他们来利用她跟徐子成服软。 只是,这样拖着,等下一批杀手再找上门,似乎太过被动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些杀手若是狗急跳墙,直接冲身边的人动手。那岂不是连后悔都来不及,或许,是不是该采取些必要的手段,防范于未然。 “徐大哥,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的解决杀手盟。” 微眯着眼,张舒曼认真的询问。 彻底的解决杀手盟? 捕捉到张舒曼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气,大家皆是心头一震。 若是一般人而言,说这话必定会被认为胆大包天,不自量力。可是刚刚张舒曼所显露的一手,没有会再怀疑她有没有这个能力。 “有,灭了杀手盟,或者是杀了发布任务者。”对张舒曼的问话,徐子成没有多想,便直接道出了两种最直接的可能。 灭了杀手盟? 王世英与封士洋听到徐子成冷厉的话,精神顿时一震。 不愧是冷面堡主,果然手段狠辣,但不能否认。对付杀手盟的追杀令,也就这两条最直接,也最有效。杀一儆百,以后就是其他的杀手组织若是接到任务,恐怕也会量力而为。 接二连三的损失了这么多的精英,就连阴阳双怪也跟着栽了。此刻,恐怕就是杀手盟的盟主也定肉疼的紧,后悔不该惹到这两个棘手的铁板。 “杀手盟组织严密,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老巢藏身在何处。想灭它不容易,最简单的还是杀了发布任务之人。” 杀手盟也属于朝中的一个忌惮所在,王世英知道不少。想了想,忍不住好意的提醒了句。 “舒儿,这事交给我,不用担心。” 感觉到身体恢复过来,徐子成知晓这事追根究底也是由他而主。主动的开口保证,这事已经查到了眉目,很快能知道确切的任务者是谁。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徐子成冲一刀使了个眼色,示意一刀收拾手尾工作,将这些尸体给处理了,免得惊吓到家里的几个孩子。 主仆多年,一刀立马便明白了徐子成的意思。点点头,取出化尸粉,将地上的尸体以及大面积的血水处理干净。 “好,若是搞不定,告诉我。” 想了想,张舒曼也没有跟徐子成争,与其自个没有头绪的去查。费时费劲不说,还不一定有效果。毕竟,这可不是信息发达的现代,什么都可以第一时间便收到。更没有便利的手机,远隔千里的事,查到眉目恐怕是花都谢了。 徐子成毕竟才是原本的事主,让他自己去弄,再适合不过。最重要的是,徐子成有自己的势利,凡事一句话吩咐下去便可。 人多力量大,以徐子成的为人,张舒曼相信应该不会让她失望。 “会的。”点点头,张舒曼信任的目光,让徐子成很是欣喜。冷硬的面容,不自觉的柔软了许多。 “王大哥,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目光移向王世英,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睨见王世英眼中若有似无的探究,心没由来的又是一紧。直觉的,张舒曼肯定王世英必定是发现了什么。 “曼曼想说什么,我可以听吗?”唐武本就怀疑王世英目地不纯,怎么肯同意俩人独处。 “不可以,你在这里先安排好大家,顺便再去看看二丫跟三娃有没有被吓到。”接下来的话题敏感,既然说了借一步说话,就没想让太多人听到。淡淡的瞥了一眼唐武,张舒曼直截了当的叮嘱。 “好,这边请。” 王世英心里也对张舒曼有太多的疑惑想问,见张舒曼主动。难得有独处的机会,爽快的答应下来。 徐子成还有封士洋等皆投去好奇的目光,看到被打发的唐武。都识趣的没有上前去打扰,留给俩人独处的空间。 一路走到无人的后花园里,谁也没有急着主动去开口,气氛显的有些压抑。 “王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想了想,张舒曼最后选择了开门见山的打破沉寂。 “张小姐快人快语,倒是我有些放不开了。好,既然是张小姐主动将话挑明了,那王大哥也不藏着掖着。是,那天在小巷里看到了有趣的一幕,心里一直存着疑问。可以冒昧的问一句,张小姐到底什么来历?是人,或者是异类?” 注视着一天天变的美艳无双的面容,王世英期待张舒曼给予一个真实而又准确的回答。心底里,王世英希望张舒曼不是什么妖精幻化的异类,有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身为太子身边的谋臣,自然不希望自己所生之地,出现了什么迷惑人心的妖物。 若非见张舒曼一直都是在施善救人,并不有主动害人之心,恐怕王世英早就按捺不住动手了。 “异类?王大哥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想法,你从哪里看出我不是人。好吧,不开玩笑。我从头到尾,货真价实百分之百确定是人,绝非是什么妖怪的化身。至于王大哥那天所见,只是我意外得了机缘,在梦中拜得仙师,幸运的修习了仙人的法术。” 王世英的话让张舒曼先是一愣,随即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捕捉到王世英眼中的执着,张舒曼心底清明,这事三二句敷衍说只是他眼花恐怕是行不通。 王世英可不是傻子,相反聪明的跟狐狸差不多,精明的很。垂眸思索了片刻,张舒曼决定半真半假的缠了个谎。至于王世英信不信,张舒曼无法控制王世英的思维,就看他接不接受这个理由。 “仙人?” 眼底闪过一抹惊诧,王世英想了无数的可能,但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结果。传说中的仙人居然会存在,更不可思议的是,张舒曼一个乡下村姑。竟然得到仙人的青眼,幸运的修习了仙人的法术。 瞪大了眼睛,王世英感觉认知被张舒曼的一番话给颠覆。 很荒唐,可是却又容不得王世英不信。不然,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姑,怎么好好的,突然变化惊人。直视着张舒曼的眼底,不放过一丝的异样。见张舒曼没有闪躲,似所说都是句句属实。 咽了咽口水,王世英想到那天张舒曼变出的东西,忍不住又道:“张小姐,你可以再变一次那天给侯元宝他们吃的桃子吗?” “没问题,若是王大哥喜欢,我可以送一颗给你。不过,这事太过神秘,我希望王大哥可以帮我保秘。” 见王世英很快便收起了震惊,恢复平静,张舒曼暗暗心惊。不愧是玩权术的人,接受能力都比一般人强。听到王世英的要求,张舒曼眼睛一亮,趁机提出要求。 再怎么样她也出手治好了小杰,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张舒曼希望王世英不会太过驳了她的面子。不然,若是王世英真有想做什么威胁到她的事,张舒曼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人命。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必要时为了自己的安全,不得不做出选择。 垂下眼帘,灵动的眸子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狠戾。 “好。” 王世英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加上这事太过神秘,稍微有点脑子也明白这事不能夸大去宣扬。 “谢谢。” 听到满意的答案,张舒曼松了口气,眼底的杀机也随之隐没。 打了个响指,在王世英狂热的目光下,张舒曼又表演了一回变魔术。招手凭空变出了一颗新鲜的大桃子,将灵气悄然吸走了七七八八,浅笑着递给王世英。 “这真的是桃子,可以吃的桃子?” 手微抖的接过了桃子,看着与平时街上卖明显不同的桃子。王世英呼吸都忍不住为之一窒,这么漂亮的桃子,难道就是仙人吃的仙果。看着连在果上新鲜的树叶,像是刚刚从树上摘下,这个发现让王世英又是一惊。 鼻间嗅到了淡淡的果香,就是原本还存有疑惑,看着这真实的桃子。顿时消失无踪,发亮的眼睛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急切的询问。 “当然,这又不是摆设。” 回以肯定的答案,看着王世杰激动的两眼放光的样子,张舒曼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一颗桃子,就能引得这淡漠如风的男人失去了冷静。 王世英没有回话,迫不急待的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张口咬下。很甜,却一点也不感觉腻,让王世英一口就喜欢上。看着桃子粉色的桃肉,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划过喉咙。全身没由来的一阵舒畅,眼睛又是一亮,果真是仙人吃的宝贝,就是与平日尝的桃子不是一个层次。 才刚才入腹中,就让人感觉精神为之一震,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扫身体的疲惫与酸痛,整个人浑身充满了活力。 “曼曼,你跟他在花园里都聊了些什么,这么神秘,不能跟相公我说说吗?” 见王世英走远后,唐武立马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明知道小媳妇可能不会跟他细说,但唐武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的问了。 小媳妇是神秘的,就今天露的这一手神秘莫测的针法,便可知其厉害。唐武从不认为曼曼是普通人,身上藏有秘密。以前唐武从不过问,只是想等曼曼相信他,自己主动的告诉他。 可惜曼曼并没有主动要说的意思,可是今天看到王世英。唐武怀疑,谈的话可能正与曼曼身上的秘密有关。连一个外人都有资格说起,唐武心中说不失落是假。难道由始至终,他还是没有走进曼曼的心里。 “现在时候还没到,以后若有机会,我会慢慢的告诉你。” 面对唐武眼中的期盼,张舒曼虽然不忍看唐武失望的目光,但是想了想。张舒曼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她现在虽然接受了唐武是她的相公这个事实。但却还不能做到,全心全意的爱上。 秘密还是秘密,不能走到心里的人。有些事若是可以,张舒曼并不想对任何人说起关于空间的事,至于带着对方进入空间更是难上加上。 “不能说?好吧,既然曼曼还不愿意说,我不勉强。我相信总有一天曼曼会自己亲口告诉我,不过曼曼我希望这一天不会等太久。你要记住,你是我媳妇,一辈子的媳妇。我也是你相公,一个人的相公,不管任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叹了口气,唐武虽然有些气妥,但却不舍得勉强让张舒曼做不想做的事。 “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相公,谢谢你这么宠我。” 望着唐武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轻叹后又转为认真的表情。默默的,无条件的应允她的要求,这点让张舒曼很是感动。 她心里明白,唐武对她的好,对她无条件的宠爱。心感觉暖暖的,感性压倒理性,张舒曼突然踮起脚尖快速的在唐武的唇上轻轻的印下一吻。本正想收势,却没有想被唐武趁机紧紧的揽住了腰。 不让张舒曼像之前一样,仅仅只是蜻蜓点水的印下一吻便跑了。而是重重的加深了这个吻,惩罚性的轻咬,眼中布满的惊喜与浓浓的深情。 不远处的树阴下,徐子成与一刀一声不吭的看着这一幕。 徐子成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劈了,僵在了原地。静静的看着,脚无法挪分毫,像是长在了地上。心如万箭穿心,痛的徐子成感觉连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低头垂下眼帘,冷酷的脸染上了一抹黯然。 明明知道不可能,也知道他跟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看到这情动的一幕。还是感觉有些难以接受,双手紧握成拳,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生怕被发现,像个胆小的小偷,转身与一刀悄然无声的离开。 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中,刺骨的森寒。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刚才的一幕,冲动的有种想转身,将两人分开。 最终,徐子成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想着。或许,他真的应该离开了,不然他怕会冲动的上去将唐武推开,大家以后见了面彼此尴尬。 身后紧随的一刀什么也没有说,但看着自家主子难受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只是又忍不住想着,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让自家主子看明白自己没戏,试着放手慢慢就好了。 徐子成并不知道,其实在他跟一刀出现的一瞬间,张舒曼便发现了。被唐武紧紧的抱着,原本想挣开,不过又想到徐子成对她的心思。便放任让唐武加深了这个吻,想借此断了徐子成的那份不该有的想念。 这样以后大家都好,就像一刀心里所想,长痛不如短痛。划开的伤口,总有一天会自己慢慢的愈合。 “曼曼,要是你能天天这么乖就好了。那个,我们以后是不是该一起了。” 松开手,看着粉唇微肿,脸颊也染上了一抹晕红了小媳妇。唐武回忆的刚才美妙的吻,恨不得将曼曼吞入自己的肚子里。若不是身体的变化,不让吓到曼曼,唐武真想一直这样吻下去。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简直像要飞上天,飘飘然的。 想到这是曼曼主动起的头,唐武嘴角的笑容差点没翘到耳根子后。 兴奋的注视着张舒曼,唐武贪心的忍不住借机得寸进尺的要求。 “不行,这事还是等我长大了再说。” 你见过不吃鱼的猫吗? 男人都是感观动物,易冲动,嘴上说盖着棉被纯聊天。若是被骗上了床,傻子才会相信送到嘴边的肉唐武会不吃。一个简单的浅吻,唐武都可以让它变成长长的法式深吻,活像是想将她一口给活吞了。 再者,她还想好好的努力修练,不想这么快暴光有关空间的事。青葱的年纪,还嫩的很,男女之事还是长大后再计较。无视唐武期待的目光,张舒曼瞪了唐武一眼,摇头拒绝。 “大长?曼曼现在不是长的挺大了,抱着睡正好。” 唐武失望的一愣,不过很快又收敛好心情。贼贼的瞄了一眼张舒曼的胸口,暧昧的眨了眨眼睛,故意曲解的道。 “你在看哪里,再不正经,小心我毒瞎你的色眼。” 明白唐武话中的暗示,张舒曼脸红了红,有些恼羞成怒的警告。 “小媳妇整个人都是我的,为什么不能看。好了好了,曼曼害羞了,不说就是了。天色不早了,曼曼回去再眯一下眼,补补眠。” 看着涨红了脸的小媳妇,唐武心里成就感十足。又怕真的将曼曼给惹极了,收起打趣的笑容,认真的拉住张舒曼的手,往主院的方向走。 次日清早,恐怕张舒曼都没有想到,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徐子成让属下留下了一句话,便与一刀不告而别。 张舒曼心知肚明,徐子成的匆匆离开是因为什么。 唐武却显得有些诧异,听到徐子成离开是回去解决杀手盟的事。理由冠冕堂皇,但唐武心里却隐隐感觉并非是这个原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急的事,以徐子成对曼曼的心思,也该正式的道别才走。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唐武并没有纠结太多。徐子成走了,对他而言也是件好事,少了一个虎视眈眈想抢曼曼注意的人。 只是唐武并没高兴太久,便因官府发出征兵令而打破。不仅是如此,整个汪河镇也因为征兵的事沸腾起来,每家有适龄男子的家庭都必需征一个入伍。赶去边关助援打仗,否则就得交一百两方可免去这个名额。 打仗就得死人,对普通老姓而言,去了就跟死了半条命没有什么区别。谁舍得牺牲家里任何一个去,可是一百两对许多的穷困家庭,也是一笔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 一时间,不少的家庭都陷入了愁云中。 “曼曼,我想去参军。” 收到征兵令,唐武早就有预感,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想必眼下边关吃紧,外敌强势,虽然有些不舍家中的娇妻。但唐武本是一个热血男儿,打定主意想有一番事业,能成为让曼曼骄傲的相公。 再不舍,唐武也决定了坚持下去,闯出成绩。   ☆、第八十一章 客栈危机 唐武突如其来的话,像一道惊雷,把张舒曼吓了一大跳。 当捕捉到唐武眼中的认真,张舒曼心头又是一震。 一将功臣万骨枯,张舒曼没有想到唐武居然想到了去参军。虽然唐武的武功不错,但要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就是现在张舒曼也不敢拍胸脯保证。说她是无敌的,可是看着唐武的意思。 只是在相告,并非是在询问她的意见。显然,唐武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不会轻易的改变主意。 “唐武,为何好端端的想到了去参军?” 思索了片刻,张舒曼没有急于去反驳或者是阻止。定定的注视着唐武,冷静的询问唐武自己的想法。 “曼曼,我是男人,男儿志在四方,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也是我的梦想。我想闯出一番成绩,让曼曼为我骄傲。曼曼给我三年时间,我相信定能平定关边之乱。未来的将军夫人,你愿意相信为夫吗?” 握着张舒曼的手,唐武有些紧张的道。 发亮的眼睛,闪烁着对沙场上的无尽向往。几句话,便道出了唐武此行的野心,即使是藏身在乡野之地。也拥有着征战沙场,想在朝堂之上闯出一番成就的抱负。让媳妇刮目相看,还有曾经将他当作弃子的家人悔不当初。 “将军?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敢托大说这样的过头话。难道你就不怕,三年后若能回来,还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大头兵。” 瞥见唐武眼中过于灼热的亮光,以及野心勃勃的决心。张舒曼轻叹了一声,很快便掩饰好心里的担忧,笑着打趣。 唐武聪明的很,一听张舒曼这话,便知道有戏。不由的眼睛又是一阵放光,欣喜若狂的追问:“太好了,曼曼,你答应了。你放心,凭你相公的本事,三年后必定会给曼曼挣回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号。若是做不到,以后我就呆在家里,天天给曼曼端洗脚水。” 见张舒曼点了头,唐武忍不住激动的抱起张舒曼原地转了几圈。 端洗脚? 脑海中闪过唐武端着水给她洗脚的一幕,张舒曼就忍不住发笑。瞪了唐武一眼,示意唐武将她放下来。 “随你,若是你回来还是个大头兵,以后就在家里做牛做马。不过,你就不担心,三年后回来,我早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甚至,连孩子都生下来,可以叫你叔叔。”看着唐武自信满满的样子,张舒曼就挑了挑眉,突然脱口而出来了这么一句。 “不许,曼曼你是我媳妇,谁要是敢打你的主意。我灭了他,曼曼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回业。不许喜欢上别人,你是我的,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对了曼曼,之前说的话一直没有再提起。我们让人挑个就近的好日子,再重新补办一次喜宴。让所有人都看到,曼曼穿上喜服漂亮的样子好不好?” 明知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却仍让唐武心没由来的一阵慌乱。 想起了什么,唐武突然建议道。经营客栈手上挣了不少的银子,除了想给彼此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最生要的是。唐武私心的想让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曼曼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 断了别人的想念,以后即使是他离开了,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媳妇。 “不用了,我并不看重这些虚的东西。我可以答应你,给你三年的时间,可以不要求你一定要混出什么人样。只要给我好好的,别缺胳膊断腿的回来,我还认你是我的相公。” 摇了摇头,张舒曼注视着唐武,认真的要求。 “曼曼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娘子。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保重,绝不让自己出意外。活着回来,不让别的男人有机可趁。” 唐武没有想到张舒曼会突然说这些,待细细的品懂了其中的深意。唐武心中划过一道暖流,他就知道,小媳妇也是在乎他的。抿了抿唇,唐武没有闪躲,半开玩笑的保证。 对未来虽然有些迷茫,看着美的如仙子似的小媳妇。唐武很快便再次坚定立场,若是不拼出一番成绩。以后盯着曼曼的男人越多,不是每个人都像徐子成这样有风度。要是对方有权有势,唐武不敢保证凭自己,还能不能平安的保住曼曼不被别人给抢了去。 知道了唐武的打算,也知道这征兵令时间安排的紧。张舒曼除了在药铺里坐诊,其余的时间都在捣鼓药方里的药。想试着能不能炼制出保命生肌的药丸,让唐武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唐武嘴上说的好,满口的保证。但兵荒马乱,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张舒曼可不想等意外发生了才去准备。那时,就算是收到消息,恐怕赶去救人也迟了。 所需的灵药,对拥有空间的张舒曼而言并不难。只要买了药材的种子,直接在空间里催生便可。不但药效不会受到影响,反而大大的提纯不少。更易于炼制,一连试了几天,张舒曼总算是成功的制出了二炉用于保命的雪肌丸。 以及混了她的血炼制而成,可解百毒的褪毒九。抓了只鸡试验,确定有效后,张舒曼将药丸装好。谨慎的交给唐武自己保证,不到万不得已,这种逆天的药,最好别轻易的给别人试用。 “姐夫,你一定要去征兵吗?不能留下来,继续教我练武,家里不是有银子。为什么姐夫一定要去征兵,打仗很危险,二狗他爹都交了银子不去。姐夫也不去好不好,不然我就不帮姐夫看住大姐。” 唐武要去参加征兵的事在家里说开了,三娃第一个不干了。死缠着唐武,软磨硬泡的想让唐武留下。 眼眶红红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一脸幽怨的望着唐武。 “姐夫,你走了客栈怎么办,不走不可以吗?”二丫也是一脸的不舍,皱着眉头,试图用客栈生意拖住唐武,不让离开。 “这事姐夫决定了,不能不去,至于客栈的事还有马永波他们照看着。不会有事,你们别担心,就几年的事。姐夫很快就回来,你们都还小,眨眼间就过了。三娃不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哭啼啼那是女儿家的事,长大了会让人笑话。” 离别在即,虽有不舍,但唐武并没有因此而心软。拍了拍三娃的小肩膀,沉声劝说道。看到连二丫也是一脸不舍,让唐武说不感动是假。只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为了以后不得不面对暂时的分离。 “温通,以后我不在的日子,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照顾好大家。” “公子请放心,即便是公子不说,我们也会看顾好家里的分一个人。”温通以及侯元宝五人,相视了一眼,默契的回道。 “小姐,外面有个叫赵云月的妇人求见,说是您的娘亲。” 陈大壮并不认识赵云月,初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说要见小姐。有些年轻,看着并不像是有张舒曼这么大女儿的人。陈大壮并没有直接就领人进来,而是先让赵云月在外面等着,自己进来通报一声。 “赵云月?她来做什么。” 听到陈大壮的话,张舒曼愣了一下。待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若是来借银子买通征兵的名额,来的怎么不是包子爹,而是挺着大肚子的赵云月。 目光闪了闪,难道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 “大姐,后娘她怎么来了?”二丫听到赵云月来了,也有些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应该是来想借银子的事。” 杨海现在负责管客栈的账薄,有了张舒曼特意教的现代记账,脑子变的通透了许多。一语便击中了要害,道出了赵云月此行的目地。 “借银子,大姐后娘那么坏,以后老是欺负我们,还不给饭吃。我们不借银子给她,让她走好不好。” 一听到是赵云月,而且还是想来家里借钱。三娃立马就不干了,板起了脸,不高的撅起了嘴巴。 “小姐,要打发她走,还是?”听明对方只是后娘,以前还欺负主子,连饭都不给饱。陈大壮也是脸色微变,态度上也少了一份恭敬。 “让她走吧。”垂眸想了想,对这些所谓的娘家人,张舒曼实在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家里搅事,让人想不反感都不成。反正关系本来也不亲,断了就断了。 各家过自己的日子,不搭关系更好。 唐武没有说话,只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打发她走。”得到了答案,陈大壮爽快的匆匆出了门。没一会,就看到伸长了脖子,翘首等待的赵云月。 赵云月是绝没有想到,上次的事张舒曼不但对林淑兰这些所谓的长辈冷了心。就连亲爹也可以漠视,当然,若是赵云月知道原本的张大丫,早就换了个芯。可能就不会这么难以接受,人心都是肉长。 张树根的行为,就算是拥有一颗再热心的人,都会被冰冻冷却。 “怎么样,我没有说谎吧,我真的是你家小姐的娘。算了不跟你废话,我还有正事先进去了。” 得意的一笑,赵云月看着陈大壮,心里有种莫名的优越感。抬高了下巴,便想越过陈大壮,直接进去却没有想到被陈大壮给不客气的再次拦了下来。 “对不起,小姐不让进,你走吧。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我不想为难你。”面无表情的望着赵云月,陈大壮冷淡的陈述道。 “什么,她不让我进去?不可能,我要进去,我有正事滚开。” 陈大壮突如其来的话让赵云月瞬间变脸,得意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想到征兵的事,赵云月顿时有些心急了。冲陈大壮泼妇的大吼,想推开陈大壮,硬要进去。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了,若是再不将一百两的银子交上去。 张树根就得去军营里报到,一百两的天文数字。她上哪里死出来上交,跟婆婆这个铁公鸡要。别想了,平时就是借一个铜板都没有。更别说这关键时刻,一百两的巨款。 匆匆的跑来倒不是说赵云月有多关心张树根,不舍得他去参军。而是家里除了他一个壮丁,若是走了,眼见着孩子马上就快生了。这日子让她怎么过,赵云月平日里就懒。 要她一个人事事亲为,忙完了地里还要全包了家里的忙。外加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不是要了赵云月的命。 想了想,除了厚着脸皮去借,没有第二条法子。只是让赵云月气的想吐血的是,张树根这个木头,因为上次还有十两银子没还的事。觉得没脸开这个口,说破了嘴,就是不肯过来。逼得赵云月没法,不得不挺着肚子自己亲自来。 “夫人你要是再闹,我就报官了。” 记惦着赵云月的肚子,陈大壮不敢用狠力,将赵云月推开。只好沉着脸,用身体挡着赵云月的去路。只是让陈大壮没有想到的是,赵云月虽然挺着肚子,但泼辣的性子可没有改。 见陈大壮就是要拦着,不让她进门,不由的气的眼睛直冒火。尖利的指甲,气恼的往陈大壮的身上,脸上狠狠的乱抓一通。 陈大壮吃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推开赵云月,却仍坚守不让。 “混蛋,大家快来看啊,这恶仆欺主。连我一个大肚婆都欺负,拦着不让主子进屋,这还有没有天理。哎呀,我肚子好疼,你个贼人不得好死,想害我肚子里的儿子见不了天日。” 见陈大壮不为所动,就是不肯让路,气的赵云月咬牙切齿。眼珠子一转,突然扯开了嗓子大喊大叫,仿佛真的是陈大壮欺了她似的。 只是赵云月没有想到的是,未等到围观的百姓过来指责。大门突然打开,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舒曼。虽然坐在家中,但通过异能,张舒曼仍然可以将门外的一幕清楚的尽收眼底。 当看到陈大壮被赵云月这个疯婆子抓伤,张舒曼顿时坐不住。如刀子的目光冷冷的睨视着呆住的赵云月,戏谑的冷哼一声,淡淡的道:“后娘,你在我家门口闹这么一出是想干吗?” 除了张舒曼,唐武还有二丫姐弟也跟着出来。老远就听到了赵云月撒泼的声音,再看到陈大壮身上的惨状。对本就不喜的赵云月,更是没有了好脸色。 四周聚过来的百姓,一眼就认出了张舒曼的身份。本想打声招呼,不过见张舒曼面色不对,又想到刚才门口闹的一出。大家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好奇的看着,想瞅瞅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满脸抓痕的陈大壮,一脸的憨厚样,左看右看也不像是胡乱欺人的主。再想到赵云月泼辣的一面,大家反而更相信陈大壮才是被欺的一方。 再看到赵云月一脸心虚的样子,看到张大夫一出现。立马就不闹了,也没见身体哪里有不适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刚才的话是假的,百姓都是善良,立时对赵云月鄙夷小声议论起来。 “呵呵,那个曼曼你别误会,娘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想找你商量点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最近镇要说要征兵的事,一户就得出一个壮丁。家里眼下就只有你爹一个壮丁,若是去参军娘一个人在家哪坚持的住。再说,你看肚子的弟弟也快生了,不能离了爹。”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赵云月偷偷了瞄了眼张舒曼。见张舒曼冷着脸,没有说话,仍是淡淡的看着。至于身后的唐武,同样也是板着脸,不哼一声。眼中若有似无的冷意,让赵云月心咯噔了一下,心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可是想了想,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将剩下的话说完。 “加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拿不出那一百两的巨款。所以,所以娘想,曼曼手头宽,能不能看着你爹的份。借家里一百两银子,让你爹拿去交了,免了家里的名额。我们是一家人,曼曼也不希望你爹出事,让三娃跟还肚子里未出世的弟弟没有了爹对吧。” 赵云月试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张舒曼借一百两的银子。当然,赵云月更希望张舒曼主动的拿出这一百两,以后都不用还的那种。 只是现在大家都看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成了别人的媳妇,就等于是别人家的人。这钱说要白给,在赵云月看来,这么大一笔银子。就是张舒曼肯给,恐怕唐武这个做当家的也有意见。 讪讪的笑了笑,赵云月期盼的望着张舒曼。 “一家人,可笑。后娘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何时又成了一家人了,若是我没有记错,当初说要断的一干二净的人。就是后娘自己说的,怎么到了今时今日,我们又成一家人了。是我的记忆出现了断层,还是后娘的脑子出现了问题。” 听完了赵云月长长的一篇大道理,张舒曼听的想翻白眼。特别是那句未出世的弟弟,更是让张舒曼听的很是不耐。 冷哼一声,张舒曼柳眉微挑,不客气的反讥。 眼尖瞅见赵云月瞬间僵住的笑脸,变得难看的脸色,张舒曼反而突然笑了。 “那个,曼曼对不起,那是娘以后糊涂,一时的气话。并不是存心的,曼曼要是不高兴,娘可以道歉。以后娘改,不过这事关乎你爹,不是娘自己想要。你看,能不能?” 被这个继女用她以前的话刺她,这么多人看着,赵云月脸上有些挂不住。只是又想到以后的日子,深吸了口凉气,不得不压下心里不舒服。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眼巴巴的祈求。 未等张舒曼回话,这回变成了唐武有些听不下去了。 人的脸皮都可以厚到这个程度,明明当初是她为了三两银子。将曼曼卖给他当媳妇,说好是断了关系。现在有难了,就想到往他这边要银子,金口一张便是一百两。好大的胃口,当他家里是肥羊宰呢? 若是以前还记着岳父的好,这一百两唐武眼都可以不眨一下,给。 但是,看到岳父一再的伤了曼曼的心,一心一意只顾着那些贪婪的极品亲戚。甚至为了他们,再三的指责曼曼的不是。 彻底的冷了心,再想拉好关系,要这么大一笔银子。 “岳母大人,你不觉得这个要求过分了吗?曼曼现在是我的人,已经跟张家那边没有任何关系。再者,说到借钱,上次岳父借了十两银子,好像都没还上。再者,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咄咄逼人的望着赵云月,唐武冷厉的目光,似能穿透人心。 “不借,爹对大姐不好,凭什么要跟大姐再要钱,以后我们都不认他是我们爹爹。大姐,我们不理后娘。”三娃的语气也有些冲,也帮着附和。 一句不认在大家耳朵里听来是大逆不道,但出于一个孩子的口中。在大家耳朵里听来,又有了不同的理解。 孩子的是非观总是最直接的,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都记在上心。能让一个孩子说出不认爹的话,可想而知,这爹做的事让这孩子失望了。看着作为后娘的,就知道不是善茬。 面对唐武的咄咄逼人,还有大家冷漠带着敌意的目光。赵云月急的额头直冒汗,心急的想解释什么。在唐武冷厉的目光下,张了张口,赵云月一时间又理不出一个头绪,该说些什么可以挽回。 “够了后娘,这事以后就别提了,我们现在是两家人。各扫门前雪,后娘跟爹以后怎么过日子,我们做晚辈的管不着。但我希望今天这事没有下次,不然,我不介意见官。” 冷漠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的睨了一眼赵云月,看着赵云月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意,可惜了,赵云月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不然,就凭赵云月对陈大壮身上造成的伤,张舒曼会直接狠狠的赏一巴掌,回敬。 丢下一句话,强势的不容赵云月反驳。最后一句见官,更是吓的赵云月打了个哆嗦,脸瞬间煞白一片。 张口欲辩解什么,回答赵云月的只有关门时发出的声音,砰的一声吓的赵云月心跳都停了几拍。 拍了拍门,赵云月仍不死心想再挽回,可惜没人再理会她。 累了半天,匆匆的赶路赵云月就是身体现飙悍,也忍不住露出了困乏。加上怀了孩子,肚子饿的快。知道不会再有人出来理她,赵云月再不甘心,也只能气妥的转身离开。 相较于赵云月,反倒是唐家的几个变得安分了不少。这么大的事,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门开口借钱。 没有多事的去打听,日子照旧,唐武也如愿的离开。带着张舒曼给的几瓶救命药,随着大队人马匆匆忙忙的越往了边关。整个汪河镇,一下子被征走了这么大的壮丁,气氛变得冷清了不少。无形中多了一股低气压,不过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不出几天,小镇里再次恢复了原有地热闹,大家脸上再次也有了笑容。 小杰的病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好转变的明显起来。正常的识字读书已经没有问题,性子也不知不觉成熟了少许。也许是家教问题,整个人变的有礼起来,不再总爱缠着人无理取闹。 唯一没有变的大概就是还是跟张舒曼挺亲,不时的到张家玩。有时也带着二丫跟三娃一起外出逛街,三人处的倒还算愉快。 唯一让张舒曼欣喜的,大概就是杀手盟的事,总算是顺利的得到了解决。所有的事情可以说是告了一段落,唯一让张舒曼头疼的就是。客栈的生意突然一落千丈,倒不是说马永波做的菜不好,而是对方开了一家相差不多的客栈。 不管是菜价,还是客房的价格都比聚财客栈要便宜一半。这明显是恶性竞争,但却没有法可制。以马永波几人的脾性,若是以前准会直接上门。将对面客栈的老板抓了暴打一顿,不过现在学乖了,面对这种恶性的生意竞争,反而有些摸不清门路。 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毕竟大家都是半路出家。之前又是唐武在抓主意,其他,大家只负责听从吩咐便可。 见生意每况越下,最后杨海将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舒曼。 对面的客栈叫四海客栈,不仅早取的名字大气。据说其身后的背景也不小,是全国边锁客栈,不仅是本国,生意甚至开到了别国。硬碰硬的比价,聚财客栈必定玩不赢对方。 恐怕以对方的财了,就是将聚财客栈给玩垮了,对方也一点事也没有。 因为损失了这点银子,以对方的财力不过只是九牛一毛。 “主子,我们应该怎么做,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降价?”杨海看着不吭声的主子,虽然主子只是一介女流,但杨海却是全心全意的相信着。这事主子肯定会有办法解决,不会让聚财客栈眼睁睁的没了。 马永波几人也是竖起了耳朵,等着张舒曼的解决之法。 “法子是有,改良菜色,顺利再将客栈暂时的关闭。重新装修,再择日开张,具体的法子我写个策划书。大家一起行动起来,放心,聚财客栈一定会撑下去,而且能将四海客栈击垮。” 眼珠子转了一圈,张舒曼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办法。那就是用现代的经营模式,新颖菜式,并且用空间里种出的菜,吸引住客人的胃口。 人都是贪心鲜,有浓重的好奇心,张舒曼虽然说并不太懂做许多菜。但却吃过各类的名菜,有材料让马永波这个天生的大厨试做出来,应该不难。加上空间里出产的青菜,哪怕是用清水煮出来,也能轻易的让人胃口大开。 平日里怕麻烦,张舒曼也就是拿出来在家里用,不过现在为了店里的生意就冒一回险。 “重新装修?” 杨海听到这,眉头不由的蹙了起来,重新装修就得再花许多银子进去。守财的杨海习惯进账,这种大手笔的花钱,想想就一阵肉疼。只是对主子的信任,即使是肉疼杨海还是乖乖的点头。 至于策划书是什么玩意,五人皆面面相窥一眼,谁也没有听明白。 次日,聚财客栈便正式的关于,暂停营业,挂着重新装修的字牌。四海客栈以为聚财客栈撑不下去了,准备关门大吉,乐的眉开眼笑。 脑海里有了大概的模式,张舒曼的策划书花了二个晚上便顺利出炉。交给侯元宝去负责施行,聚财客栈紧密的正式开始重新装修。另一边,马永波也拿到了张舒曼给的新菜单。 除了各类的名菜,像是糖醋排名,麻婆豆腐这样简单的小菜。还多了补身的药膳,以及西式的点心跟果汁。看着这些新鲜而又奇特的各类新物,马永波激动的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迫不急待的想做出来试试,是不是一如主子所说的美味。 张舒曼的安排下,一切条理不紊的紧密展开。 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其间四海客栈的掌柜找上门。看着留着八字胡,笑的一脸精明的中年人,张舒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眉眼间露出算计的精芒,一看就是喜欢背后使手段的小人。 怪不得用这个卑劣的手段,想用银子将聚财客栈给活活的拖垮。若是一般没有要根基的客栈,哪里顶的住。 轻抿了口温热的茶水,张舒曼客气的浅笑道:“不知四海客栈钱掌柜,不辞辛苦的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钱掌柜一早就知道这医仙的美貌无双,整个汪河镇无人不知。可是当亲眼看到,钱掌柜还是忍不住有一瞬间的惊艳,差点看呆了。 美,太美了,简直足以倾国倾城,让人一眼就为之倾倒。 可惜的是,这样的倾世美人,却早早的嫁做人妇。钱掌柜眼底闪过一抹惋惜,不然以这医仙之姿,若能入宫选秀。必定能得帝皇或者是其他皇子们青子,轻易的得到妃嫔之位,享一世荣华。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钱掌柜收回了过于火热的目光,徐徐的道出此行的目地。 “唐夫人,咱明人不说暗话,在下的来意很简单。就是见着夫人独自维持聚财客栈不易,何不将它转让给我们四海客栈。苦苦维持,这种赔本的买卖,以夫人的聪明,想必是不会去做。将聚财客栈交给我们就不同了,必定可将它的价值提升一倍不止,生意财源滚滚。” “哦,钱掌柜到是好算计,打压我聚财客栈的生意不说。眼下转个弯,还想直接将聚财客栈给收了。这算盘,是不是打的太好了些?还是说,见我家相公不在,觉得我一介女流好欺。” 听完钱掌柜的话,张舒曼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睨了一眼钱掌柜。若有似无的威压直袭而去,顿时让钱掌柜有种坐立不安的错觉。 旁边站着的侯元宝等几人,听到钱掌柜找上门,居然是想打着收了聚财客栈的主意。也纷纷露出了不善的表情,恶狠狠的瞪着钱掌柜。一个个活像是想扑上去,将钱掌柜给撕了。 “不是,不是,唐夫人别误会了。钱某只见唐夫人经营聚财客栈不易,不想夫人太过辛苦,做这亏本的买卖。” 张舒曼的眼神太过凌厉,让钱掌柜感觉如坐针毡。脊背都惊的冒了身冷汗,有种在主子面前一下,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惧。心虚的挤出一个僵硬的浅笑,钱掌柜试着辩解。 心里却是吓的半死,不敢相信,一个女人居然有如此吓的气势。一个眼神,就让人有种被一座大山压来的错觉,不可抵抗。再想到前些日子收集到的信息,知道连杀手盟的人,都曾败倒在眼前这位看着无害的唐夫人手上。 钱掌柜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如雨不住的滴落,大气不敢喘一个。只是想到主子的命令,钱掌柜又不得硬着皮毛,必须将任务完成。 “听钱掌柜的意思,我还得感谢钱掌柜的大方,帮忙接手了聚财客栈这个烂摊子。哼,钱掌柜自己精明,也别当其他人是傻子。谁看不出来,是你们四海客栈恶意打击,故意降低价格赔本在做生意。想借机击垮我们,临了还想再踩上一脚。” 敲了敲桌在,张舒曼面无表情的扫了钱掌柜一眼,看到她给钱掌柜带来的压力。张舒曼还算满意的挑了挑眉,冷哼一声又继续道。 “你走吧,聚财客栈有我在的一天,是绝不让卖出。至于钱掌柜所担心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很快就能解决。反倒是钱掌柜得担心了,这样一直赔本下去,会不会坐吃山空,坚持不了多久。” 人都是拿软柿子捏,张舒曼对生意上的事虽然懂的不多。但也知道同行竞争的惨烈,态度上分毫不让,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钱掌柜请。” 侯元宝也配合默契,不等钱掌柜再言其他。立马做出请的手势,示意钱掌柜可以滚蛋了。 “你?很好,看来唐夫人也并不是如表面上的无害,也有二把刷子。到是钱某小瞧夫人了,唐夫人既然不听劝,还想挑衅我四海客栈。那好,只希望以后唐夫人别后悔。” 钱掌柜气的想吐死,没有想到三句二句落了下风。没有谈成生意,反而被对方给不客气的扫地出门。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火辣辣的刺痛,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阴冷的注视了张舒曼一眼,见张舒曼并不为所动。 气的咬咬牙,丢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他就不信了,一个只晓得行医治病的女大夫,还能飞天去了。能将生意一落千丈的聚财客栈起死回生,他等着,看看这唐夫人一个女儿家,能玩出什么花样击败四海客栈。 阴沉着脸,钱掌柜在心里暗道。 “主子,这四海客栈实在是欺人太甚。使用些小人的手段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找上门来威胁我们。” 望着钱掌柜离去的背影,温通也是一脸不快的叫骂。 “犯不着跟这种小人计较,他不过就是四海客栈里的一条狗。听从主子的吩咐,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定让四海客栈亮瞎一双眼珠子。马永波我交给你的菜单,我都研究的怎么样了?” 对赚钱的事,张舒曼都非常的热衷。想到了什么,张舒曼随口问了句。 “主子,属下已经试做的差不多了,只是就不是知道跟主子所说的是不是一样。要不,主子找个时间,试试属下做的够不够火候。若是主子觉得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属下再重新改进。” 说到厨艺,马永波可是自信的很,笑眯眯的望着张舒曼,一脸期待的道。 “这么快,看样子信心不小,好。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你将会做的菜全部做一遍。我试试看看及不及格,若是差不多,就可以准备重新开张的事宜。”眼睛一亮,张舒曼没有想到马永波这么给力。 短短的半个月不到,便自己学出成绩,可以准备考验了。看来马永波这方面的天份,绝不是说假的。若是换到现代,指不定还能成为星级酒店的名厨。 “嘿嘿,哪里,那都是主子栽培的好。还有主子给的菜,都是独一无二的,属下相信就是端盘青菜出去。也必定能让那些挑嘴的食客,流连忘返。” 马永波可不敢居功,想着主子变出的一堆各类蔬菜。煮出来好吃的让人想连同舌头都一并吞下去,若是得了这么好的材料。煮不出更好的佳肴,那就该找块豆腐一头给撞去。 “主子,那我们可不可以也试试口福。”温通听到试吃,忍不住嘴馋的咽了咽口水,期待的询问。 不仅是温通,就连张顺也是听的两眼直放光。 天天看到马永波在厨里捣鼓,不时的传出阵阵菜香。早就馋的人直流口水,可是马永波却以未出关的原由,就是不让人试吃。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让人想不记惦着都难。   ☆、第八十二章 天价青菜 “当然可以,大家一起试试看合不合口味。”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张舒曼抿唇轻笑,爽快的答应下来。 “谢主子。”听到张舒曼答应了,就连张顺也是激动的两眼直放光。 “对了,那钱掌柜看着也不是善茬,今天这事拒绝了他。必定还会有什么后招,最近留意些,别让他使什么坏主意乱了我们的计划。”想着钱掌柜临走时记恨的眼神,张舒曼想了想,不放心的提醒了句。 “主子放心,这事我们定给主子办好了,绝不让四海客栈的人坏了主子的事。”杨海几人对这些小人招数早就玩到烂,二话不说,立马拍胸脯保证。 而受了气的钱掌柜,回到四海客栈,想到张舒曼自信的样子。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头。气张舒曼的不识趣,竟敢驳了他的面子。又担心这事要真是弄砸了,回头无法跟主子交待。 想了想,保险起见,钱掌柜决定先让人去聚财客栈探探风。看看这聚财客栈关门重修,到底都整些什么门道。 无论如何,哪怕这是根难啃的硬骨头,这聚财客栈他定要拿下。 招了一个客栈里的小二,钱掌柜咕咕嘀嘀的叮嘱着。 当夜,便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潜入了聚财客栈,想打探聚财客栈的情况。只是对方没有想到的是,刚进了个门。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便被人拦了下来。正想解释他只是路过,并没有恶意。 可惜侯元宝几人并没有给对方解释的机会,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痛殴。打的对方嗷嗷惨叫不已,这个鬼祟的小人。傻子才会信他是无辜的,再联想到今天主子的事先提醒。 再笨也猜到,这人准是对面钱掌柜派来打探的人。 痛揍了一顿,也没多问直接就将人给丢了出去。心里暗呼,还是主子英明,居然轻易的就猜到了对方会有行动。好在没有坏事,不然都没脸见主子了。 次日清早,侯元宝便将昨夜发生的意外告知了张舒曼。 “行动到是挺快的,这么快就按捺不住,看来这四海客栈是打着主意。定要拿下聚财客栈,哼,想的到美。元宝你们盯紧了,别让对方找到机会闹。”听完了侯元宝的汇报,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垂眸思索了片刻,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几句。 时间不觉又到了中午,大家齐集要饭厅里。看着桌上摆着的一大堆新鲜的食物,除了张舒曼,一个个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鼻间嗅着诱人的菜香,更是馋的差点口水都流到地上。 “大姐,那是什么糕点,好漂亮跟街上卖的一点也不像。看着就好吃,还了那些榨出的果汁也不错,大姐,我们可以开动了吗?” 看着桌了长长一大桌的各类糕点跟菜肴,以及杯中新鲜的果汁。三娃激动的瞪直了眼睛,恨不得立刻开动,试试这些漂亮的食物是不是如表面上看的那么好吃。目光灼灼望着张舒曼,想到这些东西都是大姐想出来。 让马大哥做按着方法做出来,三娃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 大姐就是大姐,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主子(小姐)。” 张顺还有陈大娘等人也是迫不急待,想试试这些美食。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一声令下,准备开动。 “马永波做的不错,味道虽然还不知道,不过卖相就已经很成功了。好了,大家都别看着我了,开动吧。试试永波的手艺,若是哪里有不足的地方。回头再跟永波好好提提,再重新改进。” 看着一大桌子的美食,许多都是看着非常的眼熟。看着最起码神似了,特别是那漂亮的水果奶油蛋糕,看着就做的非常的成功。 马永波一个大男人,能拥有这么一手惊人的厨艺。凭着她给的菜单,还有大概的步骤,就可做到这种程度。可以说,马永波绝对是这方面的天才,能得马永波当属下。张舒曼绝对是撞大运,捡到大便宜了。 当然,侯元宝还有张顺几个也不错,各有各的长处。 “哦,可是开动了。” 三娃第一个抢先开动。心心念念的率先品尝蛋糕的美味。当松松软软,甜的入心的蛋糕一入口中,三娃惊喜的眼珠子又是一亮。 太好吃了,比他吃过所有的糕点都好吃。不住的点头,三娃火速的将盘中的一小块蛋糕吞进肚子里。随即又跃跃欲试的喝了杯橙汁,加了点冰碎,喝起来更是舒坦到心里。 张舒曼也一一品尝,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至于张顺还有二丫几个也没有吭声,兴奋的不断的往嘴巴里塞东西。每一样都不放过,统统试吃一遍,发亮的眼睛看的出来。大家对马永波的辛苦佳作都非常的满意,喜欢到恨不得将舌头都一并吞进肚子里。 “好吃,太好吃了,兄弟你牛。可以整出这么些新奇的东西,好吃的让人肚子都吃撑了,还舍不得放下筷子。” 侯元宝冲马永波竖起了大拇指,边说还不忘记嘴巴里塞东西。 “嗯,好吃,若是客栈里的菜换成这些,就是再贵也有人舍得出血本吃。”杨海三句不离本行,立马就想到了赚钱的事。想到要不了多久,账上就有大把的银子进账,客栈就能起死回生。更是激动的直点头,恨不得立即就开张做生意。 “主子,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看到大家吃的满意,马永波作为大厨,自然是格外的高兴。不过马永波可没有忘记,这些菜都是谁想出来的。在马永波的心里,肯定主子是吃过这些,虚心的询问。 “不用了,你做的已经非常好。等客栈重新开张,不必全部一起上。隔一段时间换新,这样客人才会觉得有新鲜感。”露齿鼓励的一笑,张舒曼猛然又想到了什么,忙提醒了一句。 “对啊,主子这个主意好,推旧陈新。要是一下子将这些好菜端上桌,大家吃久了也腻。要是定时能出些新菜,大家必定就会常来。” 侯元宝现在作为掌柜,想的也多。听到张舒曼的提醒,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个中精髓。 “嘿嘿,这都是主子的功劳,要是没有主子写的菜谱。属下也整不出这么些新奇的好菜,以后属下会继续努力,试着做出更多的好菜。”得到主子的认可,马永波很是兴奋。 但也不敢太过骄傲,傻笑了两声,谦虚的将功劳推到张舒曼身上。 新菜已经有了准备,客栈的装修也如火如茶的进行。重新开张的日子就订在了一个星期后,作为事先的准备。张舒曼又出奇招,花了点小银子,让镇上的小乞儿代为在街上派发传单。 为客栈的重新开张造式,如此一来,客栈重新开张立时便引来了镇上所有人的注意。新奇的宣传手法,加上宣传单上所写从未听过的菜肴,许多不差银子的食客也都纷纷期待起来。 这医仙弄的聚财客栈,到底与众不同在什么地方。 除了菜肴上宣传的美味,还有更多曾受益于张舒曼医术的患者。对拥有各种保养效果的药膳,也是好奇的紧,迫不急待的想试试。喝了这些药膳,是不是真的能养颜,美肤。或者是保养身体,延年益寿。至于男人那方面有问题的,也是秘密的盯着了。 别人整这些,许多人可能会不信,但这可是医仙一手研究出来的东西。而且,这聚财客栈更是医仙自家的生意,大家自然是信了,而且是深信不疑。 与此同时,看着聚财客栈闹出的这么大手笔。四海客栈的钱掌柜,则是急的头发都快白了。看着这接连闹出的大动静,再傻也明白了这医术不是吃素的,而且本事大的很。 加上记挂着张舒曼的警告,更是让钱掌柜如锅里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一个星期的时间如约而至,一大早未等客栈正式开业。门外已经聚集了大排的客人,排队等着捧场。也许是张舒曼医仙的名号,大家都非常的自觉,没有出现哄闹或者是借机闹事。 许多熟人也纷纷赶来捧场,像王世英还有小杰是少不了。贺青山夫妇,甚至连封士洋这个花花公子也来了。更让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就连从未谋面的朱县令也亲自过来。 虽然没有穿着醒目的官袍,但整个镇里稍微有点面脸的人。谁会不认得县令大人,纷纷热情的上前打招呼,让张舒曼想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都不成。 “民妇见过县令大人,大人能百忙之下,携带夫人一同前来小店捧场。实在是让小店蓬荜生辉,无限荣幸。”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混迹在人情社会上。对这些习惯了被人吹捧的官员,不管是好官还是贪官,捧着不得罪人便可。再者强龙不压地头蛇,对方可是整个县里最大的父母官。 若是得罪了,对她可没有什么好处。 脸上笑的比花还灿烂,张舒曼热情的奉承道。一通好话,顿时让朱县令喜笑颜开,就连陪同的夫人也是笑眯了眼,直夸张舒曼有才干。能说会道,一看就是个会生事的人。 “张大夫的医仙之名当之无愧,不但医术一绝,长相也是全县绝无仅有。只是没有想到,张大夫在做生意上,也是女中豪杰。我县出了张大夫这样的能人,真是百姓之福,也是我们做父母官的福星。” 当官的一张嘴可不比任何的商人差,张舒曼为汪河镇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不少的富商,还有贵人不惜千里迢迢的赶来。连带着,也让朱县令认识了不少的贵人。 大家都顺带的让朱县令帮忙照看着,言语中的意思,让朱县令想不留意张舒曼都不行。加上听到太子伴读,王家的大公子也跟这张大夫交好。更是让朱县信想不记在心上都不行,这不,听到聚财客栈重新开张,朱县令便眼巴巴的赶来了。 不来不知道,当看到现在的盛况,更是让朱县令刮目相看。 不但是王大人来了,还有许多各地的权贵。以及汪河镇上的富商几乎全数到场,普通的老百姓,即使是消费不起,也捧个人场前来道贺。 见此,朱县令对张舒曼的态度,更显热切许多。不敢因为对方只是一介女流,而且常在外抛头露面而小瞧了去。 “大人客气了,以后还有劳大人多多关照。” 朱县令过于热情的态度,让张舒曼有些惊讶。虚应的笑了笑,客套的再次捧了句。 “张小姐恭喜,听说店里变化不小,还推出了许多别致的新菜?” 淡淡的看了一眼朱县令,王世英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或者是热情的打呼招,王世英的身份摆在这,以朱县令卑微的官位。本身而言,根本没有资格值得王世英自降身份热情的打招呼。 真要巴结,也该是朱县令巴结他。 反而更记挂着聚源客栈新推了的东西,想到张舒曼的厉害,王世英有些期待。那些东西有多与众不同,是不是也是仙人吃的东西。像上次变出的桃子一样,美味的让人回味无穷。 “王大哥客气了,定不会让王大哥失望便是。一会,若是王大哥喜欢,尽可随意品尝。” 对王世英,张舒曼还是下意识的有些警惕。没办法,谁让王世英知道了她的秘密,看到王世英。就让张舒曼担心,哪天身上的秘密会不会被爆了出去。 伸手不打笑脸上,知道今天王世英来,也算是给她长了脸。想了想,张舒曼挤出了一抹浅笑,一语双关的暗示。 “一定。”听明了张舒曼话中的意思,王世英脸上一喜,二话不说便满口答应。 “下官朱令见过王大人。” 朱县令竖起了耳朵听着,见两人相处的随着。特别是张舒曼的一句王大哥,更是让朱县令心头一震。拱手恭敬的行了个礼,朱县令一脸狗腿的讨好。 张舒曼可没心思继续听这些官场上虚假的客套,冲王世英跟朱县令点点头。便退开,继续与其他的客人打招呼。眼尖留意了一眼对面四海客栈的情况,看到不时偷偷探出头的钱掌柜,张舒曼勾唇在心里冷笑。 想必钱掌柜也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没有想到她的影响力如此巨大。不过只是一个重新开张,便有如此多客人捧场。甚至,就连县令大人,都亲自过来探视。不管以后钱掌柜心里还想算计些什么,看到这一幕,恐怕心里或多或少也会有些忌讳。 除非,这四海客栈背后的人,拥有更强的背景。 “主子,来了好多人,这下我们发财了。”杨海看着排到街尾,长长的人龙,顿时两眼直冒金钱的符号。脑海中不断的想象着,大把大把银子进账。看着巧笑嫣然,柔韧有余的应对各类客人的主子,更是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笨,咱们主子是什么人,要是主子愿意要什么没有。就是变出大把的银子,还不是信手拈来的小事。主子开客栈挣钱,不过就是享受过程的乐趣。” 温通对张舒曼绝对是盲目的崇拜,看着张舒曼能不时的变出各种的蔬菜,以及美味的水果。还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便认定了,张舒曼也变出银子。一通盲目的夸赞,逗的张舒曼在心里闷笑不已。 时间很快便开了吉时,由张舒曼拉下了遮起了红布。露出了烫金的招牌,掌声顿时如雷鼓。得到许可后,大家排队一个接一个,迫不急待的进了店里一探究竟。当看到重新装修后,截然不同的客栈。 就连王世英还有封士洋俩人皆是见多识广的大少,皆看的瞪直了眼。至于随后进来的朱县令,还有一大堆富商更是看的目瞪口呆。至于天天蹲守在药铺里的贺青山,更是看的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跳了出来。 不敢相信,一间客栈竟然可以弄出这么奇异的新花样。 没错,店中重新整装,采用的是现代的装饰。不仅桌椅新颖,还装有水吧台,让人看着就感觉耳目一新。更令人惊叹的是,桌上还摆有自动的各类糕点,都标明了价格,让人一目了然。 “妙,妙啊,我走遍各国都没有看过这样奇特的客栈。张小姐真是别出心栽,这些漂亮的糕点更是别致的让人叹为观止。好吃,松松软软,甜而不腻。王兄你也试试,恐怕就是宫里的东西,也不见的有这么精致。” 封士洋摇了摇扇子,一派自命风流的不住赞美。看着桌上的蛋糕,不客气的便往嘴巴里塞了块,想尝尝这漂亮的糕点,是不是也跟表面这么美妙。当软软的蛋糕塞进嘴巴,浓香的奶油在嘴巴里化开。 让封士洋情不自禁的眼睛又是一亮,平时明明不太热衷甜食。却还是忍不住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块,兴奋的叫着王世英也跟着尝尝。 看着封士洋喜爱的样子,不仅是王世英,就连矜持的县令夫人。也忍不住诱惑,悄悄的拿了块品尝,当蛋糕的美味吞入腹中。每个人皆眼睛亮的可以当灯泡使,而喜爱甜食的县令夫人,也是瞬间被这蛋糕的美味所征服。 “好吃,太好吃了,从没有吃这么好吃的糕点。” “好。” “是啊,真心不错,不愧是医仙店里弄来的东西。不但新颖,好吃极了,让人吃了还想再吃。张大夫,这糕点叫什么,还有这涂了一层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大家七嘴八舌的不住点头,王世英也是一脸欣喜的望着张舒曼。看着这客栈里奇特的装潢,再看着这与众不同,从未见过的食物。王世英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些东西,可能就是仙人吃的住的。 其他人则被引起了浓浓的好奇心,纷纷开口询问这奇怪的糕点为何物。 “大家先别急,这只是我们客栈里的一种独有的蛋糕。至于这上面涂的一层,叫奶油,若是大家喜欢。可以打包回家给家里人也跟着尝尝,对了,忘记了告诉大家。开业三天,只要是来店里消费,皆可享受八折的优惠。并且消费满一百两以后,还可以额外得到我们店里的贵宾卡,以后来店里消费。不管任何时候,皆可享受九折优惠。先到先得,数量有限,大家可要抓住了。” 在场的都是不差钱的主,张舒曼趁机将贵宾卡的事宣扬了出去。人都是好贪小便宜的主,不管身份的高低,除此之外,身份的象征也是所有在追求的。 利用这贵宾卡制度,除了可以做到这些,更重要的是可以将他们捆绑到聚源客栈消费。可谓是一举多得,现代人的精明,智慧的结晶所在。张舒曼直接将这些照本全搬了,看着大家激动的表情,便知道这招是成了。 “贵宾卡?” 王世英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许多细节,不由的对张舒曼这项举措,再次震惊到。目光灼热的注视着张舒曼,再次惊叹,这仙人的厉害。环环相扣,令人有种鞭长莫及,无法赶超的无力感。 “张大夫,这贵宾卡是什么样的?要是消费了一百两,以后来真的不管吃什么,都可以打九折的优惠吗?” 县令夫人对聚财客栈感兴趣的紧,不但东西好吃,环境更是新奇让有感觉非常的舒服。特别是看到别致一格的小包间,更是让县令夫人喜爱的恨不得天天来。听到有便宜可占,县令夫人顿时立马就心动了。 其他人也纷纷竖起了耳朵,等着张舒曼详细解释。 “这是当然,县令夫人还有王大哥几位都是我的贵客。我这还留有几张限量的金卡,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凡持着金卡来店里消费的,不管是任何时候都可享受八折优惠。县令大人,王大哥还有封公子这里有三张金卡。大家收好,每人一张,以后尽可到这里消费,包管大家满意,享受优先的服务。” 县令夫人的话正中张舒曼的下怀,趁机当着大家的面,掏出三张金光闪闪的金卡递了过去。当然张舒曼可不傻,真的用金子打选成金卡。所谓的金卡,其实就是挂个名字,本质只是用铜打造而成。 薄薄的一张,刻有聚财客栈独有的标志图案。一个可爱的元宝卡通图,下方还刻有数字标号,以防有人盗版。 “永久八折?这个主意不错,张小姐那我先收下了。”封士洋可是半点不客气,知道了这卡的妙用,迫不急待的接过了卡。瞥了一眼,发现这卡上可爱的元宝造型,封士洋眼睛又是一亮。 稀罕的将金卡收好,生怕张舒曼后悔,将卡给抢回去似的。 王世英没有说话,直接便将卡谨慎的收好。至于朱县令更不用说,稀罕的将这所谓的金卡小心翼翼的收好。见张舒曼这么懂做人,目光更是热切了不少。 有了县令大人作为标榜,后面的那些富商顿时对这卡也是眼热的紧。相互攀比的心理,觉得连县令大人都有这卡,若是他们没有岂不是身体低了一阶。纷纷跟店里的员工询问,这卡是怎么一回事。 店员早就经侯元宝手把手的培训过,自然是知道这贵宾卡是怎么一回事。连忙笑脸迎人解释情况,在店里消费满一百两便可得一张贵宾卡,目前限量也只有一百张。先到先得,至于金卡则需消费一千两银子,可累积消费。 或者直接交一千两的预存费,便可得到一张金卡。数量同样不多,仅五十张。至于更高级的钻石卡,享受有独立的私人包间,任何时候都留有。享受最低限七折优惠,得消费五千两以上。或者是直接在账上预存五千两便可得到,数量目前只有十张。 这一连串的信息,让大家听的惊呼不已,最终的结论就是。这卡不好得,能拥有一张卡便是身份的象征,有钱的土豪纷纷火了。 豪爽的点餐入住,就是为了花费满一百两的银子,争取得到一张贵宾卡。至于更豪气的大款,更是直接不惜血本的砸银子,想得到一张金卡。或者是稀少的钻石卡,享受大家投来羡慕的目光。 紧张当大家坐定后,便开始在店员的引导下,开始点餐。许多菜名都是听都没有听说,更是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当看到价格时,大家更是惊愕异常,这店里的青菜诡异的贵过了荤菜。比如一道炒牛肉,也不过才半两银子一盘,但是一盘的白灼菜心。却直接开价到一两的银子,又或者加了青菜一起做的菜,也比纯炒肉贵的多。大家先是以为价牌的价格弄错了,连忙跟店员提醒。 就连王世英也是惊愕不已,好心的提醒张舒曼。 “张小姐,这菜牌的价格是不是弄错了。这一道凉拌青瓜,明明只是一道开胃菜,怎么要一两的银子。这一道东坡肉也不过半两的银子,怎么变成了青菜更贵了?”看了一眼菜牌,王世英微蹙着眉头,不解的询问。 封士洋还有同桌的朱县令,以及镇上的几句富商,也是好奇的竖起了耳朵听着。不解这聚财客栈,怎么连卖菜的价格,也这么的与众不同。 青菜卖的比肉还贵,而且还贵的这么离谱,这还真是稀奇的闻所未闻。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有意,还是制菜牌时一时的失误。 “没有写错,确实是这样。不过大家尽可点些青菜试试,看看它值不值这个价。我们聚财客栈的青菜,吃了不但对身体健康,久吃还能美容养颜。总之是好好多多,这一两银子绝对是物超所值。” 这雷人的菜价是杨海几人定的,说是这菜是她拿出来的。是仙家的菜,不是凡物不能卖普通的白卖价,于是乎便定了这么一个贵死人的天价。张舒曼想想也觉得没有什么,因为这菜确实是好。 吃了对身体百分之百的有好处,而且煮出来的菜丝毫不比任何肉菜差一丝半点。再者又想到了,现代的菜挂了个无公害,还不是卖的极贵。甚至比猪肉贵,一点也不出奇。 正好这样也可以突显聚财客栈的与众不同,最终张舒曼也同意了大家的想象。 张舒曼的话一出,大家被将信将疑的议论纷纷。有些闹不明白,青菜就是青菜,怎么还有这么些名堂。 这么高的天价,简直是奇了。 听到还能美容养颜,对身体有好处。这话中无一不是在暗示着,聚财客栈的青菜与众不同。王世英立马就联想到了什么,不由的精神一震。没有再追问什么,给力的即刻点了一大桌的菜。其中青菜点了大半,让封士洋也是一惊。 没有想到这么贵死人的青菜,老友还真是点来试吃。 至于其他的顾客,大概也是好奇,想试试这青菜奇在哪。凭什么可以卖的如此高价,也纷纷试点了一、二个青菜浅尝。 就连县令夫人听到那句美容养颜,也是跃跃欲试。很快饭菜一一端上了桌,当看到一桌子色香味具全的许多从未见过的佳肴时。大家再次被震撼到了,看着是明显与众不同亮眼的各道青菜时,大家眼睛又是一亮。 急不可奈的纷纷动筷,试吃这天价菜。 “天啊,这菜太好吃了,明明只是普通的白灼,怎么会这么好吃。好吃的让人忍不住想连舌头都吞下去,太美妙了。” “怪不得青菜卖的这么贵,真是物超所值。从来不知道,原来青菜也可以这么好吃,这一两的银子值了。” “好吃。” 大家七嘴八舌的惊呼连连,感叹声此起彼伏。更多的是则是埋头苦吃,生怕桌上的菜都让人抢了去。当然也不是说这荤菜不好,但与素菜相比,还是差的远了。这不管是什么青菜,怎么煮出来,都好吃的让人吃着就感觉无比的舒畅。 简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精神都为之一震,越吃越有精神。 这下子,看到大家吃的热火朝天,一个个赞不绝口。后面排队等着的人,更是听的心痒不已,恨不得立刻也点上几道。试试这店里的青菜,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好吃。许多热衷美食的饕鬄们,更是眼馋的差点流口水。 没办法,那菜的香气太迷人了,嗅着都让人心动不已。 相较与聚财客栈的火爆,此刻的四海客栈就显的只有小猫二三只。听到聚财客栈里不时传来的赞叹声,于看着门外排起的长龙。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等着,让钱掌柜看的羡慕妒忌恨。 若不是亲眼所见,钱掌柜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黄毛丫头居然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请来了这么多的人给捧场,甚至连县令老爷都吸引来了。而听到里面传来的惊呼,更是让钱掌柜好奇听紧。 这素菜怎么可以卖出的比荤菜还贵,更不可思议的是,大家居然还都夸值。心底里钱掌柜是不相信,认为这是大家在夸大,只是为了与张舒曼交好。 青菜再好吃,再怎么弄也还是青菜,卖这么贵无非就是个嚎头。骗人,吃了一次,下次谁还会再吃这贵死人的青菜。 只是隔着对门,看到聚财客栈摇身一变,装潢的别具一格的样子。钱掌柜不得不佩服,这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能想出这么多的新花样。 “真是见鬼了,这姓张的小丫头,怎么有这样的本事?”微眯了眯眼,钱掌柜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以后,四海客栈再想用价格上的优势打压聚财客栈这招,恐怕是再难行的通。 时间飞逝,不觉间便到了晚上十二点。 热闹的人群,总算是散了,但聚财客栈里的人。上至作为老板的张舒曼,下至请来的店小二,皆累的差点瘫了。而大厨马永波更是轻的手都在抖,就连最简直,只负责结账数银子的杨海,也是数银子数的双眼发红。 虽然累的快要趴倒,但是,大家心里却是无比的开心。特别是看着那装满了一箱箱的银子,更是激动的嘴都快笑歪了。 太疯狂了,简直是史无前例,仅仅一天的收入。便远超了之前所赚的银子,不对,应该是拍马都及不上。将账算好,递给主子查看。杨海虽然,但却感觉成就感十足,从未有过的满足。 要是能天天赚这么多就好了,再累也值。 “八、八万三千两?怎么会有这么多,是不是算错了。” 扫了一眼账本上的数字,张舒曼也是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有些被这个夸张的数字给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望着杨海,有些不相信的追问。 八万三千两? 听到这个天文数字,侯元宝等众人也是吓的抽气不已。至于十个余店小二,更是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巨款数字。 “主子没有算错,是真的,今天大家点的菜都不少。而且还有许多人除了在店里吃,还有不少人打包回家吃。对了主子,那些卡几乎都被大家给买光了。单单是卡上预存的银子,就是六万多两。” 薄薄的一张卡,便可轻易的换来了这么一大笔巨额。让杨海对张舒曼的崇拜,更是扶摇直上,一飞冲天。 “什么,就一张破卡就卖了六万多两,天啊,这些人疯了不成。”温通听到这个惊人的事实,更是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至于马永波还有众店小二,也是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真金白银,换一张薄薄的卡,这主子实在是太牛鼻了。竟然能想到这个的办法,哄得这些财主老爷,达官贵人跟疯了似的争相订卡。生怕迟了一步,就让人给抢没了。 想着四海客栈的人,今天恐怕都得气的快吐血了吧。 要不是亲眼所见,众多店员是绝不会想到,原本快倒的店。在夫人的手上,瞬间便起死回生。 “嘿嘿,可不就是疯了,还是主子英明。想出这么了招,让大家像是迷了魂一样,争着要办这卡。”杨海贼贼的笑了笑,凑到张舒曼跟前,狗腿的吹捧。火热的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恨不得想跪地膜拜。 “那是当然,主子不厉害,谁才厉害。主子可是天上的仙,医仙之名可不是假的。”侯元宝也不甘于人,也跟着附和着道。 “行了,大家都别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作为奖励,每个店员可得十两补贴,算是重新开业的红包。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也早些回去休息。” 张舒曼冲侯元宝使了个眼色,示意将银子发给这些聘来的店小二。 十两? 这些年轻新请来的店员,皆是吓了一跳。随之看到侯掌柜分发的银子,更是激动的手都在抖。不敢相信,除了每天不错的三两月钱,居然还额的得到十两银子的巨款。 看着跟天仙似的老板娘,大家狂喜之余,纷纷行礼道谢。 “谢老板娘赏赐。” “不用,这是大家应该的,今天辛苦你们了。忙到这么晚,赶紧回去跟家人报声平安,明天可别迟到了。”面对大家真诚的感激,张舒曼摇了摇头。 超额的工作,加上确定工作量不轻,这些员工都功不可没。区区的十两银子,并不算什么,她又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进不入,挣了这么多该花的也不能少。不然,总有一天会寒了别人的心。 她可不想店里有任何一个生出叛心,所以,必要的收拢也是需要的。 送走了这些店员,张舒曼松了口气,随即也给侯元宝五人每个赏了一百两当零用。这些都是自己人,张舒曼更不会小气。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方圆百米内都没有人监视。张舒曼直接将这些银票,以及一箱箱的金银收进了空间里。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杨海几个对主子的更是敬若神明。 “主子,我们是不是该做些掩饰,不然早晚会有人察觉出这些菜来源可疑。”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侯元宝现在可是心心念念的为主子打算,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道出自己的忧虑。 ------题外话------ 求票,么么~   ☆、第八十三章 贼胆包天 “嗯,这个问题是该好好考虑。对了,反正我们现在手头上不差钱,要不就在附近的买几块地种菜。顺便再买几座山头种水植,再好再建一座漂亮的山庄,买些仆人直接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主婆。既能享受生活,还可以掩饰这些东西的来源,一举数得。” 说风就是雨,侯元宝的话,立马就引来了张舒曼的深思。 穿到这古代的异时空,要是不好好的享受一回,过一把人上人的地主婆生活,实在是亏大了。正好现在手头上不差这点钱,加上可以方便行事,弄个像避暑山庄这样的宝地就再完美不过了。 想想这幸福的好日子,张舒曼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恨不得立马就动工,让人去圈地买山。再在半山腰建个大庄子,水果蔬菜自给自足,神仙也不过如此。 “主子这个办法好,有了自家的菜地,大家就不会怀疑这些菜的来源。”杨海也是眼睛一亮,不住的点头赞同。 “主子本就不是凡人,想出的自然是好,我想起来了。主子,听说离镇子不远的洛河村,徐员外准备搬迁到北上。正打算将手中的庄园,还有十几亩的田地,以及大片的山地也一并卖了。要是主子喜欢,我们大可接手买下来。省事又省力,我们只要再请些人帮工便强。” 温通可算是一个包打听,听到张舒曼的话,立即就想到了一个适应的地。献宝的告知张舒曼,想邀一份功。 “洛河村的徐员外,对啊,这徐员外听说也是个能人。手中的地还有庄园都不错,听到是想到外地做大生意,才准备卖了这些。主子要是卖下,那可就是直接捡了大便宜。” 对徐员外的事,侯元宝也多少有些耳闻。附和的点点头,也是赞同将徐员外手中的地还有庄园一并买下。除了地好,最重要的是这洛河村离汪河镇最近,步行也不过需要半个时辰便可。 要是坐马车,或者是骑马更快,这样以后送青菜来回也不怕弄坏或者是耽搁了。 “洛河村?离镇上不远,要是可以自然是再好不过。那行,元宝你们几个谁熟门路,抽个时间,最好尽快将这事给办妥当了。免生枝节,拖的越久,越容易让人看出异样。要是适合,就是贵些也没关系。” 见侯元宝几个都对这徐员外手中的田地很是满意,想来应该也不太差。加上张舒曼也知道,这洛河村是离镇上最近的村子。若能搞定,自然是再好不过,以后运菜或者是水果都可以省去不少的事。 想了想,张舒曼果断的拍案定下。 “主子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们,定给主子办的漂漂亮亮。”温通抢在大家先头,兴奋的满口答应下来。 三天的时间,聚财客栈火爆的程度仍旧未减。每天门外都排起了等着就餐的长龙,不仅是钱掌柜看的红了眼。就连其他路过的百姓,也对聚财客栈好奇的紧。即使是吃不起,也忍不住聚到不远处,伸长了脖子。 好奇的想看一眼这客栈里的奇特装潢,还有大人吃了都赞不绝口的天价青菜。到底都长什么样的,怎么就可以卖的这么贵,却还能广受大家的欢迎。 四海客栈的生意即使一折再折,还是一落千丈。更让钱掌柜气的想吐血的是,有些老顾客刚到了门口,看到对面聚财客栈火爆的程度。又听到大家议论说聚财客栈里的东西如何如何的好吃,立马改变主意。 也不贪小便宜了,不惜长时间的排队等着。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四海客栈的低价打压已是完全行不通。 想到主子下的死命令,钱掌柜急的头发都快掉没了。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聚财客栈是使了什么*汤。让这么多人乐意买单,一盘普通普通的青菜,都可以卖出一两银子的天价。 至于那些店里的其他新花样,还有许多闻所未闻的新鲜菜。什么蛋糕,果汁还有药膳等一连串的从未听过的东西,也是让钱掌柜应接不瑕。怎么也想不透,张舒曼也就是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小女娃。 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想出这么些奇特,又稀罕的东西。 特别是那什么卡的,更是让钱掌柜眼红的想喷火。觉得大家是不是都疯了,为了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破卡,居然舍得掏血本争着去买。到处炫耀,活像是能拥有一张,就身份不同了似的。 更让钱掌柜想不通的是,派去的人居然说,聚财客栈里的东西是他一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特别是那青菜,更是好吃的让人想舌头都吞下。而那盘青菜,也就不过只是一盘水煮白菜。 一连串的打击,让钱掌柜有些难以接受。这派去打探的人是他手下的亲信,不可能骗他。只是,这青菜在钱掌柜看来,再好吃,再怎么弄它也只是一盘青菜。能好吃到哪去,还比那些山珍野味强不成? 打听了这聚财客栈的青菜打哪买的,一问也只是在摆摊的菜农手中买的。钱掌柜让人也去买了些回来,试着煮了些,可是并没有聚财客栈煮出的那个味。于是乎,钱掌柜又忍不住想,这煮青菜的时候,是不是还加了什么秘方。 想到这个可能,钱掌柜的心思顿时又活络起了。想试着买通厨房的下手,问问这聚财客栈里的做菜秘方是什么。可惜又让钱掌柜失望了,就是钱掌柜开出高价,这聚财客栈里的店员,也没有一个愿意吐露半句。 为死心的钱掌柜最后决定发狠了,愿意出三千两的天价挖角马永波。只是令钱掌柜又没有想到的是,派去的人话都还没说完。便被马永波一顿狂揍,最后不成人样的丢了出来。 一再的受挫,让钱掌柜深受打击。左思右想,想不通,钱掌柜干脆决定自己亲自去聚财客栈试试。这所谓的天价青菜,是不是真如大家所传的那么独一无二,物超所值。厚着脸皮,钱掌柜也加入了排除的大军里。 等了老半天,总算是排上号。顺着店小二的指引,钱掌柜正式来到聚财客栈里头。看着店里奇特的装潢,还有坐了许多人的酒水吧。以及大家桌上,满桌从未见过的美食,无一不让钱掌柜看的眼花缭乱,目不瑕接。 虽然不想承认,但看着这重新装修过的聚财客栈,却实是比四海客栈强多了。只怕是稍微口袋有点钱的住客,也会直接选择在聚财客栈里入住。 “钱掌柜,怎么今天吹了什么风。有心情跑来我这店里,该不会是又想来我这店里打探什么?” 张舒曼一眼就认出了简单乔装的钱掌柜,不由的挑眉微乐,上前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想到这钱掌柜狗急跳墙,居然想到了想挖马永波到四海。张舒曼就忍不住笑的更为灿烂,别说是三千两银子,就是三万两,三十万两甚至更多。没有她点头,四海的人想挖马永波,根本是痴人说梦话。 “主子,要不我们让人将钱掌柜赶出去,免得坏了店里客人们的兴致。” 侯元宝也是脸上一惊,没有想到这钱掌柜脸皮这么厚。作为死对头,居然敢亲自找上门。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想也知道不会藏有什么好心思。冷着脸,侯元宝不客气的询问。 痛打落水狗,侯元宝可没有忘记,之前这四海客栈的手段有多卑鄙。利用自己的财势,低价打压自家店就算了,还想找上门让主子将聚财客栈给关了。 想到眼下四海客栈,一天不如一天的生意。侯元宝不屑的哼了哼,落井下石的恨不得也想踩一脚。让钱掌柜知道,他聚财客栈也不是好欺的。 钱掌柜? 店里忙碌的小二哥,还有杨海等几人,也纷纷冲钱掌柜投去不善的目光。 店里吃的正欢的客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认出了钱掌柜的身份,大家眼睛又是一亮。同行是冤家,更别说是大家的店铺还是正对面,竖起了耳朵等着看接下来会有什么好戏上演。 “呵呵,唐夫人误会了,钱某来这里是想尝尝这店里的拿手好菜。是不是真如大家说的那么好,大家虽然是同行,唐夫人应该不介意钱某在这吃上一顿。品品这菜,与我们四海做的相比,哪底胜在哪里。” 被识破了身体,而且还是聚财客栈的主子,钱掌柜有些心虚的笑了笑。怎么说也是生意人,又是做为一个那么间客栈的掌柜。没有二把刷子的本事也说不过去,几个呼吸间便收拾好心情。拱手行了个礼,试着不急不徐的辩解。 一席话下来,可圈可点,让人挑不出错处。反之,若是张舒曼坚持将他赶出门,反倒是失了礼仪。 “哦,原来如此,来者是客,这自然是没有问题。让人招呼好钱掌柜,可别怠慢了,免得让人觉得我们聚财客栈待客不周。钱掌柜不好意思,店里正值高峰期,忙不过来。就不招呼了,钱柜掌自便,喜欢你也喜欢我们聚财客栈的一切。” 老狐狸! 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钱掌柜,这人虽然小人了点。但还算是有点小聪明,这么快就有了应对的主意。笑了笑,张舒曼也不点破什么,反正只要这钱掌柜敢来。聚财客栈就敢接,还怕了他搞鬼不成。 冲负责接待钱掌柜的店员使了个眼色,张舒曼点点头,便转身一起帮忙招呼后面的客人。 “哪里,唐夫人请自便。” 嘴角抽了抽,钱掌柜对张舒曼圆滑的处事态度,也是忍不住刮目相看。再着高朋满座的大厅,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吃的热火朝天。手中的筷子都不舍得停下,生怕桌上的好菜,都让人给抢了似的。 特别是那盘中的青菜,更是吃的那个叫速度。 嗅着诱人的菜香,钱掌柜坐定后立马就让店员叫了十几道拿手好菜,想一一尝试。 “主子,干吗让他过来吃我们店里的东西,万一他使什么诡计?”张顺小心翼翼的护在张舒曼左右,皱起着眉,有些不放心的提醒。 “是啊主子,这钱掌柜就是个小人,居然还想挖二哥过去。突然跑来,根本就是不安好心,不知道心里又想打什么鬼主意。主子,要我看,还不如直接拿根扫把,将他扫地出门算了,免得看了碍眼。” 杨海也是一脸不赞同的附和,说话时,还不忘偷偷的瞪了一眼钱掌柜。 “不,这不过只是逞一时之勇,让人看了。只会觉得我们聚财客栈小鸡肚肠,反到落了下风。来者就是客,既然是为给我们送钱的,何不敞开门。反正是我们的,就是他费尽心思也别想抢走。” 摇了摇头,张舒曼自信的讲解着其中的深意。 “还是主子想的细致,我们差点着了这小人的道了。” 眼珠子转了几圈,就连张顺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大道理。看着张舒曼的目光又是一亮,眼中的崇拜火辣辣的不加掩饰。 “怎么可能,这菜、这菜怎么可以做的这么好吃?明明什么都没加,只是沾了点花生油跟盐花。” 当菜一一端上了桌,钱掌柜迫不急待的挟了根青菜浅尝。菜颜色鲜艳,不显黄,让人看着就有食欲。清脆不老,淡淡的甜味,吞入肚子里,顿时觉得精神一震。让人眼前为之前亮,手中的筷子催使着又挟了几根塞进嘴巴里。 一尝再尝,直到一盘的青菜见了底,钱掌柜这才回神不觉间他居然吃上瘾了。 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除了好吃,钱掌柜说不出第二句否定的话。想到什么,钱掌柜不甘心又尝了其他的特色菜,不管是荤菜还是素菜。以及说能治病的药膳,奇特的蛋糕都试了一遍。 眉头拧的可以打几道死结,钱掌柜彻底的服了。 要是四海客栈也能做出这样精致又美味的菜肴,必定客满盈门。这聚财客栈能起死回生,并非是一时侥幸。只是钱掌柜还是有疑虑,这唐夫人到底什么来历,居然能凭着一介女流,可以弄出这么些奇特的花式。 不管是菜还是店里的一景一致,皆新奇的让人叹为观止。 只是放弃吗? 恐怕就是他肯,主子也不会答应。微眯起带着算计的利眼,钱掌柜再次暗暗的思量,该怎么样能可将这聚财客栈拿下,完成主子交行的命令。 数天后,聚财客栈门外排队的热潮,总算有所轻减。大家每天沉重的工作,总算也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当然,依旧还是客如云来,好的让人眼红。日进斗金,绝不是说假的。 而张舒曼吩咐让温通办的事,也有了眉目。只是这徐员外有个要求,想亲眼与张舒曼见上一面。 客栈生意太好了,甚至是好到爆点,这买地买田的事。张舒曼也早就记挂在心上,听到徐外员的要求,张舒曼爽快的暂时放下手中的活。与温通一同前入洛河村,见徐外员一面,争取能尽早的将件大事给办置好。 “温通,这徐员外是什么样的人,一直没有谈妥。是不是还有什么额外的要求,或者是不满意价格?” 路上,想到了什么,张舒曼顺口问了句。 知已知彼,才能更好的找到突破点,让徐员外尽早的答应了这件买卖。若是实在不行,就再找下家。大不了的,就先买好菜地,随后山庄还有果园的事,再慢慢计较。 “主子,我看这徐员外是真有心愿意卖给主子,只是属下也不知道。这徐员外心底里,还想卖什么关子,要引主子来亲自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徐员外精明的很,应该不会做什么亏本买卖。” 沉思了片刻,温通一五一十的让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不清楚,好了,既然如此就别想了。到了自然就清楚,这徐员外的目地何在。”见温通也说不出个理所以然来,张舒曼垂眸抿了抿唇,干脆放空思绪。不去多想,走一步算一步。 很快,徐家庄便遥遥在望,看着占地极广的庄园。张舒曼忍不住眼睛一亮,依山而建,背后的不高的几座山,便可直接用来种植水果。不知是翻新了,还是本身就刚建不久,这徐家庄看着还颇为新。 一点也不见老房子的陈旧,四周被长长围墙圈起。中规中矩,让人看着就舒坦,看来这徐员外还是个懂生活享受的人。看着这庄园,丝毫不显商人的市侩,沾满铜臭味。反而有文人的儒雅,又似江南的温馨,闲淡。 “主子,怎么样,这徐家庄不错吧。不但大,而且当初还是请能工巧匠倾力打造,前年又重新翻修。看着新的很,以后再买些家丁跟丫环,主子的就是当家主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洛河村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 眼尖瞅见主子眼底一闪而逝的亮光,温通聪明的猜到,主子对这徐家庄也是非常满意。不由的脸上一喜,更是卖力的演说。 “行了,别拍马屁了,到了过去叫门。”打断温通滔滔不绝,仍想继续吹下去的势头。张舒曼嘴角抽了抽,眼神示意。 “是,主子。” 捕捉到主子脸上的不耐,温通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了笑。这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忙摆正心态,认真的办事补救。 由于事先有约,加上温通又是熟脸,无需再额外通报。便有人引着张舒曼跟温通进去,穿过长长的走廊,花园以及门院。总算是见着了正主,见到张舒曼的瞬间,徐员外眼中闪过一道惊艳的异彩。 但很快便隐去,恢复了正常。张舒曼眼睛利的很,虽然这只是一瞬间,还是轻易的捕捉到了。 没有说什么,彼此会心的一笑。 同时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彼此,这徐员外表面看着就像个无害的善人。但眉眼间却可以看来,骨子里的精明。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内敛,一看就知道不个是简单的人。怪不得将这徐家庄打里的井井有条,如日中天,还想到外面更远的地方发展。 只是张舒曼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徐员外执意要与她见上一面的目地何在。 “呵呵,唐夫人医仙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就这仙人的气质跟美貌,便当之无愧。久仰大名多时,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上一面。听说唐夫人不但是医术了得,就连做生意也颇有一手,令徐某亦是顿感自愧不如。” 徐员外客气的拱手行了个简单的礼仪,朗声笑了笑,主动打招呼。恭维的话亦是说的极为自然,想到聚财客栈的妙,徐员外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是他自己,自认做生意颇有一手,也不敢拍胸脯保证说。能将一间快倒下的客栈,眨眼间起死回生。做的有声有色,就连县令大人还有镇上的权贵富商也纷纷争相到场。 再想到大家说起,那聚财客栈的种种奇妙,菜式的奇特。以及那天价青菜的好,无一不让徐员外惊叹莫名。 不管这眼前的唐夫人是如何做到,但成功却是钉在铁板上,不容忽视。 “哪里,徐员外廖赞了,这不过是小妇人的雕虫小计。哪比的上徐外员这万贯家业,徐外员才是真正的生意人,我们不过只是在这小镇上小打小闹。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的目地想必徐外员也清楚。只是不知徐外员执意要见我一面,不知道徐外员是有何指教。是价格不满意,还是另有原因?” 客套的虚应了几句,张舒曼并没有因此而飘飘然,忘记了此行的主要目地。也懒得浪费时间,漫无目地的绕弯子。张舒曼还是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直奔主题,追问徐外员心里的想法。 目光并没有移开,细心的留意着徐员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想从中察觉出异样。看了半响,张舒曼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徐员外应该没有太大的恶意。 “唐夫人真是快人快语,有江湖中人的豪迈,实在是令人惊讶。怪不得能广友朋友,好,既然唐夫人这么爽快。那么徐某也不想丢份再兜圈子,我其实也只是想见一面唐夫人,见识见识医仙的风采。并没有太多的恶意,除此之外,便是想能跟唐夫人合作一笔生意。” 徐员外望着张舒曼的目光,尽是浓浓的赞赏。 想着对方一介女流都可以如此的爽快,徐员外自然也不甘落了人后。说话颇具艺术,只是想见见医仙,其后才是铜臭的生意合作。 “合作生意?” 张舒曼心里一惊,没有想到这徐员外如此精明,闹了半天居然是真的算计上她了。所谓的生意,要是她没有猜错,恐怕是跟聚财客栈里的事有关。 微眯了眯眼,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道精芒。 说的到是轻松,只是想分聚财客栈的一杯羹,该说这徐员外眼光毒辣。还是贪婪如豺狼,她才赚了点银子,就转眼算计上了。哼,老狐狸,算盘未免打的太好了。真以为她就死磕着,非要徐家庄不可。 不过只是个掩饰,只要她想,随便到哪买不上地。若真有心,大可找上朱县令顺手帮个忙,相信就是朱县令不乐意,这县令夫人也不答应。 温通听到徐员外的话也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徐员外找自家主子。原来是真的居心不良,竟然想打着合作生意的晃子,意图算计主子。沉下了脸,温通也不傻,看着徐员外的目光,顿时不悦的板起了脸。 谨慎的护着一边,以防徐员外一计不成,想玩什么阴招。 “没错,正是这样,唐夫人可别误会了什么。徐某是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想着,这有银子大家一起赚。若是唐夫人同意,这徐家庄,还有徐某手上的田契,跟地契皆可不费分毫,尽数拱手送给唐夫人。就当是徐某的一份心意,我相信,以后只要我们共同合作,必定能挣更多的银子。” 生怕张舒曼不答应,徐员外再接再厉的抛出好处,意图想引张舒曼上勾。想到未来财源滚滚,有赚不尽的金银珠宝。徐员外脸上的笑,更是灿烂的让人感觉有些刺眼。 商人的手段,还有市侩之气显露无疑。 还真别说,这徐员外心思真是转的快。知道了聚财客栈捞钱的可怕,听到张舒曼准备想买他手上的庄园还有田地,心思立马就活络起来。想到了拿捏住张舒曼有求于他,趁机提出合作的要求。 自以为是的认定,这是个双赢的好生意,张舒曼没道理不答应。 在徐员外眼中看来,不管这女人再会生事,名声再怎么响亮。都改变不了小家子气,还有爱占便宜的天性。 “呵呵,徐员外真是大方,这么大的庄子,竟然舍得白白相送。不知徐员外这合作的生意,到底为何?” 没有急于点破什么,对徐员外自以为认定,张舒曼在心里冷笑。 这人当她是傻子呢? 以为拿点甜头给她,她就会眼巴巴的为了这点小利益,答应合作。放弃更大的蛋糕,得了个芝麻,丢了西瓜。 “唐夫人就别客气了,以后要是合作了,那就是自己人。其实也没什么,这事对唐夫人而言,没有任何的损失。反而好处多多,只要唐夫人将做菜的秘方说出来,让徐某培养几个可以做出同样佳肴的厨师便可。这以后,不但是徐家庄归唐夫人所有,徐某名下的客栈跟酒楼的生意,也白给唐夫人占去一成的利。” 激动过头的徐员外,并没有发现张舒曼跟温通的异样,继续故我的接着又道。 “当然,这一成的利也不能白拿,这以后要是唐夫人还有什么好菜。或者是好点子,也必需如实相告。反正唐夫人的精力有限,只能在汪镇里经营一家客栈。左右也不会影响到什么,而且还能白得一成的利。以徐某名下的产业,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彼此双赢,何乐而不为,若是唐夫人没有意外。徐某明天便派人到客栈里学习,至于徐子庄,随时可让出送给唐夫人。” 徐员外的算盘可谓是打的啪啪响,聪明还另给了张舒曼一成的利。想借此长久的得到聚财客栈里的新菜单,说的一脸的真诚。仿佛这一成的利,便是天大的恩惠,让张舒曼有些哭笑不得。 她有这么傻吗?这点点的蝇头小利,便想糊弄住她,将她耍的团团转。 眼尖捕捉到徐员外眼中的亮光,张舒曼垂下眼帘,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鄙夷。真是笑话,以为自己才是聪明人,当别人都是傻子。也不用脑子稍微想想,她能弄出这么多的事,看着傻是没脑子的人。 会为了眼前的点点小利,便将大块蛋糕相让。 不自量力,还沾沾自喜,以为这区区一个徐家庄,便想哄住她。 她是一个胃口这么小的人吗? “怎么样,唐夫人倒是给个意见,哪里有不满的地方尽可提出来。” 灼灼的望着张舒曼,徐员外见张舒曼并没有急于开口答应。不由有些急了,生怕算计好的事落了空,徐员外僵笑两声。主动的退一步,询问张舒曼的心思,还有什么不满的。 割肉的松口,只要还在接受范围内,可以再让利少许。 “徐员外真不愧是生意人,这么快便发现商机。我们聚财客栈的根本所在,徐员外竟用一成的分利,便想轻松得到。加上这庄子,恐怕也不及将来利益的千百倍之一。徐员外是不是太高看这徐家庄了,认为我们定要拿下。” 双手抱于胸前,讥讽的看着一脸肉疼,仿佛吃了大亏的徐员外。 “你,唐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徐某并没有欺骗的意思。只是想大家互惠互利,一起合作挣大钱。唐夫人若是觉得这一成利少了,大不了徐某就再让一成的利。仅仅只是出一份菜方,唐夫人胃口可不能太大,贪心的想要更多。” 见张舒曼并不是好糊弄,徐员外微眯了眯眼。不死心的试着仍着劝服,咬牙再让了一成的利益。好在这账是在他手上,到时怎么做,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想到这,徐员外肉疼的心总算是好受了些。 看着沉着脸,不发一言的张舒曼,徐员外突然又有些没底。难不成,这样还嫌少,这二成利什么就只出个菜方。 思及此,徐员外兴奋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觉得张舒曼不识趣,胃口太大,忍不住不悦的警告了句。 “徐员外何必动气,这门生意就免了。既然徐员外想将这徐家庄捆绑卖买,我们就此告辞。” 无视徐员外阴沉的脸,她可不是一个轻易受人威胁的人。既是无意,想利用这徐家庄来算计她,张舒曼干脆就放弃,另寻下家。拱手行了个礼,张舒曼作势要与温通离开。 “等等,唐夫人难道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这本是好事。大家都可以从中得到更大的利益,何乐而不为。” 见张舒曼似乎真的是去意已决,徐员外脸色微变,忙不迟迭的再想挽回。不甘心这眼看着到了嘴边的肥羊,就这么付水东流,白白错过了。 “不需要,就此别过。” 懒的跟徐员外再废话,张舒曼简洁的丢下一句话。便带着温通想要扬长而去,却不曾想,让徐家庄的家丁给拦了下来。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目光再次移向徐员外,冷声质问。 “徐员外,这是什么意思,买卖不成。徐员外还想将人留下,强买强卖。” “不是,唐夫人说话何必这么尖锐,徐某已经说了。我们只是想与唐夫人合作,没有半点的恶意。唐夫人,这事难道就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虽然只是二成的利,不过徐某可以保证,即使只有二成,也比汪河一间客栈挣的多。唐夫人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徐某自问,这合作并没有损失唐夫人的任何利益。” 讪讪的笑了笑,徐员外试图想缓和紧张的气氛。使了个眼色,示意家丁退到一边,别让对方觉得徐家想扣人威胁。 “对不起,徐员外我想我的态度已经非常的明确。” 张舒曼不管徐员外如何的好说歹说,仍旧不改立场。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急的额头直冒汗的徐员外,冷声再次道。 “徐员外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家主子已经给出了答案,请徐员外别再多作纠缠。”温通看着徐员外竟想死缠烂打,甚至有威胁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怒了,怒瞪着徐员外,不客气的厉声附和。 柿子是拿软的捏,这白痴的徐员外,难不成以为他们只来了二人。便以为他跟主子都是好欺的,想扣押了他跟主子,便可威胁主子点头答应不成。真是痴人说梦话,白日梦做多了。 望着徐员外,温通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你们?哼,你们别太得意,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是一回事了,告诉你,今天这事,你们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进了我徐家庄,就别想再出去。” 见事情已无回转的余地,徐员外好歹也是一方的霸主。怎么甘心在一个女人手上吃了亏,不由的恼差成怒。打了个手势,立马有十数余家丁围了过来,将张舒曼跟温通截住。意图不让两人离开,板起着脸,直白的想用武力逼张舒曼跟温通低头。 目光灼灼的盯着张舒曼美艳无双的脸庞,想着医仙之名。徐员外眼珠子转了一圈,眼底闪过一抹灼热的异彩。若是能将这美人拿下,成为他的,那么别说是二成利,就是一块铜板不出。 这小美人也不敢多说一句不是的话,乖乖的任由他摆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能得这医仙美人,就是短命几年徐员外觉得也值了。 只可惜,徐员外打听到了当家的唐武离开了,去边关参军。却没有打听到,这女主子张舒曼本身就不是好欺。想吃她的嫩豆腐,将她占为已有,凭徐员外这几个三脚猫的菜鸟。就是给张舒曼塞牙都嫌细,不自量力。 “看来徐员外是准备动粗的,不答应也不成了?” 怒极反笑,眼尖捕捉到徐员外眼底一闪而逝的异彩,张舒曼目光沉了沉。勾唇邪恶的抿唇一笑,与温通相视了一眼。看着徐员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白痴,尽是浓浓的鄙夷。 赖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徐员外这胃口真不小,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得寸进尺,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淡淡的扫了一眼十数余手持木棍的家丁,脸上的笑更是灿烂了几分。 “哼,这都是唐夫人逼的,听说唐当家的参军去了。想必几年内唐夫人都将房中寂寞,不如唐夫人就从了我。我可以给唐夫人一个侧夫的名份,以后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什么也不用理,便可尽享荣华富贵。” 得意过头的徐员外,还是没有发现张舒曼的不妥之处。沾沾自喜的道出心里的打算,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邪气。 仿佛张舒曼已是囊中之物,只等着他任意拿捏。 想到一会便可将眼前的医仙拐入房中,成为他的美宠,徐员外更是忍不住骨头都一阵酥软。目光又灼热了几分,恨得立马就将张舒曼压倒。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特别是想到眼前的人,还是别人的夫人,能将她弄到手,更是一种刺激。 四周的家丁,听到自家老爷春意十足的暗示,也忍不住目露猥琐的打量了眼张舒曼。看着张舒曼如天仙美不可方物的天姿,也跟着身体一紧。 “大胆,休得侮辱主子,否则小心我挖了你这双恶心的眼睛。” 温通大怒,恨不得扑下去跟徐员外拼命。不过温通没有想到的是,张舒曼比他快了一步。 只见一道残影划过,下一秒,正得意洋洋的徐员外,突然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砰的一声,狠狠的摔出十米开外。 ------题外话------ 求收,求票票,么么~   ☆、第八十四章 小强事件 “啊,不,救命。” 没有防备的徐员外惨叫一声,微胖的身体滚了几圈,摔的鼻青脸肿。杀猪似的惨叫声,几乎整个徐家庄都听的见。头发散乱,加上摔出的血迹,更是让人看着心惊胆颤。 “自找死路,凭你这恶心的长相,也敢打姑奶奶的主意。”看着摔的一脸是血,就连门牙都掉了一颗。样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的徐员外,张舒曼眼中没有半点的同情。反而不屑的冷哼,如女王睨视着徐员外,鄙夷的冷嘲。 “老爷?” 众家丁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是一阵傻眼。谁也没有想到,这飘飘若仙,看着一脸无害的美人。居然是棵带刺的,一言不和,便直接动手。想到刚刚张舒曼露的那一手诡异的手段,再听到张舒曼的冷嘲。 大家吓的打了个战栗,再笨也看出了,这仙女似的小姐不是好惹的。 “活该,主子辛苦了,手痛不痛。”温通看着徐员外的下场,得意的一笑。随即又狗腿的凑到张舒曼跟前,一脸关切的道。 说出的话,却是让徐员外气的差点吐血。打人的,还关心手痛不痛,简直是欺人太甚。 “啊,痛死老子了,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老爷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还不赶紧给我动手。拿下这个小贱人,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好好的牙齿被摔没了,徐员外一张口便是一嘴的血喷了出来。用手一摸,腥红的血,更是让徐员外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鄙夷。让徐员外脸一阵烧红,气的肺都快炸了。 怒不可支的咆哮一声,喝令众家丁动手将张舒曼跟温通拿下。 “是,老爷。” 作为家奴,对于主子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件的顺从。看着美的跟天仙似的佳人有些不忍,但谁让她惹了他们的主子。纷纷行动起来,手中的木棍不客气的往张舒曼跟温通身上招呼去。 “大胆,休要伤主子。”温通大怒,毫无所惧的扑了上去,野蛮的与这些家仆打了起来。 “哼,找死。”张舒曼冷冷的睨了一眼徐员外,对徐员外这种找到的行为丝毫不放在眼里。冷哼一声,身形如闪电,一脚一个瞬间将这些不知死活扑来的家丁,一个接一个给踢飞。 倒下地上,除了惨叫,这些家丁没有一个能站起身,再想袭击。 “啊,痛痛痛,别打了我们不敢了。” 几个呼吸间,十几个家丁倒了一地,集体抱着肚子。痛的额头冷汗直冒,看到张舒曼的目光扫来,一个个吓的直打哆嗦。没胆的当场求饶,生怕张舒曼再过来,狠狠的再补上一脚。 眼中尽是浓浓的恐惧,这哪是什么仙女,简直是夺人命的女罗刹。 “怎么可能?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了。” 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徐员外吓的双腿直发软。瞪大了眼睛,惊悚的望着张舒曼,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脸上再无前一刻的嚣张,满脸的恐慌。连连后退,如受欺的小媳妇,哆嗦着惊叫。 叫? 听着徐员外经典的电影对白,张舒曼差点破功笑了出来。微眯了眯眼,忍不住接口道:“好啊,有本事你就叫,看看还有谁能来救你。” “主子,要不要我揍他一顿,给主子出气。” 看着徐员外的怂样,温通不屑的勾唇冷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蠢货,也想打主子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邪气的一笑,温通笑眯眯的讨好道。 在温通眼中看来,徐员外这种人,根本不配让主子动手。 主子是什么人,在温通眼中看来,就是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的仙人。是天上的月,完美无瑕。能作为主子的对手,自然也不能太差了去。这个垃圾,让做属下的代劳才是应该。 “不,你们不能,来人,快点来人。给我拿下他们,老爷我赏一百两银子。”眼尖看到府里的其他家丁闻声赶来,徐员外不由的脸上一喜。慌忙给出巨额高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果然,随着徐员外的一声令下,这些匆匆赶来的家丁脑子一热。压根忘记了留心地上躺着的同伙,纷纷扑上前,想将张舒曼跟温通拿下,领着这一百两的巨款。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这些匆匆赶来的数十家丁,就连张舒曼的衣角都没能碰上。眨眼之间,便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由于徐员外的不死心,激动了张舒曼。下手顿时也重了些,几乎倒地的皆重伤吐血。一个个惨叫连连,战况惨烈。后面好奇赶来的丫环还有家丁,看到这一幕,吓的脸都白了。 惊惧的后退,再没有一个人自找死路的上前动手。生怕下一秒,吐血倒在地上惨叫的就轮到他们头上。 太可怕了,这还是人吗?这些家丁可都是多少有些武力的大汉,专门请来保卫徐家庄。可是,却连一击之力都没有,不是一拳,就是抬腿轻轻一脚便将人给打飞出去。 更可怕的是,这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女人,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不,这怎么可能,你、你是什么人?”看着这一幕,徐员外就是再脑残,也看出了张舒曼的不好惹。 只是徐员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手无寸铁,还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居然能在如此可怕的能耐,又是大夫,又能经营生意。现在,就连武力也是可怕的令人惊骇。 被张舒曼一眼扫来,徐员外吓的脊背一阵发寒,全身冷汗直冒。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惹到了不该惹的女煞星,眼尖捕捉到张舒曼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气。又是吓的徐员外一阵腿软,差点站不住脚跌倒。 艰涩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徐员外悔的肠子都青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种可怕的人哪里是他这种生意人能招惹的。就是江湖上的那些侠客,恐怕也少有能有如此身手的高手。他花大钱养着的家丁,竟然连一招都及不上,全完是单方面的找虐。 “我是什么人,难道徐员外还不清楚。若是不知道,怎么有胆子威胁我们一起合作生意。甚至,还想打姑奶奶的主意,你说,你这么看的起我。还愿意这么大方的给一个侧夫人位置,许一辈的荣华富贵,我该怎么报答你,才不会对不住你这份好意。” 看着吓的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的徐员外,张舒曼没有一丝的同意。似笑非笑的盯着徐员外,故意重提之前徐员外说过的话。 脸上虽然在笑,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一种危险的气息,压的众人心跳都停了几拍。不说冷汗跟下雨似的徐员外,就连温通也是看的心悸不已。但转念一想,这可是他的主子,何需怕。 主子越强,作为属下的更是倍有面子。 仗势欺人,主子厉害他们才有机会仗着主子的势,让别人仰视。 “女侠,不唐、唐夫人,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眼珠子被屎给糊了。没有看明白唐夫人是天上的月,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能妄想的。唐夫人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徐某一回,我、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回。” 徐员外这回是真的怕了,抖的跟筛子似的。早就没有了前一刻的嚣张,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将自己定义为地上的尘泥,卑微的恳求。 眼尖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冷厉,吓的徐员外呼吸都一窒。一张脸煞白如纸张,大气不敢喘一下。 在大家的注视下,徐员外突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完全没有收力,真真实实的打了下去,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顿时出现在脸上。徐员外也算是精明,自己打,总好过一会让张舒曼动手。 那恐怖的力道打到身上,看着地上吐血的家丁,那还不得要了半条老命。想想可能的一幕,就让徐员外胆颤心惊,下手自然也更狠了几分。 那啪啪的巴掌声,让随后赶来的夫人们,也是看的脸色一变再变。至于胆小的丫环们就更不用说的,一个个吓的脸都白了,惊恐不已的望着张舒曼。 “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惜我不是宰相,而是女人兼小人。记恨的很,徐员外若是想用几巴掌就将这事揭过,未免也太便宜了。女人的贞洁比命还重要,徐员外这样当众出言羞辱,即使是杀了你也不足以补过。” 戏谑的看着自打嘴巴,想让她心软放过他的徐员外。张舒曼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佩服,是个人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可以当着这么大人的脸。自打嘴巴,就凭这点,就许多人做不到这份勇气。 只是,想借着这个契机,让她白白的放过他。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她可没有忘记,前一刻徐员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想算计她,就得付出更惨烈的代价,除非她惹不起。不然,定要讨回应有的回报,勾唇冷哼一声,直白的冷嘲。 “老爷,这位女侠,我们老爷再有不是。不过现在老爷也知错了,求求女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老爷一命。女侠要什么,尽管开口,能答应的老爷一定不会吝啬。”徐夫人为愧为当家主母,没有因为自家老爷落了难。便想着大难临头各自飞,贤淑的跪在张舒曼跟前,垂泪的苦苦哀求。 众小妾见此,哪甘心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全尽大夫人给占了去。纷纷也跟过来,扑通的跪在地上,争相哭求。 “张大夫放过老爷吧,您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老爷就是一时糊涂。不是真心想要算计张大夫,求张大夫网开一面,饶了老爷。” “是啊,唐夫人,求求你别杀了老爷。要是老爷不在了,我们也活不下去了。” “你们?唐夫人看在徐某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几个夫人的份上。求你饶我一命,有什么能做的,唐夫人尽管开口。对了,徐家庄我可能拱手送给唐夫人,就当是徐某的赔罪礼。至于合作生意的事,唐夫人就当是我放了个臭屁,过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看着府上的几位夫人跟妾室,一个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帮着说话。徐员外不由的一阵感动,想到之前的事,更是悔不当初。不该心生邪念,动这不该有的歪心思。结果害人害已,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 虽然有些肉疼赔这么大的礼,心也在滴血。可是为了保命,徐员外不得不咬牙主动示好。满口的答应,愿意将徐家庄的东西全部拱手奉上。 至于那生意上的合作,徐员外也不敢再想。他这回算是看的分明,这唐夫人不是个简单的,更不是他这种生意人能随便可算计的。算计她,先看看脖子上的脑袋有几个,够不够对方给砍了。 刚刚徐员外可是看的分明,是真的动了杀意,想要了他的老命。 钱是要挣,但这命更要紧,要是连命都没有了。这银子挣的再多,还能带进棺材里,到阎王爷那里用不成。 “老爷?”徐夫人心头一震,没有想到一向小气的夫君。居然舍得做出这么大的让步,望着张舒曼的目光,不由的更是惊诧。 “别说了,快,夫人令人去将在洛河村里的房契跟地契都拿来。送给唐夫人,就当是我们的赔罪礼。” 既然决定了,徐员外可没敢只是嘴上说说,却没有行动的拖着。立马吩咐夫人去安排,表示自己的诚意。 温通听到这也是欣喜加震惊,没有想到主子一出马。一直拿不下事,居然就这样成了,而且不费一分一毫。对方便主动的将契约给白送,还眼巴巴的讨好,想让主子送他们一条生路。 灼热的注视了一眼张舒曼,温通心里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张舒曼没有话,等着徐员外的诚意。这么大的好处,不要白不要,张舒曼可不会装模作样,说什么视钱财如粪土。只要徐员外敢给,她就敢收。 得饶人处且饶人,能拿下徐家庄,省了后面又费事。何乐而不为,不偷不抢,反正这是徐员外自己心甘心情的。 很快,徐夫人的贴身丫头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过来。交给了徐员外,虽然已经决定了,可是想到这么大一笔家产。尽数分毫不取的送人,作为一个生意人,还是一个极为小气的守财奴。 徐员外肉疼的手紧了紧,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笑。 “唐夫人,这里收着正是徐某在洛河村的产业,都交给唐夫人。您看,这事是不是算是揭过去了。” 递过盒子,见张舒曼眼皮都没眨一下,爽快的收起交给温通手上拿着。徐员外松了口气,谨慎的想确定道。 “呵呵,既然徐员外这么大方,肯舍血本作为赔礼。我们自然也不会再与徐员外斤斤计较,这礼我很满意。容我提醒徐员外一句,我希望徐员外尽早能搬离,我们急着要用。另外这些田里的庄稼,若是徐员外不舍,尽可收回去。我们拿这些地不准备种稻子,而是全部用来种菜之用。” 收下了地契,张舒曼立马将自己当是徐家庄的主子,不客气的对徐员外下了逐客令的通知。 徐员外听到张舒曼直白的话,嘴角抽了抽,有一瞬风中凌乱的错觉。莫名的,觉得好像是自己中了张舒曼的圈套。可是细想,又没有什么发现,因为这一切,一开始就是他自己起的头。 不该算计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不是鬼迷心窍,想打这伪仙子的主意。结果才赔了夫人又折兵,主动的割地赔偿。 一失足成千古恨,徐员外越想越是悔不当初。想拿只鞋底,狠狠的再抽自己几个耳光的心思都有了。 这可是银子啊,真金白银,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要是转手卖,当手也能卖上个七、八千两的银子绰绰有余。可是现在,却全成了别人的东西。转眼就成了主人,赶他们这些原主滚蛋。 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徐员外不得不陪笑点头。原本以为是血本无归,意外的又听到这地里种的东西,还能再收回。让徐员外肉疼的心,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总算又好受了许多。 这地里种的稻子黄了收起来,卖了又能再挣回千把两银子也不成问题。 “是,唐夫人这事我们会尽快安排,至于地里的庄稼也会加紧让人去收。对了,那个唐夫人,府上还有许多的家丁跟丫环。以及种地的长工。有签了死契,也有活契,这些人我不打算跟着带走。” “所以我想,这唐夫人能不能收下他们,免得我再将他们转手卖给牙婆,再受奔波之苦。他们都是老实人,不会给唐夫人带来麻烦,留着也还有大用,相信留在唐夫人身边也能帮上忙。” 提起这么,徐员外也算是仁至义尽,记着大家这么年都为徐家庄忙活不易。给他们谋个活路,看着这唐夫人也不像是恶主。跟着她,想必也不会太苦,反正还是要种地。只是种稻子变成了种菜,换汤不换药,应该也是差不多。 徐员外可是记着,这聚财客栈里的店员,听说都是待遇极好。据说当天就发放了十两银子的奖赏,让许多到镇上找工的百姓,眼红又赞叹不已。 “这个没有问题,只要他们是好的,乖乖的工作。该有的待遇也不会少了他们,但是,事先说明一点。要是好吃懒做,只是想留着混日子,那么尽早滚蛋。我可不收废物,这种人即使是留下了,我也不会留着。” 瞌睡碰上枕头,有这种大好事送上门,张舒曼也是暗喜于心。有这些老人记看着,也省了她再去找新人,在牙婆手上花大钱买人。万一混入个什么不轨之人,最后麻烦的还是她。 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捕捉到大家眼中的不安,张舒曼虽然答应了。但必要的立威却没有忘记,事先警告,免得什么龙蛇杂混都想留下搅坏一锅好汤。 “这是自然,到时唐夫人尽可随便挑选。若是觉得哪个看不上眼的,我再让牙婆将人带走不会给唐夫人招不必要的麻烦。” 张舒曼的精明,再次让徐员外刮目相看。没有妇人之仁,聪明的就像是久经商场的老人。事事考虑周到,让人想不佩服都不行。满口答应的点点头,这事徐员外也不敢强卖强买,定要张舒曼将留下的人全部收下。 这大宅院的里,偶尔出几个臭虫,谁家不是随口打发了。 “如此最好,那就先谢过徐员外。”满意的点点头,张舒曼落落大方的道了声谢。 “不客气,不过这些人的卖身契,唐夫人是不是得?”又想到了什么,徐员外没有点明,只是打了个手势。做出数银票的标准动作,暗示这些留下的仆人,得用银子买,而不是白送。 “徐员外放心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码归一码。这些既然是徐员外的人,既然收下他们,不会少了应给的银子。” 大家都是明白人,徐员外的手势,张舒曼一眼便看懂了。嫣然的露齿一笑,没有贪心的想得寸进尽。全部白要,分纹不给,让徐员外血本无归。 买些必要的丫环跟长工,不亏,白捡了这么大的一个庄园。还有数十亩肥田,以及一大片的山地。付这点零头,就是让徐员外敲一笔也值。更何况,张舒曼敢拍胸脯保证,徐员外没这个胆。 张舒曼突如其来如花般灿烂的笑容,让在场所有人看的皆是一阵失魂。不分男女,皆被迷的目不转睛。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倾城,这宫里的贵人妃嫔娘娘们,恐怕也不见得有几个能美的如此惊心动魄。活像是要将人的魂都给勾去,心甘情愿的为其付了一切,甚至是命也在所不惜。 是仙是魔,一时间就连徐员外也糊涂了,脑子一片浆糊。不同的是,这回除了惊艳,再无半点的不敬之意。 将事定下后,张舒曼便带着温通返回镇里。 送走了张舒曼这个美女蛇,徐员外感觉后背又是冒了一身的汗。同时,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长长的吁了口气,总算又有了活着的感觉。 “老爷,这唐夫人果然是不简单,这以后能避则避,可不能再轻易的得罪了去。”望着匆匆离去的马车,徐夫人惊叹了句。 人比人气死人,若是她能有这唐夫人的一半,就是死也甘愿。 “这是当然,若是唐夫人能简单,这医仙之名何来。聚财客栈短短的时间里,起死回生,甚至超越以往,成为十里八乡的名店。就连县令老爷也是赞口不绝,而且看着这势头,要不了多久。别说是本县,就是各地的富商,也必定会有耳闻这聚财客栈的奇妙所在。” 徐员外眼中现在除了佩服,没有半点的恨意。 只因彼此的差距实在是太大,连妒忌的资格都没有。败了,只能是怪他眼光太过劣拙,没有发现对方的厉害之所在。才会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也是,老爷我们快要搬走了,走之前。我们能不能也去聚财客栈尝尝鲜,我听说这聚财客栈的东西,就是京里的御厨都比不上。若是错过了,以后搬走了怕是没有机会能尝到。” 想到了什么,徐夫人眼中不由的露出一抹期盼。跃跃欲试的想亲自看看,尝尝这无数达官贵人为之疯狂的聚财客栈,是不是真的实至名归。试过了这菜,便对其他东西吃之无味。 特别是那卖上天价的青菜,以及据说有养颜驻容的药膳也是徐夫人最记惦的。 没办法,人老珠黄,若不能留着青春跟美貌。面对后院的美妾新夫,失宠只是时间问题。即使是当家主母,也是时刻的记着保养,不惜一切办法想让自己变的更美一些。 看着张舒曼那绝美的姿颜,更是让徐夫人心动不已。暗想着,对方是不是也是吃了这药膳,才拥有如此惊人的美貌。 回去后,温通又将这事添油加醋的给大家演说了一遍,让侯元宝几个皆佩服的惊喜加佩服。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徐员外,只有深深的同情。这么不长眼,居然想到了打主子的主意。 “这是什么,狗娘养的,这是什么破店。菜卖的这么贵,居然连虫子都没洗净。掌柜的给我过来,你们得给老子一个说法,这事怎么算。” 热闹的客栈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尖锐的怒骂。指着碗里说有虫子,随着对方大声的宣扬,客栈里的不少客人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当看到那菜里的一只蟑螂只,大家看的顿时一阵恶心。 没有想到生意这么好,做菜也这么好吃的聚财客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竟然连菜都没有洗净,难道是生意太好了,连洗都不菜就直接上桌。想到这个可能,大家立刻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还真是有虫子,这么大的蟑螂跟着菜一起煮,该不会这菜根本就没洗。” “是啊,我还以为这聚财客栈多好,没有想到也不过如此。” “就是,还卖的这么贵,简直是在坑人。” “这位客官,请别在这胡说八道,我们后厨的菜都是精心挑选。一棵棵洗净,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大的一只蟑螂,又不是瞎子,炒菜都没有发现。你这是故意闹事,麻烦你立刻付账离开,我们这不欢迎恶意来闹事的人。” 侯元宝瞥了一眼盘里所谓的虫子,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根本不相信自家店里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看着对方故意夸大事实,似乎闹得在在皆知的意图。侯元宝以前是干什么的,立马就猜到对方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就是故意闹事的,这虫子可能根本就是他自己弄去的。想到这个可能,侯元宝顿时沉下了脸,不客气的厉声警告。 “大家快听听,这是店大欺客啊。明明是他们客栈自己菜出了问题,还死赖着说没有。想用势压人,谁不知道,这客栈的老板跟咱县大老爷熟识。这要是见了官,哪有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开口伸冤的机会,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闹事的男子叫何飞,听到侯元宝说要报官。非但不怕,反而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扯开了嗓子,反咬一口。 在大家耳朵里听来,立即就成了官商勾结,吃定了没权没势的百姓。 立时,聚财客栈的名望,在大家心里更是一落千丈。 “你、闭嘴,休要胡说八道。我们聚财客栈行的正,坐的端不屑使用这种小人行径。你是谁派来的细作,胆大包天的敢在我们聚财客栈里无端生是非,想败坏我们店里的名气。” 被反咬了一口,侯元宝气的想杀人,没有想到对方这么狡诈。三二句话一绕,又成了他们仗势欺人。听到大家的议论纷纷,指说聚财客栈的话,更是让侯元宝气的眼珠子直冒火。 “是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不是狡辩就有用。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么大的一只蟑螂就出现在碗里,那还有假不成。侯掌柜的,你别当大家都是睁眼瞎。” 何飞聪明的很,懂的把握利害关系。死咬着不放,一再的反将侯元宝的一军,说来说去还是聚财客栈出问题。 “怎么了,出事什么了?” 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张舒曼便想来店里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没有想到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眼尖扫了一眼桌上的菜。看到一只蟑螂漂在菜汤上,显眼的很。微眯了眯眼,看着一心想污蔑客栈的青年男子。 张舒曼大步上前,沉声询问。 “主子。”看到张舒曼的到来,侯元宝松了口气。一心的认定,只要是主子来了,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主子,这人诬陷我们店里的菜汤里有只子。主子看看,这么大的一只蟑螂漂在菜汤里,除非是睁眼瞎,否则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分明是恶意陷害,不知是谁指使他干的。” 侯元宝怒瞪着何飞,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知张舒曼。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自己出的错,没将菜洗干净。”看到正主到来,面对张舒曼那似能看穿人心的利眼。饶是何飞胆子再大,也忍不住一阵心虚。说话时,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几个分贝,想用声音给自己壮胆。 “哦,是吗?我从来不知道,这菜里还能藏着蟑螂这样的虫子。菜虫无非就几种,而能出现蟑螂这种菜虫,除非是隔夜菜。只是大家请看看,这么新鲜的青菜,可能是隔夜做出来的吗?” 捕捉到何飞眼中的心虚,张舒曼心里立时闪过一抹了然。卑劣的陷害手段,破绽百出,戏谑的扫视了一眼何飞。 这人还真是个人才,反诬陷说的是头头是道,左右都是他才是受害者。人总是会同情弱者,这点倒是把握的好,怪不得连侯元宝都被说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哑口无言,越说越黑。 “对啊,主子,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 听到主子的话,侯元宝眼睛一亮,立即也联想到了什么。 “张大夫说的对,蟑螂可不是什么菜虫,新鲜菜根本不可能出现蟑螂。这分明就是有人恶意在诬陷,就说吗?这聚财客栈怎么可能自打嘴巴,这么明显的忌讳都没注意到。” 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男子,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是啊,闹了半天是我们被骗了。怪不得这人看着就不像好人,原来是故意想陷害聚财客栈,可真够黑心的。张大夫,这种人就该抓去见官,让他交牢底给坐穿。” 有了一个人开头,后面的人立刻也跟着争相附和。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楼上坐着一位红衣男子,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楼下的一幕。望着突然出现,瞬间便扭转局势的张舒曼,眼中除了惊艳。还有浓浓的好奇心,抿唇低喃。 “不愧是医仙,果然不容小瞧了。” 目光打量了一眼聚财客栈,原先还怀疑,是不是大家夸大了。可是亲眼看了这聚财客栈的种种,再试过客栈里的菜肴,不得不承认。这聚财客栈给突然撅起并不是意外,而是必然。 仅仅是这菜就足以令人折服,一口就喜欢上。只是龙耀光静静的看着张舒曼,好奇这个美艳的女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何想出这么多新奇的点子,让这聚财客栈起死回生。 当然,龙耀光更好奇的是,这美人身上都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山村里的小丫头,既懂医术,又会做生意。对了,听说武艺也不弱,就连杀手盟的人都奈何不得。一再的派去杀手劫杀,结果都折在了这里。甚至连最近的阴阳双怪,都没能幸免。 似感觉到了这股过于灼热的视线,张舒曼敏锐的瞥了过去。当看到坐落在二楼景台上的一身火红的龙耀光,张舒曼嘴角抽了抽。没有想到又是一个俊美的骚包男,这古代真是风水好,尽出这种美男。 随便在这僻静的小镇上都能遇上不少,不过一个大男人,穿着一身红衣。真够自恋的,妖孽一个,那双勾魂的桃花眼,也不知勾去了多少思春少女的一颗玻璃心。 捕捉到对方眼中的探究之意,发现她的回视。竟还能自在的举杯敬酒,让张舒曼有些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真够人妖,只是就不知道这妖孽,是攻还是受。 “我没有,这明明就是你们店里自己没有将菜洗干净。”面对大家指责的目光,何飞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咬咬牙,不死心的仍想再反击,撇清事实。 “哼,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来你是不拿出点证据。是不会知错,证据就在你自己身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让人搜他的身,看看他的袖袋里都藏了什么宝贝。” 目光直视着何飞,身上藏的东西一目了然。张舒曼一眼看到了何飞的袖袋里,还藏着几个死蟑螂。真是意外之喜,捕捉到何飞瞬间变色的脸,张舒曼笑了。卑劣的把戏,也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也不去打听打听,她是这么好糊弄的人吗? 垂眸想了想,会想到这种办法来诬陷聚财客栈,想从中得利的。除了这钱掌柜,不作第二人选。 真是贼心不死,一计再生一计,没完没了了。 微眯了眯利眼,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狠戾。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 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吓的何飞差点心脏病都给吓出来。猛然抬头惊愕的望着张舒曼,对上那双似笑非笑,仿佛一切尽在把握中的目光。何飞吓的心跳都停了几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东西他藏的好好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侯元宝还有几个店小二过来,准备搜他的身,何飞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 “笑话,为什么不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你真的问心无愧,为何连证明自己清白都不敢。”冷笑一声,侯元宝早就看何飞这种小人不顺眼。使了个眼色,两个店小二立马行动起来。 以何飞一人之力,哪能敌的过四手,被二人当场按在地上。由侯元宝自亲搜身,大家的注视下,很快一个黑色的小布袋被搜了出来。 “不,你不能这样做,还给我。”看着袋子被搜了出来,何飞立即变脸,一张脸瞬间惨白如纸。惊叫一声,挣扎着仍想扑上去将侯元宝手中的袋子抢过来。 “咦,这是什么?” 侯元宝好奇的打开了袋子,当着大家的面,将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在众目睽睽之一,几只死去的蟑螂就这样倒了出来。   ☆、第八十五章 不明人物 “呀,这不正是蟑螂,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真是这人给干出来的事,贼喊捉贼,真是无耻。” “就是,亏他之前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咄咄逼人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真不是东西,连这个阴德的事都干。” “应该抓他去见官。” 看着地上直挺挺的躺着几只死蟑螂了,大家立马瞪大了眼睛,争相议论起来。看着何飞的目光,一个个是气愤不已,很是不屑。聚财客栈这么好的地,差点就让这颗老鼠屎给搅了。 这下子,证据摆在大家眼前,面对大家指责不屑的目光。还有张舒曼那凌厉的目光,再想辩解也没事。何飞顿时面若死灰,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哼,这下没话说了吧,还是主子英明,知道他身上还藏有作案的证据。看着人模狗样,想必你应该是四海客栈派来的人。不要脸,连这么卑劣的手段都用,小人。主子,要不要报官,让官府的人查出背后的原凶。” 侯元宝这回可是气的够怆,叫骂了几句,想将何飞背后的人揪出。 “休想,这事是我一个人做的,看不惯聚财客栈赚这么多银子,想分一杯羹。没人指使我,你们想抓就抓,我不怕你们。” 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楼上,何飞冒了身冷汗,爽快的将罪名顶了下来。愣是不肯出卖身后的人,脸上煞白一片,却仍自信的认定就是官府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见此,张舒曼也是一惊,没有想到何飞如此焉定。目光沉了沉,想到四海客栈背后的财势。立马有了大概的想法,看来四海客栈背后的人应该也是不简单。这种小手段,恐怕就是官府抓了,也不能真的将何飞怎么样。 最多的,也就蹲上十天半月的牢,然后又放了来。就当是小混混来处理,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不管结果如何,能不能找出四海客栈的把柄,这人都给抓去见官。不然,那些人还真以为聚财客栈是好诈的,一个个跑来掺上一脚。至于何飞,不说没有关系,她会让何飞主动将背后的人交待出来。 “大胆,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张顺板起了脸,看出何飞的得意,不悦的上前啪就是一巴掌。打的何飞头晕目眩,两眼直冒金星,嘴角都溢出血来。 “张顺,不必为了这种小人置气,将他捆起来送去见官。有胆找我们聚财客栈的麻烦,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现在不说,一会到了官府,有的是办法让他将幕后的人说出。” 轻哼一声,冷冷的睨视了眼何飞。 “是主子,我们听您的。” 对张舒曼张顺还有侯元宝等几人,无一不是打心底里的臣服。虽然不知道张舒曼怎么问,将让嘴硬的何飞吐露事实,但就是相信着。哪怕是张舒曼说天上有只猪在飞,张顺五人也会无条件相信。 “你们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们,你不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任何消息。这事就是我自己做的,不管你们怎么做,都没有用的。” 何飞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心的认定了背后的主子会救他。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成为弃子。却不知就他这种货色,在其主子的眼中看来,连弃子的资格都没有。 最好是死守着秘密,不将四海客栈供出,不然等着他的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吗?那我们等着,一会洗耳恭听,你是怎么一五一十的将背后的人说出。现在给老子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 何飞的不老实的挣扎,还有嚣张的话,让温通听了都大为不爽。至于脾气稍微火爆点的杨海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就上前赏了何飞一脚,狠狠的踹在何飞的肚子上。痛的何飞连话都说不出,总算是安静了片刻。 有好戏看了。 聚财客栈里的众多宾客,也是瞪大眼睛看着,想看看一会见了官。这张大夫又是怎么让嘴硬的何飞吐露事实,看着张大夫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再想到张大夫的手段,更是让大家信服。 匆匆的将桌上的菜解决,结了账,凑热闹的跟着一起到了衙门里。 对面的钱掌柜,看到何飞被捆着押往了官府,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目光不经意的与张舒曼那双凌厉的目光对上,钱掌柜脊背一阵发冷,莫名的有种心慌意乱的惊惧。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难不成,这唐夫人还有什么后手,能从何飞的嘴巴供出四海客栈。 不,不可能的,这何飞可是最重道义。收人钱财与人办事,即使是失败了,也从不改口将幕后的人供出。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当看到藏身在人群后。显眼的一道火红的身影时,钱掌柜又了吓了一大跳。 “威武。” 随着衙差的一声威武,朱县令用力的一拍手中的惊木。威严的扫视了一眼台下的众人,当看到原告竟是聚财客栈的老板时,先是一惊。再看到被五花大绑捆来的何飞时,朱县令厉声道。 “台下何人,因何事告官,速速如实招来。” “回大人,是民妇张舒曼告状眼前的男子,故意使计诬陷聚财客栈。在菜汤里落下了蟑螂,陷害是我聚财客栈里菜不干净,想借机诬陷并且讹诈。烦请大人明察秋毫,将这人背后的主使者揪出。” 女儿膝下亦有了黄金,张舒曼活了两辈子可是连自己的爹娘都没有跪过。哪愿意牺牲了宝贵的第一次,去跪朱县令,仅仅只是弯腰恭敬的行了个礼。沉着脸,认真的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竟有此事,堂下何人,速速道来。是谁指使你,敢在聚财客栈里闹事生非,做出这等恶意陷害的无德之事。” 与张舒曼关系不错,见张舒曼没有跪下,只是恭敬的行礼。朱县令也并没有太多去计较,只是点点头。随即便将目光移到何飞身上。板起着脸,不怒自威的沉声喝斥。 “回大人,草民何飞。没有人指使我这么做,都是小人眼热聚财客栈,大人怎么判小人无话可说。” 打定主意,何飞虽然认罪,但却死咬着嘴巴,只承认这是他一个所为。 “大胆,休得庇护幕后指使之人,从实招来,免得本官再严刑拷打。”看着何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以朱县令为官多年的经验来看。不难看出,这何飞就是个老油条。 无冤无仇的,绝不会自己无故找聚财客栈的麻烦。定是有人在指使,沉着脸,再次重重的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 对何飞的表现,龙耀光还算满意。好奇的注视着张舒曼,想看看接下来,她会如何做。能让何飞心甘情愿的,将四海客栈给供出来。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自信,莫名的让龙耀光相信。 眼前这个女子,可能真的能做到? “大人您冤枉小人,小人知道的都招了,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之人。”坚定自己的立场,何飞并没有因此而吓到。仍旧是一口咬定,这事就是他个人所为。 “哼,张大夫你看这事?”见问不出什么,朱县令将目光移向张舒曼,询问张舒曼的意见。 “大人,民妇试试,若他真是有人指使的,也许会良心发现。主动的改口,将幕后之人招出。” 张舒曼并不急,淡淡的扫视了龙耀光一眼。 “好,那张大夫问问。”微抿了抿唇,朱县令也好奇,张舒曼如何能将何飞改口。 “我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反正这事只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未等张舒曼再开口,何飞抢先堵话,坚定自己的立场。 “是吗?既然如此,那么你看着我的眼睛。再次告诉我,今天这事是谁要你做的,有什么目地。” 脸上扬起一抹无害的浅笑,张舒曼声音突然温柔的似能滴出来水。带着若有似无的诱惑,让何飞情不自禁的直视着张舒曼的眼睛。傲慢的目光,渐渐变的有些无神。随着张舒曼的一个响指,何飞全身一震。 像是中了邪一样,突然跪地诚恳的道:“大人,我知错了,这事是四海客栈的钱掌柜让小人做的。他给了小人二百两的银子,让小人在菜里放虫子。毁了聚财客栈的名声,想让聚财客栈垮了,接手聚财客栈。” 什么?这真的是四海客栈闹的鬼。 何飞说的字字真诚,像是发自肺腑,认真的让人挑不出错处。 但是何飞的突然改口,却是惊的在场的众人无不一阵傻眼。许多围在外面的观众,更是错愕的以为是出现了幻听。纷纷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看看何飞,又望了张舒曼,不解眼前这又是闹哪一出。 何飞发神经了不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招了。 而深知主子本事的侯元宝等人,则是崇拜的五体投地。暗赞,主子就是主子,这事上就没有主子办不成的事。 朱县令以及龙耀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活像是见了鬼一样。不敢置信的盯着何飞,不解这何飞抽的是哪门子的疯。刚刚还立场坚定,一副打死也不吐露半句的态度。 怎么眨眼间,就良心发现,主动的投案交待了。 又想到张舒曼的问话,细细品味也察觉到不一丝的异样,或者是威吓。平常的一句,跟平日说话没有什么区别。 不,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他们错过了。 龙耀光垂下了眼帘,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张舒曼,又将目光移何飞身上。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何飞眼中一闪而逝的呆滞,没错肯定是这里出了意外。想到张舒曼的身份,医仙? 若是手中有什么奇药,可无声无息的让人主动吐实,或许也不是什么奇谈。思及此,龙耀光眼睛忍不住一亮。果然,他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怪不得如此的自信。原来手上还藏着这么一招,能让何飞轻易的吐实。 不管大家怎么想,张舒曼对初次试验的效果很是满意。现代的催眠术,加上异能的力量,张舒曼发现想控制住对方轻而易举。 “大胆,来人去将四海客栈的钱掌柜拿来,一齐审问。”惊讶过后,朱县令很快平静下来。重重的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立马下令让李捕头带人去四海客栈,将钱掌柜拿下,抓来一同审问。 在大家心焦的等待中,很快钱掌柜气焉的被李捕头行色匆匆的抓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何飞,再听到大家的小声议论。就算再没脑子,钱掌柜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准是何飞顶不住压力,招了。眼尖看到笑的邪气的主子,钱掌柜头垂的更低,无比的后悔。 要是一早知道主子也来了小镇考查,就是打死他也绝不敢使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结果连自己都给赔了进去,让何飞将他给供了出来。面若死灰,钱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悔的肠子都青了。 “堂下可是四海客栈的钱掌柜,你可知道本官命人将你带来所为何事。” 手中的惊堂木又是一拍,朱县令坐在堂上,厉声喝问。 “草民是四海客栈的掌柜钱百岁,不知大人唤草民前为所为何事。”即使知道事情可能已经败露,钱掌柜也没傻的上来就主动的招认。恭敬的跪下,混淆视听,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脸茫然的反问。 “不知道,哼,好个不知道。钱百岁你可知罪,何飞已经主动招了。你是指出二百两银子,指使何飞在菜汤里下虫子,陷害同行的聚财客栈。打压聚财客栈,并且想借机吞并聚财客栈。速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生意人狡猾,会使些手段打压对手,这些朱县令并不奇怪。钱掌柜没有当下认罪,更是在朱县令的掌握中。 知道但却并不表示朱县令也赞成这种恶性打压,犀利的目光扫视钱掌柜,沉声警告。 “大人,草民真的不知道,这何飞为何诬陷我。这事草民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大人可要明察。”面对朱县令的凌厉的目光,钱掌柜有些心虚的别开了目光。只是仍不甘认罪,试图再辩解什么。 可惜何飞根本不给钱掌柜这个机会,再次大声的道:“胡说,钱掌柜您给的那二百两银子我还没花,藏在家里的墙缝里。” 何飞这回可真是改的彻底,就连钱掌柜来了,都敢当面对质。一口咬定,就是钱掌柜指使,连那二百两的藏身所在都陡了出来。 “你?”何飞的直白,气的钱掌柜差点吐血,没有想到何飞不但吐实,还一心想拖他下水。脸刷的一下阵青阵白,张了张口,一时间愣是说不出一句辩解否认的话。 “怎么,事到临头钱掌柜还想再否认不成?” 看着面有异色的钱掌柜,张舒曼戏谑的讥讽道。 垂败的低下头,面对张舒曼的讥讽,钱掌柜就像是一只战败的公鸡。无力的反驳,不吭一声,在大家眼中看来就等于默认了。 最后钱掌柜与何飞都被关押,三天后再审判。让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峰回路转,原本可能牢底坐穿的两人。最后却什么事也没有,仅仅只是交了一千两的银子当补偿。张舒曼特意的询问了朱县令,得到的答案却是闭口不谈。 只是简单的敷衍了句,说是四海客栈的人惹不得,劝张舒曼不可再纠缠,免得招惹上身。得了一千两的银子,就算了。 返回家中,张舒曼细细推敲,这四海客栈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连县令老爷都畏惧,灵光一闪,张舒曼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四海客栈背后的人,可能是官场上的大官。 要不就是有背景,连朱县令也不敢招惹的人。 思及此,张舒曼目光沉了沉,轻叹了一声。收好了这一千两银票,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一举将四海客栈这个臭虫击败。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会睁一只眼,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揭过了四海客栈恶意诬陷。 “主子,难道我们就这样吃哑巴亏,得了这一千两就当什么事也没了。” 侯元宝对朱县令的判案颇有微词,只是官场上的事。侯元宝知道根本没有百姓说话的份,也就是口头上不甘的抱怨几句。 “不然还能怎么样,县令老爷都说了,让主子别再纠缠。一听就知道这四海客栈背后的人,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好在还有一千两银子当赔罪,客栈也没事。”温通顺口接了句,对这些背后阴暗的事,并不感冒。 张顺还有杨海几个也是一脸的无奈,原本以为可以狠狠的教训四海客栈一顿。却没有想到,最后闹这么大,也只是草草了事。 “不,既然官府这边行不通,那我们就用自己的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四海客栈一个教训。” 勾唇扬起一抹诡异的邪笑,张舒曼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那天在楼上看到,那道火红的身影。明明一身的邪气,却又让人感觉贵气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人物。微眯了眯眼,让张舒曼忍不住联通,难道那人也是四海客栈的人。 若是,这四海客栈倒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次日,一件有趣的消息传来。 四海客栈不知是招了邪,还是报应,又或者本身就卫生做的不到位。大白天的,竟然招来了大批的老鼠跟蟑螂,在客栈里四处乱窜。吓的住客,还有吃饭的客人尖叫连连,争相跑开。 “啊,救命,这里怎么突然跑来了这么多的老鼠跟蟑螂。”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钱掌柜看着四处乱窜,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灰不溜秋的老鼠,以及跑的飞快的蟑螂。看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看着争相跑出客栈,连饭菜钱都没付的客人。钱掌柜顿时黑了脸,气的差点抓狂。 想不明白,这大白天好端端的,怎么就虫鼠横祸。 对面看着四海客栈遭祸,想到之前主子提起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这招绝了。 抿唇偷笑,心里又暗暗惊疑,主子是怎么做到的。 这才是真正的无凭无据,就算是四海客栈怀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龙耀光也收到了四海客栈出事的消息,不但没有气,反而笑了。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好惹的,不会轻易的吃这个哑巴亏。没有想到出手这么快,而且这么有趣。竟然让四海客栈虫鼠四窜,彻底的败了仅存不多的生意。 “四爷,她是怎么做到的?客栈里并没有发现有聚财客栈的人,这些老鼠还有蟑螂,似乎都是从下水道还有后巷自己跑来的,像是被什么给吸引了。”说话的是龙耀天的随行侍卫,不解的询问。 “呵呵,你忘记了她的身份了。医仙之名可不是假的,据说到目前为止,就没有她治不了的奇难杂症。配点药粉,神不知鬼不觉的招这些蛇蚁虫鼠又算得了什么。真是个有趣的人,恩怨分明。” 勾人的桃花眼微眯了眯,一抹戏谑的精芒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医仙?”侍卫微愣了一下,待想明白了什么,眼中不由的露出一抹赞赏。 一个小小年纪的姑娘家,能有如此本事,确实不容小瞧了去。不管是医术,还是生意上的手段,皆令人吃惊。特别是这小姑娘,还敢跟四爷作对,就更是勇气不小。能让四爷注意,更不会是普通人。 再次来到洛河村,村民已经收到消息,知道了徐员外将庄园。还有大片的山地,以及田地都交给了张大夫。 租借徐家田地的百姓显的有些不安,而被准备留下的丫环婆子,以及做粗使的长工。也都是有些惊慌,特别是想到那天张舒曼露的一手可怕的身手。让大家忍不住担心,若是这新主子不是个脾气好的,那岂不是随时都可能小命不保。 排好了队,惶恐的等着新主子挑人。虽然不安,但大家心里还是希望能被留下来。而不是再被卖去给牙婆,以后到了哪里都不知晓。万一进了花楼,或者不该去的地方,更是身不由已。 “唐夫人,留下的人都在这里了,一共有七十余人。您看看满不满意,若是觉得哪些看不上眼的,我再将他们转卖给牙婆处理了。” 亲自去尝试着聚财客栈的美味,徐员外感觉心都被征服了。突然有些不离开,想天天去聚财客栈一饱口福的冲动。只是徐员外还是个理智的人,原先的事早已打点安排好。箭在弦上没有不发的道理,讨好的笑了笑,徐员外似一点也没有记恨之前的事。 “都是订了死契,还是只有部分。”扫视了一眼,张舒曼看了一眼大家的面相,还算顺眼。 这些人都是训练过的奴才,懂进退,就算是个别有些势利。但也不会过分,没有深入了解,仅看一眼还是不好判断。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不知道这些有没有这个心思,甘心跟她。 “活契的只有二十一个,就这边这些,剩下的都是死契约。按行规算,全部加起来只需五百两便可。以后若有什么行差踏错,唐夫人任由打杀都没关系。那个唐夫人,我可不可以再提一个要求。若是唐夫人答应,我可以再将这五百两的价压一压。” 谨慎的留意着张舒曼的脸色,见还算满意的样子。想到几个老友炫耀的话,徐员外忍不住厚着脸皮提了个要求。 被温通还有张舒曼利眼扫来,徐员外吓的一阵腿软。生怕对方误会了什么,以为他这是在刻意刁难。顾不得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忙主动解释道:“唐、唐夫人别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想唐夫人能不能看在大家相熟一场,送我一张聚财客栈的贵宾卡。当然,我愿意付那一百两银子的订金。” “贵宾卡?”张舒曼愣了愣,没有想到徐员外提出的要求,就是要跟她送钱。跟客栈发的贵宾卡,嘴角抽了抽,有些意外瞥了一眼徐员外。没有想到这徐员外去客栈吃了几次,就迷上了,也成了店里的忠实粉丝。 肯为了一张贵宾卡费心,可能是店里的一百张限量卡没了,徐员外才会特意的求到她这里。 温通也没有想到这所谓的要求是这个,眼中的不善很快便收起。看到一脸期待的徐员外,忍不住一阵骄傲。 “对,正是贵宾卡,要是唐夫人能给徐某一张,五百两银子只能唐夫人三百两便可。” 咬咬牙,徐员外肉疼的道。 多给了一百两,虽然不舍,但是现在是一卡难求。有卡的没有几个肯转让,就是同意多一倍的价也不算什么。有卡就是圈里有面子的人,虽然准备离开,但徐员外却相信。以张舒曼的能力,将来说不定哪天店也跟着遍地开花。 “行,没问题。” 也不侥情,见徐员外这么给力,肯花血本多给一倍的钱。这送上门的好事,何故推拒不要。想也不想,张舒曼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想着五两银便可能一堆人,还可以任由打杀。让张舒曼忍不住感慨,这古代的人命真不是个东西,平均算下来,一个才几两的银子。 “好了,现在问问大家的意见,有谁不愿意留下的。若是想另谋高就,可以现在站出来,跟着徐员外离开。要是留下来,那么以后请安份守已,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拍了拍手,张舒曼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认真的道。 他们还可以自己选择? 张舒曼的话让大家一惊,面面相窥一眼,谁也没有说话。更没有人主动的站出来,沉默表示愿意留下。 “很好,希望以后大家合作愉快,徐员外这是三百银的银票。以及客栈的贵宾卡,以后随时欢迎徐员外与夫人前来捧场。” “呵呵,唐夫人客气了。” 稀罕的收下贵宾卡,徐员外像是捡到宝似的,高兴的直点头。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一家老小,还有众多随行的仆人。拖家带口的上路,准备离开洛河村。由于搬迁的远,庄内许多大件的家具,几乎都没要,全部留了下来。 “好了,温通你安排下去,让大家开始准备翻地将菜籽种下去。另外再多请些村民过来帮忙,开垦山地种些时令果树。至于工作你看着办,多给些也没问题。这样才能更好的提高大家的积极性,省时间。” 大事办理妥当,后面的琐事,张舒曼便准备做甩手掌柜。交给温通去代办,等交菜地的事弄好,以面就省事多了。 不用她天天跑进空间里,自己辛苦的去做。至于种出的菜怎么处理,其实很好办,只要在水源上做些手脚便可。在浇菜的水潭里,偶尔去加点灵泉水,控制好比例。这样一来,做出来的菜其实也跟空间里差不多。 只是稍稍慢些,不过种的数量大,便可补齐了这个缺口。 欣喜的看着若大的庄园,再想到还有大片的肥田跟山地。眨眼间,她也成了有房有地的地主婆了,甚至还养了一大堆的仆人。丫环婆子,以及家丁什么的都齐了。想着立马就可以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日子,张舒曼嘴角更是翘的老高。 “主子放心交给属下,定不辱使命。给主子办置的妥妥当当的,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对了主子,您身边还没有一个贴身的丫环,主子要不要现挑几个看顺眼的随身服侍。有些事,我们做不太方便。” 细心的想到了什么,温通提醒了句。 温通倒是不介意随身服侍,只是事关主子的名誉。端杯倒水,贴身洗漱女儿家闺房里的贴身服侍,还是交给丫环做适合。 温通的话一出,立马让众丫环们眼前一亮。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希望自己是中头奖的一个。以后有机会贴身服侍主子,升为一等侍女。 新主子长的跟仙女似的,听说还是镇上出名的医仙。本事大着呢,手上还经营着一间镇上最大最好的客栈,日进斗金。能跟着这么有能耐的主子,以后若能得主子青眼,别的不说,找个好婆家应该是不成问题。 想到这,大家抛去了不安,眼中皆露出了浓浓的期盼。 “贴身丫环?嗯,是有这个必要,你、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利眼一扫,张舒曼很快便挑出了两个看的顺眼的丫环询问。都看着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的也还行。一个看着较为成熟稳重,另一个则单纯些,眼中没有让人感觉厌恶的算计。 看着就像是个安份守已的人,留在身边,一眼就看透了心里的想法。 “回主子,奴婢叫春梅。” “回主子,奴婢叫春雨。” 两人听到被选上,皆是脸上一喜,连忙弯腰行礼。争相自报家门,眼中的喜意不言而喻。其他没选上的丫环,则一个个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垮下了双肩,一脸羡慕的望着春梅跟春雨。 “春梅,春雨名字还行,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伺候着。记住,嘴巴定要密实,平日该说的不该说的要有自己的分寸。” 垂眸念了一遍,将两人的名字记在住。稳重的是春梅,性子还有些活泼的则叫春雨,很好分辨。捕捉到两人眼中的喜意,知道两人出是愿意随身伺候。满意的点点头,沉声训斥了句。 “主子,就选两个,不多选几个吗?” 看了一眼春梅跟春雨,对主子选的人,温通自然是没有意见。只是,想到主子的身份,温通觉得人数还是少了些。 “不用,二个就够了,我有手有脚的,要这么多人跟着也不方便。对了,你稍后再选一个丫环,跟字识的小斯给三娃。找个机会,找个夫人给他们启蒙识字也关东多了。” 摇了摇头,张舒曼拒绝了温通的心意。想到了什么,又叮嘱了句,让温通帮着安排。两人现在什么事,总天天跑出去疯狂也不是办法。让两人识字,或者是学些其他本事也好。 收收心,免得都玩野了,长大成了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这可不是张舒曼愿意想看到的。 听到还有机会,大家顿时又竖起了耳朵,期待的望着温通。 “是,主子放心温通明白,会尽快去安排好。请最好的夫子,给二小姐跟三少爷启蒙教学。” 爱屋及乌,对早熟的二丫,跟懂事的三娃温通同样也是敬着。二话不说,便点头满口答应。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后面的事你看着安排。庄园的布置缓缓也没关系,最重要的还是将菜地的事弄好,到时我再来一趟看看。春梅,春雨你们带我在庄上四处走走。” 对温通,张舒曼自然是放心,使了个眼色便让春梅跟春雨带着走走。作为主子,若是连自己都地盘都不熟,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对了,没有提醒温通将徐家徐的门扁给换下,对温通的聪明劲。 应该不用她特意去说,也会安排,想到这张舒曼放心下。四处打量着,发现这庄园徐员外还真是下了不少的苦心,不仅房子弄的精致。花园中还有路两边的花草,都是打里的井井有条,花红绿枊,让人看着就感觉舒服。 住在这样的大园子里,本身就是享受。 “主子请随奴婢这边走,这里是主院,是员外的住处。东边的小院则是主母的院后,左右两边则是其他夫人的院落。花园里的花,平日也是大夫人在打理。对了主子书房在这边,主子要进去看看吗?” 春梅本想带着新主子到花园逛逛,又想到新主子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小姐。只知道养在深闺中绣花扑蝶,而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强人。生意医术把把抓,想来应该也是识字之人。 想了想,谨慎的询问,慢慢的摸清新主子的喜好。 都行,在四处走一圈,差不多了还得回镇里。下午还有正事要做,你们也不必太拘束,我不是老虎,不吃人。 感觉到春梅的谨慎,张舒曼展颜露出一抹浅笑,试着缓缓春梅两人紧绷的神经。 “是主子。” 两人对望了一眼,有些意外新主子的好相与。想到那天主子飙悍的一幕,轻易便放倒了一地的家丁。想想两人仍感有些心有余悸,看着新主子灿烂的笑容。春梅跟春雨看的忍不住一阵失神,随后连忙有些不安的低下头。 眼尖偷瞄了眼,见新主子似乎没有要生气的样子。两人嘴角微弯,发现原来大家都想错了,主子其实挺好的一个人。随和,不会随便的动怒,让人感觉到一种尊重。 而不是像其他夫人,稍有不如意,便是任打任骂。 花了小半天将整个庄园走了一圈,春梅跟春雨发现。主子不但人好,而且体力也不是盖的,好的惊人。不仅是气不喘,就连汗珠都不见流一滴。 随行回到镇上,主仆三人已经处的不错。性子开朗活泼的春雨,更是主子主子叫的欢。脸上扬溢着笑容,丝毫感觉不到初见时的拘束。就连春梅,也放开了许多,说话不再像是小心谨慎,生怕说错了一字半句就要挨打。 明白了主子的好,也将主子记在心上,真心诚意的敬着。 “请问是医仙唐夫人吗?” 就在主仆三人准备回家之际,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走到张舒别对跟前,恭敬的抱拳行了个礼,垂着头不急不徐的询问。 语气虽是在询问,但表情却是肯定的。 “我是,你有什么事吗?”微蹙着眉头,张舒曼戒备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子。看出对方虽然下属的打扮,恭敬也没有出格的地方。但是对方武功不低这点,就足够引起张舒曼的注意。 这人是谁派来的,有何目地? “主子?”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春梅跟春雨皆收起了玩闹的心思。警惕的盯着对方,护在张舒曼左右,生怕对方对主子不利。   ☆、第八十六章 谁在下毒 “我家主子请唐夫人上雅座一叙。”楚东玉不着痕迹的扫视了张舒曼一眼,就近看,发现眼前的女子更加的美艳。皮肤细致的让人找不到一处瑕疵所在,简单比宫里细心保养的娘娘们更出色三分。 而这样的绝色佳人,竟只是下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乡下猎人为妻。 实在让楚东玉忍不住惋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唐夫人除了样子,本事也不小。生意医术样样精通,让人刮目相看,甚至是许多男人都比之不及。 “你家主子?是谁,我认识吗?” 对楚东玉打量的目光,张舒曼敏锐的发现其中并没有恶意或者是杀气。仅仅只是好奇的探究,柳眉微挑,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唐夫人去了便知,请。” 主子的事,楚东玉不敢透露半字,面无表情的再次催促。只是望了一眼墨香阁上的主子,提醒张舒曼自己去看。 顺着楚东玉的目光,张舒曼立即便发现了站在窗边,冲她举杯示好的男子。这人不是谁,正是之前在聚财客栈有过一面之缘的红衣妖孽男。眼底闪过一抹精芒,张舒曼不解这妖孽,莫名的让属下找她为何? 无事不登三宝殿,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四海客栈。难道,这人真的是四海客栈的人,看着眼前这人的身手跟穿着。作为一个属下都这么牛叉,其主子可想而知,定当不是简单的货色。 再想到朱县令那畏惧的态度,让张舒曼不由的轻蹙了蹙眉头。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难道是因为她在四海客栈闹的事,想来找茬的。该来的躲不开,点点头,张舒曼决定会会这妖孽,探探他到底想干吗? “好,带路。” 冲对方点了点头,张舒曼摆正了心态,抬头挺胸示意楚东玉带路。输人不输阵,众目睽睽之下,还能怕了对方不成。 见主子答应了,作为贴身丫环自然不能失了礼。落了主子的面子,春梅跟春雨连忙快步跟上。 张舒曼的表现让楚东玉又是一惊,在心里暗暗感叹。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拘泥于小节。有足够的魄力,怪不得能力挽狂澜,将垂死边缘的聚财客栈起死回生。并且,生意越做越火,令人打心底里的佩服。就连主子,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楼上,看到手下将人带来,龙耀光赞许的点点头。就知道她不是个普通的妇人,只是就是不知道,这眼见是不是也一样的大胆,放的开。不去计较曾经的那点小误会,断了可能的合作机会。 勾唇扬起一抹趣味的邪笑,龙耀光好奇接下来,这唐夫人能不能给他带来一个满意的答复。 人才是好,若是不能,坚持要与他作对。那么,他不介意将她给毁了。媚惑的桃花眼微眯了眯,一缕若有似无的杀机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去将它捕捉。 “四爷,人到了,可以进来吗?” 轻敲了敲门,楚东玉站在门外恭敬的询问,不敢有一丝的放肆。 “进来。”房内传来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明明是家儿男的声音,却让人有种骨头都快酸麻的错觉。 未见人,听其声便可猜出里面的人,到底有多妖孽,夺人心魂。 脚步身顿,张舒曼则好奇的紧,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一个男人长的貌美如花就算了,连声音也是勾人,还让不让女人活路了。 没错就是美,想到在客栈时的一眼,这红衣男美的在张舒曼的眼中看来。那就是只勾人魂魄的男版苏妲己,生来就是为了颠倒众生。 会使美男计吗?嘴角抽了抽,张舒曼忍不住期待起碰面后会是什么场景。 “唐夫人,我们主子有请。四爷不喜欢有太多人在场,唐夫人进面请,二位麻烦在这里稍等。”楚东玉怕春梅跟春雨冲撞了自家主子,像个花痴似的,盯着主子眼珠子都不眨。 主动的开口让春梅跟春雨留在外面,推门让张舒曼一个人进去。 “主子,我们?”春梅没有听从楚东玉的命令,而是用眼神请示张舒曼的意思。心里面除了不放心,更多的是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安全。万一有危险,岂不是只能吃哑巴亏。 至于春雨,更多的只是好奇里面的是谁。没有多去细想,误以为里面的人可能是主子认识的人。 “没事,你们在外面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毕竟并不算太熟,有些事张舒曼也并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挥退了春梅跟春雨,张舒曼阔步走了进去,后脚楚东玉尽职的立马就将门关了个严实。阻断了春雨好奇的张望,留给屋里的人一个清静的空间。 “初次见面,这样突兀的请唐夫人过来,希望唐夫人别见怪。请坐,喝杯茶缓缓神,本公子邀唐夫人一叙并没有恶意。” 龙耀光从张舒曼踏入房门的一瞬间,便开始留意着张舒曼脸上每一个细微的举动。见并未在张舒曼的眼中捕捉到一丝的异样,或者是犯花痴被迷惑的目光。有的仅仅只是好奇,探究他请她过来的目地。 这个发现让龙耀光对张舒曼的好感倍增了不少,有趣的女人。 能第一眼不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的女人,实属不多,没有想到居然还真遇上了一个。以龙耀光的眼见,看的出来,这并不是装的。想使什么花招,故意在引他注意。是个人物,还能镇定自若的与他对视。 对这个发现,龙耀光兴奋的露齿朗笑了两声,整个人显得有些惊喜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眼前的人,除了身份,长相与他不逞多让。同样也是让人惊艳的存在,见识多了,麻木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周四,大家都习惯叫我四爷。是四海客栈的当家人,久仰唐夫人医仙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实质名归,唐夫人真可谓是我朝少有的奇女子,令人深感佩服。” 见张舒曼坐定后,龙耀光主动的自我介绍,当然龙耀光没傻的用真实姓名相交。自报家门,将眼前的佳人给吓住了。做生意拿权势压人,并不是龙耀光喜欢做的事。如非必要,轻易不会将身份道出给生意场上的人知晓。 用了个假名,半真半假的沉声道。 目光依旧停在张舒曼身上,没有离去,想看看当她知道他就是四海客栈的当家人。她会是什么反应,又或者是会如何与他应对。是冷脸露出敌意,还是准备化干戈为玉帛,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毕竟,龙耀光相信以她跟朱县令的关系,就算朱县令不敢道出他的身份。恐怕也会提醒一句,让她不可跟四海客栈对敌,免得招惹麻烦上身。 周四? 果然,她猜的没错,这人真的就是四海客栈的人。只是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着年纪不超三十的妖孽男。竟然会是四海客栈的当家人,而不是少东之类的富二代。 垂下眼帘,张舒曼深吸了口气,很快便收敛好情绪。在心里暗暗的揣测着,对方邀她来此的可能目地。 一见面,便敢于自报家门,应该不至于想杀人灭口。 妖孽型的美男,好看却带毒。能凭一人之力,撑起若大的家业,想必不会是个没脑子的人。加上对方的长相告诉她,这人绝不是钱掌柜这个喜欢使奸计的小人。因为以他的身份,恐怕根本不屑。 聚财客栈虽然在汪河镇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客栈,但对于一个全国,甚至是诸国皆有分店的巨富。不过只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对方会出现在这个小镇里,已是让张舒曼感觉有些意外。 至于什么久仰,张舒曼还没有这么自恋,认为自己真的是什么名人了。人人仰望,放个屁都是香的。 挤出一抹客套的浅笑,福了福身,虚应道。 “原来是四海客栈的当家,四爷客气了。我不过只是一个乡野的村妇,上不得台面。哪值得四爷这样的贵人高看,只是,四爷突然邀约,不知所为何事?” 开门见山,张舒曼还是一贯的直接,不想浪费时间去兜圈子。若是想质问今天四海客栈的事,那不好意思,就是说破天去她也绝不会承认这是她做的。如果是想用强权收购聚财客栈,逼急了,大家鱼死网破。 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强求,大不了就毁了它。反正,现在就算没有了聚财客栈这个摇钱树,也不至于一大家子人饿死。只是有些可惜失去了一个这么好的挣钱机会,大不了的,就另起炉灶,或者做别的生意也生。 比如说,现在正在研究的驻颜丸、九转还魂丹,跟延寿丸等奇药。若是成功了,只需放出风声出,坐在家里必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家里送。求着她出售,哪里还需要再辛苦挣钱。 只是这些东西太贵重,容易招来祸端,如非必要轻易还是别大肆宣扬出去。免得哪天成了被人惦记的祸根,聪明反被聪明误。 乡野村妇? 听到张舒曼的自称,龙耀光脸上的笑容有一瞬时的僵硬。额头上划过三道黑线,感觉这话怎么听着让人觉得刺。 区区的一个乡野村妇便有如此惊人的本事,这让从小受夫子教育,嬷嬷们细心教导的小姐公主如何自容。加上张舒曼这张惊世之颜,更是得羞的找个洞埋起来,没脸见人。 深吸了口凉气,龙耀光漫不经心的笑道:“唐夫人实在是太妄自菲薄了,凭唐夫人的本事,就是那些权贵之家的嫡系小姐。恐怕也不及唐夫人的一根头发,巾帼不让须眉。唐夫人经营生意的手腕,以及头脑,就是连下也不得不承认,甘拜下风。” 见仍是不为所动的女子,龙耀光突然感觉从未有过的挫败。 不脸红,也不羞涩,可以平淡的直视着他。这是龙耀光从小到大,从没有遇过的情况。越是如此,龙耀光就更是好奇,难道他的脸对她真的就没有一点的吸引,或者是影响。 还是说,眼前的人比他以往遇到的每一个女人,更懂的装,连他都被迷惑住了。 目光与张舒曼相视,半响后,最终还是龙耀光服了。挑了挑眉,蛊惑人心的桃花眼中,掠过一抹新奇的异彩。 “好吧,既然唐夫人快人快语,想要开门见山。若是四爷我再兜圈子,反倒显得四爷我不够爷们。很简单,我可以不收购了聚财客栈,或者再让手下的人为难唐夫人。对今日之事,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得有一个条件,只要唐夫人答应,就是将四海客栈送与唐夫人也没关系。” 这么大方连四海客栈都愿意拱手相送? 龙耀光大方的话,更是让张舒曼警戒起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四爷看着就不是傻子,愿意凭白无故的送好处给别人。除非,这其中有比这间四海客栈更为丰厚的利益。 目光沉了沉,张舒曼暗暗思量,这周四心里大概可能在盘算些什么。 眼珠子转了一圈,猛然想到了徐员外。难道,他也跟徐员外一样,想到了分聚财客栈的一杯羹。这到是好算计,用一间垂死的客栈,换取无限可能的利益。这还真是金算盘,稳赚不亏。 不愧是四海客栈的当家人,这心思转的倒是比谁都快。 才刚出现在汪河镇,就立马就算计上了。能将四海客栈做的这么大,看来是必然。看着笑的跟妖精似的,花枝招展,比女人还魅的周四。张舒曼沉下了脸,不带一丝感觉的冷声道。 “哦,这么大的好处,四爷这要求恐怕是不好答应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四爷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白送。不过,你一个女儿家也不易,四爷更不是亏了你。我们一起合伙做生意,你出菜方还有这些新奇的点子。其他的都交给四爷,到时赚到了银子,四爷可以分你三成如何?” 龙耀光可比徐员外大方的多,没有贪心的只给一层的薄利。并非真心合作,而是仅仅想借此来绑住张舒曼。 一向计较分明,绝不轻易吃亏的龙耀光给张口就给了张舒曼三成的利益。算来也是诚心有意想合作,并且,对张舒曼的印象也不行。别看着只是三成的利,以龙耀光名下庞大的产业,细细一数。 便是一笔令人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仅是技术入股。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考验,都由龙耀光铺好了路。三成的利益,细算其实是张舒曼赚了。 不然,就是张舒曼有想想自己做,凭着现在的人力跟物办。恐怕就是等到做成这个规模,黄花菜都凉了。 “三成的利,听着不错。只是四爷你我无亲无故的,我凭什么相信你,若是你得了菜方,便转身翻脸不认人。再反过来用四海客栈,重新打击我们聚财客栈,那我们岂不是连伸冤都没地去说。” 这么好的条件,说不心动是假。只是张舒曼也没有傻的,听到有好处,便头脑发热满口答应。打量了龙耀光一眼,想看看这是圈套,还是对方真的是认真,想要合作。 冤家宜解不宜结,四海客栈背后的势力,轻易张舒曼不想去招惹。若对方有心,真的想化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这事得细细推敲,得到保证才可放心合作。抿紧着娇嫩的粉唇,眼底闪电的掠过一抹睿智的精光。 “这唐夫人可以放心,若是唐夫人答应了合作的事。那么,汪河镇的生意我可以放弃,让唐夫人一家独大。人不可太贪心,三成的利不低,已经是四爷我的极限。唐夫人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若是答应是最好。不然,我不希望唐夫人尝试我对敌人的手段。” 龙耀光虽然是在笑,但却让人感觉危险。 听到对方话中的有话,张舒曼心头一震,捕捉到龙耀光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戾。更是让张舒曼暗暗心惊,这四爷看来也是个狠角色。若是不答应这事,以后必定是麻烦多多。 只是答应,又让张舒曼有些不甘心。不是说不满意利益分配,而是不喜欢赶鸭子上架,被人逼着合作。 想着对方连为官的县令都不敢招惹,甚至是畏惧。她背后可没有什么大树可靠,就连王世英也不过只是朋友点头之友。根本没有什么资格,要求王世英帮她什么。可恨,这个社会并不是什么法制社会。 而是君主皇权制,百姓哪里斗的过官。即使她手中有些小钱,恐怕也不顶事。若是官商勾结,对方有意想诬陷,就是长了十只嘴巴也说不清。 捕捉到龙耀光眼中的焉定,似已经吃定她无法拒绝。张舒曼想了想,轻叹了口气,虽然不甘但还是没有当场拒绝,退而求次婉言道:“好,就三天时间,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三天的时间未到,次日龙耀光便让人将四海客栈的房契送来,权当是合作的诚意。自信张舒曼定会答应,让张舒曼都忍不住惊叹对方的自信。 与此同时,药铺里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身上得的并不是什么大病,而中了一种奇毒。毒性不算猛烈,要不了命,但却能折磨的人生不如死。一个字,痒,能令人发疯的痒。 病人送来之际,身全被患者抓的血肉模糊,脸上的皮肉都被硬生生的撕扯下一大声。样子惨烈,许多患者看到都胆颤心惊。 “大夫我相公还能治吗?求求大夫发发慈悲,救救他。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一辈子鞍前马后。”看着自己相公难受的拼命往在身抓,指甲剪了,却仍抓出了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不由的泪流满面,想代为受过的心思都有了。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张舒曼跟前,泪流不止的哭求。 “停,这位夫人你先站起来,我检查一下他的病因。你先忍忍别抓,我把把脉。”张舒曼并没有被吓到,有条不紊的这位赵夫人退到一边。垂下眼睑,认真的把了会脉,又用异能查看了患者的身体情况。 果然发现了不妥之处,这病人并不是普通的病引起。而是中了某种毒素,至于是什么,张舒曼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她专攻的是医术,而不是毒,特别是这古代的毒更是没有研究过。 鬼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但这并不阻止张舒曼将对方给医好。 “大夫,我还有救吗?”看着医仙蹙起了眉头,赵先良目光沉了沉,但还是忍不住抱有一线希望。他这段时间,为了这身怪病走访了不少的名病。个个都摇头,吃了药不但不见起效,反而日渐严重,让赵先良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听说这汪河镇有个厉害的医仙,千里迢迢的赶来,恐怕赵先良都想死了算了。免得这样日夜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不得安宁。 其实赵先良也知道他身上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未知的毒。至于是什么毒,赵先良也不知道,在哪中的更是不清楚。总之,莫名其妙痒了起来,才知道身体不对劲。 “大夫?” 赵夫人也是紧张的望着张舒曼,生怕下一秒听到的又是否定的答案。 “没事,虽然查不出中的是什么毒,不过解了它应该不成问题。你到那边榻上躺好,我先施几针,然后再服用一颗解毒丸便可药到病除。” 其实中毒想解对张舒曼而言,真的很简单,一颗解毒丸便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让人觉得太过突兀,这才想到又针灸避人耳目。 可解。 张舒曼的话在赵先良夫妻听来就是天籁,没有想到这事还真有了准头。不由的大喜,二话不说,赵先良便迫不急待的到榻上躺好。眼巴巴的等着让张舒曼给他施针,尽快的将身上古怪的痒给褪了。 针下的极快,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身上便被扎了几针。这种痛对赵先良而言,根本没有什么感。但银针刺入了身体,赵先良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上的痒。正一点一点的褪去,不用死咬着唇,也能忍住这噬骨的奇痒。 不由的眼睛一亮,望着张舒曼的目光,充满了浓浓的感激。 “相公,你怎么样了?” 片刻后,见扎在自家相公身上的银针收起,赵夫人忍不住心急的追问。 “好多了,张大夫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医仙,简直是神了。”身体舒坦了,赵先良难得的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恭敬无比。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张大夫,您真是妙手回春的好大夫。谢谢你,真的太感谢您了。” 赵夫人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 “不用,这是我的工作,对了。这毒还没有全解,将这颗褪毒丸服下便可药到病除。”打断赵夫人仍想继续喋喋不休的话,张舒曼取出药病。倒了一颗粉红色的药丸,示意赵先良服下。 对医仙的信服,赵先良接过了药丸,想也没想便直接吞进了肚子里。很快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涌向全身,紧接着潜藏在身体的痒。突然跟来的时候一样,诡异的消失无踪。 全身一阵轻松,让赵先良又有了活着的感觉。 “好了,不痒了,真的不痒了。”赵先良激动的红了眼眶,又哭又笑,像个孩子。 治好了赵先良的奇痒症,让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又来了一个中奇毒的患者,不同的是。这人中的不是痒毒,而是狂笑症。像个疯子似的不时的抱着肚子发笑。而事实,这少年的家人也以为他是疯了。 不然,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天天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张舒曼并没有多想,依旧是用同样的法子,将人给治好。三天的时间也如约而至,再次来到墨香阁。看着神色自若,如行云流水还有好心情在泡茶的龙耀光。张舒曼嘴角抽了抽,感觉这死妖孽是不是太自信过头了。 就这么肯定,她一定会乖乖的投诚,答应合作事宜。 “来了,坐,茶马上就好。” 龙耀光很喜欢这样闲下来,静静的泡壶好茶,悠闲的享受。艺术源于生活,泡这种功夫茶就如同一件美妙的艺术,令人情不自禁的为其陶醉。看到张舒曼的到来,想到即将到来的合作。 要不了多久,便会有大把大把的银子送上门,更是让龙耀光心情飞扬。使了个眼色,示意张舒曼自己随意找个位置坐下。 利落的倒了一杯浅绿的新茶端了过去,龙耀光勾唇笑了笑。一股无形的诱惑自然而然的显露,稍微定力不足的,恐怕当场便鼻血狂飙。好在张舒曼也不是没见过美男的花痴,眼勾勾的盯着人家。 平淡的接过茶杯,确定没有问题轻抿了口。 “好茶,上等的芽尖,采清明前新茶,味香甘甜。虽然不算浓郁,但却别有一番滋味。” 微眯起了灵动的双眼,张舒曼享受的赞叹。 “是吗?看不出来,原来唐夫人也是懂茶之人。事情考虑的怎么样,同意合作?”张舒曼脱口而出的话,让龙耀光眼底闪过一抹惊诧。没有想到张舒曼味觉如此敏锐,一口便能品出这茶的来历。唇角的笑不由的再次往上扬了扬,话题勾回主题自信的等着张舒曼给出准确的答案。 他不喜欢拖着,当断则断,三天的时间已是他的极限。 “算不上懂,只是喜欢而已。四爷你就这么焉定,我一定会答应合作的事。这么快就将四海客栈的房契送来,不怕我收了礼,翻脸不认人。” 挑了挑眉,看着气定神宜的龙耀光,张舒曼忍不住有些不爽的刺了句。 “你不敢,除非你想聚财客栈关门。四爷我送出去的东西,给了就给了,区区一间客栈,并不算什么。以茶代酒,庆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举杯瞥了一眼张舒曼,龙耀光笑的很是欠扁。 “合作愉快。” 沉默了片刻,张舒曼最后败阵下来。举杯轻碰,彼此会心一笑。 看的出来,这四爷虽然在笑,但眼神却是认真的。说到做到,恐怕她这一秒拒绝,下一秒聚财客栈必定出事。 “东玉进来,将契约书拿进来,让唐夫人签了。” 打了个响指,龙耀光可不想夜长梦多,契成才算真正了事。签完了合约,便可直接派去去聚财客栈学习,将这些奇特的佳肴学成。随后再将这些厨子派去各大客栈酒楼,另外再一间间的重新按着聚财客栈的原样装修。 “是,唐夫人请。” 楚东玉带着契约书,连同笔墨也一并带了进来。 认真的扫视了一眼,确定没有不妥之处,张舒曼点点头。接过玉制的毛笔,爽快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四爷。”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张舒曼站起身,习惯性的伸出右手。待回神后,看到龙耀光跟楚东玉怪异的目光。猛然想起了什么,尴尬的迅速收回了手。 合作的细节详谈了大半个下午,当天龙耀光的人,便进驻聚财客栈学习。龙耀天是个骄傲的人,张舒曼并不担心他反口。 “大姐,我可不可以不学刺绣?”见大姐回来,二丫顿时脸上一喜,凑上前去。咽了咽口水,有些胆怯的询问。 “为什么?”这古人不是认为这是女人必备的一条技能,张舒曼以为二丫会很乐意学。以前家里是没人教,所以特别请了绣娘来教二丫刺绣。 “学这个手很痛,老是被针刺到。大姐,我比较想学琴,隔壁的刘佳也在学,所以我想?”面对大姐质疑的目光,二丫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出了心里的想法。 “伸好手来,大姐看看。”眉头轻蹙了蹙,当看到二丫十指上点点醒目的针口。张舒曼一阵心疼,这刺绣也是技术活,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既然二丫也不喜欢,张舒曼也不想勉强。 反正家里也不靠这些吃饭,只是权当兴趣。二丫想学琴,也是件好事,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 “好,不学就不学,过几天给二丫找个琴师。好好努力,还有识字的事也不能落下。没文化真可怕,不能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识字才能明理。二丫以后想学什么,尽可来告诉大姐。三娃,先生教的怎么样,有没有不懂的地方?” 新请的夫子已经开始教学,三娃聪明的紧,就是有些贪玩。张舒曼怕三娃定不下心,根本没有好好的去学习。 “大姐放心,夫子说的我都记下了。”被问及课业,三娃挺起了小胸脯,认真的答道。 “那就好,好好学习,不可偷懒。有什么缺的跟大姐说,不用太省着花。温通给你们安排的贴身丫环,还有书童用的惯不惯。要是觉得不好,去找温通帮你们再换一个。” 最近许多事忙,没有时间关心二丫跟三娃过的怎么样。想到前些天给二人安排的人,顺口不放心的问了句。 “大姐不用了,他们都很好。”二丫跟三娃都默契的摇了摇头,知道大姐忙,不想事事都麻烦大姐。 “那就好,乖乖的,抽时间我们去一趟洛河村走走,看看我们的另一个新家。”捏了捏三娃粉嘟嘟的包子脸,张舒曼好心情的道。 “真的,太好了大姐,什么时候去。听温大哥说那里可漂亮了,比家里还大,而且什么都有。”喜新厌旧是小孩子的心性,听到可以去新家,三娃顿时高兴的两眼直放光。 二丫没有说话,但也是一脸的期待。 “过几天再说,好了,你们乖乖的学习。看你们都长高了不少,过些日子抽空再添置几件新衣服。”顺手又拍了拍二丫的肩膀,家里吃的好住的好。两个小家伙变的好看,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少爷没有什么区别。个子也是跟打了鸡血一样,窜高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就算是再笨,张舒曼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几乎每天都有一个中了毒的患者找上门求诊,而且中的毒都是奇特的很。由轻到重,渐渐演变成了致的剧毒。看着送来全身黑紫的又一个中毒患者,张舒曼有些搞不清楚。 这背后弄这些事的人目地为何,难道只是想考验她的医术。又或者是想跟她比试什么,若是张舒曼没有猜错,对方应该是个使毒的个中高手。 带着疑惑,张舒曼还是一如继往的,迅速的将毒给解了。收了诊金将人送走,继续忙碌。 累了一天,回到家中张舒曼口渴的想喝杯水。当茶水一入口,张舒曼很快便发现了手中的茶水不对劲。皱起了眉头,轻嗅了嗅,很快便确定了心里的猜测。这春梅端来的茶水里加了料,是一种足以令人致命的毒。 目光沉了沉,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瞥了一眼春梅。看着脸上平静无波,尽职的站在一边,等候吩咐的春梅。并没有异样的地方,那么,这杯里的毒,应该不可能是春梅自己下的。 那么,会是谁想跟她作对,阴险的想要用毒害她? “主子怎么了,是不是这茶水太烫了,奴婢再去新弄杯温的过来。” 细心的察觉到主子没有喝下,而是怪异的瞥了她一眼。春梅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她没有做好,让主子不满意了。 “不用,这茶除了你,还有谁碰过?”轻敲了敲桌面,张舒曼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是奴婢亲手泡的,主子是不是这茶水有什么不对劲?”春梅聪明的很,见惯了许多大宅院的阴暗事。听到主子别有所指的询问,眼珠子转了一圈,立马就猜到,可能是她端来的这茶水有问题。 不由的一惊,不放心的追问。 “怎么了,主子春梅姐姐泡的茶有什么不对?”春雨虽然性子单纯,但也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 “嗯,这茶水里被人下了剧毒,普通人喝下必定当场毙命。”点点头,看着春梅坦然的样子,张舒曼肯定这事绝对不会与春梅有关。 由春梅亲手泡制,不经外人插手,却又没让春梅察觉到异样。那么,这只能说明了,对方是个下毒的个中高手。垂下眼睽,飞快的掠过一道精芒,这人到底是谁。什么目地,难道真的仅仅只是想要她的命? 是杀手盟做的,还是封家的三小姐,除了这两个怀疑的对象。张舒曼想不出还有谁,会跟她有这么大的仇恨。 难道是被遣走的钱掌柜? 灵光一闪,猛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的怀疑对象。只是细心想了想,张舒曼很快又将这个可能否决。若是钱掌柜有这么大的本事,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被四爷扫地出门。 这也不是,那也不可能,又会是谁呢? “有毒?”春雨吓了一大跳,声音失控的陡然拔高了几个分贝。呆呆的望着桌上的杯子,一脸不敢置信。想到刚刚主子差点喝下这杯有毒的茶水,春雨吓的全身直冒冷汗。 “什么,这茶水里被人下了剧毒?怎么可能,主子饶命,奴婢真的没有在茶水里做过手脚,求主子明察。” 春梅同样也是被吓的不轻,没有想到这茶水里,下的还是要人命的剧毒。惨白着脸,春梅惊恐的跪了下来,磕头表明自己的清白。 “主子,求你饶了春梅姐姐,春梅姐姐人这么好,不可能会害主子。”春雨看到吓的脸色惨白如纸的姐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轻重。跟着跪了下来,惊慌的磕了个响头,帮着说好话。 “起来,主子没有怀疑是你下的毒,这毒不简单。不是普通的毒药,看来对方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药味很淡,许是被茶叶的味道给遮盖了。若不是张舒曼的五感异常的敏锐,瞬间便嗅出了这茶水中的异样。恐怕要是换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出什么,直接就喝了。当场毙命,连怎么死的都没能明白过来。 会是谁呢?   ☆、第八十七章 无邪老人 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又想到了最近发生了怪事。 中毒应该不是一件常见的事,可是天天总固定有一个中毒的人跑来找她看诊就太过奇怪了。难道这是有人在故意试探她,想跟她比医术,或者是其他。 思及此,张舒曼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颇高。不然,好好的从哪里跑来这么多中毒的患者,而且都约好了,一天一个跑来让她治。可能是觉得的没意思,改变了玩法,变成了直接对她下毒。 微眯了微眼,张舒曼对这个可能很是无语。谁会这么无聊,弄这么些损人不利已的事。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切磋,会不会太无聊了点。 这毒术有什么好切磋的,再者说她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对毒术可是一点也不精通。最生要的是,拿活人来试验,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更让张舒曼有些接受不了的是,还对她下毒。 万一若是她医术不好,若者不能解了这毒,那岂不是死的很冤。 这种拿人命开玩笑的人,张舒曼想想就厌恶的紧。若是能找出这个人,定让他也试试被人下毒的个中滋味。 “主子,会是谁这么狠心,竟然想下毒要主子的命?”见主子并没有怀疑她的意思,春梅紧绷的神经松了松。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追问,脸上闪过一抹气恼。 主子这么好的人,谁会想要主子的命。 “暂时还想不出来,不过既然对方是冲着我来,想到总有一天会自己浮出水面。你们起来,这事不怪你们。平时进食也小心些,免得吃错了东西。” 捕捉到春梅跟春雨两人眼中浓浓的关切,张舒曼心里顿时暖暖的。上前扶起春梅,摇了摇头,不放心的提醒了句。 “主子我们才不怕,有主子在,这些坏人休想得逞。” 春雨看着张舒曼时,眼中尽是崇拜的亮光。连茶水里加了料,主子都可以轻易的嗅出来,还有什么能难的住主子。加上主子一手神鬼般厉害的医术,春雨对张舒曼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相信只要是主子出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主子,我们会小心的,主子不用为我们担心。”春梅知道这是主子在关心她们,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浅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真可谓是好戏连台,就连张舒曼都忍不住有些好奇。对方是什么来历,居然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三番二次的下毒。要么就是在饭菜里,要么就是在茶水上,手段不断的提升。 最后更是直接洒在了空气中,无气无味,让人防不胜防。 张舒曼本身就是百毒不侵,倒没有太多的感觉,可是春梅跟春雨两个贴身的丫环就惨了。毒气一经吸气体内,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直接倒了下去,红润的脸在几个呼吸间染上了一抹紫黑。就连双唇,也跟着发黑,让人看着胆颤心惊。 “主、主子,小心有毒?”春梅张了张口,明明自己中了毒,却仍旧关切的望着张舒曼。似在担忧张舒曼会不会也中了毒,死忠的程度,让张舒曼心头为之一震。 “主子有毒,快走。” 身体的不对劲,春雨就是性子再大大咧咧也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中了这毒,但也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谁,忙催促着让张舒曼离开。生怕张舒曼也跟着中了毒,眼中急切毫不掩饰。 无意收服了两个贴身丫环的心,这是张舒曼没有想到的。因为大家相处的时间不算长,虽然是买下了两人的卖身契,属于死契的那种。但在张舒曼的眼中,彼此的关系也不过是老板跟下属。 她负责付银子,春梅跟春雨付出劳动,岂此而已。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丫头能将她看的比她们的生命更重要,满心眼里的只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全安没有顾虑到自己,或者是要求她留下来救她们。 “主子,快、快走。” 春梅张了张嘴,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但仍旧是焦急的在催促着张舒曼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考虑到自身的安危。忠心护主,春梅跟春雨两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切切实实的做到了。 春梅嘴角的黑血让张舒曼蹙起了眉头,顾不得继续感动。急忙取出褪毒丸,蹲下身一一给两人服下。 “别急,快吞下褪毒丸,这点小毒还伤不了我。” “嘿嘿,就知道主子最厉害了,这些坏人一定伤不到主子。” 片刻后,春梅与春雨身上的毒渐渐消除,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身体却是无恙,有了力气,春雨咧嘴笑了笑。晶亮的眼睛很是崇拜的望着张舒曼,满心眼的尽是信服。 春梅没有说话,只是灼热的望着张舒曼。 听到春雨活力十足的话,张舒曼松了口气,知道这毒是没有问题了。想到了什么,张舒曼扫视了一眼四周,想看看这暗中是否藏了人。运用异能扫视了一眼四周,方圆百米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原本只是抱着一试,没有想到还真的发现了不远处的树上。藏着一个人,正津津有味的盯着这里的情况。让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是一个年纪不小的老人。满头发华,可能是没人帮着打理。乱七八糟的绑着,都有些打结了,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头了。 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不见老人应该有慈祥,反倒让人感觉有些像老顽童。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两眼看的直发青光。不过瞅见对方身上藏的一大堆瓶瓶罐罐,看着像是药粉,直觉的张舒曼肯定这人可能就是下毒之人。这些瓶子里装着的,可能也是毒药一类的东西。 对方似乎挺敏锐的,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他。戒备的四处扫视了一眼,见又没有找到不妥的地方,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再回头去查看,惊讶的发现那厉害的女娃竟然突然不见了。 “咦,人怎么不见了?” 呼吸一窒,无邪老人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转身便想逃走。 却惊愕的发现,那消失不见的小丫娃,眨眼就出现在跟前。正怒目瞪着他,冷声不急不徐的道:“前辈,你是在找我吗?” “嘿嘿,误会、误会,老夫没有找谁,只是在路过,对就是在路过。”面对张舒曼如刀子般质疑的目光,无邪老怪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总感觉后背凉嗖嗖的,直觉感觉有危险。 心肝也是砰砰直跳,张了张口,试图想敷衍过去。 太可怕了,明明还隔着几十米远,又藏身上隐秘的树上。这丫头是怎么发现他的,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刚刚失神也不过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能追到这,这轻功该有多可怕。 武功好,医术又高,就连他新弄的得意之作‘断肠’也轻易的解了。真是敲开这丫头的脑子,里面都是怎么长的,怎么比他的徒儿还可怕。接连在这小丫头手上败阵下来,让无邪老人都忍不住怀疑。 是不是他老了,就连最拿手的一身毒术也跟着败落了。想着接二连三的败在这小丫头手上,无邪老人就忍不住有些泄气,吐血的心都有了。 真可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误会?误会了什么,难道刚才的毒不是前辈所下?还是说这段日子的毒,也不是前辈所为?” 看着一脸做贼心虚的怪老头,张舒曼嘴角无语的抽了抽。都事实摆在眼前了,还想抽身辩解,当别人是傻子呢。轻哼一声,张舒曼咄咄逼人的质问。 “那个,这个,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想跟你切磋切磋,没有诚心想要你的命。真的,要是你解不了断肠的毒,老夫也会拿解药给她们。不对啊,张丫头刚刚你怎么没事,难道你事先就服了解药?” 无措的摇了摇头,无邪老人急忙辩解。猛然想到了什么,无邪老人眼睛又是一惊,迫不急等的追问。 只是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断肠’之毒,他可是从没有拿出来用过。她怎么可能会有断肠的解药,等等,又想到了那两个已经没事的小丫头。似乎是服了一颗粉色的药丸便没事了,据无邪老人的连日来的观察。 似乎,这丫头给人解毒,好像全是吃一颗粉色的药丸便没事了。 灵光一闪,无邪老人瞬间便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那粉色的药丸是可以解百毒的圣药,若是这样,那他之前的下毒岂不是白费了。而且,还害得这丫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解毒圣药。 想到这,无邪老人忍不住一阵肉疼,这么极品的解毒圣药居然这样给浪费了。除了心疼,无邪老人更多的是好奇,这所谓的褪毒丸都是怎么炼制成的。都采用了哪些药,为何可以有此特效。 越是想,无邪老人盯着张舒曼的目光就越是灼热。像是沙漠中的饥渴的旅客,看到了久违的绿洲,恨不得扑上去抢。 切磋? 张舒曼没有想到,天天被人无声无息的下毒,搞了半天还真就只是为了想跟她切磋比艺。面对无邪老人过于灼热的目光,张舒曼后退一步,感觉被盯的心里毛毛的。 “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难道你的身体也是百毒不侵。” 无邪老人先是愣了一下,待想明白了什么,不由的又是眼睛一亮。火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舒曼,想亲自再确认。行动快于大脑思考,无邪老人手脚利落的,突然冲张舒曼撒了少许的毒粉。 半响,见张舒曼不躲也不闪,更不见有异样的表现。无邪老人激动的两眼直放青光,脱口而出的道:“太好了,真的是百毒不侵。丫头,以后就由你来当药人,帮我试毒好不好?” “闭嘴,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算计想姐给你当药人。臭老头你是什么来历,敢这么大胆,一而再,再三动的下毒。就在刚才,还差点要了春梅她们的命。算了懒的跟你废话,既然你这么喜欢下毒让人试药。正好,我就还你一回,让你来试试我自己弄的‘泣血’。” 看着激动的都找不着北,理不清眼前情况的老头。张舒曼没好气的没了个白眼,不敢相信,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老毒物。事到临头了,还惦记着想让她给他当药人。 板起了脸,张舒曼狠狠的又是一个眼刀子刮了无邪老人一眼。眼珠子一转,陡然想起了什么,张舒曼邪气的勾唇笑了笑。满意的看到无邪老人吓的变色的脸,出手如闪电。 完全不给无邪老人跑路的机会,‘泣血’的毒已然悄然无声的撒在空气中。等到无邪老人感觉到不对劲,想避开已经迟了一步。 “丫头,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等等,你、你下毒了。” 后退一步,察觉到一时失语的无邪老人,讪讪的僵笑两声。想挽回什么,却突然发现胸口处传来一阵钝痛。猜想到刚刚张舒曼说的话,让他也试试中毒的滋味,不由的吓了一大跳。 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张舒曼,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堂堂的毒物老祖,居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上。 当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醒目的血丝自嘴角溢出,由不得无邪老人不相信。向来只有他给人下毒的份,今天却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涨红了一张老脸,无邪老人感觉没脸见人了。 更让无邪老人心慌的是,这叫‘泣血’的毒,他居然没有听过。而解法,更是毫无头绪,垂下头。无邪老人像是斗败的公鸡,整个人显得有些奄奄无力。 “当然,我从不开玩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宜你了。放心,这毒要不了你的命,只会每天折磨你吐一次血。慢慢享受吧,除非受不了自杀,否则至死都摆脱不了。” 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张舒曼可不管无邪老人怎么想。丢下一句话,纵身轻跃下树。走到检查了一遍春梅跟春雨的情况,确定了没有问题这才完全放心下来。“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张丫头别走,我认输了。师傅,请受徒儿一拜,求师傅收下徒儿。徒儿愿意为师傅鞍前马后,试药什么都愿意。只求师傅能教教徒儿,更大家的医术跟毒术。” 垂败过后,无邪老人突然又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冲到张舒曼跟前。在春梅跟春雨傻眼的目光下,突然扑通一声,迅速的跪在张舒曼跟前。生怕张舒曼反悔,快速的磕了三个响头。 想借此逼张舒曼收下他,狂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期待。丝毫没有因为张舒曼给他下毒,而记恨在心。 师傅? 无邪老人突如其来的话,吓的张舒曼一阵脚软。未来得及出声阻止,错愕的看着朝她跪拜磕头的老头。嘴角抽了抽,彻底的无语。还真是个使毒狂人,为了学得更高级的毒术,一把年纪了还可以不耻下问。 果断的准备拜师学艺,只是,年纪轻轻的她。何德何能,可以收这位七老八十的老人做徒弟。 侧身想避开无邪老人的跪拜,可惜无邪老人反应也慢。死缠烂打,不放弃的立马也跟着改变了方向,总之张舒曼站哪个方向,他就跪哪个方向。一门心思,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拜师。 无关年龄,只因张舒曼的医术还有毒术,都让他甘拜下风。学海无涯,怎能不让一心痴迷毒医的无邪老人着迷。 “主子?”春梅还有春雨,看着突然跑来,又是跪又是磕头的无邪老人,给吓了一大跳。而听清楚对方的用意,更是被雷的外焦里嫩。 眼前这位年纪一大把,都可以做主子爷爷辈的老人,竟然想拜主子为师。简直是颠倒的离谱,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臭老头,你想搞什么鬼?”见躲不开,张舒曼无奈的叹了口气。凶巴巴的瞪了一眼无邪老人,冷声低喝。 “师傅,徒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求师傅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揭过之前的恩怨,收我为徒。师傅,收下徒儿好处多多,以徒儿的实力,既可给师傅打下手。还可以帮着拎药箱,跑跑腿什么的都行。而且徒儿的武功也不错,要是有坏人敢欺负师傅,徒儿,还有徒儿收的徒子徒孙都可以听从师傅差使。任劳任怨,保管让师傅绝不后悔收了徒儿为弟子。” 无邪老人还真是认准了,就是要拜张舒曼为师。一口一个师傅徒儿,说的好不顺溜。黄婆卖瓜狗腿的夸口收下他的好处,连同自己收的弟子也不客气的全给出卖。好在这一幕除了张舒曼主仆三人,并没有外人看到。 不然,非得惊掉一地的眼珠子,喜怒无常如活阎王难搞的无邪老人。居然也有求别人的一天,更不可思议的是,还死皮赖脸的想拜一个年纪的小姑娘为师。幸好无邪老人收的弟子,还有圣手门的教众没有看到,不然,更是气的吐血。 不说别人,就是春梅跟春雨两人,看到这雷人的一幕,也是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呆呆的看着无邪老人,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 “停,闭嘴,你都半脚踏进棺材了,又是徒子又是徒孙。实在没有必要再拜师,赶紧闪人,别在我面前卖弄,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张舒曼看着兴奋过头,喋喋不休自夸的无邪老人。真想抽一个耳光子过去,让无邪老人立刻闭嘴。 开什么玩笑,都一把年纪了,本身毒术就极为高明。连徒孙都有了,还想拜师,不是让人看笑话吗。狠狠的瞪了无邪老人一眼,张舒曼不客气的打断,企图喝止无邪老人老顽童心性的胡闹。 看着无邪老人的满头华光,张舒曼无法想象,若是让人看到一个足以做她爷爷倍的老人。张口闭口,恭敬的喊她师傅会是什么表情,恐怕一个个见了都会以为活见鬼了。 可惜无邪老人压根就没将张舒曼的警告当一回事,仍旧故我的认定了要拜张舒曼为师。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开始装可怜。 “师傅,求你收下弟子,您要是不收我为徒,我就在这里跪着不起来了。” 看着耍赖又装可怜的无邪老人,张舒曼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额头上尽是黑线。这死老头就是想赖定她了,想让她收他为徒,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张舒曼很干脆的丢下一句话,转身扬长而去。 “那你就继续在这里跪着,春梅、春雨我们走,别理他。自讨没趣了,没人理他自己会走。” “师傅,你别走,你要是不答应我真就不走了。” 傻眼的望着走远的张舒曼,无邪老人不相信张舒曼会这么狠心。丢下一个老人在路边跪着,扯开了嗓子大喊,表明自己的决心。可惜无邪老人失望了,张舒曼走的很干脆,愣是脚步都没停一下,更别提回头再看一眼。 嘴角抽了抽,无邪老人挫败的笑骂了句:“黑心的小丫头,居然真的丢下了老夫自己走了。不行,看来这个计策行不通,没关系老夫就天天在她身边晃。就不信,凭老夫的耐心,还有拜不成的师。” 打定主意,无邪老人也不跪了,火速的追了上去。 于是乎,唐府就出现了这雷人的一幕。大家惊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正撒娇卖萌的围着主子转。端茶倒水,拍马屁是样样来,狗腿的样子让侯元宝差点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拜师,这一把年纪的老人家,居然想拜他们的主子为师? 三娃还有二丫也是看的一愣一愣,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至于春梅跟春雨,已经从震惊到习以为常,最后到麻木。 “师傅,喝杯水消消气,看在徒儿这么努力的份上。师傅就不能心软一下,就答应了徒儿的要求。”不死心的凑到张舒曼跟前,无邪老人全天候的紧缠不舍。一身不俗的武功,让张舒曼都没了法子将他甩开。 “主子,他是谁?”侯元宝看着无邪老人显露的一手惊人的轻功,咽了咽口水,有些好奇的询问。 陈大壮还有三娃等几个,也纷纷好奇的竖起了耳朵。这怪老头虽然看着不靠谱,有些脑抽,但武功却可看出不凡。 “不知道,臭老头你是谁,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毒术高超,武功也不凡,再看对方的打扮。张舒曼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老头应该是江湖中人。挑了挑眉,听了侯元宝的询问,张舒曼忍不住也有些好奇对方的身份。 “师傅,除非你答应收我为徒,我才告诉师傅弟子的身份。” 三句不离本行,无邪老人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几句话立马又扯到正题上来了。眨了眨眼睛,还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让张舒曼看的真想抽他一顿。 “师傅别生气,徒儿说就是了。我是圣手门的前掌门无邪,不过现在大家都叫我无邪老人。医毒不分家,徒儿最精通的还是毒术,当然不如师傅更胜一筹。不过以徒儿的身份,以后师傅就是在江湖中也能呼风唤雨,没有敢找师傅的麻烦。所以,师傅收了我,以后绝对是好处多多。” 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舒曼的表情,想着张舒曼听到他的身份后。必定会大吃一惊,随后二话不说便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可惜无邪老人并不知道,对这江湖中的事,张舒曼根本是一知半解。 除非是温通偶尔提起,谁谁谁大侠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很不巧,温通并没有在张舒曼的面前曾提起过无邪老人的大名。而无邪老人的厉害,更是从未耳闻。所以,就算是无邪老人瞪的眼珠子都快凸起来,也未能从张舒曼脸上看到一丝惊讶的表情。 看着大家的表情,无邪老人失望的垂下了眼睑。难道是太久没有出山,大家都将他给忘记了。还是说,他的名号还不够响亮。眨了眨眼睛,无邪老人有些不适应的在心里暗忖。 轻咳了一声,无邪老人不死心的又道:“嘿嘿,可能是老夫退居幕后多年,大家都不记得了。不过我收的关门弟子中,能医死人活白骨江湖中人称鬼医不巧正是老夫人大徒儿。想必大家一定如雷贯耳,师傅要是能收了我,鬼医就成了师傅的徒孙,想想多有面子。” 为了拜师,这回无邪老人可真是狠了心,连自己最疼爱的大弟子都给出卖了。不过,想想还是感觉有些别扭,他堂堂的无邪老人。竟然沦落到了要借自己徒弟的名声,难道他无邪老人的名号,现在真的这么不值钱了? “鬼医?” 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惊诧,觉得这个名字好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什么,你、你是圣手门的医毒圣手,无邪前辈?” 未等张舒曼理清头绪,到是温通立马就无邪老人的来历。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见鬼似的傻愣的注视着无邪老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医毒圣手,无邪老人竟然就在眼前。 这可是鬼医的师尊,医术跟毒术有多厉害绝不是吹的。 据说在无邪老人未退隐之前,曾有别国的国主想求无邪老人看诊。不惜出万两黄金,结果去请人的态度太嚣张,即使是万两黄金相求。无邪老人愣是鸟都没鸟对方,直接就毒倒了来使,关门送客。 自此,这事传遍了各国,无邪老人的盛名更是空前绝后。连一国之主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绝对是史无前例。 退隐后,教导出的三位弟子也个个不凡,其中最数大弟子鬼医跟无邪老人性子最似。一样的浪荡不羁,按心情行事,处处惹事生非让人恨的牙痒痒。却又忌惮鬼医的本事,不敢贸然的得罪。 嚣张的令人发指,就连朝廷中人也不愿去招惹。人都是惜命的,没人想不明不白的,突然中毒身亡,就连帝皇也不例外。 可是神啊,谁来告诉他,眼前这疯疯颠颠。死皮赖脸,缠着主子说要拜师的怪老头,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医毒圣手无邪老人。简直是颠覆了温通的想象,完全形象破灭。 “鬼医?对了,我想起了来,他不就是弄了化尸粉的人。”翻出记忆,张舒曼也很快便想通了,这鬼医是何方神圣。 无邪老人,圣手门? 听着温通的话,再看看温通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来这臭老头的身份也不一般。只是张舒曼还真有些不太相信,这老顽童竟会是鬼医的师傅。再联想到,那句徒孙更是让张舒曼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鬼医知道他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师傅,眼巴巴的将他给出卖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对,就是他,你们知道鬼医?” 听到张舒曼能精准的说出了化尸粉的事,无邪老人感觉有些被打击到了。连大徒弟的名号,还研究出来的东西都清楚。为什么,他堂堂无邪老人,医毒圣手却默默无闻,小师傅像是连听都没听过的样子。 突然间,让无邪老人有些不爽,后悔当初怎么就收了一个这么逆天的弟子。结果,平时没见怎么在身边孝敬,反倒是青出于蓝,把他这个做师傅的打击的没脸活。 “知道,当然知道,鬼医的名号就算不是江湖中人也知晓。不过,前辈您真的是无邪前辈?” 瞪大眼睛盯着无邪老人,温通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糟老头,竟会是医毒圣手,一手开创圣手门的传奇人物。 “哼,你这小子真没有眼光,童叟无欺,老夫还用的着拿别人的名号招摇撞骗不成。要不找个时间,我让人将大徒弟叫来,让他给大家解释真假。师傅你相信牌徒儿对不对,求师傅收了我吧,教教我这‘噬心’是怎么炼制的。还有那可解百毒的圣药,可不可以给徒儿一颗拿回去好好研究。” 要不是看着在场有这么多人,老脸豁出不出去,无邪老人真想再给张舒曼给跪了。 看着花招百出,挖空心思想让她收他为徒的无邪老人。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想到这些天无邪老人表露的一手惊人的下毒手段。还有一次比一次危险的奇毒,加上无邪老人身上不俗的武功,由不得张舒曼不信。 眼前的老顽童,正是鬼医的师傅,也是江湖中牛鼻叉叉的大人物之一。 “大姐,这位老爷爷很厉害吗?我可不可以让他教我武功,学刚刚那种可以飞的本事。” 晶亮的眼睛灼热的望着无邪老人,三娃眼馋无邪老人刚才那一手漂亮的轻功。原本是可以缠着姐夫学武,可惜现在姐夫不在了。而且在三娃的眼中看来,好像这位老爷爷更厉害。 期待的望着张舒曼,三娃忍不住开口祈求。 三娃突如其来的话让无邪老人顿时眼睛一亮,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迫不急待的满口答应下来,又顺带趁火打劫要求道。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要你大姐收我为徒,只要老夫会的。你想学什么都行,师傅盛情难却,你忍心让一个好学的孩子失望吗?” “大姐?”见无邪老人没有意见,三娃不由的脸上一喜。 “收你为徒不是不可以,不过还有个条件,除了教三娃习武。顺便抽空再教府上的众人也学些拳脚功夫,不求有多厉害,最起码遇敌能有自保之力,春梅,春雨若是你们想学,也可以一同训练。” 面对三娃渴望的目光,张舒曼轻叹了口气。想了想,觉得并没有什么损失,还能白捡了一个便宜的武师。能教出鬼医这个牛鼻的徒弟,就是给三分认真教,也能让大家学些本事。 侯元宝还有张顺五人的实力还是太差了些,遇上高手只有吃憋的份。想着上次的事,张舒曼忍不住开口要求道。 “师傅,您答应了,太好了。没问题,都交给徒弟,保证完成师傅交待的任务。就是根废柴,徒弟也定将大家练成宝钢。” 惊喜来的太快,让无邪老人愣怔了一下。随即狂喜的连连保证,生怕张舒曼反悔似的。 “主子,我们也可以学武?” 春雨没有想到这样的事,还有她跟春梅姐姐的一份。也是激动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追问了句。 春梅也是欣喜的望着张舒曼,脸上因为高兴而染上了一抹薄红。 “当然,你们是我的贴身丫环,自己能有自保之力,这是好事。不求你们能在危难之际保护主子我。最起码能自己跑快些,不会让主子分神反过来保持你们。” 春梅跟还春雨的表现,让张舒曼记在了心上。 不管是谁,能对她一分好,张舒曼都会十倍的还回去。淡淡的勾唇浅笑,张舒曼认真的道。 “谢主子,我跟春梅姐姐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好好学武,以后不给主子添乱。”得到肯定的答案,春雨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立马激动的保证。 “好,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这是褪毒丸。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作为奖励给你二颗。一颗自己服下,另一颗随便拿去怎么折腾。” 无邪老人眼中的灼热,让张舒曼想不知道他心里在想都什么都难。收下这老顽童为徒,不管用意何在,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张舒曼也不小气,厚此薄彼。爽快的丢了个瓶子过去,沉声提醒。 “褪毒丸?谢师傅。” 利落的接住了瓶子,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瞧。当鼻间嗅到浓浓的药香,以无邪老人的眼见,立马就察觉出这小药丸的不凡所在。 除了用数十种的极品贵重要,似乎还掺了人血。淡淡的的血腥是骗不了人,微拧了拧眉头,用力的嗅了嗅,许多药他居然没能嗅出成份。这个发现更是让无邪老人精神一震,望着张舒曼这个小师傅,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此完美的解毒圣药,就是无邪老人自己,也无法炼制出来。顶多弄出的解药,能解一、二种毒便是极限。 人比人气死人,收了一个天赋惊人的徒弟就有够憋屈了。没有想到,在这僻远的小镇子里,还藏着一个更厉害的变态。 想到了什么,无邪老人倒出一颗,含在嘴里。细心的品着,想试出这褪毒丸的用药成份。可惜还是失望了,这褪毒丸入口即化。无邪老人还未来得及细心品味,这药丸便自动的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涌入体内。 只觉得的全身一松,无邪老人便感觉到了身上的毒已然解了。速度快的让无邪老人又是一震,古怪的瞄了一眼张舒曼,想膜拜的心思都有了。 这褪毒丸是怎么炼制的,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褪毒丸所采用的药,都是难得的极品。那是能品出的老参,还有灵芝这类的常见药材,恐怕都是百年份以上的极品。至于其他辨别不出的来药,更是不简单。 在无邪老人眼中看来,这已经不属于药的范畴,而是传说中的灵药没有什么区别。 想着这些药,之前都被浪费拿去给人解毒,而且只收取了便宜了百两、几十两不等诊金。想想就让无邪老人一阵肉疼,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么好的药,若是交给圣手门出售,绝对是千金难求。 太败家了,师傅这是大方,还是不懂这药的珍贵所在。 “妙,妙妙,实在是太妙了,师傅这药您是怎么炼制成的,用了哪几味药材?”收敛了复杂的心情,无邪老人忍不住像个好奇宝宝的追问。 “你自己先好好琢磨,实在不懂再问。” 既然给了无邪老人两颗药,就是想借机将他打发了。让他自己去慢慢研究,省的没事缠她。丢下一句话,张舒曼果然的带着春梅跟春雨闪人。 脑抽才会早早就答案告诉了无邪老人,让他再继续追问下一个问题。   ☆、第八十八章 鬼医疑惑 人多力量大,温通办事不错,短短几天的时间,便让人将地给翻好。并且撒下了菜种,通查张舒曼去地里查收。 闲着没事,加上之前有答应了三娃跟二丫,张舒曼早早的忙完了手上的事。便带着二丫还有三娃一同到洛河村,看着大片新翻好的菜地,张舒曼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以前在办公室里常玩偷菜,现在自己真成了地主婆。 “主子村里的壮丁几乎都被请来帮忙,先将菜地的事开垦好。后面再慢慢的开垦果园的事,不过主子,这菜籽是种下去了,离收恐怕少说也还得一个月左右。要是能有菜苗就好了,可以直接种下去,能省去一半的事。” 温通看着主子满意的表情,笑着汇报工作情况。只是想到不如意的地方,温通忍不住道了出来,希望主子能代为解决这个大麻烦。 主子能将菜都能变出来,想必再变些菜苗应该是不成问题。 “菜苗,成这个没有问题,好好干,以后客栈里的菜就交给你了。” 打发了春梅跟春雨去陪三娃他们自己玩,温通是自己人,不必顾忌。张舒曼取了些灵泉水倒了进了浇菜的水沟里,很快张舒曼便立马看出,这有些混浊的水。瞬间变的清澈起来,其间飘逸出淡淡的灵气。 可以催促地里的菜生长,控制好了量,又不是太过夸张。一夜长大便可食物,最重要的是,这样种出来的菜,味道也差不多,不用张舒曼再费事去将菜里大部分的灵力吸走。 “供给客栈,可是这菜?” 温通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原本以为这里种出的菜,只是为了打掩护,没有想过是要供给到聚财客栈里。若是这样,客栈里挑剔的那些饕鬄们会买单吗?担忧的皱起了眉头,又见主子往水池里倒了些水进去。 抿了抿唇,温通有些不解,自家主子往这池里倒水是什么用意。 灵光一闪,难道这水跟普通的水不同? “佛曰不可说,这个秘密,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好了,我们也四处走走,菜苗的事回去的时候我再交给你。” 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张舒曼笑了笑。继续往菜地里的每一个水池里倒了些灵泉水,这一连串的动作,温通想不明白都不成。这主子作的事,必定有是其道理。或者,就是在水里添了这些古怪的水,种出来的菜就可以变的不同。 温通脑子转的极快,很快便想出了大概的可能。 “大姐快来看,水里有鱼,大姐我们来抓鱼好不好。”三娃兴奋的冲张舒曼喊了句,上窜下跳的四处疯跑,可爱的脸蛋顿时通红一片。不觉间又跑到了河边去了,招了招手,样子很是激动。 “哪里哪里,三娃哪里有鱼。呀,真的有鱼,大姐河里有好大的鱼,我们抓了中午弄鱼汤好不好。” 听到有鱼,二丫也是脸上一喜。褪去了平日老成的外表,也跟着露出了欢快的笑脸。 “还真的是,好多鱼。不过主子这河里的鱼可不好抓,贼精的很,人一过去就跑了没影。”春雨看着河里欢快游动的鱼群,也是看的眼睛一亮。要不是还有温通这个大男人在,春雨真想脱了鞋子下河摸鱼。 “没事,这鱼再精,只要大姐一出手,就没有抓不到的。大姐,你快过来,别让鱼都给跑光了。” 说到自家大姐抓鱼的本事,三娃忍不住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真的,主子还懂的抓鱼,怎么抓,是用鱼笼去抓吗?”春梅好奇的望着张舒曼,有些惊奇的的询问。 “才不用,大姐直接用一根削尖的竹子就可以站在岸上抓鱼。可厉害的,一瞅一个准。”未等张舒曼回答,三娃抢先献宝的答道。那小脸得意的样子,让张舒曼还有二丫皆笑着摇了摇头。 “用竹子就可以抓鱼,怎么抓?”春雨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疑惑的瞪大眼睛,想不明白一根竹子怎么抓的到鱼。 “不用这么麻烦,我还有更简单的办法。” 张舒曼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银针,只见张舒曼随意的一甩手。河里游动的鱼,瞬间停止了游动,漂浮到水面上。翻着白眼,已经死的不能再能。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是三娃跟二丫愣住了。就连温通也是看的直傻眼,不敢相信,这鱼还能这么抓。几枚银针丢过去,鱼直接就断气漂到水面上,任人捡。 春梅还有春雨更是看的抽气不已,不敢相信自己家主,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这对象要是换成了是人,岂不是杀人也只是弹指之间。 “好了,还愣着干吗,温通赶紧下河将鱼给捡起来。不然都漂走了,够这几条鱼够不够,不够再多弄几条。”看着大家都愣着,没人下河去捡鱼。张舒曼冲温通使了个眼色,又怕不够,顺口问了句。 “不用了主子,这鱼肥的很,中午就我们几个够吃了。主子,您这手针法是越来越厉害了,连水河的活鱼都可以轻松搞定。” 深吸了口气,温通手脚利落的脱了鞋,下河将四条草鱼从水里捞了起来。每一个都有二斤多,让温通更是看的两眼直发光。赞叹的话脱口而出,眼中尽是浓浓的崇拜。 什么时候,要是他能有主子一半的本事,在汪河镇里绝对可以横着走。当然,这些想想就好,主子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怎么能跟主子相比,能小心翼翼的守在主子身边,帮着主子做力所能及的事,温通已经很满足了。 “大姐好厉害,不知道无邪爷爷,会不会也懂暗器,下次也让无邪爷爷教我。” 惊喜过后,三娃脑子倒是转的快,立马将主意打到了无邪老人身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春梅还有春雨。包括温通在内皆是一愣,暗暗记在了心上。 圣手门内。 鬼医龙百纳收到了属下传来关于师傅行踪的消息。不看还好,但打开了纸条,当看清纸条上所写的信息。气的一张脸黑的比锅底还可怕,不敢相信,向来不怎么靠谱的师傅。又来了一出更气死人不偿命的壮举,居然跑到一个小镇子里。 拜了一个自称是医仙的小丫头为师,对方这才多大。连二八年华都不足,却成了师傅的师傅,也就是他的小师祖。想想这个辈份,更是气的鬼医心也是疼,肝更是差点炸了。 据说并没有拜什么名师,祖上也并没有出过名医。原本就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村姑,而且还是一个被家里卖了,给人当童养媳差不多的小丫头。 虽然是有些本事,据传回的消息,这小丫头不但医术不错。而且还懂经商,夫家现在经营了一家小客栈,带着二个小拖油瓶的弟妹。左看右看,龙百纳都想不明白,区区的一个小丫头。 何德何能,可以成为堂堂医毒圣手的师傅。 想想师傅疯疯颠颠,对医术的痴迷,龙百纳又是一阵头痛。忍不住怀疑,师傅是不是被骗,或者是鬼迷心窍糊里糊涂的拜了师。 当然,幸好鬼医并不知道拜师的全过程,否则更是气的会当场吐血。这哪是别人骗他师傅,分别是无邪老人自己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缠着要人家收他为徒。 当然,幸好鬼医并不知道拜师的全过程,否则更是气的会当场吐血。这哪是别人骗他师傅,分别是无邪老人自己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缠着要人家收他为徒。 “阿生,你说这小丫头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名,居然能唬得师傅拜她为师?”看着手中的字条,龙百纳皱起了眉头,有些想不明的低喃。 细想师傅虽然性子有些爱闹,但也不傻,对医术跟毒术无比的痴迷。若是对方真的没有本事,一眼必定会被师傅看穿。哪可能骗得了师傅,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医术又能高明到哪去。 可是以身为医毒术手的师傅都给比下去了,左思右想,龙百纳仍是有些理不清其中到底还藏了什么秘密。 医仙? 难道是长的漂亮,不,师傅一把年纪从不沉迷女色,不可能是被对方的容貌给吸引。 “主子,属下不知道,不过以属下对无邪前辈的了解。应该不至于是一时糊涂,必定是有什么吸引了无邪前辈。” 被唤阿生的黑衣男子,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出一句中肯的答案。 “你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也走一趟。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医仙,小师祖到底什么来头,可以令师傅他老人家心甘心愿的拜师。” 将手中的纸张震成了碎片,龙百纳很快有了主意。迫不急待的想亲眼看看,这个叫张舒曼的小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微眯了眯眼,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彩,令人惊惧。 阿生没有说话,低下头不发一言。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心里也有些好奇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令无邪前辈这样的能者,甘心情愿的一把年纪拜一个女娃为师。 ------题外话------ 今天出去玩了,更的不多大家别抽我,么么~   ☆、第八十九章 菜的秘密 派去聚财客栈的厨子都是老师傅,上手学习新菜很快。几乎只要马永波教过一遍,一,再自己好好的琢磨,多上几次手做便差不多。学成后便一一试做让龙耀光品尝,令龙耀光想不透的是。 明明是一样的手法做,荤菜还有蛋糕水酒都差不多。唯独最热销的一道简单的青菜却不行,味道大大的缩水,完全没有聚财客栈的美味。平平淡淡,跟普通的家常菜没有什么区别,令龙耀光有些大失所望。 毕竟,在龙耀光眼中看来,这素菜也是聚财客栈必不可少的一道亮光。就连龙耀光自己也认为,这聚客栈客里的素菜,还有果法等最为吸引人。几乎是一只便上瘾,微眯了眯眼,看着一脸紧张的十数位大厨。 再瞥了一眼桌上的几桌子摆满的菜,让龙耀光忍不住怀疑。这姓张的小丫头,是不是还藏了一手,没有将做菜的秘诀说出来。 不然,怎么味道会差了这么多。目光移向他最看重的薛大厨,龙耀光沉声道:“薛师傅,这素菜味道一般,跟普通的家常菜并没有什么区别。与聚财客栈相比,完全不是一个层次。是大家没有将手艺学全,还是说这做菜的精髓聚财客栈并没有教会大家?” “四爷,这菜有什么不对吗?” 薛师傅也是一惊,拾起筷子试吃了一口。顿时也是脸色大变,生怕主子怪罪,薛大厨忙开口解释。 “四爷这菜不对味,怎么会这样,依属下之见。聚财客栈的师傅并没有藏私,都是手把手的将活教给我们。至于这素菜也同样,我们亲眼看了马师傅的做法,就是简单的煮菜汤,或者是大火烹炒,白灼几种手法。也没有见什么特殊的调料,只加了油盐,让菜不失原味。对了,属下也一一试做了一遍,都是跟客栈里一个味。” 看着盘里的菜,冷却开始有些变黄,似乎与聚财客栈又差了一个级别。 薛师傅试吃过聚财客栈里的菜,菜即使是冷了,也不见有变色的。还是跟刚出炉差不多,青脆颜色鲜艳让人看着就有食欲。蹙起了眉头,一时间,薛师傅也有些理不清其中的头绪。 “喔,薛师傅确定?”脸色又是一变,龙耀光垂下了眼帘,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确定,若是四爷不信,也可以问问大家。”想也不想,薛师傅肯定的道。 “不是做手出了问题,那会是什么?” 看着大家都附和着点头,并不像是在说谎。又想到他与唐夫人定了合约,已是合作着么。他若是能赚钱,越多唐夫人得到的也越多,远远不止聚财客栈得到的这点小打小闹的数目。 以龙耀光对张舒曼的了解,应该不至于反悔,背后再留一手。 那么不是师傅手艺出了问题,难道是菜源上出了问题?这个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逝,又想到了之前钱掌柜提醒的疑虑。龙耀光眼底闪过一道好奇的精芒,对了,听东玉提起,这丫头似乎是在洛河村里置好了地跟宅子。 好像是准备打算自己做菜,还弄什么果园。难道这真的是菜跟水果上出了问题,只是,龙耀光想不明白。这菜都是地里长的,一样的种子,还能有什么区别。就算有,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行了,薛师傅大家都退下吧。东玉,看来我们还得再会会这唐夫人,看看这其中还藏了什么秘密。要是爷没有猜错,这菜必定就是关键。”打了个手势,挥退了薛师傅等人,龙耀光若有所思的道。 下午,张舒曼将菜苗交给了温通,正准备回去。没有想到却遇到了亲自过来找她的龙耀光,看着骑着枣红色驸马,骚包的带着小队人马过来的龙耀光。张舒曼疑惑的抿了抿唇,不解闲着没事,龙耀光怎么会跑来这里急匆匆的找她。 难不成早客栈出事了? “四爷,不知匆匆过来有何见教?” 深吸了口凉气,敛去心里复杂的思绪,张舒曼挤出一抹浅笑不卑不亢的询问。 二丫跟三娃也是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着龙耀光。看着一袭火红色长袍,笑的一脸诱惑的龙耀光,皆在心里惊吧,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不好意思,没有事先通知,只是有些急事也找唐夫人谈谈。不知唐夫人能否抽出点时间,打扰片刻。” 优雅的纵身从马背上落下,看着大家投来过于灼热的目光。龙耀光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头,只是又想到这此是有求于人。便忍着没有发怒,板起着脸,拱手行了个礼,平淡的道。 楚东玉没有说话,也跟着落马,习惯性警惕的护在龙耀光左右。 “当然可以,来者是客,里面请。春梅去泡壶山里摘的新茶,二丫,你跟着三娃到后园自己玩。大姐还有些事要处理,四爷请。” 虽然不清楚对方想说些什么,不过想到彼此的合作关系。张舒曼肯定这四爷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冲二丫跟春梅使了个眼色,张舒曼利落的做出请的手势。 “是主子。”春梅点点头,领命下去泡茶。 “喔,那大姐你忙,我跟三娃去玩了。” 二丫也是明白人,知道对方是跟大姐认识的。又有正事要谈,懂事的拉着三娃的手离开,免得打扰了大姐的事。 至于三娃,虽然有些不放心大姐跟这个漂亮的男人独处。但却对大姐信任的很,相信就算对方是坏人,也奈何不了自家大姐,乖巧的任由二姐拉着走。 “谢谢,请。” 张舒曼的爽快,没有跟一般女人的扭扭捏捏,让龙耀光的好感不由的更上涨了几分。 茶很快端上来,春梅跟春雨收到主子的眼色,聪明的退至一边。留下张舒曼跟龙耀光独处的空间,轻抿了口清香的新茶,张舒曼浅笑着瞥了一眼龙耀光。“四爷,说吧到底是什么急事,值得四爷辛苦赶来一见?” “唐夫人一向是个爽快的人,明人不做暗事。那么爷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跟唐夫人兜圈子。这聚财客栈的事,唐夫人是否有让人留了一下。今天我试吃过了薛师傅他们做的菜,发现这素菜与聚财客栈里做的,似乎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放下手中的茶杯,龙耀光边说话目光直视着张舒曼。没有错过张舒曼脸上的表情,想从中看到一丝的异样。 可惜,令龙耀光失望了,至始至终张舒曼脸色如常。连喝茶的动作都没有停顿,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中。 这感觉让龙耀光有些吃惊,不解张舒曼这自信从何而来。不管是什么,龙耀光都肯定,这其中必定还藏有秘密。沉下脸,龙耀光意味不明的注视着张舒曼,等着心里想要的答案。 其实并不是张舒曼不惊讶,龙耀光的敏锐。而是对这个问题,早就有了想法,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正是因为它不能说。 垂眸沉思了片刻,张舒曼认真的盘算着,该怎么解释更为完美。能让这妖孽相信她所说的话,不至于引人怀疑,还能再大赚一笔。 虽然有些贪心,不过这银子吗,当然是多多益善。虽然贪,但贪的心安理得,便问心无愧。 “不方便说吗?是不是这菜有问题。” 半响不见张舒曼开口,龙耀光忍不住心急的道出了心中的猜疑。这回,到真让张舒曼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惊诧,没有想么龙耀光直击要害,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看着张舒曼的反应,更是让龙耀光肯定了心里的猜疑。只是,即使是知道了菜有问题,但以龙耀光的身份。还是想不明白,菜就是菜,还能有哪里不同。 灼热的目光紧盯着张舒曼,似乎从张舒曼身上找出答案。 “呵呵,四爷不愧是四爷,怪不得年纪轻轻便能打理若大的家业。短短的时间里,就出找出其中的关键。没错,这菜是与外面的菜有些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里。这是商业秘密,不方便详细告知。若是四爷想要这些菜,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必需得高价收购。” 面对龙耀光咄咄逼人的目光,张舒曼很快便收敛好情绪。不让龙耀光一个眼神就给击败了,挤出一抹客套的浅笑,三言二语,想试着敷衍过去。但又不会断了龙耀光的路子,免得逼急了,龙耀光发狠查这菜的来源。 万一路了马脚,麻烦的还是她。 虽然张舒曼自信这个可能不大,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就好比是王世英,就是其中一个。王世英还好打发,可张舒曼心里却清楚,这妖孽不是个好打发的主。脑子转的比陀螺还快,随时可能想出一大堆阴人的手段。 卖了,都可能还帮着他数钱。 “喔,唐夫人这招到是好算计,只是爷想不明白。这普普通通的菜,还能有什么不同。唐夫人,我们既然作为合作伙伴,真的不能透露一、二?”眯起了眼,龙耀光不甘的追问。   ☆、第九十章 葡萄美酒 “四爷,这个自然有分别,凡事皆有好坏之分。菜自然也不例外,聚财客栈的菜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上等好菜。做出来的菜,即使只是简单的水煮,也比大厨精心烹煮更好吃。不然,我以何必辛苦再自己买地种菜,何不直接找人买便可。” 眼珠子转了一圈,张舒曼摆正姿态,一脸认真的道。 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我采用的这些菜都是新鲜无公害的青菜,只要四爷答应出高于市价三倍的价钱。这菜我们可以卖些给四爷,如何,四爷是否考验要做素菜?” 注视着龙耀光的一举一动,张舒曼焉定龙耀光必定会答应这个要求。想到又能再增一笔收入,张舒曼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炯炯的笑容。 “无公害青菜?三倍的价钱吗?你到是一点也不手软,同样挣来的银子有你的一份。却还要在原材料上再挣一笔,唐夫人做大夫实在是屈才了,做商人才是个中楚俏。好,若是做出的菜可以达到聚财客栈一样的效果,这菜有多少我们都收。” 听到这个陌生的词,龙耀光愣了愣。只是隔行如隔山,对种菜的事龙耀光也拿不准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无公害青菜,不过龙耀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菜确实是与众不同。 捕捉到张舒曼脸上自信的笑容,龙耀光眼底掠过一抹惊艳。不过又很快敛去,垂眸沉思了片刻,左右都不会吃亏。虽然这菜价高了些,但胜在它值。转手做成菜,别说是区区三倍,只要他愿意五倍、十倍甚至是二十倍的价也没问题。 邪气的勾唇一笑,龙耀光点头答应下来。 不答应也不行,谁让他根本弄来这样的奇妙的菜。除非他不要素菜这块大蛋糕,但作为一个生意人,显然不可能。 “四爷廖赞了,不过只是混口饭吃,养活一大家子人不得不费点心思。哪像是四爷,您才是做大事的人,我只不过是跟着四爷喝点肉汤。不斤斤计较,一大家子人都得跟着喝西北风。不过,四爷可以放心,这点钱亏不了四爷,相较于它能赚取的利润,不过只是九牛一毛。” 被龙耀光过于灼热的目光盯的毛毛的,张舒曼抿了口茶,谦虚的摇了摇头。 三成的分红,又得高于市价三倍高的菜钱。这还仅仅只是混口饭吃,这是什么胃口,能吞下这么大一笔的巨款。 看着一脸谦虚的张舒曼,龙耀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失控的嘴角也跟着抽搐了片刻,眼底闪过一抹古怪的精芒。明明很贪心,可是看着笑的跟小狐狸似的女人,莫名的龙耀光并不觉得厌恶。 反而觉得挺有趣的,很少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贪的这么直白。甚至有些可能,理所当然的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这种奇怪的感觉,让龙耀光感觉有些新奇。还有种棋逢敌手的感觉,又忍不住有些可惜。 至于可惜些什么,一时间又让龙耀光道不明。 “唐夫人真爱说笑,不说是聚财客栈的生意,就是唐夫人看诊的银子。一个月内赚进的,恐怕就是许多家庭里,十年八年也用不完。更别说是爷应你的三成利,唐夫人即使现在收手什么也不做,也够奢侈的用一辈子。不过,唐夫人的这个性子,爷喜欢。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希望唐夫人许诺的事,别再让爷失望。” 敲了敲桌面,龙耀光赞赏的瞥了张舒曼一眼。 “呵呵,四爷尽管放心,这事定不会让四爷失望。若是四爷不放心,等第一批菜种出来了,四爷可以先让厨子做出来试试口味。” 见龙耀光没有做准备死磕到底,硬要探听这所谓的无公害青菜是什么。张舒曼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挺直了腰杆,爽快的保证。 “对了,那水果,是不是也有不同?”又想到了什么,龙耀光忍不住好奇顺口再问了句。 “这个是自然,不过水果不多,已经不打算供应。等新的水果做出来,再供应果汁。差点忘记了说,果汁停了供应,我打算用果酒代替。只是这果酒原本酿的也不多,只能是限量仅应,若是四爷想要恐怕也给不了。看在我们是合伙人的份上,我免得供应一坛,让四爷先试喝,不知四爷果酒钟爱与否,若是四爷喜爱的是烈酒就算了。” 被逼问水果的事,张舒曼可不会蠢的连这个也应承下来。水果种下即便是嫁接的果树,没有一、二年的时间,种出来结果也不多。最少也得三年后,才会大量生产。当然直接移栽成年的果树例外,只是这四爷贼精的很。 不想再让四爷察觉出异样,最好的,还是将这事给搪塞过去为妙。 心思转了一圈,张舒曼聪明的将话题扯开,找到一个绝对可让龙耀光感兴趣的东西。 商人重利,果然不出张舒曼所料,听到张舒曼打算用果酒来取代果汁。龙耀光眼睛顿时一亮,对张舒曼的了解,龙耀光肯定这果酒必定不一般。若是普通之物,也不可能拿来取代果汁的地位。 灼灼的望着张舒曼,龙耀光有些好奇,这次张舒曼新弄出的果酒,到底又是如何的佳作。知道这酒还没有在聚财客栈里出售,更是让龙耀光一阵心痒,迫不急待的询问。 “哦,只要是唐夫人拿出来的东西,爷都感兴趣。不知,这果酒是什么酒,眼下可否拿出来试品几口。”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得让四爷稍等片刻,我亲自去取来。” 捕捉到龙耀光眼中的急切,没有再追问水果的事。张舒曼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大大方方的答应下来。 其实之前张舒曼酿好的各类果酒,都收藏在空间里。特别是她最爱的野葡萄酒,更是配制了不少。只是张舒曼可不傻,当着龙耀光的面,将东西取出,让人看出她身上的不妥。 “请。”听到有戏,龙耀光二话不说的便应该下来。 冲龙耀光点点头,张舒曼丢下龙耀光一人在客厅坐着。自己则避开了楚东玉的视线,装模作样的到了地窖里。从空间里直接取出一坛未开封的葡萄酒,将酒中浓郁的灵气吸了个七七八八,便又笑眯眯的回到了厅里。 对上龙耀光那灼人的视线,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男人果然没有几个不嗜酒,还没有嗅到酒香,肚子里的酒虫便勾起了。 “看着这坛子,似乎还只是新酒?” 龙耀光不愧是酒国英雄,眼光独到老辣,看着张舒曼手中的坛子。一眼便看出了是新坛,酒存放的越远越够味。龙耀光向来挑剔的很,不是年份足的极品佳酿,几乎不去碰。 脸上的兴奋消失,龙耀光眼中难掩失望的蹙起了眉头。 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满腔的火热消失无踪。果酒本身不烈,新酒在龙耀光眼中看来,即使醉酒人的再厉害。酿出来的酒,也难好到哪去。 “四爷眼睛倒是尖,看来是酒国中的高手。不错,这确定是新酿不久的新酒,不过四爷也不必太过失望。这是我一手精心配制的果酒,四爷只要尝尝,包管你一口便喜欢上。” 龙耀光脸上的失望太过明显,让张舒曼想察觉不了都不行。 对自己手艺,张舒曼感觉还过的去,但却对空间的一切充满了自信。即使连同自个都没有品尝过,却相信酿制出的酒,绝对不比任何酒差。 总之一句话,自己一手弄出来的东西,没有人会自找嘴巴说不好。 “是吗?想不到唐夫人真是才艺多多,连酒都懂得酿制。爷相信唐夫人的本事,酿出的东西应该不会太差。” 眼底闪过一抹惊诧,龙耀光忍不住又再次生起了好奇的心思。 “当然可以。” 手脚利落的取了二个新的白玉杯,张舒曼自信满满的打开了酒坛。顿时间,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未饮,已让人感觉有些微醉,淡淡的果香,带着熟悉的酒气,让张舒曼有些怀念的眯起了眼。 龙耀光嗅着这奇特的酒香,更是全身一震。站起身,灼灼的盯着坛中的酒,两眼尽冒青光。用力的嗅了嗅,闭上眼睛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好酒,好酒,不愧是唐夫人弄出来的东西,果然与众不同。这凭着酒气,便让人感觉有些迷醉,迫不急待的想试试个中滋味。” “这个叫葡萄酒,不但好喝,而且还能养颜。每一天杯还能软化血管,四爷试试,看喜不喜欢。” 能得酒中知已,也不枉这坛酒做贡献出来的价值。 深吸了几口香酒,张舒曼笑着倒了一小壶。随即快速的将坛子封好,再将酒壶中的酒分别倒了二杯。洁白的玉杯中倒入暗红的葡萄酒,让人看着就感觉舒心。而未试过这葡萄酒奇特的龙耀光,更是看的瞪直了眼。 不敢相信,这酒还能是红色的,看着小小的白玉杯的酒液。龙耀光激动的咽了咽唾沫,不等张舒曼开口,主动的端了一杯,闭上眼睛浅啄一口。   ☆、第九十一章 设下陷井 “不错,虽然年份不足,但却让人一口便上瘾。唐夫人果然不是凡人,连酒酿的都与众不同。爷相信即使没有了果汁供应,有这美妙的葡萄酒,必定能让聚财客栈里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忍不住上瘾的一杯接一杯的喝下,龙耀光喝着葡萄酒,立马便可以预见聚财客栈即将迎来新一轮的高峰。 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好奇。 这小丫头未必也太厉害了,做什么都能如此不凡。以龙耀光的敏锐,清楚的感觉出来,喝下了这葡萄酒。身体的变化,微眯了眯眼,看着这一坛子的酒,再看着一脸自信的张舒曼。 龙耀光觉得张舒曼越发神秘起来,这一连串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哪里,四爷廖赞了,不过只是混口饭吃。” 轻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张舒曼也很是惊喜,没有想到她酿制不久的葡萄酒。居然丝毫不逊于现在极品珍藏的葡萄酒,加上酒中还有少许的灵气。喝着就让人感觉全身舒畅,一口便迷上了。 眼尖捕捉到龙耀光眼中的异彩,张舒曼虚应的假笑两声,依旧是敷衍的语气。 又是混口饭吃? 这样的美酒,居然只是拿来混口饭吃,让龙耀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想到了什么。龙耀光眼睛一亮,忍不住追问道:“唐夫人,这酒确实不错,不知唐夫人打算多少银子出售。若是可以,爷想能唐夫人手中买些带回京中。” “哦,四爷真不愧是生意人,这么快就发现了商机。只是这酒并不多,所以价格上会有些偏高。这样一坛酒,最低三百两银子,而且是限量出售。如果是四爷想要,最多能一次性给十坛。多了客栈里恐怕供应不过来。” 酒香不怕巷子深,镇上普通的酒水,张舒曼知道大概的价格。普通几两银子便可买到一坛,三百两银子绝对是许多老百姓不敢想象的天价。所以,张舒曼打算走的是高端,做富商的生意。 以这葡萄酒的极品,张舒曼相信,别说是三百两的高价。就是再翻一倍,恐怕也有人抢着买。 三百两银子一坛? 听到这个估价,龙耀光惊讶的瞥了张舒曼一眼。没有想到这酒,居然开价这么狠,别说是像汪河镇这样的小镇子。就是京都之中,恐怕也少有这样的高价酒。只是,抿了口葡萄酒,龙耀光眼底闪过一抹痴迷。 虽然价格高的离谱,但是龙耀光却觉得这酒值。又听到这酒不多,即使是他要也只能给十坛酒。让原本想多买些回京都出售的龙耀光,顿时打消了主意,想将这难得的十坛子葡萄酒全部自己收藏,留着慢慢细饮。 生怕张舒曼反悔,龙耀光当即答应下来。 “好,十坛我都要了。” “四爷大气,这酒什么时候要,是现取还是离开时再要。先说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概不佘债。” 又谈成了一单大生意,十坛葡萄酒都赚了三千两银子。对张舒曼而言,简直跟白捡差不多,几乎可以说完全不用成本。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朗笑着事先给龙耀光打预防针。 当然,这开玩笑居然,以张舒曼对龙耀光的了解。这种大人物,不可能连这点银子拿不出来。 “怎么,还怕四爷我欠债不还,若是方便爷想一会回起一并带上。” 这样的美酒,龙耀光也怕夜长梦多,能尽快到手自然是再好不过。戏谑的瞥了一眼张舒曼,龙耀光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轻抿了口手中的葡萄酒,让人看着有种喷鼻血的冲动。 送走了龙耀光,张舒曼揣着刚到手的几张银票,心情顿时好的不能再好。这样爽快连价都不讲的大款,多认识几个也不错。 “主子,那酒?”看着扬长而去的一行人,温通有些好奇的望着张舒曼。 别人不知,温通还能不清楚,庄园什么虽然是收藏了些酒。但这什么葡萄酒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更别说,这酒据说还是主子新手酿制的。想到自家主子的本事,眼珠子一转,温通便想到了一个大概的可能。 主子变出来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好吃的让人想连舌头连吞进肚子里。不管是青菜,还是水果,那么这酒? 既然能让四海客栈的幕后主子花大钱买,迫不急待的搬回去。用膝盖想,也猜出这酒不平常。是男人都对酒情有独钟,温通自然也不例外,兴奋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期待的望着张舒曼。 “你也想喝,行了,一会送你一坛慢慢喝。不过,可别喝酒误事,记得盯好让大家将菜种好,可别浪费了菜苗。” 捕捉到温通眼中的渴望,张舒曼笑着睨了一眼温通,毫不吝啬的张口便许了温通一坛。 “真的,谢主子,主子放心菜地里的事属下保证给主子办好。” 三百两银子一坛的好酒,主子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便给了他一坛。让温通欣喜的瞪直了眼,当下便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大姐,那我们可以喝吗?”三娃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嘴馋的也想尝尝酒的滋味。 却没想酒没讨着,反倒让张舒曼弹了一个脑门。 “人小鬼大,小孩子不许喝酒,小心长不大。好了不说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温通尽快将这里收拾收拾,到时我们再搬来这里久住。” 相较于镇上的宅子,张舒曼更喜欢这里的庄园。丫环婆子什么都齐全,环境又好,住着都感觉能长命几年。 “主子放心,属下会尽快将庄园里弄好,让主子,还有两位小主早日住进来。”脸上的笑的跟朵花似的,温通朗声满口答应。 刚回到家里,却没想又被无邪老人给缠上了。狗腿的主动倒了杯温水递给张舒曼,随即不知哪里找了一块帕子,用劲的擦了几下,讨好的道:“师傅请用茶,辛苦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师傅这里坐。” 看到这一幕,张舒曼再次被雷的外焦里嫩。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只觉得的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接过了杯子,无奈的坐下,心知无邪老人会做出这狗腿的举动。准是又有什么事要求她,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道:“说吧,又有什么事?” “嘿嘿,师傅不愧是师傅,简直是弟子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就看出了弟子有事相求,是这样的。那个,师傅给的褪毒丸,被弟子给、给弄毁了。但是,还没有研究出结果。所以,所以弟子想,师傅能不能再赏弟子几颗仔细研究。当然,要是师傅能亲自讲解就再好不过。” 无邪老人还真是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得寸进尺的将要求一股脑的吐了出来。那过于灼热的眼神,哪里是要请求,简直像是债主来要债。 大有一副要是张舒曼不答应,便要死缠到底的准备。 “什么,褪毒丸没了,你的速度到是真快。几颗,胃口不小,你当这褪毒丸是大白菜,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都不用成本,不过,想要也不是不可能,但你得先给出同等的好处。” 这老小子的胃子大的很,要是褪毒丸研究透了,必定还会要求更多。 再者这褪毒丸可不比其它,其中一味主药,用的可是她身上的血。傻子才会拿褪毒丸给无邪老人浪费,睨了无邪老人一下,张舒曼精明的趁机下套。 “师傅,弟子不是故意的,只是这褪毒丸做的实在精致。将它全部给分解了,还是弄不明白其中的成份。师傅您说,有什么需的,只要弟子能做到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弟子也定给师傅办到。” 委曲的望着张舒曼,听到有路子,顿时眼睛一亮。 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忙不迟迭的承诺。 “停,不用你上刀山,也不用你下火海。很简单,只要我例出单子,能将单上的药都备齐了。别说是给你几颗褪毒丹,就是将褪毒丹所需的要材都告诉你都没有问题。” 见无邪老人上当,张舒曼眼睛一亮,当即道出要求。 “药,没问题,只要师傅例出来,弟子定当给师傅备齐了。” 听到这简单的要求,无邪老人又是一喜。圣手门别的没有,这药材可是比皇宫还齐。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找不到的山珍奇药。想也不想,无邪老人便满口答应下来。 眼尖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精光,无邪老人脖子缩了缩,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做不到,以后得答应不能再缠着我。打哪来,就滚哪去。” 无邪老人的话正中张舒曼的下怀,嘴角微扬,笑眯眯的提醒了句。 冲春梅使了个眼色,让春梅让文房四宝找来,当即便挥墨写下一连串长长的药单。看着单上所写的一大堆难得的药材,什么千年人参,百年雪莲,火灵草,五百年份的肉芝。 还有许多药是无邪老人连听都没有听过的药材,让原本就担忧的无邪老人。更是看的额头上直冒虚汗,直觉这次是真的上当了。 ------题外话------ 明天要开始万更,么么~~~   ☆、第九十二章 师命难违 “嘿嘿,师傅这药会不会太多了点,而且这几味药是什么药。怎么连听都没有听过,师傅你可不能为了搪塞弟子,弄了一堆不存在的东西让弟子瞎忙活。” 看着足足写满了三页纸的药名,无邪老人肉疼的同时,更多的是好奇。对未知的药材,一个医者自然是想弄明白,这些药真假。有什么药用,灼灼的望着张舒曼,无邪老人看着许多从未听过的药名,更是对张舒曼这个小师傅渊博的医识佩服的紧。 “这个自然是真的,怎么,你还认为师傅坑你不成。只是这些药都是稀缺的药材,一般人恐怕是难得。不过,你不是吹嘘圣手门如何如何厉害,弄这点稀缺的药材,想必不会是难事。” 看着一会喜,一会忧的无邪老人。张舒曼戏谑的瞥了一眼无邪老人,故意给无邪老人戴了顶高帽子。这其中的药半真半假,有些是张舒曼自己都没有见过的灵药。空得一个名字,想要寻得几乎不可能。 “啊,真的有?师傅,咱能不能打个商量,将这些没的听过的药名画出图样。再将药性跟习性标明,这样若是找起来也容易许多。另外,嘿嘿,可不可以提前预支奖品。” 说到最后的要求,饶是无邪老人脸皮再厚,也忍不住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 “你说呢?” 看着耍宝的无邪老人,张舒曼嘴角抽了抽。投去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让无邪老人心虚的不敢与张舒曼的目光直视。 张口欲言,在张舒曼的瞪视下,最后无邪老人不得不屈服于小师傅的威压下。 数天后,聚财客栈正式宣布,将果汁改成了果酒。惊人的高价一出,非但没有将客人给吓跑。反而因为先前的宣传,早就勾起了不少酒虫的注意。一坛买不起,一壶三十两银子的酒还是大多数人耗的起。 尝试过了葡萄酒的美味,加上知道了这酒的妙用。不仅是男客,就是许多贵夫人也纷纷一口便迷上了葡萄酒。 可惜这酒是限量销售,一人一天限量三壶酒。除非有贵宾卡,可一天购半坛酒,虽然规矩多多。却仍是让无数人为之倾狂,并不需要担心生意下滑,反而更加的空前火爆。 至于贵宾卡更是一卡难求,许多财主大佬们,更是眼热的争相询问卡的事。一时间,这卡的价值都是被炒的连翻上涨。 至于重新装修,被并为分店的四海客栈,同样也是一扫先前的冷淡。生意火爆的,连端菜的小二哥都端到手软。银子就像是雪花一样,源源不绝的进了张舒曼的兜里。日进斗金,可不是吹的。 让许多同行的酒楼客栈,无不眼红的想跳脚。可能正是因为生意太好,让人眼红,风波再起。 正当大家好好的吃着饭,突然几个客人抱着肚子,一脸痛苦的瘫倒在地。 “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救命,快去叫大夫。” 能来客栈里的人,几乎都是手上小有资产的主。抱着肚子,唤着旁边的随从大喊,倒下的人脸色一个个皆是有些青黑。让大家皆是吓了一大跳,不解这好端端的出了什么事。 “不对啊,这明显是中毒了,脸都发黑了。” 其中一个稍懂医术的老人,看到大家脸上的异样,震惊的低呼出声。 “什么有毒?” 一石击起千层浪,大家没有想到竟然是中毒的原因。一连倒下了七、八个病人,而且都不是同桌。让大家立即就联想到,是不是这饭菜里出现了问题。 “中毒,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去贺记药铺请主子过来,要快。” 作为掌柜的侯元宝,很快便发现了异样,挤进人群中。瞅见倒在地上的客人,侯元宝也是脸色微变,看着桌上的饭菜。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怕这些人真是中毒,若是死在客栈里,必定会影响店里的生意。 当机立断,侯元宝立即下令命手下去找主子过来处理。不管结果如何,先将人给治好才是关键。 “阿生,你说她能解这噬心散的毒吗?”看着楼下的闹剧,龙百纳可是一点也不内疚。挑了挑眉,看戏的询问旁边的手下。 轻抿了口手中的葡萄酒,嘴角微扬,对这奇特的酒很是喜爱。不清楚这医仙的医术如何,就这酿酒的本事,让龙百纳有些意外,甚是喜爱。至于桌上的招牌菜,还有怪异的甜点,同样也让龙百纳感觉不错。 最起码的,这些菜比起宫里御厨做的佳肴更让人感觉有食欲。 当然,除此之外,这店中新颖的装修也是让龙百纳刮目相看。又想到了新探知的消息,龙百纳微眯了眯眼。四哥不愧是生意人,赚钱的消息灵通的很。早早就订下,与这医仙唐夫人合作生意。 甚至,龙百纳可以想象,要不了多久。四哥必定财源滚滚,有赚不净的银子。 三成的利,好大的手笔,原先有些意外。觉得这唐夫人有本事,能让吝啬的四哥舍本,给出这么大的利。可是亲眼看了这聚财客栈里的一切,龙百纳清楚这三成的利合作,绝对是值。 “也许,可能。” 垂眸思索了片刻,阿生给出一个中肯的答案。 “可能?”挑了挑眉,龙百纳睨了一眼侯元宝,低喃了句。不再说话,等待着张舒曼的到来,一会答案自然知晓。 一盏茶的功夫,张舒曼拎着医箱匆匆的赶来。 眼尖看到仍瘫在地上,脸色发黑,痛苦低吟的顾客。张舒曼顿时蹙起了眉头,有了先前的预习,张舒曼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都是中了剧毒。对心脏伤害极大,但一时半会又不至于要了命。 “主子,您快看看,他们都是怎么了,是不是中毒。”杨海是脸上一喜,激动的追问。 “唐夫人来了,大家快让开。” 看到张舒曼的到来,大家皆是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医仙来了,再难治的病都不成问题。大家识趣的让出一条路,让张舒曼顺畅的过来,查看这些病人的情况。 “主子。”神情紧绷的侯元宝,看到自家主子来了,也是松了口气。全心全意的信任着,没有主子办不了的事。 “唐夫人,救救我们。” 倒下的客人们,看到张舒曼的到来,也是欣喜不已。憋着一口气,痛苦的道。 “是中毒了,大家别担心,将药丸服下便会没事。” 把了会脉,张舒曼觉得这毒有些熟悉。 很是刁钻,难道是无邪老人弄出来的毒?微眯了眯眼,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迟疑。虽然好奇,但对无邪老人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再乱来。跑到客栈里闹事,头痛找齐那些药都没功夫。 那么,会是谁? 摇了摇头,没心思再去细想,先将这毒给解了再说。不管怎么样,谁下的毒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些人在客栈里出了事。 快速的取出了褪毒丸,分由每人服下一颗。对张舒曼医术的信任,大家没有一丝的迟疑,迫不急待的将解药服下。片刻后,情况很快好转,肚子不痛了。青黑的脸,也纷纷恢复了原来的肤色。 楼下的龙纳百一直注意着下面的一幕,从惊艳再到震惊。不敢相信,他费心研究出来的噬心散,居然轻易的就被解了。连中的是什么毒都没有明说,区区一颗药丸,服下片刻就没事了。 这速度,就是服下真正的解药,也做不到这个奇效,立竿见影。 而旁边的阿生,更是惊讶的倒抽一口凉气。 “咦,不痛了,我好了。” “真的,我也是,谢谢唐夫人。您真不愧是妙手回春的医仙,是我们汪河镇的福星。” “主子,我就知道没有主子办不成的事。” 大家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夸赞的声音此起彼伏。张舒曼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并没有因此而骄傲。扫视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灵敏的鼻子轻嗅了嗅。很快便发出了酒菜中被下了毒,抿了抿唇,张舒曼若有所思的扫视了一眼整个客栈。 将客栈中每一处尽收眼底,很快一对主仆引起了张舒曼的注意。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张舒曼的目光,神色复杂的望着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惊诧。当看清对方身上藏的一大堆各种毒粉药丸,其藏药的手段再次让张舒曼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用猜,张舒曼可以肯定,在客栈里下毒的人。就是这对主仆,只是看着对方的穿着打扮。张舒曼猜不透,对方为何故意在客栈里下毒害人。 “她发现我们了。” 龙百纳再次被张舒曼的敏锐震惊,没有想到对方只是巡视了一眼。便可将目标定在他身上,丢下一片金叶子。龙百纳纵身轻跃,落到了楼下,瞥了一眼张舒曼,用秘音道:“随我来。” 话完也不等张舒曼反应,与阿生双双潇洒了出了聚财客栈。 “主子,他们?”看着嚣张扬长而去的龙百纳,侯元宝愣了愣,有些摸不清对方是何意。 “你们看好店里,我去去就来。元宝将桌上的菜都撤了,重新上一桌,作为补偿今天在坐各位皆可打八折优惠。” 免费太亏,打八折还是有赚头,看着大家喜于形色的笑脸。张舒曼放心下来,冲侯元宝使了个眼色,拎着药箱快步追了上去。 一路尾随,不觉间来到一处僻静的效区。 对方停了下来,转身过彼此对视。 张舒曼也是认真的打量着对方,揣测着眼前这对主仆可能的来意。意外的,并未在对方的眼中捕捉到敌意,更多的是浓浓的好奇。眉头微拧,张舒曼正欲开口,未曾想对方突然射来数枚毒针。 惊的张舒曼脸色陡然,反应迅速的挥手亦是几枚银针射了过来。 叮的几声,无一例外,射向张舒曼的毒针被精准的击落。 看到这一幕,龙百纳与阿生皆又是一惊。没有想到张舒曼看着柔柔弱弱,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手绝活。眼底闪过一抹赞赏,龙百纳勾唇浅笑,拍了拍手掌毫不吝啬的赞叹道。 “妙,医仙果然是名不虚传,凭着这手本事。怪不得连杀手盟的人都节节败退,得罪了。在下圣手门鬼医,久仰唐夫人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眼尖睨见张舒曼手中的数枚银针,龙百纳眼底闪过一抹赞许。好快的反应能力,不想引来太多的误会。当即表明了身份,拱手行了个礼。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小的镇里卧虎藏龙。 紧盯着张舒曼过于绝美的脸宠,更是让龙百纳吃惊。除了宫里,想不到外面还藏有如此佳人。可惜,小小年纪便已为人妇。 鬼医? 听到龙百纳的自我介绍,张舒曼微愣。随即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怪不得她感觉有些熟悉。原来,眼前这人便是无邪老人口中的天才弟子,江湖中威名赫赫,喜怒无常的鬼医。 同时,也是她的徒孙中的一个。想到这个身份,再看着衣冠楚楚的龙百纳,让张舒曼有种雷到了的感觉。 瞥了一眼龙百纳,张舒曼肯定,对方必定是收到了消息。知道拜师的事,一声唐夫人,是不愿意承认觉得丢分,又或者是其他? “鬼医,你是无邪的大弟子?说说,你来此目地何在,是想警告我还是想杀人灭口,不承认我这个师祖。” 师祖? 龙百纳嘴角抽了抽,看着比他还年轻不少的女人。让他叫她师祖,想想都让龙百纳吐血的心都有了。 只是尊师重道是做人基本的礼仪,师傅拜眼前这个女人为师。是铁一样的事实,不管他承不承认。可是,让他开口叫她师祖,以龙百纳的骄傲,还真难开这个口。在龙百纳眼中看来,太丢男人的面子。 挤出一抹僵硬的浅笑,龙百纳试着辩解。 “不,唐夫人误会了,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好奇,同时也担心师傅他老人家是不是被人给骗了。所以匆匆赶来,想试探唐夫人是否有这个本事,能担当的起师祖这个名头。” 骗他师傅,这鬼医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她什么身份,无邪老人什么身份,有什么值得她费心思去骗的地方。明明是他师傅自己死缠烂打,非要缠着她拜师。 现在倒好,不知感恩,反而怀疑起她的目地。真是让人无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张舒曼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冷声道。 “哦,是吗?那么现在你觉得我有这个资格吗?当然,要是你觉得不配,麻烦你立马将你师傅带走,以后都再在我面前出现。别人可能求着你们圣手门出手救治,但那人绝不可能是我。所以,麻烦你收起心里的轻视。” “你?”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冷意,还有毫不掩饰的不屑。 让龙百纳惊愕的蹙起了眉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似乎并没有高兴的意思。好像并不想收师傅为徒,甚至是不耐烦,好像是师傅缠着她。 这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逝,让龙百纳感觉有些不敢置事。目光闪了闪,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什么。 “不用再否认,这也是正常的,没有会想要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师祖在头上压着。好了话我就撂在这,麻烦以后别再到我的地盘上惹事。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懒懒的睨了一眼龙百纳,对这种大男人的心理,张舒曼多少有了些解。觉得没面子,不愿意承认无可厚非。 不过,好在张舒紧也并不屑,非要鬼医承认什么。警告了一句,张舒曼也无心再去理会龙百纳怎么想,转身便想离开。若是可以,张舒曼巴不得龙百纳将无赖的无邪老人带走。 省得天天缠着她讨要东西,教这教那。 “等等,唐夫人我并没有想闹事的意思,只是来见见师傅他老人家是否安好。” 张舒曼的突然变脸,让龙百纳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感觉要是将对方给得罪狠了,恐怕师傅那里必定不好交待。张舒曼的态度,让龙百纳猜出,这事恐怕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随你便,你师傅就在我家里。” 顿住了脚步,丢下一句话,张舒曼头也没回阔步离开。 “主子,她似乎不简单。” 望着张舒曼离去的背影,阿生瞪直了眼睛。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敢对主子撂狠话,似完全没有将主子放在心上。 没有巴结,更没有一丝讨好的意思。 “呵呵,有意思,看来可能真的是我们误会了。走,我们去看看师傅,听听师傅的口风,师傅他老人家到底想做些什么,好好的怎么突然闹着拜师。” 眼底闪过一抹精芒,见过了正主,龙百纳也不是傻子。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回想也是,师傅虽然有时看着是闹了些。但为人却不失精明,手段更是从不手软。哪可能轻易的被一个小丫头给忽悠了去,否则,也不可能创下圣手门。 在江湖上,在朝中声名赫赫。关心则乱,或许真的是他猜错了。 纵身如轻燕飞往唐家宅院,龙百纳不知从哪里取了一只小小的飞虫。追着小虫子寻去,避开了院中的人,很快便找到了一脸愁眉苦脸的师傅。 “谁?是你,徒儿你怎么亲自来了,是不是收到了为师给你送去的信条。为师要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还差哪些?” 身为高手中的一员,无邪老人警惕性极高。轻微的响动,立即惊醒了沉思中的无邪老人。绷紧了神经,厉声低喝。 当看到龙百纳的身影,无邪老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灼热的盯着龙百纳,语气略显迫切的追问。 “东西?师傅要弟子准备什么?” 看到平安无恙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师尊,龙百纳彻底的放心下来。捕捉到师傅过于灼热的目光,龙百纳一头雾水的挑了挑眉,不解的反问。 “还没收到,传信的越来越没效率了。算了,就是这些东西,你看看这些药单,哪些门内没有的。你手上要是有,帮师傅补齐了。” 将手中的药单递给龙百纳,无邪老人真不知客气怎么写,直截了当的要求道。 “千年老参,百年一开的雪莲,师傅你要这些药材有何急用?这些东西都极为罕见,就是门内也不多。还有许多弟子也不曾听过,更别说是手上有。” 看着一长串的药单,龙百纳越看,眉头不由的打了几道死结。眼尖看出单上明显非出自师傅的字迹,更是让龙百纳疑惑的抿紧了性感的薄唇。直觉,这其中有鬼,捕捉到师傅眼的急切,龙百纳目光沉了沉,不解的询问。 “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精明,拜师的事,你一定知道了吧。这些东西其实是你师祖要的,师傅就指望你了。一定尽快帮师傅将这些药给备齐了,不然师傅的打算可就落空了。” 张口闭口的师祖,也没管龙百纳接不接受。无邪老人逞直的道,语气还是一贯的理所当然。 谁让他是师傅,命令徒弟干活自然是再合理不过了。 “什么,师傅你是说这些东西是唐夫人要的?”龙百纳脸色陡变,没有想到这狮子大开口的,竟然是这位便宜师祖。 这一长串的珍奇灵药,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原本生起了一丝好感,顿时荡然如存。 “闭嘴,为师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她是你师祖。是你师傅认认真真敬重的师尊,一口一个唐夫人成何体统。怎么,你还想越过师傅,跟你师祖平辈不成。” 收起了笑脸,无邪老人板起了脸,严厉的冲龙百纳冷喝。严肃的样子,与平日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冷汗直冒,即使是骄傲如龙百纳,也是吓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绷紧了神经,低下头不敢直视。 心里却是震撼不已,没有想到师傅竟然是认真的。眼尖当捕捉到师傅眼底一闪而逝的震怒,以及崇拜的光芒,更是让龙百纳意识到严重。师傅的态度,恐怕这小师祖,不认也得认。 ------题外话------ 万更缩水了,抽疯了,妖不是故意偷懒的。 明天继续,万更万更~   ☆、第九十三章 舅舅到来 但,龙百纳还是有些想不透,以师傅的身份地位。以及一身的本事,对方一个小姑娘,何德何能可能成为他的师祖。 不过很快,龙百纳的认知再次被颠覆。看着餐桌上,一脸狗腿在讨好小师祖的师傅,龙百纳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至于守在边上的阿生,更是惊骇的眼珠子瞪的都比牛眼还大。 “师傅,您尝尝这红烧茄子,今天烧的似乎不错。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没有将这小子训好,不小心冲撞了师傅。师傅你放心,弟子已经警告过他,以后师傅有什么事,尽可使唤他。” 通过侯元宝的口中,无邪老人已经知道了聚财客栈的事。看着傻愣住的龙百纳,无邪老人没好气的眼刀子刮了龙百纳一眼。 变脸跟翻书一样,眨眼间又笑眯眯的给张舒曼布菜。献媚讨好的样子,做的那个叫顺溜。 “无所谓,只要他别再给我添麻烦就行。好了,自己吃不用你挟,三娃多吃肉不能挑食。” 淡淡的扫了一眼龙百纳,瞥见傻愣住的这对主仆。张舒曼戏谑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叮嘱着三娃不能总挑着青菜吃。 “小、师祖,对不起之前冒犯了。” 面对师傅的眼刀子,龙百纳硬着头皮道歉。一句师祖,让龙百纳感觉脸上烧的慌。 “小什么小,师祖就是师祖。”无邪老人可不管自家徒弟的尴尬,瞪了一眼龙百纳,不客气的厉声指责。 “是,师祖。”面对师傅的威严,龙百纳深吸了口凉气,低下头无力的小声道。 张舒曼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被江湖人威名赫赫的鬼医,恭敬的唤一句师祖,想想都爽。不知道,要是那些对鬼医无比推崇的江湖中人。要是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惊骇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二丫跟三娃等几个,听到龙百纳的这句师祖,也是忍俊不禁憋的肚子都疼。 偏不巧,混熟了没有通报,直接就自己进来的小杰还有王世英。正好就听到了龙百纳的这句雷人的师祖,小杰还好,只是怪怪的瞥了一眼龙百纳。并不晓得龙百纳的真实身份,但知道龙百纳身份的王世英。 听到这句师祖,却是惊愕的僵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盯着龙百纳,嘴巴张的都可以吞下几个大鸡蛋。 是他出现了幻听了吧,堂堂的十七爷怎么可能叫唐夫人师祖。 不对,十七爷怎么会出现在汪河镇,四爷是为了生意。那向来沉迷于医术的十七爷,又是为了什么。等等不对,那位桌上坐着的,不正是十七爷的师傅,江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医毒圣手无邪前辈吗? 眼珠子快速的转了几圈,王世英被一连串的惊闻有些转不过来。脑子都快当机,君臣之礼,对上龙百纳不悦的目光。王世英急忙收敛好情绪,恭敬拱手行礼:“下官王世英见过十七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无邪前辈,前辈安好。” 王爷? 王世英突如其来的话,让张舒曼吓了一大跳。惊讶的将目光转身龙百纲,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徒孙身份除了鬼医。竟然还是皇室中人,真正的含着金饭碗出生的龙子,甚至有可能竞争龙椅的那位。 嘴角抽了抽,这是打哪捡了狗屎运,居然攀上了皇亲,还成了王爷的师祖。看着龙百纳黑着的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让张舒曼忍不住担心,这什么十七爷的徒孙。会不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找人暗地里将她给灭了。抿了抿唇,张舒曼突然觉得脖子一阵凉嗖嗖的。 除了本来就知道龙百纳身份的无邪老人,二丫还有侯无宝等人也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呆呆的望着龙百纳,瞪大了眼睛。一个个像是白日见了鬼似的,不敢相信家里同桌吃饭还坐着一个王爷。 “他是王爷?” 春梅与春雨相视了一眼,震惊的下巴都差点合不拢。 “免礼,王大人这地方可真小,没有想到在这小镇上还能遇上。哦对了,王大人好像是汪河镇上的,以唐、师祖的名气,王大人会认识也不出奇。” 身份被陡了出来,又被王世英听到了,龙百纳心里郁闷的想杀人。本想改口,将这事搪塞过去,但被师傅一瞪,对师傅的尊敬让龙百纳不得不乖乖的叫一句师祖。谁让龙百纳自小是由无邪老人身边带大,相较于亲生父亲。 无邪老人在龙百纳心里更为重要,捕捉到大家眼中的震惊。龙百纳还是忍不住黑了一张脸,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希望王世英不是个大嘴巴,不然被传回了宫里,非得让皇兄他们看笑话。 还真的是师祖,若是十七爷称唐夫人为师祖,那岂不是说唐夫人就是无邪前辈的师傅。猜到这个可能,不,应该是事实,更是让王世英心惊不已。 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淡定的坐在桌上,静观其变的张舒曼。又想到张舒曼习得的仙术,还有一大堆惊奇的本事。想明白这些,王世英很快也收起了惊诧的表情。在王世英眼中看来,虽然张舒曼仍只是平民的身份,但又超脱于世人。 仙人,即使是一国帝王也只有俯首跪拜的份。 “谢王爷恩典。” 恭敬的态度不改,王世英再次行了个礼,得到应允后方敢抬起头直视龙百纳的目光。 “好了,这里又不是在宫里,没必要这么多规矩。弄得大家都跟着不自在,师傅别理他们,我们继续吃菜。” 除了张舒曼,在场辈份最高的就数无邪老人。睨了一眼龙百纳跟王世英,捕捉到两人的眼神互动。对宫里的那些破事,性子习惯洒脱的无邪老人实在看不上眼。趁着大家停下了筷子,无邪老人不客气的多吃了几口。 “是师傅,王大人自便。” 在自家师尊面前,龙百纳瞥了一眼王世英,又看了一眼张舒曼。识趣的没有再摆王爷的派头,免得破坏了气氛。 “姐姐,小杰也没有吃饭,可以跟姐姐一起吃吗?” 已经恢复了智力的小杰,懂事了不少。看了龙百纳跟无邪老人一眼,不敢再跟平时一样,自然的撒娇,跟二丫还有三娃打闹。又瞄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忍不住眼睛一亮,眼巴巴的询问。 “小杰跟王大哥都还没吃饭?春梅添二张凳子,再添两副碗筷,王大哥大家随意,不必拘谨。” 唐武不在,张舒曼便是一家之主。王爷又怎么样,还是不得乖乖的听师傅的话,还得叫她一声师祖。张舒曼很快便调整好心绪,笑着招呼小杰跟王世英入座。看着越来越有小大人样的小杰,让张舒曼忍不住感叹,古人真不是一般的早熟。 小小年纪,已经看懂人情世故,知道龙百纳不是他能招惹起的大人物。 “谢姐姐。”小杰道了声谢,冲二丫露齿一笑,礼貌的在二丫旁边坐了下来。 王世英先是瞥了一眼龙百纳,见对方并没有不悦的意思。也道了声谢,跟着坐了下来。跟着小杰蹭饭次数多了,王世英很快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加入了抢菜的阵营中。 时间悄然流逝,府里的众人在无邪老人的教导下。个个进步神速,就连二丫跟三娃都可以有模有样的比划几招。 至于龙百纳这尊大佛,本身就不是闲人,认下了张舒曼这个师祖。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生怕被熟人给看到了。确认了无邪老人没事,隔天便火烧屁股的跑了。 王爷的身份何其尊贵,龙百纳的走的急,张舒曼还巴不得。免得顾着他的身份,大家在家里都放不开。管他是什么身分,过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正事。最好的,要是能将无邪老人这个跟屁虫一并带走最好。省得天天缠着她,问这问那。 令张舒曼惊喜的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地里的菜已经成熟,长的丝毫不比空间里的差。部分卖给了龙耀光,挣了不少的银子入袋。当然,龙耀光转手做成菜,卖出的价更是惊人。 令温通还有一同帮忙的家仆吃惊的是,地里种出的菜。不但是长的快,而且从不长虫。更不可思议的是,并没有浇任何肥料,菜却长的比自家小院里长的菜都好。让洛河村里的百姓无不惊叹,认定张舒曼这个新主子是有个福之人。 与此同时,后山开垦的果园,也种上了果树。长的也极好,几乎棵棵都存活了下来,少见有死苗的果树。 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些并不是意外,而是必然。因为不管是果园也好,还是菜地里的菜,所用的水。都是张舒曼偷偷加了料的水,有了灵气的作用,若是还长不好,恐怕没人能种的出好菜。 搬进了新改名的唐家庄,除了每天必要的看诊。张舒曼都留在庄上,四处闲逛,或者进山修练。虽然离进阶三层遥遥无期,不过每天进步一点点,张舒曼觉得已是很满足。 小日子过的好不快活,唯一让张舒曼有些不爽的是。初潮的到来,身体调养好了,并不感觉腹痛。 麻烦的是这个时代没有卫生巾的存在,只是用草木灰跟布做成的月事带绑着。让张舒曼感觉很是不舒服,或者是觉得别扭的慌。走路的时候,总担心这月事带会不会突然掉下来。 若是被人看到了,可就没脸活了。 坐在园中,干脆张舒曼决定不出门了,休息几天等亲戚走了再回镇上坐诊。 “主子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厨房给主子煮碗红糖水,听说喝红糖水可以减轻来月事的疼痛。” 来月事就表示成人,以后可以怀宝宝。对主子来初潮的事,春梅很是上心,也很是高兴,眼尖捕捉到主子轻蹙的眉头。误以为张舒曼肚子疼,忙上前担心的提议,生怕留下什么不好的隐患。 “主子,要不要换新的月事带?”春雨更是直接,时不时的瞄一眼张舒曼的裙子。意思很明显,担心裙子是不是弄脏。 虽然同是女人,但张舒曼还是被春雨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对女人的这点事,经验比春梅跟春雨更多。想到以后可能每月要来,都要用这别扭的月事带,张舒曼想死的心都有了。 深吸了口凉气,摇了摇头。 “不用,肚子不会疼,就是这月事带用着不舒服。对了春梅的好像会缝衣服,我画样图给你,春梅能不能将它做出来。” 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想到了什么,发亮的眸子紧盯着春梅。最基本的贴身内衣裤,总该能做出来。特别是内衣,身体发育的好,老是穿着肚兜再好的身材恐怕也会走形。至于简单的女性用品,张舒曼脑子转了一圈,很快也有了大概的想法。 不用草木灰,可以用干净的棉花代替,现代的这些用品大多数也是棉制的。 “主子,你要春梅做什么?” 张舒曼过于灼热的目光,让春梅感觉心里毛毛的。皱起了眉头,不解的询问。 “等等,一会我画出来,你就知道了。走走走,我们去书房,不难做以春梅的手艺应该不成问题。” 说风就是雨,关乎切身利益,张舒曼一把抓住春梅的手快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很快几样内衣的样图便勾勒出了样图,一眼就明了。连同卫生巾的图样,以及详细的制作步骤也一并画了出来。 春梅接过了图纸,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图中奇怪的样图。不解这东西做出来有什么用,特别是内衣的样图,更是让春梅看的云里雾里,不解这奇怪的衣服做出来有什么用。 “怎么样,可以照着图做出来吗?” 捕捉到春梅跟春雨眼中的疑惑,张舒曼没有急于解释,这些东西做出来的用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等东西做出来大家一起用就知道了。 “应该可以,看着挺简单的,主子给奴婢几天的时间便可。不过,主子,这衣服怎么穿,这么少布料。而且,这衣服里为什么还要塞棉花进去,天气虽然有些凉了不过并不需要保暖,是做来冬天备用吗?” 卫生棉是拿来冬天穿的? 春梅无心的话,听的张舒曼如被雷劈,无语的扑哧一声哈哈大笑。摇了摇头,好笑的道:“不是,这不是用来穿的,而是用来代替月事带的东西。等你做出来了,我教你用就知道了。” 月事带? 春梅跟春雨皆是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古怪的东西竟然是主子弄来做月事带。特别是春梅,想到她刚说的一通无知的话,更是脸燥的慌的。 “主子,在吗?”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化解了春梅的尴尬。 “进来吧,张顺有什么事吗?”轻咳了一声,张舒曼平缓好情绪,沉声道。 “主子,外面来了些许,据说是主子的小舅、舅妈。主子,要让他们进来吗?” 对主子娘家的一群极品亲戚,张顺并不待见,但却不能无视。再怎么样,那也是主子的亲人。不过这次来的人让张顺有些意外,不但穿着体面,甚至是贵气,一点也不似张家的那些极品亲戚。 更让张顺惊奇的是,这些人竟然自称是主子的小舅,也就是说他们是主子外婆家的亲戚。可是据张顺所知,主子去逝的娘,似乎是落难被张树根所救。嫁到张家后,便再没有听说有娘家人的事。 今天儿,到底是刮了什么风,居然会有外婆家的亲戚找来。 “哦,舅舅?他们打哪来,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些亲戚。” 张顺的话让张舒曼愣了片刻,没有想到一直再没有消息的外婆家,居然有人找来。只是这亲戚是真是假,就有待商议了。 身体原主的娘据说是个落难的千金,好像是失忆被包子爹救了。最后成就了一桩悲剧的婚事,至死也未曾听闻有娘家人找来。是意外失散,还是其他,大宅门里的事不是三言二语就说的清。 目光沉了沉,无事不登三宝殿,张舒曼不相信对方真的只是单纯的认亲。若是对方真的疼宠这个女儿,便不会让这个女儿走失。对方的目地何在,落难千金,想着那块长命锁,这娘亲家中应该家境不差。 “舅舅?” 春梅跟春雨也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什么。生怕被张顺看到了手中的东西,忙将手中的几张图样收好。 “主子,听口音他们好像是京都人士,对了。差点忘记了,那人似乎提到了什么玉锁,据说这是他们家中传长不传媳的事物。” 张顺认真的回答着,猛然想起了什么,忙提醒道。 玉锁? 张舒曼全身一震,脸色亦是微变。能提到玉琐,看来对方的身份应该是不假。只是让张舒曼不安的是,对方是否知道玉锁的秘密。 突然寻来,是为了玉锁,还是单纯的认亲? 不管是什么,都得好好推敲一翻。玉锁既然认主,成了她的所有物,张舒曼除非脑子被驴给踢了。否则,对方要是想打玉锁的主意,她不介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灭口。 垂下眼帘,一抹凌厉的杀机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京都?看来娘亲家里来头不小,走,我们去会会他们。张顺,带他们到会客厅,春梅你们去泡茶。” 输人不输阵,这里可是她的主场,还能怕了对方来阴的。或者是强抢已经夺不走的玉锁,已经刻入了灵魂。除非她死,否则玉锁谁也别想从她手中抢走。不过听到对方竟然是京都人士,还是让张舒曼忍不住有些惊讶。 这原主的娘亲是怎么流落到这偏僻的乡野,若是单纯的脚力。恐怕就是个把月,也不一定能走到。一个柔软的千金小姐,能有这个韧性,又或者一路平安的直到遇到包子爹。这其中没有点猫腻,说了张舒曼都不相信。 是恶意遗弃,还是出游半途遇难? “是主子。”悄然的瞄了一眼神色复杂的主子,张顺虽然憨实,但也看的分明。这些突然找上门的人,可能真的是主子的亲人。 只是看主子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半点亲近的意思。与春梅、春雨相视了一眼,张顺点了点头,便转身匆匆传信。将仍在门外等候的众人领入宅中,免得让人落下口舌,搬弄主子的不是。 “相公,想不到姐姐失踪竟然嫁给了乡野的农夫,生下了几个孩子又早早的去了。真是命苦,好在生下的三个孩子争气,凭着自己的本事,硬是挣下了这么大的家业。” 未嫁之前,刘珠儿跟许家大小姐许秀莲,也就是张舒曼的生母是手帕之交。好不容易找到了准确的消息,却没有想到物是人非。 曾经的好友早已不在,留下的几个孩子也是苦难多多。小小年纪被后母折磨就算了,还被卖去当童媳。听说那还是个瘫在床上的人,虽然后来是治好了。但想想还是让刘珠儿红了眼,觉得好友的还有三个孩子太苦了。 明明是千金之躯,却是受尽苦难。 “没事,那都已经过去了,看看这庄子。即使是没有了许家,也会过的不错。这个大外甥女是个有本事的,你在镇上不都听到了。又是医仙,又是成功的生意人,一个女儿家能挣钱,还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不简单。” 说话的是个长的颇有男人魅力的青年男子,与许秀莲一奶同胞的弟弟,可惜并非嫡母所出。在大家族中过的并不算自在,规矩多多。 当初亲姐姐出事,许志光虽然心痛,但也无可奈何。一个庶出的女子不见了,最多就是装装样子,派出几个人找找。没有消息,这事便揭过,当从没有这个女儿。 听到姐姐逝去的消息,许志光虽然有些难过。不过更多的是高兴姐姐留下了几个有能耐的儿女,特别是这个出众的大外甥女,更是让许志光惊喜。 “嗯,可惜姐姐没有这个福份,享儿女之福。”吸了吸鼻子,刘珠儿仍有些感慨的轻叹。 “两位主子有请。” 张顺瞥了一眼红了眼眶的贵妇,听到对方的感慨。并没有多作表示,只是认真的执行着主子吩咐的命令。 “带路。” 许志光很快收敛好情绪,摆正姿态,面无表情的沉声道。 作为大宅院中的一员,刘珠儿情绪同样也是收放自如。不会轻易的在外人面前显露,抬高了下巴,昂首紧随其后。心里则盘算着,如何能将这个有能力的大外甥女收拢。带回主宅,完成这次的任务。 随从的丫环婆子,以及护卫也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四处打量着。 原本看不起这流落乡野的表小姐,可是看了这贵气不失儒雅的大宅。大家这才发现,这表小姐可不是什么穷亲戚。据说这些还都是表小姐自己得来的,更是让人不敢看轻了去。 意识到这点,这些随行的家仆。纷纷收敛好隐隐带着一丝傲气,自觉高人一等的态度。 许志光夫妻俩同样也是震撼莫名,完全没有家族的庇护,凭着自己的能力。硬是挣下了这份若大的家业,就是许志光自己,也不敢拍胸脯保证能做到这种程度。越是明白,许志光脸上的笑容就越是明显。 “咦,无邪爷爷,他们是谁?” 隔着老远,三娃发现了许志光等人,好奇的探出头张望。 “不知道,可能是来找师傅的。都不许分神,继续蹲马步,再动就多罚一柱香。”对外来的生人,无邪老人根本没心思理会。手中拿着戒尺,威胁的晃了晃,警告三娃不能在练武中分心。 听到要罚站,立马吓的三娃收了心。一动不动,乖乖的站好。旁边的二丫也是被吓住了,收回目光认真的蹲着马步。 四目相对,当真正看到这位被大家捧为传奇的外甥女时。不仅是许志光,一同随行的所有人皆惊讶的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个眼珠子都瞪直了,每个人眼中皆露出了惊艳。不敢相信,这乡野丫头还真能飞出个金凤凰。 别说是宅院里的小姐儿,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没有见个有如此惊人的容貌。 许志光更是后悔的紧,要是能早些找到这个外甥女。别让那无知的村妇将这外甥女许了人家,指不定能攀上一门不错的亲事。甚至进宫竞选秀女,被选中为娘娘,或者是王妃也不一定。 又想到这外甥女还有一个医仙的雅名,更是让许志光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都给浪费了。 “孩子,让你受苦了,我是你舅母。你娘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叫刘珠儿,以前跟你娘是手帕之交。这位是你的亲舅舅,跟你娘是一奶同胞的姐弟。瞅瞅你这孩子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起你娘年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透过张舒曼的脸庞,看到曾熟悉的面容。刘珠儿顿时红了眼眶,未给张舒曼开口的机会,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你叫舒曼是吧,我是你舅舅,都是舅舅没用。过了这么久才打听到消息,未能接回你娘就算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能再见着。来,这个玉镯是舅舅给你准备的见面礼,不值几个银子。对了,还有另外两个外甥在府上吗?能不能让舅舅看看,苦了你了,一个女儿家辛苦撑着这么大一个家。放心以后有舅舅在,有什么难处尽管跟舅舅开口。” 收敛好情绪,许志光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浅粉的玉镯。不容拒绝的塞给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疼惜。 认真的打量着张舒曼,许志光仍有片刻的失神。想着另外两个未见面的外甥跟外甥女,许志光目光顿时灼热了几分。 “等等,这礼我还不能收,两位是如何确定。我是你们失散的外甥女,还有我娘的事,对于我娘的事,可以请你们细说吗?毕竟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死无对证,当初我娘失忆根本不记得以前的种种,谁也没办法确定真假。” 后退一步,张舒曼避开了过于热情的两人。至于那玉镯,张舒曼也没有贪心的收下。虽然许志光两人自称是她的亲人,但在张舒曼眼中看来,却与陌生人无异。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心里已经筑起了高墙,提防着对方可能的算计。 最重要的是,刚才这个舅舅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防人之心不可无,张舒曼可不会傻的相信,这半路找上门的亲人就是宝。有钱的,就得巴结着,她又用不着求他们,更不用指望着他们拿钱给她花。要是凭白无故的弄几尊大佛,想借着这莫名其妙的辈份压她。 借机命令她做什么,那才叫亏大了。 若是可以,张舒曼巴不得没有这回事,省得费心思惦记。 “失忆?怎么会,怪不得一直再没有姐姐的消息。原来姐姐不但出事了,还失去了记忆。可怜的姐姐,这得吃多少苦头。” 张舒曼的话让刘珠儿脸色又是一变,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眼珠子转了一圈,瞬间也想明白了什么。 为何姐姐出了事,这么久了,一直再没有回许家。 “红颜薄命,姐姐是志光没用,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外甥女,对不起是舅舅跟你舅母心急了,吓到你了。舅舅先自我介绍,我叫许志光,别怕舅舅跟你舅母不会害你。舅舅跟你娘是京都许家的三房的庶出,你外公是朝中重臣。” 说到这,许志光顿了顿,暗暗留意着张舒曼的表情。可惜让许志光失望了,听到朝中重臣四个字,张舒曼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更别说露出惊喜,或者是贪婪的表情。 许志光不知道的是,张舒曼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连九品芝麻官都没见过几个,更别说是区区一个朝中手握大权的重臣的乡野丫头。别说是朝中重臣,就是可能是未来天子的王爷,都见了几个。 甚至连中一个,还得恭敬的叫她一声师祖。若是许志光知道这些,恐怕反过来被吓的眼珠子都该跳出来。 眼底闪过一抹异彩,许志光接着又道。 “你手上是不是有一块刻着白莲的长命锁,那是我们许家世代祖传的玉锁,传长不传媳,姐姐是许家这辈的长女。所以当初姐姐失踪的时候,这玉锁也连带着一并失踪了。你将锁拿给舅舅看看,准错不了。” 说到玉锁,许志光眼中的灼热不由的亮了几分。祖训传言这玉锁可是件宝贝,据说若能破解这玉锁的秘密,必将带领许家更上一层。 祖祖辈辈的传下来,有人说这是开启宝库的钥匙,也有传这是一件信物。可惜传了无数代,这个秘密仍是秘密。不管大家怎么研究,仍是一无所获。时间一长,大家便将这玉锁的事暂忘了。 或许这只是误传,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就是一块稍微值钱的古玉,谨记着祖训,只是当传家宝一代代传给了长女。出嫁之时便收回,留给下一代长女,而许秀莲的失踪意外的丢了这玉锁。 找不到,大家便将这事给忘记了。 张舒曼只是一个外甥女,按道理若是这玉玺在张舒曼身上。许志光是可权将它收回,传给许家下一代未出嫁的长女手中。 这玉锁曾经许志光也因为好奇,从许秀莲的手中借走研究过一段时间。可惜也是一无所获,都过去这么久了,许志光实际也没想抢这玉锁。反正就是要回来,也不可能传给他的几个女儿。 “玉锁?我娘确实是曾传了我一块玉锁,不出后来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给丢了,除了玉锁的事。还有没有更详细的,比如说年纪,身高,或者是大概的样貌。身上有何与众不同的特征,脾气如何?” 听到许志光明确的形容,张舒曼已经有些确定。眼前的人,可能真的是张大丫的亲舅。只是说到这是传长女的宝贝,张舒曼可没有傻的承认,这玉锁还在她身上。万一对方打着玉锁的主意,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珠子转了一圈,张舒曼聪明的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什么玉锁被你弄丢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许家的传家宝。算了算了,外甥女也是无心之失。你相信舅舅,娘今年算算年纪也有三十有二,性子平日有些胆小怕事,没有多少主见。特征?对了好像是右边的眉上有一颗小红痣。” 知道那传家的玉锁丢了,许志光心疼的直皱眉头。 又怕被误会了什么,引来张舒曼的反应,许志光很快又改口原谅了张舒曼的过失。垂下眼帘,思索了片刻,又继续道。 “舒曼,你信舅母,不会骗你这些。你跟你娘长相似,你再看看你舅,眉眼处是不是也一个样。都是双眼皮,而且比一般人要深邃许多。”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不信任,刘珠儿有些急躁了。连忙开口劝说,生怕这不错的亲戚断了。 “好吧,我娘右边的眉上确实有一颗小红痣。对不起舅舅,舅母我只是不想出现误会,只是不知道舅舅千里迢迢的赶来。除了认亲,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忙。若是不急,可在庄上住上几天再走也不迟。” 话说到这个份上,让张舒曼想不承认都不行。因为对方本来就是有备而来,只要到张家随便一打探,这事全部都得漏馅。再者说,这舅舅长的是跟她有几分相似之处。 挤出一抹虚应的浅笑,张舒曼仍旧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客套的招呼,虽说是有意留人住下,但却又在提醒对方不能在这长留。就当是普通的走亲戚,过过场子就完事。 许志光也是朝中的一名武官,虽然官位不高,但脑子也不笨。察觉出不张舒曼话中的深意,与刘珠儿相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不悦。 在许志光眼中看来,这外甥女就算再厉害。那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流之辈,不管是行医,还是做生意皆比不上在朝为官。加上认定自己是长辈,张舒曼的这种语气,便已是对长辈的不敬。 若不是想到大家只是初次见面,又想到还有用的着张舒曼的地方。许志光定然会当场训斥一顿,让张舒曼知道天高地厚。 “外甥女,不,舅舅还是叫你舒曼吧,叫着亲近些。舅舅这次匆匆的赶来,可不仅仅只是想见上一面。而是打算接舒曼,还有另外两个外甥回本家。见见你外婆还有外公,以及许家的其他长辈跟府上的其他表兄妹。你知道的,这人老了就念旧,想着儿孙满堂。你外婆记挂的紧,见不着你娘,你还有两个外甥总得回去见见,就当是认认门也好。” 不着痕迹的将情绪收敛好,许志光试着挤出一个亲和的浅笑,认真的劝说。仿佛要是张舒曼不答应,就是不孝。 许志光也是朝中的一名武官,虽然官位不高,但脑子也不笨。察觉出不张舒曼话中的深意,与刘珠儿相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不悦。 在许志光眼中看来,这外甥女就算再厉害。那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流之辈,不管是行医,还是做生意皆比不上在朝为官。加上认定自己是长辈,张舒曼的这种语气,便已是对长辈的不敬。 若不是想到大家只是初次见面,又想到还有用的着张舒曼的地方。许志光定然会当场训斥一顿,让张舒曼知道天高地厚。 “外甥女,不,舅舅还是叫你舒曼吧,叫着亲近些。舅舅这次匆匆的赶来,可不仅仅只是想见上一面。而是打算接舒曼,还有另外两个外甥回本家。见见你外婆还有外公,以及许家的其他长辈跟府上的其他表兄妹。你知道的,这人老了就念旧,想着儿孙满堂。你外婆记挂的紧,见不着你娘,你还有两个外甥总得回去见见,就当是认认门也好。” 不着痕迹的将情绪收敛好,许志光试着挤出一个亲和的浅笑,认真的劝说。仿佛要是张舒曼不答应,就是不孝。   ☆、第九十四章 反感顿生 “跑这么急干吗?看看这一头的汗,让人看笑话。” 张舒曼没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好在春梅细心。直接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让三娃自己擦。 三娃讪讪的笑了笑,没有解释,认真的擦了擦汗,眼珠子仍是盯着许志光跟刘珠儿身上。 “哎,你们就是二丫跟三娃对吧,我是你们的舅舅,旁边的是你们的舅母。看看,长的可真够水灵,跟你们大姐不相上下。以后长大了,也一定都是人中龙凤。”眼勾勾的盯着突然闯进来的二丫跟三娃,特别是在看到二丫的时候,许志光眼中的亮光更是灼人了几分。 脸模子虽然是差了些,不过一白遮三丑。看着二丫白皙如玉的肤色,还有那双水灵灵如墨玉的眼眸。气质也还不错,好好的请嬷嬷教导一番,绝对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就是不知道许人家了没有,要是早早订了亲,可就没他什么事了。 “是啊,姐弟几个都长的出色,不比京里的那些小姐公子差。看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也是个聪明的。” 刘珠子也是激动的打量着二丫跟三娃,赞叹的连连点头。 “舅舅,大姐我们什么时候有舅舅了,娘不是没有亲人吗?” 三娃警惕的望着许志光,疑惑的询问。 “二丫,三娃他们确实是娘的亲戚,这位是舅舅,旁边的是舅母。”没有多言,张舒曼简单的介绍了句。 捕捉到这舅舅盯着二丫时,眼中过一起灼热的亮光。张舒曼若有所思的蹙起了眉头,暗暗思索着,这舅舅是不是在盘算些什么。不管是什么,最好是别动歪脑筋,不然她会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花儿这样红。 舅舅又怎么样,连爹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更别说这些不搭边的旁亲。想用辈份压她,更是想都别想。 “舅舅,舅母。” 得到大姐肯定的回答,二丫跟三娃礼貌的喊了句。不过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恭敬,毕竟,大家并不熟。在姐弟俩眼中看来,许志光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乖,来这是舅母给你们的见面礼,都收着。舒曼也是,长者赐不可辞。虽然不值当什么大钱,不过这也是舅舅跟舅母的一份心意。” 刘珠儿上前想拍拍三娃的脸,却没想被三娃避开了。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又想到大家都是初次见面,没有什么感情。会不好意思也是事实,从怀里掏了掏,刘珠儿掏出几份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不由分明的塞给张舒曼姐弟三人。 二丫跟张舒曼的都是一对玉镯,唯有三娃的是块通透的玉佩。水头皆不错,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块玉料所出。初次见面,这刘珠儿所送的礼,也算是大出血了一回。但是,正因为这礼贵重,越是让张舒曼不安。 “师傅,家里都来了什么贵客,得让师傅亲自接待着。” 人未至,无邪老人的大嗓门远远的就传来了。走路襟飘带舞,让人看着就感觉洒脱。生怕小师傅被人给欺了,巡视了一眼,无邪老人细心的打量了一眼许志光跟刘珠儿。 一眼就看出两人身上的布料是京都里特有的彩云锦,眼尖再看到许志光脚下的官靴。无邪老人一早就从张顺口中打听到,这两人是小师傅外婆家的亲戚。又是姓许,心思转了几圈,便大概的猜到对方的来头。 京都许家,想不到小师傅的外婆家还是权贵之家。只是令无邪老人没有想到,堂堂的许家小姐,最后会流落到这乡野之地。 对了,无邪老人很快记起了,好像十几年前许家是走丢过一个庶出的小姐。可惜许家似乎并没怎么上心,仅仅只是做做样子。派了几个人找了一遍,便没有后续,当这事了结了。 可是都过了十几年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找上门来了。 大宅院里的那点破事,要是没有点图谋,说了无邪老人也不相信。想必是师傅的名声传的远了,才查到师傅头上。觉得有利用价值,才想着将师傅认回。不过,许家的算盘恐怕是打错了,小师傅可是人精。脑子转的比谁都快,岂会轻易让人算计了去,再者还有他盯着。 许家就是想翻出个天来,也看看自身有没有这个本事。 师傅? 许志光夫妇俩困惑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无邪老人,望着无邪老人满头的华发。走路时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响动,一看就知道是武艺不凡的高手。由于夫妻俩都不是江湖中人,加上无邪老人退隐的久了。 两人都并不晓得无邪老人的身份,只是有些不解,这客厅里还藏了有谁。 包括跟随许志光夫妇一同到来的丫环婆子,皆没有人想到。眼前老者口中的师傅,会是年轻的不能再年轻的张舒曼。 “舒曼,这位前辈是?” 收起了困惑,许志光有些惊喜的注视着无邪老人。没有想到这外甥女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连这样的武林高手都有结交。一个眼神,许志光便看出,他绝不是眼前这位老者的对手。 眼尖瞅见无邪老人眼中的凌厉,许志光跟刘珠儿皆又是一震。 “这是无邪,我徒弟,无邪他们是我的舅舅跟舅母。大家随意,都坐吧,茶都凉了。春梅,将桌上的茶都撤了,再重新上一壶新茶。” 明白无邪老人是想给她助威,张舒曼展颜浅笑。看到目露疑惑的舅舅,张舒曼不急不徐的解释了句。 “什么,徒弟?舒曼你是说,这位前辈是、是你的徒弟?” 倒抽一口凉气,许志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怎么可能呢?这位前辈不管是武功,还是年纪,哪一点都不像是做徒弟的。反过来,做师傅还差不多。 可是,天啊,他竟然看到这位前辈,居然真的点头承认。而且还一脸骄傲引以为荣的样子,仿佛能拜外甥女为师,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 “这,怎么会?” 同样的,刘珠儿心里的震撼不比许志光少。一脸错愕的在张舒曼跟无邪老人身上来回打量,怎么也不相信事实这个怪异的事实。 完全是角色颠倒,雷死人不偿命。 张舒曼没有回话,只是肯定的点点头。 “师傅,我给您倒茶。” 对许志光夫妻俩,无邪老人完全不甩,直接行动证明事实不假。接过春梅手中的茶壶,笑眯眯的给张舒曼倒茶。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将茶壶交给春梅,让她再去给许家夫妻俩倒。 师傅的舅舅又怎么样,无邪老人根本不放在心上。休想借着这个,就认定是他的长辈了。想让他给倒茶,不怕毒死尽管喝。 夫妻俩相视了一眼,看着无邪老人的殷勤的样子,想不相信都不成。只是,还是忍不住震惊不已,这外甥女本事看来还是小瞧了。回头派人再去详细打听打听,或许还有意外的惊喜待待发觉。 坐定后又是一番闲聊,通过舅舅跟舅母的口风。张舒曼大概的了解到当初娘亲流落至此的原由,外出游玩时遇到了山匪。寻觅无果,误以为早已身陨,便死心撤了搜寻的人。 至于后来为什么又找上门,完全是因为她的名气过大。许家的老祖宗病倒了,京都里的大夫看不好。听人介绍想到请她到京中看病,一经打听,意外的发现得知这个医仙居然是流落在外的亲人。 令张舒曼起疑的是,娘亲原本好像是订下了一门不错的亲事。据说是侯爷府上的世子,眼见着就快成亲。却没想出了这样的事,最后让嫡母所出的二小姐给顶替了。 “舒曼,你外公以前也是对你娘极好。等你跟舅舅回去了,外公一定会护着你,以后没人敢欺了你去。至于老祖宗的病,舅舅想请你去看看。都是一家人,若是可以,舅舅想让舒曼还有三娃他们也一起回去。” 看着不悲不喜的外甥女,又看着听的津津有味,从头到尾并没有露出贪婪样子的两个外甥。许志光暗暗点头,轻咳了一声,一脸真诚的邀请道。 去京都外公家? 二丫跟三娃都没有急着开口,乖巧的坐在一边。只等着大姐抓主意,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大姐决定的。都无条件的信服,除了好奇,姐弟俩并没有觉得去外公家,就是攀上了一棵了不得的大树。 大官又怎么样,王爷都还得叫大姐师祖呢? 这是师傅的家事,无邪老人过来只是想给张舒曼撑场,并没有出声参与。清官难断家务事,以师傅的精明,无邪老人相信张舒曼吃不了亏。 “老祖宗?许家不是说是朝中重臣,宫中有能耐的御医无数,何需来这小地方求医。” 闹了半天,只是为了求医,才意外的找到她。并不是冲着玉锁而来,明白了这点,张舒曼紧级的神经这才松了松。浅笑着抿了口清香的茶水,张舒曼扫了一眼许志光,捕捉到许志光眼中的急切。 张舒曼挑了挑眉,不解的询问。 虽然张舒曼自我感觉现在的名气不低,远近的不少奇难杂症的患者,不惜辛苦赶来求诊。但远在京都,拥有无数名医的一国都城里,还未曾出现。许家的老爷子说是朝中重臣,那么请御医看诊,应该不是难事。 再怎么样,也不该轮到她来操心才对。 “舒曼不必太过谦虚,京里的大夫,甚至是御医都给老祖宗看过。都说没有办法医治,开了药也就好几天,反复更是头痛。眼下都起不得床,听到人介绍,才知道舒曼专治这些奇难杂证。舅母相信,只要舒曼肯治,老祖宗的病一定没有问题。” 信任的望着张舒曼,刘珠儿一边解释,不忘记给张舒曼戴高帽子。 “就是啊,舅舅可都听说了,在镇上来看诊的患者。不管是什么大病小病,看过的没有治不了的。都是一家人,舒曼你就随舅舅走一趟,给老祖宗看看。花不了多少时间,若是可以,让外公安排进宫,挂个御医的名号都不是难事。” 许志光自认聪明,认定一个大夫,谁不想有出息。而最渴望的,莫过于进宫成为一名御医,可以给宫中的贵人看诊,名利双收。 这么快都利诱上了,宫中御医,好大的口气。看来这未曾谋面的外公,在朝中的官职还真是不小。 不过别人稀罕,她却一点也看不上眼。御医又怎么样,挂个名好听,说穿了不就是私人医生。伴君如伴虎,宫里有多黑暗,电视里看的还少。稍有不如意,治不好那就是砍头的大罪。 脑残才会蠢的眼巴着进宫做什么鬼捞子的御医,小小的一个御医头衔。便要失去自在,随时可能脑袋搬家,哪有在宫外来的自由。想治就治,不治滚蛋怎么样都行。 旁边的无邪老人,听到许志光的话,同样也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他医毒圣手的师傅,还能稀罕一个御医的头衔,真是可笑至极。这许家的人还真是了不起,算盘这么快就打上了。 “舅舅这事再说吧,舅舅还有舅母远到而来,想必都累了。春梅,让人去准备好客房,顺便再让厨房准备些好菜,晚上好好的招待舅舅跟舅母。” 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许志光,张舒曼借口暂时搪塞过去。 “好吧,那舅舅等舒曼的回复。” 匆匆的赶了小半个月的路,风尘仆仆,也确实是累的慌。明白这外甥女不想再谈,物极必反,许志光没有傻的硬逼。非要张舒曼立刻点头,随同一起回京。使了个眼色,示意刘珠儿先别再劝。 既然这外甥女承认了亲属关系,虽然现在还生疏,但慢慢处出了感情。许志光自信,一定能说服几个外甥跟着一起回京。 “也不是,这事不急,舒曼慢慢想。只要记着,我们是一家人,舅舅还有舅母,都不会害了你。” 挤出一抹亲和的笑容,刘珠儿认真的道。 “师傅,你要回京都,认这门亲吗?” 见许志光一行人走远了,无邪老人这才开口询问。 “姐姐,京都好远,我们要去吗?外婆长什么样,是不是跟娘一样温柔?”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三娃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的猜想。 二丫没有说话,还在想着那段关于娘的事情。为什么娘快出嫁了,正好就出事了,而出事后,为什么娘的妹妹可以嫁给娘的未婚夫。二丫虽然不懂大宅院里的宅斗,不过也看的分明,这其中必定是有关连。 不然,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加上以娘胆小的性子。怎么会好端端的出远门游玩,又这么巧的遇上了匪徒。 “目前没有这个想法,无邪你知道许家的事吗?” 摇了摇头,张舒曼除非是傻了才眼巴巴的跟着去京都,让人觉得她想攀上许家这棵大树。不过看着这舅舅的态度,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瞥了一眼无邪老人,张舒曼眼睛一亮。 收个王爷做弟子,想必这京都里的事,无邪老人应该是了解的。特别是朝中的大官,或多或少总该有些耳闻。 比起她在这单方面的猜想,还不如直接问无邪老人来的准确。 “这个自然,许家要是弟子没有猜错,应该是兵部尚书许雁良一脉。许雁良为人到是还可以,就是人花了点。后院的夫人一个个都不是省事的,十几年前,也确实是走失过了个女儿,不过后来不了了之。老夫人的病是听说是上了年纪,血管不通,用药根治不了。现在瘫在床上,估计是又中风了。师傅要是没有把握,最好别渗这趟浑水。” 作为弟子,师傅的询问,无邪老人自然是毫不保留,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告知。这许志光会不辞辛苦的跑来这里求医,想必是想借机立一分功。 “兵部尚书?看来许家能耐也不小,除了这些,那我娘失踪的事,你知道还有其他的内幕吗?” 微眯了眯眼,张舒曼又道。 “还是师傅英明,弟子知道的不多,没有去详细的查过。不过可以肯定,这事好像是跟许家的主母,还有二小姐有莫大的关系。” 见小师傅并没有因为凭白跑来一个大官的亲戚晕了头,反而条理分明的询问答应。无邪老人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拍了句马屁,沉声提醒。 “主母,原来如此。除了这些,关于许家的传长不传媳的长命锁,这事你知道吗?” 逝者已矣,以张舒曼的聪明,脑子转一圈。便轻易的可以猜出其中的大概,十有*,恐怕是跟这个世子身份的未婚夫有关。虽然有些惋惜,不过这上一代的事,张舒曼并不想参与进去。 反正事情早就过去了,要是没有这事,就没有现在的她还有二丫跟三娃。 相比这些破事,张舒曼更关心的是长命锁的事。 长命锁? 二丫跟三娃皆是一愣,也都知道这长命锁是娘让爹交给了大姐。相视了一眼,不解大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舅舅想将给了大姐的东西要回去。 “师傅这长命锁是不是在您手上,其实也没什么。这长命锁确实是许家一代代传下来的古玉,说是能解开玉锁的秘密,就能带着许家一飞冲天。不过这只是谣传,谁也没有看出这长命锁有什么秘密。” 许家的祖上几代,无邪老人也曾查过,根本没有什么大来历。先原不过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战乱被征入伍,凭着不凡的武功。一步步的爬到这个位置,那什么宝藏的说法,完全是胡说八道。 秘密? 张舒曼心头一震,没有想到许家还真的知道些这长命锁的不凡。可惜就是一直没有人能解开,又或者没有人在长命锁上滴血认主。没能发现这玉锁中还藏着空间的事,瞥见无邪老人不以为然的表情。 看来大家对这玉锁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想望,松了口气。不过以防万一,张舒曼还是决定,死咬着这玉锁丢了。 京都许家。 “娘,许志光他们去找许秀莲的孽种,会不会有事。万一,让许志光知道了当年的事,再告诉爹我们?” 得知当年失踪的许秀莲有了消息,许秀荷不由的有些慌了。匆匆的回到娘家,有些慌了手脚,生怕当年的事被陡了出来。若是让夫君,还有爹知道当年的事,是她还有娘一手策划,恐怕这世子夫人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许秀莲这贱人命可真大,当初派了那么多杀手,居然还让她给逃了。失踪了就算了,都隔了十几年了。还想翻身,难不成还想回来抢她的夫君。 不,她绝不允许,要是许秀莲回来,她定要许秀莲死在半路。阴着脸,一抹浓烈的杀机一闪而逝,让旁边的贴身丫环看的心里打真冷颤。 “秀荷,别自乱阵脚,这事娘早知道了。你放心,那小贱人早就死了,留下三个贱种。而且当初的事,那小贱人是失去了记忆,根本不可能将事说出去。现在死无对证,量许志光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看着六神无主,自己先乱了套的女儿。邓天香轻声安慰。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许志光竟然还记着,能找出关于许秀莲的消息。到是真让劝天香有些意外,可惜就算去了,也不可能查出什么。 唯一让邓天香不满的是,这小贱人生的几个贱种,到是本事不小。又是医仙,又是老板娘,听说还跟太子的伴读交好。咸鱼翻身,这小丫头最好是别跟来京都,想攀高枝,否则她定让这姐弟几个竖着进来,横着离开。 “死了?” 许秀荷先是一愣,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随即脸上乐开了花。人死如灯灭,许秀莲一死,就没有人能抢她的位置。又听到许秀莲还生了下三个孩子,更是让许秀荷彻底放心下来。 看着一脸淡然的娘亲,许秀荷自叹不如。原来当年的事,一直都在娘的掌控中。 “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啊别总没事就往娘家跑,与其担心这,担忧那。还不如好好的用点心,将世子看好,免得转眼又被哪个狐狸精给迷了去,白费功夫。” 对这个做事不够心计的女儿,邓天香没好气的提醒了句。 “娘放心,后院的那些贱人,还没有那个胆子。娘,这事就交给娘盯着,女儿先回去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许秀荷虽然答的利落,但心里的苦只了自己知道。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即使她是世子妃,眼睁睁的看着相公往后院弄进一个又一个美艳的姬妾,却不能吭一声。 否则,那不是善妒,被休娘家也无话可说。 因为府上来了客人,晚膳厨房准备的比平日丰富了不少。除了素菜,鸡鸭鱼肉齐齐端上桌。好酒好菜,许多从未见过精致的膳食,让许志光跟刘珠儿皆看的目不转睛。 不敢相信,这小小的乡野之地,吃的东西竟然不比许家主宅差。看看这酒,居然是红色的,叫什么葡萄酒。瞅着就让人有食欲,迫不急待的想尝尝满桌子的美味。对了,听说这外甥女是开客栈的,生意极好,就是因为店里的菜据说比宫里的御膳有过之而无不及。 “舅舅,舅母请用,只是些家常小菜,希望能吃的惯。” 对自己府上的东西,张舒曼自信没有人吃了会不喜欢。勾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浅笑,谦虚的客套道。 家常小菜? 这下子,不仅是许志光夫妻俩,就连无邪老人听的都忍不住嘴角直抽。 “既然如此,那舅舅可就不客气了。” 率先挟了块喜爱的猪脚,肥而不腻,非常有嚼劲。让素来喜爱美食的许志光顿时眼睛一亮,还没有吃完嘴巴里的肉,迫不急待的又挟了一声。 至于旁边坐着的刘珠儿,原来顾着仪态,维持着端庄的形象。小口小口的进食,当品尝过个中滋味。立马加快了速度,挟菜的速度丝毫不逊于许志光。让不明就里,在一旁候着的丫环,看的目瞪口呆。 不解自家夫人这是怎么了,形象全无,活像了饿了几天几夜没吃东西似的。不仅是夫人,就连老爷也是。 看着一桌子与众不同的菜肴,大家忍不住猜想,难道这菜真的这么好吃。当看到就连年纪最大的无邪老人,也是在用同样的速度进食时。更是让这些许家的仆从震惊不已,暗暗揣测,这菜到底好在哪里。 个别精明的婆子,更是让在心上,准备着找机会去厨房走一圈,学学手艺。回头若能将主子哄的开心,指不定可以多拿几个赏银。 “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就是宫里吃的膳食也比不上。舒曼,这些菜是怎么弄的,怎么连青菜都可以做的这么好吃。还有这道排骨也做的不错,酸甜适口,从来不知道,这排骨除了咸的,还能做出这个味。” 肚子吃了八分饱,刘珠儿这才放缓了速度。惊喜的看着张舒曼,毫不吝啬的连声夸赞。 “这叫糖醋排骨,舅母喜欢就好。” 轻抿了口葡萄酒,相较于大家夸张的进食速度,张舒曼反倒没有太多感觉。躲在空间里开小灶,吃过更好的菜,还有水果。这些稍次的东西,自然就没有了吸引力。 “糖醋排骨?好,那个舒曼,这些舅母都觉得喜欢,回头你看能不能让舅母随同的几个婆子去学学这几道菜。” 刘珠儿没有细想,完全是一时激动,厚着脸皮的道。完全不知道,这几道菜方,卖出去的天价有多夸张。这不仅仅只是几道菜,而是赚钱的菜方。 “这恐怕不太方便,这些菜都是客栈里的招牌菜。而且事先已经跟四海客栈的老板签过合约,不可外泄。舅母要是真的喜欢,以后在京都可以直接去四海客栈。虽然会花些银子,不过味道都差不多。” 并未在刘珠儿眼中捕捉到贪婪的光芒,只是一时喜爱才提出要求。张舒曼笑了笑,耐着性子解释。 “什么,四海客栈?” 猛然听到这外甥女,竟然跟四海客栈搭上关系,许志光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谁不知道四海客栈幕后老板的厉害,手下的生意遍布各国。有人传,这幕后老板赚取的银子,就是国库都比不上。 更让许志光上心的是,有人传这幕后的老板,可能是几位王爷中的一个。 想到自家外甥女,可能跟这位富可敌国的王爷搭上关系,许志光心跳都忍不住跟着快了几拍。 两眼发光的猛盯着张舒曼,急切的追问:“舒曼,你说的四海客栈老板,是不是生意遍布诸国的那位。你跟他是怎么合作的,见过他本人吗?” “舅舅,这是商业秘密,不能随便透露。我跟四海客栈只是合作,将客栈里的菜方,还有管理方式卖给他。其他的都不管,至于四海客栈的当家的,自然是见过。怎么,舅舅也认识?” 瞥见许志光眼中过于灼人的异彩,张舒曼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道精芒。垂下眸帘,若有所思的反问。 “这个,不认识,不过据舅舅所知。四海客栈的幕后老板,可能是几位王爷中的其中一个。若是有机会,舒曼可以给舅舅介绍认识认识。” 脸上仍难掩喜色,许志光忍不住开口要求道。 王爷? 刘珠儿听着自家相公所言,顿时也是一惊。惊讶的望着张舒曼,没有想到这外甥女如此本事。在这小镇里,医术惊人就算了,就连经营一家客栈,也能翻出这么大的浪。 竟然能跟四海客栈幕后老板都搭上线,这些菜方,哪怕是给百分之一的利。那也是一笔不敢想象的巨富,看着这亮眼的庄子。突然间,刘珠儿有些明白过来,怪不得这外甥女小小年纪。便可凭着自己的本事,置下这么大的一份产业。 “哦,王爷,这个舒曼并不清楚。而且那位爷已经离开镇里,舒曼就是有这份心,也没办法给舅舅介绍。” 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张舒曼没有想到这段时间真的是走了狗屎运。有幸接二连三的跟皇室扯上关系,一个成了她的徒孙,另一个又成了合作伙伴。 对了,听他的属下,似乎称他为四爷。灵光一闪,张舒曼很快联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他就是闲散四王爷。嘴角抽了抽,千言万语,最后只能说,这皇室中人真不愧是人中龙凤。一个个怎么尽出妖孽,脑子转的快就算了,连模样也是长的连天王巨星都比不上。 对于许志光心里可能的算计,张舒曼简单的几句直接搪塞过去。 本身只是单纯的生意合作,张舒曼可不想因此变味,成了被人利用的政治手段。 “没关系,下次有机会也一样。” 许志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确定这外甥女真的跟四海客栈幕后老板见过面。心里仍是激动不已,深吸了口气,不死心的退而求次道。 “咦,这酒好喝,是用葡萄酿的吗?一点也不烈,还有果香,喝着就让人感觉舒服。外甥女真是有本事,不但菜饭做的好,就连弄出的酒都是这么与众不同。让人一口就迷上了,舒曼啊,这菜不能学,这酒回头可记得多送舅母几坛。” 察觉到张舒曼脸上的异样,生怕这本就不牢的关系给弄僵了。刘珠儿忙将话题扯开,笑着讨要。 却不曾想到,一旁的无邪老人看不下去。自家师傅,被这对自己找上门的半路亲戚算计了去。一个想要借着师傅攀关系,另一个一再的开口讨要东西。做为长辈,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张口直接就要了几坛,这胃口可真是不小,难不成。她还以为这酒便宜,花几两银子就能买到。 忍无可忍,板着脸不悦的冷声讥讽道:“这恐怕不好吧,这酒可是聚财客栈里的招牌酒。就是拿着贵宾卡去消费,都只能限量购买半坛。一坛葡萄酒,得三百两银子才能买到。许夫人张口就要让师傅送几坛,难不成是想,要将之前送见面礼都赚回来。” 二丫还三娃,甚至是张顺等几个,听到许志光夫妻俩的话。也是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大家又不熟,他们凭什么跟大姐要这要那的。 三百两银子一坛? 刘珠儿跟许志光皆是一惊,没有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果酒。居然能卖出这样的天价,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桌子的菜,同样也价值不菲。夫妻俩相视了一眼,特别是刘珠儿,被无邪老人这样一讥,更是脸上挂不住。 没有想到一句无心的话,会捅到马蜂窝。 只是这三百两银子一坛,是不是太夸张了些,就是进贡的御洒恐怕也不见得有几种能得这个天价。虽然这酒喝着是不错,可是这乡野小镇,卖这么贵的酒,真的有人要卖吗? 至于限购,还有那什么贵宾卡的,许志光跟刘珠儿并没有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那些丫环婆子,听到这酒,竟然要三百两银子一坛。也是震惊的抽气不已,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三百两银子一坛的酒,这哪是喝酒,简直是在喝金子。 轻咳了一声,掩饰心里的尴尬,刘珠儿一脸歉意的忙解释。 “对不起舒曼,是舅母考虑不周,真的不知道这酒这么贵。只是喝着喜欢,厚着脸皮开了这个口。你放心,舅母并不勉强一定要,这事就揭过去。当舅母没说,舒曼真是有本事,能弄出这么好的酒。怪不得,小小年纪,凭着自己的本事,就置下了这么大的家业。舅母看着庄子不小,要是得空陪舅母四处走走。” “那是,舒曼可是我的亲外甥女,许家的表小姐哪能比别人差了去。” 捕捉到大家脸上的不快,许志光讪讪的干笑着缓和气氛。 心里则暗暗的思索着,看来还得再仔细的打探。这外甥女身上还有什么秘密,那客栈是怎么回事。跟四海客栈的老板,又是怎么一回事,另外,眼前这个老前辈也得好好的查查。 对上无邪老人那凌厉,似乎看穿人心的利眼。许志光呼吸为之一窒,更是肯定,这人不简单。 这外甥女连二八的年纪都没有,竟然能收下这么一个厉害的徒弟。 “舅舅廖赞了,舒曼会尽量抽出些时间,陪舅舅还有舅母在庄里走走。不过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舅母要不要跟舅舅先下去歇着,免得明天没有精神。” 对许志光虚假的夸赞,张舒曼并不感冒。她又不是他的亲外甥,身体的原主早就挂了,而且除了继承了包子爹软趴趴的脾气。可以说是一无事处,跟许家也没有多少挂勾。 皮笑肉不笑淡淡的瞥了一眼许志光,张舒曼语言隐晦的下了逐客令。 “也好,那舅舅跟你舅母就先回房了,二丫,三娃你们也别玩太晚。明天带着舅舅一起到处逛逛,我们是一家人,可别跟舅舅生疏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后辈这样丢面子,许志光心里虽然窝火。可是想到有求于人,不能把关系给闹僵了。硬是打落牙齿,将心里的这股怒火压下。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拍了拍三娃的小肩膀。 “大家自便,舒曼那舅母就先回去歇下了。” 刘珠儿掩饰的也还不错,怎么说也是大宅院里出来的,演戏不比谁差。冲张舒曼点点头,笑的一脸自然,仿佛一点也不介意张舒曼冷淡的态度。 “师傅,何必理他们,干脆让人将他们赶走算了,免得看了碍事。” 无邪老人对许志光很是看不上眼,还说是什么亲舅舅。这才刚见面多久,就眼巴巴的想算计上了,当别人傻子。 师傅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给过师傅什么好过,除了那点点微薄的血缘关系,在无邪老人眼中看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大姐,我也不喜欢舅舅。”三娃揉了揉被许志光拍的有些吃痛的肩膀,皱着眉头,不高兴的附和。   ☆、第九十五章 谁是凶手 次日,刘珠儿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笑着让张舒曼带她四处逛逛。看着毫不逊色于许家宅院的庄园,刘珠儿看的又是一阵惊叹。 “舒曼,听说你相公去征兵了,要不要你舅舅派人去看着点。” 看着并没有太多表情的外甥女,刘珠儿知道彼此间还是有隔应。垂眸想了想,刘珠儿换了个话题,扯到唐武身上去了。 “不用了舅母,我相信唐武自己能应付的过来。舅母这边走,有些累了吧,到凉亭上坐坐,我让春梅在亭子里准了些水果跟糕点。” 对刘珠儿刻意的讨好,张舒曼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没有太多的变化,听到刘珠儿说要给唐武开后门,张舒曼直截了当的摇头婉拒。答应了给唐武三年的时间,别看唐武平时笑嘻嘻,但骨子里也是一个骄傲的人。 加上唐武的一身不凡的武功,就算没有人相助,张舒曼也相信唐武能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 “你这孩子,好,那舅母就不多事了。不过,以后要是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跟舅母开口。对了,昨天舅母说的事,舒曼考虑的怎么样了。不管怎么样,就算没有老祖宗的事,舅母也希望你还有三娃几个一起回老宅看看你外婆。你外婆可是眼巴巴的等着,想见你们一面。” 意外张舒曼会拒绝的这么爽快,难道这丫头跟夫君合不来? 目光闪了闪,若是真的如此,那么这唐武要是死在了战场上。或许对这外甥女而言也是好事,虽然二嫁名声不好。但以许家的权势,还有外甥女俊俏的模样,再找一个比唐武更好的下家,应该不是难事。 展颜浅笑,继续锲而不舍的劝说,打着亲情牌想让张舒曼心软答应。 “舅母,这个恐怕不太方便,我手上的事不少。舅母也看到了,家里正忙种菜,还有后山一大片的果树还没有种完。再得,药铺里也离不了人,还有许多的患者,不远千里的赶来看诊。若是离开太久,耽搁了,都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张舒曼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认真的找借口敷衍着。眼尖捕捉到刘珠儿眼中的异彩,张舒曼目光沉了沉。 “这,镇上不是还有其他的大夫,就算你不在,也可以找其他的大夫看。舒曼,不是舅母逼你,而是你想想。其实回许家也有好处,比如是二丫跟三娃。要是有许家的帮衬,不但可以找到好的夫子,以后长大了进入仕途,可简单的多。” 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刘珠儿一脸真诚的劝说。 轻叹了口声,紧接着又道。 “还有二丫,这小镇里能有什么好的归宿,可是到了京都里就不一样了。选择也多,作为许家的表小姐,大把的达官贵人巴结,愿意结亲。以二丫的模样,就是跟你娘一样,订个世子妃也不成问题。甚至,让你外公开口,让皇上赐婚都不成问题。你不成让二丫跟你一样,找个乡野的平民百姓,或者是生意场上的商人为夫。” 这舅母还真是费了一番苦心,居然连二丫的婚事都算计上了。轻挑了挑眉,张舒曼虚应的笑道。 “舅母,三娃读书的事已经请了夫从。至于二丫的婚姻大事,我不求二丫得找到多好的人家。必需得是什么高官,或者是达官贵人。只要是二丫自己喜欢,就算只是一个贫穷的老百姓也不成问题。舅母,不是说非要嫁给这些有身份的人才叫幸福。一世一双人,我更希望二丫找的是一个真心真意爱她的男人。” 一世一双人? 张舒曼惊世骇俗的话,让刘珠儿一震,没有想到这外甥女心大着呢。 只是这个愿望是好的,但这世道显然不太可能实现。别说是权贵家族不允许,就是富贾之家也不见得有人能做的到。甚至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娶上一、二个妾室也很常见。除非,真的是穷的连口饭吃都顾不上,否则,花心的男人绝不可能仅娶一个妻子守着过一生。 “舒曼一世一双人这是不可能的事,就是男方愿意,恐怕家里也不答应。善妒可是七出的大忌,就是皇后娘娘都必须遵从。女人要嫁的好,能成作为一个名媒正娶的正妻就不错了,不管相公娶了多少的妾室。只要你能守的住相公的心,压的住后院里的那些妖精。” 轻蹙着眉头,刘珠儿试着语重心长的劝说。 张舒曼耸了耸肩,没有再做辩解。因为张舒曼心里明白,说了也是在浪费口舌。这个时代的女人,特别是像刘珠儿这种贵妇,从小被洗脑。一心的认准什么三从四德,以夫为天。 就算相公不娶,作为一个大度体贴相公的女人。哪怕是贵为一国之后,也得主动的给相公娶妾纳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是一大群女人,瓜分一个男人。不想争宠斗狠,那显然不太现实。张舒曼并不希望,因为这些,二丫也变成一个心狠毒辣,为了一个男人不择手段的人。 因为,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 “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得嫁的好。你相信舅母,以后一定会留意,给二丫找一个好婆家,一辈子有穿不尽的绸缎,吃不尽的山珍海味。” 似乎见外甥女的态度有了少许的软化,刘珠儿不由的脸上一喜,再接再厉的劝说道。 “不必了舅母,二丫的婚事,我自有主张。不需要越过舅母帮忙,再者,这父母之命,媒说之言我娘虽然不在了。但我爹还在,更何况,二丫年纪也还小,这些事不急。我相信二丫的眼光,会找到自己所喜欢的那位。” 想也不想,张舒曼果断的拒绝了刘珠儿的提议。 “呵呵,是舅母考虑不周,都忘了这点。不过舒曼你要记得,舅母也是好意,关心二丫的终身大事。女人这辈子就一次,可不能马虎了。” 张舒曼油盐不尽的态度,让刘珠儿有些词穷。讪讪的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提醒了句。 本以为是件简单的事,没有想到这外甥女。性子一点也不似秀莲姐,颇有自己的主见,完全不为所动。想到相公交待的事,刘珠儿一时间,心里感觉有些为难。垂眸想了想,除了这些,想不出更好的借口劝说张舒曼随同一起回京都。 另一边,许志光的诱哄,同样也是不起效。 不管许志光说什么,二丫跟三娃都是盲目的说,都听大姐的。大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姐不去他们也不去。 气的许志光吐血的心都有了,白白费了一下上午的时间。嘴巴都说干了,愣是连二个小孩子都搞不定。大姐说的,大姐说的,听的许志光想死的心都有了。从来不知道,做为一个姐姐,竟然可以令弟妹崇拜到至此。 还有随行的那些丫环,家丁,一个个不善的目光。说一个外甥女不是的话,恶狠狠的瞪着他,活像是要冲上来跟他拼命。更是让许志光心惊不已,不得不收敛了心思,谨言慎行。 累了一天的结果,就是一无所获。让原本信心满满的夫妻俩,倍受打击。 三天的初潮一过,张舒曼身子利爽了,心情也好了起来。看着春梅的杰作,内衣裤做的有模有样,就是月事带有些怪模怪样。太厚了,不过想到这用布缝布的,根本不能防渗漏。里面的棉白塞的厚些,撑的时间能久些。 “主子,你看春梅做的怎么样,是不是主子说的这个样?” 看着辛苦缝制出怪异的衣裤,春梅怎么看怎么别扭。就这么一点点布料怎么穿,看着主子在身上比划,还拿手捏了捏发育的不错的胸口。同为女儿家,春梅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主子说经验按摩胸部,真的能让那里变大吗?春梅偷偷的试过,除了捏的有些酸痛,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嗯,春梅的手艺不错,第一次做就弄的有模有样。你们等着,我穿给你们看看,给你们看着真人版的内衣秀。” 一心研究着手上的内衣,张舒曼并没有察觉到春梅跟春雨脸上的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的勾唇一笑。拿着内衣裤走到屏风后更换,虽然同为女人,但张舒曼脸还没有厚到可以脱光光让人看。 洗澡穿衣张舒曼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不假于人手。 瞪大了眼睛,春梅跟春雨也是好奇的紧,这古怪的衣服怎么穿。 片刻后,张舒曼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天使的面容,魔鬼般火辣的身体,有了内衣的衬托更是惹火的让春梅跟春雨都忍不住鼻血狂喷。脸红的都可以滴血了,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幕。 “主、主子?” 咽了咽口水,春梅舌头都紧张的打结。 “哇,主子原来是这样穿的,太火辣了。主子身体真好,看看这皮肤,简直比刚出生的小宝宝还嫩。要是公子看到了,还不得拜倒在主子的石榴裙下。好看,太好看了,主子真厉害,还能发明出这么新奇的衣服。” 春雨性子活泼,震惊过后,随之是连发诸炮的一通赞叹。发亮的眼珠子,火热的盯着,猥琐的像个女流氓。 “怎么样,不错吧。要是换些新花样,弄些花边,或者绣些好看的图样更棒。告诉你们,内衣可是个好东西,你们穿的肚兜看着好看,舒服。穿久了可就不美了,胸部下垂不说,而且穿着让人吃豆腐。” 转了一圈,张舒曼感觉良好。得意的贼贼一笑,眼尖捕捉到春梅一张脸烧红的快要滴血的样子,忍不住坏心的上前挺了挺胸前。展颜露出银铃似的笑声,春梅的反应在情理之中。 到是春雨的大胆让张舒曼刮目相看,没有想到这小丫头这么放的开。瞅见春雨眼中猥琐的亮光,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以后谁要是娶了春雨这丫头,闺房里肯定被榨干。 下垂? 两人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各自的胸口,感觉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别看了,你们都不小了,以发育的早。一直没穿会下垂也是正常,不过以后穿着,再配合我教你们的按摩,可以慢慢的矫正。春梅抽空你再多做几套,府上的懂缝制的丫环们一起做也行。大家人手两套,个个都有。” 作为一个好主子,张舒曼大方的很。府上不少的丫环婆子都是签了死契,平时表现也都不错。二话不说,便爽快的应承道。 “真的,主子真好,谢主子。” 春梅跟春雨皆眼睛一亮,喜不胜收的双双跪地谢恩。 “停,起来,不是早就说过,家里不兴这套。不用跪来跪去,对了还有这月事带,照着这个样子,多做些备用。” “嘿嘿,我们一激动就忘记了。”春雨没心没肺的笑了笑,自觉的站了起来。 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平静的生活,很快被意外打破。 “主子不好了,二小姐还有少爷中毒了。” 张顺跑的飞快,人还未至,声音便远远的传来。 中毒? 脸色陡变,张舒曼迅速的躲到屏风后,将衣服穿好。同一时间,张顺推门而入,吓的春梅跟春雨一大跳。看到主子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屏风后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气张顺的鲁莽,不过知道事情紧急。听到两位小主中毒,春梅跟春雨也担心的紧。皱起了眉头,在家里好好的,两位小主子怎么会中毒? “走,张顺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除了二丫跟三娃,府里还有没有谁也中毒。无邪呢?他哪去了。” 阴沉着脸,张舒曼一马当先,阔步出了房门。 又想到了什么,平时里二丫跟三娃都缠着无邪老人练武。有无邪老人盯着,身为毒中的老祖,应该不至于让二丫跟三娃中招。脸黑的足以媲美锅底,是哪个蠢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管是谁,敢动二丫跟三娃,必定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灵光一闪,想到了还在府上住着,不死心想劝她回京都的许志光跟刘珠儿。摇了摇头,将这个可能否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不会傻的用这种愚蠢的手段。再者,不管亲不亲,二丫跟三娃都是他们的亲外甥是事实。 心再狠,也不至于心狠手辣的下毒。 微抿了抿唇,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呢?这府上,张舒曼自认没有结仇,府上的家丁丫环也都尽心尽力,没有生歪心思的奴才。 “对不起主子,是我们没有看到小姐跟少爷。当时正好无邪前辈去菜地摘菜去了,大家都没有注意。二小姐跟少爷喝了杯水,就中毒倒下了。” 愧疚的低下头,张顺一五一十的将他所知的汇报给主子。 很快在张顺的带领下,来到后山的果园。看着一动不动,脸色青黑躺在榻上的二丫跟三娃,张舒曼一张脸更是阴沉的可怕。一抹凌厉的杀气一闪而逝,莫名的威压,让在场的众人无人心头一震,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恐惧。 稍微胆小心的丫环,特别是二丫跟三娃的贴身丫环跟小斯。更是吓的腿软,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张舒曼跟前,惊恐的求饶。 “主子,对不起,是我们没有看好小主子。主子尽管罚我们,只求主子别赶我们走。毒不是我们下的,我们也没有想到凉亭里准备的茶水会有毒。” “主子是我们的错,没有看好小姐跟少爷。” 果园里的粗使奴才,还有妇女们,也纷纷跟着跪下。不敢辩解什么,主动的认罪。一个个垂下头,不敢与张舒曼犀利的眸子对视。吓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眼中皆露出了浓浓的愧疚。 “师傅,出什么事了,听说二丫跟三娃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哪个混蛋胆大包天,竟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使毒,不要命了。” 收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无邪老人,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榻上。明显不对劲的二丫跟三娃,不由的黑了一张脸,扯开嗓门怒吼。被张舒曼一个眼刀扫来,立马心虚的闭上嘴巴,低下头跟个小媳妇似的,不敢再吭声。 “你过来,看看二丫他们中的是什么毒?那些有毒的茶水还在不在,是桌上的这壶吗?” 对毒张舒曼了解的并不多,远不如无邪老人来的精通。冲无邪老人使了个眼色,随即目光又瞥向石桌上的茶壶。 好不容易有将功赎罪的机会,无邪老人自然不会放过。快步上前主动给二丫还有三娃检察,得到丫环肯定的回答,张舒曼则倒了一杯。放在鼻间轻嗅,果然嗅出了不妥之处。这壶茶水里,都被下了剧毒。 “主子,小少爷还有二小姐不会有事吧。”春雨脸上没有了笑容,皱头拧的都可以夹死几只蚊子。 “别担心,一时半会不会有事,一会将毒给解了便可。怎么样,无邪看出了这是什么毒药?” 安慰了句,张舒曼放下手中加了料的茶水,将目光移向无邪老人。 “师傅,这是七绝散,是宫里惯用的剧毒。” 确诊了毒药的品种,无邪老人更是一把无名火在烧。因为这种毒都是向来给那些宫里犯事的娘娘,或者是宫女太监赐死的毒药,无解。就是无邪老人也没能研究出解药,好在师傅身上还有可解百毒的褪毒丸。否则,等待两个小家伙的,将会是什么。 到底是谁,如此狠毒,连两个孩子都不放过。 等等,这是宫里的东西,不可能轻易流出。那么,这偏远的庄园上,还有谁能藏有这样的毒物。师傅向来以救人为已任,整个汪河镇,无不对师傅敬重有加。庄上的丫环奴才们,更是对师傅敬若神明。 不可能丧心病狂的做出伤害二丫跟三娃的事,眼珠子一转。最有可能的人,除了许志光跟刘珠儿夫妻俩,没有更适合的人选。 许家的人,想要从宫里弄点七绝散,轻而易举。只是让无邪老人想不明白,不是说是亲舅舅吗?怎么能下的了这种狠辣,拿他当软柿子不成。越想越气,无邪老人恨不得将许志光跟刘珠儿给灭了。微眯起了利眼,一道森冷的杀机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七绝散?宫里的东西。” 确诊无疑,张舒曼快速的倒了二粒褪毒丸,让二丫还有三娃服下。无需送水,入口即化,不消片刻那霸道的剧毒,也迅速的被化解。好在两人身子骨本身就养的不错,天天吃着沾着灵气的水果蔬菜。 可以暂时的将毒压抑,不然,这毒对身体的伤害就是解了也不小。 阴戾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可惜让张舒曼失望,这些人除了愧疚还有担心,并没有露出心虚的表情。也就是说,下毒者并不在现场。 就在正时,收到消息的许志光还有刘珠儿夫妻俩,也正带着一大帮的丫环婆子赶来。既然这七绝散的毒,是宫里流出来的,眼珠子一转。张舒曼很快便猜到了一些可能,即使不是这舅舅下的毒。 恐怕也跟随同来的丫环婆子脱不了关系,就是不知道,这下毒的人背后主子是谁。这么阴毒,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就在这时,二丫还有三娃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脸上有片刻的迷茫,看着眼前站了一大群人,就连大姐还有无邪爷爷也在。眼尖又看到桌上的茶杯,记忆很快回笼。想起了晕迷前发生的事,姐弟俩皆脸色大变,挣扎着站起身,眼中闪过一抹恐惧。 “大姐,那茶水里有毒。”二丫深吸了口凉气,试着缓下心里的恐惧。 “是大姐救了我们对不对,我就知道大姐是最厉害的。” 虽然醒过来了,但脸色还是免不得有些苍白。望着张舒曼的目光,三娃眼中尽是浓浓的信任。 “嗯,有大姐在,不会让你们有事的。不管是谁,等大姐找出来,一定给你们报仇。” 看着仍有些虚弱的二丫跟三娃,张舒曼心里仍是气不打一处来。紧抿着唇,护短的承诺道。 “太好了,你们没事。吓死无邪爷爷了,不行,以后你们除了习武,还得跟无邪爷爷好好学学辩毒的本事。免得被人下了毒,还傻傻的喝下去。好在师傅赶到了,要是有个意外怎么了得。” 七绝散的毒,想想都让无邪老人心有余悸。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对可爱的三娃,还有懂事体贴的二丫,无邪老人都是真心的疼爱。甚至有拿他们当自己的孙子、孙女看待,想到了什么,无邪老人准备将自己的看家本事教给二丫跟三娃。 免得再发生这样的意外,到时哭都来不及。 春梅还有张顺等一众仆从,看到二小姐,还有小少爷平安清醒过来。皆是松了口气,而急红了眼,负责贴身伺候的丫环小桃,还有照顾三娃的小李子。更是喜极而泣,不约而同的道。 “太好了,小姐(少爷)没事。” “舒曼,发生什么事了,听说是二丫她们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在家里怎么就中毒了。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狠辣,连两个孩子都不放过。” 刘珠儿听到出事,急的眼眶都红了。越过人群,当看到脸色苍白的二丫跟三娃,更是哭的梨花带泪。一串串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滚落。担忧的皱着眉头,气恼的破口大骂。 同样的,许志光也是一脸的担心。当看到平安无恙,只是脸色有些惨白的两个小外甥,吊在半空的心这才松了松。 大家都没有发现的是,随行走在最后面的一个老嬷嬷。当看到清醒过来,好像没什么大碍的二丫跟三娃。脸上闪过一抹疑惑,似不敢相信二丫跟三娃能清醒过来。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将头低下,生怕被人发生了什么。 而这老嬷嬷不知道的是,自以为隐藏的好。却不知,她脸上一闪而逝异样的表情,早被张舒曼尽收眼底。 勾唇冷笑,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令人为之胆寒的狠戾。 许家的那些脏事,她可以不理会。也不计较曾经的种种,因为那都是上一代的事。但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将主意打到她头上来,在太岁头上动土。才刚到她家里,就敢玩这么了出,下毒害她在所乎的人。 就是这幕后的人是天皇老子,她也绝不会放过,让对方付出应有代价。她可不是软柿子,谁都可以闲着来踩一脚。 “舒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中毒了。严不严重,是什么毒,能解吗?”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看着拥有血缘关系的两个外甥,遭了这样的大事。许志光心急的追问,捕捉到张舒曼眼底一闪而逝的冷光。许志光呼吸一窒,有种被人掐住脖子,喘不过气的错觉。 不怒自威,好可怕的气场,简直比天子一怒更让人感觉骇人。全身的血液都差点倒流,失控的打了个战栗。 心里惊骇不已,明白这外甥女肯定是在怀疑他。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挺直了腰杆回视。要是这时候避开,恐怕真的就成了心虚,误会加深。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可是他的亲外甥,他就是脑子再犯浑,也不可能做这种无情的事。 “七绝散。” 舅舅跟舅母坦然的态度,还有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并不像是在做假。不过这并不能因此得到张舒曼全心全意的信任,沉声将毒药的名字道出。不着痕迹的注视着众人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从中找出破绽。 特别是那个明显有鬼的婆子,更是受到张舒曼的重点照顾。 七绝散? 张舒曼的话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不仅是许志光还刘珠儿,随同的奴才都是有见识的主。对宫里的东西,都有些了解。猛然听到竟是七绝散,都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而作为舅舅的许志光,同样也是脸色大变。 “什么,七绝散,怎么会。这不是宫里的毒,而且无药可解。哪个杀千刀的,这么恶毒,居然拿七绝散对付两个孩子。” 瞪大了眼睛,刘珠儿听到七绝散,顿时一阵腿软。好在身后的两个贴身丫环眼疾手快的扶住,这才没有跌坐在地上。等缓过神来,刘珠儿心疼的望着二丫跟三娃,气急败坏的叫骂。 无药可解?张舒曼又是一震,没有想到这毒除了霸道,竟然还是无解之毒。美艳的脸庞,更是阴沉的可怕。要不是她手中还有褪毒丸,那二丫跟三娃岂不是? 微眯了眯眼,想想这个可能,就让张舒曼心里烧了一把熊熊大火。冷哼一声,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浓烈的杀气。 “怎么会,七绝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垂下眼帘,许志光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暗暗揣测着,这事可能的原因,灵光一闪。难道认亲的事,那老贱人知道了。 这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逝,若这是真的,岂不是说。他身边跟着的人,可能有那老贱人的细作。不然,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宫里特有的七绝散。若这是真的,那么,当初姐姐的事,必定跟这老贱人脱不了关系。 下这狠手,必定是怕这事暴露。捕捉到外甥女眼中的凌厉,许志光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愧疚。要不是他执意要来,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这两个孩子可是姐姐的儿子跟女儿,若是就这样没了,恐怕就算不是他做的,舒曼这孩子也不会原谅他。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不用担心,这毒已经解了。只是这毒的事,舅舅,舅母是不是该给个说法。这宫里的东西,无缘无故,总该不会自己长脚跑到这。又刚好混进了茶水里,更巧让二丫跟三娃喝了。” 微眯着眼,森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幽光。 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许志光眼中的异样,同样也没能逃过张舒曼的利眼。就算这毒不是许志光所下,恐怕也该知道这下毒的可能是谁。 作为当事人,二丫跟三娃都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许志刚跟刘珠儿,听大姐的意思,这毒是跟舅舅还有舅母有关系。本就没有多少好感,现在更是觉得反感。 灾星,就知道这舅舅跟舅母不是个好的,才来家里没两天。就害的他们中毒,要不是大姐,小命就玩完了。 二丫还好,理智的没有表露太多感情。一心相信,只要有大姐在,一定会给她跟弟弟找回公道。三娃就直接的很,当场不客气的狠狠的瞪着许志光跟刘珠儿。凶恶的眼神,活像是要将许志光等人给秒杀了。 “解了,怎么可以能,这七绝散不是无解的吗?呵呵,舒曼别误会,舅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看来舒曼是有真本事,连宫里的毒物都有办法。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剧情陡转,刘珠儿没有想到被传无解的毒药,竟然就悄然的解了。当下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待回过神明天说错了话。生怕被误会了什么,尴尬的挤出一抹僵笑,急忙摇头解释。 其实不仅是刘珠儿,就连身后的一众随从,也是露出了惊愕的目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恐怕就是下毒的人,也不会想到。这宫都传无解的剧毒,竟然有人能解。 “这,对不起,这事舅舅知道,是舅舅引来的。舒曼你们放心,舅舅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面对外甥女,还有外甥咄咄逼人,如刀子似的目光。许志光歉意的低下头,与刘珠儿相视了一眼。轻咳了一声,忙表明立场,生怕连最后将功补过的机会都错过了。 目光扫向身后的十六个随行的丫环还有护卫,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这些都是他跟珠儿最亲任的亲信,若是可以,许志光不想怀疑其中的任何一个。可是事实摆以眼前,容不得许志光忽视。 必需狠下心,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这次下毒要害的是两个外甥,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就轮到他跟珠儿。或者是家里的几个儿女,对敌人仁兹,就是对自己残忍。 作为大家族中的一员,许志光从小就知道这一点,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老爷,不是我。” “老爷?” 做奴才的,最重要的是要懂理揣摩主子的心思。不然,也不可能贴身服侍主子,许志光一个眼神扫来。这些随行的护卫,丫环们立马就知道了许志乐的意思。一个个脸色大变,急忙摇头辩解。 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成了替罪羊。 “相公,你的意思是这事是他们中的人做的?” 捕捉到自家相公眼中的戾气,刘珠儿心头一震。再看到大家变色的脸,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些可都是用惯的亲信,若是他们中有细作,那么。她还有相公以往的种种,岂不是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想想这个可能,刘珠儿便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惧。猛然想到了什么,刘珠儿一扫心里的惊惧,双眼陡然染上了一抹森寒。 能稳坐正妻一职的女人,哪一个是吃素的。就算刘珠儿平日看着无害,但该有的手段,依然不会手软。 “不说吗?现在是你们唯一的机会,要不是说,待查出来后。不仅你自己人头落地,就连你们的家人,也难辞其咎。” 冷哼一声,许志光不为所动的威胁道。本身是朝中的武官,手上早就见过血腥,利眼一扫。顿时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惧意,压力顿生。稍微胆小的人,恐怕都会被震慑住。 随着许志光的一声冷哼,气氛立即冷却下来,仿佛连空气也随之凝结在这一刻。 许家的众多仆从皆大气不敢喘一下,静的连针都能听见。 对此,张舒曼只是冷眼相看,不作表态。看看许志光这是真的在抓细作,还是只是在做做样子糊弄人。眼尖不着痕迹的盯着站在最后面,垂眸不作一声的婆子。嘴角微扬,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迅速隐没,快的让人无法察觉。 半响后,仍是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 许志光脸越来越黑,暗恨这细作藏的真深,心思也够稳衬。 至于刘珠儿,同样也是脸色好不到哪去。这外甥女可还等着回复,若是没有找出凶手,今天的事不好交待。 “没有人承认吗?师傅要不将这事交给弟子,几颗毒药下去,保管他们服服贴巾,主动招认。” 正愁没有试药的傻蛋,这么好的事送上门,无邪老人立即有些心痒。越越欲试,最好的是不认,让他有机会将这些可能下毒的凶手折腾死。邪气的目光一眼扫去,立时让这些护卫还有丫环们吓的脊背直发冷。 “主子,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好像是有看到一个眼生的婆子经过凉亭。” 就在这时,一个在后山负责粗使除草的园工站了出来。将之前意外所见陡了出来,虽然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但还是想起了,当时觉得那婆子鬼鬼崇崇的,溜的飞快,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现在想想,这不就是做贼心虚。 想到可能是他一时失察,没有认真的细想,害的两位小主子差点丧命。这个老实的中年男子,更是愧疚不已,想狠狠的抽自个几个耳光子的心都有了。 婆子?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立马将目光移到了两个老嬷嬷身上。 对上大家一双双如刀子杀气腾腾的目光,两个老嬷嬷吓的脸色大变。而真正下毒的徐嬷嬷,更是吓的整个人跟筛子似的,哆嗦不已。一张爬满皱折的脸,青白交加,想晕倒的心思都有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事情做的极为隐秘,怎么就被人给看到了。 “夫人,老爷冤枉啊。”杨嬷嬷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来,心慌的连连磕头。 “夫人,老奴可是给夫人忙上忙下,哪有这功夫害人。再说,老奴跟了夫人这么久,老奴是什么样的人,夫人还能不知。若是夫人不信,老奴这就一头撞死在夫人面前,以证清白。” 徐嬷嬷心思转的快,也跟着跪了下来,红着眼眶,声与泪下的哭诉。   ☆、第九十六章 准备出发 “好啊,真没有想到,管事的嬷嬷竟然会是细作。徐嬷嬷,杨嬷嬷你们倒是说说,这毒是你们中谁下的。又或者,你们两本来就是同伙,都是。” 相比于贴身丫环,管事嬷嬷可以说是最得刘珠儿信任。因为一般而言,做主子的都会下意识的觉得嬷嬷做事比丫环更为稳衬。而且有自己的主见,可以经常给主子出主意。 加上这些嬷嬷都是老人,跟在身边的时间也长,可以说是心腹。 一听到这细作是位嬷嬷,怎么不让刘珠儿震怒。冰冷的目光扫向两位嬷嬷,刘珠儿气恼的低喝。 许志光亦是脸色好不到哪去,这两个嬷嬷都是跟了近二十年的嬷嬷。那岂不是从,从小到现在,身边的事完全被人监视着。看到徐嬷嬷跟杨嬷嬷都磕的头破血流,许志光愣是没吭一声。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连两个孩子都不放过,这老嬷嬷可想而知。心肠该有多歹毒,别说是磕破头,就是当场将她们打杀了都是罪有应得。听着两个嬷嬷不死心的辩解,许志光眼底闪过一抹烦燥。 抬脚不客气的将其中一个嬷嬷给踢气,厌恶的冷哼道:“闭嘴,既然你们敢做,都没胆子承认。那好,我就成全你们,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来人,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细作给我处理了。尸体丢到山里去,喂狼。” “不,老爷不是我们做的,求求老爷饶了我们。” “老爷?” 徐嬷嬷跟杨嬷嬷听到这血腥的下场,吓的全身哆嗦不已。特别是徐嬷嬷更是一张脸惨白如纸,差没当场晕厥过去。张口欲再辩解什么,可是,当对上许志光那杀气腾腾的目光,一时间。 徐嬷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目地还没有达到,而且张舒曼也一早就察觉到了两个嬷嬷中,谁才是中毒的人。怎么可能让这该死的老婆子死的这么轻松,最起码,也得还将这老妖婆背后的人查出来再做处决。 轻抿了抿唇,脸上扬起一抹邪气的浅笑,不急不徐的厉声道:“等等,舅舅,我想还有问题要问。” 徐嬷嬷并没有因此而松了口看,抬头对上张舒曼那似笑非笑,邪气无比的表情。更是吓的脊背一阵发冷,失控的打了个冷战。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果然,很快张舒曼接下来的动作便验证了徐嬷嬷的猜测。 “当然可以,舒曼尽管问,就是弄死了也没关系。” 对待可能的敌人,哪怕还没有确认是哪个。在许志光眼中看来,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就算最终结果不是猜测的那盘。以后,也绝不可能再留在身边。本就是想给外甥女一个交待。 听到张舒曼想自己亲自审问,许志光想也不想,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弄死了也没关系? 这冷漠的话,让徐嬷嬷跟杨嬷嬷慌乱的心又是一沉。再也想听的分明,这是要将她们当作弃子了。徐嬷嬷是罪有应得,但什么也没做的杨嬷嬷就无辜。没有想到平日里尽心尽力的服侍主子,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顿时觉得寒了心,有些不甘,但是以主子的权势。又是签了死契的老奴,哪怕是被打发出许家,以后恐怕也难有活路。愣怔的跪在原地,面若死灰,再没苦苦哀求。因为杨嬷嬷心里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是枉然。 “还不承认吗?毒是你下的,说说指使你这么干的主子是谁。只要你说了,我可以放过你的家人,还可以让你死的体面,留下全尸。” 对杨嬷嬷的黯然跟颓败,张舒曼没有心情去理会。目光直视着徐嬷嬷,带着凌厉的威压,让人顿感压力。 饶是徐嬷嬷是被人专门训练过,亦是心头一震,吓的心跳都停了几拍。听出张舒曼语中的肯定,更是让徐嬷嬷想死的心都有了。想不明白,这表小姐是怎么看出来,这事是她做的。 令不是徐嬷嬷,就连许志光跟刘珠儿也是一愣,不解这外甥女怎么就肯定了是徐嬷嬷所为。眼尖当捕捉到徐嬷嬷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顿时明白过来,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这事还真就是徐嬷嬷做的,做为主子,刘珠儿更是对吃里扒外的徐嬷嬷很是厌恶。只是已经答应了将这事交给外甥女,刘珠儿狠狠的瞪了徐嬷嬷一眼,便不再多言,静观其变。 至于旁边的杨嬷嬷可就气的想杀人,没有想到这细作,竟然是平日里推心至腹的老姐妹。气恼的盯着徐嬷嬷,似恨不得扑上去,将徐嬷嬷给抽筋扒皮了。 面对大家一双双凶恶的目光,徐嬷嬷知道大势已去。只是让她出卖主子,显然不可能,徐嬷嬷可没有忘记。她的家人,可全都在主母的手中揣着。要是她敢叛变,恐怕全家都不得好心。 她一把年纪了,死了没有关系,但想到家里的儿女。还有几个孙子,无论如论是绝不允许她吐露半字。 再想到主母安排的任务,她还没有完成。反正左右都是一死,徐嬷嬷干脆拼了。凶狠的目光移向张舒曼,见张舒曼走的近。徐嬷嬷突然窜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发狠的刺向张舒曼的腹部。 “去死。”眼底闪过一抹疯狂,徐嬷嬷双眼赤红,尖声道。 “啊,舒曼?”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刘珠儿吓的脸色大变。但刘珠儿只是一介女流,除了尖叫,根本无力出手相助。 “该死,住手。” 至于许志光到是想出手救人,但显然也来不来,徐嬷嬷下手太快。看着这手法,一看就知道本身也是有几下子。 唯有无邪老人还有张家的姐弟俩没有任何表示,在心里不屑的冷哼。 “开玩笑,以师傅(大姐)的本事,这徐嬷嬷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而府上的其他丫环还有家丁,更是对张舒曼这个主子盲目的信任。除了瞪着徐嬷嬷,根本不相信徐嬷嬷能伤得了主子。 “白痴,不自量力,蝼蚁也想在姑奶奶面前闪耀,找死。” 虽然有些意外,徐嬷嬷的突然发飙。但张舒曼却压根没放在眼里,快如闪电的一个转身。在大家惊愕的注视下,不知何时,张舒曼突然出现在徐嬷嬷的背后。未给徐嬷嬷反应过来的机会,张舒曼直接抬脚往徐嬷嬷的背后轻轻一踹。 倾刻间,徐嬷嬷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的摔出十数米远。砰的一声巨响,重重的撞到一棵树干上,狠狠的跌落在地。紧接着,在大家灼热的注视下,徐嬷嬷接二连三的吐了几口鲜血的淤血。 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张舒曼的目光,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双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显然不敢相信,张舒曼一个女儿家竟有如此骇人的力道。 眼尖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嗜血,更是吓的徐嬷嬷直打冷战。手中的匕首紧了紧,挣扎着坐起身,却惊恐的发现,腰似乎断了。吃力的动了动,愣是直不起腰。皱头拧的可以打出几道死结,再蠢,徐嬷嬷也猜出眼前的人不是她能招惹的高手。 看着倒在地上吐血,连腰都直不起的徐嬷嬷。许志光还有众家许家的奴仆,皆是看的倒抽一口凉气。而不懂武功的刘珠儿,都忍不住眼睛一亮。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这外甥女,居然还是武林高手。 刚刚的那一脚可真是踹的漂亮,明显还是没有用上全力。可想而知,其真实的武功该有多强,就连许志光都忍不住刮目相看。 “好,好,不愧是我们许家的人,巾帼不让须眉。” 二丫跟三娃听到这话,皆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大姐本来就厉害,跟许家有什么关系,那都是神仙教大姐的。 “你、你你别过来?” 看看脸上还挂着笑,一步步靠近的表小姐。徐嬷嬷整个陡的跟筛子似的,舌头也像是打结了,说话都变的不利索。 “哼,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觉得,我该听你的吗?乖乖将幕后的主使者说出来,别逼我用刑,那不是你能承受的起。” 冷睨了徐嬷嬷一眼,张舒曼不屑的沉声道。眼中平静无波,看着徐嬷嬷的目光,仿佛就是在看一个死人,不带一丝的感情。 而一边的杨嬷嬷,看着老姐妹徐嬷嬷惨痛的下场。在心里大呼痛快,最好的,杨嬷嬷还巴不得张舒曼将徐嬷嬷给磨死。谁让徐嬷嬷自己狠毒就算了,还想将她给拖下水顶罪。 “不,我不会说的,既然没有活命的可能,那我就将秘密带着到地下去。” 明白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放过她。而主母就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可能赶来救她。再者,她这个棋子已经暴了光,就算是主母在这,恐怕也不会开口救她一命。 思及此,徐嬷嬷把心一横,握紧手中的匕首发狠的刺向自己的胸口。 “师傅小心,别让她死了。” 无邪老人看到徐嬷嬷手中的动作,脸色微变,忙出声提醒。 在心里坏心的想,玩具这么快玩没了,可就没意思了。再者,还没轮到他呢,敢对二丫跟三娃动手。要是没拿出点好料招呼,怎么说的过去。 “想死,没有经过同意,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冷哼一声,张舒曼甩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精准的射向了徐嬷嬷的手臂上的痛穴。 “啊,不。” 徐嬷嬷一吃痛,握着匕首的手,顿时失控的任由匕首掉落在地。再想捡起,已然迟了一步,被张舒曼一脚,将地上的匕首踢开。 死很简单,也很容易,生不如死才是对徐嬷嬷最好的折磨。敢对她所在意的人动手,就得付出代价。无视徐嬷嬷痛的杀猪似的惨叫,张舒曼又是一脚,将徐嬷嬷的手,硬生生的踩在了地上。 勾唇冷笑,让人看的直打寒颤,而做为当事人的徐嬷嬷,更是惊恐的全身直发软。咯吱一声,徐嬷嬷拿匕首的右手,在大家的注视下,硬生生的被张舒曼一脚给踩成了粉碎。 血肉模糊,甚至连森森的白骨都刺破皮肉,露了出来。让人看着就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做为贵妇,看到这血腥而又残忍的一幕,刘珠儿当场吓的脸色惨白一片。抱着冷亭的柱子,狠狠的吐了起来。 “不,我的手,表、表小姐,求求你放过老奴。让老奴一死谢罪,老奴错了。” 十指连心,这痛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徐嬷嬷痛的整张脸都扭曲成一团,任凭她使劲吃奶的劲,愣是无法动弹分毫。不得已,徐嬷嬷只能放下身段,低头求饶。不求还能有活路,只求能死的轻松,一击毙死。 而不是这样生不如死,痛的徐嬷嬷惨叫连连,吐血的心思都有了。可是却因实力悬殊,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徐嬷嬷悔的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了仙人外表,却比恶魔更狠辣的表小姐。 “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你敢让二丫跟三娃痛苦,不该想到,这痛必定会千百倍的还在你自己身上。不过只是毁了一个手掌,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游戏才只是刚刚开始,你放心,姑奶奶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快。所以,现在准备好慢慢享受,我给你准备的大餐。” 戏谑的冷笑,张舒曼根本不将徐嬷嬷的痛苦的求饶放在眼里。 早知道如此,何必定当,人要为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敢作敢为,这才是真君子。在大家惊惧外加崇拜的目光下,张舒曼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三枚银针。不给徐嬷嬷闪躲反驳的机会,三枚银针不客气的刺入了徐嬷嬷身上的痛穴,顿时间,一道尖锐的惨叫再叫划破天际。 不知过了多久,除了张舒曼手中的源源不绝的银针伺候。无邪老人也忍不住手痒的掺了一脚,往徐嬷嬷身上招呼了不少各种整人,却又死不了的奇毒。将徐嬷嬷折磨的死去活来,痛不欲死,恨不得立刻就断气。 整个人血肉模糊,几乎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有的是张舒曼跟无邪老人的杰作,但更多的是徐嬷嬷自己承受不住抓伤的。 看着徐嬷嬷惨不忍睹的样子,就连许志光一个大老爷们都不忍再看,头皮发麻,怕晚上做恶梦。 而刘珠儿还有一干胆小的丫环,更是看的呕吐不已,胆颤心惊。 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反倒是二丫跟三娃看的津津有味,像是看在什么好戏,瞪大了眼睛。除此之外,张顺还有温通几人,也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看的目不转睛。那眼中明晃晃的崇拜,让许志光看的惊愕不已。 最终,徐嬷嬷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连惨叫的气力都没有。可是又是让大家意外的是,面对这种非人的折磨,徐嬷嬷愣是半字也没招认。嘴巴硬的让刘珠儿跟许志都忍不住佩服,可惜这样死忠的奴才,却不能为他们所用,而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更让刘珠儿夫妻好奇的是,这主母是怎么做到的,能让徐嬷嬷忠心至此。宁都都不改口,简直跟专门训练出来的死士有的一拼。 原本以为问不出什么结果,可是很快结果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师傅,她还是不说,要不我们直接杀了她,再让人慢慢细查。”看着瘫软在地,出气多进气少的徐嬷嬷,无邪老人玩的是过瘾。唯一遗憾的是,最后没能从这老婆子口中撬出有用的消息。 不过无邪老人也不介意,凭圣手门的本事,还查不出这点小事。 “不用,看我的。徐嬷嬷看着我的眼睛,很好,现在你告诉我。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谁,这里还有谁跟你接头。” 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下,张舒曼突然放柔了语气。像是情人在耳语,让人听的心痒难耐。若是仔细看,还可以看出张舒曼黑亮的眸子,也变的更加的幽暗。带着莫名的魔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徐嬷嬷呆呆的望着张舒曼的眼睛,忘记了疼痛,整个像是着魔了一般。又像是被操控的木头娃娃,一板一眼的呆滞道:“是夫人邓?” 就在徐嬷嬷说到关键字眼,突然数道飞镖凭空而至。大家都专注的盯着徐嬷嬷,想听这幕后真凶是谁。谁也没有想到,这暗中竟然还真的藏了人,没有及时防备。只顾的及自卫,将袭来的飞镖打落。 再回神徐嬷嬷已被飞镖刺中了后脑勺,死死的瞪大了眼睛,咽了气。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张舒曼不得不中途停止了继续催眠。犀利的眼眸直视飞镖射来的方向,很快张舒曼便找到了那道飞奔的身影。 轻功卓然,看来还是个武林高手,张舒曼冲无邪老人使了个眼色。示意无邪老人保护好大家,随即在许志光还有一众奴仆惊愕的目光下。纵身一跃,瞬间消失无踪,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师傅放心,这里就交给弟子。” 一早就知道这师傅的武功极高,妖孽的甚至可能在他之上。看到张舒曼追了上去,无邪老人聪明的没有缠着非要跟去,而是拍胸脯保证。 “这、这,舒曼她?” 愣怔的看着消失无踪的外甥女,许志光看的一阵傻眼。不说别的,就这亮眼的轻功,便足以让许志光无地自容。再想到之前的一幕,更是让许志光倍受打击。怎么也想不到,姐姐留下的几个孩子,竟然厉害到让人仰望的地步。 再想到家里几个只知道享乐,挥霍家业的儿女。不仅是许志光,就连刘珠儿也是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嘴巴张的老大,久久合不拢,快都能塞下几个大鸡蛋。 不管是舒曼的哪一面,对许志光夫妻俩而言,都是极为震撼。想到之前,他们还想算计着,让这外甥女助他铺路。如今回想,许志光只觉的冒了一身的冷汗。暗暗庆幸,还好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偏的举动。 不然,看看徐嬷嬷的下场,许志光想想都心打眼里的战栗。 死不是最可怕的,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生不如死。 “大姐最厉害了,可惜就差一点,被人给打断了。”三娃崇拜的望着大姐消失的背影,看着满身是血,死的不能再死的徐嬷嬷。早就见过血腥的三娃一点也不怕,只是惋惜的撇了撇嘴巴。 “放心吧,害你们的凶手跑不了。” 三娃的话让无邪老人感觉格上的合胃口,更是打定主意,回头定要将一身本事让三娃姐弟俩学会。以后就算遇到坏人,也不用等着别人来救,自己就可以轻松搞定。 杀鸡敬候,无邪老人瞥了一眼许志光。嘴角扬起一抹意不明的浅笑,从怀里取了一个小瓶子,将少许的粉末倒在徐嬷嬷的尸体上。很快,徐嬷嬷的尸体化成了一滩污水,又是让许志光夫妻俩看的打心底里的惊惧。 “化尸粉?” 那可是鬼医的代表作,倒抽一口凉气,许志光惊骇不已的望着无邪老人。垂下眼帘,暗暗揣测着,这眼前的老前辈,到底跟鬼医是什么关系。再想到无邪老人一身稀奇古怪的毒药,许志光被这一连串突然发生的事,脑子想的都快打结。 被张舒曼追击的高手,轻功在江湖上也算是极为靠前的一位。一向自信少有敌手,只是没有想到,在这偏远的小地方,竟然栽了跟头。看着赶超在他前头,眼带杀机的盯着他绝美的小姑娘,江湖一称一叶扁舟的叶飘枫不得不甘拜下风。 “唐夫人果然身手不凡,可惜,不该得罪了不能得罪之人。既然是唐夫人自己追上来,那么,只好对不起了。” 冷笑一声,叶飘枫陡然出击,数枚飞镖迅猛如闪电的击向张舒曼,招招毙命。 “哼,想要我的命,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看着冲她袭来的飞镖,张舒曼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哪怕,这飞镖上都沾了足以令人致命的毒药。更巧的是,这毒不是什么,正好就是之前二丫跟三娃中招的七绝散。 勾唇不屑的冷哼一声,在叶飘枫惊愕的目光下。张舒曼突然动了动手,再睁眼细看,不敢置信的发现。同让令人引以为傲的飞镖,居然被人容手给接住。不说这飞镖的速度,就是这飞镖上沾的毒,就没有人去接。 可是,眼前还能笑眯眯的小姑娘,竟然做到了。 咽了咽口水,想到徐嬷嬷悲惨的下场,叶飘枫只觉的脖子一阵凉嗖嗖。额头上不受控制的冒了一身冷汗,握着飞镖的都也跟着轻颤。 太可怕了,叶飘枫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称医仙的小姑娘,会是他这辈子遇到最强的对手。脸上闪过一抹凝重,不敢再有一丝的分神。当机立断,再次甩手数枚飞镖射了过去。 随即不再停,再次纵身飞遁。 “想跑,没那么容易,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飞镖,那我就将它全部还回给去。” 森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机,察觉出对方的意图。张舒曼冷哼一声,接住了所有的飞镖,瞬间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飞镖不客气的尽数射向叶飘枫。 更可怕的是,张舒曼一出手,飞镖的速度竟硬生生的比叶飘枫快了一倍不止。 如一道亮眼的流星划过,下一秒,一道惨叫划破林间。 一道身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笔直的掉落,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不,该死?” 迅速的将刺入身体上的飞镖拔出,想翻找解毒。吐血的发现,这次抹上的七绝散,是无解的剧毒。惨白着一张脸,看到落到跟前的张舒曼,叶飘枫知道生路已断。想到徐嬷嬷的下场,果然将手中的飞镖狠狠的刺向心脏。 可惜张舒曼并不允许,甩手一枚银针刺向叶飘枫手上的痛穴。手顿时软瘫下来,飞镖落到地上,叶飘枫吃痛的倒抽一口凉气。眼尖看到流出的血,已经染成了黑红色,明知会死,但还是忍不住一阵恐慌。 若是有生路,没有想到,自然叶飘枫也不例外。 “我没同意让你死,你就不能死。看着我的眼睛,很好,告诉我你是谁,你的主子又是谁。除了下毒,还有没有其他的命令。” 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无异后。张舒曼放柔了语气,诱导着叶飘枫说出她想要的信息。 叶飘枫明知道不对,奋力挣扎,却发生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像是被鬼上身,不由自主的与张舒曼幽暗的眸子对上。眼底最后的挣扎瞬间消失,目光变的呆带。如机器,平缓的道。 “我叫叶飘枫,江湖中人称一叶扁舟。主子是许府的夫人邓天香,表小姐太优秀。夫人下令不许表小姐回府,斩草除根。” “邓天香,许家的当家主母是吗?胆子可真肥,姑奶奶我有心放过你,你却不知死活动脑子动到太岁头上来了。若是不好好回敬你,可真对不起你给的精心安排。柿子是专挑软的捏,可惜,我可不是真正的张大丫。” 微眯了眯眼,一抹狠戾自眼底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默念了几遍,将这个名字牢牢的记在心上。 斩草除根,很好这个仇她记下了,他日定当尽数奉还。不想让她回许家,正好,她就偏要回许家认亲。到是想亲眼看看,若是看到她姐弟三人平安的到达许府。