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从拒绝女朋友安排开始》作者：打不死的小萧 　　文案： 　　反向职场教科书，暗黑职场文精品，我楚阳，天选打工人，电厂守护神，路线有没有电，我手一摸就能知道，女孩有没有意，亲一口就清楚了。 　　重活一世，我的命运我自己把握，任他尔虞我诈，我自横刀向天笑。 　　作者自定义标签 职场 轻松 重生 第1章 拒绝安排 　　本文纯属虚构！ 　　平行世界，平行空间。 　　布拉市，布拉水电学院的一个宿舍里。 　　空荡荡。 　　一台老爷吊扇在头顶嗡嗡嗡不断旋转吹拂，它吹了一整天了，就吹了一个寂寞，因为六个床位都在它的半径范围之外，谁也吹不到。 　　3号床剧烈震动了一下，床屑飞舞。 　　床上的楚阳猛地睁开眼睛，直挺挺地弓起身来，好像一个僵尸。 　　头剧烈的痛。 　　楚阳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撑着床边疑惑地扫视。 　　这是哪里？ 　　看这房子构造，隐约还有点熟悉感。 　　杂乱的桌面除了一台惠普的笔记本电脑一个充气娃娃，就是各种书籍，高等数学，电路理论，毛概思想，流体力学，继电保护，海绵体大战括约肌……这尼玛不会吧。 　　再三确认，这应该是自己大学时期住了四年的宿舍。 　　重生了？穿越了？还是做梦？ 　　自己不是因为卡塔尔世界杯重金买五星巴西倾家荡产上了天台吗，不过好像天台太挤了，自己也没跳下去啊，难道是被人挤下去了？ 　　赌狗不得好死。 　　不过想一想自己，35岁一事无成，不婚不育，活着也没啥意思。 　　楚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彷徨了一会，掐了一下自己的腹肌，硬邦邦，很痛，是真实的感觉。 　　呼，淡定了些。 　　楚阳深呼吸，打开身边的电脑，最后确认了下。 　　时间显示：2010年5月30日。 　　卧槽！！ 　　这不是自己大四马上就要毕业的时间吗。 　　怎么可能。 　　难以置信，我真的重生了！！ 　　铃铃铃，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诺基亚5230突兀地响了起来。 　　楚阳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雷思雨。 　　顿时一愣。 　　雷思雨，雷思雨，是她，她就是楚阳现在的女朋友。 　　“喂。” 　　“楚阳，你死到哪去了啊，你怎么还不来参加招聘会？”对面的雷思雨语气有点不满，在那边轻吼了一下。 　　“招聘会？”楚阳还在懵逼，什么鬼。 　　“楚阳你不是傻了吧，今天学校举行大型春季招聘会，其中就有我说的那个巴嘎电力公司，你不是说好了要到我家乡的城市去工作的吗？还是说你想要骗我？” 　　对面一番连珠炮一样的质问。 　　楚阳愣了一下，一阵回忆好像液体一样涌上心头。 　　很多事情都清晰了。 　　雷思雨她是学校金融系的一个非常好看的女生，高高的，挺挺的，唯一缺点两边不对称，可一双腿长得跟金晨一个味道，是楚阳最喜欢舔的。 　　曾记得，在大二的时候，学校举行了一次“电力杯”篮球赛。 　　电力系和金融系都是传统的老强队了，凭借运气和实力顺利会师最后的总决赛。 　　楚阳也喜欢打篮球，是系篮球队的铁打的替补，免费的啦啦队。 　　开赛以后球队一路高歌，楚阳还没上过场。 　　但是最后的决赛，天助自助者，他们电气系的主力一个崴脚两个抽筋，终于稳坐替补席的楚阳破天荒获得了出场的机会。 　　那是历史性的一刻，这一场篮球赛的电力系落后挨打的局面彻底扭转，事后，有人说这学校篮球史上一场史诗级别对决。 　　这一场比赛打得那是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双手选手均打出了水平，赛出了风格。 　　最终以3人脑震荡，4人驱逐，5人吐血，6人抽筋，落下帷幕。 　　奇兵楚阳超神发挥，狂砍28分17篮板6次助攻外加5个俯卧撑（楚阳被人撞到恶犯的时候，就喜欢原地做俯卧撑。）成功带走了胜利，也掳掠了金融系班花级别的人物雷思雨的身心。 　　后来楚阳略施小计，制造偶遇，两人一来一往，在某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两人在屋檐下躲雨，天公作美，在一道闪电帮助下，两人身体贴近，两嘴一对，小手一抓。 　　雷思雨就成了楚阳的女朋友。 　　相爱两年。 　　两人感情一直稳定，临近毕业，雷思雨就开始计划两人的未来。 　　她的意思是自己的独生女，不可以离开自己的父母，楚阳家里还有哥哥妹妹，就让楚阳背井离乡到她家乡工作，而且她说她有一个亲戚在某电力公司，可以帮忙安排楚阳的工作。 　　这个没啥毛病。 　　虽然楚阳不喜欢太冷的天，但是爱情，总要有人妥协，所以自己也答应了，就一直没去找工作，其他的机会一概拒绝。 　　因为这样，楚阳还甚至拒绝了学校导员的推荐，还和父母闹了矛盾。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悲伤的。 　　在快要毕业的时候，雷思雨突然跟楚阳说。 　　她决定要留在省城，因为有一个老板看中了她，让她去一个金融公司当秘书，实习的月薪就可高达八千多，这让狠心违背自己意愿…… 　　这打了楚阳一个措手不及，当时就想跟她分手，不过她用超高的口技说服了自己，说她本来就是金融专业的，去小城市不好混，都是为了两人以后更好的生活。 　　呵呵。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过这个时候的楚阳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稀里糊涂就原谅她了，可能她实在太顶了吧。 　　最后雷思雨不回老家，楚阳本来也想毁约不去他们家乡的，但是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找工作时机，就算自己模样俊俏，成绩优秀也一直都未能如愿。 　　最后没办法，还是去了他们家乡巴嘎工作。 　　本来雄心壮志，打算大干一场，等着雷思雨回来的，可没多久，好像是11年的光棍节，雷思雨就嫌自己工资低没能力给她清空购物车而分手。 　　呵呵，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可笑。 　　可笑至极。 　　而且自己也由于去了她的家乡，没有一个关系，性格又拧巴，假清高，在公司浮浮沉沉，就算自己技术水平冠绝全所也是碌碌无为。 　　最后为了改变生活，不惜赌球…… 　　…… 　　“喂，楚阳你傻了啊？你听没听我说话啊。” 　　雷思雨那边看楚阳一直不回答，很不开心底埋怨了一句。 　　“招聘会不是到下午五点才结束吗？你急什么啊，我一会就过去。” 　　楚阳也是很不耐烦地回答道，自己去肯定是要去的，不过自己不是为了雷思雨，自己不可能再去她的家乡巴嘎工作；额，而是为自己找工作。 　　因为自己知道，雷雨最终选择的金融公司，就是在今天的招聘会偷偷提交了简历，这个时候她就已经背叛了他们的爱情，现在还在假惺惺地跟自己通电话呢。 　　想到这个，心里就一阵绞痛…… 　　重生一世，楚阳已经知道人性的复杂还有社会的险恶。 　　雷思雨这个女朋友根本就不靠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这一世自己必须化被动为主动，不能跟着她屁股走了，男人必须时刻掌握主权。 　　眼下的时刻，是先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再说，最好是可以留在省城，其次是回自己家乡。 　　“你抓紧吧，平时都是快得要命，今天就拖拖拉拉。” 　　那边的雷思雨继续抱怨。 　　“我平时很快？你他妈的那次不是嗷嗷叫？别说了，分手吧。” 　　楚阳很不耐烦就说出了这句话，本来想着再来一发再说分手，不过好像没这个必要了，我已经不是那个握了。 　　对面的雷雨好像懵逼了：“楚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分手，你听清楚了吗？”楚阳再说了一遍。 　　“楚阳，你什么意思。”对面在发抖。 　　“分手，听清楚了吗，我不想去什么八嘎呀路的地方，就这样拜拜。” 　　楚阳说完就挂了电话，平息了一会。 　　就开始换西装，用水打理一下秀发，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面的人，剑眉星目，俊朗飞驰，大学的自己曾经是被人称为“少女的祈祷”，确实不是浪费虚名。 　　孤芳自赏了一会，楚阳才带上自己的早已打印好的简历，飞奔赶往招聘现场。 　　布拉水电学院虽然是本科的学院，学校每年都会花钱或者用人情邀请各大企业来学校招聘会，每年有且仅有一次的大型招聘会－也就是这次的春季招聘会。 　　布拉水电学院即将大四毕业的同学，可以通过这样的机会找到自己想要的工作，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找工作就比较难了。 　　因为这次来的企业都带有一定的名额来的，算是学校的福利。 　　当然附近其他学院的人，比如什么水电技校……也会跑回来参加招聘，投简历，抢夺名额，不过本校的学校的毕业生，一般会有一定的优势。 　　毕竟布拉水电学院在水电界，还是有一定的声誉的。 　　作为布拉水电学院的电气专业的毕业生，去处一般都有四个。 　　第一个是考研继续深造，但这个其实并不流行。 　　因为水电工作说真的，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工种，抄表烧锅炉这东西，小学毕业生都能干，所以本科已经很不错了，再读几年还不如进入公司混资历，在这样的公司，有时候资历胜过一切，早点进公司，你公司退休工龄多几年你的退休金都比别人高一倍。 　　第二个就是进入大型电力公司，这是是所有人的向往。 　　两个大型电力公司，五大发电厂（风电核电水电火电潮汐电）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不仅工资高福利好，地位还挺高的，当然进入这些企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些企业招人都几乎是一个套路，就是招优先自己人，跟你的在学校的成绩一点都不挂钩，你在学校就算是学神都没有。 　　自己人可以有很多的方面，反正先从嫡系开始，然后到亲戚，再到老乡同学，本地之类的……最后挑剩下了，才考虑从学习成绩好中择优选择。 　　第三个选择，就是去各种电力设计院，或者去一些电力设备生产公司，这类的工作就比较辛苦且恶心了，几乎天天出差，就算家有娇妻也是白搭，几年独守空房，青青绿帽头上戴。 　　当然也有一部分找不到工作的，最后沦落到一些小区给别人当电工，这算是最难堪的，说出去都丢人。 　　楚阳走在湿湿嗒嗒的校园的沥青路上，看着熟悉的学校饭堂，操场，澡堂，听着熟悉的广播熟悉的女声音，心理有点莫名的感慨。 　　自己重生了，真的重生了。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但是楚阳已经不是那个楚阳了，曾几何时，楚阳都希望一切可以重新开始，自己一定不会选择去巴嘎，不做拧巴人。 　　既然上天再给了一次机会，楚阳怎能辜负呢。 　　这一世。 　　自己决不能活得窝囊了，决不能假清高了，这个世界是吃人的世界，是带不了一点浪漫主义，只有成功的人才有资格装逼。 　　只有站在高处的人，才能俯瞰一切。 第2章 这就是社会 　　今天举行招聘的地方，在学校东南面的新建的一个大型体育馆里，楚阳在去招聘会的路上，看着熟悉却又略有不同的校园。恍如隔世，不禁思绪万千。 　　接受了重生的事实以后，其实自己的脑子已经飞快思索自己的处境和出路，自己家住农村，鸟语花香的，家里有屋有牛又有田，就是没有钱。 　　而且自己重生的这个时间点也有点尴尬。 　　2010年的5月份，股市楼市好像都是处于低迷，想要靠它发迹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唯一暴富的机会就是马上要举行的南非世界杯。 　　不过想到自己这次重生，就是因为卡塔尔世界杯赌球，天台真的好冷好挤…… 　　自己平时只打篮球，对足球其实并不太了解，卡塔尔世界杯也是跟风同事一起玩的，一开始一百块试试水，什么不懂随便买，反而赢了几千块。 　　然后就发现赚钱如此之容易，心里越发膨胀，忘乎所以，于是乎在巴西对阵克罗地亚那一场，竟然重金五千块买巴西赢。 　　这毕竟号称史上最强的五星巴西啊，自己只买输赢不买比分，基本不可能会不中。 　　就这么这么倒霉。 　　常规时间，两队打得势均力敌，0比0结束，五千块大洋直接没了，楚阳心如刀割，加时赛楚阳一咬牙，直接追加两万继续买巴西赢，想着要回本。 　　然后大家都知道了，加时赛内马先下一程，楚阳激动得差点砸电脑，但是巴西没能顶住，最后阶段被追平，双方1比1打平，好家伙两万又没了。 　　楚阳那个时候，已经杀红了眼，丧失理智，点球大战的时候，继续把自己贷款装修的十万全部压巴西，直接把自己送上了天台。 　　只能说，赌狗真的不得好死啊，请慎重。 　　罢了。 　　等到卡塔尔世界杯再说吧，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12年后，我楚阳又是一条好汉。 　　他妈的，先记下几个重要的比分信息。 　　小组赛全他妈的爆冷，西班牙RB1比2，淘汰赛巴西韩国4比1，葡萄牙瑞士6比1，巴西克罗地亚1比1，这个就算自己死一百遍估计也忘不了…… 　　闹归闹，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先要落实好工作的事情。 　　楚阳摸了摸自己的简历还有材料，有些心虚，确实薄了些，就这能应聘上自己心仪的公司吗？ 　　按理说，自己大学成绩不错，怎么就没几个荣誉奖项呢。 　　翻了翻，除了奖学金和一个优秀体育生以外就没了。 　　麻蛋啊。 　　自己的以前的性格确实有点清高，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说白就是有点社恐，而且也极度不注重荣誉的积累。 　　上辈子工作也是如此，很多时候，活自己干了。 　　但是总是不懂得去争取荣誉，被人抢功劳。 　　这个社会太过浮躁，HR来招聘，其实真的没有多少时间看你的简历，而且个人简历这东西大多都是造假吹嘘的，真实成分很低，一般有经验的HR都是看你得到的荣誉奖项。 　　这些都是实打实的硬材料，也不是那么容易造假的。 　　楚阳快步走到了学校的招聘会门口，就看到里面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这里原来是学校的室内球馆，现在被学校临时用来当做招聘会现场了。 　　里面被一些木板分成了一个个隔间，每一个隔间就进驻了一个招聘公司。 　　中间还放了一个桌子，几张凳子，一般都有三到五个人坐在了桌子前等着，这些人就是HR了，旁边竖了一块板子，上面写了招聘公司的名称和他们公司的简介。 　　现场挺混乱的，人流如织，就跟菜市场一样。 　　一般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仪的公司，不过心仪的公司并不一定心仪你。 　　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是广撒网，就是会应聘多家公司，投出至少三份以上的简历，反正最后看结果再择优选择，不至于空手而归。 　　于是乎没一个隔间都围了五六个人，手拿着资料如同拿着爱的号码牌，焦急等着，一天时间说长不长的，一转眼就过去了。 　　楚阳挤进去以后，一路走一路看，心里也是一样的忐忑。 　　大塘电力有限责任公司华北办事处，华闰电力股份有限公司西北风办事处，荆都水电有限责任公司，中电头核能有限责任公司，三峡水电公司，还有熟悉的爱尔家公司，上辈子自己就是去的爱尔家巴嘎电力公司…… 　　但是！现在，这些公司都入不了楚阳的法眼了。 　　也不是这些公司不优秀，而是作为重生者的楚阳，要求有点高了。 　　这次楚阳的目标，是两大电力集团公司，一个蓝电湾电力有限公司，另一个是爱过往电力有限公司，这两个是国内顶级的私人电力公司，一南一北，规模很大，其他公司自己根本不想去，这是重生者的傲气。 　　自己知道，这两个公司才是电力系统真正的大树，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上一辈子的经历，让楚阳明白，必须找一个大的公司。 　　大公司才有大平台，大公司才能包罗万象，兼容并包，不然里面的人都他妈的是他们自己嫡系亲属，扫地阿姨都是远方亲戚，自己这个外人根本没有一点可能性。 　　当然这两个大公司，也是要求最高，最难进入的。 　　你必须有所特长。 　　楚阳有这个自信。 　　兜兜转转，楚阳半天才找到了这两个大公司的位置，原来这个两个大公司的位置在体育馆最里面的独立的两个教室里。 　　大公司确实面子大啊，校方安排的位置也是不一样。 　　楚阳抓紧时间走了过去，选择了人少的爱过往电力有限公司进行排队。 　　这种独立的房间，不似其他的公司公开的，每个应聘者进去门都关得严严实实，使得他们招聘多了一种神秘性和恐惧感，因为外面的人无法知道里面的情况。 　　所以等待进去的人心里都有一丢丢的紧张。 　　大公司的保密工作确实不一样，这个确实有效果，未知总是吸引人，其实这两个大公司也没那么好，但是却被神化了。 　　楚阳前面大概还有5个人等着，三个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估计是认识的，自己也故意凑近点，偷听的他们的对话。 　　“我刚才听那个谁说了，进去以后先是自我介绍，然后就抽题作答之类的……听说有好几个信封，里面都有三道题，都是比较专业的题目……他抽到的题目……” 　　“我也听到谁说了，他的题目有点难……” 　　楚阳听得很仔细，心里默默思考怎么作答，也为一会自己进去做好充分的准备。 　　虽然可能这些都不是很重要，其实自我介绍最重要，但是对于没有背景的人来说，尽量做到最好是你唯一的机会。 　　这个时候，招聘的门开了。 　　一个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的小伙从里屋走了进来，斯斯文文，有点眼熟，楚阳脑子搜索了一下，如果没认错的话，这是自己的宿友，也是他们电气03班的班长陈博。 　　早上起来楚阳都会陈博一下，可以看得出来，陈博同学是一脸的懊恼，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估计刚才在里面发挥得不是很好。 　　这个很正常，一个人面对几个人的，大学生没有人不紧张的。 　　“班长，怎么样，有戏不。” 　　楚阳主动跟他打了一个招呼，拉住了他，其实楚阳和他的关系不算很好。 　　但是自己想要了解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必须多问一句，其实很多时候，只要你的嘴勤快一点，不要脸一点，很多女孩子还有信息都是可以提前得到的。 　　上辈子的楚阳，心理假清高，就做不出这样的事，吃了很多的亏，但是这辈子，楚阳知道，如果要想过得好一点，自己必须改变那种自以为是的清高。 　　毕竟想要进入这样的公司，没有背景有多难，自己必须无所不用其极，才有一丝的可能。 　　楚阳这一问，其他人也都凑近了一些，谁都想从陈博这里听到一些线索，好提前做好准备，这便宜不占就是傻子。 　　陈博看楚阳，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应该没啥戏，里面的HR都不太友好，各种的刁难。” 　　“怎么个刁难法，你抽到的什么问题啊。”楚阳迫不及待地问了，要是提前知道了，马上思考一下，手气好也能抽到这个题目就赚了。 　　陈博面露疑色，有点不情愿说道：“你也想进爱过往公司？” 　　大家你都知道这公司难进，名额很有限，其他人包括楚阳严格意义都是他的竞争对手，别人发挥好了，他的机会就更少了。 　　而且他跟楚阳有仇，两人曾经为了争夺奖学金闹别扭。 　　楚阳自然也洞察了他的心思。 　　但也不退缩，一把把他拉到一边：“班长，你告诉我没关系吧，大家都是一个班的，信息共享才对啊，对面的蓝电湾电力有限公司你去了没，我刚出来，要不要我给你透露点信息。” 　　楚阳这是睁眼说瞎话，但是说得很真实。 　　有时候，你必须上点手段。 　　陈博一听，眼里发光，果然来了兴趣，很果断地和楚阳交换了信息。 　　他当然不知道，楚阳只是瞎说几个问题给他罢了，反正他又不知道真假……其实陈博也是给的假信息罢了。 　　这就血淋淋赤裸裸的社会啊。 　　楚阳得到了陈博的信息，整理了一下，回到队伍中，又刚才几个窃窃私语的人交换了信息，一下子自己就掌握了多个问题的信息。 　　心中有了一些底气。 　　这就是沟通的好处啊。 　　“下一位。” 　　终于到楚阳了，楚阳深呼吸，这才大步走了进去。 　　…… 第3章 不一样的面试 　　楚阳深呼吸，推门而入。 　　看桌子后面的五六个人，谁的头也不抬，感觉把楚阳当做了空气一般，楚阳压抑着紧张，因为自己心里知道，这种情况必须大方得体。 　　他们也不是什么了不起人物，也是打份工的而已。 　　楚阳礼貌地问了一声好，很自然把简历交了过去，然后坐在了中间的位置等着，被这么多人看着是楚阳上辈子最难受的事情之一。 　　但此时此刻，为了进入爱过往电力公司，自己必须强迫自己镇定，昂首挺胸，尽量把自己的最好的仪表展现出来。 　　人生，就是一场搏击赛，你不把它打趴下，倒下就是你。 　　而且楚阳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很多人都说过，楚阳的帅很特别，帅得自然，没有任何的攻击性，是富婆挚爱，做鸭子的首选。 　　利用颜值，并不是女人的专属，男人有时候也可以。 　　在散发魅力的同时。楚阳也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没事的，淡定，没必要紧张，就算不行，老子混到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也一样能一夜暴富。 　　有了这层的心思暗示，果然，楚阳整个人开始散发着强烈的自信，脸上展露着一种夺人的微笑。 　　前面的几个人拿了楚阳的资料，翻来覆去，笑嘻嘻地讨论了一会。 　　楚阳虽然不动，但是心里也在不断打量这几个HR。 　　坐在中间的是一位风韵犹存且胸部激荡的女性，一对红唇好像中毒已深，网格黑丝格外显眼，尖尖下巴让她看起来非常的强势，其他人好像都不敢跟她说笑。 　　看此情形，楚阳很容易就猜想她应该是这个公司的人资主管之类的，估计这次的面试，她至关重要，或者说，这些人是以她为首，她的意见起决定性的作用。 　　要是能得到她的青睐，自己进去爱过往公司的概率就会很大。 　　正想着，这女人抬眸，投来凌厉的目光，楚阳心里有点怯意，想转移目光。 　　但是转念一想，她再厉害也不过也是个女人，始终是被男人压的，自己一个重生者又有何畏惧啊，于是乎并无退缩，眼睛定定地与之短兵相接，还友好一笑。 　　女人似乎惊讶于楚阳不俗的颜值及自信，扶了一下眼镜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才冷静高傲地开口：“同学，先自我介绍，一分钟时间。” 　　她说完其他人也都抬起头，看着楚阳。 　　楚阳一听这女性的口音，就知道她是自己家乡百川人，心中惊喜万分，这一点很重要，无论是谁，出到社会遇到老乡，多多少少都会关照一下的。 　　当然就算她不是自己家乡人，只要听出了她是哪里人，楚阳也会想办法编故事，尽量靠上点边，攀关系在社会上尤为重要。 　　这就是前世的经验。 　　“各位面试官，你们好，我叫做楚阳，堂堂正正的百川人（这是故意加的），布拉学院电气专业大四的学生，我大学期间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多次获得奖学金，是我们学校学生会外援部正部长，多次组织联谊外交活动，同时我个人很喜欢运动，身体一级棒，曾经带领我们电力系拿下电力杯总冠军……” 　　这段话，说真的，看似平平无奇，中规中矩，但有一点调皮在里面。 　　这是楚阳设计的。 　　这样红唇烈焰穿黑丝的女人，外表看似高冷，内在一般都很骚。 　　估计就喜欢闷骚点的男性。 　　楚阳很明显地注意到了，中间的女人听完以后，又低头翻了翻楚阳的简历，然后露出某种神秘的微笑，楚阳知道她是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家乡是百川。 　　很好，这就够了。 　　“这位同学，你应该看到了我们公司的招聘要求了吧，硕士学历优先，我看你还是个本科生，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或者说我们为什么要你呢。” 　　开口的是坐在中间女子右边的大叔，言语中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副敌对的表情，或许是楚阳的颜值威胁到他了吧。 　　确实这两大电力公司的招聘简介上都写了研究生学历以上优先，这让很多本科生望而却步了。 　　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想法。 　　这是为外人故意而设的条件。 　　试问一下，那些职工子女有几个是研究生毕业的？ 　　大专学历都不错了。 　　所以楚阳对于他的刁难，并不紧张，不卑不亢回答：“首先，我想说学历高不代表就素质高，而且据我所知，贵公司的岗位除了研发人员和超高压公司以外，并不需要太高的学历，一般的抄表、线路维护，停电送电等操作，都是中专生就能干的活。 　　这些我们本科生能做到且能做得更好，当然对比研究生博士生，我们本科生的优势在于看得清自己，做事踏实，不会好高骛远，也不会在意工资待遇，我们愿意和公司一起进步，愿意为公司奉献自己的青春……” 　　楚阳的侃侃而谈让人舒服，他的话也让大家都有点意外，这话可不简单，可以看得出来楚阳对于爱过往公司内部结构是有所以了解的。 　　中间女人点了点头，又拿起一沓的信封，递了过来，很冷静地说道：“你抽一个吧。” 　　楚阳也没犹豫，直接抽了中间一个。 　　手指触碰到了她的手。 　　凉冰丝滑爽朗。 　　“请你打开，然后按照上面的问题进行作答。” 　　女人依然冷漠。 　　楚阳从容直接打开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一张纸，看到上面的问题。 　　“请问在电力系统中中性点有多少种接地方式？” 　　哈哈！！卧槽，黄天不负有心人。 　　刚才进来之前的工作果然没有白费，这道题自己已经提前知道了，而且还百度复习了一遍。 　　这个问题是电力的专业问题，电力系统专业课上就有，其实并不难，而且楚阳上辈子在基层干了十几年，技能水平冠绝全所，这些自然难不倒自己了，直接就脱口而出。 　　“电力系统中中性点接线方式一般有三种：1是中性点不接地；2是中性点经消弧线圈接地；3是中性点直接接地，当然还有一种，可能现在还不太常见的，是消弧线圈并接小电阻的接线方式。” 　　楚阳说完了以后，露出标志性的笑，面试官中有一个秃顶的男子特别的惊讶，刚还是无精打采突然猛地起了一下身子出口问道：“你知道肖并小接线方式？” 　　一般的人回答这道题，都能准确回答出前面三种接线方式。 　　这也没啥问题。 　　因为这是电力教科书就写的，背诵即可，可是第四种接线方式在电力系统中也是处于试点阶段，还没写进教科书里面的。 　　这个楚阳是怎么知道的？ 　　这让这位秃顶惊讶了。 　　楚阳回答：“略懂一二。” 　　想要进入这样的公司，楚阳知道，自己必须出彩。 　　这个男子倒是来了兴致，开口问道：“那你说说肖并小接线方式有些好处？” 　　其实楚阳不知道，这个男人叫做关正阳，爱过往电力公司省级技能专家，这个肖并小，正是他这段时间带领公司团队在攻关的一个新技术。 　　楚阳自然不慌，因为这个东西在他上一世已经很成熟了，自己也是曾系统地学习过，所以就昂首挺胸从容回答。 　　“消弧线圈并联小电阻接地方式在瞬时接地故障时能够补偿系统电容电流，减小接地残流，保证电弧的快速熄灭；在永久性接地故障时又能够快速隔离故障，可以是线路更加安全、可靠运行，这种接线方式非常适合山区树障比较多的线路。” 　　男子一听，点了点头，表示意外。 　　其他几个面试官，似乎也没想到，这个楚阳竟然这么牛逼，这次5个面试官中唯一的一个技术大拿都能对他刮目相看了。 　　中间的女子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情况，看了看左右，意思是你们有啥问题没有？ 　　左边的男子扭了一下脖子又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想要进入我们爱过往电力公司啊，你对我们公司有多少了解。” 　　