这夫人邓天香,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对付她们。 轻哼一声,森寒的眼眸里流露出嗜血的精芒。 “一叶扁舟叶飘枫,不就是官府赏悬的采花贼叶飘枫?该死,留着也是祸害,早死早胎头,记得下辈子做个好人。” 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张舒曼上前一把将叶飘枫的面罩取下,意外的发现,这人长的还不错。武功也不差,可惜只是一条听话的走狗,而且还是贼胆包天的采花贼。 就这身法,也不知道闯入别人的闺中,祸害了多少无辜寡的少女。 要知道,这可不是现代,没了一层膜也没有什么。没有人会要死不活的闹,可是在这古代,贞洁远比一个女人的命更为重要。要是没有出嫁,就被破了身,绝对是致命的。 有些无情的家庭,为了保住名声。就算女子不愿意,也会让人偷偷的将自己亲生女儿抹杀。当然,更多的女孩,恐怕自己就受不了当场上吊自杀。 作为同胞,张舒曼自觉有义务除去这个祸害。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想也不想,张舒曼直接一个手刀,往叶飘枫的脖子上狠狠的劈了下去。失神中的叶飘枫,连怪叫的机会都没有,便彻底的咽了气。 瘫倒在地,结束了作恶多端的一生。 将尸体处理干净,张舒曼便快步回到庄上。捕捉到大家关切的目光,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展颜露齿轻笑。 “不用担心,大姐没事,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大姐。对了舅舅,邓天香是不是就是许家的当家主母。” 邓天香? 听到张舒曼突然提起了名字,大家又是一惊。眼珠子转了一圈,就连最小的三娃也猜到,今天这事的主使者,恐怕就是这个女人。不然,以大姐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陌生人的名字。 “邓天香,果然是这个老贱人,不错。舒曼就是她,这女人手段狠着,当初你娘的事也是她一手策划。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她连你们都不打算放过。可惜没有留下把柄,以舅舅现在的势力,想绊倒这个老贱人恐怕不易。” 看着外甥女的表情,许志光立即便猜到。张舒曼追到了凶手,而且还逼问出了幕后主使者。虽然心里一早就有了怀疑的对象,可是当明确的听到下毒手的是谁,许志光还是忍不住感觉心惊。 阴沉着脸,虽然气里恨不得将邓天香给千刀万剐。但是想到邓天香的身份,不但是长辈,名誉上更是他娘。 把持许家多年,又深得宠信,就连老祖宗也是一心拿她当女儿疼。最重要的是,本身邓天香还是老祖宗的侄女。至于爹天天忙于公务,根本无心理会后院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珠儿同样也是脸色有些不好,轻叹了口气,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有道是子凭母贵,可惜婆婆是个软弱的。面对嫡母的威严,根本无力抵抗,甚至就连当初秀莲姐出事也未能出声强硬的辩解什么。 “舅舅不必心急,这事我会亲自去跟她好好算算。该讨的代价,自然会让她吐出来。舅舅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决定了。跟舅舅一起回许家走走,会会这邓天香,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敢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捕捉到许志光眼中的为难,还有刘珠儿脸上的黯然。张舒曼立即便猜到,在许家这舅舅一家,恐怕是没有什么说话的份。 想想也是,这大家族对嫡庶看的极重。少有出现宠妾灭妻的丑事,就算小妾再宠,那也还只是小妾。正宫嫡室的地位也依旧不会改变。除非是犯了七出之条。再者,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一般而言,能名媒正娶的嫡母。娘家背影,都是旗鼓相当,属于联姻,轻易是不会得罪。 加上这嫡母又有手段,作为一个庶子,除非是极为优秀。一般而言,是不会有太多说话的机会。而看着舅舅跟舅母在庄上的表现,小有心计,可惜就是眼皮子太浅,上不了台面。 说优秀算不上,但比起那些只懂得吃老本的纨绔,还强上一点点。比不上足,比下有余,只能算是中上。 “舒曼,你的意思是说?你答应了,要跟舅舅一起回去,太好了。以舒曼的手段,舅舅相信那老贱人必定不是对手。要是可以,舅舅想,明天就回去,杀她一个措手不及。不然,舅舅担心,那老贱人必定不会死心,半路再派人下狠手。” 原本以为是无望,说服不了这个有主见的外甥女。却没有想到这么一闹,反而促成了这事。要是邓天香那老贱人知道一切都是她一手促成的杰作,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惊喜来的太快,让许志光激动的两眼直发光。 生怕再拖这外甥女又改口,许志光迫不急待的提议。 “是啊,早走早好,到了许家就算想动手。她也得掂量着爹那里,再者,以舒曼的医术,要是能治好老祖宗,必定会得到爹的重视。” 刘珠儿也是大喜,兴奋的幻想着将邓天香这棵大树绊倒的一天。想到张舒曼露的一手惊人的本事,让刘珠儿更是信任的很。 “大姐,你要去京都,那我跟三娃也去吗?” 看着大家说的激动,二丫忍不住开口询问。 “大姐,三娃也想去好不好,小杰说京都可大了,而且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还有好多吃的,大姐别丢下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竖起了耳朵,三娃撒娇的拉着张舒曼的手摇了摇,眼巴巴的恳求。 旁边的无邪老人没有说话,打定主意。自然是师傅去哪里,他就去哪里。谁让师傅没有将本事交给他,没有学全,无邪老人打死也不离开。不过,这事即使三娃不开口,恐怕也少不了带二丫跟三娃。 以师傅对两个小家伙的重视,护短的性子。不放在眼皮子底下,怎么放的下心。已经有了第一次,难保还有第二次。万一等师傅走了,这姓邓的女人再派人暗杀,那岂不是后院着火。 “别摇了,大姐还能丢下你们不成。放心吧,大姐到哪,就带你们去哪。不过路途遥远,你们可得有吃苦的准备。另外,我们这次去京都,可不是记挂着玩。要是害怕,就留在家里,让无邪爷爷保护你们。” 看着惹人怜的三娃,张舒曼收起了脸上的冰寒。挤出一抹浅笑,捏了捏三娃肉乎乎的脸颊,认真的提醒道。 “不怕,三娃才不怕苦,大姐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然,不然三娃就哭给大姐看。二丫你说是不是,我们才不怕那些坏人。而且,我们也有很认真的练武,会乖乖的不给大姐招事。” 挺起了小胸脯,三娃自信满满的保证。 带两个外甥一起?许志光与刘珠儿相视了一眼,张口想劝说什么。想了想,最后又咽了回去。 “呵呵,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吓唬谁。再练个十年八年,可能会有些看头。” 好笑的摇了摇头,二丫跟三娃现在练的还只是花架式。连内力都没有练出,练武须持之以恒。本不想拔苗助长,以免三娃生出自傲的心思。不过现在看来,也许该弄些好东西,让二丫跟三娃尽早有些自保的实力。 对了,好像是有一种天灵丹,吃下去可以瞬间增加十年的功力。虽然只是一次性效果,不过能凭空多出十年的内力,自保应该有余。 “虽然不能跟大姐比,不过三娃会努力的。” 被打击了,三娃也不生气,因为三娃清楚的知道。他跟大姐相比,事实就是如此,连大姐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有志气,三娃好样的,以后无邪爷爷一定会好好教你。保管打的那些坏人屁滚尿流,悔不当初。”捕捉到三娃眼中的认真,无邪老人很也欢喜,不住的连连点头。 当天张舒曼便让无邪老人弄来了一大堆的药,随即便关上房门开始捣鼓。 无邪老人倒是想偷看,自家师傅关起门来弄些什么宝贝。可惜张顺还有春梅跟春雨盯的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靠近。而三娃跟二丫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紧紧的缠着无邪老人,准备所需的家当。 闪身进了空间,张舒曼首先是将药提纯。加入灵泉水催生,简单处理,便开始了炼药的大业。由于有了先前的经验,张舒曼轻车熟路,先将药炉给清洗干净。随后打开丹房的地火热炉,按着记忆中的顺序,谨慎的将相生相克的分别开。 一一的丢入药炉中,不知不觉,一夜到天明。 整个空间里,被浓浓的药香所笼罩,让人为之着迷。   ☆、第九十七章 自找死路 一夜未眠,绷紧了神经,紧盯着药炉。张舒曼双眼布满了血丝,却仍是精神头十足。整个人你是打了鸡血一样,死死的盯着药炉,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待药眠的温度减下,张舒曼迫不急待的将开了药炉。 顿时间,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仅轻轻的嗅着。都让人感觉全身一震,一种莫名的东西涌入体内,让张舒曼一扫身体的疲惫。 眼尖当看到药炉中一粒粒黑色的药丸,张舒曼眼睛一亮。立马知道,这炉天灵丹算是成了。 利落的拿起一早就准备好的药瓶,将炉中的天灵丹尽数收好。细数不多不少,刚好九颗,想到了什么。谨慎起见,张舒曼没有直接拿去给二丫跟三娃舒用。而是自己先吞服一粒,倒不是不任信药方所写。 或者怀疑自己的炼药手段,只是怕小孩子的身体,承受不住这股庞大的力量冲击。 吞下了天灵丹后,张舒曼没有用灵力抵抗,任由这股药力在体内横冲直撞。静静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意外的发现,这药力只是一瞬间。并不觉得的痛苦,很快药力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涌入丹田中。 张舒曼虽然没有认真系统的习武,不过看着明显与灵气不同的一团气雾。立马也明白这就是练武之人才有的内力,相比唐武是稍差了些。不过,一颗天灵丹便可瞬间拥有十年的功力,虽然费了不少宝贝药材。 甚至连足有千年份的灵芝都丢进去了,总算不会太亏。 一颗天灵丹就可以让人轻松拥有十年的内力,要是那些武林中人收到风。不知道会不会疯狂,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收好药瓶,张舒曼戏谑的暗忖, 不过,想用天灵丹发财的想法还是别想了,这东西太逆天。要是招来祸端,反而更麻烦。要是想赚钱,既安全又快速的法子,其实多的像。像是驻颜丸,要是拿出去卖给那些不差钱的贵妇。 为了守住男人的心,恐怕就是天价,也大有人要。 对了,京都可是一个国家的心脏所在,权势富贵的能人想必是一把抓。若是在京都开一间铺子,想必定会引来无数人疯抢。就是随便打个广告,然后让这些贵妇口口相传,恐怕也能狠赚一笔。 目光闪了闪,张舒曼决定到京都里试试手。要是能进宫就好了,宫里的那些娘娘,想必更是银子多的没地用。 摇了摇头,收敛心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瞎想,还是顾着眼前才是正事。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吃过早餐就该怎么出发了。扫视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张舒曼闪身出了空间。没有急于唤春梅跟春雨进来服侍,自己动手,将沾着药香的衣服换下。 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方道:“春梅,你们进来吧。” “主子先洗把脸。” 推开而入,看着精神抖擞的主子,春梅高兴的笑眯了眼。一点也没有因为昨天发生血腥的一幕,而对张舒曼这个主子产生恐惧。受张顺等人的影响,只会更加的崇拜。 主子越厉害,就不会轻易让别人给欺了去。而作为贴身丫环,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春雨本就性子大大咧咧,就更不用说了。端着脸盆,将盆先放好,随即将干净的帕子沾水洗了洗,拧半干递给张舒曼。 “给,主子洗脸。” “谢谢。” 习惯成自然,张舒曼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别扭。道了声谢,接过帕子擦了把脸,然后又将洗脸帕递回给春雨。坐到梳妆台让,任由春梅的巧手给她熟练盘一个简单又不失大方的发鬓。 春梅不愧是这方面专训练出来的专家,没花多少功夫。一个好看的发型便弄上,插上一根玉簪完工。 “好了主子,照照铜镜看看喜不喜欢。” 收好桌上的手饰,其实春梅懂的发式不少。可惜主子并不喜欢,只爱这种简单大方的发式。不然,要是弄上一个华丽的发式,插上这些好看的金簪,必定更为耀眼。当然,要是主子肯穿那些艳色些的华服就更完美了。 当然,这样也不是不好,主子本来就天生丽质。穿着米色的裙装,一样可以穿着出高雅的气质,眉眼中隐约流动的灵气,更是让人感觉仙气十足。可远观,而不可琐玩。 “好看,经过春梅的巧手怎么会不好看。东西都收拾的怎么样了,二丫还有三娃起床了没。” 透过铜镜里,看到有些模糊的影像。虽然看的不真切,不如现代镜子来的方便。不过依然可以看出镜中美丽的倩影,美美的露出一抹比花还娇艳的浅笑,朗声夸赞道。 “嗯,主子吩咐的事早就安排好了,二小姐还有小少爷也起来了。都在客厅里等着主子一同进餐,主子是要现在过去吗?” 被主子一通夸奖,春梅脸微红了红,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主子的询问。 “哦,那走吧,起的晚看来大家都等急了。” 张舒曼已经加快了速度,但炼制一炉上好的药,还是得花费不少的功夫。透过门口,看到高挂的太阳,张舒曼起身匆匆赶往饭厅。屋里剩下的手尾,则交给其他负责打扫的丫环们处理。 “师傅,你可算是起来了,那个药?” 远远的看到张舒曼的身影,无邪老人顿时眼睛一亮。比看到亲爹还激动,立马站起身狗腿的迎了上去。张口就想追问药的事,但又猛然想到还有许家的两个外人在。聪明的闭了嘴,师傅弄的这么神秘,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 只是想到这师傅一出手,都是极品未见过的好药。怎能不让无邪老人好奇,心痒难耐,迫不急待的想知道这次炼制出的又是什么好宝贝。要知道,这药可是经过他的手,不少都是难得的珍稀灵药。 “吃饭,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一个眼刀扫去,张舒曼淡定的坐了下来。拿起手中的筷子,直接开口。桌上的众人都等的有些久,肚子也都饿了。也纷纷动筷,将肚子填饱再说。 豆浆配油条,再加一碗清甜的猪肝瘦肉粥。吃的张舒曼不时的点点头,虽然不如马永波做的好,不过庄里的厨娘做菜的手艺,越来越有马永波的真传了。 “大姐,我们一会就出发吗?” 没有出过远门,二丫想到马上就出发去京都,还是忍不住心情有些激动。 “嗯,赶紧吃,记着别记的太撑,免得马车摇晃半路受不了晕车。”点点头,想到什么,张舒曼提醒了句。 “大姐,放心吧,这些我们都知道,又不是没有做过马车。舅舅,京都是怎么样的,比起汪河镇大多少?” 喝了口粥,三娃将目光移向许志光,一脸好奇的道。 “这个,你去了就知道,总之很大就是了。单单是宫里,就比整个汪河镇大。” 事情有了准信,许志光兴奋的一夜没怎么睡。眼睛看着还有些血丝,不过吃了些早餐,精神很快又好了起来。 宫里就比汪河镇还大? 眨了眨眼睛,二丫跟三娃皆是一惊,不敢相信。比汪河镇还大,那皇宫该会是什么样子。 匆匆的解决了肚子,张舒曼不放心的叮嘱了温通还有留下的侯元宝几人。让他们看好家里,还有客栈里的生意。若是有急事,可以飞鸽传书给她。实在不行,也可以发信号让圣手门的弟子帮忙。 既然收了无邪老人这个医毒圣手为徒,不好好的压榨一番,怎么对的起无邪老人死缠烂时应下的承诺。 又怕时间耽搁的久,张舒曼留了一瓶灵泉水交给温通保管。让他隔半个月,便往水池里倒半瓶灵泉水,加起来正好有一个月的时间。张舒曼相信给一个月解决许家的事,应该绰绰有余了。 看着眼前华丽的马车,许志光还有刘珠儿看的两眼发直。马车里铺满了厚厚的兽毯,细看便可看出,那好像是白色老虎皮做的。其珍贵程度不言而预,没有千两银子是绝对拿不下来。更不可思议的是,这还铺的不仅仅只是一张。 除此之外,马车里还镶上了一颗碗口大的夜明珠增加亮度。就连窗帘都是用上好的锦布,再看看小桌上摆着的时令水果,精致的糕点,更是让人看的瞠目结舌。 这哪是寻仇去,简单是出游闲逛,享受。 嘴角抽了抽,许志光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有些被这外甥女的财势所打击到了。如此华丽的马车,恐怕京都里不见得有几家用的起。 要不是自己有马车,许志光到也想上厚着脸皮试试,这铺了虎毯的马车到底有多舒服。 相较与许志光所带的随从,张舒曼这边则简单的多。除了几个贴身丫环,以及两个稍有武力负责赶车的家丁,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当然,张舒曼知道,暗中无邪老人派了近二十余高手保护,以备不时之需。 “出发。” 见大家都上了马上,张舒曼一声令下,正式往京都方向进发。 “师傅,现在可以说说,您弄去的药,都做了什么宝贝?可不可以拿出来,让弟子见识见识。师傅,其实弟子一点也不贪,给弟子一颗研究研究便可。” 走了一段路,看着气定神怡的小师傅。无邪老人心里像是爬满了蚂蚁,心痒难耐,忍无可忍的再次追问。 宝贝? 听到无邪爷爷的话,二丫跟三娃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家大姐。 “心急了?呵呵,放心吧,看在你贡献那些的药份上,自然不会少了你的份。本来是想给你二颗,一颗让你自己服用,一颗拿去研究。不过,既然你自己开了口,不需要这么多。也好,省了,就送你一颗,拿去这是天灵丹。” 看着又在扮可怜求同情的无邪老人,张舒曼有些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唇。压心里的狂笑,故意逗弄道。眼尖看到无邪老人傻住的呆样,就连春梅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声。 天灵丹?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不过听着名字就知道是好东西。二丫跟三娃更是信任无比,大姐出手的东西,岂是凡物。就是杯水,那也是了不得的宝贝。 二颗? 无邪老人万万是没有想到,一向抠门的师傅竟然大方了一回。准备送他两颗,结果他自己搬石头砸脚,白白给弄没了一颗。嘴角抽了抽,无邪老人不死心的巴结道。 “师傅你误会了,弟子很需要。求师傅再多给一颗,弟子保证不会有再次。” 话完,无邪老人不忘冲三娃眨了眨眼睛,请求外援。想让三娃帮着说好话,那可怜兮兮的表情,逗的三娃还有春雨几个又是一乐。好在三娃还算有良心,记着无邪老人的好,爽快的点头答应。 “大姐,无邪爷爷不是故意的,大姐就原谅无邪爷爷一回。对了,大姐,这天灵丹是什么,有什么用?” 眼珠子一转,三娃聪明的转移话题。 “对对对,师傅您就原谅了弟子。” 接过了天灵丹,无邪老人也是好奇不已。打开了小药瓶,一扑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让无邪老人顿时感觉全身一震。不知是不是错觉,无邪老人感觉丹田中的内力,似乎有了少许的增长。像是瞬间凭了一天苦修的效果,目光闪了闪。 这个奇异的感觉,让无邪老人惊骇的瞪大了眼睛。灼灼的望着张舒曼,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激动的倒抽一口凉气。 这、要是他没有错过,这所谓的天灵丹,似乎是对内力有异想不到的奇效。 “发现了,没错天灵丹对练武之人可想难得的大补,一颗药丸下去。便可瞬间增加十年的内力,二丫,三娃你们一人服下一颗。然后好好的打坐调息,大姐还有无邪爷爷给你看护法。” 捕捉到无邪老人眼中的异样,张舒曼立即便猜到,无邪老人肯定是察觉出了天灵丹的妙用。不由的得意的勾唇一笑,又倒了二颗天灵丹,眼神示意让三娃跟二丫服下。尽早拥有自保之力,路上她才能放心些。 一颗天灵丹便可瞬间增十年的内力? 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让马车里的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而深知这内力修练之难的无邪老人,更是惊骇的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 惊骇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狂喜。他手中有师傅给的二颗天灵丹,那是不是说,只要他服下二颗天灵丹,便可立马凭增二十年的功力。想到这,无邪老人激动的握着药瓶的手都抖了抖。 咽了咽口水,迫不急待的追问。 “师傅,你说真的,这天灵丹真的可以让人瞬间增加十年的功力。不管是谁,连刚入门的孩子都没有问题。那、那弟子要是将二颗天灵丹都服下,是不是就立即增加二十年的功力?”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要是再多吃几颗,岂不是高手满天下飞了。 想到自家师傅出神入化,可怕的实力。更是让无邪老人信了几分,不然,以师傅的年纪,怎么可能拥有比他还可怕的实力。 “大姐,真的吗?吃了这药丸,就能一下子变成高手。” 三娃也是大喜,灼灼的望着张舒曼,一脸期待的追问。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们想的到美。别指着靠天灵丹一步登天,这是一次性消耗品,只有服用一颗才有效。再吃就无效,反而可能会爆体而亡。好了别纠结了,能逆天的得到十年的功力,已经是不容易。” 对大家心里贪心的想法,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逆天之物,自然是有它的界限。世上可没有凭白掉馅饼的好事,再者,这天灵丹可不好炼制。张舒曼能一次成功,已属不易。 还想拿这天灵丹当糖豆吃,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啊,真可惜,只能吃一次。嘿嘿,没有弟子说错话了,一颗也不错。比起百年难遇的醒神果好多了,那果子大家都抢破头,而且不好找。一颗醒神果,也不过才增加五年的功力。” 听到这个限制,无邪老人眼底闪过一抹惋惜。被张舒曼一个眼刀扫来,无邪老人讪讪的笑了笑,识趣的立马改口。 “醒神果,那是什么?你见过,在哪里有。” 对天地奇物,张舒曼都感兴趣,猛然听到无邪老人念念叨叨的提醒。不由的眼睛一亮,好奇的追问。 能让人吃下就可以增加五年功力的果子,直觉的,张舒曼想到了修真杂记中的天地灵果。若这是真的,这果子是传说中的灵果。那么,若是她能得到,服下岂不是可以加速修练的进度。 思及此,张舒曼眼中的火热不由的更为灼热了几分。 “师傅不知道醒神果?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灵果,据说是长在毫无人烟的山林间。数十年前灵龟派的掌门曾有幸得到一颗,弟子也曾去看过。可惜树上的奇果都被摘光,只剩下空树没有管。” 得了好处,对师傅的问题自然是知无不答。 当初他也是对醒神果好奇的紧,可惜这果子实在是太难得。即便是找到了树,但要等到百年一结。算算时间差,等轮到他去摘的时间,恐怕早就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便没有理会,动心思将它移回圣手门内,任它自生自灭。 “还真的有,你还记得那树在哪里吗?” 张舒曼并不在意这醒神果要多少年才能一结,反正空间里有灵泉水在。得到颗空树也好,大不了的,就多浇些灵泉水拔苗助长。知道无邪老人竟然还亲眼见过,怎么能不让张舒曼惊喜连连,迫不急待的想看看。 最重要的是,想亲口品品这醒神果是如何美味。要知道,普通的水果变成灵果,哪有正宗灵果进阶更加诱人。再者,空间里的那些葡萄桔子,张舒曼早就有些吃腻了,想换换新口味。 好在无邪老人并不知道张舒曼此刻心里所想,要是无邪老人听到。张舒曼竟然只是想找这醒神果当普通的水果啃,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江湖上,谁不知道这醒神果的珍贵,一经出现。疯狂的武痴们,就是拿出百万家财也不惜代价想要得到。远的不说,就是无邪老人,也是眼馋的紧。 “这个自然,弟子在万海山脉的断崖底下见到过。树大概三米高左右,叶呈柳叶形,不过师傅问了也没用。这醒神果百年一熟,现在算算时间,恐怕还得再等个七、八十年。而且师傅都有这天灵丹,没必要再等稍次的醒神果。” 人就是这样,有了可比的东西,曾经眼馋的宝贝。立马便可不屑一顾,捕捉到小师傅眼中的亮光,无邪老人不解的提醒。 “万海山脉?是在哪里,算了,你能不能让人将醒神果的果树移回来。” 没有回答无邪老人的疑惑,张舒曼垂眸想了想,对这些地名陌生的很。不如现代来的方便,就连张地图,在这里也成了独家秘密。 又想到交通不便,张舒曼干脆将主意打到无邪老人身上。让他命人去移树,省得她再浪费时间跑一趟。反正,这树移栽时,要是保管的好,一般不会轻易死去。只要还吊着口气,用灵泉水浇灌立马能恢复生机。 “这,既然是师傅喜欢,弟子定当让人移来送给师傅。” 捕捉到自家师傅眼中的坚持,无邪老人爽快的答应下来。 三娃跟二丫按捺不住心里对实力的渴望,迫不急待的将手中的天灵丹服下。旁边的春梅跟春雨倒也眼馋的紧,却心里也明白这天灵丹的珍贵。作为一个贴身丫环,可不敢大胆的随口讨要。觉得自己得到主子的重视,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由于有张舒曼跟无邪老人运功帮忙调息,二丫跟三娃适应良好。迅速的吸收着药力,并没有感觉太多的痛苦。 时间悄然流逝,花去了足足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是顺利的圆满完成。 亲眼看到两个小家伙身体的变化,虽然已经知道这天灵丹的奇效。可是亲眼见识,感觉更为震撼,短短的时间便拥有了十年的功力。想想仍是让无邪老人深感震撼,若是这事传出,该有多少人为之疯狂。 “大姐,大姐我有内力了,真棒。全身充满了力量,感觉像是能空手打虎,大姐谢谢你。” 睁开了眼睛,感觉着身体的变化,三娃激动的两眼直发光。望着张舒曼的目光,布满了浓浓的崇拜。 二丫没有说,直接动手试验,抓起了桌上的茶杯。用力一捏,杯子瞬间碎裂,不过离理想的境界,将碎子化成一滩粉末还差了许多。但这个结果,二丫仍是颇为满意。 虽然做不到跟大姐一样,可以保护好大家。但能拥有自保之力,无需让大姐再为她挂心,这点二丫已经心满意足。 “小心些,这么鲁莽小心把手割伤,要试手不一定非要捏杯子。” 看着也是一脸欣喜的二丫,张舒曼笑着责骂了句。打量了一眼,确定手没有被碎屑割伤,这才松了口气。 “对不起,让大姐担心了,二丫只是太高兴了。一时忘记了分寸,下次不会了。”知道这是大姐在关心她,二丫没有生气,反而更加高兴。微抿了抿唇,二丫虽然还小,但已有了小荷露出尖尖角的势头。小美人当之无愧,特别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练琴,气质更是提升了不少。 说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小姐,恐怕也没有人会怀疑。 “知错就改,记住便好。春梅,春雨你们想不想跟二丫一样变强?” 将目光移向春梅跟春雨,张舒曼若没有错过两人眼中的亮光。女子无才便是德,除非是江湖中人,一般少有女子学武。但张舒曼看的出来,春梅两人可以说是个例外,主动的跟着大家一起学武。 张舒曼不是个小气的人,拿她们当朋友看待。知道她们有这个心思,可能还顾忌着身份,不好意思开口,便主动询问。 未待春梅开口,心急的春雨抢先惊喜道:“主子,我们也可以吗?愿意,我们当然愿意,求主子赐我们一颗天灵丹。这辈子,春雨跟姐姐都不嫁人,就给主子当贴身丫环。” 一时激动,春雨忍不住将之前跟春梅的约定说了出来。 “当然,不过,不嫁人你们确定想好了吗?” 春雨突兀的话让张舒曼一惊,没有想到春梅跟春雨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一辈子不嫁,除了宫里,还有官宦家中的老嬷嬷,少有丫环会选择伺候主子一辈子不嫁。看着年轻不失娇俏的大姑娘,张舒曼哪忍心留着人不嫁。 又不是女强人,为了一番事业,坚持做剩女。 古代可是主张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女人不嫁必定会被说闲话。哪怕,春梅跟春雨小小年纪便被卖给牙婆,早就忘记了曾经的家人。但做为一个女人,在张舒曼眼中看来,未曾生儿育女,人生就不算是完整。 有机会选择,不该太过轻易做出这种决定。 “主子,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们,不过我跟春雨已经商量好了。这辈子能陪在主子身边,已经感觉很幸福。我们舍不得离开主子,所以,请主子成全,别赶我们走。主子放心,我们会努力的练武,争取不给主子拖后腿。” 春梅认真的回望着张舒曼,知道这是主子在关心她们。 只是,从小见多了后院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春梅早就看厌了。加上经常听到主子灌输的新鲜的理论,谁说女子不如男。 非要作一棵菟丝花才能存活,现在这种自在的日子,春梅觉得挺好了。就是一辈子这样,围着主子忙碌,不愁吃喝,也没人欺负没有什么不好。 “主子,你不会嫌弃我跟春梅姐姐的对不对?” 紧张的注视着张舒曼,春雨生怕张舒曼会再开口拒绝她们。 “别难过,我又没有说不可以,不管你们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不过,若是以后你们找到喜欢的人。想要离开嫁人,说一声,我不会强留你们。你们虽然是我的贴身丫环,不过,在我眼里也是好朋友,好姐妹。” 眼尖看到连春梅都急红了眼,张舒曼忙开口轻劝。 “谢主子,春雨就知道主子最好人,不会嫌弃我们。” 得到了保证,春雨立马转阴为晴,笑嘻嘻的朗声道。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要水是熟知春雨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骗了。 “主子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鬼丫头。好了,拿去吧,一人一颗,好好努力。”食指轻点春雨的额头,张舒曼有种被打败的错觉。摇了摇头,又取出药瓶,分别给春梅跟春雨一颗。 由于赶路,中午并未多作停顿,简单的解决了肚子。便继续赶路,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一路未再遇上邓天香派来的人,反而遇上了传说中的山匪。 战事四起,许多地方因为征兵,民不聊生。有些坚持不住的百姓,便干脆占山为王,做起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由于朝中也管不过来,一时间,那个叫乱。让走商的商贩叫苦不迭,不得不花大把的银子请镖局的人护送。 而张舒曼一行人,在这些山匪的眼中看来,就是难得的肥羊。奢侈的马车阵容,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加上没有看到货物。更是认定是游玩走亲,最好下手的对象。 于是乎,早早有人远远的探风,确定了有肥羊,山匪早早的就埋伏好。在必经的山路下手,偏巧张舒曼跟无邪老人都顾着给春梅跟春雨护法。一时间,没有留意外面的动静,待发现时已然迟了一步。 漫天的箭雨,像是不要钱,疯狂的射来。似要将众人射成了马蜂窝方肯罢休,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将随行的护卫也是吓了一大跳,急忙扯开嗓子大喊。 “不好,敌袭,大家戒备。” 随着话落,箭雨已至。张舒曼也一惊,确定春梅无碍,可以自行吸收。放心下来,收功叮嘱道:“别的事不用理会,交给我们。二丫你看好三娃,别出去。大姐去去就来,记住别靠近窗口。” 马车是经过改造的,非常结实,一般的箭根本射不进来。利眼一扫,发现外面已有伤亡。冲无邪老人使了个眼色,不敢多耽搁,快速的闪身出了马车,准备支援。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道致命的箭羽。 “主子小心。” “舒曼,小心箭。” 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大家纷纷担心的提醒。不过都知道张舒曼的本事,没有急着赶过来相助。 果然下一秒,张舒曼的动作没有令大家失望。在许志光惊骇的目光下,飙悍的空手接住了射来的利箭,身法漂亮的令人叹为观止。 “漂亮。”后面匆匆赶来的圣手门弟子,更是惊讶的夸赞。 可惜就是有人脑子狠浑,财迷心窍,没有看清时务。看到张舒曼露的一手漂亮的本事,非但没有被吓住。反正惊艳的瞪直了眼,为首的匪头子当即大喝道:“兄弟们,给老子看好了,别将这漂亮的小娘子给杀了。留着,一会抓上山,给老子当压寨夫人。” 猥琐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张舒曼,差点没激动的当场流口水。 “是,放心吧大当家,兄弟们一定给大当家弄到手。寨里有这么漂亮的压寨夫人,我们也跟着有面子。大当家的,要是玩腻了,别忘记了给兄弟们也享受享受,哈哈。” 这猥琐的话一出,顿时让众多山匪笑眯了眼。盯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灼热了几分。 这些不自量力的山匪所不知道的是,他们所说的一言一行,都尽在张舒曼的掌控之中。听到这难听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群三大五粗,丑的连小动物都不忍直视的匪头子,主意还敢打到她头上。 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冷哼一声,张舒曼纵身跃下马车,飞快的接二连三抓住了几枝箭。森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机,以手为弓,陡然出击。 “这小娘子该不会是疯了,想用箭丢我们。” 被唤作大当家的匪头,察觉到了张舒曼的意图。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好笑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对张舒曼抛媚眼,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嘿嘿,大当家的,这不就叫做一见钟情。看来,这小娘子也是看上了大当家,急着想跟大当家示好呢?” 旁边的其他山匪们,显然也都没有将张舒曼的举动放在心上。认为张舒曼是气疯了,马车的位置,离他们可是足足有三、四十米。加上有树丛挡着,就是习惯用暗器的江湖高手,也难以做到空手用箭反击。 不过,这小娘子空手接箭的一手绝活,可真绝这眼亮的。美的让人忍不住想将她征服,狠狠的疼爱一番,让她知道谁才是天。 “一箭钟情,没错,你小子真有文化,这都想的到。好,回头要是马车里还有美儿,就赏你一个当奖励。”山匪头子被说的飘飘然,当即激动的承诺。完全没有发现,死神正在无情的冲他靠近。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刺手的美人哪是他们有福份能靠近的。 “舒曼?”看到外甥女的举动,许志光也是一愣。一时失神差点被射来的箭给刺中,好在旁边的护卫及时出手相救,这才有惊无险的保住小命。 “找死。”微拧着眉头,张舒曼睨了一眼山匪头子,不屑的讥笑。 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调笑,分享美人恩。 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下,箭像是离了弦的流星,嗖的一声。直射刚才对张舒曼出言不逊的几个匪头子,待这些山匪反应过来,想逃已然来不及。 “不,这怎么可能。” 迅猛如闪电的利箭,精准无比,无情的射穿了三人的胸口。哧的一声,利箭穿透身体刺耳的声音,鲜红的血喷洒而出。染出了地上的草木,场面瞬间静了下来。 为首的大当家呆滞的盯着穿透胸口的利箭,再将目光移向张舒曼。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是仙是魔,捕捉到张舒曼嘴角挂着的浅笑,大当家被迷惑了,死死的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时间也仿佛凝结在这一瞬间,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可听见。 敌我双方都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刚刚才还兴奋调笑的三个匪头往后倒下。绝了气,死的不能再死。 “哼,井底之蛙,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你想不到。就这点破本事,也想打姑奶奶主意,死不足惜。” 冷冷的看着倒下的山匪头子,张舒曼不屑的冷哼一声,毒舌的嘲讽。 锐利的眼眸一眼扫去,看着愣住的其余山匪。张舒曼可没有打算放过,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几枚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间的功夫,又有数个山匪接连倒下。 大家傻傻的看着张舒曼凌厉而又快速的手段,皆是看的抽气不已。而初次看张舒曼动手的圣手门弟子,更是惊愕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太飙悍了,不愧是老门主都认服的师祖,果然非同凡响。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惊人的本事。原先被派来暗中保护的众人还有些不服,可是看到这一幕。瞬间心服口服,打心眼里的崇拜。 “啊,不好,大当家没了。这个妖女有妖法,大家快跑。” 看着明明有树遮掩挡住,却仍无力回天的众多山匪。顿时有些吓怕了,这是什么暗器,竟然还能连同树都能穿透了。 群龙无首,吓的手足无措的山匪,哪还有心思反击,给大当家的报仇。一个个跟无头苍蝇似的,丢下手中的箭,争相四散奔逃。就怕下一秒,他们也成了死的不明不白的一员。 而许志光,还有众多护卫们看到这一幕,除了惊呆完全是忘记了反应。惊骇的看着张舒曼动手,现场,完全成了张舒曼一个人在表演杀人绝技。 ------题外话------ 姐妹们,又到月底了,求票,么么~   ☆、第九十八章 救人出险 “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统统都得将命留下。” 对这个专干杀人越货,在刀尖上过活,手上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命的山匪。张舒曼下手可是不会有一丝的手软,手中的银针就像是长了眼睛。指哪打哪,四、五十余的山匪眨眼之间便倒的七七八八。 后面醒神过来的众人,也纷纷出手拦截四处逃散的山匪。 惨叫声,痛苦的呼救声,还有悔恨的声音不绝于耳。让原本寂静的山林,变的热闹非凡。 三娃跟二丫听到外面的响动,忍不住探出头张望。当看到血腥而又残忍的一幕幕,激动的瞪大了眼睛。热血沸腾,恨不得扑上去掺上一脚。只是想到大姐的提醒,不得不乖乖的收回了目光,在马车里静等战斗结束。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怪叫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兴奋的欢呼声,猜到事情已经完结了,大家这才探出头。 当看到满山遍野的惨状,刘珠儿还有随行的几个贴身丫环,看的差点晕倒。 “大姐好棒,一下子就把他们解决了。” 跳下马车,三娃可是一点不怕地上躺着一具具惨死,被射成了马蜂窝的尸体。快步跑到张舒曼跟前,一脸崇拜的大声道。 “大姐。”二丫也是双眼亮晶晶的注视着张舒曼,脸上扬起一抹自豪的浅笑。 “舒曼确实是厉害,舅舅甘拜下风,可惜舒曼只是一介女儿家。不然,凭舒曼的本事,挣得一个将军之名轻而易举。” 惊叹之余,许志光忍不住有些惋惜的道。 又想到那些倒下的山匪,全部都是一击毙命。而用的武器,竟然只是一枚软叭叭的银针,想想都让许志光心有余悸。不说这准头,这是距离,便让人觉得可怕。就是许志光自己都觉得,再练十年八年的武功,恐怕也拍马不及。 人比人气死人,许志光心里也有些想不明白,这外甥女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一身武艺,更不可思议的是,除了武功其他方面也是样样优秀。 若是舒曼是个男儿家,又是许家的直系血脉,或者可以轻而易举的带着许家攀上另一个新的高峰。 “舅舅廖赞了。” 对这个时空男女的偏差,张舒曼并不怎么在意,反正这将军之名。并不是张舒曼所想要的,谁要谁拿去。 眼尖瞥见二丫跟三娃眼中的亮光,张舒曼好笑的摇了摇头。拍了拍三娃的小肩膀,浅笑着道:“你们两个越来越大胆了,不怕吗?” “大姐,我们才不怕,他们都是坏人。想杀我们,死了也是活该。”不满被自家大姐看轻,三娃挺了挺小胸脯,一脸认真的道。 “三娃胆识不错,看来也是个好苗子。” 三娃的话让许志光眼睛一亮,有一个厉害的姐姐作为榜样,想必作为弟弟的三娃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知是不是错觉,看着三娃带着少许凌厉的目光,许志光巡视了一眼三娃跟三丫。 感觉,好像两个外甥身上有哪里变的不同了。 “相公,这些是什么人,是主母派来的人吗?”在丫环的搀扶下,刘珠儿虚弱的下了马车。越过地上横躺着的尸体,皱着眉头,有些心惊胆颤的询问。 “不是,这些人都是附近占山为王的山匪,不是那老妖婆派来劫杀的杀手。先回马车里坐好,外面血腥味重。这里事我们自会好处好,不用担心。”捕捉到妻子脸上的苍白,许志光有些疼惜的抿了抿唇,不放心的叮嘱了句。 “嗯,那相公,舒曼你们都小心。” 鼻间嗅着浓重的血腥味,刘珠儿本就坐了一天的马车,累的头晕目眩。再闻到血腥味,胃直反酸想吐。没有多去争辩什么,点点头,不放心的劝了句。方让丫环扶着,又回到马车里歇着。 而这里,无邪老人也收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眼尖看到那些山匪的下场。脸上并没有一丝同情,反而跟三娃想的一样,都是罪有应得。耳尖听到大家小声的议论,知道了小师傅的最新杰作。 可是以手为弓,引箭射杀山匪的壮举,更是对张舒曼崇拜至极。恨不得跪倒在地,狠狠的膜拜一番,表达他心里的敬意。 “师傅神功盖世,弟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还有什么事,能让弟子效劳的。”无视门中一众弟子惊愕的目光,无邪老人凑到张舒曼跟前,习惯性狗腿的讨好。那巴结的笑容,差点让圣手门的弟子看的眼珠子都瞪的从眼眶里跳出。 这、这眼前笑的比花还灿烂的人,真的是他们喜始无常的老门主吗? “停,别再吹嘘了,这里交给你了。将这些尸体处理了,免得引来祸端,我还有事走一趟。处理完了,你们先走也没关系,稍后我自己会赶上。” 打断了无邪老人仍想继续喋喋不休的势头,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想到了什么。辛苦了大半天,怎么也得收回点利息。这些山匪都是做无本生意的主,或者会藏有什么宝。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反正都是些劫来的不义之财,拿也就拿了。 眼底闪过一抹精芒,张舒曼突然笑的很是邪气。让人看的心里直发毛,靠的近的无邪老人直觉感应到了危险,没胆的后退一步。二话不说,立马点头答应:“师傅尽管去忙,这里交给弟子处理,包管让师傅一百二十个满意。” “好,二丫看好三娃,大姐去去就来。” 无邪老人虽然说话让人感觉有些口花花的,不过,做事绝对有保证。不会随便空口说白话,得到保证,张舒曼叮嘱了句。不等许志光开口询问,闪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惊人的速度,再次让众人看的瞪直了眼。纷纷在心里暗呼,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轻功快若流云让人无法捕捉。 张舒曼的速度极快,虽然并不清楚这些山匪贼窝的具体位置在哪。不过凭借着双眼变态的异能,想找到贼窝对张舒曼而言并不算难。 翻过了几座山头,很快透过葱葱郁郁的草树,找到了藏身在深山中的匪窝。 山寨门外守着一小队山匪把守,暗处还有人盯着放哨。令张舒曼意外的是,这寨中居然还有老人跟小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可惜,这些成年男子身上的匪气,还有手中随身携带的大刀,让人想相信都难。 更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山匪真是贼胆包天。居然在寨里抢了不少过往的女孩,妇人或者是未嫁的丫头皆有。看着大家脸上的呆滞,凌乱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都被这些山匪享受过。 更让张舒曼看了想喷火的是,这其中还有几个是漂亮的小男孩。 张舒曼又不是什么都没有见识过的呆瓜,自然明白这些山匪留着这些漂亮的小男孩目地何在。变态的嗜好,寻求刺激,突然间张舒曼觉得之前那些一击毙的匪头子,死的实在是太轻松了。 就凭他们所做的这些丧尽天良的恶事,就该受千刀万剐,死后往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 看看这些可怜的孩子,似乎连求生的意念都没了。全身是伤,血淋淋的鞭痕,没有经过处理,都有些发炎,血肉跟衣服粘在一起。惨不忍睹,让见习惯了各种病患的张舒曼看的都忍不住直皱眉头。 这些山匪,是完全不拿他们当人看,只是当玩具。死了就丢掉,残忍的令人发指。阴沉着脸,森寒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灼人的杀气。 没有隐藏,直接现身大大方方的往山寨门口走去。很快那些放哨还有守寨门的山匪们,便发现了张舒曼的存在。瞬间警惕起来,眼尖当看到张舒曼绝美的容颜里,一个个像是贪吃的恶狼。 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急色些的山匪更是当场流口水,眼珠子看的都忘记了眨。 “美人,天啊这是哪来的妖精,该不是会是迷路的撞到我们山匪。羊入虎口,哈哈,老大正好不在,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享受一番。”领头的小队长,一脸痴迷的注视着步步走近的张舒曼,大脑完全忘记了思考。 美人如蛇蝎,不是谁都可以享受的起。 “嘿嘿,队人这回有福了,这么漂亮的小娘子。竟然自己送上门了,大家看好了,别让这小娘子给跑了。记着下手要轻点,别把小娘子水嫩的皮肤给弄坏了。”旁边尖嘴猴腮的青年男子,同样也是狂咽口水。 不过这里还有上头压着,不敢太过放纵,聪明的将第一人位置让了出来。等着队长玩腻了,让他们接二手。 “小石子,你越来越聪明了。放心,一会留你一份。小美人,你这是打哪来,是不是迷路了。走山路想必是走的脚累了吧,过来这,让哥哥你给揉揉怎么样,包管你一试就喜欢上。” 猥琐这的目光不客气在张舒曼身上流连。意有所指流氓的话,说的那个叫顺溜。脑子里,恐怕早已浮浮翩翩。 “谢队长,队长这小娘子想必也渴了,要不要送杯水给这位小娘子解解渴。”眨了眨眼睛,被叫作小石子的猥琐男笑的很是暧昧。不用费心思猜,也能明白,这水必定是加了料的水。 这些山匪可以说都是同道中人,瞬间便明白了小石子话中的意思。盯着张舒曼的目光,立时更是灼热了几分,恨不得扑上去将张舒曼给扒光了。 男人本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这些山匪所不知道的是,他们说的这些,完全是在火上浇油。自找死路,老虎头上撒野。 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浅笑,张舒曼顿住了脚步,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些表情暧昧的山匪们。眼底尽是直白的不屑,若有似无的杀气,迅速隐没。虽然如此,色迷心窍的山匪仍是无从察觉,反而被张舒曼的笑,迷的心痒难耐。 “哼,看来你们是想陪姑奶奶玩玩,正好姑奶奶今天有空,就陪你们好好玩一把大的。只是,希望你们别后悔。” “美人笑的真好看,你想玩什么,哥哥都陪你。” 男人总是下意识的轻视女人,觉得女人不如男。特别这古代的男人,更是如此,根本不把女人当对手看。虽然觉得张舒曼的笑容有些奇怪,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连兴奋的附和。 “哦,是吗?那,你就先去死吧。” 脸上的笑上突然消失,话峰一转,冰寒的杀气直冲这领头的小队长而去。 大家还没完全将张舒曼的话消化完,张舒曼身形已如箭进发。下一秒,杀猪似的惨叫接连响起。张舒曼没有控制力道,但却不让这些些罪孽深重的山匪再死的太轻松。不急于击中要害,而是往身体的其他位置开打。 比如手脚处,这些山匪在张舒曼眼中看来,就像是玩具。任由摆弄,断手断脚,指头轻轻一叩,卸下对方的下巴。对到这些山匪们凄厉的惨叫,张舒曼脸上的笑容就越是欢快。 只是这次没有人再为之失神,被迷惑住。反而是打心底里的发寒,被深深的惊骇,连连倒退。 “啊,不,救命。” 被张舒曼重点照顾的小队长,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手脚被硬生生的折断,一拳又被击中的腹部,痛的这个小贼头差点连肉脏都吐出来。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惊恐不已的望着张舒曼,脸色青白交加。 “怪物?” 看着张舒曼野蛮的打法,其余的山匪,看的直打哆嗦。而旁边的小石头,被张舒曼的一个眼刀扫来,更是吓的腿软。差点跌倒在地,待想明白了什么,连忙大喝:“大家还愣着干吗?快,动手将这个妖女拿下。” 小石头艰涩的咽了咽口水,反应还算迅速的拿起了弓箭。率先发威,将手中的箭直射张舒曼的胸口,意图一击毙命。 这样凶残的美人,美虽美,但却带毒,享用不得。 “敌袭?” 寨中的其余山匪也都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拿起武器赶来。当看到令人惊悚的一幕时,一个个差点呆住了。不敢相信眼睛所见,这还是柔弱无骨,风吹倒的女人吗?简直是吃人的母老虎,天啊,那力道该有多可怕。 一拳下去,竟然将打的人连骨头都冒出来了。这还不是击中要害,要是这拳头打在头部,或者是胸口岂不是? 想想这个可能,就让大家又是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知道眼前这个突然冒出的女人是个可怕的危险人物,众人纷纷取箭冲张舒曼射了过去。 一时间,漫天的箭雨直冲张舒曼而去,场面好不壮观。 就在大家以为这怪力的妖女死定了,可惜,下一秒,意外又陡生。足以让人震惊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抽气声更是接二连三响起。 “不,这怎么可能,她、她不是人,妖怪。” 箭雨,张舒曼并没有放在眼里,任由大家睁眼看着。漫天的箭雨射来,可惜,效果却并不明显。射在张舒曼身上,像是碰到了一堵无坚可摧的墙。全部掉落在地,更让人恐惧的是,这些看着锋利能穿透人身体的箭羽。 竟然连在张舒曼身上留下一道痕印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其他。 看着不断落在地上,不觉间地上已经堆了一地的箭。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恐怕是人都会被吓呆。再配上张舒曼脸上妖异的笑容,还有一直未停止的狂殴。绝对的视觉冲击,震撼人心。 “妖怪?哼,自找死路,既然你们急着送死,姑奶奶我就成全你们。”看着仍不死心,疯狂的冲她射箭的山匪。 张舒曼的耐心被耗的所剩无几,特别是看到大家一副看怪物的表情,更是让张舒曼大为不爽。又见人数不少,怕让这些人害怕跑了,再费心思一个一个去追。张舒曼不再手下留下,慢慢玩。 直接发狠一拳一个,迅速的解决。顿时间,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山寨。就连林中的鸟雀,都吓的争相飞走。 “不,救命,大家快跑。” 察觉到时局不对劲,这些山匪知道攻击只是在做无力之功。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飞快的四散逃开。寨中的男女老弱,也是四散奔走,就怕迟了一步小命不保。下一个惨死的人,就轮到他们。 就连七老八十的老人,这一刻,也都像是长了飞毛腿,跑的贼快。宝刀未老,说的大概就是这些老山匪吧。 “跑,看你们能跑到哪去。” 人数太多,张舒曼可不舒得将手中的银针全给浪费了。干脆直接顺手就地取材,摘下树上的绿叶当武器。不客气的当飞镖使,快速的收割着一条条一命。看着满地横七竖八倒下的尸体。 此刻的张舒曼,在山匪的眼中看来,就是从地狱中走来的恶魔。杀人不眨眼,可怕的让人不敢置信。不知不觉,寨上近百的匪徒倒下。就连老人张舒曼也没有放过,却唯独没有下狠手,斩草除根。 将这些十岁以下的孩子一并灭杀,想着罪不及孩子。大人有罪,但不能选择父母的孩子,总是无辜的。还有那些可能是掳来当压寨夫人的女人,张舒曼也放过了,没有将她们一并给处理了。 看着抱成一团,惊恐的望着她的十来个孩子,还有二十余个妇人。张舒曼试着挤出一个和善的浅笑,安抚道:“大家不必惊慌,若是你们是无辜的人,我不会伤害你们。这匪寨已经没了,要是你们还有家人,都可以离开。各自去找自己的家人,不必再困在这个吃人的鬼地方。” 可惜的是,刚刚张舒曼灭手山匪的一幕。对这些妇女还有孩子而言,记忆太过深刻,甚至是刻骨铭心。听到张舒曼温柔的话,非但没有因此而感到放松,反而神情更为紧绷。 其中有几个孩子,更是充满了敌意,警惕的盯着张舒曼。仿佛只要张舒曼做出一个不轨的动作,便会扑过去拼命。 许久,见张舒曼并没有再做出什么伤害性的动作,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少妇怯怯的望着张舒曼。紧张,又带着希望的试探的问道:“那个,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看着盘了妇人发式,年纪却明显不过二十娇俏的姑娘,一看就知道也是被掳来的富家小姐。可能是脑子转的快,能将男人哄的好。才没有跟那些被关起的姑娘们一样,完全只是供人发泄。 点点头,张舒曼也不问其中的原因,认真的保证道。 “当然,山寨里的匪徒都已经剿灭,你们原本有家的大可回自己家。好了,你们自便,我去解救其他被关起来的人。” “真的,太好了,老天爷天眼了。终于让这些恶魔下地狱,谢谢你,你是好人。”少妇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顿时高兴的喜极而泣。 “嗯,我们得救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其他的女人们,也纷纷激动的红了眼眶。泪珠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哗的直往外涌。 只是大家都忽略了,其中有几个年纪稍长的妇人,却是阴沉了一张脸。狠狠的瞪着张舒曼,那恶毒的眼睛就像是毒蛇,似想扑上去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而不巧,其中还有一个孩子,同样也是目露不善的瞪着张舒曼。 没有征兆的,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发狠的刺向了张舒曼。 “你杀了我爹,我要你的命。” 小男孩看着也不超过十年,但阴戾的眼眸,却是充满了恶毒。丝毫没有孩子应有了天真跟善良,反倒是匪气十足,大有接班人的架式。让张舒曼都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都能被洗脑的是非不分。 “姑娘小心,他是寨主的儿子。” 少妇看到反着寒光的匕首也是吓的脸色大变,但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的提醒。 “贱人,吃里扒外,想害我儿子,去死吧。”一直藏身不吭声的中年妇妇大怒,一把扯下发上的簪子,便想往少妇的胸口刺去。 “阿梦小心。” 看到惊险的一幕,其他同病相怜的妇人,也纷纷出声提醒。 “小小年纪心肠便如此歹毒,看来也留你不得。正好,你们一家子都下去跟你爹团聚,免得以后大长了再倦土重来害人。” 捕捉到男孩眼中的杀气,又听到这两人都是寨主的儿子跟老婆。张舒曼立即记在了心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有一个无耻又狠辣的爹,看着这个男孩,想必也是早就教歪了。 可不想无故的留下一个隐患,再者,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张舒曼怎么会蠢得留下一个如毒蛇的手尾,甩手一挥。银针没入了少年的眉心,铛的一声,匕首落地的声音。 这恶毒的男孩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也彻底的咽了气。 眼尖看到几个暴起的妇人,张舒曼眼珠子一转,便猜出这些妇人。可能根本不是掳来的女人,而是本来就是心肠歹毒山匪们的原配,或者是亲属。 想了想,张舒曼不再手软,出手迅猛如闪电。招招致命,转眼间,这几个不识抬举的妇人便被张舒曼给硬生生的扭断了脖子。场面一度失控,尖叫声震的张舒曼耳朵都有些生疼。 不过好在很快就收敛了,也许是这些女人们,早已习惯了血腥。惊吓了片刻,便麻木的低下了下,不敢与张舒曼凄厉的目光对上。生怕下一秒,她们也成为其中的一员。 而那些胆小的孩子,更是吓的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你们好自为之,多行不义必自毙。要是你们还想给这些作恶多端的山匪出头,那么尽管站出来。若是没有,那么尽快离开这里,过自己的日子。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们看着办。” 扫视了一眼众人,不仅她们是装的,还是真的胆小害怕。丢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会,快步走向寨中的牢房,准备将那些更为可怜的人解救出来。 虽然之前已经用异能看过,可是当亲眼看到,视觉冲击又另一种感觉。更为强烈,也更为震怒。这些山匪该有多丧心病狂,如此糟蹋这些女孩。简直是不把她们当人,有些连衣服都没给穿上。 身上遍布是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有鞭伤,或者抓伤,甚至连刀伤都有。还有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发现有陌生人的到来,这些姑娘们一个个吓的跟鹌鹑似的。缩到墙角,大气不敢喘一个,生怕被盯上。直到意外的发现,来的不是那些凶悍的男人,而是一个漂亮的比仙子还美的女孩时。 这些吓的直打哆嗦,脸色惨白的姑娘这才松了口气。 至于那些更惨,被折腾的生不如死,几乎已经丧失了神智的小姑娘还有男孩们。则是完全没有反应,表情呆滞。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一切,封闭着自己的感知。 “你、你是谁,也是跟我们一样,被抓到这里来的吗?” 看着张舒曼漂亮的不似真人的脸庞,其中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好奇的询问。只是又有些不太确定,因为张舒曼身边,并没有跟着有寨里的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陌生又漂亮的女人,对她们似乎并没有恶意。 不像那些寨中的坏人,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她们,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有了一个人开口,其他惊惧的女孩们。也纷纷瞪大了眼睛,孤疑的望着张舒曼。猜测着,张舒曼可能的身份,想遍了每一个种能,唯独没有想过。眼前好看的过份的女人,可能是来救她们的人。 “大家别怕,我不是坏人,是来救你们出去的。外面的那些坏人,已经都处理了,你们现在自由,可以回家了。” 人总是容易同情弱者,张舒曼自然也不例外。 要不是惦记着想发笔横财,恐怕这些可怜之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逃出生天。甚至,可能一辈子就呆在这,也许下一秒就被这些冷酷的匪徒给硬生生的折腾死。又或者,是她们承受不住,自杀绝食而亡。 付出才有收获,也许也是她跟她们的缘。 放柔了声音,张舒曼看着这些已经惊弓之鸟的受害者,笑着道。 自由? 大家先是一愣,瞪大了眼睛,在些不敢相信。可是半响,也不见有人闯入,又看着一脸真诚。无害的似仙子的张舒曼,神经日夜紧绷的众人,突然放声哭了起来。没有想到,已经准备等死,最终还能再死里逃生,有人来救她们离开这个地狱差不多的鬼地方。 “我们得救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哈哈。我就知道,太好了,我们还能再活着离开。庆儿,你听到了没有,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自由了。没事了,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个主动跟张舒曼说话的大眼睛女孩,又哭又笑。看着呆滞一动不动,被关在隔壁的少年,激动的不能自己。 少年呆滞的表情微愣了愣,机器的将目光移向张舒曼。见张舒曼肯定的冲他点点头,神情麻木的少爷,突然像个孩子,啕嚎大哭。 “姐,姐,我们都还活着,代替爹跟娘的那份活着。” 脑海中想到爹跟娘惨死,仍护在他跟姐姐跟前。不断的叮嘱着,让他们好好的活着的情景。正是因为这个,经受了那么多非人的虐待,仍咬牙坚持了下来。可是,活着也好痛苦。 “嗯,我们会活的好好的,不让爹跟娘在天上担心我们。庆儿不怕,一切还有姐姐担着,以后会好的。” 姐弟俩衣服虽然穿着破破烂烂,衣服上还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但可以看的出来,这对姐弟俩家教都不错。眼中没有了绝望,被浓浓的期待所布满。 相较于这对姐弟俩的激动,还有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其他的少女,还有另外几个漂亮的男孩,神然转变就淡然了许多。高兴了片刻,想到出去后的未知,表情充满了茫然跟惶恐。 特别是失了身的女孩,不管是已嫁还是未婚,被关进了这个地方。有几人身子还能是干净的,就是真的是,恐怕也没有人相信。更没有人会再要她们,恐怕就是回到家里。 爹娘还有亲戚,甚至是枕边的相公也不会接受被玷污的她们。 想到这些种种可能,原本欣喜若狂的众人,很快脸上被绝望所取代。或许,她们早该死了,不应该再苟且偷生屈辱的活着。 看着神色复杂的众人,张舒曼一时间,除了轻叹。想不出更好的话语来安慰,摇了摇头,她只是普通的凡人。不是神,能做的她都做了,但却无能为力抹去她们身上,心里曾经留下的伤痕。 手微微用力,张舒曼勇猛的直接将大锁硬生生的扯断。 看着大家傻住的眼睛,忍不住展露会心的一笑,沉声道:“好了,大家都自由了,不管发生过什么。活着最重要,不用去多想。最痛的时光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相信大家都是勇敢的人,可以自信的面对一切。” 张舒曼的话让在牢里的众人又是一震,是啊,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都坚持了下来。还有什么不能再忍受的,活着还有希望。 “谢谢你,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们吗?” 一个长相斯文,秀气的女子灼热的注视着张舒曼。似想要将张舒曼的模样,牢牢的记在心上。 其余的众人,也纷纷望着张舒曼,竖起了耳朵等待张舒曼的回话。 “我姓张,名舒曼,是个大夫,大家身上的伤都不轻,我这里有些伤药。要是大家相信我,大家拿去一人一颗服下。可以消炎生肌止痛,总之对身体有好处。” 张舒曼,大家纷纷默念几句,将这个名字牢记于心。等将来哪天,若是有机会遇上,定当还今天救命之恩。 望着递来的药瓶,大家又是感觉的眼泪哗哗直下。不约而同的齐声道:“多谢恩人赠药,我们都会记着今日的大恩。” 一一服下了药,大家感觉无力的身体好了许多。知道这药的好,争相涌到张舒曼身边道谢。也许对大家而言,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毕生难忘的耻辱。虽然相熟过一段时间,但临走之际,大家并没有多言。 显然,大家都默契的希望,以后最好还是别再相见,免得尴尬。再记起曾经的伤疤,徒增伤感。若是可以,恐怕大家都希望忘了这些事。换个新地方,好好的过日子,重头来过。 最后大家几乎都走光了,只剩下那对姐弟,还有三个神情麻木的男孩。以及一对一脸坚毅望着张舒曼的双胞胎姐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突然冲张舒曼重重的跪了下来。 “小姐是您救了我们,给了我们新的生命。小姐,求你收下我们,我们愿意一辈子给您为奴为仆。伺候左右,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辞。” “你们?快起来,不必如此,我不过只是顺手救人,不需要你们一定要付出什么。好不容易有了自由,难道你们还想再跳进另一个牢笼。为奴为仆,一辈子不得翻身。” 古人嘴上总挂着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甚至是以身相许。 但这些都不是张舒曼想要的,微愣了一下。捕捉到大家眼中的认真,没有现代人认为的理所当然。单凭这点,张舒曼觉得出手救了他们也算是值了。勾唇露出一抹浅笑,张舒曼认真的劝说。 “小姐,是不是嫌弃我们身子不干净?”双胞胎中的姐姐王可眼中的亮光突然暗淡了下来,微红了眼眶,小心翼翼的询问。 其余的几人,也都眼底闪过一抹受伤,误以为张舒曼是嫌弃他们。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都很好。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而且,我看的出来,你们的出身都不错。不必为了这些,而放弃自己的自由,还有人生。只要努力,我相信你们会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张舒曼的眼睛何其的敏锐,倾刻间便察觉到了大家脸上的黯然跟受伤。蹙起了眉头,认真又谨慎的解释,生怕一个不小心又生怕了大家本就脆弱的心灵。 “小姐不嫌弃我们,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姐是好人,不过,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坚持。我们的家人早就被这些恶人害死,小姐不但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求小姐收下我们,我们愿意一生追随小姐左右,付出所有。” 有着一双漂亮大眼睛的汪田沁听到张舒曼的话,顿时脸上一喜。生怕张舒曼反悔,再接再厉主动恳求。大有一副要是张舒曼不答应,她们就长跪不起的意思。 “小姐,求你收下我们,不然我们就长跪不起。” 话完,几个倔强的少男少女,也不管张舒曼答应不答应。直接就重重的磕起了头,眨眼间,腥红的血丝划过脸颊。衬托着七人坚毅的目光,不但不显狼狈,反而让人感觉圣洁的美丽。 “停,别磕了,你们这不是在磕头,而是在集体玩自虐。想逼着我答应,别哭,算了,我认输行不。赶紧起来,我答应就是,不过你们可别后悔。要是后悔,现在就改口还有机会。不然,成了我的奴,以后想走都没机会了。我要的是忠诚,谁要是以后敢背叛,我是绝不会轻饶。” 看着明显是想跟她死磕上的七人,张舒曼只觉得一阵头痛。怕再这样不要命的磕下去,小命都给磕没,张舒曼不得不心软的改口。 只是还是有些不甘心,被人给吃定了,不死心的警告了句。希望能听到他们主动改口,别傻的做什么奴才丫环。 “不,小姐我们永不后悔,能成为小姐身边的奴,是我们的福份。我们相信,小姐绝不是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关庆新望着张舒曼,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喜悦。 “永不后悔。” 其余的六人,如在宣誓,异口同声的道。 ------题外话------ 求票啊,么么~   ☆、第九十九章 狼群来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说否定的话,就显的矫情了。无可奈何的答应收下这七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少女,只是想到未完的事。让他们看到显然也还不适合,张舒曼可不会蠢的因为他们的遭遇。 以及一番宣誓,便全心全意的相信了他们。 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再者上京都要办的事,可不仅仅只是游玩,没有点实力。随时可能将小命给玩完,垂眸思索了片刻。张舒曼很快有了主意,先将他们打发回汪河镇再说,以后再慢慢安排。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说不定等她再回到镇上,这低人一等的身份,这些原本该是少爷小姐的年青人已经受不了。反悔跑了也说不定,若是这样,正好还省了她以后的事。 “好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以后都叫我主子,我还有事得上京都一趟。我先让人带你们回家等着,至于其他事情,元宝他们会安排。你们看看能不能适应,要是不能,随时想要离开都可以。我还是那句话,不勉强你们,全凭自愿。” “主子,我们不会离开。”七人态度坚定,知道主子答应了收下他们。心里松了口气,但也看出来主子还没有完全的相信他们产。沉着的注视着张舒曼,认真的道出自己的决心。 “嗯,随你们决定,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一会我安排人带你们离开,走吧。” 固执的牛脾气,张舒曼摇了摇头,率先带着大家走出牢房。很快,寨中遍地血腥的一幕出现在大家眼前,令人惊悚的视觉冲击。正常人看到恐怕都会吓的腿软,不过令张舒曼意外的是。 看到这些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大家非但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反而露出了凶悍的目光。而性格有些泼辣的王爱更是直接冲上去前,冲着一个山其时的尸体狠踹。 “二麻子,你也有今天,死的好,死的妙。老娘再赏你几踹,让你到了地下都不得安宁。阎王爷开开眼,让这二麻子下十八层地狱,让火烤,被油炸,再抽筋扒皮。转世就变成一头牛,天天下地干活,累死。” 王爱可真是发狠的往死里踹,将这个叫二麻子的丑男,踹的血肉模糊,连鼻子都塌了下去。那凶狠的模样,让张舒曼都吓了一大跳。 没有想到,这看着可爱的双胞胎,原来骨子里还有这么火爆的一面。 至于其他六个,看到倒了一地的尸体,曾经有不倒是熟悉的面孔。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解气的笑容,目光再看向张舒曼。除了恭敬,还有浓浓的好奇。这些尸体明显是一个人所为,而除了主子,就再没有看到其他人。 那么,单凭主子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将全寨上百号人给杀绝。又回想到主子露的一手绝活,能将锁住他们的铁锁,给硬生生的扯断。就这手劲,就够让人震惊。之前是太过惊讶,忘记了这点,现在想想这才发现主子的可怕。 不过,想到以后能跟着这么厉害的主子,大家心里更多的还是高兴。 “你们出来,将他们带回镇上,让元宝给他们安排些力所能及的事。”一早张舒曼就发现了暗中跟着两条尾巴,是无邪老人安排的人。张舒曼便没有理会,眼下正好,让他们将关庆新七人领走。 “是,师祖。” 知道师祖飙悍的本事,潜藏在暗中的两人。对张舒曼发现他们所在的事,一点也不意外。闪身从暗处走出,恭敬的单膝跪地,语气略显激动的道。 师祖? 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人,王可等人皆是一愣。怪异的望着张舒曼,明明看着跟她们大不了多少,主子怎么就成了师祖了。眨了眨眼睛,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可以肯定主子绝不是普通人。 为了得到主子的信任跟认可,又知道了主子还有正事要办。大家没有再死缠烂打,定要坚持跟在张舒曼身边贴身照顾。识趣的点点头,随着二个黑衣人离开。 利眼扫视了一眼,确定整个山寨成了空城。除了她,没有第二个活人,张舒曼立马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跃跃欲试的开始了探宝之族,用异能一眼扫去,很快整个山寨每一个地方都尽收眼底。 将能看到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意外的又发现了匪头子的藏宝处。 不处占地约有三、四十坪藏在地下的暗室,藏的极为隐秘。要不是用异能,可以穿透地下,恐怕一时间还真不容易发现。眉微挑,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迫不急待的往藏宝的所在点走去。 先将简陋的床板移开,没错,这地下暗室就挖在贼头的床底下。用地毯铺着,要是不仔细找,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这下面竟然被人给挖出了一个若大的藏宝室,用来存放劫来的各种不义之财。 由于山寨存在的时间不短,可想而知,存货有多雄厚。不然,也养不起山寨一大帮的老老少少。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有想到,现在全便宜了她。 掀开了地毯,露出了平滑的石砖,张舒曼不急不徐的将一块块石砖搬开。对一般人而言可能这些重达近百斤的石砖不好搬,可是对张舒曼而言,就跟拎只小鸡没有什么区别,轻若鸿毛。 几个呼吸的时间,二块石砖被张舒曼清了出来。露出了入口,通过石阶,可以看到黑乎乎的秘室。总的来说,这些山匪脑子还不算太聪明,没有想到布下什么机关防盗。 又或许是自大,自信没有能闯的进这里。 虽然地下室的黑并不能阻挡张舒曼的视线,不过看到黑漆漆的一片。还是让人感觉有些渗人,果断的从空间里取了一颗碗口大,奢侈的夜明珠。借着夜明珠的亮光,张舒曼谨慎的顺着石阶下了地下室。 很快便看到了一件件红木箱子,透过木箱,张舒曼轻易的便发现了箱里藏着的宝贝。有的是装着一箱箱的银锭或者是金锭,更多的是珠宝手饰,以及贵重的药材跟布料。还有是些名人的字画古玩,总之都是些值钱的物件。 饶是日进斗金的张舒曼,看到这地下室里一箱箱贵重的宝贝。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果然是无本生意最赚。看看这些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这寨子都肥的快流油了。 可惜偏偏不长眼,招惹上她,竹篮打水不说。还将老本都给赔了出来,若是早收心,拿着这些东西安心的过日子。也足够舒坦的过上几辈子,贪心不足蛇吞象。不知道那些下去见了阎王爷的匪头子,会不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送上门的横财,不要白不要,深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狂喜,将东西全部搬进空间里,没有可以再跟她救。再慢慢偷着乐也不迟,几十大箱子的东西,张舒曼搬的那个叫利索。 脸上灿烂的笑容,眼中尽是金子的符号,乐的牙不见牙。 扫视了一眼,确定了没有遗漏。张舒曼又出了秘密,将石砖搬了回,顺手又将地毯以及床板都一一搬回原样。嘴角微扬,拍了拍手确定没有人在暗中偷窥,迅速的闪身进了空间。 将一箱箱的宝贝打开,顿时间,整个空间珠光宝气。差点没将张舒曼的眼睛都给眨瞎,这么一大堆的东西,要是全部都给折成毛爷爷,那该能值多少钱。什么百万富豪,千万富翁恐怕都得靠边站。 “真想不出,刚出门就发了这么大一笔的横财。听说现在山匪横行,要是多遇几单这样的大头,富可敌国岂不是轻而易举。” 咽了咽口水,张舒曼忍不住有些贪心的喃喃自语。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妖异的精芒。 随手捡了一条正宗海珍珠项链,颗颗圆润,并且大小一致。都有拇指大,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也不知道这些山匪都打劫的是哪家的走商。更让张舒曼震惊的是,这一箱箱的金银中,居然还有不少是印有记号的官银。 这些山匪可真是大胆,竟然连皇家的官银都没放过,难道不怕触怒朝廷。派人来剿灭他们,真是贼胆包天,想着山高皇帝远,谁都敢劫。 只是,现在这些官银让张舒曼得到了,有些头疼的是。拿在手上也不过是一堆烫手的山芋,不能轻易用出去,免得引来官府的注意。要是误以为是她劫来,那可就惨了。 山不转水转,眼珠子转了一圈,张舒曼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官银是有记号没错,不过要是将它们都给融了,再换成另一种形态。比如做成金银手饰,没有了这些官印的记号,想用出去就简单的多。 不过,眼下张舒曼也并不差这点钱,没指着立刻就将它们使用出去。存放着,以后再稍做打算,或者这样放着当回土豪。拿金子铺地,用来当地板踩也不错,想想就让人热血澎湃。 就是皇帝老儿,恐怕也做不到这种奢侈吧。 当然,这个念头想想就好,真拿来当地板踩财迷的张舒曼也不舍得。时不时搬出来数数,过过瘾还行。至于这些金银翡翠手饰,数量太多,就算喜欢也不可能全部戴在身上,当一棵夸张的圣诞树。 偶尔心情好,拿出来戴戴也不错,微眯着眼,张舒曼乐呵的暗忖着。 富姐,想想她现在可算是什么都有了,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找不到回去的路。相较于规矩多多的古代,心底里,张舒曼还是更喜欢自在便利的现代。 轻抚细腻如婴儿完美无瑕的脸庞,张舒曼摇了摇头。感觉她好像变得有些贪心了,想要的越来越多。 “人的贪欲无穷无尽,总有想不完的愿望。” 叹了口气,将箱子一一收好,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没有可能的想望。 啃了颗喜欢的小番茄,便闪身出了空间。看着外面的乱景,取出化尸粉,小心的倒在尸体上。确定没有遗漏后,又将山寨给轰塌。免得一转身,又有一伙新人跑来占山为王,捡便宜。 大家都默契的放缓了速度,等着张舒曼后面赶来。虽然有些好奇张舒曼去忙些什么,不过都知道张舒曼的厉害,大家倒是没有什么担心,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春梅跟春雨已经完全的吸完了天灵丹的药力,跟三娃姐弟俩一样,凭增了十年的功力。神采奕奕的双眼,不觉间染上了一抹刚毅。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柔媚,让人一眼就感觉出不好惹。 “快看,是大姐,大姐回来了。” 三娃一路都在眼巴巴的望着窗外,一看到熟悉的身影,三娃立马激动的大喊。 随着三娃的一声高喊,大家纷纷停下马车张望,果然很快便发现了纵身飞驰。如九天玄女下落的张舒曼,每个人眼中无不闪过惊艳的异彩。个别纯情的男人,更是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半响回不过神。 “舒曼,回事了,没什么事吧。”作为男人,特别是一个武将,许志光并不太喜欢做在马车里享受。更爱骑马奔驰,看到平安无恙的外甥女,许志光心里的担忧总算是咽回了肚子里。 “谢舅舅关心,我没事,大家继续赶路吧。” 捕捉到许志光眼中的关心,并不似做假。张舒曼回以一个浅笑,点点头,便落到了马车上。看到探出头的二丫等几人,心头忍不住一暖。 “大姐没事,乖乖坐好小心又磕到头。春梅跟春雨醒了,感觉怎么样,适应吗?” “知道了大姐,我才不会又磕到头。”咧嘴笑了笑,三娃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乖乖的缩回了小脑袋,没再探出头四处张望。 “主子我们没事,倒是主子,真的没事吗?” 清醒过来后,知道半途曾遇到匪徒袭击。虽然知道主子的本事,但春梅跟春雨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生怕主子出什么意外。蹙起着眉头,春梅不放心细细的打量了一眼,确定真的没有什么异样。 高高挂起的心,这才缓过来。 “你们就爱瞎担心,师傅这么厉害,那些几个三脚猫的贼匪怎么可能是师傅的对手。动动手头,就可以将他们轻松碾死。师傅,你说对吧。累了大半天,师傅想必也累了,喝杯水解解渴。” 倒了杯干净的白开水,无邪老人讨好的劫了春雨手上的活。主动将杯水递了过去,脸上笑的有些灿烂过头。 “无事献人殷勤,非奸即盗,你又有什么新要求了?” 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无邪老人的那点心思。张舒曼自认还是挺了解的,捕捉到无邪老人带着少许算计的贼笑。用膝盖想,也猜出了无邪老人此刻心里肯定又有什么事相求。 “嘿嘿,师傅不愧是师傅,猜的比弟子肚子里的蛔虫还准。那个,是这样的,师傅弟子想,能不能告诉弟子,这天灵丹是怎么炼制的。材料是不是弟子给准备的那些药材,是用水熬煮,还是用其它特殊手段炼制。” 天灵丹的神奇,无邪老人已经亲眼见证,百分之百的有效。手上的二颗天灵丹,越是知道天灵丹的妙用,就越不舍得拿去浪费研究。 所以,无邪老人只得厚着脸皮,想直接询问这天灵丹的炼制方法。当然,无邪老人贪心的想,要是能亲眼看着师傅是怎么炼制就更加完美了。不过,要是真的亲眼所见,恐怕无邪会倍受打击。 因为张舒曼炼药的方法,没有灵气的无邪老人,根本无法仿制。看了也是白看,甚至更糟心。 “这些就别想了,凭你现在的资质,就知道也炼制不出来。不过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可以送二份药方给你拿去好好研究研究。” 捕捉到无邪老人眼中对医术的痴迷,跟狂热。垂眸想了想,既然收了无邪为徒,若是总是这样丢两颗药给他,敷衍了事似乎也不太好。再者,张舒曼也看的分明,在教大家武功的时候。 无邪老人都是尽心尽力,没有一点的藏私。甚至,已经开始言传许多关于防毒被下药的常识,还有必要的手段。 将心比心,想了想,张舒曼决定开始教些实质的东西,让无邪老人慢慢研究。 “药方?真的,师傅是什么药方。” 眼睛一亮,无邪老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冒青光的紧盯着张舒曼。 “是治疗花柳病,跟肺病的药方,你拿去好好研究。传下圣手门的弟子也可以,造福更多的百生。” 两种病在这里都是无药可治的恶病,将这两种治的药方传给无邪老人。可以让更多的人受益,也可以让圣手门赚取不少的银子。对无邪老人也算是有个交待,百利而无一害。 “师傅可以治这两种病?谢谢师傅,师傅仁心仁术,弟子一定会好好研习,不让师傅失望。” 无邪老人的医术自问也不差,但对这两种只有等死的病。也是无可奈何,听到有药方可根治,无邪老人心头一震。火热的目光尊崇的望着张舒曼,激动的手都有些微颤。 而听到张舒曼说,可以将这珍贵的药方传出去,更是让无邪老人对张舒曼的无私佩服至极。 “嗯,不拍马屁了,这是应该的。好好努力,明天我再将药方便给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被无邪老人过于火热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也只是捡前人的智慧。这方药并不是她研究出来的,只是从医书上背下来,学以致用而已。能通过无邪老人的手,将这些药方传出去造福百姓,也算是功德一件。 笑着摇了摇头,收起了不耐烦,张舒曼认真的承诺道。 “谢师傅。” 守得云开见月明,对张舒曼态度的转变,无邪老人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立时就猜出,他总算是得到了小师傅的认可。眉开眼笑的点头保证,眼尖瞅见三娃偷偷的冲他眨眼睛,无邪老人感觉整个人顿时圆满了。 由于赶路的急,没有特别的留意,找客栈休息。加上路遥,不一定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可入住的地方。所以眼见着开色已经渐渐暗下,大家也疲惫了一天。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找到一个较为宽阔的地方扎营休息。 在山里,随时可能有野蛮出没偷袭,好在人多。而且起了火堆,倒也不怕这些毒虫凶兽。 麻烦的是除了带来的糕点,还有一些水果,干粮。并没有新鲜的食物,张舒曼灵机一动。想到了就地取材,来个烧烤大餐正好森林里这些野物从来不缺。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要多少有多少。 张舒曼想到了,不巧,无邪老人也想到了,抢先开口提议。 “师傅,大家都饿了,要不弟子去打些野物回来烤着吃。正好在山里,沾些盐粉就可以,吃着也香。” “老前辈这个主意不错,我跟前辈一起去打些兔子跟山鸡,一会给大家打打牙祭。”无邪老人的提议,让许志光眼睛一亮,二话不说。立马兴奋勃勃的附议,主动的要求加入。 “不用,我去就行了,大家将火准备好。多弄些干柴,夜上湿气重,别让火给灭了。大家在这里等会,我去去就来。” 打猎张舒曼也算是老手了,随着实力的上涨,这点小事根本不需要再假借人手。因为百米之内,只要藏有猎物,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手到擒来,说的绝不是假话。冲无邪老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好大家,别出意外。 又冲许志光点点头,便闪身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无邪爷爷,舅舅大姐很厉害的,一会就回来了。”看着愣怔在原地的无邪老人跟许志光,三娃误以为他们是在担心,忍不住好心的劝了句。 哪知,无邪老人跟许志光根本不是在担心,而是不爽这份有趣的美差被张舒曼截胡去了。 细心的春梅,还有一心关心相公一举一动的刘珠儿,显然都发现了这点。看着一脸郁闷的两人,忍不住抿唇偷笑。 昏暗的光线并不能阻挡张舒曼的视力,树林间,或者是草丛下藏着的兔子。以及其他各种猎物,都逃不过张舒曼的利眼。其于山里毫无人烟,张舒曼惊喜的发现,这些美味的小动物多的惊人。 不过是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张舒曼手中便找了三十多只只成年的野兔。十几只山鸡,三头大野猪,还有五只山羊。收获颇为丰富,直到发现堆了跟小山似的,多的都吃不完,张舒曼这才依依不舍的收手。 丢了大半进空间,留下足够大家吃的份,兔子跟山鸡串在一起挂在腰间。大件的野猪跟山羊则则直接二只手拎着走,轻轻松松,三百多斤的猎物,在张舒曼的眼中看来,轻如无物,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可是在大家看来,还是震撼的抽气不已。太飙悍了,就是一个大男人,也做不到。一手拎着一头沉重的大野猪,另一个还提着二头羊。 这恐怕的臂力,简单是天生拿来打击男人的自尊。而许志光夫妻俩,看到一脸轻松,还笑的出来的外甥女。也是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半响回不过神来,愣在原地。 “好了,大家过来一起动手,将这些猎物都处理干净。一整只放在架子上慢慢烤,要是不够吃,一会我再去打些回来。” 将猎物放下,张舒曼笑着吩咐道。 不够吃? 张舒曼的话,让大家听的忍不住嘴角直抽。当大家是猪不成,不说那七八只兔子,还有十只山鸡。就是那一头足有二百多斤重的大野猪,也足够让大家吃撑。更别说,还有二只成年的山羊。 随行的护卫没有辩解什么,听从主子的命令,分工合作。走到不远处的溪边,将猎物的野物熟悉的剥皮掏去内脏处理干净。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山羊还有兔子跟山鸡纷纷上了架子准备火烤。 野猪的皮毛还有内脏稍费些事,不过也很快就处理干净。张舒曼自己也去弄了两只山野,包上树上,又涂上了一层湿泥。准备挖坑,整只鲜美的叫花鸡。 二丫跟三娃看着大姐奇怪的作法,连泥都涂上了。还准备埋在地里,看的一脸莫名,不解自家大姐又整的是哪一出。就连常年行走江湖的无邪老人,也是看的蹙起了眉头,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大姐,你在做什么,不是烧烤吗?为什么将洗干净的鸡涂上泥巴,还埋到地里,是要给这些鸡超度吗?” 好奇的瞪大眼睛,三娃很是可爱的道出心里的疑惑。 “大姐(师傅),你在做什么?” 二丫跟无邪老人还好,只是以眼神询问,没有问出三娃这种不搭边的问题。而在想着,这回张舒曼又在弄什么与众不同的美味。 给鸡超度? 坐这旁边的许志光夫妻,还人春梅等人,纷纷笑乐了。 猛然听到三娃雷人的话,张舒曼亦是无语嘴角抽了抽。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被雷的外焦里娕。童言无忌,不过,还是让张舒曼有些忍俊不禁。跟大家一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无奈的解释。 “不是,三娃你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到了给鸡超度。大姐这是在做叫花鸡,很好吃的一道菜。你先等着,一会大姐弄好了,你就知道了。” 神秘的笑了笑,张舒曼手上的工作可没有停下。将鸡埋好后,便移了个小火堆过来,用火的热度穿透泥巴,一点一点的将里面的山鸡焖熟。 比起直接用火烤,时间更长些。只要火烤的均匀便可,不用过多的理会。吩咐让春雨盯着,看好火堆别让火灭了。张舒曼又到马车里,装模作样,偷偷的从空间里取出原有的蜂蜜。 “二姐,鸡埋在泥里,真的能熟吗?会不会臭泥味,大姐怎么想的,将鸡埋到地里去。”眼勾勾的盯着火堆,三娃瞪大着眼睛,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询问。 “不知道,不过大姐做的事,总有自己的道理。或者,真的可以,等着就是,大姐这么聪明还能骗我们不成。”二丫虽然也是好奇,不过,对大姐还是盲目的信任。认定自家大姐做的事,自有道理,没有做不成的事。 叫花鸡?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怪异,无邪老人还有在场的众人,也不时的投去好奇的目光。眼尖又看到张舒曼回马车上拎了一个瓶子过来,更是好奇听望着,想看看这又是弄哪一出。 “主子,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是酒吗?” 眨了眨眼睛,春雨抢先好奇的追问。 “不是,这是蜂蜜,等一会这些烤肉差不多熟的时候,涂上一些蜂蜜会更好吃。” 目光移向架上子的烤兔子,已经烤的有些金黄。浓浓的肉香扑鼻而让,让人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没有涂上油,却仍然烤的直流肥油,让人看着就有食欲。取了干净的毛笔当刷子,张舒曼熟练的往架子上的烤肉涂上蜂蜜。 看着张舒曼与众不同的烧烤方式,再看着颜色变的更为亮眼的烤兔子,以及烤鸡。大家看的忍不住无意的咽了咽口水,刘珠儿也是眼睛一亮,毫不吝啬的夸赞道:“舒曼真是聪明,什么都想的到。虽然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不过,看着就让人有食欲,闻着也怪诱人的,想必一会烤熟的会不错。” “哪里,舅母廖赞了,不过只是些平常的小技巧。”对这些不实的赞扬,张舒曼没有厚着脸皮承认。 “大姐,我来帮你一起涂。” 看着这有意思的涂法,三娃忍不住也想手痒的试试。 “行,不过小心点,别让火把自己都给烤着了。大家要不要一起试试,这么多,我一个人也涂不过来,春梅你们也可以试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马车里还有蜂蜜,我再去取些来让大家一起涂。”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看到大家都好奇的望着她。垂眸想了想,直接将手中的蜂蜜递给了三娃,自己再去弄多一瓶,顺便取了几个碗碟。倒一些在碗里,让大家自己拿着慢慢涂。 “师傅点子真多,以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烤肉还可以涂些蜂蜜上去。” 用力的嗅着扑鼻而来诱人的甜香,无邪老人一脸佩服的赞扬。 “那是当然,因为大姐比无邪爷爷聪明。大家都想不到的,大姐都能想到,大姐那个什么叫花鸡的什么时候好。弄好了,要不要也涂些蜂蜜上去。” 三娃心心念念的记挂着新奇的叫花鸡,不时的投去一个注视的目光。 “再等等,没有这么快。大姐这只烤鸡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先试试。” 看着颜色完全转为的金黄烤鸡,再烤就该有些焦了。忙将鸡从架上取下,用手试了试温度,还很烫手。便放着让它先凉会,又洒上了少许的盐粉。感觉差不多了,便扯下一块鸡腿递给三娃。还有一个则给了二丫,自己则扯了一块鸡翅膀,然后将鸡递给春梅。 累了半天,吃上自己亲手烤出来的山鸡,这感觉真心不错。 “好吃,真好吃,甜甜的。主子,想不到涂了蜂蜜烤来的肉这么好吃,要是客栈里多一道这样的菜,一定也会受大家的欢迎。” 春雨可真是忠心,刚吃没几口,就想到了这点。 “嗯,是不错,吃着感觉不会太腻。而且,烤出来的肉也嫩,不会太柴。”许志光像个美食家,赞同的直点头。 兔子跟山鸡熟的快,大家也纷纷取下架,加入试吃阵营。果然,当这加了料的美味一入口中,立即便征服的大家的味蕾。 完吃了山鸡跟野兔,之前埋下的两只叫花鸡也新鲜出炉。就地取材,找了根木棍,将烤的硬硬的叫花鸡从泥里挖了出来。由于还包着一层泥,味香能透出的并不浓郁。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下,张舒曼用木棍将薄薄的一层硬了的泥敲开。顿时间,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不仅是贪嘴的三娃,就连矜持的贵妇刘珠儿,也忍不住眼睛一亮。 “好香,大姐我也要尝尝。” 二丫也凑了上去,晶亮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地上的叫花鸡。 “好,都有份,有些烫用干净的树叶包着慢慢吃。” 反正烤了两只,还有一整只野猪跟二只山羊还没有开动,还得留着肚子吃。张舒曼也不小气,人手撕了些,分着大家一起尝尝鲜。若是好吃,下次再多弄几只就是。反正赶路,大半个月的时间,可能隔三岔五都得在山里夜过。 “师傅,这叫花鸡吃着丝毫不逊刚才的烤肉。很滑,明明什么料都没加,原味就吃着让人感觉清甜。师傅要是以后不做大夫,就是做厨子,也一定生意兴隆。” “呵呵,舒曼做菜真有天分,怪不得能将聚财客栈做的这么好。看看,随便弄了几下,就弄的比我们做的更好。”许志光也赞同的直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 这么聪慧的外甥,可惜偏偏就是个女儿家。若是没有这么早早的嫁了,进宫选秀,必定能占得一席之位。 “大家喜欢就好,只是点小聪明,不算什么。”谦虚的摇了摇头,张舒曼并没有因为大家的赞美而洋洋得意。 就在大家吃的正欢之际,突然一声狼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知何时,五十米外的地方。出现了一群凶恶的狼群,黑夜中,一双双发亮的狼眼,显得格外的渗人。加上此起彼伏的狼叫,更是让人看着鸡皮疙瘩都吓的掉了一地。 可能是烤肉的香味太浓,引来了森林里饥饿的狼群。而大家吃的正在兴头上,又想到还有火堆,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引来了狼群的注意。要不是狼群的叫声,恐怕得等到这些狼群偷袭才能发现不对劲。 “不好,是狼群。快,大家快回到马车里,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发现了狼群的踪迹,而且看着数量还不少。许志光脸黑了黑,没有想到这趟出行这么黑。白日里才遭了贼匪的偷袭,填个肚子还能引来一大群的野狼围攻。真是喝水都被水呛,走狗屎运了。 “什么,狼群,怎么会?” 刘珠儿还有几个女眷,也都吓的脸色大变。当看到黑夜中,那骇人发光的眼睛子,更是吓的哆嗦不已。腿软的差点站不住脚,听到许志光的一声大喝。这才醒神过来,顾不得其他,急忙往马车的方同跑去。 “大姐,我们可不可以?” 有了内力,三娃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看到狼群来袭,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兴奋的很。巴不得这些凶狠的狼群快点靠近,他好施展身手,表现一番。只是被张舒曼的一个眼刀扫来,立马成了泄气的气球。 “听话,回马车里去,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虽然有了内力,不过还不熟练,听话。回马车里,这些饿狠的狼群可不是吃素的,就你这点小胳膊小腿,给它们塞牙都不够。” 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丫看好三娃。看到大家都上了马车,张舒曼这才放下心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身形一晃,率先迎了上去。 下一秒,张舒曼已然出现在狼群中。 “师傅,等等我,算弟子一份。” 无邪老人从腰间一抽,一把反射出寒光的软剑亮了出来。轻轻甩了甩,纵身追了上去,生怕练手的机会都让张舒曼给抢了。 至于其他许志光,还有众多护卫,则谨慎的将几辆马车牢牢的护在身后。 “嗷。” 狼群本身也是极为敏感的动物,瞬间便感应到眼前的两人不好惹。只是空气中浓浓的肉香,激发了儿狼群的野性。到嘴边的肉,岂有不吃的道理。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争相扑了上去。 “孽畜,自寻死路。” 看着发狠的狼群,张舒曼不屑的冷哼一眼,幽暗的眸子飞快的掠过一抹嗜血的异彩。 随着话落,手中的匕首像是长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的收割着狼群的生命。 ------题外话------ 求票,么么~   ☆、第一百章 夜游事件 “嗷。” 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在夜色中传来,眨眼睛便有三头狼倒地。浓浓的血腥味,并没有因此吓退狼群,反而彻底的将它们激动。甚至,血腥味更加的激起了狼群的凶性。咆哮着,争相发狠的扑向张舒曼,似要给那些死去的同伴报仇。 “师傅,这刀法利落。” 无邪老人手中的软剑注入了内力,收割这些狼群的性命可是一点也不费劲。 眼尖看到张舒曼拿着匕首时,潇洒的身手。精准无比,快速的割破狼的脖子,又或者抬腿一脚将扑上的狼群给踹飞。完全是单方面的秒杀。又快又狠,让无邪老人看的两眼直放过。 张舒曼没有说话,只是勾唇扬起一抹恶魔般邪气的浅笑。下手越来越狠,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地上已经躺了小山高的狼尸。 其他的绷紧了神经盯着的众人,看到这骇人的一幕,皆是看的直傻眼。没有想到凶悍令人惊惧的狼群,竟然也有一面倒,连击之力的资格都没有。完全是一面方的虐杀,看着不时被一脚狠狠给踹飞出去。 最后,撞到十米开米,吐血倒在地上再也站不出来的狼。大家看的又是一震,惊愕的嘴巴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太震撼,什么时候他们也有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瞪大了眼睛,大家羡慕的暗忖着。 当然,除此之外,无邪老人诡异的剑法,也是让许志光等看的目瞪口呆。惊讶之余,更多的还是好奇,这位老前辈到底是什么来历。明明自己就本事不弱,怎么还会角色颠倒,愿意拜一个孙辈的小丫头为师。 哪怕,这个外甥女本身也确定厉害。再想到白天那些突然跑出来相助的黑衣人,一个个身手都不简单。一看就知道不凡,特别是那些师祖,更是让许志光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眯起了利眼,暗暗猜测着。 想到了什么,看到探出头的三娃,许志光忍不住趁机询问。 “三娃,你跟这个无邪爷爷是不是很熟,你知道他的来历吗?他为什么要拜你大姐为师,可以跟舅舅说说吗?” “无邪爷爷就是无邪爷爷,为什么想拜师,当然是大姐厉害。无邪爷爷没有大姐厉害,所以就求着要大姐收他为徒。” 三娃虽然比二丫单纯了点,但脑子可一点也不犯傻。听出了舅舅话中的探究,不用二丫暗中提示,用一派天真的话给绕了回去。 许志光也没有想到三娃会用这样的话来堵他,不由的嘴角抽了抽。不过,从三娃的只言片语中,还是能了解到了。这拜师的事,是无邪老人求着拜师,而且其他原因。 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突兀,可是又想到这外甥女的本事。确实,看着是比这个前辈厉害不少。 不经意的对止了二丫投来孤疑的目光,许志光原本还想再试探什么。突然间,到了嘴边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咽了回去。别开目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免得引来二丫的反感,许志光心里清楚,这二丫不是个好糊弄的小丫头。 很快,大家的注目下,狼群被张舒曼跟无邪老人处理了干净。其中有几头狼看出不劲对,半途逃走。也没想着赶尽杀绝,破坏生物链。逃了,张舒曼也没有追上去,非要将这些狼给全部杀绝。 收好了匕首,看着遍地的尸体,又瞥了一眼身上沾着大片鲜血的裙子。张舒曼皱了皱眉头中,回马车上准备取套干净的脱了衣服。顺便再找个地方,好好的洗个澡。 “主子,没事吧。” 看着张舒曼身上还有脸上沾的血渍,春梅看的心惊不已。细心的取出了随身带着的手帕,递给张舒曼。 “没事,这些都是狼血。春雨,你去给我找一套干净的衣物,我一会找地方梳洗。”自然的接过手帕,张舒曼先是抹了一把脸,随即又擦了擦手上腥血的血渍。不过血已经有些干了,加上手上沾的也多,单是有手帕去擦,根本擦不净。 “好勒,主子你等等,春雨这就去给主子找。” 听到主子的吩咐,春雨就像是中了头彩似的,二话不说。立马兴奋的跑去另一辆马车翻找衣物,二丫还有三娃听到梳洗。顿时眼睛一亮,由于没有住客栈。没人准备热水,大家可都还没有洗澡。 若是冷天,或者是在北方的人还好。一、二天,甚至是十天半个月不洗都没关系,但是作为一个南方人,一天不洗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加上又风尘仆仆的赶了一天的路,没有洗澡就睡觉,恐怕做梦都会觉得身体痒。 “大姐,我们可不可以也跟着一起去?” 从小到大,二丫还没有试过在外面游水,更别说是洗澡。顶多就是脱了鞋子洗洗脚,不过,这些日子跟在大姐身边被洗脑的多。胆子也大了不少,加上又有张舒曼这个大姐开头。三丫忍不住壮胆,开口询问。 “大姐,我也要去,春梅姐姐还有春雨姐姐也一起去好不好?出了汗,没有洗澡,全身都臭哄哄的。” 发亮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张舒曼,三娃的话就直接了许多。 让竖着耳朵听着的许志光,还有其余的护卫,也是听的脸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无邪老人还好。没有想歪,而是想到三娃是个男孩子,也不小了,怎么能跟师傅一起洗。未等张舒曼开口,沉声道。 “不行,男女有别。三娃,你怎么能跟师傅她们一起洗,走,跟无邪爷爷一起去。师傅,你们洗你们的,三娃就交给弟子看着。” 话完,也不等三娃抗议,无邪老人直接就抱起三娃闪人。 “好吧,你们都收拾一套干净的衣服,跟紧了。别到处跑,去吧。”望着二丫渴望的眼神,张舒曼垂眸想了想。原本还想着一会躲进空间里慢慢享受,想到大家都还没洗。 又都是女儿家,乌漆抹黑的没人跟着也不放心。万一水里跑出水蛇,或者是其他毒虫就麻烦了。最重要的是,三人可都不懂水性,要是一个不小心淹着了。光着身子,总不能叫男人来救吧。 点点头,张舒曼爽快的答应下来。至于被掳走的三娃,有无邪老人看着,张舒曼一点也不担心。 “真的,谢大姐,我这就去找衣服。”脸上一喜,二丫兴奋的也跳下马车翻找衣物。 很快大家整装待发,却没有想到,中途又有几个丫环要求加上。至于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贵妇刘珠儿,反倒不敢做出这等大胆的举动。在外面洗澡,而是让丫环带着盆子接水回来,简单擦身便可。 看到张舒曼主仆几个,兴高采烈的结伴说要去洗澡。说实话,心底里还是有些羡慕,但就是心里放不开。 “你们小心走慢点,别让树藤给绊倒了。我们走远一点,跟紧了,别跟丢了。” 透过淡淡的月夜,虽然并不算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头上有成片的大树挡着,脚下的跳看的不并清楚。在没有手电筒,或者是油灯的情况下。张舒曼无耐的再次奢侈了一把,直接捧着夜明珠当灯泡用。 捕捉到许家的几个丫环惊讶的目光,张舒曼未作多言。暗暗思索着,要是能发明太阳手电筒就好了。可惜,人不是万能的,张舒曼并不是这方面的人才。这事,想想就好,没指望实现。 虽然对大家可能有些不便,但对于张舒曼而言,夜路并没有什么影响。 避开了下湖的三娃跟无邪老人,张舒曼带着大家找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里面稍微有些深,有五米多深的样子。不过大家都只是在外围梳洗,所以并不影响什么。 隔的稍远些,还有一个瀑布,哗哗的流水声让人听着就感觉精神为之一震。 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水,隐隐可见一群三指宽的鱼儿游过。水质极好,一看就知道是未经过任何的污染。 “好了,就这儿吧,大家自由活动。不过里面水稍微有些深,记得别往深处走,就在河边洗便可。” 幽暗的眸子不放心的扫视了一眼,确定水里除了鱼群。并没有藏有什么危险的生物,张舒曼放心下来。但和为安全起见,还是认真的事先给大家提了个醒。又巡视了一眼四周,不但没有什么危险的动物,也没有人暗中偷窥。 将夜明珠放在岸边,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张舒曼旁若无人的将身上染血的衣物一件件的脱了下来。直到脱的直剩下内衣方才停了下来,扑通一声的跳起了河里,自在的游了起来。 看的大家一愣一愣的,一个个皆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二丫跟春梅三人还好,一早就知道了内衣的事。不过许家的几个丫环却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性感,又奇特诱人的内衣。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但还是好奇的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这、这衣服好奇怪?”其中一个丫环咽了咽口水,不解的低喃。 ------题外话------ 又辛苦了一个礼拜了,今天休息一天,明天继续万更,么么~   ☆、第一百零一章 下毒是谁 “啊,主子(大姐)。” 张舒曼突如其来的举动,可把二丫还有春梅都吓的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生怕出什么意外,当看到张舒曼没事,而且还跟鱼一样,游的畅快。提起了心,这才缓下来。 看着张舒曼与平日不同,性感的身姿,又忍不住看的直脸红。不过,又想到了什么,心里忍不住有些疑惑。 主子怎么会游水,别说是女儿家,就是许多男儿都不会。 二丫还好,盲目的相信着,不管是任何事出现在大姐身上都没有不可能的。在二丫眼中看来就是天上高不可攀的仙女,什么都懂是应该的。惊讶过后,看着大姐亮眼的游姿,二丫看的目不转睛,羡慕的很。 但却没有胆子,敢跟张舒曼一样,将衣服全给脱了。还跳进水里游,只敢拿着帕子站在岸边的石块上。矜持的用沾湿的帕子擦洗脸,还有身子。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没事,你们不下水吗?这里没有外人偷看,一起脱了衣服下来玩会水也没有关系。”看到二丫还有春梅的举动,连衣服都没脱,不由的微蹙了蹙眉头。 “不、不了主子,我们简单擦洗一下就行了。” 这么大胆的事,就算没有别的男人盯着,可是一起还有四、五个女孩盯着。就是大胆如春雨,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目光闪烁,都不敢直视张舒曼在水中的样子。 “哦,好吧,那你们在岸边慢慢洗,我先玩会水。” 垂眸想了想,张舒曼清楚的知道这个时代,身为一个女儿家有多重视自己的清誉。理解的点点产头,便没有再勉强。翻了个身,张舒曼一头扎进了水里潜起了泳。冰凉的水对张舒曼现在的身体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影响。令张舒曼有些惊讶的是,这些水里的鱼儿,竟然一点也不怕生人。 看到她的到来,居然也不躲开,甚至还欢喜的凑了过来。亲切的用嘴巴轻蹭张舒曼的身体,随着张舒曼一同游动。 原本仅是三、二条小鱼,不觉间,身边已然聚集了一大群大大小小的鱼儿。 这诡异的一幕,就连张舒曼也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不解就算这些鱼儿再大胆,也不至于将这水潭里的鱼全部都吸引到她身边。灵光一闪,张舒曼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可能。 大概,可能是跟她身上的灵气有关,不仅是鱼。若是张舒曼身上的灵气没有完全的收敛好,许多的小动物,似乎挺乐意靠近她。 想明白了这点,张舒曼更没有顾忌,与鱼群们相互追逐打闹。玩的好不快活,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有半盏茶的功夫。 “春梅,表小姐不会有事吧,这么久没有上来?”许家的丫环兴奋的讨论了片刻张舒曼身上穿着的内衣,许久发现了张舒曼一直没有动静。不由的有些担心,忍不住不放心的提醒了句。 “放心吧,主子厉害呢,不会有事的。” 春梅惊讶过后,对张舒曼的游泳技巧信服的很。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浓浓的信任。 “就是,小情姐姐别担心,大姐不会有事的。不信我叫一声,让大姐上来露个脸。大姐,大姐你在吗?” 擦过了身,二丫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衫。看着没有外人,便忍不住脱了鞋袜,坐在平滑的石块上乐悠悠的踢水。不时的插上一句话,玩的不亦乐乎。 片刻后,在大家关注的目光下,哗啦一声。一头*的头颅,从水里钻了出来。令大家意外的是,张舒曼手中居然还抱着一只小木盆大小的乌龟。正瞪着绿豆似的小眼睛,骨碌碌的盯着大家看。 “在呢,怎么了,大家玩累了要回去吗?” 把玩着从水底里意外捡来的乌龟,张舒曼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笑眯眯的询问。 “不是,是大家以为大姐出了什么意外,不放心的喊一句。大姐,那是什么,是乌龟吗?怎么这么大,比老家山上的金钱龟还大了一倍不止。” 望着张舒曼手上的大乌龟,二丫一脸新奇的瞪大了眼睛,好奇的追问。 “啊,真的是乌龟,好大的龟。都快有海龟的半个子了,该不是会成精了。一点也不怕表小姐,居然任由表小姐动,都不缩头。而且还不咬人,表小姐是从水里找来了吗?” 被叫情儿的丫环,看到张舒曼手里的乌龟,也是惊讶的瞪直了眼睛。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一脸惊奇的道。 “嗯,就是从潭里捡到的,它很乖。不会咬人,是吧,小家伙。”伸手轻挠了挠乌龟的下巴,张舒曼笑着道。 海龟? 在场的众人,除了张舒曼可以说都是山村里,或者最大城市里从未见大过海的土包子。听到情儿的话,不由的一愣,当听到张舒曼手中的大乌龟,竟然还不足一半。不由的又是一惊,望着情儿满眼的疑问。 “小情姐姐,什么是海龟,比姐姐手里的大乌龟还大。那,岂不是大的跟家里腌菜的盆子一样大,世上真的这么大的龟吗?”目光灼灼的紧盯着情儿,二丫不解的又道。 “当然有,我原本的老家就在海边,海里的龟可大着呢。跟陆地上的龟一点也不同,除了产蛋的时候会上来,其余的时候都在海里游。不过,这大海龟的肉不如这些小乌龟好吃就是,看到了都没人要。” 情儿自信满满的解释着,对自己家乡有些怀念。 “海边,大海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比所有的河都大?大姐,我们都没有见过大海,要是有机会,大姐带我们去看看大海好不好。我说书的讲过,大海可大了,里面什么动物都有。而且,都比陆地上的动物要大,甚至连老虎都能一口吞下。” 情儿的话,顿时勾起了二丫的向往。只是自己去却没有这个胆,将目光移向了大姐,忍不住心痒痒的恳求。 “大海吗?也不是不行,不过马上就要入冬了,现在去海边玩也没有意思。等到来年夏天,再去海边渡假游玩再好不过了。” 对二丫主动提出了要求,张舒曼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立即就答应下来。思索了片刻,认真的道。 “大姐答应?” 二丫聪明的很,眼珠子一转,便猜出了张舒曼话中的意思。不由的心里一喜,原本只是随口说说,也没有细想。本以为大姐不会答应,毕竟二丫也看在眼里。大姐每天的事多的很,又要在药铺里坐诊给大家看病,又还要忙里忙外。 顾着聚财客栈里的生意,还有跟四海客栈的合作事宜。偶尔,还得上菜地还有果园看看,总之忙的是团团转。就连二丫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若不是这次的意外,恐怕大姐是根本不会答应舅舅的提议,上京见外婆还有其他亲人。 “当然,傻丫头大姐还能骗你不成。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夜里水凉,要是吹多了凉风,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擦洗干净了,大家赶紧换衣服,该回去了。免得久了,大家担心跑来找人。” 回以一个宽慰的笑容,张舒曼沉声道。 看着手上撒娇的蹭着她的手指的乌龟,张舒曼有些不舍的轻拍了拍龟壳。将它放生回水里,浅笑道:“好了,小家伙,姐姐也得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小心下次别再被坏人捉了去。” 游到岸边,虽然张舒曼的身体极好,可是一阵冷风吹来。身上*的,也没有穿什么厚实的衣服,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接过了春梅递来的衣物,张舒曼走到一块大石头后将身上湿透的内衣裤换了下来。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是,她又不是暴露狂。即使是同性,也没有兴趣在大家面前脱光光,当面换衣服。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相公,要不,派个人去河边瞧瞧,免得出了什么意外都不知道。” 看了看天色,刘珠儿不时的探出头张望,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应该不会,再等等,或许一会就回来了。” 能去的都是几个大男人,想到外甥女几个都是女儿家。去河里洗个澡,会费点时间也是应该的。再者也相信外甥女的实力,不至于连几个同伴都看不住溺水。再者,这外甥女还是个厉害的大夫,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万一,一个不好派去的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那才是麻烦。坏人闺誉,成了登徒子可不是说笑的。 果然,大家的担心的多余的,没一会。许志光就看到了不处远结伴走来的几道身影,不巧,正是一起去洗浴的几人。除了二个外甥女,还有三娃跟无邪前辈也一起回来了。 松了口气,一颗心算是落回到了肚子里。 又过了二天的时间,京都里的邓天香,这才迟迟的收到派去的细作折了的消息。要是这是许志光做的也就算了,但是让邓天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杀了徐嬷嬷,还有叶飘枫的人竟然是这个从未谋面的外孙女张舒曼。 得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原本还一副淡定,不为所动。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邓天香,突然间,忍不住有些慌乱起来。 直觉的感应到,这个叫张舒曼的外孙女,恐怕将会是她的大敌。 心慌的想到,若是对方从徐嬷嬷或者是叶飘枫的口中得知了。是她派他们下杀手,若是让张舒曼来到京都,会用什么手段反过来对付她。邓天香可是清楚的查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外孙女,脑子可是好使的紧,样样精通。 能出手杀人,想必也是手段不逊于人,见过血腥的。最让邓天香担心的是,若是让老爷知道了这事,恐怕她的地位必定不将。 左思右想,本来还有意放许志光一条生路,毕竟。不管怎么样,许志光那也是老爷的血脉,但现在,既然是许志光硬要逼她下狠手。那么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对三房一脉彻底的斩草除根。 想通了这点,又算了算时间,邓天香也不敢多耽搁。果断的再出重金,暗中请人秘密劫杀。意图想在张舒曼等人未到上京的半路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彻底根除,一了百了。 轻松了几天,逍遥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夜黑风高杀人夜,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只闻虫鸣在吱吱的在草丛里,树枝上叫个不停。突然间,数道黑影从一间客栈的屋顶上划过,快的令人无法察觉。但却瞬间就惊醒了沉睡中的张舒曼,利眼一扫。 张舒曼瞬间便穿透了整间客栈,看到了鬼鬼崇崇潜入客栈里手持凶器的杀手。微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下了地。摇了摇二丫,企图将熟睡的二丫唤醒。 “醒醒,二丫。” 压低着嗓音,张舒曼叫声的道。 “嗯,大姐怎么了,天夜了吗?”二丫动了动有身酸痛的身体,翻了个身,幽幽的睁开眼。 正想再说什么,却没有想到被张舒曼捂住了嘴巴。 “嘘,小声点,有敌袭。快起来,到屏风后小心藏好别出声。这把剑拿好,以防不测。”看着吓的大瞪了眼睛的二丫,确定二丫不会尖叫,张舒曼这才松开了手。使了个眼色,又发现二丫根本接收不到。 干脆直接将二丫拉起身,将床边挂着的配剑递给二丫,让二丫躲好。这才放心下来,坐在凳子上,静等对方的到来。 至于无邪老人那边,张舒曼并不担心。那房里都被事先布下毒阵,谁要是未经许可推门进去,倒霉的绝不会是屋里的人。而三娃跟着无邪老人一个屋里,张舒曼放心的很。 二丫听到有敌袭,虽然有些慌乱,不过想到万事还有大姐在。很快便收拾好心情,听话的躲好。 片刻后,纸窗被有轻轻的用口水捅了一个小洞。一根竹管伸了进来,紧接着,一股浓香吹了静来。 张舒曼将这些尽收眼底,老套的江湖手段,没有一点的新意。不过,对一般人而言,这个方法确定还算有效。不屑的冷睨了一眼,张舒曼不为所动的坐着,也没有急着封闭五感。 静观其变,片刻后,屋外的人谨慎的轻敲了敲门。 半响确定里面没有传来响动,这才掏出一把薄薄的刀。小心翼翼的将门栓老练的撬开,咯吱一声,门被推了开来。倾刻间,几道黑影闪身进来,随即又快速的将门关上。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早已破绽百出,令人啼笑皆非。 正准备拿着手中的刀子往床上猛砍,突然发现坐在了凳子上,似笑非笑等了他们老半天的张舒曼。 “太慢了,都等了你们半天。可以说说,几天辛苦了半天,跑来我房里所为何事。不,应该是问,是谁派你们来的,目地何在。” 收起了笑容,张舒曼不冷不热的道。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黑夜中如一把森寒的刀子,直刺三人而去。 不怒自威,令三个黑衣人不受控制的打了个战栗。脊背直发冷,三人都是武功不凡的高手,黑夜并不能阻挡他们的视力。捕捉到张舒曼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机,顿时更是心头一震。 相视一眼,三人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没事?” 星古怪的注视着安然无恙的张舒曼,不敢相信百试百灵的迷烟会失效。 “当然,你们不是看到了,就这下九流的手段,对付一些菜鸟还行。对付我,还差了点。”捕捉到对方眼中的惊讶,张舒曼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 “杀。” 顾主的信息绝不能透露,是职业杀手的不成文的规矩。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察觉出了目标人物不好惹。三个默契的同心合作,同时出招攻击,意图一举将张舒曼拿下。 手中反射着寒长的剑,在夜色中更显渗人。看着三人凌厉的攻击,招招夺命狠辣的手段,不难看出这些都是专业的杀手。眼珠子一转,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狠戾。 狗急跳墙,看来这回对方是真的下了狠手,连杀手都招来了。 “想要我的命,凭你们几个也配,自找死路。既然你们急着找死,那姑奶奶我就成全你们,送你们上路。” 冷哼一声,张舒曼双手握成拳,直接就一拳冲其中一个杀手的脑门袭了过去。 对张舒曼野蛮而又原始的打法,连武器都没有。立时三人都没有放在心上,甚至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根本不放在心上。 只是,很快三人便知道一切错的离谱,对手没有用任何武器。而是他们的实力太弱,根本不值。当张舒曼比铁锤还可怕的拳头击中身体时,中招的杀手惨叫一声,狠狠的撞飞出去。 当场吐了一大口鲜血,连内脏都差点没给吐了出来。瞪大了双眼,活像是青天白日见鬼似的,惊骇的望着张舒曼。这才知道恐惧,一切,他们错的离谱。 眼前的目标人物,根本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一拳之力几乎就要了他的命。这还仅仅未曾击中致命处,若是被打中了头部,焉能还有命可喘气。想到这个,杀手更是惊惧的打了个哆嗦。 “啊,不,这怎么可能?” “煞,你怎么样了?” 看着倒地吐血的同伴,其余的两个杀手也是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着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神力。原本不屑的目光,顿时收敛了许多,微拧着眉头。紧盯着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探究。 当发现倒在地上的煞,竟然许久未能站起身,眼中的异彩不由的更为凝重了几分。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就你们几个垃圾。对付你们,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要不,你们乖乖的说出幕后指使者,然后离开,或许。姑奶奶心情一好,可以大方的放你一条生路。” 邪气的勾唇浅笑,张舒曼故意引诱道。 “大胆,你找死。” 看着同伴受伤本就不快,听到张舒曼一连串嚣张的威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肺都快气炸了,阴狠的瞪了张舒曼一眼。 下手更是狠辣,手中的剑,不要命的直刺张舒曼而去。 “哼,谁找死不是你说了算。” 张舒曼是谁,连杀手盟的人都敢挑,还会怕区区的三个杀手。对方的警告,还有吃人的眼睛丝毫不放在眼里。凉凉的冷哼一声,张舒曼速度陡然快了起来,力道也跟着增了几分。 在杀手们惊愕的目光下,张舒曼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突然空手一把抓住了为首的杀手,天的剑。用力一扯,天手中的剑便不受控制的被张舒曼扯了过去。在三人惊骇的目光下,张舒曼仍是空手拿着剑。 白嫩的双手拿着锋利的剑刃,轻轻一折,剑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断成了两截。而不可思议的是,由始至终,张舒曼的手竟然未破损分毫。 要知道,这天手中的快剑可是一把难得的宝剑,吹发可断。正常的人,像张舒曼这样用手去接剑,早就被剑割断了手。 可是,天啊他们看到了什么,剑不但被抢了。还被诡异的折成了两断,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未能伤着对方分毫。这一连串发生诡异的事,无一不让三人看的瞠目结舌,抽气连连,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你、你你,怎么可能,你是谁?” 倒抽一口凉气,天惊骇不已的注视着张舒曼,不敢相信的追问。 被张舒曼的一个利眼扫来,更是吓的天脖子一凉,额头更是冷汗直冒。一种危险的预感直冲大脑,骇的天心跳都跟着停了几拍。 太可怕了,天瞬间有种踢到铁板的不安。百分之百的确定,这次真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为该未打听,便冒失的接了这单生意。只是将主顾的信息告诉对方,显然也行不通。 因为这行而言,不管是将主顾的消息泄漏,还是行动失败。回去等着他们的结果,都是必死无疑。 “我是谁,难道你们都没有打听清楚,就接了单子。想知道答案,就下地狱去,跟阎王爷好好问问。” 邪气的勾唇一笑,对天毫无气势的追问,不屑一顾。利眼微眯,张舒曼化作一道残影,迅猛如闪电的再次袭向对方。不再手下留下,直接一把掐住了天的脖子。只听到咔嚓一声,天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彻底的咽了气。 尸体被张舒曼无情的丢到了地上,紧接着目光又移到了星跟煞身上。幽暗的眸子,冒着丝丝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死不足惜。”冷睨了一眼天的尸体,张舒曼漫不经心的轻哼。 “不,你?我要你的命。” 看着脖子被硬生生的给扭断,死不瞑目的天,星有些难以接受的瞪大了眼睛。双眼染上了一抹赤红,凶狠的瞪着张舒曼。如吃人的野兽,带着嗜血的幽光,仿佛随时可能扑上去将张舒曼生吞活剥了一般。 可惜,张舒曼的利眼已经察觉到其余的杀手也在动手,没心情再陪玩。 无心去理会星的眼神有多凶残,直接抬腿便是一脚,想将星解决。不过张舒曼还是错估了一个发狠时杀手的可怕,竟然能躲了过去。并且,趁机冲张舒曼连续射去数枚的星镖。 “咦,还有几分本事,不过还有差了些准头。不过,看在你差点伤了姑奶奶的份上,我会额外照顾你,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有了,既然你喜欢就暗器伤人,那我就成全你。我来试试,看看谁用暗器的手段更胜一筹。” 把玩着手中的银色星镖,张舒曼戏谑的扬起一抹如恶魔般诡异的笑容。像是丢垃圾般,甩手将手中的星镖抛到一边。眼尖捕捉到星眼中的惊愕,脸上的笑容更显灿烂了几分。 “你?” 瞅见张舒曼眼中的诡异的光芒,星顿时沉了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眼尖当看到对方手中细如牛毛的细针时,心里的不安更是沉重几分。 “该死。” 煞挣扎着坐起身,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天,心里也震惊不已。当看到连星最拿手的暗器都失手,更是惊愕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在心里低咒一声,不着痕迹的冲星使了个眼色,煞试着尽管低在自己的存在感。寻找机会,一招击毙目标。 两人自以上做的不动声色,却不知即使煞在张舒曼背后。一举一动,仍在张舒曼的掌控之中,根本就逃不过张舒曼的一双利眼。 自以为是的结果,只会让两人死的更快,更惨。 星收到了煞使来的眼色,不着痕迹的暗暗打了个眼色。迅速的出击,手中的星镖毫不犹豫的再次袭向张舒曼,而背后。煞也是同一时间出手,三枚涂上了剧毒的飞镖直射张舒曼的后背。 两人配合的默契,都在同一时间出手。满心的认定万无一必,必定有一人能成功,可惜,结果总是出人于意料之外。下一秒,结局瞬息万变。 张舒曼没事,有事的反倒是星跟煞两个杀手。 瞪大了眼睛,僵硬的瘫倒在地,两个恐怕至死也不会想到。张舒曼竟然可以双手射暗器,手中的银针没有直接袭击。而是打中了星跟煞两人的暗器,将星镖跟煞沾了剧毒的飞镖改变方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两人各自的暗器,杀了彼此的主人。 难怪两个杀手至死,也不敢相信最终他们的下场会是这个结果。看着张舒曼的目光,像是看到了怪物,震惊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 “搞定,二丫你在那里藏好,先别出来。大姐去看看大家,有事就大喊一声。” 看到大家也正打的激烈,就连春梅跟春雨都遇上了敌袭。以两人的武功,还不足以应对这些来势汹汹的杀手。张舒曼匆忙的叮嘱了句,便快步的赶去援助。 二丫没有出声,乖乖的藏好,也没敢探出头去张望。 “主子。” 被杀手引来走廊的春梅看到张舒曼的身影,顿时脸上一喜。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时分神,差点被杀手给一刀抹了脖子。好在张舒曼出手及时,数枚银针甩了过去,连同春雨的对手也一并给解决。 看着欣喜不已,丝毫没有感觉到惧意的春梅。张舒曼摇了摇头,反倒被春梅的惊险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心点,你不要命了。”叹了口气,张舒曼忍不住轻斥了句。 “不怕,有主子在,他们伤不了我们。” 捕捉到主子眼中的关心,春梅心里暖暖的。心里一点也不怕刚刚那一瞬,死亡的威胁。也不知是不是被三娃还有二丫给传染了,对张舒曼满心眼尽是盲目的崇拜跟认定。 “就是,还是主子最厉害,一招就收拾了他们。” 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春雨脸上也是一点怕的念头都没有。挥了挥手中的剑,用力过猛,不小心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顿时痛的春雨倒抽了口凉气,一张脸都快拧成了一团。 “受伤了,这是伤药,拿去倒在伤口处。好了,我去看看其他人,你们回屋栓好门,先别出来。”瞥了一眼春雨沾了血的伤口,好在伤的只是皮肉,没有伤着筋骨。张舒曼假装从袖里掏了掏,将一个药瓶递给了春雨。 丢下一句话,又匆匆的赶去下一处救人。 待张舒曼赶去支援,发现大家似乎都颇为给力。加上还有圣手门的助援,这些夜袭的杀手已经被解决的七七八八。除了几个受了点重伤,没有伤亡人数。却一举的将来袭的杀手尽数奸灭,足足有二十七人。 对这个惊喜的战果,就连许志光也惊喜不已。又想到这些都是职业杀手,还有近十天的路程,许志光眉头又忍不住打了几道死结。 这不过只是开始,只要没有成功,想必那姓邓的老贱人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相公,这些人是她派来的吗?” 看着地上狰狞的尸体,刘珠儿脸色有些白。腿软的任由两个贴身丫环扶住,有些担忧的询问。 “哼,除了那老贱人,还能有谁。这么眼巴巴的派杀手来,夜半准备夺我们的命。看来,接下来大家得小心的,要是我没有猜错。那贱妇是收到了消息,重新派来的人。一击未成,必定还会再复水重来。” 阴沉着脸,看到客栈里探出头的其他住客,还有瑟瑟发抖藏在柜台下的店小二。许志光心更是沉重的有些喘不过气,好在这次有人暗中示警。否则,这回真的差点就被这些杀手在梦中夺了魂。 “舅舅不必过于担忧,接下来多留个心眼便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微抿着唇,张舒曼不急不徐的道出自己的观点。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好,好,舒曼说的对,担忧也是多余,不如多记几个心眼。好了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似乎是有人去报了官。大家都回房歇着,剩下的事,就交给舅舅处理。” 默念了几遍张舒曼的话,许志光顿时眼睛一亮。 赞许的点点头,心里很快便有了应对的法子。 “那好,后面的事就交给舅舅处理。”张舒曼也发现了不远处正急匆匆赶来的官差,她不过只是一介草民。官家的事,张舒曼插不上手,交给同是在朝为官的舅舅再好不过。 “三娃,没吓着吧。” 看着两眼发光,一脸兴奋,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三娃。张舒曼与无邪老人相视了一眼,有些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感觉问了一个很白目的问题。看看三娃激动的样子,会害怕才有鬼。 “不怕,大姐,三娃是男子汉大丈夫,才不会怕这点小事。等以后三娃长大了,学会了无邪爷爷的本事,三娃也可以保护大姐还有二姐。” 挺了挺小胸脯,三娃想到之前还出招踢了杀手一脚。直接就将没有防备的杀手给踹飞了,更是对未来信心十足。 “人小鬼大,那好,大姐还有你二丫可就等着你表现。好了,夜还深,赶紧跟无邪爷爷回屋休息,明早还得继续赶路。”拍了拍三娃的小脑勺,张舒曼浅笑着叮嘱着。 “师傅放心吧,弟子会看紧三娃,不会让他出事。三娃,走,回去睡觉。” 三娃还太小,为防不测,不放心让三娃一个人睡。便跟无邪老人同一个屋,拉着三娃软乎乎的小手。无邪老人待三娃,可是实打实的当自己的孙子看待,都疼到骨子里了。 待次日清早起来,客栈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没有尸体,也没有满地沾染的鲜血,整个客栈还飘散着淡淡的熏香。 当然,聪明人便猜到,这突兀的熏香不过只是为了遮掩浓重的血腥味罢了。 也许是知道了许志光的身份,连官府都不敢招惹,还乖乖的收拾好一切。次日大家起来,客栈里的掌柜,对大家的态度更显殷勤了少许。忙上忙下的招呼不说,还亲自上阵端菜。那热情的笑容,闪瞎了不少客人的眼睛。 简单的解决了肚子,又打包了些包子面饼之类的干粮。还有水果跟糕点,大家再次坐上马车出发。 就在大家出了城没有多久,暗中一道阴毒的目光,正凶狠的望着,直到马车消息亦未收回目光。 许是感应到了什么,张舒曼突然打了个寒颤,右眼也跟着跳了几下。 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张舒曼先是警惕扫视了一眼周。未发现什么异样,便暗暗猜测着,可能是谁在背后偷偷的咒诅她。耸了耸肩,便没有怎么当一回事,一路多留个心眼便是。 翻过了几座高山,不觉间太阳已然高挂,到了正午时分。 大家干脆找了处僻阴的地方静歇,打算等太阳最猛的一段时间过去了,再继续赶路。反正也不急在一时,再者大家不但累了,而且肚子也正饿的慌。便发下了包子跟糕点,就着水果准备填饱肚子。 包子刚发到手上,张舒曼跟无邪老人瞬间便感觉到了不对劲。相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大喝:“大家别吃,这包子里有毒。” 包子里有毒?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先是被张舒曼跟无邪老人突如其来的话,给吓了一大跳。待听明了话中的意思,更是冒了冷汗。急忙住嘴,而不幸咬了一口的,更是连忙狂吐,随即又水漱口。 不过还是迟了一点,这包子上的毒,已经顺着唾沫蔓延到身体各处。 脸色青白,指甲也迅速的在变色,吓的大家哆嗦不已。好在无邪老人很快便发现,这毒是鬼医龙百纳传出的五毒散。及时的服下了解药,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又忙将这些有毒的包子打包收好,免得祸害了不知情的乞儿。 “舒曼,这是怎么回事,这包子怎么会有毒。你说,这会不会是客栈的老板所为,怪不得今天一大早突然热情的离谱。看来是早有预谋,想借着这包子,害我们命丧黄泉。要不是舒曼跟无邪前辈的及时提醒,还有无邪前辈提供了解药,恐怕我们都在劫难逃。” 刘珠儿沉着脸,想到刚刚她也差点就吃下了那白胖的大包子。刘珠儿想想就忍不住呼吸一窒,恨不得返回客栈,将客栈的掌柜给千刀万剐了泄恨。 “不,舅母,这事应该不会是客栈的掌柜所为。应该是另有其人,看来,这邓夫人派来的人,我们并没有完全解决。还留有暗手,对我们打包的食物下手。大家再将打包的吃食都拿出来看看,是否还有不对劲。对了,水,水也要拿过来好好检查一遍,不能疏漏了。” 摇了摇头,对客栈掌柜狗腿巴结的样子,张舒曼并不怀疑。若是下毒的人,还有客栈掌柜的一份,对方不可能如此热情,更不可能连一点心虚的意思都没有。 眼睛是一个人的窗户,想必,这客栈的掌柜本身也根本不知情。 “对对对,师傅提醒的对,大家都先别急着吃东西。都将东西检查一遍,免得还有遗嘱。”无邪老人赞同的点点头,对张舒曼的提议无条件的支持。 ------题外话------ 月底了,投票吧~   ☆、第一百零二章 巨蛇小白 小心使得万年船,果然一经检查,还有少许的糕点跟酒水中也渗了东西。全部都是致命的毒物,看来对方是真的狠了心,誓要大家一祸熟。可惜,偏偏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张舒曼跟无邪老人的存在。 在两个医毒鼻祖的眼皮子底下,玩毒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傻到脑残。 看着打包的一大堆吃食全部处理了,三娃有些不舍的皱起了眉头。这些可都是钱,一个肉包子,可是要三块铜板。那些精致的糕点,更是要十个铜板一块。全都不要,那破费多少的银子。 最重要的是,没有了这些东西,中午大家岂不是都得饿肚子。 “大姐,中午我们吃什么?” “对啊,这些东西都不能吃,大家都还饿着。赶路也走不及,看着这远近都还是重重山陵。想要找个人家,或者是客栈是指望不上了。” 经由三娃的提醒,刘珠儿也想到了什么。望山跑死马,看着远近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山,就是赶到上天也不一定能遇上有人的地方。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了张舒曼,以眼神询问张舒曼接下来的打算。 几天相处的时间里,不觉间,大家都习惯了由张舒曼抓主意,下决定。 “没事,马车里还带着有几口锅,一会下河抓些鱼。煮些鱼汤,顺便再打些野物做菜。另外车里还带有米,直接煮粥就是。二丫你跟春雨在附近找找,摘些可以食用的香菇跟木耳。舅舅,你派人多弄些干柴准备生火做饭。” 在场的几乎都有些本事,张舒曼并不担心没有了这些干粮。路上大家就得饿肚子,眼珠子一转,立马便有了主意。 将任务分配好,张舒曼取了个竹篮便跟三娃一同到河边准备捉鱼。至于打猎的事,这回就交给跃跃欲试的许志光,还有随行的几个护卫。无邪老人到是想跟着去,可惜被临时指派保护大家,以防敌袭。 “大姐快看,水里有好多鱼,不过都好小。”兴冲冲的走到河边,三娃很快便看到了河里自在游动的鱼群。不过可惜,这小山的水溪并不深,而且太清澈。所以水里的鱼都是些小鱼,顶多就只有二指宽。 “没事,这些叫银线鱼,虽然小了点,不过熬汤正好。不但鲜甜,而且还有营养,蛋白质高多喝还能补脑,长身体。” 有了上一次的游泳经验,张舒曼这回没有笨的再浪费时间。削竹尖捉鱼,而是直接将竹篮放在水里。放竹篮里滴了一滴灵泉水,刹那间,在三娃惊愕的目光下。河里的鱼群如同疯了一般,自觉的拼命往竹篮里挤。 看着三娃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从来不知道,原来捉鱼还可以这么简单,都不用费力去捉。这鱼儿自己就主动的上钩,争相的往竹篮里跑。 抬头对上大姐那自信的眸子,三娃眼中的崇拜顿时更加的灼热起来。大姐不愧是大姐,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就连捉鱼,也比大家轻易的多。 “大姐最厉害了,好多鱼,竹篮都挤的装不下去了。”看着满满一篮子银闪闪的鱼儿,三娃激动的道。 “嗯,煮汤是差不多了,走吧我们回去。三娃肯定有些饿了吧,这串葡萄奖励给你,先垫垫肚子。” 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在,张舒曼手中凭空变出了一串紫的发黑的葡萄递给三娃。自己又取了一串,一手拎着装满鱼儿的竹篮,优哉游哉的率先吃了起来。 “谢谢,大姐最好了。” 知道大姐变出的东西都是难得的上品,吃习惯了,三娃也不客气。接过一大串的葡萄,兴高采烈的啃了起来。 “呀,舒曼打哪弄来了这么多活鱼?”当看到张舒曼手中那满满一篮子的小银鱼,刘珠儿看的瞪大了眼睛。 丫环们也是看的目瞪口呆,算算时间也没有多长时间。这河里的鱼有多难捉,谁不知道,鬼精的很。一个个都惊讶的望着张舒曼,好奇的紧。 “什么,就是用竹篮打的。” 简单的敷衍了句,虽然说的是事实,但结果却没有几个人相信这个事实。 很快,大家也都收获颇丰的回来,许志光箭术不错。短短的时间里,竟然猎来了一头獐子,以及几只野兔跟山鸡。凑和着,也够大家享用。二丫还有春梅也捡了不少新鲜的香菇跟耳朵,虽然是秋季了,不过这附近山里的湿气较重。所以,生长的菌类也不少。 中午的一餐,虽然等的稍久了些,但总算还是吃的不错。 当太阳渐渐下落,大家幸运的遇到了一处小山村。村里的人家不多,但胜在热情好客。大家也不挑,将就着住下。 可能是住在山里,大家发现村里的蛇似乎挺多的。一打听,才知道这个村子竟然叫蛇环村。村民不敬天上的鬼神,而是敬蛇神。据村里的老人提起,据说深山里藏着一条成精的蛇神。 只要每年过年节,家家户户到蛇神庙,敬上活鸡一只。都可保大家一年平安,只要不主动招蛇,山里的蛇是绝不咬人。 听着村民说的字字珠玑,大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好奇,不过大家也只是停留一晚,明早便会离开倒也没有细想事实的真假。再者,大家也没有准备,去招这些山里的蛇。 大家相安无事,管他村民敬的是哪位大神。只是大家是绝对没有想到,他们没有主动招这些蛇,却有人见不得大家过的舒坦。非要致人于死地,而恰巧,对方利用的就是这些凶猛的蛇。 不觉间,明月悄然的斜挂,就在夜深人静之初。 伴随着吵杂的虫鸣,山上突然响起了一道诡异的萧声。断断续续,让人听的有种鸡皮疙瘩都忍不住直往外冒的冲动。更为诡异的是,随着萧声的响起,山里的毒蛇,像是中邪了一般。 又像是被什么引召着,争相往村里爬去。 嘶嘶嘶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带着浓重的腥臭味。因为累了一天,大家几乎都睡的有些熟。不过守在屋外的众人,几乎都是习武之人,五感远比普通人来的敏锐。再加上,这些蛇群太目不小,让人想不察觉都不行。 “啊,不好,有蛇,好多蛇。” “啊,蛇。” 护卫们听到蛇吐信子时发出的嘶嘶声,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地上还有四周不断涌来的蛇群,吓的倒抽一口凉气。饶是几个大男人,看到这诡异的一样,还是忍不住吓的脸色煞白。 吓点心脏病都跑出来,失控的惊叫不已。 惊叫声瞬间激动了蛇群,发疯似的见人就攻击。护卫们虽然害怕,但面对生死的关键时刻。还是迅速的恢复了理智,抽出随身携带的配剑,拼命的斩杀扑上来的蛇群。 与此同时,听到护卫们的惊叫,沉睡中的众人。出迅速的清醒,而闪身进了空间修练的张舒曼,也迅速的出了空间。当看到四周疯狂涌来的蛇群,张舒曼也是看的一阵毛骨悚然。 但是没有跟刘珠儿还有几个丫环,丢脸的哇哇大叫。 仅仅只是脸色有微苍白,耳尖听到了一缕不同寻常的萧声。眼珠子一转,张舒曼便想到了什么。这些诡异出现的蛇群,定然不是自己跑来,而是被人控制来袭击人。 “大姐,蛇,好多蛇,我怕。” 二丫也是从梦中清醒过来,当看到窗户上,还有门缝里不断钻进来。目露凶光,还冲着她们嘶嘶吐露出妖异蛇信的蛇群。二丫吓的全身哆嗦不已,滩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完全忘记了自己会武功,就像是普通的女孩,手脚都直发软。 “二丫别怕,还有大姐呢,这些蛇群是受人控制。大姐不会让它们伤害你,你等着,大姐将它们驱离。” 灵光一闪,想到上次的鱼群,张舒曼心里很快有了主意。与其费劲的一一将它们清理,还不如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看谁的驱兽能力更胜一筹,有万能的灵气在,张舒曼就不信胜不了对方。 想到就做,利眼看到已经有人被这些蛇群咬伤,张舒曼微眯了眯眼。眼睛底闪定抹浓烈的杀机,迅速的运转着九幽医诀。 顿时,以张舒曼身体以源,一股无形的灵气蔓延开来。 蛇群突然停止了攻击,呆呆的趴在原地。凶狠的眸子,也渐渐消失,任由萧声起起伏伏卖力的吹凑。也没动分毫,大家先是一愣,不解又发生了什么事。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些诡异冒出来的蛇群。 当看到张舒曼从屋里走出来,而这些凶残的蛇群。竟然亲腻主动让出一路,愣是没有要咬人的意思,甚至,凶狠的蛇眸里,似乎还露出了一抹讨好。 看到这惊悚的一幕,大家看的又是一惊。瞪大了眼睛,一个个惊愕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剪不断,理还乱,谁来告诉他们,这眼前诡异的一幕幕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这时,更令大家骇然的一幕又发生了。 蛇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齐齐的望着漆黑的山林。连虫鸣都消失,似有一道旋风刮过,下一秒。 待看清来者是何物时,大家再次震惊的抽气不已。 只见一条水桶粗白色的巨蟒,在蛇群膜拜的目光下,快速的窜到张舒曼的跟前。巨硕的身体直起,其余的身体盘在一坨。高度却远超了村民的民房,倒三角的头顶上,还长了一个小包,让人看着有些突兀。 灯泡似的金色眼眸灼灼的盯着张舒曼,让人感觉其眼中似乎有了人的睿智。陡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吓的大家冷汗直冒。 饶是见多识广的无邪老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都忍住抽气连连。 就在这时,熟睡的村民,都从梦中醒来。看到随处可见的蛇群,吓的惨白着脸,慌慌张张的出了屋。误以为是出了大事,谁触始的蛇神。村长更是吓的不轻,匆匆赶来,当看到与张舒曼对视的巨蛇时。村长都是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原本以为只是传说。 没有想到,得幸真的亲眼看到传说中的蛇神。 以村长为首,大家像是忘记了恐慌,争相冲蛇神跪拜行礼。口中也是念念有词,恭敬的道:“拜见蛇神,蛇神息怒。” “师傅(大姐)小心。” 看到巨蛇张开了血盆大口,大家都吓的不轻,误以为这巨蛇是准备一口吞了张舒曼。急忙大声的提醒,生怕张舒曼被吓傻了,忘记了反击。 只是令大家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蛇神似乎并没有打算一口吞了张舒曼的意思。反而讨好的用蛇信子轻舔了舔张舒曼的脸,随即又用硕大的脑袋,轻轻的蹭了蹭张舒曼的肚子。 眼中无并点的凶狠,温和的让人感觉像只小绵羊,在哄主人开心。 看到这突如其来诡异的一幕,大家有种风中凌乱,被雷劈的震撼。特别是蛇环村的村民,更是看傻了眼。僵在原地,心跳都停了几拍,不知该做何反应。 蛇神没有吃人,这是喜欢她的意思吗? “这?” 许志光以及刘珠儿看到这雷人的一幕,也是被雷的外焦里嫩。有些摸不清状况,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蛇群,不是来攻击大家的吗? 看到最先在屋外守护的众人,几乎都被毒蛇咬伤过。好在无邪老人早早让大家服下了解药,不然这会恐怕大家都得中毒倒下了。当然,现在也好受不到哪去,被毒蛇咬过的地方又红又肿。 麻的让人难受极了,又不敢贸然的伸手去抓。 不想这些,只是这巨蛇,是不是也大的太夸张了。简直就像是成精了,要蛇身简直比一个成年的男人还粗。对了,这些村民似乎都叫它蛇神,还冲它跪拜,难不成这是真的。 这大蛇成精了,懂法术不成? 想到这一个个的可能,大家更是两眼直冒青光,好奇的紧。看着这巨蛇,想到之前听村民说起的神话故事,突然有些明白。这可能是真的,并不是村里的村民瞎篇出来的故事。 “这是拥有灵性的蛇王。” 捕捉到巨蛇眼中的亮光,无邪老人肯定的低喃。 看着瑟瑟发抖趴在地上的蛇群,再看着脸上还能带笑的师傅。连蛇王都讨好师傅,突然间,无邪老人感觉无比的自豪。不愧是师傅,就是与众不同,仅一个眼神,便将凶猛的蛇王都给收服了,还能让蛇王主动的示好。 至于春梅还有二丫等,直接就看的傻住了。眼珠子看的都差点掉到了地上,愣在原地,不知该做如何反应。眼睁睁的看着如座小山似的巨蛇,眼中布满了浓浓的惧意。 “停,别蹭痒。你是它们的王对吗?” 看着眼前的白色巨蛇,张舒曼的第一印象,便是想到了华夏传说中的白娘娘。不但没有惧意,反而更显的亲切了不少。特别是看到白蛇头上的肉包,更是让张舒曼看的眼睛一亮。眼睛瞥向巨蛇的七寸处,果然有意外的惊喜。 其腹中竟然藏了一颗金色的珠子,就像是传说中异类修练有成的妖丹。 怪不得这些蛇群这么怕它,原来这巨蛇是真的蛇妖。看这身材,就算没有千年,恐怕五百年也该足有。连肉包都长出了来,传说蛇妖修练有成,还能化形进阶成蛇。最后历劫,还能飞升成龙。 他乡遇故知,虽然这蛇妖并非同类,不过也算是同道中人。 直觉,张舒曼感应的出来,眼前的巨蛇修为不弱于她。甚至还可能在她之上,其丹田中的金丹便是最好的证明。 听到张舒曼的话,白蛇聪明的收回了巨硕的大脑袋。颇有人性的点点头,隐约听到了山上传来的萧声。白蛇显的有些烦躁的甩了甩硕大的头颅,暗金色的蛇眸中闪过一道森寒。 “你也察觉到了,有人在用萧声,控制着你的臣民下山攻击我们?” 顺着白蛇瞥向的方向,张舒曼沉声道。 听到隐约显得有些急躁的萧声,张舒曼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因为对方可是打算着,控制蛇群,不动声色的想让蛇群活活的将大家咬死。其心思可见残忍,放过这背后的小人,怎么可能。 “师傅,对方可能是西域毒使,善长驱使毒虫。” 无邪老人虽然无法像张舒曼一样,远远的都能看清暗中的敌人。但是听到萧声,又看着满地的蛇群。脑筋转了一圈,很快便想到了可能怀疑对象。越是知道,就越是对这许家的主母佩服的紧。 又是杀手,又是下毒,甚至连江湖中人人闻之丧胆的西域毒使都能请来,非可谓能人一个。怪不得,凭着一个女流,能将整个许家把玩于股掌之间。 “嘶嘶。” 白蛇点点头,眼中的杀气更为浓郁了几分。 “哦,西域毒使,倒是有本事。连这等能人都能请来,你说,这人是由我们来处理,还是让你的臣民惩罚。” 没有了惧意,加上这白色的巨蛇看着也确实漂亮。又乖巧,还懂的讨人欢心,金色的蛇眸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不能将它忽略,垂眸想了想,张舒曼将问题抛回给了白蛇,让它做出决定。 看着地上不少被斩成几段的蛇尸,作为一族之王。想必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在它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控制它的臣民,用群蛇做炮灰。自己却躲在暗中使计,简直是鄙夷无耻。 蛇的智慧本就不低,特别这还是一头已有修为的蛇妖。瞬间便明白了张舒曼话中的意思,眼睛一亮,冲张舒曼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随即嘶嘶的吐了吐蛇信,似在对蛇信发出命令。 很快,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下,蛇群行动有序的消失。似乎都在冲一个方向奔去,至于目地何在,很快便有了反应。 浓浓的夜色中,传来一道尖锐的惨叫。划破夜空,整个村里的百姓,无一不听的分明。让原本对大家还有些敌意的村长,瞬间改变了态度。 蛇神认可,并且还能只从其命令的人,必定不能得罪。 望着张舒曼的目光,村民们立马变的灼热而恭敬。就连三岁的孩童,望着张舒曼的目光,也是一脸的崇拜。就是见到了天上的神,恨不得跪在地主膜拜一番,表达他们心里的敬意。 这是解决了? 目光瞥向声音所在的山顶,许久再未传来杀猪似的惨叫,大家面面相窥一眼。有些好奇的猜想,再看着一脸淡定的张舒曼,还有一派悠然不惧众人灼热目光的巨蛇。 “好了,已经解决了,小白你要回去了吗?天色不早了,我们明天还得赶路,得休息好,不然明天没精神。大家也都别跪着,都回去睡觉吧。” 张舒曼很自然的给了蛇王一个顺口又好记的名字,像个没事的人,自顾自的叮嘱道。 小白? 听到张舒曼给蛇王取的毫无霸气的名字,大家再次感觉被雷到了。眼尖,捕捉到蛇王眼中的欢喜时,大家更是看的嘴角直抽。就连朴实的村民,也对这个毫无威风可言的名字,不甚感冒。 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看不出巨蛇的喜悦,显然对这个名字颇为钟意。识趣的闭了嘴,谁也没有敢反驳什么。 似乎是明白了张舒曼明天会离开,被取名为小白的白蛇。垂下了眼眸,眼底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精芒。嘶嘶的吐着蛇信,似在思考。 至于村民们,望了一眼蛇神,见蛇神并未理会大家。也没有伤人的意思,反而像是很听这个陌生的过路。权衡了片刻,由村长带头,纷纷站起身。望着张舒曼的目光,丝毫不逊对蛇神的恭敬。 村长作为代表,毕恭毕敬的执手行了个礼。 “那个,对不起仙子,我们不知道仙子是蛇神的朋友。给您安排的屋子有些简陋,要是仙子还有诸位贵客不介意,今夜可以搬至我家住下。有什么需要的,仙子尽管吩咐。” 仙子? 张舒曼听的嘴角又是一阵抽搐,没有想到年纪一大把的村长,竟然迷信至此。捕捉到杨村长盯着小白时,那眼中完全属于盲目的崇拜。更是让张舒曼看的满头黑线,不知道小白一条成精的蛇,是怎么将村里的人唬的团团转。竟然不拜神仙,转而崇拜蛇神了。 许志光还有刘珠儿等,听到这句仙子,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看看这神奇似懂人性的巨蛇,再看着面不改色。与巨蛇站在一起,还能友好交流的张舒曼,这视觉冲击可不是一般的猛烈。 看了小半会,仍是感觉有些不敢置信。这巨蛇非但没有攻击大家,反而跟外甥女处的不错,还能听懂的人话。更不可思议的是,似乎很听这外甥女的话。 想了想,就凭着外甥女这一身神秘莫测的本身,还有一张漂亮的不可思议的脸。最重要的是不凡的气质,称一句仙子确实不为过。越想就越觉得离奇,指不定,这外甥女上辈子就是天上的仙女转世也说不定。 “不用了杨村长,仅是将就一晚,都已经有四更天了。大家也都累了,都去睡下吧。” 挥了挥手,张舒曼强势不容拒绝的命令。 “是是是,我们都听仙子的意思,大家都赶紧回去睡觉。” 面对张舒曼强硬的态度,杨村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二话不说,迅速的让大家执行。 村民也是早已将张舒曼敬若神明,不用村长催促。纷纷化作鸟兽状回各自屋,生怕惹张舒曼不高兴,连头都不敢回望一眼。 “师傅,弟子可不可以摸摸它?” 看着大家都跑光了,无邪老人忍不住兴奋的恳求道。 看着小白巨硕的身体,非但不怕,而且是老顽童脾气发作。觉得新奇无比,想摸摸这漂亮的蛇王是否是真实的存在。而不是一场梦,轻轻用手一戳便碎。 “嘶嘶嘶。” 小白像是听懂了无邪老人的意思,拉下了脸,阴森森的吐着蛇信,凶恶瞪着无邪老人。似乎在警告无邪老人,要是敢靠近动它,就直接将无邪老人给一口吞了。 王者的威压,岂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能吃的消。哪怕无邪老人武功不凡,在小白的怒视下,依旧吓的一阵头皮发麻。乖乖的站在原地,不敢触怒小白。真要是惹火了小白,无邪老人有预感,他绝不是对手。 讪讪的笑了笑,无邪老人试图在表明他的无害。 “大姐,它真的不会咬人吗?” 三娃也是好奇的紧,但却没有胆子靠近。 “没事,只要大家别主动挑衅,它不会恶意伤人。好了小白,你也回去吧,今天的事大家知道就好。别说出去,免得引起大家的恐慌,跑来打扰小白的清静。” 感觉到小白的亲近,张舒曼没有拒绝,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小白巨硕的头颅。捕捉到大家眼中的好奇,还有难以掩饰的惧意。张舒曼抿唇笑了笑,解释着,但也明白,以小白的身份还是别传出去让外人所知为妙。 物以稀为贵,许多的权贵人家,都有特殊的猎艳心态。万一将主意动到小白的头上,必定免不了又是一场血腥的灾难。身边的人张舒曼倒不担心,会将这事拿出去嚼舌跟,但是许家的护卫还有丫环们张舒曼就说不准了。 对小白的印象还算不错,张舒曼原意,也不想让人打扰到小白在此的清静。 小白听明了张舒曼的意思,眼中的亲近之意更热切了几分。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坚持,小白吐了吐蛇信。依依不舍的瞥了张舒曼一眼,回望了几次才扭动着硕大的身体离开。 地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蛇路,印证了一切真实的存在过。 “舒曼放心,舅舅会叮嘱好大家,绝不会将今晚之事说出去。” 许志光也是明白人,心思转了几圈,便有些明白张舒曼心里的担忧。点点头,无条件的支持张舒曼的想法。 这事不仅是这条白色的巨蛇出现的诡异,就是能阻止蛇伤人。并且似能跟蛇沟通,还能跟这巨蛇交好的外甥女也是充满了神秘。 人都是好奇心重的动物,要是这事一经传出,外甥女必将首当其冲引起人们的关注。大家本就是站同一条船上的人,许志光自然不会傻的再生枝节。 “嗯,谢舅舅体谅。” 得到保证,不管真假,多少心安些。 回到屋里,姐弟三人相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夜天明,怕被村里的百姓缠上,天还微微亮。大家便早早的起程离开,而就在大家离开了没有多久。一道白色的身影,也快速的在山林里尾随。不紧不慢,加上又不在山道上走,一时间并没有被大家发觉。 直到三天后,张舒曼才发现不妥,细心的留意。发现了悄然躲藏在暗中,一路尾随的小白。 借口解手,张舒曼离开了大队人马,找到了心虚不已,被抓包的小白。 “小白,你跟着我干吗?人类的世界不适合你,听话,乖乖回山里修练。你现在已有金丹之境,再加把劲,渡过雷劫就可以早日修成人形。” 知道小白肯定听的懂她说的话,张舒曼轻叹了口气,试着劝说。看着小白庞大的身体,若是能缩小些,带着身边也许还行。 “嘶嘶嘶。” 垂下了头,小白有些委曲的想辩解什么。 又想到了什么,小白眼睛一亮。张开了血盆大口,突然吐出了一小堆碧绿发着莹光大小不一的石块。拼命的使着眼色,示意张舒曼收下它的贿赂,别赶它走。 “你,天啊,这、这是修真杂录里写的灵石。小白,你打哪弄来的这些灵石?” 感觉到了石块中蕴含的灵气,瞬间明白了什么。张舒曼惊喜的倒抽一口凉气,惊讶的追问。 眼尖捕捉到小白眼中的自得,张舒曼灵光一闪,立即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那蛇环山会出现这么多的蛇,而且出孕育出了小白这头金丹期的高阶妖兽。原来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原因就出在这些灵石上。 小白必定是得到了这些灵石,而且懂得了吸收灵石内的灵气,所以才能一路修练到这个境界。 心跳忍不住快了几拍,若是她也能得到这些灵石的辅助,修练的速度必定也会突飞猛涨。久没有什么动静的九幽医诀,说不定还有突破三层的可能。思及此,张舒曼看着这堆灵石,眼睛更是灼热了几分。 小白吐了吐蛇信,见张舒曼似乎并没有弄懂的意思。小白回望了一眼来时的路,然后又用尾巴轻推,将这些灵石推到张舒曼跟前。 “你是说,这些灵石,都是在蛇环村找到的。这些灵石都送给我,小白,除了这些,蛇环村还有这样的灵石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张舒曼深吸了口气,忍不住欣喜的追问。 小白点点头,毫不保留的告诉张舒曼还有。 “真的太好了,那下次你可以再送我一些吗?” 嘴角微扬,张舒曼忍不住得寸进尺的讨要。看着地上的一堆灵石,生怕小白反悔了,果断的直接收进了空间。 小白先是一愣,随即看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亮了几分。想也不想,便通人性的点头答应。 “谢谢,小白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礼尚往来。你送我灵石,我就用灵泉水当作回礼。你等着,我找东西给你装些灵泉水送你。” 看着乖巧的小白,张舒曼也不想完全占了小白的便宜。眼珠子一转,很快便有了主意,闪身进了空间。很快手里端着一个塑料盆,在小白好奇的惊奇的目光下。空的塑料盆里,眨眼间便注满了灵泉水。 嗅出了盆里的水不同,小白兴奋的瞪大了眼睛。不用张舒曼催促,小白自动的低下头,轻轻一吸。满盆的灵泉水便被小白吸了个干净,全身一震,舒畅的感觉让小白享受的眯起了眼。 片刻后,看着空盆,小白可怜巴巴的望着张舒曼,眼中写满了渴望。 “怕了你,再送你一盆灵泉水,不能多喝。再一喝出事,我可救不了你。” 也不知道小白的底限在哪里,看着小白没有任何异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张舒曼又往塑料盆里注入了灵泉水。看着喝的欢快的小白,张舒曼好意的提醒了句。 “好了,喝完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别这样,看着我也没用,你这么大的个子。万一让人盯上了,不方便。” 看着喝饱了,享受的趴在地上的小白,张舒曼利落的收好了塑料盆。本想将小白打发回去,哪想小白压根不听劝。 尝试了灵泉水的美妙,小白哪肯回去再过啃石头的日子。固执的在身后远远的跟着,磨的张舒曼都几乎没了脾气。 哪知峰回路转,听到张舒曼的话。 小白眼睛一亮,在张舒曼错愕的目光下。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小白巨硕的身材,陡然缩水的跟筷子大小。 嗖的一道白光闪过,张舒曼的脖子上挂了一件白色的项圈。栩栩如生,白色的小蛇首尾相接,正好拼成了一条精致的项圈。 “咦,你可以变身?” 轻抚着脖子的项圈,张舒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搞了半天,反倒是她一叶障目了,竟然没有想到小白好歹也是金丹期的妖兽。怎么可能连最基本的化形术都不懂的,叹了口气。 这下子,连拒绝的借口都没有了。 除了收下小白,没有第二个选择。不过,想到以后修练,都有小白陪着,张舒曼觉得也不错。当然,要是小白能早日渡劫化形,能说说话就更完美了。至于认主的事,张舒曼压根就没入这方面想。 “大姐,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 本想问是不是便秘,又看到马车里还有这么多人听着。二丫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将打住了到嘴边的话。 反倒是春梅心细,发现了张舒曼身上的不同。一眼就看到了张舒曼脖子上突然出出的一条栩栩如生的项圈,惊讶的道:“主子,这白色的蛇形项圈哪里弄来的,怎么以前从没有见主子戴过?” “对啊,大姐,这项圈好像是一条白蛇。不对不对,它、它好像在跟我眨眼睛?” 揉了揉眼睛,三娃还误以为是他自己眼花了。 “笨,还没有发现吗?这就是活的,不是项圈,而是一条白色的小蛇。好漂亮,主子打哪找来的。”无邪老人眼睛贼尖的很,一眼就看出了项圈的异样。不由的眼睛一亮,兴奋的追问。 “活的,那、那不就是蛇。” 一向大胆的春雨,还是被昨晚恐怖的一幕给吓到了。现在是谈蛇色变,听到张舒曼脖子上的蛇是真的,顿时吓的尖叫一声。缩到一边,惊惧的盯着张舒曼脖子上松了口,嘶嘶吐着蛇信子的白蛇。 “啊,真的是蛇?” 春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大跳,失控的惊呼出声。 “蛇,怎么了,哪里有蛇?” 听到有蛇,马车立马停了下来,大家担心的望着窗口追问。 “没事,不用大惊小怪,继续赶路。只是一条宠物蛇,不会咬人的。你们别怕,小白乖的很,不会咬你们的。” 将小白取下,拿在手上把玩,笑着劝说。 “小白?师傅它也叫小白。” 无邪老人立马就抓住了关键字眼,看着乖巧吐露着腥红的蛇信。讨好着主子的同时,还不忘冲大家投去一个不屑目光的小白蛇。无邪老人挑了挑眉,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小蛇看着有些熟悉。 对了,就像那天蛇上的蛇王。只是,身材一点也不像,缩水了不知多少倍。想了想,无邪老人摇头立马将这个猜想否决。 不可能的,这事上哪可能有妖怪存在。要是真的有,岂不是早就天下大乱了。也许,大家都是白蛇,看着有些相似罢了。 “嗯,你有意见?” 看着无邪老人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显然是瞧出了什么异样,可是却又不愿相信所猜到的事实。张舒曼自然不会傻的点破什么,挑了挑眉,故意不悦的板起脸道。   ☆、第一百零三章 万年血莲 “没、没有,弟子哪敢。”讪讪的笑了笑,无邪老人赶忙收敛了思绪,做出一副为师是从恭敬的样子。 把马车里的众人都忍不住逗的直乐,暗忖,果然还是主子能制住无邪老人。 接下来的路,有了小白的加入更为简单的多。即使张舒曼在半夜躲进空间里,有了小白盯着,一经发现有异动。未动大家反应过来,小白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潜在的敌人尽数解决。 至于白日里的那些下毒,暗杀连靠近大家的机会都没有,便轻轻松松被解决。 上京里,邓香天花了大笔的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招。皆以失败告终,气的邓香天吐血的心思都有了。可是,虽急却又偏偏无可奈何,能想到的办法,她都用尽了。 以往早该成功了,这回却是次次惨败。无一不是在告知邓天香,对方的不好惹,她根本奈何不了对方什么。 不知不觉,时间眨眼就过去了,眼见着许志光等人就要到达上京。邓天香急的头发都白了,抓狂的猛砸桌上的古董花瓶泄恨。 邓天香还真就想不明白了,一个乡野出身的小丫头。明明无权无势,本该连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就这么难搞,精明不说,还有一身的好本事。能文能武,简单就像是专门生来对付她的克星。 “连嬷嬷,你说这次我们该如何?算算时间,他们大概明日就能到达上京,若是让他们进了许府。跟老爷认了亲,我们还能怎么对付他们。” 阴沉着脸,虽然心有不甘,但邓天香还不得不承认,这回是真的碰对手了。深吸了口气,试着冷静下来,询问跟在身边多年足智多谋的老嬷嬷。 “夫人何必动怒,就算这位表小姐再厉害,那也不过仅是一个旁系血亲的表小姐。而非本家的嫡系小姐,以夫人的身份。本身而言,根本是犯不着计较。再者,来到了府上又如何,夫人可别忘记了,这里夫人才是主人。对待一个认亲的表小姐,而且还是三房所出的表小姐。说白了,什么也不是,是非黑白,左右还不是全凭夫人的一句话。只要夫人不乐意,大可找个借口将她打发离开。” 连嬷嬷不愧是邓天香最听信的老嬷嬷,姜还是老的辣。几个话便直切要害,道出其中的关键所在。微眯着浑浊的利眼,眼中的寒光令人心惊。 “连嬷嬷的是意思?不用再理会他们,可是,我怕?” 虽然觉得连嬷嬷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邓天香总隐隐觉得心里难安。总感觉背刺针尖,觉得许秀莲生下的几个小贱人会跑来生事。 防范于未然,即使早已稳坐许家主母多年,邓天香还是不敢太过放松。 目光沉了沉,邓天香不太放心的紧抿了唇。 “夫人,何必怕了他们。要知道,夫人除了自己是许家的当家主母,背后可还有老夫人护着。再者,生下的几个嫡子,小姐也都个个不凡。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哪怕是事情闹开了,老爷也不敢拿夫人怎么。夫人才是老爷的枕边人,孰轻孰重,这点老奴相信老爷心里也有数。” 物极必反,在连嬷嬷眼中看来。自家夫人就是太重视老爷的一切,才这样失了平日的分寸。 轻叹了口气。连嬷嬷不动声色的安抚道。 “嗯,连嬷嬷所说的我都懂,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以后的事连嬷嬷多费些心思。要是明着来我不怕,就怕他们阴着来。据打听来的消息,这拥有医仙名头的小贱人可不简单,医术极其高明。若是下什么暗手,我们可就防不胜防了。” 垂下眼帘,邓天香摇了摇头,道出心里的顾虑。 不管邓天香如何猜想,时间不等人,转逝即逝。 结束了最后一场暗杀,张舒曼总算是顺利的看到了上京的城门。看着城门外热阂往来的人群,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松。 这些天的暗杀越来越密集,累的大家不得不时时刻刻的绷紧了神经。就怕一个不留神,便见了阎王爷。不得不说,张舒曼其实还挺佩服邓天香的手段。不仅只是江湖中杀,就连普通的老百姓都能收卖,不着痕迹的背后想捅大家一刀。 可惜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周边的人。任何的一个细微的举动,都逃不过张舒紧的利眼。一次次的失败,可以想象,这个姓邓的女人,铁定气的肺都快炸了。不会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上这么难缠的对手。 如今,到了上京,就算这邓天香再嚣张,胆大妄为。恐怕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都不得不夹紧着尾巴做人。 待见着面,就该轮到她来反击了。张舒曼还真是期待见面的一天,看看这心狠手辣的毒妇,到底是长什么样,能一手遮天。 “大姐,这就是京都吗?好多人,连城门口外都有摆摊的人,城里岂不是都摆满了。咦,怎么京都里也有乞丐?” 探出窗满眼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又看到路两边摊卖的商贩,三娃看的两眼直发亮。眼尖瞥见拿着破碗在要饭的乞儿,三娃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解的询问。 在三娃眼中看来,京都是最富足的地方,都是权贵还有富人集中地。大家都应该是丰衣足食才对,所以猛然看到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三娃一脸惊讶的样子,逗乐了大家。 “呵呵,三娃该不会是以为,这京都里住着的,都是衣食不缺的贵人。凡事都有两面,不管再富饶的地方,都免不了有穷人有富人。要是大家一个个都衣食无忧,谁去干活,都躺在榻上享受,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相反,这京都里的贵人多,普通的老百姓,还有低人一等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更多。” 张舒曼可不想将三娃培养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不识人间疾苦。轻捏了捏三娃软乎乎的包子脸,不紧不慢的点醒道。 “哦,大姐懂的真多。”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三娃没有辩解什么,只是一脸崇拜的望着张舒曼。 “好了,不说了,马上就进城了。到了京都里,许多人都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大家得警言慎行,不可莽撞惹事生非。当然,若是对方是故意的,也不能被人欺了去。” 虽然知道大家的脾性,不是爱招是非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挂心的提醒了句。 “师傅,其实不必如此,还有弟子撑着。就是捅破天,弟子还有一道免死金牌,那皇帝老儿来了都奈何不了我们什么。” 无邪老人还真是大方,为了讨张舒曼的欢心,竟然连免死金牌的事都不介意给道了出来。 至于这金牌怎么来了,其实很简单。就是当初老太后身体不适,请了无邪老人出山,又收了龙百纳为徒。作为感激,便赏了无邪老人一道免死金牌当作拉拢的谢礼。 免死金牌? 无邪老人突如其来的话,把大家都给吓了一大跳。当亲眼看到了无邪老人从腰间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不巧牌上正写了一句如朕亲临四个字,背面还有一道印章。除此之外,边角上还雕刻着金龙图腾。 嘴角抽了抽,看着一脸洋洋得意的无邪老人,张舒曼有些被雷到了。没有想到这电视里所写的免死金牌,竟然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更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待在身边,看着有些疯癫的无邪老人,原来还真是一位了不得的牛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用膝盖想也能猜到,这免死金牌有多难得。除非是有大功,或者是得皇帝青眼的人才有资格得到。 “师傅,这是真的,弟子没有骗你。” 看着愣住的大家,又捕捉到张舒曼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无邪老人误以为张舒曼不相信,急忙解释着。 “停,我没有说这是假的,只是有些好奇。没有想到你看着不靠谱,居然还能从皇上手里骗来这么一块保命的宝贝。” 打断无邪老人到嘴边继续解释的势头,张舒曼抿唇轻笑,好奇的挑了挑眉。 “嘿嘿,其实这也没有什么,那皇帝老儿是个不错的孝子。太后得了重病,请弟子出山,救好了太后,就给了这么一块东西。师傅你要是喜欢,弟子可以将它送给师傅。” 无邪老人还真是一点也不小气,张口便答应将人人渴求的免死金牌送张张舒曼。 不说二丫等人,就连张舒曼也被无邪老人不按牌理的话,给吓了一跳。捕捉到无邪老人眼中的认真,不似在做假。让张舒曼不由的心头一震,摇了摇头,没有接过无邪老人递来的免死金牌。 “不用,这是你的东西,自己收着。不过只是后院起火,还用不着这样的极品。” 瞅见了张舒曼眼中的坚持,无邪老人垂眸想了想,也没有强卖强送。大不了的,要是真有什么意外,再站出来护着便是。不就是一个兵部尚书的妻子,实在不行,大不了的。他暗中派个人,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明白了这点,无邪老人放心下来,乖乖的将手中的免死金牌收好。 守城的卫兵也都是人精,一眼就认出了许志光的身份。没有检查马车,狗腿的立马让人放行。 马车顺利的进了城内,热闹的人群,骑马以及坐着马车,或者骄子出行的贵人也不少。张舒曼看的目不转睛,特别是看到那路遇看到的一座座豪气的大宅院。更是看的两眼直发光,惊叹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视。 除此之外,张舒曼还发现,这京都里的小姐们。似乎比汪河镇还开放些,穿的衣服将胸前的挤的鼓鼓的,有些偏唐朝的衣着。色彩鲜艳,让许多男人大饱眼福。只是那脸上的妆容,就让张舒曼不太苟同。 脸上大多擦着厚厚的脂粉,白的让人感觉不真实。那血盆大口似的朱唇,更是让张舒曼看的直倒胃口。就是一个好好的大美女,被这样的浓妆一画,也立马失色三分。 真不明白,这些小姐们的目光,怎么如此别致。 “哟,这不是五弟吗?怎么,不是说去了哪个穷山沟探亲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几位外甥接回来了,怎么躲在马车里,不出来走走,见识见识京都的景致。免得回去了,以后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来一趟。” 马车还未到许府的大门,一个穿着华服,头顶珠冠骑着一匹枣红骏马的男子将大家拦了下来。身后的随从,背后还带着弓箭,像是刚从野外打猎回来。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马车,带着一抹讥讽的语气道。 长的跟许志光有些相似,不算太差,唯一不足的是。那双眼睛显的有阴沉,让人难生好感。加上阴阳怪气的语气,立马让张舒曼留意起来。 同父异母的兄弟,大家族里出来的人。除了女人之间的斗争,男人之间同样也避免不了。而子嗣更是最好的筹码,比比谁的儿女更为出众。 “呵呵,多谢二哥挂心,不过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回府里歇着,待明日后再慢慢安排也不迟。二哥这是要一同回府,还是?” 明知许志明不安好心,甚至是包藏祸心。但许志光却不能真的拿对方如何,展颜挤出一抹客套的虚应,不冷不热的堵了回去。并没有急着让张舒曼,还有另外的两个外甥出来行礼问安。 这二哥虽然不是嫡子,仅是一房姨娘所出。但这姨娘却是主母的陪嫁丫环,自然是站在主母的阵营,一同打压其他的妾室。 而这个二哥,更是聪明,牢牢的抱住了主母的大腿。对待主母,甚至比他自己的生母都更要亲近。邓天香对三房一向抱有敌意,许志明从小更是不余其力的打压陷害许志光。 “哼,看不出来,五弟倒是受护晚辈。不过,是否欠缺了教养,也是,乡下丫头可不比府里的小姐。自小都有管教嬷嬷教导规矩礼仪,这乡野出的小丫头。除了下地种田还能懂什么,不过,既然是认亲。成了府里的表小姐,这以后五弟最好还是请几个嬷嬷好好教导教导规矩。免得以后撞冲了贵人,祸害许府,若是五弟找不到好的管教嬷嬷,二哥可以帮忙介绍几个,包管让五弟满意。” 自傲的抬高了下巴,许志光讽刺的话张口便来。一口一个乡下丫头,凸显自己不凡的身份。也不想想,说穿了其实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丫环所出的庶子。子凭母贵,姨娘连妾室都不如,严格来说。所出的子女,还可以算是府里的家奴。 不过就是懂的巴结邓天香,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就以为自己是那么一回事。 许志光眼底闪过一抹怒意,真想上前狠狠的搧许志明几个耳光。但,想了想,最后许志光还是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沉声道。 “是吗?多谢二哥的好意,这事我自有主张。舒曼姐弟三人,虽然出身不高,但不管是学识还是教养都不比府上任何小姐公子差。二哥与其挂这份心,倒不如多操心兰儿那丫头,别丢了许府的脸,不顾女儿家的矜持成日追着左相家的大公子屁股后面跑。” 话完,看到气的脸色铁青,一副要吃人的二哥。许志光心里的火气,顿时一扫而空。大家明明是半斤八两,凭什么次次都是他忍让。得受许志明的气,想到这次还有外甥女在。 许志光更是直起了腰竿,相信以后即使是府上,亦能抬头挺胸的做人。 “你,哼五弟,想不到短短个把月的时间不见。五弟别的本事没有,脾气倒是见长了,竟然连兄长的话都敢顶。怎么,跑了一趟乡下,以为是找到靠山了不成,不自量力。我劝你最好是夹紧了尾巴做人,别到头来人财两空。” 咬牙切齿的怒瞪了许志光一眼,许志明不死心夹针带棒的讥道。 马车里,听到许志明一口一个乡下丫头,一脸鄙视的目光。张舒曼顿时不悦的眯起了利眼,紧抿了抿唇,幽暗的眸子闪过一道阴寒。食指轻轻一动,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突然出手。 快如闪电的没入了许志明身上的枣红骏马内体,毫无预兆的。马儿吃痛的嘶鸣一声,蹬脚一跃而起,将没有防备的许志明给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幸运的是滚的快,差点没被发疯的马给踩中了脑袋。 不然,结果可就不是仅仅头破血流这么简单,分分钟可能直接就要了许志明的小命。 敢拿她的身世讥笑着,只是摔了一跌,便宜他了。 勾唇掠过一抹邪气的浅笑,张舒曼与无邪老人相视了一眼,默契的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眼底闪过彼此都懂的精芒。 “啊,该死。”幸运的躲过了马蹄的踩踏,看着发疯跑远的宝贝疾风。许志明脸黑的足以媲美锅底,眼尖捕捉到许志光脸上的幸灾乐祸的笑容。再想到刚才的诡异,多疑的许志明立即便怀疑到许志光身上。 不然,这疾风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疯狂奔。阴沉着脸,许志明气的想扑上去将许志光给生吞活剥了。 “主子,您还好吗?” 突如其来惊险的一幕,吓的许志明的几个随从冷汗直冒。急忙下了马,将狼狈的许志明扶起。捕捉到主子眼中的杀气,更是吓的一阵腿软。检查到许志明只是擦伤了几处,并没有伤到骨头,这才偷偷的松了口气。 只是又想到主子狠辣的手段,四人还是不敢太过放松。出了这么大的批漏,回去恐怕还是免不了得挨一顿鞭子。 “你们看我像是很好的样子吗?五弟,刚刚是不是你使的鬼,想不到你现在真是胆大包天了。不但敢顶嘴,还敢当街对兄长下狠手,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信不信,我立即禀明爹,将你驱出家门,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狠瞪了几个随从一眼,许志明发狠的道。 “二哥说这话得有证明,大家可都看着,我何时曾对二哥下手。明明是二哥的马自己突然发疯,却想赖到我头上,二哥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谁知道是不是,又是二哥自己一手自导自演的好戏。” 刚才的事确实来的诡异,或多或少,许志光有怀疑的对象。不过却没傻的陡出来,坚定立场,反咬了回去。 看到二哥气的快吐血的样子,许志明更是心里乐开了花,大呼痛快。 “你?” 凶狠的瞪着许志光,许二爷这回可真是气的不轻。 “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二哥陷害。二哥若是没有其事,麻烦让个路,我们还得回府上给爹还有娘报喜。” 看到许志明越气,许志光心里就越是高兴,巴不得气死最好。谁让从小到大,许志明总爱拿着鸡毛当令箭,处处打压他。 “你,五弟你好样的,大家走着瞧,看你能笑多久。你等着,今天的事,我不会这么就算了。”看到大家投来关注的目光,又想到他一身的狼狈。许志明气的肺都快炸了。 丢下一狠话,扬长而去。 看看这舅舅在府上的日子,似乎也并不算好过。 望着许二爷离开的背影,张舒曼垂下眼帘若有所思的暗忖着。马车摇摇晃晃,继续行驶着,没有过多久,便停了下来。管家,还有收到风声的三夫人匆匆赶到门口迎接。 看到多日未见,略显清瘦,风尘仆仆的儿。三夫人顿时红了眼眶,一边抹泪,一边关切的道:“光儿,这趟辛苦你了,你姐姐的几个孩子接来了吗?他们怎么样,都还好了,有没有认你。” 话完落,当看到从马车里跳下的张舒曼时,不仅是三夫人。就是管家还有一众丫环家丁,全部都瞬间瞪直了眼睛。 除了惊艳,眼中再无其他。而被许志明派来打探情况的随从,看到张舒曼时,也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没当场流口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还能有如此绝色。再想到对方可能的身份,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紧接着二丫还有三娃,以及无邪老人也一一下了马车。除了无邪老人,就连春梅跟春雨两个丫环都长相不俗。特别是看到萌呆的三娃,大家看的又是眼睛一亮。 三春人看的是直愣神,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亮眼的姐弟三人。真的是流落乡野,可能吃不饱,睡不暖的外孙。这长相,还有一身的衣着打扮,就是府里的小姐少爷也不一定比的上。 “光儿,她、她们是?” “三娘,她们就是姐姐留下的几个孩子。这个是舒曼,这个是二丫,还有旁边这个是三娃。舒曼,这是外婆。”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惊艳,许志光就忍不住想到他们初见时的傻样。感同身受,有了对比,许志光顿时不再觉得丢脸。脸上的笑容真实了许多,认真的为彼此介绍。眼尖瞥见三娘脸上的欢喜,许志光冲张舒曼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叫人。 “外婆。” 姐弟三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句,瞅见对方眼中的激动,以及眼眶里的湿意。包括张舒曼在内,都忍不住展颜露出了一抹浅笑。 相互打量,看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外婆,张舒曼可以感觉的出来。对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并没有掺杂着其他算计。慈眉善目,一看就知道不是攻于心计的人,甚至还有些怯弱。 可能是身份的原因,不允许她锋芒毕露。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可惜这些政治联姻,根本不允许女人自己选择对象。 “哎,好都乖,这是外婆给你们的见面礼。虽然不算贵重,但是外婆的一点心意,大家都收着。你叫舒曼是吗?可怜的孩子,听你舅舅提起,你嫁人了是吗?都怪外婆没用,没有早一点找到你们,或许也就不用这么早就嫁了人家。” 听到二丫跟三娃这土的掉渣,毫无水准的名字。三夫人眉头微拧了拧,但也没有说什么。普通的百姓家里,起些简单的俗名,或者是贱名图个好养也是常见的事。难登大雅之堂,又看到外孙女小小年纪盘起的头发。 想到了什么,三夫人顿时心生怜惜。将一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一一的塞到张舒曼姐弟三人的手里,疼惜的道。 管家还有其余的众人,听到三娃跟二丫的名字,也是眼底闪过一抹异彩。不着动色的打量了张舒曼姐弟三人,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外婆不必如此,他对我还不错,虽然成亲是早了些。不过在村里,也不是没有,再者,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大家眼中的异样,自然没能逃过张舒曼的利眼。垂眸想了想,以前叫习惯了没有什么感觉。看到大家古怪的目光,张舒曼突然觉得,她忽略了什么。或许,回头应该给二丫跟三娃起个相样的名字,免得让那些自命不凡的贵人小瞧了去。 “那就好,要是过的不如意,跟外婆,或者是你舅舅说。让你舅舅去给你做主,咱家的孩子,不能让人给欺了去。你娘是个苦命的,也怪外婆没用,要是当初不让你娘出远门,或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说到已经离世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想三夫人就忍不住眼泪连连。吸了吸鼻子,满脸的悲痛。 “三娘,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舒曼还有三娃坐了这么久的马车,都是又累又饿了。三娘我们还是先回府里,安顿好了,再慢慢的细说也不迟。” 看到婆婆又要准备垂泪痛哭,由丫环扶着下了马车的刘珠儿,忙上前劝阻。 “对对对,还是珠儿考虑的周道。外婆人老糊涂了,舒曼,还有二丫是吧。跟外婆来,客房外婆早让人打扫好了。大家也都是风尘仆仆的,坐马车累了这么久。先回房好好的洗洗,再好好的吃一顿。歇好了,明天再跟外婆好好的说说话。” 经由儿媳妇的提醒,三夫人这才猛然想到了什么。眼尖瞅见大家脸上的疲惫,像做错事的孩子,自责的垂下头。 “对了,忘了问,这位是亲家,还是?” 大家的目光都下意识的投注到了张舒曼姐弟三人身上,不经意的看到一直站在一旁未曾说话的无邪老人。三夫人做人虽然有些失败,拿不出硬气,但作为一个大家族出来的人。该有的眼见还是有,一眼就看出了无邪老人的不凡。 歉意的施了个礼,抹去眼角的泪,不好意思的询问。 亲家? 三夫人突如其来的话,差点失笑。就连许志光也是听的有些忍俊不禁,又怕三夫人再失礼,说出更让人无语的猜测,忙介绍道。 “三娘,这、这位是无邪前辈,是舒曼收下的弟子。” 收下的弟子? 若是刚才三夫人的话是句雷人的笑话,那么,此刻许志光的话。在三夫人还有众多家丁的耳中听来,就是一道晴天霹雳,轰的大家外焦里嫩。 “什、什么,光儿你是说,这位他是舒曼收的徒弟?怎么会,是不是弄错了。”瞪大了眼睛,傻眼的在张舒曼跟无邪老人身上来回的打量。三夫人怎么也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认定准是许志光介绍反了。 其余不明就里的众人,也纷纷认可了三夫人的猜想。不为别的,就是无邪老人的年纪,就让人相信不了这个事实。 “娘没有错,确定是这样。”一开始许志光也不敢相信,但是一路相处。由不得许志光不信,这位明明神秘莫测,武功也极为高强的前辈,还真就是外甥女收的弟子。 平日里就跟个老顽童喜爱整人的无邪老人,看到大家被雷倒的反应。一点也没有觉得这个事实不好意思,反而还觉得挺有趣的。再者,无邪老人可不认为拜了张舒曼为师,是一件耻辱的事。相反,无邪老人觉得这是他一生最明智的选择,沾沾自喜。 以张舒曼几人的身份,自然是轮不到邓天香去亲自迎接。但同样府里的人,也会将消息告知。 听到丫环说这姐弟三人如何如何的优秀,表小姐又是如何如何的美若天仙。还收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为徒,又安排到哪个厢房住下。听说老爷事先还叮嘱了,让厨房给特意加餐,气的邓天香差点失控,想将报信的丫环都一脚踹开。 与此同时,张舒曼姐弟三人的美,的优秀也在整个许府。甚至是在京都个别人耳朵里传开,大家无不在议论纷纷。 有人惊讶,有人妒恨,亦有人好奇。 不管大家心里是怎么样,此刻张舒曼正美美的泡了个豪华的浴澡。又美美的享受了一餐盛宴,松了口气,早早的上床歇下。 令没有想到,之前早早跑了。生怕出现在她跟前的龙百纳,竟然自己主动的偷跑来找她。 “十七王爷,不知这夜黑风高,独自来此目地何在?” 张舒曼可不会自恋的认为,一个简单的师祖身份,就得让龙百纳堂堂的王爷赶来朝拜。微眯了眯眼,眼尖捕捉到龙百纳耳坠隐隐可见的红晕,更是让张舒曼好奇的挑了挑眉。 “那个,师傅说,师祖手上研究出了可以瞬间增长十年内力的天灵丹。师祖可不可以,送、送本王一颗。” 不管是鬼医的身份,还是王爷,对天灵丹龙百纳都渴望得到。只是又想到彼此的身份,让龙百纳感觉无比的别扭。暗暗吸了口凉气,龙百纳放低了身段恳求道。 “天灵丹?你师傅没有送你一颗吗?” 明白了龙百纳此行的目地,张舒曼微愣了愣。没有想到对方的目地会是这个,眼珠子转了一圈。想到无邪老人对龙百纳的喜爱,忍不住问了句。 “给了,不过拿去研究了,所以?” 面对张舒曼质疑的目光,龙百纳突然感觉到压力顿生。垂下了眼睑,试着解释,又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戏谑。龙百纳更是脸上燥的慌,没有想到,他堂堂的鬼医,又是当朝的王爷。竟然也有这样低下声气,求人的一天。 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只是这天灵丹太重要,也太奇妙,让龙百纳不得不厚着脸皮讨要。若是真的能研究成功,不说是十年,就是减半也不错。若是真的成功,不但能培养出大批的高手,还能卖出天价。 虽然龙百纳没有四哥对银子的狂热,但同样也喜爱这黄白之物,多多益善。 “哦,既然你知道这天灵丹的珍贵,凭什么我要送给你一颗。” 看着龙百纳窘迫的样子,张舒曼忍不住坏心的逗弄。 “我,我手里有一株万年血莲,可以用来跟师祖兑换。不过,天灵丹我要十颗。” 想了想,龙百纳虽然有些肉疼,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最终,龙百纳决定忍痛割爱,将这株不易得来的万年血莲拱手送人。 血莲不得易,但好在还有藕在,好好培植,或许等多几年还能再开一朵。只是,龙百纳想到这点,张舒曼脑子也转的不慢,知道了血莲的存在。又怎会错过了关键的血莲藕,对拥有灵泉的张舒曼而言,这血莲的藕其实更为珍贵。 因为有了藕在,只要张舒曼愿意,可以培育出更多的血莲花。要多少就有多少,拿来当饭吃都没问题。 万年血莲? 猛然听到龙百纳的话,张舒曼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放光。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等极品存在。就是在修真界而言,这万年的血莲也不易得,可以算是中等的灵株。 心动不如行动,虽然有些肉疼十颗天灵丹。但跟这万年血莲一比,这天灵丹对张舒曼而言,就是个渣。 指不定服下了血莲,立马就可以突破进阶九幽医诀三层。 不给龙百纳改口的机会,张舒曼迫不急待的答应下来。“好,十颗就十颗,不过我要整颗血莲,包括莲藕在内。” “什么,不行,藕本王留着还有用。” 脸色陡变,龙百纳拒绝的摇头。血莲咬牙给就给了,但这藕要是也给了,简直就是在割龙百纳的肉。想也不想,龙百纳便摇头拒绝。 “二十颗。”加大了成本,张舒曼张口便涨了一倍。 二十颗,可以培养出二十个高强的暗卫绰绰有余。甚至,研究出天灵丹的药方,也该足够了。微眯了眯眼,龙百纳有一瞬间的动摇。 “三十颗,这已经是极限,要是不答应那就全部取消。” 瞥见龙百纳眼中的动摇,张舒曼再添一把火,直接又上涨了十颗。威胁加利诱,就不怕龙百纳不上钩。 果然,龙百纳在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 “好,三十颗天灵丹,成交。三天后我让人将血莲取来,师祖要是信的过,可以先将天灵丹给我吗?” “不行,货都没有见到,天灵丹还不能交给你。血莲你收在到里,我亲自去取。”她可跟龙百纳一点也不熟,万一龙百纳反悔,不愿意将万年血莲交出来。她找谁哭去,想了不想,张舒曼便果断的拒绝。 “好吧,三天后本王带师祖去取。” 被张舒曼直截了当的拒绝,龙百纳脸上有些挂不住。没有想到江湖上号称一言九鼎的他,竟然也有人不相任。想想也明白事关重要,加上彼此也并不算太熟,不相信也无可厚非。 挤出一抹僵硬的浅笑,龙百纳如此的自我安慰。 送别了龙百纳,小白爬到张舒曼的手腕上,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如恶魔般邪气的笑容,压低着声音,与小白嘀咕了几句。机灵的小白,立马就明白了张舒曼的意思。 吐着蛇信,通人性的点点头。从张舒曼的手腕上滑了下来,快速的没入夜色中执行张舒曼吩咐的坏事。 “好好的享受,这只是利息。”露出一抹银铃的笑声,张舒曼的身影很快也消失在夜色中。   ☆、第一百零四章 蛇蝎美人 梦中,熟睡的邓天香感觉像是被鬼压了一样,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在梦里拼命的跑,脚步却总是在原地踏步。全身汗流不止,惊叫一声,邓天香猛然睁开了眼睛。有一瞬间,邓天香像是看到了一条大蛇压在身体。 似梦非梦,半睡半醒,吓的邓天香惊惧不已。再瞪大眼睛细看,又发什么也没有。闭上眼睛,邓天香试着再次睡下。 梦里的恶鬼又再次出现,邓天香吓的全身直打哆嗦,奋力的狂奔。一个晚上噩梦梦不止,直到天亮方休。次日醒来,邓天香眼底青黑一片,像是一夜未眠。衣服也像是被雨水打湿了一般,湿了个透,可把贴身照顾的丫环们吓着了。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阴沉着脸,邓天香向来好眠,突然一夜噩梦。像是被鬼压了一样,不得不让邓天香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鬼。 对了,这事会不会那贱丫头搞的鬼。 微眯着眼,邓天香若有所思的暗忖,想到昨晚接连不断的梦。邓天香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看到一脸胆怯,不敢靠的太近的丫环。更是让邓天香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 “小倩,昨晚可曾有看到谁来过我们这院子?” “没有,小倩一直守在门外,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摇了摇头,小倩生怕主子怀疑她偷懒。半夜睡熟,忙肯定的道。 “确定没有?” 不死心的又问了句,见小倩点头如捣蒜的样子,邓天香目光沉了沉。暗暗揣测着,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太累了,才做噩梦。 小白的回归,虽然没有去留意事情的经过,不过看到小白得意的样子。想必是事情办的不错,作为奖励,张舒曼很大方的赏了小白几个带着灵气的水果。简单梳洗一番,便要准备去正式见见外公。 “师傅,这是您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这认亲的琐事,无邪老人压根不想去掺一脚。与其花时间看这些没有营养的破事,还不如好好的研究小师傅给的药方。等他研究透了,可以将它发扬光大,救助更多的病人。 讪讪的笑了笑,无邪老人认真的表明了立场。 “随你。” 垂眸思索了片刻,张舒曼也明白无邪老人的顾忌。点点头,没有免得无邪老人非要跟着一起壮胆。 “无邪爷爷不去吗?”看着眨眼就跑的没影的无邪老人,三娃不解的询问。 “嗯,我们走吧,别让大家等久了。要是留下不好的印象,让外婆还有舅舅难做。二丫,一会你跟三娃见机行事,该说的不该说的要有自己的分寸。” 兵部尚书的外公当靠山是不错,但好还是不好,谁也不知道。若是这便宜外公无心,张舒曼也不想热脸贴着人家的冷屁股,自讨没趣。再者,她也不靠着许家吃喝,没有必要让自己低声下气的做人。 “大姐放心,我会照看好三娃,不会给大姐添乱。” 懂事的点了点头,二丫保证着。 在许府丫环们的带领下,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总算是到了会客厅,不过丫环们却没有直接领着张舒曼姐弟三人进去。而是派了其中一个丫环进去通报,规矩多多,等阶分明的让张舒曼都忍不住感叹。 不愧是权贵世家,这派头装的可不是一般的牛叉。 “表小姐,老爷有请。” 没一会,丫环便出来了,浅笑着冲张舒曼盈盈的施了个礼,中规中矩的沉声道。 张舒曼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一左一右牵着二丫跟三娃的手走了进去,当看到若大的厅中,早早的坐满了一大堆的男男女女。 昨天见到的外婆还有舅舅、舅母也位列其中,是中央的主位上。则坐着一位长样稍有些粗狂的中年男人,看着已有四、五十岁。但精气神都还不错,两鬓上都没有长着白发。 两眼正烔烔有神的打量着张舒曼,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蔓延开来。一看就知道是久居上位,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物。 旁边坐着的是一位雍容的贵妇,可惜似乎有些没有睡好。虽然画了粉妆,但是眼底的青黑还是可以清楚的捕捉到。狭长的眉眼,带着隐隐可见的凌厉,直视着张舒曼。 至于在场的众多姨娘,妻妾以及后辈,虽然昨天已经收到了风声。知道府上来了一位美丽不可方物的表小姐,可是当亲眼所见,才知道所言不虚。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倾城,虽然此刻的张舒曼并没有笑。但是沉着的脸,不分男女仍足以让在场的众人深深的为之惊艳。就连邓天香,还有见多识广的许雁良,也不得不否认被震撼到了。 男的惊艳,女人们则转为了浓浓的妒恨。不敢愿相信,这乡野来的小丫头,竟然可以长的如此的貌美。就连府上向来被称为四大美人之一的许如雪,都比之不及。 再见小小年纪,已有了美人胚子的二丫,以及可爱又不失聪慧的三娃。大家看的又是一惊,暗叹什么时候,这乡野人家,也能这样接二连三的飞出金凤凰。打量着张舒曼姐弟三人,每个人眼中都忍不住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至于多次栽在张舒曼手上的邓天香,更是瞪的一双眼珠子都快喷火。 就在大家打量着她们的同时,张舒曼同样也在留意着大家的表情。对邓天香吃人的目光,并不感冒,只是有些意外。这便宜外公本事不小,竟然娶了二十几个老婆,除了徐娘半老的几个,其余的个个都是美人胚子。 甚至还有几个最年轻的,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 至于生下的儿子,还有子孙更是多的组成几个球队都绰绰有余。男人做到许雁良这个份上,恐怕真的是不枉此生了。 目光不惧的与许雁良直视,张舒曼双手置于腰际,盈盈的施了个礼。“张舒曼见过外公,祝外公官运享通,岁岁年年不老松。” “张二丫(张三娃)拜见外公,外婆。” 二丫跟三娃也纷纷有样学样的施了个礼,挤出一抹浅笑,嘴甜的道。 张舒曼表现的可圈可点,让大家挑不出什么错处。但是二丫跟三娃道出自己的名字,在场的众人,眼中立马闪过一抹鄙夷。 “嗯,是个不错的好孩子,听你舅舅提起。你的医术好像不错,你可有把握,治好老祖宗的病。” 许雁良同样也是对二丫跟三娃的名字不甚感冒,微拧了拧眉头,不发一言。没有表露出太多的亲近,脸上只有淡淡的疏离。 只字未曾提起关于张舒曼等人,在路上遇袭的事。如刀子般凌厉的目光打量着张舒曼。见张舒曼一个女儿家,竟然敢大胆的与他直视。许雁良眼底闪过一抹赞许的异彩,又想到这个外孙女的另一个身份。 明明长的美艳动人,气质也不差。可惜出身不好,小小年纪便早早的嫁了人。不然,就凭这长相,找个相样的婆家也不难。 至于这大夫的身份,许雁良虽然不赞同,觉得有*份。不过,想到只是初次见面,又想到娘的病况。许雁良压下了心里的这抹淡淡的不悦,不急不徐的沉声询问。 “老爷?” 邓天香脸色微变,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刚到府上的小丫头。竟可以轻易的得到许雁良的信任,肯让张舒曼给娘治病。微眯着眼,注视着张舒曼的目光,眼中的敌意顿时更为明显了几分。 其余的众人,也或多或少,有收到风。知道张舒曼医仙的雅号,只是,却并没有太过在意。特别是在看到张舒曼这张美艳的脸,以及真实的年纪。认定这医仙的名号,恐怕不过只是这漂亮的外貌得来的。 至于真材实料,在场的没有几个相信。再厉害,年纪摆在这,谁不知道这行医,都是靠经验的积累。没有一定的年纪,谁敢说医术无双。 再者,就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这不知哪个乡下跑来的小丫头,还能比宫里的御医强不成。思及此,原本就与三房不相与的众人,顿时纷纷投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目光。 人生百态,张舒曼并不在意大家心里如何想她。 抬头挺胸,自信的抿唇笑了笑,答道:“外公,老祖宗的病得亲眼看过方知,不过。若是外公信的过,舒曼必定会努力,还老祖宗一个健康的身体。” “可笑,信口开河,纯属就是一派胡言。老祖宗的病,就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你连老祖宗的病况都未诊。谈何保证治好老祖宗的病,爹,您别让五弟给骗了,死马当活马医的瞎诊一通。” 开口落井下石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从马上摔下来的许志明。不管真假,歹着机会大声的讥讽。 “二哥你胡说,舒曼的医术可是大家公认的。去看诊过的病人,哪怕是重症无治,亦能短时间便痊愈过来。我相信舒曼,定能将老祖宗治好,二哥不能因为这点小小的私人恩怨,罔顾老祖宗的身体。” 事情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费了颇大的功夫,才说服了爹同意让舒曼诊治。无论如何,许志光是绝不允许让二哥给破坏了去。 站起身,一脸急切的反驳。 “是吗?五弟哪来的自信,连宫里的御医都比不上。爹,你听听,五弟这明显就是在说谎。这小丫头,何德何能,医术能跟宫里的老御医相提并论。就算这丫头是五弟的亲外甥女,也不能这样信口开河,老祖宗的身体开刀,爹三思而后行。” 许志明唱反调,是越说越上口。完全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咄咄逼人,让张舒曼听了都忍不住鼓掌。 “老爷,志明这孩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娘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不能治好,老爷心里也有数。不能再拿娘的身体开玩笑,要是娘有个万一,岂不是悔之不及。”捕捉到了许雁良眼中的动摇,旁边坐着的邓天香立马一脸真诚的补充。 “大姐这话说的有偏颇,医仙的本事,妹妹也有所耳闻。确实是如志光所言,治的没有病不好。志光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既然都千里迢迢的将人带来,何不让这孩子试试。指不定,真有希望将娘的病治好。” 见不得邓天香得意洋洋的样子,左边为首的穿着鹅黄色裙子亮眼的侧夫人,突然帮着附和道。 至于正牌的外婆三夫人,看着大家斗嘴。只是歉意的瞥了一眼张舒曼。由始至终,都不敢站出来反驳一句什么。怯弱的样子,让张舒曼都忍不住同情起舅舅许志光。子凭母贵,有这样一个无能的娘亲,在这吃人的后院想也知道过的必定不会太过如意。 突然间,张舒曼也有些想明白了许多事。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的斗嘴,又看着一言不发,面不改色的许雁良。张舒曼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男人想要三妻四妾,就后院就免不了勾心斗角。齐人之福,可不是谁都能吃的消。三个女人一台戏,更别说这后院藏了二十几个女人。加上丫环婆子,就是天天唱大戏都绰绰有余。 二丫跟三娃看着吵的不可开交,冷言冷语的众人。原本还有些雀跃的心情,登时跌到了谷底。加上看到许雁良严肃的脸,更是失望的很。 乱成一团的亲戚,在二丫跟三娃眼中看来,还不如在自己家里。再者,两人也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大家眼中的敌意,以及淡淡的不屑。自为高人一等,觉得他们是来这里攀高枝。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事老夫自有主意。你很不错,临危不乱,看来你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外公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要是你能将老祖宗的病治好,外公可以许你一个承诺。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婆家,或者安排其他的出路,在这里长久住下都可以。” 许雁良对后院女人之间的事向来不理会,任她们勾心斗角,只要别烦他便可。目光直视着张舒曼,看着镇定自若。并未将这些吵杂放在心上的外孙女,不可否认,这孩子比起府里的后辈都优秀的多。 严肃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认可的浅笑,即使是血缘关系的外孙女。只要有可利用价值,许雁良很大方的赋予了一个承诺。 只是许雁良自以为大方的承诺,对张舒曼而言,却根本瞧不上。 看着许雁良连对自己枕边人,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凡事以利善为先。 “承诺?外公,别的我都不需要,只求若是舒曼能治老祖宗的病。外公能答应彻查当年我娘失踪的事,还我娘一个公道。” 张舒曼可不相信舅舅回来后,没有将路上遇袭的事禀报。但,这外公却只字不提,张舒曼肯定,这幕后主使者的事。许雁良肯定是心里也有数,但却偏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管是顾忌什么,这个举动都足以令人寒心。 垂眸露齿一笑,张舒曼打蛇缠棍上,直接利用许雁良自己许的承诺要求道。 眼尖捕捉到瞬间花容失色的邓天香,张舒曼在心里冷笑。这才仅仅只是开始,不怕邓天香找麻烦,就怕邓天香当起缩头乌龟不敢动。 张舒曼直言跟大胆,让在场许多都知道些当年内幕的人,无一不暗暗倒抽了口凉气。除了站在邓天香阵营上的人,其余的妾室姨娘们,全部在心里幸灾乐祸。等着看邓天香的好戏,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有人挫挫锐气。 就连许志光也是被吓了一跳,随即脸上控制不住的露出一抹喜色。灼灼的望着许雁良,等待着答案。 “可以。” 微眯了眯眼,对张舒曼的要求,许雁良心里百转千折。颇为意外,不过扫了一眼许志光,许雁良顿时有些明白过来。 恐怕这个儿子是在府里压抑已久,又想到这些日子妻子背后做的手脚。确实是伸的有些长了,再怎么样,许志光也是他血脉相连的儿子。虽然官位不高,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杀心,便是在打他的脸。 或许,也是应该给她一个警训,让她知道这个家里谁才是主子。点点头,许雁良答应了下来。 “老爷?” 邓天香没有想到许雁良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不由的心又是一沉。当捕捉到许雁良眼中的冷光,邓天香脸色顿时煞白一片,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相较于邓天香的惶恐,三夫人却是差点喜极而泣。没有想到当年无果的事,还能再翻案,给死去的女儿一个交待。看着沉着自若的外孙女,三夫人登时感觉骄傲无比。 几家欢喜几家愁,谁也没有想到,许雁良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家以后好好相处。舒曼你们就先在府上住下,等老祖宗的病治好,外公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打到了大家到嘴边的话,许雁良不容拒绝霸道做出结论。 边关战起,作为兵部尚书,许雁良手上的事务不少。匆匆忙忙的吃过了午餐,便又出府忙正事去了。 憋了一肚子气,让人看了笑话。邓天香可不是一个有风度的人,气不过直接在半路堵了张舒曼姐弟三人。如刀子般森冷的目光扫视着张舒曼,身后还跟着一个漂亮的气质美女。 这人正是许如雪,是邓天香最为看中的嫡亲孙女。 望着张舒曼的目光,同样也是充满了敌意。同性相斥,不说是上一代的恩怨,就是张舒曼的脸,便足以引起大美女许如雪的敌意。 “小贱人,你的胆子到是不小,刚到府上便想挑衅本夫人的权威。你以为治好了娘的病,在府上就有一席之位?想的到美,告诉你,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最好识趣的滚出许府,否则,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邓天香这回真的是气狠了,连形象都不顾,如泼妇般横眉竖眼的威胁。 “哦,是吗?那也得看看夫人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可是记着,你的那句斩草除根。夫人既然奈何不了我们,那么,现在轮也该轮到夫人还债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夫人这么快就乱了方寸,这样可不行。对手太弱,玩起来可就没意思了。” 上前一步,附在邓天香的耳边,张舒曼笑的很是无辜。轻声的反击,看到如被雷劈,僵在当场的邓天香。张舒曼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了几分。对上许如雪敌意的目光,直接无视。 这种傲娇的小白花,除了身份可以自傲高人一等,张舒曼不并觉得许如雪还有什么可出采的地方。 “你、你敢?” 听到张舒曼嚣张的放话,向来习惯被人捧着的邓天香,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晕倒。肺都快气炸了,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 “夫人可以试试我敢不敢,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 敌人越气,张舒曼就越是高兴,挑了挑眉继续火上添油。 “奶奶,您可是兵部尚书夫人,犯不着跟一个乡野来的小丫头置气。表妹,你不过只是一个庶出的旁亲,无根无基。最好是认清自己的身份,得罪了奶奶对你没有好处。就算你不怕,难道你就不担心这小表妹跟表弟的安危。” 许如雪的身世极好,爹是许家嫡出的长子。娘又是郡主,加上本身又长的好,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大家赞为京都的四大美人之一,顺风顺水。除了皇家的公主,许如雪还没有妒忌过谁。 可是今天,看到张舒曼的第一眼起,许如雪首次有了妒恨的感觉。 明明不过只是一个乡野的贱丫头,长的好看就算了。还敢跑来府里撒野,连身为主母的奶奶都不放在眼里。微眯了眯眼,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厉,许如雪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的威吓。 “原来仙女也会坠落凡尘,四大美人,我看是蛇蝎美人才对。你放心,你们只管放马过来,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好狗不挡道,我们累了,闪开。二丫,我们走,小心别被路边的疯狗咬伤了。” 张舒曼的毒舌可不是吹出来的,淡淡的瞥了一眼许如雪,丝毫没有将许如雪的威胁放在心上。 手轻轻一推,差点让许如雪跌倒。不得不让出一条路,眼睁睁的看着张舒曼姐弟三人嚣张的扬长而去。 “该死,贱人你敢对本小姐如此无理。” 咬牙切齿的瞪着张舒曼离去的背景,许如雪气的差点吐血。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这笔仇,许如雪是记下了。 “雪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别吓奶奶,这小贱人着实是嚣张。真以为这里是乡野之地,可以让她随意的撒野。雪儿放心,奶奶一定会让她好看。” 紧张的打量着许如雪,看到气的发抖的孙女,邓天香更是气的脸色黑的足以媲美锅底。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恐怕张舒曼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邓天香凌迟。 知后身后的丫环还有老嬷嬷,也被张舒曼的大胆给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在这许府,一个外来的表小妹,竟敢如此的狂妄,连当家主母都不放在眼里。难不成她真以为,认个亲,这表小姐的身份就足以令人目空一切不成。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看着不错,骨子里为人处事还嫩着。 下午,在许志光的带领下,张舒曼顺利的见到了久病瘫在床上。已经不能言语的老祖宗,可能是长久的病痛折磨。老人身体枯瘦,两眼无光,甚至有些焕散。若是再不根本,恐怕是挨不了多久。 假意把脉,张舒曼仔细的用异能扫视着对方的身体。发现身体各处的机能,几乎都有严重的损毁,脑部的血管更是堵塞的严重。双腿还有十指也出现了坏死,浓浓的恶臭,熏的人反胃。 “怎么样,能治吗?” 看着一言不发,眉头微拧的张舒曼。许志光原本狂喜的心情,顿时沉了沉,紧抿着唇有些紧张的追问。 “哼,可得看仔细了,别不懂装懂胡乱开药。要是娘有个三长两短的,不是你们能担当的起。”相比许志光还有三夫人的紧张,看到张舒曼脸上细微的表情。在一旁盯梢的邓天香,却是心里暗暗乐开了花。 倒不是说邓天香不孝顺,而是久病床头无孝子。这样天天前来照顾,加上屋里又有难闻的恶臭。日子久了,邓天香会觉得受不了,巴不得婆婆早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做做样子还是必需。 至于身后一众赶来看戏的妾室们,也是目光紧盯着张舒曼。特别是侧夫人,更是望眼欲穿。 “别急,虽然病的有些严重,不过,要是想救回倒也不难。” 收回手,对上舅舅紧张的目光,又瞥了一眼偷偷得意的邓天香。张舒曼笑了笑,自信的答道。 “真的可救?需要什么药,舒曼尽管开,只要是府上有的,再贵重也无防。” 不等邓天香出言讥讽,侧夫人眼睛一亮,当即激动的应承。 “是啊,舒曼,只要能救老祖宗,不管是什么要。只管开,就算是府上没有,你外公还可以进宫跟皇上求来。宫里御医馆别的没有,天下的奇珍妙药,应有尽有。”许志光灼灼的望着张舒曼,一脸振奋的补充。 “哼,许志光你当宫里的东西是外面的药铺,给银子就成卖到。凡事最好量力而行,别打肿脸充胖子。明知不可为,却偏偏硬要逆水行舟。” 杜姨娘也就是许二爷的生母,看到面有异色的主母,忙开口嘲讽了句。 “大家放心吧,开的药并不是什么难寻的奇珍。只要有银子,就是在外面普通的药铺里都可以找到。再加上银针辅助,完全治好也只是时间问题。”无视杜姨娘的冷嘲暗讽,张舒曼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眼尖又见邓天香似仍想说什么,张舒曼不客气的直接打断,补充道。 “不管大家心里是怎么想,外公竟然相信我。那么老祖宗的病,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插手。我只负责治人,要是中间环节有人敢使坏,一经找出别怪我番脸。”说话的同时,张舒曼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邓天香。 这老祖宗跟邓天香虽本是亲戚,婆媳多年处的也不错。但,难保邓天香不会为了自保,而舍弃作为姑母的婆婆。 话完,也不管大家心里是怎么想,张舒曼快速的将药方开好。交给舅舅亲自抓药,至于熬药的事,张舒曼相信舅舅会亲人派人盯好。 接下来是施针,为免出意外被人打扰。张舒曼直接下了驱客令清场,不管邓天香如何不愿,事先有了许雁良的命令。老祖宗的病,全权由张舒曼诊治,再干涉必定会被怀疑心怀不轨。 虽然不甘,但想了想邓天香还是乖乖的退离。 确定人都走光了,张舒曼下针很快,眨眼间的功夫。老祖宗身上便扎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注入了微薄的灵气,慢慢的滋养老祖宗破败的身体,重新恢复生机。要不是怕被人察觉太过突兀,以张舒曼现在的功夫。 立马让老祖宗清醒过来也没有问题,一个星期全可痊愈。不过,想到了便宜外公的精明,张舒曼选择了保守治疗。没有傻的一步登天,让人看出她的异常。反正,只要最好结果一样便可。 “主子,那大夫人肯定不会让主子这么轻易的治好。大夫人这么坏,还想要主子的命,主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一了百了。反而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在奴婢看来,就算是主子治好了老祖宗。恐怕,这许老爷也不会真的拿大夫人怎么样?” 见主子收了针,旁边也没有外人在。春梅想到那讨人厌的邓天香,忍不住好奇的追问。 在春梅看来,邓天香想伤害主子,死不足惜。以主子的实力,想要杀了对方,应该不是难事。再想到冷漠的许雁良,春梅见不得自家主子在别人家里受委曲,心里看的也是直窝火。 “就是主子,还有那嫡出小姐,什么美人的许小姐。盯着主子的眼神,活像是要将主子给吞了。主子何必跟这些人客气,要不叫无邪前辈送她一把毒药,把她的脸给毁了,看她还得瑟什么。” 春雨的计谋更是毒辣,完全是被无邪老人给洗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专戳对方的痛脚。 “你们两个变暴力了,没关系。慢慢玩才有趣,要是一下子就要了她的命,就没意思了。死并不算什么,怕可的是一点一点的折磨她。将她所在乎的,一件件的毁了,得到的东西,全部失去,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大快人心。” 眨了眨眼睛,张舒曼贼贼的邪笑。 春梅跟春雨先是一愣,待明白了张舒曼话中的意思。皆双双打了个寒颤,瞬间明白,想比她们所思。主子的这招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折磨死对方那才叫绝。 收好了银针,叮嘱贴身伺候的老嬷嬷照看好。熬的药,也必需喝完,张舒曼便带着好就等的不耐烦的二丫跟三娃。一行人滔滔荡荡的出了许府,准备来个大扫荡。反正空间里现在别的都缺,唯独不差钱。 而张舒曼不知道的是,她才前脚刚走,邓天香立马带着人匆匆的赶到老祖宗的院子。当看到气色真的变好了不少的老祖宗,邓天香心没由来的一惊。没有想到,这名不见经传胆大包天的贱丫头,居然还真有几分本事。 许如雪也发现了这点,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随后不久,收到风声,急匆匆赶来的许秀荷也到了府上。知道了一切由来,更知道了张舒曼的厉害。许秀荷原本冷却下来的心情,立时又提了起来。 “大姐,京都里卖的东西真多,而且好吃。”嘴巴里美滋滋的嚼着糖声,三娃目不瑕接的四处扫视,恨不得多长几对眼睛。 “这些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原本家里煮的一道青菜来的好吃。师傅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不管是珠宝手饰,还有其他。只管开口,弟子都给师傅统统卖来,二丫也是,有喜欢的衣服料子也行。” 财大气粗的无邪老人可是一点也不小气,大方的从怀里掏出一打的银票。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直接就抽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二丫扫货。至于其他足有上万两的银票,则全部做贡献给了张舒曼。 “乖,看你这么识趣的份上,我这有颗延寿丸。服下可延寿五年,便宜你了,赏给你一颗。” 钱多不烫手,张舒曼可不会跟无邪老人这个超级大款客气。大大方方的收下了无邪老人贡献的银票,礼尚往来。眼珠子一转,张舒曼很快便有了主意。甩手丢了一颗香喷喷的药丸给无邪老人,当作是这万两银票的回礼。 至于价值,自己人张舒曼并不计较这点得失。只是正好想到无邪老人年纪也不小了,又日夜痴迷医术,怕累出个好歹。有了这颗延寿丸,就算身体到了油尽灯枯,也能多活几年。 “什么?师傅,你、你说这药丸吃了可以延长寿命,而且可以多活五年?” 傻傻的接过了手中金灿灿,一看就知道不平凡的药丸。无邪老人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 不仅是无邪老人,就连春梅跟春雨也是吓了一跳。一脸惊奇的盯着无邪老人手里的药丸,恨不得盯出一个洞。 这小小的药丸,真的能有如此奇效,吃了就可以延长五年的寿命。要真是如此,最惜命的皇帝老儿听了,岂不是得疯狂,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抢到手。 “当然,有必要骗你吗?要是不信,大可将延寿丸还给我,你不吃我自己吃。”看着傻愣住的几人,张舒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话音才刚落,无邪老人生怕张舒曼后悔,要跟他抢这延寿丸。想也不想,便火速的将延寿丸给一口吞进了肚子里。点头如捣蒜,连声道:“我相,当然信。师傅是无所不能的高人,区区的一颗延寿丸自然不在话下。” 延寿丸入口即化,无邪老人暗暗惊叹。师傅不愧是师傅,炼制出的药都与众不同,全部都是入口即化。完美的让人甘拜下风,待细细的体会药力在身内化开,快速吸收后的畅快。 无邪老人又是全身一震,习武者的敏锐。无邪老人可以清楚的感应到身体不同寻常的变化,而春梅跟春雨更是看的分明。 眼尖看到无邪老人的满头发华,眨眼间,竟然长出了寸许的黑发。震惊的抽气不已,一又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之前少许的怀疑,瞬间变成了满满的信任。不知是不是错觉,两人觉得无邪老人脸上的皱纹,似乎也淡去了些许。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咆哮打断了大家打思绪。 “倪洪涛,你还是不是人,你一个倒插门的上门女婿。竟然敢拿着我庄家的银子,上这花楼里来寻欢作乐。你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废了你,让你以后只能做个清心寡欲的太监。” 说话的妇人穿着还算不错,身材也免高挑,五官端正。各方面都不错,唯一不足的是,那张蜡黄的脸,让整个人的形象气质都大打折扣。 扭着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泼辣的脾性,让整条街的人无不投上侧目的眼神。 “媚娘,你别欺人太甚。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鬼样。十足的黄脸婆,让人倒足胃口。老子肯跟你生了一对儿女,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再闹,大不了老子跟你和离。” 被大家古怪的目光盯着,这个叫倪洪涛的男人,顿时涨红了一张脸。收起了心虚,恼羞成怒的大吼。 “你,你敢,和离你想都别想,你生是我庄家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我庄家的鬼。”庄媚娘被气的不轻,但却舍不得放人。   ☆、第一百零五章 人要自强 庄媚娘虽然是一脸凶狠的瞪着倪洪涛,但眼睛里也有一缕无法抹去的爱恋。显然,眼前这个看着飙悍的女人,是真心深爱着这个叫倪洪涛的男人。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好,不和离可以,不过以后我的事,你最好别理。”想到自己羞耻的身体,倪洪涛咬咬牙,不甘的道出想要的条件。 “不行,你是我的男人,除了我你谁也别想碰。” 庄媚娘可不怕被人说悍妇,或者是妒妇。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招上门的相公,本来就该以她为主。现在是混出了点人样,在朝中得了一官半职。但那一开始所需的银子,都是她庄家出的银子。 “你,媚娘你别太过分,就你这副鬼样。让人看了都倒尽胃口,你还以为自己还是当初千娇百媚的庄家大小姐。看着你的脸,我晚上睡着都做噩梦。” 虽然知道这样说会很伤人,媚娘如今会变成这样。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生养两个孩子,又辛苦操持家务。但,天天被人在背后指说他吃软饭,而且还是个难看的黄脸婆。 想想这些,倪洪涛心里就一阵难受,恨不得将这些事实一笔抹去。 “你混蛋,你嫌弃我,好。你够狠,既然如此,你不仁,老娘也不义。想和离也不是不行,除非你将这些年花我庄家的银子全部还上,放弃两个孩子一切权利。否则,你就是做鬼也别想如意。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就是看上了花楼里的姑娘,还鬼迷心窍的想将她娶回家。” 捕捉到倪洪涛眼中的坚决,庄媚娘心死莫过于如此。咬咬牙,开出放人的条件。眼尖睨见倪洪涛难看的脸色,庄媚娘突然笑了,眼中露出浓浓的鄙夷。 当初也怪她瞎了眼,竟然认为倪洪涛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结果却没有想到,不过也只是一只白眼狼,翻身做主便想快活甩了她。想要佳人在怀,还想贪她庄家的钱财,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仅存的好感抹去,庄媚娘态度更是冷厉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舒曼也看的惊讶不已。没有想到在这没有女权,守着三从四德的异时空。竟然还有这样难得一见的烈性女子,对庄媚娘的果敢。敢爱敢恨张舒曼很是赞同,女人爱人,就首先得爱自己。 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谈何求别人爱惜自己。至于这个吃软饭的白眼狼,张舒曼不悄的一个眼刀扫去。 既然上门女婿,还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无耻至极。 “庄媚娘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倪兄现在什么身份。而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一介商贾之女。除了手上有点钱,其他什么也不事。就算倪兄想和离,凭你能阻拦的了吗?倪兄,你何必怕了她,不过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泼妇。” “就是,休了她就是,还怕她不成。” 与倪洪涛一同上楼花的狐朋狗友们,看到倪洪涛这样被一个女人欺在头上。一个个都看不下去,纷纷七嘴八舌的起哄。 “你们?” 庄媚娘气的涨红了脸,没有想到明明她站理字一方。到了这些人的眼中,反倒是她理亏了,还不能这个贱男背叛了她。她还得跟其他女人一样,忍气吞生,若是如此,她当初何必费尽心思招婿。 何不直接嫁个不错的男人,等着享福岂不更好。百无一用是书生,最无情也是收生,果然当初就该听娘的劝说。不该一意孤行,弄到这个无法挽回的田地。 若不是想到家里的一双儿女,庄媚娘真想跟这白眼狼同归于尽。反正,活着也没意思。谁不爱美,若是可以谁想天天顶着一张难看的脸色。只是就是脸上擦上一层厚厚的脂粉,但晚上一洗,还不打回原形。 想到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庄媚娘顿时红了眼眶,无声的低泣。 “这位大姐,不过只是一个招上门的女婿,大姐何必委曲求全。对无心之人,再伤心也于济于事。人一辈子,谁没遇上个几个渣。大不了的,回头再重新招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守着好好过日子。” 同为女人,张舒曼看不不顺这些吃里扒外的男人。走上前去,对大家惊艳的目光并不放在心上,浅笑着认真的道。 “你,这位妹子说的对,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确实没必要再费心思。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倪洪涛回头老娘亲自写一张休书给你。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老娘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庄媚娘没有想到居然有人站在她这边,甚至还建议她再找。当看到对方倾世之容,同为女人庄媚娘都忍不住看的瞪直了眼。眼尖捕捉到倪洪涛眼中的惊艳,甚至带着一抹痴迷。 庄媚娘彻底的心死,点点头,也跟着笑了。 本来庄媚娘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想开了心情转变的也快。冷冷的睨了眼倪洪涛,当机立断的做出了决定。 “天啊,这小美人是打哪里来,怎么从来不知道京都里。还藏着这般绝色,小娘子,在下陈坤平。是礼部尚书次子,不知小娘子芳名,可否告知,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陈坤平名字倒还取的不错,家世也算是可以。可惜的就是人长的太胖,满脸的横肉,肚子更是比十月怀胎的女人都不逞多让。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惊为天人,猥琐的注视着张舒曼。 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粘到张舒曼身上,自以为风度翩翩的介绍。却不知,就他一身的肥肉,便足以让人倒足胃口。 除非是那些贪慕虚荣,或者是花楼里爱财的姑娘。否则,正常的女人看了,绝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滚,少在这里挡了姑奶奶的道,小心让你以后都不能人道。” 看着自命风流,实则下流的一头肥肉。长着副尊容,还想借着背后的身份,无法无天。真的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冰冷的眸子,化作一道无形的眼刀,狠戾的扫向陈坤平。 好飙悍的妹子? 庄媚娘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原本还有些担忧。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发现张舒曼身上的穿着打扮也都不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养出来的小姐。放下心来,等着看戏。 这些纨绔的二世祖,她一介女流是招惹不起,但这京都之内。恶人自有恶人磨,有的是家世背景更强悍的能人。 这只经常祸害良家妇女的肥猪,早该是时候受点教训了。不然,他还真以为有个礼部上尚的老子做靠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围观的百姓,还有倪洪涛等几个同伴,也是被张舒曼大胆的话吓了一大跳。只是这人有时候就是贱,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感兴趣。不择手段的想得到,特别是这个猎物,还是难得的极品,更是舍不得放手。 “嘿嘿,想不到还是个小辣椒,不过没关系。美人带刺,越呛就越迷人,哥哥喜欢。看看,这脸蛋就跟剥了壶的鸡蛋,嫩的让人看了都心痒痒。来,美人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看着张舒曼凶恶的样子,陈坤平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更为感兴趣,眼睛不舍得眨一下,直勾勾的盯着张舒曼。似乎不得将张舒曼身上碍眼的衣服,都给扒了。邪笑着,得寸近尺想调戏摸张舒曼白嫩的脸蛋。 捕捉到陈坤平眼中的猥琐,围观的百姓虽然同情,却碍着陈坤平的身份。谁也没敢上前阻止,就连倪洪涛等几个同伴,也是眼睁睁的看着。谁让他们这群人中,也就陈坤平的身份最高。 想攀上这棵大树,以求能在官场上谋个好位置,除了巴结。傻了才会阻拦,自讨没趣,没有狗腿的上前钳住张舒曼,助纣为孽都不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连张舒曼的一根寒毛都没碰上。陈坤平直接就被气恼的三娃给一脚踹到地上,十成的力道,一分都没留。 “丑八怪,不许碰大姐,否则打的你屁滚尿流。” 三娃就像个小大人,护在张舒曼跟前,怒瞪着陈坤平。无视大家惊愕的目光,不客气的威胁道。 在张三娃的眼中看来,自家大姐就是天上的仙女,岂能容陈坤平这样的丑八怪玷污。就是陈坤平盯着张舒曼的怪异的眼神,都让三娃看着大为不满。 “三娃好样的,刚才的那脚踢的不错。” 无邪老人对三娃的举动,非但没有半句指责,反而笑眯眯的夸赞。要不是刚刚被三娃抢先了一步,无邪老人出手必定翻倍。管他是什么狗屁尚书的儿子,直接就把他给废了。 没有了第三条腿,看他以后还怎么出来祸害人。 “啊,我的肚子,疼死老子了。哪里跑来的贼小子,胆大包天了,竟然踢老子。你们都死了是不是,还不给老子将这小王八蛋捉起来,好好的毒打一顿。” 惨叫一声,陈坤平抱着阵阵抽痛的肚子,额头上冷汗直冒。蜷缩着身体,恨不得将三娃用眼神给秒杀了。眼尖看到傻住的几个随从,更是气的陈坤平肺都快炸了。扯开了嗓子,怒不可支的咆哮。 “陈兄,你还好吧,怎么样了?” 倪洪涛还有身旁边的向个猪朋狗友,看到脸色都变了的陈坤平,也是吓的惨白了一张脸。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一脸关切的慰问。 至于庄媚娘,还有围观的众多百姓,也是一阵傻眼。惊愕不已的望着三娃,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一个没几岁大的小娃娃,竟有如此武艺。能将肥的跟头猪似的陈二少,给硬生生的一脚踹倒了。 真是英雄出少年,一代更比一代强。 再听到无邪老人那句夸张的赞叹,大家听的皆失控的嘴角抽了抽。不过,看到三娃这张可爱的包子脸,瞬间便萌倒了大家。看到陈坤平的随从,正凶神恶煞的扑上去,想将三娃给抓了。 庄媚娘也有些看不下去,立时想冲上去,护住三娃。可是却没有想到,意外再次袭来。 这些人都不是职业杀手,或者是武艺高强的江湖中人。张舒曼跟无邪老人都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交给二丫还有春梅四人。一人对付一个,给她们一个练手的机会。作为家长,只要在一旁盯着,以防意外发生便可。 “不,这怎么可能?你、你们是什么人?”看着诡异的一幕,不仅是一个小奶娃。就连随行的丫环,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陈坤平为人平日虽然混蛋了些,迷恋女色。 但也知晓,这皇城之内不能招惹的牛人无数。又瞥见张舒曼跟无邪老人一脸淡定的样子,眼中明显的鄙夷。似完全没有将他这个礼部尚书之子放在眼里,思及此,陈坤平原本就难看的脸,更是惨白如纸。 又看到一个接一个倒下,惨叫连连的四个随从,更是吓的陈坤平想晕倒的心思都有了。两条腿哆嗦不已,陈坤平愣眼的看着,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瞥见张舒曼眼中的一闪而逝的寒光,更是让陈坤平心跳都差点停止。 其余的众人,也是看的两眼发直,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什么时候起,姑娘家还有小孩也这么厉害了。大家惊叹的同时,望着张舒曼跟无邪老人的目光,更是好奇的紧。 “大姐,搞定。”拍了拍手,三娃看着被他打的鼻青脸肿,倒在地上直打滚的男子。笑的很是得意,小跑着到张舒曼跟前,兴奋的道。 春雨还有二丫,也回到了张舒曼身边,脸上都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嗯,干的不错。什么人,当然是路人。礼部尚书的次子是吗?真是好大的官,吓得我们小心肝都扑通的跳个不停。作为精神损失,你说,你需要付出什么作为代价。” 拍了拍三娃的脑勺,张舒曼目光戏谑的勾唇一笑。满意的看到大家惊呆的目光,捕捉到陈坤平眼中的惧意。张舒曼脸上的笑,不由的更深了几分。微眯了眯眼,凉凉的威胁道。 “你、你想要什么,别打我,只要你开口。我能给的,都给你。” 看着随从的惨状,陈坤平真的怕了。加上张舒曼不怒自威的气势,更是让陈坤平胆颤心惊。怕给家里招来祸端,惹到不该惹的人,陈坤平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试着友善的恳求。 陈坤平心里清楚,就算是爹跟娘再宠他。但他终究还是次子,若是必要的时候,选择牺牲他并不是不可能。为了以后的逍遥日子,低声下气装一会孙子,能借机保全一切又何防。 “哦,这么大方,那行。既然你这么有诚意,若不成全你,似乎过意不去。这样吧,你将身上的银子,值钱的东西都交上来。只要让姑奶奶我满意,便放你一条生路,今天的事一笔揭过。” 对方只是出言调戏了几句,并没有真正伤害到她什么。加上三娃也教训过他,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真的要人命。对方既然配合,张舒曼顺着梯子下,胃口大开的直接就准备将陈坤平身上的东西都扒光。 令张舒曼有些意外的是,陈坤平这纨绔子,非但没有抗议。反而立马欣喜的满口答应,当即便将身上的银票还有碎银,连同腰上系着的玉佩统统上交。 见张舒曼眼皮都不眨尽数收下,陈坤平在心暗暗松了口气。 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损失了几千两银子。对陈坤平而言并不算什么,回头再跟娘要就是。要是小命都没了,以后可就没机会再玩了。 “那个东西都在这了,这位女侠,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艰涩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陈坤平小心翼翼的道。脸上仍闪露出惧意,与平日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同。 见此,倪洪涛等几个狐朋狗友,更是夹紧了尾巴做人。暗暗庆幸,好在有陈坤平当替罪羊。若是这事是他们先挑起的,恐怕更糟。他们可没有陈坤平幸运,随身还能带着这么多人护着。 “可以了,滚吧。记住再有下次被姑奶奶我遇上,直接就切了你的第三条脚,让你连传宗接代的资格都丧失。” 看着面露惶恐的礼部尚书之子,张舒曼不屑的挑了挑眉。扶不起的怂包,也就知道仗着家里的势。纸老虎一只,一捅就破,瞥见百姓脸上的快意。张舒曼眼珠子一转,就知道阵坤平往日做事恐怕也是这样嚣张。 当街都敢出言调戏,轻哼一声,张舒曼意有所指的睨了一眼陈坤平的双腿间。吓的陈坤平一阵腿软,紧紧的夹住,忙不迟迭的点头保证。 “姑奶奶放心,小的保证以后再也不犯,再也不敢了。” 收到张舒曼的眼神示意,陈坤平也没心情理会瘫在地上嚎叫的随从下场如何。自己灰不溜秋的自己先跑了,至于倪洪涛等人。心虚的笑了笑,也火烧屁股的追了上去。 特别是一副书生样的倪洪涛,跑的更是贼快,都快赶上飞毛腿的行列了。 “胆小鬼,主子就这样放过他,太便宜他了。应该再好好揍他一顿,让他知道为什么花儿这样红。” 春雨对张舒曼平日说的一些奇特的话,记有极品,贴切的就用上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没有必要死磕。再者,不是还狠狠的宰了他一顿,不亏。要是心里还有气的,一会好好的再吃一顿,保管你就是心里有再大的火气也全消。” 钱不露白,张舒曼手脚利落的将银票,以及几十两的碎银收好。假意收进了袖袋,实则,全部都弄进了空间里存放好。 “还是师傅英明,连这个都想到了。师傅,京都里弟子最熟,想吃好东西。最棒的莫过于燕记酒楼,里面的大厨,那可是宫里御膳房里退下,货真价实的御厨。煮出来的东西,那可是连挑嘴的太后都夸赞不已。当然,比起师傅家里的菜稍次了些,不过还是能入口。” 无邪老人练习多了,脸皮厚的简单堪比城墙。无视大家惊愕的目光,一口一个师傅,喊的那个叫顺溜。说完了燕记酒楼的好,又猛然想到张舒曼差不多也是同行。急中生智,忙改口打压燕记酒楼的好,进而吹捧起张舒曼家中的菜。 “师傅?” 见陈坤平还有倪洪涛几个人渣跑远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不过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庄媚娘却没有急着离开,猛然听到眼前的老者,竟然用讨好的语气。冲着年轻的足以做孙辈的女孩,喊着师傅。 庄媚娘整个人感觉就像是被雷给劈了,雷了个外焦里嫩。又见淡定的点点头,没有否认的张舒曼,更是让庄媚娘控制不住的嘴角抽了抽。 “庄大姐,你是做脂粉生意的吗?” 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从庄媚娘身上传来浓浓的脂粉香气,又未见庄媚娘脸上涂有什么。张舒曼眼睛一亮,轻声的道。 “对啊,姑娘你认识我,莫非在我家的铺子上帮衬过?”铺里迎来送往,虽然生意不如爹跟娘在世时来的兴隆。但勉强养家胡口还是足够,也没有怀疑什么,庄媚娘朗笑着询问了句。 “不曾,只是嗅到庄大姐身上传来的浓重的脂粉味,好奇猜的。庄大姐年轻时候,应该是个大美人。可惜现在内分泌失调,好好的一张脸硬是提早磨成了黄脸婆。庄大姐,不是我?哦了还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张舒曼。本职是个大夫,要是庄大姐信的过,我可以治好庄大姐脸上的问题。”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庄媚娘给张舒曼的印象不错。一看就知道靠谱,是个讲实务,而且性子也够爽朗。不是那种喜欢坑人的那种小人,正好手里的东西想拿出去试水。 又烦自己亲自操刀,有人拉伙代办,就省了她许多功夫。 “大夫?什么,妹子刚刚你说什么,你说我的脸,我的脸还能治好。” 张舒曼大夫的身份,实着让庄媚娘意外了片刻。不过,很快庄媚娘被另一个更在意的消息所淹没。整从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窜到张舒曼跟前,两眼发青光猴急的追问。 ------题外话------ 亲戚来了,肚子不舒服,今天先更这么多了。明天继续万更,么么~   ☆、第一百零六章 敌友相见 “当然,我没有必要骗庄大姐,只要庄大姐试用过了。就知道效果如何,介时,我想跟庄大姐合伙做一笔生意。这是净颜霜,庄大姐可以拿回去涂着试试。不出三必,定会效果明显,到时我们再细谈合作细节。” 将之前弄出来的试验品递给庄媚娘,张舒曼一脸淡定的道。 净颜霜? 听到这个陌生的词,大家先是一愣。庄媚娘并不清楚张舒曼的本事,有些将信将疑。不过,想到张舒曼承诺的美好,还是忍不住跃跃欲试的接过了瓶子。至于春梅跟春雨,已经到了爱美年纪的两人,则是一脸眼馋的盯着庄媚娘手中的瓶子,恨得不扑上去抢过来。 虽然不清楚瓶中的是什么,但两人都相信,只要是主子弄出来的东西。就没有普通的凡物,都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主子既然说了试用三天就会变白,那就是一定是这样。 一白遮三丑,爱美是人的天性,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呢。 “真的,那妹子大姐可就不客气了,厚着脸皮收下。至于妹子说的合作生意,不管是什么,大姐绝对不会占妹子的便宜。那个,大妹子,我可以现在就试试吗?” 庄媚娘也没问张舒曼说的合作到底是什么,却对张舒曼感觉莫名的信任。想也不想,便大方的答应下来。看着手中的瓶子,庄媚娘心里忍不住一阵雀跃。也看出了春梅跟春雨眼中的渴望,更是让庄媚娘心动不已。 但作为礼貌,庄媚娘并没有急于打开了瓶子,立即试擦瓶子里那什么净颜霜。咽了咽口水,期待的询问。 “当然可以,东西既然送给了庄大姐,庄大姐自己随意。净颜霜不是脂粉,不过不用擦太多,涂上薄薄的一层便可。” 想到大家的习性,张舒曼忙提醒了句,免得闹出什么不必要的乌龙。将这极品的宝贝面霜,给当作脂粉狂擦。 “哦,谢妹子提醒,咦,这东西好香。白色的,涂在手上一点也不感觉干,反而很滋润。”得到了张舒曼的首肯,庄媚娘迫不往待的往手背上试擦了少许。乳白的霜在手背上化开,没有一点的不适,让庄媚娘感觉颇为新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擦下这净颜霜,庄媚娘立马就感觉手背白了少许。两只手一对比,发现果然不是她的错觉。擦了净颜霜的那只手,比另一只没擦的亮白滋润不少。而且白的极为自然,一点也不像是擦了厚厚脂粉时的那种苍白。 “庄大姐喜欢便好,春梅你们想要吗?要是喜欢,回头我送你们一些。” 捕捉到了春梅跟春雨两人眼中的闪亮,张舒曼大方的道。 “真的,主子我们也可以用。” 春雨刚还在心里琢磨,怎么开口跟主子讨些试试。却没有想到,都还没有开口,主子已经贴心的问起了她们。顿时心里觉得暖洋洋的,能遇到这么好的主子,真是上辈积了大福。 “咦,大姐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好像有好多人进去?” 告别了庄媚娘,大家继续漫无目地的四处闲逛。三娃眼睛贼精的很,一眼就看到了有热闹可凑的好地方。 “师傅我知道,里面有个观赏湖。不但种有反季的各类荷花,而且湖里还养了不观颜色鲜艳的观赏鱼。里面经常有才子佳人举办赛诗会,或者是坐茶会。看情况,今天里面可能有活动,师傅我们可以进去凑个热闹。” 得了极品的延寿丹,无邪老人更是不放过任何的表现机会。希望能讨得张舒曼欢心,再些几颗给他留着压箱底。又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药丸也不错,脸上笑的都可以凑成一朵菊花,无邪老人尽职的解说。 又想到了张舒曼习惯贪财的性格,又补充道:“对了师傅,要是能得魁首,还有一百两的银子可拿。” 一百两的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张舒曼而言并不算什么,不过抱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想法,张舒曼临时决定去凑个热闹。看看这古人的赛诗会,都会作些什么千古佳作。 眼尖看到进出的人,不少还有大家族里衣着讲究的小姐公子。张舒曼看的又是眼睛一亮,迫不急待的想见见识识,这些才子佳人都是怎么相处的。比才情,还是为了相看为目地。 令张舒曼意外的是,竟然还遇到了几个熟面孔。除了一身火红,骚包爱现的四王爷龙耀光。还有便是许久未见的冷面堡主徐子成,除此之外,还见到了有过一面不甚愉快的白莲花何美欣。 另外一个,便是对她同样也敌意不小的许家大小姐,许如雪。 原本张舒曼还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去打声招呼。却没有想到龙耀光下手更快,直接派了手下请张舒曼到凉亭中一叙。 张舒曼等人的到来,让徐子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有想到,张舒曼会突然出现在京都。 许如雪意味深长的目光可以忽视,但何美欣的脸色可就精彩的多。显然,何美欣是一早就认定张舒曼是该死之人。明明认定是死了的仇敌,突然出现在眼前,怎么能让人不震惊。 更让何美欣无法接受的是,女大十八变。摇身一变,从黑乎乎的丑小鸭,眨眼变成了白富美。 又气又惊的何美欣,几乎忘记了身体处地,猛然站起身。指着张舒曼的脸,尖锐的质问道:“是你,丑八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尖又捕捉到成哥哥眼中的失神,更是让何美欣妒意横生,气的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 丑八怪? 何美欣尖锐的声音,瞬间便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当看到何美欣所指的丑八怪,竟然是位难得一见的俏佳人。大家惊艳的同时,很快便也明何美欣话中的不实。十有*,分明是在妒忌人家长的比她漂亮。 许如雪则是有些意外,何美欣竟然跟这个刚到京都的表妹有仇。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龙耀光以及跟徐子成,听到何美欣尖锐伤人的话,则瞬间沉下了脸。未等龙耀光这个主客开口训人,徐子成抢先出声。凌厉的目光如刀子的射向何美欣,森冷的低喝。 “够了,何小姐注意你的态度。” “我,成哥哥你怎么能帮着这个丑八怪说话,我可是成哥哥的未婚妻。” 听到意中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再次帮着这个狐狸精说话。何美欣更是气的差点内伤,恶狠狠的瞪了张舒曼一眼。收起了眼中的妒恨,将目光移向了徐子成,一脸委曲的质问。 变脸就跟翻书一样,完全没有发现徐子成眼中浓浓的厌恶。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起婚约的事,更是让徐子成对何美欣恨之入骨。若是可以,徐子成巴不得动手,直接将蛇蝎心肠的何美欣的秒杀了。 这个贱女人,简单是想嫁入徐家想疯了。竟敢趁着他在不家,讨好他爹娘,背着他订下婚约。 想到回到庄上,初得这个消息,徐子成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偏偏何美欣还不识趣。不知耻的天天缠着他就算了,还逢人便欣喜的到处宣扬这事。还真以为,说服了他爹娘,这事就成了。 八字还没一撇,只要他不愿意,这事就一直拖下去。或者毁约又如何,反正这婚事并非他所愿。逼急了,让人将何美欣打包送到花楼里,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再想着要嫁他。 “闭嘴,少跟我提婚约的事,这些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少拿着鸡毛当令箭。舒儿,你别听她胡说,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事。” 生怕张舒曼误会了什么,徐子成忍不住紧张的解释了句。偷偷的瞄了一眼张舒曼,一段日子未见,徐子成震惊的发现。舒儿出落的越发动人了,美的让人过目难忘。未见张舒曼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妒意,仅仅只是有些惊讶。 徐子成原本有些雀跃的心情,陡然沉到了谷底。 “舒儿?成哥哥你凶我,却对这个丑八怪这么好。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所以才不要我。” 面对成哥哥如刀子刺人的目光,何美欣生怕逼急了。徐子成真的不顾父母之命,执意退婚。咬咬牙,收起了尖利的爪子,眼眶立马红了。晶莹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直往下掉。 毫无前一刻的泼辣,反而让人有种我见犹怜的娇弱。 垂下了眼睑,只有张舒曼才发现的到,何美欣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戾。 “怎么会,美欣,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位是我在乡下初来京都探亲的表妹,已经有了夫家。应该不会跟徐堡主有男女之意,表妹你说是吧。” 许如雪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故意提高了音量。对乡下,还有夫家几个字加重了语气。脸上盈盈的笑着,不知情的,还真以为许大小姐跟张舒曼姐妹情有多好。当然,聪明当即就明白许如雪话中的意思,不会轻易被蛊惑。 不巧,见多了宫里尔虞我诈的龙耀光,便是其中一位。 神色不明的瞥了一眼许如雪,眼中的深意令人沉思,摸不清其中之意。 许如雪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心没由来的一沉。似被人看穿了心思,心虚的别开了视线,不敢与龙耀光的目光直视。 龙耀光戏谑的勾唇一笑,与张舒曼相视了一眼。交汇着彼此都懂的意思,至于旁边的无邪老人。倒不是龙耀光自傲无礼,而是一早就收到了无邪老人使来的眼色。这才没有急于站起来问好,仅是礼貌的点点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跟如雪表姐这么亲厚了。有些事,自己聪明但也别当别人就是傻子。对了,还没有打声招呼,好久不见了何小姐。想必应该很意外能再见到,当初何小姐临走时,送的那份大礼,我可是一直都记。不知该还以什么样的谢礼,才觉得不会失礼。” 对许如雪心里的那点小把戏,张舒曼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冷冷的晲了一眼许如雪,似能看穿人心。捕捉到许如雪脸上一闪而逝的难堪,张舒曼脸上的笑容,顿时更为灿烂了几分。引得许多关注的人群,皆是一阵失神。就连一向以外貌自傲的龙耀光,也是一瞬的晃神。 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何美欣。睨见何美欣僵住的脸色,还有眼底的惊慌,张舒曼挑了挑眉,坏笑的意有所指道。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丑八怪本小姐不管你是否许了夫家。都不许你打成哥哥的主意,他是我的。你要是敢不趣识,那就别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失措的后退的一步,张舒曼话中的意思,何美欣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却没有傻的承认,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何美欣装傻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警告。特别是想到未婚夫那句亲热的舒儿,更是让何美欣感觉心里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烧。 凭什么,成哥哥都从没有这样亲密的叫她。这丑八怪不过是个乡下来的死穷鬼,为什么可以轻易的得到成哥哥的认可。 “够了,何小姐你别太过分。” 听到何美欣死性不改,反而还威胁张舒曼。当初的事,徐子成可是亲眼所见,知道何美欣有多毒。为了那点点的小事,竟然买凶杀人,想想就让徐子成对何美欣厌恶至极。 冰冷的眸子不悦的瞪着何美欣,一缕杀气迅速的划过。 “成哥哥?”委曲的嘟起了嘴,何美欣心有不甘,但又不敢真的跟徐子成翻脸。瞪了张舒曼一眼,将罪责全部推到张舒曼身上。眼泪再次哗哗的往下掉,又演起了白莲花受虐的角色。 “无邪前辈,唐夫人请坐。苍蝇是烦了点,要不将她们赶走如何?” 以龙耀光的身份,只要他愿意,根本不需跟这些无关紧要的女人哆嗦,浪费时间。只是看着有戏可瞧,无聊罢了,才允许许如雪跟何美欣过来搭讪。对龙耀光而言,这种女人玩玩还行,却不能认真。 但张舒曼跟无邪老人却是特殊的,值得龙耀光另眼相看。特别是无邪老人的身份,别说是他,就是父皇跟母后见了,都得礼让三分。作为一个晚辈,龙耀光又岂敢放肆。 起身做了个相邀的手势,意有所指的道。 眼尖捕捉到了许如雪脸上的震惊跟难看,龙耀光邪气的勾唇一笑。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不过就是徒有虚名的一个女人。除了兵部尚书嫡孙女这个背景吸引人些,其他的,对龙耀光而言,毫无感觉。 喜欢他,但并不代表他就得回应。 苍蝇? 何美欣自然也听懂了龙耀光话中的暗指,顿时也是脸色陡变。只是,想到龙耀光的身份,何美欣就是再狂妄也不敢指着龙耀光的鼻头开骂。除非,她不要命了,敢当众辱骂皇室中人。 惊愕的看着仅仅只是点点头,连礼都没行的张舒曼等人。何美欣瞪大了眼睛,有些傻眼,不敢相信这丑八怪竟然跟四王爷是熟人。 而且,还得到了四王爷的礼遇,视为上宾。 怎么可能,这丑八怪不是就是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怎么能得到四王爷的另眼相看。目光闪了闪,何美欣想到了什么,脊背没由来的一阵发冷。 至于眼生的无邪老人,还得到了四王爷的一句无邪前辈。更是让何美欣跟许如雪心惊不已,而知晓张舒曼跟无邪老人关系的许如雪,更是心里掀起了波澜。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无邪老人,暗暗揣测着无邪老人可能的身份。 “谢了,四爷。茶不错,上好的龙井。还是四爷会享受,有佳人相伴不说,还能喝着茶看这眼前的大好风景。” 龙耀光没有表明身份,张舒曼也乐于装傻充愣。不然,让她行跪拜之礼,张舒曼还真有些适应不了。还是以前散漫的态度,张舒曼一屁股率先坐了下来。除了春梅跟春雨在身后站着,二丫跟三娃也都跟着找了个位置坐下。 轻抿了口已变成温热的茶水,望着湖中闲游的鱼群,张舒曼笑着打趣了句。 “呵呵,唐夫人说笑了。这银子是要挣,不过生活也要享受。对了,忘记了问,唐夫人酿的葡萄酒还有没有。之前带来的十坛,除了自己除了几坛,都拿去送礼去了。若是可以,我想再要些,唐夫人给多少爷就要多少。三百两,不、五百两一坛也成。” 人的胃口一旦养叼,其他的东西都难以入口。而龙耀光更是从不委曲自己,享受习惯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银子多了,也就是一个数字游戏,又不是守财奴。钱财再多,为的还不就是让自己过的更加舒坦。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龙耀光语气略显迫切的讨要。 五百两一坛? 葡萄酒,许如雪眼底闪过一抹惊诧,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张舒曼。从没有想到,这个被她认定是穷乡僻壤来的野丫头,竟然如此本事。不但识得四王爷,竟然还懂的酿酒。 五百两银子一坛的天价,想想都让许如雪一阵心惊。这哪还是在喝酒,简单是在吞金。 徐子成以及何美欣,也同样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五百两银子一坛,好吧,回头再说。这琴是谁的,看着不错,难得风景如此别致,四爷没有请个歌妓过来弹凑一曲。” 捕捉到大家投来异样的目光,张舒曼瞪了龙耀光一眼。没有傻的当着许如雪跟何美欣的面细说,眼尖瞥见对面桌上放置的一把古琴。张舒曼眼睛一亮,即使对这琴并不善长,但也看的出来绝对是把不错的好琴。 歌妓? 勾唇一笑,将话题转移。却没有想到,这话了出,顿时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而古琴的主人,许如雪更是黑了一张俏脸。忍无可忍的瞪了张舒曼一眼,似恨不得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 龙耀光还嫌戏不够刺激,火上添油道:“唐夫人有所不知,这琴是你表姐的。话说来,许小姐的琴技可是京都的一绝,不如就让许小姐为大家弹凑一曲。听听琴美人的琴音,到底有多绝妙。” 这下子,许如雪更是气的差点吐血。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取代歌妓,娱乐大家。 可恶的小贱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在羞辱她。只是,虽然心有不甘,但是面对四王爷的命令。许如雪却做不到拒绝,望着龙耀光有些邪气的俊脸。许如雪眼中闪过一抹痴迷,咬咬牙,试着挤出一抹娇羞的浅笑。 “只要四王爷喜欢,臣女自然乐意。不过王爷,既然琴音还是略显单调,若能有人伴凑便更好。表妹既然能一眼识得这把凤尾琴是把不错的好琴,想必表妹在乐器上,也一定颇有一番造旨。不如,就我们姐妹俩,合凑给大家弹凑一曲如何?”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小贱人竟敢羞辱她,大不了一起下水。她得不到好,这小贱人也别想独善其身。? “如雪这个主意不错,丑、唐夫人既然跟如雪是姐妹,必定同样出色。” 收到许如雪使来的眼色,何美欣立马便明白了闺蜜的心思。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正想喊对方丑八怪。却没有想到立马收到大家投来敌意的目光,就连四王爷,亦是同样。 虽然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但是面对王爷的绝对威严。何美欣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无视妄为。深吸了口凉气,将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挤出一抹善意的笑容,一脸真诚的建言。 无邪老人还有徐子成皆是脸色微变,猜出两人心里的算盘,心里忍不住有些着急。眼尖并未在张舒曼的脸上睨见一丝慌乱的样子,莫名的,心情瞬间就平静下来。至于二丫跟三娃,则是完全不担心,对张舒曼绝对是盲目的信任。 反正大姐都会医术,又会变戏法,什么都懂。指不定,仙人也教了大姐乐器,也没什么。 张舒曼没有想到许如雪跟何美欣如此聪明,竟然想到了拉她一起下水。只是可惜,她并不懂弹溱这些古典的乐器,要是钢琴还勉勉强强能见人。 想看她笑话,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眼珠子一转,张舒曼很快便想到了应对的主意。 ------题外话------ 今天实在是没有心情写,我家宝贝发烧了,抽我吧。   ☆、第一百零七章 遇刺客了 “表姐太抬举了,我不过只是一个粗妇。哪懂得这些雅致的玩意,不过,对诗词还算有些了解。难得大家高兴,不如,表姐弹凑一曲,我负责赋词如何?” “当然可以,那我们开始吧。” 看着一脸自信的张舒曼,许如雪恨不得撕了张舒曼的脸。压根不相信一个乡下来的小贱人,真能做出动人的诗词。勾唇在心里冷笑,垂眸想了想,许如雪爽快的答应下来。 起身在矮凳上坐下,许如雪伸出双手,由贴身丫环帮着戴上指套。试了试音色,微眯着眼睛开始弹了起来。一曲凤求凰弹的如泣如诉,目光不时的停顿在龙耀光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 不能否认,这许如雪还真有两把刷子,琴弹的确实是不错。一袭雪白的裙装,梳着复杂飘逸的发式,看着让有感觉仙气十足。四大美人之一的琴绝,并不是许如雪自己吹出来的。 大家并没有多认真去听许如雪的琴音,反而一个个目露期待的望着张舒曼。想听听张舒曼会唱出什么样的诗词,配着委婉的琴音。 捕捉到许如雪投来挑衅的目光,张舒曼抿唇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站起身,缓缓的轻唱苏大诗的千古绝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唱着熟悉的词曲,张舒曼心里却是感慨良多。日子越久,回去的希望就越渺茫,或许这辈子,她也只能留在这个未知的时空。 古琴的琴音很正,曲意配合的也还算不错。只是,听着张舒曼唱出令人震撼的诗词,许如雪却已然自乱阵脚。手微抖,琴音登时乱了,到最后更是变的急躁而混乱。 瞪大眼睛,有些呆滞的望着张舒曼,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足以传为千古绝句的诗词,竟然会是从这个贱丫头口中唱出。 与此同时,不仅是许如雪不敢置信,何美欣亦然。至于无邪老人,还有周边吟诗作对的才子佳人们。听到张舒曼的一曲水调歌头,同样也是震惊的瞠目结舌。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多美的一句词,让人引发无限的想望。就连龙耀光也是惊艳的注视着张舒曼,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拍了拍手掌,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妙,妙妙,这词做的绝了。不仅词句优美,还能唱成曲子,唐夫人今天这魁首,当之无愧。” “不错,确实该如此。等等,大家赶紧笔墨记录下来,这么好的诗词应该将它流传下去。” 一个手持折扇的老者,不住的点头。想到了什么,一脸迫切的叮嘱身后的书童,激动的当场挥墨。将张舒曼刚才所唱的水调歌头记录下来,免得忘记了,或者漏记了。 其余的众人,也纷纷鼓掌表示认可。 徐子成没有说话,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精芒。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越发感觉有些看不透张舒曼。 “老四,你打哪认识了这么一位妙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来一个跟龙耀光有几份相似的青年男子。不同的是两人的气质,龙耀光就属妖孽型,带着勾人的媚气。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则是带着阳刚的霸气。凌厉的目光,让人感觉威严顿生,不敢相视。 能喊龙耀光老四的人,张舒曼眼珠子一转,立马便猜到。这个长相威严,无形之中散发出王者霸气的男人必定也是众王爷中的一位。 对方眼中浓重的侵略,让张舒曼目光沉了沉,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好像她是砧板上的肉,任由对方宰割。 “大哥?没有想到今天大哥也有如此雅兴,来此游玩。这位是唐夫人,是我的朋友。” 龙耀光何其聪明,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太子龙鑫阳眼中的异样。张舒曼的优秀,必定会引来无数人的注目,这点龙耀光从第一眼相见便可猜出。所以,为免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方,龙耀光主动起身挡住了龙鑫阳的视线。 客套的笑着,加重了唐夫人三个字,提醒着龙鑫阳张舒曼是有夫之妇,不可妄想不该有的念头。 只是龙耀光却忘记了一点,人总是有狠贱的心理。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听明了龙耀光话中的警告,龙鑫阳望着张舒曼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不过看着张舒曼的年纪,还有气质。 以龙鑫阳对女人的了解,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张舒曼并没有被破身,即使有了夫家又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如此佳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可以配的上。 朗声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龙鑫阳眼中的亮光更为灼热了几分。特别是发现张舒曼并没有惧怕他身上的气势,与他的目光直视,更是让龙鑫阳眼睛为之一亮。 大哥? 张舒曼脸色微变,瞬间便猜到了对方可能的身份。 目光闪了闪,张舒曼没有想到今天这么幸运,居然连当朝太子都给遇上了。眼尖看到随后从人群中走过来的王世英,更是肯定了这个猜疑。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男人身体的气势让人感觉不凡。当今圣上未倒台,下一任皇帝未明。不过按着正常的路数,太子是最有潜力继位的人。除非有人夺位,将太子给踢开,或者是老皇帝必变主意。 “世英,你与唐夫人认识?” 龙鑫阳眼睛利的很,一眼就察觉到了王世英跟张舒曼的异样。嘴角扬着笑,漫不经心的询问。目光却并未从张舒曼身上移开,灼热的目光,似恨不得将张舒曼身上碍眼的衣服给扒了。 看到这一幕,许如雪跟何美欣更是羡慕妒忌恨。完全没有想到剧情转变的这么快,太子殿下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有想到,刚刚张舒曼所唱的词,竟然连太子都被迷住。 甚至,知道了张舒曼是已婚妇人,眼中的灼热都未减半分。 另外,第一才子王大人,又怎么会跟这贱人相识。 “回殿下,属下与唐夫人是同乡。” 感觉到了主子眼中的异样,王世英脸色也有些微变。没有想到向来自傲的主子,竟然一眼就喜欢上了张舒曼。明知对方已婚,眼中的兴趣,却仍未有锐减的意思。眉头微蹙,王世英斟酌了片刻,谨慎的回道。 “哦,同乡?唐夫人来自汪河镇,不知唐夫人芳名。” 对王世英的回答,龙鑫阳还算满意。朋友妻不可戏,若是眼前的佳人是王世英的女人,为了未来的雄图大业。龙鑫阳可以放弃,好在结果并未让龙鑫阳失望。嘴角微扬,龙鑫阳走近了几步。 就近打量着张舒曼。不看不知道,当发现了张舒曼这完美到极致。不施半点粉黛的俏脸,龙鑫阳差点看痴了。 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无瑕未经粉黛的才女佳人。心跳在这一刻,情不自禁的快了几拍。 “臣女许如雪(何美欣)见过太子殿子。” 见不得张舒曼好,许如雪与何美欣默契的抢在张舒曼前头,盈盈的施了个礼。明明无意于龙鑫阳,却故意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想引开龙鑫阳对张舒曼的注意。可惜让两人失望的是,这种娇柔作做的讨好。 并未得龙鑫阳另眼相看,仅仅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连半个字都不屑虚应,目光仍是停留在张舒曼身上。气的骄傲的两人差点吐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舒曼,脸上柔美的笑容也荡然无存。 无邪老人还有徐子成显然也发现了不妥之处,同样是男人,怎么会猜不出太子的心思。无邪老人可是知道自家师傅早有婚配,太子虽然优秀。但是目地性太强,即使现在有意,也很快会被更多的美人引开注意。 加上身份,注意拥有无数的粉黛,无邪老人可不希望性子洒脱的小师傅身陷其中。忙轻咳了一声,引开龙鑫阳的注意,沉声道:“太子殿下许久不见。” “原来是无邪前辈。对不起,刚才是晚辈失态了。还请前辈别见怪,无邪前辈与这位唐夫人也相识。” 无邪老人的轻咳引来了龙鑫阳的注意,当看清对方的身份。龙鑫阳脸色微变,没有想到行踪无常的医毒圣手,无邪老人会在此处。忙别开了视线,尊敬的抱拳施以一礼,表示自己的歉意。 太子的话一出,再次让许如雪心头一震。惊惧的望阒无邪老人,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老人,竟然连太子都礼遇有加。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等等,无邪前辈。这名号怎么觉得有些耳熟,似曾听说过。 只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太子殿下? 二丫跟三娃瞪大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怎么也没有想到,连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都见着了。震惊过后,姐弟俩立马将崇拜的目光移向张舒曼。心里不约而同的暗忖着,下次是不是连皇上都能见着。 不过,太子殿子看着大姐的目光,是不是有些无礼了。 二丫担忧的瞥了一眼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只是,这是大人的事,二丫聪明的没有掺与。 “当然认识,这位是我新认的师傅。师傅,这位是太子殿下。” 龙鑫阳的执着,让无邪老人有些意外。只是想到龙鑫阳的身份,无邪老人也不好将话说的太死。只能将话罢明了,希望龙鑫阳识趣,别再做无谓的纠缠,自讨没趣。 师傅? 无邪老人的话一出,让龙鑫阳以及徐子成等不明情况的众人,皆是一愣。当捕捉到无邪老人眼中的尊敬时,更是让龙鑫阳都忍不住嘴角的抽了抽。闹不明,这无邪老人演的又是哪一出。 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会想到拜师。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足以做孙辈的小姑娘。至于不远处竖着耳朵听着的众人,也是抽气不已。傻眼的望着张舒曼,似想将张舒曼给盯出一个洞来。 “张舒曼见过太子殿下。” 简单的施了个礼,张舒曼很快便收敛好思绪,不卑不亢的道。 “见过太子殿下。” 二丫跟三娃等人也纷纷有样学样,异口同声的道。 “免礼,张舒曼?你、你是医仙,传言能起死回生,从不失手汪河的女神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听到张舒曼的自我介绍。龙鑫阳心思一动,猛然联想到了什么,震惊的追问。 偏然若仙,医仙除了医术不凡,最重要的一个特点便是貌美。 以无邪老人对医术的痴迷,会拜眼前的女子为师,倒不算奇怪。 “医仙之名不敢当,只是大家廖赞罢了。”点点头,张舒曼谦虚的道。 心里却是意外的很,没有想到她的名号,竟然连当朝的太子都知晓。天天窝在汪河镇这个小地方,张舒曼压根就没有太多的感觉。起死回生,从不失手,这高帽子戴的似乎有些夸大了。 “呵呵,唐夫人不必自谦,一代奇女子唐夫人当之无愧。不仅是医术高超,据闻,经商也是不逊于男儿。试过聚财客栈美味的人,无一不点头称赞。就连老四都常说起,宫里的御厨都比之不及。” 收起了眼中的轻薄之意,知道了张舒曼的才情,龙鑫阳更是对张舒曼佩服至极。如此佳人,早早的就有了夫家,而且还是一个乡野匹夫可惜了。 眼珠子一转,龙鑫阳突然想到,医仙的夫君。听王世英有提起,似乎跑去边关征战,若是? 垂下眼帘,龙鑫阳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哪里,是四爷夸大了。太子殿下找四爷想必是有要事相商,民女便不做打扰,先行一步。” 对太子殿下眼中的异彩,张舒曼看的分明。不想被人盯上,像太子这种高高在上,习惯了权势压人的未来天子。若是可以,张舒曼巴不得从没有结识。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张舒曼沉声道。 “唐夫人不必如此,本太子只是来此闲逛,正巧还租了一艘花楼。大家在这坐着也无趣,不如一起坐船游湖。此刻正是采莲蓬的好时机,还有水里的藕也不错。唐夫人厨艺极佳,何不采些回去,熬煮些汤水喝着养颜。” 难得遇上一个这么有趣的佳人,龙鑫阳可不允许张舒曼逃了。霸道的做下决断,不容张舒曼再开口拒绝。 “谢太子,那民女恭敬不如从命。” 捕捉到龙鑫阳眼中的坚持,张舒曼垂眸想了想。在场的人不少,龙鑫阳就算是再目中无人,胆大妄为,也不敢胡来。再者,无邪老人还在呢,张舒曼可以看的出来太子也是敬让三分。 抿唇扬起一抹浅笑,张舒曼答应了下来。 眼尖捕捉到许如雪,以及何美欣气的想杀人的目光,张舒曼直接无视。对上徐子成担忧的目光,张舒曼不着痕迹的使了眼色,示意徐子成不必挂心。她自有应对的办法,不会让龙鑫阳占了便宜。 太子又如何,不是她的菜,做普通朋友都嫌麻烦。因为这个身份太过耀眼,一言一行,必定都引来无数人的注目。她已有牵手一生的男人,可不想再生事端,引来无数女人的敌意。 “放心,师傅还有我呢。” 登船的时候,无邪老人压低着声音,小声的道。 “我没事,帮我看好二丫跟三娃,我担心她们对付不了我。转而对他们下黑手,他们都不会游泳。”睨见何美欣投来敌意的目光,张舒曼想到了什么,忙对无邪老人叮嘱了句。 说实话,张舒曼长这么,还真是第一次坐船。特别是这种古色古香的花船,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感觉碰上船身在轻晃,不同于坐车时的颠簸,让张舒曼感觉颇为新奇。 更让张舒曼惊喜的是,船上见到了真正的歌妓。 太子还真是个懂得及时行乐的人,歌舞具全,而且个个都是姿色不错的俏佳人。看着这些职业歌妓,不时的冲在场的几位爷抛媚眼,勾魂摄魄。同为女人看了,都忍不住一阵酥麻。 穿着薄薄的纱衣,随着舞动,若隐若现让人大饱眼福。 舞姿身段都不错,不过在见习惯了现代辣舞的张舒曼而言。这种隔靴搔痒的诱惑,一开始还感觉新鲜,久了便无趣。 也就二丫跟三娃像个土包子似的,瞪大着眼睛,看的目不转睛。 “来,大家都干这杯。” 作为东道主,龙鑫阳自然不会让人感觉冷场。主动的举杯向无邪老人还有张舒曼致意,率先一杯干了。 “敬太子殿下。” 太子做了表率,在场的众人自然是不敢驳了龙鑫阳的面子。都连年纪最小的三娃,都乖乖的端起酒杯干了。*的高浓度白酒,呛的三娃跟二丫咳嗽不已,白嫩的脸都呛的通红。 吐了吐舌头,忙往喉咙里灌水,缓去这灼人的呛辣。 “呵呵,两个小朋友不会喝酒,不喝也没关系。” 只是两个孩子,龙鑫阳还没有小气到跟小孩子置气。眯眼笑了笑,冲旁边候着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将二丫跟三娃桌上的酒杯撤下。 “太子殿子真是体恤百姓,实属万民之福。”太子随行的官员歹着机会,立马狗腿的拍龙鑫阳的马拍。仿佛龙鑫阳的一个随意之举,变成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只是一件小事,不足挂齿。” 听惯了大家的吹捧,龙鑫阳并没有因此而洋洋得意。漫不经心的虚应了句,目光在张舒曼跟无邪老人身上打转。微眯着眼,不知心里在盘算些什么。 张舒曼没有心情去理会太多,这些大人物心里都在琢磨什么。压低着音量,小声的跟徐子成在交谈着分别一段时间,相互都在忙些什么。 “舒儿,您跟无邪前辈是怎么回事?”瞥了一眼临座的无邪老人,徐子成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冰冷的面容,闪过一抹柔情。 对何美欣的事,只字不敢提。不管张舒曼是否对他有意,在徐子成心里,发生这样的意外。面对张舒曼时,徐子成总感觉有些心虚,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张舒曼的事。 看着自家主子的异样,身后站着的一刀暗暗叹了口气。张大夫越是优秀,主子想跳出深陷的泥潭,找到真正的意中人就越难。再看着边上虎视眈眈,活像要吃人的何家小姐。 一刀看的都感觉头疼,要是老夫人真的给主子定下何小姐为少夫人。这以后,恐怕还有的闹。可惜了,为什么张大夫这么赶巧就嫁人了,再迟一些。等等主子,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徐大哥,这个我知道,是无邪爷爷缠着大姐要拜师。” 大家都是老熟人,对徐子成,三娃姐弟俩一点也不陌生。未等张舒曼回答,喝的有些晕呼呼的三娃,涨红着脸讨喜的抢先道。 “舒儿知道他的身份吗?” 徐子成虽然有些意外这个答案,不过心里也或多或少猜的到。又想到了什么,徐子成不放心的又问了句。圣手门的存在,徐子成即使是天下第一庄,除了四王爷之外,最富有的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了去,无邪老人在江湖上,算是亦正亦邪的人物。 性格有些难以捉摸,徐子成怕张舒曼被骗了。 再看看张舒曼身边现在招惹的人,连皇室中人都有。更让徐子成惊讶的是,竟然还跟兵部尚书扯上了亲戚关系。看来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舒儿身边又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想到唐武也不在身边,对这些危险人物,徐子成更是担忧的蹙紧了眉头。 “嗯,知道,就是圣手门的前任门主。徐大哥不必担心,无邪他不会害我们,反之,人还算不错。他在教二丫跟三娃武功,庄里的护卫也是他在训练,教的不错。什么人可以信,什么人该防着,我心里有数。” 人心都是肉长的,无邪老人所做的种种,张舒曼看的出来。无邪老人是真心实意的好,并不是抱着不轨的目地,想算计些什么。若是真有,张舒曼早就发现了,哪还能让无邪老人留在身边。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子,却从不点破。这点,张舒曼也是心里有数。 “那就好,一段日子不见,唐武他有消息吗?” 张舒曼不是目光短浅的愚妇,这点徐子成从不怀疑。理智的点点头,看着不时注意着二丫跟三娃的无邪老人。眼中的关心不似作假,对此,徐子成放心下来。又想到了边关吃紧的战事,虽然是情敌,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心底里,徐子成也没有想到唐武会做出这个决定。他前脚刚离开,唐武便决定了要上战场。刚得知这个消息,徐子成还震惊了一把。想到张舒曼的优秀,作为一个男子,徐子成自然也明白唐武的用意。 “没有,不过我相信他应该不会有事。对了,还没有问,徐大哥怎么会跟四爷在一起。”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顺口问了句。 “跟你一样,我跟四王爷也有在生意上来往。舒儿,想不到你做生意的本事,比唐武还有天赋。听四王爷提起,聚财客栈在舒儿手里打理的风声水起。做的菜更是一绝,我在四王爷府上试过厨子做的菜,非常好。还有,舒儿酿的葡萄酒,更是极佳。” 想到葡萄酒的完美,喝着手中的烈酒,顿时变的索然无味。 同为生意人,张舒曼想到的一连串新颖的妙法,让徐子成忍不住连番夸赞。 “成哥哥,你在跟唐夫人聊些什么,我可以加入吗?” 看着张舒曼跟徐子成两人旁若无人,压低着声音,小声的叙话。何美欣气的一双眼珠子都快喷火,捏着嗓子,略显尖锐的打断张舒曼到嘴边的话。 “表妹,大家都是熟人,有什么秘密不能听。靠这么近窃窃私语,要是让美欣误会什么可不好。毕竟,表妹已嫁人,徐公子又是美欣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看到大家几乎都将目光投注到张舒曼身上,就连她所在意的四王爷也没有逃出例外。怎能不让许如雪气恼,声音不受控制的拔高了几个分贝。 表面是为张舒曼好,实则就是在暗指张舒曼不守妇道,勾搭别人的男人。 女人的贞洁何其重要,许如雪的话一出,包括太子龙鑫阳在内。皆向许如雪投去不悦的目光,反倒是张舒曼,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清者自清,浊都自浊。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还能将所有人的嘴巴都缝起来不成。若真是如此,反而令人觉得她做贼心虚。 “谢表姐关心,表妹已经是有夫家的人。倒不怕别人说嫌话,反而是表姐,一个未出嫁的小姐。跟着这么多男子在花船上喝酒,还有歌妓相伴。要是传出去,怕是会坏了表姐的闺誉。” 想坏她的名誉,突显自己的清高。张舒曼戏谑的瞥了一眼许如雪,不轻不重的几句话,轻飘飘的将皮球踢回给许如雪。 作为一个现代人,有人追求,是一件骄傲的事。张舒曼并不觉得哪里不妥,做不成情人,做普通朋友知已也不错。而许如雪自命清高,却在此厚着脸皮,倒追男人。人贱而不自知,还有脸说她,想想张舒曼都觉得啼笑皆非。 “你?表妹你误会了,表姐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关心你。我知道表妹你一直不太喜欢表姐,但、但是,你怎么能这样说表姐。” 许如雪没有想到张舒曼如此精明,竟然想到了釜底抽薪。气的差点吐血,眼尖看到大家投来异样的目光。就连四王爷龙耀光,也是一脸意味深长。急的许如雪想跳脚,只是作为一个有教养的大小姐,绝不允许她失态的当场发飙。 打落一口血牙往肚子里吞,眼珠子一转。许如雪很快想到了化解之法,垂下了眼睑,手偷偷的往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痛的许如雪当场飙泪,眼眶红红,委曲的望着张舒曼,一脸难过的哭诉。 美人垂泪,实在是让人疼惜。 可惜,这人不包括张舒曼,但却让何美欣大为兴奋。歹着了机会,趁机附和道:“唐夫人,你既是如雪的表妹,怎么可以这样污蔑自己的表姐。明明是自己的错,却故意推到如雪身上,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就算从小没有教导嬷嬷教你礼仪廉耻,但做人也不能没有良心。” 何美欣说的大义凛然,仿佛自己真的站在正义的一边。却不知,她的心,简直比恶魔还可怕。 话里话外,无不是在打压扁低张舒曼。暗示着张舒曼的身份低微,连教导的嬷嬷都请不起。 “不,美欣快别这样说表妹,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的表妹,我不怪她,其实表妹人挺好的。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才会这样。” 吸了吸鼻子,许如雪大度的摇了摇头,自说自话的原谅张舒曼。 两人一唱一搭,表演的天衣无缝,比起职业演员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听的张舒曼嘴角直抽,在心里大呼人才。这脸皮,简直就是京都的城墙,恐怕也没有这个厚度。 龙鑫阳还有无邪老人等,看着两人的表演,则是一脸的不屑。就连三娃都听的一脸的不耐,与二丫偷偷的翻白眼。 “啊。” 就在这时,船突然摇晃了一下,船头翘起,船尾快速的往下沉。大家吓了一大跳,正翩翩起舞的歌妓,更是惊慌失措的跌倒在地。龙鑫阳亦是脸色大变,沉着脸,厉声大喝:“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不好了,船走水。水里有刺客,殿下小心。” 匆匆赶来扫信的侍卫,放音刚落,胸口突然被一把飞镖刺穿胸口。瞪大了眼睛,血洒一地,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吓的那些胆小的官员尖叫不已。 “不好,快,大家保护好太子殿下。”船上的其他侍卫皆是脸色大变,急忙将龙鑫阳团团护住,以防敌袭。 “啊,王爷,如雪怕。”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的许如雪一张脸瞬间惨白。机会难得,许如雪聪明的跑到龙耀光跟前,楚楚可怜的抖了抖,不放过任何亲近龙耀光的机会。想趁机扑倒在龙耀光怀里,可惜连龙耀光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便被龙耀光无情的避开。 那似笑非笑的眼眸,让许如雪难堪垂下了头,脸色青白交加。 “成哥哥,别怕美欣保护你。” 有了许如雪的例子,何美欣聪明的没有再有样学样,自取其辱。 啪的一声,取下了腰间系着的长鞭。一改之前小白花的可怜样,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可惜何美欣的倒贴,并没有引来徐子成的注意。目光由始至终,都在张舒曼身上,气的何美欣内伤。 “该死,一刀不用管我,保护好二丫跟三娃。舒儿,小心点对方应该是有备而来。” 徐子成的话刚落,水中迅速的冒出数十余黑衣杀手。个个身手了得,而且都带着武器。招招夺命,主要袭击龙鑫阳跟龙耀光兄弟俩。张舒曼以及徐子成等人,不过是顺手一并收拾。 “徐大哥不用管我,大家小心。” 看情况这些应该是特训出来的死士,目地性极强。可能是为了皇位之争,若是可能,张舒曼并不想掺上一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误以为她是站在太子这边的同党。尽可能的避开,不去跑到是非中心起哄。 顺手解决了袭来的黑衣人,看着越沉越快的船,张舒曼脸色微变。 “不好,船快沉了,先将三娃跟二丫带走。” 扫视了一眼四周,这里是湖中心,离岸边太远。水底又还藏有大批杀手,眼尖瞥见不远处的一艘游船,张舒曼眼睛一亮。正想带二丫先行离开,却没有想到何美欣不知发什么神经。鞭子突然冲她的后痛甩来,似要将她逼下船。 张舒曼猛然转身,以闪电之势,手紧紧的一把抓住何美欣的鞭子。鞭上有倒刺,但却未能将张舒曼柔嫩的双手划破。捕捉到何美欣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机,张舒曼目光沉了沉。 没有想到临危之际,何美欣惦记的,竟然是她的命。 “何美欣你敢?” 张舒曼这回是真的气的不轻,加上之前未算清的仇。新仇加旧恨,让张舒曼心里也烧起了一把熊熊大火。要不是记挂着二丫跟三娃的安危,张舒曼真想不顾一切的将何美欣灭了再说。 用力一扯,何美欣的宝贝鞭子不受控制的脱了手。何美欣还没来得及喝止,鞭子被便张舒曼野蛮的,硬生生折成了几断,无情的抛进湖底。 没有了拿手的鞭子,她倒想看看,面对来势汹汹的死士。何美欣还拿什么横,不知死活的蠢女人,自找苦吃。 “不,我的鞭子,丑八怪你敢毁了我的鞭子,我要你的命。” 眼睁睁的看着鞭子被毁,何美欣气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想伸手掐张舒曼的脖子。可惜连张舒曼的衣角都还没有碰到,便被张舒曼一脚给踹的倒地吐血。对这个白目又恶毒的女人,就不该心软。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凑的她连她娘都认不出最好。 “舒儿,你的手没事吧。” 徐子成看也不看倒在地上吐血的何美欣,反而一脸关切的盯着张舒曼的手。别人不知,徐子成心里可是清楚的很,何美欣作恶多端的鞭子有多阴毒。那倒刺,要不了命,却能让人活活的扯下一层皮。 想到刚刚张舒曼大胆的用手硬接,想想徐子成就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至于后面张舒曼飙悍的当场用手,轻轻松松,像是拆面线似的。将鞭子折成了几段,又是让徐子成感觉天雷滚滚。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在了当场。不仅如此,就连旁边的一刀,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成哥哥,好痛,救我。” 这回何美欣真不是装的,被张舒曼大力的一脚踹来。感觉五脏六俯都像是移了位,痛的何美欣半响都爬不起身。当看到未婚夫非但没有关心一句,将她扶起,反而关心张舒曼的手受伤了没有。 气的何美欣一口气接不上,差点没晕过去。喉咙再次涌上一股腥甜,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此刻张舒曼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何美欣的眼刀秒杀。 好在何美欣自己也有带护卫,否则真得立刻惨死在刺客手里。 “杀,一个不留,别让船上的人跑了。” 刺客们可不管恩怨是非,只负责刺杀完成任务。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太子的入幕之宾,这些歌妓的领舞。竟然也是刺客中的一员,陡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龙鑫阳的背后。 “殿下小心。”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就连龙鑫阳也没有想到。歌妓中竟然也藏有刺客,迅速侧身想避开。但还是迟了一步,惊险的避过了致命的心脏,肩胛处还是被匕首狠狠的刺穿。 “贱人,吃里扒外。” 低咒一声,龙鑫阳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挥剑将偷袭他的歌妓,一剑割破了对方的脖子。 “太子受伤了,大家上。” 刺客们看安排的细作暗杀成功了一半,皆是脸上大喜。更加卖力的疯狂下狠手,张舒曼根本无心应对。眼见着船即将没入水底,张舒曼冲无邪老人使了个眼色。一人携带一个,踏水飞离了船。 “走,二丫别怕,大姐先带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下。” 单手揽住二丫的腰,张舒曼还是第一次踏水而立。俯身快若惊鸿,引来无数百姓惊叹。加上张舒曼出众的脸,更是让大家误以为是看到了仙子,从水面飞驰而过。抽气声,此起彼伏。 “大姐,我不怕。” 二丫非但不怕,反而觉得新奇极了。发亮了眼眸,崇拜的望着张舒曼,两眼直冒星星。 同样,被无邪老人带着的三娃,也是激动不已。感觉像飞了一样,恨不得多飞几遍。 “好轻功。” 徐子成以及龙耀光看到这一幕,满脸惊讶的低叹。 “射箭弩,别主她们跑了。”   ☆、第一百零八章 谁占理字 这箭弩便是藏在袖中的小型暗器,比正常的箭缩水了三倍。但杀伤力却惊人,特别是箭上的倒刺,若是穿透了身体,绝对是要人命的利器。箭弩制造不易,手功精密,只有少数人手中有。 没有想到,今天的刺客手上竟然几乎都藏了一具箭弩,可想而知。这些刺客不但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抱着必胜的打算,定要将龙鑫阳拿下。 至于船上的众人,包括四王爷龙耀光都是顺带给搭上去了。要不是龙鑫阳一时兴起,非要坚持让张舒曼等人一起上船,或许也就不会有这出的无妄之灾。说来说去,只怪张舒曼倒了血霉,着了龙鑫阳的青眼。 “不,舒儿小心。” 看到刺客手上的箭弩,徐子成还有龙耀光等人皆是脸色陡变。唯有许如雪跟狼狈的何美欣兴奋不已,恨不得立刻见到张舒曼被射成了刺猬。 “找死。” 看着数枚射来的铁箭,张舒曼脸黑了黑,明明只是打酱油的角色。对方竟然也没有要放过她们的意思,居然想赶尽杀绝。 素手一挥,张舒曼迅速的几枚银针挡住了袭来的箭。 叮的几声,精准无比的将这些射来的箭全部打落。踏水几个轻跃,总算是顺利的将二丫送上了临近的一艘船上。随后无邪老人也顺利的带着三娃登上了船只,张舒曼一眼便看到了水中的刺客,有三个追了过来。 明白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了,对方是打定了主意,不死不休。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张舒曼只是不想太惹人注意。但并不表示,张舒曼就怕了他们,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要不是她反应的快,岂不是命都可能玩没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她是小人加女子,可没有功夫等这么长的时间。 “无邪,你看好二丫跟三娃,我回去处理了他们。” 丢下一句话,张舒曼再次纵身轻跃,踏水似轻燕飞回沉的只剩船头翘起的大船。 看到沉伏在水中,准备暗杀的刺客们。张舒曼想也不想,便是数枚银针丢了过去。眨眼睛,六个身穿着黑衣的刺客沉入了水底。 “咦,想不到唐夫人深藏不漏。” 龙鑫阳幸运的找到一块漂浮的木板立于水面,看到张舒曼杀了个回马枪。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轻易的解决了数个实力高强的刺客。龙鑫阳先是一愣,眼尖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杀气。 立马便猜到,刚才刺客的追杀,必定是惹怒了对方。 “舒儿?” “唐夫人?” 徐子成与龙耀光也是一愣,没有想到张舒曼逃脱了,还会再义无返顾的再回来援手。 “啊,四王爷救命,我不会游水。” 许如雪的两个护卫跟丫环,已然全军覆没。加上船沉,不懂武艺的许如雪根本找不到平衡点,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直接就落到了水里。旱鸭子一落水,除了拼命的挣扎划水,没有第二个反应。 划了没几下,许如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上沉。而更让许如雪脸色大变的是,水里还藏有刺客,正拼命的扯着她的脚往水里拖。 只是让许如雪失望的是,龙耀光压根就没理会许如雪一眼。他只对金银俗物感兴趣,女人还有权位根本不看在眼里。即使许如雪的身份不错,若是想抢夺皇位,是个不错的拉拢对象。 可惜,龙耀光心从不在此,加上早就被许如雪缠的烦。龙耀光巴不得借这个机会,让许如雪了结在这些刺客的手里。 看着一点一点被拖进了水里拼命挣扎的许如雪,再看着一脸冷漠,当没有听到的龙耀光。张舒曼戏谑的抿唇笑了笑,只是看着,并没有要出手救人的意思。至于吊着半条命的何美欣,倒是比许如雪幸运的多。 还有徐子成这个青梅竹马,念在两家的旧情,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何美欣被刺客杀了。派了几个属手,小心翼翼的护着。 “世英,你去救许家小姐,别让她死了。” 原本以为许如雪这回死定了,却没有想到,太子龙鑫阳派了王世英下去救人。倒不是龙鑫阳临危还想着怜香惜玉,而是因为龙鑫阳的身份。作为一个太子,拉拢朝中重臣为已用是很正常的事。 而许如雪正好是许雁良颇为宠爱的孙女,兵部尚书的职位不小,若是能成为许如雪的救命恩人。以许雁良死忠的性格,必定会为龙鑫阳所用。 “是,殿下。” 主子的命令,王世英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再者,作为太子的谋臣,王世英心里多少也明白太子心里打的算盘。二话不说,便跳进了水里救人。 “主子,你没事吧。” “主子,我就知道主子不会丢下我们不理的。” 有一刀护着,加上本身的实力也还行,勉强能自保。虽然沉船的时候,不幸的掉进了水里,好在没有被刺客缠上。幸运的抱住了船身,爬回到翘起的船头。眼尖看到安然无恙回来的张舒曼,春梅跟春雨皆是大喜。 性子大大咧咧的春雨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放青光。至于张舒曼选择了先救二丫跟三娃,两人也没有一丝的怨恨。 她们只是丫环,作为主子的奴婢,就是为护主丧命也是应该。主子救小主,本是应该,能再回来救她们,已是天恩。表明主子也是在乎她们,一个微不足道的丫环,能得主子冒危险相救,此生足已。 “笨,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们。看来对方的剑上沾有剧毒,你们将解药服下,剩下的事交给我。”春梅的背被刺了一个血洞,春雨则幸运些,仅仅只是让箭弩划破了手臂的皮肤。 察觉到两人脸色的异样,张舒曼微蹙了蹙眉头,取出了褪毒丸。眼神催促两个服下,目光仍警惕的扫视着四周,以防敌袭。 “谢主子关心,我们没事。” 接过了褪毒丸,春梅跟春雨都没有推脱。接过了药瓶,信任的取下一粒解药服下。 随着张舒曼的加入,原本占了先机的刺客。瞬间呈一面倒,张舒曼的银针,简直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打一个准。就算是藏身在水底也未能幸免,更可怕的是,张舒曼竟然能空手将射去的箭弩给接住。 这个骇人的发现,让刺客的头子都忍不住脸色大变。除此之外,徐子成还有一刀,甚至是龙耀光也都不是好惹的主。 看着同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沉到了水底。腥红的血,几乎染红了大片的湖水,眼尖又看受伤不轻的太子龙鑫阳。刺客的领首咬咬牙,不得不放低要求。恨恨的瞪了一眼张舒曼,厉声道。 “大家集中火力,先对付太子,大家上。” 随着刺客头子的一声令下,水底的刺客,纷纷涌向龙鑫阳。先是一剑将龙鑫阳踩着的木板劈成了碎块,本就受伤不轻,脸色煞白的龙鑫阳。身体顿时失衡,狼狈的跌进了水里。 “该死,想要本太子的命,没那么容易。” 低咒了一声,龙鑫阳顾不得其他。一边手脚并用的划手,一只手则握紧剑,低咒着刺向刺客。 “不好,太子有难,大家快救太子。” 看到这惊险的一幕,王世英以及一众随行的侍卫,无不吓的冷汗直冒。对奄奄一息趴在船头的许如雪,王世英也没有心情再理会。再次跳进了水里救援,张舒曼也是脸色微变。 虽然不是她谋害太子,但若是太子出了事。万一被人抓了当替罪羊,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冲春梅跟春雨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顾好自己,别跟着下水。张舒曼也随之一头扎进了水里,将疯狂反扑的刺客一个接一个的解决。水中可不比在陆水,反应速度大大的锐减。 乱流的箭弩四散,张舒曼有些躲之不及,被箭弩射中了腹部。好在张舒曼的身体强悍,除了有点刺痛,本身而言其实并没有伤到分毫。顶多可能就是留些淤青,不悦的拧紧了眉头。 张舒曼冲向她射箭弩的刺客扑了上去,什么武器也没用。直接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咔嚓一声,对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脖子便硬生生的被掐断,死死的瞪大了眼睛,手脚无力的垂下,任由身体沉入湖底。 至于,恐怕刺客也不会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如此的可怕。单手便轻轻松松的,可以将人的脖子给掐断。 “舒儿,你怎么样了。” 徐子成显然是看到了张舒曼被箭弩射中的一幕,张了张口,欲询问情况。忘记了在水里,结果一张口,呛了水倒灌进喉咙里。好在反应的快,及时的闭了嘴巴。关心则乱,徐子成焦急的又张了张口,压根没有发现那箭弩虽然射中了张舒曼。 但张舒曼根本没事,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流。 张舒曼没有答话,摇了摇头,手上却没有停下。不断的收割着刺客的生命,太子这回还真的是时运不济。惊险的避过了几次致命的攻击。但因为身体不适,实力大减,一连被刺中几剑。 最后大腿更是被有毒的箭弩给射中,痛的龙鑫阳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控制不住身体下沉。好在王世英不负所望,杀出层层重围,总算是来到龙鑫阳身边,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 不然,这回龙鑫阳恐怕真得在劫难逃。 与此同时,龙耀光也赶到了龙鑫阳身边,一手钳住了太子。迅速的破水而水,随即纵身一跃,轻身携同太子龙鑫阳落到了翘起的船头。 “皇兄,你还好吧。” 看着身上多处受创,大腿处还插着一支箭弩。又见龙鑫阳迅速变色的脸,龙耀光皱紧了眉头,立马便猜到这是中毒了预兆。 闹了这么大的事,又在湖中,就算援兵赶到,龙耀光仍是有些担心怕太子撑不住。眼尖又见疯狂扑来的刺客,龙耀光眉头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没有想到这好好的游湖,会引来这样的横祸。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跟来。皇位之争,龙耀光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不想被卷入其中。 “没事,还死不了,对不起,今天这事是皇兄连累你们了。”得空喘了口气,沾过水的伤口火辣辣的抽痛。就算毒能解了,要是不好好的处理,发炎也够龙鑫阳喝上一壶。 眼尖看到一脸惶恐的许如雪,想要刚刚就是因为救她,害他差点陨命。不管原本目地是为了什么,此刻看到许如雪,龙鑫阳都挤不出什么好脸色对待。兵部尚书的孙女再金贵,也不可能比的及自个。 见太子脱了险,张舒曼并没有急着立马便跟着上岸。利落的灭杀扑来的刺客,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仅剩的十余个刺客。几乎尽数被抹杀,只剩一个光杆头领,仍在跟一刀苦苦的较量。 而这时,湖面更是大片大片的被染红,让人看着都感觉触目惊心。 张舒曼知道一刀定是想生擒对方,留着做人质,拷问出背后凶手。张舒曼果断的银针刺中了对方的手臂,刺客显然也没有想到张舒曼会偷袭。 一阵刺痛后,对方惊恐的发现,双手不受控制无力的垂下。一刀趁机点了对方的穴点,将对方顺利的擒拿破水而出。 “太子殿下,四王爷属下等救驾来迟。”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惊慌的喊声,大批的侍卫正乘船赶来救援。为首的赵卫长,看到太子满身的血迹,难看的脸色。顿时脸色大变,红润的脸色倾刻间惨白一片。 又见湖中的狼籍,浓重的血水竟然染红了大片的湖水。可想而知,在他们未赶到之前,发生的打斗有多激烈。 死伤惨重,好在关键的人物,太子殿下跟四王爷都保住了命。不然,赵卫长不敢想象,等待他的下场将会是什么。哪怕,这事原本并不是他所为,但救驾来迟已是不可否认的重罪。 “将船靠过来,派人搜查水下可还有可疑人物。” 感觉到身体一点点在虚弱,龙鑫阳无心理会赵卫长的恐慌。不敢再运功,怕加速毒素蔓延,由王世英带着飞到了救援船上。看到一刀擒住的黑衣人,龙鑫阳狠戾的直视着对方,恨得将以方给活剥了。 张舒曼看到救兵到了,也松了口气,带着春梅跟春雨跃上了船。至于奄奄一息的何美欣,还有胆颤心惊的许如雪。也被侍卫送上了船,劫后余生,看到同样是湿身。却仍旧风采不减,如出水芙蓉,令人惊艳的张舒曼。 许如雪跟何美欣气的眼珠子都快喷火,特别是在水里挣扎了半响。如落水狗,瘫在一边的许如雪,更是妒忌的想杀人。 “说,是谁在指使你来刺杀本太子。” 王世英一改无害的外表,凌厉的注视着刺客,不容拒绝的喝斥。 “哼,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虽然太子还活着,但是不出三天,太子殿下必定与我们在阎王殿再续。” 不愧是训练出来的专业死士,王世英的冷喝,并没有吓住对方。张狂的冷哼一声,得意的瞥了一眼龙鑫阳,嘴角突然溢出了一抹黑色的血丝。 “不好,对方口中藏了毒牙。” 张舒曼一扫对方牙齿的情况,便发生了对方的牙齿里,其中一颗是毒牙。对方显然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下的毒都是剧毒。才几个呼吸,发现刺客吐血。毒已经攻心,想救也来不及。 眼睁睁的看着刺客倒下,最后一个活口全部无一生还。 “该死,看来这些人都是有人特意训练出来,对付本太子的死士。算了,先别管他们,快带本太子回太子宫,宣御医过来解毒。” 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毒却是龙鑫阳畏惧的。特别是听到刺客话中的暗指,这毒恐怕是不简单。想到这个可能,龙鑫阳脸色更是难看的可怕。 目光不自觉的瞥向了张舒曼,眼尖看到同样也受了伤。却没有中毒迹象的春梅跟春雨,再想到了张舒曼的身份。龙鑫阳眼睛一亮,相比宫里谨慎的御医,龙鑫阳更相信张舒曼跟无邪老人。 连无邪老人都甘愿拜师,可想而知,这唐夫人的医术有多高明。再者,无邪前辈素来有医毒圣手的称号,要是连无邪前辈都解不了的毒,宫里的御医更是无望。灼热的目光期待的望着张舒曼,龙鑫阳冲王世英使了个眼色。 让王世英扶着他走到张舒曼跟前,执手行了个礼,沉声道。 “唐夫人,可否请你出手,帮本太子解毒。” 龙鑫阳的话一出,立马引来了大家的关注。不明情况的赵卫长等人,则是惊讶的打量着张舒曼。王世英还有徐子成等熟知张舒曼本事的众,皆是眼睛一亮。眼中尽是浓浓的信任,肯定只要是张舒曼出手,必定手到擒来。 “好吧,既然太子殿下相信民妇,定当是尽力而为。这是褪毒丸,大家服下一颗,至于伤口大家回去再让人包扎处理便可。” 药箱虽然在空间里放着,但这么多人看着。张舒曼不会笨的凭空变出来,假意从袖袋里取出药瓶。张舒曼给脸上有中毒迹象的伤员都服下了一颗,唯独漏了许如雪跟何美欣。 许如雪还好,只是呛水的厉害,之前身边一直有护卫挡着。后来又有太子命王世英救她,身上并没有外伤,中毒更是不可能。 何美欣比许如雪倒霉的多,一开始偷袭张舒曼,被踹的差点没了半条命。趁手的鞭子又被张舒曼给毁,面对刺客的袭击,只能是处于被动的一方。身上被割破了几处,之前没有留意。 眼下脸色隐隐有转青黑颜色,就连嘴唇也变成了黑紫,看着颇为吓人。见张舒曼几乎每人都发了一颗解药,却唯独没有她的份。何美欣气的差点吐血,压根忘记了她之前是怎么对张舒曼,张牙舞爪的怒吼。 “丑八怪,本小姐的解药呢?” 嚣张的语气,仿佛是张舒曼欠了她一样。 丑八怪? 赵卫长等人有些古怪的睨了何美欣一样,看着满身狼狈的何美欣。再看看美的不似凡人的张舒曼,这是在说她自己呢,还是在讽刺什么? 又或者,根本就是在妒忌。 这话一出,立即便引来了大家敌意的目光。而张舒曼则完全像是在看白痴,不屑的耸了耸肩,鄙夷的冷哼道。 “你的解药?关我什么事,我好像没有这个义务要救你。再者,何大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你有失忆症,但却并不表示别人也有健忘症。姑奶奶我可不是圣母,对想要我命的仇人,还乐意出手相救。再者,就凭你现在这个态度,就是你现在立刻死在我面前,也别想我救你。” 求人可以做到何美欣这种态度,实属万中无一的奇葩。 “表妹,你怎么能?医者父母心,你怎么忍心看着美欣毒发身亡。” 许如雪就是见不得张舒曼得意,张舒曼越是不乐意的事,许如雪就越是想火上浇油。拐着弯,想让张舒曼屈服。 怪恶心人。 张舒曼冷冷的睨了一眼许如雪,听着许如雪一副诚心为她打算的语气。听的张舒曼忍不住想发笑,瞥了一眼徐子成。对徐子成的漠视,张舒曼还算满意。若是徐子成在这时,想勉强她出手救人,张舒曼定然会将之前的好感抹去。 未婚妻又如何,不占个理字。 龙鑫阳以及四王爷龙耀光,也是一脸看戏的扫视着许如雪跟何美欣。都是明白人,之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危险之际,没有想着共同制敌,反而想着背后下黑手阴人。这等无耻的小人,就是死了也不足惜。 不救,特别是何美欣的这种态度,除了活该大家想不出还有哪些词句更为合适。 至于船上的侍卫,虽然不明白两人的恩怨。不过看着何美欣嚣张的求人态度,不,没有求人,应该是命令人才对。稍微有点骨气的人,不乐治出手救人,也无可厚非。 而许大美人的话,就容易让人产生歧义了。医者父母心又如何难道就不准做大夫的人,有自己的脾气。看着楚楚可怜的许如雪,大家突然觉得有些反感,生不出往日怜香惜玉的感觉。 “可笑,我还不知道原来表姐这么富有同情心,不如。我来捅表姐一刀,你试试能不能笑着原谅,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捕捉到许如雪眼底一闪而逝的算计,张舒曼似笑非笑的微眯了眯眼。没有冲动的反驳,更没有气的内伤。反而,颇有耐心的提议,眼尖瞅见许如雪瞬间立变的脸色,张舒曼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 连自己都做不到,还想要求别人做圣母,许如雪这蛇蝎美人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你、表妹,你怎么能这样蛮不讲理。我这也是想为你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表妹何必对发生过的事情耿耿于怀。其实,美欣也不是有意要凶表妹,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失控的吼了表妹一句。” 张舒曼意味深长的目光,还有大家投来探究的眼色。无一不让许如雪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为了形象,为了屈张舒曼。不得不硬着头皮,装模作样,一副好心的劝说。 散乱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微红着眼眶,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曲。 “蛮不讲理吗?可笑,在我看来,倒是表姐在蛮不讲理,扭曲事实。明明是何美欣背后伤人,想害我的命,我不救天公地道。何来的不忍,还有,我不是男人,麻烦表姐收起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因为,实在是让人看了倒尽胃口。”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舒曼可不管许如雪会不会气的跳河。冷睨了一眼许如雪,毒舌的嘲讽。字字珠玑,直刺许如雪伪善的假面具。 “我、我?” 许如雪没有想到张舒曼会如此毒舌,完不给情面。当众这样下她的台,一张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往下掉。委曲的望着张舒曼,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 实则,心里将张舒曼给骂了个臭头,要不是为了在大家面前保持形象。许如雪恨不得扑上去,将张舒曼给千刀万剐,方能泄心头之恨。 贱人,敢这样嘲讽她,这仇她算是记下了。 垂下眼帘,许如雪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嗜血的幽光,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贱人,你怎么能这么狠毒,连自己的表姐都不放在眼里。成哥哥,你看看她,心肠有多歹毒,简直比那吃人的柴狼还要可怕。” 眼尖收到了许如雪使来的眼睛,何美欣配合还算默契。一改刚才嚣张的态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责。顺便,还不忘记想给徐子成洗脑,最好的能让所有人都认定这丑八怪是毒妇最好。 “够了,何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之前所做的事,别说是舒儿不救,就是亲手杀了你也是应该。” 徐子成冷冷的瞥了眼何美欣,眼中不带一丝温度,冰冷的仿佛是千层冰岩下的寒冰。直刺何美欣,吓的何美欣打了个寒颤。到嘴边未完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满腔的气焰,变成了心虚。 垂下头,不敢再与徐子成对礼。 “你们很大胆,唐夫人现在可是本太子的救命恩人。你们却敢当着本太子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看在今天的是,是本太子连累了你们,可以饶过你们一回。再有下次,休怪本太子翻脸,来人,将两位大小姐先行送离。” 说实话,对许如雪跟何美欣的胆大,龙鑫阳挺欣赏的。竟然敢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指鹿为马。 当他们是透明,还是太当自己是一回事。两个没脸没皮的花瓶,要不是想到眼下不宜再生事端。敌我未明,龙鑫阳真想一巴掌将两人给拍死。阴沉着脸,龙鑫阳微怒的厉喝。 “是,太子殿下。” 作为太子的护卫,一经得令,可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直接便上接,一左一右钳住何美欣跟许如雪,不由分明的带向另一艘船,免得让太子看了碍眼。 “不,太子殿下饶命,成哥哥求求你帮我要一颗解药。要是我出了意外,爹娘还有伯父伯母,一定会怪罪成哥哥,看在两家的交情。成哥哥,你忍心看着美欣中毒身亡?” 由于情绪波动过大,体内的毒蔓延的就越快。 何美欣控制不住的吐了一口黑色的淤血,又见染成了青黑的指甲。死亡的恐惧,不得不让何美欣低头服软。被侍卫无情的拖着走,何美欣大力的挣扎。知道求张舒曼不会有效果,何美欣聪明的打着亲情牌,想说服徐子成帮她求药。 却吐血的发现,徐子成从头到尾,再没看她一眼。别开视线,对何美欣的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从认识到现在,何美欣仗着这个借口,不知讨要了这么多要。以前看在何美欣能哄爹娘高兴的份上,徐子成可以心软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眼下,何美欣已然触怒了徐子成的底限。 不但强行背着他结下了婚约,还想背后伤人,想要舒儿的命。 加上何美欣不知悔改的变态,一件件加起来,何美欣简直是罪不可赦。他没有出手要了何美欣的命,已是看在两家的情份。再想让他求舒儿拿解药救她,显然,不可能。 “不,成哥哥,救我。”何美欣尖锐的大叫,可惜仍旧未能触动徐子成分毫。冷面堡主的无情,可不是别人胡乱吹捧出来的。 最终,许如雪跟何美欣面若死灰,丢尽面子里子被送回了各自的家中。 二丫跟三娃也被无邪老人带到张舒曼身边,反正大家的毒已解。又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事,太子必定还有不少的事得忙,另外也还好养伤。船靠了岸,不想再参与更多的麻烦,张舒曼后脚便带着大家匆匆离开。 “殿下,不用留她们查问吗?” 望着张舒曼还有无邪老人匆匆离去的背景,赵卫长不放心的询问。直觉的,赵卫长认定张舒曼不简单,又能轻易的解了刺客的毒。指不定,可能就是跟这些刺客是一伙的。 加上又是生面孔,长的又出众,细作的可能更大。 只是赵卫长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好意提醒,非但没有得到太子的认可,或者是赞许。反而被龙鑫阳的一个眼刀无情的扫了过来,冷厉的喝斥。 “闭嘴,她不用你操心。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独她不会。不说她的身份,要是她想要本太子的命,凭她的武功早就得逞了。哪能等到你们赶来,再者,你没有看到旁边站着的是谁吗?那是圣手门的无邪前辈,十七弟的师傅。而唐夫人却是无邪前辈的师傅,这种世外高人,你觉得她会屑做些事。” 十七王爷的师傅,那不就是医毒圣手无邪老人。怎么可能,刚刚那个年轻的女人,竟然是无邪老人的师傅? 众多侍卫听到龙鑫阳的话,无不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而赵卫长,更是惊呆了,半响不敢相信这个雷死人的消息。 不管龙鑫阳是否命人将今天所发生的事压下,张舒曼的医术,还有无与伦比的美貌还是被宣扬了出去。不出一天,便传的满城风雨,备受关注。不仅是朝中的许多要员,就是宫里的人,也都收到了消息。 加上太子遇袭这种大事,就是当朝的帝皇,也是倍受关注。 “徐大哥就送到这里吧,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没心情再逛,恐怕宫里都会有动作,徐大哥也受了些伤,都回去好好养好。我也该回去了,一会可能还能再看一出好戏也说不定。反正都在京都,过些天我们再约个时间聚聚。” 许家不是自己的地盘,作为客人,张舒曼不太方便让徐子成跟着回去。又想到许如雪的事,必定是回去告状了。顿住脚步,张舒曼浅笑着道。 “好吧,你自己也小心些,那许家小姐心思不少。要是有麻烦,可以派人到品珍阁找我,那里也是我名下的产业。” 字只未提何美欣的事,反而一心记挂着张舒曼的安然。 大宅院里的不见血的斗争,徐子成并不希望张舒曼因此受委曲。 “好,我会小心应对,还有徐大哥也是。若有难处,也可以派人来找我。”点点头,张舒曼意有所指的暗示。 “徐大哥再见。”二丫跟三娃也乖巧的挥了挥手,跟徐子成不舍的道别。 “师傅,想不到这冷面堡主一点也不冷,反而细心的很。要是师傅没有早早嫁人,他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人老成精,徐子成压抑的情意,无邪老人看的分明。惋惜的挑了挑眉,无邪老人贼笑着紧盯着张舒曼,想从中发现点什么。 “少胡思乱想,我们只是朋友。好了,二丫我们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出去逛。” 对无邪老人心里的那点好奇,张舒曼怎么会看不分明。没好气的瞪了无邪老人一眼,唯恐天下不乱。   ☆、第一百零九章 美丽绽放 许府。 许如雪一身狼狈被送了回来,衣服还湿哒哒的在滴水。立时引来了府里上下的注意,在丫环的陪同下,匆匆的换洗了身干净的新衣。作为当家主母的邓天香,还有许如雪的生母纷纷焦急的追问原因。 当得知是遇到刺客,差点丧命,更是吓的邓天香等一众女眷差点魂都飞了。 “等等,如雪你说什么,那贱丫头认识四王爷。现在还成了太子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 听完了孙女的一番细说,邓天香脸色一变再变。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不敢相信。特别是听到那个叫无邪什么的,居然是连太子都敬重的医毒圣手,更是惊的邓天香如被雷劈。 愣怔了半响,仍不敢相信这一连串诡异的事实。 什么时候,一个乡野来的小丫头,能有如此能耐了。更不可思议的是,一个偏僻的鬼地方,一坛什么破酒能卖上五百两的天价。就连嘴叼的四王爷,都甘心求着讨要。 阴沉着脸,邓天香感觉有些被打击到了。若是太子还有四王爷护着这贱丫头,要想对付这贱丫头,恐怕更是难上加上。 “奶奶,是真的,那贱人厉害着。不仅是医术,还有武功也是极高。” 喝了碗热腾腾的姜汤,想到张舒曼那里受的气。害她被太子当场给赶了回来,这屈辱,让许如雪想想就一阵火大。可是,眼下却又找不到对付的办法。以太子重视的程度,一个不好恐怕会得惹祸上身。 只是,这个仇若不能报,许如雪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就在许如雪等人商量着如何对付张舒曼的时候,张舒曼也顺利的回到客房。换了身干净的衣物,顺便又用异能查看了一眼老祖宗的情况。发现没有异样后,便躲进空间里开了个小灶,打打牙祭。 没过多久,收到风声的三夫人跟许志光匆匆的赶来询问情况。 打量了一眼姐弟三人,见都平安无恙,高高挂起的心这才又回到了肚子里。 许志光对太子遇袭,震惊异常。没有想到现在皇子之间的内斗,竟然摆到了明面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公然行凶。更没有想到的是,几个外甥也在现场。不但没有事,反倒还成了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 听到百姓的议论纷纷,许志光惊喜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会不会惹祸上身。 “舒曼,今天这事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跟太子一起游湖,遇刺的事,太子是什么态度。” 直奔主题,许志光别的还不担心,最怕的就是有人怀疑到刺客的事,跟许家有关。若是救人不成,反倒被有心人怀疑成了同党,这事就是有十张嘴也难说的清。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宫里的人。手段狠辣起来,可不是说笑的。特别是太子遇袭这样的大事,稍有不甚,便可能会被诛连九族。皱紧了眉头,许志光想想就觉得心有余悸。 “舅舅不必太过担忧,这事原本是太子主动邀请我们上船。再者,太子也是明事理的人,不会胡乱的怀疑到我们身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舅舅不必自乱阵脚,反倒引人生疑。” 对许志光的忧虑,张舒曼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些。 太子身为未来的皇储,遇袭一事,何等之大。相关人员必定都会被彻查,不过今天太子的态度,张舒曼并不担心这事会怀疑到她头上。 再者,就算出事,也还有无邪老人这尊大佛顶着,不必太过杞人忧天。 “太子邀请?舒曼,你、你认识太子?” 张舒曼的话,让三夫人忍不住惊愕的倒抽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惊奇的追问。 舅母刘珠儿也是好奇的望着张舒曼,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外婆,我们才不认识太子,是太子殿下认识大姐。” 未等张舒曼回话,三娃忍不住一脸骄傲的抢先答道。 “啊,太子殿下先认识舒曼?” 许志光以及三夫人听到这话,皆又是一震,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事实。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过都是托了无邪的福。总之,这事舅舅,外婆不必担心就是了。”越解释就越乱,含糊的将事一语带过。 “无邪前辈,原来如此。” 对无邪老人的身份,许志光早已暗地里私查过。医毒圣手,十七王爷的师傅,就连皇上甚至是太后都礼遇三分的人。理解的点点头,话说到这个份上,许志光没有再纠结继续追问下去。 次日,宫里便来人了。 张舒曼被传召进宫,据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想见张舒曼一面。对太子一事表示谢意,崔公公打量了张舒曼一眼。第一眼印象,也跟所有人一样,眼中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惊艳的异彩。 虽然宫里的六宫粉黛,无一不是精挑细选,样样顶尖。但是久了却少了张舒曼身上特有的灵动,以及不含算计的坦然。让人一眼看着,就感觉舒服。 崔公公暗暗点点头,客套的施以一礼,笑眯眯道:“唐夫人,娘娘有旨,宣唐夫人进宫一叙。表示昨天唐夫人对太子的救命之恩,还请唐夫人辛苦跟咱家走一趟。” “公公客气了,能与皇后娘娘见一面,是民妇的荣幸,何来的辛苦一说。公公先请,民妇随后便到。” 这是一个皇权的时代,一国之母的旨意,不容任何人抗拒。 双手置于腰际,张舒曼盈盈的还以一礼,不卑不亢的道。眼尖看到干瞪眼,却又不能做出失礼举动的邓天香跟许如雪。张舒曼微眯了眯眼,冲无邪老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定要看护好二丫跟三娃。 “这个自然,不过,唐夫人可别耽搁太多时间,娘娘可还在宫里等着。” 对张舒曼的第一眼印象还不错,崔公公好意的提醒了句。随即冲张舒曼点点头,便先回轿子里等着。 “舒曼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刚来京都没几天,连皇后娘娘都亲自派人来接见。舒曼,宫里可不比在家里,规矩不少,贵人也多。千万不可莽撞,不可四处张望,跟皇后娘娘说话一定要小心谨慎。” 以三夫人妾室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宫。不过,宫里该懂的规矩,该说的不该说的话,三夫人还是懂得。拉着张舒曼的手,三夫人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哼,进宫记得说话小心,别连累了我们许家便是。” 眼红的瞪了一眼张舒曼,邓天香板起着脸,不冷不热的警告了句。 “不劳夫人挂心,好了,外婆我得走了。春梅、春雨你们也留下,不用跟着去,我去去就回。”对邓天香的阴阳怪气,张舒曼连眼皮都不屑抬一下。冲无邪老人点了点头,便出了许府。 二丫跟三娃倒也好奇宫里都是什么样,还有皇后娘娘,是不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不过,懂事的也知道这不是外出游玩,宫里不是他们想都就去的地方。没有缠着张舒曼带他们一起进宫,乖乖的呆在家里。 坐上了崔公公安排的轿子,急匆匆的进了宫。掀起了窗帘的一角,打量着宫里的景致。发现这皇宫不愧是最奢华又不失庄严的神秘之地,果然每处的景致都足够大气。 雕龙画凤不说,选料更是无一不精。就连地板都是尽数采用青石铺地梁木,全部都是采百年老树,难得的是。竟然全都是采用了红木,不但好看而且极为耐用。 宫里不时走过漂亮的宫女们,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线。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这些美丽的宫女们,可都是预备的美人。只要被皇帝看上,随时可以享用,介时便可一步登天。 当然,这宫女也不是好当的,宫里的勾心斗角。为了见皇上一面,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就算是幸运得了一夜恩宠,也不代表就能一世荣华,随时可能成为泡影。 后宫三千佳丽,三、五年能排上一次能难。除非,真的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能吸引到比萝卜还花心的帝皇。 宫里从来是只闻新人笑,不知旧人哭的地方。如此多的优秀的女人,费尽苦心,不择手段就是为了吸引一个男人的注意。在张舒曼的眼中看来,实在不值,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为权力,为家族,又或者是为了虚无飘渺的爱。 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她们所选的生活,张舒曼作为一个旁观者。没有傻的去教唆什么,目光移向宫里的侍卫还有公公们。 宫皇不仅是大,而且养的奴才更是不少,比起主子还多了几倍不止。单是这些奢侈的开销,便不知能养活多少苦难吃不饱的老百姓。通过异能,张舒曼终于看到了传说中后宫的娘娘们。 个个长的都是美不可方物,身材更是一等一的好。穿着华贵的衣服,凭添几分姿色,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怦然心动。不过,这人美心却堪比蛇蝎,当看到其中的一位妃子。因为宫女说错了一字,便将其打的嘴角都流血。 看到这一幕,张舒曼忍不住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没有再四处张望。又过去了半个钟的时间,轿子总算是到了凤栖宫。随崔公公落了轿,转而用步行进去。宫女们可能是一早就收到风,知道张舒曼是皇后娘娘请来的客人,态度客气。 见到张舒曼倾城的容貌,仅是多看了一眼,便快速的低下头引路。做事谨慎小心,一看就知道是训练出来的老人。 “姐姐,要不是亲耳听到皇儿说起,妹妹真不敢相信。这无邪前辈,竟然会突然拜了一位年纪轻轻的姑娘为师。听说这唐夫人被传为医仙,看诊过的病人,不管是多重的病,从没有失手过。真是让人好奇,都长什么样,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四妃之一的杨妃,不仅是皇后同父异母的妹妹,同时也是四王爷龙耀光的生母。早早就到了凤栖殿,不时的探出头张望。迫不急待的想见见连自家皇儿都夸赞不已的医仙,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呵呵,妹妹不必心急,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进宫了。” 皇后的话音刚落下不久,崔公公立马便进殿复旨。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杨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回皇后娘娘,唐夫人已经殿外等候,是现在召唤进来,还是?” 跪在地上,崔公公微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询问。 “瞧,刚才还说着,这会人就到了。起来吧,宣。” 皇后冲杨妃笑了笑,打了个手势,让崔公公退步,召张舒曼进殿见驾。 “奴才领旨。”毕恭毕敬的退下,崔公公不忘记与杨妃点点头。 片刻后,张舒曼微低着头,眼角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座位上的两个贵气逼人的两位娘娘。虽然不爽,但这宫里的规矩是死的,不想招来祸端。张舒曼深吸了口凉气,还是得乖乖的行跪拜之礼。 “民妇张舒曼见过两位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起来吧,来人赐坐。唐夫人无需多礼,你是鑫阳的救命恩人,便是自己人。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呀,真想不到这宫外还藏着如此佳人。怪不得能得医仙的美名,果然是名符其实。” 皇后杨思研正眼打量着张舒曼,当看清张舒曼绝美足以令人惊艳的脸。皇后惊诧的瞪直了眼睛,随即毫不吝啬的夸赞。 “是啊姐姐,放眼整个后宫,也难找到几个像唐夫人如此灵动出尘的佳人。别说是男人,就是同为女人,忍不住为之惊艳。唐夫人的皮肤可真好,脂粉未擦,却娇嫩如婴儿,连一丝瑕疵都未见。就是年轻时,我们的辛苦保养的皮肤也比之不及。” 杨妃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的注视着张舒曼。看到张舒曼白皙如雪,吹弹可破的玉肌时,更是忍不住惊叹连连。 “哪里,两位娘娘廖赞了。” 感觉到皇后跟杨妃眼中的善意,张舒曼绷紧的神经放松少许。福了福身,顺从的坐了下来。 张舒曼发现上坐的两位娘娘长的颇为相似,皇后穿着的凤袍非常的显眼。大气又端庄,头上的凤冠重量不轻。那硕大的珍珠,更是让人看的不舍移开眼。好看是好看,但却难为皇后天天顶着这么沉的一顶凤冠。 也许是年岁大了,即使保养的不错,两位娘娘的眉眼处。即使是画着浓妆,依然能看出岁月的痕迹,特别是笑时更为明显。 “好了,言归正传,唐夫人不必紧张。太子遇袭的事,本宫已经查清,跟唐夫人没有关系。反而得幸唐夫人急时的出手相救,不然昨天的事可就悬了。作为感激,唐夫人尽可跟本宫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本宫皆可应承下来。” 皇后是真心感谢张舒曼出手救了太子,若不是张舒曼当时立即给了解药。交给御医诊治,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想到太子身上的伤,皇后的心情顿时阴郁下来。淡淡的瞥了一眼张舒曼,也不兜圈子,很是大方的应允。不管是什么,总之能拉拢好关系,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皇后可没有忘记,眼前一脸成熟的女孩,可是无邪老人的师傅。 单凭这点,足已。 “这,皇后娘娘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摇了摇头,张舒曼可没有因为皇后的允诺,便傻的沾沾自喜。张口一长串的要求,贪心不足蛇吞象。再者,眼下张舒曼并没有所求的,对现状也颇为满足。 “真的没有要求,机会难得。” 看着一脸淡定的张舒曼,眼中并无一丝贪婪,让皇后的好感顿时上升了几个级别。与杨妃相视了一眼,皆是暗暗点头表示满意。 “非常确定,医者父母心,这些都是作为一个大夫应该做的。再者,太子对民妇也算不错,以朋友之辈相交。能救太子,是民妇的荣幸,更是太子的气运,命不该绝得上天庇佑。” 张舒曼的回答极为官方,客观却又无形中讨好了皇后,拍了太子的马屁。别看张舒曼一脸淡定,实则心里吐糟不已。 “呵呵,唐夫人很会说话。那好吧,既然是唐夫人的意思,本宫也不勉强。不过,这个要求可以保留,以后唐夫人还是可以开口跟本宫提一个要求。另外,本宫还有一件要事相求,希望唐夫人能答应。” 抿唇笑了笑,皇后并没有立即便收回了承诺,反而加长了时效。望着张舒曼如雪的玉肌,皇后忍不住轻抚了眼眉处的鱼尾纹。作为一个女人,哪怕已经贵为国母,还是想自己能更漂亮一点。 可以在三千佳丽中脱颖而出,吸引住皇上的目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了想,皇后忍不住开口相求。 杨妃显然也没有想到皇后除了嘉奖,还有其他的要求。对皇后的了解,眼珠子一转,杨妃便猜到了大概的可能。也是眼睛一亮,灼灼的望着张舒曼,恨不得立马探听到张舒曼的保养法子。 “皇后请说。”作为一个聪明人,张舒曼没有傻的连皇后的要求都不知道是什么,便不自量力答应下来。微眯着眼,谨慎的问道。 “唐夫人很聪明,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唐夫人平时都是有什么保养,皮肤可以这么好,一连瑕疵都没有。唐夫人应该也能猜到,宫里的女人都不容易。即使本宫贵为皇后,但皇上的心,却也不是本宫能抓住的。再者每年都有新人加入后宫,本宫年纪不小。特别是生过孩子,大不如从前。唐夫人能不能开些滋养身体的药方,助本宫重获美丽。” 见张舒曼没有说话,皇后有些心急的补充道。 “当然,本宫不会白让唐夫人忙活。只要有效,本宫愿意付千两黄金作为诊金。” 千两黄金对皇后而言,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仅仅作为诊金,这个数目可以算是天价。就是宫里的专属御医,每月的份例也不过才八百两银子。当然,娘娘还有贵人们额外的打赏除外。 一千两黄金? 张舒曼心跳忍不住快了几拍,这可是黄金,而不是白银。一千两的黄金,可就相当于一万两的白银。 正愁这驻颜丸还有其他的养颜霜的市场不好打开,没有想到,这么快便瞌睡碰到了枕头。财神自动送上门,而且这还是个活字招牌皇后娘娘。若是有了皇后娘娘做示范,这整个京都的贵人娘娘们收到风声,岂不都得为之疯狂。 嘴角微扬,张舒曼可以预见以后的生意有多火爆。 眼尖见同样用灼热目光盯着她的杨妃,张舒曼更是心里乐开了花。 理解的点点头,张舒曼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狂喜,故作为难的道。 “这,当然可以。不过,以皇后娘娘的年纪,想要保养到民妇这种程度不易。但是,民妇费尽心思,炼制出了一炉驻颜丸。服下后,不仅能令肌肤起死回生,而且还能驻颜。十年内,保证皮肤一如当年。只是这驻颜丸用药极其珍稀,无一不是万金难求的灵药,就是民妇也不舍得轻易用一颗。” 张舒曼隐晦的一提,除了暗示这驻颜丸的不易得,最重要的是提醒皇后加注。相比于千两黄金的诊金,还不足以买下一颗驻颜丸。 万金难求? 皇后还来不及欣喜所求有望,听到所用药无不是万金难求时,还是忍不住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随后又想到张舒曼所说的驻颜丸的妙用,却又让皇后忍不住心动。令肌肤起死回生,还能确保十年不老。作为一个女人,怎能不为之疯狂。咽了咽口中的唾沫,眼尖也捕捉到了杨妃眼中的灼热。 皇后杨思研生怕被杨妃给抢先了去,她可没忘记,这药不少而且难得。几乎是迫不急待的,立马便答应了下来。 “唐夫人,不管多少银子本宫要一颗。不过,你得保证它的药效,若是无用,可别怪本宫翻脸。” 皇后也不傻,岂能让人轻易给骗了去。若是张舒曼敢骗她,那便是杀头的大罪,有了这个保证。皇后也不怕张舒曼耍诈忽悠她,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皇后恨不得立马服下张舒曼所说的驻颜丸,恢复曾经的美丽。 相较于皇后的激动,殿中候中的宫女,则是被张舒曼开出的天价震撼到。再想到那药的神奇,又忍不住好奇的瞪直了眼。皆在好奇的想,这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药,服下了十年都不会变老。 杨妃虽然心动,但这未知的天价,让杨妃不敢贸然开口。虽然杨妃同样也不是差银子的主,想到皇后的身后,杨妃聪明的没有一争锋芒。而是选择待看到效果,再私底下求一颗便是。 “皇后娘娘请放心,民妇从不放无迭之失。本来这药是民妇准备留着自己服用,不过,既然是皇后娘娘要。民妇也不狮子大开口,五千两黄金便可。” 明明压根就不用什么本钱,张舒曼却故意装出一脸肉疼的样子。活像是吃了大亏,咬牙松口的报出了准确的价格。 五千两黄金? 宫女们听的是抽气不已,皇后却是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天价仍在承受范围肉,不知道张舒曼黑心的皇后,还误以为张舒曼是看在她的身份。还忍痛割爱,对张舒曼的好感,更是像坐上了火箭直线上升。 杨妃倒还好,一早就知道价值不可能便宜。再加上有个会赚钱的皇子,五千两的黄金,杨妃动动嘴巴便能要来。 “好,就五千两黄金,那驻颜丸你什么时候能给本宫送来。” 生怕张舒曼反悔似的,皇后爽快的答应。火热的目光期待的盯着张舒曼,心急的追问驻颜丸的下落。 “驻颜丸民妇有随身带着,皇后娘娘是要现在服用?” 张舒曼没有傻的追问皇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国之母,还能欠账不给。 假意从袖袋里掏了掏,实则是从空间里取出。高端包装,张舒曼也是舍了血本,直接用玉瓶放置。让人一看就知道,瓶中的东西,定然不简单。 “来人,快,去将驻颜丸给本宫拿过来。” 看到张舒曼手中拿出的玉瓶,皇后杨思研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放青光。要不是顾着皇后的威仪,恐怕会当场扑上去抢夺张舒曼手中的玉瓶。 而旁边的杨妃,亦是眼睛一亮,灼热的目光恨不得将玉瓶给盯出一个洞来。 “是,娘娘。” 宫女也感觉到了主子的激动,福了福身,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张舒曼手中的玉瓶。 “唐夫人,这药怎么服用,有什么忌讳吗?”接过了宫女手中的玉瓶,猛然想到了什么,皇后激动的追问。 “没有,娘娘直接服用便可,不用送水。” 看着激动不已的皇后,张舒曼忍着笑,认真的答道。 不用送水? 皇后疑惑的点点头,看着手中的玉瓶,手都忍不住轻颤。五千两黄金的天价,希望能物超所值,不让人失望。深吸了口凉气,皇后打开了瓶塞,顿时间。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皇后忍不住精神为之一震。 将瓶中的药倒在掌心上,看着冰凉透明玉色的驻颜丸。皇后眼睛忍不住又是一亮,即使还没有服用,看着就知道不凡。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皇后拈起了驻颜丸,秀气的放入口中。倾刻间,一股清凉自口中化开,自动涌入喉咙。这美妙的感觉,让皇后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静静的感觉着身体的变化。 杨妃更是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盯着皇后身上的变化。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片刻后,看着仍是一脸享受闭着眼睛的皇后,杨妃有些心急的追问。 “妙,太妙了,感觉像是一下子年轻十几岁了。全身轻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脸似乎变的紧绷了不少。等等,来人备水,本宫要净颜。” 想到脸上的浓妆,就算是有变化,也感觉不易看出来。招了招手,皇后兴奋的催促着宫女去准备。 看着皇后喜不胜收的样子,身后的老嬷嬷,也是好奇的紧。这天价的药服下了,到底效果如何。 张舒曼稳坐如泰山,一点也不担心驻颜丸的效果。露齿浅笑,想到这驻颜丸还有洗髓褪除身体毒素的效果。再稍等片刻,皇后的身体必定会冒出一层黑色的油圬。洗脸也是白费,连忙出声提醒。 “皇后娘娘,洗脸的事稍等,还是先让人准备好浴汤。一会,娘娘需要洗漱一翻,介时效果当定更为明显。” “好,你们都听到了,快去准备浴汤,一会本宫要洗浴。”感觉着身体截然不同的变化,此刻,皇后对张舒曼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没有一丝的疑惑,二话不说,便下令让宫女准备浴汤。 随着皇后的一声令下,凤栖宫顿时上下的宫女,立即匆匆去准备。 “唐夫人,为什么还要洗浴?” 杨妃灼灼的望着张舒曼,不解的道。 “回娘娘,这驻颜丸有洗髓之功效,稍后皇后娘娘身上便会溢出体身沉积的毒素。只有将这些污毒排出,皇后娘娘的身体才能重新焕发容光。” 对潜在的大客户,张舒曼耐着性子,浅笑着解释。 “洗髓?” 张舒曼的话一出,立时引来皇后跟杨妃一震。这不是习武的天才,打通了人都二脉才有的异象。 虽然有些惊诧,不敢置信,但很快张舒曼的话便有了印证。皇后杨思研的脸上,手上,甚至是全身开始冒出一粒粒黑色带着恶臭的油圬。把皇后都给吓了一大跳,好在想到了张舒曼事先的提醒,才没有吓的惊慌失措大喊。 “还真的是。” 愣愣的看着姐姐身上的异样,杨妃失神的低喃。 “唐夫人,这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去洗净了吗?” 看着身体冒出一粒粒诡异的黑色汗珠,还带着浓重的恶臭。让皇后有些难受的皱起了眉头,但为了美丽,还是耐着性子忍着询问张舒曼。 “还不行,再等等,皇后娘娘可以先去浴池边等着。等身上不再冒出油污,便可开始洗浴。”生怕皇后顾着形象,早早就去洗浴,影响了效果。张舒曼忙开口提醒,万一效果减半,这责任还不得都推到她身上。 “哦,那好,你们在这等着,本宫过去,稍后再聊。” 对张舒曼的话,皇后无条件的信任着。点点头,皇后接过了宫女递来的手帕,不好意思的擦着脸上,还有手上冒出一层黑乎乎的油污。又冲杨妃点点头,快步的离开了大殿。 杨妃虽然心急想看效果,但也懂得忌讳。眼下皇后心里必定也尴尬,让人看到这羞人的一面。虽是姐妹,但感情上而言,也是情敌。心里多少还有是猜忌,哪怕她的皇儿并没有要跟太子争夺皇位的意思。 “桂嬷嬷,你看现在是不是差不多了。” 看着身上都快了指甲厚的黑色油圬,皇后激动的同时,脸上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想到,她的身体里竟然还藏有这么多的毒素。 “娘娘,看情况应该是差不多了,没有再冒。” 面不改色的望着皇后,桂嬷嬷认真的回道。 “那就好,来人宽衣,本宫要净身。”身边的都是亲信,皇后伸直了双手,等着宫女们的服侍。 随着皇后的入浴,水池中原本清澈的水,很快被染成了黑色。连续的换了几次水,水总算没有再变色。经过了宫女们费劲的搓洗,皇后全身上的油污总算洗去,露出了白嫩似能滴出水的冰雪玉肌。 着迷的对镜摸了摸脸蛋,又挺了挺胸口,对身体惊人的巨大。皇后狂喜的想尖叫,这五千两黄金值了。不仅使她变的漂亮了,脸上的皱纹,身上松弛的皮肤。以及肚子上难看的孕娠纹消失,甚至连下垂的胸部,也变的如少女时。 仿佛身上的时光倒流了十年,让皇后啧啧称奇。 不仅是皇后,还有宫女以及贴身伺候的老嬷嬷们,也是震惊的瞪直了眼珠子。要不是亲眼所见,大家恐怕会误以为皇后被换了。 简直像是神迹,转了个身,皇后娘娘变回了初进宫里的美貌年轻。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重找回美丽。” 震惊过后,由桂嬷嬷带头,纷纷下跪道喜。 “免礼,凤栖宫今天大家都有赏,快给本宫换上衣衫。” 皇后凤颜大悦,露出银铃的笑声。素手一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大方的下令。着迷的对着镜子狂照,皇后迫不急待的想炫耀一翻,让人看看她的变化。再想到今天是属于她的例日,皇后美到心头。 脑海中浮想翩翩,若是皇上发现了她的不同,会不会为她着迷留恋。 看看她的皮肤,就是二八的少女也比之不及。不仅嫩白如雪,脸蛋白里透红,身材更是顶尖的妙。这腰,这身段,还有这脸蛋,望着镜子里的美人脸。皇后都忍不住为之痴迷,舍不得将目光从铜镜中移开。 “姐姐?你是姐姐,天啊,这、这?” 当第一眼看到素着脸容,脂粉未施的姐姐,杨妃惊愕的一双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倒抽一口凉气,傻愣愣的看着,许久不敢相信眼珠所见。 这才多久的功夫,皇后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细纹不见了,皮肤也好的令人妒忌。那双水汪汪眼珠子,更是让人眼睛为之亮,整个人的气质变的灵动了许多。 看着皇后天然粉嫩的脸庞,整个人的精气神完美的体现。 “恭喜娘娘。” 张舒曼也站起身,看着皇后身上的变化,心里乐开了花。免费的广告,有了皇后娘娘领头,接下来还怕没有生意主动找上门。 “谢谢,唐夫人真不愧是医仙,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本宫很满意,这是本宫最喜爱的翡翠项链,送你。希望你能喜欢,另外这块腰牌也送给你,若是得空,可以随时进宫跟本宫闲聊。” 看着杨妃呆愣住的反应,皇后更是心情大好。虚荣心大大的满足,整个人感觉神采飞扬,看什么都觉得顺眼。而作为大功臣的张舒曼,更是让皇后恨不得引为知已。加上张舒曼已经嫁为人妇,不可能成为情敌。 皇后更是放心将入出的令牌赐给张舒曼,又见张舒曼身上的珠宝手饰不多。当场便将脖子上的一串祖母绿贵重无比的翡翠链子送给了张舒曼,丝毫不觉得肉疼,脸上笑的无比的灿烂。 “谢娘娘,作为感谢,民妇再告诉娘娘一个保养的秘密。每隔三天泡一次牛奶浴,对皮肤更好。另外,民妇这里还有一瓶面霜也送给娘娘,希望娘娘能喜欢。” 礼上往来,收了皇后的重礼。张舒曼也是心里直乐。这么一串极品的翡翠链子,没有数千两的银子恐怕是买不起。投桃报李张舒曼大方的又是送面霜,又是告诉了现代的美容诀窍。 牛奶浴? 不仅是皇后跟杨妃认真听着,就连宫女嬷嬷们,也是竖起了耳朵听着。 “面霜?好,本宫知道了,只要是唐夫人送的东西,本宫都喜欢。这是擦脸的脂粉吗?”冲宫女使了个眼色,皇后接过了瓶子,好奇的打开一看。当看到白色的面霜,不同于普通脂粉的干燥,皇后一脸惊奇的追问。 “不是,这个面霜常擦可以保湿,还能美白。是民妇自己弄的,皇后娘娘可以擦擦看喜不喜欢。若是娘娘觉得喜爱,下次民妇再送娘娘些。” 有人喜欢自己做的东西,张舒曼自然心里也高兴。摇了摇头,不急不徐的解释着。 “那个,唐夫人可以也送本宫一些吗?” 眼馋的看着皇后娘娘手里的面霜,杨妃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厚着脸皮开口讨要。至于张舒曼说的什么牛奶浴,杨妃决定晚些时候回去便立马试试。 “当然可以。”见者有份,杨妃开了金口,张舒曼傻了才会拒绝。   ☆、第一百一十章 德妃倒台 被皇后拉着闲聊了一个上午,连中午都是在宫里解决。直到皇后困了,才允许张舒曼离开。走之前,皇后又大出血的赏赐了张舒曼一大堆的谢礼。宫里特贡的金丝布匹,金饰以及珠宝。 至于银子,皇后刚在张舒曼花消了五千两的黄金,便没有舍得再额外赏赐。而前脚才刚出凤栖殿,后脚又被杨妃给召去香雪宫,至于目地吗?自然是跟驻颜丸脱不了关系。 皇后当然也知道,不过没有阻止就是了。 美滋滋的又在杨妃得了一堆的乱七八糟的赏赐,又赚了五千两黄金的巨款。张舒曼出了香雪宫,走路都感觉有些飘。暗叹,这宫里的有钱人真多,赚钱跟白捡的一样,手到擒来。 单是不算一大堆的奢侈品,就是银子就净赚了一万两黄金,折成银子便是十万两白银。单就是这笔巨款,就足以让张舒曼回到汪河镇当个衣食无忧的首富。脸上乐开了花,只是张舒曼很快便发现,乐极便会生悲。 趁机杨妃洗浴的功夫,张舒曼兴致大好的跑到后花园里赏花。却没有想到被人歹了个正着,来人正是皇后的死对头,四妃之首的德妃。同时也是二王爷的生母,除了太子将来最有可能继位的人。 德妃的父亲乃朝中右相,权势滔天。而太子遇袭的事,最有可能下狠手的人,也最有可能是德妃或者是二王爷。 早早的收到风声,知道太子被一个号称医仙的女人给救下,德妃可是正心里冒火。又听到这个女人被皇后召进了宫,德妃更是恨不得将张舒曼给抽筋扒皮。当听到宫女来报,知道张舒曼去了后花园,德妃便按捺不住匆匆赶去截胡。 当看到张舒曼那美艳无双的俏脸,小肚鸡肠的德妃立马便忍不住心生妒恨。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咒骂,狐狸精。 “站住,你就是兵部尚书家的表小姐,人称医仙的张舒曼?” 带着一大群人,滔滔荡荡嚣张的拦住了张舒曼的去路,德妃趾高气扬的尖锐道。眼中更是毫不掩饰敌意,那凶狠的眼神,让德妃原本看着温柔的脸,顿时变的无比的张牙舞爪,毫无美感可言。 “是的娘娘。” 看着满脸敌意,抬高下巴以鼻孔示人,眼生的女人。再看着其身后一大堆的宫女太监,张舒曼猜测对方可能也是宫里的娘娘。只是就是不知道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而对德妃的质问,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却没有想到,一句无心的话,却成了祸端。 “见过德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同张舒曼一起游后花园的宫女们,看到来势汹汹的德妃,便猜到大事不妙。本想提醒一句,却没有想到张舒曼反应太快。已经率先开了口,让她们想提醒都来不及,偷眼瞄着德妃,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德妃借机抓住了张舒曼的尾巴,厉声大喝:“闭口,大胆刁妇,看到本宫竟然不懂行礼。来人,给本宫好好的教训一顿,让她知道这宫里的规矩。” 歹着了机会,德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发飙的机会。恨恨的瞪着张舒曼堪比婴儿,完美无瑕的脸庞,冲身后的管事嬷嬷使了个眼色。作为奴才,主子的心思,嬷嬷们自然是揣摩的分明。 德妃一个眼神,便能猜出德妃的意思。 作为主子的爪牙,更是不会同情张舒曼,莫名的成了主子发泄的对象。怪只怪自己不长眼,不该惹到了德妃。 “是,娘娘。” 收到指令,老嬷嬷福了福身,立即上前抬手便想狠狠的搧张舒曼几个响亮的耳光。只是,张舒曼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甘心让这个莫名其妙对她有敌意的女人任打任骂。 后退一步,躲开了嬷嬷抽来的耳光。 “唐夫人?”看着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随行的宫女吓的脸色大变。再看到德妃那吃人的目光,更是吓的心脏都差点忘记了跳动。 “大胆,贱人你竟然敢抗旨,反了。来人,给本宫将这贱人抓起来,死活不论。”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凌厉,德妃更是大怒。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大声厉喝。温柔的眸子,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机,令人为之胆寒。 其实,从头到尾德妃便没有想放过张舒曼的意思。如今又正好让德妃歹着了发飙的机会,德妃怎么可能放过。明明是小小的一件事,故意将它闹的不可收拾。嘴角微扬,德妃想到张舒曼立马便是血溅三尺的惨状,心情突然好转。 “是,娘娘。” 收到了德妃的命令,四周巡视的大内侍卫,立马聚集过来。恭敬的行了个礼,便动手想将张舒曼擒下。 “唐夫人,德妃娘娘饶命。” 面对权势滔天的德妃,小小的宫女岂能撼动分毫。看着大批的侍卫,除了急着的跪地求饶,根本无力阻止什么。 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两个宫女是杨妃宫中的人。德妃自然也认识,只是除了皇后这个眼中钉。杨妃乃是皇后异母同父的妹妹,自然也会被德妃归划为皇后一派。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名宫女,德妃根本不放在眼中。 抬脚将其中一个宫女踹倒,不客气的冷喝道:“闭嘴,你们是什么东西,两个狗奴才也敢挡本宫的路。来人,将她们拖到一边,狠狠给本宫抽耳光,打到她们说不出为止。” “娘娘,德妃娘娘饶命。” 两名宫女显然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吓的脸色煞白。再看到诡异笑着的老嬷嬷们,更是吓的哆嗦不已。惊慌失措的跪头求饶,可惜根本无济于事,被嬷嬷以及宫女们,无情的拖到一边。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顿时将两句宫女半边脸肿的老高。那鲜血的五指印,清晰的印在了脸上,可想而知,对方的巴掌打的有多用力。 “原来是德妃娘娘,不知道民妇这是犯了什么大罪,值得德妃如此记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该死的,你们住手。打狗还得看主子,德妃娘娘未免太不把人当人看。” 躲开了袭来的侍卫,张舒曼不敢下狠手要人命。却没有想到,这德妃如此没有气度,竟然连二个宫女都要迁怒。好歹也聊过几句,对这两个活泼友好的宫女印象还算不错。看到两人被嬷嬷右左巴掌抽着,张舒曼顿时大怒。 森冷的目光扫了德妃一眼,一抹冷厉的杀机一闪而逝。 在张舒曼脖子上缠着熟睡的小白,感应到了张舒曼身上散发的杀气。也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再感觉到德妃眼中的敌意。小白微眯起了利眼,嘶嘶的吐了吐蛇信。仿佛只要张舒曼一声令下,便会扑上去将所有人都给秒杀了。 不再保留,张舒曼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两个宫女跟前。抬脚直接将钳住宫女的嬷嬷们还有几名宫女,一并给踹飞。年轻的宫女还好,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就惨了,哪里经的住张舒曼的一脚,当场被踹的吐血倒地不已。捂着肚子,满地打滚的惨叫连连。 “唐夫人?” 看着混乱的一幕,再看着倒在地上叫的跟杀猪似的嬷嬷宫女。两人看的愣在了当场,一时间,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本来以为死定了,压根没有想到,唐夫人还能临危反过来救她们。再想到刚刚张舒曼露的一手惊艳的手段,更是两个宫女看的瞪直了眼。眼尖捕捉到德妃眼中浓烈的杀气,吓的直打战栗。 无措的望着张舒曼,不知怎么做才能挽回。 “你,大胆刁妇,你竟敢反抗。还敢打本宫的人,笨蛋你们还愣着干吗,动手。给本宫拿下,死活不论。” 看着自己的亲信,被踹的吐血,倒在地上惨叫。德妃气的脸都青了,再对上了张舒曼不知悔改,反而带着杀气的眼眸。更是让德妃心里一把无名火在烧,不管在别人的眼中,张舒曼如何的优秀。 但在德妃眼中看来,那也不过只是一个低贱的草民。以德妃高高在上的身份,杀了张舒曼,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怎么能容许张舒曼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撒野,看着愣怔住的侍卫们。德妃气的差点没吐血,不顾形象的大吼。 “是,娘娘。” 德妃的身份,在后宫可是除了皇后第二个把权人。面对德妃的怒火,众侍卫吓的全身直冒冷汗,不敢再有一丝的耽搁。忙将张舒曼等人团团围困,手中的剑也不再毫情,直刺张舒曼的胸口。 “找死。” 看着下了狠手的侍卫,张舒曼立时也被激怒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面对步步紧逼,意图要她小命的敌人。再忍下去,一味的退让那不是她,而是缩头的乌龟。 重生以来,张舒曼可以说都是顺风顺水,哪里咽的下这口恶气,任人宰割。厉声冷喝,张舒曼不再忍让,直接也下了狠手。出手快若闪电,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便有数个侍卫,被张舒曼无情的硬硬拧断了脖子。 咔嚓一声,喉咙被拧碎刺耳的声音。饶是嚣张的德妃,都忍不住脸色大变,惊恐的望着张舒曼。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似的。至于其他胆小的宫女太监,更是吓的瑟瑟打冷战,双腿直发软,差点没吓晕过去。 “唐姑娘?” 看着血腥的一幕,两个吓的瑟瑟发抖的宫女,差点没急晕过去。 “你,大胆,你竟敢在宫里杀人。”震惊过后,德妃更是气的头顶都快冒烟,感觉自己的权威被严重挑衅。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张舒曼恐怕早就被人给秒杀了。 “笑话,为什么不敢。德妃娘娘想要我的命。难不成,还不允许人反抗,就得束手就擒,任由德妃无故宰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民妇并非朝中重臣,只是一介自力更生的普通妇人。很抱歉,我做不到。” 顺手一拳将扑来的侍卫打飞,狼狈的挂在不远处的树枝下。 抬头对上德妃震怒的目光,张舒曼不屑的勾唇冷笑。 “大胆刁妇,竟敢对娘娘不敬,你可知道,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听到张舒曼大胆包天的话,侍卫们以及众多宫女。无不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而领首的侍卫显然是知道张舒曼身份。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张舒曼,沉声提醒。 “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个,你们现在焉能还有命可活。” 已经撕破了脸,张舒曼也不怕什么大逆不道。冷冷的睨了一眼德妃,眼中的寒意,让人心惊。仿佛一把刀子,直刺人心。就连提醒张舒曼的侍卫,也是心头一震。灵光一闪,立即明白了什么。 宫里的阴暗,德妃的嚣张,恐怕这事应该也是德妃自己挑起的。对方不过是反抗,不甘被无声抹杀,也无可厚非。没有下狠手,直接要了德妃的命,仅仅只是杀了几个侍卫。不过是在警告德妃,她也不是好惹的。 在张舒曼看来,她现在也不过只是正当防卫。又不是傻子,凭什么德妃莫名其妙想要她的命。她就得乖乖任由宰割,答案是不可能。 “住手,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喝止了混乱的场面。 当看清来者是谁,在场的众人无不脸色大变,惶恐了停止了一切动作。就连哀嚎的侍卫嬷嬷们,也纷纷挣扎着跪地磕头。 张舒曼也是吓了一跳,当看到一身龙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时。眼珠子一转,立即便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以又眼皇上身边的皇后,张舒曼紧张的心情稍稍落了地。也跟着跪地,恭敬的道。 “民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婢叩见皇上,娘娘。” “德妃,这是怎么回事?” 龙定康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尸首,沉着脸,并没有松口让大家起身。而是将目光移向德妃,语带质问的厉声道。 对德妃脾性的了解,不用说,龙定康都能猜到。事情的起因,必定是德妃一手挑起。犀利的眼眸扫视了一眼张舒曼,眼底闪过一道精芒。有些意外,在这宫中居然还有人敢大胆的反抗德妃。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张舒曼的背景资料,龙定康早已看过。是个极不错的奇女子,昨天救驾有功,今天被皇后特地召进宫嘉奖。却没有想让德妃给撞上了,还动起了手。 这德妃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虽然没有明显的证据指明是谁下的手。但是以龙定康的聪明,不难猜出最有可能的凶手会是谁。 他还没死,就敢光天化日的对太子动手,对未来的储君动手。那是不是表示,哪天要是狗急跳墙,在他立召书之前。德妃为了这皇位,也敢对他下手。想到这个可能,龙定康垂下了眼眸,一抹冷光自眼底飞快的掠过,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不仅是德妃背后的小动作,就是右相私下结党舞弊的事,也足以让龙定康心生戒备。原本曾经对德妃的好感,也随着德妃暴露越来越多的本性,而随之消失殆尽。没人会喜欢,枕边睡着一头随时会反咬一口的恶狼。 “皇上,臣妾好怕,皇上要为臣妾做主。皇后姐姐请来的客人,实在是太无礼,太嚣张了。竟然敢不将臣妾放在眼里,见到臣妾在此,居然敢不行礼。还恶言相向,更可恶的是,还当众动手。要不是侍卫们来的及时,恐怕臣妾早就小命不保。” 感觉到皇上眼中的寒意,德妃心没由来的一沉。垂下了眼帘,惊慌的收起了眼中的凶光,再抬头时。脸上的狰狞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红着眼眶,垂泪柔弱的哭诉,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曲。 颠倒是非的本事,简直是绝了。 看着德妃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脸,张舒曼看的嘴角直抽。暗叹,这宫里女人的演技,绝对是什么影后都得靠边站。要不是亲眼所见,张舒曼恐怕都可能被迷惑了。相信了德妃的鬼话边篇,认为她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是这样吗?唐夫人你先起来,你可以告诉朕,这事是不是一如德妃所说。” 若是平常,龙定康可能因为对德刀的宠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德妃去闹,可是眼下,德妃连太子都敢派有光明正大的刺杀。养了大批的死士,让龙定康如何能再无视。 睁眼闭眼,再加上张舒曼的身份,有圣手门在背后撑腰。又是太子的救命恩人,皇后又在一旁看着。若是再无视,必定会寒了皇后的心。看着整个人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的皇后,龙定康更是对张舒曼不敢小瞧。 能有这样大本事的人,若是真有心要德妃的命,这么长的时间。德妃岂还有命可活,等到他来救人。 当看到张舒曼正脸的瞬间,龙定康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毕竟是见习惯了无数美人的帝皇,岂会轻易被美色所迷惑。轻咳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等待张舒曼的回话。 “谢皇上,事实与德妃说的有极大的出入。民妇对宫中的规矩丝毫不懂,更没有对德妃有丝毫不敬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回答了德妃的话,没有下跪行礼。德妃便抓住了这个错处,不依不饶,非要侍卫要民妇的命。民妇一时情急,这才出手伤人,但由始至终,并没有伤害到德妃分毫,一切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张舒曼的回答不卑不亢,仅仅只是就事论事,也没有像德妃那样添油加醋。因为张舒曼看的出来,这皇上还不算是一个昏君,被德妃柔弱的外表所迷惑。先入主为先,当场不容辩驳的定了张舒曼的罪。 “皇上,臣妾相信唐夫人所言不假,也怪臣妾不周。急匆匆的召了唐夫人进来,忘记了提醒唐夫人宫里的许多规矩。这才冲撞了德妃妹妹,才惹来这么大的事,皇上。要怪您就怪臣妾,唐夫人是皇儿的救命恩人,臣妾不能让她凭白的在宫里受委曲。” 皇后也是极为聪明,眼尖看到德妃僵硬的笑容,偷偷冲张舒曼投去吃人的目光。再看到德妃的爪牙,被打的痛苦不已的样子。 皇后心里痛快极了,当然,最想看到的还是德妃被狠揍的一幕。 打狗还得看主人,德妃明知这唐夫人是她召进宫里。却仍然没有放过的意思,甚至可能是故意来找麻烦。也许是记恨唐夫人救了太子,让她的计谋败落。 她还没有找德妃算账,毒害太子的事,德妃倒好。嚣张的跑来找场子,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脸,当她这个皇后不存在。思及此,看着不知悔改,还故意无耻扭曲事实的德妃。皇后脸上就忍不住出一抹阴霾,敛起了笑容,立场坚定的道。 不管是为唐夫人,还是为太子的事,皇后决定以后对德妃的事。绝不再忍让,免得让德妃真的误以为,在宫里一手遮天。 就算右相再厉害,德妃也不过只是四妃之首,还压不到她头上来。 “姐姐,你是在怪妹妹吗?皇上,都怪臣妾不好,惹的姐姐生气了。求皇上别责怪姐姐,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 德妃没有想到皇后一改和善的态度,凡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立场坚定的站在那贱人的阵营,想给对方平反。 对上皇上那灼人仿佛能看穿人心的利眼,德妃忍不住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挤出一抹无害的笑容,以退为进,委曲的吸了吸鼻子。 先前没有怎么留意,不经意的一个眼神。细看到皇后脸上的不同,德妃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有些愣怔的盯着皇后的脸,眼珠子瞪的都差点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明明看着比她老不少的皇后,摇身一变。竟然年轻的像是初入宫时那般美丽无瑕,像是时光在皇后身上倒流了。 到嘴边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德妃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姐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杨妃刚净过身,意外的突然收到消息,知道张舒曼在后花园出事。顾不得细细梳妆,快步的匆匆赶来。老远便看到跪了一地的宫女侍卫,又看到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首,登时吓的脸色大变。 快步上前,简单的福了福身,紧张的询问。 眼尖看到自己派去领着张舒曼闲逛的宫女,也被打的脸都高高肿起。瞥了一眼德妃,立马便猜到了大慨的可能。 “杨妃,你?” 看着与皇后一样,也是像变了一个人,年纪漂亮的皮肤都快能滴水的杨妃。不仅是德妃就连皇上还有一众宫女太监们,也是看的直愣眼。暗暗猜测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吃了仙丹不成。 姐妹俩都下一子变回了年轻时候的模样,甚至更美。 而大概知晓原因的皇上龙定康,则是惊奇的望着张舒曼,眼中露出了一抹灼热。女人爱美,其实男人也一样。特别是龙定康的身份,更是恨不得万岁万岁万万是真,最好是永生不死。 看着双双变年轻的皇后跟杨妃,怎么不让龙定康心动。 龙定康已有五十的年纪,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都得关系。特别是应付后宫源源不绝的女人,龙定康更是疲惫的很。哪怕不惜山参海味保养着,看上去仍是比许多同龄的人老上许多。 脸上,身上甚至连老人斑都出来了。身体大不如从前,稍有风吹草动,身体便会明显感觉不舒服。五千两黄金对龙定康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若能使他年轻十岁。别说是区区的五千两黄金,就是五万两黄金龙定康也在所不惜。 心思悄然在转变,此刻张舒曼对龙定康而言太重要了。就算皇后不保,他也绝不会让张舒曼有事。 “爱妃免礼,德妃看来朕以前太宠你了,让你再三的得寸进尺。不知进退,竟然连朕都敢瞒骗。你既是四妃之首的德妃,便应以德服人。明知唐夫人既然初入宫中,对宫中的规矩不清楚。就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提醒几句便是。你非但没有,反而欲要人命,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作为惩罚,德妃自今日起,降为贵人,免去协助皇后管理后宫的职位。面壁素斋三个月,希望你以后能好自为之。” 最无情便是帝皇家,前一刻可以将你宠上天。一转身,便可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德妃是绝不会想到,小小的一件事,会引来如此严重的后果。皇上的一句话,不但止是将她降级,还有将她打落冷宫之意。 德妃一党的宫女以及太监,无不脸色大变。只是面对皇上冰寒的面容,一时间,竟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 德妃更是面若死灰,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掉。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龙定康的脚下,惊慌失措的大喊。 “皇上,臣妾错了,求求皇上收回成命,臣妾以后再也不敢欺瞒皇上。一是夫妻百日恩,皇上,看在臣妾多年来尽心服侍皇上的份上,求皇上饶了臣妾一回。臣妾保证,以后一定改。” “够了德妃,不是朕心狠。而是朕早已给了你无数次改过的机会,但你还是令朕失望了。这次的事,你好好反醒,三个月后朕希望能看到不一样的德妃。来人,将德妃带下去。” 无视德妃梨花带泪,哭的好不伤心的样子。龙定康是铁了心,定要给德妃一个教训,同时也给张舒曼一个交待。不给德妃机会,直接大手一挥,命令侍卫将德妃带下去。 “不,皇上,皇上臣妾错了,求皇上原谅臣妾。” 被侍卫无情的拖着走,德妃哪怕平日子嚣张惯了,也绝不是对手。除了苦苦哀求,根本别无法子。痛哭涕下,却仍然无法撼动龙定康分毫。 看着德妃狼狈的下场,皇后与杨妃相视了一眼,心里大快人心。没有想到这回皇上竟然真的下了狠心,将德妃贬了头衔不说,还罚面壁思过。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事。 德妃要想再翻身,可就难了。至于德妃在宫中的党羽,皇后完全可以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一一剔除干净。 张舒曼对皇上的决定,不发一言。若是可以,张舒曼压根就不想参与进其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德妃得能如嚣张,连皇后都敢叫板。必定是身后的势力不小,再想到太子遇袭的事。 眼尖捕捉到皇后嘴角的笑意,眼珠子转了一圈,张舒曼便猜到了大概的可能。 恐怕太子遇刺的事,跟德妃是脱不了关系,怪不得皇后肯不余其力的给她撑腰。更多的,可能仅是为了一个借口,对付德妃的借口。而她,恰巧撞到了枪口上,成了两人明争暗斗的棋子罢了。 想明白了这点,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德妃虽然倒了,但是德妃背后的人,恐怕会将火撒到她头上。因为不管是皇后,还是皇上都不是好惹的,只有她背景最弱。不拿她出气,还能找谁。想到这点,张舒曼原本喜悦的心情,顿时跌到了谷底。 “唐夫人,今天的事让你受惊了。作为歉意,朕认唐夫人为义妹,并且再送唐夫人一座府宅当做礼物。册封为平安公主,享与其他公主一样的权利。”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异样,龙定康心思一动,便猜到了张舒曼心里可能的顾忌。嘴角微扬,在心里暗赞,是个聪明的姑娘。 心里盘算了一圈,龙定康对张舒曼的价值自是肯定。为了拉拢张舒曼,不惜陪上笑脸,主动开金口认张舒曼为义妹。解决了张舒曼的后顾之忧,让人知道,她是龙定康要护的人。 聪明人,不会傻的去动她,否则便是灭九族的大罪。 平安公主? 龙定康突如其来的话,让在场的众人无不震惊。就连张舒曼也是惊诧的微愣,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公主的名号,这么突然就砸到头上来了。瞥见龙定康眼中的认真,并不似在开玩笑。 目光闪了闪,张舒曼不解对方怎么会这么好心,认她为义妹。 见识过皇后的算计,张舒曼可不认为这习惯玩弄权势的皇上,会是一时兴起。没有一点的图谋,没有急于谢恩,张舒曼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的猜测着龙定康可能的算计。 不过,公主这个名号倒是不错,无形中可以帮她挡去不少的麻烦。 只是,这世上哪有白捡的午餐,相应的代价恐怕也不会小。 “恭喜妹妹,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谢恩。” 皇后震惊过后,很快便猜到了龙定康心里的用意。对张舒曼的印象不错,只要成了皇上的义妹,那么张舒曼对皇后而言没有任何的威胁。加上张舒曼厉害的医术,皇后更是乐于亲近。 看着半响没有动作的张舒曼,忙笑眯眯的催促。称呼也转变的极快,直接便喊上了妹妹,认可了张舒曼公主的身份。 “呵呵,姐姐,看来公主是太高兴了,都忘记了反应。”杨妃乐呵的笑了笑,帮着打圆场。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平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风使舵没人比宫女还有太监做的更好,听到皇后跟杨妃的话。纷纷冲张舒曼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高喊祝贺。就算张舒曼不承认也不成,这名份算是定下来。 皇上一言九鼎,不是谁都能拒绝。 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再看到眼带催促的皇后跟杨妃。张舒曼垂眸想了想,知道推托不了,只好硬着头皮硬接。恭敬的跪了下来,谢恩:“谢皇上恩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雷人的口号喊多了,听多了,张舒曼说的也顺溜了许多。 “还叫皇上呢,该叫皇兄了。” 对张舒曼的识大体,龙定康满意的点点头。再看着张舒曼干净的眼神,无毫算计,更没有丝毫贪婪。反倒是一脸无奈,接下了公主这个无上的称号。更是让龙定康,对张舒曼好感倍生。 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难得幽默的打趣。 “是,皇兄,义妹这厢有礼了。” 福了福身,张舒曼顺着龙定康的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显露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让人看着感觉亲近许多。 “好,这块令牌是皇兄给你的面见礼,以后见了朕也不用行跪拜之礼。在皇宫任何地方,也可以来去自如。”想到了什么,龙定康大方的又卖了张舒曼一个人情。赐了张舒曼一个免跪的令牌,让张舒曼记住他的好。 “谢皇兄。” 礼多人不怪,反正连公主这顶大帽子都接下了。这小小的令牌,张舒曼更不会推辞。况且,这令牌正合张舒曼的心意,免去了膝盖的苦难。 “皇上对公主还真是上心,让臣妾都忍不住眼红。”看着张舒曼手中的令牌,皇后笑着打趣了句。 “皇后说的这是哪的话,虽然是认的义妹,但也是一家人。咳咳,那个义妹,听皇后提起你会炼制什么驻颜丸,服下便可立马变年轻。而且,保证十年内容颜不变,这事是不是真的。” 轻咳了一声,龙定康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忍不住心急的追问。 杨妃跟皇后听到这话,立即也聪明的猜到了皇上的打算。怪不得对唐夫人的事这么上心,看来皇上也是心动了。默契的相视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回皇兄,这事确实是真的。不过这驻颜丸难为难得,眼下义妹手上也只剩下二颗。既然皇兄开了金口,作为感谢义妹就免费送皇兄一颗。还有一颗,义妹想留着自己用。” 虽然肉疼白送了一颗驻颜丸,一下子不见了五千两的黄金。不过,相比皇上给的礼物,还有公主的封号,这颗驻颜丸也算是物超所值。 想明白了这点,张舒曼给的也爽快。当即便又掏出玉瓶,主动的呈了上去,由龙定康的贴身公公将玉瓶转交给他。眼尖看到龙定康欣喜的目光,还了一个人情,张舒曼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宫里的消息总是最灵通的,张舒曼被皇上认为义妹的事。不过一个下午的功夫,便传的整个皇宫人尽皆知。 除此之处,德刀被贬为贵人,并且还被罚面壁思过的事。也是传的沸沸扬扬,有人欢有人怒。还有就是皇后跟杨妃的变化,更是让宫里的妃宾们瞪直了眼。纷纷令人打听,这事是怎么回来。 当得知这事是平安公主炼制出的奇药,更是让后宫三千佳丽眼红的恨不得也去弄来一颗。只是这宫里可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加上大家也打听到,这什么驻颜丸。不是街上能随便买到的东西,据说平安公主手上也就四颗。 已经送出了三颗,眼下平安公主只剩一颗,听说是留着打算自己用。不仅是这些妃宾,就是紧随其后得到消息的太后老佛爷,都是眼馋不已。特别是看到了皇上还有皇后身上翻天覆地的变化,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直了。 迫不急待的打听,得知了只剩一颗。太后心动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这平安公主舍不舍得将最后的一颗驻颜丸送她。又得知了皇后手中,还有张舒曼送的一瓶面霜。张舒曼已经出了宫,太后只好退而求次。 厚着脸皮,仗着长辈的身份,将皇后手中的面霜给要了过去。 除去宫里的轰动,众多文武百官,以及王爷公主们。得知了宫里发生的一连串大事,震惊之余,更多的也是对这位平安公主好奇的紧。 而右相府中,二王爷以及右相郑忠仁,却是气的鼻子都快歪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好好的,太子的事还没有个准头。宫里便出了事,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宫里就变了天。 四妃之首的德妃,也就是右相这老狐狸的嫡女,最得宠的贵妃被贬成了贵人。让右相还有二王爷皆是措手不及,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皇后得势,而这个一再坏事的女人,反而还因此成了公主。气的二王爷吐血的心都有了,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四分五裂,倒霉的丫环,不小心被碎屑割伤了脸。鲜血直流,可是面对二王爷的怒火,虽痛却不敢发出一声的响动。 “外公,这事不能这么算了,若是没有了母妃,接下来的事。恐怕那些人,必定因此动摇。” ------题外话------ 求票,么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送水晶棺 龙天霸脸色阴沉的可怕,恨不得将祸事的张舒曼给千刀万剐。少了母妃这个助力,接下来的事,就艰难的多。辛苦多年培养出的势力,好不容易眼见着到了成熟,可以动手,却被人轻易的摧毁了。 “天霸,眼下我们得沉住气,皇上必定是怀疑到我们身上了。不然,这点小事,皇上不至到迁怒,将德妃贬为贵人。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还是得从长计议,不可自乱阵脚。” 右相不愧是老狐狸,分析的头头是道。看着暴怒的外孙,右相生怕龙天霸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极力的劝说着。 相比右相府上的混乱,许府同样也是热闹非凡。 听到李公公的宣旨,又是封为公主,又是送公主府。还有一大堆的贺礼,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就连许老爷子也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震惊到了,至于邓天香一脉,更是气的眼珠子都瞪直了。 怎么也不敢相信,不过就是救了太子一命,能轻易的捞到这么一大堆的好处。 公主? 许如雪看着张舒曼脸上的笑容,更是妒恨的眼珠子都快喷出火来。心里暗咒,一个乡野来的贱丫头,凭什么能配上如此高贵的头衔。再看着一箱箱换到客房的金银珠宝,还有特贡的绫罗绸缎。更是让许如雪妒忌的发疯,恨不得将这些东西抢过来,占为已有。 三夫人还有许志光等,却是高兴的脸上笑开了花。 “舒曼真是好样的,舅舅以你为荣。”看着一脸淡定的外甥女,许志光激动的不能自己。再看到邓天香气的脸都青了,更是心情大好。巴不得邓天香活活气死最好,省了他再费脑子,想办法对付。 “是啊,舒曼争气,外婆也高兴。”三夫人目光灼灼的望着张舒曼,有种翻身做主的感觉。即使是看到许雁良,也能直起腰杆做人,不用再低声下气。见谁都感觉低人一等,这感觉真好。 “大姐,这是真的吗?大姐,现在是公主了。” 三娃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张舒曼,一脸不敢置信的追问。 “当然是真的,皇上已经下旨了还能有假的。明天我们就搬去公主府,外婆,你们要一起过去看看吗?” 习惯了大房子,窝在小小的客房里,这种拘谨的日子。张舒曼并不太喜欢,如今在京都有了自己的府宅。张舒曼恨不得立刻便搬过去住,享受自由呼吸的畅快。最重要的是,只有到了自己的地盘,这一大堆的东西。她才好找掩饰移进空间里,财不露白。 她可没有忘记,邓天香等人眼中的贪婪。 “明天就搬过去?舒曼,会不会太赶了些,再者老祖宗的病?”刘珠儿微愣,没有想到张舒曼会决定的这么匆忙。 “老祖宗的病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盯紧了药,别让人给换了便可。我会每天过来施一次针,再过几天,老祖宗的神智便会慢慢恢复。再要不了多久,老祖宗就可下地行走。至于身体的亏损,慢慢补回便是。” 事到如今,邓天香根本就奈何不了张舒曼什么。眼下她又得了公主的封号,邓天香就算有心想动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恐怕,就是许雁良也会盯紧着,不让邓天香出什么乱子。 人都是自私的,许雁良既是朝中的一员,对自己的官途便不可能不在乎。 “舒曼要搬去公主府?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府上住的不在自,要不外公给你再另安排一处院子。碧儿,这些年委曲你了,从今天起你便是我许雁良的平妻。与天香平起平坐,天香,我希望你以后能跟碧儿相处愉快。” 看着优秀的外孙女,许雁良难得和颜悦色的询问张舒曼的意见。 目光又移向了三夫人,对当年的事,许雁良心里其实跟明镜一样。对于许志光不远千里的带这个优秀的外孙女回来,其目地许雁良自然也知晓。为了平息这个外孙女心里的怨气,许雁良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当即将三夫人妾室的身份,抬成了平妻。算是对当年意外的补偿,同时也是给张舒曼一个交待。 一石激起千层浪,谁也没有想到,许雁良的决定会如此的突然。 邓天香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许雁良。平妻,未经她的许可便抬了三夫人的身份,这无疑是狠狠的打了邓天香一个响亮的耳光。咬咬牙,邓天香怎么甘心让人踩在她头上。 “老爷,你怎么能?” “爷爷(爹)。” 许如雪还有邓天香的儿子儿媳也是震惊的望着许雁良,想让许雁良改变主意。可是话还没完,便被许雁良冷冷的打断。 “闭嘴,天香当年的事,我不说但并不代表不知道。抬了碧儿的身份,不过是对当年事情的补偿。你不用再辩解,只需接受便可。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我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别再做令自己后悔的傻事。否则,别怪我不念这些年的夫妻情义,一拍两散。” 许雁良根本不管邓天香的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的做下决断。 言下之意,要是邓天香再敢有其他的举动,便会休了她。 虽然邓天香可恨,但是听到许雁良无情的话,张舒曼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叹。许雁良太过无情,又或者是太过重利。谁的可利用价值高,便偏心哪一边。明明一早就知道了当初的事,却一直没有任何表示。 可是,眼下看到她被封为公主,立马便风头转向。不仅抬了外婆的身份,还义正言词的指责了邓天香这个发妻。甚至,不惜以休妻为警告,微眯了眯眼。张舒曼忽然觉得,许多事完全没有多大的意义。 当然,可怜人自有其可恨之处,邓天香这种毒妇。本身而言,并不值得投去太多同情的目光。 面对相公锐利的眼眸,邓天香除了无声的哭泣,根本无力再辩解什么。因为邓天香清楚的知道,许雁良的说一不二的脾气。逼急了,吃亏的只会是她,谁让她现在的可利价价值远不如张舒曼这个贱人高。 平妻? 看着三夫人欢喜怯弱的样子,邓天香只觉得无比的讽刺。这贱人从头到尾都不是她的对手,唯一出彩的地方。不过就是幸运的得了一位厉害的外孙女,公主?确实,就凭这个上名头,如雪这孩子都比不上。 不过,那只是现在,不代表以后。若是如雪能嫁得太子,或者是成为王爷的正妃。那么,这小贱人区区一个公主的头衔又算得了什么。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倒要看看这几个不知耻的贱人还能在她面前嚣张多久。总有一天,她会让许雁良后悔,做出今天草率的决定。 “不用外公再费心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竟然在京都有了自己的府宅,又是皇兄赏赐的。要是不住进去,岂不是白费了皇兄的心意。外公要是得空,也可以到府上坐坐。” 客气的摇了摇头,张舒曼委婉的推拒。 “还是舒曼想周道,倒是外公欠考虑了。皇上赐下的府宅,里面想必该有的都齐全,不过舒曼要是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尽可跟外公提,不懂的地方也可以跟外公说说。”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坚持,许雁良也不傻。看不出这外孙女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不是轻易会被左右的人。垂眸想了想,顺着张舒曼的意思,认真的道。 回到客房,春梅跟春雨兴奋的望着张舒曼,双双恭敬的行跪拜之礼。异口同声的道:“奴婢叩见平安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嘻嘻,大姐,我们也要跪吗?” 二丫跟三娃也一脸新鲜的望着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崇拜。 “师傅厉害,往宫里跑一趟,就弄出了这么一大堆的事。连嚣张的德妃,都让师傅弄的贬成了贵人。这下子二王爷龙天霸跟右相,恐怕都气疯了。那个,师傅,驻颜丸真的只剩一颗了吗?呵呵,可不可以送弟子一颗尝尝鲜。” 无邪老人消息灵通的很,即便是宫里的事,也早早就收到了风声。自然也知道了驻颜丸的存在,眼巴巴一脸渴望的望着张舒曼。无邪老人讪讪的笑了笑,厚着脸皮讨要。 对张舒曼的本事,现在无邪老人可是一点也不怀疑。连延寿丹这种神奇的宝贝能都炼制出来,区区的驻颜药丸,又算的了什么。 “你们?赶紧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瞎闹。无邪,你消息倒是灵通,宫里没少安插人。行了,别用这种小可怜的眼神盯着人,一把年纪了,怪吓人的。不许将这事告诉别人,一人一颗。二丫跟三娃没份,小孩子用不着这玩意,除非你们不想长大了。” 对无邪老人磨人的性子,张舒曼可不想再领教,天天被缠的耳朵都长茧。提醒了无邪老人一句,不许他将她身上还有驻颜丸的事透露给鬼医十七王爷。悄然将驻颜丸从空间里取出,连同春梅跟春雨也分得了一颗。 五千两黄金一颗的天价,但对自己人,张舒曼可是一点也不吝啬。一下子给了三颗送人,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师傅尽管放心,弟子包管谁也不说。” 接过了玉瓶,无邪老人乐的嘴都歪了。没有想到这次这么容易就讨来了,春梅跟春雨是不知道这驻颜丸的珍贵。但无邪老人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自家师傅可是狠狠的宰了皇后跟杨妃一笔。 五千两黄金一颗,而送给皇上的更是夸张。又是公主的封号,又是一座府宅,还得了一块免跪的特赦令牌。 所以说,这当师傅的自己人就是好。还好当初他明智,早早就认清了师傅的不凡,死缠烂打定下了名份。不然,这样的大好事,哪能砸到他头上。迫不急待的将驻颜丸服下,那入口即化的美妙,让无邪老人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不愧是师傅炼制的东西,就是与众不同。不知道,除了这些他所知道的,师傅手中还有没有,更多极品的宝贝。眼馋的盯着张舒曼,无邪老人恨不得将张舒曼身上的东西全部挖出来。 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明明不过二八的年纪。怎么懂的东西,就连他拍马都比不上。亏他还洋洋得意,被大家敬称为医毒圣手,跟师傅一比,连个屁都不是。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身上去了。 “主子,我们也有份?” 惊喜的接过张舒曼递来的玉瓶,春梅跟春雨惊讶的道。 虽然不明白这瓶中的东西有什么妙用,不过看无邪老人激动的样子。