这个问题，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问题，楚阳略有思考回答道。 　　“首先我对于爱过往公司是很有感情的，因为我自己舅舅就是爱过往公司的一名电力工人，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带着我挨家挨户去抄电表，那个时候，我就立志想要当一名电力工人了，所以我大学报考的时候，也很果断选择了这个专业，我平时也很关注咱们公司，知道爱过往公司是我国现在最大的电力公司，涵盖多个省市，承担着保障安全，经济，清洁，可持续电力供应的基本使命。 　　公司企业目标是建设国际一流企业，公司企业宗旨是服务于国家工作大局，服务于电力客户，服务于发电企业，服务于社会发展，公司的服务理念你用电我用心……” 　　楚阳这番话，在进来之前就设计好了。 　　这个舅舅嘛，当然是没有的，可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楚阳知道，这样的大公司，你如果没有一点点亲属关系，是很难进入的，所以自己必须把自己包装成为电力亲属，这样他们才有可能把自己的简历带走。 　　果然，听完了楚阳的回答。 　　场上的人，几乎都挺满意的。 　　中间的女人吸了吸鼻子说道：“嗯，看得出来，来你对我们公司还是挺了解的嘛，如果让你进来公司，公司把你分配到偏远你的地区，你能接受吗。” 　　听到这句话，楚阳就知道机会已经很大了，这个时候赶紧回答：“我坚决服从公司的安排。” 　　无论你多么不想服从，但是这个时候，你只有这个答案。 　　很多时候，别人要的不是什么牛逼人物，而是一个听话的人罢了。 　　“那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众人低头打分去了。 　　楚阳这才站起来，鞠躬走了出去，后背全湿。 第4章 好多人暗恋我 　　楚阳从里面出来。 　　也有几个同学过来想要咨询里面的情况，看着他们渴望求知的眼神，楚阳其实有点心软，不过支支吾吾一下，最后还是礼貌地摆摆手，慌张地跑了。 　　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 　　一个人的成功，往往是要踩着别人的失败上去的，这就是社会的生存法则，所以很多时候，对于你直接的竞争者，你不能有仁慈之心。 　　不然死的不是他，就是你了。 　　前世楚阳在公司这方面的亏吃太多了，每次都是自己身边的同事把自己的位置占了。 　　有人说过，世界的中心其实是每个人屁股。 　　一个小人物，你必须学着围绕自己来转…… 　　楚阳兜兜转转，打算继续去蓝电湾电力公司那边交一份简历，鸡蛋决不能放在一个篮子了，找女朋友也是一样的，这样风险太高了。 　　虽然楚阳认为刚才自己的表现。 　　应该问题不大了。 　　可是谁知道呢。 　　万一呢。 　　这样的大公司，校园招聘只是一个流程，行不行还得等后面的通知，就算你很荣幸被面试官看中了，可回去以后，你被人顶掉的概率还是很大很大的。 　　因为这个社会是人情社会，那些领导们日理万机，付出这么多有点特权也是正常的，他们自己有太多人需要安排了，剩下的位置那是少之又少的。 　　就看你命是否好了。 　　“楚阳，楚阳？你在这里干嘛？”楚阳刚走出来，想要继续参加蓝电湾公司应聘，就被一个女人拦住了，正是自己的女朋友，雷思雨同学。 　　一身黑白职业套裙装，裙摆是不是开太高了！ 　　你是阿珍吗？ 　　可你又不得不说，这高挑玲珑的身躯在这套裙包裹下，尽显无疑，高低起伏的腰线，不对称的高耸，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真让人浮想联翩。 　　加上脸上略加粉黛，确实惹人垂涎。 　　怪不得她那蹩脚的成绩，也能应聘上天霸金融公司的秘书一职啊。 　　哎，这尼玛全靠肉了吧。 　　“我怎么在这，不是你让我来参加应聘的吗。” 　　楚阳想到了前世某些画面，愈加的冷漠。 　　雷思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非常不满地质问：“楚阳，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去应聘巴嘎电力公司吗？你怎么跑来应聘爱过往电力公司了？” 　　楚阳一听火就上来了，冷冷看着她：“雷思雨，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去什么巴嘎鬼地方，我电话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分手了。” 　　她颇为疑惑地看着楚阳，不太了解发生了什么，似乎眼前的楚阳是非常的陌生，一般来说楚阳都是一个听话的男朋友。 　　雷思雨略有不屑地说道：“不是楚阳，难道你还想着进爱过往电力公司吗？这样的大公司是你这种没有关系和背景的人能进的吗？不要异想天开了，巴嘎电力公司如果不是我有关系，你都不一定能进呢，你不去就没机会了。” 　　当初两人也讨论过各种去处，她客观地认为楚阳根本不可能进不得了爱过往这样的大公司，毕竟是热门的大公司啊，学校的研究生博士生都不一定有机会。 　　“哈哈哈，雷思雨，就允许你去应聘什么鬼金融公司，就不许我去参加爱过往公司的面试？你他妈的当我是傻子吗？”楚阳声调高了不少，用一种可怜的眼光看着她。 　　雷思雨听到楚阳的这话，娇躯颤动了一下，眼神闪烁，心虚咬唇回答：“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我～我～我也是去试一试而已嘛，大概率没有机会的，你不用这样吧。” 　　“雷思雨，不要惺惺作态了，如果这个金融公司要你呢？你是不是就要抛弃我了，我无非是你雷思雨的备胎罢了既然马上就毕业了，那就现实一点，我们分手吧。” 　　楚阳说完，就愤然离开了。 　　楚阳语气虽然很重，其实自己并没有很生气，重活一世的自己很理解雷思雨的选择，一个女人想要留在大城市，想要好的生活。 　　太正常了。 　　女人的脑海里如果不是整天幻想着人间天堂，那她就会活在地狱里面。 　　楚阳知道，如果自己强迫她和一起去某一个地方一起生活工作，若生活稍有不顺心的，她就会觉得是你耽误了她，她或者会恨你一辈子的。 　　何必了。 　　雷思雨原地挣扎了一下，想要去追楚阳，但是大长腿抖动一下，最终没有迈出去，其实她刚才面试的金融公司，那个老总已经明确给了她答复，会录用她当他秘书…… 　　她还在纠结怎么跟楚阳说呢。 　　如今楚阳这个做法，倒是让她轻松了。 　　哼楚阳！ 　　是你自己不领情的。 　　跟我没关系。 　　雷思雨不相信楚阳能进那两个大的电力公司。 　　所以她想着至少自己能帮助了楚阳进入巴嘎爱尔家电力有限公司，这样一来就算自己去了金融公司，也仁至义尽了。 　　女人的脑回路，有时候，真的特别的天真，也特别的愚蠢。 　　…… 　　晚上楚阳在校园逛了好几圈，上一辈子毕业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回来过。 　　因为混得太差了，也没脸回来。 　　学校的每个小树林都人满为患，好羡慕，早知道就忍不忍，不跟雷思雨分手这么快了，哎好怀念那个时候在小树林偷偷摸摸的感觉。 　　就是那种你上下其手慢慢攻城略地，她一手抱胸，一手兜底，死死守护，最后你依靠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攻破。 　　那一瞬间的感受，才是男女恋爱最美妙的时刻。 　　再也享受不到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开水房。 　　开水房的墙上，是学校的八卦墙，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各种便利贴，写满了各种的信息。 　　写什么的都有。 　　楚阳有些好奇，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那么仔细，看上面的信息。 　　“移动手机卡招收校园代理……” 　　“寻一家教，教高中数学物理，女孩优先，价格高距离近后门……” 　　“XX日，在阶梯教室捡到饭卡一张，请到保安处取。” 　　“热动0701班龙启生，你他妈的就是个人渣，脚踏两只船，不要脸！所有女生都要认清这个死渣男，不要给他骗了，渣男快去死，死死死！！” 　　大学恋爱还是慎重，不然随时被人人肉。 　　“四六级英语包过，专业机构值得信赖，有需要请拨打125555256……” 　　我叼，早知道这个，当初也不用起早贪黑背单词了。 　　“期末专业替考，论文作业代写，上课帮点名，可陪玩游戏，陪逛街，陪写作业，有意者请加QQ详聊。” 　　卧槽，这一条龙服务产业挺发达啊。 　　“本人男，身高188，长相老实，身体好八块腹肌，爱好篮球，金融学院的，不烟不酒，成绩优秀，想找一个乖巧听话，身材好的学妹做女朋友，有意者请加QQ……” 　　还有在这相亲的，还有几个回复他的：“同学，性别不要卡得那么死嘛……” 　　“电气0603班的楚阳，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是你有女朋友了，呜呜，快毕业，在这里祝福你吧。”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楚阳沙楞了好久，最后才反应过来，这个楚阳，好像就是自己啊。 　　我尼玛！！ 　　看来很多人暗恋我啊，自己还挺受欢迎的嘛。 　　不过想到自己出众外表，高超的控球技术，也不足为奇，自己看来是被雷思雨耽误了啊。 　　现在我单身了。 　　可是你也没署名啊。 　　不然就找你切磋一下了。 　　哎可惜了。 　　这个字条楚阳默默撕了下来，轻轻地装进了口袋里，转身走了出去。 　　…… 　　大概晚上九点，楚阳回到了宿舍。 　　宿舍倒是欢腾得很，一号床的大白和2号床的陈雷正在玩dota，他俩都是属于家里的电厂有人才让他们来读电的，可以说是还没上大学就已经安排好工作了。 　　牛逼轰轰。 　　所以他们两个大学四年的生涯也特别的潇洒，课想上就上想逃就逃，就等领毕业证而已，只是可惜他们现在还挂了几科，不知道到时候学校给不给他们毕业。 　　“楚阳回来了，求带啊。”大白和陈雷就开始喊了。 　　“你们玩，我还要洗澡。” 　　楚阳摆了摆手，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啥心情玩游戏了，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工作还没着落呢。 　　4号床的吴凯同学又在捣鼓自己的电路板，电焊玩得贼溜，呲呲呲的，楚阳就觉得他这样的人适合搞学术，因为他可以对着一块电路板撸一个晚上。 　　可惜现在读研究生都是成绩差的，找不到工作的人。 　　5号床的邓建滨闷闷不乐，托腮而思，不太开心。 　　楚阳倒是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他前段时间在大塘电力集团找到了一个工作，跟别人签订了三方协议，但是今天他又给他找到了更好的工作，是家乡那边的。 　　所以现在就想毁约，可是大塘电厂那边不肯，如果他非要毁约就要他赔偿高额的违约金，所以说这有时候，选择多了也不一定是好的。 　　当然楚阳知道，最终他还是会选择回老家去。 　　最后是六号床，也就是班长陈博。 　　这个家伙看到楚阳回来，冷哼一声，满眼怨气，看来是发现自己骗他了，因为蓝电湾这边的招聘跟自己说的完全不一样，那种群面抢答模式的，楚阳给他的题目也是不靠谱。 　　导致他又出了洋相。 　　只能说实力不足。 　　“楚阳，你可以啊，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进爱过往公司了嘛，我看你也是做梦了。” 　　陈博这边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人啊，可能不在乎自己好不好，只在乎别人不要比自己好。 　　“班长，无论我进不进，但是我都衷心希望你可以进的。” 　　楚阳说完，就拿起衣服洗澡去了。 　　重生一世，格局必须要大。 　　区区陈博。 　　何足挂齿。 第5章 就算死，也不会进入爱尔家 　　这一两个星期。 　　楚阳尽情地和舍友们享受着最后的大学生活。 　　以前不觉得。 　　但是现在才真的觉得大学生的活确实是好。 　　不过每天潇洒之余，楚阳心里也有隐隐的担忧。 　　两大电力公司那边迟迟没有消息，班里的其他人一个个都陆续上岸了，不是找到了电厂，就是找到了电子厂，唯独自己还在河里苦苦挣扎。 　　舍友大白劝自己不要死守，先找一个保底的，但是楚阳不想，真的进不了，自己就去投机倒把，去做鸭子搞钱，自己一个重生者，有了第一桶金，就能叱咤风云了。 　　昨晚父母打了一个电话来问了一下情况。 　　声音颇为焦急。 　　楚阳给他们说还在等消息。 　　父亲唉声叹气了一会，开始说自己没本事，他其实问了很多人，但是还是不能给自己儿子搞到有用的关系，楚阳也明白父母确实是尽力了，一个农民，哪里能认识那些达官贵人呢。 　　楚阳不会埋怨自己出生不好，父母生你养你供你读书到20岁，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反正最后一句话就是让他们放心就好了。 　　今天早上。 　　楚阳躺在床上，刷QQ空间，看到了隔壁班一个女生发布了一条消息。 　　“终于收到通知了，开心，爱过往电力公司，我来了。”同时她也晒出一条短信截图：“恭喜你，被我司录取了——爱过往电力有限公司。” 　　下面评论如潮。 　　“恭喜啊，我的莹莹太棒了，进了爱过往公司。” 　　“呜呜，长得这么漂亮算了，还这么优秀，我酸了，呜呜。” 　　“恭喜芷莹，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消息啊。” 　　“有通知了吗，为什么没有我，好难过啊。” 　　“……” 　　这个女生叫做李芷莹。 　　电气0601班的，她平时不怎么打扮，可肌肤雪白，气质温婉，颇有大家闺秀的味道，有人说她是电气学院的院花，这话倒是没有水分，楚阳也是认同的。 　　综合来看，她确实是电力学院长得最好看的女生，只是电气学院本身女生就不多。 　　自己宿舍几个死宅男都很喜欢她，只不过听说她大学四年都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哪里有问题，可能是个啦啦。 　　楚阳记得自己会经常在学校食堂碰到她，两人几乎都是点头之交，她会露出某一种不太自然的腼腆微笑，然后低头走开。 　　好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任何的交流。 　　楚阳倒是挺喜欢她这种恬静淡然一副禁欲味道的，不过也觉得她太端着了，要是追求她的估计会很累，吹拉摸唱都要试出来。 　　可这年头，谁还会用心追女孩子呢。 　　要知道雷思雨是很浪的，大庭广众都能伸个手过来掏你的摆锤，以前楚阳最受不了她这一点，也最受用她这一点，才被她吃得干干净净。 　　看到她的这一个消息。 　　楚阳倍感失落。 　　因为自己也没收到任何的消息，那么大概率是落选了，好吧，爱过往电力公司，没想到也是也是如此的有眼无珠，罢了，这垃圾，不进也罢了。 　　“哈哈，录取了，我进了蓝电湾电力公司了，哈哈哈哈。”楚阳正在做自己的心里建设，6号床的陈博好像疯了一样，跳了起来，开心得像个傻子。 　　楚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上辈子记得他去了风电场晒人肉干啊，怎么变了，难道由于自己的出现，问了他一个问题，所以改变了他的磁场？ 　　妈卖批啊。 　　楚阳郁闷着，他能进，自己没理由不能进吧，无论是形象还是成绩表现，自己都全方位吊大他，这真的不合理。 　　可是自己又明白一个道理。 　　职场的事，别人用你，需要一万个理由，但是不用你，一个理由就够了，你也找不到这个理由是什么，但是总有别人的理由。 　　陈博跟宿舍的人都炫耀了一番，然后得意地过来问楚阳：“楚阳你没收到消息？不会吧，你这么优秀，哈哈哈。” 　　小人得志，应该就是这种模样吧。 　　楚阳不会理他。 　　你也没办法反驳他什么，别人成了就是成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成了就是成了，成了是硬道理，这个世界终极奥义就是要“搞成”，没搞成的永远鄙视不了搞成的，除非你自欺欺人。 　　人们看到的都是结果，并以结果来衡量一个人的能力、地位。 　　楚阳突然感到了恐慌，好像被一把巨大的钳子给钳制住了，一个重生者，竟然找不到工作，这是实在是有点可笑且悲催啊。 　　又等了几天，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楚阳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自己都要毕业了，找不到工作灰溜溜回家肯定被人耻笑的，估计父母都抬不起头。 　　这个时候，一般人肯定就放弃了，去找其他工作了，但是楚阳还想争取一下，因为自己知道，一个公司的招聘，他不是一轮就能搞定的事情。 　　这第一批次，自己没有被选中，不代表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总有人装逼不想干的或者某种原因不干的。 　　这个时候就会出现空缺了，然后就有候补的情况。 　　楚阳现在要确保的是，自己是候补的那一个。 　　所以楚阳就想到当初应聘时候留下来的一个联系方式，深呼吸打了过去，很多时候，事在人为。以前的自己，总是不想多为，总是觉得难为情。 　　电话打了很多次，最后才接通。 　　“喂你好，爱过往公司人资张可怡。”对面的声音很冷漠很熟悉，楚阳一听口音，就知道是那天面试自己坐在中间的那个女人，这倒是幸运了。 　　“张主任你好，我是布拉水电学院的大四学生楚阳，那天你是你面试我的，还问我愿不愿意去偏远地区，但是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接到录用的通知，所以就想问问，我还有机会进入咱公司吗？我真的很想成为公司的一员。” 　　楚阳已经彻底放低了姿态，这话说得很卑微。 　　“第一批录用名单我们已经发出去了，你要是没收到，就说明落选了。” 　　对面的张可怡淡淡回答。 　　其实她一听楚阳的话，脑海就出现了楚阳那个俊朗的样子，这个学生确实很有记忆点，那天面试表现可圈可点，她也极力推荐了，没想到他最后没被录取。 　　楚阳心一酸但还是很淡定回答：“好的，那个张主任，如果出现候补的名额，请你可以为我推荐一下，谢谢了。” 　　张可怡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楚阳的电话已经挂了。 　　她倒是觉得，有点失落。 　　…… 　　晚上雷思雨打了一个电话来，把自己叫了下去。楚阳本不想叼她的，但是最后还是下了楼，毕竟做过。 　　“楚阳，听说你还没找到工作。”雷思雨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 　　“关你什么事？”楚阳并不客气。 　　雷思雨也不恼，楚阳找不到工作，这让她有点开心，她看着楚阳得意地回答。 　　“楚阳，认清现实吧，不要眼高手低了，生存都生存不了，你谈何梦想，大公司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你现在跟我道歉，我就帮你，让你可以进入爱尔家公司。” 　　爱尔家？ 　　啊哈哈哈，又是爱尔家。 　　楚阳盯住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楚阳，这一辈子，就算死，也不会进入爱尔家，所以你可以滚了。” 　　“那你就等着毕业失业吧。”雷思雨一跺脚，愤然离开。 　　一个星期后。 　　爱过往电力公司发出第一批候补名额。 　　楚阳第一个收到了通知。 　　心里倒是没有任何的波澜。 　　只是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这是人间有正义。 　　倒是宿舍的小伙伴们惊呆了，嚷嚷嚷着让楚阳请客吃饭，楚阳自然不会吝啬，很慷慨叫了陈博同学，但他傲娇冷哼说不去。 　　很好，省了。 　　而另一边雷思雨，也听说了楚阳被录用的消息。 　　双手抱胸，有点奶痛，浑身不舒服。 　　他竟然真的成了！！ 第6章 李芷莹 　　上辈子。 　　楚阳总觉得是自己运气太差了，抱怨自己毕业的时机不对，总是踩不到生活的节奏，第一次是慢了一拍，后来所有事都是慢一拍，到了最后，一步错，就步步错了。 　　直至堕落万劫不复之地。 　　但是重活一世后。 　　楚阳开始看清楚了。 　　运气这东西，其实跟那些女孩子是一模一样的，都是非常的现实的，它只会搭理那些权贵人，你一个屌丝，只能主动去寻找运气，才有一丝的机会。 　　幸运的是，楚阳这一次主动出击巴，得到了命运的眷顾，成功被爱过往公司录取了，虽然可能去的只是一个县级电力公司。 　　今天拍毕业照。 　　楚阳再一次穿戴上了所谓的毕业礼服，说真的听难看的，这是学院统一发出来的。 　　只能穿一天，给你拍照，穿完了还要还回去，抠搜极了，楚阳拿到手这件，脏兮兮的，口水啧都是可见，也不知道是上一任是谁，这么不懂爱惜公共财物。 　　这一天，大家好像很伤感，毕竟马上就要分别了，从此各安天涯，很多人就此消失，再也见不到了，拍完大合照，就是大家自己自由拍照时间。 　　楚阳也被班里的女生拉住各种拍毕业照留念。 　　这倒是意外。 　　她们都好像对于能和楚阳合影，表示很是激动。 　　大帅哥，学习好，会打球，楚阳其实在女生眼里属于男神，只不过一直有个雷思雨的存在，很多人都望而却步了。 　　上辈子的自己，拍完大合照，自己就成了雷思雨专属摄影师，单独给她拍照去了，自己的毕业照根本没有留下几张，真是浪费生命啊。 　　和班里的人每人都拍了一张合照，楚阳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 　　突然一个轻柔带有一丝颤动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响起：“楚阳，我～我可以和你拍一张合照吗？” 　　楚阳回头一看，竟然是1班的李芷莹。 　　今天这毕业礼服谁穿都不好看，但是套在她身上，倒是出奇的好看，整个人亭亭玉立，大腿笔直修长，团子不大不小，盈盈一握，挺拔迷人。 　　今天的她好像修了眉，化了淡妆，肌肤雪白，那学士帽子在她头上一戴，也有一种别样调皮的味道，她的气质本就淡雅恬静，从容不迫的。 　　那一双眼睛明亮得，好像湖水一般，清澈。 　　她看着楚阳，脸色微微羞涩，嘴唇微抿，如同雏花新发。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李芷莹会来找自己合影，毕竟他俩之间，好像并没有任何狗血故事，但是作为一个有风度有温度的男生，自然不会拒绝这样无礼的要求。 　　更无礼的要求，自己也能接受。 　　“当然可以，是我的荣幸。”楚阳微笑回答。 　　得到正面回应的李芷莹，表情露出一抹笑意，转身把相机交给了身边的一个胖胖的女同学，然后她与楚阳两人就站在校门口拍合照。 　　这位女同学看得出来是李芷莹的好闺蜜，拍照的时候，一直在指挥站位。 　　“你们两个干嘛啊，靠近一点啊，再靠近一点嘛，你们中间还隔了一个银河啊，你们有仇吗，再靠近一点，对楚阳你主动一点嘛，芷莹害羞呢。” 　　楚阳一点点地靠近，最后和李芷莹的肩膀挨在了一起，楚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能清楚地听到身边的李芷莹的心跳，她好像很紧张。 　　“芷莹你紧张什么啊，自然一点，昂首，挺起你美丽的胸啊。”这个女胖闺蜜看来平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啊，也不知道这个李芷莹怎么跟她是好闺蜜的。 　　或许这个女孩并没有外表那样端庄？ 　　闺蜜的话语让李芷莹更加的不自然了，脸染上一阵绯红，很难为情的会怼了一句：“裴瑜，你赶紧拍，信不信我打你。” 　　甜美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但是也有多少娇羞在里面，这李芷莹，原来还有这一面，这倒是让楚阳对她有了一丢丢的惊喜。 　　两人在闺蜜的要求下，倒是拍了不止一张照片，反正楚阳也无所谓。 　　拍完以后，李芷莹看着楚阳，小声温柔地说了一句：“这些照片你～你要吗。”目光里面有期待，有恋爱的味道。 　　楚阳马上接了一句：“当然。” 　　“那我到时候qq发给你。” 　　“嗯，好的。”楚阳说完就走了。 　　…… 　　“芷莹，傻了啊，走啦，还装。” 　　这个裴瑜的胖妞推了一下李芷莹继续笑道：“喜欢就表白呗，都憋在心里几年了，装矜持有意思嘛，而且他不是单身了吗，你害怕什么啊。” 　　李芷莹也是听说了楚阳和女朋友分手了，不然她也不会过来找楚阳合照。 　　“你说他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吗？” 　　李芷莹回身问闺蜜。 　　“李芷莹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这还是我认识的白富美李芷莹吗？我告诉你，男人很肤浅的，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你完全符合。”胖妞好像看透人生一样说道。 　　“哎难说，毕竟人家的前女友雷思雨你也看到了，那个身材还有颜值，我一个女孩，都觉得挺好看的。”李芷莹嘟了嘟嘴。 　　“你也不差啊，你就说同时不化妆，邋遢了点。” 　　“不化妆就邋遢了嘛，你这是什么话啊，我觉得没必要而已，我天生丽质。”李芷莹挺了挺身体，露出自信的微笑。 　　“知道你天生丽质了，那要不要我去给你把楚阳追回来？毕业了，就没戏了哦。” 　　“不要。”李芷莹拒绝了。 　　其实她内心早已有其他想法，楚阳也是进了爱过往电力公司的，所以，她们一定会相见…… 　　楚阳回来的路上，脑海中一直浮现这个身影。 　　好像哪里不对劲，如果不是人生三大错觉的话，她是对自己有意思吗？这个平时真的看不出来啊，可不管怎么样，和她打好关系，是有必要的。 　　因为楚阳知道她也进入了爱过往电力有限公司，或许有机会发展发展，就算不能发展，至少也可以化身为战友，相乳以沫。 　　不过她是第一批被公司录用的，大概率是会分到市公司去，而自己候补进去的，大概率是分到县公司去。哎，这起点不一样了，真的发展爱情，能纯粹吗。 　　可是出了社会，还有纯粹的爱情吗？ 　　在离开学校的前一天晚上，楚阳心中无比的郁闷，在宿舍待不住，又在学校走了一圈，走到学校一个标志性建筑，一个抽象的大鸟。 　　楚阳怔怔看着上面的八字校训出神：初心如磐，笃定致远。 　　看着这八个字，回想起自己的上一世。 　　只觉得无比的唏嘘。 　　自己就是死守着这个八个字出去的，但是现实给了自己狠狠的一棒，这个世界太多未知的力量了，你根本无可抗拒。 　　这一世，如何活？ 　　无论怎么样无耻，都不能践踏底线。 　　因为，楚阳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知识分子。 　　第二天六点，楚阳起床，拿起行李，没有叫醒任何一个熟睡的舍友，自己独自一个人，大步踏出了校园，走向了社会。 　　昨晚大白陈雷几个还说要送楚阳的。 　　可楚阳内心清楚。 　　那些矫情不合适重生的自己，这个社会也不需要奢侈的眼泪。 第7章 职场雷区 　　火车还是那辆火车。 　　K156，硬座。 　　味道臭熏熏的。 　　楚阳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远景，思绪万千。 　　上一辈子毕业，自己离校也是颇为伤感的，毕竟那些舍友非要一起唱什么“好兄弟”“一路顺风”把大家搞得泪流满面。 　　但是上了火车以后，楚阳更多是带有一种憧憬，一种向往，但是此刻的楚阳，内心其实更多的，是一种迷茫，一直无奈。 　　有人可能会说，怎么可能会这样。 　　你他妈的可是重生者，你怎么会迷茫啊，不是一切尽在掌握中吗？ 　　呵呵。 　　只能说太天真了，重生者就无敌了吗，可能搞钱这方面，问题不大，楚阳相信只要自己熬到2022年世界杯，靠赌球自己都能发家致富。 　　可是钱又是万能的吗。 　　就好像现在。 　　自己回家去，也想坐软卧，硬卧舒服一下的，但是自己确实是买不到，不是没钱，老子不差钱，而是抢不到，这些卧铺的票一开售就秒光了。 　　真的是你的网速不够别人快，抢不到吗？ 　　书，自己读了十几年，但是书上的东西出了校园，全都是苍白无力的，乏力的，用不上的。 　　就好像一列火车，位置就那么多，软卧的位置少之又少了，你就算是有钱，也不过有一个坐的地方罢了。 　　当然如果你没钱，你就会连站的资格都没有，生活就像坚硬的墙，你不能硬生生去撞他，你只能软磨硬泡，把他磨平泡软了，才能从墙的缝隙中穿过去。 　　火车一路向西，嗡嗡嗡的往自己的家乡开去，自己的身边是一个女孩子，带了口罩耳机，楚阳一直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但是身材倒是挺火辣的。 　　黑色的T恤掩盖不住的高高耸起，一双大长腿在狭小的座位空间里，无处安放，只能半蜷缩。 　　她听了一会音乐，好像困了，就挨着座椅开始瞌睡了，头摇摇晃晃的，多次碰到楚阳，此刻都快要枕在楚阳的肩膀上了。 　　其实楚阳也不介意，只要她不流口水就好了。 　　毕竟她身上的味道，是这火车上唯一好闻的味道，好像处子的芬芳，让楚阳有点迷醉，像是老烟枪寂寞旅途的一口烟，路途遥远，全靠它提神。 　　售卖零食的列车员不厌其烦地推着小货车，来来去去，不断吆喝着。“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让一下，让一下了，腿抬一下。”好像绕口令。 　　本就拥挤的车厢被她搞得更加的狭小。 　　突然，楚阳身边的女孩，滑倒下了，半个身躯都倚靠在了楚阳的身体上，她的手臂很光滑，好像雪白的莲藕，她的发很柔弱，几缕划过鼻尖，带有淡淡的清香，这让楚阳好像静止了一般。 　　女孩子依然没有醒，扭了一下脖子，似乎在寻找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楚阳只好往前靠了一下，尽量让她舒服，果然，她不动了，沉睡了过去。 　　楚阳感到了身体的荡漾，这种荡漾是重生以后对女生第一次荡漾，无法用手平息的那种。 　　“列车前方，即将到达百川站，请需要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祝你旅途愉快。”清晰的广播音响起，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楚阳伸手点了一下还在熟睡的女孩。 　　她猛地睁眼，好像吓了一跳，快速缩了回去，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面充满了窘迫，还有那耳边已经红得像火烧。 　　“我到站了，谢谢。”楚阳对她微微一笑，然后站起身来，拿过行李，就往车门走去了。 　　女孩看着楚阳的背影，出神，等到楚阳下车走了，她才发现，自己也到站了，赶紧拿起行李冲出车站，但是车站早已没有了楚阳的身影。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的失落，懊悔。 　　…… 　　楚阳回到家，父母得知自己找到了爱过往电力公司这样一个工作，开心得见牙不见眼，晚上杀鸡宰鸭来庆祝。 　　在他们心里，进入爱过往电力公司就是一个很好的工作了。 　　可楚阳并不是很乐观。 　　因为楚阳知道自己的性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改变不了以前的拧巴和假清高，估计在这个公司也是会一事无成。 　　爱过往电力公司是一家规模非常之大的私人电力公司，层层分级，自上而下，分电力系统总部，省公司，市公司，县公司，各乡镇营业部。 　　在这样的公司生存估计比爱尔家会更加困难，因为人才太多，而且人事关系更加复杂。 　　像自己这样没背景的大学生，要想真的往上爬，机会是很渺小的，因为那些领导岗位就那么几个，不是谁都可以上位的，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自己也客观地总结了一下自己上辈子在爱尔家公司一事无成的原因。 　　第一个是没有加入组织。 　　而且楚阳知道，这个东西，前期还是比较好加入，写个申请就行了。 　　后来严格控制名额，很多领导等了三五年都发展不了，上辈子自己知道有几个人卡在这个事情上，不能升迁，楚阳现在也不是组织的人。 　　所以这次进爱过往公司，自己必须第一时间想方设法进入组织才好。 　　第二失败的原因，就是没有好好利用自己会写材料的优势。 　　是的，无论是在爱尔家还是在爱过往这样的企业，会写比你会说会做更加的重要，你做得再好，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的成绩化成文字，不能表达出来，那就等于没有。 　　因为这样的公司，什么东西都是书面汇报，而且天天都要汇报。大学生会写材料，是这样的企业领导最喜欢的，每一个部门都需要这样的人才。 　　其实自己很会写，但是上辈子假清高，觉得写那些吹嘘的假报告很恶心，就就不想写，后来升迁的都是那些天天写材料的人。 　　第三个失败的原因，就是没有搞好身边同事的关系，得罪了几个小人，也就是自己的班长，他怕自己抢他的位置，老是在领导面前给自己穿小鞋。 　　久而久之。领导也觉得自己是个不懂得相处的人，不懂与人打交道，自然就不会让你升了。 　　第四个失败的原因，就是把电力的技术学得太好了。 　　因为自己技术太好了，所谓那个时候整个所的技术问题都要找自己，妈的，一天天的，所有电话都要打在自己这里，这样一来，领导根本就不让自己走了，一直在一个地方干到死…… 　　反正这都是雷区啊，这一辈子，绝对不能再犯了。 第8章 还是太过天真 　　今天楚阳终于收到了爱过往人事部的通知，让自己七月15号到布台爱过往公司去报道。 　　布台是布拉市的一个县级市。 　　果然，自己还是被分配到一个县级子公司，没办法，这就是没有背景的下场，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是楚阳还是有点生气，生自己的闷气。 　　因为当初面试的时候，自己面对那个女人的质问，也说了坚决服从分配。 　　所以你只能生闷气。 　　失落还是难免的。 　　要知道，县公司，市公司，省公司，都是等级差距。 　　而且想要从县公司到市公司，难以登天。 　　晚上，楚阳跟父母说了自己分配到了县公司的事情，他们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其中的差距，父亲还安慰说：“去哪都一样干，县公司也好，竞争小，你更容易上位。” 　　母亲倒是没心没肺来一句：“去哪都无所谓，反正你赶紧给我带个老婆回来就好了，你不要学那个谁谁谁，30岁都不结婚。” 　　楚阳摇摇头，睡觉去了。 　　第二天，自己的一个做老师的叔叔回来了。 　　在楚阳家里吃饭，听说了楚阳被分到了布台公司去了，就很顺口地说道：“我有一个同学好像就在布台市府当官，半年前升了副市长。” 　　副市长？ 　　一个市的副市长能量还是很大的，如果是分管电力的吧，说不定也会和爱过往这样的私人公司打交道，楚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问道：“叔，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是的这样的关系太难得了，不问对不起读者。 　　叔叔倒是尴尬一笑说：“还行，我们大学就在上下铺，大家一起玩的，不过这几年他当了大官，联系就少了些。” 　　楚阳一听这话，就有点明白了。 　　联系少了，就基本没戏了，也是，别人都当了大领导，还会理你一个小小初中老师吗？而且也不是什么近亲关系，就是一个同学而已，无论怎么应该也关照不到自己这里来了。 　　楚阳有点失望。 　　叔叔看到楚阳眼神失落，倒是咬牙说道：“楚阳啊，你小子凭自己努力进入爱过往公司，确实不容易，今天叔豁出个老脸了，打个电话给我这个老同学，让他关照一下你。” 　　楚阳喜出望外，赶紧谢谢叔。 　　重生一世，自己太明白有人关照也没人关照的区别。 　　简直是天差地别。 　　叔叔深呼吸，拿起电话平息了好久，才开始拨打号码，楚阳能感觉到叔叔有极大的压力，甚至手都有点抖，看看叔叔也不是什么喜欢搞关系的人啊。 　　电话嘟嘟嘟，响了好久，每一声，都让人发抖。 　　“喂，你好。”在叔叔打算挂电话的那一刻，电话接通了，算你懂点事，楚阳深呼一口气，但是不敢呼出声来，叔叔手机是免提的。 　　叔叔这边，马上露出一种惶恐又谄媚的笑容说道：“黄市，记得我嘛，我，楚立方啊。” 　　“立方啊，老同学，我怎么可能忘记，好久不见了，还在一中教师吧。”对面也没什么多大架子，说话的语气很是平易近人，其实能做到这样的位置的人，对于人情的处理是非常独到的。 　　“是啊，混了几十年都是一个样，也没什么指望了，我倒是听同学说说你高升市长了啊，就赶紧打电话过来祝贺一下，应该不算迟吧，为老同学高兴。” 　　确实迟，都半年多了。 　　叔叔不愧是教书的，虽然是嘴角发抖，但是说出的话语还是非常的准确得体，楚阳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都是学问啊。 　　对面叼了一下，说道：“一个名头而已，做到头都是人民的公仆，都是为人民服务，现在一天到晚焦头烂额啊。”说完都笑了起来了。 　　对面笑，叔叔也笑：“肯定辛苦啦，我管理一个班50人都想发疯，你这管理一个市，不敢想象啊，不过你确实是我们楷模啊，什么时候回来百川，我们同学给你贺一贺。” 　　“这个就难说了，有空你们可以上来布台来，我给你们安排。”对面也是豪爽回答。 　　“对了同学，我这边有一个亲侄儿今年毕业了，过几天入职布台的爱过往电力公司，我到时候让他给你带点腊肉过去，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啊。” 　　听到这句话，楚阳差点都要热泪盈眶了。 　　是亲生的叔叔无疑了。 　　以为这叔把自己的给忘了，没想到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感动啊。 　　“立方，不用搞这些啊。”对面回答道，但是没有很强硬。 　　叔叔继续来了一句：“没事，都是我大哥自己家做的，正宗的本地风干腊肉，很好吃的。” 　　“那行，你让他到时候打我这个手机。”对面答应了。 　　…… 　　今天楚阳坐车前往布台。 　　手里很别扭地提了几斤的腊肉，这是父亲找了几个条村，花重金买回来的本地上好的风干腊肉。 　　虽然不重，但是沉甸甸的。 　　而且叔叔的话，还历历在目：“楚阳，叔叔仁至义尽了，剩下靠你自己了。” 　　楚阳谢谢叔叔的帮忙。 　　但是几斤腊肉，能改变什么吗？ 　　楚阳不知道，甚至有点恐惧。 　　没想到重活一世，第一天上班，就要去送礼，要知道上一辈子，自己送一箱橙子给自己的直属领导，差点都要窒息了，真是苍天饶过谁啊。 　　不过幸好，这不是公司直属领导，而且自己只是帮叔叔送礼而已。 　　这样一想，楚阳瞬间就没有了内心的压力，管他的呢，送腊肉是我的角色，我努力演好这个角色就可以了，其他不管了，也管不了。 　　出了布台车站，楚阳就马上给市长打了一个电话，虽然自己感觉有点别扭，但是依然迫不及待就打了这个电话，似乎在期待点什么。 　　电话响了几声，挂了。 　　卧槽。 　　楚阳这才看了看手机的时间，下午的一点半。 　　死了，惨了，不会是吵到市长大人睡午觉了吧，楚阳暗暗懊悔，怎么就这么不懂分寸呢，怎么每次想都办不好这事呢。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正自责中，电话打了回来。 　　楚阳感觉浑身都在颤抖，不过还是学着叔叔的语气，很快接起电话。 　　“黄叔叔，你好。” 　　这个称呼，楚阳也想了很多个，最后觉得这个可能最为有用，无论怎么样，先把这个关系拉近点才是王道。 　　“你是？”对面当然不会认得楚阳。 　　“黄叔叔，我是楚立方的侄儿楚阳，今天到爱过往公司来报道，顺便替我叔叔给你带了一点风干的腊肉。”楚阳赶紧自报身份，然后说明来历。 　　对面好像想了一下：“哦，是有这事，谢谢你啊，你在哪里。” 　　“我布台车站门口。” 　　“哈，那你等一下。” 　　楚阳挂了电话以后，深呼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擦了擦额头的汗，径直走到车站门口的一棵树下等着。 　　想到一会要见到一个大人物，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紧张，心里又开始在想一会见面了，自己应该说什么，如果他邀请自己吃饭，自己应该怎么办…… 　　一辆凯美瑞开了过来，然后一个年轻小伙下窗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楚阳？” 　　楚阳呆呆地点头，心想难道这就是市长吗，年龄不符啊。 　　“哦，领导没空，让我来拿东西，你给我吧。” 　　楚阳愣了一下，然后好像机械一般，把腊肉给了他，他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楚阳心里好像卡了一块鸡骨头。 　　堵得慌。 　　也是，自己还是天真了。 　　一个同学，几斤腊肠，别人会亲自来吗。 第9章 中了彩票？ 　　上一辈子，楚阳曾鼓起勇气给公司的林总送过一次橙子，最后是放在了他的车后备箱，那个过程还历历在目，自己匍匐前进，就好像经历一场世界的大战。 　　最后橙子送出去的时候，心中舒坦，好像扔掉了什么烫手的山芋。 　　可这一次，腊肉是送出去了。 　　楚阳没有丝毫的高兴，心里确实满满的失落。 　　多么好的腊肉啊，他娘的白瞎了，自己甚至连市长的面都见不到，叔叔用老脸用来的这份见面礼让自己糟蹋了。 　　楚阳仰天长叹，一个人晕晕乎乎地走在陌生的城市。 　　倍感孤寂，自己或许真的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楚阳调整了一下心情，根据导航，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准时来到了布台的爱过往公司大楼的门口，楚阳也不着急进去，只是抬头怔怔看着大楼。 　　脑海中出现的是上辈子自己大学毕业以后一个人带着行李去巴嘎爱尔家报道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自己，一身朝气，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心中满腔的热情，心中就想要努力奋斗，为了理想不顾一切。 　　现在的自己呢，从爱尔家变成了爱过往，自己是否还要为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去奋斗，自己是否能把自己的尊严放到尘埃里，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重生的时候想通了，要好好干一场，没想到到了公司门口，又开始拧巴纠结了，楚阳真的想给自己一巴掌啊。 　　电力公司确实有钱，外面看起来不咋的。 　　但是大厅装修十分的精美，地面铺了一层不知名的地毯，反正踩上去格外的舒服。 　　一旁还有上好的茶几沙发，前台的妹子一身紧身工装，身材气质上佳，笑容满面，如果不是外面就写着爱过往电力公司，楚阳一定会觉得这是某种会所。 　　经过和前台妹子一番深入交流，楚阳顺利走进电梯，来到了10楼的公司，刚才的妹子跟自己说让自己上10楼人资部找赵鑫凯主任。 　　楚阳出了电梯左右四顾了一下，找到了人资部主任的办公室，探头看了一下，看到了里面有个颇为高大的中年男人，正在低头看着手机视频，露出一种猥琐的笑。 　　感觉是在看岛国的动作片。 　　这当人资部的领导是真的是舒服，上班摸鱼看视频，下班会所洗头。 　　楚阳深呼吸敲了几下门走了进去。 　　“赵主任你好，我是楚阳，今天过来入职报道的。”楚阳尽量保持平静。 　　这个赵主任瞬间收起手机，抬眸看了一下楚阳，然后淡淡来了一句：“证件都带了吗，拿过来我看看吧。” 　　楚阳听完就有点紧张地拿出通知书给他看，当然还有身份证、学历证书以及体检报告等，这都是通知书写了要必带的材料。 　　为什么楚阳会紧张。 　　因为这些资料里面，有一份东西是造了假的，那就是体检报告，当初楚阳去了医院做入职体检，体检报告说自己左心律不齐，什么鬼窦性心律偏高之类的。 　　虽然医生说这个没事的，少做点就行了，可楚阳还是怕影响自己入职，就让医生把这部分稍微做了一些修改，因为上辈子自己就知道。 　　很多人都是这样干的，记得上辈子自己的好几个同事，体检报告都隐瞒了自己红绿色盲，一旦让他们出去自己单独去安装电度表，都要墨迹个半天，还会搞错相序。 　　因为三相电度表里面的电压电流ABC三相是用黄绿红来区分的，他根本就傻傻分不清。 　　…… 　　赵主任撇了楚阳一样，很冷漠。 　　接过了楚阳的证件，翻开桌面一份新员工资料，开始核对自己的信息。 　　好认真。 　　楚阳站在一边，无所适从。 　　楚阳眼尖，余光也看到了这份新员工资料，和自己一起入职的爱过往公司的，一共是8个人。 　　其中的4个人，都被他画上了一个红圈。 　　这是什么意思呢，楚阳也不知道。 　　赵主任在确定楚阳不是红圈里面的人以后，也不看楚阳，只是默默地拿起一个电话，说了一句：“小宁，你过来一下。” 　　言语很平淡，几乎没有任何的感情。 　　很快一个女生笑容满面，热情洋溢地走了过来。 　　这女孩年纪不大，感觉就和楚阳差不多，皮肤白净，样子可人。 　　还有一双吸人眼球的大长腿，上围不算很饱满，但是形状和位置都不错，在衬衣的包裹下，有点挺拔的味道。 　　楚阳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的胸部以及大长腿都很眼熟，但是仔细搜索，又感觉自己实在是不认识她。 　　“赵主任，你找我。” 　　女孩问了一句，同时用余光撇了一眼楚阳，顿时呆了一下，眼神绽放出某种异样窘迫，俏脸微微红了一下。 　　赵主任地点了点头：“嗯，小宁啊，这是新来的大学生楚阳，你一会带他去安顿一下吧，楚阳这是你宿舍的钥匙，你有什么不懂都可以问我们的曹宁师姐。” 　　曹宁，这个名字，楚阳在心里默念了几次，好奇怪的名字，又嘈杂，又宁静，估计也是跟自己一样，是个拧巴人啊。 　　“好的。”楚阳拿回自己的材料，提起自己的行李，正打算跟着曹宁走出去。 　　这个时候赵主任接到了一个电话，表情恭敬。 　　“楚总，好的，好，我懂的，是有这么一个人，刚来了。” 　　很快赵主任就挂了电话，然后马上喊了一声。 　　“等一下。” 　　曹宁和楚阳都已经走到了门口，被他一喊，都停下了脚步。 　　赵主任马上冲了过来，一把抢过楚阳的行李箱，然后对曹宁说道：“你回去干活吧，我来送他去宿舍安顿吧。” 　　不仅是楚阳吃惊，前面的曹宁也是露出惊愕的表情，盯住楚阳打量，然后颔首回答：“好的，赵主任。” 　　楚阳跟着赵主任出了公司门口，一路走着，两人也不说话，气氛好像有点尴尬，楚阳也开口说自己来提箱子，但是他都拒绝了。 　　楚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个家伙接了一个电话马上就态度转变了，难道是有人关照自己了吗？ 　　到底是谁？ 　　又走了一会，突然赵主任猛地回头用一种别样的目光打量楚阳，用一种欲说还休的神态说道：“楚阳，你跟我们楚总认识吗？” 　　楚总？ 　　楚阳一头雾水，但是听了这话，也想到了肯定是这个楚总给自己说了什么话。 　　于是模糊地回答到：“也不算认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那就是挂点亲了，也不早说，呵呵。”早说他就圈出来了。 　　楚阳不置可否地回答：“没有。” 　　赵主任倒是意味深长地说道：“了解了，一会你要是不满意这个宿舍，还可以再挑一个。”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 　　有种中了彩票的感觉！ 第十章 曹操的操，宁静的宁 　　楚阳其实对于住的地方，不是很挑。 　　有的住就行了。 　　当然大一点，亮一点，安静一点也是极好的，要是南向的，又有独立卫浴那就有点奢侈了，但自己重生一世，有时候奢侈一次两次，也不会很过分。 　　赵主任非常好人，不辞辛苦，爬上爬下的，带自己看了三间宿舍。 　　有一间确实还不错了，光线足，空间布局合理，对面就是女员工宿舍的阳台，依稀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内内，已经达到了心里的预期。 　　但是楚阳却故意皱着眉头，不说话。 　　装作很不满意的样子。 　　因为自己明显还看到这一层的尽头有一间宿舍空着的，是新装修的，肯定是新员工的宿舍，但是赵主任并不带自己去看，说明是打算留给其他人的。 　　谁这么大的面子？ 　　楚阳想到了刚才被圈出来的几个名单，心里有了一些计较，这电力公司的新员工大多数都是职工子女，大概率是有人得到了关照的。 　　无可厚非。 　　可是尼玛总有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吧。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有了这样的可怕反抗情绪。 　　可能这人欲望真的是无穷无尽，刚才被恭维了一番，现在就有点飘了。 　　其实自己明明要求不高的，但是就不想别人住得比自己好，很无耻的想法，这可能就是楚阳这样的凡夫俗子狭隘的地方了。 　　但是有些东西，必须要争，为啥不能是我？ 　　“怎么样，楚阳，这三家你想要住哪个？你可以随便挑的。”赵主任看楚阳不说话，自己开口问了一句，眼神露出真挚的询问。 　　楚阳心里在计较着这个楚总，到底是几斤几两，够不够格让自己任性一次。 　　于是乎。 　　深呼吸，故意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无奈地说道：“这个，赵主任啊，说真的，这几间宿舍条件有点太差了，我真的不想住，要不我也不住公司宿舍了，我自己出去租房住算了。” 　　这叫做以进为退。 　　赵主任一听，马上就面露难色。 　　眼珠子转动一会，这才回答：“出去住不安全的，把你们新来的员工安排好，是我们人资部的责任，这边还有一间宿舍，大一点的，要不你再看看。” 　　呵呵，呵呵。 　　你说这人是不是毛病。 　　早这样说不就完事了。 　　非要老子甩大招。 　　还好没玩脱啊，出去住有的花一大笔钱，楚阳怎么可能舍得。 　　“那就再看看吧。” 　　楚阳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舒服啊，太舒服了，一来公司就有这样的待遇。 　　我超喜欢这里啊。 　　很快楚阳看了最后一间宿舍，除了多一个热水器。 　　其实与其他三间并无太大的差别，但是自己进去以后，就是觉得这间比其他的要大，里面的空气更清新，墙粉刷的也特别的白。 　　“那我就住这间吧，我可以还不错。” 　　赵主任看楚阳满意了，又交代了几句，这才匆匆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楚阳看到他把自己的宿舍的门牌号拆走了，也不知道装到哪里去了。 　　有点意思。 　　…… 　　晚上，楚阳光着膀子，在打扫宿舍。 　　有人敲门。 　　楚阳开门，门口站着的，竟然是今天在人资部见到的那个女孩，曹宁。 　　她看到自己光膀子，尖叫了一下，捂住脸，但是没捂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掩耳盗铃。 　　楚阳尴尬回身穿了件衣服。 　　再次走了出来。 　　她眼神哀怨，粉脸素净，应该是刚洗了澡的，粉嫩透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那种。 　　一袭蓝色的休闲裙裹身。 　　身材迤逦，有点惊艳。 　　“师姐，有事？”楚阳有点意外，开口问道。 　　“楚阳，楚阳对吧，我是来谢谢你的，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同事，真是有缘。”曹宁开口笑道，牙齿很白，车灯很晃。 　　“谢谢我？我们见过。” 　　楚阳继续在脑海搜索，这样的美女自己见过的话，应该不会忘记啊，怎么没印象，失忆了吗。 　　“看来你不认得我啊，在K156火车上，我是那个靠在你肩膀上睡了一路的女孩，那天你跑得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谢谢你。” 　　曹宁把话说开了，也就没有太多的拘谨了，她本身就是个大大方方活泼好动，喜欢唱歌跳舞的女孩，那天她是刚好休年假去省城玩了几天，回来太累了，就睡在了楚阳身上。 　　楚阳一听，女子的形象越来越清晰，这丹凤眼，这刘海，还有这弧度，这大长腿，这身体味道，确实是她无疑了。 　　那天她戴了口罩，所以自己认不出来她。 　　“哦，记得了，火车就是你啊，我也没想到在这遇到你，那师姐，以后请你多多关照啊。”楚阳也是很客气地回答。 　　“别，我可关照不了你，我关照我才差不多。”曹宁话里有话，好像知道什么一样，眼神里面带有一种意味，跟今天的赵主任一个样。 　　“我一个新员工，能关照你，师姐不要开玩笑了。”楚阳也不想解释什么。 　　曹宁扁嘴，露出不悦的表情：“不要叫我师姐，搞得我很老似的，人家也是去年才进入公司的，可能比你还小呢。” 　　“那我叫你什么？”叫你宝贝吗。 　　“我没有名字吗？我叫曹宁。”曹宁翘起下巴，嘴巴嘟嘟。 　　“又嘈杂又宁静？真是拧巴的名字啊。”楚阳取笑道。 　　“你找打是吧，我这是曹操的操，宁静的宁，哼。”这女孩有种野蛮女友的赶脚！ 　　“行吧，曹宁同志，我必须友情提醒你一下，以后出门在外，不要乱躺在陌生人的怀里了，不是谁都跟我一样，善良可爱且有这么强的定力的。” 　　楚阳看她性格活泼，好玩的，也说话放松肆意了些。 　　曹宁脸一红，嘀咕一句：“你善良可爱，怕你不是柳下惠。” 　　“喂喂喂，你说什么啊。”这就过分了，我擎天柱能忍？ 　　曹宁笑意盈盈，翻了一个白眼：“行啦，我谢谢你这个大好人，这是给你的蚊香，这宿舍很多蚊子的，你刚来肯定没有蚊帐，先用这个顶一晚吧。” 　　曹宁说完就拿出一盒蚊香递了过来，其实她那天在火车站寻找了楚阳好久，没找到失落了好几天呢，今天见到楚阳，就想着过来…… 　　她也不知道为何对这个男生如此的念念不忘，他确实好帅。 　　蚊香只是打开话匣子的契机吧了。 　　楚阳也不矫情，接过来说道：“谢谢师姐蚊香了。” 　　“又师姐，信不信我揍你啊。”她撑起胸膛，额，一副吃人的样子。 　　“师姐好胸啊。”关门大吉。 　　“……”曹宁原地爆炸。 第11章 新员工培训 　　晚上，自己躺在新宿舍的床上。 　　辗转反侧。 　　刚才爸爸来了一个电话，问自己怎么样了，楚阳说一切都好，公司同事很友好，自己的宿舍环境很不错，还给父母拍了个视频看了一下。 　　母亲看了以后，十分激动地说道：“不错啊，这就是公司分的房是吧，好啊。” 　　楚阳回答：“这是公司宿舍，不是分房，住几年就要搬走的。” 　　母亲哦了一下就没了下文。 　　父亲很理智：“楚阳啊，我们也不要眼高手低，能进入这样的公司已经很好了，你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当领导，让妈开心。” 　　楚阳听了以后，心里不以为然，倒是想要反驳一句，如果努力就能当领导的话，上辈子的自己，就不至于混得那么惨了，自己的努力程度至少也应该是个总经理级别。 　　不过还是回答：“嗯，放心吧。” 　　父亲挂了电话没多久。 　　叔叔也来了一个电话，他倒是啰嗦得很，兜兜转转最后问了一下送腊肉的事，楚阳把过程简单说了一下：“叔，让你失望了啊。” 　　叔叔倒是呼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什么心头大事一般回答：“反正收了就行了。” 　　收了就行了。 　　好卑微的一句话，不过想想也是，别人什么身份啊，副市长级别，稀罕你的几斤腊肉？能收就是给了你面子了，楚阳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奢望了。 　　竟然还想着被人亲自过来，过分啊，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重生以后，楚阳确实对自己定位不足，膨胀了。 　　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罢了。 　　夜深了，楚阳辗转反侧，睡不着，大摆锤怎么安放都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新内裤的缘故，还是因为新环境的原因。 　　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随身包，拿出一张纸条，现在楚阳一旦失眠，就会把这个拿出来看。 　　“电气0603班的楚阳，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是你有女朋友了，呜呜，快毕业，在这里祝福你吧。” 　　