不难猜出,这瓶里的东西,绝对是了不得的宝贝。也是,主子拿出手的东西,哪有平凡的道理。 看着美不可方物,出尘如天上星月的主子,春梅跟春雨感动的笑了。 即使主子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但,还是她们和善的主子。 “大姐,那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吃?” 小孩子总满怀好奇,越是不让他们触碰的东西,就越是好奇。看着大家都有,懂事的二丫也忍不住好奇追问了句。 “那是驻颜丸,吃下去会变的年轻,十年内样子不会变。你们都还长大,自然是不能吃。等二丫长大了,要嫁人了,大姐再送你一颗。” 拍了拍二丫的肩膀,张舒曼笑着打趣了句。 “奶奶,你怎么忍的下这口恶气,让那贱人爬到奶奶头上。” 许如雪看着默默垂泪的奶奶,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妾室,仗着小人得势的外孙女。一步登天,成了爷爷的平妻。再想到府里的丫环们,那献媚讨好的样子,更是让许如雪气不打一处来。 “如雪,怎么跟你奶奶说话呢,你的教养都到哪去了。” 郡主龙佳美听到许如雪*份粗俗不堪的话,顿时不悦的板起了脸。 “娘,对不起,如雪失态了。” 许如雪从小家教甚严,郡主娘亲对她要求极高。这点许如雪比谁都清楚,捕捉到娘亲眼中的不悦。许如雪一惊,忙收敛了情绪,垂下头认错。 “算了,如雪这孩子也是气极了。不过这事,不是意气用事能解决了。那小丫头现在可谓是如日中天,我们硬来不会是对手。只能是慢慢从长计议,如雪,你要急气。若是你能嫁给太子,或者是四王爷为正妃,这样奶奶在府里才能真正的挺直腰杆。” 失落的叹了口气,邓天香开始给许如雪洗脑,灌输自己的意识。 “奶奶,你放心,如雪会努力的,绝不让她们爬到头上。总有一天,我会将她们统统踩在脚底。” 眼底闪过一抹仇恨的异彩,许如雪对张舒曼的妒忌,早已在无形中升华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一切的缘由,只因张舒曼抢走了属于她的风采,夺走了大家的注目。特别是每每想到四王爷眼中的赞扬,许如雪便恨不得将张舒曼的脸给撕了。 只是邓天香也没有预料到的是,连日的身心疲惫。夜里又不得安寝,一夜到天明的噩梦,邓天香病倒了。 惨白而憔悴的脸容,一下子让邓天香看上去又老了几岁。更让邓天香气的急火攻心的是,她一病不起。许雁良还有府里的众多妾室姨娘们,竟然一个都没有过来看望请安。反而是全部跑去跟成了平妻的三夫人道喜,顺便给张舒曼送礼去了。 至于许雁良,更是亲自忙里忙外,帮着张舒曼安排迁居的事宜。 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再听到外面吵杂的祝贺声,在邓天香耳中全成了讽刺。气的邓天香差点没有吐血,郁疾于心,邓天香病更是越发来势汹汹。 “恭迎平安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舒曼刚带着大队人马到达公主府,门口便有一大堆的丫环家丁跪地相迎。那滔荡的声势,引来了不少百姓好奇的张望。 “免礼,大家都平身吧。” 张舒曼并没有被眼前的阵仗吓到,落落大方的挥手让大家起身。猜到这些人可能都是皇上或者是皇后安排的人,人情在这里,张舒曼没有傻的去推拒。只是,却也不敢百分百分的信任去用,要是没有猜错。这些人除了是安排服侍她,同时也是派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用异能扫视了一眼整个府宅,张舒曼惊喜的发现。这皇上还真是大方,赐下的宅子竟然比起张舒曼在洛河村里的庄园不逞多让。不但占地广,而且里面的装修,尽显皇家的奢侈。 最令张舒曼喜欢的,莫过于房里的浴池,用于游泳都行。花园里种了不少的各类名贵花朵,若是兴趣大起。还可以享受的采些新鲜的花朵,洗个贵妃式的香熏花瓣浴。 唯一不满意的地方,便是古代的茅厕。微拧了拧眉,暗忖着抽空让人弄个现代的便池。 “公主殿下,老奴姓赵,是皇上派来给公主殿下的管家。这几个是娘娘安排给公主的侍女以及嬷嬷,另外这四位则是皇上特地指派给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卫。负责保护公主的安全,公主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跟老奴提。要是觉得用的不顺心,老奴再重新给公主殿下安排人选。” 赵管家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张舒曼一眼,对这个皇上认下的义妹,心里多少有些好奇。而皇上的重视,更是让赵管家知道,这位公主定然不简单。 当第一眼见到了公主的貌美,赵管家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惊艳。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探究,赵管家连忙收敛好情绪,不卑不亢的介绍着。 “好了,本公主知道了,先带路。让人帮忙将这些东西抬进府里,稍后我自有安排。三娃,我们走,进去看看。外公,舅舅大家里面请,赵管家记得让人中午准备些好菜招呼大家。” 打断赵管家的喋喋不休,不过赵管家的进退得宜,知道自己的身份。这点让张舒曼还算满意,反正也不会在这里长住。有专人看管着,也省了张舒曼去费心思。再者这是皇上赐下的宅子,每年都会有朝廷发放一笔银子修膳。 “是,公主放心,老奴定会安排妥当。公主请,老奴给大家介绍介绍府里大致的情况。” 执手行了个礼,赵管家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让出一条道。退至两边,让主子们正式进入府内。大家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奴才,微低着头,迅速的分好队。眼尖偷偷的打量着新主子,看到衣着简单,却不失高贵的新主子。 大家皆是瞪直了眼睛,各自纷纷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得到主子的认可。留下来,可以贴的伺候主子左右。 “这公主府看来皇上是费了不少的功夫,舅舅看了都忍不住羡慕了。” 许志光知道张舒曼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并不会因为身份的不同,便觉得高人一等。用下巴看人,打量着若大的公主府,许志光笑着打趣了句。 “还好,舅舅要是觉得喜欢,可以随时过来小住。外公累了一个早上,先去坐会,后面的事,就交给赵管家去安排。来人,泡壶上好的茶水,顺便端些糕点跟水果上来,让大家垫垫肚子。” 一大早的,大家除了得搬东西,还得应付不少上门道贺的官员。张舒曼身体好,倒没有什么感觉,客套的虚应几句了事。而同朝为官的许雁良,作为主要的巴结对象之一,却是说的舌头都看打结。 冲赵管家使了个眼色,张舒曼体贴的安排着。 “舒曼是个好孩子,像你娘跟外婆,懂得体贴人。” 以张舒曼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再算计什么。知道这外孙女是在关心他,许雁良暖心的展颜,乐呵的夸赞。 中午的一餐并不轻松,上门道礼,庆幸乔迁之喜的客人络绎不绝。除了朝中的文武百官,还有不少的王爷,出嫁的公主。就连受伤养病的太子龙鑫阳,也抱病过来道贺。 大家送的贺礼,足足堆满了几个占地近百坪的空房。乐的贪钱的张舒曼,嘴巴都快翘到了耳根子后。 而让太子还有四王爷龙耀光尴尬的是,这辈份上明明比他们差了小一圈的张舒曼。眨眼间,成了他们的长辈,一声姑姑实在让人有些叫不出口。看到大家尴尬的样子,反倒让龙百纳心里好过了不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谁让大家总爱拿这事嘲笑他,得喊一个小丫头师祖。 这下,大家还不是一样,都得乖乖的跟他一样,喊对方一声姑姑。 看着太子涨红了脸,半响说不出话的样子。再看到老十七龙百纳一脸看戏的样子,张舒曼眼珠子一转,便猜到了大概的要能。能逗一个未来的皇储,张舒曼也觉得挺有趣的。坏心的没有开口劝说什么,反而灼灼的盯着龙鑫阳,等着他恭敬的叫她一句姑姑。 “姑、姑姑,恭喜你新居乔迁,小小薄礼,还请姑姑笑纳。” 憋了半响,没有张舒曼要打圆场的意思。无奈,龙鑫阳只好硬着头皮喊出了口。看着重新梳妆打扮,穿着华丽的公主服的张舒曼。龙鑫阳除了干瞪眼,心里已经不以有一丝的杂念。 没办法,除了对方已婚,就这辈份也是一道永远无法跨过去的坎。 又想到宫里发生的一连串大事,龙鑫阳除了佩服,再无其他的感想。就是龙阳鑫自己,都做不到,一天内将皇宫接二连三的掀起这么大的震动。又是将德妃整的贬去妃位,又是得到册封,并且还得到宫里诸位掌权人的喜欢。 就连太后老佛爷,也是好奇的紧。要不是知道今日是乔迁之日,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下旨召这位姑奶奶进宫见驾了。 “姑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姑姑让母妃这么高兴。”四王爷龙耀光相比于太子,态度更为自然些。作为全国屈指可数的大款,龙耀光送的礼物,更是投张舒曼所好。 全是一箱箱货真价实的银子,虽然俗气了些,但却最得张舒曼所爱。看着一箱箱打开,晃眼的银锭,差点没让张舒曼瞪直了眼。 而来贺的百官,看到龙耀光这土豪的贺礼,一个个也是看的目瞪口呆。抽气声此起彼伏,暗叹不愧是四王爷,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一箱箱的银子,少说也该有上万银子。 就是散财童子,恐怕也比不得四王爷的大手笔。当然,太子的全套宝石手饰也不错,只是没有四王爷送的视觉冲击夸张就是,低调的奢华。 心情大好,张舒曼回礼自也不小气。知道龙耀光对她酿制的葡萄酒情有独钟,当即爽快的道:“好,那姑姑就不客气了。放心亏不了你,回头姑姑送你二十坛葡萄酒,顺便再让你尝尝没有未过的百果酿。保管你喝了,立马就上瘾。” “百果酿?真的,谢姑姑,那什么时候给我。” 一听到有好处,龙耀光顿时眼珠都亮了,一声姑姑叫的那个叫顺溜。眼巴巴的追问日期,生怕张舒曼只是空口说白话,忽悠他似的。 龙鑫阳还有在场许多知道葡萄酒美味的众人,也都纷纷竖起了耳朵。只是身份摆在这,又这么多人盯着,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跟着讨要。心里暗暗盘算着,找机会也讨个几坛,收着慢慢喝。 “姑奶奶,百果酿比父王的葡萄酒好喝吗?苑儿可不可以,也要一坛。” 听到有好酒喝,遗传了龙耀光嗜酒的小郡主龙苑挣脱了侧王妃的手。快走跑到张舒曼跟前,兴奋的讨要。精致的五官,与龙耀光有七分相似,小小年纪便有了美人胚子的外表。 甚至,黑亮如星晨的眼眸。看着比二丫更有灵性,让人很难不喜欢这个美丽的小郡主。 “苑儿,不得无理,姑姑对不起。是侄媳没有管教好苑儿,还请姑姑责罚。” 感觉到大家投来关注的目光,云妃惊的脸色大变。慌乱的上前想拉回龙苑,不敢看龙耀光的目光。垂下头,云妃脸色惨白,有些无措的福了福身,连忙致歉。 姑奶奶? 看着眼前粉雕玉琢,跟三娃差不多高漂亮的小姑娘。张舒曼有些被雷倒了,本质而言,其实张舒曼也大不了多少岁。顺着龙苑的目光瞥去,张舒曼有些意外,龙耀光这妖孽,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女儿。 再看到一脸惊慌,生怕她降罪的漂亮的少妇。张舒曼挑了挑眉,暗忖着,我长相有这么凶恶吗? 吓的脸都白了,要是大生一点,张舒曼真怕对方会不会直接吓的就晕倒了。轻咳了一声,张舒曼挤出一抹笑容,无奈的道。 “侄媳妇不用道歉,只是小事一件。你叫苑儿是吗?长的真漂亮,十足的像你父王。看在你父王大出血的份上,没问题,一会你回去。姑奶奶先送你一坛百果酿,可以跟你母妃一起慢慢喝,不过不能多喝。喝多了,还会变漂亮。” 微弯着腰,张舒曼轻捏了捏龙苑粉嫩的小脸蛋。 “是,姑姑,苑儿还不快谢谢姑奶奶。” 抬起头,见这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姑姑,真的没有怪罪的意思。云妃紧张的心情总算是缓了缓,又偷偷的瞄了一眼四王爷。见龙耀光点点头,也没有指责她照看不周的意思,云妃暗暗松了口气,又催促着龙苑致谢。 真是个可爱的小白兔,真不知龙耀光这死妖孽哪找来这么一个有趣的老婆。看着云妃胆怯的样子,准是没少受龙耀光的欺负。 瞥了一眼龙耀光,张舒曼投去一个暧昧的目光。 “谢姑奶奶,姑奶奶我可以跟这位小哥哥玩吗?” 不同于云妃的怯懦,龙苑性格相反,活泼的很。大大方方的道了声谢,目光突然又移到了三娃身上。发亮的眼睛,像是找到了什么目标,灼灼的盯着三娃。可能是感觉的出张舒曼的和善,龙苑大胆的要求。 “大姐?” 龙苑的目光太过灼热,让一向大胆的三娃,竟然红了脸。 “苑儿?”云妃又是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女儿会提出这么大胆的要求。 “没事,你们去玩吧。三娃,照顾好妹妹知道吗?二丫,你也一起去,陪苑儿去花园里走走,或者是后园摘果子也行。” 细心的捕捉到了龙苑盯着三娃时,眼中的异样。张舒曼有一瞬间的微愣,没有想到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竟然这么早就知道先下手为强。一眼就看中了三娃,嘴角抽了抽,除了感叹古人思想早熟。 张舒曼还真不知道能说什么,不过,对龙苑这个活泼的小姑娘。张舒曼感觉印象还不错,小孩子让他们处处也不错。 “谢姑奶奶,小哥哥我们走吧。” 龙苑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主动上前,大胆的拉住三娃的手。搞的反倒是三娃像个小媳妇一样,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 逗的张舒曼都忍不住低头闷笑,暗忖着。要是三娃真让龙苑给硬上霸王弓给定下了,三娃必定会成了‘气管炎’。被龙苑压的死死的,处于被动的一方。不过,挺有趣的,在这保守的古代,能看到这么一出女追男的好戏。 而且,还是这么小的一对。 “男女授受不亲,别拉我的手。”被龙苑紧紧的拉着手,三娃可爱的包子脸,红的都快挤出血来。别扭的想甩开龙苑的手,可惜没有成功。 “小哥哥放心,龙苑虽然有点轻。不过小哥哥拉着龙苑就不会被风吹跑了,小哥哥叫什么名字。”假装没有听懂三娃的话,龙苑聪明的转移话题。 无邪老人显然也是发现了什么,与张舒曼眨了眨眼睛。看着三娃跟龙苑离开的背影,笑的很是贼。 作为父母的云妃还有龙耀光,看到龙苑大胆的举动。对上大家打趣的目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最后龙耀光结论,女儿颇有他当年的风范。早早就定下了目标,出手要趁早,看上眼就要不择手段得到。不然,等到长大,黄花菜都凉了,好的对象都让人给抢光了。 三娃这孩子是不错,只是,这辈份让龙耀光感觉有些头疼。 就在龙耀光苦恼之际,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尴尬的气氛。来者恐怕就是张舒曼也没有想到,竟会是德妃唯一的宝贝皇子,二王爷龙天霸。 “哟,来的人可真齐,就连大皇兄都抱病过来了。看来这姑姑的面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既然大家都来了,怎么能独独缺了本王。姑姑,怎么没有提前发个请帖。要不是听到属下说起,本王可能就错过了今天的喜事了。这是本爷送的贺礼,姑姑看看喜不喜欢。” 龙天霸一出场,还是一贯的嚣张,身后随身跟着一大群的侍卫。唯独不见一个丫环,而令人惊奇的是,龙天霸随行的侍卫们,无一不是俊美。要么就是有男人味,身材壮硕,帅气的型男。 对于龙天霸的那些传言,看着这些侍卫,便知并非是空穴来风。 冷厉的目光扫向在场最为瞩目的张舒曼,龙天霸字字带着浓重的火药味。一声姑姑,更是说的咬牙切齿,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当看到张舒曼的一瞬间,龙天霸眼底跟所有人一样,闪过一抹惊艳。显然,龙天霸也没有想到,害得他接二连三摔跟头的女人。不仅只是一个小丫头,还是一个足以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近看张舒曼脂粉未施,却仍美的惊心动魄,完美的如脂玉的肌肤。更是让龙天霸忍不住眼睛一亮,脑子又想到母妃被贬的事。 龙天霸很快便敛去不该有的思绪,打了个响指。侍卫们很快抬了一副漂亮的水晶棺,嚣张的抬到了大厅。 只是,这水晶棺就算再漂亮,那也是棺材。躺死人晦气的东西,看着二王爷,又看着地上的水晶棺。热闹的大厅,顿时静了下来。 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停顿了下来,静的就连一根针落下,也能清楚的听见。 再想到了德妃的事,还有太子遇袭的事。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多少也能猜到。这二王爷龙天霸对这平安公主,敌意为何? 许志光,还有许雁良等纷纷沉了下脸,碍着二王爷的身份。还有滔天的权势,虽然惊怒,但也不敢站出来指说什么。纷纷将目光移到了张舒曼身上,想看看张舒曼这个新册封的公主,如何接招,应对二王爷的来势汹汹。 “龙天霸,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来搅事对不对,难道,你不怕父皇责罚。”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太子龙鑫阳可没有忘记那天遇袭,差点丧命的事。只是对方做的太严谨,让龙鑫阳无从下手,找不到证据指对龙天霸。眼下,龙天霸非但没有夹紧了尾巴做人,反而嚣张的跑来闹事。 大喜事的日子,竟然光明正大的,抬了副水晶棺。不是闹事,找麻烦,还能是什么。 森冷的目光震怒的瞪着龙天霸,要不是有伤在身,龙鑫阳真想扑上去,狠狠的将龙天霸往死里揍。 如今德妃一倒台,只剩右相一个,父皇身体又无恙。龙鑫阳一点也不怕龙天霸,更不相信龙天霸还能再翻出什么大的风浪。 “二皇兄,做人要识实务。”四王爷看到地上的水晶棺,也是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哼,笑话,老四还有大皇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本王不过只是好心来给姑姑送贺礼,不是来砸场子。姑姑怎么了,都不笑,是不是嫌这水晶棺送的小了。没关系,回头本王再让人定制一个更大的,包管姑姑百年后,夫妻可以共用一口棺,一家三口用都足够。” 阴阳怪气的扫视了一眼众人,捕捉到太子龙鑫阳眼中的怒火。龙天霸反而笑了,只是有些惋惜,那背后的一刀,没有直接刺中心窝,偏了。 一家三口用? 这二王爷的言下之下,是在诅咒平安公主全家死光。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无不一颗心提到了嗓子,抽气不已。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夜半刺客 如此阴毒的话,还是在这样的大喜日子。龙天霸还真是大胆妄为,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让人忍不住深思,这样目空一切,恶毒的王爷,将来若是让他坐上了皇位。这朝野上下,焉还有几人有好日子过。 甚至可能,稍有不顺心,便可以四处挑起战火,陷百姓于水火之中。 想到这个可能,就是原先是被右相拉拢到一条船上的官员。也忍不住低深思,这样的主子,值不值得追随。 张舒曼眯起了眼,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无踪。冷冷的睨视着龙天霸,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生,让人情不自禁的感觉心头一震。有种被石头压住了胸口,喘不上气的错觉。 嚣张如龙天霸,也是顿感呼吸一窒。 就是许雁良也是被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外孙女。小小年纪,气势如此惊人,无形的气场让身经百战,见过无数血腥的许雁良都忍不住大感压力。目光闪了闪,许雁良看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灼热了几分。 “二王爷是吗?这水晶棺订做的不错,价值也不菲。不过,这冷冰冰的东西,姑姑可用不习惯。这玩意,你还是抬回去自己留着慢慢用吧。要是真的来道贺,我欢迎,不过,要是来闹事。大门就在那里,麻烦自己滚蛋,别逼我生气放狗赶人。” 捕捉到龙天霸眼中一闪而逝的惧意,张舒曼勾唇在心里冷笑。 还以为这二王爷有多嚣张,原来也会害怕。再瞥了一眼龙天霸身后亮眼的侍卫,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权倾朝野的二王爷又怎么样,他敢不给她面子。张舒曼亦然,不客气的当场翻脸,将龙天霸的话顶了回去。 张舒曼不客气的话一出,顿时又是惊的大家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就连太子龙鑫阳,也是忍不住对张舒曼刮目相看。 虽然这话有些失公主应该的气度,但是,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太解气了。恶人自有恶人磨,像龙天霸这种嚣张的人。就应该比他更嚣张,跟他讲道理,完全是在浪费口舌。 “你?姑姑何必动怒,本王也不过只是好意前来送贺礼。其实这水晶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仅价值连城,而且还有另一层寓意。姑姑也是一名商人,水晶棺也寓意着发财。升官发财,姑姑不仅是一举成了公主,还取了一笔令无数人可望不可及的巨款。送这水棺,再适合不过了。” 龙天霸眼底掠过一抹暗恼,没有想到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震住了。不由的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燃起的熊熊怒火。 继续含针带棒的冷嘲热讽,不余其力的贬低张舒曼的身份。只是让龙天霸失望的是,张舒曼并没有再如了龙天霸的意,生气或者是做出失仪的举动。看着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仿佛是在看小丑的张舒曼。 没有激到张舒曼什么,反而让龙天霸气的差点内伤。 咬牙切齿的狠瞪了张舒曼一眼,活像是要扑上去吃人似的。 “可惜了,我的母妃还在宫里被罚思过。不然,母妃一定会额外再好好送一份大礼给姑姑。本王的好姑姑,你说,本王要不要再代替母妃送多一份贺礼给姑姑,当作是姑姑害母妃被贬的大礼。” 龙天霸不甘心失败,连这样都无法激怒张舒曼,毁了今天的这出喜事。不惜将道出彼此的怨结,怪声怪气的冷嘲。 若是可以,龙天霸恨不得将张舒曼纤细的玉颈,给活活的折。直接丢进水晶棺里,一解心头之恨。只是,仅剩的理智告诉龙天霸,为了以后的大业,不得不打落了牙齿暂时的咽下这口恶气。 “所以,二王爷是因为德妃的事,特意来找麻烦?还以为二王爷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脾气暴躁,沉不住气,难成大器。” 对龙天霸眼中的杀气,张舒曼并没有放在眼里,反而不怕死的火上添油。没有了德妃这个靠山的龙天霸,就像是扒了毛的鸡,想飞也飞不起来。这样没头没脑的跑来这里一闹,不但没有丝毫的用处,反而会让人他失了人心。 嘴角微扬,捕捉到在场不少官员眼中的犹豫。用膝盖想,也能猜出,这些人中必定有站在龙天霸阵营中的队员。 难成大器? 太子听到张舒曼这话,差点没乐的笑翻。没有想到张舒曼不但大胆,而飙悍的无人能及。简单的几句话,轻松可以将龙天霸气的差点吐血。而且,还动摇了不少人的心思,若是让德妃跟右相知道了,恐怕更是会撞墙的心都有了。 一足失成千古恨,遇到这姑姑,嚣张的龙天霸这回是真的遇上克星了。 相比太子的狂喜,许雁良还有众多宾客,却是吓的心脏都快出毛病。大气不敢喘一个,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不过还真别说,就龙天霸现在的表现,难成大器这话形容的,倒还真是贴切。 “你,贱人,别以为顶了个公主的名号,便想拿出长辈的架式训人。凭你,还不配,你信不信只要本王想要你的命。便可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若是你跪下来求本王,服侍本王一夜。只要让本王满意了,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阴沉着脸,龙天霸脸黑的足以媲美锅底。压低着嗓音,附在张舒曼的耳边,咬牙切齿小声的警告。 在场的许多都是有些武功底从的人,五感比寻常人要灵敏的多。这么近的距离,哪怕龙天霸压低了声音,还是能清楚的听到龙天霸对张舒曼所说的威胁。一直不乐意参与朝中大小事的无邪老人,听到龙天霸对张舒曼的羞辱。 顿时也忍不住火了,怒目以对,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无邪老人出手快若闪电,连龙天霸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啪的一声,龙天霸脸上已经多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龙天霸你好大的胆子,就是你父皇都得对老夫礼让三分。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竟敢羞辱老夫的师尊,圣手门的师祖。就算是你父皇有意要传位给你,老夫也绝不同意。看在你皇父的面子上,老夫不杀你,再有下次你好自为之。再有下次,老夫不介意,将你的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看着有些被打蒙的龙天霸,无邪老人仍觉得有些不解气。只是无邪老人也有自己的顾忌,不然,要是换了普通人,无邪老人早当场就让龙天霸毙命。 微眯着眼,一抹浓烈的杀气一闪而逝。 仅仅只是一巴掌哪够解气,张舒曼同样没打算这么便宜的放过龙天霸。想打她的主意,也要看看龙天霸有没有这个本事。有没有这个福份享受,在所有人没有注意之际。张舒曼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眼底闪过一抹冷光,毫不犹豫的将银针射入了龙天霸的体内。 使针张舒曼早已炉火纯针,就是闭着眼睛,针也能准刺入对方的穴道。并不感觉太痛,就是蚂蚁咬了一下,眨眼间便消息。稍没有留意,还可能误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而龙天霸被无邪老人狠狠的甩了一把掌,脸上的痛,正好的掩去了银针刺入体内里的疼痛。 在龙天霸没有察觉的瞬间,银针已经没入了龙天霸的体身。此刻龙天霸还感觉不到身体的异样,待动情之际,便可知道身体出现了问题。这辈子,龙天霸彻底的失去作为一个男人的快乐。 除非? 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龙天霸身后俊美有型的侍卫们,张舒曼嘴角诡异的掠过一抹邪气的浅笑。 看到龙天霸抬头脸上的五指印,还有嘴角的一抹血迹。大家看的又是一阵抽气,听到无邪老人怒气冲冲的警告。就连太子也是脸色微变,个别知道情况的还好。初知张舒曼跟无邪老人关系的众人,又是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圣手门的师祖? 开什么玩笑,看着年纪轻轻的平安公主,大家再次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圣手门的威名谁人不知,就连各国皇室都是敬仰三分。无邪老人说的那句小小的王爷,顺手拔除二王爷势力的话,更没有人怀疑真假。只是,要不要这么吓人,看着平安公主未及屏的年纪。 怎么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当然,除了圣手门的师祖。还有皇上义妹的身份,同样也是让人愕然。 千言万语,大家只想到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有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的。 “天霸,这回你玩的太过分了。不管如何,姑姑都是父皇认下的义妹,是我们的长辈。你怎么能,难道,你不怕父皇怪罪,真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可以一手遮天。” 瞅准了机会,龙鑫阳可是记恨着龙天霸派来刺杀的事。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如今机会是龙天霸自己送上门,龙鑫阳心里大喜。却又故意装出一副震怒的样子,冷厉的直视着龙天霸,恨铁不成钢的厉喝。 “二殿下,老臣虽然是臣子,您是主子。但是今天这事,二殿下做的太过了。不管二殿下认不认,平安公主也是皇上认下的义妹。已下旨册封在案,是二殿下无法抹去的长辈。二殿下如此作为,此是对平安公主的羞辱,也是对皇上的不敬,有违伦常。” 有了太子起头,这种老脸的事,容不得许雁良装没有听到。继续当缩头乌龟,再者,就刚才龙天霸的话,足以定罪。若是皇上听到,必定也会龙颜大怒。挺直了腰杆,许雁良沉着,怒目以对。 春梅跟春雨,还有在场稍微跟张舒曼有心交好的人,也无不是冲龙天霸投去敌意的目光。 “闭嘴,本王的事,哪不到你们这些人指手划脚。小贱人,你等着,别以为有皇父跟皇后娘娘撑腰,便可高枕无忧了。游戏才刚刚开始,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拿出什么本事一一应对。” 阴狠的扫视了一声在场的众人,嗜血的目光如毒蛇在无邪老人跟张舒曼身上停了下来。 将嘴里的血水吐到地上,龙天霸不死心,再次大胆的出言威胁。 “是吗?再贱也没有二王爷来的贱,想要本公主的命。那就看二王爷有没有这个本事,别像德妃这么不经用,自寻死路。不过我劝二王爷。有功夫算计人,还不如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别人没有算计倒,想把身体气垮了,得不偿失。” 戏谑的冷笑,张舒曼对龙天霸这种不撞墙头不死心的心思。不屑的耸了耸肩,意有所指的提醒。 可惜龙天霸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认定这是张舒曼在威胁他。气恼的狠狠瞪了张舒曼一眼,很没风度的一脚将地上的水晶棺踢向张舒曼。 “贱人,你敢咒本王。” “自古忠言逆耳,二王爷不听就算了,何必没有风度的发飙。就二王爷的这急躁的性子,还想与太子争夺皇位,实在是让人失望。” 龙天霸越是火大,气的眼珠子都快喷火,张舒曼就越是乐。继续毒舌的火上浇油,看着龙天霸踢来的水晶棺,张舒曼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抬脚轻轻回踢。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张舒曼的神力,实在是太过骇人。明明看着并不像是用力的样子,让人都忍不住担心,这水晶棺会不会将柔弱的平安公主撞倒。结果,却是令人出乎意料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张舒曼雷打不动一下,那厚头亮眼的水晶棺。就像玻璃,眨眼睛被踢的轰然碎了一地。 “天啊,这怎么可能,这难道是假水晶?” 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大家看的直愣眼。就连龙天霸,也是一脸古怪的盯着张舒曼。看看地上的碎屑,再看看一脸不屑的张舒曼,龙天霸像是被人再次狠狠的搧了一巴掌。整张脸,倾刻间连耳根子都一片烫红。 “你?” 气结的瞪着张舒曼,龙天霸气的差点没当场吐血。再看到大家怀疑的目光,更是让龙天霸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凭他的身份,还屑造假不成。想到了什么,龙天霸看着张舒曼的目光,不由的警惕了几分。 别人可以怀疑,但是龙天霸却是清楚的知道,这水晶棺绝对是实打实不掺一丝假。看似轻轻的一脚,必定蕴含了恐怕的劲道。灵光一闪,难道是暗劲,想到这个可能。 龙天霸立时想到了之前收到的情报,眼前的女人,是个极为难得的高手。可以做到踏水而立,功力深不可测。 “幼稚,好了大家可都还饿着肚子,等着开餐。要是二王爷没有别的事,大门就在那里,要滚赶紧,别逼我生气。”睨见龙天霸眼中的惊疑,张舒曼笑了笑,也不解释什么,直接便下了逐客令。 看着针锋相对,大胆的平安公主,再看着气的头顶都快冒烟的二王爷。大家看的一颗心忽上忽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反倒是众多王爷,还有把权的重权们,看的是津津有味。特别是平时受了龙天霸不少气的看客,更是看的在心里大呼痛苦。而乐过头的太子跟王世英,更是笑的不小心扯到的伤口。呲牙咧嘴的,让人看着好不滑稽。 包括胆小的云妃在内,皆是对张舒曼的大胆,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好,好,你们等着,敢看本王的笑话。总有天让你们后悔,跪在地上求本王的时候。”双手紧握,修箭的整齐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皮肉。少许的血丝溢出,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龙天霸不甘的威胁。 见不为所动的张舒曼,龙天霸除了气的内伤,只好转身带着一众侍卫灰不溜秋的扬长而去。 “我们等着,不过,倒是二王爷要小心了。要是今天的事,传到了皇上耳朵里,怕是二王爷有排头吃。收拾我们,就怕二王爷抽不出心。” 望着龙天霸气冲冲的背影,张舒曼故意大声的提醒。 龙天霸显然也是气过头了,忘记了这点。当着文武百官,还有众多兄弟姐妹的面,说了这样的话。听到张舒曼的提醒,龙天霸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没滑倒。好在是旁边的侍卫反应极快,及时的扶住了龙天霸,这才免了又一出好戏。 听到张舒曼的话,大家也是恍然大悟,想到了这点。 刚刚龙天霸的一翻羞辱的话,明显的也是在污蔑了皇上的面子。若是皇上知道了,二王爷的下场? 想到这,大家忍不住又是打了个冷战。再看着笑的一脸无害的张舒曼,大家忍不住想。这事从头到尾,会不会都是平安公主在给二王爷下套。故意激动了二王爷,说出这么一连串大逆不道的话。 虽是公主,也是不能奈何实权在握的二王爷如何。但是借了皇上的手就不一样了,要是连皇上都不重视,那么二王爷的那点心思,想成功就难了。 墙头草风吹倒,要是连皇上都不看重二王爷。可想而知,之前那些选择了站在二王爷阵营的官员,必定也会随之动摇心思。想到这一连串的效应,再看着笑眯眯的张舒曼,大家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寒。 公主不愧是公主,果真是不简单。 想想也是,要是公主真的这么简单,又如何轻松的绊倒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德妃。又如何论的皇上欢心,一举封得了公主的头衔。 可惜了,要是这公主是个男儿,必定能成就一番霸业。 公主不好惹,看眼下的情况,不仅是皇上跟皇后喜欢。就连太子,还有四王爷等敬重,就连兵部尚书许大人也是重视的很。再看张舒曼的胆色跟心智,一看就知道不是软柿子。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纷纷盘算着要跟平安公主攀上关系。主动结交,不求能讨得什么好处,最起码的不能将人给得罪了。回头还得跟家里的晚辈说说,得罪谁都可以,绝对不可以得罪了风头正旺的平安公主。 “姑姑,天霸这个不但脾气火爆,而且极为记仇。今天这事,恐怕天霸必定会记在心上,姑姑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为上。我怕,他会派人来找姑姑麻烦,要不我增派人员,看守好公主府免生意外。” 想到龙天霸走时,眼中的杀气,太子龙鑫阳忍不住好意的提醒。 “师祖,不要弟子增派些暗卫,随身保护。”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十七龙百纳,也是熟知龙天霸嗜杀的性格。想了想,主动答应调派自己辛苦训练的暗卫贴身保护。 “舒曼?”许雁良还有舅舅许志光,也纷纷投去了关切的目光。 “谢大家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会注意的,不怕他派人来,就怕他不来。不管是他本人来,还是派属下。只要敢到公主府闹事,我就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有来无回。” 摇了摇头,张舒曼拒绝了大家的好意。 除了近日皇上必定会找龙天霸的麻烦,张舒曼还下了暗手。让龙天霸疲于奔命,自己的身体都出了问题,卧病在闲,她倒想看看龙天霸有多厉害。还能吊着一口气,死咬着她不放。 目光与无邪老人怀疑的目光对上,张舒曼诡异的笑了笑。没有告诉无邪老人,她背后偷偷的做了什么手脚。 虽然无邪老人帮她狠狠的抽了龙天霸一个耳光,也算是出了气。但是龙天霸的不识趣,口口声声的贱人。还想打她的主意,怎么能让张舒曼咽的下这口恶气,什么都不表示。 随着张舒曼的说话同时,那怒不自威的气压,再次无形的袭向众人。就连玩惯了权势,高高在上的太子,都忍不住感到心惊。 一餐入伙饭,大家吃的是胆颤心惊,同时也是津津有味。 让大家最为逗乐的,大概就是龙苑跟三娃这对。看着饭餐上,龙苑不时的冲三娃撒娇卖萌。还不忘记如女王的命令三娃,给她挟喜欢的菜。 临走时,更是拉着张舒曼的手,追问下次她还能不能再来公主府找三娃玩。虽然一早就看了出了龙苑这人小鬼大的小精灵,打的到底什么主意。可是,亲眼见证,龙苑对三娃做的一边串霸道的嘱咐。 又是不能忘记了她,还得时时想着她,因为她跟三娃已经是好朋友。张舒曼还是忍不住看的嘴角直抽,感觉这世界太疯狂了。 眼尖捕捉到妖孽四王爷,那副得瑟的表情。显然,对龙苑大胆的举动,还是颇为赞同。这个子,张舒曼不知该感叹,做家长的开放,还是家教问题了。 令张舒曼都没有想到的是,这龙天霸还真是沉不住气。下午被皇上匆匆的召进宫,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虽有右相求情,但还是被重打了三十大板作为警示。只是,就连皇上龙定康都没有想到的是,早在龙天霸进宫之前。便安排了人,当夜便到张舒曼所在的公主府夜袭。 当刺客刚潜入公主府,小白便示警提醒了张舒曼。 张舒曼迅速的闪身出了空间,对这些来袭的死士。张舒曼并没有手下留情,招招致命,当场便将这些刺客一拳打死。几乎每一个倒在张舒曼手中的刺客,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不是胸口破了一个大洞,但是脑袋都被打碎。更惨的,还有全身骨头,都被寸寸震碎。 除此之外,小白下手也不逊于张舒曼。快若一道流星,什么也不用动,直接在刺客的身上咬下一口。不出三息的时间,这些训练有素的死士,便脸色发黑直直的倒下。个别反应慢的,甚至还没有弄明是怎么回事,便彻底的咽了气。 等到无邪老人还有府里的侍卫发现情况时,张舒曼跟小白,已然将这些来袭的刺客解决了七七八八。 透过火光,看着一具具惨死的尸首。丫环们看着晕倒不少,就连这些受命派遣来的侍卫们。也有不少看不过眼,抱着园中的树狂吐,差点没将胃都给吐出来。 “搞定,太差劲,一点也不过瘾。说,是谁派来你们刺杀,你们三人里只允许留一个。谁先回答了,谁就可以活下去。” 有了先前的经验,张舒曼未等对方咬破口中的毒牙。直接精准的一拳,将他们口中的毒牙打落吐出。 看着嘴角还挂着血迹的三人,张舒曼勾唇扬起一抹比魔鬼还邪恶的浅笑。 不令是三个被生擒的刺客吓的直打冷战,就连公主府里的侍卫还有管家。亦是被吓的哆嗦不已,腿软的差点站不住脚。谁也不会想到,看着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的平安公主,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嗜血好战的性子,更是让人惊惧。 看着地上一具具惨死,血淋淋的尸体,大家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太可怕了,这种死法,让人看了晚上都会做噩梦。 “师傅迅速真快,怎么发现了他们潜藏进来的。咦,这是蛇的牙印,好毒的蛇。这么毒,咬下几乎不可能有活口。” 无邪老人看着地上的尸体,非但没有一点惧意,反而兴奋的两眼直发青光。眼尖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无邪老人灼热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瞥了张舒曼脖子上的小白蛇。 看到小白冲他吐了吐蛇信,无邪老人顿时是既惊又喜。 好有灵性的小白蛇,又毒的蛇,太让人喜爱了。要是这蛇师傅能送给他,让他好好的钻研这蛇毒到底有多可怕奇特就更为完美了。 “哼,你倒是眼利,这样都发现了。别打小白的主意,除非,你想命短。你们?说还是不说,要是不说,本公主可以现在就送你们上路,正好还能追的上他们一起见阎王拜见。” 对无邪老人的那点小心思,对各种毒物情有独钟,张舒曼自然了解。只是,不是她小气,小白这种成精的妖兽,不是无邪老人能对付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惹的小白不高兴,被咬上一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使了个眼色,张舒曼警告无邪老人别打不该有的主意。将目光移向了地上跪着的三名刺客,笑着逼问。 银铃的笑声,在这浓浓的夜色中。不显悦耳,反而让人感觉打心底里的恐惧,像是死神在逼近。 “你,我们死也不会背叛主子。平安公主要杀便杀,休想从我们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 这些死士不愧是专业训练出来的,临死还能抬头挺胸,冲张舒曼气势汹汹的顶嘴。让众多侍卫,都忍不住佩服其背后的主子,着实厉害。将能人训练的如此忠心,连死都不怕。 “师傅,还用问吗?除了那自大白目的二王爷,还能有谁这么急着,三更半夜不知死活的对师傅动手。” 无邪老人不屑的瞥了一眼三个身着一袭夜行衣的刺客,鄙夷的嘲讽。 “不许污辱主子。” 其中一名刺客下意识的反驳,话刚落。猛然想到了什么,他犯了一个多愚蠢的错,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旁边的两个同伴,也纷纷投去指责的目乐。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蠢的无可救药。不说,一句话就诈出来,真不知你们是怎么训练出来的。这么没有防范意识,怪不得二王爷会败。” 无邪老人气死人不偿命的火上浇油,看着刺客自责的表面,更是脸上乐开了花。献媚的冲张舒曼眨了眨眼睛,提醒这事有他的一份功劳。 “你,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无邪老人的话,气的三人脸青一阵,白一阵。吐血的心都有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中竟然还有人,会犯这样傻到极点的错误。 作为将功补过,三人默契的相视了一眼。没有了毒牙,但并不代表就不能再自杀,张口便想狠狠的咬下舌头。想断舌自杀,却没有想到张舒曼的迅速更快。直接三枚银针射了过去,点住了三人的穴位,让三个刺客动弹不得。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就是死,也得经过姑奶奶我的同意,来人将他们都给本公主捆了。明天一早,送给宫,让皇上好好瞧瞧这些半夜来客。” ------题外话------ 今天玩的开心,不过游泳真可怕,呛水难受极了。 星期天先上传这么多,明天再继续万更,求票,么么~   ☆、第一百一十三章 长命也烦 戏谑的冷哼一声,张舒曼费心思将他们生擒了。怎么可能再犯上次同样的错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眼皮子底下自杀。就算是必有一死,也定要将剩余的价值压榨出来方可。 “呜……”三人不甘的试图挣扎,可异除了喉咙还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如石化了一般,僵硬的无法动弹分毫。又听到张舒曼的话,三个刺客顿时更是恐慌不已。只是,就是拼尺了吃奶的劲,还是没有丝毫的做用。 “师傅速度越来越快了。” 看着憋屈的三个刺客,无邪老人兴奋的竖起了大拇指夸赞。 次日张舒曼并没有进宫,而是由无邪老人代行。当得知了公主府夜袭事件,皇上甚至是太后脸上也有些难看。怎么也没有想到,龙天霸如此嚣张,竟敢真的派人去刺杀平安公主。 再看到训练有素的三名刺客,更是让龙定康对这个儿子生出了防备之心。 还只是一个王爷,便能养出大批的死士。又龙天霸的脑子,恐怕绝对做不到如此精密。必定有德妃跟右相的一份功劳,若不是发现的早。要是等到新皇更位,继位的不是龙天霸,岂不是得逼宫。 想到这个可能,龙定康更是脸色黑的足以媲美锅底。 不过龙定康虽然知道了这事是龙天霸的杰作,但没有急于斩草除根。而是决定了顺藤摸瓜,先派人将右相等余党爪牙揪出。最生要的是,要将这些死士的训练基地找到,然后将这些死士彻底的毁灭,龙定康才能高枕无忧。 但也没有太轻松的饶过了龙天霸,不仅再次狠狠的训了一顿。扣去了一年的奉禄,并且严厉的警告。若是再有下次,以后连早朝都不必参与。言下之意,便是在提醒龙天霸要放弃他的意思。 至于那三个刺客,则当着龙天霸的面乱棍打死。 损失了不少的手下,不仅没有刺杀成功。反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最重要的是事情还暴露了。龙天霸气的快吐血的同时,右相跟收到风声的德妃,更是急的直上火。暗斥龙天霸太沉不住气,这下得,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再想有别的行动,更是难上加难。 太子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各有各的渠道,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得知了公主府遇袭的事件,虽然猜到了龙天霸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张舒曼。但当夜便鲁莽的下手,实在是让人有些失望。 特别是这结果,非但没有伤着平安公主分毫,反而是差点将自己给搭进去了。要不是还念着那父情子,还有右相的权势,龙天霸的下场必定更惨。大家各怀鬼胎,已有经开始动摇,暗中与太子搭上线,准备了易主。 对这个结果,最乐的莫过于龙鑫阳,无心插柳,柳成阴。 十七王爷龙百纳手中的万年血莲,张舒曼可是眼馋多日。为了省时间,张舒曼与龙百纳直接运轻飞往目的地。 随着龙百纳的指引,一路飞离了京都,来到了偏远的峡谷。看着脚下烟雾弥漫的山谷,似深不可见底,让人望而生畏。见龙百纳再没有行动的意思,目光灼灼的盯着谷底,张舒曼眼珠子一转。立马便想到了一个可能,好奇的追问。 “十七王爷,那血莲你该不会是就在下面的山谷里发现的?” “不错,就藏在山谷下面。师祖请随弟子这边请,另外,师祖别忘记了准备好三十颗天灵丹。”抓住崖边的婴儿手臂粗的藤条,想到了什么,龙百纳不忘记再次提醒了一句。 那紧张的模样,生怕张舒曼得了万年血莲,便反悔不给三十颗天灵丹。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在崖底是吗?我先行一步,在下面等你。” 仗着身体的强悍,张舒曼并不担心这样不管不顾的跳下去,会当场摔成了肉饼。俏皮的冲龙百纳眨了眨眼睛,张开双手纵身便跳了下去。 “师祖?” 傻眼的看着大胆的张舒曼,饶是龙百纳心脏强悍。也忍不住吓的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这么深的断崖,张舒曼竟敢这样直接就跳了下去。这崖底可不是水潭,跳下全是尖锐的石头。就是攀着藤条下去,每次龙百纳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目光闪了闪,龙百纳看着消失的身影,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之色。没有想到这小师祖,不单止是医术高明,就连这轻功也是深不可测。 收起了复杂的思绪,龙百纳也不甘于人后。忙抓紧了手中的藤条,纵身跳了下去。借助着藤条,以及石块垫脚,迅速的飘落下崖底。花费了近十分钟的时间,龙百纳总算是见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水潭边,正痴迷的盯着水潭中妖艳血莲的张舒曼。 “果然是万年血莲,咦,这是灵气。” 刚落到了崖底,张舒曼便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浓浓的灵气扑面而让,让张舒曼顿感精神为之震。一眼就看到了水潭是妖艳如血色的莲花,华光四射。让人仿佛如置身仙境之中,眼尖当看到池中不同寻常的水。 又是让张舒曼眼睛一亮,要是她没有看错。这水中似乎也蕴含了灵气,虽然不比空间里的夸张,但也具备了下品灵泉水的品质。 转念一想也是,要是没有这么浓的灵气。怎么可能孕育出万年血莲这等灵物,目光灼灼的盯着艳丽的血莲,张舒曼感觉心跳都快了几拍。 “血莲先不动,不过,这潭中的水?” 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心动不如行动,趁着龙百纳没有下来。张舒曼火速的跃到水潭边,蹲下身将潭中的水吸入了空间里。给空间增添点新活力,好东西不要白不要。至于池中的血莲,正主还没有到,张舒曼没有无理的将它立马便移进了空间里。 潭中的水张舒曼抽去了不少,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随着她的大量抽取,潭中的水竟然分毫未见减少。很快张舒曼便用异能看到了,这潭水底下有一处泉眼,随着张舒曼的取水。 泉眼也大量的喷出新水,重新将水潭注满。这个发现更是让张舒曼放开了手脚,大胆的继续抽取。直到感觉到龙百纳的到来,这才不舍的收回了手。 “你到了,速度太慢了。我已经验过货了,是真的万年血莲。喏,这是天灵丹,里面正好有三十颗。接着,交易成功,这万年血莲是我的了。” 回头瞥了一眼龙百纳,捕捉到对方眼中的复杂之色。张舒曼抿唇笑了笑,想必是之前她跳崖的举动,吓到了龙百纳。不过,张舒曼并没有要跟龙百纳解释什么的意思。 “谢谢师祖,师祖随意。不过,师祖打算现在取血莲吗?” 接过了玉瓶,对张舒曼的信任,龙百纳并没有检查。直接便将玉瓶收手,想到了什么,不舍的瞥了一眼池中妖异的万年血莲。龙百纳并不清楚张舒曼得了血莲,准备炼制什么,忍不住好奇的询问了句。 不过,对这小师祖的了解,得了这样极品的灵药。必定不会浪费了血莲,炼制出更多奇妙的好药。 “这个吗?我自有主意,这里环境不错。我想在这里呆会,你先回去吧。” 摇了摇头,张舒曼并没有透露心里的打算。三言二语,简单的想将龙百纳打发。等龙百纳离开了,再将潭中的血莲移进空间里催生。 “那,弟子先行一步,祝师祖炼制出更好的奇药。” 龙百纳也是个识趣的,捕捉到了张舒曼眼中的坚。显然是不想再让他参与,点点头。瞥了一眼潭中的血莲,没再婆妈不舍,转身顺着藤条迅速的飞攀而上。 “总算是走了。” 确定龙百纳离开了,张舒曼松了口气。发亮的眸子灼热的盯着潭中的血莲,看到同样也是虎视眈眈,现出了原形的小白。张舒曼生怕小白眼馋血莲,一口将它全吞了下去。 快速的跳下了潭中,将血莲移进了空间里。 “嘶嘶嘶。” 看着瞬间空了的水潭,小白傻眼的瞪着张舒曼。焦急的吐着蛇信,似在追问张舒曼那血莲哪去了。 “血莲是我的,没你的份。不过,这潭里的水你可以随便享用,虽然不如我之前奖赏给你的灵泉水。但是,不许挑嘴,多喝几口能吸收的灵气也差不多。” 看着小白巨硕的身体,张舒曼笑着打趣了句。不给小白抗议的机会,张舒曼直接便闪身进了空间。看着生龙活虎,没有任何不适的血莲。张舒曼将灵泉水注入了些进新增的小水塘,倾刻间,血莲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伸展开来,新的叶子,新的花苞。而原本就存在的那朵巨硕的血莲花,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败落。取而代之的是碗口大的莲蓬,翠红的莲蓬中结下了九颗金色的莲子。感应到莲子上散发出的浓浓灵气,张舒曼全身一震。 盯着莲蓬的目光,激动的差点没喷出火来。 “成了,好浓的灵气,比起血莲花浓郁了一倍不止,不知道这莲子吃下会怎么样?” 几乎是迫不急待的,张舒曼用意念摘下了莲蓬。抓在手中用力一掰,将莲蓬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金黄的莲子。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张舒曼试着吃下一颗。莲子淡淡的清香让张舒曼很是喜爱,嚼了嚼,感觉有点水果。甜而脆,一点也不觉得塞牙,品味到了翠绿的莲心。 顿时,一股苦味在口腔中化开,张舒曼没有舍得吐。因为这莲心也是好东西,其蕴含的灵气,更是整个莲子的精华所在。 更令张舒曼惊喜的是,这莲心还有静心的功效。吞入腹中,立马感觉到激动的心情,瞬间平息,如静止的湖水。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力量涌入全身,张舒曼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当即在池边盘腿坐下,准备吸收莲子所带来的灵气。 明显的感觉到了瓶颈被触动,张舒曼尝试着冲阶。 只是片刻后,又感觉有些后劲不足。张舒曼把心一横,毫不小气的,一口直接将剩余的八颗莲子一并全部吞入了口中。 刹那间,张舒曼感觉像是煮开了油中,滴下了几颗水。澎湃的灵气,野蛮的在张舒曼的体内横冲直撞,似要将张舒曼撕裂。只是,张舒曼却知道这是必需的,为了进阶,这点苦张舒曼并不怕。 咬紧了牙关,任由全身汗水打湿,疯狂的运转着九幽医诀。 身体像是到了极限,快要被炸开。如鼓足了气的气球,迅速的鼓起,全身裂开了一道道细微的小口,鲜血不要钱的不断溢出。更恐怕的是,全身的经脉,还有丹田也被撕裂。 张舒曼在心里暗暗叫苦,肯定的这莲子服用过量。超过了身体的承受范围,果然,人这不能太过贪心,想一步登天。 见鬼的,这痛简单是撕心裂肺,让人痛不欲生。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想反悔让时光倒流也不行。只能硬着皮头,咬牙坚持下去。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张舒曼陡然感觉全身一震。似有一道无形的膜,被用力的撞碎。全身乱窜的灵气,也像是找到了去路,开始疯狂的涌入丹田处。 灵气快速的凝聚,九幽医诀第三层,总算是如愿的突破。 令张舒曼狂喜的是,这九幽医诀突破后,竟然可以瞬间多了五百年的寿元。身体的强悍更是翻倍的成长,此刻除非是修真者的法宝。或者是现代杀伤力极大的武器,比如炮弹才能伤到张舒曼。 否则,普通的刀箭,就是想在张舒曼身上留下一道血痕都不可能。除此之外,还有一道新生的能力,也让张舒曼喜爱不已。 那便是瞬移,在十米之内,张舒曼可以用意念自由的变换位置。 睁开了眼睛,一道凌厉的精芒一闪而逝。如刀子,直刺人心,让人不敢直视。嘴角微扬,看着满身的狼狈。又是血污,又是黑乎乎排出的杂质。张舒曼心情大好,解下衣衫扑通一声跳进了清澈的水池中。 一边洗净身上的污垢,另一外转运着九幽医诀,任由水中的灵气钻进体入。 “突破的感觉真爽,不过,这突然多出的五百年寿元是不是太夸张了。又不是修真法诀,不是说这是练体诀吗?怎么也跟修真一样,可以无限的延长寿命。五百年,那岂不是比最长命的长寿老人还恐怖。要是继续修练下去,变成千年老妖都可能。只是这么长命,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垂下了眼帘。有驻颜丸在,再长命也不怕,反正不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妖婆。只是,若是将来生儿育女,时间流逝。必定会让人发现不妥,还有,要是看着身边的人。 特别是最亲密的枕边人,还有儿女离世,她能受的了吗? 能活五百年,这得是多长的时间。叹了口气,张舒曼心里的喜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与无措。 摇了摇头,她大概是第一个为命太长而发愁的人。或许,她太胸无大志了,这样送上门的大好事竟然还嫌不满意。 “贪心不足蛇吞象,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有这么长的命,但也并不表示,就一定能活这么久。” 用力的搓洗身上的油污,张舒曼放空了思绪,欢快的在水里畅游。眼尖看到水中的雪白新长出的莲藕,张舒曼好心情的掰了一小截,当水果啃了起来。 空间外,小白幽怨的喝着潭中的水,一边不望巡视着四周。 就在张舒曼享受美好生活的时候,边关却是战火四起。遍地的尸首,浓重的血腥,还有惨烈的撕杀几乎每天都在不断的上演。 唐武刚到达边关,还没有来的及喘口气。与大家熟悉军中的事务,还有戒条,便被赶鸭子上架的带上了战场。同行的,还有憨实的张树根。唐武一身的好武艺,本身便是练家子,而且还是见惯血腥的猪户。 对战场上的拼杀,唐武并不惧怕,反而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欢快的很,只是张树根这个老实的男人却是被战场的血腥吓的腿都软了。连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稳,更别提是挥刀砍人。 唐武虽然看不顺张树根的鼠胆,更厌烦张树根对几个儿女的态度。只是有一点无法否认,那就是张树根是他名义上的岳父。 眼尖看到张树根后背被砍中了一刀,痛苦的瘫在地上。手中的兵器都脱了手,眼睁睁的看着敌军的剑刺向胸口,却不做反应。唐武看到这一幕,气的脸黑的都快冒烟。在这危机千钧一发之际,挥剑化解了这致命的一击。 看着吓的全身直冒冷汗,害怕的直打哆嗦的岳父,唐武恨铁不成钢的咆哮。 “岳父,你在发什么呆,这里是战场。不是在家里,随里可能丧命,想活着回去。拜托你拿出男人的勇力,别再畏首畏尾。” “我,可是?” 看着满地的血污,再看着脸色狰狞的唐武。张树根手脚抖了抖,有些无措的张了张口。想辩解什么,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背部的疼痛,让张树根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算了,先服下药,岳父回头还是申请调去火伙。” 捕捉到张树根眼中的恐惧,唐武猛然又想到,对方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只懂的下地种田,上山打柴。不懂武,更从没有杀过人,一下子让他挥剑砍人,一时间适应不过来,也是情有可原。 瞥了一眼张树根背后的血口,唐武还没有黑心到眼睁睁的看着张树根流血致死。果断的取出小媳妇给准备的药,让张树根服下了一颗。拉着张树根到隐秘的地方藏好,叮嘱了几句,便再次重回战场。 唐武凭着勇猛的身手,很快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领首的马将军更是眼睛一亮,没有想到军中的新兵,竟然还藏着如此高手。本必败的战局,有了唐武的加入,渐渐有了翻盘的势头。 一时间,让全军士气大震,受唐武的感染。也纷纷拿出血性,疯狂的灭杀来犯的敌人。 “咦,想不到这不堪一击的敌方阵营里,还藏着高手。可惜,对方似乎太没有眼见了,居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埋没人才。” 史苍国男女皆高大威猛,只要有能力,女人一样也可以上战场杀敌。 说的乃是史苍国元帅之女纳兰星,一眼便发现了唐武凌厉的身手。还有刚阳帅气的脸,不由的眼睛一亮,兴奋的御马冲到了唐武跟前,大声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纳兰星,你的武功不错。不过,只是一个小兵太浪费人才了,要不你加入我们史苍国。我可以让爹爹许你一个前锋小将的位置给你,要是立下战功,再升将军都不成问题。” “纳兰星?你是史苍国的女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需要。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乖乖下马投降,否则要你小命。”手中的剑直指纳兰星,唐武锐利的眸子直视着对方。没有想到史苍国大名鼎鼎的女将,更没有想到,这纳兰星还是个不错的美人。会在此,也没有想到对方的目地。居然是想招揽他,想也不想,唐武便拒绝了。 好男儿宁死不做亡国奴,唐武是来杀敌的,可不是来做卖国的叛徒。 “你,不识好歹,既然如此便留你不得。” 纳兰星没有想到唐武会拒绝,还一脸杀气的盯着她,似想要她的命。不由的让纳兰星有些恼羞成怒,手中的大刀不客气的冲唐武当头劈下,怒目大吼。 “哼,笑话,凭也想要我的命,还差的远。” 看着杀气腾腾劈来的大刀,唐武眼中丝毫不惧。不过也知道手中的普通的兵器,必定不敌纳兰星手中锋利的大刀。聪明的选择了避其锋芒,迅速的退开。纵身跃到纳兰星的马背后,出其不意的用手中的剑,狠狠的斩向马的后蹄。 “不,该死,你敢。” ------题外话------ 家里来亲戚了,没时间码字,么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 权利之争 纳兰星的怒吼,并没能喝止住唐武的动作。纳兰星的宝贝骏马,还是被唐武无情的砍下了两条后腿。纳兰星好在反应也算快,没有因为马儿倒下,从马背上摔下。握紧了手中的大刀,看着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唐武,纳兰星气的脸都青了。 要是眼神能杀人,恐怕唐武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纳兰星的眼刀子秒杀。 “我有什么可不敢的,乖乖束手就擒,要么送你见阎王。” 看着气的不轻的纳兰星,唐武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沉着脸,冷厉的轻喝,眼中闪露出杀机。 “你,找死。” 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哀鸣的马儿,纳兰星气的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一言不和,直接便挥动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劈向唐武。 一来二往,不得不承认,这纳兰星虽然只是一员女将。但不管是作战的技巧,还是对敌时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等的。加上守边关的只是一个年迈的老将军,手下的兵许多都是临时征来。会节节败退,也不无道理。 只是,恐怕唐武了没有想到的是,史苍国祟尚强者,唐武不管是身手还是长相。都让纳兰星颇为看中,加上多次的交手,不知不觉便将唐武记在了心上。 而此刻正忙于应对各种阴谋阳谋的张舒曼,并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有了别的女人,在偷偷的打着唐武的主意。 张舒曼刚回到了府上凳子都还没坐热,便又被皇上给召进了宫。到了殿中,张舒曼立马便发现了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虽然并不认识。不过,看着对方的朝服,张舒曼便猜到此人正是二王爷龙天霸的靠山,右相大人。 右相奸滑是出了名的,而且为人心狠手辣。看面相多少都能看的出来,甚至旁边目露睿智的中年男人,应该便是左相。 眼尖看到惨白着脸,一身狼狈的龙天霸。鼻间还能隐约嗅到龙天霸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不知悔改还敢偷偷的瞪她。张舒曼立马便猜到,龙天霸肯定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受罚了。 看着龙天霸那别扭的站姿,十有*,就是挨了板子。挑了挑眉,张舒曼不冷不热的睨了眼,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收回了目光,张舒曼福了福身,不卑不亢的朗声道。 “免礼,义妹昨夜受惊了。没有想到天霸这孩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派人行刺,幸好义妹武艺高强才没有造成意外。子不教父之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霸所做的事,皇兄已经做出了处罚。不过,若是义妹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尽可跟皇兄提。” 看着一脸镇定,连右相敌意的目光都不为所动的张舒曼。龙定康暗暗点头,又想到刺客的事,知道了这些刺客几乎都是这义妹自己解决。在侍卫未发现,便已轻松灭杀,而且几乎个个死状极惨。 越是知道张舒曼的厉害,龙定康就越是看中张舒曼。收起了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平辈的态度相交。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隐隐可见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皇上的态度,让右相跟龙天霸皆是一惊,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看重一个小丫头。就连左相,也忍不住对张舒曼刮目相看,有些懊恼,那天没有亲自送礼。错过了一出精彩的好戏,原本以为只是有张巧嘴的花瓶,现在一看才知道。这个平安公主,确定是有二把刷子。 “不必了,我相信皇上自有定夺,不会让义妹失望。除了这些,皇兄匆匆召义妹进宫,还有别的吩咐?” 嘴角扬起一抹客套的笑容,张舒曼没有傻将心里的想法道出。 龙天霸确实可恨,但是,不管是名义上还有血缘上。他都是龙定康的亲生儿子,张舒曼可不会傻的要求让龙定康杀了龙天霸给她一解心头之恨。有些事,大家心里清明便可,没有必定非得撕破脸。 “义妹深明大义,让皇兄自愧不如。天霸,你可知罪,还不赶紧跪下给你皇姑磕头认罪。” 对张舒曼的识趣,没有抓着这个错处,非要按律处理龙天霸。这点更是让龙定康欣喜,瞥了一眼龙天霸。睨见这个祸事的皇儿,居然还是自傲死性不改的样子。让龙定康看的心里直冒火,森寒的目光扫向龙天霸,沉声警告。 事情闹到了这一点,右相郑忠仁虽然也恼张舒曼。但是却明白眼下不是冲动坏事的好时机,见龙天霸不为所动,丝毫没有想要认错的意思。 更是急的郑忠仁额头都直冒汗,拼命的眨着眼睛,示意龙天霸不能再一意孤行乱来。男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就了大业,还怕以后报不了这个大仇。 太子与张舒曼相视了一眼,对皇上的这个决定有些失望。没有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结果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龙天霸,让太子龙鑫阳忍不住沉思,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他没有想透。 以父皇多疑的性子,知道了死士的幕后主子,不该这么草草了事。 三十大板,太轻了。要是可以,龙鑫阳到是希望龙天霸的脖子能再硬一点,不将父皇的话放在眼里。这样一来,就算不能当场要了龙天霸的小命,也足以让龙天霸喝上一壶。 可惜,关键时刻,收到了右相的提醒。垂眸想了想,最后龙天霸选择了服软。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张舒曼,随后不甘的跪了下来,僵硬的道:“不对起,求姑姑原谅,是天霸意气用事。一时糊涂,记挂着母妃的事,才会迁怒到姑姑身上。请姑姑大人有大量,饶了天霸这回。” 说实话,龙天霸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这们正正经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人道歉,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 垂下了眼帘,龙天霸咬碎了一口血牙肚子里吞。暗暗将今天所受的屈辱记在了心上,发誓定要找机会讨回失去的面子。不将这贱人千刀万剐,他就不叫龙天霸。至于太子还有嘲笑他的人,总有天,也定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是真心的悔过。姑姑自然不会小气的斤斤计较,这事可以揭过。不过,姑姑不希望再有下次,不然,你不会希望知道后果。” 对龙天霸满腔的火气,张舒曼看在眼里,暗爽在心。却没有傻的点破,卖龙定康一个面子。似笑非笑的睨了龙天霸一眼,像哄孩子一样,一个简单的乖字。立马看到了龙天霸像吃了苍蝇,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更是让张舒曼直乐,差点没忍住笑了出声。 乖? 龙定康还有太子等人,也是错愕不已。唯有龙天霸跟右相,气的脸色铁青,要不是碍着龙定康在。早就扑上去,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 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堂堂的王爷,被一个小丫头当孩子哄。甚至还被警告了一番,绝对是龙天霸一辈子最大的屈辱。 只是,为了活命,龙天霸不能。气的吐血,还是得硬生生的咽下肚子。 “好了,这事就过去了。来人,将二王爷带下去好好休养,伤未好之前不得离开王府。” 打了个手势,龙定康很快便收敛好脸上的失态,一本正经的下令。 “是父皇。” 捡回了一条命,虽有不甘,但龙天霸还是不得不乖乖听令。 接下来便是要商议国事,讨论边关战事。作为一妇道人家,张舒曼是没有资格参与进去。与不想掺上一脚,便想告辞离开。却没有想到,被龙定康留了下来,甚至还开口询问了张舒曼意见。 “义妹,如今边关战事吃紧,除了史苍国。眼下连东凉国都参与进来。兵马粮草紧缺,军中又无良将,战事也是少胜多败。已丢掉了三座城池,除此之外,刀伤感染死伤的士兵也不少。义妹是个有能耐之人,对此,皇兄想问问义妹有无可效的良策。” 对张舒曼莫名的信任,龙定康没有急着问左相跟右相的意见。反而是问起了张舒曼,让大家又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望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复杂了许多。倒是右相见不得张舒曼好,歹着机会便想落张舒曼的台。抢在张舒曼开口之际,一脸忠心的反驳。 “皇上不可,这是朝中大事,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参与进来。微臣认为,这战事还是从长计议,粮草之事在税收上再培一成,挤挤总会有。至于良将一事,微臣觉得二殿下便是一员难得的猛将。要是让二殿下上战,必定可力挫史苍国跟东凉国,反败为胜收复失地。” 说来说去,右相就是想借机让龙天霸得到兵权。心里的那点算盘,恐怕只有右相自己能明白。 “父皇不可,二弟重伤在身,岂能远行出战。万一,一个不好身体留下了什么隐患,反而得不偿失。儿臣看来,另外再增税一事也不可行。征兵一事,已是激起发怨,若再加重税,必定更是怨声载道。父皇何不动员富商,捐些款税更为恰当。” 对右相的心思,太子龙鑫阳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狼子野心,若是让龙天霸再得兵权,对龙鑫阳最为不利。要是龙天霸借此立功,死灰复燃,又或者直接利用手中的兵权逼宫。 更是大大的不利,双手抱拳,龙鑫阳急忙建言。生怕龙定康被右相的花言巧语给糊弄了,真的答应让龙天霸挂帅出征。 “不错,皇上,太子殿下所言不需。二殿下身体抱恙,实在不适出征,至于太子殿下对捐献的建议,倒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说到这,左相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旁边没有说话的四王爷。 有个比国库还富有的肥羊,又是皇室中的一脉。就是狠狠的宰一笔,只要是皇上开了金口,还怕四王爷敢不答应。别说是捐出全部,就是一半也足以。 老狐狸? 张舒曼捕捉到了左相盯着龙耀光时,眼底一闪而逝的异彩。眼珠子一转,张舒曼立马便猜到,这左相是想将四王爷龙耀光当肥羊了。只是,这龙耀光会这么傻,将自己的老底都捐出来吗? 戏谑的瞥了一眼装什么也不知道,并没有急着站出来吱声的龙耀光。挑了挑眉,张舒曼也没有开口,等着看戏。眼尖瞅见右相青黑的脸,耸了耸肩,觉得这右相太过自以为是。自己聪明,但也并不代表别人是傻瓜。 看着龙定康的神色,定然也是对龙天霸有所防备,除非是脑子犯抽。才会笨的将兵权交给龙天霸,好让龙天霸养足的羽翼,找到逼宫叛变的机会。 “皇上请放心,二殿下还年轻,身体恢复的快。这点小伤,只要躺上几天便可恢复的七七八八,并不会耽搁救援。二殿下向来有一颗尽忠报国的决心,皇上何不给二殿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微臣相信二殿下定然不会让皇上失望。” 不着痕迹的狠瞪了左相一眼,至于太子,右相没有这个胆子明显的表露不满。双手抱拳,右相不死心的上前恳求。 “右相有心了,不过,朕心里自有定夺。天霸这孩子虽然武功不错,可惜就是性子太过冲动,易坏事。难当主帅一职,再者君无戏言,天霸还在受罚其间,所有的职务搁去。待好好改过自新,朕自有安排。至于太子所言,倒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征粮草一事,就交由太子执行,派援兵一事。义妹,你觉得许家谁可担当?” 龙定康意味深长的瞥了右相一眼,对右相心里打的那点算盘。龙定康焉能不知,但没有急于点破。纵虎归山的蠢事,龙定康怎么会傻的犯。右相和着龙天霸暗地里都不知道养了多少的死士,想密谋皇位。若是再将兵权交出,龙定康除非是脑子被门给夹坏了才会同意右相的建议。 在左相跟太子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龙定康又将皮球踢回了张舒曼身上。 直接便点明了,出征的将帅交由许家里面推荐出来。 兵部尚书许雁良虽然是老了些,不过虎父无犬子。龙定康相信能养出这样本事外孙女的许家,必定不会让他失望。 ------题外话------ 晚点再补二千字,伤心被抽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浪子回头 “谢老佛爷赏赐,平安定当好好的保管。” 接过了串珠,张舒曼爽快的保证。 陪着太后叨叨絮絮几句,太后心急着想试试驻颜丸,便松口让张舒曼自便。张舒曼挥退了宫女,自由的在宫里四处走动。反正有异能在,宫里再大,张舒曼也不担心会迷路。 “奴婢见过平安公主,皇后娘娘知道公主殿下进宫。特地让奴婢送来了些新鲜出炉的桂花糕,请公主殿下品尝。” 就在张舒曼四处张望之际,四个眼生的宫女端着几碟糕点出现在张舒曼跟前。恭敬的福了福身,面无表情的道。 “哦,免礼,皇后娘娘有心了。放在凉亭上便可……” 张舒曼的话还没完,为道的宫女突然从将手中的拖盘一丢。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张舒曼的胸口。另外的三个宫女同样也是反应迅速,手持着匕首,杀气腾腾的扑向张舒曼。 “哼,要想我的命,你们是谁派来的人?” 侧身惊险的躲过了对方刺来的刀子,捕捉到四人眼中浓烈的杀气。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厉声斥问。 “下地狱去问阎王吧。” 为首的宫女步步紧逼,手段更是老辣,一看就是专门训练出来的杀手。四人配合默契,步步紧逼。 “不说?你们的主子,应该是德妃吧。” 眼珠子一转,张舒曼立马便猜到了大概的可能。因为这宫里,除了德妃,张舒曼并没有得罪过其他人。特别是这种不死不休,恨到敢大胆派人刺杀。单手钳住了其中一个宫女的手臂,轻轻一用力,咔嚓一声。便轻易的将对方的手折断,锋利的匕首也随之落到了地上。 “啊,该死。”手被硬生生的拍断,痛的为首的宫女冷汗直冒。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似想将张舒曼给水煮油榨了。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这宫女还真是死忠的很。 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即使是受了伤,连手都断了一条还是坚持攻击张舒曼。抬脚便是想一脚踢向张舒曼的脑门,其他的三个宫女。看到这一幕,居然也是面不改色,挥动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张舒曼。 “你?哼,我们不会告诉你的,受死吧。” “自找死路,既然如此,留你们便没有意义了。”看出对方的坚决,打死也不会说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准是被洗脑过。死忠型的奴才,微眯了眯眼,张舒曼也懒的再去跟几个爪牙浪费时间。 出手快如闪电,也更为狠辣,不再只是躲闪。一把劫过了对方手中的匕首,几个闪身,四个宫女脖子都多了道血痕。僵在了原地,惊愕的望着张舒曼,鲜红的血喷了出来。 触目惊心,四人同一时间倒在了地上。片刻后,路过巡视的侍卫,总算是发现了此处的异样。当看到了地上的四具血淋淋的尸体,更是吓的脸色大变。惊慌的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道:“见过平安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属下等保护不周,还请公主责怪。” “免礼,不必自责了,她们是有备而来,算好时间。你们看看,这四个刺客认不认识,是哪个宫里的人。” 张舒曼并没有将火气迁怒到这些侍卫身上,毕竟,原本也是张舒曼故意挑了这僻静的地方闲逛。不想让人打扰,更懒的跟那些娇滴滴的妃宾们打招呼虚应。 “谢公主殿下,属下看着这四个宫女些眼生。不过问问管事的公公,应该很快便能查出她们的来历。” 没有想到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平安公主这么好说话。而且身手如此的厉害,短短的时间,几乎都是一招便将四个宫女尽数灭杀。让这些崇尚武功的侍卫们,无一忍不住投去一个好奇的目光。 暗暗松了口气,为首的侍卫忙建议道。 “嗯,这些事就交给你们处理,结果就告诉皇后娘娘吧。” 后宫的争斗,张舒曼并不想牵扯太多。与其自己费脑子,还不如将这事交给皇后处理更为妥当。以皇后对德妃的憎恨,必定会好好把握这个难得的把柄。顺藤摸根,将背后的指使者挖出。 若真是德妃所为,到时又有好戏可看。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德妃被罚面壁,又被贬为贵人还能将手伸的这么长。可想而知,德妃的余党定然还有不少。 “是,属下领命。” 对后宫的争斗,这些侍卫自然也知晓。恭敬的抱拳回以一礼,目送张舒曼转身扬长而去。 “怎么样,师傅,那皇帝小儿召师傅进宫没什么事吧。” 见张舒曼平安回到家里,无邪老人顺口问了句。 “大姐?” 三娃还有二丫也是瞪大了眼睛,崇拜的看着一身华丽宫装,如高不可攀仙女的张舒曼。从无邪老人的口中得知,昨夜刺客的事,是大姐跟一条小白蛇所为。看着圈在张舒曼脖子上的小白,目光更是忍不住亮了几分。 “没事,不过就是有些可惜,并没有真正绊倒二王爷。只是受了点罚,对了,府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担心除了昨晚的刺客,龙天霸还另外安排了后招。 “没什么,就是有人往汤里下了点毒,被弟子发现了。说到这个,弟子忘记了提醒师傅了,许府似乎开始有些小动作。最毒妇人心,没有想到那女人,竟然为了报复师傅连自己的婆婆都敢下黑手。想往汤药里入毒,陷害师傅。” 狗急跳墙,无邪老人可是一直派人盯紧了许府的几个关键人物。没有想到邓天香病倒了,居然还不死心,想着害人。 “终于忍不住了,她倒是狠心。这老祖宗可是她的亲姑妈呢,居然也能下的了手。这事,外公还有舅舅知道吗?” 在心里冷哼,虽然早有猜到,邓天香可能会用到这招。只是当亲耳听到,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同样狠,这邓天香还真是个人物。 “还不知道,要告诉他们吗?”摇了摇头,无邪老人对这些家事,并没有善自做主的透露出去。 “过二天再说吧,老祖宗的病也是时候该让她醒过来了。” 嘴角微扬,张舒曼笑的很是无害。眼底一闪而逝的异彩,让无邪老人看的心惊不已。 “呵呵,好,都听师傅的。”点点头,无邪老人无条件听从张舒曼的意思。 “大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呆在府上的日子,规矩也多。一大群的丫环家丁,动不动就跪地相迎。让二丫感觉很是不适,新鲜感过去了,二丫便忍不住怀念汪河里的一切。 “二丫想家了?回去的事,二丫再等等,等事情完了我们就回汪河镇。现在正好大姐也没事,大家一起上街逛逛。” 最近张舒曼事不少,忽略了二丫跟三娃,没有时间陪大家四处走走。捕捉到二丫眼中的异样,垂眸想了想,张舒曼笑着提议。正好三天的时间也到了,也该到庄家的脂粉铺见见庄媚娘。 将合作生意的事敲定,待邓天香的事告一段落,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不然,丢下镇上不知该聚了多少的病人,等着排队就诊。正好,她进阶了三层,实力大增,手痒着想大展身手一番。 “真的,大姐我们要去逛街吗?我也要去,大姐那我们快走吧,无邪爷爷也一起。” 贪玩的三娃听到可以上街,顿时眼睛一亮,立马兴奋的催促。 就在这时,赵管家领着龙苑快步的跑来。看到三娃的身影,龙苑立时眼睛亮的都可以当灯泡使。毫无淑女形象的飞跑,扯开了嗓子大喊:“小哥哥,龙苑来了,我们再去后院摘果子好不好。” 见猎心喜,张舒曼还有无邪老人等,皆被龙苑下意识的给忽略了。 “你又来了?” 不同于龙苑的热情,三娃看到龙苑就像是猫见到了老鼠,可爱的包子脸立马通红一片。躲开龙苑的手,无措的闪身跑到张舒曼的背后,生怕龙苑不顾男女之防死缠着他不放。 “是啊,小哥哥看到龙苑高兴吗?”见三娃躲开她,龙苑仍旧是热情不减,兴高采烈的直点头。 “郡主?奴婢见过平安公主,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看着完全忘记了礼仪,更忘记了出门之前,主子叮嘱的小郡主。随后追上来的小环,吓的脸色惨白。又见张舒曼也在,更是腿软的给跪了。惊慌的磕了个头,连忙行礼,还不忘记眨眼提醒龙苑不可忘记了规矩。 “嘿嘿,龙苑见过姑奶奶,姑奶奶吉祥。还有无邪爷爷,小姐姐也好。” 俏皮的福了福身,龙苑笑的一脸无害,丝毫不见心虚。贼溜直打转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三娃。再次雷的大家目瞪口呆,就连早熟的二丫,都忍不住被龙苑的大胆震惊的嘴巴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不过,这句姑奶奶,张舒曼是听的觉得怪别扭。嘴角抽了抽,看着大胆的龙苑,张舒曼不放心的询问。 “免礼,龙苑自己来找三娃,是偷偷的跑出来,还是跟家里说过。” “回姑奶奶,龙苑跟父王说过,而且父王也同意了。那个姑奶奶,苑儿可以跟小哥哥去玩吗?” 出来一趟,龙苑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才找到机会,说服了父王同意她来公主府玩。对三娃的躲闪,龙苑反而越挫越勇,甚至还故意逗着三娃玩。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上树摘果子,要去你自己去摘。我们要跟大姐出府逛街,大姐我们赶走,别理她。反正管家爷爷也在,让管家爷爷陪龙苑去就行。”三娃被龙苑盯的耳根子都红透了,探出头不高兴的反驳。 “逛街,没关系,小哥哥去哪,苑儿就去哪。既然小哥哥要逛街,苑儿就不摘果子,陪大家一起逛街。姑奶奶,小姐姐我们走吧。”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龙苑开通的很,丝毫不见被拒绝的尴尬。眼珠子一转,立马兴致勃勃的催促。弄的三娃都忍不住一阵气结,只是碍着龙苑是个女孩。又不好用武功欺负龙苑,阻止龙苑一起。 无奈的瞪了一眼厚脸皮的龙苑,三娃气的感觉有些内伤。 却不知,三娃这气鼓鼓可爱的样子,还有龙苑眼巴巴讨喜自来熟的热情。逗的大家忍俊不禁的破口大笑,就连旁边的赵管家,都忍不住抿唇轻笑。 有了龙苑这个爱闹的粘人精,逛街顿时变的更为有趣。特别是看到三娃想甩开龙苑,却又撇不开。被龙苑一歹到机会,便紧紧的牵住三娃的手,让三娃想逃都来不及。眼尖看到一路大家打趣的目光,三娃脸红的都快能挤出血来。 “舒儿,听说你、你被皇上册封为平安公主,这事是真的吗?” 徐子成被带着盘问太子的事宜,再加上何美欣的事,一直抽不出时间再见上一面。却没有想到,从四王爷的口中得知。这京都里大家争相议论的大红人,皇上的义妹平安公主,竟然会是认识的熟人。 正想上公主府拜访,确认这事的真假。却没有想到,正好就在半路就遇到了。看着摇身一变,穿着宫中特贡华服的张舒曼。美的不可方物,让徐子成看的忍不住一阵失神。 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虽然嘴上在问,但心里确已肯定了这个事实。 这个曾经出身乡野,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贵不可攀的公主,皇上的义妹。虽然一早就知道舒儿不是泄中之物,但是事情转变的太快,还是让徐子成有些适应不过来。 “徐大哥,嗯,这是事真的,你还好吗?” 看着眼底有些青黑的徐子成,脸上有难掩的疲惫。微拧着眉头,张舒曼不放心的询问了句。 “徐叔叔。” 龙苑对徐子成并不陌生,一眼就认出了徐子成是父王的好朋友。扬起一抹浅笑,嘴甜的主动叫人。 “徐大哥。”二丫跟三娃看到徐子成,也是高兴笑眯了眼。 “我没事,恭喜你。小郡主,你怎么也在这?”低头看到龙苑,徐子成惊讶的道。眼尖看到龙苑跟三娃拉着的手,更是让徐子成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别人徐子成可能不知道,但对龙苑这个大胆的小郡主,徐子成还是了解的很。 除了胆大,长的漂亮,平日里对玩伴的眼光高的很。就是那些小世子,都懒的理会一眼,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府里找乐子。 看着三娃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明显还是龙苑缠着三娃玩,怎能不让徐子成惊讶的瞪直了眼。 “我来找小哥哥玩。”理所当然的回答,龙苑抬头挺胸一点也不怯场的道。 “徐大哥有事要忙吗?” 知道徐子成跟四王爷认识,对徐子成知道龙苑的身份,张舒曼并没有觉得意外。笑着瞥了一眼龙苑,顺口问了句。 “没有,只好是想到公主府找你,问问这事的真假。没有想到还没到府上,就在半路上遇到了。舒儿要带大家一起上街逛,算我一份。” 看着张舒曼态度一如往常,并没有露出高人一等,仰视人的样子。徐子成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浅笑,态度不改,仍是一口一个舒儿。眼中的爱恋,更是丝毫不减。 身后的一刀也是惊奇的盯着张舒曼,没有想到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先是兵部尚书许大人的外孙女,这点就够让一刀吃惊了。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天,身体又是质的飞升,直接就成了高不可攀的公主。 虽然仅仅只是义妹,但却得宫里的几个掌权人热切的喜爱。听说就连太后老佛爷,也是另眼相看。 再看着痴心不改的主子,一刀忍不住再次想。要是这张小姐没有婚嫁,心无所属就更完美了。 “好啊,徐大哥有空那就一起。对了,徐大哥我这里有二颗天灵丹,送给你跟一刀。服下后,可以增加十年的内力。” 心思一动,猛然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大方的掏了两个小药瓶。分别递给徐子成跟一刀,让无邪老人都忍不住眼红的干瞪眼。 增加十年的内力? 张舒曼的话一出,顿时让徐子成跟一刀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惊愕的看着手中的药瓶,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 “十年?舒儿,你、你说这瓶里的药,服下可以增加十年的内力?” 目光灼灼的盯着张舒曼,徐子成有些不太敢相信的追问。 “不错,我们已经试验过了,徐大哥可以抽空服下。再好好打坐,将药力吸收便可,不会有副作用。不过,这天灵丹虽然逆天,只能用一次。徐大哥再多要也没用。” 看着傻住的一对主仆,张舒曼笑着回以肯定的答案。 “真的,谢张小姐。”咽了咽口水,对张舒曼的信任。一刀知道张舒曼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知道了手中的药有多珍贵。一刀生怕张舒曼反悔送他一颗,火速的揣入怀里。 道了声谢,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十年的功力,仅一颗小小的药丸便可实现,这该是多逆天的事。想想这,就让一刀心跳都忍不住快了几拍,迫不急待的想服下试试效果。 “谢谢。” 捕捉到无邪老人眼中的灼热,徐子成虽然没有服用。但也能猜到,这事应该不假。小心翼翼的将药瓶收好,徐子成认真的道了声谢。看着张舒曼的目光,眼中闪过一抹探究,越发觉得张舒曼变的更神秘了。 这样惊世骇闻的药,以张舒曼的年纪能制出,实在是让人费解。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 摇了摇头,捕捉到徐子成眼底一闪而逝的探究。并没有急于解释什么,因为张舒曼相信,徐子成是个有分寸的人。该问的,不该问的,不会轻易越过雷池。 “天灵丹?那是什么,姑奶奶,也可以送苑儿一颗吗?” 龙苑聪明的很,看着大家的表情,便能猜到天灵丹肯定是好东西。遗传了四王爷的精明,龙苑虽然用不上,但还是兴奋的开口讨要。 “你又不练武,要天灵丹来干吗?” 睨见龙苑眼中灼人的异彩,三娃故意堵了句。 “谁说的,我现在没有练武,但并不代表以后也不练。就算我不练,我父王也会武功,我可以转手将它卖给父王。”龙苑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连自己父王都算计上了。却仍旧是面不改色,脸上财迷的样子,反倒更让人觉得可爱。 不得不说,龙苑贪财的性子,也是遗传了龙耀光十成十。 “卖给你父王?苑儿这主意是不错,不过这无本的买卖,当着姑奶奶的面说,是不是落空了。” 好笑的看着斗嘴的龙苑跟三娃,张舒曼打趣的眨了眨眼睛。 瞅见龙苑刷的一下,不好意思涨红的脸,张舒曼脸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 “姑奶奶,不许打趣苑儿。” 垂下头,龙苑也知道得意过头,说错话了。 “好,小丫头还懂害羞了。”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下,远远的看到庄记的脂粉铺门外聚集了不少人。张舒曼蹙起了眉头,竖起耳朵听着铺里传出的声音。 “媚娘,我不同意和离,难道你就这么狠心。非要拆散我们父子,再者,我已经知错悔改。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这个丑八怪有什么好,还是个哑巴。你要是招他上门,连个话都不会说,还是个低贱的流浪汉。难道,你不怕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就算你不想想自己,好歹也想想家里的一双儿女。” 喷火的目光瞪着亲热的一对男女,倪洪涛一脸大义的恳求。 看着短短几天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妻子。不仅恢复了年轻时的美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白皙如水豆腐的皮肤,灵动的眼眸,无一不让倪洪涛看的瞪直了眼。 一眼倪洪涛便后悔了,说什么也不同意和离的事。只是倪洪涛没有想到的是,庄媚娘是吃了称坨铁了心。不仅请了书生特意写下和离书,转身竟然还在大街上找了个哑巴,准备招婿上门填了他的位置。   ☆、第一百一十六章 美容事业 若是世上有所悔药卖,倪洪涛第一个乐意吞下。 与花楼里不清不白,见上一面还得破财的姑娘相比。此刻的倪洪涛绝对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悔的肠子都青了。 “放屁,倪洪涛你少在这给老娘装痴情,要不是你自己贱。先跑出去找女人,丢了老娘的面子,还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想悔婚,贪我庄家的钱财,我会一门心思的想跟你和离。告诉你,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错了还得原谅你。总之,和离书老娘是给你了,你别想再吃回头草。你不乐意当我庄家的上门女婿,有的是人愿意。” 看着倪洪涛悔不当初,一脸痛苦的样子。庄媚娘投去一个不屑的目光,与哑夫相视了一眼。庄媚娘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哑夫不必在意倪洪涛的刻意冷嘲。 目光又再次移向倪洪涛,捕捉到倪洪涛气的涨红的脸,庄媚娘大呼解气。倪洪涛这种见猎心喜,爱慕女色的贱男,还想跟她再续前缘。拿家里的一对儿女说事,更是让庄媚娘大感反胃。 早知如此,之前她苦苦哀求的时候,良心都跑哪里去了。 如今,她摇身一变,恢复年轻不说,还变漂亮的不可思议。看了她全新的样子,就想反悔,哪有这么好的事,等着便宜让你占。特别是看到倪洪涛,还一副自己才是受害人的作派,更是让庄媚娘看的眼珠子直冒火。 哑夫这人好的很,事事体贴。而且还有一点庄媚娘从没有提过的是,其实哑夫以前还是她家里的家奴。对庄媚娘特好,只是好后被亲人赎人带走了。本来彼此都有好感,哑夫现在只身一人,对她也一如继往的好。 虽然长的憨实了些,也不如倪洪涛文人的白净。但胜在老实,没有花花肠子,这种男人守望着过日子再合适不过。一个家得有个顶梁柱,既然遇上了,不好好的抓在手里就是傻子。 又想到了什么,怕哑夫听了难过,或者是退缩,庄媚娘怒道。 “不许你污蔑哑夫,哑夫再不好,在我眼里最起码的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最好赶紧滚蛋,别挡着老娘开铺做生意,不然,小心老娘拿扫把打你出去。” 死了心的女人,其实有时候比男人做的更绝。此刻的倪洪涛,在庄媚娘的眼中看来,就是嗡嗡叫的苍蝇,让人看了就反感。除了浓浓的厌恶跟鄙夷,便再无其他感情。 “媚娘,你疯了,为了一个哑巴的男人这样对我。不管怎么样,我也还是清儿的爹,你想再招婿,想都不别想。” 瞪大了眼睛,倪洪涛难以置信的低喝。望着一脸无措的哑夫,倪洪涛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特别是看到铺外一大群人盯着,指指点点的议论,更是让倪洪涛顿感脸上挂不住。 “狗屁,老娘要招婿,你管的着吗?你算哪根葱,你信不信,要是老娘乐意,今天就拜堂洞房花烛。你,打哪来,就滚哪去,赶紧上花楼跟你的好姑娘幽会去吧。喔对了,忠劝一句,小心得别花柳。” 倪洪涛的话激怒了庄媚娘,咬牙切齿的将话顶了回去。凶悍的样子,让不少围观的众人,看的都忍不住瞠目结舌。 当然,四周不少都是老街坊,对忘恩负义的倪洪涛多少都有些印象。只是民不与官斗,不敢大声的指说什么,只是私底下里小声的夸赞。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作为一个吃软饭的上门女婿,就不应该了。 张舒曼也听到这里,也感觉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倪洪涛这种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渣男,竟然还有脸反悔。甚至,当众一脸义正言词的指说,可惜的是遇到庄大姐这种硬性子的女人。 压根就不吃倪洪涛这套,不过,张舒曼还是低估了倪洪涛的脸皮。 “你?媚娘你别太过份了,你要是敢招这哑巴上门,信不信我让人封了庄记脂粉铺。再将清儿跟志儿带走,让你一无所有。” 气极的倪洪涛将风度抛到一边,阴沉着脸,冷声威胁。 “看看,这是闹的哪一回,这人是谁?都成了下堂夫了,还想仗着身份威胁庄大姐不成?让庄大姐一无所有,凭你,有这个能耐吗?” 听到这里,张舒曼实在是听不下去。忍不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讥讽的睨了一眼倪洪涛。 “是你?这位姑娘,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还请姑娘别插手。” 倪洪涛并没有认出张舒曼公主的身份,只是想到了那天张舒曼揍人时恐怖的手段。惊惧的后退一步,斯文的执手行了个礼,倪洪涛认真的提醒道。 “咦,你是张妹子?张大夫你别理他,告诉你倪洪涛你最好现在就混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以为你拿着鸡毛当令箭。弄了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老娘就怕了你。有本事你就整死老娘,不然,总有天让你后悔。现在,请你立刻,马上滚蛋,张妹子来我们里面请。桃红,快快快,去煮热茶招待诸位贵官。” 猛然看到张舒曼的身影,庄媚娘就是见着了亲妈也不见得有这么热情。那火热的目光,活像是要将张舒曼给吞了。就连倪洪涛的威胁也没有放在心上,飙悍的直接下逐客令,赶人。 “来张妹子,咱们赶紧里边请,别理这个白眼狼。张妹子,大姐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给的净颜霜。大姐这辈子,恐怕真得毁了。太神奇了,就擦了几天,效果立竿见影,简直比吃了仙丹妙药还灵。看着张妹子的仙样,大姐总算明白,张妹子这水嫩嫩的皮肤都是怎么养出来的。” 热情的冲上来一把拉住张舒曼的手,完全无视倪洪涛气的喷火的目光。两眼发亮,就差没粘在张舒曼身上,激动的滔滔不绝讲叙。 净颜霜? 听到庄媚娘的话,大家立马耳朵都竖了起来。特别是好奇妻子身上惊人巨变的倪洪涛,更是全身一震。 猛然想到了宫里的传闻,更是让倪洪涛好奇这净颜霜为何物,是谁弄出来的杰作。只是倪洪涛就是想破脑袋,也绝不会想到,眼前的人。正是近日风头正盛,引得整个京都议论纷纷的平安公主。 不给倪洪涛追问的机会,哑夫很男人的站了出来。伸手做出请的手势,示意倪洪涛该滚蛋了。 “等等,媚娘,我还有事要问。” 眼看着庄媚娘拉着张舒曼往后院走去,倪洪涛想着图越过哑夫,追问净颜霜的事。可惜根本没人再理他,让哑夫拎着衣领强制送出了庄记脂粉铺。 “庄大姐别急,小心别摔着。净颜霜是我一手研制出来的东西,效果自然是了解。不过,没有想到庄大姐用了效果惊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大美人,怪不得让那姓倪的都浪子回头,死缠不放。” 对上庄媚娘那过于火热的目光,张舒曼感觉有些吃不消。 用异能看到倪洪涛那垂头丧气,被哑夫强硬的赶出了脂粉铺,张舒曼似笑非笑瞥了庄媚娘一眼。看着爽朗的庄媚娘,忍不住调侃的打趣了句。 “呵呵,张妹子还打趣大姐呢?这说来说去,还不是妹子你的功劳。不过…算了不说姓倪的那白眼狼,我们来说说这净颜霜的事。来来,这边请,大家都坐着,喝杯热茶去去渴。” 欲言又止,想到倪洪涛刚刚话中的威胁。让庄媚娘心里留了根刺,又想到这也是家丑一件。没有必要麻烦别人,更不想拖累人,有些事自己知晓就好。 将话题扯开,再新说到净颜霜的事。庄媚娘可没有忘记,之前说要跟她合作生意的事。要是没有猜错,十有*,就是跟净颜霜有关。想到这净颜霜的神效,要是能将这净颜霜拿到铺里去卖,庄媚娘可以想象会引起什么样的哄动。 即使不用怎么宣传,短时间内,必定会引来大家的哄动。特别是那些不差钱的贵夫人们,更是不惜千金也会抢破头。 想到这个可能的种种,顿时让庄媚娘心跳都忍不住快了几拍。注视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火热的灼人。 对庄媚娘的欲言又止,张舒曼作为一个聪明人,自然能猜到些大概的可能。抿唇瞥了庄媚娘一眼,并没有急于追问什么,免得让庄媚娘听了更觉脸上难看。有些事,心里知道便可,真有心相助,私下动动嘴巴给点倪洪涛颜色也不是什么难事。 展颜露齿一笑,张舒曼沉声道:“没问题,庄大姐试过了净颜霜。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净颜霜若是拿到庄大姐的铺子上出售,庄大娘觉得该如何出售?” 张舒曼没有急着将一早想好的打算告诉了庄媚娘,而是先探探庄媚娘的口气。看看庄媚娘是不是块生意料,可以将美颜的一门生意做好。张舒曼可是指望着这些发笔横财,可不是打算当白菜贱卖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当惊人,加上有了之前宫里皇后跟杨妃的事。 已经是打好了良好的前景,要是把握的好。最起码的,宫里的妃宾们,要是知道净颜霜的存在,必定为之疯狂,不惜一切抢购。 到时,她只要翘起脚等着数银子便可。 ------题外话------ 今天出去玩,回来的晚,只能更新这么多。明天星期一,要开始万更,么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秘密摊开 “这么好的宝贝,自然是高价出售。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净颜霜的奇效,只要有人用。必定会引来轰动,一传十,十传百。那些贵妇们,必定会为之疯狂。张妹子,大姐保证,要是这净颜霜能交到大姐手上出售。不消半个月,必定会令整个京都为之倾倒。甚至是宫里的娘娘们,也会不惜千金购买。” 收敛了笑容,庄媚娘两眼发光,激动的道。 “听庄大姐的意思,是想走高端路线。庄记脂粉铺了算是老店,认识的老识客必定不少。不过,这合作的利润,庄大娘认为该如何分配。” 亲兄弟明算账,张舒曼并不会因为对庄媚娘的印象不错,便忘记了将这些利益上的事挑明。免得到时真的合作了,因为一个利字,最后撕破脸。 张舒曼心里清明,这世上什么都可赌,为独这人心赌不得。 别说是见过二面的陌生人,就是嫡亲的血亲。有时候为了钱,为了权都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在背后捅你一刀。谨慎起见,张舒曼聪明的先将合作事宜讲好,免去了将来一头乱的局面。 “妹子真是个爽快的人,谈钱伤感情,不谈没感情。大姐虽然是做生意的,最重的不过就是一个利字。不过,张妹子可算是大姐的恩人,而且大姐也看的出来。以后这净颜霜必定能大赚特赚,大姐也不占张妹子的便宜,只要一成利便可。” 庄媚娘可是满心眼的感激张舒曼,让她重新拥有貌美的脸。并且成功的甩掉了倪洪涛不说,还找回了小时候相互喜欢的玩伴。 想了不想,便说出了连张舒曼都惊讶的利益分配。 只占一成,不管从哪一点算,都是庄媚娘亏了。 无邪老人与徐子成有也有惊诧的瞥了一眼庄媚娘,没有想到庄媚娘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一成的利?庄大姐确定。” “这个自然,妹子别听着这一成的利不多,但是大姐可以预见的到。这一成的利,绝对不少。大姐打算这净颜霜,一瓶起价也该卖到千两银子。这京都里从不差有钱的贵妇,只要效果依旧,必定日进斗金。” 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因为亲自用过,知道这净颜霜的奇效,庄媚娘表情无比肯定的道。 千两银子一瓶? 这下就连二丫跟三娃,听了都忍不住抽气不已。一脸崇拜的注视着张舒曼,惊叹自家大姐赚钱子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就连徐子成,都甘拜下风。特别是还知道关于天价驻颜丸的事,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庄大姐预算的前景不错,但是,作为妹妹也不能让庄大姐吃亏了。再加一成利,庄大姐不用再说,就这么定了。要是庄大姐不同意,这生意的事,妹妹也不放心全完交给庄大姐。” 回以一笑,张舒曼不容拒绝的坚持。 将心比心,谁对她好,张舒曼自然也会回以真心。反正也手上也不差银子,再让一成的利,张舒曼并不觉得亏了。 “嘿嘿,好,既然张妹子坚持,那大姐就厚着脸皮同意了。对了还没有介绍,妹子这位是哑夫,是大姐小时候的玩伴。大姐打算招哑夫为夫,三天后成亲,若是有时间。大姐想请妹子过来喝杯喜酒,当然,大家也可以一起来。” 见哑夫过来了,庄媚娘脸色微红的介绍起哑夫。眉眼中,露出了小女儿家才有的甜腻,哑夫的好。庄媚娘心里清楚,不管是为了断了倪洪涛的想念,还是为了给哑夫正名。庄媚娘都认为,这事早早的解决了,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才能真正的放下。 闪婚? 趣味的打量了哑夫跟庄媚娘一眼,张舒曼没有想到庄媚娘做事这么的果决。居然连日子都定好了,看着一脸幸福的庄媚娘。再扫视了一眼激动的哑夫,眼中浓浓的宠溺并不似做假。 虽然天生的哑巴,但不否认,这哑夫与庄媚娘是不错的一对。 露齿一笑,张舒曼点点头。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恭喜庄大姐,喜事连连。” “谢谢。”羞涩的道了声谢,庄媚娘通红的俏脸,让哑夫看的瞪直了眼。 闲聊了一会,张舒曼便辞别庄媚娘,出了庄记脂粉铺。带着大姐好心情的四处乱逛,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倪洪涛竟然没有离开,而是鬼鬼祟祟的跟着背后。虽然小心翼翼的躲在人群中,但还是轻易的便被张舒曼发现了。 与无邪老人默契的相视一眼,对倪洪涛这种跳梁小丑,并没有放在眼里。当没有看见,继续漫无目地的闲逛。 连续的跟踪了几条街,看着张舒曼等人大手大脚的买了一大堆的东西。让倪洪涛更是震惊不已,不断的揣测着张舒曼等人的身份。 这京都里的水深着很,知道了这些非富即贵的人,跟前妻交情似乎不错。一时间,倪洪涛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该不该下狠手威逼。若是弄巧成拙,得罪了对方,想到陈少的下场,现在想想仍是让倪洪涛心有余悸。 “咦,大姐快看,四海客栈。” 三娃眼利的很,一眼就看到了眼熟的客栈。 “师傅,这是四王爷在京都里的第一间客栈,听说重新装修。里面的大厨都是特训过的,做出的菜有聚财客栈的七分火候。” 在着三娃所指,无邪老人也看到了四海客栈,笑眯眯的解说。 仅仅只有七分火候? 无邪老人的话,让徐子成心头一震。这重新开张的四海客栈,徐子成也曾吃过一次。非常的不错,却没想到这么好吃的菜,居然只有聚财客栈的七分火候。不由的猜测,这舒儿弄出的菜,该有多极品。 “大家都饿了吧,今天就在四海客栈吃一顿。虽然不如家里做的好吃,不过,将就一餐,图个新鲜。徐大哥也一起,下次有机会到汪河镇,再请徐大哥还有一刀尝尝真正的美味。” 利眼一扫,张舒曼立马便将四海客栈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惊讶的发现,这四王爷龙耀光,还真是个人才。不仅是装修弄的精致,不逊于聚财客栈。最重要的吸金的本事,让张舒曼都忍不住为之惊叹。 说聚财客栈里的东西,卖了不可思议的天价。可是,见识了四海客栈,张舒曼才知道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 龙耀光给定下的菜价,有多离谱跟惊人。一碟普普通通的青菜,居然叫价到一百两,至于那些荤菜同样也不便宜。一道红烧排骨,居然也要十两银子,简单跟抢银子没有什么差别。 更让张舒曼雷倒的是,那被龙耀光敲走的葡萄酒,卖出的价更是让张舒曼听了都忍不住抽气。 在四海客栈,葡萄酒可不是按坛,或者是壶卖。小小的一杯,就得要价五十两,比抢还夸张。嘴角抽了抽,想到太子的提议,从龙耀光身上多榨些绝对是应该。谁叫他太黑了,随便一桌子的菜,没有几百两银子是消费不起。 恐怕这四海客栈一天的营业额,就是许多小贩商人,一辈子都可能挣不来。 “好。” 徐子成语言简短的回了一个好,嘴角微扬,不难看出心情不错。 “姑奶奶,那是父王的店。姑奶奶去了可以不用给钱,小哥哥里面的菜可好吃了,特别是青菜。比肉还好吃,一会苑儿多点几道,小哥哥吃了一定会喜欢的。当然,还有苑儿王府里的菜也好吃,要是小哥哥有空,也可以到王府尝尝,包管小哥哥吃了一定喜欢。小姐姐也可以来,苑儿都欢迎。” 紧紧的拉着三娃的手,龙苑虽然爱财,不过唯独对三娃大方的很。 爱屋及乌,还不忘记连同二丫也一并讨好。 “才不上你的当,再好吃也没有我们家里的菜好吃。” 三娃不为所动的撇了撇嘴,对龙苑的刻意讨好,并不放在心上。 “好啊,有机会一定去。” 看着三娃别扭的样子,二丫抿唇笑了笑,故意拆三娃的台。看着拥有小强精神,丝毫不见气挫的龙苑,二丫心里佩服的紧。 “二姐?”可爱的包子脸垮下,三娃无比的后悔,怎么就多嘴想到提醒大家四海客栈的存在。捕捉到大家打趣的目光,三娃更是恨不得挖个洞把脸埋起来。 “小主子,您来了,快楼上包间请。” 龙苑跟着龙耀光来过不少回,四海客栈的掌柜,一眼就认出了龙苑的身份。不由的大惊,立马狗腿的迎了过来,热情的招呼着。眼尖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眼张舒曼等,一眼便认出了张舒曼的身份。 两眼直放光,态度更显恭敬,弯腰主动行礼:“属下见过公主殿下,无邪前辈,徐堡主安好。” “不必多礼,让厨房上些店里的拿手好菜,没有什么事退下吧。” 对大家投来惊艳的目光,张舒曼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对掌柜认出了大家的身份,张舒曼也没有太过惊讶。吩咐了些事,便挥手示意掌柜的退下。 小主子,公主? 倪洪涛听到掌柜的敬称,吓的心跳都差点停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份,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上殿下。想着他差点威胁上对方,更是让倪洪涛全身血液倒流,惊惧的直打冷战。 原本还仅存的那点心思,在这一刻瞬间荡然无存。 两腿发软跌跌撞撞的悄然离开,倪洪涛惨白着脸。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跑的飞快。 张舒曼看到了倪洪涛离去时的狼狈样,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知道她的身份也好,若是倪洪涛这渣男是聪明人,就不该再缠着庄媚娘。不然,要是敢坏了她的好事,张舒曼不介意收拾收拾。 “掌柜的,你不是说没有包间了吗?为什么她们一来就有了,不给个说法,本小姐就拆了你这间破店。” 看着张舒曼等人进了一间豪华的包间,一身劲装的少女泼辣的叫嚣。 “闭嘴,唐诗诗不可胡说八道。” 旁边的青年听到妹妹大胆的话,吓的全身冷汗直冒。虽然初到京都,但是这四海客栈幕后的主子,唐保仁可是清楚的很,绝对不是小小的唐家能得罪的起。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四海客栈幕后的主子,随时可能祸及全族。 看着冲动易怒,除了一身不错的武艺,却没有多长脑子的妹妹。再看到冷下脸,眼底闪过一抹阴霾的店掌柜,唐保仁更是气的想狠狠的抽唐诗诗一个耳光子。自己想死,好歹也别拖累他。 蠢货,眼刀子狠狠的刮了唐诗诗一眼,似恨不得将唐诗诗给生吞活剥了。 早知道是这样,就算是娘说破嘴,唐保仁也绝不心软。带着这个祸事的妹妹上京都走亲戚,紧抿着唇,唐保仁悔的肠子都青了。 “大哥,你?” 对唐保仁突如其来的冷酷,唐诗诗吓的打了个战栗。瞪大眼睛,无措的垂下了头,不解大哥为何会怕得罪一个小小的店掌柜。 “诗诗,你忘记了出门时承诺过的话。这里是京都,不是盐城,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没人能保得了你。掌柜的,对不起,是我家妹妹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当是给掌柜的压惊。” 无视唐诗诗震惊的目光,唐保仁从银袋里取了二锭银子塞给掌柜。却没想这区区一百两的银子,作为四海客栈的掌柜,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后退一步,何掌柜并没有贪心的收下唐保仁塞来的银子。 沉着脸,挺直了腰杆,不冷不热的道:“不必了,只是希望这位小姐下次说话小心些。想动四海客栈,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别惹火上身。” 丢下句话,对这些娇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何掌柜好心的提醒了句。 “大哥,他不过只是一个客栈掌柜,未免太嚣张了。不行,大哥,我去教训教训他。” 看着何掌柜离去的背景,唐诗诗气的脸都青了。头脑发热,抽剑竟想追上去对付何掌柜。 却没有想到唐保仁出手更手,当狠便狠狠的抽了唐诗诗一个耳光。 “闭嘴。” 狠瞪了一眼唐诗诗,唐保仁出手可是半点不毫情面。啪的一声,打的唐诗诗半边的脸都肿了起来。目光移向张舒曼所在的包间,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异彩。 那么美的女人,要是能将她弄到手。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此刻的张舒曼并不知道,有只狼已然盯上她。 时间不觉间又过去了三天,许府的老祖宗,总算是清醒过来。而邓天香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因为在老祖宗昏睡的时间里,不耐烦的邓天香态度可不怎么好。此刻的邓天香是标准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至于顶替出嫁的许秀荷,更是知道了张舒曼的厉害,再也没有出现。 “娘,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邓天香并不知晓在老祖宗晕睡之际,对外面动静,却能清楚的听到。更知道了邓天香吩咐身边的嬷嬷在药里下毒的事,装模作装的做出关切的样子。 “老祖宗,太好了,老祖宗可算是醒了,担心死如雪了。”许如雪也不甘于后,红着眼眶激动的拉住了老祖宗的手。 “娘,你怎么样了。” 看着气色大好,睁开了双眼的亲娘,许雁良也是激动的不能自己。 “还死不了,天香你是不是很失望。真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狠辣,枉我平日苦心对你。没有想到时至今日,居然为了会对那丫头,想到了在我的药里下毒。要不是光儿那孩子早派人盯着,恐怕真的如了你的意。” 老祖宗当家大半辈子,没有想到竟然看错了人。凌厉的目光如刀子森寒的盯着邓天香,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邓天香的假面具。 目光瞥了一眼张舒曼,老祖宗眼中闪过一抹惊诧。没有想到这个给她医治的曾外孙女,居然这么小。而且漂亮的惊为天人,比起称之为京都四大美人的如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脸上的冰冷散去,老祖宗和善的冲张舒曼点点头。想到了秀莲这个孙女的事,老祖宗心里掠过一抹愧疚。 张舒曼回以一笑,没有想到这老祖宗如此的犀利。刚清楚过来,便不给邓天香面子,撕破脸。眼尖看到脸刷的一下,瞬间煞白的邓天香,张舒曼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 恶人自有恶人磨,得罪了真正做主的老祖宗,失势的邓天香以后有好戏看了。 “娘,你说什么,天香她、她在娘的药里下毒?” 倒抽一口凉气,许雁良还有各房的妻妾,听到老祖宗的话。皆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许雁良瞪着脸色惨白的邓天香,更是恨不得将邓天香给生吞活剥了。浓烈的杀气,让张舒曼都有些惊讶的瞥了一眼。 邓天香一脉的儿孙更是吓有一个个脸色大变,面对许雁良吃人的目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不,我、我没有,娘,老爷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老祖宗,你听谁说的,儿媳怎么可能在你药里下毒。害谁,儿媳也不会害你。” 打着哆嗦,邓天香试图想辩解什么。只是惨白的脸色,结巴的话语,除了心虚,在场又有几人还能相信邓天香是无辜。更甚者,邓天香平日嚣张的行事,不少的人都巴不得邓天香出事倒台。 将许家主母的位置让出来,让她们上位。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亲耳听到,还有能假的不成。天香,你太令我失望了,从今天起许家主母的位置,你让出来吧。我可以让雁良不休你,不过,以后你只能呆在院里,不准再出来。吃斋念佛,好好的反醒做人的道理。” 言下之意,就是将邓天香彻底的打入冷宫,摘去了主母的头衔。 如晴天霹雳,轰的邓天香连连倒退,惨白如纸的脸。更是瞬间最后的血色全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疯狂的摇着头,邓天香尖声失控的抗议。 “不,娘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侄女。我、我并不是故意的,娘就不能原谅天香一时糊涂错误的决定。天香改,以后天香一定全心全意,好好的对娘。老爷,求你别让娘这样对我。” “闭嘴,你这贱人,竟敢害娘。还有脸求我,要不是娘开口,我定要你命偿。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真想不到,你的心会阴狠到不择手段的程度,看来真是我看错眼了。” 无视邓天香苦苦哀求的目光,许雁良冷酷的大喝。带着杀气的目光,让邓天香为之心悸。 “爹,老祖宗?” “爷爷。” 许如雪以及许大公子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开口求饶。对上许雁良森寒的眸子,到嘴边的话,陡然卡在了喉咙,再也吐不出来。 “老爷,我?不,我不要,贱人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我要杀了你。” 苦求无果,不管是老祖宗,还是夫君皆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邓天香心乱如麻,看到脸上持着浅笑的张舒曼,登时将错全部推到了张舒曼身上。不顾形象的扑向张舒曼,伸出手失去理智的想捏张舒曼的脖子。 “大胆,凭你也敢杀本公主,不自量力。” 张舒曼不屑的睨了一眼扑来的邓天香,冷哼一声,张舒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就是抬腿一脚,将扑来的邓天香给一脚踢飞。 “你?”吐了口淤血,邓天香感觉胸口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痛的脸都扭曲,对上张舒曼无波的眸子,邓天香脊背没由来的感觉一颤。到嘴边的叫骂,失声的咽了回去。 “我什么,愚不可及。” 冷嘲的挑了挑眉,看着邓天香的狼狈。张舒曼控制力道,没有直接要了邓天香的命,但一脚却也足以够让邓天香够喝一壶。内脏破损,肋骨也震断了几根,一个没有武功的妇道人家。一个不好,随时可能留下致命的隐患。 “娘你怎么样了。” 许大公子吓的脸色大变,额头直冒冷汗。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迷云再起 “奶奶你怎么样了,爷爷,老祖宗,你们快看看奶奶吐血了。快,快让人去请大夫,堂妹你怎么能这么狠,敢这样对奶奶。就算奶奶再有千般不是,她也是我们的奶奶。你,你居然想要奶奶的命,难道你不道天打五雷轰吗?” 心慌的许如雪急忙上前扶起邓天香,看着嫡亲奶奶嘴角挂着的血迹,许如雪怒目大吼。 “笑话,她算是哪门子的奶奶。顶多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只要我乐意,现在杀了她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还有你,许如雪我劝你最好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凭你,还不配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冷冷的睨了一眼许如雪,张舒曼嘲讽的讥笑了一声。像是在看跳梁小丑,根本不将许如雪的叫吼放在眼里。 “你疯了,竟敢连公主殿下都想袭击,来人将她押下去。好好的看着,不许再出院子半步,任何人不敢探望。如雪,你们也退下,回自己的院子好好反醒。” 看着重重的跌倒在地,当场被踢的吐血的邓天香。许雁良冷漠的脸不为所动,更没有丝毫的疼惜。至于请大夫看诊更不用说,直接下令命人将疯狂挣扎的邓天香拖着走。 对于曾最宠爱的孙女许如雪,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不知轻重,要不是舒曼这孩子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不仅是邓天香,就是整个许家也得遭罪。就算舒曼是许家的外孙女,但同时更是皇上的义妹,算是皇室中的一员。 担忧许如雪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许雁良板着脸厉声的命令。 老祖宗看着邓天香的惨状,虽然仍感觉有些心痛,但却选择了别开视线。没有再开口帮邓天香求什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爷爷你不能?” 许如雪正想辩驳什么,却被想被许雁良的一个眼刀扫来,到嘴边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加上郡主娘亲投来喝止的目光,许如雪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双肩垮了下来。 低下头,不发一言,无奈的被带离了大厅。 “舒曼,对不起,让你受委曲了。” 怕张舒曼心里不舒服,想了想,许雁良主动的代为道歉。 “外公不必道歉,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老祖宗的病已经治的差不多,好好的按着药方开的药定时吃。再过多一个月,其余的后遗症也会慢慢的消失。好了,外公要是没什么事,我想先告辞了。一会还有些事要忙,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记挂着答应了庄媚娘的事,眼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差不多,该赶过去开餐了。 这边的事解决了,以邓天香现有的情况,想翻身再难。不杀她,留着一身的病痛,足以让邓天香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舒曼不留下吃饭吗?老祖宗刚醒来,一家人难得好好的聚聚。” 刘珠儿听到张舒曼要走,有些不舍了的开口挽留。 “是啊,舒曼有什么事这么急,连留下吃餐饭都没时间。” 邓天香一脉倒台,最开心的莫过于许志光。原本还担心得费不少的心思,没有想到还没有看到开始,一切便结束了。就连一向最护着邓天香的老祖宗,居然也翻脸。轻咳一声,收起脸上的喜色,许志光好奇的询问。 “舅舅,舅母不用了,下次吧。老祖宗,外婆我走了。” 利落的收拾随身药箱,张舒曼冲许雁良点点头,毅然转身离开。 “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不过,看着好像跟家里不亲。看来,应该是心里还存有芥蒂,雁良你给娘说说,这些时日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望着张舒曼离去的背景,老祖宗眼底闪过一抹好奇的精芒。 由于是二婚,又是招婿上门,庄家的喜事并没有弄的太热闹。仅是请了些亲近的邻居,亲戚,不过庄家的宅里到处贴着火红的喜字,还是让人感觉颇有喜气。张舒曼刚到,便看到了热情招呼着大家的庄媚娘。 一身红色的喜服,上了浓妆,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浓浓的喜意。 虽然是招婿上门,一般而言,新娘应该是在喜房里呆着。不过因为新娘跟新郎都是双亲皆不在,新郎又说不了话,不能开口招待大家。不得已,庄媚娘干脆一改习俗,亲自上阵招呼大家。 反正也不是什么娇羞的小媳妇,作为一个生意人,庄媚娘的一张巧嘴也不是吃素的。眼尖看到张舒曼的到来,立马激动的迎了上来。 “张妹子,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事不来了。快快过来这里坐着,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拜过了天地,倪洪涛并没有找来闹事,庄媚娘提起的心更是松快了不少。 “恭喜庄大姐喜结良缘,这是贺礼,希望庄大姐别嫌弃。” 用红纸包了一对金镯子,张舒曼打量了一眼全身上下散发着新娘子幸福味道的庄媚娘。笑着眨了眨眼睛,将东西递了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二丫还有那位前辈来时都给过了贺礼。”上手感觉到是对沉甸甸的镯子,庄媚娘推拒的想还回给张舒曼。 “大姐(师傅),事情都解决了吗?” 二丫还有无邪老人早早就在席位上等着,看到张舒曼的到来,脸上也都露出了笑脸。 “嗯,都解决了,已经醒过来了。庄大娘礼多人不怪,再说,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只是一对镯子,值不了什么钱。” 将镯子又推了回去,随着张舒曼的话落。热闹的大厅突然静了下来,不过不是因为张舒曼的话,而是另有其人。 庄清跟庄志两姐弟也发现了来者,脸上并没有高兴。反之,脸上露出了担忧,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甘不愿的喊了句。“爹。” “那不是倪大人吗?怎么来了,难不成是想阻亲不成。”在场的几乎没有不认识倪洪涛,更知道庄媚娘前不久刚跟倪洪涛和离。也知道了倪洪涛有后悔的意思,眼下未经要求突然过来,大家忍不住好奇的小声议论。 “倪洪涛,你还有脸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瞥见倪洪涛的到来,庄媚娘脸上的笑容也是僵在了脸上。随之是震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倪洪涛,怒不可支的厉声冷喝。 旁边的哑夫也是脸色大变,警惕的盯着倪洪涛,脸上尽是浓浓的戒备。 “媚娘,你别误会,我没人别的意思。只是知道你今天办喜事,特地过来道贺。这是我特意给你还有哑夫准备的贺礼,希望你能原谅我。不计前嫌,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清儿跟志儿的爹。” 捕捉到大家异样的眼神,还有前妻喷火的目光。倪洪涛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张舒曼,摇了摇头急忙解释。 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毫无之前的傲慢。 送礼? 不仅是庄媚娘,就是张舒曼也是微愣。没有想到这前夫找来,不是找麻烦,反而好心的送贺礼。 不管倪洪涛是真心还是假意,在庄媚娘眼中看来,那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冷哼一声,并没有热情的便接过了倪洪涛手中的贺礼。反而更是戒备,暗暗的揣测着,这倪洪涛又是打了什么鬼主意。 想到之前倪洪涛嚣张的警告,庄媚娘可不相信。短短三天的时间,倪洪涛便改变主意,准是又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 “不需要,我们已经没有关系,大门在那里。麻烦你现在立刻,马上滚蛋,以后也别再让我看到你。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你抱你的美娇娘,我有我的新相公,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张舒曼感觉到了倪洪涛不时投来灼热的目光,眼中的异彩,让张舒曼想不注意都不行。垂眸眼珠子转了一圈,很快便猜到,这倪洪涛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了,这渣男知道了她的身份,难不成是想巴结她上位。 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不屑的在心里冷笑。这算盘到是打的不错,只是,她会这么笨吗? “不是,媚娘你、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真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使是和离,看在清儿他们的面子上,能别将关系闹的这么僵吗?而且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大家都还在看着。这位小姐是媚娘的朋友,能介绍认识认识吗?” 目光不自觉的瞥向张舒曼,倪洪涛几句话便切入主题。装着没有识破张舒曼的身份,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的深入关系。 看着美不可方物的张舒曼,不仅是公主的身份,长的更是比前妻更为美艳。若是能搭上关系,哪怕还是上门女婿倪洪涛也甘心情愿。想到这个可能,倪洪涛心里就忍不住一阵荡漾。 “放屁,相信你才有鬼,立马拿着你的东西滚蛋。少在这里装斯文,好像自己最无辜。张妹子咱别理他,哑夫将这位倪大人送出去。管家以后没有经过通报,不许再私自放他进来。” 未见倪洪涛发怒,反而不时的将目光移向张舒曼。庄媚娘也不是不长眼的傻子,眼珠子一转,便猜到倪洪涛应该是看上眼了张舒曼。气恼的狠狠的刮了一眼倪洪涛,生怕张舒曼被倪洪涛温文的外表给迷惑了。 拉着张舒曼的手转身离开,又向身旁的哑夫使了个眼色,示意将倪洪涛赶出庄家。 “等等,媚娘你不能这样,那个张小姐我这也有份礼要送你给。” 眼睁睁的看着目标被庄媚娘从眼前拉走,倪洪涛又急又气。想发怒,又怕会在平安公主面前留下了坏印象。咬牙将满腔的怒火往肚子里吞,张口想留住张舒曼的脚。可惜,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贱男,竟然想将主意打到妹子身上来了。张妹子对不起,没有吓到你吧,你别理他。他不是个好东西,贪图美色,别让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听到了倪洪涛的喊声,被哑夫推着赶出去。还想着给张舒曼送礼,以庄媚娘的精明,立马便猜到了倪洪涛的目地是冲着张舒曼的。怪不得能这么好心,不仅没有闹事,还来送礼。 原来是找到新目标,看着张舒曼绝美的容颜。庄媚娘生怕张舒曼被倪洪涛的表象所骗,忙提醒张舒曼别被倪洪涛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 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倪洪涛当谁都跟她一样傻,睁眼瞎的看错人。 “庄姐姐,大姐才不会看上他。姐夫比他好看多了,而且大姐跟姐夫的感情很好,才不会移情别恋。” 望着一脸不放心的庄媚娘,二丫忍不住插了句嘴。 “啊,对喔,二丫不说庄娘娘还真差点忘记了。张妹子已经成亲了,能嫁到妹妹的男人,怎么样也不会差了倪洪涛那种男人。来这里坐着,喝酒,人多要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张妹子可别生气。” 看着张舒曼简单盘起的头发,庄媚娘这才猛然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两声,冲张舒曼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 倪洪涛一走,大家很快又恢复了热闹。不少人投来热切的目光,灼热的打量着张舒曼。特别是那些适婚的公子们,更是看的眼睛都不舍的眨一下。 “没事,庄大姐也是好意,妹子先敬庄大姐一杯。送庄大姐,还有姐夫恩爱白头,和和美美。” 摇了摇头,张舒曼接过了酒杯,点头致意。说完了道贺的话,随即仰头豪爽的一口喝完杯中呛辣的白酒。 “好,妹子谢了,庄姐姐也干了。” 见张舒曼给面子,庄媚娘也不是扭捏的人,也爽快的接过丫环递来的酒杯一口喝完。 “哟,媚娘,你打哪认识了这么些朋友。怎么也不给婶娘介绍认识认识,这位姑娘结亲了没有。要是没有,可以跟我家天宝交个朋友。我家天宝还没有娶正妻,对你的印象不错,对了,你父母是哪家的,是做生意还是在朝中为官?” 就在大家闲聊之际,一道尖锐的嗓音插了进来。目光灼热的打量着张舒曼,看着张舒曼身上的华贵的衣着,还有发上不菲的发饰,更是看的两眼直放青光。 还没有真正说上话呢,就打听起了张舒曼的家底,让人想不知道她的目地都不行。妇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唇红齿白,长的倒还清秀。不过就是胆小了些,只敢躲在妇人的背后偷偷的瞄着张舒曼。 被妇人拉了出来,顿时脸涨的通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与大家的目光对视。 “三婶娘看你说的这是哪的话,这位是张小姐,是我在生意上的伙伴。不过婶娘要是想做媒恐怕晚了,妹子可是有夫家的人,婶娘可别坏人名誉。” 挡住了妇人的目光,庄媚娘脸上挂起了虚应的假笑。 “是吗?那可惜了,不过旁边的那位小姑娘,还有小公子总该没有结婚。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相互认识认识,结个娃娃亲也行。” 听到对方已是有夫之妇,妇人眼底闪过一抹失望。瞥了一眼旁边的二丫跟三娃,都长的精致的很,忍不住又兴奋的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 张舒曼嘴角抽了抽,这头上插满了簪子的妇人可真敢说。 眼尖瞅见二丫跟三娃紧张的样子,生怕她答应了,让张舒曼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大姐,我才不要结娃娃亲。” 三娃率先憋不住话,直言拒绝。 “大姐?”二丫板起了脸,望着妇人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无邪老人没有说话,只是不屑的扫了一眼妇人。坚信自家师傅,绝不会这么没有眼光,答应跟这样的人结亲。不过,看着二丫跟三娃都不安的样子,忍不住逗趣了句。 “没错,三娃怎么能跟别人结亲,要结也是该是苑儿那丫头。” “呵呵,苑儿跟三娃配是不错,最起码这以后的嫁妆亏不了。这位夫人不好意思,我们不熟,结亲的事还早,也没有打算让他们订娃娃亲的意思。” 戏谑的瞥了一眼被逗的又气又急的三娃,像被人踩到了脚痛。想辩解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着实让人看着大感有趣,再看了一眼面有异色的妇人,张舒曼不急不徐的道。 “怎么会,这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再者说这成亲的事,还不都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成了亲,以后慢慢处,凑合着还不就是一辈子的事。再者说,我家的几个孩子可都是好的,不仅是性子温顺,而且专门请了夫子教学。要是以后考上了状元,这福可就享也享不尽。” 说到这,妇人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高傲的态度。仿佛好像是张舒曼沾了她家的大光,却不知道,她的一通话。在张舒曼等人看来,只不过是令人倒胃口的笑话。 虽然二丫跟三娃都没有封上什么名号,但也没人敢看轻了去。区区一个状元,还是示知数,就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实在是可笑至极。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沉下脸,张舒曼不客气的冷声道。 “这位大婶,既然你的儿子这么有才,还是未来的状元大人。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更高攀不起。麻烦你回自己的位置,别在这里杵着,让人看了碍眼。” “大姐说的对,我们才不要跟丑八怪一样的大婶结亲。” 看着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妇人。三娃也是心里偷着乐,一个未知的状元娘,也有脸在公主大姐面前叫板炫耀。真是脑残的可以,鄙视的睨了一眼妇人,三娃习得了张舒曼毒舌的性子,不客气的嘲笑。 “你……” 三娃的这话一出,更是气的妇人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被活活的气晕。指着三娃的鼻头,你了个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娘,你没事吧。” 少年看着气的脸都发黑的娘,急忙担忧的上前扶住。愣怔的看着张舒曼等人,眼中尽是复杂之色。 “你们敢,你个小王八蛋,说谁是丑八怪呢?媚娘你都交了些什么样的朋友,这么没礼貌,一点教养了没有。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就算是二婚,也得办的体体面面,不能丢了我们老庄家的脸面。” 深有了口凉气,狠狠的瞪着张舒曼跟三娃。妇人气的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花来。要不是顾着身份,在场又有这么多人看着。真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抽这对姐弟几个响亮的耳光,让她们知道天高地厚。 只是妇人不知道的是,她该庆幸爱面子的性格。没有失去理智,冲动的扑上去动手打人。否则,这可就不仅仅只是丢脸,而是能不能保命的大事。 尖酸刻薄的语气,睨视着庄媚娘,仿佛她天生高人一等。 “三婶娘,你别闹了,赶紧回自己的位置。二弟你带你娘回座位,别净胡思乱想。若是三婶娘再这样,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为妙。” 庄媚娘被气的不轻,没有想到向来势利的婶娘来喝个喜酒都不安份。冲张舒曼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庄媚娘冷声道。 “你,反了,他大伯你听听,媚娘这死孩子是越来越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现在,居然还想到了断绝关系,真是造孽,咱老庄家怎么就出了这一个不懂事的丫头。” 妇人还当自己占了理字,不仅没有反醒,反而变加本利的扯开了嗓子破口大骂。 “啊啊啊。” 哑夫护在了庄媚娘跟前,气恼的想辩驳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成了一连嘶哑的吼声,根本让人听不出其意。 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极品处处存在。谁家都有几个,好在对方只不过是庄媚娘的旁亲,不然有这么一个极品在。张舒曼还真有些不放心,将净颜霜的生意交给庄媚娘全权打理。 犀利的眼睛扫了一眼妇人,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闭嘴,今天是媚娘这孩子的喜事,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要是来闹事的,立马给我回去。” 庄媚娘的大伯也是个生意人,一眼就看出了张舒曼姐弟三人身上穿着的料子不简单。是宫里特有的东西,稍微有点脑子的,也能猜出这眼生的几人不是普通人。民不与官斗,生怕不懂事的弟媳,将对方给得罪狠了。 庄一先狠瞪了闹事的妇人一眼,恨不得也将关系撇清,断了这层亲戚关系。免得哪天,又被这不省事的女人给连累了。 望着一脸镇定,丝毫不见被弟媳泼辣样子吓到的张舒曼。庄一先暗暗点头,更是觉得对方的身份简单。不仅是长相跟气质,就这不骄不躁的处事便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轻咳了一声,庄一先试着露出了一抹友善的笑容,圆滑的道。 “这位夫人真对不起,她婶娘就是嘴巴有点臭。心思并不坏,你别放在心上。来来,我敬夫人一杯,就当是赔礼。” “大伯?” 庄一先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庄媚娘还在闹事的妇人皆是一愣。不解庄一先闹的又是哪一出,一个小丫头,值得这样另眼相看,甚至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不过庄一先谨慎的态度,也引得大家纷纷对张舒曼投去好奇的目光。暗暗的猜测着,张舒曼可能的身份。不巧,在场的刚好有一个是在朝中任职的侍卫,猛然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惊愕的望着张舒曼。 突然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垂下头毕恭毕敬的道:“属下皇宫守门侍卫过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 一石激起千层浪,该侍卫的话顿时把大家吓了一大跳。而先前口出狂言的妇人,更是吓的两腿直打哆嗦。一张脸瞬间煞白一片,全身冷汗直冒。恐慌无措的望着张舒曼,心脏都快差点停止。 庄一先虽然也是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不过有人先开了头。又见张舒曼一脸淡定,没有否认的样子。立马也跟着恭敬的跪下,附和道:“草民叩见公主殿下,公主万福金安。” “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下子,见着连庄一先都跪下了,庄媚娘还有哑夫等也纷纷有样学样的跪下。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而之前还想着打张舒曼主意的少年,也是吓的脸色青交加交。眼见着娘还在傻站着,忙扯了扯妇人衣摆,拼命的使眼色,额头上冷汗直冒。 “啊,民、民妇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吉祥如意。” 回过神,妇人见大家都跪下了,急忙哆嗦着的跟着跪了下来。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恨不得找个洞把脸给埋起来。悔不当初,谁不好招惹,竟然得罪了公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要是公主一个不满,就是灭九族都有可能。 想到这个可能,更是让妇人吓的脸比纸还白。 “免礼,都起来吧。不知者不罪,本公主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随意的迁怒到大家身上。不过,这位夫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胆敢当众辱骂本公主,这是砍头的大罪,就罚你自打十个耳光子,然后自行离去。” 看着吓的不轻的妇人,张舒曼勾唇戏谑的轻笑。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听到只是自找耳光不用砍头。妇人不仅没有怀恨在心,反而感激的直叩头。“谢公主殿下开恩,民妇知罪。” 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妇人抬起头,话二不说便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抽。啪啪的巴掌着,实打实的抽在脸上,半点也不留情。显然妇人心里也有自己的计较,不敢假打,免得彻底的激动对方。 想想也是,相比打几个耳光着,砍头才是致命的大事。 很快妇人的两边脸都高高的肿起,鲜红的印子,让人看的胆颤心惊。庄媚娘作为主家,看到婶娘自抽耳光。聪明的站在一边,没有为其求饶。辱骂公主,仅仅只是十个耳光子,在庄媚娘眼中看来也是轻了。 眼神略显复杂的望了一眼张舒曼,庄媚娘虽然看的出来,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妹子不是平凡人家。但也没有想到,张舒曼会是高高在上的公上殿下。想到关于净颜霜的事,庄媚娘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最近京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平安公主。 一样的懂医术,而且对美颜拥有惊人的效果。除了皇上新认的义妹,天下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满意的点点头,张舒曼挥手示意妇人可以闪人。不必在站在这里碍眼,目光移向了庄媚娘。捕捉到庄媚娘眼中的复杂,张舒曼抿了抿唇,假意的轻咳了一声,浅笑着解释。 “那个,庄大姐隐瞒身份,并非恶意。只是为了方便行事,希望庄大姐别介意。” “民妇不敢,公主殿下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 知道了张舒曼的身份,庄媚娘说话也显得拘束,不敢再跟之前一个肆意随便。恭敬的福了福身,方敢低着头回话。 叹了口气,与无邪老人相视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是这样,这公主的身份一旦暴光,彼此间的相处立马会多了一道隔膜。轻蹙了蹙眉,当然对庄媚娘心里的顾忌张舒曼也能理解。 朋友贵在交心,既然如此,张舒曼也不勉强。就当是生意上简单的合作伙伴,反正差不多也该准备离开了。有了这层身份,在她不在京都的时间,能震慑住对方也不错。最起码的,背叛应该不至于。 “好吧,既然礼已经送过,本公主在这里。大家必定也不自在,我们就先行一步,大家留下继续喝喜酒吧。” 冲二丫还有三娃使了个眼色,不想将庄媚娘好好的婚宴给搅黄了。看着大家绷紧了神经,大气不敢喘一个的样子。张舒曼主动的提议离开,免得把大家吓到,将喜庆的气氛彻底的冷场。 “恭送公主殿下。” 再次福了福身,庄媚娘也不敢挽留。大家都知道了公主的身份,万一要是在这里出了意外,她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再者,就算她自己不怕死,但也不想两个儿女出事。 而等张舒曼等人一离开,庄媚娘立即被热情的众人所包围。大家都竖起了耳朵,打听庄媚娘是怎么跟公主殿下认识的。特别是那些亲戚,更是激动的两眼直放光,恨不得将每一个细节都让庄媚娘讲上一遍。 对跟公主交上朋友,而且公主还平易近人的叫媚娘大姐,这得是多大的荣耀。 人倒霉了,喝水都会塞牙。在回府的路上,却没想到又遇上了一伙黑衣人袭击。对方二话不说,直接便是往张舒曼的胸口捅了过去。 “该死,你们是何人?”将二丫跟三娃护在了身后,张舒曼手中几枚飞针射了过去。顿时间,袭来的黑衣刺客,瞬间便倒了数人。沉着脸,张舒曼冷声厉喝。 “要你命的人。” 一击不成,反而损失了几个同伴。十数黑衣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诧,没有想到张舒曼的反应如此快速,杀人于无形中。为首的黑衣人迅速的冲张舒曼撒了一包粉末,随即闭气退开。 “啊,杀人了,大家快跑。” 街上的路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个个吓的脸色大变,争相跑开,没人敢上前救助。 一时间,整条大街乱成了一团,摊上的瓜果蔬菜都撞的倒了满地。 “杀手?” 二丫跟三娃也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杀手敢大胆的刺杀。身后的春梅跟春雨,也是警惕的护在一边,生怕拖累了主子。 “不好,这是软筋散,大家快闭气。” 一个呼吸,无邪老人立马便感应到了这药粉的异样,连忙大声的提醒。 “软筋散,这到是好算计。”危险的眯起了利眼,张舒曼森冷的扫视了一眼为首的刺客。素手一挥,一道凌厉的掌风,将袭来的药粉给扫了回去。 “哼,没有用的,除了软筋散,还有噬魂。沾身便会中毒,平安公主劝你最好乖乖的投降,留你一具全尸。” 看到张舒曼快速的反应,为首的刺客又是一惊。不过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得意的提醒了句。看着张舒曼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志在必得。 “是吗?就算是又如何,区区小毒也想在本公主面前耀武扬威,不自量力。让本公主束手就擒,还不如你们投降。乖乖的说出幕后的指使者,说不定公主子心情大好,饶你们一条狗命。” 不着痕迹的冲无邪老人使了个眼色,示意无邪老人让大家服下褪毒丸,以防万一。 冷睨了一眼手持长剑的刺客,张舒曼反客为主,不屑的嘲笑道。 “牙尖嘴角,公主殿下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是没有用的。不过,既然公主殿下不服,那我们只好是对不起了,去死吧。” 阴沉着脸,瞥见无邪老人跟张舒曼的互动,以防事情生变,让救驾的侍卫赶来。众刺客默契的一同出手,意图一举拿下张舒曼。 “不自量力,你们急着找死,那本公主就成全你们。无邪,看好三娃她们。” 叮嘱了句,张舒曼率先素手一挥。又是三个刺客不备,被瞬间秒杀。随后众刺客已经近身,张舒曼快若闪电的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迅猛的出击,身形如鬼魅,快的令人无法捕捉。狠辣的一拳将杀手击飞,随后又是一个剪刀手,直接便将另一个刺客的喉骨捏碎。眼中嗜血的精芒,让为首的刺客都忍不住为之胆寒。 片刻后,仍未伤对方分毫,反倒是自己的属下不觉间被放倒了近十人。更不可思议的是,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药粉,居然一点效果也没有。不仅是目标人物没事,就连身后的两个孩子都不见一丝的异样。 “该死,平安公主果然好本事。” 紧盯着张舒曼,为首的杀手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手中的剑舞出了一道道惑人的剑花,冲着张舒曼的喉咙陡然刺了过去。 “雕虫小技,想要本公主的命,还差了一大截。” 不屑的冷哼一声,张舒曼一个闪身,从扑来的刺客手中抢过了剑。随即脚将刺客踢飞,反应迅速的挡住了对方袭来的利刺。 铛的一声,剑与剑摩擦绽放出火花。由于张舒曼惊人的力气,为首的杀手不仅没能得逞,反而差点被自己的剑反刺。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为首的刺客惊骇的瞥了一眼张舒曼。 怎么也没有想到,比力气他竟然连平安公主的一根头发都比之不及。 连连后退,又连续三个后翻,警惕的盯着张舒曼,脸上露出了一抹凝重。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刺杀任务,亲自对阵才知道。这无害的公主,居然是吃人的老虎,让人防不胜防。 没能杀虎,反倒随时可能被虎所伤。 “该死,大家小心,一起上。先将公主解决了,再处理其他人。” 单打独斗占不了上风,为首的刺客又心生一计,改而用围攻。剩下的七人团团围住了张舒曼,结成了七星剑阵,配合默契的冲张舒曼步步紧逼。 “咦,看来你们不傻,还懂得结阵。不过,这只是对普通的目标有用,对我,这种程度的攻击等于垃圾。” 看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杀招,张舒曼连眼皮都不屑抬一下。除了脆弱的眼睛,张舒曼全身上下,就算对方使出吃奶的劲也不可能在她身上留下一道血痕。正因为如此,张舒曼有恃无恐,反击起来更是不余其力。 “七星剑阵?” 无邪老人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使出的剑阵,眼底闪过一抹惊诧。本还有些担心师傅会不会吃不消,正想出手救助。结果却又是出乎无邪老人的意料,不过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这公认难缠的七星剑阵,便被轻松的破解。 注视着一派自若的师傅,无邪老人崇拜的两眼直冒星星。 “姑姑,本王来助姑姑一臂之力。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本王定要你们血溅三尺。” 就在这时,一道紫色的身影突然加上。板起着脸,先是大义禀然的厉喝一句,方才持剑攻击刺客。身手也不错,就在张舒曼解决了四个杀手的时候,顺利的帮忙解决了一个。 剩下最后一个,正好是领首的刺客头子。在没有人留意的时候,龙煜显不着痕迹的冲对方使了个眼色。 ------题外话------ 万更总算是憋出来了,么么,求票~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程路上 刺客收到了龙煜显的眼色,立马出剑攻击张舒曼。而就在这时,龙煜显突然大义的扑了上去,替张舒曼挡住了一剑。后背被刺中了一剑,随后刺客似乎是察觉到了不远处匆匆赶来的侍卫。 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张舒曼,转身纵身逃离。 “三王爷?”扫了一眼龙煜显,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正想出手用针银留下刺客,却没想让龙煜显挡住。似吃痛承受不住,往她身上倒来。张舒曼并没有伸手去扶,反而侧身避开了。瞥了一眼龙煜显后背的伤口,不过只是些皮肉伤,连骨头都没有刺中。 微眯了眯眼,眼底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异彩。 只是一点小伤,看着这三王爷也是练家子,武功也不低。怎么会这么不经用,居然站不脚倒向她。而就在张舒曼避开后,龙煜显明显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愕。随即快速的打了个转,看似险险的稳住了身体。 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张舒曼,一脸虚弱的道:“姑姑,你没事吧。这些刺客真是大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对姑姑动手。幸好本王刚好在这里路过,不然,姑姑要是有个三长二短父皇必定会震怒。” 无邪老人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龙煜显,直觉认定刚才龙煜显的举动有些诡异。似乎是故意缠着师傅,放跑了那个为首的刺客。 “大姐?”三娃跟二丫走到了张舒曼身旁,戒备的盯着龙煜显。看到龙煜显背上的伤,也没有多事的提醒。 “我没事,倒是三王爷背后的伤似乎不轻。还是赶紧让御医上些药,免得失血过多留下隐患。” 真心还是假意,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总会露出狐狸尾巴,既然要装,大家一起装。一脸真诚的注视着龙煜显,张舒曼好心的提醒。却未主动的开口,亲自给龙煜显上药诊治。 那伤口并不深,随着张舒曼的话落,渗血的伤口自动渐渐停止了流血。由于身上穿着的紫色的衣服,所以沾了血看着也并不明显。 “本王爷没什么大碍,只要姑姑没事便可。”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关心,龙煜显心里大喜。不过面上却是不显,虽然有些失望没有直接便要了这便宜姑姑的命。不过,能得到其信任也是件好事,至于其他的,再慢慢计较便是。 想到父皇还有太后老佛爷,都对这个半路杀出的姑姑另眼相看。甚至是选出征元帅这样的大事,都询问这姑姑的意思。 震惊的同时,让龙煜显不得不对张舒曼心生警惕。 他可没有忘记,这姑姑跟太子皇兄,还有老四以及老十七都处的不错。之前更是大皇兄的救命恩人,交情可见一般。 “属下救驾来迟,请平安公主,三王爷责罚。” 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侍卫,看到了满地横七竖八惨死的刺客。眼底皆是闪过一道惊诧,目光灼灼的移向张舒曼。看着那些被一脚踹死的刺客,不用猜便知道定是这位神勇的公主所为。 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一向不管闲事,也不怎么出风头的三王爷怎么跟平安公主走到一起。 眼尖看到三王爷似乎受伤,赶来救驾的侍卫们,无不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虽说三王爷平时不怎么显山露水,但却有一身的才气。颇受百姓的敬重,最重要的是,三王爷的母妃也不简单。 不仅是四妃中的珍妃,娘家更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 “免礼,不必自责。这些刺客应该是早有备而来,来人将这些尸体处理好。查查这背后的人是谁,另外再派人送三王爷回府救诊。三王爷今天的事,多谢了。希望三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早日康复。” 素手一挥,张舒曼从容不迫的下令。 “是,属下领命。” 收到了张舒曼的指令,众侍卫立马便行动起来。其中一个侍卫小心翼翼的扶住了三王爷,见此,躲起了百姓也好奇的探出了头张望。而其中的一间酒楼上,不巧之前在四海客栈出现的一对兄妹正好将街上的一幕尽收眼底。 “大哥,真想不到她竟然是公主,怪不得四海客栈的掌柜那狗腿的招呼。对我们却不冷不热,不过就是一个狐媚子,迷惑了皇上的眼。认她为义妹,骨子里还不就是一个贱货。” 唐诗诗不屑的望着指点江山的张舒曼,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妒忌。 “公主?” 唐保仁没有理会满脸妒忌,毫无大家小姐风范的妹妹。目光灼热的盯着张舒曼,一抹诡异的疯狂令人心惊。 “谢姑姑关心,只要姑姑没事,本王就放心了。” 见张舒曼似乎没有要替他看诊的意思,虽然关切的叮嘱着。但却仍让龙煜显眼里忍不住闪过失望,垂下了眼睑,知道今天这事并没有真正的打动对方。扬起一抹虚弱的浅笑,准备徐徐图之。 只是龙煜显没有想到的是,他越是表示的亲近,就越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回到公主府,无邪老人便主动的提醒:“师傅,这三王爷不简单,今天这事有古怪。不像是二王爷派来的死士,怕是这三王爷故意想接近师傅。” “嗯,我知道,说不定对方跟三王爷本身就是一伙的。不然,以那刺客的手段,怎么可能刺中,仅仅只是伤了皮肉。” 微眯着眼,张舒曼回想着龙煜显倒向她,让她错失良机。放跑了刺客的一幕,让张舒曼想不怀疑都不行。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若是仅仅只是为了接近她。不惜折陨这么一批精英,三王爷看着温文,但骨子里的狠丝毫不逊于二王爷龙天霸。 事实若真是如此,那些这三王爷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叹了口气,她本无意这些权势。怎么这些乱七八糟的宫斗,偏偏就喜欢往她身上凑。眉头打了几道死结,张舒曼心里突然感一阵郁闷。 摇了摇头,看来还真是得早日离开这个权利中心,免得再被卷入更大的是是非非中。打定主意,等生意上的事跟庄媚娘谈妥,便准备回去。 “只伤了皮肉?” 惊讶的瞥了一眼小师傅,无邪老人没有想到师傅这么厉害。都没有仔细检察,便一眼就看出了那伤有异。这还是隔着衣服,怎么他就练不出这个本事。 “大姐,我也不喜欢三王爷,他笑起来好假。”三娃皱了皱鼻子,不怎么感冒的道。 “呵呵,三娃也懂的看人了,看来三娃也有做官的潜质。” 捏了捏三娃可爱的包子脸,张舒曼笑着打趣了句。 深夜三王府。 “王爷,这平安公主不好对付,我们下一步该如何?二殿下那里,会不会责怪到王爷身上。” 开口的正是白天刺客张舒曼,被逃走的首领破军。此刻正恭敬的望着龙煜显,脸上露出一抹凝重。 “哼,反正我们已经尽力了,二皇兄就算迁怒也没用。再者,这姑姑没死,这罪责也查不到我们头上。还有二皇兄顶着,我们能借此跟姑姑拉上关系。若能得到姑姑的引荐,得父皇重要得兵符,反而对我们更有利。不过,看今天的情况,这姑姑似乎并没有太过相信。” 阴沉着脸,龙煜显眼中布满了层层算计。 暗暗计量着,该如何走下一步棋。在龙煜显眼中看来,二皇兄龙天霸不得父皇信任。连德妃娘娘也倒台,只剩下右相大人苦苦支撑,利用价值大大的贬低。相反,太子遇刺反而更得父皇的重用,让龙煜显不得不谨慎起来。 万一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这个结果,龙煜显承受不起。 只是该怎么做,才能除去这姑姑的戒心,让她相信他。 用男色迷惑?摇了摇头,龙煜显很快将这个想法撇去。这姑姑早已婚配,心有所属,他若想横插一脚。恐怕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可能因此弄巧成拙。不管是否有血亲,这姑姑是父皇的义妹不假。 “这?殿下的苦肉计没有生效,难道是平安公主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破军微愣,想到了什么,疑惑的追问。 “也有可能,你这段时间别四处走动。藏好千万别被找到,父皇还有太子对刺客一事非常的着重,恐怕这些日子都不会太平。” 眼底闪过一抹精芒,龙煜显仔细的回想,是否哪里露出了破绽。半响无果,又看着一袭夜行衣的破军,不放心的提醒了句。 次日,张舒曼再次遇刺的事,很快传来。许家还有太子等百官,纷纷带着重礼前来探望。也许是因为在朝堂之中,皇上对张舒曼的看重,大家送的礼物都不轻。除了难得的珍贵药材,更有人学着四王爷直接送了一箱箱的银子。 深得张舒曼喜欢,暗忖着这刺杀也不见得全是坏事。最起码的,还能借着这股东风发笔横财。更令张舒曼意外的是,就连宫里的各位娘娘,甚至是太后都送来的东西表示慰问。 让张舒曼都忍不住有些受宠若惊,唯有德妃跟龙天霸气的吐血。 不仅没有沾到好处,反而被怀疑到头上。德妃还好,只是被禁壁,二王爷龙天霸就惨了。直接被皇上无情的关进了宗人府,严刑拷打逼问。偷鸡不成蚀把米,悔的龙天霸肠子都青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父皇会如此无情。为了一个外姓的义妹,不惜拿他问罪。本来就还带着一身的病痛,被这么一连串折磨,更是差点要了龙天霸的半条命,一病不起。 一失足成千古恨,若是龙天霸知道这事,还是被龙煜显阴了一把。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悔不当初。 时间转瞬即逝,不觉间又过去了数天。 龙苑知道了三娃明天就要回汪河镇,急红了眼。走到哪里都紧紧的拉着三娃的手,生怕三娃眨眼间就不见了。 而宫里的皇上还有皇后,也都收到了风声,知道了张舒曼的打算。连忙将张舒曼召进了宫里,想劝说张舒曼留下。 “义妹,京都住的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吗?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走,是不是因为前几天刺客的事。义妹放心,朕一定会给义妹一个交待,将刺客背后的真凶查出让义妹发落。” 龙定康微拧着眉头,追问道。 留张舒紧这个义妹,倒不是说龙定康有多重情义。而是知道张舒曼的医术惊人,留下要是身体有个三长二短,起码有个保障。至于皇后,则更是多的是想从张舒曼身上挖出更多神奇的丹药。 再加上知道张舒曼跟太子处的不错,算来也是一个助益,自然也是乐意看到张舒曼留下。点点头,附和着道:“是啊,舒曼,万事好商量,汪河镇只是个小地方。哪里有京都好,留下来大家都需要你。要是舒曼愿意,也可以在宫里当差,封你为御医给大家看诊。” “不用了皇后娘娘,臣妹喜爱自由。汪河镇虽然只是个小地方,不过在那里过的自在舒心,远离斗急。不过,以后要是娘娘还有皇兄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可派人来信。能帮到的,臣妹定当义不容辞。” 对皇上跟皇后的挽留,张舒曼态度不改。摇了摇头,认真的道出心里的决定。 随后又与太后,以及杨妃也寒喧了几句。令张舒曼意外的是,还碰到了三王爷的生母珍妃。龙煜显的样子,明显是遗传了珍妃,外表看着柔柔弱弱,仿佛风吹便会倒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巧就在走廊上遇见。 “你就是平安妹妹,长的果然是国色天香,令本宫都自愧不如。听煜儿提起,前些日子平安妹妹遇刺,没有吓着吧。” 珍妃浅笑着打量着张舒曼,细声的询问。脸上淡淡的关切,让人反感不起来。 “见过平安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珍妃身后的宫女还有太监,看到张舒曼连忙跪地行礼,异口同声的道。 “大家免礼平身,臣妹也见过珍妃娘娘,谢珍妃娘娘关心。只是点小意外,臣妹倒是没有受伤,反而是连累了三王爷,被刺客伤着。对了,都还没有问,三王爷的伤是否养好。最近事不少,一直没能得空上三王爷见上一面,还望珍妃娘娘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这珍妃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遇到了,装装样子总是得要。又想到了龙煜显的事,张舒曼沉声解释。 “谢公主殿下。” 众宫女们站起身,但仍不敢抬头直视张舒曼。 听着张舒曼滴水不漏的话,还有不卑不亢的态度。珍妃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的亮光,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嚣张的德妃会斗不赢对方。这样一个大胆的女孩,加上又有一身厉害的本事。 要是同在宫里为妃,必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想到皇后跟杨妃身上惊人的变化,珍妃心里也忍不住掀起波澜。要是她也能得一颗驻颜丸就更好了,能得到皇上的注意。只是,这神奇的药,除了贵,最重要的是难得。 听说最后一颗已经让给了太后老佛爷,不过珍妃还知道。除了那驻颜丸,还有其他擦拭的什么面霜。涂在脸上,听说也能美白,而且能使皮肤变的光滑。想到这,珍妃心里不由的盘算起来。 对于皇儿受伤的事,珍妃是早就知晓。不过,也明白这事并不能责怪张舒曼,不过是皇儿的算计。扬起一抹无害的笑容,珍妃柔声道。 “平安妹妹不必过于自责,能出手救妹妹,也是煜儿应该做的事。对了,听说平安妹妹准备离开京都,这事是真的吗?” “珍妃娘娘消息真是灵通,不错,这事是真的。” 点点头,张舒曼没有否认,大方的承认。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眼尖捕捉到珍妃眼中一闪而逝的急切,张舒曼挑了挑眉。猜测着珍妃此行,在这堵她的目地。 “听平安妹妹的语气,已经决定好了。还想着能跟平安妹妹做个朋友,得空能好好闲聊几句。没成想,平安妹妹就打算要走了。对了,姐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请平安妹妹答应。” 脸上的笑容不改,珍妃目光灼热的注视着张舒曼,忍不住道出了目地。 “喔,珍妃娘娘所求何事?” 张舒曼并没有傻的当即拍胸脯答应,谨慎的追问了句。 “这事对平安妹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姐姐只是想,妹妹能不能送姐姐一些美颜的面霜。当然,姐姐也不会白占了平安妹妹的便宜,知道平安妹妹是医者。作为感谢,姐姐就送你一株三百年份的紫芝作为谢礼。” 不着痕迹的注视着张舒曼,捕捉到张舒曼眼中一闪而逝的亮光。珍妃便猜出,这礼是送对了。冲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将一早便准备好的紫芝送去给张舒曼。 “如此,那臣妹就恭之不却了。这是净颜霜珍妃娘娘收好,另外臣妹再额外送珍妃娘娘一瓶玉露。喷在身上,即使没有用花瓣洗浴,也能使身体散发出花香的味道。” 三百年怂的紫芝可不便宜,张舒曼不想欠人情,主动的另送珍妃一瓶用百花提练的玉露。其实就是香水,只是做工稍微粗劣。香气过浓,张舒曼并不喜欢,反正放着也没用。正好,拿来还人情再适合不过。 玉露? 接过张舒曼递来透明的瓶子,珍妃眼睛不亮的一亮。 用力的嗅了嗅,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让珍妃惊喜不已。生怕张舒曼反悔似的,珍妃火速的将瓶子收好。脸上的笑容,也随之真实了几分,笑眯眯的感激道。 “平安妹妹,谢谢你送的玉露,姐姐很喜欢。下次妹妹再进宫,要是有什么好东西,记得给姐姐预上一份。” “珍妃娘娘其实不必这么麻烦,臣妹准备在京都的一间叫庄记脂粉铺的店里寄售东西。若是珍妃娘娘有需要的,大可派遣亲信出宫购买。” 对潜在的大客户,张舒曼立马扬起了客套的笑容,告知庄记脂粉铺的事。 “庄记脂粉铺?” 眼底闪过一抹惊愕,珍妃没有想到张舒曼还留了一手。准备将这些东西公开售卖,惊讶过后,心里又是一喜。暗暗将庄记脂粉铺记下来,待下次这些面霜用完了,再派遣人去买。 身后的那些宫女,还有老嬷嬷也都纷纷竖起了耳朵,将张舒曼所说的牢牢记在心里。 回到府里,看到如影随行的三娃跟龙苑。看着龙苑眼红红,紧紧的拉着三娃的手,嘴里不断的说着要三娃留下来的话。 再看三娃苦着脸,可爱的包子脸都快挤成了苦瓜脸的样子。张舒曼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笑的看着两人,戏谑的打趣道:“苑儿,虽说是女追男隔层山,不过你们都还小。你这样倒追三娃,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那怎么办,姑奶奶?你们别走好不好,要不就让小哥哥留下来陪我。小哥哥,你别回汪河镇了,其实京都挺好的,什么都不缺。要是小哥哥缺钱花,苑儿可以将私房钱给小哥哥花。” 为了留住三娃,爱财的龙苑咬牙连辛苦存下的私房钱都贡献出来。 看着龙苑一脸肉疼的样子,把二丫还有公主府里的众人都忍不住被逗乐了。 私房钱? 嘴角抽了抽,看着人小鬼大的龙苑,张舒曼只觉的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被雷的外焦里嫩,暗忖着龙苑还真不是一般的早熟。小小年纪的,居然已经想到了存私房钱了。而且,还准备拿私房钱养小男友,这壮举绝对的独一无二。 “闭嘴,我才不要你的钱。” 看着大家打趣的目光,三娃尴尬的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再看着语出不休的龙苑,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吼。不顾龙苑难过的目光,强硬的抽回了手。将龙苑推到一边,却没想龙苑虽然也学过武,不过只是三脚毛的花拳绣腿。 一时不觉,没有想到三娃会态度强硬的反抗,更没有想到三娃会被推人。狼狈的跌倒在地,屁股着地,痛的龙苑委曲的哇哇大哭。 “哇哇,小哥哥推苑儿,小哥哥肯定是不想要苑儿了。” “郡主?” 龙苑的贴身丫环,看到自家主子哭的凄惨的样子,也是吓的脸色大变。 “苑儿,三娃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推人。” 看着哭闹不休,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好不伤心的龙苑。虽然龙苑平时看着脸皮比城墙还厚,但也总归还是一个小女孩。三娃刚才的态度,还有行为定是伤到了龙苑的自尊心。 目光略显严厉的瞥向三娃,张舒曼板起脸轻斥。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龙苑一哭,三娃就后悔了。手无举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听到大姐的喝斥,三娃立即乖乖的低下头主动认错。眼尖看到龙苑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眼眶红红还带着泪珠,三娃更是羞愧的不能自己。 “没、没关系,苑儿原谅小哥哥,我知道小哥哥不是故意的。姑奶奶别骂小哥哥,不过小哥哥,龙苑屁股好痛。作为道歉,小哥哥答应以后娶苑儿为妻好不好?” 看到三娃自责的样子,龙苑立马就大度的原谅了三娃的无意之失。眼珠子贼贼的转了一圈,突然开口要求。 张舒曼将龙苑鬼精的样子歹了个正着,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没有想到龙苑脑袋瓜子转的这么快,一下子就想到了点子上。顺着杆子爬,居然想到了借机将三娃给捆牢了,订下娃娃亲。 看来这鬼丫头虽然人小,但心思却是活的很。死心眼的认定了三娃,只是结娃娃亲,单凭龙苑自己的意思。龙耀光那妖孽能答应? “啊,娶、娶你?” 三娃脸瞬间红的厉害,跟猴屁股似的。到嘴边的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二丫出是愣在了当场,傻眼的看着龙苑,怎么也没有想到龙苑一个女孩子家。会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样大胆的话。 至于无邪老人还有春梅等,更是震惊的下巴都差点合不拢。 “是啊,怎么小哥哥不愿意?就知道小哥哥是骗苑儿,不是真心道歉。我们走,以后再也不理小哥哥了。” 扁着嘴,龙苑委曲的望着三娃。作势便要拉着自己的贴身丫环离开,却还不忘记出言威胁,想试探三娃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在意。 结果,果然没有令龙苑失望,三娃平时虽然别扭。总是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听到龙苑说要绝交,立马就慌了手脚。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龙苑的手,涨红着脸急忙道。 “别,龙苑别走,我、我答应就是。” 话完,看到大家纷纷投来暧昧不明的目光,三娃一张脸更是红的都快滴血。垂下头,心跳如雷鼓。 “真的,太好了,就知道小哥哥也是喜欢龙苑。姑奶奶,你要为苑儿做证,小哥哥答应长大了要娶龙苑为妻。” 一听到三娃松口答应,龙苑一扫委曲的可怜样。整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两眼直放光。飞奔着扑向三娃,不顾矜持重重的往三娃脸上印下一吻。想到了什么,还不提醒张舒曼,免得转身三娃又害羞否认答应的事。 龙苑冲如其来的举冲,瞬间把三娃吓的僵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惊愕的望着龙苑,半响没有反应。 “龙苑?” 张舒曼也是微愣,没有想到龙苑会做出这么热情奔放的举动。不过,看着被吓的傻住的众人,张舒曼无良的抿唇笑了笑。 “苑儿,你?”二丫瞪大了眼睛,有些瞠目结舌的望着龙苑,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郡主,这怎么可能,奴婢回去该如何跟云妃还有王爷交待。” 傻眼的看着变惊的剧情,小桃作为龙苑的贴身丫环,吓的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又想到了什么,苦着脸,不知所措的低喃。 要是王爷知道了这事,会不会让人扒了她的皮,再拖出去斩了。想到这个可能,小桃更是吓的全身直发软。惨白着脸,急的心里团团转。 “嘿嘿,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吓到大家了,小哥哥,你还好吧。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了,其实亲一下也没有什么。我看父王还有母妃也经常这样玩,我们就当是提前预习。” 感觉到大家投过惊愕的目光,龙苑讪讪的笑了笑。明白她刚才的举动,是有些狼虎了。轻咳了一声,试图辩解什么,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越描越黑。 “你,下次不许这样,我、我不喜欢,更不准亲别人。” 摸了摸脸上留下的口水印,再看着一脸心虚的龙苑。既然认定了龙苑,长大后会娶她。三娃也怕他一走,龙苑又找到下家,随便亲男孩子的脸。想了想,三娃板起了脸,一本正经的警告。 “呵呵,苑儿,三娃这是吃醋了。” 看着跟个小大人一样,认真警告龙苑的弟弟。张舒曼突然有种吾儿弟弟初长成的酸涩,挤眉弄眼的冲龙苑眨了眨眼睛,调侃的打趣了句。 逗的龙苑跟三娃都忍不住红了脸,更是让大家看了觉得别样有趣。 只是欢乐却是短暂的,眨眼间又过了一天。 马车已经准备好,张舒曼并没有带府上的侍卫还有丫环。还是原来的几个人,大清早的,来送行的人不少。认识的几个朋友,还有许家的一大帮亲人。唯一意外的是龙苑那丫头没来,害的三娃一步三回头,不停的留意着四周。 只是最后还是失望,到不是龙苑不想来。而是昨天的闹剧,小桃汇报给了云妃,云妃从小就是中规中矩的大家小姐。谨守女戒三从六德,知道了龙苑做出的失德事,便让人将龙苑关了起来,罚面壁思过。 “三娃,要是不舍,你可以留下来。” 看着一副神不守舍的三娃,张舒曼忍不住心软的道。 反正住在公主府也不怕有人欺,加上又还有舅舅跟外公护着。 “不要,我要跟大姐还有二姐回去。” 坚定的摇了摇头,三娃果断的回收了目光。大家还小,而且他既没有功名,也没有自己的家业。吃穿都是靠着大姐,就是龙苑愿意下嫁,三娃也不敢冒失的去四王爷提亲。 三娃可没有忘记,龙苑可是郡主,身份非同寻常。 加上还有个富可敌国的准岳父,更是让三娃倍感压力。紧抿着唇,暗暗下决定,一定好好的用功习文练武,将来争取一个好的名功。可是光耀门眉,三媒六聘上门提亲。 看着三娃的转变,张舒曼与无邪老人相视了一眼,点点头,突然发现三娃好像真的长大了。 也许是皇上的彻查,让暗中的狼纷纷收起了自己的爪。没有傻的当领头羊,自讨没趣,路上倒是比来时平静了不少。一路走走停停,轻松的像是在出门旅游。小白也解放了,溜进了山里快活的打猎游荡。 “大姐,快看下雪了。” “真的是雪,好漂亮,软软的像棉花。” 春雨也顽皮的伸手接住雪花,圆溜溜眼珠子,尽是浓浓的好奇。 “好看。”二丫也是瞪大了眼睛,眼皮都不眨一下,满脸兴奋的望着不断飘落雪花的天空。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十余天,走走停停没有太多感觉。但是当看着天空飘起了雪,大家才真实的感觉到严冬已至。 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南方,张舒曼还真从没有见过现场飘落的雪。顶多也就是电视里看过,新奇的探出头,张舒曼好奇的张开手去接天下飘落下来,雪白的雪花。很轻,冰冰凉凉的,跟南方雷雨天下的冰雹一点也不同。 让人感觉有些浪漫,而不是灾难。 “是啊,下雪了,算算时间好像也快过年了。” 看着雪花在掌中融化,张舒曼想着穿越到现在,身上发生的一连串种种。心里不由的有些感慨良多,恐怕就是上辈活了几十年,也没有这段时间来的精彩刺激。思绪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上了战场的唐武,也不知道边关战事如何。 听徐大哥提起,唐武似乎在军营里混的不错,已经成了伍长。管着五个属下,虽然官职是小了点。比起芝麻绿豆的七品芝麻县令都比不得,但好歹还算是有点成绩。 最重要的是,平安无恙。 令张舒曼有些意外的是,唐武手下属着的人里,其中还有一个竟然是她爹张树根。想到耳根子软的包子爹,张舒曼真不敢想象,到了战场他会怎么样。敢不敢拿着刀子砍杀敌人,还是呆呆的站着任人砍。 不管是什么,有唐武护着,张舒曼还是放心些。 这包子爹心肠太软,在军中好好的磨练,养养男人的血性。别总让极品奶奶还有后娘压的死死的,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于一个人呆在家里待产的赵云月,也希望她吃足了苦头,能收收性子。若是大家都能改变,给些银钱接济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不管怎么样,这后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跟她有一半血缘的弟弟或者是妹妹。 “师傅,你年纪轻轻的,在感慨些什么。下雪其实也没什么,看久了就腻了。不过大冬天的,等雪积的厚了,大家一起到河里钓鱼那才有趣。对了,一会我们还可以进山里打几只兔子,晚上吃烤肉热呼。” 在场的就连赶马车的车夫,都懂些功夫。天寒地冻的,即便是穿并不算厚实,也不会感觉太冷,运转一圈内力便可轻松去寒。 “钓鱼,河里都结冰了怎么钓?” 三娃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平日活泼的性子,新奇的追问。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冰上打个洞,再将勾放进水里,鱼自己便会上钩。告诉大家,这冬天里的冻鱼,味道鲜美极了,比平时的鱼都好吃。” 臭屁的抬起了下巴,无邪老人献宝的引诱着大家的食欲。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一副嘴馋的样子。 “大姐,无邪爷爷说的是真的吗?这么冷的天,冬天的鱼还会上钩,不会被冻死。” 二丫对这些并不太懂,将目光移向张舒曼。在二丫的认知了,大姐什么都懂,这些事肯定会知道。 “不会,冬天钩起来的鱼,听说味道确实不错。不过,要是再加一把辣椒,打火锅那才更有劲。” 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张舒曼对这些冬天垂钓的事,在网上看过不少的图片。张口哈了一口热气,张舒曼笑着道。 火锅? 听到这个怪异的词,大家明显又是一愣。不过看着张舒曼想念的样子,不难猜出这又是一道美食。春梅跟二丫对做菜都颇感兴趣,忍不住好奇,异口同声的追问。 “火锅是什么?” “师傅,是会着火的锅吗?这么大火煮出来的鱼,能好吃,不会太老了。”无邪老人立马就联想到了,锅热过头,添了油会着火的样子。微拧着眉头,不解的询问了句。 会着火的锅? 无语的瞥了一眼,一副好奇宝宝的无邪老人。额上头划过一道黑线,被雷的外焦里嫩。 “不是,下次有机会,我亲自做给大家尝尝。等大家吃过了,就知道什么是火锅。”嘴角微扬,张舒曼决定先吊吊大家的胃口。没有急于立刻便说出火锅为何物,而是卖了个关子。 “好了,大家别失望,反正总会让大家吃上。停车,走,我们下马车去打猎,春梅你们也可以加入,有人在这里看着马车便可。” 看着大家垮下的脸,张舒曼好笑的摇了摇头。眼尖看到林间快速窜过的野兔,张舒曼眼睛一亮。没有想到大白天的,又这么冷,还能遇过出来猎食的野兔。正好也感觉有些饿了,张舒曼一马当先的从窗户跳了下去。 “主子,我们也可以去?” 春梅跟春雨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这次打猎还有能她们的份。虽然天天有在习武,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用上。看到大家也都下了马车,纷纷抽出各自的武器,两人更是感觉热血沸腾。 至于车夫被安排留下驻守,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不过却也没有抗议,尽职的看着马车上的随行物品。 冬天来了,许多庄稼都没有了收成。流民也渐渐多了起来,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万一没人盯着,有人跑来抢东西就麻烦了。   ☆、第一百二十章 对战流民 漫步在山林间,打猎对张舒曼而言,轻而易举。不过为了增强乐趣,张舒曼并没有用异能去看。而是用感知,慢慢的去找。回望了一眼兴致勃勃的众人,张舒曼抿唇轻笑。 冬天的猎物不多,加上又是白天,很多动物要么是冬眠,要么就是藏起来。等待晚上再出来猎食,追着刚才跑过的野兔。 一路追到了野兔的老窝,狡兔三窟,张舒曼细心的寻找着野兔的其他出口。 “大姐,你在找什么,那兔子是不是跑进洞里去了。我们怎么把它弄出来,要不要烧些草用烟将它熏出来。” 二丫也好奇的盯着洞口,虽然没有抓过兔子。不过村里抓蛇的办法,二丫倒是见过,忍不住提议了句。 “用烟熏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还是先找到它的洞口。狡兔三窟,要是这里烟熏,它必定会从别的洞口逃走。”赞许的点点头,张舒曼很快便在不远处的草从里找到了另外几个洞口。 “主子,这些也是兔子走过的洞口?” 春雨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兔子会这么聪明。 “嗯,好了,大家每人守一个洞口。春梅我们捡些干枯的杂草,用烟将兔子熏出来。” 张舒曼的动作很快,没一会便捡了些松针跟枯叶。春梅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下,很快火便被春梅利索的点头。三娃鬼精的摘了几张阔叶,将燃起的浓烟搧向洞里。 没过多久,里面便传来响动。紧接着两道灰色的身影快速的从二丫跟无邪老人守着的洞口窜出。 “兔子,别快。” 二丫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野兔跑的这么快,一下子就窜的没影。倒是无邪老人反应快,眼疾手快,当场便将灰色的公兔歹了个正着。 “没事,跑了就跑了,再继续找找其他的猎物就是。”看着双肩垮下,一脸失望的二丫,张舒曼安慰的拍了拍二丫的肩膀。 “就是二姐,你看无邪爷爷还抓到了一只。山里这么大,肯定还有大把的猎物,大姐现在还有没有山鸡,我想吃叫花鸡。” 咽了咽口水,三娃嘴馋的两眼直放光,笑嘻嘻的开口要求。 “嘴馋,大冬天的山鸡也不多见,都藏起来了。不过,碰碰运气,也许能找到一、二只。好了,里面没有兔子了,我们先将火给灭了。不能留下火种,万一引来山火就麻烦了。” 捡了根棍子,张舒曼利落的将火堆打散。弄了些沙子,将火堆淹没,处理好一切方才松了口气。 森林防火人人有责,这古代的防火可不易,纯属是靠人山。万一引来了山火,绝对是一场灾难。除了等火势自己熄灭,人工想灭掉不易。加上这里地处偏僻,人烟也少,等有人救火黄花菜都凉了。 这次大家的运气似乎不错,居然遇到了只小鹿。这鹿可是大补的东西,在现代都是保护动物,不能动。但在这古代,不管是什么动物,都是大家口中的口粮。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就是大猫都可以去猎。 张舒曼没有急着去追捕,而是交给春梅还有三娃四人去捕猎。她则与无邪老人在背后紧跟着,以防意外。 随着不断的深入,意外的来到一处幽静的山谷。看着河中冒着的丝丝烟雾,再看着不断咕咕喷出的水泡,一股暖意扑来让大家皆是一震。 天然温泉? 张舒曼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还能在这山林里遇到温泉。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发现温度刚刚好,不会让人感觉冷,也不会觉得烫手。想到这冰天雪地的,要是能在温泉里泡泡,绝对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咦,大姐快看,这、这水怎么自己会热?” 除了无邪老人见多识广,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二丫还有三娃几人都是山村里出来的土包子,压根连听都没听说过,这水会自己变热。看着地上咕咕喷出的热水,皆是一脸新奇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天然热汤,师傅我们运气不错,居然能遇样这样的好地方。这么冷的天,烧水不容易,正好在这里好好洗洗,顺便泡泡对身体好。” 无邪老人两眼发亮的盯着池中的水,兴奋的都忘记了去追捕猎物的事。好在张舒曼反就的快,以防小鹿光了,直接甩手一枚银针丢了下去。精准无比的穿过了小鹿的大脑,砰的一声,小鹿登时两眼翻白的倒在了地上。 抽搐的登了登腿,彻底咽了气。 “洗澡?” 春梅跟春雨两个大姑娘,听到要在光天化日,而是没有遮蔽的山里洗浴。顿时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的瞥了一眼张舒曼。只是又想到了赶路的不便,有时只是拧干毛巾擦身。要是能在热水里泡泡,似乎确实不错。 “嗯,是不错,不过得我们先洗,你跟三娃回避。对了,顺利你们将这些肉烤好,等我们起来了,就可以轮到你们了。” 无视无邪老人垮下的脸,张舒曼理所当然的分派任务。 “师傅,我们不会偷看的,在下游洗不行吗?” 听到不仅排后,而且还得做苦力烤肉,无邪老人皱着眉头不死心的恳求。 “不行,大白天的,不方便。” 虽然知道无邪老人跟三娃肯定不会偷看,不过怕春梅跟春雨放不开。想了想,张舒曼拒绝了无邪老人的要求。 “无邪爷爷,我们听大姐的,等大姐还有二姐泡完了我们再来泡久点也一样。” 三娃不愧是乖孩子,对张舒曼的话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盲从。 见三娃跟无邪老人拎着猎物走远了,张舒曼打开了异能,警惕的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了没有危险,也没有人在暗处潜藏。张舒曼放开的解开了衣衫,穿着内衣裤,率先跳进了温暖的水池里。 二丫还有春雨三人扭捏了一下,又看张舒曼一脸享受的样子。看着热腾腾的水,忍不住心痒难耐的,也跟着解了衣服小心翼翼的下了水池。 另一边,守着马车的忠叔在马车上眯了会眼睛,听到脚步声。误以为几个主子打猎回来了,立马睁开了眼睛坐正。却没有想到来的并不是主子,而是一大群流民。看着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眼中闪烁着诡异狼光的流民。 忠叔吓的冒了一身冷汗,再傻也知道他被人盯上了。这些流民准备打马车的主意,微眯了眯眼,忠叔当机立断的抽出了腰间的剑厉声警告。 “你们最好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嘿,看样子还是个落单的肥羊,看这马车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公子小姐出游。车里必里有吃的,跟一些值钱的东西。还有那两匹马也不错,将它们宰了,足够我们吃上几天。一会再将他的主子抓住,铁定还能发笔横财。” 无视忠叔警告的目光,其中一个流民两眼发青光的盯着马车。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扑上去疯抢。不过看到忠叔手中的剑,又怕死不敢一个人硬拼,聪明的煽动大家一起动手。 蚂蚁多了也能咬死象,这些流民看忠叔不过只是一个人。加上赶路,手里的银钱又不多,看到这么一只待宰的肥羊,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大家一起上,谁抢到就是谁的。” 不知谁喊了声口号,饿极的流民立马疯狂的扑了上去。不管男女老幼,看到这可怕的阵仗,忠叔吓的连连后退。这些流民失去了理智,加上又人多势众,就忠叔的那点功夫,根本不是对手。 不过对主子的忠诚,忠叔还是非常尽职的扑上去跟流民缠打了起来。只是忠叔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流民并不是单纯只有普通的流民,还藏着要人命的杀手。 “该死,你们、你们是谁?” 一连几个回合,忠叔不幸被刺中一剑。再捕捉到对方眼中的冷光,却并没有对物质的贪婪。忠叔也不傻,立即便猜到了这些人不简单。再看对方手中的匕首,削铁如泥,普通的流民焉能买的起。 “不好,该死有敌袭。” 听到马车的方向传来呐喊声,无邪老人脸色立马陡变。瞥了一眼三娃,无邪老人可不敢让三娃也跟着冒险,将猎物交给三娃看着,不放心的叮嘱道。 “三娃,你先在这里藏好,无邪爷爷去看看情况。无邪爷爷没有找你,千万别过来知道吗?” “无邪爷爷小心。” 乖巧的点点头,三娃也听到了对方的声音不少。不想拖后腿,三娃懂事的主动藏好身体,让无邪老人能放宽心去应敌。 “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小忠,你没事吧,这里有瓶止血药。你先走开,这里交给我。” 当看到眼前混乱的一幕,无邪老人还是忍不住有些错愕的愣了愣。好好的马车,不仅被疯狂争抢的流民给分尸了。就连价值千金的宝马也被流民给无情的弄死,砍了分肉,轮为口粮。 让无邪老人看的一阵肉疼,眼尖看到正跟几个流民苦苦缠斗的忠叔。身上被划伤了几道深深的口子,流血过多,脸色开始有些泛白。不过好在性命无忧,无邪老人迅速的闪身上前。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绝对灭杀 替忠叔化解了致命的一击,抽剑怒目的盯着这些身手不凡的假流民。 “说,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普通的流民。乖乖交身上的东西交出来,否则要你的老命。” 无邪老人的身份,对方显然也是知道。谨慎的持紧了手中的匕首,默契的否认,一口咬定自己也是流民中的一员。甚至,还张口大胆的假意勒索,凶狠的目光绽放出浓烈的杀气。 “哼,凭你们也想要你祖宗的命,不自量力。好,既然你们不打,祖宗我就打到你们认服为止。” 眼底闪过一抹怒意,看着那些疯狂抢争的流民,无邪老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回汪河镇照这个速度,少说还得要十天半个月。要是没有了马车,接下来的山路,大家可就有苦头吃了。 再看看好好的马车,被拆的支离破碎,更是让无邪老人一阵肉疼。这些可都是钱,怒瞪着这些假流民,无邪老人毫不手软的出手。身形快若闪电,令人无法捕捉,那些真正的流民。 看到无邪老人可怕的手段,皆是吓的两腿直发软,全身哆嗦不已。生怕好不容易抢来的东西,又被抢了回去,纷纷化作鸟兽状,四散奔逃。 眨眼间,两个流民被无邪老人斩断了双臂。倒在地上惨叫不已,那尖锐而高亢的惨叫声,惊走了无数的飞虫走兽。也引来了小白的注意,扭动着巨硕的身体,飞速的赶去查探。 当小白的身影一出现,再次吓的大家惊叫不已。 “蛇神?” 无邪老人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巨硕,正是在蛇环村遇到的那条白色的巨蛇,也是村民口中的蛇神。对上小白那灯泡似的妖异的蛇瞳,只是这里离蛇环村还有一段距离,这蛇神怎么会跑到这里。 捕捉到巨蛇眼中的嗜血,无邪老人也是心惊不已。握紧了手中的剑,不敢放松警惕,生怕巨蛇扑来,张口便将他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啊,妖怪?” “蛇妖。” 流民,还有那些化妆成流民的刺客,看到小白的出现,皆是吓的抽气不已。尖叫声此起彼伏,眼尖看到嘶嘶吐着蛇信子的小白,无形的威压更是让众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小白可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扫视了一眼四周。除了看到眼熟的无邪老人跟忠叔,并没有看到主人的身影。又想到主人的手段,小白相信张舒曼不会有事。再看着坏事的流民,小白虽然只是一条蛇。 但是智商却并不任何任一个成人差,自然也看出了这些流民不安好心。怒瞪着这些流民,巨尾没有预兆的扫了过去。顿时间,这些留下的假流民纷纷被撞飞,吐血倒地一个个差点去了半条命。 无邪老人也是愣在了当场,没有想到这蛇神,竟然会帮他对付这些流民。不知是不是错觉,看着乖张的巨蛇,越觉得跟师傅脖子上缠着的小白蛇相似。特别是那双金黄色的眸子,更是让无邪老人感觉异常的熟悉。 “不好,有人。快,大家上去穿好衣服,我先去会会对方。” 虽然收起了异能,没有四处乱张望,但张舒曼敏锐的五感还是能轻易的感觉到异样。立马打开了异能遁声瞥去,看到样子有些邪气的男人正往这里过来。张舒曼脸色微变,轻喝一声,催促着大家上岸。 自己则率先飞身上岸,捡起地上的衣物,快速的穿上。 “什么,有人。” 听到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吓的春梅跟二丫皆是心头一震。看着身上的衣着,忙手慌脚乱的爬上岸,躲在石块后无措的穿上衣服。 “你是谁?” 脚尖轻掂,立于数丈高的树枝上。雪白的雪花仍在不断的飘落,不觉间,山林已经被妆点上了一抹银装。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张舒曼冷声道。 荒山野岭,张舒曼并不相信这会是巧遇。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却未见丝毫的杀气,目光沉了沉。最重要的是,张舒曼可以看出,对方的武功似乎也不错。特别是轻功,更是高的惊人,踏雪无痕。 “平安公主,很高兴我们能在这美丽的雪景中初遇。我是谁不要紧,重要的是,我将会成为公主殿下的第一个男人。相信我,我定能给你一个妙不可言的初次,让公主毕生回味。” 身着骚包的白色长衫,脸上戴着桃花面罩。修长的身形,看着风流倜傥,但出口说出的话,却是猥琐的堪比流氓。 一声平安公主,瞬间让张舒曼明白,眼前的人知道她的身份。皱头微拧,张舒曼听到对方猥琐的话,无语的嘴角抽了抽。这人还真是大胆,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还敢劫色。 出口调戏她,胆子不小。只是,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享受,森寒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睨视着对方。不怒反笑,不屑的讥讽。 “不管你是谁,既然你敢打本公主的主意,那便留你不得。受死吧,到阎王爷那里做你的风流鬼。” 素手一挥,手中的银针不带一丝感情的射向对方。不过张舒曼还是错估了对方的实力,居然能轻易的避开了。 邪笑着注视着张舒曼,兴奋的道。 “公主殿下,女儿家怎么能这么暴力,我不喜欢。还是温柔点,我才会更疼你。不过,公主的这手暗器使的不错,怪不得这么多男人都近不了公主的身。不过,我相信,我绝对会是第一个。所以,公主别反抗了,你越是动功药力蔓延的更快。难道,你没有发现,身体有些虚,全身发热吗?” “你下了药,卑鄙。” 随着对方的话落,张舒曼确实感觉到了身体点点的异样。虽然不明显,但那燥意却是真实的存在。不用费脑子去猜,张舒曼也知道对方下的到底是什么。若是毒张舒曼不怕,但是这些欢药,却是个大麻烦。 因这本质而言,并不算毒,而是控制身体荷尔蒙的东西。饶是张舒曼的身体再好,也是会中招,只是药效能稍微压制。 这人到底是谁,能弄得这种无色无味,渗于空气中的欢药。让她一时不察,竟然中了他的阴招。 沉着脸,利眼如刀子的射向对方,恨不得将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呵呵,无所谓卑鄙不卑鄙,只要能得到公主殿下,便可。” 邪气的勾唇浅笑,灼热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张舒曼。似恨不得用目光将张舒曼的衣服给扒光,让人感觉猥琐至极。等了这么久,才歹到这个机会,可以亲近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不让唐保仁激动。 眼见着张舒曼脸上淡淡的潮红,更是让唐保仁感觉全身热血沸腾。不过想到了张舒曼的身手,没有急于立马便扑上去,享受美人恩。而是静待药效完全发挥出来,到时,就是他不动手,这美丽倾国的公主殿下会也受不了自己扑过来。 想到这美妙的一幕,唐保仁更是情不自禁的骨头都一阵酥麻。 再想到还有随同的二个长相亮眼丫环,以及稚齿的小美人。唐保仁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异彩,要是这公主殿下没这么敏锐。或者他还能看到美人出浴图,不过没关系。等先将难缠的公主搞定,另外的几个美人照样也难逃他的魔爪。 “哼,你找死,以为这样就拿为所欲为了,做梦。去死,恶心的狗东西。” 深吸了口凉气,张舒曼试图压下身体的燥热。甩手再次数枚银针袭了过去,令张舒曼有些失望的是,再次让对方躲开。捕捉到对方眼底的戏笑,张舒曼立时脸黑的足以媲美锅底。 眼珠子一转,张舒曼猛然想到了什么。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不同的是,她准备下的不是恶心的欢药,而是穿肠足以致命的毒药。同样也是无色无味,散于空气中令人防不胜防。 “美人生气的样子也好看,不过没有用的。用暗器伤不了本公子,美丽的公主殿下,劝你还是放弃挣扎。乖乖的,让本公子好好的服侍你,包管你喜欢上,下次还主动的找本公主再战。” 唐保仁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仍是满脸邪气的猛盯着张舒曼。笑的越得意,却不会一会必定悔的更难过。 “是吗?只怕你没有这个事情。” 见对方并没有防备,在已经悄然无声的中了招。张舒曼勾唇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不屑的反讥。 几个呼吸的功夫,唐保仁还没有明白张舒曼话中的意思。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痛,喉咙陡然涌起一股腥甜,一股黑色的毒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沾在树叶上,令唐保仁毛骨悚然的是。 这些黑色的色,沾在树叶上瞬间枯萎,快的像是在变魔术。 笑容僵在了脸上,唐保仁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怎能不知道自己中毒了。惊愕的望着张舒曼,唐保仁怎么也想不明白,并没有看到平安公主有任何的异动,他又是如何中毒。 “你、你下毒?该死,立刻将解药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公子辣手摧花。没有男人给你解药,中毒了七情花毒你必死无疑。” 生死攸关,唐保仁没有了戏花的心思。阴狠的瞪着张舒曼,怒目以对,眼中浓烈的杀气让人心惊。配上黑紫的嘴唇,更显的狰狞,如夺命的魔鬼,张牙舞爪。只是显然,唐保仁威胁错人。 别人中了这欢毒,没有人男可能没命,但对身体强悍的张舒曼而言。顶多就是难受一阵子,多泡几个小时的冷水凉便无恙。中毒只剩半条命,还有胆子威胁她,张舒曼很是佩服对方的贼胆跟色心。 死到临头,还不忘记想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流风。 “谢谢关心,不过有时间关心本公主,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你就是死了多投几次胎,你姑奶奶我没事。好好享受这肝肠寸断,生不如死的滋味。敢算计姑奶奶,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想,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够不够格。” 毒舌的一通冷嘲热讽,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色有多难看。但是看着那黑紫的唇,便能看出对方毒已攻心,其命休已。 想威胁她帮他解毒,别说是没门,就是窗都没有。 “主子。” “大姐,他是谁?” 春梅还有二丫等三人穿好了衣服,匆匆的跑来。看到不时吐血的陌生人,皆是一愣。对上唐保仁如毒蛇嗜杀的眼眸,又是吓的心头一震。 “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江湖中人,可能是采花贼。大家小心,别沾到了毒血,算了还是还解决了他,以除后患。” 就在张舒曼说话之际,吐血不止的唐保仁,突然甩手一包粉末袭了过来。张舒曼脸色大变,立马将二丫几个推开,大声的提醒。 “快,大家快闪开,走远一点。那是欢毒,别沾上了。该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不到你死到临头,居然还能反击下这损阴德的东西。好,那姑奶奶我就成全你,早点投胎见阎王。” 闭气,张舒曼飞快的甩手几枚银针了过去。看着瞪大了眼睛,眉心溢出一抹血色红点的唐保仁,张舒曼仍觉得这么轻易的让他死了。太过便宜,又闪身上前,狠狠的补了一脚,登时。唐保仁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数十米外。 砰的一声巨响,唐保仁的身体撞到了树杆上,翻了几次滚。最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全身四处是树枝留下的刮伤。更恐怕的是,那被张舒曼一脚踹中的肚子,深深的凹陷。后痛处,露出了森白的断骨,黑色的血像是不要钱似的。争相从裂开的血口喷出,触目惊心。 静寂,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就连活泼的春雨都愣在了当场。 许久,张舒曼的轻咳声,方才打破了眼前的静寂。 瞥了一眼春梅三人,见大家都平安无恙,没有中毒的样子。张舒曼放下心来,想到了三娃跟无邪老人。右眼挑了几个,直觉的张舒曼感觉到了不妥。这采花贼既然能追到这里,必定也有其他人可能也一路尾随。 想到这,张舒曼脸色忍不住又是微变。深吸了口凉气,压下身体的异样,大声道:“大家都别愣了,快回去看看,恐怕是出事了。” 看着地上发黑的尸体,想到了什么。张舒曼怕山里的动物误食,又取出化尸粉,将尸体处理干净。 “出事?” 二丫又是一惊,未来得及追问,也快步的运功追上。 很快张舒曼便嗅到了空气中传来浓烈的血腥味,除此之外。还有小白的气息,皱起了眉头,张舒曼连忙加快了速度。当看到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现出原形,正心虚的望着她的小白。 看到平安无恙的三娃,张舒曼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因小白的原因,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 目光最终移向满脸疑惑的无邪老人,沉声询问道。 “无邪,这是怎么了,这些人是流民吗?怎么动起手了,没有拿些银子打发了就是。” 流民的事,张舒曼也是知道的。路上也遇到了些,知道这些都是苦难的百姓,路上甚至损了不少的银子跟食物。就当是做善事,相处的也还算平和,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加上看到了病倒的流民,张舒曼更是倒贴药给这些流民。 不仅没有被流民当肥羊劫财,反而还得到了大家尊敬,跟热情的拥戴。 看着惨死,不少可能是被小白用巨硕的身体活活的给碾死。张舒曼眉头更是拧的可以打出几道死结,眼中尽是浓浓的疑惑。 “嘶嘶嘶。” 小白吐了吐蛇信,似在试图解释它的无辜。 可惜张舒曼的默契,还不足以听懂小白的蛇语,所以说了也等于没说。 不用看到散架的马车,再看着被分尸的马儿。张舒曼眼底闪过一道异彩,多少猜到,这马车的事应该是流民的功夫。眼尖又见身上被砍了数刀,衣服沾满血迹,样子有些狼狈的忠叔。 “三娃,无邪爷爷你们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这些流民,为什么会动手抢我们的东西?” 二丫担忧的上下打量着三娃,也是一脸不解的追问。 “师傅,这些人有些是真的流民,不过更多的是假扮的。不知是谁派来的刺客,不过师傅,这蛇神是怎么回来。它不是蛇环村的蛇神,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我看着它感觉有些眼熟。它好像也认识我们,对了,师傅脖子上的小白呢?” 无邪老人看着张舒曼空空如也的脖子,顿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激动的追问。直觉的,无邪老人肯定这其中有古怪。不怪得,他之前也老觉得师傅脖子上的小白有些诡异,总觉得无比的熟悉。感觉特别有的灵性,而且与众不同,不似普通的物种。 若是神蛇,会法术这就有些说的通了。 只是会法术的蛇,还懂变大变小,还能通人性,这可能吗? ------题外话------ 今天我家宝贝生日,吃的有些撑了,嘿嘿~·   ☆、第一百二十二章 路遇救人 “大姐,二姐我没事。” 摇了摇头,三娃也是竖起了耳朵,好奇的望着小白。 “嘶嘶嘶。”小白吐了吐蛇信,扭动着巨硕的身体,滑到张舒曼跟前。反正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未等张舒曼开口解释。直接用行动证明,嗖的一道白光闪过,小白巨硕的身体凭空消失。 而张舒曼的脖子上,则多了一条吐着蛇信,一脸无辜的小白。 这下子,就算是张舒曼想辩解都没有机会。事实就摆在眼前,张舒曼脖子上的小白蛇,就是蛇环村威武的蛇神大人。 呆愣的望着小白,大家震惊的抽气不已。而三娃更是看的眼珠子都差点没从眼眶里跳出来,至于无邪老人就更不用说,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亲眼见证又是一回事。 一条蛇竟然可以变身,那岂不是说,眼前的这条蛇是修练成精的妖怪。 “师傅,它、它真的是小白,我的天啊。它会变身,那会不会变成人?” 灵光一闪,无邪老人猛然想到了什么,天马行空的追问。 无邪老人的这话一出,就连春梅还有二丫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静听张舒曼解谜。 “这个,理论说上是可以,不过现在它的修为还不够。等过多几百年,或者千年以后可能行。” 小白自己露了底,让张舒曼头疼的嘴角抽了抽。对上大家好奇不已的目光,垂眸想了想,张舒曼只能点头承认了小白的身份。 修练? 大家皆是微愣,望着张舒曼的目光,明显的闪过一抹探究。 “师傅,你怎么知道这蛇神会修练,而且以后还能变成人身。难道,师傅你?” 语言隐晦的打断了话尾,无邪老人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睑。想想也是,师傅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不仅是长相气质,还有一身的本事,无一不是疑点重重。这要是搁在普通的村姑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惊天的本事。 要是说小师傅是天上的仙,懂得仙人的法术,恐怕无邪老人都会相信。不然,这成精的蛇神,好好的怎么就跟师傅这么亲近。看眼前的情况,师傅似乎还颇为了解蛇神修练的情况。 忠叔还有不明情况的春梅跟春雨,同样也是心里无比的震撼。 这回反倒是二丫跟三娃,接受的很快。因为大姐身上的秘密,很多他们一早就知道。 “佛曰不可说,这事天知地你,你们知道,我也知道。总之,这事别再提起,大家也不许将事说出去。” 眨了眨眼睛,张舒曼并没有承认什么,只是投去一个警告的目光。聪明人,应该懂张舒曼的意思,大家心领神会便可。 眼珠子转了一圈,就连憨实的忠叔,也明白了张舒曼话中的警告。点头如捣蒜,眼中尽是满满的崇拜。恨不得多磕几个头,敬若神明。无邪老人还有春梅等,也是眼睛亮的比灯泡还灼人。忙不迟迭的狂点头,眼中的激动不言而预。 “师傅,你放心好了,就是下毒逼问,弟子也绝不将今天的事陡露片语。不过师傅,既然小白会变身,师傅你会不会也变个法术。” 得寸进尺绝对是无邪老人的专项,满口的保证。还没转身,就迫不急待的想亲眼看看张舒曼变法子。眼中的狂热,让张舒曼看了都忍不住一阵牙疼。瞪了一眼坏事的小白,张舒曼抽人的心思,不对是抽蛇的心思都有了。 面对无邪老人这个粘牙糖,要是不满足他的要求。必定会死缠烂打,不达目地绝不罢休,张舒曼早就深受其害。又见就连忠叔,都投来了期待的目光。垂眸想了想,对大家的信任。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表演一、二也不算什么。 “行啦,别用这种小狗似的,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看,这是什么。” 老调重弹,张舒曼招手间,手中突然任空多了一串水灵灵的葡萄。抽去了灵气,将葡萄递给了无邪老人。随后又双两摊开,诡异的手上又变出了两颗硕大的桃子。将其分别给了春梅跟春雨,紧接着又变出了几个苹果跟一袋炒粟子。 是之前张舒曼在京都买了,觉得的好吃。又偷偷的买了不少,存放进空间,由于空间有保持的效果。这炒粟子取出来,竟然还神奇跟刚买到差不多,还颗颗饱满的粟子还热乎着。 飘出炒粟子特有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这、主子这些东西可以吃?” 傻眼的看着自家主子笑眯眯的变出了一堆的东西,活泼的春雨也忍不住舌头打结。目瞪口呆的望着手中的桃子,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笨,当然可以吃了。大姐可厉害了,哇,这粟子还是热的,是郑记的糖炒粟子。大姐,我也要吃。” 未等张舒曼回话,三娃一脸鄙夷的扫了一眼傻愣住的众人。一派自然的咬了几口手中的水果,又嗅到粟子的香气,顿时嘴馋的开口讨要。上手感觉到仍烫乎的粟子,三娃更是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可以吃,天啊太好吃了。不可思议,简单跟吃了仙丹妙药一样,吞进肚子立马便感觉整个人舒服极了。” 看着三娃跟二丫吃的欢,无邪老人也忍不住好奇。摘了几个黑紫的葡萄试吃了几口,又甜又脆,连葡萄皮都不用吐。一口便知道这葡萄的美妙,迫不急待的又吃了几颗,闭上眼睛,无邪老人一脸陶醉的感叹。 “嗯,好吃。” 忠叔享受的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忠叔突然感觉,身上的伤,似乎有些痒,伤口似乎在自动的愈合。好奇的瞅了一眼,忠叔愣在了当场。原来并不是错觉,还真就是他认为的那样。伤口不仅在愈合,止住了血,而且居然开始结痂。 这诡异的发现,更是让忠叔震惊的五体投地。看着如仙高不可攀的主子,忠叔兴奋的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暗喜不已,觉得能跟着仙人似的主子,简单是八辈子烧了好香,积大福了。 春梅跟春雨,此刻更是无声胜有声,埋头闷头狂啃。那模样,生怕大家吃完了手中的水果,要抢她们手里的。 “大家吃慢点,不够我再弄些给大家,管饱。” 看大家吃的欢实,张舒曼与二丫相视了一眼,脸上皆露出了笑容。 其实若能信的过对方,多几个人分享秘密,也是一件挺开心的事。 “嘶嘶。” 小白吐了吐蛇信,似在张口讨要。 “行,少不了你的份。” 捕捉到小白眼中的亮光,张舒曼知道小白眼馋的是水果里所蕴含的灵气。而不是水果本身,所以给小白的水果,灵气都没有额外的抽取。不过看着小白小小的嘴巴,张口将碗口大小的桃子一口吞,张舒曼还是忍不住一阵惊悚。 “真的,师傅太好了,弟子对师傅的崇拜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听到有好处,无邪老人眼睛又是一亮。狗腿的话,更是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停,别拍马屁了,吃饱了还是继续赶路吧。望山跑死马,看着连绵的高山,恐怕是几天都可以遇不上一户人家。” 这陌生的时空,地大物博,可惜就是人口并不算密集。赶路可以几天都遇不上一户人家,也是常有的事。没有了马车,纯靠脚力,速度更是大大的缩减。看着地上的尸体,张舒曼眉头微拧。 没有想到离开了京都这么久,居然背后还跟着刺客。只是就是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又想到之前杀了的采花贼。 一时间,张舒曼也有些拿不准。 更令张舒曼无奈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天气是越发的恶劣,大雪不止,而且还刮起了刺骨的寒风。好在大家都是武功傍身,不然这路恐怕就难走了。积雪的地方,甚至已经超过一米厚。 人几乎过走,立马便会深深的陷下,连路都见不着。 久了二丫还有三娃开始吃不消,脸颊被冻的红扑扑。深一脚,浅一脚,全身更是瑟瑟抖个不停。 看着仍下个不停的鹅毛大雪,张舒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东西被抢光了,好在空间里张舒曼还收藏了不少的御寒物品。衣服、被子皆不缺,所幸不缺吃食。虽是如此,速度还是一减再减。 “主子,这北方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冻死人,还是家里好,这雪虽然是好看,但看久了也没感觉。” 哈着气,春雨觉得鼻子都快冻的僵掉。小心翼翼的跟上大家的步子,春雨不耐的感慨。 “再忍忍,照着这个速度,再走半天就可以到凤溪镇。到时再重新买辆马车,大家就不用这么辛苦被寒风吹。二丫,你们还坚持的住吗?要是受不了就说一声,大姐背你走。” 用异能扫视了一眼前方,张舒曼打气道。 这么冷的天,都就山匪都停止了老本行劫路。看着脸冻的有些发紫的二丫跟三娃,张舒曼有些不放心的询问。 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张舒曼突然发现雪地里,似乎埋了一个人。认真细看,发现果然路上躺着一个冻僵,被大雪掩埋的少年。气息微弱,要不是异能看到对方跳动的心脏,恐怕张舒曼都忍不住怀疑。雪地里埋着的,是个冻僵的死人。 “怎么了,师傅发现有哪里不对劲吗?” 拉着三娃的手,无邪老人回头看到顿住脚步的张舒曼,不解的询问。 “嗯,前面雪下埋了一个人,还有呼吸。大家一起帮忙,将人挖出来,应该还能救回来。” 看着对方单薄甚至是破烂的旧皮,张舒曼眉头不由的打了几道几结。看对方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武功,年纪也不大。顶多就只有十五、六岁,大冷天,又下着这么大的雪。 穿这么少衣服在山里,没有被野狼袭击。恐怕这寒冷也足以要了他的命,还吊着一口气,遇到她也算是命不该绝。 “什么,大姐你说雪地里有人?” 二丫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这寒冷的天气,山里还有人落单。 随着张舒曼所指,大家手忙脚乱的挖开了厚厚的积雪。好在雪没有结冻,挖起来倒也省事不少。当看到眼前被冻的跟冰坨一样,硬棒棒的少年。就连忠叔都忍不住看的倒抽一口凉气,崇拜的望着张舒曼,有些不敢相信。 都冻成了这样,人还能救的回来。 “都冻成冰块了,大姐,他真的还有救吗?” 瞪大了眼睛,三娃有些不确定的追问。看着一动不动,紧闭着眼睛,身上沾满了冰渣的陌生人,三娃眼底闪过一抹同意。 “当然,三娃怀疑大姐不成?” 挑眉睨了三娃一眼,张舒曼冲无邪老人使了个眼色。示意无邪老人用内力,将少年身上的冰,还有冻硬的身体解冻。先将身体恢复体温,至于其他的冻伤,一会再慢慢的治。 “放心吧师傅,交给弟子。” 无邪老人收到张舒曼的目光,默契的点点头。盘腿坐下,运功以掌将内力输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将少年身上的冻渣化去,再慢慢的将少年冻僵的身体,渐渐的解化。 随着冰渣的化去,少年瘦弱的身体也显露出来。虽然看着瘦弱,不过眉宇间倒是难得的刚毅。看着是个好孩子,不过就是穷了些,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加上乱糟糟的头发,有点像是乞儿。 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张舒曼下针很快。注入灵气,随即又往少年的嘴里塞了颗九转丸。就是只剩半口气,有了这颗九转丸也足以将少年从阎王殿里拉回来。 很快,少年惨白的透明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润泽。看着从微弱,变的强健有力的心跳,张舒曼松了口气。收回了银针,等着少年将药力完全化开清醒。 “大姐,怎么样了,没事了吗?” 看着仍一动不动的陌生少年,二丫关切的追问。 “笨,师傅的医术岂有失手的时候,没事了。再等等应该就能醒来了,师傅刚刚那是什么药。好厉害,这么重的伤,几乎是没救,居然一颗药丸下去立马便恢复过来。” 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无邪老人就像个好奇宝宝,激动的道。 “九转丸,只要还有口气都能将人救回。” 捕捉到无邪老人眼中满满的信任,张舒曼也没有藏私,大方的告知。 片刻后,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少年总算不负所望。幽幽的睁开了眼,迷茫的望了一眼四周。当看到一堆围着他看的陌生人,少年眼底闪过一抹迷惑。又看了一眼身处的所在地,少年很快便明白过来,他这是死里逃生被眼前的众人给救了。 想明白了这点,少年忙挣扎着站起身,感激不已的跪了下来。重重的跪了几个响头,激动的道:“莫名叩谢各位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请各位恩人受莫名一拜。” “起不来吧,不必多礼。虽然已经没事了,不过身体还虚,得好好养养才能完全的恢复。对了,你叫莫名,大冷天的,怎么不在家里呆着。跑来山里犯险,看你年纪也不大,又不懂武功。很容易遇到饥不择食的狼群,就算没有狼,这么大的雪天也容易出事。” 古人兴男女授受不轻,张舒曼并没有上前去扶起对方。 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认真的叮嘱着。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询问了句。 抬起头,看着如天仙让人感觉不真实的张舒曼,莫名有一瞬间的失神。不敢相信救了他的人,竟然还有一位这么漂亮的仙子。再细看着众人,莫名惊愕的发现,在场的众人各有各的特色,就连最小的男孩。也是长的精致如画里的仙童,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莫名忍不住怀疑他这是遇到了山神还是鬼魅,又或者其实他已经死了。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关心,并无妖精的邪气。加上又是大白天,要是对方真有心要害他,就不用费心思救他。摇了摇头,莫名快速的甩去心里的猜疑,脸上掠过一抹躁色。 这些都是他的恩人,他怎么能生出怀疑的心思。这跟山人养不熟,吃人的野狼有什么区别。垂下头,莫名自恼的想抽自个几个耳光子。 深吸了口凉气,莫名恭敬的回答道:“回恩人,莫名是因为家里实在是找不到吃的东西。加上妹妹又饿,不得不出来碰碰运气。不然,要是不出来找东西,在家里呆着也是只有等死的份。该死,我这么久没有回去,欣儿一定是饿坏了。” 说着说着,莫名猛然想到了家里还在等着他回去,唯一的妹妹。眼底闪过一缕焦急,莫名生怕这唯一的妹妹也出事。 既想插上翅膀赶回家,又想到上山一无所获。回去了,没有东西吃,恐怕也难挨不了几天。加上这天冷,连暖身的衣物跟被子都没有,莫名心里又是一阵黯然。一时间,无措的愣在了原地。 又想到了妹妹身上古怪的病,连乞讨,也没有人愿意施舍。生怕被传染,觉得妹妹是怪物。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莫名更是悲从心来。 “别急,我们送你回去吧。这大雪天的,山路不好走,都被雪覆盖了。万一陷进去,不好出来。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吃的不用担心,我去山里帮你打些猎物送给你吧。” 看着一脸悲伤的莫名,张舒曼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这、怎么可以?” 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让莫名又是一惊。看着柔若无骨,无害的恩人,听到她说要进山打猎。莫名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满山的银装,风雪天还能留在山里赶路。虽然莫名最不是最聪明的,但也看出眼前的众人绝对不简单。 “只是件小事,大家先走,我稍后再跟上。” 冲无邪老人使了个眼色,示意无邪老人看照好大家。不给莫名拒绝的机会,张舒曼陡然纵身闪离。隐约可见一道白色的残影划过,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看的莫名眼珠子都差点没掉到地上,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轻功。咽了咽口水,看着消失无踪的背影,再看看无邪老人等人。莫名心跳的厉害,忍不住贪心的暗忖着,要是能拜师。习这种高深的轻功,或者,以后他跟欣儿就不用再饿肚子了。 天大地大,也不怕无处可去。 再看着大家的穿着,非富即贵。就算是能卖身为奴也好,只是想到妹妹,莫名摇了摇头。恐怕这些恩人就算是心地再好,看到欣儿也会吓着,避而远之。 打猎,对拥有透视异超级作弊器的张舒曼而言,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便将山里方圆数百米一切可能的猎物,尽收眼底。踏雪无痕,满山的冰雪视若无物。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张舒曼手中便多了只狐狸跟两只不惧严寒的野兔。惊喜的是,还意外的猎了只肥实的狍子。想了想,就算莫名有一大家子人也应该差不多够了。拎在手上仿佛轻若无物,张舒曼闪身从原地消失。 “恩人,你?” 莫名感觉并没有多久的时间,看着后来居上。在前面等着大家的张舒曼,傻眼的瞪大了眼睛。再看到张舒曼手中一堆猎物,跟拎着只鸡差不多一脸轻松。又是野兔,又是不易歹到的狍子,至于那个白狐就更不用说。 若能卖出去,就那狐狸皮子就能卖出天价。 这大冬天的,又冷又下雪,山路不好走。这打猎就跟难如登天,可是,天啊他看到了什么。 这位看着年纪跟他差不了多少的恩人,短短的时间就猎到了他做梦都不敢想的猎物。人比人气死人,这一刻,莫名感觉到被深深的打击到了。 “别叫恩人了,我姓张名舒曼,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听到莫名一口一个恩人,张舒曼听着感觉不太顺耳。打断了莫名到嘴边的话,主动的自我介绍。看着莫名一脸纠结的样子,张舒曼笑了笑,却没有再解释。天天赶路无趣的很,逗逗这个少年也挺有意思的。 ------题外话------ 妖又挖了个新坑,占着求藏,么么~ 《天才儿子财迷俏妈咪》 他是冷酷多金,无情至极的总裁大人。而她则是重生女猎人一号。伴随的是黄脸婆,还现捡了一个下堂妇的名号。 幸运的是失去了肚子里的宝贝,白捡了一个五岁大可爱的儿子。 随着重生,乐悠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不仅得空间,还意外修真,摇身一变穷人也能翻身做主。做明星,赚家业,赌石、开公司,斗三儿,与帅哥玩暧昧样样拿手。 萌宝:老爸不好了,有人开价要潜老妈,而且还要开高价请老妈拍限制电影。 酷前夫:来人,去收购了对方的公司,找几个丑八怪反潜他。 萌宝:老爸不好了,外婆要带老妈相亲,而且还是个高富帅,听说还是青梅竹马。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少年情怀 “这怎么可以,张、张小姐。” 对上张舒曼不容拒绝的眼神,莫名只能退而求次的改口。不过也没敢直呼张舒曼的名字,还是简单的敬称。 “好吧,随你。” 看着被逗的面红耳赤的少年,嘴角微扬,便松了口。 由于雪下的厚,莫名没有轻功护体,走路深一脚。浅一脚,颇为不便,很容易便深陷其中。好在忠叔眼利,不用张舒曼开口吩咐,便主动的上前拉住了莫名的手一起走。 在莫名的指引下,一路走了半山腰的一间破庙。 令莫名惊讶的是,他明明没有感觉吃什么。但却一点也不觉得饿,更没有丝毫的乏力,甚至觉得精神无比的充足。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入冬挨饿以来,感觉从未这么有劲过。 莫名也不傻,用膝盖想也明白,原因必定是这些恩人。微眯着眼,莫名有些好奇的在心里揣测大概的可能。 眼尖看到近在咫尺的家,却未见到妹妹出来迎接。 右眼眉挑了挑,莫名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脸色微变,莫名突然拔脚快步的冲进了破庙中。当看到不堪重负,塌了半边,被压在砖碎里一动不动的妹妹时。莫名觉得天都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在这一刻,莫名就像个孩子,嚎啕大哭。快步的上前,全身发抖的用手疯狂的扒在压在莫欣身上的砖块。 “欣儿,欣儿你怎么样了?哥哥回来了,别丢下哥哥,欣儿回答哥哥。哥哥马上救你出来,欣儿乖,你还没嫁人,病也没治好,哥哥答应你的事都没做好。欣儿不能死,欣儿、欣儿。” 莫名有些语无伦次的叫着,指头被砖石,还有断梁的木刺刮的鲜血直流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哥、哥哥,你回来了,太好了欣儿以为哥哥再也不回来。也跟大家一样,不要欣儿了。” 就在这时,被砸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小女孩突然断断续续的传来了声音。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红了眼眶,疯狂的扒开压着她的砖石的哥哥。莫欣无神的目光,突然绽放出了耀眼的华光。 像是临死的人,回光返照,一下子充满了力量。 “欣儿、欣儿,太好了,你还活着。哥哥就知道,欣儿最坚强,一定不会丢下哥哥一个人。欣儿等着,哥哥马上救你出来,不会让你有事的。” 狂喜的望着睁开了眼睛的莫欣,莫名止住了泪,激动的叮嘱着。 “等等,莫名先别动你妹妹,小心她的腿。似乎被房梁给压断了,你先让一让,我来搬。” 看着眼前的一幕,张舒曼有些心酸的蹙起了眉头。利眼看清楚了这可怜小姑娘的情况,更是让张舒曼又是一惊。没有想到这苦命的小女孩,身上还患有严重的鱼鳞症。身上,手脚以及脸上都长了恐怖的鱼鳞状的红痕。 加上一身的血污,破旧的衣服,奄奄一息的样子。无一不是触动人心,就连最小的三娃,也忍不住看的红了眼眶。 至于心软的春梅等几个女孩,更是看的抽气不已,满心眼的同情。 “莫名快让开,你妹妹情况很危险。放心,只要我师傅出手,一定不会让你妹妹出事。” 看着愣在当场,仍在犹豫的莫名,无邪老人急忙催促。 因为无邪老人看的出来,此刻莫名的情况,其实还真就是还光返照。心里郁结,放不下的莫欣,听到久等的哥哥。就留一口气,没有了最后的盼望,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咽气。 “师傅?” 听着无邪老人突如其来的话,莫名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张舒曼。瞪大了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未给莫名再细细揣摩的时间,张舒曼看莫欣的情况危机。再不救,就来不及了,直接上前将莫名一个巧劲推到边上。迅速的先倒了一颗药丸,给莫欣服下,将小命先捡回再说。 不然,再迟一点点,恐怕就是神仙来了都难救。 好在张舒曼炼制出的药,都容易吞咽,入口即化。并且药发挥效果也快,很快两眼开始翻白的莫欣,几个呼吸间。孱弱的气息渐渐好转,惨白的透明的脸色,也恢复了不许的生气。最重要的是,呼吸也慢慢正常,无神的目光开始有了正常人才有的亮光。 见此,张舒曼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看着压着莫欣的房梁,张舒曼状似不经意的轻轻一抬,便轻易的从莫欣身上移开。 看的莫名一愣一愣,瞪大眼睛,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天啊,这重粗的一根房梁,刚才莫名自己也试着。凭着一人之力,可不容易抬起移开。可是他看到了什么,眼前这位张小姐,瘦瘦弱弱,身高比他还稍矮些。一个女孩子家,哪怕是武林高手,这力气是不是也太惊人了些。 “好了,莫名别愣着,将石块捡开。再将你妹妹抱到这边的空地,大家生火煮些肉粥,看她的样子应该是饿惨了。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了,能坚持到现在,恐怕还得多亏了地上的雪。” 看着瘦的几乎只剩皮包骨的莫欣,张舒曼忙吩咐大家各自忙活。 生火的生火,拾干柴的拾干柴。忠叔则负责宰杀,至于莫欣暂时算是保住命,让莫名自己看着便可。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假意从包袱里找出了两个红苹果递给了莫名。 “好了别哭了,这里有两个苹果,你跟妹妹吃一个先掂掂肚子。放心吧,她暂时不会有事。” 地上铺了一层茅草,还有一床破烂,有些发臭的破被。看着被莫名抱着躺在上面的莫欣,张舒曼有些感慨。这么冷的严冬,这对苦难的兄妹该怎么挨过去。轻叹了口气,既然遇上了。 能伸手拉一把的,便帮帮。看着有些胆怯,拉着被子遮住身体,生怕被大家发现她身上异样的莫欣。张舒曼皱头忍不住蹙起,一个女孩子得这样的怪病。或许,她还应该顺手帮这小女孩把病给治了。 不然,这小女孩恐怕是一辈都毁了。 “我,张小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跟欣儿。我给你叩头,这辈子我愿意给张小姐,不、主子做牛做马。” 接过了张舒曼递来的苹果,又想到了欣儿的命,也是对方所救。 莫名的一颗心,顿时五体投地,彻底的服了。没有一丝的不满,甘心情愿朝张舒曼重重的跪了下来,红着眼眶,无比认真的道。 “哥哥?” 看着跪地叩头,愿意终身为奴的哥哥,莫欣震惊的愣在了当场。怯怯的抬着起头,看着如仙子,美的令百花都失色的大姐姐。莫欣心头又是一震,眼底闪过一抹羡慕。 想到了什么,莫欣很快收起了心底小小的羡慕。也跟着挣扎起身,想要跟着跪下。 “谢谢仙子姐姐救命之恩,欣儿也愿意跟哥哥一样,给姐姐做任何事。” “你们起来吧,不必如此,不过只是举手之劳。快吃吧,都还在长身体,饿狠了会影响身体发育。” 摇了摇头,张舒曼并没有答应,侧身避开。 只是张舒曼不知道的是,她越是不占便宜。莫名跟莫欣兄妹俩,就越是坚定立场,打定主意要跟着。除了认定张舒曼会是一个善心的主子,最重要的是,私心里莫名也是为了能让他跟妹妹活下去。 不然,就算是今天幸运的熬下去,没有吃的。又没有保暖的衣被,迟早还是坚持不下去。 一切为了活下去,莫名没有选择。 “主子,要是你不收下我跟欣儿,莫名就一直跪着。” 坚定立场,莫名低下头,有些不敢直视张舒曼的目光。因为莫名心里清楚,加上一个妹妹,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咬紧了下唇,莫名紧紧的揣着手心的苹果。沉默的等待着,希望对方心善答应收留。 其实莫名要求也不高,只求有口饱饭,不用再忍冻挨饿便可。至于可能安排的活,不管是脏还是累,没有尊严都无所谓。 “主子,他们兄妹俩怪可怜的,要不主子就收下他们。这庙倒了一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回准我们一走,他们也活不了,白费了主子的心思。” 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对兄妹,大家停下了手中的活。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连春雨都忍不住心软,帮着劝说了句。 “大姐,反正家里也不差他们一口饭吃,不如?” 二丫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附和了句。望着莫名的目光,眼中颇有些好感。觉得莫名是个有担当的好哥哥,而且也懂的感恩。又想着反正家里的丫环家丁也不少,菜地里,还有后山的果园要帮的事也不少。 多两个人,也不愁没地可挤。 至于莫欣身上的异样,二丫其实也看到了。不过连更恶心的死人都见了不少,二丫的胆子,在无形中也练的大胆了不少。不仅不怕,反而更多的是浓浓的同情。 虽然得了怪病,不过,要是大姐肯出手。二丫相信,就是再难的病,到了大姐的手里,也一定不成问题。 “我投降,好吧既然连二丫都开了口。大姐还能不答应吗?收下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以后记得安分守已。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好了,你们起来吧。大家也都别愣着,赶紧干活。” 眼尖捕捉到了莫欣眼底一闪而逝的异彩,不管是仅仅只是因为激动还是其他。张舒曼板起了脸,事先提醒了句。 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张舒曼可不是冤大头,莫名,这个可以看的出来。为人虽然有些小聪明,但骨子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傲气。要不是到了山穷水尽,加上她又救了他们兄妹。 恐怕,莫名是绝不会甘愿一辈做人奴仆。 无心理会对方的真心还是假意,总之到了她的地盘上。就得乖乖的听她的指挥,否则,对不起,麻烦滚蛋。 “谢主子,莫名当定谨记,不让主子失望。” 得到了肯定的回应,莫名欣喜不已。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四目相对。莫名没有丝毫的退意,无比真诚的保证。 “莫欣也跟哥哥一样,会好好干活报答主子。” 莫欣也不甘于人,激动的保证着。想到很快就不用这样,饥一顿,饿一顿,莫欣乐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形。 “那就好,至于你妹妹的病,我可以治好。不过可能会慢些,得要花上半个月的时候,才能完全的根治。” 展颜一笑,张舒曼落落大方的又道。 “什么,主子你说什么,你能治欣儿的病?” 猛然听到这意外的消息,莫名整个人激动的站了起身。生怕是错听,急忙追问,深沉的眸子倾刻间流露出灼人的亮光。 “可以治我的病?” 莫欣也是兴奋不已,直接就跳了起来。 “莫小子,别小看我师傅不大,但却是大名鼎鼎的医仙。别说是这点区区小病,就是只剩一口气,师傅也能轻易的将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再者,师傅也没有必要骗你们。” 无邪老人捕捉到了莫名眼中的不确定,立马心里便不乐意了。他的师傅,怎么可以有人质疑。 上前一步,无邪老人不甚高兴的道。眼中浓浓的崇敬,知道了小白的存在,又知道了张舒曼还会法术。更是直接将张舒曼升级成了,心目中不可撼动的女神。 除了盲目的崇拜,更是心中的信仰。 医仙? 莫名只是一个未出过远门的井底之蛙,根本没有听过这个响亮的名号。更不知道张舒曼的身份有多显赫,不过,却能明白,能衬的上医仙的称号。必定是个医术厉害之人,又想到刚刚才亲眼所见,一颗小小的药丸。 便让妹妹起死回生,就连脸色也恢复了少许的润泽。 想透了这点,莫名望着张舒曼的目光,就像是饿久了狼。两眼直发青光,至于做为当事人的莫欣。更是绝望中看到了希望,苍白的小脸,都亮了几分。 “没错,这是真的。不过,别先激动,大家将肚子填饱了再说。” 回以肯定的答案,张舒曼认真的点点头。打断了莫名到嘴边的话,示意大家别停下动作,赶紧干活。 “主子饿了,我去帮着再添些柴火。天冷,顺便给主子去去寒,欣儿你先躺会。” 听到张舒曼的指令,莫名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振奋的主动帮着干活,就盼着早点填饱了肚子,便可以开始给莫欣诊治。 “哥哥你去吧,欣儿会乖乖的。” 有了动力,莫欣连说话都带劲了不少。乖巧的点点头,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看着抢着干活,恨不得将所有事都揽了的莫名。张舒曼笑着摇了摇头,再看着乖乖的躺回被里,一脸幸福吃着苹果的莫欣。张舒曼突然觉得,助人为乐,其实真的是件挺高兴的事。 虽然可能有些麻烦,不过,善始善终,好人做到底。 谁让她是个有良心的大夫,看到奇症患者就忍不住手痒想试试。 在大家齐心合力的努力下,一锅热腾腾的肉粥便新鲜出炉。整个破庙,飘荡着浓逍的香气。让久饿粒米未沾的兄妹俩,眼馋的狂咽口水。眼勾勾的盯着锅,眼珠子差点没瞪直了。 而此刻已是太阳快山,雪慢慢停下。露出了夕阳的余晖照耀过来,配合着一片银白的雪景。那美竟然让人如此的心醉,张舒曼也是陡然感觉心头一震。 似有什么东西冲破心尖,心镜在这一刻,意外的突破。 虽然离正式突破九幽医诀四层还有一段距离,不过突破了心境。这进阶的速度,将大大的缩减,让张舒曼忍不住喜上眉梢。 好的开始便是成功的一半,她不急,但却相信突破四层指日可待。 “主子,我们可以开动了吗?” 深深的吸了几口香气,莫欣迫不急待的追问。肚子也默契的跟着咕咕叫了起来,看着突然展颜一笑的主子。莫欣看的瞪直了眼,一抹惊艳一闪而逝。 好美! 要是她的病治好了,能有主子的一半漂亮,莫欣做梦都会笑。 旁边的莫名,更是看呆了。心跳如雷鼓,像是被闪电击中,舍不得移开眼。一个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心尖,让莫名有些不能自己。 “当然,春梅先给这丫头勺一碗。听听肚子都饿的唱歌了,大家都开动吧。锅里的粥不少,大家敞开了肚子吃,管饱,不必拘束。” 好心情的瞥了一眼莫欣,捕捉到莫欣眼中的亮光。笑着点点头,眼神示意春梅开始分粥。 “谢谢主子。” 莫欣没有想到张舒曼会先让人端给她一碗,作为主子的却排后。不由的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腼腆的道了声谢。 “不用,只是一件小事。莫名,你也多吃点,不用客气。” 看着脸红红,突然低着头,不敢看到的莫名。张舒曼不解的挑了挑眉,闹不明白这好好的,莫名脸红什么。检查了一眼身上的衣着,并没有异样。 少年情怀易冲动,张舒曼并不知道,她的一个简单的笑容,瞬间征服了莫名冷硬的心。 ------题外话------ 先更一章,晚上有空再加更。 顺便求收藏,妖的新文《天才儿宝财迷俏星妈》。女主修真,主写娱乐圈,还有亲子感情互动。   ☆、第一百二十四章 跳板富贵 累了一天,大家都是埋头一顿狼吞虎咽,一大锅的肉粥。竟然被大家吃了个精精光光,就连三娃都吃了一大海碗。 至于饿疯的莫名跟莫欣就更不用说,莫欣一个九岁的女孩,都足足喝了三碗。吃的肚子都鼓起来,直到看到大家投来关注的目光。这才傻笑的停止再想要一碗的冲动,揉了揉肚子,脸上绽放出幸福的光芒。 “好饱。” 莫名打了个饱嗑,满足的眯起了眼。 休息了片刻,等肚子里的东西都消化了差不多。张舒曼这才检查莫欣的身体情况,掀开了莫欣的衣服。感觉到了莫欣的怯意,张舒曼挤出一抹无害的浅笑,试着安抚道。 “别怕,不会有事的,很快就好。不能讳疾忌医,不然你的病永远也好不了。相信我,我会治好你的病。” “欣儿别怕,主子这么厉害,一定能治好你。很快过就去了,欣儿是最坚持的对不对?” 莫名也知道妹妹最怕的就是别人看到她的身体,同时也害怕看到大家厌恶的目光。不过,莫名相信,主子还有这些恩人是不同的。不然,也不会这样费尽心思,救了他,还坚持送他回来。 甚至,又是送吃的,又再次出手救了莫欣。 还有就是,莫名相信张舒曼。 “嗯,哥哥,主子我不怕。” 深吸了口凉气,莫欣试着镇定下来。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最后又将目光移回张舒曼身上。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自信,莫欣顿时鼓起了勇气。冲张舒曼还有莫名点点头,主动的将身上的掀起衣服,让张舒曼仔细的检查。 看了莫欣脸上隐约可见的样子,大家已经有些心理准备。可是,当真正看到了莫欣全身恐怖的鱼鳞状红斑,大家还是忍不住吓的倒抽一口凉气。 瞪大了眼睛,半响无话。 看到大家惊骇的目光,眼中却并没有丝毫嫌弃,或者是厌恶。 莫欣跟莫名相视了一眼,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而莫欣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感觉好受些。 这种眼神,对见惯了大家像看怪物,厌恶目光的莫欣而言,已是不易。因为就是莫欣自己,看到自己丑陋的身体。夜半做梦,都会被噩梦惊醒。 “主子,我这样还能治吗?” 看着面无表情,认真的检查她身体情况的主子。莫欣眼睛一亮,希冀的追问。 “没事,可以治。这只是一种皮肤病,并不难治。我先给你施针,另外再开些药给你随身带着,不用多吃。每天晚上只要吃一颗便可,不消半月,应该就能痊愈了。” 接过春梅递来的药箱,张舒曼收回了目光,再次肯定的告诉莫欣病因。取出了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银针,虽然光线渐渐变的昏暗。不过对张舒曼而言,却丝毫没有被影响。 见莫欣深吸了口气,点点头,表示准备好。 “好了,尽量放轻松,不会太疼。” 张舒曼收起了笑容,严肃的下针。顺着银针,一点点的输入灵气,使效果达到质的飞腾。 除了莫名兄妹俩,大家都是见多了张舒曼施针的样子。除是病人自己出意外,否则,以张舒曼的本事。就是闭着眼睛下针,也不会出意外,找错穴位。 大家只是关切的望着莫欣的反应,只有莫名紧张的手脚抖个不停。 片刻后,直到银针一根,一根的从莫欣的身上取下。 莫名这才真正的吁了口气,急促的心跳也恢复了正常。意外的看到脸色越来越好看的妹妹,莫名眼睛又是一亮。 “欣儿,你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几乎是迫不急待的,莫名忍不住追问莫欣的感觉。 “哥哥,我感觉从未有过的舒服,好像身体一点也不感觉痒了。主子很厉害,我相信主子一定能治好欣儿。” 感受着身体明显的变化,虽然皮肤上的鱼鳞似的红斑没有真正消失。不过,身体伴随的痒消失了,还是让莫欣感觉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真的,太好了。主子,谢谢你,就像是救苦就难的活菩萨,莫名给你磕头了。” 眼中闪过一抹灼热,莫名冲动的再次跪下。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劝阻,莫名再次熟练的磕起了一连串的响头。由于这庙里地板铺的都是实打实的花岗石,随着莫名的动作,额头上立马溢出的鲜血的血丝。 额头也瞬间又红又肿,不难看的出,莫名磕头时有多带劲。完全没有保留,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心里的感激。 “起来,我们不兴动不动就跪在地上磕头,这么大力。头都磕破了,你是傻子吗?一点也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好了这里有些玉肌膏,自己拿去擦擦。” 看着莫名额头上的伤,张舒曼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无奈的掏出一个小药瓶,交给春雨递给莫名。 眼尖看到愣在原地,无措涨红脸的呆样,张舒曼叹了口气。 青春期的男孩,就是冲动行事,做事还差了点深思熟滤。 “对不起,让主子担心了。莫名保证,下次一定会改正。” 捕捉到仙人似的主子,眼中淡淡的关心,莫名顿时像是吃了蜜一样。脸上闪过一抹羞涩,又怕被大家看出异样,慌忙假意的轻咳了一声。掩饰内心的异样,垂下眼帘,一本正经的保证。 “我相信你,好了大家记得轮流看好火堆。其他人好好睡会,明早进镇里,争取买到马车。春梅将被子,还有厚实的衣服拿几件给莫名跟莫欣。天冷身体刚好,感冒了也麻烦。” 张舒曼仍是不清楚莫名心里的想法,只以为是小男生害羞。 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叮嘱了句,让春梅两人从包袱里找出御寒的衣被。却没想,二丫居然也主动的开口。 “大姐,我也去帮春梅姐姐。” 话完,二丫目光悄悄的瞄了一眼莫名,随即便挽着春梅的手去帮忙。 很快二丫手中便抱了一床裤子,不给莫名拒绝的机会。主动的帮着莫名摊好,眼底闪过一抹羞涩,但仍挤出一抹笑容道:“莫大哥,被子已经铺好了。衣服放在上下,莫大哥身体多好,多穿一件夜里才不怕着凉。” “这怎么好意思,谢谢二小姐。” 面对二丫的热情,莫名不好意思的道了声谢。 其实二丫现在算的是小美人一个,过了年就十岁了。在正常家里,虽然未及屏,不过这个年纪订婚事却是很正常。加上二丫现在养的好,吃住都是一等一的好。除了皮肤白嫩,身体开始了发育,身高更是拔高了不少。 已有一米五六,在现代南方个子也不算矮了。 “不用了叫我二小姐这么生疏,你、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张二丫。” “二丫?” 莫名微愣,没有想到主子的名字这么文雅,妹妹的名字却是粗俗普通。像是普通村里人起的贱名,只为了让孩子好养少病。 只是又看着二丫身上的穿着,左看右看,莫名也觉得不像是平常人家养出来的女孩。心思微动,莫名立马就猜想到,难道这个二小姐,跟主子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家里不受重用,所以没有正式给起名。 瞥见了莫名,包括莫欣眼中的诧异。二丫微愣,一向不怎么在意自己名字的二丫,突然也觉得二丫这个名字。确实上不了台面,紧抿着唇,二丫尴尬的愣在当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倒是张舒曼敏锐的察觉出了二丫的异样,眼珠子转了一圈。心里很快便猜到了二丫心里的介怀,原本早就记在心上。想着给二丫还有三娃,起一个正式的名字。只是又想到户籍所在,便想着回到汪河镇再找县令去改。 现在看来,先叫着等回去抽时间再改,其实也没有什么。正好,给大家提前适应期,二丫还有三娃全当是幼时的乳名。 也可以叫,不辜负张树根辛苦费脑取的名字,没有忘本。 望着尴尬的二丫,张舒曼主动的代为插话解释。 “二丫是她的乳名,正名叫张舒心。三娃也是,大名叫张舒朗,还有我们都是亲姐弟。” 虽然莫名没的说出口,但张舒曼却还是猜出了莫名心里的猜想。 张舒心? 舒朗? 听到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二丫跟三娃皆是一愣。眨了眨眼睛,不解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好听极的名字。 至于二丫,虽然也是疑惑,不过还是忍不住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舒心,不管怎么念都比二丫这个土的掉渣的名字,好听百倍千倍。想到她能拥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二丫低落的心情,瞬间飞扬。 惊喜的目光与张舒曼的眼眸相视,默契的眼神交汇。 刹那间,二丫便知道这是大姐的意思,要为她跟三娃改名。 展颜露出浅笑,二丫,不现在应该叫舒心了。抬头挺胸,朗声补充道:“对,我叫张舒心,莫大哥以后可以叫我舒心。” “舒心,舒朗?好名字。” 无邪老人早早就查过姐弟三人的资料,怎么不知二丫还有三娃都是真名。压根没有什么乳名之说,不过,聪明人无邪老人一眼就猜出了其中的深意。 确实,这土名已经不适合二丫跟三娃,若是告诉陌生人这个名字。必定会被人看轻,作为大姐可是一国的公主,当今圣上的义妹。嫡亲的弟妹,即使没有跟着受封。身份也早就跟着水涨船高,加上还是兵部尚书的外孙跟外孙女。 舒心跟舒朗这两个名字,再适合不过。 不着痕迹的冲师傅眨了眨眼睛,无邪老人眼中掠过一抹赞许。 “舒心,确实是好名字,舒心自在。人要是能一辈子都舒心,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被识破了心里的猜疑,莫名脸上有一瞬的窘迫。不过很快便收拾好心情,挤出笑容,正经的拆解名字中的意义。 “大姐,那我以后就叫舒朗对吗?” 三娃没有理会大家各异的思绪,心心念念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虽然听先生教导并不算太久,识也不全。不过听着舒朗两个字,三娃还是能感觉的出来,这个名字不错。 不愧是大姐起的名字,就是好听。而且还大姐的名字差不多,只差了最后一个字,听着就知道是亲的姐弟。 崇拜的望着张舒曼,三娃脸上不觉乐开了花。 暗自开心,以后他就叫舒朗。以后镇里的那些朋友,还有小杰就不能再取笑他的名字土气巴拉。一点诗人的文雅都没有,一听就知道是村里出来的。 没文化。 “是,以后三娃就叫舒朗。” 捏了捏三娃可爱的包子脸,张舒曼笑着肯定的点点头。 舒心? 莫欣看着二丫望着自家哥哥时,眼中与众不同的异样。眼底闪过一抹精芒,虽然年纪也不算太大。不过莫欣可以说是见惯了人情冷暖,早熟的不比任何大人逊色。 自然而然的,对男女之事,也比同龄的女孩早熟不少。 打量着二丫身上光鲜亮眼的衣着,再看看那如玉白皙无瑕的脸庞。莫欣羡慕的不得了,要是当初家里没有得罪了高官。没有被杀头抄家,或许她就不会得这样的怪病,更不会流落至此。 也可以像舒心一样,穿的美美的,打扮漂漂亮亮的待嫁。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不过看着对哥哥有想法的二小姐。或许,这是一个契机,让她能翻身,重新找回曾经种种的机会。 想到这个可能,莫欣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仍有些苍白的脸,突然间绽放出夺光的亮光。 是的,遇上主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身份,一切的一切。垂下头,莫欣盘算着定要好好的凑和哥哥跟二小姐。只要哥哥成了主子的妹婿,莫欣相信她的身份也必将水涨船高。 不再是丫环奴婢,而是正正当当的小姐。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穿不尽的绫罗绸缎。想到未来美好的一幕,莫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只是,将来的事,真的能如莫欣所愿吗? ------题外话------ 妖新坑求收藏,《天才儿子财迷俏星妈》,么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抛夫弃子 霉运似乎都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顺风顺水。不仅顺利的买到了马车,莫欣的病也日见好转。显眼的鱼鳞红斑渐渐褪去,颜色也一天天的在变淡。 “师傅,这骨髓坏死,真的还能再生。将病变源头褪除?” 看着张舒曼给他的日记,无邪老人有些不敢置信的追问。如好奇宝宝,不断的问着一个接一个衍生的问题。 “当然可以,不过以你现在的医术可能做不到。” 正常的施针只能是缓解,并不能完全的根治。除非像她一样,往银针入注力灵气,让坏死处重新焕醒。吞噬病变细胞,使骨髓恢复生机。别说是骨髓病变,就算是无治的癌症都能轻松的手到擒来。 一问一答,师徒俩一个学的认真,一个听的也认真无比。一字一句的,将张舒曼的话记在心上。 对这一幕,除了莫欣跟莫名,大家都习以为常。 角色完全颠倒的身份,莫欣愣愣的看着,眼中尽是浓浓的震惊与不敢置信。这看着一副高人形象的无邪老人,居然只是徒弟。而年纪轻轻,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主子,却是扮演传授经验的师傅。 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恐怕莫欣打死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汪河镇也近在眼前,虽然没有看到张舒曼本人。不过忠叔是医仙家里的家奴,汪镇不少的百姓还是知晓。而那些眼巴巴的等着张舒曼回来的病患,更是打听的一清二楚。 看到忠叔驾着马车,刚到镇子的大门,立马被便热情的百姓围了上来。 “快看,那是忠叔,是不是张大夫回来了?” 一个老者率先发现了忠叔,激动的大声道。 “还真的是,咦,那不是张大夫的弟弟,三公子吗?太好了,应该真的是张大夫回来了。张大夫肯定也在马车里,张大夫你在吗?什么时候开诊,镇里来了好多的病人在等着张大夫回来。” “张大夫?” 众说纷纷,大家伸长了脖子,七嘴八舌激动的述说着。令人惊叹的是,许多久等的病人,不仅没有不耐的样子。反而满眼的尊敬,让莫名对张舒曼的认知再次有了不一样的升华。 明明不大的年纪,却得了医仙的名号。通过妹妹的病,莫名也看的出来,这主子医术的高明。但却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家,居然可以无畏人言闺誉的开诊。 面对热情的百姓,张舒曼笑着探出了头。挥了挥手,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久等了,我回来了,明天大家到贺记药铺里排队。由于人多,明天开始订二百个号。上午一百,下午一百,一直到年尾。明年才开始恢复正常的排号,辛苦大家了,等了这么久。” 二百个号? 张舒曼的话一出,顿时又是惊起了千层浪。大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大喊:“太好了,谢谢张大夫,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就是,张大夫马上就快过年了,这是我家自产的鸡蛋。虽然不值什么钱,不过还请张大夫别嫌弃。收下拿回家尝尝,多补充些营养。” 一个中年大妈,热情的将手中的一篮子拿来镇上买的鸡蛋。一股脑的,全部塞到了张舒曼的手中,没有丝毫的不舍。脸上尽是欢喜的笑容,仿佛能让张舒曼吃到她家产的鸡蛋,是件无上的光荣。 “还有我们的,张大夫试试我家托人买的红枣。吃了补血,没事当零嘴吃也成。” “对对对,我家新做的炸年糕也不错。张大夫刚回镇,路上肯定也饿了。” “张大夫试试我家的酥糖……” 有了大妈的开头,其余的百姓也纷纷有样学样。将物中采买的东西,争相放到马车里,不给张舒曼拒绝的机会。 眨眼睛,马车上便被塞满了一大堆的各种礼物。吃的用的,甚至连新布料跟小孩子吃的糖葫芦都有。好在张舒曼以前也早有过这样的经验,面对大家的热情赠礼。张舒曼没有推拒收了下来,笑着感谢。 “谢谢大家,够了,车里装不下了。大家都别送了,快过年了,大家自己留着。大家可以让出一条路让我们过去吗?赶了一个月的路,想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给大家看病。” 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静下来,别再挤过来送东西。 朴实的百姓都是最好可爱,不管有没有钱。只要你对他有恩,都会将自己认为好的送给你。看着大家脸上的笑容,张舒曼暗暗决定,以后一定好好的努力。给大家治好病,要是真有困难的患者,就是免费也无防。 反正手上也不差这点钱,能帮的尽量帮就是。 不仅可以锻炼自己的医术,更是一种修练,彼此相赢何乐而不为。 “对不起,张大夫都怪我们太激动了,都忘记了张大夫还有小公子跟二小姐肯定也累了。” 听到张舒曼的话,大家这才猛然想到了什么。纷纷愧疚的让开了路,目送马车离开。 知道了医仙回来了,并且答应了明天开诊,而且还是一天看两百个病人。收到风的家属还有家丁,纷纷回去相告。由于张舒曼离开的太久,镇里的聚集的重病奇症患者不少。 即使是一天两百个号,许多人也轮不上。知道都是靠拿号看诊,不得插,有眼见的更是当即派人连夜在贺记药铺排队。好明天一早,便能第一个拿上号。 好在古人还算诚实,没有号贩子。都是为自己主子,或者是亲人排队,而不是为了钱。排了号,给陌生人兜号。 莫欣看着满车的各种礼物,再看着热情的百姓。眼中对主子浓浓的敬重,眼中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妒意。再想想自己,一身的怪病走到哪里都是被冷嘲热讽,嫌弃的一方,甚至是厌恶殴打。 与主子相比,她的人生就像是地上的淤泥。只有被踩的份,而主子就是天上的月,令人仰望。 不,她不要再做被人踩的淤泥,她也要抬起头堂堂正正的做人。 看着手臂上,已经变的不明显的红斑。渐渐显露出了真正的肤色,不丑陋。再看看身上漂亮的衣服,莫欣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也可以变成漂亮的小姐,拥有着令人尊敬的身份。 一切的一切,都会变的美好。 深吸了口凉气,莫欣收起了心里复杂的思绪。决定先跟舒心姐姐交好关系,再徐徐图之,有她在暗中推波助澜,莫欣相信哥哥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挤出了一抹笑容,莫欣凑到舒心的跟前,装出一副天真灿漫好奇的询问:“舒心姐姐,我们家就在镇吗?还有多久才到,大家好热情,送了这么多东西。主子真厉害,得到这么多人的敬爱。” 我们家? 作为奴婢,怎么能这样没大没小,不仅没有喊主子小姐。反而叫姐姐,容易让人误会,莫欣不是丫环,而是主子。主子还有二小姐不介意,但作为奴婢也该有自觉。 不该仗着主子的宽容,真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还厚着脸皮,说什么我们的家?不仅是细心的春梅,就连春雨都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若有所思的扫了莫欣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赞同。一路上养成的好感,瞬间降低了不少。 都快十岁的女孩,不小了,早就该懂事了才对。加上莫欣的经历,不该有天真灿漫,像是被宠坏的孩子看不清事实。 “莫欣,跟二小姐说话,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未等大家开口指责,莫名也听出了异样。板起了脸,当即便轻斥莫欣的错处。莫名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主子就是主子。奴就是奴,身份地位分明,莫欣的态度不容质疑,已是明显的越矩。 即使是亲妹妹,莫名也绝不允许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主子还有二小姐是不介意,但是家里的其他主子,要是还这个态度。恐怕这以后,莫欣必定有苦头吃。 “莫大哥,没关系,不用这么严肃。欣儿也是无心的,而且也只是一件小事。我们可以当朋友,不必这样划清界限。大姐很好人,不会介意这些,大姐你说对吗?” 舒心也就是二丫,虽然也早熟,不过对这些心计却远远不足。并没有看出莫欣心里的那些弯弯道道,反而一心的将莫欣当好姐妹。 听到莫名的喝斥,主动的开口帮莫欣开脱。 张舒曼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莫欣一眼。直觉的,感觉莫欣这小丫鬼心思多的很,似乎并不甘于丫环这个地位。原本还想着让这两兄妹跟着回庄园,现在看看,似乎还没有这个必要。 还是留在镇上的院子,磨磨心性。要是实在不行,就丢些粗活,打发了去。 “对不起,哥哥别生气,以后欣儿改就是。” 莫欣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却并没有改口,恭敬的叫舒心一句二小姐。垂下头,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马车很快便到了张舒曼在镇里买的小院,收到主子回来的风声。候元宝跟杨海双双丢下了客栈的生意,匆匆的赶来迎接。早早的就在门口带着陈大壮以及张顺等一众家仆,早早就在门口站着。 当看到忠叔赶着马车过来,大家顿两眼直放光。快步上前,兴奋的主动搬凳子,让主子方便踩着小凳子下来。 集体恭敬的行礼,异口同声的道:“恭迎主子,二小姐,还有三公子回家。” 看着从马车里下来,阳光照耀在脸上,反射出夺光芒的主子。在场的众人看的忍不住又是一阵失神,纷纷在心里暗道。 一段时日不见,主子是越发美丽无双了。特别是那不怒自威,高不可攀的气质,更是令人想膜拜。 “都是自己人,怎么又这么多礼了。大家都还好吧,客栈的生意都怎么样了。路上出了点意外,拖的久了点,地里影响不大吧。”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激动,还有打心底里的敬重。作为主子,张舒曼能清楚的感应到,想到了地里的事。之前交给温通的灵泉水,恐怕早就用完了。没有了灵泉水浇灌,种出来的菜味道必定大大的缩减。 思及此,张舒曼目光移向候元宝,不放心的追问了句。 “回主子,还好,就是味道稍差了些。不过现在主子回来了,这点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对了,主子属下还有件事回禀。” 傻笑的抬起头,候元宝也没有隐瞒,将店里的经营情况说了说。眼尖悄悄的瞄了眼无邪老人跟眼生的莫名跟莫欣,压低声音道。 “元宝,主子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肯定是累了。这事等主子回屋里,坐着死心塌地细说也不迟。主子,张顺给主子新沏了壶晒干的花茶,主子还有二小姐回屋里。喝杯茶,暖暖身,三公子也吃些蛋糕掂掂肚子。” 张顺还是老样子,看着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但为主子着想,却是最细心,考虑的最周全。几乎是全心全意的,只为张舒曼打算,力求做到最好。 “好,还是张顺想的最周道,走吧大家进屋再说。” 点点头,对张顺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一个简单的眼神,却给了张顺无上的幸福感。仿佛只要张舒曼一个眼神肯定,便是最大的幸福。而事实就是如此,看到主子对张顺认可的目光。候元宝还有马永波也是羡慕妒忌恨。 暗恼着,他们怎么就没有细心的想到了这一点。 见习惯了公主府的华丽大气,再回到小镇上的宅子。舒心跟舒朗,早没有了当初土包进城,稀罕的表情。 舒朗性子还是一的贯活泼,拿了串糖葫芦吃着。跟在张舒曼身后,快步的走到客厅。可能是听到张顺说给他准备了蛋糕,一屁股坐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张顺,等着张顺让人将蛋糕端上来。 莫名还有莫欣,则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这个新家。 院子看着半新不旧,对于大家族或者是权贵之家。这连一个小别院都算不上,看着几位主子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莫名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又看着在场的众人。似乎都是下人,并没有看到主子的其他家人。 又听到主子似乎提起了什么客栈,莫名微蹙着眉头,心里暗暗深思大概的可能。 莫欣也是在四处打量,看着这不大不小的院子。眼底有一瞬间的失望,不过又想着这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 就算再富有恐怕也比不上大城里的巨富,跟权霸一方的贵人。能了这个不错的院子,最起码的,吃住不缺应该是不成问题。 再扫视了一眼大家身上的衣着,似乎穿着的也算不错。体体面面,面色也还可以,一看就知道主子不错,不会欺压下人。深吸了口凉气,压下心里的失落。眼尖看到张顺端上来的怪异的圈形东西,很快便被浓浓的好奇好取代。 蛋糕是说这个吗? 好漂亮,是可以吃的。 看到几个主子,包括无邪爷爷都坐了下来。莫欣到是也想跟着坐下,不过被自家哥哥一个利眼扫了下来。莫欣只能乖乖的退到一边站着,跟春梅还有春雨站到了边上,听候主子的吩咐。 “好了,说吧这段时间家里又出什么事了?” 看着欲言又止的候元宝,张舒曼抿了口热茶,不急不徐的询问。 对莫欣兄妹俩复杂的表情,也没有心情多加理会。反正她也不是非留他们不可,要是觉得不满意,大可立马就放他们离开。要下他们,可不是她的本意,家里更不缺两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少女。 “主子,月前夫人产生了小小姐,只是受不了家里的贫困。加上月子也没人照顾,老夫人不时上门冷嘲热讽。夫人将孩子丢在家门口,便跟外乡的货郎走了。天寒地冻,小小姐又只是一个不满月的孩子。所以,属下等自作主张收容小小姐在洛河村的庄里住,由陈妈带着。” 轻咳了一声,想到主子对老张家的后母并不亲厚。甚至是讨厌,不过候元宝也知道主子是心善的。加上这孩子不管有什么样的娘,也是无辜。加上这孩子身上,还有一半跟小姐一样的血脉。 总归也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没有人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死在自家门口。 候元宝自问就做不到,所以才不忍。 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主子的脸色,面对主子灼人的利眼。想着他自作主张,仍是免不了有些心虚。 丢下未满月的孩子,跟外乡人私奔? 听到这令人惊悚的消息,不仅是张舒曼,就连舒心跟舒朗都忍不住一愣。没有想到这飙悍的后母,还能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勇气可佳,也够狠心,不怕她不理会这个可怜的孩子。 夫人丢下刚出生的孩子,与人私奔? 莫名跟莫欣虽然不知道这夫人是哪位神圣,但也被惊的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相信,都嫁做人妇,又衣食不缺,怎么还有女人舍得抛弃。难道这走乡的货郎,还能比自家相公更好不成。 眼张的疑虑更深了几分,莫欣兄妹俩并不清楚,张家的一些弯弯道道。 更不知道,张舒曼其实是嫁了人,而舒心还有舒朗。而是张舒曼带到夫家的拖油瓶,这夫人过的也不好,而且只不过是后娘。 家里不仅住的一般,没钱,现在更是连人都没有。使唤人惯的赵云月能习惯才怪,能坚持到生完孩子,已是逼不得已。这种活守寡,还得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赔钱货,赵云月不跑路才有鬼。 虽然惊世骇俗,但赵云月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家里没人,谁又能拦的住。 庄子? 莫欣眼睛一亮,没有想到除了这里的院子。主子还有别的产业,顿时眼睛一亮。 无邪老人也知道赵云月的存在,更知道自家师傅家里的一些事。对这个作恶多端的后娘,跑了就跑了。无邪老人并不觉得有些可惜,麻烦的是,这女人自己跑了就算了。还能无耻的又丢了一个小拖油瓶给自家师傅,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嘴角抽了抽,无邪老人除了无语,无话可说。 谁让这个孩子是师傅的妹妹,师傅就算是不爽。在家里没有其他可托的人,师傅也只能认了,收下这个无辜的孩子。 唯一希望的,恐怕就是等张树根这个亲爹回来,才能甩手。 “哦,她到是有勇气,竟然敢跟人私奔。不怕被抓回来,浸猪笼,给自己娘家蒙羞。行了别这个表情,像个小媳妇似的。你做的对,不管怎么样,这孩子总是无辜的。让陈妈先带着,一切等我爹从战场上回来再说吧。” 挑了挑眉,张舒曼一语定下了这同父异母的妹妹未来的幸福。 反正不用她亲自带,一切好说。 “嘿嘿,属下就知道主子也会这么做。” 讪讪的笑了笑,候元宝被点破心事,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主子,吃蛋糕不经饿,要不要属下去弄一桌好菜。让主子,还有两位小主好好的吃一顿。” 不想让候元宝跟张顺专美于前,马永波挤开了候元宝,期待的询问。 “好啊好啊,马叔叔煮的菜最好吃了。京都里的菜都没有马叔叔煮的好吃,舒朗可是想了好久。马叔叔快去多煮些,舒朗要吃醋闷猪脚,还有糖醋排骨。对了,还有还有,麻婆豆腐也要。” 听到有吃的,三娃也就是现在的舒朗,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放青光的猛盯着马永波,未等大姐张舒曼开口,便忍不住激动的点起了菜。 京都? 听到舒朗的叫嚷,就连莫名也竖起了耳朵。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好奇的猜测着,主子去京都的目地。是探亲,又或者其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张舒曼可能也是京都有家。 因为莫名听的出来,张舒曼姐弟几个,都没有京都的口音。 “舒朗?” 马永波诧异的望着三娃,不解这舒朗是哪位神圣。目光下意识的瞥向了莫名,想想又觉得不对,听小主子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自己。只是,他怎么从不知道,小主子还有这么一个好听的雅名,跟主子的名字有些相似。 ------题外话------ 好吧,妖又来打广告了,还是老调重弹。新坑求收藏,《天才儿子财迷俏星妈》,收一个吧~ 晚上抽空,二更,么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最可爱 “马叔叔这是我的新名字,二姐叫舒心。大姐说三娃是乳名,马叔叔,还有大家都记住哦。”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疑惑,舒朗就忍不住得意的重新介绍了一遍。对这个响亮的名字,他可是满意的很。巴不得宣扬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他的新名字。 “公子的名字?好听,一点也不俗气,一听就知道公子将来是有出息的。” 见主子点头,马永波默念了几遍。笑了笑,立马给力的一通毫不吝啬的夸赞。 “是好听,比候叔叔的名字好听多了。” 侯元宝也忍不住狠狠的夸了句,看的笑眯了眼的小主子,侯元宝脸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 “元宝,你去安排一下,这是莫名跟莫欣。”打断了侯元宝继续耍宝,张舒曼使了个眼色。 “主子,他们是?” 看着莫名跟莫欣身上的衣着,侯元宝并不知道这对兄妹是新加入的下人。还以为是跟着主子回来的哪家小姐公子,特别是看到莫欣脸上淡淡的傲气,左看右看侯元宝都觉得像。 “他们跟大壮差不多,都是自愿跟着。你随便安排些事,让他们帮忙便可,至于住的就跟家里的下人一样。” 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莫欣,她可不是请祖宗回来供着。一路的好吃好住,已是仁至义尽。既然选择了做下人,就算有奴才的样子。不想让大家觉得突兀,跟家里的其他下人一样吃住是必要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穿着也是一样。除非跟张顺几个一样,对她有大用,并且被她甘心情愿的结成契约,永不背叛。至死,都只能是她的人,无条件的听从她的命令。 眼尖捕捉到莫欣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愕,张舒曼勾唇淡淡的笑了。 没有想到这小丫头心气还真是高,经历了这么多。心不仅没有被磨平,反而更加的贪心了。明知自己的身份,还想着与主子平起平坐不成。看来,对莫欣太好,反倒成了她的错。 让莫欣变的贪心,自以为是了。 莫名倒是比这个妹妹识实务了不少,不显山露水。对她的安排,都认为是理所当然。事实,本也应该如此,她辛苦的救了他们兄妹。不求感恩,最起码的不能做噬主的白眼狼。 “是,主子属下知道了,欢迎你们加入。请随我来,先安排你们住处,其他的明白再告诉你们日常的注意,还有要做的事。当然,要是你们有什么长处,也可以说出来,我会合理的安排。” 做了掌柜,侯元宝脑子更是转的快。对人才的合理安排,更是恰到好处,识人善用。 “谢谢,主子我们先退下了。” 深深的注视了一眼张舒曼,不敢让人看出他的异样。很快莫名又收回了目光,而莫欣也只能冲张舒曼点点头跟着退下。 舒心望着莫名的背影,对大姐的安排。也没敢说什么,不过也相信不会亏待了莫名跟莫欣。经过几天的相处,对莫名跟莫欣识字的事,还有曾经的过往。舒心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有空再找莫欣玩就是。 吃过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张舒曼心挂着改名字的事。便叮嘱了侯元宝去办,自己则带着大家回洛河村。 顺便,看看这个可怜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再将菜地跟果园的事解决了。这客栈里分分钟都是银子在进账,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誉。可不想因为菜质量下降而砸了,重要的还是跟四王爷合作的生意。 要是没有好菜提供,这合作恐怕也难继续。毕竟,这龙耀光的价,可比聚财客栈狠多了。完全是将顾客当肥羊来宰,要是做出的菜不好。又贵的离谱,店不得让人给砸了。 南方可没有雪景,而且冬天也不会冷的离谱。像冻死人的事,相对于寒冷的北方少的多。透过窗子,看到外面仍旧的青山绿水。 张舒曼忍不住眯起了眼,享受的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望着满山的翠绿,感觉格外的亲切。加上又没有莫名这对兄妹在,大家处着更为自在。随手从空间里摘了一大堆的水果放在小桌上,大家惬意的任吃。 就连忠叔都享受的连赶着车,一手拿着一串葡萄,欢喜的啃着。 至于小白,则被张舒曼大方的放养在空间里。水果以及灵泉水任喝,唯一不许的就是祸害张舒曼在意的血莲。 这可是宝贝,可不能让小白当草给糟蹋了。 马车路过菜地,看着大片大片,一望无际的青菜。张舒曼颇有成就感的挑了挑,对地主婆的身份,很是满意。等明年后山嫁接的果树也开花结果,来个农家乐。这日子,神仙也不换。 想想刚穿来时,一穷二白,还是个受有欺压的小可怜。到现在,混成了一国的公主,想想仍让张舒曼感觉像是在做梦,不可思议极了。 人生,果然是处处有惊喜,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做不到的。 “大姐,京都虽好,不过我还是觉得咱家是最好的。自在,有吃又有玩,也没这么多规矩,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冷。” 白茫茫的雪景,舒心早就看腻了。加上几天在山里惊险的路,天上的鹅毛大雪,想想都让舒心感觉有些心有余悸。吃着桃着,望着绿绿的菜地,忍不住感慨了句。 “那是,最重要的是,这里的饭菜可比宫里的御厨都做的好吃。” 无邪老人点头附和了句,不管人在哪里。最重要的是,能跟师傅混最好,有吃有喝,而且还能学到东西。 “大姐,你说妹妹长什么样,是不是跟龙苑一样漂亮。后娘真坏,不要妹妹,还给爹戴绿帽。爹对后娘这么好,居然还不要跟别的男人跑了。大姐要不要报官,让官差抓后娘,让县令大人将她抓浸猪笼了。” 撅起了嘴巴,舒朗对赵云月可是讨厌至极。对赵云月抛夫弃子的举子,更是大大的气不顺眼。 没有妇德的女人,就算受到惩罚。 “人小鬼大,这些是大人的事,你就少操这份心了。回到庄上,记得给大姐好好的识字,跟无邪爷爷认真的习武。别给大姐丢脸,不然,以后大姐可没脸上四王爷府给你提亲。” 食指轻点弟弟的额头,张舒曼笑着打趣了句。 “知道了大姐,我才不会给大姐丢脸。无邪爷爷,舒朗学的最认真对不比,比二姐还有春梅姐姐都进步快。” 臭屁的抬高了下巴,舒朗很是自得的自夸。 颇有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样子,逗的无邪老人都忍不住直乐。至于活泼的春雨就更不用说,直接就笑弯了腰。 温通对张舒曼交待的事,绝对是百分百的认真执行。亲力亲为,甚至偶尔还会下地,帮着一起赶工种菜除草。特别是近些日子,菜的长势明显变慢,地里的菜。几乎跟不上卖的需求,又一直没有收到主子回来的消息。 急的温通差点没急白了头发,早知道主子会迟回,就该将灵泉水省着用。更让温通无奈的是,种出的菜,味道也大不如从前。 叹了口气,温通现在是日盼夜盼,就指望着主子能早日回归。 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看到一辆眼生的马车使过。原本是不怎么在意,当看清驾着马车的,居然是府里的忠叔。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丢下了手中的锄头,使出飞毛腿追了上去。 “主子,太好了,主子回来了。主子,等等我。” 扯开了嗓子,温通完全没有平日的沉稳,满脸兴奋的紧追。 主子? 听到温管家的喊声,菜地里的男男女,皆好奇的投去了灼热的目光。 “温通,忠叔停下马车,等等温通。” 探出头,冲狂跑的温通挥了挥手。感应到温通心里的激动,张舒曼朗声露齿笑了笑。 明明是冬天,日头温和的多,不似夏日的灼热。但温通似乎却更黑了不少,看样子应该是天天泡在了地里。又见温通狂喜的眼神,想来这段日子是愁坏了他。真是个尽职的好属下,看来回头是该好好的犒劳犒劳。 也辛苦他了,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他身上。 “主子,你可回来了,属下可愁死了。再不回来,这地里的菜就该断供了。主子,不是说过顶多就个把月就回来,怎么拖了这么久。是不是在京都里出了什么意外,主子还有两位小主都没事吧。” 顾不得喘上一口气,温通噼里啪啦将满肚子的话倒出。 “没事,就是路上出了点小意外,大雪堵住路了。辛苦你了这些日子,给,这是赏你的。看愁的,人都瘦了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主子虐待你了。走吧,先去将菜地的事解决了,趁着天还没有黑。一会让大家将菜地里的菜,都重新浇一遍水。” 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张舒曼递了个喜气的红苹果给温通。 眼尖捕捉到温通脸上的欣喜,笑着摇了摇头,觉得温通太容易满足了。 “谢主子,对了主子,忘了跟主子传信。家里、家里……” 接过了苹果,看到跟着下了马车的舒心跟舒朗。猛然想到了家里还有个爱哭鬼,当即想告诉张舒曼这事。却没想让张舒曼直接打断了,接话道。 “我知道了,家里多了个小娃娃,后娘生的女儿对吧。这事元宝已经跟我说了,没事,让陈妈带着,等我爹回来了再另外安排。反正,家里也不差多个人吃饭,她在家里还好吧,这么小都吃些什么?” 虽然没生过孩子,不过怎么说也是大夫。该有的常识,张舒曼还是懂,未出月的孩子,除了喝奶一般是吃不进其他东西。米汤也有些勉强,少说也得要二、三个月才适合。 陈妈一把年纪了,就算是生了陈大壮,也挤不出新鲜奶水。 想到这,张舒曼忍不住顺口询问了句。 “回主子,小小姐刚开始身体并不怎么好,被夫人放在地上。穿的衣服也不多,一大早的没人发现,差点没被村里的狗给咬了。好在养了些日子,好了很多,就是有些爱哭。至于吃的,正好村里有妇人生了孩子,奶水多,出了些银子让帮着喂奶。” 一个大男人,说这些尴尬的喂奶,温通黝黑的脸上顿时涨红了一片。只是皮肤实在太黑,看着并不明显。 “什么,差点被狗咬了?这孩子真是多灾多难,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人道是为母则强,这后娘可真够狠心,大冷的丢在地上,也不怕出事。就认定了,我们会收养这孩子。” 听着温通的讲叙,张舒曼都忍不住为这未见面的妹妹捏把冷汗。 “妹妹真可怜。” 舒心跟舒朗听到这,也是一脸的同情。原本可能对这个妹妹,是后娘的女儿有些介怀。但是现在,就连舒朗立马接受这个妹妹,决定以后好好的对她。 虽然小时候,他们也没有亲娘,但好歹还有爹。可是现在这个妹妹,没有娘,连爹也不在。作为哥哥姐姐,怎么可能不对最小的妹妹好。 “主子。” “见过主子,还有两位小主。” 看到张舒曼的到来,地里的忙的众人,纷纷问安。看着跟天仙似的张舒曼,眼中更是充满了感激跟尊敬。 “嗯,大家辛苦了,各自忙吧。对了,温通车上还有不少的水果,还有其他的吃食。你去安排几个人,将东西分给大家解解渴。快过年了,记得包个大红包,给大家当新年的奖励。” 看着朴实的粗使仆从,虽然这些大多数也是买来的奴。算是死契的一种,别说是每月照发工钱,就不给饱饭告到官府也没用。 但是张舒曼是个有良心的主子,这些人既然跟了她。认认真真的帮她干活挣银子,当然不会吝啬,给予一定的奖励。 什么,主子要给大家分吃金贵的水果,过年还多给钱? 听到这话,众多的男女老少,激动的跪了下来。冲着张舒曼直叩头,泪点低的老妇,更是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掉,叫嚷着。 “谢主子恩赐。主子真是活菩萨,我们给主子磕头了。” “谢主子,我们愿意一辈子,给主子做牛做马。能成为主子的奴才,是我们的福气。” 其余的众人,也是感激不已的望着张舒曼,场面差点失控。 看着激动过头众多手下,仅仅只是因为一点水果,还有未知数的红包。实在是纯朴的令张舒曼汗颜,暗叹,真是可爱的一群人。 ------题外话------ 新坑求收《天才儿子财迷俏星妈》~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井底之蛙 处理完了地里的事,温通也随着一同回到了庄上。 当看到陈妈手里抱着,哭的震耳欲聋的小女娃时。张舒曼忍不住身蹙起了眉头,上前看清这妹妹并不算可爱的五官。眉眼与赵云月很是相似,皮肤也不似许多婴儿的白胖。 加上爱哭,整张脸都挤成了一坨。 左看右看,外貌协会喜爱漂亮孩子的张舒曼,一眼便觉得这便宜妹妹不怎么讨眼缘。 虽然同情这小丫头的遭遇,不过看过了真人,却没有了亲近的心思。 后退一步,并没有笑着上前去逗弄。 “主子,你可回来了,小小姐太爱哭了。总要人抱着,逗着玩,放下一会都不行。主子,您要抱抱她吗?” 耐心的哄着怀里的小小姐,想到这小娃娃也是主子的妹妹。陈妈更是拿出了十分的精力,细心的照料。并没有发现张舒曼脸上的异样,笑眯眯的询问着。 “不用了,陈妈抱着便可。小孩子都认生,要是我抱着,恐怕会哭的更凶。舒心,你们要抱抱妹妹吗?” 果断的摇了摇头,张舒曼承认很没爱心,但是人都是视觉动物。这孩子看着不讨喜,又哭的吓人。没有兴趣抱,张舒曼怎么可能勉强自己。 再者,这便宜妹妹还是赵云月的亲生女儿,她肯让属下收留。好吃好喝,还安排人细心照顾也算是仁至义尽。本质而言,张舒曼对张树根这个包子,早已没有什么耐性。 甚至,已到没有兴趣再认他为爹。 本身除了占了这个身体,她其实跟张树根也没有什么感觉。顶多就算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不过又想到舒心跟舒朗的不同,浅笑着提醒了句。 “大姐,她好丑,我小时候也是这么丑吗?” 舒朗并没有上前去抱人,紧锁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妹妹还小,没有长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都是这样。不过,长大了女大十八变,自然就会变漂亮。陈妈,我想抱抱她。” 舒心这丫头最为心善,见着这妹妹哭的可怜。再加上心疼这妹妹出生便被亲娘所抛弃,母爱大发,一点也不嫌弃的上前伸手想抱抱这同父异母的妹妹。 看着二妹善良的样子,张舒曼忍不住感慨,自叹不如。以后这舒心肯定是个贤妻良母,谁要是娶了,肯定是有福了。 再看着舒心抱着孩子里,那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或者是摔着孩子的谨慎样。更是让张舒曼都忍不住刮目相看,不过,舒心的这性子好是好。就是太软了,要是嫁在普通人家,只嫁一个。没有其他妾室还好,要是嫁入了家世不凡的大宅院里,恐怕就有苦头吃了。 女人之间的斗争,向来是不见血的战争。 轻叹了口气,人各有命。虽然担心,但这是舒心自己的人生,作为一个姐姐。张舒曼也不能干预太多,只希望这丫头自己长眼,找个疼她的好相公。 小丫头似乎还算买舒心的账,一抱她立马便止住了哭声。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打 量着抱着她的舒心。甚至伸出了两乎乎的小手,摸着舒心的脸,逗得舒心会心的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舒曼都忙的马不停蹄,恨不得能有个分身术帮忙。既然在药铺里看诊,一边又得盯着客栈生意。顺便还得叮嘱侯元宝跟温通,将过年给大家分发红包跟礼物的事落实。 令张舒曼惊喜的是,莫名居然懂识别许多药材,就连种植也懂不少。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莫家未败落之前,就是经营这药材生意。 又想着随着病患不断的增加,小小的贺记药铺明显吃不消。药材更是消耗的严重,许多的药村更是经常缺货,这个时候,少有人懂得种植药材。几乎都是靠药农,或者是大夫本身上山去采摘。 空间里的药,不能经常拿出来,能自己种植再适合不过了。 反正是莫名自己要跟着,物尽其用,人才自然在适合的岗位上最好不过。便让莫名年后安排种植药田,为了更好的保持药性,张舒曼决定让莫名开荒。反正名下的山也有不少,开采了种植也不浪费。 如此一来,莫名也算是继承了祖业,干回了熟悉的老本行。加上认为能帮着主子,整个人干劲十足。天早晚归的,四处收集药材种子。等着明年大干,开春便能将种子种下。 留下莫欣一个人在汪河镇的宅里,自怨自哎。 咬牙切齿的咒骂连连,用力的搓洗衣服。几个粗使丫环一起上工,加上府里住的人并不多。分发下来,洗的衣服其实也没几件。 只是对一开始就做着小姐梦,想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人服侍的莫欣眼中看来,就跟受了天大的委曲一样。心里瞥了一肚子的怨恨,只是府上连个主子的影子都见不着。 更是让莫欣急的想吐血,心里的计划更是无计可施。 眼见着年尾将到,朱县令到是有心。可能是想年底狠狠的捞一笔,居然请了本县有身份地位的富户在府上一聚。 而张舒曼作为本县最捞金聚财客栈的老板娘,当然也在邀请之列。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再者,这朱县令还给过不少的方便之门,于情于理,张舒曼都给面子的准备参加。 朱县令家门口早早就停满了排排的马车,张舒曼到来的不早不晚。从马车上跳下,张舒曼的出现立马便引来了不少人关注的目光。不管男女老人,皆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惊艳。 出门之前,经春梅的巧手细心的打扮,又穿上了粉色的绣裙。美丽又不失可爱,衣摆的彩蝶翩翩起舞,更是让张舒曼凭添了几分灵动。 让人想不刮目相看都不行,特别是那些年轻不经逗的公子哥,更是瞪直了眼。差点没当场流口水,只是顾忌着身份,没有热情的上去搭讪。 张舒曼礼貌冲大家点点头,这些有钱人,可都是她的财主。几乎九成都是聚财客栈的会员,令张舒曼意外的是,居然遇到了小杰跟王夫人。看到小杰惊喜的小跑过来,张舒曼连忙提醒。 “走慢些,小心别摔跌了。” “姐姐你回来了,怎么没有派人告诉小杰。对了,二丫还有三娃呢,没有跟着过来吗?太过分了,亏我还拿他们当朋友,回来了也不告诉一声,也没有送京都买的手信。” 往马车里张望了一眼,见没有人再下来。王世杰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在张舒曼面前。小杰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脾性,撅起了嘴巴不满的抱怨。 “山来不就我,我来就山。二丫跟三娃在洛河村,小杰要是想见他们,可以自己去找他们玩。也刚回来没几天,不过手信的事,有给小杰准备。王夫人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快过年了,提前祝夫人新年快乐。” 看着身高抽长了不少,越发聪明的小杰。张舒曼笑着解释了句,眼尖看到走来的王夫人,顺口问了句好。 眼尖捕捉到王夫人眼中的不赞同,似乎并不乐意见小杰,跟舒心还有舒朗交好。张舒曼微拧了拧唇,眼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精芒。 傲慢的书香世家,恐怕是打骨子里看不起她们这些低贱的商家。对她这种开堂坐诊,抛头露面的人,更是不屑。只是因为小杰的病是她治好,小杰又与她亲厚,所以才不得不装装样子,对她点一笑。 可笑,张舒曼并不觉得这王夫人能比她高贵到哪去。 “真的吗?还有我的礼物,太好了,那姐姐等宴散了,小杰就跟姐姐回洛河村好不好。娘,今天小杰去姐姐家里住,明天才回家可以吗?” 孩子心性,再怎么装,也改变不了对收礼物的兴奋。听到真的有准备他的礼物,当即激动的开口要求。 “小杰,快过年了,张大夫想必要忙的事也不少。在家里好好呆着,等过了年,你想走街窜巷娘都没意见。” 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看到不少的夫人,都投来注意的目光。王夫人实在不想跟张舒曼靠的太近,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以退为近,试着劝说,让王世杰打消去洛河村的心思。 明白王夫人不想跟她走近,免得让人觉得降低了身份。张舒曼识趣的没有再靠近,瞥了一眼失落的小杰,淡淡的笑道。 “小杰,既然不方便也没事,回头我让人将东西送到府上。至于过来玩,也不差今天是不是。” “好吧,不过姐姐要说话算话,将东西送来。” 望了一眼自己的娘亲,再将目光移向张舒曼。王世杰现在的心思不小,自然是猜的出娘心里的想法。垂下眼帘,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失望。知道辩争不过,不想让娘印象更坏。 想了想,王世杰只好点头服软。 “小杰,跟张大夫叙完了旧,我们也该进去了,别让你爹久等了。张大夫我们先行一步,有机会再好好聊聊。” 对这个结果,王夫人还算满意。拉着小杰的手,客套了句,便与丫环们转身匆匆离去。 张舒曼无所谓的耸耸肩,与许多熟人打着招呼,也跟着进入朱府。 县令夫人对张舒曼的印象不错,特别是能聚财客栈的菜,更是喜爱至极。恨不得一日三餐,都换成是聚财客栈里的菜。可能是常吃的缘故,县令夫人感觉皮肤是一天天变好。 身体更是好的连风寒都再没有得过,至于女儿家的腹痛,更是自动消失了。 看到张舒曼的到来,县令夫人顿时欢喜的主动迎了上去。 “呀,唐夫人好久不见,听说是去京都走亲戚。事情还顺利吗?唐夫人可真是个能人,因为有唐夫人的存在,整个汪河镇都因此生耀。不管是人气,还是财气都是直线上升。听说不少的达官贵人,都特地不远千里的赶来,就指望着唐夫人给瞅瞅。” 县令夫人毫不吝啬的一通夸奖,让陪同的不少夫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张舒曼,由于张舒曼的响亮的名气。甚至还有不少,也请张舒曼上府里诊治过。自然是一点也不眼生,只是却也没有感觉太多的亲厚。 猛然听到县令夫人的这番话,顿时让大家心思各异起来。 有不屑的,也有想趁机交好,甚至连想问生子秘方的都有。 作为最得宠的女儿,朱仙仙也是意味不明的打量了眼张舒曼。听到自家娘亲这么夸一个身份低贱的大夫,登时不爽的皱起了眉头。再想到好友提起过,这女人长的好看,但却是个不守妇道的狐狸精。 还想勾引琴音喜欢的王公子,不要脸。眼珠子一转,正愁找不到机会,给好友出口恶气。眼下,这狐狸精自己送上门,一会看她怎么差辱她。 对了,琴音好像今天也跟封哥哥过来了,待会就请琴音一起看戏。看看她怎么整死这狐狸精,让她以后都别想在本县抬起头做人。最好的,让她相公听到,直接就休了她,或者是将她打杀了另娶。 如毒蛇的盯着张舒曼,朱仙仙恶毒的计划着。 张舒曼五感灵敏的很,自然不可能错过朱仙仙狠辣带着算计的目光。只是不着痕迹的睨了一眼朱仙仙,看着眼生,并没有见过。这敌意又何而来,灵光一闪,难不成仅仅只是因为县令夫人夸了她几句。 便记恨上了,要真的是这样,这女人的心眼是不是太小了。 微眯了眯眼,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暗暗揣测着对方可能的身人份。 目光与县令夫人的视线对上,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忙回以一笑。冲春梅使了个眼色,将一早就准备好,用锦盒装着的礼物递了过去。 “县令夫人廖赞了,要说功劳也该是县令大人。要不是大人英明神武,断案精准,将本县管理的井井有序。让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恐怕现在县里也不可能发展到今天的模样。当然,县令夫人的支持也离不开,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请县令夫人别嫌弃收下。” 礼轻情义重,在这古代是意义不同。礼可以轻,但这轻得有价值,县令夫人虽然不知道这锦盒里的东西为何物。 不过对张舒曼现在的身份,再看这锦盒的别致,县令夫人相信里面的东西定然不会让她失望。明白这点,县令夫人爽快的收下了礼物,脸上的笑容更是热情了几分。 将礼物交给了身后的丫环,拉着张舒曼的好,笑眯眯的道。 “哎呀,唐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人到便可,哪里还用送什么礼物。对了还没有介绍,这位是我家闺女,仙仙,这位是鼎鼎有名的医仙唐夫人。女中豪杰,巾中不让须眉,是我们女儿家的典范。” “娘,你说的是不是太夸张了。不说是一个大夫,能有什么了不起。再者,俗说话的好,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岂能是典范,根本是伤心败俗。难不成,娘还想让仙仙跟她学,都嫁了人还在外头给一大群男人看诊。” 盯着张舒曼好看的脸,朱仙仙忍不住又是一阵妒忌。特别是看到不少的公子,不时的投去惊艳的目光,更是让朱仙仙心里一把无名的火在烧。 不就是一个长的好看点的贱人,就懂的勾搭人,不要脸。娘真是糊涂了,收了份礼,就晕了头。 还典范,在朱仙仙看来,根本就是女人中的羞耻。 不顾大家诧异的目光,仗着身份刁蛮习惯的朱仙仙,根本不怕大家议论。不屑的瞪着张舒曼,语气尖酸无比的冷嘲热讽。 朱仙仙这突兀而又刻薄的话一出,顿时激起了千层浪。看着傲慢的朱仙仙,再看看一脸高神莫测的张舒曼。大家看的抽也不已,至于县令夫人更是愣在了当场。 显然,是没有想到最得宠的宝贝女儿,会这样没有礼貌的出口伤人。 女人都是善妒的动物,特别到张舒曼的出现。瞬间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去,不管是这些夫人,还是未嫁的小姐。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不满意,再加上张舒曼的身份。没有坚实的背景,仅仅是一个大夫,跟一家客栈的老板娘。 古人皆注身份地位,还有门弟。在这些贵夫人的眼中,张舒曼的身份,注定是低人一等。 当然,这仅限于大家知道的一面,不包括其他。 比如平安公主,又或者是兵部尚书的外孙女的身份。要是这些夫人还有小姐知道了,就是死皮烂脸巴结都来不及,哪敢有丝毫的嫌弃。 所以说,不怕货比物,就怕不认货。 只能说,这古代的消息太过封闭,让这些人都知道。眼前的张舒曼,早已非昨日的吴下阿蒙。 看到不少人也跟着点头,眼中露出了鄙夷。再看看朱仙仙那尖锐恶毒的目光,伤人的语气。张舒曼有些无语的嘴角抽了抽,不知者不罪。 看着朱仙仙也不过是未及屏的少女,不识轻重。仗着一个县令爹,就以为可以一手遮天,谁都要看她的脸色。真是无知至极,要是朱仙仙知道,她的这番话。已经是犯了辱骂皇室重罪,得诛九族。 不知道朱仙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罪的当场给她磕头谢罪,求她原谅。 冷睨着不知悔改,一副高人一等的蠢女人,张舒曼嘲讽的暗忖。 “仙仙,怎么说话的,对客人这么无礼。唐夫人真对不起,这丫头被我给宠坏了。唐夫人大仁大义,别跟这丫头见怪。” 震惊过后,县令夫人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不管来者如何,上门便是客,更何况这唐夫人本事大着的。不少的达官贵人都讨好着,就是为了想攀上关系,能优先治病。再者,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这么恶毒,这以后想找好婆家就难了。 恨铁不成钢的忍不住又用眼刀子刮了女儿一眼,县令夫人突然有些悔恨。 以前,怎么就狠不下心,好好的教导女儿规矩。闹了这样的笑话,岂不是让这些夫人们觉得,她教女无方。 尴尬的讪笑两声,县令夫人企图缓和僵硬的气氛。 “娘,我说的这都是事实,不就是一个下作的大夫。有什么值得娘这样说好话,我就说又怎么了,凭她还能将我怎么样。” 朱仙仙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对县令夫人使的眼色。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仍旧顾我,不知死活的叫嚷着。 傲慢的态度,就像是孔雀,令不少夫人看了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么白目的女孩,说什么都不能娶回家,不然以后还不得顶撞婆婆。仗着娘家的身份,无法无天,将家里上上下下都踩在脚底。 朱仙仙这话一出,看着县令夫人气的差点没吐血的样子。张舒曼都忍不住同情起县令夫人,生了这么一个坏事的女儿,恐怕命都得短上十年。 对上朱仙仙那毒蛇似的目光,张舒曼笑了笑。丝毫不为所动,更没有被打击到,反而像是看了一出有趣的闹剧。 在张舒曼眼中看来,朱仙仙这种孔雀女,本身而言就是个笑话。 没脑子的蠢女人。 不过泥人也有三分的火气,更何况,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吃亏。让人指着鼻头骂,都可以忍气吞声的人。哪怕,这人是地头蛇的县令大人的宝贝女儿也不行。挑了挑眉,张舒曼戏谑的睨了朱仙仙一眼。 “朱小姐,祸从口出,我劝你最好是谨言慎行,别做出令人自己后悔的事。你的耐性是有限的,朱小姐一而再,再而三无端的挑衅。要是惹怒了我,到时,后悔的人只会是你。” 睨视着朱仙仙,张舒曼不怒自威的警告。 可惜张舒曼的好意,看在朱县令的面子上,有意再给一次机会。 但是朱仙仙却是并不懂的把握,反而认为被张舒曼挑衅了。更是变本加厉,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大吼道:“闭嘴,贱人你少在本小姐的地盘上说三道四。别以为你懂治病,牙尖嘴利便屁股都翘到天上去了。只要本小姐不高兴,立马便可让我爹捉你去砍了。” 听到朱仙仙蛮横的话,县令夫人,差点没给活活的气晕。 至于在场的其他宾客,看着这越演越劣的戏,一时间更是惊愕不已。悄悄的打量着张舒曼,看到这唐夫人似乎真的不怕朱仙仙。不怒自威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更是令王夫人看了都忍不住心惊。 不解张舒曼一个小小的大夫,所仗的是什么,敢这么大胆跟县令家的小姐叫板。甚至出言威胁,实在让人感觉有些看不透。 不远处的封琴音,看到这针锋相对的这一幕,眼底闪过一道诡异的亮光。 旁边的封士洋,则是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自家妹妹。再望着气势惊人,像是胸有成竹的张舒曼。眼中也闪过一抹好奇,暗忖着张舒曼的自信从何而来。不过,以封士洋看人的准头,封士洋并不认为这是无矢之言。 凡事有因必有果,想着这医仙认识的达官贵人不少。若有结交的好,治治这小小的芝麻县令,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哼,砍我,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井底之蛙,你以为仗着你爹是县令,就当自己是公主,可以发号施令。将所有人都拿捏在手上,真是愚不可及。” 不冷不热的睨视着气的涨红了脸的朱仙仙,像是在一个跳梁小丑。眼中浓浓的鄙夷,毫不掩饰,说出的话更是差点将朱仙仙气的差点肺都给炸了。 “你,找死,贱人看我不撕了你这张狐狸皮。” 恼羞成恼,朱仙仙就像是市井无理的泼妇,不管不顾的。竟然当即想撒泼,对张舒曼动手。修剪的尖利的指甲,便想往张舒曼美丽无瑕的脸上挠去。眼中的妒忌,令人看了惊悸。 “仙仙,不可?” 傻眼的看着惊变的剧情,县令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疼爱嘴甜,懂的讨她欢心的女儿,会变成这样。泼辣无理,居然还敢当众打人,急的心里直上火。想出言喝止,可惜气火攻心的朱仙仙根本不去理会。 听到响动的朱县令,也丢下了接待的客人,匆匆的赶来查看。老远的看到女儿似乎想对人动手,也是脸色大变,气恼的大吼:“住手。” “我不要,我就是要打死这个贱人,让她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朱仙仙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加快了速度,狠狠的扑了上去。 可惜朱仙仙这一眼明了,毫无技巧的泼妇举动,在张舒曼眼中看来简直是蝼蚁差不多。不堪一击,眼皮都没抬一下,抬腿直接就是一脚,无情的将扑来的朱仙仙给一脚踹飞。 砰的一声,飞出了十数米外,狠狠的撞倒在石柱下。 头破血流,让在场的众人看的又是倒抽一口凉气,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愣愣的望着张舒曼,再看看惨叫连连的朱仙仙。谁也没有想到,张舒曼会真的不给面子,一脚就将朱仙仙给踹了,而且还是这么的神力。 ------题外话------ 妖新坑收藏,《天才儿子财迷俏星妈》 月底了,求票吧,有没有晚上求二更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谁是牛人 谁是最牛的人? 此刻大家一致的认定,除了这位唐夫人,无人争锋。 不仅是出手果断,而是丝毫不因朱仙仙的身份留情。甚至是连县令大人在此,仍旧是毫不手软。不,应该是腿软,一脚便将蛮横的朱大小姐给一脚硬生生的踹飞出去。 看着半响直不起身,摔了一脸的血,样子说有多狼狈的朱仙仙。大家看的又是一阵胆颤心惊,魂都差点没被吓飞了。 不过想到刚刚朱仙仙撒泼的样子,确实是可恨。不还击,难不成还傻站着让朱大小姐毁容不成。虽然这唐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又做生意,又是给人看诊。有损妇德,不过这上门即是客。 这唐夫人又是县令大人亲自邀请,朱仙仙这样胡搅蛮缠确实是过了。 “自找苦吃,下手动手之前记得先掂量掂自己的本事。不然,不是谁都这么好心,肯手下留情,饶你一命。要不是看在县令大人,还有夫人的面子上。否则,凭你今天的作为,我必定要你的命。” 冷冷的睨视着朱仙仙,张舒曼眼底闪过一道杀气。 这嚣张无比的态度,让大家听的又是一惊。瞪大了眼睛,一个个若有所思的猜测,这唐夫人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 敢当众想要朱仙仙的命,必定这背后的人,恐怕是绝对比朱县令的官大。 一时间,面对一脸冷漠的张舒曼,就连朱县令也是全身一僵。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女儿不懂事,以为本县他的官最大,谁都得买他的账。但是朱县令却是清楚的很,自己有几斤几两。 听着这唐夫人的语气,恐怕绝对是不简单,不可能是在空口说白话。 越是明白,朱县令越是胆颤。脊背都禁不住冒了一身的冷汗,对坏的女儿,朱县令气的也想再踹上一脚。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在场请来的,几乎都是有身份,或者是有背影的人。这么一闹,不仅是丢了他了脸,更是连仙仙的未来都给搅了。 “痛,贱人你敢踢我,你们这些笨蛋还不赶紧过来扶本小姐起来。爹,娘你们要给仙仙报仇,这死狐狸精想害仙仙的命。爹一定要将她抓起来,关进大牢里,狠狠的抽打,剩一口气再将她给斩了。” 朱仙仙就是块死牛皮,丢进水里浸是三斤。从水里捞起来,也还是三斤。 擦去嘴角的血迹,继续不知死活的骂骂咧咧。公权私用,使唤的好不利索,好像这官府就是她家的。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异样,似在质疑他平时办案的准则。并不是表面的光明磊落,气的朱县令一口老血差点没狂喷。虽然偶尔他是会心些钱,给人方便。但是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便可,岂可这样光明正大的嚷出来。 这不是自打嘴巴,根本就是想让他前程尽毁。要是被有心人上报,就算他是县令,也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仙仙,你疯了。” 县令夫人也不是傻子,听到朱仙仙的话,也暗叫不好。又气又急的想喝止朱仙仙继续胡话,却没想气疯的朱仙仙根本听不下去。甚至,不知悔改的,还想使唤家丁一起动手拿下张舒曼。 “我没疯,你们上,都给本小姐拿下这个贱人。” 朱仙仙的话刚落,忍无可忍的朱县令再也憋不住。快步上前,当即狠狠的甩了朱仙仙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瞬间朱仙仙的半边面,便肿的跟馒头似的。 可见,朱县令可是打的一点也没有留情,看着愣住的女儿。朱县令仍不觉得解气,怒不可支的厉吼。 “闭嘴,你这个不知悔改的孽女,你想气死爹不成。不知进退,来人将小姐带下去,关进祠堂。好好的修身养性,每日念经抄女戒一百遍。三餐戒荤,一个月内不得出来。要是一个月后,还是死性不改,那么就一直关着,以后都不必出来了。” 这回朱县令可是动了真格,看着朱仙仙不争气的样子。朱县令算是看明白了,要是再不好好的管教,恐怕早晚有天会闯出弥天大祸。 再者,这么多人看着,也容不得朱县令不做出决定,否则他的名声真的是彻底的没了。 “爹,你打我?” 瞪大了眼睛,朱仙仙满眼的不敢相信,向来宠她疼她的爹。竟然会这样对她,一巴掌打的她脸都麻了。牙齿都有些松动,嘴角再次溢出鲜红的血丝。 气急攻心,本就被张舒曼踹的内伤的朱仙仙,一时间承受不住。狠狠的吐了一口血,随即两眼一翻,便当场晕了过去。好在是丫环左右扶着,才免了朱仙仙再摔一回。 “仙仙?” 看着突然晕过去了女儿,朱县令也是吓的脸色大变。 “仙仙,娘的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娘。快,快去叫大夫,哦对了,唐夫人你可以帮仙仙看看吗?我知道仙仙刚才做的不对,不过,这都是我的错。这她给宠坏了,才会这样无法无天。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看在我的面子上,唐夫人可不可以帮我看看仙仙这是怎么了。” 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县令夫人吓的差点腿软的倒下。 惊慌失措的唤人,又猛然想到了全县最好的大夫就在府上。急红了眼眶,县令夫人心急的恳求。 看着这惊变的一幕,大家看的又是目瞪口呆。 没有想到朱仙仙这么不经激,直接就吐血晕了。再听到县令夫人,居然还求着唐夫人给朱仙仙看诊,大家纷纷将目光移向张舒曼。 医者父母心,不管这朱大小姐怎么样,既然人晕过去了。作为一个大夫,是该不计前嫌的帮上一把,毕竟,这人命关天。 这都吐血了,想必是伤的不轻。再想到之前张舒曼突如其来的一脚,大家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这么轻轻的一脚,居然能将人能踹出了十几米。要是唐夫人再稍用力,这*凡胎的岂还有命可活。 想到关于唐夫人的许多传闻,武功深不可测。原本许多人还将信将疑,现在亲眼所见。大家才知这岂止是深不可测,简直就是恐怖。 “对对对,唐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事本身是仙仙有错在先,你踢伤仙仙的事,本官可以不计较。这事就当是两清,唐夫人麻烦给仙仙看看,不管怎么样。只要仙仙无恙,本官以后定会好好的管教她。”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朱县令倒是聪明,竟然想到了借这事,将朱仙仙惹出来的事全部一语抹了。又恩威以施,晓以大义的劝张舒曼帮忙看诊。 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张舒曼却想任性不想理会无缘无故发神,像疯狗乱咬人的朱仙仙。 以她的身份,被朱仙仙指着鼻子,一口一个贱人,狐狸精。她没有当场要了朱仙仙的病,已是仁至义尽。给点教训已是小事,凭什么还要她再出手救朱仙仙。 她又不是圣母,至高无上的身份,更是不必看朱县令的脸色。 想恩威并用的拿捏她,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她已经给了朱县令一个天大的面子,怎么能再将里子也给了。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朱县令,再扫了一眼不发一言,等着她决定的众人。 张舒曼丝毫不为所动,仍淡定的站着。勾唇突然露出一抹邪媚的笑容,看的朱县令还有在场的众人,莫名的心跳都停了几拍。 站在张舒曼身后的春梅还有张顺,也学着主子的样子。淡定站在原地,等着看好戏。以主子无上的身份,想拿一个小小的县令压主子。实在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自找死路。 就是堂堂的太子,王爷都嘻皮笑脸恭敬的喊一声姑姑。 “唐夫人,你的意思?” 皱起了眉头,看着不为所动的张舒曼,朱县令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好意思,我不乐意。凭她,还不配让我给她诊治,县令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对了,这礼也已经送了,至于饭就算了。反正也不差这顿,大家继续,我先行一步。” 无视大家傻愣的目光,张舒曼转身便想扬长而去。 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就连封家兄妹,还有王夫人都忍不住看的错愕不已。怎么也没有想到,张舒曼一个普通的小丫头,竟敢连县令的面子都不给。 打了人,还能朱县令叫板,想想都让人感得不敢置信。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等等,张大夫你不能走,不管怎么样,仙仙的伤都是张大夫的杰作。现在仙仙生死未明,张大夫便想做甩手掌柜。是否太不近人情了,常言道医者父母心。再者,县令夫人,还有大人都开了金口。就算张大夫心里再有芥蒂,也该放下了。” 封琴音到是眼疾手快,生怕被张舒曼给跑了。立马多事的上前拦住了张舒曼的去路,还一脸正义的喝斥。 仿佛这事错的一方都是张舒曼,并且以无形中挑起了大家对张舒曼的质疑。 理直气壮的样子,似忘记了,这事一先始其实都是她自己在唆使朱仙仙。不然,朱仙仙与张舒曼近日无冤,昨日无仇,好好怎么尽对张舒曼恶言相向。甚至,不惜动起手。 ------题外话------ 无耻的求收,《天才儿子财迷俏星妈》~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诛谁九族 “闪开。” 微眯着眼,张舒曼冷声轻喝。 “不,你必须留下来,给仙仙诊治。要是治不好,出了问题,县令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寒意,封琴音有一瞬的惊慌。不过死鸭子嘴硬,怎么甘心在敌人面前服软。咬咬牙,狠狠的瞪了张舒曼一眼,不死心的挑衅。 “琴音,别闹。” 望着有些诡异的张舒曼,封士洋直觉的感觉不妥。看到自家妹妹大胆的上前撞拦人,吓的额头都冒了身冷汗。要是对方一个不爽,也踹琴音一脚,就张舒曼那可怕的速度,恐怕他也拦不住。 到时,吃亏的还是琴音。 最重要的是,封士洋知道自己妹妹有多善妒。这事,恐怕是十有*,就是琴音这丫头教唆了朱仙仙。 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女大十八变。有了心上人的女人真是可怕,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只要跟王兄的事有关,善妒的连封士洋都觉得不可思议。暗忖着,这以后他要是娶了个跟琴音一个的女人为妻,岂不是天下大乱。 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望着死性不改的封琴音,封士洋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淡淡的疏离。 或许,他真的不该太宠她,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哥,别拉我,我要给仙仙讨回公道。” 甩开封士洋的手,封琴音固执的依旧以为自己占理的一方。 张舒曼似笑非笑的睨了眼拦着她去的封琴音,眼底飞快的掠过一道精芒。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女人真是学不乖。伤疤好了就忘记了痛,竟然敢唆使人来对付她。真是好大的胆子,眼下,更是不识趣的自己送上门,找虐。 拿她当软柿子不成,脑残。连朱仙仙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动手。封琴音的面子有多大,真是不自量力。顿住了脚步,这种蠢女人,实在让张舒曼动手的心思都不屑。 冲身后的张顺使了个眼色,张顺默契的上前,抬手不客气的便将封琴音推开。除了自家主子,张顺可不会有怜香惜玉。 “好狗不挡路,闪开。” 看着差被跌倒的封琴音,一双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好,仿佛下一秒便会扑上来吃人似的。张顺不屑的抿了抿唇,忍不住毒舌的讥了句。 “琴音,你没事吧。好了,别闹了让人看笑话。别忘了,王夫人可也在看着,要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你还想不想再嫁入王家。” 惊险扶住了妹妹,看着脸色难看的封琴音,毫无往日温柔的样子。哪怕只是装出来,压低了声音,劝阻着快失去理智的妹妹。目光扫了一眼张顺跟张舒曼,封士洋心里也有些复杂。 没有想到张舒曼这么果绝,居然连一个女孩子家都动手。只是又想到了什么,封士洋一时间也抽不出底气指责什么。毕竟,这错一开始就在自家妹妹身上,要是没有琴音的故意教唆,今天或许就没有这些事发生。 果然,封士洋一说起王夫人的存在,立马便拿住了封琴音的软肋。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王夫人,眼尖捕捉到王夫人眼中意味不明的异彩。 王琴音更是吓的瞬间脸色煞白,僵在了当场。垂下头,不再言语,就怕形象再也无法挽回。要是连王夫人都对她印象不好,这将来她要是想嫁入王家,恐怕是没有指望了。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顾着刁难张舒曼这贱人,却忘记了王夫人并不喜欢性子尖锐的人。 作为儿媳,哪个婆婆不想找个温顺好拿捏的,才不会被儿媳给压制。想到这点,封琴音更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县令大人还有夫人都在现场,人又是张舒曼这贱人打伤。就算她不出面,恐怕爱女心切的县令夫人也不会轻易的放张舒曼离开。 见封琴音识趣的闪开,张舒曼挑了挑眉。清冷的目光睨了这位‘封兄’一眼,倒是个聪明人,竟然想到这点拿住封琴音。冲封士洋点点头,张舒曼转身便想再次离开。 只是却没有想到,总有拦路虎出现。 “站住,唐夫人你是不是太过份了。不将我们老爷放在眼里,打了人就算了,毕竟这事确实是仙仙不对在先。但是,仙仙都吐血的晕过去了,要是有个三长二短的,唐夫人于心何忍。难道,唐夫人这以后都不想在本县过日子了?” 说到最后,县令夫人眼底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杀气。 这话中的意思,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县令夫人语中的警告,又或者是威胁。 至于朱县令心里也是有气,对张舒曼大胆无礼的做法,很是不满。再怎么样,他也还是本县的县令,官位虽然低微。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官贾能无视的。天高皇帝远,在这里他就是土皇帝。 张舒曼的行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的面子。下了朱县令的台,作为一个习惯了受人吹捧,发号命令的权位者。朱县令也咽不下这口气,打狗都得看主人。仙仙再有不是,那也是他的女儿。 将仙仙打成重伤,也是打了他的脸面。 板起了脸,盯着张舒曼的目光,也没有了以往的和善。一抹厉色一闪而逝,已经开始思量着,该怎么样打压打压这位顺风顺水惯的唐夫人。 看着不为所动,以上位者的姿态,睨视着县令夫人。仿佛在听笑话,张舒曼的大胆行径,再次惊的大家抽气不气。 不给朱仙仙面子就算了,谁也没有想到,张舒曼一个小小的大夫。居然胆大包天,连县令夫人的警告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能笑的出来。 春梅跟春雨也是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县令夫人,听到县令夫人不敢死活的。居然也敢威胁起了主子,脸色微变,眼底也忍不住闪过一抹杀机。 宰相门前三品官,她们好歹也是公主的贴身侍女。理论而言,身份甚至比这区区的九品县令夫人高多了。 “威胁我?县令夫人好大的官威,不过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朱仙仙敢对我不敬,只是踢了她一脚,已是仁至义尽。县令夫人不怕死的,尽管威胁,我随时恭候,我们走。” 戏谑的睨了一眼县令夫人跟默认的朱县令,张舒曼勾唇冷笑。 对县令夫人的威胁,丝毫不放在眼里。甚至,大胆的还以颜色,捕捉到大家惊骇的表情。张舒曼暗爽于心,恶趣味的想,要是这些人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不知道会不会吓死,至于朱县令夫妇,恐怕魂都得吓飞。 “你,你大胆,竟敢以下犯上,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好,很好,看来唐夫人仗着大夫的身份认识了不少的贵人,客栈也挣了些银子。便想长翅膀飞了,目中无人。来人,给本官拿下唐夫人,蓄意伤人。直接打入天牢,明日再审。” 看着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的张舒曼,朱县令气的肺都快炸了。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形象,脸黑的比锅底还黑,扯开嗓子直接咆哮。 若是眼神能伤人,此刻,张舒曼恐怕早就被朱县令的眼刀子给凌迟了。 “是,大人。” 维持安全的衙差,收到了朱县令的命令,立马抽刀将张舒曼给围了起来。只是还能动手近身,便被春梅还有张顺无情的打趴。 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惨叫连连。越来越多的家丁加入,手持木棍不死心的想将张舒曼等人拿下。可惜这些都是普通人,更不是对手。不说张顺流氓野蛮的打法,就是春梅跟春雨也敌不过。 两人可是天天认真的跟着无邪老人学武,加上又有了十年的内力。对主子的维持,两人皆没有手下留情。折手,踢脚样样精通,看着大家都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个丫环,居然也是武林高手。 “唐夫人,你们、你们想造反不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劝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还能少吃些苦头。” 惊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朱县令咬牙切齿的大喝。 诛九族? 听到朱县令这话一出,不少的妇人又吓的冒了身冷汗。暗暗思索着,跟张舒曼是否有旁亲。 每个人面色不一,唯一封琴音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最好是趁乱杀了张舒曼,一了百了。 “诛我九族?朱县令好大的胆子,别说是你,就是当今皇上也不敢下这个命令。你不过只是小小的县令,竟敢不辩是非,还想以权压人。一条条罪状,朱县令就是万死也不足以抵罪。本公主决定,立刻彻去你的官职。你还有县令夫人,包括朱仙仙终身监禁。” 一字一句,张舒曼冷厉的目光睨视着朱县令,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素手一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 精准无比的,将朱县令头顶的乌沙帽给击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朱县令冷汗直冒,差点没被吓的尿裤子。没有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舒曼竟敢对他动手。更没有想到,张舒曼还懂的一手神出鬼没的暗器。 至于张舒曼的自称,还有旨令,朱县令更是听的胆颤心惊。直觉的,感觉张舒曼不像在说假话。 只是,公主可能吗? 眼前的唐夫人明明只是本县的一个小村姑,嫁给唐家村的一个养子为妻。怎么可能转眼,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 看着呆愣住的众人,再对上张舒曼鄙夷如看蝼蚁的目光。朱县令一张脸是青一阵,白一阵,摇了摇头。坚决不相信这个可能的事实,就算是,也只能当是假的。不然,凭他刚才的话,便足以让朱家上上下下满门,不是九诛全难逃死罪。 本公主? 在场的众人也是吓了一大跳,惊愕的望着张舒曼。一个个眼珠子瞪的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活像是大白天里见鬼了。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地上,久久合不拢。就连封士洋也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误以为是出现幻声,耳朵出现问题了。 至于王夫人还有封琴音,更是傻在了原地,嘴巴张的都快能塞下几个大鸡蛋。怎么也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这四处抛头露脸的唐夫人,居然自称公方。还胆大包天的,扬言要自治朱县令。 天雷滚滚,晴天霹雳,就连县令夫人也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大胆刁妇,你竟敢冒充皇族,按律当斩立决。来人,都给本官上,杀无赦。”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县令算是彻底的绝了自己的后路。死不承认这个事实,还想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你才好大的胆子,本公主已经亮明了身份。还敢谋害本公主,看来留你不得,那么你可以先去见阎王吧。” 看着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朱县令。对朱县令心里抱着的那点侥幸心理,张舒曼岂会看不出来。只是,想要她的命,凭着这些虾兵蟹将,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但,朱县令的这个举动,却是彻底的激怒了张舒曼。 微眯起了利眼,一道森冷的杀意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眼尖瞥见了朱县令脸上的惶恐,张舒曼突然勾唇露出一抹妖异的笑容。银铃的笑声,更是让在场的众人听的毛骨悚然。 未给朱县令逃跑的机会,下一秒,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连张舒曼什么时候下手都没有发现,朱县令瞪大了眼睛,直直的后仰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吓的大家一阵腿软。 “啊,杀人了,天啊她、她杀了县令大人?” 许多贵妇看着眼前的一幕,皆是吓的惊叫不已,乱成了一团。 “大人?” 那些衙差也是看的直傻眼,停下了与张顺几人继续缠斗,无措的愣在了原地。 至于王夫人还有封琴音等,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睛所见。堂堂的县令老爷,就这样被一个大夫给当众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 “不,唐夫人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你敢杀了老爷。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给老爷报仇。” 看着已然断气,不可能再有生还的相公。县令夫人也是气红了眼,发疯似的冲着张舒曼扑了上去。泼辣的样子,与之前的朱仙仙颇为相信。 不愧是母女,果然是深得真传。 只能说,这县令夫人确实会装,将爪子收起,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让人没有发觉她内在的本质,并不是表面的这么雍容和气。 “夫人?” 看着不顾不管扑向张舒曼的县令夫人,大家无不为县令夫人捏了把冷汗。 根本就是在拿鸡蛋砸石头,不自量力。 “哼,想拼命,好。那我就成全夫人,送夫人上路,免得县令大上到了下面孤单。正好,夫唱妇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张舒曼可不会小看任何人。哪怕只是一个看似简单的妇人,能成为县令的嫡室夫人,该有的手段心计必定也不小。既然她下了狠手,杀了朱县令,自然也没打算放过同样对她敌意颇深的县令夫人。 嘴角微扬,张舒曼眼皮都没眨一下,轻轻松松的便钳住住了县令夫人的双手。一个轻甩,县令夫人的手,便被张舒曼给硬生生的弄脱臼。 痛的县令夫人冷汗直冒,惨叫连连,嘴唇因为痛的鲜血直流。 只是看着县令夫人的惨状,并没有因此让张舒曼心软的放过。下一秒,县令夫人的脖子,被张舒曼无情的掐住。 看着目露恐惧,全身直打哆嗦,再无前一刻凶悍的县令夫人。张舒曼再次冷哼一声,不屑的讥讽道。 “不,你不能杀我,我娘家可是开镖局的。你要是敢动本夫人一根毫毛,我爹还有哥哥们定会要你血债血还。” 瞅见张舒曼眼中的杀气,喉咙的疼痛,让县令夫人有些喘不过气。只是对死亡的恐惧,让县令夫人有些慌了手脚。奋力的挣扎,想挣脱开张舒曼的钳制。可惜县令夫人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不得已,病急乱投医的县令夫人,只好改而求次让娘家的威名恐吓。 只是县令夫人是乎是忘记了,张舒曼连堂堂的县令大老爷。都敢这样当众灭杀,又岂会怕一个区区的镖局。 “是吗,那我等着他们找来,正好也省了我费事去找他们。好了,没功夫跟你玩,你可以上路了。” 戏谑的看着疯狂挣扎的县令夫人,对待敌人,张舒曼可不会手软。五指并拢,咔嚓一声,在大家惊骇怕目光下。县令夫人的喉骨就这样被张舒曼无情的捏碎,口鼻溢出大量的鲜血。 脖子一歪便彻底的咽了气,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松开口,任由县令夫人的尸体倒在地上。扫视了一眼大场的大人,捕捉到大家眼听的震惊,还有胆忖。张舒曼抿唇笑了笑,假意从怀里掏了掏,取出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沉声道。 “这是皇上的令牌,如朕亲临。你们都听本公主命令,将朱县令以及其夫人的尸体处理了。另外再将朱仙仙抓起来,打入大牢。过些日子,会有人重新安排新的县令上任。” 如朕亲临? 看到张舒曼手中金光灿灿的令牌,大家的众人吓的呼吸都差点忘了。加上之前张舒曼口口声声的自称公主,作为一个商人。不少消息灵通的很,在场的也有不少走南闯北。 最近些日子京都发生的大事,也有些耳闻。对皇上新认了义妹的事,也知道些,只是万万没有人想到。这位皇上眼中的红人,竟然会是汪河镇的鼎鼎大名的医仙唐夫人。 至于封家兄妹,更是震惊的眼珠子都点掉到了地上。特别是封琴音,更是羡慕妒忌恨,但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假。 因为这金牌上确定有皇上的官印,而且也没有人敢大胆的假冒。除非,她想被诛九族,自找死路。 而边上之前还一脸嫌弃,看不起张舒曼的王夫人,也是吓的心跳都停了几拍。不断的回想着,自己有无说什么过激的话。得罪了这位公主,要是真的有,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这朱县令一家口出狂言,得罪了公主,即使是诛九族也是死不足惜。 “金牌?下官见过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率先开口下跪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县令的左膀右臂刘师爷。一眼就认出了张舒曼手中的金牌,绝对是实打实的真货。 震惊过后,当即恭敬的跪下行礼,无比的庆幸之前看出了不妥。没有上前帮腔,否则,朱县令的下场便是他最好的借鉴。死,只是一件小事,就怕的是自己死了,还得牵连全家老小。 辱骂皇族,还威胁公主,甚至之前县令大人还威胁说要诛公主九族。想想都让刘师全身直冒冷汗,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朵。恐怕诛九族都是小事,最怕的是生不如死。 “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连刘师爷都确定了唐夫人的身份,那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衙差们。也纷纷胆颤心惊挣扎着起身跪好,连同在场的众多宾客毕恭毕敬的行跪拜之礼。 封琴音很不甘心,可是面对哥哥催促还有警告的目光。不得不随着大家跪下,目光悄悄的盯着张舒曼手中的金牌。再看着张舒曼如高高在上的女王,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大家的跪拜。 想想心里更不是滋味,想不明白,这抛头露脸的狐狸精。只是一个乡下出来的村姑,凭什么就成了公主。还得让她低头,毫无尊严的跪倒在地上,更是还得三声千岁。 封琴音妒忌的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可是当瞥见张舒曼扫来的目光。想到她之前的挑衅,再看朱县令一家的下场,慌忙心虚的低下了头。 虽然妒恨张舒曼的好运,但封琴音也不糊涂,得罪公主的下场会是什么。若是张舒曼真有心对付她,别说是她爹,就是王大哥恐怕也保不了她。 公主为什么不是她? 人比人气死人,封琴音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的好事怎么就没有砸到她头上。 “免礼都起来了,今天的事吓着大家了。好了,这正主不在了,这宴是没办法再继续了。大家可以离开,不过今天发生的事。该说的,不该说的,希望大家心里有数。本公主还想在汪河镇多呆,不希望身份的事闹的众所周知,大家明白吗?”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张舒曼已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俯视着大家发号命令。 瞥见封琴音的妒忌,张舒曼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理会。 挑了挑眉,不徐不急的提醒道。 虽是如此,张舒曼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场还是让大家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是,谨遵公主旨令。” 大家纷纷站起身,异中同声的保证着。一个个都胆怯的压低了头,有些不敢直视张舒曼的目光,生怕冲撞了公主的尊贵。而那些看不起张舒曼的妇人,现在仍止不住手脚直发抖。 恨不得挖个洞地遁了,时光能倒流。 公主,多尊贵不可思议的身份,她们非但没有好好巴结。反而将公主殿下给得罪了,好在公主宽仁,否则要是遇上个脾气不好的,岂还有命。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这公主一怒,血洒一府又算的了什么。 “痛,该死的贱人,爹,娘你们在哪里?” 就在这时,晕过去的朱仙仙幽幽的睁开了眼。 还以自己是土皇帝家的小公主,看到张舒曼,一双眼珠子瞬间喷火。可惜身体不允许,否则朱仙仙必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扯开了嗓子,胆大包天的叫骂。吓的刘师爷都忍不住冷汗直冒,偷偷的冲朱仙仙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其余的众人没敢说话,仅仅面露复杂的睨视了一眼朱仙仙。 这么白目的蠢女人,要不是她,朱县令一家今天大概也不会落得这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想到家里的孩子,不少睿智的夫人老爷,纷纷下定决心。定要好好的教教自家孩子,免得哪天也跟朱仙仙一样,神经粗的闯出大祸。 自己出事就算了,可别将全家都给连累。更得提醒家里人,千万别去招这公主,还有公主身边的人也得谨言慎行。 “爹,娘?你们怎么了,贱人你做了什么?” 看到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上淌了一滩血的双亲。朱仙仙吓的脸色大变,瞪大了眼睛,震怒的瞪着张舒曼,似要用眼刀子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 又见沉默的众人,朱仙仙虽然不太聪明,但再傻也看出了大家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爹跟娘会死了,谁杀的,为什么这些衙差没有动手拿下这个贱人。反而,一脸恭敬的站在边上。失神的愣在原地,朱仙仙想的脑子都快爆炸了。 没有了爹,她以后怎么办? “住口,休得出言辱骂主子,该掌嘴。” 收到主子使来的眼色,春梅点点头,怒喝一句。快步走到朱仙仙跟前,甩手不客气的往朱仙仙脸上啪啪的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打的朱仙仙头晕目眩,两眼直冒金星。 ------题外话------ 求票也求收藏,《天才儿子财迷俏星妈》,晚上再二更~   ☆、第一百三十章 算计落空 两颗门牙都被春梅给硬生生打的飞了出来,通红肿的堪比猪头的脸,嘴角的血迹。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散下,样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啊,痛痛痛,别打我,别打我。” 头晕眼花的瘫在地上,朱仙仙脸颊痛的几乎都麻了。惊慌的摇头求饶,对上春梅严肃的眸子,朱仙仙吓的打了个哆嗦。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像是受惊的小媳妇,拼命的往后挪。 看着朱仙仙的惨状,再看看下手一点也不手软的春梅。大家看的又是心惊不已,对主动再三挑衅的朱仙仙,大家除了无语,连同情都省了。 “好了,来人将她拖里大牢,好好的看着。” 打了个手势,示意衙差将朱仙仙关入大牢。 “是,公主殿下。” 恭敬的冲张舒曼行了个礼,立马有二个衙差狗腿的上前应旨。 “公主?” 听到衙差对张舒曼的敬称,朱仙仙全身一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张舒曼,似想将张舒曼的脸盯出一个洞来。随即摇了摇头,有些癫狂的大吼。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是公主,她是杀人犯。不守妇道的狐狸精,你们别被给骗了。我才是县令的女儿,你们都得听我的,拿下这个假扮公主的贱人。你们干吗?别过来……” 听着朱仙仙不知死活的叫骂,吓的在场的众人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悄悄的瞄了眼张舒曼的神色,见没有震怒的意思。更没有要迁怒大家的意思,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松。 而下一秒,朱仙仙的话便被一道响亮的巴掌打断。 “住口,辱骂公主可是死罪。” 啪的一声,打的朱仙仙再次吐血。生怕朱仙仙再出言不逊,辱骂公主殿下,精明的衙差经验老道的找了块布。也不管脏不脏,钳住朱仙仙的嘴巴,不顾朱仙仙的挣扎与怒骂。 强硬的将手中的布往朱仙仙的嘴巴里塞,直到朱仙仙再也说不出话。 望了张舒曼一眼,得到首肯后,便与同伴一边一个。按着张舒曼的意曼,钳着朱仙仙直接拖着走。 “呜…” 朱仙仙奋力的挣扎,想叫骂什么。可是嘴巴被布死死的塞住,又被两个人高马大的衙差钳制着。就是吃出了吃奶的劲,也无力挣脱。 除了发出呜呜的声音,朱仙仙双眼血红,如野兽般凶狠的瞪着张舒曼。 可惜朱仙仙不是真的仙,只是普普通通的女人。一无武艺,二又没有了靠山,就是断了翅膀的鸟儿。只能是任人宰割,加上一身的伤。没有大夫诊治用药,又被关进阴冷潮湿的大牢里。 失去了一切依托,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当晚便病倒了。最后是死是活,不用猜也知道朱仙仙的结果是什么。 唯一令人值得同情的是,即使是死了,尸体还是没有得到好。被遗弃在乱葬岗,任由野兽啃食。不知到了地下,朱仙仙会不会后悔。当初不该听信闺蜜教唆,得罪了不该知罪的人。 不仅累得家破人家,更是连自己也不得善终惨死。 而正主封琴音,除了被吓的大病了几天,又生龙活虎的享受起过年的欢乐。 随着年关渐近,府里上下也忙碌起来,打扫卫生。又是采买各种新年所需的物品,而舒心跟舒朗两姐弟。却是难得的轻松。停止了各自的课业,可以自由的安排时间。 想去哪玩都行,不得不说舒心真是个软心肠的好姑娘。居然还想到了记惦着莫家兄妹俩,专门的跑回汪河镇看望。 舒心的到来,可乐坏了莫欣。看着木盆里还剩几件未洗的衣物,莫欣收起了心中的狂喜。垂下头,一脸委曲的望着舒心,又福了福身,恭敬的道:“莫欣见过二小姐,二小姐万福。” “莫欣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是不是府上有人为难你,跟舒心姐姐说说,姐姐给你出气。是不是洗衣服太累了,要不我让大姐给你换份轻松点的工作。” 看着委曲红了眼眶的莫欣,舒心皱起了眉头,担心的询问。 一段时间不见,莫欣身上的病几乎没有问题了。只是仍要按时吃药,差不多便可以停。平日里吃穿也没有缺,皮肤不仅是好了,而且变的白皙起来。加上本身五官长的就不错,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没有,不委曲,只是?” 欲言又止,莫欣精准的掐着舒心的软肋,越是这样。好心肠的二小姐,必定会更心急追问。 果然不出莫欣所料,看着欲言又止的莫欣,舒心更是担心的追问:“只是什么,莫欣你告诉舒心姐姐。有什么难处,只要是姐姐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真的吗?谢谢舒心姐姐,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哥哥天天有事忙,少有见面,这里莫欣又人生地不熟。有些不习惯,我、我想能跟在舒心姐姐身边。莫欣什么都会做,可以帮舒心姐姐梳头发,而且还会洗衣做饭。” 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喜悦。莫欣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将目地陡了出来。至于说的这些,莫欣自信,只要跟舒心巴好关系。这些活,必定轮不到她来做。最重要的是,她得时不时的在二小姐的耳边说说哥哥的好话。 免得二小姐忘记了哥哥,最好的死心塌地的爱上。这样,她的身份才是真正的水涨船高。 “原来是这样,没关系,一会你跟我回洛河村。到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你也就不会感觉难过。好了别洗了,交给别的姐姐洗吧。你不是想哥哥吗?我带你去找莫大哥,对了,还没问莫大哥他在府上吗?” 没有察觉到莫欣的异样,舒心很义气的答应下来。 主动的上前拉着莫欣的手,一副姐妹好的样子,热心的带着莫欣找莫名。想到多日未见的莫名,舒心感觉心跳控制不住的快了几拍。心里隐隐有些期待,特别是想到莫名那英气的脸,更是让舒心忍不住脸上涌起一股怪意的燥热感。 “真的,舒心姐姐答应了,太好了。以后莫欣就可以跟舒心姐姐一起,万岁,走舒心姐姐我带你去找哥哥。” 一听到有戏,莫欣一扫忧郁,欢快的反握着舒心的手。眼尖偷偷的盯着舒心的表情,捕捉到舒心脸上少女独有的羞涩,更是让莫欣高兴的想尖叫。 “莫欣,走慢点,小心别摔着。” 舒心好心的提醒了句,自己却又禁不住跟着加快了脚步。 跟在舒心身后的贴身丫环,看着莫欣的背影,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直觉的感觉,这个叫莫欣的丫环心思不纯。装模作样,肯定是心有图谋,也就是自家二小姐太单纯,容易受骗。 生怕主子被卖了,还帮着数钱,连忙快步的跟上。 二小姐人这么好,她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二小姐让人给骗了。 “哥哥,哥哥看谁来了,二小姐也来看哥哥了。” 老远的看到了在查看药材种子的哥哥,认真的样子,令不少的丫环都看的着迷。莫欣兴奋的大喊,想让莫名知道舒心的存在。 “莫大哥你在忙吗?这是菜种,莫大哥也要帮大姐种菜吗?” 看着莫名手中的种子,舒心下意识的误以为是菜种。顿住了脚步,好奇的询问了句。看着一脸严肃的莫名,舒心耳根子都悄然染上了一缕淡淡的晕红。 配着红润的瓜子脸,更是让舒心凭添几份柔媚。小美人的名号可不是说假,莫名看着跟张舒曼有几分相似的舒心,眼中也有一瞬的失神。不过很快又掩去,仿佛从未出现。 但还是被熟悉莫名一切的莫欣歹了个正着,误以为哥哥也对舒心有意思。更是心里大喜,一双眼睛乐的都眯成了月牙型。 “二小姐好,这不是菜种,是药材种子。这些是人参种子,还有些是灵芝种子,明年主子准备让属下开荒种植药材。二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吗?” 沉着脸,莫名不卑不亢的道。 “没、没有什么事,只是听莫欣说想看看莫大哥,便带她过来了。” 垂下头,不敢与莫名认真的眸子相视,心虚的干笑两声解释着。 莫欣想他? 莫名有些不相信的将目光睨向莫欣,看到莫欣偷偷的冲他使眼色,示在暗示什么。心思一动,莫名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由的脸色冷了冷,不着痕迹的投去一个警告的目光。 轻咳了一声,莫名没有揭破什么,免得彼此尴尬。这些事,还是私下找莫欣好好谈谈,免得这妹妹乱出主意。 “对了哥哥我一会要跟舒心姐姐回去,有东西要收拾收拾。舒心姐姐跟哥哥在这里好好聊聊,我先去忙了。” 为了给两人腾出空间,好好培养感情,莫欣也算是煞费苦心。无视哥哥警告的眼神,狐狸的笑了笑。不给莫名阻止的机会,撒腿直接便找借口溜了。 只是莫欣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她处心积率让舒心跟莫名独处的机会。还没能开口说上句话,便被第三者给不客气的打断了。 “二丫你果然在府上,我还以为是看错了。对了,怎么没有看到三娃,他没有跟着来吗?一段时间没见,二丫又变漂亮了,再过几年一定会变的跟舒曼姐姐一样漂亮。” 王世杰都是一直都是府上的老熟人,知道是来找二小姐的。不用人领路,便能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二丫。下意识的将旁边的莫名忽略,王世杰嘴甜的夸赞。盯着舒心的目光,灼热的令人无法忽视。 ------题外话------ 还是旧话,妖新坑求收藏《天才儿子财迷俏星妈》   ☆、第一百三十一章 武林大会 “没大没小,你应该叫姐姐,我比你大。还有我改名字了,现在叫张舒心,三娃也是。他现在叫张舒朗,要是你再叫他三娃,下次见了铁定不会理你。” 看着变的聪明,老爱缠着她玩的王世杰,舒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又想到旁边还有莫大哥看着,忙收敛了不悦的心情。 “不要,我才不要叫你姐姐,那我就叫你舒心。这个名字好听,走,舒心我们去逛待。我在待上看到,今天有耍猴的,可好看了。你看了一定会喜欢,而且还有好多卖零嘴的,都特好吃。” 看着冲他翻白眼的舒心,王世杰觉得可爱极了。比那些做作的小姐好一百倍,一千倍,想到了什么王世杰忍不住兴奋的提议。 “不要,我想在府上走走,不想出去。要是你想去,就自己去吧。莫大哥这些都是什么种子,可以跟我说说吗?” 将目光移向莫名身上,再瞥了一眼稚气未脱的王世杰。怎么看,都觉得莫名更有男人味,成熟做事认真。最重要的是有责任心,不像王世杰找自己只懂得玩。优劣不说,最令舒心介意的是王世杰的家人态度实在是令人难以喜欢。 去过一次,舒心便不想再去。让人感觉自己身份很低贱似的,得看人脸色,生怕她缠着小杰,要高攀嫁入王家一样。警告她,不要贪想不该想的东西。 其实,本质而言,舒心也只是拿王世杰当朋友,仅此而已。 只是舒心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王夫人是悔的肠子都青了。知道了张舒曼的身份,立马放宽了对王世杰的管制。巴不得王世杰能跟张舒曼姐弟几个拉上关系,至于王世杰的那点心思,现在更是百分之百的支持。 “莫大哥?他是谁。” 瞥见舒心关注的目光,王世杰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眼尖瞅见莫名那张富有魅力的脸,加上舒心眼中异样的光彩。让王世杰不得不警惕起来,带着敌意的盯着莫名,不高兴的质问。 “我朋友。” 面对王世杰的质问,舒心简短的答了句。 而这时莫欣也折了回来,好奇的躲在墙边偷瞄。想看看哥哥跟舒心处的怎么样了,却没有想到结果并不是她想的那么暧昧。 因为有了王世杰的插足,气氛变得复杂,火药味十足。 望着长相可以称之为漂亮的王世杰,莫欣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直了。特别是看着王世杰身上贵气十足的打扮,身后还跟着书童打扮的小斯。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更是忍不住春心一荡。 有种被电到的感觉,捕捉到对方盯着舒心时,那带着占有欲的目光。莫欣心情顿时沉了下来,没有好想好不容易凑合成独处,被破坏了。 眼珠子一转,莫欣立马上前打破僵局。 “舒心姐姐,莫欣收拾好了。” 装什么也没发现,莫欣笑的很是天真灿烂。甜甜的望了王世杰一眼,随即又害羞的别开了目光。令人有种欲拒还迎的错觉,莫欣虽然年纪了不算太大。但对男女之事却懂不少,知道男人都喜欢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上杆子倒追,只会令自己掉价。 “莫欣你来了,东西都收拾好了。” 并未发现莫欣注视着王世杰时,眼中异样的光芒。舒心挤出一抹浅笑,温和的询问。 “嗯,好了,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几件衣服,对了,舒心姐姐这位公子是?” 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王世杰,莫欣装出好奇的问了句。 “他是我的好朋友,叫王世杰。小杰,这位是莫欣,是莫大哥的妹妹。” 主动的为两人介绍着,看着王世杰臭臭的脸。舒心没好气的眼刀子刮了一眼,使了个眼色,暗示王世杰看在她的面子上。别这样摆谱,好歹也打声招呼。 就在舒心跟王世杰眼神交流的同时,莫名也警告的瞪了莫欣一眼。望着变的陌生了不少,眼中尽是算计的妹妹。莫名心痛不已,没有想到莫欣小小年纪,居然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更是连二小姐都算计,想到主子对他跟莫欣的大恩,更是让莫名愧疚的无地自容。 想不明白,短短的时间,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说,一直是他没有看清,妹妹本来就是这样。 别扭的抿了抿唇,最后王世杰还是选择了服软。谁让他是男孩子,天生就得让着女孩子。只是,想到之前莫欣那暧昧的动作,实让王世杰很难摆的出好脸色。淡淡的睨了莫欣一眼,客气的点点头。 “你好,我叫王世杰。” “你好世杰哥哥,我叫莫欣,世杰哥哥可以叫我欣儿。” 不理会哥哥警告的目光,莫欣仍旧故我。厚脸皮顺着杆子往上爬,不客气的直接亲热嗲声叫世杰哥哥。听的王世杰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后退一步,看着莫欣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闭嘴,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丑八怪,就你这丑样,本公子才不会喜欢你。” 瞪了莫欣一眼,王世杰微恼的大吼。 看着脸刷的一下惨白的莫欣,舒心本想指责王世杰太过分。不过,又想到刚才莫欣怪异的态度,眼底闪过一抹沉思。难道真的跟小杰说的一样,莫欣喜欢上小杰了。 古怪的瞥了一眼莫欣,想到莫欣那寒渗人的语气,舒心也是听的手臂上直冒鸡皮疙瘩。 眼尖看到委曲的直掉金豆子的莫欣,做为朋友。想了想舒心上前拍了拍莫欣的肩膀,悄悄的瞪了一眼王世杰,安慰道。 “好了莫欣别哭了,小杰就是这样的人。嘴巴毒,不过人不坏。好了我们别理他们,走,上街买东西。快过年了,镇里卖的东西可多了。有吃的,也有玩的,什么都有。” 拉着莫欣的手,舒心丢下王世杰跟莫名,率先出了府。 对上诡计多端的莫欣,舒心还是远远比不上。不仅没有发现了莫欣的目地,还傻傻的给将莫欣介绍给王世杰认识。更是带着莫欣上街,买了不少的东西送给莫欣当礼物。 倒不是舒心钱多没地方放,而是看到莫欣可怜巴巴的眼神。紧盯着一件物品看,张口欲言,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却无形中告诉了舒心她的喜欢,让心软的舒心忍不住主动的买了下来,送给莫欣。一路下来,反反复复,不知不觉就给莫欣花去了近百两。从衣服到发饰,甚至还包括了脂粉。 让跟在舒心身后的丫环,看的眼珠子都快能喷火。 心里暗骂不已,见过厚脸皮的,但还真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明明贪婪的很,装出一副不白花无害的样子。故意让主子心软,主动的买这买那。 可恶极了,又想到这心思不纯的女孩。还要跟着回洛河村,这个叫碧荷的丫环,更是气的差点没内伤。看着毫无所觉,一味的真心相待的小姐,碧荷更是急的直上火。 眼尖捕捉到莫欣胜利的眼神,气的碧荷想撕了莫欣的脸。 二小姐真是太单纯了,被人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想到家里的主子,碧荷眼睛一亮,看着莫欣的目光忍不住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这坏女人可以骗的了二小姐,一定糊弄不了主子。凭着主子的聪明,定能看出莫欣这坏女人的本质。跟府里的所有人一样,在碧荷的心里,也是盲目的崇拜。任何事,都没有能难的倒主子。 而且,碧荷已经知道主子现在身份可不同了。是皇上的义妹,册封在案的平安公主。想想这,就让碧荷激动的不能自己。 当张舒曼结束了看诊,与无邪老人一同回到家里。正好就看到了缠着舒心叽叽喳喳的莫欣,又瞥了一眼莫欣身上亮眼的新衣。口口声声的舒心姐姐,丝毫没有丫环的样子,反倒比舒心看着更像是家里的小姐。 又看到莫欣发上的一枚金簪,亮眼的让张舒曼想忽视都难。 除了舒心这傻丫头,莫欣还能打哪弄来这么贵重的东西。手段不错,这才刚来,就哄得舒心送金簪给她。穿戴的跟小姐没有什么区别,这要是天天呆在府上,岂不是要哄着舒心将全部家当都得送人。 阴沉着脸,似要将莫欣的假面具看穿,张舒曼不露声色的询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莫欣怎么会在家里?” 捕捉到心虚立马收敛了态度,站到二妹身后的莫欣,更是让张舒曼觉得这莫欣不简单。都将她打发了,还能再缠上来。 “大姐,是二姐带她回来的。” 舒朗不爽的瞥了一眼表里不一的莫欣,抢在舒心开口前答道。 “大姐,对不起没有告诉大姐,就将莫欣带了回来。不过,我是听莫欣说在那里住不习惯,所以才将她带来。反正大家也相熟,大姐没有生气舒心自作主张?” 看着板起了脸的大姐,舒心突然有种做错事的无措。再想到,她虽然是家里的二小姐,但也不过只是依附着大姐的拖油瓶。吃住什么的,都是大姐挣的,还得幸习字学琴。 时间久了,她好像变的有些理所当然的享受一切。 想到这里,舒心忍不住反醒,她是不是变坏了。 就因为莫欣是莫大哥的妹妹,所以额的宽容。明知是大姐特意安排,让莫欣留在汪河镇,不打算带回洛河村。却自作主张,思及此舒心更是羞的无地自容。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舒心大姐想提醒你的是。凡事别太过心软,得带眼识人,别被骗的团团转还不自知。莫欣你到是机灵,居然能哄的舒心将你带在身边。不过,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本份,若是再有下次。你,还有莫名都可以回你们原来的家,过自在逍遥的日子。” 听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张舒曼冷冷的睨视着莫欣。不带一丝感情,不客气的警告。 “主子,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莫欣的错。不该求着舒心姐姐,不,二小姐来此,求主子责罚。莫欣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着面有菜色,冲她投来质疑目光的舒心。莫欣一颗心顿时沉了沉,为了挽回,扑通一声冲张舒曼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红着眼眶,认真的保证着。 “最好是如此。” 看着磕的额头都红了,有些破皮的莫欣。张舒曼并没有因此而心软,直视着莫欣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警告了句。 “哇哇。” 就在这时,爱哭闹的小奶娃再次哭声震天的打破了眼前僵硬的气氛。 张舒曼脸黑了黑,累了一天,听到这尖锐的哭声。张舒曼感觉很是烦躁,看着耐心的哄着小家伙的陈妈。张舒曼又忍不住佩服,要是换成她,恐怕真会恼的将这小家伙丢到一边。或者是将耳朵塞起来,眼不见为净。 真想不明白,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能哭,声音还这么嘹亮。 也许,她可能真不是一个好妈妈。不敢想象,要是将来她也生了孩子,一个个都这样。会不会被折腾疯,想想那一幕,张舒曼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舒朗的表情也跟张舒曼差不多,都被这小丫头恐怖的哭声闹怕了。不仅没有上前哄人,反而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唯一舒心,才紧张的上前逗着,生怕这小哭包哭坏了嗓子。 “哦,妹妹不哭,二姐抱抱。陈妈,妹妹是不是尿了,还是开大了。” 熟练的掀开小哭包的布包,发现什么也没有。舒心又认为可能是饿了,急忙催促道:“陈妈,妹妹可能是饿了,快带下去,让奶妈喂饿妹妹。” “对对对,还是二姐细心,小小姐可能还真是饿了。” 点点头,陈妈抱着哇哇大叫的小哭包下去。声音渐渐减弱,张舒曼这才松了口气。与无邪老人相视了一眼,也懒的跟再莫欣一个小丫头计较,太掉份。 “行了起来吧,别跪着。以后好自为之,我累了,先回屋休息。大家各忙各的,吃饭了再叫我。” 拍了拍舒郎的小肩膀,张舒曼回到房子,便关上了房门。直接闪身进了空间,舒爽的在水池里享受的泡澡。 小白看到张舒曼进来,也兴奋的溜进了池里。只是缩小了身体,灵巧的缠到了张舒曼的手腕,嘶嘶的吐着蛇信。似在跟张舒曼打招呼,精神头十足,一点也不似之前的晕沉无力。 空间里没有四季,温度也是不变。所以小白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冬眼的烦恼。再者,在空间里好吃好睡,还有不少之前它辛苦反回洞里挖来现宝的灵石。小日子过的,简直比皇帝还爽。 “停,别让舌头舔我的脸,怪痒的。最近空间里的灵泉水你吃了不少吧,看着个头,似乎又肥了不少。” 打量了小白一眼,张舒曼用力的捏了捏,笑着打趣。 在水池里游了几圈,源源不绝的灵气涌入体内,什么烦恼都随之抛到了脑后。 令张舒曼惊喜的是,之前在山寨里救下的几个,还真是有些本事。不仅练武认真,而且会的事也不少。人情世故,还有生意上的事,甚至是生活上都能将她照顾的妥妥当当。 唯一不足的是,可能是之前的事仍在心里留下了阴影。除了对她每天笑脸迎人,其余的时间,少有表情。 与小白玩闹了一会,张舒曼又好心情的炼制了一会药。完事了,直接坐在自制的秋千上,微眯着眼睛,放松心情。 与此同时,就在百姓欢乐的等着新年的到来。边关却一如继往,死气沉沉,浓浓的血腥味在战场上经久不衰。经过了一次次血战的洗礼,耳根子软的张树根整个人脱胎换骨。 不说别的,就是气势上也多了一股子的凌厉,加上本身就是干农活的。有一股子力气,上战杀敌更是通猛的很。 至于唐武,官职更是随着不断的立下大功,已经升到了伯长。统率上百名的将士,一切总得来说,还算是顺风顺水。虽然受过几次重伤,不过好在有张舒曼给备的药,倒也有惊有无险。 唯一让唐武有些不堪其扰的是,这敌国的什么狗屁女将。像是没有见过男人似的,扬言说要征服他。要拿下他,拐回史苍国当上门女婿,双方实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气的唐武也是心里直窝火。 更令唐武无奈的是,对上纳兰星火辣辣的目光,唐武并没有因为骄傲,反而不胜其扰。 这么粗鲁的女人,哪有自家小媳妇的一半好。 “够了,你这疯女人,大爷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别总是死缠我不放,告诉你,我家里的小媳妇可比你漂亮千万倍。你连小媳妇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还妄招大爷我上门。不要脸,军中大把的男人,要是实在是想,招呼一声。我相信你的那些手下,应该会非常乐意的伺候你。” 忍无可忍,唐武瞪着纳兰星,不屑的冷嘲热闹。 看着伤心不已,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的纳兰星,眼中也没有丝毫的疼惜。虽然认识了一段时间,对战数次。但在唐武眼中看来,纳兰星连一个普通的陌生人都比不及。因为,他跟她只能是敌人,战场上的敌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岂能还有其他。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好,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将军不择手段。一切,都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你想回去找什么小媳妇。别做梦了,我纳兰星看上的男人,没有人能从我的手里逃出。你也一样,别不信,我会让你乖乖听我的话。” 被喜欢的人这样羞辱,骄傲如纳兰星,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恶气。特别是捕捉到唐武眼中对那什么小媳妇的女人,深深的痴恋。更是如一把刀子,狠狠的刺穿了纳兰星的心脏。 目光灼灼的盯着唐武,纳兰星下定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跟唐武痴缠。 怀里取出一个古怪的小黑坛,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邪笑。 陡然将封住黑坛的红布取下,随着纳兰星的念念有词。一只细小如发丝的小虫子,猛然冲向唐武。 “该死,纳兰星你在搞什么鬼?” 看着纳兰星古怪的表情,还有让人感觉邪气的黑坛。让唐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挥剑想将扑来的虫子碾死。只是唐武料算错误,没有想到这小小的虫子速度惊人。未等唐武的剑劈中,这小虫已然诡异的钻进了唐武的体内。 惊悚的脸色大变,唐武吓了一大跳,急忙运功将想这诡异的虫子逼出体内。可是却惊骇的发现,身体不受控制。渐渐的,锐利的眸子,也变的无神直到呆滞。如人偶僵硬的望着纳兰星,一切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唐武,这都是你逼我这么做的,别怪我。以后,我会好好待你,走你跟我回去。” 无视马下战乱的场景,纳兰星痴迷的伸手轻扶着唐武英俊的脸宠。 唐武则一动不动,任由纳兰星抚摸,毫无反应。不过在听到了纳兰星的指令后,立马动了,骑马跟在纳兰星身后,往史苍国的阵营走去。 唐武的手下,还有张树根也发现了这一幕。更看到了唐武的不对劲,知道纳兰星一直对唐武心怀不轨。张树根作为岳父,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婿被人给拐走。忙杀出一条血路,焦急的大喊。 “唐武,唐武你去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回来,那里是史苍国的地界。” “大人,大人这是怎么了?” 看着毫无反应,如木偶跟随在纳兰星跟后的唐武,大家不解的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一向最讨厌纳兰星的唐大人,怎么会跟纳兰星走到一起。而且,似乎还很听纳兰星的话,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就在唐武被纳兰星带回了史苍国的同时,新年也悄然到来。 家家户户都杀猪宰鸡,也都纷纷在门上贴上了喜庆的对联。南方不兴包饺子,但却会做些年糕。张舒曼亲手腌制了几缸辣白菜,炒着年糕,吃起了别有一番滋味。庄里的丫环家丁,人手一碗,都一起尝尝这不一样的吃年糕。 洛河村的百姓也都善良,感恩张舒曼给村里带来的一切。让大家能在菜地还有果园里帮工,挣了不少的银钱,足够大家过个丰盛的好年。 人都是懂感恩的,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杀了猪的农户,纷纷早早的先将最好的猪肉,或者是煮好的猪血粥往庄上送。 喝着美味的猪血粥,张舒曼感慨良多。 “大姐,你说姐夫还有爹,在边关还好吧。什么时候能结束回来,难道真的要等三年姐夫才能回来吗?” 怀里抱着小哭包,舒心有些担忧的问了句。 “姐夫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有事。而且,无邪爷爷不是隔一段时间便会让人传信回来,大姐我们什么回京都走走。” 人是奇怪的动物,以前天天在一起,并没有什么感觉。开分了,反而更加的想念。舒朗想到远在京都的龙苑,就忍不住犯起了相思。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到京都看看她。 只是理智告诉舒朗,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了,想那丫头了。要是想,大姐可以安排你送你回京都,跟龙苑好好聚聚。” 打趣的冲弟弟眨了眨眼睛,捕捉到其眼中的思念。张舒曼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想到舒朗还真就把龙苑记在了心上。 这才多大的人,古人真是早熟的令人惊叹。 “才不是,大姐不许打趣我。对了无邪爷爷,昨天我看有人往家里送了一张请黑色贴。那是什么贴,怎么会是黑色的?” 想到了什么,舒朗聪明的将话题扯开,一脸好奇的望着无邪老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江湖中有名的英雄贴。凡是受邀的都是江湖中的高手,可以参加五年一次的武林盟主大选。这次是在年后的三月初八,对了师傅您这么厉害。要不要也去参加,混个武林盟主当当。” 说到英雄贴,无邪老人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傲娇。想当年他也曾差点成了武林盟主,只是被上官华给阴了。这才与武林盟主之位失之交臂,不过事后无邪老人也报复了回去。 不仅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上官华下了三次毒,而且命令门下不得给上官家一脉看诊。 “哦,武林大会吗?想不到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参加的人多吗?” 眼睛一亮,张舒曼没有想到还能听到这么有趣的事。只是就是不知道,这些各大门派,是否有什么武当,峨眉。 摇了摇头,张舒曼觉得她又有些代入了。 “当然多,这可是整个武林中人的盛况,只要是习武之人皆可参与。就算不参加,普通人也可以到现场观摩。师傅武功这么厉害,要是不上场切搓一把,压压那些老东西的气场实在可惜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弟子相信,只要师傅一出手,必定能惊艳全场。” 不死心的拐着弯,想激张舒曼前往,无邪老人不惜狗腿的讨好道。 ------题外话------ 月底了,过的真快,快投票吧。 还是老话,新坑求收,马上要开始填坑了,《天才儿子财迷俏星妈》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新年走亲 “哼,你拍马屁的功夫是又有精进了,还江山代有才人出。不过,有机会见识一下,也不是不行。” 挑了挑眉,难得遇上这个的盛况,就当去旅游走走也无妨。更何况,张舒曼其实也特好奇,这传说中的武林大会。是不是跟电视里的一样,热闹非凡。还以看到不少的英雄侠女,各派掌门。 想想这幕,张舒曼更是期待的紧。就不用无邪老人激,知道这回事,也会想亲自前去看看。至于要不要上台参加比武,这事就需要好好的考虑。 毕竟,不管做任何事,任何职位都有一大堆的琐事要忙。一个武林盟主,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头衔这个简单。只要胜出便万事大吉,相应的责任必定也不少。 张舒曼忙的很,可不想凭白无辜的揽一大堆的事上身。 “嘿嘿,这都是师傅教导有方。师傅这辣白菜不错,凉拌着也好吃,拿去客栈里添道新菜,肯定也会受大家欢迎。” 讪讪的笑了笑,无邪老人兴奋的建议。 “也行,不过做的不多,只有几缸家里吃完可能没我多少剩余。得让人重新再做,工序有些复杂,到时可能卖价有些高。” 认可的点点头,张舒曼思索着,客栈里也是时候再多推荐些新品。除了这辣白菜,冬天还可以弄些烫菜。吃着热乎,还有新意,让客人自己动手。还少了马永波这个大厨不少事,一举数得。 “主子,都过年了,何必费事想这么多。反正主子现在也不差这点银子,再急也等过完年,再慢慢的计较。年初二就得走亲戚了,主子要春梅准备些礼物走亲戚吗?” 看着已经在认真思考可行办法的主子,春梅忍不住提醒了句。 “走亲戚?” 张舒曼有些微愣,想着这年初二一般都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家娘的日子。只是她的情况,好像没有什么必要。娘不在了,爹也还在战场,至于外婆家又远在千里之远。加上年前才刚去了一回,也没有必要再特地的再加去。 至于认下的义兄跟太后义母,这个倒有等考量。 还有唐家村的那些亲戚,想到搬家里的那一幕。张舒曼想想还是免不得心里有些隔应,这些极品亲戚,不要也罢。 想了想,张舒曼摇了摇头:“不用了,没有什么亲戚要走。” 对大姐这个决定,舒心跟舒朗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不过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事实正好反过来。她没有去任何一家亲戚走亲,反倒是大家自觉的找上门。不管是唐家三兄弟也好,还是奶奶以及叔婶,其中还包括高傲的张美丽。 不知大家从谁的口中打听到消息,知道张舒曼几姐弟在洛河村买了个庄子。一个个都非常有默契的同一天赶来,不想让人瞧了看不起。又想巴结上张舒曼这个财主,皆手里提了不少的好东西。 有鸡蛋猪肉,甚至还有金贵的母鸡。 虽然一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唐武一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做。而张舒曼医仙的号远,更是名扬各国。但是,当亲眼看到唐家庄的华丽与贵气,包括傲骄的张美丽,都忍不住看的目瞪口呆。 而林淑兰还有唐家的三兄弟等,亦是抽气连连。一双眼珠子,看的都差点没从眼眶里跳出来。 一个个像是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傻愣愣的望着,半响无话。 这么好的房,不仅大而且漂亮,样样精贵。村里的那些土财主,就是拍马也及不上。想到之前看到张舒曼在镇上置的宅子,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没法比,谁也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里。这张家丫头,就凭着自己的本事,又置了这么一个奢侈的庄子。看着这一切,还有一大堆的丫环家丁,更是让张美丽跟林淑兰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这孙女这么有本事,打死也不能让赵云月那黑心的贼妇给贱卖了。 更该死的是,之前为了那么一点的蝇头小利得罪狠了那丫头。要不然,指定现在她们也能享受的住这美丽的大庄园里。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仅好吃好喝,还有丫环婆子随身照顾,更有数不尽的银子用。好的衣服任穿,享受高人一等的身份。 人比人气死人,唐东几兄弟也是悔恨不已。至于闹事的唐家老二夫妻,更是想找块豆腐撞晕的心思都有了。这么一颗大树,当初怎么就有眼无珠的错过了。别说是全部抢过来,就是能沾点零星好处,也足够他们过上好日子。 “娘,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那死丫头原谅我们。” 压低着声音,张美丽激动的询问。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主动讨好,你啊。以后别再一口一个死丫头,要是让她听到了,我们恐怕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你们也是,都给老娘醒目点。要是拖了后腿,别怪我不认你们。” 扫了一眼几个儿子媳妇,林淑兰不放心的警告。 伸手不打笑脸人,大过年的,将上门的客人推拒于门外。这种事张舒曼还狠不下心去做,也不适合。 过年不比平日,总有些忌讳,凡事图个好头。 便松口让温通领着大家进了门,张舒曼并没有亲自上前迎接。而是坐在客厅里等着,利眼看着一众目瞪口呆,悔恨不已的众人。张舒曼挑眉笑了笑,对林淑兰俩母女的悄悄话。 也尽收于耳,不屑的在心里冷哼。 算盘打的还真是好呢? 居然不死心,还想翻盘,想从她身上捞好处。只是,她有这么蠢吗?乖乖的任她们骗,中午能招待一顿都是仁至义尽。反倒是唐家的几兄弟还乖些,已经知道她的厉害。 顶多也就是想缓和关系,没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想住进来占便宜。 有鸡又有鸭,还有半篮子的鱼干。自家腌制的酸菜也拎了半捅,这么远的路。用走着过来,算是有心了。加上这段时间的表现,一直再无突兀过激的举动。不说爱占便宜的唐南一家,跟爱瞎闹的唐东一家,唐北家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 右眼皮跳了跳,张舒曼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在发生。只是细想,又想不出个理所以然。 “大姐,奶奶她们来了,会不会找麻烦?” 舒朗蹙起了眉头,有些不放心的道。 “没事,有大姐在,她们翻不出什么风浪。好了,别担心了,她们到了。”投去一个安抚的目光,张舒曼收起了眼中的冷厉,浅笑着摇了摇头。 “我相信大姐。” 抱着怀里打嗑的小哭包,舒心信任的笑着附和。 上次莫欣的事,虽然让舒心想明白了许多事。但姐妹间的感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因为舒心明白,其实大姐会说那些话,也是为了她好。怕她被莫欣给骗了,舒心也就是家里穷习惯了。 没有什么身份等级意识,又拿莫欣当朋友,才会毫无戒心。 看着懂事的舒心,无邪老人也暗暗赞许的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虽然性子软了些,不过舒心还是懂事的。不会无理取闹,而且对师傅也够信任,并且尊敬。 “舒曼,奶奶就说你这孩子有出息。瞅瞅这庄子,漂亮的简直就像是仙人住的天宫。奶奶知道你忙,肯定是没时间回村里。正好,奶奶就跟你几个叔婶,还有小姑也一起来了。来尝尝,这是奶奶亲手做的萝卜糕,保管吃了还想吃。二丫,三娃你们也过来尝尝。” 林淑兰自来熟的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 将篮子里的一盘萝卜糕取了出来,热情的招呼出张舒曼姐弟几个试吃。 张美丽还有张树洋几兄妹,也纷纷冲张舒曼投去一个和善的笑容。以前的事一笔揭过,仿佛从没有发生。 “咦,孩子?舒曼这该不会是你生的。” 惊讶的盯着舒心手里抱着的小奶娃,马叶红有些震惊的追问。 “怎么可能,你傻了。这才半年的时间,怎么可能生出满月的孩子。舒曼新年好,三嫂还有你三哥过来给你拜年了。唐武还没有回来,这过年忙里忙外的,辛苦你了。这孩子是谁家的,长的真是可爱。” 生怕大嫂说错话,将人给得罪了。老三家的田美丽,立即站出来反驳。瞥了一眼舒心怀里的孩子,长的并不怎么出色,但还是一脸真诚的夸着。 让张舒曼都忍不住有些佩服田美丽的一张巧嘴,长的这么抱歉的娃娃,还能赞一声可爱。 回以一个浅笑,张舒曼淡淡的回道:“这是我的另一个妹妹。” 另一个妹妹? 大家都是明白人,同一个县里的大小事,几乎很容易便传遍。原本还以为是谣传,没有想到是真的。这张家老大家的填房,生下孩子,便跟外乡的货郎跑了。抛夫弃子,不过倒是精明。 还想到的将这小丫头留下,丢给这有本事的继女养着。 比家里更享受不说,以后指不定还能捞到好处。 ------题外话------ 二更送上,求票~   ☆、第一百三十三章 出发救人 “这是老大家的小幺,长的真不错。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福的,能跟着舒曼,以后必定大富大贵。是个小姐命,就是她娘不是个东西。竟然丢下孩子,跟人跑了,实在是有辱门风。” 睁眼说瞎说,作为奶奶的林淑兰也是不逞多让。暼了一眼小哭包,一副稀罕的夸赞。 实则心里暗叹这赔钱货的好运,可以住这么漂亮的大房子不说。还有人专门给照顾着,吃穿就跟那些金贵的小姐一样。让林淑兰心里是羡慕妒忌恨,巴不得取而代之。 “就是,舒曼真是个好孩子,心地善良不说,还有本事。这孩子能跟着姐姐,以后就不愁了。就是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是知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会不会难过,真是造孽。” 张家老三张树河沉痛的附和了句,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跟张树根家处的有多好。 其实还不是那么一回事,张家的不管是老老少少,看瞧上眼憨实的张树根。穷就算了,还怕媳妇,被管的死死的。一点男人的气慨也没有,甚至连几个儿女都保护不了。 “奶奶,这也是好事,大嫂那人以前总是欺负舒曼几姐弟。现在走了倒也省事,至于这孩子,要是没有照顾。不如,我跟娘留下来照顾,保管将她照看的白白胖胖。” 张美丽心思一动,居然想到了用这个借口才留下。 瞥了一眼笑的一脸灿烂的张美丽,对张美丽眼中的贪婪,张舒曼鄙夷的在心里冷哼。当别人是傻子不成,会放这对极品的母女上门,留着没事找抽。 嘴角掠过一抹讥笑,不等林淑兰点头附和,张舒曼冷冷的打断。 “不必了,多谢小姑的好意。不过家里的丫环婆子多的事,根本不需要再让小姑还奶奶辛苦照料,再者,小姑还有奶奶可是长辈。我们做晚辈的,也不敢劳烦。等一会吃了过了午饭,大家还是早些回家。免得天黑了,看不见路。” 一语打破了张美丽的美梦,眼尖捕捉到张美丽难看的脸色。张舒曼笑了笑,并没有揭穿什么。 听到张舒曼直白的暗示,在场的众人,也是面有异色。识趣的不再吭声,免得多说多错,又将关系给彻底的弄僵。 “对对对,唐武他媳妇可是有本事的人。反正两个弟妹都养了,再多一个也不成问题。看看这大屋,就知道舒曼是个能人。有机会多来唐家村走走,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本家的亲人。村里的屋子,村长都让大家帮忙照看着,就等着舒曼有空回去看看。” 周娟子看着气氛僵下来,忍不住挤出一抹浅笑,试着打圆场。 “谢二嫂提醒,村长有心了,有机会定回唐家村走走。” 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周娟子,张舒曼没有想到,村长还会派人帮忙照看在唐家村的那些破茅屋。想到跟睿智的跟狐狸似的村长,张舒曼眼珠子一转。便猜到了些大概,果然是聪明人。 知道拉好关系,以后若是有事求到,她也不好拒绝。 “舒曼,这位是?” 林淑兰的目光,不觉的瞥向了一直闷头喝茶的无邪老人身上。看着无邪老人的穿着打扮,还有不显老的精神头。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再想到之前似乎有人上家里打听关于老大媳妇的事的。 眼珠子一转,林淑兰就忍不住联想到,眼前的人会不会是去世媳妇的娘家人。 想到来者那富贵的马车,听说还是京都来的,而且还是做官的。想到这,林淑兰更是好奇的紧。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好好的打听。要是能早早的攀上这门关系,指不定老张家早就发了。 哪还用现在这样厚着脸皮跟这死丫头蹭关系,拿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想想这,林淑兰就忍不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随着林淑兰的话落,大家也纷纷将目光移向无邪老人身上。一个个眼睛青光,像是发现了新猎物,看的无邪老人都感觉心里毛毛的。 觉得这些三姑六婆的旁亲,实在就吓人。眼中的算计,更是让无邪老人大感不喜。师傅这么完美的人,怎么就倒霉跟这些不生事的人有亲戚关系。好在几乎都断的七七八八,少有往来。 “我徒弟。” 捕捉到便宜奶奶眼中的亮光,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不死心,看谁都想算计一把,也不怕把自己的老命都给玩完。耸了耸肩,张舒曼随意的答了句。 徒弟? 大家听到这个突兀的答案皆是一愣,显然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眼前这个都可以做爷爷辈的老人,竟然只是张舒曼这小丫头的徒弟。完全是角色倒转,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看着毫无反应,也没有反驳的无邪老人。让人想不相信都难,因为要是这不是事实,对方必定会解释。 将手中的东西各自让交由丫环们收下,张美丽妒忌的发现。这些丫环身上穿的衣服,竟然比她好看。而且头上戴着的发簪,也比她头上的更漂亮,贵重。 这个发现,让张美丽心里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憋屈极了。 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就是个小土妞的女人,走了什么狗屎运。嫁到唐家,便脱胎换骨,什么都懂不说。还有这么大的本事,短短半年时间里,便挣下了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家业。 再想到唐武英俊的面容,更是让张美丽心口烧了一把火。 “师傅,这里太吵,弟子先闪了。” 看着虎视眈眈的众人,无邪老人实在有些受不了,聪明的丢下一句话先闪人了。 无邪老人的话一出,这下子更是让大家想不相信都难。 “好了大家都从下吧,喝杯茶暖暖身。” 无邪老人本身就是世外高人,独爱研究医术。别说是无邪老人,就是她也有些受不了这一大群的极品亲戚。要不是过年必需得虚应几句,张舒曼连让这些人进门的兴趣都没有。 睨见这五叔张树宝盯着春梅跟春雨时,那过于灼热的视线。 张舒曼在心里不屑的冷哼,她的人也想。不愧是老张家得宠的幺子,胆子够大。一个警告的眼刀扫了过去,见张树宝识趣讪讪的收回了目光,张舒曼才没有做出其他更为严厉的惩罚。 “好好好,全听舒曼的安排。对了,差点忘记给你们三姐弟压岁钱,来拿着。一个人份,奶奶手上的钱不多,二丫还有三娃都别嫌弃。” 想到了什么,林淑兰从怀里掏出了三个红纸包。包括张舒曼都备了一份,当然并不是林淑兰转性了,一下子变的大方。而是想着,以小换大,作为奶奶的给了红包。嫁出去的孙女,自然是得回礼, 看着这贵气的庄园,林淑兰心里的算盘打的是啪啪响。 再怎么样,辛苦来这一趟,也不能亏本。 “谢奶奶,祝奶奶新年身体健康。” 舒心跟舒朗并没有急于接过奶奶递来的压岁钱,而是下意识的先看了张舒曼一眼。得到张舒曼的首肯后,方敢接过林淑兰递来的钱。 “好孩子,乖,你们是有福气的,跟着舒曼以后有大福了。长大有出息了,可别忘记了奶奶。不管怎么样,你们也姓张,是我们老张家的血脉。”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林淑兰不忘记给俩姐弟洗洗脑。免得离了家,就忘记了自己的根,以后都跟张家不亲。 “娘说的没错,来三娃这是叔还有你婶给的,都拿着。用不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再怎么样也连着根筋。你可是大哥家唯一的儿子,现在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这以后,你爹可都靠你了。” “就是啊,都是那赵云月这死婆娘,生不出儿子还闹这么一大堆的事。大哥就是给这泼妇给害了,不然?” 张树洋三兄弟也纷纷上前述说,一个个表现出兄弟情深。游说着三娃不能记仇,不能因为跟着姐姐,便忘记了谁才是最亲的家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是现在再亲。这以后生了娃,二丫跟三娃大了,这唐家的东西。岂还能有自家人的份,所以,多怂恿三娃早做打算,将东西变成自己的才是实在。 “哟,这老太太还有诸位亲家这话是怎么说,当初我可是听的明明白白。说好了这姐弟三人出了张家,那就跟张家没有关系。跟着唐武,现在就是我们唐家的人。唐武他媳妇,你可别犯傻,任由这些人瞎说。” 听着这些张家的人,越说越离谱,马叶红都有些看不下去。忍无可忍的站了出来,大声的喝阻。 “你谁啊,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这些钱都是舒曼这孩子挣的,跟你们唐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舒曼这孩子医术了得,指不得唐武现在还瘫在榻上。三娃还有二丫可都姓张,我们这么说有什么错。” 呛声谁不会,农村人吵架个个是高手,不分男女老幼。 眨眼间,看着吵成一团的众人。张舒曼姐弟三人脸皆黑了下来,而舒心怕声音太大,吓到了小哭包。 哭起来不好哄,聪明的立马便退下,与丫环一起往后花园洗洗耳朵。 大过年的,上门走亲戚,便吵吵闹闹不成样。甚至是怂恿着两个敬爱着主子的孩子,谋算主子的家业。实在是够无耻,让张顺还有春雨等看的火气直往上涌。恨不得拿根扫把,将这些祸事的人统统赶走。 就在这时,匆匆遁逃的无邪老人拿着一张纸条,面有异色的回来。 看到吵成一团的众人,立马也是黑了一张脸。又想到了什么,无邪老人顾不得发火,快步走到张舒曼跟前。压低着声音,将最新收到的消息告诉了张舒曼。 随即又将手中的纸条,出一并交到张舒曼手中。 “什么,你说什么,唐武出事了?” 听到无邪老人刚收到的新消息,张舒曼脸色顿时大变。接过了无邪老人的纸条,不敢相信迅速的扫了一眼,发现果真一如无邪老人所说的。 又听到大家激烈的争吵声,张舒曼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阴寒着脸,扫视了一眼仍不知所谓,吵的快翻天的众人。张舒曼冷哼一声,不怒自威的大吼:“闭嘴,统统给我闭嘴,谁要是再敢吵一个字。立刻就给我滚蛋,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随着张舒曼的震怒,无形的气压散开,顿时让在场的众人皆有种喘不过气的痛楚。就连无邪老人,亦是心头为之一震。 对上张舒曼冰冷如刀子的目光,大家吓的脸色大变。两腿发软的直打寒颤,心跳都跟着停了几拍。 太可怕了。 一个眼神,就让人有种头皮发麻,死亡逼近的错觉。 傻眼的愣在当场,这才猛然想到了什么。他们这是脑抽了,怎么一时冲动,又闹开了。看到张舒曼难看的脸色,更是恨不得时间能倒流。 他们怎么这么蠢,又忘记了这点,这丫头可不是吃素的。算计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很好,总算是静下来了。张顺你来负责安排回礼的事,我现在没有心情招呼。午餐随便让厨房做出便可,吃完了送客。以后,没什么事不必再理会,舒朗我们走,一会大姐有事要说。” 看着吓的跟鹌鹑似的众人,张舒曼没有心情再去理会。 听到唐武出事,现在仍是生死未明,被敌国的女将给带走。想想就让张舒曼心情糟糕透了,微拧着眉头。不给大家开口挽留的机会,率先扬长而去,留下大家一个飘逸的背影。 至于无邪老人还有舒朗,自然也是跟随。 “舒曼?” 看着越走越远的孙女,林淑兰心里是那个悔啊。怎么就嘴那么欠,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闹成现在这样,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好没有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能得到回礼,并且还可以在吃上一餐。 不管怎么样,吃也吃回本。 至于张美丽,则是懊恼的跺了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那死丫头有主见的很,又有本事,辈份上根本拿捏不了。要是大哥在还好,最起码的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叹了口气,只能希望大哥能早日回来,这样才能真正的重修旧好。 “娘,小婶生气了,是不是就不给压岁钱了?” 唐南一家不愧是小气中的极品,小小年纪的,居然也是满脑子记挂着钱。看到张舒曼黑着脸匆匆离开,第一个念头,想到的竟然只是压岁钱还没给。 气的周娟子狠不住狠狠的掐了儿子一把,恨铁不成钢的低吼:“你个傻蛋,就想着你那点压岁钱。没看到你小婶生气了,真是被你气死了,一点也不懂轻重。” “大姐,匆匆叫我们来,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是不是奶奶她们又?” 屁股都还没坐热,便被叫到了后厅。看到面有异色的大姐,舒心不安的询问。瞥了舒朗一眼,见弟弟只是摇摇头,显然也不太明白。 大姐为什么一下子这么生气。 没有必要拿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这是大姐对他们常说的。不可能仅仅因为这些亲戚不讨喜,惹的大姐大过年的连笑容都不见了。 虽然不清楚原因,不过唯一肯定的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不是,是你们姐夫出了点事,大姐必须亲自去看看。你们在家里好好的,大姐把事情处理好了自然就会回来。至于唐家还有奶奶他们,若是可以,最好还是少联系。” 摇了摇头,张舒曼试着放松语气陈述着。 “什么,姐夫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大姐,严重吗?” 虽是如此,听到唐武出事,还是把舒心跟舒朗吓了一大跳。而跟唐武处的最好的舒朗,更是按捺不住,激动的追问。 “大姐,姐夫,姐夫他?” 舒心也是吓的手直发抖,要在没有抱着小哭包,不然非得把孩子给摔了。 看着同样也是脸色沉得的无邪爷爷,舒心肯定这事必定不小。不然,这大过年的,大姐也不会辛苦赶去。又想到了战场上的可怕,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灵光一闪,舒心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难到姐夫去了。所以,大姐要赶着去收尸,想想这个可能,舒心大脑一阵晕眩。 张口欲言,那个字怎么也不愿说出口。 或许,只是她想多了,事情并没有这么严重。 “别担心,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唐武只是被敌国给抓了。暂时而言,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大姐现在赶去,只是为了救人。好了,别多想了。迟则生变,大姐必须尽早出发,尽快的将他救回。” 看到吓的脸都白了的二妹,张舒曼眼珠子一转,便能猜到舒心的想法。挤出一个僵硬的浅笑,张舒曼解释着。 “舒心你们别担心,无邪爷爷也陪同师傅一起去史苍国。以师傅的本事,定然不会有事,到是你们在家要努力的习武。万一有刺客,除了依靠无邪爷爷安排的人护着,也要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 看着团结一心的姐弟三人,无邪老人很是满意的点头。 ------题外话------ 下午去游泳,晚上回来尽量二更~ 投票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刀下救人 怕再犯上次同样的错误,这次张舒曼留下的果酒还有灵泉水都翻了一倍。 简单的交待了府里的众人,为了能最快的赶到史苍国救人。除了无邪老人的陪同,张舒曼并没有带任何人一同前往。包括春梅跟春雨,丢下舒服的马车,直接骑马奔驰。 “二姐,姐夫不会有事的,大姐一定能将姐夫救回来。不过姐夫还是太逊了,居然被人抓走。” 望着扬长而去的背影,舒朗沉声安慰。 又想到姐夫离开之前,臭屁的保证,还说什么三年之内必定混个将军当当。结果这才一年都没到,便被敌人给抓了去,还得靠大姐亲自去救人。想想这个,舒朗就忍不住鄙夷。 暗暗发誓,以后定努力的习武,力求自保。 春梅跟春雨也是远远的望着,眼中尽是浓浓的不舍。不断的在心里祈祷着,让满天神佛保佑自家主子平安归来。对于未见面的男主子,也希望能平平安安的等着主子去救。 整个唐家庄因为主子的离开,顿时没有了欢闹的兴致。 也就留下享用午餐的唐家三兄弟,以及林淑兰带来的一大家子人,仍旧欢喜的狂吃海喝。恨不得将盘里的汤汁都给舔进肚子里,不时的感慨。 这有钱人家煮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不仅油水多,肉也丰富。就连青菜,也比自家里弄出的好吃百倍。 吃完了兜着走,这是农村里的旧习惯。只是令人无语的是,这两桌子的人默契的边吃边用纸袋打包。实在是够极品,让一边候着的丫环们看的目瞪口呆,下巴都差点掉了一地。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唐南一家更夸张。不仅是桌上的菜,就是自己吃的碗筷都没有放过。贪心的程度,简直是到了令人发指。 不管这些亲戚怎么吃喝,张舒曼一路风尘仆仆的进发。连夜赶路,好在身体够强悍,连续的几天几夜也能坚持下来。反而是无邪老人有些吃不消,张舒曼偷偷将加了料的水给无邪老人喝下。 总算疲惫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不少,但眼底仍可以深深的青淤。 跑遥之马力,又这样坚持了三天。换下了二匹骏马,总算是顺利的赶到了战起的边关卢城。 可能是因为战争,一路逃难的百姓遇到了不少。据传连续的几天里,边关都以战败收场。难怪收到消息的百姓,生怕城内不保,争相的逃离。 看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军驻地,张舒曼顾不得松上一口气。连忙又用异能查探了一遍,意外的发现这里内的士兵并不多。侧耳听到远方隐隐传来的鼓声,以及撕杀时发出的呐喊声。 张舒曼立马便猜到,前方正有一场战事在打响。 确定驻地里没有熟悉的面孔,张舒曼调转马头,决定先到战场上找找。或许能看到舅舅还有同样在参战中的包子爹,都这么长的时间,希望大家都平安无恙。 “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师傅,我们不先回营中查问情况?前面战事起,恐怕会有些不方便。” 除了民风开放的夷蛮之国,本国自古以来都是禁止女人出入军中。甚至是,若是女子到军中被发现,不管是何人都杀无赦。除非特殊情况除外,可以得到军中将帅的同意。 听到张舒曼说到上战场,无邪老人吓了一大跳。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该不会是怕那块牌子写的字。走吧,管不了这么多,先问问情况。唐武的武功不低,能让他乖乖的跟着敌人回去。这其中,必定是有古怪,问问当时在场的当事人最好。” 目光瞥了一眼写着军中重地,女子与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否则杀无赦。 “嘿嘿,算了师傅想去就去,以师傅的本事。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没人能奈何的了师傅。” 顺着张舒曼的目光瞥去,垂眸想了想,无邪老人很快便想通了。 满意的点点头,遁着战鼓敲响的声派快马疾去。很快张舒曼便看到了交战中的两军,知道是一回事,但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耳边充斥着兵器相撞里的铛铛声,隔着老远便嗅到了空气中传来浓浓的血腥味。用异能清楚的看到了一切,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狰狞的尸体。血流成河,箭羽乱飞,不时无情的收割一条条生命。 断臂缺腿,各种各样惨死的皆有。其中还有不数倒下的战马,而令张舒曼吃惊的是,现场还有一个英气勃发的女将。 对方似乎敏锐的感应到了什么,目光陡然朝张舒曼瞥来。四目相对,纳兰星眼中闪过一抹惊诧。没有想到战场上,居然还有一个漂亮如花的女人跑来。再看到旁边的无邪老人,纳兰星直觉感应这突然出现的两人不简单。 当然,这要是普通人,也不敢御马出现在这里。看到了满地的横尸,还能面不改色,无一不是在告诉她纳兰星必须警惕起来。 事出有异必有妖,只是纳兰星有些想不明白。这天龙国怎么会出现女人,不是说天龙国内女子不得出现在军中,否则杀无赦。 “师傅你发现了,就是她。她叫纳兰星,正是她带走了唐武。我们要不要现在将她抓住,逼她将唐武交出来。” 看到纳兰星的踪影,无邪老人眼睛顿时一亮,迫不急待的询问。 “不,那只会打草惊蛇,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与其这样,还不如顺藤摸瓜,跟着她应该能找到唐武的所在。只是真想不到,这战场中还藏有这么一个英气的佳人。唐武还真是能招事,到了这里都能惹上烂桃花。” 从消息上,张舒曼已经知道纳兰星对唐武有意思。一直想说服唐武投奔史苍国,入赘纳兰家做上门女婿。 这女人不简单呢? 这么快就发现她了,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张舒曼觉得这纳兰星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子的邪气。与身上女将的气质,感觉有些相冲。 难道,这女人是练了什么邪功? 目光沉了沉,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而就在张舒曼思索间,一道熟悉的身影直冲纳兰星砍了过去 “妖女,你敢祸害唐武,我砍死你。” 张树根看到纳兰星的出现,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举刀冲了上去。赤红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杀气。让张舒曼都忍不住一愣,不敢相信这个满身杀气,身上也沾满了血迹。还有大大小小伤痕的人,竟然会是家里处处受气的包子爹。 果然,战场上才是最磨练人的地方。 “又是你,不自量力。听说你是武郎的岳父,正好,既然是你自己送死,本将就成全你。去死吧,现在武郎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本将抢。” 对数次被唐武相护的张树根,纳兰星一点也不陌生。也查过了张树根跟唐武的身份,对张树根更没有什么好脸色。见张树根自己找死送上门,纳兰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出气的机会。 冷哼一声,手中的大刀无情的冲张树根的脖子扫了过去。 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万夫莫挡。 几一个瞬间,张树根手中普通的大刀,便被纳兰星手中的钢刀无情的劈断。震的张树根连连后退,失控的狠狠吐了一大口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舒曼陡然及时的出手。一枚银针直射而去,银针穿透了纳兰星的手中的痛穴。 纳兰星一个措手不及,手中的钢刀差点失控的从手中滑落。好在反应迅速,愣是咬牙忍住突如其来的剧痛。低头看到没入刀柄三分的银针,纳兰星惊惧的打了个寒颤。 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所见的事实,这小小的一枚银针。看着极软,细如牛毛,如何能穿着了她的手。并且,还保有余力,刺进了千锤百炼的精致刀柄中。 “怎么可能?” 瞪大了眼睛,用力将这枚细小的银针拨出。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喃,灵光一闪,纳兰星猛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瞬间直视着不远处的山坡上,两个诡异出现的陌生人。 直觉的,纳兰星将目光移向了张舒曼身上。 只是可能吗?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有如此惊人的武功,而且这么远的距离,这臂力该有多惊人。 难道是想猜错了,是旁边精气十足的老者。以方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纳兰星感觉到,这两人似乎对她有敌意。 “妖女,你在犹豫什么,装神弄鬼又想做什么坏事?” 张树根以为死定了,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想久,久久身体感觉不到剧痛袭来。不解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副若有所思的纳兰星,张树根孤疑的质问。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的张舒曼,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他。 心思一动,张树根陡然发威,握紧手中断的只剩一半的刀。狠狠的刺想纳兰星,想趁着纳兰星分神下黑手,杀了她,给唐武报仇。 “不自量力,找死。” 纳兰星即使在思索,但身体历经百战,对杀气敏锐的很,怎么可能中了张树根的偷袭。   ☆、第一百三十五章 难解之题 纳兰星手中的钢刀再次狠狠的冲张树根的头顶劈下,张树根倒也大胆。竟然一点也不怕,还敢迎接直上,似乎是想同归一尽。 看着包子爹大胆的一面,张舒曼震惊的同时,也为其捏了一把冷汗。手下的银针及时的将纳兰星的钢刀打落,飞出了数米外。余力仍震的纳兰星握着钢刀的手都一阵麻痛,纵身从马背上跳下。 避开了张树根的攻击,同时也快速的捡起了地上的钢刀。 正好瞥见骑马过来,面无表情盯着她的张舒曼。若是之前还可能存有疑虑,但刚才,纳兰星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断定。那诡异的银针,就是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所使出。 “你是谁?” 直视着张舒曼,纳兰星戒备的质问。 未等张舒曼回话,张树根已然激动的大声道:“舒曼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刚刚是你救了爹对吗?爹对不起你,没有看好唐武,让这妖女给捉了去。” “爹?你是唐武的小媳妇,张舒曼?” 张树根的话让纳兰星心头一震,立即便联想到了张舒曼可能的身份。 重新认真的打量了眼张舒曼,纳兰星妒忌红了眼眶。 怪不得能令唐武念念不忘,她费尽心思。愿意给他钱财地位都不要,只要家里的一个小媳妇。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名不见经转村妇,却没有想到这鸡窝里也能飞出一个金凤凰。 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甚至是一身的本事竟然无一在她一下。 又想到对方突然千里迢迢的赶来这,必定是想跟她抢唐武。顿时间,更是杀意再起,狠瞪着张舒曼美丽无双的俏脸。纳兰星恨不得扑上将,将这张迷惑人心的脸都撕了。 而就在纳兰星质问的同时,混战中的士兵也发现了张舒曼跟无邪老人的存在。一个精神头十足的老人,一个身着白衣如仙子似的佳人。 怎么看都与血腥的战场不相衬,大家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张舒曼,眼中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痴迷与惊艳。 太美了,这世上还能如此惊世脱俗的佳人存在。 “我是,你就是史苍国的纳兰将军,久仰大名。听说你对我的相公唐武很是感兴趣,只是唐武已是有妇之夫。若是可以,我希望纳兰将军能将唐武还给我,免得动手伤了和气。” 捕捉到纳兰星眼中的杀气,张舒曼忍不住在心里吐糟。 古代也不好混,当个小三还能这么的理直气壮。甚至嚣张的直接将人给绑了抢回史苍国,谁说古人矜持,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动手抢了人不止,眼下还动了杀机,想将她这个正室也一并杀了。 这样纳兰星就能彻底的拥有唐武,而且还是名正言顺。 输人不输阵,张舒曼脸上不显,不温不火的道。 却又理所当然的告诉了所有人,唐武是她的男人,纳兰星这样半路截胡是不道德的。 “哼,笑话,你说是你的相公就是你的吗?他现在是我的,就算你硬将他带回去,他也不会跟你走的。” 冷哼一声,纳兰星怎么可能因为张舒曼的身份。便服软答应放人,纳兰星的性子有多固执。宁可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她。为了得到唐武,更是不择手段,现在好不容易得到,怎么可能再轻易的放手。 哪怕只是一个木偶人,若是张舒曼想跟她抢。留不住,她宁可将唐武毁了,也绝不愿让别人得到。 即是如此,看着张舒曼理所当然的跟她讨要人,纳兰星心里还是不爽到了极点。只是又顾忌着张舒曼诡异的一手暗器,让纳兰星不得不投鼠忌器。 “不知耻,难道你们史苍国没有男人了,得来我们天龙国抢。还是说你们史苍国的男人都是孬种,不经用,所以才想到要在我们天龙国找。” 看着不死悔改,反而还嚣张的纳兰星。无邪老人也看不下去,忍不住毒舌的出言讥讽。 “放肆,不得羞辱纳兰将军。” 史苍国的众多将士皆是脸色难看的堪比锅底,纷纷瞪目大吼。 只是这并未能吓到无邪老人,反而不屑的继续冷嘲热讽:“难道不是?若不是,有本事的将人给放了。你们自己上,将这不知羞的女人征服,你们敢吗?” 挑起内部矛盾,无邪老人真可谓是不余其力。三言二两便刺激这些史苍国的将士反纳兰星,听的纳兰星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 凶狠的瞪着无邪老人,似想扑上去将无邪老人给千刀万剐了。 “你又是什么人,敢在我面前指手划脚。好男人谁抢到谁拥有,我有什么错。你休在这里胡说八道,扰乱军心,否则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还在愣什么,赶紧动手,给我拿下他们。” “她是唐大人的夫人吗?” 听着纳兰星跟张舒曼等人的对话,原本还云里雾里的众人。很快便理了些头绪,惊愕的望着张舒曼,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新妇,竟然千里迢迢来边关寻夫,听对方的意思。是收到了消息,知道唐大人出事了,所以特地赶来。 更没有想到,对方还是一个翩然若仙的佳人。 两女争夫,还是在战场上相碰,实在是让人讶然。 血腥残酷的战场上,竟然也能演一出风花雪月。 “舒曼,不,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上前停下的战场,许志光也察觉到了异样。误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急忙御马赶去查看。当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许志光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误以为是眼花,出现幻觉。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发现并不是他眼花,确实是看到了回汪河镇的外甥女还有无邪前辈。 看到双方正与敌国的女将对上,许志光脸色微变,不解这公主外甥女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捕捉到纳兰星眼中的杀气,暗忖着难不成双方认识,而且还是敌人。 摇了摇头,收起了心里的好奇跟疑惑。礼不可废,哪怕对方还是他的亲外甥女,许志光忙下马恭敬的行礼。 公主? 许志光的话一出,顿时又是惊的大家下巴都掉了一地。没有想到剧情陡转,这貌若天仙的姑娘,竟然还是贵不可言的公主殿下。 天龙国的将士也纷纷跪地行礼,异口同声的高呼。 “见过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怎么可能,她不是下乡的丑丫头,怎么可能会是公主。” 瞪大了眼睛,纳兰星眼中尽是浓浓的不敢置信。要真是如此,那唐武岂不是天龙国的驸马爷。怪不得看不出她许诺的东西,妒恨的瞪着张舒曼,纳兰星气的心里直冒火。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情敌的来历如此不凡。 要不是她下了狠心,将情虫种在了唐武的身体内,恐怕她想得到唐武真的不易。 转念一想,公主又怎么样,照样也别想跟她抢男人。虽然现在还拿不下唐武,不过纳兰星有的是耐心。再磨上几年,必定能完全的将唐武所剩不多的记忆清除。到时,她定能让唐武全心全意的只爱她一个。 想明白了这点,纳兰星脸上很快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公、公主?” 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张树根有些无措的愣在了原地。 错愕的望着张舒曼,震惊的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的女儿,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公主了。还是说是他错认了,眼前的人,只是跟他的女儿有些相似。 看着自信的坐在马背上,不怒自威的张舒曼。与曾经自卑,胆小又老实的女儿重叠。张树根有些茫然,也有些陌生。 谁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免礼平身,舅舅也不必多礼。爹,这事我稍后再跟你说,纳兰星我劝你最好将唐武乖乖的交出来。我要他平平安安,不然,我定要你史苍国一败涂地。” 看着成百上千的将士冲她跪地行礼,张舒曼丝毫不显怯场。挥手霸气的命令大家起来,目光直视着纳兰星,带着灼人的气势。一字一句,无不显露着令人臣服的上位者气息。 明明本该是柔弱的公主,但气势上却丝毫不逊史苍国的女将。 这份气势,让节节败退的众将士,顿时生出一股新的勇力。连公主都不惧,作为保家卫国的士兵,又怎能承认失败。 “谢公主殿下。” 包括许志光在内,皆是精神大震。整齐的重新理队站好,虎视眈眈的盯着史苍国的敌兵,精气神有了质的飞腾。 真的是公主,而且眼前的公主同时也是他的女儿? 看着俯视所有人的女儿,张树根一时间有些蒙了。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理所以然,为什么好端端呆在镇上给大家看诊的女儿。突然间,摇身一变,就成了令人仰望的公主。 还以为他的改变回去了定能给大家一个惊喜,却没有想到这大女儿的惊喜更是骇人百倍。 “空口说白话谁不会?凭你,痴心妄想,不过今天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那就怪不得我,乖乖受死吧。弓箭手准备,给我放箭,将他们统统给本将射成马蜂窝。我要这贱人死的很惨,面目全非。” 看到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便重新激起士气的敌兵,纳兰星脸色微变。 看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不善,眼中的杀气毫掩饰。 随着纳兰星的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史苍国士兵,立马快速的结阵。无数的箭羽对准了天龙国所有的将士,当然也包括了纳兰星意会,重点照顾的张舒曼还有无邪老人。 气氛瞬间变的紧张,许志光还有主帅的邓老将军皆是脸色大变。 “快,护盾,保护好公主殿下,决不能让史苍国得逞。” 黑色的铁质护盾结成了二排,牢牢的护在前头。只是即使是如此,那漫天射来的箭羽,还是有不少的漏网之鱼。 原本众将士以为这可怕的一幕,必定会吓着娇滴滴养在深闺的公主。却不知结果恰好相反,这平安公主连眼皮都没眨一眼,更逞是害怕。反而是脸上露出了几分跃跃欲试,看的就连邓老将军都是吃惊不已。 若是张舒曼的冷静让大家佩服,那么下一秒。张舒曼陡然空手接箭的举动,更是让所有人都惊愕的都差点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纳兰星也是同大家一样,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怎么可能,她疯了不成。居然用手接箭,该死,这是从哪出来的怪物。” 看着张舒曼手中稳稳当当的数支箭,纳兰星气的吐血的心思都有了。若是一支箭可能是意外,或者是侥幸,但接二连三,傻子也看出了不同寻常。 “可笑,区区的几支破箭就想要本公主的命,这算盘打的到是不错。可惜,未能让你如愿,不过,既然纳兰将军这么喜爱箭。那我就行行好,将这些箭还给你,给,接好了。” 话锋一转,张舒曼突然出威,手中的箭像是离了弦的箭。以万夫莫挡的气势,直冲纳兰星射了过去。 那如流星可怕的速度,再次让大家看的抽气不已。 “该死的,想不到是我低估了。” 脸色再次大变,纳兰星惊惧的脊背直冒冷汗。不敢再轻殆,急忙挥动手中的钢刀去挡,将直射而来的箭折断。 只是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纳兰星仍免不了额头再次冒了满头的大汗。差一点,那箭便刺穿她的脑袋。 疯子? 这贱人居然真的敢对她下狠手,难道不想要回唐武了。若是她一死,被下了子虫的唐武也别想活。愤恨的瞪着一脸淡然的张舒曼,纳兰星此刻是又气又恼。没有想到才一个照面,便落了下风。 “怕了,若是怕了最好将唐武交出来,否则本公主会一点一点的击垮你。让你失去所有,悔不当初。” 捕捉到纳兰星眼中的惊慌,张舒曼满意的挑眉轻笑。只是说出了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直刺纳兰星的痛脚。 “好,不愧是公主殿下。果然是武艺超群,怪不得连皇上都刮目相看。” 熟知张舒曼本事新派来增援的将士,皆是两眼直放青光。看着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崇拜。就连邓老将军,也是毫不吝啬的大先赞。 “公主万岁,打败纳兰星,将史苍国的人赶出天龙国。” 首战告捷,天龙国的公主打败了史苍国凶名在外的女将纳兰星。看到这一幕,天龙国的士兵就像是打了鸡血样,争相高声呐喊。就连张树根也是激动的瞪直了眼,从未知道,原来他的女儿除了医术。 就连武功也是神不可测,短短的时间便让天龙国反败为胜。气势上完全力压在史苍国之前,打的纳兰星这个妖女都花容变色。 “休想,别以为我会放了你,我们三日后再约战。鹿死谁手,再见分晓,我们走。” 领兵打仗士气最为重要,看着天龙国上下一心,士气高涨。纳兰星虽气结,但也没有蠢的冲动行事。顶风逆上,咬牙切齿的瞪了张舒曼一眼,定下三日之约。话完也不等张舒曼回话,便领着一众的将士转身扬长而去。 “胆小鬼,还以为这史苍国的女将有多威猛。原来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 望着纳兰星的背影,无邪老人很不爽纳兰星死要面子装蒜的嚣张样。不屑的讥笑一声,不客气的落井下石。眼尖看到纳兰星微僵的身体,笑的很是邪恶。 可惜的是,纳兰星忍功还真是不错,被无邪老人这样嘲讽。竟然还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若无其事,当没有听到离开。 张舒曼却能用异能清楚的看到,背着身,纳兰星气的狰狞的脸色。嘴角微扬,也期待起下一次的交手。不过,眼下还是先打探消息,追问当日的经过为妙。这纳兰星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可以将唐武带走。 这其中到底还藏有什么古怪? 对了,她好像听到了包子爹冲纳兰星口口声声的怒骂其是妖女。难道,包子爹知道,或者他当时也在场,而且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顿时大喜。迫不急待的将目光移向张树根身上,急切的询问。 “爹,你是不是知道唐武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好端端的会跟纳兰星去史苍国?” “知道,都怪爹没有,一直都是唐武护着爹。爹却眼睁睁的看着唐武被那妖女给害了,却无能为力。那天我看到纳兰星从瓶子里放出了一只古怪的虫子,然后那虫子钻进了唐武的身体里。然后,唐武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听命于纳兰星,爹叫他完全没有反应。” 说起当天的事,张树根仍免不了露出悔恨。 但也知道眼下,能救唐武回来的,恐怕也就只有神秘的女儿。想也不想,张树根便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虽然现在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在张树根的猜想中,唐武会变成这样。定是那只虫子坏事,只是就是不知道那只古怪的虫子是什么。为什么会钻进人的身体里,而且还能控制人。 每每想起,张树根都忍不住直冒鸡皮疙瘩。 “虫子?” 张舒曼微愣,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垂眸苦思,到底是什么虫子可以瞬间控制人的思维,又为什么这虫子受纳兰星的控制。 难道,纳兰星懂像苗僵那些神奇的蛊术,或者是巫术之类的东西。 一时以为那只是传说,没有想到,眼下竟然真实的听见。若真是如此,这事恐怕有些难对付。 解铃仍需系铃人,看着纳兰星那疯狂的样子。让纳兰星解除对唐武的控制。恐怕比登天还难,想到这,张舒曼更是眉头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 该死? 等等,九幽医诀,可不可跟解毒一样。运针用灵气将藏身在唐武身体内的虫子逼出,或者是直接杀死。 对了,她的异能还能找到虫子的寄身所在。 “虫子,难道纳兰星懂秘术?若是这样师傅恐怕救人就难了,就算是把人救回来。要是没有将秘术解了,人也活不过七七四十九天。而且,下术者还能继续控制住中术者,让他自己回去。” 无邪老人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听到张树根形容的大概。眼珠子转了一圈,立马便猜到了一个大概的可能。 越是清楚这秘术的可怕,无邪老人更是担忧的眉头紧锁。看着同样也在垂眸沉思的师傅,无邪老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因为这秘术可不比寻常的毒药,甚至根本就算不上是毒。而是一种神秘的邪物,只有少数人习得,一般人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过。无邪老人也是一个偶然,才在一本古籍上得知了关于秘术的存在。 沉着脸,无邪老人心里将纳兰星骂了个臭头。 真是个不要脸的贼婆,为了得到别人的相公,竟然连秘术都用上了。不过,无邪老人也有些意外,这纳兰星会懂这些神秘的东西。 师傅,秘术? 听着与女儿一同出现的老者,张树根听的一愣一愣。越发感觉看不透自己的女儿,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接话。 虽然不懂什么是秘术,不过张树根也知道,这诡异的玩意难解。看着面有异色的张舒曼,还有皱头紧拧的无邪老人,张树根也是心急不已。 该怎么做,才能将唐武平安救回? 许志光还有众多将士,也是听的一脸莫名。不过却也知道,大家再三的提到唐武,聪明人都猜到了。军中的拼命三郎,步步高升的唐大人,正是公主的驸马爷。不巧,唐大人被敌国的纳兰星看中。 给下了什么捞子的秘术,给抢了去。眼下,公主可能是收到了消息,匆匆的赶来救人。 “七七四十九天?无邪你知道这些,除了主人解,难道没有别的办法。若是将虫子杀死,或者是将它驱除体内不行吗?” 眼睛一亮,张舒曼没有想到无邪老人竟然也知道这些东西。 “这个,其实弟子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下术者。一般都是子母虫,这样便于控制。若是杀不了子虫,或者是将子虫从体内彻底的驱除。必定会被反噬,我们看不到虫子在体内的情况。到底藏身在哪,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 无邪老人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很明显了。可以是可以,但这风险也高,一个不小心中术者便会被反噬惨死。 “我知道了,眼下还是先将唐武找到再说。或许,情况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至于想让纳兰星主动解术。恐怕就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也不可能。” 紧抿着唇,张舒曼语气显得有些失败。 完全没有想到控制着唐武的,竟然会是这些古怪的虫子。 若是下毒,或者是催眠反倒是好办些。 “公主,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相信唐大人定能化险为夷再与公主相聚。” 看着气氛变的低沉,邓老将军忙轻咳了一声。试着缓和气氛,也不想看到强悍的公主失落的样子。 “舒曼,邓老将军说的对,邪不胜正。那史苍国的妖女用这些不正派的秘术,必定有破绽。好好找找,定能将人救回。好了别想了,相信舅舅错不了。看你还有无邪前辈一身风尘仆仆,必定是一路辛苦赶来。先回营地,再好好的想想,或许柳岸花明便想到头绪也说不定。” 许志光其实也见过唐武一面,只是没有想到对方正是外甥女的相公。 想到唐武战场上的勇猛,武功甚至更胜他一筹。许志光一直是颇为欣赏,甚至是断定,加以时日唐武必定会成为军中的一员猛将,步步高升。 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师傅,大家说的对,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唐武还活着,定有救出的希望。师傅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就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不如师傅先休息一晚,剩下的事,明天再好好想想,总会有办法的。要是师傅都倒下了,我们想救人就更难离。” 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师傅,虽然看着不明显。但一路的艰辛,无邪老人却是清楚的很。生怕这只是张舒曼咬牙死撑,无邪老人忍不住关心的帮着劝了句。 当然,他也必须得好好的休息休息,不然非得倒下不可。 “什么,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你们该不会是连夜赶路。一路都没有休息,不要命了。” 张树根吓了一跳,担忧的打量了张舒曼一眼。虽然并没有发现什么太多的异样,不仅没有黑眼圈,眼中甚至连血丝都不见。好的跟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听无邪老人的语气,张树根相信对方没有骗大家的必要。 其余的众人也是大惊,没有想到这公主远比大家想象的厉害。几天几夜的快马,竟然像是没事的人一样,还能精神奕奕的跟纳兰星这个情敌叫板。 就凭这份勇气还有坚持,足以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题外话------ 又是月底了,新生又该开学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计谋战略 “好了大家别劝了,我跟大家回去便是。”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关心,再者张舒曼心里也清楚,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急也急不来,最起码的,得先查到人被纳兰星藏在哪里。并且,还得找到破解之法,她所想到的办法能不能起效。 最好的,要是能歹到一个懂的秘术的人,追问这秘术的解法是再好不过。 而张舒曼所不知道的是,其实纳兰星并没有将人藏的多密实。仅仅是让唐武睡在自己的榻上,对身体僵硬如木,丝毫无男女反应。纳兰星即使是不能真正得到,但只要这样看到的,摸的着便心清意足。 每次从战场上下来,纳兰星第一件事做的,便是回房看唐武。 只有看到唐武好好的躺在自己的榻上,纳兰星脸上便会重新绽放出笑容。 那小贱人赢了她一把又如何,但男人还是在她这里。想跟她叫板,抢回唐武,做梦都别想。唐武是她一眼看中的,那么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她的掌心。 伸手轻抚唐武英气十足的脸,纳兰星觉得无比的满足。忍不住轻轻的在唐武的唇上印下一吻,随即幽幽的道。 “唐武,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你口中的小媳妇,确实是漂亮。没有想到,你还是天龙国的驸马爷,怪不得死活不肯答应我的追问。不过没有用的,她抢不走你。你要乖乖的,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不然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听到小媳妇三个字,原本目光呆滞的唐武,突然眼中闪过一道异彩,似忆起了什么。只是未等唐武想起小媳妇是何人,大脑再次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仅仅几个呼吸,唐武便难以随的溢出了腥红的血丝。 面无表情的脸,也变的扭曲。 “该死,你就这么舍不得她,说起她便有这么大的反应。够了,别再费心思反抗,不然你会死的。” 看着吐血的唐武,纳兰星脸色大变,没有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天。唐武居然还保有记忆,而且听到那贱人的事。立马便有反应,这个发现让纳兰星又气又急。 更怕唐武出事,受情虫反噬而亡。 “嗯。” 咬紧了牙关,唐武嘴里仍控制不住发出了一声闷痛。目光瞥向纳兰星,一抹恨意一闪而逝。但又很快消失,随着纳兰星口中不断的念念有词。唐武痛苦的表情渐渐消失,又变回了刚才木然一动不动的样子。 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要不是嘴角的血丝,恐怕让人误以为唐武的痛苦的表情只是幻觉。 “唐武,你又何苦再坚持,我已经明白的告诉过你。以后你只能是我的人,不然,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你想她来救你,没有用的,除非我愿意取出情虫。否则,就算她将你救出,带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别不相信,这就是事实,中了秘术的人,从没有例外能逃出生天。” 痴迷的轻抚唐武的脸,纳兰星眼底闪过一抹疯狂。对唐武的誓在必定,也有对张舒曼浓烈的杀机。 她才不会管对方是不是唐武正经八百的妻子,只要是跟她抢男人。她定不会放过,再加上今天张舒曼对她的羞辱。让骄傲的纳兰星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恶气,想到三日后的约战。 纳兰星勾唇冷笑,暗暗思量着,该用什么计谋。能将这个武功不凡的女人拿下,最好是一击灭杀,免得再留后患。只有这贱人死了,她才能完完全全的得到唐武,让他死了这条心。 不再试图跟情虫反抗,一心一意的只爱她一个。而不是现在这个,如木头一动不动。 军营中出现了女人的身影,而且还是漂亮的跟天仙似的大美人。 张舒曼的到来,立时在军中引来了一场轰动。无数的将士皆瞪大了眼睛盯着,眼中的惊艳如火,快速的席卷了整个军营。上至将军,下到烧火的火夫皆有耳闻。 而当得知这位美人还是公主,并且一举助大家赢得了今天的胜利。一时间,竟没有人想起军中禁止女子出入的禁令。 当然,就是知道,恐怕也下意识的忽略,当不知道。 谁让这位公主的名头太响亮,就连皇上都信任有加。连此次增援的主帅都得问平安公主的意思,可想而知。谁要是动了平安公主,恐怕下一个倒霉的必定是他。 沾了张舒曼的光,仅还只是最低伍长的张树根。得幸进入了军中的主帐,听着大家汇报最新战况。 “平安公主,这三天后的约战,不知公主有何高见。眼下史苍国来势汹汹,想一口气拿下青城。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史苍国的不仅是将领,就是普通的士兵也比我们天龙国的强。” 说到这里,邓老将军顿了顿,查看张舒曼的脸色。 见张舒曼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仍定定的坐着,似在沉思。想了想,邓老将军又继续补充道。 “不仅是英勇善战,而对都对马术极为善长。全部都人高马大,单凭这些天先的条件我们便处于弱势。对了,除了这些,史苍国发明的一种叫狼牙棒的武器也极其的可怕。几乎被击中,少有能再活命。” 说到狼牙棒的可怕,不仅是邓老将军,就是许志光等良将也是顿感心有戚戚焉。畏惧的很,除非是轻功了的,不然换成普通的士兵。根本毫无抵挡之力,只能是被动的用人数险胜。 不,眼下连险胜都做不到,几乎是次次败阵。也难怪士气不振,因为在大家的眼中。上战场,其实就等于送死没有什么差别。 “狼牙棒,是今天那种看到带着黑色长刺的武器?” 脑海中立马便联想到,现在不少身体留下大片血洞的尸体。对狼牙棒的杀伤力,张舒曼觉得确实也是不小的威胁。 加上这史苍国的将士,几乎人手一匹骠马。要是一个个都手举一根狼牙棒,骑马横扫而过,恐怕不死也残。好在这狼牙棒,在史苍国也不是量产。只有部分的精英将士才有资格拥有,能得到一根狼牙棒。 在史苍国,便是象征着勇士。 否则,天龙国恐怕也坚持不到现在,早就被踏平了。 “没错,正是此物,若是没有克制之物。三日后的约战,我们恐怕不易取胜。舒曼你向来足智多谋,脑子转的快,你想想能用什么可以制住这杀伤力极大的狼牙棒。” 收到大家使来的眼色,许志光只好硬着头皮追问。 克制狼牙棒的东西? 有,当然有,张舒曼脑海中立马便想到了枪跟炸弹。 只是这是现代的热武器,在这冷兵器时代。张舒曼可不想做杀虐的先行者,破坏了整个时代的进步。想到这,张舒曼聪明的立马将话咽回了肚子。再想想同样是冷兵器,刀,剑,矛,弓,弩,锤,斧,鞭等等一大堆。 克制的似乎都不多,不过,这狼牙棒只刚烈之物。以柔制刚倒是可以,首选的自然是鞭,而最适应的应该是长鞭。 只是这些士兵几乎大多数都是普通百姓,让他们三天学会使鞭。似乎一点也不现实,眉头打了几道死结。对上大家期盼的目光,想了想,张舒曼是将这个办法说了出来。 “对付狼牙棒这种刚烈的兵器,用鞭可以将它牵制,甚至是夺过来。只是,这军有多少人懂用鞭法?” 抛出了这个答案,张舒曼沉着的等着大家回答。 鞭子? 听到这意外的答案,大家皆是一愣。随即想明白了什么,又是眼睛一亮。 对啊,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以柔克刚。 虽然军中懂用鞭子的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最起码的,狼牙棒这根硬骨头,总算是有办法可以解决。惊喜的望着张舒曼,原本大家只是报着一线希望。没成想,还真成了。 许志光甚至是张树根听到这个答案,也是忍不住两眼直放光。 想到三日之后,可是好好的出一口恶气。大家更是一扫身体的疲惫,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乐的嘴巴都快翘到了耳根子后。 “太好了,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以柔克刚这个妙计,用长鞭制住了对方的狼牙棒。只要将狼牙棒击落,我们的胜算就大大的增加。再者,又有平安公主,还有医毒圣手无邪前辈的加入。相信到时,定能大败史苍国。” 朗声大笑,想到这美好的前景,其余的将士。也是忍不住跟着笑开了花,望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恭敬有加。 谁的命不是命,能多活一个,就有一个家庭不会因此痛苦。 “不错,平安公主真是我们的福星。来来,我们大家敬平安公主一杯,预祝我们三天后完胜。” 邓老将军起头,高举手中的酒杯,激动的向张舒曼致敬。 “好,大家干。” 军人的豪人,张舒曼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口喝尽。 “干。” 众将见张舒曼给面子,一点也不见羞怯。也是爽快的仰头一口干了,相视一眼,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第一百三十七章 解决之法 依旧是一夜无眠,张舒曼进了空间,苦修一夜。 虽是如此,但精神却是好了许多。看着懒洋洋挂在树上的小白,再想到不知所踪的唐武。张舒曼的心情,顿时又变的沉重起来。轻叹了一声,若有所思的低喃。 “小白,你说纳兰星会将唐武藏在哪里?” 回答张舒曼的,只有小白吐着蛇信时发出的嘶嘶声。可能知道张舒曼听不懂它说的话,小白干脆便摇头表示不知道。 “等等我怎么忘记了,小白可以自由变身。小白,你去帮我盯着纳兰星,查查唐武在哪。要是找着了,再回来带我去救人。” 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激动的道。 这么简单的办法,之前竟然没有想到。让小白尾随纳兰星找人,以纳兰星对唐武霸道的占有欲,指不定一直将人藏在身边。就算没有,也必定会想念去看望。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虽然不爽,但张舒曼相信纳兰星一定会常去看唐武。 想到唐武可能被纳兰星猥琐的任摸,张舒曼就感觉喉咙里卡了根鱼刺。 该死的女人,她的男人自个都没有享用,倒被人先摸了。好在听无邪老人说起,这秘术得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完全的控制住中术者的思想跟灵魂。 也就是说,眼下纳兰星只能看的见,摸的着,却吃不到。唐武还能保有清白之身,只要尽快救回,找到解决的办法。一切都能挽回,等一切事情过去了,她定要亲手要纳兰星的命。 竟敢跟她抢男人,还嚣张的用这种不入流的卑鄙手段。 小白听懂了张舒曼的意思,爽快的点头表示答应。 闪身出了空间,小白缩小了身体。只见一闪白光如流星飞速的划过,眨眼间就出了军营,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有了小白打头阵找人,张舒曼心里轻松了许多。小白是个聪明的,以小白灵锐的鼻子,定能很快便找到唐武的所在。眼下只希望,一切都来的及,也希望唐武争气,能坚持到她去救他。 只是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小白的出马。不仅效率惊人,而且完成的任务绝对是超额的。 遁着气息寻去,小白很容易便找到了纳兰星所在的方位。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纳兰星的房内,当看到如木头任由纳兰星抱着同榻而眠的唐武。 作为一个护主的好蛇,看到这一幕,小白气的眼珠子都快喷火。主人的相公,怎么能被别的女人给染指了。气不过的小白,尾巴轻轻一甩,纳兰星的身体便被狠狠的甩飞了数米外。 “谁?” 纳兰星吃痛的睁开了眼睛,本以为是敌袭。却没有想到的是,将她甩飞下床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条古怪的小白蛇。 警惕的盯着盘在榻上的白色小蛇,被对方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纳兰星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错觉,直觉的感应到危险。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并没有生人的气息。那么,将她推下榻的,就是这条诡异的白蛇。 只是,可能吗? 这条只有拇指大小的小蛇,能够有这样的神力,将她一个大活人从榻下推下。想想都让纳兰星感觉不可思议,还有,这小蛇眼中的敌意何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纳兰星觉得眼前的小白蛇。似乎极聪明,很有灵性,似乎什么都懂。那金色的眼瞳,带着智慧的光芒,令人无法乎视。 微眯起凌厉的眼眸,瞥了一眼床上的安然无恙的唐武。纳兰星松了口气,一个鱼打滚弹跳起身,迅速的抽出了墙上挂着的宝锋。不敢大意,盯着榻上嘶嘶吐着蛇信,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不屑的白蛇。 “你是什么妖孽,竟敢在此作乱?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纳兰星能习得秘术,自然是有些见识。不会傻的认为这是一条普通误闯的小蛇,认定这是一条修练有成的妖类。 想到了什么,纳兰星从阴暗的桌底下翻找出了几个黑色的小坛子。思索了片刻,最后挑了个最小的坛子,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一只红色的小虫子飞了出来,直冲小白而去。 小白不屑的吐了吐蛇信,并没有将这古怪的小虫子放在眼里。 就在纳兰星得意,以为得手的一瞬间。小白突然张口喷出了一道诡异的大火,令一个呼吸间,便将纳兰星辛苦炼制出的噬骨虫秒杀。 “不,该死怎么可能,居然会喷火?” 措手不及的纳兰星,未能及时躲开。被滚烫的大火烧了个正着,不仅是脸颊,就连头发也被点头。吓的纳兰星连连后退,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灼热。纳兰星更害怕仍在迅速燃烧的乌发,火速的冲到脸盆架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扎进了水里,先将火灭了再说。 紧接着纳兰星还没来的及欣喜将身上的火灭了,又因噬骨虫的死,遭到一定的反噬。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下一秒,一大口鲜血喷洒而出,腥红的血让纳兰星看的心惊不已。 好在身体还有其他的母虫养着,很快便平息了这股反噬的痛苦。 等纳兰星回过神来,再找小白的身影。却吐血的发现,不仅是这古怪的白蛇,就连榻上好好躺着的唐武也跟着凭空消失。 “唐武,混蛋臭蛇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跟我抢人。滚出来,我要跟你决斗。该死的,来人,快来人。” 见唐武不见了,纳兰星顿时有些慌了手脚。无心理会一身的狼狈,扯开嗓子唤人。 只是,很快纳兰星便吐血的发现,即使是找遍了附近的一草一木也没能找到小白跟唐武的踪影。 而此刻,小白早已带着唐武直奔天龙国的军营。 小白的到来,张舒曼很快便感应到,急急的出了军营迎接。以为是小白找到了唐武的消息,压根没有想到。小白不仅把人找到,并且还将唐武给一并救了回来了。当看到被小白平放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睁开眼睛却毫无神采的唐武。 张舒曼错愕的愣了愣,没有想到小白这么给力。马到功成,直接就将人给带来了。 “小白,谢谢你,给这是赏你的。” 看着一脸得意邀功的小白,张舒曼也没有吝啬。直接便从空间里摘了朵新催生出来,小白哈了很久的血莲递了过去。 瞥小白发亮的眼睛,张舒曼便知道小白对这个奖励很是满意。 小白救回了唐武,牺牲一朵珍贵的血莲张舒曼也一点也不心疼。 目光移向唐武身上,看着一动不动,明明睁开了眼睛看着着却仍旧毫无反应。想到秘术的可怕,张舒曼喜悦的心情顿时又变的沉重。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连忙用异能查看那虫子的下落。 双目如炬,穿透了唐武的衣服,将唐武身体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尽显于眼中。 比显微镜看的更加的仔细,很快张舒曼便找到了寄身于唐武大脑深入的一只细如发丝的虫子。可能是因为远离了纳兰星身边,感应不到母虫的气息。这只深藏在唐武脑子里的虫子,变得有些躁动。 又或者这只古怪的虫子,敏锐的感应到张舒曼的窥视。 令张舒曼震惊的是,这虫子竟然在吸食唐武负责记忆的脑细胞。怪不得说这诡异的虫子钻进了身体里,便能立即控制住唐武。 目光沉了沉,张舒曼脸上露出一抹凝重,没有想到纳兰星居然可以利用所谓的秘术。控制这么一只可怕的虫子,若是时间久了,唐武就算是再有毅力。恐怕也无力坚持,只能说,纳兰星真的是疯了。 为了得到唐武,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好在,眼下一切还来的及,张舒曼可以看的出来。现在救唐武,还不迟,这古怪的虫子并未能完全的吞噬唐武的记忆。 只是,眼下该用什么办法,将能将这可怕的虫子从唐武的大脑里引出。 脑子是一个人的司令部,若是出了问题。这虫子在唐武的大脑里胡搅一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师傅你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咦,这位是?” 无邪老人到张舒曼的帐中,意外的发现人不在。不放心的追出来寻人,没想到会在营外的不远处找到。眼尖看到地上躺着的一个陌生男子,睁开了眼睛,目光却是呆滞。 无邪老人一眼便发觉了不妥,加上又捕捉到了张舒曼眼中明显的担忧。眼珠子一转,无邪老人立马便想到了一个可能。 “嗯,他就是唐武,是小白将他救回来了。只是唐武的脑子里藏有一只虫子,在吸食唐武的记忆细胞。想弄出来,恐怕有些麻烦。” 对无邪老人的问话,张舒曼也没有藏着掖着,落落大方的点头道出了唐武的身份。也一并的将唐武身上的异样说了出来,就想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三个臭皮匝,赛过诸葛亮。 “记忆细胞是什么东西?师傅,你怎么看出那虫子藏在脑子里。” 听到新鲜的词,无邪老人立马便来了劲。像个好奇宝宝,吃惊不已的追问,眼中写满了十万个为什么。 “停,先别问这些,让我想想该怎么做。才能将伤害减至最低,又能顺利的将这古怪的虫子取出。” 打断无邪老人到嘴边的一连串问题,张舒曼紧抿着唇。不断的思索着种种可能,开刀不可能。就算是可能,作为一个中医也不太懂西医专攻的开刀手术。用银针封穴,将虫子一点一点的逼出。 这个可能有些难,虽然没有正式的较劲。但凭着这虫子可怕的敏锐,加上还有母虫以及纳兰星的控制。便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眉头打了几道死结,张舒曼想的头都有些疼。 “嘶嘶嘶。” 就在这时,小白像是明白了张舒曼的顾忌。吐了吐蛇信,发出嘶嘶的声音,似有什么话想告诉张舒曼。 可惜张舒曼跟无邪老人都不懂蛇语,任小白傻乎乎的折磨了半响。也愣是没有弄明白一字半句,急的小白团团转,吐血的心思都有了。 最后小白实在无计可施,直直的盯着张舒曼一眼。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猛然闪身扑向张舒曼,在张舒曼的食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对小白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张舒曼还有无邪老人皆是吓一大跳。误以为是小白急疯了,咬人,只是小白的速度太快。别说是无邪老人,就是张舒曼也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小白带着剧毒的毒牙将食指咬伤,鲜血直流。 出乎意料的就是,小白竟然将这些流出的血吸食干净。 张舒曼突然感觉身体一震,与小白像是通了灵一样。意外的,居然可以听明白了小白蛇语,不,小白没有说话。但小白心里的想法,张舒曼似乎也能清楚的感应到。 “主人,是我,我是小白。别怕主人,小白没有伤害主人,只是跟主人结成了主仆契约。这样主人才能听懂小白说什么,主人我知道这个秘术的解法。其实很简单,除了可下术者的鲜血,将藏在他脑子里的情虫引出。还有就是用灵气,就可以轻松的将情虫的子虫引来。然后将它杀死,中术者便可无恙。” 捕捉到无邪老人投来敌意的目光,小白生怕张舒曼也误会了它的意图。连忙解释,并且主动的再次将秘术的解法说出。 第一条血祭,引出情虫恐怕根本不可能。 不说纳兰星的疯狂,就是一般下这种情虫的秘术者。也不可能愿意答应解除,因为要彻底的将情虫引来,一个不小心。便是致命的,几乎得将体身的血流尽了三份之一。 若不是主人懂灵气的运用,可以将情虫吸引出来。这事,恐怕真的难办,好在主人也不普通人。 当然,还有小白没有明说的是,这灵气不止是情虫。就是天地万物,凡是有灵性的活物而言,都是致命的吸引。 “什么,小白你说可以用灵气或者是纳兰星的血便可以将这古怪的虫子引出。情虫?等等主仆契约,小白你愿意做我的灵宠。” 一连串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张舒曼有些应接不瑕。对小白的认主,更是让张舒曼受宠若惊。 “小白愿意。” 肯定的回答,小白颇有人性的点点头。 主仆契约,灵宠? 无邪老人听到这些陌生的词汇,又是一脸疑惑的蹙起了眉头。看着师傅跟小白的互动,无邪老人也不傻,看出了张舒曼好像突然能听懂了小白在说什么。又听到秘术的解法,更是让无邪老人心里忍不住再掀波澜。 暗暗惊叹,师傅不愧是师傅,果真是无所不能。 仙人一样的人物,天大的因难,眨眼间便轻松的找到了解决之法。得天独厚,令人羡慕妒忌恨的资格都没有。 被称之为无解的秘术,居然找到了破解之法。虽然不懂什么是灵气,无邪老人兴奋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忍不住开口追问。 “师傅,是不是找到破解的办法了?” “没错,你离远一点,我先试试看能不能引出情虫。” 使了个眼色,张舒曼怕情虫钻出来,发现不对劲又钻回去。或者,无人控制伤及无辜,便嘱咐无邪老人离远些。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坚持,想了想,无邪老人虽然好奇是怎么解法。不过也珍惜自己的老命,识趣的点点头,退出了数丈之外。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等着。 只见张舒曼谨慎的取出了银针,并没有将银针直接刺在头部的穴位。而是试探着刺在手臂的穴位上,凝神定定的留意着,似能看穿潜藏着唐武大脑深处的情虫。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张舒曼的手并没离开银针,运转着九幽医诀。熟练的引导着灵气顺着银针涌入唐武的体内,一点一点的向情虫引去。 很快,在张舒曼的期待下,情虫发现了灵气。变得兴奋起来,不用张舒曼做出什么引诱的举动,自觉的受吸引,张大嘴巴贪婪的吃食着这股灵气。 见此,张舒曼心里大喜,又怕让情虫发现异样。深吸了口凉气,连忙稳住思绪。加大了灵气的注入,牵引着情虫一点一点的从大脑移向口鼻。最后,在大家的期待下,如发丝微小的情虫从唐武的鼻孔处钻了出来。 也许是太阳的亮光,吓到了情虫,又钻了回去。 急的张舒曼全身神经都绷成了一条直线,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张舒曼直接从空间里取了半碗的灵泉水,果然有了灵泉水的引诱。情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飞了出来。 也不怕被水给淹了,一头扎进了碗里,张开了嘴巴。兴奋的大口大口喝着灵泉水,恨不得一口将灵泉水喝光。 顺利的将情虫引出了唐武的体内,张舒曼暗暗松了口气。将碗轻轻的入置在地上,冲小白使了个眼色。 小白默契十足的张口喷出一道大火,瞬间连碗带灵泉水中的情虫一并秒杀。连渣都没留下,而远在史苍国的纳兰星。感应到情虫的子虫断了联系,顿时脸色大变。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陡然张口吐了一大口的鲜血。   ☆、第一百三十八章 装的技巧 “不,不可能,谁,是谁破了情虫的秘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无视大家关切的目光,纳兰星失神不住的摇头。怎么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认为万无一失,不惜一切炼制成功的秘术。就这样,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轻易被破。而她,不仅没有真正的得到唐武,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被母虫所反噬,胸口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痛的纳兰星吐血不止。 “难道,是她?” 心思一动,纳兰星脑海中猛然想到了一个怀疑的对象。唐武的小媳妇张舒曼,这个让人败阵下来的女人。第一眼纳兰星便感觉到对方不简单,只是纳兰星是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厉害。 若是情虫真的是这个女人解的,也就是说,那条古怪的白色小蛇也是她派来的。想到这一连串种种的可能,纳兰星顿时心惊不已。 随着一阵阵的剧毒袭来,纳兰星尖叫一声,最终两眼一翻彻底的晕了过去。 “星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星儿这是怎么了?” 纳兰老将军看到女儿突然吐血,自喃了几句便晕了过去,吓了一大跳。冲上前去一把将纳兰星接住,眼中尽是浓浓的疑惑。 纳兰老将知道是知道女儿的神秘,但却并不知道关于秘术的事。更不知道,此刻的纳兰星是因为秘术反噬,生死一线。 不知过了多久,唐武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本以为死定了,却没有想到锋回路转,他竟然还能找回自己的意识。吃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军帐。 睁开眼的一瞬间,当看到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小媳妇。唐武先是一愣,误以为又是在梦中,不舍得将自己掐醒。而是跟以往一样,伸手想狠狠的抱住张舒曼。只是意外的,唐武感觉这次手梦最真实。 不仅真切的感觉到,并且似乎还有温度。 “曼曼,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梦了你这么多次。这次的你最漂亮,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以后我允许你再找下家,不过,一定要比我各方面都好。最重要的是要跟我一样,一心一意,只要你一个。” 深深的吸了口气,熟悉的香气让唐武无比的留恋。只是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被纳兰星那妖女所控制,身不由已。 若是可以,唐武恨不得立刻便死去,也不愿意让纳兰星玷污分毫。 “你确定要我再另嫁?” 看着迷迷糊糊,明显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唐武。张舒曼松了口气,捕捉到唐武眼中的认真,张舒曼戏谑的反问。 “你会说话?曼曼,你是真的,这不是在梦里。好痛,这是真的,我没有死,曼曼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松开手,瞥见小媳妇灵动的眼眸里,闪烁着戏谑的幽光。唐武先是一愣,再看看四周,太过清晰,一点也不似平日在梦的模糊不清。灵光一闪,唐武猛然想到了什么。 用力的狠狠捏了一把大腿,痛的眉头都打了几道死结。 唐武这才敢真正相信,这真的不是在梦中。明白了这点,唐武更是激动的一把紧紧的拥住了张舒曼。生怕这只是泡影,埋首在张舒曼的颈间。感觉到体温,嗅能熟悉的体香,唐武一颗心这才有了踏实的感觉。 “不是我救了你,还能有别的神仙打救你。你这次有本事了,上战场都能勾搭到女人。而且还是一国女将,迷的她神魂颠倒。史苍国这么多的男人不要,非你不可。为了得到你,连秘术都用上了。还想把我推给别人,真是胆肥了,你说这次我该怎么罚你。” 故意板起了脸,张舒曼冷睨着唐武,咄咄逼人的指问。 又想到唐武末了的那句,要找必须找个样样比他好的男人。张舒曼差点没憋住笑,破功。想不到唐武这家伙,还挺自恋的,装大方其实比谁都小气。但为了她着想,居然连这个问题都想到了。 “嘿嘿,那个曼曼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以为?别生气,我错了,任打任罚我都受着。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曼曼谢谢你,辛苦的赶来救我。对了,纳兰星那妖女哪去了,这死女人居然用虫子控制我。” 讪讪的笑了笑,听出张舒曼语气中的酸味。唐武高兴的同时,也怕小媳妇是真的生气,误会他跟纳兰星有暧昧。 急忙将关系撇清,又想到纳兰星对他所做的种种。虽然当时不能动,其实唐武还是知道。想想这些天的折磨,唐武忍不住一阵恶心。 这个疯婆娘,真是想男人想疯了。一个正经的女儿家,还没有婚嫁,居然想到了将他藏在自己的闺中。天天夜上抱着睡,不知羞的,甚至总喜欢往他身上乱摸一通。 可惜当时他根本无法动弹,不然唐武真想将纳兰星的双手给剁成肉碎。恶心死他了,没有男人也不至于开放到这个程度。 果然这史苍国的男女都够飙悍,让人吃不消。 “少贫嘴,你这次是命大,好在小白知道这秘术的解法。不然,你哪能还有机会这样自在的笑。” 摇了摇头,对唐武中的厌恶,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小白,小白是谁?” 望着若大的帐子,唐武并没有发现还有外在人。对了,猛然想到了军中的规矩,小媳妇是怎么在军营里。不是说,营中女子不得进入,否则杀无赦。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唐武眼中尽是浓浓的好奇。 随着唐武的话落,小白从张舒曼的手腕上探出了头。吐着腥红的蛇信子,似在跟唐武打招呼。 吓的唐武倒抽一口凉气,惊愕的道:“曼曼,你说的小白,该不是会这条小白蛇吧?这是毒蛇,曼曼你养着,万一咬人……” “你才咬人。” 小白自然是听懂了唐武话中的意思,不高兴的吐了吐蛇信反驳。 可惜唐武压根就听不懂,说了也只是在浪费口舌。气的小白直瞪眼,只是又碍着唐武的身份,不敢拿唐武如何。 “不会,小白聪明的很,你可别小看它。小白可比你厉害的多,要不是小白,指不定你现在还在纳兰星的手中。而且,解这秘术也全靠小白,算来,小白可是人的救命恩人。” 虽然小白已经认她为主,不过心底里,张舒曼还是当小白是自己的朋友。看不惯唐武一脸戒备的样子,张舒曼不悦的眯起了眼。数了唐武几句,另外还不忘记夸赞小白的功劳。 “它救了我,怎么救,曼曼你开玩笑吧。” 困惑的望着小白,看样子这小白蛇是挺聪明的。金色的眼珠子骨碌碌的直转,只是,看着小白小小的个子,唐武还真想不明白。这小蛇何德何能,可以将他从纳兰星这个疯婆子手中救回。 至于那秘术,又是如何解开。 “就是我救的。”小白得意的抬起了下巴,等着唐武对它说感谢的话。 瞅见唐武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小白气纠的想抽人。 “谁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事实,小白的本事比你我都强。好了暂停这个话题,还是说说后天的约战。纳兰星被自己的秘术反噬,后天不知敢不敢应战。若是她敢来,我们就趁机一举拿下她。至于处置,你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消失了,张舒曼对纳兰星的约战,也轻松不少。加上狼牙棒的事,也找到了克制之法。 又有她跟无邪老人助阵,若是这样都赢不了,那么胜下的战事。天龙国恐怕只有惨败的份,所以,这一战誓在必赢。 纳兰星不来,她也会找纳兰星报仇。若是纳兰星敢带伤上战,那样更好,还省了她不少的事。这个恶毒又疯狂的女人,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容。这秘术虽然有解决的办法,但玩虫子。 在张舒曼的眼中看来,还是太过邪恶,令人不敢恭维。 “好吧,我相信曼曼说的。交给我吧,这疯婆子缠了我这么久,还?算了,曼曼要是想给为夫报仇,那她就交给曼曼。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将史苍国的贼子打个落花流水,后悔不该进犯我天龙国。” 对这小白蛇的能耐虽然质疑,但对自家的小媳妇,唐武却是无条件的信服。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者唐武也相信,这事没有必定骗他。 或许,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对上小媳妇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唐武心虚的别开脸。不敢直视,有些无措的改口,将纳兰星交给张舒曼处理。 虽然这事本身,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想到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唇,都让那疯子都摸过用过。唐武就难受的像是长身找了痱子,想找个刷子,狠狠的搓去身上的一层皮。 太可恨了,他的唇,他的身体。本该都是属于小媳妇的,纳兰星这疯子,竟然猥琐他。 要是小媳妇知道了,定会生气。 “行了,别心虚了,只要你还好好的。别的我都不介意,再者,我知道纳兰星根本不可能真正的拥有你。好好休息,那情虫在你脑子里留了一段时间,虽然是引出来了,但还是免不得,会有些损伤。” 看着一脸心虚,像做错事的唐武。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是这么小气,爱迁怒的人吗? “我错了,曼曼这么大度的人,怎么会记这点仇。我这就躺下,不过,曼曼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睡会。别恼,我只是单纯的想抱抱你,并没有别的意思。相信我,曼曼我想你了。” 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唐武聪明的打起了同情牌。 等了这么久,小媳妇好不容易又长大了一岁,而且变的这么漂亮。虽然不能做真正的夫妻,但在外人的眼中,落个实也是好的。 女大十八变,他的小媳妇一天天的变的跟天仙似的。要是真正长大,岂不是天龙国第一美人也给靠边站。虽然美,但是唐武却更担心,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会不会跑出一大堆的男人跟他抢。 还有就是,他真的很想很想,一直这样抱着。 他太害怕了,怕这只是梦,一眨眼怀里漂亮温热的小媳妇又消失了。 “好吧,怕了你了,不过只此一次。还有,不能做不规矩的举动,好好休息。看看你的脸色,还有身体几乎都瘦了一大圈。” 看着唐武瘦下的脸,还有颓废的胡渣。让张舒曼看的忍不住心疼,这边关战事吃紧,又出了这样的事。 这要是换成了普通人,恐怕早就精神崩溃了。想了想,张舒曼决定满足一回唐武的愿望,只为了能让他安心的睡个好觉。不过,又怕唐武多想,警惕的提醒了句。 “小媳妇你答应了,太好了。你放心好了,答应你的事,我从不会食言。呵呵,那个这次的事只是意外,不会再有下次。曼曼快点上来,睡这,哎呀突然感觉好累,我睡了。”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打趣,唐武立马便想到的什么。 心虚的打哈哈,敷衍过去。见张舒曼听话的躺在他身旁,唐武哪还按捺的住,手臂一伸。一把将张舒曼揽入怀里,装模作样的打了个瞌睡。便闭上了眼睛装睡,嘴角隐约可见兴奋的笑容。 “装,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出事。我就把你关在家里,乖乖的当煮夫。” 打量着耍懒的唐武,张舒曼好气又好笑的翻了个白眼。 唐武的身体很暖,头枕在唐武的手臂上,让张舒曼感觉很有安全感。鼻间嗅到专属于男人特殊的体味,让张舒曼忍不住诱惑,也跟着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便真的熟睡了过去。 “曼曼,小媳妇?” 敏锐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变的轻缓,匀称。似真的熟睡了,装假睡着的唐武,陡然睁开了眼。 灼热的目光打量着怀里的佳人,眼中尽是浓浓的宠溺。 眼底闪过一抹异彩,想到了什么,唐武压低了声音。试探的喊了几声,确定没有反应,怀里的小媳妇真的熟睡了。唐武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灼灼的盯着张舒曼软软如棉红的红唇。 俯下身,情不自禁的用自己的唇印下去。 像是小偷一样,生怕吵醒了佳人。立马又闪电的移开,只是片刻后,又未见张舒曼有反应。唐武心跳顿时又忍不住再次快了几拍,反反复复,按捺不住又亲了几次。 直到看到张舒曼蹙起了眉头,像是在抗议,唐武这才依依不舍的停下了偷亲的举动。 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了耳根子上,唐武感觉幸福极了。恨不得时间就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小媳妇可以一直枕着他的手臂,一直安静的熟睡。 定定的注视了张舒曼许久,直到眼睛都酸了。才甘心情愿的闭上眼睛,抱着张舒曼真正的睡着。 小白探出了头,对唐武小偷的举动。一直清醒的看在眼里,不过知道唐武跟自家主人的身份。所以小白虽然知道,但却并没有提醒。而且,小白清楚的感应到,其实主人并没有熟睡。 只是,却又任由唐武像做贼一样偷亲。虽然有些不理解,主人跟唐武明明是正正当当的夫妻,为什么还要这样偷偷摸摸。 但是,只要是主人喜欢,小白也没有傻的去揭穿什么。 也许,这是人类间的夫妻情趣也说不定,不是它们这些异类所能理解。 而帐外,无邪老人却是等的头发都快白了,脖子更是差点没变成长颈鹿。走来走去,眼巴巴的等着两人出来。 “怎么这么久,难道是出了差错。不可能,刚刚我明明听到里面传来了两个人的声音。” 虽然心急想知道结果,但知道里面的除了是师傅。还有一个是师傅的相公,年轻人久别重逢,好不容易有个相聚的时间。有些亲密的举动也是正常,无邪老人识趣的没有进去打扰。 只是,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吧。 “无邪前辈,你在这里忙什么?” 许志光看到无邪老人在外甥女的帐外转了十几圈,忍不住好奇的上前询问了句。 “没什么,就是等师傅他们出来。情虫已经解了,照理说,师傅应该出来了才是。” 摇了摇头,无邪老人道出心里的疑惑。 “没事的,公主殿下本事大着,既然能将人轻松救回。又解了那什么秘术,想必不会有事。只是这么长的时间,夫妻间难得相聚。小别胜新婚,好好聚聚,说说话也是应该。走吧,无邪前辈我们过去跟大家喝一杯。” 暧昧的笑了笑,许志光并没有点明什么。 想到当看到这外甥女,突然出去一趟,便将失踪的唐伯长救回。许世光心里更是佩服的很,虽然不知道外甥女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以许志光对张舒曼的了解,就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她。 加上又从无邪老人口中听说,纳兰星下的什么秘术已解。 眼下,许志光一点也不担心唐武有事,毕竟医仙的名号可不是说假的。 想这些,还不如好好的计算计算,后天的一战该如何打。 ------题外话------ 二更送上,求票,么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里酸意 甜蜜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觉醒来竟然又过了一天。 虽然这样紧紧的拥住彼此感觉非常的棒,但却因此错过了日常的相处。又让唐武感觉有些郁闷,没有跟小媳妇好好的说些甜言蜜语。 身份的不同,加上又在军营中。即使是唐武平日再嘻皮笑脸没个正形,也不敢在大家的面前做出不矩的举动。简单的梳洗过后,唐武便与张舒曼出了帐子。路过还有在四周守着的士兵看到张舒曼的身影,立马恭敬的下跪行礼。 “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走吧,大家一定都等急了。” 颔首点点头,眼尖瞥傻愣住的唐武,张舒曼这才想到她忘记了告诉唐武。他走后,家里发生的一连串的大事。骄傲如唐武,不知道他要是清楚了这些事,会不会打击的想吐血。 辛苦打拼,约好三年之后给许她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号。 结果八字还没一撇,反倒是她先给了唐武一个驸马爷响亮的名头。两者一比较,想想张舒曼都忍俊不禁想偷笑。 公主? 心悚的望着身边小媳妇,唐武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雷了个外焦里嫩。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好好在家里看诊治病的曼曼。突然成了传说中的公主,猛然想到他忽略了什么。 若不是小媳妇身份特殊,恐怕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军营里。 注视着笑的跟狐狸似的小媳妇,唐武脸黑了黑。聪明的立马想到,在他不家的这段时日里。家里肯定又是发生了不少的大事,只是小媳妇是不是太能干了。成了名医就算了,一转身,摇身一变居然连公主都当上了。 那他承诺的三年以将军梦,似乎变的没有吸引力。因为唐武知道,就算是真的成了将军,也拍马不及。 公主,那可是正经八百的皇室一员,满朝的文武。就算是再高的官,一如相爷,也不过只是皇家的一员下属。 “好了别瞪眼了,回头我再跟你说怎么一回事。在你走后,家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我慢慢的再跟你细细道来。” 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复杂,还有淡淡的失落。张舒曼展颜一笑,安慰的主动握紧了唐武的大掌。 “嗯,曼曼越来越能干了,相公我被打击到了。是该好好的跟我说说,我家的小媳妇,怎么就成了公主了。” 紧紧的回握着小媳妇软软的纤纤玉手,生怕下一秒张舒曼便会不见。小媳妇这么能干,让唐武感觉颇有压力。倒不是妒忌或者是自卑,只是怕这么优秀的曼曼。他会守不住,让人给抢了去。 只有这样真切的感觉到曼曼,眼中也有他的存在。唐武不安的心,这才稍稍的缓过来。不管如何,小媳妇又有了什么样贵不可言的身份。只要她还是他的小媳妇,不管怎么变都没关系。 定下心神,唐武坚定着,以后一定更加倍的努力。 不能拖后腿,但最起码的唐武想在外人的眼中看来,他是衬的上。 “贫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前一段时间。皇上认我为义妹,封为平安公主。还有就是,朝中的兵部尚书许雁良是我的外公,军中的许志光将军是我舅舅。所以,你要好好努力,我看好你,驸马爷?” 简单的一语带过,对这些事,张舒曼并不想瞒着唐武。当然,也不想给唐武太多的压力,所以,便以半开玩笑的方式告诉了唐武。 “义妹,许大人是曼曼的外公,那你娘岂不是?” 倒抽一口凉气,唐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的小媳妇。明明只是乡下的一个毫无身份背影的丫头,短短的时间。竟然冒出了兵部尚书的外公,而且还成了皇上的义妹。 嘴角抽了抽,唐武真不知该感谢自己的狗屎运,从沙粒出掏出了金沙。还是该无奈,就算他回到本家,也无比再跟小媳妇比较。 幸运的是,唐武看的出来,不管小媳妇的身份再怎么变。都没有要嫌弃他的意思,眼神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即使是没有真正的爱上,但却也是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然,也不会因为他这里出了事,不惜辛苦的赶来救他。 对此,唐武已经心满意足,相信只要他好好努力。一心的对曼曼,总有一天定能走到她的心里。 “嗯,我娘就是当年许家走失的女儿。” 点点头,张舒曼对这些所谓的家丑,也并没有隐瞒。 “师傅,你可算是出来了,看样子师公身体恢复的不错。” 瞅见张舒曼的身影,无邪老人立马丢也了许志光等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迎了上接,一句师公,瞬间把在场的所有人雷到不行。 师公? 而作为当事人的唐武,更是被无邪老人突如其来的一句师公,雷的嘴角直抽。惊愕的望着无邪老人,眼中再次被浓浓的疑惑所布满。 眼前的前辈是谁,看着有些眼熟。虽然一时间想不起,但是习武之人的直觉,唐武敏锐的可以感觉的出来。眼前的前辈定是高手,武功远在他之上。 只是,这句师傅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曼曼会成了师傅。 怎么想唐武都觉得诡异,难不成曼曼不仅懂功夫。而且,功夫已到高到深不可测,连他都看不出深浅的程度。 “曼曼,他是?” 深吸了口凉气,压下心里一连串的疑问,唐武好奇的询问。 “他是我认下的徒弟,跟着我习武医术。对了,你既然知道徐大哥的身份,想必江湖上的一些事也知道些。无邪在江湖上人称医毒圣手,也是圣手门的前任掌门。性子虽然爱闹了些,不过无邪是有真本事的人。” 听着张舒曼轻瞄淡写的语气,但却仍让唐武心里再掀波澜。 瞪大了眼睛,惊骇的注视着眼前精神奕奕,完全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前辈。要不是曼曼亲口告诉他,也没有必要骗他。唐武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前辈正是名震江湖的医毒圣手。 “什么,他、他就是无邪前辈,等等曼曼你说无邪前辈是你的徒弟?” 猛然想到了什么,唐武惊愕的再次倒抽一口凉气。傻眼有在张舒曼跟无邪老人身上来回打转,再想到了刚刚无邪老人的那句师公,更是让唐武想晕倒的心思都有了。 堂堂的医毒圣手,曾经也是他最为崇敬的人。竟然成了小媳妇的徒弟,还叫他师公。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唐武只觉满头的黑线。 再看着一脸淡定,仿佛再正常不过的张舒曼。唐武突然发现,好像他的思维有些跟不上节拍了。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看着曼曼跟无邪前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有许将军等也是自然,并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这回事。深了口凉气,压下心里的震惊,唐武学着适应。 这对角色完全颠倒的师徒,想想也觉得其实没什么。 曼曼的本事大着呢,几乎到了小媳妇手里的病人。不管多难多重,似乎都没有治不好的。哪怕,正常而言被所有大夫认定无药可医的绝症患者,照样是手到擒来。 无邪前辈的医术可能及不上小媳妇,江湖中谁不知道无邪老辈在医毒方面的痴迷。知道了曼曼的本事,甘心拜师也无可厚非,一切只能说无邪前辈勇气可佳,慧眼识珠。 “没错。” 点点头,张舒曼并不有因此骄傲。因为收无邪老人为徒,对张舒曼而言压根没有太多的成就感可言。一开始就是无邪老人自己死皮赖脸的缠上她,死活非要她收他为徒。 加上无邪老人时不时的在她面前表现狗腿的一幕,能让张舒曼觉得了不得才怪。 “唐武,恭喜你平安归队,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舒曼的相公,原本还以为只是名字相同。” 打量着一表人才的唐武,许志光赞许的直点头。 “谢谢许将军夸赞,能娶到曼曼,是我的福份。” 大家都在看着,见许志光并没有点破这层亲戚关系。想了想,乐得轻松,唐武便也没有提。 有了唐武这员猛将的重新加入,大家再次重新商议对敌的方案。令唐武惊喜的是,令人头痛的狼牙棒,竟然让自家的小媳妇想到了就对的办法。 以柔克刚,看着做在主位上,不怒自威的张舒曼。唐武觉得未来的路,任道而重远。 一天便在大家的热议中过去,唐武没有想到的是。当夜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能瞬间增加十年功力的天灵丹,还有服下可驻颜十年的驻颜丸。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唐武却明白这些定然是真的。 想也没想,唐武便信任的将手中的两颗称的上漂亮的药丸吞进了肚子里。 熟悉的入口即化,让唐武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等待着药效的化开。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又是新的一天。 重新睁开了双眼,感受着身体全新的变化。唐武感觉整人充满了力量,像是能空手打虎。 灼热的目光望着脸上带着浅笑的张舒曼,唐武激动的上前一把紧紧的拥住了张舒曼。这么聪明厉害的小媳妇,唐武真怕让人发现了小媳妇的好,硬生生的将她从他的身边抢走。 “曼曼,谢谢你。我知道曼曼不是普通人,虽然我还不够优秀。但是,曼曼除了我,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所以,别不要我,我会努力的让自己尽量的追上你的脚步。” 越是懂小媳妇的不凡,唐武就越害怕下一秒,怀里俏生生的小媳妇。会不会羽化飞升,也害怕让人给抢了去。 唐武不傻,不难看出这些药丸的神奇,不是一般人能拥有。并且,再看看小媳妇的美貌还有出尘不似凡人的气质。如此的特立独行,就是有人告诉他。他的小媳妇可能是天上下凡的仙子,恐怕唐武也不会怀疑。 当然,唐武不知道的是,张舒曼此刻虽然还不算是仙。半一个拥有五百年寿命的人,算是半仙也不为过。 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唐武,敏锐的会感到害怕不安也是情理之中。 “怎么了,突然间说话这么煽情。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要另找了。只要你永远好好的待我,我便不弃。好了,外面战鼓已经敲响,想必是要准备集合了。赶紧把衣服穿好,去带你的兵吧,伯长大人。” 笑着摇了摇头,张舒曼戏谑的打趣了句。 震耳欲聋的鼓声,急促的敲响。 排好队形,听着邓老将军鼓舞士气的话,大家便滔滔荡荡的出了营地。 坐在马背上,张舒曼无惧的扫视了一眼杀气腾腾的史苍国将士。意外的发现,纳兰星还真是不怕死,竟然带伤上战。 睨了一眼纳兰星,即使涂上了胭脂,仍有些苍白。似乎是发现了唐武的身影,看到平安无恙,甚至精神头十足。完全不见一丝萎靡的唐武,纳兰星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惊骇。 显然是没有想到,原本该大伤的唐武,会一点事也没有。 最后,纳兰星将目光移向了她,四目光对。眼中的爱意,瞬间变成了嗜血的恨意。 可见在纳兰星的心里,恐怕仍是认定,她这个正室才是抢男人的三儿。 真是不到河黄心不死,纳兰星可真够嚣张的,死性不改。 微眯了眯眼,对上纳兰星布满杀机的双眼,张舒曼不屑的冷哼。 “贱人,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敢将唐武从我的身边抢走,今天我定要你死无全尸。唐武,你逃不掉的,你只能是我的。” 面对大家侧目的眼神,纳兰星还是仍旧顾我。固执的认定唐武是她的所有物一样,完全无视一切世俗规矩。 霸道的放言,盯着唐武的目光,尽是浓浓的占有欲,令人心惊。 若是说这番话的是张舒曼,或许唐武会欣喜若狂。 可是,对象换成了纳兰星这个疯婆子,在唐武眼中看来。除了恶心,只剩厌恶,恨不得将纳兰星盯着他的眼睛给挖了。 免得让他恶心的,将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想到这些天的羞辱,唐武忍无可忍的怒喝:“够了,纳兰星你少在这里发疯,凭你连曼曼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还妄想染指我,给脸不要脸,犯贱。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你,唐武你凶我,就为了这个女人凶我。好,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我就先杀了她。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如毒蛇般阴冷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似要扑上去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 扭曲是非黑白,让无邪老人等,皆听的满脸黑线。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跟男人一样嚣张的公开抢良家妇男。 不要脸的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 “神经病。” 无邪老人很果断的确诊。 “哈哈没错,可不就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竟然想跟平安公主抢驸马,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脸。” 听到无邪老人毒舌的话,邓老将军也是心头大喜。 在纳兰星的手中败阵数次,邓老将军虽然也有些佩服纳兰星的本事。但却不屑纳兰星这种嚣张,甚至是豪放的作风。好不容易歹着了机会可以让纳兰星吃一回憋,邓老将军哪会傻的放弃。 朗声大笑几声,也附和着讥笑了几句。 “纳兰星,你是不是自大了点。凭你也想杀我,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你是不是忘记了,三天前是谁败阵而逃。还有,别总是眼勾勾的盯着本公主的男人,他不是你能肖想的。” 眼底掠过一抹冷意,对纳兰星死鸭子嘴硬,还想翻盘的心思。 张舒曼并不放在眼里,但想到这些天纳兰星夜里几乎都跟唐武同睡一张床独处。哪怕事情本身并没有真正的发生什么,但张舒曼还是忍不住酸气直往外冒。 她的男人,凭什么让纳兰星动手动脚。 森冷的眼眸如千年的寒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幽幽的注视着纳兰星。眼中杀气,还有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威压,令纳兰星心惊。 胸口陡然传来一股闷痛,纳兰星感觉到喉咙里涌上了一股腥甜。知道这是秘术反噬的伤还没有好,不想让敌人瞧出她的异样。纳兰星硬是咬牙,将这恶心的血咽回了肚子里。 “好东西能者居之,男人也一样。只要我将他抢到手,那么他便是我的。哼,我们手下见真章,看看谁才有资格真正拥有他。我们先来比试比试,要是不敢,那么,就当你主动认输。” 好强的纳兰星不怕死的主动挑衅,抬着了下巴,骄傲的让人想狠狠的抽她一个耳光子。 “曼曼,小心别中她的计,那女人有邪气。”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纳兰星故意在挑衅。 唐武虽然知道张舒曼的手段还有医术,只是想到那邪恶的虫子。能轻易的控制住人,而他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生怕张舒曼出事,着了纳兰星的阴招,唐武不放心的提醒了句。生怕张舒曼一时冲动,真的上前跟纳兰星交手比试。 却不知,他越是表示出关心,还有在乎。就越是让纳兰星羡慕妒忌恨,喷火的目光,差点没将张舒曼给点燃了。 ------题外话------ 妖的新文要开始更新了,喜欢的可以帮忙收藏~ 《天才儿子财迷俏星妈》   ☆、第一百四十章 水涨船高 “怎么不敢了,哼,还以为天龙国的公主有多了不起。原来也不过如此,只是个胆小鬼。既然怕了,那就将唐武交给我,以后见到我滚的远远的。看在你识趣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打铁趁热,纳兰星怎么甘心放弃,继续不死心的火上浇油。 “怕,可笑。不过,到是你,自己急着找死,那就怪不得我手下无情。你敢对唐武下情虫,我就让你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快感。” 嘲讽的冷睨着纳兰星,对纳兰星这种自找死路的白痴行为。张舒曼挑了挑眉,不客气的反讥了回去。 明白唐武的关切,回以一个安抚的浅笑。瞥了一眼纳兰星手中的特制大刀,张舒曼大胆的连武器都没有拿。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拉紧了手中的缰绳,双腿轻踢了一下战马。 聪明的马儿立即欢快的跑到了前头,直到离纳兰星不过二米方停了下来。 “够胆量,你居然知道我下的是情虫,那么唐武身上的情虫真的是你解的。真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个本事,竟然连秘术都懂。不过,我到是好奇,你能解得了别人身上的秘术。要是换成了自己中了秘术,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本事解。” 张舒曼的举动,在纳兰星眼中看来,无疑也是一种挑衅。 阴沉着脸,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此刻张舒曼恐怕早就被纳兰星的眼刀给凌迟了。 想明白了什么,纳兰星盯着张舒曼的目光,越发显的凶狠。陡然诡异的邪笑一声,纳兰星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小坛子,打开的一瞬间。竟然是一只金色的小虫子,展动翅膀直扑张舒曼而去。 “该死,小心那虫子。”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唐武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相比之前那发丝大小的虫子,眼前这只金色的小虫更是让唐武感觉危险,甚至是可怕。仅一眼,就让唐武有种毛骨悚然的惧意。 “那是什么?”许志光还有众将士,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惊悚不已。 瞪大了眼睛,看着纳兰星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怪物。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蚕,秘术中最厉害的王者。怎么可能,不说是这玩意极为难得,千百年也不一定能有一个炼制秘术的人可以成功。” 无邪老人看到这金色的虫子,也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呆呆的望着,惊讶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又是虫子,我来试试,看看你这虫子是不是真如你所愿那么厉害。” 微眯了眯眼,张舒曼虽然也感觉到了这金色虫子有古怪。不过面上却丝毫不显,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三枚银针。素手一挥,手中的银针直刺金蚕而去。只是令张舒曼也没有想到的是,这金蚕远远不是想象中的这么好对付。 本以为万无一失,三枚银针齐发,最少也该有一枚能击中。可是结果却是大大的出乎了张舒曼的意料,这金蚕并没有躲开。 但是银针也并没有因此而得逞,穿过了金蚕的身体。 看着锐不可挡的银针,在碰到金吞的一瞬间。就像是撞到了铜墙铁壁,发出叮的一声,最后落到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 错愕的望着地上的银针,张舒曼愣在了当场,脸上露出了不敢置色。 “果然是金蚕,见鬼,这下麻烦大了。没有想到,这没脸没皮的疯婆子身上竟然还藏着如此宝物。” 看到这一幕,无邪老人基本可以肯定了这只小金虫正是传说中的金蚕。 金蚕? 看到这超乎想象的一幕,在场的众人,甚至包括唐武皆是脸色微变。而那些普通的士兵,更是看的抽气不已,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小小的虫子,竟然牛鼻的连暗器都可以无视。 “哈哈,没有想到吧。我竟然能炼制出金蚕这等奇物,普通的攻击对金蚕而言根本无效。它是杀不死的,去,给我杀了这个贱人,我要肠穿肚烂。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身死,被金蚕当食物吃的一点也不剩。” 如恶魔般仰头张狂的大笑,看到大家的变脸,还有张舒曼眼中的惊愕。纳兰星眼底闪过一抹赤色,像是陷入了疯魔一般。 口中再次念了一长串晦暗不明的咒语,驱使着金蚕攻击张舒曼。 浓浓的邪气,让史苍国的将士,甚至包括纳兰老将军都看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是吗,那我到是真想看看,这金蚕的牙齿有没有这么利。小小的身体,能吞下一个大活人。小白出来干活,给我灭了这只晃眼的虫子。” 微眯了眯眼,看着张狂仿佛胜利在握的纳兰星。张舒曼吸了口凉气,很快便将心里的震惊敛去。 听到纳兰星的提醒,普通的攻击根本无效。张舒曼便没有再傻的尝试其他武器碾杀,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小白所向披靡的灵火。 嘴角微扬,立马将缠在脖子上装死的小白喊了起来开工。 “是,主人。” 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下,小白抖了抖懒洋洋的身体。张口猛然喷出一道似能毁天灭地的大火,狠狠的扑向毫无防备的金蚕。 “不,该死,你敢。” 纳兰星太激动了,以至于忽略了小白。 当看到眼熟的小白蛇,从张舒曼的脖子上探出头,纳兰星便知道糟糕了。脸色大变,想将宝贝的小金蚕召回。只是纳兰星吐血的发现,一切已经来不及。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金蚕被可怕的灵火所吞没。 看不到金蚕的情况,但随之而言的剧痛,却是清楚的告诉纳兰星彻底的完了。 控制不住的张口喷出一大口的鲜血,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如纸。纳兰星感觉的到,她跟金蚕的联系彻底的断了。 身体再三的严重受创,加上金蚕的反噬。更是让纳兰星再也坚持不住,当场便从马上重重的摔了下来。再次连续了吐了几次血,此刻的纳兰星,脸已经白到了透明的程度。 吊着一口气,仿佛随时便可能断了。 “不,我的金蚕,你、你杀了它,你竟然杀了它。” 狼狈的挣扎着,试图想站起身。凶恶的目光如狼,狠狠的瞪着张舒曼,只是气若柔丝。说出的威胁,在张舒曼的眼中看来根本是不痛不痒。 加上以张舒曼的异能,可是清楚的看穿了纳兰星的身体。此刻不过只是强弩之末,强撑着一口气,根本无力再做出威胁到她的举动。 未战先败,士气大减,今天的史苍国注定了失败。 “没错,那又如何?” 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逗弄着缠到手腕上的小白,张舒曼戏谑的反问。 眼尖看到气的再次吐血,连双唇都失去血色的纳兰星,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 活该,谁让纳兰星自己托大,竟然拿这些虫子对付她。被反噬也是罪有应得,谁叫纳兰星太过狂妄,胆大包天的居然用情虫想得到唐武。 她的男人,岂是这么好染指的。 厉害的虫子,还有一条会喷火的蛇? 大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惊愕的再次倒抽一口凉气。拼命的眨了眨眼睛,怕是看错眼,又或者此刻大家都在同一个梦中。 只是,娘啊这都是什么,火虽然诡异的消失了。但那条会喷火的小白蛇,却还真实的缠在了平安公主的手腕上。艰涩的咽了咽口水,望着吐着蛇信,似在撒娇的小白蛇。 大家顿时雷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感觉世界混乱了。 至于之前听张舒曼提起过,知道这条小白蛇很厉害的唐武。也是震惊的抽气不已,惊骇的心跳都停了几拍而不自知。 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唐武就是打死也不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能喷火的蛇。当然,纳兰星身上所谓的秘术,也不简单。 对于小白的出现,还有神奇的本事。在场的,恐怕除了无邪老人跟张舒曼,每个人都有些被吓到了。 “星儿,你怎么了,别吓爹。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吐血了。来人,快将星儿带下去救治。” 看着奄奄一息,似随时可以送命的女儿。纳兰老将军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气恼。杀气腾腾的扫了张舒曼一眼,随即暴躁的怒吼,完全是失了方寸。 “不,爹没有用了,他们救不了我。” 一张口,纳兰星嘴角便控制不住,不断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由鲜血,渐渐的变成了黑色。更令人看的头皮发麻的是,这些血污中,还带着少许的内脏碎块。 让纳兰老将军,还有史苍国的将士,比是看的脸色大变。 可怜人自有其可恨之处,虽是只剩半口气在吊着。但是,纳兰星却仍旧不死心,想看到张舒曼死。 重重的咳了一声,纳兰星恳求道:“爹,别管我,杀了她。还有唐武,我得不到的,也没允许别人得到。” 听到纳兰星这疯狂的话,张舒曼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彻底的将纳兰星归于疯子一类的人,谁要是被看上,谁就倒了血霉。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纳兰老将竟然还真的答应了。 “好,爹答应你。” 纳兰老将军宠女儿,可算是在史苍国出了名。对女儿垂危之际的要求,又怎会不答应。再者,对纳兰老将军而言,张舒曼还有唐武都是敌人。就算没有纳兰星的要求,纳兰老将军也会不惜一切的将有威胁的敌人灭杀。 “谢爹。” 随着纳兰老将军的话落,纳兰星总算是心满意足的在纳兰老将军的怀里咽了气。 “星儿,星儿。杀,给我杀光这些天龙国的侩子手,我要他们全部给星儿陪葬。” 简单一句话,立马便将事实完全的扭曲。反过来,像是纳兰星倒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虽然事不对题,但是纳兰老将军的做法,却是轻易的便重新激起了低落的士气。 “杀,给将军报仇。” 史苍国的众将士高举手中的各类武器,异口同声的大吼。 配合着震慑人心的战鼓,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笑话,谁是侩子手,大家心知肚明。纳兰星会惨死,一切只不过是秘术反噬。想给她报仇,倒不如纳兰老将军下去陪她。省得纳兰星到了下面孤独,指不定下辈子投胎还能再做父女。” 丝毫不被纳兰老将军沸腾的杀气吓到,张舒曼冷哼一声,毒舌的讥讽。 “师傅说的没错,要不要弟子先送纳兰老将军一程。免得要是晚了,追不上纳兰星。” 无邪老人的话更毒,刺的纳兰老将军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晕倒。 “你、你们别太过分了。” 咬牙切齿的瞪着张舒曼等人,纳兰老将军眼珠子瞪的都快能喷出火来。脸更是黑的足以媲美锅底,怒不可支的低吼。 “过分,到底是谁过分,纳兰老将军就算是人老脑子也犯浑。无法分辨事实,但也请别污辱我们的智商。纳兰星这疯婆子所做的事,别说是死一次,就算是死一千次也不足以偿还。” 看不顺眼纳兰老将军颠倒事实,唐武也忍不住讽刺了句。 “大胆,欺人太甚,杀,给本将军杀光他们。” 恼成成怒,纳兰老将军气的头顶都快冒烟。将纳兰星交给属下带回,重新跃回马上,握紧了手中特制的狼牙棒。高高举起,震惊的咆哮。 随着纳兰老将军的一声令下,史苍国的将士顿时杀声四起。一涌而上,而天龙国这边,看着如涌水涌来的敌人。这次,意外的没有一个人感到害怕,想退缩。反而是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一举将来犯的敌人全部灭杀。 “哼,找死,大家上。给我击退这些狼子野心的敌意,护我天龙国大好河山,绝不允许任何人进犯。弓箭手准备,放箭。” 这次轮到许志光大喝,高举手中的剑,不慌不忙的命令。 刹那间,漫天的箭雨蜂拥而至。 混战即将打响,几个呼吸的时间,史苍国的士兵便倒下了近百。好在史苍国的人也都是战场上的老手,察觉不对,立马便用护盾挡住了漫天袭来的箭羽。 看着眼前发生血腥的一幕幕,作为一个医者。张舒曼只能感叹,战争的无情,还有生命的脆弱。 但心里也明白,这不是一个和平年代。天龙国作为被动的一方,只能应战的份,而且定不能败落。一将功臣万古枯,否则,这不仅仅只是士兵的生死存亡,更有整个天龙国百姓的安危。 所以,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定然的。 纳兰星已死,剩下的事,张舒曼并没有参与太多。 战场上的事,还是交给男人去解决。她只需要守好后方,给重创的伤患治伤,多救几个人。少一份伤亡,顺便教导一些正骨的手段。比如用夹板,定住断裂的伤口,以防正好的伤移位。 大战整整持续了一天,史苍国近二十万的大军。 对上天龙国不足十五万的将士,却硬生生的将局势扭转。不仅重创了史苍国,灭杀了史苍国近十万的士兵,更令大家振奋的是。纳兰老将军这只老狐狸,也一举被唐武亲手斩杀。 而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这一战,天龙国死伤的人数。居然不足二万,这个战果绝对是近一年来,取得的最好果战。 将史苍国的残兵剩将赶回了史苍国,大家激动的又叫又跳。而邓老将军作为主帅,更是激动的老泪纵横。 得幸这次的胜战,唐武的官位也是水涨船高。直接便成了邓老将军左膀右臂的小将,主负责前锋进攻。 当然张舒曼还有无邪老人的功劳也是功不可没,凡事是受伤的士兵。不管是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皆幸运的活了下来。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次的大战死亡人数才大大的锐减。 休战的数天里,张舒曼将家里发生的大小事,都一一的告诉了唐武。 没有所谓的报喜不报忧,连同得罪了德妃,右相以及二王爷的事。也一并的告知,同时也说起了关于三王爷的算计。并且,也将为何会成为皇上的义妹,发家史也详细的说了一遍。 逗的唐武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也没有想到。 这公主的名头,原来这么好混。仅仅只是因为几颗药丸,便得到了皇上的另眼相看。甚至连太后跟皇后娘娘,也是友好的很。 五千两黄金一颗的驻颜丸,想想这个天价,就让唐武打击的无地自容。要是还呆在唐家村,靠着打猎赚钱。恐怕,就是一辈子,他也别想赚到这个天文数字。 哪怕是现在,成了军中的一员小将。这五千两黄金也得掂量着,省吃俭用,花个几十年也不一定能积攒的到这个数。更别说,除了这赚钱的驻颜丸,小媳妇还有 几个日进斗金的生意。 人比人气死人,唐武绝不承认,这回他真的被打击了个彻底。 连翻本的机会都难,甚至是不敢想象。 “曼曼,你决定明天就离开。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发誓,保证绝不会说给第二个人知道。” 一连串的震惊过后,唐武想到了小白的存在。就算是想装聋作哑,当什么也不知道,也无法否认自家小媳妇的与众不同。   ☆、第一百四十一章 江湖恩怨 明明知道,却一点也不了解,让唐武顿感不安。 军中不是一个女儿家可以久呆的地方,哪怕张舒曼现在贵为公主。唐武清楚,虽然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为了心安,左思右想,最终唐武还是决定问出了口。因为唐武害怕,下次再见,张舒曼已经褪变成他再也无法触及,只有仰望的存在。 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唐武期待张舒曼告诉他。分享秘密,同时,又忍受不住有些害怕结果。 “你真的想知道?” 对唐武的问题,张舒曼并不意外。 唐武能忍到现在才问,已经不容易。人都是有好奇心,想了想,身边的许多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她的秘密。若是唯独唐武一无所知,反倒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加上小白的出现,唐武必定对她产生更多的猜疑。 垂眸累索了片刻,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坚持。 张舒曼没有说话,只是张手凭空一抓,手中顿时多了一串新鲜的葡萄。递给唐武,示意他尝尝。以行动告诉唐武她的一些事,眼尖瞥见唐武眼中的震惊。 但却并没有视她为异类,仅是眼中的疑问更深了。 “这是葡萄,你变的?曼曼,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真的是天上的仙子下凡。” 手中真实的触感,饶是让已有心理准备的唐武,仍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愣眼的注视着张舒曼,震惊不已的追问。 眼底有一瞬间的慌恐,害怕眼前的佳人也会化作一缕轻烟,从他的眼皮底下消失。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我并不是张大丫,而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你听过借尸还魂吗?” 反正已经决定要说,张舒曼干脆一并说了。免得搁在心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唐武是她认定一生的枕边人,藏着这样的秘密,总有一天也会憋不住。 再者,一个谎言,必需要无法的谎言掩盖,那会很累。 借尸还魂? 唐武全身又是一震,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他一直想不明白,他的小媳妇会像是变了一个人。本该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村姑,可是懂的却比任何人都多。不仅会医术,连经商做生意也是样样精通。而且会的东西,许多甚至是他,都从未听闻的。 “曼曼,你是说你?”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唐武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唯独没有害怕,不管曼曼是谁,是妖是魔还是天上的仙女。总之,只要是曼曼,她还是他的小媳妇便可。 “我叫张舒曼,来自现代文明的地球。放心,我不是鬼,也不是妖本身也是普普通通的人。只是莫名其妙的,便占用了张大丫的身体活了过来。意外得到了修真者的空间,并且还修习了九幽医诀。要是没有意外,拥有五百年的寿命。” 对唐武的反应,张舒曼还算是满意。一吐为快,张舒曼想了想,干脆连同空间的事也一并说了。反正空间跟她是一体的,就算有人知道了,想抢也抢不着。 地球,九幽医诀,还拥有五百年的寿命。 听着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奇闻,唐武一时间有些应接不瑕。 拥有有五百年寿命的曼曼,这还能是普通人吗? “曼曼,什么是修真者,空间是什么?” 抓住了关键字眼,唐武试着冷静的询问。 “这个,我带你去我的空间你就知道了。” 一把握住唐武的手,张舒曼深深的吸了口凉气,定下心神。决定直接带唐武进空间,眼见为实。 唐武并不懂,只感觉到一阵晕眩,随即四周的景物瞬间便完全变了。 小小的天地里,到处都是果香,还有一栋奇怪又漂亮的房子。一切如同世外桃源,美的不可思议。 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当看到慵懒的躺在水池里的巨蛇时。唐武吓了一大跳,两腿控制不住的直发抖。眼尖看到脸不改色,甚至还挂着浅笑的张舒曼。 唐武再笨,也知道那蛇应该是无害的,又或者是跟曼曼认识。 白色的巨蛇,灵光一闪,唐武倾刻间便想到了平日里总爱盘在曼曼脖子上的小白蛇。 “蛇,曼曼这?” “这里就是我跟你说的空间,那是小白,你认识的。这才是它的原形,别怕它不会伤害你。走吧,我们先进别墅里,我会慢慢的告诉你。” 看着一惊一诈的唐武,张舒曼很不厚道的调侃了句。好在唐武并没有令她失望,从头到尾,眼中都没有显露丝毫的贪婪。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果然有定力,不为外物所迷惑。 甚至看到了满地的黄金,还有一箱箱的珠宝,也只是惊讶了片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看着这个奇妙的小世界,听着张舒曼说着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原来曼曼来自一个叫地球的地方,那里科技发达。房子也与这里不同,没有了君主制,处于和平年代。男女平等,而且还是一夫一妻制,男女双方都可以提出离婚。并且,离了还可以自由的再婚。 听着觉得不可思议,但通过看曼曼的表情。唐武明白,这肯定也是真的,怪不得曼曼那么的与众不同。要求只能有她一个,不能再另嫁,否则便要和离。 还有就是仙人,原来曼曼口中的修真者。就是懂法术,可以飞天遁地的仙人。曼曼虽然没有修习仙术,但却习得了仙人留下的功法,所以才拥有了五百年的寿命。 一切的一切,唐武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许久,方能将狂跳的心脏冷静,恢复正常的心跳。目光灼灼的望着张舒曼,有些不安的道。 “曼曼,那你还会再回那个叫地球的地方,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什么都不懂,而且也不过拥有短短百年的生命。你,会不会?” “这个我无法保证,不过按常理应该是回不去了。至于其他,你觉得我是这么肤浅的人?我不是一早就说过,只要你不弃,我便不离。我会努力的寻找,可以让你跟我一样活更久的办法。相信我,一定会找到的。实在不行,我就将九幽医诀传给你,让你也试着修练。” 知道唐武的不安,张舒曼上前轻拥住唐武,认真的安抚。 “好,你保证的,不准离开我。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来自哪里。总之你是我的小媳妇,这辈子都是我的。曼曼,我的曼曼。” 坚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的回拥住张舒曼。生怕张舒曼下一秒会消失一样,埋首在张舒曼的颈间,嗅着熟悉的香气。唐武紧绷的神经,还有心里浓浓的不安,这才稍稍的缓了缓。 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惊慌,突然间有些后悔。 就为了男人的自尊,为一个证明,告诉那些抛弃他的家人。他不比任何人差,让他们后悔那样对他还有娘,做出一番成绩证明。 结果虽然已经成功了一半,但是想到他可能随时会失去曼曼。唐武的心,顿时如十五个桶吊,七上八下。 他应该牢牢的守在曼曼的身边,可是,他从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笨蛋,你在害怕什么,你不相信我。” 看到唐武轻颤的手,张舒曼无奈的瞪了唐武一眼。 “对不起,曼曼别生气,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把话说开了,并没有因此改变什么,但却让两人的心,感觉更贴近了。也让唐武更加的在意张舒曼,虽然一开始还会感觉害怕。怕张舒曼会消失,但是有了张舒曼的安抚。 唐武虽然缺乏安全感,但还算是一个理智的人。 儿女情长,也不会因此而忘记了正事。战事还没有结束,家里的事也还有一大堆等着张舒曼处理。所以,分离是必须的,除非有一方能放下各自肩上的责任。 很快的边关大败史苍国的捷报,传到了京都。 平安公主赶到边关救人的事,也被传了出来。另外关于当天大战的盛况,也被传了无数个版本。 会喷火的白蛇,刀枪不入的虫子。还有神秘的秘术,无一不牵动着大家的神经。随着大家的盛传,在张舒曼不觉间,已然成了百姓口中的仙女下凡。 不仅是百姓,就是文武百官。以及众多王爷宾妃,甚至是当今皇上也好奇的紧。这世上真的存在懂喷火的蛇,还有那秘术真的存在。现在亲眼看到的将士不少,稍微命人查探,便清楚的将事情的始末了解清楚。 事实正如邓老将军的捷报中所写,事情得到了证明。 一时间,大家更是沸腾,有人震惊。也有人惊恐,谁也没有想到,这平安公主有这么大的本事。 至于德妃还有三王爷两派人马,得知了这个消息,亦是又惊又怕。 对未力量的恐惧,饶是胆大包天的二王爷龙天霸,也吓的立马便召回了命令。停止了一切阻杀,免得彻底的激怒对方,最后闹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师傅,要是舍不得,直接将他绑回家。相信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不敢拿师傅怎么样。这次的事情传开了,皇上讨好师傅都来不及。” 策马离开了军营,看着低头不语的师傅,无邪老人忍不住坏心的提议。 眼尖看到懒洋洋的圈在张舒曼脖子上的小白,无邪老人眼底闪过一抹亮光。要是师傅能答应,将小白送给他研究研究就好了。为什么小白可以自由的变大变小,而且还能喷火。 又是怎么修练的,可不可以弄点毒液让他炼制点新奇的毒药。 满脑子的幻想,随着小白的一个眼刀扫来。无邪老人立马便歇菜,讪笑着装无辜。免得被小白的一道灵火喷来,烧的连渣都不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阻止他要走的路。再者有句话说的好,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回去将事情忙到,过一段时间,大家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 当没看到无邪老人盯着小白时的异样,张舒曼压下了心里的不舍。重新挤出一抹浅笑,将话题转移。 想到之前无邪老人提起,三月八号举行的武林大会。张舒曼忍不住期待起来,迫不急等的想亲眼看看,这些江湖儿女的风采。 只是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还没赶到武林圣地。眼前立马开始上演了一出江湖恩怨,而且还是典型的英雄救美。 英雄长的到是不错,只是脑袋呆了点。而且,武功也稍差了些,当然这只是张舒曼的个人衡量。对普通于而言,一个年轻的公子,拥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已是极为不错。 打的有些狼狈,完全是因为敌人太强大了。 十几个黑衣人,全是杀手盟的精英。同时要保护怀里严重受伤的佳人,自然是处处受制。 “陈公子别管我了,你太走吧。这些都是杀手盟的人,你一个救对付不了他们。他们要的是我的命,只要我死了,他们便不会再为难陈公子。” 张口吐了一大口的鲜血,看到陈腾风因为她,被杀手刺中了大腿。庄清燕急的额头直冒汗,生怕连累了陈腾风跟着丧命。庄清燕连忙想推开陈腾风,一个人对付这些凶残冷血的杀手。 “不,这怎么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些杀手太过分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女人动手。今天除非是我死,否则谁也别想动庄小姐一根寒毛。庄小姐别怕,我会保护你。” 陈腾风固执的很,而且有点木。 认定的事,便绝不会轻易的改变主意。握紧了手中的剑,面不改色的护在庄清燕跟前。 过分? 停下了马,张舒曼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没有想到还能看到一个这么有趣的大侠,坚持伸张正义,居然想跟杀手讲道理。 不过这被救的女人还真是漂亮,一袭火红的长裙。即使身上伤痕累累,依旧是让人感觉惊艳。如带刺的玫瑰,明知有刺,却还是忍不住想将它折下欣赏。 “迷雾岛的大小姐跟毒老怪的孙子怎么碰到了一起,真有趣。想不到刁钻的毒老怪,竟然养出了这么一个榆木疙瘩。杀手盟的人,难道是迷雾岛的二岛主终于忍不住了。露出狐狸尾巴,想将庄清燕处理,自己独占迷雾岛。” 遁着张舒曼的目光瞥见,无邪老人也发现了这有趣的一幕。 而且眼睛毒辣的一眼便认出了两人的身份,兴奋的两眼直发光,像是又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迷雾岛?” 江湖中人,张舒曼对无邪老人会认识对方的身份并不其怪。 “陈公子,你?” 看着一脸坚定的陈腾风,庄清燕除了气结,一时间实在也拿陈腾风没有办法。加上杀手的步步紧逼,庄清燕也分不出太多的心神劝说。 本身而言,庄清燕自己的身手也不错。但是受伤严重,加上又失血过多,对付招招狠辣的杀手,根本是拿鸡蛋砸石头。 又眼陈腾飞再次因为护着她,被杀手砍伤的手臂。知道今天必定是在劫难逃,面若死灰,庄清燕干脆放弃了抵抗。从陈腾飞怀里挣脱,绝望的看着虎视眈眈的杀手,低泣道。 “够了,大家停手,别再伤害无辜的人。我知道你们是二叔派来的人,想要我的命,我给就是。我从没有想过要继承迷雾岛的岛主之位,二叔既然这么想要。大可说一声,我不会跟二叔抢。陈公子对不起,连累你了,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再做朋友。” 将手中的剑架在脖子上,庄清燕笑的很是凄美。 “不,庄小姐别做傻事。”察觉到庄清燕的意图,陈腾飞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这一刻,陈腾飞突然无比的后悔,为什么不肯跟爷爷学毒。或许,今天就不至于处在这样被动的局面。 “对不起,别了。” 摇了摇头,庄清燕闭上眼睛,正想用剑自刎。 却没有想到,一道银光闪过,手中的剑被击中。不受控制的,从手中飞了出去。庄清燕原本握着剑的手,竟然被震的一阵麻痛。 铛的一声,剑飞出了数十米外,最后才掉落地上。 “谁,出来?” 这诡异的一幕,不出猜也知道是高手。 杀手们脸色微变,没有想到麻烦接二连三的出现。不由有的些微恼,眼中皆露出了一抹杀气。 “是我。” 张舒曼嘴角微扬,笑盈盈的从马背上轻跃。 刹那间,如九天上的玄女飘然落地,慵懒的一步步走近。优雅的像是在散步,紧随之后的,而是一脸兴奋的无邪老人。 看似无害,却让看清两人模样的杀手们吓的脸色大变。稍微心理承受不够强悍的杀手,更是吓的握着剑的手都在轻颤。 “仙女?” 惊艳的望着张舒曼,陈腾飞瞪直了眼。 庄清燕也是呆呆的望着张舒曼,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 “该死,取消任务,大家快走。” 为首的杀手也一眼就认出了无邪老人,还有张舒曼的身份。知道这两人都不是杀手盟能招惹的起,不想死的很惨,最好的办法便是主动认降。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使了个眼色,转身率先溜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海底宝箱 “咦,他们跑了,不是说杀手盟的人。不达目地是绝不罢休?” 杀手们突如其来的举动,很快便惊醒了失神中的众人。脑子仍有些转不过弯的陈腾飞,一脸不解的低喃。 无邪老人与张舒曼相视了一眼,听到陈腾飞的低喃。皆是无语的嘴角抽了抽,这一身侠义的英雄哥哥,怎么脑子这么呆。这么明显的原因,竟然没有发现。杀手们会突然放弃,自然是心知打不过。 蝼蚁且有偷生之意,更何况杀手。都是聪明人,明知不敌,傻子才会拿鸡蛋跟石头死磕。 好在庄清燕还算明理,眼珠子转了一圈。瞬间便明白过来,松了口气。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张舒曼跟无邪老人,身为江湖中人。庄清燕自然能认出无邪老人的来历,顿时眼睛又是一亮。 对于眼生的张舒曼,自然而然的,便被庄清燕归类于圣手门的弟子。 在前辈面前,庄清燕自然是不敢造次。拱手恭敬的行了个礼,感激的道:“迷雾岛庄清燕见过无邪前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无邪前辈? 陈腾飞虽然脑子转的慢半拍,但是对庄清燕口中的无邪老前辈。却是耳熟的很,因为爷爷嘴里念叨着,让他学毒。超过圣手门医毒圣手无邪老人的弟子,好奇的打量了眼无邪老人。 看着精神奕奕,看着比爷爷还年轻不少的无邪老人。 陈腾飞脸上闪过一抹惊诧,没有想到明明比爷爷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前辈。竟然看着像是比爷爷年轻了十岁,头发竟然都还是黑色的,而且还浓密的很。 对爷爷亦是朋友,同时也是比试对手的前辈。陈腾飞也是敬重的,恭敬的执手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道:“晚辈陈腾飞见过无邪前辈。” “不用多礼,还有你谢错人了。刚刚不是我救了你,而是我师傅。” 无邪老人可不敢抢了自家师傅的功劳,轻咳了一声,忙将关系摘清。 师傅? 庄清燕与陈腾飞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皆是惊愕的望着张舒曼。眼尖还看到无邪老人点头,点明他们所猜测的是对的。 让这位漂亮的比天下第一美更出色的陌生女人,竟然是医毒圣手的师傅。 倒抽一口凉气,两人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若不是无邪老人自己亲口说出,恐怕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这个诡异的事实。 医毒界被敬之为泰山北斗的前辈,竟然还有个如此年轻到不可思议的人为师。 “前辈,不知您是?” 谨慎的望着张舒曼,庄清燕问的很小心。而且态度上更为恭敬了不少,因为庄清燕看的出来,就连无邪老人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是讨好的意味,让庄清燕忍不住想到。 眼前的张舒曼,是不是修练了什么厉害的武功,拥有驻颜或者是返老还童的奇效。 对这个种喜怒未知,极其厉害的前辈,庄清燕可没胆子得罪。 医毒圣手在医毒方面厉害的无人能比,那么作为师傅更是令人无法想象。万一对方一个不悦,随便丢点什么,也足够让她喝上一壶。 “呵呵,不用这样小心翼翼,放心我不吃人。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可以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会被杀手盟的人追杀吗?” 眨了眨眼睛,以张舒曼的聪明,不难猜出庄清燕心里的想法。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作怪的无邪老人一眼,也没有解释太多,感兴趣的询问。 “虽然是家丑,不过前辈想要知道当然没有问题。其实那些杀手都是二叔派来的,我爹本是迷雾岛的岛主。一个月前练功走火入魔去了,只留下我还有不足三岁的弟弟。便将岛主的位置传给了我,二叔也动了心思。在岛中不敢动手,便借口将我引出了岛,借机出手。幸得前辈出手相助,否则今天晚辈怕是逃不过了。” 熟练的往身上的穴道点了几个,止住了不断溢出的伤口。 说到这些,庄清燕眼眶顿时忍不住掠过一抹酸涩。本是一家人,却兵戎相见,仅令只是为了一个岛主的位置。 作为一个女儿家,庄清燕其实并不在意,若是二叔想要。主动的开口,庄清燕必不会拒绝。却没有想到野心勃勃的二叔,根本不相信世上会有人傻的放弃权位。不择手段,又是下毒,又是派杀手刺杀。 层出不穷,只为了要夺她的性命。 “权利动人心,你太不小心了。对狼子野心的人,就算是你肯让,恐怕为了心安。他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弟弟。对了,既然你已是迷雾岛的岛主,为何只身一人,没有人保护。”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有些不解的顺口问了句。 “我、其实这次出岛,本来还有四个贴身侍女。只是,为了保护我,都牺牲了。” 说到这,庄清燕顿时泣不成声。 四个贴身侍女都是从小陪她一起长大,在庄清燕的心里。一直是拿她们当朋友,却没有想到,她们为了保护她,全部都离开了。 “别难过了,这是伤药,你拿去擦擦,好的快些。” 安慰一个哭的一塌糊涂的人,张舒曼并不拿手。又看着庄清燕的伤,忍不住动了侧隐之心。大方的送了一瓶膏药给庄清燕,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的对付敌人。 “庄小姐别哭了,要不我叫爷爷出手,让他杀了二岛主。” 看着庄清燕哭的梨花带泪,好不可怜的样子。陈腾飞心软的拍了拍庄清燕的肩膀,直接便将自己的爷爷给卖了。腾飞心软的拍了拍庄清燕的肩膀,直接便将自己的爷爷给卖了。 好在毒老怪不在,不然非得气的吐血不可。 “谢谢,不过不用麻烦陈爷爷,这是我们迷雾岛的事。我会自己亲自回去解决,不管如何。要是我还活着,以后诸位要是有吩咐,尽开口。只要是晚辈能帮的上忙,当定绝不推辞。” 庄清燕还算有骨气,没有卑鄙的利用陈腾飞的善良,达到自己的目地。火红的长裙,配上坚毅的脸,刹那间让庄清燕添色了三分。令人移不开眼,而陈腾飞更是看的一阵失神。 彼此眼神交汇,许是陈腾飞的目光太过灼热,使得庄清燕想不注意都难。 男未婚,女未嫁。加上陈腾飞的英雄救美,令庄清燕对陈腾飞亦是好感顿生。娇俏的脸,悄然的爬上了一抹红晕。让张舒曼看的津津有味,一个带刺果敢又辣性子的美人。一个脑袋稍微有点呆,但却侠义心肠的帅哥。 英雄美人配在一起,倒也相衬。 “那个前辈,我可不可以请前辈帮忙对付二叔。二叔的武功极高,而且在岛中余党也多。在我不在的时候,必定是将迷雾岛控制在股掌之中。我孤身一人不是对手,不过前辈放心。晚辈不会让前辈白帮忙,我可以答应将岛所收藏的两颗千年黑珍珠送给前辈。” 投其所好,为了胜利必要的牺牲是肯定的。 千年黑珍珠虽然难能可贵,但人命更为重要。 “千年黑珍珠,想不到迷雾岛还收了这么的好东西。师傅,我们要不要帮她一把。” 千年黑珍珠可是难得的好东西,无邪老人听到好东西。立马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发光。恨不得现在便杀到迷雾岛,将这两颗千年黑珍珠弄到手。 张舒曼没有急着答话,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庄清燕。 聪明的女人,这么快便决定了取舍。 用两颗千年黑珍珠引她上钩,不能否认,这千年的黑珍珠确实够吸引人。只是与空间里的万年血莲相比,立马又显的微不足道。 眼尖瞥了一眼无邪老人,看无邪老人感兴趣的样子。想了想,也挺同情庄清燕的遭遇,更好奇这所谓的迷雾岛,到底长什么样。 “前辈,若是不满意,我还可以再给一株万年的血珊瑚。” 见张舒曼不语,似乎沉思,庄清燕误以为张舒曼仍不满这个报酬。咬咬牙,狠心的加价,将压箱底的血珊瑚都一并贡献出来。 万年血珊瑚? 这可是中品灵药,张舒曼眼睛一亮。若是得到这两件珍品,或许离下一次突破九幽医诀四层便不远了。突破了第三层,便有这么大的惊喜。要是突破四层,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她。 或许,随着修为一层层的突破,可以找到解决增寿的办法。 不再犹豫,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 “谢前辈。” 见对方答应了,庄清燕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口气。 只是想到一下子便失去了二件镇岛之宝,庄清燕还是忍不住肉疼的眉头紧拧。 擦过了张舒曼特意给的伤害,庄清燕惊奇的发现。身上的伤好的极快,休息了一夜,伤口不仅没有发炎或者是烧热。反而清楚的可见伤口在快速愈合,竟然已经结疤了。 伤既然没事,事不宜迟。 庄清燕也怕张舒曼跟无邪老人反悔,看不上她允诺的东西。毕竟,谁不知道圣手门收揽了天下的奇珍灵药,第二天清早,便决定早早赶路回迷雾岛。 令庄清燕头疼的是,陈腾飞竟然也固执的坚持要一起。美其名曰,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能半途而废。 至于陈腾飞心里真正打的主意,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 为了争取多跟庄清燕相处,自然是舍命相陪,以求掳得佳人归。 不得不说,这陈腾飞想事虽然迟钝了点,但是毅力却是一等一的好。磨的就连庄清燕也没有脾气,不得不点头答应。 迷雾岛乃是庄家的地盘,并非公开赏游之地。所以一般的船家根本不晓来回去路,好在庄清燕不仅熟门熟路,而且连撑船都懂。 怕船夫也是特意安排的刺客,庄清燕干脆自己买了艘小船。自己撑船,带着大家前往迷雾岛。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张舒曼心血来潮的换了身单薄的衣服。准备下海捉鱼,顺便捡些美味的生蚝烤着吃。 好久没有吃过了,看到海底的沉船里。不仅有生蚝,甚至连鲍鱼跟海参都有,更是让张舒曼看的差点没流口水。挽起了袖子,张舒曼提醒了句。 “好了清燕休息一会吧,都撑了半天的船。我下水去捉些鱼,还有生蚝,一会我们弄个海鲜大餐尝尝。” 海鲜大餐? 听到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大家皆是一愣。特别是对张舒曼并不算了解的庄清燕跟陈腾飞,更是吓了一大跳。 “张姑娘懂水性?” 一夜的相处,让庄清燕了解到了张舒曼年纪并不大。甚至比她还小了三岁,便改口没有再一口一个前辈,但恭敬的态度并没有因此改变。 “嗯。” 点点头,张舒曼纵身扑通一声便跳了下去。 “师傅,等等我,我也一起下去。” 有好玩的事,无邪老人自然也不会错过。将鞋了脱,不等大家反应,也跟着一头扎进了海里。留下庄清燕跟陈腾飞两个人干瞪眼,守在船上,等着两个心血来潮的人上来。 不过空水抓鱼,怎么听都感觉有些不太靠谱。 虽说海里的鱼多,但是都贼精的很,而且游的飞快。怎么会傻傻的呆在原地,任由人去抓它。更何况,再厉害的高手,到了水底也不一定厉害到哪去。 海很深,看着像是无边无际。 张舒曼可以直接在海里闭气,几个小时不吸气也没关系。而无邪老人好歹也是高手,简单的闭气近半个小时也没有问题。 见无邪老人追上来,张舒曼也没有阻止。加快了速度,如美人鱼在水中来去自由,花了点时间便顺利的游到海底。打到了在船上时看到了那艘沉船,可能是有些年代了。 沉船破损的严重,不少的鲍鱼还有海参都吸在船身上。看的张舒曼两眼直发光,不客气的挑着大个的丢进了空间里。顺手还不忘记捉了几条喜爱的石斑,还有美味的鱿鱼。 鱿鱼可是个好东西,不仅是炒着好吃,烤着更香。剁成酱做成鱼丸更是超赞,以前每次路过小吃街,张舒曼都不会忘记买上一串解解馋。 好久没有吃到了,多抓些弄进空间里,等有空的时候自己做些鱼丸。再弄些番茄酱,又可以记忆中的美味。 无邪老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早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还帮着捉鱼,还有捡吸附在船身上的贝壳。忙的不亦乐乎,直到身体到了极限,才不舍的拎了条不知名的海鱼返回船上喘口气。 “无邪前辈,怎么没有见到张姑娘,没有出什么意外吧。” 看到无邪老人上了岸,庄清燕松了口气。半响不见再有人上船,不由的担心的蹙起了眉头。 这都足有半个钟了,就算是常住岛上,天天往水里钻的好手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的闭气。眼尖瞧见无邪老人似并没有慌乱的样子,庄清燕这才没有乱了方寸。 心里暗暗吃惊,没有想到张姑娘不仅武功高强。医术惊人,就连下水的功夫也是高人一等。再想到对方的年纪,竟然还比她小几岁。让向来被赞为天才的庄清燕,都忍不住被打击的无地自容。 这个变态的天才,到底是打哪出来的。难不成,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学习各种各样的本事。 “没事,师傅还在捉鱼,完事了自己就会上来。” 对自家师傅,无邪老人放心的很。一点也不担心会出问题,在无邪老人的心里。张舒曼就跟天上的仙人没什么区别,厉害的很,没有什么事是能难的倒。 这区区下水潜游又算的了什么,再者,无邪老人也看出来了。师傅在水里一点事也没事,简直比在陆地上还自在。 美滋滋的看着辛苦弄上来的大鱼,无邪老人从怀里抽了把匕首便想杀鱼。 “等等,无邪前辈,这鱼有毒,是不能吃的。” 看着无邪老人手里色彩鲜艳的鱼,吓了一身的冷汗。急忙出言阻止,免得因为误食中毒,那就人点令人哭笑不得了。 名震江湖的医毒圣手,居然因为吃鱼中毒,岂不是笑掉大牙。 “这鱼有毒,你怎么看出来的。” 天天钻研医术跟毒术,对海鱼无邪老人见的并不多。甚至连吃都少吃,一般只有沿海的人都有机会吃上。若是往远送,除非是冬天,不然都保鲜不了,半路就臭了。 被一个晚辈提醒,无邪老人虽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虚心的求教。 “咦,船里似乎有东西。” 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张舒曼透视了一眼整艘沉船。意外的发现了船里面的暗箱中,似乎藏着东西。灵光一闪,张舒曼立马便想到了海底宝藏,难道是这船里的东西,并没有人发现。 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张舒曼大力的掰开了船体。顺利的找到了藏在暗箱中的一个特制的木箱,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兴奋的将木箱搬了出来,挺沉了,探宝自然是为了亲手打开秘密才更有意义。 “沉香木?” 张舒曼并没有急着立马透视,看清木箱藏的是什么。 轻轻一捏,碗口大的铁锁便被张舒曼捏成了碎块。心跳快了一拍,迫不急待的,想看看里面这么隐秘,都藏了些什么宝贝。 打开了沉香木制的木箱,意外的发现。箱子里还装着一个稍小些的箱子,箱有中有箱,费这么大的心思收藏。 张舒曼更加的肯定,里面的东西必定不简单。   ☆、第一百四十三章 击败鲨鱼 接连的打开了三个木箱,张舒曼感觉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几拍。 明显的感应到,这木箱中的东西在吸引着她,似乎对她极为重要。无法深呼吸,张舒曼只能是眨了眨眼睛,压下心里的兴奋。当看到这与众不同的龙凤锁,竟然还带着淡淡的灵气。 更是让张舒曼眼睛不由的一亮,百分之百的断定,这木箱中的东西必定不凡。 用了十成的力道,张舒曼才顺利的将这小巧而精致的龙凤锁捏碎断。 啪嗒一声,锁应声而落。张舒曼期待的将木箱打开,当看到箱中的东西时。又是一愣,眨了眨眼睛,误以为是看错了。张舒曼谨慎的将木箱里躺着,散发出柔光光芒的长命锁取了出来。 拿在手中,张舒曼感觉全身一震。与身体契合的空间,也兴奋了起来,向张舒曼传达着迫切的渴望。 “玉锁,一模一样的玉锁,难道这长命玉锁是一对的。” 感觉着空间的异样,张舒曼灵光一闪,立马便想到。难不成这长命玉锁也是一个空间,又或者空间本身还不完整。可以两者合一,思及此,张舒曼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握着长命玉锁闪身进了空间。 咬破了食指,将血滴落在玉锁上。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玉锁诡异的将张舒曼滴落的血尽数吸收。 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张舒曼的眉心。 随后空间传来一阵地动山摇,张舒曼还有小白一并被空间给踢了出去。又回到了海里,小白看着蓝色的大海愣了愣。不解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眼尖看到沉思的主人,忙游了过去。 “主人,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好事。” 感觉着空间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巨大,张舒曼明显的可以感应到。空间里的灵气大幅度的在飞速增长,空间也在不断的变大。不用猜,张舒曼也肯定了,那块一模一样的长命玉锁,应该确实是一对。 而且里面也藏着一个空间,眼下认主两者合一。空间升级,虽然还不能确定最终空间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张舒曼可以肯定,这绝对不会是坏事。 指不定空间又可以变出许多的东西。令她头疼的东西也可以解决。像是修真的法诀,说不定这个新加入的空间里有。 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更为灿烂了几分。 至于为何这玉锁会出现在这海底之中,是机缘还是巧合,张舒曼并不想多去理会。总之,这玉锁现在成了她的,那就是事实。 “该死,空间升级不知道还要多久,那之前捉的那些鱼还有生蚝暂时可能取不出来。又得重新再捡,算了不捡了,捉几只鱿鱼烤着吃掂掂肚子。小白,你在发什么愣,发现什么了?” 察觉到小白的异样,张舒曼不解的问了句。 “主人,有一群怪鱼过来了,似乎是想要攻击一艘船。” 对张舒曼的询问,小白自然是毫不隐瞒回答。 “什么,怪鱼,走我们赶紧上去。” 能引起小白的注意,这鱼必定不简单,能攻击船身型铁定也不小。没有细心追问到底是什么怪鱼,张舒曼如箭窜出水面。仅仅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游回了水面。 正好,便看到了远远游过来,小白口中的怪鱼。 看着浮出水面的三角鱼背,张舒曼脸色大变,没有想到这倒霉。居然遇上了鲨鱼群,眼尖看到无邪老人宰杀的几条墨鱼。不用猜,也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引来了鲨鱼群。 准备这血腥味,将鲨鱼给招来了。 “师傅,你上来了。” 无邪老人显然还没有发现水中的异样,狗腿的打招呼。 “不好,是食人鱼群,前辈快将手中的鱼丢进水里。陈公子帮忙一起划船,万一要是这些凶恶的食人鱼群攻击船就麻烦了。” 庄清燕不愧是久居岛上的人,很快便发现了水面上的异样。顿时脸色微变,飞快的重新拿起的船浆。 食人鱼群? 陈腾飞跟无邪老人一愣,眼尖看到水里游动,将小船包围的巨型食人鱼群。也是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这海里,还藏着这样的巨兽。特别是看到鲨鱼张口里,露出森白的獠牙,更是看的心惊不已。 见此,无邪老人也顾不上填饱肚子,当机立断将手中杀到一半的鱼远远的抛进了海里。 “这是什么鱼,怎么这么可怕。该死的,它们好像并不喜欢吃鱼,似乎是拿我们当大餐了。” 眼尖见这些食人鱼群并没有追着鱼肉,反而紧追着船游。甚至,不时的拿着背撞击船身,本来就不甚大的船。顿时被这些凶残的鱼群撞的摇摇晃晃,像是随时有可以会被掀翻。 水里的小白也发现了这惊险的一幕,连忙出击帮忙。 大口一张,直接便咬住了其中的一条鲨鱼拖进了水里。随即注意了毒素,硬生生的将一只大白鲨给活活毒死。 张舒曼也没有闲着,用手中的银针击杀。只是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小小的一枚银针,即使是穿透了鲨鱼的脑袋。也不能顺利的将鲨鱼杀死,反倒是将鲨鱼给彻底激怒。 发疯似的,不要命的拼命撞击船身。几个呼吸的功夫,本就不算劳靠的身,倾刻间承受不住四分五裂。 船仓大量的注水,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便彻底的沉入水底。好在还没零碎的木板飘浮在水面,供大家暂时的站脚。 “天啊,好大的蛇怪?” 轰的一声,小白巨硕的身体破水而出。嘴里还咬着一头以吨位计数的大鲨鱼,吓的庄清燕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瞪大了眼珠子,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前有狼后有虎,庄清燕脸若死灰。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趟回程会如此凶险,还没到迷雾岛,便九死一生。这食人鱼群的口人都不易逃脱,眼下又来了一头巨蛇。 岂还有活路,并不知晓小白是自己人的庄清燕,吓的脸色惨白。呆呆的看着小白将鲨鱼撕裂,随即毫不留情的抛到海里。 灯泡似的金色蛇眸一眼扫来,饶是陈腾飞都忍不住直打寒颤。有种头皮发麻,死亡逼近的错觉。 一句话,太可怕了。 相比于庄清燕,陈腾飞理智许多。很快便发现了异样,这巨蛇似乎是在帮着他们对付这些巨大的食人鱼怪。眼神虽然有些凶狠,但却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甚至,眼神总若有似无的盯着张姑娘,像是在讨赏。 微抿着唇,陈腾飞聪明的想到,难到这巨蛇是跟张姑娘是认识的。 就在陈腾飞的猜测间,十数头的巨鲨,很快便被小白给处理完。 海面上漂浮着鲨鱼的尸体,浓浓的血腥散开,顿时海面上也被染红了大场。 触目惊心,就是张舒曼看到这残忍的一幕,也忍不住有些受不了。 太血腥了,纯粹是弱肉强食的冷酷。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踏水默契的站在小白的背上。 回头看到庄清燕以及陈腾飞惊骇的目光,抿唇露出一抹浅笑,催促道:“好了,大家别愣神了。快站到小白背上,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一会定会引来大量的鱼怪,赶紧离开,免得一会又麻烦多多。” 话完,张舒曼奖励的拍了拍小白探过来的大脑袋,口头上奖励了句。 “小白干的不错。” “都是小白应该做的。” 小白也不居功,很是谦虚的摇了摇头。 吐了吐腥红的蛇信,除了张舒曼大家都听不到小白在说什么。但却能清楚的看的出来,眼前的巨蛇极通人性。似乎能听的懂张舒曼的话,而且也确定了,这巨蛇确实是熟识的。 见无邪老人也利落的跳上了巨蛇的背,庄清燕跟陈腾飞相视了一眼。也纷纷纵身跳了上去,确定大家都站稳了。 小白扭动着身体,稳稳的快速离开此处。 “张姑娘,你、你认识它?” 艰涩的咽了咽口水,庄清燕站着小白的身上,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巨大的白蛇,简直是超乎想象。加上这蛇似乎还颇有灵性,在庄清燕眼中看来,跟成了精的妖物没有什么区别。 “它是我的朋友,叫小白。好了别惊讶了,还是赶紧指路,告诉小白迷雾岛怎么走。船散了,连煮饭的地方也没有。只能再下海找些牡蛎之类,可以生吃的贝类,暂时填饱肚子。” 渐渐远离了血腥味,张舒曼适应能力极强。很快便收拾好心情,完全不见前一刻被鲨鱼群出突然出现吓到的样子。 微蹙着眉头,反而开始担忧起肚子的问题。 对庄清燕跟陈腾飞眼中一大堆的疑问,也并没有细心的回答。仅是三两句,简单的敷衍过去便了事。 填饱肚子? 庄清燕看着一脸没心没肺,转眼便将刚刚惊险一幕忘记的一干二净的小前辈。庄清燕被打击的不行,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暗叹,高人果然脑子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再偷偷的瞄了一眼游动着巨硕身体的白色大色,庄清燕仍感觉有些神游。 跟一条巨蛇做朋友,这心脏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张口想追问什么,却被陈腾飞的眼神阻止了。垂眸想了想,庄清燕也知道,有些秘密是不能问出口的。到嘴边的话,识趣的又咽了回去。 两位前辈都是她请来帮忙的恩人,只要不会威胁到迷雾岛。清不清楚这巨蛇是怎么一回事又何防,再者,要是对方有意要害人。凭她的实力,也无力反抗什么。收起了心思,庄清燕点点头。 也不问这巨蛇能不能也听懂她所说的话,落落大方的指着路。 见此,无邪老人与张舒曼相视一眼,赞许的点点好。 好在没有白救,要是庄清燕跟陈腾飞因为小白的出来,而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歪心思。为了安全着想,张舒曼完全不介意就在解决了他们。 又连续的在海面上呆足了两天,张舒曼边赶路,还不忘记探宝的闲心。不仅找到了大量的天然海生珍珠,以及遇难散落在海底的金银财宝。更让张舒曼激动的是,空间的升级总算是完成了。 借着下海找吃的时间,张舒曼悄然闪身进了空间。 清楚的看到整个空间的巨变,张舒曼饶是用神识见过。但仍忍不住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除了空间番倍的增长。眼前的空间,简直像是完整的小世界。 不仅出现了活的各种动物,就连真正的大海也一并出现了。当然,唯独不同的是,这里还是没有太阳跟月亮。没有白昼跟黑夜之分,四季的异景也没有。但是,却让张舒曼感觉空间真正的活了。 看着大片凭空冒出的各种闻所未闻的灵果,还有成片的灵药。更是让张舒曼看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冒青光。 好在这次小白没有进来,不然非得乐疯,扫荡一顿。 猛然记起了什么,张舒曼兴奋的跑进了新变出的一栋古色古香的大宅子。利用异能,轻易的便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推门而入,走进了藏书室,当看到了架子上一排排发着亮光的玉简。张舒曼乐的嘴角都快笑歪了,没有想到歪找正着。 这玉锁中真的收有修真者修习的功法,而且是品种齐全。 只要测出唐武有灵根便可立马开始修练,再想到家里的舒心跟舒朗。要是他们也有灵根,乐意修练,让他们一起加入修练的大本营也不错。 俗话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相比一个人孤独的修练,身边有伴,有朋友还有亲人更有意思。不然一个人独活千百年,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亲戚朋友一个个老人,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看着玉简中记载着一个个强大无比的法术,张舒曼吐血的发现。她似乎都不能修习,否则筋脉便会刺痛难当,似在抗议。 不允许张舒曼半路琵琶别抱,不死心全部试了一遍。最后无耐的发现,她只是修习几种最初阶的法术。 像是练气四层后便可修习的灵雨术,洁净术还有灵火的控制,以及掌心雷等等基础法术。 脸黑了黑,这种空入宝山,却不得其门。实在是让人感觉无比的郁闷,贪多嚼不烂。这是在告诉她,九幽医诀便是最好的功法,不用再换其他的。 虽然突破的快,几乎没有什么瓶颈。但是,这玉简中翻江倒水,飞天遁地的法术,张舒曼还是很期待想试试。特别是凌空飞行的法术,更是眼馋的紧。而张舒曼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些都不是难事。 只要修为不断的突破,身体便能自由的领会。待突破四阶,踏空而立,甚至是瞬移都不是问题。 “你妹的,虽然亏大本,好歹还有口汤当安慰奖。” 趁着还有点时间,张舒曼迫不急待的找了个空地试练这些基础法术。 令张舒曼惊喜的是,修练法术似乎都挺简单的,学一、二遍便会了。简单的像过家家酒,让张舒曼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看着满地被轰炸过的狼籍,这才满意的收功。 熟悉的用火烤了几条鱿鱼,洒了点盐花,张舒曼很是满意的直点头。暗叹着这法术虽然低等了些,但却是居家旅行的好宝贝。吃饱了,又喝了点灵泉水,海里没有淡水喝。 渴了两天也不好受,心满意足的闪身出了空间。 用异能一扫,很快便顺利的找到了大家。 “师傅,好像快到迷雾岛了,你看前面有大量的迷雾飘来。” 无邪老人并没有追问这次张舒曼怎么了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而是兴奋的望着前面被白色烟雾笼罩的海面。 想到庄清燕的承诺,两颗千年黑珠珍,还有一株万年的血珊瑚。无邪老人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两眼直冒光。盯的庄清燕心里毛毛的,有种被饿狼盯上的错觉。 “哦,这么快找到了。” 望着前面白雾茫茫的海面,似乎是天然形成。普通人用肉眼,根本无法穿透,怪不得迷雾岛这么神秘,一直没人能到达探究。 就是老渔民,遇到这种大面积的迷雾,恐怕也会迷了方向。聪明的避开,免得怎么死都不知道。 不过,这些迷雾却难不倒张舒曼,用异能一扫。立马将迷雾掩藏的一切尽收眼底,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用迷雾遮挡的地方,确实是凶险无比。若是大船误入,恐怕非常容易撞沉。 迷雾中藏有大量的礁岛,参差不齐。有些半露出水面,有些则仍潜藏在水中。稍有不注意,便能让人尸骨无存。 “张姑娘,大家要小心,前面是暗礁地。只要穿过了这片险地,便可看到迷雾岛。对了,忘记了提醒大家,二叔在水里养了一只古怪的水怪。要是二叔知道了我们回岛,必定会派这头水怪袭击我们。” 看着近在眼前的暗礁地,庄清燕顿时神情紧绷起来。 灵光一闪,猛然又忆起了什么,连忙提醒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何为水怪 “哦,水怪是吗?” 眼底闪过一道惊诧,张舒曼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有人养水怪。只是就是不知道,这水怪是什么。对了,之前庄清燕似乎称鲨鱼为食人鱼,而非鲨鱼。那么,这水怪恐怕也不是现代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异类。 思及此,张舒曼忍不住期待想看看,能令庄清燕变脸的水怪为何物。 即使不用庄清燕的提醒,小白也能敏锐的避开暗礁。不管是动物的本能,还是小白的实力,很轻易的便穿过了长长的迷雾。 眼前豁然一亮,望着远处清晰可见的海岛,似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天空中飞着洁白的海鸥,一切编绘成一副美丽的画卷。 “看,那就是迷雾岛,大家要小心了。那水怪平时就藏在海底,若是受二叔的召唤便会出来。身体异常的庞大,普通的武器根本无法伤到它。爪子锐利无比,就连过往的船只,也能轻易的撕碎。” 随着庄清燕的话落,平静的海面陡然掀起了一股巨浪。 汹涌的冲大家袭来,似要将所有人吞没一般。 好在小白也不是吃素的,察觉到了海浪的异样,巨尾一甩。简单的便化去了一场劫难,让庄清燕跟陈腾飞两人看的目瞪口呆。 还未来得及庆幸逃过一劫,紧接着看到突水而出可怕的巨兽,又是吓的呼吸一窒。 就连张舒曼也是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脱口而出的惊呼。 “怎么可能,这是蛟吗?不、不对,不应该是蛟,若是蛟怎么可能连内丹都没有。难道真的只是水怪?” 打量着眼前的通体黑亮,不仅长着爪子,背后还有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的怪物。第一眼印象,确定跟书中的蛟有些相似。但那也只是形似,一只连修为都没有的怪兽,怎么能称的上蛟。 要知道,传说中的蛟可是龙的旁亲。修练得到,渡过了雷劫可褪凡成龙。 望着这水怪灯笼似的一对大眼睛,写满了嗜血与凶残。 人类能控制它,让张舒曼有些好奇,这庄清燕的二叔什么来历。竟然这么本事,微眯了眯眼,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异彩。 “蛟?这是什么,就是庄小姐说的水怪吗?好可怕,如此庞大的身体,就是摧毁一座城池也绰绰有余。张姑娘,无邪前辈我们该如何对付它?” 倒抽一口凉气,陈腾飞有些胆颤心惊的盯着眼前突然从水中窜出的巨兽。 “该死,没想到二叔这么狠心,是想让我尸骨不存。” 低咒一声,看着眼露杀机的巨兽,庄清燕眼中露出一抹悲伤。 “嘶嘶嘶。” 小白抬起了头,打量着眼前的巨兽,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挑衅的吐了吐蛇信,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要不是考虑到主人,还有另个几个主人的朋友在它的背上。小白哪会给这长的像蛇的怪兽叫嚣的机会,直接便扑上去打了再说。 “吼。” 水怪也算是这片海域的霸主,对小白的挑衅,顿时更是怒火中烧。 恶狠狠的瞪着小白,似乎不得扑上去将小白给生吞活剥了。以体形而言,这水怪巨硕的身体,远比小白大了一圈不止。虽然没有修为,但仗着身体的强横,依旧是当仁不让。 张开了血盆大口咆哮一声,吓的海里的鱼群争相逃离。 “主人,你们先离开,小白跟它好好大战一场。” 知道避不开一战,小白怕大家遭罪,急忙提醒。不然,要是找开了,誓必无瑕顾及到大家。主人还好说,可以直接躲进空间里,就算是闹翻天也没事。但是无邪老人还有另外两个新交的朋友,恐怕就不好说了。 小白聪明的紧,怎么会不知道,空间的事。要是没有得到主人完全的信任,主人是绝不可能带人躲进空间避难。 “好,你自己小心,无邪、庄清燕大家快跳进水里离开这里。” 担忧的瞥了一眼凶恶在咆哮的巨兽,张舒曼也知道眼下不是添乱的时候。率先跳进了水里,迅速的往迷雾岛的方向游去。 无邪老人还有陈腾飞等,也纷纷紧随其后。 水怪似乎也察觉到了大家的意图,顿时大怒。咆哮着伸出爪子便想伤人,小白怎么可能让这丑陋的怪兽在它的眼皮子底下伤人。嘶鸣一声,也不甘示弱。张开了血盆大口,不客气的狠狠的咬住了水怪的脖子。 刹时间,痛的水怪差点没哭爹喊娘,当然前提是水怪能说的出人话。 利爪改而狠狠的拍向小白的头颅,倾刻间,水怪与小白疯狂的缠打了起来。吼叫声,伴随着一浪比一浪高的巨浪,不断的在海平上翻滚。 一时间风起云涌,翻天覆地,四周的海岛也跟着倒了大霉。 巨浪形成了一道道海啸,似要将一切吞没。 海边的人就不说了,最惨的还是仍在水里挣扎游动的四人。哪怕是潜入了海底,也免不得被巨浪卷的像破布娃娃一样,被甩来甩去。 使出了吃奶的劲在游,也无济于事。最后庄清燕跟陈腾飞直接就晕了过去,任由翻滚的海浪将他们吞没。 “该死,想不到两家大伙打起架来影响这么恐怕,庄清燕跟陈腾飞该不会出事吧。” 见没有人注意到她,张舒曼果断的用水系法术。借助水的力量,将她推向岸边,眼尖找到了晕过去的两人,还有仍在水里拼命游动的无邪老人。张舒曼松了口气,还好都还活着。 掐了一道法诀,张舒曼直接布了一道结界。让大家与海水隔离开,形成一个透明的气罩,随着水的力量推向岸边。 “师傅,这是什么,是法术吗?太不可思议了,竟然可以跟海水隔离开。” 喘了口气,离开翻腾的海水,无邪老人松了口气。很快一扫身体的疲惫,龙精虎猛的追问起来。 发亮的眸子灼热的紧盯着张舒曼,像个好奇宝宝,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问。 “差不多,别问先赶紧的将人弄上岸。两人肯定是呛了水,得将喉咙里呛的水吐出来才行。” 脸黑了黑,张舒曼无奈的敷衍了句。到了岸边,张舒曼松了口气,一手将庄清燕扛了起来。至于陈腾飞,则交给无邪老人。 确定海水蔓延不到,张舒曼这才将庄清燕平躺着放置在地上。利落的做胸口按压,将庄清燕肚子里还有喉咙里的水吐出来。听到庄清燕的轻咳声,张舒曼总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另一边,无邪老人作为医毒圣手,又跟着张舒曼学过一段时间。这一连串的人工呼吸也懂,好在陈腾飞争气,未等无邪老人实施,便自己早早的睁开了眼。 “咳咳,张姑娘,无邪前辈我们得救了,结束了吗?” 想到之前那恐怖的一幕,庄清燕仍有些心有余悸。惨白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就连唇也因为水泡而显的血色全无。 “还没有,再等等,相信小白一定能将它收拾了。” 作为契约的主人,张舒曼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小白的情况。并且感应到小白变的虚弱,张舒曼便没有太过担忧。怎么说好歹小白也是拥有金丹修为的灵兽,怎么可能让区区的水怪给难住了。 “太可怕了,简直是移山倒海。”陈腾飞坐起了身,惊骇的望着海里不时显露的两道身影。 相比这两只巨兽,陈腾飞第一次有了自己如同蝼蚁,不堪一击的感觉。几乎有那么一瞬间,陈腾飞感觉自己死定了。 就在张舒曼几人等着小白收拾水怪的时候,迷雾岛的众多岛民。也发现了海里的异样,当看到竟然两只庞大的巨兽在打架时。无不吓的脸色大变,争相后退,生怕被一*涌来的巨浪给吞噬。 至于作为主人的庄文泽,亦是吓了一大跳。 完全没有想到,这海里除了他一手养大的小怪,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巨蟒。 “文泽好可怕,会不会出事?” 缩在庄文泽的怀里,楚夜蓉脸上满是浓浓的害怕。 “别怕,小怪会打败这只巨蟒,一定不会有事的。” 此刻的庄文泽,完全不知道,这巨蟒竟然会是跟庄清燕是一道的。眼底闪过一抹凝重,但却坚定的相信着。 “爹,我怕,姐姐去哪里了。那只可怕的大蛇,会不会吃了姐姐,不让姐姐回家。” 庄子然缩了缩脖子,亦是一脸不安的道。 “子然忘记了二叔说的话,有人的时候不能叫爹,要叫二叔。不会的,子然的姐姐厉害着,会回到岛上。” 警惕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好在大家都盯着海上,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庄文泽松了口气,没有确定解决了庄文燕,庄文泽是绝不会过早的暴露一切。 “哦,二叔子然记得了。” 小小年纪的庄子然懂事的很,立马乖巧的点头改口。哪怕他并不懂,为什么既然是爹,不能在大家面前喊,只能是在不有人的时候才能小声的叫。 可惜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庄清燕没有亲眼看到。不然,若是知道向来疼爱的弟弟,原来并非弟弟,而是堂姐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有眼无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小白完胜 结果并未如了庄文泽的愿,虽然水怪的块头看着远比小白庞大。但是没有实际修为的水怪,对小白而言,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豆腐。玩腻了,真认对付起水怪,不过几招便轻易的将水怪给活活的绞杀。最后大口一张,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下,直接将水怪庞大的身体。给一口吞进了肚子,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至于作为主人的庄文泽,更是看的抽气不已。 心疼自己辛苦培养出的宝贝宠物,又不得不担心。海里的巨蛇,会不会没有吃饱,再跑上岸吃人。 眉头打了几道死结,暗暗思索着该如何化解这场可能的劫难。不管如何。为了保护好迷雾岛,这巨蛇定要杀了,或者赶离迷雾岛这片区域。 “赢了,好厉害,竟然真的打赢了这头可怕的水怪。” 陈腾飞热血沸腾的看着战果,激动的大喊。 庄清燕见此,也是松了口看。看着一脸淡定,仿佛理所当然的张舒曼跟无邪老人。庄清燕目光闪了闪,暗叹高人不愧是高人,果然是与众不同。凡事都胜券在握,面不改色。 “好了,不用管小白,它自己会找地方藏身。走吧,你打算用明着来,还是阴着来处理你二叔。” 看着面有异色的庄清燕,张舒曼懒的细想庄清燕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直截了当的询问,对于什么千年黑珍珠,或者是万年的血珊瑚。 得到了空间里的大批灵药,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兴致。 只是答应过的事,张舒曼会做到,不会轻易的半途而废。又见无邪老人哈的很,弄到手转送给无邪老人也无防。 反正都是自己人,不亏。 这一趟得到玉锁,才是最大的收获。 嘴角抽了抽,无邪老人崇拜的注视着张舒曼。暗叹着,师傅就是师傅,直接且飙悍。仿佛对迷雾岛的二岛主,只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囊中之物。 不然,以无邪老人对张舒曼的了解,也深知其意。 事实,就是如此,区区的一个二岛主算的了什么。连师傅的一个指头都比不得,指不定师傅动动手指,便可轻易的将庄文泽给秒杀了。 庄清燕则是被张舒曼的直接给雷了一下,又瞥了一眼强大无比的小白。 想了想,对这位张姑娘而言,不管是明着来,还是来阴的。都不是难事,想明白这点,庄清燕紧张的心情,顿时平静了不少。垂眸仔细的想了想,决定光明正大的找二叔对质。 不管如何,她也是迷雾岛货真价实的岛主,理应名正言顺。 而不是如同二叔一样,背地里搞鬼。 她要让迷雾岛的所有人都知道二叔的真面目,她要保护娘,还有子然的安全。 “张姑娘,我想光明正大的找回公道,让二叔付出应有的代价。” 眼神坚定的望着张舒曼,庄清燕认真的道。 陈腾飞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助力。来阴的,哪有光明正大的从庄二岛主的手中,抢回失去的一切来的痛快。 “都行,随你自己喜欢,走吧。” 理解的点点头,对庄清燕的选择,张舒曼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谢谢张姑娘,还有大家,若是能揭穿二叔虚伪的假面具,清燕感激不尽。” 见张舒曼没有反对,大家也都赞同。庄清燕欣喜的道了声谢,主动的在前面带路。 迷雾岛很大,不亚于一个小国。可能是岛上的水源不足,处到可见人工种植的椰树林。随着海风摇曳,别有一番风情。让从未见过椰树的无邪老人跟陈腾飞,皆看的目不转睛。 眼里尽是浓浓的好奇,除了椰子,还有不少的香蕉林。树上挂了不少成熟的香蕉,眼馋的无邪老人眼馋直咽口水。 在海上生吃了几天的贝类,嘴巴正是单调的很。看到这些水果,哪还忍的住。也不管是否主人家,自觉的便摘了些成熟的香蕉吃了起来。 陈腾飞则眼馋树上的椰子,喝了几天的海水。咸的陈腾飞难受的紧,捡了个树上自己掉下的椰子,猛勇的直接一剑劈开。陈腾飞还算绅士,虽然自己也渴的很。但还是先给张舒曼还有庄清燕一人一个喝着。 自己最后才重新弄一个解渴,一个简单的举动,却让庄清燕对陈腾飞的好感直线上升。 “鸟主,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参加武林大会,顺便去雪山给夫人找雪玄参补身吗?” 柳习晨身为岛上的护法,眼就认出了庄清燕的身份。上前恭敬的行了个礼,不解的追问。 眼尖并未看到自小与岛主共同进退的护卫,反而看到了几个眼生的陌生人,顿时皱起了眉头。再想到了这些日子,二岛主铁血的行为。几乎将不服于他的护法还有员老,一一排除,有些激进的更是被悄然无声的抹杀。 灵光一闪,难不成是? “柳叔,她们、她们都为了保护我,去了。是二叔,是二叔派了杀手在半路劫杀我们。柳叔你要帮我,迷雾岛的岛主之位,绝不是落入狼子野心的二叔手中。” 庄清燕有些惊喜,没有想到回岛遇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柳叔,同时也是迷雾岛现任二护法。 别人可以怀疑,是二叔身边的爪牙,但身为爹左膀右臂。忠心耿耿的柳叔,庄清燕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眼眶微红,忍不住将这些日子所受的苦,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什么,二岛主竟然派杀手要岛主的命,他怎么忍心。” 脸色大变,即使有些猜到些眉目,可是亲耳听到事实又是一回事。 “是真的柳叔,为了权利,二叔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没有什么不敢的,其实早在以前,便有人往我的饭菜中下毒。幸好芷姐姐懂毒,不然,恐怕?” 说起这些伤心的过往,庄清燕顿时有些泣不成声。 “什么,他竟然敢在岛主的饭菜中下毒?” 倒抽一口凉气,柳习晨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发生。 “是真的,对了,柳叔还没有问我娘还有子然他们有没有怎么样。二叔他,二叔他有没有为难他们。” 想到了什么,庄清燕有些不放心的追问。 子然是爹留下的血脉,无论如何,庄清燕也绝不会让这个唯一的弟弟出事。哪怕子然与她,只是同父异母的弟弱点。 但是庄清燕从小便失去了娘亲,现在的娘虽然是填房的后娘。但至小对她一如亲生,没有半点的偏差。打心底里,庄清燕也是拿后娘当亲生的娘亲敬着。 “夫人,还有小主子没事,只是?” 张了张口,想到之前他意外撞见的一幕。柳习晨总觉得,夫人似乎跟二岛主的态度过于亲密,信任了些。 看着一脸信任与担忧,不疑有它的岛主。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怕岛主伤心,也怕是他猜错了。万一要是损了夫人的名誉,也是件不小的大事。 再者,夫人还是小主子的娘,再糊涂应该也不至于让小主子难做。不是有句话说,为母则强,或许只是他多想了。 “只是什么,柳叔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看着欲言又止的柳叔,庄清燕心咯噔了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直觉的想到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可能只是柳叔多想了。对了,岛主还有没介绍,这几位是?” 怕庄清燕再追问,柳习晨连忙将话题扯开。 “他们,喔不好意思都忘记了给大家介绍了。柳叔这位是张姑娘,是无邪前辈师傅。还有这位是毒老怪的孙儿陈公子,他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是我请他们来帮我,柳叔是迷雾岛的二护法,是可以任信的人。” 经柳习晨一提,庄清燕这才想起她忽略了什么。 小心翼翼的瞥了张舒曼一眼,见大家都没有因为她的忽略而生气。庄清燕提起的心,这才放心下来。挤出一抹心虚的讪笑,急忙为大家介绍。 “什么,你说无邪前辈,难道他是圣手门的医毒圣手无邪老人?等等,岛主你说什么师傅?” 听完了庄清燕的介绍,柳习晨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想到岛主的运气这么好,竟然被名震江湖的老前辈救了。看着精神头十足,年轻的跟他差不了多少的无邪老人。 柳习晨在心里又是一阵感慨,前辈就是前辈,一眼就知道不凡。 灵光一闪,猛然想到岛主还提到一句。眼前这位年轻的姑娘,竟然是无邪前辈的师傅。傻愣的望着张舒曼,柳习晨瞪大了眼睛,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般。嘴巴张的大大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大惊小怪,没错这是我师傅,别有眼不识金镶玉。好了,不是说要找庄文泽报仇吗?还呆愣着干吗,走吧,师傅还渴不渴,要不要弟子再弄一个椰子给师傅解解渴。” 对柳习晨一脸怀疑的目光,无邪老人板起了脸狠瞪了一眼柳习晨。 他的师傅,怎么可以让人给小瞧了去。 很快变脸又跟翻书一样,在柳习晨错愕的目光下,一脸独献媚的询问。 “不渴,好像是有人过来了。” 对无邪老人的变脸,张舒曼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也没有生气或者其他,利眼察觉到不远处走来的一队巡查的护卫,张舒曼好心的提醒了句。 随着张舒曼的话落,很快对方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发现了庄清燕的身影,明显也是一愣。见二护法也在,很快便收敛了情绪,恭敬的弯腰行了个礼。 “见过岛主,见过柳护法。” “都护卫免礼,你可知道二叔在哪里,带我们去找二岛主。” 庄清燕虽然刚胜任岛主的职位没有多久,但也是从小在迷雾岛长大。对岛上的居民,谁是跟二叔亲的一派,心里自然也清楚。察觉到了都护卫的异样,不用猜也看出来,有些事这位都护卫定然也是知晓。 对待敌人,庄清燕并没有太多的好脸色。睨视了一眼都护卫,以上位者的姿态,强势的命令。 “是,属下领命。” 四周已有不少的居民投来关注的目光,都护卫自然是不敢造次。不管跟随的主子是谁,眼下大小姐才是岛主这个事实却是改变不了。 除非二岛主能将岛主杀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而代之。表面上的功夫,装装样子还是必需的。 心底则有些暗暗惊奇,这岛主真是命大,二岛主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竟然还没要了岛主的命,反而让岛主安然无恙的返回了迷雾岛。眼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身后几个陌生的面孔,直觉的感应到这三人不好惹。 眼珠子转了一圈,立马猜到,这些人可能都是岛主在外面请来的帮手。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就是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 一路上,不少的民居还有巡查的护卫,也都纷纷发现了离岛参加武林大会的岛主。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武林大会还没有过,怎么岛主就突然反回了岛上。但大多数普通的居民,还是热情的上前打招呼行礼。 很快庄文泽的爪牙,将庄清燕回岛的消息传到了庄文泽的耳朵里。 “什么,你说什么,岛主她回来了。怎么可能,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该死的,什么时候杀手盟的人,办事这么不牢靠。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解决不了,还敢收本岛主天价定金。” 阴沉着脸,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庄文泽气的火冒三丈。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以不达目地绝不罢手的杀手盟,居然也有失手的时候。 更可恶的是,还让庄清燕给平安回到了岛上。已经打草惊蛇,再想动手可就难上加难。倒并不是惧怕,只是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动手。不然,所背负的罪名,并不是庄文泽想要的。 不然,他也不是隐忍这么多年,辛苦策划现在才动手。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挥手让属下退下,庄文泽垂下了眼帘,暗暗的思索应对之策。 藏身到屏风后的楚夜蓉,也走了出来,眼中尽是浓浓的担忧。“文泽,清燕那贱丫头怎么又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眼下迷雾岛几乎都是我的人,那小丫头就算是回来。也别想翻出什么风浪,再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将她处理了便是。要是可以,到时还得再劳烦你,不过在此之前,记住千万别露了马脚。” 投去一个安慰的目光,庄文泽不断的想着一个个可行的办法。 灵机一动,想到了眼前的女人,不就是接近庄清燕最好的棋子。 那笨丫头可是相信的很,从小一直拿夜蓉当亲娘看待。若是交由夜蓉来动手,一切就简单的多。如同大哥一样,完全没有防备,喝下了散功的茶水也是毫无所觉。 “好,我都听你的。” 楚夜蓉对庄文泽向来是死心塌地,让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哪有不从的道理,想到只要将清燕除了。她便可以做文泽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妻子,楚夜蓉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期待。 很快在都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主城府。 庄文泽的野心,随着庄清燕的离开,更是差不多摆到了明面上。竟然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岛主的府中,看着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望着她。一脸无害的二叔,庄清燕只觉得一阵心寒。 面无表情的望着庄文泽,庄清燕没有再顾着面子,再与之多加纠缠。 直截了当的撕破脸,不客气的冷声道:“二叔真是越来越不把清燕放在眼里,看到清燕来了。不仅没行礼,居然还敢做在清燕的位子上。二叔,难不成你真的想反了,要跟清燕抢岛主的位置。” 张舒曼也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庄文泽,不能否认。庄文泽虽然人到中年,但是皮相还是长的不错。看着斯斯文文,典型的披着羊皮的狼。 感应到庄文泽盯着她时,眼中一闪而逝的异彩。张舒曼目光沉了沉,一抹嗜血的杀气自眼底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胆子真不小,竟然还想将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也不怕,自己没有命享受。 “清燕你在胡说什么,二叔怎么对你,难道你还怀疑不成。二叔也是好意,你一个女孩子家,早晚是要嫁人的。岛中的事务,交给二叔处理便可,清燕可在自由的找个喜欢的人嫁了岂不更好。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贤妻良母,相夫教子。” 对庄清燕不同以往,尖锐的态度,庄文泽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不过想到杀手盟的事。干脆也不掩饰了,定定的坐着,沉声建议着。 目光灼热的打量着张舒曼,眼中闪过一缕惊艳。 暗暗好奇,清燕打哪找来了这么一个倾世佳人。若能得到,短命几年也甘愿。就算是被封为第一美人的夜蓉,与之相比也不足对方的三分艳丽。 美,实在美的令人无法不心动。 轻咳了一声,庄文泽兴奋的又道。 “清燕,怎么不介绍介绍几位朋友,她是清燕带回岛上的姐妹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触即发 庄文泽眼中的闪烁的异彩,稍微能长点眼睛的人都能发现。 瞥见张舒曼黑下的脸,庄清燕也是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二叔会如此大胆。竟然初次见面,便想将主意打到张姑娘身上去了。 一路的相处,庄清燕对张舒曼神秘莫没的本事清楚的很。自然也知道自家的二叔,绝不可能是张舒曼的对手。对二叔这种自找死路的行为,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 也没有点破什么,望了张舒曼一眼,见没有什么想要说的。或者是阻止她的意思,庄清燕清咳了一声,冷声道。 “二叔,这位是张姑娘,二叔要是不想死的,最好还是别打不该有的主意。另外,二叔可否告诉我,这段时间派来刺杀我的那些杀手,是不是二叔的杰作。二叔就这么等急,想要得到岛主的宝座。” “清燕,你这孩子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二叔了。二叔就算再糊涂,也绝不可能为了这个位置派杀手害你的命。那个张姑娘,不知你是何门何派的弟子?我是迷雾岛的二岛主,庄文泽。” 脸上露出伪善的浅笑,庄文泽一脸真诚的敷衍了句。目光仍不死心的盯着张舒曼,似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粘到了张舒曼身上。 猥琐的目光,让张舒曼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要不是考虑到庄清燕报仇的事,不方便半途毁了庄清燕的事。张舒曼真想出手,直接将庄文泽那恶心的眼睛给挖下来当弹珠踩。 一把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得行。 冷哼一声,张舒曼寒着脸冷声道:“无门无派,二岛主久仰大名。” 无邪老人也看不顺庄文泽那虚伪的样子,眼勾勾的盯着自家师傅。竟然敢无视他的存在,简直是白痴至极。 师傅就是天上的月,岂是庄文泽这个恶心的凡夫俗子能玷污的。 捕捉到师傅眼中动了杀机,却没有急于动手。不露声色的睨了一眼庄清燕,无邪老人自然明显张舒曼心里的顾忌。 “哦,那么说,张姑娘是世家小姐了。不知张姑娘可否告知是出自哪家,在下对张姑娘一见钟情,若是可以在下想派人到张姑娘家中提亲。” 脸皮厚的令人发指,庄文泽还真是一点也不害羞。竟然几句话不到,便想到了提亲。 饶是庄清燕也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捕捉到二叔眼中浓浓的占有欲,以庄清燕对庄文泽的了解,不难猜到庄文泽是认真的。 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张舒曼,庄清燕只能是感叹,张舒曼的魅力无边。一个眼神,便能轻易将冷情的二叔给掳获了。可惜的就是,眼光是不错,但却配不上张姑娘。想娶人,更是痴人说梦话。 娶她? 张舒曼嘴角无语的抽了抽,没有想到这庄二岛主,打的会是这个意思。 只是眼光是不错,可怕就是迟了一大步。 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冷冷的睨视了庄文泽一眼,不带一丝感情。 “很抱歉,恐怕让二岛主失望了,我已经有夫家不能再改嫁。二岛主的盛情,还是请移情别恋吧。我福满,消受不起。” “嫁了人,怎么可能,你还这么年轻。没有关系,只要你答应留下来,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宝贝,只要你愿意,在这里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绫罗绸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震惊过后,庄文泽依旧没有死心。 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迷雾岛的神秘。除了本岛的人,一般外人根本无法到此,只要将她留在了岛上。还怕得不到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思及些,庄文泽收起了眼中的怒火。 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微眯着眼诱哄着。 痴迷的盯着张舒曼冰肌玉骨,找不到丝毫瑕疵的脸庞。有些失控的伸手,想摸摸是不是如想象的那么嫩滑。只是庄文泽没有想到的是,美人从来都是多刺,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手还未触摸到张舒曼的脸,手上便多了数枚银针。 一阵麻痛过后,庄文泽感觉整条手臂像是被火给烧着了一样,疼痛难挡。脸色微变,庄文泽震惊的将银针取下。灼灼的望着张舒曼,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佳人一手银针如此可怕。 几乎是伤人于无形,连他都没有察觉到她是怎么出手。 而且对穴位的控制,更是精准的让庄文泽有些毛骨悚然。目光与张舒曼森寒的眸子对上,捕捉到其眼中嗜血的杀机。庄文泽倒退一步,失控的打了个战栗,一种莫名的恐怕袭上心头。 危险! 庄文泽脑海中闪过两个字。 “这是警告,再靠近一步,胡说八道我不介意直接要了你的命。让你死无全尸,还有别再用你那恶心的眼睛盯着我看。那样会让我忍不住想,将你的眼睛挖出来喂狗。凭你,还不配有资格碰我的一根寒毛。” 冰冷的眼眸如刀子,无情的睨视着庄文泽。那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气势显露无疑。不仅是庄文泽,就连庄清燕跟陈腾飞等人,也是瞬间被震慑住。 作为当事人的庄文泽,更是被张舒曼话中的恶毒,吓的脊背直冒冷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注视着张舒曼,惊惧的质问。 “你,你是谁?” 能轻而易举的伤了他,那怕事先是他没有防备。但是,以足以提醒了庄文泽,眼前的佳人是有毒,轻易碰触不得。否则,将会是致命的。 “哼,白痴,现在还才想大意了。这位是我的师傅,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老夫。” 抢在张舒曼的前头,无邪老人得意洋洋的炫耀。仿佛有这么一位牛叉的师傅,是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师傅? 目光移向无邪老人,不看不知道,仔细一看吓了一大跳。拧紧了眉头,有些不太敢确定的道。 “你,你是圣手门的医毒圣手,无邪前辈?” 惊愕的望着一脸骄傲的无邪老人,庄文泽脸上闪过一抹不太确定。 “如假包换。庄文泽你胆子不小,连老夫的师傅主意也敢打,胆大包天了。当我圣手门没人了,老夫都站在这里半天了,竟然连眼角都没看一眼。还真不知道,迷雾岛的人高傲到这种程度。” 对庄文泽的震惊,无邪老人很是得意的抬高了下巴,不屑的讥讽。 圣手门的医毒圣手还有师傅,而且还是一位极其年轻的小丫头? 听着一连串心悚的消息,在场的每个人。除非是一早就知道,皆是震惊的瞪直了眼睛,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至于庄文泽更是想晕倒,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清燕这贱丫头,离岛了一趟,不仅没有命丧在外。反而还找到了有力的靠山还击,怪不得能从杀手盟的手中逃出生天。 而且,还悄然无声的回到了迷雾岛,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阴沉着脸,庄文泽此刻已然没有了欣赏美人的心思。一张脸黑的足以媲美锅底,恨不得将庄清燕给生吞活剥了。 “二叔,别装了。这些年你在我的饭菜里下毒,又派杀手一再的刺杀。看在你是我的二叔,清燕可以饶你一命。不过,必需废除武功,自断经脉。并且驱除迷雾岛,永世不得再回迷雾岛。” 女人总是容易念旧情,在庄清燕的眼中。不管庄文泽再无情,那也还是她的二叔。愿意放庄文泽的一命,但却给出一定的惩罚。 虽然轻飘飘的几句话,但对一个痴迷武艺的江湖中人而言。废除了武功,就跟变成了一个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呵呵,清燕是二叔的好侄女,竟然伙同了外人对付自家人。现在还想将二叔赶出迷雾岛,世上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别以为请了几位江湖中的前辈,便想翻身做主。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逼急了二叔,二叔不介意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话说到这个份上,庄文泽干脆也不装了。撕破了脸,阴冷的瞪着庄清燕,若是眼刀子可以杀人。 此刻庄清燕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庄文泽秒杀。 一个臭丫头,有什么资格成为迷雾岛的岛主。还想骑在他头上,想都别想。 “二叔,你别太执迷不悟,若是二叔坚持那清燕只能当没有二叔这个亲人。” 捕捉到庄文泽眼中的狠戾,庄清燕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但却也没有退让,只是令庄清燕有些失望的是。岛主府内的不少护卫都在看着,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二叔。 看来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岛上真的发生了不少的事。这些人,恐怕全被二叔换成了他的亲信。 “二岛主,你真的想反了不成?” 看到这一幕,柳习晨有些心痛的质问。 “可笑,不反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再屈居这个死丫头之下。来人给本岛主拿下她们,死活论。” 冷笑一声,庄文泽不为所动的睨了一眼柳习晨。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气,陡然大声厉喝。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质威胁 “是,主子。” 一经得令,岛主府上的众多护卫立马火速的站了出来。抽出武器便攻击众人,其中包括身为岛主的庄清燕也没人例外。 “张小姐怎么样,要不乖乖的从了我。只要你听话,之前允诺你的事,我可以统统答应。” 举剑对准了张舒曼,庄文泽竟然贼心不死的诱哄。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本以为眼前突如其来的惊变,可能震慑住张舒曼。只可惜令庄文泽失望的是,张舒曼不仅没有丝毫的害怕。 反而一脸不屑的睨了一眼庄文泽,仿佛在看一个跳梁的小丑。 “笑话,你凭也配,不知死活。不教训教训你,还真以为在这小小的迷雾岛,当了个二岛主。坐井观天,就以为自己是至高无上的霸上。” 素手一挥,未给庄文泽躲闪的机会,张舒曼的银针再冷精准的没入了庄文泽的体内。 痛的庄文泽惨叫一声,手中的剑差点掉落到了地上。 “该死,你敢?” 脸色微变,庄文泽没有想到张舒曼么强。在他有所防备的时候,竟然仍可以轻而易举的伤了他。运功将想没入体内的银针逼出,只是庄文泽吐血的发现,根本没有用。 胸口一股钝痛传来,庄文泽吃痛的狠狠吐了一口鲜血。显然,是被反噬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二叔,你赢不了张姑娘的,还是投降吧。还有你们也是,念在大家都是迷雾岛的人。只要你们真心悔过,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可以既往不咎,给大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看到张舒曼轻易的便拿住了二叔,庄清燕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看着不断涌来的大批护卫,若是凭着她一个人之力。绝对是拿鸡蛋在砸石头,不过,有了张姑娘还有无邪前辈的加入,庄清燕相信一切都不是问题。 再者,还有实力已经超出了凡人的小白,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是做为一岛之主,庄清燕并不希望看到岛上的人因为这事惨死。 活着的人才是根本,是迷雾岛的希望。想了想,庄清燕忍不住高声的劝说道。 “闭嘴,你以为凭你们四人之力,就想击垮我。没有那么容易,大家一起上,我要她们统统不得好死。” 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的异彩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杀气,盯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变的不善。 大喝一声,庄文泽将体内的银针先放置一边,决定能将大家拿下再说。 “张小姐这是你自找的,既然如此,那便留你不得,受死吧。” 手中的剑如灵蛇直扑张舒曼的胸口刺去,想要张舒曼的命,显而易见。 “哼,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看着杀气腾腾冲她扑来的庄文泽,张舒曼不屑的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很干脆的收起了银针,飙悍的直接用手去接剑。 五指成爪,在庄文泽惊愕的目光下,直接用手握住了锋利的宝剑。 庄文泽被张舒曼大胆的行径吓了一跳,以为眼前的佳人是不是疯了。又或许是自大过头了,认定他不会伤害她。妄想继续用美人计迷惑他,微恼的瞪视了一眼张舒曼。 眼尖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淡定,似一点也没有将手中锋利的剑放在眼里。 脸黑了黑,庄文泽微怒的低喝:“张小姐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我不敢伤你。美人只要我想,多的是,像你这种带刺的美人不要也罢。” 用力的抽剑想借此绞断张舒曼的手,只是庄文泽吐血的发现。一切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剑在对方的手中稳若泰山。任凭庄文泽使出了吃奶的劲,愣是无法撼动半分。 “主子?” “张姑娘?” 看到这骇的一幕,在场的众人也是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错愕的望着张舒曼,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如此的大胆。 敢用娇嫩的手去接剑,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真成了。 锋利的宝剑不仅没能伤害到她分毫,反而是拿着剑的二岛主。使劲憋的脸都涨红了,愣是没能动弹分毫。这诡异的一幕,让人想不震惊都难。 都是什么武功如此可怕,难不成,这眼前如仙女似的姑娘还是刀箭不如。 对了,她是无邪前辈的师傅,指不定是真的。别看着年轻,可能是年纪一大把的老奶奶,只是驻颜有术。 柳习晨瞥了一眼张舒曼,若有所思的暗忖。只有这样想,柳习晨才能觉得一切变得合情合理。 原本的猜疑,变成了肯定,对张舒曼的态度也瞬间变成了恭敬。这样的绝世高人,不是他们这个层次能想象的。 “你,不、这怎么可能,放手。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我不相信你的武功能比我高?” 瞪大了眼睛,庄文泽不敢相信的质问。 “笑话,自己技不如人,还没脸成认了。” 捕捉到了庄文泽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慌,张舒曼无朗的抿唇一笑。手看似随意的一拧,便却轻易的将庄文泽向来宝贝的剑,给硬生生的拧成了一坨废铁。 铛的一声,剑断成了二截。 “天啊,主子的龙鳞剑断了,竟然是折断了?” 倒抽一口凉气,不仅是庄文泽的爪牙。就是庄清燕跟陈腾飞,看到这可怕的一幕,也是抽气不已。呆愣的望着地上被硬生生的揉成了一团废铁的剑,再看看完好无损,连道血痕都没有留下的手。 只觉认识混乱一片,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得是多恐怕的力量,能才做到如此地方。这手看着柔弱,难不成是练了什么铁沙掌,又或者是戴了刀枪不入的天蚕丝手套。不然,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简直是超出了人的想象。 “我的剑,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断剑。庄文泽半响也不敢相信,这个眼睛所见的事实。 看着脸上还带着笑,一脸无害的张舒曼。在庄文泽的眼中看来,再也没有了前一刻的仙气,反而像是恶魔在招手。戒备的眯起了利眼,眼中的杀气更甚。 直觉的,若是与眼前的女人为敌,恐怕难有胜算。 怪不得,庄清燕这个贱丫头这么大胆,仗着几个帮手。便敢嚣张的在他面前放言,原本还以为是清燕这笨丫头没脑子。现在看来,恐怕是真的有恃无恐。 眼前的人,绝对是可怕的对手。 “住口,休得诬蔑师傅。” 未等张舒曼出手,对张舒曼已是盲目崇拜的无邪老人第一个不接受庄文泽的话。身形一晃,只见一道残影闪过,啪的一声。 不给庄文清反应的时间,果断的,狠狠赏了庄文泽一个响亮的耳光。眼中嗜血的杀气,仍直瞪着庄文泽。 若不是想到庄文泽是庄清燕的目地,无邪老人是绝不会放过庄文泽。 污蔑师傅的人,都该死。 “二岛主?” 大护法也正好赶了过来,看到这惊人的一幕,也是震惊的愣在了原地。没有想到岛主这次来的援手,居然一个个都哪此不凡。 连武艺高强的二岛主都无力抵抗,只有挨打的份。 不愧是名震江湖的医毒圣手,果然是非比寻常。 “该死的,你敢打本岛主?” 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脸,庄文泽怎么也没有想到。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居然被人给打了一个耳光子。对上无邪老人布满杀气的目光,庄文泽呼吸一窒。 再想到无邪老人可怕的使毒手段,更是忍不住心生惧意。只是为了尊严跟面子,又不得不死鸭子嘴硬的厉喝。 “打的就是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二岛主。居然敢对师傅不敬,要不是事先答应了,将你交给庄清燕处理。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可活。师傅,一巴掌你觉得够不够解气,要是觉得不够,弟子再多赏几个。” 无视庄文泽气的喷火的目光,无邪老人狗腿的献宝。 看着这前后不搭的语气,仿佛他只是砧板上的肉,随时可以任由人宰割。 庄文泽气的顶头都快冒烟,肺也快炸了。这种直白的羞辱,火辣辣的是在打庄文泽的脸,告诉所有人他的无能。 “二叔,别再执迷不悟。不然,若是惹怒了张姑娘还有无邪前辈没人能救的了你。” 庄清燕的一句好心劝说,不说还好。这话一出,更是气的庄文泽当场喷了一口老血,将庄文泽打击的彻底。 “你,清燕你真是好样的,不过。要是你以为这样便可以对付二叔,那你就错了。告诉你,岛主之位只能是我的,你最好是听话将令牌交出。不然,受苦的只会是你娘,来人将夫人带过来。” 咬牙切齿的狠瞪了一眼庄清燕,哪怕知道胜算不高。但庄文泽仍旧没有要认输的意思,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什么,庄文泽暗暗庆幸,好在他早有准备。算准了这贱丫头敢回到岛上,必定是有什么依仗。 “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是要对娘还有子然动手。你怎么敢,要是你敢伤娘本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二叔。” ------题外话------ 中秋快到了,有没有假放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阴谋诡计 庄清燕震怒的盯着庄文泽,满脸不敢置信的质问。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劝你最好是乖乖的认降。交出岛主的位置,不然,就别怪二叔心狠手辣。” 看着一脸紧张的大侄女,庄文泽心里暗喜。但面上却不显,他就知道只要拿住了这贱丫头的软肋,还怕她会不乖乖的投降。 冲身旁的属下使了个眼色,很快楚夜蓉便被带了出来。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更是让庄清燕看的直冒冷汗。 “清燕,清燕救我,文泽你怎么能这么做?” 楚夜蓉一脸惊慌的望着庄清燕,楚楚可怜的低唤。 “娘,娘你怎么样了,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娘不用怕,清燕在这样,绝不会让二叔伤害你。二叔你别做的太过分,赶紧放了娘,不然我不会放过二叔的。” 看着那晃眼的刀子,庄清燕心头一震。生怕庄文泽会一声令下,真的要了楚夜蓉的命。愤恨的瞪着庄文泽,怒不可支的警告。 “放了她,可以,我不是说过了。只要你交出令牌,将岛主之位交给二叔,一切都好说。” 看着目露惊慌的楚夜蓉,演的活灵活现。庄文泽对此很是满意,怪不得这么多年,能将大哥一家骗的团团转。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异样,反而死心塌地的维护。 “清燕,清燕别怪娘,救子然,不能让子然出事。” 捕捉到了庄清燕眼中的犹豫,并没有立马便乖乖的将令牌交出。楚夜蓉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不过很快便敛去,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红着眼眶,慈爱的望着庄清燕道。温柔似水,令人不忍伤害,更是让庄清燕自责不已。 “娘,娘你别怕,清燕会救你,也不会让子然出事。二叔放了娘,令牌可以给你,不过你得答应绝不对为难大家。” 想到弟弟的安危,庄清燕顿时心乱如麻。失去了冷静,更没有思索其中的破绽。爽快的便答应了,将令牌交出。 反正从一开始,庄清燕对这个岛主之位,并不感兴趣。只是爹临终突然交托,才不得不接下了这个岛主之位。 “很好,那么现在将令牌拿过来。只要见着了令牌,二叔便放了你娘,以后也绝不为难你。” 听到庄清燕识趣的松了口,庄文泽很是满意的勾唇得意的一笑。没有想到一切得来不费功夫,与楚夜蓉相视了一眼,交汇着彼此都懂的心思。 若是一开始知道庄清燕这臭丫头这么好骗,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劲。白白的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还是银子。 “清燕,不可。” 收敛嘴角隐约可见的笑容,楚夜蓉装模作样的劝说着。但心里却是急切的盼着,让庄清燕赶紧识趣的将令牌送上。 那只知道天天沉迷武功的老东西,太不识趣了。居然撞破了她跟文泽的好事,知道子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临死,还想到了将岛主的位置传给这个贱丫头,而不是给她的儿子。 辛苦装了这么多年,楚夜蓉怎么甘心失败。待一切事成,她一定让庄清燕这个有眼无珠的白痴好看。 张舒曼视觉可不是一般的敏锐,对楚夜蓉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清楚无比的尽收眼底,自然也没有错过了楚夜蓉眼中一闪而逝的异极。加上也看到了楚夜蓉跟庄文泽打眼色,更是让张舒曼对楚夜蓉想不怀疑都难。 正常而言都是子承父业,为什么这前岛主去逝。不是将岛主之位传给儿子,或者直接暂时的交由主母打理。 再看楚夜蓉的打扮,实在不像是被收押过的样子。气色好的很,而且,看着楚夜蓉的样子在张舒曼眼中看来。有点像是做秀,假得很。 也就是庄清燕当局者迷,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眼尖看到庄清燕真的脑子一热,竟然想将令牌交给庄文泽。借此想救回楚夜蓉,张舒曼脸色微变,大声的喝止。 “等等,别将令牌给他。” 冲无邪老人使了个眼色,趁着大家愣怔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楚夜蓉从对方的手中救了出来。 “该死,你们竟敢声东击西。清燕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子然在二叔的手中。将令牌交出来,否则别怪二叔翻脸。” 铁青着脸看着眼前陡然出生的一幕,再对上张舒曼那似笑非笑。像是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庄文泽脸色微变。狠瞪了一眼张舒曼,恼羞成怒的警告。 “娘,你没事太好了。二叔,你别再执迷不悟,要是你敢对子然不利。就是毁了迷雾岛,清燕也绝不会让二叔得逞。” 欢喜的拉着楚夜蓉的手,庄清燕脑子总算是稍微清醒了些。没有再急晕头,眼底闪过一抹恼悔。她怎么可以怀疑张姑娘跟无邪前辈的实力,救回娘还有弟弟一定也不是难事。 “娘没事,不过子然、子然他。清燕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救子然,要是他有个三长二短的,娘也不活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楚夜蓉微愣了愣。瞥了一眼在场眼生的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儿还有这个本事。请来了几个了不得的高手,轻易的便将她救了出来。 只是,想到刚刚差一点就成了,让楚蓉夜望着无邪老人的目光。忍不住掠过一抹怨恨,垂下头,很快又掩饰好。 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哗哗的往下落。微红的眼眶,令庄清燕也忍不住受感染的,担心起庄子然的安危。 “哼,是吗?看来清燕是一点也不担心子然的安危,也是,清燕看来也是对岛主的位置情有独钟。舍不得交出来,巴不得子然出事,这样你便能彻底的独占迷雾岛的岛主之位。是不是,真想不到,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是说的不错。” 直视着庄清燕的目光,庄文泽丝毫没有将庄清燕的警告放在心上。阴沉着脸,不客气的冷嘲热讽。 “你,二叔休得胡说,我没有。” 被庄文泽一激,庄清燕立马又乱了方寸,急切的反驳。 悄悄的瞄了一眼楚夜蓉,像是生怕楚夜蓉误了她。舍不得将出令牌,就不是想让弟弟长大后当岛主。身为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这位置早晚是要交给弟弟。虽然爹临终没有交待,但是这最基本的常识庄清燕还是不会忘记。 岛上的一切,将来都该是由弟弟继承,而不是作为女儿的她。 “二叔有没有胡说,清燕自己心里清楚。不然,为什么顾不子然的命,也坚决不愿意将岛主的位置交出。可笑,大嫂,看来这些年你都疼了一个白眼狼。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想着推大嫂还有子然下水。” 庄文泽继续火上添油的讥讽着,字字刺庄清燕的心窝。 吃准了,庄清燕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张舒曼冷眼旁观,看着得意洋洋的庄文泽。直觉的感觉有异,对了,若是真心拿庄子然威胁,怎么到了这一刻也没有将他捉来。灵光一闪,张舒曼聪明的猜到,这其中必定是有猫腻。 打开了异能,张舒曼透视着整个岛上府。很快便顺利找到了一个长相精致的小男孩,看着跟庄清燕有二分相似。但眉宇间,却跟庄文泽有六成的相似。 并没有任何人囚禁,反而还有丫环跟小斯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好吃好喝,还有人陪着玩闹。 嘴角微扬,看到这一幕,张舒曼并没有点破什么。而是继续好奇的看着事情的后综,想看看这庄文泽的葫芦里面。到底都在玩些什么把戏,再不动声色的睨了一眼楚夜蓉。 傻子也看出来,这其中必定有鬼。 家丑不可外扬,无邪老人并不关注谁做岛主。也没有理会谁算计了谁,只要将承诺过的千年黑珍珠还有万年的血珊瑚送上便可。 “清燕,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连子然都不想顾了。就为了一个岛主之位,我怎么这么命苦。一心一意的拿你当自己的亲生女儿,没有想到,清燕却是这样无情。你怎么舍得,就算子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也是你同父异母的血亲。若是你爹在天有灵听到了,该有多失望。” 未给庄清燕开口辩解的机会,楚夜蓉便抢先字字血泪的哭诉。 仿佛庄清燕真的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逼的庄清燕更是心乱不已。 不断的摇头,表示否定。 “不,我没有,娘你相信我。清燕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就是我娘。子然就是我的弟弟,清燕怎么可能会不管子然的死活。娘你相信清燕,子然一定不会有事的。张姑娘,求你救救我弟弟,只要能将子然救出来。这个岛主之位,我可以让给张姑娘。” 被庄文泽伤透了心,对自家二叔的狼子野心,庄清燕算是彻底的寒了心。不愿意将令牌交出,又想弟弟平安无恙。 想了想,最终庄清燕干脆狠了心,直接将迷雾岛做赌注。借此希望能将弟弟平安的救出,哪怕是失去所有,也绝不便宜了二叔。 将岛主让给外人来做? 对庄清燕突如其来的决定,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最后赢家 “什么,你疯了,竟然想将我们庄家的岛让给一个外人来当。” 震惊过后,庄文泽吃人似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庄清燕,厉声指责。 “清燕,你怎么可能这样,难道你忘记了你爹临终的话。一定要好好守护好迷雾岛,若是迷雾岛成了别人的。你让娘还有子然以后怎么办,难不得流落在外不成。” 楚夜蓉也没有想到庄清燕会做出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决定,也是吓了一大跳。震惊过后,变成了惊慌。指责的目光盯着庄清燕,气岔的低喝。 眼尖又悄悄的睨视了一眼张舒曼,看着美丽的连百花都失色的女人。眼底便忍不住闪过一抹浓浓的妒忌,特别的知道连心上人都对其有意思。还想娶对方为妻,更是让楚夜蓉对张舒曼心生敌意。 只是碍着对方武功高强,连庄文泽都不是对手。不得不收敛了心里的熊熊妒火,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夜蓉总觉得对方的目光有些诡异。好像是看穿了什么,让人感觉莫名的心慌。 “不是,娘,迷雾岛不给交给二叔,二叔太过分了。要是将迷雾岛交给二叔,早晚会将大家给害了。娘,就算是没有了迷雾岛作为安身之地,清燕也会保护您跟子然衣食无忧。” 摇了摇头,庄清燕试着解释着,仍旧没有发现楚夜蓉有任何的不妥。 “凭你一个小丫头,空口说白话。没有了迷雾岛做后盾,你什么也不是,还想保护你娘还有子然。真是痴人说梦话,在我看来,你就是执迷不悟。铁了心,想将迷雾岛占为已有。舍不得交出来,何必装着孝顺的样子。” 火上添油,庄文泽是绝不允许辛苦准备的种种,最后却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若是这迷雾岛的令牌,交到了圣手门的手中。凭他一已之力,再想抢回,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 对上张舒曼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庄文泽呼吸一室, “二叔你胡说,娘你别听二叔鼓吹。迷雾岛交给二叔,还不如交给张姑娘,而且我相信张姑娘一定可以将弟弟救出来。张姑娘,这是迷雾岛的令牌,我将它送给你。请、娘你干什么,为什么抢令牌。” 庄清燕将令牌从怀里掏出,正想将它交到张舒曼的手中。 压根没有发现,在她拿出令牌的一瞬间,楚夜蓉眼中一闪而逝诡异的异彩。出手如闪电,趁着庄清燕不备,轻易的便将令牌抢了过去。 即使是到了这一刻,庄清燕还是相信着楚夜蓉。依旧没有想到楚夜蓉其实本就是跟庄文泽狼狈为奸,一切只是一出设计好的诡计。 “为什么,难道现在你还不懂吗?你跟你爹一样,真是个不长脑子的傻蛋。文泽看令牌我给你抢过来了,你收好,答应我做了迷雾岛的岛主。就得娶我为妻,而且让子然做下一任岛主。” 将令牌交到了庄文泽的手中,楚夜蓉不忘记提醒了句。生怕庄文泽后悔,脸上的伪善随之消失。看着庄清燕的目光,变成了浓浓的讥讽。 像是看在一个傻瓜,被骗的彻底,还傻乎乎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随着楚夜蓉的话一出,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了异样。 作为当事人,被讥讽的一方,庄清燕更是僵在了原地。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愣愣的望着楚夜蓉,满眼的不敢置人。 从小对她照顾有加,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娘。竟然一直都是在骗她,褪去了伪装。那如刀子讽刺的表情,让庄清燕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痛的呼吸都感觉无比的钝痛,怎么也不敢相信。 从小到大,原来她都是被人当傻子在耍着玩。 “当然,宝贝我还能骗你不成。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女人。” 激动的接过了令牌,确定了无异,立马小心翼翼的将令牌收好。看着血色全无,被打击到的侄女。 庄文泽没有一丝的同情,眼中只有浓浓的嘲讽。 一切怪只怪这死丫自己不长眼,识人不清,怨不得谁。 看着如小鸟依人,笑眯眯的依在二叔怀里的娘。庄清燕更是气的眼眶发红,死死的瞪着楚夜蓉,怒不可支的厉声大吼。 “真的是?” 柳习晨还有许多不知情的护卫,以及远远观看的丫环们。看到这令人惊骇的一幕,皆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眼珠子都吓的快掉了一地,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看着端庄的夫人,会跟二岛主有一腿。简直是晴天霹雳,看着被骗的岛主,无不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这么多年,一心一意的拿夫人当亲娘敬着。 “不,怎么会这样,娘,不、贱人原来你一直骗我跟爹。竟敢背着爹,跟二叔乱来,给爹戴绿帽。你怎么敢,子然是不是二叔的孩子,你怎么能在这么无耻。” 赤红的眼眶似快要滴出血来,看着这一幕,庄清燕气的差点没忍住。冲上去将背叛爹的楚夜蓉还有二叔给活活撕了,更可恨的是,这恶毒的女人还有脸说爹没长脑子。 “庄小姐?” 陈腾飞看着气的不轻的庄清燕,担忧的蹙起了眉头。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剧情会这样惊变,只是家丑不可外扬。 作为一个外人,想了想,到嘴边的劝说又咽了回去。 至于无邪老人还有张舒曼,则是看的津津有味。看着乐的嘴巴都快翘到了耳根子上,以为得到了令牌。便能翻身主做的楚夜蓉跟庄文泽。觉得俩人就像一对白痴,难怪能混到一块。 令牌在手又如何,只要她们想,随时可以重新将令牌硬抢回来。 这么早早的自己暴露了一切,实在傻的可以。 “你还不笨,还想到了这点。没错,子然是你二叔的孩子,并非你爹的种。你爹这个老不死的,发现了子然不是他的儿子。这才便宜了你,临死竟然还撑着一口气,将岛主的位置让给你。不然,我们何需再绕了一大圈子。” 反正都撕破脸,到了这一刻。楚夜蓉很干脆的没有再掩藏。落落大方的承认一切始末,眼中的厌恶,再次深深的刺激到庄清燕。 猜到是一回事,但亲耳听到对方承认。唯一的弟弟,竟然也是假的,而是二叔跟这毒妇的野孩子。让向来疼爱庄子然的庄清燕,怎么不寒心。 失神的倒退二步,庄清燕呆愣的僵笑两声。突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责怪自己的无能。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直都未曾发现这毒妇的真面目。甚至,还傻傻的拿对方当亲娘,真的是蠢的无药可救。 若是她能早发现,或者一切就不会发展现在这一步。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往地上滴落。庄清燕惨白着脸,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憎恨。 “你们,你们真令我感到恶心。二叔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们会不得好死,就算是死了也会下十八层地狱。” 咬牙切齿的瞪着楚夜蓉那恶毒的脸,还有庄文泽那兴奋的笑容。庄清燕下唇都被咬的溢出了血丝,双手也握成了拳,尖利的指甲更是深深的刺入了肉中。 尖锐的痛感,让庄清燕找回了一些理智,但仍旧让庄清燕无法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 “下地狱,是吗?二叔等着,就是怕阎王不收,倒是你。失去了一切,二叔想要你的命,送你跟你爹团聚轻而易举。” 对上庄清燕那愤恨的目光,庄文泽丝毫没有被吓倒,反而得意洋洋的反讥。 “你是不是太嚣张了,以为抢到了令牌。就可以高枕无忧,真的蠢的无药可救。庄丫头,令牌我帮你抢回来,不过别忘记了之前许诺的东西。千年黑珍珠还有万年的血珊瑚。” 没给庄清燕回话的机会,还有庄文泽想明白个中原因。 无邪老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出击。 庄文泽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怀里还没有揣热的令牌便被无邪老人给抢了过去。握在手中晃了晃,提示庄文泽的无能。连到了手的令牌都没能护住,还想做这迷雾岛的岛主,尽做白日梦。 “令牌,该死你敢抢我的令牌。混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一起上。给我将令牌抢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看着无邪老人手中的令牌,庄文泽气的眼珠子都快喷火。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点,这好不容易才骗来的令牌。眨眼间,又成了别人的东西。恶狠狠的瞪着无邪老人,庄文泽如震怒的豹子,气急的咆哮。 “令牌?” 楚夜蓉还有其余的众人也是一愣,完全都没有想到,事情会瞬间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相较于楚夜蓉的变脸,庄清燕却是欣喜的眼中重现亮光。看着无邪老手中的令牌,又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感谢。 不管这令牌到了谁的手中,只要别是二叔还有那毒妇得逞便可。 至于其他的,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该死的,千万要将令牌抢回。”楚夜蓉急的干瞪眼,咬牙低咒连连。   ☆、第一百五十章 至死不悔 “想抢?不自量力,庄丫头现在还要不要再手下留情。” 看着扑来的众人,无邪老人还不忘记好心的再询问一句。免得到时开了杀戒,反倒又责怪起来。 “无邪前辈,不用再考虑我的感受。这些无耻之人,死不足惜。” 狠下心肠,庄清燕眼中也是杀意沸腾。举剑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便冲袭来的对手刺了过去。 令庄清燕都没有想到的是,看着柔柔弱弱的楚夜蓉,竟然也隐藏了武功。身手甚至在庄清燕之上,捕捉到楚夜蓉眼中的得意,庄清燕觉得更是刺眼。这些年,都被人当傻子耍的彻底。 “这是我迷雾岛自家的事,张小姐何故掺上一脚。难不成,堂堂圣手门的人,还缺了区区两颗千年黑珍珠。若是张小姐可以答应,将令牌交出,东西我一样可以双手奉上。” 惧怕张舒曼可怕的身手,看到在无邪老人手中。节节败退的属下,庄文泽更是急的额头直冒汗。不得已,只能是拉下身段言和。 “不必了,做人得讲信用,动手吧。你可以用全力,不然,我可不会心软放你一条生路。全力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注视着伪善的庄文泽,张舒曼面无表情的道。眼中带着淡淡的嘲笑,以为她是庄清燕不成,那么的单纯好骗。被骗的团团转,直到最后一刻才明白过来。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真当本岛主怕了你。去死吧。” 没有想到对方会拒绝的这么直白,让庄文泽顿时大感脸上挂不住。伪善的脸,瞬间变的扭曲,狰狩如吃人的魔鬼。那一早就做准备好对付庄清燕,沾了剧毒的短箭猛然射向张舒曼。 快如闪电,令人一时间防不胜防。 原本以为胜利在握,还未来得及得意。很快庄文泽便吐血的发现高兴的太早,沾了毒的箭是准备了射向了张舒曼。 而张舒曼看到这足以令人致命的一击,竟然也没有躲开。仅仅只是不屑的睨了庄文泽一眼,像是在嘲笑庄文泽的垂死挣扎。 叮的一声,短箭射中张舒曼的一瞬间,像是撞到了一面无坚可摧的铁墙。箭头都弯了,却未能伤到张舒曼分毫,最后只能无力的落到了地面。让在场的众人看的皆是一愣,怎么也想不明白会是这个结果。 这装在手腕上的短箭杀伤力极强,目地没闪也没躲。任由箭射去,怎么可能就这样落到了地上。 眼尖看到箭上变了形的箭头,大家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 而庄文泽更是震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没从眼眶里跳出来,呆呆的望着张舒曼,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你、你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穿了传说可刀枪不入的铁布衫,你到底是什么人?” “师傅厉害。”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无邪老人可不相信自家师傅是穿了什么捞子的铁布衫。崇拜的目光毫不掩饰,闪闪发亮的盯着张舒曼。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夸赞。 “太可怕了?” 陈腾飞咋舍的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差点合不拢。 “我是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要是没有别的本事,那就该到我的。” 对大家不一的反应,张舒曼挑了挑眉,并没有太过挂心。目光依旧直视着庄文泽,捕捉到庄文泽眼中的恐惧。张舒曼邪气的笑了笑,像是猫捉老鼠,无良的在刺激着庄文泽恐惧的底限。 “不,你不能杀我。” 惧怕的摇了摇头,看着眼神古怪的女人,庄文泽脊背一阵发冷。一种不妙的直觉再次袭上心头,让庄文泽控制不住的全身直打战栗。步步后退,握着剑的手,都失控的在发抖。 明明眼中没有杀气,冷冷清清,却让庄文泽感觉自己像猎物被盯上。退无可退,只有待宰的份。 “怂,有胆算计人,抢岛之位,连自己的大哥可以不放过。却连死都怕,真是令人失望。既然如此,我就先送你一程,免得令人看到了恶心。” 睨视着抖的跟筛子似的庄文泽,眼底闪过一抹鄙夷。 无视脸色瞬间煞白,疯狂摇头的庄文泽,陡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倾刻间无情的穿透了庄文泽的眉心。 “不。” 一滴鲜血的血珠溢出,庄文泽死死的瞪大了眼睛。就这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砰的一声巨响,后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至死,恐怕庄文泽也不会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死的如此的憋屈,还反击之力都没有。 “二岛主?” “二叔。” 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无人能出手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庄文泽倒下,看着这一幕,庄清燕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复杂的思绪。 “文泽,不,文泽你不能死。你说过的,要明媒正娶的娶我为妻,还要让子然光明正大的喊你为爹。” 楚夜蓉看到心心念念的爱人,就这样惨死,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也顾不得再跟庄清燕交手,丢下手中的剑,泣不成声的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庄文泽,眼中尽是浓浓的深情。 感觉到怀着仍有体温的庄文泽,发抖的手轻抚着庄文泽仍看的出年轻时俊美的脸。脸上的哀伤,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了无生机。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已经知道了眼前的女人,一直都在骗她。但是从小到大的感情,却无法简单的便从眼底抹去。她一直认为亲娘的人,看着楚夜蓉失魂落魄的样子,庄清燕竟然忍不住心里掠过一抹同情。 同为女人,庄清燕看的出来,眼前的女人是真的爱惨的二叔。若不是二叔的野心勃勃,或许一切都将不同。 “文泽,你别走的那么快,等等我。清燕我知道,我还有你二叔对不起你。不过子然是无辜的,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的亲人。一直也拿你当亲姐姐,我想追随你二叔。这辈子不能嫁给他,下辈子我想还能再跟你二叔在一起。所以,子然就交给你帮我照看他长大成人,可以吗?” 凄楚的一笑,楚夜蓉期待的望着庄清燕,眼中尽是浓浓的祈求。 “我?” 看着一心求死的女人,所有的恨,庄清燕发现她竟然恨不起来。也许,女人都是感性的,对这种至死相随的爱。 虽然自私,也伤人,但却说不出指责的话。甚至心底里,庄清燕忍不住有些羡慕,一个人可以飞蛾扑火的追求想要的。 张舒曼微蹙起了眉头,没有表态什么。这种自私的爱情,不管真假,已经失去了本性。伤人伤已,何苦,而且在张舒曼的眼中看来。 庄文泽根本不配拥有这么一份至真的爱,将爱他的女人。推给自己的大哥,仅仅只是为了谋夺一个岛主之位。 这对于楚夜蓉而言,无疑不是致命的痛。被男人甜言蜜语哄骗的傻女人,与其这样,倒不如找个嫁自己的男人。最起码的,还能得到点安慰。或许日间久远,便能抚平曾经的痛。 “不可以吗?对不起,是娘强求了,若是不行。你杀了他吧,我们一家三口到地下团聚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对这点楚夜蓉心里也清楚,看着欲言又止的庄清燕。楚夜蓉除了愧疚,没有一丝的怨恨。失神的低喃了一句,突然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衣袖中陡然取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决绝的往脖子上一抹。 没有一丝的犹豫,鲜血像是不要钱的从伤口喷了出来。片刻间,便染红了大片的衣衫。 这份爱她从来不悔,只是对不起,伤了这么多人。 “不,你何苦,别死好不好。子然还小,还离不开娘。” 竖起冰冷的心墙,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庄清燕终归是善良的,看着奄奄一息,眼神变的迷离的楚夜蓉。顿时什么恨,什么怨都抛到了脑后。红着眼眶,难过的想挽回。 不管是利用也好,还是欺骗也罢。庄清燕只知道,这些年娘对她很好,像普通的娘亲,处处为她着想。给了她温暖,感应到有娘的美好。 “你真傻,太善良了。你还肯叫我娘,我很高兴,对不起,娘骗了你。可、可不可以,帮、帮娘照顾子然。娘这些年也对不起他,不想、不想断了庄家的血脉。” 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用颤抖的手,紧紧的抚着她脖子上伤口的庄清燕。悔恨的泪不断的滴下,只是想到可爱又懂事的儿子。还是忍不住最后期盼恳求,不忍因为她跟文泽的错,生生的剥夺了他生存的机会。 “我、我答应,会依旧拿他当弟弟照顾长大。” 双手被血染红,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庄清燕心软了,也舍不得下狠手,要了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 “谢、谢谢。”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楚夜蓉脸上再次绽放出笑容。眼睛一闭,拉着庄文泽的手,也陡然无力的垂到了地上。 “不,娘,别死,求求你别死。” 抱着气息已绝的娘,庄清燕失控的大喊。 正主一死,大家也静了下来,无措的望着,不知该如何反应。 ------题外话------ 中秋了,祝大家节日快乐,偷懒了几天。明天又要开始努力,求票~   ☆、第一百五十一章 贼心不死 后续的事,张舒曼并没有过多的再去干涉。更没有想当什么捞子岛主的心思,爽快的让无邪老人将岛主的令牌还回给了庄清燕。 庄清燕也算讲信用,将两颗千年黑珍珠,还有万年的血珊瑚交给了张舒曼。空间里有了大把的灵药,对这些张舒曼并没有似无邪老人一样。激动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发青光。 转身便眼都不带眨一下的送给了无邪老人,次日又匆匆的告辞离开了迷雾岛。至于陈腾飞,这么好安抚美人的机会。怎么能错过,虽然性格是呆了些,但还是懂陪在庄清燕身边处理后续的琐事。 只有她跟无邪老人两个离开,连船都懒的划,干脆还是让小白代步。 在海上的几天里,待遇今非惜比,多呆个十天八天,无邪老人也乐意的很。 还是师傅最厉害,不仅能凭空变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干净的淡水,新鲜又好吃的水果,就连火也能拈手变出来。好吃好喝,还能看到师傅使出的新奇手段,让无邪老人又惊又喜。 “师傅修为是不是又增进了,我感觉师傅给人的压力越来越可怕了。” 在海上飘了几天,对自家师傅时不时的消失。无邪老人已经习以为常,不过看着从水底钻出,气势令人大感吃不消的张舒曼。无邪老人微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好奇的追问。 “嗯,你的眼睛到是利,一眼就发现了。” 经过了几天的苦修,加上意外的在空间里翻出了各种先辈留下的灵丹。居然真的让张舒曼毫不费力便突破了四层,不仅是实力大增,整个人更是脱胎换骨。 气质再次有了质的飞升,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觉压力顿生。不敢与之直视,寿命更是蹭蹭的飙长。 瞬间有了一千年的寿命,体内诡异的孕育出一颗金光灿灿的金丹。 体质强悍得到质的升华不说,最棒的是,她竟然可以踏空而立。某方面而言,也就等于可以做到了在天上飞行。而不是似轻功一般,不时的还得掂脚落地,重新找支撑点。 心情大好,看着无邪老人左右觉得顺眼。 不知是不是异能也在变异,张舒曼震惊的发现。她居然可以直接用眼睛看穿无邪老人的丹田,那三色的灵根让张舒曼看的一愣。 想到玉简中所记载,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这就是所谓的灵根。无邪老人拥有灵根,还是三灵根,也就是说。若是可以,无邪老人是可以修练的,只是可惜的是。机遇差了点,一把年纪再遇上她。 不然,再年轻几十年,也许能非常顺利的踏入修真门坎。不说渡劫飞升,最起码的筑基总是没有问题。 这把年纪才修练,能顺利引气入体都不易。 连无邪老人都有灵根,那么舒心跟舒朗。既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不求有多稀有的灵根,只要能修练。哪怕是五灵根也好,勤能补拙,能筑基拥有三百年的寿命也好。 “嘿嘿,这也没什么,就是师傅的气势让人感觉压力。怎么了,师傅我有什么不对吗?” 眼尖捕捉到张舒曼盯着他的时候,眼神显得有些古怪。无邪老人不解的微拧了拧眉,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你居然也拥有灵根。” 拿无邪老人当自己人,对她刚才所见到的,张舒曼并没有选择隐瞒。 灵根? 无邪老人眨了眨眼睛,不解这是什么东西,他身体里怎么会有。他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又顺口追问了句。 “师傅,灵根是什么?” “灵根就是修练的根本,不过你年纪?” 简短的解释了句,望着两眼直冒精光的无邪老人,顿了顿,张舒曼眼底闪过一缕惋惜。 “修练?是跟师傅一样,可以变出各种东西。像仙人一样,会法术,师傅我也可以学吗?” 直接无视了张舒曼后面的那句,无邪老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盯着张舒曼。灼人的亮光,让人不忍毁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的年纪现在修练。就算能步入引气入体,恐怕就成也不会太高,你想修练吗?” 虽然不忍打击无邪老人,但还是实事就是的告知。 可以修练。 无邪老人全身一震,激动的眼珠子都瞪直了。丝毫没有失望的意思,亢奋的主动要求:“师傅,我想修练,求师傅成全。哪怕是失败,也想试试。” 小白回头瞥了一眼无邪老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闷头继续赶紧路。对张舒曼修练突破,小白自然也是感应到了。见识到了空间惊人的巨变,在小白眼中看来。修为再进一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有了空间里大把的灵果,还有灵药,小白亦是自信满满。坚定着,要不了多久,它也一定能顺利渡劫化形。 “好吧,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就如你所愿。” 捕捉到无邪老人眼中的坚持,垂眸想了想。无所谓给无邪老人一个机会,人总是要努力后才会甘愿。 洛河村。 莫欣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取得舒心的信任。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撮合舒心跟莫名。只是令莫欣气的想吐血的是,每一次总会被小杰这个闪亮的大电灯泡给破坏了。 加上莫名的不配合,让莫欣气的直跳脚。 在庄上相处了一段时间,通过旁敲侧击。莫欣已经从舒心的口中得知,原来自家主子,竟然是名震整个天龙国的平安公主。这个发现更是让莫欣激动的不能自己,铁了心一定要攀上关系。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生米煮成熟饭。只是碍于舒心的年纪,就算是莫欣想下药,也无法实现目地。反而可能因此弄巧成拙,好在让莫欣满意的是。经过她时不时的劝说,舒心对莫名的心思渐渐开朗了不少。 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来,舒心对哥哥有意思。 看着缠着二小姐,眼睛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的王世杰。莫欣心里暗恼不已,但又无可奈何。 刺眼的盯着讨好二小姐的王世杰,莫欣怎么甘心做无人理会的野草。 “舒心姐姐,你看小小姐玩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嘘嘘了。” “还是莫欣细心,是差不多时间了。来,小哭包二姐看看,小哭包想不想嘘嘘了。” 舒心并不知晓莫欣心里的那些弯弯道道,还以为莫欣对小哭包上心。回以一笑,认真的打开包着小哭包的小被子。 “舒心,你忘记了,不是才刚兜了没一会。将小哭包交给陈妈带好了,舒心我们去菜地里摘菜好不好。三娃,咱们一起去怎样?” 王世杰可不是舒心,太过善良,不懂心计。 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莫欣,对莫欣的那点小计俩很是不屑。也就是舒心才会傻傻的上当,他早就提醒了莫欣居心不良,却总是被这死丫头的三言二语就心软的没当一回事。 不要脸的下贱东西,甚至背着舒心,偷偷的勾引他。当他是三岁小孩,看不透她的鬼把戏。 好在舒心的身边还有三娃看着,不然王世杰还有点担心。单纯的舒心,会不会让这黑心的臭丫头给卖了。 “闭嘴,都说了不准再叫三娃,叫我的名字。我叫舒朗,不然下次我就不理你了。二姐,我们走吧,老是抱着多无聊。反正还有陈妈帮着照看,二姐何必这么辛苦。”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虽然还没有看到大姐回来。不过已经收到了无邪爷爷让人传回来的飞鸽传信,知道大姐夫没事,也就放心了许多。 戏谑的睨了一眼莫欣,舒朗也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莫欣的异样,只是懒的理会,想让二姐自己能通过莫欣。慢慢的长个心眼,别太过心软,被骗了还傻傻的帮人数钱。 当然,对做事认真从不搅风搅雨的莫名,张舒朗还是认可的。 也看出了自家二姐对他有好感,更知道王世杰打是什么主意。 隔岸观火,倒也看的津津有味。 至于老是动不动就哭的跟打雷似的妹妹,舒朗可没有二姐的耐心。更没有投注太多的感情,连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叫习惯了,其实叫三娃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顺口。好啦,舒心走吧,陈妈你抱着小哭包,我们去菜地里玩。” 不给舒心拒绝的机会,王世杰聪明的直接吩咐陈妈过来抱人。 “你们,好吧,陈妈小心抱。去玩可以,不过,我不想去菜地,我们去后山吧。开春了,后山种的那些桃花开了,带些好吃的赏花更有意思。莫欣,你去厨房让人准备些好吃的点心,顺便带壶好喝的果酒。” 舒心的话让莫欣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这次都不用她再刻意的去提醒。舒心姐姐便想到的这点,今天正好哥哥在后山。嘴角扬起一抹喜色,立马爽快的应声。 “好的舒心姐姐,莫欣这就去准备。哥哥今天正好也在后山,要是看到舒心姐姐,一定会很好高兴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总算到家 “师傅,我好像有感觉到了师傅所说的灵气光点。” 得到了修练的法诀,无邪老人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连饭都不吃,天天苦修,指望着早日进入引气体。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无邪老人找到了希望的源泉。 感应到了灵气光点,虽然还没能真正的引气入体,但这个发现以足够让无邪老人狂喜几天。几乎是迫不急待,将这个喜讯告诉了张舒曼。 “哦,这么快就感应到灵气光点,看来再努力一个月定能引气入体。不过眼下还是缓缓,马上就到家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看着高兴的像个孩子的无邪老人,也有些意外,他能这么快便感应到灵气的存在。怕无邪老人激动过头,走火入魔的继续疯狂修练,张舒曼忙提醒了句。 “谢师傅提醒,弟子明白。” 收敛了激动的情绪,回神想了想,无邪老人也知道这些日子。他太过沉迷于修练中,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理解的点点头,无邪老人深吸了口气,认真的保证。 一把年纪了,竟然连这最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物及必反,脸上掠过一抹躁意。无邪老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认真的悔过。 回到汪河镇,张舒曼明显感到镇上变的更加的热闹。不管是驻地求医的患者,还是经商的游商都络绎不绝。想到上一次回镇时的夸张反应,这次张舒曼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便返回了洛河村。 菜地里依旧是热闹的很,大家忙着种菜浇水,也有忙着收菜。每个人脸上都扬溢着笑容,仿佛能在菜地里伺弄这些菜,便是最大的幸福。 眼尖看到同样也在菜地里忙活的温通,张舒曼嘴角微扬。招了招手,示意温通别张扬。 温通倒也聪明,猜出了张舒曼的用意。与大伙打了声招呼,便悄悄的离开菜地,朝张舒曼直奔而来。 “主子,一路辛苦了。” 千言万语,只溶汇成一句简短的问候。 “嗯,回来了,你也辛苦了。对了,家里一切可都安好,没有也什么意外吧。” 点点头,张舒曼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出什么事,就是来求诊的患者多了不少。对了,还有就是京都有人传信回来,说是主子寄卖的货已售完。让主子抽空补货送去,另外银票也给主子一并送来。属下将银票收在秘室里,主子回去便可自取。” 想到银票恐怕的数额,温通就忍不住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是主子最厉害,赚取银子的本事,简直跟白捡没有什么两样。远在边城,却仍短短的时间里,净赚百万两的黄金。夸张到就是温通拼命的日夜卖菜,也拍马不及。 果然主子说的对,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 “卖光了,速度倒是挺快的。知道了,回头让人将新货送去便是,一起回去吧。那爱哭的小丫头怎么样了,长大了不少吧。” 往边关走了一趟,对包子爹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连带着,对这个不怎么讨喜的小哭包,态度也跟着好了许多。 “都好,陈妈还有二小姐将小小姐带的很好。没病也没痛,长的肉乎乎的,就是改不了爱哭的脾气。主子,有件事属下不知道该不该提,二小姐、二小姐她似乎是对新来的莫名有好感。” 想到了舒心,还有总爱在背后使坏的莫名,温通就感觉有些头疼。 只是想到这些都是主子的事,只要没有伤害到二小姐,温通也不敢贸然的插手阻止什么。再者,这些女儿家的心事,他一个大老粗的也不方便去管。 “哦,舒心这丫头对莫名动了心?” 看着温通欲言有止的样子,张舒曼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心怀不轨的莫欣。 舒心本身而言,心性还算是早熟,莫名是不错。但连温通都看出不妥,想必这事暗中,莫欣是搞了不少的把戏。利眼微眯,冷厉的眸子不着痕迹的闪过一道暗味不明的幽光,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但不经意溢出的气势,却是让无邪老人还有温通皆是一震。有种喘不过气的痛楚,无邪老人习惯了倒还好。温通却是腿软的差点趴倒在地,望着张舒曼的目光,灼热的骇人。 “主子?” “对不起,一时失控,没伤到你吧。” 进阶了九幽医诀的四层,张舒曼已经可以清楚的感应到。这无形的威压,随便只是不经意的溢出少许,也仍让普通人有些吃不消。 好在温通还有些武功底子,要是真正换成普通人,恐怕当场吐血是免不了。 眼尖看到温通额头上溢出豆大的汗珠,不好意思的道了句歉。她也不想,只是刚进阶不久,还不能完全的控制好。 “没事,主子变的更厉害了。” 抹去额头的汗,温通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回到家里,闻讯跑来的春梅跟春雨,激动的红了眼眶。 “主子。” 春梅稍含蓄些,仅只是喊了句,目光而上下的打量着张舒曼。见没有什么地方受伤,担忧的心这才真正的放下。 “太好了,主子你可回来了,主子要是再不回来。春雨都想去找主子了,主子路上没有出什么事吧。” 好奇的注视着张舒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春雨感觉到现在的主子。越来越有威严了,明明脸上还带着笑,却让人感觉压力顿生。有些不敢直视,春雨忍不住暗忖着,就是天子之威恐怕也不及主子的三分。 “能有什么事,天大的事你主子我也能解决。让你们挂心了,放心吧,下次不会了。只要不是去这种不便的地方,都带你们一起去。” 捕捉到春梅跟春雨俩人眼中浓浓的关心,张舒曼心头一暖。 “真的,那主子我们可要说好了。下次主子说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也要带我跟春梅姐姐一起去。” 春雨可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当即便主动的要求。 与春梅相视一笑,对春雨的得寸进尺,张舒曼很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行,带你们一起去,瞧你笑的那得意样。还以为主子会骗你不成,见着舒心她们没有,上哪去了。怎么没有见着人影,该不会是上镇里了。” 扫视了一眼,见并没有看到舒心跟舒朗过来,张舒曼顺口问了句。 “回主子,二小姐还有少爷去了后山。已经让人去传话了,一会应该就会回来见主子。” 展颜一笑,春梅稳重的答道。 “后山?” 挑了挑眉,张舒曼点点头,没有多作置词。春季到了,早春正是桃李盛开的时候,这个时候赏花确实也不错。她还记得,后山还有不少庄园原主留下的桃树。 “主子,你回来了,可得好好的管管莫欣那臭丫头。主子都不知道,那臭丫头多坏。在二小姐面前是一套,在背后总是使唤大家。活像她也是府上的小姐,什么事都不干,就知道在二小姐面前使嘴。还、还唆使二小姐,老往莫名跟前凑,简直是坏透了。” 说起莫欣,春雨就有一肚子的不满。 处相久了,知道张舒曼不是一个爱讲规矩的人。也不怕引来张舒曼的反应,将莫欣在府上的小动作,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是吗?这么说来,莫欣这小丫头还真是死悔不改,算盘还想打到舒心头上。” 捕捉到春雨脸上的不满,就是春梅也是目露不喜的态度。 用膝盖猜,也能想到,在她不在的日子里。莫欣在家里定然是背后搞了不少的小动作,令张舒曼失望的是。大家都知道,为何舒心还相信,难道舒心忘记了她之前的提醒。 防之人心不可无,更不能被人当傻子耍。 若是舒心自己喜欢莫名,真的是两情相悦。没有任何算计在其中,不管莫名的身份高低,张舒曼可以不计划。甚至是举两手赞同,只要舒心觉得高兴就行。 没银子,她可以给,要是莫名有出息。她再拉上一把,也没有关系。 但要是这喜欢,不过只是莫欣的唆使,就得别当另谈。 目光沉了沉,眼底闪过一抹冷厉。 就是养条狗,这么久了,也能养的熟。但没有想到,莫欣却是个意外。救命之恩大于天,古人不是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怎么到了莫欣这里,就成了反话。 不知感恩就算了,还一心想当只白眼狼,还想反咬主人一口。已经警告过一次,既然,要是莫欣自讨没趣,那便留不得。 “大姐,大姐真的回来了。大姐,姐夫怎么样了,没有一起回来吗?” 远远的看到了大姐的身影,舒朗兴奋的乐开了花。目光扫视了一圈,迫不急待的追问。 “大姐。” 舒心秀气的小步跟上,脸上也是欢喜不已。 “边关战事还没有结束,不能回来。一段日子不见,你们又长高了不少。咦,小杰也来了,在府上还玩的尽兴?” 扫视了一眼过来的众人,张舒曼特意的先留意了一眼莫欣。发现果然一如大家所说,这小丫头还是不安份。打扮的不逊于舒心,明显人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是府里的小姐。 ------题外话------ 妖的新文快推了,求收藏有木有~ 求二更么?   ☆、第一百五十三章 心寒变化 真是好样的,看着心虚垂下头,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的莫欣。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还有以胆子大的包天,没想到也会害怕。 收回了眼中的冷厉,目光移向莫名。 莫名到是没有多大的改变,目光看着她的时候。除了灼热,还多了一抹敬畏。身上还沾了不少的泥土,看来她不在的时间里。莫名并没有偷懒,老老实实的开始开荒种药。 给人的感觉没有多大的改变,依旧是颇有骨气。不像是莫欣,眼中总让人感觉有些邪气,贪婪的令人厌恶。 至于小杰,张舒曼的眼睛利的很。一眼便察觉到王世杰盯着舒心的时候,那炽热的亮光。 目光闪了闪,有些意外,这小家伙竟然会跟舒心对上眼了。再细心的瞥了一眼舒心,目光总若有似无的停驻在莫名身上。明眼人便能猜出,两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见过主子,恭贺主子平安归来。” 捕捉到张舒曼扫来的目光,莫名微弯着腰,恭敬的行礼。知道了主子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莫名震惊的同时,也悄悄的将心里的那份爱慕藏好。加上也知道了主子早有夫婿,这不该有的感情。 定当任何人也不能透露,免得坏了主子的名誉。 对二小姐的钟情,莫名不想回应,也没有资格回应。只能不断的警告妹妹,别再做不该有的幻想,免得害人终害人。 主子可不是普通人,不是谁能都算计的。稍有不甚,就是杀头的大罪。以莫名的眼识,不难发现,主子刚才的那一眼。盯着莫欣的时候,眼中的冷厉。 不敢露出一丝的异样,只能希望莫欣自己明白,别再主子别前耍小聪明。 “舒曼姐姐,你回来了,听说是唐大哥出意外,没事了吧。” 礼貌的上前问安,对上那带着戏谑的目光,王世杰像是被抓包似的。脸瞬间控制不住的染上一抹晕红,声音也顿时跟着变的跟蚊子叫似的。 让旁边的舒朗,看到好友的这副别扭样,忍不住垂下头偷笑。 这臭小子总爱笑话他找了个小媳妇,现在大家半斤八两。还当自己高明,大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喜欢二姐就直说,还藏藏掖掖,当大家是睁眼瞎。 可怕的就是,看情况二姐似乎对世杰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反而是烦的很,巴不得世杰隐形,或者直接滚蛋别再家里出现。 “嗯,没事了,小杰怎么有空来府上,你娘没有说你吗?” 冲莫名点点头,张舒曼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不会因为有个老鼠屎的莫欣,便迁怒了实诚的莫名。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好奇的顺口问了句。 却没想更是堵的王世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到娘时不时的那些嘱咐。让王世杰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明明他并没有那个意思。因为娘的那些话,让王世杰还是感觉有些膈应。 “没、没有,我娘没有拦着我,不让我来打舒心还有三娃玩。” “那就好,莫名不问好吗?看在这府上这些日子,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我之前说的话,你是不是也当耳边风,听过就忘记了。我才刚才到,就听到这么多关于你不好的事。若是我再隔个几年不回家,这府上岂不是让你搅的翻天覆地。” 对王世杰心里的尴尬,张舒曼多少也能猜到些。 虽然有个不怎么样的娘,但好在王世杰兄弟俩本性都不错。 只要不是王世杰自己想利用什么,跟舒心还有舒朗走的近,张舒曼并不反对。毕竟,人总是群居动物,多几个交好的朋友也是好的。 看着仍没有怎么吭声的莫欣,张舒曼不客气的厉声质问。 “我,莫欣见过主子,主子误会了,莫欣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看主子跟大家说话,所以、所以才没有插话。” 感觉到大家投来关注的目光,莫欣心里顿时也感到有些慌乱。 她可没有忘记,这个家里,能做主的只有张舒曼这个主子。就是二小姐舒心,在主子面前,也没有绝对反驳的权利。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怕这个唐家庄是主子一手建立。身为拖油瓶的妹妹,能跟着享受就算不错了,哪还有霸占说话的权力。 “是吗?你到是有一张巧嘴,能言善道。怪不得能将舒心哄的团团转,看你这身行头,就是地主家的小姐也不为过。” 若是莫欣乖乖的主动认错,张舒曼或者还不能太过份的挑莫欣的刺。但莫欣还敢嘴硬的反驳,像是受冤了一样。让张舒曼看了心里就感觉有气,锐利的目光冷冷的睨视着莫欣。 微抿着唇,不客气的暗讽。 “大姐,别怪欣儿,其实那些都是我送给她的。欣儿并没有主动讨要,而且大姐,我拿欣儿当朋友。就像大姐善待大家一样,自己有的东西,也想跟欣儿一起分享。大姐,辛苦赶路回来,别生好不好?” 感觉看气氛的不妥,也看到了自家大姐眼中的不悦。盯着莫欣时,眼中的如刀子的凌厉。 让舒心忍不住站出来,主动的为莫欣开脱。 特别是看到莫欣那委曲的样子,更是让舒心愧疚的很。要不是她将自己的衣服还有手饰送了些给莫欣。或者,大姐就不会误会了欣儿,让欣儿被大姐一通劈头盖脸的怒骂。 目光不自觉的瞥了一眼春梅跟春雨,舒心向来盲目的信任着大姐。 但这次,舒心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觉得大姐是不是有些不辩是非了,大姐对自己人好的很。就像春梅还有春雨姐,不仅是天价的药丸,还是宫里赏的衣服。或者是顺手买的各种礼物,哪一次没有她们的份。 简直都快比的上她跟舒朗了,她拿莫欣当朋友。好朋友分享,不想拿莫欣当贴身丫环一样使唤有什么不对。再者,想到了什么,舒心瞄了一眼莫名。 虽然没有见莫大哥有生气的样子,但舒心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不过,舒心也不是一个没有轻重的人,为了这点事跟向来敬重的大姐顶嘴。 “舒心,你?” 被舒心这么一顶,张舒曼到嘴边的话,倾刻间卡在了喉咙。 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舒心会被莫欣迷惑至此。竟然连是非都不辩,她这样提醒,反而还拿她对大家的态度比较。微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 果然是女儿有向外,这还没嫁人。仅仅只是意属对方,便开心偏心,连对方的妹妹都护上了。捕捉到舒心眼中一闪而逝的异彩,更是让张舒曼心里又是一阵五味陈杂。 目光不自觉的瞥了一眼舒心的丹田处,看到舒心的丹田里。除了内力,并没有天赋灵根,不知为何,张舒曼突然感觉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虽然有些遗憾,舒心不能跟着一起修练。但舒心太过遵行三从六德,以夫为天的条条框框。干脆如她的意,找个好人家嫁了,平平安安一辈子也不错。 相较于莫欣的暗喜于心,听到舒心的这通隐隐带刺的话。舒朗先是一愣,没有想到自家二小姐,竟然会被蒙骗到失去理智。连大姐的话也不听,甚至还着莫欣这个白眼狼顶大姐的话。 脸黑了黑,看着这样的二姐,舒朗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大姐这么好的人,要是没有原因。大姐怎么会讨厌莫欣,就算二姐喜欢莫大哥,也不能这样。 看来太过单纯也不是好事,被人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白目的很,还好苑儿聪明的紧。不但不会挑拨大家的关系,更会讨大姐的喜欢。 不仅是舒朗,就连王世杰还有春梅等在场的众人,听到舒心的话。也是皱起了眉头,至于认主的温通,更是瞬间对舒心的好感全部消失。 对主子不敬,那便是敌人。要不是主子没有说话,又顾忌着舒心是主子的亲妹妹。温通一定会上前,狠狠的甩舒心几个耳光子,让舒心反醒反醒。 “二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姐,早就跟你说过。这女人不安好心,总是在背后唆使二姐,二姐就是不听。还拿她当朋友,每次小杰来家里,都打扮的跟狐狸精似的。也就二姐傻,看不出她的意图,小杰你说对不对?” 看着没有一丝悔意,甚至还恼上大姐的二姐,舒朗想了想。实在忍不住,瞪了莫欣一眼,站出来想撕开莫欣的假面具。 不想二姐再受骗,更不想因为二姐的态度,让大姐寒了心。 “我、我没有,舒心姐姐,你要相信欣心。欣心并没有勾引王公子,舒心姐姐还有主子明鉴。” 被道破了心事,莫欣心里有一瞬间的惊慌。不过很快便收敛好,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掉,楚楚可怜的叫屈。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产生不忍。 只是在场的,除了舒心这个单纯,又一心拿莫欣当好朋友,知心闺蜜。就连莫名,也没有蠢的相信莫欣一连串的鬼话连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兄妹分歧 王世杰听着莫欣的一连串自打嘴巴的谎话,不屑的冷哼。 看着仍被莫欣惺惺作态所蒙了双眼的舒心,王世杰更是心里火的很。这个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蠢女人,当谁都跟舒心一样单纯。可以三言二语的,便被她骗的团团转。 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愚蠢的无可救药。 冷睨着莫欣,王世杰讥讽道:“是吗,真的没有,要真的没有。为什么每一次我出现,你都在场。而且总会殷勤的讨好,主动端茶倒水。要是没有,为什么总眼睛像是抽筋,冲我暧昧的眨眼睛。” 看着莫欣脸上一闪而逝的僵硬,王世杰眼中的厌恶更是浓了几分。 舒心则是一愣,想着王世杰的话,有一瞬醍醐灌顶的感觉。 对啊,好像真的是小杰说的这样,每次小杰一到家里。莫欣总会热情许多,哪怕小杰对她并没有另眼相待,甚至是讨厌的很。但总是会笑脸迎人,好像是一点也不介怀小杰的敌意。 难道,大家说的都是真的,莫欣喜欢小杰。 思及此,舒心望着莫欣的目光,顿时变的有些复杂起来。虽然她对小杰没有男女之情,但想到有人喜欢小杰。舒心还是忍不住感觉有些失落,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给抢了一样。 “不,我没有,王公子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舒心姐姐,你要相信我,欣儿虽然对王公子有一点点的好感。但是,并没有要利用舒心姐姐,而且就算是真喜欢一个人,难道也有错吗?” 捕捉到了二小姐眼中的摇摆,还有怀疑,让莫欣脸色又是一变。咬咬牙,莫欣泣不成声的叫屈着。 让原本起疑的舒心,顿时又忍不住有些心软,不忍斥责莫欣什么。 是啊,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就如同她一样,也是真心的喜爱着莫大哥。只是莫大哥对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心思。 想到小杰对莫欣的态度,更让舒心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同情。 “没有,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小杰你太过分了。怎么能用这样的话刺莫欣,就算不喜欢莫欣。但是莫欣也是一个女孩子,要是这事传开了,让莫欣以后怎么做人。” 望着莫欣泪的通红的眼眶,人总是这样,天生的对弱者产生同情。哪怕这事,本身错并不在王世杰身上,但舒心还是忍不住站在了莫欣的立场。 男孩天生就该让着女孩,万一要是大家传出去,坏了名声,嫁不出去。莫欣想不开,岂不得酿成大祸。 “舒心,你太心软了。” 王世杰没有想到他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舒心还是因为莫欣的几句辩驳。又站在了莫欣的那边,不仅无条件的相信,甚至还反过来指责他。 目光沉了沉,垂下眼帘,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只是,即使如此,王世杰还是不忍指责什么。千言万语,最后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么善良的舒心,让王世杰又爱又无奈。 而舒朗还有春梅等,看到如此作态的舒心,眼中的失望更深了几分。无形中,已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疏离。 “舒心,你怎么能这样指责小杰,小杰不过只是实话实说。既然敢做的出来,还怕别人说。更何况,依大姐看来,莫欣也不是一个脆弱的。脸皮,更是比城墙还厚。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会让人寒心。” 面无表情的看着舒心,张舒曼也是失望的很。没有想到舒心已经被莫欣这小丫头,能洗脑的开始是非不分。怪不得,她刚到家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提起。 抱怨莫欣的表里不一,拿着鸡毛当令箭。 如此劣拙的手段,实在是让人看不上眼。或许,她该请个管教嬷嬷,好好的教教舒心。这些女儿家勾心斗角的手段,免得还是这么单纯,被骗了还傻傻的拿对方当好朋友。 实在是,够傻,够‘纯’。 舒心没有想到自家大姐,会突然的说这么一番尖锐的话。 让人寒心? 难道她刚才的话,伤了大姐,也伤了大家。 紧抿着唇,舒心有些无措的愣在当场。呆呆的注视着莫欣,不断的回想着,她所做的种种。 真的错了吗?她只是拿莫欣当好朋友,帮朋友说话,难道也不对。将自己的东西,跟好朋友一起分享也错了。还是说,仅仅因为身份,可是大姐不是一向善待家里的每一个人。 哪怕是最低下的粗使婆子,也从来没有看轻的意思。 “大姐,我?对不起,是我让大姐失望了,不过,大姐我真的很喜欢莫欣这个朋友。大姐,能不能、能不能别赶莫欣走。” 不管怎么变,又长大了一岁。但是刻入骨子里的尊敬还有信服,都不是三天二天便能抹去。虽然心里仍有些茫然,但舒心还是勇敢的主动道歉。只是对莫欣,瞥了一眼哭的楚楚可怜的莫欣。 眼中带着浓浓的哀求,让舒心还是忍不住想再为莫欣争取一次。 “主子我错了,求主子原谅。哥哥,你帮我求求主子,欣儿真的知错了。以后定会努力改正,再也不胡思乱想,会好好的服侍着主子。” 捕捉到张舒曼扫来森冷的目光,莫欣吓的打了个哆嗦。直觉的感觉到畏惧,再想到了张舒曼高高在上公主的身份。哪是她能反抗的了,要想以后有好日子过,可能还指望着这位主子。 要是能巴上主子,那才是真正的一飞冲天。 在府上这段日子,莫欣可是清楚的很,主子对下人,还有属下都是绝顶的好。特别是对贴身侍女的春梅还有春雨,更是好的令莫欣都忍不住妒忌。 为了讨得张舒曼的另眼相看,莫欣果断的跪了下来,主动的磕头认错。忍着泪,抽着鼻子,委曲的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只是令莫欣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么卖力,哥哥莫名却仍旧没有要开口帮她的意思。让从小被哥哥捧在手里的莫欣,心里忍不住生出一股怨对。 哥哥真的变了,成了主子的奴才,就跟她疏远了。不仅不帮她,甚至还处处的拖她的后退。要不是看在哥哥是她的亲哥哥,这么多年又辛苦的带着她。莫欣真想撇清关系,再也不理哥哥了。 “装模作样,让人看了就讨厌。” 看着莫欣的表演,舒朗看的更是反感的很。加上记恨着莫欣,总是时不时的唆使着二姐。还让二姐让是被洗脑子一样,连大姐的话都不听了,还跟大姐顶嘴。 想到这个,舒朗看着莫欣就越是不顺眼。冷哼一声,毒舌的讥了句。 “我?” 被舒朗这么一刺,莫欣还有许多想哭诉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涨红了脸,被人道破心事,饶是莫欣脸皮再厚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活该,主子你可别被她给骗了,这种坏丫头最狡猾了。故意博大家的同情,主子,春雨看来,还是把她赶回镇里的宅子里。免得再闹事,搅的大家都不开心。” 春雨一向也是憋不住话的人,虽然性格爽朗。但该有的眼识,却比舒心强多了。一眼就看出了莫欣根本是在演戏,撇了撇嘴角,不客气的跟着附和了句。 旁边站着的春梅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不难看出,也是支持春雨的提议。 “主子不用管属下的想法,欣儿是错了。主子该打该罚都是应该的,莫名无话可说。” 感觉到张舒曼投来的目光,莫名心跳控制不住的快了一拍。 无视莫欣祈求的目光,莫名谁也不偏帮,理所当然的陈述。 “哥,你不要欣儿了吗?哥对不起,欣儿错了,哥哥别丢下欣儿不理。要是哥哥不要欣儿了,欣儿也不活了。” 莫欣没有想到莫名的态度会变的如此冷然,不帮她就算了。反而还和着大家落井下石,气的莫欣差点吐了一口老血。 又瞥见二小姐似乎没有再帮她说话的意思,莫欣顿时有急些了。想到在汪河镇过的苦日子,莫欣吓的打了个冷战。顾不得生气,连忙苦苦哀求,就差也没冲莫名磕头了。 让大家都惊讶的是,这个对妹妹极致疼爱的莫名。听到莫欣的认错,不仅没有原谅,只是不轻不重的别开了目光。 对莫名的举动,虽然在莫欣眼中看来不可思议。但张舒曼的眼中,莫名却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不会一味的包庇妹妹的错误,作为一个属下,一个奴才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合格。 完全的为主子着想,因此,对莫名的态度。张舒曼并没有因为莫欣这个老鼠屎而无视,反而欣赏。因为她也是同一类的人,哪怕是身边最亲的人。要是一再的做出令她失望,或者是伤害的事。 她是绝不会轻易的原谅,无视是最好的办法。 可怜之人自有其可恨之处,做错事,就得自己负起责任。想哭哭鼻子,便将所有的事揭过,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再者,也没有真的想要莫欣的命。看着莫名的面子上,顶多也就是想将莫欣这个小烦麻打发了。 无邪老人看着这一幕,很有意思的注视了一眼莫名。没有想到,莫名还是这么趣的一个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失落的心 “够了,莫欣不必再浪费时间惺惺作态,这毫无意义。既然连莫名都没有意见,那么,以后你就回镇上的老宅里做事。舒心,不必再为莫欣求情,有时间看到不能只看表面。你还太单纯了,看不清人的内心,回头大姐给你找一个管教嬷嬷。” 不容拒绝的做出处置的决定,对张口欲言的舒心。张舒曼抢先打断,看着一脸愕然的舒心,也没有多做解释。 只希望舒心的心能学会通透,懂得人心阴恶,以后别再轻易的让人给骗了。 “不,主子,求主子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一定好好的努力改正,二小姐,求求你帮奴婢求主子给奴婢一个机会。”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坚决,莫欣顿时慌了手脚。连称谓都改了,主动以奴婢称,对舒心更是恭敬的一口一个二小姐,而且不是甜甜的喊舒心姐姐。能屈能伸的程度,让张舒曼都忍不住另眼相看。 小小年纪能做到这个地步,真是心思了得。可惜就是心太大,还不够成熟,不能很好的收敛好自己的野心。 不然,凭着现在莫欣的长相,还有心计,将来谋个衣食无忧必定不成问题。 “大姐,我听你的。” 看着连舒朗,还有大家看着她时,眼中的疏离。让舒心顿感心头一震,再看哭的梨花带泪。一口一声奴婢,主动认错的莫欣,让舒心觉得。她是不是真的错了,莫欣并不是表面的这么简单。 又或者,这份友谊,并不是她想的那么单纯。 想了想,最终舒心还是选择了信任张舒曼,乖巧的低下头答应。 见此,张舒曼还有无邪老人皆暗暗点头,觉得舒心还算没有彻底的迷了心。性格单纯本身没有错,或许,以后对人防备些。别让那些心思复杂,想利用舒心的人接近,不让舒心受伤害也好。 “二小姐,哥?” 听到舒心都认了,不再帮她开口说话,莫欣僵在了原地。失神的低喃,想再开口恳求什么,只是看到大家冷然,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莫欣无措的像是迷了路的小白兔,一时间,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做这些小动作,让主子发怒。将她赶出了庄子,要是被发落到镇上。以后再想出头,可难了。 纵有千般不甘,随着张舒曼的一声令下,莫欣也只能是被庄园里的家丁带走。 莫名看着泪流不止,拼命挣扎的妹妹。虽然也心疼,难过,但是这是妹妹自己犯的错。只能是她自己承担,作为哥哥,莫名自认已经是尽到了责任。早已事先提醒过数次,只是莫欣自己执迷不悟。 怨不得人,仅是遣离主宅,对莫欣所犯的错。在一般的大家族里,已是从轻处罚了。 解决了莫欣的事,张舒曼将目光移向了舒朗。惊喜的发现,舒朗果然是没有令张舒曼失望。不仅身具灵根,而且还是难得的火木双灵根。 算算舒朗现在的年纪,又拥有极佳的灵根,要是能定下心来。好好的修练,指不定会有大成就。 思及此,张舒曼望着舒朗的目光,更是忍不住灼热了几分。 至于陈妈手中的便宜妹妹,居然也有灵根。不过灵根稍次了些,是最差的五灵根,但也还是可以修练。只是想到这小哭包爱哭的性子,实在难讨张舒曼的喜欢。加上这小家伙还是赵云月的女儿,上梁不正下梁歪。 对赵云月厌恶的很,还没有圣母到暂时收养了这小家伙。就得伟大的给她一切最好的,让她一步登天。 能给她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已经是张舒曼的极限。再多,显然不可能。 “大姐,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察觉到大姐注视着他的目光,越来越灼热。舒朗抿了抿唇,疑惑的询问。 “没有,没有不对,而是太好了。大姐发现,你也可以跟大姐一样修练。所以很高兴,先别急着问,晚上大姐再跟你慢慢谈。” 对上舒朗不解的目光,张舒曼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打断了舒朗追问的话,一扫先前的阴郁,好心情的道。 三娃也可以修练? 意外的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无邪老人也是眼睛一亮。又联想了什么,看着三娃的目光,不由的染上了一抹羡慕。 要是他能再年纪多几十岁,修练也许就不用这么费事。早就引气入体,而不是苦修了这么久,才堪堪的感应到灵气的存在。 修练? 莫名还有王世杰并不懂其意,误以为是习武。但跟随张舒曼身边相近的人,却瞬间便听懂了张舒曼话中的深意。 舒朗跟舒心更是全身一震,眼睛里陡然绽放出一道精芒。 作为当事人,舒朗更是兴奋的想尖叫。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好运,可以跟大姐一样学习仙人的法术。等等,大姐之前不是说不可以,为什么现在又可以了? 狂喜过后,舒朗有些疑惑不解的望着张舒曼。收到大姐使来的眼色,舒朗聪明的紧,立马便猜到了张舒曼的顾忌。收了话,等着晚上的时候再问。 舒心则目光灼热的望着张舒曼,想听听她是不是也可以一样修练。 只是很快舒心便失望的发现,大姐并没有多作表示。期待的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暗暗思索着。 难道,她不能跟弟弟一样,可以修习仙人的法术。 这个可以自舒心的心底划过,呼吸忍不住一窒,让舒心感觉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至于春梅跟春雨,也是羡慕的很,但眼中却没有一丝的妒忌。倒是春雨性子直,有些憋不住话,忍不住追问了句。 “主子,那、那我跟春梅姐姐可以吗?” 随着春雨大胆的话一落,春梅也期待的竖起了耳朵。 “你们?我看看,可以,你们也可以。” 春梅跟春雨,可是发誓说要一辈子追随她的人。也是张舒曼认可的人,虽然没有像温通五个一样,订下主仆契约。却也得到了张舒曼真心实意的信任,而一直以来,春梅俩人也没有让张舒曼失望。 若是可以修练,张舒曼自然也不介意让春梅俩一起,跟她一起追寻修练长生之道。 打开了双眼,用异能扫视了一眼春梅跟春雨。幸运的没人令张舒曼失望,春梅跟春雨双双都拥有灵根。而且都是四灵根,虽然不好不坏,不过还有空间里的灵丹支持。以及一大堆的灵药,张舒曼相信帮着她们俩个筑基应该不成问题。 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张舒曼点点头。 “啊,春梅姐你听到了吗?主子说我们也可以修练,主子万岁,谢主子。主子对我们太好了,春雨愿意生生世世,永远给主子做牛做马服侍左右。” 得到了想到的答案,春雨狂喜的一把抱住了春梅。激动的像个孩子,兴奋的说着保证的话。 “主子,春梅也一样,愿能永远的服侍主子左右。” 有个太好的主子,春梅怎么舍得离开,也激动的述说着自己的誓言。 见此,温通也是眼热的很,想跟春雨一样。撒娇的问一句,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主子,要是他还有张顺等可以修练,主子一定也不会少了他们。 又是修练? 看着激动的不能自己的春梅跟春雨,王世杰跟莫名相视了一眼。感觉好像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仅仅只是习武。 哪怕是绝世神功,也不至于乐的失态。再者,春梅还有春雨,不是本身就会武功,而且还不低。看着神神秘秘闭口没有细说的张舒曼,更是让两人心痒痒的,迫切想知道这所谓的修练为何? 连春梅姐,还有春雨姐都可以修练? 失落的望着自家大姐,明明知道她眼中的渴望,但大姐却视而不见。是大姐还在生她的气,还是说,她没有这个好运,可以跟大家一样可以修练大姐所说的仙法。 想到这种种的可能,更是让舒心感觉一颗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的舒心生疼,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突然间,舒心感觉有些迷失了方向。好像被大家给推之门外,被排斥了,再也不能跟以前那样。什么都一样,可以交心的相处。 “大姐,我?” 张了张口,最终舒心还是没有忍住,想追问她是否也能跟大家一样可以修练。 只是到嘴边的话,很快又咽了回去。 “舒心好了,大姐刚到家有些累了,你好好的招呼小杰。大姐先回屋休息,无邪你也好好休息。” 对舒心眼中的慌乱,张舒曼自然是能轻易的捕捉到。只是,有些事不是她想,便能帮她实现。 没有灵根,就是没有灵根,她想帮也无能为力。再者,以舒心的性子,能好好的习武已不然。修练,真的不适合,打断了舒心到嘴边的话。张舒曼不给舒心再开口追问的机会,不容反驳的转身扬长离开。 “大姐?” 望着张舒曼离开的背景,舒心愣在了原地,眼中的慌乱更明显了几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妒忌作祟 “主子,二小姐她是不是?” 回到了小院,春梅想到舒心那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询问一句。 “嗯,她没有灵根,不能跟你们一样,可以修练。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不勉强,舒心太单纯,不能修练也好。做个简单的普通人,以后再找个喜欢她的男人,一辈子能相夫教子也是一种幸福。” 叹了口气,对这个妹妹眼中的失落,张舒曼自然是看在眼里。只是,有些事不是她想怎么,就能怎么样。 再加上这段时间里,舒心的表现,实在是让张舒曼大感失望。觉得,对舒心来说,做个普通人也是好事。作为一个大夫,张舒曼也是见习惯生死的人。对将来可能面对的生死离别,接受的也容易许多。 人固有一死,即使是她,最怕也有终结的一天。 见主子想的开,并没有因此伤心。春梅跟春雨相视了一眼,自然也没有再多说。 心底里,也认为主子说的对。二小姐,确实是不适合修练,主子说过。要是修练有成,可能活很长很长的时间。 当夜,让下人退下后,张舒曼便细说了关于修真的事。也明确的告诉了舒心想要的答案,得知大家几乎都可以修练。却独独缺了她,舒心的心里顿时有些五味陈杂,眼底闪过一抹不甘。 特别是看着弟弟那灿烂的笑容,在舒心的眼中看来。更是如针刺,凭什么,就连春梅姐还有春雨姐姐。只是大姐的侍女,却可以跟大姐一样,修练无所不能仙人的法术。 而她,怎么说也是大姐的亲妹妹,为什么就偏偏独缺了她。 是不是大姐还在生她的气,故意不想教她。还有,那灵根到底是什么,大姐什么也没有做。如何看的出来,就她没有灵根。 无数个为什么,充斥着舒心的大脑,让舒心的思绪更是变的混乱。 “二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虽然二姐没有灵根,不能修练,不过不是还可以继续练武。而且大姐不是会炼制延长寿命的药,二姐不用担心,以后大家还是会对二姐好。” 眼尖瞄见了神色复杂,脸上露出浓浓失落的二姐。舒朗眼珠子一转,立马猜到了什么。急忙收敛了开心的笑容,正色的安慰着。 不管二姐如何,也是他敬爱的二姐。能不能修练也一样,哪怕是时间再久,舒朗也不是忘记。从小二姐是如何护着他,不让后娘欺负,还会经常偷偷的藏吃的留给他。 就是后娘打他,踢他也会不顾一切的护在他跟前。 春梅还有温通等,也纷纷收敛了笑容,看着舒心的目光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同情。 “我?大姐,我真的不能跟大家一样修练吗?大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保证以后一定改。大姐别气,也教我跟大家一起修练好不好。” 张了张口,对上舒朗那关心的目光,舒心摇了摇头。 目光不自觉的又移向了张舒曼,带着一丝祈求的道。 “舒心,这个大姐也没有办法。灵根是天生的,非大姐一人之力可更改。想开点,其实不能修练也没有什么不好。做个普通人,相夫教子也是一种幸福。” 对舒心眼中的执着,还有浓浓的期盼。张舒曼有一瞬间的不忍伤害,但是事实却容不得张舒曼说谎。轻蹙着眉,张舒曼认真的劝着。 “大姐,我不甘心,为什么大家都可以。独独我不可以跟大姐修练,大姐那么厉害,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以前大姐不是说,我跟舒朗都不可以跟大姐修练仙人的法术。为什么现在舒朗也可以,大姐是不是在说谎骗我。” 得不到满意的答案,舒心的话倾刻间变得尖锐起来。 那质问的眼神,让在场的所有在,顿时审视的眯起了眼睛。 微眯了眯眼,听着舒心这不客气的质问,还有眼中的异样。让张舒曼有一瞬间的心寒,没有想到,舒心不仅没有接受事实。反而对她起了疑心,尖锐的质问,如一把刀子。 刺的张舒曼心微微的抽痛,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懂事,贴心对她无条件信服的二丫,真的变了。 难道莫欣这小丫头,真的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彻底的将舒心给洗脑,还是说,这个妹妹真的长大了。懂到了情爱,有了喜欢的人,心也开始变的自私起来,甚至是不可理喻。 目光沉了沉,注视着倔强与她直视,不愿改口的舒心。张舒曼垂下了眼帘,眼底闪过一缕淡淡的失望。 好理直气壮的语气,不仅质问她,怀疑她,甚至还想命令她。 无语的嗤笑一声,感觉有些好笑。物与类聚,难不成这白眼狼的心态,也是能传染的不成。真没有想到,舒心这个贴心小棉袄,也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一天。 难道,她忘记了,她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是谁给她的。 “二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姐,大姐是什么样的人。二姐难道还不清楚吗?二姐居然怀疑大姐,难道二姐忘记了以前说过的话。二姐讨厌,以后我再也不理二姐了。大姐别难过,我相信大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收起了关切,舒朗有些难以置信的注视着舒心。眼中的失望毫不掩饰,气恼的瞪着舒心,生气的大吼。 无邪老人看着这样的舒心,也是摇头叹气。 人心是善变的,但是无邪老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里,善良懂事的舒心,居然也会有包藏祸心的一天。 师傅这么好的人,也一向对她好的令人没话说。却还是不满足,还有脸质疑,要求。试问谁家的女儿出嫁,还肯带着弟妹。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不可想象的家来。 表面看着风光,但其中的辛酸又有谁懂。 做人要有良心,无邪老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有看错眼的一天。 “我没有骗你,你确实是没有灵根。你让我失望了,既然你已经不相信我。那么,以后你也去镇上的宅院里住吧。要是觉得寂寞,就连同小哭包也一起带去。好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来人带二小姐回房休息。温通,你让人安排,明天就送二小姐到镇上长住。” 心冷了,张舒曼也不想拖泥带水,免得以后天天相处。更是两相厌,将关系越处越僵。趁机还没有彻底的翻脸,还带着丝丝的好感。 分开,大家冷静冷静,若是舒心能想开。好好的改过,别再刻意的钻牛角尖也好。 张舒曼的这话一出,无疑是将舒心打入了冰窖。 也把大家给吓了一大吵,没有想到张舒曼会如此的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便将舒心给发配边疆了。 脸色大变,舒心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结果。短短的几句话,会有这么大的效果。捕捉到大家眼中的冷然,不见一个人开口为她辩解说话。甚至,就加弟弟,也是冷漠以对。 而且,还口口声声的站在大姐那边,凶恶的指责她。 一时间,让舒心有些慌了手脚,离开庄子。这怎么可以,舒心脑海中想到的不是后悔,而是以后可能见不到莫名。 想到这,让舒心呼吸都忍不住一窒,心痛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而不自知。 “大姐,不要,我错了。大姐原谅我,我只是一时情急,并没有想要伤害大姐的意思。我、我只是有些妒忌大家,以后可以跟大姐一样,修练仙人的法术。” 急红了眼眶,舒心无法想象,要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大家。那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哪怕还有小哭包相伴。 摇了摇头,舒心委曲的道歉。 只是舒心并不知道,镜子一但碎了。不是轻易便能恢复如初,而心一但寒了,更不是三言二语便能修复。 妒忌? 真不是个好东西,看来她真是太宠舒心的。宠的连妒忌都生出来了,几乎失去了曾经的纯朴,简单。 漠然的看着哭红眼的舒心,张舒曼抿了抿唇。心并没有因此而软化,才一件事让舒心不满。便能让舒心生出了妒忌的心思,不惜对她恶言相向。 这要是长此以往,大家的差距越来越大。要是舒心天天看着,肯定会更难受。与其如此,等将来的某天撕破脸,张舒曼决定长痛不如短痛。摇了摇头,不容拒绝的坚持道。 “不,事情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在镇上,好好的修身养性,做个令人羡慕的二小姐。以后,要是有喜欢的人,大姐可以帮你做主。”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舒曼还是想看着将来舒心能幸福。 “舒心,师傅也是为了你好,别倔了。无邪爷爷教你的武功还有毒术好好练,将来也没有人能轻易的欺负你。至于修练,太过枯燥,不适合你这个单纯的女孩子。” 对舒心虽然失望,但总还是有感情。无邪老人是真心实意的,拿舒心当亲孙女,看着舒心难过。失魂落魄的样子,无邪老人忍不住心软的帮着劝说了句。   ☆、第一百五十七章 魔教中人 “大姐,无邪爷爷?”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看着大姐那坚决的表情,舒心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双肩垮下,已然明白事情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大姐的主意一向果绝,不是谁都能三言二语便能说服。就是爹,恐怕也改变不了。 一瞬间,舒心有些后悔,不该用这种不敬的态度质问大姐。 乱了,一切都乱了,舒心自己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跟大姐的关系,会变成了一盘僵局。 打发舒心回房,张舒曼松了口气。心里虽仍有些不忍,但也无可奈何。看着同样也有些难过的舒朗,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异彩。 希望这弟弟能懂事,以后别让她失望。 掐了一道法诀,将修练的功法一一的传给了四人。至于张顺还有侯元宝几个,见了确定有灵根再传便是。反正都是她的人,最好的,张舒曼希望大家都能一起修练。 “咦,大姐,这些就是功法吗?好神奇,大姐轻轻一指,脑海里便多了许多东西。” 睁开了眼睛,简单的化消了记忆里多出的一大堆东西。舒朗一扫前一刻的失落,两眼发光激动的询问。 温通还有春梅等几个,也是兴奋的瞪大了眼睛。迫不急待的,想试着修练,争取早日进入引气入体的阶段。 “嗯,这些功法都是按你们的灵根挑选,好好修练。等引气入体了,我再奖赏你们一些聚气丹。服下以后,可以大大的增加修练的速度。” 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张舒曼也跟着勾唇露出了一抹浅笑。 “真的,大姐真好,我们这就回去修练。” 一听到灵丹,舒朗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飞快的开口保证。那心急的样子,生怕张舒曼到时反悔似的。 逗的张舒曼还有无邪老人,都忍俊不禁笑了出声。 次日,经过了一夜的修练,大家的精气神明显的好了不少。让舒心看的眼红的很,但却又无法再恳求什么。只能是委曲的被送到了镇上的宅院,温通虽然也想分秒必争,努力的修练。 不过还得分神顾着地里的菜地,不过,温通却感恩的很。一点也不抱怨,喜滋滋的下地干活,浑身都是劲。 收到消息的张顺还有马永波等几个,也都回到庄上报到。好在舒心还有莫欣都被送去了镇上,不然,要是知道马永波等四人,也都可以修练,恐怕更是恐怕的眼珠子都快喷火。 时间转瞬即逝,令张舒曼还算满意的是。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舒心还有莫欣俩都表现的不错,没有再闹事。规规矩矩的呆在家里,只是偶尔上街逛逛。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无邪老人总算是如愿的引气入体,不过却无奈的被舒朗还有张顺给远远的甩在后面。借着灵根惊人的天赋,直接跳进了练气期。 不说无邪老人看的羡慕妒忌恨,就连张舒曼也惊叹不已。 这先天的灵根,果然是与众不同。修练的速度,更是天差地别。至于温通还有春梅等,也幸运的吃了张舒曼赏的灵果,一步迈进了引气期。 就在大家兴奋的苦修的同时,武林大会也如期而至。 “大姐,不带二姐一起去吗?” 忙着天天修练,一个的时间里,舒朗几乎再也没有见过舒心。想到马上就要出去,看见识见识所谓的武林大会,舒朗忍不住问了句。 突破了练气期,舒朗整个人的气质有了极大的改变。不仅长高了寸许,模样更是精致了几分。水灵灵的眼珠,让人看着就感觉灵气十足。现代的那些个童星,到了舒朗面前,恐怕都得靠边站。 若是龙苑那小丫头见了,准迷的七晕八素不可。 不仅是舒朗,有幸一起修练的众人,也是变化颇大。最明显的莫过于跟黑碳似的温通,摇身一变。农民翻身做主,直接就成了俊美型男。皮肤白晰的跟剥了壳的鸡蛋是的,每每经过,都让府里的丫环甚至是婆子看的直愣眼。 看着大家身上的变化,张舒曼最后总结。怪不得都说修仙好,就凭这身体巨大的变化,便是一道亮眼的效果。 “不了,你舒心最后正跟着请来的嬷嬷学规矩,还得学琴棋书画。你二姐跟我们不同,做个普通人,心还是收收,别玩的太野。免得将来嫁了人,招夫家的闲话。” 垂眸思索了片刻,张舒曼最后还是将舒心隔绝在外。 “哦,我听大姐的。” 理解的点点头,舒朗对张舒曼的话,绝对是盲目的信从。 由于时间赶紧,这回大家都直接骑马,没有再选拖时间的马车。 随时越来越接进比武地点,路上所遇到各种打扮怪异的江湖中人,也越来越多。张舒曼等一行人,个个几乎都是俊男美女。不管是到哪,都极引人注意,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普通的百姓。 几乎看了眼中都忍不住露出了惊艳,男女老少皆震惊的瞪直了眼。 聪明人都没有傻的冒失打扰,但却偏偏有人胆大包天,敢上前调戏。 “哟,兄弟大家快看看,来了几个漂亮的美人。真是国色天香,让人看着都忍不住留口水。若是能弄来一个,晚上压压,就是短命几年也甘心。” 火热的目光紧盯着张舒曼等人,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粗汉,兴奋低喃。 “哪里,我的娘啊,人间极品。这是打哪冒出了俏娘子,别说是夜夜*,就是春风一度死也甘愿。” 同坐在茶寮里的另一个大汉,更是看的直咽口水,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直了。猥琐的话,失控的吼了出来。 “呵呵,老娘喜欢那个漂亮的小家伙。长的真是可爱,皮肤更是嫩的能掐出来水。要是鞭子抽几个,肯定舒服极了。” 另一个穿着火辣紧身衣的女人,则是目光直勾勾的恨不得粘在舒朗身上。至于话中的其意,恐怕就有待大家想象了。 身为江湖中人,大家自然看的出来。这几个出言不逊的,都是魔教中人,而且还是魔教中专修邪功的五邪怪。武功高强,而且性格极为变态,大家听到这几人难听的碎语。 虽然有些听不下去,但却没有人敢动手阻止。在坐的不少各派的弟子,只能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 也好奇张舒曼等人的身体,一个个气质不凡,虽然看着眼生。但相信,定当不是普通人。魔教虽可怕,但说不能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果然,没有令大家失望,只见一道青色的身影闪过。 啪啪的几声,桌上坐着的五个魔教中人,眨眼间便被打的甩飞出茶寮。倒霉的五邪怪,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皆是吐血倒地,门牙都飞落了数颗。 一切发生的太快,就连当事人五邪怪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压根也没有想到,对手如此恐怖,还没有看清。便轻易将他们打飞,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目光看到出手的人,竟然是帅哥团中的一员。 长的高大健壮,有些憨厚脸,染上了一抹骇人的煞气。 让在场的众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无不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这五邪怪好歹也是魔教地位不轻不重的爪牙,仅一刹那。便将五人给硬生生的抽飞,连牙齿都一并打落。这该是多恐怖的手段,江湖中,何时又出了一位如此可怕的高手。 “敢对主子出言不逊,你们都该死。” 冷眼的看着倒地的五人,别看张顺表面镇定。其实心里也是震惊的很,没有想到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实力,便有了质的飞腾。一巴掌便能将人搧飞了十米外,这要是以前,张顺连想都不敢想。 没有想到,幸运的跟着主子,竟然轻易便实现了。 没有急着将这五个口出狂言的恶贼处死,张顺恭敬的望了张舒曼一眼。细心的抢着占好位,又贴心的将桌椅擦拭了一遍。生怕桌上有灰尘油污,玷污了主子的衣衫。 忠心耿耿的奴样,让大家看的又是一阵傻眼。 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身手可怕的高手,居然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又或者,只是一个仆人。 “谢谢。” 纵身轻跃,飞身下了马,张舒曼很给面子的坐了下来。道了声谢,目光移向了狼狈站起身的五人。美丽的眸子,瞬间染上了一抹森寒。 五个穿着古怪的笨蛋,真是色胆包天,居然胆敢打她们的主意。更可恶的是,那个恶主的老女人,竟然还看上了舒朗,简直是不可饶恕。 眼刀化作一道无形的利刃,狠狠的逼向了外号黑寡妇的女魔头。 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下,黑寡妇只觉胸口突然一阵钝痛。随后身体不受控制的涌上一股腥甜,张口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再次将大家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有明白,好好的黑寡妇,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你们胆子不小,魔教中人是吗?” 敲了敲桌面,张舒曼笑的很是无害。灿烂如花的笑容,有一瞬间,迷的大家一阵失神。 “你、你们是什么人,胆敢伤我魔教五邪怪,不想活了。” 输人不输阵,五邪怪中为首的玉面书生厉声反问。阴暗的眸子里,没有读书人的斯文秀气,反而多了一股难言的邪气。让人看就感觉不舒服,目光警惕的盯着张舒曼,前一刻的惊艳已然荡然无存。   ☆、第一百五十八章 虚张声势 “不想活的是你们,笨蛋。” 舒朗现在说话是底气十足,进入了练气期,实力大涨。对付这些普通的江湖高手,根本就不是问题。 想到刚才几人恶心的眼神,还有话里话外猥琐的话。让舒朗很是不爽,看着这个白衣的玉面书生,更是不耐烦。招手一片薄薄的绿叶,诡异的化作了一道绿光,直射向玉面书生。 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这本该是无害的绿叶,竟然锋利的入了玉面书生的右眼。 “啊,不,我的眼睛。你,你们?”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玉面书生都忍不住吓的胆寒。惨叫一声,伸手想捂住眼睛,却看到了满手的血迹。眼睛被毁,居然仅仅是一片叶子的,出手的还是一个小孩子。 这个可怕的发现,。让玉面书生更是吓的全身直冒冷汗。 惊慌失措的望着舒朗,再看了一眼戏谑的睨视着她的女人。玉面书生心头一震,脊背也没由来刺冷。太可怕了,他们到底招惹了不什么不该惹的变态。 “天啊,怎么可能?” 在场的众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吓的抽气不已。呆呆的望着眼珠被毁的玉面书生,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孩,竟然轻易的伤了五邪怪中的领头老大玉面书生。 再看看没有出手的张舒曼等人,大家更是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小的都这么厉害,那么这些大的该是如何的身负神功。用膝盖想,也看出了这些俊男美女都是不好惹的煞神。 “老大?你们是何人?” 五邪怪中的另外四人,看到满脸是血,眼珠子被刺的无法补救的老大。也是看的倒抽一口凉气,前一刻还嘴臭的黑寡妇,更是看的手脚直打哆嗦。 这么厉害的小男孩,刚刚她还说要打他的主意。幸运对方没有听到,要是听到了她说的那些话,此刻。她焉能还有命可活,当然,黑寡妇不知道的是,她还有其余的几个五邪怪成员所说的话。 都一字不漏的被张舒曼等人听在了耳中,没有急于出手要了他们的命。并不是因为心慈手软,而是因为路上太无趣,找他们几个练练手解闷罢了。 谁让他们自己不长眼,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倒霉也是自找的。 “呵呵,我们是谁不要紧,而是你们是谁。魔教中人是吗?看样子挺嚣张的,还想打我们的主意。正好我们闲的慌,就拿你们耍耍。你说,我们该怎么对付你,才不会让你觉得失了身份。” 气死人不偿命的睨视着黑寡妇五人,张舒曼冲舒朗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 就地取材,不浪费,而且下手精准。看来对灵力的控制,是越来越精湛了。 耍他们玩? 听到这嚣张的话,五邪怪几人气的差点吐血。 几曾何时,堂堂凶名在外的魔教五邪怪,成了别人耍着玩的对象。 只是憋屈的是,要是平时就算了。谁要是敢不敬,五人必定要对方死不瞑目,只是对上这些不知从哪冒出来古怪的高手。顿时有些焉了,因为这些人,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可以看的出来。 他们根本不是对手,贸然的招惹,恐怕只有死路而条。 想用魔教的威名震慑对方,看情况,只怕也行不通。 只是五人向来是嚣张横行习惯了,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你们休得猖狂,有胆的就报出你们的门派。敢伤我魔教中人,若是让我们教主得知,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满脸长着黑胡子的黑鬼,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眼中早没有了前一刻的惊艳,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杀气。 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似恨不得扑上去,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嘴巴真臭,干脆也后也别说话了。师傅,弟子帮你教训这只大黑熊。” 无邪老人怎么允许有人对张舒曼不敬,捕捉到黑鬼眼中的杀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未等张舒曼开口。便主动闪身迎了上去,没有打人也没有杀人,仅只是冲黑鬼撒了一包粉末。 随即,大家好奇的目光下,下一秒。气冲冲的鬼黑,便只能干嚎,再也不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字半句。 效果绝对是立竿见影,让人为之震撼。 太可怕了,这到底是什么毒? 看着笑眯眯,一脸狗腿讨赏,丝毫没有高人形象。还冲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口口声声的师傅,角色颠倒的,让大家再次惊讶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一地。 “呜呜呜?” 黑鬼拼命的张大嘴巴,试图想咒骂,但却仍没有半点的效果。反而是喉咙疼的让黑鬼控制不住的大吐一口鲜血,喉咙让是你火烧着了一样。 “黑鬼,黑鬼你怎么了,你们、你们到底是谁?竟敢伤我魔教中人,当真是不怕我们魔教报复你们。” 看着吐血的同伴,另一个五邪怪中的一员,气的也是鼻子都快歪了。 多少年来,在江湖中谁听到他们的名号,不是退避三舍。闻之色变,眼下,竟然被几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辈给欺负了。 真是岂有此理,眼中浓浓的杀气毫不掩饰。血魔控制不住心里飞涨的暴怒,不顾一切的抽出了手中嗜血的宝剑,直刺张舒曼而去。 “去死吧,贱人。” “找死,休得想伤害主人。敢动主人者,都该死。” 张顺怎么能容忍有人想当着他的面伤害他的主子,二话不说。立马抽剑迎了上去,眼中的杀机,令人为之胆寒。 只见一道残影闪快,快的令人都快无法用肉眼去捕捉。 “不好,血魔住手,快回来。” 玉面书面没有想到血魔这么冲动,明知对方不好招惹,竟然不怕死的动手。顿时急的直冒冷汗,想喝止血魔停手。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张顺怎么可能放过对张舒曼动手的血魔。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一招便秒杀了作恶多端的血魔。 当张顺闪身回到张舒曼身后,血魔的脖子露出了一道血良。眼中露出了浓浓的震惊,不敢相信。他连一招都没有接住,便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护卫给秒杀了。 “不、不可能?” 随着血魔的话落,伤口处开始大量的喷出鲜血。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后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脸上的震惊,仍挂在脸上。 整个茶寮一片死寂,静的都快连针掉落在地都能听见。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可怕的结果,堂堂五邪怪中的最狂暴。也最凶残的血魔,居然一招都没过,就被对方给秒杀了。 想到刚才张顺露的那一手可怕的迅速的,大家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而成了四怪的黑寡妇等,看到血魔惨死的下场,也是愣在了当场。就连玉面书生,也没有预料到这点。对方的武功,竟会强到了这等可怕的程度。更令玉面书生胆寒的是,这个出手的人。 还不过仅仅只是一个护卫,那么,能令这个护卫恭敬舍身相护的主子。其武功,该深不可测到何种程度。 想到这个可能,玉面书生再次失控制了打了个寒颤。 暗暗的思索着,这江湖中,何时出了这么一群可怕的男男女女。眼前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倾国少女,又是何方神圣。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实力,难不成都是打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不成。 不、不可能,就是打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根骨天赋绝世,也不该有如内力。 脸色一变再变,玉面书生惊惧的几乎忘记了眼睛的刺痛。 “笨蛋就是笨蛋,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只有你想不到,张顺还是你下手快,让你抢先了一步。不过,一会那个丑八怪留给我收拾。” 鄙夷的冷哼一声,舒朗笑的很是无害。但是一张嘴,那毒舌的话,却足以将死人都从坟地里跳出来。 “好,没问题。” 小少爷的要求,张顺自然是明白其意。必定是介意这恶心的丑八怪,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小少爷给记恨上了。 眼尖捕捉到主子投来夸赞的目光,张顺的高人形象,立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憨实的浅笑。脸上,还隐约可见淡淡的红晕,让人看的目瞪口呆。 “该死,你们别欺人太甚,我魔教可不是好惹的。敢杀了血魔,就等着我们魔教无休止的追杀你们。” 习武之人耳朵灵敏的很,舒朗毫不掩饰狂妄的话,黑寡妇自然也是听在耳朵里。 被一个小孩子给惦记上了,让黑寡妇气的涨红了脸。特别是舒朗的一口一个丑八怪,更是气的黑寡妇脸都快绿了。 虽然年纪不小,但是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人不介意年纪还有外貌。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眼刻的舒朗恐怕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让黑寡妇秒杀。 “虚张声势,魔教又怎么样,养出你们几个废物。想也知道,魔教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再者,舒朗也说的没错,你长的确实够丑。一身令人恶心的血腥味,让人闻了都想将隔夜饭给吐出来。” 张舒曼冷冷的睨了一眼黑寡妇,不客气的嘲讽。   ☆、第一百五十九章 劫取灵果 “嘴贱,你该死。” 黑寡妇被气的不轻,肺都快被气炸了。凶恶的目光狠瞪着张舒曼,似要扑上去,想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扭曲的脸,让人看的心里直发毛。 在大家紧张的注视下,黑寡妇陡然出手。挥手间两条青色的小蛇射向张舒曼,直扑张舒曼细嫩的脖子。 只可惜,这两条剧毒的小蛇。还没有沾到张舒曼的身,突然被一条窜出的小白蛇,张口勇猛的吞了下去。速度快的让黑寡妇连反应的时候,甚至是连看清都来不及。辛苦调养的宝贝毒蛇,就成了小白肚子里的盘中餐。 饱餐一顿算不上,但美美的塞个牙还是足以。 “不,你也养了蛇宠?” 看着盘在张舒曼脖子上,灵气十足的小白蛇。黑寡妇看的一愣,再看看小白丝毫不见涨起来的肚子。更是看的眼珠子都快喷火,怎么也没有想到,辛苦培养出来的宝贝宠物,就这样轻易没了。 还被一条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蛇给一口吞了,想到那诡异的速度。黑寡妇不由惊惧的后退几步,生怕这诡异的白蛇袭击她。 望着小白,黑寡妇直觉到感应到了危险。 只是小白根压没鸟黑寡妇一眼,只是嘶嘶的吐了吐蛇信,似在讨好张舒曼。 玉面书生还有在场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又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黑寡妇身上藏着,最可怕的小宠物。居然这么简单,就被对方给解决了。 而且,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是用蛇来应付。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小白蛇竟然在眨眼之间便分出了胜负。盯着嘶嘶吐着蛇信子,灵动的似懂人性的小白蛇,大家看的又是一阵心惊。 “主人,这个丑八怪太可恶了,竟然想放蛇咬主人。小白帮主人报仇,咬她一口好不好。” 吐着蛇信,小白两眼冒光的讨好道。 暗金的蛇暗里,布满了兴奋的异彩,让黑寡妇莫名的寒毛直竖。 “不用,她是舒朗的猎物,不过其他另外三个随便你挑。” 戏谑的睨了一眼黑寡妇,捕捉到黑寡妇眼中的恐惧。张舒曼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邪气的浅笑,看的黑寡妇又是一阵胆颤心惊。 而玉面书生等三人,听到张舒曼的话,再看到虎视眈眈盯着他们三人扫视的小白蛇。更是吓的心跳都停了几拍,猛然想到了什么。为首的玉面书生,顿时有些恼怒,他们好歹也是堂堂五邪怪中的一员。 怎么连一条小小的白蛇都怕,真是丢了魔教的脸面。 恼羞成怒的板起了脸,玉面书生恶狠狠的用眼刀子刮了张舒曼一眼。握紧手中的白纸扇,厉声大喝。 “大胆,你们别太过份了,当我们魔教是好惹的。大家一起上,就不信他们个个都是个中高手。” “主人,小白知道了。” 感应到对方的杀气,小白就越是兴奋。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迫不急等的抢先扑了上去。至于目标,当然是最强的玉面书生。 舒朗还有张顺,以及无邪老人等,也迫不急待的迎了上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打的好不热闹。 “主子,你不放小少爷吃亏?” 看着舒朗跟狠辣的黑寡妇对上,春雨有些不放心的询问。但发亮的眼睛,却让人明白,其实春雨也是跃跃欲试,想加入比斗的阵营。只是人数够了,根本没有她还有春梅什么事。 “不经磨练,哪能有进步。再者,凭对方的实力,若是还吃亏,那舒朗的反应能力真该好好练练了。” 接过了春梅递来的热茶,张舒曼颇有兴致的看着眼前激动的打斗。 茶寮里的其余江湖过客,也是看的津津有味。惊奇的不时发出惊叹,以及震惊的贺彩声。 特别是看到舒朗小小年纪,便将黑寡妇当猴耍,制的死死的样子。大家更是看的一双眼珠子都快瞪直了,暗暗的揣测着,张舒曼等人可能的身份。 也思索着此次的武林大会,有了这些半路冒出的一群高手,必定好戏连台。盟主之位,原本毫无悬念,该是君家墨玉公子所有,但眼下。大家突然觉得,定局未知。 目光不着痕迹的瞥向桌上坐着的如仙女似的少女,大家眼中的灼热更是亮了几分。 小白杀人绝对是恐怖的秒杀,一口就咬在了玉面书生在最意的脸上。血淋淋的牙印,让人看的直冒冷汗。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好戏才刚刚开始。 在大家惊骇的注视下,玉面书生发出了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不顾翩翩公子形象,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啊,不,救命。” 伴随着玉面书生毫无形象的杀猪叫,大家惊恐的发现。被小白咬过的地方,开始了可怕的腐蚀。 面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的扩散。几个呼吸的时间,玉面书生的脸,便被腐蚀的露出了森森白骨,却又诡异的连一滴血也没有溢出。直到最后,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连衣服以及骨头架子都没有留下。 看着地上连草地都被腐蚀的冒烟的地方,大家吓的牙齿都控制不住的打起了架。 太可怕了,这小白蛇到底是什么物种,竟然毒性强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岂令为止,就恐怕就是所知最毒的毒药,也做不到如此地方。简直是活的化尸粉,沾上了便没有活口。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一点的腐蚀。不说有多痛,就是吓都被吓死了,灵魂都受折磨,生不如死。 “天啊,太可怕了。” 胆小些的侠女们,看这一幕,一个个吓的脸色煞白。两腿发软,扶着墙柱呕吐不已。胆大些的老江湖们,亦是看的全身冷汗直冒。 随着玉面书生的倒下,紧接着黑寡妇,还有另外的两个倒霉鬼。也纷纷紧追而至,无一例外,皆是死的很惨。 看着黑寡妇满脸的叶片,都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小年纪的孩童,竟然如此狠手。不仅杀了黑寡妇,还将黑寡妇最在意的脸给毁了。 解决了最后一个敌意,无邪老人很给力的倒了些化尸水,将尸体全部处理。一切干净利落的令人胆寒,傻子也看的出来,眼前的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江湖中凶名在外的五邪怪,就这样惨死在大家眼前。几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完全是单方面的虐杀。 “搞定,大姐我们的速度还行吗?” 拍了拍手掌,解决了碍眼的黑寡妇,舒朗笑嘻嘻的凑到张舒曼跟前卖乖。天真无邪的样子,要不是大家亲眼所见。绝对没有人相信,眼前这个漂亮的小男孩。不令武功高强,而且手段更是半点也不毫留。 利落的,就像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 “还行,不过太贪玩了些。对付这种敌人还可,若是对上真正的高手,太过大意了些。你要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若是稍有不甚,那么,死的便会是你。当然,有时候弱者也不可以轻视,蚂蚁也能咬死象。” 捏了捏弟弟的脸颊,张舒曼给出了中肯的意见。 免得舒朗因为这点点的成绩,而变的骄傲自满。沾沾自喜,真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最终害了自己。 “大姐,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没有听到夸赞的话,但舒朗还是认真的记在了心上。垂眸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张舒曼话中的深意。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张顺去叫店家点菜,春梅将包袱里的水果拿些出来,给大家垫垫肚子。” 任由小白撒娇的缠回脖子上,对弟弟的懂事,张舒曼很是高兴。 “是,主子。” 张顺收到命令,高兴的点头执行。憨笑的样子,让人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憨厚的老实人,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高手。 春梅将事先张舒曼交给她的各种水果取了出来,盛着盘子里。都不用水洗,水灵灵的就像是刚刚从树上摘下来,新鲜的让人想上前咬上一口。淡淡的果香飘散开来,更是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就在这时一道残影闪过,盘里的水果被人劫了一颗。 把春梅吓了一跳,眼尖看到劫水果的只是一个老和尚。慈眉善眼的样子,要不是手里还拿着一颗红通通的苹果,春梅还真不敢相信。一个四大皆空的和尚,会干这种不道德的贼事。 张舒曼也是脸色微变,同为修练中人。以张舒曼现在的修为,倾刻间便发现了,对方的不凡。竟然是个佛修,已有了筑基的修为。也难怪春梅不敌,轻易的便被劫去了盘里的下品灵果。 “哈哈,小姑娘真是好本事,竟然拿着这难得的灵果当普通水果吃。既然诸位朋友不差灵果,那这颗水果,贫僧就不客气了。礼上往来,贫道这有一瓶玉露,就当是回礼。” 深吸了口气,嗅到苹果散发出淡淡的灵气。老尚和眼睛一亮,不客气的直接将这颗亮眼的苹果占为已有。 又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从衣兜里掏了掏,取出一个玉瓶抛向张舒曼。   ☆、第一百六十章 清风上人 “下品玉露?” 接过了玉瓶,打开轻嗅了嗅,张舒曼立即便分辨出瓶中的东西为何物。看着兴奋的狂啃苹果的老和尚,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真是好卖买,想到用下品的玉露,跟她换取灵果。筑基期的修为,张舒曼还真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在这个异世里,会有佛修存在。是意外,还胆必然,这是不是说明。除了佛修,这世上也存在有修真者。 只是她不知道罢了,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微眯起了眼。暗暗思索着种种可能,会吗? 真的有其他修真者存在,应该不太可能。她在京都这么久,从没有遇到过修真者,哪怕是最次的练气期修士。 或许,眼前的老和尚,只是误打误撞突破了筑基期。对了,这个时空也有灵果的存在,也许只是吃了灵物,碰巧打破了突破的壁膜。 “怎么了施主,是否对回礼不满意?” 见张舒曼收下了玉露,半响并不见回话。虽然看不清对方的真实修为,不过老和尚凭直觉可以感应的到。眼前的漂亮的小姑娘,实力非凡,远在他之上。一个不着痕迹的利眼,便让他感觉到了威胁。 生怕张舒曼后悔似的,老和尚果断了加快了进食速度。三下二下,便将一个若大的苹果,给啃进了肚子里。 脸上挤出一抹讨好的浅笑,忍不住贪心的瞅了一眼春梅手中的灵果。只是手中除了玉露,再没有同等可以交换的东西。只能是干瞪眼,眼馋的直咽口水。 要是这些灵果全是他的就好了,吃下了这些灵果,指不定久不有动静的修为。也许会出现新的进展,想到了什么。老和尚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无邪老人还有舒朗一眼。 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思绪,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修为与他有些相似,但功法明显又不是佛修中的一种。难道,是妖修不成,不对,不对。除了那条白色的小蛇,这些人明显是人,而非是妖类成精。 难道,这事上还真有其他同道中人? “还行,不过你这种强行交换的方法,令人很不爽。免贵姓张,不知道老和尚是?” 修练中人,张舒曼清楚以达者为先。并不按年龄分辈份,老和尚看着少说也有百岁以上。但在张舒曼眼中来说,那只是晚辈。淡淡的瞥了一眼老和尚,不容拒绝的询问。 “原来是张前辈,贫僧道号清风,江湖中人称清风上人。” 老和尚心惊张舒曼的实力,定然也不敢倚老卖老,以前辈自居。礼貌的垂眸执了个礼,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 清风上人? 老和尚的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包括无邪老人也是吓的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道了一地,怎么也不敢相信,一百多年前便名震江湖。神出鬼没,人称能铁算定人生死的清风上人竟然在此。 更不可思议的是,还如此年轻,看着模样丝毫不逊于无邪老人。精神陡搂的让人瞧不出,眼前的会是百岁一脚几乎踏进棺材里的人。 只是,传说清风上人,不是该仙风道骨,看破红尘的高人吗? 想到刚才清风上人那贪嘴的馋样,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劫人水果。甚至,还眼巴巴的盯着人盘里的水果,让人实在是眼珠子都忍不住掉了一地。 “怎么了,无邪,清风上人很有名吗?” 看着大家目瞪口呆的样子,就连无邪老人也是惊愕的嘴巴张的都快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微拧了拧眉头,张舒曼不解的追问。 “师傅不知道清风上人?” 听到张舒曼的询问,无邪老人又是一愣。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清风上风,半仙似的活神仙,居然还有人不认识,没有听过宝号。 “没有听过很出奇吗?” 嘴角抽了抽,张舒曼反问也句。 “没有,师傅那个清风上人在整个大陆几乎无人不晓。传说清风上人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无所不能,几乎相当于半仙的存在。而且,算算时间,清风上人应该有一百六十多岁。” 灵光一闪,无邪老人猛然想到了什么。自家师傅在某方面,可谓是小白的很。江湖上的大小事,几乎都没有耳闻。完全是呆在小村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就连当初他自报门号,师傅也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理解的笑了笑,无邪老人很狗腿的主动解释了起来。 师傅? 清风上人听到无邪老人对张舒曼的敬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来回的在无邪老人还有张舒曼身上打量。若有所思的暗忖着,难不成,眼前年纪的小姑娘,也是定颜有术。 本身而言,并不是真的小姑娘。 想到这个可能,对张舒曼高深莫测的修为,清风上人突然有些理解。 什么,眼前的老和尚有一百六十多岁? 舒朗还有春梅等,皆是震惊的打量着清风上人。不过又想到了修真杂说里介绍的,修练越厉害,寿命便可以无限的延长。大姐自己,修练到现在,已经有一千年的寿命。 而且,样子几乎不会再变,至于寿终。 “嗯,理解了,老和尚你还想吃这些水果?” 了解的点点头,张舒曼将目光重新移向清风上人。捕捉到清风上人眼中的灼热,张舒曼勾唇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想,张前辈要是吃不完,贫僧可以代为给张前辈解决。” 为了吃到灵果,清风上人可真是一点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厚着脸皮,兴奋的道。 这话一出,就连对清风上人崇拜的很的无邪老人,听到清风上人的话。都被雷的嘴角狂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惊愕的下巴都快合不拢。 眼前这个贪嘴的老和尚,真是半仙清风上人,人曰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 至于其余的众人,亦是嘴巴像抽筋了一样,傻在了原地。 “这个,就不麻烦老和尚辛苦了。不过,要是老和尚能回答我的几个问题,要是满意了。这些灵果全部送你也没有问题。” 高人形象破灭,张舒曼也没有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和尚。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雷人的话,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深吸了口凉气,张舒曼不动声色的下套。 “真的,当然可以,张前辈尽管问。贫僧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知。” 听到有戏,清风上人顿时全身一震。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迫不急待的满口答应。 被打击多了,无邪老人只能是感叹,还是师傅最淡定。高人,一遇到自家师傅,那都是浮云。 “好,你可以告诉我,像你一样的佛修。或者是跟我一样的修真者,你知道有多少?” 开门见山,张舒曼假装淡定的道。 “修真者?原来张前辈这样的叫修真者,张前辈,像贫僧一样修练有道的并不多。除非是个别寺里的得到高僧,据贫僧所知也不过三人。至于张前辈所说的修真者,除了您,贫僧四处传悠一百多年从未见过。” 垂眸思索了片刻,清风上人很老实的将自己所知的道出。 “喔,只有三个,实力如何,与你相论谁更高一筹?” 听到清风上人除了她以外,百年的时间也没有遇到一个,让张舒曼暗暗的松了口气。若没有意外,这就意味着这里没有修真者。 至于佛修的存在,仅只有三个,更是让张舒曼放心下来。 想想了是,这佛修可不容易,都是要功德慢慢修练感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佛修几乎不能随意的动杀虐。与之为敌的可能性很低,思及此,张舒曼紧绷的神经,也稍稍的松了松。 “有两个是我收的徒弟,还有一个是我的掌门师兄。我师兄的修为稍微比我高少许,不过没有张前辈深不可测。” 为了一盘子的灵果,清风上人还真是一点也不保留。想也不想,便将所知的一股脑抖了出来。 若是清风上人的师兄,还有两个倒霉的弟子。知道清风上人,仅仅只为了一盘的灵果,毫不犹豫的便出卖了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好了,这个答案我很满意,春梅将这盘水果送给老和尚。” 满意的点点头,张舒曼瞥见眼馋的差点没流口水的清风上人,差点没逗的失声笑了出来。冲春梅使了个眼色,大方的将先前应承的事兑现。 “嘿嘿,谢张前辈。” 不等春梅将盘子端过去,清风上人便心急的主动闪身将一盘子的水果倒进了自己随行的布袋里。那形象大失的猴急样,再次让大家看的想晕倒。 “大姐,这老和尚太丢人了。” 舒朗也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呵呵,没什么,大概这才是高人的真性情。” 抿唇露齿一笑,张舒曼看着狂啃水果,生怕被人抢了似的老和尚。并没有太多的反感,反而觉得挺顺眼的。 最起码的,比那些爱装高人的小人可爱多了。 春梅还有春雨,听到主子的话,也是认同的暗暗点点头。 确实,眼前的老和尚并不讨厌。   ☆、第一百六十一章 碰面大会 清风上人耳朵利的很,自然是听到了张舒曼夸赞的话。顿时间,脸上竟然不好意思的闪过一抹晕红。 不过又很快褪去,正经八百的继续忙着将剩下的水果塞进肚子里。 很快,大家傻眼的注视下,清风上人满足的打了个饱嗑。看到大家都在盯着他看,变脸比六月的天还快。眨眼间,又恢复了不食人间烟火,高人的形象。 把张舒曼逗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让张前辈见笑了。那个,只怪这些灵果太好吃了,贫僧可否问一句。这些带着灵气的水果,前辈是打哪弄来的。是买的,还是自家种的?” 尝过了灵果的美味,清风上人顿时便迷上了。想到刚才吃的,几乎都是普通的水果。但却又诡异的拥有了灵气,拥有了灵果的水准。 目光炽热的盯着张舒曼,有些兴奋的追问。 还真不客人,不拿自己当外人。 看着眼巴巴瞅着她的清风上人,张舒曼有些好奇的嘴角抽了抽。虽然对这个不拘小节的老和尚,还算看的顺眼。但张舒曼可没有忘记对方的身份,一个佛修。傻了才会告诉他空间的存在,更不会笨的告诉对方她手上有大把的灵果。 比起这些下品的灵果,更高级的真正灵果。 “这个不便告知,好了老和尚,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满足你。别挡着,我们要吃东西了。” 眼尖看到店家端着张顺点好的菜上来,张舒曼机灵的立马将话题扯开。 “嘿嘿,贫僧明白了,张前辈是否要去参加武林大选。正好贫僧也顺路,不如大家一起结伴前行可好?” 讪讪的笑了笑,捕捉到大家眼中的异样。灵光一闪,清风上人也猜到了,刚才他的话,确实有些突兀了。 眼珠子一转,清风上人很快有了的新的主意。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死皮赖脸的退而求次道。反正,为了灵果,缠定了张舒曼等人。 没办法,谁让这些灵果可遇不可求。而且真要遇上,很多几乎有凶兽的妖兽守着。他只不过是一介佛修,哪里是这些凶兽的对手。遇上了小命都难保,更别说是抢凶兽护着的口粮。 最重要的是,清风上人明显的感应到。吃下了那一盘的灵果,一直没有动静的修为,竟然真的有了松动的迹象。 这个发现怎能不让清风上人欣喜若狂,哪怕是丢份,也不惜厚着脸皮想弄清这些灵果的去处。 想到了什么,清风上人若有所思的悄悄瞥了眼前的小前辈一眼。这些灵果几乎都是普通的平常水果,却硬生生的变异成灵果。难不成,这些灵果,都是这位前辈所一手种植出来的。 想到这个可能,清风上人盯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火热了几分。 对于清风上人过于火热的眼,傻子也能看出。清风上人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吃个水果,也能招狼。张舒曼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改变主意。因为清风上人这只跟屁虫,便放弃了看热闹的机会。 “随你便。”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张舒曼懒的再理会清风上人。目光移向桌上的几道香气扑鼻的菜,都是农家菜。虽然简单,但却做的色香味具全,让张舒曼看的立马便有了胃口。 “好了,大家别盯着,开动。” 看着舒朗虽然眼馋,却没有率先动筷。而是看着她,规矩的可爱样,让张舒曼很是欣慰。主动的挟了一块肥嫩的鸡腿,放到了舒朗的碗里。随即又冲春梅等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不必拘束。 “师傅,想不到这店家的手艺真不错,烧的鱼香茄子真有一手。” 对师傅的决定,无邪老人并没有多事的置词。只是有些失望罢了,曾经心里敬佩的前辈,居然有了这么无赖的一面。而且嘴馋的很,为了一盘的水果,把自己上赶子卖了。 佛修? 想到刚刚清风上人的话,无邪老人不着痕迹的睨了一眼清风上人一眼。 以前只觉得清风上人仙风道骨,自己也成了修真者中的一员。无邪老人突然发现,清风上人的气质,已经再难让他折服。志不同道不合,在无邪老人眼中现在看来,还是师傅教的修真诀更高一筹。 不说别的,师傅小小年纪,便修为上轻松的力压清风上人就是最好的对比。 “灵果,那不是普通的水果吗?怎么就成了灵果了,那个老和尚,真的是传说中的清风上人?” 许久,当张舒曼还有清风上人都走远了,茶寮里的英雄儿女们。纷纷惊奇的议论起来,火爆的场面,让后面赶到茶寮中休息的众人。亦是好奇的竖起了耳朵,什么灵果,什么清风上人。 灵果个别人可能陌生,但是清风上人的大名,却是无人不晓。 都消失了近百年,没有想到又重新出现。大家顿时更是震惊的瞪直了眼睛,这人能活这长命吗? 不管真假,这武林大会,不难猜到有好戏看了。 而可能是最大赢家的墨玉公子,也很快便收到了风声。挥手让属下退下,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魔教,未知名的少女,还有清风上人?有趣,看来这次的比武鹿死谁手还有等估量。” 垂下眼帘,墨玉公子喃喃自语。 同样,魔教中也因为那天的事,掀起了波澜。 魔教教主脸上日夜戴着标志性的黑色骷髅面具,让人看着就为之胆寒。 听完了属下收到的最新报告,噬天眼底划过一道嗜血的幽光。 “咎由自取,五个蠢货,不干实事只知道能教中招祸。不该惹的人,居然也敢打主意。要是本教主没有猜错,这个天仙似的少女,正是连杀手盟都不敢招惹的医仙。同时,也是天龙国风头正盛的平安公主。” 不愧是统领整个魔教,敢跟所有正道人士叫板的大魔头噬天。听完了属下的报告,几个呼吸间,竟然精准无比的猜到了张舒曼的身份。 至于清风上人的出现,噬天更是没有怀疑。早有盛传,这清风上人乃世外之人,半仙可不是大家胡乱吹捧出来的。 又想到了什么,噬天的目光更是染上了一股滔天怒火。他可没有忘记,这医仙除了有朝廷撑腰,更是还有整个圣手门做倚仗。堂堂的医毒圣手,都是她的弟子。 五个蠢货,平日里的功绩不多,但惹事的本领却是比谁都厉害。本想借着这次武林大会,灭了这些道貌岸然。总跟魔教作对的敌人,眼下看来,恐怕十有*是行不通。 否则,不说是清风上人还有朝廷,就是独独圣手门的号召。整个魔教也不敢轻易的对上,只是,计划了这么久,居然为了这点点的小事,而中途夭折。噬天真是不甘,大掌一拍。 结实的石桌,登时轰然碎裂。 不管魔教接下来的打算如何,当天的事迹,还是传了开来。张舒曼的身份,也被许多有心人事查了出来。 一时间,更是传的神乎其迹。无数的年轻侠士,皆恨不得一睹庐山真面目。 不管大家如何猜测,张舒曼一行人仍旧顾我。该玩的时候便玩,该认真修练便修练。很快便赶紧到了聚英镇,也就是比武大赛就近的镇里。 由于明天便是开幕赛,早早的镇子里便到处挤满了各方英雄豪杰。除了各派的掌门,或者是声名在外的高人。得幸由现任武林盟主安排住处,其余的都自行解决。像张舒曼样这半路出家的,自然也是只能自己解决。 连续的找了数家客栈,大家无奈的发现,这些客栈几乎早早就住满了人。即使有空房的,也是事先被人给订下。 “主子,要不大家先找位置坐着,找客栈的事交给属下慢慢去找。” 捕捉到主子眼中的不耐,张顺很贴心的主动提议。 “好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办,要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随便找个地屈居一晚也没有什么。” 看着热闹的人挤人的镇子,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也不是办法。要是猜的没错,这客栈十有*都是住满人。就是有空位,都这个时候,也轮不到她们。 “嘿嘿,那个张前辈,要不随贫僧到就近的寺庙里住几天?我认识十方寺的住持,看着镇里的情况,应该是没有空房了。” 歹着了机会,清风上人好心的提醒。 只是清风上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刚落。立马便有人主动过来,想帮张舒曼等人解决住房的问题。 “各位前辈有礼了,大家也是来参加武林。在下清泉派大弟子楼宇,见姑娘找不到住处。若是不介意,在下正好有一处别院还有空房。大家都可以移驾暂住,当是交个朋友。” 楼宇看着年纪不过三十,颇有男人味的那种。行事也潇洒随意,作为江湖中人的一员,身材更是顶尖的好。 目光若有似无打量着张舒曼一眼,眼底悄然闪过一抹惊艳。虽然是路遇偶然碰上,但以楼宇的聪明,不难看出。眼前这位美艳无双的姑娘,才是这群人中的话事者。虽然是有些奇,但事实就是如此。 再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无邪老人还有清风上人,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一个则是慈眉善眼的老和尚,还有一个漂亮的男孩。 虽然并不知晓最近的传言,但楼宇不难猜出,眼前的一行人都是人中龙凤。甚至包括以属下自居的张顺,以及两个同样美丽无双的婢女。 更不可思议的是,眼前这个自称属下憨实的男人。一眼扫来,竟然让楼宇感应到了危险。 等等,眼前的这个老人,似乎有些眼熟。灵光一闪,楼宇猛然想到了什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震惊的脱口而出道:“您,您是圣手门的无邪前辈?” “嗯,眼光倒是利,你师傅那老不死的到了没?” 打量了一眼主动搭讪,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的楼宇。无邪老人赞许的点点头,对老友收下的大弟子。无邪老人也曾见过几次,只是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没有想到变化挺大的。 想到通灵子那老不死的,无邪老人笑眯眯的顺口问了句。 果然,听到熟悉的语气,楼宇瞬间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对无邪老人看着不敬的语气,却丝毫不见生气的样子。 因为楼宇非常清楚,眼前的前辈,往日与自家师傅相交也是用这种调侃互损的语气。本质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恶意。 拱手恭敬的执了个礼,认真的答道。 “回前辈,师傅他老人家早有二天前便到达。在盟主的庄上暂居,前辈是否要一起?” 以无邪老人的辈份,到盟主的庄上暂居,绝对的没有人敢有任何异议。哪怕是武林盟主,也得礼让三分。 眼睛不受控制的瞄了一眼中间站着,淡定的打量着他的姑娘。楼宇眼底忍不住露出一抹惊奇,暗暗的揣测着对方的身份。 连圣手门的无邪前辈,都得小心翼翼的陪着,真乃奇闻? 还有旁边的老和尚,楼宇猜测肯定也不是普通人。思及此,楼宇的态度更是恭敬了几分。望着张舒曼的目光,也少爱慕的光芒。 “师傅,你的意思?” 无邪老人没有自己应承下来,不然,早就提议去武林盟主的地盘落脚了。知道自家师傅喜爱自由,更不喜欢莫名其妙的争斗。 这武林盟主的地盘上住了这么多傲慢的家伙,鱼龙杂混。要是知道了师傅的存在,少不了要闹事。打趣到没有什么,无邪老人不允许的是,有人因为师傅的年纪,而对师傅有任何的不敬。 师傅? 无邪老人的话一出,让楼宇,还有路过竖起耳朵听着的江湖中人。无不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傻眼的望着张舒曼,一个个像是大白天活见鬼一样。 这一幕虽然说看了不知多少次了,不过还是让张舒曼觉得颇有喜感。恶作剧的突然展颜一笑,张舒曼很满意的再次看到大家眼中的惊艳。 悄然与春梅眨了眨眼睛,相视一笑。 “随便,有个落脚的地方便可,要是能安静些最好。” 并没有捕捉到对方眼中的恶意,又知道了眼前的侠士,还是无邪老人认识的。仅是别院,没有家里的其他长辈,暂住几天倒也无防。 惊愕的下巴都快合不拢,楼宇打死也没有想到。这姑娘居然还真的是医毒圣手的师傅,只是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无邪前辈还有这么一位师傅,原无邪前辈的师傅雪月圣手,不是早就离世。 深吸了口凉气,压下心里浓浓的好奇心。楼宇并没有急着追问什么,仅是敢在脑海中猜想个中原由。 “弟子明白了,楼家小子,那这些日子便打扰几天。” 理解的点点头,无邪老人当即便猜出了张舒曼的心思。 清风上人则有些失望的瞪了一眼楼宇,上赶子送来的好事。就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小毛头给搅黄了,可惜,下次再想找表现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不麻烦,这是晚辈的荣幸。” 被清风上人一个眼刀扫来,楼宇有些莫名其妙。并不懂他的好意,怎么就开罪了眼前这个老和尚。 礼貌的行了个礼,主动的带路。 前脚刚走,后脚又传来二道激动的喊声。 “师傅。” “舒儿。” 徐子成与半路结伴同行的龙百纳双双追了上来,虽然喊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目光,却是下意识的集中到张舒曼身上。 天下第一快剑的徐堡主? 圣手门鬼医,同时也是现任的门主。 两人同时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无数人关切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待嫁的侠女们,更是眼珠子都瞪直了。 没办法,除让这两个都是长相出色的美男。而且都本事不小,家世更是一等一的好。一个是最不缺钱的堡主,另一个则是皇室中的王爷。不管是选谁,能歹着一个绝对不亏。 “百纳见过姑姑。” 习惯了大家关切的目光,龙百纳一点也不介意。见着气势见涨的皇姑,龙百纳不由的心头一震。相比一句师祖,龙百纳更乐意唤一句亲切的姑姑。 想到前些日子,军营里传出的消息。龙百纳的目光,瞬间盯向了张舒曼脖子,懒洋洋缠着的小白蛇。 会是它吗? 这小白蛇会喷火,还助姑姑一举打败了敌国的女将? 目光闪了闪,龙百纳恨不得将小白给抢过来,剥开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 可能是敏锐的感应到了龙百纳过于灼热的目光,小白陡然睁开了眼睛。捕捉到龙百纳眼中的异彩,吐了吐蛇信,投去一个警告的目光。 虽是简单的眼神,但却让龙百纳有如泰山压顶的骇然。额头冷汗直冒,呼吸也失去了应有的平稳,甚至气息混乱。差点憋不住,当场吐血,好在小白知道龙百纳只是一个凡人。 果断的便收回了目光,这才让龙百纳又重新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艰涩的咽了咽口水,龙百纳眼底闪过一抹震惊。要不是亲身感受,龙百纳是绝对想不到,区区的一条小蛇,竟然让他尝到了死亡的无助。 ------题外话------ 有木有求二更的啊~ 悲催的妖~   ☆、第一百六十二章 风云再起 姑姑? 龙百纳突如其来的敬称,让楼宇还有清风上人皆是一惊。稍微有点门道的人都知道,这圣手门青出于蓝的鬼蓝门主,可是天龙国堂堂王爷。 对让皇爷开口喊姑姑的人,除了与皇上平辈的公主殿下,再无他人有这个资格。 古怪的望着张舒曼,看着对方很是淡定的点点头,承认了。更是让人惊愕不已,纷纷在心里暗忖着。 难不成,眼前这个无邪老人的师傅,会是天龙国的公主。 灵光一闪,除了清风上人这种只顾着修练的方外之人。楼宇瞬间便猜想到了前一段时间,闹的佛佛扬扬的传闻。皇上新认的义妹,有医仙之称的女神医。 如一此想,一切便能说的通,为什么无邪老人也是口口声声的喊其为师傅。眼前的姑娘,必定是医术远在无邪老人之人。虽然不可思议,但从传言能瞬间让人恢复十年青春奇药便可窥之一、二。 越是明白,看着张舒曼的目光,就越是惊奇。 眼前的姑娘年纪才多在,竟然有如此骇人的本事,简直是闻所未闻。 让众多的天之娇子,包括被称之为清泉派天才的楼宇。也是忍不住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小白,不可无理。你没事吧,这颗药当是赔礼。徐大哥好久不见,你也来参加这次的武林盛会。” 对龙百纳的异样,张舒曼未来得及阻止。也没有想到小白速度这么快,好在并没有真的下狠手,否则龙百纳必定内伤的去了半条命。 而不是仅仅只是气息混乱,捕捉到龙百纳有些苍白的脸色。张舒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作为主人,自当是代宠赔礼。主动的送了一颗没有多大用处的废丹,当是欠礼。 虽说是废丹,但那也是丹。对修真者而言,跟垃圾差不多,灵气稀薄。不过对于普通的武林高手,还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一股诱人的药香散发出来,顿时让人为之精神一震。 身为鬼医,龙百纳识药的本事,绝不是吹出来的。仅一个呼吸,便识出了眼前黑乎乎的小药丸,绝对是难得的稀品。 两眼放光的盯着张舒曼手中的废丹,龙百纳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丹丸。生怕张舒曼后悔,直接便入嘴巴里塞。 好东西? 清风上人眼睛利的很,同样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张舒曼拿了的丹药不简单。淡淡的灵气,更是让清风上人眼珠子都差点没有瞪直了。 要不是想到了张舒曼的修为远高于他,清风上人真想将这小小的丹丸给抢了过来。 眼睁睁的看着龙百纳,将这珍贵的丹丸,囫囵吞枣的塞进了嘴巴里。清风上人肉疼的嘴角直抽,在心里大呼浪费。 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清风上人盯着张舒曼的目光。就如同是久饿的狼,就差没有发出青光了。 这位小前辈,既然能这样毫不在意的拿出一颗蕴含灵气的药丸。想必是身上还有更多,或者是更多的。 看着清风上人渗人的目光,楼宇虽然看出了这药的不凡。但也做不到似清风上人一样,形象大失,眼勾勾的猛盯着人。 “舒儿,这是新研制出的药吗?好奇特,想必一定有妙用。百纳兄,你感觉怎么样?” 徐子成可是深知张舒曼的本事,一改平日的冷淡,忍不住好奇的追问。 “师祖炼药的本事无人能及,我的伤不仅好了,而且内力提升了一甲子的功力。” 药效完全的吸引,龙百纳精神大震。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双眼直放精光,顾不得什么面子。甘心情愿的主动唤张舒曼为师祖,眼中崇拜的亮人,甚为灼人。 “什么,你说什么,一甲子的功力?”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张舒曼手中必出精品。但听到这个骇人的消息,徐子成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声音更是失控的陡然飙高了几个分贝。 提升一个甲子的功力? 竖起耳朵听着的楼宇,还有周围的众人,同样也是抽气不已。 惊愕的注视着龙百纳,再望着不为所动,好像根不为所动的张舒曼。要不是清楚的感应到,鬼医的气息变化。谁也不敢相信,这个荒唐的消息,竟然会是真的事实。 这是打了鸡血,还是吃了灵丹妙药不成,区区一个小小的药丸。居然可以轻松的,让人瞬间提升一个甲子的功力。 该是多么疯狂的存在。 越想,大家看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比清风上人还火热。贪婪的目光,恨不得扑上前去,疯狂一通。 捞到一颗药,提升一个甲子的功力,便能轻轻松松成为绝世高手。 “没错,正是如此,师傅您也吃过了?” 激动过后,龙百纳很快便发现了自家师傅的异样。 这要是换成了平时,遇到这样的奇药,师傅必定激动的跟个孩子一样想要研究透彻。可是现在,师傅居然不为所动。 除了猜到自家师傅可能吃过,又试过炼制,龙百纳猜不出别的原因。 “笨,少见多怪,不过只是一个区区的废丹。也激动的跟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咋咋呼呼,回头可以告诉别人,你是我的亲传弟子。这种垃圾,你师祖才不会这么小气,给为师这些东西。” 看着一脸惊奇的弟子,无邪老人绝对是站着不嫌说话腰疼的人。 鄙夷的睨了一眼龙百纳,很是得意的爆料。 这奇货可居,可以瞬间让人增加一个甲子功力的药丸。还只不过是无邪老人口中的废丹,垃圾?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说是痴迷于无上武学的武林人士。就连龙百纳也是惊骇的直傻眼,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 可能吗? 这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也从没人打破的奇药。竟然,只不过是垃圾,那么无邪老人眼中不是垃圾的东西,又是什么? 难不成,还真是传说中,仙人吃的仙丹不成? 这个想法在大家的脑海中一闪而逝,顿时让大家眼珠子兴奋的都快能喷出火来。大批的人马,纷纷聚集过来,生怕错漏了什么。 更多的,甚至还想贪婪的分一杯羹。 经过无邪老人的鼎力宣传,张舒曼更是眨眼间,就成了大家眼中的香饽饽。 巴结讨好,甚至是膜拜的对象。 至于目地,当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张舒曼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坏事,多嘴的无邪老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理。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不懂藏拙,大街上的瞎嚷嚷。怕别人不知道她身上有好东西不成,等着大家上门来抢。 财不露白懂不懂,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张舒曼想狠揍无邪老人一顿的心思都有了。 炫耀也不看场合,不是给她找事吗? “废丹?” 徐子成与龙百纳相视了一眼,心里的震惊几乎能将理智淹没。不敢想象,这真正的好药,会是怎么样子。 真的存在吗? 清风上人激动的心跳都失控的快了几拍,厚着脸,迫不急待的冲到张舒曼跟前。抢先笑眯眯的开口讨要,激动到话都变成结巴起来。 “张前辈,那个可不可以也送贫僧一瓶。不、不不,是一、一颗。” 原本贪心的想要一瓶,见张舒曼瞬间微变的脸。清风上人立马很没胆的,主动降低了要求,笑呵呵的讨好。 “闭嘴,别说是一颗,半颗也没有。楼公子,麻烦带路。”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贪心的清风上人,一瓶?还真不客气,不当自己是外人。空间里收藏着是有不少的各类丹药,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少了一颗,便没有一颗。 眼下,她可还不会真正的炼丹,除非是脑抽了,才会笨的将好好的灵丹白送人。 讪讪的笑了笑,无邪老人看着如狼似虎涌来的众人。一个个目露贪婪的精光,再笨,无邪老人也知道他刚才的话闯祸了。 缩了缩脖子,无邪老人闭了嘴,生怕张舒曼震怒直接剔他出局。 他不是故意想要炫耀,只是一时激动,忘记了该注意的。 舒朗还有春雨等,看着令人无语的惊变,也是无可奈何的冲坏事的无邪老人猛翻白眼。 直接张舒曼等人的身影,彻底的从人群中消失,大家还是没有急着收回目光。眼中的亮光依旧,至于各自在算计什么,便是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禀报盟主,属下有急事相告。” 现任盟主铁剑生本正忙着招呼庄上的客人,却没有想到,被通知有急事相告。误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丢下客人,匆匆的赶到书房。 “说,出了什么大事?” 看着一脸凝重的得力属下,铁剑生脸色又是一变,沉声追问。 “禀盟主,属下意外探知,圣手门医毒圣手的新认师傅。医仙唐夫人,炼制一种奇药,可以瞬间让人拥有一个甲子的功力。据属下确认,鬼医已经试用,确认无疑。而且,据属下所知,这药在医毒圣手的口中得知,这还仅仅只是废丹,还有更好的药。眼下不少的各派弟子皆亲眼所见,盟主我们是不是?” 话点到即止,至于主子该如何做,铁剑生的眼线聪明的没有自己代为做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没有底限 “什么,你说什么,医仙炼制出可以瞬间提升一个甲子功力的药?” 猛然听一个惊天的消息,铁剑生情难控制的倒抽一口凉气。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闪烁着贪婪的精芒,一个甲子的功力。 若是,他也能得到一颗,提升一个甲子的功力。那么,这该是一件多么疯狂的是。铁剑生的年纪已经不算年轻,除了想要继续连任盟主之位。更眼馋的是,对武学上的无上追求。 据传,若能突破先天,寿命上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延长。如拥有半仙之称的清风上人,思及此,铁剑生眼中的亮光,顿时更是火热了几分。 “等等,你说废丹,难道这医仙除了可以提升一个甲子功力的药。还有更好的?” 灵光一闪,铁剑生突然想到了属下最后的那段话。倾刻间,更是心跳控制不住的愉快了几拍。 与此同时,就铁剑生满怀心思算计的时候,各大门派的老怪物们。也是一个个心里掀起了惊滔骇,争相不惜一切代价的追查张舒曼的身份。还有当天街上发现的一切细节,至于明天的比武大会。 反倒被大家给冷落了,相比这提升功力的稀世之药。区区的一个武林盟主之位,又算的了什么。 武痴,武痴没有什么能比武功更进一级重要。 “那个师傅,弟子之知错了,师傅原谅弟子,弟子保证下次一个注意。绝不再重犯这样的错误,还师傅喝杯茶消消气。” 挥退了府上的丫环还有家丁,留下一个安静的场地。桉宇并没有离开,心里还是处于浓浓的震惊中。 无邪老人看着脸色黑的跟锅底差不多,不时冲他投来眼刀子的张舒曼。心虚的低下了头,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抢过了春梅的活,主动的端茶倒水,忙前忙后。 像个小媳妇似的,讨好着,想让张舒曼消气。 “闭嘴,你还想有下一次。眼下事情都被你闹开了,还用再下一次吗?尽知道招事,早知道就不让你跟来。这事你负责摆平,不然,以后的好事都没有你的份。乖乖的自己苦修,别跟我讨要好东西。” 瞪了一眼无邪老人,接过了茶杯,还是忍不住有些火大的训斥。 利眼敏锐的察觉到了外面潜入的各路江湖中人,张舒曼更是气的想抽人的心思都有了。 眼下,这事要是全部传开,恐怕她比唐僧肉还受欢迎。 只是就是不知道,这些江湖侠客们,会是用什么办法跟她讨要了。是想用强抢,还是威逼,又或者是偷。 若只是针对她一个,张舒曼倒没有什么,不惧一切威胁。但要是这些无孔不入的江湖中人,威胁的是她身边的人。张舒曼恐怕就算头疼了,毕竟,有些事防不胜防。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是怕贼惦记。 “大姐,其实这也挺刺激的。大姐,你说我们会不会成为公敌,又或者是成了全天下高手讨好的对象。” 凡事有两面,舒朗虽小,但也能想到可能应对的局面。 不仅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反而是兴奋的很。 “那个,张前辈其实我们不用这么害怕,贫僧可以警告他们。告诉他们张前辈是我游方寺庇护的人,相信不管是哪国的江湖中人。必定会看在游方寺的面子上,不敢轻易的动张前辈的歪脑筋。顶多的,就是求张前辈讨要东西,或者拿出对等的东西跟前辈交换。” 对舒朗大胆的话,清风上人悄悄的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虽然修为稍差了些,不过还小,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姐姐护着。清风上人相信眼前这个小家伙,以后一定也是前途无亮。 猜到张舒曼心里可能挂心的东西,清风上人很识趣的主动开口相助。想卖个好,让张舒曼记他一功。若是可能,也能赏他一颗半颗的灵丹便再好不过。 “喔,游方寺有这么大的面子,可以震慑住所有人?” 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对清风上人的焉定,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师傅,这倒还真是个办法,清风前辈,还有游方寺地位超然。不管是在江湖中,还是在百姓心中,甚至是在各大皇室心里也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若能得游方寺的相护,不管是谁都定会卖面子。不会轻易动师傅,不敢用强硬的办法讨要。” 看着眼前这个装出高人形象的清风上人,虽然心里对这位曾经无比尊敬的老前辈有些失望。 但是,不可否认,清风上人还有游方寺的存在。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甚至是仰望。 能得到一句认可,都是不少人毕生的渴望。 清风上人,游方寺? 陡然听到这个震慑人心的存在,楼宇还有徐子成等,皆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包括龙百纳在内,也是吓了一大跳。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有些猥琐,不着痕迹讨好张舒曼的老和尚。会是传说中的存在,好年轻,要不是听到无邪老人亲口道出。 恐怕想破脑袋,也没有人会往这方面想。 眼前这个中年老和尚,会是传说近二百岁的半仙。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质疑,清风上人再次被打击到了。也彻底的相信,眼前的小前辈,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号。甚至可能,连游方寺都没有听说过。 孤陋寡闻的程度,让清风上人都忍不住怀疑,这小前辈是不是打小从山里长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苦修。 “好吧,那这事就交给你。要是办的好,你想要的东西,自然不会亏了你。” 对清风上人心里的算盘,张舒曼自然是比谁都清楚。不过区区的一颗灵丹,换取平静的日子,张舒曼并不觉得亏了。 只是有些意外,这个看着不怎么靠谱的老和尚这么本事。 “定当不负所托。” 见这事有谱,清风上人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迫不急待的保证。生怕张舒曼反悔,不过也没有得寸进尺。事情还没有办法,便急着讨要奖励。 虽是如此,将这事交给清风上人,但是还是低估了人性的贪婪。这事才传出没多久,清风上人甚至还来不及让人放出消息。告诉大家,张舒曼是由游方寺保护的人。 已经有不少的人,知道张舒曼暂住于楼宇的别院。争相的发贴拜访,个别身份地位超然的江湖老怪。更是仗着身份,直接便不客气的找上门。 楼宇虽是清泉派的大弟子,面对这些老怪物面前,还是显得势单力薄。哪里是对手,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大家强势的闯入。 即使是一早就医仙的名号,更知道了这位被封为公主的女娃定然长相不俗。但是当亲眼看到,大家才知道,这句医仙的重量,绝对是实至名归。 就连可以当爷爷的武林盟主铁剑生,看到张舒曼的第一眼,都忍不住露出了惊艳的目光。至于其他跟随而到的各派武林人士就更不用说了,特别是年轻一代的,几乎都瞪直了眼。 看的眼珠子都不带眨一眼,只差没有丢人的流口水。 美女虽好,但大家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地。作为武林盟主的铁剑生,更具有说话的权利。 好歹也是权利中心的上位者,什么绝代佳人没有见过。很快便收敛好了眼中的惊艳,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张舒曼。想到查到的消息,盯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灼热了几分。 心里也更为佩服,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娃子。不仅本事超然,医术还有武功皆是一等一的好。就连无邪老人,也是甘心为徒。更不可思议的是,连同清风上人也是主动的交好。 目光尊敬的睨了一眼旁边的老和尚,眼底的震惊更是让铁剑生震撼莫名。 讨好,没错他居然在清风上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对这位医仙的讨好之意。难不成,这位医仙所炼制出的药,连清风上人这样的半仙,也忍不住心动。 想到这个可能,铁剑生的目光更是染上了一抹疯狂。 至于那些各派的掌门,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眼珠子亮的都可以当灯泡使。 “各位,不知有何贵干?” 打量了为首的武林盟主一眼,不可否认,眼前这位武林盟主看着确实有几分铁血男儿的气质。 被大家火热的目光盯着,虽然早已习惯了各种注视的目光。但还是感觉有些背刺锋芒的错觉,暗叹这些江湖中的老狐狸,下手真是迅速。 清风上人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便查探清楚,一个个按捺不住的强势找上门。 虽然有些被动,不过张舒曼也不惧怕任何人的当面威胁。加上已有了清风上人的保证,正是挺直了腰杆,不急着起身相迎,仍旧淡定的坐着喝茶。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像是主人在招呼不受欢迎的客人。 被一个本该是小辈的人,如此无视。大家面子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不过又想起了眼前的女娃。可是医毒圣手无邪老人的师傅,身份便有了与大家平起平坐,甚至更高的份位。 加上有求于人,虽然心里不爽,但没有人傻的开口讨伐。 俯视群雄! 徐子成看着成长至此的张舒曼,眼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暗暗惊叹,眼前的舒儿,成长的真快。虽然知道她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但是短短的时间,已经到了让他仰望的地步。 不仅是徐子成,还有身后的一刀,也是忍不住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之色。 无邪老人还有张顺等则视之为理所当然,唯一不懂张舒曼真正厉害的楼宇,惊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铁剑生也算是能屈能伸。为了得到想到的,委曲一下又何防。主动的上前执手行了个平辈礼,浅笑着道。 “在下铁剑生,现任武林盟主,冒然打扰还请唐夫人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上,对铁剑生的隐忍,张舒曼还算满意。想想也是,能做武林盟主多年,还能得到大家的尊敬。若是没有几分手段,又怎么做到如此。 不管是真小人,还是真君子,都让人不敢小瞧了去。 “哪里,原来是铁盟主,久闻大名。初次见面,铁盟主果然是当之无愧的豪杰。只是,不知道铁盟主,还有在场的各位,匆匆来些有何见教?” 揣着明白装糊涂,张舒曼装的可谓是滴水不漏。 “呵呵,唐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打开天窗说亮话。此次来,相信唐夫人不会一点也猜不到。在下别的目地没有,只是想求唐夫人,能否赐几颗提升功力的药给在下。当然,作为感谢,唐夫人可以提出任何一个要求。只要是在下能办到,当定全力相助。” 铁剑生精明的很,知道了张舒曼的底。自然也知道,以他的本事,想要用强硬的手段威逼显然是不可能。 不如用软的,徐徐图之。只是,张口便是讨要几颗,胃口可不算小。 “妾身百花宫怜月,巾帼不让须眉,原本以为妾身算是不差。没有想到,今日一见,唐夫人才是真正的绝代风华的仙娥。怜月的没有别的目地,跟铁盟主一样,只是想跟唐夫人求几颗药。” 开口说话的是个美艳的宫装佳人,年纪不低于三十。但由于保养的不错,看起来就像是二十五、六的女人。说话轻声细语,让人听着就舒服。 “老夫是鬼谷谷主。” “在下是……” 有人先开中了口,后面的众人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争相上前自我介绍。同时,也不忘记开口讨要自己想到的东西。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个别贪婪的人,更是差点没跟张舒曼批量讨要,大胆的,更是无耻的讨要方子。想自己回去炼制,让人很是无语。 贪心不足蛇吞象。得寸进尺,这些江湖中人绝对不比任何人差。 一长串的要求,听的张舒曼无语的嘴角直抽。这些人实在是太自以为是,当自己拥有着高人一等的身份,便可当她是丫环使唤不成。 开口说要,她便要无条件满足不成,真是愚不可及。 黑亮的眸子闪过一缕不耐,不客气的一个眼刀扫了过去。带着少许的威压,倾刻间,吵的跟菜市场似的客厅,立马便安静下来。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恼怒,还有身后其余的众人,脸上的不悦。就连清风上人,也是微眯起了眼。大家这才猛然发现,他们过多的要求,越矩了。 清风上人看着这些贪婪的众人,更是郁闷的很。他承诺了帮忙解决麻烦,也不敢在张前辈面前大胆的说讨要多少。这些人倒好,八字还没一撇,直接就想要拿张前辈当私人药师。 想要多便,便开口要多少。 当是挑石头呢,地上便处可捡。不说这药有多年炼制,就是所需的灵药,清风上人也不敢想象要多少方可。 而且,除了废丹,这些普通的武林高手,真以为自己能有命可享真正的丹药。自己想死,但也别浪费这珍稀的灵药。 “静下来了,大家的要求我都听到了。很精彩,不过很抱歉,我不是大家的债主。没有权利,也没有这个义务要满足所有人的要求。即便是有心,也没有这份力。所以,麻烦大家收回各自的要求,打哪来,便回哪去。” 说到最后,张舒曼更是不客气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然,这些人还真想倚老卖老,想使唤她。 柿子是得挑软的捏,不过可惜,她从来就不是软柿子。 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让人有种被大石狠狠压住的错觉。就连铁剑生,都忍不住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惧意。 呼吸一窒,打量着张舒曼的目光,刹时间染上了一抹惊骇。 好强的气势,有一刹那,铁剑生甚至生出了一股恐惧。感觉自己就像是水中的溺水者,不可抗拒。 脑子一个激灵,再没眼色,铁剑生也看出了。眼前的医仙,也不是吃素的,更不会因为大家给的无形压力,而选择低头。甚至,铁剑生居然还有一种感觉,对方若是想要他们的命。 抬手间,便可以轻易的做到,因为刚才的一个眼刀。铁剑生的内力,居然被死死的压制住,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力量,如此的可怕。 当张舒曼收回了目光,大家这才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众人面面相视一眼,眼底皆闪过一抹震惊。只是放弃,显然还不足以。而且,张舒曼的态度,让这些习惯了让人仰望。以上位者的姿态,指使着所有人的高手们,哪里咽的这下口恶气。 简直就像是被人当面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无异,不管这医仙的身份如何的至高无上。 在这些老怪物的眼中看来,张舒曼年纪便是不争的事实。能以同辈交相,已是给足了面子。 “唐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不给我们面子,下逐客令,还是看不起我们。区区的这点小要求,也不肯答应。” 一个脾气火爆的独行侠,第一个沉不住气,怒气冲冲的质问。 眼中若有似无的杀气,顿时让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题外话------ 二更啊,二更~   ☆、第一百六十四章 摆平麻烦 铁剑生脸黑了黑,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按捺不住脾气。并且不分轻重,直接全挑衅上了。没有发现,眼前这个年轻的医仙,武功绝对不在他们之下。甚至,还可以高于在场的所有人。 想来硬的,恐怕是绝对行不通。目光不痕迹的瞥了一眼无邪老人还有清风上人,铁剑生更是想抽人的心思都有了。 生怕将张舒曼完全惹怒,断了和平共处的机会。急忙浅笑着站出来,试着打破眼前紧张的氛围。 “风掌门,凡事好商量,何必动怒。这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是我们求唐夫人。唐夫人不愿意,也是理所当然。唐夫人,在下也知道我们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不过,还请唐夫人能理解我们对至高武学的渴望。凡事有两面,我们提出了要求,若是唐夫人有什么不满的,也可以对我们提出相应的要求。” “哦,相应的要求?那铁盟主能满足我什么,这丹可不是那么好得,更不是无限量的东西。” 戏谑的睨了一眼老狐狸狡猾的铁剑生,张舒曼似笑非笑的轻哼。 话一出,这些江湖中的老前辈,纷纷醒神过来。 对啊,他们提出了要求,想要讨这珍稀之药。相应的,他们又能给出什么,圣手门的要求向来刁钻。索要之物,更是千金难寻。饶是在场的众人,几乎都是一方霸主,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能满足条件。 “唐夫人,不知你的要求是什么?若是唐夫人愿意,怜月可以用百花谷最宝贵的灵花玉蜂浆交换。” 几个闪思,百花谷的怜月不死心的追问。为了得到这令人疯狂的灵药,咬咬牙,更是不惜血本的。愿意主动的用百花谷压箱底的东西,作为交换的礼物。 灵花玉蜂浆可是难得的养颜至宝,服下了不仅可以使皮肤变的光滑完美。最奇特的是,喝了灵花玉蜂浆可以凝神,所以百花谷中的人,几乎从没来出现过练武走火入魔的弟子。 灵花玉蜂浆? 对百花谷主的割爱,龙百纳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这个花拳绣脚的次等货,也好意思拿到师祖面前卖弄。真是班门弄斧,难道百花谷主不知道,师祖早就研制出了驻颜药。一颗服下后,不仅能瞬间变年轻,而且还能确保十年内容颜不变。 甚至,连延寿的药,都手到擒来。 废丹虽然是废,但是与灵花玉蜂浆相比,便是无与伦及的至宝。 “唐夫人,只要唐夫人答应我的要求,送十颗那样的药给老夫。老夫同意让唐夫人,到我们万剑山庄的剑冢中任意选一个把剑。” 紧随百花谷主之后,万剑山庄的庄主,也跟着跃跃欲试的承诺。 “唐夫人,在下还是那句话,一个承诺,只要是在下能做定当然全力以赴。” 铁剑生目光坚定的望着张舒曼,再次言明立场。 听着后面的众人,纷纷许下一大堆的承诺,就连清风上人也听的有些不耐烦。全部都是一些俗物,在清风上人眼中看来,根本不配。要求一颗就算了,还有十颗,几瓶。 除了过分两个字,没有再适合的形容。 本身就答应了摆平这事,不用张舒曼再刻意的提醒。清风上人果断的主动出声,打断了大家继续想争议下去的势头。 “停,你们给出的东西,连一颗灵丹的资格都没有。忘记了告诉大家,贫僧是游方寺的长老清风。张前辈是我游方寺要护的人,大家的要求。除非是张前辈答应。否则,谁要是敢强求威胁,那么便是与我游方寺作对。” 游方寺要护的人? 清风上人的话一出,顿时把大家吓了一跳。 特别是一早就知道老和尚身份的铁剑生,更是震惊不已。虽然知道这医仙,与清风上人半路交好。但也没有想到,清风上人还有身后的游方寺,居然不惜与所有人为敌。 执意护人,看着一脸淡定的张舒曼,铁剑生一时间有些没有主意。 游方寺在整个大陆而言,那是不可触动的存在。在场的众人,几乎没有人敢与之为敌。因为游方寺而了寺里的几位得道高僧,还代表着民意。 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清风上人的那句前辈。 大家更是惊骇的瞪直了眼珠子,怎么可能?清风上人的本事,那是绝对没有人敢置疑,神一样牛叉的存在。 可是,却对一个年约不足二八的姑娘,敬称一句前辈。难不成,她会比清风上人更厉害。想到这个可能,大家更是吓的额头冷汗直冒。 “前辈,您是清风上人?” 谨慎的打量着清风上人,怜月谷主有些不确定的注视着老和尚。虽是如此,态度上,却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小娃娃,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人敢冒充贫僧不成?” 面对质疑,清风上人没有恼怒,只是不重不轻的一句反问。 哪怕是大奸大恶之人,清风上人也相信,没有人敢冒着他的名义打混。 小娃娃? 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对清风上人的恶趣味很是雷人。这百花谷主好歹也是美女一枚,到了老和尚的口中,居然就成了小娃娃。 不过,想想老和尚的真实年纪,就是给百花谷主当祖宗都绰绰有余。一句小娃娃的戏称,倒也不算太过,只是听在耳朵里有些雷人就是。 “这、不敢。” 垂眸思索了片刻,怜月摇了摇头。 对清风上人的一句小娃娃,也无声的默认,不敢再辩驳。 显然,对清风上人的存在,怜月也是极为敬重。眼尖悄悄的打量着老和尚,想到对方可能已是近二百岁的老前辈,更是崇敬多了几分。 有了清风上人的震慑,最终总算是打发了这些疯狂的武痴。也不知道清风上人用了什么办法,一夜之间,张舒曼是游方寺护着的人传到了无数人的耳朵里。 让狂热的众人,顿时像是泼了一盆冷水,纷纷打消了强硬威逼的办法。 退而求次,一个个都聪明的想到了来软的。巴上关系,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逃不开送礼。 而清泉派的掌门,还有楼家的家主,得知了张舒曼等人暂住于楼家的别院。更是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劲的叮嘱着楼宇,一定要打好关系。最好的,借着这个人情,讨几颗那个什么神奇的废丹。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计较,这武林大会照旧敲锣打鼓的开始。 在铁剑生的刻意安排下,张舒曼等一行人幸运的安排了最前面的位置。 “大姐,真没趣,怎么就这些三脚猫的菜鸟在上面。一点看头也没有,要是我上去,一招就能将他们全部捞到。” 望着台上比划,如群魔乱舞的比斗,舒朗很是失望的皱起了眉头。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开始赛只是给一些年轻的后辈练手,他们也不是真的冲着武林盟主的头衔。真正的比武,还在后面,越往后,那些老家伙还有后起之秀才会真正的出手。不然,现在站出来,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无邪老人听到舒朗的抱怨,浅笑着主动代为解释。 身后圣手门的那些弟子,目光全部都齐中在了张舒曼的身上。知道有这么一位牛叉的师祖,就连现任武林盟主都得巴结着。还有受万民敬仰的游方寺,都出面相护。 每个圣手门的弟子,无不感觉荣耀加身。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挺直了背,就指望着能得这位师祖的青眼。 指点几句,或者是顺手赏点什么宝贝灵药。 菜鸟? 邻坐的铁剑生,还有各派掌门,听到舒朗的话。皆是一头雾水,不解这菜鸟为何物。 是吃菜的鸟? 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知道舒朗是医仙的亲弟弟。大家又纷纷计较,医仙不好糊弄,或者应该从这单纯的小男孩身上找机会。 又或者,来订个娃娃亲,这样求人更简单些。 好在舒朗并不知道大家心里的算计,不然非得气炸不可。 “呵呵,小公子也想凑热闹参赛?要是小公子想去,现在上去正好练手。” 捕捉到舒朗眼中的鄙夷,铁剑生想着,这位小公子虽是医仙的弟弟。但是再聪明,武功应该也不至于高到跟医仙一样变态的程度。便忍不住讨好的提议了一句,却没想。 不仅没有得到舒朗的好感,反而收到大家戏谑的笑声。 弄的铁剑生,还有其余的江湖老怪,又是一头雾水。不解无邪老人等在笑什么,难道铁盟主说错了? “多谢铁盟主的好意,不必了。他们太弱了,我怕不小心就打死人。” 舒朗一本正经的轻咳了一声,装出大人样,低调又不失嚣张的道。 他们太弱? 晴天霹雳,舒朗这诡异的话,不少人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打量着舒朗的小身板,看着这一脸自信,丝毫不见说谎迹象漂亮的小男孩。大家忍不住惊悚的暗忖,难不成,他也是个小变态不成。 又或者,也得幸吃了医仙给的什么丹,轻松便有了一个甲子的功力。也成了高手中的一员,想到这个可能,更是让这些年纪一把的前辈们。被打击的想打块豆腐一头撞晕,人比人气死人,但也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简直是不让人活路了,要是真的被这小小年纪的小家伙在台上打败。当着这么多年的面,还有各自的弟子,岂还有脸活。   ☆、第一百六十五章 高手对决 清风上人看着舒朗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羡慕。 随着时间的推后,真正的后起之秀,开始逐渐上场。比武正式进入了比赛阶段,精彩的好戏,一场接一场。 令人惊叹的是,除了舒朗这个靠作弊的小变态。居然还真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小天才,看着也不过十五的少年。竟然连挑了三个对手,仍丝毫不见疲惫。 “英雄出少年,你们几个谁想上去比划比划,尽管去。” 目光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擂台,张舒曼突然发现,比武颇有趣。看着这少年,内力不低,恐怕应该是从小便苦练。而且,本身的悟性还有根骨也不错,底着打的结实。 要是能再给他个十年八年,没有像她们这种走捷径的人存在。指不定,这武林盟主的头衔便是他的。 “主子,我想上去试试。” 望着台上热闹的比武,性子好动的春雨,顿时有些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想上去一战,试试自己的武功,跟这些江湖豪杰差在哪里。 “好,去吧,你们也可以去,不过要注意安全。” 露齿一笑,张舒曼并没有拦着不让实力稍弱的春雨上台。点点头,还不忘记细心的叮嘱了句。就怕他们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仍打肿脸充胖子死撑。 “忘记吧大姐,我们有分寸。” 看着台上越来越精彩,花招百出的比赛。舒朗也是心痒不已,恨不得立马上去大战几百回和,将这些精英们全部挑下去。 “主子,我们懂。” 春梅沉稳的保证,平静的眸子里,也忍不住闪过一道期待的亮光。 “还有没有人敢上台?” 单手持剑,腥红的血于剑尖滴落,少年的脸上不觉间染上了一股淡淡的煞气。令人心惊,轻松的再次击败对手。单玄君站于高高的台上,一眼扫去,让人有种俯视群雄的错觉。 就在大家跃跃欲试之际,春雨化作一道浅绿的残影。抢在大家前头一跃上擂台,同样带着少许稚气的脸。不同的是,春雨手中的并不是剑,而是张舒曼特意给春雨准备的长绫。 女儿家,张舒曼觉得以柔克刚,用这唯美的长绫再适合不过。加上这长绫可不是普通的布长,而是一件下品的法器。普通的长剑,根本不可能将它斩断。若是缠住了敌人,不仅而制敌,也能要人命。 “我来。” 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仿佛这不是在决斗,像是上来看风景。 自在朗爽的神采,让单玄君眼底闪过一缕惊诧。没有想到还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上台,要跟他挑战。更让单玄君震惊的是,要是他没有看错。眼前这此可爱的姑娘,似乎是那位前辈的贴身丫环。 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丫环,却拥有与他不相上下的功力。让单玄君骄傲的心,顿时觉得有些受到打击。 毕竟,从小在门中长大,他身上从来不少大家的夸赞。可是眼下,居然如此不堪,连一个小丫环可以上来挑衅他。 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幽光,握紧了手中的宝剑。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亦不敢放松。若是败在对方的手里,那才是真正的没有面子,甚至连里子也丢了。 “姑娘先请。” 礼貌的执手行了个江湖礼,单玄君绅士的道。 “多谢,那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春雨勾唇冲单玄君回以一笑,手中的长绫可没有客气,直接便冲单玄君的脖子缠去。丝滑的长绫,在大家的注视下,如化作了一条灵蛇直袭单玄君而去。 迅速极快,春雨露的这一手,就连铁剑生都震惊了一把。 谁也没有想到,这还只是一个贴身的丫环,便有如此令人亮眼的手段。 而且在场的,大多数的老怪物,都是眼睛利的很。看到春雨取出的长绫,瞬间便看出了这长绫的不简单。 果然,事实很快便证实了这一点。 单玄君的宝剑,居然愣是无法斩断这诡异的长绫。反而是被死死的缠住,饶是单玄君使出了吃奶的劲,依旧是毫无办法。 “大姐,你说是春雨姐姐会不会赢?” 津津有味的盯着台上的比斗,舒朗好心奇的追问。 “那还用说吧,自然是春雨那丫头胜。那绫可是师傅给的,才只是第一个对手,春雨不会给师傅丢脸。” 无邪老人凑了过来,自信满满的道。 “会赢。” 慵懒的敲了敲桌面,张舒曼肯定的点头附和。 接连的挑了四个对手,别看着这少年镇定。实则,已是强弩之末,体力大减,内力同样也是消耗严重。要是春雨这样都赢不了对方,就该好好的检讨检讨自己了。 很快,张舒曼的话便得到了完美的印证。单玄君直接便被春雨无情的丢下了台,冲张舒曼投来一个讨赏的笑容。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张顺还有春梅也纷纷上场。强势的出现在大家眼前,诡异的招式,让人措手不及。 战绩辉煌,春梅跟春雨连败了六、七个对手,也被对手击败。张顺已有练气期的实力,挑下的人更是让人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一地。气都不见喘一个,便轻轻松松的连败数十对手。 更恐怖的是,就连那些江湖中成名已久的老怪物,也被张顺给一脚踢下比武台。 这强悍的手段,让观赛的所有江湖中人,无不瞪直了眼睛。就连铁盟主,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着一脸憨实的男人,会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高手都是寂寞的,特别是武功越高。越难寻到对手,突然出现一个新面孔。 倾刻间,场顿时沸腾起来。 也不管这比武才开始第一天,纷纷争相下台,想一较高下。就连铁剑生,也有些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想跟着上去比试比试。不过比赛的规矩,武林盟主只能跟最后一位胜利者比。 若是赢了,便可继续连任,若是输了便得下台让位。 目光瞥向淡定的张舒曼,铁剑生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却下来。 原本还想着连任的心思,此刻看来,别输的太丢脸更是万幸。跟这么一位妖孽比武,铁剑生连饶幸赢的把握都没人。 “师傅,我上去试试。” 龙百纳虽然脾气有些自负,不过本事却也不是假的。加上得了张舒曼给的丹,更是实力大涨。看着没有能将张顺打击,不由的兴趣大起。 压根也没有注意到无邪老人眼中的打趣,迫不急待的便跳了上台。 圣手门的鬼医,要跟医仙的手下比试? 本该是一路的人,却爆冷门的互斗,大家更是激动的两眼直放光。 “鬼医,鬼医。” “打败他。” 叫吼的声音,都快能震破耳膜。 谁人不知道,这鬼医得了医仙赐的废丹,实力大涨。听说是瞬间便增长了一个甲子的功力,实力已经高深到不敢想象。 “好无聊,速度太慢了。” 龙百纳的速度其实一点也不慢,只不过在张舒曼的眼中看来。那就跟在放慢动作差不多,破绽多多。久了,也腻的慌。 太慢了? 看着台上打的风起云涌,激烈到令人震撼的比斗。到了医仙唐夫人的眼中,居然只得这么一句太慢了。 旁边的那些老怪物们,无不被打击的想吐血。无法想象,张舒曼的实力,该强到有多变态的程度。该不会是,能以一已之力,横扫君雄。若真是如此,恐怕这整个大陆,也再难找到敌手。 “张前辈,实力不同,以他们的年纪而言。能有如此本事,已经足以称之为千年难遇的天才。若是张前辈觉得无聊,贫僧可以陪前辈切磋切磋。” 望着无精打采,一脸不感兴趣的张舒曼。清风上人自然也是猜到了些什么,热情的主动邀约。 身为一员佛修,虽然并不好战。但是几十年,甚至是百年也没有遇上合心的对手。又看到大家打的热闹,也好奇眼前这位小前辈的真正实力有多可怕。实力如何,清风上人都感兴趣的很。 “哦,好啊,不过不是在台上,走。” 听完了清风上人的提议,张舒曼刹时也来了兴致。 瞥一眼的比武擂台,张舒曼可不觉得这木头搭的台架,能经的起她的拳头。冲清风上人使了个眼色,率先闪身消失。 闪电般的迅速,眨眼间便没有了踪迹。吓的百花谷的谷主以及各派掌门,皆是大惊失色。 下一秒,清风上人也随之飘然追上。脚尖几乎不见落地,似仙人在天空中飞过,让所有人皆看的抽气不已,无不瞪直了眼。就连比斗中的龙百纳,也是看的一阵闪神。 差点一个不留意,让张顺给一拳击飞出去。 “好快,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像大姐一样,可以直接在天上飞。” 羡慕的望着自家大姐离去的身影,舒朗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渴望。就是不能结丹,能筑基也不错。 “我的娘啊,这还是人的速度吗?” “就是,就是做梦也不敢想,那什么轻功第一的采花大盗。恐怕也只能是甘拜下风?” 忘记了台上的比武,大家纷纷激动的议论起来。 个别的仍报有心思不纯的有心人,亲眼看到张舒曼显露的本事。也是反醒自我估量,天下武功为唯快不破。连轻功都能练到了极致,用膝盖也能想到,这医仙的武功该有多可怕。 况且,能跟清风上人成为对手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潜藏在人群中的魔教教主噬天,看到这一幕,也是惊骇的呼吸都一窒。捏了一把冷汗,暗暗庆幸,好在没有为了几个笨蛋属下报仇。 不然,若是与之较量上,整个魔教恐怕都可能在对方的手中倾刻间覆灭。 “出手吧。” 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张舒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出现在了数里外,毫无人烟的深山之中。 “不用武器吗?” 落后了数分钟,清风上人对张舒曼的速度,心里震惊不已。更不可思议的是,清风上人可以感觉的出来,对方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用全力。 似乎是为了迁就他,而故意的放缓了速度。 见张前辈踏空而立,已经可以做到真正不借助外力,更是让清风上人心里暗暗惊叹。 若是,他也能再进一阶,或许也以这样不必再一定的距离,仍要重新借力。 “不必,不过你可以用武器,尽全力不必保留。” 自信的望着清风上人,捕捉到清风上人眼中的惊讶。张舒曼嘴角微扬,大方的提醒道。 “看招。” 清风上人也不恼怒,觉得张舒曼的态度轻视他。果断的拿下了脖子上挂着的串珠,甩手击向张舒曼。 别看着这黑色的佛珠不起眼,但却是用千年的桃树炼制而成。不仅拥有了灵气,更是一件下品的法宝。跟了清风上人不少的年月,可以说是清风上人的宝贝。 “不错,来的好。” 这佛珠不仅带着迷惑人的念力,更有意想不到的束缚力。 不愧是成名多时的老和尚,确实有些拿的出手的家底。下品法宝,要是下品的灵器更适合练手。 大喝一声,张舒曼眼珠都没有眨一眼,一道掌风扫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方圆十余米内的树木,皆被无情的震倒。最近的,甚至直接便粉碎,破坏力惊人。 佛珠也被甩飞出去,好在清风上人一直留意,不敢大意。察觉不对劲,便果断的召回了佛珠,免得一招便彻底报废。 “厉害。” 扫视了一眼力量余威所造成的破坏力,这还仅是试水。若是真正全力的较量上,恐怕是方圆百米的一切,都可以尽毁。 目光沉了沉,清风上人心里凝重了几分。对张舒曼的战力,更是有了初步的了解。只是清风上人不知道的是,刚才的那道掌风,实际只不过是张舒曼的一成之力。 “好了,现在轮到我了,小心了,冰凝。” 暂停了用本身的力量比试,张舒曼退而求次。决定用法术较量,随着一声厉喝,漫天的水雾瞬间凝成了一道道尖锐的冰刺。随着张舒曼的意动,似满天的冰箭刺向清风上人。 气势恢宏,带着一股令人不敢抗拒的杀气。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击之力 倒抽一口凉气,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清风上人震惊的差点忘记了反应。误以为是出现幻觉了,但是直觉却敏锐的告诉清风上人,这绝对不是错觉。 这些可怕的冰刺,都是真实的存在,刺入了身体是会致命的。 若是这些漫天的冰刺,穿过身体,想想这个可能,清风上人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底闪过一抹凝重,快速的冷静下来。将身上穿着的白色僧袍脱了下来,大手一甩。 僧袍出人意料的,居然没有掉落到地,而是神奇的迅速在变大。将清风上人,整个人牢牢的护在其中,阻隔这些诡异的冰刺。 “咦,居然还是件法衣,呵,想不到老和尚保命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还是要小心了,别被毁了这件护身的法衣。” 眼底闪过一抹惊诧,怕清风上人仗着这件法衣。便托大的忘记了警惕,张舒曼好心的再次提醒一句。 随着漫天的冰刺,不断的冲击着法衣。法衣上的防御之力,正不断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削薄。短短不到二分钟的时间,法衣上的灵力哪怕老和尚使出了吃奶的劲。 不断的注入灵气,也无法追的上消耗的灵气。 对这种消耗战,张舒曼显得有些不耐烦。直接便不客气的加重了一成的灵力,刹那间,这薄薄的一层法衣。 “不,我的宝贝。” 顿时炸了开来,倾刻间四分五裂,让清风上人想收回法衣也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失去一件宝贝,还得留意,重新以自身的力量凝成金钢罩。 “先别管你的法衣了,还是专心点,否则重伤我可不管。” 看着清风上人一脸肉疼,口口声声宝贝,差点让张舒曼忍不住笑出声。 体内的灵气大量的流失,清风上人红润的脸色。渐渐变的苍白,看着还有心情取笑他的张舒曼。急的清风上人差点没跳脚,没好气的分神瞪了一眼张舒曼。要不是自己实力不际,清风上人真想将张舒曼身上的好东西全抢过来。 吐血的心都有了,这位小前辈的实力该有多恐怕。不仅没有一点吃力的样子,反而是柔韧有余。似乎加重的攻击,原本该手指粗的冰刺,眨眼间变成了手臂粗的大冰锥。 要是砸在身上,准出现一个窟窿,命都直接去了半命。 咬咬牙,怕死的清风上人,生怕凝出的金钢罩破裂。咬紧关牙,卖命的加大了灵气的输出。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一下子就煞白如纸,全身上下汗出雨下。 “该死,怎么没完没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风上人很快便感觉到了身体的极限。额头上的汗,像是不要钱一样,疯狂的冒出。 心里暗暗咒骂不已,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如此的厉害。灵气像是用不完,让清风上人又是挫败,又是打击的不行。 人比人气死人,但好歹也给个活路。 怎么说,他也活了快二百年,修练更是足足有一百五十年。结果,却这么轻易的,连还击之力也没有。便败阵下来,简直羞愧的让清风上人,想挖个洞把自己的脸给埋起来。 没脸见人,这小变态是打哪冒出来的,师傅又是谁。 修练的又是功法,怎么如此凌厉。 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想到了什么。虽然手中用于攻击的武器不多,但是这无意间练成的大力金钢掌,却是威力极大的杀招。 知道对方的本事不低,想了想,清风上人决定拼了。就算最后还是败,起码也不会败的这么毫无尊严。 陡然大喝一声,清风上人大掌中诡异的冒出了一道金光。紧接着,这道耀眼的金光,奇迹的化成了一道威力惊人的巨掌。伴随着令人胆颤心惊的威压,直扑张舒曼的脑门。 “这便是佛修最厉害的杀招吗?不错,还有几分看头,好,看我的无敌霹雳拳。” 看着带着佛光的巨掌,张舒曼脑海中想到了西游记中的如来神掌。故不意的打趣,飞快的双手握成拳,以身体的强悍硬接这似能毁天灭地的大力金钢掌。 “张前辈?” 袭来的冰刺消失,清风上人松了口气。 眼尖当看到张舒曼,竟然大敢的,什么法力也不用。仅以身体来扛,登时吓的清风上人倒抽一口凉气。 脸色大变,想提醒这大力金钢掌的不简单,那是他使出了全力的一击。不可硬接,可惜,一切还是迟了一步。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大地都为之颤抖。 附近的百兽,争相害怕的逃离,地上更是骇人的不断裂开深深的口子。地面不断的下陷,似要将一切吞噬进去。吓的清风上人,也不顾得其他,只能是纵身迅速的避开,以防被波及其中。 心里只能是暗暗的祈祷,这位厉害的小前辈千万别有事。不然,他可就真成了罪人,要是让这位小前辈的师傅得知。 是他害了她,不仅是他,游方寺,甚至是整个大陆都得遭殃。 这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可不是天子一怒血流成河能一个层次。 “发生什么事了,是地震吗?” 比武中的众人,也感应到大地的颤抖,纷纷停下了比斗。 “不,这不是地震,好像是从山里传来的。难道,是清风前辈,还有师傅切搓闹出的动静。” 无邪老人眼底闪过一道精芒,若有所思的低喃。 很快不到几息的功夫,颤动平息了下来。 “不行,我去找大姐。” 这么大的动静,舒朗哪里放心的下来。他可没有忘记,无邪爷爷说过,那位老和尚可是成名已久,非常非常厉害的高人。 无心再比赛,丢下台上的对手,闪身也从擂台上消失。化作了一道诡异的残影,再次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至于春梅还有无邪老人等,自然也是不放心的追了上去。 还有好奇的铁剑生等一众老怪,也纷纷按捺不住跟上。留下一众错愕的众人,不知道接下来,这比赛还要不要再继续下去。 事发的所在地,也就是张舒曼所站的地方。 尘埃落定,一道足足有五、六十米长,看不到头深处的小峡谷出现在眼前。 “前辈,你还在吗?” 艰涩的咽了咽口水,看着这道深深的裂谷。清风上人仍有些不敢相信,造成这样的人,其中有他的一份。 顾不得震惊破坏后的结果,清风上人更提心张舒曼是否出事。掉进了地缝里,再也出不来。或者,直接被这可怕的力量,摧毁的连尸体也不见了。 千万不要,之前承诺的东西,他可还没有拿到。真想狠狠的抽自己的臭手,怎么就这么要强。失去了修养,犯了戒律。就在清风上人担忧自责之际,一道清脆的笑声陡然从地裂中传来。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大地又是一阵颤动。 “呵呵,劳老和尚挂心了,这点力量还伤不到我。” 一道白色的身影破空而出,眨眼间便立于百米之上的半空。俯视了一眼清风上人,嘴角还露出一抹浅笑。不仅没有一处受伤,反而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头十足。就连白色的连衣,亦是洁净如新。 扫视了一眼一拳之力所造成的结果,张舒曼眼底闪过一道吃惊。 好可怕的破坏力,她不过只用了本身的力量,仅不到五成的实力。若是全力一击,岂不是一道天然的峡谷,也能轻松的制出。 怪不得,修练之初说到,修练实力越强。移山倒海,翻云覆雨也不过只是抬手间的事。眼下她还不过只有四阶的修练,要是全部突破,想到这里。张舒曼心跳都忍不住快了几拍,指不定真的能渡劫,直接飞升成仙了。 眼尖看到远处,正有不少人往这里赶来。不想再惹事,让人发现她能踏空而飞,真的当她是神仙。张舒曼迅速的俯身飞落到地面,看着瞪直了眼,像是活见鬼。又忍不住露出羡慕的清风上人,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自己都是修练中人,怎么还是一惊一咋的。等他自己修练到这个境界,不一样可以破空飞行。 当然,要是有适用的飞行法宝,此刻清风上人一样也可以在天上飞。 不过张舒曼可没有好心的将空间里,前辈留下的好东西转手白送人。 “太好了,张前辈没事,贫僧可算是松了口气。张前辈真是修为深不可测,贫僧的全力一击,张前辈仅以身体抗衡,竟然毫发无伤。” 震惊过后,清风上人盯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崇拜的直放青光。 如此强慢的本身,简直是闻所未闻。就是武僧修习的铜筋铁骨,恐怕也无法做到这个层次。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位张前辈的身体。看着柔弱的很,连块结实的肌肉也不见。 皮肤不仅白皙,更是嫩的轻轻一掐,便能挤出水似的。 羡慕妒忌恨,清风上人实在想不到,这好事怎么全堆到了张舒曼身上。分给他一点点,指不定也不用混的这么丢人。 “多谢关心,我们的实力不在一个层次,伤不到我也是情理之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家里破事 摇了摇头,张舒曼实事求是的道。 虽然猜到山里的动静必定不小,可是,当亲眼看见现场的狼籍。舒朗还有跟后紧随而至的众人,还是震惊的抽气不已。 特别是最后赶到的铁剑生,等一众江湖高手,更是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错愕的望着张舒曼跟清风上人。 一个个你是活见鬼了一般,使命的眨着眼睛,以为是眼睛看错了。 这方圆百近的地方,不仅是树木杂草,就连山石都有不少。被硬生生的震成了粉天,更可怕的是,那道凭空出现地裂。更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极了,这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力量。 居然连结实的地底,都被无情的撕裂。不敢想象,要这力量,要是波及到人的身上。恐怕不用正面对上,就是余波,都可以将人给活活的捏成了肉饼。 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再想到先前感应到了震动。大家的目光,顿时间,更是复杂,而又充满了揣测。 这还是人能做到的力量,武功到了巅峰,还是说真的超跃了极限。有了仙人,排山倒海的神威。 看着明显与大家气质不同的清风上人还有医仙,大家突然觉得,若是告诉他们。眼前的两位可怕的前辈,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也能让人相信。 “天啊,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百花谷主怜月吃惊的看着遍地的狼籍,惊骇的话都有些结巴。 “前辈?” “太可怕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铁剑生亦然,看着这一幕,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感觉认知被颠覆,原以为他也算是江湖中排名数一数二的高手。结果,眼下一瞧,铁剑生这才真实的明白一个道理。 一山还有一山高,他这个所谓的高手。 在这些真正的前辈面前,就是给对方提鞋都嫌差。 艰涩的咽了咽唾沫,铁剑生低头甘心的承认,他真的被打击到了。 “大姐,你没事吧。” 看着这震撼人心的一幕,同样的,舒朗也是震惊不已。不过记挂着大姐的安全,很快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记住了大姐说过的话,修真者若是大成便是无所不能的仙。修为越高,破坏能力还有法术也越高。若是真正的老怪物比斗,挥手间便可毁去一个国家都是轻而易举的。 以大姐的修为,仅仅是弄了一条小裂谷,并不算什么。 纵身一跃,舒朗闪身来到张舒曼的跟前,还是忍不住有些不放心的追问一句。 “师傅赢了。” 无邪老人没有问,稍微有点眼见都可以看的出来。张舒曼半点事也没有,反而清风上人。你是像被拔了毛的凤凰,垂头丧气,再无前一刻的兴奋。 不用猜,无邪老人便能看出来,必定是自家师傅赢了。而清风上人不仅是败了,而且败的很惨。 想想也是,师傅是什么修为,清风前辈哪会是对手。败是必定的,对强者的崇拜,让无邪老人脸上俊忍不住的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气的清风上人没好气的一个眼刀扫来,幸灾乐祸的家伙。清风上人也不傻,这么明显的答案,这圣手门的晚辈会看不出来。 “我没事,走吧,让大家受惊了。” 看着这么一大群人来这里,连武林盟主还有各派的掌门都来了。不知道那比赛,还有没有再继续进行。若是因为她的事,坏了这大赛可就罪过了。 安抚了拍了拍弟弟的小肩膀,张舒曼摇了摇头。 至于笑的很贼的无邪老人,张舒轻嘴角抽了抽,并没有正面回答。因为张舒曼知道,无邪老人问,就是为了显罢逗逗清风上人。 见张舒曼还有清风上人似乎不想说的意思,其余的众人,自然识趣没有再追问。 随着大家前脚离开,张舒曼悄然无声的招手布了一道灵雨决。将光秃秃的地土,重新焕发生机,再次钻出嫩绿的植被。 因为没人去刻意隐瞒山里发生的事,很快这医仙与清风上人的对决。竟然连清风上人也败阵下来,这事以诡异的速度传播开来。 一时间,张舒曼的名声,更是水涨船高。即使是三岁的小儿,恐怕也是耳熟能详。各国的皇室中人,还是江湖各路人马。对张舒曼的敬仰,还有惊惧,更是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层次。 再没有人傻的想用强硬的手段威逼什么,讨好都来不及。 而最直接受益的,莫过于天龙国。谁人不知道,这医仙可是天龙国皇上认下的义妹平安公主。若是天龙国有事,恐怕平安公主必定会站出来护着。 而正与天龙国为敌的史苍国,更是成了各国疏远的对象。为了讨好天龙国,许多周边的小国,更是主动的施以援手。让龙定康乐的眉天眼笑,不时的在皇后与杨妃面前自夸自己有眼见。 一眼就看出了这义妹定是能人,没有想到。人不在京都,却依然能震慑四方。本该是拖上几年的战事,更是以诡异的火速结束。 最终虽然没的吞噬了史苍国,但是让史苍国不得不低头。主动的投降,成为天龙国的附属国,每年进供大量的贡品以及美人。还赔偿了战争带来的损失,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唐武,有了张舒曼的千里救夫,谁人不知道他可是平安公主心爱的驸马爷。 哪怕不用张舒曼开口,龙定康也必定重用唐武。加上唐武也确实优秀,多次立下汗马功劳,乃是军中的一员猛将。在彻底的大败史苍国,一切成定局。龙定康更是召唐武进京都,亲自宣召,封唐武为护国大将军。 恐怕就是唐武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梦想实现的如此快速。 战事更是结束的如此诡异,接过了皇上亲赐的令牌,唐武感觉像是在梦中。 短短一年半不到的时间,他就从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虾兵。成了举足轻重的将军,大权在握,还得到了皇上的信任。 