字体娟秀，婉约优雅，楚阳每次看这个，都会嘴角上扬，觉得世界无比的美好……知道自己被人暗恋，或者是这个世界最开心的事吧。 　　…… 　　第二天，八点50左右。 　　楚阳吃过早餐，就带着行李，来到了公司的三楼的会议等着了。 　　昨晚不知道谁建了一个群，把几个新员工都一起拉了进来，其名为“新员工联络群”，还发了一个通知，让大家早上九点过来这里集合开会，好像是说公司一把手要跟大家见面。 　　为什么要带行李，楚阳大概也猜到了，估计见完面就是要去参加新员工的培训了，这是电力公司的一贯的传统，为期一个月作左右。 　　虽然楚阳觉得这样培训就是浪费时间。 　　楚阳不敢迟到，故意来早点，想要给大领导一个好印象，谁知道等自己到了的时候，里面会议室已经三三两两坐了几个跟自己一样稚嫩的脸。 　　哎，一开始就要这么内卷吗。 　　他们看到楚阳进来，都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是惊诧于楚阳俊朗的脸庞，都有点呆，其中一个女生，眼神泛光。 　　楚阳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离他们不远不近。 　　重生的自己，已经和他们心态不一样了。 　　他们一个个都手里拿了笔记本还有笔之类的，一副学生来上课的样子，只有楚阳，潇洒自如，只带了一把枪。 　　大家都是新人，谁也不认识，互相用眼神打量着，也不说话，仿佛爱情的探戈，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领导就会闯进来，给抓了一个典型，那肯定是不好的。 　　这边新员工刚好四男四女，挺平均的，看来电力公司倒是没有太多的性别歧视，男的就不多说了，楚阳性取向一向正常，眼里只有女孩，而且只有美女。 　　这四个里面，有且仅有一个，在一定的范围上，加上某个特定条件，可称得上美女。 　　样子嘛。楚阳可以给她打上6分的。不算很高，162左右，但是身材很匀称，腰很细，细到麻花藤的那种，可惜天赋不明显。 　　她的气质是那种傲娇型的，鼻子很挺，也不知道你傲娇个啥。 　　眼神滴溜溜，好像谁也不服的样子。 　　她好像也发现了楚阳在盯住她看，来了一个厌恶的目光。 　　哎呦。 　　小妞还有脾气。 　　楚阳摇了摇头，心想，你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吗？ 　　你想多了，谁都知道我就喜欢大的。 　　楚阳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昨晚把她提前踩点的宿舍给占领了。 　　人家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等了很久，还是无人问津，大家都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不过谁也不敢乱走冬瓜，倒是楚阳很随便地去了一趟厕所。 　　大概九点半的时候，人资部的赵主任终于来了，他进来以后，和那个傲娇女点了点头，神交了一下，才说道： 　　“我们电力行业是高危行业，也是特殊的行业，必须要接受过安全培训和技能培训，经考试及格以后，才能上岗的。所以进入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习和培训。 　　这一次还是和往年一样，由市公司统一组织安排，全布拉市四个县加上市公司的新员工都会在海洋电力培训基地参加培训。本来我们的楚总要过来跟大家见面交代几句的，但是楚总他刚好临时有一个会议，所以就不来了，你们就带上行李直接出发吧。” 　　“刘佳艳，你就担任我们这边的组长吧，到时候大家有什么情况，可以跟她说，让她统一给我这边汇报一下。” 　　原来她叫做刘佳艳。 　　那个傲娇女倏地站起来，露出灿烂的微笑：“好的，赵主任。” 　　楚阳看着她，心想，这美女确实混得好，特权大啊。 　　很快大家就提着行李往下走，男生基本都是一个箱子，一个包就搞掂了，楚阳更夸张，就一个包包而已，反正衣服够换了就行了，自己这个样子，根本不需要打理。 　　但是女生就更不同了。 　　每个都至少两个行李箱，比较女人这个生物就是麻烦的生物。 　　傲娇女就更夸张了，大包小包，三个大行李箱，好像世纪大迁徙，行动颇为不便，也不知道带这么多纸尿裤干嘛，还故意地撒娇，眼神闪烁：“好重啊。” 　　本来楚阳还想去帮助一下弱势群体的，但是听她这样装，就故意不鸟她了。 　　这样女人，还是远离的好。 　　不过楚阳不出手，其中一个长相老实，身材高大男生就非常的热情主动，一把抢过傲娇女的行李箱说道：“我来帮你。”好man的样子。 　　“啊，有点重喔，怪不好意思的。”这个刘佳艳还挺会的。 　　你不好意思尼玛，箱子都放过去了，男生好像被启动某个开关：“没问题的，很轻而已。”他一把提起箱子，飞奔一般往前，好像勇往无敌的小宝。 　　上了车以后，他就坐在楚阳的身边，腿一直发抖，手都红肿了一片。 　　这就是泡妞的代价。 　　聊天才知道，这个家伙，叫做徐弘毅，大专生，喜欢撸铁，感觉挺老实的一个人，就是智商…… 　　很快就到了培训基地，一下车就能看到一个大操场，草都没有一颗，挺荒芜的感觉。 　　谁说电力公司有钱的。 　　东边立了几个圆柱的电线杆，上面有三相四线的高压线，绝缘子，几只斑鸠在上面啄自己羽毛，左边还有杂乱地放着几台废弃的台区主变，真空开关，电流互感器，电压互感器等等。 　　看来这里是公司的一个废弃的仓管之类的地方，废物利用，改为一个培训基地了，我去，这个地方估计也就培训才有人来了。 　　见此环境，大家的心情都有点失落，他们以为是出来住酒店的呢。 　　简单地登记了以后，大家都领了一个宿舍，还不错，是单人间的，虽然很简陋，但是楚阳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上辈子在爱尔家培训，是两人一间，上下床。 　　自己都不能搞点小大动作，怕吵到他睡觉。 　　下午三点，全部人被通知到教学楼的会议室集合，搞什么开班仪式。 　　楚阳到了教室以后，已经有了不少人，正打算随便找了一个最后的位置，躲在角落里。 　　“楚阳。”突然听到了一个动听的声音。 　　摆头一看，一个女孩，浅笑看着自己，身躯微微颤抖，贝齿轻咬嘴唇，好像在强忍着喜悦。 　　是她！！ 第12章 抢班长 　　和楚阳打招呼的，正是大学1班的李芷莹。 　　楚阳看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了一下，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幸福感。 　　李芷莹本就五官精致，身材凹凸，端庄而有韵味，今天把及腰的长发盘显得更加的淡定从容。 　　看上去就让人想要干练。 　　她对着楚阳的羞涩抿嘴微笑，梨涡浅浅的，很醉人，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李芷莹，想不到在这遇到你。” 　　楚阳也开口了，毕竟自己不是哑巴，也不是木头人。 　　李芷莹美目顾盼之间，白皙的脸蛋微微一红，欲语还休之间来了一句：“我倒是知道我会在这里遇到你，你知道你在布台公司。” 　　“嗯，你呢。”楚阳一问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李芷莹突然有点难为情，还是回答：“我分到市公司了。” 　　其实她也想去布台，她和爸爸说了要到基层去锻炼的，但是她爸爸跟她说就算去基层锻炼，去市公司就行了，去县级公司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没办法。 　　楚阳一听，有点心酸，李芷莹果然分到了布拉市公司，第一批录取的，就算不分到省公司，也肯定是分到市公司的，这个没毛病。 　　“芷莹，这是谁啊？” 　　坐在李芷莹身边的一个精瘦男生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语气有一种莫名的高高在上，楚阳瞟了一眼，有点眼熟，在学校里面见过，应该也是李芷莹他们班的。 　　不过肯定不是风云人物，因为楚阳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貌似是李芷莹身边的跟屁虫。 　　“刘军，这是我们学院3班的楚阳，你不认识？楚阳，他是我们班的刘军。”李芷莹淡淡说了一声，眼神一直放在楚阳的脸上，对她来说，楚阳并不是眼前的刘军能比的。 　　“哦楚阳啊，记得了，3班出了名优秀分子啊，好像泡了别人金融系的院花，为我们系争光，可现在怎么去了县级的子公司，我们公司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回头我跟我爸爸说一说，看看能不能调一下。” 　　刘军这话说得漫不经心，略微有点嘲讽装逼的味道，他自然看得出，李芷莹对于楚阳不一样的态度，实在是过于热情了些，他大学追求了李芷莹四年。 　　李芷莹都以大学期间要好好学习，不谈恋爱拒绝了他，他还太真以为信了，一直为之守候，殊不知女人说不想谈恋爱，只是不想和你谈恋爱。 　　李芷莹听到刘军的话，皱起好看眉头，心里有些恼怒了白了刘军一下。 　　楚阳听这话，内心有点波澜，但是表情不变。 　　心想你他妈装什么逼。 　　只是他娘的没想到这里这么多校友，真是汗颜啊。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是，自己学校本就是电力界的清华北大，毕业以后大多都是进入电力公司，无论在爱过往，还在蓝电湾公司，布拉水电学院都已经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能量了。 　　“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们，我们找时间聚聚，马上开课了。” 　　楚阳眼看大家都进来了，自己也不好在教室中间的位置站着了，而且这个刘军明显敌意，让自己不太舒服，不想鸟他。 　　楚阳往里走，还是和自己公司的几个小伙伴坐在了一起。 　　“楚阳，你认识市公司的人？”身边的陈世忠来了一句。 　　“嗯，有几个是我校友。”楚阳回答。 　　坐在身边的徐弘毅接了一句：“那怎么别人这么都去了市公司，就你来了我们县公司。” 　　你娘的。 　　又是一顿暴击，老子得罪谁了。 　　…… 　　没多久。 　　教室进来几个人，嘈杂的科室马上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带头是市公司副总经理苗桂生，今年五十多岁，头发往后梳得整整齐齐，带着一副近视眼镜，看上去有些儒雅，但是不说话又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随行的有市公司人资张可怡主任，她就是当初在学校招聘的时候女人，还是那么的有韵味，高跟鞋让她身姿更加的妖艳。 　　当然后面还有两个小年轻，唯唯诺诺的样子。 　　应该就是这次培训班的负责人了。 　　人资部张主任和苗总客气，相互请了几句，副总这摇摇头上台率先开口：“首先非常高兴，今年又看到这么多新的面孔加入我们爱过往公司，我代表市公司欢迎大家到来。” 　　说道这里钟就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楚阳倒是非常懂这个套路，以前林总说话也是这个尿性，就是骗掌声的。 　　于是乎就毫不吝啬地第一个鼓掌，啪啪啪，震耳欲聋，楚阳以前不屑于做这样的事，觉得很恶心，但是现在自己倒是想要表现得突出点。 　　可能是因为李芷莹？ 　　其他人后知后觉，放下手中的笔开始跟着鼓掌，一下子掌声不绝。 　　苗总果然就精神抖擞，看着楚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电力这几年发展迅猛，与人民利益息息相关，你们这些新人，都是公司的未来，我希望我们的人资部还有后勤部门把这次培训搞好，不要像以往那样，把培训当做是度假，浪费大家的生命和时间。” 　　“张主任我在这里再提一个要求，必须对他们真抓实干，从严动真，这次培训安排是一个月，如果他们最后考试不及格，就让他们继续培训，培训到考试及格为止，最后评优结果，也必须跟他们的考核成绩挂钩。” 　　张可怡在一边颔首点头。 　　“还有，考试那天我会来看你们，看看你们的成果，那个谁，刘军啊，你好好表现啊。” 　　刘军也很严肃地回答：“苗总，我会的。” 　　苗总最后这句话，其他人可能没感觉，但是让楚阳觉得可怕，脊背发凉。 　　大家新来的，应该谁也不认识，但是苗总却能叫出刘军的名字，而且好像很熟一样。 　　她这样说完，张主任的目光看着刘军，果然不太一样了。 　　就好像昨天布台赵主任看到楚阳。 　　妈的，太复杂了。 　　苗总走了，匆匆走了，这只是他日常安排的小插曲而已，但他的一句话改变班上的氛围，让人意识到这个刘军的存在。 　　大家心情都莫名严峻起来了。 　　张主任出去送了苗总，后面才返回来，站在上面脸色沉重地说道：“刚才我们副总的话你们应该也听到了，我就不重复了，希望你们这个月认真学习，不要辜负了领导的期望，这两位是你们早两届进入公司的师兄，在公司表现极为优秀，这次培训他们专程负责，以后你们有事就找他们，下面我们选一个班长，一个生活委员出来吧，平时给大家服务跑腿什么的，有没有自告奋勇的啊。” 　　楚阳没有多少纠结，马上就举手站了起来。 　　自己知道，想要脱颖而出，得到大家的关注，特别是李芷莹的关注，自己必须当班委，其他人很多路走，自己没有其他的捷径了，而且当班员才能拿到优秀新员工。 　　很多东西都是环环相扣的，你不能掉链子，虽然自己是万分不喜欢出风头。 　　“各位同事，我叫楚阳，以前在学校也当过班长，我喜欢跟大家打交道，如果大家相信我，就让我为大家服务。” 　　楚阳也不多废话，说完就坐下了。 　　自己争取了，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以后的路还很长。 　　楚阳一坐下，那边的刘军就马上站了起来：“大家好，我是市公司的，叫做刘军，相信大家刚才也都知道了，我以前也当过班委，我愿意带领大家一起冲锋，请投我一票吧。” 　　这个家伙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李芷莹，其实他不想当这个班长的，烦死了，但是刚才楚阳起身的时候，他看到了李芷莹目光里的那种崇拜，于是乎他知道自己必须起身。 　　楚阳刘军相争，其他人好像不敢再起身了，张主任看没人竞争了，就让大家举手投票，最后支持的楚阳30比5票的微弱优势，当上了班长。 　　刘军脸一阵黑白，眼神不服，他也不知道他输在哪里，刚才明明都有苗总给自己打call了的。 　　其实他不知道，就是因为苗总的话。 　　让他失去群众的基础。 　　试问如果你知道这么一个人是关系户，你还会支持他吗，当然是帮助弱势群体了，所以楚阳算是捡回来的班长，当然也跟自己帅得很和蔼有一定关系。 　　女生们的票牢牢把握在手里。 　　张主任这边也看出了刘军的尴尬，马上来了一句：“嗯，那我们楚阳当班长，刘军同志就当我们生活委员了。” 　　呵呵，牛逼。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 　　这直接就安排了，他们还以为是班长生活委员分开竞选呢。 　　楚阳知道，这是张主任给苗总的面子。 　　自己算是抢了一个班长。 第13章 久见人心 　　主动竞选班长，楚阳算是迈出去重新来过的第一步。 　　这辈子，自己打算活一种活法，那就是喜欢的就强迫自己去追，去抢，就算手段不太光彩，过程很恶心，也不管了。 　　上辈子自己就是不屑于做哪些龌龊事，所以才上了天台。 　　这个世界是只看结果的，谁在乎你过程多肮脏呢，就算你要光彩，也等做了大人物才光彩，小人物你光不光彩，谁又在乎？ 　　比如追女孩，搞到了就是搞到了，至于你是死缠烂打搞到的，还是各种算计搞到的，根本也不重要？很多时候，只要自己脸皮厚一点，腰弯曲一点，事情就不一样了。 　　开班仪式结束，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回宿舍收拾东西去了。 　　楚阳却快步往外走，截住了人资张可怡主任：“张主任你好，我想问一下我可以借用一下你拍的照片吗，我想把今天开班仪式写成通讯稿发出来。” 　　张可怡一听，眼睛放出光芒，看着林楚阳有点意外，似乎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想法，因为这稿子是肯定要写的，她都打算回去加班写了。 　　“楚阳，你文笔怎么样，这种政治的稿子你会写吗。”张可怡隐约有点担忧，这东西是要发出去给全公司的人看，可不能有什么纰漏。 　　“我文笔还行，我大学的时候学过公文稿，知道一般的注意事项，要不我写好了发给你，你给我把把关怎么样？我是非常希望可以跟张主任学习。” 　　其实这个并不难，开先是一般的叙事，巧妙地隐蔽地点一下领导的巨大作用，最后一段来点鸡汤升华一下就行了，反正电力公司，最终还是回归到全力保障电力供应，你用电我用心之类恶劣。 　　楚阳其实深谙此道的。 　　为什么楚阳要争着写这样的通讯稿？ 　　因为今天苗总来说话了，按照自己的上辈子的经验，凡是大领导出席的活动，就算是他只是去拉了泡尿，你写成通讯稿，那都是可以发出去的。 　　所谓的公司门户，归根结底就是公司领导炫耀自我的一个平台，只要你写的稿子以领导为中心，牢牢抓住领导和公司来称赞，那你稿子定能发光发热。 　　写稿子，是一个新员工最容易升的途径。 　　张主任微笑道：“好，楚阳不错，思想觉悟高，那你写好了发我。” 　　就这样楚阳加了主任的联系方式。 　　晚上，楚阳加了十分钟班就把稿子发给了张主任。 　　自认为已经无可挑剔，把苗总百万之中抽空过来关怀新员工的高大伟岸写了出来。 　　第二天培训班就传来新消息，楚阳的稿子上了公司门户首页，培训班的人个个都看着楚阳，大家都对这个班长，态度都有了转变。 　　刘军咬牙切齿，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用这招，李芷莹倒是看着楚阳出神，这个男人真优秀。 　　楚阳这是微微一笑，基操，不值一提。 　　这次培训，由于副总的新要求，比往年都严格了一些，大家不能随意出去，有事必须要跟楚阳这个班长报告，再向两个班主任去请假。 　　两个班主任负责记录和监督新员工的学习，最后还有打分评价的权利，这两条佬其实相当于大学的辅导员。 　　培训每天安排很充实，上午一般是上电力系统的理论课，下午参加各种技能实操，晚上一般都有班主任组织的各种文体活动。 　　一天下来能把大家搞得心力交瘁，根本无暇他顾，最操蛋的是早上还要7点起来跑步，这搞得好像军训一般，让人叫苦不迭。 　　没几天有人坚持不住了，找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头痛屌抽筋之类的，请假回宿舍休息，楚阳知道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楚阳也不会多管闲事，两个班主任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们也不知道这群人有什么厉害背景，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罢了，反正你请假就行了。 　　不过他们也都默默记住所有人的出勤数，后面真的要评优时候，也可以参考一下。 　　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天天都是一样的步骤，还不让出去，楚阳其实也觉得很烦，每每想要请假休息的时候，心里都会跟自己说，你是班长，你不能带坏头。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你不逼自己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极限在哪里。 　　一旦你做了某个决定想要做成某件事，这个决定就会推动你不断前进，楚阳也不知道自己竞选班长是否正确了，他娘的好累。 　　今天早上的第1节 课是公司安监部的梁主任来给大家讲电力的《安规》，但楚阳实在是听得索然无味，因为自己对这些东西可太熟悉了。 　　以前就天天考，因为考不过就扣钱，上辈子楚阳还参加过几次的安规抽考，拿了奖的，所以说电力规程这本书，楚阳真的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了。 　　什么十个规定动作：凭票工作、凭票操作、穿工作服、戴安全帽、系安全带、停电、验电、接地、挂牌装遮拦、现场交底。 　　搬梯子必须放倒后，两人搬运。 　　10kV安全距离是0，7，35kV安全距离是1.0，110kV安全距离是1.5…… 　　进入GIS室，必须通风15分钟。 　　…… 　　楚阳不想听，就开始环顾左右，还是左边的身影，今天的李芷莹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紧身单衣，倒也勒出了颇有规模的山丘。 　　雪白的颈脖上好像挂了一串项链，有点晃眼。 　　她正低头正一本正经地在记着什么，这妮子好像做事挺认真的。 　　这几天大家在一起学习，一起跑步，楚阳才发现这李芷莹真是个宝藏，看着身体不咋样，但是做什么都能坚持下来，很少又半途而废情况。 　　要知道大多女孩，都以自己是女人为由，跑步跑一半都开始放弃了，毫无体育精神，而且大家跑完步，都是一副死猪样子，不顾形象地随处坐躺。 　　唯独她，李芷莹，就算多累，都不会做出很不雅的动作，顶多靠在围墙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纸巾，轻轻地在自己粉红的脸蛋上慢慢擦拭。 　　就是那个优雅的动作，在初生的太阳下，有一种朦胧的美感，让楚阳对她有了干练的感觉，其实楚阳不知道，她之所以坚持跑完。 　　是因为自己在前面带队。 　　当然这几天，楚阳到处都能听到男生对李芷莹的议论，就连自己的公司的那几个男生，也都对李芷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说晚上李芷莹的宿舍门口都有字条。 　　昨晚楚阳和自己公司的同事陈世忠一起聊天，这个家伙人高马大的，打篮球还过得去，而且跟楚阳一样喜欢看球，也经常跑来楚阳宿舍看球。 　　不过两人聊着聊着，最后还是回到了女人身体的球上。 　　陈世忠八卦地问道：“楚阳，这个李芷莹大学是你们学校的，她有没有男朋友。” 　　楚阳边看书边回答：“据我所知，没有。” 　　陈世忠露出贪婪的目光：“嗯，怪不得看起来不算很大，看来是没被开发过，哈哈，不知道谁有这样的福气成为拓荒者啊，你这么帅怎么不试试。” 　　楚阳自嘲地说道：“她以前在我们学院是院花来的，一大堆蜜蜂围着她转都采不到她的花蜜，我们这些屌丝就别想了。” 　　陈世忠哈哈一笑：“我也没想着采蜜，我采点花粉就行了啊。” 　　楚阳叼他一句：“我看你是想有朝一日吧。” 　　陈世忠反驳道：“楚阳，我他妈我不信你不想，这谁不想啊。” 　　楚阳确实也想。 　　当然不是想有朝一日这么肤浅，而是想日复一日，日久见人心。 　　…… 第14章 又要出风头 　　今天上午的课程是继电保护专业课。 　　众所周知。 　　这是电力系统里面，稍微有点技术水平的课程，以前在大学的时候，绝大多数人挂科，都是这一门，可是说是电力人的噩梦，人称死亡之课。 　　上课前，班主任就提醒了大家，一定要专心听讲，因为这个老师是爱过往公司的技术大咖，市公司拔尖技能专家，一人拥有多项专利，还出版了好几本电力书。 　　听起来就特别的吓人。 　　而且班主任还说这个老师很严格，上课也很喜欢问问题，他们当初培训的时候，最怕上他的课。 　　有了这些警告，于是这节课大家来得整整齐齐。 　　没想到，这老师，还是楚阳一熟人，也就是当初在面试时候，与之探讨中性点肖并小问题的秃头冷面的面试官，伍志权伍专家。 　　他上来也不废话，直接开讲，说得都是实在的干货，线路故障，保护过流II动作，重合闸不成功，分析短路电流大小，判断故障点……这些在楚阳听来是很是受用。 　　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就很枯燥无味了，因为他们根本就听不懂，说真如果楚阳不是上辈子干了十几年，也是一知半解的，因为书上的东西，都太片面了。 　　而且这个伍专家只会搞技术，说话也不是很有情趣，更让人昏昏入睡，他估计也发现了自己的这个问题，所以就很频繁地问问题，以此来让大家集中注意力。 　　“刘佳艳，你起来说说，线路的主保护是什么，后备保护有哪一些？”伍专家又开始随机地反问了，搞得大家都是一阵心慌。 　　因为他问题太难了。 　　刘佳艳心比天高，但是站起来以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眼神慌张到了极点，这道题对她真的是超纲了。 　　“这个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电力专业的啊？”伍专家脾气就上来了，刚才问了几个问题，几乎没有什么人能答出来。 　　刘佳艳脸红了一般，委屈的嘀咕说道：“我～我～是外语专业的。” 　　伍专家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摇了摇头：“现在真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进入我们公司了。” 　　刘佳艳坐下以后，眼睛都红了，这可是太委屈了。 　　“有没有谁知道的？”伍大专家气场五米八，下面依然安静。 　　“不是吧，这种简单的题目，你们一个都不知道？看来我这节课也没必要继续讲下去了，跟你们讲也是对牛弹琴。” 　　这伍专家确实脾气不好，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们全是废物。 　　让这些新员工一个个都羞愧低头，不敢说话，楚阳本来不想出风头的，因为楚阳知道技能水平的高低，对于升迁，真的没有太多关系。 　　技能太好了，反而会束缚你，这个什么伍专家，你看似很牛逼，但是行政级别是很低的，他手下没有一个人，最多也就是几个徒弟。 　　但是他这话，楚阳就不能忍了，这话已经触及到了楚阳的灵魂深处了，上辈子老子怎么说也是准专家级别的技能手。 　　“线路的主保护是纵联保护，后备保护又分近后备保护和远后备保护，主要有距离保护，零序保护，方向保护还有失灵保护。” 　　楚阳慢慢的站起来，声音不大，但是穿透性很强，大家都听得非常清楚，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似乎看到了曙光。 　　伍专家抬头看着楚阳，皱了皱眉头，没有认出楚阳，继续说道：“翻书去了是吧，那你继续说说，重合闸方式有几种啊。” 　　他觉得楚阳刚才翻书去了。 　　“重合闸分为：综重重合闸、三重重合闸、单重重合闸和停用重合闸四种方式。” 　　“线路单相接地故障有什么特征。” 　　“故障相的电压降到零，非故障相的电压升高到线电压。”楚阳几乎都是脱出而出，表情镇定，眼神坚定，这些对于自己太过容易了，这根本就是小儿科。 　　伍专家眼神也就变了一下，盯住楚阳看了一会，温柔地说道：“你是布拉水电学院的楚阳吧，当初我面试的你吧。” 　　楚阳回答：“是的。” 　　伍专家点了点头，傲娇地回答：“你还行，总算有一个懂点的，坐下吧，希望你们其他人，都向我们楚阳同学学习。” 　　…… 　　熬到下课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陈世忠还有徐弘毅那几个都围过来说道：“楚阳你牛逼啊，一个人顶住了秃头的火力。” 　　“楚阳你他妈的怎么懂这么多啊，我翻了翻书，这些大学也没学过啊。” 　　‘是啊，难道你的课本跟我们不同？’ 　　“不能死读书，多理解。”楚阳总不能说自己重生吧。 　　那边李芷莹也看着楚阳，露出欣慰的笑，只有刘军在咬牙切齿，这个楚阳，好像在班里威望越来越高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 　　这培训班，说长不长，就短不短。 　　一群血气方刚的男女关在一个基地里面培训，如果没有点情情爱爱。 　　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其实很多男生都对李芷莹有意思。 　　但是知道对方是市公司的，很多县级公司人就望而却步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市公司比起县级公司，起点高太多了，别人一个普通员工，就等同于下面的专员了。 　　男生很多时候，都是感情上面的懦夫，迎难而上这种人毕竟是少数，出了社会，爱情往往都掺杂了面包，不是单纯的谈情说爱了。 　　这样一来，布台的刘佳艳倒是得到了大多数男生的追捧，这让她都有点飘飘然了。 　　以为自己比李芷莹好看呢。 　　老是在楚阳面前晃悠。 　　人啊，最怕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 　　培训过程过了一半，有的男生开始抱怨没有夜宵吃，夜里饿，要出去买干粮泡面了，女生那边也有人说受伤了，要出去买止血贴。 　　因为规定，不许随便出去，于是乎班主任就决定，派出一男一女出去购物。 　　合理。 　　楚阳作为班长，毫无疑问的挺身而出了，女生那边，一直淡定从容的李芷莹看楚阳去，竟然自告奋勇说要去，让人吃惊，班主任那边看她好看，也就应允了。 　　于是乎楚阳和李芷莹收集好各自小伙伴的需要，一起玩市区出发了。 　　走在前面的李芷莹。 　　脸上挂满了笑容。 　　一直，蹦蹦跳跳的。 　　如出笼的小白兔。 　　楚阳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的高兴。 第15章 试探一下 　　看着李芷莹一路上蹦蹦跳跳的样子。 　　楚阳也是一阵的舒心。 　　说着的，在培训基地关了十几天，日夜操练，实在乏味得很，楚阳出来以后，也感觉到了一种自由与舒畅。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越看这李芷莹，就越好看，这可能是一种熟悉效益。 　　有些人一开始你觉得不咋样，但是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她的韵味。 　　李芷莹是有她的味道的。 　　安静的时候，就好像处子一般，外表淡雅恬静，总是带着甜甜的微笑，让人觉得是个乖巧的淑女，但是真的熟悉起来，她也能跟你开很大的玩笑。 　　“楚阳，我们去哪？”李芷莹终于回头看着楚阳，眼睛里面带有说不出的笑意。 　　“我们找个大的商场吧，一下子就可把东西买完了，不用太麻烦。”楚阳说道，这些人买的东西还是很多的，而且很乱杂。 　　“嗯，前面好像就有一个沃尔玛，我们就去里面购物吧。”李芷莹好像对这边还挺熟的。 　　“行，那就走吧。” 　　两人很快就结伴进了商场，一人推了一个购物车，开始按清单购物。 　　商场很多，两人都不熟悉，所以需要慢慢地寻找，楚阳这边男生东西虽然量大，但种类不多，基本都是泡面，八宝粥，火腿肠、香皂等日常用品。 　　所以楚阳在一个区域内一下就把东西全部收集完毕了。 　　芷莹女生那边就比较麻烦点了，因为女孩子买的东西少，却很繁杂，各种化妆品，防嗮膏，各种面巾，面膜，还有各种吃喝的。 　　“芷莹，你还要买什么，你说出来，我帮你找吧。”楚阳看芷莹已经找到头晕脑胀了，听到这个，感激看着楚阳。 　　“驱蚊花露水2瓶。” 　　“红豆酸奶一箱。” 　　“拖鞋两双。” 　　芷莹读着物品，楚阳就快速地定位帮忙收集。 　　“花王乐而雅……”突然李芷莹不说话。 　　“什么东西？再说一遍。” 　　楚阳没听清，回头问了一句，却发现李芷莹的吹弹可破的脸蛋红了半天，好像垂涎欲滴的红桃。 　　怎么了？ 　　李芷莹眼神羞涩，又抬眸看了一眼楚阳，心想又不是我要买的，我为什么要害羞啊，就鼓起勇气，故作镇定地继续说道：“花王乐而雅牌子的卫生巾，35㎝的夜用装三包。” 　　楚阳一听，原来如此，不过也没多少尴尬，直接来到女人区，快速地挑了三包，直接扔进了推车里，反正也是包装好的，也没啥感觉。 　　“还有什么？”楚阳继续问，假装若无其事。 　　李芷莹又看了一眼清单，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脸蛋好像滚烫一般。 　　“这个我自己找吧。” 　　李芷莹不敢看楚阳，自己一路小跑到了一个女人的花花世界，花了五分钟，挑了几条很可怕的东西回来，快速扔到了购物车上。 　　楚阳瞄了一眼，应该是贴身衣物，一件粉色的，一件黑色的。 　　看着这东西。 　　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联翩起来了，要是李芷莹这身材床上这个，那会是怎么样动人的画面。 　　…… 　　买好东西出来，看着楚阳提着两大袋东西大步地往前走。 　　李芷莹心想，这个直男，不是就这么回去了吧，于是她故意走慢点，嘀咕地说了一句：“楚阳，好渴啊。” 　　“那就去喝杯东西吧，我请你。” 　　楚阳其实也有此意的，只是想去前台寄存东西而已，而且楚阳还有一件事没办呢。 　　“耶，好。”李芷莹开心得像个小孩。 　　很快两人就找了一家饮吧，楚阳点了一杯杨枝甘露，芷莹点了一杯柠檬茶，相对而坐。 　　各自小心又地吸着，不说话。 　　芷莹心想这个家伙怎么不说话呢。 　　“你坐会，我上个洗手间。” 　　楚阳说完就去了。 　　李芷莹看着楚阳的背影有点郁闷，心里有点难受得要窒息，难道他不愿意跟自己多呆吗，口中的柠檬茶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 　　楚阳才匆匆地跑了回来。 　　“呼，回来了。”楚阳坐下看着李芷莹。 　　“哦。” 　　李芷莹哦了一声，没有抬头，好像兴致不高了，贝齿轻咬着吸管，吸管都扁了，估计她的饮料都吸不上来了吧，要不给你咬其他地方吧。 　　“喂。”楚阳叫了一声。 　　“干嘛。”李芷莹终于抬头了，不过小嘴是扁扁的。 　　“给你的。”楚阳从身后拿出了一小块的蛋糕，放在了桌面上。 　　李芷莹一看，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楚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是你的生日吧，所以请你吃个蛋糕。”楚阳作为班长，前几天给班里的人搞那个通讯录的时候，看到了李芷莹的生日时间。 　　李芷莹直直的看着楚阳，脸上不知道瞬间洋溢出了红润的微笑，心里如同被人灌满了花蜜，心里甜得发齁，她半天才反应过来。 　　“所以你刚才就是去买了这个？”李芷莹用一种近乎发抖的声音说道。 　　“嗯，找了半天，问了几个人才找到一个蛋糕点，明天我们又得被关紧闭了，你这个生日也没得过，所以生日快乐吧，我的同学，恭喜你，你又老一岁了。” 　　李芷莹嗔怒而笑道：“有你这样祝福别人的吗，你才老。” 　　“吃吧，别浪费我的一番心意了，吃完再回去，不然被别人发现我们偷腥就不好了。”楚阳提醒道。 　　李芷莹听到偷腥一词，看在楚阳有点酸溜溜说道：“楚阳，我问你，你为什么跟你的前女友雷雨分手了啊，我看你们平时都很恩爱的啊。” 　　“毕业分手，这不是很正常嘛，谁的爱情能天长地久，或者说这个社会还有纯洁的爱情吗。”楚阳故作潇洒就回答，听到这个话题又有点感慨。 　　“有啊，怎么就没有了。” 　　“天真。”楚阳不以为然。 　　“说说分手的真实的原因呗，我想听听。” 　　李芷莹拿起了一小块蛋糕，轻轻地吃着，好像一个吃瓜群众。 　　楚阳猛吸了一口饮料，抬头努了一下嘴说道：“这个有啥好说的，就是大家想法不同，找工作也不同，她想要我去她家乡工作，但我不想离家太远，所以就分手了。” 　　“哦，原来是这样。” 　　这李芷莹看着楚阳，眼神很专注，似乎想看看穿了楚阳心。 　　“你呢，你怎么大学不谈恋爱，我可听说很多人追你啊，你没有喜欢的人？”楚阳反问道。 　　李芷莹眼里闪过慌乱，低头回答：“我有喜欢的人，大一的时候就喜欢了一个人。”她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温柔。 　　“谁啊，我认识不，是不是我们的学院的。” 　　楚阳八卦地问道，还靠近了些。 　　李芷莹嘴唇啧啧了一下，又深吸一口气，来一句：“是我们学院的，是谁就不说了，他应该不喜欢我吧，每次见到我都躲开，后面他有了其他女朋友……我就……” 　　楚阳听完抬头想了想：“不会是我们学生会长廖学兵吧，这个家伙还是挺帅的。” 　　“不是。” 　　“你不会是刘军吧，他都跟着你来了。”楚阳故意说道。 　　“不是他，不说了，回去了。”这个李芷莹好像不开心了。 　　看到此情形，楚阳越来越怀疑了。 　　难道她喜欢的是自己？ 　　不太可能的。 　　自己跟她好像四年都没啥交集啊。 　　改天再试试吧。 第16章 爬杆实操 　　自从购物回来。 　　李芷莹楚阳的就有了一种很奇妙的关系，每次见面，都会相视而过，看似面无表情，但是其实好像很多情愫在里面。 　　这些别人看不到，可是一直关注李芷莹的刘军，但是看得清楚。 　　他妒忌得要命。 　　但是又无可奈何。 　　今天下午，是用脚扣爬电线杆的实操培训。 　　这个东西。 　　是电力公司工人是基本技能之一。 　　但是现在大学生，都是娇生惯养的多。 　　不说上杆了，上炕都费劲。 　　而且现在水电学院，也没这个教学。 　　这脚扣爬电线杆看似很容易，但是没有一定的技巧和身体素质做支撑，是很难上去的，这东西就是靠脚扣橡皮和电线杆之间摩擦作为支撑的。 　　你想要达成最大的摩擦效果，就必须内八进口，外八出口，身体要绷直，安全带要抱在手上…… 　　楚阳上辈子足足练了两个小时，才熟练掌握这个摩擦技能。 　　此刻大家都围住了一根圆溜溜的8米水泥杆。 　　老师率先示范了一次，先穿戴好安全的套装，安全带和安全帽还有安全绳，然后开始穿脚扣，当然上杆之前，必须先在底下踩踏一下，试验一下脚扣的承受力和摩擦力。 　　胖子这一步必须要做。 　　老师一边打样一边教学，很利索地上去6米，然后又下来了。 　　看着真的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其实楚阳知道，这都是熟能生巧的结果。 　　“谁第一个来给大家打个样。” 　　老师说完就看了一下大家。其他人也都很习惯地看向班长楚阳，意思是班长带头。 　　楚阳苦笑，优秀真的是一种罪啊。 　　也无所谓吧，刚走出一步。 　　“我来。” 　　刘军咬了咬牙，一下挡在楚阳的面前。 　　好狗啊。 　　刘军刚才看老师操作，感觉非常的简单，而且必须要在李芷莹面前表现一下，不能一直让楚阳出风头了。 　　楚阳撇了一眼这个家伙，但是很知趣也很开心地让开了。 　　好戏开场咯。 　　“嗯，勇气可嘉，大家一起看他表演，看他有什么地方做得好的和不足的，我们从中学习一下。”老师说道。 　　刘军走出来，看了看李芷莹，深呼吸学老师吐了一下口水在手里，做好安全措施，就开始上杆了。 　　一开始他不会用脚扣，基本都要五六次才能稳住一步，不过这个家伙虽然技巧很差，但是身体素质着实还不错，战战兢兢的还是上了3米多。 　　这个时候的他，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下面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很吃力。 　　“刘军是吧，不行就下来了，你这个动作不对，上不去的。”老师看透了一切。 　　但是刘军这么爱面子的人，那肯人数，咬着牙回答：“老师，我可以上去的，就差一点了。” 　　这个家伙使用吃奶的劲又上了一米，但是这个时候身体力气基本耗尽了，身体都无力支撑，脚根本迈不动了，一个人站在半空发抖，额头满都是汗。 　　他想着歇一会恢复体力，但是越站越雷，不行了。 　　他终于可怜地往下看了一眼老师，发出了求助的信号。 　　老师很明显看出了他窘迫。 　　“行了，快下来吧，大家看到了，这就是不正确动作，你脚不会发力，就算你体力再好，上去也是白搭的。” 　　刘军此刻也不管什么面子了，赶紧想要下来，但是脚已经发软，移动的时候一下没扣住，直接掉了下去。 　　哐当。 　　哦豁。 　　他傻了，现在一脚没有了脚扣，他根本没有地方下脚，就这样在空中卡主了，进退不得了。 　　他直接抱住了电线杆，害怕地叫唤：“老师这怎么办啊。” 　　“你放开手，直接用安全带的受力，慢慢滑下来了就行。”老师回答。 　　“我不要，放开手就摔了啊。” 　　刘军脸色已经全白了，那个怂样简直就是笑死人。 　　“你后面有安全绳，你怕什么啊。” 　　老师吼了一声。 　　刘军用手摸了摸，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有安全绳挂着的，所以啊一声，直接放开了手，跳下来。 　　duang！ 　　然后这个家伙就在空中吊住了。 　　不断荡来荡去。 　　好像古代被酷刑的罪犯。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空中传来杀猪声。 　　咯咯咯咯咯，楚阳真的要笑疯了。 　　这个傻逼真的是逗比。 　　这个安全绳其实就相当于这个汽车的安全带，慢慢拉的时候，是可以滑动的，但是猛地一拽，就会瞬间卡死，从而防止高空坠落。 　　这下刘军是彻底下不来。 　　老师脸都黑了。 　　听到他在上面咿呀鬼叫，赶紧叫人找梯子过来营救…… 　　整个过程简直欢乐得让人窒息啊。 　　下到地面的刘军，瘫软在地，双腿还在不断发抖，大腿根部还火辣辣地痛…… 　　陈世忠也在楚阳身边不断吐槽：“该，叫你装逼。” 　　其他女生也都没有公德心，乐不拢嘴。 　　…… 　　“谁还来试一试？” 　　老师继续出言试探，看了看这群人。 　　但是众人看到刚才刘军的“惨状”，心里都有点害怕了，那吊在空中的滋味，可不好受啊，所以个个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很知趣地往后退了一步。 　　刘军身体素质算是不错的了，还是一样上不去，还差点……他们怎么可以？ 　　“没那么难的，刚才这位同学，是没有按照动作要领。这个就是我们电力热的基础技能，如果这个都不会，那我们怎么干电力啊？”老师继续谆谆诱导。 　　“老师，现在这样登高作业，不是大部分都是叫外施工单位干的吗，还要我们大学生去爬杆？”说出这话，正是布台的傲娇女刘佳艳。 　　她的语气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其实也没错，现在很多都是施工工人干。 　　“谁告诉你都是施工方干的，我们供电所消缺，接线，操作都要爬杆，如果都是施工队来干，那我们还要你们干什么？” 　　这个老师有点生气了，他本身就是一个供电所的所长，现在每一个大学来都只会做资料，其他什么都不会，这真是奇葩了。 　　“我来吧。”楚阳云淡风轻地说道，真的不想太突出了，因为会这个技能不是好事，被人知道了，以后登高作业都是你了。 　　可是没办法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过来了。 　　楚阳熟练且漂亮地佩戴好安全带，做好安全措施，开始登杆，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戴安全带在身上就好像被捆绑了一般，但是楚阳戴在身上，就好像戴上了一层盔甲。 　　格外的好看。 　　楚阳调整了一下脚扣的角度，然后利索了上杆，如履平地一般，蹭蹭蹭一下就上去了。 　　信手拈来，毫无难度。 　　而且整套动作非常好看，步伐稳健流畅，他到顶以后，还回眸一笑。 　　那一刹那，底下的人都看呆了。 　　傲娇的刘佳艳服了，平静的李芷莹眼眸都要出水了。 　　楚阳没有让大家震惊太久。 　　咔咔咔，非常有节奏地又返回到了地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刘军在地上，面如死灰，心如刀割。 　　太难堪了。 　　老师也流露出了满意的目光，这小子是个人才，要是到我们所就好咯…… 第17章 斗智斗勇 　　新员工培训一天一天地过。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这段时间。 　　对于李芷莹来说，是痛苦与快乐并存。 　　痛苦是因为这些培训课程对于自己这个菜鸟来说，太难了。 　　快乐，是因为有他，楚阳。 　　李芷莹也不知道自己对楚阳的喜欢，是源于什么时候。 　　或者是大一的周末黄昏，自己在缤纷的校园慢慢走着，钱包掉了也不自知，楚阳那天打球回来刚好捡到了，还给了她，那个青涩没有任何杂质的微笑，她至今难忘。 　　又大概是某一次大一的电路课堂上，自己笔没水了，焦急要交作业，楚阳毫不犹豫慷慨地把自己的笔借给了自己，然后跟她说，帮我抄一份作业，然后就逃课去了。 　　至今这支笔还在她手里，她都不舍得还，笔在人在。 　　也可能是在大一学院新生杯篮球赛上，楚阳那出类拔萃的控球技术和完美装逼身姿折服了她，她每天都回去都会想起楚阳绝杀了他们班的画面。 　　反正她自己也不知道情是从何而起，当她每天遇到楚阳都会心跳加快，呼吸加速，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生，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假装很淡定，很从容。 　　她跟自己的舍友闺蜜裴瑜说了这件事。 　　她闺蜜说让她不要太主动了，不然就太廉价了，要等男人主动，于是一等就等到了楚阳有了雷思雨这个女朋友的噩耗。 　　因为这件事，差点就少了一个闺蜜。 　　…… 　　楚阳大学的时候，确实没有过多关注李芷莹，大家都觉得她的脸蛋很漂亮，但是这个时候的楚阳还是很肤浅的，就是喜欢那种一手握不住的。 　　李芷莹大一的时候，说真的，这方面还是差了点火候，不显山也不露水，就算脸不错，但是也不能让楚阳生出那种欲望感觉。 　　但是经过这培训时间的近距离相处。 　　楚阳倒是发现，她的身材有了长足的进步，好像二次发育一般，特别是在早上跑步以后，那一抹凸起的轮廓，有了让人想入非非的冲动。 　　今天晚上，两位班主任把新员工分成了两队，一人带一个队伍，搞了一场新员工的篮球对抗赛，这场球，没有领导，楚阳也没用藏拙，尽情地挥洒汗水。 　　用一次次精准的投篮，就带领自己队伍不断得分，取得了领先。 　　李芷莹在场下，心里很纠结。 　　她不是楚阳阵营的，但是看到楚阳进球，就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开心，忍不住地鼓掌，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克制住了。 　　可这该死的楚阳每进一个球，都会故意朝她方向看去，她不知道楚阳是不是在看她，反正她都赶紧偏头，不让楚阳看到她脸，她怕被看穿了。 　　不过当楚阳最后用一记高难度的后仰结束战斗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起身为楚阳欢呼……楚阳也对她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 　　晚上楚阳洗完澡躺在床上，心里也是乱如麻。 　　因为明天就是培训的最后一天，中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大家都要回到自己的岗位去。 　　楚阳这几天确实有点感觉到，李芷莹喜欢自己了。 　　但是说真的。 　　自己也有点喜欢她。 　　可是自己和她走到一起的概率有多大呢，这个是不得不考虑的一个问题，她人在市公司，而自己在县公司，这个异地恋，能维持吗？ 　　关键是楚阳观察到，李芷莹家里条件应该不错的。 　　因为某一天，有个貌似市公司领导的人过来看望她，还给她送了一堆的日用品，在某个角落里面交谈，楚阳看到了，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关系有多硬，但觉得这绝对不简单的。 　　泡她是否可以少奋斗几年？ 　　卧槽，楚阳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竟然有了如此龌龊的想法，我就这点出息？我楚阳需要女人来上位吗。 　　太恶心了。 　　但是有捷径为什么不走，这不是傻逼吗，而且自己也是真的喜欢她啊。 　　爱情大过天，不是吗。 　　滴滴，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传来信息。 　　楚阳拿起来一看：“楚阳，你睡着了吗。” 　　是李芷莹发来的。 　　其实李芷莹也在辗转反侧，明天就要新员工培训就结束了，楚阳就要回到布台去，自己也要到自己的岗位去，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她一整晚胸口都很闷。 　　空落落的感觉。 　　大学毕业时候，闺蜜让她表白，她觉得那个时候的楚阳刚刚分手，可能还不能接受她，所以就没有说出口，但是现在，再不说，她可能就真的后悔了。 　　“没睡呢，睡不着。”楚阳回答，可攻可守，可进可退。 　　“我也睡不着。”李芷莹也来了一句，毫无破绽，但是又有一线生机。 　　楚阳挠了一下头，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回答才好呢，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是有点模糊，就差捅破最后的一层纸，需不需要来一个猛药呢。 　　“那，要不要，下去走走。” 　　楚阳终于还是主动发出了攻势，作为男人，喜欢就干，想那么多干嘛啊。 　　“现在吗。”李芷莹的回答，让人摸不着头脑。 　　“太晚了吗？”楚阳心跳，又一次绷紧。 　　“那我穿衣服，一会见。”李芷莹其实怕被其他同事看到，毕竟……但是她又忍不住…… 　　…… 　　月色朦胧，似乎被披上了神秘的面纱，只有微弱的光，透露出羞涩的仪态。 　　整个培训基地，安静的很，铺上了难以言状的清幽。 　　楚阳下楼了以后，站在路灯的阴影之下等李芷莹，而且楚阳尽量不张嘴，避免露出雪白的牙齿，尽量隐藏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在这个培训班。 　　很多人都对她虎视眈眈，特别是刘军那个逼，恨不得吃了她。 　　大概五分钟。 　　李芷莹身穿一袭睡裙，从容地走下来。 　　身姿摇曳。 　　脸蛋有点湿湿的，刘海还有水珠，应该刚洗了一把脸，在基地昏黄的路灯照耀之下，肌肤嫩滑且闪闪发光，一对眼睛特别的明亮。 　　看到楚阳的时候，露出一种难以言状的神情，好像绽开的玫瑰。 　　这个年纪的女生确实处在最好的年华，无论那一个方面。 　　“我们不要在这里吧，有人下来怎么办。” 　　李芷莹开口说道。 　　“那去哪？”楚阳回答。 　　“到那边去吧。”李芷莹脸红了些，但她脸皮薄，生怕有人下来，示意到训练场那边去。 　　“好。” 　　这个正合楚阳心意，那边没人，也比较的暗，比较合适约会。 　　两人在训练场上走了几圈，一直聊一些大学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说到了缘分，不过一直都是在说别人的缘分，话题一直都没有说到两人身上。 　　李芷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这让楚阳有点迷醉，期间两人的手多次碰在了一起，楚阳心都痒痒的，想抓住，但是又怕太唐突了，自己好像没有这个权力。 　　楚阳这边的不解风情，倒是让李芷莹有点着急了，就说了一句。“楚阳，其实我们俩个，也挺有缘分的。” 　　说完以后，也不敢看楚阳的脸。 　　“是吗，何以见得。”楚阳回答。 　　“你可能不记得了，大一的时候，你捡到过我的钱包，也借过我笔，毕业后又分到了同一个公司，这些不是缘分吗。” 　　李芷莹说完，心跳得好快，脸烧得好红，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这些话说出来了。 　　“李芷莹，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楚阳把身体转过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这么看着她，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迷人。 　　“谁喜欢你。”李芷莹抖动了肩膀，想要把楚阳的手抖开，但是楚阳抓得很紧，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象征性地抖了一下，就不抖了。 　　“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发现，我喜欢你了。”楚阳看着她说道，男人就主动点吧。 　　啊。 　　沉默了。 　　李芷莹脑子嗡嗡嗡的，她实在没想到楚阳会说出这样的话，太突然了，她感觉自己的要幸福得晕倒了，站不住了。 　　楚阳看她身体软绵绵的，把她扶到了旁边的小凳子上。 　　今晚的月，朦朦胧胧的，带着一种柔情。 　　月光从树荫中流泻下阿来，把地上的小动物都照得清清楚楚，几只小虫子在玩耍，似乎是一种清脆的鸣奏，配合得恰到好处。 　　李芷莹坐在板凳下，低头浅笑着，她还在回味楚阳刚才的那句话，他说他喜欢我。 　　“冷吗。”楚阳这属于没话找话了，反正都说出口了，就厚脸皮了，于是乎就把身子往她那边靠靠，制造身体接触，女人是敏感的动物，不能让她理智。 　　“不冷。”李芷莹往后了一下，想要躲开楚阳的身体。 　　“不冷怎么手这么冰啊。”楚阳二话不说，流氓一样握住了她的手，这种情况，我他妈管你冷不冷，不冷也要冷了。 　　“坏人一个，占我便宜。”李芷莹嗔怒一样，身体抖了一下，但是手没有挣扎。 　　“这样就坏了吗，李芷莹，你是不是一早就喜欢我了。” 　　楚阳一把搂住她，把她拉到怀里，调戏一般说道，既然给你牵手了，就肯定可以让你抱了，这个道理楚阳不会不懂。 　　“谁喜欢啊。”李芷莹想要躲避。 　　但是楚阳把她抱得很紧。 　　“那这个纸条是不是你写的。” 　　楚阳从兜里拿出了那一张纸条，那天购物的时候，看到了李芷莹写的购物清单，字体太像了。 　　“啊，这个哪里来的，不是我，不是我。”李芷莹挣扎着，带着娇嗔，倒是让楚阳更加肯定是她写的了。 　　“不承认是吧。” 　　楚阳头一偏，嘴唇就精准地堵住她的唇上了，她好被触电一般，傻了。 　　一开始没有任何反应。 　　嘴也不肯张开。 　　但是楚阳不急，慢慢地润滑着，很快她就失去了意识，手搂住楚阳，仰头把自己迎了过来。 　　…… 第18章 袒露心扉 　　夜，很美。 　　楚阳炙热又冰凉的唇让她迷醉。 　　她几乎要窒息了。 　　本来她今天下来，是想和楚阳表明一下心迹罢了，没想到要发展这么快的，但是这一切到了月光的下面，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她以前一直坚持，谈男友一定不能太轻易让人动手动脚，至少要谈一段时间才能有身体接触。 　　可是不知道为何，一到楚阳面前就完全不管用了。 　　压抑多年的渴望，一点就着了。 　　但是一只手，竟然一点点地蠕动，慢慢伸进的衣衫。 　　李芷莹知道不能这样了。 　　于是她用仅存的理智一把推开了楚阳，不断喘息道：“楚阳，不要这样了。” 　　楚阳这才反应过来，确实，李芷莹不是雷思雨，她笨拙的动作都告诉自己，她哪方面的经验不多，可能还是初吻，自己有点猴急了。 　　“那个，芷莹，不好意思，我……” 　　楚阳看着李芷莹，月光洒在她身上，有一种朦胧的美感，奶白肌肤流淌一种夜光，有一种今夕何夕的感觉。 　　李芷莹听到楚阳说不好意思，顿时有一种委屈，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对自己又恨又怨，她狠自己太过放荡了，又怨自己太随意了，欲望在她的身体里作祟，一下就意乱情迷，这样太快太轻易了，他一定以为自己是随便的女孩子了。 　　这怎么哭了，楚阳有点慌了，自己不怕女人发疯的，但是就怕女人哭。 　　“这个～那个，刚才，因为你实在太好看了，所以我就有点把持不住。” 　　楚阳必须要解释一下了。 　　“你是不是对所有的女孩都这样的随意啊。”李芷莹问道。 　　“不是，真的不是，我只对你这样。”你这个时候还有其他的回答吗。 　　楚阳想不到了，可能男人都是狗逼，其实对蕾丝雨更随便，第一次就二垒打了。 　　“所以就我这样。”这妮子的逻辑真的是有点问题了，这眼泪簌簌而流。 　　“不是……”楚阳试图还解释一下。 　　李芷莹已经站起来：“回去了。” 　　说完就跑回去了。 　　楚阳这个确实有点始料未及，有点呆，这咋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一下子就变了。 　　这女人，真的就算自己重生一百遍，也是无法摸透啊，可能还没摸吧。 　　不过李芷莹，真的……味道很不一样，让人回味无穷。 　　…… 　　楚阳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刘军在楼楼梯口抽烟，这个家伙竟然会抽烟。 　　上辈子楚阳也抽，这辈子不打算抽了。 　　看到楚阳回来，刘军同学直接站起来，如同猛兽附体一般拦住了楚阳，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盯住自己。 　　？？？ 　　