只是兴奋过后,唐武很快便发现,他这个将军。还是连小媳妇的一根头发都不比上,在他辛苦打仗的时候。小媳妇不仅是捞到了医仙,公主的名头。 眼下,竟然连整个大陆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连各国皇室,江湖各大势力讨好巴结的对象。而他们这次的交战,能这么快结束,得到周边小国的帮忙。也是因为小媳妇的原因,突然之间,唐武听完了属下的报告。 感觉有些哭笑不得,闹了半天,他这个将军还是水份不少。托了小媳妇的福,怪不得这皇上看到他,就笑的那个叫灿烂。 更让唐武震撼的是,那什么废丹。听说也是小媳妇炼制出来的,一颗服下便能瞬间让人增长一个甲子的功力。比起之前小媳妇给的,那提升十年功力的药还夸张。 还有什么武林大赛一连串神迹般的传闻,什么连游龙寺,清风上人也败在了小媳妇手下。 一大堆的奇闻,听的唐武心脏病都差点没吓出来。 忍不住在心里大呼,这个传的跟神女一样的人,真的是他那漂亮的小媳妇吗? 亏他当初还怕因为小媳妇太漂亮被有窥觊,拼了命的想谋个官职。将来以防万一,不让小媳妇被人欺了。 眼下突然发现,他好像都在做白功。这么强悍的小媳妇,整个大陆,还能有谁敢欺负。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唐武突然发现,一切好像是真的本末倒置了。 张树根也幸运的封得了一官半职,只是张树根明显不是混官场的料子。加上还记挂着家里,只是讨要了赏银,主动要求退职反家。 对这个大女儿满大街,被编的跟说书一样的传闻。张树根除了震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心里的惊骇。 得皇上的安排,有幸住在了富丽堂皇的公主府,更是让张树根感觉有些不真实。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深刻的明白,他的女儿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悄然成长到了,足以让所有人仰望的地步。 看着一身威风官服的女婿,张树根更是感慨良多。 要不是女婿跟女儿,恐怕早就战死在战场。哪还有这个命,可以享受富贵荣华,得到这千两黄金的巨款。即使是主动辞官,有了这些银子,也足以荣归故里。 就是不知道,在他不在家的这近一年半的时间里。家里都怎么样了,云娘,还有那个未见面的孩子都怎么样了。若是有舒曼那孩子照看着,应该不至于太苦过不下去。 唯一担心的就是,娘那边会不会故意没事找茬。 张树根不知道的是,那赵云月早就抛夫弃子。他的担忧,全是多余的,只是就是不知道的是,回去知道这丢面子的事。会不会气的吐血,没脸见人,堂堂的一个大老爷,居然连一个媳妇都守不住。 唐武还有张树根结束完战事,已经启程回赶的事。消息灵通的张舒曼,很快便收到了风声。本来准备带着大家去海边散心,只能是临时取消。 半年的时间里,大家的改变不小。无邪老人还有春梅几个,全部都顺利的进入了练气期。 天赋优于大家的张顺跟舒朗,更是进入了练气后期。已能修术数种简单的法术,没事便跑到山里练手,好不得意。 一切都很顺利,张舒曼的修为虽然进展缓慢。不过好在有各国大量的病人涌来,让张舒曼练手。没有遇上传说的瓶颈,乐观的相信,只要不断的努力,总有突破下一阶的时候。 令张舒曼有些无耐的是,这清风上人还真是耐性惊人。 得到了张舒曼给的灵丹,还真让人顺利的突破到了筑基后期。只是离结丹,明显还远远不足,便死皮懒脸的住下。特别是知道了庄上用的东西样样美妙,几乎都有灵气。 更是激动的连自己的两个徒弟,还有游方寺的住持师兄也招了过来。 一起在府上蹭吃喝,顺便偶尔打劫些灵酒跟灵果,逗的张舒曼都有些无可奈何。 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这些老和尚都没有坏心,就是痴迷于修练,苦于没有进阶的机遇。如今碰上了,想死死抓住,对这点张舒曼也能多少理解。 除了这些,唯一让张舒曼感觉有些失望的也就只有舒心这个妹妹了。 本以为会改,却没有想到,还是跟莫欣这鬼丫头凑到了一起。 知道了大家身上的变化,加上莫欣在背后时不时的怂恿。说话不仅失去了原来的单纯,反倒是多了一股子的尖锐。 特别是那次的武林大会,没有叫她一起。更是在舒心的心中留下了一根刺,觉得自己被大家剔除在外。一句话,都让人感觉含针带刺,让人听着就感觉不舒服。好像真的是张舒曼欠了她一样,让人很是无语。 要不是还念及着以前的那段姐妹情,舒心也曾真心的护过她。 张舒曼真想把舒心赶回张家村,让她知道什么叫入奢容易,从俭难。 别以为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姐,就得人人让着她。 每个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机会更不是无尽的。 “主子,今天二小姐又来客栈里收账,收取的银子都被二小姐拿走了。说是没有银子买脂粉,主子要不要说说二小姐?” 温通将今天发生的事汇报了主子,眼尖悄悄的瞄了眼张舒曼的脸色。 捕捉到张舒曼眼底一闪而逝的幽光,温通对伤了主子心的二小姐,就更是不满。 主子对二小姐这么宽仁,偏偏二小姐不知足。还以为主子是对她有偏见,眼下,居然听了莫欣那死丫头的唆使。想到了敛财,为将来做打算,连客栈收的银子都敢打,实在是可恶。 要不是顾忌着这二小姐是主子的妹妹,温通真想狠狠的抽舒心几个耳光子。 主子该是无忧无虚,受人仰望的女神。怎么能为了这点点的小事伤神,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幸好小少爷不同二小姐这么小家子气,对主子还是一如继往的尊敬,信服。 不然,温通真为主子不值。 “哦,没有银子买脂粉,说说她这次在客栈里拿走了多少。” 目光沉了沉,听到温通的禀报。张舒曼心寒的真不想再理这些糟心事,可惜就是有人不想消停烦她。 舒心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先前还只是多要例钱。后来又想到了要管镇上家里的日常开支,美其名曰节敛持家。但这节下的钱,不见踪影,全进了舒心的腰包。 更让张舒曼无语的是,她给的那些养身的药。还有偶尔顺了舒心要求的废丹,也全被舒心拿去转手卖。 由于大家都知道舒心是她的亲妹妹,那些巴结舒心的江湖中人。还有朝中的官员,以及富商亦是不少。收礼都收的舒心手软,来者不拒。就连追求者,也是多到令张舒曼咋舌。 甚至,就连作为丫环的莫欣,都成了大家讨好的对象。 至于得多少银子,张舒曼不想理会,除了失望最后干脆不去理会。 避而不见,也不再给便是。 眼下没有想到,这么快又想到了新的敛钱后招。贪心不足蛇吞象,张舒曼并不明白,舒心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钱,为利还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回主子,二小姐她拿走了近一万两银子。” 瞥见张舒曼脸上的寒霜,以及眼底一闪而逝的锐利。温通心惊的低下头,沉声回道。 “哦,近一万两银子,还真是好贵重的脂粉。就是不知道舒心这丫头,买的脂粉是镶了金,还是带了钻。” 听到这个惊人的数字,张舒曼冷哼一声,眼中的寒光更是森冷了几分。 好大的一个无底洞,舒心到底要这么多钱想做什么。难到,真的只是想为了以后打算,想离了她继续过富贵,高人一等的好日子。 脸黑了黑,张舒曼心如被针刺,无奈又心寒。 原本因为唐武要回来欣喜的心情,瞬间被冲淡。 “主子,属下看来,二小姐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被莫欣那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唆。主子何必为这种无耻的人伤神,干脆将二小姐扫地出门,省得主子看了伤心。” 旁边的马永波也看不得张舒曼难过,忍不住气恼的提议。 无邪老人没有开口,仅是失望的叹了口气。 “大姐,二姐过份了。” 舒朗也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对二姐大胆到连客栈的钱都敢拿。而且,一拿就是这个惊人的数目,心里也是震惊不已。 对这个曾经的二姐,更是觉得陌生。想不明白,曾经那么好,那么信任大姐的二姐。怎么会变成了今天这样,难道,真的仅仅就是因为大姐没有教她一起修练。 只是,这事本身并不是大姐不愿意,偏心。是二姐自己有没有灵根,大姐想帮也帮不上。但是,其他方面,大姐也从没有对不住二姐的地方。甚至连可以增进一甲功力的废丹,都毫不犹豫的给了二姐整整一瓶。 若是这样还不够,舒朗也无话可说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限入僵局 “舒朗最乖,别气了,大姐知道分寸。舒朗是魔怔了,没想到她会这么死心眼。莫名是不错,但是明知道莫名对她没有意思。却偏偏要强求,结果才会听了莫欣在背后搞鬼。” 叹了口气,对舒心喜欢莫名的事。张舒曼也觉得头疼,叛逆期的思春少女,思绪不是能用常理推断。 偏听偏信,特别是张舒曼发现了,莫名似乎有些意属于她。更是让张舒曼头疼的紧,哪怕莫名只是藏在心里。偶尔满足的充满爱意看她一眼,从没有做过任何过激的动作。 但是,舒心知道了,更是妒忌。 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迷上了银子。 “主子,那根本不关主子的事。明明就是二小姐自己看不透,感情的事,哪是可以免得的。再说,那王公子也不错,二小姐就是看不上眼。” 不忍主子自责,春雨也开口道了句。 “是啊主子,春雨说的没错,主子没有错。主子的事都有一把大,二小姐也不小了,得有自己的辨识。主子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事事护着,没有自己的主见。而且,喜欢一个人,谁喜欢谁也不是主子能控制的。” 侯元宝想了想,也跟着附和了句。 就在这时,碰巧,忙完了药田里的事。莫名刚回到了庄上,意外的听到大家讨论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愧意。 是他的错,当初不该请求主子,要带着妹妹一起跟随主子。结果因为妹妹,而闹的主子跟二小姐不和。 虽然不喜欢偏执二小姐,只是不想主子难做。想了想,莫名突然有了决定,大步的走到大家跟前。望着张舒曼,认真的道。 “主子,这事都是属下的错。主子不必伤神,属下愿意试着接受二小姐,让二小姐重新变回以前的样子。至于莫欣,主子也不必再考虑属下的感受,直接将她赶走。或者是卖给牙婆,将她卖到别家,再也回不来。” 莫名的突然出现,让大家一惊。而听到莫名坚定的话,更是让张舒曼都忍不住微愕。 没有想到莫名这么大义,居然真的同意,将曾那么爱护的妹妹放弃。 更是为了不让她难做,肯牺牲自己的感情,愿意试着接纳舒心。 注视着眼前这个变的健朗,身材拔高了不少,也晒了不少。看着就让人感觉有捏当的少年,让张舒曼突然感觉有些心疼。 本身这些并不关他的事,何必这么为了她委曲求全。 莫名是个不错的人,这点张舒曼从没有怀疑。看莫名坚定的目光便能看出,没有一丝似莫欣的狡诈。 摇了摇头,不管莫名的心里有谁。 正如大家所说,感情不是用勉强来的。喜欢谁是所有人的自由,她又不是黑心的主子,得牺牲属下成全舒心的单恋。 若她真的这么做,那她就不是张舒曼了。 “不,莫名不用你这么做,什么都可以将就勉强。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强拧的瓜不甜,若是硬要你跟舒心在一起,以后你还有舒心都不会开心。放心,这事我会处理。至于莫欣,既然你开了口,那么我会将她送远。” “是,主子,属下明白。” 张舒曼磊落的作风,让莫名很是感动。垂眸想了想,最终点头表示明白。 而陪着舒心招摇的在街上闲逛的莫欣,突然打了个寒颤。并不知道,她的命运被人安排做出了决定。 美梦,正悄然的远离莫欣。 “怎么了欣儿,身体不舒服吗?” 汪河镇今时不比往日,繁华的程度令人惊叹。人来人往,各种摆卖的东西丰富多彩。不仅仅是天龙国的百姓,其他各国的商人,还有英雄豪杰。甚至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贵族,也不惜千里赶来汪河镇寻医。 或者是找机会讨得医仙的神药,看到舒心,无不笑脸打招呼。 不时有英俊的公子哥,讨好陪同,想抱得佳人归。 此刻的舒心与从前有了很大的不高,身上绫罗绸缎。穿金戴银,头上金光闪闪的发饰,让人感觉贵气逼人。 身后还带着五、六个丫环家丁,派头十足。简直比那些正统的贵族小姐,还夸张。加上舒心本身长的也不错,这样一打扮,一路回头律绝对是百分之百。 大大的满足了舒心的虚荣心,她并不是没有人喜欢,也不比大姐差。 “没有,舒心姐姐挂心了。” 甜甜的回以一笑,莫欣穿的也不差。小家碧玉绰绰有余,加上脸上的自信,更是添彩三分。 看着好骗的二小姐,莫欣心里还是有些妒忌的。 没脑子的傻蛋,也就是仗着有个厉害的姐姐,才能赢得这么多公子青眼。 还有什么好不满的,要是她,一定牢牢的抱紧大腿,谋得更好的东西。 不过很快莫欣便笑不出来,次日牙婆找上门。不由分明的便要将莫欣带走,吓的莫欣脸色大变。 “你们想做什么,欣儿是我的丫环,你们凭什么要卖她。是大姐的意思吗?” 舒心狠瞪着为首的张顺,怒不可支的大吼。 “她是二小姐的丫环,不过莫欣更是主子的人。主子有权对她出任何处置,还请二小姐别为难。来人,将她拖出去,最好能送出天龙国,永远不能再回来。” 面对舒心的怒火,张顺完全是无礼,面无表情的执行着主子吩咐的事。 什么,要卖她? 莫欣吓的脸色煞白,压根没有想到。好好的,主子怎么突然下狠心要卖她。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昨天二小姐动了聚财客栈的心思。 难道因为这个触动了主子的底限,想明白了这点。莫欣突然有些后悔,不该怂恿二小姐动聚财客栈的心思。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过,莫欣怎么甘心被当牲口一样贱卖。 急忙苦苦的哀求:“舒心姐姐救我,欣儿不要离开舒心姐姐。” “住手,这里我当家,你们不许动我的人。否则,我让大姐杀了你们,放开欣心。来人,拿下他们,别让他们将欣儿带走。” 见张顺是铁了心要带走莫欣,舒心心里也急。 陡然想到这里是她当家,舒心很快又了有底气,大声的命令着大家对张顺动手。 却忘记了,这个家虽然是她当家。但是,这个家真正的主子还是张舒曼,而她只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面对主子的命令,傻子才会跟出来跟张顺动手。 更何况,这二小姐在大家的眼中,可并不讨好。不仅是费心苛扣了大家的月薪,更是连吃的也是大大的缩水。哪有主子的宽容,脾气不好,还动不动拿大家发脾气。 甚至,连莫欣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也是当自己是主子。时不时的,对大家指手划脚,趾高气扬。 大家巴不得将莫欣赶走,最好的送到花楼里,吃尽苦头。 杀了他们? 聚财客栈贵宾间坐着喝酒的张舒曼,用神识看着这一幕。听到舒心这狂妄狠辣的话,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怎么也没有想到,舒心的性格会扭曲到不可理喻,草菅人命的地步。 完全的拿自己当主子,发号司令,甚至连她的话也不放在眼里。若是她了在现场,难不成舒心还想对她动手不成。 冷眼看着张顺命令将莫欣拖着走,家里的那些家丁倒是没有让张舒曼失望。忘记那个家,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也就只有舒心一个人忘本,这个发现,更是让张舒曼心里很是不好受。 毕竟,她也是曾真心实意的,拿舒心当妹妹疼爱。 掏心掏肺,舍得将自己认为好的东西,从没有藏私的留她一份。 “啊,是你们逼我的。该死,你们混蛋,竟敢不听本小姐的命令,反了。好,你们都认大姐才是主子是吧,那好,你们全部去死吧。” 恼羞成怒,见大家没有一个站出来,主动的帮她。 舒心顿时气的失去理智,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精芒。陡然抽出了缠在腰间的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身后的丫环,还是在边上看着不动的家丁灭杀。 剑上还在滴着血,对上张顺震惊的目光。舒心愣是没有一点的悔意,反而是更加的变本加厉。纵身迎了上去,知道自己不敌张顺,更是鄙夷的冲张顺洒了一把自己得意之作。 以毒攻意,意图定要一举取下张顺的命。 一切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么单纯懂事的舒心。也有疯狂嗜血的一面,看着地上倒下的尸体,张顺还有莫欣,皆是惊讶的倒抽一口凉气。 张顺更是倒霉,一时不备,压根也没有想到。舒心从无邪老人手上学来的毒术,会有用到他身上的一天。 被毒粉洒了个正着,眼睛火辣辣的刺痛。惊险无比的避开了舒心致命的一剑,但还是偏差的手臂被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该死,住手,舒心你太令我失望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舒曼以最快的速度出现,震惊的冷喝。 一道威压直逼舒心而去,舒心虽然因为服下了数颗废丹武功大涨。但是对面张舒曼恐怖的威压,愣是被震飞,狠狠的连吐了几口鲜血。   ☆、第一百六十九章 彻底放手 “主子。” “大姐?” 对上张舒曼那冰寒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舒心呼吸又是一窒。有种临近死亡的错觉,眼底控制不住的闪过一道惧意。 大姐果然是厉害,除了大姐,以舒心现在的武功。恐怕是江湖中少有敌手,却没想到,在大姐的手下过招。居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果然还是托大了。 没有想到大姐会突然出现,而且出现的这么及时。仿佛一直在暗中盯着,若真的是,重头到尾她都发现不了。更是让舒心震惊,捕捉到大姐眼中的质问,还有浓浓的失望。 眼尖瞥了一眼地上的狼籍,还有张顺手臂上深深的血口。 一时间,舒心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只是又想到了莫欣的心,大姐不顾她的意愿。突然的让张顺将莫欣卖给牙婆,就连府上的家丁,也不听她的使唤。让舒心刚生出的那点小小的愧疚,顿时又再次消失无踪。 这一切都是大姐逼的,大姐明明有这么多人喜欢。而且又有了姐夫,为什么还不放过莫大哥。 想到这些,舒心更是心绪难平。倔强的与张舒曼对视,硬碰硬的顶撞道。 “大姐真是爱说笑,明明是大姐自己先放弃了舒心。又何来的失望,况且,舒心也不认为。现在的大姐,心里还有真心的拿我当妹妹。大姐,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舒心只是大姐身后的拖油瓶。可有可无,什么也不是。” 说到最后,舒心的话峰,更是变的尖锐无比。 一字一句,直刺张舒曼的心窝。道出自己的不满,看着张舒曼的目光,早已没有了曾经的崇拜。剩下的,不过是妒忌,还有浓浓的怨恨。如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张舒曼所拥有的一切全部夺过来。 明明大姐以前也跟她一样,什么也不是。甚至,性格还不如她,软弱任人欺压。结果,凭什么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就什么也懂了,还得幸习得了仙人的法术。 不仅变的漂亮,而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像什么好事,全都让大姐给占了。就连舒朗,也得幸跟着鸡犬升天。 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张舒曼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在舒心的心里,如此不甚到这种境地。 瞥见舒心眼中的妒恨,张舒曼突然间觉得,曾经的种种可笑至极。 闹了半天,这事还全成了她的错。 还是说,一开始她便不应该对舒心这么好,任予以求。 升米恩斗米仇,胃口养大了,一个不好。曾经的一切,便成了泡沫,不好的对比。张舒曼自认是对舒心没有任何的亏欠,这个妹妹,本质而言并不算是她的。 只是这个身体原主的妹妹,问心无愧。就是现代真正血亲的姐妹,张舒曼也不见得能像舒心这么好。顶多就是年节一聚,平日工作忙,甚至连通电话都少有。但是彼此间,谁也没有抱怨有什么不满。 果然这圣母当不得,当初或许她便不该心软的收留。结果,反而让自己里外不是人,反打一耙。 “呵呵,不,你说对了。你不是傻子,是我蠢钝了,竟然从没有看清过你的本质。近朱都赤,近墨者黑,物与类聚,怪不得你能跟莫欣这小丫头处的这么好。一样的心思偏激,是我对你太好了。你才失去了本心,既然如此,反正你也不领情。好,我收回给你的一切,希望以后你好自为之。” 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嗤笑一声,张舒曼脸上的笑容布满了寒霜,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看着张顺的伤,还有地上的尸体提醒了张舒曼。看来这废丹的功效不错,让舒心都不用费什么力气。便成了高手中的一员,只是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舒心下手的对象,会是自已人。 想想还真有些讽刺,看着舒心眼中的嗜血。似乎有想要跟她动手的意思,将舒心重归划分为陌生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未免留下祸患,收回舒心的一身武功非常有必要。 收回给她的一切? 张顺还有莫欣等,听到张舒曼突如其来的决果,皆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难道主子的意思是? 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面如寒霜的主子,想到二小姐那番掏心的话。张顺看着舒心的目光更是不善,恨不得狠狠的搧这二小姐几巴掌,给主子出气。 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心,二小姐根本不配做主子的妹妹。 张心惊愕的望着张舒曼,捕捉到张舒曼眼中不容拒绝的寒光。舒心顿时心头一震,脸色大变,握紧了手中的软剑。戒备的盯着张舒曼,眼中的敌意更是明显了几分,厉声质问。 “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还有别再叫我大姐。我不是你大姐,以后我们只是陌路人。反正,你心里也没有再拿我当大姐。爹马上就快回来了,你还有小哭包就跟着爹,以后好好过普通人的日子。” 既然下定了决心,张舒曼便不会再心慈手软。 只是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舒心还真心了她一个意外之喜。让她能完全下定决心,将舒心踢出心房。 利眼清楚的看到,藏在舒心指缝间的毒针。还是剧毒呢,想不到舒心用毒方面,还真是颇有天赋。无邪老人要是知道舒心学的一手本事,结果是拿来对付她。不知道会有何感觉,恐怕也会跟她一样,失望至极吧。 自古有言,人心善变,但还是让人忍不住感觉难受。 不,大姐你不能,这是你逼我的。 垂下眼眸,舒心暗暗的咬紧了牙关。怎么甘心,得到的一切,又化为了虚无。打回原形,回到张家村。变成一个碌碌无为,只知道地里家里忙活的村妇。 想到以前那个连吃都吃不饱,满身补丁的苦日子,舒心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再犹豫,舒心狠下心,企图偷袭一举击败张舒曼。虽然成功率不高,但总好过这样坐以待毙。 “大姐对不起,都是你逼我的。” “呵呵,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我的好妹妹。不过,你以为一切都神不可鬼不觉,做的天衣无缝吗?你还是太天真了,高估了自己。也好,既然是你先动手,那我就不有再伤神。” 针在离张舒曼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诡异的浮在了半空中。 看着舒心那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有害怕,却无半点心虚的眼睛。张舒曼戏谑的冷哼,素手一挥,悬浮在半空的毒针。顿时落到了地上,叮的一声,阳光下反射着隐约可见的蓝光。 张顺等人也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毒针,皆是脸色阴沉下来。死死的瞪着舒心,若不是张舒曼没有开口,张顺必定会杀了舒心。 敢动主子的人,都该死。 主子对二小姐这么好,二小姐居然还想下黑手,对付主子。简直是白眼狼,阴毒无耻。 “不,大姐怎么会知道?”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舒心顿时脸若死灰,明白了一切无力回天。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没有仔细的解释原因,张舒曼皮笑肉不笑的轻声道。 既然下定了决定,张舒曼也懒的再跟舒心废话,浪费时间。弹指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入侵舒心的体内。不容舒心阻挡,无情的封住了舒心的丹田。眨眼间,那深厚的内力便化作了虚无。 最后,又用神识,将舒心识海中的记忆进行了抹除。将这些关于制毒的记忆,尽数抹去。 如此一来,哪怕是舒心再有心想报复什么,也只能是做一个简单的普通人。无法再用一身的本事害人,平静的找个人嫁,相夫教子。 “不,大姐不要。” 感觉到丹田还有大脑突然传来一股刺痛,舒心倾刻间慌了。 惨白着脸,想哀求,却惊恐的发现。丹田处空空如也,运功连丁点的内力也使不出。更让舒心无措的是,就连炼毒的本事,也是诡异的记忆一片模糊。 看着面无表情的大姐,舒心这才真正的体会的,大姐的本事有多恐怖。她就算被大家捧成了绝世高手,却还是如三岁稚儿,无力回天。 “好了,事已成定局,别怪我。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求得,你可以在府上留住。等爹回来了,你还有小哭包再一同离开。张顺,你是伤药,自己处理好伤。至于他们的后事,让元宝好好的处理好。” 看着几乎陷入崩溃的舒心,对这个结果。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不过舒心还藏了不少的私房钱。便不再没收,就让舒心以后做个普通的富家小姐吧。 哪怕没了一身的武功,嫁下不错的对象,也不是难事。哪怕是不男人,自己舒舒服服的一世荣华也绰绰有余。 淡淡的凝视了一眼舒心,张舒曼毅然转身离开。 至于莫欣,没有后台,连最后的倚仗也倒台。只能是颓败的任由牙婆带走,以后的命运如何,便是她自己的运气了。若是好运的,说不定能混个通房。 随同的春梅还有春雨,看着哭如眼,楚楚可怜的舒心。眼中没有半点的同情怜悯,只剩不屑。 可怜人自有其可怜之处,敢对主子下手。不管是主子做出任何的处罚,都是罪有应得。况且,听主子的意思,只是废了武功,打发回本家已是仁慈了。 后面的,舒朗也知道了当天发生的事。知道了二姐对大姐动手,一开始舒朗有些不敢相信。震惊的不能自已,怎么也没有想到,二姐除了对大姐动手,甚至还杀了人。 甚至,连张大哥也在二小姐的手中吃了亏。 知道了张舒曼的处罚决定,舒朗亦是无话可说。没有求情,仅仅只是如大人一般,失望的叹了口气。 莫名更是无话,对莫欣的未来,也不去探听。认认真真的,忙着张舒曼交给他的任务,将药园照看好。 时间转瞬即逝,不觉得间,又过去了一个礼拜。 “前辈家里的菜越来越好吃了,就连米也是灵气十足。让人吃着就精神,真不想离开。这酒也妙,要是能多来几壶就好了。” 原本清风上人是不喝酒的高僧,自从无意的发现了这酒的妙用。 立马便忘记了出家人的戒律,大胆的嗜酒起来。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清风上人恨不得一日三餐喝酒垫肚子。 贼贼的盯着张舒曼,清风上人也不怕大家看了笑话,很是贪心的暗示。 把大家雷的不行,这老和尚越来越不像和尚了。简直是颠覆形象,让张舒曼也是看的很是无语。暗忖着,这些日子,是不是她们把清风上人给带坏了。 这还是神圣让人仰望的高人吗? 简直就是个油嘴滑舌的老流氓,逗趣的紧。 好在除了庄上的自己人,并没有外人看到,不然。大家对清风上人的崇拜,恐怕真得完全的破灭。 还是清风上人的掌门师兄,还有另外的两个和尚弟子靠谱些。 “别想了,没有。”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贪心的清风上人,张舒曼老神在在的茶着张顺泡的花茶。心里暗暗的算着日子,唐武还有包子爹,也该是时候到家了。 又想到了什么,不知道他们是先到镇上的家,还是直接找来庄上。 好一段时间不见,收到消息,唐武可算是如愿了。当上了护国大将军,以皇上的重视,以后定当前途无量。 有她在,龙定康还有那些大臣们,应该不至于白目到塞些女人给唐武。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可能封赏会不少。 就在张舒曼思索间,一道匆匆的脚步往这边赶了过来。 张舒曼下意识的一眼扫去,穿过了层层楼阁。意外的发现了熟悉的身影,还真是准时,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嘴角微扬,张舒曼陡然站了起身。缩地成寸,眨眼间便出现在了唐武的跟前。看着晒黑了很多,身体也健硕不少,眉宇间不经意间散发出若有似无煞气的唐武。张舒曼突然发现,他变的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不知道一路回来,不经意的勾走了多少怀春少女的一颗芳心。 “小媳妇,我回来了。” 看着突然闪身出来的张舒曼,唐武也是吓了一跳。好在没有感应到杀气,不然还以为是遇上强敌了。 打量着日渐漂亮,转眼间发育的跟大姑娘无二的张舒曼。唐武差点没将眼珠子都给瞪直了,惊为天人,能取到这样的小媳妇。真是三世烧了好香,积福了。 咧嘴朗笑,唐武激动的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张舒曼。也不怕让大家看了笑话,直接便抱着张舒曼在原地转了几圈。 后面紧随而至的张树根,看到女儿还有女婿处的欢心,也是高兴的直点头。 清风上人还有春梅等好奇跟过来的众人,则是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目光。 和尚? 眼尖看到清风上人等几个老和尚,唐武一愣。忙将怀里紧抱的张舒曼放下来,灵光一闪,想到了一路听到了传言。让唐武忍不住惊愕的猜测,难不成,这几个和尚都是游方寺的。 哪个是清风上人,扫视了一圈,唐武下意识的将目光定在了慈眉善老的方丈身上。 “将军老爷,恭贺老爷平安归来。” 张顺还有春雨等一众家仆,皆是初次看到主子的夫君。悄悄的打量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老爷的长的真不错。人中龙凤,对主子似乎也是一往情深,与主子站在一起,很是相配。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看的出来,主子也是对老爷有意。 所以大家对唐武行礼,可是没有一点的反感,反而很是高兴。 女人如花,能有个贴心的男人才是真正圆满。 “姐夫,太好了姐夫回来了,好酷。姐夫现在是将军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走了。” 没有留意到张树根的存子,舒朗一出来,直接便将目光投注到了唐武身上。想到了什么,舒朗兴奋的追问。 好酷? 这准又是小媳妇那里的怪词。 “是啊,没有战事,以后姐夫天天在家都没有问题。听说三娃也很不错,去参加了武林大会,就连那些江湖老怪都不是对手。还差点就成了武林盟主,姐夫要是再不回来,都打不赢你了。” 点点头,唐武瞅了一眼舒朗,震惊的发现。这小家伙的气息有些古怪,甚至让他感觉到了压力。 对了,好像气息跟舒曼有些相似。眼底闪过一抹异彩,难不成,三娃也跟着舒曼学了法术。想到这个可能,让唐武忍不住吓了一跳。 “嘿嘿,姐夫现在恐怕打不赢我了。” 证实了唐武的猜测,舒朗可是一点也不谦虚的道出了事实。 “什么,三娃你说你姐夫打不赢你,怎么会?” 张树根猛然听到这个惊爆的消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眼中尽是浓浓的怀疑,哪怕,一路回来,张树根也听到了许多传闻。可是儿子才多大,习武都是稳扎稳打。再厉害,张树根也不敢相信这个悚人听闻的事实。 又想到了什么,张树根忍不住挂心的追问。 “那个,舒曼,你娘那边你知道情况吗?”   ☆、第一百七十章 舒心归处 没有想到包子爹,才刚回来,就立马关心赵云月。张舒曼还有舒朗皆是愣了愣,想到早就抛夫弃子跑路,不知人在何方的后娘。张舒曼压根也没派人去找,就去哪就去哪。 省得回来闹心,可是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包子爹。 张舒曼竟然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回话。怕伤了包子爹的心,因为张舒曼一早就看出来。张树根对赵云月也是有感情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也还共同有一个女儿。 加上这绿帽子,正常的男人都承受不住。 就是不知道,改过全身一新的包子爹,知道了那糟心事。会不会撑不住气的想杀人,与唐武面面相视一眼。 唐武明白了张舒曼意思,摇了摇头。眼神知会了张舒曼,之前说起的那事,他一直没有找机会告诉岳父。 战事吃紧,也不想因为这些事,让岳父分神,免得出了意外。 “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家里真的出事了。舒曼,你跟爹说说,家里都了什么事。是不是,是不是你娘她难产了?还是生下的孩子有事,到是吱个声,别让爹心里七上八下。” 半响不见大家开口,又看着张舒曼面有异色的样子。 张树根脑子虽然比大家转的慢了点,但也看的出来,准是出事了。急的抓了抓头,张树根心急的追问。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看看家里是谁出了事。 “咦,对了,二丫那孩子呢?怎么没有看到二丫,难道是二丫也出了事。别吓爹,这是怎么了?” 目光扫视了一眼,猛然想到少了什么。 怎么半响了,不见二丫头出现,二丫不是向来跟三娃还有舒曼这孩子走的近。 “那个,爹别急,二丫没事,别自己吓自己。对了爹,忘记了告诉你,二丫还有三娃我都帮他俩改了正式的名字。二丫叫舒心,三娃现在叫舒朗。以前爹给取的名字,就当是乳名。没有经过爹的允许就给改了,爹不会生气吧。” 干笑二声,张舒曼避重就轻的道。 “改名了,没事,舒曼取的名字听着就比爹取的有文化。二丫没事,那是家里谁出事了?” 念叨了两句,将张舒曼说的新名字念了念,记在心上。 一门心思记挂着家里,张树根并没有被绕进去,再次不放心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没有问出个一二三,张树根是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加上还有个没见过面的孩子,让张树根担忧的心情更是难平静下来。 见包子爹坚持,打定主意要知道赵云月的事。垂眸思索了片刻,张舒曼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不急不徐的解释道。 “好吧,既然爹想知道,那我便将事情告诉爹。不过爹得有心理准备,听了别太激动。后娘生的是个女孩,之后不久,便将小哭包丢在了家门口。听说是跟着一个外乡的货郎走了,大男人何患无妻。爹也不必太过伤心,回头再找媒人另娶一个合意的。” 不着痕迹的留意着张树根的表情,在她道出了赵云月的事。脸上露出了震惊与不敢相信,最后脸色铁青的吓人。 “什么,她居然敢做出这等无耻的行为。该死,那孩子呢,现在她在哪里。还好吗?” 双手握成拳,张树根气的眼珠子都快喷火。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戴顶绿帽,以前张树根性子虽然有些窝囊。但是对赵云月却是好的没话说,赵云月指东,绝对往西。甚至,因为银子的事,赵云月要卖女儿,张树根也没有吭上一句。 性子实承的,让全村人都笑话他怕媳妇,也毫不在意。 他真是眼瞎了,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她。觉得家里穷也不要紧,只要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总是好的。 那孩子也是她的女儿,才刚刚出生。她怎么就舍得,这么迫不及待的丢下,难道那货朗就比亲生骨肉还重要。思及此,张树根眼底控制不住的掠过一抹戾气。 要是赵云月在,张树根一个会狠狠的搧赵云月几个响亮的耳光。 “她没事,在镇的宅子住着,还有舒心帮忙照看着。爹既然回来了,那舒心还有小哭包就跟着爹回去。对了,家里的房子已经破的不能住,爹是要直接在镇上别买房子。还是,让人将家里的房子重新修整。” 察觉到张树根的隐忍,还有痛苦。张舒曼无法安慰什么,只能是不着痕迹的转移包子爹的思绪。 让舒心跟着岳父大人回去? 唐武眼底闪过一抹异彩,不解这好好的,小媳妇怎么会做出这个决定。 目光沉了沉,若有所思的关注着张舒曼,暗忖着,难不成除了这些。他不在家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舒心那丫头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小媳妇张口赶人,要送她走。没有住在一起就怪了,眼尖扫视了一眼大家的表情。惊讶的发现,对小媳妇的这个决定,就连舒朗也是一脸赞同。 “人不能离了根,爹身上有银子,在村里让人亲建便是。以后要是舒曼受了委曲,回娘家也有个地落脚。等等,舒曼你刚才说,让二丫也跟爹回去?是舒曼的意思,还是二丫她?” 第一个念头,张树根想到的就是舒曼是不是跟二丫闹脾气了。不然这好好的,怎么就答应让二丫跟着他回去。 只是张树根想不明白,这姐妹俩不是一向处的很好,怎么就闹开了。 “是发生了些事,不过具体的,爹还是先别问了。您还有唐武都刚到家,都累的很。事情也不急,回头再慢慢说也不迟。” 摇了摇头,对这些事,张舒曼并不想细说。毕竟,并不光彩,一个没有出嫁的黄光闺女。为了一个男人,变的不可理喻,失去本性。甚至疯到出手杀人,若是在现代而言。 舒心的举动,恐怕都可以被抓去关进精神病院了。 “舒朗,你带爹到客房好好梳洗梳洗,春梅你让厨房准备些好菜。唐武你跟我来,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大家分工,张舒曼眼神打断了张树根想再追问的意思。冲舒朗使了个眼色,便与唐武率先离开。 见眼下似乎并不适合打招呼,清风上人等,也识趣的避开。 许久,梳洗过后,唐武一身清爽穿着便服等着张舒曼开口。 “好吧,事情也没有什么,只是舒心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说来我也有部分的责任。莫名跟莫欣是我碰巧在路上救的人,莫名倒是不错,帮了我不少的忙。只是,就是莫欣性格有些不妥。在舒心耳边唆使了不少事,离间了我跟舒心之间的关系。无法补救,与其僵着,倒不如让舒心跟着爹。” 叹了口气,张舒曼慢慢的道出了事情的发生,还有原由。也说了许多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 有好,也了不好的地方。其中包括舒心杀人的那一段,说出来后,张舒曼感觉沉甸甸的心情好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曼曼不必过于自责。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人心都是会变的。既然是舒心自己先离了心,疏远了也好。反正,曼曼只是姐姐,娘家的事,不插手也没人会说什么。” 对懂事乖巧的舒心,会变成这样,唐武心里说不惊讶是假。 只是,看着眼底流露出淡淡伤心的小媳妇,唐武更是心疼。作为一个出嫁的姐姐,曼曼为舒心还有舒朗两姐弟做的事已经足已。 上前轻轻的拥住张舒曼,唐武疼惜的轻拍了拍张舒曼的后背。像安抚孩子,眼中满满的宠溺。他的小媳妇,可以是骄傲的,也可以是高高在上。受所有人的仰望,独独不该是难过。 既然是舒心自己不珍惜,便没有资格得到曼曼的姐妹情。 “嗯,我明白的。对了,你想跟我们一起修练吗?” 松开了唐武温暖的怀抱,张舒曼扫视了一眼唐武的丹田。松了口气,幸好,唐武没有让她失望,也拥有灵根。而且还是不错的金系单灵根,很强的攻击灵根。 “修练,你是说可以长生不老的修真,上次你跟我提的那种?” 心头一震,唐武惊喜的追问。 “对,你没有发现吗?舒朗还有无邪他们都有开始修练了,张顺还有舒朗都到了练气后期了。你是金系单灵根,很不错,要是现在开始修练。说不定,很快就可以赶紧他们。” 眨了眨眼睛,张舒曼一扫心里的沉闷,浅笑着提醒。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可以在武林大会上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连铁盟主都败阵下来,那什么丹,该不会是你说的修真者服用的灵丹。还有,之前不是说没有合适的功法,怎么突然找到了?”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又想起了上次开分前,小媳妇告诉他的秘密。唐武心里仍有些疑惑,这些功法,小媳妇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奇遇。 还是说,这个大陆,除了小媳妇,还有别的修真者存在。 心细的唐武,一下子又想到了清风上人几个老向尚身上。他可不是张舒曼,真正是在山里长大,对外面的事一知半解。 半仙,整个大陆谁不知道的半个活神仙。 “你跟我来。” 扬起一道得意的浅笑,张舒曼突然拉住了唐武的手。意念一动,四周的景物瞬间扭曲。下一秒,唐武还有张舒曼便出现在空间里。 小白正在海里欢快的畅游,无所顾忌的现出了狰狞的本体。敏锐的感应到了张舒曼的气息,抬头望来。看到旁边还有唐武在,识趣的没有过来打扰。 “这,空间变了,天啊,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的世界。” 傻眼的望着与上次截然不同的空间,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再看看一座座连绵起伏,几乎看不到头的高山,震惊的下巴都差点合不拢。不敢相信眼睛所见,空间还是原来的那个空间吗? 更不可思议的是,还多了不少唐武从没有见过的植物,还有水果。但是以唐武的眼识,不难看出,这些东西都是了不得的宝贝。 移不开眼的巡视着四周,唐武感觉心跳的厉害。 “惊讶吧,上次去迷雾岛的时候,意外在海底发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锁。认主后两个空间融合,然后空间就变成了这样。似本来就是一体,现在只是变的更加完整了。除了这些新增的东西,还找到了不少需要的好东西。像是修练的功法,还有丹药都是那次意外得到。” 满意的并未在唐武的眼中捕捉到贪婪的精芒,张舒曼点点头。解释着空间变化的原由,素手一招,手中立即多了一个金系灵根适合的修练功法。 掐了一道法诀,玉简中所记录的功法,瞬间没入了唐武的眉心。钻入了唐武的识海,唐武只需理顺,便可将功法牢牢的记住。 “这是什么?” 感觉眉头一阵刺痛,唐武相信张舒曼不会伤害他,却好奇脑子里多出的东西是什么。 “我将适合你的修练功法传给你,你只需要闭上眼睛。好好的理清便可,晚上喝下灵泉水,开始试着引气入体更容易。这是真正的灵果,我将灵气吸走,你可以尝尝。” 看唐武好奇的盯着树上樱红的果子,张舒曼招手摘下了一颗。递给唐武,眼神示意唐武可以尝试。 “谢谢你为我做的,不为自己,就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努力修练,免得被曼曼甩的远远的。我可舍不得,让曼曼孤单独活。” 眼底闪过一抹感动,唐武注视着张舒曼的眼睛,认真的保证。接过了灵果,好奇的打量了几眼。发现跟普通的水果真的不一样,拇指大小,捏着软软的。里面似乎是果浆,一口咬下,酸甜的感觉,让唐武眼睛不由的一亮。 知道自个也可以跟着小媳妇一起修练,唐武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头。也算是真正的落了地,不再触手不及,他可以真的追赶。 另一边,张舒曼没有细说的事,面对包子爹的追问。舒朗聪明的绕开了话题,自然也没有透露半句。反倒说了不少张舒曼的种种,语气中,无不透露着,浓浓的崇拜。 晚上好好的吃了一顿,由于一路赶路。唐武还有张树根身体早就吃不消,睡了个天晕地暗。 张树根更是足足睡了二天才醒来,而唐武则躲进了空间里。努力的正式修练,令张舒曼羡慕妒忌恨的是,不愧是单灵根的天才。加上本身的体质,感悟惊人,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唐武便顺利的引气入体,让后来知道的无邪老人,也是妒忌的红了眼。 人比人气死人,一个比一个更变态。无邪老人甚至可以预见,要不了多久,唐武必定赶超他们之上。 后面的事,张舒曼并没有跟着去。对舒心,张舒曼现在是宁愿眼不见为净,最好是以后也不见。所以,张树根回镇看舒心还有小哭包,张舒曼找借口有事。让舒朗陪同,呆在空间里与唐武继续修练。 至于舒心,原本以为张舒曼会剥夺她拥有的一切。包括她用不当手段得到的钱财,结果出乎意料,张舒曼并没有再提一句。只是让舒朗传话,让她跟着爹回老家。 “爹,你回来了?” 被禁足于房中的舒心,陡然看到找来的张树根。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又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染上了一抹惨白。 大姐果真是准备放弃她了。 “回来了,二丫长大了,越来越像你大姐了。漂亮的跟仙女似的,爹都快认不了来。你跟你大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闹矛盾了。” 今时不同往日,张树根看人的眼识,是突飞猛涨。怎么会看不出舒心眼中的黯然,想到舒曼话中的隐晦,更是让张树根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没事,爹别问了,这是我跟大姐之间的事。是大姐让爹来接我的对吧,舒朗告诉大姐,让大姐放心。我会跟爹回去,以后大家相见不如不见。至于府上的东西,我会交出来。” 别开目光,舒心的态度,变的更加的冷淡。 “二姐,何必如此,大姐没有要将二姐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以后,二姐好自为之吧。” 望着不知悔改的二姐,舒朗眼底掠过一抹失望。 多日的惶惶松了口气,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只要还有银子,舒心自信过的不会比任何人差。不过很快舒心便知道,这日子并不似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有个极品的奶奶,还有一大群的极品亲戚。 由于张树根的孝顺,新建好的大房子,张树根自然是无条件的同意接老娘林淑兰一起享福。 至于原本分了家的那些兄弟,还正准备嫁人的小妹张美丽。也一并住到了一起,一时间,张家是天天都有好戏连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令张舒曼也没有想到的是,失踪的赵云月,不知道从谁的口中得知了张树根荣归故里。发大财的消息,私奔过的并不如意,顿时让赵云月动了心思。 满心的以为,张树根是个好哄的人,说几句软话。就能将张树根服软,有好日子过。可惜,赵云月虑算了一点,不算再耳根子软的男人。也不会原谅一个背叛的女人,赵云月与人私奔,抛夫弃子。 对张树根而言,那就是一根刺,直直的扎在心头上。   ☆、第一百七十一章 唐武心思 赵云月的心思,不仅没有得愿以偿,反而被张树根命人将赵云月拿扫把打了出去。 对赵云月,张舒曼都忍不住为赵云月的厚脸皮鼓掌。 时间转瞬又过去了半月有余,唐武的修练,以骇人的速度。突破到了练气初期,就连舒朗都忍不住惊叹。 这速度,简直比打了鸡血还猛,真不知道大姐都偷偷给姐夫留了什么好东西。当然,要是舒朗知道唐武修练,都是在灵气充足的空间里。又还有取之不绝的灵泉水,以及灵果辅修,大概就不会感到惊奇了。 单灵根,或是除了变异灵根最好的灵根,修练速度本来就非比寻常。 得这么好的条件,若还是寻常速度,那才该找块豆腐撞头了。 “感觉怎么样,进入练气期,是不是觉得身体变的有些不同了。等进入练气中期,就可以开始修练法术了。” 看着一脸兴奋,跟个孩子似的唐武。张舒曼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声,为唐武的进步高兴。 “很棒,要是能筑基就更好了。” 兴奋的抱着张舒曼转了二圈,唐武忍不住贪心的道。 “还没有学会走,就连先跑了,这可不是好的念头。你的修练速度已经够快了,筑基必需要先将根基打牢,不然,以后修为越高。进阶就越难,你就知足吧。对了,你现在也进入练气期。可以暂时放缓速度,陪我们到海边走走如何?” 想到了先前承诺大家的话,张舒曼浅笑着询问。 “当然可以,正好天还热,到海边游水不错。” 空间里有海,唐武也游过不少回了。不过也知道这空间的事,除了他,小媳妇可是连舒心还有舒朗都没有告诉。想到这个,唐武心里更是感动不已。 小媳妇这么的信任他,不管将来发生了任何事。都不能辜负了曼曼,更不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除非,是曼曼自己允许,还有关于曼曼是借尸还魂的事,更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大家还都以为,小媳妇可以凭空变出东西。是因为身上有储物袋之类的东西,并不知道关于空间的事。 想也不想,唐武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反正,修练的事,一时间也急不来。松弛有度,这个道理唐武也是懂的。 “那好,我将这事交待下来。让温通他们将手里的活交给属下,大家全部一起去。” 见唐武答应了,张舒曼当即准备通知大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天天忙着修练。一起放松放松,心情好了,修练自然是更上一层楼。 再者,张舒曼也知道,修练一途。要想有更好的突破,必要的心境历练,也是必要的。 “哦,大姐你说真的,我们明天就出发去海边玩。太好了,我们马上就去收拾东西准备。” 舒朗对去海边的是,可是盼望了一段时间了。眼巴巴的等着,想眼看看,这传说中辽阔的大海,到底是长什么样子。跟河,还有湖有什么区别,听人说那海水还是咸的。 而且很大很大,几乎看不到头。最重要的是,海里有好多没有见过的大鱼。就像是上次大姐变出的那个叫鱿鱼的怪鱼,虽然是长了丑了些。但是做成了菜,或者是烤着吃,香极了。 让舒朗一口就喜欢上,恨不得天天能吃上。 当然,还有那些贝壳也好吃极了。比田里摸的田螺,还有河里摸的都好吃。而且吃法多样,居然还可以生着吃。 想想这些,舒朗口水都差点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春雨几个听到要去海边,也是高兴的主动去告诉大家这个喜讯。而一直没有机会跟着主子出行,被困于地里还有客栈生意的温通以及马永波四人。更高兴的想尖叫,恨不得连夜出行。 虽然知道主子现在早就不差银子,不过不是早早有眼见的培养了属下。顶替自己的事,不用主子分神。离开跟着主子,没有后顾之忧。 至于清风上人这个跟屁虫,根本就不用大家通知。生怕张舒曼丢下他,早早就准备好。好在的是,老方丈还有清风上人的两个弟子识趣的没有跟着。知道大家要离开,加上寺里还有不少事忙。 叮嘱了清风上人找机会多劫些灵丹回去,便自行回寺。 一路非常的顺畅,就连山贼,也明眼的看出了大家的不好惹。乖乖的主动放行,躲的远远的。 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好不快活。花费了足十天有余,有到了目的地。张舒曼还有天天见着大海的唐武,到没有太多的感觉。 舒朗还有春雨几个初次见识到大海魅力的,则是兴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正的看到大海。才知道大家所说的并不夸张,这海真的很大很大,水蓝蓝的。波浪声,翻腾的海面,无一不让人精神一震。 心,好像也在这一瞬间,变成的开阔起来。 “哇,好漂亮,大姐,原来大海是长这样的。果然,跟大姐说的一样,海水是咸咸的。大姐,我可以现在下海游水吗?” 兴奋的冲到海边,舒朗第一个试验,就是尝尝海里的水。是不是跟大家说的一样,是有味道的。果然,没有让舒朗失望,食指沾了些海水。那咸咸的味道,顿时从味蕾中传来。 “去吧,不过要注意些,有事叫人。” 进入了练气期,已经可以在水下闭气。加上舒朗也会游水,张舒曼到不怕舒朗溺水,放心的提醒了句。 “谢大姐,我知道了。” 欢喜的一头扎进了海里,舒朗连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脱。脸上大大的笑容,谁都看的出来,舒朗有多高兴。 “快看,海里还有船,他们好像是在打鱼。主子,我们也租艘船下海捉鱼好不好。对了,还有主子之前弄的那个贝壳哪里有捡。” 春雨也是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弯,嘴馋的想下海捉鱼,贪心的还忘记那美味的贝壳。 “在海底才有,元宝你去跟渔民商量,租艘船带大家出来。最好是租好一点的,可以直接在船上做饭的那种。” 见大家高兴,这趟便没有白来。点点头,张舒曼爽快的一一答应。 侯元宝的办事效率很快,没一会,便出高价租了一艘供人观赏出海的大船。唤舒朗上了船,大家兴致勃勃的往大海进发。 “曼曼,我们也下去游水。” 船开出了海边,不觉间已到置身于海中。目光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唐武也忍不住心血来潮,想下海畅游一番。 “当然,出了海,哪有不下海畅游的道理。我们下去潜游,找找有没有看上眼的宝贝。” 话完,张舒曼抢先如美人鱼跳进了海里。看的船夫直瞪眼,不敢相信,这一个女儿家,竟然也有如此大胆。 “等我。” “主子我们也一起。” 春梅还有春雨,也仗着胆子跳了上去。只不过划了一圈,便撑不住的浮了下来。两位主子的速度都太快,两人跟菜鸟差不多的时速,根本就追不上。 一眼间,早就不见了踪影。 如鱼得水,唐武跟张舒曼不觉间,便潜到了海底深处。 张舒曼兴高采烈的捞了不少的好东西,像是珍珠,以及可食物的贝类。更是捡的毫不手软,恨不得全部扫进空间里留着以后慢慢吃。 累了,才凝出一个气泡,将自个还有唐武锁进气泡中。 唐武修为不如张舒曼,早已累的慌。看着精神奕奕的张舒曼,暗暗决定,以后一定努力修练。争取不给小媳妇拖后腿,功成名就。又得佳人在怀,突然间。唐武忍不住想到,抛弃他的唐家。 想回去看看,告诉那忘恩负义的爹,他不比他的任何一个儿子差。甚至是更高,让唐家的所有人后悔。当初那样对他,特别是那个害的娘丧命的老贱人。唐武更想用同样的办法,将她那唐夫人位置上拉下来。 让她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怎么了,在想什么?” 感觉到唐武情绪的异样,张舒曼不解的询问。 “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曼曼,我想回家里看看,一直没有仔细的告诉你。我其实并不是孤儿,也没有失忆。我是原本的家在丰城唐家,出身江湖世家。我爹重利,宠妾灭妻。我娘去后,我一时气不过,便离家出走。” 说起以往种种的不堪,唐武心里就憋的慌。 目光沉了沉,深吸了口气又道。 “我是想回去看看,并不是长住。要是曼曼不想去也行,花不了多少时间,我很快就会回来。” “说什么呢,夫妻同心,你想回去看看。我是你妻子,怎么也得夫唱妇随。再者,丑媳妇也得见公婆,我也想看看,你爹是长什么样。帮你撑撑场子,别让人给欺了去。” 归家情怯,张舒曼看的出来,唐武心里也有些彷徨。不管回去的目地为何,她都必需跟着。 故意瞪了唐武一眼,缓解唐武心里的不安,浅笑着认真道。 张舒曼不知道的是,其实她一早就见过了唐家本家的人。而且,还下手狠辣的宰了一个,若是张舒曼也跟着去唐家,恐怕又有好戏上演。   ☆、第一百七十二章 海底宫殿 “真的,曼曼也答应跟我一起回去。太好了,不过,曼曼可不是丑媳妇,要是连曼曼都自认长的丑。那么,整个大陆,大慨都找不到一个可以称是美女。曼曼,谢谢你。” 捕捉到小媳妇眼中的关切,唐武心头一暖。 纠结的心情,顿时松懈下来。回家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唐家就算是再厉害,现在也不够看。不说是小媳妇的身份,就是他,也足以让那个爹刮目相看。 目光闪了闪,唐武开始有些期待起来。要是那老贱人知道他不仅没有死在外面,还风光的回去。并成,还成了天龙国的将军,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真是期待呢,不知道这回。 他的利用价值更高,那冷情的爹。会不会为了讨好他,而舍弃了那耀武扬威的老女人。不管结果如何,过程一定很有趣。 知道他现在的成就,爹应该会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我们是什么关系,不用言谢。走吧,回船上,大家都等急了。做餐好的,在海上吃海鲜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打断了唐武心里复杂的思绪,张舒曼拉着唐武的手往上游。 “还是大姐厉害,可以在海底停了这么久。大姐快看,我们都捉了些什么。这条大鱼可是我亲自下海捉的,大姐我们怎么做,是清蒸还是烤着吃。” 舒朗看到张舒曼跟唐武双双冒出了水面,不由的脸上一喜。迫不急待的,炫耀着自己捉上来的大鱼。一条活蹦乱跳的石斑,眼馋的样子,恨不得立马将这条大石斑给煮熟了啃进肚子里。 清风上人现在也是荤腥不忌,加上没有了老方丈师兄盯着。就更加的放肆吃几条鱼,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甚至,在船家惊愕的目光下,自己生火烤鱼。那熟练的架式,让人看的目瞪口呆。 严重的怀疑,是不是遇上假和尚了。 “哦,不错,这可是石斑鱼。看着有三四斤重,清蒸最好,肉嫩。看看大姐都弄了些什么,有你最喜欢吃的鱿鱼。一会你爱怎么弄都行,让马永波下厨,保管你吃的连舌头都想一并吞进肚子里。” 瞅了一眼舒朗手里的大鱼,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点点头,趁着船夫没有注意,将收进空间里的鱼还有贝类掏出了一小堆。 “主子好厉害,居然歹了这么多。可惜我跟春梅,连条小鱼也没捉到。不行,下午我跟船家借些网自己捉,就不信这样都歹不到一条小鱼。” 惊喜的看着船板上鲜活的鱼,春雨看的两眼直发青光。又想到她也下了水,结果别说是潜水捉鱼了。差点没忘记换气沉到水里,好在反应快,及时的闭气才幸运的游回了船上。 见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收获,更是让春雨忍不住跃跃欲试。 “嘿嘿,主子放心吧,这些都交给属下弄。主子还有爷上来换身干净的衣服,风大小心别吹着风寒。” 找了个小篓,马永波利落的将鱼捡了起来。准备将这些鱼处理了,一会上锅,让大家尝尝他的手艺。 “知道了,春梅你们也帮马永波把鱼给处理好。不用你们服侍,我自己去换衣服。” 冲春梅使了个眼色,与唐武反回了船舱中。没一会,便换了身浅绿色的便服。站在船头,张眼望着茫茫的大海,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笑容。 就在这时,意外陡生,平静的海面突然传来了一股剧烈的震动。似有什么东西,要破海而出。海面眨眼间风起云涌,掀起了数十丈高的巨浪。小小的船只,在巨浪中仿佛随时会被吞噬。 更让张舒曼震惊的是,张舒曼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海底的深处,一股澎湃的灵气疯狂的涌出。显然,这海底的深处,应该是真的有宝贝现世。 “不好,这是有什么海怪在作祟,快,快将船稳住。海浪太打了,船会被巨浪给掀翻。” 船夫看着眼前突然如其的惊变,一个个吓的脸色大变。 瞪大了眼睛,眼中布满了惊恐。 “主子,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 船剧烈的在摇晃,大家也是吓了一跳,不安的紧紧的扶住了船身。免得掉进了海里,被巨浪给吞没。 “该死,好像有什么不对劲,难道真是海里有什么巨兽在作乱?” 唐武也是脸色微变,牢牢的抓住了船杆。紧张的看了一眼张舒曼,见张舒曼没有被抛下海,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翻腾,让人感觉如巨兽的海浪。唐武眼底也忍不住闪过一抹惧意,大自然的力量,比一切力量都可怕。刚刚还看着平静的海,眨眼间,就成了此番模样。狰狞的,像是要撕裂海中的一切生物。 海水如针刺,不断的拍打在脸上。蓝蓝的天空,也倾刻间乌云笼罩。 “不,这不是海怪在作乱,而是海底有东西要出现了。只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动静这么大。恐怕,会将附近海域中,有灵智的生物都会吸引来。大家要小心,一定要抓紧了,别掉进海里。这么大的浪,找人不容易。” 任由海水拍打在脸颊上,张舒曼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凝视着幽深的海底,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异彩。 暗暗的揣测着,这海底深处,到处藏了什么东西如此骇人。 眼尖看到撑住身体,快掉到海中的船夫。张舒曼眉头微拧,好歹他们也是无辜的人。眼见着这些船夫被大海夺去生命,张舒曼岂能无动于衷。 素手一挥,凝出一道法诀。刹那间,如浮萍飘摇不定的船,立马恢复了平静。 船身四周,像是被一道透明的薄膜护在了其中。免受风浪的侵扰,而二个船夫,也幸运的保住了小命。无力的瘫在了船板上,脸上还留着劫后逃生的恐惧。 呆呆的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着外面的咆哮的巨浪仍,小小的船,在巨浪中显得是那么的脆弱。可是,却怪怪的愣是没有被吞没。不仅是二个吓傻的船夫,就连清风上人,看到张舒曼突然露的一手。 也忍不住震惊的眼直了眼,想讨教讨教,这厉害的结界是怎么弄的。比起他的那金钢罩实用多了,不仅能护自身,连这么大的一艘船都可以护在其中。 “神、神仙,求仙子救救我们父子。” 回过神的中年船夫,看着张舒曼的目光,灼热的吓人。稍微恢复了点气力,便跟打了鸡血一样。冲到张舒曼的跟前,激动的跪求。 一个个响头,可真是实诚的很。几个响头下来,额头上便见了血。虔诚的样子,就跟拜神没什么差别。一个一个仙子,叫的那个顺口。 “停,别磕头了,外面不平静。你们先回船舱里,等海浪平静下来再出来。” 挥了挥手,张舒曼体内灵力充沛。不过这样大量的流失灵力,还是感觉有些吃不消。在清风上人火热的目下光,快速的吞下了一颗补灵丹。脸色才好看些,紧盯着外面的变化,眼底闪过一道凝重。 要是她的感应没有错,深海处,有不少开了灵智的巨兽正往灵气爆发点赶去。速度惊人,让张舒曼呼吸都为之一窒,无比的心惊。 果然,这无边的深海潜藏的凶兽,远比陆地上多。而且,实力更为骇人,若是加入探宝的阵营,就连张舒曼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 只是,知道有宝贝不去一探究竟,张舒曼又觉得有些不甘。好东西能者居之没错,但同样的,危险与机遇并行。既然遇上了,便表示有缘。而且,张舒曼直觉的感应到,那现世的宝贝对她有巨大的吸引力。 引诱着张舒曼去探究,错过了便会遗憾。 “是,是是,谨遵仙子法旨。” 船夫角色还真是代入的彻底,连法旨都冒出来了。让张舒曼有些无语的嘴角抽了抽,满脸的黑线。 海底有东西? 张舒曼的话,大家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就连舒朗也忍不住好奇的瞪大眼睛,猜测着,这掀起异象的会是什么。 是灵宝,还是大姐说的天地灵物? “太危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行离开。” 事出有异必有妖,唐武虽然并不知道,这海底深处到底都潜藏了哪些危险。不过,却能从张舒曼的表情中猜出,海底可能是有好东西。但同样的,也有未知的危险。更何况,在这么的巨浪下。 即使有结界护持,也难保不会被翻腾的巨浪吞没其中。 唯今之计,最好的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来不及了,有一群二阶妖兽领头的巨鲨来了。快,你们快撑船离开,这里交给我跟小白顶着。船太脆弱了,会被这些凶残的巨鲨撞碎。唐武,你也跟大家离开,小白出来,我们去迎敌。” 随着唐武的话落,张舒曼突然间脸色大变。厉喝一声,将空间里逍遥的小白召了出来。 倾刻间,在清风上人等惊骇的目光下,天空间凭空出现盘成一坨的巨蛇。 周身银白,巨硕的体型令人惊骇。而那双妖异的金瞳,更是令人为之胆寒。就连大胆的清风上人,看到突然出来的小白,也是吓的差点腿软。 “主人,出什么事了?” 被主人突然的从空间里送了出来,小白有些茫然的询问。海还是海,但却又不一样,四周明显气氛不对劲。 一股诡异的威压,让小白感觉不安。嘶嘶的吐了吐蛇信,很快小白便察觉到了海底中,似乎有杀气袭来。 “别发愣了,快随我入海。” 冲唐武使了个眼色,示意唐武带着大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圈。随即自己闪身没入了海中,小白也随之一头扎进了翻腾的海里。 “灵兽?天啊,没有想到张前辈居然还收伏了一头如此厉害的灵兽。” 倒抽一口凉气,看着扎入海里,消失无踪的巨蛇。清风上人看的眼珠子都快瞪直了,至于躲在船舱里的两个船夫。更是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嘴巴张的老大,都快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脑海中不断的想着,巨蛇,会飞的仙子。 “别发呆了,大家一起出力,赶紧划船离开。” 虽然担忧小媳妇的安危,但此刻唐武也明白。他们的实力太差,就算是跟着跳进了海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会帮倒忙。眼下赶紧离开才是正事,免得张舒曼与凶兽打斗。 还得再分神留意大家,顾不得多想,唐武大声的提醒道。 他不能跟张顺还有舒朗一样,可以用法术,使船迅速的破浪离开。但是撑着船浆,加把劲还是足够。 “主人,只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水怪,交给小白。” 当看清杀气腾腾游来的巨兽为何物,小白不屑的吐了吐蛇信。除了领头的是一头二阶的妖兽,剩下的七、八头,仅仅只是一阶的妖兽。 小白根本不放在眼里,火速的冲了上去。张开血盆大口杀气腾腾的迎了上去,狰狞的本体,飙悍的直接便卷起了三、四头巨鲨。一圈一圈,死死的缠住,倾刻间。大片大片的海水,被腥红的血侵染。 而倒了血霉的鲨群,根本连跑路了机会都没有,便折去了近半。剩下的,同样也没能逃过厄运。 领头的二阶鲨王,直接被小白一口给吞进了肚子里。剩下的一阶妖兽,连看一眼都不屑,便瞬间秒杀。活活的全部绞死,连悲鸣的机会都没有。 快准狠,除了小白本身的实力,妖兽间天生的威压也省去了小白不少力气。 “先得意,这只不过是打头阵的,后面的凶兽才是正菜。” 凝重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小白的胜利而松开。异能全开,锐利的眼睛透视了幽暗的海底,很快那如闪电船游来的凶兽们。顿时,全部暴露在张舒曼的眼皮底下。 一道更为恐怖气息,不断的靠近。 小白心里的得意,刹时消失无踪。巨硕的头颅高高的仰起,迅速的将吞进肚子里的巨鲨吐了出来。将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准备迎战。要是它没有感应错,来的应该是实力与它不相上下的凶兽。 小白在山里称王称霸无数年,从来不知道,这海里还有可以与它相抗的巨兽。 只是令张舒曼惊愕的是,这只实力高深的凶兽。似乎并没有冲她们这边过来,反倒是往灵气爆发点游去。 片刻后,又有几道强大的气息,也紧随之其后的跟去。 显然,这些凶兽,都没有心情攻击。更感兴趣的是海底中,产生异动的宝贝到底是何物。至于那些小虾将,张舒曼都手都不用动,便被小白顺手解决了。 危机解除,让张舒曼松了口气的同时。对产生异动的宝物,更是好奇的紧,能引得这么多的凶兽匆匆赶去。与小白相视了一眼,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忍不住也悄悄的收敛了气息,与小白追了上去。 随着灵气的爆发点越近,张舒曼心跳更是控制不住的快了几拍。 人类与妖兽自古都是天敌,而且妖兽的嗅觉,从来都是比人类敏锐。不想让这些高悍的凶兽发现她的存在,张舒曼果断的躲进了空间里。将玉锁附身在小白身上,同样也妖兽,敌意也小些。 随着不断的靠近,张舒曼总算是看清了这些成群,宠大的妖兽群都是些什么妖兽。三阶的妖兽,都可以说是一方霸主。就像是小白,以前在山里也是地位不可取代的蛇王。 有成群的巨龟,为首的巨龟硕大的脑袋如蛇。应该是有少许玄武神龟的血脉,还有就是食人霸王章。凶猛的黑色海蛇,以及一头巨鲸。 成群结队的追赶,看到半路杀来的小白。四位海中霸主,惊讶的回头瞥了一眼,便很快移开了目光。 别看小白表面镇定,面对四个实力不相上下的巨兽。还是倍感压力,特别是那凶残的食人霸王章,更是看的小白心惊胆颤。 这么多的触须,要是被缠上,小命难保。 “太可怕了主人,想不到,这深海中有这么多惊力惊人的巨兽。” 以识海传音,小白心惊的道。 “哼,你以为啊。坐井观天,这海的地界可是比陆地更为宽广。而且少有人类能涉足的地方,自然让这些有智慧的凶兽,成长的时间。再者,这海里产物丰富,好东西并不比陆地差。小心点,别太靠近它们。” 妖兽都有很强烈的地盘意识,哪怕是同阶妖兽。为了宝物,也会争斗。眼下东西都没有见着,张舒曼可不想早早就打起来。 若是两败具伤,还有旁边虎视眈眈的黄雀,保管将你吃的连渣都不剩。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便赶到了灵气暴发的所在。当亲眼看到这引来异动的是何物时,张舒曼也忍不住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天啊,真是亮瞎眼。 “这金光闪闪的宫殿,真的是龙王的水晶宫不成。” 倒抽一口凉气,张舒曼惊骇的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 小白还有众多妖兽们,亦是看的呆在了原地,久久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天月老怪 “好漂亮,这海底怎么会有宫殿,难道还有人住在海底不成?” 小白也是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喃喃自语。 感应到这诡异出现的宫殿,源源不绝的溢出令人舒服的灵气。小白的眼睛就更是亮了几分,同样时的,那些妖兽们。看到这神迹的一幕,也是眼珠都不带眨一下。眼中的贪婪,更是显露无疑。 高阶妖兽皆有一定的智商,看到这么漂亮的宫殿,也会想占为已用。要是能住进去,天天享受这些灵气的滋养。必定修为大幅度提升,甚至是突破化形也不是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它们都能感应到出来。这宫殿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宫殿中,似乎还藏了不少令妖兽们心动的异宝。 若谁能得到,指不定可以瞬间修为大涨。想到这个可能,每个妖兽皆是兽血沸腾,恨不得一分高下。看看谁最终才有资格,能将这座美丽的宫殿占为已有。 妖兽们皆虎视眈眈,却又谁也没有急着动。 枪打出头鸟,谁要是先动了,那么便会第一个成为众矢之失。 得不偿失,恐怕连宝物都没摸到,便被众妖兽们送去回炉重造了。 “嗷。” 凶残的食人霸王章,第一个按捺不住。恶狠狠的瞪着众妖兽,想用威压警告众妖兽。借此,将大家给吓唬走。 可惜,食人霸王章的如意算盘明显是打错了。 这要是换了平时,大家戒备食人霸王章凶残的本身。不敢贸然得罪,但那也是因为没有绝对的利益冲突。眼下大家几乎都势均力敌,又有这么大的一块大蛋糕。傻子才会被食人霸王章的一声怒吼给吓跑,而放弃这到嘴边的肥肉。 谁也不让谁,三对一,毫不退让的反过来大吼。警告食人霸王章别想独吞,想赶走它们,没那么容易。 气氛瞬间陷入了紧张,冲天的杀气,一触即发。 小白也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绷紧了神经,伺机待发。 张舒曼透过空间,看到外面的局势,也是胆颤心惊。哪怕就是她跟小白共同联手,恐怕也只有败阵下来的结果。 眼下最好的,还是等它们自己先打个你死我活。最后才来个渔翁得利,虽然是有些鄙夷,不过兵不厌诈。能赢,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不放心的叮嘱了句,让小白后退些,免受不必要的鱼池之殃。随着张舒曼的话落,那边正式按捺不住开战,只见那嚣张的食人霸王章勇猛的率先攻击海蛇。 狰狞的本体,死死的缠住了海蛇。将用长长的触须,将海蛇全身的血吸干一般。当然,身为一方王者的海蛇也不是吃素的,大吼一声。张开了恐怖的血盆大口,震怒的咬向食人霸王章的脑袋。 只可惜,目地并没有顺利的达成,被而被食人霸王章用触须。毫不留情的甩开,巨硕的头颅,刹那间吐出大量的血水。 摇头晃脑了失片,方才回过神来。 身体被食人霸王章的触须咬的伤痕累累,海蛇顿时气的双眼血红。恶狠狠的瞪着食人霸王章,发疯的疯狂的挣扎,企图想甩开食人霸王章的缠绕。 兔死狗肉烹,看着食人霸王章的凶悍。巨龟还有巨鲸也是看的心有戚戚焉,又眼馋宫殿里的宝贝。两个妖兽中的王者相视了一眼,默契的决定先放下彼此的敌意。先解决最强的敌人再说,若是海蛇败了。 那么,下一个轮到的必定是它们。瞥了一眼小白,见小白识趣的退开,满意的点点头。 两头同样实力不差的妖兽加入,一个是防御极强的玄龟。以食人霸王章庞大的本体,愣是无法伤之分毫。甚至连玄龟护身的结界都无法打破,至于巨鲸的喷水本能,更是让食人霸王章防不胜防。 加上海蛇的疯狂反击,一时间,食人霸王章落于了被动的一方。 看着食人霸王章等四头巨兽渐行渐远,打的不可开交。四周剩下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根本不顶事。不由的让张舒曼眼睛一亮,想来个混水摸鱼。 傻子才会蠢的等这些凶兽灭了食人霸王章,再重新混战,选出最后的王者决斗。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不费一兵一足捡便宜那才叫高。 “小白,快缩小身体,钻进水晶宫里。我们去探宝,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用识海传音,张舒曼兴奋的打断了看好戏的小白。 “啊,好。” 意外的听到主人的新指令,小白先是一愣。随即想明白了什么,立马顺从的照做。巨硕的本体眨眼间缩成了迷你形态,趁着没人注意。 比闪电还快的速度,闪身钻进了宫殿中。让众多虎视眈眈的妖兽们,压根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下一秒,小白的身体已然诡异的凭空消失。 四只打的正欢的妖兽霸主,瞬间也发现了小白的异动。想停战追赶,可惜已然来不及。加上发狂的食人霸王章根本不放它们离开,死死的用本体缠着。倒是成全了小白跟张舒曼,赢得了更多的时间。 四头凶兽虽然不能赶去,但却可以支使着属下拦截。随着四道震耳欲聋的咆哮,众跃跃欲试的妖兽群。立马乱成了一团,发疯似的想冲进水晶宫里。 只是很快便无奈的发现,这水晶宫似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任凭众妖兽们,使出了吃奶的劲。撞了个头破血流,仍旧是止步不前。只有看着干瞪眼的份,压根不知道,这是水晶宫自成一体的结界。 阻止了妖兽们的入侵,而小白可以进入宫殿,完全是因为小白与张舒曼结下了主仆契约。 看着染满了鲜血的屏障,张舒曼暗暗松了口气。庆幸捡了个狗屎运,这个未知的前辈。事先设下了结果,保护这宫殿,即使现世也不被妖兽所侵占。只有人类修士,方可进入。 否则,真可能被这些震怒的妖兽给生吞活剥了。 “主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们都进不来?” 小白心有余悸的看着疯狂撞击屏障的妖兽们,有些惊愕的询问。明明它刚才根本没有费什么劲,便轻易的穿过了屏障。 “笨,你忘记了,你跟我订了主仆契约。占了我的气息,这结界明显是防着妖兽的。走别,先别管它们,寻宝要紧。” 身处于这个奢华诡异的宫殿中,张舒曼更加清楚的感觉到。这宫殿中的灵气,浓郁到何种可怕的程度。花园中,竟然可以凝成了淡淡的灵气雾,让拥有空间的张舒曼。 都忍不住叹为观止,用膝盖也想能到。 这放置于海底的宫殿,眼下虽然是无主之物。但曾经,必定是某位未知的大能者的宝贝。一件顶级灵宝,可移动的宫殿,几近可以媲美仙器的稀罕物。 虽然不解哪位前辈,将东西遗留在些。但是却给了张舒曼一个警钟,这世上,并不是除了她。便没有了其余的修真者,甚至比她强的大有人在。至于世俗找不到,或者,是这修真者另劈了空间。 与世俗分割出来,就如玉简中所记载,称之为修真界的地方。 事情好像有些大条了,若是有修真者发现了宝物的现世。指不定会破空到世俗寻宝,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惊慌,怀壁其罪。 要是让这些贪婪的修真者,知道这里的宝贝被她所得。不敢想象,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灭顶之灾。 打了个冷战,张舒曼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如此,或许还真不应该趟这浑水。可惜,眼下看来,一切都迟了。眼睛如雷达的扫视着四周,张舒曼狂喜的发现,这宫殿里。 “哦,全听主人的。” 虽然不解主人为什么脸色一变再变,不过小白也明白。事情着实有些诡异,想不透,听主人的意思行事便是。 “天啊,这是极品天香果,还是紫芝草,万年的参宝?” 看着药园里种的满满的各种灵植,饶是见多了空间里的宝贝。张舒曼还是忍不住看的瞪直了眼,抽气不已的惊呼出声。 好东西就跟捡白菜那么简单,表面看着一点危险也没有。飞快的将药园的灵药,以及各种的灵果,全部移栽到空间里。虽然有些累,但是想到空间里移栽的宝贝,张舒曼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 干劲十足,迫不急等的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望着紧闭的大门,张舒曼突然感觉心跳的厉害。警惕的扫视了一眼,确定了没有危险后,方才敢将门打开。突然间,一道青色的光影没入了张舒曼眉心。让张舒曼连反应都来不及,惨叫一声,失神的跌倒在地。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惊险的将身体变大,接住了摔倒的张舒曼。看着主人双目紧闭,眉头拧的都可以打几道死结。额头上不断的溢出了豆大的汗珠,似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把小白吓了一大跳,焦急的大喊。吐着长长的蛇信子,有些慌了手脚。目光移向了里头,惊诧的发现,房子的正中央枯坐着一个鲜活的尸体。看着仙风道骨,但却没有一丝生机。 明显这个看着如活人差不多的老者,只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尸体。又是吓的倒抽一口凉气,这一身穿戴的,似乎都是法宝。 那衣服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了,居然愣是干净如新。除此之外,老者身下坐着的灵玉大床,也是件了不得的好东西。那浓浓的灵气,让小白看的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想到了晕迷不醒的主人,小白也顾不得打量这房里,还有多少的东西。更担心的是主人的安危,要是主人出事。作为妖宠,它也活不了。闭上眼睛,感应了着主人身体的变化。 小白惊恐的发现,居然无法联系。又想到了刚才那道诡异的光影,似乎是从那尸体里钻出。灵光一闪,小白倾刻间便联想到了什么,更是吓的冒了一身冷汗。 要是它没有猜错,那应该是魂魄。可能就是这个老者的魂,想出其不意的,想夺主人的舍。 而事实,也确实如小白所想。张舒曼还真是遇上了想夺舍的老妖怪,一时不备。被对方侵入识海,差点中招。 意识潜藏在识海中,张舒曼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解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在识海中。眼尖看到见怪笑的陌生老者,思绪立马醒神,记起了前一刻发生的事。 微眯起了利眼,戒备的打量着对方,厉声冷喝。 “这位前辈,突然闯入晚辈识海中所为何事。” “桀桀,愚蠢这样都看不出来吗?老夫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从封印中挣脱出来。虽然有些失望,遇到的不过只是一个下等灵根的小女娃。而且还是修习练体的笨丫头,实力更是差的不堪入目。不过,没鱼虾米也好,谁让你倒霉遇上了老夫。” 尖声的怪笑了几声,打量着张舒曼时,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满。不过也知道眼下不是挑的时候,除了这小女娃没有选择的对象。至于还有一只蛇妖,看着是不错,可惜就是订下了主仆契约。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又跑去当一个小女娃的宠物。天月老怪除非是脑子被门给夹了,才会蠢的跑去夺那小蛇的舍。 蚊子小也是肉,只要能达到目地便可。暂时身份是男,是女也没有关系。修为低大不了多花些时间重修。反正,他留下的好东西不少,再想找回大乘期的实力压根不在话下。 看着张舒曼凝实的魂体,天月老怪顿时看的两眼发光。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张舒曼的魂体给一口吞进肚子里。 “夺舍?你是这个宫殿的主人,怪不得。进来的时候一点难度也没有,而且只能是人类修士方可进入。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算盘是打的不错,不过想吞并我的魂体,没那么突然。” 脸色微变,紧盯着得意洋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的老怪。张舒曼脸色沉了沉,怒目讥讽道。 这里她才是主场,这老怪物本身可能是了不得的大能者。但是,显然是经过了无数时间的摧残,魂体与她不相上下。而且想夺她的舍,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别忘记了,本质而言。 张舒曼的借尸还魂,也是夺舍的一种。 一个身体是不可能夺舍二次,就算是这老怪物成功的吞噬了她的魂体。也不可能成功,最后这个身体会承受不住自动爆体。 “给脸不要脸,小女娃老夫劝你还是乖乖的认降。可以少受点罪,不然,老夫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凭你的这点修为,根本不是老夫的对手。老夫就是动动手指,也能跟捏死只蚂蚁一样轻松。” 天月老怪对张舒曼的挑衅,眼底闪过一抹恼意。哪怕陨落,但曾经的自傲依旧没有消失。 向来是享受习惯了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存在。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被一个不过只是金丹期练体的小丫头给轻视了。简直是奇耻大辱,今天,他非得吞噬了这个不自量力的小丫头。 让她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永远不得超生。 “是吗?那我到是真要试试,你怎么做到跟蚂蚁一样捏死我。” 气死人不偿命,张舒曼向来擅长。瞥见这老怪物嚣张的样子,张舒曼不由的谨记在心。想到了什么,张舒曼意念一动。整个识海,原本是百花绽放,瞬间变成了漫天的火海。 似要将天月老怪吞噬,只是很快张舒曼便发现了。这么做,一点效果也没有,根本无法伤及对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老怪物一动不动。但是这看着凶悍的大火,愣是偏偏伤不到对方分毫。 “嘿嘿,小丫头没有用的,你的修为太低了。根本就伤不了老夫,所以,你还是乖乖去死,将身体交给老夫。” 得意的大笑几声,天月老怪对张舒曼的无用之功,根本不放在眼里。 强者为尊,一个金丹期的小丫头也想伤他,简直是在做白日梦。 在张舒曼惊讶的目光下,天月老怪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团黑色的云团,露出了妖异的鬼脸。张牙舞爪的扑向了张舒曼。 一口咬了下来,竟然直接将张舒曼的一条手臂给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痛的张舒曼冷汗直冒,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才忍住没有尖叫出声。没有血冒出,断下的手臂被天月老怪不客气的吞了下来。 诡异的是,下一秒,缺失的手臂又自己长了出来。只是魂体凝实的程度,明显透明了几分。红润的脸色,也染上了一抹惨白。反倒是天月老怪,满足的吞下了张舒曼的一条手臂。 眨眼间,黑色的雾团增大了不少。 “桀桀,真是美味,好纯净的魂体。再来,老夫要一口一口的将你吞进肚子里。” 感应到了魂体的变化,天月老怪脸色大喜。迫不急待的再次扑上去,想将张舒曼的另一条手臂吞下。贪婪的怪笑声,让人听了鸡皮疙瘩都忍不住掉了一地。 “混蛋,你敢。你过来,你敢吃姑奶奶的手,姑奶奶我将你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第一百七十四章 得宝月宫 看着张牙舞爪扑来的黑云,张舒曼心底有一瞬间的惧怕。只是死亡的威胁,容不得张舒曼多想。知道这老怪物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吞噬她的魂体。把心一横,管它恶心不恶心。 也张开了口,狠狠的咬向墨云。 与其束手就擒,还不如拼了,大家试试最后谁吞噬谁。 意外的,本以为很恶心,惊讶的发现并非如此。张口咬下天月老怪化身成的黑云,感觉就像是在啃棉花糖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甜的味道。不过,吞下一口黑云,立马精神大好。 跟打了鸡血似的,似感觉连疼痛都消失了。 看着震怒的天月老怪,张舒曼大喜。不客气的反扑,死死的咬住了天月老怪。只是嘴巴一口咬下,还是不如天月老怪化身出的大口快速。 眼珠子一转,张舒曼立马有了主意。意念一动,魂体摇身一变,化成了一团闪闪发光的白云。清晰的人面,尽可能的张大了嘴巴,狠狠的咬住天月老怪。恨不得将天月老怪给一口直接吞下去,一报断臂之仇。 “该死,这怎么可能,你还能动?你到底是谁,难道你已经夺过舍了。” 惊愕的看着反扑,啃的正欢的张舒曼,天月老人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按道理而言,这个仅只是金丹期的小丫头,是不可能伤到他的魂体。能吞噬他的魂体,就更是天荒夜谈。 可是,事实就摆在了眼前,容不得天月老人不信。 见鬼的,真是倒了血霉。若是对方事先就夺舍这身体的原主,那他还打个屁主意。眼看着魂体,被这凶残的小丫头大口大口的吞噬。天月老怪气的想吐血,怎么也不敢相信。 他堂堂的大乘老祖,竟然有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上的一天。若是让那些老怪物知道,非得笑掉了大牙。 “差不多,你想夺姑奶奶的舍,姑奶奶我就拿你的魂体当补品给吞了。” 看着脸色大变,愣住都忘记了咬她的老怪物。张舒曼兴奋的应了声,随即再次张口,不断的啃噬着天月老怪的魂体。 几口下来,张舒曼感觉精神前所未有的妙。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般,明显有感觉到识海在不断的扩大。更令张舒曼惊喜的是,就连心境,似乎也有了新的增进。 这个发现,怎么能不让张舒曼喜上眉梢,啃食的更加的用劲。 “见鬼的,你这小丫头居然敢阴了老夫一把。气死老夫了,想要老夫的命,没那么容易。大不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感觉到魂体正在不断的减弱,天月老怪顿时也有些急了。 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 可惜张舒曼根本不吃天月老怪的这套,仍旧顾我的死死咬住了天月老怪。 本身实力比她强又如何,这里可是她的识海,任她控制变化。天月老怪就算是空有一身非凡的实力,也无法施展出来。只能是本能的与她一样,相互吞噬。 更令张舒曼都没有想到的是,之前天月老怪从她身上夺走的魂力。居然会自动的回到了张舒曼体内,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舒曼所幻化出的白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凝实。 而倒了血老的天月老怪,则完全是在做无用之功。 哪怕是使尽了吃奶的劲,拼了老命吞噬张舒曼的魂体。到头来,那得来的力量,还是被自动的回到了张舒曼的体内。气的天月老怪吐血的心都能了,却又无可奈何。 万无一失的算计,却成了这鬼丫头的好事。恐怕致死,天月老怪也不会想到,这种倒霉的事会出现在他身上。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小丫头你身上到底藏了什么,为什么老夫吞噬的力量,又自己回到你身上。” 脸色大变,天月老怪瞪大了眼睛,如大白天见了鬼一样。惊骇的盯着张舒曼,不敢相信眼睛所见。哪怕就是这个身体曾被夺舍,也不该出现这种情况。顶多就是失败,最后要么逃出,要么就是同归于尽。 没道理,融合的魂力,会重新回去对方身体内。 看着自己的魂体,一点一点的被吞噬,天月老怪已然慌了手脚。再也没有前一刻的镇定,更是萌生了退意。只是,眼下却不是他想走,便能走。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得罪了这个小气的老怪物,又难得这样的好机会送上门。傻子都不会放过。至于天月老怪的惊疑,张舒曼怀疑可能是她的灵魂跟空间绑定了。 所以,天月老怪才无法将她的魂体吞噬,而且还会自动的回归本体。 让天月老怪吃了个闷亏,连反悔的机会都断绝。 “呵呵,这个吗,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乖乖受死吧。” 随着吞噬越来越来的魂力,张舒曼的脑海中也多了许多关于天月老怪生前的种种记忆。知道这老怪物曾是炼丹大师,数千岁的高龄。炼丹之数曾是星海修真界排的上名号的炼丹大师,若是能完全的学会这些炼丹术。 绝对是件意想不到的天大的收获,将来保命的根本。 “不,你不能,放了老夫。老夫可以答应,将这月宫中的一切送给你当补偿。”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杀气,又看着魂体虚弱的几近透明。天月老怪顿时有些慌了,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只是道出的条件,却是让人想发笑。 “老怪物,你当姑奶奶是傻子不成。放过你,只要将你的魂体消灭,这月宫就成了无主之物。我再重新认主,岂不更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当我会这么傻放过你,留着将来找我寻仇。” 鄙夷的冷哼一声,张舒曼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知的傻子,充满了讥讽。 “你?” 瞥见张舒曼眼中的鄙夷,高傲的天月老怪气的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对方。就算是拼了老命,想要吞噬,但是得来的魂力。不消片刻,又自动的回归本体。 根本不为所用,反倒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魂力。融入了对方的体内,让天月老怪急的直上火。 知道再做纠缠也无济于事,便只能使出吃奶的劲,准备出逃。 可是,天月老怪惊慌的发现,不论他往哪个地方逃。竟然都无法离开对方的识海,反倒被张舒曼死死的缠着。魂体不知不觉间,缩水了一半不止。 天月老怪的意识,也渐渐变的模糊起来。能本的拼命挣扎,却还是无济于事,不消片刻。嚣张近万年的老怪物,成了张舒曼的盘中餐,彻底的被吞噬一空。融为一体,张舒曼幻化成人形。 打了个饱嗑,看着几乎也实体差不多,颇有手感的魂体。张舒曼大喜,特别是得到了天月老怪的全部记忆。更是让张舒曼乐的嘴巴都快翘到了耳根子后,许多的疑惑也随之找到了答案。 没错,这个大陆是分开的。这面是世俗,还有一面未得人知的,就是张舒曼猜测的修真大陆。 星海修真大陆,看到天月老怪记忆中的画面,张舒曼忍不住生出一股向往。想到这传说中,真正的修真大陆瞧瞧。与世俗不同,强者为尊的修练圣地。 妖兽灵兽遍地走,修真者更是随处可见。 这老怪物在星海大陆身份也不简直,是三大门派之一的罗云宗的一峰之主。炼丹术高超,就是为人不算正派。得罪了死对头,陨落逃至了世俗。只是被封印在魂体,无法自己去寻找夺舍的机会。 时间久远,封印减弱,才得以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引得张舒曼上勾,却没有想到,好处没有捞到。反而成全了张舒曼,精神力大涨。 识海更是得到了质的提升,扩大了一倍。更令张舒曼振奋的是,修为一路爆涨,已经触碰到了突破五阶的门坎。若是幸运,便可以拥有与元婴期无异的实力。 至于那些神奇的丹方,反正空间里有不少的灵药。没事练练手也不错,看看她有没有这方便的天赋。 对了,先别想这些,还是将这月宫认主再说。根据天月老怪的记忆,这月宫是他在游历中。意外在一处上古大能的洞府中所得,一直深藏着,没有透露任何人知。否则,即使是天月老怪拥有大乘期的实力,也难保不会有人打他的主意。 要知道,修真界向来是最残酷的地方。宝物能者能者居之,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以她现在的修为,要是让人知道了,准被灭的连渣都不剩。 还有就是,通过了天月老怪的记忆,张舒曼还知道,除了这个大陆,还有无数的面位。指不定,地球也是其中之一,若是能找到传送坐标。只要修为达到了化神以上,便可每个位面随意穿梭。 当然,前提要还交纳数额惊人的灵石。也就是修真者同样的一种货币,金银这些俗物。在修真者眼中而就跟垃圾没什么两样,就是丢在地上,都可能没人去捡。 不管如何,有了可以找回家的方向,对张舒曼而言。修练,又有了新的动力,地球再不好。人情再市侩冷漠,但还是张舒曼想念的家乡。能回去,是张舒曼做梦都想要的渴望。 从识海中退出,睁开了双目。一眼对上的是小白担忧的目光,心没由来的一暖。利落的站起身,浅笑着安慰道。 “小白不用担心,我没事。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有了天月老怪的记忆,对月宫中的一景一物,张舒曼都熟的很。大步的走进了正殿中,看到了枯坐在玉石床上,天月老怪的尸体。都过去了万年的时间,还是栩栩如生,像是睡觉了一般。 身上穿的东西,全是好东西,就连一件衣服。甚至是鞋子都是令无数修真者疯狂的宝贝,就算自己不用。拿去变卖也能换回不少的灵石,全是上品的灵器以上的宝贝。 大乘期的老怪物,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 许多的修真者,就是有了元婴期的实力。都不一定给混上一件如此极品的法宝,这么多宝贝拿出去,该有多少人眼红。想想这个,张舒曼就忍不住想打寒颤。 不过相比宝物背后潜藏的危险,让她放手到嘴边的东西,显然更加不可能。 拔下了天月老怪中指上显露原形的戒指,张舒曼很干脆的咬破了食指。直接将戒指认主,只见一道亮光闪过,月宫便成了她的所有物。 意念一动,手指上戴着的戒指也随之隐没。哪怕是大乘期的老怪物遇见了,也绝不可能发现这月宫的存在。 将天月老怪身上的好东西取下,弹指一挥,一道灵火迅速的将天月老怪的尸体处理干净。利眼将整个月宫轻松的尽收眼底,对月宫里收藏的众多灵宝。看的张舒曼又是喜上眉梢,恨不得一件一件的慢慢看个仔细。 小山似的灵石,除了下品灵石,就连极品的灵石天月老怪都有收藏。另外那架子上一件件的法宝,更是看的张舒曼眼珠子都瞪直了。反倒是早有见识过的灵丹,少了吸引力。 哪怕,这些灵丹随便拿出一颗,都可能招来无数修真者的垂涎。 “主人,这宫殿里的东西,是不是全都是主人的了。” 看着狂喜的主人,小白好奇的询问。 “当然,这瓶上品的饲灵丹是赏你的。外面的那些妖兽还在盯着,暂时走不了。主人先去搞定几件趁手的法宝,一会就是硬碰硬也不怕。” 拳来敌四掌,就算张舒曼本体实力不差。但是面对真正的巨兽,但是吃亏,能借助法宝的力量不仅省时省力。最重要的是,效果更为明显。有省力的办法,傻子才会用蛮力去跟妖兽拼命。 反正这月宫的东西都是她的,物尽其用。总不能留着,继续在月宫里发霉吧。 “谢主人。” 接过了玉瓶,蛇信轻轻一卷,盖子便打了开来。一股浓浓的丹香扑鼻而来,小白登时眼两直放狼光。 瞬间明白了,这玉瓶中的东西有多难得。生怕张舒曼反悔似的,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全部倒进了口中。看的张舒曼无语的直摇头,在心里暗道。 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其味。 好东西,都让猪给拱了。 不再理会小白,张舒曼身形一晃,便化作了一缕轻烟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出现在了收藏室。 真实的看到了架子上,还有半空中拥有灵性的各种法宝。张舒曼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好神奇的法宝,都成精了不成。虽然还没有认主,但是张舒曼还是可以感应到这些法宝传来淡淡的喜悦。 第一件,张舒曼认主的是件七彩云裳,不仅是件上品的灵衣。而且还能百变样式,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件难得的护身宝衣,穿上了,便相当于多了一道护御。遇危险,还能自动护主。 一眼,张舒曼便喜欢上了,认主后迫不急等的穿在了身上。 随着张舒曼的意念,变成了现代款式的连衣裙。飘逸,仿佛无物,但又真实的存在。不愧是大乘期老怪收藏的宝贝,果然就是与众不同。 紧接着,张舒曼又挑了一件飞行法宝。看着跟普通的玉簪子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注入灵气后。会变大变小,化成一朵洁白的玉莲,样式颇为亮眼。只要是女儿家,恐怕没有不喜欢这款。 站在上面,让人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错觉。 其后,又挑了套阴人的噬魂针,一件仿制的捆仙绳。以及一把凶残的金剪,全部都等阶不低,特别是这把金剪,更是难得的极品灵器。灵智远比普通的灵器聪明的多,已有了七、八岁孩子的智慧。 贪多嚼不烂,大家都还等着她回去。也怕外面的妖兽气疯了,在海上任意做怪伤人。搞定一切后,张舒曼便闪身出了收藏室。 看到已经顺利消化了饲灵丹的药力,正两眼放光等着她的小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上品的饲灵丹是好。可以加速妖兽的进阶,但也不是大白菜,可以无限量的狂往嘴巴里塞。 凡事得适量,吃多了可是会爆体。 “主人,我们现在怎么做?” 看着一脸自信的张舒曼,小白好奇的打量了眼张舒曼身上穿着有些怪异的连衣裙。款式很漂亮,但是却让人感觉很是与众不同。而且,这怪异的裙子,小白感觉不简直。 不仅仅只是一件衣服这么简单,那淡淡的灵气。无不表明着,这衣服可能是件了不得的法宝。 “仙人自有妙计,变身本体,我们走。” 素手一挥,小小的玉簪顿时变成了一个漂亮的莲台。 随后,令无数妖兽看的狂流口水的月宫。突然化作了虚无,最后消失无踪。而张舒曼还有小白,顿时也出现在众妖兽眼皮底下。 没有了那道诡异的屏障,就连宝贝宫殿也消失了。妖兽们虽然脑子转的不如人类快,但同样也不蠢。自然是猜到,这宫殿里的好东西,准是落到了眼前这个突然冒也的人类手中。 众妖兽气的咆哮不已,而三头兽妖中的王者。更是气的眼珠子都快喷出火来,它们辛苦抢了半天,宝物便宜了这个躲地暗中的小人。 人类什么的,果然是最狡诈,卑鄙。 “跑。” 寡不敌众,再者也不想造成过多的杀孽。如非必要,张舒曼还不想下狠手。妖兽比人类修士,更为千难万难。 将灵力注入了脚下的莲台中,随着张舒曼的意念操控。倾刻间,化作了一道流星,在水中畅通无阻的穿。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便顺利的从深海中逃脱。回到了海面,而此刻。 没有了月宫的灵气涌动,海面还有天空纷纷恢复了平静。 天生是海中霸者的妖兽,虽然速度也不慢。但是与这灵器级的飞行法宝相比,那就相当于小孩子跟大人赛跑。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眨眼间便失去了目标。除了气的咆哮,根本奈何不了张舒曼。 什么好事都没有捞着,反而跟食人霸王章打的一身是伤。 这头海中霸主,郁闷的吐血的心思都有了。 顾不得欣赏海上的美景,查探大家的行踪所在才是正事。御着莲台停顿在半空,四周快速的巡视了一圈。 很快便惊喜的发现了逃生的大家,还是唐武精明。没有傻的原路返回,而是就近的找了个无人的荒岛暂时休整。等待海浪过去,再慢慢的寻人。当发现了御着莲台,快速飞来的张舒曼时。 就连唐武还有清风上人都忍不住看的傻眼,至于那两个普通的船夫。更是吓的以为是见到了天上的菩萨,很给力了跪地磕头。嘴巴里,还不时的念念有词,说什么菩萨显灵了。 “我的娘啊,春梅姐,那是大姐没错吧。好漂亮,简直就是仙女下凡,让人想膜拜。” 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舒朗也是看的抽气不已。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不,那就是主子。主子最厉害了,我就知道主子一定不会有事的。看吧,主子不但平安归来,而且还变出了一个这么好看的莲台。” 未等春梅回话,旁边的春雨忍不住抢先答道。 “师傅,师傅我们在这里。” 无邪老人接受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悍,震惊过后,立马兴奋的手舞足蹈。 “那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菩萨的莲座。怎么可以,张前辈打哪里弄来的。难不成,刚才海中的异动,就是因为这莲座引来的。真的是宝物现世,难道张前辈也有佛缘?” 傻愣愣的盯着张舒曼脚下的莲台,清风上人眼珠子都快瞪直了。微眯着眼,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曼曼,曼曼,太好了,没事回来就好。” 相比看到那莲台的兴奋,唐武更高兴看到自家小媳妇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当然,心里藏有些好奇,也是免不了的。 这莲台是怎么回事? “我回来了,让大家担心了。” 如九天玄女下凡,张舒曼一落到地上,脚下的莲台便自动变成了玉簪重新插回到张舒曼的发上。   ☆、第一百七十五章 岛上暂留 “主子,刚才那莲台是?” 春梅也忍不住好奇的追问了句,灼热的目光盯着张舒曼发间的簪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吓到大家了,没什么,这是一件飞行法宝。大家都没事吧,那船呢?坏了吗,你们起来吧,不用再跪了。” 看着仍跪在地上的两个老实的船夫,张舒曼轻轻的一挥手。顿时化出一道轻柔的力量,将两个船夫不由自主的托起。 至于得宝的详细情况,有外人在场,张舒曼并不想细说。只是简单的搪塞了句,便将话题移开。眼尖瞥见了清风上人过于火热的眸子,张舒曼目光闪了闪。 好在没有捕捉到贪婪的精芒,只是好奇。不然,为了安全起见,必要的话,只能是下狠手杜绝万一。 “谢仙姑,船撞暗礁沉了。” 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未知的神力,将他们托起。更是让两个船夫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急忙兴奋的拱手还礼。就连船毁了,也没有再想去计较什么。 能见到真正的仙人,那可是八辈子烧了高香。一般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飞行法宝? 都是踏上了修练的人,一早就读过修真杂记。自然是知道关于法宝的事,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亲眼见到。而且,还是这么神奇的莲台,更是让大家跟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放光。 特别是无邪老人,更是激动的眼珠子都瞪直了。 要是什么时候,师傅能大发善心。随便赏他一柄下品的飞剑也好,只是筑基想要御剑飞行。似乎又遥遥无期,让兴奋的无邪老人。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无力的垂下了头。 就算是师傅送了他飞剑,只是这飞剑却只能眼观,却不得使用想想就憋屈。 “原来如此,对不住,不过人便是万幸。船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回去再另买一艘,多少钱你们报个数。我会让人将钱给你们,大家都累了吧。海里的妖兽可能没那么快消停,我们等几天再走。这岛不错,不如就先在岛扎营几天。” 刚才在上空的时候,张舒曼便看了一眼这个荒岛的全貌。 岛并不算大,步行可能说上个二天便能一圈。不过,这岛上的热带水果不少,你是野生的椰子。还有菠萝都有不少,至于其他不知名的水果,张舒曼并不清楚能不能吃。 不过问问这两个船夫,或许会知道些。 船夫本想拒绝,不过被张舒曼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扫来。到嘴边的拒绝,不由自主的又咽了回去。膜拜的点点头,无条件的任由张舒曼安排好。 “嘿嘿,主子,眼下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主子的莲台太小了,我们这么多人坐不了。船都没了,得重新砍木做木筏才行。” 马永波也眼馋的紧,想试试在天上飞的感觉。不过,想到那莲台顶多就是一个人可以站脚的地方,只能是歇了这个心思。 完全忘记了,这莲台是件法宝,不能用常规来判断。 “这个大家不用担心,莲台是可以变大变小的。载大家回去,完全是不是问题。好了,岸上似乎有不少的鱼,还有贝壳被冲到了沙滩上。正好天色也快暗下来了,大家捡些烤着吃,垫垫肚子。” 累了快一天,大家几乎连粒米都没吃上。除了清风上人,大家恐怕都饿惨了。 瞥了一眼,不远处树上的椰子。张舒曼招手一道风刃袭了过去,顿时满树的椰子,咚咚的往下掉了一地。 “主子,这是什么水果,可以吃吗?” 春雨兴奋的跑过去捡了一个,手感有些沉。而且皮还很硬,别说是用牙齿,就是用石头砸都不知道能不能砸开。摇了摇,似乎里面都是水。 “这个我知道,这个叫椰果。里面有椰汁可以当水喝,而且,果肉也可以吃。不过就是这皮厚,也硬不好弄就是,喝着还不错。” 无邪老人之前跟着张舒曼到过迷雾岛,对这种海岛特有的水果。自然是清楚的很,听到春雨问起。立即兴奋的卖弄道,顺手也捡了一个,拿起石头用力的很砸。 先将厚厚的一层皮砸开,露出了碗口大的椰果。再用剑劈了个盖口,屁颠屁颠讨好的先递给了张舒曼。 “师傅,你先尝尝,新鲜的果汁多。” “谢谢。” 徒弟孝敬的东西,张舒曼一点也不客气。接过了椰子,仰头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淡淡的椰香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想多喝几口。 眼尖瞥见唐武也是好奇的盯着她手中的椰子,张舒曼直接递给唐武,眼神示意唐武也喝喝看。反正是夫妻,喝她的口水也没关系。 “你也喝喝看,喜不喜欢。大家愣着干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己不会弄,叫无邪帮忙弄。” “主子我们也试试。” 嗅到了椰香,春梅跟春梅也是眼睛一亮。纷纷学着无邪老人刚才的做法,自己砸开厚厚的椰果皮。 “仙姑,这个我们也会。仙姑还想喝,我们给仙姑弄。” 歹到了表现的机会,两个船夫也是兴奋的加入了讨好的阵营。想到能让仙姑喝上他们弄的椰果,就是做梦都会想发笑。 太幸福了。 “还不错,不会太甜。特别是还经过了曼曼的口,更是喝着回味无穷。” 唐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挑了张舒曼刚喝过的地方。享受的连喝了几口,暧昧的冲张舒曼眨了眨眼睛。 醉翁之意,不言而预。 “就你嘴贫,再闹下次就别想喝了。走吧,我们去沙滩上捡鱼。” 饶是张舒曼脸皮再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忍不住被唐武暧昧的眼神,逗的有些脸色。没好气的刮了唐武一个眼刀,小声的警告着。 瞥见大家投来古怪的目光,更是让张舒曼有些尴尬的讪笑两声。 目光移向了沙滩上,看着被巨浪冲上岸。一大堆的各类鱼虾,就像是在晒鱼干类的。惊喜的是,其中还发现了不少碗口大的龙虾。 真是意外的惊喜,说实话,张舒曼活了两辈子。还真没有吃过这种大龙虾,甚至是连普通的虾都少吃。 原因很简单,也不是吃不起,而是皮肤过敏。无福消受,吃了不是享受,完全是遭罪。不仅是喉咙痒,全身长着红点点的菲子,惨不忍睹。幸运的是,换了个身体,这过敏的症状现在似乎都消失了。 “曼曼喜欢吃那种大虾?” 没有再纠结刚才的问题,顺着张舒曼的目光瞥去。看到那一只只大的出奇的龙虾,唐武认真的询问。 好男人的第一条,就是要知道媳妇的喜好。 “嗯,还行,听别人说这龙虾吃着不错。” 以前死贵的东西,现在全部都不要钱。再想到空间的海,也不知道有没有龙虾的种。要是没有,回头抓些放养。以后,想吃了就可以尽情的吃,蒸煮煎炸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是吗,一会我多烤几只让曼曼尝尝。” 得到肯定的答应,唐武立马行动起来。顺手便挑着大个的龙虾,准备一会亲自烤给张舒曼尝尝。 “嘿,唐公子这龙虾不错,别自己全捡了。留几只给我们打打牙祭,我们刚才找到了几个熟了的菠萝。张前辈要不要试试,挺甜的。” 清风上人贪嘴的很,越来越没有高僧的形象。一手一个椰子喝的香,另一只手更是贪心的抱了两个黄橙橙的大菠萝。若不是记挂着张舒曼身上的东西,恐怕清风上人还真不舍得将手中的水果给张舒曼。 “好吃,主子属下有切好的菠萝。主子还有爷尝尝,吃了喉咙有些怪痒,主子吃一块。一会喝些椰子,可以缓解这种怪痒。” 张顺不愧是最贴心的人,将抱着目的献媚的清风上人挤到一边。细心的将自己处理好的菠萝,找了根干净的树枝插好。分别的递给张舒曼跟唐武,另外还不忘记将自己的发现提醒了张舒曼。 手里还拿着一个开好的椰子,就等着一会张舒曼饮用。 这细心极致的动作,让清风上人看的干瞪眼。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憨实的大老爷们。怎么细心起来,连春梅还有春雨都拍马不及。 “谢谢,张顺有心了。作为奖励,这个储物袋就送给你。滴血认主便可,里面还有几瓶灵丹。等你筑基后,我再送你一柄不错的飞剑。” 对贴心的张顺,张舒曼很是满意。想到了天月老怪收藏丢在角落的一堆储物袋,将张顺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倒了出来。随即将了几瓶聚灵丹,一并送给张顺当是奖励。 “哇,储物袋?大姐,这种袋子真的是可以装很多东西的储物袋。好神奇,看着跟普通的钱袋没有什么分别。大姐,我可不可以也要一个?” 舒朗耳朵可谓是贼利,还隔着老远,便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看到张顺手中的青色袋储物,更是拉牛牛瞪直了。恨不得扑上去,将这小小的储物袋抢过来,细细的研究一番。 储物袋? 随着舒朗的惊呼,大家也是两眼放光的盯着张顺手中的袋子,一个个拉牛牛可以当灯泡使。   ☆、第一百七十六章 醉生梦死 “储物袋是什么?” 看着大家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冒青光,恨不得将张顺手中的青色钱袋占为已有的异样。清风上人也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储物袋。只是外行看热闹,想破了脑袋。 清风上人还是没有想明白,这小小的钱袋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布料不凡,可是看着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好像就是普通的钱袋,用料也是普普通通,甚至连一点出彩的地方都没有。哪怕是平民家家的钱袋,不少人都会绣上一些图案装饰。 可是这袋子,就是像一块布缝制而成,什么也没有。轻飘飘的样子,更不见有刚刚张前辈所说的装了东西,看着就像个空袋子。 只是,张前辈说话的样子,明显的不像是在说假。灵光一闪,就算是再没脑子,清风上人也猜出了这古怪的钱袋。肯定是藏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谢主子,属下一定不负主子所望。定当努力修练,争取早日进入筑基期。” 被大家火热的目光盯着,张顺也怕被这些如狼似虎的同伴。给抢走了主子赏给他的宝贝,记住了张舒曼提醒的话。迅速的扎破了手指头,滴下了一滴血珠落在储物袋上。 很快便与储物袋结成了契约,打开了储物袋,便清楚的可以看到储物袋中的情况。 里面足足有近三十坪的存放空间,并且也精准的找到了主子留给他的东西。更是让张顺喜不胜收,有了这便利的储物袋。就不用费用随身背这么多东西,而且,还可以将给主子准备的茶点也装在储物袋中。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你们也想要储物袋?” 捕捉到了张顺眼中的激动,张舒曼忍不住展颜一笑。无比的庆幸,能得到一个忠诚的手下。 瞥了一眼一脸垂涎的众人,张舒曼好笑的挑了挑眉。 “想,主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就给了张大哥。忘了我们的份,主子,虽然我们平时较少贴身伺候主子。不过,我们的对主子的敬仰一点也不逊于张大哥。主子,看在我们天天为客栈,还有庄上的生意奔波。主子也赏我们一个储物袋,我们保证也会努力的好好修练。” 侯元宝点头如捣蒜,迫不急待的保证。 “大姐,别馋我们了,就给我们一人一个储物袋,好不好?” 撤娇卖萌,为了能讨得一个渴望已久的储物袋。舒朗也豁出去了,厚着脸皮,眼巴巴的讨要。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软答应。 “师傅,大家都有,不能漏了弟子。不用很好看,只要实力,空间大点也没关系。” 论脸皮厚,无邪老人绝对是当仁不让。听说要求不高,实则直切主题。储物袋好看不好看都没有关系,里面的空间大小才是主要用途。 人老成精,无邪老人脑子精明的很,丝毫不比任何人转的快。 “行了,都别闹了,你们几个每人都有。自己挑,里面的空间大小,就看自己的运气。” 看着大家心急的样子,张舒曼很干脆的甩手丢了一把的空储物袋给大家。让大家自己看着办,至于谁的运气最好。挑到空间最大的,那就是谁的运气了。 “那个,张前辈,这什么储物袋的,有没有贫僧的一份?” 看着大家哄抢,清风上人也急,连忙大声的追问。 “你说呢?” 瞥了一眼着急的清风上人,张舒曼逗弄的眨了眨眼睛。 这家伙缠人的本事,简直都比直追唐僧。不给,还不得天天被烦死,反正这空的储物袋并不算什么。炼制其实比一件下品的法器还简单,白送一个对张舒曼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谢张前辈。” 眼珠子一转,清风上人立马便明白了张舒曼的意思。不由的大喜,急忙加入了哄抢的阵营,就怕好东西都让大家给分没了。 “曼曼,大家都有储物袋,那我的呢?” 唐武依旧站在张舒曼的身旁,戏谑的看着眼前的闹剧。目光瞥向了张舒曼,满怀期待的询问。 “心急了,放心吧,少不了你的。看,这是什么,这是我特意准备给你的储物戒。跟储物袋不同,储物戒更加安全。除非是主人陨落,否则,任何人也夺不走储物戒中的东西。还有里的东西,我就没有拿了,都给你留着用。” 挑了一个古朴的黑色戒指,张舒曼大方的交给了唐武。 虽然不知道这储物戒,是天月老怪从谁的手中抢来的。不过,里面的好东西,丝毫不逊于天月老怪自己储物戒里的藏宝。不管是高阶灵石,还是各类灵丹妙药,甚至是法宝也数之不尽。 其拥有者,本身应该也是实力不凡的老怪。 “储物戒,曼曼谢谢你能这样信任我。” 接过了小媳妇递来的储物戒,唐武惊喜的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想到曼曼这么给力,直接便给了难得的储物戒。 打量着手中冰凉的储物戒,唐武心跳都失控了快了几拍。 在张舒曼的眼神示意下,唐武手微颤的滴了一滴血。只见一道红光闪光,唐武便感应到了储物戒的存在。更神奇的是,明明前一刻还在他掌中的储物戒。突然自己套在了他的中指上,收拢到合适的大小。 随即消失无踪,不过唐武却依然能清楚的感应到储物戒的存在。意念一动,本该是隐形的储物戒,立马又重新显出了原形。 分得了储物袋的众人,也看到了唐武手中的储物袋。眼中闪过一抹羡慕,但却没有妒忌。唐武是主子(姐姐)的相公,拥有与大家不同的礼物,本该是理所当然。 若是妒忌,便不该了,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意念与储物戒相通,虽然心里有些准备。知道小媳妇给他的东西,必定不凡。可是,当亲眼看到储物袋中,一大堆极品的宝贝时。唐武还是忍不住震惊的再次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灵石,传说中修真者通用的货币,也是可以用于修练的宝贝。 堆的跟小山似的,充足的灵气,让唐武看的目瞪口呆。更不可思议的是,还有那一堆的法宝,一瓶瓶架子上摆放好的灵丹。 同样也是让唐武惊愕的嘴巴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别说是心跳,就是呼吸都差点忘记了。 这么多的好东西,全是他的。这么一大堆的宝贝,别说是一举冲进筑基期。就是结丹甚至是元婴期都绰绰有余,如此多的稀世珍宝。小媳妇居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便信任的全部送给他。 让唐武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心里的感激。 “戒指可以隐开,大姐对姐夫真好。姐夫,以后记得要对大姐更好,可不能辜负了大姐的心意。” 虽然也眼馋这亮眼的储物戒,不过舒朗也算懂事。既然得了一个储物袋,没有再贪心的,也想得到跟姐夫一样的储物戒。 想到了什么,人小鬼大的提醒着唐武。 “这是当然,你大姐可是我的媳妇。不对她好,姐夫还能对谁好。” 收敛了满心的激动,唐武笑呵呵的拍了拍舒朗的肩膀。认真的保证着,看着张舒曼的目光,既有感动还有就是不悔的深情。暗暗发誓,以后要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定先留给曼曼。 他可是男人,怎么能一味的享受曼曼的给予。而没有一丝的付出,不管未来如何,能娶到曼曼。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天啊,太神奇了,这袋子可以装好多东西。前辈,张前辈你是怎么做到的,简直跟百宝袋一样神。” 清风上人没顾的上羡慕唐武手上的储物戒,正兴致勃勃的试用着得来的储物袋。学着大家的样子,往储物袋上滴血认主。 当看到储物袋中神秘的空间时,顿时激动的嘴巴都翘到了耳根子后。欣喜若狂的搬了块大石头,意念一动,这足有磨石大小的石头。立马便消失无踪,然后意念一动。 诡异这钻进储物袋中的大石头,立马又回到了地来。 来来回回,不腻歪的玩了几次,乐的清风上人惊叹连连。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大的一块石头放进了储物袋中。不仅丝毫不见鼓起的样子,而且完全感觉不到石头的重量。 好像,好像不断的增放东西进去,重量还是轻飘飘的一个空袋子。 却不知,清风上人玩的开心,旁边的两个船夫。则是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眼睛所见。再惊奇的盯着跟钱袋子没什么差别叫什么储物袋的袋子,虽然也有些好奇。 但也知道这是仙人的东西,没有贪婪的也想开口求一个。 只是瞪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想等着回到家,炫耀的跟大家好好说说。神仙的手段,让子子孙孙都可以传下去。 “少见多怪,师傅会的东西多着呢。” 看着傻乎乎在试验的清风上人,活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无邪老人忍不住投去一个鄙夷的目光,不愿相信,眼前这个老和尚会是曾经敬仰的前辈。 “嘿嘿,真的,还有什么?” 求知欲强的清风上人,也不恼无邪老人鄙夷的目光。兴奋的凑到无邪老人的跟前,好奇的追问。 “不告诉你。” 后退一步,无邪老人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忘记了。这清风上人可是时时的记着要打师傅的主意,怎么能告诉他师傅的秘密。 “好了,都别闹了,赶紧烧火弄东西吃。” 扫视了一眼大家脸上的笑脸,张舒曼浅笑着打断。蹲下身,兴致勃勃了捡了些喜欢的各类鲜,准备一会敞开肚子。好好的大吃一顿,一饱口福。 “前辈喜欢吃什么,贫僧帮忙捡了洗干净。” 得了好处,又从无邪老人的口中知道。张舒曼手中的好东西,远远不止表面的这点。为了巴结张舒曼,从中得到好处,更是不余其力的表现。 恨不得事事都帮着张罗,能像刚才张顺一样。不仅第一个得储物袋,而且,还额外比大家多了几瓶的丹药。几瓶啊,可不是几颗,想想就让清风上人眼热的狂咽口水。 暗恼先前,他怎么就没有细心的想到这点。这么好的机会没有把握好,让张顺这个憨实的小辈给抢了去。 只是清风上人错愕的发现,他好像又比大家迟了一步。在他询问之际,大家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张舒曼所交待的任务。 捡干树枝的捡树枝,捡贝壳还有海鲜的也各自分工合作。动作迅速的,让两个船夫叹为观止。 紧接着,更让清风上人惊讶的是。张舒曼又不知道打哪变出了一大堆的各类锅碗,甚至,连基本的切菜刀都拿出来了。简直是一应俱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显然,除了烧烤,上锅爆炒或者是清蒸全不是问题。 随后,大件的桌椅,各类的调料让人看的应接不瑕。十足的野餐架式,准备充足,让清风上人看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好吧,大家忙着,我进岛上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可吃的水果,或者是其他的猎物。” 不管有没有人理他,清风上人还是丢下了一句话,才快速的闪身进岛中。 没办法,不快不行,清风上人怕再迟些。大家都可以准备开动了,完全没有他插手的机会。 “呵呵,大家的默契,似乎越来越高了。” 看着离开的清风上人,张舒曼好笑的冲唐武眨了眨眼睛。 “那是,曼曼坐着等,一会就好。烤好了这只大虾,一会我再烤几只鱿鱼。剩下的,就交给大厨上锅。” 拉着张舒曼坐下,唐武也想好好的表现。 平日里身边有一大群人照顾着,还有张顺跟春梅两个无比细心的人照看着。唐武几乎难找到机会,眼下怎么也得露一手。做菜可能比不上马永波,不过这烤吃的,还是做的不错。 “就是,主子坐着就好,这些杂事就交给我们。” 春雨看着急着表现的唐武,与春梅相视一笑,也帮着附和了句。 “成,那就看你们表现了。” 见大家都积极的很,垂眸想了想,张舒曼也不免得。从空间里取了一坛给酒,给自个倒了一杯,享受的品着。一边不时的看着唐武认真烤龙虾,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即使四周到处可见巨浪摧残后的狼籍,但,这样享受的看着落日的徐辉。任由清凉的海风拂面,感觉从没有过的美好。 很轻松,自从舒心的事闹开后,好久没有这样真正的做到发至内心的笑。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立时有些兴起。想比自个亲手酿制的灵酒,更是试试,那天月老怪物收藏的极品佳酿。不敢多喝,张舒曼只倒了小半杯,试着浅尝了几口。 倾刻间,那磅礴的灵气化开,让张舒曼不由的全身一震。 欣喜的忍不住一口将剩下的一点喝尽,喉咙里还残留着浓浓的酒香。全身一下子像是烧着了一样,连皮肤都感觉滚烫。但奇妙的是,没有一点的不适,反而舒服的想闭上眼睛。 静静的感受这美妙的一刻,对了忘记了说。这酒名很其特,叫醉生梦死,极为难得一见的极品灵酿。 醉过酒醒,会让人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非常真实的一生,直到梦死才会从梦中清醒过来。对心境的修习,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同时,对潜在的心魔也是一种提前的历练。 梦中的张舒曼眉头打了几道死结,额头上更是不时的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仿佛看到了舒心。似仍在记恨着她,趁着她不备,下了古怪的毒药。散去了她的一身修为,随即,一刀狠狠的扎进了她的胸口。 赤红的眼眸中,写满了怨恨,不死不休。 明明是梦,但却张舒曼感觉痛彻心菲,如真实无二。 “不,不要,为什么?” 猛然的从梦中醒过来,张舒曼仍感觉有些心痛。仿佛那刀子,仍旧深深的扎在心窝没有拔开。 微微的刺痛,摇了摇头,不、这只是醉生梦死引发的梦魔。 就算舒心对她再有不满,也不可能狠的下这个心思,对她下狠手。不管如何,她自问对舒心,问心无愧。不管从哪一方面,都是仁至义尽。 只是,想到舒心那血色的双眼,仍是让张舒曼心有余悸。这梦,真实的可怕,难道这是藏在她内心深入的心魔。她怕舒心变成那样,走上不可挽救的歧途。 “曼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唐武早就将龙虾烤好了,看到张舒曼趴在桌上。以为是醉了在熟睡,见张舒曼满头的大汗,还惊叫。吓的连忙跑过来,担忧的询问。 “大姐(主子),没事吧。” 舒朗还有无邪老人等,也纷纷过来,不放心的异口同声道。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让大家担心了,菜都做好了。都坐好准备开动,唐武,这些是你特地给我烤的吗?好香,那我就不客气,先尝尝味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未来的路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关切,张舒曼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居然被一个梦给吓到了,不得不承认。这醉生梦死,确实厉害,深吸了口凉气,压下心里的异样。试着将话题移开,浅笑着道。 “真的?” 唐武微蹙起了眉头,有些不太放心的追问了句。 “嗯,只是喝了一杯醉生梦死做的梦,有些被吓到了。醒了就没事了,吃东西吧,都别顾看着我。” 点点头,张舒曼再次肯定的道。 “原来如此,醉生梦死好别致的名字。先尝尝这些我特意给你烤的龙虾,可能有点焦。要是不好吃,就吃这些鱿鱼。特意的给你多涂了些辣椒酱,你一定会喜欢。” 第一次烤龙虾,唐武没有掌握好火候。也不知道烤大概多久才能熟,所以这虾壳几乎都烤的焦黑。表面看着并算好看,好在里面的虾肉。并没有全部焦掉,挑着里面的肉吃,倒也不算浪费。 反正,这虾壳本来就不可以吃。 “大家都等等我,我这还没有回来,你们怎么可能先偷吃了。看看我都弄了些什么宝贝回来,这水果够奇特吧。不仅树奇怪,结的果子也闻所未闻。果树上居然都长满了刺,这结的果却是火红色的。还有这个,虽然有些酸,不过女孩子家应该会喜欢。” 清风上人献宝似的,将摘下藏在储物袋中的一大堆各种水果。一股脑的倒在了桌上,令张舒曼惊喜的是。清风上人所说的两种水果,不巧都是张舒曼以前爱吃的两种水果。 一种是火龙果,还有一种皮深紫色,跟鸡蛋差不多大小的则是鸡蛋果。果香很浓,以前很到成熟的季节,就算有些贵。张舒曼还是忍不住诱惑,一买就是一麻袋。留在家里,慢慢吃,好在这鸡蛋果也耐放,倒也不怕坏。 反之,放置的时间越长,里面的果肉就越甜。 “清风前辈速度真快,才一会的功夫,就找来了这么一堆的水果。不过这水果真的真怪,都没见过。” 春梅也是好奇的打量着桌上高高堆起的水果,对清风上人找水果的本事,有些佩服。 “嘿嘿,好说,大家都可以试试。我吃过了,没毒。” 被春梅一夸,清风上人的顿时更是直乐。讨好的先挑了几个大个的,送到张舒曼的跟前。那狗腿的笑容,逗的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形象啊,越来越破灭了。 “还不错,不过这鸡蛋太生了,酸的都快掉牙。最起码,得存入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入果。不过这些火龙果倒是不错,都熟了,唐武你也试试。” 对鸡蛋果虽然情有独钟,不过太生的果子。刚下树,张舒曼可没有傻的直接入口。改而挑了显眼的火龙果,利落的剥了皮,递给好奇的唐武还试试口。 “咦,大姐认的这两种水果,火龙果?好奇怪的名字,吃了这个果子是不是会喷火?” 顾名思义,舒朗很给力的说出了一个雷人的猜测。 听的张舒曼外焦里嫩,想晕倒的心思都有了。虽然并不确定,这水果为什么会取这么一个名字。不过,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绝对不是舒朗猜测的那样。什么吃了火龙果,就会喷火。 若是这样,谁还敢吃这个水果,不怕吃了就把家里的东西都给烧了。 “行了,别研究,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只是一种普通的水果,怎么可能吃了会喷火。这只是它的名字,没有别的意思。” 吃饱喝足,累极的两个船夫,早早的就歇下。张舒曼脑子里还想着天月老怪那里得来的记忆,知道了修真界的存在。有心想去一探究竟,但还是先得问问大家的意见。 不能独断的给大家做出决定,特别是唐武。 张舒曼可没有忘记,之前事先答应了,要陪他一起回唐家本宅。 “怎么了曼曼,有什么心事?” 细心的捕捉到了张舒曼眉间拧起的皱折,唐武不解的问道。 “等等,一会我再跟你说。” 快速的在小帐篷里而下了一层结界,随后便拉着唐武闪身进了空间。不同的是,这回张舒曼进入的并不是原先玉锁的空间。 而是月宫,随着张舒曼进过不少次的空间。对空间的扭曲变化,唐武早已习以为常。可是,当看到眼前明显不同,华光四射的巨型宫殿里。唐武还是忍不住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不解这明显不是记忆中空间样子的宫殿是怎么一回事。 “曼曼,这里是?” “这个是月宫,本身是一件法宝,可以理解成是一件可随身携带住所。今天我没有跟大家细说,海里掀起异动的宝物。并不是莲台,而是月宫现世。月宫原本的主子早已陨落,却躲在月宫中想夺舍。没想被我反过来吞噬,所以,现在整个月宫也变成我的。” 对唐武的信任,张舒曼也不想隐瞒,落落大方的道出了今天发生的种种。 “什么,曼曼刚刚你说什么,有老怪物想趁机夺你的舍。该死的,那你没有事,告诉我,别怕我担心。” 听到小媳妇差点被人给夺了舍,唐武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对月宫有多神奇,里面藏了多少宝贝,暂时的丢到了一边。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张舒曼,生怕了一丝不妥的地方没有发现。 夺舍可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对方还是这个神奇的月宫主人。想了知道,实力必定深不可测,一个不小心。魂飞魄散都是轻的,最可怕的是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惊吓的脊背都冒了一身冷汗,想到小媳妇回来。一脸淡定,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一时间,让唐武气的想抽张舒曼小屁股都心思都有了。 这么危险的事,怎么可以连只字片刻都没有急时的提醒。也是他大意了,太过信任了曼曼的实力。忘记了,这世上永远也不缺,一山还有一山高。 “停,唐武不用这样,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忘记了。我原本是借尸还魂,原则上,也算是一种夺舍。所以,就算那老怪物有心想夺我的舍,也不可能成功。” 看着紧张兮兮,一心顾着担心她安危的唐武。 张舒曼突然觉得有一股热热的暖流,涌入了心田,烫的张舒曼整个人都感觉暖洋洋的。就知道,唐武是不会让她失望。 担忧她的安危,可以暂时的忘记了月宫中的一切至宝。 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张舒曼主动的上前拥住了唐武。用自己的体温,清楚的告诉唐武。她一点事也没有。不仅没有被夺舍,而且还反过来将天月老怪给吞噬了。修为大涨不说,还惊喜的得到了整个月宫。 其中,还包括了天月老怪一辈所收藏的一大堆宝贝。 “曼曼,你太乱来了。我以为你只是去应付那些妖兽,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大胆。不仅跑去跟妖兽想宝物,还跟未知深浅的老怪物较量。万一要是失败,你让我以后怎么过。若是这辈子没有你陪着,我也不想独活。” 紧紧的抱住张舒曼,感受着小媳妇身上传来的体温。还有那熟悉的馨香,唐武紧张的心情,这才稍稍缓解下来。 只是,一想到可能发生的危险,还是忍不住担忧的一颗心都快卡到了嗓子眼。 “不会有下次,这次只是意外。而且,这修练一途,危险也机缘并存。偶尔,冒冒险也不错。对了唐武忘记了告诉你,得到了天月老怪的记忆。我知道该怎么去修真界,而且,要是可能。有缘的话,修为到了化神期以后,便可用星际传送到各个星域。幸运的话,我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唐武,你愿意陪我一同去冒险吗?” 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唐武,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张舒曼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修真界,回去?你是说,你原来那个叫地球的家乡。真的可以找到吗?若是能,陪你找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曼曼得保证,不管到了哪里,曼曼都得跟我在一起。而且,以后还要给我生一大堆的儿子。” 猛然听到张舒曼的话,唐武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一切,还真的存在修真界一回事。 而且,小媳妇还知道怎么去,更不可思议的事。还可能找到回地球的路,脑子想的有些打结。错愕的注视着张舒曼,看着越来越耀眼,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小媳妇。 想了想,唐武不放心的讨要保证。 至于去哪里对唐武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反正,只要是能跟小媳妇一起,哪里不是家。 “你答应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唐武对我最好了,不过,生孩子的事还早的很。至于生男生女,你确定非得要儿子?” 微险的眯起了双眼,张舒曼骨子里从小就有些女权的偏。哪能允许,自己的男人重男轻女。 就算有,也趁早最好给她掐断。都是她身下掉下的一块肉,哪怕是她给生了一把的女儿,也必须当宝宠着。   ☆、第一百七十八章 惊吓连连 “口误口误,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要。只要是曼曼生的,都一样。” 心虚的立即改口,唐武讨好的道。 望着唐武讨好的笑容,张舒曼投去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不过,想想又觉得有些闹趣,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先讨论起孩子的事了,想到张顺等几个。一直都是忠心的跟在她左右,是她的人。 包括春梅跟春雨,张舒曼自信不管她到哪里。她们应该也会追随,只是舒朗的安排。恐怕还得另计,张舒曼可没有忘记。舒朗这小家伙,在京都里还有一个小未婚妻。 不仅是龙苑单方面的意思,舒朗自己也是喜欢上了人家。 若是龙苑没有修练的资质,那么,舒朗可能还得陪着龙苑百年。 叹了口气,这世上哪有不散的宴席。哪怕舒朗是她的亲弟弟,以后也会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家庭,不可能再事事的围着她转。必要的松手,让舒朗自己过自己的人生也是理所当然。 再者说她也不必太过杞人忧天,舒朗这小家伙聪明的紧。 就在张舒曼等在未名的小岛上游玩之际,星海修界者中。不少的老怪物,感应到世俗的异动,皆是震惊不已。只是谁也不会想到,在修真者几乎没有涉足的世俗中。 会有不敢想象的宝物现世,都误以为是结界出现了裂缝。纷纷跑去查探,结果还真别说,结界出现部分的不稳定。 加固后,众多老怪物便没有再去理会。误打误撞的,因为大家盲目的认定,让张舒曼逃过了一场灭顶之灾。 三天过去了,并没有察觉到天月老怪物言,关于结界出现异动。也就是说,这三天内并没有星海修真界的人到世俗中窥探。这个发现,让神经紧绷的张舒曼,狠狠的松了口气。 逃过一劫,暂时而言,这月宫的秘密总算是守住了。没有引来那些老怪物抢夺,便没有再停留。 直接祭出了莲台,带着大家飞回了出发地。 迅速快的比飞机还夸张,像是一道流星,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么快的速度,大家站在莲台上愣是半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刺骨的风都感觉不到。 如履平地,让两个船夫以及初试在天上飞行的众人,无不惊叹连连。 短短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大家便回到了原来的出发点。让侯元宝将毁船的银子,给了船夫,大家便悄然的扬长而去。 “大姐,我们现在去哪里,是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继续玩?” 脚上加持了一个轻身术,即使是用步行,速度也丝毫不逊于骑马。并且,走了一路,也感觉不到疲惫。反而对法术的修习运用,得到了更好的提升。 “怎么,舒朗是不是想提议,大家去京都走走。顺利,再去看看龙苑那丫头?” 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舒朗脸上的赤色太过明显。让人想猜不出舒朗心里真正的想法都难,戏谑的调侃了句,张舒曼一点也不意外自家的弟弟已懂了少年怀春。 没办法,谁叫这个时代的人都早熟。 “大姐真坏,我才没有这个意思。” 捕捉到大家瞥来古怪的目光,舒朗脸登时更是爆红的跟猴屁股有的一拼。死不承认,他是有些想小未婚妻了。 却不知道,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更是逗的大家失态的哈哈大笑。 “好吧,既然如此,本来你大姐还有我想着。顺路再到京都去逛逛,不过舒朗不想去,那我们就算了。打道回家,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闭关修练。争取尽早的突破练气中期,曼曼,你说是吧。” 平日看舒朗懂事的很,难得看到舒朗难为情的样子。唐武也觉得颇为有趣,忍不住合着张舒曼,一并打趣起舒朗。 脸上欠扁的坏笑,逗的舒朗尴尬,又有些焦急。 “别、大姐,没有我也想去京都。” 明知道姐夫是在打趣他,但心急的舒朗。还是有些怕大姐同意直接回家,连忙主动的招认。 “看你急的,真是有了媳妇就忘记了大姐。想去京都也行,不过大姐还有你姐夫就不陪你去了。我们还得去你姐夫的家里走走,无邪还有清风上人就麻烦你们俩个陪着舒朗,到上京走一趟。” 轻咳了一声,收住了笑,张舒曼认真的道。 “大姐不去?姐夫家,哪个家。” 舒朗愣了愣,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除了唐家村早就分了的家,姐夫还有第二个家吗? “师傅,不用我们跟着去,给师傅撑腰吗?” 唐武的出身,无邪老人早早就调查清楚。自然也知道唐武原本是江湖中盛名唐家的嫡出,只是早年负气离家。 没有想到,竟然躲在了乡下之地打猎过平凡人的日子。并且,还认了一个乡下老妇为母亲,如今成功名就。回去的意思,无邪老人自然也猜的出其中的大概意思。 唐家的人可不好惹,特别是再在当家的唐凛然。不仅是武功高强,而且为人极为势利。为了往上爬,更不是惜宠妾灭妻。唐武负气离家多年,愣是为了讨好新妻,连半个人都没有派去找。 着实令人看着都感觉寒心,这次唐武突然说要回去。 只怕是,有好戏可看了。就是不知道,这唐凛然若知道了这个儿子,离家后不仅当上了将军。更是娶了个人人羡慕的好媳妇,会不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又或者再次豁出老脸,不惜重新讨好。 “不用,只是处理当年的一点小事,不会让曼曼委屈。” 听着无邪老人的话头,唐武便知道,无邪老人肯定是知道了那些事。与张舒曼相视了一眼,唐武认真的表明了立场。 “舒朗听话,这些事,大姐不想你跟着参与进去。只是一点小事,等你姐夫处理完了,便会直接回家。舒朗要是跟龙苑玩腻了,也可以直接回家。又或者,要是四王爷同意,直接拐着龙苑一起回来也没问题。” 揉了揉舒朗的头发,捕捉到舒曼眼中的不舍。张舒曼展颜一笑,轻声的提醒着。 “我明白了,大姐不用担心我。” 舒朗不是一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相反明白事理的很。心思转了一圈,便想明了其中的许多隐晦。 这是姐夫的家事,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不管是什么,也不便插手,理解的点点头。 至于清风上人,被指派跟着舒朗一起去京都。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想了想,还是识趣的答应了下来。反正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分开一段时间,绕一圈最后还是可以见到。 于是乎,大家半路一分为二。张顺还有春雨等,还能继续陪同主子左右,显的很是高兴。 大家的脚程极快,路上顺手的解决了几窝山贼。顺手牵羊发了点小财,不觉间便到了曾经最初生养唐武的出生地。 唐家在当地而言,也算是大家族。门成做的极为大气,四个手持武器的护卫守门。唐武等人一经靠近,立马厉声的警告。 “站住,你们是谁,到唐家所为何事?” “哼,怎么你们连自家大少爷都不认识了。瞎了你们的狗眼,让开,别让本公子动手。” 虽然离家多年,但对守门的几个护卫,居然都没有一个认出他。反而拿他当外呼喝,让唐武脸上感觉有些难堪。 如同被人狠狠的搧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刺痛。 难道他离开了这么多年,那个狠心的爹,真的彻底的当他死了。冷厉的眸子森寒的扫向四个护卫,眼中嗜血的幽光,让四个护卫心惊不已。 面面相窥一眼,不解眼前气势惊人的男子,到底有何目地。 大少爷? 大少爷不是前一阵子出事了,一直再没有回来。听着小姐的转叙,大少爷十有*可能是出事了。就算是大少爷并没有出事,也别当他们是瞎子,认不出自家大少爷长相。 这群人看着气度不凡,也不像是普通。但是也不能当他们是傻子耍,想骗他们放这些人进去。唐家的门坎,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也能进去的。 感觉被人戏耍了。四人顿时有些恼怒的狠瞪了一眼唐武。特别是想到刚刚,有一瞬间被对方的气质震慑住。 抽出了腰间配着的剑,气势汹汹的再次警告。 “住口,你当我们是白痴,连自家大少爷都认不出来。不管你是谁,要是没有主子的许可,或者是请贴,请立即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唐家不是谁都可以撤野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紧张时刻,一道娇柔的声音突然内门传来。 “小姐,这些人来府上找麻烦,还自称是我们唐家大少爷。真是大胆包天,连大少爷都敢冒名顶替。” 退至一边,四人中的其中一个护卫立马狗腿的汇报情况。 “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是你?你来我们唐家目地何在,说,我大哥唐保仁是不是在你手上?” 唐诗诗一眼便认出了张舒曼便是当天在京都抢客房的人,不由的妒由心生。再瞥了一眼唐武等众人,一个个皆是人中龙凤,俊男美女。都快闪花了唐诗诗的眼睛,特别是看到唐武时,更是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直。 惊艳过后,唐诗诗总觉得唐武的脸看着有些面熟。只是一时间,又想不出个理所以然。 “你认识我?唐保仁是谁,我没有听过。” 有人认出她,张舒曼并没有太过出奇。因为天龙国认识她的人多如牛毛,只是眼前的小美人。张口便是跟她讨要哥哥,让张舒曼莫名其妙的很。 她又不认识,哪知道这女人的哥哥在哪里。 “放屁,你敢否认,我大哥之前在京都一眼就相中了你。追着你离开了京都,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大哥在哪里。告诉你,最好是乖乖将我大哥交出来。这里可不比在京都,要是你敢不交出大哥,否则本小姐就让你死的很难看。” 仗着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唐诗诗说话更是嚣张。也不怕让人看了说闲话,不客气的扬起了手着的鞭子,直言威胁。 只是说出了话,却是让人哭笑不得。 什么叫她大哥看上了张舒曼,而且还追着人家离开。 不过这话到是提醒了张舒曼,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一路偷偷尾随,想打她主意的采花贼。难不成,那恶主的贼子,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大哥。 要真的是这样,还真是大水冲的龙王庙。没有想到,她居然一早就跟唐武的本家人遇上了。而且还动起了手,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可能是唐武亲兄弟的男人。居然还想到了打她的主意,结果不敌,折在了她的手上。 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对唐诗诗嚣张的威胁,更是反感的很。有这样不知所谓的情人,怪不得唐武当初会受不了,负气的离开。 要是换作是她,有个采花贼的兄弟,还有个嚣张野蛮的妹妹恐怕也顶不住当没有这些亲人。 唐武听到唐诗诗的话,也有些意外。不过在听到唐保仁,也就是那个老贱人的儿子。居然想到了打曼曼的主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贱人生的儿子就是贱,连嫂子都敢起歪念。就是曼曼杀了,也是死不足惜。 “哼,好大的口气,你大哥我不认识。不过,要是你说的是我遇到的那个不长眼的采花贼,倒是有些印象。” 冷冷的睨了一眼唐诗诗,张舒曼意味不明的挑了挑意,故意吊着唐诗诗的胃口。 采花贼? 唐诗诗全身一震,立马便猜到,对方口中所说的人。必定是自家亲大哥无疑,别人不知道,唐诗诗可是清楚的很。大哥在背地里,偷偷干的那些荒唐事。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舒曼,唐诗诗没有蠢得承认自家大哥就是采花贼。 “住口,休得胡说,敢污蔑我大哥。小心我用针将你这张恶毒的嘴巴缝起来,以后都别想说话。说,我大哥你藏哪去了,告诉你。我大哥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还以为自己多高贵,一个巴掌拍不响,还不就是只知道勾搭人的贱人。” 唐诗诗可真是不怕死,反咬一口就算了。还敢当着唐武的面,说张舒曼是贱人。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脸上便多了一道鲜红的五指印。 半边脸更是高高的肿起,一抹血丝从嘴角溢出。头上金光闪闪的发簪掉了一地,头发散乱,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贱人,你是什么东西,敢胡说八道。再敢说曼曼一字不中听的话,我就让你去阎王那里报道。” 阴寒的眸子闪过一抹嗜血的精芒,唐武看着跟疯婆子没什么两样的唐诗诗。眼中布满了不屑,有一瞬间,唐武想直接要了唐诗诗的命。 哪怕,这个长眼的白痴,身体里有一半流着跟他同样的血液。 同父异母的妹妹又如何,再敢对曼曼出言不逊,杀了也是死有余辜。果然,那老贱人生出来的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是下流的采花贼,一个则是不长眼的白痴女。 “啊,你、你是谁,居然敢在唐家的地盘上。打本小姐,混蛋,你们还愣着干吗?来人,给本小姐将他们拿下,死活不论。” 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脸,骄傲如唐诗诗。作为唐家的大小姐,自小哪里受过这样的委曲。来从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曾何时这样丢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无情的打面。 怒不可支的瞪着唐武,气疯的唐诗诗。几乎是失去理智,震惊的咆哮。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的唐武还有张舒曼,恐怕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让唐诗诗泄恨。 “是,小姐。”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唐诗诗的丫环,还有从多唐家护卫。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向来横行无法无天的大小姐,就这样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子。 看着快要气疯的大小姐,众人生怕被迁怒。 也不顾多想,唐武等人的身份为何。识趣的听从唐诗诗的命令,纷纷操起了家伙冲唐武还有张舒曼砍了过去。 “不自量力。” 看着这些动起手的唐家护卫,唐武冷哼一声,眼底的寒意更甚。这些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还想要曼曼的命。 不可饶恕,都该死。 没给张舒曼出手的机会,唐武陡然拔起了腰间削铁如泥的宝剑。 一剑扫横而去,倾刻间,便有数个护卫被无情的腰斩。血腥恐怖的程度,让不远处围观的百姓,看的皆是战栗不已。胆小些的丫环,更是当场吓的晕倒。 就连正气在头上的唐诗诗,看到唐武残忍的杀人手法。也是吓的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刹时惨白的透明。惊悚的看着唐武,三下二下,便将十余家中护卫。轻易的灭杀,更是惊骇的两腿直打哆嗦。 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般。   ☆、第一百七十九章 唐家主母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唐家门口动手。还敢当众杀人,别过来,你要是敢动本小姐一根寒毛。我爹还有我娘,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连连后腿,对上唐武那杀气腾腾的目光,唐诗诗吓的直打寒颤。惊慌的别开了目光,不敢与唐武的目光对峙。只是又不甘完全的落于被动的一方,不死心的仍想出言威胁。 只是结巴的话,说出来除了让人听了想发笑,根本没有一丝威胁的意义。 若是唐武会害怕唐家的报复,又岂会笨的在唐家大门口下狠手。 再者,这事一开始不是唐诗诗自己先挑起来的,大家可都盯着看。 一句凶残的死活不论,更是让人想忘记都难。不还手,还不成还束手就擒,等着被唐家的护卫灭杀。 “哦,唐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气,不放过我们。难不成,你以为唐家在这一带称王称霸,成了土皇帝不成?丑人多作怪,唐大小姐怎么怕了,腿都在打哆嗦。想要我们的命,还不如我们送你一程。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大哥的下落吗?等到了阎王爷那里,阎王或者是黑白无常自然会告诉你在哪里。” 戏谑的睨了眼唐诗诗,对唐诗诗不知死活的行为,很是无语。 自己都小命都难保,还想借着父母的名号,威胁人。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好歹也跟唐武是同父母亲的妹妹。怎么两人的差距,完全是云泥之别,令人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还是说,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即使是小妾翻身做主。生养出来的儿子,仍旧是烂泥扶不上墙,白瞎了这个好身份。 “住口,你、是你杀了大哥。该死,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来人,快来人给本小姐拿下这些杀害大哥的凶手。” 眼尖看到了赶来支援的护卫,立马又来了精神。挺起了胸脯,气冲冲的大吼。 “凶手,诗诗你说谁是杀害你大哥的凶手,难道你大哥他真的?” 除了匆匆赶来的护卫,其中还有唐家主母。遍地的血腥,横七竖八的尸体,唐夫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记挂着唐诗诗的话,想到宝贝儿子可能已遭了毒手。顿时心痛的红了眼,不愿相信的追问。 “娘你来了,大哥是被这个贱人所杀。还有,家里的护卫,都是这个突然冒出来。说是咱家大少爷的男人,娘你快下令,大家拿下他们,给大哥报仇血恨。” 唐诗诗看到唐夫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腰杆子更是挺的直直的。连唐武也不怕了,一股脑的将所受的委曲倒了出来。 却不知道,唐夫人在看到唐武的一瞬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压根就没有听到后面,唐诗诗火上添油的话。 家里的那些新护卫可能认不出唐武的身份,但是小妾上位的唐夫人。却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唐武,正是唐家原本血统最正的嫡子。早年间负气离开唐家的嫡出唐武,原本以为早应该是饿死在外。 却没有想到,这个离了家的嫡子,居然还能好端端的回来。 更让唐夫人震惊的是,看着唐武身上的穿着,似乎还混的不错。贵气逼人,一看就知道不凡。虽然不想承认,确实比她所生下的几个儿子都优秀。 那眼中冷厉的杀气,还有握着剑时自然流露出的气势。无不让唐夫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些年,唐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个眼神,竟然让她感觉到了心慌。 上位者不可辱没的气场,简直比老爷还可怕。 像是吃人的凶兽,打了个冷战,灵光一闪。唐夫人猛然想到了什么,难道,唐武回来是想报复当年的事。想到这个可能,唐夫人惊吓的后退一步,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娘,你怎么了?” 半响没有听到娘回话,唐诗诗这发现了唐夫人的异样。目光停顿在唐武身上,像是被吓到了,脸色惨白的吓人。 唐诗诗人虽然混,不过对自己的亲娘还算是孝顺。见此,不由的担忧蹙起了眉头,手在唐夫人的眼前挥了挥。想唤回唐夫人的注意,看着唐武的目光多了一抹疑惑。 难道,娘认识他? “好久不见二姨娘,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满意的捕捉到夏元初变脸,显然是认出了他的身份。唐武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故意称其一句二姨娘,暗讽夏元初只是小妾上位。就算是稳坐了唐家主母的名头,在他的眼中,依旧还是那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小妾。 “你、你是唐武?你不是说过,这辈子永远不再踏唐家大门,今天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被唐武话中有话的一讥,夏元初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无措的望着唐武,心慌的质问。 意指着唐武既然离开了,就不该再回来。 嫡子又如何,眼下唐家的一切,都将是她儿子才有资格继承。 唐武? 唐夫人的话一出,顿时在大家心里炸开了锅。即使时间久远,但是不少唐家的老人,还是记得唐家曾有那么一位离家出走的大少爷。不巧,就叫唐武,不仅是众唐家护卫震惊。 就连多少有些耳闻的唐诗诗,也是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呆呆的看着唐武,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在唐家门口下狠手的男人,居然也是唐家的一员。并且,还是血脉最正的原主母的嫡出之子唐武,也是她的名义上的大哥。 “娘你说什么,他、他是唐武?” 倒抽一口凉气,唐诗诗一时间,脑子乱的变成了一团浆糊。怎么也不敢相信,前一刻看着还觉得顺眼的男人。会是她同父异母的大哥,更让唐诗诗惊慌的是,她下了绝杀令的事。 若是让爹知道了,恐怕就糟了。 唐家祖训,兄弟姐妹之间不得下狠手,取夺对方的性命。 “呵呵,怎么二姨娘怕了,是怕我回来抢夺唐家的唐业。警告我,不许再踏入唐家大门?我爹呢,怎么闹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见人。难不成是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了。事事都要二姨娘做主,看来,二姨娘还是风采不减当年。将爹制的死死的,连我娘都被从正妻的位置上无情的踢下来。” 对间接害死他娘的老贱人,唐武可不会心慈口软。 字字含针带刺,讥讽夏元初上位手段狠辣无情。连当家作主的唐凛然,也不敢挡其锋芒。 “放肆,唐武就算你心里有气,但也不能这样辱骂自己的亲爹。当年的事,我跟你爹并没有对不起你娘什么,只是你娘自己太软弱。承担不起唐家主母的重担,你已长大了。应该明事理,别再记恨你爹。回来了,不管是姨娘还是你爹都欢迎。” 夏元初毕竟在唐家把持多年,手段也不少。几个呼吸间便稳下了情绪,板起了脸,严厉的盯着唐武。 以长辈的姿态,义正言词的喝令。 一席说的铿锵有力,将曾经的一切抹除。仿佛,她才是最无辜的一个,而唐武不过只是在无理取闹。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确实如此。软弱的娘,在拢络人心的这点上,确实是逊色于这个女人。只是这又有什么错,作为一个妇道人家。孝顺公婆,相夫教子还能怎样。 难道仅因为这点,就该被抛弃,被冷落? 夏元初这副恶心虚伪的嘴脸,还是那么的让唐武厌恶。装模作样,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炉火纯青。 只是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少年,会被夏元初的三言二语所激怒。做出离家出走,将好好的嫡子位置,让给这个老贱人的儿子。 张舒曼感觉到了唐武情绪的变化,不着痕迹的上前。轻轻的握住了唐武的手,给予鼓励打气。同时也不忘记打量着眼前这个端庄的妇人,脸上还画着精致的装容。身上穿着也是显的大方,又不失贵气。 眉宇间还能隐约看到年轻时候的美丽,精明的利眼。令人无法忽视,后宅的女人,能从中一个妾室脱颖而出。手段,应该比邓天香不逞多让,同样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蛇蝎美人。 “费不着跟这种女人置气。” 压低着声音,张舒曼小声的提醒。 唐武回握着张舒曼柔软的纤纤玉指,纷乱的思绪,刹那间平静下来。 “这位是?” 这时,夏元初才惊讶的发现,除了唐武。同行的还有一群同样亮眼的俊男美女,特别是眼前这个。与唐武手与手交握的姑娘,更是美的惊人。 身上自然散发着贵不可言的气质,更是让夏元初震惊。再细打量着张舒曼身上的穿着,居然是从见过的布料。但是以夏元初的眼见,却仍可以一眼便认出。这布料的不凡,再看看对方身上的打扮。 更是让夏元初看的抽气不已,暗暗心惊。不断的猜测着对方可能的身份,难不成,唐武在外面是攀上高枝了。 娶了一个身世不凡的女人为妻,若是这样,更是让夏元初不敢轻视。 气势不可思议的,与唐武站在一起,竟然丝毫不逊。   ☆、第一百八十章 好戏开幕 “你好唐夫人,久闻大名。我是唐武的妻子,谢谢你唐夫人以前对唐武的照顾。作为感谢,这段时间,我们会好好的感激唐夫人。” 看着脸色大变的夏元初,张舒曼挑眉扬起一抹无害的浅笑。但是那意有所指的话,却是听的夏元初胆颤心惊。 稍微长点脑子也听出来了,张舒曼这是在说反话。 “你,你是唐武的妻子,不知高姓大名,谁家的小姐。唐武一个在外,还能有这个福气,娶上如此佳人。” 虽然被张舒曼的话刺的有些心惊意乱,不过夏元初并没有完全的失去方寸。挤出一抹僵硬的干笑,试图打探张舒曼的来历。 如此绝色,看着便不简单。若是出身并不如想象的那么难对付,这个令人感觉危险的女人必定得除。否则,直觉告诉夏元初将来必定后患无穷。 “免贵姓张,唐夫人确定要我们继续站在门口说话。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我也很好奇,唐武小时候住的地方长什么样子。” 戏谑的睨了一眼夏元初,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狠戾。不由的目光沉了沉,还真是个狠角色。这才不过初次见面,便已然对她起了杀心。 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但却让人感觉温度越来越冷。 “娘,不能让他们进家门,这个贱人就是杀害大哥的凶手。指不定,他们一伙人就是回来报仇的。大哥,也是他们一起密谋给害死。” 听到张舒曼说要进唐家,唐诗诗顿时有些急了。她可没有忘记,前一刻张舒曼可是当着大家的面。亲口承认杀了大哥唐保仁,娘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对这个贱人和颜悦色,甚至打听对方的来历。 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有什么好问的,最好的解决办法,杀了便是。 “什么,保仁是她杀的。张姑娘诗诗所言是否属实,我家保仁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张姑娘不惜痛下杀手。就算再有不是,保仁也是唐武的新弟弟,你嫁给了唐武。那么,保仁便也是你的小叔子。” 经由唐诗诗再次提及,夏元初这才猛然记起了前一刻的事。由于看到突其出现的唐武,太过震惊,差点将儿遇害的事给忘记了。眼中闪过一缕浓烈的杀机,定定的注视着张舒曼。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的质问。 “笑话,我可没有这种调戏嫂子的小叔子。那不过只是个采花贼,杀了他,是为天下的女人解恨。想不到唐夫人家教也并不怎么样,堂堂的武林世家。教出的少爷,却是个花花肠子的败类,死不足惜。” 面对唐夫人的咄咄逼人,张舒曼好笑的耸了耸肩。一点也不留情面的当众冷嘲,气的唐夫人差点吐血。 只是又想到了儿子的品行,一时间,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显然,这唐夫人也是知道自家儿子背地里的干的那些糊涂事。却没有想到,这主意打到了不该打的人身上。 结果踢到了铁板不说,还白白的栽了一条性命。 被逼的后退一步,唐夫人暗恼自己儿子的不争气。却又咽不下这口恶气,儿子就算再不好,那也是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怎么可以被一个臭丫头给无声无息的杀了,连尸体都找不回。 思及此,唐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舒曼,怒喝道。 “住嘴,休得污蔑保仁,我看你就是含血喷人。唐武没有想到你的心会这么恶毒,姨娘知道你记恨着我。但是保仁不管如何也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跟筋。你却纵人一个女人,对保仁下毒手,难道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 打落了一口血牙往肚子里吞,眼下街上还这么多人看着。作为唐家的当家主母,夏元初不好狠辣的下令杀人。不管如何,唐武还占着是唐家的嫡子的名头。若是传出去,恐怕对她的名声不好。 说她善妒,容不下前主母留下的儿子。 暗着来到是可以,不过要是明着想要唐武以及这个贱人的命。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老爷来动手。 子不教父之过,老爷就算是要了唐武的命,也是天经地义。 “二姨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可没有听说还有弟弟,这种不知耻的人也没有资格当我的弟弟。所以,姨娘还是别乱认亲,免得自取其辱。” 意外小媳妇还有这老妖妇的儿子有仇,不过对唐保仁的死。除了死有余辜,唐武没有别的二话。 敢调戏他的小媳妇,就是曼曼不动手。他也不会留这个人渣,继续祸人更多的人。以前就觉得唐保仁有些不正义,表里不一,没有想到背地里竟然干这种不入流的蠢事。 真的仗着唐家的威名,无法无天了。 注视着心里不知在算计什么的夏元初,唐武可不相信。这个老贱人,心里会这么平静。知道了曼曼杀了唐保仁,会无动于衷。想必是心里已经在算计,如何下黑手才能保万无一失。 “你,唐武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竟然联合着一个名不正的女人对付自家人。很好,既然如此,我就代你爹先教训教训你。来人,将他们都给本夫人拿下,派人去找老爷回来,再处置这个吃里扒外的孽子。” 唐武的不给面子,一个句自取其辱。 气的夏元初差点喷了一口老血,多年习惯高高在上,受人吹捧的夏元初。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恶气,加上唐武等人在夏元初的眼中。已经是认定必除之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 冲自己的亲信使了个眼色,虽说是简单的一句拿下。 但是若是唐武还有张舒曼等人抗拒不从,便会趁机直接下狠手。 反正刀箭无眼,发生什么意外也是无法预料的。 “哼,凭这些三脚猫也想拿下我们,二姨娘的手段越来越不中用了。来吧,看看唐家在二姨娘的手上管理下,还有多少的能人高手。” 不屑的冷哼一声,对夏元初暗中使的眼色。唐武一丝不缕的看在眼里。脸上的不屑更是显露无疑,气的夏元初头顶都快冒烟。 “既然如此,这些垃圾也不值得唐武亲自动手。张顺,你来将这些碍眼的垃圾理理干净。” 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张舒曼从来不逊色于任何人。 看着脸色一变再变,如调色盘的唐夫人,张舒曼忍不住也来了兴致。帮着附和了句,火上浇油再添一把,最好是能将这恶毒的女人给活活死气最好。 “住口,贱人这里是我唐家的地方,你想找死。本小姐成全你,你们这些白痴,都死了吗?还不动手,本小姐要她的命。” 对张舒曼,唐诗诗可谓是结怨已深。一看到张舒曼的脸,便忍不住妒火中烧。听到张舒曼嚣张的话,气的脸都黑了。瞪了一眼傻站着的众多护卫,怒不可支的大吼。 砰的一声巨响。 话音刚落,唐诗诗下一秒,便被一道无情的掌手。狠狠的劈出数丈之外,连吐了几口淤血,方才险险的止住。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大家甚至都没有察觉,是谁出的手。 “啊,娘,救命。” 吃力的挣扎起来,唐诗诗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撞的散架。左边脸亦是火辣辣的抽痛,甚至连牙都掉了几颗。 嘴角还挂着血丝,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夏元初看到吐血的唐诗诗,也是吓的魂都快离体。惊骇的尖叫,惊慌失措的冲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唐诗诗。 “诗诗,诗诗你怎么样了,别吓娘。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敢在本夫人面前。伤了唐家的女儿,是谁?” 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唐夫人又气又急。目光扫视了唐武等人,眼中更是难掩浓浓的杀气。 “娘,好痛,我好痛。” 张口又是吐了一口腥红的鲜血,想到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唐诗诗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哆嗦,脸上再也不见前一刻的嚣张。有的,只剩浓浓的恐惧。 “不许说主人坏话。”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唐诗诗会落到这个下场。仅仅就只是因为,唐诗诗说了不该说的话。更令大家不敢相信的是,武功同样也不弱的唐诗诗。竟然连张顺的一个掌手,都撑不住。 奄奄一息的样子,似乎小命都快去了半条。 “是你?来人拿下他,给诗诗偿命。” 看着自己站出来的张顺,夏元初气的差点晕倒。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着老实的男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武功。 连她都没有看清楚对方是何时出手,诗诗便惨遭毒手。看着满脸是血的女儿,夏元初顾不得多想,知道今天铁定是不能善了。干脆的撕破脸皮,反正看唐武的样子,也不像是想认祖归宗。 “是,夫人。” 看着一地惨死的尸体,众护卫虽然惧怕。只是却又不得不听令于夏元初,谁让他们都是唐家养的家卫。 咬咬牙,纷纷齐力出手,冲张顺袭了过去。 只是大家还是低估了张顺的杀伤力,堂堂的练气后期修士。怎么可能会败于几十个护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这些唐家的精英护卫,便全部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看到这可怕的一幕,就连远远躲着观望的百姓。也是吓的大气不敢出一个,至于夏元初母女。看到如杀神,完全不似表面那么无害的张顺,更是吓的全身直发软,手脚抖个不停。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父子相见 太、太可怕了,这还是人吗? 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手段,以一人之力,居然轻而举易的将家中的护卫灭杀。这些可都是唐家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护卫,哪怕就是在江湖上。随便一个也能称之为二、三流的高手,特别是都护卫。 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就连都老爷过招。百招之内,也能坚持下来,不相上下。 可是,这样的难得一寻的高手,居然也惨败下来。甚至,可怕到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着,便落了个尸首不全的下场。 看着面无表情,冷冷的扫向她们的张顺。饶是夏元初心计了得,面对不可抗拒的绝对武力。也是等于白瞎,除了瑟瑟发抖,一时间根本不知该如何接话。 生怕对方一个不顺眼,连同她们也一并给灭口。真不知道唐武这个该死的小贱种,是打哪找来了这些个可怕的高手。难不成,这次唐武回唐家,仅仅只是想报仇唐家。 并不是为了夺取唐家的一切,想到这个可能。夏元初与唐诗诗相视了一眼,对于唐保仁的死。不得不暂时的放在了一边,大丈夫能屈能伸,更别说她们只是一介小小的女子。 只有暂时的保住命,留得青山在,还怕别柴烧。 挤出一抹僵硬的浅笑,夏元初厚着脸皮开口道。 “唐武,二姨娘虽然不是你的亲娘,但好歹也是一家人。你刚到家,就想着跟姨娘作对,难道你就不怕让你爹失望。其实,姨娘没有告诉你,你爹这些年一直都有想你。而且也后悔,当初没有留住你。不管如何,你都是老爷嫡出的长子。” 打着亲情牌,夏元初试着缓解紧张的气氛。 “哦,是吗?虎毒不食子,这个为了利益,可以连枕边人都不顾的男人。会这么好心,还会想我?是想着我是不是死在外面了,还是怕我回来报复你们。” 对夏元初虚假的话,唐武报以一个不屑的嗤笑。 眼底浓浓的讪讪,似在嘲笑夏元初说谎不打草稿。唐凛然是什么样的人,作为儿子唐武比谁都清楚。若是唐凛然当初会顾念那一点点的爷子情亲。 也不会明知道夏元初,还有众多妻妾欺凌他。最后连口饱饭都吃不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也不知道。更不会任由他离家多年,却连一个下人出来查找都不曾。 令人寒心的,连一丝丝的奢望都不敢抱有。期待唐凛然后悔想他,还不如期待老天爷会自己掉馅饼快些。 “别、别胡说,你怎么能这么想自己的爹。老爷虽然看着外表清冷,但内心里,却是个极为重视血脉的人。看到你回来,不仅娶了个如此娇俏的媳妇,还结识了这么多的同辈有为青年。必定大为欢喜,还有老夫人也是想念的紧。” 面对唐武咄咄逼人质问的目光,夏元初有一瞬间产生了退缩的意识。不过为了活命,不得不硬着头皮,曲意迎逢。 只是一连串的话,说的夏元初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特别是老夫人,可是一向最厌恶唐武的亲娘。当年唐家主母一死,立马便怂勇着老唐扶她上位的,可不正是老夫人。 ‘爱屋及乌’的情况下,老夫人能对之前那个冲冷着脸。对谁都一脸敌意的唐武,能生的出喜爱之意才有鬼。 “是啊,大、大哥,爹还有奶奶可是想念大哥的紧。不得的念叨着,大哥在外头是否安好。爹也曾派人去查探,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收到娘使来的眼色,唐诗诗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了其意。愣怔了片刻,很快便跟着挤出一个虚应的假笑,帮着附和。 只是这话中的水分,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看着不余其力表演的一对虚伪的母女,唐武只觉得的恶心的想吐。想不明白,唐凛然天天听着,不觉得受不了吗? 正如曼曼所说的,这个什么渣男,果然不是常人的脑袋所能相比的。 心狠手辣的爹,还有讨厌他的奶奶,会想念还会派人来找他,真是活见鬼了。 变脸跟翻书一般,为了活命,真的是丑态百出。什么谎说也是信手拈来,让唐武听的更是反感。恨不得找根针,将这对胡吹的母女把嘴巴给缝起来,省得耳朵再遭罪。 沉下了脸,鄙夷的冷喝。 “嘴闭,看到你们这恶心的嘴脸,就让人想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二姨娘当我傻吗?不记得当年的事,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心里会不清楚。唐凛然应该快到了吧,别做戏了,自己感觉表演的不错。但在我看来,就跟跳梁小丑没有什么区别。” 毒舌的讥讽了句,唐武不客气的直接揭破了夏元初母女俩的小心计。 唐武这不客气的当场嘲讽,气的夏元初与唐诗诗差点没吐血。只是看到旁边虎视眈眈的张顺等,以及似笑非笑让人感觉诡异的张舒曼。再看了一地惨死的一众护不得,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甚至,连一个怒容也不敢轻易露出,憋屈的让向来在唐家横行的母女俩肺都快炸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夏元初总算是偿到了,当初造的孽,今日的果。 “大胆贼人,是谁,是谁胆敢在我唐家地盘上放肆。” 就在这时,不远收到信匆匆赶回的唐凛然,一眼便看到了大门口惨不忍睹的一幕。遍地的尸首,腥红的血水无不一让唐凛然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带着一众属下急匆匆的回来,看到只是家门口出事。家里,还有妻子以及女儿都没有出意外,唐凛然心稍微松了松。 还好,一切都来的及。 夏元初让人传信,只是说家里有人来寻仇。至于具体的是谁,并没有细说。当一眼看到与他长的有五分相似的唐武时,唐凛然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敢在唐家地盘上嚣张生事的人。 居然会是多年前自己走失的嫡子,扫视了一眼唐武身上不凡的衣着与气势。再看到旁边一众同样气质不凡的男男女女,更是让唐凛然看的心惊不已。 特看到了美的不可方物的张舒曼,更是看的眼珠子都快瞪直了。从来不知道,这天龙国内,还有如此绝色佳人。 看来这些年不见,这个嫡子是在外面闯出名头了。不然,也不可能带着这么些年,无所顾忌的动手。眼珠子一转,大概的想到,今日的事恐怕来者不善。 四目相对,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冷然,若有似无的戾气。更是让唐凛然确定了这点,突然间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心慈手软,留下了这么下个孽子。 意外的感觉唐武身上传来,令人感觉心悸的危险。唐凛然脸色又是一变,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当初负气离家出走的儿子。居然在悄然无声之际,成长到了如此骇人的地步。 武功高的,让他都察觉不出大概的等级。不过,直觉告诉唐凛然,这个儿子的武功,十有*是在他之上。令唐凛然感觉不可思议,灵光一闪,难道这个不孝的孽子。 有幸得到过医仙前辈的丹药,传说一颗服下便能瞬间增长一个甲子功力的奇药。 这个想法自海中一闪而逝,却让唐凛然心跳控制不住的快了几拍。若真是如此,能得一颗,必定能有渠道再弄一颗。想到这个可能,唐凛然快速的垂下了眼帘,一抹贪婪的精芒一闪而逝。 “是我,怎么爹这么多年没见,爹老的都识不出我了?” 注视着一脸思绪复杂的爹,唐武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笑意。挑了挑眉,阴阳怪气的打着招呼,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恨意。 时隔多年未见,没有想到,也没有一声问候。竟然,已经想到了准备打他的主意。不愧是他的‘爹’,果然这心性从来没有改变。除了算计,得到利益便没有其他,哪怕是亲如父子。 同一时间,张舒曼也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唐凛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正是唐武亲爹,也是她的便宜公公。 出嫁从夫,对唐凛然,张舒曼脸上自然也没有露出太多的敬意。特别是发现了唐凛然眼底一闪而逝的贪婪,虽然还没想到,对方在算计些什么。但,单凭这点,足以让张舒曼对这个初闪见面的公公不屑。 “怎么说话呢,哪有爹会认不出自己儿子。爹只是一时激动,这么多年了,爹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爹。也不会再回来,一直派人四处打听,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爹真怕,这辈子再也见不上面,到了下面也没脸再见你娘。太好了,你能想通回来,爹很高兴。对了,他们是武儿的朋友吗?怎么不跟爹介绍介绍。” 身为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面对儿子阴阳怪气的质疑。唐凛然虽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为了可能得到的利益,仍旧无若有无事的挤出笑化解。 指鹿为马,将黑的说成是白的,唐凛然可是丝毫不比任何人做的差,甚至是更为出色。   ☆、第一百八十二章 角色倒转 听完了唐凛然一通无耻颠倒黑白的话,唐武与张舒曼相视了一眼。皆无声的戏谑一笑,不愧是精于算计的老狐狸,真是能屈能伸。 捕捉到唐凛然盯着曼曼时,眼中异样的亮光。唐武目光沉了沉,心里冷笑。 想三言二语,便将当年的事轻易的抹去,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屑的在心里冷哼,唐武不急不徐的戏笑道。 “爹真爱说笑,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作为子女哪有什么不原谅的道理。只是,爹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我离家的时候说过些什么。爹既然可以为了二姨娘,舍弃了娘。那么,这辈子,我就当自己的亲爹已经死了。所以,无所谓什么原谅不原谅,喊你一声爹。那是因为血缘关系还在,正巧路过,便回来看一眼。” 看着脸色跟调色板差不多,不变再变的便宜爹。唐武脸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无视唐凛然难看的脸色,继续道。 “曼曼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便是我爹。同时,也是唐家的家主唐凛然,随便见个礼便可。爹,这是我媳妇,姓张。” 唐武满不在乎的语气,顿时间,更是气的唐凛然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要不是顾着那珍稀的丹药,唐凛然必定动手,狠狠的教训一顿。 什么叫当自己亲爹已经死了? 真是个不孝的孽子,作为儿子,竟敢当着他的面。诅咒自己的亲爹死了,简直是大逆不道。还好此刻的唐凛然还不知道,张舒曼杀了唐保仁的事。不然,唐凛然恐怕更是得气的吐血。 深深的吸了口凉气,压下满腔的怒火,当作什么没有听到。甚至,厚着脸皮挤出一个慈爱的浅笑。 “爹知道你心里肯定是记恨着爹,不过,爹不怪你。这么多年不见,如今竟然也娶了媳妇。看着就有福气,以后你可以跟着唐武这孩子叫我爹。跟爹说说,你是哪家的女儿,以后得空爹亲自走一趟。现在家住哪里,家里缺什么东西的,跟爹说一声。” 张姓是个大姓,不管是权贵还是富贾之家都有不少。 加上唐武说的又模糊,唐凛然根本无法从中猜到准确的信息。但却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个儿媳必定也不简单。长的如此貌美,有一刹那,唐凛然想到了那位传奇的医仙。 只是没有见到医毒圣手无邪老人,唐凛然立时又不确定起来。 脸上挂着笑容不改,试图旁敲侧击的问出张舒曼的来历。如此佳人,哪怕不是医仙本人,又碰巧姓张,应该或多或少跟医仙有些着么。 “爹?” 看着阿谀奉承,不惜低声下气的爹。唐诗诗看的目瞪口呆,不解向来说一不二的爹爹。怎么会对这个杀人凶手,如此讨好。 并且,对这个大哥,也是和颜悦色。明明听到了唐武难听的讽刺,却还能笑的出来。让唐诗诗都忍不住想怀疑,眼前的人还是爹吗? 还是说,爹被人给调了包。没有看到家门中遍地的狼籍,母女俩相视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疑惑。猜不透这唐凛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令唐诗诗傻眼的是,面对唐诗诗的质疑。唐凛然并没有多加理会,仅仅只是使了个眼色,示意唐诗诗与夏元初别乱说话。 “爹,不必如此客气,家里什么也不缺。就算有需要买的东西,也不用劳烦爹费心。京都里什么都有,只要有银子便可。爹,我们都在门口站了大半天了,不请我还有唐武一起进去坐会吗?毕竟,唐武都好些年没有回来了,想必也怀念的紧。” 瞥见唐凛然眼中的灼热,张舒曼可没有傻的立马便自报家门。避重就轻的绕开了唐凛然渴望的答案,半真半假的敷衍了句。 “对对对,爹一时高兴都忘记了这点。走,随爹进去,唐武以前住的地方。爹可是一直让人空着,想着总有天唐武会想通自己回家。儿媳,听你的口气,你娘家是在京都。不知道,家里原本是经富,还是在朝中为官。” 眼底闪过小小的失望,不过又很快便恢复过来。看个儿媳的气质,身世必定不凡,指不定可能是哪个朝中大官宠爱的嫡女。正愁京都的生意没有打开,若是能得儿媳的相助,必定是不成问题。 美滋滋的想着,若是能让唐家也走上官路也是好事一件。 “还好,家中有位舅舅与唐武是同朝为武将。不过还是唐武厉害,只身一人,短短的时间。凭着自己的本事,一举封将。” 捕捉到唐凛然眼中的贪婪与算计,张舒曼眼底忍不住掠过一抹不喜。再看到寒着脸的唐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一个精于算计利益的爹,连刚回来家的儿子,也可以熟视无睹。难怪唐武受不了,婆婆撤手一去,便立刻甩手走人。忍无可忍,将唐武的身份主动道了出来,想看看这个势利的便宜公公变脸的样子。 果然不出张舒曼所料,猛然听到张舒曼道出,唐武一声不吭。竟然成了当朝的将军,唐凛然整个人如被雷劈了一般。 惊骇的将目光移向唐武,震惊的一双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 至于唐诗诗母女俩,以及其余的众人,更是抽气不已。不敢相信看着如此年轻的唐武,居然会是当朝的将军。更不可思议的是,听着张舒曼话中的意思。这个名份地位,还是唐武自己凭着本事一手打下来的。 一举封将? 震惊过后,唐凛然的眼珠子转的贼快,将天龙国盛传的风云人物一对比。立即便想到了前些时候新封的将军,似乎也叫唐武。原本以为只是同名,唐凛然压根也没敢往那方面想。 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对方就是唐家离家多年的嫡子。 灵光一闪,又联想到了什么。唐凛然更是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若是唐武正是那位将军。岂不是说,眼前这位足以倾国倾城的儿媳。正是那位平安公主,同时也是受人推崇敬仰的医仙。 思及此,唐凛然心跳控制不住的快了几拍,脸上的笑无限量的扩大。都快翘到了耳根子后,不敢相信他的好运气。居然与医仙扯上了关系,若是猜的没错,别说是一颗丹药。 就是几瓶也不成问题,当然,前提是能将人给哄好了。 咽了咽口水,唐凛然压下了满心的狂喜,试着想确定是否与他心中想一致。 “儿媳的意思,难道唐武便是前一段时间。边关战事大捷,得皇上亲封的唐将军。那儿媳,岂不就是名扬各国的平安公主?” “什么,平安公主?” 唐凛然的话一出,倾刻间激起了千层浪。就连夏元初也惊吓的抽气连连,至于那些竖着耳朵听着的家丁,更是惊讶的瞪直了眼。傻呆呆的望着张舒曼,仍有些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 好在此时已经进了唐家大门,否则,若是让那些百姓听到了。恐怕更是沸腾,非得将唐家的大门都给踩烂。一睹医仙的仙姿,沾沾仙气。 倒是原先便知道些的唐诗诗,这才猛然记起了一直她所不愿知道了事实。一时间,看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羡慕妒忌恨,五味陈杂。想不透,这好事怎么会都让张舒曼给沾了。 看爹狗腿的样子,恐怕就是知道了大哥是被这个贱人所杀。必定也不会,甚至是不敢报复。想到这个可能,更是气的唐诗诗咬碎了一口银牙。 至于夏元初,也是吓的两腿直发软。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看着与诗诗差不多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骇人的身份,医仙,平安公子一个个身份。都足以让人仰望,连妒忌的资格都没有。 再想到,前一刻她居然还想派人打杀对方。更是吓的夏元初冒了一身的立汗,整个人失控的哆嗦不止。 “爹消息可真是灵通,曼曼不过简单几句。爹便能猜了个透,对了忘记了说。曼曼不小心杀了唐保仁,二姨娘还说要杀了我们,给唐保仁报仇。不知道,爹的意思?” 一边看着狂喜的便宜爹,又不时的看着脸色惨白,如临大敌的夏元初。 唐武很无良的火上添油,故意将刚才的事道了出来。想看看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这次唐凛然又会是如何做。 是再次为了更大的利益,罔顾曾经疼爱的宝贝儿子。还是大义的站出不,翻脸,物是人非角色也倒转。却类似的选择,唐武还真迫不急待的想听听唐凛然的决定。也想看到夏元初伤心欲绝的表情,让这个老贱人尝尝,当初他的痛。 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老爷?” 夏元初也没有想到,唐武会突然如此一说。再看到犹豫不决的老爷,夏元初僵在了当场。忽然想到了什么,夏元初双目充血的瞪着唐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也有这么一天,被这个轻视的孽种给耍了一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恨之入骨 保仁被儿媳妇给杀了? 猛然听到这个事实,唐凛然脸色微变。虽然知道唐保仁背后做的事,不太光明磊落。但不能否认,对家族的生意还有为人处事上,颇令唐凛然满意。有意想将唐家的棒子,让唐保仁接任。 只是,若是凶手是外人,唐凛然定当讨回公道。但这人是平安公主,并且还是声名赫赫的医仙。 唐凛然除非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才会自找麻烦。微眯了眯眼,看着大惊失色的妻子,很快心里便有了定断。 一切以利益为先,反正他的儿子也不差唐保仁一个。眼前的嫡子,似乎比保仁优秀无数倍。特别是娶的这个儿媳妇,更是令唐凛然满意至极。不仅没有指责张舒曼半句不是,唐凛然反而冲着夏元初喝斥。 “这是怎么回事,儿媳是不是保仁冲撞了你。元初,你是怎么管教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现在才告诉我,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不问是非黑白,直接便将错怪罪到夏元初身上。脸上讨好的样子,让唐武看的身心愉悦。特别是看到夏元初面若死灰,满脸不敢置信的狼狈样。因果报应,总算是轮到夏元初这个老贱人身上。 对唐凛然冷血的态度,张舒曼也忍不住惊诧。没有想到仅凭着唐武的三言二语,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便直接判定了这唐夫人的罪过,完全没有将唐夫人乃是枕边最亲密的人放在心上。 如此势利无情的男人,实在是让人寒心。 将心比心,除了对这唐夫人的记恨。恐怕心底里,唐武最不耻的,应该是这位唐老爷。瞥见唐凛然讨好的笑容,张舒曼一时间,愣是挤出一个虚应的假笑。 “老爷,你怎么能如此对我。是她,是她害死了保仁,你不帮着讨回公道便算了。竟然,直接便指责我的不是?” 明知道唐凛然的心性该是如此薄凉,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她背后的娘家。不惜将明媒正娶的妻子踢开,扶她上位。 可是,当角色互换,这个被抛弃的对角成了她自己时。夏元初方知这个中滋味是如何的难受,简直比吃了黄莲还苦。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望着唐凛然。夏元初禁不住红了眼眶,痛苦涕下。 无比的后悔,当初怎么这么眼瞎,选了这么一个男人。 “爹?” 唐诗诗也是震惊的瞪直了眼,不可思议的盯着唐凛然。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爹连问都没问,便直接将错摔推到了娘身上。 这意思是,将大哥的死,就这样揭过了。 “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没看到你娘不舒服。还不赶紧扶你娘下去,爹还有正事要忙。” 生怕唐诗诗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坏了他的好事。唐凛然急忙出言打断,如刀子的目光扫向唐诗诗,沉声警告。 “我、是爹。”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唐诗诗也知道,爹平日虽然也宠她。但若是她坏了爹的大事,回头必定有她好果子吃。想着连娘都无法改变,反而成了爹利用讨好对方的棋子。再不甘心,也只能是咬牙将一肚子的火气往肚子里吞。 福了福身,不得不上前扶着娘离开。 至于夏元初,整个身心都沉浸在痛苦中,根本抽不出精力反驳什么。 毕竟,不管夏元初再强势,骨子里也只是一个女人。三从四德,在家从夫牢牢的刻在了心板上。 见此,唐武眼中的讥讽更是显明了几分。 果然是最无情的人,这么快便有了选择。真不知道,娘当初怎么就死守着,步步退让。也不肯听他的劝说,心里却仍奢望着,爹心里还是有她。 “儿媳你放心,这事爹不怪你。爹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还有唐武回家,爹心里高兴。管家让人吩咐下去,多做些好菜,对了多做几道京都的名菜。免得儿媳妇吃不习惯,饿肚子可不好。” 唐诗诗与妻子识趣的退下,唐凛然可没有半点愧疚。反而是松了口气,脸上讨好的笑容不改。灿烂的让随同的护卫还有管家,皆是看的一阵愣神。 只是碍着身份,谁也没敢出言指责什么。 坐定,张舒曼客套的笑了笑,连话都懒的回一句。这种无情的负心汉,实在是让人讨厌。好在,唐武没有遗传到唐凛然的脾性。 唐凛然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看人的眼色却是有的。只是算计着想从张舒曼身上得到好处,愣是没有喝斥半句。 聪明的没有再缠着张舒曼不放,退而求次,将话题移到了唐武身上。脸上挂着慈爱的表情,目光带着一抹自责的道。 “都这么多年没见,唐武给爹说说,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流浪在外,肯定不容易。都怪爹,当初有负你娘,也听信了元初的馋言,才做出错误的决定。不然,或许你就不会负气离开。” “不怪爹,一切只怪娘当初太软弱,也太重情。” 看着戏瘾来,装慈父的唐凛然,唐武戏谑的在心里冷哼。食指轻敲了敲桌面,漫不经心的嘲讽。 简单的一句话,反倒是让唐凛然神色一顿。细细揣摩,便猜出了唐武话中的暗指。让唐凛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又不好立即发作。深吸了口气,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愣是忍了下来。 心里则暗暗低咒,这个混小子当了个将军,便想骑到自己老子头上不成。真是个不个孝子,早知道如此,留着会成祸患。当初就应该痛下狠心,直接杀了。 “凛然,听说是家里来客人了?” 就在这里,唐老夫人拄着拐杖匆匆的赶来。还不晓得来者是谁,但却知道,对方是乎在唐家闹了不小的事。 杀了人,还能得儿子的礼遇,唐老夫人虽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也多少能猜到,对方必定身份不简单。不然,以儿子的品行,不可能忍气吞声。不仅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反而讨好着亲自领人进府上。 甚至,还吩咐了厨加菜。 一眼便看到了座上的唐武,以及眼生的张舒曼等人。一个个看着皆是人中龙凤,让唐老夫人看的心头一震。怎么也没有想到,来者居然会是失去消失多年的嫡孙。 目光闪了闪,看着唐武等一个个身着不俗,让唐老夫人不由的暗暗心惊。同时,也想明白了一点,对当年的事,这个嫡孙必定心怀怨恨。突然回来,而且还没进府,便杀了不少的护卫。 无事不登三宝殿,恐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娘,您过来了。是唐武这孩子回来了,还有这位是儿媳妇。唐武现在可是了不得,不仅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将军,娶的媳妇更是不凡。除了是当今圣上的义妹平安公主,更是名震各国的医仙。” 母子同心,见到唐老夫人的到来,唐凛然不由的心头一喜。 唐老夫人虽老,但这心计跟手段唐凛然就是拍马也及不上。飞快的将唐武以及张舒曼的身份告知,悄悄的使了个眼色。 母子俩的默契,唐老夫人眼珠子一转,便能猜到这唐凛然心里大概的盘算。同时,眼中也闪过一抹意外。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个被当作弃子的孙儿,如今只身一人。 在外竟然能闯出如此名头,并且,还娶了一个令所有人羡慕的媳妇。 不管是平安公主还是医仙的名号,唐老夫人可都是如雷贯耳。惊喜的打量着张舒曼,唐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没有想到这样的好事,竟然会落到唐家的头上。若能得这个孙媳妇相助,哪怕是简单一句话。 也必定能让唐家的威望登上一个新的台阶,别说是武林中人。就是朝廷之中,也能轻易的得到一席之位。 想到这里,唐老夫人脸上的严肃散去,很快便被笑容所取代。 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唐武,唐老夫人清楚。要想得到这孙媳妇的帮助,最重要的还是在唐武身上。除非是打开了当年的心结,否则别说好处。没有被反咬一口都是幸事,为了唐家的将来,豁出脸面讨好一个小辈也值。 “真的,我可怜的孙儿,这些年苦了你。都怪奶奶没用,当年没的护住你,让人给欺了。好在你娘在天有灵,保佑着。不仅平安回来,而且还年纪轻轻便功成名就,让奶奶欣慰。这位是孙媳妇,长的真不错,一看就知道是有本事的人。” “老夫人客气了,我可不敢当老夫人一句孙儿。老夫人,人老了健忘,不记得当年说过的话。但,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得。唐家的子孙多的是,不缺我一个。” 冷冷的睨视着假仁假义的唐老夫人,唐武脸上笑容敛去。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让张舒曼都看了心疼。 不知道,这位唐老夫人当年也做了什么,能令唐武记恨至深。 不过若是张舒曼知道,唐武的亲娘死因,与这唐老夫人挂上勾。或者就不会疑惑,为什么唐武看着唐老夫人的目光,会如此的森寒。   ☆、第一百八十四章 感情疏离 对上唐武森寒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戾气,让唐老夫人禁不住心头一震。一个后宅精于算计的老妇,与唐武从战场上磨练出的杀气相比,压根不是一个层次。心有余悸的后退一步,唐老夫人根本没有想到。当年的事过去了这么多年,唐武不仅没有忘记,反而是深深的记在心上。 那浓浓的恨,似要将她吞噬一般。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时间,唐老夫人不知该如何接话。 “唐武,当年的错,孰是孰非都过去了。身为一个男人,何必耿耿于怀。再说,这血脉亲情,岂是你一句话便能抹杀的。爹承认,以前的事爹也错了,若是你想要弥补。爹可以答应你,只要是爹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实现。” 感觉到气氛的僵硬,唐凛然忙站出来打圆场,不惜主动的低头认错。 “是吗?那我让爹娘重新活过来,爹能做到吗?” 冷睨着惺惺作态的唐凛然,唐武依旧是面若寒霜。嘲讽的勾唇扬起一抹邪妄的浅笑,突然道。 人死不能复生,一句简单的原谅。便想将当年的事抹去,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唐武,奶奶知道当年的事,对你伤害最大。只是这人死不能复生,人要往前看。奶奶也有错,偏信了元初,奶奶可以道歉。并且,答应恢复你娘的身份,将她的牌位供在唐家的祖祠。” 唐老夫人微眯了眯精明的眸子,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 当年这儿媳妇受委曲郁郁而终,不仅失去了正室嫡母的身份。连进唐家祖祠的机会都没有,虽然对这个软弱的儿媳妇说不上喜欢。人死如灯灭,元初的娘家家世不错。 只是眼下有了更好的选择,唐老夫人连想也不想,便将夏元初给否决。一个小小的官家之女,哪里比的上贵为公主的医仙,甚至连唐武将军身份也拍马不及。 看着低声下气,不惜一切想讨好他的一对极品母子。这就是他的家人,让唐武觉得好笑。真是死悔不改,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牺牲。若是夏元初那老贱人听到,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原来,她也有被人无情抛弃的一天。 娘,你在天有灵看到了吗?他们有多无耻,根本没有资格让你记挂。 恨了这么多年,唐武突然发现一切可笑的很。这种人根本也不配他去记恨,不像是小媳妇曾说的。没有必要拿着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过去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曾经的种种,许多都是娘自己的选择。无法抹去他身上流着的,是这个男人的血。就算是再恨,也不能因此而动手杀了。只要自己过的比他好,却又让他沾不到一丝,那才是一个最大快人心的折磨。 唐武知道,唐凛然如此低声下气,心里到底在算计些什么。让唐凛然永远也得不到,追悔莫及。 想开了这些,唐武突然心境陡然明朗。像是拨开层层的黑去,见到了阳光,心头为之一震。仿佛听到了叮的一声,心境得到新的升华。丹田中的灵力迅速的运转,修为也神奇一举突破到练气四层。 “唐武?” 张舒曼一眼便发生了唐武身上的异样,不由的眼睛一亮。没有想到回唐家一趟,不仅解开了唐武的心结。居然还意外的顿悟,修为也跟着突飞猛进。 不愧是单灵根的天才,果然得天独厚。 马永波还有侯元宝几个,也是发现了这点,不由的投去一个羡慕的目光。这进阶速度,简直比打了鸡血还速度。 身为习武之人,五感比普通人敏锐不少。唐武身上明显的变化,让唐凛然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唐武身上的气息,似乎一下子变的更为深沉可怕。 一个锐利的目光,竟让唐凛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惊惧。 “曼曼,我突破了。” 脸上的寒意褪去,唐武欣喜的两眼发亮。要不是碍着不少人看着,唐武真想抱着张舒曼转圈。更想开始试试,练气中期可修习的法术。 “嗯,恭喜。” 看着乐的跟个孩子似的唐武,张舒曼也为之高兴。 唐老夫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并不懂唐武在高兴什么。张口想问,却没想让唐武给直接抢先堵住。 “唐老夫人,以前的事一笔揭过,不过。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相见亦是陌路。互不打扰,饭我们不吃了,就此别过。” 彻底的放下了积压在心底的痛,唐武感觉整个人无比的轻松。这才真正的明白,恨一个人也是件累人的活。娘身为当事人,都不怨恨,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更何况,夏元初这老贱人也偿到了娘当年的痛。快刀斩乱麻,想了这点,唐武连一刻都不想再令人窒息的唐家多坐停留。 唐武突如其来的话一出,别说是唐凛然跟唐老夫人,不连张舒曼也一愣。没有想到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唐武便要离开。 这到嘴边的鸭子,唐凛然怎么甘心让它飞了。直忙道:“这怎么可以,爹都认错了,你还是不能原谅爹吗?” “是啊,都是一家人,哪有迈不过去的坎。以后就留在家里,奶奶还等着抱孙媳妇的生的曾孙。” 不用儿子唐凛然使眼色,唐老夫人也知道留人。只是唐武如看陌生人,连最初的恨都消失,让唐老夫人不由的急了。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早在以前我便说过,此生不再是唐家一员。至于你们心里的那点算盘,还是歇歇吧。曼曼,我们走。” 对这种虚假带着算计的亲情,唐武根本不屑得到。上前挽着张舒曼的手,彼此相视一笑。避开了唐凛然拦截的手,诡异的从原地消失。紧接着春梅以及张顺等,也前后而至。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若不是桌上的茶杯还在。让人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是什么速度,一眨眼人便全部不见了。快的连唐凛然都没有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如此的诡异。 人仿佛就在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一般。 眼底掠过一抹狂热,如此神奇的武功,怎么能不让唐凛然心动。 本以为会在唐家停留一段时间,却没有想到唐武这么快便想开了。不愿再与唐家多做纠缠,看着脸上重新扬着开朗笑容的唐武,张舒曼忍不住也回以一笑。 “决定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那里没有什么是值得我再留恋,走吧,他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死心。” 摇了摇头,唐武目光坚定的道。放下了曾经的仇恨,可不代表着,他就得让唐家当肥羊宰。 汪河镇。 “莫大哥,为什么不可以试着跟我在一起。你明明知道,大姐根本不可能喜欢你,更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难道我有那么差吗?莫大哥连看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愿理我。” 陷入爱情不能自拔的女人,是不会轻易的放手。舒心骨子里也是个固执的人,认定了便不会更改。 趁着张舒曼不在,便忍不住上门纠缠莫名。捕捉到莫名眼中的不耐,舒心哭红了眼。明知道是在强求,却忍不住步步紧逼。不顾女儿家的颜面,只求能得一心人。 舒心知道,她变坏了。 “够了,二小姐别再缠着我。我知道与主子是不可能,所以从来没有强求。更不可表露分毫,不想让主子为难。二小姐既然也知道我对你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二小姐又何必再多作纠缠。以二小姐的身分,何怕找不到衬心的如意朗君。” 冷漠的别开了视线,对舒心楚楚可怜的泪颜无动于衷。莫名不耐烦的微蹙起了眉头,特别是知道了舒心曾对主子做过的事。 若不是被缠的烦了,莫名连话都不想吐露半字。 “我言尽于此,二小姐还是回去吧。” “你,你非得要这样对我吗?” 捕捉到莫名眼底一闪而逝的厌烦,舒心感觉心里就像是被无数根针狠狠的扎着。痛的舒心有种窒息的错觉,狼狈的后退一步,舒心不甘的质问。 却没想莫名更干脆,丢下舒心,直接便转身离开。连话都懒的再回一句,更别说怜香惜玉。 只是人有时候就只是喜欢犯贱,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不择手段的得到。 望着莫名的背影,舒心咬紧了牙关,眼中闪过一抹羞愤。 莫大哥她要定了,就算是豁出脸面,求大姐为她跟莫名赐婚也甘心情愿。她就不相信,有大姐出面,莫大哥还能态度如此坚定。 “莫大哥这是你逼我的,这辈子我缠定你了。” 而舒心不知道的是,府中发生的一切,都会有人告诉张舒曼。所以当张舒曼一回府,舒心多次来府中纠缠莫名的事,张舒曼很快便知道一清二楚。 叹了口气,张舒曼除了失望,便没有其他。 “主子,这二小姐越来越不可理喻了,莫名真可怜。” 春雨心直口快,对刚回府,便听到的消息很是鄙视。就为了个男人,不仅背弃了主子,还准备不要脸的死缠烂打。简直是把女儿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毫无矜持可言。 真不想到,看着文文静静的二小姐,骨子里会有这么猛浪的一面。 唐武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意外,舒心会变的这么不靠谱。感觉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越来越像是那些娇纵的大小姐。一切以自己为尊,想身边的人,都得围着她转。 以爱为名,无耻的伤害着身边的人。甚至,明知对方无意,却仍不死心的想强求。 “人心难测,我也没有想到,舒心会想的这么偏。死不悔改,倒是委曲了莫名,或者回头是该提醒爹。该给舒心订门亲事,让她彻底的死了这份心思。” 叹了口气,张舒曼没有想到,临走还有麻烦等着。 原本以为将舒心送回包子爹身边,便能万事大吉。却还是低估了舒心的韧性,为了男人可以不顾一切。 这才多大,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实在是让人头疼。 “别想太多,人各有志,有些事非人力所能控制。感情的事更是如此,曼曼尽到做姐姐的职责便可。是她自己想不开,执意要强求。” 看着为难的小媳妇,唐武劝慰了句。也认可张舒曼的决定,反正舒心这个年纪,订下亲事也是正常。等及屏后便可以嫁过去,容不得她一个女儿家反悔。 回到家的次日,张舒曼便到村到亲自找张树根,谈关于舒心的婚姻大事。尽自己的最后一份心,以后离开了,恐怕连相见的机会都没有。 大姐的突然到访,让舒心很是激动。想着心里的主意,暂时的抛弃曾经的成见,主动的上前打招呼。 “大姐,姐夫你们回来了,爹去监工去了。小桃,你去告诉我爹,就说是大姐还有姐夫来了。” 新房子还在建,眼下只是暂住在租来的小院。虽然旧了些,但也不算太差,比起以前的老房子好十倍不止。屋门口种着几颗杨梅树,树上还结着红红的杨梅,看着就让人眼馋。 时间过的真快,出门走了一圈,不知不觉快过了半年。 “是。” 小桃恭敬的冲张舒曼点点头,方快步的离开。 相比舒心,小桃更敬重张舒曼。 亲自沏了壶新茶,舒心目光悄悄的打量着张舒曼跟唐武。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状似无意的询问道。 “大姐,这趟不是说要去海边玩,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对了,没看到舒朗,他在府上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舒朗没有回来,还在京都。到是你,这阵子在爹身边还习惯吗?” 望着巧笑嫣然的舒心,张舒曼只觉得有些陌生。感觉彼此间的姐妹情,好像真的淡了。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明明在笑,却让张舒曼感觉不达心。 很假。 “无所谓习惯不习惯,反正我没有选择,不是吗?大姐。” 耸了耸肩,舒心自嘲的道。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一开始的种种不适。不甘又能怎样,大姐向来说一不二,她还能反抗吗?就连舒朗,还有姐夫,甚至是爹也不帮她。   ☆、第一百八十五章 父母之命 平淡的一句话,却让人感觉到舒心话中浓浓的讥讽。 眼神微顿,张舒曼微抿了抿唇,没有回话。心里明白,舒心的心里面,肯定是记恨着她。哪怕,这事原本她也只是想为舒心好。不想她越陷越深,最后不可自拔。 却没有想到,还是低估了舒心对莫名的执着。趁着她不在家,愣是不顾矜持的亲自跑去纠缠莫名。 而旁边坐着的唐武,听到舒心的话,眼底闪过一道淡淡的异彩。显然,也是被舒心突兀的话,感到惊诧。 “你这是在怪大姐吗?” 垂下眼帘,张舒曼淡淡的道。 “大姐觉得呢?虽然事情的本身,我也有错,但是。难道大姐就没有吗?大姐太独断,也太霸道,完全没有考虑过我个人的感受。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若是我这样叫出格。那么,大姐以前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不顾女戒,三从四德出诊,同样也曾伤人性命。甚至,不顾世俗礼教前往军中救人,一桩桩哪一件不是惊世骇俗。” 话开了口,说到最后,更是变的尖锐咄咄逼人。就连很少吭声的张顺,都忍不住变了脸。没有想到,在舒心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看张舒曼所做的种种。 这思想扭曲的,令张舒曼都忍不住怀疑。舒心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被换了芯,不然,怎么会将是非黑白全部颠倒了。若是当初没有她的辛苦挣钱,舒心现在还能活的这么自在。 衣食无忧,像个大家小姐一样,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一切。 可是如今,舒心居然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反过来嘲讽她。挑了挑眉,张舒曼突然感觉今天多此一举的好心,变的毫无意义。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让人想不心寒都难。亏她到现在,还一心想为舒心打算。 “二小姐,你怎么能如此说主子,主子所做都是为二小姐着想。” 听着舒心这白眼狼字字带刺的话,连一向少插嘴的春梅。都忍不住站了出来,气恼的冲舒心喝斥。 “二小姐,人要有良心,你这番话说之前就没有先摸摸良心。” 不仅是春梅,就连天天忙着管账,五人中连面都少露的杨海。也是怒目以对,瞪着舒心,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抽舒心几个耳光子。 “你们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说我,不过就是大姐使唤的下人。而且,我有说错吗?事情本来就是,大姐自己都没有以身做责,凭什么管我的事。” 面对大家敌视的目光,舒心死鸭子嘴硬的反驳。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舒心脸上多了一道鲜红的掌印。 “够了,你说的太过分。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变的如此偏激,不可理喻。竟然连你大姐对你的好,都可以睁眼瞎的无视。” 注视着舒心脸上的巴掌印,唐武并不后悔。捕捉到舒心眼中的震惊,唐武看着舒心的目光,完全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曾经的一种种,都随着舒心的话荡然无存。不管是谁,哪怕是小媳妇的亲妹妹,他也绝不允许对方出方差辱。特别是知道了曼曼,本身并不算是舒心的姐姐。为舒心考虑,结果却好心被当垃圾一样践踏,更是让唐武气不打一处来。 外人不知情,可以指说什么。但享受过曼曼给予的一切的舒心,没有这个资格。 “姐夫,你打我?” 捂着火辣辣刺痛的半边脸颊,舒心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唐武。 这一巴掌来的太过突然,张舒曼也被唐武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只是,再看着不知悔改,目中甚至露出仇恨的舒心。张舒曼除了无言,还是无言,彻底的不再抱有任何奢望。 因为从舒心的表情里,直接的告诉了张舒曼,能换来了只有失望。 人心一但变了,再难扭转。她虽然是医生,但却不是心理医生,无法舒心的想法。 “你不该打吗?” 扬起一抹冷笑,唐武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大姐你跟姐夫今天来,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就是想教训我吗?” 唐武眼中的寒意,令舒心心悸,生怕再被唐武一巴掌无情的抽来。舒心咬咬牙,识趣的后退一步。目光转向张舒曼,气急的质问。 眼眶微红,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曲。 摇了摇头,看着不撞南墙,誓不回头的舒心。张舒曼连劝说的话,都省了,不想白费口舌。直截了当的打断:“你多想了,教训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只是来跟爹道声别,去别的地方远行。” 远行? 舒心微愣,没有想到大姐刚回来,又准备离开。没来得及追问什么,匆匆回来的张树根以及身后尾随的一大群亲戚。打断了舒心到嘴边的话,七嘴八舌的,正与张舒曼以及唐武问好。 “你们来了,怎么也不事先让人通知爹。爹好让人多准备些好酒好菜,还让你们在家里等了半响。” “是啊,奶奶还有你几个叔叔也没有来得及准备什么。正好摘了点杨梅,大家吃着尝尝鲜。都是自家山上长的,挑着最红的摘,一点也不酸,吃着开胃。” 脸上笑的都快挤出一朵花,林淑兰讨好的将蓝子里挑着个好的杨梅递了过去。 “咦,舒心这丫头的脸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张美丽眼利着,一眼便看到了舒心脸上显眼的巴掌印。担忧的询问,实则心里在暗笑。 这个嚣张的死丫头也有今天,看样子应该是姐妹没有合好。反而,可能是又翻脸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真是个不长脑子的蠢货,这么好的一颗大树不巴结,还闹翻了。自找苦吃,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她大姐护着。还不是跟她一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村姑,什么也不是。 还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狗眼看人低。更可笑的是,竟然还不要脸的倒追男人,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蠢丫头干的傻事。脑子里都长草了,还沾沾自喜。以为请了什么先生嬷嬷管教,就真是一回是了。 “舒心,这是怎么了?” 经由张美丽的提及,张树根还有张家几兄弟也很快发现了舒心脸上的异样。 捕捉到舒心眼中的躲闪,不自觉的瞥了一眼唐武。张树根现在可不比以前,脑子灵光了许多,立马便猜到了大概的可能。 这巴掌跟女婿唐武有关? 虽然不清楚,短短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以张树根对唐武的了解,若是没有什么事,必不可能动手伤人。都是一家人,舒心这丫头,又做了什么,竟然气的唐武动手。 目光闪了闪,张树根眼底掠过一抹质疑。 “我,没有什么,爹别问了。” 面对大家质问的目光,舒心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张了张嘴,最后并没有认真的解释,说出被打的原因。又或者,虽然舒心面对张舒曼,可以理直气壮。习惯了索求,但心底里还是明白这事最终错的是谁。 哪怕,舒心不愿承认这点。 “谢谢奶奶。” 接过了篮子,难得气氛不错,看在包子爹的面子上。张舒曼回以一笑,反正在此一别,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再难。 瞥了一眼心虚低下头的舒心,张舒曼耸了耸肩。对上包子爹询问的目光,也没有多嘴的解释。冲唐武使了个眼色,示意唐武将话题扯开。 唐武也聪明,张舒曼的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其中的深意。轻咳了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朗声道:“爹,我们带来了不少的礼物,既然人都来齐了。那便先分给大家,省得一分还要一家一家的分。” 礼物? 唐武的话一出,立马让林淑兰还有张树洋三兄弟眼睛一亮。瞅见温通几个从马车上搬下的一大堆,大包小包的礼盒,更是激动的瞪直了眼。恨不得立马抢过来,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张树根到是不贪,看着从马车上,搬下的一大堆东西。眼底反倒在一瞬间疑惑,不明白,一向跟娘还有美丽她们不合的女儿。怎么会突然特意的送礼。眉微蹙,不放心的道。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来,太破费了。家里什么东西也不缺,唐武你们老实的跟爹说,是不是有什么事?” “唉呀,树根你怎么这么死脑筋。舒曼这孩子孝顺,家里也不差这点银子。难得来一趟,送点东西能有什么事。舒曼,这些东西,都有哪些是给奶奶的?” 生怕好事让不知变通的大儿子给搅了,林淑兰连忙喜气洋洋的追问。 “这几个盒子是给奶奶的,还有那些,春梅你帮忙分给大家。” 客套的回以一笑,张舒曼随意的顺手指了几个礼盒。至于里面都是些什么,张舒曼并没有太过在意。反正都是些身外之物,以张舒曼现在的身价。根本不在乎,连九牛一毛都及不上。 “是,主子。” 捕捉到这些人眼中的贪婪,春梅恭敬的福了福身。 林淑兰则顺着张舒曼的指手所指,一把将几个礼盒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张舒曼后悔似的,躲到一边。兴奋的打开查看,当看到里面都是些值钱的好手饰。更点眼珠子都没瞪直了,嘴角的笑容直接咧到了耳根子后。 心里暗喜,这下发大财了。 眼尖看到了奶奶还有几个叔叔盒子里的东西,舒心眼底闪过一抹惊诧。疑惑的望着张舒曼,不解向来跟奶奶等亲戚不合的大姐。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每人不落都送了这么多贵重的礼物。 又想到先前大姐所说,此次是来到别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舒心脸色微变。 “舒曼,你告诉爹,真的没事吗?” 张树根也是看的心惊肉跳,这一大堆盒子里的东西。随便挑出一件,便足够让一个普通的小家庭不愁吃不喝几年。 直觉的,张树根断定,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只是,想了又想,张树根想不出什么事。能难的住聪明的女婿,还有同样有大本事的女儿。 听到爹先问了,舒心竖起了耳朵留意着。 “爹别担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这次来,是想跟爹告别,过些日可能会出远门。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归期。所以,便想跟大家打声招呼,免得大家担心。” 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张舒曼有些意外。包子爹变的精明了不少,居然一眼便看出了什么。也没有打算瞒着,半真半假的认真道。 “什么,出远门?不是才刚回家,怎么又要走了。对了,三娃呢,怎么没有见他一块过来。” 吓了一跳,张树根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再次不放心的追问。 “没事爹,舒朗他还在京都,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会留在京都玩多几天,再多一阵,应该就差不多回来了。至于我们,也没什么,就是想着家里眼下也没有什么事忙。事都交给下人去做,药铺的生意,也有圣手门的弟子坐镇。便想各国四处走走,增长些见识。” 挤出一抹浅笑,张舒曼不急不徐的解释。 去各国走走? 在场的众人,包括舒心在内,皆是有些意外。 张树根垂眸想了想,也知道女儿还有女婿,似乎经常四处走。家里不差钱,又没有什么大事担着。想周游各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又听到小儿子没出什么事,只是留在京都,等过些天才回来。 吊在半空的心,顿时回到了肚子里。点点头,表示理解。 “原来是这样,趁着还年轻,到处走走也不怕。不过,得记着,过多几年生个大胖小子让爹瞧瞧。唐武也不小了,别净顾着玩,忘记了香火传递的大事。” 舒心没有说话,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似乎并不太相信,张舒曼这套搪塞差不多的说词。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包子爹,大姐的本事大着呢。 现在,看样子姐夫还有舒朗都跟着大姐学习仙人的法术。厉害着,去哪里还不是眨眼间的事。想到上次大姐露的那手,鬼神般的速度,舒心更是怀疑事情的真假。只是细想了想,一时间又想不出个理所以然。 “呵呵,爹放心,忘不了。只要曼曼没意见,就是生下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 看着被说的脸颊微红的小媳妇,唐武看的心跳都停了半啪。暧昧的冲张舒曼眨了眨眼睛,不怕死的逗弄。 “好好,记着就好。还有舒心也不小了,最近上门提亲的不少。不用羡慕你大姐还有姐夫,回头爹也给你订门合适的亲事。待及屏了,便嫁过去。” 瞥见女儿也女婿的互动,张树根笑着直点头。心思一动,猛然记起了什么,突然冲着舒心保证着。 惊喜没有,反倒把没有准备的舒心吓的脸色大变。 想了不想,舒心脱口而出反驳:“爹,我不要,我不要跟那些心思不纯的人结订。爹我的婚事,我想自己做主,爹别管。” 张舒曼微愣,压根没有想到,这事不用她提及。包子爹,竟然已经提前有了这个想法。看着又气又急,忘了淑女形象的舒心。张舒曼倒是想看看,舒心会如何争取自己的幸福。 古人向来以父母之命,媒说之言为铁律。 舒心这番话,在大家眼中看来,绝对是惊世骇俗。 “胡说,舒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爹还能害你不成,还好家里没有外人。若是这话让人听了去,大家心里该怎么想你。” 看着脸色大变的舒心,张树根沉下了脸,厉声轻喝。 “大哥,我看这丫头就是鬼迷心窍。听说这些天,不是常往舒曼府上跑,该不会是看上了府里的谁谁。” 张美丽可不管舒心的脸色有多难看,歹着了机会,便不客气的落井下石。 大家都是明白人,张美丽可不相信,这事没有人发现。 “真是反了天,一个未及屏的女儿家,怎么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树根,这事你可不能由着这死丫头乱来。” 眼珠子一转,林淑兰对这事,也有些耳闻。原本是不想管,不过眼下,忍不住凑热闹附和了句。她可没有忘记,美丽好不容易才订了门不错的亲事。正准备过些日子便过门,要是被舒心给坏了名声。 这嫁过去,岂不是让婆家人给看轻了去。 “住口,不许你们胡说。爹,你别听奶奶她们胡说,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家里的事。大姐,你帮帮我跟爹说说,我不要嫁给别人。” 面对大家的指责,舒心脸阵青阵白。咬咬牙,抱着一线希望的恳求的望着张舒曼。 舒心知道,爹最听的其实还大姐的话。只要大姐开口,相信爹一定不会有问题。只是,舒心的算盘是打的不错,但却并不一定。事事都会顺着她的心意去走,特别是先前舒心尖锐的话,太伤人。 拿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事,张舒曼不屑去做。   ☆、第一百八十六章 莫名归处 “你不要嫁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着一辈子不嫁人。还是说,已经心有所属。” 未等张舒曼开口,张树根黑着脸厉声质问。 看着舒心的样子,张树根心里看的清明,十有*可能就是他想的那样。小小年纪,便私自有了所属的对象,成何体统。若是已经私定终生,被传出去,张家的脸面何在。 “大哥,还用猜吗?准是这死丫头是看上哪个野男人了,指不定哪天逼急了。学着赵云月那贱人的样跟人私奔了,把老张家的脸面都给丢尽。” 一针见血,张美丽专往张树根心里的痛穴戳,提醒着张树根曾经的失败。连个女人都守不住,让人跟着外面的野男人给跑了。 虽然前些日子不知耻的又闻讯回来,想沾好处。可惜,事情哪有赵云月想的那么简单。张树根早不是当初那个妻管炎的乡下村夫,任由着赵云月打骂。说东绝不敢往西,还会无条件的接纳她回家。 不过在张美丽眼中看来,大哥还是心软了些。 那种不知耻的贱人,就应该捉住当着全村人的面沉塘以示警戒。放她离开,便宜她了。 “我,爹喜欢上一个人有什么错,再者女儿也并没有做出任何失礼的错事。一切都发乎情,止乎礼。爹,大姐请你们成全我,赐婚我跟莫大哥。这辈子,除了莫大哥我谁都不要。” 逼急了,舒心干脆厚着脸皮豁出去。 重重的当着大家的面跪了下来,激动的恳求。 “哟,听听都成什么样,都想到非卿莫属了。还敢有脸说没什么,当你爹傻呢?树根啊,这事可不能纵容。由着这鬼丫头乱来,想嫁谁就嫁谁。这自古以来,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若是个个都这样,还没成亲,便私定终生岂不是大乱。” 唯恐天下不乱,舒心平日里高高在上。仰着鼻孔见人的样子。林淑兰也是早就看不顺眼,这不歹着机会,怎么能放过。 字字珠玑,夹针带棒,意图破坏舒心的算盘。 “奶奶,你胡说。” 听着奶奶还有小姑针对的话,舒心气的想吐血。没有想到没有等到爹还有大姐吱声,便被一通劈头盖脸的一盆冷血泼来。 愤恨的瞪了一眼张美丽跟林淑兰,舒心眼底凶狠的闪过一抹杀机。 虽然被废了武功,也失去了练药的记忆。但是简单的办法,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对舒心而言,并不算难,要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手上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子。 张舒曼精准的捕捉到了舒心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机,眉微拧。没有想到仅这点小事,而且还是血缘至亲。舒心也敢动杀机,这样便恼羞成怒了吗? “住口,舒心你这是什么态度在跟奶奶说话。你说的这位莫大哥是谁,你确定了这辈子,非他莫属?” 看着不知悔改,反而羞恼大吼的舒心。张树根顿时,更是气的脸黑的比锅底还黑。心里则思索着,可能的怀疑对象。 灵光一闪,很快便有了怀疑的对象。若是舒心喜欢上的,是大女儿府上那个叫莫名的年青人倒是不错。虽然只是一个属下,但是老实肯干。而且,似乎还有点真本事,长的更是不差。 只是,要是他没有记错,听三娃提起过。这个叫莫名的,对舒心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想到这,张树根眉头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 “爹,我确定,若是这辈子不能嫁给莫大哥为妻。那么,我宁可剃发出家,一辈子不嫁人。” 目光坚定的望着张树根,舒心认真的道。 “大姐,莫大哥是大姐的属下,最听大姐的话。只要大姐一句话,舒心相信,莫大哥一定会答应娶我。大姐我知道这些日子,大姐对我多有不满。可是,我希望大姐能理解我的心情。喜欢一个人,不是能自己控制的。我知道大姐对我好,所以,能不能求大姐成全我最后一次任性。” 红着眼眶,舒心楚楚可怜的望向张舒曼。更不惜放下身段,声与泪下的哭求。 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面对舒心情真意切的话。可能真会心软便当即答应,只惜这人并不包括张舒曼在内。 感觉不是勉强来的,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就算眼下如了舒心的意,将来若是过的不顺,埋怨的恐怕还是她。更何况,明知莫名的心意。张舒曼没有卑鄙到,利用莫名的真心,当泥巴踩在脚底。 这是对莫名的羞辱,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舒心。张舒曼只觉得失望,为了得到莫名,舒心竟然想到了利她用来强逼莫名答应。 这哪还是单纯的爱,根本就是算计。若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一个人,不是勉强,而是希望对方真正的得到幸福。缘定三生,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求不来。 “大姐,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就连我最后的请求。大姐也不愿答应吗?” 半响不见张舒曼开口,舒心立马有些急了,忍不住咄咄逼人的追问。 “抱歉,感情的事,我不会勉强任何人。舒心你长大了,已经懂得用心计,看来管教嬷嬷教的不错。这样,以后大姐也放心,不用担心你被人骗了。” 明明决定不再理会舒心,但是看到这样的舒心,将心计用在她身上。张舒曼心里还是免不得,微微的刺痛。 似笑非似的睨视着舒心,张舒曼有些自嘲的道。 唐武更是直接,看着惺惺作态的舒心,很干脆的直接别开了目光。眼不见不净,省的看了闹心。 “大姐,我没有……” 张舒曼直白的话,让舒心一愣,随即眼底掠过一抹心虚。垂下眼帘,张了张口,舒心企图想辩解什么。只是,面对张舒曼冰冷的目光,到嘴边的解释,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 “好了,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的心大了,我管不了,也不想再管。所以,拜托你也别装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爹,这事你别劝,莫名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以后舒心的婚事,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不怕舒心听的羞恼,张舒曼不急不徐的道。 “我,大姐你不可以不管,这事?” 注视着大姐淡漠的眼神,舒心急的双手紧握成拳。不死心的想继续恳求,却又被再次打断。 “够了,舒心听你大姐的。既然对方并无意,只是你单方的想法,就别再胡搅蛮缠。听听你刚刚的是什么话,别说是你大姐听了不好受。就连爹听了,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震惊的看着舒心,张树根怎么也不敢相信。向来最懂事的舒心,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一面。难怪,难怪他刚回来,舒曼便开口要将舒心给送他这里。 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舒心这话实在是让人寒心。 亏得这丫头还得先生教导,能文识字。结果,却连基本的礼仪廉耻都丢了,再看着唐武的脸色。张树根只觉得脸上躁的慌,当断则断,心里立即决定。回头立马找个合适的人家,把亲事给定了。 让舒心死了这条不该有的心思,免得把张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不,爹求求你,帮我求大姐。除了莫大哥,我谁都不嫁,哪怕不是唯一我也心甘情愿。” 机会不等人,舒心怎么甘心错过了。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想苦肉计,逼得张树根还有张舒曼心软答应。 “哼,你太令人失望了。你以为,这样便能让大家心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大姐凭什么要这样无条件的帮你。难道,你觉得舒曼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人可以贪心,但是,像你这样得寸进尺,只会令人厌恶。” 看不下去舒心虚假的模样,唐武啪啪的拍了几下手掌。冷冷的睨视着舒心,一字一句,不屑的嘲讽。 若是两情相悦,在没有任何冲突的情况下。成全舒心,唐武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是,明知道莫名根本没有这个心思,甚至是讨厌的很。却仍想用心计,逼着莫名娶她。 这样扭曲的心态,只会让人不耻。 “姐夫,我?” 唐武的目光很直白,仿佛能看穿她心里的想法。让舒心脸色顿时变的很是难看,青一阵白一阵,愣在当场。死死的咬紧着下唇,突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令人厌恶? 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唐武的话,心里就像是被一把刀,无情的狠狠扎在心口。不敢相信,如今的她,竟然在大家的眼中只剩厌恶。 她,真的那么差,一丝一毫也比不上大姐? “好了,都别说了,小桃你将小姐带回房。” 望着舒心额头上的血痕,还有难过的表情。张树根虽然也痛心,但却明事理了不少。没有再心软的改口,而是当机立断的将舒心遣送回房。 “是,老爷。” 小桃福了福身,快步上前扶起了舒心。 知道没有旋转的余地,舒心目光显得有些呆滞。没有再反抗,任由小桃将她扶着离开。最后,祈求的望了一眼张舒曼。可惜,张舒曼并没有理会,反而直接别开了视线。 咎由自取。 注视着二小姐离开时,落漠的背影,春雨在心里轻哼。 王世杰也不错,偏偏就不喜欢。非要固执的痴迷于莫名,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更可恶的是,居然还想算计主子,更是不可原谅。 总之一句话,活该。 “这死丫头心思鬼的很,不要脸的还想对方硬娶她进门。” 睨视着舒心离开的背影,张美丽一脸鄙夷的讥讽。完全忘记了,当初她自己其实也是一个得行。甚至更猛,死皮烂脸的缠着徐子成,就连下药以身相许的招都算计好了。 只是一直没有歹着机会实行,大家半斤八两,谁也没有资格说谁。 听的张舒曼还有唐武无语的嘴角狂抽,对张美丽的厚脸皮,重新刷新记录。 除了脸色惨白的舒心,中午的饭吃的到是还算和谐。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张舒曼一下子送了这么多贵重的礼。就算是极品如林淑兰,也得笑脸迎人,争取下次还有这么好的事上门。 回到家里,张舒曼累的叹了口气。总算,事情告一段落,只是心里却有预感。就算是把话说死了,舒心这丫头,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便放手。 不过后面的事,跟她没有太大的关联。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舒心自己到头来别后悔。莫名别看着平时不怎么吭声,骨子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一身的傲气,若不是因为她,以后定必能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而她,既然要离开,也不想困住莫名的脚步。 命人将莫名召来,准备放莫名自由。 “见过主子,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莫名虽然进山忙着照看草药,但是对于主子回娘家的事,莫名却是知道的。突然被唤过来,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虽然这事,本身跟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却还是担忧,主子会不会因为二小姐的事,生他的气。悄悄的瞄了一眼主子,心跳便不受控制的快了几拍。 “不必紧张,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的意见。山里照看草药很累吧,还适应吗?” 感觉出莫名的紧张,张舒曼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放低了音量,认真的询问。 唐武则在旁边坐着,瞅见莫名小心翼翼偷看。挑了挑眉,也没有置气,因为唐武心里明白。就算是莫名再喜欢,曼曼也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小媳妇。 “不会,能为主子做点事。是我的荣幸,主子不必觉得属下委曲。主子,关于二小姐的事,属下很抱歉。只是,属下对二小姐的没有任何感觉。” 低头细细的想了想,莫名鼓起通气主动的道歉。 不管是不是他挑起的,但这事确实是因他而起。对主子与二小姐之间破裂的感情,莫名心里一直是有愧的。毕竟,一开始很多事,都是莫欣先挑起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找到入口 “你在道歉?为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这事本身责任并不在你身上,而是舒心自己魔怔了。没有人能勉强谁,一定要喜欢谁。你对舒心没有感觉,也是你的自由。” 眉微挑,对一直安份守已的莫名,张舒曼是欣赏的。 从不偏颇,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妹妹,也能做到恩怨分明。忠心耿耿,若是入朝为官,必定是为国为民着想的好官。 “不是,属下没有这个意思,谢主子信任。” 抬头不经意的捕捉到主子眼中一闪而逝的赞赏,莫名心头一震。心里有小小的欣喜,能得到主子的信任。并且,没有因为二小姐的事责怪他,更没有勉强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 “好了,闲话不多说,我们直接切入主题。过些日子,我还有曼曼打算离家远行,曼曼赏识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加上这事,怕舒心不死心缠着你。所以,想放你自由离开,这事你心里怎么想?” 身为小媳妇的相公,对莫名不时投去爱慕的目光。 心里自然是有些不爽,但是又不好发作。打断两人的对话,唐武直截了当的将今天喊莫名过来的原由挑明。 放他自由? 莫名微愣,压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低头垂眸,思索着男主子话中的意思。远行,难道是主子以后不打算回来了?还是说,因为二小姐的原因。目光闪了闪,视线停驻在张舒曼身上,莫名沉声询问道。 “主子,是要离开这里,以后不打算回来?” “大概吧,若是还有机会回来,恐怕也会很久很久以后。你是个聪明人,也有自己的本事。心中有大志,不该因为当初的那点恩情,困住了你的脚步。放你自由,是希望外面更广阔的天空,可以让你成就自我。” 对唐武的那点酸意,聪明如张舒曼看在眼里,并没有去点破什么。男人,有时候吃醋的样子,其实也挺可爱的。 莫名没有令张舒曼失望,一下子便说到点上子。联通到了,唐武说的远行主要的目地。点点头,张舒曼认真的道出自己的意见。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张舒曼看的分明。莫名背后也是有故事的人,放他自由,除了想解决舒心对莫名的痴想。更多的是,还是想还莫名自由,让他有机会完成想做的事。 “主子,属下明白了,谢主子成全。” 耳中听的分明,若有机会十有*,恐怕是不会再回来。虽然不舍,但也明白主子就是天上的月。不是他所能妄想的对象,连远远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那么,困在这小小的山落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莫名心里并没有忘记,曾经的仇恨,咬咬牙。最终果断的做出的决定,恭敬的抱拳行礼,一字一句沉重的道。 数天后,安排后圣手门的弟子接手了莫名的工作。张舒曼大方的给了莫名一笔钱,当是给莫名的原始资金。至于后面的事,就看莫名自己的本事了。 莫名的走,唐武松了口气。数天后,在京都玩的不亦乐乎的舒朗,总算是回到汪河镇。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龙苑。 舒朗是玩的开心,倒是无邪老人还有清风上人,急的望眼欲穿。生怕张舒曼跟唐武自己先跑了,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赶回。当看到笑盈盈的在站门迎接大伙的张舒曼夫妻俩时,这才放心下来。 “大姐,姐夫你们也回来了。” 眼睛一亮,舒朗快步的走到张舒曼跟前,笑呵呵的卖萌。 “姐姐,唐姐夫,龙苑没有经过姐姐同意就跟着小哥哥一起回来,姐姐不会生苑儿的气对吧。” 小鬼灵精的龙苑讨喜的眨了眨眼睛,可爱的样子,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舍板起脸。 小小年纪,风尘朴朴的坐了好些天的马车。脸上丝毫不见疲惫的样子,反而神采飞扬。不用猜,准是一路上舒朗给了不少的好东西,让龙苑提神。 “师傅(前辈)。” 无邪老人与清风上人也是默契十足的道。 “回来了,一路都辛苦了。龙苑这回是你自己跟着来,还是你父王同意的?” 看着长高了点的龙苑,张舒曼挑了挑眉。没有想到舒朗的魅力这么大,直接把人都给拐回家了。想到龙苑以前的前科,张舒曼不放心的询问。 “嘿嘿,姐姐放心,这回可是父王还有我娘都同意的。龙苑可不是自己偷跑,不信,姐姐可以问小哥哥。” 问起这个,龙苑忍不住得意一笑。开天辟地头一遭,出远门不仅是父王,就连皇爷爷也是满口答应。 当然,以龙苑的聪明的小脑袋,不难猜出一切功劳都归于大姐姐身上。想到这些日子听来的传闻,龙苑就像是粉丝见到偶像差不多,两眼直发光。 还有小哥哥也厉害,能力挑上任武林盟主。 “哦,只要不是自己的偷跑出来的,随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没有问题,大家都累了吧。先回府好好梳洗梳洗,其他的事迟点再说也没关系。”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眼下舒朗即使什么也没有。恐怕皇室中人,无不指望着讨好她。爱屋及乌,舒朗跟龙苑两人私下的那点小秘密,自然也是举双手赞同。 更何况,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舒朗将来必定也是个潜力股,不好好年抓紧了才有鬼。 “师傅,那小丫头鬼精的很,简直就像个小间谍。舒朗真要娶她,以后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见舒朗领着龙苑下去了,无邪老人想到意外听到的事,忍不住提醒了句。 “没事,这丫头是有点小聪明。不过本性不坏,应该不至于,再说舒朗也不是不长脑的人。顶多就是为家里算计点好处,不会太过,更何况看的出来,龙苑心里也是喜欢舒朗。” 莞尔一笑,对皇家的那点心思,张舒曼用膝盖都能想到。至于四王爷,恐怕更看中那背后的利益。 每个人有自己的活法,张舒曼也操心不过来。反正,只要不会伤害到舒朗便可,外人爱怎么算计就怎么算计。随心,只要舒朗自己高兴便可。 “还是师傅想的透,倒是弟子瞎操心了。” 被张舒曼几句话点明,无邪老人垂眸想了想,如醍醐灌顶。瞬间想通了许多,立马放下了心里的许多顾忌。 咸吃萝卜淡操心,关心则乱,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曼曼,眼下舒朗也回来了,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唐武对这些事,并不担心,也信任舒朗能自己搞定龙苑身后的那群老狐狸。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有些兴奋的追问。 传说中与世俗不同的修真界,已经是身为修真者中的一员。早就迫不急待的,想前眼看看到底是长什么样子。与世俗有哪有区别,还有修真杂记中所记载的,是不是一致。 走? 清风上人竖起了耳朵,不解的听着。不是刚回来没多久,又准备上哪游玩。身为一名外人,清风上人还并不知道大家准备进发修真界的大事。 “急了,就这几天,等事情跟舒朗交待好便出发。” 瞄了一眼眼珠子贼转的清风上人,张舒曼挑了挑眉,并没有去询问什么。 “师傅,决定好了就这几天。太好了,幸好弟子事先便交待了百纳那小子,将圣手门的大小事全权交给他自己决定。” 眼睛一亮,无邪老人听到大概的出发日子,也是兴奋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那个,张前辈准备去哪,贫僧也一道去可否?” 望着无邪老人那激动样,清风上人不难猜去,准是有好事。厚着脸皮,问了句,实则心里打定主意。就算不答应,也定要死皮赖脸的跟着。 “随你便。” 老和尚就跟只粘人的口香糖,不用费脑子想。张舒曼知道,这老和尚心里的算盘,就算不答应也定会赖着。与其浪费口舌,还不如好好的努力,争取突破修为。结出元婴,就算是本体毁损能也重新夺舍重生。 相当于有了第二生命,而且寿元也会跟着翻倍增长。本体实力,恐怕又会得到难在想象的变化。 时间转瞬即逝,特别是对沉浸于修练的众人而言,更是眨眼睛的事。 确定了大姐要走的时间,舒朗不舍的红了眼眶。若不是顾及着还有一个龙苑,舒朗真的很想很想跟着大姐一起离开。去修真界长长见识,只是作为一个诚信的小男子汉。 舒朗不能,所以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大姐还有姐夫离开。 “大姐,待百年后我会去找大姐,也会努力的修练。还有,大姐、姐夫要有玩累了,记得回来看看我还有爹。” 百年后找大姐姐? 龙苑听的有些迷迷糊糊,不解舒朗话中的深意。 大姐姐要离开那么久,是不是不回来了。还有,一百年后人都老的走不动了,甚至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命可活。小哥哥还说要去找大姐姐,实在奇怪的很。 张了张口,看着一脸难过的小哥哥。最后龙苑还是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拉着舒朗的手,无声的安慰。 “人小鬼大,大姐懂。好好对龙苑,也孝敬爹,至于你二姐能护着便护着。家里的一切,全交给你了。” 离别总是伤感的,张舒曼细心的叮嘱。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再者,以后也不是见不到,只要你记得好好练。活着,有缘总会遇到。曼曼,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再不走,都快正午可以吃饭了。” 男人总是比较放的开,唐武拍了拍曼曼的肩膀提醒。 “走吧。” 抬头望了一眼天色,也知道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冲舒朗跟龙苑分别点点头,潇洒的轻跃上马。用力的一拍马鞭,在大家的注视着,挥鞭扬长而去。 留下了一路的尘土,以及依依不舍的众多府里的仆从。 “大姐,保重。” 望着扬长而去的众人,舒朗不舍的挥了挥手。 许久,不舍的收回目光。 “小哥哥,姐姐她们去哪里,不回来了吗?” 不知又过了多久,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龙苑忍不住问了句。 “不知道,到处周游,没有具体的地点。” 半真半假的解释了句,舒朗并没有道出真正的实情。虽然对龙苑上心,但有些事,舒朗还没有准备告诉龙苑。比如修练的事,以及修真界的种种,特别是关于大姐留给他的东西。 彼间简简单单便可,他可想掺杂了算计在内。 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随行嬷嬷,舒朗眼底掠过一抹无奈。 正当舒朗想回府之际,不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片刻后,一道熟悉的身影自马上一跃而下。 “舒朗你回来了,大姐呢?” 看到站在门口的弟弟,舒心微愣。又想到了今日来此的目地,舒心开门见山,急切的追问。 “二姐,大姐走了,二姐找大姐有什么事吗?” 即使不知道前些天的事,对这个为了一个外人。而翻脸记恨大姐的二姐,舒朗也难摆出好脸色。只是又想到大姐临走时的叮嘱,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应对。 捕捉到二姐眼中的焦急,舒朗忍不住想,难道二姐也知道大姐要走了。所以,特地赶来送行。思及此,舒朗脸色更是好了几分。 “走了,那莫大哥呢?莫大哥在不在府上,大姐是不是把莫大哥赶走了?” 噼里啪啦的一通质问,舒心脸上丝毫不见对张舒曼离去的不舍。而且是怒目以对,口口声声凌厉的质问,让舒朗脸上刚扬起的笑容。 瞬间隐没,不可思议的注视着二姐。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二姐匆匆的赶来,并不是为了给大姐送行。反而是跑来质问大姐,眼底闪过一抹冷意。舒朗暗嘲刚刚的自做多情,误以为二姐虽然跟大姐闹。 但是心底里,还是记挂着大姐的。 闹了半天,二姐心里还是只有一个莫名。哪怕,莫大哥根本不屑多看她一眼。 还好大姐走了,没有听到二姐这尖锐的话,不然该有多伤心。 沉下脸,面无表情的睨了眼二姐,舒朗冷声道。 “二姐越来越过分了,大姐并没有赶莫大哥走,而是放莫大哥自由。也是为二姐好,断了这份痴念。若是没有别的事,二姐以后好自为之,恕不招待。” 牵着龙苑的手,舒朗干脆利落的直接使了个眼色,让家丁直接关门谢客。留下傻眼的舒心,惊愕的愣在原地。 这出精彩的好戏,可惜张舒曼错过了。不然,恐怕不会再多此一举的,叮嘱舒朗对舒心多加照看。 打了个喷嚏,张舒曼蹙了蹙眉,暗忖着是谁在背后咒骂她。 “主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春梅快马上前,不放心的询问。 “没事,只是有些鼻子痒。” 摇了摇头,张舒曼淡定的从空间里摘了个新鲜的水果打发时间。 “曼曼,入口在哪里,是在海里吗?” 见小媳妇吃的欢,唐武心思一动,也从储物戒中掏了个不错的灵果。享受的啃着,引得清风上人垂涎的差点没口水流一地。 入口? 清风上人竖起了耳朵,什么入口。想到前天意外从无邪老人口中探听的消息,什么修真界。难不成,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差不多,不过不是在海底,而是在海面上。好了,这里没人,我们直接乘法宝过去。” 神识扫了一眼,确定方圆数里无人。张舒曼意念一动,祭出了蕴养在丹田中的莲台。随着张舒曼的心意变大,足够大家容身。纵身一跃,张舒曼率先跳上了莲台。 唐武以及张顺等,也两眼放光的紧随而至。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大家都不怕从莲台上掉下,也没有高空恐惧症。 至于马,干脆就地放生。 “好勒,出发。” 见大家都上来了,张舒曼注入灵力,莲台倾刻间化作一道流星划过。快的令人无法捕捉,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好快,什么时候我们能才跟主人一样,可以自己控制飞行法宝。” 春雨羡慕的望着迎风如立,如高高在上的女神令人产生仰望的主子。 “努力修练,筑基了就能跟主子一样御宝飞行。” 侯元宝兴奋的俯视着脚下,如看慢慢变小的景物。再看着触手可及的云层,眼中毫不掩饰的闪烁着崇拜的亮光。 不到短短的五分钟,莲台停驻在未知海面的半空中。在大家惊奇的注视着,张舒曼手中不断的结出一道道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很快大家明显的感应到,空气中传来股震荡。 慢慢的,天好像是裂天了一道口子。一个黑色的洞口不断的显现,越来越宽,一股深郁的灵气。从黑洞中钻出,让大家精神为之一震。 “师傅,这就是入口吗?太神奇了,竟然是在半空中,怪不得修真界的存在。从来没有人曾发现,好浓的灵气,修真界不愧是修真者的圣地,就是不一样。” 深吸了口布满灵气的空气,无邪老人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激动的惊呼。 清风上人更是瞪直了眼,呆呆的盯着打开的口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还有这么一个奇异的入口。 修真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竟藏的如此神秘。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眼见为实 “走吧,我们还等什么。” 灼灼的望着神秘的黑洞,唐武迫不急待的提醒。 张舒曼不敢大意,加持了一道结界,以免发生意外。操控着莲台,冲进了令人向往的黑洞。 有片刻的晕眩,再睁眼大家震惊的发现。茫茫的海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葱葱郁郁的原始大森林。一眼望不到头,那不同世俗,翻了几倍的灵气让大家真切的相信。 这里绝对不是再是大家原来所熟悉的地界,俯视着脚下的森林。 更令大家震惊的发现,好多的奇异的妖兽。许多都是从没有见过的异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五花八门。张舒曼亦看是目不瑕接,当神识发现了天空中御剑飞过的修士。 张舒曼这才真切的肯定了,这里便是天月老怪记忆中介绍到的星海大陆。 “主人,这里便是修真界,好浓的灵气。不愧是修练圣地,怪不得能孕育出这么多强大的妖兽。” 一直不动缩在张舒曼脖子上的小白,感觉到了异样。兴奋的探出头,吐着蛇信,好奇的四处打量。当看到森中几乎随处可见的妖兽,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大战三百回合。 只是很快感应到森林深处可大的气息,压的小白有些喘不过气。满心的激动,立马便焉了。 太可怕了,没有见到对方的身影,仅一道气息便让它产生恐惧。想趴在地上,膜拜,连一丝一毫的战意也提不起。不敢猜测,对方的实力该有多恐怖。 “太可怕了,那是什么妖怪,这么大。” 还未来得及惊喜,看着森林里一只只长相古怪,体形庞大的超乎想象的巨兽。春雨吓的瞪大了眼睛,惊骇的抽气不已。 突然真切的发现,在这诡异的修真界。她的这点修为,实在是不够看。犹如井底之蛙,连这些妖兽都没有与之一战的实力。 “看来,大家是该好好修练了。” 唐武显然也发现了这点,看着这些强悍的妖兽,眼底闪过一抹不服输的精芒。 有压力才有动力,而且在这么好的环境之下。修练必定也能大大的提高,除了灵气,天地灵果定然也是数之不尽。 “天啊,这、这就是修真界吗?太神奇了,这些异兽,灵气超乎想象。” 咽了咽口水,清风上人瞠目结舌的胡乱扫视。眼尖当看到天空中,一道身影迅速的一闪而逝。更是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要是他没的看错。对方,似乎是脚踩着一把剑在飞,简直是颠覆了清风上人的认知。 太玄妙了,简直是奇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自己的感慨。震惊过后,纷纷意识到,各自的这点修为,实在不够看。不努力好好的修练,早晚会被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淘汰。就连出行都不便,若是被这些可怕的妖兽给一口吞了可就冤了。 森林中危机四伏,凶险无处不在。张舒曼不敢带着大家,冒冒失失的降落,准备找个有人的城镇好好的摸清情况再思考其他也不迟。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有个安全的容身之地。带着大家,像以前那个随意有在森林里夜宿,明显是不理智的。 翻了翻天月老怪的记忆,张舒曼很快便找到了一个叫洛城的镇子。没有笨的直接闯入城内,而是在城外不远处的地方落下。 立马,张舒曼便感应到了几道神识扫来。最强的也不过筑基后期,似乎是察觉到了张舒曼等人不好惹,识趣的没有站出打搅。虽然是初次遇到,但通过天月老怪的记忆里。 张舒曼猜出,这些人大概是赚取偏财的散修。 修为并不算太高,专门打劫历练归来的小修士。 “怎么了,曼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顺着小媳妇的目光瞥去,以唐武现有的修为。根本不可以发现筑基修士的神识,但却能从张舒曼微异的表情中猜出什么。 无邪老人还有春梅等,纷纷提高了警惕,扫视着四周。可惜除了张顺还有清风上人,能发现点异样,大家都察觉不到隐形藏在暗中的散修。 “没事,走吧。大家记得要提防些,修真者的手段防不胜防,远非以前所见的种种能相提并论的。还有,大家切记不可跟以前那样莽撞,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前辈。” 摇了摇头,张舒曼并没有道出发现的异样。又想到了天月老怪记忆中的种种,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许多事并没有任何道理,只要实力高于你的前辈。看你一个不顺眼,便可以对你生出杀意。 甚至是杀人劫宝,都是理所当然,一切奉行能者居之。 只要你拳头比别人硬,杀人放火都不是问题,没有太多的道德规范。更甚至,具别邪修,什么采补用活人祭炼法宝更是多不胜数。 想了想,张舒曼有些不放心的又提醒了句。 “主子放心,我们知道分寸,不会给主子添乱。” 温通等个个都是人精,稍微费脑筋想想,也能猜到张舒曼的顾忌。点点头,认真的保证。 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匆匆路过的修真者,惊诧的发现。除了修真者,居然还有普通的凡人。 其实大家都有点想歪了,以为修真界全是实力强大的强者。 除了为数不多的高阶修士,大多还是普通的低阶修士跟完全不具备修练的百姓。相比于世俗,具有灵根的后代较多。若是世俗里是一千比一,那么在修真界最起码是一百比十。 而双方父母若都具备有灵根,出生的婴儿几乎百分之百都会是有灵根。 只能说是初来乍到,大家都有些被吓到了。加上张舒曼得到的记忆,又是上古大能者的记忆。 城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分由二队,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个进城的百姓,几乎都要交纳三颗漂亮的灵珠。至于修真者,交纳的则是一块下品灵石。 收敛了真实的修为,多一道保命手段。张舒曼将修为压抑在筑基后期,即使是如此。排在长长的练气期菜鸟的队伍中,还是显得很是突兀。好心的一位年轻的修士,忍不住提醒了句。 “前辈,您是不是初次进城?” “有什么不对吗?” 察觉出对方并无恶意,张舒曼也不解哪里做错了。浅笑着,客套的反问。 “怪不得,前辈修为达到筑基以上,是可以直接进城。不需要再交纳灵石,只是若遇上兽潮攻城一同出力保护洛城便可。”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见对方又没的摆出高高在上。睨视人的态度,少年更是欢喜,连忙热心的解释。 这位可是筑基后期的前辈,随时有可能进阶金丹期。虽然不知道是哪一派,或者是哪个大家族的精英弟子。看着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厉害的修为。若能结交,也是一种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 当然,若是能得前辈指点几句就最好了。 悄悄的瞥了一眼清风上人,眼底闪过一抹好奇。不解这佛修,怎么也跟修真者搅到了一起。虽然好奇,不过这是前辈的事,少年没有傻的跑去追问原因。万一这位前辈一个不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谢谢,这是打赏你的。” 不轻易欠对方人情,作为一个前辈偶尔赏些不必要的东西,给晚辈都是很正常的事。顺手翻出一瓶对方能用的上的聚灵丹,当作是谢礼。 “前辈客气了,谢前辈恩赐。” 意外几句话,便得了一瓶灵丹,少年惊喜的连忙道谢。 “老和尚我们先进去,一会等大家进来。” 冲清风上人使了个眼色,张舒曼又向唐武点点头。既然不用排除交纳灵石,也没有必要再排除浪费时间。 省了一块灵石,清风上人自然没有意见。谁让这么多人里,他是最穷的,连一块灵石都拿不出,完全是靠张前辈接济。想想就有够憋屈,身上带的银票还有散银都没人要。 就连最普通的百姓,通用的货币,居然都是灵珠跟灵石。 进了城,张舒曼才发现,又是一翻别样的情景。俊男美女随处可见,随便挑出一个,现代那些个靠整容出来的人造美女帅哥都是个渣。 造型也是五花八门,奇装怪服的老怪物也不乏。更多的是让人感觉仙风道骨,穿着亮眼的灵衣,仙气十足。那些年轻的女修,更是美艳异常,如天上的仙子让人眼前一亮。 而更令清风上人看的眼珠子都不舍眨一下的是,街道两边摆卖的灵果灵酒。还有一件件稀奇古怪的法宝灵器,更不可思议的是。就连凶悍的妖兽,也可以当是宠物甩卖。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到是跟世俗相差无异。 片刻后,唐武以及侯元宝等也纷纷进了城。看到眼前繁华的一幕幕,也是看的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抽气声,一个个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真切的感觉到,这里与世俗的不同。 不管是吃穿用度,皆是鬼斧神工。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法术做不到的任何事或物。 ------题外话------ 二更,么么`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诡异石卵 “主人快看,那就是画里仙人坐的仙鹤?” 眼尖看到一个白胡的老翁,身边跟着的一只灵性十足的仙鹤,春雨忍不住震惊的低呼。 修真者耳朵灵敏的很,即使春雨声音并不算高亢。依旧可以听的清清楚楚,好在对方脾气还算不错。没有感觉到春雨身上传来的恶意,仅只是瞥了一眼,便慢步离去。 “这不是仙兽,而是鹤类灵兽。走吧,大家别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既然来了。慢慢逛逛长长见识,看中了什么,尽管开口。不过,注意价钱,若是买的太过贵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瞅见大家看的直愣神的样子,已经震惊过的张舒曼,抿唇轻笑着提醒。 “真的,那张前辈我可不可以也买点东西?” 眼巴巴的盯着摊位上摆卖的灵丹,清风上人狂吞口水。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些万金难求一粒的灵丹,统统抢了。 不过也知道他这点本事,若是动手。恐怕还没成功,直接就见了阎王。听到张舒曼大方的开了口,顿时两眼放光的立马要求。 厚脸皮就厚脸皮,只要有好处,其他的管不了这么多。 “老和尚,你反应的到是贼快。行了,别用这种寒渗人的目光盯着人,多的没有。顶多一百块下品灵石,自己省着点花。” 对清风上人的脸皮有多厚,张舒曼已经习以为常。若是没有要求,那才有鬼。嘴角抽了抽,反正也被这老和尚骗去了不少好处。再多一次,也不算什么。 反正一百块下品灵石,挤挤就有了。 “一百块下品灵石?谢谢张前辈,前辈真是个大好人,以后肯定有福报。” 清风上人并不晓得这里的物价如何换算,不过想着这灵石的稀罕。给足了一百块的灵石,应该也不少了。 再说这是白捡的白便宜,就算真的少了也不敢说出来。 讨好的一连串好话,牢牢抱住前辈的大腿才是正事。 “各位道友,走过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了。上好的灵丹,百分百吃了没有杂质。都过来瞧一瞧,包管满意。” “灵酒,上好的灵酒,喝上一口顶三天苦修。” “大家赶紧来看看,法宝阵旗买了防身,绝对是出门历练的必备宝物。” 看到张舒曼等人经过,道两边的摊贩更是叫的热情。 大家兴致勃勃的四处张望,一会看看摊上摆卖新奇的灵酒。一会又问问灵丹,跟主子给的灵丹有什么区别。 无邪老人作为一个医者,更是恨不得将这灵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清楚。只可惜,瞧了半边,也瞧不出个理所以然。这修真者炼丹的手法,可不是普通的医者。用一锅水熬成药汤那么简单。检查检查药渣,便能嗅出个一二三。 更何况,许多的灵丹都是每个炼丹师的保秘丹方,炼制手法也各异。除非出的起天价,否则一般是少流出坊市。就算有,满大街卖的都是下品基础的丹方。 而且,许多就算是知道丹方,没有所需的一大堆灵药也是空谈。 到是清风上人迅速果断,一百块的下品灵石买了三瓶清灵丹。没有别的效果,就是去除身体沉淀的杂质。 问过了这些本土的修真者,清风上人这才知道。一般只要是修士,少食用含着大量杂质的普通食材。要么就是吃灵米,或者是含有灵气的妖兽肉。再不济,也吃灵酒玉露等。 否则,若是没有排除这些身体的杂质,修行速度会减速停滞不前。最后,难以突破,听了这甩卖灵丹的道友细说。清风上人立马就急了,二话不说便跟张舒曼要了灵石,全卖了。 看着清风上人宝贝的将几瓶下品的清灵丹收好,张舒曼有些忍俊不禁的低头闷笑。一会要是遇上更好的东西,不知道清风上人会不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走走停停,不觉间大家逛了几条街。包括唐武在内,都买了些看中的宝贝。唯有眼光较高的张舒曼,什么东西也没有买。压根看不上这些灵果跟灵酒,至于灵丹就更不用说了。 有了天月老怪毕生宝贝,这些灵丹跟出自大乘老怪的灵丹一比,直接就是个渣。 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张舒曼意外的看到其中一个摊位上。一个古怪的红色石卵吸引了张舒曼的注意,停住了脚步。 张舒曼情不自禁的拾起石卵想细看,这红色的石卵到底为何物。 竟然吸引住了她的目光,直觉的,张舒曼感觉这古怪的石卵与有缘。 刚上手,一股灼人的热浪自掌中传来。烫得张舒曼不得不放下这块诡异的石卵,低头一看。白嫩的手掌,竟然被烫的起了十余个水泡。 “咦,好厉害?” 十指连心,张舒曼痛的拧紧了眉头。 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什么,张舒曼惊奇的看着这块其貌不扬的古怪石卵。里头到底藏了什么,竟然可以轻易的伤了她的手。要知道,她的身体也不算是*凡胎,足以媲美一件下品的灵器。 别说是一道火烧来,就是一枪打来,连道痕都无法留下。 “曼曼,怎么了,你的手?” 唐武收回了目光,眼尖看到张舒曼红肿起泡的手。吓了一大跳,不解的询问。 “主子?” 张顺还有春梅,也是担忧的蹙起了眉头。古怪的瞥了一眼落回摊位上的石头,不明白,这小小的一块石头。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伤了主子。 “这位道友,真是对不住。刚才一时没有注意,忘记了提醒道友。这块石头有些古怪,是在下历练时意外从火山中得来的奇石。不知有什么奇用,用身体碰竟然轻易的灼伤人。在下当初可是连整条手臂都毁了,道友想必是体修,令只是起了水泡实属万幸。” 说话的男修是个练气中期的散修,大概四、五十岁。在洛城算是熟脸,道号破乾,看着年纪轻轻的张舒曼。 居然是个体修有些意外,更惊奇的是,对方看着不大。却已有了筑基后期的实力,让人羡慕不已。 谁不知道,这体修进阶可不易。特别是前期修练,更是千难万难。仅凭着本体的实力,无法使用法术,最易折在妖兽的口中。不过,若是顺利将实力提高,越是到后期,威力就是越是惊人。 一般的术修,难逢敌手。因为本身而言,体修的身体便是最好的攻击法宝,一般的法宝根本不是对手,连破其本体的屏障都难。 想当初,因为这诡异的红石,他可是差点把命都给丢了。 “哦,原来如此,这红石倒是诡异。我看着喜欢,不知道友可否割爱。” 捏碎了一粒灵丹,洒在受伤的掌心。一股冷意传来,很快这红肿的水泡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 以破乾的眼光,不难看出这颗灵丹的不凡。竟然是上品的培元丹,只是拿来恢复手掌上的这点小伤。让破乾道人,看的都忍不住肉疼。 如此难得的上品灵丹,若是他的就好了。眼底掠过一抹精芒,灼灼的打量着张舒曼。瞬间也明白了,眼前这位女修是只不错的肥羊,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门派出来历练的精英。 “我没事,不必担心。” 冲唐武摇了摇头,看着恢复光滑的掌心。张舒曼满意的点点头,修真者的灵丹果然奇妙。目光睨向红石,张舒曼浅笑着询问。 直觉告诉张舒曼,这块红石定要拿下,或许真的是件了不得的宝贝。 “道友果然是慧眼识英雄,一眼就看出这块红石不简单。或许,道友就是这块红石的有缘人,能将这古怪的红石研究透彻。千金难买心头好,在下也不漫天开价。一口价,五千下品灵石。” 见这块古怪的灵石投了对方的意,破乾顿时眼睛又是一亮。 打铁趁热,张口便想狠宰张舒曼一笔。 “这位前辈未免太夸大了,不过就是一块破石头。什么用处都没有,五千块下品灵石,欺负我们什么都不懂。” 唐武适应能力不错,已经弄明白了这里与人相处的基本之道。对上实力高于一阶的修士,皆以前辈敬称。 也摸清了不少关于这物价的规则,一块下品灵石说多不少。但也能买到不少的东西,一块用途未知,连炼器材料都称不上的怪石。张口便要价五千块下品灵石,用膝盖想,唐武也看出对方是想当曼曼肥羊来宰。 挺身相护,唐武不卑不亢的沉声道。 “这位小友,话可不是这样说。这可不是一块破石头,指不定就是个宝。这样吧,若是这位仙子真是有心想要,大家各让一步,四千五百块下品灵石。” 被一个小辈反驳了,面子上虽然有些挂不住。不过这做生意,哪里能做到一口价,还价是很正常的事。 要是仅因为如此,便迁怒对方,这生意以后都不用做了。谁还敢上门,找他买东西。垂眸想了想,破乾忍痛主动退了一步。实则,也是有些心虚,开了这么一个天价。 “四千五百块下品灵石还是贵了,要是拿去买灵果,都可以买一堆了。主子,你可别让人给骗了。” 春雨故意瞪了一眼对方,气乎乎的提醒。 “这位小友,这话可不是这样说,千金难买心头好。” 被春雨一通抢话,还只是一个练气期的小丫头。身为筑基前辈,生气不置于,只是让他再降,破乾道人还是有些不舍。目光直视着张舒曼,希望正主表表态。 “道友,虽然这小丫头的比喻有些失当。不过,这价还是高了,只是好奇买来研究研究。顶多值一千块下品灵石,若是道友同意就买了。若是道友不舍,那、就算了吧,反正也只是看上合意的小玩意。” 无所谓的耸耸肩,张舒曼作势便要离开。 这价砍的,连无邪老人还有清风上人皆是一阵目瞪口呆,太狠了。 “一千块下品灵石?这位道友,不仙子,这价实在是太低了。三千块下品灵石,二千块下品灵石。好吧,好吧,这位仙子别走,一千块下品灵石就一千块下品灵石。” 本还想不甘心的压压价,可是,当看到越走越远的张舒曼等人。破乾道人不由有急了,生怕这单不错的生意黄了,连忙满口答应了下来。 脸上虽然装出亏血本的样子,但心里实则乐的很。 一千块下品灵石,也是赚了。反正,这块破石头,当初也只不过是好奇顺手捡来的。不仅没有什么实力,还差点害他丢了命。少有人过问,能换一千块灵石也是好事。 成了,瞥了一眼主子。侯元宝都忍不住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主子,这价杀的够狠。 “算了,还是不要了,只是个把玩的东西。万一要是不小心再伤了手,还得损失灵丹。” 眼见着交易便成了,可是,张舒曼的话再次出乎大家的意料。 不仅没有欢喜的拍案定下,反而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拒绝。急的破乾道人吐血的心都没了,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话,不要了。 咬咬牙,不甘到手的生意黄了,再次不死心的再降。 “仙子,仙子别走,八百块下品灵石。这是最低价了,赔本卖买。” “好吧,八百块就八百块下品灵石,看在道友也是诚心想卖。” 捕捉到对方眼中的肉疼,张舒曼猜到,这个价应该是摊主的极限了。想了想,八百块下品灵石也不算什么。便爽快的将红石收进储物戒中,随即又划了八百块的下品灵石到破乾道人指定的储物袋中。 望着这位未知名的道友爽快的划了灵石,再笨,破乾道人也知道这次是遇上了个中高手。 识人不清,还以为是肥羊,却没有想到。他的这点小心思,早被对方瞧了个透。还反过来,被戏弄了一把。心虚的低下头,知道对方的实力要是比他高了小截。就算是明白了,也是不敢妄言半句。 直到看着张舒曼等人离去,才敢松了口气。 张舒曼等人前脚刚走不久,片刻后。一个熟脸的练气后期女修,带着一个年长的金丹真人突然而至。 扫视了一眼摊上的东西,见独独少了一块先前看中的石块。女修不客气的抬高着下巴,睨视着破乾道人,娇蛮的厉声道。 “这里放着的那块红色石块哪去了?” “回前辈,刚卖不久。” 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破乾道人虽然不屑。只是旁边还有一个金丹期的前辈盯着,一个没有背景的散修。破乾道人只能是忍气吞声,毕恭毕敬的执礼回道。 “卖给谁了?” 通海真人并没有指责女儿的态度,板着脸,有些急切的追问。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听女儿乐菱的形容。那古怪的红色石块,十有*,可能就是火灵的寄体。若是能认主,不管里面被封印的火灵为何品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破除元婴期遥遥无期,更是让通海真人迫切的想得到这个令人梦寐以求的至宝。 “就在前面刚走不久,一个穿着浅黄色衣服的年轻女修。” 金丹真人的威压,令破乾道人心惊胆颤。捕捉到通海真人眼中的狂热,破乾道人呼吸顿时一窒。就算再傻,也多少猜出,他刚才贱价卖出去的东西。可能是什么未知的宝贝,不然,堂堂的金丹前辈怎会如此的激动。 想到这个可能,破乾道人心里是那个悔啊。 不该为了贪那点便宜,半卖半送的就给卖了。 落音刚落,通海真人还有乐菱的身影便从破乾道人的眼前消失无踪。 神识一扫,通海真人很快便找到了怀疑的对象。见对方不过只是一个筑基后期的女修,当即不客气的拦住了张舒曼等人去路。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张舒曼,以上位者的姿态道。 “小友请留步,刚才是你买了一块红色的石头对吧。那块石头是吾小女先看上眼的,道友开个价,转给本真人。” 旁边的乐菱打量了一眼张舒曼,见对方年纪似乎比她还小。却已是筑基前辈,不由的眼中闪过一抹妒忌之意。 眼尖又瞥了一眼唐武,眼睛不由的一亮。在心底暗呼,好俊的男人。 “前辈是否强人所难了,买卖有先来后到。而且交易已经完成,东西便是晚辈的所有物。既然买了,当然也是晚辈所钟爱之物,所以,还请前辈勿强人所难。” 这才走没几步,竟然被人给拦截了。看对方的意思,应该是个识货的,知道了那古怪的石卵不凡。便想着强卖,见对方不过只是金丹后期的实力。大家实力相当,又在城内。 张舒曼自然不怕,挺直了腰竿,不卑不亢的辩驳。 高人一等的眼神,这话十足像是在打发乞丐,好大的口气。 “喂,臭女人别给脸不要脸,你可知道我爹是谁。本小姐劝你,最好是乖乖的将东西交出来,不否,定要你死的很难看。” 娇纵的乐菱,看不顺眼张舒曼竟然反驳,不答应将东西交出。不由的有些怒了,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伸出食指,不客气的想戳张舒曼的胸口。   ☆、第一百九十章 不择手段 嚣张的态度,让四周不少的修士,纷纷投来看好戏的目光。 而不少人,对张舒曼的大胆捏了把汗的同时。也暗暗猜测着,张舒曼等人的身份,竟敢跟乐家的金丹老人对上了。 “主子?” 警惕的盯着这个冲着主子叫嚣的臭女人,张顺等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的将对方给抽飞。只是又顾忌着之前主子所交待的事,不可莽撞行事。 这里是修真界,一切以实力为先。不比在世俗,以他们的实力,都难逢敌手。可是到了这里,他们便是最底层的菜鸟,不堪一击。怕给主子带来麻烦,只能是咬牙忍着心里的火气。 而唐武,面对金丹真人的威压,一时间也不敢冒失的冲上去教训对方。困为唐武也真切的明白,若是这个实力不可估量的前辈动手。动动手指,对方便能跟捏死只蚂蚁一样要了他的命。 双手握成拳,唐武暗恨自己实力不够。无法为小媳妇找回场子,甚至,还怕因此拖累了曼曼。 修为,这一刻,唐武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渴望拥有强悍到无敌的实力。让曼曼可以因为他的存在,而嚣张的教训对方。 “这位道友还请放尊敬些,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前辈。至于东西很抱歉,目前没有打算要转卖。等哪天我玩腻了,若你还想要,我再转手送你也无妨。” 侧身避开了对方的手指,张舒曼没有直接动手。将眼前这个嚣张的女人抽飞,嘴角扬着笑,不急不徐的冷声道。 被这个不识趣的臭女人反讥她不懂规矩,乐菱脸色难看的青一阵,白一阵。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似恨不得扑上去,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 虽然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也明白一点。 眼前这个可恶的臭女人,修为确实比她高。若是动起手来,她必定不是对手。跺了跺脚,乐菱恼羞成怒的告状。 “给脸不要脸,爹,你听听,这个贱人根本不将爹放在眼里。叫她交出东西,还敢胆大包天的嘲笑女儿。爹,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让这个贱人知道爹的厉害。” “小友,不知你师从何人,难道连本真人的名号都未有耳闻。劝你最好乖乖将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本真人心狠手辣。要东西,任何东西,即便是得到了,但也不一定就是你的。能者居之,这个道理难道你的师门没有告诉过你。” 通海真人不悦的睨视着张舒曼,想了不想,便直接将威压往袭向张舒曼。意图以武力,逼迫张舒曼妥协。 明明无耻的可笑,身为一个前辈,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为难一个‘晚辈’,就差没有直接动手明抢。 哪怕这些真理是修真界不成名的规矩,但也少有老怪物。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摆在台面上来。最起码的,也得弄块遮羞布,底下进行。 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金丹真人的威压。竟然未能伤到对方分毫,看着安然无恙的女修,大家皆是看的惊奇不已。暗暗揣测,是不是对方身上有什么师门赐下的法宝护身。 想到这个可能,不少的修真者,眼中飞快的掠过一抹贪婪的精芒。 “可笑,这个规矩晚辈还真没有听说过。前辈之意,是想要在城内当街明抢了?” 不怒反笑,挑衅的冷哼一声。张舒曼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便化解了这道迫人的威压。 哪怕是初来乍到,也不代表她就怕了眼前这个地头蛇。 她可记得,不管是任何城镇都明文的规定了。城内不得发生大规模的打斗,以免殃及池鱼,毁了城内的一切。违者,别说是区区一个金丹期的真人,就是元婴以上的老怪物都会受到责罚。 想比没有根基的散修,这些家族的精英更惧怕这一点。 “大胆,你是谁,竟然以下犯上,可知罪。” 大掌一挥,被一个小辈当众挑衅,通海真人震怒的脸色陡变。如刀子似的目光,直射向张舒曼。 掌风化作一道巨大的巴掌,狠狠的往张舒曼的脸上搧去。 “曼曼(主子)。” 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大家皆是一惊。 而四周悄悄盯着的修真者,看的津津有味。对张舒曼的大胆好奇不已,更多的已在猜测张舒曼可能的身份。 敢跟乐家的人叫板,想必出身也不相上下。只可惜,就是实力还稍差些,不然,这出戏就更精彩了。是个不错的好苗子,只是钢过硬则易折。不管这背后的家族是哪家,但自身的实力不够。 最好的,还是别太骄傲了,引火烧身。若是连命都没有,谈何报仇。有句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能好好的修练个几十年,有机会突破金丹,或许能有力拼的机会。 但是,眼下看来,悬。 正当大家以为,张舒曼栽定了。 结果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其实包括通海真人与乐菱在内。只见张舒曼轻轻的一挥手,这道看着危险的掌风,如易碎的玻璃。 诡异的散了,金丹真人的掌风,连个泡都没起。便化解了,看着这令人傻眼的一幕,许多的修士皆是看的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差点没掉了一地,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而个别精明的老怪物,则一眼便猜出了。眼前这个小女娃,恐怕不简单。修为,不可能仅仅只是筑基后期这么简单。 能化解金丹后期的攻击,最起码也该有金丹期的实力。 “哼,前辈这算是恼羞成怒吗?” 轻哼一声,张舒曼微睑着眼帘,一抹凌厉的杀气一闪而逝。 竟想教训她,这个老怪物未免也太自以为是,真以为。她就怕了他不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从她手中抢东西,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这、这怎么可能?你隐藏的实力,说,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地,你这个妖女混进洛城想做什么?” 反客为主,乐菱无耻的质问。 眨眼间,仿佛又成了正义的使者。令张舒曼还有唐武等,都有些忍俊不禁的想失笑。 神也是她,鬼也是她,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笑话,你是什么身份,敢对前辈骂骂咧咧。” 素手一挥,张舒曼已经忍这个跟乌鸦似的白痴够久了。还敢反咬她一口,再忍她就成圣母了。 啪的一巴掌,趁着通海真人没有反应过来。狠狠的抽在了乐菱的脸上,乐菱不过只是一个练气后期的菜鸟。面对张舒曼的巴掌,哪怕并非全力一击。也够乐菱这个靠着灵丹提升上的女人,够上一壶。 毫无还击之力,一巴掌当场将没有防备的乐菱抽出了十余米。好在最后时刻,通海真人反应过来。险险的救下了乐菱,才免了撞到石撞上的危险。 但高高肿起的脸,也足以让骄生惯养的乐菱吃痛的,跟杀猪似的惨叫连连。 “啊,我的脸,贱人你敢打本小姐。爹,女儿好痛,爹要给女儿报仇。” 捂着肿的跟猪头似的半边脸,乐菱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吃人似的目光,凶狠的瞪着张舒曼。若不是自知实力不够,乐菱真想一剑将张舒曼抹脖子。 从小到大,被身边的人捧在手心上。乐菱何时受过这等屈辱,红着眼眶,乐菱委曲的哭诉。 “菱儿,你怎么样,没事吧。放心,爹会给你报仇,没有想到道友原来是扮猪吃老虎,不过是否也欺人太甚。身为金丹真人,竟然对一个练气期的晚辈动手。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真人不客气。” 有什么样的女儿,便有什么样的爹。通海真人贼喊捉贼,扮无辜的本事,同样也是不逞多让。 甚至是更无耻,明明是他自己先带的头。结果倒好,若无其事的倒打一耙。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张舒曼身上。 让周围看着的修真者们,无不看的鄙夷不已。 乐家的人,果然都是同一个鼻孔出气。脸皮更是厚的,连妖兽都甘拜下风。 话完,通海真人一道杀气腾腾的掌风,再次袭向众人。只是不同的是,这次不仅仅是针对张舒曼。包括温通等人,也全部在内,想一网打击。 更可恨的是,其中还夹带着金丹真人十成的威压。 除了教训人,通海真人真正的目地,还想要人命。 “该死,道友是想故意挑起比斗不成?” 察觉到了对方的杀气,对身边的众人动手,让张舒曼更是有些气乐了。也不敢放松,意念一动,张舒曼快速的掐诀凝成一道结界。将大家小心翼翼的护在其中,免受不必要的波折。 这老怪物就是个疯子,为了得到想的东西,可以无视一切,不择手段。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可以还手。” 通海真人微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精芒。丝毫不惧张舒曼眼中的杀气,一群气期的垃圾,死也就死了。谁又能大胆的站出来,敢指责他什么。 通海真人狂妄的态度,令许多散修很是不喜。 听通海真人的意思,在这洛城,乐家想称王称霸,无视城内的规矩。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五年结婴 “住手,何人敢这么大胆。竟在洛城内打斗,可知罪。”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道冷喝。 而通海真人的攻击,也瞬时被化解。这出神入化的手段,让通海真人还有张舒曼皆是一惊。待看清来者,当即双双恭敬的垂下头。 来者竟是元婴大能,而且还是洛城的执法者。若是再闹下去,双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哪怕是嚣张如通海真人,面对元婴修为的执法者,也不敢生出一丝不敬之意。 至于只有练气期修为的乐菱,更是乖乖的收敛着爪子,夹紧尾巴做人。连头都不敢抬一个,更别提其他。 “晚辈通海见过百里前辈,前辈误会了。晚辈等并没有打斗,只是一时手痒切搓切搓,并没有伤人的意思。” 见过无耻的,还真没有见过能跟通海真人相提并论的人。这脸皮厚的,就是猪都能甘拜下风。明明前一刻还想伤人性命,眨眼间,又成了切搓了。 嘴角抽了抽,在场不少的修真者,皆对通海真人的印象再次有了新的升华。一个堂堂的金丹真人,能混成这样,实属少见。 “切搓,乐家小子,你当本老祖是傻子不成。好糊弄,连打斗跟切搓都分不清。哼,好大的胆子,还真以为仗着是乐家小小的长老。便可无视洛城的规矩,枉顾人命。甚至,连基本的耻辱都丢了,当街强抢一个小辈的东西。” 百里元君可不是好糊弄的,一早便用神识看了个一清二楚。阴沉着脸,不客气的冷哼一声。一道威压扑向通海真人,元婴老怪的威压。哪怕通海真人已有了金丹后期的实力也吃不消,当即便吐了一大口淤血。 惨白着脸,惊惧的后退数步。 心里虽然恼怒,但是也明白这强者为尊的规矩。除非是不想活了,才会蠢的跟眼前的执法者叫板。 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不仅不敢表露出震惊的表情。还得赔上笑脸,恭敬的认罪。 “百里前辈息怒,晚辈知罪。还请前辈看在乐家的面子上,饶了晚辈一回。晚辈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哼,知罪便可。小姑娘,你的意思?” 倚仗着执法者的身份,百里元君并不惧怕通海真人。但其并后的家族,却还是不得不忌惮三分。乐家可是个大家族,在云海宗地位超然,甚至还有一位化神修为的老祖宗把持。 哪怕是占了理字一方,也不敢纠着死死不放。 通海真人给足了面子,又简单的教训了一顿。众目睽睽之下,也算是尽了执法者的职责。 目光瞥向张舒曼,百里元君将皮球踢回到张舒曼身上。 实力也不错,看着年纪不大,竟然已有了金丹期的修为。虽然看着面生,但能养出这种小怪物的势力,想必也不会小。思及此,更是让百里元君好奇的紧。暗暗猜测着,种种可能的身份。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是何来历。若是聪明,便不该占理便纠着不放。天才又如何,未成长便被中途夭折的大有人在。 “多谢前辈相护,晚辈等无恙。不如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一笑泯恩仇。相信,通海道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对吧。” 见通海真人被眼前的执法者伤了身,张舒曼心里暗乐。但却没有笨的表露出不,意外的是,这位执法者似乎并不想将通海真人得罪狠了。眼珠子转了一圈,便有些猜到。 这位嚣张的通海真人,恐怕这背后的势力真不小。连元婴老怪的执法者都忌惮,收到百里元君眼中的警告。想了想,张舒曼识趣的没有紧咬不放。 不然,若是真的闹到城主面前,恐怕无权无势的她反而吃亏。 “呵呵,小友心胸开阔,既然如此。下不为例,不然,双方皆以城规处罚。” 对张舒曼的识趣,百里元君满意的点点头。警告了句,见双方都没有再争议,便闪身从原地消失。 “算你识像,不过,别以为有执法者撑腰。你们便能高枕无忧,若是出了城,到时有你好看。” 快速的服下一粒培元丹,通海真人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张舒曼。丢下一句警告,带着女儿乐菱扬长而去。 眼中的阴郁,无不在告诉着张舒曼,今天的事还没有完结。 “曼曼,对不起,不能帮到你。还差点成了你的拖累,你没事吧。” 望着通海真人父女嚣张离去的背影,唐武眼底闪过一抹愧疚。又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询问。 虽然那恶心的父女不是个东西,但实力确实可怕。一个眼神,竟然让他控制不住的冷汗直冒。 “我没事,只是耗损了点灵力,大家记得要小心。那对父女一看就是小人肚肠,即使是在城内,不得发生打斗。恐怕下些见不得人的阴招,也是轻而易举。算了,大家今天都累了,先租个地方住着。过一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了再说。正好,大家也可以趁机好好的修练,争取将各自的修为提高。” 除此之外,她也得好好努力,争取突破九幽医诀五阶。有了相当于元婴期的实力,也不怕通海真人找麻烦。还有就是,那怪古怪的红石,也是该找时间,好好研究透彻。 之前只是怀疑,眼下通海真人不择手段的抢夺,更是令张舒曼肯定。这红石,必定是个了不得的好东西。 或许,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 修真界样样方便,就连住也丝毫不比现代的差。没有灯,奢侈的直接用夜明珠,或者是炼制而成的光珠取代。不用通电,便可使房间亮如白昼。软乎乎的床,想热便热,想冷便冷的水。 一切便利的,出乎人的想象。吃的更是美味异常,黑色的灵米,充满着灵气,嚼头十足的妖兽肉。无一不让大家吃的满面红光,贪嘴的清风上人更是荤腥不忌。恨不得将肚子都给撑破,方肯罢休。 除了正常的住房,连准备给修真者修练的洞府也有不少。布置齐全,像是小家不说,最重要的是灵气充沛。还设有护山大阵,防止有敌袭。而且高等的洞府,更是还有专人把守。 毫不吝啬的交纳了一大笔的灵石,又自己新重布置了一翻。交待了大家几句,又各自准备了些灵石跟灵丹供大家自己修练。 张舒曼还有唐武,便双双的闭关,闪身进了空间开始了长时间的苦修。 至于其余的众人,包括无邪老人在内,也因为通海真人的事奋发勇进。齐体闭关苦修,争取不再给主子拖后腿。 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五年。 通海真人自知道张舒曼等人,不仅没有离开洛城。反而租了洞府闭关,便知道大事不妙。本想破坏一番,一吐血的发现,那是三大门派之一剑宗的地盘。 想动歪脑筋,凭他这点修为根本不够格,也不敢。哪怕是乐家的老祖宗,也不敢冒失的对上剑宗这个庞然大物。气的通海真人与乐菱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是派人蹲守着。 争取哪天能一雪前耻,就不信,这些人还能一辈子在剑宗的地盘上闭上死。当缩头乌龟,抢了他的东西,誓必得付出代价。 再说说躲在空间里苦修的张舒曼与唐武,唐武的修为也是短短五年内。突飞猛进,有了无数的灵丹,本身资质也不错。更是翻阅了不少天月老怪收藏的功法,与修练心德。 一举从练气中期突破到筑基后期,这可怕的速度。简直比打了鸡血还吓人,若是那些天之娇子发现了,非得惊吓的眼珠子掉一地。 才短短五年的时间,正常人,能用五年的时间。从练气中期,突破到筑基初期都是逆天了。而筑基后期,简直是不敢想象。要知道,这可不是练气期,一年甚至是几个月便能突破一阶,也不是什么奇事。 修为越是往后,这突破就越是艰难。从筑基初期到后期,少说也得花个百八十年也是正常的。就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也要花上几十年。 除了羡慕妒忌恨,只能说是灵根天赋独天得厚。 说到张舒曼,更是只能说是捡到狗屎运了。那块让通海真人抢破头的古怪红石,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里面确实是藏了令无法炼丹师疯狂的火灵,而且还是上品的三昧真火。 壮着胆子,将这足以毁天灭地的三昧真火纳入体内。 经历了一番刺痛的剧痛,如火凤凰涅槃而生。张舒曼的灵根不仅是得到了质的飞跃,吸纳灵气的速度更是大大的提高。 借着三昧真火带来的庞大力量,顺利的一举冲进了元婴期不说。诡异的直接飙涨到了元婴中期,这速度更是快赶超火箭。 这股东风借的,让张舒曼做梦都想笑。不仅是一举拥有了近五千年寿元,实力更是大涨。本体强悍到变态,就连中品灵器一击也难破身体强悍的防御。更不可思议的是,九幽医诀新生的力量。 除了可以救人,更诡异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吸取敌人的生机。这特异的能力,让张舒曼既惊又喜。压根没有想到,这九幽医诀如此变态,却也让张舒曼凭白多了一道自保能力。 五年的时间,除了不断的苦修强大本身,提升速度。也正式开始炼丹,不管是救人的灵丹,还是要人命的毒丹皆一一尝试。 五年的时间,借着三昧真人的势,张舒曼一举从炼丹白痴。成为足以让不少家族门派眼热的三品炼丹师,彻底的吞噬了天月老怪的魂力。神识亦是一日千里,足以媲美凝神老怪的神识。 总之一句话,闭关五年收获多多。同时,不知不觉间,张舒曼也真正的成长。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女人,而不再是稚嫩的少女。 至于无邪老人等,也各有各的收获。 “曼曼,五年了,我的媳妇。我会重新给你一个盛大的新礼,让你名正言顺名为我的女人。” 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如妖精,美的惊人的曼曼。唐武感觉一阵口干舌燥,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诱人的小妖精给一口吞了。 只是想到曾经的承诺,唐武愣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心里的这股浓浓的渴望。不愿唐突了捧在手心上的佳人,不过取些小小的利息还是可能。 情不自禁,唐武捧起了张舒曼娇俏的脸。以唇封唇,浅尝着这日日夜夜让他心醉的甘甜。深吻浅尝,总让他忍不住深深的迷醉,久久不舍得放开。明明只是想浅尝,却不自觉的深陷。 妖精,简直是要了他的命,让他不能自己。 不舍的松开了怀里的佳人,看着媚眼如丝的小媳妇。唐武心头又是一紧,突然有些后悔当初那该死的承诺。早知道如此,闭关便花去了五年。就该早早的将这婚事给提前办了,省得现在看的到,又不敢吃。 憋得他内伤,不得不冲冰水清醒清醒热血沸腾的大脑。 “其实,若是你真的想要,我不介意的。婚礼不过只是一个形式,没有也没什么。反正,在大家眼里,你我本来就是夫妻。” 饮食男妇,唐武身体的异样,隐忍张舒曼都看在眼里。也有些心疼,毕竟,唐武也不小了。正是需要的年纪,却为了她,愣是忍住,伤身。 张舒曼也不是矫情的人,将心比心,也不忍唐武如此的委曲自己。毕竟,爱一个人,交出自己的一切,也是情到浓时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值得害羞,因为是唐武,张舒曼觉得值。 “不,男人说过的话,就得算话。我不想让曼曼有一丝的遗憾,曼曼,只要你别嫌弃我修为不如你便可。” 手轻抚着小媳妇豆腐般水嫩的脸,唐武宠溺的凝社着张舒曼,认真的道。 “谢谢,永远不会有那一天。除了你,没有别人,而你也注定只能是我的。” 轻咬唐武划过唇上的食指,张舒曼心也有一瞬间的触动。就算将来哪一天,还能再遇上更好,更完美,实力更强大的男人。只要唐武不变心,张舒曼也不会琵琶别抱。 她又不花那种三心二意的坏女人,唐武竟敢怀疑她。该打,坏坏的用力咬住唐武的食指,直到嘴巴尝到一股淡淡的腥甜方肯松开。 “这是惩罚,没有下次。” 俏皮的挑了挑眉,张舒曼不满的警告。 “调皮,是我错了,保证不会有下次。” 暧昧的轻舔指上的伤口,唐武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心里直乐。 他就知道,小媳妇肯定也是喜欢他,这不。都表明了态度,非他不嫁。 得妻如此,夫妇何求,唐武觉得这辈子赚了。 携手双双闪身出了空间,五年了,洞府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由于阵法的原因,甚至连桌椅都一丝灰尘不沾。亮洁如新,让人不敢相信,这里已经五年没有人居住。 打了一道法诀,将布下的阵旗收回。 扑鼻而来的灵气虽然比空间里的稍次了些,不过倒不会感觉太多不适。不得不说,空间真是个好东西。结婴的时候,愣是助她挡去了雷劫。剩余的力量,以张舒曼强悍的本身完全不必担心。 实力的飙涨,让张舒曼的自信也有了新的改变。 最起码的,就算是嚣张如通海真人杀到面前。也不必躲闪,一招灭了再逃之夭夭绰绰有余。 反正是散修没有根,大不了杀了便溜,以后再了不回洛城。 “主子(师傅)您终于出关了。” 感应到张舒曼与唐武的气息,早已出关多时的众人。顿时激动的迎了过来,张舒曼的实力太高。以大家的修为,无法一眼看破。但是,唐武的修为,却可以一眼便看清。 筑基后期? 当看清唐武的真实修为,大家皆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凉气。而进阶因难的无邪老人,更是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一双双眼珠子瞪的滚圆,一副活见鬼的夸张样。 是大家眼花了吧,这才多年。也不过就五年的时间,打了鸡血不成,明明只有练气中期的修为。怎么就一下子蹦到了筑基后期,妖孽啊。 “前辈,您、您突破元婴了?” 正当大家震惊的同时,清风上人更好奇的张舒曼现在的实力。以前还能隐隐的感应到,可是眼下,清风上人愣是一眼无法看透。 再想到前二年洞府上空恐怖的劫云,灵光一闪。清风上人猛然想到一个可能,更是惊骇的下巴都差点合不拢。 太打击人了,这妖孽都扎堆了,双双修为大进。想想他,五年,整整五年埋头苦修也不过才进阶到筑基后期。连进阶金丹期的毛都没摸着,想想就让清风上人打击的想吐血。 人比人气死人,这差距未免也太夸张了。 好歹他也是佛祖最忠实的信徒,有这样的好事,也应该是先照顾他才对。 “看出来了?还行,大家也进步不错,张顺都筑基中期了。春梅你跟杨海得努力了,还在练气期后期。春雨这丫头,都到练气大圆满,随时可以筑基了。准备准备,也是时候该离开,到别的地方走走了。正好,大家也该是出去练练手,闭车造车进步有限。” 抿唇笑了笑,扫视了一眼大家的修为。发现大家都进步了,毫不吝啬的褒奖了大家几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再次被抽 “哇,师傅真的结婴了,太好了。我们总算不用再受鸟气,天天憋在洞里当缩头乌龟。听说那妖兽的内丹,还有各种灵药都是好宝贝。可以直接拿去换灵石,我可是眼馋了好久。想试试跟妖兽较量较量,赚点灵石花花。” 一听到可以离开洛城,去森林里历练。无邪老人顿时来了劲,恨不得立马插上一对翅膀飞出城。 虽然无邪老人的灵根不怎么样,但胜在经验老道。悟性,更是比春梅跟春雨不知强多少倍。 而且也够坚韧,舍得下苦功修练。加上有张舒曼给的灵丹辅助,五年的时间愣是真的让无邪老人顺利的筑基。 “主子,我们也会努力,尽力不给主子拖后退。” 被点到名的春梅跟杨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连忙异口同声的保证,生怕因为他们的修为低下,成了被抛弃的一方。 “好好努力吧,大家准备准备,是时候好好出去闯闯了。对了,这些年里,你们想必也有出关。星海大陆的事,应该有打探过,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另外,那通海真人的动向还有老底大家是否也都打听清楚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张舒曼可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区区的一个金丹真人,张舒曼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其背后的势力不能不防。 听通海真人嚣张的语气,不难猜出,其背后的势力不小。 “回主子,这个自然。星海大陆各方势力分布均匀,大大小小的门派数不胜数。其中以三大派为首,分别是剑宗,玉女宗以及灵引宗。对了,星海大陆还有另一边,属于海外大陆。妖兽无数,具体的属下查不出来。至于通海真人则是十大家族,乐氏一族的旁系弟子。” 温通抢先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知的一股脑的倒出。说到通海真人,眼中还是忍不住掠过一抹愤恨。 若不是这个老怪物,大家就不用被困于此整整五年。连洛门的城门都不敢踏出一步,就怕被人盯上暗算。 想想这憋屈的日子,温通心里就烧了一把火。好在现在主人实力大增,区区的一个旁系的金丹真人,对主人而言不堪一击。若是再敢找来,有他后悔的时候。 “哦,原来只是一个旁系弟子,我还以为。他是嫡系子弟,如此嚣张,搞了半天不过就是仗势欺人。” 挑了挑眉,张舒曼对温通查到的消息有些意外。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若是死了一个旁系弟子。强大如乐氏一族,必定不会放在眼里。远不如本家的嫡系精英,死了就死了。 加上通海真人作风嚣张,应该也得罪了不少人。至于大陆的格局,张舒曼其实一早就知道,只是想确认一下吧了。 “等等,主子差了忘记了提,出城的事。还是再谈,眼下最好不要出城为妙。据属下新收到的消息,似乎有会一波新的兽潮攻击洛城。以主子的修为,势必会被请去一同击退兽潮。” 大家都高兴过头了,都忘记了洛城即将发生的大事。好在马永波脑子反应的及时,主动的出声提醒。 “对对对,没错,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近些天洛城人人绷紧了神经,各种灵丹还有法宝价格卖的是节节高升。听说凡是练气中期以上在城内的修真者,都必需无条件的听从城主府的安排,一同击退兽潮。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听说每次兽潮若是幸气好,可以弄来不少的内丹,还有妖兽尸体。” 妖兽全身都是宝,说起这个,襄中羞涩的清风上人立马也来了精神。两眼直放光,仿佛看到了大赚一笔的情景。 有了灵石,他不仅能买大把的灵丹,还可以买喜欢的灵果。还可以增进修为,一举数得,最重要的是。天天修练,早就手痒的紧,想试试筑基后期的身体。 有压力才有动力,他还指望着早日突破金丹。 “什么,你们说这段时间,会有兽潮攻击洛城。该死你们怎么不早说,兽潮可不是小事。你们以为当是过家家酒,除了大量的低阶妖兽来袭。还有不少的高阶妖兽,甚至还有四阶以上的妖兽统率,一个不小心便会丧命。” 望着一脸激动的清风上人,张舒曼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也深知其中的危险,清风上人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保命的机率高些,但从没有与妖兽对敌的众人可就难说了。 特别是春梅跟春雨,更是让张舒曼放心不下。 “兽潮吗?曼曼你太过小心了,有句话说的好。不经风雨,哪能见得到最后的彩虹。再者,有些事总是要经历的。更何况,不是还有曼曼护着,若是丢命也是命运使然。” 难得遇上有趣的盛事,怎能缺了唐武。 见小媳妇为大家的安危担忧,唐武摇了摇头,认真的提醒。 修练一途本来就是千难万难,想要闯出一番成就。就得双手染血,否则,还不如回到世俗老老实实的做个普通人。享福,简单安份的渡过一辈子。 “男主子说的对,主子,我们太安逸了。不见见血,如何磨练自身。主子不必为我们担心,虽然属下等实力还差了些。但却不想拖主子的后腿,定当不断的努力,争取有天可以真正的成为主子的左膀右臂。” 张顺眼神坚毅,铿锵的附和唐武的话。 “没错,主子我们也是。” 春雨也点点头,巾帼不让须眉。 “好吧,看来你们都是打定主意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不过,大家还是小心为上,只有命还在。一切才能实现,另外,作为奖励。我再主些不错的法宝,让你们护身。” 张舒曼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垂眸想了想,也明白唐武说的是事实。既然大家都有冲劲,肯努力,作为主人哪有拦着的道理。 “真的,谢主子,就知道主子对我们最好了。” 听到还有法宝分发,侯元宝立马竖起了耳朵,激动的道谢。 重新回到街道上,张舒曼发现大家几乎都行色匆匆。大肆的采买各种所需的物品,并且各门派还有家族精英弟子。也纷纷被派遣来支援,听说就连闭关的城主。也出了关坐阵,以防有高阶的凶兽突袭。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守护城池人人有责。 怕引人怀疑,张舒曼也装装样子,采买了些高阶的灵丹。以备不时之需,正准备去城主府报名。却没有想到,冤家路窄,半路遇上了出门与世家弟子游逛的乐菱。 五年不见,但心胸狭窄的乐菱,可是一直没有忘记当日之耻。 一眼便认出了笑盈盈的张舒曼,一双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主动的上前,阴阳怪气的打招呼道。 “哟,这不是当了五年缩头乌龟的前辈吗?怎么舍得出来了,也没怕被凶猛的妖兽给活活撕裂。物与类聚,一群没胆的缩头乌龟,连城门都不敢出。怎么,是不是怕了我爹,没胆。” 倒不是说乐菱一下子胆子变大了,进阶筑基初期。便不怕张舒曼,而是身有家族派的金丹期隐卫。 加上同游的表哥,可是货真价实的世家弟子。身边高手不少,区区的一个金丹期女修,乐菱并不相信张舒曼能伤的了她。 最重要的是,张舒曼又将真实修为隐匿了。蛮横的乐菱并不知道,此时的张舒曼早非昨日吴下阿蒙。面对堂堂的元婴修士,乐菱一个筑基初期的小辈。敢这样指手划脚的冷嘲热讽,乐菱绝对是史上第一人。 “表妹,她们是?” 南宫陌亦是十大家族之一的弟子,不同乐菱旁系的身份。南宫陌可是货真价真正的嫡出,若不是正巧被派来洛城历练。而乐菱又碰巧是亲戚关系,南宫陌连看都懒的看乐菱这个娇蛮的大小姐一眼。 意外发现张舒曼的修为,还有年龄根骨。南宫陌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还能碰到一位实力强大的天才女修。明明比他还年轻近二十岁,修为却赶紧超在他前面。让被家族中捧为天才的南宫陌,很是打击。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说的果然不错。 只是眼前的前辈,似乎跟这个不长脑的表妹有仇。 就算是骄傲如南宫陌,也不过四十不足的年纪,便有了筑基后期的修为。也不敢目空一切,对前辈指手划脚。可是,这个不长眼的表妹,也胆大包天的做了。难道,她就不怕惹到了不该惹的铁板。 疏离的退开一步,南宫陌对乐菱更是为喜。还想高攀他南宫家,简直是痴心妄想。他可不想哪天,家族被这种愚蠢的女人给害了。 “表哥,她们不过就是几个不识趣的散修。得罪了我爹,还抢了我爹要的东西。躲在剑宗的地盘上龟缩了五年,愣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表哥,这贱人可恶的紧,当初还打了我一巴掌。表哥帮乐菱报仇好不好,还她两巴掌。” 白目的乐菱并没有察觉南宫陌的疏离,反而洋洋得意的想借南宫陌的手,教训张舒曼。 “真倒霉,刚出关就遇到只乌鸦在呱呱叫。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省得到处制造噪音祸害人。” 捕捉到南宫陌眼中的厌恶,再看看还说的一脸兴奋的白痴女。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南宫陌一眼。意外的发现,南宫陌身上的好东西可真不少。 不过也就筑基后期的修为,看着与二十三、四的青年没什么差别。长的也不错,颇为有型,实际年龄可一点也不小。 近四十了,正常来说这个年纪达到筑基后期,也算是难得的天才一枚。加上其身后的四个金丹护卫,更是让张舒曼不得不提防。幸运的是,这个不知哪个家族里的出来的大少,似乎对她并没有敌意。 “贱人,你说谁是乌鸦?” 大胆如乐菱,不仅不知悔改,反而怒气冲冲的喝斥。完全是没有将张舒曼这个前辈放在眼里,一口一个贱人,让不少路过的修真者纷纷投去意味不明的目光。 “谁就谁就是,嘴巴真臭,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隔夜的大便。满嘴喷粪,熏死一条街的人。” 看着气的眼珠子都快喷出火的乐菱,张舒曼火上添油的再加一把火。 这种不知死活仗着家族势力无法无天的蠢货,就是活活气死也不足惜。 “就是,臭死人了,简直比专放屁熏人的黄鼠狼还可怕。主子还是后退些,免得不小心被熏晕了。” 鄙视的睨了眼气的肺都炸了乐菱,春雨大胆的讥了句。 不要脸的臭女人,敢说主子的坏话。要不是她修为差了点,真想狠狠的赏几个耳子过去。打的这个臭女人连娘都不认识,没脸做人。 “曼曼不怕不怕,看我这有香囊,闻闻就没事了。” 唐武更毒,也不知打哪摸出了一个精致的香囊,激的乐菱差点吐了一口老血。 “你、你们敢,天玄给本小姐动手,杀了他们。” 这么多人看着,骄傲如乐菱怎么咽的下这口恶气。失去理智的,顾不得南宫陌还有旁边看着。怒不可支的大喝,命令隐卫动手杀人。 气的有些狰狞的面孔,简直比夜叉还恐怖。 南宫陌连开口阻止都来不及,隐卫得令,立马便不管不顾的出手。直取唐武的性命,只是张舒曼怎么允许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唐武。 戏谑的冷哼一笑,出手快如闪电。让隐卫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无情的被一道杀气腾腾的三昧真火活活的吞噬。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烧成了渣,甚至连魂魄都没能逃脱。 迅猛而又残忍,让人为之胆寒。 “不,这怎么可能,你做了什么?” 惊骇的看着地上残留的黑灰,乐菱不敢相信的质问。同样是金丹期的实力,而且她的隐卫可是家族中特训出来的精英。迅速以及隐身几乎近完全,可是,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能碰着。 便轻易的,一招被秒杀了。 这一切超乎了乐菱的想象,盯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像是大白天见了鬼没什么差别。 周围的众人,甚至包括唐武等,也是被这一幕惊愕的抽气不已。 倒是南宫陌见识不凡,一眼便认出了这火的异样。吃惊的瞪大眼睛,脱口而出。 “三昧真火,你炼化了三昧真火的火灵?” 三昧真火? 原来如此,不少的修真者听到南宫陌的惊呼,眼底皆掠过一抹了然。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眼中的敬意更浓烈了几分。 这才多大的年纪,不仅是实力不低。竟然连这可怕的火种都收服了,不管天赋如何,将来必定成就不凡。 “什么,这是传说中炼丹的灵火,怎么可能?是你,你将那块红石中的火灵炼化了对不对?该死的贱人,那是我爹的东西,你竟敢将它占为已有,可恶。” 乐菱听到三昧真火,既惊又怒。凶狠的瞪着张舒曼,恨不得将张舒曼给撕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的猜测,还真是对了。而且,红石中所藏的还是排行榜前三的灵火,怎么能不让乐菱气的想杀人。 再不济,若她能得到,必定能实力大涨。并且借着三昧真火,得到本家的重点培养。 眼底闪过一抹贪婪,乐菱恨不得扑上去,将张舒曼指间跳焰的火焰给抢过来。 “白痴,宝物从来都是能者居之。有缘者得,你们不过是过路看过一眼,便说是你们的实在是可笑至极。自己白痴,但是也请拜托,别拿所有人也跟你们一样不长脑子。” 捕捉到乐菱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张舒曼嘴角抽了抽。真想给跪了,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极品存在。 那么理所当然的认定,看过一眼的东西便是她的。 “你,贱人你别得意,别以为抢了我爹的三昧真火就高枕无忧了。劝你最好乖乖的将灵火献出,否则,若是本小姐请老祖出山有你好受。” 见过无耻的,但是能有乐菱这种不要脸的还真是少见。 不过只是一个筑基初期的傻蛋,竟然胆大包天的威胁起实力高于她的前辈,只能说是乐菱勇气可佳,也太过自以为是,不怕丢了命。 也不知道,她的自信是打哪来的。想到那金丹修为的隐卫,不少人为乐菱嚣张的态度暗暗捏了把汗。至于南宫陌,更是想一脚将蠢的无可药救的乐菱给踢飞。 死到临头,还嚣张的想抢别人的宝物。乐家到现在还没有被灭族,不知道是走运,还是老天爷眷顾。 黑着脸,南宫陌忍无可忍的狠瞪了一眼乐菱,厉声大喝。 “够了,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再吵,滚远一点,自己想死别拖累别人。对方是我们的前辈,谁给人这个胆子,敢对前辈不敬。” 瞥了一眼愣眼,但却不知悔改的乐菱。南宫陌怒极反笑,抬手一巴掌不客气的搧了过去。 啪的一声,可是半点都没有留情。当场便将乐菱打的头晕眼花,嘴角都流出血丝。高高肿起的脸,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几曾何时,受众人吹捧的乐大小姐,受过这样的气。当然,除了五年前的那次,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脸,乐菱有些蒙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毒计失败 “表哥,你打我,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 瞪大眼睛,乐菱不敢相信的望着南宫陌,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与不敢置信。 张舒曼也是一愣,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会突然对这位白痴大小姐动手。一巴掌打的可真够狠,半边脸都肿的不成样。 而且看样子,这位乐大小姐貌似还对‘表哥’有意思。被心上人给打了,难怪乐菱会露出受伤的表情。恐怕心里不好受,比被张舒曼打了更痛十倍百倍。 果然,这男人对不喜欢的女人,下起手来可是从不手软。 不管如何,看到这位嚣张的大小姐被人抽了耳朵。只有一个字形象,爽。 “你太令我失望了,乐家好歹也是大家族。你即使是旁边弟子,也不应该毫无是非观。并且,对待前辈无此无礼,你的教养,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看着不知悔改,反而有些记恨上他的表妹。南宫陌眼中的厌恶更是明显了几分,一句句不客气的质问,更是凌厉。 字字如针,直刺乐菱的内心,扎得乐菱无地自容。 冷漠的注视着眼红红的乐菱,南宫陌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将目光移向了张舒曼,不卑不亢的执了个礼。 “前辈对不起,晚辈南宫陌。乃南宫家嫡系三房弟子,是晚辈的表妹失仪了。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别与她一般见识。” “原来是十大家族的嫡系弟子,果然气宇非凡。南宫道友客气了,既然乐小姐有南宫道友这么识礼的表哥看着。相信以后定会慢慢的改正这娇蛮的脾气,好了,本真人还有正事要忙。就不打扰南宫道友与表妹逛街,后会有期。” 随意的点点头,张舒曼没有傻的紧紧的揪住不放。 无视乐菱偷偷瞪来吃人的目光,张舒曼笑着领着大家告辞离去。 留下若有所思的南宫陌,好奇的猜测张舒曼可能的身份。不管如何,如此天赋惊人的天才。情况未明之际,不能得罪,最好的办法便是交好。 收回目光,睨了一眼表妹,南宫陌摇了摇头。抽空,或许真该提醒姑姑,注意表妹的礼仪。免得哪天,真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祸害全族。 “表妹自己你先回去吧,这颗灵丹给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顾忌着姑姑与姑父的面子,扫了一眼表妹仍红肿的脸。南宫陌大方的丢了一瓶灵丹给乐菱,便打发乐菱回去自我反醒。 冷漠的语气,让乐菱深感挫败。接过玉瓶,看着表哥丢下她自己离开。乐菱气的直跺脚,咬牙切齿的低咒。 “贱人,竟敢挑拨我跟表哥的关系,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看你还能笑多久。” “曼曼那女人心思歹的很,只怕不会善了。” 神识注意到乐菱眼中浓浓的杀气,唐武不放心的提醒了句。 “就是主子,那眼神活像是要吃人。不过,看到那个臭女人被打,真他娘的爽。这种不知死活的蠢货,就应该狠狠的往死里搧,不然连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不过就是一个筑基初期的白痴,居然敢厚颜无耻的挑衅主子。” 春雨想到乐菱的惨样,脸上就忍不住乐开了花,巴不得南宫陌再多赏几个耳光子。最好加点灵力,一巴掌将人打残了,看这个臭女人还怎么出来嚣张。 “别担心,不怕她找麻烦,就怕她不敢。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先别管她,还是报名击退兽潮的事。”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鬼计都是无济于事。 乐菱虽然嘴巴毒,但是本事不高,而且脑子似乎也不是很好用。顶多的,也就是跟父母哭泣。 金丹真人实力说高不高,说低也不算太低。一路也能引来不少关切的目光,特别是张舒曼的年龄摆在这。有眼睛的老怪物都瞧的出来,张舒曼的存在,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前辈也是来报到的,不知前辈是何门何派,或者是哪个家族派来增援的弟子?” 记录人员登记的修士,扫视了一眼张舒曼等人。误以为张舒曼是带领门下子弟增援,客气的询问。 “不是,本真人免贵姓张,乃一名散修。无门无派,这些则是我的朋友,一起报名增援此次兽潮御敌。” 张舒曼的回答,让不少竖起耳朵听着的修真者,皆是一愣。其中也包括这名记录的修士,惊愕的注视着张舒曼,怎么也不敢相信耳朵相听到的事实。 眼前这位天赋惊人的女修,居然是一介散修。也就是说,她是自己独自修练,没有任何师尊指导。 思及此,更是让众人惊骇不已。若真是如此,这位女修该是如何惊世天赋。不仅小小年纪便有了金丹期的实力,更是炼化了令无数炼丹师眼热的三昧真火。若能习得高深的炼丹术,将来定当前途无量。 一时间,不少门派的老怪物,纷纷心思涌动。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张舒曼收揽进自己的门下,精心培养。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神识察觉到大家的异样,张舒曼柳眉微拧,不解的追问。 “没、没有,只是有些意外,麻烦前辈还有各位道友报上名号。对了还有特长也一并上报,等晚辈记录好,再将记录身份的玉牌分发给大家。” 摇了摇头,青年男修生怕张舒曼误会了什么,急忙解释。 片刻后,大家很快便拿到了记录各自身份的玉牌。同时也告知了许多关于兽潮时的注意事项,对方的好意。张舒曼能感觉的出来,临走之际,大方的赏了一瓶中品培元丹当是谢礼。 就在张舒曼刚走不久,立即有数个实力不弱的老怪物上前打探消息。 当惊喜的得知,张舒曼不仅天赋惊人。同时,本身还是一名三品的炼丹师,更是让大家心头一震。包括那些家族的长老,也纷纷计算着,拉拢的法子。 一个散修,还是难得的炼丹师,未来的可能不可限量。若是成功,必定能让家族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就在大家兴奋的同时,收到风的通海真人却是脸黑的比锅底还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古怪的红石中藏匿的,竟然会是三昧真火。 想到就差那么一点点,与三昧真火失之交臂。通海真人就气的肝火狂喷,不甘,愤恨种种复杂的思绪划过眼底。最后转变成浓浓的杀气,打定主意。他得不到的东西,也必定不会让那个该死的贱丫头给得了。 他要将她拘禁起来,日日打磨,再将她的修为。一点一点的采补,为他所有,让她悔之不及。 通海真人计划不错,想命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张舒曼修练之际。放置噬魂虫,待虫子钻进了目标的体内。成年的噬魂虫,别说是区区金丹期的修为。就是凝神期的老祖,也未必能解。 噬魂虫的霸道,可是连邪修都惧怕。 而通海真人得到这噬魂虫也是巧合,意外的契约了一只未出生的虫卵。这才顺利的驱使噬魂虫为他所用,并且履履让通海真人险胜制敌。 趁着兽潮即将到来,大家人心惶惶,顾着修练采买。通海真人决定出其不备,先下手为强。只要不是发生激动的打斗,就是城主大人发现了也管不了。 自以为百无一失,却压根没有算到。张舒曼与唐武修练,几乎都在空间里。所以,即便这噬魂虫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房间,却还是一无所获。 待张舒曼出关,强大的神识立马便发现了噬魂虫的存在。虽然不清楚是谁悄然无声下的黑手,但还是忍不住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该死,居然是阴毒的噬魂虫,是谁如此狠辣。竟然敢拿这东西阴人,卑鄙。” 让唐武先行呆在空间里,迅速的闪身出了空间。一道漫天火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刻间将这令人畏惧的噬魂虫抹杀。 警惕的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确定无异后,方让唐武闪身出空间。 “怎么了,曼曼出什么事了吗?” “嗯,有人使小人之计,在我们房里下了噬魂虫。看来对方是想控制我,就是不知道下黑手的人是谁?” 微眯了眯眼,垂下了眼帘,一道森寒的杀气一闪而逝。 敢要她的命,就得先洗干净脖子,等着她报复。还真是好大的好笔,连噬魂虫这种难得一见的奇虫都找出来了。难道,是乐家那对父女的杰作,哼,若是真的如此。 到是她小瞧了。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不放心的直接用异能窥视了一眼大家,确定大家并无异样,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还好,这玩意只是针对她,不然,连她都没有办法。这古怪的虫子,霸道的很。 真不知道这对阴毒的父女,走了什么狗屎运,能驯得这奇虫。 “什么?曼曼你说噬魂虫,是那种控制人,并且吞噬修真者魂魄的奇虫。” 空气中还残存着淡淡的焦味,猛然听到小媳妇的回答。唐武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脸色也瞬间陡变。 这噬魂虫的介绍,唐武自天月老怪的奇虫录中看到过。几乎绝迹的虫子,没有想到,这么快居然就遇上了。而且,还差点中招,想到这个可能,唐武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第一百九十四章 惊艳全场 “不错,正是你想的那样。还真是看的起我们,就是不知道,这噬魂虫一死。其主子,会不会肉疼的想杀人。” 肯定的点点头,张舒曼邪气的一笑。虽然是主仆契约,但如此霸道的奇虫,想必主人也会多少受到反噬。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倒想看看,是谁下的黑手。 “罪有应得,想必凶手是那对极品父女。曼曼,对了大家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也对?” 灵光一闪,突然想一到了什么,唐武不放心的蹙起了眉头。 “不必担心,他们没事。那老不死的可舍不得,将噬魂虫这样的宝贝拿去对付他们。” 明白唐武的担忧,张舒曼忙提醒了句。 “不,怎么可能,联系断了。难道失败了,噬魂虫被发现。” 就要不远处客栈中等待消息的通海真人,突然感觉胸口传来一股灼热。张口失控的吐了一大口鲜血,感觉与噬魂虫的联系突然断了。通海真人脸色大变,又气又急,不敢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结果。 他费的这么大的劲,竟然一点效果也没有,反而是折了最喜爱的噬魂虫。 “爹,你怎么了,难道被发现了。” 看着一地的血污,乐菱也是吓了一大跳。看着脸色铁青的爹,微恼的追问。 一夜过去了,大家并不知道张舒曼房里所发生的事。天刚大亮,大地猛然传来一阵摇晃,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远远的传来。几乎整个洛城的修真者,同一时间便感应了。 杀气,滔天的杀气直冲洛城袭来。大地的震动也越来越明显,除此之外,妖兽的吼声也越来越近。声势滔大,让人听了都忍不住一阵胆颤心惊。 “主子,这是?” 春梅跟春雨也是吓了一大跳,睡意迟退。惊骇的稳住了身形,灵机一动立马便联想到了什么。不由的心头一震,若是她们都没有猜错,这是兽潮提前到了。 好狡猾的妖兽,居然还懂得战略,出奇不备。 “走,应该是兽潮提前到了,大家要小心。除了妖兽袭击,也要小心,我怕通海真人他们会派人背后捅我们一刀。” 目光沉了沉,张舒曼打开神识。当看到城外数里之外,那成群来势汹汹的妖兽潮,还是忍不住惊愕的倒抽一口凉气。 天上地下,各种的妖兽疯狂的奔来,大有一种万夫莫当的气势。更令张舒曼惊骇不敢托大的是,除了一、二阶的小妖兽。其中混杂的高阶妖兽也不少,甚至,就连化形媲美元婴修为的高阶妖兽也数目不少。 而最令人看了惊悚的还是这妖兽庞大的躯体,狰狞的样子,让人看了晚上都想做噩梦。 这便是兽潮,果然令人惊惧,不敢小窥。哪怕已有了元婴中期的实力,张舒曼也不敢有一丝的放松。至于唐武,还有无邪老人等更是得小心翼翼了。 “曼曼放心,我们不会乱来,自会量力而为。走吧,大家都赶城墙上准备开战,我们可不能落于人后,给人留下话柄。” 作为一个曾经的将军,唐武当然不惧一切战争。从未与妖兽正面交手,更是迫不急待,想较量一翻。 “好,我相信你们,对了这些灵符大家拿着。必要时,可以保命。” 看着自信满满的众人,张舒曼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每个人实力都并不高,而且灵力也是有限。总会遇上个万一,垂眸思索了片刻,张舒曼大方的贡献了一大打的高阶灵符给大家防身。 一人三张,每一张灵符都可以维护一柱香的时效。只要是三阶以下的妖兽攻击,几乎无效。若是不幸遇上了四阶妖兽,再不济也能坚持十招。 “天啊,主子这些都是高阶灵符,主子对我们太好了。” 接过了灵符,侯元宝等几个激动的眼珠子都瞪直了。感激的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行了,少拍马屁,走吧。” 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耍宝的侯元宝,张舒曼率先与唐武携手出了客栈。此刻城中的护城大阵已经打开,张舒曼拉着唐武直接便闪身来到城墙上。 高高的城墙加持了阵护,立时变的牢不可摧。城墙上空也聚集了大量的修真者,除了本身洛城的执法者,更多的是各派以及各大家族派来增援历练的修士。当然,也不少了想赚上一票的散修。 天空上,地下无数的修士看着颇为壮观。让无邪老人还有清风上人,皆是看的瞪直了眼。 在心里暗呼,神迹。 不消片刻,大地的震动越来越明显。远远的,看到天空上卷起了漫天的灰尘,远处大片黑压压的妖兽争相涌来。 “好恐怖,这么多妖兽,该不会将洛城给踏平了。” 饶是大胆如春雨,看到这可怕的一幕,还是忍不住吓的脸色都白了。缩了缩肚子,眼底闪过一抹惧怕。 “吓到了吧,这些还只是先头低阶妖兽,越往后才是真正的高阶妖兽。你们专门对付这些一、二阶的妖兽便可,后面的妖兽若是遇上了立刻逃开,不可与之相抗。不然,只有吃亏的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家明白吗?” 扫视了一眼面有异色的众人,张舒曼叮嘱了句。 “师傅放心,我们知道分寸,不会傻的打肿脸充胖子胡来。” 无邪老人有一手不错的毒术,可惜的是,都是些凡人的手段。对上这些强悍的妖兽,根本无济于事。更何况,这其中的不少妖兽,或多或少都天生带毒。 没敢妄自尊大,当即认真的保证。而春梅等几人,也纷纷点头附合,不想让主子忙打斗的同时。还得分心担心他们,若有个万一,他们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哼,一群垃圾也敢上战,不怕被妖兽直接给一口活吞了。” 通海真人一眼便找到了张舒曼等人,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嘲讽。看着客无异样,更不见受伤的张舒曼。想到失去联系的噬魂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用眼刀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通海道友。怎么?通海道友昨天休息不好,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想必是肝火旺了,跟疯狗似的,歹谁都咬。” 目光沉了沉,张舒曼冰寒的眸子扫了一眼通海真人,不客气的嘲讽。 简短的几句话,无不在戳着通海真人的痛穴。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张舒曼,听到对方,如此给面子的嘲讽他是疯狗。旁边还有不少的朋友以及同族看着,更是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怒不可支的厉喝。 “你,贱人你敢?” “哼,我有什么可不敢的,通海道友也就是一张嘴皮子利。本仙子还能怕了你不成?” 望着气的头顶都快冒烟的通海真人,张舒曼冷哼一声,毒舌的火上浇油。 身后乐菱还有南宫陌也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南宫陌惊讶张舒曼的大胆。唯独听到自己爹被人嘲讽的乐菱,气的肺都快炸了。 只是忌惮张舒曼的实力,愣是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够了,如今大敌当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没看到城主来了,希望两位道友暂时放下成见。携手同心制敌,免得让这些妖兽有机可趁。” 执法者怕两人吵闹下去,影响了大家的军心。沉下脸,带着威压冷喝。如一道锤子,直击每个人的心田。 张舒曼还好,只是感觉大脑一阵刺痛。暗忖着,眼前的老怪物实力深不可测。而通海真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当场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红的血丝。如霜打的茄子,连头都不敢抬。 若细瞧便可以看到,通海真人惊吓的直抖的双腿。 “晚辈等谨遵执法者旨意。” 面对绝对强者的命令,即便是嚣张如通海真人。也只有低头的份,大气不敢出一个,低着头主动的承诺。生怕眼前这位凝神期的前辈,一个手指头将他碾死。 通海真人毕恭毕敬的表现,在这位执法者眼中看来。如蝼蚁没什么区别,淡淡的扫了一眼张舒曼,连一个字都不屑回。 同样的,感应到执法者的强大,唐武等也是吓的心跳都停了几拍。没有想到这等大人物,会注意到这边的吵闹。 低眉垂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舒曼感应到,半空中迎风而言的前辈,似乎冲她投来了一个赞许的目光。仅一个眼神,却仍让张舒曼心惊胆颤。生怕被对方察觉出什么,发现她身上藏着的秘密。 好在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空间的秘密,否则就是不死也剥层皮。 妖兽的速度极快,特别是那些天空飞来巨大的飞行妖兽。别说是区区的数里路,哪怕是就是千里之外,也不过只是眨眼间的事。 成群结队的猎鹰,火雀,甚至是凶悍的吸血蝙蝠数之不尽。疯狂的撞入透明的保护罩,头破血流,天空中仿佛一下子,下起了腥红的血雨。 触目惊心,让张舒曼都忍不住看了胆寒。 这些妖兽实在是太疯狂了,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或者是受了哪位高阶妖兽的指使,不要命的争相撞击结界。还没正式交手,无数的妖兽尸体不断的落下,让不少的低阶修士皆看的脸色都吓的惨白。 “主子,这些妖兽算是集体自杀吗?那个护城大阵结不结实,会不会被撞破,太可怕了。” 春雨打了个哆嗦,震惊的低喃。 “别胡说,这阵可是众多高手合力布置的护城大阵。哪有这么容易,便被一群低阶的妖兽冲破。等着看,这不过只是先头部队,后面才是真正的主菜。” 注视着结界上的血幕,别看着张舒曼表面上镇定,其实心里也是震惊。神识睨向远远咆哮着,如潮水涌来的兽群,眼底闪过一抹凝重。除此之外,血液中也悄然有涌起一股嗜血。 再看一眼众人,包括唐武在内,也是战意沸然。 “战。” 随着城主的一声令下,每个人皆是全身一震。豪情万仗,忘记了恐惧,不顾一切的冲出了结界。拦截住疯狂不断涌来的妖兽,护城大阵就算再厉害,也不可以任由这些妖兽不断的撞击,仍然能牢不可破。 每次的剧烈的撞击,都会将结界削薄一分,长此以往可不是好事。 “我们也走,小白你去暗中看好大家。” 没有将令人垂涎的莲台祭出,张舒曼随主流取了把飞剑,闪身出了结界。收藏在空间里,或者是丹田中的法宝,张舒曼一件都没有用上。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下,飙悍的以拳头与妖兽硬碰硬。 结果超乎大家想象,与一般女修的花拳绣腿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一拳便将一头二阶的花斑蟒,活活揍的脑袋开花。血腥的程度,让不少的男修皆是看的胆颤心惊。 娇小姐似的,少经战场的乐菱,更是看的当场就吐了。 而这不过只是开始,紧接着张舒曼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越战越勇,不过只是眨眼间的时间,地上便堆了小山似的尸体。不仅是一、二阶的妖兽,更令大家胆寒的是,就连三阶妖兽也难挡其锋芒。 一拳下去,皮粗肉厚的妖兽,愣是直挺挺吐血倒地。血腥又迅速,让不少的老怪物,纷纷投来侧目的眼神。 显然也都没有想到,一个练体的女修,竟然会有如此残暴的一面。 “曼曼的力气越来越厉害,既然曼曼先开了头彩,为夫怎么能拖了后腿。” 望着妖兽群中,狠揍妖兽的小媳妇,唐武看了不仅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是跃跃欲试,迫不急待也杀进了妖兽群中。 “魔鬼,这贱女人简直就是魔鬼?” 失神的望着被无数妖兽群攻的张舒曼,乐菱惊骇的抽气不已。 通海真人以及南宫陌看到这一幕,皆没有说话。但眼中的震惊,却是毫不掩饰,显然也是被张舒曼露的这手可怕的手段吓到了。 三阶地龙兽,可是以本体强悍的防御力著称。可是,他们都看到了什么,一个年轻的女修。连法宝都没有用上,就凭着小小的拳头。愣是一拳,便将这令人头痛的地龙兽给打的吐血。 这可怕的臂力,都让人忍不住想怀疑。对方是不是也是妖兽幻化而成,不然,即使是一介体修,也难见到如此可怕的力量。 这还不算什么,更让所有人看的眼珠子都忍不住掉一地的是。一只杀出重围的狠狠咬向张舒曼大腿的三阶罗猪,不仅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反而是将自己的牙给硬生生的咬断了,这诡异的一幕,让的看大家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 尖利的牙齿碎了一地,凶猛的罗猪也是愣在了原地。还没来得及惨叫碎断的利齿,直接被张舒曼无情的一脚踹飞数百米。吐血倒地,已然死的不能再死。 这还是人的力量吗? 也太可怕了,居然连妖兽的利齿都无法咬伤。可想而知,对方的身体必定比妖兽的本体还结实。只是,人的血肉能将妖兽的牙齿都给磕破,未免太夸张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几个人相信,这个耸人听闻的事实。 “咦,有意思的小家伙?” 城主显然也是发现了这惊奇的一幕,挑了挑眉,深不见底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至于通海真人父女直接无语了,除了惊悚还是惊悚。 春雨还有清风上人到是上道,看着满地的妖兽尸体。见张舒曼压根没有收取的意思,主动的取了内丹,顺便将可以换取灵石的兽齿以及兽皮等取下。充分发挥着,雁过拔毛的神功。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特别是清风上人迅速那个叫利落。 “该死,这些妖兽太多了,打的我的手都酸。” 无视大家投来崇拜目光,张舒曼甩了甩手,不爽的报怨了句。 修真者耳朵利的很,听到张舒曼的低喃,无语的嘴角狂抽。大家是灵力消耗的厉害,这位飙悍的仙子,却只是手酸。 人比人气死人,好歹也把大家往死里打击。特别是那些与张舒曼实力不相上下的修士,更点没被激的吐血。太打击人了,这是打哪冒出的小怪物。 小小年纪已有了金丹后期的实力不说,力量还如此骇人,都不让人活路了。 “英雄出少年,一代新人换旧人。这位妹妹好本事,从来不知道,本修原来能强悍到令术修汗颜的程度。让姐姐都忍不住有些后悔,当初没有选这条路。” 一个自来熟的红衣女子,修为明明已有了元婴初期。却是一点也不嚣张,说话让人感觉高人一等。反而是热情的很,手中火红的鞭子,让人一看便知道是个泼辣性子的女修。 长的也艳丽,身材更是前凸后翘,一袭火红的劲装让人看了想飙鼻血的冲动。 说话间,手中的鞭子可没有停下,如驯兽的女王。狠狠的抽向袭来的妖兽,鞭鞭见血。辣美人的称号,这位灵引宗万山峰主绝地是当之无愧。 “过奖,不过只是天生有一股神力,算不得什么。这位姐姐也不错,让在场不少男修自叹不如。” 对这位自来熟的红衣女修主动示好,张舒曼有些微愣。   ☆、第一百九十五章 小人招数 不过这句姐姐,还是让张舒曼有些别扭。因为张舒曼一眼便看出,这位美貌如带刺玫瑰的元婴女修,可是有九百余岁。 并没有察觉到对方身上有恶意,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张舒曼也不是矫情的人,对方好歹也是堂堂的元婴老祖都没有介意。她还有什么好别扭的,回以一个善意的浅笑,随意的道。 不仅是张舒曼惊讶,就是这位辣美人随同的座下弟子,以及同门也是对其态度意外的紧。 “何必谦虚,你本来就厉害。相信要不了多久,妹妹当能突破元婴。姐姐乃灵引宗碧云仙子,有机会好好讨教讨教。” 啪的又是一鞭子,见张舒曼说话也爽快,更是让碧云眼睛一亮。 “原来是碧云姐姐,廖赞了,妹妹不过只是一名散修。哪怕敢托承碧云姐姐一句讨教,免贵姓张。以后的事,有缘再聊。” 碧云仙子的大名张舒曼并不清楚,不过这灵引宗,张舒曼却是知道。有些意外,对方竟然是三大宗之一的名门弟子。更意外对方友好的态度,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高高在上,用鼻孔仰视人。 “散修?没想妹妹还真是了不得的天才,有真本事,姐姐更是佩服。” 眼底闪过一抹精芒,碧云仙子意外的瞥了一眼张舒曼。 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天才,居然只是一介散修。并没有加入任何门派,或者是家族重点培养。更不可思议的是其修练速度,简直让碧云仙子望尘莫及。 是她眼花了,还是没有看清楚。这位张妹妹似乎连二十都不足,是自打娘胎就开始修练。还是说得了什么大机缘,小小年纪,便逆天的拥有金丹后期的实力。又或者,真的是她打眼了。 这不过只是一个隐藏了真实修为,有特殊癖好的老怪物。 “爹,好事全让那贱人给占了,难道就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眼尖看到正与灵引宗碧云仙子聊的正欢的张舒曼,乐菱看的眼珠子都快喷出火来。 再瞥了眼跟穷鬼没什么两样,不停的捡着内丹的清风上人等几个。乐菱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眼底飞快的掠过一道异彩。 她怎么差点忘记了,之前一次意外得到的紫仙草。这紫仙草没有别的用处,若是引燃后,香气会引得妖兽疯狂。谁身上若沾了,必定会引来妖兽群攻。这贱人不是自以为实力超群,她到要看看。 金丹期的实力,就是本体再强,又能坚持多久。 思及此,乐菱眼中忍不住露出一抹恶魔般嗜血的幽光。 “怎么了,菱儿有办法?” 捕捉到女儿眼中的异样,通海真人眼中一亮。 任由女儿附在耳边,用秘音小声的将办法吐露。听完后,通海真人连连点头,也有些惊喜。没有想到女儿身上,竟还有如此出奇制胜的宝贝。 紫仙草? 有了这灵草,他也想看看这个履履让他难看的贱人,会落得何等下场。 自己动手太过引人注目,通海真人精明的让家族中的弟子完戏。自己则躲在暗中,等着看好戏。 至于兽潮的大事,有这么多前辈守着,通海真人一点也不担心。 参与兽潮的修真者无数,张舒曼根本没有留心注意。只是隐约嗅到了一股诱人的青草香,并不知道是有人在背后使阴招想害她。待发现异样,已然来不及。 突然之间发现妖兽像是疯了一样,暴动起来。不断的往她这边的方面涌来,一双双赤色的眼睛,让人看的心里直发毛。 到是碧云仙子见多识广,瞬间便联想到了什么,震惊的脱口而出。 “不好,该死是哪个混蛋阴我们,竟然点燃了紫仙草。” 饶是已有元婴期的碧云仙子,看到成群发疯的妖兽,不断的往这边涌来。吓的碧云仙子,心跳都快停了几拍。眼尖看到仍无所觉的一从弟子,更是让碧云仙子急的直上火。 作为长辈,碧云仙子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子。以及门内派来历练的后辈,被发狂的妖兽给活活的撕裂。 神识一眼便找出了鬼鬼崇崇跑远的男修,碧云仙子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该死的混蛋,兽潮来了,不忙着应敌。反倒想着背后捅人一刀,简直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想了不想,碧云仙子手中的鞭子狠狠一抽。这个没有防备的男修,立马吐血倒地。 尸体被硬生生的鞭成了两半,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师傅,这人是谁?” “不知道,你们赶紧先离开这里,另外将身上的气息净去。张妹子,你也小心。” 焦急的叮嘱了一连串话,临了,还不忘记提醒句不远处的张舒曼。 紫仙草? 猛然听到碧云仙子的低咒,张舒曼也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有人这么大胆,敢在兽潮攻城的情况下,敢玩这一手。也不怕发狂的妖兽,将洛城给踏平了。 顾不得多想,眼尖看到疯狂扑来的妖兽群。张舒曼目光沉了沉,冲好意提醒她的碧云仙子点点头。神识扫了一眼,找到了唐武还有春雨等人的所在。好在没有在她这个区,不知不觉。 她已经杀进了妖兽的中心点,大家仅是在外围攻击低阶妖兽。 “谢谢碧云姐姐,放心我没事,碧云姐姐也小心。” 眼尖瞥见不少的修真者,被发狂的妖兽活活的一口吞下。张舒曼吓了一跳,惊骇的又发现,天空原本在撞击结界的妖兽。似乎也朝她们扑了过来,张舒曼后背都冒了一身的冷汗。 太可怕了,这一大群的妖兽,一只吐口口水都能将她们给淹没了。 更恐怖的是,除了低阶的妖兽群,竟然连四阶以上的妖兽也被紫仙草影响。变回了兽形,灯笼似的兽瞳一片血红,正杀气腾腾的冲过来。活像她们是杀父仇人,誓要将她们碎尸万断。 “不必客气,不废话别多说,小心。” 碧云仙子显然也发现了这点,脸色更是凝重了几分。 “爹,成了,这个该死的贱人死定了。” 见派去的人,被碧云仙子杀了。尸体更是被随后扑上去的妖兽,给一口吞进了肚子里。乐菱不仅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松了口气。 人没有,死无对证,就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跟爹身上。要知道兽潮引来兽群狂暴,可是一个不小的大罪。若是传到城主大人的耳朵里,不仅仅只是掉脑袋这么简单的小事。 当看到连四阶以上的高阶妖兽,也发疯似的攻击,嘴角的笑容差点翘到了耳根子后。 “小心隔墙有耳。” 瞪了一眼不识轻重,喜于形色的女儿。通海真人生怕被人发生了什么,急忙用秘音警告。 “咦,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妖兽疯了不成?” 其实的修真者,也纷纷发现了异样,眼中闪过一抹惊诧。 “不对,好像是紫仙草,有人点燃了紫仙草。是谁敢如此胆大包天,动这等歪脑筋。” 其中一个眼利的执法者,一眼便发现了不同寻常。不由的大怒,微眯起了利眼,冷声厉喝。 而最上空俯视的城主,也是眼底闪过一缕怒意。 好大的胆子,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阴人的手段。实在是胆大包天,看来这些年他闭关修练。这些人,真以为他是软柿子,只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曼曼,发生什么事了?” 唐武也看到了无数的妖兽,天上地上争相的扑向张舒曼与并肩而战的碧云仙子。吓的脸色大变,只是苦于自己的实力,根本没有本事冲上去帮忙。 “主子,怎么会这样,这些妖兽怎么回来。为什么全部往主子那里挤去?” 张顺等也是担忧的眉头都可以打几道死结,唯有察觉到什么的南宫陌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通海真人与乐菱。 不少的老怪物纷纷出手相助,挑着高阶妖兽拦下,纷解张舒曼跟碧云仙子的压力。只是妖兽太多,而且目标明确,还是让人感觉杯水车薪。 “通海真人这个老匹夫,难道是他?王八蛋,只要老娘还活着,定要你碎尸万断。” 疲于奔命的应对着疯狂袭来的妖兽群,张舒曼吐血的心思都有了。好在本体够给力,并且身上的护身灵衣也不凡。除了体力还有灵力损耗严重,倒是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反倒是碧云仙子惨了些,身上到处是伤,鲜血淋淋。头发散落跟疯子似的,好不狼狈。 “碧云姐姐小心。” 神识捕捉到头顶上袭来的大金雕,张舒曼吓的呼吸一窒。迅速的一道三昧真火打了过去,这才免了碧云仙子陨落的危机。 “三昧真火?张妹妹救命之恩不言谢。” 碧云仙子也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吓的冒了身冷汗。 当看清与金雕交战的火凤,竟然是三昧真火所化,碧云仙子忍不住眼睛又是一亮。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介散修的妹子,还藏着这等保命的好东西。 “三昧真火?” 其余的修真者,看到这突然窜出的火凤也是眼睛一亮。   ☆、第一百九十六章 名动意起 “人类你大胆,竟敢伤了本王,要你的命。” 大金雕乃四阶妖兽,早已开了灵智,相当于元婴期的实力。一时不备,被三昧真火烧着了屁股上的羽毛。对高傲的金雕而言,就是一种耻辱。血色的异瞳充满了浓浓的杀机,拍打着翅膀。 仰天长鸣一声,尖利的金色爪子直扑张舒曼而去。 “张妹妹小心。” 看着发疯的大金雕,碧云仙子眼底闪过一抹惊惧。别说是发狂的金雕王,就是正常情况下。这凶猛的空中王者,哪怕是实力相当,也不敢冒失的硬碰硬。要知道,这金雕攻击速度惊人。 那凶残的利爪,还了带勾的雕嘴轻易便能要了修真者的命。 并且,还能撕破修真者布下的结界,以及护身罩。 “孽畜尔敢,找死。” 一个横扫,将扑来的妖兽踹飞。神识注意到头顶上俯冲而下的大金雕,张舒曼喝一句。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的惧怕,越是危险,越得沉着以对。 四阶中期的金雕王,张舒曼不敢轻视。三昧金火化成的火凤不敌,被这凶残的金雕以利爪撕碎。代价不过只是伤了金雕尾后的那点羽毛,看来三昧真火的危险还没有真正伤练到家。 不是对手,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凝重。求人不如求已,虽然有不少的老怪物在救场,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碧云仙子还差一点,才有机会突破元婴中期,根本不是金雕的对手。 不然,也不是没有发现金雕的突袭。 咬咬牙,张舒曼把心一横,往嘴里毫不吝啬的塞了一把灵丹。身形一晃,跳离了地面,以诡异的速度主动的迎向袭来的金雕。仍旧是以身体的力量,一拳狠狠的击向金雕硕大的脑袋。 不过张舒曼还是低估了金雕堪称恐怖的速度,如瞬移差不多。眨眼间,金雕便失去了踪影。避开了张舒曼致命的一拳,突然出现在张舒曼的背后。 金色的利爪,无情的拍向张舒曼的背后,看的在场的众人无不为张舒曼捏了把冷血。 金雕的身体庞大,远看着就像是一座小山。一对爪子的威力自然也不小,就是一块结实的玄铁矿也结轻易的被拍成粉碎。正常修真者,被金雕的利锐哪怕是轻轻一拍,也得肉脏粉碎。 若是不幸被尖锐的爪子抓伤,不死也残,脑袋跟身体都可以分家。 “不,曼曼小心。” 这惊险的一幕,同样也是吓的唐武,以及春雨等胆颤心惊。 “狡诈?” 张舒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金雕虽然意识有些癫狂。但是还是极为聪明,而且速度惊人。一时间,让张舒曼有些措手不及。加上四周包抄了不少的妖兽袭击,更是让张舒曼有些吃不消。 “孽畜休得伤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洛城城主大喝一句。 只见一只五阶的青狼凭空而至,巨大的金雕一时不备。被凶猛的青狼一口咬住了脖子,尖利的牙子没给金雕反击的机会。当场无情的将金雕活活的撕碎,翻出金丹便吞进了肚子里。 将尸块丢掉,森寒的眸子扫视了一眼发狂的众妖兽。咆哮一声,高阶妖兽的威压,登时让不少妖兽吃不消。瑟瑟发抖,完全忘记了搧动翅膀。一只只如断了线的风筝,不断的摔落到地上。 让下面不少的低阶修士,吓的连连闪躲,生怕一个不小心。让这些体形庞大的妖兽压成了肉饼,成了不幸中的一员。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惊诧的瞥了一眼威风凛凛的五阶青狼,张舒曼没有想到这千钧一发之际。会有人出手相救,知道这青狼是有主之物。目光瞥向了居高临下的城主,张舒曼拱手不失恭敬的道谢。 “不必言谢,这是应该的。身为城主,却在管辖的所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到是本座的失职。眼下兽潮未退,小友还是先除去身上紫仙草的味道,免得再引妖兽的群攻。” 睨了一眼张舒曼,对张舒曼恭敬的态度很是受用。点点头,大方的再次提点了句。 “是,多谢前辈指点。” 有了青狼暂时的威慑,张舒曼也能分出心,将身上沾的香气抹去。至于碧云仙子,已有灵引宗的同门相护,不用张舒曼再出手也能解决。 处理完身上沾的紫仙草气息,张舒曼又冲青狼感激的点点头。随即重新落回地面,如打了鸡血一样,脚下诡异的生出一股火焰。见风即长,眨眼睛不断的蔓延开来。所到之处,无数的低阶妖兽被活活的吞噬。 同样的,效果看似惊人,但这消耗的灵力。也是巨大的,简直就像是倾泄的洪水,几乎快将张舒曼丹田国的灵力给抽干了。 只是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张舒曼愣是咬牙坚持住。看着大片大片的妖兽倒在脚下,被三昧真火吞噬,那死亡的恐惧让张舒曼真切的明白。 她还活着,没有命丧在金雕爪下。 没有了紫仙草的作用,妖兽们渐渐恢复了理智。看着如杀神般的张舒曼,眼中开始有了惧意。不再如疯子般,不要命的冲向火海。并且,深知眼前人类的可怕,纷纷退避。 被这三昧真火缠上,可不是说笑的。 只是对妖兽们的退避,张舒曼仿佛没有看到。目光渐渐变的无视,一味的将灵力大量输出,仿佛陷入了魔怔中。 “张妹子你没事吧,该不会被金雕吓到了。其实也没什么,已经过去了,吃一见长一智。赶紧将三昧真火收起来吧,这样做消耗太大。不值,而且妖兽的尸体也是好东西,可别浪费了。就算看不上眼,最起码也将内丹弄到手。” 有了师门长老的护持,碧云仙子总算有了喘口气的时候。将身上的气息化解,眼尖看到面有异色的张舒曼。碧云仙子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看着冷静而又大胆的张舒曼,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简直是在跟这些妖兽玩命,那漫天的火海,让碧云仙子看了都忍不住一阵心有余悸。沾上了,不死也扒层皮。 太乱来了,看着这张妹子惨白如纸的脸色。以碧云仙子的眼识,自然看的出来,这是灵力快要枯竭之像。生怕张舒曼有个万一,碧云仙子好心的提醒。 碧云仙子的话,如醍醐灌顶将愣怔中,不能自拔的张舒曼唤醒。神识看到丹田枯裂的惨况,吓的脸色大变。没有想到刚才的一瞬间,竟然让心魔侵扰,失去了身体的控制。 脊背冒了一身的冷汗,快速的将三昧真火收回体内。随后又往口中倒了一瓶玉髓,迅速的恢复流失的灵力,并且将混乱的思绪稳定。 以免再不备让心魔侵扰,若是丹田废了,一切就白费了。 片刻后,新的灵气注入丹田中,看着如获新生的丹田。张舒曼松了口气,同时,惨白的脸色也重新的了血色。意外的是,因为进阶太快而不稳的心境。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魔怔,得到了筑固。 祸兮,福之所依,看来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碧云姐姐,多谢,这瓶灵丹当是谢礼。” 重新展颜一笑,捕捉到碧云仙子眼中的关切。张舒曼心头一暖,也看出碧云仙子自身也受伤不轻。并且,同样也是灵力耗损严重,这兽潮远没有消退的意思。恐怕几天几夜,也不一定能退去。 想了想,张舒曼大方的将天月老怪收藏的好东西送了一瓶给碧云仙子。 “不必客气,看来妹妹的运气不错。心境得到了筑固,也算是因祸得福。想必是进阶太快的缘故,引来了心魔。咦,这、这是?” 灵丹可是好东西,知道这个新认识的妹子,不想欠她的人情。碧云仙子也没有推托,便顺势接住了张舒曼抛来的灵丹。 本来也没有多想,只是金丹期的女修,拿出手的东西应该不会太过珍贵。结果却超乎了碧云仙子的意料,竟然是难得的五品还元丹。这东西可真是有市无价,少有人拿了出售卖。 就是门派中也不易得,手头上得到这还元丹的。无不是紧紧的收好,留着保命用。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五品还元丹,还是完美的极品。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碧云仙子惊喜的眼珠子都差点瞪直了。 只需一眼,碧云仙子生怕被人发觉手中的灵丹的稀缺。当即收进了储物戒中,也不知是怕被人抢,还是怕张舒曼后悔。 这可凝神期老怪才有机会接触的好东西,只是一句话的恩情。加上,先前对方也曾救过她,收了这么重的礼有些厚脸皮。但,碧云仙子怎么舍得放弃。 “碧云姐姐心里知道便可,不必声张。只是妹妹的一点心意,碧云姐姐别嫌弃便可。” 看着碧云仙子的表情,张舒曼便可猜出,碧云仙子对这灵丹极为满意。眨了眨眼睛,浅笑着道。 “张妹妹真是大方,若张妹妹真是一介散修。哪天要是想加入门派,姐姐代表灵引宗欢迎你。”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碧云仙子对张舒曼的态度,更是热情了几分,而且,脸上的笑容也更为真诚。 再者,知道张舒曼可是三昧真火的拥有者。再不济,也能成为四品炼丹师,由她引荐加入宗门,也是一份不小的功劳。最重要的是,碧云仙子百分之百的肯定。张舒曼绝对是个未来不可限量的天才,交好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一句话的事,何乐而不为。 “多谢碧云姐姐好意,目前没有这个打算。散修虽然修练资源有限,都需自己去争取,不过自由。” 摇了摇头,张舒曼果断的摇头拒绝。 “好吧,不过哪天张妹妹若是改变主意,灵引宗随时欢迎妹妹加入。”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好险,幸好师傅没事。” 远远的看到安然无恙的师傅,无邪老人捏了把汗。 至于唐武甚至是清风上人,也是松了口气。 紫仙草?碧云仙子的怒喝,大家都听在耳中。除了小人的通海真人父女,大家想不出来。谁还有这么毒,并且跟主子有仇。目光集体扫向通海真人,见通海真人躲闪的目光。 更是让大家肯定,这背后使鬼,不顾所有人安危的小人。就是这对父女,无耻又可恨。 通海真人自以为做的万无一失,却不知道。大能者的手段如何了得,短短半盏茶不到的功夫。执法者便将事情的始末查了个一清二楚,并且将一切底细的告知了城主大人。 更让通海真人以及乐菱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未等城主派人捉拿。乐家旁系家主,很快也收到风。 果断的将通海真人连同乐菱拿下,大义灭亲。不顾通海真人的辩驳,废除了两人的修为与灵根。捆绑着,直接送到了城主府,任凭发落。 别说是乐氏旁系,就是本家也不敢如此大胆。枉顾人命,在兽潮使这种不入流的计谋,自找死路。 至于通海真人与乐菱父女俩最好的下场,用膝盖想也不会好到哪去。恐怕,死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好的解脱,最怕的就是生不如死。城主铁血的手段,可不是两个连修为都没有凡人能吃的消。 可怜人自有其可恨之处,死到临头,这对父女才知道悔字怎么写。 夜,好不容易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席地而坐,通过碧云仙子的口,张舒曼这才知道通海真人与乐菱父女。还真就是这次意外的主使,并且已经得到了教训。不仅死的很惨,而且魂飞魄散,连来世想害人的机会都断绝。 经历了一天血的洗礼,与妖兽不间断的撕杀。大家似乎一天之间长大成熟了不少,不管是心境还是法术的运用。 没有心情再嘻闹闲聊,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每个人几乎都灵力消耗严重,必需好好打坐,恢复体力与灵力。 明天一早还得接替大家,重新上战。令大家惊喜的是,一夜的修练与感悟,修为竟然都有了少许的进步。也让张舒曼真实的体验到,修练最快的速度,还是生死一瞬间的感悟。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舒曼照旧,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跟打了鸡血似的,疯狂的灭杀着妖兽。飙悍的力量,可怕的速度,让不少妖兽都胆寒。避之不及唯有高阶的妖兽,感兴趣的主动挑衅。 遇强则强,实力稳步增长。就连对三昧真火的控制,也越来越顺手,让张舒曼喜不胜收。 同时,也上碧云仙子还有不少的修真士,无不在心里暗乎变态。 更令大家叹为观止的是,除了张舒曼身上的变化。唐武以及温通等,一样也是进步不小。就连春雨这个小丫头,也竟然的触摸到了突破筑基的契机。除此之外,妖兽的内丹以及可换灵石的兽皮兽齿,甚至是妖兽肉都收集到连储物袋都塞不下去。 乐的清风上人,嘴巴都快笑歪,不时的欢呼发达了。 不管是因为通海真人的事,还是城主的另眼相看。以及与灵引宗辣美人交好,张舒曼的大名已然在不少的修真者口中传开。 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七天。兽潮差不多接进尾声,城门外随处可堆积的尸体。到狼籍一片,腥红的血水几乎可汇成一条河。 不少各派的弟子,已经开始撤离。城主也不再亲自坐阵,洛城各大家族的老狐狸们。也纷纷心思涌动,如雪花似的拜访,差点将张舒曼跟唐武淹没。 “曼曼,你好像成了大家眼中的香饽饽了。” 随手接住一张灵鹤递来的请贴,唐武笑着骄傲的打趣。 “是啊,谁都想来咬一口。” 自嘲的回以一笑,对这些张舒曼只有不耐,没有一丝可骄傲的地方。这些人,不过都是想从她身上得到利益。唯一乐家派来的请贴,让张舒曼有些意外。 宴无好宴,出了通海真人这样的事。恐怕想求她的原谅是假,探探虚实是真。 “主子到哪都是名人,谁让主子这么厉害。” 旁边的杨海,崇拜的望着张舒曼。恨不得给跪了,狠狠膜拜一翻。 “树大招风,张前辈若是不想加入任何家族。我们还是赶紧彻了,免得求而不得,反被有心人给记恨上了。” 清风上人对这种事,半喜渗忧。 “有道理,师傅这兽潮剩下的也就是收尾。不用我们上场也没有问题,此时闪人也没人会说什么。反正,那些门派的弟子,早已经先带头跑了。” 认可的点点头,无邪老人也觉得不着调的清风上人,这次说话全在理。 就在大家热烈的讨论着离开的事宜,谁也没有想到。背后早有人在算计,为通海真人,以及乐菱报仇的事。而这人不是谁,正是通海真人的发妻。 相比乐菱的蛮横,这位后宅的妇人,手段还有心计更是狠辣。不惜出天价,请得邪修对付张舒曼等人,誓要为夫君与女儿报仇血恨。 邪修哪是这么好请的,为此,这个狠毒的美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以及灵魂。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小寻宝鼠 前脚刚离开洛城,张舒曼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仿佛有潜在的危险,在等着她们。修真者对危险敏锐的直沉,让张舒曼不得不起了疑心。 只可惜,潜藏在暗中的邪修,也不是没本事的人。相反,手段了得,一眼看察觉出了张舒曼不仅修为不错。最重要的还是元处之身,高阶元处之身的女修对邪修而言。 乃是可遇不可遇的极品鼎炉,若能顺利的采补了张舒曼的一身修为。比吃了任何灵丹都有效,实力必当大涨。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黑风老怪乐的桀桀怪笑。暗喜捡到宝了,还是个散修,也就是说。采补了她,也不会有强敌不死不休的追杀他。至于唐武等人,黑风老怪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 远远的在身面紧随,看着张舒曼等人一路出了洛城,不断的深入无人的山脉中。让黑风老怪兴奋的两眼放光,暗暗准备找机会下手。 “主子,自己御剑飞太痛苦了,要是能契约一只飞行的妖兽就好了。” 顺利的筑基,春雨也可以跟大家一样,自己御剑飞行。几天下来,累的春雨对飞行的兴趣大减。浪费灵力不说,还得绷紧了神经,控制脚下的飞剑。反倒更羡慕能跟主子轻松在莲台上的春梅,省事。 “行啊,只要你有本事,这山脉中飞行的妖兽灵兽无数。只要你能将它驯服,多少随你意。” 一眼就看穿了春雨的鬼心思,张舒曼好笑的打趣了句。 越往森林深入,遇到的妖兽越多。既然是带着大家出来历练,也没有打算仅是在天上飞一圈了事。神识扫视了一眼方圆数里之地,确定没有高阶妖兽,便领着大家率先落到了地面。 “主子笑话我,不过,主子的建议也不错。回头我找找,就算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灵鹤也不错。” 俏皮的瞪了一眼张舒曼,想到了什么,春雨很胸无大志的道了句。 “中看不中用,要我说还是攻击力强的云豹最好。不仅速度快,而且实力以及血脉天赋极强。若是幸运的,还能随着主人不断的进阶。” 想到城主的那只五阶青狼,唐武也想拥有一只自己的契约兽。 “都行,大家自己挑着看,有契约伙伴能大幅度的提高自己的战力。关键时刻,甚至能救命,唐武你喜欢云豹。回头要是有机会碰到,我帮你。” 夫妻同心,捕捉到唐武眼中的亮光,张舒曼便知道唐武不是在说笑。云豹成年的不好驯服,不过幼兽到是简单的多。眼珠子转了一圈,张舒曼也想多契约几头喜欢的强大妖兽。 反正空间大的很,只有小白一个,显得有些孤单了。 “师傅可不能厚皮薄彼,见者有份,师傅可不能太偏心了。弟子也想要一只宠物,师傅可不可以也帮帮弟子。” 厚脸皮的凑到张舒曼跟前,无邪老人笑眯眯的讨要。 脸上阿谀的表情,让人看着颇有喜感。 “你到是不客气,行了别露出这种小媳妇的表情。有看上眼的,说一声,不过记得量力而为。契约妖兽,还得看自己的精神力能不能承受的住。” 睨了一眼无邪老人,对无邪老人耍宝的样子很是无奈。反正都是自己人,张舒曼最后还是大方的点头应承。 “太好了,就知道师傅是深明大义的人。师傅放心,弟子懂分寸,不会妄自尊大。贪自己能力范围外的高阶妖兽,能成便心满意足了。” 见有戏,无邪老人激动的咧嘴一笑。急忙的保证,生怕这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张顺还有侯元宝等没有再开口,深知主子的心意。既然连春雨都有了,哪还能缺得了他们。他们可是主子最信任的人,就是背叛自己的灵魂,也绝不会背叛主子。 为了给大家历练的机会,张舒曼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免得人还没到,便将这些低阶的妖兽给吓跑了。不用费心思自己去找,没一会,便有妖兽自动找上门挑衅。隔着数百米的距离,那沙沙的声音清楚的传到大家的耳朵里。 就连清风上人也是精神一震,兴奋的等着猎物送上门。 “有动静,是飞天蜈蚣,大家小心。这蜈蚣有剧毒,千万别让飞天蜈蚣抓伤。” 张舒曼没有开口提醒,交给唐武与张顺等自行解决。神识不动声色的留意的四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舒曼总觉得,好像暗有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只是细找,似乎又没有什么发现。 很快一只黑色的巨蜈出现在大家眼前,抬起头顿时有三层楼的高度。巨大硕的身体,加上二排恐怖的百足,让人看的皮毛发麻。 好在先前有了与妖兽血战的经历,几个呼吸间。包括春梅在内,皆定下了心神,警惕的注视着这只跑来挑衅的巨蜈。大家眼中,这只飞天蜈蚣是练手的对象。同样的,在飞天蜈蚣的眼中,大家也不过只是一道美味的点心。 灯泡似的大眼睛,带着贪婪的精芒扫视着众人。没有预兆的突然出击,后尾毫不留情的冲大家扫了过来。 “曼曼,看我的。” 唐武当仁不让,率先抽出了张舒曼赠与他的碧血,勇猛的迎了上去。 不过只是一只二阶妖兽,手中的碧血一剑劈下,当即便将飞天蜈蚣的整条尾巴都给斩了下来。痛的飞天蜈蚣惨叫不已,如发狂般满地打滚。 让一时不备的大家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避开。 “贫僧也来帮忙,这飞天蜈蚣的百足可是好东西。对了这壳也不错,也以拿来炼器,还能换取灵石,别弄残了。” 贪财的清风上人,三句话不离本行。两眼发光的盯着飞天蜈蚣,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用只飞天蜈蚣卖了能换回多少的灵石。 这经典的话一出,就连张舒曼都有些被逗乐了。如此贪财的老和尚,除了这清风上人,可能另无分号了吧。 唐武也是被雷的不行,无语的嘴角狂抽。不过也听了进去,没有将这只发狂的飞天蜈蚣给分尸了,仅是一个巧劲将飞天蜈蚣丹田中的内丹直接给挖了出来。至于尸体,大方的留心了清风上人。 还没及得及喘上一口气,地底突然传来了剧烈的颤动。吓了大家一跳,当神识察觉出地下的动静是何物引发的。饶是张舒曼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好多的飞天蜈蚣。 难不成,刚才飞天蜈蚣的惨叫,是在召唤其他的同伴。 也就是说,这些飞天蜈蚣的老巢离这里不远。 眼尖看到愣住的众人,张舒曼连忙大声提醒:“大家小心,地底下有大量的飞天蜈蚣,别被咬伤了。” 随着张舒曼的话落,立马无数的飞天蜈蚣从地底钻出。眨眼睛,便看到四周被无数只密密麻麻的飞天蜈蚣给包围了。盯着大家的目光,充满了人性化的杀气。 若是一只飞天蜈蚣,大家随便一个都敢顶风而上。可是,当面对着一群黑压压的巨型蜈蚣,还是忍不住有些压力山大。特别是领头的暗金色的三阶王者,更是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大家还愣着干吗,先下手为强,这些可都是宝贝。那只飞天蜈蚣王就交给张前辈,剩下的我们搞定。” 清风上人看着密密麻麻的蜈蚣群,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冒精光。迫不急待的,抢先动手。当然,清风上人也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自找苦头的跟三阶的蜈蚣王硬拼。 专挑着二阶的巨蜈宰,速度快准狠,瞬间点燃了战场。 “别让老和尚抢了头筹,我们也一起上。师傅,看我们的。” 兴奋的看着扑来的飞天蜈蚣,无邪老人亦是跃跃欲试。大喝一句,闪电般了上去。至于唐武还有张舒曼,同样也不落于人后。 一拳下去,威风凛凛冲着张舒曼厉吼的三阶王者,便倒地再也爬不起来。让远远注视的黑风老怪,眼珠子都差点瞪直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年轻的女修力量能恐怕到渗人的地步。 相对于张舒曼的轻松,春梅还有杨海就显得吃力不少。除了修为不足,太多的飞天蜈蚣在背后偷袭。也足以让两人手忙脚乱,好在身上的灵丹不少。即使是被咬了,也不怕因中毒而丧命。 加上,又还有大家不时的出手相护,到也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意外在这遍布机缘,引来无数修真者历练的断心山脉却是再正常的事。正当大家打的正欢之际,一道灰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飞天蜈蚣中穿过。 虽然没有伤人的意思,便还是让张舒曼吓了一跳。 没有想到,这山脉还藏着如此迅速的妖兽。等等,那好像是一只小老鼠,不过只是巴掌大小。似乎还只是一只幼鼠,但这诡异的迅速,仍让张舒曼忍不住眼睛一亮。 “好快的迅速?” “快快快,追,别让那只变异寻宝鼠跑了。”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更让张舒曼错愕的是,这只小老鼠竟然不怕生,一跃跳到了张舒曼的肩上。前爪人性化的作拘,嘴里吱吱的叫着。虽然听不到这变异寻宝鼠在说些什么,但讨好的意思却还是能一眼看出。 最重要的是,这小灰鼠不怕她,而且还聪明的主动示好。 这算是有缘吗? 挑了挑眉,惊喜的打量着肩上逗趣的小灰鼠。机缘这玩意,果然是出人意料。 变异寻宝鼠吗?有意思,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宠物。虽然还只是幼生兽,不过但单凭变异二字,便足以让人动心。更何况,这寻宝鼠别的本事没有,寻宝的本事却是逆天。 变异的寻宝鼠,恐怕本事更令人期待。 “小家伙,你是想求我庇护你吗?” 也不怕寻宝鼠咬伤了她的手指,张舒曼展颜露出一抹无害的浅笑,食指轻点寻宝鼠的小脑门。 这小家伙倒是慧眼识珠,看出这么多人里,她的实力最高。 “吱吱吱。” 谄媚的点点头,小寻宝鼠两眼发亮的盯着张舒曼。除了看出了眼前的人类实力不弱,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看出张舒曼身上散发出重宝的金光。让寻宝鼠兴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不时的用小鼻子嗅。 想找出宝物的所在,可惜忙活了半响愣是没能找到宝物的所在。 “鬼精,想让我保护你可以,不过,得付出代价。若是你答应认为我主,我就帮你解决麻烦如何?” 寻宝鼠的异样,张舒曼看在眼里。瞥见小家伙不时的嗅了嗅戴着空间戒指的手指,张舒曼微愣,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过一道精芒。 难道,这可爱的小家伙,可以感应到空间的存在?想到这个可能,更是让张舒曼决定要收了这只寻宝鼠。 再次令张舒曼意外的是,寻宝鼠连想都没有想,便激动的点头如捣蒜。似迫不急待,想认张舒曼为主。让春雨看的直愣眼,压根没有想到,自认骄傲的妖兽。也有主动认主的,实在是稀罕。 “主子,这小老鼠好可爱,它这是答应要认主子为主吗?” 似察觉到了修真者的到来,飞天蜈蚣误以为是一伙的。纷纷退开,加上王已经死亡,不少实力不高的飞天蜈蚣聪明先遁地逃了。只剩下少部分,仍杀气腾腾的瞪着众人。 “咦有人,师兄快看,那只变异寻宝鼠在那。你们是谁,这只变异寻宝鼠是我们先发现的。识趣的最好放开它,别想劫我们的道。” 一道凌厉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淡淡的杀气,话中的警告不言而预。 紧接着,八个年青的男女从天而降。而说话的女修,则是筑基中期的修为。穿着统一,应该是门派中出来历练的弟子。看着也不大,年轻漂亮不过实际年龄已有三十上下。 这个年纪能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应该在门派算是了不得的天之骄女。 “师妹不可如此无理。” 领头的男修长的一表人才,只是模样有些严厉。深邃的眸子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才将目光定在了张舒曼身上。虽然无法看出张舒曼的真实修为,但是刘宽可以感应的出来,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修不简单。 总之,在这危机四伏的断心山脉小心为上总是没错。 不过小心归小心,这变异的寻宝鼠刘宽必得。严厉的训斥了一句师妹李玉珠,捕捉到师妹眼中的黯然委曲。当没有看到,拱手执了个平辈礼,不卑不亢的道。 “这位道友见谅,小师妹从小让师尊宠坏了。言语间多有得罪,还请道友勿怪。在下刘宽,乃灵引宗弟子,这变异寻宝鼠是在下先寻得。还望道友交出,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师兄何必跟她们客气,这只寻宝鼠本来就是师兄先发现。归还给师兄,本来就是理所当然。” 委曲的跺了跺脚,李玉珠垂眸狠瞪了张舒曼一眼。嘟起了嘴,有些不甘的反驳。 灵引宗? 张舒曼微愣,没有想到这么快又遇上了灵引宗的人。 不客气的打量了眼八人,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修,张舒曼并没有放在眼里。倒是这个先礼后兵的刘宽,让人另眼相看。只是,让她将这只小家伙交出,显然也不可能。 挑了挑眉,张舒曼将寻宝鼠托在掌心,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这只寻宝鼠我也很喜欢。所以,不能还给你们,而且宝物能者居之。你们虽然是先发现,但也并不代表就是你们的。看,我比你们与它更有缘,它自己主动答应要认我为主。小家伙,你说是吧?” “吱吱吱。” 乖巧的狂点头,生怕张舒曼将这交出,小寻宝鼠点头如捣蒜。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想抢师兄的东西。告诉你,我可是灵引宗三长老之女,劝你最好乖乖的将寻宝鼠交出。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李玉珠没有想到还有人敢不给师兄面子,甚至连听到灵引宗的名号。亦是面不改色,更没有露出一丝讨好的表情。不由的有些温怒,瞪了一眼张舒曼,气冲冲的再次警告。 “笑话,灵引宗三长老之女又如何,难不成还不能不讲理了。一山还有一山高,这里可不是灵引宗的地盘,少吓唬人。再者,什么叫寻宝鼠是你师兄看到的,就是你师兄的。那,刚才还是我们先发生你们,难不成你们也是我们的。” 见不得有人对自家小媳妇无理,唐武冷声反讥。 柿子还拿软的捏,也不过就是一个金丹中期还有一群筑基修士。连小媳妇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便敢给曼曼甩脸子,鼻孔朝天。真是不知死活,以为拿着灵引宗的名头,便自以为是了。 “就是,看上眼就是自己的,那我还天天抬头望天呢。这天能不能说,也是我的。真是笑死人了,主子这些人的脸皮实在太厚了,直说明抢就是了。” 侯元宝也跟着附和了句,看着李玉珠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白痴。   ☆、第一百九十八章 矮人村落 “大胆,你们竟敢强词夺理,言下之意。看来各位道友是打定了主意,定要与在下抢寻宝鼠。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手下见真章。” 刘宽乃堂堂灵引宗的金丹真人,几曾何时,被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如此无礼的羞辱。顿时气的涨红了脸,怒不可支的瞪了一眼唐武等人。 大掌一挥,数十枚银光直冲张舒曼以及唐武等袭了过去。 “三寸钉,道友下手可真是半点不留情。说不过,便直接动手,难道灵引宗教出的弟子。全是如此不耻之徒,真上令人失望。” 脸色微变,张舒曼素手一挥,迅速的凝出一道屏障。将刘宽袭向大家的三寸钉,一个不落的挡了下来。眼底掠过一抹寒光,没有看着眼前的男修,看着一脸正派。内里,手段却是阴毒的很。 “师兄,我们也来帮你。臭女人,敢污蔑我们灵引宗,该死。” 李玉珠看着一脸嘲讽的张舒曼,心里也是憋足了一肚子的气。无耻的抢了师兄的灵兽就算了,还敢大言不惭,可恶致极。 以迅雷不及掩电之势,李玉珠果断的祭出了自己的法宝。一道漂亮的纱绫,随着李玉珠的意念,如灵蛇缠向了张舒曼的脖子。意图一击成功,将张舒曼的肚子给硬生生的拧下。 可惜,结果没能顺着李玉珠的想法走。 只见一道妖异的火光闪过,李玉珠连看清这古怪的火为何物都来不及。宝贝纱绫便烧的连渣都不剩,被法宝反噬,吃痛的咽下了口中的腥甜。对上张舒曼那似笑非笑,带着一抹鄙夷的目乐。 李玉珠气的烧红了脸,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不,这怎么可能,你是谁?” 愣怔的瞪着张舒曼,李玉珠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立马便察觉到了眼前的女人,不简单。 “小师妹,你没事吧?道友,欺人太甚,真当我灵引宗好欺。绿螳螂,去给我拿下她们,死活不论。” 小师妹的身份可不简单,乃是师尊得宠的老来女。若是跟着他出来历练,有个万一,这事必定记在他头上。看到小师妹因为法宝被毁,而反噬内伤。刘宽脸色微变,不放心的询问了句。 瞥了一眼张舒曼,捕捉到对方眼中的不以为然。刘宽心里也禁不住涌起一股怒火,一拍灵兽袋。下一秒,一只碧绿色的绿螳螂凭空而降。 巨硕的本体让有看着感觉无比的狰狞,特别是那些如刀般锋利的双臂,更是让人看的心里毛毛的,若是不小心被这螳螂的刀臂给袭中。只怕,当场使被活活分尸了。 随着刘宽的话落,绿螳螂速度极快。化作一道残影,直扑张舒曼而去。至于身后的另外几个同门师兄弟,同样也是反应不慢。拿出看家本事,想拿下唐武等人。 至于李玉珠心里最记恨的莫过于张舒曼,见有绿螳螂夺张舒曼的命。还觉得不够刺激,又入出了自己的宝贝玉蛛王。一只当相于金丹初期的巨型玉蛛,加入了战局,想看张舒曼手慌脚乱惨败的样子。 “吱吱吱。” 小寻宝鼠看着这危险的一幕,吓的躲进了张舒曼的发鬓里。闭上眼睛,不敢看,生怕看到还没有认下的新主子就这么挂了。 “白痴,两只垃圾也想要姑奶奶我的命,未免太小看我了。小家伙别怕,不会有事的,看我的。” 看出小寻宝鼠的惧意,张舒曼颇有闲心的安慰了句。 身形有鬼魅的避开了绿螳螂致命的大镰刀,饶有心情的对刘宽以及李玉珠一通冷嘲热讽。看着不大的拳手一挥,差点没将绿螳螂的脑袋给甩离脖子。至于玉蛛同样也讨不到好,不过玉蛛到是比绿螳螂聪明了不少。 聪明的看出了张舒曼的不好惹,没有傻乎乎的以本身之力硬抗。屁股张舒曼喷出了长长的蛛丝,一个不备,便将张舒曼给捆了个正着。 这可是三阶的玉蛛,吐出的丝坚韧无比。任由张舒曼使出了吃奶的劲,愣是无法挣脱分毫。反之,越是挣扎,这诡异的蛛丝便缠的越紧。加上玉蛛吐丝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源源不绝,不断的吐丝。 一圈又一圈,将张舒曼捆的扎扎实实,差点连气都喘不上。 “曼曼?” 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唐武虽然担心,却也分不出心救援。 “哈哈,臭女人你也有今天。白别费力气了,看你还怎么嚣张。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怎么?连件像样的法宝都没有,虽然你是练体的修真者。不过也太可怜了,空有一身的修为。怪不得连别人的东西也敢抢,你们是散修吧。真是可怜,师兄,就由师妹送她上路可好?” 看到张舒曼被困在蛛丝中,李玉珠得意的哈哈大笑。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鄙夷的嘲讽了句。 “师妹,不可大意。”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刘宽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如此轻易,便将这个让他感觉危险的女修拿下了。 以柔克刚是没错,但是区区的一只三阶初期的玉蛛,刘宽直觉不太踏实。 “哼,凭着一只小小的玉蛛,便想送我上路。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陪你玩玩,你还当真了。无趣,不过你师兄到是比你聪明多了。” 张舒曼身上不知何时燃起了熊熊大火,缠着张舒曼的蛛丝。就如同遇上了克星一般,眨眼间便被烧了个透。戏谑的冷哼一声,少了蛛丝的束缚,长长的吸了口气。对上李玉珠错愕的眸子,脸上的邪笑更是灿烂了几分。 三昧真火并没有随着蛛丝的燃尽而消失,反而是顺着蛛丝,蔓延到玉蛛身上。 很快玉蛛的惨叫,以及痛苦满地打滚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这、这是三昧真火?” 刘宽的眼睛真利,竟然看出了这轻易伤了玉蛛的火为何物。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脸色更是凝重了几分。突然间,有些后悔不该为了一只幼生的变异寻宝鼠,而咄咄逼人。 弄得现在进退两难,三昧真火别说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就是元婴期的老祖遇上了,都得退避三舍。 “不,我的玉蛛,师兄救救它。” 看着自己的宝贝宠物,被折磨的惨叫不已。李玉珠吓的腿都软了,完全像个小女人,六神无主的指望刘宽出手相助。压根没有留心听刘宽的惊呼,不然,恐怕更是害怕。 “师妹,我?” 看着吓怕的小师妹,刘宽倒是想出手。只是,眼下他连自己的绿螳螂都护不住,焉能救被三昧真火吞噬的玉蛛。眼尖捕捉到张舒曼眼底一闪而逝的杀缺陷,刘宽心没来的一沉。 “不过如此,这样便怕了,游戏还没开始呢。” 挑了挑眉,看着慌了手脚的李玉珠,张舒曼无良的嘲讽了句。 游戏? 被刘宽视之为生死搏斗的比试,在对方的眼中竟然不过只是一场游戏。张舒曼的话,无疑不是狠狠的甩了刘宽一个响亮的耳光。 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张舒曼,刘宽不得不重新估量敌人的实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咬咬牙刘宽心里很快便有了决断。至于已有两个不幸倒下的师侄,只能怪他们实力不如人。 “这位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下与师妹不必计较契约兽的损失,还请道友也看在灵引宗的面上,各退一步如何?” 这人当她是傻子吗? 放了他们,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纵虎归山,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在修真界谁会不懂。 睨了一眼一派风度翩翩的男修,张舒曼在心里冷笑。连话都懒得回,张舒曼直接以行动告诉对方她的决定。灵引宗又如何,与灵引宗的碧云仙子有些交情又如何。什么事,也没有自保重要。 轻叱一句,张舒曼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数枚噬魂针甩手射了过去,李玉珠与刘宽连躲的机会都没有。死死的瞪大了眼睛,咽气倒在了地上。 至死,恐怕这对师兄妹也不会想到,他们会因为一只寻宝鼠而丢了命。 贪心不足蛇吞象,一切也只能怪他们太自傲了。仗着灵引宗的名号,便以为人人都得让着他们。却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并不是人人都吃这套,特别是在散修的眼中。 名门大派又如何,也不及眼前的利益为上。 “不,师叔(师姐)。” 见连金丹期的师叔都倒下,甚至连师姐李玉珠都断了气。其余受伤轻重不一的修士,皆是脸色大变。 “别让他们逃了。” 唐武见小媳妇已经轻松的解决了两个不知死活的麻烦,立马起了戒心。提醒大家,别让这些余孽逃了。灵引宗毕竟是大派,若是让人知道了今天的事,恐怕难善了。灭口以绝后患是必须的,下手越发狠辣。 “放心,保管完成任务。” 清风上人一道金刚掌拍了过去,脸上却是一脸的无害。除了那双发亮,猛盯着对手腰间的储物袋的眼睛。 “不,你们会有报应的。必将被我全宗追杀,师尊也不会放过你们。” 其中一个年纪不大的修真者,恶狠狠的扫视了一眼众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玉符,企图出其不意的捏碎,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传回宗门内。 “不好传讯符,休想传讯回禀宗门报仇。” 张舒曼神识可是一直留意着大家的情况,察觉到对方的意图。额头捏了一把冷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劫下了对方手中的玉符。并且,顺手将这些心怀不轨的修士,一举击杀。 “好险,还好主子反应的快,没有想到对方还偷偷藏了这么一手。若是让他传讯回去,我们就惨了。” 温通也发现异样,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大家果然还是经验不足,居然都忘记了这点。虽然这断心山脉远离人烟,但这修真者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好了,没事了,大家将他们身上的好东西取下。将尸体处理了,免得再生异端。赶紧离开,我感觉有些不太妙。” 不放心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莫名的,张舒曼总感觉不妥。又想到天月老怪那里得来的记忆,若是门派中的精英弟子。或者是家族中的嫡系,一般都会留下魂灯。若是一旦陨落,便能马上察觉。 除此之外,高阶修士对自己相近的血亲。若是有危险,也能有所感应。 不想招祸,被人追上,处理好现场。眼睛赶紧离开,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凝重,唐武也想到了什么。手脚利落的帮着大家处理痕迹,同时也将飞天蜈蚣的尸体收进了空白的储物袋中。 “桀桀,小娃娃到是聪明。” 暗中,远远用神识盯着的黑风老怪,赞许的点点头。 同时也对张舒曼等人的大胆,另眼相看。敢眼皮都不眨一下,跟灵引宗的精英弟子动手,实属少见。出手还这么利落,最后不忘反劫一把,将对方身上的东西一网打尽。 连尸体都不给灵引宗的老怪物留下,不知道那凌霄老祖知道了,会不会气的喷火。这老怪物一向自大,也骄傲,自以为高人一等。活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护不住,栽在了一个散修手里。 眼底掠过一抹幸灾乐祸,如此有趣的女娃。若不是事实答应了人,黑风老怪都不忍下手,想收徒。 张舒曼的预感果然没有出错,就在大家离开了没有半盏茶的时间。一头五彩的神牛身上,站着一个白袍老者。远远看着,仙风道骨,仿佛仙人下凡。 一路追查到断心山脉,那心悸的感应也随之消失。扫视了一眼清晰可见的战场,凌霄老祖悲痛的抿紧了唇。没有想到爱女,以及亲传弟子皆折在了这片并不算太危险的山脉中。 尸骨无存,甚至连魂魄都未能逃生,怎么不让凌霄老祖气红了眼。恨不得将凶手找出,碎尸万断。 虽然未能找出凶手,但是以凌霄老祖的修为。从中找出些许的蛛丝马迹,还是轻而易举。当从空气中察觉出三昧真火留下的气息,凌霄老祖眼中的杀气更为浓烈了几分。 “不管是谁,若是被本座找出。定要你生不如死,九族陪葬。” 滔天的杀气,让山脉中无数的低阶妖兽承受不住倒地。最惨的还是不经意路过的修真者,因为凌霄老祖突如其来爆发的威压,惊的从半空中重重跌下。 连打了几个喷嚏,张舒曼莫名有种脊背发凉,被掂上的感觉。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三昧真火就是一个破绽。要知道整个大陆,能有这个机缘得到的人可不多。特别是,前些天张舒曼在洛城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凌霄老祖只要稍微打探打探,便能知道张舒曼的种种壮举。 “咦,主子这里好像有一张藏宝图,好像是上古战场的遗址?” 翻了翻储物袋中的战果,侯元宝惊喜的发现。除了灵石以及灵丹,居然还藏了张神秘的藏宝图,不由的眼睛一亮。 兴奋的将这神秘的羊皮卷交给张舒曼,一点藏私的心思也没有。 藏宝图? 侯元宝的话一出,顿时让大家也是一愣。随即纷纷将目光瞥向了张舒曼手中的羊皮卷,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 有宝谁不喜欢,特别是贪财永不厌倦的清风上人。更是比打了鸡血还兴奋,两眼直放青光,恨不得将藏宝图抢过来。自己仔细的看个究竟,看看这图是不是真的。 “上古战场遗址?看着像是真的,不过,好像只有一半?” 