楚阳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不太想理他，就打算借一步说话，他竟然又拦住自己，满面都是愤怒，好像要喷火。 　　楚阳努了努嘴，大概明白些什么，估计是他看到了自己和李芷莹约会了。 　　至于他看到了多少。 　　就不知道了。 　　“好狗不挡道。” 　　楚阳也不客气抬眸，看着他，就算他站在上面一级台阶，也差不多和楚阳同高度而已。 　　“楚阳，你和李芷莹大晚上干嘛去了。”刘军问这个问题，心头在滴血。 　　楚阳露出一种胜利者微笑，看着他悠悠地说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刘军在楼上其实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她们坐在一起很亲密而已，但是听到楚阳这话，有一种昏天暗地被人绿的感觉。 　　“啊，我警告你，离李芷莹远一点，她是我的。”刘军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副傻逼的样子。 　　楚阳倒是冷冷笑道：“刘军，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不看看你这鸟样，我正式通知你，李芷莹是我女朋友了，你离她远点。” 　　“楚阳，你一个县公司有什么资格当李芷莹的男朋友。”刘军无能狂怒。 　　“这个跟你有卵关系吗，滚开，傻逼。” 　　楚阳实在不想跟他多哔哔，一把推开他，直接回房去了。 　　…… 　　第二天上午，举行了新员工培训的结业大会。 　　评选出了五名优秀学员。 　　其中市公司的人直接拿走了4个名额，县级公司只有楚阳拿到了优秀。 　　不合理又很合理。 　　李芷莹优秀，刘军也是优秀。 　　李芷莹拿了是合理的，她的表现有目共睹，一直协助楚阳管理好班集体。 　　但是你刘军凭什么拿优秀。 　　就凭他一个月有15天请假？还是上课一问三不知？还是实操课爬杆搞笑？ 　　可是别人就是搞到了优秀，就是这么的没道理。 　　很多人不服，但是又敢怒不敢言，楚阳其实很想为那些表现好没得到优秀的同学，真臂高呼，但是想一想，他们自己都不争取，都没有意见，你楚阳一个人叫唤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不是楚阳实在太过优秀，表现太过突出，光芒实在无法掩盖，估计市公司的人会包揽全部的优秀，县级公司全军覆没。 　　有背景的人生，就好像在屁股后面安装了加速器，你自己不动，别人也是一样推你前进，永远都能被光芒环绕。 　　这优秀新员工，不算什么特别的荣誉，算无关紧要的资源了，或者说根本不算资源，但是别人也要操作一下，汤都不给你喝，或者说别人没有操作，就下面的人也主动关照过去了，这才更可怕。 　　如果是大一点荣誉，又怎么可能公平公正？？ 　　这个社会强者通吃的，所以你没有背景，那么你就只有两条路，第一就是搞关系，第二就是你做到比别人优秀百倍，这样就算别人想要压住你也没那么容易。 　　可是这个世界，优秀百倍，谈何容易！ 　　中午吃完午饭，大家收拾东西，各回各的公司去了。 　　楚阳本想要去和李芷莹告别，和她谈谈两人的关系，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但是市公司的车来得特别的快，一下就把他们市公司全部接走了，根本不给楚阳机会。 　　这让楚阳有点心烦。 　　难道就自己和她，就这样了吗。 　　回布台的路上。楚阳终于收到了李芷莹一条长短信。 　　“楚阳，有些话当面我不敢和你说的，我是很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了，在大一见到你开始，我就被你吸引了，每一次和你的相遇，都能让我心跳加速（省略八百字字）……昨晚情不自禁……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个随意的女孩，但不管你相信与否，那真的是我初吻来的，那一刻很美好很梦幻，害羞的表情。 　　我一直相信爱情应该是纯粹的，是一生一世相依相偎的，可能你会笑我我传统，笑我天真吧，呵呵，可是一个女人如果不相信爱情了，还能相信什么呢？ 　　昨晚我哭不是因为你，是责怪我自己太不矜持了，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我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跟你说，但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我，请你一定要诚实地告诉我，我宁愿一次难过得要命，也不要你欺骗我可以吗。” 　　楚阳看到这个短信，说真的，有点开心，这个李芷莹，还真是宝藏，竟然还是初吻，那么肯定还是童子身了。 　　但是又有些顾忌。 　　自己到底能不能给她幸福，思前想后楚阳给她回了一个信息：“芷莹，我对你是绝对认真的，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在县公司，你在市公司，我们见面会有点难，你会介意吗。” 　　“这个不介意的，我会在市公司等你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升上市公司来是迟早的事，就算不行我也可以去县公司找你的。”李芷莹那边很快就回应了，这一天她等了好久。 　　“那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楚阳有些感动，又感觉到了亚历山大，想要升上市公司，谈何容易？自己孤身一人，但是不管怎么样，至少又多了一个努力的理由。 　　…… 第19章 坐车风波 　　培训结束后回到布台公司，楚阳就被分到了尖嘴供电中心实习。 　　你也不知道怎么分的。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楚阳是很不忿的。 　　因为新员工中傲娇女刘佳艳分配在了大楼人资部，你要是说大家都是供电所就算了，她一个人留在大楼了，这凭什么？楚阳气得奶疼。 　　但是仔细想一想，又释然了。 　　这是操作和关照的力量。 　　刘佳艳一来的时候，就能被指定为这边的负责人，不是那么简单的，说明有人关照她，有人说她报道的时候开了一台路虎过来的，背后的实力可见一斑。 　　这种富家女就是来玩玩的，叫她下去供电所抬接地线变压器，估计她要生要死吧，不说爬杆了。 　　本来楚阳心中还是抱有幻想的，自己或许可以留在大楼，毕竟自己新员工培训中就自己取得了优秀，进入公司的时候也受到了神秘的“重视”。 　　但是，还是想多了。 　　或许一个优秀对于其他人情来说，不值一提。 　　当然楚阳对于到尖嘴供电所，意见也不是很大，这个是一个比较大的供电所，距离市区也不是很远，大概有十公里左右。 　　对比其他几个山区供电所，每天上下班都要两个小时，实在幸福太多了，值得一提的是，徐弘毅还有陈世忠那几个，就失去了山区供电所，哈哈哈～有点坏。 　　自己在尖嘴供电所，至少每天都能回到市区来，但是想要配得上李芷莹，听说她留在市公司的办公室，确实有点东西，自己必须要想想办法了。 　　楚阳给自己初期的目标，就是尽快地回到公司大楼来，你必须靠近权力中心，时刻出现在领导眼皮底下，才能升职加薪，才有机会到市公司去。 　　不然你在下面，别人如何能看到你呢。 　　今天是楚阳第二天上班。 　　吃过早餐以后，就来到公司大楼车场等出车。 　　车是公司配给所的车，一共有两台五十铃皮卡。 　　一台好点的，所长专用，非必要其他人不能使用，一台面目全非，座椅稀烂，看着就危险的是大家平时用的，只有考取了公司准驾证的让你才有资格开，很恶心的规定。 　　一般都是班长开。 　　虽然尖嘴供电所所不是很远，但是住市区的同事都是把自己好车开到公司大楼，然后跟着公司的破车一起回去上下班，这样可以省点油费。 　　无可厚非，都是打工而已，谁也没有义务私车公用，开自己车上班。 　　能占便宜绝对不能含糊，这点意识在供电所老师傅中早已根深蒂固，楚阳也懂，不然那点鸡碎的工资确实难以养几个家庭。 　　但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楚阳没来之前，只有5个同事从市区出发去上班（其他住在本地），班长他开车刚好也能带得上，可加上了楚阳以后，就坐不下了。 　　“那个新来的，你自己回所里呗，本来就没有你的位置。” 　　这个时候房班长来了一句，这话明显是对楚阳说的。 　　这个家伙叫做房俊凯，长得就一点都不俊凯，满脸的青春烂痘痘，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扣烂的，反正怪吓人的，而且他脾气还不好，就喜欢欺负新人。 　　昨天楚阳第一天上班，这个家伙竟然让自己给他倒茶斟水，他妈的当自己是他小弟了，楚阳昨天就像一杯水泼他脸上了，但是初来乍到，就闹矛盾也不好，自己是想要好好混下去。 　　但是现在又来针对自己，就有点不爽了。 　　讲道理，凭什么让我下车？ 　　大家都是同事，谁都有权力坐公司的车，而且自己来得是最早的那一个，于是楚阳就开口就淡淡说道：“班长，我没车回所里，如果不让我坐车，那我今天就不上班了啊。” 　　楚阳就是这么横。 　　妈的，这不是坑爹，让我自己回所里？ 　　十公里呢，怎么回？ 　　坐车能报销吗？ 　　老子不屌你。 　　不坐车可以啊，不上班就行了，老子放假，美滋滋。 　　房俊凯没想到楚阳说出这样的话，这只是一个新来的，他还是一个班长，他觉得面子压不住就来了一句：“你不上班就是旷工，不坐车你不会自己打车吗。” 　　“打车你给我报销吗，我一个实习生，上个月发了1800，生活费都不够，哪有钱打车。” 　　楚阳知道自己不能太顺从了，一天无所谓，但是以后自己不是得天天掏钱上班？公司就喜欢欺负没有脾气的人，你不说不闹，在这样的公司就得吃亏。 　　其他几个同事抿嘴不语，因为事情没到他们身上，位置就这么多，他们也不可能让出去，谁也不会为了别人放弃自身的利益，虽然楚阳看到他们有一个是开豪车过来的。 　　“行，那我跟所长说。” 　　房俊凯看楚阳不妥协，只能给所长打了一个电话，还开了免提，控诉楚阳：“殷所，这边车位置不够啊，我们大学生楚阳说没车坐就不回去上班哦，好大脾气哦，呵呵。” 　　这个家伙确实用心良苦，他这话没有丝毫的毛病，但是没前因后果，就直接把楚阳定义成了一个刺头，没车坐就不上班的人了。 　　人心太险恶了，上辈子楚阳就得罪了秃头班长，被他打压几年，这一次妈的，又要重蹈覆辙了吗，自己怎么就收不住脾气呢。 　　真他娘的恶心。 　　可是这能忍吗，老子就是不干了，也不能忍啊。 　　于是就大喊了一声：“所长，班长说不让我坐车，说我新来的，没这个道理吧。” 　　昨天是殷所长把楚阳亲自带到所长的，还专门召集大家开会热情地介绍了一番，大家都看得出殷所好像对于这个大学生格外的喜欢。 　　房俊凯才生出了打压之心。 　　所长那边应该是在开早会，所以不敢怎么用声说话，几乎是捂住话筒来了一句气话：“不能挤一挤嘛，回头我再跟公司申请一个大的车，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就这样。” 　　所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意思这点小事不要烦我。 　　房俊凯被所长这样说，心里就更加不爽了，回头看了一眼，又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呵呵，所长说挤一挤，那你们看着办，你们要是愿意跟他挤，那就挤，我反正开车的。” 　　这话就更加无敌了，直接把楚阳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楚阳看着他们几个同事，等待他们的回答。 　　“挤挤吧，也没多远，大家错开点坐就行。” 　　一个老师傅开口了，他是所里的抄表兼稳食的专家黄霭光。 　　反正他每个月出去抄表，决不空手回来，走过大山，能逮几只斑鸠，路过田沟，能摸几条黄鳝，路过别人家，也能顺手掳走几只鸡，听说跟他出去抄表，那些主人家的狗都要退避三舍。 　　“行，我无所谓，反正我正想和莲姐靠近点，哈哈。” 　　一个三十五岁左右，长得有点花的男人笑眯眯地开口，他是所里有名的富二代，名叫陈乐，他老爸以前也是爱过往电力公司，还是个高管，不过现在退休了。 　　家里有两栋楼出租，上班也就是度日子了。他就是那种，啥也不说不会，啥也不想干，而且特别好色，眼神一直都是色眯眯的，就喜欢调戏女人。 　　他口中的莲姐，是所里出了名大的少妇，名字叫做彭小莲。 　　三十来岁，长得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身材真是婀娜爆炸，昨天楚阳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太凸然了，真的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丰腴。 　　穿着制服的她，蹦得可紧了。 　　“我才不要你个衰鬼挤在一起，你个人不靠谱，大学生，你坐里面，我坐外面。”彭小莲走下去车去，先让楚阳上车。 　　“叼，小鲜肉来了，我们老腊肉没市场咯。”陈乐调侃道，摇头晃脑。 　　“哈哈，认清现实吧，人家大学生多帅啊。”黄霭光也笑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喜欢叫楚阳为大学生，虽然所里大学生确实不多。 　　楚阳也不管他们的各种说法，艰难地爬上了车。 　　“陈乐，你个家伙，往里挤一点，我关不上门了。”莲姐骂道。 　　“哎呦，我不是想让你好大学生多靠近点吗，不领情。” 　　最终，大家一前一后坐着，拼命地挤在一起，莲姐才关上了门，车子才启动起来了，一路上，大家说着各种笑话。但是楚阳都没有什么心思去听。 　　因为自己总是能感受到莲姐身体的柔软，每当车一晃荡，那种压迫又反弹回去的触感，实在是难以言喻，这少妇确实，顶不住啊。 　　可是自己又得罪了班长，这以后的生活，估计又一波三折了。 　　哎！人生艰难啊。 第20章 莲姐真好 　　车的空间实在太小了。 　　莲姐丰腴的娇躯就在楚阳的旁边。 　　这种感觉你懂得，无法言喻。 　　既然无法拒绝，就尽情享受吧。 　　回所里的路弯弯曲曲，这个房班长开车也是浪得很，一直保持80以上车速，转弯都感觉在直漂移。 　　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楚阳。 　　好在楚阳见过大大场面的。 　　继续吧，谁怕谁啊。 　　终于，车竟然到了。 　　十几个公里这么快。 　　车停到了尖嘴供电所的门口，莲姐艰难地开门下车，扭转身姿去了厕所，楚阳也赶紧下车，回去喝了几口水压压惊。 　　…… 　　尖嘴供电所不包括所长在内，一共有11个人，负责整个尖嘴镇成千上万群众供电业务，当然还有电费的收缴，电力公司虽然是民生企业，但也是要赚钱的。 　　不赚钱他们电力员工就吃西北风了。 　　赵英红、吴慧文、钟飞燕3个女的分在一楼的营业厅，负责对外的业务，主要是对接上门群众，解答他们用电的疑问，当然也承接报装电表，交电费等业务。 　　平时她们三个一般都是两个人值班，然后一个人就休息，倒也合理。 　　当然除了她三个，其余的8人就是供电所运维班的人员了，没有什么事的话，一般都待在供电所的二楼摸鱼喝茶。 　　二楼的区域，班长房俊凯负责整个所整体的协调统筹工作，包括停电，抢修大工程验收等安排，那个色眯眯的猥琐男陈乐是所里的安全员。 　　这个也出乎楚阳的意料，他的具体工作是负责所里的工器具维护，更换还有试验，其实没啥可干的，一般一年维护一次就行了。 　　班长和安全员是正儿八经的职位，比其他人工资要高两岗的。 　　陈乐这个逼吊儿郎当的，平时不是下去一楼调戏莲姐他们，就是公然用MP4看动作片，根本都不干活的，竟然挂了个安全员，看来也是深得他退休老爸的照顾，不然他那懒散的作风，公司不把他开始都算仁慈了。 　　楚阳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意见，供电公司确实喜欢养废物，生辈子的爱尔家公司也养了一堆，偌大的公司里面，几乎有一半的人其实也不需要存在的，那些人就不说了，都是皇亲国戚。 　　其实所里还有一个技术员的岗位的，这个人也是存在的，不过在楚阳来之前，就被借调去大楼的配网调度了，工作大楼干，但是工资依然是按照下面所的绩效发。 　　电力公司这种情况很常见，就喜欢剥削压榨员工，美其名曰是为了锻炼你。 　　于是所长亟需找一个技术员，在看了新员工培训的视频后，一眼就相中了爬杆麻利的楚阳，求了领导要了楚阳过来，不然楚阳是有机会留在大楼的。 　　如果楚阳知道自己是因为爬杆好被所长看中的，估计要哭了，技术好是硬伤。 　　所里的老师傅，主要就是负责抄表以及维护线路稳定供电工作，楚阳是新来的，暂时没有具体的任务，所长昨天也说，让自己先熟悉一下，具体在讨论具体工作。 　　不过今天所长也在公司大楼开会，一般开会他就不回来了，也没人管他，领导有领导的爽，所以大家都很放松，楚阳也就坐在办公司和那些老师傅吹水，给各位老师傅倒茶。 　　完全不顾房班长那吃人的目光。 　　爱咋咋的。 　　重生一世，楚阳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在哪，你都会遇到某些傻逼针对你的，你首先最重要的是知道谁是掌握你生死的人。 　　在供电所里，所长就是这片区域的王，他说一不二的，你只要得到所长青睐，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至于其他人，能交好就最好，若不能，则视之为空气即可。 　　所以楚阳就算做样子，也是做给所以看就行了，至于这个房班长，呵呵，男人是很小气的，这次坐车的梁子结下了，就很难消除了，楚阳也自然不会向他屈服的，这不是自己的风格。 　　“楚阳，这份报销的资料你给我弄一下，办公室那边催交了。”房班长过来估计是看不惯楚阳这么闲了，扔了一份资料过来，让自己跟踪一下。 　　“好你放我桌面上吧，我去拉个屎先，一会回来干。” 　　自己也不说不干，就是先放着，一会再干咯，你不是急嘛，那我就慢慢拖，反正最后上面找的肯定是他，又不是自己，谁怕呢。 　　楚阳拉屎拉了大概半个钟，手机实在没多少电才回来，回来却发现，那一份资料班长又拿回去自己默默地干了，因为刚才被人催他。 　　“哎呦，班长啊，你怎么拿回去自己做了……”楚阳还非常礼貌地问一下，尾音拖得很长，有点遗憾的样子，演技相当的浮夸。 　　“楚阳，故意的吧，行吧，你等着吧。”班长冷笑几下，满面的不痛快，继续搞资料了去了，刚才他已经挨批了。 　　“班长，我来吧，让我做吧，你在一边教教我。”楚阳感觉自己是个绿茶婊。 　　“不劳你大架了。” 　　呵呵，班长啊，你就这么的沉不住气呢。 　　…… 　　“楚阳，你是大学生，是正规军，好好干，大把前途，不要学我们啊，我们这些都是杂牌军，人家都不把我们当做是自己人。” 　　几个师傅看出来楚阳和班长的斗法，开始说人话了。 　　你们怎么不好好干啊。 　　这里还得说一个情况，所里的这些老师傅，几乎都是农村电工，所谓的农村电工，也是合同工，但是跟楚阳这样的正规大学招聘回来正式工不一样。 　　他们的工资岗位是低很多的。 　　过几年后，公司才真的开始把农电工收编，把这些人转为正式工，所以现在他们其实是很多怨言的，平时能偷鸡就偷鸡，能偷人就偷人。 　　这个倒也符合人性。 　　拿多少钱干多少活嘛。 　　“放心吧，你们过几年身份也会改变的，到时候大家都同工同酬了。”楚阳把这个信息提前告诉他们，打算让他们开心一下，不过他们却不以为然。 　　“叼，都说了多少年了。” 　　“领导都换了几个了，还是没变，得把口说而已，没有意义的。” 　　“这话谁信谁傻逼，要不是我一把年纪了，干其他也没力气了，早就辞职不干了，奶奶的。” 　　“现在那些领导都是画饼的，说什么多少年就同工同酬，自己吃饱了管你饿不饿死啊。” 　　“就算过几年真的同工同酬，妈的我都退休了。” 　　“……” 　　没想到一说这个老师傅们都开始纷纷吐槽了，一个个满腹埋怨。 　　楚阳理解这些人的心情，大家在同一屋檐下干同样的活，但是正规军工资比自己高这么多，谁心里能平衡啊，不闹都不错了啊。 　　这嘻嘻哈哈，就到了中午。 　　大家都在所里开饭，但是楚阳去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没有自己的饭。 　　原来这供电所开饭需要挂牌子的。 　　每个人就用那个铁片写上自己的名字制作成一块饭牌，把翻牌挂在固定的木板上就代表你今天开饭，阿姨会根据这个挂牌数量来做饭，有多少个饭牌就做多少份。 　　钱由吃饭的人平分，阿姨会做好记录。 　　当然有人休息或者不想吃了，就可以把饭牌拿下来就行了。 　　虽然很麻烦，但是也很合理。 　　楚阳新来的，不知道这个规矩，暂时也没有饭牌，所以就没饭吃了。 　　难受啊，好饿。 　　本来打算出去买个泡面对付一下的时候，莲姐那边凑过来对楚阳说道：“楚阳吧，你如果不嫌弃，我分你一半吃就行了。” 　　“这不用了，莲姐我出去自己对付一下就行了。”楚阳赶紧回答，自己肯定不嫌弃，但是这真的不好意思的，吃奶还差不多。 　　“没事，我饭量很小的，吃不了这么多的，每次都剩下大半的，而且这个肥猪肉我也不吃的，减肥呵呵，你就吃吧，如果吃不饱，我哪里还有些饼干什么的。” 　　莲姐已经用其他的兜把饭菜匀了大半过来，她只要部分豆腐和米饭，肥猪肉全放在自己的面前。 　　这，莲姐你人也太好了吧。 　　找个时间抱抱碰碰吧。 　　楚阳看着莲姐这善意的微笑，也不再拒绝，拿起吃了起来。 　　第一次觉得肥猪肉和豆腐。 　　如此之香。 　　“楚阳，我们莲姐的豆腐好吃不。”陈乐过来正经问了一句。 　　楚阳没想太多回答：“挺好吃啊。” 　　陈乐同志又露出一副猥琐的表情：“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待遇不一样，可以吃到莲姐的豆腐，我也想吃莲姐豆腐，真羡慕啊。” 　　楚阳一下就明白自己被他套话了。 　　不过不打算鸟他。 　　这种人，无论在哪，都比比皆是。 　　莲姐那般脸红一下，抖动身躯开口反驳：“陈乐，吃饭也堵不住你这张臭嘴吗。” 　　陈乐哈哈一笑：“堵不住，用你豆腐堵我吧。” 　　莲姐白他一眼，下楼去了。 　　…… 第21章 抢修来了 　　中午的11点半到14点半，所里是直接关门大吉，不营业的。 　　很合理，谁也不是铁打的，机器也要休息。 　　坐着吹水也很累的。 　　老师傅住附近就很直接回家去和老婆打滚去了，潇洒得很，像房班长陈乐这些从市区过来上班人儿，就只能在所里的三楼睡大觉，平时晚上值得大家也是住在这里。 　　楚阳上班时候也上去溜达过了。 　　三楼一共三个房间，六张床铺，其中一间是女生的，别问楚阳怎么知道的，因为都是罩子，另外两间男生的，都是臭袜子。 　　床位都让人占完，楚阳初来乍到，找不到地方休息，就只能蜗居在办公室一角了，当然这也难不倒楚阳，四张太公椅子一合并，搞了一个简易的床，就这样躺了下来。 　　不过没睡多久。 　　有人走了过来，把一个毯子放了过来，楚阳睁眼一看，两座山挡住了视线，沉甸甸的，最后才看到脸，是莲姐。 　　“你就睡这里？不硌得慌吗，这个毯子垫一垫好点。”莲姐开口道，这确实是好人啊。 　　“谢谢莲姐，你怎么不休息？”楚阳也开口问道。 　　“她们俩睡了，我中午也习惯不睡觉的，有时候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就过去了。”莲姐小子回答，其实她是太好人的，所以就把宿舍让给两个女同事睡了。 　　“好吧，那我也不睡了，陪莲姐你聊会天吧。”楚阳也挣扎地坐了起来，中午刚吃了别人的豆腐，实在是不太好意思。 　　“呵呵，楚阳，你知道吧，你长得很像我弟弟。”莲姐笑了笑，楚阳确实长得跟她弟弟很像，所以她看到楚阳就很亲切。 　　“不会吧，那我不是又多了一个大姐姐了，我要不认你做干姐姐好了。”楚阳嘴甜说道，心里倒是有了另一个很邪恶的想法，干姐姐，干姐姐。 　　“哈哈，可以啊，你是大学生，是重点培养对象，以后姐姐还要靠你提拔了。”莲姐笑得浑身乱晃，让楚阳一阵心悸。 　　“我是鬼重点培养对象啊，是重点对象也不会发配到这里来了吧。”楚阳吐槽道。 　　“也不能这样说，从供电所走出去的人多得是，看你今天和班长怄气，还是太年轻了，姐姐告诫你一个电力公司工作的真理，就是多听多看少做也少说，不求立功，但求不犯错就行了。” 　　“谢谢莲姐教诲，我明白的，但是有时候人善被人欺啊，这个你理解吧。”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可以没有膈膜地聊天，一点芥蒂都没有，完全赤裸一般。 　　“也是，对了，有女朋友了没啊，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我身边有几个不错的女孩哦。”莲姐露出灿烂的微笑，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这么喜欢给自己介绍女朋友，以前也是这样。 　　“我要求很高的。” 　　“多高。” 　　“至少跟莲姐你一样好看才行。” 　　“年纪轻轻不学好，我去趴会了。”莲姐脸一红，翻了一个白眼就下楼去了。 　　…… 　　下午4点40分的时候，所长匆匆地回来了。 　　步伐十分之大。 　　这完全是个意外，这个时候他回来干嘛啊，不合理啊，很多老师傅都偷鸡回家了。 　　楚阳等人也准备跟车会市区了。 　　房俊凯对所长的车声很熟悉，第一时间就跑回位置上装逼了，其他人也都坐在位置上装模作样，有些人就赶紧发信息告知那几个偷鸡的伙伴，让他们赶紧回来。 　　“大家都准备一下，马上就要去抢修。”所长一进门就放下手机威严无比地吼了一声，让人所有人待命，准备出发抢修。 　　说完以后，继续拿起手中打电话，十分卑微地说道： 　　“是是是，谢总，放心，我带人亲自过去处理，保证晚上七点前就供电。” 　　“没问题的，放心。” 　　“哎，明白，谢总你等我好消息。” 　　所长各种保证，最后挂了电话，然后十分生气地扫了大家一眼，开始怒骂了。 　　“我们所又跳闸了，这一个月都跳了第三次了，我都不知道你们平时怎么维护线路的，天天惹麻烦出来，这个月绩效就等着垫底吧。” 　　所以没说完电话又来了。 　　“镇长啊，我知道了，马上带人去抢修，你放心，绝对的，今晚七点前复电……” 　　听到所长的训斥，大家也不敢顶嘴，几个老师傅嘴巴嗫嗫，嘀咕着又要加班，什么负荷太大，线径太小之类的。 　　原来是镇上一条10kV大干线跳闸了，这条线路是尖嘴镇负荷颇大的线路，连接了镇人民医院还有几个机关单位，他们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爱过往公司的业务总管谢总，要求立马进行抢修供电。 　　电力公司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行业，抢修是死任务，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应该义不容辞，楚阳对此也没用任何的怨念，毕竟大家都知道没电，多么可怕。 　　而且还是一家医院，要是有重病的人等着上手术台，那这就是与生命赛跑了，不过一般医院都有自己的备用发电机，就是不知道可以顶多久了。 　　“都准备好了，马上出发吧，我们分成两路，俊凯你带一队，我带一队人从线路两边往中间查找故障，找到故障点第一时间通知，七点前必须复电的，知道吧。” 　　殷所长挂了电话，又开始布置任务了。 　　很快所有人都带上了家伙，带上了安全帽就准备出发了，楚阳也找了一顶废弃的安全帽跟着大部队准备出发。 　　“所长，楚阳就不要去捣乱了吧，一个新来的，什么都不会。”房班长看到楚阳也跟着人群中，就开口说道。 　　“所长，我就跟着去学习一下的，还能给大家拍拍照，回来还能写一篇通讯稿的，宣传一下我们所。”楚阳知道要是在所里站稳脚跟，还是得讨好所长，这是一次机会，自己必须把自己的写文章的优势发挥出来。 　　所长一听，微微动容，所里就缺这么一个笔杆子，淡淡说了句：“嗯，楚阳就跟着我这边，不要到处跑注意安全就行了，注意安全。” 　　…… 　　于是所里的人就浩浩荡荡出发了了。 　　10kV大干线是从附近一个110kV云干变电站送出来的，全线大概4.86公里，一共24号杆塔，楚阳就跟着所长，从1号杆塔开始，沿线路一直查找故障。 　　这个时候是10年，这个无人机巡线还没普及，基本都是要靠人来看的，所长这边还带了一个望远镜，但是好像没有什么卵用。 　　山路崎岖，而且杂草丛生，大家跟着所长都是仰头走，查找线路的故障点。 　　其实这10kV的配网常见的故障也就是几种。 　　一个是遭雷劈，击穿绝缘子等，这个就无可避免的，只能认倒霉，回去以后早晚三炷香，但是今天这尖嘴镇一直都是艳阳高照，这个可以排除了。 　　第二个是就是树障了，如果树长出来了，供电所的运维员工又不及时砍掉，风一吹，就有可能触碰到线路，从而造成跳闸。 　　第三个就是外力破坏了，比如那些大货车撞到了电线杆，还有钓鱼的抛线，还有放孔明灯的风风筝的，最后落在了线路上，都有可能造成路线短路跳闸了。 　　…… 　　楚阳上辈子也经常查找线路故障，第一遍主要是看线路哪里发黑，没有放电的痕迹，有没有出水又或者是看有没有树枝太过靠近了，触碰到了线路等等…… 　　但是一路走下来，除了吓飞几只老斑鸠，还有两个老师傅踩到了老鼠扎以外，毫无所获，所长的电话一直不停，所有人都好像催命一般。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已经快六点了，依然毫无头绪，所长额头的汗已经出来了。 　　班长等人也已经回合了过来了。 　　“所长，我这边没问题啊，估计是树枝蹭到了才跳闸的，要不让调度台试供一次试一试咯，天黑了，也难找了啊。” 　　“你们看仔细了没有。”所长问道。 　　“这个，我们都来回看了两遍了，大家都这么多眼睛。”房俊凯继续回答。 　　所长皱了皱眉头，试供这个确实是一个办法。 　　但是一般情况都不会用，要是试供不上，肯定是要挨叼的，很有可能加大事故的严重性，而且因为说明故障存在，只是我们这些人无能找不到而已。 　　说出去是要被耻笑的。 　　其实楚阳想要出言反驳了，因为这一次跳闸，按照刚才变电站同事发来的保护动作信息显示，重合闸不成功，而且短路电流极大，是三相短路故障。 　　如果是树障的话，不应该是这个故障报文才对。 　　但是楚阳只是个实习生，莲姐也跟自己说，多看多听，少说少做。 　　所以自己就一言不发了。 　　殷所长抬头看快要落山的太阳，又看了看时间，他是答应了几个大佬七点前复电的，现在只能拼一拼运气了，所以咬咬牙还是打了电话。 　　“喂，调度台吗，我是尖嘴供电所殷武啊，这边10kV的大干线我们查过了，查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要不我们试供一次好吧，说不定就是个误会。” 　　误会，好家伙，楚阳都想笑了。 　　“好的，那我等着。” 　　殷所长放下电话，身体紧绷，脸色凝重看着线路，大家也跟着他看着线路。 　　大概过了一分钟。 　　线路好像闪了一下火光。 　　又熄灭了。 　　殷所长这一下，两条眉毛都要竖起来，黑黑了。 　　所有人都一样，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楚阳自然知道。 　　试供失败了。 第22章 多么和谐的画面 　　线路试供不成功。 　　说明故障点还是存在的，找不到故障点就无法复电，整个大干线的一万多用户将没有光明，医院政府将被暗黑笼罩。 　　公司会损失几十万的负荷，处理不好，分分钟就是一个事件。 　　这种事可大可小，全看上面领导说法的。 　　当然所长也知道时间紧迫，要是找不到故障点无法复电那自己就麻烦大了，趁天还没黑，他又催促继续寻找故障。 　　“继续给我找，必须找到故障点，找不到饭都不用吃了。”所长又下了死命令了，他刚才跟几个领导吹牛逼说七点前复电，要是做不到，他就要跪下了。 　　所以只能继续压榨底下的员工了。 　　牛逼而又可怜的电力人啊，你根本无法反抗什么，你也只能用什么“为人民服务，为大家送去光明”来麻痹自己了。 　　其实楚阳跟着所长查找故障的时候，就发现了。 　　所长应该不是什么技能人才，好像都看不懂调度台发出来的保护报文，而且是在凭借经验在找故障，这有点太传统了。 　　这是老师傅的通病。 　　要知道，调度台那边已经发来了保护动作的报文：过流一段动作，重合闸合上又跳开，ABC三相接地短路故障，故障测距5.06km。 　　根据这个报文，其实就可以排除很多东西了，至少可以排除是树障了。 　　而且这明明都给出了故障的测距。 　　楚阳都不知道这群人还在满山里面跑什么，当然楚阳也知道这个测距有时候会不准，但是你也得先验证一下它不准不是？ 　　咱们总得相信电脑吧。 　　但是无论所长还是班长，这些人好像无视了这些东西，其实配网的人都是抄表拉电缆出生的，很少懂自动化装置的东西。 　　当然楚阳不会发表任何的意见，自己就装作一个小白就好了，多看少做，多听少说，不关自己的事，千万不要装逼，免得惹祸上身。 　　你说对了就还好了，可能就能得到一顿表扬，可是表扬没卵用啊，上一辈子就是因为技能水平太牛逼了，妈的，一直被摁在一个地方不见天日，这种亏不能再吃了啊。 　　要是说错了呢，呵呵，后果那是不堪设想的啊，你就会被那些无知的人耻笑，说你不懂装懂，乱指挥，搞得复电延迟，这他妈一顶帽子盖上来，最后责任全是你的，顶不住啊。 　　甩锅也是电力人最出色的技能之一。 　　所以在电力公司，学会把锅甩出去，学会明哲保身，至关重要，莲姐说得那是一点都没错，反正不求有功，但求无错就行了，不错你就比大部分的人都优秀了。 　　这一次是楚阳还是跟着所长，查找刚才房班长带人查过的路段，而房班长就带着老师傅查着刚才楚阳和所长走过的路段。 　　没毛病，交差互查，多一双眼睛多一个机会。 　　其实依照保护过流1段动作，还有电流大小测距的距离，楚阳已经判断故障大概率就在这一段了，不过依然不动声色。 　　唯唯诺诺地跟着所长身后。 　　做一个及格的摄影大师。 　　所长表情依然十分的焦急，很上镜，一路走来一直仰头张望，脖子都要歪了，有几次摔倒了，掉进了水坑了，又赶紧爬了起来，简直让人动容。 　　这些都是写通讯稿的好素材啊。 　　楚阳很满意。 　　你可能想说，殷所长好拼啊，他不拼估计也不行，刚才谢总又来电话了，这都是让他无法淡定的催命符。 　　但有时候，拼命就不一定就行的了。 　　要有方法，要有目标，这些人就好像盲人摸象一样，瞎蒙的，如果一些放电痕迹不明显的故障点呢，他们能找到才怪了呢。 　　上辈子楚阳什么奇奇怪怪的故障没遇过？ 　　一路走一走看，天慢慢黑了，楚阳也开始担心起来了，不是担心找不到故障点，而是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下班。 　　妈的。 　　其实加加班也没啥。 　　主要是肚子饿了。 　　又不想在这里山里过夜。 　　这里太多蚊虫了，刚才有一只飞进眼里，好他妈的痛。 　　痛得眼泪流。 　　时间已经将近七点了，好快。 　　太阳已经走到了地平线的边缘了，天已经开始慢慢地暗了下来，山里的小动物都出来玩耍，吱吱吱好像嘲笑这群电力人。 　　笑吧，本身就是一群傻逼。 　　楚阳心开始烦躁了。等天一黑，寻找故障的困难就更大了，他们肯定更加懵逼了。 　　今晚下班肯定遥遥无期。 　　终于殷所长看到了最后一个杆，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已经有点迷糊加萎靡了。 　　楚阳也看到了老师傅们沮丧了脸。 　　所长电话又响了，他努了努嘴，平复心态又接了起来。 　　“喂，镇长啊，这个没办法啊，还找不到故障点啊，再给点时间吧。”所长卑微回答，楚阳都佩服他了这个时候，还能保持这样好的态度，要是自己，早他妈骂娘了。 　　嗯看来做领导，一定要又卑躬屈膝的准备啊。 　　“你爱人今晚八点要做手术？医院说发电机的电压不够是吧，这个我尽力吧，你跟我们楚总投诉也没用啊，喂镇长……” 　　殷所长还没说完，对面已经挂了。 　　他无力地放下电话，可电话又来了，他这次看到来电显示，整个人晃荡了一下，猛地站起来，露出苦笑接了电话。 　　“楚总，哎，是，在查了，但是查不到故障点，试供过了，不成功，呵呵，我这个……今晚八点一定要供电吗？这个这个不是技术问题……可能，不是不行，我一定一定。” 　　殷所长说完最后一句瘫软在地了。 　　“你是不是不行，不行我就换个人。”楚总的这话太可怕了，也就是说这故障点如果找不到，他这个所长，就没了。 　　几十万换来的一个所长，说没就没了。 　　你说可怕不。 　　听到所长的电话。 　　楚阳内心又充满了挣扎。 　　到底该不该出手呢。 　　不是可怜他，是可怜那些病人，还有在黑夜中挣扎的群众，病人等着做手术，几万人等着光明呢，自己难道就为了藏拙，为了以后逃离供电所，就故意不闻不问吗？ 　　这是一个电力人应该有的作风吗，要是因为停电太久，导致病人死亡，那自己跟一个刽子手有什么差别。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啦啊。 　　楚阳知道自己那种该死的怜悯之心又出来了。 　　这该死的责任心啊。 　　算了，就当是为了自己早点下班吧。 　　楚阳深呼吸，大概算了一下距离。 　　根据故障三相接地短路的类型，基本都可以排除是线路的问题，把故障点锁定在杆塔上就行了，如果报告的测距没错的话，故障应该是＃2杆上。 　　楚阳就一个人跑到＃2号杆下面。 　　全方位，无死角地观察起来。 　　主要还是看绝缘子。 　　因为这种故障类型，大概率是因为绝缘子绝缘不足放电了。 　　终于在某一个角度，楚阳看到了一个黑点点。 　　太隐蔽了。 　　从正面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 　　而且这个绝缘子的颜色也是深灰的，很容易让人忽略，如果不是楚阳认定故障点一定在这里，不断换位置来确认。 　　也不可能发现的。 　　找到了故障点。 　　楚阳也不想大喊大叫，怎么样才能巧妙地告诉所长故障点在这里，又不被他发现自己技术很牛逼呢，自己只想早点下班回去和芷莹视频。 　　楚阳看了一眼后面正在和蚊虫搏斗的陈乐。 　　心生一计。 　　对于敌人，其实有一招，叫做捧杀。 　　在尖嘴所谁都知道他陈乐是个废物，技能不行，那么就让他来出这个风头吧。 　　“喂陈乐，问你一个问题，我们在找什么啊。” 　　楚阳这边过来和陈乐聊了一句。 　　陈乐看了一眼楚阳，嘴角扯起，笑道：“你还是大学生呢，跟我们一晚，不知道我们找什么，找放电痕迹。” 　　“放电痕迹？那一般是什么样子的啊。”楚阳还在装。 　　“黑点，或者是烧焦的痕迹。”陈乐摇摇头，表示遇到了个废物。 　　楚阳哦了一声，然后偷偷指了指＃2号杆：“那乐哥，那是不是放电痕迹啊。” 　　陈乐眼神怀疑，不过还是看了上去，然后皱眉，接着跑了过去，像一个笨鸟一般，绕树三匝，又走远看了一眼，最后对着所长大喊。 　　“所长，放电痕迹，在这里，找到啦，找到啦。” 　　所长还在打电话呢，死灰的脸一下好像活了。 　　拿找电话冲过来。 　　“哪呢，哪呢。” 　　“上面，绝缘子上面啊。”陈乐再次大喊。 　　“哎呦，好家伙啊，陈乐你好家伙啊，这都给你看到了。” 　　所长整个人如释重负，好像捡回了一条命一般，陈乐也嘻嘻微笑：“就是碰巧就看到了，呵呵，呵呵。”完全不提楚阳的提示。 　　不过这一次，尽在楚阳的掌握中，别逼逼了，赶紧换绝缘子，下班吧。 　　所长又赶紧地又拿出了电话，一一汇报了。 　　“楚总，找到了找到了，不辛苦，你刚才启发了我，呵呵。” 　　“谢总，找到了，马上就能复电，好咧，一定保证安全。” 　　“镇长，半个小时就给你供电，吃饭就算了，洗脚可以。哈哈。” 　　多么和谐的画面！！ 　　…… 第23章 辛苦我一人，点亮千万家 　　在楚阳的助攻下，故障点找到了。 　　殷所长第一时间就向各方大佬报喜去了，就好像自己生了个儿子一样，挨个给自己的亲人朋友打电话，恨不得跟全世界都说自己找到了故障点。 　　不得不说，这个鹦鹉所长还是深谙“汇报”之道的。 　　有事没事，跟公司领导汇报，这一点绝对是没错的。 　　领导可以接受你的平庸，可以接受你无能，但是不能接受你不在他控制范围之内，你的每一步都给领导汇报，领导才会觉得你对他很尊重，才会对你另眼相看。 　　其他人都围了过来，抬头看着故障点纷纷感叹。 　　“我叼，这个故障点也太隐蔽了，就黑了一点，陈乐你也够可以啊，平时都是昏昏入睡的，今天化身火眼金睛了吧，这你也能看到？”张师傅表扬道。 　　“对啊，陈乐可以啊，这是立大功了啊。”陈师傅也过来了。 　　“这个位置刚好被电线杆遮住了，陈乐你是不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了。”费师傅笑道。 　　陈乐倒是略有点歉意地看了一眼楚阳，看楚阳一点都不在意，默默地走开了，于是就又昂首挺胸装逼说道：“叼，我跟你们说吧，这是经验，我就是感觉故障点就是在这……” 　　这牛吹起来都没边了。 　　房班长他们刚才带队查过这段线路，没发现问题，但是现在被陈乐找出问题了，脸色不太好，有些尴尬地走在一边抬头看着那个黑点。 　　心里无比懊恼，怎么自己刚才就没发现了，妈的。 　　“喂喂喂，赶紧的，霭光，上去把绝缘子换了。” 　　殷武所长一番报喜以后，才反应过来，故障点发现了，还要消除的，不然供电还是遥遥无期，也就马上下令让黄霭光师傅登高作业，马上更换绝缘子。 　　黄霭光师傅有点为难看着所长：“所长，这个我们今天没有作业计划啊，我们现在是不是先回去走一个紧急消缺的流程啊，在开一张票来作业，不然就是违规作业了啊。” 　　所长一听，马上就反驳道：“你先上上去把它换了，时间来不及了，医院个机关等着供电呢，一会我们回去了再补个作业流程就行了。” 　　这个说起来，又不得不吐槽一下了。 　　电力公司各种严控安全，要求一定要凭票工作，开工一定要走流程，这是非常好的措施，但是真的落到实处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情况了。 　　其实很多措施都一样，根本就是上下不通达，比如公司的文件要求上级领导下来视察，不搞接待，不搞排场，不摆宴席之类的。 　　可楚阳没见过有人有这个狗胆这样做。 　　真正执行还是老一套，恨不得跑到了马路边去接，有些对自己要求高的，连所里一粒尘埃都要抹净，连外面的蚊虫都要实施隔离和封控。 　　反正不能让领导有任何的不舒服。 　　但此刻的所长的话，让楚阳有点不舒服。 　　快速供电让无可厚非，但也必须按照规程来，这样贸然作业，风险无疑是极大的，如果真的有人在他登杆作业的时候误操作了合上了开关呢。 　　那黄师傅就凉了。 　　人触碰到10kV的高压线，那就是一瞬间就归西了。 　　千万不要有任何的侥幸心里，电力行业每年都有人死于非命，死法各种各样不尽相同，但是其中违规作业绝对是占比最大的。 　　安规规定，在没有做好安全措施之前，不准上杆塔作业。 　　不出事就还好，出了事，那就麻烦大了，到时候就是无票违规作业，所有人在场的人估计都难逃一劫，至少也有一个监督不力、不加劝阻的追罪责。 　　可这个黄霭光纠结了一下，竟然不敢忤逆所长，还是带上安全带开始了登高作业，楚阳看着他上杆的背影，心一阵纠结，老一辈的电力人的内心还是比较纯粹的，能干就干了，不会想太多了，自我保护意识淡薄。 　　如果是单纯的为了快速恢复供电，跳过繁杂无用的流程，楚阳觉得无可厚非，也是绝对支持的，毕竟公司现在操蛋的流程实在太多了。 　　但是冒着人身死亡的风险，楚阳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所长，那个我想问一下，登杆作业是不是要先挂接地线，我也是刚学的，不是很懂这个，我想拍点高空作业的照片回去写稿子，这要是违规作业的，我就不发了。” 　　如果是上一辈子的楚阳，估计就是直接怒怼所长了，不挂接地线让人高空作业，你他妈不是草菅人命？但是这一世，楚阳知道自己不能太过耿直了。 　　做事要圆滑，说话要有技巧。 　　有时候一句话换一种方式说，就能达到另外的效果。 　　听到楚阳这么一说，黄霭光师傅也停止了攀爬的动作，回头看着所长，他好像明白了自己上去是有危险的。 　　所长当然知道规矩，他就是太心急了，听了楚阳的话努了努嘴，妥协了：“是，这个……那就先装接地线，你们几个一人一边，手脚麻利点，天都黑了，班长你去买几个面包回来让大家顶一下肚子。” 　　安排很合理，于是大家这才开始干活了。 　　不得不说。 　　这些老师傅，虽然理论知识不行，但是这实操作业还是非常的顶的。 　　很快两组接地线就装好了。 　　黄霭光快速上杆，他的爬杆技术也是非常不错，看得出来是身经百战的，咔咔咔就上去了，站在高处一点都不慌，挂好安全带，有条不紊地作业。 　　不过他发现自己少带了一把螺丝刀。 　　下面的人一个高抛，给他送了上去。 　　抛投传递工具，是违规作业，但是，它真的方便。 　　反正，这作业现场，要真的严格起来，违规作业无处不在，就看谁他娘的倒霉了。 　　半个小时，黄师傅就已经换好了绝缘子，顺利返回到了地面，所长快速打电话通知调度台，说故障已消除，可以再次供电。 　　很快，线路闪了下火光，发出了呲呲呲的电流声，附近的村家里的灯，开始亮了起来。 　　供电成功了。 　　大家摇了摇头，收拾东西准备往回走。 　　这个时候班长买了面包回来了。 　　殷所长笑骂道：“不吃了，一会到和平餐馆，我请大家吃点好的，今晚都辛苦了。” 　　老师傅一听，心情很不错，开始唱歌了。 　　“大山的妹子大又圆哦喂……” 　　殷所长技术不行，但人情这方面还是做得还是不错的，知道压榨了大家也会补偿一下。 　　这样下面的人才会给他卖命。 　　楚阳把他看穿了。 　　而且这点小钱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因为他可以在无数个地方捞回来，只要他还是所长就行了。 　　“那我这些面包浪费了啊。”房班长心里有点难受。 　　殷所长突然愕然了什么，然后说道：“大家都坐下来，坐地上，我们把面包分一分，你们也不用真的吃，就是做做样子，让我们楚阳拍几个照片回去。” 　　其他老师傅不太明白所长的意图，露出疑问的目光。 　　但是楚阳一下就懂了。 　　这个所长，确实他娘的是个人精。 　　太狡猾了。 　　简直太艺术了。 　　估计明天自己的通讯稿的标题都有了。 　　【辛苦我一人，点亮千万家，不吃不喝只为那万家灯火！】 　　配图就是大家坐在地上啃馒头的照片。 　　谁又知道背后的真相？ 第24章 旖旎的晚上 　　吃饭的时候，所长倒也不吝啬，点了一大盘的菜，有鸭有鱼，还上了土炮。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烧鸡，所以少了一点点的乐趣。 　　不过伙计们吃得很是欢乐，纷纷举杯敬所长，所有人都是笑嘻嘻一句：“所长我们敬你，祝你长长久久啊。” 　　所长笑着回答道：“我他妈的，现在长长久久没鸟用的，有钱才行。” 　　楚阳还有点懵逼，想着这是什么鬼酒语，但是细想一下就明白，果然这乡镇地方，都是污言秽语集大成者。 　　不过看到所长来者不拒，酒量惊人就明白了为何他可以在所里说一不二，权威巨大了，这确实有那么几下子。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酒量多深，就意味着你的油水有多深，这话绝非浪得虚名，要知道所长看似不大的一个职位，但是权力可大了。 　　“陈乐，你小子不错，来我敬你一杯，你今天找到了故障点立了大功，刚才我跟谢总汇报了，他说让你这边回去写写查找故障过程，到时候分享一下经验，让我们公司所有的供电所员工都学习一下方法，以后也可以尽快地排除故障恢复供电。” 　　所长举起杯对着陈乐那个家伙，其实他也有点意外，陈乐在他底下干了十年了，什么水平他自然知道的，高压输电减少损耗都不懂的他，今天怎么开窍了。 　　陈乐一听，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慌得一笔，眼神闪烁，嘴唇哆嗦看了一样楚阳，不过楚阳低头默默端起茶杯，一言不发。 　　心里很乐。 　　他终于心虚地说道：“所长这个，这个～故障，其实是楚阳先看到的，是他提醒了我，要不然我还真难以发现……” 　　是的，他哪有什么经验分享，所以他必须说实话了。 　　殷所长一听，转头惊讶地看着楚阳：“楚阳是你找到故障点的？” 　　麻蛋，这个逼，实在太傻逼了，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啊。 　　楚阳也是一阵心慌，马上淡淡回答：“所长我就是眼神好，看到了黑点也不懂是什么，就问了乐哥，乐哥他好厉害，一下就判断出是放电痕迹，找到故障点了。” 　　楚阳知道自己决不能露出鸡脚，技能太好，不是好事，以后他娘的，抢修都是你的了。 　　自己还是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写手就好了。 　　所长一想，也对，新来的怎么可能懂这么多呢。 　　“这样，你们两个到时候一起把这个过程写一写吧，不懂问问班长，这是谢总交代的，不能马虎了啊。”所长也就安排了。 　　陈乐脸色荡漾，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 　　吃饱喝足，众人差不多10点才回到供电所，他们几个收拾好就打算返回市区了。 　　毕竟都是有家室有老婆的（班长不喝酒，他开车）但是殷所长看到楚阳没走，就问了一句：“楚阳，你不回市区了？” 　　“所长，我就不回去了，我今晚加加班，花点时间把我们抢修的稿子赶出来，明天一早我就发到公司门户网站去，这东西讲究时效性，晚一点就没意义了。” 　　楚阳其实内心很抗拒，非常不想加班，但是这是自己离开乡镇供电所最快的路径。 　　地方越小，其关系越复杂。 　　自己一个外来人，没有背景关系，没人关照你。 　　想要调动升迁都很难，但是楚阳必须要离开，为了李芷莹也好，为了自己也好。谁他妈叫自己傻逼，重生了选择爱过往电力公司呢。 　　自己选的路，跪着舔着也要爬完。 　　而一个大学生，还是一个会写稿子的大学生，楚阳相信，这是每一个部门都抢着要的的资源，因为这年头，大家越来越明白一个道理。 　　会不会做，做得怎么样，都无关紧要了。 　　但是会包装，才是王道，上级的领导只会看你会议照片P没P好，相关的记录本有没有填写好，报表做的真不真实，实事干的怎么样，其实没人关心的。 　　所长刚才让大家摆拍就是这个原因。 　　楚阳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成为一名有点名气的写手，这样的话，肯定有上面的人会看中自己了的，调动升迁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上辈子在爱尔家这种事就不在少数，不过那个时候的自己太过假清高了，觉得写这虚假的东西很恶心，不屑于做罢了。 　　“楚阳，不错，觉悟很高，有前途，我们所就是缺少你这样的大学生，俊凯你也要跟我们大学生多多学习，现在我们所的工作，就要多点宣传出去，不然领导哪里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有多么辛苦，做了就等于白做。明白吗。” 　　殷所长表扬楚阳，还不忘鞭挞一下房班长，殷所长当初跟领导要求楚阳到自己所里，心里也不是很踏实，就怕不好控制，现在看来还可以。 　　不过他知道楚阳这种水平大学生，随时都可能要走的，所以也不可能为了大学生去打压房俊凯，毕竟以后的工作还是要靠这个班长。 　　这就是领导思维。 　　“嗯，好的。”房班长努了努嘴，看着楚阳，眼神飘过一丝的恶心，心想这个家伙还真会表现，白天你可不是这个态度，晚上你他妈就是乖巧了？ 　　“楚阳，那你今晚辛苦一点，对了，你没有床位吧，晚上你可以睡我那个房间。”所长在所里也有床位的，而且是独立的房间，不过他一年没用几次，很奢侈。 　　“好的，没问题。”楚阳回答。 　　…… 　　夜深了！ 　　楚阳把写好稿子又看了一篇。 　　开始改各种屁字眼：“在殷所长什么带领下，大家废寝忘食，坚定……建立……共建……进一步加强……看到恢复供电的那一刻，我内心无比的自豪……” 　　楚阳觉得差不多了，再筛选了一下照片，找出大家抢修中最为狼狈的照片，附在文章的后面。 　　当然少不了那一张吃馒头的。 　　楚阳伸一伸懒腰，喝了一口水，表示很满意。 　　“楚阳你怎么还在写啊。” 　　楚阳回头一看，是值班的莲姐洗了澡出来了。 　　她换了一身很随意的薄丝衫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明亮的灯光直射在她的身上，好像射透了，将其玲珑的身材几乎是赤裸裸的暴露在楚阳眼前。 　　太壮观了，实在让人挪不开眼。 　　少妇确实太顶了。 　　供电所每天晚上都有两人值班的，是为了应付突发的情况，无可厚非，不过今天和莲姐值班的另外一个女同事看楚阳在这里，就跟楚阳说了一声，偷鸡回去了。 　　楚阳目光扫过，身体激荡，不猛喝一口水，回答：“没办法，明天要交稿子，只能赶紧写了。” 　　“我看看你写的，大学生就是不一样。” 　　莲姐站在楚阳身后，就这么弯腰看电脑，楚阳突然感觉一阵强大的压迫感就在自己脑后，刚才就是那么磨蹭了一下，楚阳就一阵抽搐。 　　“莲姐，你慢慢看，我去洗澡了。” 　　楚阳赶紧起身溜走，实在是…… 　　不过走到卫生间，就看到水龙头下面是一个盆子，竟然装着贴身衣物。 　　额，这供电所只有一个卫生间，刚才莲姐洗澡完，就顺手把脱下来的衣物放在这里打算泡一下马上洗的，但是她洗澡完忘记了，这被楚阳看到了。 　　楚阳强忍着拿去来看看的冲动，快速脱衣服，准备冲一下就算了。 　　刚脱了一件上衣，外面的莲姐就过来敲门了，因为她想起了自己贴身衣物还在里面就慌张地跑过来：“楚阳，那个我的衣物，我先拿一下。” 　　楚阳也就赶紧把门打开让她进来，她一看，没想到楚阳竟然脱了上衣，六块腹部肌肉分明，身材非常好，她愣住一下，脸唰就红透了，拿起贴身衣物，慌乱地逃了出去。 　　楚阳洗澡出来，她又好像没事人一样了。 　　还给楚阳下面吃。 　　这供电所的生活，还真好。 　　…… 第25章 有人撒野，挺身而出 　　功夫不负有心人。 　　楚阳写的稿子，上午就登上了市公司的首页，下午就冲上了省公司的首页，那张大家坐地上笑着吃包子的照片，被楚阳用一种特别色调调过，特别的醒目。 　　所长一回来就对楚阳赞不绝口。 　　“楚阳，果然是大学生，一出手就是不凡啊，这文字功底可以，这拍照水平也是一流啊，我们大家好好跟楚阳学习。” 　　殷所长自然是高兴无比的，早上开早会的时候，他本来还以为会被批评，毕竟这么重要的线路又又停电了。 　　可以没想到，他竟然被谢总点名表扬了一番，说这次的事故的处理是教科书级别的，非常的及时和到位，而且这事后通讯稿写得很好，充分体现了我们布台电力员工能打硬仗，能抗重任的精神。 　　这就是宣传的重要性。 　　把坏事变好事。 　　莲姐不忘给楚阳说好话：“所长，楚阳他昨晚写到了凌晨呢，都不肯睡觉。” 　　但是她这话一出，其他人好像找到了破绽，特别是我们陈乐，马上就调侃道：“卧槽，楚阳你这就过分了，我的大美女莲姐和你守夜，你竟然不睡觉，哎呦，暴殄天物啊。” 　　莲姐估计也想到了昨晚的事，一下就恼羞成怒，拿起一个文件盒子就砸：“狗嘴吐不出象牙。” 　　所长也加了一句：“楚阳，确实不应该啊，留我们莲姐独守闺房啊，哈哈哈。” 　　其他老师傅也都笑了。 　　用言语调戏莲姐，仿佛是尖嘴所所有人的乐趣。 　　莲姐瞪了大家一眼，下一楼大厅去了。 　　楚阳对此表扬，根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意外。 　　这都是自己计划内的事情，因为楚阳知道这样的公司要什么。 　　写通信稿，不是盲目的，要写大事情，抢修，领导视察，或者其他的为民服务之类的，一般来说，还要紧跟时事，比如迎峰度夏，奥运会保供电，两会保供电，高考保供电都是十分之好的素材。 　　写稿子，标题必须要抢眼且大气，照片要清晰逼真且带点惨，比如电线杆上吃盒饭，臭水沟里面睡大觉，但是切记一定要符合规定。 　　文字一定要简练，内容朴实接地气，不搞高大上的东西，楚阳这方面确实极具天赋，几百字就尽显爱过往电力人之优秀风采。 　　谁看了都赞不绝口，来回朗读，如痴如醉。 　　…… 　　“楚阳，我今天在公司门户首页看到你的稿子，你真厉害。” 　　晚上楚阳回到了市区，就接到了李芷莹打来的一个电话。现在李芷莹每隔几天，都会给楚阳打电话，说着大家上班的趣事，其实还诉说着思念。 　　那一晚，楚阳的炙热的唇，在她身上印上了强烈的烙印。 　　李芷莹的声音如那种潺潺细流的温泉。 　　“都是巧合，我比较会捉重点而已。” 　　楚阳如实回答。 　　“楚阳，我，这个十一去布台找你好不好。” 　　李芷莹在电话线的另一头，声音有点激动。李芷莹好像没听到楚阳回话，又低声道，“楚阳，我想你了。” 　　这话让楚阳为之一振。 　　实在没想到李芷莹会如此的直接。 　　“好，那我等你来。” 　　电话那一头，楚阳这边赶紧回答，其实刚才迟疑的原因很多，说不清，可能第一个是口袋里面没有几个钱，上个月工资才1800，买了很多的家具已经就见底了。 　　不过离十一还有一个多月呢，自己想太多了。 　　第二个是自己宿舍环境和个人的卫生其实搞得不怎么样，怕她来了嫌弃，其实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挂了电话的李芷莹。 　　手撑起脑袋仰望天空出神，她很喜欢楚阳，这毫无疑问，她在幻想着和楚阳再次见面的情景，又想到了一个很尴尬的地方。 　　如果楚阳又那个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啊。 　　要不要拒绝啊。 　　