唐武也感兴奋的瞥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唐武说的不错,是只有一半。等等,有人,奇怪这山里有人住?” 神识突然敏锐的看到了什么,不由的微愣。除了城里,危机四伏的山野之中,也藏着小小的山村。神识看到朴实,欢乐的村民,让张舒曼感觉有些微异。 “有人,在哪?” 无邪老人好奇的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压根忘记了,修为的差距,张舒曼说的有人。并不是说有人在四周,而是远在数里之外。 “就在前面,走,我们去看看,正好找个落脚的地方。” 看着一脸云里雾里的无邪老人,张舒曼故意没有解释。脚下加持了一个轻身术,率先奔去。 片刻后,大家顺利的来到了这个表面看着与世无争的小山落。走近了,大家才惊奇的发现。这村里虽然都是普通人,但是身高却是比普通微异。就像是走进了一个矮人国,成年的男女皆在一米左右。 有些甚至连一米都不到,比正常人近缩水了一半。而且,一个个皮肤偏幽黑,双眼有神。张舒曼等人的到来,很快便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纷纷投来注视的目线,打量着众人。 年幼的孩童,化作鸟兽状。惊恐的躲在了大人身后,或者是回各自的空中。 “大家小心些,事出有异必有妖。” 看着这些身高矮小的村民,张舒曼总觉得哪里不妥。好像,哪里有什么她疏忽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金剪出力 “主子,他们好奇怪,怎么一个个都又黑又矮?” 春雨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打量着这些与众不同的村民。 “不许胡说,大家静观其变。” 打断了春雨以及大家到嘴边的好奇,张舒曼绷紧了神经,神识将整个村落笼罩在其中。却震惊的发现,神识像是遇到了什么屏障,被挡了回来。 目光沉了沉,这诡异的异象,让张舒曼更是暗暗心惊。不敢贸然的造次,以免招来不必要的灾祸。 同时,这村落里的村民,也是警惕的打量着张舒曼等人。好歹也都是星海修真界的原住民,一眼便认出了张舒曼等人皆是修真者。 这里没有村长之说,但却极敬重年长的长者。敬最年迈的老人为智,智是个极为聪明的老人。身高与大家无异,也是极矮,甚至不到一米。满头的华发,已有六百余岁。 虽是如此,但精气神却不比任何人差,双眼也有神。 智不愧是智,虽不是修真者,但却轻易的一眼便察觉出眼前这些陌生人里。唯有张舒曼的修为最高,上前恭敬的执了个礼,客套的道。 “各位仙师欢迎到地冥村,晚辈乃地冥村智,不知有什么能为各位仙师效劳。” 地冥村? 张舒曼眼珠子转了转,翻了翻记忆。脑海中还真的找到了关于地冥村的记忆,不由的眼睛一亮。 根据天月老怪的记忆,这地冥村可不简单。一般人若是无缘,根本无法发现。地冥村看着简单,实则一点也不简单。别看着这些小矮人们不能修练,但本事可不小,天生就是炼器大师。 地冥村的人不仅天生懂炼器,而且力量无比。除之此外,还有连修真者都忍不住羡慕的,便是天生就寿元绵长。 简直跟妖兽有的一拼,若是意外,随便活个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不算什么。得天独厚,让不少人眼红。甚至有些疯狂的修真为,不惜捉这些矮中的大师,专门给他炼器。 只可惜这些矮人一旦出了地冥村便活不久,无故死亡。 张舒曼没有想到会这么好运,糊里糊涂的便见到了颇有传奇色彩的村落。炼器大师,想到储物袋中的那一大堆的东西。或许,可以请这些矮人族帮忙炼制,等等智,难道眼前的老者便是矮人族的领袖。 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不由的眼睛一亮。暂时将警戒放下,回以一个友善的浅笑。 “你好智,我们只是意外路过此地。没有想到,竟然有幸能见到被称之为传奇的地冥村。若是可以,我们想托村中的大师,麻烦炼制些法宝。不知智可否允许?” 眼前的智,张舒曼可不敢小瞧了去,虽说矮人们无法修练。但其的天赋异禀,却是不容小窥。无数的精品法宝,更是令人无法想象。 炼制法宝? 张舒曼的话一出,让大家皆是一愣。 听曼曼话中的意思,难不成曼曼知道这地冥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些小矮人,唐武眼中闪过一抹惊诧。明明看着没有任何的修为,但却让唐武直觉的感应到了危险。 小媳妇说要托他们炼制法宝,难不成他们还懂炼器? “炼制,当然可以,只要仙师提供材料以及一定的灵石。地冥村任何一位族人,皆愿意为各位仙师炼制法定。” 眼底掠过一抹了然,确定了对方到村里的目地。智松了口气,加上也未曾在大家的身上感应到一丝的杀气。 一颗心算是落了地,脸上的笑容更是真诚了不少。点点头,当即表明立场。其余的矮人们,也纷纷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炼制法定没有问题,只要不是那些丧心病狂的仙师,将强硬的掳走族走。 或者打族中圣物的主意,别的都好说。 “这个当然,不知智可否让我们到村里参观参观。” 难得遇到了,不好好瞧瞧可就亏到了。而且,张舒曼也好奇,这地冥村到底藏了什么。竟然可以阻隔了神识的窥视,再看这些矮人们小心翼翼的样子,更是让张舒曼想一探究竟。 “欢迎各位仙师到村上一走,请。” 侧身让出一条道,智到是大方,当即便爽快答应。矮人们好客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明明修真者做了不少疯狂的事。伤害过矮人族,但却还是能笑脸欢迎修真者的到来。 “曼曼,这里有些古怪。” 随着这个自称智的矮人进了村,唐武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再看着一副自来熟,似乎对这个叫地冥村了解的曼曼。唐武目光闪了闪,有些不放心的小声提醒。 这地冥村着实与众不同,家家户户似乎都有一个打铁的铺子。引来地火炼器,更不可思议的是,不少的矮人孩子手中。玩耍的玩具,居然也是件做工精妙的法宝,诡异的让唐武看的都有些目瞪口呆。 暗呼浪费,好好一件件法宝,竟然只是拿来给小孩子当玩具。更令人看的瞠目结舌的是,这些不及膝盖高的小矮人。 似乎也会自己练习的炼制法宝,那惊人的臂力,让人为之惊叹。 这些小矮人才多大,竟然可以只手拿起上百斤重的矿石。不仅是唐武,就连无邪老人等,也是看的瞠目结舌。 “好厉害,难不成他们也是练体者,力气大的都可以跟主子相提并论。” 马永波咋舌的瞪大了眼睛,憋不住话,脱口而出。 却没有想到这些矮人族的耳朵也是贼利,智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张舒曼。却又聪明的什么也没有问,带领着大家,找到了一位实力不凡有炼制大师。准备介绍给大家认识,至于其他,马遥之知力。 “地冥村?哈哈,天助我也,没有想到几个小辈运气如此好。居然找到了隐世的矮人族,不仅是这矮人族的圣物,这些矮人的命老夫全要了。” 暗中跟随的黑风老怪,发现地冥村差点激动的破功。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好运,连消失数千年的矮人一族也能遇上。想到传说矮人一族守护的圣物,据说若能得到,飞升成正果指日可待。 矮人强大的神魂同样也是黑风老怪垂涎,据传这矮人乃魔族的混血。用于祭炼法宝,炼制招魂幡更是有惊人的妙用。 不管真假,黑风老怪誓在必得。微眯了眯眼,阴邪的眸子闪过一抹嗜血的幽光,令人心惊。 智似感应到了什么,往山中的方向瞥去。睿智的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脊背莫名的发冷,似有人在算计。脚下的步子也停顿下来, “怎么了,智有什么不对吗?” 短时间的相处,张舒曼对这位智印象不错。为人虽然精明,但却不算是奸邪之人。讲了许多关于地冥村的风俗,但关键的却字只不提。察觉到智眼神的不对,张舒曼顺口询问了句。 “无碍,只是突然想到了点事,还请各位仙师见谅。智暂时不能招呼大家,勇你过来带各位仙师到玑大师的铺里。” 摇了摇头,智有些意外张舒曼的敏锐。不动声色的找了个借口脱身,随着智的话落,不远处一个相对健壮的青年矮人快步过来。 “是,勇谨遵智吩咐。” “既然智有重要的事忙,随意。”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捕捉到智眼中的凝重。张舒曼也没纠缠着追问,点点头,示意智可以离开。 “谢仙师体谅,勇好好招呼各位仙师,不可怠慢了。” 智冲勇使了个眼色,与张舒曼点点头,快步的扬长而去。 出什么事了? 唐武不解的以眼神询问。 “不清楚,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吧。” 耸耸肩,张舒曼心里也是一头雾水。压根没有想到,这事还是她引来的。 “各位仙师,请随勇这边请。玑大师脾气有些火爆,不过却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管是法器还有宝器,甚至灵器都能炼制。只是,这材料必须自己提供,最好不要有言语上的冲突。” 见智走远了,勇到也尽心,认真的提醒着大家注意事项。 能炼制灵器? 勇的话让大家皆是一惊,没有想到这位玑大师本事如此了得。虽然到修真界不久,但这灵器的难得,以及夸张的天价无人不知。 听到这位大师能炼制灵器,就连清风上人都忍不住两眼放光。只是想到自己储物袋中收藏的宝贝,立马便歇菜了。别说是灵器,就是宝器都勉强。 “哦,这个勇可以放心,有本事的大师皆有点自己的脾气。我们都能了解,定不会冒失的言语上冒犯。” 张舒曼大方的承诺,只是当亲眼看到这位脾气火爆的大师。张舒曼才知道脾气有多火爆,远远的便听到了一连串咆哮声。半点不留情,将一个年青的矮人骂了个臭头不止。 更夸张的是,直接顺手从墙上抽了根铁鞭,狠狠的往被骂的矮人脸上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伤口几乎深口见骨。张舒曼看了都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奇怪的是,四周的矮人包括这个叫勇的矮人。却是半字不吭,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你个王八糕子,脑子都长草了,不是已经告诉过你。这炼流星锤得先放星云矿,再放合金矿,火候得猛。你个蠢货,竟然记不住,还把老子的材料都给浪费了。简直是把我们族人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师傅,弟子知错,下次一定改。” 熟练的往脸上倒了些药粉,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看着眼珠子瞪的都快喷火的师傅,年轻的金深知自家师傅的火爆脾气。半字也不敢辩解,低着头,主动的认错。 压根不敢提,师傅本身并没有教过,只是让他看着炼过一次。 金的记忆虽然不错,只是这细节还是得靠他慢慢的揣摩。 “改,改你个头,每次都是这句。朽木不可雕,我怎么眼这么瞎,收了你这么一个专门气老子的笨蛋为徒。” 想也不想,玑大师鞭子再次无情的抽了下去。 严师出高徒。 现代的麻辣老师,与这个铁血火爆的玑大师一比,简直就是个渣。要不是矮人都皮粗肉厚,照这个打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看到这一幕,大家无不冲这个倒霉的金投去同情的目光。 “即使是严师出高徒,大师下手未免太重了。” 深深的血痕,让张舒曼有些看不过眼,忍不住出手将高高举起的鞭子拦了下来。 “仙师不可?” 勇本想出言阻止张舒曼的好意提醒,可惜还是迟了。 “你是谁,敢管老子教训自己的徒弟。咦,原来是修真者,既然你动手拦着老子管教徒弟。那么,金的惩罚便由你受,看老子的雷炎珠。” 正想发飙,意外的发现多事截住他手中鞭子的,是个修真者。想到手中一大堆更愁没有实验对象的法宝,玑大师不由的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从储物戒中取了几个黑色的珠子。 直接冲张舒曼砸了过去,吓的那些矮人们纷纷下意识的避开,生怕被波及。 而勇速度更是神勇,眨眼间便溜的不见人影。 “该死?” 张舒曼没有想到这位大师,半点也不客气。也不挑下手的对象,说下手便动手。看到玑大师手中拳头大小的黑色珠子,张舒曼直觉便感觉危险。闪身便想躲开,没成想这个诡异的雷炎珠还会有意识的追着人跑。 张舒曼到哪,这黑炎珠便追到哪。结果悲催了,这雷炎珠虽未能近张舒曼身,但剧烈的爆炸。还是将措手不及的张舒曼轰飞了数十米,狼狈的撞倒了一面石墙,吓得大家抽气不已。 而地上也被炸出一个十数米深的大坑,漫天的泥土沙石吓的大家连忙躲避。 “主子(曼曼)?” 幸运的是,张舒曼身体结实,如此威力的轰炸。愣是未能在张舒曼身上留下一道血痕,这才让唐武等松了口气。默契的将目光移到了玑大师身上,恨不得将这个嚣张的大师给生吞活剥了。 可惜,大家还是低估了这位玑大师的脸皮。面对唐武等吃人的目光,玑大师不痛不痒的当没看到。 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两眼放光的盯着张舒曼。甚至,兴奋的哈哈大笑,下手更是毫不留情。不仅是雷炎珠,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法宝,争相的往张舒曼身上砸去。 “好,太棒了,没有想到小丫头你居然还是个练体者。不错不错,连雷炎珠也伤不到你,再试试老子的其实宝贝。” “该死,你玩真的,当姑奶奶是实验品不成?” 看着玑大师掏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断的往她身上招呼来。张舒曼气的脸都青了,恶狠狠的瞪着玑大师。 恨不得将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矮人给抽筋扒皮,又怕伤着了大家。不得不逃遁到半空,与这些法宝来个群魔乱舞。能毁的直接飙悍的用双手毁了,折成了碎块。看的众多矮人们,无不抽气连连。 怎么也不敢相信,脆弱的修真者,居然比矮人甚至是妖兽更强悍的本体。 玑大师出手的无不是精品,却无一可敌,实在是令人超乎想象。对强者的崇拜,在矮人心目中也是同样。望着如仙子立于半空,不断的毁了玑大师一件件法宝的张舒曼。 就连幼年的小矮人,都忍不住投去一个崇拜的目光。 “不错,不错,既然宝器伤不了你。那再试试老子的天罗地网,小丫头看着。” 望着一件件被毁的宝贝,玑大师不仅丝毫不见心疼的样子。反而跟打了鸡血一样,越是来精神。想到了什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透明的帕子。没有预兆的,陡然放头顶上一抛。 刹那间,小小的帕子陡然放大。将一时不备的张舒曼裹了个正着,随后一点一点的缩紧,意图将人在帕子里活活的缠死。 “该死,曼曼?” 瞥了一眼满脸兴奋的玑大师,再看看已陷入三危险的曼曼。唐武急的直上火,没有想到这个玑大师玩的这么过火。连真正的灵器都拿出来,难不成,真的发怒想要曼曼的命。 想到这个可能,唐武顿时气恼不已。看着这个脾气火爆的玑大师更是不顺眼,想也不想,便祭出了自己的飞剑直刺向玑大师。 只是唐武没有想到的是,这矮人看着没有修为。但本事也不小,特别是这位玑大师更是了得。连看都没看唐武一眼,任由飞剑刺向自己。在最危险一刻,一道透明的屏障精准无比的将飞剑挡了下来。 “混蛋,老娘不发威,你当姑奶奶我是吃素的。竟然拿灵器对付我,这是你自找的。” 看着将她困住的天罗地网,张舒曼气的不轻。怒叱一声,随着张舒曼的话,一道金光闪。玑大师吓了一大跳,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想将宝贝的天罗地网收回,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金色的剪子,给力的轻轻松松,将这看着实结无比的天罗地网。给硬生生的剪了个大洞,好好的一件上品灵器,也随之彻底的报销。肉疼的玑大师眉头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偷鸡不成蚀了把米,把自己的宝贝都给赔了进去。   ☆、第二百章 圣地之宝 “咦,极品灵器?” 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玑大师显然没有想到张舒曼身上竟然藏了这么一件了不得的法宝。 轻轻松松便将他的得意之作毁了,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好奇张舒曼手中的金剪。威力惊人,是他所见难得的一件攻击性极品灵器。 灵器难得,炼制成功一件更是难上加上。而想得到一件极品灵器,没有化神期以上的修为不多见。这小丫头看着才金丹后期吧,难道是隐藏了修为? 想到这个可能,玑大师不由的眼睛一亮。若真是如此,那便能说的通,只是看着张舒曼的真实骨龄。玑大师心中五味陈杂,没有想到多年不出世,出了这么一位天才修真者。 什么,极品灵器? 玑大师的话一出,瞬间让嗜好炼器的众多矮人们,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至于清风上人也是抽气不已,除了唐武,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张舒曼手中还藏着如此宝贝。除了羡慕还是羡慕,以大家现有的修为。谁也不敢妄想得到一件灵器,能有件宝器都不错。 毕竟,这修真界向来奉行能者居之,没有一定的实力。再好的宝物,也无法自己守住。 “真的是极品灵器,好漂亮,若是我也能炼制出一件极品灵器。就是死也甘,太完美了。” 金目光灼灼的盯着化作两条金色的双蛟,将师傅的法宝,统统轻松毁去的金剪。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扫前一刻的怯懦。眼中的狂热,显露无疑。 “玑大师,天罗地网报销了,你还有什么招,尽管来。只要,你别心痛自己的宝贝。” 昂首傲然立于半空,张舒曼自信的邪笑道。 俯视着呆愣住的众人,也不怕有人打金剪的主意,大胆的主动挑衅。 “小女娃算我怕了你,老子就是有十件灵器。也抵不上你这把金剪破坏,算了算了,今天的事就当抹过了。你下来,说吧勇带你们来找我想炼制什么。说好了,除了灵器其他的老子一概不炼。若是想炼制什么法器宝器,就让金给你们炼。” 毁了一件灵器,还有一大堆的法宝,玑大师虽然心里肉疼。但是猛然想到了什么,一扫心里的郁闷,迫不急待的主动开口道。 闭门造车这么多年,地冥村里储存的好东西,几乎快消耗光。连炼制几件像样的灵器都找不出来,看着小丫头就知道不简单。让玑大师忍不住猜想,对方手中是不是收集齐了炼制灵器的材料。 身为一员炼器大师,没有好的材料可供练手,提高炼器的水平。是一件非常磨人痛苦的事,难怪他脾气一天比一天火爆。 轻咳了一声,玑大师收敛了脾气,装出一副高人形象的望着张舒曼。只可惜,眼中灼人的亮光却是骗不了人。 表面是张舒曼等求他,实则中玑大师自己按捺不住想帮人。 只接灵器? 玑大师突如其来的话一出,一时间每个人心思不一。金还有熟知玑大师的矮人们,则是了然,张舒曼则是一愣。没有想到这个玑大师变脸比翻书还夸张,脸上那友善的浅笑,让人有种脑筋打结的错觉。 身形一晃,落回到地上。对这位思绪跳跃的大师,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到也没有小气的怪罪什么,许多有本事的人,有些古怪的脾气也是能了解的。 况且,这位玑大师能炼制灵器,若是搁在外面。必定百家求,无数的修真者甚至是门派不惜一切供着。 “怎么样,吱个声,该不会你没有准备好炼器的材料。连一件都没有?” 见张舒曼不说话,玑大师不由的有些急了。皱着眉头,臭着脸追问,仿佛张舒曼欠了他几百万。 却让张舒曼感觉,这位玑大师简直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 忍俊不禁的露齿一笑,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原本满腔的火气,也随之消失无踪。因为根本犯不着,这位火爆的玑大师,其实就是个老小孩。对炼器有着狂热的痴迷,故而也对弟子要求极高。 “仙师,请你别怪罪我师傅,师傅严厉教导金。也是为了金好,师傅的炼制手法极高。若是仙师有难得的材料,交由师傅炼制,包管让各位仙师满意。” 金误以为张舒曼还在为刚才的事不满,不用玑大师提醒。自觉的主动开口恳请,当然金也有私心,想亲眼看看这灵器是如何炼制。 “仙师,玑大师是我们族人中炼器手法最好的大师。若是诸位仙师有好的材料,让玑大师炼再好不过。玑大师脾气有些火爆,可能多有得罪,不过本身对仙师并无恶意。” 炼制一件难得的法宝,是每个矮人的毕生追求。勇虽然眼馋,但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忍不住也跟着上前劝了句。 “好了,大家都别劝了,我没有生气。本来是想请玑大师炼制几件趁手的法宝,只是材料珍贵。又不清楚玑大师的本事如何,舍不得将辛苦收集的材料给浪费了。除非,玑大师先亲手帮大家炼制出所需的法宝,若是满意了,方同意让玑大师炼制。” 看出这位傲气的大师本事不小,但对不入流的下品法宝很不屑。张舒曼心思一动,故意的挑衅玑大师的底限,要求道。 打蛇打七寸,傲气又如何,只要拿捏住了死穴。就不信玑大师不上勾,咬死了非得灵器才肯点头炼制。大材小用,谁让这玑大师太不给面子,竟然拿她当靶子试验。 没有让他掏老本,将收藏的好东西全毁了已是仁至义尽。微眯了眯眼,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精芒。 她就是故意的又如何? “小丫头年纪看着不小,脾气也不小。好,我答应了,不过你得先应承了。得拿出三份的材料供我炼手,另外,剩下的材料都得送我。” 活了一把年纪,就是傻子都能成人精。玑大师虽然脾气火爆,易冲动行事,但也不笨。一眼便看穿了张舒曼的那点心思,想了想,爽快的点头答应。不过该要的好处,却也没有手软。 “没问题,大家将自己收集的材料,还有想法告诉玑大师。” 见玑大师答应,张舒曼冲大家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让玑大师心里毛毛的。 果然,不出玑大师所料,他被忽悠了。看着大家挥手将储物袋收集的一大堆兽齿,兽皮还有各种的炼器所需的矿。一堆堆跟小山似的,让玑大师看的两眼直发黑。再看着笑的跟狐狸似的张舒曼,玑大师吐血的心都有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上。 这么多的材料,他得炼到猴年马月。更让玑大师想晕的是,这其中不少是一、二阶的妖兽躯壳。就算他的手段再高明,炼制出的恐怕也顶多只是中上品的法器。 “师傅?” 金还有勇看到这一幕,也是直愣眼。没有想到张舒曼还留了这么一手,看着脸黑的足以媲美锅底的师傅,面瘫的金都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怎么,难不成玑大师反悔了。” 看着气的两眼发晕的玑大师,唐武也觉得解气。挑了挑眉,戏谑的痛踩一脚。 “哼,本大师向来说话算话,行了你们说吧。各自想炼什么样的法宝,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被唐武不客气的一刺,玑大师气的瞪了唐武一眼。又被张舒曼的一个眼刀扫来,立马便焉了。深吸了口凉气,催眠着自己想着灵器。不可因一时之气,而丢了这个大好机会。 好汉不提当年勇,要知道眼下可不比当年,有大把的修真者求着他给炼制法宝。 “大师,我想炼制一批飞剑,另外各类法定也可以炼制些。” 清风上人可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字,张口就是一批,而不是一把。 有人肯炼制,正好将这些东西处理了。清风上人心里的算盘打的可好,直接甩卖价格低了不少。若是炼制成法宝去摆买,绝对能翻倍的赚回。 一批? 听到清风上人不客气的讨要,就连张舒曼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再瞥了一眼脸色发黑的玑大师,张舒曼忍不住低头闷笑。 “大师,我们要求不多,只要将这些材料全部炼制成法宝便可。” 无邪老人自然是知道清风上人财迷的性子,想了想,也跟着不客气的附和。 这还不止,当唐武也将自己收集的材料倒出,玑大师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对上张舒曼那不冷不热的目光,咬咬牙只能是打落了一口血齿往肚子里吞。谁让他一开始不长眼,把人给惹怒了。 在地冥村停留了数天,大家也没敢在村里乱闯。仅只是在勇的带引下,在村里逛了一圈。突然一天,整个地冥村像是地震了一般,剧烈的颤动起来。更令人惊诧的是,地冥村的圣地传来了一道低沉的龙鸣。 众矮人们齐齐将目光移向了圣地,无一不是脸色大变。显然都没有想到,族中的圣地,会有人闯入。 “不好,有人闯入了圣地。” 智者第一个感应到了,匆匆的赶往圣地。刚到入口,便发现了几个惨死,被抽干了血只是骨架的尸体。不由的倒抽一口气,领着族中的几个长老,急忙往圣地的中心奔去。 很快震惊的发现,护阵以及守护机关兽皆一一被破。 虽然智一开始便感应到了除了几位仙师,还有人进入了地冥村。却没有想到,对手如此可怕,并且,是冲着族中圣物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 张舒曼本正在打坐修练,却没有想到差点被这声可怕的龙鸣震的内伤。不得不急速的从修练中退出,闪身出了空间。意外的发现,大地竟然在剧烈的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地底下钻出。 再听到这些矮人们的小声议论,更是对圣地发生的事很是好事。 圣地中藏的到底是什么宝贝,居然能发出龙鸣。目光闪了闪,张舒曼眼中掠过一抹好奇的探究。 “圣地?” 目光好奇的注视着地冥村最为高耸的大山,可惜神识未能发挥作用。不过,这么大的动静,这圣地中藏的东西必定不简直。再看着矮人们紧张的样子,唐武也想潜入圣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这是龙威,难道矮人藏了一头龙不成。” 无邪老人两眼发光的盯着圣地,若有所思的胡猜。只是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很快又摇头否决。 怎么可能,龙乃上界之物。在修真界早已灭绝在上古时代,这小小的一个地冥村,怎么可以困住一条威猛的神龙。只是,这龙鸣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法宝,或者是阵法引出的。 “各位仙师,还请在屋里静候,圣地的事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 尊敬的智以及长老们进了圣地查探,虽然心里无比的焦心。但事有分轻重,勇立马过来警告大家,不可未经许可进入圣地。眼中的凝重,仿佛只要大家一有异动,便当敌人抹杀。 “多谢提醒,我们懂。你们且去忙,不用管我们,主随客便。” 冲张顺使了个眼色,打断了张顺想为她出头的意思。张舒曼聪明的顺着勇的话,点头应了下来。与大家回到了屋内,张舒曼随手布下了一道隔音结界。 “你们在这里呆着别乱闯,我去圣地看看。别担心,我会注意分寸,你们也小心些。别让地冥村的人发现什么异样,唐武我去去就回。” 好奇害死猫,但又忍不住想查探查探。叮嘱了大家几句,张舒曼利落的从天月老怪的宝贝中,找到了一张分身化影符。将自己的影子变成真实的自己,留有她气息。 别说是没有修为的矮人,就是一般的修真者都难以发生,绝对是以假乱真。让大家看的一愣一愣,甚至,就是初次使用这分身化影符的张舒曼。都忍不住为之惊叹,修真界的奇思妙想。 “好了,我去了,万事小心别让人看出了破绽。” 与唐武点点头,张舒曼又取了张敛息符跟地盾符,果断的遁了。   ☆、第二百零一章 正式交手 “大胆贼子,竟敢抢入我地冥族圣地,居心何在。” 一路匆匆的赶到了圣地的地底,看到无数守护的族人惨死。不仅连一滴血都没剩下,甚至连魂都被人残忍的抽去。让智以及长老们震惊异常,找到了闯入者,居然是个实力不低的邪修。 更是气的脸色发黑,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闯入者给生吞活剥了。 该死的邪修,真够无耻,居然拿地冥族的族人炼制邪恶的法宝。甚至,还想闯下地底,抢夺族中圣物。差一点,最后的一道防御大阵,便被对方给破了。 “咦,你们速度到是挺快的,你是智。既然你们自己跑来送死,那就怪不得本座手下不留情。正好拘了你们的魂,给本座的招魂幡做器灵。对了,这最后一道阵法,似乎还要智的心头血。你是要本座动手,还是乖乖的自己献出。若是让本座满意,本座可以答应让你少受点痛苦。” 黑风老怪对智等人的到来有些诧异,不过想到了什么。盯着智以及长老们的目光,顿时变的幽暗起来。 桀桀的怪笑着,嚣张的连智的主意都打算到了。 器灵? 将人的魂魄硬生生的抽出,炼制出傀儡般,只供主子奴使的器灵。不愧是邪修,心思手段皆狠辣无情。 智以及长老们被黑风老怪的话,气的火冒在丈。也不过就是一个凝神期的修真界,在地冥族的地盘上放肆便算了,还妄想将地冥族的智炼制成器灵。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欺人太甚。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智岂能咽的下这口恶气。瞪着黑风老怪,震惊的大吼一声,手中镶嵌着七阶妖兽内丹的权杖直指向黑风老怪。 “金翼虎,去给我拿下这个嚣张的邪修。为我地冥族死去的族人报仇血恨,叱。” 随着智的一声怒喝,立时,一只金黄色的巨虎凭空而降。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长长的利齿,冲着黑风老怪咆哮。顿时间形成了一道澎湃的气流,直扑黑风老怪而去。 黑风老怪眼底闪过一抹惊愕,显然是没有想到智一个连修真者都算不上的小矮人。手中会藏有如此重宝,七阶妖兽内丹炼制成的极品灵器。不由的脸上掠过一抹凝重,微眯了眯眼,并没有因此而害怕退让。 “老家伙了不起,不愧是天赋异禀的地冥一族。果然有些本事,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试试谁技高一筹。没有灵力,你们就算是拥有最好的法宝,也不过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祭出了得意之作的招魂幡,随着灵力的注入。画着白色骷髅头的黑色旗子,诡异的冒出了浓浓的黑色烟雾。很快滚滚的黑雾之中,露出了一个巨硕的白色骷髅头。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碰撞声。 更诡异的是,这个可怕的巨型骷髅头,居然还会说话。两颗发出红色光芒的眼眸,更是恐怖异至极,让人看了晚上都忍不住做噩梦。 贪婪的目光盯着智以及诸位长老,其目光倾刻间显露无疑。 “好香的灵魂味道,主人,请让白灵为你效劳。黑暗腐蚀,去。” 巨刑骷髅头大口一张,立马喷出了一道如墨汁的浓雾。轻松的化解了金翼虎的攻击,甚至力压一筹。那带着腐蚀力量的黑雾,如有灵性的直扑向智以及诸位地冥族长老。 似乎想借机,将智以及地冥族的长老们也一并吞噬。 “不好,这是幽冥鬼气,千万别让它沾身。” 智看着挡在大家跟前的金翼虎,被黑雾缠上痛苦的惨叫。不由的脸色大变,忙后退几步,怕被这强腐蚀力的幽冥鬼气沾上。 同一时间,张舒曼正好从地底钻出。顺着打开的通道,进入了圣地中。当看到圣地中随处可见惨死的尸体,不由的拧紧了眉头。敏锐的听到地底下传来的惨叫声,更是让张舒曼警戒起来。 仍按捺不住心里浓浓的好奇心,忍不住步步走进了圣地。 地道的墙上,石板上沾满了地冥族人的鲜血。触目惊心,当发现一道道精妙的机关,大阵被破更是让张舒曼看的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直觉的,感应到了危险。随着不断的深入圣地,张舒曼清楚的听到了智的惨叫声。 小心翼翼的收敛好身上的气息,连呼吸也暂时的停止。 虽然已有心里准备,可是,当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 惨,太惨了,智被巨大的白色骷髅头死死的咬住了。一条手臂直接被血腥的扯下,鲜血喷洒了一地。身上被黑雾所笼罩,表皮被腐蚀精光。露出了红红的血肉,滚滚流了的鲜血被这妖异的黑雾吞噬着。 胸口被掏了一个血洞,浓绸的血流到了地上的阵法中。激动了大阵,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老者,正在兴奋的破阵。 至于另外的七个长老,也没有讨到好。一个个重伤倒地,一样也被这黑雾包裹,疯狂的吸食着身上的血肉。 “谁?” 一个小小的破绽,立马便黑风老怪察觉。留下了手中的动作,意念一动,诡异的黑雾立即冲张舒曼的藏身上精准的袭来。逼得张舒曼不得不快速的跳开,以免被这妖物似的黑雾沾上。 “桀桀,原来是你,小丫头胆子不小。自己送上门来,也好,省得老夫还得再费事的找你。不用躲了,现出身形,将金剪交出来。” 鼻子嗅了嗅,黑风老怪立刻便确定了张舒曼的身份。想到了那把极品灵器的金剪,黑风老怪理直气壮不客气的讨要。 “你?这些天躲在背后跟踪的人是你?” 黑风老怪的态度,让张舒曼脸色微变。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她的所在,张舒曼干脆撕下了身上的灵符,显现身形。警惕的打量着黑风老怪,灵光一闪,猛然联想到了什么。 张舒曼试探的脱口而出,怪不得,她总觉得不对劲。 没有想到,还真是被人盯上了。对方明显是个邪修,她自认从未招惹过任何邪修,对方却盯上了她。 “你发现了?小丫头警觉性到是高,可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然,本座都忍不住想收你为徒。” 黑风老怪有些惊讶的瞥了一眼张舒曼,显然没有想到。一个金丹期的小丫头,居然能发现了他的尾随。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不过想到又一个绝世之才,将折在他手上。黑风老怪忍不住一阵激动,迫不急待的想尝尝这天才的血肉该是如何的娇嫩。 不巧,骷髅的正是通海真人之妻的灵魄所炼制。 察觉到眼前的女修,便是害死夫君以及女儿的凶手。立马凶性大发,放开了对智的钳制。张开了狰狞的大口,不受控制的直扑张舒曼而去。 “贱人,拿命来。” “咦,你也认出了,想逃脱本座的控制报仇。仅此一次,待大仇得报,以后你就得乖乖的听令于本座。否则,定要你生不如死。” 骷髅的异样,黑风老怪自然感应的到。却又没有阻止,任由骷髅头扑向张舒曼。反正人死了,宝物成了无主之物,他才能重新再认主得到。还省了自己动手,何乐而不为。 “仙师小心,别让幽冥鬼气沾上。” 智咬牙忍住了噬骨的剧痛,看到骷髅头扑向张舒曼,好心的提醒了句。 幽冥鬼气? 闪身避开了突然杀气腾腾冲她扑来的骷髅头,张舒曼听到这诡异的黑雾。居然是能腐蚀神智,同化灵气的幽冥鬼气,不由吓的冒了一身冷汗。 “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被骷髅头紧追不舍,还有一个邪修在一旁看戏。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灵机一动,张舒曼猛然想到了她先前忘记了一点。 只顾着忌惮这幽冥鬼气,都忘记了,三昧真火可以燃尽这些恶心的邪物。陡然顿住了脚步,素手一挥,一道火龙直接骷髅头而去。 毫无防备,只顾着追杀她的骷髅头根本避之不及。被火龙缠了个正着,原本亦是骷髅身体一部分的幽冥鬼气也随之点燃。 “不,贱人你敢?” 骷髅头吃痛的发出了尖锐的惨叫,拼命的挣扎,摇头晃脑。可惜,依旧未能挣脱半分,反而火势越烧越旺。满室的幽冥鬼气也随之被燃尽。 “大胆,小丫头你敢伤了本座的宝贝。” 望着突如其来的一幕,黑风老怪也瞬间变了脸。怒瞪着张舒曼,招手一条血色的小红蛇袭向张舒曼的脖颈。 却没有想到,这小蛇还没能近到张舒曼的身。便被金剪无情的剪成了几断,掉落在地上,只剩下碧绿的蛇胆仍有跳动。 “你当自己是玉皇大帝,只许自己伤人,不许别人还手。老怪物,别太拿自己当一回事。不管你是受谁所托,想要姑奶奶我的命,拿出自己的真本事。” 事到如今,张舒曼也不藏了,直接现出了自己的真实修为。冷冷的睨视着黑风老怪,气死人不偿命的反讥。当然,张舒曼也没有自大的以为无敌,毕竟实力摆在这。 眼前的老怪物,可是货真价实的凝神期邪修,手段必定不少。面对强敌,示弱根本没有用。因为,对方的目地明确,摆明了就是想要她的命。 眼尖当看到那不过拇指大小的红蛇,惊人的重新完好无缺的活了过来。吓了一跳,仔细的一看,这才震惊的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条真正的蛇,而是可再生的傀儡蛇。 被施了邪术,正常的手段根本无法将它灭杀。除非,控制傀儡的关键物击毁。 “怎么可能?小丫头你竟然隐匿了真实修为,小小年纪已有元婴中期修为。你到底是谁,难道除了金剪,你身上还藏了秘宝。” 灼热的目光兴奋的盯着张舒曼,黑风老怪震惊的瞪直了眼。想到了一个可能,眼中控制不住的露出了贪婪的精芒。 元婴中期? 呆愣的注视着张舒曼,不仅是黑风老怪震惊。就连智,以及奄奄一息的长老们,也是惊骇的瞪直了眼。不敢相信眼睛所见到的事实,一个年纪不超三十的女修,石破惊天已是元婴中期的事实。 这个逆天的修为,就是打娘胎便开始修练,恐怕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除了有灵丹机缘,能突破元婴的修为,最重要的还是心境能跟上。 “哼,老怪物你想的太多了,姑奶奶我虽然年轻。不过脑子可比你们这些老怪物灵光,你们做不到,但并不代表我也不行。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看招,疾。” 既然暂时找不到这红蛇的致命点,张舒曼干脆先结了一道护身结界。将红蛇的攻击挡住,专心的御金剪将这虎视眈眈的老怪物解决了再说。 至于骷髅头,已经被三昧真火吞噬,早已没有了还击之力。 捕捉到黑风老怪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让张舒曼眼中的杀意更甚。大喝一声,金剪随着张舒曼的意念化成了两条金色的巨蛟。双尾交叠,重新化成一道森寒的金色巨剪,拦腰冲黑风老怪剪去。 “口出狂言,谁给你这个胆,想要本座的命。凭你,小丫头还不配,给本座收。” 面不改色的盯着袭向他的金色剪子,黑风老怪激动的两眼发光。极品灵器,而且还是两条强大的蛟所炼制而成。若能将它得到,发挥出金剪的真正实力,即使是对上化神期的老祖也能有一击之力。 心动不如行动,黑风老怪自储物戒中取了个诡异的黑色布袋。注入灵力,小小的布袋陡然飞向半空,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将金剪吞了进去,只是黑风老怪还是错估了金剪的威力。 还没来得及高兴,以为将金剪收入囊中。百宝袋突然存了一个洞,一道金光闪现,困住金剪的百宝袋已然成了废品。灵气尽失,掉到了地上。 倒了血霉,完全没有想到的黑风老怪,也因为法宝的反噬而吐血。望着已失去联系的百宝袋,再看着袭来的金剪,黑风老怪吓的打了个冷颤。闪电般想躲开,却还是迟了一步。 半截手臂被剪断不止,就连腰部也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该死,你敢伤了本座。” 咬牙切齿的瞪着张舒曼,黑风老怪恨不得将张舒曼给炼制成傀儡,日夜凌辱。抽魂扒筋,阴郁的脸,气的青一阵,白一阵。 一切发生的太快,就连智以及地冥族的长老也是倒抽一口凉气。显然,也都是没有想到,只不过元婴中期的仙师。能伤了凝神期的邪修,原本死寂的眼神,顿时重新燃起一抹希望。 “笑话,那又如何,是你自己大意了。可惜了,差一点,便能将你剪成两断。最好,连同你的元婴也一并毁了,免得以后再出来祸害人。邪修,人人得而诛之。” 望着气的头顶都快冒烟的黑风老怪,张舒曼戏谑的讥笑一声。 因为金剪所需的灵力太多,张舒曼脸色有些苍白。大量的灵力如洪水倾泄而出,不得不趁着黑风老怪分神之际。迅速的往嘴巴里塞了几颗极品灵丹,以神识控制着金剪,在黑风老怪背后紧随不舍。 趁他病,要他命恒古不变的取胜宝典。 “死丫头,你敢。哼,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本座是病猫。好,这是你威胁本座的,既然如此。你毁了本座刚炼制的半成招魂幡,那就拿你的来补。去,给本座将这死丫头碎尸万断。” 黑风老怪虽然只是一介邪修,但仗着一身高深的修为。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习惯高高在上的俯视。 今天不仅被一个晚辈给伤了,而且还被一通讥讽。岂能咽的下这口恶气,凶恶的瞪着张舒曼。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口红色的棺木,咆哮一声。小小的棺木陡然变大,直接张舒曼撞了过去。 “这是什么?” 张舒曼直觉的感应了危险,闪身避开。却没有想到,这诡异的棺木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紧追不舍,轻叱一句,祭出飞剑冲棺木狠狠的劈了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棺木瞬间四分五裂。只是令张舒曼有些措手不及的是,一道青色的身影冲她扑了过来。速度惊人,让张舒曼一时间根本避之不及。 “不好,这是飞尸,仙师小心。” 地冥族的长老见多识广,一眼便认出了这道青色身影的来历。生怕张舒曼不知轻重,急忙提醒。 飞尸? 张舒曼吓的心脏都停了一拍,眼睁睁的看着飞尸张开尖锐的獠牙冲她脖子上咬下。稍避开了寸许位置,避开了致命的脖子。肩胛被咬了个正着,利齿刺穿皮肤。很快张舒曼惊喜的发现,这飞尸的獠牙似乎还未能做到无坚不摧。 仅能咬破她的皮肤,未能真正的伤及根本。甚至,连吸血都做不到,这个发现让张舒曼松了口气。 握紧手中的飞剑,狠狠的往飞尸身体刺了过去。 天月老怪的藏品,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这看着不起眼的飞剑,可是有大作用,居然还能辟邪。   ☆、第二百零二章 圣地倒塌 一下子便穿透了飞尸比铜墙铁壁还夸张的身体,邪不胜正。飞尸痛苦的松了开,惨叫一声,口出喷出一缕黑色的尸气。 把张舒曼吓了一跳,急忙后退避开,以免被这尸气沾身伤了丹田。 “你,臭丫头,你到底是谁。手中竟有如此多的灵器,看来留你不得。今天,本座定要你性命。” 震惊的盯着张舒曼手中的剑,黑风老怪震惊又兴奋。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古怪的小丫头,不仅藏拙,手中的宝贝更是令人看花眼。又是一件灵器,怎能不让黑风老怪心动。 恨不得将张舒曼的东西全部抢过来,看看还藏了些什么异宝。怪不得,小小年纪,逆天的能步入元婴中期,果真是不简单。 “吼。” 飞尸腹部流出的黑血,很快便止住。发狂的目光仇恨的瞪着张舒曼,伸出了黑色的利甲,往张舒曼再次扑了上去。同一时间,黑风老怪也没有闲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黑色的尸虫。意图神不知,鬼不觉的想钻进张舒曼的身体。 “老怪物,想玩偷袭,想的美。” 即使不用神识,用异能也能清楚的看到黑风老怪的小动作。眼尖瞥见化作一道流光冲她飞来的小虫子,张舒曼恶心的想吐。 要是她没有认错,这黑色的小虫子便是传说中的尸虫。专门啃食尸体,带剧毒而且口水还有腐蚀能力。一但沾身,便瞬间将修真者的身体啃食一空。并且,还能迅速的产下无数的小尸虫。 在修真界中,哪怕是高阶修士,对这恶心的尸虫皆是避而远之。 没有想到这老怪物,居然还能收伏这恐怖的虫子,简直是变态。也不怕这尸虫反噬,钻进身体将他啃的连渣都不剩。 意念一动,身上立即被一层三昧真火包裹。挡住了这邪恶的尸虫钻进身体,同时也不敢放松警惕。握紧手中的剑,狠狠的往飞尸的头颅劈下。只是飞尸也不傻,知道这剑的厉害。 迅速的躲开,飞尸故而被称之为飞尸,而了速度快外。最重要的是,不似笨重的普通僵尸,只懂得在地上跳行。不仅可以似人一样步行,还能踏空飞行。 加上皮粗肉厚,一般的修真者遇到了,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庆幸的是,张舒曼本身便是体修,这飞尸暂时无法真正的伤到张舒曼什么。只是,张舒曼忽略了一点,那飞尸虽然未能得逞吸血。 但飞尸的牙齿同样沾有尸毒,哪怕只怕咬破皮肤。这尸毒一样可以入侵张舒曼的身体,几个来回下来。张舒曼明显的感觉到,行动速度受到了影响。甚至,连丹田处也隐隐传来了一股刺痛。 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脸色大变。 “该死,尸毒?” 咬牙低咒一声,三昧真火杀死了尸虫。可是,张舒曼眼下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居然大意的忘记了尸毒的事,眼尖瞥见一脸得意的黑风老怪。 张舒曼气的想杀人,再看到不死心仍想用黑色的利甲掐她脖子的飞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飞快的往嘴巴里塞了颗解毒丹。不管有没有效,先将尸毒的扩散止住再说。 “哈哈,小丫头现在才发现,已经迟了。普通的解毒丹,根本解不了飞尸的尸毒。你乖乖的认降,准备永生永世本座的尸奴,供本座驱使。只要你主动将手中的宝物如数交出,本座可以让你死的轻松点。” 兴奋的得意一笑,黑风老怪以上位者的姿态施舍道。 “放屁,不过就是小小的尸毒,你真以为姑奶奶会怕。” 冷哼一声,张舒曼迅速的翻找了一遍天月老怪的记忆。幸运的还真找到了,可解飞尸尸毒,甚至连尸王尸毒都没问题的极品七星丹。 快速的倒了一粒,往嘴巴里塞了进去。倾刻间,有些微微僵硬的身体,立马像是注入了一股清泉。不仅瞬间解去了尸毒,并且精神大好。手中的剑脱手,化作数十道银光闪闪的剑花,冲飞尸的脑袋绞了过去。 加上一把金剪,自背后剪向飞尸的腰腹。飞尸连躲都没地躲,丑陋的脑袋当场被绞了个稀巴烂。 金剪速度也不逊飞剑,直接无情的将飞尸的尸丹毁去。让飞尸连想再生的机会都彻底断了,气的黑风老怪咆哮连连。 “该死的,贱丫头你敢毁了本座的宠物。” 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就算隐藏了修为。也不过只是一个元婴中期的小丫头,手中居然会连那些老怪物垂涎的七星丹都有。七星丹,想想他已是凝神期的修为,都没有资格拥有。 这个该死的贱丫头,手上竟然藏有。 仅为了这点飞尸的尸毒浪费了,想想就让黑风老怪肉疼的想伸手一把将张舒曼掐死。再看根本无法近身的傀儡蛇,更是让黑风老怪气的头顶都快冒烟。 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凝神期大能,若是这事传出,他焉有脸见人。连一个元婴中期的小丫头都拿不下,简直是耻辱。愤愤的眼刀子刮向张舒曼,很快黑风老怪又有了对付张舒曼的手段。 突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任由大量的鲜血喷洒到地上,嘴上不断的念出一连串晦暗难懂的咒语。 “老怪物,怎么打不赢,想自杀了?” 明知不可能,但张舒曼就是故意毒舌的激黑风老怪。 随着黑风老怪咒语不断的完成,地上的血诡异的自动汇成了一个血色的图案。地上突然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旋风,由小变大,隐隐约约听到旋风中传来压抑的嘶吼。似有什么怪物,要从这旋风中出来。 “不好,这是黑暗召唤,这个邪修想召唤魔物。” 智吊着一口气,却仍然能敏锐的感应到空气中散发出的邪气。立即便猜出黑风老怪到底在干什么,不由的脸色大变,急忙想提醒张舒曼阻止黑风老怪的动作。 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一只三头的黑色地狱犬已然顺从召唤钻出,狰狞的三个头颅,饶是看过不少长相稀奇古怪妖兽的张舒曼。都忍不住吓的打了个战栗,直觉的感应到了危险。 “这、这是三头地狱犬?” 地冥族的长老也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想到黑风老怪,能召唤如战力强悍的地狱守卫。 “桀桀,不愧是地冥族,即使是避世见识却仍旧没有退化。没错,这就是地狱犬,贱小丫头敢嘲讽本座。就拿你祭这地狱犬,去,杀了她。” 得意的一笑,黑风老怪召唤出地狱犬,体内的灵力瞬间被抽去了七成。晦暗的脸色,染上了一抹苍白。 “是,主子。” 令张舒曼震惊的是,这地狱犬还能口吐人语。望着地狱犬那森森的利齿,张舒曼脚底不受控制的涌上一股凉意。 地狱犬张开了大口,冲张舒曼咆哮一声。纵身一跃,便直扑张舒曼咬了过去。三个头颅,三张嘴像是准备要将张舒曼直接分尸。浓浓的煞气,令人为之心悸。就连没有知觉的傀儡蛇,都本身的退开。 “孽畜尔敢。” 察觉出地狱犬的用意,张舒曼大怒。冷喝一声,很快便定下心神。因为张舒曼已经明白此刻的处境,恐惧只会让自己败的更快,没有丁点的意义。 “哼,人类劝你最好乖乖束手就降,能少受点苦。” 一击不成,被对方躲开,地狱犬有些微恼。血红的眼瞳杀气腾腾的盯着张舒曼,仿佛在看一盘美味。说话的,到是跟黑风老怪一路,可谓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张牙舞爪,凶狠的扑向张舒曼。 “大胆,不过区区四阶异兽,敢口出狂言。谁要谁的命,各凭本事,疾。” 金剪威力虽大,但耗损灵力极为恐怖。根本无法久撑,不得已张舒曼只能先收起金剪,控制着飞剑劈向地狱犬。 连凝神期的邪修她都不怕,还怕区区的一头地狱守卫。地狱犬又如何,敢要她命,照样灭了它。把心一横,仗着本体的强悍,张舒曼无惧的主动迎了上去。抡起了拳手,狠狠的往地狱犬的脑袋下砸了下去。 地狱犬一时不备,也压根没有想到一个弱小的人类女修,会有如此神力。一拳被击头,半个头颅差点被打爆。头晕目眩,没有反抗力狠狠的撞到了石壁上。 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殿都随之剧毒的震动。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地狱犬很不巧落到了大阵之中,直接成了祭品。被阵法吸食,眨眼间便成了一具干尸。轰隆一声,地狱犬的尸体化作了粉末。 “智,不好大阵被破。” 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地冥族的长老面若死灰。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没能阻止。眼睁睁的看着紧闭的石门,缓缓的打开。一道低沉的龙鸣再次传来,让所有人皆是一震。 “果然,真想不到地冥族这些老不死,真的藏了一条神龙。所谓的圣物,不过就是稀释的龙血。怪不得,地冥族能如此长寿。却一个个身体变异短小,恐怕是糟到神龙的咒诅,连修练的资格都丢了。” 随着石门的缓缓打开,神龙的气息越来越重。 黑风老怪一马将地狱犬的事抛到脑后,如打了鸡血一样,两眼发光的盯着。眼中的贪婪,尽显无疑。 神龙,地冥族在圣地藏了神龙? 张舒曼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修真界小小的地冥族居然藏了传说中的龙。而听到黑风老怪口中的辛秘,更是震惊的瞪直了眼。 很快石门完全打开,当看到勾刺悬挂在半空的小白龙。张舒曼倒抽一口凉气,根本没有想到,这条神龙不过只是一条幼龙。更没有想到,地冥族如此的残忍,将这条小白龙藏匿在此。 那一道道黑色尖锐的勾刺穿透了小白龙的身体,一滴滴金色的龙血。滴落在下面的玉池中,小白龙奄奄一息,怪不得声音显得低沉无力。 瞥了一眼智以及地冥族的长老,张舒曼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机。显然,仍不想让这个秘密暴光。 张舒曼也没有想到,这智看着宽仁,骨子里丝毫不逊任何修真者的狠辣。微眯了眯眼,心里暗生戒备。 发现了地冥族的智以及长老们,小白龙憎恨的瞪大了眼。困住小白龙的一条条碗口粗的大铁链,顿时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同时也扯到了伤口,立时金色的龙血滴的更快。 “卑鄙的人类,你们竟敢囚禁吾,必糟报应。” 神龙虽然法力无边,可是一头幼生的神龙。而且,又被地冥族给拘禁了一身的法力,除了咒骂根本无力反抗什么。 加上日复一日的流失体内珍贵的神龙,更是连成长都做不到。高贵的神龙,却成了低贱地冥族的血食,怎么能不让神龙恼怒。 “金色的龙血,浪费,太浪费了。若是将龙血炼制成丹,别说是延寿,瞬间提升一个境界的修为绰绰有余。地冥族得了重宝,却不得其用,实在可惜。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这只小白龙就归本座所有。小白龙,你想不想离开这个破地方。若是你答应成为本座的契约兽,本座可以放你下来,而且还能助你报仇灭了地冥族。” 贪婪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小白龙,黑风老怪激动的心跳如雷鼓。 恨不得将小白龙收归已有,但理智却提醒黑风老怪。这小白龙即使现弱,那也是神龙。想要真正的得到,除非是签定契约,要么就是杀了得到神龙的尸体。 修真界绝迹的神龙,黑风老怪怎么舍得将它杀了。嘴角扬起和善的浅笑,试图想用好话诱拐小白龙为他所用。 “动手。” 智突然一声令下,地冥族的诸位长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拳头大的黑色珠子。同时将珠子按在了凹陷的石壁上,脸上的绝决让张舒曼以及黑风老怪皆是脸色陡变。 轰隆隆的巨响,很快将大家的眼线阻隔。 不得不说,地冥族的人还真是贼精。知道这族中藏了神龙的事,一经被人发现,必定是灭族的大事。干脆拼个鱼死网破,为后人留一条活路,坚决死守这个消息。 “该死,不。” 邪修虽然厉害,但总归还是*凡胎。这可不仅仅只是巨石的威胁,真正恐怖的是地冥族诸位长老同时引爆的高阶修士元婴,所炼制而成的破婴珠。 一个破婴珠的引爆都足以让人胆寒,七颗一起,别说是区区凝神期的黑风老怪。就是大乘期的老怪物,都得掂量掂量。赶紧溜,而不是妄想一拼。于是乎,黑风老怪悲催了。 不仅连神龙的尾巴都没摸着,反而被轰炸的魂飞魄散,尸体都是连渣都不剩。 至于张舒曼一早就留意了智等人的动作,猜到对方可能会下死手。所以一发现危险,张舒曼果断的闪身进了空间。意外的是,借势逃脱铁链钳制的小白龙,居然也能跟着躲进了空间。 来不及多想,怕空间也被这剧烈的爆炸波及。张舒曼迅速的将空间彻底的关闭,等待余波过去。 地冥村的族人得智以及各位长老的指令,一直没有冒失的闯入圣地。而是牢牢的盯住唐武以及清风上人等,以防这些花招百出的修真者闯入,发现了地冥族的秘密。 却没有想,一直没能发现智以及长老出现,反而等来了更大的一波震动。 大地就像是发怒的巨兽,疯狂的颤动。地动山摇,地上劽开了一道道裂缝,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一时间整个地冥族乱成了一团,东摇西晃。不少的地冥族人掉进了裂缝中惨死,纷纷取出各自的法宝远离震源的圣地。 “发生什么事了?” 脚踩着飞行法宝,唐武以及无邪老人等纷纷飞到了半空中。至于张舒曼的替身,则由唐武带着。扫视着剧烈震动的圣地,唐武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真,在大家惊骇的注视下,高耸直达云端的圣地。突然间,轰然倒塌,不断的陷入地下。伴随着一道道剧烈的爆炸声,飞沙走石,瞬间遍地狼籍。不少的地冥族人,惨死在巨石底下,活活的砸死。 “不,曼曼不会有事的?” 护身结界阻挡了乱石的袭击,看着一点一点深陷的圣地。唐武眉头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担忧小媳妇的安危。也有些后悔,不该答应让曼曼一个人犯险。 又想到了空间,唐武目光定了定。对了,还有空间在,或者曼曼已经躲进了空间里避险。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圣地居然塌下来了。主、主子,不会有事吧。” 望着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圣地,几乎再也找不到前一刻的美景。对乱作一团的地冥族,谁也没有心去理会,更多的是担心张舒曼的安危。 如此恐怖的震荡,到底是谁引来的? “不许胡说,师傅才不会有事。再等等,师傅肯定会化险为夷。” 无邪老人怒斥了春雨一顿,虽然心里也隐隐不安,但却坚定立场的信任着。   ☆、第二百零三章 收服神龙 “生命空间?” 小白龙不过只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龙蛋,却没想被地冥族意外发现。用秘法幸运孵化,即使没有同族教导,天生的传承记忆也会教小白龙许多事。 察觉到眼前女修的古怪,小白龙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却没有想到,居然发现了难得一见的生命空间。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似乎只是眼前这个女修的私人空间。彼此绑定,刚进到空间,小白龙便感觉到了空间对它的排斥。 “你知道,你跟着我有什么目地?” 神龙,长的跟古代神话中的龙有七分相似。看着有些亲切,但张舒曼不会忘记,这小白龙对人类的敌意。没有脑抽笨的,真的将这小白龙拿神一样敬着。 警惕的盯着小白龙,张舒曼有些意外对方一眼便看出了空间的异样。更震惊的是,这小白龙未经她的允许,居然也能跟着躲进空间。 空间的秘密,张舒曼绝不允许让心怀不轨的人知道。微眯了眯眼,张舒曼心里很快便有了决断。既然这小白龙知道了空间所在,要么是臣服,成为她的契约伙伴。要么,只有一死。 她可不相信什么誓言,就连死人也不可能万无一失的保守秘密。唯一真正的魂飞魄散,方可。 “人类,你想杀吾?”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杀气,小白龙大怒。想挥动龙尾抽向张舒曼,却震惊的发现,它动弹不得。反而,被空间产生的压力,震的吐血。 “咦,原来如此,看来你虽然能意外的跟着进空间。不过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你想对我动手,恐怕空间法则是不允许。瞪我干吗,我说的是事实。我给你二个选择,活着,或者是彻底的消失。” 以上位者的姿态不客气的俯视着小白龙,察觉到小白龙的异样。张舒曼松了口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小白龙虽然虚弱不堪,但本身乃是神兽是不争的事实。等它缓过气来,对她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打铁趁热,张舒曼借机表明了立场,让小白龙自己选择。 “该死,人类你大胆,竟然想到吾的主意。你可知道,即便是地冥族,也不敢妄想。凭你,不过只是区区的元婴中期女修,未免太狂妄了。吾宁死不屈,绝不会臣服在任何人类的脚下。” 被张舒曼一击,小白龙气的再次吐了一大口鲜血。 凶狠的目光紧紧的瞪着张舒曼,眼中的杀气更浓了几分。但这回却又聪明的没有再妄动,想直接张舒曼的性命。想拖时间,让身体点力气再说。 “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冷哼一声,张舒曼一眼便看穿了小白龙的那点小心思。即使这条小白龙可能活了上千年,甚至是万年。可惜被困于不见光的圣地,心智上还是不够深沉。 好歹也是活了二辈子的人,又有了天月老怪的记忆。怎么可能被小白龙给忽悠了去,任它托时间恢复体力反击。 素手一挥,张舒曼便想祭出金剪,作势要了结了小白龙。 就在这时,小白按捺不住的从张舒曼的现身。两眼发光的盯着小白龙,像是久饿的狼,兴奋的讨好道。 “那个,主人,我可不可要这小白龙的龙珠。” 身为妖修中的一员,就没有不想修成正果的。至于蛇类的妖修,正是可以不断的进化血脉。到达一定的修为,可化成蛟。最后,更是能鱼跃龙门,进阶成龙身。小白眼馋的盯着小白龙,自然也跟所有先辈一样。 想着终有一天能顺利的褪凡,进化成神龙。 而若能幸运的得到龙珠,甚至是龙血。不仅能修为大增,并且对将来的化龙,更是轻而易举。 “蛇类妖修?” 小白龙被盯的很不自在,小白眼中的异彩也看的一清二楚。不由的神色微变,缩了缩身体。好不容易得幸逃出生天,小白龙怎么甘心。成了一条小白蛇的口粮,甚至连龙珠都保不住。 “小白喜欢,对啊,要是小白喝了龙血跟龙珠。就算不能立马化龙,成蛟应该是不成问题。” 眼睛一亮,张舒曼惊喜的点头。 这话一出,顿时把小白龙吓的不轻。蝼蚁尚且有偷生的念头,小白龙又怎么可能,真的一心求死。 虽心有不甘,但权衡利弊。小白龙很快便想通了,眼前的人类好歹也不是地冥族的人。而且,是个大气运的人,能得一个生命空间。再不济,也能给它一个成长的机遇。 要知道,即便是神兽,得天独厚。但修练一途想有大成就,能有契约伙伴,速度更能大大的提高。彼此双方互惠互利,看着小白蛇就过的不错。想必,其主人并没有亏待。 “等等,我愿意臣服。” 见张舒曼点头,答应了这小蛇的要求。小白龙急了,立即答应下来,生怕真的被杀了。连龙珠身体都保不住,成了对方的盘中餐。 “你答应?” 小白龙答应的太快,让张舒曼意外极了。不是说,这神兽高傲至极,非一般强者能令其臣服。难道说,这小白龙的高傲,已经被地冥族硬生生给磨平了。 望着小白龙仍在流血的伤口,张舒曼立马想到了这个可能。 “吾还不屑骗人。” 竟然被怀疑了,小白龙脸黑了黑,觉得张舒曼玷污了神兽的尊严。不满的冲张舒曼哼了哼,反正已经做出了决定。断然不会反悔,小白龙直接用行动证明,献出了自己的一缕神魂。 交给张舒曼,结下彼此的契约。 见此,张舒曼心下大喜,不过面上不显。生怕小白龙临阵反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破了食指,将一滴心头血滴在了小白龙的神魂上。定下了无法更改的魂契,当彼此脚下闪过一道契约阵纹。 张舒曼松了口气,很快惊喜的发现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体内。紧接着张舒曼狂喜的发现,修为正在快速攀爬,眨眼间。 她的修为,直接从元婴中期飙涨到了元婴后期,一直到大圆满离突破只剩一道壁膜方停止。 同样的,小白龙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身上狰狞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虽然本身的实力没有涨多少,但是这一身恐怖的伤,却是恢复了七七八八。好好养养,便能完全恢复。 这个突如其来的礼物让小白龙欣喜不已,要知道,它的身体被困地冥族亏损严重。几乎是致命的,连根基都受影响。单凭自己的力量,没有个数百年,恐怕难以养好。 “小白龙拜见主人,谢主人恩赐。” 惊喜过后,小白龙对张舒曼的态度,倾刻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眼中不仅没有了前一刻的冰寒,反而多了一抹依赖。 眼尖瞥见了新主子的变化,小白龙更是震惊的瞪直了眼。 主子这才多大,连五十都不足,居然已是元婴后期圆满的实力。别说是灵力每况越下的时代,就是上古时代也不多见。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能跟着一个潜力无限的主人,小白龙更是觉得骄傲。 认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或者,主人真的能带着它一起得道飞升。 泡汤了。 小白看着已成为伙伴的神龙大人,失望的吐了吐蛇信。不过很快又转念一想,能跟神龙大人一起成为主子的契约伙伴。也是它的荣幸,再看到主人也跟着修为大增。 虽然有些遗憾错失了这么一个逆天的机缘,不过,只要是对主人好小白自然也是赞同。 “以后我们便是最亲密的伙伴,不必道谢。这是小白,你就叫龙天吧。希望你能一飞冲天,将来修成正果找到自己真正的族人。这些灵丹你拿去,好好将一身的伤好,就留在空间里修练。” 小白龙身体看着恢复了七七八八,但其实还虚弱的很。特别是几近空白的修为,除了重修,别无他法。好在手上的好东西不少,倒不怕小白龙消耗。 再者,一条神龙的身份太耀眼,全身是宝。不想招来祸事,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小白龙在空间里努力的修为。待能将身上的气息收敛,不被高阶修真者发现再跟大家出去也不迟。 “龙天谢主人赐名。” 一灵白光闪过,小白龙化成了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拱手有模有样的行礼道谢,让一旁的小白看的羡慕不已。 不愧是神龙,就是不一样。明明真正的实力还不如它,却天生可以化形。而且,似乎神兽一路修练至仙界,都不会遇上雷劫。 “不好,大家肯定都担心了。小白你们留在空间里,我还有事先闪了。” 猛然想起了什么,张舒曼连忙将修为压至元婴中期。免得被人发现,她得了机缘,将圣地的事扯到她身上。叮嘱了几句,张舒曼打开了空间,查看了一眼已人塌下的圣地。 想到那一池金色的龙血,可惜了,应该找不到了。 神龙的血,可都是宝贝,一滴都足以让无数老怪物疯狂。没入了地底,不知将来又会变成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 和尚去留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修为提高了,张舒曼惊喜的发现,对法术的运用更为简单了不少。即使没有念咒,也随信手拈来。最棒的是,瞬移变得轻而易举。甚至连地遁符都没有用,便能无阻的破土而出。 身体的强悍,更是不敢想象。一块坚硬的矿石,一脚下去能直接将它踩起了粉末。那电视里什么大力士,全是个渣。 出了地底,看到遍地的狼籍,浓浓的血腥扑鼻而来。到处都是地冥族人的尸体,有被巨石砸死。也有是地陷掉地去活活的埋了,因为小白龙的事,对这些乱成一团的地冥族人。 张舒曼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因果报应。或许,这只是天道降予地冥族的惩罚。小白龙眼下可是她的伙伴,想到小白龙被吊在半空放血的惨样。对这些小矮人更是生也不怜悯,没有再落井下石都不错了。 由于没有了圣地的禁制,神识已经不再受阻。神识将整个地冥村尽收眼底,很快便找到了停在半空中的唐武等。 知道大家都在为她担心,张舒曼身形一晃,出现在唐武身旁。至于原本的替身,也随之凭空消失。 “曼曼,太好了,你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圣地怎么好好的塌了?” 淡淡的灵气波动,唐武立马便知道自家小媳妇平安归来了。惊喜的注视着张舒曼,想到了什么,忙不放心的追问。 “主子(师傅)。” 张顺还有无邪老人也是松了口气,不管圣地出了什么大事,只要主子没事就好。 “是出了点事,有个邪修出现在圣地。杀了智以及诸位长老,不过还好,那邪修也陨落了。” 瞥了一眼清风上人,张舒曼简要的说了几句。至于小白龙的事,暂时选择不吐露,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反正,短时间内,她是不打算让小白龙出来现身。道不同不相为谋,清风上人毕竟是佛修。 虽然大家也处了一断时间,但张舒曼并没有真正的将清风上人视为自己人。对方,恐怕也不过只是为了沾好处,才死皮赖脸的跟着。 邪修? 大家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会有邪修出现。 “曼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邪修突然出现在地冥村?” 听出曼曼语中的隐晦,唐武直觉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其实也没什么,对方是有人请来对付我们。之前我也发现了有些不妥,只是一时找不到对方的踪迹。眼下解决了,也是好事一件。等大家的法宝炼制好了,我们便早日离开。” 唐武一下子就猜到了点子上,让张舒曼有些意外。垂眸思索了片刻,便将邪修的来回解释了句。 反正邪修已经解决,不怕不再被盯上。 又想到了小白龙的事,不想引来地冥族的怀疑。眼下最好的,不是立马走人,而是打消地冥族人的怀疑。 “什么,师傅你是说,路上一直有人在背后跟踪我们?” 无邪老人也是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邪修盯上了大家。 “曼曼,我们听你的,不过圣地出了这样的事。玑大师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思给大家炼制法宝,等几天,要是没有准信。我们便离开,眼下,我怕地冥族暂时也不会放我们走。” 对曼曼的了解,小媳妇即使没有明说。但唐武能肯定,曼曼必定是在圣地得了什么好东西。怕被地冥族怀疑到身上,才出此下策。 虽然不清楚是何宝物,不过能引来邪修觊觎。又让地冥族如此小心翼翼守护的东西,必定不简单。不知是不是错觉,唐武感觉曼曼身上无形散发出的威压,好像变的更重了。 一个不经意的心神,让人感觉心悸。 主子跟男主人在打什么哑迷? 地震渐渐归于平静,大家默契的回到了地面。 地冥族的众人显得很是惶恐不安,除了同族的死去。更多的是对圣地的异变,以及生死未知的智以及诸位长老。再看到诸位仙师,以勇为代表,上前打招呼。不同于之先的友善,眼中多了一抹探究与敌意。 显然,勇怀疑圣地的事,可能跟张舒曼等人有关。 想想也是,避世数千年一点事也没有。偏偏张舒曼等人一出现,族里便出现了外敌。不仅是圣地出了事,就连尊敬的智以及长老也全部不见踪影。十有*,恐怕是凶多吉少。 “勇,大家都还好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圣地,好好的为什么倒了?” 装无辜,张舒曼并不比任何人差。对勇以及众多地冥族人的敌意,丝毫不放在心上。主动的打破僵局,关切的询问,仿佛对圣地的事一无所知。反正,没有人知道她悄悄的潜入了圣地,更没有人知道她将小白龙带走。 而勇还有其他地冥族的人,不想招惹,没有绝对的把握。想信不会蠢的对大家动手,主动露馅,将圣地的事道出。 “仙师多疑了,应该是地龙翻身。村里到处乱成一团,若是诸位仙师不介意,可以在玑大师的铺里静歇。那里布有防御阵法,地龙翻身也不会有事。” 认真的直视着张舒曼的目光,想从中找出点什么。可惜,勇失望了,目兴闪了闪。想到圣地的事,勇事先收到智的提醒,知道有邪修闯入。却没有想到,尊敬的智以及诸位长老出手,居然没有拿下对方。 甚至,连圣地都没能保住。不管神龙还在不在,族中藏有神龙的事,绝不允许被修真者得知。 先把人看紧了,若是对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放对方离开倒没有什么,若是这些修真者与圣地发生的事有关。无论如何,定要留下这些修真者的命,以保地冥一族万全。 地龙翻身? 张舒曼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对勇的解释了然的点点头。 “也好,看大家似乎都伤的不轻,这里几瓶灵丹就送给大家吧。” 不笔归一笔,装装样子还是必须。 “多谢仙师好意,勇代族人感谢仙师慷慨的赠予。” 知道族人不少受了重伤,奄奄一息。不管这些仙师用意何在,对族人好的,勇没有推辞顺势接过了玉瓶。客气的道了声谢,冲身旁的族人使了个眼色,暗示将人给看好了。 再见到玑大师,同样也是面色不好。对炼器的事,更是决口不提。即便没有勇刻意的提醒,玑大师也知道,圣地的事可能跟这些突然出现的修真界有关系。 地冥族的小矮人们,虽然未能修练。但对圣地发生的事,让张舒曼不得不警醒,不敢小窥。心知被人盯着,一连几天都没有进空间修练。更未对唐武提及半句,大家也没有了四处游玩的兴致。 干脆都留在房子打坐修练,眨眼间又过去了五天。 “主子,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们难不成想一直将我们这样晾着不成?” 春雨是个急性子,被人盯着,根本静不下心修练。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时间一天天的拖一颗心早飞出了地冥村。 “不用急,应该差不多了。” 别看张舒曼天天打坐筑固修为,好像什么也没错。但实际上,早已将地冥村的种种尽在掌握中。更对勇以及玑大师等掌权者的盯着,也知道地冥族的人。智以及长老已逝的事确定,更知道了圣地的事是因邪修的入侵。 张舒曼等皆是灵修,与邪修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就算这些地冥族人怀疑,也没有证据。至于杀人灭口,忌惮着张舒曼手中的灵器,也没敢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可能。 果然不出张舒曼所料,勇下令让地冥族的人停止了对张舒曼等人的监视。 而玑大师也开始给大家炼制法宝,毁损的整个村子也慢慢的修复。对于玑大师的偷中减料,让徒弟帮忙的事。张舒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尽快完成。另外,应承玑大师炼制一件灵器的事,也没有令玑大师失望。 挖了天月老怪的收藏的宝贝,提前给唐武准备好本命法宝。玑大师不愧是矮人中手艺最好的大师,炼制出的法宝无不一是精品。而准备送给唐武的灵器更是不凡,虽然只是中品灵器,但胜在可以进阶。 既可当飞行法宝使用,也可以幻化成各种攻击型法宝。 意外的收到小媳妇送的礼物,唐武激动不已。没有想到曼曼考虑的如此细致,他离结丹还有一段时间,却连本命法宝都代他准备好。 得妻如此,夫妇何求。 “玑大师,就这样放她们离开,真的好吗?万一,她们知道圣地的事,还有神龙不知所踪,会不会?” 人已去,勇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仍有些不放心。 “勇,你考虑的太短浅了。不管神龙的事,是否与这些修真者有关。若真是他们中哪位得到了神龙,绝不会透露半字,除非他们也想成为整个修真界的公敌。” 玑大师不愧是老狐狸,姜还是老的辣,一早便将种种可能都考虑全了。 张舒曼一字不漏的将玑大师的话听在耳朵里,满意的点点头。神龙的事,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别透露出去是最好的结果。 “呼,主子总算是离开了地冥村,憋死我们了。” 侯元宝长长的吁了口气,被人当贼一样盯着,睡觉都睡不香。 “就是,还是在外面好,自由自在。” 温通附和的直点头,又想到从玑大师那里得到的一堆法宝,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 “曼曼,每次都是你送你东西。这次,更是连本命法宝都帮我准备好,我都不知道自己能送什么回礼。” 宝贝的轻抚张舒曼送的灵器,感动之余,又头痛不知拿什么回报。 “你我还用讲这些虚的,喜欢就好。好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好像有人往这边来了。” 在外历练,遇上修真者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数天后,大家来到了一处无名的山脉落脚。这时,唐武以及众人才知道,张舒曼再次进阶的事实。 这才多久,直接从元婴中期突破到元婴后期,而且离凝神期只剩一步之遥。一时间,让大家连妒恨的心都生不出来。人比人气死人,除了灵根天赋,后天的机缘也是不可缺一。 至于清风上人,更是无话可说,心里则好奇的猜测。张舒曼到底在圣地得到了什么,不管是什么,恐怕必定不简单。 “曼曼,若是找到了回去的路,恐怕是我们拖后脚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们,自己先回去了。等等我们,我们会努力修练,争取尽快突破。” 毋容置疑,曼曼是上天的宠儿。 记挂着曼曼对家乡的思念,彼此的修为越拉越远。他还在筑基后期原地踏步,小媳妇却离凝神期只剩一步之遥。若是找到了回去的路,已经可以离开。想到这,让唐武有些心急。 生怕被张舒曼丢下,唐武不放心的讨好承诺。 别怪他不自信,一切只因张舒曼太优秀了。得天独厚,又是生命空间,又是重宝重重的月宫。让唐武自愧不如,除了努力的争取少拖点后退,别无他法。 “犯傻了,不是一早就说过,要走一起走。而且,回去的路,八字还没一撇。好了都别纠结了,老和尚,还没问你以后的打算。” 唐武应该是自信的,不管是天赋还是灵根都是一等一的好。却因为她的存在,而被打击到了。让张舒曼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的灵根并不好。只是占了重生的因,捡了大便宜。 将话题扯开,瞥着兴奋的打玩着法宝,偷着乐的清风上人。毕竟还是个外人,很多事,都不方便让清风上人知道。心底里,张舒曼是希望这个贪财的老和尚自己滚蛋。 她可不是这老和尚的保姆,得事事倒贴。 修真界也有佛修,这老和尚找自己的同伴最好。 “我?张前辈打算去哪里,不可以带着贫僧一起吗?” 收敛了灿烂的笑容,清风上人哪肯离开。坚定立场的,准备抱紧张舒曼的大腿。修真界到处是危险,不好混,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大树。清风上人,怎么舍得放开单飞。 虽然有点没骨气,谁让他本事不如人。 “不知道,可能会离开这个修真界,到别的位面。修真界也有佛修,若是你能留下。必定能得到更好的功法,而且,若是顺利。说不定还能拜得名师,得到更好的指点。并且,还有丰富的修练资源。” 对清风上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她就是傻瓜了。这老和尚会死缠着她,无非就是为了占便宜,捞好处。 若是有更好的选择,她就不信,这老和尚不动心。捕捉到清风上人眼中一闪而逝的亮光,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这老和尚当和尚实在可惜了,去从商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绝品奸商。 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点。 听完了张前辈的指点,清风上人如醍醐灌顶。两眼直放青光,他这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了。张前辈虽然修为高,运气也好。但总归不是一条道上的,根本无法真正在修练上指导他什么。 最重要的是,佛法上得不到更高的提升。 到了修真界,清风上人才真正明白,他所修练的不过只是垫底的垃圾功法。就连一般的散修都瞧不上,像他这样能修练到筑基后期已是撞大运。想进入更高的层次,必须换更好的功法。 “贫僧明白了,多谢张前辈点醒。是晚辈一叶障目了,忘记了这点。” 回以感激的一笑,心底里清风上人也对修真界的佛修好奇的紧。若是能得名师指定,说不定很快便能突破。并且,更上一层楼,想到这些清风上人脸上忍俊不禁露出了笑脸。 听说,好像这些门派弟子,似乎每月都有份例。不仅有灵丹,还有法宝,而且都不用灵丹换取。想想这些,更是让清风上人喜上眉梢。 当然,等清风上人真正的接触到所谓的修佛,恐怕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有每朋的份例不假,可是必需还得为门内做了足够的贡献点。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而得分得的东西,根比不比上张舒曼随手给的好东西。 “你明白就好,以后祝你步步高升,早日修成正果。” 见清风上人想通了,张舒曼声音松快了不少。 甩了个难缠的牛皮糖,怎么能不高兴。 清风上人要跟大家分道扬镳? 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无邪老人,还有春雨等。恨不得举双手赞成,就因为有这老和尚在。许多事,主子(师傅)都不方便细说。 而且,清同上人手脚快的很,总爱占主子的便宜。将主子猎杀的妖兽,每次都不客气的收进自己的腰包,一点也不懂客气二字怎么写。 “清风大师,那你什么时候走?” 令大家意外的是,春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我想,张前辈可不可以送贫僧一程,等找到合适的寺庙再说。” 扫视了一眼大家的表情,不仅没有一丝留恋。反正高兴的很,巴不得他立刻滚收。就连一向少说的春梅,也迫不急待的问他什么时候离开。 这个发现,让清风上人感觉有些挫败。他做人真的那么失败,大家好歹也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第二百零五章 四阶蜂王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看着厚脸皮的老和尚,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想了想,一路相处也帮了这老和尚不少忙。再送一程又何防,无奈的点点头。 “好,如你所愿,不过你可别太过挑三捡四,差不多便可。” 怕清风上人眼光太高,挑这挑那张舒曼不得不提前打支预防针。 “太好了张前辈,你答应了。张前辈放心,贫僧明白不会给张前辈添太多麻烦。” 见张舒曼答应了,清风上人顿时乐的脸上笑开了花。只是那句不会添麻烦,真假恐怕也就只有清风上人自己心里清楚。 “咦,主子那是什么花,怎么是黑色的?” 突然间,张顺惊讶的询问。除了黑诡异的颜色,最重要的是,张顺发现前面不远处小片黑色的花有灵气。显然,这花不是凡物,而是灵花。 黑色的花? 大家立马遁着张顺所指,果真发现了小片黑色的花朵。看着让有感觉有些诡异,不过花中散发出的灵气,却让人忍不住眼睛一亮。张舒曼自然也看到了,并且通过天月老怪的记忆瞬间便知道了花的来历。 大家的运气不错,居然撞彩遇上了小片的黑灵花。 这花看着是有些诡异,但绝对是难得的好宝贝。不仅可以炼制灵丹,就是生吃也可以。有驻颜延寿的作用,并作是难得的三阶灵花。不少的修真者若是到了寿终,仍没有突破的机缘。 便会找这黑灵花继命,除了花,最好的还是成熟的果子。一颗黑灵花果服下便能延寿百年,只是花较易见。果子却不易寻,百年开花,五百年方成熟。最重要的是,这不管是花还是果都是妖兽极爱吃的东西。 并且都有妖兽守护,神识一眼扫去。果然没有错,这黑灵花的叶片底下藏了一只只赤色的毒蛙。 一动不动,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些毒蛙的存在。可是,一但有敌人靠近,企图从它们的口中夺食。必定引来这些毒蛙的群攻,危险是一定的。 毒蛙个子并不大,也就成人拳头大小。只是一、二阶的妖兽,不过个头并不代表什么。这些毒蛙真正恐怖的是,它们都会喷射出毒液。能腐蚀皮肤,并且还能令修真者致命。 “曼曼,这是三阶灵植黑灵花吗?” 灼灼的盯着这小片的黑色花朵,一株株足有碗口大小。唐武垂眸思索了片刻,很快便有了大概的想法。 三阶灵植? 清风上人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这些黑色的花,居然是价值不菲的三阶灵植。若是挖到一株,起码也能卖个上千块中品灵石。 “不错,是黑灵花。大家小心,先别急着去摘花。老和尚别轻举妄动,看看这黑灵花叶下都藏了些什么。” 捕捉到清风上人激动的神情,怕清风上人不管不顾的上前摘花。张舒曼轻喝了句,连忙提醒。 “呀,主子叶底下藏了好多毒蛙?” 春雨也止了脚步,目光瞥几黑灵花的叶底。果然有发现,当看到一只只丑陋的赤色毒蛙。目光带着敌意,仿佛只要大家靠近一步便会喷毒伤人。吓的春雨倒抽一口凉气,急忙后退一步。 生怕被这些毒蛙的毒沾上,白白送命。 被灵石迷了眼的清风人上,也回过神。当看到叶底下一大群的毒蛙,吓的后背都冒了一身冷汗。 “谢张前辈提醒,是贫僧失察了。” 真认的道了声谢,清风上人有些后悔大意了。若不是张前辈提醒,恐怕凶多吉少。 “无妨,下次记得注意便是。这里可不比世俗,事事都可能藏着未知的危险。我不希望,大家任何人折在了修练的半途上。废话不多说,这些毒蛙的修为并不高,就交给你们练练手吧。”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清风上人真的能明白过来。冲大家使了个眼色,张舒曼浅笑着鼓舞道。 “曼曼,我先来。” 难得有这么好的练手机会,急于找突破的唐武自然是当仁不让。立马抽出了飞剑,主动迎了上前。飞剑化作一道流光,狠狠的斩向了毒蛙。一个呼吸不到,便有数只毒蛙被秒杀在剑下。 挑衅的举动,立即激起了蛙群的怒意。纷纷从黑灵花叶底下跳出,张口争相往唐武身上喷射黑色的毒液。 “有趣,师傅我也掺一脚。” 盯着这些毒蛙喷出了毒液,无邪老人顿时两直发光。恨不得将这些宝贝毒液收集起来,试试能不能炼出顶级毒药。 见此,张顺还有清风上人也纷纷动手支援,争相拿这些毒蛙练手。至于张舒曼则在一旁盯着,以防有意外发生。 “马道友,你确定这这片山脉中有大能者留下的洞府,并且有即将成熟的小参果?” 星月仙子不放心的盯着为首,领着大家到此处探宝名马至先的中年男修。 “当然,我没有必要骗你们,数月前我还有几个同伴一起来此历练。正好发现了小参果的气息,只是还没有成熟。有高阶妖兽把守,又有前辈布下的阵法。我们都不懂破阵,所以未能进去。这次请诸位道友,也是想诸位助一臂之力,破除阵法。若是成功,这小参果还有洞府中发现的一切平分。” 被怀疑,马至先显的有些不悦。不过想到这行的目光,马至先耐着性子,一脸诚恳的再三保证。 “星月仙子你太多疑了,不管真假,一会到了自然便分晓。” 另一个满头华发的老者,眼中难掩渴望的道。 无怪乎这个金丹中期的老者激动,修为一直停滞不前。而寿元却已经到了极限,为了突破,拼力一搏。即使是陨落,也甘心情愿。 大能者洞府,小参果? 张舒曼神识突然发现数里之外,数道身影正冲她们这边飞来。让张舒曼不得不警惕的用神识盯着,却没有想到,意外的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不由的眼睛一亮,跃跃欲试想跟上瞧瞧,这小参果是否真假。 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大好事。她暂时还用不上,不过,能给唐武弄得也好。最好起码的,进阶金丹期手到擒来。甚至,突破到金丹中期都可能绰绰有余。 可能是急着探宝,这些修为最弱在金丹期以上的散修团队。虽然也发现张舒曼等,却没有眼红的下来抢大家所得。瞥了一眼,便匆匆的离开。 “曼曼,怎么了?” 唐武也敏锐的感应到有神识往这边扫来,又见面有异色的张舒曼,不放的询问了句。手中还拿着一棵刚用玉锄挖下的黑灵花,连根一并完好的挖下。准备献宝的,将手中完好的黑灵花送给张舒曼种在空间里。 “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你在这带着大家历练。先别往深处走,我跟上去探探,到时我会来找你。” 默契的接过了唐武递来的花,趁着没有人注意。张舒曼直接将花丢进了空间里,小白发现了自己会帮忙种好。 “那,你注意些,我等你回来。” 虽然不知道小媳妇口中有趣的事是什么,神神秘秘的。不过相信小媳妇的本事,唐武也不是迂腐的人。点点头,只是不放心的叮嘱句。 “放心,会的。” 话刚落,张舒曼的身影便从原地消失。追上了前面的几个散修,看看这小参果真不是真有其事。 “主人,我感应到,前面似乎有好东西。” 得益于张舒曼不时给的灵丹还有一大堆的灵果,变异寻宝鼠也就是现在被张舒曼取名小宝。像是发现了什么,兴奋的探出头吱吱叫提醒。 “喔,好东西,看来这些人真的是来寻宝。好了,你先进空间,别让他们给发现了。” 往身上拍了张敛息符也隐形符,张舒曼小心翼翼,不远不近的尾随。很快飞了数十里,这些实力不弱的散修方落回地面。 “就在前面了,大家要小心,迷阵中藏有玉蜂群。蜂王有四阶中期修为,星月仙子修为较低。最好是别与蜂目较上,大家都还指望着星月仙子破阵。” 大家谁也没有发现后面尾随的张舒曼,看着前面并无异样的峭壁。但马至先却知道,这陡峭的山壁不过只是一道幻阵。一但闯入,景象立即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葱葱郁郁的百花丛,花丛虽然。却藏着能令修真者致命的玉蜂,而那只四阶的玉蜂王。 更是让马至先,以及先前的同伴吃尽了苦头,甚至不少同伴因此丧命于此。 “马道友放心,这个本仙子自然知晓。” 星月仙子骄傲的抬高了下巴,眼底却丝毫没有将马至先的叮嘱放在心上。 到不是说星月仙子实力强大到连四阶蜂王都不惧,而是仗着手中有灵器级的阵盘。即使是真的遇上了玉蜂王,也有自保之力。不然,若是没有一定的把持,星月仙子也不会蠢的跑来丢命。 “一切小心为上。” 对星月仙子的骄傲,马至先看在眼里。随口劝了句,只希望星月仙子别折的太快。最起码,也得将阵破了再陨落也不迟。   ☆、第二百零六章 力战火狐 迷阵,四阶玉蜂王? 张舒曼远远的监视着,用异能盯着前面的崖壁。原本有些怀疑,但眼下出现的高级幻细。让张舒曼有些相信,这里可能真的藏着一个大能者的洞府。 加上小宝提醒,附近有宝物。更是让张舒曼欣喜的心跳都快了几拍,不过,这个姓马的修真者。似乎有些古怪,那眼中一闪而逝算计的精芒,让张舒曼不得不心生警惕。 恐怕,要是她没有猜错,这其中应是有诈。富贵险中求,为了小参果冒一回险又何防。反正,大不了的,要是遇到了不可避的危险,直接躲进空间便是。 想明白了这点,张舒曼立马放开了胆。确定这些散修走入了阵中一段时间后,方紧随而至。 往山壁中注入了灵力,身体很轻易便可穿透进迷阵。入目的是大片粉色的桃花林,没有看到蜂群的出现。反而听到了丝丝悦耳的琴音,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 清明的双眼,很快变的无神。如陷入了梦中,张舒曼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现代。置身于医院中,还看到了曾经的男友。在她下班之际,正温柔的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 突然冲她单漆跪了下来,深情的道:“曼曼,嫁给我好吗?我愿意一辈子只宠你一人,爱你、疼你照顾你。只要是我能做事的,一定努力做到最好,让你一辈子幸福。” 祝文斌的话,很快便引来了众人围观者的叫好。其中,不少张舒曼熟识的同事,也纷纷热闹的起哄。 “张医生,答应他,答应他。” “我?” 望着眼前的男朋友,张舒曼突然觉得好些陌生。甚至,祝文斌伸来的手,张舒曼都忍不住下意识的避开了。微蹙着眉头,脑子有些迷糊。好像,她有什么重要的事遗忘了。 再看看身上的穿着,没有错,是平时最常穿的白色医生服。 “曼曼,怎么了,你不愿意?我知道你喜欢工作,不过我不介意。婚后若是你喜欢,可以继续做你喜欢的工作。就是生了孩子,若是你不愿意带。我爸妈或者是我辞职亲自带也无妨。” 眼中的深情不改,祝文斌百依百顺的温柔似能滴出水来。让周围的众人,无不看的羡慕妒忌恨,同时起哄的声音也更热烈了几分。 结婚? 张舒曼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迷茫的揉了揉太阳穴。耳边听着大家兴奋的叫嚷,神差鬼使,冲动的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 “曼曼,太好了,你答应了。我帮你把戒指戴上,我爱你。” 欣喜若狂的站了出来,祝文斌几乎是迫不急等的,想将手中的戒指戴到张舒曼手指上。生怕张舒曼反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张舒曼突然感觉大脑传来一股刺痛,脑海中似有谁在不断的呼唤她。 “主人,主人醒醒,别让迷阵迷惑了。” 祝文斌冰冷的手触来,让张舒曼打了个激灵。混沌的大脑,瞬间恢复了清白。快速的抽回手,戒备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该死的,明明一早有准备,没有想到还是被迷惑了。要不是空间里龙天的提醒,差点就上当了。什么见鬼的男朋友,早就分了。那贱男另找了白富美,做了一步登天的凤凰男。 不仅是如意的取了美娇娘,而且还是双喜临门,买一送一。当天,更是无耻的送了婚贴让她参加,祝福这对狗男女。 见鬼的迷阵,竟然引出了她曾经心底的渴望,企图糊弄她。 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渣男,想也不想,张舒曼一巴掌甩了过去。即使是假的,过过瘾也值。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直接打的祝文斌吐血。 周围的看客皆是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好的求婚。明明也一脸甜蜜的答应了,怎么一下锋回路转,将男方给打了。 “曼曼,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祝文斌有些傻眼的望着张舒曼,一脸不甘的追问。 “闭嘴,谁准你叫我曼曼,不过只是个幻象你竟然想迷惑姑奶奶。滚,你到底是什么妖邪,敢在此作祟,还不快快现出你的原形。” 眼刀子刮了一眼仍在演戏的假祝文斌,张舒曼厉声冷喝。 素手一挥,整个幻境瞬间被熊熊的大火所吞噬。而这个假祝文斌也立马脸色大变,眼中虚假的深情也随之消失。 很快画面扭曲,眨眼间,张舒曼又回到了桃花地。 而假祝文斌也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火狐。警惕的盯着张舒曼,眼中显得有些意外。显然是没有想到,张舒曼竟然能破了幻阵。 冲着张舒曼张牙舞爪的吱吱叫,张口一道艳红的狐火向张舒曼袭了过去。可惜火狐失算了,这平日火狐认为厉害的狐火。一到张舒曼跟前,立马自动的消失无踪,甚至都不需要张舒曼动手。 一连试了几次,火狐吐血的发现,愣是半点效果都没有。对上眼前人类似笑非笑的目光,火狐气的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 恼羞成怒,火狐伸出了尖利的爪子,狠狠的冲张舒曼的脖子处抓了过去。本自信满满的认定,必能将这可恶的人类脖子拧断。却错愕的发现,反倒是它的脖子被眼前的女修死死的钳住。 任何它使出吃奶的劲挣扎,伸出爪子想挠对方也没用。 甚至,将点没将它的爪子都撞断。 该死的人类,简直是个怪物,身体硬如顽石。它的爪子居然愣是无法伤及对方分毫,这个发现让火狐很是无力。 “人类,你到底想怎么样,有本事就杀了本尊。” “孽畜好大的口气,不过区区四阶初期的修为,竟敢自称本尊。乖乖的将幻阵彻了,若是姑奶奶心情好,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到不是张舒曼过于妇人之仁,见这火狐长的好看,便心存善念放这只主动挑衅的火狐生路。而是对破阵,张舒曼确定不算擅长。而且也不敢贸然搞出大动作,怕心动了先行的散修。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有些微讶,不是说这里头藏了玉蜂群。怎么半只玉蜂不见,反而招上了这只凶悍的火狐。 捕捉到火狐眼中的杀气,张舒曼脸色一冷。知道对付这些妖兽,耍嘴皮子功夫是行不通。必须给点苦头,这只火狐才会服气。张舒曼突然冷哼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呜,你、你,人类放开本尊。” 被眼前的女修死死的钳住了脖子,火狐几乎喘不上气。愤怒的瞪着张舒曼,拼命的挣扎,愣是无法挣脱分毫。两眼翻白,嘴角更是不断的溢出了鲜血,沾温了地上片片粉色的桃花瓣。 明白张舒曼的意思,只是妖兽的骄傲。火狐怎么甘心低头,怒气冲冲的叫吼着。凶恶的目光,似恨不得将张舒曼给活剥了。 “嘴硬,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是不会学乖。” 无视火狐眼中的杀气,张舒曼再次加重了力道。痛的火狐差点没晕厥过去,生死关头。即便是骄傲如火狐一族,也不得不愤恨的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人类放、放手,我答应。” 随着火狐的话落,眼前的桃花林以及若有似无迷惑人心的琴音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石门,至于原先跟着的散修,已不见了踪影。显然,可能是先张舒曼一步过关了。 “早先识趣何必受这份苦,你知道刚才前一批的修真者在哪里吗?” 将如死狗差不多,只剩一口气缓过来的火狐丢在了地上。张舒曼可不会心软,不客气的准备将火狐的剩余价值全部榨干。 “卑鄙,不知道,自己找。” 气愤的瞪了一眼张舒曼,火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知道眼前的人类,不是它能招惹的起。虽心不有甘,却无法做出什么,生怕再被张舒曼逼问。 狡猾的火狐眼珠子一转,也怕张舒曼反悔,飞快的抽身遁逃。 紧闭的石门,也随着火狐的消息,吱的一声自动找开。 张舒曼并没有立马便进去,而是警惕的用神识扫视了一眼四周,以防暗中有人藏身偷袭。还有就是,也怕被那些散修发现伏击她。所幸,没有任何危险发现,垂眸想了想。 大步的迈进了石门,眼前再次豁然开朗起来。一条宽阔的黑水河陡然出现在眼前,四周除了静还是静。 如暴风雨前的平静,越是看着简单,越是让张舒曼戒备。 直觉的,感觉到了危险在盯着她。目光瞥向了黑色的河水,是水的问题,还是水里藏了东西。可惜,令张舒曼郁闷的是,神识再次被阻隔根本无法渗透进去,找出河里是否藏了危险。 扫视了一眼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发现。 “到底是什么?” 微眯了眯眼,张舒曼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黑水河。突然间,惊喜的发现,河对面竟然生长了大片的灵草。思索了片刻,张舒曼立马猜出了这些灵草的来历。紫芝草,二阶灵草,虽然算不上什么珍贵,但对成丹有不错的辅助作用。   ☆、第二百零七章 遇上强敌 再用异能也未能发现这黑色的河水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 垂眸思索了片刻,张舒曼将小宝召了出来。 “小宝,你能发现河底藏有什么吗?” 小宝好歹也是变异寻宝鼠,虽然等级还不够。但这天生的敏锐,却是不可磨灭的。 能帮上主人心,小宝显然很是兴奋。点点头,探出小鼻子用力的往黑里嗅了嗅,立马感应到了危险。微眯了眯眼,思索着那股危险的气息来自何物。很快,小宝便有了答应,激动的道。 “主人,主人小宝知道,河底藏了好多恶魔鱼。会喷出黑色的毒液,也会跳上来咬从河上经过的人或者是妖兽。这些河水会被染黑,正是因为这些恶魔鱼的毒所至,若是修真者掉下去必死无疑。” 恶魔鱼? 张舒曼微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么快便遇到了棘手的敌人。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试探着丢了个灵果。 果真一如小宝所言,一只只巨大的鱼怪从水底跳了上来。张开了尖利的牙齿,直接一直便将灵果吞进了肚子。不少的恶魔鱼也兴奋的浮出了水面,腥红的鱼眼贪婪的盯着张舒曼。 似乎就等着张舒曼过河,然后将张舒曼一把拖进河里分食。 万物皆有相生相克,张舒曼拧眉思索着。该用何种办法,突破重围,可以飞到对岸。而不会被这些丑陋的恶魔鱼攻击,拖进了水里。 目光不经意的瞥向了岸边大片的紫芝草,一个激灵。立马便有了主意,对了,她怎么忘记了这点。这紫芝草虽然作用不大,但却是天生恶制这些恶魔鱼的好东西。虽然不足以致命,但却能让这些恶魔鱼吃下后晕厥。 迅速的一招手,凭空凝成一道大掌,将对面岸上的紫芝草采了一把。果断的丢进了河里,紫芝草的香气很快便引来了恶魔鱼的疯抢。 片刻后,这些恶魔鱼如同喝醉了一般。一只只鱼肚翻白浮在了水面上,见此,张舒曼稍稍松了口气。打铁趁,也怕这些恶魔鱼醒神的快。 身上加了一道防御,便闪身跃到了河的对面。抱着雁过拔毛的心里,这种能对付恶魔鱼的紫芝草,张舒曼拔了不少丢进空间里。免得以后哪天用的上,却苦于无处可寻。再于,平日拿来融丹也不错。 “好了小宝,你先回去。” 将小寻宝鼠送回了空间里,张舒曼继续前行。步行了不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石板路出现在眼前,两边道上种植了大片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让张舒曼惊喜的两眼直发光,只是想想似乎哪里不对劲。 止步不前,张舒曼并没有因此兴奋的冲上去。将这些宝贝收入囊中,细心的扫视了一遍。 惊讶的发现,果然是不妥。 这些奇花异草空有其形,但灵气明显不足。微眯了眯眼,谨慎起见张舒曼决定没有动手去采。继续前行,或许这些应该是那位前辈给后辈的考验。 随着心境的转变,眼前的一幕瞬间摇身大变。诱人的珍奇,全部变成了一只只栩栩如生的石雕。更令张舒曼惊骇的是,这些石雕似乎都有生命一般。那妖异的眼瞳,带着一股嘲讽。 想明白了什么,张舒曼脊背冒了身冷汗。 幸好刚才没有贪心,将要去摘这些东西。否则,恐怕真的可能被这些石雕一口吞进了肚子。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能者的杰作,这些石雕一个个体型庞大,若是没有猜错。这恐怕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石雕,而是傀儡机关兽。 一但碰触,便会活过来攻击人。 谨慎的继续上前,这些石雕静静的蹲守原地。随着张舒曼大步向前,道两边的石雕如虚幻,渐渐随之消失无踪。 一切仿佛只不过是幻像,一道晕眩后,张舒曼发现已置身在一片药园中。浓浓的灵气扑鼻而来,让张舒曼精神为之一震。更令张舒曼惊讶的是,这里的灵气浓郁的,凝出了层层的灵雾。 让人感觉如置身于仙境之中,不远处的池中,竟然还种着小片的玉莲。一朵朵碗口大小的玉莲美的不可思议,如真玉所雕刻。七彩的华光,让人目光瑕接。当然,还有那一株株的灵植,灵果,也是让人迷花了眼。 更令张舒曼惊喜的是,之前那些散修所提到的小参果,似乎也在此园中。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并没有急于动手摘取。警惕的用神识扫视了一眼,发现并没有找到众散修的身影,反倒是在小参果树下,发现了一只五阶初期的巨犀牛。除此之外,不少的灵花上,都有玉蜂在采蜜。 目光闪了闪,难道那些散修还没有闯到这关。又或许,大家进往幻阵后,所遇到的路线并非一至。 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对这些已经眼前的好东西不动心。那是傻子,更何况,她一路偷偷尾随,为的还不正是小参果。思索了片刻,张舒曼迅速的将空间里的小白跟小寻宝鼠召了出来。 “小白,你们帮忙将这些灵植搬进空间里。迅速快点,别让人发现了。” 普通的玉蜂,别说是小白,就连身为寻宝鼠的小宝都不惧。眼馋的盯着一池的玉莲,张舒曼连客气二字都没理会。连着整个池子,直接移进了空间里。谁让,这池水也是宝贝。 不仅池底铺了大大小小的灵石,还有七彩的锦鲤,甚至连水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灵泉水。 以其留着让别人捡漏,还不如自己偷着乐。 “好东西,主人放心交给我跟小宝。” 看着满园的好东西,小白惊喜的瞪直了眼。二话不便,便动手开工,不断的用法力控制着玉锄,将各种灵植丢进空间里。至于飞来攻击的玉蜂,小白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直接无视。 目光移向了最难得的小参果,张舒曼激动的两眼放光。 巨犀牛似乎发现了张舒曼的意图,立时大怒,凶恶的瞪着张舒曼。似乎在警告张舒曼,若是敢打小参果的主意,必要与张舒曼一决胜负。 “等等不对,他们先前好像有说,这小参果有阵法。” 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想到她遗忘了什么。止住了上前的步伐,细心的留意着小参果的四周。想想又不对,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阵法的痕迹。难道是被误解了,还是说,事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摇了摇头,管它是什么,先将这小参果弄到手再说。若是等那些散修来了,再想动手更麻烦。 打定主意,张舒曼大胆的上前主动挑衅巨犀牛。一招手,直接一道掌心雷劈了过去。倾刻间,便将巨犀牛激怒,冲着张舒曼杀气腾腾的大吼。笨重的蹄子跺了跺地面,如脱轨的火车头冲着张舒曼扑了过去,尖锐的犀牛角凶狠的顶向张舒曼。 完全是以蛮力对敌,恐惧的力量,让张舒曼也不敢贸然去接。 身形一晃,避开了巨犀牛的致命一击。 看着一脸戏谑的人类,巨犀牛气的不轻。也有些意外,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类女修,居然能避开它的攻击。只是意外归意外,并不代表巨犀牛便会欣赏一个人类女修。更不可能,因此将它守护的宝贝小参果拱手送人。 反而凶恶的瞪着张舒曼,恼怒的咆哮一声。微低着头,突然间头顶上的犀牛角聚出了一道紫色的光芒,直击向张舒曼。 “该死。” 低咒一声,张舒曼无奈的发现,她竟然避不开巨犀牛的攻击。被这道紫色的雷光,当场劈了个正着。 轰隆一声巨响,阵阵黑烟冒出。张舒曼整个人差点被劈了个外焦里嫩,头发还有全身的皮肤。被劈的裂出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痕,更惨的是头发,直接被劈的焦黑,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残余的雷电仍在张舒曼体内乱窜,疼的张舒曼整个人抽搐不已。 不愧是五阶的高阶妖兽,实力果真是不容小瞧。 “主人,你没事吧。” 眼睁睁的看到主人被巨犀牛古怪的紫色雷电击中,小白还有小寻宝鼠担忧的追问。又怕给张舒曼添乱,不敢上前,也没有资格与五阶的巨犀牛交手。 连主人都被劈中,而且似乎还伤着了。若是轮到它们,恐怕只有被虐的连渣都不剩的份。 望着眼前人类狼狈的惨状,巨犀牛总算是得意了一回。趁胜追击,再次发狠的凝聚力量,往张舒曼轰了过去。 “该死,还来。” 捕捉到巨犀牛眼中的杀气,张舒曼脸色大变。尝过这紫色雷电的厉害,除非是脑抽了,才站着继续让巨犀牛当靶子劈。 快若脱兔,张舒曼纵身一跃,险险的避开了巨犀牛的攻击。 一击不中,脾气火爆的巨犀牛不爽的大吼一声。再次重新聚出一道紫雷,不客气的击着张舒曼劈去。 不消片刻的功夫,整个药园被轰的乱成了一团。就连小白还小寻宝鼠,也几次三番差点被劈中。唯有小参果树,仍好好的,半点损伤都不见。 “孽畜,你别人太甚,当姑奶奶是病猫。看招,疾。” 落于弱势,被巨犀牛追着打。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张舒曼自己也有,气红了脸。怒不可支的厉声大喝,素手一挥,迅速的凝成一道火龙扑向巨犀牛。   ☆、第二百零八章 截胡成功 三昧真火? 巨犀牛微愣,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类,竟然会有极为恐怖的灵火。犀牛角上的紫雷,与三昧真火凝成的火龙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顿时间,火光四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几乎让整个药园都失控的剧烈颤动。最终火龙以及紫电皆双双消失无踪,地下残留下随处可见的狼籍。 表面看着三昧真火是可以与巨犀牛的紫雷,不相上下。但事实,张舒曼输了,剧烈的力量余震,让张舒曼连吐了几个淤血。目光沉了沉,盯着虎视眈眈的巨犀牛,张舒曼不得不慎重又慎重。 这家伙真是够皮粗肉厚,如此恐怖的力量冲击,愣是半点事也没有。再瞥了一眼巨犀牛头上古怪的角,让张舒曼有些无力。 这恐怕不是一般的巨犀牛,而是变异巨犀牛。怪不得,如此的难缠。抹去嘴角的血迹,瞪了眼巨犀牛。她还真就不信了,不过只是一阶之阶,她就真的奈何不了一头五阶妖兽。 轻叱一句,招手将金剪召了出来。速战速决,万一要是斗的二败惧伤。又被那些散修给盯着,腹背受敌可就亏大了。 最重要的是,那棵小参果她还没弄到手。 极品灵器! 巨犀牛惊惧的盯着由双蛟化成了金剪的法宝,下意识的产生了退意。迈开了四蹄,企图避开袭来的金剪。可惜根本没用,这金剪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无论巨犀牛逃到哪里,都能精准的追上。 累的巨犀牛气喘吁吁,尾巴被金剪给剪断。痛的巨犀牛爆跳如雷,失去理智,直接想用尖尖的牛角顶向金剪。 悲催的是,牛角竟然也被剪了下来。 这牛角可是巨犀牛的力量所在,地位仅次于体内的妖丹。牛角一掉落,巨犀牛顿时如缩水的气球。眨眼间,巨硕的本体便缩了近半。 该死的人类? 巨犀牛气的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舒曼。又怕牛角被眼前的人类捡了去,顾不得生气,巨犀牛急忙低头想将牛角捡起。想吞进肚子里,待加以时日。 炼化后,重新长出。 “想的美,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察觉到巨犀牛的意图,张舒曼哪里还会傻傻的。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给错过了,身形一晃,张舒曼勇猛的抡起拳头便往巨犀牛的脑门上砸了下去。 被巨犀牛刚叼在嘴里的牛角,立时飞了出去。 小宝不愧是寻宝鼠,天生便能宝,一眼便发现了这牛角的珍贵。快若闪电,倾刻间纵身一跃,轻轻松松将飞出去的犀牛角给拉住。 生怕巨犀牛冲过来抢,小宝行动有素的直接将牛角丢进了空间里。 “干的好。” 张舒曼毫不吝啬的冲小宝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没有防备,被拳头砸头晕眼花的巨犀牛,很快回过神。扫视了一眼,突然发现自己的宝贝牛角不见了。再看一脸兴奋的人类,不用猜巨犀牛便知道,自己的角准是落在了这个该死人类的手中。 气不打一处来,凶恶的目光恨不得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前蹄习惯性的趴着土,怒不可支的咆哮。 只可惜,缺了角的巨犀牛,在张舒曼眼中已然没有了多大的威胁。不过只是待宰的糕羊,意念一动,金剪听从张舒曼的命令再次准备将巨犀牛拦腰剪了下来。 迅速快的,根本无法用肉眼去看。巨犀牛只来的及惨叫,避无可避。实力大减的它,焉能是极品灵器的对手。整个身体,当场被金剪分成了两半。瘫倒在地上,最终只剩一颗拳头大小的妖兽企图逃脱。 可惜,被张舒曼一道网子,给牢牢的捆了个结实。装入了玉盒中,留着下次炼丹。五阶的内丹,可是个难得的好宝贝。 至于巨犀牛的身体,张舒曼也没的打算浪费。肉可以拿来煮着吃,也能增进修为。至于骨头还有坚韧的牛皮,亦是炼制法宝的极佳材料。 “主人万岁,这么简直便解决了五阶巨犀牛。” 对强者的崇拜,妖兽比人类修士更强烈。看着地上彻底咽了气的巨犀牛,小宝激动的跳上了张舒曼的肩道贺。 小白也是惊喜不已,不过却没有失态的挂到张舒曼身上。还记挂着之前主人吩咐的大事,飞快的将一株株宝贝灵植挖进空间里。不少的灵植成了残枝败叶,不过只要根还在。 移进空间里,应该还能种的活。 “好了,小宝你赶紧去帮小白,我得去盯着小参果。好像是马上就上成熟了,眼下还不能移。” 感觉到空气中飘散的灵气越来越浓郁,小参果的果香让人垂涎欲滴。 “小宝听主人的。” 乖巧的点点头,小宝灵敏的从张舒曼身上跳了下来,加入了小白的行列。 目光灼灼的盯着果树上,一颗颗长的跟小娃娃似的小参果。张舒曼望的两眼发光,细细的数了数,一树足足有十三个。别说是单单给唐武一个人,就是大家一人分一个都绰绰有余。 快熟吧,好不容易解决了守护灵兽,可别辛苦一场。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成全后来者。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张舒曼炽热的目光下,拳头大小的小参果。渐渐由浅黄,转成了金黄,浓浓的果香几乎能令人疯狂。 迫不急待的,将一颗颗诱人的小参果装入了玉盒。就在这时,张舒曼的神识突然出了有人闯入了视线。而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张舒曼跟踪的一众散修。 “小白,快闪人,剩下的不要了。” 用神识传音,张舒曼果断的直接连泥带树,一并给移进了空间里。身形一晃,快速的从原地消失遁走。免得被歹了个正着,至于其他的,溜了再说。 不消片刻的时间,一众散修出现在了小参果树前。人数缩减了大半不止,而之前遇到,那个骄傲的女修已然不见。众人傻眼的看着遍地的狼籍,再望着空空如也的地方。 两眼直发晕,而对小参果心心念念的马至先,更是差点吐了口老血。 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差点将老命都给搭上,不仅没有摘得小参果。甚至连口汤都没能吃喝上,大片的药园,几乎被搬空。仅存的,不过零星几株小苗,或者是残枝败叶。 “马道友,这是怎么回去,小参果哪去了。该不会,有人先我们一步将小参果截走了?” 这里似乎刚经过一场大战,一片狼籍。不过,空气中小参果的气息却仍清楚的存在,更是让这些散修不甘就这样白白错失了。 “追,对方肯定是刚跑没多久,这些泥都还是新翻的。” 咬牙切齿的咽下喉咙里涌起的腥甜,马至先神识扫视了一眼。率先领队,遁着张舒曼留下的气息寻去。 一路追出了数千里之外,直到气息完全的消失。马至先不死心的再三寻找,失望的是,对方的气息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不管是用灵虫追寻,或者是用灵符皆毫无办法。 这个无奈的发现,让马至先等人清楚的明白。这个截胡的小贼,修为恐怕不在他们每个人之下。 “嘻嘻,那小参果好可爱,主人吃不完。可不可,赏给小白一颗?” 眼馋的盯着张舒曼,小白厚着脸皮讨要。 “主人。” 小宝也不甘示弱,水汪汪的眼瞳可怜巴巴的望着张舒曼。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更让张舒曼意外的是,就连小白龙也是兴奋的盯着张舒曼手中的玉盒。只是拉不下神兽的面子,学小白或者是小宝厚着脸皮讨要。 “行了,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大家都有,还能缺了你们不成。” 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眼馋的小白等几个,将装着小参果的玉盒递了过去。大家的实力都太低了,以她现在的修为。几乎都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提升实力,绝是必要。 “谢主人。” 龙天眼前一亮,接过了玉盒。生怕张舒曼后悔,看也不看便直接往嘴巴里塞,一口吞进了肚子。 同样,小白也差不多,蛇性难改。囫囵吞枣的塞进了嘴巴里,连小参果的味都没有尝到。当看着小宝在小口小口的啃食,又眼馋的直咽口水。当然,并没有失去理智的抢小宝的份。 懒洋洋的趴在了地上,准备炼化小参果力量。 澎湃的力量,让小白感觉到了突破的瓶颈,正在迅速的消失。 “吃的真快,小白好像要进阶四阶了。” 惊喜的注视着小白身上气息的变化,张舒曼眼睛一亮。不由的暗暗感叹,不愧是小参果,效果惊人。 实力本就不高的小宝,更是赶超前头,直接一步轻松的迈进二阶。小参果所带来的力量,却仍旧没有停止,仍不断的提升着小宝的修为。让张舒曼满意的直点头,总算没有白费。 没有急着也跟着吃,而是苦命的将装着小参果的玉盒收好。将刚刚丢进空间的灵植,以及小参果树找空地种地。浇上灵泉水,见一棵棵灵株都精神抖擞活过来,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至于外面的动静,暂时不打算去理会。   ☆、第二百零九章 不战而胜 数天后,张舒曼确定了外面没有人监视着。便闪身出了空间,去找唐武等人。却没有想到,有个更大的惊喜等着她。 唐武居然自己得了机缘,幸运的突破,已然结丹。望着精神头十足的唐武,张舒曼脸上一喜。一个闪身,来到唐武的跟前,欢喜的笑道。 “恭喜,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结丹了。本来想将小参果送给你,助你早日结丹。看来现在用不着,不过,这小参果就当送给你当贺礼。待过些时间,等修为稳固了再服用。” 小参果? 唐武全身一震,待看到小媳妇递来的玉盒。打开快速的瞥了一眼,唐武惊讶的瞪直了眼。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些天张舒曼不见人影,竟然弄了如此难得的极品灵果。 若是有了这小参果,待他修为稳固了服下。指不定,可能借机一举突破到金丹后期。想到这个可能,唐武更是喜上眉梢。 如此一来,他追曼曼的步子就快了不少。思及此,唐武没有拒绝将小参果收好。眼尖捕捉到清风上人那火热的目光,什么话也没有说,更不会笨的将这种好东西白送给清风上人。 “曼曼,我会努力。”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唐武默默的将小媳妇对自己的好记在了心上。 “师傅,那是什么果子?好浓的灵气,师傅匆匆离开就是发现了这个果子,还有没有。” 无邪老人也是一眼便认出了这小参果肯定是好东西,见张舒曼送了一个给唐武。后面就没有别的动作了,忍不住眼馋的想讨要一个。 “你到是眼尖,就看出这小参果是好。行了,别用这种眼神看人,少不了你的那份。春雨你们也有,一人一个,服下了赶紧将它炼化。应该能让大家的修为最少提高一个小阶,拿去。” 反正都是自己人,张舒曼也不会厚此满彼。爽快的将小参果分发下去,剩下最后一个,张舒曼没舍得自己吃。准备先留下,若是以后有机会见到舒朗,再给他一颗。 至于自己,若是想吃等空间里的重新长出催熟也不迟。 看着大家一个个津津有味的吃着灵果,清风上人看着狂咽口水。眼馋的盯着张舒曼,等着张舒曼也发给他一个。只是左等右等,都快望穿秋水,也不见张舒曼再有动静。 清风上人不由的有些急了,主动上前追问。 “张前辈,我的那份呢?” “你的?没有,只有这么多。” 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瞥了一眼厚脸皮的清风上人。问的可真够理所当然的,好像是她欠了他一份。她自己都没有尝上一颗打牙祭,而且像小参果这样的极品灵果,张舒曼也不舍得白给清风上人。 这老和尚一路占了她不少便宜,又不是真正的自己人。她又不是脑抽了,白白的将这样的好东西倒贴给这老和尚。 “啊,没了,怎么就没了?” 期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清风上人不死心的盯着张舒曼。企图想从张舒曼的眼中看出,张舒曼是不是说了谎。怎么这么巧,大家人人都分了有一颗,唯独就少了他一颗。 压根就忘记了想,对方乐不乐意给,都是张舒曼的自由。而且,以他跟张舒曼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这个地步。一直以为,张舒曼给了清风上人这么多的方便,已是仁至义尽。 再多求,可就不仅仅只是一个贪字了。 春雨还有温通等,察觉到清风上人投来的目光。纷纷张大了嘴巴,迅速的将小参果吞进肚子里。生怕清风上人扑来过,抢他们手里的小参果。 唐武没有说话,对清风上人死皮烂脸的举动,直接无视。若不是看在清风上人,也曾是大家心目光敬重的大师。真想一脚将这贪心的老和尚给踹了,省得越看越糟心。 无心理会清风上人那委曲的小媳妇样,张舒曼祭剑给大家准备了几个简单的临时洞府。让大家能在洞府里好好的修练,将小参果所带来的力量炼化。 将大家安排妥当后,张舒曼将目光移向了唐武。想到了什么,张舒曼不放心的叮嘱。 “待大家将小参果炼化后,修为应该都能提升不少。唐武,你刚突破,别先急着拿妖兽练手。好好的将修为筑固,不然若是境界不稳,修为倒退麻烦。” “我知道,不必为我担心。到是你,还没有跟我说说,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这小参果的事,恐怕不易得,对吗?” 点点头,唐武对张舒曼所做的种种,满满的感动。对小参果的存在,唐武也明白有多难得。即使是那些修为不低的老怪物遇上了,恐怕都会心动。更别提,还有妖兽看守。 想要得到,必定不是件简单的事。 “没什么,相信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多想了,我的运气一向不错,不会有事。好了,去筑固修为,这里我盯着。” 她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一句感谢。只是因为她愿意,心里认可大家。对唐武的关心,张舒曼很高兴,却也不想多去解释得到小参果冒了多少的危险。 “好吧,我听你的媳妇。” 轻轻的在小媳妇粉嫩的唇上印下一吻,猜到张舒曼不想多言。唐武不再多言,只要自己心里明白便可。 时间飞逝,转眼间又过去了小半个月的时候。 其间除了偶尔有不长眼的妖兽跑来挑衅,到也算平安无事。不过安宁很快便被一出意外打破,似乎有一队人马正往这边经过。不巧的事,半途早早有敌人埋伏。 求救声,浓浓的血腥味传来,让张舒曼想不注意都难。只是有些意外的是,这些修真者中,好像还有几个普通的凡人。看着穿着,似乎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小姐夫人。 被随行的护卫保护的严严实实,隐约间,听到埋伏在半路的修真者。正向一个端庄的妇人讨要什么东西,侧耳细心的聆听。好像有关什么地图,修真者向一个凡人讨要东西。 张舒曼感觉有些新鲜,出有些好奇,对方口中所谓的地图到底是什么? “曼曼,出什么事了?” 唐武也听到了动静,出关好奇的询问。 “主子,他们好像冲我们这边过来了,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这次闭关,每个人都实力大涨。就连原本没有筑基的春梅几个,也幸运的一举冲进了筑基期。至于原本就已是筑基中期的张顺,更是直接到了筑基后期圆满。离金丹期,只剩心境突破。 让清风上人看的眼红不已,可是想到小参果。清风上人立马无语,谁让他不是一伙的。不管这小参果真假没有,这张前辈给不给也是她的自由。这点,心底里清风上人也是明白的很。 筑基了,便代表能用神识探知四周。一眼看到冲这飞来的修真者。以及随行的一个年轻的少女,春雨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前辈,晚辈乃林家的护卫。这位是我家小姐,还请前辈助一臂之力,晚辈愿以一千块中品灵石为代价。” 开口说话的修士,看着还算年轻。实则已有半百的高龄,不过修为还算不错,已有筑基中期。只是后面紧追不舍的敌人,却是筑基后期。还得护着主子,一时间疲于奔命。 不得已,为了护主只能是求助于未知的前辈。 一千块中品灵石,看来这个凡人小姐,在家中的地位不错。 挑了挑眉,张舒曼知道避不开,只好出洞府一见。 唐武还有无邪老人等,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林春姿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张舒曼等人,两眼直放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不客气求救。 “诸位前辈,晚辈乃花城林家三房之女。求前辈出手一助,晚辈愿以一千中品灵石为代价。” 作为一个普通的凡人,林春姿虽然看不出张舒曼等人的真实修为。但是能御剑而行,最起码也应该有筑基的修为。而是一群,就算全是筑基初期也有一击之力。 想明白了这点,林春姿紧绷的神经松了松。 未等张舒曼出手相助,后面追来的男修。察觉到了不对,立马见风使舵,果然的先溜了。 “小姐,追的人跑了,我们要不要回去支援夫人?” 脸上大喜,林忠没有想到真的赌对了。更没有想到,这些前辈还没有动手,对方便闻风而逃。狂喜之余,也没有忘记最终目地,连忙小声提醒。 “我知道了,这位前辈,可否去救救我娘。” 对比她漂亮的张舒曼,同性相斥的道理。林春姿下意识的将张舒曼给忽略了,而是将目光移向了旁边的唐武。闪烁的目光里,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爱慕之意。并没有发现,身旁的林忠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 林春姿长的不错,即便因为逃亡显的有些狼狈。不过一言一行中,无不流露出一种楚楚可怜的美。让男人看着容易心软,忍不住想为其出头。 只可惜,林春姿算计错了,这个人并不包括心有所属的唐武。 目不斜视,唐武连看都懒得看林春姿这种惺惺作态。自以为貌若天仙,人人都得为之倾倒的女人。特别是听出了林春姿对张舒曼的无视,唐武没有生气教训一顿便是不错了。 还想让唐武另眼相看,简直是在做梦。 “曼曼,你的意思?” 唐武的话,无疑不是打了林春姿一个耳光子。 身为林家之女,而且还是三房的嫡出。哪怕只是一个没有灵根的普通凡人,但享受的身份与地位,仍旧不错。加上还有一个被喻为百年不遇天才的哥哥,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对她讨好吹捧。 几曾何时,受过这样直白的无视。 脸色瞬间难看的煞白一片,若是在家族里,骄傲如林春姿。必定会让人好好的教训教训,让他知道无视她的后果。 只是眼下,落难于此就算心里再不悦。为了保命,也只能是咬牙将满肚子的火气往肚子里吞。将所有的错,也全推到了张舒曼身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为了娘不得不低头。 “仙子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娘。只要仙子姐姐救我娘,我娘一定会让爹好好的回报仙子姐姐。” 盈盈的福了福身,林春姿再次许诺。 仙子姐姐? 对自家小姐的大胆,连一句恭敬的前辈都不喊。让林忠吓的后痛都冒了一身汗,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张舒曼。生怕张舒曼怪罪,或者是一个不悦,直接出手杀了小姐。 张了张口,本想劝说小姐不可乱来。只是话到嘴边,最后又咽了回去。 无邪老人还有对张舒曼无比崇拜的侯元宝等几人,对林春姿的态度也颇为不满。不过只是一个连半点修为也没有的凡人,也有脸在主人面前自抬身价。 更不要脸的是,目光还不时的看主子的男人。真拿自己当是盘菜,可以与主子平起平坐。 “救你娘可以,不过你得答应,将他们讨要的地图借我观摩一天。” 对林春姿盯着唐武时,眼中的异样,张舒曼岂会不知。只是没有必要计较,也不屑。柳眉微挑,张舒曼借机开口,想讨要这引来修真者抢要的地图一窥。 修真者的直觉,张舒曼感应到这什么地图对她有用。 “好,不过若是仙子姐姐想看星云图,必需保护我们回到家才可。” 目光闪了闪,林春姿显然没有想到张舒曼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这图在她身上,只是林春姿还做不到狠心的不顾自己亲娘的安危。咬牙想了想,以求为进的要求道。 至于若是回去后,这星云图给不给,便不是她的事。反正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哪怕发誓也不怕有心魔产生。 “可以。” 并不知道林春姿心里的小九九放在眼里,张舒曼大方的点头答应。脚踏飞剑,倾刻间,便出手将惊慌失措的妇人救下。一切快的让人傻眼,就连林春姿也没有想到。 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点,难不成眼前的女修竟是金丹期的修为。怪不得,先前追击她的修真者,立马便转身逃了。 想到这里,林春姿望着张舒曼的目光,眼中闪过一抹妒忌。若是,她也能修练就好了,大家就不会仅仅因为她是林家小姐的身份而高看。只是因为,她是她的原因。 而且,若她是修真者,也不用作为联婚的棋子。连给高阶修真者作正室的资格都没有,甚至可能伦为可有可无的玩物。 “那女人真讨厌,拿自己当大小姐,敢对主子指好划脚。真以为,那区区的一千块中品灵石,还有那什么捞子的破地图是宝。” 捕捉到了林春姿眼中喷火的妒忌,春雨不高兴小声的冷嘲。 “别乱说话,主子心里有数。” 冲春雨使了个眼色,虽然不清楚主子的意思。不过,春梅还是忍不住担忧,怕春雨的口无遮拦坏了主子的事。 “这位道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故坏我等好事。” 为首的男修表面装着镇定,实则心里也在打鼓。因为他发现,他居然看不出眼前这个女修的修为。更骇然的是,对方轻轻一挥手,便将他击退。甚至,力量的余波仍震的他五脏六俯仍阵阵钝痛,如被刀绞一般。 好歹他也有金丹初期的修为,居然看不透。要么就是隐藏了修为,要么就是修为绝对在他之上。紧拧着眉头,金阳真人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倾刻间脸色大变。 难道,她是元婴老祖? 这个可能自心里闪过,更是吓的金阳真人呼吸都为之一窒。握着法宝的手,也忍不住跟着抖了抖,差点方寸大失。 林家什么时候请来了这么一位前辈,难道是林家的老祖宗算出了什么。所以特地出重金,请了这么一位前辈支援。若真是如此,这事必须赶紧回去禀明家主。要这事是真的,恐怕暂时动林家不得。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金阳真人心思已然百转千折,想了无数个可能。 “没有为什么,你确定要与本仙子一战?” 挑眉扫了一眼这些伏击的修真者,张舒曼已经捕捉到对方眼中的惧意,不急着下狠手。也相信他们是聪明人,不会蠢的明知不敌,仍自寻死路。 见眼前这位陌生的前辈没有退让的意思,脸上的自信更是让金阳真人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不甘的瞥了一眼三房的主母,当机立断,很快便做出了决定。拱手恭敬的冲张舒曼行了个晚辈礼,沉声道。 “晚辈明白,谢前辈不杀之恩,我们走。” 随着金阳真人的话落,其余一道的修士,也纷纷遁离。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林夫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女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里。女儿竟然能找到了这么多的高手救援,再想到金阳真人临走前的态度。 注视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多了一抹深思。 她是谁,难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修,实力比金丹初期的金阳真人更高。特别是想到那句前辈,让林夫人心跳都控制不住的快了几拍。若真是如此,她要是能借机攀上这么一位前辈。 那么,她在夫君甚至是在家主面前,都能好好露一回脸。   ☆、第二百一十章 醋意萌生 微敛着眼帘,林夫人很快便收起了心里复杂的思绪。脸上挤出了一抹亲善的浅笑,福了福身,毕恭毕敬的道。 “妾身随夫姓林,多谢仙子救命之恩。不知这仙子贵姓,以后待妾身回禀夫家,以报答仙子的大恩。” “免贵姓张,林夫人客气了,救夫人不过是与贵小姐的一场交易。待送林夫人与林小姐回家,将星云图借本仙子一窥。对了,另外还有一千的中品灵石,不知林小姐何时给。” 张舒曼将林夫人的表情看了个透,对于林夫人心里在算计些什么。张舒曼也不感兴趣,疏离的表明了立场。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林春姿,捕捉到林春姿眼中明显的妒忌。 挑了挑眉,仍旧不放在心上。 不过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一定的实力。不管是妒忌,还是算计都没有用。 星云图? 林夫人一愣,没有想到张舒曼的目地居然也是星云图。目光沉了沉,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一切来的太巧,让林夫人忍不住怀疑,眼前的女修会不会也在跟前面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不然,怎么也知道星云图在她们身上。 只是细想,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眼前的女修实力不低,随从的护卫根本不是对手。若是一伙的,直接用硬来的便可将星云图抢到手。何需再装模作样的演戏,想明白了这些,林夫人松了口气。 至于那一千块中品灵石,林夫人倒没有觉得什么。毕竟是一条命,若是连命都没有了,空有再多的灵石也是空谈。 “原来是这样,春姿既是你应下的,自然不能毁诺。林护卫,你将一千块中品灵石交予这位张仙子。” 重新展颜一笑,眼下将彼此的关系拉好才是关键。不管对方是散修,还是门派中的精英弟子。若能将对方拉入林家的阵营,哪怕是客卿长老,也是件功德。 眼尖瞥见了女儿眼中的妒忌,目光若有似无的盯着其中一个英俊的仙师。林夫人脸色微变,没有想到女儿会起这个心思。不过眼下看着恐怕不适合,对方明显是这位仙子的道侣。 修为看样子也不差,年纪也不像是太大。恐怕不知是何派的天才弟子,心底里,林夫人也希望有天女儿能攀上个好归宿。哪怕不是正室,就是个妾也不错。谁让,女儿没有灵根,跟她一样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自个不同,背后有个凝神期的老祖作靠山,别说是夫君。就是林家的家主都不敢小看她,女儿除非是长没有背景男人。否则,只怕是难。 “是,夫人。” 林忠态度不失恭敬的冲林夫人点点头,将一千块中品灵石划到一个空的储物袋。双手奉上,礼貌的道。 “前辈,这是一千块中品灵石,请前辈收下。” “娘,你没事吧。” 收到了娘递来警告的目光,林春姿不甘的收回了目光。眼尖瞥见了娘亲手臂上的血痕,林春姿忙担忧的上前询问。 “没事,只是点小伤,服下灵丹便恢复。这几位仙师你是在打遇上的,了解吗?” 压低了声音,林夫人认真的道。 “不清楚,只是林忠感应前面修真者。情况危机,便想上前求助。娘你别担心,那位仙子姐姐已经答应了。送我们回林家,路上应该不会有人敢再上找我们麻烦。” 虽然不喜令人感觉高人一待的女修,不过为了保全自己。林春姿还是能分的轻重,瞥了一眼张舒曼,小声的解释着。 “那个,张仙子还没有问,仙子以及诸位仙师是何派高人?” 轻咳一声,林夫人忍不住再次打听,想摸清张舒曼等人的身份。 “林夫人客气了,无门无派,我们只是过是来此历练的散修。林夫人这里已经打扫的差不多,是不是该起程走了。” 懒的太多废话,张舒曼有些不耐的催促。 很快林家所剩不多的几个护卫,将陨落的同伙处理干净。整装重新待发,等候林夫人的命令。 随行的轿子已毁,并且轿夫也全部见了阎王。林夫人与林春姿除了步行,便只能指望着张舒曼等,或者是林忠搭她们一程。 散修? 林夫人眼睛一亮,没有想到撞大运,能遇到一群实力不凡的散修。心思顿时再次活络起来,若是能将这些仙师笼络。林家的实力,绝对能大大的提升。脸上大喜,林夫人对张舒曼的态度,不仅没有挑,反而激动的点头附和。 “对对对,大家赶紧上路。那个张仙子,可否让人送我们一程,我们的轿子被毁了。步行的话,怕会拖累了诸位仙师的速度。” “张顺你来,负责送林夫人。” 垂眸瞥了一眼林夫人身后的四个受伤不轻的修真者,除了一个筑基后期的男修。剩余的三个,都是练气后期的修为,根本不顶用。想了想,张舒曼冲张顺使了个眼色,不急不徐的道。 “是,主子。” 张顺对张舒曼的话,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服从。二话不说,便祭出了飞剑,眼神示意林夫人上来。 主子? 林夫人身愣,压根没有想到,这个修为最起码也有筑基期的男修。居然只是一个下人,没有门派,难不成也是大家族里出来历练的。思及此,林夫人眼底不由闪过一抹复杂的精芒。 暗暗猜测着,张舒曼可能的身份。 只是林夫人心计再厉害,也只是一介凡人。除了本城的各大家族,整个修真界并不能完全的了解。想了半天,仍旧是无果。 “多谢仙子。” 福了福身,林夫人也不矫情挑剔的还得自己选人。纵身轻跃,跳下了张顺的飞剑上。身法还算轻盈,显然这林夫人虽然只是一介凡人。但也习过凡人的武功,并非真正的弱质女流。 “仙师,你可以载我一程吗?” 林春姿明明可以让身旁的林忠送,但却因心里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居然想到了,想让唐武送你。微红着脸,眼含春水的询问。 给脸不要脸,还想抢主子的男人。让春雨等不悦到了极点,眼中毫不掩饰,冲林春姿投去了敌意的目光。只是对唐武的信任,大家皆没有看口,等着看林春姿出丑被拒。 望着语拒还迎的林春姿,张舒曼脸色也是微冷。戏谑的瞥了一眼唐武,凉凉的投调侃道。 “唐武,怎么不说话。没有看到这位美丽的林大小姐,正在眼巴巴的等着你回答。” “春姿,不可胡闹。” 若是唐武也有这个意,林夫人到也乐见其成。只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对方的眼中,只有这位倾国倾城的仙子。女儿想掺一脚,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还会把对方给得罪了。 捕捉到诸位仙师眼中的不善,林夫人生怕自傲的女儿拉不下脸胡来。将这位实力不凡的仙子给得罪了,警告的冲林春姿使了个眼色,打断林春姿到嘴边的话。 “娘,我?” 不甘的跺了跺脚,再看着面无表情,连一个眼角都不屑甩她一眼的唐武。骄傲如林春姿,心里气的想杀人。加上张舒曼的冷讥,更是让林春姿气不打一处来。只是想到对方的修为,最终只能死死的咬咬牙。 将满腔的火气,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 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眼下她处于弱势,根本没有与对方一斗的资格。 加上对方似乎对她也没有这个意思,一个拍掌不响。只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看上眼的,条件又不错。林春姿怎么甘心放弃,哪怕不能成为正室,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妾也甘愿。 林春姿看的出来,这个男人是个正错不错的人。不会拿女人当玩物,像那些变态的老怪物,把女人当鼎炉。 不甘不愿的跳上了林忠的飞剑上,她就不相信。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低头垂眸,林春姿灵光一闪,心里很快便有了计较。 “艳遇不错,看样子这个大小姐,是看上你了。” 祭剑冲天而起,想到林春资眼底一闪而逝的执着。张舒曼逗趣的睨了一眼唐武,对唐武刚才的表现,也还算满意。 “管她爱看上谁就看上我,反正跟我没关系。我只要曼曼一个,回头我想简单的办个酒席,让你正式成为我的人。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别再引诱我,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 对小媳妇的打趣,淡淡的酸意,让唐武很是受用。只是这样天天看的着,却不舍得吃。让唐武心里也憋,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迷人的小媳妇给一口吞进肚子里。嘴角微扬,唐武故意暧昧的用食指划轻张舒曼柔软的掌心。 “没个正形。” 抽回手,张舒曼脸色有些微红,没好气的用眼刀子刮了唐武一眼。实则,对唐武的隐忍,心里甜丝丝的。 到嘴边的肉不吃,可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做的到。 心底里,张舒曼也知道,这是唐武对她的尊重。 贱人! 看着张舒曼与唐武甜蜜的互动,林春姿看的眼珠子都在喷火。双手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将手心都划破了都没有感觉到痛。   ☆、第二百一十一章 断其生机 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这什么星云图还真是不简单。半路,竟然又遇到了二次袭击。可惜实力都稍逊了点,无一生还。看着惊险,实则根本不算什么。林夫人对张舒曼,还有唐武等的实力。 也因此有了一定的了解,更是浓浓的忌惮,同时也有些欣喜。 对于女儿林春姿的心思,林夫人也无可奈何。毕竟是比林春姿多活了几十年的人,吃过的盐比林春姿吃的米还多。怎么看不出,唐武的心意,对女儿压根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除了失望,也只能希望女儿能自己想通。别再钻牛角尖,这些仙师可不是她们这些连灵根都没有的普通凡人,能招惹的起。若是给家族招来祸事,她们也会轮为被舍弃的弃子。 “星云图?” 又解决了一批修真者,张舒曼对这个星云图好奇更为浓重了不少。虽然没有了解,也没有见过。但能引来这么多人窥觊,想也知道不会是简单的东西。 若不是因为先前的协议,张舒曼都忍不住心动。读取林春姿的记忆,看看这有关星云图到底是什么。 “主子,那女人真讨厌,好是盯着男主子不放。简单像个女流氓,恨不得扑上去,将男主子给一口吞了。” 春雨不屑的瞥了眼林春姿,看到林春姿冲着唐武,笑的跟花痴似的。更是不爽到了极点,要不是顾着主子,春雨真想上前狠狠的抽林春姿几个耳光子。让林春姿这个白痴知道,有些人不是她能妄想的。 “师傅,要不我给她下点小毒,把她的眼睛给毒瞎了。” 无邪老人同样也是看不顺林春姿,凑到张舒曼跟前,兴致勃勃的提议。 “净瞎出主意,算了,费不着跟这种人置气。反正,也不过只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自讨没趣。” 摇了摇头,张舒曼对林春姿根本不放在眼里。也相信唐武的为人,不会因林春姿生异。 五天后,总算是顺利的到了林夫人所指的花城。刚到城门外,便立马有林家的长老亲自相迎。不过修为并不太算高,也只是金丹中期的修为。打量了张舒曼等人一眼,林家二长老顿时心惊不已。 没有想到这三房的嫡媳,这么有本事。居然找来了这么一群实力不凡的高手相护,实力最低都已是筑基的修为。修为最高的女修,恐怕已是元婴期的实力。 思及此,二长老态度更是恭敬了几分。低眉垂眸,毕恭毕敬的执手行晚辈礼。 “花城林思聪见过张前辈,多谢前辈对林氏一脉的救命之恩。家主已备薄酒,在府中等候,还请诸位道友随老夫到林府一叙。” “张仙子,这是林家二长老。” 林夫人眼尖的很,快步上前主动代为介绍。 “原来是二长老,有礼了,请。” 既然是前辈,自然要有前辈的范。若是将姿态放的太低,只会被人看轻。以上位者的姿态,淡然的瞥了一眼这位仙风道骨的二长老。满头华发,应该是年纪不轻了。若是没有大机缘,恐怕是这辈子止步于金丹期了。 虽然初见,但对这花城林家,张舒曼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也就不过只是上不了抬面的三流家族,在这小小的花城可能还混的不错。但整个修真界而言,连垫底的资格都没有。 林春姿自持身份,以为傲人一等。实则,也不过就是坐井观天,不知外面的世界。 “是,前辈请。” 二长老对张舒曼高人一等的态度,不仅没有不满,反而更为恭敬。更是认定了心里的猜测,冲林夫人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若是能与这些实力不低的前辈拉上关系,林家在花城的地位,必定更为牢固。 林夫人得到肯定,心里更是兴奋不已。 “仙师,花城有不少的景致,若是仙师有雅兴。下次有机会,春姿可以带仙师到处走走。” 见二长老正招呼着张舒曼,林春姿歹着机会,便想往唐武跟前凑。 “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看不顺林春姿那灼人的目光,春雨忍不住鄙夷的刺了句。要不是顾忌旁边还有个林忠护着,春雨真想狠踩林春姿几脚。 “你、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跟本小姐说话。” 进了城,便相当于在自己的地盘上。林春姿瞬间胆肥了起来,知道春雨只是下个下人。即使是修真者,在林春姿的眼中,连身为贴身护卫的林忠都比不上。想也不想,便出口反讥。 只是林春姿没有想到的是,这话一出。未等唐武出手,林夫人率先当众狠甩了林春姿一个耳光。 拍的一声,半点没有留情。倾刻间,在林春姿脸上留下了一道鲜血的巴掌印。 “娘,你打我?” 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脸,林春姿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最为疼爱她的娘,会当众给她耳光子。 “闭嘴,还不赶紧道歉。娘是怎么教你的,怎么可以这么无理。这位仙子对不起,都怪我管教无方。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请仙子大仁大义,原谅小女的一时无心之失。” 骑虎难下,瞥见了二长老沉下的脸。林夫人虽然不舍,也只能是如此。不然,若是让这些位仙师动手,恐怕女儿的下场更惨。 心里面,林夫人也有些生气,没有想到女儿会这么不长脑。不分场合,敢对仙师不敬。再怎么样,对方也是修真者,又不是家族里派来保护她们的族人。稍有不是,就是即使方了春姿,林家也只能是理亏。 更何况,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对方可是元婴仙子的人,别说是她,就是族中的家主恐怕都能赔上笑脸讨好。说是散修,谁知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见女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林夫人不由的有些急了。连忙打眼色,示意林春姿赶紧主动道歉。不可再犟,不然可不是这点亏就能解决。 “出什么事了?” 见连张舒曼都回过头去,二长老不得不表态,装装样子询问。 捕捉到林春姿眼中的倔强,二长老微眯了眯眼,对林春姿更为不喜。虽然三房的嫡出,可惜只是个没有灵根的凡人。除了作为棋子联婚,毫无作用。也亏子然那孩子看重,还专门配了个筑基期的族人贴身保护。 在二长老眼中看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张舒曼可不管林夫人的做秀,春雨再不是。也是她的人,而且又是为了她抱不平。看不顺眼林春姿的举止,仅是出言警告几句。 一个小小的凡人,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对春雨出言不逊。张舒曼岂能因林夫人一个巴掌,便当这事什么也没发生。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这次林春姿做的太过了。眼底闪过一抹寒芒,张舒曼食指轻弹。 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林春姿的生机截断。要不了多久,林春姿便会死于非命。 “我,对不起,我错了。” 面对二长老质问的眼神,林春姿就算胆子再大。心里再有不甘,也只能是忍气吞声不敢再多言。 二长老虽然并非家主,但在族中的地位,却是不可撼动的。别说是她,就是爹也得礼让三分。最重要的是,二长老还是族中刑堂的长老。谁要是犯了事,都得去二长老那受罚。 “林小姐,你不该是对我道歉。而是应该跟春雨道歉,还有她是我们的伙伴,不是什么低三下四的人。” 对林春姿敷衍的话气,唐武也大为不满。无视林春姿那楚楚可怜诱人的眼神,寒着脸,毫不客气的厉声维护春雨。 伙伴? 春雨心里感动莫名,瞥了一眼唐武,没有想到唐武会如此维护她。 “你?仙师对不起,我错了,不该满口胡言。” 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冰寒,林春姿刹时脸若死灰。双拳紧握,深深的吸了口凉气。低下头,认命的对春雨认错道歉。 “这才对吗,春姿你也不小了,以后可不能这么任信。仙师,这里有二千块下品灵石,就当是春姿的赔罪礼。还望仙师,别将春姿的一时嘴快放在心上。” 满意的点点头,不管女儿是真心还是假意。最起码也该做作样样,让大家都有个下台阶。 “夫人客气了。” 春雨下意识的望了一眼主子,见张舒曼点了头。春雨爽快的将林夫人递来的灵石接过,虽然二千块下品灵石是少了点。不过,就像是主子说的,蚊子再小也是肉,不要白不要。 见春雨收下了灵石,二长老也松了口气。警告的瞪了一眼林春姿,脸上很快扬起笑容,引着大家回林家主宅。 林家的家主也是元婴老祖,已有九百余岁。元婴中期的实力,在家中摆好宴,却并没有*份的亲自上前去迎。虽然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不过未真正确定。若是错了,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当张舒曼等人刚进林府,林云鹤便感应到了。猛然睁开了眼睛,闪身突然亲自来到前厅迎接。把前厅负责守卫的弟子吓了一大跳,再看到家主脸上那热情的笑容,更是让众多弟子惊讶的眼珠子都差点提了一地。 “在下林云鹤,乃林氏一族现任家主,欢迎道友临至。”   ☆、第二百一十二章 回家的路 林云鹤? 打量着这位是林家的家主,元婴中期的修为。外表看着也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话说很是圆滑。让人感觉老谋深算,张舒曼也没有怯场。拱拳回以一礼,不急不徐的道。 “林道友客气了,免贵姓张,这位是我的夫君姓唐。多有打扰,还望林道友见谅。” “呵呵,张道友说的这是什么话。打扰说不上,张道友还有诸位道友能到林家,是我林家上下的荣幸。在下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膳食,请边请。” 豪爽的打了个手势,林云鹤笑的很是开怀。不着痕迹的冲林夫人跟二长老点点头,目光瞥了一眼唐武,眼底掠过一抹意外。 金丹初期,看着也还年轻的很。不过高阶的女修,找实力逊于自己的真不多。除非是自己娶,只是想到那句夫君。让林云鹤心里有些疑惑,这不过只是凡人夫妻间的称谓。 修真者之间,一般都是以道侣相称。目光闪了闪,林云鹤最终选择什么也没有问。免得引起对方的反感,反倒不利。 林家还真是下了血本,准备的一大桌好菜,样样精致。三阶罗猪肉,上品紫灵米,就连菜也是灵气十足的灵菜。酒更是难得的极品灵花酿,这么一桌饭菜下来,少说也得值数千块中品灵石。 天天在空间里吃好喝好的张舒曼跟唐武到是没有什么感觉,贪嘴的清风上人却是激动的瞪直了眼。 “略备粗饭淡菜,还请诸位道友别嫌弃。林某先干为敬,请。” 对大家的反应,林云鹤很是满意。嘴上却谦虚一语带过,招呼着大家坐定。 “哪里,林道友实在是太客气了。只不过是小事一件,得林道友如此周道的招待,实在是受宠若惊。” 戏做全套,张舒曼自然也不落于林云鹤之后。脸上扬起一抹客套的假笑,装着受之有愧的摆摆手。只要不过分,任由林家的其他族人打量。 鼻间轻嗅了嗅手中的酒杯,确定酒中没有加料。张舒曼端起回敬了一杯,入口淡淡的花香。伴着浓浓的灵气,让人喝着感觉不错。唐武还有无邪老人,也纷纷有样学样的回敬。 “听三房说起,张道友乃一介散修。年纪轻轻,却已是元婴期的修为,实在是令我等无地自容。就连在座的各位,也都是人中龙凤。若是张道友愿意,可以加入我林家成为客卿长老,不知张道友?” 开门见山,林云鹤竖起了耳朵等待张舒曼的回答。 虽然未能真切的看出对方的真实骨龄,不过凭修真者的直觉。林云空调断定,眼前的女修年轻不大。将来的潜力无限,别说其他,若是交好。对林家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仍是让林云鹤心动不已。 “承蒙林道友抬爱,不过对这个,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林道友也知道,我们只是散修,习惯了四处周游历练。不轻易在一个地方久居,只能是谢过林道友好意。对了,林夫人还有林小姐也送到,这先前的承诺……” 打着哈哈,张舒曼对这些盘根复杂的家族,可半点兴趣也没有。无视林云鹤期待的目光,委婉的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又想到了星云图,必迟则生变,张舒曼忍不住略提了句。 随着张舒曼突兀的话,不仅是林云鹤,就连陪坐的林家诸位长老也是脸色微变。只是又不好将人给得罪了,毕竟,对方有恩于林家是真。只是借看,又不是抢了占为已有。 若是对方有这个意思,何需等到现在。 现在反悔,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反倒成了林家的不是,悔信忘义。 干笑了两声,林云鹤想了想,只好点头道。 “这个自是当然,你情我愿的事,林某当然不勉强。至于星云图的事,由于事关重大,原图不方便给张道友。不过,可以让人记录一份,张道友不介意对吧。” “这,当然没问题。” 老狐狸,张舒曼心里虽然有些不悦,只是眼下人在屋檐下。难不成,还真人反驳说不行。 想到这,张舒曼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林家会这样棉里挑针。直接抢了就是,何必绕了一大圈。看来,终究还是没有习惯这修真界的生存手段,有些事不必太过拘束于道德礼节。 结果,反倒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吃饱喝足,林氏母女便退下。看着脸带不舍的女儿,林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怕林春姿不懂事,再做出什么冒失的举动,林夫人不得不耐着性子开解。 “春姿,你还在怪娘打了你一巴掌?” “没有,娘这么做是对的,也是为了春姿好。” 低头垂眸,再有不满,细心回过神想想。林春姿也明白娘这么做的理由,只是知道归知道。心里总归有道坎,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辱。被人当从打脸,面子里子什么都丢尽了。 想到唐武,林春姿心里更是像卡了一根刺,满满的不甘。 “你能这样想,娘就放心。不过,那唐仙师的事,娘劝你最好是别再做它想。他不是你能妄想的人,你也别犯傻。非要在一棵树上死磕,回头,娘再给你找个好的。” 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女儿的脾气,林夫人岂会不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便放手,想了想,林夫人不放心的再次劝说。 “娘别为我担心,春姿知道分寸,不会再给娘添事。” 知道娘不会赞同她,林春姿只能是暂时的低头示弱。否则,娘接下来的手段,必定会将她困在闺中,不让她出来见人。 “好,娘的乖女儿,你能这样想,娘就放心了。累了好些天了,你下吧。” 挥了挥手,不管女儿嘴上说的真假。林夫人也轻了,眼神示意林春姿退下。想到了什么,见林春姿退下后。林夫人招来了林忠,叮嘱了林忠几句。将女儿盯好,别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乱子。 只是,林夫人此翻的作为,并不代表是万全。 “曼曼,这林家做的真不像话。居然钻这漏子,你说这记录的星云图会不会是假的。” 回到房中,见小媳妇布下了隔音结界,唐武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应该是不假,星云图原来是如此。这不是普通的地图,而是星域分布图。看,这是分个星子的星际传送阵所在,看来我们捡到宝了。” 神识细看着玉简中记录的星云图,张舒曼兴奋的两眼发亮。没有想到得来完全没费功夫,自己还没有认真的去找寻,便机遇便自己找上门。 幸好自己插手了,不然,若是错身而过。可就悔之不及,若是没有这星云图,单一已之力。恐怕就算已有凝神期的实力,真正想要找到回去的路,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将星云图牢牢的记在了脑海中,张舒曼惊喜的发现。还真的找到地球的所在,只是,这回去的路可不容易。在这片修真界,并没有直达的星际传送坐标。得转去天马星域的修真界,方可前往。 除此之此,从这里去天马星域,又过先到魔云星域。也就是魔修的天堂,一般的修真者轻易不敢到达的地方。 邪便有正,这魔云星域除了有大量的魔修。同时,也是佛修的聚集地,一正一邪相互克制倒也相安无事。想到清风上人,将他丢到魔云星域再好不过。 不过,想了想,张舒曼很快便将这个念头打消。 等清风上人可以一起到魔云星域,恐怕再等几百年都不可能实现。为了一个老和尚,白瞎自己的时间。除非是脑子被驴给抽了,才会自己犯傻。 “什么星域分布图,那,曼曼所说的地球是不是也有坐标?” 唐武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盯着张舒曼手中的玉简。压根没有想到,一切得来全然不费功夫。若这是真的,以曼曼的修为,再拼一把。便可以试着穿越远程的星际传达,想到这,唐武真心的为张舒曼感到高兴。 “有,不过有些麻烦便是,这里没有直达的传送阵。你也看看,我们小瞧了这林家。原来他们只不过是林家的一个旁系,必定是在其他的星域有强大的本家。” 将手中的玉简递给唐武,张舒曼若有所思的道。 接过了玉简,唐武扫视了一眼玉简中记录的地图。发现果真一如小媳妇所说,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星域分布图。就连各个星域所在的星际传送阵,也标明了,省了不少事再找。 如此说来,这趟还真是不亏。 “真的主子,那太好了。我们也可以跟着主子去那个叫地球的地方,太棒了。” 温通也是眼睛一亮,眼中对张舒曼曾说过独特的地球,很是好奇。什么高楼大厦,普通的凡人,也可以用工具在天上飞。甚至,还能飞到月球上,简直比许多修真者还厉害。 “嘿嘿,师傅,别忘记了算我一份。” 无邪老人生怕被丢下了,急忙表明了立场。 即便修为难有大成,但无邪老人乐意的很,可以跟着张舒曼四处见识。难得活一把,怎么也得活够本才甘愿。   ☆、第二百一十三章 自食恶果 唯有清风上人,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张舒曼明明跟大家一样,来自同一个凡俗,怎么突然又来了个什么叫地球的家乡。 不过,看着大家一脸激动的样子,让清风上人忍不住也动了心思。想跟着去看看,这个叫地球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不同。值得大家这么向往,只是又想到了先前的话。 清风上人顿时话卡在了喉咙里,没敢吐露出来。 找到了星云图,大家修练更是刻苦不少。特别是唐武,更是争分夺秒的苦修。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呆在空间里。 让心怀不轨的林春姿,即使是有心想做点什么,也苦于找不到正主。气的天天在闺房里摔花瓶,贴身丫环更是倒了血霉,被林春姿变着法子折磨。 特别是长的好看的丫环,下场更是凄惨。也许是因为没胆对张舒曼下手,所以只好迁怒在这些丫环们身上。 林夫人虽然知道女儿的动作,不过只要没有做出什么实质上的事。打骂几个丫环,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女儿消气,别的什么都没关系。 令张舒曼惊喜的是,小白还有龙天等,纷纷进阶完毕清醒过来。小白顺利的一举迈进了元婴期,小寻宝鼠也冲进了二阶顶峰。至于小白龙更猛,直接从零,一举冲破到三阶。也就是相当于金丹期,让小白羡慕妒忌恨。 不愧是神兽,血统高贵得天独厚。当然,除了这小参果的帮助,最重要的是,本身龙天心境也足够。只是一直被地冥族困住,否则别说是区区的三阶。就是九阶甚至是直接飞升都绰绰有余。 “小姐,我得到消息,府里的那几位前辈。似乎跟灵引宗凌霄老祖发布的消息有关,好像是杀害凌霄老祖之女的凶手。” 说话的少女,脸上还留着一道鲜红的巴掌印。眼底虽有不甘,只是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空有练气二层的修为。但却跟眼前这连灵根都没有的主子没的比,除非她能筑基。 为了不再让自己挨打,桃红只能让别人当替死鬼。 想到今早,意外在访市任务栏里看到的消息。桃红忍不住道了出来,想转移开主子的注意力,不再拿她出气。 “什么,你说什么灵引宗?” 停下了手中的动手,林春姿两眼放光的盯着桃红。 正愁没有机会,可以对付那个嚣张的贱人。没有想到,机会立马自己送上门来。灵引宗,那可是整个修真界的三大宗之一,真正的庞然大物。若这消息是真的,林春姿心跳控制不住的快了几拍。感觉找到了可以威胁对方的手段,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扬。 如恶魔般的笑,让桃花看的心里直发毛。点头如捣蒜,连忙肯定的回道。 “是真的,小姐。扰说凌霄老祖之女,李玉珠仙子是被拥有三昧真火的女修所害。那玉简中记录的画像,跟府里的那位张仙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死僧道不如死道友,桃红聪明的将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初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桃红也有心动。十万中品灵石的报酬,并且还可以得一件上品灵器。若不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估计就是拿了,也没有这个命去花这些东西。 桃红都忍不住想去举报,最终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三昧真火? 林春姿垂下了眼帘,脸色一变再变。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种种可能,是拿这个去威胁对方,还是去举报。只是想了想,若是这凌霄老祖一个不悦。迁怒到林家,认定林家是共犯。 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毕竟,小小的林家哪是三大宗之一灵引宗的对手。想了想,林春姿也是惜命的。立马便将这个损人不利已的想法给打消了,不过,借这个机会好好利用利用到是不错。 眼底掠过一抹精芒,瞥了一眼桃红,林春姿心思一动。 “林忠出来,把她处理了。” “小姐?” 桃红脸色大变,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好处没有得到便算了,反而引来了主子的杀意。面对筑基期的前辈,桃红一个练气二层的女修。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瞬间惨死在林忠的剑下。 尸体很快便被处理干净,从始至终林春姿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很快写了张纸条,交给林忠送去给唐武。 “这下子,就不信还拿不下你。” 嘴角微扬,林春姿笑的很是得意,自认捉住了唐武等的把柄。 似感应到了什么,张舒曼莫名的感觉一阵寒意。闪身出了空间,神识一扫,立即便发现了林忠的身影。素手一挥,紧闭的房门,自动找开。 “什么事?” “晚辈林忠见过前辈,这是小姐让属下送来的纸条,请前辈过目。” 明知小姐意指要将这纸条交给唐前辈,只是心私里,让林忠忍不住直接将纸条交给了张舒曼。 “哦,有什么事还得写纸条?” 手凭空一抓,林忠手中的纸条便被张舒曼抓在了手中。一眼便看完了纸条上所写,心头一震,不过脸色却不动声色。 还真有些意外,之前那件事做的那么隐秘,居然被当场发现了。果然这修真者的手段,令人不敢小瞧。 凌霄老祖? 林春姿这女人还真够大胆的,居然想拿这事来威胁唐武娶她。微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冷光。要不是知道一早就断了林春姿的生机,不过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张舒曼必定让林春姿好看,让林春姿知道威胁她的后果。 收敛了神色,张舒曼心里很快便有了主意。看来这花城是待不得了,留在这,迟在会被有心人发现。 因为目标太明显,人怕出名猪怕壮。那天兽潮的事,必定不少人认得大家。 “我收到了,你退下吧。” 林忠人还算不错,只是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明显是对林春姿有意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忠的身份,林春姿压根看不上眼。 反倒对得不到的,死皮赖脸想得到。张舒曼使了个眼色,示意林忠可以离开。 “是前辈。” 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张舒曼,闷葫芦的林忠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快步离开。 “主子,那女人写了什么?” 确定林忠走远了,见主子沉重的脸色,春梅有些担忧的询问。 “是出了点事,看来我们得离开了。还记得那个叫李玉珠的女修吗?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对方查到是我们动的手,发布了任务。出十万中品灵石以及一件灵器追杀我们,林春姿认出了我们的身份。” 随手布下了一道结界,扫了一眼关切的众人。张舒曼简短的将事道了出来,免得都心里没底。 反正这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没用。 “被发现了,那主子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溜了。” 侯元宝虽然意外,不过却并不惧怕。至于林春姿的目地,即使是主子没有明说,侯元宝也能猜到个一二三。 “主子,不用咔嚓了她?” 对搅事的林春姿,温通可不相信,她会那么好心。特意让人传纸条提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温通脸上笑的很是灿烂。 “不必了,浪费时间。我们走,不过大家记得要化点妆。不然,我怕还没出门就被人认出了。” 说到这,张舒曼就忍不住庆幸,没有急着四处逛。 大家身边都是没有拖累的人,由张舒曼一语定下。立马便收拾东西,悄然无声的离开了林家主宅。甚至,连家主林云鹤都毫无所觉。 待林春姿亲自过来,询问答案之际,人早已出了花城。气的林春姿直跺脚,怎么也不甘心。以为十足九稳的事,就这样败了。 “不,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本小姐不义。走,我要亲自去举报,得不到人,最起码也要财。” 十万的中品灵石,再加一件灵器,怎么不让人心动。咬牙把心一横,林春姿转身快步扬长而去。 自己得不到的,宁可毁了。 很快林春姿的举报,便传到了凌霄老祖的耳朵里。杀女之恨,凌霄老祖如何咽的下,当即便快马加鞭赶到了花城。亲自追查,誓要将凶手找出,然后千刀万剐。 可惜,等到凌霄老祖赶到时,人早就跑的不见踪影。 倒霉的林春姿,不仅没有如愿的得到灵石。反而被查出了,人之前正是在林家做客。凌霄老祖顿时将满腔的怒火,迁到林家上下身上。首当其冲,林春姿当场便被凌霄老祖一掌抹杀。 至于林家上下,同样也捞不到好处。修真者间的仇杀,向来都是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一时间,仅因林春姿一时的私心,满门被灭。 林春姿恐怕至死,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更不会想到,这高阶修真者,哪是她这种连灵根都没有的普通凡人,所能招惹的起。 特别是这种怪脾气的老怪物,一个不悦谁会管你抱着什么目地。 一失足成千古恨,怨不得谁。 “追,我就不信,几个小娃娃能逃多远。” 虽然没有完全确定,不过只要有一线机会,凌霄老祖绝不会放弃。一声令下,座下的门人弟子立马领命四周追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 遇上尸皇 为了方便跑路,张舒曼不惜出血本将莲座都贡献出来。让大家站在莲座上,全力遁逃。而凌霄老祖压根也没有想到,甚至也忘记了盘问清楚。一直误以为张舒曼只是金丹期修为,再次让张舒曼错身而逃。 误打误撞,竟然在半路遇到了一伙拿着寻宝图,找上古大战遗址的修真者。 想到手中意外从刘宽那里得来的寻宝图,反正暂时没有别的事忙。又不敢再往城镇里跑,找找这传说中的上古遗址,未必不是好事。 毕竟,上古时期的东西,可都是宝贝。不管是丹方还有法宝,随便得一件,都足以令无法人疯狂。 “曼曼,要不我们上去,将羊皮卷抢过来?” 跟在这些修真者背后乱窜,唐武觉得有些费时。这里是修真界,不是在世俗,没有太多规矩。奉行强者为尊,即使是抢东西,也算不上犯法。 “呃呢陀佛,这到是个不错的办法。” 清风上人也是眼睛一亮,不过嘴上习惯性的佛语,还是让人忍不住听的嘴角直抽。不知道若是天上的佛祖,要是听到清风上人的话,会不会气的吐血。 能把抢劫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甚至赞同,迫不急待去实力的和尚。清风上人,绝对是个中奇葩。 “抢过来,不,费不着去抢。大家感觉到没有,这一带草木长的有些古怪。看这些灵植,都是阴属性的。这周围散发出来的,不是灵气,而是阴气。地底下,想必是藏了一个庞大的养尸之地。” 随着张舒曼的话落,前面探路的十余个修真者,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惨叫声。 “啊,不快救我,有僵尸。” 发出尖叫的是个年轻的女修,也就只有筑基中期的实力。被一只凶悍的黑僵死死的咬住了脖子,拼命挣扎想挣脱黑僵尸的钳制。可惜,一切只是徒劳无功,等到同伴反应过来。 出手救人,这个年轻的女修已然被黑僵将全身的血给吸干了。 变成了一具枯骨,被黑僵尸随手当垃圾一样丢开。 “这里有黑僵出现,想必大家是找对路了,这上古战场的遗址必定就在这附近不远。” 反正都是临时拉伙在一起,除了与这个女修走的近的修真者会难受。其余的修真者,对陨落了一个同伴并没有大多的感觉。 反正更感兴趣的是,找到了上古战场的遗址。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冒青光。同时,也默契的出手,将这只丑陋的黑僵解决了。 “主子,这个僵尸怎么这么丑,跟上次主子交手的僵尸一点也不同。” 神识看着被雷符炸成粉碎的黑僵,马永波有些意外的道。 “笨,这点常识都不懂。这是普通的黑僵,上次遇到的可是飞尸。相当于元婴期的实力,这区区仅筑基差不多的黑僵,自然是跟飞尸没的比。不过,要是这黑僵修为不断的提高,变的跟常人一样都可以。” 无邪老人兴致勃勃的主动解释,这僵尸全身的尸毒也是很感兴趣。特别是僵尸指甲上还有尖锐上的尸毒,据说可以同化修真者的灵力。 若是修真者没能及时的将尸毒逼出,一样可以将修真者同化成僵尸。 “主子,这里出现僵尸,是不是说这上古遗址真的就在附近?” 春雨对僵尸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惧怕。看到僵尸黑色的利甲,还有长长的獠牙,就感觉全身鸡皮疙瘩直往外冒。搓了搓手臂,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能吧。” 神识扫了一眼对方手中的羊皮卷,再跟之前得到的那张羊皮卷一对比。脑海中立即出现一张完整的图卷,将附和的地形尽收眼底。张舒曼发现,果真与羊皮卷中很是相似。 更让张舒曼心惊的是,往深处还藏着大量的僵尸。除了低级的白僵跟黑僵,还有不少的跳僵、飞尸。突然间,张舒曼发现僵尸大量出现的聚集地。一个幽深的洞口,里面不断的涌出大量的尸气。 让张舒曼看了都忍不住一阵心寒,似乎被什么盯上了,莫名的感到心悸。 该死她怎么忘记了这点,若是这个上古战场留下的遗址。真的是养尸之地,那么经过了无数的岁月。这地底下睡醒的怪物,恐怕一个个早就成精了。别说是旱魃,就是尸皇也绰绰有余。 甚至,修练飞升,划破空间穿越各个星际时空都是手到擒来的小事。谁不知道,上古时候的大能者有多恐怖。即便是陨落了,也不是眼下的修真者所比相提并论的。 “曼曼,怎么了?” 察觉到小媳妇瞬间变的苍白的脸色,唐武吓了一跳。 “别问了,我们快走。” 摇了摇头,张舒曼没敢将她所发现的说出来,怕吓着大家。再次将莲座祭出,眼神示意大家别问,赶紧上来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才是正事。 若是地底下的大BOSS出来了,她们就是插翅也别想离开。至于前面还一脸兴奋,想寻宝的修真者,只能学清风上人为他们送上一句阿弥陀佛。祝他们好运,别死的太惨。 捕捉到张舒曼凝重的神色,大家立马猜到事态的严重。识趣的不再多问,纷纷快速的跳上莲台。 就在大家离开不久,那群继续前往的修真者,很快便成了僵尸口中的盘中餐。不过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僵尸智商不低。将最好的血食,恭敬的送给地底下沉睡的尸皇。 与此同时,尸皇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虚空的不知在看着什么。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邪笑,大口一张,直接将手下送来的祭品一口隔空将一脸惧怕的修真者吸干。 最后化作了一堆粉末,随风飘散。 “有趣,没有想到还能再看到天月老怪的月宫。月宫换了新主,看来天月老怪真的陨落了。” 尸皇不愧是不老不死的大BOSS,都不知道存在了多少的年头。外表却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年轻的仿佛只有二十不足。唇红齿白,甚至连心跳都有,简直跟活人没有什么两样。 漆黑的双眼,闪烁着智慧的精芒,让人不敢忽视。 无数的僵尸恭敬的跪拜,一双双血色的眼瞳里,无不写满了浓浓的尊崇。仿佛只要少年的一句话,就是立马让它们自杀也甘愿。 “皇,您醒了,可有什么让属下等效劳。” 捕捉到崇拜的尸皇眼中的异彩,红衣的女魃,上前有些激动的询问。 “嗯,一觉睡了二万多年,是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红魃你等留在此处,吾累了自己会回归。” 丢下一句话,眨眼间,尸皇便闪身消失无踪。快的让红魃开口,想追随也来不及。只能不甘的跺跺脚,乖乖的留在养尸之地,等待皇的回归。 “晚辈见过前辈,不知晚辈有什么能为前辈效劳。” 望着突然凭空出现,将大家拦截的白衣少年。张舒曼吓了一大跳,若是她刚刚没有看错,对方是直接用瞬移出现。恐怖的迅速,让张舒曼震惊。 对方一个无害的目光,竟然让她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无名的恐惧。像是遇到了天敌般,手软直发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抗拒。 无须怀疑,眼前的少年,绝对是实力超凡的老怪物所化。实力高至,张舒曼不敢想象的地步。更令张舒曼心慌的是,她发现空间居然失常了,无法联系。惊骇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张舒曼明白。 若是对方真有心想要她的命,她根本无力反抗。 停止了前行,张舒曼不得不放低了姿态,恭敬的执晚辈礼询问。 至于实力不济的无邪老人等,包括唐武在内。更是在少年的威慑下,连头都抬不已。全身直打颤,差点坚持不住的跪倒在地。 “实力太低了,真想不明白,天月那老怪物。怎么舍得,将自己安身立命的月宫给你。” 感兴趣的打量着为首的女修,尸皇眼底掠过一抹探究。 以尸皇对天月老怪的了解,即使是不幸陨落。也必定会留下一缕神魂逃出夺舍,没有想到不仅败了,甚至连安身立命的宝物都失去。更让尸皇震惊的是,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修。 除了拥有月宫这个令人眼馋的宝贝,还拥有一个可以升级的生命空间。不过才元婴后期的修为,空间已经显露出不凡。若是好好利用,指不定可以升级化成一个独特的星子。 相当于,成为一个星子的主宰,如神一般。 宝物虽好,不过尸皇好歹也是活了无数年的老怪物。什么没有见过,也不屑去抢夺一个小娃娃的东西,仅仅只是好奇罢了。 “前辈?” 听到对方提到月宫,还有天月老怪。张舒曼吓的脸色煞白,瞪大了眼睛,惊骇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年。活像是大白天见鬼了一般,这修真界还有活这么长命的老怪物存在吗? 灵光一闪,猛然想到在上古大战遗址所发现的种种,张舒曼更是吓的腿软。 若是她没有猜错,眼前的少年,恐怕是一只上古时期活到现在的高阶僵尸。   ☆、第二百一十五章 渴望实力 “呵呵,小丫头脑子看了挺聪明的,这么快就猜到了吾的身份。没错,吾是的尸修,不过小丫头不必害怕。吾并不饿,还有你的东西,也不屑抢。你可以放宽心,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得到月宫?” 身为尸皇,区区读懂人类脑子里的想法,又不伤人。简单的很,读出了张舒曼的想法,尸皇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点点头,抿唇露出一个诱人的浅笑,试着缓和气氛。 却没有想到,他的一句尸修。承认自己的身份,轻而易举的便把无邪老人等吓的再次腿软。 特别是那句别有所指的不饿,更是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吾? 难道眼前的少年,是尸皇。猛然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打了个冷颤,当即什么也不敢想了。实力悬殊,若是眼前的僵尸大BOSS真的想要好的命。除了乖乖的伸出脖子,让自己死的轻松点,别无他法。 好在,幸运的是,张舒曼感觉的出来。这位大BOSS,貌似对大家并没有敌意。更没有想将大家一口吞进肚子的意思,被问及月宫的事。 想了想,张舒曼也不敢隐瞒,乖乖的回答。 “回前辈,月宫是晚辈在凡俗意外得到。当时天月前辈想对晚辈夺舍,被晚辈吞噬。月宫成了无主之物,晚辈便顺势将月宫认主了。” 说话间,张舒曼不忘记偷偷的注意着这位尸皇大人的表情。生怕这位尸皇老大,是天月老怪的好友。万一对方一个不爽,要为天月老怪报仇,抬手便可以将她秒杀了。 比碾死只蚂蚁还简单,她可就怨了。所幸赌对了,这位尸皇大人虽然识得天月老怪。不过,好像交情并不深,眼中并没有任何杀气。只是有些意外的盯着她,可能是惊讶,她能躲过天月老怪的夺舍。 甚至反过来赢了,吞噬了天月老怪的魂体,最终将月宫重新认主。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老家伙恐怕也没有想到自己看错眼了。” 目光盯着张舒曼有些与众不同的魂体,以尸皇的见识。思索了片刻,便能猜到些什么。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尸皇可以想象。当天月老怪发现不对劲,又跑不掉的惨样该多有趣。 可惜,他错过了,没有亲眼看到。 “小丫头,你的气运不错。好好修练,将来或者真的能修成正果。咦,那个红头发的老头,是你的敌人吗?” 就在这里,尸皇突然看到百里之外,一个杀气腾腾的修真者。正往这里赶来,好奇的瞥了一眼张舒曼,浅笑的询问。压根忘记了,以张舒曼现有的修为,这百里之外的事根本无法用神识看清。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疑惑,尸皇微愣。待想明白了什么,尸皇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尴尬。如钢琴家般修长的指手,陡然打了个响指。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镜面。镜子里,很快将远在百里之外的一幕显现。 可惜张舒曼虽然知道有凌霄老祖这么一个人,却相见不相识。 见张舒曼等一伙人,看到了脸上依旧没有太大反应。好像,根本不认识对方,这回反倒让尸皇不解。 “难道,是凌霄老祖?” 见对方全速往这边赶来,眼中浓烈的杀气,一看就知道是寻仇的。愣怔了片刻,张舒曼猛然联想到了什么,有些惊讶的低喃。 原本以为都跑了好些天,应该将对方甩了。却没有想到,这位凌霄老祖,居然还能精准的追上来。似乎是知道她的所在位置,只是碍着这个大BOSS。张舒曼虽然有些心慌想跑路,苦于没有胆子去做。 凝神期的老怪物,虽然也有瞬移。不过速度却没有尸皇这么变态,可以直接划开时空之门。别说是区区几百公里,就是星际之间穿行都没有问题。 足足等了近十分钟之久,凌霄老祖的身影,总算是出现在大家眼前。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一眼凌霄老祖便认出了张舒曼。便是杀害宝贝女儿的凶手,眼中的杀气更是浓烈了几分。二话不说,便嚣张的直接动手。挥手间,凝成无数的风刃。 想将张舒曼给一片片凌迟了,为女儿李玉珠报仇。 “无理,未经吾允许,谁准你动手杀吾看好的小娃娃。” 对凌霄老祖的无视,尸皇显的有些不悦。冷哼一声,便将凌霄老祖凝出的风刃归于虚无。速度快的,让凌霄老祖都没有反应过来。 惊骇的望着尸皇欺诈性十足,年轻的脸。凌霄老祖眼底闪过一抹凝重,这个少年是谁? 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修真界还有这么一位年轻的高手。一个冷哼,便轻易的化解了他的攻击,修为必定不在他之下。想到这,更是让凌霄老祖震惊。灵光一闪,难道这个少年,是哪个有特殊爱好的老前辈所幻化。 想到这个可能,凌霄老祖不得不收敛了一身怒意。低眉垂眸,不失恭敬的拱手行礼。 “在下灵引宗凌霄,不知前辈贵宝号,为何出手拦截晚辈追杀凶手。” 处在高位久了,凌霄老祖虽然刻意的放低了身段。可是言语间,还是不自然的流露出咄咄逼人的语气。 如此态度,让霸道喜怒无常的尸皇,能乐意才怪。 眉头微拧,幽暗的眸子扫了一眼凌霄老祖。尸皇不屑的冷睨了一眼凌霄老祖,眼底掠过一抹狠戾。不过区区灵引宗的小辈,连大乘期的实力都没有。竟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就算是灵引宗的开山老祖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 狗胆包天,不给点颜色,这个无名的小辈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仗着灵引宗的名号,为所欲为。 “大胆,凭你,也敢在吾面前呼喝。” 无形的威压,往凌霄老祖的头顶压了下去。如一座不可抗拒的大山,把凌霄老祖吓的全身冷汗直冒。最后承受不住,连连吐了几口鲜血。五脏六俯也是受损严重,就连丹田中的元婴。 也遭了大罪,一下子便失去了原有的精气神。焉焉无力,神采尽失。 砰的一声巨响,凌霄老祖重重的跪倒在地。双膝深深的陷入了地里,差点没将凌霄老祖的膝盖骨都给跪裂。 眼刻的凌霄老祖早已没有了前一刻的嚣张狂妄,像是从水里刚捞起。直打哆嗦,脸色更是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就算再没脑子,凌霄老祖也知道不对劲。眼前的少年,根本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吃力的张了张嘴,凌霄老祖惊慌的求饶道。 “前、前辈饶命,晚辈知罪。” 看到这可怕的一幕,张舒曼也是吓的不轻。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位凌霄老祖,可是堂堂凝视中期的老怪物。可是,在尸皇面前,简直脆弱的连只鸡都比不上。别说反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仅仅因为凌霄老祖一句话不敬,差点没要了他的老命。 深吸了口凉气,张舒曼暗暗庆幸,还好她刚才没有做出任何不敬的举动。不然,就算不死也扒层皮,比死还难受。 “滚,别再让吾看到。一脸熊样,看来灵引宗也没落了,白瞎了天机子的苦心。记住她是吾看好的人,若你再敢动她,必灭你满门。” 收回了威压,不屑的看着如死狗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凌霄老祖。尸皇眼中满满的失望,修真界越来越末流了。同样的修为,连上古时候的一半都比不上。 他才不放释放了三分之一的威压都没有,便承受不住了。 不仅实力比不及,就连天机子的傲骨也没有继承。眼底闪过一抹怀念,尸皇挥了挥手。收回了威压,面无表情的警告。 “是,晚辈谨记。” 太可怕了,就是灵引宗的老祖宗也比之不及。再听到对方,怀疑的喊着开山仙祖的名号。更是差点把凌霄老祖胆都给吓破了,惊恐的暗忖,难不成眼前的少年,是仙祖的友人。 想到这个可能,凌霄老祖差点没吓尿。 听出对方有放他一马的意思,凌霄老祖生怕对方反悔。连忙点头如捣蒜,满口答应,不敢再有一丝的异议。 使出吃奶的劲,凌霄老祖不敢再看张舒曼一眼。恨不得背后插上一对翅膀,手忙脚乱的遁离。 凌霄老祖来的突然,离开的也够诡异。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张舒曼这才真正的明白,实力决定一切的道理。就因为她实力不如人,所以只能无力的逃。 尸皇因为拥有无上的力量,不死不灭的身体。嚣张如凌霄老祖,在尸皇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只有逃跑的份,思及此,张舒曼更加的坚定努力修练的道心。思索间,张舒曼感觉到心头一震。止步不进的心境,在这一刻突然间飞速增进。 全身舒畅,一扫心里的阴霾。 同样的唐武,还有清风上人等也是感触良多。每个人的心境,或多或少,也有一定的增进。 祸兮祸所依,尸皇浅笑着瞥了一眼张舒曼,眼中的夸赞毫不掩饰。脸上,早已没有了前一刻的威严与冷酷。   ☆、第二百一十六章 离开之法 “小娃娃不错,吾看好你。加油吧,早日突破飞升,在这个界面呆久了。无趣,吾也想上仙界看看,跟修真界有什么不同。留下印记,放心对你不会有害,等你渡劫的时候,吾再去找你。” 冲张舒曼一挥手,一道黑色的光芒没入张舒曼的体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手臂上便多了一道妖异的黑色彼岸花。 下一秒,尸皇便如来时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曼曼,你没事了?” 注视着小媳妇手臂的黑色花朵,唐武担忧的询问。 “不用担心,我没事,这好像只是一个印记。方便他能在任何地方,可以感应到我的位置。” 感应了一下身体的变化,张舒曼很快便发现身上的锁定已经消失。只要她想,可以随时闪身进空间。摇了摇头,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精芒。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就是实力的差距,虽然不明白这尸皇这样做的目光。不过凭直觉,张舒曼可以感应的出来,尸皇对她并没有恶意。更没有要抢她身上东西的打算,不然,她也保不住。 甚至对她还有好感,帮她解决了凌霄老祖这个大麻烦。 又想到尸皇走时莫名其妙的话,张舒曼垂眸若有所思的暗忖着其中之意。难不成,尸皇想借她离开修真界,要去仙界。 灵光一闪,张舒曼这才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她怎么忘记了这点,僵尸虽空有不死不灭之身。修练也快,集天地怨气而生。不在六道之中,即使修为再高,也没有突破飞升的机缘。 想通了这点,张舒曼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尸皇明明实力高深。可是却没有被引渡飞升,原来是被天道给排斥在外了。 “那就好,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我怕凌霄老祖会伤个回马枪,不死心要对付我们。” 松了口气,只是感应位置,不会造成身体损害。其他的,唐武都可以不去计较。毕竟,对方可是实力不可估量的尸皇,恐怕就是整个修真界也难逢敌手。 “嗯,你说的对,我们走。” 想到凌霄老祖眼中的杀意,暂时虽有尸皇震慑住。能退让,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放弃了报仇。运转着灵力,张舒曼再次用莲台带着大家快速的离开。 就在大家离开了不久,尸皇的身体突然又再次凭空出现。 望着张舒曼等离开的背影,黑亮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深深的孤寂。千百万年的寂寞,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熟识的朋友。陨落的陨落,飞升的飞升,唯有他永远不会变。 除了修为,在不断的增长。 每每一觉睡醒,天地时空全部又变了。对什么事,什么人都不再感兴趣。几万年了,总算又遇到一个感兴趣的人。 想到这,尸皇嘴角微扬,无声无息的追了上去。 “张前辈,那位大人口中的月宫是什么?” 眼珠子好奇的贼溜转了转,清风上人笑的很是无害。 能让尸皇感兴趣,在清风上人想来,十有*是了不起的宝物。只是跟在这位张前辈也不少时间,清风上人并没有见过所谓的月宫。 “这个吗?秘密。” 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的清风上人,张舒曼故意逗弄的眨了眨眼睛。 心里实则暗暗庆幸,还好清风上人并不知道月宫的珍贵。更不清楚天月老怪的事,若是这老和尚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她可就麻烦了,倒不是怕老和尚打月宫的主意。 怕就怕他将她有月宫的事,给透露了出去。可不是每个老怪物,都跟尸皇这般高傲。不屑这点东西,三言二语便轻易的放她离开。 心有灵犀一点通,唐武似也感应到了张舒曼心里的担忧。拉着张舒曼的手,给予鼓舞。不管发生任何事,两人一起承担。 见问不出什么,清风上人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果然还是不能,明显被排外了。只是,清风上人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不同大家,要么是张前辈契约的仆人。要么,便是一心一意服侍的侍女。 更何况还有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一个佛修,对方一个术修根就不是一条道上的。虽然有些不舍大家,不过,清风上人心里已经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别离是必需的,只是时间问题。 想什么来什么,就在清风上人思索间,突然听到张舒曼说道。 “对了,差点忘记了青莲寺,这座寺庙乃上古时期便传下来。出过无数的高僧,甚至连修成正果飞升的高僧也有。老和尚去青莲寺拜师最好不过,指不定还可以成为下一个得道者。” 灵机一动,张舒曼猛然忆起了什么,忍不住好心情顺口打趣清风上人一句。 青莲寺? 脸黑了黑,清风上人忍不住反醒。他真的那么令人厌烦么,才想起,便立马想到了主意怎么打发他离开。 “青莲寺,咦主子这个寺庙我听人提起过。寺中有个仙灵台,据说很灵。在那里祈祷天上的神人,便能听到。而且,若是能得机会,在仙灵台上修练,可以事半功倍。” 春雨喜性热闹,对打听这些趣闻,比大家更为热衷。 “仙灵台,什么仙灵台,青莲寺很厉害吗?” 被春雨这么一说,对宝贝无比热衷的清风上人,也忍不住来了兴趣。一扫心里的失落,激动的追问。 “这是当然,听说这仙灵台是因为有个高僧在那里飞升。因此得名而来,一般人青莲寺都不许靠近。若是清风前辈去了,指不定还有机会在仙灵台上修练。” 回以肯定的答案,春雨认真的点点头。眼中羡慕的亮光,让清风上人立时对这个未知的青莲寺产生了无限的遐想。恨不得立刻便去见识见识,这青莲寺中的仙灵台是长什么样。 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张舒曼抿唇戏谑的一笑。 感兴趣便好,早日将清风上人打发了,大家相处更自在些。就算遇到危险,大家一起躲进空间里也不用担心。 不仅是张顺五人,就连春雨还有春梅都心甘心情的与她结下了生死契。永生不得有异心,否则必魂飞魄散。 “张前辈,我决定了,就去青莲寺看看。” 片刻后,不用张舒曼催促,清风上人自己主动的开口。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忽悠,吹捧清风上人对青莲寺无比的向往。认定那里便是他的归属,只要留在青莲寺,修成正果指日可待。 “好,既然你决定,随你。” 调整了方位,张舒曼御着莲台全力的飞行,往青莲寺方向飞去。生怕半路清风上人脑子又清醒,突然又要改变主意。 本来就不远,以张舒曼的速度,不消半天的功夫。便到了青莲寺的山脚,山上禁飞,也是为了考验大家的对佛祖的诚心。每个人到青莲寺,不管是修真者也好,还是诚心来参拜的普通凡人。 皆以步行,即使是在山脚下,随处也能见到不少秃顶的和尚。 统一穿着白色的僧服,区别身份等级,皆以头上的戒疤点数为证。 找到组织的清风上人很是激动,立马一改猥琐的表情。再次跟在世俗一样,装出高人神圣的形象,与这些和尚相互打招呼。 “看来,这事应该能成了。” 唐武挑了挑眉,望着兴奋的清风上人。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这寺庙看着就知道管理森严。若是清风上人加入青莲寺,以后想再过逍遥无忧。想吃荤就吃荤,想吃素就吃素可就难了。 “嗯,应该吧,等他点头了。我们差不多,也该去确定这传送阵的事。心境突然了,吞下小参果,突破凝神期便没有问题。是时候考虑离开,至于大家可以进入空间跟我一起离开。” 经由尸皇的提醒,张舒曼已经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用非得等大家,一定要凝神期才能用星际传送阵离开。 空间连天道雷劫都可以避开,区区这点星际传送又算得了什么。 “曼曼,你的意思是说,不用等我突破到凝神期。也可以一起离开,真的可以吗?” 眼睛一亮,唐武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嗯,若是没有意外,应该不成问题。就是有点不放心舒朗,若是此行一走,恐怕不知该何年何月再聚。好在进入修真界的地方,还有方法我已经提前告诉他。百年内,他恐怕都会呆在世俗。或许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有缘总会再聚。” 离回家的路又近了一步,虽然高兴。只是想到舒朗这个可爱的弟弟,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伤感。怕这一走,以后再也不能见面。 摇了摇头,嗤笑一声,她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多愁善感了。难道是被清风上人给感染了,鼻间嗅着空气中淡淡的香味。有凝神的作用,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底涌起淡淡的乡愁。 “好重的晦气,何方邪物,敢大胆包天闯入我佛门重地。” 闭关静修的老方丈,似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厉声大喝。身形一晃,倾刻间从禅房中消失。   ☆、第二百一十七章 被灭口了 “你们是何人?” 老方太突然凭空出现在张舒曼等人跟前,目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张舒曼。很快便感应到,这股妖异的尸气,正是从眼前的女修身上散发出来的。 只是,结果并非老方丈所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僵尸闯入清莲寺的清修之地。眼前陌生的女修,虽然身上有淡淡的尸气。但并非僵尸,而是货真价实的修真者。目光沉了沉,老方丈眼底掠过一抹疑惑。 好奇的猜测着,对方身上不散的尸气是打哪沾上的。如此诡异,让人感觉到危险,甚至是心悸。 正邪不两立,而古有言邪不胜正。让他感觉到危险,老方丈不敢想象,这个尸修的修为该有多可怕。 也让老方丈惊诧的是,眼前的一群修真者,看着都年纪并不算太大。但是修为却高的出奇,特别是这对男女,更是令人惊叹。一个已是元婴期,一个则是金丹期,什么时候修真界出了这么一对绝世天才。 “您是方丈,晚辈只是一介修,免贵姓张。这些是我的朋友,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想让一位朋友来青莲寺拜师。” 看着突然出现的老和尚,再瞥了一眼对方身上穿着的红色袈裟。张舒曼立马便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只是,就是不知道这位老方丈怎么会突然找上她。并且,眼中那若有似无的敌意,又是何因。 她自问来到修真界后,并没有招惹过和尚。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里可是佛修的聚集地。周围已经有好几个和尚,投来戒备的目光。让张舒曼不得不谨慎以对,执手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道。 拜师? 老方丈微愣,显然压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一群修真者拜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中途转修。 孤疑的扫了一眼张舒曼等人,目光不经意的停在清风上人身上。这个和尚有些眼生,好像并不是寺中的和尚。难道,这个小姑娘口中的朋友,就是这位。 “贫僧清风见过方丈,方丈不必疑虑,贫僧原本只是一介游僧。久闻青莲寺胜名,便想慕名而来。寻访更高深的佛修,还望老方丈成全。” 对上老方丈质疑的目光,清风上人立马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顿时心里大喜,假意轻咳了一声,清风上人一派义正言词的恳求。高僧的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让春雨看的都目瞪口呆。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游僧也是我佛门中弟子,佛法交流自然是乐意之至。不过,这位施主,不知老纳可否冒昧的问一句。” 清风上人身上的佛修气息,老方丈自然能感应的出来。天下佛修本是一宗,断然没有排外的道理。点点头,老方丈很大义的答应下来。 目光移向张舒曼,想了想,忍不住想问出心里的疑虑。 “方丈请说。” 张舒曼并不知道老方丈已经察觉出了她身上的异样,更不知道,这些佛修天生对邪气敏感。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 只想着将这老方丈哄好了,答应收人,省了她一件心思。 至于唐武,虽然没有再察觉到老方丈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但心里竖起的戒备都没有松懈。唐武并没有忘记,前一刻老方丈眼中的敌意。 “施主快人快语,那老纳便实话实说了。不知施主身上的尸气,是从何处沾上,为何不会消散?” 见眼前的女修答应的利落,老方丈松了口气。也没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追问。目光灼灼的盯着张舒曼,没有错过张舒曼脸上的表情。 “尸气?” 心底微微吃惊,张舒曼没有想到,尸皇在她身下种下的印迹。这青莲寺的方丈,居然能感应的到。 怪不到她才到山脚下,这本该在寺中清修的老方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目光闪了闪,张舒曼思索着该如何解释这事。能不能,把尸皇的事道出。未等张舒曼解释,找到组织,激动过头的清风上人抢先把话说了出来。 “方丈这个贫僧知晓,是因为前些天,我们意外遇到了尸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尸皇在张前面身上种下了追踪印迹。” “你说什么,尸皇,难道是他醒了?” 老方丈脸色大变,显然是没有想到,传说沉睡了无数年嗜杀的尸皇醒了。若是尸皇作乱,整个修真界几乎无人是敌手。打了个冷颤,古怪的注视着张舒曼。不解眼前的女修,有什么能令尸皇另眼相看的。 居然可以在尸皇手中逃出生天,难不成,是尸皇看上这个女修了? 盯着张舒曼好看的脸,老方丈突然跳脱的想。好在这个想法,老方丈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否则唐武一定翻脸。 清风上人擅自做主,将尸皇的事陡了出来。让张舒曼还有唐武皆脸色微变,看着清风上人的目光瞬间多了一抹疏离。清风上人的心思,恐怕就是想借机立点功,好让老方丈另眼相看。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现实,让张舒曼暗暗庆幸,还好从头到尾都没有将空间的事告诉过清风上人。 否则,难保哪天会不会被这清风上人出卖。 “是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清风上人一心顾着讨好老方丈,并没有察觉到张舒曼等眼底的冷意。自顾的保证着,生怕老方丈不相信他所言。也并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其实一直都在尸皇的监视之下。 “原来如此,施主可否告诉老纳,尸皇醒来可有什么目地。” 尸皇现世可是件大事,一个不小心,便可以引来血雨腥风。让老方丈不得不谨慎行事,知道眼前的女修跟尸皇一面之缘。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打听清楚尸皇的动向。 “这个,老方丈抬举了,尸皇大人的心思。我一个小小的修真者,岂能猜得。此行的目地已经达到,清风上人既然决定了要留在青莲寺。那么我们就不便再打扰,就此告辞吧。” 对尸皇,张舒曼心里是畏惧的。加上身上被尸皇种下了一朵跟踪器差不多的印迹,谁知道尸皇是不是可以通过这朵诡异的彼岸花监视着她。 多说多错,反正目地已经达到,将清风上人这个大麻烦解决了。除非是疯了,才会想继续留在青莲寺。看着这老方丈的表情,显明是知晓尸皇。本就不是一路的,张舒曼也担心不小心被这老和尚给算计了。 毕竟,这修真界的和尚,可不是全都善良的。杀人,抢劫或者其他,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张前辈,这么快就走,不一起进寺里?” 清风上人没有想到,张舒曼刚送他到山脚,便要离开。有些不舍的想挽留,心里也有些期待,张舒曼会不会送他一些离别的赠礼。 “不必了,我们还得寻回家的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有缘自会再见。” 唐武面无表情的截断了清风上人的话,不冷不热的道。 张顺还有无邪老人等,不说话,对清风上人这个唯一的外人。说实话,也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加上一路清风上人的表现,也实在难亲切到哪去。 “各位施主,急了不急在一时。老纳看大家也有佛缘,若是没有别的急事。可以跟随老纳到寺中的圣地,仙灵台一观,修练一段时间亦可。” 没有打听清楚尸皇的事,老方丈怎么舍得放张舒曼等人离开。垂眸思索了片刻,不余其力的加入劝说行列。甚至,为了留人,不惜将仙灵台也贡献出来。 只是老方丈却不知道,他表现的越是明显。心生警惕的张舒曼等,就越是坚定了尽快离开青莲寺。尸皇太可怕了,若是可以,张舒曼宁可从没有招惹。 “不必了,方丈我们去意已决。告辞,后会有期。” 瞥了一眼清风上人,张舒曼直接祭出了莲台。冲大家使了个眼色,拱手匆匆祭莲台离开。 四周有不少的修真者,还有普通凡人盯着。老方丈也不好强硬的留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舒曼带着众人离开。望着眨眼间便消失无踪的莲台,老方丈也有些惊诧。 这个年轻的女修,手上竟然藏如难得的飞行灵器。 最后又将目光瞥向清风上人,老方丈心里很快便有了主意。走了一个身上有尸皇气息的女修,不过还有,留着一个同行的同道。 “你可以告诉本方丈事情的原由吗?尸皇觉醒,关系着整个修真界的安定,非同小可。若是你能一五一十的告知,便是大功一件,老纳可以答应收你为徒。” 老方丈睿智的目光注视新旧清风上人,一脸大义的承诺。 “谢方丈慈怀,张前辈跟尸皇遇上,好像是因为那月?” 清风上人话刚到嘴边,还未将‘月宫’二字道出。突然一道杀气袭向清风上人,老方丈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地,彻底的咽了气。 “尸、尸皇?” 尸皇的气息虽然只是一刹那,但老方丈却感应到了。吓的脊背一阵发凉,双脚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第二百一十八章 迟来婚礼 仅是一刹那,尸皇的气息突然消失无踪。若不是地上清风上人的尸体,老方丈都忍不住以为是他的错觉。 手身抖,死亡的感觉是如此的临近。即使是无欲无求的佛修,到了老方丈这个年纪,对死亡还是免不了惧怕。尸皇没有动手,连同一并把他解决了。恐怕是不屑,那么,刚刚这个叫清风的游僧。 到底想说些什么,犯了尸皇的忌讳。让尸皇不得不出手,解决了他。对了,对方好像提到了一个月字? 微眯了眯眼,老方丈眼底掠过一抹若有所思。只是想破了脑袋,老方丈也没有将这个月字,跟失传已久的月宫联系到一起。 清风上人死的很冤,也很无辜。才刚与大家分离,还没有正式的拜师,更没有见识到仙灵台的好。修练一途,才刚要正式开始,却已经彻底的止步。 若是清风上人知道,尸皇其实一直跟随在后面。就是打死他,清风上人也不敢妄言尸皇的事。这就是贪心的下场,也是清风上人自己嘴巴不严。为了讨好老方丈,无形之中差点出卖了张舒曼。 若不是尸皇动手的及时,月宫的事一旦暴露,张舒曼必定会招来无穷无尽的杀身之祸。 “果然,吾就知道,秃驴什么的最不可靠。小娃娃太疏忽了,若是不小心折在这里,吾上哪去再找一个有趣的人。” 尸皇一出手,便将清风上人的魂魄一并灭了。以免这些跟狐狸似的和尚,给这个叛徒招魂。摇了摇头,确定没有后患,尸皇再次隐匿了身形,不远不近的追了上去。 “那星云图所指,这星际传送阵,好像是在潜龙镇。属剑宗的管辖之内,师傅你们现在是去查看,还是?” 无邪老人可没有忘记,先前师傅曾说过。这使用星际传送阵,若是太实不达凝神期的修为。必定会被可怕的空间之力撕裂,只是带着他们。无邪老人不太明白,这师傅如何带着大家,平安的穿过星际传送阵。 虽然他心里也是相信师傅无所不用,可是还是免不得有些好奇,师傅是如何做到。 他可是听出来了,师傅的意思是不用等大家突然凝神期。师傅自己突破了凝神期,便带大家一起离开。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这个大家不必担心。保证不会丢下大家,让大家随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地球的与众不同。” 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没有了清风上人这个外人在。张舒曼说话也感觉自在了不少,不过关于空间的事,张舒曼并不急着告诉大家。而是先卖个关子,免得若是不行,也不至于太丢脸。 更何况,虽然知道了这星际传送阵的存在。可是,却并没有亲眼看到,都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一切等摸清楚了再细说也不迟。 “主子这是在吊我们的胃口,不想说就算了。不过,主子说件正事,你跟男主子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小主子让属下帮忙带。” 春雨是自己自家主子的脾气,想到唐武跟主子都成亲这么久。感情稳定,彼此也不小了,却偏偏一直没有要圆房的意思。就算主子不急,可是春雨看着都有些急上火。 反正在这都是自己人,春雨忍不住想暗示一句。 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听到春雨这话,春梅还有侯元宝等,也纷纷投去关切的目光。 “大家都别催,是我的意思。我想给曼曼准备一个像样的婚礼,弥补之前的遗憾。若是可以,我想挑个日子,让大家帮忙补办。” 看着因为害羞,俏脸变的嫣红的小媳妇。唐武心跳登时快了几拍,不想让大家多想,唐武主动的站出来代为解释。 补办婚礼? 大家微愣,待想明白了什么,皆眼底掠过一抹了然。 春梅也是知道主子的事,当初是被卖到了唐家。连像样的嫁衣都没有,更别提其他。作为一个女人,别说是像主子这样的身份。就是普通的农家女,也不会省去堂堂正正嫁人的机会。 知道男主子还存着这样的心思,全心全意为主子着想。 甚至,为此一直没有碰主子,春梅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更加的明白,主子在男主子心里的地位。想到自己的手艺,春梅欣喜的主动找活。 “主子,嫁衣事就交给春梅,春梅保证一定亲手缝出让主子满意的完美嫁衣。” “春梅姐给主子缝嫁衣,那我就退而求次,给主子绣喜帕。主子,你喜欢鸳鸯戏水,还是龙凤呈祥。” 说风就是雨的春雨更直接,连喜帕怎么绣都想到了。 “你们俩个接话是不是接的太快了,故意打趣我是不是?唐武只要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满足了。办不办只是一个形式,其实,我并不太注重这些,非要有个虚荣的婚礼。” 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捕捉到大家打趣的目光。张舒曼有些不好意的脸又红了红,目光与唐武相视。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认真的道。 “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过的话怎么能算了。曼曼,我不是说过,不想让你有遗憾。其实,不仅仅因为你,我也一样。没有亲眼看到,你穿着大红嫁衣,正式的行夫妻之礼。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一样有遗憾。” 话已经摆到了明面上,唐武岂会让张舒曼退缩。想象着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小媳妇,真正有天。可以披上大红嫁衣,成为他的人,唐武想想就觉得无比的幸福。 此生足已,不枉在人世间匆匆。 “师傅,我们也支持,不如大家就找个落脚的小镇。买一栋宅院,等师傅的婚事办完了,大家再去潜龙镇也不迟。” 凑热闹,无邪老人也喜欢。这辈子没有成亲,那是因为没有遇上对的人,宁缺勿滥。唐武对自家师傅的心思,无邪老人再了解不过。 一个男人,身边佳人在怀,能忍到现在可不容易。若是没有那份心,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无邪老人忍不住也跟着起哄,希望看到师傅还有唐武,在一起并且修成正果。 “那主子,我负责给大家做菜。” 马永波身为大厨,好久没有表现的机会了。难得歹着机会,当然不忘记想露一手。 “我给主子布置现场。” “还有我,我们负责发请贴,给左邻右里请大家一起来凑个热闹。” 把话说开了,大家纷纷兴奋的争相附议。将办置婚礼的活,纷纷抢了帮手。 看着比她还兴奋的大家,再瞥了一眼同样也是激动不已的唐武。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声的默认了。同时,心底里也忍不住开始期待,这古代的婚嫁。 连日子都没挑,大家找了一个凡人居多的小镇落脚。花了点灵石,买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宅院。不出三天,便将整个宅子布置的有模有样,就连最费时间的嫁衣跟喜帕。 也被春梅还有春雨,日夜不停的赶工绣了出来。至于珠宝手饰,还有新娘子华丽的头冠,则交由唐武亲手炼制。 喜贴分发给左邻右里,小镇里的百姓也非常的热情。并没有因为张舒曼等是外来人口,便冷漠以对,相反婚礼当天来了不少人。差点将小小的宅院,都给挤破了。除了普通的百姓,还有不少低阶修真者也不忘凑个热闹。 当然,张舒曼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些都是唐武的用心良苦。 送喜贴的时候注明,若是来参加喜宴的客人。每人可以领到三块下品灵石,若是修真者,更是可以领到一瓶聚灵丹。 在利益的诱惑下,谁不心动。喝喜酒不仅不花钱,还有灵石,甚至是灵丹可领,傻子才会接到喜贴不上门道贺。得了东西,再看到满桌的好酒好菜,谁不是乐的嘴巴都快笑歪了。 天上掉馅饼,满桌的好菜。别说是修真者,就是普通人吃下也能延年益寿,百病全消。 坐花骄这条省了,在春雨跟春梅的巧手上。张舒曼脸上涂上了喜气的新娘妆,盘起了复杂的发式。戴上了沉重的凤冠,对着镜子,望着水镜里的人。张舒曼觉得好不真实,有些不敢相信她也能等到这么一天。 “主子这样真好看,简直跟妖精似的,都能把人的魂给吸走了。要是男主子瞧见了,准被主子迷的晕头转向。” 春雨兴奋的打量着张舒曼,眼中满满的得意。 “好了春雨别打趣主子了,吉时已到,我们该盖上喜帕拜堂了。再不出去,男主子该急了。” 眼刀子刮了春雨一眼,拿起绣床上的喜帕,轻轻的盖在张舒曼头上。虽然以主子的修为,即使闭着眼睛,也不会跌倒。一样可以用神识看路,可是春梅还是细心的扶着张舒曼走出房门。 这时,唐武已经迫不急待的,早早在房门外等着。看着被春梅扶走出来的张舒曼,唐武心跳顿时乱了。 目光直直的盯着张舒曼,连眨都不舍眨一下。一切太美好,太幸福。幸福的让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存在。更怕,眼前幸福的一幕,只是他梦中的幻觉。   ☆、第二百一十九章 凝神初期 “一拜天地。” “二拜亲友。” “夫妻对拜。” 尊循古礼,张舒曼与唐武并没有如修真界的习俗。举行双修大典,而是走凡人成亲的礼仪拜天地。 一步步,就连迈火盆都准备了。当宣布礼毕,入洞房,唐武心跳如雷鼓。握着张舒曼的手,想到马上,他的小媳妇便可以正式成为他的人。唐武心情激动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特别是掀开了喜帕。 看到张舒曼精致妆容下,美的惊心动魄的脸。更是手都有些微动,不能自己。深深的凝视着张舒曼,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手指轻抚张舒曼的脸颊,感觉到手指传来的温热。唐武,这才真的相信,是真的。他完成了给小媳妇的承诺,圆了曾经的遗憾。 “曼曼,你愿意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我吗?” 压抑着心里想将眼前的佳人压倒的冲动,也怕吓着了小媳妇。轻咳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沉声询问。 “我愿意。” 察觉的出唐武的忍耐,张舒曼嘴角微扬。对唐武的君子,很是满意,她果然没有选错人。与唐武的目光直视,张舒曼不悔的认真道。 “谢谢,我答应你,这辈子,不永生永世都只有你。好好的,全心全意待你,眼里也只有你。不管任何时候,都会对你好。” 以吻封唇,唐武吻上了渴望的娇唇。 夜还漫长,羞涩的月儿也悄悄的躲进了云层中。至于无邪老人还有春梅等,也纷纷识趣的没有前去打扰。 整整三天三夜,房门一直没有打开。让无邪老人都忍不住惊叹,年轻人体力真好。又过了二天,房门总算是打开。看着柔情蜜意的两位主子,春梅跟春雨欢喜的相视一笑。 为主子高兴,也希望主子能永远这么幸福甜蜜。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祝两位主子早生贵子,永结好和。” 福了福身,春梅笑盈盈的恭贺。 “谢谢。” 脸上染上一抹淡淡的嫣红,张舒曼声音轻柔了不少。 “曼曼,我们明天就准备离开吗?” 多年渴望的事如愿以偿,唐武的心情大好。看什么都顺眼,深情的注视着柔情似水的娇妻。脸上就止不住笑,真好,他们都属于彼此,不分你我。 他的小媳妇真厉害,让唐武很是骄傲。又是空间,还有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月宫。甚至连传说的神龙,也成了曼曼的契约伙伴。现在他虽然差了点,不过,唐武暗暗誓言一定会努力的修练。 “嗯,差不多也该走了。” 饮食男女,到了一定的年纪,发生该发生的事也是正常的。很快收拾好心情,掐指算了算时间。发现她跟唐武已经呆了足足五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难怪,春雨这丫头盯着她时,目光充满了挪揄。 花了二天不到,便赶到了潜龙镇。让张舒曼惊喜的是,龙剑对传送阵的管理并不算严格。只要修为达到,并且交够应份的灵石,便可使用星际传送阵。 确定了这个消息,张舒曼不再迟疑。正式的闭关,吞服小参果准备冲阶凝神期。不过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这进阶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足足花了五年的时间,张舒曼才完成了进阶。 修真无岁月,修练越往后,张舒曼感触就越深。 仅仅只是一个进阶,竟然花费了五年。不敢想象,要是下次突破化神期,没有个百八十年。恐怕都是不够,至于中间突破的时间,更是不敢想象。 当然,张舒曼对这个结果非常的满意,没有什么不知足的。上天对她已经是额外的优待,给了她一个神奇的空间。让她短短不足百岁,便奇迹的突破到凝神期。不仅是张舒曼自己,就连留意着张舒曼变化的尸皇。 也被震惊到了,暗叹人类修真者,果然是得天独厚。 更让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唐武也不差,借着小参果的助力。一举突破到元婴初期,这可怕的修练速度,让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再次出关,想到马上便要离开。张舒曼心里仍免不得有些惆怅,离开了,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缘再回来。 “主子别叹了,只要我们想,总能机会能再回来。不过,主子你是不是该解谜了,我们怎么跟主子穿过星际传送?” 时间匆匆,大家都成熟了不少。就连跳脱的春雨,也稳重了许多。 张舒曼没有解释,神秘的冲大家眨了眨眼睛。素手一挥,包括无邪老人在内,皆被张舒曼带进了空间里。 傻眼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感觉着空气中浓郁到恐怖的灵气。还有满山随处可见的奇珍异草,各类的灵植。大家看的抽气不已,这里是哪里,简直就像一个缩小版的世界。 有花有草,有山有河甚至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唯独除了大家,没有别的人类。 眼尖看到天空中飞来的白色巨龙,大家更是惊骇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傻呆呆的望着,误以为是走进未知的幻阵。 这个界面,怎么可能还有神龙的踪迹。而且,这还是活生生的神龙,不可思议。 “主、主子,这里是哪里,那个神龙是真的吗?” 艰涩的咽了咽口水,侯元宝也是不敢相信的询问。 “龙,是真的神龙?” 无邪老人两眼放光的盯着龙天,震惊的下巴都差点合不拢。感应到神龙目光扫来时,那淡淡的龙威,让无邪老人又是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天啊,这里是哪里?” 春雨亦是跟大家差不多,惊愕的瞪直了眼。许久,喉咙里才能发出一声惊叹。 “你们说呢?自然都是真的,这个地方是专属于我的世界。龙天也是真的,它是我的契约伙伴。欢迎大家来到我的地盘,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当然若是大家喜欢留在这里修练也没问题。” 嘴角微扬,将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也能感觉到大家心里的情绪。见大家除了震惊之外,就连看到小白龙的时候,眼睛里也没有露出半点的贪欲。这个发现,让张舒曼很是满意。 空间里的灵气,远比外面更为浓郁。留在空间里修练,可以提速大家进阶。都是自己人,也通过了她的考虑。 张舒曼也不想厚彼薄彼,大方的承认。 “是真的,天啊,主子,这里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空间。主子,你该不会是告诉大家。这个拥有生命空间,都是主子的。而且,神龙也认主子为主?” 嘴角抽了抽,瞬间连想到了什么,马永波震惊的惊呼道。 生命空间,那不是相当于一个小秘境的存在。让无数大门派疯狂的宝地,主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居然自己便独有一个。想想这个可能,大家就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不敢相信亲眼所见到的事实。 这该是多可怕的机缘,简直让人想膜拜。 怪不得,主子进阶的如此可怕。才短短百岁不足,变态的已经是凝视期的老祖。太疯狂了,还有那只龙神,主子就是打哪弄来了。 灵光一闪,大家纷纷忆起了在地冥村时,听到的龙鸣。 难道,这只神龙,主子便是在那里得到的机缘。想到这个可能,大家对张舒曼的崇拜。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主子,你真的是人,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神?” 春雨两眼发光的注视着张舒曼。晶亮的眼眸中,写满了浓浓的敬仰。眨了眨眼睛,搞怪的追问。 “主子。” 龙天无视大家盯着它时,那过于火热的目光。讨好的轻蹭张舒曼,眼中满是感激。因为主子的进阶,龙天受益不小。也跟着冲进了四阶,比打了鸡血还猛。让龙天更是肯定,认这个主子赚了。 若是时间倒转,龙天还是愿意认主。 低下神兽高傲的头颅,对未来的至尊强者臣服。 “呀,主、主子,它还会说话?那主子,它是不是也会化成人身。” 惊奇的打量着小白龙,春梅语气难掩兴奋的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神龙,若不是主子,春梅真不敢相信。有生之年,竟然有这个福气,可以见到传说中的存在。 随着春梅的话落,龙天被一道白光包裹。下一秒,巨硕的白龙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七、八岁的男童。长的可爱到爆点,额头上还有两根小小的龙角。 “你好,我叫龙天,很高兴认识大家。” 呆在空间里的时候,龙天便透过空间见过大家。也知道,眼前的这些人类,都是主子的人。礼貌的露齿一笑,龙主主动打招呼,没有傲慢的摆神兽的谱让主子不高兴。 好可爱,原来神龙变身后是长这样。除了一对龙角,眼正常的人类没有什么区别。看着不大,可能是因为幼生期,所以未能完全的化身。 “你好,我叫春梅,是主子的贴身丫环。那个,我可以碰你的脸吗?” 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春梅试着询问。 龙天没有说话,爽快的点点头。 “师傅,你藏的可真够深,他是在地冥族发现的吗?” 无邪老人看着龙天,忍不住好奇的道。   ☆、第二百二十章 魔云星域 “你说呢?” 张舒曼不问答反问,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主子,这些灵果,我们可不可以摘个尝尝?” 看着满树随处可见的各类灵果,春雨看的眼花缭乱。同时,也眼馋的狂咽口水,若不是想到这个东西都是有主之物。春雨恨不得立马爬上树,摘几颗尝尝个中滋味。 储物袋里装着的,哪有树上新鲜摘的好吃。更何况,这里灵果的品种多不胜数,其中不乏高阶灵果。 “随便,不过大家记得量力而为,太过高阶的灵果别去动。不然,吃了身体会承受不住。” 随着修为不断的飙涨,空间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甚至是夸张,凭空变出了好东西,多的张舒曼都有些认不全。加上还有一个宝物多不胜数的月宫,对这点区区的灵果,张舒曼一点也不吝啬。 喜欢任摘,只要承受的住灵果所带来的磅礴灵气,就是管饱张舒曼也没意见。 “真的,谢主子,主子对我们真好。那,春雨就不客气了。” 脸上大喜,春雨兴奋的立马飞快的爬上一棵就近的果树。直接用身体力行,连法术都没用。喜滋滋的,直接坐在树干上便摘了便迫不急待的往嘴巴里塞。 张顺还有温通等,见有春雨起了头。也顾不得再好奇围观神龙的英姿,不甘于后的也跟着爬树摘灵果。一个个,兴奋的就跟孩子似的,看的乐悠都忍不住跟着笑弯了腰。 “这些家伙,猴急什么,还怕树上的灵果跑了不成。” 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张舒曼无奈的耸了耸肩。 “主子,你带大家进来了?” 这里,小白还有玩疯的小寻宝鼠,不知打哪窜了出来。意外的发现,跟着主子的众人,居然也都得到主子的允许进入空间。 “嗯,你们在空间里呆着,等到了魔云星域。找机会,再让大家出去。唐武,你也留在空间里。” 拍了拍小白巨硕的脑袋,张舒曼看着又大了一圈的小白很是不无语。不知道小白长大,是因为修为增进,还是呆在空间里吃太多胖了。看看这腰身,水桶就是个渣。 直径都快有一米五了,抬起头,看着就感觉吓人。 “好,你小心些,若是到了魔云星有危险就躲进空间里。” 对未知的星域,唐武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那里可是邪修的大本营,外来的修真者冒然闯入。唐武怕被盯上,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的叮嘱。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点点头,张舒曼闪身出了空间。 剑宗的胃口不小,一趟星际传送,就得交纳一百万上品灵石。好在月宫收藏的灵石不少,除了上品灵石,甚至连极品灵石都有不少。交纳这一百万上品灵石,倒没有太大的压力。 “前辈,确定了是魔云星?” 剑宗的负责人,并没有因为张舒曼只是一介女修而小瞧。反而,见张舒曼年纪不大,已是凝神期的修为,无比的震惊。同时,也没有忘记奉上百分之二百的尊敬,也是对强者的崇拜。 不过,在知道张舒曼的目地是魔云星,管事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一遍。 魔云星那可是邪修的地盘,一般的修真者,都不会愿意涉足这个充满杀戮的星域。一个不小心,天子可能就折在了这个混乱的魔鬼之地。 “我确定,麻烦帮本座开启传送阵。” 交纳了灵石,站在了巨大的星域传送阵上,张舒曼脸上显得有些激动。箭在弦上,岂有再回头的道理。 “是。” 见这位年轻的凝神老祖坚持,管事自然没有意见。将数十万块上品灵石镶入阵眼之中,倾刻间,传送阵冲天亮起了一道刺目的白光。 下一秒,张舒曼的身影随着这道白光消失无踪。 “魔云星域,胆子不错。” 就在张舒曼的身影消失不久,尸皇的身影突然出现。眼底掠过一抹趣味,嚣张的连传送阵都不用。直接用手撕裂空间,紧随之后追了上去。 “真疼。” 张舒曼切身的感觉到了传送时,产生的强大压力。仿佛要将人给活活的撕裂,怪不得必须已有凝视期后的修为,方可进行。 她自认本体的强悍,不下任何同阶妖兽。可是在传送之际,依然清楚的感觉到,身体撕裂的剧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身体的表层裂开了一道道跟蜘蛛网差不多,恐怕的血痕。 不过幸运的是,这种程度的伤,不仅不会伤及张舒曼的根本。相反,对张舒曼的炼体有大大的好处。这样不断的破坏,同时身体也在迅速的修复。 两者之间,就拼谁的迅速更快。刚开始还是空间压力取胜,可是渐渐的,身体的自愈能力。慢慢压制住了伤害的速度,数天过后。张舒曼几乎再也感觉不到压力,轻松的仿佛前几天的难受,只是幻觉。 但身体惊人的变化,却明白的告诉张舒曼,这是真的。 嘴角微扬,张舒曼暗叹,这体修的好处并不比术修差。特别是越往后,身体便是最好的攻击防御法宝。 不知又过去了多少天,张舒曼突然感觉一阵晕眩。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惊喜的发现已经置身于一处陌生的地域。举目望去,全是光秃秃的岩石,连根绿色的青草都看不到。 一股强风吹过,张舒曼惊讶的发现,空气中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除此之外,张舒曼震惊的发现,这片石林中竟然没有丁点的灵气存在。反而是,那暴烈的魔气,浓郁的骇人。 让张舒曼感觉莫名的心悸,好像暗在有什么恐怖的恶魔。随时可能扑过来,将她一口吞噬。 “这里就是魔云星吗?奇怪,怎么到处都是石头,连一点绿色都没有。难道,这些魔修都不用吃饭,没有凡人存在?” 神识将方圆数里之内尽收眼底,看着随便可见,光秃秃的石头山。张舒曼眼底掠过一抹惊诧,微拧着眉头。更不可思议的是,不仅没有看到一点绿意,就连有生命的生物也没有看到。 四周一片死寂,仿佛这里本就没有生命存在。 可是,这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事出有异必有妖,莫名的,张舒曼感觉到这里不对劲。 魔云星处处是危险,这里越是静,越是可能潜藏着未知的凶险。不可大意,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把命丢在这个鬼地方可就亏大了。 尸皇远远的看着张舒曼的反应,对魔云星尸皇不像张舒曼,完全不了解。看到这片有些眼熟的石山,尸皇只能感叹,张舒曼的运气似乎变坏了。居然跑到了魔云星,最危险地之一的魔鬼石林。 别说是修真者,就是当地的魔修,也不敢冒失的闯入。 一皆因这片魔鬼石林藏着嗜血的魔头,石鬼。凡是闯入魔鬼石林的,几乎都成了石鬼的腹中餐。而恐怖的是,这些石林,其实都是石鬼身体的一部分。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成长,不知不觉。 石鬼的身体,已经壮大了令尸皇都忍不住惊叹的地步。 半响,不见石鬼有什么动作。尸皇有些微愣,待细看有些傻眼,这石鬼居然在沉睡修练。根本无心理会站在身体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修,嘴角抽了抽。尸皇果断的收回刚才的话,这小娃娃的气运逆天了。 这样的好事,都能撞上。 张舒曼并不知道尸皇的感叹,感觉不对,张舒曼迅速的祭出了莲台。以闪电的迅速,飞离这连绵一望无际的石林。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顺利看到了绿地。那危险的感觉,也随之消失,虽然有些怪异。什么也没有发现,更没有遇到丁点的危险。不过,能离开那个诡异的地方,还是让张舒曼长长的松了口气。 却不知,路过的魔修,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发现有个女修,竟然能从魔鬼石林逃出生天,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师兄,我们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可能有人能从魔鬼石林里逃出。还是说,那是石鬼幻化的妖身,想引诱我们进石林?” 一个年轻的魔修,有些畏惧的询问。 “不,应该不是,对方好你是正统的修真者。走,我们上去问问,她是怎么从魔鬼石林里逃出。连一点伤都没有,说不指有什么秘诀可以躲过石鬼。” 摇了摇头,夜狼有些兴奋的主动迎了上去。在魔云星,修真者跟魔修是可以和平相处。就算修真者以正道自称,在这以魔修主导的星域,也只能是夹紧了尾巴。许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凡事拿实力说话,否则就乖乖闭嘴。 “魔修?” 张舒曼显然也发现了,有两个魔修冲她过来。一个是金丹中期的修为,还有一个则是金丹后期巅峰。脸上闪过一抹惊讶,没有想到,这两个魔修。看也也不过七、八十岁,便有如此不凡的修为。难怪这里是魔修的天下,这种进阶速度,在修真界而言,绝对算是难得一见,天才中的天才。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夫妻同心 “这位前辈别误会,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想问点事情,在下夜狼,旁边这位是我的师弟,冒昧的问一句。刚刚道友,是不是刚魔鬼石林中出来?” 脸上难掩激动,夜狼拱手行了个礼,并没有看出张舒曼的真实修为。不过凭直觉,能从魔鬼石林逃出生天,修为想必是不低。 不过魔修没有修真者那般迂腐,相反大胆的很。即使遇到的可能是前辈,也敢上前打招呼。 “你好,前面的石林叫魔鬼石林?怎么,那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捕捉到魔修眼中的异样,张舒曼目光闪了闪。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反问。 “前辈不知道魔鬼石林,难道前辈是从别的星域刚到魔云星?” 张舒曼不解表情,还有突兀的询问,让夜狼一下子便联想到了什么。惊愕的打量着张舒曼,若是如此,那么眼前的女修。起码也该有凝神期的修为,想到这个可能,对强者的尊敬。 夜狼的态度更是恭敬了许多,就连旁边的夜青也是如此。主动的低下头,不敢与张舒曼的目光直视。 “为什么这样说,这魔鬼石林有什么不妥?” 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张舒曼没有想到,短短几句话。对方便猜到她的来历,聪明一如张舒曼。瞬间想到,这魔鬼石林恐怕在魔云星应该是久负盛名。可能,整个魔云星无人不知的程度。 “看来晚辈猜的没错,前辈应该不是魔云星的本土修真者。这魔鬼石林只要是魔云星的当地人,就没有不知道魔鬼石林的凶名。这里可是魔云星十大险地之一,几乎只要闯入魔鬼石林。不管是修真者,还是魔修甚至只要有生命的东西,都难光厄运。” 虽然眼前的女修没有直接表明身份,不过对方的语气,让夜狼当即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知道归知道,身为魔云星的魔修夜狼并不排斥这些。星域与星域之间,高阶修真者或者是魔修,四处走动历练也是很正常的事。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夜狼轻咳一声,一脸正色的开始解释。 十大险地? 张舒曼听到这瞬间脸色微变,怪不得,在石林中总感觉危险。原来第六感并没有出错,只是不解的是。为什么从头到尾,并没有任何危险攻击她。能成为险境,进入里面的生物无一生还,凶险的程度不敢想象。 怪不得,这两个魔修如此好奇,她是怎么逃过一劫。其实,张舒曼心里也莫名的很。想了想,忍不住再次追问一句。 “那个,既然你说这魔鬼石林无比凶险,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强大的妖物?本座路过这处石林的时候,并没有遇上任何危险,或者是攻击。” “什么,这怎么可能,石鬼怎么会放过到嘴边的美味。对不起,晚辈有些激动说错话了。魔鬼石林之所以危险,正是因为这些石头。其实,它们都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石林的化身。只要进入其中,都会被石林吞噬,无法挣脱。” 震惊的话,脱口而出,待回神想到了什么。夜狼有些心虚的解释,生怕因为他的那句无心的冒犯触怒了对方。 “石鬼?” 张舒曼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石鬼的难对付,张舒曼多少知道些。若是这成片的石林都是石鬼的化身,张舒曼不敢想象这个石鬼的实力该有多惊人。 想到她居然置身于石鬼的口中,想想就后背都冒了一身冷汗。 “不错,正是石鬼,对了前辈知道的不知道原因吗?” 言归正传,夜狼可没有忘记最初的目地。可是看着连魔鬼石林都不知道的外来修真者,一时间让夜狼有些不确定。 “不知道,也许它正在修练关键时刻,所以没有理会本座吧。” 想了想,张舒曼只能想到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师兄弟俩失望的相视了一眼,最终没敢死缠烂打的逼问。至于魔鬼石林的古怪,也没有这个胆子闯入验证一番。 告别最这对一脸失望的师兄弟,张舒曼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闪身进了空间。不太放心大家,在空间里是不是安全无忧。 “曼曼,是不是到了魔云星?” 看到突然出现在空间的小媳妇,唐武眼睛一亮。瞬间出现在张舒曼的身旁,惊喜的询问。目光紧张的打量着张舒曼。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唐武紧张的心情这才真正放回肚子里。 没事就好,他还真担心这未知的传送阵会出现什么异常。 “到了,不过外面的魔气有些暴烈。大家刚出去,可能会有些不太适应,我没事不用担心。” 察觉到唐武眼中的关心,张舒曼心没由来的一暖。 “主子,外面是什么样子,跟修真界有什么不同?” 侯元宝也好奇的凑了过来,询问魔云星的情况。 “暂时只发现魔气比灵气浓郁,大概就是这个原因,魔修远比修真者多。至于其他的,我也是刚到,还并不清楚。大家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还是继续呆在空间里修练。等我将魔云星查探清楚了,再出去。” 对大家眼中的好奇,张舒曼好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魔气,那在外面修练岂不是很困难,还得将魔气排除?” 春雨微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道。 “嗯,可能有点,在魔云星魔修进阶似乎会比修真者快不少。大家的意思如何,要不要一起出去?” 点点头,张舒曼征求大家的意见,并不勉强大家一定要出空间。毕竟,留在空间里修练,确实会比在外修更有效果。 “那个,主子我们想留在空间里修练,出去以我们的修为。怕会给主子添乱,等我们的修为都提高了,以后也不怕给主子拖后腿。” 垂眸想了想,春梅认真的道。 “师傅,我也是这样想。” 无邪老人也跟着点头附议,表示赞同春梅的决定。空间里什么都好,什么都不缺。而且还有大把的灵果甚至是灵泉给大家任意服用,灵气更是浓郁的没地挑。修练一日千里,让无邪老人兴奋不已。 若是可以,没有心境上的困扰,无邪老人巴不得天天都呆在空间里。或许,指不定有天,他也能突破到金丹期。 “好,大家有心想好好修练,当然是好事。唐武,你呢,也要留在空间里吗?” 对大家的决定,张舒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目光移向唐武,张舒曼心底里,到是希望唐武能陪同她一起找回家的路。 据星云图所指,魔云星的星际传送阵有不少。不过能传送到天马星域的,只有咕噜镇的传送阵可以。只是详细的并没有注明,也没有写明用这传送阵的要请。以及,传送阵奴隶哪个宗门或者是家族所有。 这些,都是必须靠张舒曼自己去查明。 “我当然是陪曼曼一起,我进阶已经太快了。一味的苦修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心境磨练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要是想再突破凝神期,恐怕会根基不稳。” 轻拥着小媳妇,除此之外,唐武还少许私心。就是想能天天的跟着张舒曼跟前,而且,他已经有元婴期的修为。实力也不算太低,对付一般的修真者或者是魔修也不至于完全没有还击之力。 “随你,小白你们也呆在空间里好好修练,大家好好相处。” 有人陪着一起历险,张舒曼心情很是不错。叮嘱几句,便拉着唐武的手,一起双双闪身出了空间。 魔气修真者是不能吸入的,唐武刚出空间,便感觉有些不适。连忙运转着功法,将空气中涌来的魔气排开。神识警惕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发现魔云星跟修真界确实不同。 不管是妖兽,不,这里更多的似乎是长像丑陋的魔兽。不仅体型巨大而狰狞,嗜血的程度也远比妖兽更为暴戾。 更诡异的是,就连植物也凶残的狠。唐武用神识亲眼看到,一朵原本无害的花朵,突然张开了大口,露出了锋利的锯齿。一张口,直接将一只身体庞大的魔兽一口吞了进去。 不消片刻,便吐出了一副森白的骨架。让唐武看的都忍不住感觉毛骨悚然,暗暗惊叹。连植物类的异修都如此凶残,怪不得,许多修真者都不愿意前往魔云星。因为这里一个不小心,便可能轻易就丢了命。 处处是潜藏的危险,若是没有一定的经验,初来乍到。真的可能会死的很惨,眉头紧锁,唐武仍有些心有余悸。 “曼曼,这魔云星似乎比修真界危险多了。” “这个自然,这里可是魔修的天下,走吧。小心点,别被那些魔藤缠上,它们好像会跟章鱼一样。伸出触手吸食人血,被缠上会有些麻烦。” 点点头,张舒曼没敢将她之前差点险陷魔鬼石林的事告诉唐武。耳朵不时的可以听到魔兽的怪叫声,还有魔植恐怖的怪叫。走在危险四伏的林中,不得不绷紧了神经,留意任何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第二百二十二章 难缠魔兽 不过张舒曼还有唐武很快便发现,有些事防不胜防。这些凶残的魔植,以及敏锐的魔兽聪明的紧。特别是那些魔植,在没有人经过的时候,可以一动不动,装出完全无害的样子,引的目标靠近。 对这些魔植完全不懂的两人,哪里分的出,这些植物。哪些是有危险的魔植,哪些才是普通的植物。因为这里的植物,或多或少,都沾有魔气。 幸运的是,两人的修为都不太低。只要不是超阶的魔兽或者是魔植,一般而言还能应付的过来。有惊无险,只是久了仍免不了有些疲惫,样子也狼狈不少。当然,收获也是喜人的。 看着储物袋里装了一堆的魔核,这种畅快练手的感觉,张舒曼觉得还算不错。挥手间,一道三昧真火扫了过去,立马大批的魔植吃痛的惨叫。张牙舞爪的伸出触手想攻击,可惜还没有近张舒曼的身,已经化为了一堆粉末。 地上留下大大小小的黑色魔核,让张舒曼轻松的收取。 经过了三天的适应,张舒曼已经聪明的摸索出了许多常识。也知道,怎么对付这个突然窜出了的魔植,才不至于让自己处于狼狈被动的位置。 “曼曼,这三昧真火确实厉害。” 羡慕的瞄了一眼张舒曼手中把玩的火焰,唐武一边没有忘记挥剑迅速的斩落袭来的魔藤。偶尔间,又秒杀几只不知死活想偷袭的低阶魔兽。 唐武惊喜的发现,经过了几天玩命的应敌。不管是攻击的速度,还是对法术的熟练更大幅度的上升。更令唐武兴奋的是,进阶太快带来的不安定因素。也随之稳定下来,修为真正的定在元婴初期,不用再担心因为境界的不稳而导致修为倒退。 “还行,你也不错,小心似乎有一只四阶魔兽冲这里过来了。” 突然间,神识看到一只外形似霸王龙的巨兽,正往这里冲过来。眼中贪婪的精芒,让张舒曼眯起了眼。 这魔兽虽然巨体型巨大,但速度也并不显笨重。相反,迅速惊人,怕唐武没有留意到,张舒曼不放心的提醒了句。 同样相当于元婴期的实力,这只魔兽留给唐武练手正好。 “知道了,你也小心。” 警惕的用神识留意着,果然发现,有一只会隐形的魔兽杀气腾腾的冲这里奔来。脸色微变,唐武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不消片刻的时间,这只原本是在百里之外的魔兽。短短不消几分钟,便出现在眼前。迅速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如脱轨的火车头,一个劲的冲向唐武。 欺软怕硬,显然这只魔兽也能感应的出来,张舒曼的不好惹。退而求次,去唐武实力稍差点的唐武。 “找死。” 唐武察觉到这只这魔兽的意图,怒喝一句,也没有退让。挥剑怒斩向这只丑陋的魔兽,刹那间,剑光化作一柄凝成实质的巨剑。狠狠的冲魔兽斩了过去,似要将这只魔兽劈成两半。 不过,结果却并非如此。魔云星的魔兽从来就没有软弱的。相反,实力强悍的令人震惊。 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魔兽凶兽的冲巨剑咆哮一声。凝成一圈圈的音波,轻易的便将唐武的攻击化解。更不可思议的是,这音波的力量,竟然没有停下的意思。趁胜追击,迅速的袭向唐武。 “小心。” 张舒曼也是脸色微变,没有想到这只魔兽这么强。吼一声,便轻松的化解了唐武的杀招。 “该死,竟然这么强。” 这一波一波的音攻,让唐武倍感压力。识海一阵阵的刺痛,张口控制不住的吐了少许的淤血。不敢大意,唐武已经知道,这只魔兽的音攻有精神攻击作用。迅速的凝成一道防御结界,挡住了音波的袭击。 “吼。” 魔兽见一击不成,震怒的再次大吼。声音陡然调高了几个分贝,一时间,四周的魔植还有低阶的魔兽纷纷倒了血霉。 被动就会挨打,这是他的战斗,唐武没有软弱到连同阶对敌。都得靠小媳妇出手相助,咬咬牙,唐武也不甘示弱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同时,快速的祭出一枚三寸钉,往魔兽的头顶狠狠的刺了下去。 张舒曼紧张的留意着,也没有急于动手相助。见唐武还能勉强应付,便留意起四周的动向,以防招来更加的敌人袭击。 该死的人类,竟然用阴招偷袭它。 魔龙兽突然感觉头顶传来一股刺痛,气的魔龙兽眼珠子瞪的都快能喷出火来。再次气冲冲的咆哮一声,将三寸钉直接便被震飞出去。 后蹄习惯性的刨土,赤红的眼,如疯魔似的突然不管不顾的再次冲向唐武。企图想用头顶上的尖角,将唐武活活的撕裂。 “唐武小心,这只魔兽似乎被激怒了。” 捕捉到魔龙兽突然变色的眼瞳,有了几天的经验。张舒曼已经知道,魔兽的许多跟妖兽不一样的特点。比如生气眼睛会变成血红色,脾气会变的火爆异常,并且实力会突然变强许多。 攻击更是不许代价,誓要决一死战,并且像打了鸡血一样。越战越勇,直接最后彻底咽气才会停止攻击。 被激怒的魔兽,唐武也不小轻敌。顾不得回话,唐武迅速的打出一道道凌厉的剑花。企图截住魔龙兽的撞击。 魔龙兽头顶上的尖角,被唐武斩落。更是彻底的激怒了魔龙兽,凶恶的目光瞪着唐武,就像是在看不死不休的死敌。恨不得将唐武活活的一口吞进肚子,顿住了脚步,张口凝成一道道锋利的冰刺,四面八方的围住了唐武。 似要将唐武变成一只刺猬,万刃穿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武也绷紧了神经,迅速的祭出一个小铜钟。注入灵力,将唐武整个人牢牢的护在其中。惊险的挡着了这些冰刺,唐武再次有惊无险的又逃过一劫。 看到这一幕,张舒曼也忍不住为唐武捏了一把汗。同时,对魔云星的凶恶,再次有了真切的体会。更是不敢大意,谨慎小心行事。 “吼。” 魔龙兽一再的失手,气的更是火冒三丈。一*的音攻,狠狠的接边撞向铜钟,却气恼的发现。音攻对上这铜钟,似乎被免疫了,完全没有效果。 见此,唐武也是一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灵机一动,猛然想到了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响了铜钟,嗡的一声沉低的巨响,一时不备的魔龙兽被击了个正着。瞬时倒在地上,惨叫着满地打滚。 趁它病,要它命。 见这招有效,唐武心头大喜。加大了灵力的注意,接二连三的敲响了铜钟,一波接一波的音攻,几乎将魔龙兽淹没。五脏六俯,鼻眼以及嘴巴,更是吐血不止。 又过了几息,魔龙兽总算是咽了气,赤红的眼睛仍死死的瞪着。像是不甘心,这么容易被一个看不起的人类给抹杀了。 “呼,总算是搞定。” 看着咽了气的魔龙兽,唐武长长的松了口气。收起了铜钟,打开储物戒,迅速的往嘴里倒了颗灵丹。恢复流失严重的灵力,以及识海受到的创伤。 复杂的扫了一眼魔龙兽,唐武突然发现。他好像还是有些托大了,这魔云星的魔兽实在难缠。若不是这铜钟,侥幸的险胜,唐武发现收拾这古怪的魔兽还真是不易。 看来,前路遥遥,凶险未知。眼下重要的,还是继续努力的提升修为。至于无邪老人还有温通等大家,没有跟着出空间。继续呆在里面苦修也是对的,不然,要想应付这些层出不穷,危险至极的魔植还有魔兽还是太勉强。 即使有他还有曼曼盯着,恐怕也有陨落的危险。 “唐武,你还好吧?” 捕捉到唐武眼底一闪而逝的复杂,张舒曼不放心的询问了句。 “没有,只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同阶的魔兽对付起来竟然这么难缠。” 摇了摇头,唐武感觉身体的疼痛渐渐消退。识海的刺痛,也慢慢的缓解,松了口气。举起手中的剑,劈开了魔兽厚实的躯体,将一颗足足有拳头大小的黑色魔核取出。 “是啊,这魔兽一旦被激怒,没有一招灭杀。对付起来,比妖兽难缠的许多。慢慢适应,下次摸清这些魔兽的弱点,就简单的多。这个魔核你自己收起来吧,说定以后还有用。” 魔核对魔修最适用,魔核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似乎是可以供魔修直接收取修练,就好比灵石差不多。只是里面所含的力量,更为浓郁。 不过对修真者而言,并没有大多的用处。不过收起来,应该也可以跟灵石一样,拿来当通用货币使用。或者是,拿去兑换东西也行。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收起来是没有坏处。 “好,下次我会注意,尽量争取未激怒之前,将对手一击灭杀。” 点点头,唐武认真的保证。至于战力品,唐武也没有跟张舒曼较真,爽快的便收进了储物戒中。反正,夫妻间谁拿着,也是共同的财物。只要小媳妇需要,说一定唐武必定无条件的给。   ☆、第二百二十三章 被调戏了 数天后,总算是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 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乐悠发现跟修真界也没有太多的不同。一样也有人在街道两边摆买东西,不同的是,练摊的魔修居多。偶尔还能看到有魔修,嚣张的骑着魔兽扬长而长。 修真者以及凡人则占少数,记挂着传送阵的事。张舒曼豪气的出了一千魔核为代价,总算是幸运的打听到了咕噜镇的所在。 并且,也确定传送阵奴隶于黑虎宗的管辖。要想使用传送阵,必须先交纳十万的上品魔核。也就是四阶魔兽,或是魔植的丹田。至于灵石,对不起,灵石对于魔修根本等于垃圾。 就算张舒曼存这个心,给再多人家也不收。 听到十万上品魔核,这个惊人的数目,张舒曼都被吓了一跳。照这样的速度,这十万的上品魔核,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弄到。若是任着她跟唐武的速度,少说也得要花上十几年都不能知道能不能搞定。 毕竟,这高阶的魔兽可不是大白菜,随处都能碰到。最重要的是,这找高阶魔兽就代表着危险。越入深林深处,危险系数就越高。稍有不堪,可能丢了小命都无处伸冤。 不过还好的是,越高阶的魔核,兑换不同。比如四阶上品魔核,若是用五阶魔兽的魔核。比例是一比十,再入更高的六阶则是一比一百。六阶以上的魔兽张舒曼不敢动手,不过五阶的还是勉强可以应付。 也就是相当于一万的五阶魔核,当然一万的数目同样也不算少。危险与机遇并存,打听完这些消息,张舒曼跟唐武心情都沉重了许多。 数数了这些天所得,上品的四阶魔核也就只有三个,五阶的仅一个。叹了口气,张舒曼发现回去的路任道重远。 “对了曼曼,我们其实可以用别的办法。这里应该也可以发布任务,魔修虽然不用灵石。不过,修真者总该用的上,让他们帮忙收集高阶魔核。我们再用灵石支付,或者是给灵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相信一定会有办法。” 灵光一闪,唐武突然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由的眼睛一亮,连忙提醒道。 “发布任务,对啊这到是个好办法。差忘记了,魔云星的修真者虽然少,不过集合起来也不是少数目。蚊子再少也是肉,总好过完全靠自己去猎取。” 听完唐武的提议,张舒曼也是脸上一喜。一时脑子转不过弯,都差点忘记了这个好办法。 “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去发布任务。人多力量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给足了奖励,相信一定会有修真者踊跃参加。” 知道小媳妇有多想回去,作为相公,唐武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 “好,我们走。” 笑着挽住唐武的手,张舒曼脚步也跟着轻快了不少。 “你好,两位前辈不知有什么能帮忙的。” 招待张舒曼跟唐武的,依旧是魔修,筑基期的修为。不过看到张舒曼两人是修真者,恭敬的态度也没有减少半分。毕恭毕敬的执手行了个晚辈礼,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比的热情。 “本座想用灵石发布任务,寻找四阶以上的魔核,数量不限。你说说,大概的手续还有要求。” 开门见山,张舒曼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需求。 “寻找魔核,用灵石吗?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一颗四阶魔核需要花费一万中品灵石。五阶魔核则需十万中品灵石,六阶魔核则是一百万中品灵石。当然,若是没有灵石,也可以用灵丹代替。抽的佣金,则是其中的百分之十,前辈若是想用灵石代替也可以。”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两位修真前辈,为什么要收集大量的上品魔核。不过,这个低阶魔修还是认真的解说。 *的一长串数字,听的张舒曼都有些咋舌。想不到这魔核也这么值钱,六阶魔核已经要价一百万中品灵石,那么七阶以上的魔核,天价不敢想象。 她所需的还是十万的上品魔核,这加起来得要多少的灵石。还好唐武还有大家可以进空间里,不然,想想可能要的数目,都让张舒曼头皮发麻。 “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半响不见两位前辈接话,魔修有些忐忑的询问。 “没有,我明白了,我先交一百万上品灵石在这里压着。若是不够,这是我的传音符,到时我会再来补交。这里还有二颗三阶魔核赏给你,当是辛苦费吧。” 将灵石划入一个空白的储物袋中,张舒曼肉疼的将装的满满的储物袋递了过去。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又想到了什么,大方的又丢了两块用不着的魔核给对方当奖励。 “谢前辈赏赐,晚辈定当努力为前辈效劳。” 收了好处,又完成了一个重大任务,魔修兴奋的喜上眉梢。 “好了,有消息,记得传音给本座。” 冲唐武点点头,携手出了名为天信的佣兵组织。 “任务已经发出去了,唐武你想先留在镇里,还是继续去猎捕魔兽。” 走走停停,张舒曼用低阶魔核顺手买了些魔云星的奇闻杂录。同时也买了些信息玉简,了解这魔云星的魔兽大概的特点,还有哪些是有攻击性的魔花藤。了解一个大概,免得下次再去历练。 直接两眼一抹黑,完全靠自己慢慢揣摸浪费不少时间。还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咦,唐武你看,原来这魔云星也跟修真界差不多。也会遇上兽潮,而且频率比修真界还常遇见。这几个地方,几乎每隔半个月便一次大规模的兽潮。是所有修真者还有魔修最好练手的地方,我们也去试试。遇上兽潮,总好过去丛林里一个个找,你觉得呢?” 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奇闻杂录,张舒曼惊喜的发现了一个快速猎取魔核的好办法。 “兽潮,这样到真是省事不少,不过也危险就是。去吧,反正我们有不少的灵丹恢复灵力,也不怕中徒脱力。” 点点头,唐武自是支持张舒曼的意思。 “闪开,快闪开,被踩到了可别怨本小姐的魔兽脚下不留情。”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娇蛮的声音传来。不少人连反应都时间都没有,直接被一只体型狰狞的巨兽。活活的一脚踩死,特别是那些修为不高,还有普通的凡人更是倒了血霉。 当场被踩的面目全非,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还不不少,被踩的差点没了半条命,躺在地上惨叫不已。 张舒曼也吓了一跳,还有没想到还有魔修嚣张到枉顾人命。大街上人来人往这么多人,骑着魔兽也不懂让魔兽缩小身形,直接用魔兽的本体。在大街上横行,嚣张至极。 一眼扫去,张舒曼发现这个骑在五阶火狮背少的女人,也不过才元婴中期的实力。想必是背后有什么倚仗,才敢这样目中无人。 魔云星是魔修的地盘,初来乍到,张舒曼也不想惹事生非。挽着唐武的手,迅速的避开。却没有想到,她不想惹事,对方却偏偏不让张舒曼如意。 啪的一声,一道火红的鞭子不客气的冲张舒曼的脸上狠狠的抽了过来。阴毒的手段,似要毁了张舒曼的脸才肯甘心。 “曼曼小心。” 唐武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吓的脸色大变。想也没想,便祭出飞剑,往抽来的鞭子斩了过去。 上品灵器的威力绝不是混假的,当即便将这袭来的鞭子斩成了两段。 “大胆,你们是何人,敢冲撞了本小姐。更可恶的是,还敢毁了本小姐的鞭子。你们该当何罪,不过,看在你长的还算不错。只要你乖乖的服侍本小姐三个月,要是服侍的满意。本小姐可以放了你,还有这个丑八怪一命。” 贼喊捉贼,这位血魔宗的小魔女绝对个中楚翘。一连串不合理的要求,也能说成是理所当然。 抬高下巴,目光带着妒忌的睨了张舒曼一眼。暗暗可惜,差一点,她就抽中这个女人的脸。长的这么漂亮,还敢在她面前炫耀,简直是可恨。 张舒曼听到小魔女这扭曲事实的话,被雷的不行。这魔云星奉行的是强者为尊,这个魔修看着也不大。修为也不过只有元婴中期,竟敢如此目中无人。还敢扬言说让唐武服侍她三个月,才考虑放她跟唐武一命。把张舒曼气的不行,沉下脸,眼睛凝成一道实质的威压直逼小魔女而去。 只是张舒曼的攻击并没有成功,火狮自觉的护主。张口一道火舌,便将张舒曼的攻击轻松化解。 唐武同样也没有好脸色,被一个魔修给当街调戏。这不知耻的女人当他是什么,竟然扬言要他服侍,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这么需要男人,直接种花楼里的姑娘,要不当被人采补的鼎炉还愁没有男人服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攻击本小姐,小狮,给本小姐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丑八怪。” 虽然没有受伤,但傲慢一如小魔女,却觉得被人挑衅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玲珑黑塔 随着小魔女嚣张的话落,火狮立马冲口冲张舒曼喷去一道猛烈的大火。四周远远观望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摇头。又一个受害者,可惜不够聪明,看到这血魔宗的小魔女没有及时的跑开。 加上又长的漂亮,自然更是让小魔女看不顺眼。 不过这两个眼生的修真者胆子到是不小,居然敢出手毁了小魔女钟爱的鞭子。就在大家以为,张舒曼肯定会被火狮秒杀之际。意外,却突然陡生,张舒曼连躲都没躲。 似乎还挺享受被火烤的滋味,冷冷的望着坐在火狮上发号司令的小魔女。眼中并无惧怕之意,反而多了一股挑衅的意味。 “该死,丑八怪你敢挑衅本小姐,活的不耐烦了。火狮去,杀了她。” 察觉到了张舒曼眼中的杀气,小魔女顿时有些心了。虽然有些意外,这个可恶的女修居然能挡住火狮的攻击。不过,却并不表示,骄傲的小魔女会因此放张舒曼一条生路。 相反,小魔女只会觉得被挑衅了,更是怒火中烧。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恨不得将张舒曼给撕成粉碎。 叫嚣着,不顾这么多的修真者以及魔修的注视,直接便开口夺人性命。 “你敢。” 唐武也气的不轻,没有想到一个元婴中期的女魔修也这么狂妄。张口便是要害人性命,丝毫没有悔过。草菅人命的态度,简直让人发指。忍无可忍,唐武震怒怕大吼。 “哼,本小姐有什么可不敢的,你也该死。给脸不要脸,居然敢毁了本小姐的鞭子。乖乖受死,否则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得意的冷哼一声,小魔女的嚣张可不是吹出来的。怎么可能因为唐武的一句冷喝,便被吓住了。想也不想,便狂妄的放言。 火狮收到小魔女的指令,立马便再次攻击张舒曼。粗壮如鞭子的尾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狠狠的冲张舒曼抽了过去。 “欺人太堪,小小的元婴期女修,便敢在本座面前叫嚣。未免太目中无人,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座以大欺小。” 看着火狮毫不犹豫的攻击,张舒曼只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宠物。怒极反笑,张舒曼从来都不是软柿子。被逼急了,可不会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能不能惹。 先打了再说,这魔云星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只要拳头够硬,才有说话的权利。耍嘴皮子,退缩只会让人看不起,更加的想践踏你。 想明白了这点,张舒曼也没有躲,与火狮的实力相差不多。同样也是凝神期上下,面对着火狮的袭击,张舒曼眉头都没有拧一下。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挺直了腰杆站着。 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浅笑,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陡然空手惊险的扯住了火狮甩来的尾鞭,看似轻轻的一扯。 奇迹再次出现了,火狮一时不备,尾巴诡异的被硬生生的扯下了半截。痛的火狮差点满地打滚,只是顾及着背的主子。怕把小魔女摔着了,只能咆哮着,发泄那撕心般的剧痛。 “嗷。” 鲜血洒了一地,那浓重的血味,看的大家直愣眼。眨了眨眼睛,想确定是不是大家齐体都眼花了。 这个看着柔弱风吹倒的女修真者,竟然用手,断了五阶的火狮的尾巴。简直是太疯狂了,让人难以置信。看看这被随手抛到一边的断尾,再看看惨已连连的火狮。 这还是人类修真者所能做到的吗?让大家都忍不住怀疑,张舒曼会不会是妖兽化形所变。 太可怕了,原来这个女修实力也不低。难怪,对上血魔宗的小魔女,愣是没有退让的意思。相以,还大胆的敢跟小魔女叫板,甚至伤了小魔女的宝贝魔宠。 “哼,也不过如此。” 戏谑的睨了一眼发狂怪惨叫的火狮,张舒曼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眼尖捕捉到小魔女微变的脸色,张舒曼突然扬起一抹邪气的浅笑。 似在嘲讽火狮的无能,空有其表。气的小魔女鼻子都快气歪了,再看着被硬生生扯断尾巴惨叫不已。却顾及背上的她,不敢做出太大动作的火狮。小魔女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凶恶的瞪着张舒曼,突然怒叱一句。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座古怪的黑塔,随着魔力的注入。小小的黑塔,突然光芒大现。自动的飞到张舒曼头顶,一道黑色的光影罩在张舒曼身上。 顿时间,形成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张舒曼不由自主的吸进了黑塔之中。 “曼曼?” 眼睁睁的看着小媳妇,被这古怪的黑塔给抓走。唐武吓的脸色大变,想动手毁了这古怪的黑塔。又担心,若是塔毁了,被困在塔中的曼曼会不会出事。 “哈哈,让你得意,丑八怪凭你也配跟我作对。还敢伤了本小姐的宝贝火狮,看本小姐怎么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定要你生不如死。看什么,你也想对付我吗?告诉你,最好别不自量力,乖乖的降服于本小姐。哄得本小姐心情好了,指不定可以让她死的轻松点。” 见张舒曼被关进了玲珑黑塔,小魔女得意的大笑。招手将玲珑黑塔托在掌上,对上唐武震怒怕目光。小魔女也丝毫不见畏惧,抬高着下巴,像个女流氓不客气的调戏道。 “我不敢你是什么身份,立马将曼曼放了。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被一个女人再三调戏,一开始可能有点新鲜。可是,此刻唐武一点也笑不出来,谁知道这塔会不会伤人。更怕张舒曼被困于塔中,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目露寒光,唐武握紧了手中的飞剑,怒不可支的警告。 “不自量力,好,看你长的还算不错的份上。本小姐就自降身价,陪你玩玩,要是你输了。就乖乖的跟本小姐回去,做我的男宠如何?” 小魔女突然语出不休的要求,对唐武的敌意。觉得有些新鲜,也许可能是对那些百依百顺的男人腻了。想试试新鲜口味,不得不说,小魔女的恶趣味实在重口。 再说张舒曼,被困进了黑塔中。只觉得的大脑一阵刺痛,身体便失去了控制。下一刻,回神便发现被困于这个黑乎乎的塔中。 突然间,四周响起了无数难听的怪叫。有哀嚎声,也有尖叫声,也有怨灵式的叹息声。更多的是,断断续续的鸣哭,听的人心里都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未等张舒曼弄明白这些惨叫从何而来,下一秒。 四周不断的飘来,一个个丑陋的恶鬼。贪婪的盯着张舒曼这个唯一的生灵,差点没口水直流。 “该死,这些想必都是被炼制出来,困在塔中的恶鬼。不要,想吃我的肉,喝的的血,凭你们还没那么容易。” 扫视了一眼不断涌来密密麻麻的恶鬼,张舒曼不难看出这些恶鬼眼中的嗜血的贪婪。 微眯了眯眼,又想到了唐武。怕唐武有个万一,张舒曼也不敢在这古怪的黑塔中多呆。迅速的出手攻击,一道三昧真火凝成的火龙,不客气的张口将一个个丑陋的恶鬼吞没。 “啊,不。” 这些恶鬼的等级也不低,早已生出了灵智。虽然没有痛觉,但也害怕彻底的死亡。只是三昧真火本也是这些邪物的克星,即使张牙舞爪的攻击,或者是飞遁想逃脱也没济无于事。 倾刻间,张舒曼所在的塔层重归安宁。 谨慎的打量着四周,张舒曼发现这塔是有窗子存在。只是用手去触碰,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张舒曼推了回去。阻挡了张舒曼逃出去,眉头拧的都可以打几道死结,张舒曼没有想到,这黑塔如此古怪。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任由三昧真火在塔中蔓延。一层一层的烧上去,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尖锐的怪叫声。 张舒曼心里大喜,野蛮的用拳头狠狠的砸向塔中的柱子。一拳一又拳,张舒曼明显的感觉到了整个黑塔在剧烈的摇晃。仿佛,随时可能会崩塌。 “不好,该死的丑八怪,关进了黑塔中还能作祟。想逃哪有这么容易,这是三昧真火,混蛋我的塔。” 感觉到玲珑黑塔的异动,小魔女并没有放在眼里。自信的认定,被关进了塔中的张舒曼。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可是,当看到迅速被一道诡异的大火包裹的玲珑黑塔时。 小魔女刹那间,吓的变了脸。生怕被三昧真火沾上,不得不将玲珑黑塔甩手丢开。 好奇的围观者们,还没有弄明发生了什么。下一秒,玲珑黑塔突然轰隆一声炸开。漫天的火种如雨飞落,吓的大家火烧屁股的飞快四处逃遁。生怕一个小心,被三昧真火沾上,烧的尸骨无存。 “曼曼?” 唐武看到这一幕,则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喊了出声。他就知道,他家的小媳妇得天独厚,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栽在一个不知耻的女魔头手中。   ☆、第二百二十五章 高阶魔修 “唐武,快闪开。” 感应到唐武的所在,张舒曼急忙大喝。生怕唐武被三昧真火沾上,即使唐武已有元婴期,被三昧真火沾上也讨不到好处。 “曼曼,你没事太好了。” 身形一晃,唐武迅速的避开了头顶上砸来的火团,同时祭出了一道结界。将三昧真火隔绝,眼尖看到从塔中钻出,完好无损的小媳妇。唐武提在半空的心,总得是回到了肚子里。 “别担心,我能有什么事。到是你,身上挂了不少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闪身来到唐武身旁,看到唐武衣服上的血痕。张舒曼眉头拧了拧,眼底闪过一抹实质的杀气。 “丑八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又毁了本小姐的玲珑黑塔。可恶,看来今天本小姐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真奈何不了你。三昧真火,怪不得你敢无视本小姐,还敢动手挑衅本小姐。很好,本小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狼狈的避开了三昧真火,看着被炸的四分五裂。根本无法修复的玲珑黑塔,小魔女气的肺都快炸了。 再看到张舒曼跟唐武旁若无人的叙旧,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更是让小魔女脸上有些挂不住,吃人似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此刻的张舒曼就是九命猫妖也不够用。 怒叱一句,小魔女手中突然变出一把黑色的魔琴。 在小魔女的操控下,魔琴停在半空中。小魔女阴冷的扫了张舒曼一眼,手轻抚了抚琴弦。随即一个个充满着杀气的魔音,直冲张舒曼跟唐武袭了过来。 “小心,快闪开。” 察觉到这袭来的琴音,带着浓浓的嗜杀之气。张舒曼脸色大变,急忙提醒唐武先退开。被这如刀子的琴音扫来,可不是说笑的。 “想躲没那么容易,既然不愿臣服于我。那么,你们都去死吧。” 对小魔女而言,唐武就是她看上的新玩具。 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敢一再的拂逆她的意思。早就把小魔女的耐性给消磨光,脸上扬起一抹嗜血的邪笑。小魔女迫不急待的想看到,张舒曼跟唐武双双被琴音切成碎片的样子。 “哼,没那么容易。” 捕捉到小魔女的古怪的眼神,张舒曼脸色微变。素手一挥,凝成一道防御结界,想将袭来的魔音隔绝。不过张舒曼还是小瞧了这古怪的黑色琴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结界不断的削弱,为了唐武的安全,张舒曼不得不加大了力度。不断的往结界中注入灵力,筑固结界,以防结界被破。 “曼曼,我帮你。” 小魔女的修为比唐武高了一个小阶,看着不多。但魔修的手段层出不穷,而且招招狠辣。加上还有一只五阶的火狮,在一旁虎视眈眈。 让唐武有些手足无措,眼尖看到结界正被这古怪的琴音迅速的削弱。唐武急忙帮手,减缓张舒曼的压力。 “结界?火狮去给本小姐把结界给拍碎了。” 半响未能突破张舒曼筑起的结界,让小魔女有些恼火。大喝一句,指使着火狮攻击。 张舒曼看着袭来的火狮,心头一震。迅速的往嘴巴里倒了半瓶灵丹。恢复耗损严重的灵力,不再犹豫,果断的祭出了金剪。 五阶的魔兽若是被激怒,加上还有一个古怪的魔修。张舒曼也不敢保证能赢,只有出奇不意,一招秒杀了这头火狮才能令她立于不必之地。也不必为唐武的安全担忧,眼见机会已经送上门。 不再犹豫,张舒曼飞快的入金剪中注意灵力。只见一道耀眼的金光闪过,许多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一回事。 小魔女的契约魔兽火狮,已然被金剪硬生生的剪成了二半。 五阶的魔核可是好东西,张舒曼一点也没客气。果断的一招手,将火狮体内的魔核隔空取了过来。转手,便收进了储物戒中,让小魔女想讨回去也没办法。 “天啊,五阶火狮就这么没有了?” “秒杀?” 大家呆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火狮真正的威力还没有使出,便死的不明不白。再想到刚才的金剪,似乎是由两个金蛟交尾化成。一招便灭了五阶魔兽,不少的修真者立马便想到。 那金剪不简单,不由的投去一个火热的目光。恨不得,将张舒曼手中的金剪抢过来,占为已有。 “不,我的火狮,丑八怪你该死。敢杀了它,我要你拿命祭火狮的在天之灵,去死。” 眼睁睁的看着最亲密的火狮,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惨死。小魔女气的差点失去理智,赤红着眼,如魔怔了一般。不管不顾,疯狂的往魔琴中注入魔力。魔琴顿时光芒大现,周围的魔气更是瞬间暴涨。 随着小魔女的弹奏,一道道凝成实质的音斩,狠狠的冲张舒曼横扫而去。 仅一个照面,结界便碎裂成蜘蛛网。再一道音斩袭来,结界已经碎成了渣,再也无法挡住后面源源不绝的攻击。 “不好,她疯了,竟然拿自己的本源作为祭献。” 脸色微变,张舒曼没有想到小魔女会如此疯狂。为了对付她,不惜以自己的命为代价,燃烧自己的本源之力。攻击力大涨,让张舒曼看的都有些心有余悸。 灵机一动,张舒曼猛然想到了一直没有动的防御法宝。意念一动,身上的灵衣自动护主。形成一道透明的结界,将小魔女的音斩挡住。 同一时间,张舒曼也没敢放松。挥手一道噬魂针悄然无声的袭向小魔女的丹田,意图一举灭杀小魔女丹田中的元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方突然传为一道阴寒的怒喝。 “住手,休得伤本座的宝贝徒弟。” 说话间,一道恐怖的威压直冲张舒曼碾去。一时不备的张舒曼,当被反震伤的吐血。 “师父,太好了是师父来了。丑八怪,你死定了,你敢杀了本小姐的火狮。一会我就让师父,把你活活的炼制成傀儡。让你日夜做牛做马,代替火狮干活。” 听到师父的声音,小魔女猛然从魔怔中清醒过来。脸上大喜,眼尖看到吐血的张舒曼,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两眼放光。 “不好,这是血魔老祖来了。” 不少的修真者,甚至是魔修听到这个阴渗渗的声音。都忍不住吓的两腿哆嗦不已,胆小的凡人早人害怕的跑了。生怕被殃及池鱼,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遁。 随着小魔女的话落,一个满脸邪气的老怪物凭空出现在大家眼前。全身严严实实的包袱在黑衣中,只露出一张邪气的脸。那些如毒蛇阴寒的眼眸,让人不敢直视。仿佛是地狱深渊而来的魔鬼,随时可能会扑上来夺取人性命。 “师父,师父你可来了。你要为徒儿做主,这个该死的丑八怪。她不仅无视徒儿,还毁了师父送给我的法宝。更可恶的是,她连我的火狮也一并杀了。师父,你将她炼制成傀儡给徒儿玩好不好。” 不惧的挽着血魔老祖的手,小魔女兴奋的一边撒娇。一边又不忘记打报告,污蔑张舒曼的种种罪行。 即使明白是小魔女的话不真,血魔老祖也不会去追问什么。一味的宠着宝贝徒弟,想到眼前的女修,差一点就杀了他一手养大的徒儿。血魔老祖盯着张舒曼的目光,顿时布满了浓浓的杀气。 “好,师父自然会为徒儿做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也不给张舒曼反驳的机会,甩手便一道掌风冲张舒曼搧了过去。 “前辈未免欺人太堪,问也不问是非对错,便出手伤人。” 张舒曼可不会傻傻的站着,任由这个化神后期的老怪人当木桩抽。咬咬牙,全力抵抗血魔老祖的掌力。只是张舒曼很快惊恐的发现,越往后期。修为的差距,更是明显的暴露出来。 血魔老祖随手搧来的一道掌风,差点震惊张舒曼内伤。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心有不甘的质问。 幸好的是,这个魔修没有对唐武也动手。不然,即使会暴露空间的存在,可是为了活命。张舒曼也不得不选择暂时的躲进空间里,不然,连命都没了。空有空间又怎么样,难不成又等着下一世重生继续用不成。 “大胆,小小的凝神期小修,也敢在本祖面前耀舞扬威。谁给你这个胆子,哼,看来徒儿只是要将你炼制成傀儡便宜你了。乖乖的束手就降,可以免受点苦,否则本祖不介意先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微眯着眼,血魔老祖眼底闪过一抹不悦。想也不想,便将化神后期的威压直冲张舒曼袭了过去。 在血魔老祖眼中看来,只要还有口气,可以继续炼制成傀儡给徒儿玩便成。当然,就算死了也无妨,大不了将魂拘在身体里。再将身体炼制成尸鬼,一样也可以供徒儿玩。 “曼曼?” 看到小媳妇被强敌死死的压制住,再次连吐了几口鲜血,唐武吓的脸色大变。   ☆、第二百二十六章 剧情突变 “活该,师父教训的好。这个丑八怪傲气的很,不仅不把徒儿放在眼里。就连师父来了,还敢顶撞,简直是目中无人。” 看到张舒曼再次吐血,小魔女看的那个叫痛快。恨不得拍掌叫好,挑衅的睨了一眼张舒曼,得意洋洋的继续火上浇油。 这蛮横无理的样子,气的唐武想撕了小魔女的嘴。 “哼,徒儿放心,师父会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小丫头你可知罪,本祖再给你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只要你乖乖的低头认错,本祖可以让你少受点罪。” 上梁不正下梁歪,血魔老祖的是非观。也是差不了多少,任何时候只有自己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也没有什么良知,认为他这是在欺负一个晚辈。更不会觉得这是不耻的行为,反而得意的很。 如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轻斥。 看着血魔老祖自以为是的样子,张舒曼突然觉得有些想笑。咽下涌上喉咙里的腥甜,眼底掠过一道倔强的光芒。左右都是死,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要放过她。 却想让她低头认错,真是痴心妄想。充满杀气的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狐假虎威的女魔女。张舒曼后悔没有速战速决,将这个祸害给解决了。冷哼一声,张舒曼硬是挺直了腰杆反讥。 “前辈既然没有要放过晚辈的意思,想要助纣为虐。又何必装模作样的假仁慈,这只会让人觉得很恶心。” 恶心? 包括小魔女在内,无数的竖着耳朵听动静的魔修以及修真者们。听到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皆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对凶残不讲道理的血魔尊者。说出这样一番大胆的话,难道,她就不怕被血魔尊者当玩具一样日夜折磨。想到血魔尊者那毒辣的手段,无数人忍不住为乐悠捏了一把冷汗。 “大胆,岂有此理。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留着你也没用。正好,看你的实力也不错,就用你的身体来喂本祖的宠物。” 暴怒的瞪着张舒曼,血魔尊者气的脸都青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小辈。竟敢当众顶撞他,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不再犹豫,血魔尊者厉喝一句。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口鲜红的棺木,如涂上了一层人血。让人看的头皮发麻,往地上一抛。小小的红棺,瞬间放大。棺盖诡异的剧烈抖动,砰的一声,紧接着一个丑陋的毒僵从棺中飞了出来。 似乎是听到了血魔尊者的旨意,直向张舒曼扑了过去。 张舒曼被血魔尊者的威压死死的按着,根本分不出精力去对抗扑来的毒僵。唐武自然是发现了这气,急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明知道不敌这只五阶傀儡毒僵,但唐武还是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 想为乐悠挡住毒僵的攻击,不愿看到张舒曼出事。 “不,唐武快闪开,你不是这只毒僵的对手。” 察觉到唐武的意图,张舒曼吓的脸色大变。心慌的大喊,想让唐武避开,别去跟毒僵硬碰硬。那不是在帮她,而是在送死。 “不自量力。” 血魔尊者自然也发现了唐武,不过并没有阻止。冷眼相看,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邪笑。迫不急待的想看唐武还有张舒曼两人,被他的宝贝毒僵吸成人干的惨状。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血腥的一幕并没有发生。毒僵突然定在了原地,像是机器人断了电。一动不动,没有攻击唐武。也没有听从血魔尊者的指令,去杀张舒曼。 一切,突然发生的诡异,让血魔尊者也是一愣。不解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毒僵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受控制了。 “师父,这只毒僵这是怎么了?” 小魔女也是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好奇的追问。 “咦?” 张舒曼也是错愕的张大了嘴巴,不明白这只毒僵。突然出什么毛病,竟然不动了,也没有要攻击人的意思。要不是那血红的眼珠子,还睁开的老大,让张舒曼都忍不住怀疑。这只毒僵,是不是陷入了沉睡了。 唐武可不管这么多,抽出手中的剑,便不客气的往毒僵脆弱的眼珠扎了下去。 “去死吧,怪物。” 剑直接穿透了毒僵的脑勺,又抽了出来。看着黑血不断滴落的毒僵,仍旧是没有反应。这诡异的一幕,让唐武也有些摸不清情况。不解这毒僵,好好的抽什么疯,居然真的不动了。 被伤了眼珠,仍旧是不为所动。 蹙起了眉头,顾不得多想。眼下宰了这只想杀小媳妇的毒僵才是正事,打铁趁热。趁着血魔尊者没有反应过来,唐武不客气的往毒僵的脑袋劈了下去。 等血魔尊者反应过来,开口想阻止唐武已经迟了一步。毒僵的脑袋被唐武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想要再救回,几乎没有可能。 “大胆小辈,竟敢杀了本祖的宠物,要你的命。” 愣眼的看着毒僵,轻易的被一个元婴期的小辈给杀了。血魔尊者肉疼的想杀人,这可是五阶中期的毒僵。为了陪着它,血魔尊者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并且,抛了不少的食物喂养才有今天的修为。 凶恶的瞪着唐武,血魔尊者气的恨不得将唐武给生吞活剥了。震怒的咆哮一句,挥手幻化出一个巨型骷髅头,冲唐武咬了下去。 同一时间,又放出了数只实力稍低的毒僵攻击张舒曼。 “真是麻烦,敢杀吾看好的人。既然如此,你先去死吧。” 虚空中观望的尸皇,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心里有些不高兴,一招手一道可怕的力量袭向血魔尊者。 血魔尊者突然感觉脊背一冷,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突然爆体,连惨叫的机会都来不及。 满地的肉块,血洒一地。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包括站的最近的小魔女都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横行多时的血魔尊者,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死的不明不白。而且,尸体不全,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啊,不,师父?” 愣怔的看着突如其来的血腥的一幕,小魔女怎么也没有想到。已是化神后期,几乎所向无敌的师父。突然就这么离奇的爆体而亡,饶是大胆如小魔女。还是忍不住吓的尖叫不已,差点失了魂。 久久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厉害的师父怎么死的。 是谁杀的? 想这个里,小魔女打了个战栗。惊慌的猜测,动手的人是不是师父的敌人。最重要的是,会不会牵连到她身上。 “死了?天啊,谁杀了血魔尊者?” 远远留意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皆傻眼的愣在原地。个别实力不俗的老怪物们,到是感应到了什么。望了一眼虚空,脸上无不露出了深深的惧意。 连化神期的魔修都可以不用露面,便一招秒杀。可想而知,对方的修为,起码也是大乘期以上。甚至,还可能是顶尖的渡劫期地仙。想到这个可能,没有人敢站出来,为血魔尊者主持什么公道。 甚至是避之不及,生怕跟血魔尊者沾上什么关系。被记恨上,斩草除根。 至于血魔尊者放出想对付唐武跟张舒曼的毒僵,以及骷髅头。因为没有了正主的控制,全部跟着主人陨落。 “是谁帮了我们?” 古怪的看着这一幕,张舒曼跟唐武,也是一脸的莫名。不过却想明白了什么,刚才不动的毒僵。恐怕也是这位不露面的大神动的手,不然,唐武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可以斩杀一只五阶的毒僵。 只是,是谁帮了她跟唐武呢? 看着血魔尊者的尸块,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疑虑。 灵光一闪,张舒曼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的怀疑对象,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双双脱口而出。 “尸皇。” 除了这位大BOSS,张舒曼想不出,还有会在关键时刻救她们一命。 “妖女,站住别想逃。” 刚服下一粒灵丹恢复内伤,神识察觉到小魔女的异动。张舒曼冷哼一声,怎么可能眼睁睁的再看着小魔女从眼皮子底下逃走。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魔修明显就不是善茬,放过她,只怕会留下无穷无尽的祸患。 “你们想怎么样?告诉你,丑八怪别以为本小姐的师父没了。你就可以翻身了,你最好别动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虽然惧怕暗中的高手,不过,小魔女依旧不会轻易的低头。凶恶的瞪了一眼张舒曼,即使惧怕,还是死鸭子嘴硬的想威胁张舒曼。 “是吗?那我还真想试试,杀了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看招。” 迟则生变,这个道理张舒曼深知。懒的跟这女魔头浪费口舌,张舒曼招手再次祭出金剪。金剪腾空而起,幻化成两头金蛟。似感应到了张舒曼心里的杀气,冰冷的眼瞳亦是布满了杀气。双蛟交尾,变成一把巨剪,无情的冲小魔女剪了下去。 “不,你不能。” 看着让她感觉到危险的金剪,小魔女吓的全身直发软。   ☆、第二百二十七章 出关惊喜 嚣张如小魔女,从没有想过,以她的身份。竟然真的敢有人对她对手,又想到师父的下场。更是让小魔女面若死灰,眼睁睁的看着金剪袭来。愣是忘记了还击,像是吓傻了一般。 “可笑,你可以用自己的命来试试,我敢不敢。” 冷哼一声,张舒曼并没有手下留下。意随心动,金剪无情的将小魔女拦腰剪了下去。小魔女连元婴都没能逃脱,倒在地上,彻底的断了气息。 四周一片寂静,静的似乎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大家傻眼的看着乐悠收获战利品,包括血魔老祖的储物戒也没有放过。全部搜刮一空,看着张舒曼利落的手法,大家看的又是一阵错愕。 这就收场了? 师父比没有逃过陨落的命,虽然好奇张舒曼跟唐武的身份。不过,大家更多的是好奇,这对血魔尊者下手的前辈是谁。 是不是跟这两个修真者一伙,还是,仅仅只是路过不平拔刀相助。看不顺血魔老祖,跟小魔女嚣张的作风。 “咦,真是意外的收获。” 抹去了储物戒上的印迹,张舒曼惊喜的发现。不仅是血魔老祖的储物戒,甚至是小魔的储物戒中皆收藏了有不少的宝贝。而最令张舒曼动心的,则是一个个堆各大如山的高阶核。 全部细数一遍,张舒曼狂喜的发现。低阶用不上的不算,就是四阶以上的就有近二万多。除此之外,五阶跟六阶的魔核差不多有近百。折合一算,就差不多有三万的上品魔核。 嘴角微扬,除了这些,还有不少的高阶魔器。若是拿出去转手卖,应该也能买下不少的高阶魔核。 虽然受了伤,不过与得到的相比,张舒曼发现值了。 就这些东西,不知道省去了张舒曼多少的时间收集。这还是化神后期的老怪物收藏,而她不过只是凝神初期。 挥手将满地的血污,还有小魔女的尸体处理干净。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张舒曼果断的跟唐武双双飞快遁逃。找个无人的地方,闪身滑进空间,先将伤养好再说。 “主人,你没事吧。” 张舒曼受了伤,感应最直接的自然是跟乐悠结成主仆契约的小白等。看到张舒曼跟唐武进了空间,立马上前关切的追问。当看到张舒曼还有唐武身上,皆沾了血迹,大家更是担忧的眉头都打了几道死结。 怎么也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厉害的主子就受伤了。 魔云星的可怕,果真一如传言。幸好他们没有跟着出去,否则,必定会成为主子的拖累。 “师父?” 无邪老人看着张舒曼难得一见狼狈的样子,也是不放心的追问。 小寻宝鼠跳到张舒曼肩上,也是紧张的吱吱叫。 “大家不用担心,只是出了点意外。没事,养养就好,大家好好修练。我跟唐武先去养伤,走吧。” 冲唐武使了个眼色,张舒曼并没有细说。她跟唐武在外面遇到的事,有多凶险。反正,说了也是徒增大家的担心。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还不是趁着这个时间。 好好的将伤养好,尽力的提高修为才是万全之策。不然,没有修为,全部都是空谈。 这种被人当蝼蚁,无情的狠狠踩在脚底的感觉,张舒曼可不希望还有下次。冲唐武使了个眼色,张舒曼率先进了练功房闭关养伤。 唐武也冲大家点头致意,表示无恙,随后也跟着进了另一间练功房闭关养伤。 “春梅姐姐,我们是不是太没用了。明明我们才是下人,可是不但保护不了主子。还得靠着主子,反过来保护我们。甚至,连受了重伤,也没有告诉我们。怕让我们担心?” 望着紧闭的练功房,春雨显有的些难受。没有了往日活泼的样子,沉声若有所思的道。 无邪老人还有侯元宝等,听到春雨的话。也纷纷羞愧的低下头,至于龙天还有小白等,更是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追根究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都太弱了。不仅帮不上忙,还有可能成了拖后腿的。想明白了这点,大家暗暗决定,拼了命的修练。冲有一天,能骄傲的护在主子身旁。 “这空间到是好用,遇到危险还能躲进去。” 望着张舒曼消失的地方,尸皇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到不会妒忌,只是羡慕张舒曼的得天独厚,得到了天道额外的庇护。若是他能得到天道一半的庇护,或许早就不用再这界无趣的四处游荡沉睡。 血魔宗的人到是聪明,看出了惹不起。乖乖的自己退了,没敢再寻人找麻烦,到是又省了尸皇不少事。 日子挺无聊的,没有对手的日子更是孤独的。若是可以,尸皇巴不得张舒曼多惹点大麻烦,让他有机会可以练练手。免得太久不动,骨头都僵硬退化了。 眨眼间,张舒曼已经闭关了半年。睁开眼,神识扫视了一眼丹田。看着恢复如初,并且变的更加结实的身体。张舒曼松了口气,意外的发现,修为也有了不错的进步。 到了这个境界,蚊子再少也是肉。积小成多,对这点张舒曼不贪心。天天一点进步,总有天会厚积薄发。可是短短半年的时间,直接莫名其妙的,就冲进了凝神中期,还是让张舒曼感觉有些意外。 将空间尽收眼底,张舒曼惊喜的发现。大家进步的比她更明显,不可思议的是,就连春雨这丫头竟然突破金丹期,简单比打了鸡血还猛。 还有天赋本就不错的张顺,居然也离元婴期,只剩一步之遥。而其他人,每个也有不小的进步。看着大家都在努力的修练,同时也不忘记相互比划。满意的点点头,张舒曼看到大家如此努力,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至于唐武,仍在闭关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看来,唐武应该是想借机一并提升修为,虽然有些急。不过唐武的心思,张舒曼也能猜的出来。想必,也是小魔女跟血魔老祖的事刺激了他。 叹了口气,张舒曼闪身出了练功房。 “主子,太好了主子你终于出关了。” 感应到张舒曼的气息,龙天很也欣喜的闪身来到张舒曼跟前。小小的娃娃,不知不觉已经成了漂亮的少年。 龙天本是神兽,年纪也摆在这。只是被地冥族拘禁了修为,如今解放出来,修为自然是蹭蹭的飞涨。一眨眼,龙天已有了不弱于张舒曼的修为。这神速的进阶,让张舒曼看了都忍不住眼红。 太牛叉了有没有,不过又想想。龙天进阶快,对她这个主人好处也是巨大的。连着也可以带动她进阶,灵光一闪。想到她进步的有些奇异的修为,张舒曼很快便有了答案。 想必是龙天进阶的原因,连带着她这个主人也得到了好处。 想到这,张舒曼不由的眼睛一亮。眼下彼此差不多也就是同阶,可是却有了这样异想不到的好事。若是龙天的修为再继续突破,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惊喜的两眼直发光。 无比的庆幸,将龙天拿下,成为自己人。 “是啊,也恭喜你修为大增。又长大了,都成了少年了。我这次这么快就能出关,想必还有沾了你的光。” 习惯性的捏了捏龙天依旧漂亮的脸颊,张舒曼好心情的道。 眼尖看到纷纷过来的众人,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哪里,都是沾了主子的好,龙天才能进步的这么快。” 龙天这话绝对是没有掺水份,不管空间里的灵气。还是数之不尽的灵果,以及灵泉,龙天都没少用。几乎都是天天当水一样用,一点也没省。不然,不知得到猴年马月,才能达到现在的修为。 “主子,看到你平安无事真好。” 春梅望着张舒曼,红着眼睛,激动的道。 “师父,弟子也有在不断的努力。相信一定不会丢了师父的脸,很快应该也能跟大家一样进阶金丹期。” 眼下连春雨都进入了金丹期,无邪老人心里不急是假。只是也明白,他的天赋,还有年龄都跟大家没法比。急也急不来,反而操之过及容易引来心魔。 不过,无邪老人有这个信心,他也一定可以步入金丹期。 “好,大家有这个毅力我很高兴,不过大家也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以大家的修为而言,已经比不少的天之骄子优秀。”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坚定,张舒曼虽然高兴。但却不希望,因为让大家把自己逼的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主子放心,我们会有自己的分寸,不会让主子为我们担忧。” 温通听到主子关切的话,心里满是浓浓的感动。大家相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承诺。 “那就好,你们有分寸我就放心了。空间里就暂时交给你们,要是没事也可以多种些灵果。” 扫了一眼空间里,不少被扫荡的干干净净,只剩绿叶的灵果树。张舒曼忍不住打趣了句,反正空间也够大。空着也是空着,人多胃口大,让大家顺便发挥点余热也是好事。 少得大家天天净顾着修练,连一点娱乐减压的时间都没有。 “那个,主子我也帮忙。” 龙天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其实空间里的灵果。在一大部分都进了他肚子,因为不管吃再多。这些灵果龙天都不会有承受不住爆体的可能,加上急于进阶。所以,吃的有些疯狂,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幕。 树上结的灵果,特别是高阶灵果,很多根本比不上龙天进餐的速度。   ☆、第二百二十八章 融合空间 上界的物种? 张舒曼与尸皇听到魔姬的话,皆是一震。 “你说什么,说是上界之物。从时间裂缝掉到这一界,这怎么可能?” 惊愕的注视着傲骄的魔姬,张舒曼有些不也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更不敢相信,若是给魔姬一定的能量,这株古怪的魔植。还可以一路突破到金仙,简直是出人意料。 那按魔毁的意思,它本还身是一株仙植。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幸运。能白捡了这么一株厉害的植修,深吸了口凉气,张舒曼不确定的追问。 “主人是真的,魔姬没有骇主人。若是主人不信,可以视目以待。只要主子你?” 期待的注视着张舒曼,魔姬意有所指的暗示。 “真的,好吧既然你已经认为我主,作为主子也不会亏待你。这些用不上的魔核都给你,能成长到哪一步,就全看你自己了。” 话完,张舒曼还真是一点也不吝啬。在魔姬期待的目光下,将用不上的魔核一股脑的倒在了魔姬跟前。 看着堆的跟小山似的魔核,魔姬激动的眼珠子都瞪直了。人性化的美人脸,更是兴奋的脸都涨红了。冲张舒曼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魔姬便迫不急待的。将一个个魔核,飞快的往嘴巴里塞。 看着小山似的魔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耗,而魔姬的修为也随之水涨船高。 一点也没有因大量魔力的注入,而产生爆体的危险。张舒曼震惊的同时,也有些相信了魔姬的说话。 很快,随着魔姬越吃越多,修为从二阶不知不觉已经飙涨到了四阶。最后在四阶后期停了下来,这种几近变态的进阶速度。让张舒曼看的嘴角直抽,心里暗暗惊呼,捡到宝了。 “好舒服,可惜这些魔核太少了。而且,品阶也太低,连五阶都没有突破。” 伸展着已有近百丈高庞大的身躯,藤条也抽长出了十二根。每一根都有成人的腰身粗,这种成长速度,简直快赶超火箭了。可是让张舒曼听了都忍不住想吐血的是,这魔姬居然还不知满足的报怨。 嘴角抽了抽,张舒曼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堵了句。 “贪心不足蛇吞象,要知足。就你这种突破速度,已经是超跃有无数的同类。剩下的,要是想进阶就靠自己猎取魔核。不过先说好了,四阶以上的魔核上交,主人我另有他用。不过,我可以补灵果或者是灵泉水给你。要是通过考核,还可以答应让你进空间修练。” 上交? 魔姬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要求,猛然又听到张舒曼提到空间。魔姬全身一颤,火热的目光直视着张舒曼,很快便感觉到了什么。魔眼,更是看到了空间里的情况,不由的眼睛一亮。 当看到龙天时,更是震惊的震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一界除了它这个上界物种。还能看到神兽的踪迹,更没有想到的是。这只高高在上的神龙,居然也认了人类为主。 还有,天啊它看到了什么,生命空间。这一界怎么会有生命空间的存在,就是在上界,生命空间也不是谁都能拥有。 “主人,你怎么会有生命空间?” 虽然主人这个空间,还是属于下品。不过,生命空间是可以随着主人的进阶,不断的升级。潜力无限,只要拥有者的实力足够。就是新生一个全新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魔姬心里那个叫激动,这就是说。即使是认了主,它也不用天天困在主宠空间里无聊的等待主人的召唤。 “你也看的到?” 听到魔姬的询问,张舒曼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除了尸皇,就连只有四阶的魔姬也看的出来。她有空间,目光闪了闪,张舒曼心情突然有些不太好。 这是不是说,只要等级高,并且实力高出她数阶便可以察觉到空间的所在。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心情更是沉重了几分。 “当然,我的魔眼天生可以看到隐藏的东西。主人别怕,其实要是主人不想让人发现。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主人彻底的将空间用灵魂绑定。就是遇到了强敌,也不可以将空间跟主人分离,强行抢走空间。” 魔姬聪明的人,一下子便看出了新主人的担忧。体贴的主动告知方法,当然魔姬这么热心也不是没有私心。 它既然认了主,主人的东西,也算是它的。自然是得好好护着,因为只要它表现的好。进入空间修练,还不是砧板上的事。 “彻底的用灵魂绑定,怎么做?” 听到有办法不让人发现空间,张舒曼不由的眼睛一亮,连忙追问。 “这个简单,将空间与主人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便可。” 得意的一笑,魔姬将它所知道的认真的告诉了新主子。 “融合?” 张舒曼一愣,没有想到魔姬说的办法,竟然是这个。只是将空间跟她的灵魂融合,怎么融,真的可以这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默念着魔姬告诉她的诀窍,张舒曼整个突然陷入了一种玄妙的顿悟中。 “顿悟,想不到主人也是天才。” 愣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到了空气中异样的波动。魔姬兴奋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新主子还是个得天独厚的宠儿。仅仅因为它的一句话,便立马陷入了顿悟中。 怕这么好的事,被人打扰破坏了。 魔姬很识趣的,主动担当警戒的角色,防止有敌袭。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以魔姬强悍的攻击力。横扫一切来袭的魔兽,以及各类魔植,这一片区域不知不觉已成了这一带的霸主。就是五阶的魔兽,都是会自动的远远避开。 没办法,魔姬的必杀技实在可怕。 眼馋的盯着地上的几颗四颗以上的魔核,魔姬虽然想一口吞下。但又记着新主人的警告,只能是干瞪眼,等着跟主人换灵果当是换换口味。 因为顿悟,张舒曼与空间的磨合非常的顺利。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完成。更让张舒曼惊喜的是,随着彼此的融合,空间也跟着进阶了。原本大概就一个华夏大小的空间,如此已然成长到快有半个地球大小。 这神速的突破,让张舒曼喜笑颜开。除了激动空间的进阶,最重要的是,空间所带的灵气。还有凭空变出的灵果灵植,也是让张舒曼眼馋的一部分。 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诡异又突破一阶。正式成为五阶魔植的魔姬,张舒曼直接给跪了。 这么强大的进阶速度,可惜只此一株。没有分号,不然随便到哪里都可以轻易的称霸一个星球。 “嘿嘿,恭喜主人与空间整合完成。” 用魔眼扫视了一眼,魔姬惊喜的发现,它已经不能看出空间的踪迹。不由的大喜,意念一动,缩小了庞大的本身。变成了迷你的可爱小树藤,兴奋的恭贺。 “大家彼此吧,你也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凭着自己的实力顺利的突破五阶,咦这些魔核是你的杰作吗?” 眼尖看到被魔姬丢在地上的一小堆魔核,张舒曼忍不住眼睛一亮。虽然只有七、八颗,但也是不错的进账了。其中,还有两颗可是五阶的魔核。 “托主人的福,这些魔核都归主人。那,主人你之前说的?” 伸出柔软的枝条,撒娇的轻蹭张舒曼的脸颊,魔姬话中带着暗示。 “还跟主人我耍心眼,放心吧,主人还能贪你的这点魔核。给,这些灵果全部给你拿去打牙祭吧。” 好气又好气的赏了魔姬一个眼刀子,张舒曼挥手不客气的将被魔姬丢在地上的魔核。全部扫荡进储物戒中,随即又摘了不少灵果,一股脑的堆在魔姬哪前。 “主人最好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凶悍的魔姬缩水后,撒娇的本事,可不比任何萌物差。哄的张舒曼都不好意思板起脸,故意训魔姬几句。 “耍贫,行了赶紧解决了这么灵果,我们该去忙正事了。耽搁了这么久,不知道新的一*型兽潮过去了没有。” 拍了拍魔姬伸来的枝条,张舒曼笑着催促了句。自己也顺手从空间里摘了一串变异葡萄,享受的吃了起来。久没有吃东西,张舒曼有些怀念马永波高超的厨艺。 好像修为越高,进食的机会,反倒是越少了。随便闭上眼睛修练,短则几个月,长的可以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修真无岁月,这话绝对是不掺水的真理。 “是主人,魔姬很快就能解决,主人别急。” 见主人没有真的生它的气,反而给了它超额的灵果。让魔姬高兴的笑开了花,二话不说,立马飞快的往嘴巴里塞灵果。 一个接一个,比猪八戒吃人参果还夸张。恐怕这么一堆灵果入脚,魔姬也没有尝出,这些灵果到底是什么味。 好东西都让猪拱了,看着魔姬,张舒曼再次有了全新的认知。 ------题外话------ 还有二千,稍后补~·   ☆、第二百二十九章 红鹫鸟王 “变态,这两个人是打哪冒出来的,太可怕了。这是修真者,不是异修化身成了?” 众魔修们自认实力强大,远比同阶的修真者狠辣。 可是当看了张舒曼等人,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也是井底之蛙中的一个。一棵强到大变态的魔植还能说的过去,可是一个女修真者,也如此的暴力。实在是说不通,这是打了鸡血吗。 小拳头抡了过去,直接就可以将一头体型不知大了她多少倍的魔兽。直接给一拳秒了,更恐怖的是。同阶的五阶魔兽,在对方的拳头之下,似乎也讨不到好处。眼看到地上不断堆积的这魔兽尸体,低阶的魔修们,彻底的被凌乱了。 “嘿,他们是谁,为我们修真者争了一口气。不过,好像没有见过,难道是高阶散修?” 不同于魔修,修真者看的两眼直放光。突然有种扬眉吐气的错觉,没办法,这里是魔云星。魔修与修真者的比例,就是一比九也不为过。修真者进阶又远比魔修慢,所以几乎到哪都被魔修压的死死的。 没有出头的机会,如今看到两个同道。以绝对惊艳的手段,横空而出,怎么不让众修真者们眼前一亮。 “就是,太他娘的解气。哎,要是我有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其余的修真者,也纷纷点头附和。眼尖看到张舒曼开始祭出的金剪,难得的极品攻击法宝,又是看的众多修真者羡慕的眼珠子都瞪直了。 张舒曼并没有理会大家的议论,确定了没有杀气。便放下心来,专心的应敌,好歹她也是魔姬的主人。不能落后魔姬太多,丢脸。 以意念操控着金剪,张舒曼发现修为突破小阶。控制金剪没有之前那么吃力,一剪下去秒杀同阶的魔兽也是绰绰有余。这个发现,让张舒曼喜上眉梢。唯一不足的,大概就是灵力的消耗问题。 简直跟泄洪的大水,疯狂的消耗。要不是有灵丹还有大量的灵泉水支撑着,这金剪的使用也坚持不了半个钟。 张舒曼的身体,就像个临时中转站。刚从口中涌入肚子,眨眼间就被消耗一空。可怕的消耗迅速,让张舒曼都感觉有些吃不消。但却仍旧咬牙坚持着,因为张舒曼发现这也是好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坚持的越久。吸引的速度更快了,并且修为也有微弱的增长。虽然不但,但对张舒曼而言也是难得的好事。对金剪的控制,几乎到了极致后,张舒曼收回了金剪。 身体有少许脱力,在不少修真者羡慕妒忌恨的目光下。又往嘴巴里狂塞了半瓶的灵丹,以最快的迅速恢复过来。 “主人好厉害,这金剪也不错。要是主人的修为再高一点,使用起来就不用这么费事。” 魔姬横扫了大片的魔兽,肚子里也吞进了不少的低阶魔核。加上魔兽的身体,本身也含有一定的魔气。短短几天的时间,魔姬再次吓死人不偿命的再次进阶了。 已经到了五阶后期,这可怕的神速。打击的张舒曼都无话可说,再听到魔姬轻松的话。张舒曼嘴角抽了抽,连反驳都懒得说。 上界的物种,果然是强,非人类可比。 当然若是张舒曼知道,这魔姬在仙界。也是强悍到,令无数仙人闻风丧胆的异种,恐怕就不会有任何被打击的感觉。反而应该骄傲,能驯服了这强悍的存在,成了魔姬的主人。 懒得生气,看到魔姬上缴的高阶魔核。张舒曼很快笑眯了眼,若是能天天按着这个速度收拾魔核。加上发布任务大量收集,想必要不了几年。这十万的高阶魔核应该就差不多了。 离回去的路,又迈进了一步。 看着如同潮水涌来的兽潮,张舒曼仿佛看到了希望就在眼前。 “主人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魔姬的声音,再次在张舒曼的脑海中响起。 “闭嘴,少说话多做事。注意点,别招来了强敌。” 张舒曼话音刚落,结果效果立显。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道高亢的鸣叫,下一秒,一道火红的身影突然而至。只见体型庞大的红鹫,杀气腾腾的扑了过来。身后,还尾随了铺天盖地的红鹫鸟群。 “曼曼,不好是高阶的鸟群?” 唐武看到袭来的七阶初期红鹫鸟王,顿时脸色大变。再看到后面飞来凶残的红鹫,脸色凝重的如墨化不开。 “该死,怎么这么准。刚说就来了,早知道我应该改行去算命。” 惊骇的看着天空中的红鹫鸟群,一出现,便瞬间夺取了不少修士的命。更残忍的是,这嗜血肉的红鹫鸟,似乎还喜欢将活人一口吞进肚子里慢慢消化。 红鹫鸟的外形有点像秃鹫,只是体型更为庞大。并且凶残,最生要的一点就是,红鹫喜食的是活肉。当然,没有好的选择之前,腐肉也不排斥就是。而且,这个鸟群,还是七阶初期的鸟王引队。 红鹫鸟的数量,群中不乏高阶的红鹫鸟。张舒曼看着铺天盖地的鸟群,两腿都吓的有些抖。这些贪食的红鹫鸟,简直就是一群清洁夫。除了人类修士,就连魔兽也有不少被分食。 血腥的程度,让人发指。 “哇,主人来了只七阶初期的大鸟,主人看我的。我将它拉下来,身体归我,魔核归主人。” 魔姬看到红鹫鸟王,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放光。未等张舒曼发话,魔姬已经迫不急待的主动攻击。凶残的藤条,如鞭子狠狠的冲红鹫鸟王抽了过去。岂图将天空中的王者,直接打下来。 这牛气的举气,让张舒曼看的有些傻眼。对魔姬的大胆,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红鹫鸟王也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一个五阶后期的小魔植。居然胆大包天的攻击它,震惊的尖叫一声。张口喷出一道大火与魔姬的藤条撞到了一起,火克木。 魔姬压根没有想到,这只丑陋的臭鸟,竟然还是与它相克的火系魔兽。藤条被火烧了个正着,痛的魔姬惨叫不已。 愤怒的瞪着红鹫鸟王,火气一上来。魔姬更是发狂的攻击红鹫鸟王,誓要将红鹫鸟王击落的势头。在魔姬眼中看来,这红鹫鸟王是七阶的鸟王又如何,还不过只是一只下等的魔兽。 怎么与它相提并论,想到它刚刚在这只破鸟身上着了道。让魔姬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别的魔兽暂时不理。一心的抽出全部的藤条,狠狠的抽向红鹫鸟王。 “去死,给我下来。”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红鹫鸟王与魔姬的疯狂死拼,顿时间。不少的魔兽,甚至是修士倒了血毒。 不是不小心被天上掉落的漫天火雨沾上,就是一个没有留神,被断落的藤条砸了个正着。一时间,惨叫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救命,快主人帮我一起对付这只臭鸟。” 这只红鹫鸟明显就是变异的魔兽,魔姬不小以为被红鹫鸟王喷来的火焰烧了个正着。眨眼间,火势顺着藤条往魔姬的本源烧来。吓的魔姬脸色大变,疯狂的摇动着藤条。 在地上打滚,企图将火灭了。可惜,令魔姬惊慌的是,火不仅没有灭掉。反而越烧越旺,不想这么憋屈的惨死,魔姬只好低头向张舒曼求救。 “笨蛋,谁让你去招惹这只七阶的魔兽,自讨苦吃。便宜你了,这些高阶魔核你拿去进阶吧。不然,就是我们联手也不是对手,别忘记了除了这只鸟王。它身后,还有一大群的后援队。” 没好气的看着惨叫不已的魔姬,挥手将缠着魔姬身上的大火收走。心惊的瞥了一眼怒鸣的红鹫鸟王,张舒曼知道招惹了这个大家伙。想善了是行不通,想了想,为了保命只得肉疼的将这些天好不容易收集的魔核。 一大半全给了魔姬当口粮,希望魔姬能借着这些魔核一举冲破五阶。 “谢主人,魔姬就知道主人最好了。” 看着地上的一堆高阶魔核,魔姬眼睛一亮。立马将身体的疼痛抛到脑后,激动的将这些魔核飞快的往嘴巴里塞。生怕下一秒,张舒曼后悔又将魔核收走。 却不知,魔姬这夸张的吞食,引来了不少修士侧目。一个个瞪直了眼,生怕魔姬身体受不了爆体纷纷后退避走。 “该死的人类,原来这个不知死活的妖藤是你的宠物。你也该死,乖乖的成为本王的食物。” 红鹫鸟王身为高阶魔兽,智商不比任何的人类低。看到张舒曼跟魔姬的互动,立马便明白了什么。加上张舒曼刚才的举动,阻止了它灭杀魔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所有的怒火加诸在张舒曼身上。 咆哮一声,张口又是一道猛烈的大火,往张舒曼身上喷了过去。 “曼曼小心。” 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唐武吓的后背都冒了一身的冷汗。 七阶的红鹫鸟王,还是变异鸟王,以唐武的修为根本没有资格应对。只能远远的避开,看着张舒曼与这只变异鸟王力抗。若是贸然出手,只会给张舒曼添乱。 “就这点火,想要我的命,还没有那么容易。” 为了给魔姬争取突破的时间,张舒曼并没有避开。挥手凝成一道栩栩如生的火龙,不惧的将红鹫鸟王袭来的大火吞进肚子。 嚣张的举动,让红鹫鸟王一愣。待看清这火龙乃三昧真火所化,红鹫鸟王眼底闪过一抹惊诧。惊讶过后,取而代之的是熊熊大火。 该死的人类,不过只是凝神期的小修,竟敢挑衅已是七阶的王者。找死,喷怒的鸣叫一声,红鹫鸟王俯身下冲。黄金色的利爪,狠狠的冲张舒曼袭来,意图将张舒曼撕成肉碎。 “孽畜尔敢。” 察觉到了红鹫鸟王的意图,张舒曼脸色微变。迅速的驱使着火龙缠住袭来的红鹫鸟王,七阶的魔兽。张舒曼可不敢大胆的,用自己的身体去赌。而且,红鹫鸟王锋利的爪子,让张舒曼直觉的感应到了危险。 不可力敌,若不是为了给魔姬争取时间,张舒曼早就果断的遁了。等级的差距,可不是说笑的。若是遇上的是六阶魔兽,张舒曼还可以仗着法宝,还有强悍的身体试试。 七阶的魔兽,以她凝神中期的修为硬拼,别开玩笑了。七阶魔兽,可是相当于有了大乘期的实力。 “哼,大胆人类,区区的幻化兽也想拦住本王。自不量力,给本王破。” 红鹫鸟王看着这金色的火龙,不悦的冷哼一声。巨爪狠狠的拍了下去,看着强悍的火龙。瞬间整个身体承受不住的崩塌,变成了一缕缕火焰。 好在这只是三昧真火幻化而成,并不存在死亡。只要张舒曼加大灵力的注入,便可重新修复回原样。只是火焰的亮度,明显减弱了几分。 “主人加油,再坚持一会,魔姬马上就好。” 魔姬也看到了张舒曼的脸色不太好,显然是灵力消耗过大。三昧真火有些反噬,魔姬虽然也急,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是等待着,尽可能的加速吸收。 “见鬼的,七阶的魔兽果然可怕。” 张舒曼飞快的直接入嘴巴里塞了一整瓶的灵丹,完全是不计较后果。定下心神,驱使着火龙小心翼翼的攻击红鹫鸟王,免得一个不小心。又被这凶残的红鹫鸟王,给再次拍的形散。 更加庆幸,还好这只红鹫鸟王也够骄傲。没有用群攻的方式袭击她,不然,张舒曼哪有这么轻松。恐怕,早就被秒杀,被这些嗜血的红鹫鸟给分食干净。 听到魔姬抽疯的鼓励,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至于唐武的心思,张舒曼实在分不出心情去安抚。 “人类,你这是在挑衅本王。” 看着再次聚集身体,不死心冲它袭来的火龙。红鹫鸟王气的眼珠都染上了一股浓浓的戾气,似要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搧动着巨大的羽翼,红鹫鸟王出手如闪电。并没有因为体形巨大,而显得笨重。眨眼间,闪身到火龙的头顶,再次挥动着爪子,往火龙的头顶拍了下去。 ------题外话------ 还有一千,稍后补~   ☆、第二百三十章 万花仙子 “等等,这个魔植原本不是五阶中期,怎么一下子就突破了六阶。” 魔修们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特别是记起了这棵诡异的魔植,不惧爆体的危险,疯狂的吞食魔核的一幕。更是吃惊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这怎么可能呢? 完全是凭着魔核吞噬进阶,这是什么物种。为什么可以这样毫无忌讳的,大量吞食魔核。而且达到一定量,便可以直接进阶。 这太不正常了,简直是疯狂。谁也没有见过这样进阶的魔植,若是每一棵魔植都可以这样进阶。岂还有为类修士的生存位置,太可怕了。 “对啊,好像是这样。这个可怕的魔植,刚刚可是吞下了一堆的魔核。而且先前好像也吞食了不少魔核,以及魔兽的尸体。” 不说不知道,一经提起不少的魔修都忍不住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惊愕的看着魔姬横扫全场,所到之处无数的魔兽跟睡觉似的躺下。这诡异的一幕,让无数的修士皆毛骨悚然。 太恐怖了,这是什么天赋,连越阶的敌人都可以迷惑? 想到七阶红鹫鸟王的下场,大家吓有的些腿软。暗暗庆幸,还好这个强大的魔植是有主之物。否则,若是遇上了,焉能还有命可活。指不定,傻乎乎的自己跳进这魔植的口中任君品尝。 “魔姬,你好像吓到大家了。” 听到大家的议论声,张舒曼忍不住反思,是不是做的有点显眼了。看着打了鸡血似的,疯狂扫荡魔兽的魔姬。想了想,张舒曼摇了摇头,懒的多想。 管它的,努力将修为提升上来,多存点魔核离开才是正经事。反正,魔姬杀的魔兽越多,进阶才更快。只要进阶七阶以后,就是遇到那些隐世的老怪物,也有力拼的机会。 “曼曼,你还好吧,要不要歇会。” 喘了口气,虽然有魔姬在前面挡着。但因为还有不少的漏网之鱼,这样不间断的斩杀魔兽,还是让唐武有些吃不消。由于灵气耗损的严重,唐武的脸色都变的有些灰白。 “我不用,到是你自己休息会吧。这是小还丹,你服下会好受点。” 捕捉到唐武难看的脸色,张舒曼不放心的从月宫里翻出一瓶压箱底的好东西。递给唐武,想让唐武尽快恢复。 小还丹? 临近的女修耳尖听到张舒曼的话,不由的眼睛一亮。虽然并不清楚,这小还丹是什么,不过听着就知道是好东西。忍不住厚着脸皮,凑到张舒曼跟前讨要。 “这位道友,相逢即是缘,大家都叫我万花仙子。不巧手中的灵丹用完了,不知道友可否看在大家一同抗敌的份上。也送我一颗小还丹?” 目光灼灼的盯着唐武手中的玉瓶,当看到唐武将灵丹从玉瓶中倒出。那浓郁令人心惊的灵气,让万花仙子眼珠子都快瞪直了。更加的迫切,想要得到。若不是知道张舒曼的实力高深,已是元婴后期的万花仙子真想直接动手抢。 张舒曼古怪的瞥了一眼万花仙子,没有想到还有人这么大胆。故意凑热乎就算了,张口便贪心的跟她讨要珍品的小还丹。 这女修当她是谁,不过也就是元婴后期的修为。竟敢自称道友,分明是自抬身价。没有灵丹,关她何事。 相逢即是缘,那她反过来跟这女修讨要一颗九品丹王可不可以? 冷嘲的睨了一眼万花仙子,张舒曼面无表情的拒绝。 “对不起,这个缘你还是让给别人吧,我不需要。” 话完,懒的再理万花仙子一眼,装给谁看。都已是元婴后期的老怪物,看骨龄已有上千年。还露出委曲的表情,实在让张舒曼看的倒尽了胃口。 “道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大家同为修真者,在魔云星本该是同心携力,同舟共济渡过难关。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这位是唐道友对吧。你的伤也不重,只是灵力损耗的厉害。根本不需要服用这么好的灵丹,只需好好的静养几天便可。不如将这灵丹让给我,我可以让人给你安排暂歇的地方。” 张舒曼的拒绝,让万花仙子有些气结。没有想到,还有人敢拂她的脸,忍不住义正言词的喝斥了句张舒曼。 随即又将目光渴望的转向唐武,眼巴巴的再次讨要。 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这小还丹本该就是她的。让唐武的都忍不住脸黑了黑,懒的理故意纠缠不放的万花仙子一眼。唐武直接将小还丹塞里了嘴巴里,让自以为是的万花仙子断了这份不该有的想念。 “该死的,唐道友你怎么能这么做。” 望着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被她迷惑的唐武,万花仙子气的不行。只是灵丹一入口,让万花仙子想动手抢也无济于事。 愤恨的瞪着唐武,万花仙子气的有些抓狂。 “够了,道友是不是做的也太过了。当我是透明的吗?讨要灵丹不成,竟敢当着我的面,对我的男人用媚术。” 脸色微冷,看着还有脸恼羞成怒的万花仙子,张舒曼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火气。如刀子般凌厉的目光,瞪了一眼万花仙子。带着凝神期的威压,毫不犹豫的冲万花仙子压了下去。 万花仙子一时不备,也压根没有想到张舒曼会突然出手对付她。加上修为的差距,万花仙子立时承受不住的吐血。 全身冷汗直冒,无力的瘫软在地。惊恐的望着张舒曼,眼中布满了不敢置信。张口想说什么,却没有想到,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到这一刻,万花仙子才后悔,不该招惹这个强悍的女修。 “前辈,饶命,晚辈知错。” 对死亡的恐惧,万花仙子收起了所有的骄傲,狼狈的哀求。 “哼,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以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睨视了一眼万花仙子。张舒曼也不万花仙子是真心还是假意,也没有功夫跟她多去纠缠。与其废话,还不如多打几个魔兽,赚取魔核为上。 “是是是,谢前辈不杀之恩,晚辈这就滚。” 如临大赦,感觉到身上的威压消散,万花仙子激动的爬起身。生怕张舒曼临阵反悔,火烧屁股的飞快逃遁。 “主人怎么放她走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不舍的看着万花仙子的背影,魔姬好意的提醒。若是交给它就更好了,元婴后期的元婴,也是大补。多吃几个,指不定就可以突破六阶中期。 眼底掠过一抹惋惜,魔姬只好拿几只修为不错的魔兽出气。没有元婴可吞服,多吃几个魔核补回来。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吃魔兽我可以不管,不过作为我的伙伴,我不希望看到你服食我的同类。” 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魔姬,想到刚才万花仙子的样子。 胆大包天的,以元婴后期的修为跟她讨要灵丹,细想便能猜到有些古怪。再看到魔姬一脸嘴馋的盯着万花仙子的背影,让张舒曼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魔姬在背后,偷偷的做了什么手脚。 果然,瞅见魔姬脸上的心虚,张舒曼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魔姬。还真是它,想到了什么,张舒曼板起了脸认真的警告了句。 “嘿嘿主人别气,大人有大量,我保证以后都不敢了。主人加油,将这些魔核挖出来,我负责将它们吞进肚子。” 讨好的笑了笑,魔姬卖力的将天空中一只只红鹫鸟摔到地上。送到张舒曼跟前,想用这些好处让张舒曼原谅了它一时之误。 “下不为例。” 看着魔姬讨好的举动,张舒曼好气又好笑的翻了个白眼。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把剑,将四阶以上的魔核挖出来。剩下的,直接交给魔姬自己处理。 “主人放心,魔姬保证不会有下次。” 确定主人原谅它了,魔姬兴奋的挥动着藤条。更加卖力的,将魔兽抓来,让张舒曼慢慢的收取魔核。 唐武有些复杂的注视了一眼魔姬,对魔姬强悍的战力,再次刮目相看。 想到曼曼的话,唐武更是好奇。这个古怪又灵智的魔植,小媳妇是打哪弄来的。再想到了魔姬进阶的速度,更是让唐武都忍不住侧目。 虽然不知道小媳妇是怎么将它收服,不过看到安然无恙的曼曼,唐武的心情才好受些。 只要曼曼没有危险,收服了这么一个强悍的伙伴也好。最起码的,安全系数能多一份保障。而且,进阶快就表示以后的用处更大。哪怕有天遇上了强敌,也可以争取逃离的机会。 “该死的贱人,竟敢这样羞辱本仙子,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贱人你给本仙子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躲回城墙内,万花仙子虽然已经恢复了神智。没有再被魔姬影响,但先前发生的种种,万花仙子却是有记忆的。其实,魔姬也就是催化了万花仙子心底的贪欲。才会失去理智的,厚着脸皮主动跟张舒曼讨要灵丹。 阴沉着脸,万花仙子抹去嘴角的血迹,暗暗记下了这笔仇。 ------题外话------ 还要补回二千吗?   ☆、第二百三十一章 被利用了 又坚持了几天,兽潮总算是退了。张舒曼兴奋的有些杀红了眼,看着储物戒中,收集的满满的魔核。激动的更是嘴巴都快翘到耳根子后,当然还是得感激魔姬这个杀神。 大部分的魔核,都是在魔姬的帮助下才弄到手。 一下子,空间便多了上千的魔核。别看听着数量不多,若是拆开来分阶细数,大概可抵五千多的魔核。忘记了提,一颗七阶的魔核,便可抵一千的上品魔核。 一个月不到,便收集了三千多的高阶魔核。这个数目,在许多人眼中都是不敢想象的。稍做休整,张舒曼迫不急待的。与唐武一同进城,打听关于之前发布的任务。 惊喜的发现,这种海纳百川的收集方式。果然效果不错,短短的一年不到,竟然收集了还真不少。加上张舒曼手中的,算算差不多就有近四万多的魔核。离十万的高阶魔核,只剩一半多一点。 虽然花出去的灵石如潮水,不过相比得到的东西。还是让张舒曼欣喜不已,原本以为十万的上品魔核想要收集遥遥无期。 可是当亲自去做了,才发现原来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难办到。若是按着这个速度继续,恐怕顶多再给二年的时间,就应该差不多可以离开这个危险的魔云星。想到这,张舒曼跟唐武皆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主人,你收集这么多高阶魔核有什么用?” 附在张舒曼的手腕上,眼馋的看着收集到的一堆高阶魔核。魔姬看的差点没流口水,又想到主人是修真者,根本用不上这些魔核。让魔姬有些想不通,自家主人收集这些高阶魔核有什么用。 “你说呢,你是魔云星的外来物种。我还有唐武,本身也不是魔云星人。赚取这些高阶魔核,自然是想用这些魔核,租用星际传送阵离开。” 对魔姬的疑问,张舒曼大方的告知。反正,魔毁是自己人,她走魔姬自然也是得跟着。 “原来是这样,好吧魔姬懂了。主人去哪,魔姬就去哪。不过现在没有兽潮,主人我们是不是回空间里修整。” 给主人猎来了这么多的魔核,魔姬想着,主人应该不会小气的。不让它进空间里修练,再想到空间里满树的灵果。想想就让魔姬心情一阵激动,还没有突破六阶后期,魔姬甚至还指望着空间里的灵果。 助它一举突破七阶,越往后越难,至于玄仙之境。这一界连仙气都没有,暂时而言魔姬是指望不上。一步一步来,魔姬相信跟着一个厉害的主人,总会有办法的。 看,它现在幸运就不错,才新生没多久。便一路突破到了六阶中期了,这个速度,是魔姬以往靠着自己的实力是很难达到。 特别是修为不低的时候,不敢招惹高阶的魔兽跟魔植。只能是夹紧了尾巴,只能找落单实力又不高的对手,步步惊心。稍有不甚,便只能变回种子重新开始。之前的努力,又全部白忙活了。 想到在魔云星这么久,一次次的重新开始,魔姬就忍不住一阵憋屈。 “哼,鬼主意挺多的,你又想打空间主意了。行啊,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准许你进空间修练。不过,记得要跟大家好好相处,别给我惹麻烦。别外空间里高阶的灵果,别给你弄的绝种了,全部扫荡光。” 对魔姬的贪心,夸张的胃口。这些天相处下来,张舒曼可是深有体会。想到了什么,张舒曼不放心的叮嘱。 “主人放心吧,魔姬会有分寸。” 想也不想,魔姬满口答应。 当被张舒曼传送进空间,看到空间里令人,不、令魔姬流口水的灵气时。魔姬立马将答应张舒曼的话抛到脑后,兴奋的一个劲,往嘴巴里塞灵果。扎根喝起灵泉水,更是一点也不客气。 魔姬这疯狂的进食,让空间里的众多租客。甚至连同样好胃口的龙天,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下巴都差点掉了一地。 “曼曼,放它进空间里,不会有事吧。” 唐武同样也是知道魔姬的好胃口,听到张舒曼放魔姬进空间里祸害空间里的东西。忍不住有些不放心的询问,怕下次再进空间里,里面的好东西全没了。 “应该没事,只要它别把那些灵果树拔了。吃了,还能再催生,再重新长出来就有了。” 没有了魔姬这个电灯泡,张舒曼很自然的拉住唐武的手。上街闲逛,看有没有喜欢看上眼的东西。 “多力哥哥,就是这两个可恶的男女欺负我。特别是那个女人,还打了我一巴掌。多力哥哥,你可要给万花妹妹报仇。” 娇羞的依偎脸上爬满青筋的魔修怀里,为了报仇,万花仙子可真是不惜下了血本。为此,接受了追求她的多力魔君, 多力魔君看着也就只有四、五十岁,按着正常人的样子,也就是一个中年男人。不过真实的年纪,却是几千岁的老怪物。已有化神后期的修为,离大乘期只剩一步之遥。 因为脸上狰狞的青筋,看着颇为吓人。加上性格狠辣,万花仙子一向对多力魔君避之不及。装模作样的偎在多力魔君的怀里,忍着恶心感,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 还哥哥,万花仙子心里呕的想死。这该死的老怪物,又沾她便宜了。 “万花妹妹别怕,有哥哥我在。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不过只是一个凝神期的小修。哥哥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易的将她碾死。当然,若是万花妹妹喜欢,可以留她一口气。留着,让万花妹妹慢慢的折腾她,玩够了再杀她也不迟。” 美人在怀,摸着垂涎多久的万花仙子嫩豆腐。多力魔君别提心里有多爽,再听到万花仙子柔柔的细语,骨头都差点酥了。 再扫了一眼对方不过只是两个实力一般的修真者,二话不说,多力魔君便答应了万花仙子的请求。 “多力哥哥,你对万花真好。只要多力哥哥能帮我拿下他们,回头多力哥哥想怎么样,万花妹妹都答应。” 脸上一喜,万花仙子再接再厉的抛下诱饵。 美人计又如何,只要能达到目地,在所不惜。 “真的那好,万花妹妹就等着看哥哥的好消息。” 用力的捏了捏万花仙子粉嫩的脸颊,还不忘记狠狠的咬了万花仙子一口。直接尝到了万花仙子唇上的血,多力魔君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万花仙子。闪身出了酒楼里的包间,瞬间拦住了张舒曼跟唐武的去路。 该死的老怪物,竟然咬破了她的唇。 抹去唇上的血迹,万花仙子气恼的在心里低咒。怕多力魔君神识听到,愣是没敢说出口。兴奋马上就能报仇,不过又想到多力魔君变态的折磨人手段。万花仙子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前辈,不知有何指教?” 望着突然拦住她跟唐武去路的魔修,张舒曼瞬间便感应出。对方的修为远在她之上,虽然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对方眼中闪露的敌意,张舒曼却是能一眼看出。 看来,对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故意挑事的。 与唐武相视了一眼,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警惕的留意着对方,以防对方突然出手。 “小丫头,看着年纪也不大。没有想到,小小年纪修为便有凝神中期的修为。想必是运气不错,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虽然破了身有些可惜,不过正好。等让万花妹妹出了气。拿你当鼎炉,或者突破大乘期应该就不远了。” 就近打量了张舒曼一眼,心惊的看出对方的骨龄并不大。甚至好像不足百龄,这个骇人听闻的发现。让多力魔君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喜上眉梢。 两眼发光的盯着张舒曼,恨不得立刻将张舒曼占为已有。将张舒曼的一身修为,全部抢过来。 鼎炉? 这直白的话,让唐武气的肺都快炸了。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突然冒出的魔修,竟然如此的无耻。忍无可忍,唐武杀气腾腾的瞪着多力魔君,怒目道。 “前辈未免欺人太甚,想动她,就得先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哼,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座面前叫嚣。既然你急着送死,我本座就成全你算了。” 并未将唐武的威胁放在眼里,多力魔君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挥手便是一道透明的丝线,冲唐武袭了过去。意图用这古怪的丝线,直接将唐武的头颅卸下。 速度快狠准,没有一点的留情。 “小心,唐武快闪开。” 张舒曼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高阶魔修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张舒曼都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及时的将魔姬召了出来。 “大胆,谁敢伤我魔姬主人的男人。主人,看我的。” 一道细嫩的绿藤挥了过去,看着仿佛轻轻一捏。这尾指粗的小绿藤,便可以被捏断。可是奇迹的是,对上多力魔君古怪的丝线,愣是没有吃亏。相反,魔姬给力的轻轻一鞭,将多力魔君的得意宝贝给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直接就成了废品。 “该死,怎么可能。不可能,这是六阶中期魔植,怎么会认一个只有凝神初期的女修为主?” 顾不得心疼法宝被废,多力魔君死死的瞪着站在张舒曼肩上的魔姬,眼珠子都快瞪的掉到地上。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魔植的可怕,还有难训众所周知。除了幼生期的魔植,成长起来的魔植几乎从没有人能将它认可。可是眼前的高阶魔植是怎么回事,明显是认了这个实力还不如它的女修。这个发现,简直比看到神器出现还令人震惊,不敢相信。 当然,若是多力魔君知道魔姬恐怖的进阶速度,大概又不会这样想。只是,震惊只多不少就是。 “为什么不可怕,白痴,少见多怪。亏你还活了几千年,简直是活到了狗肚子身上。人类魔修,你胆子不小,居然敢趁着魔姬大人修练之际。袭击魔姬的主人,甚至还想杀男主子,该死。” 魔姬可不管多力魔君的震惊,清楚的捕捉到。刚才多力魔君出手时,那一闪而逝清楚的杀气。霸道的魔姬怎么可能放任想伤害主人的敌人存活,不等张舒曼开口,魔姬已经抢先兴奋的对多力魔君下手。 长满倒刺的藤条,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狠狠的冲多力魔君抽了过去。 看到这凶残的一幕,周围的修士,以及魔兽纷纷避走。生怕被波及,恨不得多长几对翅膀。 包间里小心偷看的万花仙子,看到魔姬的出来。也是吓的脸色大变,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对上这古怪的魔植,多力魔君恐怕会败。想到那惨死的诡异七阶红鹫鸟王,万花仙子就忍不住一阵腿软。犹豫再三,怕死的万花仙子,很没种的果断逃了。 好在多力魔君,压根没有办法分心,留意万花仙子的去留。不然,看到万花仙子这样弃他而逃,非得气的暴跳如雷。 “小小的魔植,想要本座的命,没那么容易。” 虽然从魔姬身上感应到了危险的气息,不过,多力魔君自持比魔姬还高了一小阶。并没有将这个危险的预感放在心上,挥手无数道透明的丝线,企图将魔姬袭来的藤条斩落。 只是很快多力魔君便笑不出来,向来所向无敌的丝线,竟然未能将这些藤条切成无数截。仅是伤了一层薄薄的表皮,这个诡异的发现,让多力魔君惊骇的变了脸。 “该死,怎么会?” “哼,说你是白痴就是白痴,你以为修为高本魔姬一小截。有就用了吗?就是你已是大乘期的修为,想伤本魔姬也没那么容易。” 瞥见多力魔君震惊的呆样,取悦了魔姬。得意的嘲讽了句,魔姬可不会对多力魔君客气。畅通无阻,尖利的顶端,狠狠的扎进了多力魔君的身体里。一连接一连,眨眼间,多力魔君的身体便多了几个血淋淋的血洞。 ------题外话------ 晚会,再补一千么~   ☆、第二百三十二章 被偷袭了 “废话少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那便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冷睨了一眼万花仙子,张舒曼对万花仙子半点也不予同情。为了一已之私,可以连自己都出卖的女人。留着将也难成正果,无视万花仙子的哀求,挥手一道噬魂针。 穿透万花仙子丹田中的元婴,万花仙子愣愣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会想,张舒曼下手真的一点也不留情。 不屑的冷哼一声,将万花仙子身上的储物戒。以及看的上眼的东西取下,收回了法宝。挥手一道三昧真火,迅速的将万花仙子处理干净。 同一时间,相比万花仙子的幸运。一招便被秒杀,连痛苦也没的持续多久。多力魔君这边,可就凄惨的多。被魔姬当玩具,任意把玩凌虐,痛苦的恨不得下一秒便死去。 对多力魔君而言,死并不可怕。这样被吊着,生不如死才是最惨的。 “不,求求你们,杀了我。” 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此刻的多力魔君,完全就是一个血人。随处可以血肉模糊的伤口,一道道深可见骨。不少的魔修看了,都忍不住心有余悸,不忍再看。生怕将肚子里的那点存货,全部都吐出来。 太凶残了。 “哼,杀了你,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谁叫你自找死路,想对付我的魔姬的主人。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就不知道为什么花儿这样红。” 在空间里呆了没多久,魔姬便将从小白那学到了这句现代经典的话。立马活学活用的搬了出来,听的大家云里雾里。不解花儿这样红,跟多力魔君有什么关联。就连多力魔君,也是听的一脸的莫明,不解其意。 唐武则听的嘴角抽了抽,对魔姬的恶趣味很是无语。 “主人,你回来了。这个笨蛋要怎么处理?” 感应到张舒曼的气息,魔姬精神一震,兴奋的传音询问。 “曼曼,没事吧。” 望着从天而降的小媳妇,唐武松了口气。又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追问了句。 “我没事,魔姬你还没有将他处理?别净顾着玩,杀了吧。” 冲唐武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瞥了一眼瘫在地上,惨不忍睹的多力魔君,张舒曼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捕捉到多力魔君眼中的渴求,顺应民心,张舒曼大方的下令停止了对多力魔君痛苦的折磨。 “好吧,魔姬听主人的。” 虽然不舍将这么好的玩具杀了,不过听到是主人的吩咐。魔姬还是爽快的答应,伸出一根藤条直接缠住了多力魔君的脖子。咔嚓几声,多力魔姬惨叫一声,便彻底的咽了气。 至于出逃的元婴也没能溜走,被魔姬抓了个正着。 眼神询问着张舒曼的意见,多力魔君的元婴怎么处理。见张舒曼没有表示什么,魔姬心思一动,全当是张舒曼默许让它自由解决。 反应迅速的,直接将惨叫不已的元婴,一口吞进了肚子里。不吃白不吃,这可是化神后期的元婴。可是大补,魔姬兴奋的感觉到,修为再次有了增进。只差一点,就快可以突破六阶后期了。 “嘿嘿,主人,魔姬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兴奋,忘记了主人之前说的话。魔姬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被主人的一个眼刀扫来,魔姬心虚的讪笑两声。生怕主人是真的生气,魔姬只好主动的保证。 “下不为例,你这家伙鬼心眼多着。” 没好气的眼刀子刮了魔姬一眼,对魔姬的那点小心思,张舒曼懒的去话。挥手将多力魔君的储物法宝夺了过来,确定没有遗漏,挥手一道三昧真火。将多力魔君的尸体处理干净,利落的手法,让不少的修士看的心里直打鼓。 将多力魔君残存的神识抹去,扫了一眼储物戒中的东西。惊喜的发现,里面的好东西可真不少。除去看不上眼的低阶魔核,这高阶的魔核折合一算。竟然差不多有二万多个,再加上万花仙子的那份。 差不多,也就三万的高阶魔核,这个发现让张舒曼激动的笑眯了眼。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又捡了这么一个大漏。 加上自个收藏的魔核,就有七万多了。喜笑颜开,这样送上门的好事,若是没有致命的危险。张舒曼巴不得,再多遇几个,这样她就可以直接用魔核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魔云星的魔气太过暴戾,在张舒曼眼中看来。这里并不适合修真者,还是尽早离开才是上上之策。更何况,她似乎招了不少的麻烦。 “主人,怎么了,是不是收获不错。” 缩小了身体,一跃到张舒曼的肩上。挥动着嫩绿的藤条,此刻的魔姬不见一丝的凶残。反倒是可爱如精灵,而且还是很萌的那种。 捕捉到主人脸上那兴奋的笑,魔姬立马便猜到了什么。眼巴巴的盯着张舒曼,眼中闪烁着若有似无的渴望。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把唐武雷的不行。直叹,这小小的魔植怎么会这么聪明,简直比大多数人都要狡诈。 “行了,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知道这事你功劳最大,少不了你的那份,还怕主人独吞了那点东西不成。”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魔姬,对魔姬跳跃的性子很是无奈。与唐武相视了一眼,皆无声的笑了笑。 “我们也走吧,再努力一把,说不定很快便收集完毕。” 神识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遍,发现有不少的修士在好奇的打量着她跟唐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里出了不少的风头。反正兽潮也退了,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垂眸思索了片刻,张舒曼便决定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好,我都听媳妇的。” 对小媳妇的意思,唐武自然是百分百没有意见。 “不知这两个修真者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化神后期的多力魔君。看来,大家都小瞧了修真者,以后都得小心了。千万没事别招上这两个瘟神,落的跟多力魔君一样的下场。” “就是,真惨。” 见张舒曼跟唐武的身影一消失,大家纷纷议论开。谁也没有注意到,暗中一道杀气腾腾的眸子,正阴狠的瞪着张舒曼离去的方向。 “贱人,原来如此。怪不如仅凭着凝神期的修为,可以害了化神期的血魔老怪。宝贝女儿,你放心,爹不会让你白死。你等着,爹很快会帮你报仇,让她下去给你垫背。” 数天后,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张舒曼这才放缓了脚步。将答应魔姬的那份,从储物戒中划了出来。交给魔姬,让它当零嘴慢慢吃。 趁着这个时间,张舒曼慢慢的将魔姬的事解释给唐武知道。唐武静静的听着,当得知魔姬竟然是上界之物时。饶是心里有此准备,还是忍不住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神色复杂的盯着魔姬,怎么也不敢相信。 这上界的物种,竟然可以通过时空裂缝,出现在这一界。 当听到魔姬只要吸收的力量足够,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的突破到金仙之境。虽然不知道金仙有多可怕,但却仍让唐武惊骇的瞪直了眼睛。 暗暗羡慕,这上界之物,果真与众不同。而且,得天独厚,突破九阶之后连雷劫都没有。更不可思议的是,听小媳妇的意思。得到这魔姬也没有多久,是从零阶。短短的时间,凭着魔核还有大量的灵果突破至此时。 唐武又忍不住惊叹连连,对魔姬的恐怖深深的折服。也感慨自家小媳妇的好运,得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助力。安全上,也无疑多了一道保障。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唐武不放心的叮嘱了句。 “曼曼,魔姬的事,最好别告诉外人。怀壁其罪,若是让人知道了魔姬的特殊。恐怕,会起贪欲,想将魔姬占为已有。” “我知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好,小心敌袭。” 说话间,张舒曼突然感应到危险袭来。脸色大变,张舒曼迅速的拉着唐武避开致命的一击。眼尖看到了化作虚影,冲她追来的隐形法宝。张舒曼又是一惊,以闪电的速度祭出丝帕,挡住对方的攻击。 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这上品灵器的护御法宝。竟然瞬间便被废了,脸色又是一变。张舒曼没有想到,这个突然来袭的敌人,居然还是一个如此难缠的对手。 咬咬牙,想到唐武,张舒曼没敢躲开。硬着头皮,用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一道凝成实质的巨拳,顺着张舒曼的心意,冲袭来的隐形法宝砸了过去。 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虽然勉强的化解了这次危机。但张舒曼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力量余威冲击,被震伤的当场吐血。飞出了数百米,总算是在未摔落在地之前,有惊无险的顿住了身形。 至于唐武可就没有张舒曼这么好运,失控的从高空撞到地面,硬是砸出了一个近十米的深坑。身体撞击的不轻,好在修真士恢复的快,小命总算是保住。 “哼,你们反应到是挺快的,竟然被你们躲过了。” 一击失败,十方老魔现出了身形。杀气腾腾的目光,如刀子的剜向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快意。   ☆、第二百三十三章 该是离开 “还好,没有伤及根本。到是你自己,明明伤的比我还重,却还要反过来担心我。曼曼,我真没用,没能帮上你什么。” 摇了摇头,唐武感觉曼曼对他毫不掩饰的关心。又忍不住愧疚自己的无能,未能怎么帮上忙,甚至还成了托累。 知道小媳妇不会嫌弃他,但唐武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特别是看到张舒曼身上的血迹,唐武心痛的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目光瞥向被魔姬从坑里拖上来,仍躺着一动不动的十方老魔。 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恨不得将伤了小媳妇的老怪物,给五马分尸了。 “别这样,只是出了点意思。对方的修为太强,不敌也是情理中的事。别忘记了,我们都还年轻。能有这个修为,已算是千年难遇,不必过多的勉强自己。你很好,在我心里比谁都优秀。” 捕捉到唐武眼中深深的自责,张舒曼浅笑着摇了摇头。 “曼曼,你这样夸奖,让我更无地自容。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不会钻牛角尖。不过,我会加倍的努力,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有一个厉害的小媳妇,唐武早有做好被打击的准备。 虽然有小小的失落,使尽吃奶的劲也赶超不了。但好在,唐武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自暴自弃的人。明白自己的位置,却又不会让自己在原地踏步,努力再努力。 “主人,我们是不是先说说,怎么处置这个老怪物。他可是大乘初期的修为,若是元婴就这样毁了,会不会太可惜了。” 眼馋的盯着十方老魔丹田中的元婴,虽然一再的保证,不动这个歪念头。可是看到送上门的东西,不要是不是太浪费了。 若是能吞下这个大乘修为的元婴,突破七阶必定十拿九稳。再有下次,别说是一个大乘期的对手,就是来一打也别想在它的眼皮底下伤主人一根寒毛。对力量无限的渴望,让魔姬实在舍不得。 将十方老魔的元婴,就这么活活的拍碎,归于虚无。 “怎么,你又想打什么主意,该不会又想?” 捕捉到魔姬眼中浓浓的渴望,心思一动。张舒曼便猜到魔姬的意思,又想要吞噬这个老怪物的元婴增进修为。 垂下眼帘,张舒曼反省她是不是有些太过拘泥于形式了。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只讲究实力为尊。这些嗜杀的魔修,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即便成了魔姬的养料,也不算过分。 想到那一瞬间死亡的恐惧,张舒曼眉头微拧。永远也不想,再有下次。 “没有,只是魔姬想,那个?” 被主人一个不轻不重的眼神扫来,魔姬顿时心虚的不知所措。 “曼曼,我觉得这事也未尝不可,我也不想你再遇到危险。让魔姬提升实力,以后也多个保障。” 唐武自然也看出了魔姬的心思,想了想,唐武忍不住开口劝说。什么都是虚的,能保住命也是关键。左右也不会留对方一命,权当是废物利用。 “主人?” 听到男主子也帮着说话,魔姬顿时心里大喜。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等待最后的宣判。 “好吧,我都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过,这事我们得有个度,不能为了夺取别人的元婴而夺取。只能是对方先挑衅,不得不下死手方可。” 再三思索,张舒曼最终点点头,不再坚定这个坚持。不过,该有的立场,张舒曼还是忍不住再提醒了句。免得魔姬为了抢夺活人的元婴,不择手段。提升实力是好,但是并不代表只此一途。 “谢主人,主人最好了。魔姬知道,不会为了这个滥杀无辜。” 听到主人真的答应了,魔姬兴奋的就像个孩子。激动的挥动着身上的藤条,并且,不忘认真的保证。 迟则生变,以防再生事端,主人又临时改口。魔姬果断的伸出藤条,将十方老魔丹田中的元婴取了出来。小元婴似乎也处于梦中,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魔姬盯着元婴时,两眼直放光。大口一张,直接将粉嫩的元婴吞进了肚子里。十方老魔死的可就憋屈了,做着美梦,恐怕有幸到了阎王那里。也回答不出,他是怎么死的。 至于十方老魔手中的好东西,则全到了张舒曼手中。 抹去神识,翻看了一眼数个储物戒中的东西。张舒曼狂喜的发现,不愧是大乘期的老怪物。收藏果然是非同凡响,别说是区区三万的高阶魔核,就是十几万也不止。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张舒曼都忍不住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被十方老魔的财大气粗给震撼到了,更不可思议的是。除了魔核,灵石还有各类好东西似乎也有不少。只是魔修的东西,大多都邪气的很,不适合修真者使用。 “怎么了,曼曼有什么不妥吗?” 不解的注视着一脸震惊的小媳妇,唐武好奇的道。 “你自己看看。” 将储物戒递给唐武,张舒曼并没有直接回答她所看到的。 微蹙了蹙眉头,唐武接过了储物戒,好奇的扫视了一眼。当看到数个储物戒中的一大堆物品时,唐武更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差点瞪直了。 真是一头肥羊,不知道这么多的物资,是十方老魔自己收集的。还是顺手牵羊,从别人手中打劫来的。 “天啊,曼曼好多的高阶魔核,我们好像不用再去收集了。可以直接离开这里,太好了。” 震惊过后,唐武狂喜的一把抱住张舒曼转圈。 另一边,魔姬吞下元婴后,专心的炼化。很快便如愿的突破七阶,瞬间现出了巨硕的本体。身形一下子,陡然猛长了数倍,远看着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仿佛只要顶到巨树的树顶,便可以直通天际。 “哈哈,主人,我突破了。我突破七阶了,太棒了,主人以后魔姬可以保护主人。有魔姬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主人。” 突破的喜悦,魔姬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狂喜的颤动的身体,迫不急待的表明护主的决心。 “突破了,速度真快。” 看着身形疯长的魔姬,张舒曼都看的有些心有余悸。七阶的高阶魔植,果然是强阶。不谈修为,就是这可怕的本体倒下,也可以砸死一群的魔兽。 感应到魔姬身上传达的欢喜,张舒曼也跟着高兴。多了一个强大的伙伴,短短的时间,让张舒曼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好强。” 可能是因为刚进阶的原因,魔姬并未能很好的将身上的气息收敛。突然散出发绝对强者的气息,一下子方圆数万里的魔兽以及魔植吓的趴倒在地。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唐武感应到魔姬身上,不自觉散发出的气压,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狂喜过后,魔姬迅速的缩小了身形。回归原先迷你的样子,轻轻一跃,跳到张舒曼的肩上。 “谢谢主人,要不是主人,魔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进阶七阶。” 魔姬不仅没有邀功,反而感激的将所有功劳都推到张舒曼身上。更没有一丝,要反噬主人的意思。 “别谦虚了,你很棒。好了你先进空间里好好的筑固修为,我还有唐武,差不多该准备出发。去咕噜镇,离开魔云星了。相信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归地球了。” 点了点魔姬小精灵似很萌的身体,张舒曼目露期待的道。 沧海槡田,每个时空的时间不同。张舒曼希望时间能同步,就算不能,也别差的太远。当然,待张舒曼回到去才明白,时间不仅没有流逝太多。正好相反,穿越回去的时光倒退了很大一步的时差。 “还是主人最了解魔姬,那魔姬先进去了。主人有任何吩咐,随时可以召唤魔姬。” 笑眯眯的任由张舒曼用指头戳它的身体,魔姬不放心的叮嘱。 见魔姬进了空间,张舒曼挥手用三昧真火处理掉了十方老魔的身体。 血魔宗的师祖,突然右眼直跳。心慌的掐手一算,瞬间便算出了门中有高阶弟子陨落。当算到是十方老魔时,又想到了小魔女跟血魔老祖的事。立即便知道了什么,叹了口气。 摇摇头,不敢为十方老魔的事找对方报仇。只能是祈祷,对方别将恨再迁怒到血魔宗身上。 这背后的人,算不出,却让血魔宗的师祖感应了危险。不可招惹,否则,必定会给血魔宗招来灭顶之灾。 “这魔姬到底是什么,难道,上界之物都这么强悍,可怕?” 虚空之中,尸皇一直将张舒曼等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正是因为看的分明,知道魔姬是怎么一点一点的成长。才更让尸皇震惊,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抬头望着看不到头的天空,对未知的仙界更是充满了浓浓的好奇。巴不得,立刻便到达仙界一探究竟。 若是仙界中的一景一物,都有这等强悍的实力,让尸皇冰冷的血。一下子,变得沸腾,想放开手脚的一战。   ☆、第二百三十四章 初来乍到 到达咕噜镇,花不了张舒曼多少时间。加上有魔姬这个强大的保镖,几乎扫到之处,没有魔兽或者魔植敢惹。感应到魔姬散发出的气息,便乖乖的闪开。 至于偶尔的魔修,也包括修真者,也没有人敢上前挑衅。似乎,也知道张舒曼跟唐武不是块好啃的软柿子。 让张舒曼庆幸的是,还好有十方老魔的特殊贡献。不然,这离开还得再拖一会,为什么。因为到了咕噜镇打听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这修真者想使用传送阵。必需比魔修多交一半,也就是十五万的魔核方可。 这个强盗条约,明明不合规矩,但因为这是魔修的天下。修真者也只有打落血牙,往肚子吞,谁让要求别人。 张舒曼想用星际传送阵,以后也可能还有再遇上的机会。为了日后好相见,也得乖乖的交纳十五万的高阶魔核。至于唐武,与之前那样进了空间,由张舒曼一个人带着大家‘偷渡’离开。 不舍的多交了五万的高阶魔核,总算是顺利的站在了传送阵上。张舒曼松了口气,马上就可以到达天马星域,还有一站就可以回去了。 真好。 闭上眼睛,任由晕眩还有传送时产生的空间挤压涌入她。由于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张舒曼很快便适应了。不知过去了多久,惊喜的发现,脚下终于又踩在了结实的地面上。 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张舒曼欣喜的睁开了眼。 明显的感觉到了灵气的浓郁,没有了暴戾的魔气侵扰。张舒曼激动的深吸了几口空气,想到了什么。迫不急待的放开了神识,将方圆上千里之内的一景一物尽收眼底。 发现除了妖兽,并没有魔兽的踪迹,百分百可以肯定,这是个修真星域没错。不过令人惊诧的是,这里的妖兽等级都似乎并不高。而且也不多,最强的妖兽也就三阶,相当于金丹期。 更诡异让张舒曼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并非是在森林的外围。已经算是深处,而这三阶的妖兽,竟然也只有一只火狐。其余的,皆以凡兽居多,更奇异的是。扫视了几遍,并没有发现修真者的踪迹,出现在山中的。全是上山砍柴的普通凡人,而且都只是在森林的外围砍柴,没敢往深处走。 目光沉了沉,张舒曼忍不住好奇的猜测,难道她是被传送到了世俗中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放心下来。让唐武以及在空间里闭关的众人,全部都召出来放风。这里是修真者,不是魔修的天下,暂时不怕招惹上不能惹的强敌。毕竟,在张舒曼眼中看来,修真者远比魔修讲理的多。 “师傅,这里就是天马星域吗?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就是妖兽零星的很,而且修为是不是都太低了。” 久没出空间,无邪老人显得有些兴奋。好奇的用神识巡视着四周,有些不解的追问情况。 “曼曼,这里应该是凡人的地方?” 唐武也察觉出了异样,若有所思的提出自己的观点。 “主子,这里真漂亮,好多花,似乎现在是春季。” 春雨望着随处可见漂亮的野花,兴高采烈摘了几朵在手中把玩。久没出来,抬头看到天上挂着暖洋洋的太子,都觉得有些激动。 张顺还有侯元宝等,也是惊喜的扫视着四周。不过,心里还是觉得空间好,不仅灵气浓郁。又有大把的灵果,还有灵泉任大家喝。修练的速度比在外面修练,不知快了多少倍。 “主人,这里好像还不如在魔云星。” 魔姬懒洋洋的趴在地上,轻易的就在方圆万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失望的发现,这里不过就是一个没落的修真者。除了些三脚毛的小修士,连个元婴期的修真者都没几个。 剩下的都是以练气期的菜鸟居多,就连妖兽也弱到爆。让魔姬都没有了捕猎的食欲,等级太差。吃一群都不如吃下一颗高阶魔核所带来的能量。 “别这么沮丧,不是还有空间在。要是你答应帮着一起多种些灵果,空间里的水果可以任你吃。我们走吧,先去探探风,确定一下现在的地方是哪。” 捏了捏懒洋洋显得有些不满的魔姬,张舒曼可没敢说。这里的灵气虽然差了些,不过相比在地球,这里就跟仙境没什么区别。不仅是空气污染严重,就连食物还有水都受各种外物污染。 “好吧,我听主人的,魔姬想回空间修练。” 这个戒面的事物,对魔姬而言实在没有吸引力,宁可返回空间里。继续它的扫荡行动,魔姬可没有忘记,除了它还有一条小白龙也是个无底洞。而且不挑食,凡要是有灵气的东西都想往肚子里吞。 魔姬还真怕,空间里的灵果,全进了龙天的肚子里。只留下一树的绿叶,让它干瞪眼。 “随你。” 注视着眼珠子鬼转的魔姬,张舒曼大概可以猜到,魔姬又在想些什么。好气又好笑的用食指戳了戳魔姬柔软的身体,挥手将魔姬送回了空间里。 反正,眼下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让魔姬帮上忙的。 “主子,魔姬真厉害,就连龙天也压制不了它。而且,它进阶的速度,也夸张了。” 春梅也是知道魔姬身份,在空间里相处过一段时间。对魔姬的神勇,更是知之甚详。这么强大的魔姬,也是主子的契约伙伴,想想就让春梅对张舒曼的崇拜更是五体投地。 “笨,魔姬哪是大家能比的,它可是上界的物种。天生就不算是凡胎,妒忌也没用。” 无邪老人习惯性的顺手采集了些剧毒的毒草,不惧的在手中把玩。听到春梅的话,感兴趣的附议了句。 “好了,大家先别议论了,先离开这里。找个有人家的村落,问问情况。” 素手一挥,张舒曼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干脆带着大家瞬间到离就近村子不近的半路,再让大家收敛了身上的气息,走着进村。 刚到村口,便听到耳熟的狗叫声,让许久未再听到的大家。皆有些恍然,这种凡人平凡的生活,好像离大家好远了。 虽然大家都收敛了修真者的气息,不过,身上的穿着。在普通人眼中看来,便是非富即贵。一下子,便引来了村里人好奇的关注,不解张舒曼等人的突然到来是为何事。 村长知是贵人,慌忙拄着拐杖上前,恭敬的行礼问好。 “老朽是凤溪村一村之长,不知各位贵人,突然到访有何指教。” 村里的许多孩子,也纷纷好奇的张望着。看到大家身上亮眼的穿着,一个个羡慕的瞪大了眼睛。 “这里是凤溪村,老村长你好,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游玩。问问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有各国的情况。不知可否请村长解惑,若是村长能告诉,我等必不会让村长白忙。” 张舒曼说话间,识礼的往村长的手中塞了一锭金元宝。凡人,一般都是以金银为货币,虽然不知道这里的钱是制成什么样。但万法不离宗,是金子应该就能通用,大不了再重新铸造。 金元宝? 村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对方只是路过问话。便大方的塞了一锭五两重的金元宝给他,不由的咽了咽口水,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虽然明着说是一村之长,但在这小小的山村里。哪有什么油水可捞,这么一锭金元宝更不用说。捕捉到大家投来火热的目光,村长生怕被村民冲上来抢了。急忙将金元宝揣进怀里,热情的招呼道。 “各位贵人请往老朽家中一叙,容老朽给诸位贵人慢慢道来。” 好大的金元宝? 村里眼尖的孩童,皆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直了。 “好,那就有劳村长。” 张舒曼将村长,还有村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捕捉到村长眼中的亮光,便猜到村长对这个厚礼还算满意。冲大家使了个眼色,跟着村长往村里走。没一会,便到了村长家。 相比村长家还算富有,青砖绿瓦,而且房子还挺新。可能是刚翻新不久,家中打造的家具也非常的齐全。最重要的是,村长家的亲人,似乎都很好客。看到大家往家里走来,往有人急匆匆的开始烧水准备煮茶。 “老妇见过诸位贵人,大家快往屋里请。已经在烧水,大家坐会马上就好。大头还有娟儿,还不赶紧过来给各位贵人叫声好。” 老妇大概有一甲子的年纪了,两鬓有些白丝,不过人看着精神。看到为首的是个张舒曼,表情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一群人里是一个女人在做主。随行的众人,又一个个好看的像画里的人。 让老妇有些看的都舍不得移开眼,想着这些是不是仙人? 想到这个可能,老妇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两眼放光。急忙将家里的两个宝贝蛋叫来,想让孙子还有孙女可以在仙人面前卖个乖。若是能仙人看上眼,收下就是当下仙童也是天大的喜事。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打探情况 “是奶奶,见过各位贵人。” 被唤来叫大头跟娟儿的,只是两个六、七岁的一对兄妹。可能是因为家里家境不错的原因,长的不同其他村里的孩童。粉雕玉琢,还有点婴儿肥,看着挺可人。礼貌的冲大家行礼,更是让人看着眼睛一亮。 并不知道他们奶奶心里的想法,见了礼,便怯怯的退到一边。不敢吭声,也是,毕竟都是孩子,见了生人哪有不怕的。 “很乖,这两个长命锁赏给你们当见面礼。” 张舒曼年纪也不算小了,对小孩子也挺喜欢。看到这对懂事长的又讨好的兄妹,也没有小气。作势从怀里掏出了一对银锁,送给这两兄妹。 大头还有娟儿没有直接要,而是看了一眼爷爷,也就是村长。见村长点了头,兄妹俩这才开心的接过了张舒曼递来的礼物。同时,还没有忘记恭敬的道了声谢。 “谢谢夫人赠礼。” “真懂事,不用多礼。只是小小的薄礼,喜欢就好。” 拍了拍大头的脸颊,张舒曼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片刻后不久,刘老夫人端着沏好的茶进来。见大家处的欢,孙子还有孙女,似乎也挺得仙子的眼缘。刘老夫人更是喜上眉梢,觉得这事应该差不多可以成一半。只要,大头还有娟儿都有灵根。 “这位贵人请喝茶,村里没什么好茶,都是自己采了炒制的粗茶。希望大家都别嫌弃,老妇随夫姓刘,不知这位贵夫人如何称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老夫人笑呵呵的热情道。 村长也是竖起了耳朵听着,等着张舒曼回话。夫妻半辈子,妻子使来的眼色,村长很快能明白过来。知道了妻子在试探什么,村长也是兴奋不已。 若是这事是真的,这些请来家里的都是修真者。那可真的是件了不得的大喜事,家里的几个孩子,随便能挑走一个。能跟着这些仙人修练,也是光耀门楣的大事。看这些贵人身上的穿着,气度想必都修为不低。 “免贵姓张,旁边这位是我的夫君,姓唐。村长,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不知可否给我们说说,你所知道的。” 回以一个客套的浅笑,对刘老夫人眼中的试探,张舒曼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垂眸思索了片刻,猜测着这村长一家,应该也都是知道修真者。想必,这世俗中的凡人,修真者存在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知道这点,反而让张舒曼自在许多。不用小心翼翼,被人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省得被对方怀疑是妖怪。 不过,张舒曼也没有想细说的打算,截断了刘老夫人的话。目光瞥向村长,打探她想知道的正事。 “当然,张仙子请听老朽细细道来。凤溪村奴属于大秦国,而大秦国又属天月宗所管制。” 村长不着痕迹的注视着张舒曼的表情,见对方并没有反感,更没有意外他的称呼。心基本落定,与妻子相视了一点,暗暗点点头。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些贵人,应该都是修真者。 大秦国,天月宗管制? 张舒曼心思一动,大概有些猜到这里的情况。恐怕在天马星域,每一个小国,都是有各自的宗门在把持着。一层一层的管制,在之前的修真界,这种情况张舒曼也见过。 可能是皇室中人,本身就有修真宗门内的弟子。每年上贡一定的灵石跟灵药,得到宗门的庇护。除非是有灭顶之灾,正常的皇位之争,国与国的战争,修真者是不会出手干涉。 没有理会村长的试探,张舒曼干脆挑明了道。 “村长,可以再说详细些。听村长的意思,想必是知道关于修真者的事。不如,村长再跟我们说说,修真者间又有哪些门派。想必村长也是猜出来了,我们是修真者。由于闭关太长时间,许多事都不清楚。” “当然,仙子还有诸位仙师请喝杯,请听老朽仔细道来。” 听到张舒曼自己主动的承认了身份,村长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盯着大家时,两眼都在放光。热情的给大家主动倒茶,不再拖沓,一五一十的将他所知道的大小事道出。 当然,村长也聪明,挑着重点张舒曼想知道的说。 天马星域大小的宗门无数,最强的莫过于玉女宗。这玉女宗听着好听,但可不是什么正派宗门。门内的女修,皆喜欢采补男修的元阳,就连普通男子也不放过。甚至,高阶的女修,还为了采补不惜养了一大堆的面首。 在灵气不足,败落的末法时代。这种偏门的进阶方法,虽然令无数的正派修真者不耻。但因为玉女宗有个元婴后期的老祖,哪个宗门敢挑事。加上玉女宗还算有个度,很少有玩死的事发生。 而且,许多的男人都是心甘情愿,被对方采补。谁又能说什么,男人哪个不好色的。就是修真者,也有不少的男修被吸引,乐意一度*。 不用负责,还可以享受一夜幸福。 其余还有三个宗门,也拥有元婴老祖坐镇。分别是大秦国上头的天月宗,魏国的灵海宗。乾国的尸鬼宗。 至于天马星域,为什么变成这样,灵气日渐稀薄。据村长说,好像是万年前一次妖族入侵。大战后造成的破坏,灵气才会陷入枯竭。原本的许多高阶仙人,都纷纷带着弟子举宗搬离。 剩下的都是资质不高的弟子,加上功法的不全。演变到现在,不仅连元婴以上的老祖没有听过。至于突破飞升的仙子,都是成了传说。幸运的是,除了这些杂七杂八的消息。 还打听到了关于星际传送阵的所在,就在玉女宗内。只是由于时间久远,村长也不确定这传送阵还能不能用。 听完村长半好半坏的消息,张舒曼只能是祈祷,传送阵没有被人毁损。至于灵石的问题,张舒曼可以支付的起。 村长则有些诧异的打量着张舒曼等,没有想到,这些仙师。连传送阵都要打听,难不成是想使用传送阵离开。 只是可能吗? 不管真假,听这位仙子打听的事。村长可以猜出,眼前的仙子修为必定是不简单。指不定,还可能是筑基以上的仙师。 “劳烦村长为我们说了这么多,这些是给村长的辛苦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村长别嫌弃。” 挥手间,桌上多了一百两金子,张舒曼浅笑着道。 “太多了,这怎么好意思。” 盯着一大的金元宝,村长眼珠子都快瞪直了。咽了咽口水,嘴上虽然客气的说话,但动作可不慢。迅速的将金元宝收好,生怕张舒曼反悔。 却没想,村长这贪财的表现,让其妻不满的瞪了一眼。眼皮子浅薄的男人,这区区一百两的金元宝。对修真者而言算得了什么,那些珍贵灵丹灵石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若是大头还有娟儿,能得幸拜对方为师。哪怕就是沾一点好,也足够他们全家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 尴尬的讪笑两声,刘老夫人客气的道。 “对不起仙子,乡下人见识浅薄,让大家见笑了。看各位仙师都是远到而来,风尘仆仆。不如暂时留下,容老妇还有几个儿媳,给大家准备一餐好菜招待大家。山野之中,虽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好菜,做的也不如城里精致。不过,吃了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对对对,正好家里老大进山打猎,想必会有些收获。张仙子还有唐仙师,大家留下吃一顿。若还有什么要细问的,只要是老朽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知。” 被妻子一瞪,村长心虚的笑了笑。赶忙收起贪财的表情,热情十足的帮着留客。 “大家意思?” 张舒曼并没有急着回话,而是询问大家的意见。 “都好,师傅我们没有意见。” 无邪老人无所谓的耸耸肩,完全听从张舒曼的意思。 “我们也听主子的。” 春雨还有对张舒曼唯命是丛的温通等更是不会有意见,异口同声的默契道。至于唐武,不说话,只是冲张舒曼点点头。 却没想,大家的意见,让村长还有刘老夫人皆是一惊。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怎么也没有想到。看着最年长的无邪老人,居然只是一个徒弟。其余男俊女俏的仙师,也不过只是这位张仙子的仆从。 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村长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若是这样,那这位张仙子还有唐仙师的修为,该有多高深。夫妻俩相视一眼,惊喜的像是捡到宝。 “那好,村长就暂时打扰了。” 见大家都没有意见,想了想,反正刚到此地。也不急着立马就去玉女宗打探传送阵的事,难得有缘来到这个小山村。也许久没有感觉乡土普通人家的生活,回味一下也无妨。 “不打扰,不打扰,能招待诸位仙师是我们老刘家的荣幸。对了,娟儿家里是不是还收有去年冬晒的柿饼,快去拿些过来,给各位仙师也尝尝。” 见张舒曼点头,村长立时高兴的牙不见牙,恨不得将家里的好东西全般出来招待大家。   ☆、第二百三十六章 包藏祸心 小小的村子,消息总是传的很快。没一会,便传的整个村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村长家里来了好多漂亮的修真者,问了村长几句话,便给了村长金闪闪的元宝。而且,还在村长家留下吃饭。 就连村长打着算盘,想让仙师收徒的事,也被人传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村里的人,纷纷像是激动的跑来村长家观望。询问这事的真假,并且也有意思,想将各自家的孩子送来。看看有没有机会,也拜得仙师,从此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是羡慕还是妒忌。今天村长一家的幸运真不错,老大带着二个兄弟上山。意外的打了一头二百多斤重的大野猪,除此之外,就连山鸡也收获了几只。 难得的满载而归,刚到村口便听到了大家的议论。知道了家里来了贵人,更是加快了步子往家里赶。 当回到家中,看到张舒曼等人,刘家的三兄弟激动的两眼放光。打了声招呼,便兴致勃勃的宰猪宰鸡宴请。而刘家的几个儿媳妇也没有闲着,不忘记一起搭手做饭。 家里人多,也没刘老夫人什么事。两眼放光的盯着张舒曼,夫妻俩相视一眼,最后由刘老夫人吱声。 “那个,不知诸位仙师是散修,还是宗门中的师长?” “我们没有加入任何宗门,只是凭着自己的经验苦修。刘老夫人有什么话,可以尽管道来。” 看着刘家夫妻俩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了吊胃口。挑了挑眉,张舒曼干脆直接挑明了提醒。 散修? 刘老夫人有些微愣,不过细心的看了一眼张舒曼身后的春雨等。拥有这么多随从,即使是散修,也可能是大家族出来的。见张舒曼把话挑明了,刘老夫人想了想,最后还是认真的道来。 “张仙子,老妇有个请求。虽然可能是突兀了点,不过还请诸位仙师别见怪。家里除了大头跟娟儿,还有七、八个半大不小的孙子还有孙女。老妇就是想,留在这小小的村子里,以后也没有什么出息。顶多就是跟父辈一样,留在村里种地养家。” 瞄了一眼张舒曼的脸色,见张舒曼没有什么不耐。至于唐武等,也没有生气不满的样子。顿了顿,刘老夫人又继续道。 “所以,老妇想诸位仙师可以帮忙看看,老妇的这些孙儿还有孙女。有没有哪个是有灵根的,若是可以,老妇希望诸位仙师能法外开恩。收为徒,甚至是做伺候左右的仙童也没有关系。” 村长也是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大家的表情,生怕这过分的要求,惹怒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仙师。 收徒? 张舒曼微愣,没有想到刘老夫人要说的是这个。微拧了拧眉,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哪有这个心思,收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为徒。浪费时间不说,最重要的是带在身边也不方便。 捕捉到村长还有刘老夫人眼中的渴望,张舒曼也明白做长辈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态。 “张仙子,不可以吗?” 见张舒曼蹙起了眉头,村长渴望的心,顿时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却依忍不住眼巴巴的望着,不死心的追问,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若是张仙子不想收徒,不知道唐仙师,还有诸位仙师有没有收徒的意思?” 刘老夫人扫了一眼唐武等,期待的询问。 唐武态度比张舒曼更坚决,明白此行的目地。淡淡的瞥了一眼刘老夫人,面无表情的沉声拒绝。 “没有。” 至于春梅还有无邪老人同样也摇头,表明他们没有这个意思。春雨更绝,直截了当的道。 “我们只是主子的丫环,负责照顾主子,没有资格收徒。” 不仅打碎了刘老夫人跟村长,让家里的孩子拜师的念想。就连随身伺候的仙童,也一并的否决了。 “神仙姐姐,娟儿很乖的,求神仙姐姐收娟儿为徒好不好?” 娟儿在一旁听着,见大家都拒绝了,不由的有些急了。渴望的盯着张舒曼,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张舒曼哪前,重重的磕头。想用苦肉计,求得张舒曼心软收下她。而坐娟儿旁边的大头,收到奶奶使来的眼色。 也赶紧起身,跟着一起磕头。不同于娟儿的目地性,大头显的有些懵懂。 门外还有几个孩子,也是眼巴巴的张望着。只是没有爷爷还有奶奶的同意,大伙都没敢跑进来,怕冲撞了屋里的仙师。 “都起来吧,我们只是临时经过,并没有准备有收徒的意思。而且,你们都太小,跟着我们也不方便。不过,若是你们真的有仙缘,可以带你们一段。送你们去寻仙缘,倒也不是不可以。” 对两个渴望的孩子,张舒曼还做不到铁石心肠。但也不会为此而委曲自己,不过,折中的顺手拉一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前提条件是,这些孩子拥有不错的灵根。 “谢神仙姐姐,也谢过各位仙师。” 娟儿瞄了一眼奶奶,见奶奶点头,娟儿立马欢喜的再次磕头道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亮彩,仿佛胜利在握,一定会被选上带走。 “谢谢仙子姐姐。” 大头也是呆呆的磕了个头,跟着道谢。只是不同于娟儿的是,眼中的兴奋稍淡些。甚至是犹豫,好像并不舍得离开这个家。 “张仙子,您真是个菩萨心肠的好人。不管成不成,老妇全家都记着张仙子的好。石头你们全部都过来,让仙师看看,谁拥有仙缘可以跟着张仙子离开。” 刘老夫人听到有戏,虽然不能拜张舒曼等人为师。但好歹对方也松了口,答应帮忙带有仙缘的孙儿或者是孙女离开。万法皆是缘,反正都是学仙法,跟哪个仙师不是学。 脸上藏不住的欢喜,冲屋外的几个孙子以及跟孙女招了招手。 大家立马狂喜的进屋,乖乖的排排站着,激动的等着仙师挑人。 到了张舒曼这个修为,并不用任何的法宝。一眼扫去,便可以看到这些孩子中,谁身具灵根。灵根本是万中选一,令张舒曼意外的是。这些孩子中,只有这个呆呆不怎么愿意离开的大头拥有灵根。而且,还是难得的单属性木灵根。 至于其他的孩子,包括这个一脸渴望的娟儿皆没有灵根。 收回目光,张舒曼沉声道。 “好了,除了大头,其余的孩子都没有灵根。大头的灵根不错,是木系单灵根。不过,刘老夫人你确定大头愿意离开,追寻仙缘吗?” “什么,怎么可能只有大头拥有灵根?神仙姐姐,你是不是没有看清楚,娟儿跟大头是亲姐弟。既然大头都有灵根,我怎么可能没有?”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结果,让娟儿一时站无法接受。甚至,妒忌的瞪了一眼从小处的不错的弟弟。在大头笨的很,总是反应比大家慢半拍,呆头呆脑的怎么可能有灵根。 而她这么聪明,为什么却没有灵根,不能成为像这位神仙姐姐一样。高不可攀,美的像画里的仙人一样,还有一个漂亮的神仙哥哥当相公。想到这,娟儿甜美的脸,顿时布满了吓人的怒火。 “住口,娟儿你怎么说话的。难不成你还怀疑仙子骗你,没有仙缘就没有仙缘。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仙师,万中选一,大头是你弟弟。他有仙缘,你应该为大头高兴才对。张仙子还有诸位仙师真对不起,娟儿疯魔了,在胡说八道。不是有意的,还望张仙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一个孩子计较。” 娟儿的异常,还有脸上明显的妒忌。让刘老夫人还有村长皆是吓了一大跳,就连被指责的大头,也是吓的缩了缩脖子。 生怕娟儿的话,惹的张舒曼等人不高兴,刘老夫人板起了脸。瞪了一眼娟儿,严厉的指责。 “奶奶,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激动。神仙姐姐,娟儿真的不能像神仙姐姐一样,做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仙人吗?” 被奶奶严厉的一瞪,娟儿不得不收敛了脾气。只是,仍是不死心的想追问,不相信她这么聪明还比不上呆头呆脑的弟弟。 “灵根本是天生,不可强求。” 摇了摇头,对娟儿这种反常的举动。张舒曼沉下了脸,淡淡的道。 连自己的弟弟都妒忌,好胜心太强,没有灵根或许也是好事。最起码,可以安份些,不会死的太快。 “娟儿姐姐,别生气,要不大头将这个仙缘给娟儿姐姐。” 大头看着一脸难受,哗哗掉落的姐姐。想了想,反正他也对这个仙人没什么兴趣。更不想离开家人,大头很是天真的道。 “闭嘴,你这个笨蛋,谁要你的施舍。你当我跟你一样没脑子吗?这灵根是天生的,根本不可能让,我讨厌你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娟儿不仅不感激大头的好意,相反还恼羞成怒狠狠的刮了大头一个眼刀子。那狰狞的眼神,就连村长还有刘老夫人也是吓的心头一震。不等刘老夫人再开口训人,娟儿跟火车头似的,大哭着冲出屋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 红枫小镇 “姐姐?” 大头被娟儿一吼,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好意将这个机会让给姐姐。为什么姐姐不高兴,反而还巴凶凶的吼他。 愣怔的站在原地,大头无措的搔了搔后脑勺,不解他又做错了什么。 “娟儿,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真是被宠坏了。那个仙师别生气,娟儿就是一时想不开,并没有冲撞各位仙师的意思。大头你别理你姐姐了,赶紧跟仙师磕头,谢谢仙师。” 村长看着一转眼就跑的没影的孙女,气的脸色黑色都快媲美锅底。 原本还想着女儿娇养没错,却没有想到养出这么不懂事的毛病。又想到了什么,生怕张舒曼等生气,赶紧代为道歉。 还有除了娟儿,其他的几个孙儿以及孙女。到是没有让他失望,即使听到没有仙缘。虽然失望,但却没有像娟儿那样强求。 “就是啊,娟儿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回头老妇一定好好教导教导,大头别傻愣着。赶紧的,给仙师磕头,感谢仙师带你寻找仙缘。” 刘老夫人也有些失望孙女的态度,不过总算还有些安慰。几个孙辈里,还有一个有仙缘的。而且还是天赋上等的单灵根,想到以后家里马上就要出一个仙师,刘老夫人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是爷爷,奶奶,大头谢仙师。” 顺利的磕了几个响头,大头木纳的道。 张舒曼看着脑子明显比别人慢半拍的大头,暗暗摇了摇头。这个单纯的性子,真的不适在人吃人的修真界生存。即使是不错的单灵根,若是不知变通。早晚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想修练成正果,难。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她无权干涉。素手一挥,一道灵力将大头以及几个孩子托起,扬起一抹浅笑。 “好了,都别跪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都起来吧。” “好神奇,这就是仙人的力量吗?” 大头没有急着感谢,反而是一脸惊奇的追问。 这傻乎乎的样子,就连村长也有些无奈。怎么每个孙子都没有灵根,偏就是这个傻小子占了份。虽然娟儿性子霸道了些,不过胜在人聪明。若能得仙缘,必定会有所成。 再不济,出门在外也不至于轻易让人给欺负了去。 可是这个孩子,村长无奈的叹了口气。与妻子相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不过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手道,真正的仙人,我们还不够格。顶多就是追求仙道的修真者,你呢,确定好要走这么路。修真可不是只是嘴上说说,危险还有机缘都是必不可少。而且,还要离开你的家人,你舍得?” 看着两眼发亮的大头,张舒曼好心的提醒了句。免得到时离了家,又后悔了,她可没有这个兴致再送人回来。 “危险吗?” 大头愣了愣,瞥了一眼刘老夫人。再想到要离开家,大头心里有些不舍,犹豫了。 “傻孩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畏首畏尾。离家闯四方也是应当,只要你以后有了出息。再回到家里,爷爷还有全家人都会为你骄傲。” 捕捉到孙子眼中的犹豫,村长急的直冒火。真是个呆瓜,这样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居然还犹豫。生怕大头突然说不去了,村长连忙语重心长的劝说。这到嘴边的鸭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飞了。 “就是,大头乖,只要心里想着大家。以后学有所成,想回来还不容易。大头,你不会让爷爷还有奶奶失望的对吧。” 刘老夫人也不甘于后,忙插嘴帮着劝说。 大头不过只是一个孩子,被两个敬爱的长辈一再劝说。孝心作怪,二话不说便懂事的点头答应。 “爷爷,奶奶大头知道了,大头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成为厉害的仙师,回来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成为大家的骄傲。” “好,乖这才是我们老刘家的好孙子。” 松了口气,村长满意的点点头。对上张舒曼还有唐武等,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不好意思的讪讪的笑了笑。 留宿了一夜,在全村人羡慕的目光下。大头脚下突然生出一朵漂亮的白云,像是真的仙人一般。被白云托着缓缓的升到了天上,最后消失无踪。 娟儿妒忌的抓狂,而村长还有刘家其他成员,则是欣喜不已。果然是仙师,可以腾飞驾雾。 “仙子姐姐,为什么我们站在云上,不会掉上来。” 不同于胆小的女孩,大头虽然呆了点。但该有的胆子还是有的,站在端云上飞行。竟然不见害怕的样子,相反而兴致勃勃的研究。为什么人可以站在云上,又不会掉下来。 崇拜的看着张舒曼等,好奇的询问。 “这个说了你也不懂,以后等你拜了师便知道了。好了将这颗辟谷丹服下,三天之内不会再吃东西。” 考虑到大头的原因,张舒曼不得不放慢了迅速,怕大头的凡人之躯承受不住。 “辟谷丹,这是仙师服用的灵丹?谢谢仙子姐姐。” 盯着黑色的辟谷丹,感觉看着像是糖丸。让大头看的很是新奇,却也知道大家根本没有必要骗他,欢喜的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师傅,我们怎么安排他,直接将他放到修真界。让他拜入山门,寻找仙缘?” 无邪老人对大头无所谓好感不好感,反正最终也不过只是路人。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他的灵根不错,想拜师应该不难。路是他自己选的,能不能成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耸耸肩,张舒曼看着兴高采烈的大头,也并不有打算费太多心思。 数天后,总算是顺利的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修真访市。大头东张西望的看着,满脸的好奇。不,应该是惊奇,对大头的认知有不小的冲击。真正的认识到,这修真者与普通凡人的差距。 也许是张舒曼等人皆是生面孔,还有大头表现的太明显的好奇。立马有引路挣取灵珠跟灵石的小修真者上前,主动的献好。 抢先上前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修为不高,仅只是练气二层,不过可能是修练的原因。倒是长的一表人情,又给人感觉不失机灵。 “诸位前辈,晚辈令先士,是红枫镇的本土散修。想必诸位前辈都是初来乍到,对红枫镇不熟。晚辈愿意为诸位前辈做引导,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知。” 恭敬的冲唐武还有令他感觉到深不可测的张舒曼行了个礼,令先士看到大家身上‘奢侈’的装扮。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瞪直了,更不可思议的是。除了这个还只是凡人的小男孩,每一个人的修为,他都无法看出。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前辈皆是筑基以上的实力。而为首的一对道侣,更可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为。想到这个可能,令先士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 高阶前辈,若是能做成这单生意。能让前辈们满意,指不可一个高兴就赏他几块灵石,或者是灵丹。 “令先士,挺特别的名字。好,你给我说说,这红枫镇的情况。另外,再带我们找一间住着舒适的客栈,若是表现的好。本仙子,自然不会亏待你。” 张舒曼对这些小修士的生存之道,知之甚祥。打量了令先士一眼,这小子看着就是一个懂做生意的老手。应该是这红枫镇的万事通,有他带路可以省不少的事。最重要的是,张舒曼想从他口中探听到关于玉女宗的事。 当然,若是能将传送阵现状的事,也一并打听清楚不更完美了。 神识将红枫镇尽收眼底,并不用太多的顾忌。因为她的实力足以横扫整个镇子所有的修真者,所以不需要再隐藏什么。意外的发现,这天马星还真是落魄的厉害。若大的镇子,别说是金丹期,就是筑基期也不见多少。 十根指头都差不多数的过来,剩下的除了练气期的修真者,更多的还是普通的凡人。至于街下摆买的东西,让张舒曼连多看一眼都懒的看。 太差劲了,全部都是些低阶的东西,适合练气期使用居然。别说是灵器,就连宝器都不多见。 真的是末落了,灵丹更不用说,低阶的让张舒曼看的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样的行情之下,怪不得连进阶元婴的修真者都少见。 听到有戏,而且还能得到前辈的承诺。令先士大喜,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欣喜若狂的连忙点头。 “是前辈,晚辈定当不会让前辈失望。据晚辈所知,红枫镇最好的客栈莫属于福来客栈。入住不仅提供灵米食用,并且上等的客房,还设有聚灵阵。还有二阶甚至是三阶的妖兽肉提供,相信定能让前辈满意。” 说话间,令先士还不忘记羡慕盯着张舒曼等身上的灵衣。就连温通等手中最次的上品法宝,也是看的眼珠子都快瞪直了,恨不得抢过来占为已有。当然,以他的这点修为,这个想法在心里偷偷想想就好。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天才易得 灵米,二、三阶的灵兽肉? 看着这个叫令先士的低阶修真者,说话间,还不忘记露出嘴馋的表情。无邪老人还有春雨等,皆是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就这点次等的东西,给他们都还觉得太次了。 还想让师父看上眼,那就更不用说了。师父空间里种的好东西,随便拿出一点,都可能让天马星域的所有修真者为之疯狂。还有这里的灵气,真的让人不适应,想想还是觉得空间里最好。 “是吗,那带路吧。你可以给我们说说,这玉女宗最近的动向吗?还有修真界,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打断令先士到嘴边的废话,张舒曼漫不经心的突然道。 玉女宗? 令先士听到张舒曼提到玉女宗,顿时吓的脊背一凉。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张舒曼,惊慌的想。难不成,眼前的这位前辈,是玉女宗的弟子。想到这个可能,令先士全身冷汗冒。 若是这位前辈一个错眼,看上他,想想这个可能令先士腿都有些发软。 只是想想又觉得不像,这些位前辈看着就像正派的人。没有一点邪气的样子,至于身边这些位男修。也不像是精气不足的样子,是他误会了,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对方只不过是对玉女宗感兴趣,顺口打探一句。如此一想,令先士紧张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不过议这玉女宗的是非? 小心的瞄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女玉宗门人的踪迹。才敢压低了音量,小声的道。 “前辈想必不是玉女宗门人,闭关久了不晓外面的事。女玉宗前一段时间,选新的兰仙子为新任门主。据传这兰仙子天赋了得,短短二百余岁,便顺利的一举冲进了金丹期。绝对是整个修真界,百年不遇的绝世之才。” 说话间,令先士不忘小心的留意着张舒曼等人的表情。发现大家并没有异样的表情,暗暗松了口气。 二百岁突然金丹期,便是绝世之才? 张舒曼还有唐武相视一眼,对这天马星域的修真界,摇了摇头。 想到关于玉女宗的作为,眼底双双掠过一抹不屑。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之才,恐怕也不过只是借着无数男人的元阳堆成的吧。眼尖睨见令先士那古怪的表情,张舒曼好笑的微抿了抿唇。 这小家伙,想必是误以为她是女玉宗的人,才会变的这么小心翼翼吧。 “兰仙子?继续,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比如玉女宗的星际传送。” 话说到了点子上,唐武也竖着耳朵听着。等着令先士的回答,至于对女玉宗的那些荒唐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传送阵?前辈你说的那个传送阵,可是离开这个域界的传送阵?” 令先士惊愕的望着张舒曼,没有想到这年头。还有人关注传送阵的事,真是奇怪。除了早已断绝的极品灵石,最要重的是,整个天马星界连凝神期的老祖宗都再也没有。 这传送阵,在大家眼中就是个废阵。这位前辈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是闭关太久了,脑子也犯傻了。 “没错,就是这个传送阵,你给本仙子说说。这个传送阵还能使用否,使用的话,玉女宗有没有什么强制的条件。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本仙子,只需如实的道来便可。” 看出令先士的疑惑,但张舒曼并没有理会。更多的还是想得到她想要知道的消息,淡淡的瞥了一眼令先士,再次追问了句。 “是是是,晚辈知罪。这个其实晚辈也并不清楚,传送的事早近万年都再没有人使用。至于能不能用也并不清楚,而且最重要的是。眼下修真界,几乎再难寻极品灵石的踪迹。这需大量极品灵石方可使用的传送阵,就算能用,恐怕没有极品灵石放置阵基想用也用不了。” 顿了顿,留意着张舒曼的表情。见没有不悦的表情,又继续补充道。 “至于所要问的条件,这点晚辈到是知道。若是交纳一百万中品灵石,便可随意使用。前提是,不可毁坏传送阵,否则必遭玉女宗劫杀。” “一百万中品灵石?” 眼睛一亮,张舒曼没有想到这玉女宗的要求这么低。相较之前费尽心思的筹齐魔核,这点灵石对张舒曼而言简直不是问题。至于传送所需的极品灵石,完全可以自己出。 只要这传送阵还是完好了,那么,马上准备借传送阵离开也不成问题。想到这点,张舒曼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双双暗自点点头。 “师父,那我们是不是?” 无邪老人还有侯元宝等,听到这也是纷纷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你们说呢?想继续留在这里,我不介意。” 眨了眨眼睛,张舒曼不答反问,语中的意思却是清楚的告诉了大家决定。 “前辈,你们?” 听着大家别有所指的话,令先士虽然还年轻。但作为一个修真者,该有的脑子并不比谁少。自然听到了这话中的意指,望着张舒曼等人时,不由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是他认识错误,或者是误听了还是事实就是如此。这些位前辈,想借着传送阵离开此处。若这是事实,那么这位前辈的修为? 想到这,令先令心跳的厉害,差点没从胸腔里跳出来。 唯有对修真之事懵懵懂懂的大头,还一脸莫名。并不大懂令先士的震惊,更不知道他即将错过怎么样的机缘。 “佛曰不可说,好了剩下的事你随便挑着说吧。” 没有理会令先士是不是猜出了什么,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只要拳头够硬,知道了又如何,谁又能拿她怎么样。 “是是是,晚辈明白,晚辈绝不会乱说。” 见张舒曼没有否认,令先士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想尖叫。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这么好运,居然碰到了传说中的凝神老祖。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再看到这些一个个看不出真实修为的前辈,令先士快乐疯了。 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修真界最近发生的大小事,恨不得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倒出来。 “仙子姐姐,为什么这些仙师,踩着一把剑可以在天上飞。还有那是什么水果,好漂亮,我可不可要一颗尝尝。” 大头此刻表现的更像个孩子些,两眼发光的到处扫视。看到喜欢的东西,忍不住嘴馋的向张舒曼讨要。 这大胆的举动,让负责引路的令先士又是一惊。羡慕的注视了一眼大头,虽然不解这个傻愣愣的男孩是什么来历。不过,能绑上一位可能是凝神期的大能者,绝对是祖坟都冒青烟了。 难令先士而言,别说是拜得凝神老祖为师,就是得到对方顺口的一句指点。也足够令先士受用终生,听到大头还敢向前辈天真的讨要东西。而且还是贵重的灵果,更是羡慕妒忌恨。 这男孩不过只是个普通的凡人,连修练都不曾。而他好歹也是练气二层的修真者了,却穷的连灵果都没有资格摸一下。吃,暂时恐怕只有梦中才能实现。 “这个,等你修练以后,修为达到筑基并且拥有飞剑也可以这样。你想吃的是这种灵果吗?好,只要你乖乖的,姐姐就给你买。” 得到了许多重要的消息,张舒曼心情也大好。对大头的要求以及问题,爽快的便答应了。 见大头点头,张舒曼便冲春梅使了个眼色,让春梅去代劳。没一会,春梅花了几块灵石,便顺利的买到了一小包的灵果。塞到大头的怀里,让他自己慢慢吃。 看着狼吞虎咽的大头,令先士看的眼珠子瞪的都快喷火。不敢相信,这个明明普通的凡人小孩子。不仅得到了令他梦寐以求的灵果,而且还是一包,简直妒忌死他了。 要是,能赏他一颗就好了。 看到令先士这眼巴巴可怜的表情,春雨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不就是几个下品灵果,居然馋成这样,实在是丢了修真者的脸面。难不成,这个年轻的小修士,可怜的连灵果都没吃过。 不得不说,春雨真相了。 看着大头怀里的一大包灵果,想着大头一个小孩子。应该也吃不了这么多灵果,春雨忍不住好心的道了句。 “大头,你将灵果给一个这个带路的大哥哥。” “喔,给。” 大头有些不舍的看着怀里好吃又漂亮的果子,想了想。这些果子还是仙子姐姐给买的,大头护食的挑了下个最小的灵果,不舍的递给令先士。 虽然大头挑的是最小的,但还是让令先士高兴的嘴巴都快翘到了耳根子后。连忙冲春雨弯腰道谢,这灿烂的笑容让春雨更是多了一份同情。 “谢谢前辈赏赐。” 唐武扫了一眼大头,对大头的举动,微蹙了蹙眉头。一个男孩,未免也太小家子气的,不像个男孩。不动声色重新打量着大头一眼,唐武对大头突然感觉喜欢不起来。哪怕,大头偶尔露出憨憨的表情,看着让人感觉很是无害。   ☆、第二百三十九章 客栈一事 生怕大家反悔,将灵果又收回去似的。令先士顾不得其他,三下二下的将拳头大小的灵果塞去了肚子,差点没被噎着。吃完后灼灼的盯着大头手中的灵果,却识趣的没敢再讨要。 能得一颗,今天也算是赚了。 大头却还是生怕令先士还想讨要,闷着头,飞快的将怀里抱着的一袋子灵果吞进肚子。护食的大头认定,这是仙子姐姐买给他的,就是他一个人的。甚至,压根没想分给大家一起分享。 与先前在刘家礼让的态度,完全颠覆。又或者,在大头心里大家都不是他的家人,所以才没有想到将东西分给大家。人性的自私,凭这点,或许大头以后并非不能适应这修真界的残忍。 张舒曼自然也发现了这点,对大头的举动不去多做置词。想到了关于大头的去留,张舒曼再次询问道。 “令先士,你知道最近哪个门派收徒吗?” “收徒?有,巧了再过半个月后,便是各派每十年一次的收徒大选。” 没有想到张舒曼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令先士一下子便将目光投注到了大头身上,很快便联想到什么。难不成,这个幸运的男孩并不是前辈预收的弟子。 只是顺手提携一把,想到这个可能,令先士对大头的羡慕立马少了许多。就说吗,一个区区连修练都不曾,又不像世家弟子的凡人小孩。哪有这个狗屎运,可以让前辈破例收徒。 像前辈这样的修为,就是收金丹真人为徒也绰绰有余。 “半个月后?” 点点头,算算时间并不算长。暂时在这歇个脚,眨眼就过去了。 “仙子姐姐,我不可以拜你为师吗?” 知道了跟着眼前这些仙师的好处,并且也知道了张舒曼的厉害。加上相处了几天,也算是熟了。相比被丢给那些素不相识的仙师,大头更愿意拜张舒曼为师。大头虽然脑子转的慢了点,但也不傻,懂为自己争取好处。 加上奶奶还有爷爷一夜的洗耳,大头忍不住道出了心里的渴望。抱紧了仙子姐姐的大腿,以后也跟能仙子姐姐这么厉害,可以腾云驾雾。不用踩着危险的剑,也可以在天上飞。 “不可以,事先我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你。好了,前面就是令先士说的客栈,走吧这些天都吃辟谷丹。今天就带你打打牙祭,你还吃的下东西吗?” 无视大头眼中的渴望,张舒曼有自己的坚持,可没有傻的揽这个大麻烦上身。 “是,前辈正是那里。” 嘴角不自觉的微扬,令先士看到大头吃憋的样子,暗爽于心。小气的家伙,得了这么多的灵果,还特意挑了个最小的给他。出息,吃撑了吧,一会你看怎么吃福来客栈的好东西。 大头张了张口,最终在张舒曼冷漠的目光,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脸委曲的低下头,可惜压根没有人为他说话。就连春梅,也懒的看大头一眼。 在大家眼中看来,主子肯捎大头来此,已是仁至义尽。再敢多求,那便是贪心了。 “哟,这不是令先士,你小子今天生意不错。对不起,晚辈冒犯不了,晚辈赵小斯见过诸位前辈。” 跟令先士处的不错的赵小斯,看到令先士身后的众人。立马便猜到了令先士今天准是接到活了,笑着打了声招呼。原本也没多想,误以为张舒曼等人跟他一样也是练气期的修为。 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猛然发现他竟然看不透大家任何一个的修为。除了大头这个凡人小孩,顿时吓的冒了身冷汗。 急忙收敛了开玩笑的举动,手脚都有些抖,却还是毕恭毕敬的主动道歉。生怕张舒曼等一个不爽,挥手便处理了他。幸运的,这些个女修身上,似乎并没有玉女宗特有的媚香。 “前辈,求您原谅赵小斯的无心之失。他只是跟晚辈闹,并没有要冒犯前辈的意思。” 令先士也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赵小斯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虽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态度。高阶修真者喜恕无常,让令先士也忍不住为赵小斯捏了一把汗。 “我们不是吃人的妖精,你也没有说错什么。不用这样一惊一乍的,都免礼吧。给我们订几间像样的客房,对了你们这有没有别院。要不,直接安排个院子给我们,另外再弄点你们这最好的菜送来。” 素手一挥,张舒曼对令先士两人战战兢兢托起。笑着摇了摇头,将要求道出。 “晚辈是福来客栈的掌柜,见过诸位前辈。前辈说的别院,后院设有。不仅设有中品聚灵阵,并且环境清雅,有专属的佣人伺候。不知诸位前辈,需住多久。” 福来客栈的掌柜,是筑基初期的修真者。只是年纪已不小,脸上不仅长了不少的皱纹,就连头发有染上了不少的银白。进阶几乎无望,属于混吃等死的那种。 神识感应到有高阶前辈到来,掌柜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小镇里还能有金丹期以上的前辈光临。更不可思议的是,这还不是一个,而是一群。看着一群人中龙凤,几乎个个年纪看着轻轻的前辈。 越是这样,更是让掌柜心惊。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不解这些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全聚这里了。难不成,还是哪里又发现了什么重宝,又或者,哪个门派又开战了。 该死他在想什么,这些前辈的事,可不是他们这种小虾米能猜测的。额头溢了一身的冷汗,掌柜的忙低下了头。生怕惹了这些前辈不快,给自己还有辛苦撑起来的客栈招来灭顶之灾。 “给我们最好的一套别院,至于饭菜尽快做好端上来。我们租用一个月,需要交多少灵石做押金。” 对掌柜的态度,张舒曼并没有放在心上。瞥了一眼大头,很快便有了决定。 一个月,而且还是最好的别院? 掌柜听到张舒曼的话,顿时激动的两眼放光。 “回前辈,一个月只需五千块下品灵石便可。至于菜饭再另算,前辈既然是令先士带来的。晚辈可以再打个折,只需四千块下品灵石便可。诸位前辈请随晚辈这边请,晚辈立刻带前辈到别院歇下。小赵,你去吩咐厨房,准备最好的饭菜送到雅园。” 冲赵小斯使了个眼色,掌柜热情的亲自带路。 四千块下品灵石的小院? 听到这,令先士激动的两眼放光。暗暗算着,要是从中抽取百分之一该有多少。一千块的下品灵石,他不可以抽走十块下品灵石,那么四千块就是四十块下品灵石。想到这个天文数字,令行士兴奋的差点没乐疯。没有想到,今天的生意,就差不多相当于他半年的努力。 真是大客户,果然这些前辈就是爽快,而且也懂享受不会委曲自己。 这么多的灵石,就是为了在客栈租住一个月,虽然这灵石花的不是他的。但想想,还是忍不住有些肉疼。 雅园真不愧是客栈最好的别院,还真是不错。种植了不少的奇珍异草,甚至还配有飞行灵兽供客人使用。就连院中的佣人,也是男的俊女的俏。恐怕这其中,还有别的意思。 不过相比令先士仅练气二层的菜鸟,这别院中特意安排的四个男女,修为到还不错。都是练气后期,看到掌柜的亲自带了一大群的客人到别院。四人顿时两眼放光,连忙激动的上前行礼。 “见过前辈。” “差点忘记了,雅院的佣人只有四个。若是不够,前辈需不需要再另调几个过来?” 虽然看出了张舒曼等人,并非是邪修,但看着无邪老人等。人数多了些,四人明显是不够用。 “不用了,够了。这里还不错,这里有四千块下品灵石,你数数看有没有错。若是可以,你们可以先退下吧。” 神识将整个别院尽收眼底,发现这小院的布置挺不错的。加上布有中品的聚灵阵,灵气明显比外面浓郁了不少。四千块下品灵石,对张舒曼而言,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所以给的也爽快。 掌柜刚将灵石收好,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道野蛮的厉喝。 “你们给姑奶奶我闪开,雅园我要了。掌柜的在哪里,咦,不错。没有想到这破镇里,还有这么帅的男人。喂,你叫什么,还有你们是哪个门派的。本仙子我是玉女宗梅仙子,只要乖乖的跟着本仙子,我可以给你们想到的。不管是灵丹还有灵石都行。” 梅仙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的女修,一个个长的极为艳丽。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很重的香气,气味又各有不同。盯着唐武等人的目光,一个个像是恶狼看到了肥羊。恨不得将唐武甚至是个子最小的杨海也一并扑倒,调戏的话,更是说的顺溜极了。 压根没想,能住最好别院的人,怎么可能会缺灵丹或者是灵石。至于张舒曼等几个同是女修,则直接被梅仙子给无视了。   ☆、第二百四十章 舍下身段 “梅仙子?” 看到嚣张跋扈的梅仙子,掌柜的脸色立即变了。没有想到,又遇到这个活祖宗,已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到哪里都是目中无人,更可恨的是。很次来福来客栈,白吃白喝就算了,极度偏好男色。 凡是被她看上眼的男人,不管是门派中的弟子。或者是家族精英,甚至连年纪未成年的散修。只要长的好看,都贪婪的想占为已有。若是不服者,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因为很不巧,这梅仙子还真是个活祖宗。乃玉女宗元婴老祖最宠爱的曾孙女,天赋惊人。是变异冰灵根,这才一百五十不到,便到了筑基后期。很有可能会是第二个二百年便可踏入金丹期,绝顶的天才人物。 宠溺的后果,便是只要梅仙子想要的。玉女宗上下都会为她掳来,整个修真界,谁遇上了都得退避三舍。 可是,这梅仙子是不是太过分了。连这位前辈的道侣主意都敢打,而且这些前辈修为可全都是金丹期以上,指定还可能是元婴老祖。悄悄的瞄了一眼大家的表情,眼尖看到沉下脸的仙子。 掌柜心没由来的一震,也许梅仙子今天可能真的踢到铁板了。 “喂,你们是聋子是不是。没有听到我们小姐的话,劝你最好乖乖的服侍好我们小姐,可以少吃点苦头。”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梅仙子身后的几个贴身丫环,见唐武不说话,其余的一个个看白痴的表情。作大丫头的桃花,顿时凶巴巴的指着唐武的鼻子大骂。 “闭嘴,桃花谁让你这样说话的。别吓到本仙子的宝贝,你是顾及着这个女人吗?不用理她,跟着我更有前途。如若不然,本仙子不介意杀了她,再将你们带回玉女宗。” 扫视了一眼张舒曼还有春雨等,梅仙子突然猜到了什么。不悦的瞪了一眼张舒曼,不客气的威胁。 令先士还有恭敬站在一边的四个侍从,则吓的脸色都变了。生怕也被玉女宗的人盯上,把低的恨不得埋进泥里。 “轻挑,贱俗,原来玉女宗的人便是这样。看着好像比那些鼎炉院里的姑娘,还饥渴。将你们恶心的眼珠子移开,不然,我怕会手痒将它挖出来。” 对掌柜还有令先士等的反应看在眼里,唐武瞬间便猜到。这样的事,女玉宗的人并不是第一次做。毫无矜持可言,熟练的调戏手法,简直就像是逛红楼的那些流氓。 还有那浓浓的媚香,举止轻浮让唐武只觉得恶心。特别是想到,他还被这种无耻的女人给调戏了。想想就让唐武手痒的想杀人,只是又想到还有求于女玉宗,只得暂时忍着没有动手。 掌柜还有令先士等,听到唐武突如其来的讥讽。吓了一大跳,再看着气的目露杀机的玉女宗人。无不捏了把汗,悄悄的后退几步,免得不幸被战火波及。 不过,前辈不愧是前辈,丝毫不将玉女宗的威严放在眼里。 “曼曼,我们站远一点,免得被她们身上恶心的味道人熏坏了鼻子。” 无视梅仙子杀人的目光,唐武挽着张舒曼的手嫌弃的后退了一步。 “你们,大胆。” 梅仙子气的脸都青了,从没有想过。借着女玉宗的名头,居然还有人敢不给她面子。凶恶的瞪着唐武,想也不想,便祭出了纱绫。甩手长长的纱绫如灵蛇,杀气腾腾的袭向唐武,连同张舒曼也没有放过。 “哼,你们才大胆,想杀我们主子先过我们这关。妖女,看招。” 春雨早就看梅仙子不顺眼了,小小的筑基小修。也敢在主子面前叫嚣,简直是找死。 生怕好机会让张顺几个抢了去,春雨手持上品宝剑。唰唰一下,化作一道道凌厉的剑气,轻松的便将梅仙子手中的纱绫绞成了布碎。 一切发生的太快,不仅是掌柜就连梅仙子也惊呆。怎么也不敢相信,老祖宗送给她护身的宝贝,这么轻易的便成了一堆的废品。惊愕的看着春雨,再想到春雨口口声声的主子。 梅仙子脸色微变,突然想到了什么。用灵眼扫视了一眼春雨的修为,惊恐的发现,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修。竟然是金丹真人,这个发现让梅仙子有些软腿。惊悚的再扫视了一眼张舒曼等,梅仙子更惊骇的发现。 她、她居然看不出这些人的真实修为,脸色大变。梅仙子就算再不长脑子,也知道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前辈。这两个眼生的男女,有可能是元婴老祖。 腿软的后腿一步,梅仙子想死的心都没有。没有想到,在这个小地方,会遇上元婴老祖。还有一群的金丹真人,一个个都眼生的紧,从没有见过。这些前辈,到底都是打哪来的? “小姐?”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就连梅仙子的四个随身丫环。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连一招都没有对上,已有筑基后期的小姐便败了。 灵光一闪,也想到了什么。看着春雨的目光,也多了一抹浓浓的惧意。 败了。 掌柜的则是眼睛一亮,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些前辈修为最弱的,也有金丹期的修为。 “怎么,才一招就怕了,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要抢我们男主子,凭你这种人尽可夫的贱人,也配。” 得理不饶人,春雨可管不了这么多。特别是想到刚才梅仙子挑衅的话,春雨更是为自家主子憋了一肚子的气。想了不想,甩手便一道掌劲,狠狠的往梅仙子的脸上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梅仙子脸上倾刻间便多了道鲜红的巴掌印。 一切发生的突然,也太快,让梅仙子都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躲了。 “打的好,这种不要脸的贱人,就该好好教训。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还敢瞪,怎么不服。我师父的男人,就你这种货色也有脸觊觎。” 无邪老人望着梅仙子醒目的巴掌印,幸灾乐祸的打趣了句。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欺人太甚。当我玉女宗无人,你们可知道,我可是老祖宗最宠爱的曾孙女。要是你们敢伤了我,老祖宗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脸,骄傲一如梅仙子,气的涨红了脸。只是又顾及着自己实力不如人,不想死的太快。不得不暂时的咽下这口恶气,却仍心有不甘的拿玉女宗说事,想镇住张舒曼等。 就算是元婴老祖又如何,实力也不可能比的过元婴后期的老祖宗。 “小姐?” 四名贴身丫环,看着主子脸上的巴掌印。吓的倒抽一口凉气,再想到主子那的脾气。就算现在没事,回去后恐怕她们也得跟着倒霉。 “哼,你的胆子到是不小,小小的筑基女修。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言,威胁我们,女宝宗又如何。对前辈不敬,留你何用。” 张舒曼从不认为自己脾气好,冷眼看着梅仙子一再的挑衅。受了教训仍旧不知悔改,泥也有三分火气。看着梅仙子艳丽的娇容,让张舒曼更是看不顺眼。练就这等媚术,不知在多少的男人知上试验过了。 至于有求于女玉宗一事,张舒曼并不觉得因此。便得忍气吞声,受一个小辈之气。更令张舒曼不爽的是,这个蠢货,还想当着她的面打唐武的主意。 厉喝一句,一道威压直逼梅仙子而去。 梅仙子不过区区的筑基后期,焉能挡的住张舒曼凝神期老祖的威压。哪怕这仅是一层之力,倾刻间便被碾压的瘫在地上。连吐了几口鲜血,五脏六俯皆严重破损。像是活见鬼了一般,惊恐的望着张舒曼。 “不,你、你是?” 这根本不是元婴期能拥有的,太可怕了。让梅仙子清楚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全身动弹不得,像是一座大山压的梅仙子连气都喘不上来。 “小姐,你们敢?” 四个贴身丫头话还没完,只见张舒曼素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四人便横死当场。眉心多了一滴血珠,一切发生的太快,梅仙子也没有机会来的及阻止。 看着已经彻底咽了气的丫环,梅仙子吓的打了个哆嗦。惊慌不已的望着张舒曼,全身直冒冷汗。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说动手便动手。如杀神,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这个女人,恐怕真的可能要她的命。蝼蚁且有求生的欲念,梅仙子怎么甘心命丧于此。 将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不,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这条小命。豁出脸面,梅仙子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求饶。 “前、前辈饶命,晚辈知罪,不该冲撞了诸位前辈。求前辈看在玉女宗的面上,饶了晚辈一条贱命。” 梅仙子这委曲求全的话,让掌柜还有令先士等,听的暗喜于心。从没想到过,还有天能听到玉女宗的人,这般没脸没皮的求人。更别说,这个苦苦哀求的人,还是女玉宗老祖最得宠的曾孙女,简直是大快人心。 “饶你一命,你觉得可能吗?” 冷睨了一眼梅仙子,张舒曼可没有错过。梅仙子垂皮下帘之际,那一闪而逝的狠戾。   ☆、第二百四十一章 祸起力迎 果然张舒曼没有看错,知道了张舒曼不可能放过她。梅仙子便变脸,挥一枚影针袭向张舒曼。竟然不死心,还想偷袭。可惜梅仙子死都不想到,以她的这点手段,就算是张舒曼不动。 凭由她攻击,也不可能伤到张舒曼分毫。作为一个练体者,而且还是凝神中期的高阶修真者,若被一个区区筑基期的菜鸟伤了那才是笑话。 “小心前辈?” 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先士脱口而出的提醒。 “你去死吧,贱人。” 咬牙切齿的等着看张舒曼被击伤,结果却大大的出乎了梅仙子的意外。 老祖宗给的保命影针,明明已经刺中了对方的眉心。却像是撞到了一堵不可突破的铜墙似的,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更梅仙子还有震惊的是,明明没有看到对方反击。 但,她的宝贝影针,直接就毁了。成了废品,彻底的失去了灵性。 掌柜的还有令先令等,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睛所见,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不,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的。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别怪来,你要是敢伤我一根寒毛,老祖宗还有整个玉女宗都不会放过你的。” 对上众上那布满杀气的目光,梅仙子吓的打了个哆嗦。艰涩的咽了咽口水,不甘的试图威胁。借着身份,让张舒曼忌惮,进而不敢真正的杀了她。 “白痴,好大的胆子,敢伤曼曼。要你生不如死?” 暴戾的眼眸无情的盯着梅仙子,无视梅仙子恐惧的目光。唐武挥手间凝成了无数成实质的风刃,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风刃迅速的将梅仙子身上的血肉,切成了一片片花瓣大小的肉片。 一片片的肉连着鲜血落在了地上,梅仙子痛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不住的发出杀猪似的尖叫,满地打滚,想避开这噬骨的剧痛。 可惜任由梅仙子如何躲,都不开唐武控制精准的风刃。血肉被不断的切下,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诡异的是,眼见着梅仙子的手还有腿部的肉都被削下。但梅仙子愣是还留着一口气,继续尖叫,甚至由于太痛,连晕厥的权利都没有。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梅仙子恐惧不已。 没有人是完全不怕死,但是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点点被毁,露出了吓人的骨头。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让梅仙子恨不得立刻便死去。不想再被这样活活的折磨,太痛苦。 “别,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受不了,快杀了我。” 除了这噬骨的痛,而且梅仙子还是一个爱美的女人。怎么能忍受得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渴求的望着张舒曼,想求一个痛快。 “哼,这样便受不了,废物。” 经过了无数次鲜血的洗礼,对这点惩罚,唐武并没有觉得过分。眼神询问了一眼小媳妇,见张舒曼点了点头。唐武这才放弃继续折磨梅仙子,挥手一道灵火。将梅仙子的身体,彻底的吞噬。 “啊。” 大火无情的将梅仙子尖锐的惨叫吞噬,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人来得及阻止,又或者也没有人敢吱声阻止。大家几乎都有些看傻了,被唐武恐怖的手段给吓着了。 呆呆的看着化作了一堆尘土的梅仙子,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一个不甚,若了对方不高兴,他们也跟着轮为第二个。 “啊,杀、杀人了?” 大头惊恐万分的盯着地上的四具尸体,脸都吓白了。害怕的望着唐武还有张舒曼,不敢相信,这么大亭广众之下。不怕被官爷大人抓去打板子,这么凶残的杀了这么多人。 “那、那个前辈,梅仙子乃是玉女宗老祖的最得宠的曾孙女。前辈杀了她,可、可能会招来玉女宗老祖的劫杀。” 令先士可没有忘记,这些位前辈可是他领到这里。玉女宗的人处理霸道,完全不讲理。若是将这事迁怒到他身上,令先士就是长了十张嘴巴也说不清。好在他只是一介散修,这里呆不下去,可以再换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只是想到什么,令先士忍不住好意的提醒一句。望了张舒曼一眼,令先士突然又觉得他好像白担心了。这位前辈好像是绝无仅有的凝神期前辈,似乎还有意想借着传送阵离开这一界。 不过话已经出了口,令先士也没有后悔。就当是卖个好,万一若是这些前辈记他的好,或许心情一好可以赏他一颗灵丹也说不定。 “杀了?天啊我们该怎么办,若是玉女宗的人,知道梅仙子在我们这里出了事?” 掌柜的猛然回神,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惧的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刷的一下煞白如纸,整个害怕的全身直发软。 他可不像是令先士,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家累不说,还是一个散修,招了祸随时离开躲起来也行。他可是在这小镇里扎了根,梅仙子在此出了事。女玉宗找来,等待他的必定是灭顶之灾。 哪怕,这梅仙子本身,并非是他杀的。但,谁让梅仙子是在他店里出了事,迁怒找不到敌人的玉女宗人,可不会管这些。 “掌柜的,是在担心这事会迁怒到你们身上?” 掌柜的还有令先士等几人的异样,张舒曼眼珠子一转。想到一路听到大家对玉女宗的评价,倾刻间便想到了什么。 垂眸思索了片刻,对掌柜的想象,张舒曼也能理解。 “前辈,不知诸位前辈是何门何派,若是玉女宗找来。可以应对之策,若是没有,不如也尽快的离开吧。不然,若是玉女宗的老祖宗找来,怕是难逃一死。” 玉女宗的老祖,仍整个修真界公认修为最高的。离凝神期,只差一点之遥,掌柜的眼中。也不过只是当大家都是金丹真人,若是与元婴后期的老祖对上了。就是十个百个金丹真人,也难敌元婴老祖的一击。 想到这,掌柜的好意的提醒一句。若是这些前辈,也有不弱于玉女宗的强大背景。比如天月宗以及尸鬼宗等三大宗门,即便是嚣张如玉女宗,也得掂量着。不敢完全的得罪死了,而这样,掌柜的也好有个依仗。 “玉女宗,掌柜的就不必担心了。我们会在这里暂住一个月的时间,若是玉女宗来找麻烦,我们自会处理好。不会让掌柜的,还有这店里的任何人,因数我们而受累。” 挑了挑眉,张舒曼认真的道。 自己招的祸,也理当是如此。若是掌柜的还有这客栈里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她所做的事,而受到牵连反倒让张舒曼过意不去。 “真的,谢前辈庇护之恩。” 虽然这位前辈没有言明自己的来历,不过,既然能坚定的留下。想必是定有自己的依仗,又想到刚才唐武露的一手强大手段。掌柜的忍不住喜于形色,激动的跪下道谢。 胸口沉重的大石,也跟着安定了不少。 至于令先士,也忍不住跟着嘴角微扬。思索着,或许他也不用这么急着逃离,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并非是他想的这么糟糕,想到这,令先士嘴角也跟着扬起一抹欣喜的笑容。 “好了,掌柜的你们先退下吧。令先士,这瓶下品的补灵丹还有十块灵石就当是赏你了。你做的不错,若是害怕牵连可以尽早离开。” 挥手将玉瓶连同灵石送到令先士怀里,张舒曼不急不徐的道。 一整瓶的补灵丹,还有十块下品灵石,而非灵珠? 这个突如其来的赏赐,让令先士欣赏若狂,忙不迟迭的道谢。 “谢前辈,有前辈在,晚辈不怕。” “梅儿出事了,是谁,是谁这么大胆敢害了本座最宠爱的梅儿。” 作为一个元婴老祖,对自己的血亲陨落必定有所感应。当梅仙子一出事,玉莲仙子立马便感应到了。掐指一算,当确定了是她最宠爱的曾孙女突然陨落。玉莲仙子顿时大怒,吓的大殿下的弟子。 无不颤抖着跪在,修为不高的女修还有面首们,更是当场吐血倒地。 “老祖宗,梅儿的长命灯灭了,老祖宗可知道是谁做的,老祖宗,您可要为梅儿做主。梅儿这么乖,又是老祖宗最宠爱的晚辈,是谁敢这么大胆子害了梅儿。分明就是不将老祖宗放在眼里,老祖宗可是修真界最厉害的老祖,这些跳梁小丑真的是反天了。”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美艳的妇人冲了进来。红着眼眶,不断的挑唆着,左右无非都是想让玉莲仙子。也就是玉女宗的老祖宗,为梅仙子报仇。 “闭嘴,在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梅儿的仇,本座自会报,来人吩咐兰儿照看好宗门。本座去去就来,柳儿你们四个随本座走一趟。本座定要将这个无视本座的凶手找出,为梅儿报仇。” 素手一挥,玉莲仙子迅速的吩咐下去。 不消片刻,便带着四个得意弟子,其中还有一个已是元婴初期。匆匆的离开玉女宗,赶往梅仙子消失的最后一处。   ☆、第二百四十二章 风水轮流 似乎是因为看到张舒曼还有唐武杀人,大头心生畏惧。吓的呆在房中,愣是不敢再出门,更不敢再出现在张舒曼等人的跟前。像是生怕若了大家不悦,将他也一并给杀了。 不仅如此,胆子也小了不少。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大胆的要求这要求那。不过,对修真界这个花花世界,大头还是充满了渴望。 至于掌柜的还有在雅院伺候的四人,虽然得到了张舒曼的保证。但没有真正的看到结果,心里还是战战惊惊。以防万一,掌柜的聪明的想到了将族中几个资质较好的晚辈送离了小镇。 就算真的出事了,好歹也留下根。 果真掌柜所担心的事不消一日便发生了,而令掌柜的没有想到的是。来者并非是玉女宗的普通弟子,而是玉莲老祖本人。 当看到玉莲老祖带着四位得意弟子,凭空而至。掌柜的还有福来客栈的众人,无不差点吓破了胆。纷纷跪倒于地,就怕玉莲老祖一怒,杀了所有人为梅仙子陪葬。 “晚、晚辈等见过玉莲老祖,不知玉莲老祖到晚辈这小店,有何能为前辈效劳。” 全身直抖的地跪在地上,掌柜甚至不敢与玉莲老祖的目光对视一眼。哆嗦着,惊慌的道,恨不得将脸都趴在地上。生怕被玉莲老祖记住,落个死无全尸体。 至于客栈里的众人,包括店中的客人,皆是吓的连头都也不敢抬。但感觉到,玉莲老祖一眼扫来时,那凌厉的杀气。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说。本座的梅儿,为何气息在此断绝。是谁,是谁害了本座最宠爱的梅儿。” 厉眼一扫,无视掌柜惊恐的表情。不客气的将元婴老祖的威压,将整个福来客栈罩在其中。顿时间,无数人瘫在了地上,连连吐血。修为低的小修,更是差点命都快没了半条。 好在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更为强悍的威压,迅速的将玉莲仙子的威压化解。这才免去了众人的灭顶之灾,暂时难过一劫。未等玉莲仙子反应过来,张舒曼已然闪身来到玉莲仙子跟前。 感觉到张舒曼身上传来强大的威压,玉莲仙子惊惧的后退数步。 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望着张舒曼,不敢相信眼睛所见。这个修真界里,除了她是元婴后期的修为,居然还存在不可对抗的凝神老祖。 “你,你是谁?” 即便知道了眼前的女修,实力比她高强。但嚣张习惯,受所有人仰望的玉莲仙子。一时间,也无法放下身段。指着张舒曼,一脸惊骇的质问。 “师父。” 身后的四个女弟子,对张舒曼的突然出现吓的倒抽一口凉气。而对玉莲仙子不敬的态度,更是吓的腿都发软。凝神期的前辈,岂是仅元婴后期的师父能得罪的。至于对方是谁,打哪冒出来的都是后话。 至于掌柜的一众人,对张舒曼的出现。轻易的便化解了玉莲仙子的威压,同样也是无比的震惊的。但更多的是狂喜,总算是压对了注。不着痕迹的偷瞄着张舒曼,有些惊骇。 暗暗猜测着张舒曼的真实修为,再看到几个玉女宗弟子大变的脸色。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更是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大腿总算是抱对了。 “大胆,竟然对前辈无礼,你是什么东西。” 像玉莲仙子这样野蛮的女人,越是嚣张,就要比她更嚣张。才能压的住,捕捉到玉莲仙子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气。张舒曼眉微拧,挥手一道掌风,直接往玉莲仙子的脸上抽了过去。 美人,特别是像玉莲仙子这种比花还艳的女人。不知是糟蹋了多少的男子元阳,才修得今天这个模样。 玉莲仙子虽是元婴后期的修为,但面对凝期中期的张舒曼。被锁定根本是逃无可逃,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掌风往脸上狠狠的抽下。 啪的一声,不仅是玉莲仙子,在场的众人皆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呆呆的看着被打的玉莲仙子,有人痛快,更多的是震惊。从没有人想到,高高在上如神一般受着大家敬怕的玉莲仙子也有被打的一天。 “啊,你、你竟敢打本座,你到底是谁?” 玉莲仙子捂着半边脸,话还没完,另一边脸再次又多了道鲜红的巴掌印。一左一右,到是全了。 不过骄傲的玉莲仙子,则被张舒曼狠辣的两巴掌有些被打蒙了,两眼直冒金星。紧接着没一会,唐武还有无邪老人等,也匆匆的赶到。看到玉莲仙子,有些意外,没有想到玉女宗出动的直接便是宗门老祖。 令所有人也没有想到的是,这玉莲仙子难怪会偏宠梅仙子。原来看人的眼睛,也是一路。看到唐武出现的一瞬间,玉莲仙子控制不住的两眼放光。像是久饿的病人,看到了一块美味的肉食。 当然,除了唐武的长相可观,最重要的是。看重了唐武的修为,同是元婴期。若得以采补,或者突然凝神期并非不可能。想到这,玉莲仙子眼中的异彩,更是亮的灼人。 让唐武还有张舒曼等,想不发现都难。 “大胆,你是什么人,敢用这样恶心的眼神盯着我们男主子瞧。” 春雨对玉莲仙子的目光,很是不悦。加上也知道这玉女宗的作为,瞬间便能猜出,这玉莲仙子用这种目光盯着唐武的用意。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喝斥本座。” 被凝神期前辈打了就算了,争不过。但被一个突然冒出的金丹期小丫头指着鼻子骂,玉莲仙子岂能再咽的下这口恶气。一拍腰间的灵兽袋,只见一只金黄色的毒蜂直冲春雨袭去。 “打狗还得看主人,她是本座的人,你好大的胆子想杀她。” 察觉到玉莲仙子的意图,张舒曼危险的眯起了眼。直接用威压碾了过去,小小的三阶毒蜂,瞬间连渣都不成。 “呼,主子吓死我了,好大的一只毒蜂。” 故意装着害怕的拍了拍胸口,看到气的快吐血的玉莲仙子。春雨投去一个鄙夷的目光,元婴后期的老祖又如何。在主子面前,什么也不是。不知眼的妖女,居然敢打男主子的心思。 看着自己的宠物惨死,玉莲仙子气的脸都黑了。怒瞪着张舒曼,只是碍着修为不如人,只能是暂时咬牙忍着。又想到了曾孙女梅儿的事,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 脸色大变,怒目再次质问。 “是你,是你杀了梅儿对不对?” 好厉害! 不少客栈里的客人,看到张舒曼飙悍的手段,皆是一惊。没有想到这三阶后期的毒蜂,竟然弹指间便将它给秒杀了。再看着气的脸都快涨成了猪肝色的玉莲仙子,大家更是看的暗爽于心。 玉女宗的妖精,专祸害人,而且从来都是眼高于顶。甚至连三大宗的弟子,也从没有放在眼里。总算了有踢到铁板的一天,狠狠的教训玉莲仙子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要是换了万年前,区区的元婴后期顶多就是个小高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想怎么样。” 捕捉到刚才玉莲仙子盯着唐武时的异样,对玉莲仙子,张舒曼更是挤不出好脸色。 “为何,不管是本座还有梅儿,皆自问与前辈无怨无仇。为什么前辈,你要害本座的曾孙女。” 眼底闪过一道杀机,玉莲仙子咬牙切齿的质问。 “为何?强者为尊,不是你们玉女宗向来的宗旨,何来的为何?还有你觉得自己真的没有错吗,凭你,区区一个元婴期的女修。竟大胆的在本座面前,口口声声的自称本座,是为不敬。还有,他是我的相公,你竟敢当着本座的面打起了他的主意。你说,你该不该死。” 森寒的眸子,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玉莲仙子。 冷哼一声,一道威压直逼玉莲仙子袭去。玉莲仙子虽有防备,只是实力的差距,根本无力抵挡。当场闷哼一声,张口吐了一大口鲜血。 惨着脸,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恐怕玉莲仙子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用威压胁迫的一天。因为,这种事向来都是玉莲仙子的专属。 “师父?前辈未免欺人太甚,师父我们不如拼了。” 玉莲仙子的四个弟子,不仅无半分的悔过与愧疚。反而怒气冲冲的瞪着张舒曼等,不约而同的祭出了本命法宝,意图一决死战。 “好,大家说的对,玉女宗的尊重不容任何人贱踏。本座与你拼了,凝神期又如何,别以为本座真的怕了。尸姬出来,给本座吸干她的血。”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而且这口恶气玉莲仙子也咽不下。不管任何时候,绝不允许在人前丢了颜面。她才是修真界最强的高手,谁也不允许将她踩在脚底。 想到被打脸的羞辱,更是让玉莲仙子咬碎了一口银牙。怒吼一声,随着玉莲仙子话落,一道红艳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大家上前。 “天啊,怎么可能,这是凝、凝神期尸姬?” 看着这与活人无异的女子,有眼尖的修真者,看的倒抽一口凉气。   ☆、第二百四十三章 斩草除根 “哼,少见多怪,师父的本事岂是你们这些人能看清的。” 玉莲仙子的大弟子,也就是唯一的元婴初一的桃仙子。看到大家惊骇的表情,得意的抬高了下台。 “尸姬?” 张舒曼也有些意外,这玉莲仙子竟然能越阶控制凝神期的尸姬。所谓的尸姬,其实也跟僵尸差不多。一样的没有呼吸,并且以血为食。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尸姬长的漂亮与活人无异。 挑了挑眉,捕捉到玉莲仙子自以为是的得意。难不成,这个女人以为区区一个尸姬便可反败为胜。这份信心,不知是打哪来的。 “废话少说,上,杀了他们。这个男人活擒,本座要他。” 反正都是撕破脸,拼力一博,玉莲仙子可是连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除了实力最强的尸姬,就连毒蜂群也一并放了出来。加上座下的几名弟子,还有契约的妖兽。 阵容足以震慑住小镇里的所有人,直接倒霉的还是客栈的掌柜。随着一只只体型巨硕的妖兽现身,争相露出狰狞的本体。客栈不断的被这些凶悍的妖兽踩的粉碎,吓的客栈里的客人还有服侍的小修士,争相的逃离。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无情的踩成了肉饼。就连掌柜,也是吓的飞快逃遁,就怕殃及池鱼。溜的远远的,再行观战,若有不对劲便快速的带着族人逃走。 太可怕了,要是打起来。别说是小小的福来客栈,就是整个镇子,也难逃一劫。不过,远远张望的修真者们,觉得若是能看到元婴老祖的比斗,还是觉得意义非常。 更别说,这次对阵的不是一直被认定,是修真界最强的玉莲老祖。玉女宗的老祖宗,若是玉莲仙子一倒台。众多男修真者们,以后起码也安全些。不用担心,稍微长的帅气一点,修为高一点。 就得被玉女宗的妖女们,抓去当鼎炉采补。 “哼,胆子不小,死到临头还想打唐武的主意。既然你急着送死,本座就成全你们。比谁的妖兽更厉害是吗?好,如你所愿,小白你们出来,跟它们好好比划比划。” 意念一动,小白以及魔姬皆被乐悠从空间里丢了出来。 修练被打断,魔姬本来还有些不爽。不过,当看到尸姬时,立马眼睛一亮,狗腿的趴在张舒曼肩上。 “主人,她是给我的吗?” 眼馋的盯着尸姬,就像是看到了好吃的食物。 “嘿嘿,主人总算有轮到我们一展身手的机会。” 看着满天飞舞,跟着小猪大小的毒蜂。小白也是跃跃欲试,瞬间现出了巨硕的本体。迫不急待的,甩动着尾巴,冲这些毒蜂抽了过去。顿时间,毒蜂眨眼间就惨死了一地。 与此同时,尸姬还有玉莲仙子等,也纷纷出招。 难得碰上可以耍着玩的对象,不想一下子就玩死了,没戏。魔姬恶趣味的跳下张舒曼的肩膀,迅速的扎根。变成了一株近十米高的大树,妖异的美人脸,兴奋的盯着尸姬。 不时的伸出藤条,戏耍的抽向尸姬。困住了尸姬的去路,无法再去找张舒曼的麻烦。 至于唐武还有无邪老人等,也纷纷找对手一较高下。 “不,怎么可能,你?” 看着古怪的妖藤,轻易的将她的宝贝尸姬。当小孩子玩具一样,任意揉捏,转眼间便被抽的全身是伤。至于毒蜂群,同样也讨不到好。如雨下不断的掉落,再看着张舒曼手中把玩的火焰。 挥手间,又有一大片的毒蜂,被烧的连渣都没有留下。 绝对的秒杀,至于其余的众人,也一个个身手不凡。更可怕的是,这些人手中,拿出的法宝最差的都是上品宝器。最厉害的,甚至是传说中的极品灵器。看着玉莲仙子眼馋的同样,又忍不住惧怕无比。 如此恐怖的敌人,难道今天她真的得栽在这里。想到这个可能,玉莲仙子害怕的惨白了脸。若细看,还能看出玉莲仙子吓的颤抖的手。 “为什么不可能,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想拿唐武做鼎炉,好大的胆子。就你就这修为,也配打他的主意。是不是,想仗着你这张狐媚的脸,勾引他施展媚术。看我也没用,我可对你没有兴致。” 张舒曼可没有忘记,玉莲仙子的那句活擒的意思。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手凭空一抓。顿时一道一条火红的鞭子握在手中,没有预兆的。鞭子狠狠的往玉莲仙子的脸上抽了下去,啪的一声。 玉莲仙子完美的脸庞,立时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 “不,我的脸,贱人你敢。” 脸上火辣辣的抽痛,还有鲜血喷出的恐惧,让玉莲仙子气的抓狂。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哪怕年纪一大把。 未等玉莲仙子话完,张舒曼手下的动作可没有停顿。啪啪鞭子声,不断的往玉莲仙子不客气的抽了下去。 打敢唐武的主意,就得明白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唐武冷睨了一眼玉莲仙子,对玉莲仙凄惨的下场,并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看到张舒曼吃醋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微扬。 “师父,打的好,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是欠教训。” 无邪老人对玉莲仙子也是颇为看不顺眼,看到玉莲仙子被抽的尖叫连连。投去一个幸灾乐祸的大笑,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该死,我要杀了你。” 这种被动的挨打,让玉莲仙子差点没气疯。特别是还让这么多人看到她出丑,更是让玉莲仙子无法忍受。知道尸姬还有毒蜂都指望不上,玉莲仙子不得不自己亲上阵。 祭出了本命法宝的摇铃,注入灵力不断的摇动。紫金色的摇铃,随着玉莲仙子的动作,不断的冲张舒曼袭去一*的音攻。 张舒曼一时不备,不过也只是有一瞬的失神。刹那间便再次清醒,玉莲仙子甚至还来不及偷袭。看着神色清明的敌人,玉莲仙子气的肺都快炸了。不甘这么轻易就败了,玉莲仙子再次加大了灵力的注意。 意图用铃音摄魂,可惜,封闭了五感的张舒曼而言。玉莲仙子的此举,不过只是在做无用之力,白费力气。 还不如省着点灵力,用于恢复身体的伤口,挨鞭子能支持久些。 “好厉害,不愧是凝神期的老祖,连玉女宗的老祖宗也不是对手。” 远远观望的令先士,也看到了玉莲仙子单方面受虐的一面。包括另外四名玉女宗弟子,也同样没有捞到好。像是落水狗一样,被压制的死死的。不广受玉女宗迫害的众多修真者,甚至是普通的凡人,皆看的兴奋不已。 女玉宗行事这么嚣张,早该有这天了。 “啊,不,师父救命。” 随着一声惨叫,玉莲仙子的其中一个弟子,不幸彻底的咽了气。 “该死,你们真敢下毒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动手玉女宗头上?” 死到临头,玉莲仙子还不忘记想用玉女宗的声势想威胁。却不知道,若是连她这个元婴后期的的老祖倒台,整个修真界。又还有几个门派,会再惧怕玉女宗,而任由玉女宗的人欺压。 树倒猢狲散,若没有了玉莲仙子,指不定大家会群起而攻之。灭了玉女宗,免得再有人被抓去当面首。 “脑残,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明白。” 温通好笑的嘲讽了句,对玉莲仙子这朵白莲花彻底无语。 “算了,跟这种人动手,实在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调。魔姬别玩了,这个也交给你处理了。” 睨了眼被抽的惨不忍睹的玉莲仙子,张舒曼也失去了教训玉莲仙子的兴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张舒曼可没有傻的放过玉莲仙子。直接下令,让魔姬动手,还省的脏了她的手。 “好的主人,交给魔姬。” 魔姬也玩的差不多,听到张舒曼的命令。直接将尖锐的藤条,刺向尸姬的大脑,将尸丹取出一口吞掉。随即藤条再次将玉莲仙子捆了个结实,一根根尖利的刺,深深的刺进了玉莲仙子的血肉中。 扎的玉莲仙子再次惨叫不已,整个人眨眼间不成了一个血人。让不少远远观望的修真者们,看到这一幕,无不吓的抽气不已。 “不,别杀我,求求你。” 身体的痛,虽然让玉莲仙子痛不欲生。不过,死亡的威胁,才是玉莲仙子最在意的。而对方,显然是没有要留她活口的意思。这个认知,让玉莲仙子失去了冷静,再也高傲不起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死了,就于也没有机会了。这个妖藤太可怕了,竟然连凝神期的尸姬都不是对手。残忍的杀害,甚至连尸姬的尸丹都没有放过。 “迟了,谁让人胆大包天,敢惹我魔姬的主人。” 懒的听玉莲仙子难听的惨叫,魔姬可没有什么好脾性,更不具备耐性这个优点。缠着玉莲仙子的藤条,不断的勒紧,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玉莲仙子杀猪似的,惨叫声划破天际,藤条最后勒断了玉莲仙子的脖子。并且,尖刺也将玉莲仙子丹田中的元婴绞成了一堆血肉。 生机一断,玉莲仙子瞪大了眼珠,再也没有了呼吸。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万花仙子 玉女宗老祖,以及四个得意弟子皆陨。看到这一幕,大家无不震惊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特别是想到了玉莲仙子惨死的情况,更是心有余悸。 不过,玉女宗的老祖陨落,玉女宗想必以后也再难嚣张。否则,树倒猢狲散,必定会成为众派打压的对象。加上这些年玉女宗乖张的行事,从不将各派以及各大家族放在眼里。好不容易有了反扑的机会,这些人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才怪。 挥手间,将遍地的狼籍处理干净。对玉莲仙子的惨死,张舒曼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不过,神识看到不少的修真者,露出欣喜的目光。便知道,这玉莲仙子以往定不得人心。至于剩下的,张舒曼也并不惧怕玉女宗再有所行动。 若是玉女宗不惧灭派的危险,大可再送上门。 不然,最好还是乖乖的夹紧了尾巴做人。 “掌柜的真对不住,将这好好的福来客栈给毁了。这些灵石,还有这瓶延寿丹就当是给掌柜的补偿。” 望着几乎被夷为平地的福来客栈,只除了被提前布下结界的雅园,垂眸想了想。心里很快便有了主意,不能因为她们而让掌柜平白蒙受损失。 “这、这是上品延寿丹?谢前辈赏赐,晚辈感激不尽。” 听到延寿丹,掌柜的惊喜的全身一震。没有想到张舒曼会赐下如此珍贵的灵丹给他,当发现这瓶灵丹还是上品丹药。更是惊喜的不能自己,怕生张舒曼反悔似的。迫不急待的,将灵丹牢牢的揣在怀里。 嘴角不住的上扬,再看到储物袋中的灵石。居然全是中品灵石,而且足有一千块,更是让掌柜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直放光。 上品的延寿丹? 不少耳尖的修真者,听到掌柜的惊喜,皆是惊讶的瞪直了眼。特别是个别跟掌柜差不多,修练苦于无进阶可能,并且又寿元将至的众人。更是对掌柜手中的上品延寿丹,羡慕妒忌恨。 就算已有筑基期,许多人别说是上品的延寿丹。就是下品的延寿丹,都没有资格得到一颗。并且,真正让大家眼馋的是这灵丹的品阶。下品的延寿丹,一颗便可增五年的寿元,万金难求。 那么这上品的延寿丹,更是难得,一颗服下能延寿五十年。若是以普通人算,便是多了半条命,怎么能不让人稀罕。 不过除之此外,大家更多的还是惊奇。张舒曼本身的身份,是不是传说的高阶炼丹师。如今的修真界没落了,真正算得上品的炼丹师,十指都数的过来。只是又想到了这位前辈,高深莫测的修为。 就算知道对方的身份,可能是高阶炼丹师。也没有几个人,敢壮着胆子,恳请对方帮忙炼丹。 “不必了,这是你应得的。好了,拿着这些灵石,掌柜的还是赶紧请人准备客栈重建之事。” 打断了掌柜仍想继续的感谢,张舒曼与唐武牵手回到雅园。 至于玉女宗,很快也收到了消息。知道老祖宗出山寻杀害梅仙子的凶手,结果凶手没找到,反而被人给杀了。就连一同出山的四位长老,也无一幸免。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顿时间,整个玉女宗几乎都乱了套。 谁也没有想到,老祖宗乃堂堂的元婴后期老祖。整个修真界自称第二,没有人敢 自居第一的存在。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败了,并且,还是几个名不见经传,从未见过眼生的女修手中。 斩草除根,是修真界最常用的事。玉女宗的弟子,自知道老祖宗陨落,便猜出没有了老祖宗的庇护。要不了多久,玉女宗必将招来大祸,于是。不少怕死的弟子,争相逃离。 不管外面如何传,张舒曼依旧呆在雅园,两耳不闻窗外事。转眼间,便呆到了各大门派大选的日子。 大头一直呆在雅园,并不晓那天发生的事。随着日子久了,渐渐忘记了恐惧,相处的倒也还算不错。知道今天仙子姐姐召他来的用意,让大头心里有些不舍。毕竟,在大头眼中看来,天天呆在雅园中。 跟神仙过的日子有什么差别,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不仅是饭好吃,肉更是好吃的让大头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虽然不舍,但大头也明白,仙子姐姐的觉得不是他能左右。乖乖的执手行了个礼,恭敬道。 “见过仙子姐姐。” “不必多礼,大头也在雅园呆了小半个月了。看来养了不错,人变的精神了不少。你可知道,今天叫你来的意思。” 淡淡的扫了一眼大头,张舒曼沉声道。 不知是不是灵气的蕴养,在雅园里呆了小半个月。原本呆头呆脑的大头,似乎一下子聪明了不少。小家子的脾气,好像也有所改变。 “知道,大头定不会让仙子姐姐失望。” 点点头,大头站起身,但仍旧不敢造次。没有再敢仗着自己年纪小,便耍脾气。 “那好,春梅,大头的事就交给你去办。送他出去,至于剩下的就看成大头自己的机缘了。” 挥了挥手,张舒曼将大头的事,交给了春梅。反正只是一件小事,加上大头的灵根,不管加入哪个宗门,应该都能得到重用。 “是,主子。” 福了福身,春梅冲大头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头跟上。 大头张了张口,本想问为什么不是张舒曼带他去。不过,见张舒曼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大头有些不甘愿的跟着春梅离开。 “主子,现在的小孩子,心思也挺大的。竟然还想让主子陪他去,白瞎了这雅园里的东西,全让他白吃了。” 春雨也不傻,看出了大头的这点小心思。不爽的嘟囔了句,为自家主子抱屈。 “别抱怨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家还是准备准备,等大头的事过去了,该是时候准备离开了。” 知道春雨的好意,也不满大头算计到她头上。张舒曼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需介意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不事。 “曼曼,玉女宗?” 半个月的平静,玉女宗的人再也没有来打扰,这点唐武并不稀奇。只是,这借传送阵一用之事,还是未免有些担心会不会遇到点麻烦。 “不必太过担心,玉女宗现在也不过只有一个金丹期的女修支撑着。应该不至于想再自寻死路,拉着全宗的弟子陪葬。再者,凭她们也拦不住我们。” 脸上充满了自信,在这末落的天马星域,以张舒曼等人的修为。就是横着走,也没有敢说什么。 春梅那边非常顺利的,便将大头的事安排。而且是空前绝后,受到了各宗门弟子的热情的款待。大头甚至连排队都不需要,便可直接插队测试灵根。并且,不管是哪个门派,皆对大头抛出了橄榄枝。 除了因为大头的灵根,更多的是因为知道大头跟那些位前辈有交情。 大头得到大家的讨好还有奉诚,毕竟是一个小孩子,立马有些飘飘然。真以为自己是绝世天才,无人可敌。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春梅摇了摇头。将大头交给了领路弟子,便匆匆离开。 玉女宗如今可不比从前,哪怕知道张舒曼等人就是害死老祖宗陨落的凶手。也不敢有一句妄言,怕给玉女宗招来大祸。 “晚辈玉女宗掌门,如兰见过诸位前辈,不知道前辈等到此有、有何见教。” 兰仙子看着突然出现在玉女宗的张舒曼等,吓的全身直发软。误以为张舒曼来到门中,是为了来赶尽杀绝,彻底的毁了玉女宗的根基。其余的弟子也吓的不轻,唯有梅仙子的亲娘,万花仙子。 看到张舒曼时,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恨意。 听出了掌门的示弱,虽知这是无奈。但万花仙子,还是不甘如此。若不是这些凶手,玉女宗今时今日何必落到如此境地。 “你们好大的胆子,还敢来我玉女宗放肆。杀了我们老祖宗不止,难道还想来赶尽杀绝。你们真当,我们玉女宗没人了?” 万花仙子的话刚落,却没有想到,等待她的却是掌门狠辣的一巴掌。 “够了,万花仙子你在发什么疯,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看着仍不知改悔,还敢怨恨的瞪着她的万花仙子。兰仙子无比的后悔,让万花仙子这颗坏老鼠屎到殿前搅局。若是这位位前辈,一个不悦,等待玉女宗的命运,兰仙子不敢去想。 玉女宗的其余弟子,也是吓的有些腿软。 “如仙,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老祖宗看的起你,你能有今天的身份。” 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脸,万花仙子气的头顶都快冒烟。凶恶的瞪着兰仙子,似恨不得将兰仙子给生吞活剥了。更是当着玉女宗上下的面,将兰仙子当狗一样骂。 娇纵习惯的万花仙子,还当这玉女宗由老祖宗当家。全宗上下,都得看她的脸色行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闭嘴,今时不同往日,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在此叫嚣。来人,将万花仙子压下去,给本仙好好的看牢了。” 堂堂的一宗掌门,竟然被一个无法突破金丹期的女人当狗一样辱骂。   ☆、第二百四十五章 自找麻烦 “是,掌门。” 对仗着有老祖宗撑腰,从不将门中所有人放在眼里的万花仙子。玉女宗上下,就没有几个是真正喜欢万花仙子。如今老祖宗都没了,还看不清实务。连掌门都不放在眼里,脑子都长草了。 一经得令,玉女宗执法堂的弟子,立即上前死死的钳住了奋力挣扎的万花仙子。 大家心里都怨恨了万花仙子的不识趣,若是得罪了这些前辈,谁也讨不到好,自己想死,也别连累了玉女宗上下。 “放开我,如兰你个贱人,你敢。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要是老祖宗还在,必定要你们魂飞魄散。” 被人钳制住,万花仙子气的肺都快炸了。如野兽般凶恶的瞪着兰仙子,大力的挣扎,似想冲上去将兰仙子给生吞活剥了。 结果话音刚落,等待她的又是一道响亮的巴掌。啪的一声,打的万花仙子当场嘴边都流血。头晕眼花,半响说不出话。 “带下去,别让这只疯狗胡说八道。前辈真对不起,晚辈管教无方。不过前辈放心,回头定让人好好的管教,不会再让万花仙子冲撞了大家。那个前辈,不知道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挥手让人快速的将万花仙子压下去,兰仙子笑的有些僵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堂的掌门,被人一口一个贱人谁能当若无其事。对万花仙子,兰仙子当即动了杀机。 反正这老祖宗也不在了,玉女宗是她一家独大。万花仙子这些不识趣的自大狂,也是时候该去处理掉了。 “也没什么,只是想借传送阵一用。对了,由玉女宗负责保管的星际传送阵,还可再用对吧。” 无心理会这些玉女宗内部的闹剧,对万花仙子这种丑角。张舒曼也懒得去管,挑了挑眉,开门见山的直接道。 传送阵? 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让玉女宗弟子无不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至于身为掌门的兰仙子,也同样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瞬间便想到了一个可能,借助传送阵离开。那么也就是说,这些位前辈,可能是凝神期的老祖。 这个可能自心底一闪而逝,让兰仙子倾刻间有些明白过来。怪不得,明明已是元婴后期,又无受伤的老祖宗会败的这么彻底。就连陪同一起去的四位长老,也无一幸免。 凝神期的老祖,想想都一阵后怕。对方就是动动手指,便能轻易的将玉女宗倾巢给毁了。 还好,看这些老祖宗的意思,并没有要将玉女宗赶尽杀绝的意思。至于借传送阵一事,兰仙子哪敢拦着。巴不得立马送走这些老祖宗,省得这些老祖宗哪天一个不高兴再来找玉女宗的麻烦。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玉女宗没有了玉莲仙子就是待宰的糕羊,哪还横的起来。 “怎么了,有问题?” 见兰仙子没有说话,唐武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吓的兰仙子有些脚软。忙不迟迭的摇头,就怕招来祸事,急忙道。 “不,前辈误会了,没有问题。只是,若是诸位前辈想使用传送上,灵石我们供应不了?” “行了,灵石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本座自有法子。你带我们前去便可,带路。” 打断兰仙子的解释,张舒曼不怒自威的下令。 “是,前辈。” 听到说灵石的事,不用她们费神。兰仙子还有玉女宗的众多弟子,也暗暗松了口气。至于为什么绝迹的极品灵石,这些前辈会有,谁也没有傻的嫌命长去追问。 在兰仙子的带领下,顺利的找到了被防御大阵保护起来的传送阵。由兰仙子打开后,张舒曼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了这个传送阵没有毁坏,还能继续再用。大家都松了口气,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在兰仙子惊骇的目光下,张舒曼挥手间。地上立马多了小山似的极品灵石,看的兰仙子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直了。至于在身后尾随的玉女宗弟子,更是抽气不已,下巴都差点掉了一点。 不敢相信,真的还有极品灵石存在。而且还不是一块,而是一堆,看着一块块令人眼馋的极品灵石。被放出了传送阵,用于激动传送阵,看得兰仙子肉疼的眉头都快打上几道死结。 真可惜,要是这些灵石随便赏她一块就好了。不指定哪天能借着极品灵石,一举冲去时金丹中期。 “搞定,大家在里面呆着,我要激活大阵了。兰仙子,既然是借玉女宗的传送阵一用。这些灵石,就当是报酬。” 无视兰仙子等惊骇的目光,挥手将大家送进了空间里。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将使用传送阵所需的灵石划入一个空白的储物袋。递给兰仙子,随即素手一挥,将兰仙子以及玉女宗的弟子送离了大阵数百米外。 深吸了口凉气,压下心里了激动。将传送阵彻底的激活,并且定好了坐标。只见一道强光闪过,张舒曼的身影便彻底的从传送阵中消失。 而兰仙子,则看着储物袋中一堆的中品灵石狂喜。原本以为是做白工,没有想到还能凭白得到一笔巨款。 有了几次的阵送经验,张舒曼对传送时产生的空间挤压。几乎可以无视,睁开了眼睛,大胆的看着这些如刀子。不断的切割着身体的空间切割线,是怎么形成,又是如何伤人于无形。 仗着身体的强悍,张舒曼忍不住大着胆子。主动去碰触,这些可以轻易要人命的时空切线。 诡异的发现,这些光线并非是真实的线条。而是空间之力产生的能量之光,想到了什么,张舒曼突发其想。将这些空间之力,引入体内,看看能不能为身体所吸引。 这个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逝,艺高人胆大。 还真付诸了行动,试着将这些蕴含着强大能量的空间之力吸入体内。试探着,将它吸收。刚开始张舒曼也只敢吸收指甲大小的力量,惊喜的发现,虽然有少许不适。 但吸收后,张舒曼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修为在上涨。 这个喜人的发现,让张舒曼想尖叫,没有想到还真成了。却不知道,她的这个大胆举动,把尾随在后的尸皇。看的都忍不住捏一把冷汗,太大胆了。这空间之力,一个不小心爆体是小,最怕的是影响了传送。 困在虫洞里,求生不得,求死无门那才叫恐怖。 有了一次的成功经验,尝一到了甜头。张舒曼的胆子更是大了许多,贪心的直接吸收进拳头大小的能量团。操之过及的结果是,撕裂般的痛苦,几乎将张舒曼的神智都给吞没。 更连尸皇也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张舒曼突兀的举动。噬星虫,这种古怪形似雾团的虫子,最爱的是各种强大的能量。借着空间之力,一举突破凝神后期的张舒曼。在噬星虫眼中,无疑不是一道美餐。 “该死,这是什么鬼东西?” 感觉到有东西,自动的钻进了体内。把张舒曼吓了一大跳,当神识看清,一团古怪的雾在吞噬她的灵力时。张舒曼更是吓的脸色大变,顾不得身体撕裂般的剧痛。企图将这团雾逼出体内,只是这凶残以能量为食的噬星虫。 哪是这么好对付的,这古怪的虫子。不仅是吞食灵力,就连张舒曼蕴含有灵力的血肉都没有放过。 “不,痛死我了,它竟然还想吃我?” 这个惊悚的发现,让张舒曼急的有些手忙脚乱。根本没有想到,这传送的过程中,还会这到这样古怪的东西。张舒曼可不想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被这雾当食物吃掉。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试着调动丹田中的三昧真火。想将这团怪雾灭杀,却没想这雾居然还有灵性懂得躲开。 不过还是让张舒曼大喜,会避便表示,这雾怕火。 想到这,乐悠更是加大了灵力注入,控制着三昧真火向这古怪的雾来个大反扑。定要将它灭了,不然死的恐怕就是她。 噬星虫没有想到,食物居然还懂反而。而且还用这么可怕的火烧它,不由的大怒。更是加快了进食速度,企图将张舒曼的五脏六俯都吞进肚子。 以身体为战场,吃亏的总是张舒曼。只是,这也没有办法,谁让这怪雾赶都赶不走。 “啊,该死。” 心脏被这怪雾,像是死死的咬了一口,心顿时缺了一个血口,痛的张舒曼失控的尖叫。狡猾的噬星虫,知道乐悠的身体不好咬。但内脏却是脆弱最好攻击,神识看着被咬伤一口的心脏。张舒曼气的差点破口大骂,想不明白,这怪雾怎么还懂咬人报复。 只是,为了活下去,张舒曼即使痛也得忍着。咬牙驱使着三昧真火,疯狂的反击,将这怪雾灭了。 随着两方的交战,虽然噬星虫的身体越来越薄。但表面像占了上风的张舒曼,一样也不好受。五脏六俯被吸的无一完好,要不是张舒曼是体修。又不断的用大量的灵力,修补伤口。换成普通人,就是死个十次百次也不足已。   ☆、第二百四十六章 时间误差 “他娘的,跟你拼了。” 看着毁损严重的身体,张舒曼也怒了。敢拿她的身体当食物,还想咬丹田中的元婴。张舒曼怎甘这样做以待毙,神识钻进了元婴中,控制着小家伙反扑。也抓起这些古怪的雾团,大胆的往肚子里吞。 诡异的是,听到一连串吱吱的叫声。若是没有猜错,这怪雾应该是有生命的。明白了这点,张舒曼更是加快了吞噬的速度。 悲催的张舒曼,并不知道这噬星虫的可怕。因为吞噬过无数各种各样的力量,噬星虫身体自动生成了霸道无比的混沌之力。就是洪荒异兽都不敢随意碰触的混沌之力,哪怕只是一小团。 依旧有爆体的危险,张舒曼根本不知道这点。疯狂的继续吞噬着噬星虫,可怕的是,还真让张舒曼成功了。 令人闻风丧胆的噬星虫,愣是被张舒曼误打误撞的成为盘中餐。当感觉到身体的暴动时,已然来不及阻止。噬骨的剧痛,让张舒曼无法承受的晕厥过去。并不知道,就在她晕迷的一瞬间。 尸皇迅速的现身,拼力为张舒曼护法。主动的送上一滴心头血,压制住狂暴的混沌之力。 晕晕沉沉之际,张舒曼并不知道,她已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地球。只是因为意外,时间出了一定的时差。更不知道,因为误吞了噬星虫,虽然暂时的封印住混沌之力。但张舒曼身体,还是受了颇为严重的伤。 身体缩水,一下子变成了七、八岁的小女孩。 “大生哥,你快来看,这里躺着一个人。” 一个瘦巴巴的小男孩,明明已有十二岁,看着却跟八、九岁的孩子。长不高,穿着打了不少补丁的衣服。 而这个小大生哥的男孩,则有十五岁左右。一样也是极瘦,身上的衣服都洗的发白。留着小平头,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竹篮,篮里还装了不少的野菜。幸运的,还捡到了几个巴掌大的黑木耳。 “在哪里?” 听到山里躺着人,张大生第一个想出到的,是不是又有人上山找吃的饿晕了。 “大生哥在这里,是个像仙童一样漂亮的女孩。她身上的衣服真漂亮,滑滑的,而且都没有补丁。一看就知道是新衣服,不过怎么会一个人在山里。不像是我们村里的?” 好奇的瞪大眼睛,杨东东一脸惊奇的打量着缩成变成了小孩子的张舒曼。看着张舒曼身上柔软的新衣,很是羡慕。 张大生还有同村一起上山摘野菜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也纷纷跑了过来。当看到张舒曼时,也是一个个惊奇不已。漂亮的衣服,还挽着好看的发鬓,简直像是古代的富家小姐。 一身打扮就知道价值不菲,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白嫩如雪的玉肌,红润的脸,与大家的黑瘦也是完全不同。张大生看到张舒曼时,也是眼睛一亮。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就像是年画里走出来的仙童,想到了什么。张大生试探的伸出手,在张舒曼的鼻间轻探。 “还有呼吸,奇怪她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会跑到山里晕倒了,难道是被拐逃出来,还是被家里丢弃了。” 张大生拧紧了眉头,猜测着大概的可能。 “哥,她的衣服真漂亮。” 张大妞妒忌的盯着张舒曼身上的衣服,再看到张舒曼发上镶嵌着珍贵宝石的簪了。还有手上戴着的玉镯,无一不让张大妞羡慕又妒忌。若是将这些东西抢过来,全家都不用怕再饿肚子了。 而且,她也能有漂亮衣服穿。 “大生哥,她还有气吗,该不会是?” 另一个同村的女孩,突然想到了什么,害怕的后退一步。 “没事,还有气,应该是晕倒了。我先背回去,请村里的大夫给瞧瞧,看看她怎么了。” 救人如救火,张大生让杨东东帮忙,将晕过去的张舒曼背了起来。手中的篮子,则交给张大妞,顾着快点赶回村里。并没有察觉到张大妞表情的不对,至于同村的其他孩子,目光都盯着张大生背上的张舒曼。 张大生家在村里穷,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多等着张嘴吃饭的孩子也多,虽然分了家,可是除了张大生跟张大妞较懂事。还有一个嗷嗷待哺,五岁大的三胞胎男孩。 父母靠着挣工分换的米粮,还得上交大半孝敬偏心的两位老人。哪里够吃用,省吃俭用还得添些粗粮跟野菜。想吃肉,还得靠着张大生上山抓些山鼠,才有机会打打牙祭。 前提还得被没有偏心的奶奶瞧见,不过,转手就得被上交。 不巧,正好赶上张家奶奶跑来家里搜刮,想找点白米回去煮粥。顺便等着张大生这个大孙子回家,再要点野菜拿回家凉拌。无视大儿子还有媳妇的苦瓜脸,老远便看到孙子采野菜回来,顿时张奶奶脸上大喜。 总算是回来了,眼尖看到大生背上还背着人,张奶奶目光闪了闪。暗忖着,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爸,快叫医生来家里,有人晕倒了。” 叫医生,那就是得花钱。张奶奶脸色立时又是一变,想也不想便破口大骂。 “混小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有钱看医生,怎么不拿来孝敬你奶奶我。背上背的是谁,这么娇贵,晕一下还得让医生看。钱多的没地方花了什么不是,泼点冷水不就醒了。” 张奶奶尖锐的叫骂着,一副理所当然要钱的尖酸样。让身为长子的张富国脸色有些难看,至于作为媳妇的周春花,同样也差不了多少。 又想到了什么,慌忙快步上前,大喊道。 “怎么了大生,是不是大妞出事了,哪里摔着了。” “妈,我没事,是哥在山上捡到了一个晕过去的女孩。” 张大妞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捡人,你疯了,自己家里都快开不了饭。你还敢往家里捡人,没看村里这阵子,又有谁吃不上饭饿没了。就是你奶奶我,也指望不上天天能吃的饱肚子。你还想叫大家请医生,脑子是不是都长草了。别人的事,你管她死活。” 听到还不是自己家人,张奶奶更是气的脸都青了。指着张大生的鼻头,便破口大骂。 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看到张舒曼身上的衣服,还有身上穿戴的东西。顿时两眼放光,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直了。 这是谁家的小姐,身上还穿金戴银。要是能将这些东西拿去卖了,这得能换多少钱回来。贪婪的咽了咽口水,张奶奶很给力的立马改口。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生做的对,富国你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去让叫医生来瞧瞧。没钱不要紧,妈这里还有二块钱你先拿去用着,救人要紧。” 脸上笑开了花,张奶奶一点也不见肉疼,主动的掏老本。 这突兀的举动,让张富国还有周春花,皆是一愣,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来从都是只入不出的人。居然还舍得出钱,这脸是不是变的也太快了。眼尖看到儿子背上的小女孩,夫妻俩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这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会晕在山里。不过这身上戴着的东西,值不少的钱。那亮闪闪的金簪还镶着宝石,难怪让贪财的妈眼珠子都瞪直了。 至于村里的人,也纷纷转围了过来。看到张大生背上的人,也是看的眼睛都发直,暗叹这老张家的好运。居然在山里,捡了这么一个金疙瘩回去。 “是妈。” 接过钱,张富国也不敢多说什么,救人要紧。 “快快快,大生将人背回奶奶家屋里,开春天气还是冷。你们家连个像样的窗都没有,冷着贵人可不好。” 张奶奶可是一点也不客气,便想将人自家领。这样,即使她拿了这小丫头身上的东西,也没人敢说什么。 “奶奶我累了,走不动,而且去奶奶家二叔还有小姑怕是不高兴。妈,你将房间收拾收拾,再去煮些稀粥。若是人一会醒了,怕是饿坏了,都不知道是在山里晕了多久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熟,像张大生这样十五、六岁的男孩。也算是大人一个,对自家奶奶的贪婪,张大生怎么会不了解,捕捉到奶奶眼中那明显显的贪婪。张大生因为是晚辈,不好说什么。 但说什么也不用让奶奶,占了别人的东西,做人得要有原则。 “你这死小子,光长个子,走这点路就没劲。” 张奶奶气的脸黑了黑,没有想到孙子会用这样的借口堵她。眼巴巴的看着人,背进了大儿子家里。张奶奶气的又是一阵骂骂咧咧,不过山不转水转。只要人还在眼前,一个小丫头还骗不到。 “到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张舒曼感觉被灌了几口难喝的草药。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幽幽的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泥瓦房。感觉又像是回到了古代,原汁原味。不对,那不是灯泡,古代怎么会有灯泡。灵光一闪,记忆如潮水涌来,张舒曼很快记起了,她此刻应该是回到地球才对。   ☆、第二百四十七章 暂时打算 “大生哥,看她醒了。她的眼睛真漂亮,你是城里人吗?我叫杨东东,你是不是迷路了,怎么一个人在山里晕倒了。” 睁开眼睛的张舒曼,在杨东东眼中看来,更像个仙童。脸上难掩兴奋的凑上前,好奇的追问。 “杨东东?这里是哪里,现在是几年?” 呆愣的看着杨东东,还有屋里一大群陌生人。特别是看到大家身上土的掉渣的衣服,更是让张舒曼看的直傻眼。二十一世纪,就算是山里的人家,也不见能有这么穷。 穿着六、七十年代特有的解放鞋,以及自做的褂子。可能都穷,身上的衣服,几乎多少都缝着补丁。 更诡异的是,透过窗看着村外,愣是连一间像样的平房都没有见着。这要真的是二十一世纪,这哪个村子里没有几间亮眼的小洋房。 “这里是上梁村,现代是解放1975年。我叫张大生,是东东在山里发现你在山上晕过去了。你是不是脑袋磕着,不记得了。那你,还知道自己是谁,爸妈是谁,家里又住哪里吗?” 打量着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张舒曼,张大生也是看的舍不得移眼。微红着脸,认真的解释着。 “1975年,那不是还没有改革开放,还在吃大锅饭的年代。” 张舒曼脸色微变,没有想到时间出了点意外。跑到这艰苦年代来了,以前听奶奶辈的人提起过。家里那时还饿死过人,甚至,因为肚子饿,跑去偷公家的东西。结果,被硬生生打死的事,想想都让张舒曼有些心悸。 哪怕,现在的她,一年半载不吃东西也不会感觉饿。只是习惯还是改不了,嘴馋了一天三餐还是想吃点东西打打牙祭。不过又想到空间,这些饿肚子的事,跟她没多大的事。 说到空间,张舒曼不放心的试着联系空间,惊慌的发现。她竟然无法与空间联系,更令张舒曼惊骇的是。丹田中的灵力,几乎等于没有。到于元婴似乎也因为重伤,干瘪的跟个小老人。 等等,不对劲,望着自己缩水的小手。张舒曼只觉得大脑一阵发晕,不解这是怎么回事。是又重生占了别人的身体,还是?不,身体应该还是她的,不然元婴也不可能还在。 虽然不明白晕过去后,又发生了什么。不过,张舒曼却是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几乎是命悬了一线,差点就没命了。 该死,这都是什么事,没有了灵气。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甚至连空间都失去了联系。张舒曼甚至不敢相,她出了事后,空间是不是也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呆在空间里的唐武还有大家,又有没有出事。 想到这一连串的事,张舒曼眉头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 希望空间只是暂时打不开,而不是大家也跟着出了意外。也许,是因为她受伤了,没有了灵气,重新修练将伤养好便可以打开。毕竟,这空间可是跟她的灵魂绑定,只要她没事,空间便不会消失。 想明白了这点,张舒曼忐忑的心情,顿时好受了不少。 “可怜的孩子,是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没有关系,跟奶奶回家,只要奶奶有口饭吃。奶奶一定少不了你,不会让你饿着。” 看着张舒曼的反应,张奶奶更是欣喜不已。失忆了好,失忆了不记得家里,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往家里领。还能图个好名声,最重要的是,还能这个小丫头的东西占为已有。 装着一副慈爱的样子,张奶奶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妈,这怎么行,这孩子刚才还是躺着多休息几天。说不指,过两天就好了,记起家里的事。” 张富国对自家母亲心里的那点想法,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看着这孩子的穿着打扮,就不是简单的。贪了人家的东西,万一要是人家里找来,就是有十张嘴也主不清。而且,也不应该。 “那你说怎么办,住在你家里,你连口饱饭都给不上。这么金贵的孩子,一个不好被饿坏了你又赔的起吗?富国,听妈的,妈还能害了她不成。这么漂亮的孩子,你舍得妈也舍不得。” 张奶奶没的想到向来听话的儿子,会反驳她的话。 顿时板起了脸,没好气的刮了张富国一个眼刀子。想挡她的财路,要不是怕吓着了这个小财神,换平时张奶奶早发作了。 “你饿了吗?我这里还有半个馒头,给你。” 懒得理贪得无厌的奶奶,又想算计什么。张大生将自己偷偷省下,在怀里揣了几天不舍得吃的半个馒头塞到张舒曼手中。 “馒头,大哥你还有吗,我也要。” 看着有发黄的白面馒头,张大妞还有三胞胎皆看的直咽口水。张大妞更是不客气,张口便跟张大生讨要。 “大哥。” 听到姐姐开了口,同样也瘦弱的三胞胎兄弟也是眼巴巴,渴望的盯着张大生。肚子更是配合的咕咕直叫,由于家里断粮。虽然说是一天二餐,但吃的都是些野菜汤,连滴油花都见不着,不饿才怪。 “我不饿,给你们分吧。” 知道这个时代的艰难,吃用都是公家的。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还得有粮票才行。75年,还有三年才采用私人承包制。看着张大生塞给她,已经捂得馊了的馒头。却仍旧是抢手货,张舒曼没有意外。 在这艰苦年间,肯舍得将自己嘴里省下关键能救命的东西给她。让张舒曼有感动,不过嘴叼的张舒曼可不敢真的入口。看着大家投来火热的目光,分给让人看着心疼的三胞胎。 “谢谢漂亮姐姐。” 三胞胎没敢立即就接过,而是看了一眼大哥。见张大生没有意见,才敢伸手去拿。 小小的半个馒头,四人分一点。让张舒曼看着都感觉心酸,再看这家途四壁的房子。恐怕能装上灯,都是国家的政治补贴。 “大生,你这死孩子,这半块馒头哪来的。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道孝敬奶奶。自己偷偷藏着,真是不教,富国你是怎么教孩子。连长辈都不知道孝敬,真该遭雷劈。” 看着被姐弟四人分食的白馒头,张奶奶立即不悦的板着脸。以为是张富国在家吃好食,没叫她一分。压根没有想到,这穷的连口米汤的家,哪还有白面这样的好东西做馒头。 更没有想过一句,什么叫为老不尊。自己吃白米饭,也从没有叫上过老大一家。 “奶奶我没有,这是前些天陈婶看我饿的慌。好心塞给的半声馒头,没舍得心,才一直留着。” 面对奶奶无耻的指责,张大生虽恼,但还是理性的解释。 “就是啊妈,家里这些天都断粮了,哪来的白米面。” 看着饿惨的几个孩子,周春花难受的红了眼。 至于同村许多凑热闹的村民,也是小声的指指点点。对张家老婆子的狠心,很是不屑。都把儿子媳妇辛苦挣的工分,要去了一半,从不担心大儿子一家会不会因此饿死。 没有想着补贴就算了,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孙子饿的瘦骨如柴。却还想隔三岔五,再压榨点什么,甚至连孩子上山采的野菜都不放心。 这样的老人,也就富国这个大孝子才忍的下。换了另一人,谁理你。 “富国啊,听说大生这孩子在山里挑了个女娃回来,是不是有这事。人怎么样了,问出是谁家的吗?” 村长听到消息,匆匆的过来。眼尖看到张舒曼,稀罕的瞪直了眼。不敢相信,这山里捡来的孩子,还是个大有来头的。 “村长?” 大家看到村长来了,包括张奶奶也得收敛了脾气。 “我是这上梁村的村长,你叫什么名字,好好的怎么在山里出事?” 打量着张舒曼,村长心里也意外的很。特别是看到张舒曼身上的穿戴,还好大家都是山里人,不会有人多嘴跑去说什么。不然,到了外人的嘴里,可就不好说了。 “你好村长,我叫张舒曼,至于为什么会在山上。我不记得了,村长我可以暂时住在这里吗?等哪天我想起来了,我会自己离开,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坐直了身体,张舒曼捕捉到村长眼中一闪而逝的异彩。 眼珠子一转,立马也猜到了什么,肯定是她身上的东西惹事。这个时代,最兴的就是斗地主,一个不好被人举报就得遭殃。因为失去灵力,呆在这小山村里,暂时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进城,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还是得等过三年,78年改革私人承包制后,想去哪里做什么也方便许多。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身份证,暂时躲在这小村子里。等混熟了,再托村长帮忙也方便些。 “忘记了?” 看着说话间,都让人感觉不同的小女孩。村长目光闪了闪,更是觉得这小丫头不简单。若是卖个好,说不定以后等她父母找来了,还有个人情。 这份气质,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必定是大富大贵之家,说不定可能是哪位首长的女儿。想到这,村长心思又是一动。反正村里收留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富国,你没有问题吧。”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碗稀饭 有了村长的点头,张舒曼很顺利的在张富国家住了下来。气的张奶奶直跺脚,不过张奶奶却是个没那么容易收心的人。见着张舒曼人小,便喜洋洋的认定,小孩子哄哄还不得乖乖的听大人的话。 为了表示诚意,张奶奶大方的从家里带了半斤白米。 让张富国一家,甚至连村长都吃惊不已。不过却也看出了张奶奶心里的算计,村长悄悄的叮嘱了句。让张富国把人看护好了,免得孩子的父母找来麻烦。 晚上吃的晚稀的见底的米粥,看着稀罕的恨不得将碗底都舔干净的几兄妹。让张舒曼看的有些心酸,看着自己碗里,明显比大家多了许多米粒的粥。反正也不饿,便好心的将碗里的粥推给最小的三胞胎。 “我不饿,给你们喝。” 至于张大妞眼中的妒忌,张舒曼直接无视。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都知道眼馋别人的东西。 “这可以吗?姐姐不饿,大哥。” 三胞胎中的大娃,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盯着张舒曼推过来的碗。没敢立即动手要,而是询问的望着张大生。 “小曼,你今天都没有吃东西,不吃东西怎么行。饿肚子会长不高,家里的东西不多,吃吧。” 张大生将碗又推回给了张舒曼,认真的提醒。 “是啊,孩子不吃饭怎么行,吃多吃少也得垫垫肚子。” 周春花也是一脸心疼的注视着张舒曼,也帮着劝说了句。 看着大家都关心的望着这个外人,都没有人关心她有没有吃饱肚子。并且,将好吃的米粥都勺到对方的碗里,让张大妞很是不满。扁着嘴,妒忌的瞪了一眼张舒曼。 不吃,装不什么,她就不信死丫头不饿。装模作样,想让大家关心中,可恶。 “我没什么胃口,喝点米汤便可。好了大家都别说了,这些粥让大娃三兄弟分了。我有点累了,连回房再躺会。” 明白大家的好意,更是让张舒曼有感不好意思。丢下话,张舒曼果断的进了屋。看着大家碗里的稀粥,实在让人揪心。 “妈,我饿。大家不吃,可不可以给我。” 眼馋的盯着碗里的白粥,肚子饿的慌的张大妞,可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再者,在张大妞的眼中看来,人本来也是自私的。不想被饿死,歹着机会不将肚子填饱就是傻瓜。 至于别人关刀子什么事,反正是那这死丫头自己不想吃。 “大妞,怎么说话,这些粥本来也是你奶奶给她的。我们都是沾了福,能才喝上一口米粥汤。既然客人不饿,粥便放回锅里,留着让她明天再吃。” 对女儿眼中的异彩,周春花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张富国也是不悦的瞥了一眼张大妞,人要知道。就算是饿肚子,也不能人客人面前失了礼仪。 “我?” 不舍的看着被端走的米粥,面对大家指责的目光。张了张嘴,最后张大妞只能是不甘的闭上了嘴巴。 “呼,还好这山里的灵气不错,努力几天应该能恢复少许的灵力。” 已是凝神后期的修为,即使不用盘腿打坐。也可以不断将空气中的灵气吸入体内,深吸了口凉气。感觉到有少许的灵气,随着呼吸的时候钻入了鼻腔,让张舒曼舒服的眯起了眼。 “这年代,真不容易。不过这家人除了那个张大妞,其他的都是实在的好人。若有机会,进山猎点东西作为感谢也未尝不可。山里的东西,应该不会管的那么严。大的猎物可能被逼着上交平分,不过像山鸡野兔应该是不成问题。” 眼珠子转了转,张舒曼一边修练,一边分神思索着。 坚持修练了近个把钟,勉强的得到了拇指大小的灵气。虽然不多,但还是让张舒曼颇为惊喜。 “妈,你翻我的衣服干吗?该不会是想翻出来,给她穿吧。这件可是我最好的衣服,平时我都没舍得穿,都是留着过年走亲戚才穿。” 吃过饭,张大妞虽然眼热放在锅里的米粥。只是大家都盯着,张大妞根本没有机会去偷来吃掉。眼尖看到妈妈在翻她的衣服,张大妞立马不高兴的板起了脸。 “大妞,她是客人,身上没带换洗的衣服。你的衣服先借她穿几天,你是姐姐,别这么小气。等下次布票发下来,妈再让你爸都买点花布回来给你做新衣服。” 面对女儿不满的目光,周春花好言的哄着。 “真的,妈肯舍得给我做新衣服。不对,妈骗我,就算有布票。妈手里根本没钱,而且这布票可能还没揣热。就会被爸送去孝敬奶奶,我不给,这是我的衣服。” 抢过自己的衣服,张大妞一脸不信的反驳。 隔壁屋的吵闹声,张舒曼听了个全。负责直屋叫张舒曼洗澡的张大生,也听到了,对上张舒曼了然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又忍不住解释。 “大妞不是敌视你,只是小心眼了些。要冲凉了,我烧了水,你先穿我的旧衣可以吗?” 说话间,张大生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张舒曼的表情。眼尖瞄了一眼张舒曼身上细滑漂亮的衣服,更是担心张舒曼不要他的衣服。 “谢谢。” 对张大生的好意,张舒曼认真的道了声谢。也没有告诉对方,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换衣服。这衣服不管穿多久,都不会弄脏。并且,也可以随意的变化,不过借口不好找。 “姐姐笑起来真漂亮,比秀香姐姐都漂亮。” 二娃傻笑的盯着张舒曼的脸,笑眯眯的道。 “你也很可爱,我去洗澡。” 接过张大生递来的衣服,张舒曼捏了捏二娃黑瘦的脸颊。 由于张家的房间并不多,张大妞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得跟张舒曼挤一间房间。看着明明换上了大哥的衣服,却依然比她漂亮百倍的臭丫头。张大妞气的不高兴哼了哼,瞪了张舒曼一眼。 自顾自的躺在里面,又将大半的被子不客气的往自己身上卷着。 “我讨厌你,城里的娃。明明在自己家不愁吃不愁喝,还跑到我家里抢我的东西。” 目光盯着张舒曼脖子上的项链,张大妞眼珠子转了转。要是能将它抢过来,或者是悄悄偷过来。 “哦,我也不喜欢你。” 瞥了一眼张大妞,捕捉到张大妞眼中毫不掩饰的敌意,还有贪婪。张舒曼了懒的跟一个小丫头计较,至于抢被子这样的囧事,张舒曼更是不屑。反正,左右她也不会感觉到冷。 干脆直接就这么躺上去,便闭上眼睛假寝。努力修练才是正事,早一点恢复,也好早些跟空间重新恢复联系。 见张舒曼不理她,也没有要跟她争被子的意思。张大妞觉得无趣,也闭上眼睛睡觉。 确定张大妞睡熟了,张舒曼陡然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果然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次日清早,经过了一夜的修练。精神好了许多,喝了点稀粥,听到张大生说要上山摘野菜。张舒曼立时眼睛一亮,忙开口道。 “我也跟大家一起去可以吗?” “你也跟着去,你确定可以跟上我们,爬山不会晕到。” 未等大家开口,张大妞忍不住尖酸的嘲讽了句。 “大妞,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跟客人这样说话。” 张富国不悦的蹙起了眉头,沉声喝斥。 “本来就是,城里人娇贵,看她细皮嫩肉的样子。哪像是会摘野菜的,而且,她算是哪门子的客人。要不是大哥背她回家,指不定都早死在山里了。” 不高兴的跺了跺脚,张大妞试图据理力争。 “这孩子,还倔上了。” 与周富国相视了一眼,周春花失望的摇了摇头。 “我没关系的,大生哥带我一起,我保证不会给大家添乱。” 对张大妞的针对,张舒曼并没有放在心上。认真的望着家里算是半个大人的张大生,坚持道。 “可是,你的身体?” 带张舒曼上山,张大生没有意见,只是就是怕张舒曼的身体会不会吃不消。虽然昨天医生,其实并没有检查出什么。 “我很好,周姨可以也给一个小篮子给我吗?” “这孩子既然想跟着上山,那就让她去吧。来奶奶刚好蒸了个鸡蛋给你补补身,你还记得张奶奶吗?” 早早跑来大儿子家的张奶奶,正好听到张舒曼要上山。立马眼睛一亮,又见张舒曼放下了头下。身上戴的东西也不见了,想着肯定是放儿子家里。心思一动,立马便有了主意。 热情的将煮好的白鸡蛋,塞到张舒曼的手里。一副慈祥好奶奶的表情,让大家看的直愣眼。 鸡蛋? 眼馋的盯着张舒曼手里的鸡蛋,张大妞妒忌的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想不明白小气鬼的坏奶奶,怎么舍得拿鸡蛋给外人吃。明明她才是奶奶的亲孙女,从小到大,怎么从来没有见奶奶对她这么好。 “鸡蛋,奶奶我们也要。” 大娃三兄弟,看到鸡蛋,也是瞬间两眼发光。眼巴巴的盯着张奶奶,也想要吃鸡蛋。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心难测 “鸡蛋是给客人吃的,你们几个贱命的死小子。吃什么鸡蛋,一边去边吵的我烦。嘿嘿,小曼啊,你赶紧吃。不用理他们,都是贱命吃了也是浪费。吃饱了,一会上山才有力。” 张奶奶不耐烦的冲大娃三兄弟挥了挥手,要不是张舒曼一旁看着。若换了平常,张奶奶早就一巴掌抽过去。对儿子儿媳难受的表情,张奶奶压根没有放在眼里。一味的想讨好张舒曼,心里暗暗打着贼主意。 张大妞倒也聪明,知道就算眼馋。就算是求奶奶要一个,根本不可能。还不如盯着张舒曼手中的鸡蛋,只要这个不知饿为何物的大小姐。将鸡蛋给她,一样也可以吃的上。 “谢谢,不过我不喜欢吃鸡蛋。大娃你们喜欢,鸡蛋给你们拿去分了走。” 对张奶奶的极品,张舒曼除了无语还是无语。自己的亲孙子不疼就算了,还当着自己儿子儿媳的面。一口一个贱命,也不怕让儿子听了寒心。摇了摇头,也懒的理会别人的家事。 看着手中还热乎的鸡蛋,张舒曼大方的塞到了红着眼眶的大娃手里。可怜的娃,明明还五岁大就算饿肚子。家里穷就算了,还托了这么一个偏心的奶奶。 “谢姐姐,不过姐姐真的不喜欢吃吗?鸡蛋可好吃了,香香的,而且还有营养。要是能做成鸡蛋羹,更好吃。” 手里拿着热乎的鸡蛋,大娃有些不确定的望着张舒曼。 眼尖看到黑着脸,一脸不高兴的奶奶。大娃吓的后退一步,紧紧的将鸡蛋怀里,生怕张奶奶讨回鸡蛋。 “啰嗦这么多干吗,大娃你吃不吃,不吃给我。” 有吃的,张大妞可管不了什么孔融让梨。吃到自己肚子里,才是真的。眼热的盯着大弟手里的鸡蛋,张大妞激动的道。 “赶紧吃,姐姐不喜欢吃。” 对张大妞实在喜欢不起来,连弟弟的东西都想抢。对了,今天还一大早起来,偷吃光了昨晚留的米粥。让张舒曼很无言,这小丫头心思可真够多。 “哦,谢谢姐姐。” 小孩子的是非观总是最直接,大娃对张大妞这个姐姐同样也不喜欢。得到张舒曼肯定的回定后,大娃飞快的将鸡蛋给剥了。三兄弟一人一口,最后还剩一点全给了张大生。 气的张大妞直瞪眼,红着眼眶跺了跺脚,直接向周春花哭诉。 “妈,你看大娃有多黑心,鸡蛋连大哥都分到一口。就是不给我,等下次咱家的鸡生蛋了,妈也要给我一个不许给大娃他们吃。” “大妞,怎么说话,你是姐姐。怎么可以跟弟弟抢东西,别闹了大家都等着,赶紧上山摘野菜。大生,记得要照顾好大家。” 对女儿野蛮的哭诉,周春花有些失望。摇了摇头,耐着性子的劝说。 “赔钱货,还想吃鸡蛋,你以为自己是大小姐,有这个富贵命。” 眼睁睁看着自己带来的鸡蛋,被大娃几兄弟不客气的分着吃。也没顾着她一口,气的张奶奶脸色立马不好看。再听到张大妞,还有脸要求吃鸡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奶奶,我?” 听到奶奶又骂她是赔钱货,就连妈妈也不答应给她吃鸡蛋。张大妞委曲的不行,只是又怕饿肚子。拎着篮子,瞪了一眼张舒曼,便快步往山上跑。 听着张奶奶破口大骂,张舒曼可没有心情留下来慢慢欣赏。也拎着篮子跟上大部队上山,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山里的人家也没有什么不好,可能正是因为偏。躲过了战乱,山灵的灵气充足。 让张舒曼惊喜不已,连忙运转着法诀,将山里的灵气收入体内。一扫心里的郁闷,心情也跟着飞扬。嘴角扬起灿烂的笑,让不少一同上山的孩子看的不舍移开眼。唯有张大妞妒忌的眼红,小声的嘀咕。 “狐狸精,笑成这样想勾搭谁。” “张大妞你怎么说话,我看你就是妒忌人家长的漂亮。小气鬼喝凉水,还想抢大娃的鸡蛋,你才不要脸。她比你好多了,连鸡蛋这样金贵的东西,都舍得给。要换成你,别说是鸡蛋,就是鸡毛都你都不舍得。” 旁边耳尖的小芳,听到张大妞难听的话,忍不住反驳道。 “你,我的事要你管,滚,以后我再也不跟你玩。” 恼羞成怒的瞪着小芳,张大妞气的大吼。 “谁稀罕跟你玩,小气鬼,每次都占别人的便宜。不要脸,你还偷过我家的桃子。” 小芳也不客气的瞪了一眼张大妞,要不是张大妞自己巴着她。想吃她家的桃子,小芳才不乐意跟张大妞这种坏孩子玩。还偷东西,这种三只手的人,她才不屑。 “你……” 气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张大妞想辩解什么。只是偷桃的事,早全村差不多都传开了,容不得张大妞说没有这回事。气的直跺脚,别开脸不再理小芳。 “你叫舒曼对吗?我是东东,你还记得吧。别理大妞,她人就这样,一会我带你去摘野菜。对了你喜欢吃木耳吗?我知道哪里有可以捡,烫熟了沾点辣椒凉拌可好吃了。” 杨东东两眼发光的盯着张舒曼,深吸了口凉气。说话的同时,心跳还是忍不住快了几拍。特别是见张舒曼也望着他,更是让杨东东激动的像打了鸡血一样。 凑上前,主动的将自己的秘密据点告诉张舒曼一起分享。 “还好,谢谢。山里是不是有好多动物跟果子,你可以带我进山到处走走吗?” 灵气成功的运转了一圈,张舒曼惊喜的发现。她的神识可以打开,立即将整座大山尽收眼底。顿时间,山里都有些什么好东西,张舒曼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惊喜的发现,这山外围的野鸡还有兔子之类的小猎物有不少。 更深的山里,甚至连大猫也就是老虎,以及狼这样凶悍的动物居然也有。连绵的山,一眼望不到头。可能是因为春天,百花盛开,山上可吃的野果并不多见。 听到杨东东的示好,张舒曼忍不住提议到。 虽然修为暂时有些失灵,不过好在张舒曼是体修。本体的强悍,以及力量都是还在。若是张舒曼愿意,抬手举起万斤重的巨石亦能手到擒来。 “进山,当然可能,不过不能往山里走的太远。山里有狼,会吃人。” 听到张舒曼提议想进山,杨东东吓了一跳。不过,又不想让这个漂亮的妹妹失望,想了想杨东东壮着胆子答应下来。 不往深山走,应该没有问题。 “小曼想到处走走,大生哥也可以带你去。对了,开春山里的野兔都出洞了,小曼想不想吃肉。大生哥去下些套,如果好运明天我们再来,说不定能套上一只野兔或者是山鸡。” 对杨东东的讨好,张大生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不高兴。忍不住上前抢话,根本没有理会亲妹妹张大妞愤恨的目光。 “大生哥,是去套野兔吗?我们也一起,对了我还带了点番薯上山,中午我们在山上烤番薯。舒曼妹妹你还记得我吗,昨天我也有跟大生哥一起救你下山。我叫赵阳,住村头。你是城里人对吧,这烤番薯一定没吃过,等中午阳哥哥烤给你好不好?”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山里的孩子早早十六、七八摆酒结婚的大有人在。赵阳也就十一岁,不过却是人小鬼大,已经聪明的懂讨女孩子欢心。特别是看到像漂亮的跟水仙花似的张舒曼,更是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讨好。 将杨东东挤到一边,赵阳兴奋的道。 至于其他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忍不住想跟张舒曼说说话。仿佛跟能张舒曼说上话,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大事。气的张大妞,更是咬牙切齿,妒忌的头顶都快冒烟。 不明白大家都是怎么回事,就不是比大家白一点。身不明的地主小姐,大家有什么好巴结的。 穿金戴银,这种人在城里不是说要沉塘的。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大妞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精芒。 “谢谢大家的好意,大家不是要摘野菜吗?那一片,是不是可以吃的野菜。” 大家的热情,让张舒曼有些吃不消。相比古人的含蓄,70年代的孩子,早熟却又没有古人的迂腐。 还阳哥哥,听的张舒曼牙都酸。再看着笑的比花还灿烂的熊孩子,让张舒曼实在提不起生气的心思。生怕被大家的热情给融化了,张舒曼只好聪明的将话题扯开。 至于张大妞异样的表情,也被张舒曼的神识尽收眼底。垂下眼底,危险的眯了眯眼,看来这小丫头心思毒的很。 “这是灰灰菜,舒曼你也认识野菜?” 望着张舒曼所指,张大生惊讶的询问。 “这叫灰灰菜吗?只是觉得有些眼熟,这个菜可以吃?” 眨了眨眼睛,张舒曼不答反问。 “可以吃,不过得煮熟了才行,还要过水。你喜欢吃吗?大生哥多摘些回去,煮菜汤给你喝。” 张大生行动利落,主动的上前将一颗颗还生嫩的灰灰菜折了下来。   ☆、第二百五十章 划清关系 “这里还有好多马兰头,小曼妹妹我摘些给你。” 开春新鲜的野菜并不少,杨东东笑嘻嘻的主动摘了些马兰头,放到张舒曼的菜篮里。更是热心的主动教张舒曼认其他野菜,至于其他的小伙伴,也兴高采烈的加入了摘野菜的阵营。 “谢谢,我想到那边走走,那里好像也有野菜。” 神识看到离最近的一只趴在草丛中吃着嫩草的灰兔,张舒曼不由的眼睛一亮。怕让野兔跑了,张舒曼丢下一句话也快步追了上去。看到就在眼前的野兔,不舍得浪费灵力。 张舒曼聪明的捡了块小石仔,在杨东东还有张大生惊诧的目光下。石籽精准的击中了野兔的脑袋,应声而倒。 “是野兔,天啊小曼妹妹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直接用一块石头就把它砸死了。” 惊愕的看着瞬间没有了气的野兔,再看着一脸淡定,理所当然的张舒曼。要不是亲眼所见,杨东东打死了不敢相信。看着柔柔弱弱的张舒曼,有这么敏捷的身体。简直比他们用弹弓打还厉害,而且准头惊人。 还有,小曼妹妹眼睛未免太好了,老远似乎便发现了这只野兔。 后面跟来的其他小伙伴,看到野兔也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不过又想到有肉可吃,包括张大妞也是兴奋的直咽水口。 肉,要是没有意外,一年也就过年才有机会吃上几口。 “舒曼?” 张大生也是一脸惊诧的注视着张舒曼,眼中写满了震惊。 “吓到大家了,忘记了告诉大家,我天生力气比一般人大。而且眼力也好,大生哥中午回去我们吃兔肉。” 将死的不能再死的野兔捡了起来,张舒曼随口解释了句。 “好。” 看着五官精致的不可思议的张舒曼,张大生并不没怀疑什么。接过了死掉的野兔,点头便答应了下来。 “天啊,这只野兔好肥,小曼妹妹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不可以,也教教我?” 震惊过后,杨东东惊喜不已的注视着张舒曼。要是他也能这么厉害,不说是野兔,就是打只山鸡也好。没事的时候,能解解馋。 又是小曼妹妹,张舒曼的嘴角抽了抽。虽然她的外表是缩水成了七、八的样子,不过骨子里以张舒曼的年龄叠加起来。就是做这些小家伙的祖母级人物,都绰绰有余。 压下心里的无力感,还是得笑着回道。 “这个我不会教,得靠自己去悟。而且,大家不是会下套,一样也可捉些小猎物。” “自己悟?” 垮下了脸,杨东东眼底掠过一抹失望。不过还好,下下套子偶尔还是能歹到些山鼠或者是山鸡打打牙祭。这样一想,杨东东很快又收起了心里的失望,重新打起精神。 望着张舒曼时,眼中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崇拜的亮光。 “大哥,我们可不可以在山上将它烤来吃。” 眼热的盯着大哥手里的野兔,张大妞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急切的提议到。要是拎回家,十有*恐怕都会被贪心的奶奶给劫走。别说是兔肉,就是兔毛都没她的份。 压根忘记了,这兔子是张舒曼打来了。前一刻,她又是怎么对张舒曼,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想处理别人打来的兔子。 素来看不顺眼张大妞的小芳,立即看不过去,忍不住讥了句。 “张大妞,你的脸皮是不是太厚了点。这野兔又不是你的,是舒曼的,你凭什么做决定。” “我,关你什么事,她住在我们家。打来的东西,自然也是我们家的。” 恼怒的瞪了一眼小芳,张大妞霸道的认定。 “大妞,怎么说话?” 听着大妹的话,张大生皱起了眉头。 “大哥,我有说错吗?大哥救了她,爸还请了医生给她看病。没让她还钱就算了,难道我们要她一只野兔有什么错。” 被大哥一瞪,张大妞心里有些有怕,不过还是死鸭子嘴硬的反驳。 “大妞?” 施恩不图报,况且在张大生眼中看来,也只是一件小事。被大妹这样摊开来讨要好处,让张大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目光不自觉的瞥向张舒曼,生怕张舒曼生气不想再留在他家。 “算了大生哥,她说的对。张家确实对我有恩,这只兔子当是还张家的恩也是应该的。” 作为一个修真者恩怨分明,哪怕若是没有张大生一家的恩情。张舒曼在无人的山里,野兽也不可能伤的了她。不过,事实便是事实,承了张家的恩,能还了也是好事。 只是一个顺手打来的野兔,对张舒曼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损失。 加上住在张家,并没有什么方便可言。若留下,天天对着张大妞这张晚娘脸,想想都让张舒曼郁闷。离开张家,到哪不是一样。这个仍纷乱的年代,大不了躲进深山里修练。 尽早将修为恢复,等年头好了再出关,回到熟悉的二十一世纪也没什么不好的。 “舒曼,我没有这个意思。” 感觉到张舒曼转变的态度,张大生没由来的慌了。 “哼,算你识趣,大哥我们把它烤了好不好,我饿了。” 得意的一笑,张大妞脸上丝毫不见愧疚,依旧是理所当然。没有把张舒曼放在眼里,巴不得张舒曼自觉滚出她家。 “闭嘴,大妞你太令大哥失望了。” 要不是顾着大妞是他的亲妹妹,张大生真想一巴掌抽过去。脸黑了黑,面对张舒曼冷淡的眼神,张大生羞愧的想找个洞钻进去。 “大妞,你太过分了,居然抢别人的东西。不要脸,以后,我们都不要跟你玩。” 杨东东气的不轻,没有想到张大妞可以不讲理到这种程度。怒瞪着张大妞,杨东东气急败坏的大吼,果断的与张大妞划清了界限。 至于其他同村的玩伴,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哼,这是我家的事,你们管不着。不跟我玩,拉倒,我还不稀罕你们。” 此刻的张大妞心里只有那只兔子,哪还有心情管大家怎么想。不跟好玩最好,省得还要分兔子肉给他们。喜爱吃独食的张大妞,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大生哥不必道歉,这不关你的事。不过,回去我想再找村长,另要住处。杨东东,村里是不是有空着没人住的房子,旧的也没关系。” 打断张大生到嘴边的道歉,张舒曼抢先道。 “我知道,村里有几间空着没人住的绝户,不过小曼妹妹你要一个人住吗?要不,来我家住也可以。” 眼珠子一转,杨东东立马猜到了张舒曼的心思。 “杨东东家人多,房间不够去,舒曼要不来我家。” 小芳还有其他的家里情况较好些的半大孩子,纷纷兴奋的主动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住也没有问题。好了大家都别纠结了,大家赶紧去摘野菜吧。我在附近再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打到些什么。” 摇了摇头,张舒曼笑着拒绝了大家的好意。穷山恶水出刁民,不过这小村里的人,还是好人居多。 张舒曼拒绝,让大家有些失望。不过听到张舒曼说要再去碰运气,立马又眼睛一亮。性子活泼的杨东东更是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主动的道。 “小曼妹妹,我跟你一起去。大家去摘野菜吧,我带小曼妹妹到前面再看看。” “瞎猫撞上死耗子,还想再碰运气,哪有这么美的事。” 愤恨的瞪了一眼张舒曼离去的背影,张大妞在心里冷嘲。 至于张大生虽然也想跟着去,可是想到张舒曼冷淡的目光,最终还是止步没有跟上。 “小曼妹妹,真的没有什么诀窍吗?” 看着行如风,一点也不见爬山吃力的张舒曼。杨东东看的两眼发光,忍不住好奇的追问。爬上了小山坡,不知已到到了山边更深往。遇到的各类小鸟类,还有山鸡以及野兔的机率高了不少。 被张舒曼的一个眼刀扫来,杨东东乖乖的闭了嘴巴。眼尖也看到了迅速窜过的一群山鸡,正想大声提醒。没想张舒曼的速度更快,抬手一个小石打了过去,小半斤重的山鸡便倒地不起。 没有间断,在杨东东惊骇的目光下,四只山鸡全部倒地。 直到看到张舒曼,将打中的山鸡全部都捡回来,杨东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死死的瞪大了眼珠子,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拿着,你在这里等会。我马上回来,再打两只兔子就可以了。” 丢下一句话,顺手也将山鸡丢给杨东东看着。张舒曼看的出来,杨东东可以信的过。而且要是她没有记错,最先发现她的是杨东东。 “小曼妹妹,你去哪,别往山太深走,危险。” 愣怔的看着地下的四只山鸡,杨东东的心底里的佩服。简直是五体投地,这速度,这准头要是他有一半。家里天天都不愁有肉吃,又想到了什么,杨东东不放心的大声提醒。拎起地上的几只山鸡,不放心想追上去。一眼看去,哪还有张舒曼的人影。 幸运杨东东没有听到张大妞的心声,不然,非得一个鞋巴子抽运去。这要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大运,你也一连撞几个试试。 无形间,张舒曼的形象,在杨东东眼中成了传说中的高手。 就像是说书文里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斗量。   ☆、第二百五十一章 山上烧烤 “三十年份的野参?” 顺利的猎到两只野兔,张舒曼心里也高兴。意外的还找到一根拇指粗的野参,蚊子小也是肉。张舒曼找了个小溪洗净后,便将野参三下五除二吞进了肚子。丹田中的灵力又多了少许,神识看到死气沉沉的元婴,恢复了一丝的生气。 让张舒曼颇有成就感,更令张舒曼惊喜的是。虽然空间还是没有动静,不过好在的是,体内的这点灵力。足够让张舒曼打开储物戒,如此一来,尴尬的处境也容易许多。 虽然储物戒里的东西,不如空间里来的丰富。不过,有了空间里的这些东西,想恢复过来也能省不少事。 不然这样苦修,一点一点的想恢复,得等到猴年马月。 意一动,手中立即多了一个极品灵果。塞进嘴巴里嚼了几下,便吞进肚子,大量的灵气涌入四肢百骸。舒服得张舒曼眯起了眼,享受这美味的感觉。丹田中的元婴,以肉眼可见的迅速,恢复了差不多近一成的生机。 虽然这点灵气,总得而言,依旧是杯水车薪。不能还有储物戒中的灵果还有灵石存了不少,甚至还有灵丹。 不用担爆体的危险,心急的张舒曼一连吃下了几个极品灵果,又服食了整整一瓶的上品灵丹。这才心满意足的停止了疯狂的举动,等待这些灵气慢慢的消化,收归已用。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了储物戒里的东西。耗损的灵力,想恢复不能,就是怕伤了的神魂想恢复难。走一步算一步,眼下也只能希望大家没事。” 随着灵气不能的涌入丹田中,身体顿时轻快不了少。基本的小法术已经可以自由使用。这些对张舒曼的影响都不大,最重要的还是修复好严重受创的神魂。 即便储物戒里也存有修复识海还有神魂的灵丹,但想恢复完好。没有数十年,甚至百载张舒曼不敢奢想能恢复过来。修为越高的修真者,最后的就是神魂还有识海受损。要想养好,必需花太长的时间。 “该死的怪雾,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吞食血肉就算了,将它反吞噬,差点还要了我的命。” 想到阵送之际,遇到的那团怪雾,张舒曼就气不打一处来。低咒一声,有些后悔不该莽撞了。若是当时没有大胆的动空间之力的歪脑筋,走捷径或许就不会惹来这些不必要的危险。 更后悔的是,听了魔姬的话,将月宫跟空间一想绑到了一起。 眉头紧拧,张舒曼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叹了口气,想到还在原路等她的杨东东。张舒曼只好暂时放下心里的混乱的心绪,拎着两只死透的野兔快步出了山林。不管如何,储物戒能打开,也是件幸事。 “小曼妹妹我在这里,太好了你可算是回来了。吓死我了,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得进山里叫人一起找你了。咦,兔子,天啊小曼妹妹你真的打到兔子了。你怎么做到了,我决定了以后都跟着小曼妹妹混。这样,岂不是可以天天吃到肉。” 不放心的打下打量着张舒曼,确定张舒曼身上不见有受伤的样子。杨东东担心的心,这才回到了肚子里。 眼尖看到张舒曼手中揪着的两个野兔,杨东东眼睛又是一亮。震惊的盯着张舒曼,下巴都差点没掉到地上。这是什么速度还有本事,简直比大人都厉害。 “你现在不是在跟着我混吗?好了杨东东,我们该回去了,大家应该担心了。对了,昨天是你救了我,这只兔子送给你当是谢礼。别推辞,反正这么多也吃不完,你拿回家去正好添个菜。野鸡也可以挑一只回去,反正都是不要钱,不用客气。” 对杨东东的关心,张舒曼感觉不错。虽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起码不做作。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杨东东对她不错,张舒曼自然也不会吝啬。不容拒绝的,交手中的野兔,递了一只给杨东东。捕捉到杨东东眼中一闪而逝的惊喜,张舒曼忍不住也跟着露齿一笑。 “不行,那怎么行,只是一件小事。这兔子是你打的,虽然不花钱,不过要是我爸知道我拿一个女孩子的东西。准拿鞋底抽我,小曼妹妹兔子还是你拿回去吃吧。你不是说要搬出大生哥家,你没有米票。这兔子肉可以自己晒干腊着吃也行。还有,小曼妹妹你比我小,怎么可以叫我的名字,叫哥哥。” 惊喜过后,杨东东又摇了摇头,连忙将手中的兔子又推回给张舒曼。 言语间的关心,让人听着暖心。杨东东确定是个不错的大孩子,懂为人设身处地的着想。而且,施恩不忘报,让张舒曼忍不住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杨东东,不许拒绝,肉要新鲜的才好吃。你也看到了,以我的身手,不愁进山打不到猎物。反正这兔子也不能换钱,拿回家去,你就说是我坚持要给你的。你爸不会打你,走吧。”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不过是一只不值钱的兔子,也看的出来,杨东东心里也是渴望。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一年到头难吃到肉,不想吃才怪。别说是少年,就是大人恐怕也免不了嘴馋。 没有接过杨东东递来的兔子,张舒曼逞直快步往回走。 至于哥哥,别开玩笑了。 “小曼妹妹,等等我,别走那么快。” 看着手中的兔子,再看着快步走远的张舒曼。杨东东嘴角微扬,大喊着赶忙追了上去。 “大生哥,快看杨东东他们回来了。呀,那是、那是野兔跟山鸡。天啊,他们打哪弄来这么该,该不会也是舒曼弄来的?” 不时的留意着路口,当杨东东跟张舒曼出一现。大家立马就发现了,并且也发现了两人手里的野兔还有四只山鸡,惊讶的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至于张大妞,更是震惊的嘴巴都可以塞下几只大鸡蛋。 不敢信置才多久的功夫,篮子里的野菜都没有装满。两人不仅回来了,而且还丰获惊人。又是野兔,还有几只肥硕的山鸡,看的张大妞忍不住直咽口水。仿佛,已经闻到了鸡肉的香气。 “怎么可能?” 咽了咽口水,张大妞有些失神的低喃。 “东东,这些山鸡你们是怎么打到的,该不会也是?” 小芳也是惊喜的凑了上去,惊讶的望着张舒曼,眼中闪烁着崇拜的亮光。 至于张大生,盯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复杂的许多。有好奇,也是浓浓的惊骇,不管是野兔还是山鸡可都不好打到。聪明的很,人还没靠近便跑的无影无踪。除非是用枪,或者是下套,否则根本难歹到。 抓到一只野兔可以是意外,但一下子弄来了这么多绝对是本事。 “我们回来了,怎么样厉害吧。这些可都是小曼妹妹打来了,张大妞瞪什么瞪,妒忌也没有。这些都是小曼妹妹打来了,你别想再抢。” 捕捉到张大妞眼中的异彩,杨东东不爽的刺了句。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知道你的说的是不是。指不定,是别人下了套,正好被你的碰上。直接捡了别人的便宜,不要脸。” 嘴硬的瞪了一眼杨东东,张大妞怒气冲冲的吼了句。 “张大妞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见过下套歹来的猎物有这么完好的吗?脚一点事都没有,全部都是小曼妹妹用石仔砸中的。一招致命,告诉你少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小曼妹妹,我要不要不烤几只尝尝,不让张大妞吃。气死她,看她还要不要再胡说八道。” 对张大妞的故意狡辩,杨东东气的涨红了脸。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什么,杨东东忍不住坏心的提议。 “大妞,别乱说话。” 打断大妞到嘴边的话,张大生对大妹的妒忌心,也很是无奈。 烤山鸡吃? 听到杨东东的提议,其余一同上山采摘野菜的十几个同伴,顿时竖起了耳朵。两眼放光的注视着张舒曼,不少家里穷。根本没吃什么东西的孩子,更是非常配合的,肚子咕咕直叫。 肉啊,若是能吃一块山鸡肉,就是做梦都想笑。 “吃烤鸡吗?好啊,除了这只送给你的野兔,其他的都杀了一起烤。对了,大家有带刀子还有火柴吗?” 看着一张张渴望的脸,都的快成难民了。让张舒曼立马便心软,反正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又何妨。嘴角微扬,张舒曼爽快的点头答应。 “哦,太好了,有肉吃。” “舒曼姐姐万岁。” 随着张舒曼的话落,大家立马狂喜的欢呼。 “太好了,舒曼姐姐你是大好人。我叫丫丫,我身上带了火柴还有一点盐巴,姐姐我帮大家烧火。” 才不过六岁大的丫丫也是兴奋不已,高兴的上前扯了扯张舒曼的衣角。取出了小心翼翼藏在兜里的火柴盒,跟一小包盐包,主动的开口要帮忙。 由于太瘦,眼睛显的大大的,让人看着就心疼。   ☆、第二百五十二章 贪得无厌 “丫丫乖,那丫丫就帮姐姐捡些干柴,一会姐姐烤好了。给丫丫一个鸡腿肉,好不好?” 轻拍了拍丫丫的瘦巴巴的小脸,张舒曼心疼的道。 鸡腿? 丫丫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生怕张舒曼反悔似的,急忙连连点头。 “丫丫马上就去捡干柴,再弄些松叶点火。” “小曼姐姐,我带了镰刀,帮姐姐拔鸡毛。姐姐可不可以,也给我一个鸡腿。” 听到丫丫这么简单,便讨到一个鸡腿。其余的小家伙立马竖起了耳朵,纷纷主动的帮忙干活,希望也能要到一只香喷喷的鸡腿。 “姐姐,我也可以帮忙。” “小曼妹妹,我把番薯还有这个小铁锅给你,可不可以也给我一个鸡腿。” 之前带了番薯,说要请张舒曼吃番薯的少年,也忍不住腼腆的开口。 见大家一个个都吵着要鸡腿,小芳心知这鸡腿肯定是指望不上。不过,小芳也不笨,除了鸡腿,山鸡的翅膀还有身体哪里不是肉。得意一笑,不甘示弱的大声道。 “舒曼妹妹,大家都吃鸡腿,鸡肉没有要。要不一会等山鸡跟兔子烤熟了,鸡腿分给大家,剩下的我们全圆了。” “放屁,小芳你想的美,我要四条兔腿。” 张大妞吃着大家差不多将山鸡还有野兔给分了,厚着脸皮不客气的讨要。张口就要了四条腿,贪心的程度简直让人发指。就连杨东东,都听不下去,忍无可忍的嘲讽道。 “张大妞,贪心不足蛇吞象,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要了一整只兔子就算了,还想再要小曼妹妹的四条兔腿。小曼妹妹你别听她的,别说是四条兔腿,就是根一兔毛也别给她。不然,她还真当自己是活菩萨了,得要大家供着。” “就是,不要脸,还四条腿张大妞你还真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小芳也纷纷投去一个鄙夷的目光,对张大妞的厚脸皮,再次刷新了记录。 “大妞,别胡说八道,这兔子是舒曼的。我们已经得了一只兔子,不能再跟大家抢东西。去摘野菜,你要是再这样不讲理,下次跟着来。” 看着不知悔改,瞪着大家的大妹,张大生只觉得脸上躁的慌。打断了张大妞大嘴边的话,厉声喝止。 “大哥,可是?” 被张大生一个凶恶的眼刀扫来,张大妞不甘不愿的住了嘴。 “大家别愣着,赶紧干活,把烧一锅热水。将鸡还有兔子在滚水里烫一烫,毛才好拔。” 对张大妞这种极品小孩,张舒曼连眼角都不屑给。至于四条兔腿,多做几场白日梦吧。她又不是圣母,已经还了张家的情,还得再不断的倒贴。况且,像张大妞这种白眼狼,张舒曼也不认为倒贴能得到对方一丝的感激。 “哦耶,姐姐万岁,我们去捡柴。” 随着张舒曼的一声令人,大家立即利索的分工。负责捡柴的捡柴,还有负责洗锅装水的。以及堆石头准备架锅的石堆,飞快的着手准备。看着大家熟练的样子,准是常在这附近偷偷烤红薯垫肚子。 很快,没一会一切准备就序,虽然锅是口烂锅。不过烧半锅水还是可以,山里不计较这点柴,反正是不要钱。大家急着想吃肉,拼命的添柴,不出几分钟水便烧的直翻滚。添了少许的冷水,在没有盆子的情况下。 张舒曼只好将鸡一只只的丢到水里去烫,用手拔了拔毛。确定可以轻松拔下,便将鸡捞出来,交给大家到小溪边拔毛杀干净。最后才将兔子丢进锅里,慢慢的用滚水烫好。 这野兔的毛多,不比山鸡好处理,张舒曼自己亲自动手。连续烫了几遍,确定可以才让张大生将锅里的水倒掉。洗干净收好,又叮嘱了丫丫几人将火看好。暂时不用添柴,不让火灭了便可。 “姐姐,我们也帮忙拔兔毛。” 见大家都有活干,几个六、七岁的女孩,也跟想帮忙。至于丫丫,则尽职的盯着火堆,唯有张大妞被大家当透明人无视。气的张大妞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时间飞逝,半个钟后,四只野鸡还有一只兔子。被烤成了金黄色,仅是洒上了少许盐花。却仍让大家看的直咽口水,肚子的咕咕声,更是此起彼伏。而贪嘴的张大妞,更是眼馋的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粘到肉上。 太香了,张大妞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吃到肉。 “姐姐,好了吗?” 火热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架子上,不时转动的山鸡,丫丫肚子配合的咕咕直叫。渴望的目光,眼巴巴的看着张舒曼。 “马上就好,馋嘴的丫头。说好了姐姐不会骗你,这只鸡腿归你。还烫,用树叶包着,别烫到手。记得要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目光,张舒曼也知道大家不仅是嘴馋。更多的,是真的饿了,虽然不可能哪家都跟张大生家一样。穷的连米都吃不上,但由于家家生的都多,想吃饱难。想吃上肉,更是难上加难。 又都是长身体的孩子,不馋才怪。 将烤成了金黄色的山鸡移出火堆,手指试了试温度。张舒曼找了片较厚的树叶,包着鸡腿扯下递给丫丫。 “谢谢姐姐。” 手微颤的接过了鸡腿,丫丫激动的红了眼眶。从没有想到,她也能吃上一整吃鸡腿。家里人都重男轻女,包括爸妈对丫丫也不如弟弟好。好吃好喝的,全是让给弟弟,要么就是二个哥哥。 但家里的活,只要她能做的,全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想到这些,丫丫敞开了肚子,大口大口的吃光。才不要留给哥哥他们,每次公社有肉发下来。也不见哥哥,肯舍得将自己碗里的肉给她咬一口。 见丫丫分到鸡腿,其余的孩子,包括杨东东在肉。也没有抢着自己开动,而是等着张舒曼分给大家。 十几个孩子,人虽然多了点。不过差不多也够吃,年纪小的开始分,每人一个鸡腿。剩下没有分到鸡腿的,可以要鸡肉,或者是兔肉也行。张舒曼自己要了一条兔条,剩下的肉全部分给大家。 连同张大生,也幸运的分到了一条前腿。唯有张大妞被张舒曼下意识的给忽略了,眼巴巴的看着大家,每个人手里都有肉吃。连大哥都有,妒忌的张大妞眼珠子都快喷火。不敢相信,真的没有她的份。 望着架子上的兔肉,咬咬牙,张大妞干脆自己动手去取。 却没想刚要伸手去拿,被眼尖的丫丫抢了过去,飞快的交到张舒曼手里。生怕好吃的肉,让张大妞抢了。 “丫丫,你是什么意思,死丫头你也敢跟我作对。看我不打死你,不要脸的扫把星。” 怒瞪着丫丫,张大妞火气一上来,可不管这么多人看着。伸手便想揪丫丫的头发,意图想打人。 “住手,大妞你怎么可以打人。” 张大生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大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打人。 “别打我,姐姐救我。” 丫丫看到张大妞凶狠的目光,吓的缩了缩脖子,飞快的躲到张舒曼身后寻求保护。 “丫丫别怕,张大妞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凭什么打她,小小年纪如此泼辣不讲理,成何体统。” 单手钳住了张大妞的手,凌厉的目光扫向张大妞。吓的张大妞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明明张舒曼根本没用力。却仍痛的张大妞直冒冷汗。 成何体统? 这怪异的话,还有张舒曼严厉的表情,让张大生忍不住冲张舒曼投去一个怪异的目光。 “放、放手,谁让她抢我的肉。” 咬咬牙,张大妞死鸭子嘴硬不服输的仍想狡辩。见大哥竟然还是没有帮她说话,反而指责的目光看着她,张大妞委曲的红了眼眶。 “你的肉?” 看着还一脸委曲的张大妞,张舒曼有些哭笑不得的呲笑一声。没有想到,张大妞脸皮可以厚到这种程度,当着她的脸,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这兔肉是她的。 “张大妞,不要脸,什么是你的肉。这兔子是你抓的,还是你帮手烤了。得了一整只兔子,还想再捡白食。羞羞脸,还敢说出来,要是我早就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丢人。” 嘴利的小芳,歹着机会便不客气的又是一通讥讽。短短几句话,刺的张大妞气的涨红了脸,杀人的心都有了。 瞪怒着小芳,愤恨的怒吼。 “死八婆,关你屁事,这肉又不是你的。她现在还住在我家,得到的东西,自然也是我们张家的东西。” “呸,你这是歪理,我看你比以前那些黑心肝的财主婆还不要脸。” 如村妇似的,小芳冲张大妞作了一个吐口水的动作。 “你胡说,我才不是。” 张大妞气的肺都快炸了,挣扎着,想挣脱张舒曼的钳制。 “够了,别闹了。张大妞我明确的告诉你,我肯给一只兔子让你拿回家。那是看在张大生的面子,不是你。你最好别再挑衅的我耐性,不是你的,请别再妄想。太过贪婪,只会让所有人更讨厌你。” 陡然松开了口,张舒曼阴沉着脸,犀利的道。   ☆、第二百五十三章 风波不断 “你?” 被张舒曼一通直白的嘲讽,张大妞脸火辣辣的涨成了猪肝色。吃人似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半响却又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特别是发现连大哥都没有帮她说一句,反而是别开了视线。至于其他人更加指望不上,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说讨人厌的苍蝇,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垂下了眼帘,张大妞气的差点内伤。 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更不可能吃到肉。看着装在篮子里的兔子,气急的张大妞跺了跺脚,拎起篮子也匆匆下了山坡。 心里则暗暗咒骂不已,这个臭丫头敢这样对待她。等着,她一定要去告发,让大家拉她去游街示众。最好当地主,拉去打靶,看这个死丫头还嚣张什么。看一身的穿戴,肯定就是地主家的小姐,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家好心收留,竟然还不知感恩。拿了一只野兔就想把她家的大恩给打发了,还睡了她的床,也不见将身上的好东西拿一、二件给她。越想这些,张大妞心里更是恼火。 “大生,大妞她不会气疯了吧。” 看着怒气冲冲的大妞,杨东东搔了搔头,有些不确定的道。 “没事,她就是这个性子,回去我会看着她别让她闹事。” 大妞斤斤计较又爱贪小便宜的性子,张大生心里明白。面对张舒曼时,却仍感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次,大妞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些,完全是不讲理。野蛮的,让张大生都感觉头疼。 “姐姐别理她,大妞姐是个坏孩子,想抢姐姐的东西。以后,丫丫也不跟大妞姐玩。” 丫丫看着已经飞快跑的老远的张大妞,气呼呼的道。 “就是,我们也不理她,张大妞就是个人来疯。” 小芳也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角,对张大妞很是看不上。 “好了,别管她了,大家赶紧吃吧。吃完了还得回家,免得家里担心。” 对大家的打抱不平,让张舒曼很是暖心。想到张大妞走时,眼中的恨意,让张舒曼莫名感觉有些不妥。不知道这个难缠的小丫头,会做些什么报复的举动。摇了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她堂堂的修真者,年纪也算有一把了,还怕了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不成。 看着面黄肌瘦的这么多孩子,张舒曼只觉得心疼。要是换成了后来,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掌中宝,爷爷奶奶心里的小皇帝。 由于现在还没有恢复高考,又都是穷困的农家孩子。连口饱饭都难吃上,谁还有心想着送孩子上学。小小年纪就得帮着家里干活,再大些的则还要下地跟大家一起挣工分。这个时段,由于农忙都差不多,像张大生这样的大孩子才有机会喘口气。 又想到了什么,回去经由张大妞添油加醋说点什么,恐怕不知还会闹些什么。不管了,还是早些回去,尽早从张家搬出来。免得再生事端,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张舒曼只想好好的清修。 可没有功夫,理这些不必要的家长里短,没事搅的一身骚。不管是张大妞,还是张家的极品奶奶,都代表着麻烦两个字。 张舒曼还真没有猜错,张大妞回到家。好话没有说上半句,更没有说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一个劲的哭诉,说张舒曼怎么联合着大家欺负她。在半山腰偷着烤肉,连一块都不给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却不曾想,她手里拿着的野兔,让老实的张富国夫妻心生起疑。而且,做父母的,哪会不知道自家孩子是什么脾气。 接过了兔子,张富国直接追问道。 “大妞,这兔子又是怎么回事,哪弄来的?” “好肥的兔子,太好了,晚上我们有肉吃。” 大娃三兄弟,盯着兔子时,眼珠子都快瞪直了。不住的咽着口水,似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尝尝肉的味道。围着张富国,兴奋的拍手叫着。 “兔子是那个臭丫头碰巧捡来的,想用这只兔子还大哥的救命之恩。还嫌弃我们家穷,说不乐意再住我们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妈,趁着奶奶没来。我们赶紧将这只兔子煮了,我肚子饿了。” 哭诉了半响,说的张大妞都有些口干舌燥。再看着一点要为她为头意思都没有的爸妈,张大妞有些气妥。感觉她的心思都白费了,被问及兔子的事。纸包不住火,张大妞也没傻的说这兔子是她自己捡的。 轻描淡写的解释了句,还不忘记再添一把火。瞥了一眼屋里,没有看到奶奶的身影,张大妞心里一喜。生怕奶奶再杀来家里,她将费了不少心思才弄来的兔子抢走。更怕孝顺的爸爸,将兔子拿去送给奶奶家。 张大妞渴望的看着周春花,肚子也配合的直打鼓。 捡的? 张富国夫妻俩相视了一眼,没有想到这兔子居然是那孩子捡来的。只是可能吗?大妞刚才不是说,大生还有同村的这么多孩子,都在半山腰那里烤肉吃。有山鸡还有兔子,天大的运气也不可能一下捡到了几只野物。 再细看着手里的兔子,张富国也不是没眼识的人。这兔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兔子是被人打中了头部,连头骨都碎了。这力道可想而知,有多惊人。 “爸,我们要吃肉,妈将兔子杀了,我要吃红烧肉。” 二娃还有三娃,见爸妈半响没有动手的意思。忍不住有些急了,拉着张富国的衣袖,吵着要吃肉。 盯着这么一只肥硕的兔子,别说是嘴馋在长身体的孩子。就是肚子里没几滴油腥味的张富国夫妻,都看的两眼发光。相视一眼,最终还是同意了,将这只兔子杀了做红烧兔子。 肉肥还能煎出一、二碗油,让周春花心里也觉得高兴,觉得日子有盼头。 却没有想到,这兔肉刚做好,掐着点过来的张奶奶刚好又过来了。张大妞就是防着这点,老远的见到奶奶的身影。飞快的跑回厨房,急忙的大喊。 “妈,快奶奶来了,快把肉藏起了。” “什么,妈来了。快,大妞将碗洗干净,妈去将肉藏好。” 刚将肉出锅,还来不及挑块肉给大娃三兄弟吃上一口。听到婆婆来了,周春花也是吓的脸色大变,如临大敌。做媳妇的,可不比男人。更不似张富国一味的愚孝,什么都顾着老人。在周春花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的儿女养大成人重要。 飞快的将碗里的肉,分成两碗。一碗藏在竹篮里,还有一碗则藏在了床底下。严严实实用木板挡着,生怕被发现。还剩两碗油周春花也没敢大意,小心翼翼的藏在了屋梁上用蒜头盖好。 张富国看着女儿还有老婆如临大敌,将肉藏起来的举动。心里虽有不快,对方再不是也是他的亲妈。只是对上儿子渴望的目光,还有瘦巴巴的脸,最终选择了沉默。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遭瘟媳妇,家里吃上肉了,居然没有通知一声。想吃独食是不是,赶紧将肉端出来。大生,看看你娶的是什么媳妇,连长辈都不懂孝顺,也不怕被雷劈死。” 老远的闻到了,大儿子家里有肉香飘出。张奶奶立马来了精神,走路也来了劲。三步作二步的走时屋里,看着目光闪躲的大媳妇,再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厨房。眼珠子一转,张奶奶立即便猜到了什么。 瞪着周春花一眼,泼妇似的破口大骂。 “奶奶,我们连粥都喝不起,怎么可能有肉。” 张大妞早见习惯了奶奶泼辣的阵仗,毫不心虚的反驳。 “放屁,你当奶奶人眼老花,那屋外的不是兔毛是什么。还有屋里老远都闻到的肉香,想骗谁了骗不了我这只鼻子。” 张舒曼还没进屋,老远的便听到了张奶奶尖锐的叫骂。还有张大妞不死心的反驳,只是小孩子哪里能斗得过大人。 啪的一声,张大妞被张奶奶一巴掌不客气的抽了下去。 “妈出什么事了?” 看着骂骂咧咧的奶奶,再看着哭红眼的妈妈。张大生飞快的冲回家,担忧的追问。 “大哥,不好了,奶奶要抢我们家的肉。这肉明明是张舒曼给大哥的,奶奶凭什么将肉端走。” 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脸,看到张大生回来。张大妞立马眼睛一亮,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激动的道。 至于旁边的张舒曼,则下意识的被张大妞给无视了。 “呸,你个赔钱货,我是你奶奶。吃你们一碗肉还能折寿不成,嘴馋的贱丫头。跟你妈一样,鬼心眼多着。咦,张家丫头回来了,走回奶奶家回吃饭。正好今天有肉,跟奶奶回去尝尝。你是城里的孩子,肉应该吃过不少。不过这是野兔肉,跟城里卖的猪肉不同,你吃着一定会喜欢。” 嫌弃的眼刀子刮了一眼张大妞,眼尖看到张舒曼。张奶奶给大家现场表演了一出,什么叫变脸就像翻书一样快。 尖酸刻薄的表情,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和蔼慈祥的好奶奶,让张富国都看的直愣眼。   ☆、第二百五十四章 独食可耻 “奶奶,你偏心。她不是过是个外人,奶奶又不是给米给鸡蛋。还给她肉吃,我才是您的亲孙女,奶奶怎么可以抢我们的肉。却给这个臭丫头肉吃,爸你看到了,奶奶有多偏心。我们别把肉给奶奶,奶奶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亲人。” 看着奶奶低眉顺眼的讨好张舒曼,张大妞气的脸色铁青。忍无可忍,怒目的挑唆。 “放屁,你个赔钱货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什么命,也好意思跟别人比。富国看看你媳妇教的好女儿,小小年纪便懂得挑拨离间。长大后,还不得是祸害邻里的是非精,丢了我们老张家的脸。” 看着还敢瞪她的孙女,张奶奶气的不轻。抬好便想往张大妞脸上抽去,却没想让张大妞给精灵的躲开了。 张奶奶见张大妞带有躲,更是气的脸色发黑。只是终究还是老了,再精神也跑不过鬼精的张大妞,气的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你个死丫头,还有脸躲,好吃懒做的赔钱货。真是造孽,老张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没有孝顺心的小妖精。” “我没有,我才不是赔钱货。” 倔强的抬高了下巴,张大妞语气很冲的反驳。 “住口,大妞怎么跟你奶奶说话,没大没小。妈你别生气,大妞还小,并没有恶意。” 父母好不好,张富国没的挑,但是再不好那也是养大他的母亲。张富国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跟老人顶嘴,这是不孝。板直了脸,张富国不悦的厉喝了一句。 这丫头,也确实越来越不听管教了,心也变野了。 “我才不要。” 见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她说话,张大妞委曲的不行。跺了跺脚,冲着张富国吼了句,转身冲回了自己屋里。砰的一声,得重的将门给关上。 “看看,看看你教的好女儿。这才多大,就翅膀长硬了,谁的话也不听。舒曼啊,跟奶奶回家,别理那死丫头。省的被她气的命都短几年,奶奶做了饭,还煎了个鸡蛋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眼刀子刮了一眼儿媳,张奶奶气的心里直冒火。又看着手里肉,心思一动,看到张舒曼还有不少的邻居探出头张望。生怕有人上前跟她讨肉吃,张奶奶脸色变了变,又嘻皮笑脸的邀请张舒曼回家吃饭。 “张奶奶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吃饱了,就不去张奶奶家打扰了。” 望着笑的过于热情的张奶奶,眼中的算计让张舒曼不得不心生警惕。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沉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吃过了,不是刚摘野菜回来吗?不用不好意思,这年代,能填饱肚子才是大事。” 看着张舒曼手里的蓝子,张奶奶一脸不信。误以为张舒曼是在害羞不好意思,张奶奶不死心的又劝了句。 “奶奶是真的,我们都在山里吃过烤番薯了。” 见张舒曼为难,虽然这是好事,但张大生还是好心的帮着说了句。 至于杨东东等一众同伴,也纷纷跟着点头。由于在半山腰的时候,都吃过肉,再看到张奶奶手里的肉。谁也没有再眼热,想讨好一块半块的肉打打牙祭。 “真的吃过了,那好吧,下次再来奶奶家也一样。” 张奶奶也不是没长脑的人,见连大孙子都说了话。其余的孩子,也都跟着默契的直点头。虽然可惜双错过这次机会,不过山不转水转。只要这人还在村里,还怕没有机会再下手。 再者,这满满的一碗肉,张奶奶也真有些不舍得分给别人。 又看着张舒曼身上,并没有戴着东西。让张奶奶心里微讶,这大儿子家里并没有找出一件东西。看来这小丫头心思也多,准是藏在身上随身带着。来日方常,望了一眼张舒曼,张奶奶最后还是快步端着肉匆匆离开。 归家心切的杨东东等,也纷纷前后离开回家。 确定人都走远了,周春花才敢返回屋里,想将藏在床底下的肉拿出来。却没想一打开门,正好看到偷吃的正欢的张大妞。一碗的肉,都快让张大妞狼吞虎咽的吃了快见碗底。 “姐,你偷吃,妈你快看肉都快被大妞姐吃光了。” 大娃三兄弟也很快发现了这一幕,被大家知道她在偷吃。张大妞还真是面不改色,不仅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紧紧的将装着肉的碗抱在怀里,大口大口的拼命往嘴里塞。恨不得将剩下的肉,也全总装进自己的肚子里。 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恶鬼投胎。让周春花还有后面跟着进来的张富国,也是看的一愣。没有想到张大妞这么偏食,想一碗肉全部自己吃光,连几个弟弟都没准备留一块。 看着儿子急红了眼,张富国也看的直恼火。快步上前,一把将碗给抢了过来,抬手往张大妞的脸上抽了下去。 “大妞,你在做什么,你是姐姐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竟然把肉都自己吃光,太令我失望了。” “大妞?” 周春花也是难以置信的盯着女儿,眼中也闪过一抹失望。想不明白,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是一样教,怎么就是这个女儿性子怪。 张舒曼看到这一幕,也是觉得无语极了。没有想到张大妞,可以极品到令人惊愕的程度。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不管不顾。再看着丢了一地的骨头,真不知该惊叹张大妞聪明还是奸滑。 “肉是我拿回来的,我想吃就吃。谁让爸把肉给奶奶,爸凭什么打我,我没错。” 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脸,张大妞仍不知悔改的反驳。仇恨的目光,活像是眼前的张富国,不是她的亲爸而是仇人。 “大妞,你在胡说八道你什么,你今天太过分了。硬要舒曼打来的兔子就算了,还吃独食。” 同样的,看着见了碗底的肉,张大生也脸色好看不到哪去。 “哼,你们都帮着她,我讨厌你们。” 跺了跺脚,面对咄咄逼人的家人,张大妞气的红了眼眶。夺门而出,临走还不忘记瞪了张舒曼一眼。 “那个,真对不起,大妞那孩子太任性了。舒曼,阿姨代她像你道歉,是阿姨没有教好大妞。” 听到儿子说,这兔子是大妞向张舒曼硬要来的。让周春花震惊的同时,对上张舒曼的目光时更是无地自容。至于张舒曼是怎么打到这兔子,周春花压根分不出心再去细想。 “这不是阿姨的错,再者这兔子也是经过同意,当是报答大生哥救命之恩。对了,阿姨我想让村长帮我再另找空置下来的房子,也不好意思一直在周阿姨家打扰。大家都不容易,而且大妞似乎也不喜欢我。” 打断张富国到嘴边的话,张舒曼抢先道。顺便将决定好的事,一并给说了出来。 没有她在,也许大家能少些是非。 “空房,你要搬出去自己住,这怎么行?村里那几间空下来的房子,都是危房了,也没人打扫。而且,你一个孩子,什么也没有。有个意外,也没人照料怎么能行。” 虽然心里有些担忧,大妞会跑去哪里。 一听到张舒曼要搬去,周春花立马将大妞的事,暂时放到一边。担忧的望着张舒曼,不放心的劝说。心里多少有些明白,张舒曼突然有这处决定,肯定是大妞惹的事,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姐姐你要搬出去,不在我们家住吗?为什么,漂亮姐姐别走好不好。” 听到张舒曼要搬出去,三娃几兄弟,也是不舍的拉着张舒曼的手。 张富国张了张口,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坚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看着家途四壁的家,张富国无颜的低下了头。 “你们乖,姐姐还是住在村里,以后你们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找姐姐玩。家里太挤了,姐姐住着不方便。” 拍了拍二娃的脸,张舒曼并没有因此心软。 可惜张大妞不在,不然听到张舒曼真的要离开,非得高兴的拍掌。 知道张舒曼主意已定,周春花也无可奈何。加上也知道家里的情况,说实话住在一起,也不一定就是好的。吃过了饭,便让张大生去把村长给请了过来。 听到张舒曼说要分出来独住,还想挑村里空置下来的房子住。村长很是意外,看着张家的情况,再看打定主意的张舒曼。听了孙女说起,知道中午的时候。这丫头打了野兔还有山鸡,不仅没有藏着自己吃。反而是分给了一同去摘野菜的所有孩子,连丫丫都分到了一条鸡腿。 就冲着这份好,这点小事,村长哪能推辞。反正,左右这些空着的房子,也是绝户留下的。都是旧房,村里也没有人想要。空着也是空着,让人暂时住着也没什么。 二话不说,村长便爽快的答应了。并且还亲自带着张舒曼去挑房子,挑了一间最好的。旧虽旧了些,不过胜在屋子打扫打扫还能住人。就是没有被子还有吃用的东西,只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村长家虽然过的比大家都好,却没不能无条件的贴补。 “丫头,你也看到了,这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你确定,要住下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陈家丫头 “谢谢村长关心,不过我可以的。咦,谁?” 推门而去,张舒曼惊诧的发现,屋里的桌底下竟然还藏着一个脏兮兮的孩子。看着也就跟张舒曼差不多大小,身上的衣服破的不行。脸上沾满了污泥,乱的像鸡窝的头发隐约还可以看到在乱跑的小虫子。 这还不是最惊悚的,最让张舒曼以及村长震惊的是。这个躲在桌底下的小丫头,居然还狼吞虎咽的生吃一个灰色的老鼠。 血淋淋的一幕,看的张舒曼都觉得有些反胃。至于村长,还有张大生等跟着过来的众人就更不用说了。三娃几兄弟更是看的惊叫不已,吓的脸都白了。 “有鬼啊。” 胆小的孩子,吓的转身就逃,生怕也被咬上一口。 太可怕了,虽然老鼠是可以煮熟了吃。但家鼠很少人会去吃,一般吃的都是山上捉的山鼠,好吃不用担心有鼠疫。这还是生吃,满手的血肉让人看着就毛骨悚然。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发现了她,浑身脏兮兮都快看不出样子的小女孩。吓的缩成了一团,恐惧的看着大家。 “咦,村长那不是陈老三家失踪的丫头,美娟。” 心细的周春花想着大白天,不至于这么多人青天白日的见鬼。大着胆子打量着桌底的小女孩,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的惊呼出声。 美娟? 周春花的话一出,村长也突然想到了什么。认真的打量着缩成一团,连头都不敢抬的小丫头。发现还真是,这丫头二年前就失踪了。由于父母都意外去了,寄住在陈家老大家里。哪想着这陈百青不是个东西,连亲侄女都不把人看。给一家子做牛做马,还得任打任骂,被陈家老大一家子欺负。又不给饭吃跑了,便离家出走了。 虽是村长,但这家务事村长也不好怎么插手。加上又是一个小丫头,无父无母的,连亲奶奶爷爷也不疼。这年代人命也不值钱,找了几天没有找着,便没再理会。 却没想人居然还活着,而且是躲在自己原来的家里。 看着跟个小乞丐没什么区别的孩子,村长看了也心里不好受。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陈美娟更是吓的直打哆嗦。 “她是娟子?” 小芳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桌底里的陈美娟。再细瞧着对方身上破的不成样的衣服,越看越像。这衣服虽然又破又脏,而且明显是不合身。但隐约还是可以看的出来,是前两年娟子常穿的衣服。 “你是美娟对吗?我是村长爷爷,你出来,别怕大家不会伤害你。这两年都是躲在这里,可怜的孩子,真是造孽。” 微低着头,村长试着用温和的语气,劝躲在桌底的陈美娟出来。再看着陈美娟紧紧捉在手里,吃了一半的死老鼠,村长看的眉头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 叹了口气,心里也堵的慌。 这老陈家也太不是东西了,拿了美娟父母政府发下来的分例。却连一个孩子,也不愿意善待,也不怕陈家老三在地下不安宁。 听到村长也认出了这孩子,张舒曼立马也猜到什么。失去父母的孩子,没有人护着,不好过是必然。特别是在这样的年代,更是不好过。生吃老鼠,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也只能是这样拼命的想活下来。 “我?” 怯怯的看着大家,没有感觉到大家的恶意。更没有要打她的意思,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不过该有的记忆,陈美娟并没有忘记。很快便认出了村长,加上没有看到凶巴巴的大伯母,陈美娟心里恐惧稍减了许多。 “娟子,我是小芳,你快出来。别吃老鼠,生吃肉会生病的。” 看着瘦的都快只剩皮包骨的美娟,小芳也是看的心惊胆颤。见陈美娟似乎还认得人,并没有疯狂,小芳忍不住也喊了句。 “小芳?” 陈美娟也并不算是与世隔绝,晚上没人的时候,也常偷跑出来去地里偷吃。也曾远远的看过之前一起玩的伙伴,至于以前也处的不错的小芳,陈美娟自然也认得。 “对对对,美娟快出来,别吃这生老鼠。不干净,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快出来,把老鼠丢了。” 蹲下身,周春花看着陈美娟的样子,也是看的直心疼。红着眼眶,眼泪都忍不住直掉。二年了,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冬天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和善的劝说,陈美娟收起了心里的惧意。从桌底探出了头,不过手里还是紧紧的拿着吃了一半血淋淋的死老鼠。 眼尖看到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张舒曼,陈美娟一愣。不过也莫名的没有感觉到惧意,反而觉得亲切。单纯的冲张舒曼展颜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把老鼠丢了,这个给你。” 不着痕迹的掏出一块果糠,张舒曼对陈美娟的印象不错。将糖子递了过去,也笑着认真道。 好漂亮的糖? 看着张舒曼手里的糖,陈美娟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划落。没再犹豫,将手里的老鼠到了,接过了张舒曼递来的糖果,激动的道。 “糖,姐姐,谢谢你娟子很喜欢。” 看着陈美娟手里的糖子,不少嘴馋的孩子,也是看的两眼发光。只是没有敢上前抢陈美娟手里的东西,只敢偷偷的咽口水。 “美娟,你这孩子太倔了,跟村长爷爷说说。你还想回奶奶家吗?” 对张舒曼拿出的糖子,村长也是眼睛一亮。好精致的糖,对张舒曼的身份,让村长更是好奇。再看着陈美娟村长也觉得头疼,要是这丫头肯回陈家还好。若是不愿意,只能是问问有没有人愿意领养这孩子。 不然,都是一个村的人,多少都沾亲带故。他又是一村之长,总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有看到。 “不要,我不要回去。” 听到要回去奶奶家,陈美娟吓的再次直打哆嗦。眼中浓浓的惧意,更是让大家看了心疼不已。 令大家惊讶的是,陈美娟好像一点也不怕张舒曼,甚至还下意识的躲到了张舒曼身后。仿佛,躲到张舒曼身后就安全了。 “别怕,这里是你家对吗?你还想住在这里,那姐姐跟你住在这里好不好?” 张舒曼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不过也能多少猜到些什么。一般单纯的孩子,都会敏锐的感觉到,呆在她周围舒服。因为她的身体,会自动的吸取空气中的灵气。站的近,自然也能多少沾些。 也同样这小女孩可怜的遭遇,想了想,既然她打算借住在这里。那么,顺便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也未尝不可。反正,也只是多一只饭吃,这小丫头看着就是个懂事。不会像张大妞那么难缠,一时心软忍不住脱口而出。 “好人姐姐,真的吗?你也要跟娟子住在这里,娟子愿意。娟子会烧火打柴,还会洗衣服,而且吃的不多。” 眼睛一亮,陈美娟像是看到了救星,激动的细数自己的优点。 一个城里的孩子,要收留美娟一起住在这里? 张舒曼的话,让村长都吓了一跳。再看着兴高采烈的陈美娟,村长错愕的嘴角抽了抽。两个小丫头住一起,无依无靠,又什么都没有怎么活。总不能,也一起吃老鼠挖野菜充饥。 吃的还可以勉强,那用的呢? 大家也是一脸惊愕,对张舒曼突如其来的决定,很是担忧。 只是,两个小丫头,村长也难办。加上看出张舒曼是个有主见的,别无他法。一个还好说,两个凑一起怕谁也不敢收留。 “村长,我决定住这里,麻烦大家了。” 对大家的惊疑还有担心,张舒曼不好细心,只能是道出了决定。 村里许少在屋外张望的村民,虽然也好奇突然出现的陈美娟。还有漂亮的跟个仙女似的张舒曼,只是谁也没敢劝说什么。至于陈美娟的亲戚,知道了陈美娟还活着,一溜烟躲的老远。 生怕被村长记上,让陈美娟送去他们家养着。 这冷漠的举动,让村里不少的看人直摇头。特别是对陈家老大一家,更是议论纷纷,觉得这陈家老大一家做的实在是太绝了。 后面赶来的张奶奶,原本也是想劝张舒曼回她家里暂住。却没想现在又多了一个陈美娟,听到张舒曼突然说要跟陈家丫头一起住。原本有心想算计什么的张奶奶,也不得不打住了话。 直恼,这城里人就是没脑子,不知道人间疾苦。自己都难养活,还想帮别人,真是个二傻子。眼珠子一转,想着这家没有大人,只有两个丫头想欺负还不是再简单不过。如此一想,张奶奶心里顿时又有了新的计较。 “村长爷爷,求你答应吧,我不要去大伯家也不要跟奶奶一起住。” 看着面有异色的村长,陈美娟壮着胆子,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下子,就连张大生也没法说什么,劝张舒曼别搬走的话。因为,张家的情况,根本养不活再多两张嘴。   ☆、第二百五十六章 又现壮举 “你这丫头,好,村长爷爷也没勉强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村长爷爷说。村里有什么事,一起出力帮忙,到时村长让生产队长给你们算工分。这样最起码的,也能分到些米粮还有布票。” 叹了口气,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陈美娟,想着陈家的人以后怕也不会对陈美娟好到哪去。不是打就是骂,现在大一点,更是会将她当丫环一样使唤。再看着一脸自信的张舒曼,想了想干脆应了下来。 “谢谢村长爷爷,娟子会的。以后一定好好干活,不会给漂亮姐姐添麻烦。” 眼睛一亮,陈美娟没有想到村长这么轻易的便答应了。不再送她到大伯家里,眼中满满的感激。 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村长人还真是不错。回家走了一趟,带了几件旧的衣服送给陈美娟,并且又白送了些米盐过来。将陈美娟感动的一塌糊涂,也让张舒曼有些意外。更令张舒曼惊讶的是,之前一同上山摘野菜的孩子。 纷纷默契的帮忙动手收拾房,农村的孩子小小年纪,却都是干活打理家务的好手。扫地清理灰尘这些小事,更是熟练的很。在大家的帮助下,破败又布满了灰尘与蜘蛛网的小家。 顿时变得干净整齐,看着狠狠的洗了个澡,露出干净小脸的娟子。 意外的发现,这小丫头虽然瘦,不过由于少出来见光的原故。显得白白净净,黑亮的大眼睛,要是再养胖些。长大了,应该是个不错的美人胚子。 也许是跟大家处的熟了,陈美娟脸上没有了怯怯的表情。脸上又重新露出了阳光的笑容,至于陈家的人。张舒曼相信他们应该是知道了陈美娟的事,可是让人寒心的是。村里不少人都来了,也都多少送了点东西看望。 独独这陈家的人,连个影都没有出现。 好在的是,陈美娟似乎根本不在意。甚至巴不得跟陈家断了关系,陈家没有人来找她,陈美娟更是松了口气。 看着不少也是小时候玩伴的朋友,再看着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张舒曼,陈美娟的心情格外的好。加上又吃了二个邻居送的鸡蛋,陈美娟感觉由心暖到全身,从没有过的幸福将她紧紧的包围。 让陈美娟觉得,人生还是温暖,不是冰冷让人窒息。 “怎么了,盯着姐姐看,是不是饿了。要不你在家里休息会,姐姐上山弄些小猎物回来。晚上,正好我们一起吃餐好的庆幸。” 看着呆愣的望着她,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美娟,张舒曼不放心的询问。 上山? 小芳还有其余的小家伙,听到张舒曼上山弄好吃的,皆是眼睛一亮。灼灼的望着张舒曼,眼中皆露出了渴望的光芒。 眼见着太阳马上就快落山,正是许多小动物开始始来猎食的时间。杨东东虽然知道张舒曼的本事不小,可是毕竟还小力微。弄些小野兔可能还能,但要是遇到危险的狼。想到这,本来也有些期待的杨东东立马不放心的出言阻止。 “小曼妹妹不行,晚上山里会有狼出来。就连大人都不敢在山里逗留,家里不是还有些野菜。凑和着煮些野菜汤,明天再上山也不迟。” “姐姐,哥哥说的对,晚上山里危险姐姐别去。” 丫丫也是担忧的拉着张舒曼的衣角,生怕张舒曼一时冲动跑上山去。眼中有关切,尽显无疑。 “舒曼姐姐,别去我不饿。要是姐姐饿了篮子里还有些红薯,全部蒸给姐姐吃。” 陈美娟听到张舒曼说要上山,也是吓了一大跳,不断的摇头。已经吃过两个鸡蛋,陈美娟心里已非常的满足。在陈美娟的心里看来,就跟吃了最美的大餐没什么区别。 “大家都虽担心,我不会有事。为了感谢大家帮忙,请大家吃顿好的也是应该的。你们在家里帮忙烧些水,把野菜做成汤,我很快就会回来。” 对大家的关心,张舒曼心里也高兴。不过,该有的坚持张舒曼并没有因为大家的三言两语而放弃。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再者堂堂的凝神老祖怎么可能害怕山里的那些凡兽。 若是张舒曼愿意,动动手指头都可以碾死一只几百斤得的大野猪。 未等大家再劝说,张舒曼已经匆匆的出了家门,大奔大山而去。 “哥哥,姐姐不会有事的对吧?” 望着杨东东,丫丫不安的想从杨东东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会有事的,小曼妹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大家一起动手,烧火等小曼妹妹回来。” 注视着连影子都消失的背影,杨东东虽然担忧。但面对这些一个个比小的玩伴,还有小堂妹,杨东东只能是自我安慰的道。 张舒曼的速度极快,黄昏的时候,出动的山鸡比中午时分更多见。特别是在小山谷下,只要人一经过,便能看到一大群肥硕的山鸡飞过。让张舒曼更是眼睛一亮,也不用费太多的功夫。 山鸡太胖,所以飞的都不高。一道风刃扫了过去,那些山鸡便不断的掉落下来。素手一挥,一道飙风将这些落掉的山鸡卷到脚下。轻轻松松,一下子便打到了十几只山鸡。 “咦,那是野猪群?” 眼睛一亮,看着嚣张从山坡上走过的野猪群,张舒曼眼睛又是一亮。没有想到得来全然不费功夫,一群的野猪自己送上门。这个饿肚子的年代,可没有人去讲究什么保护动物。 再者这野猪凶的很,没事的时候便下来祸害庄稼。只要是种地的百姓,看到有野猪走过,就没有不想将它宰了。 难得不用费心找,便遇到了一大群野猪。加上储物戒也可以用,张舒曼可不会傻的去客气。直接用威压碾向这些野猪的头部,甚至都不用张舒曼动作。二头大野猪外加四只五、六十斤的小野猪,全部无一例在的倒下。 嘴角微扬,张舒曼对这个成功很是满意。整事还不用费灵力,垂下眼帘想到了什么。这年代可不好混,若是打了这么大的野猪,就得全村一起分。 张舒曼初来乍到,脚还没站稳。可不想生什么事,万一对方问起这山猪她是怎么打到的,怎么解释。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指不定还可以被怀疑她是妖怪给烧了。想了想,张舒曼还是决定别把猎到野猪的事说出来。 不过拿只小野猪应该没事,也能分些肉给村长,当是谢礼。 挥手将猎来的野猪还有山鸡收进了储物戒中,只留下三只野鸡,还有一只最好大约三十斤左右的小野猪。顺手扯了一根藤条,将山鸡还有野猪绑好,扛在肩上快速的下了山。 刚下山,很快有眼利的村民看到了张舒曼手里的山鸡还有野猪,皆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张舒曼看着也就是七、八岁的小丫头,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仅敢独自一人上山,而且还真得弄来的猎物。 一时间,大家望着张舒曼的目光布满了浓浓的好奇。 等张舒曼回到家,大家皆是激动的瞪直了眼。高兴张舒曼真的平安归来,喜的是不仅回来了。又神迹的弄来这么多的山鸡,甚至还有一头野猪。货真价实,凶悍的野猪,屋里所有的孩子皆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 至于陈美娟就更不用说,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不敢相信眼睛所见。别说是野猪,就是山鸡陈美娟都不敢想象是怎么打到的。 之前肚子饿时,陈美娟不是没有想到去上山打些小动物垫肚子。只是这些野物都聪明的很,人还没有靠近就飞的没影。目光灼灼的盯着黑乎乎的野猪,陈美娟两眼放光,情不自禁的连连咽口水。 似恨不得扑上去,往野猪身上咬下一口肉。 “姐姐,这、这些是你上山打来的?” “嗯,是啊。大家烧好水了没有,一起帮手将这些山鸡还有野猪给杀了。差点忘记了,家里好像没有刀。” 捕捉到大家眼中浓浓的渴望,张舒曼并不觉得意外。又想到了什么,扫视了一眼厨房,除了一口生锈的破锅被有被人挖走。连把菜刀的影都没有,空间里虽有,只是不好解释刀哪里来。 就连两个碗,也就是村长好意送来的,还缺了几个口。旧的跟古董似的,也不知道用过几代人了。 “刀吗?姐姐等等我,丫丫马上回家拿。” 有肉吃,大家干活都有劲。丫丫眼馋的盯着山鸡还有野猪,想到一会又能吃上肉,行动更是迅速。不用张舒曼再开口,丫丫便主动的行动起来。飞快的跑回家,准备将家里的菜刀给暂时贡献出来。 “小曼妹妹家里好像也没有盆跟桶,对了盘子也没有,我回家拿来。” 杨东东反应也不慢,也屁颠的冲回去。 至于小芳还有一众大小不一的孩子,也扫视了一眼厨房,纷纷找还差什么。准备回家凑来,至于后面找不到事的,则乖巧的帮忙烧水。一起将鸡还有野猪给烫好,正当张舒曼拔鸡毛的时候。 村长居然也惊动,跟着丫丫一起过来了。原本还有些不相信,当看到正在拔鸡毛的张舒曼,还有正往野猪身上浇热水的陈美娟。村长看的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城里还的孩子真的这么本事。   ☆、第二百五十七章 陈家来人 “这、这野猪是你打来的?天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胆,万一有个三长二短这可怎么好。” 震惊过后,村长心有余悸的想到了什么,吓的脸色大变。看着地上的小野猪,脊背都吓的冒一身冷汗。有小猪仔,就表示肯定附近有大野猪跟着。就算是走散了,母猪肯定很快会顺着上气息找回。 若是遇到狂性大发的母猪,村长不敢想象,一个孩子会是什么下场。想想这个可能,村长都有些腿软。 还好,还好这孩子命大,没有遇上。不然若是这孩子的父母找来,村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交待。 “村长别担心,我没事。我只是在外围走了一圈,没想意外的看到撞伤的野猪,便顺手用石头砸死。我的手劲大,一下子就把野猪给砸死了。村长刀借我用用,等我将猪杀好,送些给村长拿回家尝尝。” 知道村长这是好意,张舒曼沉声解释了句。 眼尖看到村长手里的菜刀,张舒曼眼睛一亮。忙打断村长到嘴边的话,跟村长要来菜刀,准备将用开水烫好的小野猪。将又黑又粗的猪丢,给刮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胆,一点也不像城里的孩子。娇滴滴的,还敢自己动手杀手。别弄了,小心伤着手,这刀利着。我来,你跟娟子不容易,家里什么也没有。这肉你们留着吃,不用给我。村里有肉票发,偶尔还是能吃上几块肉。” 野猪肉可是好东西,村长说不想吃是假。只是顾忌着张舒曼跟陈美娟两个孩子,独自生活。什么也没有,本来就不容易。他身为村长,条件比村里不少人都要好。 实在没有必要,贪心两个孩子弄来的吃食。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人既然平安回来了,村长也不好再说教。这丫头虽然人不大,但却可以看的出来,是个有主意。不会轻易被说动的,主动的接过活,村长利落的帮手刮猪毛。 “呀,村长也在,天啊石头说的竟然是真的。这孩子真跑山里,弄来了这么多山鸡,甚至连野猪都弄来了一只。这是怎么打回来的,小小年纪这么大本事?” 屋子靠的最近的邻居,刘四婶听到小儿子石头说,新来村里的漂亮丫头。上山弄来了不少好东西,刘四婶忍不住好奇便过来。没成想,竟然是真的。看着足足有二、三十斤重的野猪。 还有几只足有快二斤重的山鸡,刘四婶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再看到村长也在,刘四婶惊讶的打量着张舒曼。越是瞧,更是觉得张舒曼出采。以后长大的,肯定也是有大本事的人。 眼底闪过一抹羡慕的光芒,果然这城里的娃,就是跟下乡人不一样。脑袋瓜子,聪明的让人不敢比及。 “姐姐,我从家里带了些姜过来,姜能去腥。” 石头手里抓着两块姜,望着张舒曼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涨红着脸,害羞的不好意思看张舒曼的目光。 “傻小子,还害羞呢。二块姜怕是不够,对了,这野猪肉油多。拿些酸菜红烧最适合,还不腻口。丫头你等着。四婶回家拿些酸菜给你,不值钱,不过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瞥了一眼儿子,已经眼馋的盯着野猪。怕也是馋了,久没吃到肉香。刘四婶也心疼。又想着石头说晚上在这吃,拿二块姜哪抵的过这些贵重的肉。想了想,心酸的刘四婶也不忍让儿子失望,风风火火不等张舒曼拒绝便跑回家拿酸菜去了。 反正也是自家腌的,不值什么钱,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让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人不要脸,可以做到比城墙还厚。陈美娟的大伯母,似乎也是听到风声。知道张舒曼上山打到野猪的事,居然厚着脸皮找来了。 当看到地上正准备开膛的野猪时,何月梅差点眼珠子都瞪直了。贪婪的盯着野猪,还有几只山鸡。挤出一抹热情的笑容,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上前主动的打招呼。 “娟子,你怎么这么记仇,就那点小事也要离家出来。都过了这么久,既然没事为什么没有回家。难道你不知道,大伯母,还有奶奶都记挂着你。日夜寝食难安,还好你没事,不然让大伯母老了怎么跟你爸妈交待。” 虚假的干嚎,却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甚至目光都没有在陈美娟身上停留一秒,直勾勾的盯着野猪。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目光,让一早就发现有人过来的张舒曼,看的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眼尖看到一脸惧意的陈美娟,垂眸想了想,张舒曼大概可以猜到。这个自主送上门的妇女,怕是陈美娟的那些不靠谱的亲人。 不过,上赶着来打野猪肉的主意,算盘打的真好。也不问问主人,答不答应。锐利的眼眸,不着痕迹的掠过一道狠戾。 “大、大伯母?” 看到何月梅走过来,吓的陈美娟打了个哆嗦。往墙边缩了缩,本来就苍白的脸,更是一下子吓的惨白如纸。 没用的贱丫头,还真是命大。自生自灭二年,居然还一点事也没有,躲在这个破屋子里。 看着这个小侄女吓的直打哆嗦的样子,何月梅在心里冷嘲。不过今天是为了算计这些肉过来,又有村长在,何月梅也不好意思撕破脸。脸上带着虚假的友善,笑呵呵的又道。 “看你这孩子,两年不见,该不会是不认识大伯母了。村长多亏了你,才把娟子这丫头找着。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吧,把村长的衣服弄脏可不好。再者,这是我们陈家的事,也不好意思再麻烦村长。” 何月梅心里精明的很,意图将村长给打发走。这个家里没有了大人,剩下就简单的多。两个没长开的小丫头,还怕找不到机会慢慢调教。这个城里来的丫头,长的真不错。 要是将她带回家养大,以后指不定能卖个好价钱。想到这,何月梅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似乎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钱往口袋里装。 对了,听隔壁的小丫头说。这城里来的女娃,本事可不小,会上山打猎。直接用石头一打一个准,原本何月梅还有些怀疑。不敢相信,再看着这些又是野猪,又是山鸡。 由不得何月梅不信,若是将这两个丫头带回家。那以后,岂不是想什么时候吃肉都不愁。想到这,何月梅更是乐开了花。 陈家的事? 张舒曼听到这话,在心里冷笑。这明明是她的事,什么成了她陈家的事。算盘打的可真好,眼尖捕捉到何月梅盯着她时,眼中一闪而逝诡异的精芒。张舒曼脸色又是一冷,小小村妇。 好大的胆子,居然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大伯母,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跟姐姐住在家里。” 敏感的听出了大伯母的意图,陈美娟难得壮着胆子反驳。不断的摇头,生怕被带回陈家再受欺辱。 “老陈家的,收起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娟子已经说了不再回你家。别再想打这两个孩子的主意,这些东西,更不是你们陈家的。” 都是一个村的人,陈家大房的媳妇,是什么样的人。村长更是心如明镜,动动眼皮子,都能猜出这何月梅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连两个孩子的吃食,都不放过。 这陈家老大媳妇,实在是不该。 何月梅正想破口大骂陈美娟没良心,却没想被村长突然一顿怒斥。讪讪的笑了笑,不甘的辩解。 “村长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再者我们都后悔了,不管怎么样。娟子也是我们陈家的血脉,没有照料。我们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再者,这屋哪还能住人。下雨漏水,冬天又不挡风。万一哪天塌了,娟子有个三长二短让我们做长辈的怎么忍心。” “不忍心,若真是有心悔改,怎么到现在就你一个人过来。其他人呢?行了别打马虎了,娟子的事,以后你别去烦她。村委能帮的,一定会帮,你还有陈家的那些人别去祸害她就不错了。” 对何月梅情真意切的辩解,村长听的直倒胃口。眼尖瞥见不为所动,似在看戏的张舒曼。村长赞许的点点头,是个聪明的孩子。 怕是一眼也看透了这何月梅的本质,根本就不相信何月梅的连编鬼话。 “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分离我们陈家跟娟子的关系。天地良心,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天打雷劈。我看,怕是村长自己眼红,想抢我们陈家的东西。” 见说不通,村长一根筋的护着,怕到嘴边的肉飞了。何月梅怎么答应,把心一横,干脆豁出去,扯开嗓子破口大骂。指着村长,反咬一口。 “这位大婶,你好像说错了,这里没有东西是你家的。要骂麻烦回自己家,别在这里泼妇骂街,吓到大家。” 冷眼看着何月梅的作秀,张舒曼忍无可忍的站出来夹针带棒的讥讽。   ☆、第二百五十八章 没理之恨 “你,这话可不是这么说,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可还是我们陈家的,怎么会没关系。小小年纪,牙尖嘴利以后小心嫁不出去。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不想你们被人骗了东西。” 虽然不悦张舒曼的嘲讽,只是为了那些好处。何月梅选择了暂时咽下这口恶气,语重心长的劝说。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嫁不出去? 她早就结婚了不少的年头,看着装模作样披着羊皮狼的妇发。张舒曼脸黑了黑,自然也听着了对方语中对村长的暗讽。 贼喊捉贼,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 “老陈家的,你这是什么话,谁骗两个孩子。你别倒打一耙,当大家都是不长脑的傻子。” 村长也听出了何月梅的暗指,脸一下子黑的快媲美锅底。没有想到何月梅,连他都敢拉下水。完全没有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实在是无法无天了。 “谁应谁是,我说的是事实,不劳烦村长收拾了,东西交给我带回家去弄。家里人多,做这些事利落省时。” 除了村长,何月梅发现屋里还围着一大群的孩子。那眼馋的模样,精明的何月梅不难看出,这些孩子必定也是在打这些肉的主意。这肉,在何月梅心里看来,就是她家的。 怎么舍得拿给这些小破孩白吃,蹲下身便想将野猪还有几只山鸡抢过去带走。 嚣张无礼的举动,让村长还有张舒曼皆看的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人的脸皮还能厚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个野蛮人,自以为是。也把村长气的差点吐血,忍无可忍的怒吼。 “住手,你做什么,做人别太过分了。连舒曼这孩子冒着危险上山辛苦弄来的吃食,都抢你摸摸你自己胸口,还有没有良心。也不怕天打雷劈,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这样做是要拉去打靶的。” 打靶? 村长的话,把何月梅吓了一跳。瞥了一眼陈美娟,想到了什么,立马又挺杆了腰杆气理气壮的反驳。 “村长骗谁,我拿自家的东西,还要拉去打靶。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陈家的,老三去了,娟子是上了我们家的户口。算是由我们领养着,至于这小丫头,住我们家的房子就是交房租也是要的。这些肉,就当是抵了这个月的租金。” 山不转水转,何月梅脑子转的极快。立马想到了城里人,租房子都是要给钱的。将三叔的房子划为自家的,何月梅说的可是一点也不脸红。压根没有想过,这房子可不比地。 父母去了,这房子还是可以由子女继承。 就这破的随时可以倒的破屋,她也好意思说收租。还有脸说,娟子这丫头是她家养着。村长气极反笑,对何月梅的脸皮彻底不抱希望。 不过令大家惊讶的是,原本害怕的直打哆嗦的陈美娟,突然有了勇气。主动的站出来,大声的道。 “不是,这是我们家的房子,不是大伯母的。姐姐才不用给大伯母交租,这些肉也是姐姐弄的,大伯母不准抢姐姐的肉。我不跟大伯母回去,死也不。” “死丫头,这可由不得你。二年不见,我看你是翅膀长硬了,欠抽。” 何月梅没有想到陈美娟敢站出来反驳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凶恶的眼刀子刮了一眼陈美娟,抬手便想往陈美娟脸上抽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舒曼单手惊险的钳住了何月梅的手。森寒的目光,闪过一抹杀机,一字一句厉声道。 “你敢,滚。放下野猪,这不是你这种无耻之人能吃的。还有,若是再有下次,你敢再打娟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像这种不要脸的泼妇,光耍耍嘴皮子,是远远不够震慑住对方。 “你、你放手,你这个贱丫头,你想做什么。啊,放手,我的手快断了。” 杀猪似的惨叫一声,何月梅痛的脸都快扭曲成一团。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戾气,何月梅吓的呼吸一窒。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心脏都跟着不受控制的停了几拍。 太可怕了,这贱丫头到底是什么妖怪。手劲这么大,都快把她的手给硬生生的捏碎。 惨白着脸,何月梅有些惊慌的叫嚷着让张舒曼放手。 村长还有在场的许多孩子,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震惊不已。特别村长,看到被死死的钳制住,痛的惨叫连连的何月梅更是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惊愕的瞪直了眼,若不是亲眼所见,村长还真不敢相信。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可以单手便轻松的制住了长年下地干农活,力比不比许多男人小的陈家的大媳妇。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张舒曼前先说的话。原本村长不相信,现在村长完全不怀疑张舒曼的话。这丫头,还真是力气不小。 “村长,何月梅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拿着酸菜匆匆回来的刘月婶,看着这令人愕然的一幕,也是好奇的瞪直了眼。稀罕的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好奇。 “哼,下不为例,记住了。” 抢过了何月梅手中的肉,张舒曼没有预兆的,陡然松开了何月梅的手。何月梅一时不备,跌倒在地。 再看着张舒曼的目光,没有了前一刻的嚣张,反而布满了浓浓的惧怕。这个鬼丫头,实在是太可怕了。那眼神,简直不像人,让人打心里发悚。 看着红肿的手腕,虽然不甘心,但眼下形势比人强。不舍的瞥了一眼张舒曼手中,跟拎着鸡一样轻松的小野猪。恨恨的剜了一眼陈美娟,何月梅气冲冲的快步离开。 来日方长,今天的辱,她是一定不会这么轻易便罢手。 “娟子,你没事吧,别担心。有姐姐在的一天,不会让她伤害你。” 看着吓的脸色惨白我陈美娟,张舒曼有些心疼的承诺。 “舒曼姐姐,谢谢你,娟子没事。姐姐好厉害,一下子就抓住了大伯母。还把肉抢了回去,以后娟子也要像舒曼姐姐一样这么厉害。” 摇了摇头,陈美娟看着走的没影的大伯母,很是激动的道。 “没事就好,娟子不用怕,这事村长爷爷会给你做主。你大伯母做事,实在是过分了。” 村长叹了口气,看着懂事的陈美娟,有些心酸。这么好的孩子,真想不明白,陈家的这些人怎么就没一个肯用点心。哪怕就是不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好歹也给予少许的关心。 不想养就算了,有点事处,便眼巴巴的跑来抢。还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甚至他这个村长在,都可以完全无乎。也不怕被大家指着脊梁背骂,做事实在让人心寒。 “唉,真是不让人省心,娟子别怕。以后有什么事,找四婶,一定不会让让人欺负了你们。对了,酸菜我带来了,四婶帮你们把鸡给处理好。野肉做红烧酸菜,这些山鸡,全部清蒸还是用盐腌着慢慢吃。” 叹了口气,刘四婶仗义的主动承诺。 反正以后也是邻居,能帮上忙的,尽量帮一把也不是什么大事。 自来熟的刘四婶,利落的接过了拔毛,清理内脏的活。酸菜则递给了旁边的石头,笑呵呵的使唤道。 “石头愣着干吗?赶紧去,将酸菜给洗好了。” “四婶谢谢,你也帮你。” 陈美娟听着刘四婶关心的话,顿时感动的红了眼眶。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液,蹲下身,也帮着将另一只山鸡拔毛。 至于村长也当仁不让,继续将野猪毛给刮干净。眼尖瞥了一眼张舒曼,浅笑着打趣了句。 “丫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真是有一股子神力。连陈家大媳妇都给制住了,怪不得,这野猪都能自己弄回来。这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肯定是有福了。” “村长说笑了,这算不上什么。不过只是天生有一把力气,足够自保而已。” 摇了摇头,张舒曼谦虚的搪塞。 不远处的张大妞,偷偷的看着做的热火朝天的众人。当看着地上的野猪,还有三只山鸡,更妒忌的红了眼眶。记恨着张舒曼的同时,还无耻的咒骂。张舒曼没有送一只山鸡,还有野猪肉给她家。压根忘记了,要不是她,张舒曼又何到于匆匆的搬出张家。如今到好,还有脸反过来记恨张舒曼得了好东西,没有往她有送。 真是不要脸无敌,让人无语到极点。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不是她自己造的孽。张舒曼仍住在张家,以张舒曼的性子,岂会忘记了照顾张家。想吃肉,还是简单的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小曼妹妹,我发现,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杨东东帮忙递盆将这些猪内脏,想着刚才张舒曼的壮举,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也是,姐姐最棒,以后我也要跟姐姐一样厉害。打倒坏人,保护大家。” 丫丫也是兴奋的望着张舒曼,发亮的眼睛灼灼的注视着乐悠,眼中崇拜与杨东东相比亦是不相上下。   ☆、第二百五十九章 幸福简单 张舒曼还是低估了这肉的诱惑,打秋风的是一个接一个。走了陈家大房媳妇,后脚又把张家的奶奶给招来了。不过张舒曼了不是吃素的,也记着先前张奶奶给的半斤米,还有两个鸡蛋。 虽然那蛋并不是她吃的,但也是经了她的手,再给了三娃几兄弟。算来,张舒曼也是承了张奶奶的一份情,做人要计良心。 张舒曼意思意思的给了张奶奶一斤野猪肉,算是还了张奶奶的那份人情。再多的,就别想了。 躲在不远处的张大妞,看到连奶奶都讨到了一斤的野猪肉。顿时心思便活络起来,凭什么连奶奶都能分到肉。她家就没有,在张大妞眼中看来,张舒曼的命就是她家救的。 那点东西,怎么够。嗅着肉的香气,更是把张大妞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吸引了出来。反正大哥还有三娃都在,凭什么少了她的份。 张大妞压根也没想,别人的东西,不请她也是应该。毕竟,这些有份的孩子,都有帮着张舒曼做了不少的活。一起打扫卫生不说,还勤快的忙上忙下,一点也没偷懒。 而她,却只是远远的张望着,也好意思要求跟大家一样吃上肉。实在是让人无语,等着一大锅的红烧酸菜肉,还有山鸡煮熟。 拿着空碗,突然出现的张大妞,让大家皆看的黑了脸。村长看到张大妞时,也是一愣。特别是看到张大妞手中的海碗,更是让村长看的很是无语。这要是个个都拿着这么一个海碗过来,娟子还舒曼这丫头还用吃吗? 贪心不足蛇吞象,对张大妞,村长也是喜欢不起来。 “大妞,你想做什么?” 看着大妹手里的海碗,还有眼中的亮光。看着大家异样的目光,张大生脸烧红的厉害。 “大哥,肉好了?我端一碗回去,跟爸妈一起吃。” 张大妞对大家投来的视线,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依旧顾我的道。 “张大妞不要脸,这肉又不是你家的,也好意思拿这么大的碗来装。凭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 小芳就看不习惯张大妞无耻的作风,忍不住毒舌的讥讽了句。 “关你屁事,肉也不是你的。大哥,爸妈都还没吃,帮我装一碗肉。我一会端回家,让爸跟妈也尝尝。” 对小芳的讥讽,张大妞怒瞪了一眼小芳。眼巴巴的盯着锅里,借着爸妈的名义,支使着张大生去讨肉。 “哟,大妞你说的什么话。要肉也没问会主正一句,张口便白要人一海碗,成什么?” 刘四婶听着大妞理直气壮的话,也觉得有些被雷倒了。这是隔代遗传么,有个贪嘴的奶奶,生了个孙女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见不得张舒曼被一再的欺负,刘四婶也帮着说了句。 “这有什么,她的命都是我大哥,还有我爸妈救的。要她一碗肉,难道还亏了。” 张大妞挺直了腰杆,不客气的反驳。 听着张大妞的话,张舒曼目光沉了沉,看着张大妞的目光布满了寒霜。这小丫头还真是大胆,想讹上她不成。 救命之恩? 何来的救命,这平凡的小村子里,谁能真正伤的了她半分。就算没有任何人救她,呆在山上她也不会出事。看着张大妞丑陋的嘴脸,让张舒曼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怒极反笑,张舒曼戏谑的道。 “亏不亏,不是你说了算。你都说了,救我的是你大哥,还有你爸妈。独独不关你的事,再者我们一早就说好了。那只野兔就当是还了你们家的人情,不要把别人当傻子。拿着你的碗,立刻、马上离开。” 想借着这点恩,拿捏她,这小丫头还太嫩了点。 “姐姐说的对,大妞不要脸。都抢了姐姐一只野兔,还想再敲诈姐姐的东西,黑心肝。” 对张舒曼无限崇拜的丫丫,也跟着站出来帮腔。看着张大妞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就是,张大妞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现在小曼妹妹都搬出你们家,还能再编出这样的借口讹人。” “就是,就是,大妞坏我们以后都不跟大妞玩。” 其余的孩子,也纷纷附和。 “你们?” 所有人都不帮她,就连大哥也是。让张大妞脸上有些挂不住,眼尖看着已经端到桌上的一整只山鸡。眼睛一亮,张大妞突然发威,冲过去便想抢了就走。 没有想到张舒曼的迅速,比她更快。一眨眼桌上的鸡,便到了张舒曼的手中。张大妞扑了个空,再看着目露不屑的张舒曼。大妞恼羞成怒的狠瞪了一眼张舒曼,不死心的仍想再从张舒曼的手中抢走山鸡。 “大妞,你在做什么?” 张大生还有村长,皆被张大妞的举动气的不轻。没有想到,张大妞要不到,真的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抢。 小小年纪,便敢抢别人的东西,这长大了还得了。 快步拉住了大妹,张大生甩手一巴掌,狠狠的抽了大妞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打的张大妞两眼冒星。 “大哥,你打我?” 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脸,张大妞有些蒙了。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眼眶一下子便红了,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直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曲。 控诉的目光,如一把无形的刀子,凌迟着张大生的心。 “我?” 看着大妹委曲的样子,张大生虽然心痛,但还是明理。大妞这事做的实在过分了,让人无法苟同。 做人要厚道,怎么能这样无理取闹,得寸进尺。 “我讨厌你们。” 拿着碗,张大妞瞥了一眼张舒曼手中的鸡。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张舒曼,气冲冲的跑远。任由张大生怎么叫,愣是没再回头,更没有停下的意思。转眼间,便跑的没影。 “大妞姐也讨厌。” 三娃扁着嘴,不满的小声道。 村长摇了摇头,对张大妞的性子不甚看好。眼见着烧红肉煮好,村长也没想贪这口,便找借口要离开。免得看着大家吃,不好意思。 村里的事也不少,吃完饭,还得跟大家下地除草松地。 “舒曼,没别的事村长爷爷就先回去了。丫丫你们在这乖乖的,别给姐姐添麻烦知道吗?” “对了,我也该回去做饭了。” 听到村长要走,刘四婶也后脚准备回去。 “村长,四婶肉马上就好了,留下一起尝尝。” 听到村长还有刘四婶要走,张舒曼哪能让他们真的走了。连忙开口留人,两人都帮着忙活了大半天。于情于理,也不能让人白活。 “不用了,石头都在这里吃。我一个大人,哪能跟这么多孩子抢食,你们慢慢吃。小孩子吃肉长身体,我们是大人不吃也没什么。再说,家里都还没吃,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摇了摇头,刘四婶摆手拒绝。 “那村长还有四婶等等,装些肉回去。” 想了想,张舒曼很快又有了主意。迅速的装了两碗肉,一碗给了刘四婶,一碗不容拒绝的塞到村长的手里。 “这怎么行,村长哪能要你们的吃食。” 村长对张舒曼的举动,很是欣慰。是个懂事的孩子,不护食还懂礼。 “村长帮了我们这么多,这点肉不算什么。再者,村长也知道我的本事,以后想吃再往山里走走。想弄些这些野物,也不是什么难事。要是村长还有四婶不收,以后有什么事我可不敢再麻烦。” 后退一步,避开了村长递来的碗,张舒曼认真的道。 与刘四婶相视了一眼,村长又望了一眼张舒曼。心里衡量一番,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好,这肉村长爷爷收下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村长爷爷,能帮的村长爷爷一定不会推辞。” “四婶也收下,大家都是左邻右李。回头四婶拿些菜种给你,屋前的这块菜地,不种可惜了。” 刘四婶也不是矫情的人,见连村长都没意见了。想了想,家里还有几个孩子,便顺势收下了这碗肉。眼珠子一转,很快又想到了可以还这人情的主意。 长身体的孩子,除了吃肉,青菜也是要吃的。 “谢四婶。” 明白刘四婶的意思,张舒曼也没有拒绝,笑着道了声谢。 待村长还有刘四婶走远了,张舒曼让大家拿好自各的碗。每人都给勺了一碗,让大家吃完再自己勺。令张舒曼惊喜的是,这刘四婶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酸菜更是腌的极好,酸爽适中,原本油腻的猪肉。因为有了这酸菜,吃着一点也不觉得腻口。让张舒曼都忍不住多要了一碗,至于十几个孩子,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好吃,舒曼姐姐,谢谢你。” 吃着满满一碗的肉,陈美娟感动的眼泪直往下掉。多久了,没有再吃到香香的熟肉。八岁的孩子,哪怕少跟大家接触,也是明白吃生肉有多恶心。可是为了活着,陈美娟没得选择。 怕被大家发现,即使是一个偷来的土豆。陈美娟也不敢烧火烤来吃,整整两年,什么都是生吃。饿极了,弄不到吃的,陈美娟甚至想吃泥。 对陈美娟而言,能吃到一口热的食物便是幸福。同时,也是两年来最渴望的。   ☆、第二百六十章 陈家事起 “谢什么,你都叫我姐姐,没有必要这么客气。多吃点,看你瘦的,以后多出去晒晒太阳。把身体养好,不然以后怎么长个子。” 看的出来,娟子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孩子。本质也是好的,张舒曼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别长大了,心就大了,像舒心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让人寒了心,都过去了这么多年。 舒心也不小了,想必应该早就成亲。要是有孩子,孩子都可能快成家了。修真无岁月,转眼间,时间过的张舒曼都有些算不准。 至于舒朗,小名跟张三娃一样。看着张家的三胞胎,张舒曼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思念。特别是想到连唐武都不在身边,生死未知,更是让张舒曼心情变得沉重。 时间匆匆,希望包括舒心在内,都能好好的。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 敏锐的感觉到漂亮姐姐在看他,三娃眨了眨眼睛,好奇的询问。眼中的关心,毫不掩饰,让人一眼就看透。 “舒心,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注视着若有所思的张舒曼,张大生欣喜的追问。不过惊喜过后,又想到张舒曼要是记起了自己的家人,便可能离开。张大生激动的心情,突然间又沉到了谷底。 “没有,只是脑海中闪过了一些影像。你们吃,我回屋里休息会。” 摇了摇头,张舒曼转身进了屋里。留下大家面面相窥,却也知道张舒曼心情不太好。谁也没有敢跟着去打扰,默契的放轻了动作,生怕若得张舒曼不高兴。 “姐姐怎么了?” 望着关上的房门,陈美娟愣了愣,不放心的小声追问。 “小曼妹妹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 压低着声音,杨东东小声的告诉陈美娟。 失忆? 陈美娟目光闪了闪,根本没有想到,漂亮的让人仰望又厉害的姐姐。居然也有不如意的事,居然失忆了。 坐在木板床上,张舒曼挥手布下一层结界。望着窗外,心里有一瞬间的茫然。习惯性的从储物戒中取了一个灵果,慢悠悠的吃着。浓郁的灵气,在体内化开。感受着身体在一点一点的修复,张舒曼叹了口气。 “唐武,你说过的,要陪着我永生永世。你不会有事的,对吧。我会努力修练,争取最快恢复过来,你要等我。” 微眯着眼,张舒曼沉痛的低喃着。浓浓的思念,让张舒曼几乎不能自己。 一点小失误,让张舒曼心如刀绞。至于费尽全力救了张舒曼的尸皇,同样也好受不到哪去。掉落在无人的深山野林中,为了恢复修为,只能是闭关休眠。陷入了沉睡中,等待着终有天破棺而出。 在这小山村里,转眼间呆了个把月。 其间张舒曼除了修练,便是偶尔上山弄些小猎物给娟子垫肚子。几乎天天吃肉,让村里的不少人看的眼红不已。特别是张大妞,更是妒忌的快喷火。一直想找机会举报张舒曼,可惜离镇上太远。 没有大人带着,张大妞根本没有机会去。 还有就是张奶奶,一直没能得手,气的天天在家黑着脸。 令人无语的是,自己不好下手,还指派着家里的孙子去偷。结果吗?当然是算盘落空,连个影都没找到。反而差点被抓包,被娟子列为拒绝来往的一员。 刘四婶还真不错,不时的拿些青菜过来。偶尔家里蒸了红蕃,或者是煮了好吃的,也会端些过来。 当然张舒曼也没有亏了对方,常拿些山鸡野兔回礼。 值得惊喜的是,在村长的帮助下,张舒曼自己开了个户。有了身份证明,总算不再是无名的黑户。而且,经过了辛苦的努力修练,修为恢复的不错。丹田中的元婴,已经恢复到可以做出许多生动的表情。 虽然空间还没有动静,不过,这样的恢复迅速,已让张舒曼觉得颇为满足。原本平静的日子,很快又再次被陈家给打破。 “爷爷,你们有什么事吗?” 飞快的将碗里的肉吃完,生怕被霸道的表哥表姐给抢了去。陈美娟恨不得将碗里的油都给藏起来,免得被这些亲上盯上,抢走。望着一脸严厉的爷爷,陈美娟吓的打了个哆嗦。 想到舒曼姐姐不在家,吃完东西又上山去了,更是让陈美娟心里有些没底。心里七上八下,隐隐觉得不安。 “独食难肥,陈美娟你真不要脸。在我家好吃好喝,自己有肉吃却藏起来自己吃独食。连爷爷还有奶奶,都没给一口。” 用力嗅了嗅,闻到空气中诱人的肉香。陈百力骂了几句,贪婪的盯着锅里。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陈百力迫不及待的打开锅盖。发现果然不出所料,锅里还有不少的兔肉。 “红烧肉?” 香喷喷的红烧兔肉,馋的陈百力眼珠子都快瞪圆了。像是饿鬼股胎一样,也不怕手脏,直接用手抓了一块肉往嘴里塞。 至于陈老爷子还有陈家其余的众人,看到锅里的肉,也是两眼发光。想到这些日子,娟子天天好吃好喝,独独没有他们的份。陈老爷子还有泼辣的陈老奶奶,看着陈美娟的时候,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见着几个孙子孙女,甚至连三个儿媳妇,都贪嘴的抢肉吃。陈奶奶气的不轻,重重的咳了一声。 “抢什么抢,成何体统,活像是一辈子没吃过肉似的。赶紧拿个碗,将这些肉装起来。晚上拿回家大家一起吃,让人看到笑话。” 老太太的权威,没有人敢反抗。要是落个不孝之名,可是要被拉去游街示众的。大媳妇利落的翻了翻,只找出了一个缺了口的破碗。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但有好过没有。 麻利的将锅里的肉,一股脑的全装进了碗里。对陈美娟,愣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奶奶,你们不能这样,这是舒曼姐姐弄回来的肉。” 看着锅里的肉,全被大伯母装走,陈美娟急红了眼。咬咬牙,忍不住大声的阻止。 “死丫头,就是一个赔钱货。手指咬出不咬入,这点肉拿回家孝敬爷爷奶奶,还有脸说不。妈你听听,这臭丫头心都野了,话里话外全是向着外人。不仅不把我这个大伯母放在眼里,就连妈你都不当一回事。” 恨恨的瞪了一眼陈美娟,何月梅可没有忘记上次的辱。好不容易找回场子,何月梅岂会放过这个搧风点火的机会。 “奶奶看我的,打死这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看她还敢不敢,对奶奶不敬。” 连吃了几块肉,仍让陈百力回味无穷。不时的盯着何月梅手中的一大碗肉,有奶奶在,回去也不愁吃不上。 听到陈美娟这个胆小鬼,还敢阻止,想独占这些肉。陈百力怒瞪了一眼陈美娟,想也不想,便上前揪住了陈美娟的头发。啪啪的连打了几巴掌,眨眼间,陈美娟的脸上便多了几道鲜红的巴掌印。 两边的脸颊,被打的高高肿起,看着甚为吓人。 “不要,表哥别打我。” 抬头对上陈百力凶狠的目光,陈美娟脑子突然想到了以前被打的一幕幕。全身抖的跟筛子一样,眼中被浓浓的恐惧布满。 身体缩成了一团,迅速的躲在墙角。 看着吓的跟鹌鹑似的小表妹,陈百力很是有成就感。对陈美娟的求饶,并没有放在心上,抬脚又狠狠的揣了一脚陈美娟的肚子。 “死丫头,还以为你变了。没有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没用,像条狗一样只知道躲。扫把星,你的命还真是硬,克死了小叔。自己一个人,还是死不了。” 冲陈美娟吐了一口唾沫,陈百力鄙夷的冷嘲热讽。 “好了,百力别太过分了。再怎么样,她也是你的妹妹。娟子,爷爷这次过来,没有别的事。只是通知你,以后不能再住这里了。你表哥今年十七了,家里房子不够。打算把这里推了,重建给你表哥以后当新房用。” 看着被揣的差点没吐血,痛苦全在地上惨叫不已的陈美娟。作为一个爷爷,陈老爷子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疼惜。 相反,眼中不仅冷漠还装满了厌恶,平淡的语气陈述着这次来此的目地。至于房子若推了,这个小孙女以后住哪,陈老爷子一句也没有表示。明显的,是想让陈美娟以后自生自灭。冷血的程度,让人发指。 “不,爷爷这屋子是我爸留给我的,爷爷不能收回去。” 听到爷爷这次来的目地,陈美娟脸色大变。怎么也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感觉到了幸福,这么快就要被抢走。陈美娟挣扎着站起身,意图保住父母留给她的最后财产。 钱还有地她都可以不要,独独这间屋子不可能。 “容不得你说不,你一个女孩子,将来都是泼出去的水。没有资格继承我们陈家的东西,更何况,这个宅子也是我们分给你爸妈的。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我们再收回去理所当然。从今天起,你立即从这里滚出去。不然,见一次打你一见。你这个贱骨子,别想再将你身上的霉气再传给我们。” 陈奶奶瞪着陈美娟,眼中充满了恨意。偏执的认定,儿子还有媳妇的惨死,都是被陈美娟给克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贼心再起 “奶奶我不是,我不是扫把星。我从来没有害过我爸妈,求求你。奶奶、爷爷别把爸爸留给我最后的房子收走?” 陈美娟哭求的话刚落,等待她的又是无情的一脚。 这位堂哥陈百力的一脚,顿时将完全没有还击之力的陈美娟揣的狠狠撞到了墙上。砰的一声,额头撞在墙面,倾刻间头破血流。痛若的缩成了一团,陈美娟惧怕的跟缩成了一个虾球。 不断的打着战栗,看着陈百力的目光,充满了浓浓的惧意。双头抱头,哭的上气不接下去。但还是祈求的望着陈老爷子,期望能求得爷爷心软,别把爸爸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也抢走。 除了这里,她几乎一无所有。若是连最后的栖身之地也没有,以后她还有舒曼姐姐又该何去何从。 “扫把星,你以为自己还有说不的权利。让你偷偷躲在这里二年,爷爷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凭你一个赔钱货,还想一直占据我们陈家的房子。还带着外人一起住,你觉得你配吗?” 看着脸上眨眼间,沾满鲜血的小堂妹,陈百力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变态的成就感。上前几步,一脚将陈美娟当狗一样踩在了脚底。用力的碾压着陈美娟的脸,脸上的笑容更是笑的得意。 还生吃老鼠,这个把扫星,还真是贱。一点也不挑食,就是不知道,饿极了会不会吃自己的便便。 想到这,陈百力眼底闪过一道猥琐的精芒。跃跃欲试的,想亲眼看看这一幕该有多爽。想做就做,仗着全家人对他的宠爱。陈百力可一点也不怕被指责,兴奋的道。 “看看你的小脸,长了不少肉。看来这个月,没少吃好东西。敢吃独食,挑有胆的吗?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那我就成全你。门外有一堆狗屎,要是你敢吃了,我可以帮你求爷爷。别把这里拆了,留给你继续做狗窝。” 陈百力的话一出,陈老爷子眉头微拧了拧。只是看着一身猖狂,毫无尊严被大孙子踩在脚底的孙女。想了想,陈老爷子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任由陈百力胡闹,至于陈奶奶还有何月梅等,更是等着看好戏。 冷漠的态度,让陈美娟寒心。整个人如坠入了冰窖,由心冷到了脚底。 爸妈的死,根本不关陈美娟的事,那只是一出意外。为什么要说成是她克的,再怎么样,她也是爷爷还有奶奶的亲孙女。大家原本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这么的狠心。 哪怕就是一个陌路人,陈美娟自问也没有人这么待她。眼泪止不住的哗哗往下落,陈美娟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任由陈百力踩在脚底。 却也没有再傻的真的去做,深知堂哥的劣根性。对方不过只是在耍着她玩,哪怕她做了,也不可能挽回什么。只是,真的好不甘,失去了爸爸还有妈妈给她最后有美好回忆的地方。 “你吃不吃,你哑巴了不说话。” 见陈美娟不说话,陈百力怎么可能因此而放过陈美娟。松开手,改而一脚踩住陈美娟的手指。十指痛心,顿时,痛的陈美娟抽气不已。 整张脸惨白而扭曲,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 “痛,不要。堂哥,求求你别踩我的手。” “住手,百力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娟子可是你的亲堂妹。你怎么能这样欺负她,陈叔娟子只是一个孩子。不曾做错过什么,再怎么样,她也是你的亲孙女。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任由百力欺辱。天啊,娟子你怎么样了,还好吧。” 听到陈美娟家里传来的动静,刘四婶连吃饭都顾不上。匆匆的跑来,没成想还是迟了一步。 刚进门便看到陈百力在用力的踩娟子的手,更让刘四婶看的揪心的是。陈美娟满脸的血迹,痛的眉头拧的都快打出几道死结的眉头。这做爷爷奶奶的不心疼,刘四婶都看不过去。 快步的冲进屋,将几乎奄奄一息的陈美娟扶起。再看着额头还有手臂上的淤青,整个人抖的跟筛子似的娟子,刘四婶看的更是心疼不已。 杀千刀的,怎么就下得了这个狠手。刘四婶原本还想着,有两个老人在。这何月梅再怎么样,也不敢做绝了。却没有想到,这两个老人也是一路货,狠心的无动于衷。 “四婶。” 看到刘四婶的到来,陈美娟像是溺水的人。死死的抓住这救命的稻草,不然,陈美娟无法想象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与此同时,躲在深山中修练的张舒曼。也突然感应到什么,右眼眉挑了几下,睁开了眼睛。张舒曼将神识将村子尽收眼底,很快也发现了家里正在发生的一幕。 神识看到鼻青脸肿,脸上还沾着不少血迹的陈美娟。张舒曼脸色微变,没有想到留着陈美娟一个人在家。也会祸从天降,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来家里行凶的人。 居然就是陈美娟的那些所谓的亲人,微拧着眉头。看着陈美娟受难,张舒曼不得不暂时的放下修练。闪身出现在村口,缩地成寸的往家里赶。 当亲眼看到陈美娟的惨状,还有陈家人刻薄无情的话。还是让张舒曼震惊不已,这真的是血亲的一家人吗? 怎么能做到这么残忍,将一个孩子打成这样。更无耻的是,抢了她给娟子的肉不说。还赶尽灭绝的,要抢这间屋子,要将娟子赶走。看着双眼泪的都快肿成核桃的陈美娟,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怪不得,原本只有五、六岁的娟子。会受不了这些亲人的欺凌,选择了逃跑。躲在家里,宁可生吃老鼠,也不去投靠他们。 “舒曼姐姐,你回来了?” 眼尖看到从屋外进来的张舒曼,陈美娟眼睛又是一亮。惶恐的心,莫名的一下子平静下来。直觉的,只要有舒曼姐姐在,一定不会让爸爸留给她的房子被爷爷一家抢走。 惊喜的望着张舒曼,陈美娟心里有小小的意外。平日总爱在山里,呆到太阳下山才回来的舒曼姐姐,今天怎么刚走没多久又回来了。 又是这个怪力的死丫头? 看到张舒曼,何月梅就忍不住想到上次的事。打了个寒颤,惊惧的后退一步,生怕张舒曼对她动作。 而陈百力看到张舒曼的一瞬间,一对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好漂亮的小美女,可惜还小了一点。要是再长大几岁,将她娶了当媳妇。当然,要是可以留着当童养媳,慢慢调教也不错。对了,这漂亮的小丫头,好像还挺厉害的。 还敢进山打猎,要是能将她搞到手。岂不是,天天可以在家吃香喝辣,不仅不用怕饿肚子。还可以有香喷喷的肉可吃,想到这,陈百力猥琐的目光,更是灼热了几分。 “嗯,我回来了,别怕。四婶,又辛苦你跑一趟,他们又来家里想做什么?” 森寒的眸子,扫视了一眼陈家的一堆老老小小。对陈老爷子打量的目光,张舒曼直接无视。捕捉到陈百力那色狼无二的表情,还有眼中的算计,让张舒曼不悦的眯起了利眼。 “唉,真是造孽,他们都是娟子的亲人。说是来收回房子,要赶娟子不许在这里住。说是把房子给推了,重建给百力准备做新房用。” 紧紧的拉着陈美娟的手,看到张舒曼回来。刘四婶这才有了可以倾诉的人,加上这事,也算是跟张舒曼有关系。也不隐瞒着,一股脑的将事情的始末倒了出来。 “姐姐,求求你帮你,别让爷爷反房子收走。” 说到屋子的事,陈美娟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从脸颊两边划落。 “别哭,这是你爸留给你的家,没有人可以将它抢走。” 心疼陈美娟小小年纪,便遭遇了这么多的人情冷暖。上前几步,怜惜的抹去了娟子脸颊上的泪液,张舒曼语气坚定的保证。 “小丫头,这是我们陈家的事。你只是一个外人,最好别管,另外也顺便通知你一声。麻烦你尽快的搬离,撕破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看着一脸镇定,如大人一般非常有主见的张舒曼。陈老爷子认真的打量了一眼张舒曼,心里暗暗惊讶。这城里来的女娃,看着不简单。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会流落在村里。但直觉的,陈老爷子对张舒曼产生一股惧意。 轻咳一声,试图打断张舒曼跟孙女的交谈。 “爷爷等等,你叫张舒曼是城里来的。要是你想帮这个扫把星保住这间屋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得付出点代价?” 目光灼热的凝视着张舒曼,陈百力越看越是心动。恨不得将张舒曼立即拐骗回家,给他当童养媳。若是能娶上这么一个一枝花的丫头,这辈子算是值了。 想以后可以天天抱着美娇娘,不愁吃喝,让陈百力就是做梦也想笑。 代价? 戏谑的睨了一眼,欢喜过头的陈百力,张舒曼垂下眼帘。幽暗的眸子里,飞快的掠过一道寒芒   ☆、第二百六十二章 自讨苦吃 “什么代价?” 瞥了一眼陈百力,张舒曼眼中的寒意,如刀子让人感觉心悸。 刘四婶听到陈百力的话,还有那古怪的眼神。也是微愣,不过刘四婶也是成年妇女,眼珠子一转。大概的也能猜到陈百力的眼神中,所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脸黑了黑,没有想到陈百力人还不算大,心却是不小。 一个小丫头的主意都敢打,也不怕遭报应。而且,据刘四婶所知,陈百力可是有未婚妻的。家里早早的就帮着定了亲,听说还马上就快嫁过来。难不成,这陈家小子还想学以前的那些地主老爷左拥右抱。 难道他不知道现在娶两个老婆,是要蹲牢子的。 “堂哥,不要请你别打舒曼姐姐的主意。她是好人,你不能祸害姐姐。” 这堂哥以前就经常有些小流氓的举动,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特别是没有了父母作为依仗,陈美娟更是早熟的很。许多事,没有教也能模糊懂一个概念。 看出堂哥在打什么主意,吓的陈美娟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小美人,哥哥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你答应做我的童养媳。长大了嫁给我做媳妇,我可以答应不动这间屋子的念头。还可以让你们继续住下去,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也可以帮忙。” 瞪了一眼陈美娟,陈百力可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他的好事。细细的打量着张舒曼,看着张舒曼如牛奶般白嫩的肌肤。更是让陈百力看的口干舌燥,迫不急待的想将张舒曼给弄到手。 至于陈老爷子还有陈家的众人,听明陈百力的意思。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待想明白什么,包括何月梅也举双手赞同儿子的心思。 若是将这死丫头娶回家,她就是婆婆。到时,想怎么调教还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而且,何月梅更馋的是张舒曼一手厉害的打猎本事。要是将她娶回去,这以后家里何愁没有肉吃。 “百力,你这是什么话,实在太可耻了。你明明已经有媳妇了,舒曼这丫头这么小。你就想打她的主意,不怕被纪检队里的人听了去。抓去蹲牢子,打靶。” 刘四婶气的不行,没有想到还真是猜中了。陈百力这小子,真的是盯上了舒曼这丫头。跟护犊子的老母鸡一般,刘四婶气恼的破口大骂。 “四婶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哪来的媳妇。不过就是小时候家里给定的亲,又不是我自己中意。想悔婚,就是村长也没话说。定亲那都是旧思想,现在流行的是自由恋爱。” 自由恋爱,亏得陈百力能说的出口。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自由恋爱,那根本就是摧残国家幼苗。还有那童养媳是什么意思,陈百力的话,完全就是自我矛盾。 自己没脑子,也请别把大家也当傻子。 再看着陈百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刘四婶看的想拿根扫把。狠狠的抽陈百力,将他打醒什么事不是乱想。 童养媳? 看着猪油蒙心,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陈百力。张舒曼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对上陈百力猥琐的目光,更是让张舒曼看的倒尽胃口。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子,胆子不小。 连她的主意都敢打,胆肥了。 再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娟子,再睨了一眼冷眼旁观的陈老爷子等。心思一动,张舒曼突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点子。 “童养媳吗?好啊,不过前提是你能打的赢我。只要你能将我打的趴下,我可以考虑给你这个机会。不过,相反若是你输了,你还有陈家的人都就答应从此不仅不再找娟子的麻烦。并且保证不再打这间屋子的主意,否则绝子绝孙。” 一句绝子绝孙,把陈老爷子还有陈奶奶吓的眼皮跳了几下。 不知道为何,莫名的感觉到了心悸。其余的众人,听到张舒曼狠辣的话,也是面有异色。显然,也都没有想到张舒曼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何月梅更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想到。 心急想得到张舒曼的陈百力,压根没有细想张舒曼的话。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了张舒曼的要求。心里自大的想着,一个小丫头再厉害,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陈百力从小就是村里的小霸王,看谁不顺眼都敢动手打人。从小到大,打过的架就是手指加脚指都数不过来。 “好,我同意你的要求。既然是要求的,那小美人就别怪哥哥没有手下留下。” “百力?” 陈老爷子看着张舒曼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又想到张舒曼的那句话,总觉得有些邪气。想阻止,却没想孙子根本不理会。 “舒曼丫头,你胡来,百力这小子可不是好的。” 刘四婶也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张舒曼会提出这样的提议。再看着人高马大的陈百力,刘四婶生怕张舒曼自信过头。万一输了,嫁到陈家去,这辈子可就完了。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陈百力村里谁不知道,这小子混的很,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游手好闲不说,还爱打人。看看娟子就知道,这没心肝的死小子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君子风度。 “舒曼姐姐,别?姐姐我不要这间房子了,舒曼姐姐别为了我冒险,不值得。” 陈美娟也拼命摇头,生怕张舒曼误入狼窝。果断的放弃了父母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只求好心的姐姐,不会因为她而涉险。 “四婶,你们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决定好了,那,动手吧。” 对四婶还有陈美娟的关心,让张舒曼心头一暖,特别是听到娟子。为了她,可以立马便改口,不再固执的坚持。愿意放弃这间父母留给她,最值得记念的家。 看着哭红眼的娟子,更是让张舒曼坚定要帮陈美娟的心意。反正,这事对她不过只是一件信手拈来的小事。稳如泰山的站着,张舒曼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如微风暖人心的浅笑。 瞬间把陈百力迷的眼珠子都不舍得移开,差点没当场流口水。 “儿子,这死丫头有些邪气,别上她的当。” 看着一脸淡定的张舒曼,何月梅也隐隐觉得不对劲。心慌的上前想劝说几句,阻止儿子跟张舒曼动手。加上还记得,上次张舒曼抓住她时,那可怕的手力。 何月梅的担心是对的,可惜鬼迷心窍,被张舒曼迷住的陈百力哪还听的进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微恼的打断。 “好了,妈别烦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只是一个小丫头,相信你儿子。怎么可能搞不定她,别挡着我的道。我狠狠的灭灭她的威风,以后进了家门,才会乖乖的听话。” 话完,不等大家再劝说,陈百力已经迫不急待的率先出拳。往张舒曼的身上砸去,可真是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 “小美人,看哥哥怎么训服你这匹漂亮的小野马。” 看着笔直的站着,没有一丝要闪躲意思的张舒曼。刘四婶还有陈美娟吓的闭下了眼睛,不忍看张舒曼被打的头皮血流的一幕。 只是结果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思,睨开了眼睛。陈美娟惊讶的发现,谁也没有受伤,不可思议的是。张舒曼的小手,牢牢的钳住了陈百力挥来的铁拳。 任在陈百力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未能动弹分毫。 这诡异的一幕,刘四婶还有陈老爷子等,也是看的倒抽一口凉气。惊愕的下巴都快掉一地,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不,怎么可能?” 作为当事人的陈百力,更是震惊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呆愣的看着张舒曼,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只是很快陈百力便痛苦的发现,这次他真的错了。 张舒曼陡然展颜露出一抹妖异的浅笑,手加大了力气。顿时间,痛的陈百力额头直冒冷汗。清楚的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的咯吱声,仿佛随时可以受不住压力粉碎。 “痛痛痛,我的手,你快放手。痛死老子了,贱人你敢。” 气极的陈百力,更是没有耐性。吃人似的目光狠瞪着张舒曼,不死的仍想挣扎,抬腿便想揣张舒曼。 “不自量力,想反抗。” 戏谑的挑了挑眉,对陈百力的垂死挣扎,张舒曼并没有看在眼里。依旧是不动的站着,看着陈百力狠狠踢来的腿。一个手刀劈了下去,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 只听到咔嚓一声,陈百力踢向张舒曼的左腿。瞬间折了,紧接着全村都快能听到陈百力杀猪似的惨叫声。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随着张舒曼的陡然松手,陈百力脱力的倒在地上。全身冷汗直冒,剧烈的疼痛,让陈百力恨不得立即晕死可去。 “百力,我的儿,你怎么样了。别吓妈,臭丫头你敢伤了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看着痛的差点没满地打滚的儿子,何月梅看的心疼的全身直打哆嗦。再看着张舒曼的目光,恨不得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把柄破灭 “奶奶的乖孙,你怎么了,别吓奶奶。天啊,你的腿,你个死妖精到底做了什么。你敢害我孙子,看我不打死你。” 陈奶奶看着痛苦不已,额头冷汗直冒的孙子,也是看的心如刀绞。再看到陈百力明显不妥的腿,更是吓的陈奶奶脸色大变。凶恶的瞪着张舒曼,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张舒曼此刻怕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用。 至于陈老爷子,还有陈家的众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是心惊不已,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也不敢相信,从小打架无敌手的小霸王陈百力。 就这么憋屈的,轻易败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眼见着何月梅还有陈奶奶,发疯似的冲向张舒曼。想对张舒曼拳打大踢,陈家的众人不仅没有喝止。反而也帮着动手,随手找了根棍子,便想往张舒曼身上抽去。 一个个如狼似虎,活像是想当场要了张舒曼的命。 “舒曼丫头?” “姐姐?” 震惊张舒曼的手段,竟然真的赢了。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又看到陈家的老老小小。不服输不知耻的意图全家一起上,以群欺少。让刘四婶还有陈美娟,看的心再次揪起。 正想上前帮手,却没想张舒曼再次给了大家一个神迹。 双脚依旧没动,不这么稳稳的住着。嘴角还扬着笑,戏谑的看着恼羞成怒,意图给陈百力报仇的众人。就在大家欺身上前的瞬间,这才陡然发威。单手便轻松的抢过了冲她当头砸来的木棍,一个巧。 轻松的弯腰横扫,顿时间,何月梅等众人。纷纷倒地,抱着双腿惨叫连连。唯有陈老爷子发觉不对,快速的后退。避开了张舒曼的攻击,再看着倒了一地的众人。 再对上张舒曼那凌厉的吓的的眼刀,向来霸道独断的陈老爷子。也忍不住吓的全身冷汗直冒,在心里暗道,眼前的女娃实在邪乎。 刘四婶还有陈美娟,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惊愕的瞪直了眼。不敢相信眼睛所见,这是什么身手。一眨眼就把大家给打倒了,不过看着一脸痛苦的陈奶奶。 心里还是有小小的不忍,毕竟是一把年纪的老人。要是真断了腿,以后怕是得难受好一阵子。要是能好还有的说,要是好不了,这可就不是麻烦两字能说的清。 “哎哟,我的腿。我的腿断了,痛死老娘了。你个挨千刀的,地主家的妖精。你敢祸害我全家,连我老婆子都敢动手。你不得好死,早晚天打雷劈,被抓去打靶。” 陈奶奶抱着腿,痛的脸色都惨白一片。哀嚎连连,瞪着张舒曼,尖锐的咒骂着。 “你、你想做什么?杀人是犯法了,别打我,我答应你不再动这屋子。” 看着笑的诡异的张舒曼,陈老爷子吓的后退一步,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惧意。陈老爷子心知自己一把年纪,伤筋动骨只怕老命都得去半条。再看着痛苦的冷汗直冒的妻子,陈老爷子看的也心惊胆颤。 心知眼前古怪的小丫头,可不会有什么尊老爱幼的心思。对老人照样也能下狠手,这种狠辣的手段更是让陈老爷子忌惮。不得已,陈老爷子很没骨气的主动求和。 反正左右只是一间破屋,都不能住人。家里可不只这间宅基地,要不是家里人眼红,为了敲诈孙女才想了这么一出。完全费不着打这间屋子的主意,能天天吃上肉是好事。 但是,若是老命都丢了,还吃个屁肉。 “爷爷,不能答应她,这个臭丫头敢打伤奶奶还有爸妈。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我们要告发她,抓她去蹲牢吃公家饭。” 断腿之痛,让陈百力脸上无光。再看着全家也跟着受累,更是让陈百力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对张舒曼起的那点小心思,也随之荡然无存。看着张舒曼的目光,除了浓浓的戾气再无其他。 这个黄毛丫头,不就仗着有一身怪力。不过没有依靠,又打了人,就不信拿不下去。 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陈百力岂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对对对,百力说的对。不放这么轻易的饶了她,告到大队里去。小小年纪就想要人命,还打人,连老人都不放过。这个歪苗就得蹲牢子劳改,最好一辈子都别放出来,让她在里头吃吃苦头。” 何月梅虽痛,更听到儿子的话,还是举双手赞同。对上张舒曼森寒的目光,何月梅不服输的瞪了回去。 即使受到了教训,仍旧是死性不改。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这样,像牛皮一样浸在水里还是拿起来重量都不改。 蹲牢? 听到这话,深知坐牢可怕的刘四婶吓的一阵腿软。没想到这陈家人这么黑心,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明明是他们先起的头,舒曼这丫头不过只是自卫。 还想告得这丫头坐一辈子的牢,还有没有天理了。听不下去的刘四婶,忍无可忍的反驳道。 “陈叔做人得厚道,欺负两个孩子算什么。虽然舒曼打人是不对,不过,这事本身错也不在她。是百力还有婶子先起的头,这么多人打不赢舒曼这丫头。不以为耻便算了,还有脸再告上一笔,也不怕让大家笑掉大牙。” “放屁,这是我家自己的事,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她把我们一家子的腿都打断了,以后指不定都不能再到队里在挣工分。挣不了工分,你让我们一大家子老老少少,都喝西北风。还是,你准备养着我们全家,不然少在这里叽叽歪歪。” 火气一上来的陈奶奶,可管不了这么多。怒瞪着刘四婶,就像是看到杀父仇人一样。 咬牙切齿的眼刀子再剜了一眼张舒曼,放过害得她断腿的怪丫头。想都别想,要是可以,陈奶奶恨不得将张舒曼一口吞进肚子里解气。 “爷爷,求求你别告发姐姐,舒曼姐姐不是有意的。” 红着眼眶,陈美娟也怕那些事。想到舒曼姐姐可能被抓去打靶,更是吓的陈美娟整个人直抖。祈求的望着爷爷,希望能求得爷爷心软,饶了姐姐一回。 只是以陈美娟在陈老爷子心里的地位,恐怕就是说破嘴,也不可能说动陈老爷子分毫。不然,陈美娟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模样。 “闭嘴,吃里扒外的东西,净帮着外人。” 未等陈老爷子开口,陈百力不耐烦的瞪了一眼陈美娟。被张舒曼眼刀扫了一眼,吓的陈百力打了个哆嗦。不小心动到断腿,痛的陈百力想死的心都有了。 “告发我?告发我什么,我不记得有做过什么。” 看着痛苦的恨不得满地打滚的众人,张舒曼嘴角微扬。一脸无辜的挑了挑眉,再看着痛苦的汗如雨下的陈百力。张舒曼猛然往陈百力的断腿上踢了一脚,咯吱一声。 令人惊愕的是,陈百力被打断的腿,神迹的自动接上。 只是这接好的腿,随之而来的则是噬骨的剧痛。当场让陈百力承受不住,痛的晕了过去。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百力,百力你别吓妈,醒醒。你要是有个三长二短,你让妈怎么活。” 看着晕过去一动不动的儿子,何月梅吓的两腿发软。但仍挣扎着上前查看,抖着手,在陈百力的鼻子间探了探。发现还有呼吸,惊慌的心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并没有察觉到,原本该断了的腿,居然还能站着走路。只是每走一步,却像是踏在刀尖上一般,痛的何月梅想尖叫。 “月梅,你、你的腿,你可以走路?” 陈小强一脸愕然的看着妻子的腿,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再想到张舒曼刚才怪异的话,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陈小强还是试着站起身,发现果然猜的没错。 明明腿痛的让陈小强抽气不已,但不可思议的。原本认为该断了的腿,却还是能有力的站起来。完全没有变形的异样,可是这痛,让陈小强恨不得将自己的两条腿给切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的腿,没断,可是为什么这么痛。” 陈奶奶还有陈家的众人,看到陈小强还有何月梅能站起身走路。也是看的干瞪眼,虽然有些不相信,但也都纷纷试着站起身。 原本不相信,就连陈奶奶也是不相信。那么痛的腿,居然没有断,还能好好的走路。只是那撕心裂肺的痛,同样也是让陈奶奶杀人的心都有了。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气急的大吼。 “小妖怪,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看着好好站起身的陈奶奶等众人,刘四婶还有陈老爷子也是看的瞠目结舌。显然也都没有想到,峰回路转,事情诡异的变了样。 原本告发张舒曼借口,一下子荡然无存。摇了摇了,陈奶奶怎么甘心这么放弃了,再看着晕过去的大孙子,眼珠子一转陈奶奶立马便有了主意。也许腿没断,只是受了内伤。不管孙子的腿,陈奶奶坚信,肯定是让张舒曼这鬼丫头给打断了。不给孙子讨一个公道,陈奶奶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第二百六十四章 被举报了 “做什么,我有做过什么吗?你们什么事也没有,不过你们既然答应了,不再为难娟子。也不再打这间屋子的主意,现在请立刻、马上离开。不然,我不能保证真的做点什么。” 对陈家奶奶吃人的目光,还有眼中浓浓的质问。张舒曼并没有放在心上,勾唇戏谑的笑了笑。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吓的陈家的众人,心跳都停了几拍。惊惧的后退一步,生怕张舒曼再对他们不利。 “你放屁,你是不是懂什么邪术,为什么我们的双腿这么疼。今天你不说出个一二三,休想我们饶了你。” 虽然双腿能好好的站着,只是那钻心的痛,让人恨不得将自己的双腿给废了。看着一脸风淡云轻,仿佛真的什么事也没有的张舒曼。何月梅气的想杀人,再望着晕过去的儿子,泼辣一如何月梅焉能咽的下这口气。 要不是张舒曼的手段实在诡异,心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何月梅哪还可能站着不动,只是动动嘴皮子。早冲上去,狠狠的将张舒曼的头发都给揪光,抓破张舒曼漂亮的脸蛋。 “是吗?那你们想怎么样,再打一次吗?” 面对何月梅不知死活的咄咄逼人,张舒曼不屑的睨了一眼。满意的看到,吓的脸色煞白,惧怕的连连后退的陈家老老小小。 有些人就是骨头贱,欠抽。欺善怕恶,只要你够凶,便能将他吓的跟鹌鹑一样乖。眼尖看到一身狼狈的陈美娟,要不是杀人麻烦。张舒曼一点也不介意,处理了这些心思恶毒的垃圾。 “你?” 何月梅气的不行,正想破口大骂,却没想让陈老爷子厉声打断。 “够了,我们回去。” 眼前这个城里来的怪孩子,让陈老爷子忌惮。心知家里即使人多,也奈何不了对方。反而吃了大亏,虽然陈老爷子自己没中招。不过看着妻子还有孙子等的惨状,一个个痛苦的冷汗直冒。 让陈老爷子不得不投鼠忌器,不再敢步步紧逼。生怕把自己也一并给搭进去,怕媳妇不管不顾的挑衅。再把张舒曼给惹怒,结果把大家都给累了。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冷光,陈老爷子相信,这个怪丫头真可能下狠手。 “老头子,你难不成是怕了那死丫头?” 忍着剧痛,陈奶奶不太甘愿的跟在陈老爷子身后回去。 “闭嘴,先回家去,那丫头不简单。怕是什么奇人术士,我们哪她硬拼,怕是行不通。大家不是都腿疼,回去请医生来检查检查。若真是检查出有问题,到时我们才有举报的借口。”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妻子,除了只知道蛮横的硬来。陈老爷子一把年纪,虽然大多数时间都窝居在这小山村里。不过当年打仗的时候,也曾摸过枪,甚至参加过游击战。 那些有真本事的奇人,也曾有幸的见过。 想到张舒曼表露的一手神力,让陈老爷子不得不起疑。若是这小丫头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好,要是她背后还有师傅。得罪了这些神出鬼没的奇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江湖上的奇人懂的手段,可不是村里的那些装神弄鬼的神婆能比的。 见老爷子一脸严肃的表情,陈家的老老小小虽然心仍有怨言。不过碍着陈老爷子一家之主的威严,只好将心里的火气暂时压在心里。 匆匆的请了村里的医生看诊,希望能看出身体的哪里不妥。结果让陈家上下气的想吐血的是,别说是腿折。就是身上连一块淤青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再三的追问,医生是不是没看清楚。 他们的腿明明疼的要死,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事。 结果反而得到医生看白痴的表情,拎着药箱果断的扬长而去。 “那个,舒曼丫头,你没事吧。” 看着陈家的一大家子早远了,刘四婶松了口气。又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追问了句。 “姐姐,我们不要这间屋子好不好,我怕爷爷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想着临走时,大伯还有奶奶那杀恶的目光,让陈美娟心慌慌的。 “四婶我没事,娟子放心吧。有姐姐在,会帮你保住这间屋子,不会让你无家可归。” 费了这么大的劲,帮陈美娟保住了这间屋子。张舒曼哪肯答应,摇了摇头,坚定自己的立场。 又过了二天平静的日子,悄悄的弄了点灵果汁。让陈美娟喝下了一点,帮陈美娟受的伤养好。也怕在她不在的时间,陈家的人又来找麻烦。张舒曼特意的在陈美娟身上留了一道神识,有意外也能及时的发现赶到。 可惜这太平的日子没坚持几天,突然被盯上了。说是张舒曼跟陈美娟两人,走资本*主意。未经公社允许私有偷吃肉,并且藏有大量贵重物品。 一群人来势汹汹的跑来家里,二话不说,便将原本就不大。穷的响叮铛的破家,翻了个底朝天。让全村人都惊愕的是,这次领队搜查的,不巧正是陈小强。 这年代,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可是,一般反的都是有资本的人,像陈美娟还有张舒曼两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也有人去举报,而且举报带头的人还是亲大伯还是不多见。 “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臭丫头,你把东西藏哪了,识趣的交出了。省得我们再搜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想被抓去坐牢挨枪籽,最好乖乖从实招来。” 差点没将屋瓦都给翻了,可是愣是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找出来。而且,明明看到张舒曼下山时,猎到的几只獐子还有野兔。可是找了几遍,别说是野兔跟獐子,就是一根兔毛都没找着。 急的陈小强全身直冒汗,无视陈美娟不敢置信的目光。陈小强凶狠的瞪着张舒曼,意图威胁让张舒曼自己主动的上交东西。 可惜张舒曼并不是普通的小丫头,这么轻易便被吓唬住。 坦白从宽是没错,只是下一句话却是牢底坐穿。这些人明显是受了陈小强的蛊惑,带着目地找上门。眼中的贪婪,让张舒曼极为反感。 “你又想做什么,不觉得羞耻吗?连自己的亲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都不放过,难道你就不怕下雨天遭雷劈。” 睨视着虎视眈眈的陈小强,张舒曼冷哼一声。对陈小强的威胁,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至于大家手中拿着的土枪,想吓住张舒曼更是不可能。 看着乱的都快赶上垃圾堆的屋子,张舒曼眉头微拧了拧。这些人还真是经验老道,短短的时间,便利落的将屋子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下底朝天。更让张舒曼无语的是,就连门口的那棵老桃树都没有放过。 围着挖了一大圈,似乎是怀疑张舒曼在树下藏了东西。真是一群二傻子,她的东西,怎么可能藏在泥土里。 认主的东西,只要张舒曼愿意。蕴养在丹田中,或者是收在储物戒中,谁也别想找出来。至于陈小强要找的东西,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张舒曼便悄然无声的收进了储物戒中。 想吃白食,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放屁,这跟良心有什么关系,我们是跟着大势走。社会主义新思想,打倒*资本主意,农民翻身做主。一切东西公有,绝不侵占国家的一针一线。你们两个小丫头到好,不去挣工分,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天天还有脸大鱼大肉,没有直接抓你们去枪毙已经是仁至义尽。” 抬高着下巴,仗着人多,搜查队的人身上都有配枪。让陈小强立马底气十足,一点也不惧怕张舒曼凌厉的目光。得意洋洋的撇了撇嘴巴,一副大义的高喊着。 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陈小强是十足的好人。识实务,却不知陈小强就是十足的小人。专门钻空子,做事更是习惯耍滑。 这么好心急着举报,完全就是因为个人的私心。 “大伯,我、我们没有。” 说到这,陈美娟心里是有些心虚。因为这二年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陈美娟半夜偷偷去偷食地里的东西,次数还不少。所以,面对这些生产队的人,总免不了有些底气不足。 “有没有全村人都知道,骗鬼吧你们。老老实实的交待,不然,别怪大伯翻脸不认人,大义灭亲。” 瞪了一眼陈美娟,陈小强可不会被张舒曼跟陈美娟的三言二语,就给糊弄过去。 至于搜查队员则看戏的等着看,冤不冤都得搜出东西。有真凭实据,才能抓人定罪。当然,对张舒曼进山打猎的事,他们出发前也早有些耳闻。一开始有一个小丫头也曾举报过,只是没人当一回事罢了。加上顾忌着陈美娟家的成份好,父母又双亡。同情的心理,不少的妇女队长,也不忍心再落井下石。 “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尽管可去去搜,若是真的能搜出什么挖社会主义墙角的东西,大家尽管定我们的罪。” 冷冷的看着横眉竖眼,威胁娟子的陈小强,张舒曼嘲讽的道。   ☆、第二百六十五章 耍赖不赔 “死鸭子嘴硬,好,老子就不信挖地三尺还找不到你藏的东西。” 张舒曼的挑衅,气的陈小强呲牙咧嘴。不甘心他好歹也是大人一个,还奈何不了一个小丫头。被张舒曼一激,陈小强豁出去了。就算真的找不到,最码也要将这间破屋给毁了。 让这两个死丫头没地方住,这个季节正是多雨之季,到时看她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打定主意,陈小强握紧手中的锄头,直接从屋里开挖。使出吃奶的劲,就连泥墙也拿锄头去不时撬撬。那认真的样子,十足认定了屋里藏有宝。 “大伯?” 看着乱成一团的屋子,连墙都被挖了好几个大洞。至于原本就漏水的屋顶就更不用说了,直接都快被掀空了。大家连房梁都没有放过,看着乱成一团,已经不能住人的屋子。 陈美娟看的哭红了眼,想不明白,大伯怎么就这么狠心。步步紧逼,难不成真想看她死了才甘心。 “造孽啊,这是在做什么。好好的屋子,弄成这样,陈小强你这是要把两个孩子往死里逼吗?怎么就这么狠心,也不怕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匆匆赶来的刘四婶,看到已经乱的不成样的屋子,气恼的叫骂。看着拿着锄头,挖的正起劲的陈小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其余好奇跑来张望的村民,看到领头的居然是娟子的亲大伯陈小强。也是冲陈小强投去一个不屑的目光,同时也忌惮起来。村里很少像镇上,闹这样一家人反目成仇举报的事。 更别是,被举报的还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陈小强这个举动,在大家眼中看来,实在是没有人性。对弱者的同情,看着哭红眼眶的陈美娟,大家都是对陈小强不耻。 连带着,虽然陈家的陈老爷子等都没有来,但傻子也猜到。陈小强敢这样做,必定是少不了有陈老爷子的同意。 “陈小强,你在做什么?你疯了不成,连自己的侄女都要害,还有没有人性。” 村长看着乱成一团,根本不能再住人的屋子,也是气的不轻。再看到没有停下意思,仍想从屋里找到什么的陈小强。村长气的脸色脸铁,真想上前狠抽陈小强几个耳光子。 让他清醒清醒,前几天才来闹了一事。请了医生跟神经病一样,说腿被舒曼这丫头给打断了,疼的快走不了路。结果,一检查屁点事的问题都没有,转眼心思又打到这个主意上来了。 连搜查队的人都找来了,这心还真是一般的狠毒。 “村长何必恼,我也不过只是大义灭亲。绝不包庇任何挖社会主义墙角的人,没有害任何人。小小娟子这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正是要趁着还小进去好好的改教。以后长大了,才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事不能做。” 面对村长还有大家指责的目光,厚脸皮的陈小强丝毫没放在心上。虽然现在腿已经自己好了,但三天双腿令人抓狂的剧痛,陈小强可没有忘记。这该死的贱丫头,害的他这么惨。 凭什么,他要放过她,任她在村里逍遥。什么也不干,还能吃好喝好。不整死她,他就不叫陈小强。 听着陈小强的强词夺理,村长气的手直抖。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无赖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还好村长没有高血压的毛病,不然,非得气的血压都爆表。 “村长,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我们没有关系,房子坏了,还可以再修。大不了的,在山上的破庙暂住也没问题。” 看着气的不轻的村长,张舒曼不放心的劝说了句。 搜查队的人虽然冷血,不过听到陈小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听的也纷纷皱起了眉头,大义灭亲。亏陈小强说的出口,傻子都看的出来,陈小强根本就是私心报复。 想到他们做的事,无疑不是在助纣为孽。一时间,大家不好意思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再看着乱七八糟,都快成危房,随时可能倒下的屋子。破旧的家里,除了几件破衣服,还有几个破碗。 其余有的,哪件不是破的连乞丐都看不上眼的旧物件。 这样的破家里,要是真藏有宝,何必自己过的苦哈哈。起码的,也给自己买几件像样的漂亮衣服。锅碗瓢盆,也用最好的。想到因为他们的存在,逼得两人可怜的孩子,要上山的破庙住。 更是愧疚的低下头,眼尖再看到仍在拼命挖地砖的陈小强。负责这次搜查的小队长李青,忍不住出声阻止陈小强继续下去的举动。 “陈小强,够了,我们已经确定了屋里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你不用再挖了,大家收队回去。” “回去了,这怎么行。东西还没有找出,肯定是这死丫头藏的深,我们再找找。一定可以找的出来,不能这么空手而归。要不,我们将这两个贱丫头绑起来,逼问东西的下落。看她们嘴有多硬,敢不说。” 听到搜查队的人,要收队回去。费了这么大的劲,不惜跟村长翻脸,陈小强怎么甘心。没有将张舒曼两人弄进牢子,就放弃。 眼尖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寒光,吓的陈小强打了个战栗,急忙再次主动献策。 只是陈小强不说还好,这黑心的话一出,顿时把全村人都给气乐了。至于搜查队的人,也是气的想抽人。 想不明白,陈小强怎么说的出口,这种狠心的话。自家侄女已经失去父母够惨了,还想再继续踩上一脚。连逼供都想出来了,也不怕半夜做噩梦被死去的弟弟哪弟媳掐脖子。 看着还一脸得意洋洋的陈小强,李青忍无可忍的喝止。 “够了,陈小强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们把你抓起来。我们搜查队,可不是你用来陷害人的工具。凡事要讲真凭实据,拒绝一切迫害农民的举动,我们走。”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傻住的陈小强,李青大手一挥。冲村长点点头,便率先扬长而去。留下陈小强接受全村人的怒目,缩了缩脖子,陈小强到是想快步的追上搜查队的人。 可惜被生产队长一声令下,将陈小强团团围住,陈小强就是插翅也难飞。 再者,跑的和尚也跑不了庙,陈小强的老窝可还在村里。加上生产队长,可是管全村人的工作安排。就连陈家也不例外,就是得罪村长,也不敢把生产队长给得罪了。 “陈小强,你还有什么话说。把娟子的屋子弄成这样,怎么赔,你该不会是想拍拍屁股就走吧。” 看着一脸心虚想跑路的陈小强,生产队长同时也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孙艳兰心里也烧了一把火。这个老喜欢偷奸耍滑的陈小强,真是胆子肥了。越过大家,直接跑去镇上举报自己亲侄女。 看看把这个家翻的成什么样,板起着脸,孙艳兰不客气的质问。 “赔、赔什么?” 生产队长的眼刀子实在吓人,让陈小强吓的有些腿软。结结巴巴的反问,只是闪躲的眼神,让人不得不怀疑陈小强是不是在故意打马虎眼。 “当然是房子,弄坏别人的东西,你还想耍赖不成。” 怒瞪了一眼陈小强,刘四婶气势汹汹的道。 “我?” 陈小强到是想反驳,屋子又不是他一个人弄坏的,凭什么要他赔。可是面对大家吃人的怒目,到嘴边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村长,我们不要陈家赔房子,只要赔点盐还有几匹布料跟针线就行。” 想要小气的陈家赔房子,张舒曼相信,比做白日梦还不实际。望了一眼娟子,张舒曼想想还是要这些简单的东西实际些。 “几匹布,你想的美。” 张舒曼的降低要求,但在陈小强耳中听来,还是跟狮子大开口差不了多少。怒瞪了一眼张舒曼,别说是几匹,就是一根针也不打算出。 在陈不些吧的眼中认为,这屋子本来就是他陈家的东西。他想怎么样,谁又管的着。 “想的美,那好啊。既然你不肯,那修房子或者是将你自己住的房子让给我跟娟子住也行。” 没有将陈子强的耍横放在眼里,这么多人看着。就连村长也在,陈小强的一再嚣张放言,纯粹是自找死路。想不赔,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陈小强,你想做什么,弄坏了别人的家。舒曼这丫头不计较,只要你一点东西,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不是我跟村委好好的商量商量,直接将你家的房子,划几间给这两个丫头。” 村长气的不行,没有想到陈小强这么不配合。 再看着陈小强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还有脸耍横,更是火冒三丈。懒的跟陈小强废话,村长厉声警告。 什么,将他的屋子划几间给这两个死丫头? 村长的话,把陈小强吓的脸色大变。再看着生产队长,也是一脸赞同,更是急的陈小强想跳脚。这间破屋,怎么能跟他家的房子相比。家里的房子,可是前年才重新休整。这间破屋,就是十间也比不上他家的一个茅坑。   ☆、第二百六十六章 媳妇养成 “不行,我家的房子,凭什么划给这两个小丫头。” 想也不想,陈小强便大声的反驳。 “由不得你,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弄毁了娟子的家。赔两间房子,理所当然。” 村长可不会管陈小强愿不愿意,直接拍案定下。其余的村民,也纷纷跟着点头附议。 “没错,村长说的对,陈小强弄坏别人的东西,赔东西也是应该的。” 村里年长的老人,也点是赞同的直点头。对陈小强无情无义的作为,也是颇为看不上眼。 “等等,村长小强不是这个意思。这丫头不是说要赔几匹布给她吗?我同意,除了布,我可以再多送一坛酸萝卜给这两个孩子。小强今天太乱来了,回头我会好好训训他。” 听到要赔房子给这两个死丫头,一直躲在暗中盯着的陈老爷子。顿时憋不住了,生怕儿子再火上烧油,引来群怒。陈家可是还得在村里立根,若是把全村人都得罪了。 对陈家一点好处也没有,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陈老爷子快语的答应了张舒曼先前提的条件。 “爸,这怎么可以。” 陈小强哪肯将自己的东西吐出来,不过被陈老爷子眼刀子一瞪。立马乖乖的闭嘴,不敢再多言。 这个老不休,这么巧就赶来了。 刘四婶怀疑的瞥了一眼陈老爷子,对陈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惺惺作态。指使着自己儿子,为难自己的亲孙女,也不怕传出去丢了陈家老祖宗的脸。 “爷爷?” 陈美娟有些惊讶陈老爷子的突然出现,并且,这么轻易的便松口答应赔东西。再看到陈老爷子脸上僵硬的笑脸,让陈美娟心有余悸的后退一步。 “乖,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大伯毕竟是你的亲大伯,他就是一时糊涂,不是有心的。你别跟你大伯计较,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能自相残杀明白吗?” 陈老爷子脸皮可真够厚,为了挽回大家对陈家的印象。不惜拉下脸,装出一副好爷爷慈祥的劝说。 把张舒曼都雷的不行,至于村长就更不用说了。 面对老爷子的威严,从小被茶毒已深的陈美娟哪敢说不。点头如捣蒜,怯怯的道。 “爷爷说的是,娟子没有意见。” “好,爷爷就知道娟子最乖了,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见孙女没有意见,陈老爷子松了口气。这样做,总该或多或少平息了大家对小强的意见。对上村长那意识不明的目光,陈老爷子厚着老脸又道。 “村长,东西我会尽快送来给这两个丫头。小强你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回去,好好的反思。腿脚刚好,就该好好的歇着,还好娟子这丫头不计较懂事。回头,你可得好好的谢谢娟子。” 只是陈老爷子就算装的再像,在大家眼中看来,还是薄义。就准备着送点布,还有一坛子的萝卜了事。甚至都没有开口问一句,这屋子如念变成这样。 晚上,陈美娟还有张舒曼住哪,以后又怎么办。避重就轻,让人听的寒心。再看着一身补丁,不知捡了谁的衣服穿在身上,身子单薄的陈美娟。大家更是无比的同情陈美娟,摊上这么些冷漠的亲人。 “知道了爸。” 见连老爷子都服软,说好话讨好这个扫把星。陈小强哪还敢再反驳什么,再想到刚才村长说的。要拿自家的房子赔偿,相比这些小物件,根本不够看。 事情就这么不欢而散,张舒曼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着已彻底成了危房的屋子,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快没有。好在的是,这些搜查队的人没有做绝了。把家里的破铁锅,还有几个碗也给砸了。 勉强还能够用,就是睡觉的地方得另挪窝就是。看着匆匆离开的老狐狸陈老爷子,张舒曼懒得去理会。 “舒曼丫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这屋子怕是不能再住人,要不我再另外给你排除间屋子。虽然也旧,不过好好的修整修整,应该还是能住人。” 叹了口气,村长好意的道。 “舒曼姐姐?” 陈美娟望着张舒曼,眼神显得有些茫然。只是心里也明白,搬离这个曾让她感觉温暖的家是必然。但,心里总归还是不舍,在陈美娟的心里这才是她的根。 “又得麻烦村长了,村长不知村里有没有偏静一些的屋子。” 知道村长的好意,张舒曼虽然嘴上说到山里的破庙住着。不过考虑到陈美娟单薄的身体,也不能真的就住在山里。与世隔绝,娟子这个年纪,本身性子就有些内向。 要是再不好好的跟大家相处,以后遇到人,怕是连话都不敢说。 “偏静的屋子?丫头你搬这么远,要是有个万一这可怎么好。要不,你还有娟子跟四婶住一起,大家挤挤总能过日子。” 想着张舒曼的本事,刘四婶也不怕以后住一起,连饭都吃不饱。再者,刘四婶也瞧的出来,这丫头是个有本事的人。连陈家的人,都奈何不了,处好了以后指不定还能沾些好。 特别是家里的几个孩子,也都喜欢这两个丫头。 舒曼是不敢想,不过娟子这个实诚的丫头,要是长大能让石头娶了也是福气。 “舒曼姐姐,可以吗?” 刘四婶这些日子,一直都对陈美娟不错。听到刘四婶的建议,陈美娟不由的眼睛一亮。若是能住在四婶家,以后不是可以随时都可以回家里看看。而且,陈美娟也有些不舍得好心又热情的四婶。 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眼中写满了期待。 “舒曼丫头,这样也好。你们暂时住在你四婶家里,屋子的事,以后让村里抽空休整应该还能再住。其他的房子,都太久没人住。不安全,而且屋里都死过人,不吉利。” 村长对刘四婶的话,也是极为赞同。 “就是,别想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四婶马上就回家去,好好的收拾收拾。虽然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你们可别嫌弃。总之,只有四婶家有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你们。” 不等张舒曼回答,刘四婶抢先把事给定了下来。冲村长点点头,说风便是雨的准备跑回家收拾,整出上张床位让两个丫头晚上就能住人。 “四婶,我也去帮忙。” 脸上止不住笑,陈美娟兴奋不已的追了上去。 留下村长还有张舒曼面面相窥,至于张舒曼更是郁闷。只是这人情,最让人难以拒绝。要是态度太过强硬,更容易伤人。特别是又看到娟子欣喜的目光,让张舒曼只得将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了,没有别的事,村长爷爷可就先回去了。好好的跟四婶一家相处,要是处的不好,再跟村长爷爷说知道吗?” 看着成熟过头,眼中闪烁着淡淡无奈的张舒曼,村长老顽童的忍不住逗了句。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不过令大家意外的是。陈家送东西来的迅速还真是快,生怕张舒曼跟娟子反悔似的。丢下东西,不等大家再说什么,便快步的溜了。 刘四婶不抱希望的翻了翻陈家送来的东西,发现果然不出所料。吝啬的陈家哪能真的将好东西送来,布料是有几匹。只是都是最差的旧布,老款连花纹都没有的藏青布。 针是生锈的,线更是一扯便断。至于陈老爷子说好送来的一坛子酸萝卜,更是看的刘四婶火大。 都是长虫腌坏的烂萝卜,都发黑了,根本不能吃。 张舒曼也看到了,微眯着眼,眼底掠过一抹危险的精芒。这陈家的人,做事实在是过分了。不给点教训,让张舒曼都看不过去。 “这陈家的人,太不是东西了,完全就是在忽悠人。连一坛不值钱的酸萝卜,都不舍得给。” 眉头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刘四婶差点没忍住,将着这坛子的烂萝卜给砸了。 “四婶别气了,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再说我们也不指望陈家的就点东西。” 看着气的不轻的四婶,张舒曼劝慰了句。对这种不要脸的人,生气根本是无济于事。眼尖瞥了一眼娟子,发现娟子愣了愣,并没有太多伤心的意思。让张舒曼放心下来,只要娟子自己看的开便可。 “唉,算了,东西已经送来了,也不能再送回去。总好过没有,将坛子了是好的,洗了回头还能再拿去腌点东西。娟子你也别难过,以后咱自己好好过,不理他们便是。” 叹了口气,刘四婶反过来不放心的劝了句陈美娟。 “四婶,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跟爷爷他们闹翻了,陈美娟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四婶家人虽然也不少,不过,却让她感觉到了温暖。不管是四婶,还是老太太以及石头几姐弟都是好的。 “娟子,以后你就住在我家,我会对你好。不会让人欺负你,大姐你说对不对。” 石头年纪不大,但也挺同情陈美娟。虽然没有见着陈美娟哭鼻子,还是拍拍胸脯保证。 “对,石头说的没错。” 刘妮是家里的老大,已有十四岁。对热情过头的老妈,刘妮用膝盖猜,也能看出点老妈心里的主意。悄悄的冲弟弟投去一个暧昧目光,未来的弟媳,能不对她好。   ☆、第二百六十七章 被鬼追了 不得不说,这刘四婶一家都是好人。不仅性子好,而且也好客,为了欢迎她跟娟子。特意将家里为数不多的几只老母鸡杀了一只,老太太看的一脸肉疼,但最终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抱怨。 房间原本刘四婶想将自己的屋让出来,不过被张舒曼果断的阻止。她跟娟子住进来,可不是来做客。只住一、二天,若是常此以往,刘四婶一家没有意见张舒曼也不好意思。 主动的收拾了一间杂物房,便当是暂住的房子。以后有机会,再找房子搬出去。总不能,一辈子赖着刘四婶一家。 不过好人有好报,刘四婶的好,张舒曼记在心上。以后定当好好的回报,别的张舒曼不敢拿,不过上山弄些好吃的不难。等再过几年,改成了私人承包制,不再是公社她想再帮四婶一家便简单的多。 “舒曼姐姐,四婶一家真好,还请我们吃鸡。又给好的被子给我们睡,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帮四婶做事。” 躺在床上,虽然也是旧木板,不过还是让陈美娟很是激动。 “是啊,娟子是该好好的谢谢四婶。不过,做事吗?就是娟子不做,四婶也不会说你。” 看着一脸认真的娟子,张舒曼忍俊不禁的打趣了句。 “舒曼姐姐,你在说什么,那怎么可以。我们吃四婶的,喝的也是四婶家的,不帮忙做事哪行。” 还没有开窍的娟子,并不懂张舒曼的打趣。仍是一脸认真的反驳,不过却让张舒曼觉得傻的可爱。 等娟子睡熟了后,张舒曼闪身出了房间,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次日清早,陈家起床看到已经死透的鸡鸭,气的差点没吐血。更让陈奶奶火大的是,这些鸡鸭,全部都死的离奇。 既不是中毒,也不是被人给打死,完全找不到一丝的痕迹。 “挨千刀的,是谁这么黑心肝,把我家的鸡都给弄死了。” 陈奶奶拿着死透,已经僵硬的鸡,气恼的破口大骂。杀气腾腾的目光,恨不得将凶手揪出来灭了。 “鸡,奶奶是谁把咱家的鸡给害了。会不会是那两个死丫头,借机报复我们。” 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鸡鸭,陈百力也是气的不行。灵机一动,猛然想到了什么,陈百力不得不怀疑到张舒曼跟娟子身上。无怪乎陈百力怀疑,实在是觉得张舒曼身上处处都充满了诡异。 这鸡鸭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一夜间,没声没息的就死光了。 “别胡说,这些鸡鸭死的古怪,赶紧丢别拿来吃。” 陈老爷子即使也有些怀疑,但也不敢空口白话。将这事赖到孙女还有张舒曼身上,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好不容易才把昨天的事给圆过去,要是再为难这两个丫头,村里人不知道会传的有多难听。 只是,看着这些鸡鸭,还是免不了让陈老爷子看的糟心。 “老头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辛苦养大的鸡鸭全死了,你就一点也不心疼。遭瘟的狗东西,都做了什么,把咱家的鸡鸭好好的全给弄死了。” 气极的陈奶奶,听到陈老爷子阻止孙子怀疑,怒的将一家之主的陈老爷子也给骂了进去。 左邻右舍,听到陈家传来的叫骂声。纷纷好奇的探出头,看到死的怪异的鸡鸭。谁也没有怀疑,可能是谁做的手脚。反而暗暗拍手叫好,陈家也算是遭报应了。 连亲孙女都想往死里逼的人,老天要是再不开眼,就太没理了。 张舒曼虽然在屋里,不过却仍旧可以通过神识,观察到陈家的一举一动。看着气的快吐血的陈老奶奶,张舒曼满意的点点头。 这陈家的老少,不是嘴馋肉多时了。她帮他们省了道功夫,将这些鸡鸭全给杀了,也够陈家老老少少吃上几顿。不过这陈老爷子,这个老狐狸想的真是贼精。 一个村的人,是藏不住秘密。加上陈家的人,可没有打算瞒着,尖锐的叫骂声。几乎闹的全村人都快听的到,一传十,十传百。要不了多久,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陈家的几只鸡鸭全一夜间死光了。 刘四婶自然也收到了风声,回到家里立马将这大快人心的事,也告诉了张舒曼跟娟子一起乐乐。 “娟子,你爷爷坏事做多了,没想真遭报应了。听说昨晚,一夜之间,家里的鸡鸭全莫名其妙的死光了。不是中毒,也不是被人打死,就自己死在了鸡舍了。” 初听到这个消息,刘四婶也觉得解气极了。 “什么,怎么会?” 娟子微愣,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不已。 “怎么不会,我也听到了,是真的。他们对你这么坏,活该。” 石头对陈家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一直记着何月梅要抢大家肉吃的事。而且还欺负娟子,别说是死几只鸡。就是家的牛没了,也是罪有应得。 张舒曼没有开口,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淡定的听着,手中的活也没有停下,不急不徐的把菜给摘好。 “我?” 垂下头,性子纯善的陈美娟,即便明知亲人不待于她。但却依旧牢记着父母的叮嘱,不管如何,都要孝敬爷爷奶奶。哪怕失望爷爷还有奶奶的苛待,却敢不想报复什么。 “娟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看着低头不语的娟子,石头眨了眨眼睛,不解的追问。 “好了石头,别说了,娟子这丫头是个好的。性子像她娘,不喜这些争斗。也好,一个女孩子家家,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性子温顺,嫁了人婆家才不会起纷争。” 看着这样的娟子,刘四婶是未来婆婆看小媳妇,是越看越欢喜。这样的好儿媳,以后儿子要是有这个福气娶回家。真是家里的大幸,一家人和和睦睦,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四婶,你在说什么,我才不要嫁人。四婶对我这么好,以后我就一辈子留在四婶身边,孝顺四婶。” 被一通打趣,陈美娟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却不知她这话,更合了刘四婶的心意。小小年纪就知道孝顺她,留在她家好。不过嫁人,还是得要,只要娟子没有意见。 长大了肯嫁给石头,大家就是一家人。 因为陈老爷子的警告,陈百力不敢跟他爸一样。胆大包天的,将搜查队的人都给招来。选择了偷偷摸摸的溜到刘家,准备报复。虽然没有证据,不过陈百力却认定,家里的鸡鸭一定是张舒曼做的手脚。 刘四婶收留了张舒曼跟娟子,在陈百力眼中看来,就是跟他家作对。 偷偷的跑到陈家,陈百力卑鄙的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力。一包老鼠药,想将刘四婶家养的鸡也给毒死。 陈百力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出现在陈家的小院外。正在修练中的张舒曼,立即便察觉到了。神识看清陈百力的动作,知晓了陈百力溜到刘四婶家。居然是想毒死四婶家养的鸡,不悦的微眯起了利眼。 心思一动,张舒曼很快便有了主意。 素手一挥,一道诡异的风将陈百力手中的老鼠药吹散。 “该死,我的药。” 气恼的低咒了一声,陈百力没有想到,会突然吹来一道风。将老鼠药都给吹的没影,让陈百力的计划泡汤。 就在这时,陈百力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后背传来。陈百力清楚的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可是当陈百力回头一看,却心悚的发现,身后根本没人。 而且,因为陈百力的回头,脚步声也诡异的自动消失。可是,在陈百力别开视线的一瞬间,蹬蹬的脚步声又再次传来。 一连几次的试探,陈百力再没脑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黑灯瞎火的,背后根本就没人。那,这脚步是怎么回事,灵光一闪。陈百力立马想到了一个可能,吓的两腿一软,差点没吓的尿了裤子。 “鬼,有鬼。” 打着哆嗦,陈百力恨不得多长几条腿,飞快的跑出院子。生怕被鬼给缠上,片刻不敢停留,更不敢再回头看。 “胆小鬼,这样一吓就吓跑了。还以为胆子有多大,敢来下药毒死四婶家的鸡。” 看着跑了没影的陈百力,张舒曼不屑的冷哼。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可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陈百力。这次敢跑来给鸡下药,谁知道他下次又想干点什么。既然来了,虽然不至于要了陈百力的命。但该有的教训,也不能少了。垂眸思索了片刻,张舒曼很快便有了主意。掐手凝了一道法诀,幻化出一道吓人的鬼影追向陈百力。 “啊,鬼啊,别追我。我不要给你垫背,求求你别找我。” 两腿直打颤的看着飘在半空,一脸狰狞的女鬼,陈百力吓的小命都快去了半条。干嚎着,想避开,去惊恐的发现。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这个可怕的红衣女鬼就是追着他不放。 “我死的好冤,还我命来。” 女鬼完全就是张舒曼在操控,没有自己的意识。对陈百力的求饶,根本不可能理会,不断的重复着一句经典的冤话。   ☆、第二百六十八章 村里大事 “别过来,我身上有符,要是你再敢过来。定要你魂飞魄散,滚开,听到没有。” 跑的太急,加上夜路又黑。人倒霉起来,喝水都会塞牙,陈百力不幸被石头绊倒。额头狠狠的磕在碎石头,顿时疼的陈百力想哭爹喊娘。只是顾不得喊头疼,眼尖看到飘过来的女鬼。 陈百力吓的全身鸡皮疙瘩不断的往外冒,缩着脖子,陈百力心慌的叫吼着。老心悔的肠子都青了,没有想到给几只鸡下点老鼠药,也会被鬼给缠上。以前陈百力本来就信这些,但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灵光一闪,陈百力猛然想到了什么。焦急的找出了挂在脖子着戴着的三角符,脸上大喜,激动的冲着女鬼威胁。 原本以为有菩萨那里求来的灵符,一定能把莫名其妙缠上他的女鬼吓跑。只是陈百力的激动没能维持一秒,很快便吐血的发现。手中的灵符,根本就是水货。 女鬼不仅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反而是一脸不屑的讥笑。睨了一眼陈百力,像是看傻子。长长的手一伸,露出了狰狞的白骨。吓的陈百力当场就憋不住的尿了裤子,整个人抖的像筛子。 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灵符,被女鬼抢走。吹了口气,灵符自动在燃烧,眨眼间就烧了连渣都没剩。 “不,怎么会这样?” 看着已没影的灵符,陈百力吓的瘫在地上。不过并没有放弃逃生的机会,瞅准了时机。挤出吃奶的劲,试图趁机跑走。意外的是,女鬼只是看着,没有再追着陈百力跑。 可是,结果却是让陈百力更加的害怕。 因为他发现,跑了好几圈,明明感觉跑了很远了。结果走了大半天,诡异的发现又回到了原点。哆嗦望着一脸嘲讽的女鬼,陈百力再没脑子也猜到了,他这是遇上鬼打墙。 跑来跑去,都只是在原地打转。跑的两腿发软,脸都快比纸张还白。气喘吁吁,真想就这么瘫在地上,死就死吧。 “我死的好冤,你这个负心人,我要杀了你给我偿命。” 女鬼的脸上,一条条的血痕,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过。皮开肉绽,连森白的骨头都露出来了。更恐怖的是,满血的脸,还在不断的滴血。地上,还有女鬼的衣服,到处都是血。 陈百力已经全身没有力气,连挣扎都做不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女鬼飘过来,只剩白骨的手,死死的掐住了陈百力的脖子。 倾刻间,除了疼,更让陈百力害怕的是临近死亡的窒息。 “不、不要?” 陈百力手脚胡乱的动着,想推开女鬼。却惊恐的发现,对方的身体竟是虚的。女鬼可以碰的到他,但他却不能。眼见看到女鬼陡然凸出,仿佛随时可能掉落的眼珠子。陈百力吓的尖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啊,鬼啊。” “这么就晕过去了,便宜他了。” 张舒曼收回了神识,任由陈百力晕倒在地。这么一吓,相信以后陈百力就算长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三更半夜的跑来四婶家使坏,静下心来张舒曼继续未完的修练。 次日清早,陈百力幽幽的转醒。隐隐约约的听到家人在叫他,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一块醒目的墓碑。吓的陈百力差点没又晕过去,好在的是,看到头上暖人的太阳。 狂跳不已的心脏,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有太阳就好,那些鬼怪就不能出来害人。猛然记起昨夜可怕的一幕,陈百力摸了摸脖子。还好,还活着,没有被那个可怕的女鬼给抓去当替身。 “百力,你怎么在这里不回家?昨晚去干什么坏事了,不会是被人给抓了吧。” 就在这时,何月梅也发现了儿子。见陈百力人好好的,松了口气。眼尖看到儿子脖子上的青淤,何月梅吓了一大跳,急忙又再次追问。 “百力,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脖子上怎么有一圈青淤,哪个杀千刀的掐你。” “脖子?有鬼,妈有鬼,昨晚我被鬼缠住了。妈我们快回家,找个法术厉害的神婆。不,晚上我还是直接留在庙里,女鬼一定不敢进神庙。” 打着寒颤,陈百力摸着脖子,脑子不由的想到了晕过去的一瞬。女鬼可怕的样子,摇头晃脑,恐惧的跑回家。 被鬼缠? 何月梅吓的脸色大变,再看着不远处的坟。灵光一闪,一下子联想到了什么。该不会是,儿子昨晚就是在这里被鬼迷了。一阵凉风吹来,吓的何月梅也是打了个寒颤。 不敢真假,看儿子吓的魂不守舍的样子,加上脖子那吓人的淤痕骗不了人。指不定,就是被鬼给掐出来的。 回到家,陈百力像疯了一样,将家里的各种符。八卦镜都给翻了出来,在门上,房间里还有窗户上。恨不得把家里全贴满这些东西,不管有没有效。这怪异的举动,让村里人看了,各种各样的谣言纷纷传来。 主题无一不是陈百力亏心事做多了,撞邪了。 不管外面的疯言疯语怎么传,陈家因为这事平静了一段时间。让大家都松了口气,时间过的飞快。除了修练,偶尔上山弄点野味。张舒曼也帮着下地,一起挣点工分。 反正都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这种平淡而又朴实的日子。让张舒曼急燥的心情,也随之磨平了不少。 意外的是,心境的改变,让张舒曼的伤恢复的速度反倒快了不少。 转眼间已到了收获的季节,望着金灿灿的稻田,张舒曼的心情不错。手拿着镰刀,与大家一同下地收稻子。 “舒曼姐姐,你的皮肤真好。天天这样晒,也不见晒黑,还是白白的跟水豆腐一样好看。而且,这么热,姐姐都不会出汗真好。” 同样下地干活,看着面不改色,连汗都没一滴的张舒曼。陈美娟忍不住投去一个羡慕的目光,再看看自个晒的跟黑碳似的手。人比人气死人,陈美娟除了羡慕,到没有妒忌。 大家一起干活,张舒曼做的事,比陈美娟更重的多。不说别的,就是挑稻子回公社里,张舒曼挑的也比陈美娟重了一倍不止。 “你也想变白,回头我教你。” 张舒曼的话音刚落,突然听到有村民在大喊。 “不好,大家快看,河里的水?” “怎么回事,河里的水,怎么变红了?” 听到有人在喊,本在地里忙着收稻子的村民,纷纷跑到河边张望。眼尖看到变色的河水,大家吓的倒抽一口凉气。 “好腥,这好像是血水。” 个别大胆的村民,看着变色的河水。忍不住蹲下身,捧了少许在鼻间嗅了嗅。当发现这水为何物时,吓的该村民一阵腿软。飞快的将沾了血水的手,在岸边的草地上擦。 这水是血水? “真是的,怎么会这样,河水怎么变成了血水。这些血,都是从哪里来的?” 其余的村民,也很快确定,这水就是血水。皆是震惊不已,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河里的血水,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几乎染红了一条河,张舒曼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河边,看到已经染红一条河的血色,微眯直敢利眼。打开了神识,顺着河水查找血水的源头。 很快张舒曼惊讶的发现,这水似乎从山里流出来的。出口居然是一处山洞口,更让张舒曼吃惊的是。这些血水中,竟然藏着淡淡的尸气。 灵机一动,张舒曼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难不成,这深山这口,藏有僵尸。有人用血池在养尸,眼下血流在河,是这僵尸要复活出来喝人血。目光闪了闪,张舒曼心沉顿时变得沉得起来。 这么多的血,这个僵尸怕是一出山,实力起码可能有铜尸的修为。 张舒曼自己到是不怕,怕就怕这僵尸出来祸害村里人。 “好可怕,这河里怎么会有血?舒曼姐姐,难道又要打仗了。” 惊恐的看着变色的河水,丫丫怯怯的拉着张舒曼的衣服。 “不可能,那些坏人早就被赶出华夏。” 石头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猜测。 “河水染红,怕不是好预兆。就是不知道,这是人血还是动物血,有人误倒入河中了。” 刘四婶看着这诡异的河水,心情也变得沉重。 “四婶,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回有一趟。” 右眼皮直接,张舒曼肯定要不了多久,这村里真可能会出事。除了陈家的几个极品,村里人,张舒曼印象都不错。不希望在她的眼皮底下,有任何一个人遭了这僵尸的毒手。 “肚子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没事,那你赶紧回去,这里有我们呢。” 看着突然捂着肚子,做出一副痛苦表情的张舒曼。刘四婶压根就没怀疑,关切的应了下来。 “谢谢四婶,那我先回去了。” 投去一个虚弱的浅笑,张舒曼脚下生风,飞快的假装往家里赶。走到半路,确定没人盯着,立马改道往山里的方向奔去。   ☆、第二百六十九章 痴情墨蛇 张舒曼的速度很快,一路追着水的源头寻去。很快便顺利的找到了源头,看着不断冒出腥臭血水山洞,张舒曼的右眼皮直跳。微拧着眉头,张舒曼神识侵入洞中。 漆黑的山洞,并不能阻隔张舒曼的神识。很快惊讶的发现,这山洞果然是一处古墓。而且,还是一处大型古墓,墓主似乎还是皇室中人。至于是哪个朝代的墓,张舒曼对这些并没有太多的研究。 一箱箱的陪葬品,除了金银手饰,还有不少的陶器。 顺藤抓瓜,张舒曼很快找到了墓室所在。身形一晃,张舒曼闪身遁入古墓中。素手一挥,将墓中难闻的毒气散去。打量着被泡在血池中的巨型石棺,这血似乎还有新鲜的血水在不断的流入。 垂下眼帘,张舒曼敏锐的感应到了什么。挥手一道掌心雷,击向一处石壁上。轰的一声巨响,石壁陡然倒塌,四周的景象瞬间大变。 “果然如此,好本事居然布下了幻阵,差点把我都迷惑住了。”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幻阵消失后,看清这墓中真正的样子。张舒曼倒抽一口凉气,这墓主是谁,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在此困住了一条千年的墨蛇,更让张舒曼震惊的是。 对方不仅困住了墨蛇,还将这倒霉的墨蛇放血养尸。 有灵性的活血,长此以往的蕴养着棺中的僵尸,这手段实在了得。就是不知道弄这个阵的是谁,是墓主本人,还是有人跟这墓主有仇故意为之。想让这墓主,死后都不得安宁。 不过张舒曼猜了N种可能,也没有猜到事情的真相。 “你是天师,还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我从没有想要害人的意思,只是想让我的妻子万安公主复活。求你,别伤害她好吗?我保证等万安出来,不会伤害任何一个生人。” 墨蛇感觉到了幻阵消失,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一眼看到正在打量着它的眼生的有道女修,墨蛇警惕的微眯起眼。误以为张舒曼是嫉恶如仇的女天师,是来斩妖除魔,立时脸色大变。 特别是感应到对方的修为不在它之下,甚至可能更高。墨蛇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在这末法时代,还有修为这么高的人类术士。 生怕张舒曼会杀了它耗尽一切要复活的妻子,墨蛇急忙保证。 妻子? 张舒曼又是一惊,压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条蛇变成这样,竟然是自己愿的。目地就是为了复活棺中的人,只是这墨蛇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复活的僵尸,可没有什么人性可言。 更难压住对血的渴望,活人送到眼前,没有到飞尸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控制住。 至于感情,跟没有恢复神智的僵尸谈感情,别说笑话了。 捕捉到墨蛇眼中不悔的深情,还有无怨无悔的付出。为了一个已死去的恋人,不惜折损修为。明明已是千年的妖兽,早已可以化形,结果却修为倒退到。连基本的化形,都无法再维持。 在张舒曼眼中看来,这付出根本不值。对普通的凡人而言,生命有始有张终是正常的,像这样明知对方已死,却还想这用种邪术强留。这不是爱,已成了孽缘。 强留着女方的魂不得转世,成了集天地怨气而生的僵尸。靠吸血而生的怪物,一般人恢复了神智都无法接受。 而且,就算这个叫万安的公主,顺利的复生。墨蛇却是只能是一条蛇,不知还得再重修多少的年月才能化形。甚至彼此成了天敌,墨蛇要是跟在这个僵尸身边,就得担心着随时可能会被对方吸成蛇干的危险。 “我不是天师,是修真者。她已经不是人类,不会伤害任何人,你觉得以你现在的修为。若是她想吸食人血,你能阻止的了吗?该不会,你还天真的以为她复生,还能有人的记忆。” 平静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墨蛇,张舒曼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事实。 况且这山里,离村这么远,以僵尸对血的敏锐。怕是一出来,便会迫不急待的到村里进食。假以时日,若是没有人出手阻止,村里的那点人口就是给复生急需鲜血的僵尸塞牙都不够。 修真者? 墨蛇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望着张舒曼。不敢相信早已绝迹的修真者,居然还存在。而且,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这末法日渐落下的时代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会的,我将万安的魂一直用阵法保存着她生前的记忆。即使万安成了僵尸,也不会失去人性。我会劝她吸食动物血,不去害人,真的我保证。” 墨蛇被张舒曼的话堵的有一瞬的语塞,不过想到了什么。又忍不住再次据理力争,无论如何,它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只差临门一脚,墨蛇都不会轻易的言弃。 哪怕它可能根本不是这个人类女修的对手,也要奋力一搏。 修真者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万安若是不在了,它活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怎么可能不会害人,除了墨蛇自己的血。这血池中,不知死了多少人,才能聚到如此多的血水。好好的人,被活活的放血,他们又何其的无辜。 看着冥顽不灵的墨蛇,张舒曼不悦的眯起了眼。她可没有错过。墨蛇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若是她不放过这个害人的僵尸。墨蛇怕是会为了这个女僵尸,不惜一切的要跟她作对。 墨蛇的保证很快便失消,也许是因为墨蛇的情绪太过激动。鲜血流入血池中的速度,更快了不少。从而也加快了棺中僵尸的苏醒时间,整个山洞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 血池像是煮熟的沸水,不断的在沸腾翻滚。冒着水泡,池底的巨棺也诡异的缓缓上升。露出了血池,更骇人的是血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在锐见,满池的血水。 正飞快的被吸入了棺中,随后消失不见。 张舒曼用神识一扫,清楚的看到,这些血水都是被棺中的僵尸给吸成了。*的身体,因为吸入了大量的血,眨眼间的功夫。恢复的仿佛如活人无异,除了那对血色的眼瞳。 还有那森森的獠牙,显示着棺中之人,已经完全成了以血为生的僵尸。要是没有獠牙的存在,不得不说,这万安公主长的真是国色天香。怪不得能让墨蛇痴迷至此,人都香消玉碎了。 还不舍得放手,不惜拼老命的让万安公主重新复生。 “安安,你终于要醒了。” 看着在剧烈颤动,并且喷出一道黑色尸气的巨大石棺,墨蛇激动的红了眼眶。 “真是个傻子,还看不清?” 看着激动过头的墨蛇,张舒曼看的直摇头。墨蛇真的是魔愣了,为了让这棺中的僵尸以最快的速度复活。竟然不惜再次咬伤自己,任由大量的鲜血,不断的流入血池中。 血池中的血很快被僵尸吸收殆尽,石棺颤动的更加的剧烈。 砰的一声巨响,石棺的棺盖猛然被掀飞。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墨蛇挶魂是真的。万安公主清醒过来,身体竟然活动自如。栩栩如生的脸,可能是吸入太多的血,还有一丝的红润。 坐起身,动了动因沉醒太久,僵住的身体。片刻后,鼻子突然动了动,似嗅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一跃从石棺中出来,看着墨蛇仍在流血的伤口,妖异的血瞳眼中闪过一道贪婪的精芒。 一步一步的往墨蛇的方向走去,舌头轻舔长长的獠牙。无不在表明着,女僵尸想吸血的渴望。 “万安,你醒了,我是墨蛇你还记得我吗?” 深情的对上万安公主的血瞳,捕捉到万安公主眼中的嗜血。墨蛇有些焦急,但却并不见一丝的惧怕。仅是担心,他费尽心思恢复的不是万安公主,只是一具活尸。 “吼。” 墨蛇的话,似唤起了万安公主灵魂中,最深的记忆。脚步也随之一顿,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墨蛇,不解这条巨蛇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血瞳转了转,记忆慢慢的复苏。万安公主记起了自己的身份,也想到了自己的夫君。暂时的压下了心中对血深深的渴望,举目扫视了一眼四周。不解好明明服毒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看着陌生的墓室,万安公主显的有些彷徨。低头看到苍白没有温度的手,还有尖利的黑色指甲。再摸了摸露出嘴巴,长长的獠牙,更是让万安公主打了个寒颤。 “怎么会这样,我变成怪物了,为什么这样?” 万安公主到嘴边的话,全成了一句句如野兽般骇人的吼声。 “咦,看来这墨蛇没有说谎,这万安公主果然还有生前的记忆。可惜,修为还太低,无法压抑住吸血的渴望。” 眼尖捕捉到万安公主痛苦的表情,张舒曼惊讶的低喃。 “安安是我,我是墨夜,是你的夫君。别难过,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救不了你。只能让你以这种方式复活,不过以后我会帮你,一定会让你恢复原来的样子。” 察觉到万安公主还有记忆,墨夜眼中闪烁着狂喜。挣扎着,将扎在身体上的尖刺取下,想安慰万公安主。   ☆、第二百七十章 女鬼小怜 墨夜? 墨蛇的话,让万安公主一震,停下了无意义的咆哮。血瞳迷茫的打量着墨蛇,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俊美的墨夜,怎么可能是一条蛇。 不悦的冲墨冲发出一声嘶吼,眼尖瞥见墨蛇身上仍在不断喷洒出,热腾腾的鲜血。顿时让万安公主又是一阵失神,舔了舔长长的獠牙。血瞳闪烁浓浓的嗜血,失智的俯下身。 张口便想要吸血,一解心中的渴望。 脑海中只得一个念想,血,美味的血。好多好多,她要喝血。 “不,不要万安,我真的是墨蛇。你快醒醒,别被本能控制自己的思维。安安,快醒醒我是你的夫君墨夜。” 可惜这次墨蛇的话,并没有阻止万安公主的脚步。万安公主这次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张口便咬向了墨蛇的伤口。一脸享受的,大口大口的吸食着鲜血。 张舒曼看着一脸痛苦的墨蛇,再看着毫无所觉。依旧顾我,拼命吸血的万安公主。摇了摇头,对墨蛇的自作虐,不作置词。 “不,安安不要,我是墨夜啊。” 吐了吐蛇信,墨蛇有些无力的试图唤醒万安公主的神智。 万安公主却连一个眼角都没给,反而加快了吸血的速度。见此,墨蛇几乎陷入了绝望,再这样下去。安安必定会彻底的失去理智,成为一个无可救药的怪物。 迷离的望了一眼张舒曼,到了这一刻。墨蛇还是忍不住担心,万安公主的平安。若是它不在了,安安控制不了吸血的本能。跑出古墓伤人,眼前这个女人,必定不会放过安安。 想到这,墨蛇心里也急,可是以墨蛇现在的实力。根本挣脱不开,至于想攻击张舒曼更是痴人说梦话。 难道,辛苦的付出,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作茧自缚。” 看着仍痴迷不悔的墨蛇,张舒曼摇了摇头。也懒的去阻止,这是墨蛇自愿的。让张舒曼有些无语的是,墨蛇几乎只剩一口气挂着。居然还在为万安公主着想,哪怕明白道万安公主早已不再是曾经的那个。 而是吸血的僵尸,毫无理性可言。 “不,仙子求你,别杀安安。我可以动手,布阵将安安困在古墓中,再也不让她出去。” 虚弱的张了张口,墨蛇试图为万安公主求得一条活路。 “墨蛇,我看你真的是魔愣了。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实力,这小小的古墓能困得住她多久?”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张舒曼并不知道,墨蛇跟万安公主曾有多轰轰烈烈的爱情。可能值得同情,但张舒曼不想拿普通人的命冒这个险。 爱情是伟大,但别人的命也一样珍贵。 “我不后悔,哪怕安安要了我的命。我知道,她不是有意的,只是被本能控制了自己。” 吐着蛇信子,墨蛇深情不改的注视着,正贪婪的吸食它鲜血的妻子。想到它的血,已成了妻子身体的一部分。墨蛇甚至心里情不自禁的涌起一股满足,感觉到身体的力量,随着血液不断的流失而失去。 生命也渐渐接近尾声,知道自己不能再陪伴在妻子左右。无法再等到妻子成为飞尸,完全恢复的一天。 唯一最后能为妻子做的,就是一举击杀了这个人类女修。争取给安安一张生机,别人的死活。冷血一如墨蛇,根本不会去理会,只要妻子能活着就好。 想明白了这点,墨蛇没有犹豫,突然发威。冲张舒曼喷射出毒液,意图用一举杀张舒曼。 “孽畜,找死。” 虽然一早就察觉到了墨蛇的心思,但对墨蛇临死之际,突如其来的袭击。还是让张舒曼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冷喝一声。挥手凝成一道结界,挡住了喷来的毒液。 捕捉到墨蛇眼中的不甘,张舒曼眼中最后的一抹同情也随之荡然无存。意念一去,一道三昧真火瞬间将墨蛇还有万安公主包围。 “不,怎么可能,这、这是三昧真火。安安,安安快走,仙子墨夜错了。求求仙子发发慈悲,安安没有错,求你放她一条生路。” 烈火焚身之痛,让墨蛇痛不欲生。不过,相比死亡,墨蛇更怕万安公主的安危。察觉到这火的凶猛,墨蛇大惊失色,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传说中的三昧真火。 眼尖看到同样被三昧真火吞噬,痛苦的满地打滚的妻子。墨蛇看的心都要碎了,咬牙忍着噬骨的剧痛。不死心的想再乞求,为万安公主求得一丝生机。 “笑话,想让我放过一个害人的僵尸,不可能。我不过成全你们,让你们彻底的解脱。死亡不过只是开始,别再执迷不悟。若是万安公主杀人了,将万劫不复。三昧正火,正好解了你带给她的业障。如此一来,她或者还能再转世投胎,若是幸运,你们真有缘来世也许还能再见。”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看着痴心不悔的墨蛇。张舒曼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想到她跟唐武。若是唐武出事,她也会不计代价的救唐武。 大家都是有情之人,将心比心,最终还是心软的告知未来的转机。 “投胎?谢谢。” 听了张舒曼的话,墨蛇全身一震。不敢相信,被天地排斥成了僵尸的妻子还有转世的机会。冲张舒曼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墨蛇笑着闭上了眼。 至于万安公主也很快继了墨蛇的后路,烧的连骨灰都没有留下。 看着阴沉沉的古墓,张舒曼意外的发现。明明万安公主已经陨落,至于墨蛇更是死的不能再死。这墓中的阴气,却并没有消失。微眯了眯眼,放开神识,将整个古墓尽收眼底。 很快张舒曼便又发现了一处异样,这个古墓中。居然还有陪葬的侍女,幸运的是没有成僵尸。不过却成了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隐身在暗中。似乎是感应到了危险,吓的直打哆嗦。 “别躲了,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 身形一闪,张舒曼闪身来到女鬼的跟前。 “仙子别杀我,我没有害过人,我叫小怜。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求仙子饶我一命。” 感觉到对方的视线真的停驻在她身上,小怜吓的打了个寒颤。连忙现在身形,盈盈的冲张舒曼福了福身。 “小怜,此处的大阵已破,你不用再留在此处。赶紧去投胎转世,别再这里虚度光有了。” 打量了眼前的女鬼一眼,发现小怜看着年轻。不过十七、八岁,但实则已是几百年的老鬼。可能是没有修练的门法,空有一身的阴气,却并不怎么懂运用。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小怜的魂魄是干净的,不曾害过人命。 “投胎?小怜已经习惯了做鬼,做人太累。仙子,小怜可不可以不去投胎,小怜愿意生生世世服侍仙子左右,为奴为婢。” 乞求的望着张舒曼,做了几百年的鬼,小怜早对做人没有任何的渴望。加上生前吃尽苦头,在小怜看来,还是做鬼好。加上也感觉到眼前这个厉害的仙子本事不小,直觉的认定。 若是能得幸跟在这位漂亮小仙子跟前,也许是条出路。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张舒曼,小怜心里有些疑惑。这位仙子明明不是小孩,修为又高,怎么会变成这样。虽然疑惑,小怜却聪明的什么也没有去追问。 做人太累? 看着目露沧桑的小怜,垂眸一想,张舒曼便猜到了小怜可能的心思。 古代的女人都不容易,而入宫的女人更是不易。小怜既是陪葬的侍女,想也知道,过的并不如意。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陪葬的地步。 “仙子,求你,我不会害任何人。只是厌倦了做人,仙子收下我吧。我可以帮仙子做许多事,像洗衣煮饭都没有问题。” 见没有在对方眼中捕捉到杀气,小怜心下一喜,急忙再接再励的恳求。 洗衣煮饭? 嘴角抽了抽,对小怜的提议,张舒曼并没有兴趣。让一个鬼做这些,煮出的饭都沾了阴气。吃了不仅没有好处,还得她费灵力逼出阴气。 见小怜也是个好的,想了想,张舒曼只好道。 “不用了,算了看你也是个可怜人。我送你一套鬼修的修练功法,你好好修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希望你有朝一日修练有成。重塑身体,能在阳光下见人。” “功法,真的吗?不用再转世投胎,我也能修练重新拥有身体。并且,还能不怕光,谢谢仙子。仙子的大恩大德,小怜没齿难忘。请仙子受小怜一拜,若小怜修练有成,来日必当报答仙子的再造之恩。” 欣喜的瞪大了眼睛,小怜没有想到有这么的大好事砸到头上。想也不想,小怜奴性十足的冲张舒曼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虽然没有痛觉,不过也是小怜的一份心意。 “好了,用不着这些虚礼,起来吧。我将功法传给你,以后你自己慢慢揣摩。” 挥手一道轻风,将小怜托起,张舒曼满意的点点头。将鬼修的法诀打入小怜的脑中,浅笑着叮嘱。 凡事有因缘,也许这正是小怜的造化。   ☆、第二百七十一章 姐弟之间 解决完小怜的事,这古墓除了小怜,也算是无主之物。虽然张舒曼早已不差这些身外之物,不过白送到眼前的财物,不要白不要。张舒曼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些古懂,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炒的有多火。 随便一件,都可以炒的价值连城。 这公主的墓,陪葬品可不少。而且,几乎都是值钱的物件,除了陶器还有不少的金银手饰。特别是翡翠珍宝一类的珍品,更是多的以箱为数。就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公主本身应给的陪葬,还是痴情的墨蛇给准备的。 好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要白不要,反正储物戒都装的下。素手一挥,一箱箱的保存完好的东西,都被张舒曼尽数收进了储物戒中。 “搞定,发了一笔横财,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哎呀,糟了好像耽搁的太久了,四婶她们肯定是急了。小怜,你自己好自为之,我有事要先走了。” 丢下一句话,不等小怜再说感谢的话,张舒曼已然闪身消失无踪。 看着几乎被搬空的古墓,小怜崇拜的两眼放光。仙子不愧是仙子,虽然个子不高,但法术高强的没话说。一挥手,这么多的东西,便眨眼就不见了。什么时候,她要是有仙子一半的法力就好了。 打定主意,小怜决定好好的努力修练。除了将来有天能报答仙子的知遇之恩,也希望能重见阳光。 “舒曼姐,你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没看到人。是不是拉的严重,肚子还疼吗?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放心不下,张舒曼走没多久,娟子便跑回家看。却没想找了几圈,愣是连个影都没见着。问了刘奶奶,却被告知根本没有看到张舒曼回来。急的陈美娟脸都白了,又到四周打了几圈。 好在总算是看到了匆匆赶回来的张舒曼,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不用,我没事了,对了你怎么也回来了。地里收工了,四婶也回来了吗?” 意外的看到正焦急找到的娟子,张舒曼避重就轻的随口解释了句。还好娟子这丫头疑心不大,不会钻牛角尖硬是要问出个理所以然。只要是她说的,几乎都是盲目的相信。 “没有,不过大家好像都在看那条河,怪吓人的。一条河都被染红了,听村长说,正叫人去查。姐姐你真的没事,你说那河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真的有人杀人了?” 陈美娟老老实实的回答张舒曼的问题,说到变成血水的河。陈美娟有些胆怯的缩了缩脖子,往张舒曼跟前凑了凑,又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你怕什么,没事。也许只是洋红水,被人误倒进了河里。再说,要是真有人杀人,也不可能染红满条河。好了别多想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烧火做饭。大家肯定都饿了,要是空着肚子可没有力气干活。” 捕捉到娟子眼中的怯意,张舒曼笑着借口安慰了句。 “啊,洋红水?可是,大家都说……” 眨了眨眼睛,陈美娟下意识的反驳。不说大家,就是陈美娟自己也觉得不像是洋红水。可是,若不是洋红水,这村里哪来的这么多血。流了一条河都是,怪吓人的。 要真是人血,这得杀多少人才能染红一条河。 “没有可是,一定是这样,用膝盖想也知道哪来的这么多血。别想了,这些都是大家关心的事。等村长他们查过了,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走吧,我们回家,别让大家回来还得饿肚子做饭。” 打断娟子到嘴边的追问,张舒曼聪明的拿捏住娟子死穴。 “喔,舒曼姐姐说的对,那我们先回家做饭。” 点点头,陈美娟果然没有再纠结这个疑问。 因为河水的事,村里不少人都在议论纷纷。大人更是担忧的叮嘱着家里的孩子,绝不会再靠近河水,吉利。 刘四婶也是看的心里直发慌,听到生产队长一说下工。立马带着家里的几个孩子匆匆回了家,生怕沾上什么晦气。加上也担心张舒曼的身体,小孩子最怕的就是拉肚子跟发烧。 一个不好,可是要命的大事。 还没进家门,就嗅到诱人的饭菜香。下地收稻子累的很,肚子更是早就饿的咕咕叫。嗅到家里传来的饭香,让刘妮三姐弟肚子更是叫的欢。 快步回了家,看到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娟子还有张舒曼。刘四婶松了口气,人看着没事就好。 “四婶,你们回来了,菜马上就好。” 看到在厨房门口站着的刘四婶,张舒曼抬头打了声招呼。 “舒曼你这丫头这么累干吗?不是说肚子不舒服,快坐着休息会,四婶来煮。妮子,你去洗洗手,帮娟子摆好碗筷。” 不容拒绝的接过了张舒曼手中的锅铲,刘四婶利落的接过了活,翻炒着锅里的青菜。 至于平时不怎么吭声的一家之主刘德才,闷声去帮手打了些井水。看到被赶出厨房的张舒曼,将揣在屋里的两颗麦芽糖悄悄的塞到了张舒曼手里。 “舒曼,这是叔特意留给你的。先别急着吃,一会儿叔去给你找些草药,拉肚子要是不喝药。不易止住,万一伤了肠胃可不好。反正也不要钱,拉肚子的草药叔抓过几次,管用。” 听着刘四叔低沉的声音,再看着手中的两颗麦芽糖,张舒曼很是感动。眼尖瞅见刘洋还有刘秧渴望的目光,馋的直咽口水。却又懂事的,谁也没有吵着要吃糖。 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让张舒曼看的有些揪心。 “谢四叔,不过不用再去抓药了。我没事,肚子已经不疼了。洋洋,秧子你们过来。是不是想吃糖,这两颗麦芽糖给你们,尝尝看喜不喜欢?” 糖在这个时代,可是金贵的东西。这麦芽糖应该是村里人自家做的,香极了,金黄金黄的。看着就诱人,想必应该是刘四叔拿了粮票,或者是家里其他值钱的东西换来的。 只有两颗,但在张舒曼手中拿着,却觉得重比千金。 张舒曼是大人,对麦芽糖虽然也喜欢,但也不好意思跟两个孩子抢糖吃。这麦芽糖本来应该是刘家的东西,她又是装病。更不可好意要,直接将麦芽糖分别塞到两个小家伙手中。 “喜欢,可是舒曼姐姐,这糖爸爸说是要给姐姐吃药甜嘴的。我跟洋哥哥不要能,还是姐姐留着吃。” 年纪最小的秧子,看着手中的麦芽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只是想了想,最后还是懂事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麦芽糖乖乖的拿回给张舒曼。 “舒曼姐姐,洋洋也不要,姐姐吃。药苦,爸爸说了,等下次会再买几颗大家都有。” 刘洋也不甘未弱,不舍的瞅了一眼手中的麦芽糖,认真的道。 “洋洋乖,爸爸保证等地里的事忙完了。这个月的工分下来,一定进省城里买些白糖,做些麦芽糖给大家都尝尝。舒曼不用不好意思,叔当你是自家人,留给你的就是你的。” 揉了揉儿子的发顶,刘德才笑着保证着。 “四叔真的不用,我肚子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再说我也不喜欢吃甜食,好了就这么定了。洋洋你们拿着赶紧吃了,一会马上就要开饭了。还有,我也是当大家一家人,所以四叔也不用跟我客气。” 没有接过麦芽糖,张舒曼亦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吃吧,不用看你爸,吃完了记得去洗手。” “舒曼是个好孩子,既然是姐姐给你们的,吃吧。爸爸不会生气,以后你们有东西,记得也要跟舒曼姐姐一起分享知道吗?” 赞许的望了一眼张舒曼,刘德才在心里感叹了句。这城里的娃,就是懂事,这村里的娃。哪个见着了糖不得疯抢,私藏着自己慢慢吃。 可是这丫头,他特意留给她的麦芽糖。自己不吃,看到洋洋兄妹俩想吃,想也不想便将糖给了这两个孩子。 “爸爸,我们记着了,谢谢舒曼姐姐,姐姐真好。” 见连爸爸都同意了,刘洋还有刘秧相视了一眼。道了声谢,这才欢喜的吃着手里的糖块。 石头洗了手进屋,看到弟弟还有妹妹有糖吃。眼睛顿时一亮,虽然嘴馋,但又懂事的没有抢弟弟妹妹的东西。 “石头哥,我有麦芽糖,石头哥哥也咬一口。” 刘秧还真是一点也不小气,看到石头,二话不说便将嘴巴里吃着。沾满口水的麦芽糖吐了出来,递给石头,眼神示意石头咬一口。 “不用了,我是哥哥,糖子你吃。” 眼巴巴的看着小妹手里沾满口水的麦芽糖,石头看的眼馋不已。但最后还是没有要,摇摇头。 张舒曼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触动。四婶家的几姐弟真的不错,相互友爱,又懂事。一点也不调皮,更不会像张大妞,自私自利完全没有姐弟爱。看到弟弟吃个鸡蛋,都眼馋的恨不得抢过去一口吞下。 奇怪的是,张大生几兄弟又并不像是张大妞这样。一样百养百样人,又想到了舒心,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第二百七十二章 陈家使计 河水之事,不少人都传是鬼神之怒。不过上头的人,怎么能允许这种迷信的事传出。好在这血河很快消失了,河水双重新的变成了正常的颜色,村长松了口气,上头的施压。 村长只好叮嘱着村里人,定要谨言慎行,不可再胡言议论此事。 大家心里虽有疑惑,但因畏惧,也只敢在家的时候小声的议论。最重要的是,事情已经清查了,村里人并没有人出事失踪。 张舒曼对这事的结果,还算满意,没有引起大家的恐慌便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不觉间又过去了小半个月。地里的农忙,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不知怎么的,村里的事还是被传了出去。 有些真本事的江湖道士,还有风水师,压不住好奇竟然顺藤摸瓜的找来。 虽然道术低微,根本算不上是修真者。但这些人一经出现,张舒曼还是立马便感应到了。 村里人几乎都有些小迷信,这些江湖老道还有风水师的到来。整个村里,很快沸腾起来。虽然不敢明说,但出了这样诡异的事。村里的人,说不害怕绝对是假。 能悄悄的请这些道士,好好的做场法事,消灾解难也是好事。 “大师,您说我们村,到底是出了什么妖邪。好好的,这河水怎么突然一下子,染成了血水。会不会是,我们村里出了什么妖孽在作祟,要祸害我们全村人。要不要,将她找出来祭神。” 陈家奶奶一巴巧嘴,明里暗里的指说着什么。不着痕迹的冲一身道袍的,留着长胡子的老者暗示着。 妖孽作祟? 听着陈奶奶意有所指的话,目光还不时的瞥向张舒曼。就是傻子,也猜的出来,陈奶奶这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在提醒大家,张舒曼的身份来历不明,不妥。 老道飞玄真人,只是意外在一本古书上,学会了一点道术。可惜就是本人心术不正,加上时代不同。时不待人,不如以前来的好混。特别是在大城市里,更是难。 痛打落水狗,走哪都得躲着。好在的是,这些农村人信这些,而且越是偏远的小山村。就更混的好,一般人都不会随意去举报。暂时的藏身,不仅不会有问题,还能帮人看看风水算算挂。 借机混口饭吃,作为一个有本事的人,混成这样可悲。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收了陈家老太太的一升米。飞玄真人,不得不说出违心话。 瞥了一眼老太太指名要他陷害的小丫头,飞玄真人惊讶的发现。这丫头长的可真是不一般,两眼有神,天庭饱满。一看就知道是有福的,将来成就不可估量。 而且,眉眼间隐隐可见一股祥瑞,大富大贵来形容都是小的。 这种人,岂可能是什么妖孽,根本就是贵不可言的贵人。 陷害一个孩子,飞玄真人虽然不屑去做。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想饿肚子,飞玄真人只好做一回恶。 当然,也不敢做绝了。不知为何,对这小丫头的目光相视,莫名的让飞玄真人感觉到了压力。甚至是惧怕,打心底的恐惧。微拧了拧眉头,再细看仿佛又什么也没有。 难怪,刚才的一瞬间,只是他的错觉。想了想,飞玄真人也觉得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破山村里的村丑,能有什么本事。长的漂亮,可能是父母是知青下乡。 天生丽质,但那又怎么样。 “大师,大师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发现了村里哪里不对劲。” 半响不见飞玄真人接话,陈奶奶有些不满的脸黑了黑。给脸不要脸,这什么破捞子大师,还想在她面前摆架子不成。收了东西,想不干活。 “老姨,你在胡说些什么。村里怎么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这是迷信。大师我们村里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别乱说。不然,报到上头那里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现在是新社会主义,不搞这些迷信旧俗。” 村长可不笨,看那陈家奶奶的眼神。十有*,就是想闹事的。顺着陈奶奶的目光,谁看不出来,陈奶奶这回又想害谁。自然是跟陈家结仇的张舒曼,不过这回是不是太缺德了点。 连道士都请来了,当是斩妖除魔不成? “嘿,村长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什么迷信,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智慧。从古至今,哪一代的帝皇不信这些。这位大师,一看就知道是有真本事的。村里出了那样的事,让大师瞧瞧有什么不对。” 说这些八卦斗嘴的事,怎么能没有何月梅的份。记恨着张舒曼害得她儿子,陈百力精神都有些失常。做梦都喊着有鬼,何月梅巴不得张舒曼就是妖孽,让火给活活烧死。 “大家先别急着争吵,且听老道一言。这村里确实是出了邪物,血流成河,实乃大凶之兆。若是一个不好,怕是这村里要出人命。” 半真半假,飞玄真人确实算出了这村里有邪气。血流成河,这很像是书里写的,有僵尸一类的东西要出世。 僵尸啊! 要这是真的,就代表着这村里有古墓。要是找到古墓,将僵尸给镇住,这下可以发大财了。再不济,收几个小鬼也是不错。 出人命? 听着危言耸听的飞玄真人的危言耸听,村里不少人,立马便有些动摇。纷纷私下小声的议论开来,确实,这河水成了血水处处都是诡异。没人杀猪,也没有人出事。 这好好的,河水怎么就自己变色了。想到当时所见,大家现在都仍有些心有余悸。 村长也是皱起了眉头,打量着飞玄真人。心里也在猜测着,飞玄真人话中的真假。 张舒曼听着飞玄真人的满口胡话,听的嘴角抽了抽。这什么飞玄真人,实在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这什么老道,虽然有是些本事。可惜就是心术似乎不太正,收了陈家老太太的东西。 而且那点修为,在张舒曼眼中看来,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顶多也就是相当于练气初期,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胆大包天的,跑来想找僵尸斗法。要不是她早将万安公主除掉,飞玄真人的这点修为。去了,也只是给万安公主当补品。 不过,胆子还真是不小,居然想陷害她。 妖孽,真是笑死人。 见村长没话了,飞玄真人从包里翻出了一个老旧的罗盘。神神叨叨的,嘴里不知在念着什么。 罗盘的指针,突然指向了张舒曼。飞玄真人装出全身一震的假象,突然大喝。 “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你不好好的呆在山里修练。为何藏身于人群中,有何目地?” 随着飞玄真人的话落,村长里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张舒曼真的不对劲,竟是妖物所化。飞玄真人的那句山里修练,让不少村里人一下子想到了。张舒曼原先,是一群孩子,在山里发现带回来的。 这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山里。 而且,还长的这么漂亮,在村里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来找,加上一身古怪的本事。最重要的就是,村里从没有出过这样可怕的事。 经飞玄真人一提醒,大家不得不想到一块。想到了什么,大家生怕被张舒曼给缠上似的,化作鸟兽状一溜烟跑的离张舒曼远远的。 “大师,你别胡说,舒曼这孩子是好人。不是什么妖怪,你们别胡说。舒曼你别怕,四婶相信你。你要是妖怪,要害人,咱一大家子住一起。哪还能好好的,岂不是早死光了,怎么可能现在还一点事都没有。” 刘四婶看着吓跑的村里人,又气又急。看着得意洋洋的陈老爷子一大家人,刘四婶气愤不已,想也不想便站出来维护张舒曼。 她才不相信,这要是妖怪哪有这么好。会帮着做事,还会上山打猎给大家加餐。 “就是,我也不相信,你是大坏蛋。胡说,舒曼姐姐是好人,才不是吃人的妖怪。” “大坏蛋,不许说姐姐的坏话。” 丫丫还有陈美娟,以及村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也都站出来力挺张舒曼。恶狠狠的瞪着飞玄真人,活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更有气不过的孩子,直接捡起地上的头石往飞玄真人身上砸去。 孩子总是最真诚的,谁对他们好,都会记在心上。对大家的维护,张舒曼听的心里很是舒心。再看被孩子们,砸的一身狼狈飞玄真人。张舒曼露齿一笑,感激的道。 “四婶,谢谢你们相信我。不过,我也可以向大家保证,我绝不是什么妖怪。还有这位大师,你有什么凭证,说我是妖怪。就因为你说中这个罗盘不成?” 上前一步,张舒曼将飞玄真人手中的小动作用神识看的一清二楚。鄙夷的挑了挑眉,这么劣质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住手,丫丫大家不得没礼貌,拿东西砸伤人。” 村长看着被砸出一个包的飞玄真人,喝止了大家不礼貌的举动。 疼死老子了,这些小破孩,居然敢拿石头丢他。 揉了揉额头,飞玄真人疼的想揍人。在心里咒骂一声,只是又碍着人多看着。不好意思失了大师的形象,只好暂时压下心里的火气。   ☆、第二百七十三章 身份被揭 “妖孽,竟然迷惑人心,若不是你。我手中的法器,为何谁都不指,偏偏指向你一个。” 为了证明他所言不假,飞玄真人拿着罗盘,换了几个方位。罗盘上的指针,转了几次,最后指针又重新指向张舒曼。说话间,飞玄真手小动作也是不断。为了增加话中的可信度,飞玄真人大胆的竟敢施法。 想将自养的小鬼,上张舒曼的身。 “住手,飞玄老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正巧来村长寻事的风水大师。感应到了有邪物在做崇,更察觉到这小人之举,正是出自修为不高的飞玄真人所为。不悦的眯起了眼厉声喝止,正想出手阻止。 却没有想到,张舒曼的迅速更快。 不着痕迹的动动手指,原本想上张舒曼身做崇的小鬼。瞬间魂飞魄散,连惨叫都没有机会,便彻底的消散在天地间。 而作为小鬼饲主的飞玄真人,自然也讨不到好。小鬼一死,飞玄真人立即受到反噬,吃痛的张口喷了一口鲜血。惊骇的注视着张舒曼,恐惧的打了个寒颤。 若前一刻,还当是错觉,那么刚才的一瞬。飞玄真人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眼前这个漂亮的小丫头。真人不露相,才是真正的高人。只是,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小小年纪。 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实力,饶是他靠着一本书摸河过桥半辈。也比不上对方的一根指头,太可怕了。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辛苦养了不少时日的小鬼,就这样魂飞魄散了。又想到了一个可能,飞玄真人吓有两腿有些发软。 大隐于世,小隐于林。难不成,这小小的山村里,真的藏有这玄学大师。打了小的就来了老的,这小丫头都这么强。若是她的师傅知道了,他收了东西陷害她。他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花。对方要真想要他的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手段,晚辈万重山,茅山第四十九代弟子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您,师从何门?” 万重山两眼发光,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激动不已的打量着张舒曼。拱手恭敬的行了个礼,迫不急待的追问。 没有想到这趟,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遇到修为不逊于掌门的小高手,甚至还可能在掌门以及师尊之上。这般年纪,是如何做到的。不管年纪或者其他,就凭着刚才张舒曼露的一手,足以让万重山甘拜下风。 师门秘术,虽不能偷学,不过请教相互切磋还是可以。若是能得这位小前辈指点几句,也是一大幸事。 前辈? 村里人听到万重山的话,皆是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万重山的年纪,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吧,怎么向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行礼。一句恭敬的前辈,更是让村长等都是一头雾水。 至于刘四婶,还有认识张舒曼的孩子们,更是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人该不会是神经病吧,不过看着也不像。修练之人,在普通人眼中看来,都会让人感觉多了一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若是再穿上道袍,绝对是老神仙的存在。 面对大家疑惑的目光,还有万重山发亮的双眼。张舒曼脸黑了黑,没有想到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眼睛这么利。居然让他察觉到了,她动手处理小鬼的动作。 茅山道士? 打量了万重山一眼,修为比这个有眼不识泰山老道,靠谱不少。起码的第一印象,让人感觉正派。只是,被这万重山一爆料,张舒曼再想装一个普通人就难了。 这个年代,普通的农民,都比做一个修练中人混的更好。 “姐姐,你是神婆吗?” 小孩子好奇心重,也聪明,陈美娟一下子猜中了什么。目光灼灼注视着张舒曼,忍不住脱口而出。 神婆? 嘴角抽了抽,张舒曼被娟子的话给雷住了。堂堂的凝神期修士,居然被说成是装神弄鬼骗人的神婆,这小丫也太会想了。 万重山还有飞玄真人,耳尖听到娟子的话,也是雷了个外焦里嫩。至于村长还有刘四婶这些大人就更不用说了。 “不是,姐姐只是懂一点修练之道,不会像神婆一样可以求神问卜。前辈一称,受之有愧,万道友客气了。对了,这位大师,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句解释。道士不是最忌养小鬼害人,不知这位大师放小鬼想上我的身,目地何在?” 凌厉的目光,如刀子射向飞玄真人。一股无形的威压,直冲飞玄真人当头压了下去。 虽然只是千分之一的威压,但还是足以让菜鸟修为的飞玄真人吃不消。豆大的汗珠如雨下,整个如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脸都红的快媲美关公。 对上张舒曼刀子似的目光,飞玄真人又是一阵腿软,差点没丢人的趴倒在地。 好在的是,张舒曼只是意在警告,并没有真的要了飞玄真人老命的意思。不然,就飞玄真人这点修练,张舒曼就是动动手指。 “前、前辈,饶命。晚辈之错,晚辈并非有意要陷害前辈。而是收人财钱,与人消灾,收了陈家的几升米不得已而为知。您也知道,现在的世道不好混,所以?” 感觉到施加在身上的压力消失,飞玄真人大口大口重重的喘气。一脚踏入阎王殿,重新可以自由的呼吸。让飞玄真人激动不已,知道眼前古怪的小女孩有多恐怖。 面对张舒曼的质问,飞玄真人哪还敢拿乔装蒜。打着哆嗦,不顾陈奶奶警告的目光,将事一股脑的给倒了出来。 顺着飞玄真人目光所见,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陈奶奶身上。想到陈奶奶开头那别有所指的话,就是二傻子,也听出了事情的大概。 黑心肝的老奶奶,连这种邪门的心思都想到,目的只是为了陷害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也不怕被雷劈了去,半夜被鬼压。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米了。是你自己说,这死丫头是妖怪化身,身上透露着邪门。” 从知道张舒曼也是道门中人,陈奶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暗叫糟,没有事情一下子发展到这个地步。这没口风的老道,屁都没放一个,就自己主动招了。 还把她家给供了出来,急的陈老奶奶直上火。 怒瞪了一眼飞玄真人,试图撇清关系。 解释就是掩饰,陈奶奶显然还没有意思到这点。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往她身上凑,立马慌了神自己给漏了底。 “若不是你,老太太这么激动为何?我只是说了陈家,又没有指名道姓。村里应该不是老太太一家,老太太的反应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反正都说出来了,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飞玄真人可不会跟陈奶奶客气什么,要不是这个不长眼的老太婆,他今天也没会这一劫? “我,我没有?” 陈奶奶语塞的愣怔的片刻,没有想到她刚才的话。跟自打嘴巴没什么区别,提醒了大家她的心虚。气结的恶狠狠瞪了一眼飞玄真人,却又不敢跟平时教训媳妇一样,拿起棍子就敢入死里抽。 狗咬狗一嘴毛,万重山对飞玄真人为了几升米。用养的小鬼,对付一个孩子很是不满。若不是刚才这位小前辈露的这手,谁不认为,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孩。 对一个普通人用这种手段,已经是违了规矩。 还养小鬼,更是其心可诛。 “村长,大家别误会了。老婆子就是人老了,偶尔有点头脑犯浑。不过,这种歪门邪道的事,她应该是不敢的。” 情况不对路,陈老爷子急忙站出来打圆场,企图将这事圆过去。 不敢,才有鬼。 村长黑着脸,瞥了一眼陈老爷。再望了一眼,心虚的陈奶奶,村长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因为陈老爷子的几句话,就给糊弄过去。轻咳了一声,严肃的道。 “这事大家心里都有数,这次的事,过分了。” 鬼神之事,村长也是相信的。听到这老婶,居然想到了请这歪心思的老道。让小鬼上张舒曼的身,村长眉头拧的都可以打几道结。 心里还是些震惊,没有想到,他一心认为是城里走丢的小女娃。居然还是门道中人,懂这些奇人异事。想到河水变色之事,难不成,真的跟她有关系? “村长,说话得凭良心,我们家哪里过分。你想想我们家的百力,既然这死丫头懂事些东西。没准,百力遇鬼的事,就是她给弄的。人都吓的恍惚,听大师说,百力要不是遇上他命都快不保了。” 据理力争,陈家大媳妇何月梅可不会退让,怒气冲冲的站出来反驳。 吃人的目光,凶狠的瞪着张舒曼,恨不得用眼刀从张舒曼身上剥下一层皮。 “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陈家的事,村长自是有耳闻。但一直没当一回事,反正陈家的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不然人好好的大半夜出来做什么。   ☆、第二百七十四章 僵尸之传 “要什么证据,除了这个死丫头,还有谁这么黑心要害我儿子。要我说,这种邪气的死丫头在村里留不得,应该举报她。让人将她抓了枪毙,省得哪天再把村里所有人都给害了。河水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变色,指不定也是她一手弄的。” 何月梅冤枉人,可是半点都不嘴软。咄咄逼人,恨不得将能想到的罪责,一股脑的全往张舒曼身上揽。 “放屁,何月梅你这张臭嘴,真是什么话也敢说。就算舒曼这丫头学过点什么,但那也只是一个孩子。能害什么人,你别想混淆视听,糊弄过去你们老陈家做的这些脏事。” 刘四婶气的不行,没有想到何月梅连这种话都敢说的出口。分明的想把一个丫头,往死里去逼。 “你才放屁,我们陈家几时做过什么。我们家向来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你别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指着刘四婶的鼻头,何月梅死性不改。外加厚脸皮的否认,听的村里的众多村民,无语的嘴角直抽。 一个个在心里暗咒,这陈家老大媳妇,还真有脸说。 “吵什么吵,小强家媳妇,你这次说的太过分了。至于这事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各自有谱。不是比比谁的嗓门大,这事就可以三言两语就搪塞的过去。这位大师说的清清楚楚,若不是,为什么独独只指你们一家。” 挺身而出,村长实在是听不下去,何月梅无耻的扭曲事实。还想往一个孩子身上,泼脏水。 这些家长里短的吵闹,让张舒曼有些不耐。对这个不讲理的泼妇,说也是白说。灵光一动,张舒曼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想法。打了个响指,何月梅突然自己转了口风。 “村长,对不起,我错了。我就是鬼迷心窍了,居然想害一个孩子。妒忌她天天能吃上肉,却不分一点给我们家。就想着报复,让她没有屋子住。我婆婆也是,给了点米这老道,就怪陷害她是怪物赶出村里。一切都是我们的错,妈咱认个错吧。” 何月梅的话一出,顿时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至于陈奶奶则是被大媳妇的话,气的脸都黑了。想也不想,便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往何月梅脸上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打的何月梅晕头转向,两眼直冒金星。 “妈,你怎么打我?” 捂着火辣辣的脸,何月梅一脸迷茫,并不知道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发什么失心疯,胡说八道,再敢乱说话看我不打死你。” 气红了眼,看着还不知认错,反而敢置问她的大媳妇。陈奶奶肺都快气炸了,没脑子的蠢货,半点小事都干不好就算了。还敢拖她的后腿,揭她的短,等一会回家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大媳妇。 两手插腰,陈奶奶火气十足的大吼。 “这陈家怎么还有脸,装模作样。搞了半天,还是妒忌这丫头可以上山打野兔。没有分肉给她家,也不想想,贪一个孩子的东西还要不要脸皮。怪不得,又是举报请搜查队的人,把都给翻的不成样。” “就是,好不容易才消停一会,又出这样的鬼主意。以后,得叮嘱家里几个小子,千万别跟陈家走的近。” 村里的八卦的妇人不少,听到何月梅都自己亲口承认了。这一连串的事,哪还假的了,纷纷冷嘲热设的讨论起来。 陈老爷子听到大家难听的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挖个洞把脸给埋起来。 这脸,可真是丢大了。 飞玄真人虽然不知道张舒曼是如何做到的,但却心里明白。刚才那诡异的事,十有*是跟这位小前辈脱不了关系。不然,这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改口,说出这样的话。 万重山亦是震惊不已的盯着张舒曼,发亮的眼睛都快可以当灯泡使。这是什么道士,居然可以做的毫无痕迹。他甚至也没有发现,这位小前辈用的是什么法术。 连符纸都没有看到,也不是鬼上身。怎么就让一个清醒的人,突然间吐露真言。若是能问问,也能习得这一手,万重山想想傻乐的嘴巴都快翘到耳根子后。 “听听你干的好事。” 收到老爷子扫来的眼刀子,陈奶奶心里那个叫火。恶狠狠的瞪了还一脸莫名的大媳妇一眼,气不过直接抽了脚下的脚底,便又想往何月梅脸上抽去。 何月梅又不是傻子,泼辣的性子丝毫不逊于陈奶奶。怎么可能再傻站着,任由陈奶奶往脸上抽鞋底。快步躲过了脚底,不解的追问。 “妈,你打我干什么,我真没做什么。对了,是不是你这个小妖怪,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害老娘被人抽耳光子,看我不打死你,就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灵光一闪,听着大家的议论,何月梅恍然大悟。凶恶的瞪着张舒曼,头脑一发热抬手便想扯张舒曼的头发。 “住手,何月梅你想做什么,还要不要脸。说不过人,就想拿一个孩子出气,也要问问我们家答不答应。” 看着何月梅突如其来的动作,急的刘四婶当场发飙,气极的破口大骂。 “你想打我,还不够格。” 不闪也不躲,森寒的眼眸直射何月梅而去。吓得何月梅打了个哆嗦,腿软一下子就跌了个大马趴。 “活该,想打舒曼姐,摔死你。” 看到何月梅的狼狈样,丫丫还有村里的许多小孩子。纷纷拍手叫好,坏人都应该受到教训。 “哎哟,老娘的腰,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死崽子。死丫头,你肯定是跟我八字相冲,遇着你就没好事。小强,你发什么愣,没看到这个黑心的贱丫头把我害的多惨。给我把她往死里揍,不然这世道还有天理了。” 看着一大群的孩子还拍掌叫好,何月梅气的脸色发青,吐血的心都有了。 “闪腰了?” 陈小强在陈奶奶的眼刀之下,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下,更别提上前扶人。 “自作孽不可活,前辈对这个刁妇,无需理会。那个,晚辈可否请前辈在道术指点一、二。” 万重山心里的算盘打的不错,卖个张舒曼一个好。借机向张舒曼讨教,当然恭敬的态度,让人感觉没处可挑。 “指点说不上,再说吧。对了,你们还没说,来村里是有何目地?” 指点几句,对张舒曼而言只是一件小事。像万重山所修练的看风水之术,在张舒曼眼中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连修练真正的门道都没有摸清。若是她愿意,随便传他几句修练法诀。 保管可以让万重山修练速度翻倍,虽然像张舒曼这样的修练是不可能达到。但成为普通人眼中的大师,无病无痛的活个一、二百年是绰绰有余。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直接切入主题。当然,心底里对万重山还有飞玄真人的到来,多少是有些谱。 “这个,前辈既然是这村里人,想必也知道了河水的事。晚辈也查过了,这水里沾着邪气。应该有僵尸作崇,怕僵尸出来伤人,所以特意赶来准备收伏僵尸。”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但好歹这位小前辈也没有明显回拒。事情还是有的细说,挺直了腰杆,万重山不敢保留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什么,村里有僵、僵尸?” 村长吓了一大跳,倒抽一口凉气,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僵尸? 村里的众人,听到万重山的话,也是吓的抽气不已。 个别上了年纪的老人,突然记起了小时候。听到老人说过的故事,说什么相信很久已前。有不少犯人,都是被抓来村里活埋了。 难不成这些都是真的,因为死的人太多了,所以冤气重有尸体成了僵尸。想到那些诡异的血河,大家吓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大师,这是真的吗?村里出了僵尸,这可怎么好,大师有办法将它给除了吗?” 老人活了大半辈子,不少对这些事都信服。有些气运不好的人,甚至还在山里遇过鬼打墙。或者小孩子见鬼,被水鬼抓去当替身的事。 相比鬼,刘奶奶心里是知道些,这些僵尸才是最凶残的。吃人血,听说还会吃人肉。若是有僵尸在作崇,想到那天的血河,便有些能说的通。怪不得,这些天里还有不少的道士往山里偷偷钻。 “这个,还没见着僵尸是什么修为,我也不敢妄做定论。不过,有前辈在,我相信一定能拿的住这个作崇的僵尸。” 在前辈面前,万重山可不敢托大,不着痕迹的给张舒曼戴了顶高帽子。其实万重山没敢说,这僵尸他也只是知道。压根没有真正见过,毕竟他只是一个风水师。平日有工作,也仅仅只是给人看个风水,算算命盘。甚至连抓鬼的事,都少有经手,容易折福。 这事跑来,心里多少是因为好奇心作崇居多。 心虚的瞄了一眼张舒曼,直觉的有这位小前辈在,收个僵尸肯定是没有问题。   ☆、第二百七十五章 败兴而归 听完这万重山的恭维,张舒曼这对位茅山弟子的大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过,心思到是挺多的,居然拉她下水帮忙一起除僵尸。 捕捉到万重山眼中的心虚,张舒曼没好气的一个眼刀子刮了过去。 狡猾的老油条。 飞玄真人眼睛一亮,期待的望着张舒曼。 想着那血河之说,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僵尸要是一出来该有多可怕。修为肯定不是他们这点三脚猫菜鸟可相比的,若是有这位小前辈帮手拿住这僵尸。 那他,岂不是又多了几层盗宝的机会。而且,安全上也大大的增加,想到这飞玄真人的心跳快了几拍。迫不急待的,想去找找这个藏在这小村落里的古墓。 猜想着,这墓中可能会有什么宝贝,等着他慢慢去挖掘。 眼下虽然时不待人,不过飞玄真人已经算过,很快就会过去。 “什么,大师你是说,让舒曼这丫头帮你去除僵尸。不成,这怎么行,她只是一个孩子能有多厉害。” 刘四婶听到万重山的话,压根就不相信。也不肯让张舒曼一个孩子,跑去犯险。僵尸是什么,谁不知道,那是喝人血的怪物。万一不小心,让僵尸给伤了,那可就没救了。 用力的摇头,刘四婶坚决是第一个不答应,让张舒曼去犯这个险。 压根不知道,这僵尸甚至是蛇妖,早被张舒曼给早早就解释了。 “姐姐不要去,僵尸会吃人。” 陈美娟有些害怕的,紧紧拉住了张舒曼的手。生怕一眨眼,张舒曼便不见了,被僵尸给吃了。 村长还有其他的村民则没有作声,毕竟这事关着全村人的安全。谁不想,有人去将这危险除掉,若是真有僵尸。跑到村晨害人命,想想都让村民打心里的害怕。 “老刘家的,做人不能这么自私。要想想我们全村的人,与其牺牲一个人,救全村人。我们大家都会感激这丫头,更何况你不是听到了。这位万大师,不是说了舒曼这孩子本事大的很,也不一定有事。” 就在这时,陈老爷子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劝说。 真心还是假意,就有待估量了。 “陈叔,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四婶气的不行,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陈老爷子又站出来说不要脸的风凉话。 “前辈,你的意思?” 万重山不管大家如何吵闹,关键的还是听张舒曼自己的意思。 “不用这么抬举我,如四婶说的,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大人的事,我不管,不过要是你真的找到了有僵尸。通知我一声,为了全村人的安全,能帮的我一定会推辞。” 瞥了一眼贼心不死的万重山,再捕捉到村民灼热的目光。若是直言拒绝,怕是会引起大家的不悦。想了想,张舒曼只好找了一个折中的借口。反正,张舒曼心里清楚,村里早已没有了僵尸的踪迹。 就算万重山还有那些好奇跑来的道士,就是找到脚底起泡,也难再发现什么。 不过小怜还在那里,到是要通知一声,让小怜藏好了别被这些人给抓了去。 “太好了,谢前辈援手。” 张舒曼的承诺,让万重山松了口气,只要答应便可。至于找僵尸的事,万重山相信只要将沾了尸气的古墓找出便不成问题。 竖着耳朵留意的村民,听到张舒曼真的应了下来,对张舒曼纷纷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唯有陈家的老老小小,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而躲在人群中的张大妞,更是心里乐开了花。 巴不得张舒曼立即被吃人的僵尸吃掉,看她还得意什么。 “舒曼,你这丫头犯什么糊涂,这可是要人命的事。” 叹了口气,刘家奶奶听到张舒曼竟然真的答应了,本就爬满皱纹的眉头。更是快拧成了一条麻花,眼中布满了浓浓的担忧。 “奶奶我心里自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拍了拍老人的手,张舒曼沉声安慰着。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见张舒曼答应了。万重山还有飞玄真人,迫不急待的便带着吃饭的家伙进了山。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将古墓的所在找出来。省得越来越多人跑来,再掺一脚。 而张舒曼则直接一道传音符,通知了小怜,让她躲起来。这个时候,大家都流行土葬,山里的土坟并不少见。小怜随便找个地,暂时的藏身,以小怜的修为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 一连几天,除了道士风水师,竟然连和尚都有跑来。让原本还有些怀疑的村民,顿时相信了村里出僵尸的事。 就连石头这些小孩子,都吓的太阳一落山,便不敢再随便出门。生怕被那什么僵尸给抓了去,给吸血也变成僵尸。 大家满山的找僵尸,也不知抓僵尸是为了斩妖除魔,还是为了图个名头。又或者是为了其他,让张舒曼错愕的是。除了这些有些法力的道士和尚,居然连职业盗墓盗,竟然都闻风而来。 呆在家里,用神识看到满山转找古墓的这些人,张舒曼心里得意的贼笑。 找吧找吧,不管是什么目地。为僵尸也好,还是为财,恐怕都是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万重山这老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短短二天不到,还真让他找到了血水的来源,还有古墓的入口。 差点让万重山没乐疯了,不过细心的万重山很快便发现异样。这要是真有僵尸现世,不该是这样。看着手中的罗盘,一时间,万重山有些拿不定主意。 紧接其后,飞玄真人还有那些盗墓者。也纷纷找到了古墓,身兼半个盗墓者工作的飞玄真人,更是幸运的钻进了古墓中。可是,当看着空空如也的若大古墓,飞玄真人吐血的心都有了。 不敢相信,是谁这么本事,竟然先他一步。将整个古墓,盗的连口棺都没留下,至于那什么传说的陪葬品,更是连个影都不见。 辛辛苦苦好些天,就是这个结果,飞玄真人欲哭无泪。 还有那僵尸,更别提了。连个鬼影都没有,哪来的尸。 过了大半个月,这些不死心跑来一探究竟的人,这才慢慢消停。 村民们并不懂这些,僵尸是有还有没有,除了没有。见这些人都离开了,下意识的也认为,村里应该是安全了。没有找到僵尸,指不定是被这些大师给吓跑了。 陈家,还有个别想看张舒曼被僵尸弄死的人,也只有失望的份。 万重山为了向张舒曼请教到是有心,特意的在村里留了一个月。张舒曼也不是小气的人,知道万重山这人,本性并不坏。偶尔随口提点了几句,让万重山受益良多,对张舒曼感恩不已。 若不是早已拜在茅山门下,敬仰张舒曼高深莫测的道法,万重山真想不顾一切拜张舒曼为师。 时间飞逝,转眼间,不知觉已是年尾。 这过年可是华夏人心目中的头等大事,也是所有节日里,最热闹的一天。这个时候的人虽然穷,但相比张舒曼以前在城里,热闹的程度却更甚。不仅要给孩子买新服新鞋,最热闹的还是过年杀猪分肉。 除此之外,年三十还要去神庙里早早的拜神。家家杀鸡宰鸭,贴对联还能放鞭炮。还要守一大堆的规矩,过年也是孩子最高兴的,因为有红包领。 马上就要到年尾了,村里也组织大家集体杀猪分肉。今年的收成不错,整整杀了三头有二百多斤重的大肥猪。喜的村里人一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孩子们更是眼巴巴早早就等着看杀猪。 张舒曼也没有错过村里难得的大喜事,虽然一开始的过程有些残忍。不过,看着倒下的三头大肥猪,大家还是高兴的很。一个个看的津津有味,就连久没吃上肉的老人,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随着一声声杀猪叫,年味也越来越浓。刘四婶家也分到了三大块猪肉,一个猪脚,以及若干的猪血还有猪下水。 肉猪都用粗盐腌着,一块用来年三十祭神用。剩下的,还得留着走亲戚时慢慢吃,不过新鲜的猪下水,还有猪血到是可以奢侈些。直接煮成了一大锅的粥,放点胡椒粉。 让人闻着就有流口水的冲动,更棒的是。猪血也没有浪费,用来做猪血糕。看着没什么感觉,不过在大家眼中看来,还是一道不错的美味。 “好香,四婶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 看着锅里的一大锅粥,张舒曼毫不吝啬的赞了句。 “香吧,你是城里的孩子,可能没有喝过用新鲜的猪下水现煮的粥。喜欢多吃几碗,难得过年了,大家这些都不去省。管饱,娟子也是,喜欢多吃几碗也没关系。反正,锅里还多的是。” 能得到称赞,刘四婶显的很是高兴。第一个给张舒曼勺了满满的一海碗,笑着叮嘱着。 “真的,我们也要。” 石头几姐弟可不会客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迫不急待的,各自动手盛粥。也不怕烫着,一边吹着气,一边激动的猛吃。   ☆、第二百七十六章 都是俗物 “好吃吧,放点香菜去更香。” 见一大家子人,吃的欢心,刘四婶脸上止不住的呵呵直笑。热情的往张舒曼的碗里添了点香菜,刘四婶最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 “谢谢四婶,听刘妮姐说一会要去镇上给大家买新衣,家里的布票还有钱不够用。不用再买我的那份,我的衣服够穿。” 喝着热腾腾暖人心的米粥,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认真的道。 买新衣? 陈美娟眼睛一亮,说不渴望是假。只是瞥了一眼石头还有大家身上的衣服,一个个都打满了补丁。而且心里也清楚,她并不是四婶的孩子。怎么好意思要求买衣服,又听到连舒曼姐都说了。 娟子想了想,也跟着道。 “四婶,我也不用再买,大家给的衣服够穿。” “这怎么行,大家既然都住一起,就是一家人。怎么能都给石头他们买,就不满你们的份。过年大家都图个好,而且小孩子都长的快。我跟你四叔不买没有关系,但小孩子过年是一定要买。” 对张舒曼还有娟子的懂事,让刘四婶还是高兴。不过,刘四婶不是偏心的人,宁可自己不买新衣服。也不能亏了孩子,二话不说便回拒了张舒曼跟娟子的提议。 “娟子,我妈说的对,女孩子都是要买新衣服穿才漂亮。我是男孩子可以不卖,不过娟子还有舒曼姐姐一定要买。” 石头还有刘洋,很是默契的直点头。 “妈,我们别买现成的衣服,买点布料自己做吧。” 灵机一动,刘妮兴致勃勃的建议。买现做好的成衣老贵,但买布料不同,便宜不少。自家老妈做衣服的手艺虽然一般,不过,只要做着结实能穿就行。 “对对对,妮子说的对。媳妇,我们多买点好看点的布料,给你自己也做一套。” 刘德才听到大女儿的话,也是赞同的直点头。心疼媳妇天天为这个家辛苦操持,刘德才看着也不舍。一年到头,也没添置过什么衣服,都是为几个孩子在打算。 就在大家讨论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喊叫。 “张前辈,你在家吗?” 人未至,万重山嘹亮的声音,一下子便引来了大家的注意。探出头一看,当看到拉着牛车正往这边过来的万重山。张舒曼也是看的一愣,没有想到早跑的没影的万重山。 都到年尾了,这个时候才跑来。眼尖看到牛车上的大包小包,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很快便猜到了万重山的来意。 “是万同志,在呢,舒曼咱赶紧出去看看。” 刘奶奶看着一牛车的东西,眼睛忍不住一亮。扯开了嗓子,大声的接话。 “舒曼姐姐,快看是那个大师。他又来了,好像还带了好多东西。” 陈美娟也是激动不已,聪明的也想到了万山重此刻的来意。这么多的东西,都是要送给舒曼姐姐的吗? “哎,还真的是。” 刘四婶还有刘德才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快步的出屋接人。 “都快过年了,你怎么来了?” 扒了几口,将碗里所剩不多的粥吃完。眼利的发现,除了万重山,身旁还跟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挑了挑眉,张舒曼淡定的道。 “重山,你说的前辈是哪一位?” 丹道子两眼发亮的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一眼便定在了张舒曼身上。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眼发光的盯着张舒曼。震惊的发现,这个年轻的小女孩,果然如徒弟所说,是个道法深不可测的高人。 只是,小小年纪,是如何得这么一身惊人的修为。 丹道子甚至感应到,对方的实力,确确实实的在他之上。让丹道子想不通的是,对方小小年纪是如何做到。听重山说起,这位前辈并没有拜师,而是凭着自己摸索成材。 第一眼印象,给丹道子的感觉。这位小前辈不简单,压根不像是一个孩子。那犀利似能看穿人心的眼神,让丹道子感觉到了压力。 目光闪了闪,丹道子从不知道,这小小的山村里竟还藏了这么一位厉害的前辈。注视着张舒曼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师父,这位便是张前辈。前辈,这是我的师父丹道子,晚辈这次与师父一同过来。没有恶意,除了是给前辈送礼。感谢前一段时间前辈的指导,还有就是我师父也想见见前辈。未经前辈许可,便带着师父见您,还请前辈见谅。” 恭敬的冲张舒曼抱拳行了个礼,心底里万重山当张舒曼也是跟师父一样敬着。 “丹道子见过前辈,晚辈只是太激动了。知道重山经前辈指点,短短半年的时间,突破了先天之境后期。一举踏入了天人之境,一时激动。忍不住想随同一起拜访,也恳请前辈能对晚辈指点一、二。” 虽然见着张舒曼只是一个萝莉的身高,但道术从来都是达者先成。丹道子一点也不见不好意思,恭恭敬敬的对着行礼,语气更不见一丝的傲气。 无怪乎丹道子激动,短短半年的时间。就算是天赋异禀,丹道子也从没有见过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从先天中期,连续的突破。谁不知这天人之境突破有多难,不止是门中。 就是所有的修练之人,哪怕是年纪到了,也十指数的过来。就连丹道子,一把年纪,已有九十的高龄仍卡在天人之境初期多年。一直没有找到突破的机遇,一下子突然听到徒弟传来的消息,让丹道子怎能不欣喜若狂。 天人之境? 瞥了一眼万重山,实力却被比之前强了不少。相当于练气后期差不多,不过到了万重山这个年纪。若是没有什么外力相助,想再突破筑基,怕是有些难。 至于一把年纪,半脚都踩在棺材里的丹道子就更不用说了。难得的是,这个丹道子一把所纪了,还执着于修练。 大家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望着张舒曼的目光。忍不住也多了一抹惊奇,居然连满头华发的老人,都得敬着她一声前辈。 “丹道子无需太过客气,指点说不上,大家相互讨论讨论修练之道未尝不可。大家都进屋说,这几位是?” 瞥了一眼丹道子身后的四个中年男人,以及一个一身正气的青年男子,张舒曼顺口问了句。 “多谢前辈见谅,他们都是我的儿子。年轻的那个,则是我的小孙子。不放心我走这么远,硬是要跟着。” 听到张舒曼松了口,还大方的答应了,高兴的丹道子笑眯了眼。 捕捉到张舒曼扫来的目光,丹道子的几个儿子还有孙子,礼貌的冲张舒曼点点头。眼中也充满了好奇,不过也是知道自家老爷子的本事。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包括参军多年的孙子,也都相信这些鬼神之事。 甚至在战场上,数次因为老爷子给的护身符,惊险的保住了一条命。 若不是老爷子承认了对方的身份,他们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小丫头的本事,会比老爷子更厉害。 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张舒曼,见着张舒曼完全不似乡下人。比城里人还精致漂亮的脸,皆心里惊奇不已。 “舒曼,那这些东西?” 看着大家帮手搬下来,满车的东西。有衣服,一袋袋的大米油盐,糖果还有半头独,甚至还有一辆显眼的凤凰牌自行车。就连跑来凑热闹的村长,都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 小村子里,有谁见过这种稀罕的东西。 刘四婶看着这一大堆值钱的东西,心里七下八下。望着张舒曼,不敢自己将东西收了。 “前辈,这些是重山孝敬您的,还有些是师父给的。张前辈不用跟我客气,只是一点身外之物,算不了什么。” 生怕张舒曼拒绝,万重山谦虚的道。 “只是一些俗物,小小心思不成敬意。” 丹道子也不甘于后,满不在乎的帮腔。 俗物? 好奇张望的其他村民,听到丹道子师徒俩的话,皆是下巴都快掉了一地。 既然是俗物,能不能也送他们一些? 张家奶奶还有陈家老爷子。看到这些东西,也是羡慕妒忌恨。 “没关系,四婶收下吧。” 万重山送来的这一大堆东西,对张舒曼而言,无疑不是雪中送炭。虽然这些东西,她并看不上眼。不过,对刘四婶一家而言,却是可解燃眉之急的好东西。 点点头,张舒曼不客气的让刘四婶将东西全部都给收下。 真的收下? 刘四婶夫妻俩相视了一眼,心里有些悬。那贵重的单车可是好东西,就连村长家都要不起。手微微哆嗦,见张舒曼坚持,想了想也不好多说什么。大家一起帮忙,将东西搬里屋。 免得大家看了眼热,跑来家里打什么歪主意。 刘妮还有娟子两眼发光的盯着自行车,半响移不开眼。石头还有一群村里的男孩子,则是眼巴巴的盯着那些猪肉还有一大包的水果糖。馋的直咽口水,恨不得抢几颗尝尝。 “活见鬼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陈奶奶妒忌的看着搬进刘家的东西,想不明白张舒曼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这么好运。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大发善心 “张前辈,这是我特意托人做的衣服,你可以试试。看合不合穿,若是穿着喜欢,下次我再让人多买几套送来。” 利落的从一大堆东西里,翻出了一包衣服。选了件最喜庆的红色袄子,万重山兴奋的递给张舒曼。眼巴巴的就等着张舒曼穿上,希望她能喜欢,尽他的一份心意。 “好漂亮,还有绣花?” 娟子还有刘妮,看到万重山手里漂亮的衣服,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羡慕的望着张舒曼,却谁也没有妒忌的想占为已有。 “真好看,料子也好,大师真是有心。” 刘奶奶人老,眼珠子却是利的很。看着这一大包的衣服布料,全都是顶尖的好。摸着就舒服,不知道要多少钱,能才买的上。还有几件滑滑的裙子,要是没有看错,那应该是精贵蚕丝。 以前,刘奶奶见人穿过,都是有钱人家的地主老爷才能穿的起。 扫了一眼大家羡慕的眼神,这些万重山带来的衣服。在大家的眼中看来,漂亮极了。可是在张舒曼眼中,以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这些衣服,就是后来的山村里走出来的土包子也不见得会穿。 见大家娟子还有刘妮,似乎都挺喜欢的。正好大家的身高了差不了多少,张舒曼大方道。 “娟子,刘妮姐看样子,你们也挺喜欢这些衣服。我只要一件淡黄色的衣服,其他的谁喜欢就谁拿去穿吧。万重山,衣服送给大家,你不会介意吧” “啊,舒曼姐姐,你说这些衣服要送给我们?真的可以吗,我也可以要一件这么漂亮的新衣服。” 激动的瞪大了眼睛,陈美娟两眼放光的看着包里的衣服。 刘妮也是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恨不得立马就冲上前去。拿几套衣服试试,她可是好久都没买新衣服了。以前的那些衣服,都是捡了别人旧的衣服在穿。 “这个当然可能,这些衣服本来就是要送给张前辈。前辈想怎么处置这些衣服,自然是都随前辈的意思。” 点点头,万重山虽然意外张舒曼的决定。不过,还是满口答应,一切随张舒曼的意思。 就是心里有些意外,女孩子不是最喜欢漂亮衣服。怎么这位前辈,看到这些衣服愣是没有一点心动的意思。 “好,那就谢了,娟子你们自己挑吧。四婶刘奶奶这些布料,你们也可以随便挑去做衣服,正好今天就不用再另买。” 得到满意的答应,张舒曼毫不犹豫的应了大家。并且,主动的将娟子盯的眼珠子都不舍眨的那件红色袄子,直接转手塞到了娟子的手里。 “喜欢就拿着,不用客气。秧子,还有刘洋也是,虽然这些成衣你们穿不了。不过也可以挑一件喜欢的布料,让四婶给你们做。” “谢谢舒曼姐姐,姐姐对我们真好。” 被喊到名字的刘秧,嘴角都快翘到了耳根子后。没有想到,这些漂亮的布料,也有她的一份。 “这怎么好意思,这些衣服跟布料。都是万大师送给来你的,我们拿会不会?” 惊喜的看着这些东西,看着几个孩子高兴,刘四婶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收了张舒曼这么大的一份礼。 毕竟,这些衣服,本身是大师特地准备给张舒曼的谢礼。 万重山与丹道子相视了一眼,对张舒曼纷纷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没关系,反正这么多我也穿不完。好了,大家都坐下说话,家里没什么好茶叶。都是自己在山上摘的野山茶,不过味道还算不错。” 这些人都是来找她的,张舒曼也不好劳烦大家忙上忙下。自觉的帮手泡茶,看在那一堆东西的面子上,分别给大家倒了杯热腾腾的茶水。 “前辈,这怎么好意民思让你倒茶,还是由晚辈来吧。” 万重山可不敢喝张舒曼倒的茶水,急忙伸手想接过茶壶。 “随你。” 有人接手干活,不用她放低身段,张舒曼自然是不介意。任由万重山接过了茶壶,淡定的坐着。目光瞥向悄悄打量着她的丹道子,抿了一口热茶,浅笑着道。 “你们应该没有那么快回去,中午要留下一起吃饭?” “自然是留下,前辈您看看我现在的境界。能做点什么,可以突破,我停在这个境界已经近二十余年。” 心急的丹道子,屁股都还没坐热。便迫不急待追问,想得张舒曼的一句有用的指点。 道达者为先,求一个足以当他曾孙女的小丫头。丹道子态度恭恭敬敬,完全是拿张舒曼当前辈敬着。看的丹道子的四个儿子,还有孙子皆是瞠目结舌。 还真是心急,嘴角抽了抽。又想到这丹道子的年纪,若是换成她,卡在一个境界二十几年。也会急的直上火,神识扫视了一眼丹道子的丹田。拿人手短,收了人家这么多的东西。 若是不做点事实,也不是一回事。反正,这点事对她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修练讲的是水到渠成,虽然你停在这个境界已经不短时间。不过,你还是太心急了,急于求成,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过,难得大家有缘聚在一起。看你也不是坏人,一生积善气运加身。我便助你一道,突破这天人中期。” 突破天人中期? 丹道子听到张舒曼突如其来的承诺,激动的两眼放光。同时,听了张舒曼的话,如醍醐灌顶。 心里一下子便明白了什么,只是以他现在这个年纪。不急那是假,再找不到突破的机缘,他差不多就可以准备去阎王殿上报到了。手身抖,丹道子欣喜若狂的追问。 “前辈,我要怎么做?” “你只要盘腿坐下便可,我帮你将沉积的灵力引导,另外这颗聚灵丹服下。” 看着激动的像个孩子的丹道子,张舒曼大方的送了一颗灵丹,助丹道子一臂之力。 丹? 两眼发光的盯着张舒曼手里的灵丹,丹道子惊讶的嘴巴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丹道子取名为丹道子,不为别的。正因为丹道子对古老的炼丹术,无比的痴迷。 翻阅过无数的古籍,丹道子活了一把年纪。自然早就尝试过,虽然无法做到如传说那样。可以炼制出活死人,生白骨的灵丹。不过,一些简单的病,还有一些延年益寿的丹药还是能炼制的出来。 对炼丹术的痴迷,丹道子怎么可以看不出来,张舒曼手中的丹有多珍贵。那自然散发出的灵气,丹道子恨不得扑上去。将那灵丹给抢过来,仔细的瞧瞧,这灵丹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咽了咽口水,丹道子深深了吸了几口凉气,才勉强的压下心里的狂喜。 “这、这是真的灵丹?天啊,好浓的灵气,想必定是用真正上年份的灵药炼制而成。” 作为徒弟,万重山对炼丹术,自然也有些了解。火眼金睛,也一眼就看出了这灵丹的与众不同。用力的嗅了嗅,这丹散发出的药香,万重山也想将这灵丹给抢过来一口吞进肚子里。 太诱人了,这丹香。 什么灵丹? 大家不解的看着激动过头的丹道子跟万重山,也有些诧异的望着张舒曼。不解这什么丹的,张舒曼是打哪弄来了。 “不错,不错这是真正的灵丹。真没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传说中的灵丹。不过,前辈,这颗珍贵的灵丹,您、您真的要将它送给我?” 抖着手,接过了这颗珍贵的灵丹,丹道子仍有些不敢置信。 尝试着炼了大半辈子的各种灵丹,几乎就没有真正成功。可是,丹道子从没有想过,他真的能有幸得到。谁不知道,这真正的练丹之术,早就遗失。哪怕是在秦朝,最狂热的时代。 就连渴望长生不老的秦始皇,也是以失败告终。 “你知道这是什么?” 看着丹道子跟万重山的表情,张舒曼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有想到,在这末法时代,居然还有识货的人。 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怪不得她在丹道子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香,原来这丹道子也好这一口,喜欢炼丹术。脸色不变,大家都算是半个同道,乐悠到并不担心丹道子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这个自然,晚辈也对炼丹之术,有些研究。虽然没有成功,不过炼制出的药医治一般的病痛却是没有问题。张前辈,这灵丹是您自己炼制,还是机缘巧合得到。那个,有没有,有没有记载的单方?” 坚持了一辈子,丹道子最渴望的,还是能自己也炼出一炉真正的灵丹。 “没有,我记的不清,不过隐约记得这丹药好像是一位老道送的。好了,先别问这些,这丹药就送给你服下。” 追根究底的事,张舒曼可没有打算,将她是修真者的身份泄漏出去。眼珠子一转,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老道送的? 失望的垮下了脸,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这样硬生生的断了。不过,又看着手中的灵丹,丹道子心情立时又好受许多。   ☆、第二百七十八章 洗髓之果 丹道子一把年纪,人老成精,岂会察觉不出来。张舒曼并不想细想,虽然张舒曼看着只是一个孩子。但丹道子可不敢小瞧了去,更不敢用强硬的手段,威逼什么。 毕竟,人家肯拿出这样的好东西,已经是一个莫大的恩情。 至于丹道子的几个儿子,盯着灵丹,敢是震惊不已。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张舒曼,心里暗暗猜测着。 这灵丹是真的吗? 老爷子炼这丹,用了大半辈子也没有成功。虽然炼出的半成品,效果也是出乎意料的好。但这跟传说中灵丹的作用,还是差的远。 “是,前辈。我要怎么服用这颗灵丹?” 丹道子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迫不急待的想试试,这灵丹到底是不是如传说记载的那么神奇。 “你先盘腿做好,放松心情,再将灵丹服下便可。我会帮你引导,将丹药的灵气完全吸收。” 对激动过头的丹道子,张舒曼不急不徐的提醒。 “打坐,晚辈马上去坐。” 扫视了一眼屋里,丹道子也不挑地方,直接心急的在地上盘腿坐下。也不怕地上泥尘多,把衣服弄脏。 大家有些傻眼的看着闭上眼睛打坐的丹道子,不太懂那黑乎乎的药丸。真有那么神奇,大家好奇的望着张舒曼。张口想追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万重山则是眼馋的望着张舒曼,眼巴巴的想问问张舒曼,还有没有丹药。只是,又好意思开口讨要,毕竟这丹药有多珍贵。对门道中人而言,可不是钱这么简单。 一般而言,就是换成万重山自己。要是幸运的得到这传说中的灵丹,肯定是自己藏起来慢慢享用。谁会舍得,这么好的东西,让给别人。特别是,大家非亲非故。 丹道子很快平复好激动的心情,得到张舒曼首肯后,满怀期望的将手中的灵丹服下。 灵丹一入口,丹道子全身又是一震。 入口即化,果然与他以前炼制的丹药不同。一股温热的暖流涌入体内,一直没有动静的丹田,突然沸腾起来。可能是由于灵气太过浓郁,让丹道子有些吃不消。 痛苦的拧紧了眉头,对突破的渴望,愣是让丹道子死死的咬牙忍住。 “爸?” 看到这一幕,丹道子的四个儿子,误以为是这什么灵丹出了意外。吓有脸色大变,正想追问情况。却被万重山眼神阻止了,只见张舒曼单手罩在丹道子的头顶。 没一会,丹道子紧锁的眉头,很快便放松开来。更不可思议的是,丹道子身上,正不断的冒出一粒粒如墨汁的汁珠。 “这是怎么回事?” 丹道子的小孙子,姚阳也是看的吃惊不已。 “我明白了,这灵丹还有洗髓的作用。张前辈果然没有骗我们,这才是真正的灵丹。” 惊奇的看着那墨汁似的汗珠,万重山一下子便明白了什么。两眼放光紧张的盯着,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 洗髓? 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大家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万大哥,那我爸他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这洗髓是真还是假,姚爱国还是有些不放的追问。 “放心吧,有张前辈在,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不会有事。不过,我们还是赶紧烧好水,等师父醒过来可以好好洗洗。” 羡慕的望着自家师父,万重山忍不住有些心动。若是,他也能得到这样一个洗髓的机会,也许余生之年可以突破天人之境。成为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来的第一人。 灵光一闪,万重山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眼前这位小辈,她已经踏入长生之道。想到这个可能,万重山心跳都忍不住快了几拍。 据老祖宗留下的记载,远古的时候,甚至是数千年前还有修真者的存在。也就是追求仙道的人,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全部消失了。地球上的灵气,也日渐稀缺。 老祖宗据传,也曾是修真者中的一员。只是因为灵气不足的原因,无法再追求长生之道。便思索着,改进修练法诀。演变至今时今日,变成了茅山道法。 主要是为了斩妖除魔,维护人间正义。 万重山特意的查过,突破了天人之境后。便可多三百年的寿命,相当于古时修真者筑基。若有这些灵丹相助,这位小前辈就是糊里糊涂,突破筑基也不是不可能。 羡慕妒忌恨的望着张舒曼,万重山压根没有多想,张舒曼本身就是修真者。幸好也不清楚张舒曼真正的修为,不然,非得吓的眼珠子都掉一地。 有了万重山的提醒,刘四婶哪敢让这些客人烧水。热情的主动帮忙将热水烧好,心里对张舒曼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认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大家惊奇的目光下。丹道子很快便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道渗人的精芒,让人倍感压力。张舒曼见丹道子没事,也立马便收回了手。 “师父,你、你突破了天人后期?天啊,太不可思议了,果然是传说中的灵丹,效果让人叹为观止。” 敏锐的感应到师父身上的变化,万重山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是真的,前辈请受晚辈一拜。多谢前辈助晚辈一臂之力,让晚辈能一举连破两个小阶。” 丹道子感觉着丹田中的异变,也是狂喜的涨红了脸。想到了什么,丹道子不顾自己一把年纪,还有一大群人盯着。直接便冲张舒曼跪了下来,重重的连磕了三个响头。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大家又是吓了一大跳。 特别是丹道子的几个儿孙,更是看的错愕不已。不过,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虽然看不出丹道子修为变化。但却能看出,丹道子突破后,精气神的变化。至于外表明显的变化,就更不用说了。 原本满头的白发,竟然神奇的长出了小寸的黑色。脸上的皱纹,好像也神奇的少了,让人一下子感觉年轻了好几十岁。 “起来吧。” 对丹道子的感激,张舒曼并没有避开。也承受的起,虽然离筑基还有一线之差,不过突破了天人后期。丹道子便再多活五十年,也是绰绰有余,等于相当白捡了半辈子的命。 素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将丹道子不由自主的托起。 作为当事人的丹道子,感觉到这股力量,心里震惊的不已。望着张舒曼的目光,眼中的恭敬更是深了几分。 原本心里还计较着,想试图追问这灵丹的出处。或者是问问能不能,再讨要一颗灵丹给老伴。见识了这位小前辈恐怖的实力,丹道子聪明的立马将这不该有的心思打消。 这位前辈,绝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起。至于其他,是他贪心了。 除了万重山,谁也没有发现,只以为丹道子是自己站起身。师徒俩相视了一眼,默契的谁也没有提。 “谢前辈再造之恩,以后若是前辈有什么吩咐。尽告知晚辈,只要是晚辈能帮上忙的事,晚辈定当竭力而为。” 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丹道子深知,他这点东西。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方的主动应下了承诺。 “这个以后再说吧,不过,你还是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做人要懂感恩,对丹道子的反应,张舒曼还算满意。瞧着丹道子的身着打扮,还有他的这几个儿子。看着不是普通人虽然没有穿上军装,但不难看出,他们就应该都是战场上下来。 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的杀伐之气,是怎么也逃不过张舒曼的利眼。 没有急于拒绝,也许哪天真的用的上。 “是,晚辈这就去。”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黑乎乎的油污,丹道子老脸没由来的一红。急忙点头,想找水洗洗身上洗髓冒出来的污垢。 “那个大师,请随我来,我们已经准备好热水了。” 傻眼的看着丹道子身上的变化,又想到刚才亲眼所见神奇的一幕。刘四婶对张舒曼的本事,是真真信服了。 听到丹道子要去洗澡,忙回神提醒。 等丹道子洗好,换好衣服出来,大家这才真正的看清。丹道子突破后的变化,到底有多吓人。抽气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就连丹道子自己。看到镜子里的人,也是吓的瞪直了眼。 不敢相信,这镜子里年轻仿佛只有六十岁左右,连皱纹都没几道的人是他。更神奇的是,丹道子发现他居然长出了新牙。 与万重山排排一站,谁也看不出来,丹道子真正的年纪。 “你、是爷爷?” 姚阳震惊的看着老爷子,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这前后会是同一个人。那什么丹,真的这么神奇。眨眼间,便可让人时光倒流年轻这么多。 娟子还有刘家的众人,甚至是村长都是看的嘴巴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相比震惊丹道子身上的变化,大家更多的,怕还是惊奇张舒曼有这么大的本事。一直没有见张舒曼露一手,这门道上的本事。虽然一早就知道,万重山口口声声的敬张舒曼为前辈。至于那什么指导,也是几句话的事,听的人云里雾里,压根没几人听的懂。 可是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第二百七十九章 读书不易 “笨蛋,我不是你爷爷,还能是谁。” 丹道子训了一句孙子,但因为心情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效果并不明显,别说是姚阳,就连胆小的陈美娟都不怕。 “神迹,太不可思议了,舒曼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什么丹药,是传说可以起死回生的仙丹不成?” 村长一脸惊奇的打量着,沐浴过后,看起来变化更为惊人的丹道子。目光再移向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好奇。 起死回生的仙丹? 嘴角抽了抽,村长想太多了,要是仙丹她怎么可能舍得这样白送给丹道子。自己都不用够,傻子才会白送人。再对上大家打了鸡血似,兴奋的目光。张舒曼可不想考验人性,要是传出她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仙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摇摇头,连忙解释。 “村长误会了,这只是普通的丹药,只是所用的药都是顶尖的好药。离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仙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只是因为丹道子本身修为也到了,沉积多年。有了聚灵丹的引导,助了一臂之力,顺利突破罢了。若一般人服用,不仅没有多大的用处,反而可能承受不住暴体而亡。” “什么,这丹还会吃死人?” 刘德才猛然听到张舒曼的话,吓的倒抽一口凉气。 姚家的几兄弟也是吓的脸色大变,压根没有想到,原来这什么灵丹服下也是有危险的。 “大家别太担心,丹没有问题,只是所含的药力太猛。普通人体质跟不上,无法将这些药力吸收才会有反作用。” 看到面有异色的众人,万重山生怕大家误会了什么,主动的开口补充。 丹道子也点头,表示认同。 “不错,确实如此。” “舒曼姐,我可不可以骑一下这个单车?” 小孩子的思绪转的快,石头听到这什么丹,普通人吃了会死人。什么好奇都散了,注意力很快转到那辆只在镇上偶尔见过几次的单车上。这在村里而言,几乎可以说是开天劈地头一遭。 男孩子都好动,石头迫不急待的想试试,这铁车的神妙。脚踏几下,便会自己走。 “石头,不可以,这是人家送给舒曼这丫头的东西。你舒曼姐可都没骑呢,你怎么能抢先去骑。这单车精贵着,可不是谁都能骑的起。万一要是弄坏了,就是卖了你咱家也买不起这么一辆车子。” 虽然心里拿张舒曼当一家人,不过刘四婶心里清明着。对张舒曼私人的东西,特别是别人送的,又是这么贵重的物件。 刘四婶可不敢,也当是自家的东西。若是被大家传出去,岂不是说成了她家这是占一个孩子的便宜。 “四婶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只是一辆单车。既然石头喜欢,就让他去玩。又不是纸做的,哪那么容易就坏了。不过石头,这单车重你骑的时候小心些,别把自己给摔着了。” 捕捉到石头眼中的失望,张舒曼又不是小气的人。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瞥了一眼古董级的凤凰牌自行车,石头的身高跟这单车比。也高不了多少,张舒曼不担心这单车弄坏,倒怕不懂骑车的石头把自己给摔伤。 嘴角扬着笑,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 “舒曼姐最好了,谢谢舒曼姐。放心吧,石头见人骑过,会小心的。” 听到张舒曼答应了,石头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不等刘四婶再说什么,生怕张舒曼会反悔似的,急匆匆的推着单车便出了门。引得村里所有的孩子,也跟着在后面尾随看新鲜。 “石头,等等我们,我也要试试。” 身为老大姐的刘妮,也是兴致勃勃的拉着娟子的手追了出去。 “舒曼,你太惯着他了,这单车可是要好几百。万一真的弄坏了,这可怎么好?” 不放心的看着眨眼就跑的没影的儿子,刘四婶与男人刘德才相视了一眼,仍是有些担忧的道。 “好几百就好几百,反正这车都是用来骑的。坏了可以再修,难得赶上过年了,大家心里高兴就好。丹道子你虽然顺利的突破了,但因为是借了灵丹之力。根基还有些不稳,这段时间好好的打坐静修,不然若是修为倒退可就全功尽弃。” 怕一会石头玩腻了回来,四婶又指责石头,张舒曼心细的劝说着。 瞥了一眼脸上仍难掩兴奋的丹道子,张舒曼顺口提醒了句。 “谢前辈提醒,晚辈定不负前辈所望。” 好不容易突破,丹道子也不傻,不懂稳固境界。若是因为后续,没有筑固好而导致修为倒退。他干脆直接挖个洞把头藏起来,没脸见人。 悄然的打量着张舒曼,以丹道子的掐算功夫。不难看出,张舒曼的面相,绝对是贵气逼人。谁若是能与之交好,必定能因此沾福。只是让丹道子掐不准的是,张舒曼的身世。 潜凤之相,将来必定是能够一飞冲天。 失忆住居此处,对这点丹道子可不相信。以这位小前辈的修为,何至于失忆。除非是修练走火入魔,但看对方的气息并没有这个征兆。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孩子,不过,若是能让她跟家里的几个年纪相当的小子走到一起? 想到这,丹道子不由的心思一动。只是被张舒曼的一个利眼扫来,丹道子吓的全身一震,有种头皮发麻的恐惧。仿佛心里所想,已然被对方一眼看穿。 什么不该有的念头,立马荡然无存。 张舒曼满意的收回了目光,她也不是故意读丹道子的心声。实在是丹道子眼中的异彩,太过明显。 将她跟他家的小屁孩子凑到一起,主意是不错,可惜她可没有老牛吃嫩草的打算。 “这位小前辈,你想上学吗?看你年纪,应该也不大,正是上学读书最好的年纪。您对我爸有恩,若是你想上学,我们可以带你回香港。或者去国外亦可,读书明智。这以后,多读书肯定是错不了。” 老二姚建国是个实诚的人,眼中没有算计。就是记着张舒曼对老爷的再造之恩,作为儿子的,自然也要记张舒曼的一份好。 想着这农村人虽好,不会轻易卷入权利中心。可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不分男女都是要读书长大了才有盼头。又见着张舒曼不仅长的讨喜,性格也是极好,忍不住好心的询问。 读书? 村长眼睛一亮,眼下还没有恢复高考。村里的孩子,个个都是放养,识字的都没个。 就连村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乡的知青,生下的孩子也少有去好好教育。顶多就是教孩子写写自己的名字,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取消了高考,大家都认定读书没用,唯有好好种田过日子才是实在。 反正就算书读了再多,也不见得有好处。与其浪费这个时候,多下地伺候地里,挣点工分更实在。 但是作为一个有远见的村长,心底里还是认为自古自有读书高。一年到头,祖祖辈辈都在地里摸爬打滚,能有什么大出息。拿笔杆子多好,哪个做官的,不识字。村长也盼着,相信总有天在恢复高考。听到姚建国的话,忍不住激动起来,难道这些贵人有什么消息。 刘四婶夫妻俩则是紧张的望着张舒曼,虽然知道能读书是好。只是,一想到张舒曼可能离开,眼中顿时流露出浓浓的不舍。 “不需要,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而且,我识字。” 果断的拒绝了姚建国的好意,读了二十几年的书,张舒曼可没有兴致再回课堂找抽。 识字? 张舒曼拒绝的借口,让姚家几兄弟愣了愣。看着张舒曼小不点的个子,就算识字,能有实实在在上学强? “咳,那个我可不可以冒昧的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恢复高考的消息?” 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村长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心里的疑问道了出来。 但是作为一个有远见的村长,心底里还是认为自古自有读书高。一年到头,祖祖辈辈都在地里摸爬打滚,能有什么大出息。拿笔杆子多好,哪个做官的,不识字。村长也盼着,相信总有天在恢复高考。听到姚建国的话,忍不住激动起来,难道这些贵人有什么消息。 刘四婶夫妻俩则是紧张的望着张舒曼,虽然知道能读书是好。只是,一想到张舒曼可能离开,眼中顿时流露出浓浓的不舍。 “不需要,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而且,我识字。” 果断的拒绝了姚建国的好意,读了二十几年的书,张舒曼可没有兴致再回课堂找抽。 识字? 张舒曼拒绝的借口,让姚家几兄弟愣了愣。看着张舒曼小不点的个子,就算识字,能有实实在在上学强? “咳,那个我可不可以冒昧的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恢复高考的消息?” 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村长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心里的疑问道了出来。 但是作为一个有远见的村长,心底里还是认为自古自有读书高。一年到头,祖祖辈辈都在地里摸爬打滚,能有什么大出息。拿笔杆子多好,哪个做官的,不识字。村长也盼着,相信总有天在恢复高考。听到姚建国的话,忍不住激动起来,难道这些贵人有什么消息。   ☆、第二百八十章 张家算计 “姨婆,对不起,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走过来。” 看着跌坐在地,不肯站起身的张家奶奶。石头吓的脸都白了,无措的望着张奶奶。顾不上将倒在地上的单车扶起,查看自己的腿伤。害怕的想上前扶起张奶奶,却没想被张奶奶的一个眼刀扫来,吓的顿住了脚步。 “哎哟,挨千万的兔崽子,真是没天理了。我好好的走着,骑着这什么铁车撞过来,是不是我跟你有仇。想趁机撞死我,我的腰,我的老骨头肯定都被你给撞散架了。这世道没天理了,一个小兔崽子都敢欺负我老太婆了。” 扯开嗓子干嚎,张奶奶眼尖看到娟子跑回家报信。心里暗喜,就是故意不起来。 贪婪的盯着那单车,眼珠子都快瞪直了。这单车老值钱了,听说城里人都爱用这车子做嫁妆或者是彩礼。倍有面子,她虽然是骑不了这车子。不过,若是家里能弄这么一辆车子,岂不是倍有面子。 还是全新的,都是大妞那死丫头。不省事,不然若是这妖精似的丫头,还住在她儿子家里。她哪用的着费这心思,直接开口还能不给。 “姨婆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石头单纯的以为张奶奶是误会他,急的直掉眼泪。 刘娟还有身后一在帮的孩子,也是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忘了反应,在大家眼中看来,刚刚确实是石头没骑好车。把张奶奶给撞到了,又看张奶奶好像都站不起来,一个个都不敢站出来为石头说什么。 “放屁,你还敢狡辩,是不是你那死鬼老娘指使你的。痛死我了,大妞你这个死丫头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给我回家,把你爸还有二叔他们全给叫来。没有看到你奶奶我,被刘家的死小子给祸害了。” 眼尖看到张大生几兄妹,张奶奶挑了最看不顺眼的张大妞使唤。吼起人中气十足,实在听不出受伤到站不起身的地步。 被吼的张大妞,虽然不爽奶奶又使唤她。不过精明的张大妞却是猜出了自家奶奶打的主意,心里也眼馋那漂亮的车子。巴不得将单车从张舒曼手里抢过来,二话不说,便调头往家里跑。 “老姐妹,怎么是你?石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骑个车都能把姨婆给撞倒了。怎么样了,伤哪了,我扶你起来。德才你去,叫医生来家里给你张姨好好瞅瞅。万一伤着了骨头,这可咋好。” 匆匆赶来的刘奶奶,一看孙子撞的人是谁,心里暗道不好。 面上不显,还是关心的询问。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张奶奶,叮嘱着儿子德才。 “张姨,小心点。石头不懂事,贪新鲜骑车,不是故意撞伤您的。” 听到张奶奶难听的叫骂,刘四婶听着心里难受。却也明白,是石头做错事,小心的帮着一起扶起张奶奶。刘四婶望了一眼低着头,吓的脸都煞白的儿子,叹了口气。 就知道会闯祸,原本想着石头皮粗肉厚,摔了也没关系。男孩子打小哪个没有磕碰过,没几天就自己好了。 却没想自己摔了就摔了,连带着还把老人给撞了。 “哎哟,德才他媳妇,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要老命,刘家姐姐不是我要讹你,我被石头这么一撞。腰都快站不直了,这以后可怎么好。” 张奶奶话里头虽然咄咄逼人,不过也不想把关系完全就给故僵了。毕竟,这村里跟她处的来的人可不多。 偷瞄了一眼张舒曼,知道这丫头是有本事的人。张奶奶更是不敢得罪狠了,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得罪这丫头的陈家,可没捞到什么好处。大孙子天天住梦被鬼压,晚上更是天天鸡犬不宁。 再者,又知道了张舒曼还认识贵人,这年头早早的就送了一大堆的东西。要是以后能攀上关系,还怕没好处。 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张奶奶自有计较。 “老姐妹快别这样说,都是我们家石头的错。你不放,要是摔着了,就是砸祸卖铁。也要请医生,给你把身子看好。石头你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过来,给你姨婆好好道歉。” 见老姐妹没有再骂什么难听的话,刘奶奶松了口气。 “对不起姨婆,石头错了。” 石头低着头,哪敢有二话,急忙乖乖认错。 “妈,哪个杀千万的把你撞伤了。伤哪里了,别吓我们,要是妈你有个三长二短我们可怎么好。” 张富家人还没到,便哭爹喊娘的叫开了。不知道的,别人还以为张富家是家里死人了。 “妈,你还好吧。” 老大家也是匆匆赶到,眼尖看到被刘家婆媳俩扶着的亲妈。张富国也是吓的不轻,担忧的询问。 大媳妇周春花也是不放心的打量着老太太,心里有些诧异。听大妞这丫头说,婆婆被撞伤,怎么看着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舒曼姐姐,石头哥他不会有事,会不会被抓去蹲牢子。” 陈美娟扯了扯张舒曼的手袖,眼中布满了浓浓的担心。 “不用担心,放心吧,石头不会有事。” 拍了拍娟子的手,意味深长的扫视了一眼张奶奶。不难听出,张奶奶并没有像陈家,准备撕破脸。 只是,怕是要给点必要的好处罢了。 “要是大家不介意,我可以帮忙看看。” 瞅着面色如常的老太太,还有力气咋咋呼呼,丹道子除了会看面相懂掐算之术。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本事,就是给人看病,素来有中医国手之称。请丹道子看诊的人,不计其数。 肯给张奶奶看诊,完全是看在张舒曼跟刘家关系不错的份上。爱屋及乌,不希望刘家难做。 丹道子突如其来的话,让大家微愣。刘奶奶知道眼前这些人,便是刘家今天来的大贵人。自然是眼巴巴的,想讨好关系,希望能沾上点好处。 眼睛一亮,张奶奶自知身体好坏。收起了板着的脸,笑着忙道。 “这位城里来的老先生懂医术?” “略懂些。” 老太太的识实务,让丹道子很是满意。谦虚的点点头,使了个眼色,示意张奶奶伸手让他诊脉。 “略懂些就想给我妈看诊,那万一要是看错诊了,你赔的起吗?” 不懂看人眼色,脾气又有些急躁的老三张富强,忍不住不爽的刺的句。 “闭嘴,不长眼的笨蛋。老先生一看就知道是有本事的能人,好心帮忙,还能害人不成。老先生您可别生气,富强这孩子不是故意的,就是担心我的身体。不过,我相信老先生的医术,您看吧。” 瞪了儿子一眼,张奶奶连忙圆话,生怕丹道子不高兴。 特别是看到丹道子身后的几人,瞬间变色的脸,更是吓的张奶奶有些不安。 “没事,我能解释。” 乡下愚民,丹道子什么人没见过,岂会因为张富强的几句话就生气。 待张奶奶送到刘家平躺好,丹道子耐心的把了片刻的脉。发现这老太太身体健朗着,根本没有受什么伤。顶多就是受了点惊吓,点点头。 “老先生,我妈怎么样了?” 见丹道子点头,并没有拧眉,张富国心里的担忧稍松了松。 “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点惊。没有摔伤骨头,开点药好好养养便可。” 听到老太太没事,压根就没有摔断骨头,大家都松了口气。 没摔伤就好,不然,这事还真不好收摊。 “真的,没摔到骨头,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这腰,还是有些疼,会不会是扭到了。” 听到丹道子确认,她的身体没事,张奶奶并不意外。不过,却没有松口的意思。皱着眉头,装着一脸痛苦的样子。 “妈,你怎么样了,是不是疼的厉害。刘德才,你儿子撞伤了我妈,别想这样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告诉你,再怎么着,也得出点钱让我妈好好补身。谁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不管真假,贪心的张富家,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么有便宜可捡的好事。 “没错,妈你可不能犯糊涂,空口白话几句。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老三家的媳妇,也不甘于后的帮腔。她可没有忘记,这些人往刘家搬的一大堆好东西。再怎么样,也得沾点好处。羡慕的盯着那屋门口放着的凤凰牌单车,更是看的眼馋的紧。 “这个是当然,是石头的错,家里收着一篮子鸡蛋。就给老姐妹拿着补身,当是我们家的赔礼。” 张家几个小辈难听的话,让刘奶奶脸上有些挂不住。 几个破鸡蛋,就想把她打发了。 张奶奶哪里肯,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不过又很快隐去,忍不住有些心急的道。 “老姐姐,这哪好意思。” 说话的同时,张奶奶悄悄的冲儿媳使了个眼色。瞄了一眼屋门口的单车,其意不言而预。 张舒曼也发现了这点,嘴角微扬,眼底掠过一抹寒芒。   ☆、第二百八十一章 算计落空 “妈,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撞伤人想给几个臭鸡蛋便了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不行,我说什么也不答应。谁知道这外表看不出什么伤,会不会有什么内伤,日子久了才瞅出来。” 收到婆婆使来的眼色三媳妇心头大喜,没想到婆婆跟她想到一块去了。单车好啊,值钱又实用,要是能骑着这漂亮的车子上镇上走一圈。肯定是倍有面子,谁见了不得羡慕死。 二话不说,三媳妇便阴阳怪气的刁难道。 “那你们想怎么样?” 总归是自家理亏,面对张家的刁难,刘四婶也不好意思挺直腰杆反驳什么。 “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也不想狮子大开口,讹你们家什么。既然你们是用车子撞了我妈,正好,就拿那辆单车赔。” 这老三家的媳妇张口可真是不客气,还装出一副谦虚的模样。让大家听的被雷的不行,讹人一辆几百块钱都难排队买上的凤凰单车。 这还不算狮子大开口,那是不是要人把老命都赔上才算。 到是张富国夫妻俩还算有良心,听到三弟媳妇要人一辆单车,顿时脸色陡变。 “妈,这怎么行,我们怎么能要人这么贵重的东西。” “闭嘴,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净知道扯后腿蠢货。” 张奶奶气的不行,没有想到大儿子这么没眼识。关键时刻不知道帮自家人,反其道而行,还帮着刘家说话。真是白生了这个儿子,跟个木头似的,一点也不知道变通。 要不是知道这儿子是打她肚子里出来,张奶奶都忍不住想,这个儿子是不是捡来的。 “不行,单车不能给你们,医生明明说了姨婆根本没撞伤。你们这是敲诈,而且,这单车是别人送给舒曼妹妹的。” 未等刘四婶再说什么,刘妮第一个憋不住话,气恼的站出来的阻止。 万重山还有送单车的正主丹道子,听到张家这贪心的话。也是厌恶的眯起了眼,没有想到张奶奶一家子会把主意打到单车上来了。 “是啊,老姐妹这单车可不是我们家的,我们做不了这个主。而且,你不是没伤着什么,做人可要厚道。” 刘奶奶心里也不好受,叹了口气,试着打消张家的心思。 张舒曼并不急着说话,戏谑的看着张奶奶,等着张奶奶往下唱好戏。 “怎么会,舒曼这丫头住在你们刘家,她的东西自然也算是你们的东西。而且,老三媳妇也是为你们好,这万一以后石头再骑着车再把别人给撞了。别人可没有我们这么好治,正好单车给我们,以后你们家也少点祸事。” 活一把年纪,年轻时候就是甩嘴皮子的长舌妇。这面皮磨的可不是一般厚,张奶奶一脸为刘家好的劝说,让人听了想发笑。 “这位女同志,你的好心还是省省吧。单车是我爷爷送给这位小同志的,那就是她的。若是你们用这样的借口,分明就是硬抢。抢夺别人的财物,按法是要枪毙。” 姚阳实在是听不下去,张奶奶这语出不休的借口。忍无可忍的站出来喝止,颇有时代感的一句句同志,让张舒曼听的很有喜感。 听到枪毙,张奶奶吓的打了个战栗。只是费了这么大的劲,张奶奶怎么甘心,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放弃。棘手的是,这单车是张舒曼这小丫头,不是送给刘家的。 对上张舒曼那犀利的眼眸,让张奶奶看的有些心虚。 “放屁,我们怎么是敲诈了。是他们先把我妈给撞伤,要点补偿,是天经地义的事。” 瞅着被吓着的妈,张富家立马站出来脸红脖子粗的反驳。 “我不是故意是,是姨婆自己突然走过来。我才不小心撞到姨婆,单车是舒曼姐的,不能给你们。” 一直愧疚不吭声的石头,见不得张家的咄咄逼人。红着眼眶,气急的辩解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好好的走在路上,明明是你自己不会骑车撞过来。村长,你可要为我老婆子做主,要是连一个小兔崽子都这样欺负我一个老人,我不活了。” 瞪了一眼石头,张奶奶黑着脸生怕被别人误会什么。说着说着,张奶奶突然就要死要活的嚎上了。将矛头一下子转向村长,听的村长直皱眉头。 暗叹这村长真心不好做,芝麻绿豆大点的事,也能扯到他身上。好处却不见得有多少,还不如生产队长捞的好处多。听着张奶奶没事的话,当着这些外人的面,让村长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悦的板起了脸,想借这事拿他当枪使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瞪了一眼张富家,村长厉声喝斥。 “够了,做人不能这样得寸进尺,连一个小孩子都讹。石头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人不是没什么大事。德才赔一篮子鸡蛋,这事就当抹去。至于这单车,大家就别瞎想了。” 村长强硬的话,训的张奶奶有些蒙了。 只是张奶奶脸皮虽厚,却不像陈家完全是不长眼。耍横连村长都敢得罪,自找苦吃。 “妈,村长说的对,我们不能这样不讲道理。” 老大媳妇周春花心里念着张舒曼的好,这快一年的时间里。在上山有弄到好东西,都会时不时的端些,接济她家。做人要讲良心,虽然知道婆婆看不上她,还是接口帮着劝说几句。 省得跟村长关系闹僵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再者,谁对谁错,周春花心里清明着。 “妈,要不这事我们算了,给村长一个面子。” 老四张富强听到村里最有权威的村长都发话了,心里也有些慌。更精明的瞅出,这单车的事肯定指望不上。还不如卖村长一个好,以后在村长面前多少能留个好印象。 况且,张富强也不想把张舒曼这个有本事的丫头给得罪狠了。 心里再有不甘,听到最冬的幺儿子都开口,张奶奶又能怎样。不舍的瞥了一眼单车,只好迫于村长的压力,只好是点头答应下来。 “好,妈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确定赔一篮子鸡蛋便能了事。刘四婶也是松了口气,鸡蛋给就给吧。反正都是自家养的,用不了多少钱。正好也过年了,谁也不想吵吵闹闹坏了明年的好运气。 赔了鸡蛋,见张家的人都走远了。石头想到满满一篮子,存了好久的鸡蛋,就这样没了。心里有些不舍,又想到被他摔的链子都掉出来的单车。看着张舒曼时,石头心里更是不好受。 做错事,就得认错,石头乖乖的走到张舒曼跟前认真的道歉。 “舒曼姐对不起,我把车子给摔坏了。我保证,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努力挣钱。赔给舒曼姐一模一样的单车,舒曼姐别生石头的气好不好?” 怯怯的望着张舒曼,石头生怕张舒曼因单车的事,生他的气。 “说什么傻话,怎么会生你的气。单车也没坏,只是掉链了,拆出来修一悠就好了。你把裤腿卷起来,看看腿是不是摔伤了。” 敏锐的嗅到石头身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张舒曼沉声道。 “摔伤了,石头你摔哪了。” 事情解决了,听到张舒曼提起,大家这才猛然想到了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听到儿子吭声,刘德才也以为石头没事。 “爸,别担心,我没什么事。” 听到单车还能修,石头心里的不安稍放心些。对上大家关心的目光,石头只好将裤腿卷起,不小心碰到被单车压伤的地方。石头倒抽一口凉气,疼的拧起了眉头。 “你个臭小子,腿都淤青了一大片,怎么不知道说。是不是很疼,妈去拿药酒擦擦。” 看着儿子淤青了一大片的腿,刘四婶看的心疼极了。 “我这也有跌打药酒,你拿去给这孩子擦擦,见效快。不消二天,就能消淤。” 丹道子大方的拿了用珍贵药材泡制的药酒递了过去,效果绝对不是丹道子自己吹的。别说是小小的淤青,就是手脚脱臼,甚至是断了,擦擦都能起作用。 小小的一瓶,平日卖给人往少的说也有千把块钱。 “谢谢老先生。” 事关自己儿子,刘四婶也没有客气。压根不知道这药酒的珍贵,接过当水似的往石头腿上倒。就连万重山,看到刘四婶这样浪费,都有些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单车我会修,我帮你帮好它,家里有螺丝刀还有钳子吗?” 看着掉链子的单车,姚阳热心的卷起了衣袖,主动的开口修单车。看着被刮花了好几处的车身,见张舒曼真的没有不舍的样子,对张舒曼的大度忍不住高看了几眼。 “同志,你懂修这车子,太好了。你等着,我马上把东西找来。” 刘德才听到姚阳会修单车,顿时眼睛一亮。村里可没有人懂修这车子,甚至镇里都没听谁会。能修好,刘德才心里松了口气。 “那是当然,我在军中专门跟人学过,别说是这单车,就是大车都没问题。” 脸上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姚阳一点也不见生。   ☆、第二百八十二章 车站之险 乡下的年,从来都是过的热热闹闹。丹道子年前便匆匆的返回家,与家人团聚。到是孤家寡人的万重山留了下来,眼巴巴的希望为张舒曼能做点什么。 其目地吗? 除了报答张舒曼的指导之恩,更多的怕也是为了灵丹。 时间转逝,眨眼间谁也没有想到万重山还真是有耐心。这一住就是几年,不仅是改去了吃大锅饭的年代。变成了私有承包制,高考也恢复了,更棒的是经济也开始了新的增长。 也就是说,大家可以自己摆摊卖东西。不像以前,有家就是只鸡,都难卖出去。怕被查,是不是家里多养。大家的日子,也算是真正好转,只要大家勤劳。 就不愁过不上吃不饱,睡不暖的日子。 刘家的好日子就更不用说,在张舒曼的有意帮助下。分包下来的田,总是意外的比村里人长的好,收成自然更不在话下。 几年的时间,张舒曼的修为恢复的不错。除了这些,还吃惊的发现,丹田随着她的伤一点点的修复。莫名其妙的,会自己钻出一缕诡异的灰色灵力。其余的霸道,竟然会将灵气吞噬,成为它的力量。 甚至,就连三昧真火都避其锋芒。让张舒曼一下子想到,这古怪的力量,会不会就是她之前不小心吞噬怪东西。 随着这股古怪的力量出现,张舒曼惊喜的发现。她可以感应到空间所在,虽然还不能进入空间,却能清楚的感应到空间仍与她绑定在一起。冥冥之中,张舒曼还感应到了唐武还在空间里。只是,她还做不到,将唐武他们从空间里接出来。 另一件让张舒曼无奈,也逼得她不得不考虑离开的是。几年的时间里,她的身高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娟子还有石头,都发育的比张舒曼高出一个头。甚至连小不点丫丫,都隐隐有超过的势头。还好四婶一家厚道,没有怀疑张舒曼是妖怪。只一心的认为张舒曼会不会是营养不良,天天都蒸二个蛋给张舒曼补身。 认命的咬了一口漂亮的白煮蛋,眼尖捕捉到万重山那怀疑的目光。张舒曼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他以为她想。一把年纪,还扮成无知的小萝莉哄骗世人。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也是该分别的时候了。” 在四婶家,一住就是足足四年,眼见着马上就快到八零年。四婶对她好,张舒曼也没有亏了四婶。偷偷的将下品灵丹融入水中,让大家喝下,百年内平平安安终老应该是不成问题。 临别之际,张舒曼又拿了些从古墓得到了金子,叮嘱万重山当了。 “前辈,您是不是要离开?” 看着面露不舍的小前辈,想到前几天让他去当的金子。让万重山不得不怀疑,张舒曼是不是要走了。 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张舒曼,看着依旧稚气的脸。几年了愣是一点变化也没有,让万重山忍不住怀疑。这位小前辈,压根就不是小孩子,只是不知道得病还是因为修练的功法导致长不大。 想想也是,若真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有此可怕的修为。聪慧到,让他都自愧不如。 “你说呢?” 挑了挑眉,张舒曼没好气的睨了万重山一眼。这老小子在村里现在可谓是混的如鱼得水,就连村里的神婆都快被抢光了工作。不管是掐算问卜,看风水下葬的事都全让万重山给大包揽。 相视一眼,传达着彼此都懂的目光。 离别,张舒曼并不想太过煽情,更不想有太多的眼泪。相处了几年,总归是有感情的,张舒曼不想看到大家难过。是因为怕因为大家的挽留,而舍不得走。 留下一封信,还有足足一万块,与万重山悄然的离开了这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家。 有了这些钱,石头还有娟子甚至是刘洋两个小的都不用再为上学发愁。 “前辈,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人已到了火车站,万重山仍并不清楚张舒曼选择的落脚处。看着离家后,仍镇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张舒曼,更是让万重山好奇不已。 “你还要跟着我?” 瞥了一眼万重山,张舒曼其实心里也在思索着。接下来的路,何去何从,望着人潮蜂涌的火车站。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买去哪里的车票。因为对张舒曼而言,没有唐武还有大伙在,都没有什么差别。 更何况,这个时候到处经济都是刚刚复苏,压根没有什么好玩的。每天对张舒曼最重要的,还是日复一日枯燥的修练。 以前她到是想背上行囊,环球旅游,但张舒曼希望一路有唐武的陪同更有意义。 “嘿嘿,前辈在村里呆了几年,我想回香港看看师傅他们。再抽空去看看以前认识的那些老友,其实像我们这样在香港那边最适合。要不,前辈你也陪我一同,吃住方面我可以帮前辈安排好。当然,晚辈也不会限制前辈的自由。” 讪笑了两声,万重山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道出了心里的想法。太久没回去,万重山也想回去看看。 “去香港吗?这倒是个不错的去处,不过我没有过关的证件。” 垂眸想了想,香港那边这时虽然还没有回归,不过管理上确实自由不少。而且张舒曼深知香港人最信风水这些,若是不小心被人知道点什么,也不会被人当怪物看。 “这个前辈可以放心,我已经帮前辈办理好了。这么说,前辈是同意了一起去香港。” 明白了小前辈话中的意思,万重山不由的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这么容易便说服了,他一路准备了满肚子的话都还没倒出来。 车票万重山一早就让人买好,先到S市,再转水路。 火车站人多拥挤不奇怪,正当张舒曼要准备上火车之际,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不过无端被人用刀子抵住腰,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正当张舒曼想回头,看看是谁这么大敢胆,敢拿刀子对准她之际。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冷厉的警告。 “不许回头,别喊。帮叔叔一个小忙,把这袋子东西带上火车。要是你不听话,别怪叔叔手里的刀子捅破你的肚子。” 万重山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上个火车。居然还有人不长眼,拿刀子对准前辈。收到前辈使来的眼色,万重山顿住了步子,没有急着出手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小贼。 瞥了一眼身后的人递来的手提袋,张舒曼利眼一扫。瞬间看穿了袋中装的为何物,一袋子装的满满的白货。 对方怕是不敢自己拿上车,怕被人检查出来。让她帮忙,若是出事他也能逃的快。才铤而走险,来这么一出。威胁一个小孩子,还真是够胆。眼底掠过一道寒芒,装出天真无邪的道。 “叔叔我怕,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东西让我帮你拿。” “闭嘴,让你拿就拿,老家伙警告你最好也别耍花样。不然,我不会让你们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望着张舒曼的侧面,牛哥有些意外,这小地方还有这么漂亮的小丫头。长的真心不错,细皮嫩肉的。声音也好听,要是再等几年,肯定是个水当当的大姑娘。 思及此,牛哥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诡异的异彩。 这牛哥异样的表情,张舒曼岂能错过。不悦的微眯起了利眼,在心里冷笑,果真是道上混的。心够黑,居然连一个小孩子的主意都打。满肚子龌龊的心思,让人看了都感觉恶心。 “你说谁是老家伙,赶紧把人给放了,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人没有几个是愿意服老的,万重山自然也不例外。万重山是什么身份,作为一个大师,从来都是被人敬着。谁敢叫她是什么老家伙,犀利的眼睛如刀子射向牛哥。 气势全开,吓的牛哥都忍不住打了个战栗。 又想到在暗中的那些兄弟,想到他居然被一个老头子的一句话吓到。牛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怒瞪了一眼万重山,厉声威胁道。 “闭嘴,乖乖的帮老子把事给办好,不然我连你也一并捅死。” 因为激动,牛哥的刀子往张舒曼的腰捅进了几分。把张舒曼的衣服都割破了几道口子,立时让张舒曼变了脸。 “找死,你敢弄坏我的衣服。” “小丫头脾气不小,别动,再动可就不是只是弄破衣服这么简单。” 牛哥没有想到张舒曼,会因为衣服被弄破发飙。看着板起脸,让人感觉压力的张舒曼,牛哥眼睛又是一亮。眼尖看到了穿着军服的阿兵哥走过,吓的拿着刀子的手又是一紧。 “威胁我,你够有种。” 冷哼一声,张舒曼看着那闪着银光的小刀,眼底的杀气更浓了几分。抿了抿唇,懒的跟这个不长眼的小混混浪费口手。出手如闪电,牛哥甚至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手中的刀子便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张舒曼的手里。 “你?”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杀气,牛哥吓的心跳都停了几拍。不敢想象,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第二百八十三章 火站之缘 “我什么,送你上路。” 对这种无恶不作之人,张舒曼根本费不着浪费口舌。更不必心慈手软,反正这个年纪。干这种白货倒卖,抓到了也是要枪毙的,她只不过是好心送他提前上路罢了。 在万重山惊愕的目光下,张舒曼脸上带着笑。但在牛哥跟万重山眼中看来,却是比恶魔的笑还可怕。 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原本在张舒曼手中把玩的刀子,突然就直直的捅在了牛哥的胸口。 “你?” 傻眼的低头看着胸口的刀子,牛哥吃痛的惨叫一声。目光死死的瞪着张舒曼,怎么也不敢相信。道上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他,居然有天,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丫头手里。 甚至,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出来混的,终有一天是要出来还的。这点牛哥心里自然是清楚,只是没有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不过牛哥还真是硬气,刀子都捅在胸口上里。竟然愣是还没有断气,大胆的将刀子硬拔了下来。 无视喷发而出的血,杀气腾腾的持刀想刺向张舒曼。 “贱丫头,你敢要老子的命,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去垫背。” “啊,杀人了。” 火车站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很快发现了这一幕。看到牛哥手里染血的刀子,还有不断冒血的伤口,纷纷尖叫着四散逃远。 不远处的兵哥哥,还有牛哥潜在人群中的同党看到这一幕。也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至于万重山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则吓的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这个歹徒命这么硬。 都成了这副模样,还忍着一口气,想拉张舒曼垫底。再看着镇定自若,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杀人的张舒曼。万重山看的都冒了一身的冷汗,这位小前辈是不是太大胆了些。 居然直接抢了对方的刀子捅人? 不管怎么样,万重山也是站在张舒曼这边。看到这惊险的一幕,急忙大声提醒,同时也没有忘记去制住那些冲上来的同党。 “前辈,小心。” “凭你,也敢说拉我去垫背,不自量力。” 看着来势汹汹冲她扑来的男人,张舒曼不屑的冷哼一声。在大家惊愕的注视下,突然一个踢脚。神迹的将牛哥给狠狠揣飞了近十米,砰的一声,撞倒在电线杆下。 喷了一口血在地上,便彻底的咽的气。 “该死,这个死丫头杀了牛哥,我们杀了她。给牛哥报仇,杀了她。” 看到牛哥的下场,那些冲上来,原本只是想抢白货的同党。顿时气红了眼,暂时先不管那些货。突然从外套的内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机对准了张舒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些兵哥哥也不是吃素的,任由这些歹人伤害一个孩子还有老人。也纷纷掏出了枪,抢先将这些歹徒给毙了。 “趴下。” 看到这惊险的一幕,万重山连忙厉声大喝。 慌了神的人群,听到万重山的厉喝,神经反射的纷纷趴到了地上。同一声间,枪声连二连三的响起。吓的不少胆小的妇人,直打哆嗦,个别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人。 更是当场吓的尿了裤子,所幸的是。在大家的期盼下,总归是邪不胜正,这些狠辣的歹徒,最终还是败在了兵哥哥的枪口下。 至于张舒曼,也不好意思让人察觉她刀枪不入,假意的找了个墙柱护身。 “啊,救命啊。” 响亮的枪声之后,大家仍是心有余悸的尖叫着。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孩子的哭闹声。虽然有几个百姓不幸中了流弹,所幸的是,伤口并不至于要人命。 阿兵哥中,也有一个中了枪,手臂被子弹贯穿。流了不少血,军绿色的衣服都沾满了血迹。 虽是如此,这些正直的兵哥哥,却还是尽职的查探了一翻。确定这些歹徒是否死透,而火车站的那些安保人员。听到枪声停止了,也纷纷召集医护人员救人。 “小武你没事吧,坚持一会,我马上安排人送你进医院。放宽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身为队长,看到自己的队员受伤,汪卫国心里也不好受。受了手臂甚至不至于要了性命,却是担忧队友会不会因此而残了一条手臂。若是手臂废,以后怕是只能退伍。 “队长不用为我担心,只是一点小伤。队长还是问问那位小朋友,还有大家都怎么样了。” 被唤作小武阿兵哥,虽然是新兵入伍不足一年的时间。但却热心的很,满腔的为人民服务。比起自己的这点小伤,小武更担心的是大家怎么样了。 点点头,汪卫国对队友的觉悟很是欣慰。也不多做强求,走到张舒曼跟前,打量了张舒曼还有万重山一眼。想到之前这对爷孙俩露的一手,汪卫国立马明白。 这位老人还有小女孩,都不是普通人,应该是练家子。这些歹徒也是倒了血霉,招上了不该惹的人。 礼貌的行了个军礼,关切的道。 “两位同志,你们没事吧。这些人,你们认识吗?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你们动起手。” 汪卫国的话刚落,负责检查袋子的另一个兵哥哥,突然大喊。 “队长,你快过来看,这袋子里装了好多白货。” 白货? 见危险过去,忍不住好奇远远围观的群众。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亮了起来,纷纷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张望。当看到那装了满满一袋子的白货时,皆是看一倒抽一口凉气。 就连汪卫国,突然之间看到这么多坏人的白货,也是拧紧了眉头。要是这玩意转手出去,这得多少人被害的妻离子散,甚至活活被害死。 这些人也算是没死的冤,干这个被抓到,一样也是死罪。 垂下眼帘,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眼张舒曼跟万重山。想到之前所见,汪卫国可以直接将两人的嫌疑剔除。 “原来如此。” 看着这些白货,万重山眼底掠过一抹了然。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些亡命之徒,会突然盯上他们。让小前辈帮忙运货,原来是怕上车的时候穿帮,想找个替死鬼。 心思果真是够狠辣,死不足惜。 只是,想想惊险的过程,万重山还是忍不住捏了把冷汗。那可是枪,子弹一射穿身体。就算修为再好,也挡不住。好在有这些兵哥哥出后,不然这事可真够悬。 “同志,我们并不认识这些人。” 对上汪卫国瞥来的眼色,万重山并没有急着详说,只是简单的道了句。公道自在人心,这明显的事,万重山相信这些正直的兵哥哥,一定不会冤了好人。 “同志请放心,我们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朴实的百姓。这位小妹妹,你的身手不错,是练过的吧。” 对万重山的态度,汪卫国理解的点点头。感兴趣的瞥了一眼不闪不躲,敢大胆直视他的张舒曼。汪卫国不由的眼睛一亮,是个人才,要是长大了能揽入军中绝对是个不错的苗子。 给人的第一印象,虽然看着白白净净,但汪卫国却能看的出来是能吃苦的。 “你好。” 被汪卫国过于灼热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舒服,张舒曼微拧了拧眉。但因为对方的目光里,并没有什么恶意,张舒曼也不好发作。看的出来,这个男人是不错的。 肯冒险带着自己的队友,保护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本质而言,张舒曼也挺喜欢这些穿着绿衣的军装的兵哥哥。当然,要是别用这种火热的目光盯着她就更好了。 张舒曼眼中的明显的疏离,虽让汪卫国有些意外。但是,对方成熟自然的态度,更是让汪卫国忍不住另眼相看。瞄了一眼万重山,有本事的高人哪个不是有些小脾气。 想张舒曼爆发力十足的一脚,连汪卫国都有些汗颜。 “前、舒曼,不可无礼。同志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那个我们要坐的火车快启动,同志可以让我们先上车吗?” 下意识的想脱口而出,叫张舒曼前辈。被张舒曼的一个眼神阻止,不得不硬生生的临时改口。听到车部的广播响起,万重山怕误了点。火车开走了又得再等几天才有车,只好顺口问了句。 “这个当然可以,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荣幸。我叫汪卫国,不知两位同志尊姓大姓,坐火车是要去哪里?老同志,行礼我帮你提吧。正巧,我们也是去S市执行任务。” 瞄了一眼万重山手里的车票,汪卫国惊喜的发现,竟然是一样。都是去S市,不由的眼睛一亮。不过,若是汪卫国知道,张舒曼跟万重山去S市,只是一个中转站怕就乐不起来。 “这怎么好意思,不用了还是我们自己拿吧。刚才的辛苦你们了,对了我这里有些止血的伤药,正好你拿给那位好心的同志。倒些药粉,伤口好的快。我叫万重山,这位是我的一个忘年之交的小朋友张舒曼,你可以叫她舒曼。” 看着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脸色蜡白的小兵蛋子,万重山有些不放心的翻了一瓶伤药递给了汪卫国。介绍到张舒曼时,万重山实在说不出口,张舒曼是他的孙女。   ☆、第二百八十四章 车遇歹徒 就在万重山与汪卫国你来我往的谈话间,谁也没有注意到。拥挤的火车上,一道如毒蛇的目光直射向张舒曼跟万重山。 有了汪卫国的帮忙,张舒曼也并没有被公安当成是嫌疑犯。简单的交待几句,便顺利的上了火车。车上虽然是人挤人挤,各种味道也重。不过庆幸的是,万重山买的是卧票,不到于被人群挤成肉饼。 将简单的行礼存放好,张舒曼还有万重山都松了口气。 “前辈,你还好吧。刚开春,大家都急着想大城市里打工作,所以做火车的人比平时都多。” 取出水壶喝了口水,怕张舒曼不高兴,万重山不放心的解释了句。 “不用担心,我没事。未免麻烦,以后你都叫我的名字吧。” 眼尖捕捉大家投来侧目的眼神,张舒曼顺口提醒了句。万重山这老小子到是有几分本事,竟然买的两张车票,都是下铺的卧票。不过这下铺的票,有好也有坏。 好处就是不用爬上爬下,坏处就是若是睡觉了。身上的东西,或者是带值钱物件,容易被人顺手牵羊。 好在的是,不管是张舒曼还有万重山,警觉性都极强。哪怕是睡觉,想偷从她跟万重山眼皮底下偷东西都难如登天。 “是,前辈。” 万重山下意识的接口,不过又猛然回神,知道说错了什么。急忙改口,讪讪的笑道。 “舒曼,前辈我之前在站口买了几个桔子,前辈尝尝解渴。对了,还有几包零嘴,前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话间,万重山利落的将包里的东西翻了出将。将纸袋里包好的桔子还有零食,一并递过去给张舒曼。让不少同车箱的大人,还有走亲戚出远门的孩子,都看的两眼放光。 嘴馋又被宠坏的孩子,更不是客气的唆使大人,讨要好吃的。 “妈妈,我也要吃桔子跟腌梅子。”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眼巴巴的盯着张舒曼手里的东西,差点没口水狂流。 “南南,乖,等下了火车妈给你买。那是人家的东西,咱不能要。” 年轻的妈妈看着应该是城里人,长的还算白净。说起话来,也是柔声柔气,让人听着倒不显得反感。 “我不管,我就要。” 小孩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什么东西是别人的,一个劲的坚持着。红着眼眶,大有一副要是不给他,就要大哭的架式。 哪个孩子小的时候不吵要东西吃,张舒曼见这一幕。到并没有太多的反感,左右也只是一个孩子。瞅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大方的主动递了一个桔子给小男孩手里。 “这个给你,男子汉是不哭鼻子的。” “姐姐,谢谢你。” 接过桔子,望着张舒曼好看的脸,这个叫南南的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小妹妹,这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我把钱给你。” 年轻的妈妈,没有想到张舒曼人这么好,二话不说便把自己的桔子给了儿子。不好意思的从口袋里拿了五毛钱,想塞给张舒曼,当是买了张舒曼给的桔子。 “不用了,只是一个桔子,我还有。” 摇了摇头,张舒曼并没有伸手收下年轻妈妈递来的钱。不过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她的一时好心,前面耳尖的妇女。居然厚着脸皮的主动上前,开口向张舒曼讨要东西。 “好心的姑娘,那个这么多桔子,你一个人也吃不完。给一个也是给,见者有份。能不能给我,还有我儿子几个桔子跟腌梅。我们都是乡下人,第一次坐这火车,有些头晕。” 妇人的话一出,顿时让火车上的不少乘客听的皱起了眉头。 一个孩子的零嘴,她也能厚脸皮的说出见者有份的话。也不怕让人听了笑话,真是一个没脸没皮的极品。 万重山则听的嘴角抽了抽,这不知耻的村妇。还真当小前辈是小孩子,胆子不小。若是这妇女知道,前辈杀起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不知道会不会吓的晕倒。 “不好意思,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可以吃的完。” 甩都不甩这个大红袄子的妇人一眼,张舒曼可不会傻的连这种人都理。 “小姑娘,做人可不能这样,这么小气以后小心找不到好婆家。” 听到张舒曼不答应给东西,原本满脸笑容的妇人。顿时不高兴的板起了脸,直接就出言咒人。 “够了,别太过分了。别人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给是好意,不给是理所当然,好好的你凭什么这样咒骂人。” 听到这,万重山有些听不下去的皱起了眉头。盯着妇人的目光,立时多了一抹不善。 车箱里的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却都投去一个赞同的眼神。 张舒曼亦然,没有说话,只是扫去一个森寒的目光。 “我?” 对上张舒曼那冰冷的眸子,不知为何,一下子吓住了这个穿着极土的妇人。心悸的缩了缩肚子,满肚子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乖乖的转身离开,不敢再冒失的强要什么。毕竟在这妇女的眼中看来,一个小丫头没什么,但有大人陪同就得另谈了。 “姐姐她真坏,这是我妈妈做的鸡蛋饼,我也请你吃。” 美美的吃了一个桔子,南南心情立马好了起来。看到有人欺负张舒曼,有些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妇人。礼上往来,南南笑着递了一块鸡蛋饼给张舒曼。 “谢谢。” 瞥了一眼南南的妈妈,见对方点头,张舒曼这才接过了饼子。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已在火车上呆了一天。转眼又到了夜晚,没什么话闲,便干脆闭上眼睛假寝。车上的其余乘客,则早已进入了梦乡。正是个别鼠辈开工的好时机,也许是因为张舒曼跟万重山的穿着气质都不错,早早有人盯上。 前天晚上,竟然一连来了三路人马骚扰。 先前想跟张舒曼要桔子没有成功妇人,不经意的发现了这点。还记恨着张舒曼给没她桔子,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果断的闭上了眼睛,当什么也没有发现,任由小偷摸向张舒曼跟万重山的行礼。 心里还幸灾乐祸的想着,巴不得小偷将张舒曼的东西偷光光。 压根不知道,就算她不说,张舒曼就是闭上眼睛。也照样能将这些小偷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看到这小偷的动作,张舒曼心里有些疑惑。 这小偷不偷值钱的东西,翻她的水瓶干吗? 神识瞥见小偷拧开了瓶子,往她还有万重山的水瓶里,分别倒了不少白色的粉末进去。同时还不忘记谨慎的摇了摇,确定这些粉末完全的融入水里。对方眼中的恨意,更是让张舒曼一头雾水。 她非常确定,并不认识这个矮小的男人,为什么他要杀她跟万重山。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联想到了什么。难不成,这个古怪的男人,是那些歹徒的同党。 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瞬间明白了过来。 就在张舒曼思索间,万重山已经睁开了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擒住了这个意图不轨的男子。 “你在水里下了什么?” 犀利的目光如刀子的睨视着,被他拿下,仍不知悔改。反而杀气腾腾瞪着他的小贼,眉微拧,万重山沉声质问。 张舒曼见此,也随之睁开了眼。拧开了被加了料的水瓶,放在鼻间轻嗅了嗅,瞬间便嗅出了这水里加的是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还真的是白货,份量加的十足。这人该不会是天真的想,用这白货吃死她跟万重山。 “你们没睡着,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给老大报仇。” 二狗子没有想到事情还没成功,便败了。居然当场被对方给发现,更可恶的是,他还被这个死老家都捉了个正着。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万重山,意图想挣扎。 却没想,吐血的出现,这个老家伙竟然力气惊人。任由二狗子使出了吃奶的劲,愣是没法挣脱半分。急的二狗子有些慌了手脚,特别是发现车厢里的人不少已经醒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人是谁。” 看到被万重山紧紧抓住的青年男子,大家疑惑的追问。 “原来是漏网之鱼,更不能放你走了。舒曼,你找找看有没有东西,将这个人绑起来。水里下的是什么?” 眼底掠过一抹了然,万重山没有想到,车上还藏了歹徒的同党。 “哼,你休想,我要杀了你。” 二狗子听到万重山要将他绑起来,立马大怒。疯狂的挣扎,发狠的抬腿意图踹向男人的致命处。 万重山吓了一大跳,不得不松手,避开了这要命的一脚。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二狗子得了自由。不仅没有逃走,反而掏出了一把刀子,直刺向张舒曼。 “小心。” 看到这惊险的一幕,不少人都看的吓了一身的冷汗。谁也没有想到,这疯子身上还藏了刀子,而且转身刺向张舒曼一个女孩子,而不是继续攻击万重山。 “啊,杀人啦,救命。” 这时,装不下的妇人这才睁开了眼,睁眼就看到这可怕的一幕,吓的当场尖叫。   ☆、第二百八十五章 在港之行 “哼,不自量力。” 冷哼一声,张舒曼一脚便将歹徒手中的刀子踢开。 只听到歹徒一声吃痛,手中的刀子无力的掉到了地上。更惨的是,歹徒惊恐的发现,他的手竟然被对方一脚给踢断了。无力的垂下,连动一下都感觉到钻心的痛。 “不,我的手。” 惨叫一声,二狗子痛的额头冷汗直冒。愤恨的瞪着张舒曼,似恨不得将张舒曼给活剥了。 “哇,姐姐好厉害。” 好动的南南看到这一幕,兴奋的猛拍手掌。本想跑去捡掉在地上的刀子,结果没想被妈妈给一把抱住。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里,列车员察觉异样,匆匆的跑来。正巧看到二狗子被擒住,一脚被张舒曼踩在了脚底,动弹不得。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列车员愣了愣,注视着张舒曼的眼神布满了不敢置信。 这小妹妹,是不是太厉害了点? “放开我,臭丫头,我要杀了你给老大报仇。” 二狗子气红了眼,压根没有想到,他精心设计居然这么轻易。就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更可恶的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踩在脚底。气恼的咆哮,可惜任由二狗子使出了吃奶的劲,愣是挣脱不开半分。 对上张舒曼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气,二狗子惊骇的打了个寒颤。 “同志你好,这个人是走私白货的同伙。潜藏在火车里,意图想害我们,同志火车上有没有绳子。将这名歹徒绑好,以免被他给逃了。等下了火车,再将他交给当地的公安。” 见人已拿下,万重山松了口气。捕捉到列车员眼中的疑惑,连忙解释道。 走私白货的同伙? 万重山的话,把列车员吓了一大跳,显然他也是知道在火车站时发生的事。这些人可都是疯子,杀人不眨眼,眼尖瞥见地上反射着银光的刀子。列车员心跳都停了一拍,点点头,迅速的跑去找来麻绳。 牢牢的将二狗子给捆了个结实,这种人要是让他逃走了,怕是车上的人都得跟着遭罪。 二个钟后,火车顺利的到站,二狗子再不甘心。还是被押进了警察局里,身上搜出了一大包足有二斤重的白货,加上一把杀人未遂的小刀。加上还是走私大批白货的同党,牢底坐穿都是轻的。 罪上加罪,按这时的律法,百分之二百可能会被判枪毙。 录完了口供,张舒曼跟万重山并没有多做停留,匆匆的又上了船赶往最后的目的地。站在甲板上,望着与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S市。张舒曼叹了口气,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真希望唐武也能跟她一起见证这奇迹的开始。 要不了多久,随着改革开放,这里将会成为腾飞之地。寸金寸土,虽然她现在不差钱,不过享受这小市民的乐趣。买上几块地皮,发发小财似乎也不错。 等发展起来,再买几套别墅,等大家出来可以有个落脚的地方。 S市到香港并不远,隔着江都能看到。个把钟的时间便顺利的到达,听说有人为了偷渡到香港。有不少人连夜直接偷渡游泳到香港,相比这时的S市。 现在的香港,在许多人眼中绝对就是捞金的天堂。 栋栋高楼平地起,纸醉金迷,足以让不少人沉迷其中。而这时的香港,还没有回归,出现在街上的外国人不少。透过神识将整个香港尽收眼底,张舒曼虽然没有真正亲眼看过后来的香港。 但还是觉得已经不错了,不少人来去匆匆,大概是赶着上工。也许是外来的人多,这时的治安,也是最乱的。就像是电影里拍的,小混混几乎在每个热闹的酒吧随便可见。 “前辈怎么了,不用担心,香港那边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等见着了我师父,我再让门中的小弟子,带前辈到处走走。熟悉熟悉香港,我相信前辈很快便能适应。” 见张舒曼沉默不语,万重山误以为张舒曼是对陌生环境不适,不放心的安抚道。 “我没事,好了我们也该下船了。你可是地头蛇,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多关照。” 收回了神识,张舒曼用轻松的语气笑道。 “应该的,能照顾前辈是我的荣幸,相信师父见到了前辈。也一定很高兴,我去拿行礼,对了前辈会说粤语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万重山都忘记了问这个了。这时候在香港,大家几乎都是用粤语或者是英语交流。用普通的,还是少数。入乡随俗,若是想融入这里,学习本地话也是必要的。 至于英语,想到小前辈连学都没上,万重山不认为张舒曼会说外语。 “你说呢,别婆婆妈妈了,这点小事不用为我操心。” 戏谑的挑了挑眉,见万重山这么热情抢着拿东西。张舒曼也不勉强,反正她带的东西并不多,也就几套衣服。 下了船,张舒曼惊讶的发现,居然还有人来接她跟万重山。 “师叔,我在这里,可算是等到你们了。这么久没有出来,害我还以为爷爷算错日子了。那个,小妹妹不会就是我爷爷说的前辈?” 姚天丽是丹道子的孙女,已经有二十七岁。性格开朗,颇有女强人风范,一直没有结婚的打算。打扮的也时髦,眼尖看到万重山身旁的张舒曼时,姚天丽登时眼睛一亮。 想到爷爷说的贵人,姚天丽打量着张舒曼,眼中充满了探究。没有亲眼所见,姚天丽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小女孩,修为比爷爷还厉害。想到爷爷身上的变化,姚天丽盯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灼热了几分。 “天丽不得无礼,这位是张前辈。前辈,这位是我师父的孙女姚天丽,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就是说话随意了点,并没有什么恶意。” 生怕张舒曼生气,万重山板起了脸,训斥了姚天丽一句。 姚天丽被诉的缩了缩脖子,立马禁声,不敢再造次。不过眼中却是被更多的好奇那填满,悄悄的打量着张舒曼,已经确定眼前的人就是爷爷口中的高人。 就连小弟姚阳,还有爸也是极认可。 “没那么严重,姚小姐你好,我叫张舒曼。很高兴认识你,不用介怀,太过拘谨。大家当朋友也行,我又不是什么大佛,还得让人供着。叫我的名字,都说了不用再叫前辈。” 一口标准的粤语,让万重山还有姚天丽皆是眼睛一亮。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大家相处变得不平等。张舒曼俏皮的冲姚天丽眨了眨眼睛,打破有些僵硬的气氛。 “舒曼,你的粤语讲的真好,是不是万师叔教的。你也叫我天丽吧,大陆的孩子,都跟你一样长这么漂亮吗?你皮肤真好,用的是什么化妆品。” 憋不住话的姚丽天,确定张舒曼也不是一个死板的人。打蛇缠棍上,顺着杆子爬,主动凑到张舒曼跟前套关系。脸上爽朗的笑容,让人感觉到不到算计。 万重山见张舒曼真的没有要生气的样子,暗暗松了口气,也没有勉强。相比于他,天丽好歹年轻不少,要是两人处的来也没什么坏处。 几年的相处,万重山是知道张舒曼是什么脾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谁对她好,她肯定是还以十倍。相信师父若是知道了,肯定也会乐意看到。 不过小前辈标准的粤语,可不是他教的。惊奇的望着张舒曼,万重山觉得小前辈身上真是处处透露着神秘。 “这个不一定,每个人父母的遗传基因不同,自然不可能个个都跟我长的一样。至于你说的化妆品,让你失望了。我们住在乡下,几乎没有人用这些东西。你的皮肤有点干,最好还是少化点妆,多擦点润肤霜会更好点。” 对上姚天丽兴奋的目光,张舒曼中肯的提醒了句。 “啊,好吧,我也知道化妆伤皮肤。不过我的脸上长斑,不化妆就没脸出来见人了。师叔我帮你拎行礼,我开了车子。先去家里找爷爷,还是去别的地方转转。” 姚天丽没敢自作主张,将人往老宅里带。询问着长辈的意思,同时不忘瞥了一眼张舒曼。 万重山也看了一眼张舒曼,想了想直接道。 “先去见师父吧。” 姚家的经济应该是不错的,扫视了一眼姚天丽开的红色老爷车。再瞄了一眼姚天丽身上的穿着,张舒曼暗忖着。 想想也是,要不是姚家的经济不错,这几年也不会时不时的寄些好东西过来。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张舒曼错愕的发现,在小巷子里。居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拿着砍刀打架。姚天丽应该是看到了,面上却不为所动,仿佛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 眼尖看到不远处的摄像机时,张舒曼很快便明白这些。这些人并不是真的在拿刀当街砍人,而是在拍戏。 “吓到你了没有,他们是在拍戏。香港出的电影,你看吗?舒曼你长的这么好看,要是喜欢,可以报名去参渖童星。对了,你还可以去拍童装广告,正好我们公司也有一条童装广告。要是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引荐。” 猛然想到了什么,姚天丽兴致勃勃的提议。   ☆、第二百八十六章 姚家见闻 回过头两眼发光的盯着张舒曼,还真别说,姚天丽有预感。若是张舒曼踏入这行,肯定能一路大红大紫。除了先天的条件,有爷爷撑腰,整个香港那些大佬谁敢不给面子。 只是,看着眼中并无波澜的张舒曼,姚天丽挑了挑眉。好吧是她多嘴了,像这种世外高人,怎么可能这么庸俗。想做童星出名,只要她愿意。由爷爷引荐,随便给人算算命,画张灵符便有大把的钞票往口袋里装。 哪像她们这些老实的打工仔,还要辛辛苦苦的天天熬。 “专心开你的车,前、舒曼并不差钱,你别把歪主意打到舒曼头上。没规矩,怎么能叫舒曼做那些不正经的戏子。” 万重山还是老思想,根本看不起演员。在老一辈的印象中,这些戏子就是身份下等之人,地位比最普通的百姓还不如。逢人卖笑,比歌舞厅里的那些差不了多少。 表面风光,内里比谁都*。 听到姚天丽竟然想拉张舒曼做这些,顿时不悦的板起了脸。 “怎么不正经了,师叔你这些都是老思想了。今时不同往日,你不知道那些拍电影的人有多红。有钱挣,还有人追捧,可不比以前就是一个戏子这么简单。我保证,这行肯定有钱途,你没看国外你家做的多好。” 思想开放的姚天丽,并不赞同万重山的老思想,不客气的据理力争顶了回去。 “崇洋媚外,天丽你别忘记了,你是华夏人。怎么能学人外国人怎么样,自己就怎么样。看看你身上穿的,这么露,裙子大腿都露出来了,成何体统。要是我们那个年代,你这样是得抓去浸猪笼的。” 看着一脸推崇的姚天丽,万重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国外再怎么好,爱国的万重山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国家。 哪怕现在还只是经济发展刚起步,但万重山坚信着,以华夏人民的智慧。再黑暗的日子都挨过来了,也该是挺直背做给人看,华夏人不比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差。 穿短裙要浸猪笼? 听到万重山雷人的话,张舒曼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相比二十一世纪,这及膝的职业套裙,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大街小巷,随便都能见到,裙子都快露屁股的超短裙。 不说是裙子,就连短裙大把穿的连内裤都跑出来。只能说是,时代不同了,人们的追问还有追求美的心态也跟着在不断的改变。 “师叔,这个叫时髦,大家现在都这样穿。停,师叔别念经,我在开车不能分心。” 姚天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眼尖瞅见师叔有继续念叨的势头。微拧了拧眉,急忙找借口堵住了万重山到嘴边的话。她真是怕死了这位哆嗦的师叔又念她,再继续下去。 肯定又绕到她婚事上,追问她怎么还不找对象结婚。拜托,她可是新时代的女性,可舍不得这么快让自己跳进婚姻的坟墓里。 每天只知道相夫教子,一点自己的私人时间都没有,熬几年就成了没人要的黄脸婆。 “这丫头,还是这脾气没改。” 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万重山被气的没法子。 车子很快开向了浅水湾富人区,姚家也是有本事。除了在业界上的地位非同寻常,丹道子生下的儿孙也一个个本事不小。都各自有自己的事业,不管是从商还是从政,皆是步步高升。 姚家的老宅是一栋欧式的洋楼,占地不小。 在寸金寸土的香港,能拥有这么一栋房子,绝对是让人羡慕。 下了车,姚天丽特意的留意了一眼张舒曼。发现张舒曼眼中半点震惊的目光都没有,平静如常,让姚天丽很是惊讶。忍不住对张舒曼的好感,直线上升。 “贵客来了,老伴我们出去接人。” 正在大厅里坐着喝茶的丹道子,似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全身猛然一震,迅速的起身亲自出去接人。 “贵客,是你说的那位小高人?” 姚老夫人眼睛一亮,一下子猜到了什么,也利索的跟上去。想亲眼看看,让老伴不时挂在嘴边夸赞的小女孩,到底长什么样。 “谁来了?” 察觉到太奶奶还有太爷爷激动的神色,坐在厅里看电视的姚靖安,好奇的探出头。没一会,便看到太爷爷领着一个眼生,却漂亮的跟洋娃娃似的小女孩进来。 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姚靖安没有想到太爷爷还认识这么好看的女生。要是再大一点,姚靖安一定追她做他的女朋友。 “靖安你愣着干吗,还不赶紧过来叫人。前辈,这位是我的曾孙叫姚靖安,靖安这位是张前?” 丹道子冲屋里的姚靖安招了招手,话还没完,便被张舒曼抢先给打断了。 “你好,我叫张舒曼,大家可以叫我舒曼就行了。丹道子,你也不用太拘谨,跟万重山一样叫我的名字吧。不然,让大家听了也觉得的别扭。” 用着小孩子的身体,不说别人,就是张舒曼自个听着也觉得怪怪的。反正这里除了丹道子师徒,这姚家上下,好像都没有继承丹道子的本事。 神识扫视了一眼姚家老宅,惊讶的发现不愧是经常给人算风水的。依山而建门对着大海,不仅是风水好是块吉地,灵气也极不错。人在这里住久了,身体都会变得健康。 前辈? 姚靖安有些错愕的打量着张舒曼,虽然太爷爷没有说话。但以姚靖安的聪明,还是很快便联想到了什么。有些吃惊的打量着张舒曼,眼底掠过一抹疑惑。 早几年姚靖安就听太爷爷提起过,有一位七、八岁的小前辈,让太爷爷修为大进。从大陆回来后,整个人一下子返老还童年轻了几十岁。只是,算算时间,这位小前辈现在也该有十二岁了,怎么还是这么小。 眨了眨眼睛,收起了满肚子的疑惑。见太爷爷没有反驳,姚靖安礼貌的向张舒曼点点头。 “你好,我叫靖安。师祖,好久不见,师祖是不是决定回来定居不回大陆了。” 眼尖看到旁边的万重山,姚靖安一点也不显生的道。 “你是靖安,几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怎么瘦了这么多,跟你小时候白白胖胖的样子,一点都瞧不出来。” 小孩子总是长的最快,离开的久了。再重逢,很容易让人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注视着变成帅小伙的姚靖安,万重山有些感慨良多,感叹岁月催人老。 “重山啊,你离开的太久了,老呆在大陆都不回来。孩子长的快,你都好些年头没见了。男大十八变,靖安现在都是高中生了,肯定长的快。要是再跟小时候那么胖,靖安这个臭美的小子,怕是要天天喊着减肥了。” 姚老夫人笑着打趣了句,对这个跟女孩子似,爱美的曾孙很是无可奈何。 “大家都坐吧,那个舒曼你也坐会,我去泡茶。” 心情好的丹道子,热情的决定找出珍藏的好茶,亲自泡茶招待。对于张舒曼为什么几年不见,身高还是没有变化,丹道子很给力的认定是修为高延续了正常的生长发育。 “重山啊,你们怎么带这么少行礼。以后就跟我们一起在这里住,你那老宅一直没人住。虽然有门中的弟子,不定时的去打扫,不过家里的被子那些都不能用了。正好老宅里就我跟你师父住,无聊的紧,你们住进来我们也有伴聊聊天。房间也早几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们来。” 姚老夫人看着地上的行礼,热情的道。 目光悄悄的打量着张舒曼,第一眼印象也极为不错。特别是那气质,更是让姚老夫人颇为中眼。 “这,会不会太打扰了?” 虽然是师徒,不过万重山并没有忘记,师父家的儿孙可不少。 “打扰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就这么定了。陈嫂,你过来将这些行礼拿到客房去。” 姚老夫人出身良好,是实打实的大家闺秀。礼仪这些,从来不会失礼于人。脸上挂着浅笑,将事定了下来。 “靖安你跟天丽没事抽空,带舒曼到处走走。正好熟悉熟悉香港,以后就在这里定居,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吃住的事,都由我们家全包了。对了舒曼你上几年级了,我让思源那孩子帮你办理好借读手续。现在的女孩子,也要多读点书。” 虽然久居香港,好些年头再没有回故土。不过大陆这些年发生的事,姚老夫人还是有些耳闻,老早就知道高考恢复的事。 思想也开通,热心的安排着张舒曼以后的路。 读书? 面对姚老夫人的热情,张舒曼摇了摇头,忙拒绝。 “不用,读书的事我暂时没有打算。” “不读书,这怎么行,现在的孩子不读书。长大了,想找好的工作可就难了。对了,还有英语也要学,听天丽那孩子说。跟老外做生意,不仅要讲英语,还要写英文。” 听到张舒曼小小年纪,没有要读书的念头,姚老夫人有些心急的劝说。 “对啊,你该不会还有那什么女孩子无才便是德的旧思想吧。” 姚天丽突然想到了什么,僵笑的追问。   ☆、第二百八十七章 意外发现 “你们两个瞎掺和些什么,咱们都是华夏。谁说一定要懂英语,才能找的到工作。舒曼是道中人,跟我们一样,可以在自由的接单。再者就算舒曼不工作,我也可以让她不愁吃穿一辈子。” 丹道子就连泡茶,都让人感觉道骨仙风,从容不迫。让人看着像是在表演,听到媳妇还有孙女突兀的话。吓了一跳,虽然本质是好的。不过丹道子却是知道,张舒曼没有上学的打算。 不然,早前几天就让人安排了。 生怕这位小前辈不高兴,丹道子急忙打断。 “老头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姚老夫人被丹道子一喝,摇了摇头,想解释却被张舒曼打断了未完的话。 “大家的好意我明白,谢谢,不过我对上学真的不感兴趣。” 眼下张舒曼着急的是好好努力修练,上学实在是太耗时间了。不管怎么样,张舒曼跟万重山暂时在姚家住下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晚上吃饭的时候,丹道子在香港的儿孙几乎都过来短聚。 让张舒曼有些意外的是,跟着丹道子夫妻俩在港的儿子。只有年纪最小的老四,其余的另外三个都留在了大陆参军报效祖国。 按丹道子的说法,就是留着一个儿子以防万一,给姚家留根。却没有想到,留在大陆的三个儿子,不仅没有战死。反而闯出了一番成就,倒是出人意料。 “靖安哥哥,那个大陆妹真讨厌。太爷爷怎么对她这么好,给她住这么漂亮的房间,还买了这么多漂亮衣服给她。那件衣服我都跟姑姑要了好久,姑姑都没舍得给我买。” 姚香云看着似众星拱月的张舒曼,妒忌的红了眼。特别是看到张舒曼身上的裙子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一个小神婆,有什么了不起的。当然这句话,姚香云只敢在心里想想,可没有胆子真的说出来。 “住口,香云你怎么说话的,小心被太爷爷知道打手心。她是太爷爷的恩人,你也应该要尊敬她。” 姚家的女儿向来都是娇养,性子自然也有些骄纵。不过,姚靖安可不会事事的迁就。听到妹妹无礼尖锐的话,姚靖安失望的蹙紧了眉头。 眼尖看到张舒曼瞥来的目光,让姚靖安莫名的一阵心虚。猜测着,对方是不是听到妹妹的话。见张舒曼心回了目光,姚靖安这才松了口气。 事实上,张舒曼确实听到了,不过还不至于小气到。跟一个小孩子较劲,垂下眼帘思索着。这以后长在姚家住下也不是办法,找机会还是尽快搬出去。 免得住久了闹矛盾,这可不是张舒曼乐意看到的。 次日清早,姚天丽便兴致勃勃的拉着张舒曼,说要带张舒曼畅游香港。到处熟悉熟悉,免得以后迷路。 作为小辈,姚靖安兄妹俩因为没有课要上,也跟着一起。人多热闹,至于万重山则留在姚家懒得动。毕竟年纪也不小了,连续这么折腾了几天,骨头都快散了哪还有心情到处逛。 漫无目地的由着姚天丽,带着大家开车在马路上转了几圈。不时的指点,这条叫什么街,那里又有什么醒目的建筑。 “姑姑真没意思,老是在马路上转来转去,还不如去店里看衣服或者是买些好吃的。” 望着用心讨好这个讨厌的大陆妹的姑姑,姚香云看的心里很是不爽。偷偷的瞪了一眼张舒曼,有些无趣的建议。 姚香云的话刚落,一辆黑色的轿车靠了过来。车里的人探出头,冲姚天丽吹了声口哨。 “美女长的不错,有没有兴趣跟哥哥赛一场。” 眼尖看到打扮亮眼的姚天丽时,又是眼睛一亮。 “滚一边去,别惹姑奶奶我生气。” 瞥了一眼对方的打扮,姚天丽一眼便看出,对方不是什么好货色。眼中流露着猎艳的精芒,但并不代表姚天丽会害怕。一个眼刀扫了过去,冷冷的警告。 “嘿,杨少这妞脾气挺大的,要不要小弟将她驯服了。再将她送给杨少,慢慢享用。” 副驾驶座上的另一个瘦的跟猴似的青年男子,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去,你懂什么,女人就是要这样才够味。要是跟条死鱼一样,那有什么意思。美女别这么无情,我看你长的不错。正好我爸最近投资一部新戏,还差一个女主角。若是美女有兴趣,陪我晚上看出电影,或许我可以考虑让人担任。” 杨少威不经意的瞥见了后座的张舒曼,登时眼睛又是一亮。 在心里暗叹,好漂亮的小妞。虽然还小了一点,不过小有小的味道。邪气的贼笑,杨少威猥琐的在张舒曼的胸口流连。只是很快杨少威便笑不出来,突然之间。 车子失控直往电线杆上冲去,吓的杨少威猛踩煞车。结果却惊恐的发现,根本无济无事。尖叫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撞向了电线杆。 砰的一声巨响,杨少威还有跟班的小弟,双双无力的倒在了血泊中。 一切发生的太快,就连姚天丽也没明白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对方好好的,车子会突然失控,不受控制的撞向电线杆。 “啊,死人了。” 看着前一刻还好好的人,眨眼间成了血淋淋不知是死是活的的血人。姚香云吓的尖叫连连,捂着眼睛不敢去看。 姚天丽跟姚靖安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双双向张舒曼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不过,却又默契的谁也没有问出口。没敢多做停留,姚天丽一脚踩下了油门,迅速的离开。 瞥了一眼吓的脸都白了的侄女,姚天丽只好安抚道。 “好了香云别尖叫了,他们应该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没死?可是好多血,姑姑不救他们,他们会死的。” 毕竟还只是孩子,姚香云就算嘴巴再坏,看到有人满身是血还是有些心有不安。 听着侄女天真的话,姚天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再理面露不解的侄女。她又不是圣母,自问没有这个好心情,去救两个打她主意的流氓。 回头瞥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张舒曼,心里暗忖着刚才的事。若真的是这位小前辈做的,那么以后怕没有太爷爷相助。张舒曼应该也能,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生存。 人不可貌相,这话果真是说的没错。 “舒曼,刚才没吓着你吧。我带你们去小吃街,尝尝我们这的美食。从街头吃到街尾,我保管你吃了一定喜欢。” “姑姑,那里治安不好。” 未等张舒曼回话,姚靖安不赞同的摇头。 “怕什么,别告诉我,你还怕那些寻事的小混混。再说,你要是怕,不是还有舒曼在。那些鬼牛蛇神,还不得乖乖的让道,是吧舒曼。” 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姚天丽戏谑的挑衅。 “主随客便,我随意。” 捕捉到姚天丽眼中的异彩,张舒曼不难猜出,姚天丽肯定是猜到了什么。耸耸肩,对去哪去张舒曼并没有太多要求。 “那就这么定了。” 见张舒曼没有意见,姚天丽果断的一脚狠踩油门。几分钟的时间,便顺利的到达目的地。将车放好,穿过两条街便到了小吃街。 “老板,来碗猪血汤,舒曼你们要不要。” 女人天生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吃,一到小吃街,姚天丽心情立马便活跃起来。 “猪血?” 看到红红的猪血,姚香云便想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捂着嘴巴,差点没吐出来。 “来一碗。” 鼻间嗅到猪血夹着胡椒粉的香气,让张舒曼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跟着要了一碗,目光扫视了一眼四周。发现姚靖安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小吃街确实有些乱,鱼龙杂混。 不时能看到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走过,或者打扮流气,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似在找下手的目标,让人看着就心惊肉跳。 “看什么,别看了。来,过来趁热吃才够味,香云你要是觉得倒胃口。就跟你哥去前面吃别的,不过记得别走远了。” 热情的拉着张舒曼的手,一边又不耐烦的冲姚靖安兄妹俩使了个眼色。 姚靖安虽然有些不放心,不过看着脸都白了的妹妹。只好点点头,带着妹妹出了店。 “那是什么?” 习惯性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张舒曼惊讶的发现。似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很快便锁定在一处古玩的练摊上。发现吸引她的,竟然是一个白色的玉瓶。可能是年代久远,看着有些破损,陈旧。 摆在角落,人来人往却无人济问。 但以张舒曼的眼识,却能轻易的发现,这瓶子肯定不简单。一种莫名的预感,在吸引着张舒曼誓要将这瓶子弄到手。 “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见张舒曼直勾勾的望着门外,像是挖到宝一样,脸上挂着激动的笑容。让姚天丽忍不住勾起了好奇心,迫不急待的追问了句。 “没什么,你先吃,我有事出去一会。” 丢下一句话,张舒曼生怕东西被识货人的抢走,飞快的丢下姚天丽跑向目标。   ☆、第二百八十八章 出手要快 “哎,出什么事了,怎么急匆匆的。” 看着眨眼就跑的没眼的张舒曼,姚天丽一头雾水的低喃。 张舒曼没有想到,还是慢了一步,那玉瓶已然有一个中年男人在查看。更让张舒曼在意的是,这个中年男人,似乎还是一个道修。显然,对方绝非是一般的收藏家,而是发现了这玉瓶的异样。 顿住了脚步,未免对方起疑,张舒曼放慢了步子。假装成一个普通的富家孩子,随意的瞥了一眼老者摊上的各类古玩。好奇的蹲下身,挑了一件笔筒。 “老板这个笔筒怎么卖?” 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玉瓶,张舒曼发现,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几拍。那怪异的吸引力,变的更强烈了。让张舒曼肯定,这玉瓶对她必定有一定的机缘。 得到它,誓在必行。 “小姑娘真有眼光,这个笔筒可是宋代的古玩。最适合爱学习的学生用,传说这个笔筒原本是状元之物。若是喜欢,五百块半买半送给你。” 老板留着长长的山羊胡,黑白掺杂。穿着深蓝色的唐装,让人感觉是个有文化的老人。但说话都是一点也不显古板,脸上还带着笑,热情的招呼道。 五百块一个仿造的笔筒? 张舒曼嘴角抽了抽,还真是漫天要价。当她傻,不懂这古玩,面上不显。张舒曼假装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没有急着说话。 旁站盯着手中玉瓶看的中年男子,停下了打量的动作。轻咳了一声,装着漫不经心的问道。 “老板,这个花瓶多少钱?” “这个瓶子可不是花瓶这么简单,可是货真价实的玉瓶。看到没有,这不是瓷器,而是真正的白玉。跟画里观音的玉净瓶一个样,虽然有些破旧,但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古物。具体的年代无法查究,不过可以肯定起码是唐代以前的古董。” 这玉瓶虽然有破损,而且瓶身也有裂痕。不过做这行的,天生便有将死物说活的本事。陈旧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它是一件有价值的古董。 悄悄的瞄了一眼准客人,见对方并没有反驳。老板心里暗喜,立马看出这玉瓶卖出有戏。再接再厉,往下继续编骗死人不偿命的故事。 “这个玉瓶是我在乡下意外收购,若不是对方家里遭难。这玉瓶对方是绝不可能拿出来,这玉瓶是他家一代代传来的宝贝。他提出一个要求,这玉瓶只卖有缘人。这位先生,你一眼就看中了这个玉瓶,想来你就是这个玉瓶的有缘人。这样吧,我也不压价,一口价十万卖给你。” 说出十万的天价,就连老板自己心里也虚。高的有些离谱了,不过做古玩的,大家都是这样。借着一个嚎头,将一件便宜收到的货,炒成了让人心惊的天价。 只要有人上勾便口,就是一个垃圾堆捡来的破碗,也能漫天要价。 十万? 中年男子拿着玉瓶的手抖了抖,显然是被老板开的价吓到了。至于路过的旁边,包括隔壁一同罢摊的同行,听到这个价也是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一分钱都掰成二半来用。十万块足够一个家庭富足的过一辈子,都绰绰有余。一个破瓶子,要十万干脆直接去银行抢。 张舒曼倒还好,十万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数字。若是她愿意,储物戒里的东西,随便拿出几件也不止能卖出这个数。 “老板,做人不能太贪,否则只会害人害已。这么一个简单的花瓶,十万别说是懂行的人,就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不值。即使这是一个古董花瓶,保存有损,还有裂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收藏价值,顶天了就值一百块。” 有人胡乱开价,自然也允许客人漫天杀价。 这个中年男人眉眼中,隐隐可见戾气。一看便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冰冷的眼眸扫了一眼老板,带着警告的意思。 “一百块,不行这个价还的太低了。” 有大生意,老板暂时没有心情理张舒曼的小生意。对上齐升平也就是这个中年男人深沉的眼眸,虽觉得有些古怪。不怪这老板一把年纪,什么风浪没见过,又岂会因为齐升平的眼神吓倒。 “哼,八十。” 齐升平根本不管老板怎么说,直接把价继续往下杀。 张舒曼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齐升平,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奇特的砍价。眼尖捕捉到对方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杀气,张舒曼全身一震。神识敏锐的发现了这个中年男人身上,藏着的古怪黑色瓶子。 若是她没有看错,这些古怪的黑色瓶子里,装着的似乎是邪恶的蛊虫。若是她没有猜错,老板若是不答应卖这玉瓶。这个人怕是真的会杀了这个地摊老板,不是开玩笑的。 只是,这个瓶子她是不会拱手让人,买卖价高者得。既然这个男人不舍的给,那么便是她的机会。嘴角微扬,张舒曼有些迫不急待的插话。 “老板,我也喜欢这个瓶子,我出二百卖给我吧。” 张舒曼的突然插话,让不少远远围观的众人,皆是一愣。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会来这么一下。就连齐升平,也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小孩子杀出来。跟他抢这个玉瓶,微眯了眯眼,凌厉的扫去一个眼刀。 由于张舒曼的修为太高,齐升平根本看不出张舒曼的真实修为。不过,却还是能感应的出来,张舒曼的与众不同。最明显的,就是那充满灵气的目光。 让齐升平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漂亮的让人不忍移开眼的小女孩。是不是也是同道之中,齐升平清楚的知道,这香港各派同道之人可不少。其中之最,便是茅山派。 “你确定,要跟我抢这个花瓶?” 垂下眼帘,齐升平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但却更让人觉得危险。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在无声散发开。 “我确定,买东西不是价高者得吗?你出八十块,老板不卖,我出二百块。比你的价高,老板这是二百块,这个花瓶可以给我吗?虽然有点破,不过我喜欢,正好插几朵玫瑰花添色。” 大胆的对上齐升平打量的目光,张舒曼笑的一脸无害。 两百块钱的古董花瓶,拿去插玫瑰花? 周围好奇的人群,听到张舒曼天真烂漫的话,皆在心里暗叹。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这么败家。不过打量了一眼张舒曼身上的名牌穿着,一看就知道是家里不差钱的富家小姐。 不识人间烟火,更不懂这世道有多艰难。 “舒曼,累死我了,你在这里。你想买这个破花瓶,二百块钱,太贵了。这种破瓶子,家里大把,你要是想要我叫爷爷送你一筐。不要钱,你拿去做什么都行。” 古董在这年代并不值钱,前几年甚至有人拿去当垃圾丢掉。丹道子是个有眼见的人,早早就悄悄从大陆收集了不少。 匆匆追上来的姚天丽,听到张舒曼跑来这,就是为了买一个破瓶子。生怕张舒曼被骗了,急忙打断。 没有想到姚天丽,会在关键时刻突然杀出来。打断了老板到嘴边的话,不过决定的事,张舒曼不可能因为姚天丽几句话。便改变,更何况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玉瓶。 不过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没等她开口。到是老板自己憋不住话了,生怕张舒曼后悔。不肯出二百块买这个瓶子,相比那微不足道的八十。聪明人都会选择要二百块,更重要的是。 眼前这个黑着脸的男人,让老板看着就不喜。 “等等小姑娘,别走,这个玉瓶我卖给了。还有这个笔筒,要是你喜欢,十块钱,一口价十块钱就行了。” “好,玉瓶我要了。” 眼睛一亮,张舒曼没有想到姚天丽的出现。不仅没的拖了她的后腿,反而错有错着,帮着促成了交易。嘴角不由的往上扬了扬,张舒曼二话不说,便果断的掏钱给老板。 免得迟了一步,再生事端,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 “你傻了,真的要花二百块,买这破瓶子。” 见张舒曼连价都没讲,便把钱给了对方。姚天丽翻了个白眼,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等等,我还没有答应。这个瓶子,是我先看中了。我出五百,这瓶子归我。” 齐升平没有想到张舒曼会出奇不意,直接给钱。不由的有些急了,原本还有意压价,逼急了只能也跟着提价。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已经给了钱。瓶子现在是我的,你跟老板讲也没有用。麻烦你,将瓶子给我。” 张舒曼并没有忘记,玉瓶现在还在对方手里拿着。 老板拿着钱,听到齐升平的话,虽然有些后悔。不该这么轻易的,便松口将玉瓶卖了。只是做生意的,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收了钱,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了。 若是再临时反悔,怕也容不得他。 “哼,我把钱给你,瓶子归我。” 齐升平可不管张舒曼答不答应,将五百块钱丢了过去,便转身想拿着玉瓶扬长而去。   ☆、第二百八十九章 玉瓶到手 “想跑,没那么容易,将玉瓶留下。” 看都没看那五百块一眼,她要的东西,张舒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让已是她的东西,在眼前自己长脚飞走。冷喝一声,快步追了上去。 “哎,钱不要了,那破瓶子有这么好了。两个人都用抢的,真是疯了。” 看着地上的钱,再望着眨眼就跑的没影的张舒曼跟抢瓶子的人。姚天丽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姑姑,出什么事了,舒曼人呢?” 人都没影了,姚靖安跟姚香云才慢吞吞的找来。扫视了一眼四周,姚靖安错愕的发现,除了姑姑并没有看到张舒曼的身影。 “是不是被流氓给抓去了。” 姚香云没有看到张舒曼,心情显的很是不错。在心里暗暗诅咒,巴不得张舒曼被抓去卖了。这么小就长的跟狐狸精似的,长大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香云,怎么说话呢?” 捕捉到香云眼中的亮光,姚天丽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该死的,这个见鬼的臭丫头,怎么追的这么紧。怎么都甩不掉,活见鬼了。” 在心里低咒一声,齐升平最惊惧的是,他几乎用上了全力。结果却仍无法摆脱这个诡异的小丫头,回头瞥了一眼身后之人。看到对方似乎仍没有一丝吃力,反而柔韧有余。 更是让齐升平又气又急,深沉的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杀机。 既然甩不掉,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连一个小丫头都不放过。是这个不长眼的蠢丫头自找的,死不足惜。 打定主意,齐升平很快便压下了心里的火气。迅速的找到一处无人的山顶,突然顿住了步子。 “将花瓶给我,我没有同意,将这个花瓶转手让你给。” 追了这么久,张舒曼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捕捉到对方眼中的杀气,张舒曼并没有被吓倒。戏谑的睨了一眼齐升平,淡定的讨要属于她的东西。 胆子不小,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抢她的东西。更有趣的是,这个笨蛋,还敢对她起了杀心。单凭这份勇气,便足以让张舒曼刮目相看。 “容不得你不同意,钱我已经给你了。臭丫头,你是哪个老怪物的弟子,本事不小。居然能一路追到这里,你可知道我是谁?看在大家都是门道中人的份上,只要你现在乖乖离开,我可以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将手中的玉瓶小心的装入小布袋中,齐升平有些戒备张舒曼的实力。更担心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怕对方背后的长辈,不是他能招的起。谨慎起见,齐升平想先套出张舒曼的来头,衡量过再动手也不迟。 猫抓老鼠,只是齐升平并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鼠。 “哦?网开一面,好大的口气。不知道你又是哪一条道上的,这么嚣张?” 不答反问,张舒曼嘲讽的挑了挑眉。 “哼,有眼不识泰山,怪不得你这小丫头敢没将我放在眼里。本大师鬼门天机子,你若识趣最好立刻离开。休得纠缠,不然本大师不介意将你抽魂剥筋,炼制成小鬼。” 对张舒曼不敬的态度,让齐升平很是不高兴。怒瞪了一眼张舒曼,又忍不住道出了自己的名号,想看到张舒曼大惊失色的表情。 至于结果,不用猜也肯定是齐升平再次希望破败。 鬼门天机子? 名号到是叫的挺响亮的,只是这菜的不能再菜的实力。骗骗普通人还行,在她面前,不过就是关公面前甩大刀。不自量力,让人啼笑皆非。说穿了,这什么鬼门天机子,其实就是驯养小鬼害人的邪门歪道。 不对,这个自称天机子的中年男人,除了养小鬼。似乎还懂养蛊之术,两者也差不了多少。这人养这些,貌似全都是为了害人,并非养蛊之初。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或者是治病褪毒。 “臭丫头,你笑什么?” 眼尖瞅见张舒曼嘴角那不屑的笑意,齐升平像是被人抽了一个耳光。气的脸色陡变,看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敌意。 “你觉得的呢?好了,别拖延时间了,将玉瓶交出来吧。别逼我动手,不然,你肯定会后悔。” 双手抱于胸前,张舒曼并没有将齐升平的威胁放在眼中。 “笑话,臭丫头你看着人小,胆子却不小。居然敢威胁起前辈,好,既然你急着送死,那本大师就成全你。正好我还缺一个合适的小鬼在身边服侍,普通的小鬼养成不易。有修为的人炼制成小鬼,冤气更重,修为还有悟性也更完美。” 恼羞成怒,齐升平虽然做不到跟那些高高在上的掌门相比。不过同辈之间,也少有敌手,怎么甘心在这里,被一个小丫头骑在头上。见说不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打定主意,齐升平迅速的从随身布袋中翻出了黑色的瓶子。蛊虫虽小,但却无法逃过张舒曼的神识。 “用蛊来对付我?” 挑眉冷笑,张舒曼对这位天机子大师的手段,只觉得有些搞笑。素手一道,轻易的便将齐升平的得意之作,碾成了一粉碎。 “不,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 用心头血养的蛊虫一死,齐升平免不得被反噬。咬咬牙,咽下涌上喉咙的腥甜。亲眼看到对方是怎么在挥手间,便毁了他辛苦养成的蛊虫。齐升平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看着张舒曼的目光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无异。 若对方是个隐世的老怪物就算了,可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实在是让人惊悚,不敢置信,什么时候。谁收了这么一个恐怖的小怪物,小小年纪便有了如此骇人的实力。 若是让她成长起来,该有多可怕? “为什么不可能,愚不可及。我已经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长眼,就怪不得我以大欺小。好了,懒的跟你废话,你可以上路了。” 勾唇扬起一抹讥讽的邪笑,张舒曼没了耐心。幽暗的眸子里,明白的掠过一道杀机。 “不。” 齐升平甚至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陡然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死死的掐住了住。脚诡异的脱离了地面,眨眼间,齐升平的脸都因为缺氧涨成了猪肝色。 手脚拼了命的在挣扎,试图想求得一线生机。侥幸的将饲养的小鬼放了出来,结果齐升平还是失望了。平日所向无敌的小鬼,一出现,倾刻间便被一道可怕的火烧的一干二净。 不甘的怪叫一声,齐升平便彻底的断了气。更让齐升平害怕的是,就连魂魄都未能逃出。被拘在身体中,动弹不得。 齐升平害怕了,怕就这样魂飞魄散,再不复存在。 “前辈,求求你别杀了,我错了。饶我一命,我愿意为前辈做牛做马。” 鬼门中人,即使是不幸死了,也可以借着魂体继续修练。对齐升平而言,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魂飞魄散,连最后投胎转世的机会都灭了,从此彻底的在这片天地间消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怪只怪你自己不长眼。” 并没有将齐升平的鬼话放在眼里,五指成爪。齐升平小布袋中装的玉瓶,便自动飞到张舒曼手中。神识敏锐的感应到,有人往她这边找来。张舒曼可不想留手尾,弹指一挥。 一道三昧真火,刹那间便将齐升平的尸体连带魂魄一并吞噬。 满意的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玉瓶,拿在手中,张舒曼清楚的感应到。身体古怪的燥动,变的更加的明显了。 就是它了。 “前辈,你在吗?” 接到了天丽打来的电话,知道了张舒曼出事的消息。丹道子跟万重山拿出了茅山重宝,用罗盘算出了大概位置便匆匆的赶来。虽然相信张舒曼的本事,却又怕中了敌人的奸计。唯有亲眼看到恩人无恙,丹道子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来的真快,我在这里。” 迅速的将玉瓶收入储物戒中,张舒曼笑着应了句。 “前辈,出什么事了,那人是不是鬼门的天机子,人呢?” 听完了孙女对那人的形容,丹道子已经大概的猜到了对方的来历。看到毫发无伤的小前辈,丹道子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追问。扫视了一眼,丹道子惊诧的发现,并没有见到天机子的身影。 万重山则是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张舒曼,对天机子的下场,已经猜到了大概的可能。 敢招惹小前辈,只怕这不知死活的天机子,怕是凶多吉少,自找死路。 “我没事,人已经处理了。让大家担心了,回去吧。” 对丹道子跟万重山,张舒曼还算信的过。所以对天机子的事,张舒曼想了想,最终没有隐瞒道了出来。反正,两人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处理了? 丹道子微愣,眼珠子一转,很快便明白了张舒曼话中的意思。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芒,被张舒曼淡定,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态度震慑。 果然,这位小前辈绝非是表面的那么无害,幸好他从未起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怕是会给家中,甚至是茅山一派招来灭顶之祸。   ☆、第二百九十章 半年闭关 万重山也是心头一震,扫视了一眼四周。一切平静如常,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天机子便被处理了,万重山艰涩的咽了咽口水。不敢想象,这位小前辈的能耐该有多可怕。 师徒俩相视了一眼,对张舒曼的实力再次有了全新的认知。 至于那什么玉瓶,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去追问。那瓶子有什么奇特之处,值得小前辈跟鬼门的天机子以命争夺。万一这其中有什么大秘密,引得小前辈不快反而不妙。 回到姚家老宅,张舒曼跟大家打了声招呼,便闭关研究这玉瓶到底有何神奇。 随手布下了结界,迫不急待的将玉瓶从储物戒中取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细细的打量着手中的玉瓶。心跳再次失控的快了几拍,清楚的感应到,丹田中灰色的灵气在沸腾。 快速的在自动运转,更不可思议,也最让张舒曼牵动神经的是。就连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空间,也似乎变得燥动。似被什么东西吸引,不、应该就是她手中的玉瓶引来的。 眼睛一亮,张舒曼若有所思的低喃。 “这玉瓶,到底是什么?” 深吸了口凉气,平缓有些脱序的心跳。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试着划破手指,尝试能不能将这古怪的玉瓶认主。虽然玉瓶表面看着,完全没有一丝的灵气。 不过以张舒曼的经验之谈,可以肯定,这玉瓶绝不简单。 看着食指的血珠一滴一滴的落在玉瓶上,果然不出张舒曼所料。玉瓶果真不是凡品,滴落在玉瓶上的血,迅速消失被玉瓶吸收。在张舒曼期待的目光下,玉瓶陡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咦?” 突然,张舒曼感应到体内的灵气,不受控制的疯狂涌入了玉瓶中。随着灵气不断的注入,原本破损还有裂缝的玉瓶。摇身一变,变成了白净无瑕的玉瑕。 瓶身绽放出七彩的光芒,刺的让人睁不开眼。 “该死,它想把我吸干不成。” 丹田中的灵力流失的极快,感应到连元婴都受到影响。张舒曼脸色大变,怕被这古怪的玉瓶给吸干,张舒曼试图将手中的玉瓶甩开。结果却无奈的发现,这玉瓶像是涂了胶水一般。 任由张舒曼怎么用力,手中的玉瓶仍是牢牢的粘住张舒曼的手。就在张舒曼感应快要虚脱之际,奇迹陡然出现。 大量的灰色灵气在体内不断的涌现,填补了体内灵气不足。张舒曼松了口气,暗暗松了口气。神识看着这些古怪的灰色灵气,张舒曼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几分。 这些灰色灵气怎么会自己突然出现,看情况这些灰色灵气好像是被谁封印在她体内。微拧着眉头,张舒曼忍不住想到,她晕迷之际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她不知道。 就在张舒曼沉思间,玉瓶已然足够的灵气。不再拼命的吸取张舒曼体内的灵力,收敛了身上耀眼的华光。欣喜的动了动瓶身,用灵识传达它心里的欣喜。 “主人,瓶儿谢谢主人救命之恩。” “瓶儿?是你在说话。” 打量着手中截然不同的玉瓶,张舒曼眼睛一亮。神识扫视了一眼,当看到玉瓶中那如清水却充满无限生机的仙脂露时。全身又是一震,两眼放光的盯着这玉瓶中的仙脂露,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直。 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的好运,在街上捡个玉瓶,居然可能是传说观世音菩萨手中的玉净瓶。 若能得到这玉瓶之物,张舒曼可以肯定。她的伤想恢复,指日可待。 “是我,主人,是瓶儿在说话。” 听到主人在叫它的名字,玉净瓶显的格外的激动。简单像是打了鸡血,瓶身不时的闪烁着耀眼的七彩光芒。 “瓶儿,你可以告诉,你是不是菩萨手中的玉净瓶。瓶里的水,是不是传说可以起死回生的仙脂露。” 心里虽然有些想法,不过张舒曼还是想听到瓶儿说出准备的答案。更想知道,这传说中的神仙是不是真的曾存在。 “菩萨?对不起主人,瓶儿的记忆有许多丢失了。不记得原来的主人是谁,至于主人说的仙脂露。瓶儿并不确定,不过,主人的伤瓶儿可以肯定。若是主人三日一服,每次一滴不足半年主人的伤必定能完好。” 颇有人性化的摇了摇瓶身,瓶儿心里也有些迷茫。时间太久远,而且加上受伤,瓶身曾受损。瓶儿除了还记得自己叫瓶儿,还有少许模糊的记忆。许多事,瓶儿早已丢的七七八八。 记忆丢失? 张舒曼有些微愣,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不过听到瓶儿后面肯定的话,还是让张舒曼欣喜若狂。 半年,只需半年的时间,她便能恢复。而且是完全的恢复,那是不是说,空间也能恢复正常。她不仅可以自由的进出,还能将唐武他们也全部接出空间。 想到这,张舒曼心里小小的失落,瞬间被狂喜所取代。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瓶儿。” 有了准确的时间,张舒曼有些等不急,开始修练。半年的时间,对张舒曼这种修为的人,不过只是睁眼闭眼的时间。盘腿打坐,张舒曼心急的服下了一滴仙脂露。 闭上眼睛,等待着仙脂露在身体化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大家看到张舒曼没有出来。没人敢冒失的冲进去打扰,却又忍不住有些担心。这么久没有出来,滴水未进人真的能熬的住。 常言有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几天不吃饭,可能还死不了人,但十天半月,甚至是几个月。就算不死,也熬成了人干。除非是真的成仙了,才能做到完全不惧饿肚子。 算算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三个月,屋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就连丹道子跟万重山,心里都有些不确定,屋里的小前辈是否安然无恙。又或者,是不是真的还在屋里。 “师父,前辈她真的不会有事,这么久没有吃东西?” 望着紧张的房门,万重山担忧的皱直了眉头。 “是,爷爷,房里这么久没有动静。舒曼她,会不会?” 姚天丽也是担心的不由张望着张舒曼所在的房间,眼中的关切显露无疑。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前辈已经说过了闭关。让我们别去打扰,我们再等等,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糟。” 丹道子心里虽急,不过还没有失了失寸。还记着张舒曼事先叮嘱的话,丹道子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暂时别去打扰。 “还不糟,老爷子你不担心她在里面出事。或者修练出了岔子,都三个月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人就是铁打的,这么久连口水都喝不上,谁撑的住。” 姚老夫人叹了口气,脸上也是布满了担忧。 “这?” 抿了抿唇,丹道子被妻子一说,心里也有些慌乱。 “不行,师父我得进去看看,确定前辈是否无恙。” 记着前辈的好,虽然这位小前辈看着年纪不大。但万重山心里却是真心敬重,想来想去,万重山还是决定亲眼看看才放心。上前几步,伸手推开房门,结果万重山傻眼的发现。 房门像是一道万斤重的铁门,任由万重山使出了吃劲的劲,也未能推动半分。 “师叔你怎么了,门打不开,是不是里面反锁了。对了,我这有钥匙。” 看着推了半天门,也不见效果的师叔,姚天丽主动的递上了钥匙。 结果万重山用钥匙试了几遍,无奈的发现,结果依旧。摇了摇头,沉声道。 “没有用,打不开。” “怎么会,这门有些旧。并不太结实,你用力推试试。” 姚老夫人眨了眨眼睛,提醒了句。 听了姚老夫人的提议,万重山试着用脚狠狠的踹了几下。结果还是同样,门紧闭着纹丝不动。 “等等,不对,这门上有结界的。重山你不用再白费劲了,有这层结界在,你是打不开这个门的。前辈在屋里应该是没事,大家不用担心,也别去打扰前辈。等时间到了,相信前辈自会好好的出来。” 精明的丹道子很快便发现了这门上的异样,不由的眼睛一亮。生怕徒弟的举动,激怒了房内的小前辈,丹道子急忙出言阻止。 结界? 大家皆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门打不开。居然是因为有结界存在,面面相窥一眼。听明了丹道子的解释,明白房里的张舒曼没事,大家还是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 如醍醐灌顶,万重山也是心里一喜。有结界在,便证明了房里的小前辈没事,虽然没有看到人,但这个消息也是好事。 时间一天天的飞逝,转眼间不觉又过去了三个月。 “太爷爷,半年了?” 姚靖安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一有时间,便忍不住目光灼灼的盯着房门,希望能突然看到房门打开。这么久的时间,虽然听到太爷爷信誓旦旦的保证。舒曼肯定没事,但姚靖安心里有些放心不下。 这足足半年不吃不喝,凡体之身能撑的住。   ☆、第二百九十一章 久别重逢 “哼,傻子,等个屁。指不定人早就死在里面,成了干尸了。” 嘴里吃着美味的蛋糕,听到哥哥担忧的低喃。姚香云在心里暗爽的冷哼,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巴不得房门十年八年都打不开,确定里面的人活活的困死在房里。看着大家一个个都担心屋里的大陆妹,想想就让姚香云不爽极了。 不过这些话,姚香云也就敢在心里想想,打死也不敢说出来。姚香云也不笨,看到太爷爷还有太奶奶紧张担心的样子。要是说了这样的话,以后大家肯定都讨厌她,再也不让她来老宅。 不过很快姚香云便笑不出来,门没有预兆的。突然咔嚓一声打开,瞬间牵动了大家的心。 “舒曼,太爷爷大家快来,门打开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姚靖安差点没乐疯。激动的大喊,三步作二步冲了上去。一眼看到从房里走出来,眼生的漂亮美女,姚靖安满腔的热情一下子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听到姚靖安的声音,匆匆跑来的一大群人。看到美不可方物,已是成年女子模样的张舒曼,也是看的愣在了原地。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注视着张舒曼,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的从眼眶里跳出来。 “你、你是谁?” 对上张舒曼那如黑耀石,灵动的眼睛。姚靖安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几拍,深吸了口凉气。压下狂跳了心跳,姚靖安声音微颤的追问。双眼灼灼的注视着张舒曼,有些不舍移开眼。 太美了,简直完美的比那些姑姑常挂在口水的大明星还漂亮。至于学校的那些校花,都是拍马不及。 “仙女?” 姚香云呆呆的看着张舒曼,也是看的两眼发直。 “怎么了,半年不见,大家就不认识我了。是我,吓到大家了,其实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之前是因为修练出了岔子,才变成了那样。现在我的内伤已经恢复过来,这段日子让大家担心了。” 半年的时间,张舒曼如愿以尝,顺利的恢复了修为不止。并且,就连空间也恢复了正常,虽然是在闭关中。不过大家的关心,张舒曼却是清楚的知道。 承了大家的一份情,这些年都等了。匆匆的出关,张舒曼并没有急着进空间,而是先给大家一个交待。空间里的一景一物,还有唐武张舒曼可以直接用神识看到。 也感应到与张舒曼有契约关系的众多伙伴,更是让张舒曼心情飞扬。 眨了眨眼睛,看着有些吓呆的大家,张舒曼好心情的解释道。 “什么,你、你就是前辈?” 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万重山怎么也没有想到,还真有这么悬的事。修练出了岔子,返老还童,变成了孩子。这简直就跟小说里写的差不多,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至于其余的众人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惊呆了。 谁也没有想到,原来的小不点,并不是真的小孩子。而是一个大美女,看着倾国倾城的张舒曼,再想到原来个小小的小女孩。两者一比较,大家发现眼前的大美女,确实跟原来的小前辈长的有七、八分相似。 特别是那双明亮如星月的眼睛,更是一般无二。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那个大陆妹?” 姚香云听到张舒曼的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香云,怎么说话呢?” 姚老夫人听到曾孙女尖锐的话,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别无分号,除我没有别人。好了大家都可以放心了,我没事,不过肚子有些饿了。可以麻烦大家准备些吃的,一会我下楼好好吃一顿。” 一个骄纵的小丫头,张舒曼还犯不着生气。跟大家打过招呼,张舒曼立马心急着想进入空间,跟大家好好的聚聚。问问大家在空间里,这些日子都过的怎么样。 “你可算是会说饿了,你等会,我马上去给你煮一大桌的好菜。” 听到张舒曼说饿,姚天丽很快想到了什么。没有急着将一肚子的疑问倒出,飞快的冲进了厨房,准备一展身手。半年没吃饭,虽然惊奇,不过按着普通的思维。姚天丽一心的认定,张舒曼肯定是饿惨了。 “谢谢,大家坐会,我回房洗漱一下,一会见。” 冲姚天丽道了声谢,打断了大家到嘴边的疑问。匆匆的返回房间,留下再度傻眼的众人。 回到房间,张舒曼再次把门给反锁。随后布下了结界,闪身也进了空间。感觉到空间的气息,那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让张舒曼无比的怀疑。感觉仿佛已过了千年万年,重新得到才知道珍贵。 “主人,是主人的气息。” 修为最高的魔姬,在张舒曼进入空间的一瞬间便感应到了。狂喜的闪身出现在张舒曼跟前,看到足足有近千年不见的主人。魔姬激动的跳到了张舒曼肩上,亲腻的伸出枝叶轻触张舒曼的脸。 “主人,魔姬好想你。” “主人,我们也想你。” 随后而至的小宝还有龙天等,也纷纷闪身凭空出现。看着许久不见的张舒曼,一个个也激动的红了眼眶。 “魔姬,小白大家都好久不见,对不起传送的过程出了点意外。不过,幸好大家都没事,看到你们真好。” 张开手,任由大家跳上来,看着最要好的一众契约伙伴。张舒曼也是高兴的红了眼眶,眼尖看到远远狂奔而至的唐武,还有无邪老人等。张舒曼又是全身一震,魔姬等看到唐武出现。 全部识趣的从张舒曼身上跳了下来,让久违的一对夫妻能好好的相拥片刻。 “曼曼,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冲上前紧紧的将小媳妇拥入怀,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还有熟悉的体温。唐武埋首在张舒曼的脖颈间,深深的嗅着张舒曼身上自然的体香。又怕这仍是他的幻觉,唐武忍不住拥的更紧。 生怕一眨眼,怀疑的小媳妇,又突然消失无踪。 多久了,久到唐武有都些麻木,以为再也不可能有相见的一天。没有想到,幸福又来的那么突然。 “主人(师父)?” 春梅还有无邪老人等众人,看到平安无恙的张舒曼,也是高兴的直落泪。一时激动,甚至都忘记了已他们的修为。早已可以直接瞬移,一群人全部傻呆呆的用双腿狂跑。 “是我,是我,唐武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若是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坚持非要回来。若是大家出事,我也不想活了,还好你们都在。” 任由唐武紧紧的抱着,张舒曼亦然,感觉到唐武的体漫。还有熟悉的味道,一直悬在半空的心,这才真正落了地。 眼泪却又忍不住像断了线一般,不住的从脸颊划落。 “不,不怪你,这只是意外。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已经很满足了。一千年了,曼曼能再见到你真好。” 不顾大家都在看着,唐武有些失控的狠狠的吻住了张舒曼,表达着心里浓浓的思念之情。 张舒曼也忘记了羞怯,热情的回吻,将满腔的热情全心全意的投注到这个吻中。 随后而至的小宝还有龙天等,也纷纷闪身凭空出现。看着许久不见的张舒曼,一个个也激动的红了眼眶。 “魔姬,小白大家都好久不见,对不起传送的过程出了点意外。不过,幸好大家都没事,看到你们真好。” 张开手,任由大家跳上来,看着最要好的一众契约伙伴。张舒曼也是高兴的红了眼眶,眼尖看到远远狂奔而至的唐武,还有无邪老人等。张舒曼又是全身一震,魔姬等看到唐武出现。 全部识趣的从张舒曼身上跳了下来,让久违的一对夫妻能好好的相拥片刻。 “曼曼,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冲上前紧紧的将小媳妇拥入怀,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还有熟悉的体温。唐武埋首在张舒曼的脖颈间,深深的嗅着张舒曼身上自然的体香。又怕这仍是他的幻觉,唐武忍不住拥的更紧。 生怕一眨眼,怀疑的小媳妇,又突然消失无踪。 多久了,久到唐武有都些麻木,以为再也不可能有相见的一天。没有想到,幸福又来的那么突然。 “主人(师父)?” 春梅还有无邪老人等众人,看到平安无恙的张舒曼,也是高兴的直落泪。一时激动,甚至都忘记了已他们的修为。早已可以直接瞬移,一群人全部傻呆呆的用双腿狂跑。 “是我,是我,唐武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若是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坚持非要回来。若是大家出事,我也不想活了,还好你们都在。” 任由唐武紧紧的抱着,张舒曼亦然,感觉到唐武的体漫。还有熟悉的味道,一直悬在半空的心,这才真正落了地。 眼泪却又忍不住像断了线一般,不住的从脸颊划落。 “不,不怪你,这只是意外。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已经很满足了。一千年了,曼曼能再见到你真好。” 不顾大家都在看着,唐武有些失控的狠狠的吻住了张舒曼,表达着心里浓浓的思念之情。 张舒曼也忘记了羞怯,热情的回吻,将满腔的热情全心全意的投注到这个吻中。   ☆、第二百九十二章 承认身份 等张舒曼的身体完全被混沌之力改造,同阶之下无敌。虽然没有试过用混沌之力攻击敌人,但张舒曼仍能清楚的感应,这混沌之力的可怕。吞噬之力,甚至在三昧之力之上。 能将世间一切撕裂,分化为无物。极为残爆,怪不得这混沌之力除了几位上古正神,几乎没有人敢胆大包天的碰触。 虽然一开始本无意,只是为了活下去,才大胆的将那古怪的虫子给吞噬。但她已将这混沌之力驯服已是事实,若无意外,张舒曼相信突破飞升指日可待。 想明白了这点,张舒曼心情无法言语形容的美妙。 “四年?” 大家听到张舒曼的话,皆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空间的时间流逝会突然变的如此惊人。短短四年便相当于过了一千年,那不是相当于给大家开了一个吓人的外挂。 就算是天赋再渣的笨蛋,经过空间无数年的洗礼,何愁不成正果。若是这样都修练不出一番成就,也没有必定要继续修练。干脆找块厚点的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原来如此,还是曼曼了不起。短短四年的时间,居然接连突破化神后期。相比我们在空间花了千年,到显的有些不够看了。对了,曼曼一切还顺利吧,你找到自己的故乡了吗?” 唐武并没有忘记最初的目地,出了意外,唐武有些担心传送会不会出现失误。 春雨等一众伙伴,也纷纷竖起了耳朵。大家可没有忘记,主人说过的地球有多与众不同。普通的凡人,都能坐那什么机在天上飞。会自己走的车子,还有百米高的大房子。 完全不用法术便能实现,让人想不好奇都难。 “没什么,只是有些奇遇罢了,大家也很不错。地球是传送没错,只是,时间出了点误差。时间倒退了几十年,经济刚开始起飞,很多东西可能跟我跟大家说的有些出入。” 随着张舒曼的话落,魔姬突然两眼放光的盯着张舒曼。陶醉的凑到张舒曼跟前,用力的嗅了嗅。似闻到了什么,兴奋的追问。 “主人,你身上有什么好东西,好好闻。好像,好像是仙露的味道,让人好想咬一口。” 仙露? 好奇的看着一脸嘴馋的魔姬,一起相处了这么久。都清楚魔姬无利不早起的个性,若不是有什么极品好东西,肯定引起不了魔姬的兴趣。看着有些激动忘形的魔姬,让大家也有些好奇,这仙露为何物? 又想到舒曼刚提到的奇遇,难道就是这个。 至于那什么时间倒退了几十年的事,则直接被大家选择忽视。确定地点没错便可,至于时间只是次要。反正对修真者而言,区区的几十年并不算什么。 “仙露,你是指仙脂露吧,你鼻子到是灵,这样都能嗅的到。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还能亏了你。这仙脂露可是好东西,不能让你当水一样牛饮光了。普通人服下一滴,都能起死回生。” 取出藏在丹田中的玉瓶,话才刚落。张舒曼震惊的发现,手中的玉瓶突然凭空消失。 “仙脂露?小丫头你的运气果然得天独厚,在这种末落的地方,都能有幸得到如此重宝。好,不枉费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把自己都搭上救你。有了这东西,吾的伤恢复便简单的多。” 空间的异动,还有张舒曼身体封印消失。将沉睡中的尸皇唤醒,意念一动,划破空间闪身凭空出现。一眼看到了张舒曼手中的玉瓶,让尸皇眼睛为之一亮。 五指成爪,将玉瓶握在手里。轻轻一嗅,立马知道了这仙脂露的妙用。迫不急待的仰头将玉瓶中不多的仙脂露喝光,速度快的让魔姬连出手阻止的时间都来不及。 “果然是好东西。” 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尸皇忍不住眼睛一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毫无血色的脸,渐渐有了一抹活人的晕红。特别是那发黑的唇,也迅速的恢复了健康的红色。 让人一眼看着,如同活人无异。 “主人,魔姬的仙露?” 干瞪眼的看着好东西被这个突然冒出的怪人一口喝光,魔姬有些急红了眼。 “尸皇,是你救了我?” 傻眼的看着诡异闯入空间的尸皇,看着尸皇大胆的举动。张舒曼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尸皇不愧是尸皇,果然就牛鼻。一口气便将仙脂露喝光,都不用担心会爆体而亡。 哪像她憋屈的每三天才敢服下一滴,足足用了半年完恢复完全。虽疑惑尸皇怎么能未经许可便闯入空间,尸皇的话才是张舒曼关心的。若是她没有听错,在她晕过去后,应该是尸皇出手才让她惊险的逃过死劫。 若是无异,她甚至包括空间里逃生的所有人,都欠了尸皇一个人情。不难看出,尸皇确实是受了极严重的伤。不然,以尸皇的修为,不可能连基本的人形都难维持。 正是因为知道这点,张舒曼冲魔姬使了个眼色,阻止了魔姬想攻击尸皇。抢夺玉瓶的举动,仙脂露没了不重要。还能再生,一百年可凝出三滴,以空间的流逝也耗不了多少时间。 “不然你以为,小丫头真是你太乱来了。连噬星虫都敢招惹,你可知道那噬星虫的混沌之力就是大罗金仙都不敢冒失的硬碰。你居敢把噬星虫都给吞进肚子,这玉瓶暂时充公。等我的伤彻底养好了,再还给你。” 空间的灵气不错,外面的灵气就是拍马也比之不及。呆在空间事半功辈,尸皇也没有跟张舒曼这个空间主人打声招呼。便找了个灵气不错的地方,再次沉睡。 至于为什么他可以自动出入空间,尸皇并没有主动解释。丢人的事,自己知道便可。 “噬星虫?小媳妇,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噬星虫是什么?” 尸皇的话,让唐武听的都心惊胆颤。为了救小媳妇,就连尸皇都伤的这么重,可想而知当时的惊险程度。 “我知道,噬星虫是星际中最可怕的一种虫子。最爱嗜吃有各种强大的能量,所到之处,生机断绝。主人,你怎么会撞上这恐怖的虫子?” 未等张舒曼解释,魔姬兴奋的抢先回答。眼中也是充满了好奇,连地仙的边都够不着的主人,是如何在噬星虫的口中逃生。更不可思议的是,还反过来将噬星虫吃进肚子里 “是意外,不是我去找它,而是它自己莫名其妙的钻进我的身体里。为了活命,我才冒险将它吃了。大家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还意外得了混沌之力。” 对上大家担忧的目光,想到当时的情景,张舒曼有些心虚。 “曼曼对不起,当时我不在你身边。以后不会了,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过去的事小媳妇不想说,唐武不舍得去勉强。心里拿定的主意,既然有了实力,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他都会护在小媳妇左右,生死相随。 “不,不怪你,能平平安安再见到大家我已经很满足。” 依偎在唐武的怀里,捕捉到唐武眼中的深情。张舒曼心里划过一道暖流,感觉整个人被幸福包围着。 神识扫视了一眼整个空间,张舒曼惊喜的发现。随着修为不断的突破,空间越来越完美了。已经开始衍生了不少完整的食物链,空间的面积甚至快超过地球。 除此之外,空间随处可见的灵植,更是让张舒曼眼睛一亮。看来这一千年里,小宝还有龙天几个费了不少的功夫。特别是灵果,多的让张舒曼看的都有些咋舌。 空间都快成了灵果的乐园,怪不得那些原本只是普通的小兔子,不少都成了灵兽。 嘴角抽了抽,若是空间让那些修真者看到,非得眼珠子都掉一地。 好吧,一千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不了事。但张舒曼却可以感觉的出来,大家追随的心,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师父,你说小前辈她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修真者?” 想到张舒曼身上与众不同的气质,让万重山忍不住起了疑心。再想到之前小前辈曾拿出的灵丹,更是让万重山心里的肯定多了一份证明。若不是修真者,一般人怎么可能拥有传说中的灵丹。 而且可以这么大方,随意的便将灵丹毫不在意的转手送人。 “你也觉得?” 眼睛一亮,丹道子没有想到万重山也跟他想到了一块。 “太爷爷,你跟师叔祖在说什么,什么修真者?” 耳尖的姚靖安听到修真者,不解的追问。 旁边的姚香云也是竖起了耳朵,想得到准确的答应。 张舒曼刚闪身出了空间,便听到了丹道子跟万重山的小声讨论。眼底闪过一抹意外,没有想到两人居然猜出了她的身份。挥手收回了结界,张舒曼快步出了房间,代为给出了准确的回答。 “不用猜了,正如你们所想。”   ☆、第二百九十三章 好人好报 “什么,舒曼你说你是修真者,怎么可能。太爷爷不是说,那些传说中的修真者,已经绝迹?” 手里端着菜刚出厨房出来的姚天丽,刚巧听到了张舒曼的话。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张舒曼。从小姚天丽就最爱听太爷爷说传说上古时期,那些神仙的故事。 虽然半信半疑,见识过太爷爷神奇的手段。心底里姚天丽还是选择相信,很久很久以前,真的有这样一群厉害的仙人存在。 但相信归相信,亲眼见到又是别一回事。两眼发光的盯着张舒曼,姚天丽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看看张舒曼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跟大家不同。 “我没有必要骗你们,这段时间谢谢大家的收留。我想这两天便搬出去,总打扰大家也不是一回事。对了,在走之前我想拜托大家一件事,帮我重新办置身份证。我现在这个样子,再用以前的不适合。” 露齿一笑,对上大家好奇的目光,张舒曼试着用平静的声音回道。眼尖看到桌上快摆满的好菜,张舒曼不由的眼睛一亮。 没有跟大家客气,自觉的坐下开动。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这个时间大家应该早就吃过了。 “搬出去?前辈大家不是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搬出去?” 皱着眉头,丹道子急忙追问。 “不是这个原因,大家对我都不错。只是,这里毕竟是你家,我一个外人总不好意思天天住在你这里。等我的证件办好,我想再自己买的一套房子。当然,若是大家想我,也可以过来找我。” 嘴里塞了口鸡腿,张舒曼不急不徐的道。坚持自己的立场,并没有轻易的更改自己的决定。 “是不是家人里太多了,要不舒曼住我那里。我就一个住,正好无聊,你过来我们一起有个伴。” 姚天丽眼珠子一转,有些明白张舒曼的顾忌,连忙兴奋的提议。 “不用,我已经决定了,大家别劝了。” 摇了摇头,果断的拒绝了姚天丽的好意。 捕捉到前辈眼中的坚持,万重山不难看出,简单几句劝说肯定是无法改变小前辈的心意。其实住了半年,万重山也起了搬出去的念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住别人家里。 哪怕师父一家对他不错,这也不是他自己的家,住着总会有些心里不自在。想了想,万重山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别再劝了。 “前辈,身份证的事我们会尽快帮前辈办理好。不过前辈你要在哪里买房,要不我让认识的朋友带前辈找找适合的房子。” 买房? 姚香云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这个大陆妹有钱才怪。还能买的起房,肯定又是要太爷爷倒贴。 “买房太贵,我看还是自己建实在。对了舒曼我想到了,我在浅水湾这里有一块地皮。要不送给你建一栋房子,以后在这里大家相互也有个照应。” 话说到这个份上,姚老夫人自然看出留住人是不可能。又记着张舒曼对自己老伴的恩情,想了想,姚老夫人大方的将自己持有的一块地皮贡献了出来。 “太奶奶这怎么可以,你不是说那块地皮是等我长大了,要送给我添作嫁妆。” 听到要将自家的地皮送人,姚香云第一个不答应。未等张舒曼开口,便气急的出声阻止。脸上一点也没有感觉不好意思,对上大家不悦的目光。仍旧倔强的抬高了下台,得理不饶人。 “香云,你怎么说话呢?小小年纪就知道惦记着家里的东西,太让我失望了。明天开始没事,别再往老宅这里跑。前辈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并非是有意要冒犯。” 看着不知悔改的曾孙女,丹道子脸黑了黑。生怕惹怒了张舒曼,赔上笑脸主动代为道歉。 “太爷爷,我?” 撅着嘴巴,姚香云不死心的想再辩驳什么。结果又被姚靖安打断,不赞同的注视着妹妹,姚靖安眼中也露出了失望之色。 “香云,够了。看来你真的是被妈妈宠坏了,回头我会跟爸提议,将你送进女子学校,好好重新教育。” 女子学校,进那种无趣的学校,跟蹲监牢有什么区别。一点乐趣也没有,一个星期才能回一次家。捕捉到哥哥眼中的认真,吓的姚香云脸色大变。生怕哥哥跟爸提议,急忙乖乖的主动认错。 “哥,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跟爸说。我不要去女子学校,太爷爷对不起香云错了,不该顶撞太奶奶。” “香云你真正要道歉的,是跟舒曼道歉。” 叹了口气,对这曾孙女的那点心思,姚老夫人也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太奶奶?对不起。” 见没有一个人帮她,咬咬牙,姚香云虽然不甘心。想了想,最终还是只能忍着气不甘不愿的道了声歉。 “只是小孩子一时气话,大家不用这么认真。不过,地皮我不能要,我想买一栋别墅。过一段时间,我会有朋友过来一起住。” 冷淡的瞥了一眼姚香云,小小年纪便排外,看不起大陆人。长大了肯定也是个势利眼,但这些并不是张舒曼需要关心的。浅水湾在后来,是有名的顶级富人区。 有块地皮,以后必定能卖个天价。但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张舒曼对钱的事,并不看在眼里。只要她想,最不缺的就是钱。 再次拒绝了姚老夫人的好意,张舒曼可不想以后留手尾。跟姚家的后人,相悖以后这房子的产权问题。 买别墅? 除了知道张舒曼有些家底的万重山,猛然听到张舒曼的话。大家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特别是一直不屑当张舒曼是大陆妹,想来香港淘金姚香云。更是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张舒曼居然这么有钱。 想想又觉得的不对,大陆的钱在香港如同废纸,根本不通行。那这钱哪里来,该不会是想让太爷爷直接倒贴。 “买别墅,舒曼你手里的钱够吗?不够尽管跟我开口,当然跟我爷爷要也行。你可是我们家的恩人,这点钱相信爷爷还奶奶肯定不会小气。” 惊讶过后,姚天丽给力的主动承诺。同时还不忘记把自家亲爷爷给卖了,眼中的关心却是实打实的。 “不用,买房的钱我有,你最近的手艺见长了。今天的菜做的不错,半年不见,脸上都长鱼尾纹了。工作很辛苦?这个送给你,吃下保管你迷死一条街的男人。” 姚天丽的好,张舒曼有眼睛看的出来。她也不是没良心的人,知道女人最是爱美。投其所好,张舒曼大方的送了一颗驻颜丹给姚天丽。虽然只是下品的驻颜丹,不过足够姚天丽百年内容颜不改。 “不客气,喜欢就多吃点。真不可思议,修真者是不是都喝露水或者是丹药,不用再吃东西。足足半年没有吃东西,你居然一点事也没有。要是大家人人都像你这样,大家就不怕饿肚子了。这是什么?” 好奇的接过了张舒曼递来的药瓶,姚天丽有些两眼发光的望着张舒曼。 未等张舒曼回话,憋不住好奇,迫不急待的将手中精致的玉瓶打开。倒出一看,发现瓶中放置的,居然是一颗粉色的丹丸。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让姚天丽不由的眼睛一亮。 再笨也瞧出了,手中的东西绝对是极品。灵光一闪,姚天丽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舒曼,别告诉我,这个是传说中的灵丹?” 灵丹? 看着这粉色的丹药,丹道子还有万重山更是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按捺着心里的渴望,没有失去理智的冲上前去强抢。 至于姚靖安兄妹还有姚老夫人,也是一脸惊奇的盯着。 “你说呢?这可是好东西,万金难求的驻颜丹。你吃下去,不仅能变漂亮,而且百年内容颜可以保持不变。” 眨了眨眼睛,张舒曼认真的解释。 “真的,太棒了。那、我不客气了。” 听到手中的灵丹的用处,姚天丽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捕捉到大家眼中的火热,生怕手里的灵丹被抢了。飞快的将驻颜丹塞进嘴巴,都忘记了准备好凉开水一并服用。 不过很快姚天丽惊喜的发现,这灵丹果然就是与众不同。比起爷爷炼制的那些黑乎乎的药丸更神奇的多,入口即化,都不用她吞咽。便自动化作一股暖流,钻进喉咙里。 在大家好奇的注视下,像是变魔术差不多。姚天丽的脸型诡异的变得精致了许多,就连眼睛似乎也变得更加的明亮。最不可思议的是,眼角的皱纹,真的不见了。 “等等,我去把脸上的妆卸了。” 姚天丽虽然看不到身上的变化,不过却能清楚的感觉到皮肤变得紧致。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洗手间,姚天丽迫不急待的将脸上的浓妆洗去。想亲眼看看,脸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直觉的,姚天丽相信结果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看看爷爷身上的变化就知道,这什么灵丹,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第二百九十四章 人心不古 至于卸妆的结果,自然是没有令姚天丽失望。望着镜子里皮肤好的都快让婴儿妒忌,吹弹可破的嫩肌,姚天丽惊喜的尖叫。 “不可思议,太棒了,简直比变魔术还令人感觉不敢相信。” 飞奔冲出了洗手间,姚天丽迫不急待让大家看看她身上惊人的变化。果然,当大家看着如同变了一个人的姚天丽,也是惊讶的瞪直了眼。其中姚老夫人为最,相信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爱美的。 哪怕,已经年纪一大把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 挑了挑眉,对姚天丽身上的变化,张舒曼并没有太多的意思。看着兴奋的像打了鸡血似的姚天丽,张舒曼笑眯眯的道。 “不满意才怪,舒曼你简直是我的女神,谢谢。你给了我这么棒的灵丹,我该怎么感谢才好。有了,礼轻情义重,我把自己这年存的钱全部送给当。虽然不多,不过你可别嫌弃。” 急急的翻出包里的存折,不容拒绝的塞到张舒曼手里。 “不用,这桌菜足以。感谢大家的照顾,另外我再送大家每人一颗益寿丹。无需拒绝,这是大家应得的。” 素手一挥,除了姚香云,每个人手里都多了一颗黑色的丹丸。至于姚天丽刚送出的存折,也自动飞回到姚天丽的手中。 益寿丹? 大家眼睛一亮,两眼发光的盯着手里的丹丸。 “为什么我没有?” 姚香云看到每人都手里有一颗灵丹,独独少了她一个。知道这灵丹妙用的姚香云,怎么能不眼馋。压根忘记了,她前一刻是怎么对别人。厚着脸皮,理所当然的大声质问。 “你觉得你有资格得到吗?东西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而你。小小年纪便如此善妒,心比针尖还小,根本不配拥有。最重要的是,我不记得来香港这段时间,有得你一丝一毫的照顾。” 嘴角抽了抽,张舒曼还真没有想到,姚香云这个时候。还能若无其事的向她讨要东西,沉着脸,戏谑的嘲讽了句。眼尖捕捉到姚香云眼中的恼怒,张舒曼对这个傲慢的女孩更是看不上眼。 烂泥扶不上墙,若是没有姚家这么好的出身。丢大街上去,都没人想多看一眼。 看着死性不改的曾孙女,丹道子夫妻也是看的直摇头。 次日张舒曼便立场坚定的搬出了姚家,直接住进了酒店。唐武还有空间里的众人,全被张舒曼给送出空间。 大家新奇的看着这个全然不同的世界,发现果然跟张舒曼所说差不多。房子还有许多东西,都是闻所未闻。路上跑的不是马匹,或者是飞行法宝,而是长的有些古怪的汽车。 穿着也有些古怪,虽然灵气极差,不过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样子。还是让人感觉很是新奇,迫不急待的想融入其中。 “主人,这里就是主人原来的家乡?好奇怪,居然找不到一个修真者,那些人手里拿的是什么。怎么按一下,对方便倒下了?” 打开神识,春雨可以清楚的将整个香港尽收眼睛。看着香港的很一个景致,春雨好奇看着。眼尖看到一处酒吧的暗巷里,正在进行的一场枪斗,春雨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那是法宝吗?看着又不像,师父那是不是这个时代特有的暗器。” 无邪老人也好奇的瞥了一眼,眼中尽是浓浓的不解。这些人明明只是普通的凡人,甚至连武功都不懂。怎么拿着那古怪的东西,一下子就把对方给杀了。 灵光一闪,无邪老人很快猜到一个可能,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询问。 暗器? 张舒曼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好笑的解释了句。 “不是,那是枪,现在是热武器时代,枪现在算是常见的一种。至于其他的,你们慢慢就知道了。对了提醒大家一点,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不过切记,别轻易在人前显露自己的法术。不然会惹上麻烦,若是被发现最好将对方的记忆洗去。” 这个年代好不容易恢复了和平,张舒曼可不想因为大家的冒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枪?有意思,这里真开放,女性似乎都很独立。可以像男人一样出来做事,怪不得曼曼这么与众不同。” 唐武也是新奇的用神识漫无目标的看着,想到小媳妇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却莫名的借尸还魂,重生到另一个时空,想想更让唐武觉得他跟小媳妇的缘分不浅。 意念一动,唐武身上的道袍,瞬间变成了标准的黑色西装。如墨般的长发,也被唐武用法术剪去,变成了帅气的短发。远远看着,十成像是职场中的精英男。 大家看着唐武一身现代感十足的新造型,皆是眼睛一亮。 “曼曼,我这样好看吗?” 对大家火热的目光,让唐武充满了自信。展颜露出一个帅气的浅笑,任由大家打量。却又忍不住问问张舒曼的意见,若是不好看,再换一个新的造型。 “不错,带你上街肯定能迷倒一条街的女孩子,让人想将你关起来谢绝观赏。” 打量着摇身一变的唐武,张舒曼心跳情不自禁的快了几拍。从来不知道,穿上西装的唐武,会变的如此帅气。让人一眼便舍不得移开眼,若是派唐武去行使美男计,怕是没有几个女人顶的住诱惑。 特别是那些疯狂的拜金女,更是上赶子倒贴。 “迷倒一条街就算了,我只要曼曼喜欢便可。亲爱的女士,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一起出去走走吗?” 学以致用,唐武适应惊人的做了一个绅士的邀请礼。 “当然可以,亲爱的。” 张舒曼的反应也不慢,伸出了右手,任由唐武在手背轻轻的印下一吻。看着唐武认真的样子,张舒曼有些忍俊不禁的破功笑了出来。 “主人,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先闪了。” 俏皮不改的春雨,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识趣的主动闪人,不去打扰两位主子难得相聚的时光。 “师父,我们随处看看。” 无邪老人等也不慢,见春雨跟春梅姐妹俩跑的没影,也纷纷各自闪身从原地消失。到各自感兴趣的地方,好好的瞧瞧,这个叫地球还有什么奇妙与众不同之处。 至于小寻宝鼠还有魔姬几个,也溜的飞快。转眼间,酒店客房里就只剩下唐武跟张舒曼俩人。 唐武对大家的识趣很是满意,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是挥手布下了结界,一把将张舒曼横打抱起。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贼笑,不给张舒曼开口的机会,直接以吻封住了那让人疯狂的娇唇。 一千年了,再忍下去他都快成圣人。 修真者恐怖的体力,相思成狂的唐武愣是将张舒曼困在房里二天二夜。看着笑的得意的唐武,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够了,别看了,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厚脸皮。” 挥手穿上衣服,被唐武火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更怕唐武再扑过来,将她困在房里不肯放开。还好大家都不在,不然都没脸见人了。 “我看自己的媳妇,谁敢有意见。曼曼,可以这样天天抱着你真好,别生气走我们也去逛街。要不,去看电影也行,我发现这个世界真有趣。好多东西,比法术还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从后面拥住了张舒曼,唐武看到不少有趣的事物。神识看到不少成双成对的男女,一同挽手看电影,让唐武也忍不住跃跃欲试。 “哼,你到是学的真快,都学会现代追女人的花招了。” 转身过,捕捉到唐武眼中一闪而逝的异彩,张舒曼没好气的刮了唐武一眼。 “没办法,谁让我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媳妇。若是不好好哄着,怎么对的起小媳妇。好了别气,皱着眉头可就没那么漂亮了。曼曼,接下来为夫整个人都是你的。要是曼曼不喜欢,那我们就不看电影,再看别的也可以。” 被小媳妇一瞪,唐武心里一阵酥麻。 打是情骂是爱,一点也不介意被瞪,嘻皮笑脸的道。 “看电影的事以后再去吧,眼下我们还是先去一趟拍卖行。我们以前用的那些银两,在这里不通用,得换成港币才行。” 不管在任何一个时间,手里有钱做什么都方便。眼下张舒曼手里的钱并不多,想买一套别墅根本是杯水车薪。好在手上的银两,好东西不少,倒不愁换不到钱。 香港97便回归,在这里有个落脚地也不错。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大隐于市,这也是一种心境的磨练,短短几年的时间。张舒曼感觉不错,单纯没有打打杀杀。虽然偶尔会遇上几个极品,总得来说还是不错的。起码的一点,张舒曼可以感觉到,她的心境变得更平顺了。 少了一份虚浮,而且现在大家的修练都不慢。不愁耽搁这点时间,便影响了修为进度。有空间这个逆天的做弊器在,想突破飞升只是时间问题。 “拍卖行,好,都听你的。” 挑了挑眉,唐武虽然有些意外小媳妇的提议,但还是无条件的支持。   ☆、第二百九十五章 抬价技巧 张舒曼跟唐武的出现,一路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没办法,两人都长的太过好看,就连路过的小孩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更别提众多饮食男人,更是看的瞪直了眼。 恨不得连眼皮都不舍得眨,一饱眼福。 香港的经济虽然是八零年,相对此时的大陆而言,绝对是天堂。特别是有那些有钱人而言,为了享受一掷千金大有人在。只要你拿出的东西,足够让他们心动。 张舒曼跟唐武的到来,很快便引起了拍卖行里的人注意。也许是见着两个都长相不凡,以为是哪家的千金以及贵公子。所以负责接待的不是普通的服务员,而是拍卖行的经理。 “先生、女士下午好,我是古运拍卖行的经理。免贵姓马,不知有什么能为你们服务的?” 弯腰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负责接待的马经理,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张舒曼跟唐武。看到两人身上的身着,还有张舒曼脖子上还有发间亮眼的贵重珠宝。更是眼睛一亮,笑容更显的热情了几分。 以马经理的经验之谈,这两位肯定是不差钱的大客户。 “你好马经理,我姓张。最近急钱用等不及拍卖行安排拍卖,手上有几件不错的东西想直接卖给你们拍卖行。不知道古运拍卖行,收不收货?” 瞄了一眼对方的名牌,见对方是这里的经理,多少应该是能说上话。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张舒曼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出了此行的目地。 卖东西? 马经理有些微愣,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人穿着不凡的少爷小姐。居然会急钱用,来拍卖行卖东西。不过,这种事也不是没有,马经理很快反应过来。虽然脸上的热情稍减了些许,不过态度依旧是有礼。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东西得经过检验。确定有一定的价格,我们拍卖行才能收。另外一点,价格上可能比拍卖稍不如意。” 含蓄的提醒了一点,马经理可不想做无用之功。 “这个自然,东西我已经带来了,马经理需要先过目吗?” 理解的点点头,这点张舒曼自是明白,只是并不在意便是。将手里的包直接递给马经理,让马经理先过过目。 “可以。” 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包,好奇的打开一看。入目的是一片金黄,看着装了满满一大包的古董金饰。马经理眼睛一亮,又想到这些贵重的古董手饰。只是用一个普通的包包装着,甚至连一个便宜的手饰盒都没有。 惜宝懂收藏的马经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看着张舒曼跟唐武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两个不懂事的败家子。 虽然只是清初的古董,不过看到这些手饰都有皇室专用的标记。都是公主专用,历史价值自然又不同。随便一件,起码也能卖上万一件。若是拿去拍卖,若是遇上喜欢金饰的败家女。 拍出几十万的天价,也未必不可能。当然物以稀为贵,这么大一包,价值可能会有些贬值。不过,若是分批拍卖,便能顺利的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了,马经理这些东西有问题吗?” 见马经理两眼发光的盯着这些手饰,半响没有说话,张舒曼不放心的询问了句。若是拍卖行不好,她只能将这一大堆的金饰融了,卖给珠宝店。虽然有些败家,不过这点小财张舒曼自认还败的起。 “没有问题,不过我一个人看不准,得由拍卖行里的估价师订价才能做的准数。两位先在贵宾间稍等,我让人将估价师请来估价。这些东西,张小姐还请先自行收好。” 将东西放回包里,马经理沉声道。 “好的,那麻烦马经理安排。” 理解的点点头,任由马经理匆匆离开。 没一会马经理带着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过来,打了声招呼。对方便迫不急待的开始查看东西,当看到一件件做工精美的手饰,不时的发出一句惊叹。 “不错,这些手饰都是正品,而是清初皇室公主专用。这些应该都是成套的手饰,两位客人你们确定,这些东西要直接卖给拍卖行。而不是在拍卖行里寄卖,这些物品你们家里?” 李老问最后一句话时,问的有些隐晦。他可不想前脚东西收了,后脚对方的家里跑来拍卖行闹,以为是拍卖行骗了他们家的东西。 打量了一眼张舒曼跟唐武,看着两人的身上的气质还有长相。应该不像是败家子,更不可能是盗墓者。至于缺钱的借口,李老看着更是不像。当然,李老可以肯定,这些东西都是真品。 “我们确定,这些东西我们自己可以做主。” 明白对方的顾忌,张舒曼浅笑着肯定道。 唐武附和的点点头,对这点小事,完全不插手任由舒曼决定。 “那好,我估算了一个大概,东西一共有三十件。虽然是金器,而且是皇室用品。只是由于年代太近,给不了太高的价。全部加算在一起,拍卖行最高价可以给六十万。” 得到肯定的答案,李老爽快的给出了保守的估价。 六十万? 听到这个出人意料的低价,张舒曼眉头微拧了拧。一大包的古董手饰,居然只值六十万,简单是人参卖了萝卜价。这个价开的也太狠了点,要是拿到2000年后。 随便拿出一件,也能卖个几十万。最好的那套有镶嵌珠宝的全套手饰,没有个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都难拿的下。 好吧现在是八零年初,物价都不高,钱也值钱。一毛钱还能卖几颗糖,不像后来五毛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物价成倍的疯涨,房子就更不用说。许多普通的工人,甚至辛苦一辈子都买不起一套房子。 只是,张舒曼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感觉自个被人当肥羊狠宰了一顿。 “怎么了曼曼?” 见小媳妇没有说话,唐武有些不放心的询问。 “张小姐是不是觉得价格太低了?我事先已经提醒过张小姐,直接将东西卖给拍卖行的价格,远不如拍卖来的理想。” 马经理看着张舒曼的反应,已经意料之中。沉声解释着,却并没有急着要提价的意思。目光灼灼的盯紧了张舒曼与唐武的反应,不变应万变。 “这个我知道,只是拍卖行开出的价,也低的有些过分了些。一百万不二价,不然我只能再到别的拍卖行再看看。” 挑了挑眉,张舒曼可不会轻易就被马经理的三句二句说服。金口一张,直接将价格提到了一百万的天价。 “一百万?” 李老听到张舒曼开出的价,也是脸色微变。 人精的马经理倒还好,没有表露太多的情绪。轻咳了一声,镇定的摇头还价。 “不行,一百万太高了,张小姐也是懂行的。不如大家各让一步,六十五万已经是我们能出的极限。” 不过马经理还是猜错了,虽然张舒曼急着用钱。但并不代表着,真的没钱,说一这二。开了口要一百万,便不会再退让。淡淡的瞥了一眼马经理,张舒曼冲唐武使去一个安心的目光,不急不徐的又道。 “六十五万不行,这些东西古运拍卖行一百万,转手翻倍挣也不难。若是马经理做不了这个主,那便算了。” 东西收了收,拉好拉链,果断的起身准备走人。以退为进,张舒曼不信马经理跟李老舍得。打心理战,张舒曼也不弱这些商场的老狐狸。眼尖捕捉到马经理跟李老的眼神互动,张舒曼立马猜出,这事还有戏。 “我没意见,都听曼曼的。” 好歹以前自家也做过生意,对这点谈判的小伎俩,唐武自是能一眼看穿。也跟着起身,做出要走的动作。 “等等,张小姐别急着走,有事大家可以好商量。其实拍卖行的价都差不了多少,我再退一步,八十万。若是张小姐觉得可以,我们可以立刻提现钱给张小姐。” 见对方真的要走,一点也不见拖泥带水。咬咬牙,马经理不得不认服,再次将价往上提了提。 “马经理既然没有诚意,今天就当我们没来过。” 抿着唇,张舒曼回头瞥了一眼马经理,直接开门离开。 李老见张舒曼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咬死就一百万,没有改口的意思。生怕这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不得不开口主动留人。 “等等,张小姐一百万我同意了。” “还是李老爽快。” 与唐武相视了一眼,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的精芒。顿住了脚步,张舒曼笑的很是无害。 “你是哪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懂讲价。怪不得你家里敢让你们拿这些东西出来,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前浪,有出息。以后你们要是还有什么好东西,还可以再拿来。不过要是想卖出高价,最后还是选择拍卖。” 叹了口气,李老忍不住提醒了句。望了一眼没怎么开口的唐武,李老直觉这个肯定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只是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出辈,出了这么两个优秀的后辈。若是他的孙子孙女,能有一半,李老做梦都偷着乐。   ☆、第二百九十六章 遇上挖角 “有机会一定。” 心情不错,张舒曼随口应了句。 收了满满一箱的钱,与唐武携手出了拍卖行。一路瞥见不得人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不过,这些小小的麻烦张舒曼还不放在眼里。不怕他们找麻烦,就恨他们不敢。 正好久没动手,活动活动筋骨也好,省得时间久了生锈。 “曼曼,我们要去哪里走走?” 光明正大的拉着小媳妇的手,唐武感觉不错。这个世界的人开放了些,也并不全是坏事。至于那些背后偷偷跟随的人,唐武同样也没有放在心上。兴致不错的,想亲眼好好见识见识这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目光盯着公路上的车子,唐武似乎也有些心动。 “你想开车?” 敏锐的察觉到唐武的意图,张舒曼浅笑着询问。男人都喜欢车子,不过没有想到唐武也对车子会感兴趣。 “嗯,有点意思,可以吗?” 点点头,唐武老实的道。 “好吧,随你喜欢,不过开完了记得还回去。我先教你基本的开车常识,一会你自己再试试。” 快步穿过了几个人烟稀少的小巷,未等身后尾随的小老鼠们追上来找来。张舒曼以及唐武,已经双双凭空消失。下一秒,又出现在另一条街上。原本手里的钱箱,则丢进了空间里。 买车太麻烦,手续多,张舒曼直接悄悄的从一家地下车库里弄了辆车出来。坐在副驾驶位上,先详细的告诉了唐武许多基本常识。好在大家都是修真者,记忆功能强大。 张舒曼只须讲一遍,唐武便能清楚的弄懂。加上有强大的神识在,上手一遍便轻松的学会如何开车。没一会便能稳稳的踩下油门,在马路上自由的飙车。 “感觉怎么样,虽然不如飞行法宝,不过相比骑马更舒服吧。而且只要油箱里的汽油足够,完全不用担心车子脱力停下休息。再过多十几年,车子经过改良研发,使用起来会更完美。” 捕捉到唐武嘴角的笑容,张舒曼便知道唐武适应的不错。 “确实,这里的人都很聪明,许多出东西都出人意料。有机会我们再试试开飞机,还有那种拉风的摩托也不错。” 抬头瞄了一眼刚从头顶上飞过的飞机,唐武突然语出不休的道。好吧,唐武初来乍到,对眼睛所见的新鲜事物都忍不住想全部尝试一遍。想亲身感觉,小媳妇曾经做过的种种。 “开飞机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现在可能会有些麻烦。在空间里试试,到是没有问题。好了,车子还回去,以后你可以买几辆新的车子换着开也没有问题。不过,记得要考驾照。” 眨了眨眼睛,张舒曼顺口提醒了句。融入社会的第一条,就是要学会适应这里的规矩。基本的法律条例,遵守也是必要的。 “咦,曼曼那些人在做什么?” 下了车,挥手将车子送回了地下停车库,眼尖看到不远处穿着古装的一大群人。唐武不解的挑了挑眉,暗忖着,难道这些人是曼曼的穿越了,只是反过来从古代穿越到了现代。 “他们在拍戏,遇到熟人了,走我们上去打声招呼。” 顺着唐武的目光瞥去,张舒曼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有些意外,姚天丽这个职场白骨精,在现身片场。看情况,姚天丽好像是在客窜,帮那些女明星化妆。 见面三分情,对姚天丽的印象不错,见到了上前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 对小媳妇的话,唐武自是无条件的听从。怕舒曼在朋友面前尴尬,唐武更是体贴的松开了紧拉着的手。也许是因为夫妻俩的长都太过出众,一下子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更让张舒曼也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星探找来。主动的先将自己的名片递上,两眼放光的盯着张舒曼跟唐武,兴奋的道。 “帅哥美女你们好,我是百达影业有限公司的星探,我叫陈晶。看两位长的帅气貌美,一看就适合在圈中发展。若是有两位有兴趣,加入我们百达影业公司,包管你们不出一年就能大红大紫。这是我的名片,若有兴趣留下电话,明天到我们公司就可以准备签约。” 无怪乎陈晶激动,实在是眼前的这对小情侣长的实在是亮眼。女的去参选港姐绰绰有余,至于旁边这个男人更是极品。长相还有气质,不管是当模特还是去拍戏。 只要不是太难搞,红透半边天也不在话下。想到这么两个未来的巨星天后,是从他手中挖掘出来,陈晶心里就止不住激动。 陈晶? 意外的瞥了一眼这个短个子的胖子,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意外。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个有些激动过头的陈晶,似乎就是后来的大制作人加导演。现在也该是一个大牌编辑才对,灵光一闪。 猛然记起了一点,这个未来的准大导演,似乎还有一个兴趣。就是挖掘有潜力的明星,出现在街头拉人,也不是不可能。 谁让她跟唐武外貌都太出众了,无怪乎对方求才若渴。不惜放下身段拉拢,抿了抿唇,张舒曼忍不住小小的自恋一把。 不过,当一个没有自由,还得随时防备被潜规则的明星还是免了吧。张舒曼礼貌的接过了名片,却摇头拒绝了陈晶的心意。 “不好意思陈先生,我们对当明星不感兴趣。麻烦可以让个路吗?” “啊,这位小姐,别生气我没有冒犯之意。别怕我也不是坏人,相信我,当大明星多好。有这么多人捧,可以听到无数的欢呼声,还有礼物送。最重要的是,有漂亮的衣服珠宝,还有大把的钱挣。” 随着张舒曼的话落,陈晶脸上的狂喜,顿时僵在了脸上。有些傻眼的看着张舒曼跟唐武,显然是没有想到。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对方居然会拒绝了。 这年代,还有人不想当明星,实在是出乎陈晶的意料。又看了一眼两人身上的穿着能让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家世富裕的。 看明白了这点,陈晶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吐血的心都有了。 “谢谢,这些我们都不需要。唐武,我们走。” 看着一脸失落的陈晶,张舒曼也无法。看到往这边望过来的姚天丽,主动的挥手致意。 她跟姚小姐认识? 看到这一幕,陈晶满肚子到嘴边的话,立马卡在了喉咙里。这姚家不是他能招的起,而能跟姚家有关系的,相必家世也简单不到哪去。总之,没戏唱了。 “舒曼,是你。你怎么来这里,这几天你都在哪里落脚,怎么都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害我担心的要死。对了,买房的事有眉目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我有认识几个家里做房产的,可以给你打个折。” 一时激动过头的姚天丽,丢下妆化到一半的模特,快步的小跑过来。未等张舒曼开口,便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眼中的关心,却是半点也不打折。 当看到张舒曼身旁的唐武时,饶是见多圈里帅哥美女的姚天丽。还是忍不住瞪直了眼,不过在捕捉到唐武眼中,看着张舒曼时的深情。姚天丽讪笑着干咳一声,很快便收拾好不该有的心情。 名草有主的男人,姚天丽还没有不堪到抢别人的男人。而且对手太强劲,姚天丽也没有自恋到,跟能张舒曼一较高下。 最重要的一点,做人要讲良心。 “这位帅哥是?” 暧昧的目光在张舒曼跟唐武身上打转,在姚天丽的聪明。不难看出,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别人是姚天丽有些想不明白,张舒曼到香港虽然半年有余。不过都闭关在房中,并没有跟外人过多的交流。 这位大帅哥,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看样子两个熟悉的程度,不像是这两天才认识的。 难道这个亮眼的大帅哥,也是从大陆过来的。想到这个可能,姚天丽心思不由的一动。难不成大陆比香港还牛鼻,净产些极品帅哥跟美女。要真是这样,姚天丽忍不住心动想去大陆发展,顺利能不能捞到一个帅哥当男朋友。 “收起你的色眼,你没有机会了。这位是唐武,是我男人。” 瞅见姚天丽过于灼人的目光,张舒曼挥手打断了姚天丽的沉思。 “你好,我叫唐武。” 感觉到小媳妇的醋劲,唐武显得有些高兴。点头算是打招呼,态度点到即止。 “你男人?他是你在大陆的男朋友,舒曼你真不够意思。有这么帅的男朋友,居然都没有拉出来晒一晒。放心吧,姐妹很识趣,保证不会撬你的墙角。不过。回头要是你身边还有这样的大帅哥,记得介绍一个给我认识认识。你知道的,我现在马上就赶超圣女的境界了。” 识趣的打趣了句,姚天丽打量了一眼唐武。以姚天丽的眼见,不难看出,这个叫唐武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看到她还有片场的神仙姐姐,愣是没有多看一眼。 至于所谓的惊艳,就更不用说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桃花满天 “不是,他是我老公。你要是想找男人结婚,应该用不着介绍,现场似乎有不少帅哥似乎都对你有意思。” 眼尖瞥见几道不时往这边关注的目光,张舒曼似笑非笑的打趣了句。 “什么,他是你老公?” 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姚天丽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眨了眨眼睛,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大帅哥。想到先前张舒曼小不点的个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过又想到这个男人,还能为了张舒曼追到香港来。这份深情,让姚天姚忍不住有些羡慕。比起她身边的这个臭男人,不知好多少倍。对上张舒曼打趣的目光,姚天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别笑话我了,这些男人哪个是真心喜欢我。一个个都是看中了我的家世,有利可图。而且,表面在追我,实际上一个个都是花心大萝卜。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手,看着就倒尽胃口,别提了。” “是你要求太高了吧,又要人长的帅,又要求对方专情。对豪门高富帅别要求太高,除非你找个经济适用男。对方没有这个条件,你再把他迷个七晕八素,剩下的慢慢调教。” 瞅见姚天丽眼中一闪而逝的苦涩,张舒曼不难猜出。这妞到了这个年纪,还单人一人,肯定是吃过男人的苦。怯了,拿姚天丽当朋友,忍不住认真的劝说了几句。 作为一个女人,又是过来人。张舒曼觉得婚姻是人生的一个必要过程,若没有经过生儿育女,更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一个不小心,把现代网络时髦的流行语给抖了出来。 “高富帅?什么是经济适用男。” 听着张舒曼道出的一连串新鲜的词,姚天丽听的一愣一愣。高富帅大概还是能明白,不过这什么经济适用男,姚天丽还是第一次听说。 眼尖看到张舒曼一身亮眼的打扮,还有身上醒目的珠宝手饰。姚天丽忍不住眼睛又是一亮,搞了半天,这位小前辈还真是不缺钱的富婆。再扫了一眼唐武,姚天丽惊讶的发现。 张舒曼夫妻俩真是与众不同,与她印象中那些从大陆初来的捞金者。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大陆现在的经济。 回头想想也是,凡事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现在的大陆虽穷,但也不乏世族之家。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像爷爷一样精明的大有人在。谁不会将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偷藏着等风头过去。 不仅是姚天丽,就连唐武有颇有新奇的竖着耳朵听着。 对上两双好奇的眼睛,张舒曼这才知道失言,习惯性的冒出几句现代的网络流行语。 “经济适用男?就是适合你这型,长相可靠,收入稳定又没有什么夸张背景的男人。” 眼尖看到一个穿着古装,一代侠士的帅哥走了过来。张舒曼暗暗松了口气,立马识趣的闭嘴,等着对方插话。 “嗨,天丽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看着眼生,是新认识的,你们好我是天丽的男朋友沈星辰。” 打量了一眼这对长相出众的男女,本是圈内当红小生的沈星辰,都忍不住眼前一亮。少见让人感觉气质出众的人,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眼。还好这两人都不是圈内人,不然怕是没他什么事了。 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眼中的警告,沈星辰呼吸不由的一窒。当即猜到了什么,连忙收回了对张舒曼的打量。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这个让他感觉危险的男人对天丽并没有意思。 不然,他可能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来路,竟然有如此骇人的眼神。 “闭嘴,别在我朋友前面诋毁我的名誉,八字还没一撇。小心被你的那些‘好朋友’听到,让人泼我硫酸。好好的当你的大明星,若是让人传出你有女朋友,小心身价都掉没了。舒曼,你们别听他胡说。这位是沈大明星,也是这出戏的男主角。”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沈星辰,不管沈星辰是有意还是无意。姚天丽可没有心思,跟沈星辰玩暧昧,更不想扯上不必要的关系。 “这位是张舒曼,旁边这是她男人。” 捕捉到沈星辰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姚天丽别开了目光,当什么也不知道。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主动的为大家介绍。 “天丽姐,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这两位是天丽姐的家人吗?你们好,我是天丽姐的助理蔡志冲。” 就在这时,另一个较年轻的青年,好奇的凑了过来。看着也不过二十五、六,似乎有些紧张,神情显得有些紧绷。看向张舒曼的时候,虽有一瞬间的惊艳。不过,很快又将目光移向了姚天丽。 显然,这个明显小姚天丽几岁的男人,也是钟情于姚天丽。 以张舒曼跟唐武的敏锐,并不难发现。意外的冲姚天丽眨了眨眼睛,没有想到这妞挺受欢迎的。虽然表面是单身贵族,没想后备不少,连老牛吃嫩草的机会都不缺。 瞥了一眼蔡志冲身上的穿着,怕不是普通的小助理这么简单。订制的高级手工西装,没有几千块钱肯定是拿不出手。 “你好,我叫张舒曼,我也是天丽的朋友。” 张舒曼正想伸手,象征性的握手,没想让唐武抢了去。 “你好,唐武,是曼曼的老公。” 随意的一握,唐武很快便收回了手。不管大家怎么看,他就是不高兴,自己的媳妇跟别的男人有不必要的关系。 “哦,原来是朋友,你们好。相逢即是有缘,一会我请大家到酒店聚聚,正好听说换了大厨。做的法国菜挺不错,天丽姐去了肯定会喜欢。” 听到是朋友,蔡志冲的表情马上自然了不少。脸上带着笑,热情的主动开口请客。话中的讨好,让人想听不出来都难。 “法国菜?免了,想吃我自己不会去,对了小蔡我记得你家好像最近有不错的楼盘,在半山还有别墅。正好舒曼最近想买一套别墅,你忙挑几套带舒曼看看。若有看中的,记得打个折,算是卖我一个人情。” 对蔡志明,姚天丽虽然知道蔡志明的心思。不过,由于蔡志明的年纪,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只是当蔡志明弟弟,明知蔡叔安排蔡志明的目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客气的真当蔡志明当助理使唤,想到了什么,姚天丽大大咧咧的直截了当道。 “买别墅?” 沈星辰还有蔡志明皆是一愣,又看了一眼张舒曼夫妻俩的穿着打扮。虽然年轻,不过若是跟他们一样是世家。买一栋别墅分出来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大事。 蔡志明听到有表现的机会,很快收起了心里的失落,热情的当即满口答应了下来。 “既然天丽姐开了口,当然是没有问题。张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想要什么类型的,找时间我带你们去看房。若看中哪一户,一定给你们打最低折。” “谢谢,我们什么时候都有空,房子的事最好尽快。至于要求不高,合适多人住,房间要多些便可。其他的,价钱不是问题。” 对蔡志明的身份,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了然。见对方热情,也懒的矫情,大方的道出自己的要求。 “房间多?这个没有问题,正好明天是星期天。天丽姐,你要不要一起去看房,免得你又说我是奸商坑了大家。” 以退为进,蔡志明到是聪明,把姚天丽也拉进来。想在佳人面前表现,眼听为虚,让天丽姐亲眼看到才有意义。 “哼,你敢,小心我剥了你的皮。行了,别耍心思了,我会盯紧让你没有这个机会。” 瞪了一眼蔡志明,记着张舒曼的好,姚天丽就是请假也得赔着。 “姚小姐,沈大牌你们在闲聊什么,赶紧过来开工。” 导演半响不见姚天丽过来,给大家上妆。心里急的直冒火,只是记着姚天丽的身份,更清楚姚天丽只是暂时过来帮忙。再大的火气,也不敢像对组里的演员直接发飙。 “导演,剧组又不是没钱,怎么不多请几个专业的化妆师。找个不干正事的人,这不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女主角碧莲,不知是妒忌姚天丽长的漂亮,吸引了沈星辰的目光。还是因为别的,借题发挥。 “碧莲,你什么意思,别阴阳怪气胡说八道。天丽你别管她,导演我们马上就来。” 听着碧莲似是而非的话,沈星辰不悦的睨了碧莲一眼,挺身为姚天丽说话。不过沈星辰也知道,大家聚在一起闲聊,耽搁工作也不是一回事。顺着导演的话,轻声道。 “知道了,舒曼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完成,要不你跟这位唐先生稍等会。等我帮她们化完妆,一会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这点区区小事,姚天姚还不至于连这点肚量都没有。甩都不甩碧莲一眼,不好意思的笑着提议。不过谁也没有想到,事情又有了突发状况。不知打哪冒出了一群手持家伙的混混,突然杀了过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 惊天一脚 “王导演,你们来我们地盘上,好像还没有交管理费。今天我们几兄弟亲自过来,你要怎么表示?” 手里拿着西瓜刀,为首的是这片区的帮派小头目。说话的同时,还不忘记轻挑的扫视了一眼碧莲。不过很快发现长的再出众的姚天丽跟张舒曼,眼中猥琐的亮光更是明显了几分。 其几个手下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也是两眼直放光,差点没流口水。 “山鸡哥,你们想怎么样,我们已经跟青帮打过招呼。你们再想来横插一脚,是不是有些过了。” 王导演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道上也有些关系。已经跟青帮交过保护费,不可能再被几个大胆的小混混吓唬住。沉着脸,试图交涉,让这几个小地痞识趣的自动闪人。 免得大家伤了和气,影响了拍摄。 不过王导演的本意是好,只可惜这些人并不吃这套。对王导演拿出青帮来压他们,竟然只是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脸上丝毫没有被吓到,嚣张的挥了挥西瓜刀示作威胁。 “王导演跟青帮打过招呼那又怎么样,我们可不是青帮的人。既然你们跟青帮交过了保护费,那么更应该跟我们也交同样数目的管理费。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王导演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剧组里的人都在看着,王导演没有想到山鸡这么不给面子。脸黑了黑,人天生有一股反叛心理。山鸡越是如此,王导演越是不乐意被无故无威胁,冷着脸立场坚定的回绝。 “山鸡哥,做人要厚道,手伸的太长小心得不偿失。山鸡哥不防到青帮打声招呼问问,若是青帮点头,我自然会卖山鸡哥一个面子。” 眼尖捕捉到山鸡还有跟随的几个手下陡变的脸,眼中的戾气把王导演吓了一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怕山鸡等人火气一上来,真的拿刀砍人。王导演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补了句软话。 出点二百块小钱,王导演还是舍得。剩下的事,再联络青帮的人,跟山鸡哥慢慢搞定。 “不过,山鸡哥今天既然亲自来一趟,这二百块钱就当是我请山鸡哥还有大家晚上吃宵夜。” “二百块,王导演当我们兄弟几个是叫化子打发呢?不行,要二千块,还有那两个妞要陪我们一晚当是补偿。不然,一切免谈。” 二百块虽少,不过山鸡哥也没有客气的直接收进了袋子里。 但这并不代表山鸡就满足了,收了钱照样狮子大开口。张口开想再敲王导演二千块,更让大家傻眼的是山鸡后面的那句话。食指不巧指向了张舒曼跟姚天丽,顿时捅了马蜂窝。 唐武大怒,凌厉几乎凝成实质的眼刀,直射山鸡而去。眼中浓烈的杀气,让人看了心惊胆颤。张舒曼毫不怀疑,若不是她拦着,没有让唐武动手。此刻,山鸡怕早已是地上的一具死尸。 不过张舒曼没有想到,姚天丽的迅速的也不慢。脾气泼辣的姚天丽,听到山鸡不知死活的要求,二话不说便冲了上去。抬手就想一巴掌狠狠的抽过去,可惜并没有成功。 被山鸡哥给避开,看着如火玫瑰带刺的姚天丽,山鸡哥显的很是兴奋。 “嘿嘿,好久没有遇过这么呛人的小辣椒,正好山鸡哥我就好这口。何必生气,哥哥我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气。好好的跟着我,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想当明星更不是问题,只要报上哥哥的名字,没有人敢不给你面子。” 伸手便想摸摸姚天丽白净的玉肌,引诱的话,让姚天丽听的尽倒胃口。鄙夷的看着自大过头的山鸡,姚天丽没有报上身份,震慑山鸡。想凭着自己的实力,将山鸡这个没长眼的男人打的连妈都不认。 “呸,凭你,连给姑奶奶我提鞋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是几个乌合之众,也有脸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姑奶奶我的厉害。” 双手握成拳,姚天丽不管不顾的再次动起手。一拳狠狠的砸向山鸡,力道还有迅速都不弱,显然姚天丽本身也是个实力不错的练家子。想想也是,好歹是丹道子的亲孙女,怎么可能连这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 不过即使如此,张舒曼并没有放松警惕。可没有忘记,这几个地头蛇的手里,可都有家伙。 “天丽(天丽姐)小心,别乱来。” 看着姚天丽这大胆的举动,吓的沈星辰还有蔡志明皆脸色大变。暗暗为姚天丽捏了一把冷汗,这些流氓手里可都有刀子。万一,对方一个不长眼,伤了姚天丽回去他们恐怕也少不了被人‘问候’。 这些还是次要的,更多的是,他们担心天丽会受伤。 至于王导演等,对眼前这脱序的一幕,也是看的有些傻眼。唯有碧莲看到姚天丽跟山鸡哥较量上,眼中闪烁着阴毒的精芒。巴不得看到姚天丽被捅刀子,最好把脸也给划花。 没有了资本,看姚天丽怎么傲。 “该死,贱人你来真的,既然如引就怪不得哥哥不懂怜香惜玉。好,看哥哥怎么驯服你这匹烈马。” 一时不甚,被姚天丽一拳击中了鼻梁,顿时鼻血狂喷。剧痛让山鸡哥也来了火气,狠戾的瞪了一眼姚天丽。将什么见鬼的绅士风度丢到一边,也拿出真十成的力还击。 身旁的几个手下,因为没有听到老大的吩咐并没有急着动手。当看戏好,兴奋的不时叫好。 “哼,看你的本事。” 嘴上功夫,姚天丽从来不输谁。看着鼻血都快流了一地的山鸡哥,姚天丽暗爽于心。 只是姚天丽虽然有练过,只惜实战经验太少,花架子居多。与山鸡哥这种纯属逞通斗狠的招数,立马落了下风。眼见着山鸡哥发狠冲她砍来的西瓜刀,一时间姚天丽也忍不住生出一股惧意。 “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舒曼快若闪电的陡然出手。一脚将山鸡哥砍去的西瓜刀踢飞,再一个回旋踢。直接将没有防备的山鸡哥给踹出了十余米外,吐血狼狈的倒在了地上。 半响没有动静,瞬间吓傻了大家。 “山鸡哥?”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山鸡哥的几个手下有些吓傻了。满脸惊疑的望着张舒曼,捕捉到那骇人的杀机,更是吓的如鹌鹑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舒曼?” 姚天丽还有蔡志明等现场的所有人,也被张舒曼飙悍的一脚吓的抽气不已。眼尖看到抬起头,沾了一脸血的山鸡哥,更是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一地。 刚才的那一脚,力气该的多恐怖,将少说也有一百三、四斤重的山鸡踹飞。同样也是美女,怎么就这么火爆。姚天丽如此,这个看着让人感觉气质温婉如兰的美女更是吓人。 简直是石破惊天,若不是亲人所见,怕没有人相信这么一个柔弱的美女会有如此惊人的武力。 “好厉害,难道她是门道弟子?” 艰涩的咽了咽口水,蔡志明若有所思的低喃,盯着张舒曼的目光尽是浓浓的好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蔡家跟姚家也算是世交,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奇人奇事。 蔡志明自然也有些耳闻,再打量了一眼不显山露水。却仍让人感觉危险的唐武,更是让蔡志明心里确定了一点。 “天丽,下次若是再跟人打架,记得要小心对方手里的刀子。” 看都懒的看趴在地上,痛苦的爬不起身的山鸡哥一眼。望着一脸兴奋,像是捡到宝的姚天丽,张舒曼没好气的提醒了句。 “安啦,不会有下次,这个蠢货是意外。在香港一般人哪敢打我的主意,不过你刚才的那脚是怎么做到的,可不可以教我。” 惊讶过后,姚天丽迫不急待的追问。默契的将山鸡哥,还有另外几个吓傻的小流氓丢在一边。 “贱人,你们几个笨蛋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给老子砍死这两个贱人。” 脸都丢尽了,山鸡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他会败在两个女人手里。深吸了口凉气,忍痛吃人的瞪着张舒曼。眼尖看到傻愣着不知反应的几个小弟,山鸡气的差点又喷了一口老血。 脸涨成了猪肝色,气急的咆哮。太过用力的结果,不小心扯到被踢断的胸口,登时又是疼的山鸡冷血直冒。差点没晕厥过去,只是这样挂着一口气,更是让山鸡痛苦不已,想死的心都有了。 嘴巴真臭。 唐武垂眼了眼帘,听到山鸡哥不知死活的叫骂。脸色瞬间染上一抹冷厉,不着痕迹的弹指一挥。一只细小如尖埃的毒虫,飞快的钻进了山鸡哥的体内。 不出一个呼吸的时间,山鸡哥猛然惨叫一声。似乎承受了什么撕心裂肺的剧痛,眼珠子瞪的跟铜铃般大。在大家错愕的目光下,发疯般抱着头往水泥地猛磕。 眨眼的功夫,便磕的头破血流。 “他怎么了,不会是摔坏头,发神经了?” 眨了眨眼睛,王导演一脸莫名的看着山鸡诡异的举动。谁也没有敢上前阻止,远远张望的群众看到这一幕,更是吓的跑的老远。   ☆、第二百九十九章 死不足惜 紧接着大家清楚的看到,山鸡哥的嘴角还有鼻孔里。不断的流出黑色的毒血,让人看着都胆颤心惊。 “山鸡哥?” 山鸡的几个手下,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吓的有些腿软,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好的会变成这样。但看着张舒曼的目光,立时染上了一抹恐惧。 生怕下一个变成这样的也是他们,果断的一同丢下了手中的西瓜刀。飞快的各自跑了,这个时候无所谓义气不义气。这些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出来混,他们也只是想跟着山鸡一起发发小财。 没有想死,见山鸡哥靠不住,也怪不得他们。 “不,你们?该死,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连吐了几口黑血,山鸡哥没有再疯狂的磕头。恢复了少许的神智,看着没有义气各自跑路的几个手下,山鸡气的想杀人。咬牙切齿的瞪着张舒曼,山鸡喘着气仍想咒骂什么。 只是很快又感觉到一股更让人抓狂的剧痛传来,痛的山鸡真想就这样一头撞死算了。倒在地上,痛苦的满地打滚。 “他怎么了?” 眼神询问了着张舒曼,姚天丽也怀疑这其中,是不是张舒曼偷偷的做了什么手脚。想比爷爷以前用的那些手段,姚天丽发现真不够看。果然是前辈,做了手脚,她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看着山鸡哥的惨状,姚天丽同情说不上,幸灾乐祸居多。 自己不长眼,惹了不该惹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也是罪有应得。像这种人渣,少一个也是对社会的贡献。据姚天丽所知,被山鸡对祸害漂亮的女人,情有独钟。 不少玩过的,丢去转手卖到夜场的更不在少数。按大家话,山鸡就是姑爷仔,吃软饭的。 摇了摇头,张舒曼并没有告诉姚天丽,是唐武出的手。 “张小姐是练家子吧,身手怕是有大师级别了。这种人渣,死了也是活该,天丽你别怕警察那边我会让律师过来处理。” 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瘫在地上,进少出气多的山鸡哥。沈星辰很适宜的上前,表现一手,借此吸引姚天丽的注意。哪怕这点小事,不用他出面,姚天丽凭自己的人脉照样没有问题。 不过,沈星辰聪明就是聪明在这点,懂得利用一切讨好吸引女人的目光。让人记住他的好,哪怕这些只是多此一举。 “谢谢你星辰,不过不用了,这点事我能处理好。” 冲沈星辰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姚天丽听到警鸣声。快速的跑去电话亭,拔通了律师事务所的电话。找到王师叔,也是爷爷的茅山弟子,同时也是香港有名的大律师。 这点小事,找王师叔来解决准没错。 等姚天丽挂完电话,持枪的特警大队也匆匆的赶到。原本还以为是片场发生了什么大暴动,看到的结果却是出人意料。 眼尖看到满身是血瘫在地上的混混小头目,再看着好奇围观的群众。杨队长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好奇,是谁动的手。将这个叫山鸡的小头目打成这副怪样,扫视了一眼众人。 最后目光瞥向报案的王导演,客套的握了握手,便沉声追问情况。 “王导演,不是说有一群地痞持刀找事,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一个,是谁动的手。” “其他人跑了,山鸡想动姚小姐还有她旁边那位朋友的主意。被姚小姐打了一顿,后来山鸡想拿刀砍姚小姐。那位张小姐便踢了一脚,然后山鸡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姚小姐,你是说姚家?” 杨队长顺着王导演所指,一眼便认出了姚天丽的身份。香港有名的玄门世家,据说是出自茅山正统。名下弟子无数,单是出自姚老爷子门下的就有不少。 而且一个个都是门道中的大师,倍受上流社会的富人甚至是高官推崇。自于本事,自然不是三二句吹出来的。再瞥了一眼旁边的张舒曼,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好在的是,听王导演的话,今天的事都是这个山鸡闹出来的。左右都不会让他太为难,他只需要照着规章处理便可。 “你好杨队长,好久不见,想不到今天在这样的情况见到。今天这事就麻烦杨队长了,一会王律师马上就过来。具体的事,我已经跟王律师说了,到时杨队长可以跟王律师慢慢沟通。” 察觉到杨队长的目光,姚天丽脸上很快扬起一抹职业性的浅笑,客套道了几句。 “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旁边这位小姐是?” 有钱人请律师代话,这点杨队长自是不会不给面子。 “哦,这位是张小姐,她的事也由王律师一并代理。王导演看来今天的戏是拍不成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准备重新开拍,王导演再打电话给我。舒曼走,一会我请客。今天是你救了我一命,吃什么尽管点,不用给我客气。” 挽着张舒曼的手,姚天丽豪气的承诺。 “天丽姐等等我,我也一起。” 见没他什么事,蔡志明照旧没有放弃主动缠上去。至于沈星辰更直接,二话不说便跟上。加上唐武,三个大帅哥全被带走,碧莲连句话都说不上。只能是跺跺脚,干瞪眼。 “跟屁虫,你们蔡家还差你这口饭。对了舒曼,你该不会是下毒了吧。会不会让人验出,要不要我让人处理掉。”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一脸讨好的蔡志明,想到了什么,姚天丽有些不放心的询问。杨队长那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正值,容易较真。若是查出山鸡中毒,可能会有点小麻烦。 “不用,那不是毒,只是被虫子咬了几口。” 自信的扬起一抹冷笑,唐武沉声道。 “虫子,山鸡的事,是你?” 捕捉到唐武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气,姚天丽以及沈星辰等皆是一惊。同时也有些意外,压根没有想到,对山鸡下黑手的人居然是唐武。而且,回想貌似唐武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近山鸡的机会。 什么时候下的手? 看着云淡风轻的唐武,饶是大胆如姚天丽,都忍不住产生一股惧意。 在心里暗忖,她果然还是小瞧了这个不怎么显山露水的男人。反过来想想也是,能让小前辈看上眼的男人,怎么可能一点本事都没有。山鸡敢打舒曼的主意,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让山鸡好过。 灵机一动,姚天丽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眼前这个男人,可能也跟舒曼一样,是个神秘的修真者。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有一就有二,妇唱夫随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那是什么虫子,可以把人变成这样,发疯似的撞自己的头。三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再去追问,看着唐武的目光,自觉的多了抹敬意。 不可得罪。 姚天丽似乎对法国菜情有独钟,听了蔡志明提议。带着大家来到那间酒店,迫不急待的点了几道自己喜欢的菜。对上张舒曼打趣的目光,姚天丽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 本来说请客,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口味,都没有问张舒曼还有唐武喜不喜欢法国菜。确实有些失礼了,瞥了一眼写着法文的菜名。将功补过,姚天丽连忙热情的开口想介绍。 结果话还没说,便被张舒曼一口流利的法语惊呆了。 “舒曼,你在大陆不是没有上学,怎么也懂法文?” 听完张舒曼点了几道法国名菜,姚天丽惊愕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若不是亲耳所听,姚天丽打死也不相信。 大陆? 沈星辰跟蔡志明意外的听到张舒曼的来历,也是一惊。瞪大眼睛扫视了一眼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好奇。 怪不得这两人都看着眼生,原来是从大陆刚来的。 “谁告诉你,没有上学就不可以自学了。好了别大惊小怪,一惊一乍的。对了蔡先生差点忘记了句,你家的别墅,一栋大概的价格。” 香港不比大陆,这个时候几万块就能买到一套漂亮的房子。香港的物价,向来比大陆贵了不少。不说是贵死人的别墅,就是普通的小套间,都贵的离谱。 张舒曼可不想,因为不清楚到时闹了个大乌龙。 本身她又不是香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谁知道八零年初的房价大概多少。 “这个,别墅可能比一般的套间要贵些,不过既然是张小姐要。我可以打最低折给张小姐,算下来,一套大概只需七、八十万便可。这个价,若是张小姐觉得贵,我可以跟我爸再说说。不挣钱,按本价折给张小姐。”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张舒曼跟唐武的神色,眼尖瞥见张舒曼微蹙的眉头。误以为对方不满意这个价,不等天丽姐开口,蔡志明很识趣的自己再退一步。 姚天丽对蔡志明的表现投去一个满意的目光,按着蔡家开发的别墅。随便一套,上百万也不出奇,都是非富必贵有头有脸的人才住的起。七、八十万的价,本身而言已经不贵。见张舒曼没有急着表态,姚天丽爽快的道。 “舒曼是不是钱不够,余款我帮你给。”   ☆、第三百章 感情纠葛 “不是,这个价格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蔡先生那明天看房的事就麻烦你了。” 摇了摇头,谢绝了姚天丽的好意。一整栋别墅,只需七、八十万,跟后来的房价相比。这岂止是一句便宜,若不是手中并不差钱,张舒曼还真有些心动想买个十套八栋。 留着以后等房价涨了,再将这些房子转手抛售。 好吧,她还是财迷了,小市民的心理。没办法,谁让她以前也不是一个有钱人。只是一个天天为钱,辛苦奔波的小人物。 “没问题,大家都是自己人,肯定不会坑了张小姐。” 见这位张小姐并不是嫌价格贵,蔡志明松了口气。特别是收到天丽姐赞许的目光,更是让蔡志明全身舒爽。 酒店的大厨真不是盖的,做的法式大餐确实有一手。吃的姚天丽两眼冒光,直呼下次再来。法式香煎鹅肝是不错,只是那焗蜗牛,却让唐武有些不敢动筷。 拧着眉头,改而吃鱼子酱,起码鱼卵唐武以前也吃过。 “怎么了,不喜欢吃这个吗?这个法式焗蜗牛可是名菜,味道超正点。唐先生你试试,吃过肯定也会喜欢上。” 细心的察觉到唐武的异样,姚天丽笑眯眯的建议。 “不了,我吃这个就好。” 看着盘里的蜗牛,看着是好看,但唐武还是下不了口。哪怕看大家似乎都吃着挺香的,只是这是蜗牛,不是他以前吃过的田螺。黏乎乎的蜗牛,想想就让唐武胃有些难受。 “真可惜,既然唐先生不喜欢,那我帮你把这道菜解决好了。浪费是可耻的,舒曼你喜不喜欢。若是不吃,我一并帮你包了。下次找时间,我再请你们吃夜茶。” 勉强没幸福,见唐武真的不敢吃,姚天丽厚着脸皮直接将唐武的那盘蜗牛端到自己面前。同时还不忘眼馋的盯着张舒曼的那盘蜗牛,贪嘴的模样,实在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见此,沈星辰跟蔡志明到是见怪不怪,不等张舒曼开口。主动的将自己的菜,端到姚天丽面前,让姚天丽吃个尽兴。 “天丽姐(天丽),我这盘也给你。” “喂,沈大明星,你这菜都自己吃过了,也好意思给天丽姐吃。” 情敌是冤家,蔡志明由于年轻,脾气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像沈星辰一样,懂得隐藏好自己的情绪。见沈星辰学他讨好天丽,立马不爽的瞪了一眼沈星辰。 “蔡少说的太严重了,我吃过,并不代表就不能让天丽吃。这是情侣间的情趣,像蔡少这种生手是不懂的。” 挑了挑眉,沈星辰并没有因为蔡志明的故意挑衅生气。反而狐狸的抿唇露出一抹迷人的浅笑,故意暧昧的道。让人误会,他跟姚天丽是那种关系。说话间,沈星辰还没有忘记,将自己盘里的松露夹到姚天丽的碗里。 投其好所,以沈星辰对天丽的了解,沈星辰相信贪这口的姚天丽。肯定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吃到嘴里才是大事。 “天丽,这松露做的不错,味道纯正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不要脸,天丽姐才不会喜欢你这种花花公子。情侣,八字都没一撇,天丽姐你别被他骗了。天天亲那么多女人,鬼知道会不会沾了什么脏病。” 毒舌的蔡志明半点也不给面子,只是话还没完,看到姚天丽一点也不介意。那松露吃进肚子,蔡志明脸黑了黑,差点没气的内伤。 “小蔡,放心好了,星辰没病。上个星期才去医院体检,好啦你们两个都别闹了。没看到舒曼还有唐先生都在看着,再闹下次你们谁也别想跟来一起吃饭。” 满意的将美味的松露吞进肚子里,姚天丽一点了不觉得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反过来把蔡志明跟沈星辰给训了一顿。 这下子,不仅是蔡志明,就连沈星辰也差点让姚天丽的话给雷的外焦里嫩。就连张舒曼都忍不住被逗乐了,特别是看到姚天丽还一脸认真的样子。 “天丽,我发现你不去演小品,实在是浪费人才。” 同情的瞥了一眼蔡志明跟沈明辰,喜欢上姚天丽这个傻大姐,情路堪忧。不过,挺有趣就是。 “你打趣我,我现在除了工作,就好这口。别的,暂时还不想这么多。吃的好像有点撑了,明天不知道会不会连小肚子都吃出来了。” 听出张舒曼话中的挪揄,无所谓的耸耸肩。大家也都算是老熟人了,姚天丽自然的露出了本性。揉了揉肚子,心情不错的抱冤了句,嘴巴却又禁不住诱惑又塞了一个蜗牛肉。 “放心吧,小肚子是不可能长,就是你这么好吃。小心哪天,因为一口吃的被人卖了。” 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姚天丽,张舒曼好气又好笑的翻了个白眼。 “谁敢那么大胆,敢动到我头上。放心吧,我才没那么笨,说实在这间酒店大厨做的菜。是我吃过最赞的,不仅是主菜,就连甜点都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一并吞进肚子里。对了,服务员你可以叫你们的主厨过来吗?” 想到了什么,姚天丽冲服务员招了招手。突然起意,想认识认识这位新来的大厨。当然最主要的目地,当然是打大厨交流交流做菜的手艺,趁机偷几招回去自己试试。 不然,天天来这里海吃,她哪有这么多钱。 “好的姚小姐,您稍等,我去问问主厨。” 姚天丽是熟客,服务员点点头。正好看到主厨从厨房里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姚天丽也看到了这位中法混血的帅哥主厨,一下子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住了,傻傻的盯着对方,眼珠子都忘记了眨。 “是他,他回来了。” 震惊过后,姚天丽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黯然。瞥见高安正她这里望来,姚天丽急忙别开了目光。 “天丽怎么了,你认识那人?” 姚天丽异样的表情,是人都看的出来,太明显了。清楚的捕捉到姚天丽眼中的惊慌,张舒曼顺着姚天丽的目光瞥了一眼。意外的发现,对方还是个极出色的混血帅哥。 “天丽姐,你怎么了,他是谁啊?” 看着天丽姐无措慌了神的样子,蔡志明瞪了一眼高安。 “没什么,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对不起,你们继续吃,回头我再跟大家联系。舒曼,唐先生明天见,小蔡你先帮我把钱垫了,明天我再给你。” 话完,也不等大家开口,姚天丽拎着小提包飞快的逞自溜了。留下大家面面相窥,不解姚天丽慌什么。 更让大家好奇的是,姚天丽前脚刚走,那个帅气的混血主厨居然后脚快步的追了上去。嘴里还亲热的喊着天丽的名字,显然大家猜的果然没错,这两人是老熟人。 “他?难道他是高安,他怎么回来了。” 看清从眼前跑过的高安,沈星辰突然认出了这个变得成熟的男人。就是出国离开的老同学,不由的脸色陡变。 “高安,什么姓沈的,你说那个混蛋就是抛弃天丽姐。跟别的女人跑路的高安,不行,我得去拦住他,不能让这个王八蛋再去害天丽姐。” 虽然跟高安不熟,但这个名字,蔡志明可是天天不时的咒骂几句。要不是这个姓高的,天丽姐怎么可能到现在都只身一人,不愿再试着恋爱结婚。想到刚才天丽姐失态的样子,蔡志明立马猜到,天丽姐肯定是还记得这个负心汉。 “唉?” 张舒曼想叫住蔡志明,别去打扰,可惜蔡志明跑的飞快。让张舒曼叫住人都来不及,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同样神色不明的沈星辰。想了想,最终没有再去掺一脚。 男女间的事,还是让他们各自解释为妙。若是有误会,解开了对天丽也不是坏事。 解铃还需系铃人。 “你不追出去。” 唐武细心的将龙虾去壳,夹到小媳妇的碗里。意外的瞥了一眼没有跟着追出去的沈星辰,好奇的问了句。 “没有用的,高安回来了,天丽哪还有心情理我们。” 苦笑的摇了摇头,沈星辰仰头将半杯红酒一口喝下。这样一脸失意的沈星辰,完全跟前一刻自信满满的沈大明星不同。褪去了光鲜的一面,却更让人看出,沈星辰对姚天丽的心。 张舒曼与唐武相视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姚天丽其实挺幸运的,只是就看懂不懂珍惜。 至于明天的事,张舒曼并不认为,姚天丽还有心情陪她看房。结果也不出张舒曼所料,一大早就接到姚天丽打来的电话。说是感冒了,不能过来,通过电话。 清楚的听到姚天丽沙哑严重的声音,以张舒曼的聪明。不难猜出,姚天丽昨晚肯定是哭了很久,把声音都哭哑了。不好意思过来,才借口说身体不适。 不过,这些张舒曼并没有揭穿姚天丽的小谎。 “张小姐,对不起昨天睡的有点晚,对了天丽姐还没来吗?” 顶着熊猫眼,蔡志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扫视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蔡志明显得有些失落。虽然脸上还扬着笑,却让人感觉有些僵硬。 “没事,现在去也一样,不赶这点时间。天丽说身体不舒服,不来了。”   ☆、第三百零一章 桃妖认主 蔡志明亲自介绍的房子,果真没有让张舒曼失望。不仅是地势好,而且应该是请了风水师专门看过。一草一木,都看着有精神。 呼吸间便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自动的钻进鼻子里,让人精神大好。 更让张舒曼惊喜的是,这些房子都是装修好的样板房。算算比价,八十万左右的价,绝对是赚大了。满意的点点头,张舒曼当即爽快的定下。 “好了,其他的不用去看了,就这套吧。房子够大,足够我们住。蔡先生,钱我可以全款付,过剩的那些过户手续就麻烦你让人帮我们处理好。” “这个是应该的,张小姐跟唐先生喜欢就好。” 蔡志明可是挑了好的介绍,加上开出的超低价。对方会满意,已在蔡志明意料之中。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满意之色,蔡志明虽然有些遗憾天丽姐没有来。 不过相信到时张小姐新房进伙,天丽姐肯定也是会来。他介绍的好不好,也不算是全白费。 “曼曼,这颗树?” 来到别墅后院,唐武敏锐的发现了不妥之处。打量了一眼这棵漂亮的桃花树,花开的是不是早了些。犀利的目光,一眼看到了桃花树的本质。 以唐武的修为,桃花树的异样,岂能逃过唐武的法眼。不仅如此,就连张舒曼也细心的发现了什么。这棵老桃树无风在摇曳,不,应该说是发抖更为贴切。 一朵朵迷人的桃花,不时的掉落,让人看着到有几分诗意。 “这棵是原本就有的老桃树,之前特意请姚老爷子看过。这桃树有灵,不宜挪走留着能驱邪。虽然是老桃树,不过每年都会结桃子,味道不错。” 蔡志明并没有察觉到,这老桃树的异样。甚至都没有去多想,之前因为施工,显得奄奄无力的桃树。怎么突然又重现生机,生机勃勃的开还了一树的桃花。 看着满树的桃花,让蔡志明都有些心动,想将这桃树挖回自家后院种上。不过想想这桃树的年份,立马打消了这份心思。 都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的老桃树,树根都不知道长了多深。一动土,怕是栽不活。 驱邪? 张舒曼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对蔡志明的话并不苟同。桃树本身是能驱邪的做用,但显然并不包括这棵。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为什么这棵成精的桃树。 会染上了煞气,但桃树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煞气,却是骗不过夫妻俩的眼神。 微眯了眯眼,张舒曼直接用神识看穿桃树下的根部。很快便发现了不妥之处,这桃树下,不知谁这么缺德。居然埋了一个死婴在下面,不,准确一点这应该是死胎。 已经成形,结果被硬生生的从母胎中打下。因此,这胎儿自然的生成了怨气,桃树被这股怨气侵染。渐渐的便失去了应有的灵性,染上了煞气,也就失去了驱邪的作用。 相反,时间长了,怕还可能会害人。 “老桃树是不错,唐武你要不要让蔡先生带你去游泳池看看。我在花园里走走,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改。” 冲唐武使了个眼色,张舒曼没有想将桃树精的事让蔡志明知晓。 “看游泳池吗?当然没有问题,唐先生你跟我来。” 听到张舒曼的话,蔡志明没有二话,爽快的满口答应。 唐武跟蔡志明前脚刚走,张舒曼便顺手布下了结界。以防这棵还有些胆小的桃树精,抽出树魂丢下本体逃了。 “还不现形吗?” 挑眉睨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桃树,张舒曼冷声道。 桃树精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顿时崩踏。整棵桃树抖的更厉害,树上的桃花都快掉了一地。感应到眼前这个可怕的人类,桃树精甚至连攻击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树身突然冒出了白雾,很快便看到雾中走出一个美艳的少女。怯怯的看了一眼张舒曼,又惊惧的迅速收回了目光。 卑微的如古人福了福身,不敢有一丝的不敬。 “桃仙见过仙子,求仙子饶命,桃仙并没有想要害人。” “哼,没想过害人,那你这树下的胎婴是怎么回事?” 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张舒曼没有想到,这实力低微。还只能勉强化形的桃树精,还有自己的名字。不管桃树精如何辩驳,这眉眼中的煞气,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板着脸,等着桃树精解释。若是这桃树精已入了魔障,张舒曼不介意动手了结它。 “仙子明鉴,这胎婴并不是桃仙所为。是以前村里的人,落胎习惯将这些胎婴埋在这里。当时桃仙还并没有觉醒神知,不小心沾上了这胎婴中的煞气。时间久了,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太可怕了,这位仙子明明没有对它动手。桃仙便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差点失态的趴倒在地,狼狈跪在地上,惊骇的咽了咽口水。 桃仙不敢有一丝的隐瞒,连忙将这树根底下的秘密道出。 其实桃仙心里也觉得冤,她费了几千年的苦修。好不容易有点成绩,结果无辜被这胎婴的煞气缠身。本体是桃树,沾了这些晦气,再想摆脱就难了。 “你说谎,以前的就算了,你这树下明显埋不到足月的胎婴是怎么回事?” 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张舒曼并没有轻易便被桃树精给骗过去。 “仙子,我?” 对上张舒曼那似乎能看穿它心思的眼睛,桃仙语塞的一时间找不到辩解的话。 “编啊,怎么不编了。这里现在是住宅区,谁还敢将胎婴丢这埋了。” 捕捉到桃树精眼中的闪烁,张舒曼便能猜到,这桃树精的话里肯定藏了水份。 面对仙子的咄咄逼人,桃仙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话。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掠杀机。只是对方的气息太过恐怖,让桃仙清楚的知道,它根本不可能有胜算的把握。 思量再三,蝼蚁岂有偷生的念头。相比妖兽,植物类要想修练有成,更是难上加难。 桃仙好不容易,机缘巧合才得以生出灵智。怎么舍得,因为这样便折在半途。再说,或者这也不是完全坏事。 它清楚的知道,走这种歪门邪道的捷径,终不是正途。早晚有天,会迷失自己的心智,身不由已。这位仙子法力高强,若是能得对方的相助。或许它还有机会摆脱煞气缠身。 想明白了这点,桃仙当即收起了眼中的戾气。抬起头,主动的道明原因。 “前辈对不起桃仙说了谎,不过桃仙本身并不是故意的。只是身不由已,被煞气缠了太久。为了修练,不得不引诱人类将死胎埋在这里。不过桃仙可以证明,绝对没有强硬从人类腹中取胎。求仙子饶命,若仙子能助桃仙净去这身煞气,桃仙愿意侍奉仙子左右。” 想得到,就得有付出,这些年桃仙也学到了不少人类的那套人情世故。 悄悄的留意着张舒曼的神色,见没有捕捉到杀气,桃仙暗暗松了口气。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又忍不住期待的竖着耳朵。 “哼,你到是聪明。也罢,帮你除去身上的煞气不难,不过这阴损的东西。以后你最好别再去沾,不然,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 沉思了片刻,不着痕迹的直视这桃树精的本心。并没发现异样,张舒曼便相信这次桃树精没有再说谎。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树妖成精本是不易。对方又没招她没什么,若没有必要,张舒曼也不想斩草除根。素手一挥,散去了对桃仙的压制。 “真的,谢仙子。桃仙保证,以后绝不再沾这些东西,自毁前程。” 这些道理,就算张舒曼不说,桃仙也懂。听到事情可成,桃仙激动的连忙保证。紧张的模特,生怕张舒曼反悔似的。 本以为不可能的事,没想到这么简单便有了峰回路转的机会,对桃仙而言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偷偷的望了一眼张舒曼,桃仙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己。 只看到仙子素手一挥,身上难缠的煞气,竟然就消失了。一切快的让桃仙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再次被对方的实力震撼。 也无比的庆幸,幸好刚才没有一时冲动。自大的动手,不然,恐怕这位仙子就是手指都不用动。便能让它小小的桃树精,魂飞魄散。 就有些有想不明白的是,这末法时代,人类中怎么还有如此可怕的前辈。 “愣着干什么,起来吧” 看着仍傻愣愣跪在地上,满脸震惊的桃树精,张舒曼心情不错的道。 “是,谢主人再造之恩,桃仙愿意用毕生报答。”大树底下好乘凉,难得遇上强大的前辈。聪明如桃仙,自然懂要抱紧对方的大腿。二话不便,便猛磕头认主。 有个厉害的主人,以后谁还敢再对它下黑手。桃仙隐约有些记得,曾邪修盯上它,想夺取它的精魄炼丹。当时大家的修为旗鼓相当,但几十年过去了,谁知道对方现在怎么样了。 “停,我没有这个意思。” 嘴角抽了抽,张舒曼没有想到桃仙认主的这么干脆。闪身避开了桃仙的礼,忙打断桃仙的心思。   ☆、第三百零二章 日行一善 “主人,请你收下桃仙。” 打定了主意,桃仙虽然意外张舒曼会拒绝。不过,却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目光灼灼的望着张舒曼,坚定立场的道。 “你太弱了,不能为我做什么。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好好修行吧,这里的灵气不错。” 素手一挥,将桃仙不由自主的托起。不管桃仙的目地是什么,张舒曼只好婉言拒绝。 “对不起仙子,是桃仙自大了。仙子放心,桃仙以后一定努力修练,争取有天能报答仙子。” 张舒曼的话让桃仙感觉有些被打击到了,只是桃仙心里也明白。对方说的在理,转念一想。这里既然被仙子买下来了,能继续留在这里。 对它来说也是好事,无形间也等于在仙子的保护范围。如此一想,桃仙聪明的没有再坚持。免得把仙子给惹怒,将它驱离这里。 “好了,你回自己的本体,别让人看出异样。” 对桃仙回答,张舒曼还算满意。 “是,仙子,桃仙领命。” 不敢有二话,桃仙闪身钻回了桃树中。见雾散去,张舒曼意念一动,收回了结界。巡视了一眼这个小花园,感觉还算不错。 特别是那大片的蔷薇花,让人感觉生机勃勃。忍不住伸手摘下了一朵,放在鼻间轻嗅。突然间,张舒曼敏锐的嗅到一股血腥味。 微蹙着眉,神识一眼扫去。很快张舒曼便发现,有一个受了枪伤的青年男子,晕倒在不远处的树丛下。 利眼扫去,张舒曼发现高墙外有几个鬼鬼崇崇的人,正四处寻人。身上都带着枪,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几句。在说着什么,让对方逃了,一定要找出来。 眼尖看到墙上沾到的血迹,再瞥了一眼树下毫无知觉的人。叹了口气,做不到狠心无视。只好用洁净术,将围墙上的血迹给处理干净。 “这人不会是道上的杀手吗?” 看到对方手里即使晕过去,还紧握的手枪。张舒曼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低喃。 “仙子,要不要我将他丢出去。” 浓重的血腥味,桃仙自然也能嗅到。摇晃着枝条,兴奋的想表现。 “不用,你别开口,免得吓到人。” 对好奇心重,又没多少同情心的桃仙,张舒曼生怕桃仙真的将人捆了丢出去。摇了摇头,连忙打断桃仙的‘好心’之举。 走近几步,一眼透视了对方身上的枪伤。发现这男人命还真大,子弹打穿了左胸。幸运的是,对方的心脏,却是长在偏右边。 这才没有一枪要了他的命,险险的逃出来。只是受了枪伤,还被打穿了胸口。这伤本身也不轻,仍在大量流出的血。 若是没有及时止住,一样也能要了他的命。抿了抿唇,看这人应该不算是大奸大恶之人。 好看的剑眉,英气的脸。虽然有些狼狈,拧眉闭着眼晴,却让人感觉像是童话书里的落难王子。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谁让她是个医生。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再给人看病。 趁着蔡志明没有过来,张舒曼迅速的将尘封在空间里的药箱取出。将血流不止的伤口处洒上了止血散,再取出沙布细心的包扎好。 至于灵丹,倒不是说张舒曼小气,不舍得给。只是怕麻烦,灵丹的药效对普通人而言太过明显。好在的是,这些以前留下的药,效果同样也不错。 没一会的功夫,血便顺利的止住。 “谁?” 不愧是在道上混,半脚踏在阎王殿的人。反应能力极其敏锐,恢复能力同样也惊人。短短几分钟不到,对方竟然从晕迷中清醒过来。还没有睁眼,便握紧了手枪对准张舒曼。 凌厉带着杀气,仿佛只要张舒曼有异样的举动,便会开枪直接杀了。 睁眼的瞬间,发现眼前站着的人,是个漂亮陌生的女人。让任浩宇有些微愣,但并没有因此便放松警惕。 “哼,你就是这么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将任浩宇一系列陡转的表情看在眼里,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气。让张舒曼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就算不是杀手,怕也差不了多少。 戏谑的挑了挑眉,张舒曼淡定的不闪也不躲。任由对方用枪指着她的眉头,似笑非笑的提醒了句。 “是你救了我,对不起我无意冒犯。谢谢你救了我,任浩宇是我的名字。以后若是有难处,尽管到四海帮来找我。这个玉扳指便是凭证,我先走了。” 低头看到已被包扎过的伤口,任浩宇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他的贸然闯入,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女人。 不仅没有报警,还好心的救了他。迅速的收起了枪,任浩宇没有矫情。认真的道了声谢,并且报上自己的名字,将身份证明的玉扳指也一并送出。 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张舒曼,并没有从其眼中捕捉到害怕。哪怕是一丝一毫,包括刚才他拿枪指着她。虽然有些诡异,但对方救了他却也是事实。除此之外,最让任浩宇吃惊的。 怕还是对方都已经听到他的名字,仍一点变化也没有。按着任浩宇的猜测,要么对方一早就认识他。要么对方的身份同样也不简单,看着包扎有模有样的伤口。任浩宇垂下眼帘,冰寒的眼眸中难得闪过一抹好奇。 “四海帮?算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玉扳指你还是拿回去吧。” 眼底掠过一抹了然,睨了一眼对方递来的玉扳指。水头不错,虽然不是帝王绿翡翠扳指。不过,应该能也值些钱。 对方既然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相反似乎挺重信义。张舒曼便懒的去多加刁难,摇头推拒了对方的承诺。 “你的救命之恩,我会记得。不过任何时候,只要我还在,你若有困难尽管来四海帮找我。我先走了,你是医生吧,下次救人记得别乱救。”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坚持,任浩宇也没有强人所难。不过,说出去的承诺。任浩宇并没有因为张舒曼的拒绝,便收回。 想到了什么,任浩宇忍不住叮嘱了句。 话完,也不等张舒曼再说什么,快步匆匆离开。是为自己,也是为了张舒曼的安全做考虑。怕青龙帮找来,连累了普通人。 “这样就走了?” 耸了耸肩,看着一脸自信,利落翻墙离开的任浩宇。张舒曼本想提醒对方,那些想杀他的人,并没有走远。 不过,看着任浩宇谨慎躲开了那些人,张舒曼便没有多事的再提醒一句。 挺有意思的人,希望他能逃过一劫,别浪费了她的一翻好心。 “曼曼,没事吧。” 唐武的神识,一直都有在留着。自然也看到了意外出现在别墅里的任浩宇,见人走远后。唐武立马打断了蔡志明喋喋不休的介绍,回到后花园。 手自然的挽着张舒曼的手,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桃树,沉声询问。 “没什么,已经解决了,让它继续留在这里吧。” 至于小插曲,张舒曼并没有解释。反正,从头到尾唐武也看到了。 “张小姐,要是没有别的要求,那别墅我们就定下来了。” 羡慕的看着张舒曼与唐武亲密无间的相处,想到他跟天丽姐的事,蔡志明有些气妥。挤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沉声询问。 “定吧,钱的事,要不你一会跟我回酒店我拿现金给你。” 对蔡志明眼中的黯然,张舒曼不多去置词。看姚天丽对蔡志明的态度,蔡志明想脱颖而出,一个字难。不过幸运的是,蔡志明还年轻,加上富有的家世。 换个目标,再重新追求应该不难。 “什么,张小姐你的意思是,你把钱放在酒店?天啊,你不怕被人偷了,酒店虽然比旅馆安全不过也不是万无一失。” 听明张舒曼话中的暗指,蔡志明有些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舒曼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大声点醒。 想到了什么,蔡志明比张舒曼还急,连忙催促。 “不行,张小姐,唐先生我们立刻回酒拿钱。万一要是被酒店的那些服务员,见财起意把钱顺手牵羊拿走。再想找回,可就难了。” “快快快,大家快上车,我送你们回酒店看看。” 皇帝不急太监急,看着有些急上火的蔡志明。张舒曼不好意思说,其实她说了谎。 “你开慢一点,那间酒店治安挺不错的,应该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有人进房偷盗。” 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只好上了蔡志明的车子,匆匆返回酒店。瞥见蔡志明一脚踩下油门,转弯都没有刹车,张舒曼忍不住提醒了句。 “没事,放心吧。不会有事,我国外的时候还参加过赛车手。你们坐好就行,我会注意的。” 年轻的蔡志明爱玩,赛车是圈子里少不了的一项。自信的做了个OK的手势,蔡志明不仅没有刹车的意思,反而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惊人的车速,都快赶上先前唐武飙车的速度。 “他娘的,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看着后面的车子飞驰而过,正在找人的疯子杨妒忌的吐了口口水。   ☆、第三百零三章妖精找来 这么好的车子,他什么时候才能混上一辆。老天真是不公平,这些跟着有钱人出生的败家子,怎么什么都不用付出便能要什么有什么。 灵光一闪,疯子杨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大声提醒道。 “马哥,你说那姓任的会不会躲在车里跑了?” “嘿,马哥,疯子说的还真有可能。刚才那辆车子,确实有些可疑。” 另一个同伙听到疯子杨的话,当即也赞同的直点头。 “蠢货,既然可疑你们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上车追,要是让任浩宇跑了。回到四海帮,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马哥看着还傻傻看着车子的两个手下,气的脸都黑了。狠狠的剜了一眼,收好枪快速的上车。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让人给跑了。 以任浩宇的狠劲,他们肯定没有活路可走。哪怕,他们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只是青龙帮出钱请来的卖命的。 发狠的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可惜的是,任由马哥全速追赶。但这二手的老爷车,怎么可能追的上蔡志明的高档小车。没一会的功夫,便被甩的连影都看不到。 车子刚到酒店,蔡志明便催促着张舒曼赶紧回酒店检查,看看房里的东西有没有少了。眼中的关心,半点也不见做假。 “张小姐,唐先生你们先上去,我把车停好马上就到。” 车子其实交给酒店的接待生就行,蔡志明却自己去停。这其中之意,张舒曼也不难猜。应该是给她跟唐武时间,上前查看东西。毕竟,钱是敏感的东西,蔡志明自知是外人当然不好意思在场。 “那好,我们先上去看看。” 知道蔡志明的心思,张舒曼也不勉强。挽着唐武的手,先上了酒店,正好借着这点时间把钱准备好。 “曼曼,这孩子不错。对了刚才在车子后追来的那些人,应该是追杀那个叫任浩宇的人吧。不会有麻烦吧,要不要把他们处理了。” 这孩子? 猛然听到唐武自然的话,张舒曼被雷了一秒。不过想到与蔡志明的真实年龄差距,蔡志明就是当她跟唐武的孙辈也绰绰有余。 但是,看着唐武年轻依旧的脸,用长辈的语气说话。张舒曼还是心底感觉别扭,抿了抿唇,将思绪回到正题上。几个不入流的打手,张舒曼并不认为,需要唐武去动手解决。 “不用管他们,有人自会处理。” 出来混的,总有天是要还。这些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等任浩宇逃过这劫,怕也不会再给他们继续蹦跶的机会。 处理几个不长眼的垃圾,没有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好,听曼曼的。” 只是一点小麻烦,唐武其实也并没有放在眼里。只是有些不爽,对方嚣张的样子。小媳妇已经开了口,唐武当然是没有意见听从。 回到客房,没有想到还真让蔡志明给说准了。房间里真的有人跑进来翻过,被子都掉到地上。柜子还有床垫都被掀开。就连枕头,也被人划开,不知道是为了找东西还是为了泄愤。 “有意思,谁这么大胆,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来了。” 错愕的看着满室的凌乱,张舒曼还真没有想到,临时落脚的地方真的出事了。酒店的保全,是不是也太弱了,居然现在还没有人发现。 不管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怕都是得空手而归。房间里除了酒店本身就有的东西,连件衣服张舒曼都没有留下。微眯起了利眼,看着一团乱的房间,张舒曼心里还是不爽。 “小媳妇别生气,不管是谁,相公我都可以帮你揪出来。” 打了个响指,唐武用法术将房间恢复原状。包括被人用刀子划破的枕头,也全部一并修复。挥手间,一道水幕凭空出现。时间仿佛在水幕中倒流,很快便看到房间里大摇大摆走进一个穿着像服务员的男人进来。 在房间里翻找了几遍,不久后,又进来一个长相美艳。但却让人感觉有些妖气的女人,不死心的又找了一遍。 “咦,这个女人?” 看着水幕中的女人,张舒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狐狸精,这个异修来我们房间里找什么。” 唐武顺口的接下了张舒曼未完的话,狐狸精并不是骂人。而是这水幕中的女人,唐武一眼便看穿,对方是只成精的二尾红狐所化。拧了拧眉,唐武还真想不明白,对方目地是为了什么。 他跟小媳妇确定并不认识对方,这狐狸精却算准了时间找来。看来应该是有准备的,彼此相视了一眼,眼中皆闪烁着疑惑的精芒。 “主人,东西并不在这里。会不会是他们随身带着,主人何必怕了他们。直接跟她讨要便是,那净玉瓶是主人看上的,本来就是主人的东西。主人跟她要,她还敢不给。” 乔装成服务员的青年男子,一脸狗腿的讨好道。 “闭嘴,你懂什么,那天机子虽然修为不怎么样。被杀了也是应该,但那女人可不是好惹的。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不过我能肯定,我可能也不是她的对手。贸然去要,你当我嫌命活的太长了。” 胡娘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程东临,想也不想,便一巴掌抽了过去。让人无语的是,被打的脸都肿起来的程东临。 不仅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一脸享受。仿佛被胡娘打,是他的荣幸。谄媚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了都觉得欠扁。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怕就是这个样子吧。 大概的听完了这对主仆的对话,张舒曼没有想到。“玉净瓶?” 这事都过了一段时间,还有人惦记着。而且,这次还是个妖精,到是有眼光知道玉净瓶是好东西。可惜没有这个实力,就想来抢,不自量力了点。而且,还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招数。 想从她手里偷东西,想想都让张舒曼有点想发笑。难道这狐狸精,不知道有储物法宝的存在。 转念一想,这个末法时代,连修真者都不在存了。没有储物袋一类的东西存在,大家早已忘记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大事。 “二尾狐狸,看来这个红狐应该是九尾狐的后代。曼曼,想怎么做?” 收回了水幕,唐武也有些意外,这狐狸精来此是打起偷玉净瓶的主意。至于这个男的,只是有点修为的人类。被这狐狸精迷惑,甘心做了她的裙下之臣,方便狐狸精随时采补。 目光移向小媳妇,唐武沉声询问。 “张小姐,唐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话还没有到嘴边,便被一道敲门声打断。蔡志明担心的声音,从门外如约传来。 抿唇扬起一抹浅笑,暂时将狐狸精的事放下。把眼前的事处理了再说,将存放在空间里的钱取出。核对了一眼数目,取出了二十万放回空间。随手将钱箱放在桌上,眼神示意唐武可以开门。 门一打开,蔡志明便急切的追问。 “唐先生,没出事吧。” “没事,钱都还在,里面请。” 看着热心过头的蔡志明,唐武毫不吝啬的回以一个友善的笑容。侧身让蔡志明进来,捕捉到蔡志明松口气的表情,眼中的好感顿时又多了几分。 “没事就好,不过这种事以后最好还是别抱着侥幸的心理。身上钱不用带太多,够用就好。剩下的钱,最好存进银行里。不贪那点利息,存着也比在身边放着安全。” 做了一阵子助理,蔡志明不觉间养成了啰嗦的习惯。看到用黑色皮箱装着的钱,拿大家当朋友,忍不住又多嘴的叮嘱几句。 “谢谢,我们以后心里会有数。这箱子里正好有八十万,你数数看箱子里的钱对不对数。” 点点头,张舒曼生怕蔡志明再继续念叨下去。实在有些意外,蔡志明一个富家少爷,也有老妈子的一面。这种细心的性子,做助理还真是适合。 “张小姐说笑了,你们是天丽姐的朋友,我信的过。我开张收据给你们,明天我再过来,乐小姐把需要的证件准备好,我会让人尽快将房产证办理好送来。这是别墅钥匙,若是张小姐还有唐先生喜欢,今晚就可以搬进去住。” 扫了一眼满箱子的钱,连数都没数,便将箱子合上。也不怕箱子里的钱,全是假钱。 认真的开好了收据,连同钥匙一并交到唐武的手里。本质而言,倒不是说蔡志明有多相信张舒曼夫妻俩,更多的应该还是沾了姚天丽的光。 “这个我们心里有数,对了证件的事,我交待了丹道子去办。估计这几天应该能办理好,等证件办理好我再拿给你,这样不会有问题吧。” 丹道子? 听着张舒曼自然的称姚老爷子的道号,蔡志明眼神有些古怪注视了一眼张舒曼。还以为这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只是天丽姐的朋友,看来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并没有意识她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捕捉到蔡志明一脸意味深长表情。张舒曼挑了挑眉,不解的询问。   ☆、第三百零四章情暖我心 “没有,只是有些奇怪,张小姐怎么会直接喊姚老爷子的道号。张小姐也是门道中人,辈份跟姚老爷子一样高吗?” 好奇的望着张舒曼,虽然可能有些冒昧。但蔡志明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好奇,问了出来。眼尖并没有看到对方有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小小的担心放松下来。 想着不管如何,大家也算平辈相交,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生气才对。 “还好,蔡先生还有别的事要忙吗?若是有空,正好我请你到酒店楼下吃饭。” 辈份上的事,张舒曼模糊的一语带过。免得让蔡志明更是好奇,反正这事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张舒曼真诚的询问。 蔡志明帮了她,回请一顿饭也是应该的。 “谢谢张小姐,不过吃饭的还是算了。今天赶巧是我们家的固定的家庭聚餐的日子,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下次有机会,还是我请吧。昨天本来我说要请的,结果临时了点事丢下张小姐还有唐先生先离席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看到指针所指的时间。蔡志明立马也急了,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晚了。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在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拎起了有些沉的钱箱,蔡志明有些不好意的匆匆道别。 “狐狸精的事,暂时缓缓吧。眼下没有别的事,留下乐子也不错。” 蔡志明一走,话题又重新回归来狐狸精的处理问题。垂眸思索了片刻,张舒曼并不急着,去找出这个狐狸然后赶尽杀绝。 这个世界几乎找不到什么对手,平凡虽好,不过没有一点挑战。对于一个修真者而言,无疑不是一种慢性自杀,完全找不到压力。不是有句话说的好,有压力才有动力。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生活中偶尔有点刺激也是不错游戏。猫抓老鼠,往往不是一击便将猎物拍死,而是戏耍到腻为止。 张舒曼也挺好奇,这个狡猾的狐狸精。为了得到玉净瓶会怎么做,想想就让人期待。 “曼曼是想?也行,反正也不是什么难缠的猎物。” 九尾狐狸的先生血脉不错,天生有迷惑男人的本事。不同于其他的妖物,筑基后便能勉强维持半柱香的人形。利于它们迷惑人类,利用采补的邪术,从人类身上获取精元。 从而得到修行的元气,哪怕在这种末法时代。灵气明显不足,还是能修为大涨。这只二尾狐精,虽然才堪堪到金丹后期。 但以千年不足的寿元而论,这个进阶速度已经是极其惊人。这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狐狸,虽然采补了不少的男人,但皆没有要了对方的命。融入人类社会,只当是正当的男女交往。 看那个跟着她的男人就知道,精气神除了比正常的男人稍差了点,其他的并没有太多的不妥。 夫妻同心,眼珠子一转,唐武便有些猜到了小媳妇心里的打算。 “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有没有闹什么笑话。” 这些天净顾着跟唐武相处,张舒曼都忘记了去关心大家。初来乍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是否习惯。打开神识,很快便发现了大家的所在。 “春梅,这里人可真开放。穿着这么几块布料,连屁股都包不住,就敢光天化日之下出来见人。要是换了我们那里,全部都得抓去浸猪笼。” 春雨跟春梅来到沙滩上,看着省海滩上,一个个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惊讶的嘴巴张的都快塞下几个大鸡蛋,不敢相信还有女人这么不矜持。 这其中,甚至还有男女夫妻一起都穿成这样。 不过俩人很快发现,穿着泳装在沙滩上的年轻男女还不算什么。更她们错愕的是,还有人不少金色碧眼的男女,大胆的当众亲吻。 任由大家观看,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 “那有什么,你看看那里。” 顺着春梅的手指所指,看倒一对男女。女人穿着性感的躺在太阳椅上,任由男朋友往身上摸太阳油。暧昧的动作,让春梅看的都忍不住直脸红。 除了世风日下,春梅想不到别的形容。想到主人也是这个时空的人,以前是不是也穿成这样,任人打量火爆的身材。想想这个可能,就让春梅两眼直发晕。 “土包子,不会是大陆来的吧。” 看着春梅跟春雨一脸没有见过世面的土样,一个有点小白脸气质的男人若有所思的低喃。 看到两人皆长的漂亮,皮肤更是水到让人想上手摸一把。就是那些拍电影的明星,也不见得有这么水。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条妙计。 这些来香港捞金的大陆妹最好骗了,若是能将这对姐妹花拐来,他就发大财了。咽了咽口水,万金油按捺着心里的激动上前有礼的道。 “两位美女,我叫万金油,可否有幸与两位美女交个朋友。你们是从大陆来的吧,来香港是寻亲,还是来找工作的。若是找工作,正好我有工作可以介绍你们去。不仅工资高,而且一点也不辛苦。” “我们不是来找工作,也不是寻亲,只是来这里玩。我们不认识你,麻烦你走开,别挡着我们的路。” 又不是小孩子,就连大大咧咧的春雨,都看的出来。眼前这个自己冒出来的男人,眼中闪烁着不安好心的算计。 油腔滑调,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瞪了一眼万金油,春雨一点也给面子的冷声打断了万金油仍想继续说下去的话。 春梅也是警惕的盯着对方,见万金油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心里的戒备,这才稍微松了松。 “美女,别这么不近人情。我只是想交个朋友,在香港多个朋友多条路子。难道你们不想来香港发财,多挣点回去孝敬父母。” 万金油没有想到会踢到铁板,凭他亮眼的皮相。居然还有女人不吃他这套,气妥了一秒。很快又重新扬起自认最帅气的笑容,不死心的劝说。 一举一动,真诚的就连影帝都快甘拜下风。 “大家交个朋友,我还可以带你们到处走走,见识见识香港跟大陆有什么不同。大家都是年轻人,来香港要是不去酒吧看看,就等于没来。” 带着几分引诱,万金油再接再厉的又道。 “有趣,有个傻瓜居然把歪心思,打到春梅跟春雨两人头上去了。” 看到这一幕,张舒曼戏谑的勾唇扬起一抹邪笑。不管这谎话说的有多真,终有滴水穿石的一天。在绝对实力面前,更是一只纸老虎。 轻轻一捅,就破了。 春梅两人可不是表面的那么无害,面对敌人,照样不会手软。千年的时间,可不是白过的。 “曼曼想掺一脚?” 神识看到油嘴滑舌的万金油,唐武也看的有些新鲜。这种哄女人的手段,确实比那些直接动手抢人的地痞强。皮相长的不错,心黑了也是白瞎。 “你说呢?不过,去酒吧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晚上我带你去见识见识香港的夜生活。” 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张舒曼也有些怀念,以前的生活。工作累了,偶尔到酒吧浅尝几杯。甚至到舞池中,狠狠的玩一把,发泄压抑的情绪。 这个时候,爸妈应该都还很年轻吧。算算时间她好像也快出生了,再过二年,若是她愿意说不定还真能看到自己出生。 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都觉得有些雷人。看到自己出生,恐怕没有几人个有这种奇遇吧。父母在她出世没几年,便出了意外离世。她则由于爷爷跟奶奶带大,若是她出手救了爸妈不知道历史会不会因此改写。 而她,也不复存在。 想到这,张舒曼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甚至是胆怯,一直压抑着不敢去找他们。就怕忍不住,想出手阻止那场意外。 “怎么了,曼曼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对了,差点忘记了问,既然已经回来了,曼曼去见了岳父还有岳母了吗?” 敏锐的察觉到小媳妇神色不对,唐武关心的揽着张舒曼的腰。不放心的凝视着,想从中找出小媳妇不开心的原因。 心有灵犀一点通,未等张舒曼开口,唐武默契的想到了一块。 从真正意义上来讲,这个世界的岳父还有岳母。才是小媳妇心里真正的亲人,身为女婿。不去见上一面,道理上似乎过意不去。 “还没有,之前出了点意外,一直专注着修练养伤。来不及,你要陪我一起吗?” 手被唐武温暖的大手握着,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张舒曼似乎重新有了勇气,去面对记忆模糊。只能通过老旧的相片记住的爸妈,不再胆怯。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不能再等到时间过后。后悔,却只是徒劳无功。心底里,张舒曼也渴望,亲眼看到爸妈长什么样。至于其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眼下重要的,还是想想该找什么借口见他们。是只当陌生人,远远看一眼,还是更进一步结交争取更多的相处机会。 “傻瓜,我还能去哪里,我说过。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你是我的媳妇。不陪着你,万一转身被人拐走了,我找谁要。” 看着小媳妇扬起的笑容,不再沉默,唐武松了口气。用松快的语气,试图将吹散张舒曼心里的阴郁。   ☆、第三百零五章 自主找来 夜幕降临,酒吧里开始热闹起来。灯红酒绿,吵杂的音乐震的人耳朵有些生疼。其间还夹杂着浓浓的烟味,着实呛人。不过这些对于来酒吧寻乐子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 大家在舞池里疯狂的舞动,各种暧昧在这里都是正常的。抱着好奇的心态,春梅跟春雨随着万金油进了酒吧。看着酒吧里乱糟糟的一幕幕,眼珠子瞪的都快比牛眼还大。 看着那一个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任男人随便搂搂抱抱。不仅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笑的很是开心。眼尖还看到有个男的,将像银票的钱币塞到女人的胸口。春雨立马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什么酒吧。 可能就是跟花楼差不多,不是好女孩子来的地方。怪不得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费尽心思哄她们来这里。原来,是想把她跟春梅姐拐来这里卖给老鸨。想到这,春雨看着万金油的目光顿时多了一道杀气。 万金油被春雨的眼刀一瞪,立时吓的有些腿软。整个人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就连心跳,仿佛也在这一刻静止了。脸刷的一下惨白,就连嘴唇也血色全失。 惊恐的望着春雨,全身冷汗直冒,有种逼近死亡的感觉。 “哟,万金油本事不错,又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两个水当当的妞。是大陆妹吗?多少钱,看样子是原装货吧,今晚让她们来包间里陪哥几个耍耍。” 就在这时,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打断了春雨的瞪视。也让万金油有了喘口气的机会,不过对方说的话,却更是让万金油想死的冲动都有了。这两个大陆妹太恐怖了,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刚才春雨的一个眼刀,便让万金油明白,这两个女人不是他能招惹的。无比的后悔,不该为了挣钱零花钱,便冒失的把她们弄来这里。 “不、不是,刘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万金油正想解释什么,可惜这刘强的动作太快了。毛手不客气的,直接就想往春梅的肩上搭。还没有如愿摸上,春梅反应更是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只听到咔嚓一声。 “找死。” 紧接着,便听到刘强杀猪似的惨叫。不过因为酒吧里的音乐太大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啊,我的手,贱人你敢。” 额头冷汗如雨下,刘强痛的脸都扭曲。不敢置信的瞪着春梅,恨不得掏枪一枪崩了春梅。只是断骨的剧痛,让刘强根本使不上力。 森白的骨头穿透皮肉露了出来,大量的血哗哗的流了一地。看着这恐怖的一幕,万金油腿软的差点没瘫在地上。打着哆嗦,久久连逃跑的力气都使不出。 呆呆的望着面不改色的春梅跟春雨,再看着血腥的一幕。万金油没种的直接跪倒在地,惊慌失措的主动求饶。生怕下一秒,他也跟刘强一样,被硬生生的折断了手,甚至是脖子。 “女、女侠饶命,我错了,不该带两位女侠来酒吧放松。不过刘哥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有想害两位女侠。只是想大家交个朋友,真的,我发誓。” 打着哆嗦,万金油聪明的将一切撇清。不过很快万金油连哭都哭不出来,跟着刘强的兄弟从包间里出来,正好就看到这一幕。 “万金油,他娘的你敢出卖刘哥,还带着两个妞断了刘哥的手。我毙了你,刘哥你没事吧,兄弟们别让这两个臭女人跑了。” 刘哥的得力出下小车是个冲动行事的莽汉,最看不得的就是二五仔。想也不想,便直接掏出枪。想一枪崩了万金油,给刘强报仇。 “小车,大家帮老子抓住这两个贱人,我要她们生不如死。” 看着几个兄弟都同来助阵,刘哥顿时有了底气。对上春梅淡定的目光,刘哥更是觉得被看轻了。咬牙切齿的瞪着春梅,似恨不得将春梅给生吞活剥了。 忍着想死的剧痛,怒不可支的大吼。 “不要,刘哥我们无辜的。” 看着黑色的手枪,万金油吓的脸色又是一变。没有想到今天都是黑到底了,肯定是今天出门没有拜拜关二哥。眼睁睁的看着枪口对准了太阳穴,万金油更的尿了裤子。 其实也不怪万金油没胆,他只是一个靠骗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哪见过这种吓人的阵仗,没有当场吓的晕过就都是胆子不错了。 “呸,怂包一个。你无辜个屁,要不是你,老子的手会被这两个小贱人给折了。” 刘强可不会给万金油什么面子,往万金油脸上吐了口口水。嘴臭的骂骂咧咧,只是话还没骂完。连对方怎么出手都没有看到,啪的一声。刘强脸上顿时又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嘴角还挂着血丝。 “嘴巴真臭,敢骂我们贱人,胆子不小。” 冷哼一声,春雨看着缺了两颗门牙的刘哥,满意的挑了挑眉。第一次发现,原来虐人这么爽。怪不得魔姬颇好这口,至于那些对准她跟春梅姐的枪,春雨虽然好奇这枪的威力。 但却并没有一丝的害怕,凡人的东西,厉害也厉害不到哪去。还能真的要了她跟春梅姐的命,主子说的。在这个世界,以大家的修为几乎可以无敌。只要别用法术,招来麻烦就行。 “刘哥,贱人我宰了你。” 春雨诡异的迅速虽然可怕,不过愤怒的小车可不怕。直接把枪口对准了春雨,按下了板机,便想一枪穿透春雨的胸口。 子弹在常人的眼中虽快,但对春雨跟春梅这种高阶修真者而言。却只是小儿科,就像在放慢动作没有什么区别。尽是破绽,春雨甚至没有避开,大胆的直接用手一抓。 几颗子弹,尽数被春雨牢牢的抓在手心里。 “这、这怎么可能?见鬼,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一颗颗子弹从春雨的手里掉以地上,刘强倒抽一口凉气。嘴巴张的都快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看着春雨的目光,便是像大白天活见鬼了一般。 “主人,她们?” 程东临虽然只是普通的凡人,但是跟着主人多年。这一点基本的眼见还是有的,酒吧里闹事的这两个漂亮的女人,不是普通人。 “有趣,没有想到还能遇到两个高手,可惜两人都是女的。不然,若是能将她们采补了,也许能突破三尾也不一定。” 若有所思的盯着春雨跟春梅,胡娘目光闪了闪。很快收起了眼底的遗憾,难得遇上两个实力不俗的高手。又同是女人,结交一翻也许我意外的惊喜。 想到玉净瓶,胡娘很快便打定主意。拉两个同盟进来,三对一胜算的机率应该更大。这两个女人给她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了危险。虽看不出对方的真实修为,但绝以可能在她之上。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今时今日还有这种实力强于她的高手。 但事实上,已经出现了。 “两位朋友你们好,我叫胡娘,这位是我的男朋友程东临。出什么事了,怎么闹到要动枪。” 风骚的扭着柳腰,胡娘自来熟的打招呼。性感暴表的好身材,还有妖精似的脸,特别是那双引人犯罪的狐狸眼。更是让大家一阵失神,好色的刘强更是看的瞪直了眼。 “狐狸精?” 春雨与春梅相视了一眼,一下子就看穿了胡娘的本体。 这时张舒曼跟唐武,也刚到酒吧门口。不过神识却可以清楚的看到酒吧里的经过,看到突然冒出的狐狸精也是一愣。没有想到她跟唐武没有急着去找,这狐狸精到是自己送上门了。 看样子,似乎还想跟春雨姐妹俩交好。看着狐狸精闪烁的目光,就是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春雨脱口而出的低喃,声音虽然不低。但胡娘还是敏锐的听了个正着,惊诧的望了一眼春雨。更是确定了心里的猜测,这两个眼生的小姑娘,修为真的在她之上。那么,她们可能不仅仅只是门道中人,而是消失许多的修真者。 想到这,胡娘心头又是一震。自古正邪不两立,修真者可比那些死道士难搞的多。更何况对方一眼便认出了她的身份,干笑了两声,胡娘连忙收起了媚态。怕引得对方的反感,一个不高兴真的要了她的老命。 她的目地只是结交,可不是敌对。 至于刘强还有靠的较近的万金油,虽然也听到春雨的话。但并没有多想,就算真的明说怕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妖艳的大美女会是狐狸所化。顶多就是误以为女人间的妒忌,见不得别的女人长的比自己好看,故意骂人狐狸精。 刘强虽然只是个小混混,脑子却灵光的很。察觉到春雨还有春梅的目光,都在这个突然出现的胡娘身上,顿时心里暗喜。忍着痛,不着痕迹的冲手下使眼色。 这两个诡异的女人,一定不能放过她们。不然,刘哥肯定今天倒霉的一定会是他。 收到刘哥的眼色,几个手下没有犹豫便冲春雨两姐妹放冷枪。意图一举杀了她们,本以为偷袭一定会成。结果没想,还是失算了,砰砰的几声枪响过后。本该倒下的两人,仍旧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第三百零六章开始下饵 “找死。” 冷哼一声,春梅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凡人胆子这么大。敢在她跟春雨的眼皮底下,玩花招。不由的微怒,以闪电的迅速将射来的子弹空手接住。 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直接将子弹还了回去。包括刘哥在内,胸口也中了一枪。惨叫一声,直直的后仰倒在地上,当场便绝了气。至于刘哥的几个手下,至于也讨不到好。 前后追上刘哥的步脚,赶着到阎王殿里喝茶。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人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看着直挺倒在地上的尸体,音乐不知何时静了下来。大家尖叫着,吓的远远的避开。 “啊,杀人了,快跑。” 至于站的最近的万金油,看到连有枪的刘哥都倒下了。更是倒抽一口凉,吓的冷汗直冒,全身抖的跟筛子没什么两样。低着头,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春梅冷淡的目光。生怕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就轮到他了。 太可怕,也太诡异了。人的迅速,怎么可能快的过子弹。而且还接空手接住子弹,再还回去。又不是拍电影,练了什么绝世神功。 天下无敌,还能刀枪不入。 “别杀我,女侠,饶命。” 若是可以,万金油更希望此刻他是透明人。 想到了什么,万金油更是毫无形象的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连偷跑的心思都不敢生。连子弹都敢接的女侠,万金油自问跑不过子弹。 “你也该死,别当我们都是傻子。不知道你从头到尾,将我们骗到这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冷睨了一眼万金油,春梅并没有因为万金油的几句求饶便心软。幽暗的眼眸里,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杀机。 突然间,春梅敏锐的感应到了两股熟悉的气息。不由的全身一震,打开了神识,很快便发现了人群中的两位主子。与春雨相视了一眼,收到主人的传音,默契的没有上前迎接。 心里有些好奇便是,主人不急着现身是什么原因。察觉到主人还有男主子的目光,似乎在眼前这个狐狸精身上。灵光一闪,聪明如梅春很快便有些明白过来。 “怂包,居然还尿裤子,真是恶心。” 春雨也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看着形象全失。完全没有了前一刻小白脸模样,故作风度翩翩蠢样的万金油,更是看不上眼。 “嘿嘿,两位姐姐犯不着跟这种小人计较。冒犯两位姐姐,他们死不足惜。” 惊讶春梅看着淡然,如大家闺秀无害,却能眼皮都不眨一下便将人全部抹杀。甚至速度快的,连子弹都比之不及。而这其中,居然都没有察觉到任何法术的痕迹。 这个发现,让胡娘有些惊喜。更是坚定了,要打好关系的决心。 轻咳了一声,胡娘笑着上前试图拉扰。 “那个,这两位小姐,我们是酒吧的负责人。你们杀了刘哥,不能这么轻易的走了。我们已经报了警,得等警察还录口供。” 酒吧的保全经理在老板的催促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打断。刘哥这些人死在这里,总得有个替死鬼,陈经理可不想自己垫上去。 看着这两个大胆当众杀人的美女,也许都是有本事的。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反正刘哥这些人,都是这两个女人自己招来的。握紧着手里的电棍,陈经理悄悄的冲酒吧其他的保安使了个眼色。 “放肆,这两位姐姐只是正当防卫,你们凭什么为难人。刚刚刘哥拿枪要杀人,怎么就不见你们站出来指手划脚。” 不用主人提醒,程东临狐假虎威的帮腔。 “没错,两位姐姐酒吧里乱的很,不方便说话。若是两位姐姐愿意,不如与胡娘找个安静的地方。” 冲程东临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胡娘巧笑嫣然的附和。主仆俩一唱一和,还真是配合默契。眼尖察觉到春梅跟春雨眼中的杀意不复,更是心里暗喜,以为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却不知,这根本不是胡娘自己的功劳,还是收到了张舒曼的示意。 “我?” 被胡娘跟程东临的话一堵,陈经理顿时脸有些发烫。对上春梅那冰寒的眼眸,更是有些慌乱。惊惧的后退一步,生怕这两个诡异的女人对他动手。 “算了,我们走吧。” 睨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春梅知道这是一个法制的社会。杀人是要坐牢的,入乡随俗,若不是对方先下狠手。这众目睽睽之下,春梅也不会轻易下这样的狠手。 敏锐的听到隔着几条街传来的警鸣,春梅不冷不热的扫视了一眼陈理经,沉声道。 收到了主人的示意,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既然对方主动开口邀请,听听也无妨,看看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打什么鬼主意。 “等等春梅姐姐,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个臭男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这么喜欢骗人,就罚你以后禁言。” 素手一挥,一粒白色药丸陡然钻进了万金油的嘴巴里。入口即化,万金油甚至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张口想求饶,却惊恐的发现,他居然说不出声音。 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陈经理还有酒吧里的众多男男女女,皆是看的目瞪口呆。个别也有些心动,想上前打招呼的有心人,更是看的毛骨悚然。无比的庆幸,还有有刘哥这个炮灰抢先了。 不然,刘哥还有万金油的下场,怕就是他们的比照。 不,他怎么说不出话了? 万金油脸色大变,看到春雨跟春梅转身想离开。下意识的扑上前,想抱住春雨的脚。 结果大腿没有抱住,万金油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接被春雨无情的一脚,狠狠的踹飞出十米万。连吐了两口血,狼狈的倒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天啊。” 看着这骇人的一幕,大家吓的再次抽气不已。缩了缩脖子,一个个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震惊的看着春雨跟春梅的背影,若不是亲眼所见。 谁也不敢相信,两个漂亮的美女,会有如此恐惧的武力。一脚就将人给踹飞了,看着好像还没有用全力。难不成,这两人真的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眼睁睁的看着一行人离开,陈经理连上前留人的心思都彻底熄了。暗暗吁了口气,庆幸他刚才的唐突,没有真正惹怒对方。不然,陈经理不敢想象,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我们也走吧,跟上去。” 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还有晕过去的万金油。张舒曼并没有多事的插手,与唐武手挽着手,不远不近的跟上。 还以为胡娘会带着春雨跟春梅到她的老巢,没有想到,只是去了较清静的茶馆。要了个包间,热情的招呼着春雨跟春梅。又是主动倒茶,一口一个姐姐喊的着实亲热。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春雨跟春梅是她的亲姐姐。 春雨是个急性子,可没有多少耐性跟胡娘慢慢磨。冷着脸,直接切入主题,不客气的道。 “说吧,你们接近我们有什么目地。别告诉我们,你只是想跟我们交个朋友。” 春雨的话虽然直接,不过春梅并没有阻止。区区一个害人的小狐妖,还不值得她们给予太多的尊重。虽然不是主人,春梅甚至多看一眼都懒。 “呵呵,这位雨姐姐真是急脾气。胡娘想先冒昧的问一句,两位姐姐应该是修真者吧。” 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胡娘没有想到春雨看着就像个小丫头。却敢这样不给她胡娘面子,只是又想到对方的修为。垂下眼帘,为了玉净瓶还是暂时压下心里的怒火。 等那玉净瓶到手,看她怎么收拾了这两个不识趣的贱人。 深吸了口凉气,很快重新挤出无害的浅笑,小声反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感应到主人也进了茶馆,春梅冲春雨使了个眼色。提醒春雨别露了馅,坏了主人的事。微眯着眼,并没有胡娘的巧言令色迷惑。 随口打太极的敷衍了句,没有说是,但也没有否认。 “那就是了,难怪可以一眼看穿了胡娘的本体。胡娘虽然是狐狸所化,不过对两位仙子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件好消息想告知两位仙子。” 没有想到对方这么精明,一点也不好忽悠。不过胡娘也不会轻易的气妥,微抿着唇,突然神秘的小声道。 “什么?” 看着一脸神秘的狐狸精,春雨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生出少许好奇。 春梅没有急着开口追问,静观其变。 “两位姐姐可知道关于上古神话中,玉净瓶的传说?” 细心的留意着对方的表情,满意的看到两人惊讶的表情。只是胡娘不知道的是,春雨跟春梅的惊讶,并不是被玉净瓶的消息惊到。想打玉净瓶的主意,而是意外胡娘居然算计到主人头上去了。 突然间,也有些明白了主人还有男主子,为什么会留意这个狐狸精。 “知道一点,但那不过只是传说,你说这个做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们,这不仅仅只是传说,而是真实的存在。不知道,两位仙子可否感兴趣。” 见鱼儿上了勾,胡娘再添一把火的引诱。   ☆、第三百零七章狡猾狐妖 “哦,听你的意思,你知道这玉净瓶的下落。” 挑了挑眉,看着故作神秘的狐狸精。就算是傻子也听的出来,这狐狸精是在打主人手中的宝贝。胆子挺大的,就是脑子愚笨了点。 找谁拉伙不好,居然找上她跟春梅姐,简直是自找死活。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这个自然,若不是胡娘也不会乱说,骗两位仙子。只是,这玉净瓶虽然知道确切的消息,但却不好得。得到它的主人,不好对付。不过以两位仙子的本事,或者应该不是难题。” 话既然说开了,便没有必要再吊着。免得引来对方的警惕,嘴角的笑不改,胡媚又补充道。 “是吗?玉净瓶这样的好东西,你既然知道。怎么会这么好心告诉我们,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微眯着眼,春梅故作戒备的质问。不同平日的温柔,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似能看穿胡娘心里藏着的那点小把戏。 吓的胡娘差点把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干笑了几声,急忙示诚。 “仙子误会了,胡娘骗谁也不敢骗两位仙子。只是想到这玉净瓶毕竟是上古的宝物,好东西自古都是能者居之。以两位仙子,得到玉净瓶最适合。胡娘也没有别的算计,就是想助两位仙子得到玉净瓶。” 见对方眼中明显还不信,咬咬牙,胡娘只好半真半假的道出自己的盘算。 “两位仙子请相信胡娘,对玉净瓶胡娘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等事成了,仙子能赐点玉净瓶中的仙脂露。也不要很多,只要几滴就行。只要两位仙子肯答应胡娘这个小小的要求,我可以立刻告诉两位仙子玉净瓶的下落。” 小心翼翼的留意着春梅跟春雨的表情,她还真就不信。贪婪的修真者,面对上古重宝,还能无动于衷。至于宝物到手,这两个人类会不会反悔。 这点胡娘并不担心,而且,胡娘的心大着。怎么可能费了这么多心思,只是为了几滴仙脂露。 “是啊仙子,主人从不说谎,仙子尽管相信我主。” 看着皱着眉头没的话说的两位仙子,程东临也帮着附和。献媚的笑,让人看着倒胃口。好好的正经男人不做,偏做一只狐妖的采补的鼎炉。 看着笑的灿烂,就等着她跟春雨答应的胡娘。春梅并不相信事实会像胡娘说的那么简单,这么大方让她们占便宜,自己只是捡点微不足道的好处。 若不是,这狐狸精的自信打哪来? “那你到是说说,玉净瓶在谁的手里?” 顺着胡娘的话,春雨抢先追问。抿着唇,问出这句话,差点没破功笑出声。 “唐武,你觉得这只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 张舒曼也看出了胡娘的异样,以胡娘的修为。若是想从春雨还有春梅手里抢玉净瓶,根本是枉然。但胡娘的表情,却让张舒曼看出,胡娘手里肯定是有什么底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到这,让张舒曼更是起了兴致,猜测着胡娘心里的小算盘是什么。至于什么只要几滴仙脂露的鬼话,张舒曼压根就不相信。 “不知道,我们接着看就是。想来以这狐狸的修为,在我们眼皮底下,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宠溺的看着小媳妇,唐武也没有怎么将胡娘的这点小把戏放在心上。就像是小媳妇说的,孙悟空再厉害,也飞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静观其变就是,相信要不了多久,胡娘便有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得到玉净瓶的,是个姓张的女人。全名叫张舒曼,听说与姚家有些关系,好像是从大陆过来不久。有点手段,不过胡娘相信只要两位仙子出马,必定手到擒来。” 胡娘还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更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她要算计的正主。若是知道这些,胡娘怕吓的直接溜了。 “少说这些溜须拍马的假话,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出马一定就行。” 听到主人的名字,春雨没好气的嘴角抽了抽。以她跟春梅姐的修为,能打的赢飙悍的主人才有鬼。而且,她们也没这个胆,跟主人作对。 看着吹的天花乱坠的胡娘,春雨微怒的瞪了一眼胡娘。 “嘿嘿,这个眼见为实,在酒吧看到两位仙子露的一手猜到的。” 被春雨不给面子的一通嘲讽,差点没把胡娘气的吐血。深吸了口凉气,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杀气,最后还是打断血牙咽下。 为了玉净瓶,她忍。等玉净瓶一到手,看她怎么收拾这两个不长眼的贱人。真以为仗着修为在她之上,就可以在她头顶上耀武扬威了,做梦。 “行了,说说对方的实力,我们姐妹俩可不想冒险。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自己给赔上。” 做戏做全套,春梅相较春雨,倒是更能耐的住。没有轻易的将心里的情绪表露在脸上,沉着脸,不急不徐的追问。仿佛对玉净瓶,还有张舒曼这个人完全不知情。 “这个肯定不会,对方的实力可能在我之上。不过,胡娘相信只要两位仙子联手,必定能拿下对方。” 骗死人不偿命,胡娘一张巧嘴把握十足的游说。心里则想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当然按着胡娘的思路,最好的结果还是两败俱伤。省得她再费功夫,直接捡便宜。 “主人,我们真的要答应她,继续演下去吗?” 捕捉到胡娘眼底的算计,春梅忍不住用秘音询问。 “没事,继续反正我们正好也没什么事,就陪她玩玩。” 张舒曼回以肯定的答案,让春梅顿时有了底气。应了胡娘的提议,一同打时机出手‘杀人夺宝’。 时间如瓶中的沙砂,悄然从指间流逝。令张舒曼有些意外,这胡娘还真的是沉的住气。明明已经说定了一同联手夺宝,却没有急着打铁趁热立马动手。而是暗中监视她跟唐武,找合适的机会再动手。 这份耐心,倒真让张舒曼有些刮目相看。 “舒曼,听小蔡说你跟唐先生搬进别墅了,怎么没有打电话说一声。大家一起过去聚聚,吃餐进伙饭,给别墅聚聚人气。你今天不出去吃吧,我一会买点好菜过去,中午我负责下厨请你跟唐先生吃餐好的。” 事情都隔了几天,姚天丽才有心情问起这事。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挂完了蔡志明的电话,便立刻拔通了张舒曼别墅里的电话。 “你要过来?会不会太麻烦了,我们并不重视这些,搬进来能住人就行。” 有些意外接到姚天丽打来的电话,听电话里的声音。似乎那天的事,雨过天晴了。虽然好奇结果怎么样,明白这毕竟是姚天丽自己的私事。 想了想,张舒曼最终并没有多嘴角的追问这些。 “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是朋友,进新房这么大的事当然得好好庆祝一翻。就这么说定了,一会我打电话,让师叔还有爷爷也一起过去。热闹热闹,顺便认个门。” 不给张舒曼拒绝的机会,姚天丽直接把事定下。挂了电话,一边开车到市场,同时还不忘记再给老宅去个电话通知大家。 “看样子是真的没事了。” 听着电话那话传来的嘟嘟声,张舒曼有些无奈的挑了挑眉。 “主人,是有客人要来吗?” 正在厨房忙碌的春雨,好奇的探出头询问。如寻常人煮妇,一手拿着锅铲,身上还系着可爱的围裙。贤惠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跳脱的性子。 “热情难拒,多准备点菜。我一会打电话,让姚天丽别买菜过来。” 有空间里的大把好菜,跟野草一样都不用费心思,自己任意长。张舒曼没傻的再委曲自己的胃,再者,有好东西,对朋友张舒曼也乐意一起分享。 “没问题,中午看我们的。” 厨房的乐趣,春梅跟春雨都默契的亲手去做。而不是简单的用法术了事,看看一道道菜做好,然后再摆上桌也是一种成就。 今天正好由春雨主厨,春梅则负责洗菜做副手。虽然空间里的菜都是干净的很,但春梅还是细心的一根一根慢慢洗净。 听到中午有主人的朋友要来吃饭,春梅也卖力的帮忙。多准备些菜,免得到时不够吃。 “仙子,桃仙能帮忙做点什么吗?” 别墅有布下结界,桃仙便可以自由的现形。看着大家忙的热火朝天,忍不住兴奋的跑进厨房想帮忙。 “别,桃仙你还是别进来了,你一来只会越忙越忙。算我们怕了你,你去外面伺候主人吧。” 看到桃仙的身影,春雨吓的脸色微变。生怕桃仙又把厨房闹的一团糟,急忙喝止了桃仙的步子。 看着一脸委曲的桃仙,春梅低头闷笑。又想到了胡娘的事,春梅忍不住也探出头问道。 “对了主人,胡娘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要不要我跟春雨去打声招呼。” “不用,若是我没有猜错,这只狐狸一直按兵不动。恐怕,只在等你们自己动手,她再暗中捡便宜。” 摇了摇头,张舒曼对胡娘的心思多少能猜出些。   ☆、第三百零八章来意未明 “狐狸,仙子你们说的是那只有两条尾巴的臭狐妖吗?她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那臭狐妖一肚子坏水。先前还想打桃仙的内丹主意,这次她又想做什么,该不会是?” 好奇的瞄了一眼唐武,想到胡娘的骚样。让桃仙妇忍不住想歪了,是不是胡娘又看上了唐先师。 若真的是,那这次胡娘怕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别想歪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若是这只狐狸敢打男主子的心思,哪还能由着她在外逍遥。” 桃仙对大家而言,还是太过单纯。心里想些什么,轻易便能看穿。猜出桃仙未完的话为何意,春梅小声的提醒了句。 “对不起,桃仙多嘴了。不过,桃仙想提醒仙子姐姐,这只臭狐妖不仅有一肚子的坏主意。而且,手段也非常厉害,手中有件像杨柳枝的法宝,能出奇不意的困住对手。” 知道春梅仙子是好意,桃仙乖乖的道歉。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好心的补充了句。 杨柳枝? 桃仙突如其来的话,让张舒曼一惊。灵光一闪,瞬间有些明白,桃仙口中的杨柳枝可能是何物。若是她没有猜错,这杨柳枝怕就是玉净瓶中插着的那根。 两者合一,玉净瓶才是完整的一件仙器。 经过杨柳枝的仙脂露,能起死回生。而不仅仅只是恢复体伤的宝露,最棒的是,有了这杨柳枝还能做为一件攻击性法宝。玉净瓶可以收妖,将其凝炼成仙脂露。 麻烦的是,就是不知道对方手中的杨柳枝有没有成功认主。对了认主,眼珠子一转张舒曼突然有些明白这只狐狸在打些什么主意。 若是杨柳枝因为与玉净瓶分开太久,独自生成了灵智。像玉净瓶一样,在没有杨柳枝的情况下,也能独自结成契约。那么,两者若再次凑到一起,张舒曼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保险起见,不想失去这珍贵珠玉净瓶。看来,她还得还下手为强,将这杨柳枝从胡娘手中夺过来。 “桃仙谢谢告知我们这个消息,这瓶灵丹是奖励你的。” 嘴角微扬,桃仙提供的这个消息。可以让张舒曼事先有个提防,不至于大意失宝。记桃仙一个好,张舒曼也不小气。 挥手便赏了一瓶五品灵丹给桃仙,当是还了桃仙一个人情。 “灵丹,谢谢张仙子。” 桃仙没有想到说了几句话,还有赏赐。听到是灵丹更是精神一震,没有傻的去推辞,迅速的接过了玉瓶。生怕张舒曼下一秒又反悔,打开玉瓶,嗅到瓶中浓郁的丹香。 更是让桃仙眼睛一亮,虽然没有试过灵丹的味道。不过以桃仙的精灵,不难猜出手里的灵丹绝对是万金求的宝贝。 不愧是修真者,比起那些想求它身上桃枝的臭道士更大方。而且,好东西完全不是一个层次。桃仙甚至有预感,服下这瓶灵丹,或许她离真正化形不远了。 而不是像眼下这样,只是幻化出一个虚影。本体还是得扎在土里,动弹不得。遇上不可抵挡的危险,也不离自行离开。 “好了,你回去服用灵丹修练吧,记得别露馅了。今天家里有客人,去吧。” 注视着兴奋的两眼直放光的桃仙,张舒曼也不为难。摆了摆手,示意桃仙可以自行离开。 “谢仙子,桃仙知晓,定不会让仙子失望。” 得了允许,桃仙迫不急待的化作一缕轻烟消失。 “曼曼想怎么做?” 夫妻本同心,唐武虽然在问,但心里多少有些猜到张舒曼的心思。 杨柳枝不用问,肯定是誓在必得。 “不急,等大家招呼完大家也不迟。” 抿唇回以一笑,张舒曼拿起电话,快速的回拔姚天丽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嘟了三声,很快便有人接起了电话。 只是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姚天丽本人,而是身为助理的蔡志明。 “喂,是张小姐吗?我是蔡志明,天丽姐已经开车走了,有什么急事吗?” “走了,没什么急事,只是想打电话告诉天丽。不用去市场买菜,家里的菜还够吃。对了,你中午有空吗?要不,一起过来。” 听到人走了,张舒曼只好作罢。又想到了什么,顺口邀请了一句。 “张小姐的邀请,怎么会没空。等会我跟公司里的人交待一声,马上就过去。” 张舒曼的邀请,对蔡志明而言正中下怀。就算没有主人的邀请,蔡志明一早也打定了主意。厚着脸皮,主动上门。 说话的同时,蔡志明没有忘记一心二用,利落的在动手收拾办公桌上散乱的文件。 “那好,一会见。” 挂了电话,对蔡志明爽快的态度,张舒曼并不觉得奇怪。时间转逝便过了快半个钟,让张舒曼也没有想到的是,那只狐狸居然跟着丹道子一同上门。 刚到门外,张舒曼等便感应到了。 “主人,胡娘她们怎么也一起来了?” 将饭菜全部端上桌,春雨跟春梅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几天没有现身的胡娘,突然自己跑来了。而且,事先完全没有跟她还有春雨打声哦。 难道,这胡娘又改变主意,想自己动手。 “主人,那我们?” 春雨也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今天主人要请的客人里。还有敌人,想到她跟春梅姐的身份。按着主人的思路,暂时怕是还不能现身人前。 若是让胡娘知道,她们都是主人的侍女,先前的计划都得泡汤。 “你们先进空间,其他的,稍后再说。” 听到围墙外的门铃响了几遍,张舒曼目光沉了沉。对这个意外,走一步算一步,看看胡娘在玩什么鬼把戏。 至于丹道子还有万重山,暂时而言张舒曼信的过。相信他们也不会傻的,跟胡娘联手。不自量力的抢她手里的东西,自讨没趣。 那么,今天胡娘的突然造访,也许只是一个试探也说不定。眼神留意到胡娘与丹道子的谈话,大家似乎还是老熟人。 “咦,师父张前辈好像在整个别墅都布下了防御阵法。” 按门铃的瞬间,万重山立马感应到了灵气波动的痕迹。不由的眼睛一亮,可惜以万重山的修为而言还是太低了。根本看不出阵法的布置,更无法看出更多精妙所在。 “呵呵,万小友几年不见,看来修为果真是精进了不少。这位张前辈,看来可能还是位阵法高手。不仅利用阵法将别墅隐匿,让人看不出别墅中真正的情况。并且,若有人硬闯,只怕是有去无回。” 犀利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别墅上空,那道呈透明色。以肉眼无法看清的结界,胡娘看的暗暗心惊。没有想到,她还是低估了别墅里的那位。 若不是借着与丹道子一同拜访,自己硬闯,怕真的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相反,还可能把自己搭上。想到这个可能,胡娘就忍不住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胡前辈还是这么精明,一眼就看透。” 对半路突然加入的胡娘,丹道子顾忌着胡娘的实力。不好太强硬的拒绝,试着婉拒,可惜这胡娘却是打定了主意。并不吃这套,无可奈何的丹道子只好让胡娘一同跟着。 不着痕迹的注视着胡娘,暗暗猜测着这个无利不早起的狐妖。这次凑过来,是为了算计什么。 想到胡娘的借口,只是为了交个朋友,直觉的丹道子并不相信是因为这个。 “太奶奶哪里有什么阵法,我怎么看不到。” 妒忌的看着铁门里漂亮的大别墅,姚香云绝不承认她又妒忌了。凭什么,这个大陆妹可以买的起这么大的别墅。 大家不是都说,大陆人最穷了。连饭都吃不起,来香港都是为了涝金。 “香云别乱说话,你又不懂这些,自然是看不出来。好了,一会进去记得别乱发脾气。不然,以后你都别想再跟太奶奶还有你太爷爷出来。” 对曾孙女心里的那点妒意,姚老夫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悦的板起了脸,沉声警告。 “大家过来了。” 打开了锁住的铁门,让车子进到别墅。张舒曼细心的留意到了,胡娘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后花园。随后才看向她,四目相对,显得有些紧张。 “舒曼,等等别关门,还有我们。” 正当张舒曼想关上铁门之际,外面又传来了姚天丽的喊声。只见姚天丽正将头探出了车窗,冲张舒曼直挥手。 车子后面还跟着一辆眼熟的车,开车的正是蔡志明。弄了半天,原来这对欢喜冤家是凑一起去了。神识留意到姚天丽车里一堆的菜,让张舒曼有些无奈的嘴角抽了抽。 “前辈我们来打扰了,这里真不错,空气让人嗅着都感觉到精神大好。是个修练的好去处,这位是?” 刚一下车,万重山更加清楚的感应。这别墅里,与别墅外给人的区别。不由的一阵眼热,惊叹这阵法的奇妙,还有聚集灵气。 眼尖看到张舒曼身后的唐武,万重山很快想到了天丽的话。猜出眼前这位同样让他看不出大概实力,却让人感觉危险的年轻男子。怕就是张前辈的男人,不敢有一丝失礼。不失恭敬的行了个古礼,谨慎的询问。 丹道子,还有姚老夫人等,也都留意到了气宇不凡的唐武。至于有些小花痴的姚香云,更是看的瞪直了眼。   ☆、第三百零九章旁敲侧击 “姚老爷子,可以给我引荐一、二吗?” 看到唐武的一瞬时,胡娘也有些激动。如此极品,真是难得一见,若得共度一夜。胡娘肯定,就是苦修一年也比不上。 不过被这个姓张的女人一眼扫来,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吓的胡娘什么也不敢再多想,而且也看的出来,眼前这个极品男也不是她随便能妄想的。若是她没有猜错,这对看不出修为的男女应该也是修真者。 目光沉了沉,胡娘真不知道,怎么短短的时间。香港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修真者,而且一个个都是实人深不可测。 让胡娘有些心惊,也怕被这些修真者夺去了内丹。不过又转念一想,眼下可是法制社会。并且修成人身的妖修,与术法早已达成了和睦相处的约定。免得因为斗法,引起凡人的注意。 不过让胡娘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怎么进了别墅。内体的杨柳枝仍没有一点反应,难道玉净瓶并不在这里。那这个女人,将玉净瓶藏到哪里去了。还是说,玉净瓶仍在姚家那里。 想到这个可能,胡娘不由的眼睛一亮。 “那个,前辈不好意思,未经允许带人过来。这位是胡娘,也是同道中人。大家都在香港的地头上,相互认识,免得以后起不必要的冲突。大水冲了龙王庙,胡娘这位便是张前辈。” 被胡娘叫到号,丹道子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认真的为彼此介绍。至于胡娘详细的身份,丹道子也不好明说,胡娘是狐妖所化。 “张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我。我叫胡娘,这是我特意准备的贺礼。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张小姐别介意我未经允许便冒昧打扰。不知,旁边这位先生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胡娘到是精明。脸上笑的都快能挤出一朵花,又主动的现上了精致的礼物。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胡娘是有心想交结。 “爷爷,你怎么带了一个陌生人来舒曼这里。” 看着打扮的妖里妖气的胡娘,姚天丽看着就不喜。还有这做秀的态度,不时的眼勾勾盯着唐武。姚天丽又不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傻姑娘,怎么会不知这胡娘心里可能在盘算什么。 而且在香港,这个姓胡的女人也小有名气。除了有钱,最特别的一点就是男人换的勤。活像缺了男人就活不了,简直比夜场里的交际花还猛。 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这么好死往这里凑,鬼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天丽,别说了。” 悄悄的冲姚天丽使了个眼色,生怕脾气直来直去的天丽口无遮拦把人给得罪。这个胡娘,丹道子也不敢得罪狠了。 “胡小姐客气了,这位是我的老公,唐武。这么重的礼,我们可不敢乱收,还是请胡小姐拿回去吧。上门便是客,既然胡小姐肯给面子祝贺。若是不忙,可以留下一起吃个便饭。” 打开了礼盒,看到盒子里的一对翡翠镯子。张舒曼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便浅笑着退回。 “原来如此,张小姐跟唐先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碧人。谢谢张小姐的宽容,不过这送出去的礼物,岂有再收回的道理。再者,区区一对血玉镯,也算不了什么重礼。” 没有伸手接过礼盒,胡娘客套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大家里面请吧,天丽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菜。我忘记提醒你了,家里还有许多菜足够用。蔡先生,大家都是朋友,人来了就行费不着花钱买礼物。” 懒的再推,见胡娘不肯收回。张舒曼话峰一转,爽快的将东西收进了衣兜里,让在胡娘有些傻眼。感觉有点被愚弄了,早知道就别推收回来。 这血玉镯可是件吉器,是她费了不少心思得来了。不仅好看,而且极难得。 看着蔡志明跟姚天丽手里大包大包,张舒曼有些无奈的道。 “啊,不会吧。我买了这么多菜,不煮放着可就不新鲜了。” 手里的菜,不少都是姚天丽喜爱吃的海鲜。像冰冻鱼,姚天丽都是挑着新鲜今天的买。还有杀好的鸡,过了餐味道可就大打折扣。 “没事,一会吃完饭你再拿回家,晚上再煮着吃。” 看着垮着脸的姚天丽,张舒曼只好安慰了句。细心的留意了一眼姚天丽,几天不见,好像有点春天来了。眼珠子一转,思索着,难不成这妞跟那个大厨和好了。 “舒曼、姐,好久不见。” 姚靖安瞥了一眼唐武,再看着跟仙女一样,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的张舒曼。习惯性的想直呼对方的名字,心思一动,又想到了什么匆忙的补了个姐字。 现在的小前辈,可不是以前那个小不点,直呼名字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嗯,好久不见。” 对姚靖安的印象还算不错,张舒曼毫不吝啬的回以一个热情的笑容。领着大家进了别墅,同时也没有错过胡娘眼中巡视,似在找些什么。 胆子不小,这只狐狸居然跑到她的地盘上打玉净瓶。想到了什么,张舒曼直接透视了胡娘的丹田。惊喜的发现,果然有发现。 那翠绿的杨柳枝,竟然好好的蕴养于胡娘的丹田中。让张舒曼不由的大喜,没有想到得来全然不费功夫。果然一如她所想,那杨柳枝也生出了自己的灵识。 并且,明珠暗投,认了这只狐妖为主。 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彼此默契的抿唇一笑。 “张小姐好本事,不仅买下了这栋别墅。还把难缠的桃树精收伏了,还化解了它身上的戾气。对了,听说张小姐先前得了一个漂亮的古董玉瓶,正巧胡娘也爱收藏古玩。不知张小姐收藏在哪里,可否拿出来大家一起鉴赏鉴赏。” 担心去了姚家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胡娘忍不住试探着主动询问玉净瓶的下落。 古董玉瓶? 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包括姚天丽在内。听到胡娘的提及,一下子便想到了先前张舒曼与邪道舍命抢到手的玉瓶。 虽然一早就猜到,那玉瓶必定是件宝物。只是没有想到,时隔了这么久,居然还有人惦记。更没有想到胡娘这次找来,居然是打着这个主意。 丹道子虽然有些忌惮胡娘的实力,但听到这,还是忍不住脸黑了黑。有些后悔不该轻易答应了胡娘的请求,给张前辈引来麻烦。 他应该想到的,胡娘可不是表面这么好相与。若不是在算计什么,不可能这么好心主动结交,不惜厚着脸皮巴不上来。 感觉气氛的不对劲,姚香云怪异的盯着张舒曼。有些好奇的猜测,那什么古董玉瓶有什么了不起的。更意外,这大陆妹怎么也懂这些奢侈的古玩。 “胡小姐消息可真灵通,怎么也知道我手里收了一个不错的玉瓶。鉴赏到不是不可以,只是眼下该是吃饭的时间。菜早已做好一段时间,再不吃,冷了味道就没这么可口了。东西大家放桌上就行,先吃饭吧。” 看着胡娘竖着耳朵,眼中闪烁着贪婪的胡娘。张舒曼笑了笑,三二句搪塞了胡娘的话。不给胡娘再开口的机会,丹道子也主动的帮腔。 “前辈说的没错,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吃饭吧。” “哇,舒曼原来你这么牛,这么快就煮了这么多的好饭。看着好香,让人闻着就胃口大开。等等我,我先去洗手。” 好这口的姚天丽,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晶睛。还没开动,一眼便瞧出了一桌子的菜,绝对是高手煮出来的好菜。 不仅是色香味俱全,就连选料也是一等一的好,绝对新鲜。那绿油油的青菜,只是用水煮,居然也不见一丝发黄。 “咦,这是?” 不同姚天丽只是看到了这些菜的表面,以胡娘的精明。一眼便看出了,这一桌菜的不同寻常。不由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差点眼珠子都没瞪直。 不敢相信眼睛所见,若是她没有看错。这桌上的菜,竟然是灵菜跟灵米所做,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些肉,似乎是用妖兽肉所做。 虽然品阶都很低,普通的凡人吃了也不会有问题。但是仍是足以让胡娘惊骇,暗暗猜测,对方是打哪弄来这么多的好东西。 自己享用便可,还大方的拿来给这些凡人吃,简直是暴殄天物。 目光闪了闪,若有所思的盯紧了张舒曼跟唐武。暗暗猜测着,这些好东西这两人是打哪里弄来的。 眼利的万重山还有丹道子,看到这一桌的菜,也是吃惊不已。惊讶的望着张舒曼,却双双聪明的没敢去质问什么。 前辈肯拿这些好东西招待大家,实属是他们的福气。看着一碗碗勺好的灵米,就连丹道子都淡定不起来。咽了咽口水,恨不得扑上去这些好饭好菜一个人全包了。 “大家怎么了,这菜有什么问题吗?” 敏锐察觉到大家异样的表情,蔡志明一脸莫名的询问。挺正常的一桌好菜,看样子比酒店大厨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大家是被张小姐的厨艺惊艳到了?   ☆、第三百一十章自讨没趣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连灵菜跟灵米都能拥有。难道,这个世界真的还藏有隐世宗门。 真是活见鬼了。 找了个位置坐下,嗅到菜中的灵气,胡娘目光沉了沉。盯着张舒曼的目光,布满了浓浓的好奇。灵光一闪,胡娘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这个女人身上有传物法宝? 如此一想,胡娘突然能想到也许多事。若是真的,她能杀了这两个人,那东西占为已有。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胡娘脸上忍俊不禁的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能有什么问题,没有想到舒曼的厨艺这么好。准备了这么多菜,唐先生能娶到像舒曼这样的好妻子,以后都有口福了。” 姚老夫人虽然不知道大家在吃惊什么,不过以她几十年对自己男人的了解。不难猜出,这一桌菜肯定是好东西。 至于好在哪里,姚老夫人还看不出来。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唐武,姚老夫人赞许的点点头。才子佳人,两人站在一起看着就让人感觉相衬,天生就该走到一起。 不仅是气质,就连长相都有几分夫妻相。 “我好了,开动开动,舒曼我就不客气了。” 见大家都坐定了,姚天丽迫不急待的往自己碗里夹喜爱的菜。当美味的菜一入口,姚天丽眼睛又是一亮。没有想到这菜,不仅看着好,吃着更是赞。 连吃了几块,姚天丽从来不知道牛肉原来这么正点。好吃的让人想连舌头的一并吞进肚子,吃着浑身都舒服。 又嫩又有嚼劲,而且还不塞牙。不仅是姚天丽狼吞虎咽,生怕吃少了。就连丹道子还有胡娘等,也忍不住诱惑,狂往嘴巴里塞东西。闷头苦吃,恨不得将这一桌子的菜全塞进自己的肚子里。 看着吃的热火朝天的众人,原本还有些不屑的姚天香。也忍不住好奇吃了一口,姚香云怕胖也怕油腻,挑的是最不起眼的青菜。 可是当菜一入口,姚香云也一口便喜欢上这又嫩又多汁的青菜。从来不知道,原来普通用水煮成的青菜,也可以这么好吃。 “好吃,天啊张小姐没想到你的厨艺超乎想象的好。若是去开私家菜馆,肯定火爆。” 惊喜的吃了几块红烧肉,肥而不腻。望着优雅进食的张舒曼,还有体贴的负责夹菜的唐武。蔡志明有些羡慕的笑了笑,再注视着吃的不顾形象的天丽姐。 想到了什么,蔡志明忍不住兴奋的提议。若是张小姐肯开菜馆,蔡志明第一个带着天丽姐去捧场。 相信在美食面前,天丽姐肯定拒绝不了这个诱惑。 “开菜馆,对啊。舒曼,唐先生你们要是开菜馆,算我一份。就算开在小巷子里,肯定也会有大把人找上门排队等吃。” 若是真的开菜馆,以后她就有口福了。从来不知道,以前她吃的那些美食,原来根本算不上什么美食。总之一句话,货比货得扔货。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姚天丽已经迫不急待的在心里盘算,哪里有适合的铺位。 眼尖瞥见一个劲往自己嘴巴里塞,完全都不用嚼的。囫囵吞枣,生怕吃少的胡娘,姚天丽看的直瞪眼。不敢相信还有人这样吃饭,这美女的形象,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难道,这个姓胡的老妖婆,都不担心会消化不良。活像是半辈子没吃饭,饿鬼投胎也没有这么夸张。与之相比,她似乎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顾不得多说,看着胡娘强大的吃法。还真怕好菜全进了胡娘的海胃,加上还有同样也吃的猛的万师叔。以为爷爷,姚天丽也不甘示弱的埋头继续苦干。 看着埋头苦吃的大家,张舒曼有些被雷住了。特别是看到胡娘这夸张的吃法,活像是没吃过好东西。以胡娘的修为,这些不过只是些下品的灵菜跟灵米,至于眼馋到这样。 要跟普通人抢几口菜,连嚼都不嚼,也不怕吓到人。 嘴角抽了抽,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对大家的疯狂很是无奈。好在的今天的菜准备的足,不然还真经不起大家这样海吃。 对大家夸赞的话,张舒曼并没有多去解释。除去春雨跟春梅的手艺,能这么好吃,正多的应该是归根于这些菜都是空间出产。不是厨房白痴,只要没有烧糊,都不会太差。 “这些肉煮的可真好,一点也不觉得塞牙。这是野猪肉吧,吃着就鲜甜。对了,舒曼这些肉是打哪买的,真新鲜比我平日在市场买的都好。回头,我也去买点回去。” 姚老夫人吃的直点头,忍不住开口打听,这些吃着不同的肉是从哪里买的。 白痴。 胡娘鄙夷的瞥了一眼姚老夫人,无知的愚妇。居然想花钱买妖兽肉,她真当这是大白菜,随便街上都有买。 若是真有这么好的事,哪还轮的到她。 “对啊,还有这些青菜是哪买的,怎么这么好吃。这么嫩,该不会是用牛奶浇出来的吧。太正点了,要是天天能吃这么棒的菜,让我短命几年我都乐意。舒曼,吃了这些菜,以后我再也吃不下别的菜怎么办?” 竖起了耳朵听着,姚天丽心里也挺好奇的。要不是考虑到这里并不是舒曼一个人住,姚天丽真想厚着脸皮也住进来。 这样,她就能天天吃上这样的美味了。 “牛奶,你想太多了。这个肉只是偶然在市场里买的,至于具体是哪一家我记不清。不过若是大家喜欢,下次遇上了我多买点让天丽带回给姚夫人。” 随意找了个借口,张舒曼浅笑着道。 捕捉到大家失望的表情,心软的没有把话说死。反正这些菜跟肉,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若是姚夫人喜欢偶尔遇上了送点过去,也不算什么。 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胡娘居然也厚着脸皮开口讨要。 “那个张小姐,若是可以,能不能也算我一份。没办法,这些菜都太好吃了。让我一口就喜欢上,对了除了菜,这样的米张小姐还有吗?只要张小姐答应,多少钱一斤我都买。” 揣着明白装糊涂,胡娘还真是好算计。不仅是菜,就连灵米也记惦上了。 丹道子没有到胡娘敢开这个口,低下头,尴尬的不敢张舒曼跟唐武听了这话会是什么表情。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吃饱了撑着同意胡娘莫名其妙的跟来。 他就不信,胡娘不知道这些菜还有灵米有多珍贵。 “有的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嘲讽的睨了一眼胡娘,姚天丽眼中尽是不屑。微抿着唇,忍不住小声的讽刺了句。 虽然小声的几乎听不到,不过对胡娘而言,却是再清楚不过。脸色立马陡变,垂下眼帘。妖媚的利眼飞快的掠过一抹狠戾,要不是考虑到暂时还不能撕破脸皮。 以胡娘的性子,一定不会这么轻易便算了。 “不好意思,胡小姐我们还不太熟。” 领教了胡娘的厚脸皮,张舒曼没有傻的真答应了胡娘的请求。脸上依旧挂着无害的笑容,但拒绝的话却是半点也没有迟疑。 演戏,也得有自己的底限。吃饱了还想再兜着走,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怎么会,一回生二回熟。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不过第一眼见到乐小姐,我就知道我们有缘。平日胡娘也喜欢烹饪,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乐小姐不会这么无情,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脸黑了黑,胡娘没有想到张舒曼会拒绝的这么直接。微拧着眉头,胡娘不死心的咄咄逼人。 “面子,胡小姐太看的起自己了。” 心里冷哼一声,戏谑的瞥了一眼胡娘。这只狐狸是在人类中混的太逍遥了吧,都忘记了本质而言。妖类与修真者间是对立的,特别是像胡娘这种走不正途径修练的妖类。 最重要的一条,强者为尊。敢用软话威胁她,胆子真是不小,该不会是以为她不敢杀了它。 “你?” 被对方的一个眼刀扫来,胡娘猛然感觉如泰山压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面对这股无形的威压,胡娘不争气的冷汗直冒,有种接近死亡的恐惧。 不,她不想死。 咬咬牙,为了活命,胡娘还真是能屈能伸忍气吞声的连忙跪地求饶。 “前、前辈饶命,胡娘知错。” “哼,做人不能太贪心,最好别有下次。不然,我不介意取了你的内丹炼丹。” 危险的眯起了眼,淡淡的扫了一眼胡娘的丹田处。一句简单的话,瞬间吓的胡娘打了个寒颤。瞪大了眼睛,恐惧的望着张舒曼。 以胡娘的聪明,不难看出,对方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只是炼制之术,怎么可能还存在。惊慌的咽了咽口水,胡娘没胆的连磕了几个响头,连忙保证。 “谢前辈不杀之恩,胡娘保证不会有下次。” 这个姓胡的女人怎么回事? 蔡志明望了一眼姚天丽,以眼神询问。据他所知,这个叫胡娘的女人平日不是挺横的。怎么张小姐的几句话,就把她吓破胆了。 居然直接给跪了,蔡志明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三百一十一章扫走麻烦 姚天丽摇了摇头,并没有明说什么。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哪知道修真者的手段有哪些。不过就是感觉到,刚才舒曼盯着这个胡娘的眼神,有些吓人就是。 至于威压什么的,没有针对于她,姚天丽哪里会知道其中的可怕。 看着吓的又是磕头又是跪,毫无前一刻嚣张的胡娘。姚天丽还是忍不住看的暗爽,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活该她吃点苦头。 “够了,饭也吃完了,若没有别的事你走吧。” 懒的跟胡娘废话,由于屋里还有凡人在场。张舒曼也不好直接动手,将胡娘丹田中的杨柳枝抢过来。板着脸,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谢前辈,胡娘这就走。” 如得大赦,胡娘点点头,不敢再多迟疑。飞快的起身离开,生怕下一秒张舒曼便会后悔。出了别墅,眼中的惶恐,立马便被阴云布满。 不甘的望着重新关上的铁门,恶毒的沉声咒骂。 “贱人,等着,老娘会让你们后悔今天这样对我。” 胡娘并不知道,她的话让张舒曼跟唐武都听的清清楚楚。夫妻俩相视了一眼,压根没有将胡娘不自量力的话放在心里。 甚至巴不得胡娘自己找上门,还省了她跟唐武再费事找人。 “呼,终于走了,空气都好像变的更舒畅。爷爷,你怎么让那种女人跟着来,纯粹就是来找晦气。舒曼,你没有生气吧。” 见胡娘一走,姚天丽脸上笑的那个叫灿烂。 “没有,到是你吃了这么多,不觉得撑吗?走吧,大家去客厅吃杯茶消消食,姚夫人大家都是客人。不用收这些碗筷,一会我跟唐武会自己收。” 眼尖看到姚老夫人利落的收拾碗筷,张舒曼连忙出声阻止。 “没事,我也吃的有点撑了,正好帮忙收拾收拾消。也能消食,你们去喝茶,我一会就好。天丽你跟香云也一起帮忙,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气。再说,这些我们家里也做习惯了,没什么。” 对张舒曼,姚老夫人是真心的当自己人。脸上带着慈祥的浅笑,并没有因为张舒曼劝阻,便装装样子停下。 “就是,舒曼跟我们客气什么。辛苦你为我们煮了这么多菜,原本我还想着买菜过来帮忙煮。谁知道你自己在家里就煮好了,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直接在酒店订桌省事。” 说到这个,姚天丽就有些不好意思。原是一番好意,结果累得张舒曼为大家煮了这么多菜。看着桌上一个个吃的精光,连汤都不剩的盘子。 姚天丽虽然有些撑了,但还是回味无穷。原本以为自己的厨艺不错了,哪知一山还有一山高。平日没见显山露水的大美女,居然也有这么一手好厨艺,忍不住冲张舒曼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不是我吹,你煮的菜是我吃过最棒的。什么时候,我也向你拜师学几招,没事的时候自己煮些解解馋。” 想到这,姚天丽忍不住两眼发光的盯着张舒曼。就连姚老夫人,也差点没忍住想掺一脚。又怕让张舒曼太过麻烦,想想最终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想着若天丽这丫头学了,回头她再让天丽教便是。 至于被叫到号的姚香云,虽然不高兴,迫于姚老夫人的话。不高兴的撇了撇嘴,还是得乖乖的留下来收拾碗筷。 “这个?” 被问及厨艺,张舒曼心虚的干笑两声。她能不能说,这菜其实并不是她煮的。说到做菜她是懂,只是做法很多都没有春雨跟春梅来的精致。 顶多就是普通的家常菜,相信姚老夫人还有姚天丽大概也会。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出在菜本身。想了想,张舒曼笑着又道。 “拜师还是免了,没那么夸张。其实你自己的厨艺已经顶好了,对了家里还有些菜,还有没煮完的肉。正好一会回家,带点回去。” 果然,说到菜跟肉,姚天丽立马没有再缠着张舒曼。缠着非要张舒曼教她做菜,兴奋的直点头。 “真的,太好了,舒曼你真好。这里我们来就行,你跟唐先生出去招呼爷爷他们吧。” “对对对,舒曼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你一个人给我们煮了这么多菜,肯定累了。” 姚老夫人听到晚上回去,还能吃上这些好菜。也是很是高兴,连忙帮着催促张舒曼回客厅。 本来就是应该,煮点菜有什么好累的。 看着被姑姑推走的张舒曼,姚香云气的两眼都快冒火。凭什么她也是客人,还得在这里帮忙做这些。 “这是什么茶,好香?” 看着张舒曼如行云流水,艺术感十足高超的泡茶技艺。就这样看着,都觉得是一种视觉享受。随着嫩绿的茶叶泡开,神奇的凝成一团白雾。诱人的茶香,让蔡志明嗅着都为之精神一震。 还没入口,单凭这茶香,蔡志明便能断定这茶绝对是极品。比起他在家里喝过的大红袍,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灵气? 万重山与丹道子看着这茶凝成的雾气,也是瞪直了眼。连连深吸气,恨不得将这些飘散在空气中的灵气,全部吸进体内。 再看着一脸淡定,仿佛司空见惯唐武。师徒俩又是一惊,若是他们没有看错,这茶应该是灵茶。以往丹道子年轻时候,游历也曾在深山野林中得过些下品的灵茶。 但远没有眼前这壶茶来的夸张,顶多喝了就是益有身体。哪有这么浓的灵气,能喝下一口,恐怕都能顶他们苦修半月。 咽了咽口水,再看着一点也不见心疼的张前辈。师徒俩又是一惊,再次深深的明白,修真者与他们这些不入流的杂修的不同。 就凭这份深不可测的家底,便足以让他们不敢比及。这么宝贝的灵茶,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拿出来请大家喝。若是换成了他们,不知怎么藏着揶着,自己慢慢喝。 别说是普通朋友,就是亲如一家人,也不一定舍不得给。 “这是灵雾茶,大家试试看喜不喜欢。” 分别给大家倒了一杯,最后才轮到自个。许久没这样泡茶,张舒曼也挺喜欢闻茶香。对大家惊喜的反应,张舒曼并没有多少意外。 “灵雾茶,茶如其名。好茶,茶香顺滑,一点也不觉得苦涩。反而还体持着茶叶原有的甘甜,炒茶的师傅应该也是高手。” 丹道子不愧是老茶友,闭上眼睛轻抿了一口。立马便品出了这茶的不同之处,当然丹道子更在意的还是这茶中的灵气。 感觉到体内从喉咙里,涌入四肢骸的一股暖流。修为竟然因此又有了不小的突破,让丹道子兴奋两眼放光。等不及细品,迫不急待的一口将剩下的茶喝光。 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想再讨一杯。 左右两边坐着的万重山跟蔡志明,甚至包括姚靖安。也跟着魔似的,一口将杯中的茶喝光。目光齐齐的注视着张舒曼,意外的一致。 “真好喝,张小姐可以再给我们多倒一杯吗?” 察觉到大家一致的动作,蔡志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询问。 “当然,不过这茶虽好,不能喝太多。一人三杯便可,多喝了反而身体吃不消。” 灵雾茶中的灵气,张舒曼已经事先取走了大半不止。但想到蔡志明跟姚靖安都是普通的凡人,怕两人喝多了灵气燥动,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一句。 “对了唐先生都忘记了问,您是从大陆过来找张前辈的吗?” 灵茶这种东西,万重山也不敢太贪心。能喝上几杯,也心满意足。眼尖瞄了一眼一直有些沉默,但目光却不时停驻在张前辈身上的唐武。 想到了什么,万重山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 万重山跟在张前辈身边好歹也有好几年了,但却一直没有见过唐武。又想到张前辈当时的样子,让万重山好奇当时为什么唐武没有在张前辈身边。 “嗯,之前出了点意外,与曼曼失散了。这几年听说你一直跟着曼曼,帮了曼曼不好少,谢谢你。” 对万重山隐晦的话,唐武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悦。心知对方也是关心自家小媳妇,并没有不该有的想法。 抿唇扬起一抹善意的浅笑,半真假解的解释了句。 “唐先生真是有福气,能娶到张前辈。” 蔡志明并不晓其中的弯弯道道,不过眼中的羡慕却是认真的。当然,各花入各眼,心底里蔡志明钟意的还是姚天丽。 “是啊,能娶到曼曼,确实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你也加油,我看好你。” 说到小媳妇,唐武可是一点也不谦虚,很是认同的点点头。心知蔡志明的情况,唐琥也没有吝啬的鼓励一句。 “唐先生说的对,小蔡你喜欢天丽那丫头的事,我没有意见。放胆子去追,只要能拐她结婚怎么样都行。” 未等蔡志明表示什么,丹道子突然给力的提醒。话中的暗示,还有明罢的支持,让蔡志明跟找了鸡血一样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尖叫。 忙不迟迭的表态,欣喜若狂的道。 “谢谢姚老,小蔡会努力不会让姚老失望。”   ☆、第三百一十二章出其不意 面对绝对的诱惑,不管是人还有妖,总是忍不住动心。那天意外的发现,无法避免的让胡娘惦记上。几乎是迫不急待的准备出手,匆匆的联系春雨与跟春梅准备动手。 让张舒曼有些意外的是,除了杨柳枝。胡娘手里还有别的底牌,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水。喝下能令人一柱香内无法动用灵力。 当然这种药水胡娘并不是交给春梅跟春雨,方便对付张舒曼。而是想等双方两败具伤之后,再偷偷使用。 “我想尽早动手,不知两位仙子如何计划。” 将灵菜还有灵米的事顺口提及了一句,胡娘就不相信还有人不动心。嘴角扬着笑,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自然是越快越好,不过小狐狸你是不是太不老实了。自己手里有好东西,也没有提一句,是不是想等事成了背后阴我们一刀。” 看着一肚子坏主意的胡娘,春梅板着脸突然厉声冷喝。如刀子似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威压,吓的胡娘还有其身后的程东临腿软的当场给跪了。 “仙子饶命,胡娘岂敢。” 心虚的低下头,胡娘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牌在春雨俩人眼中,早已是透明。死鸭子嘴硬,试图想用几句糊弄过去。 “是啊,仙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主人对两位仙子没有任何恶意,就是想有好处大家一起分享。两位仙子是能人,肉两位仙子吃便可。主人只要一口汤就行,仙子明鉴。” 程东临也不甘示弱,能言善辩的为胡娘开脱。一字一句,说的还真是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胡娘有多赤诚。 “哼,胡说八道,你当我们是傻子是吗?这是什么,别告诉我这玉瓶里装着的是补药。” 不给胡娘再辩解的机会,春雨一招手,胡娘怀里小心翼翼揣着的药水顿时飞到了春雨手里。眼中的冰寒,吓的胡娘小心肝又是一颤。 艳丽的媚脸,更是刷的一下惨白一片。没有想到事情还没动手,就已经败露。对方竟然能识破她留的后手,知道她手里藏有这些针对修真者的药水。 眼尖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胡娘怎么甘心这样就败北。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目光沉了沉。眼珠子一转,胡娘很快又有了新的应对之策。脸上重新扬起一抹真诚的浅笑,不急不徐的解释。 “那个仙子真的是误会胡娘了,这瓶里的是胡娘特意从熊妖手里换来的禁灵水。目地就是想助两位仙子一臂之力,对付那姓张的女人。只是刚才忘记说了,没有想到引来两位仙子误会,是胡娘的不是。” “哼,巧舌如璜,你觉得我们有这么蠢吗?相信你一个狐妖骗死人不偿命的鬼话,除了这个,你手里有杨柳枝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你既然知道宝物能者居之,怎么不懂将东西交出来孝敬我们。” 冷睨了一眼胡娘,春雨依旧不给面子的咄咄逼人。眼尖清楚的捕捉到胡娘瞬间变色的脸,春雨嘴角不自觉的微扬。 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看你还怎么装。最好乖乖将宝物交出来,省得主子还得费事动手。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还想抢我的东西。既然如此,看来我们的合作只能是暂停了,你们都给我们去死吧。” 妖异的狐狸眼中布满了杀机,以胡娘的精明。这杨柳枝的事一经暴露,而对方还动了想抢的心思。只有撕破脸,没有第二条路,哪怕是拼上自己的老命。胡娘可不想,这玉净瓶还有没得手。 便手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只剩竹篮打水一场空。 “来的正好,我们倒想看看,你这只小狐狸还有什么好手段。胆大包天的,还想从我们主子手里抢东西。” 见胡娘主动翻脸,便没有再继续演戏的心思。春梅迅速的祭出了命,看着冲她袭来的杨柳叶,一剑劈了下去。 只是春梅没有想到的是,剑砍在这杨柳叶上。除了激起了几道亮眼的星火,愣是没有伤到这看着满弱的杨柳叶。眼睁睁的看着杨柳叶,如灵蛇将她牢牢的捆了个结实。 而早有防备的春雨运气到是比春梅好,幸运的避开了杨柳叶的捆缚。 回头看到动弹不得的春梅,春雨眉头拧了拧,怒瞪了一眼胡娘。 “孽畜,快快束手就擒,交出宝物饶你不死。” “笑话,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你们想要姑奶奶的东西都该死,想杀我,还是关心关心你们自己的处境吧。去,给我拿下这个贱人。” 对春雨口口声声难听的孽畜,让胡娘听的很是恼火。不悦的反瞪了一眼春雨,怒叱一声,再次折下一片杨柳击袭向春雨。 “收。” 本以为志在必得,胡娘没有想到,结局却是峰回路转。突然一道厉喝,打断了胡娘的攻击。更让胡娘没有想到的是,不仅是春梅身上的杨柳叶,还是攻击春雨的杨柳叶。 包括胡娘手中的杨柳枝在内,不受控制的到进了张舒曼手中的玉净瓶。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胡娘愣在了原地,连逃跑都忘记了。 呆呆的望着凭空出现的唐武跟张舒曼,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主人?” 程东临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一脸无措。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们、你们是一伙的,该死的。贱人,将杨柳杨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看着被轻易截走的杨柳枝,胡娘气的差点没有吐血。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咬牙切齿的瞪着张舒曼,不死心的结手印试图唤回杨柳枝。 结果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被反噬的连吐了两口鲜血。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若是胡娘的眼刀子真能伤人。此刻,张舒曼就是有百八条命,怕也不够被胡娘的眼刀凌迟。 “笑话,什么东西是你的。你自己不是也说,宝物能者居之。你看,它现在就是我的。” 无视胡娘的眼刀,张舒曼戏谑的挑了挑眉。压根便没有放在心上,素手一挥,轻易的便抹去了杨柳枝上。属于胡娘的那滴心头血,还有神识。 眼尖瞥见因被人强行解除认主,而再次反噬喷血的胡娘。张舒曼眼中看不到半点的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一切都源于胡娘的贪心,怨不得她下手无情。张舒曼心里清楚,以胡娘的手段。若是她不先下手为强,反过来,胡娘必定不会放她一条生路。 既然明知如此,再装什么也不知道就没意思了。 “主子你来了,还是主子最厉害,一出手便轻轻松松搞定这只狡猾的骚狐狸。” 看到被主子收伏的杨柳枝,再看着没有了前一刻嚣张。反而显的一身狼狈的胡娘,春雨笑的那个叫欢。 叫你得意,看现在马上就遭报应了吧。主子的东西,也是你这小小狐妖以有想的。 不自量力。 “你、你们别欺人太甚。” 彻底的失去了对杨柳枝的感应,胡娘心痛难当。目光紧盯着张舒曼手里的玉净瓶,眼珠子瞪的都快能喷出火来。 凭什么,她费尽心思到底来却是一场空。更恨她没有带眼识人,结果引狼入室。没有坑到对方,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怎么就没有想到,她们可能是认识的。更不曾想到,对方不仅认识还是一伙的。千算万算,从来都是她算计人,胡娘从没有想到她也有被人反将一军的一天。 对聪明的狐族而言,这就是打脸了事,污了祖宗的聪明的名号。咬咬牙,胡娘气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欺人太甚?你也配,不过就是供小媳妇当猴耍的白痴。你还真拿自己当一回事,难道你不知道。对绝对实力面前,你的那点算计,本来就是一场笑话,毫无意义。” 打击人,唐武毒舌的本事不逊于任何人。 一通话,气的胡娘连狐狸尾巴都忘记了藏。露出了狰狞的本事,咆哮一声,怒火冲天的扑上去。失心理智的,意图想用牙齿将唐武活活咬死。 胡娘的速度自认是快,但对于已有大乘修为的唐武而言。处处无不显露着破绽,这点不够塞牙的本事,想伤人。 不过只是笑话,动动手指,便将扑上来的胡娘给掀飞出了数十米。这还不止,几乎是同一秒内,胡娘的一口尖锐的利齿以及爪子全部被削断。 轰的一声巨响,好在这山里一早便被布下了结界。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怕是整个香港都能听到。 “不,主人,你们不许伤害主人。” 鬼迷心窍的程东临还真是忠心,看到胡娘现出的本体。居然也不怕,相反还大胆的取出了刀子想护主,扑上前想杀了动手的唐武。 可惜程东临的攻击,不仅没有一点实效,反把自己也一并搭了进去。 对这种与狐为奸的男人,唐武并不会因为对方是凡人便手软。敢动刀子杀人,就得先付出自己老命 的准备。 随手取了一片绿叶,轻轻一挥,叶子便穿过了程东临的胸口。程东临顿住了脚步,低头看了一眼不断溢出大量鲜血的胸口。 似猛然回神,记起了什么,冲唐武感激的一笑。   ☆、第三百一十三章近乡情怯 “谢谢。” 抬头望着虚无的天空,仿佛看到了来接他的妻子。当初都怪他被狐妖迷了眼,才落到今日这个下场。若还有下辈子,他一定痛改前辈,不再被美色所迷了眼。 是他对不住妻子,还有肚子里没有机会出生的孩子。他怎么能这么没良心,这狐妖害死妻子跟孩子的事,他怎么能就忘记了。 还跟在这狐妖身边多年,当猪当狗一样服侍。口口声声,卑微的喊她主人。或许他真的是鬼迷心窍,被这狐妖施法给迷了。瞥了一眼如神仙一样,高不可攀的唐武等人。 或许,他们能将这害人的狐妖杀了。 想到这个可能,程东临脸嘴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一切也该是时候尘归尘,土归土了。 “不,你们敢杀了他,我跟你们拼了。” 从数米深的大坑中跳出,感应了程东临的灵魂消失。胡娘气红了眼,二条巨尾不死心的冲大家扫了过去。 只是胡娘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就这点修为。想要大家的命,无疑是给大家送菜,自讨苦吃。甚至都不用唐武再出手,春雨一剑斩了下去。 胡娘的两条好不容易才苦修出来的尾巴,双双断成了两截。失去了重要的两条狐尾,胡娘巨硕的本体。顿时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一下子,便缩水了到只剩普通狐狸大小。 “吱吱吱。” 身为九尾狐族中的一员,谁不知道九尾狐大多数修为。都聚在这尾巴上,一条就是多一条命。春雨的一剑,一下子断去了胡娘的二条尾巴。无疑比一下子要了胡娘的命还痛苦,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不仅没有了再变身的机会,甚至连开口说人话都不成。内视看到缩水成芝麻绿豆大点的内丹,胡娘这回连气的吐血的气力都没了。 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春雨。再看着地上的两条断悔,眼中布满了浓浓的不甘。她费了多少的劲,才修成了这第二条尾巴。 却被这个该死的贱人,一剑给斩没有。急气的胡娘,彻底的失去理智,明知是去送死还是不怕死的扑上去。 “孽畜,找死。” 对胡娘发疯的举动,春雨可不会看胡娘的狼狈样,便心慈手软的放过胡娘。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冷哼一声,春雨再次一剑横扫过去。胡娘身体当场被剑光劈成了二截,落在地上已然死的不能再死。 “执迷不悟。” 看着胡娘的尸体,再瞥了一眼程东临的尸体。张舒曼没有想到,这胡娘对程东临这个养在身边的鼎炉,居然还有几分真情。 可惜,看情况这程东临本身应该是对胡娘没有这个意。死对他而言,是解脱。 摇了摇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人妖恋,自古都是不为人神所赞同。几乎都没有好下场,更别提,这个相恋水分十足。 素手一挥,张舒曼好心的用灵火处理了一人一狐的尸体。 “走吧,我们回去。” 挥手将一切恢复原样,唐武回收了结界。挽着小媳妇的手,闪身回了别墅。 “主子,那柳杨枝真是个好东西,那狐妖仅能发挥出二成的不到的威力。居然能捆住我,主子得了这件宝贝以后更是如有神助。” 望着主子手里的玉净瓶,春梅羡慕又是好奇。这末法的时候,怎么还藏有这样的宝物。 当然还是主子的运气顶天,每次都能这么顺风顺手的得到。 “你什么时候,也学了这套嘴甜的功夫。这玉净瓶本来就是传说中的东西,哪有不好的道理。” 未容张舒曼多得瑟一会,研究研究这杨柳枝的用效。尸皇很给面子的从空间里闪身出来,手一招,便将张舒曼手中的玉净瓶又抢了过去。 “时间到了,玉净瓶该借我了。” 丢下一句话,便又溜回空间,迅速快的让张舒曼想开口留情都来不及。错愕的看着空空如此的手,对尸皇半路截胡的速度有些无奈。 不过,想到刚才奇异的感应,张舒曼似乎感应到她跟尸皇之间似乎结成了什么契约。只是具体是什么,张舒曼又感应不出来。但可以确定一点,她跟尸皇肯定有什么。 尸皇进出空间,好像也太过容易,几乎没有什么限制。她明明听魔姬说过,空间经过特殊祭炼,没有她的允许就是神也不能轻易的发生。更别说是,随意的进出空间。 好在的是,张舒曼看的出来,这尸皇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还曾救过她,单凭这份救命之恩。张舒曼便不想计较太多,怎么说尸皇受伤也是因为她。 借用空间还有玉净瓶,又算得了什么。 “曼曼怎么了,不高兴吗?要不要,我去帮你把玉净瓶抢回来。” 对尸皇这个未知的危险,唐武心里是忌惮的。特别是看到尸皇这样随意的动手,抢了小媳妇喜欢的东西,更是让唐武不快的拧紧了眉头。 “没事,只是有想些小事。” 摇了摇头,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寒芒。张舒曼可不想唐武跟尸皇对上,回以一个安心的浅笑,忙借口转移了唐武的注意力。 “想些什么,是不是回家的事?不用担心,不管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看出小媳妇,这是不想他跟尸皇较劲。唐武也不点破,顺着张舒曼的话接口。眼中的关心,却是半点也不掺假。 “谢谢你唐武,春梅你跟春雨可以到处去走走。我跟唐武,回老家一趟,看看我爸妈。” 因为有唐武在,张舒曼也不再纠结。害怕回去,走一步算一步。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想因为改变历史失去唐武。她已经决定,不去改变既定的历史。能再亲眼见见爸妈,还有爷爷张舒曼已经心满意足。 更多的也不想再去强求,能重活一回,也该是知足了。不该再事事强求,非要圆满。有舍才有得,见过了爸妈,她会努力的闭关修练,冲击大乘期。 最后再回去看看舒朗,还有笨丫头舒心。希望这么多年过去了,舒心能想开不再记恨当初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人,总该是要学会长大。都是快要祖奶奶的人,再尖锐的脾气,也应该被时间磨圆滑了。 别的张舒曼不能做,但亲手买些礼物回去。找借口送给爸妈,还有亲爱的爷爷,张舒曼还是能办到。几天的时间里,张舒曼亲自拉着唐武大街小巷的奔走。 买了不少的衣服,四个季节的衣服张舒曼几乎都没有放过。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不论价钱,好在这个时候的钱还值钱。 不至于一下子把那点钱给掏空了,近乡情怯。 明明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看到近在眼前的老家。还是让张舒曼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几拍,又忍不住有些迫不急待的。用神识,将小小的村子尽收眼底。很快便找到了眼熟又有些陌生的老家,看到了还挺年轻的爷爷。 还有只在相片里见过的爸妈,张舒曼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禁不住热泪盈眶,他们都是她至亲的亲人啊。 死了一回,还能再见到,这份激动不是三言两语能形容的。 “唐武,我还是有点紧张怎么办。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紧紧的拉着唐武的手,脆弱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红了眼。湿润的泪珠,无声的划落。也算是一把年纪了,还落泪实在有点丢人,但她就是忍不住。 “别怕,一切都有我呢?深呼吸,没事的那是曼曼的家人。不是母老虎,不吃人的。一会要是曼曼紧张,就由我来说。” 注视着紧张过头的小媳妇,唐武心里有些羡慕。拍了拍小媳妇轻颤的手背,放低了音量,轻声安抚着。神识看着小媳妇关注的地方,唐武很快便发现了地里正忙着的一对年轻的小夫妻。 眉眼间,看着跟小媳妇有些相似。想来是小媳妇突破了元婴后期,重塑身体的时候,下意识的按着前世的样子吧。 不过这么年轻的岳父跟岳母,唐武也有些叫不出来。好在的是,这次的认亲,只是假装远房亲戚。 听了唐武的话,张舒曼深深的呼了几口凉气。心里紧张的情绪,顿时好了不少。点点头,任由唐武反过来拉着她的手进了村。 这个时候经济虽然开始发展,家家户户也不再愁吃愁喝。不过,村里人还是挺保守的,而且进村的外来人口也不多。 特别是像唐武跟张舒曼这样,不仅长的亮眼。穿着打扮更是时尚的,刚到村口立马便引起了大人小孩的注意。纷纷远远好奇的打量,嘴快的妇女则忍不住好奇上前打探。 看看这对画里似的男女,来村里是找谁家的。 “那个,你们好。我是陈家老三媳妇,村里人都叫我庆婶子。不知这位先生,大姑娘来我们村找谁?” 庆婶子?那不就是三姨婆,张舒曼记忆里对这个三姨婆也是有些印象。记得这个三姨婆人热情的很,有好东西,都舍得给邻居家的小孩吃。 知道她小小年纪没有人照顾,甚至常帮忙照看她。可惜就是后来在她上高中的时候得了病,早早就去了。随着长大,这位热情的姨婆也渐渐从记忆中淡去。   ☆、第三百一十四章辈份变动 见小媳妇没有说话,似在沉思什么。唐武打量了一眼这个自称庆婶子的妇人,轻咳了一声,代为开口打破沉默。 “你好庆婶子,我们是外乡来寻亲的。我姓唐,这位是我媳妇姓张。初来乍到,对村里路不太熟悉,能不能麻烦庆婶子带个路。” 唐武到是精明,知道这寻亲最好有个熟人引路,不至于让人感觉太过突兀。见岳父家第一印象很重要,他可不希望从中出了什么岔子。 “寻亲?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只是,不知唐先生是找哪家。”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唐武跟张舒曼身上的穿着,一看就知道是有本事的,庆婶子有些好奇。谁家这么有福气,有这样的亲人来寻。 “是张贵德家,我爷爷是张国强,当初年份不好跑到香港去了。没想一直没有回来,爷爷临终让我回来认亲。” 张舒曼这些话半真半假,这张国强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只是战乱年代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张舒曼还是小时候听过爷爷提起。 眼下为了找个合适的身份,只好暂借这位叔祖爷爷一用。 “张国强?是了我以前听过老张家,以前是有这么一个人。两位真是有心了,大老远找来。走,我带你们去贵德家。” 默念了几遍,越听越觉得有些耳熟。灵光一闪,庆婶子很快便想到了老人提起过的名字。这个张国强以前是村里出去参军了,只是后来再也没有回来。 以为早就没了,没想人居然去了香港。怪不得这两人,看着就一身贵人。 脾气急的庆婶子,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压根就没有怀疑,便信了张舒曼的话。热情的带着张舒曼跟唐武,便快步往张贵德家带。这人还没到家门口,便扯开了嗓子大喊。 “贵德家的,赶紧出来,家里来贵客了。” “庆嫂子,出什么事了,谁来了。” 张贵德听到声音,不解的从家里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张舒曼跟唐武,最后目光停在张舒曼身上。不知为何,张贵德看着这个亮眼的丫头就觉得有些眼熟。 仿佛在哪里见过,只是仔细想,又想不出个理所以然。 爷爷,是爷爷。 张舒曼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就可以看到还很年轻的爷爷。一时激动,差点脱口而出。深吸了口凉气,方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由着庆姨婆给彼此介绍,看着爷爷惊喜的样子。张舒曼嘴角的笑意,不由的更深了几分。不管用什么身体相认,对张舒曼而言都无比的感恩。 “这么多年了,二叔一直没有消息,没有想到居然还留有后人。还跑去香港了,大家快进屋坐,我去泡茶。老四你赶紧去地里,把你的几个哥嫂都叫回来,说家里来亲戚了。” 听完了庆嫂子的话,张贵德也是高兴不已。虽然是隔辈,但也是亲人。瞥了一眼张舒曼跟唐武手里的大包小包,不说别的,心意便是到了。 “爸,我这就去。” 被叫到号的是排行第四的幺儿,还年轻的很。这时候还只有十三岁,都还没有找对象。 也不见后来发财后的势力,听到张贵德的话。想也不想,便跑去地里叫人。 “贵德你们一家人慢慢聊,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见没她什么事,庆婶子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人。随意找了个借口,但离开了,不打扰大家认亲。 “庆婶子,这事谢谢你,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只是一包糖,不要急着拒绝,给家里的孩子打打牙祭正好。” 见庆婶子要走人,不用小媳妇开口。唐武主动的递了一包牛奶糖,让庆婶子拿回家。 “哎啊,这怎么好意思。看你们客气的,这奶糖应该老贵了。” 揪着唐武不容人拒绝的气势,庆婶子不好推脱。客气了几句,只好顺势收下唐武塞来的一包糖。又见着张贵德也没什么意见,庆婶子冲张舒曼点点头,方不好意思的离开。 “您就是爷爷说的贵德叔,我叫张舒曼,爷爷传下来就我一个孙女。这些是给叔的一步点心意,虽然不值什么钱,不过叔别介意。” 叫自己的亲爷爷叔,张舒曼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张了嘴,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眼中的激动也是骗不了人。 “这些东西都是香港带来的,都是好东西。大家既然都是一家人,哪用这么客气。应该花了不少钱吧,这是野生的百年野参?” 看着盒子里装着的东西,眼利的张贵德一眼便认出了。这野参的年份,不由的眼睛一亮。相比这些漂亮的衣服鞋子,这贵重难寻的药材,才是张贵德的心头好。 没办法,谁让老张家祖上几代都是给人看病的老中医。什么稀罕,也没有这些能救命的好药更吸引人眼珠。 看着这野参的炮制,一看就知道是张家特有手法。这下子,张贵德心里仅剩的一点怀疑,也随之消失。真是个好孩子,还学了老张家的本事。 要知道那个年代,懂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事。随时可能会被抓去关牛棚,又想到二叔是去了香港。那里应试不会闹这个,不然好好的一个漂亮女娃当时该多遭罪。 “这些都不算什么,叔喜欢就好。知道叔也学中医,除了这根老参是特意给叔的,还有这套银针也是特意送给叔的礼物。叔看看喜不喜欢,若是觉得不适合我再另换一套。” 打开包着银针的布包,这一整套的银针,是张舒曼亲自炼制。都是用秘银添了引灵石炼制而成,能病人施针,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妙用。相信爷爷若是用了,一定会喜欢上。 “这银针,妙,丫头你这是打哪弄来的。” 银针这玩意,张贵德就是不上手。看一眼便能看出好坏,瞥了一眼张舒曼打开的一整套摆放整齐的银针。饶是见惯这些东西的张贵德,都忍不住眼睛一亮。 “这是我特意在香港,请了老师傅打制的。” 见爷爷欢喜的样子,张舒曼嘴角扬起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人。 唐武也识做,主动的为老爷子倒茶。神识看到正往家里赶的准岳父岳母,有些不放心的望了一眼张舒曼。 “丫头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我们老张家祖上积德了。听庆嫂子说,你是舒曼这孩子的男人,姓唐对吧。看着长的周正,以后可要好好对舒曼。” 对唐武倒茶的举动,张贵德看的直点头。 “这个是自然,对谁不好,我也不会对自己媳妇不好。叔你放心,现在舒曼又有叔撑腰,您放一百二十个心。” 毕竟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面对张贵德的打量,唐武到是淡定。任由对方打量,不过回答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没一会,老张家的其他人,也纷纷回到家。而张舒曼的亲生爸妈也在其中,就近看着年轻的爸妈。张舒曼仍是忍不住激动的红了眼,在心里默默的叫着爸妈。 一直悬在心里的那份执想,也随之平息了不少。张舒曼可以清楚的感应到,心境在这一刻,又有了新的突破。 “对了,舒曼还没问你多大了?” 见家里的几个儿子,还有媳妇回来了。张贵德开口正想给介绍,又突然想到,还不知道张舒曼的年纪。 “我今天十九了。” 张舒曼是知道,今天老爸才二十有一。她不可想做老爸的姐姐,便将岁数报小了几岁。反正看她的外表,别人也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抿唇冲老爸友好的点点头,目光却忍不住停在老妈身上。不得不说,老妈年轻时,还真是个大美女。可惜红颜薄命,不然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该有多好。 摇了摇头,甩去心里过多的贪念。人哪有十全十美的,该足知了。起码老天爷还是给面子,让她记住了爸妈的样子。而不是只能通过相片怀念,想到这,让张舒曼复杂的心情顿时好受了不少。 抬头对上唐武关心的目光,心里小小的遗憾,更是散去了不少。 “爸,他们是?” 作为老大的张建民,看到家里来了一对贵气十足的客人。也是忍不住瞪直了眼,村里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出彩的人物。 再看到桌上的一堆东西,更是眼珠子都快瞪的比牛眼还大。 “这位是你叔公家的孩子,叫张舒曼。按辈份你应该叫堂妹,舒曼这个是叔的大儿子。叫张建民,你叫他堂哥,旁边站着的是你大堂嫂。这个是建国,今年二十,也是你堂哥。穿着红色花衣的是你二堂嫂。” 喝了口茶,张贵德又继续道。 “这是建军,才十三岁,排第四。还有一个是你堂妹,已经嫁人了不在家里。” “堂哥,堂弟还有两位堂嫂你们好。二堂嫂是城里下乡的知青吧,皮肤真白,我们站在一起就像是一个炉子造的。对了,我这里带了不少衣肤挺适合二堂嫂穿。二堂嫂挑些试试,看合不合身。” 明知道过分热情,会让人容易起疑,但张舒曼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主动的翻出特意给老妈准备的衣服,迫不急待的塞到老妈手里,想尽自己的一份孝。   ☆、第三百一十五章财动人心 “堂、堂妹,这怎么好意思?” 张舒曼的过分热情,让魏青有些手足无措。手里拿着几大袋衣服,更是跟拿了烫手的山芋没什么两样,不知该怎么接招。 眼前这个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堂妹,是不是有些热情过头了。印象中,魏青并不觉得大家相互认识。 “堂嫂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而且,也不是仅只有二堂嫂才有,大家都有礼物。” 感觉到老妈的别扭,耳根子都有些烧红。假意轻咳了一声,试着收敛有些过激的情绪。不着痕迹的冲唐武使了个眼色,示意唐武帮忙打消大家怀疑的目光。 “曼曼说的对,大家都是一家人。曼曼自从老爷子去了,娘家便没有别的亲人。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亲人,难免有些激动。特别是看到二堂嫂,跟曼曼的妈妈有几分相似。各位堂哥堂嫂,还有堂弟。我跟曼曼带了不少的礼物,大家自己挑着分。” 收到小媳妇使来了眼色,唐武反应也不慢。而且聪明的找了个借口,趁机促进张舒曼跟岳母的关系。 听到这个理由,大家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又从唐武的话中,猜出张舒曼已经没有别的亲人。眼中更是多了一抹怜惜,张贵德心情不错的点头搭话。 “原来是这样,好孩子,不用难过。以后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二堂嫂不会介意的。魏青,既然是舒曼这孩子给的,你就拿着吧。回头做餐好的,对了中午杀只鸡跟鸭,大家好好庆祝庆祝。” “爸说的对,这是喜事。阿梅,你也帮忙,做几道拿手好菜给堂妹还有堂妹夫试试你的手艺。” 大堂哥张建民虽然有些妒忌弟媳得了这么些好东西,不过眼尖瞥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东西。脸上立马又重新扬起笑容,主动的附和想吸引大家的注意。 “没问题,听说堂妹跟堂妹夫都是香港来的。想必是没有吃过山上的野,赶巧了前两天套了只野兔。一直没舍得吃,本来想拿去赶集卖了。家里有喜事,正好一并宰了让堂妹跟堂妹夫尝尝。” 赵红梅眼勾勾的盯着张舒曼跟唐武一身穿着,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加上这些礼物,更是让赵红梅脸上止不住笑。 原本还以为跟着张建民过日子,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有想到,这张家还有这样有本事的亲戚。若是对方有心要帮张家,以后家里还不得飞黄腾达。 她可是知道的,能去香港的,没有几个回来不是穿金带玉。个个都成万元户,回到村里都倍有面子。想想以后可能过的好日子,更是让赵红梅心里有些飘。 “那爷爷,我也去帮忙烧火。” 老四建军人机灵的很,也笑呵呵的主动帮忙做事。家里以前都穷怕了,只要是稍微有点骨气的人。没有一个,不想自家过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都去吧。” 家里人多,虽然没有分家,但多了两个儿媳妇。兄弟之间,难免有些计较。这点张贵德心知肚知,只是今天家里来了人,张贵德不想闹的不开心。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在外人面前闹了笑话就行。等老四把媳妇娶了,再让几兄弟把家分了。反正,这树大了需要分枝也是正常的。 “堂妹跟妹夫在香港也是行医吗?” 张建民眼珠子贼转,直切主题的询问。看着桌上的一堆礼物,一看就知道要花不少钱。不由的猜想,这便宜堂妹在香港的家底。 “以前是,后来结了婚便改做生意。眼下大陆这边,也是经济正是腾飞的时候。叔还有堂哥,若是有什么好的想法,我们到是能帮大家一把。二堂哥,你想堂嫂去城里发展吗?” 对大伯的那点小心思,张舒曼也不傻。不知道这大伯跟大伯娘的野心,还有势力。看着大伯还有大伯娘厚着脸皮讨好的样子,想着以前大伯夫妻是怎么对她。 这强烈的对比,让张舒曼感觉有些新鲜。只是懒得去计较,不想让爷爷为难。目光移向老爸,知道若是她选择不去插手。 老爸还有妈日子都不多,但张舒曼还是希望。在这为数不多的几年里,爸妈都稍过的好些,不用那么辛苦。 听着张舒曼三二句便把话绕到老二身上,让张建民难免有些吃味。不过张建民也不傻,这个时候挑什么刺。拉好关系,多讨些好处才是正事。 “我、这个。我跟你二堂嫂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也没那么大的野心,家里现在有地了。一家人不差吃喝,我只要把地里伺候好就满足了。不过你二堂嫂挺喜欢吃水果的,我想承包几亩山地种点水果。” 张建国是个老实的农村汉子,能娶到知青下乡的妻子。便觉得人生从没有过的幸福,一心一意,只想让妻子高兴就行。 在这个家里,有老爷子跟大哥把持着。张建国也习惯听家人的安排,突然被问到,张建国显得有些急促。 紧张的搓了搓手,道出了心里的打算。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只想到种几亩水果。听到二弟不成器的,张建民心里很是看不上眼。不过张舒曼的话,更是让张建民郁闷的想吐血。 “二堂嫂喜欢吃水果,堂哥真是有心。我这有一万块钱,二堂哥拿去承包几亩山地种水果。” 意外听到老妈的喜好,让张舒曼很是高兴。想也没想,便掏了一万块,不容拒绝的塞到老爸手里。 虽然老爸的追求有些低,但起码的一点。老爸对老妈的心意令人没话说,算起来她也算是爱的产物。想到空间里的一堆水果,回头挑些不打眼的送给老妈打打牙祭。 又想到爷爷的身体,张家虽是中医世家。只是那段艰辛的日子,爷爷也是判为地方的一方。被关牛棚,拉去游村的事不少。 身体被折磨的不轻,留下了不少难治的暗病。像是老风湿,头病等。以前张舒曼费了不少的心思也没有根治好。正好这次,她可以借机帮爷爷把身体治好。 不求别的,起码的希望爷爷老去时,是无病无痛正常离开。 一万块? 倒抽一口凉气,张建民盯着一叠钱,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同样的,张建国跟张贵德也是吓了一大跳。傻愣的看着这让人眼红的钱,谁也没有想到,张舒曼会这么大手笔。 出手就是一万块,不是一百块。要知道这个时候,万元户还是非常稀罕的。这么多块,居然说给张建国拿去承包几亩山地。咽了咽口水,张建国又不是信心的张建民。 哪敢这样随便收人这么一大笔钱,连忙想将手里的钱递回给张舒曼。 “这钱太多了,堂、堂妹,我不能要。这承包山地的钱,我有,花不了这么多钱。” 听到弟弟居然拒绝了,张建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弟弟。又不敢直言,把钱给他,多少他都不嫌烫手。 在张建民的眼中看来,这个弟弟简直是憨实的有些犯傻。 “建国说的对,这么多钱我们家不能要。谁的钱都不是刮大风吹来的,舒曼丫头,你跟唐武在外边挣钱肯定也是不容易。过日子,这钱还是省着花,以后留着给孩子。” 赞同的点点头,张贵德看着这么多钱,也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别说是来家里认亲的远亲,就是一家人也不能这样随便拿人这么多钱。一万块,按着张贵德的思想,在村里给人看一辈子的病,都不知道能不能挣回这么多。 做人要知足,看看这桌上的一堆礼物。都足张贵德头疼,这人情该怎么回。家里可没有这么多钱,去买这些贵重的东西。 “叔,堂哥你们不用跟我客气,既然大家当我是一家人。这点钱对我而言,真的不算什么。能帮到二堂哥就好,这是我跟唐武的一点心意。” 侧身避开了老爸递来的钱,这送出的去的钱,张舒曼怎么可能再收回来。 “对啊叔,曼曼说的没错。我们在香港有些家底,真的不差这点钱。再说,叔家里过的不如意,我们作为小辈的拉一把也是应该的。” 不用小媳妇再暗示,唐武笑着帮腔。 “哎啊爸,既然这是堂妹的一番好意。建国你就收着吧,你不是说要种水果。等种出来,多送些水果报答堂妹跟堂妹夫就是。” 生怕二弟把钱塞回对人家,一万块想想都让张建民肉疼。他可是盘算上了,这钱肯定是有多。回头他找个机口,借走一半肯定是不成问题。 他是大哥,想必爸那边也不能说什么。当然,除了这个,张建民心里更想的是,这个堂妹也给他一万创业金。 眼珠子一转,张建民很快想到了一个适合的借口,主动开口道。 “对了,那个堂妹,堂哥想到城里开间小餐馆。只是手头有点紧,你看能不能……” 话虽然是说了一半,但只有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难猜出这张建民话中的深意,张贵德知道这个大儿子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顿时不悦的眯起了眼,严厉的低喝了句。 “建民,你在胡说些什么。”   ☆、第三百一十六章送钱不易 张贵德气的心里直冒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平日有些野心他可以不管,但这个口是他能开的吗? 气的脸红脖子粗,要不是考虑到张舒曼跟唐武都在一旁看着。张贵德真想抽根竹条,跟小时候一样,狠狠的抽建民一顿。 “爸,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大家都是一家人,想必堂妹跟堂妹夫,不会厚此薄彼。二弟不过是承包几亩山地,堂妹都能给二弟一万块。我想开间餐馆要求也不高,一万我不敢想。不过几千块总不成问题吧。” 面对爸的怒火,张建民心里也有些恼。觉得老爸太偏心,就知道想着二弟还有四弟。他虽然是老大,难道就注定处处要忍让吗? 为了自己的小家,张建民怎么也不同意再退让。目光与老爷子平视,不甘示弱的反驳。 “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舒曼丫头你别理你大堂哥。他就是心大,你跟唐武就当什么也没有听到。” 看着不肯低头认错的儿子,张贵德叹了口气。眼中布满了失望,有些后悔以前没有教好这个儿子做人的道理。 贪心不足蛇吞象,本来就是老实的农民,哪懂做什么生意。分明就是糟蹋钱,更何况还是借钱做生意。虽然不是他开的口,但还是让张贵德感觉一脸老脸烧的慌。 垂下眼帘,甚至不好意思看张舒曼跟唐武。 不愧是大伯,年轻的时候,野心也一样不小。跟她要几千块做生意,还真是好意思开这个口。本意张舒曼不想理会,只是看着老爸为难的样子。 若是她不能做到公平对待,她给老爸的这一万块。怕是说什么也不会拿,想着以前。大伯还有大伯母虽然不怎么样,倒也不算太坏的没边。起码的一点,在她上学没有钱交学费还是肯借钱给她。 而且对爷爷,也还是有点孝心,逢年过节也会给点表示。 看着爷爷为难的样子,张舒曼也不舍。反正这点钱而言,对她也不算什么。出点血,大家买个平静也不算亏。 “爸,你不能这么偏心,我只是想让家里过上好日子有什么错。石头跟兰兰马上就要到能上学的年纪,难道爸你就不想孙子孙女上学。以后做个有知识的人,不用在地里刨食。” 张建民没有想到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爸还是不肯帮他。甚至还扯他的后腿,急的张建民眼眶都红了。 生怕这个堂妹听了老爷子的话,不肯出钱帮他做生意,张建民语气有些重的质问。他真就想不明白了,爸怎么就这么看不上他。 “上学的事还早,石头不是才六岁。不一定非要借钱做生意才有钱,眼下城里不是有招工的。你可以试着入厂子,再不行学费的事我帮你垫。”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祖祖辈辈积下的积蓄虽然折腾没了。但还是藏了些好东西,只要一切平静下来。拿去买了换钱,张贵德相信给孩子上学的钱还是能淘的出来。 听到大儿子开这个口,是考虑到孩子,声音也不自觉的软了不少。 他也不是没有那种没有见识的人,想自己的孙子孙女一辈子没有出息。不管是哪个朝代,都是为有读书高。 “爸出?” 张建民有些惊诧,没有想到老爷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家里不是都穷的不能揭锅,这几年虽然好了点。但也没有见有什么收入,爸哪来的钱。 不仅是张建民,就连张建国也有些意外。 “叔大家都别争了,都说了大家是一家人。没有必要跟我客气,既然给了二堂哥一万。舒曼也不厚此薄彼,除了二堂哥,大堂哥还有四堂弟每人给一万。正好,也算是我的一翻心意。” 话完不给老爷子开口回绝的机会,张舒曼猛然又从包里取了一万。直接便交到张建民手里,看着大伯激动的样子。 张舒曼抿了抿唇,什么也没有去点破。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老爸的反应,看到老爸无措的面容放松下来。张舒曼便知道,她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堂妹,谢谢你。堂哥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保证会好好的把生意做起来。等以后有钱了,堂哥一定会把这一万块还给你。” 激动的拿着手里厚厚的一叠钱,张建民心跳都控制不住的快了几拍。 从小到大,张建民别说是拿,就是见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生怕张舒曼会后悔,一个劲的保证承诺。 一万块,这要是在村里种里卖粮,得多少个年头才能挣上。家里一年存下来,也不过就几百块。 “叔这二万块,一万是给四堂弟的。一万是给叔自己留着用,四堂弟还小,钱就先在叔这里存着。等叔觉得适合了,再把钱给四堂弟也没行。” 瞧不上大伯的巴结,张舒曼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下。再次从包里取出二万块,好在手里提的包不小。不然,还真不好交待这钱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这怎么行?这么多钱,叔怎么能要你的钱。” 看着一大叠的钱,张贵德手也有些哆嗦。惊讶的打量着张舒曼跟唐武,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女。竟然这么本事,一出手便是这样的大手笔。 一人一万,算下来便是整整四万块钱。这么一大笔天文数字,让张贵德感觉有些烫手。也有些不好意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虽然是亲戚,但总归还是隔了辈的远亲。而且,对方又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不放心的瞥了一眼唐武,见唐武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张贵德提起的心,这才稍微松了松。 若是因为这些事,让侄女夫妻俩闹的不愉快,就真是他的罪过了。 爸真是傻了,给钱还不要。 这么一大笔钱,张建民眼珠子都瞪直了。听到老爷子居然还想拒绝,张建民心里干着急。不过,事情点到即止,得了好处张建民没有傻的再去掺一脚。 引得堂妹跟堂妹夫反感,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堂妹在香港肯定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然怎么能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便拿了这么多钱,白送给他们。若能讨好了,以后还愁没有好处可沾。 想到大家口中遍地是黄金的香港,若是他也能跟着堂妹到香港去发展就更完美了。 “爸说的对,堂妹我们不能收你的钱。你看,你都送了这么多东西给我们,再收你的钱太不应该了。我们都有手有脚,日子也过的不算苦。钱的事,以后自己慢慢挣总会有的。” 对钱,张建国还真是看的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居然还想把钱给回张舒曼。 这份坦然,却更是让张舒曼骄傲。她的爸爸虽然只是一个老老实实的乡下人,但却跟她一样,有一股子的傲气。 像她以前一样,不愿轻易沾别人的便宜,凡事喜欢凭自己的本事去挣。 “二弟,这是堂妹的一番心意,你这样说不是伤了堂妹的心。” 生怕有人抢他到手的钱,张建民迅速的把钱严实的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听到二弟傻头傻脑的话,张建民急的直上火。 顾不得许多,连忙帮腔劝说。 自己嫌钱多,拜托别拉他下水。若是真的嫌钱烫手,全部给他也行。 “不是的大哥,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同于这个大哥,张建国没有一张巧嘴。被大哥的话一堵,张建国顿时有些乱了方寸。紧张的望着张舒曼,有些进退唯谷。 “二堂哥,叔大家都别拒绝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曼曼特意的从香港过来。就是想帮娘家,以后大家的日子过好了。哪天指不定,还能反过来帮我们。院里种着的那些西红柿也是家里的吗?” 将大家的表情尽收眼底,唐武说不上什么反感。只要小媳妇高兴就行,别说是每人给一万,就是十万一百万也没有问题。 不想大家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唐武聪明的主动把这个敏感的问题转移开。 好在张建民收了钱,也懂做人。听出唐武这话中的意思,立马热情的附议。 “是啊,那些西红柿都是家里自己做的。堂妹要是喜欢,可以摘些洗着生吃,或者是沾点白糖吃也不错。对了,你堂嫂还晒了些柿饼跟花生,我去拿来给你们尝尝。” 不给张舒曼跟唐武拒绝的机会,张建民转身便兴匆匆的进了自己屋。除了想拿好吃的招待大家,最主要的目地,怕还是把怀里的钱藏好。 “叔,我跟唐武去摘些西红柿尝尝。” 有人帮忙起了头,张舒曼也松了口气,笑着接话。 “爸,这钱我们真的能要吗?这么多钱,我看着心里都觉得有些慌。” 见唐武跟张舒曼出了屋,走去院子里摘菜。皱着眉头,低头看着手里的钱,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唉,算了收下吧。这两个孩子有心了,以后你们有钱了,记得把钱还给人家。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了,不能因为大家是亲戚,就随便沾人这么大的便宜。” 叹了口气,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张贵德又能怎么样。   ☆、第三百一十七章了结心愿 短短几天的相处,张舒曼感觉到大家对她跟唐武虽然热情。但总归是隔了什么,表面装的再好,她还是没有真正的融入这个家。 包括爷爷还有爸妈在内,心底里还是客气的当她是一个远亲。说白了,跟上门的客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发现让张舒曼有小小的失落,却又不能挑明什么。虽然她想一直在这个家呆下去,但张舒曼知道。该离开,还是得离开。 继续久住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感情深了,张舒曼怕她会不舍。既然选择了继续走下去,分别是必要的。不然,她害怕会忍不住插手更多。 “曼曼,既然舍不得,要不再多住一段时间。” 捕捉到小媳妇眼中浓浓的不舍,唐武心里顿时感觉有些揪紧。宠溺的挽着小媳妇的手,忍不住心软的建议。 “不,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张舒曼心底里其实也清楚,她跟唐武都是修真者。选择了这条路,偶尔尝试一下没有问题。若是真的永远这样,过普通人平凡的日子。 平淡如水,处处受限别说是唐武,张舒曼都觉得有些坚持不了。而且张舒曼知道,唐武从来就是不一个平凡的人。她怎么舍的,唐武陪着她这样沉迷下去。 摇了摇头,感激唐武对她的体贴。人要讲良心,将心比心,张舒曼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不舍的看着正在忙着晒草药的爷爷,还有正在菜地里浇水的老妈。再望了一眼,帮忙除草翻地的老爸,想到以后可能再也有没有机会见面。心里酸酸的,眼眶微热,到嘴边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曼曼,我来说吧。” 知道小媳妇心里的难受,唐武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清楚,有些事必需得快刀斩乱麻。不然这样剪不断,理还乱对谁都没有好处。 私心里,唐武也不想因为改变历史,而失去曼曼。见小媳妇点头,唐武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唐武,舒曼丫头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们了?厨房里还温着有鸡肉粥,饿了吧。你们洗漱了没,我去把粥从锅里端出来。” 未等唐武开口,张贵德笑呵呵的抬起头询问。 “不是叔,不早了,再睡下去骨头都懒了。已经洗过脸了,这点小事用不着叔去,我们自己就行。对了叔,昨晚忘记了跟大家说,我们决定今天就回去了。” 做事拖拖拉拉不是唐武的作风,当机立断便直奔主题。将小媳妇一直吐不出的话,道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小媳妇的反应,见曼曼没有不高兴,唐武这才真正放心下来。 “什么,妹夫跟堂妹今天就要回香港了?不是才住了没几天,怎么这么早就急着走。” 刚从地里回来的张建民听到唐武突如其来的话,登时脸色微变,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个分贝。 紧随其后的赵红梅,也是惊讶的望着唐武。至于老爷子张贵德,还有张建国等就更不用说了。 “舒曼丫头难得来家里一趟,都没好好的给你们介绍介绍家里的其他亲戚朋友。怎么突然决定要回去,是不是家里住的不习惯?” 微拧着眉头,张贵德眼中也露出了不舍。虽然是短短几天的相处,但是张贵德却是挺喜欢这个有主见的侄女。 “堂妹是不是家里煮的菜吃不惯,要不你跟我说说,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放下了手里的活,魏青忍不住也询问了句。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跟她长的有些相似的堂妹要走。魏青心像是被针刺了一样,仿佛要失去了什么。 “不是,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不能长时间离开人。所以?” 面对家人的挽留,张舒曼心里暖洋洋的。特别是捕捉到爸妈眼中的不舍,更是让张舒曼觉得,这趟是值得。 深吸了一口凉气,压下心里复杂的思绪。了却心里的一个念想,她也该满足了。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家里还有事,那我们也不好多挽留。不过,要是不急一时,吃完中午饭再走。正好,让你堂嫂收拾点村里的特产带回香港。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是叔的一份心意。” 叹了口气,张贵德知道人是留不住,只好退而求次的道。 一顿饭的时间,费不了什么功夫。 一眨眼便过去了,眼尖看着老妈手里的一大麻袋东西,张舒曼还是有些吓了一跳。 里面装的除了自家地里种的青菜,西红柿还有一大包灌肠。以及其他零零散散,村里特有的特产。像柿饼跟炒板栗等等。 除了这些,还有小半麻袋家里自家种的紫薯。 要不是考虑到坐车不方便,这紫薯又重,老妈肯定不止装了这么一点。 “堂嫂会不会太多了些,要不留些家里。” 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准备的一袋子红枣。爷爷可真下本了,她记得家里好像没有种什么枣树。这么一大麻袋的红枣,想来爷爷肯定是跟村里人买的。 “不用,家里要是想吃不难。你在香港,肯定什么都要买。买到的东西,哪有自家种出来的香。东西都虽然有点多,不过放车上应该没事。” 找了个绳子,将袋口扎严实,魏青虽是城里下乡的知青。但在村里呆了这么多年,做这些农活,不比村里的任何妇人做的差。 “叔,东西我来拿,大家送到村口就行。都回去吧,我跟曼曼自己走没问题。” 家里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村里离镇子又远。唐武轻松的接过了张贵德手里的一袋子红枣,不想老人一路走路送他们走这么远的路。 “唐武说的对,叔大家都别送了。我们走过一次,认的路。地里不是还有活,堂哥,堂嫂你们也都别送了。” 离别总是伤人,却又无法避免。 “这怎么行,你堂哥去跟人借单车去了。一会骑单车送你们到镇上坐车,叔虽然身子骨不如以前。不过送你们到村口还是没有问题,走吧,以后要是不忙有时间。记得带孩子过来,再走走亲戚。” 老人对这些礼貌上的事,总是比年轻人懂的多。想着这个侄女香港大老远的,都肯跑来寻亲。他不过是送到村口,说什么也不能省了。 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这几天张贵德感觉身体好了不少。睡觉都不做梦,而且腿脚也利索了不少,看东西也清楚了。 仿佛一下子,人年轻了几岁。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贵德也没有其他方面想。压根不知道,张舒曼悄悄的在他的茶水中,放了一颗延寿丹。 “爸说的对,堂妹啊。既然咱都是亲戚,以后没事一定要多走动走动。以后若是等大嫂的生意做起来,挣大钱了也带着爸去香港看你们。” 大堂嫂赵红梅人虽然势利了点,但却也是个会来事的人。八面玲珑,光凭着这张嘴,只要货本身没有什么问题。 好好持家,想发点小财并不是什么难事。后来的人谁不知道,这个年代,只要敢去闯总会有点不错的收获。 除非,真的是倒霉透顶遭人恨。 “那个堂妹,二堂嫂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钱包是堂嫂自己绣的,不值什么钱。若是堂妹不觉得寒酸,送给堂妹用。” 眼尖看到大哥正骑着单车过来,魏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掏出了绣好的小钱包递给张舒曼。 看着老妈递来的精致的钱包,张舒曼不由的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老妈居然还懂苏绣。看着绣功,恐怕是从小就开始练习。 想着老妈知青的身份,若是老妈跟爸没有出事。她一定是最幸福的孩子,接过了钱包,张舒曼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将钱包紧紧的揣在手里,挤出一抹浅笑,摇头道。 “怎么会,二堂嫂绣的很好看,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若是下次堂妹再过来。若是时间不急,二堂嫂还可能绣些帕子或者是别的给你。差点忘记了,坐长途车肯定会饿肚子。二嫂煮了几个盐焗鸡蛋,你跟妹夫在车上留着慢慢吃。” 见张舒曼是真的喜欢,魏青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不少,忍不住主动的又道了句。 不舍的凝视着这个小堂妹,不知为何。魏青总感觉,这一别以后可能很难再见到这个漂亮,又跟她有些相像的堂妹。 “谢谢二堂嫂。” 接过还热乎的鸡蛋,张舒曼心里暖洋洋的。以前在爷爷面前装着不在乎,但张舒曼心里还是渴望。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得到父母的疼爱。 几天的时间虽然很短,不过张舒曼清楚,她该知足。 对上唐武关心的目光,张舒曼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坐上单车,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张舒曼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默默的从脸颊滑落。垂下眼帘,在心里沉重的道。 “别了妈妈,还有爷爷。若是还有来世,希望还能再见到。”   ☆、第三百一十八章第二故乡 离开这个美丽的故土,张舒曼心里不舍。但最终还是亦然的与大家一同离开,了却心里最后的一份心愿,再次回到重生的地方。 重新回到这个熟悉的小镇,张舒曼惊讶的发现。汪河镇早已今非昔比,小小的城镇摇身一变。变成了不亚于皇城的大城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转眼离开已有近百年的时间,看着这个熟悉有些有陌生的第二故乡。大家心里都忍不住有些感慨,物是人非,时间过的真快。 “主子,这里变了好多,我们都快认不出来了。咦,主子快看,那不是主子的客栈。没有想到这么久了,还是原样没变。” 眼花缭乱的扫视着四周,春雨新奇的瞪大了眼睛。眼尖看到聚财客栈,不由的眼睛一亮。 至于以前本来就被指派经营客栈,温通等几人也是怀念的注视着聚财客栈的招牌。看着客流如潮水,源源不绝的客栈,大家脸上忍不住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看来在大家不在的时候,小少爷舒朗将客栈的生意打点的不错。 一行人都是俊男美女,突然出现在大街上。立马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任何时候,都免不了有纨绔的风流才子存在。不过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自以为是的往前凑。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唐武等人绝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 “你们看快,这些人是哪家的少爷小姐。也不知道现在的世道不好,长这么漂亮,也敢跑出来乱逛。都不怕被人给抓了去,听说太后老佛爷,最喜欢这个长的好看的男人。” 茶馆里,一个挺着六个月肚子的商人,小声的低喃。 “谁说不是,真是世风日下。你们这太后一把年纪了,把持朝政不说。还长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听说连皱纹都不长。会不会是,太后她老人家修练了什么采阳补阴的邪术。” 临坐的另一个家底也不错,只是较为年轻的男子,也跟着点头附和了句。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精芒,似在等着看好戏。 “去去去,你们想惹事也别在这里瞎说。我们可不想被牵连,皇族的事,岂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说的。” 说话的是个外地商人,听到同伴这样在茶馆里。大大咧咧的说皇族的秘事,吓的冒了一身冷汗。紧张兮兮的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听了去,举报他们嚼舌根。 在京都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到有人小声议论这皇家的事。被官差抓住,当着大家的面,活活的乱棍打死。 这还不止,现场有参与议论的人。也全部被伏诛,最后更是牵连家人,最后被诛连九族。 这血腥的事一出,搞的大家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再胡乱议论太后老佛爷的事,免得招祸上身。想想当看所见,更是吓的这个外地商人打了个寒颤。至今回想,每每都忍不住噩梦连连。 又无比的庆幸,当时离的较远,没有被牵连进去。 这些三三二二聚在一起,小声谨慎交流的声音。逃不过大家的神识,听着大家对这个太后的惧怕还有怨恨。 张舒曼也是听的皱起了眉头,不解这个太后是谁。如此本事,不仅一把年轻了,还容颜不老。并且,将皇上养成了手中了傀儡,几乎将整个江山把持在自己手中。 这份能耐,简直比起后世的慈禧太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未等张舒曼让人去打听,这个太后的事。没想这官府的人,已经迫不急待的现身。更让张舒曼还有唐武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些官差的目地居然是想将唐武还有侯元宝,甚至包括无邪老人送进官。 敬献给宫里的太后享用,这雷人的一幕,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长的好看,也成了一种罪过。 不过,很快张舒曼也笑不出来。 “老爷,将这些人送进宫里,老爷要不了多久。肯定能加官进爵,指不定太后她老人家一高兴,直接封个宰相给老爷。” 世道不同,这官府光天化日的抢人。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没有身份背景的男人。只要长的够出色,就会被无辜被盯上。 至于个别长相特殊的美女,更是会被人悄悄的杀害也无处伸冤。师爷倒是个人精,拍起了县令的马屁,更是直击要点。脸上扬着狗腿的笑容,让人看的想狠扁一顿。 “这几个人是不错,不过还是小心问问。他们是什么别历,别急着动手。万一是京者里哪位大人物的亲戚,我们可就得不偿失。” 陈县令也没有被刘师爷的几句马屁,便晕了头。冲刘师爷使了个眼色,示意刘师爷先将情况打探清楚再动手也不迟。 收到顶头上司的命令,刘师爷理解的点点头。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态度虽然稍微收敛了少许。不过并没有让围住张舒曼等人的衙差退下,大声的质问。 “不知各位少爷小姐,是打哪来,来我们这想做什么?” 以前这里是汪河镇,不过今时可不同往日。这里现在可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故乡,能来这里的,谁知道会不会遇上几个是跟太后她老人家有关系的亲戚。 谨慎使的万年船,光凭头脑发热是行不通的。 “我们打外地来,县令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沉着脸,唐武大概已经明白了眼下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朝廷会堕落到这种地步。被一个女人把持了不止,甚至连官员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的举动都敢做出。 没错,就是强抢民男,而不是民女。在唐武看来,还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同时心里也在暗暗沉思,这个太后是谁。能近百岁,样貌不变,若是他没有猜错。这个太后,肯定是服用了当初小媳妇传出的驻颜丹。 虽然不太清楚是谁,但却给了唐武一个不太好的预感。直觉这个太后,怕是大家认识的熟人。 外地来的? 县令跟刘师爷相视了一眼,眼底皆掠过一抹喜色。 若是有能耐的人,必定不会这么回答,自讨苦吃。不再犹豫,刘师爷也懒的再浪费口舌,冲这些衙差使了个眼色。 “将这些身份来历不明的贼子抓去来,别让他们跑了。” “大胆,不过区区一个九品小县令,竟敢在此当街无故抓人。” 捕捉到刘师爷盯着唐武时,眼中的暧昧。让张舒曼大怒,素手一挥。一道猛烈的疾风,刘师爷登时被掀飞,狠狠的一头撞倒地不远处的石柱上。 头破血流,惨叫一声便彻底的咽了气。 “刘师爷,你、你们是什么人,敢杀朝廷官员。” 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刘师爷,再看着冷面杀神的张舒曼。陈县令吓的两腿直打哆嗦,差点没晕倒。惊恐的后退一步,生怕自己也被对方随手给秒杀了。 怪不得这些人敢这样大胆的出现在街上,原来都是江湖中的高手。他手下的这些虾兵蟹将,哪里会是这些江湖中人的对手。 缩了缩脖子,陈县令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踢到铁板,打死他也绝不亲自出面。 “哼,一群助纠为虐的狗官,活着也是鱼肉百姓。既然如此,我再免费另送你一程。” 不屑的瞥了一眼吓的面若死灰的陈县令,耳尖听到百姓小声的叫好。张舒曼目光沉了沉,不给陈县令再辩解的机会,一并给处理了。 “走吧,我们回家看看,家里怎么样了。” 身份使然,张舒曼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下,大胆的挽着唐武的手。连同大家一起,大大方方的扬长而去。 岁月如梭,转眼即逝。望着近在眼前的老宅,张舒曼一扫前一刻郁闷的心情。嘴角不自觉的微扬,不知道离开这么久,舒朗还有舒心都怎么样了。 舒朗是个懂事的,让张舒曼很放心。唯一记挂最多的,还是变的有些偏执的舒心。不知道这么我了,舒心这丫头是不是看开了,没有再执着于感情。记恨她,以为她偏心舒朗。 或者是怪她,无意抢走了莫名的心。 “姐姐,是姐姐回来了。” 正在家里携同妻子在花园赏花的舒朗,突然感觉到几道熟悉的气息。不由的全身一震,一时激动,丢下妻子闪身消失在花园中。 一把年纪,依旧貌美如花季少女的龙苑,则被相公激动过头的情绪吓了一跳。听到那句姐姐,龙苑眉头不由的拧了拧。一时间,并没有猜到,舒朗的那句姐姐指的并不是二姐舒心。 不过好在龙苑也不笨,想到了自家相公跟二姐的关系。就算这二姐来家里了,相公也不可能激动成这样。顶多就是冷淡的相聚吃顿饭,更多的怕也没有。 “难道,相公说的是姐姐,是舒曼姐姐。” 灵光一闪,后知后觉的龙苑。这才猛然想起了什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也拎起了裙摆,不顾形象的小跑着出了花园赶去迎接。 “姐姐,姐夫真的是你们可回来了。” 闪身来到家门口,看到远远走来的一大群熟悉的众人。舒朗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候,一改人前稳重的性子,扯开嗓子激动的大喊。 倒把守门的家丁给吓了一大跳,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   ☆、第三百一十九章儿孙满堂 “好小子,长大了。” 察觉到舒朗的意图,唐武挡在了张舒曼跟前。阻止了舒朗想抱人的举动,又怕大家尴尬,故作热情的主动打招呼。 “姐夫,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不算长大。不过看到姐夫,跟大姐还是一样真好。大姐,你还是没变,跟以前一样漂亮。” 姐夫对自家大姐的心意,舒朗不比谁了解的少。而且同样是宠妻子的一员,更是清楚,姐夫刚才吃醋的举动。挑眉露齿一笑,为大姐由心的感到高兴。眼尖瞥见大姐身后的众人,舒朗仿佛又回到了孩童时候。 脸上灿烂的笑容不改,一一的打招呼叫人。特别是看到无邪老人时,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 “你也不错,懂事了。对了龙苑呢,怎么没有带她一起过来。这么久没见,大家都还过的好吗?金丹中期了,看来没有沉迷美人乡,误了修练。你二姐、她过的还好吗?” 对弟弟的打趣,张舒曼面色如常的反问。扫视了一眼舒朗现在的修为,暗暗点点头。虽然不能跟大家相比,不过按着她之前提拱的修练资源。百年的时间内,能有金丹中期的修为也算是中上。 以张舒曼的细心,不难看出当她不经意的提到舒心的时候。舒朗的表情僵了半秒,很快便稳没。眉头微拧了拧,喜悦的心情顿时减了三分。 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舒心这丫头,还是没有改变。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跟大姐说的。” “大姐,二姐她现在可风光的,只是若是可能。我真希望,跟二姐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几年,二姐她做事越来越过分了。一个女人家,爱玩权势就算了,还不顾世人的眼睛沉迷男色。明知道莫大哥无意于她,为了得到莫大哥她居然……” 说到这些糟心事,舒朗想想都觉得跟着脸上无上。再看着今非昔比,让人感觉仙气十足的大姐。对这个走歪路的二姐,舒朗就越发看不上眼。 恨不得将最后的血缘关系,都给斩断,撇清一切关系。 对上大姐疑惑的目光,舒朗立马猜到,大姐刚回来。肯定是还没有听说,这些年二姐所做的种种。暂时将对二姐的成见抛到一边,舒朗可不想因此破坏了大好的气氛。 大姐离开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舒朗自然是希望大姐高兴。悄悄的扫视了一眼大姐还有姐夫的修为,舒朗震惊的发现,他根什么也看不出来。 甚至就连大姐身后,原本修为不如的春梅姐,以及无邪爷爷他都察觉不出。大家的真实修为,但舒朗却能感应的了来。 大家的修为必定在他之上,对这个意外之外的发现。舒朗惊愕的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这个出人意料的事实。好歹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有在努力的修练。哪着将来妻子去了,他便追随大姐。 可是眼下舒朗才发现,他想的还太完美了。别说一直修为逆天的大姐,就连资质最差的无邪爷爷都把他甩的没边。一时间,舒朗感觉被深深的打击到了。 权势,沉迷男色? 听到舒朗这令人费解的话,张舒曼眉头更是拧的可以打上几道死结。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单纯懂事的丫头,会变成另一个极端的性格。 而舒朗最后那句隐晦不明的话,更是让张舒曼心里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沉到了谷底。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舒心对莫名不该有的痴念仍没有断。 并且,为了得到莫名,可以不择手段。 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想到了,刚在街上时听到大家对那位太后的形容。难道,大家说的太后就是舒心。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眼底掠过一抹不敢置信。 会是她吗,只是怎么可能。 舒心不过只是一个单纯的小丫头,怎么可能一步步爬上太后的位置。 摇了摇头,张舒曼实在不愿相信心里的这个猜想。正当张舒曼开口想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没想,被龙苑激动的声音打断。 看着褪去了幼年时稚气,摇身一变,变成气质型少女模样的龙苑。张舒曼忍不住眼睛一亮,没有想到长大了的龙苑这么漂亮。再瞅见紧随其后的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让张舒曼忍俊不禁的嘴角抽了抽。 别告诉她,这些孩子都是龙苑跟舒朗生的。 “姐姐,真的是你。太棒了,姐姐龙苑可想死姐姐了。这些年姐姐都去哪了,怎么都不回来看望一下。” 一开口,龙苑便突坏了这份雍容的气质。一点也不怯场,上前便紧紧的拉住了张舒曼的手,将满肚子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龙苑身后的从多丫环,还有大大小小的孙子孙女。甚至还有曾孙在内,听到这句雷人的姐姐,皆是一惊。满脸诧异的盯着张舒曼,又想到宫里的另一位不老的太后。 大家心里的震惊很快便压下,纷纷在心里好奇的猜测。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会不会也跟老夫人一样,吃了那个什么贵死人的灵丹。十年如一日,不会显老。 “苑儿,是好久不见了。想不到当年的小不点,转眼就成了贤妻良母。这是姐姐特意送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避重就轻的用礼物转移了龙苑的注意力,张舒曼笑着打趣了句。 “这、谢谢姐姐。” 龙苑作为当家主母多年,该有的见识不是一般愚妇能比较的。明白大姐是不想细说,聪明的没有去追问原因。 见相公没有不高兴的意思,龙苑便大大方方的接过了礼物。打开礼盒,看到盒中精致时尚感十足全套手饰,不由的眼睛一亮。眼中的喜欢,更是毫不掩饰。 “老祖宗,她是谁啊!” 仗着太奶奶的宠爱,只有六岁的张雅兰好奇的上前询问。 “雅兰不得无礼,这位是太姑奶奶。智儿,你们几个也过来,叫姑奶奶。” 平时龙苑对家里小辈撒娇,怎么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相公最敬爱的姐姐,龙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当场便板起了脸,沉声低喝。 同时也是在提醒家里,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对姐姐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是老祖宗,雅兰见过太姑奶奶,太姑奶奶金安。” 如今的张家,放眼整个国都,也是算的上名号的大家族。哪怕顶头的舒朗,压根对权势不屑。凭着张舒曼还有舒心这两位姐姐的名号,还有舒朗本身的实力,一样没有人敢小瞧了去。 加上后辈子孙也争气,更是声名在外。如今的张家,绝对可以说的上是排名一流的家族,精养出来的孩子。哪怕还只是个不小点,小小年纪也懂得了带眼识人。 该有的礼貌礼仪,更不敢少。被老祖宗一通训斥,张雅兰乖乖的收起了打量的目光,摆正姿态,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问好。 “姑奶奶万福。” 至于其余的孩子,也纷纷上前问安。 “乖,都好。龙苑,你跟舒朗到底生了多少个孩子。” 看着这一个个知书达礼,规规矩矩的孩子。张舒曼笑着点点头,这一句句姑奶奶,太姑奶奶让张舒曼真实的感觉到。 她的年纪还真是不小了,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好奇的小声问了句。别看龙苑年纪不小,但身体素质却是极好。若是再想一年抱俩都不是不可能,若年年这样生下来。 张舒曼可以想象,这童子军的队伍该有多吓人。 被问及这个尴尬的事,饶是龙苑跟舒朗,都禁不住红了脸。不舍得妻子为难的舒朗,倒是有男子气概,主前代为回答。 “大姐,我跟龙苑有八个儿子,十三个女儿。不过都已经长大了,分出去各自成家。这些孩子都是空闲没事,过来主家陪龙苑说说话。对了还没问,大姐跟姐夫生了几个,怎么没有带来一起认认亲。” 说到这,舒朗猛然想到了什么,反过来追问。 八个儿子,十三个女儿? 加起来不就是二十一个,组成一个球队都绰绰有余了。嘴角抽了抽,张舒曼刹那间被雷的外焦里嫩。若是到现代,超生这么多孩子,得罚多少钱。 “是啊姐姐,你跟唐姐夫该不会还没有要孩子吧。” 捕捉到姐姐怪异的表情,想到相公跟她提起过的事。修真者拥有漫长的寿命,灵机一动,吃惊的问道。 “差不多,孩子的事我们不打算急着要。那个,你们是不是连茶水都想省,在这里站了半天也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再说吗?” 打断舒朗到嘴边的话,张舒曼似笑非笑的打趣了句。 “真的没有要孩子?” 虽然猜到这个可能,可是当得到确切的答案,龙苑还是禁不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大姐,这里本来就是大姐的家,哪还用说请。姐夫,无邪爷爷大家都不用客气。快进去说话,罗管家,你赶紧让人沏几壶好茶上来。” 知道大姐跟姐夫都是有主意的人,舒朗没有再多嘴的去劝说什么。想着以大姐跟姐夫的修为,以后想生孩子有的是时间。 不用似他跟龙苑赶时间,想到龙苑不能修练的事,舒朗仍有些遗憾。若是龙苑也可以修练,长生的一途也不会感到寂寞。 ------题外话------ 年三十了,又是一年,妖祝大家新年快乐,红包拿到手软。   ☆、第三百二十章终归一见 “舒朗,说吧你二姐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抿了抿唇,张舒曼不是那种遇事选择逃避。当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心知这其中肯定有事,自当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大姐,二姐她真的变了。大姐离开后,二姐不知怎么的跟朝廷中的皇室人员搭上了关么。似乎是利用了大姐留下的那些好东西,让皇上同意将二姐赐婚给太子。” 捕捉到大姐眼的坚持,舒朗便知道这些事,瞒不了多久。叹了口气,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虽然话还没有全说出来,当舒朗说到舒心嫁进了皇族。张舒曼便可以肯定,这个令百姓生惧的太后。是舒心错不了,想到在街上所听所闻,张舒曼只觉得无比的寒心。 不敢相信这些年,舒心会变成这副模样。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太后就是当年可人的小丫头。说到底,这人心果然还是最让人琢磨不透。 “现在朝中的太后,就是你二姐吧。” 虽不想相信这个事实,但张舒曼还是忍不住听了心里难受。 “嗯,是二姐,大姐是在路上听到了一些传闻吧。二姐她现在可是威风了,一手把朝政大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皇上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说到这些,舒朗脸上并没有多少佩服,有的仅剩嘲讽。倒不是说舒朗瞧不起女人当权,只是这个二姐做的太过了。 一个女人家,沉迷于男色成何体统。还让朝中的那些爪牙帮她抓男人,在舒朗眼中看来,根本就是疯魔了。想男人想疯了,一把年纪还闹这些,把张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舒朗是真心的希望,跟这个二姐从没有半点关系。 龙苑听到相公提到这些,忙冲众多孙儿还有曾孙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都退下。 这些事,不是小孩子能听的。万一,一个不好传出去,指不定又会给家里招来祸患。 “算了,随她吧。不过都是凡尘俗事,以后不再来往便是。顾好自己问心无愧就行,爹呢,家里都还好吗?” 许多事想明白了,根本犯不着纠结。凡人再厉害,威风也就不过百年。既然舒心沉迷于这些,那便没有再见的想念。 眼不见为净,就当从没有认识便可。 又想了便宜包子爹,顺口又问了句。都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大家还安否,又或许早已离开。 “大姐放心,这些我都明白。爹他早二年便去了,走的很安详,就是念叨着大姐跟姐夫没有见上最后一面。” 大家都年纪不小了,都是能作别人曾爷爷辈的人。有些事,就算张舒曼不说,舒朗也能明白。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没有再进宫一次,见见这个二姐,或者是劝说什么。 想到大姐好不容易刚回来,说这些好像太破坏气氛。舒朗假意轻咳了一声,忙又将话题转移开。 “大姐,这次你跟姐夫突然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舒朗对张舒曼重生的事,虽然并不清楚。但也知道,去修真界的目地是为了什么。一开始便约定好,等龙苑离开,他会去修真界投奔大姐。 这百年的时间,对普通的凡人而言就是一辈子。但对修真者却不过只是转眼间的事,只是舒朗想了无数个可能。也没有想到,张舒曼等回来,就是想再见最后一面。 随后便会闭关在空间里苦修,准备飞升事宜。 一切来的太快,在回来的路上。虽然张舒曼没有再刻意的修练,但修为还是蹭蹭的爆涨。借着体内混沌之力不断吸收,短短时间张舒曼已然突破到了大乘期。 等体内的混沌之力完全的炼化,收归已有。突破渡劫飞升,定指日可待。当然,若是将玉净瓶从尸皇的手里取回,迅速怕更是一日千里。 “爹去了?” 好看的柳眉轻蹙,张舒曼没有想到包子爹去的这么快。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听到包子爹虽去了,但走的却是安详。 虽有小小的遗憾,但也并非不能接受。生老病死同,本就是天道常理。 又听到舒朗后面的一句询问,张舒曼与唐武相视了一眼。没有想到这些年没见,三娃想事情更成熟了。这样也好,以后就算她跟唐武不在,相信他也能照顾好自己。 “你想太多了,我跟你大姐离开不短时日。你大姐想你们,回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回来一趟不易,唐武不希望气氛闹的太僵。主动接话,希望在这段时间,大家能有愉快的共处。离开的事,等准备离开再告知也不迟。 “真的?” 听着姐夫简单的解释,舒朗仍旧觉得事情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不是真的,还有煮的不成。你姐夫还能骗你不成,快别说这些有的无的。赶紧准备桌好菜好饭,让我们解解馋才是正事。不过你这小子还真是不错,一口气生了这么多孩子。我们大家都还单着,你已经是儿孙满堂。” 已突破元婴期的无邪老人,整个人摇身一变。年轻的就跟二、三十岁的青年人没什么区别,嘴上虽然这样打趣。 不过无邪老人对实力的渴望,却从没有变。并没有因外表变年轻,便忘记了初衷。虽然修为还达不到,不过师父已经答应让大家一起躲进空间,带着大家飞升上界。 想到要不了多久,便能到传说中的仙界看看,无邪老人就是做梦都想偷笑。这辈子,混到这个程度,值了。 “无邪爷爷,快别取笑。无邪爷爷怕是结婴了吧,重逆身体。看起来比舒朗还要年轻,若是无邪爷爷愿意,也可以成婚生子。龙苑,你让管家立刻去厨房安排,多做些好菜。” 再三的被打断,以舒朗的聪明,越是能肯定这其中有异。悄悄的望了一眼大姐,见大姐没有要补充的意思。 便没有再固执的追问,顺势接话。 无邪爷爷? 相公突如其来的话,让龙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至于旁边的管家还有家丁等更不用说,惊愕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一地。 不敢相信,这个看着比老太爷年轻的男子,竟然还是爷爷辈的人。连老太爷都喊爷爷,那,对方的年纪该有多少? 想到这些,大家越发肯定,家里的主子都是神仙辈的人。不会老,而且个个都是长的人中龙凤,好看的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主子,我们可以回家看看吗?” 离开太久,跟随张舒曼身边的侯元宝几人。并非全都是没有家的人,不像是春雨跟春梅,从小被卖去给人当丫环。 连自己家在哪里,都记不清楚。回来一趟,想回自己本家看看也无可厚非。 “这个当然可以,都回家看看吧。” 瞥了一眼问的小心的温通,张舒曼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 让张舒曼还有舒朗都没有想到的是,有些人不想见,但往往却不能完全如人意。大家坐在一起,刚吃过饭,没成想却意外的听到管家通传。 宫里的那位自己来了,此刻已经到了家门外。让舒朗想借口将人推拒在门外都来不及,毕竟,舒朗跟张舒曼可以不用理会。 但别人不行,现在的舒心背后代表着的,就是朝廷。若是舒朗哪天不在这个家,谁知道舒心会不会安排人做些什么。 “相公,我们要出去迎接吗?” 知道自家相公的身份还有脾气,对这个二姐看不上眼。如今这人都找上门了,龙苑也不敢擅自做主。 龙苑在询问舒朗意见的同时,舒朗的目光却是瞥向张舒曼。似小时候一样,习惯听从大姐的意思。 “去吧,有些事有些人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了。” 叹了口气,张舒曼没有想到,舒心会来的这么巧。人既然主动找上门了,就见一面也无妨。 “我听大姐的。” 见大姐还有姐夫都没有意见,舒朗又能说什么。轻蹙着眉头,起身准备接驾。 不愧是权侵朝野的太后老佛爷,架子不是一般的夸张。凤鸾大轿都到了门口。没有见到人出来接驾,舒心愣是没有从轿中出来。 淡定的等着大家出来,只是让张舒曼都没有想到的是。舒心还真是变了,变得都快让人认不出。回故乡见娘家的人,身边居然还有几个漂亮的少年相伴,好不快活。 神识看到轿中的一幕,张舒曼眉头拧的都快能打上几道死结。舒心这么做是真的回来探亲,还是纯粹来示威? 出来接驾的舒朗,显然也是发现了鸾轿中的一幕。脸刷的一下,黑的都快媲美包公。若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曾经的二姐变得如此荒唐无耻。 “大胆,见了太后。还不赶紧下跪迎接,该当何罪。” 太监总管见舒朗出来后,半响仍没有要下跪行礼的打算。顿时板起了脸,厉声大喝。 而半躺在轿中的舒心,这才推开了身边的男宠。浅笑着探出头,不急不徐的打断。 “不用了,都是自家人。多少年了,没有想到吧舒朗,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第三百二十一章误入魔途 一个人有心想变很快,看看眼前的舒心,让人只觉得陌生。与身份不同艳丽的暗红色凤服,头顶着黄灿灿的凤冠。脸上也是浓妆艳抹,眉宇间让人感觉到一股子邪气。 脸上虽在笑,但却让人深感到这笑,并没有真正达到心底。顶多就算是皮笑肉不笑,让人只觉得无比的虚伪。 扫视了一眼多年未见的弟弟,再瞥了一眼同样年轻貌美的龙苑。虽然一早就知道其中的原因,知道这一切,都是得益于大姐。只是不同的是,她跟龙苑都不过只是皮相年轻。 而不似大姐跟舒朗,因为不断的修练,可以无限的延长寿命。真正的得到传说中的长生不老,甚至跟仙人一样,拥有神秘莫测的法术。 想到失踪许久的大姐,舒心还是忍不住心绪难平。觉得大姐太偏心,为何独独就容不下她,不肯教她。垂下眼帘,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缕怨恨,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不过这些只是对于普通的凡人而言,舒心这虚假的作态。怎么可能逃的过舒朗的神识,谁也不是傻子,瞧不出舒心的那点小心思。 就连龙苑,也看的出这个‘二姐’,这趟不打声招呼上门没安什么好心。 “是没有想到,不过这些年没见,二姐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看来做了太后,果然就是不一样,飞上枝头成了人人都要朝拜的凤凰。” 实在看不惯二姐的态度,舒朗忍无可忍的嘲讽了句。满意的看到二姐变脸的样子,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一闪而逝的杀机让舒朗心惊。 没有想到以前对他还算不错的二姐,会变得这样不可理喻。不过不轻不重的一句讽刺,便动了杀心。若换成是别人,岂不是当场命人杖毙。想到这个可能,舒朗对偶尔听到的传闻。 对这个二姐,更是觉得心寒。 越发肯定,这些年没有去宫里走动是正确的选择。 “大胆,休得对太后老佛爷无礼。” 舒心身边的老嬷嬷,听到舒朗不敬的话,立时板起了脸厉喝。 “吴嬷嬷没有关系,三弟只是跟哀家开个玩笑。呵呵,三弟是在怪姐姐吗?这是宫里的规矩,哀家以为三弟应该懂的。不过我们是一家人,以后不管是你还是龙苑见了哀家,都不用行跪礼。” 轻喝了句吴嬷嬷,舒心张口一句句哀家,无形间不是在自抬身价。提醒着舒朗,她此刻的身份有多尊贵。 尊卑有别,哪怕本是血脉至亲。 舒心这些年在宫里,也早已习惯被人捧着。人见都要下跪行礼,哪怕这人是当今的圣上也没有例外。对这些,舒心更是无比的骄傲。 “好了,让那些下人都退下吧。在门外候着便可,在自己娘家里,没人敢对哀家无礼。三弟,龙苑我们进去吧。好久没有回来看看,怪怀念的,可惜不知大姐去了哪里一直没有消息。” 说这话的时候,舒心不着痕迹的用眼角瞄了一眼舒朗的反应。似在刺探,舒朗是不是知道张舒曼的下落。只是独独没有告诉她,将她排斥在外。 并不知晓,张舒曼已经回来的消息。不然,舒心就算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跑来家门口拿乔炫耀自己的身份。 “二姐这次匆匆回来,想做什么?” 这个二姐,在宫里玩惯了这些勾心斗角的手段吧。竟然跑来家里,也玩这个阴谋阳谋,更是让舒朗看不上眼。 拧着眉头,懒的去费话,不客气的直截了当挑明。若是这次二姐跑来,是想算计到大姐头上,那就别怪他真的翻脸。 “三弟你是不是对哀家有成见,二姐难得回来。自然是为了叙旧,看看家里一切是否安好。还是,你也跟那些不识趣的人一样,看不起你二姐我。” 伸出右手,习惯让身边最宠爱的男宠小心翼翼的扶着。捕捉到舒朗眼中的不质疑,舒心不悦的微眯起了眼。凌厉的眼眸中,飞速的掠过一道寒芒。 “太后娘娘您误会了,相公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意外,太后娘娘突然到访,没有别的意思。” 感觉到气氛的异样,龙苑还真有些担心。相公跟太后娘娘硬碰硬,把关系闹的更僵。忙主动的开口打圆场,想将这事圆过去再说。 龙苑的心意是好的,不想看到姐弟俩闹翻。特别是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加上也忌惮舒心现在的身份。龙苑本身也是皇室中人,这些后宫不见血的宫斗,女人间的狠辣都有些见闻。 一个不好,迁怒到自家,这些都不是龙苑乐意看到的。 只是龙苑的好意,并不代表舒心看的上眼。一个眼刀扫向龙苑,不代一丝的感情。 “哀家需要你来指手划脚,提醒我吗?对了,哀家只是免了三弟的礼。可不包括你,你好像也还没有向哀家行礼问安,可知、该当何罪。” 本来心里就堵着一口气,龙苑突然插话,无疑是撞到了枪口上。挑了挑眉,舒心不客气的咄咄逼人质问。 “太后娘娘息怒,龙苑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知道她这是被迁怒敢,多年的教养,让龙苑无法反驳什么。更不想因这些小事,让舒心抓住把柄。二话不说,便恭敬的将礼补上。 捏着手帕,有条不紊的福了福身。 “太后娘娘息怒。” 至于府上的众多家丁,还有丫环,也纷纷下跪行礼。当然,其中也包括宫里陪同的众多太监宫女。压低着头,生怕被太后盯上,当出气筒推出去直接给乱棍打死。 “舒心,这么些年没见,你真是长本事了。跑来舒朗家里摆架子,怎么,在宫里还没有威风够吗?” 实在看不过眼的张舒曼,忍不住出言讥讽了句。若不是亲眼所见,张舒曼还真不想相信。眼前这个威风八面,派头十足的女人就是曾经听话懂事的舒心。 “大姐?” 猛然听到记忆中熟悉的声音,舒心禁不住全身一震。看到与姐夫一同从客厅里走过来的大姐,舒心有些心虚的后退一步。 想到她刚才所做的种种,可能被大姐全部看在眼里。更是让舒心有些慌了手脚,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大人抓了个正着。 这些年舒心虽然怨恨着大姐,但心底里,当初的那股敬畏并没有忘却。不过舒心好歹也在宫里呆了半辈子不止,很快便收敛好情绪。 不着痕迹的压下心里的那股敬畏,深吸了口凉气。展颜扬起一抹端庄又不失威严的浅笑,轻咳了一声,方又沉声道。 “大姐,姐夫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说一声。” 捕捉到大姐盯着她身旁的男宠时,眼底的不悦。舒心像是触电了一样,迅速的收回了手。 宫里人都精明的很,察觉到太后的异样。纷纷识趣的闭紧了嘴巴,不敢像对龙苑跟舒朗一样。大声的喝斥什么不懂规矩,或者是警告张舒曼要行礼之类的话。 “我们也是前脚刚到不久,没想你这么巧来了。没成想,我们刚回来,你就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惊喜。居然都成了大权在握的太后了,好不威风。不过,你要威风,留在宫里怎么样都行。在这里,最好还是乖乖的收起你的利爪。” 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舒心身后的几个男宠,又补充了句。 “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也别带来这里。免得污了大家的眼,有些事适可而止。” 张舒曼这一通大胆的话,把不少人都吓的抽气不已。特别是这些宫里熟知太后脾气的宫人,更是吓的心跳都快拍了几拍。 压低着头,不敢猜测太后会如何震怒。按着太后娘娘平日的脾气,怕除了人头落地,没有第二个选择。 “大姐,这是我的私事。我们都只是俗人,只想及时行乐,可不像大姐还有姐夫这么清高。不想一辈子后悔,闷闷不乐有什么不对。算来,舒心能有今天这个模样,全是承大姐所赐。” 这么多年,谁敢这样不给面子的对她大小姐。就算有,也绝不会有好下场。被大姐这样当众驳了面子,舒心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笑容僵在了脸上,难掩愤恨的激动反驳。 想到被她囚在宫中,仍对大姐痴心不改的莫名。舒心更是气愤难当,瞪着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妒恨。 要是大姐从没有存在该多好,或许莫名一定不会这样待她。 “主人,这个女人身上有魔气。” 感应到了美味的气息,魔姬兴奋的用力嗅了嗅。确定这股魔气,是从舒心身上散发出来,不由的眼睛一亮。 唐武还有张舒曼修为同样也不低,自然也察觉到了。舒心身上散发出的魔息,虽然只是一瞬,很快便隐没。默契的相视一眼,将惊讶隐于眼底。 这是怎么回事,舒心怎么会跟魔修染上关系?无声的扫视了一眼舒心的丹田,看清舒心丹田中那黑色的魔气时,张舒曼这才敢确定没有看错。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舒心是怎么跟魔修搭上关系,自己也成了魔修中的一员。   ☆、第三百二十二章注定敌对 “二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大姐说话。” 未等张舒曼开口,舒朗便听不下去,黑着脸抢先怒喝。在舒朗眼中看来,二姐现在就是一只白眼狼,都把大姐当初的好全丢到脑后去了。 也不想想她这个太后的位置,要是没有大姐的面子。她能坐的上去,想想这些,舒朗更是觉得无比的寒心。 “哼,我怎么不能,我可不是你。有大姐宠着,什么好东西都往你身上堆。我为了自己争,努力让自己过上好日子有什么错。你们清高,看不上这些,我只是普通人除了追求这些还能怎么样。” 话既然已经开了口,舒心干脆便错到底。板着脸,固执的反讥。 显然,从头到尾舒心都没有认为错是在她自己身上。 “不可理喻。” 气极反笑,舒朗气的连话都不想再多说。 “那你现在高兴了吗?得到你想要的,觉得光荣吗?” 摇了摇头,看着死性不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舒心。一时间,张舒曼除了无奈,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也有些想不明白,当初好好的一颗苗子,怎么这么容易就长歪了。思想变得如此偏激,完全没有理性可言,一个劲的就是认为别人错了。 怎么就没有回过头想一想,真的是别人错吗? 扣心自问一开始从没有偏心过谁,只是舒心自己没有灵根。她就是有心想带着舒心修练也行不通,至于莫名的感情,她更无法控制。 “当然,我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谁敢不识趣嚼舌根,我就可以让他以后都说不出话来。至于男人,若敢不从,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说到这,舒心眼中的邪气更是浓郁了几分。别说是张舒曼等人,就连舒朗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惊诧的注视着舒心,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精芒。 龙苑还有众多下人,听到舒心的放言,皆是听的胆颤心惊。眼听为虎,眼见为实,谁也没有想到这太后老佛爷如此可怕。 “够了,舒心你让我太失望了。谁帮你生成了魔元,走上魔修之路。为了修练,你害死了多少人?” 如刀子似的目光,似能看穿舒心藏在心底里阴暗的一面。 魔修? 舒朗全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着表情有些惊慌的二姐。显然大姐说的是真的,二姐她竟然成了一名无恶不作的魔修。 怪不得,这些年弄进宫没了命的男子越来越多了。原来,都是为了修练的需要。难怪,刚才怎么瞧着,二姐身上有些不妥。 不过,他怎么看不出二姐的修为。难道,二姐的修为已在他之上?想到这个可能,更是让舒朗有些打击到了。 “这是我的私事,不劳大姐烦心。” 对上大姐质问的目光,舒心有一瞬的心虚。下一秒又想明白了什么,立马又挺直腰杆,理直气壮的反驳。 现在的她谁也不想靠,大姐还有什么资格再来管她。 “你的私事?自古正邪不两立,我应该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听着舒心天真的话,张舒曼好气又好笑的逼问。 “大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为了这个,跟我动手吗?” 脸色微变,舒心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只是仍不甘认败,死鸭子嘴硬的冷哼。眼尖扫视了一眼大姐身后的众人,舒心忍不住又来了气。 凭什么,大姐连这些低贱的下人都肯引他们踏入仙途。偏偏就不肯成全她,她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好日子。又想回来破坏,大姐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 咬咬牙,心里涌起的怨恨更是浓了几分。 阴冷的怨气,让温度迅速的下降。靠的最近的吴嬷嬷这些老宫人,更是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个。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随时可以窒息。 唐武察觉到不对,魔气随着舒心的愤怒在四溢。意念一动,毫不费力便将舒心燥动的魔气镇压。 “不,大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把我的修为还给我,不然我就派兵踏平汪河镇。”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那磅礴的魔力消失无踪。身体的无力感,让舒心不由的急红了眼。怒瞪着张舒曼,心急的威胁。 一句杀气腾腾的踏平汪河镇,顿时激怒了张舒曼。抬手一巴掌下去,啪的一声。眨眼间,舒心俏生生的脸上,立时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短短几个呼吸,半边脸便高高肿起。 “你太令我失望了,若不是念及那点血缘关系,我一定会杀了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走歪门邪路得来的修为,还是不要为好。” 不给舒心求饶的机会,张舒曼拧眉亲手废了舒心的魔元。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捕捉到舒心眼中的恨意,张舒曼还是下不了狠手。希望这个教训,让舒心以后能有所悔改。 “不,你不能这样做。” 感觉到丹田处传来的刺痛,舒心气急的想杀人。只是以舒心的这点修为,怎么可能阻止得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苦积攒的修为,眨眼间化为乌有。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快,来人救驾。” 察觉到了太后的异样,那些老嬷嬷还有太监们,吓的魂都快飞了。惊慌失措的上前,大喝让侍卫保护太后。 “为什么,大姐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是我逼我的。杨公公,传哀家旨意派御林军踏平整个汪河镇。还有这些反贼,给哀家统统拿下。” 怒火冲晕头的舒心,根本不管自己的这点实力够不够看。直接便下令,想毁掉这里的一切。反正,她所在意的没了,彻底撕破脸又何妨。 拿鸡蛋砸石头,死磕。 “是太后,快来人拿下这些反贼。” 拿着鸡毛当令箭,杨公公捏着阴阳怪气的嗓子大喝。本就在外守候的护卫,纷纷冲了进来。 “谁敢,二姐你别做的太过分了。” 看着这些拿着武器破门而入的御林军,舒朗也有些恼了。没有想到,这个二姐居然真的敢跟大姐撕破脸。甚至,不惜动真格要人命。 看着一意孤行,不知悔改的二姐,舒朗越发感觉陌生。 “谁过分了,三弟做人要讲良心。我做了什么,过分,大姐毁了我的修为难道就理所当然吗?哼,从今天起,我跟你还有大姐恩断义绝。你们还愣着干吗?还不给哀家动手,拿下他们。谁要是敢反抗,杀无赦。” 幸好舒心的眼刀子还不能杀人,不然,此刻包括舒朗在内。都要被舒心的眼刀子,给活活凌迟了。 “动手。” 虽知道这里是太后的娘家人,只是,太后既然开了金口。谁又敢犹豫不前,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对准了张舒曼等人。 “好大的口气,看来这些年你在宫里呆久了,脾气也养大了。也罢,为了给百姓一个太平的日子,你这个太后也别做了。” 对这些不长眼的爪牙,张舒曼甚至不用费心动手。一个简单的威压,便轻轻松松将这些御林军拿下。一个个大汗淋漓的瘫倒在地,连抬手的力气都省了,更别提其他。 看着倔强的挺直腰杆,不肯认服的舒心。张舒曼摇了摇头,将舒心最后的倚仗也一并剥夺。 “凭什么,大姐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就是见不得我好,要抢走属于我的一切。我不甘心,我哪点比不上大姐。” 听到大姐连她最得意的位置都要抢走,舒心气红了眼。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眼中哪还有一点当初的姐妹之情。 除了浓浓的恨,更多的还有无尽的怨。 想到了什么,舒心没有半点犹豫。挥手将以前炼制的魔花粉洒向张舒曼,意图同归于尽。 “咦,这是魔花粉好香。” 魔姬对沾有魔气的东西都极感兴趣,嗅到熟悉的味道。不由的眼睛一亮,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现出身形,张口一吸,便将空气中蔓延开的魔花粉吞进肚子。 “这、这是什么?” “妖怪。” 对普通人而言,魔姬的样子实在是吓人。巨硕的身体虽然缩水成一颗小树,但树腰上吓人的人脸,还有森森的牙齿。 无一不是在告诉着众人,魔姬不仅仅只是一棵树。更让人惊悚的是,它还懂说人话。 “舒心,你就这么恨我,想要我的命?” 见识过魔修的种种手段,这魔花粉的用途。张舒曼不可能不知道晓,捕捉到舒心眼中的恨意。张舒曼眉头拧了拧,温怒的质问。 “曼曼,用不着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心善变,本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太偏激,妄想得到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舍不得小媳妇不高兴,看着不知悔改的舒心。唐武也没了好脸色,冷睨了一眼舒心,眼中尽是一片冰寒。 无邪老人还有春雨等,看着舒心的目光。立时也多了一抹敌意,没有了曾经的友善。 至于舒朗还有龙苑等,虽然不知道这魔花粉为何物。但却懂带眼识人,看大家的表情便多少能猜出,这魔花粉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三百二十三章 该是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大姐你不去死。为什么总是要抢走我拥有的一切,为什么?” 大势已失,舒心气极的大吼。 眼中浓浓的不甘,让人看的胆颤心惊。可惜眼下的舒心,已经没有了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二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居然想害死大姐,你疯了。” 听着二姐失去理智的疯言,舒朗顿时有些明白过来。不敢置认的瞪着舒心,眼底尽是冷意。双手紧握成拳,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 才压心满腔的怒火,忍住没有冲上去揍人。 “太后?” 龙苑也是脸色微变,没有想到这个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个二姐,竟然想要大姐的命。龙苑那时候虽然还小,但也是清楚的记得。 大姐对这个二姐有多好,明明都嫁了人。还无条件的养着这个二姐,有什么好吃的,穿的没有舍得不给二姐用。一入宫门深似海,看来二姐是真的被宫里人同化了。 连曾经最真的姐妹情,也丢的一干二净。 “对,我就是疯了,被你跟大姐逼疯了。我恨你们,你们怎么不去死,为什么就是见不得我好。要害我,我碍着你们什么了。我是太后,想杀谁就杀谁,你们凭什么管我。” 气红眼的舒心,口不择言的将心底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捕捉到大姐痛心的目光,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的痛快。 反正,她是豁出去了。大不了的,就杀了她,反正莫大哥已经去了。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值得她留恋。 瞥了一眼众多男人中,最宠爱的其中一个男宠。不为别的,只因他长的跟莫名的脸最相似。只是再相似,那也不是莫名。想到这,舒心便忍不住迁怒的抽下发间的金簪。 没有一丝的犹豫,将簪子狠狠的刺入男宠的胸口。 “不,太后饶命。” 谁也没有想到舒心会突然发疯伤心,而这个男宠更没有想到。向来宠他的太后,会这么狠心。猛然想要他的命,吃痛的惨叫一声,满身是血的瘫倒在地。 “啊,太后。” 对上太后赤红的眼眸,另外三个男宠也是吓的差点没有腿软。生怕太后再发疯,也给他们来这么一下。纷纷后退,怕下一个便轮到他们。 “废物,竟然想反抗。你们都给哀家去死。” 没有了修为,但舒心本身也练过武。缓过劲来,同个深养在宫中的男宠,怎么可能是舒心的对手。一手一个,狠狠的掐住了两个男宠的脖子。 任由平日疼惜的男宠拼命挣扎,直到彻底咽了气,才满意的仰头大笑。 “够了,你疯够了没有。” 黑着脸,张舒曼忍无可忍的厉喝。怎么也没有想到,舒心会疯到这种程度。连自己人都杀,做给谁看。 “不够,不够。大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夺走我仅剩不多的东西。为什么,大姐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倒打一耙,舒心还真是一点也不见心虚。咄咄逼人的质问,让人哭笑不得。 闹了半天,一切又成了是张舒曼的借了。让张舒曼不由的反问,以前是不是真的太宠这个‘妹妹’了。让她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搞不清楚。 “无药可救。” 摇了摇头,看着满眼恨意的舒心。唐武也看的有些头疼,若不是想到舒心跟曼曼的那点血缘关系。看到这样一个劲咒小媳妇去死的舒心,唐武真想一巴掌拍死。 不知好歹便算了,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求而不得,将一切过错迁怒到别人身上。怎么就不检讨检讨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喜欢。 “唉,真想不明白,好好的苗子自己长的歪成这副模样。” 叹了口气,无邪老人看着这样的舒心,也觉得揪心。想着以前的日子,就更觉得失望。 “闭嘴,你们凭什么说我,你们都向着大姐。都巴结着大姐,我的事用不着你们管。” 眼泪不受控制划落,此刻的舒心哪还有平日太后威严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讨不到糖的孩子,哭的一塌糊涂。 可惜的是,美人垂泪,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怜惜安抚。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怕正是舒心最真实的写照。 听着舒心无理头的话,张舒曼有些被气乐了,打心底里的服了。这要是搁现代,舒心绝对是现实版的痴男怨女代表。整个生活重心,就是想围着一个男人转。 旁人的好,全部都可以无视,看不到。 除了让人感觉厌倦,乏味毫无意义。 “主人,这个丑八怪真讨厌,要不要魔姬把她处理了。看着就碍眼,连哭都哭的这么难听。” 察觉到主人不悦,魔姬谄媚的讨好。 “你啊,不添乱就好。舒心既然你也不想认我,以后便如你的愿。我们什么也不是,这里也不再是你的娘家。带上你的爪牙,立刻、马上从这里滚出去。以后,也请别再出现,不然,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被魔姬打岔,张舒曼很快便收敛好思绪。 冷睨了一眼舒心,彻底的不再抱任何希望。断了也好,省得以后想起闹心。 唐武轻揽着张舒曼的肩,给予一个无声的鼓励。心知肚明,小媳妇对舒心终究还是心软。不舍得下狠手,不然换了第二个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咒骂,早就人头落地了。 对上大姐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舒心呼吸一室。愣怔的望着张舒曼,一时间有些忘记了反应。 显然是没有想到,张舒曼会突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片刻过处,舒心没有预兆的,仰头大笑起来。似这才明白过来,她失去了什么。 眼珠自眼角划落,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扬长而去,只是她自己才清楚,针扎似的心痛。 “大姐,就这样让二姐走了。” 二姐对大姐莫名其妙的恨意,还有临走时古怪的表情。让舒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似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不然还能怎么样,还能杀了你二姐不成。算了,现在你二姐只是一个普通人,活到这个年纪,也没有多少个年头可活。让她去吧,希望她这次回去能想明白一些事,学着长大。” 神识看到坐在凤鸾轿上,放声大哭的舒心。张舒曼轻叹了一声,除了放舒心离开,真的还能怎么样。 “我听大姐的,大姐怎么说怎么是。” 被张舒曼拿话一堵,舒朗立马成了泄气的气球。 是啊,二姐就算再不是,他跟大姐也不能真的不念旧情。杀了二姐吧,想想大姐所说。二姐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何妨。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大家都同意放过舒心。而舒心自己,却没有放过自己。不消几天,宫里便传出消息,太后去了的消息。 虽然知道将来总有一天,免不了要别离。但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听到这个噩耗,原本喜庆的气氛,沉默下来。张舒曼心里也不好受,没有想到舒心会这么决绝。做出激烈的这样的举动,宁为玉碎不为瓦人。 “大姐,我们要去宫里,送二姐最后一程吗?” 舒朗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拧着眉头,心情也显得有些失落。 “你去吧,大姐还有你姐夫便不去了。想必,她也不会想看到我去送她最后一程。” 摇了摇头,对这些生生死死,早已学着放开。再者,这些也是舒心自己的选择,没人逼着她走上这条不归路。 想到了此行的目地,也是时候该说了。想见的人,该做的事都做了,全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舒朗,你跟龙苑去送你二姐,大姐已经没有别的心愿。也该是时候,要走了。好好修练,将来希望有机会,能在上界再聚。”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舒朗全身一震。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意外的消息。二姐走了,大姐竟然也要离开。只是怎么可能,短短的时间,大姐跟姐夫已经到了可以渡劫飞升的境界。 “大姐,你跟姐夫要渡劫离开,怎么会这么快?” 想到这些天大姐跟姐夫送的一大堆东西,仿佛一别便没有再见似的。突然间,舒朗这才明白了其中之意。 渡劫? 龙苑也是一惊,听相公说,这渡劫成功以后就是天上的仙人。难道相公的意思,大姐还有姐夫,要到天上做神仙。想到这个可能,龙苑也是惊讶不已。 “是真的,你也要好好努力了,别荒废了自己的灵根。你大姐给你准备的东西,收着好好利用。别太过安于现状,以后记得到修真界好好闯闯,看看外面更广阔的天地。” 捕捉到舒朗眼中的不舍,唐武沉声帮着叮嘱几句。身边的亲人不多,唐武心底也希望,将来舒朗能修得正果。 至于龙苑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唐武只能是当没有看到。 “大姐,姐夫你们放心,我已经是大人。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努力的修练。只是,大姐,大家不能再多留些日子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妻子还有儿孙都在座,但舒朗就是控制不住哭红了眼。 大姐可是他最敬重的人,也是他这一生,除了龙苑最亲的亲人。若是他无法像大姐一样,走到最后一步,这一别便可能是永别。   ☆、第三百二十四章 圆满结局 “说什么傻话,姐姐就算现在留下,以后也还是要分开。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好好修练,以后还是有大把碰面的机会。大姐相信你,好好修练。” 捕捉到弟弟眼中的不舍,张舒曼还是摇头,没有答应留下。反正,多留一天终究还是得面对分离。舒朗不可能丢下龙苑,跟着离开。更何况张舒曼看的出来,这个弟弟现任心重。 除了龙苑,对儿孙辈也极为重视。有好些个孩子都有灵根,舒朗也早早便引着这些有灵根的孩子入门修练。想来,也是希望能传承下去,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一个修真家族。 “大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姐跟姐夫的期望。” 深知大姐的脾气,心知肚明留不住大姐的脚步。舒朗除了点头保证,让大姐可以放心的离开,没有别的选择。 夫妻俩相视了一眼,瞥见妻子眼中的愧疚。舒朗怎么舍得,这事不能全怪到龙苑身上。若是他没有这个意思,龙苑是怎么也绑不住他的脚步。 “大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相公他若能跟着大姐一起修练。或许,就不用跟大姐再分开。都是我拖累了相公,相公要不……” 夫妻多年,龙苑怎么可能不知道相公因为什么,没有跟着大姐一起离开。话还未完,却没想被舒朗匆匆的打断。 “苑儿,说什么傻话。夫妻本是一体,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以后别再说这些,我不喜欢。姐夫,以后我可能还是无法照顾大姐。以后,大姐的拖姐夫照顾。” 不舍的用食指轻抹去妻子眼角的泪珠,眼中的柔情,显露无疑。 目光移向唐武,有姐夫陪着大姐。还有春雨跟春梅姐一大群人,舒朗想着,就算他没有跟着大姐身边。到了上界,大姐应该也不会寂寞。最重要的一点,舒朗还是有自知之明。 若是他跟着大姐离开,以他的修为不仅帮不上什么帮,还可能拖累大家。 在这里安宁的日子过久了,别说是上界。就是到了修真界,舒朗心里也有些悬,能不能适应那里危险的生活。 “你大姐可是我的媳妇,不用你说,我也会对她好。” 看着舒朗跟龙苑夫妻相处的和睦,曼曼应该能放心下来了吧。 当天夜里,没有再打招呼,张舒曼以及唐武等便悄然无声的离开。舒朗似有所感觉,从睡梦中醒来。神识看到大姐空空如也的屋里,饶是舒朗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无声的落泪。 “主子,你说仙界是什么样子的,渡劫会不会很危险。我们在空间里,跟着主子到仙界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吧。” 重新回到修真界,感觉到浓郁的灵气扑鼻而来。春雨一扫离别的不舍,嘴角微微上扬。眼尖瞥见垂眸不吭声的主子,忙收敛了脸上的笑,试图用别的事转移开张舒曼的离愁。 “应该不会有事,上次的事只是意外。若是这招行不通,尸皇也不会傻的陪我们冒险。不过,若是大家担心会出意外,可以选择留下。等以后自己渡劫,再飞升上界也行。” 毕竟年纪都不小了,加上这些年的磨练。虽然可能会有些感性,却不至于真的乱了方寸。 不难猜出春雨的心思,张舒曼挤出一抹轻松的浅笑,不想大家为了她担心。 “师父,你可别瞥下我们,等到我们自己渡劫。花都谢了,要是师父渡劫都失败了,那我们就更没有指望了。大家说对不对?” 论耍宝,无邪老人一把年纪,照样不比任何一个年轻人差。 “没错,主子你可不能丢下我们,自己跟男主子私奔了。我们生是主子的人,死了也是主子的鬼。若是不能陪伴在主子左右,那我们修练也没有意义。” 温通还有春梅等,纷纷点头附议。 “别嚎了,放心吧。只要你们不离,我们便不弃。不过,虽然如此,你们也不能放松修练。好了,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该好好闭关。准备渡劫的事,唐武你也准备好了吗?” 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张舒曼本身就是有些急性子的人。解决完这些琐事,便决定开始闭关,不再浪费时间。 看到舒朗都已经儿孙满堂了,她跟唐武也年纪不小了。却连一儿半女都没有,等顺利的渡劫,也该是时候要孩子。一个成了亲的女人,没有要孩子,总归还是不够圆满。 而张舒曼希望,自己的人生是圆满,幸福的。想到不久的将来,她将会有一个融合着自己跟唐武骨血的孩子。不管是男女,想想都心情激动。 “当然是越快越好。” 捕捉到小媳妇眼中的亮光,唐武哪会笨的拒绝。夫妻同心,唐武自然也希望,能尽快又顺利渡劫。 不过这修练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事,一个简单的闭关。眨眼睛,便无声无息的花去了张舒曼近千年的光阴。待出关之际,正好便迎来了雷劫。更令张舒曼也没有想到的是,唐武赶巧,与她同一时间渡劫。 好在的是,准备的还算充分。不至于手忙脚乱,自乱方寸。不管这雷有多难,张舒曼也绝不允许失败。 抬头望着遮天僻地,嚣张的咆哮,仿佛要将张舒曼跟唐武吞没的雷劫。张舒曼只是抿辰一笑,与唐武亲密无间的双手紧握。 “曼曼,怕不怕,准备好了吗?” 这一天已经等待太久,唐武,看着头顶上恐怖的雷劫。心情也是无比的激动,迫不急待的想挑战自己的极限。特别是这次,还有媳妇陪同,心情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有你在,没什么好怕。来吧,我们等的已经够久了。” 抬头无惧的仰望着头顶上滚滚劫云,声势滔大,但因为有唐武在。张舒曼敢笑着去面对,丝毫不惧,可能会挺不过。最终打回原形,甚至是灰飞烟灭。 重生一次,尽全力的努力了。就算是失败,也甘心情愿。 任由一道道雷劫劈下,满身狼狈也坚持不弃。 “尸皇大人,主子不会有事吧。” 空间里,看着外面惨烈的一幕幕,大家也是看的揪见。 “不会有事的,主人才不会有事。主人可是天运加身者,得天独厚,有混沌之力护身。这小小的雷劫算个屁,主人咬咬牙便过了。” 相比惶惶不安的众人,魔姬却是满心的信任。在仙界谁不知道,这能驯服混沌之力的,唯有上古正神。主人还不过只是下界的修真者,便有此能耐。 若连这么一点芝麻绿豆大小的雷劫都过不了,那才真是笑破人大牙。 在大家关切的注视下,漆黑的劫云中,突然降下一道金光。投射在唐武跟张舒曼身上,两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缓缓上升。看到这令人膜拜的一幕,大家提起的心,这才回到肚子里。 “太好了,主人挺过去了。” 接引之光中蕴含着磅礴的仙元,不仅上张舒曼。就连在空间里的众人,也受益颇丰。 “曼曼,我们赢了,我爱你。” 感觉到身体的褪变,唐武突然道出了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爱意。 “我也是,谢谢你,一路陪着我任性。宠着我,让我能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幸福。” 互揽着彼此的腰,深情的凝视彼此。沐浴在暖暖的光晕光,张舒曼感觉从没有过的美好。 其实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身边你渴望的那个对的人,一直陪伴在左右。不离不弃,与你同心。哪怕是一无所有,吃着糟糠你也会觉得无比的幸福。 一年过后,张舒曼如愿怀上了宝宝。而且非常幸运,肚子里的还是一对健康的龙凤胎。 不过随之而来的甜蜜负担,让张舒曼有些吃不消。明明已经是仙体,还是逃不过凡人一样的反应,孕吐。吃不下东西,更是见不得油腻的东西。 为了给张舒曼补充足够的仙力,唐武不得不天天亲自下厨。忙上忙下,生怕张舒曼有个万一。 “曼曼,今天怎么样,肚子里的两个小宝贝。今天乖吗,有没有调皮。宝贝,要乖乖的知道吗?不许再闹腾你娘,不然小心以后爹打你们的小屁屁。来曼曼,这是我特意榨的仙桃汁,喝喝看喜不喜欢。早知道怀孩子这么辛苦,我们就不要孩子。” “我没事,怀孩子都是这样,别乱说话。小孩子都小气,有个万一看你怎么办。乖宝宝别理你爹,快快长大知道吗?”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唐武,手轻抚高高隆起的肚子。眼中的母爱,让唐武几乎看痴了。 “主子,男主子就是嘴上说说。看男主子对小主子紧张的程度,才舍不得。春梅姐,你说是吧。” 随伴在两位主子身边这么久,看着主人夫妻恩爱,春雨心里也觉得的高兴。想到再过二个月,家里要添两个小主子,春雨更是说不出的高兴。 “对。” 目不斜视,春梅小心的候在一旁。 “你们两个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听说有人在追求你们。若是看上眼,别顾忌我们。要是合适,喜欢便答应,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才真正圆满。” “不要,主子我们不是一早就说好,会永远陪着主子左右。不管对象再好,也不会嫁人。” 摇了摇头,春梅与春雨不为所动的异口同声道。 ------题外话------ 又是匆匆的结文,大家抽我吧。妖要准备生宝宝了,所以不能这样长时间的写文,要等明年才能开新文,么么。 ============================== 本书由(俯拾荆棘)为您整理制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