可是这一次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又一次拒绝他会不会很难受，可是这么快就让他得到，自己不就是千里送…… 　　闺蜜斐瑜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未得到你之前，就会对你好，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李芷莹不知道咋办，有时候她很向往，又很焦虑…… 　　…… 　　李芷莹在纠结的时候，楚阳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李芷莹温柔的话，心里甜丝丝的，但是又想到口袋羞涩，真难啊。 　　到时候她来了，要吃饭吧，肯定不能吃差了，吃完饭得看场电影啥的吧，看完电影肯定也得开房给她睡觉的，这一套流程下来，没有八百一千，真的搞不掂。 　　妈的真惨啊。 　　开房都没钱，重生者混到这地步了。 　　怎么搞点钱呢，他娘的，这11年有什么好买卖啊，几天能见钱的那种，除了赌博还有做鸭楚阳真的想不到其他了，股市楼市都不咋样。 　　而且自己没有本金。 　　能搞什么，在哪里能弄？知道的告诉我一声，反正楚阳上辈子都没见过这玩儿。 　　……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 　　慢慢地，楚阳熟悉了这个尖嘴供电所的环境。 　　也对这里人有了长足的了解。 　　尖嘴镇民风彪悍，素质，普遍还是低了些，偷盗特别的多，如果供电所晚上没人值班，分分钟可能被人掏空。 　　今天一大早，尖嘴供电所二楼，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瘸一拐走进来，说要把供电所给烧了，怪吓人的。 　　莲姐几个女都躲在了楚阳的身后，楚阳看到这样的残疾人，也不敢靠近。 　　妈的，打份工而已，几千块工资，也没必要拿命去拼，这里也不是鄙视残疾人，就是这个残疾人一般心里都有点那个问题。 　　“你干嘛，不要激动，有事慢慢说。”所长今天又快乐去了，没回来，班长是最大的，他虽然害怕也只能出来交涉，但是不敢靠近。 　　这鸟人看到班长，凶神恶煞的对着所有人大骂道：“乱收我电费，你们不如去抢钱好了。” 　　说完，那家伙在营业厅柜台上锤打了几下，好像很可怕的样子，原来是找说法的，上辈子这种事楚阳遇到不少。 　　班长被他一吓，往后缩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哪家哪户的，报上名来，我帮你查一查，不要乱说话，我们爱过往公司，是为民服务的良心企业，绝不多收群众的一分一毫。” 　　这话说得倒是漂亮，可是没有人录像啊。 　　“我王大瘸你们都不认识？你们供电所直接倒闭行了，我家去年月电费才30块，今年换了一个电表，每个月电费竟然高达了150，抢劫是吧。”这个逼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他家的表谁抄的啊” 　　这个时候房班长看了看所里的员工。 　　这个时候莲姐委屈地在站了出来：“班长，他叫王二，他家的表我抄的。” 　　“查一查系统看看吧。”班长回答。 　　楚阳这个时候已经在电脑上查出王二的用电数据，数据显示这个王二家里的去年电费每月才30多，这年激增了，连续三个月达到了150。 　　“是不是抄错了啊。” 　　班长责问莲姐，一般来说，如果用户家里没有太大的变化，用电不会差这么多。 　　“不会抄错，我当时看到数据也有点吃惊，但是我看了几次的，确认就是这个数据，而且就算抄错，也不会每个月都错吧。” 　　莲姐回答道，确实如此，怎么可能连续三个月错误呢。 　　“王二，是不是你们用了大功率的设备了，有没有买空调，洗衣机之类的啊。”莲姐问道。 　　“呵呵，你们真的看得起我啊，我买得起那玩儿，还叫你还我电费？” 　　这个家伙很有自知之明，脑子也没事。 　　“电表是你们的人装的，读数也是你们的人读的，你们想怎么说都行！” 　　“反正就是你给换了的电表，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你个臭婆娘看着还行，没想到黑心得很啊。” 　　没说几句，那家伙威胁着莲姐，这是个白痴。楚阳忍无可忍，挡在莲姐的面前。 　　“你说话注意点，这里供电所，轮不到你来撒野。” 　　楚阳身材健硕，自然不是他一个瘸子能打得过的。 　　“你们不退钱？你就天天睡在这里，我看谁耗得过谁。” 　　卧槽，还耍泼了，真牛逼。 　　房班长看了一下莲姐：“这你抄的表，你自己处理吧，不要让他在这里闹了，所长回来不好看。” 　　说完就不管了，莲姐皱起好看眉头，胸口起伏，有点不想理他。 　　楚阳看了一眼莲姐，不忍她受委屈，还是忍不住开口。 　　“王二，别装死了，在这里撒泼没有用，你不是说电表出了问题吗，那么我们现在就去给你电表做检查，如果是表的问题，我们依照规定会三倍赔偿你的这几个月的电费，但是如果是你们的线路问题，那你就要给我们的莲姐道歉。” 　　“行啊，你说的，大家都听到了，就是电表的问题，换了电费就高了。”这个王二马上就利索地爬起来了。 　　“嗯，莲姐，拿个工具箱，我们去看看。”楚阳叫了一下莲姐，大步走了出去。 　　莲姐自己都有点懵，看着楚阳，心里竟然暖暖的。 第26章 基本操作罢了 　　这个王二住在山沟里。 　　没几户人家。 　　一路走，莲姐都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楚阳。 　　她实在想不出，为何楚阳一个新员工，步伐可以如此之坚定，眼神如此之自信。 　　难道他还有什么长处自己没发现的？ 　　这个答案是肯定了的。 　　当然这个王二还是唠叨个不停，说爱过往电力公司就是坑货，专门装一个坏的电表来坑他们农民的钱，说什么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莲姐都给他整无语了，一直翻白眼，不想说话。 　　不过楚阳也不惯着他，直接怒怼回去：“王二，你知不知道，就你家那电费，说真的，五十年都不够我们公司给你拉线路的费用，而且这边这么远，还拉低我们的供电所的线损率。 　　如果我们公司不是以民为先，带着高度的社会责任感，我们都不想给你拉电知道不，如果你对我们公司有意见，我回去给你申请取消用电就行了。” 　　楚阳这话其实没错，一般山区地区，用电少，线损又大，给他供电都不够损耗的，但是电力公司不是单纯是盈利公司，是必须担负一定的社会使命的。 　　所以有人的地方，我们都要给他拉电，给他送去光明，所以电力公司最怕就是那些山野孤人，没钱赚还要赔，关键抄表又麻烦得要死。 　　关键这些鸟人还不领情，楚阳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无知还是单纯的坏。 　　王二听楚阳这样一唬，态度果然好多了，很多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特别是农村人，反正打不过就是耍泼，他支支吾吾：“那你们也不能换个坏电表来坑人吧，我家电费怎么可能这么多。” 　　楚阳淡淡回答：“电表坏不坏一会就知道了，不是你说了算的。” 　　莲姐看着楚阳的神态，愈发这个男人不一样了，举手投足之间，稳重又成熟，完全不像新来的大学生，心里对他充满了好奇，又想起那一晚看到他的腹肌，好大块好硬…… 　　很快就到了这个王二家里。 　　他家里还有个女人，就是王二的老婆王芬，正经的农村妇女，看着面善，不怎么说话，很友好地给楚阳和莲姐倒了杯水，但却遭到了王二的怒斥。 　　“给我滚蛋，要你多事。”训斥完自己老婆，这个王二就尖酸对楚阳和莲姐说道：“你们还在干嘛，赶紧查，查完给我退钱。” 　　本来楚阳还同情他是个半瘸子，觉得他有点可怜的，对他的行为也是多加包容，现在看到他连自己的老婆都不尊重，心里又觉得这种人真是活该。 　　这个王二估计都有暴力的倾向的，家里有一股酒味，也不知道这女怎么会嫁给他，不过这个世界上就这样，可怜的人到处都有，自己也无法管怎么多了。 　　或者那一句：越没用的男人，就越尖酸刻薄，对自己女人就越差，也不是没有道理。 　　“莲姐，你怎么还不开工，看着我干嘛啊？” 　　楚阳发现一直看着自己，回头笑着说道。 　　莲姐善良的大眼闪过羞涩，身体晃荡了一下，有点无语地回答：“那个啥，楚阳，不是你说来检查的吗，你不是要查？” 　　楚阳也忍不住要逗她：“什么啊，莲姐，是你负责抄的表，肯定是你检查啊，我是陪你过来的壮胆的而已，我跟你学东西。” 　　莲姐有点尴尬还有委屈看着楚阳：“我哪会这个啊，我就是负责抄表而已，平时处理故障啥的我都不会的，所长也不会让我干这个，我还以为你……” 　　确实莲姐平时根本不会干这些，她也不是电力专业的，说着都有点无奈了。 　　“嘿，新鲜，你们这些供电所员工，啥也不会，还在这装，赶紧回去找人吧，真是牛逼了，说出去都要笑死人了。”王二露出了鄙夷的笑。 　　“要不……我叫黄霭光来帮我们吧。”莲姐皱眉看着楚阳。黄霭光平时人不错。 　　“这倒不用，我试试吧，应该问题不大。” 　　楚阳说完就很淡定在屋里查看了一遍，发现屋里也确实没什么大功率的用电设备，连电饭煲都没有，每个月150的电费，那确实是有点儿异常了。 　　莲姐一直跟着楚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特别的与众不同。 　　楚阳看完这些，又很认真的检查了王二家的线路，发现他们家竟然没有漏电开关，这个时候楚阳已经心中有数了，不过为了确认还是去观察了一下电表。 　　“莲姐，把那个总开关打下来。” 　　楚阳吩咐，莲姐不懂楚阳要干嘛，但是照做了，不知道为何楚阳声音好像有一种魔力，叫她干嘛都无法拒绝，楚阳看了一下电表，没问题。 　　楚阳让莲姐把总开关打上去，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王二，麻烦你去把你家里所有用电设备的插头都拔掉吧。” 　　王二听了以后，也是不情不愿地去把家里所有插头都拔掉了。 　　楚阳又观察一下电表，果然是动的。 　　呵呵，还有电流啊。 　　“王二，我们电表没有问题，是你们家里的线路漏电了。” 　　楚阳就这样直接给出了结论。 　　这让莲姐都吓了一跳，这就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王二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楚阳，不服地回答：“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你这谁他妈谁知道你说的真假啊。” 　　楚阳也不着急，慢慢地解释说道：“你们没有安装漏电保护开关，漏电你们也不知道，我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说电表没有问题，首先我把这个总开关打了下来，切断了电表和你们的家里的线路的连接，这个时候你来看看，我们的电表是不动的对不对，你可以看久一点。” 　　这个王二睁大眼睛盯住电表看了将近一分钟，最后才回答：“确实没动，但是然后呢？”没文化真可怕啊。 　　楚阳微微一笑：“不动就说明我们电表没有电流，是正常的，好我现在总开关打上去了，你家里的所有电器的差点都是拔掉的，这个时候应该没有用电设备吧，你再看看电表是不是动了。” 　　王二带着一种疑惑的目光，又再次看着电表，确实看到电表读数在慢慢地上升，他还是死鸭子嘴硬；“这这，也不合理啊，我都没用电器，他怎么能动啊。” 　　“你家里的线路有漏电，它自然就动了啊，明白了吗，所以电费就上去了，这个就跟我们公司无关了，行啦，你给我们莲姐道个歉，我们就收工了。” 　　王二有一种被人摁在地上摩擦的感觉，但依然使出放烂的招式：“你说这些我都不信，除非你给我找到真正的漏电点，我就服了？” 　　“王二，按照我们公司供电法规，我只负责电表前的线路的检修，刚刚你们也看到了，你们家电表前的线路是没问题的，现在问题出现在你们家电表后的线路这里，表后的线路出现问题，只能你们户主自己想办法解决的，我们帮不了你。以不好意思了，你们请人来搞吧，莲姐我们走了。” 　　楚阳也不想鸟他，想要招呼莲姐回去了。 　　王二马上又急了，不过很聪明地给自己的老婆使眼色。 　　“师傅，那个，能不能帮帮忙啊，帮我们查一下吧。”这个时候，王二的老婆倒是拦住了去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神有种求的意思。 　　莲姐有点难受，大眼睛转头看楚阳：“楚阳，这个你会不会啊，要不帮他们查一查算了。” 　　“哎，这个……略懂一二吧……” 　　楚阳露出为难的神色，妇人真麻烦啊。 　　这个时候这个王二也很识趣地上前来了：“楚师傅你高抬贵手，就帮我查查行了，举手之劳，刚才是我无礼了，过分了，我给这个彭工道歉。” 　　变面倒是挺快。 　　其实楚阳也不是不帮他们查，自己刚才也看过了，这王二家里的线路全部是暗线来的！想要查哪个地方漏电，还真的没有那么容易的。 　　总不能全部撬开吧。 　　“楚阳，看看吧，他们找人也不好找的。” 　　“行吧，莲姐，那我看试试看吧。” 　　于是楚阳认真的观察了一番屋内的进线位置，大概判断线槽在墙体内的走向，然后顺着线槽方向，用手背轻轻的触碰墙体。 　　为什么要用手背轻轻触碰，这是个技术活，也是避免被电“粘”住的一种保护手段，因为由于肌肉受刺激会产生本能反应，当手掌正面触电时，手部就会被电流“粘”的更紧，而当手背触电时，手部就会被电流弹开。 　　当然，这只能相对220V家庭用电来说的，如果遇到更大等级电压和电流，估计正反面触碰都无济于事，所以请勿模仿。 　　莲姐其实不知道楚阳在干嘛。 　　只是觉得楚阳认真的样子，真的好帅，那个男生越发神秘了。 　　当楚阳触碰到某一处墙体时候，他慢慢感觉到该处墙体明显有发热，有点眉目了！ 　　楚阳再认真检查着该处墙面，发现旁边刚好有一根折断了的铁钉嵌入墙体内，而靠近那个铁钉附近的墙体，温度明显比其他位置要高。 　　原来如此。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楚阳又去把总开关断开，过了一会，再触碰那根铁钉附近的墙面，发热的感觉慢慢减退了。 　　“找到了，漏电点就是这里。” 　　“罪魁祸首就是这根铁钉！” 　　楚阳淡淡开口，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王二问道。 　　“你不信，把这里撬开，然后看看就知道了，应该是你这个铁钉扎破线路了。”楚阳回答。 　　王二半信半疑，但是还是拿来工具把墙给敲开了一点。毫无疑问，铁钉下面果然是电路，这枚铁钉深深扎进了一根导线中。 　　服了，王二看着楚阳，真心服气了。 　　“楚师傅，你真是神啊。” 　　看着楚阳又快又专业的找出具体的漏电点，莲姐心真的佩服，心里乐开了花。 　　楚阳拿出尖嘴钳顺利拔出铁钉，然后再包扎好线路，又把开关打上，观察了一会电表，然后说道：“可以了，电表不动，说明没有漏电了。” 　　“哎呦，楚师傅真是厉害，要不留下吃个再走吧。”王二客气地说道。 　　楚阳摆手：“吃饭就算了，我建议你们还是装一个漏电开关，这个不但可以防止今天这种漏电情况，关键时刻还可以救命的，也没几个钱。” 　　王二憨厚点头：“好咧，一定一定。” 　　这边王二老婆拿了几根番薯送了出来。 　　真懂事。 　　可是又被王二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狗改不了吃屎。 　　…… 　　回来的路上，莲姐一直看着楚阳笑，好像花痴一样。 　　“莲姐，怎么，我脸很脏吗？”楚阳擦了擦脸。 　　“没有，楚阳，我发现，你小子～不简单啊，竟然会这么多，我看所里的师傅没几个比你厉害的了。”莲姐赞赏道，同时也想不通为什么。 　　“这恰巧都是课本上的东西，我没有那么厉害的。”楚阳狡辩道。 　　“是吗，呵呵，楚阳你肯定是个天才啊，太厉害了，以后姐跟你混了。”莲姐已经对楚阳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彻底沦陷了。 　　又帅又能写稿子，动手的能力又这么强，实操起来肯定…… 　　楚阳也不知道怎么能解释。 　　其实这些。 　　对于自己不过基本操作罢了。 第27章 楚大才子 　　爱过往，市公司，李芷莹已经来到办公室两个多星期了。 　　但是就天天坐在办公室的位置上，发呆。 　　也不是她不勤奋，就是没什么事可做，这里的人比较内卷，其他同事都比较“自私”，好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主任吩咐任务各个都是抢着干。 　　她也不是那种喜欢跟别人抢的人，所以就默默坐在位置上发呆了。 　　她自己就觉得自己好像荒原上的草，坐久了屁股都好像生了根，她的心里很不踏实的，每天都盼望着主任能使唤她一下，可是主任每次进来都好像把她当做小透明。 　　她突然有点羡慕楚阳了，可以去到供电所，每天活得那么的充实。 　　呵呵，如果楚阳知道李芷莹这么想，都想用大辫子狠狠抽她了，自己在下面拼死拼活想要上到办公室，上到市公司，却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别人眼里是垃圾。 　　你说人比人，是不是气死人。 　　楚阳和莲姐处理完王二的家里的故障，一路走回到镇上，太阳猛烈，大家汗都出来了，莲姐身体轮廓慢慢被勾勒，总有点诱人的味道。 　　她笑着要请楚阳吃尖嘴镇上有名的羊肉粉，说是感谢楚阳把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莲姐你不用客气，都是同事。”楚阳看着莲姐这沉甸甸的身躯，心里荡漾，不过自己不是贪小便宜的人，大的便宜倒是不嫌弃…… 　　“没事，10块钱我还是出得起的。”莲姐不由楚阳分说，然后扭着大胯走了进去：“老板两碗羊肉粉，一碗不要葱。” 　　这家店应该开了了很久，有点老破旧的意思，不过五张桌子，此时正是午餐时间，每张桌子都有流着汗水的人，小面馆一片“呼哧、呼哧”的声音。 　　很快这羊肉粉都端了上啦，热气腾腾的，骚气四溢，楚阳对于骚味也不拒绝，顿时食欲大开，大快朵颐。 　　两人边吃边聊。 　　莲姐倒是听斯文的，吃粉用筷子挑起一根削得极长的面条，慢慢地吸了进去，她的嘴唇颇为厚实，一张一翕的颇为性感，面条就如长蛇一样，极为顺溜地滑进了她的嘴里。 　　看得楚阳浮想联翩，大腿直抬。 　　“莲姐，你老家哪里的啊。”楚阳随口问道。 　　“我川贝的啊。”莲姐说道。 　　“怪不得了，川贝出了名的美女多。” 　　“切，我那是什么美女，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莲姐笑了，只不过眼角处那么一丢哀愁。 　　“莲姐，你要是不是美女，那就没几个美女了啊。” 　　莲姐一听露出浅笑放下筷子，看着楚阳幽幽地道：“楚阳，你是不是跟陈乐那个家伙多了也学坏了，油嘴滑舌了。” 　　“我可不是油嘴滑舌，就是实话实说。”女人说你油嘴滑舌，是赞赏，如果说你粗俗不堪，这才是讨厌，这一点楚阳还是分得清的。 　　“我怕你是不知道我离过婚吧。” 　　莲姐又接了一句，眼神看着楚阳，有点闪烁地慢慢低垂，手中用筷子不断撩拨着面条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她是离过婚的女人，只是她最大的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跟楚阳说了。 　　好像在期待什么。 　　其实不这并不新鲜，电力公司离过婚的男人女人都比比皆是，陈乐那个家伙也是离异的，所以才念念不忘莲姐。 　　楚阳也早已听说她离过婚了。 　　在供电所里面根本就没有秘密，几个大男人坐在一起，不是女人就是柰子，那几个人都经常调侃莲姐是因为欲求不满才离婚的，想着临门插脚呢。 　　不过真相肯定不是这样。 　　“莲姐，我多嘴问一句，你为什么离婚啊。”楚阳也不想揭她伤疤，就是好奇，这多么好的女人啊，他前夫还真是舍得，就这身材，管饱啊。 　　“我前夫他结婚前其实还不错，但是结婚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天天喝酒还家暴我，所以就离了……” 　　莲姐刚才之所以同情那个王二老婆，也是因为这个，但是王二的老婆不是莲姐，莲姐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想离就离了，农村妇女要离婚，其实真的没那么容易。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养不活自己，回到娘家，依然被嫌弃的，甚至会被人贴上败家的标签。 　　“莲姐你值得更好的。” 　　楚阳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只有这么一句了，其他都是苍白啊。 　　“没事，我早看开了，女人就是这个命，以前听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还有些不相信，现在落在自己身上，终于相信了，我又不是养不活我自己。” 　　莲姐佯装微笑，可目光暗淡，让人垂怜。 　　两人吃完粉，就一起回到了所里，刚好遇到了所长出门。 　　“小莲，听说那个王大瘸来我们供电所闹事了，什么情况。” 　　所长虽然是个大专生，但是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爱喝酒，出去必喝酒，也很懂得人际关系的那一套，跟每个村村长镇长关系都很好，他是处理这种纠纷的一把好手。 　　“所长，那个事情解决了，我们电表没问题，是他们家里的线路漏电了。” 　　“线路漏电，确定吗，找到故障点了吗？要不要让霭光过去看看。”所长又问了一句。 　　“找到了，楚阳都帮我解决了，所长你不知道楚阳他……” 　　楚阳马上意识到不妙，没等莲姐说完，马上接了一句：“我就是去帮莲姐壮胆的，这个王二是个变态的，这一次看莲姐处理故障，我也学到不少东西。” 　　莲姐一听，皱起好看的眉头，但是不说话了。 　　所长也看了楚阳点点头：“嗯，楚阳你虽然在写稿子这方面很不错，但是在供电所立足，至关重要还是把技术掌握了，你不懂就多问问老师傅，知道吧。” 　　“好咧所长。”楚阳笑道。 　　等到所长远去，莲姐才看着楚阳问道：“楚阳你搞什么鬼啊，怎么说是我查故障的啊，明明是你自己啊，你是不是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楚阳深吸一口气，略带有一点撒娇：“莲姐，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就当这个我们之间的秘密吧，可以吧。” 　　莲姐一听，倒是觉得挺浪漫…… 　　…… 　　时间一天一天过，又有一个星期过去，楚阳还是保持刚来的时候的策略，在技术上佯装小白，但是在写稿子上，就竭尽全力。 　　过去两个星期楚阳已经写了七篇通讯稿，其中五篇上了市公司的门户，三篇上了省公司的门户，这个成绩可以说是可怕来形容。 　　保持高产的同时，还保证了质量。 　　要知道新员工中，只有徐弘毅那个家伙有一篇稿子市公司门户，省公司门户那是他们可望而不及的层面了。 　　班长房俊凯看楚阳写得风生水起，自己也尝试写了几篇，根本都无法通过审核，别人审稿的看到他马上就退搞了，还给他回复了几个？？？ 　　他还去问别人这是啥意思，他们直接回答：“你写的什么玩意？” 　　楚阳越写越有心得，越写越得心应手。 　　很快，公司内部开始有了一个共识。 　　那就是尖嘴供电所有一个大学生，很会写稿子，天天上门户，屁大一点事也能吹上天，所里的其他人都不叫楚阳“大学生”了，而是恭称叫楚阳为：“楚大才子。” 　　楚大才子，每当听到别人这样叫他。 　　楚阳自嘲笑了笑。 　　总感觉这是一个特别讽刺的称号！！ 第28章 初见谢总 　　“楚大才子”的称谓确实不怎么样。 　　很多人叫起来，甚至都有讽刺的味道。特别的是班长，每次见到楚阳，那种讽刺加妒忌的味道都要写在了脸上。 　　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拈轻怕重表里不一的的代表人物，反正在所长面前楚阳就乖巧得像个绵羊，言听计从，但是在他面前楚阳就是一条恶犬，动不动就咬人。 　　楚阳根本无所谓，你不用总是想着所有人都喜欢你，在这里的企业，你需要知道自己的角色，你必须进入到这种的氛围去，打好群众基础，巴结好那个决定你命运的人就行了。 　　当然还要打出自己独特的标签。 　　那就是楚大才子。 　　不然爱过往公司几千几万的员工。 　　谁知道你的存在？ 　　瞎忙活是没有用的，要知道自己的定位。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精力必须要用在关键的地方和关键的人身上，不然浪费子弹了，事后还会空虚寂寞冷，对自己产生极大的怀疑，我是不是不行？ 　　这样你就彻底蔫了。 　　这是不可取的。 　　上辈子楚阳以为技术好就完了，天天钻研电路图，看书考试，拿了好几个电力的证件，谁也都不服，可是到头来怎么样，啥也捞不着，一直在一个地方死磕。 　　那个时候所长就一句话：“楚阳，你要是走了，我们这所就没人干活了啊，反正你就好好在这里干吧，以后我这位置就是你的。” 　　哈哈哈，当时自己怎么就不觉得这句话可笑呢，妈的所长退休还有二十年呢。 　　这辈子的一系列操作，楚阳不觉得自己自私自利，功利性太强，只是看清了现实，自己没有任何的背景，只能如此啊。 　　高处不胜寒，但是老子也想感受一下凌寒独自开，一览众山小的滋味。 　　今天楚阳在所里摸鱼，跟李芷莹聊信息，所长回来楚阳立马放下手机正襟危坐，假装在录入台账等资料。 　　很快所长就拿了一份报销资料出来，让楚阳去办公室找庞主任盖章签名，楚阳心里暗喜，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一次露面的机会。 　　让上面领导见见你，这种机会不是常常都有的。 　　在下面所里的员工，说真的，不是巧合，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主任以上的领导，更别提公司的三大巨头楚总，谢总和袁总了。 　　别人见都没见过你，有位置空缺的时候，很难第一时间想到你的，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挤破头进入公司大楼的机关大楼的原因。 　　楚阳第一次奢侈地花五块钱坐公交回到了市区，到大楼一楼的时候，楚阳先去了一趟厕所，其实并没有尿急，只是想把自己的仪容仪表打理一下。 　　一会见到庞主任，给他一个整齐干净的好印象，总是好的，看着镜子里帅气逼人的自己，楚阳信心百增了。 　　终于顺利来到了6楼的办公室，楚阳按照门牌一个一个找，找到了庞主任的办公室，但是往里一看，空无一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楚阳无奈，只好去了他们的大办公室，里面倒是坐了七八个人，全都是穿着白加黑的工服，非常的整齐好看，大家都在位置上装忙碌，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 　　其中靠窗这边就有一个自己熟悉的面孔，自己这一届的傲娇女刘佳艳。 　　楚阳虽然不太喜欢她，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找她问一问了，其他人不熟悉更不好开口了：“刘佳艳，我找你们庞主任，知道他去哪了吗。” 　　刘佳艳抬眸看了一眼，发现是楚阳，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撅起薄唇，神态带有一种熟悉的优越感，开口淡淡地回答：“庞主任和楚总下乡了，你找他干嘛。” 　　“没，有些报销的文件要他签字。” 　　楚阳保持良好的态度，不卑不亢。 　　“哦，你放在这里吧，我到时候会拿给庞主任让他签字，签好了会让你们来取的。”刘佳艳的说话就直接低头干自己的事了，看来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楚阳低头一看，发现她桌上还有一沓厚厚的材料，是其他所拿过来的报销资料，看来大家都是这么干的，自己也不可能例外了。 　　心里有点难受，看来是见不到庞主任了，只能把材料放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在楚阳转身的那一刻，刘佳艳微微抬头看来一下楚阳背景。 　　嘴巴嘟嘟，有点愤恨，用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嘀咕：“帅有什么用啊。” 　　楚阳走出办公室门口，还是不甘心往庞主任里面看了一眼，依然空空如也。 　　没办法，下次再来吧。 　　其实见到庞主任，也不能咋样，但是没见到，自己就好像丢了什么大西瓜一样，这种心情也是无比的奇葩，楚阳也是对自己感到无语了。 　　楚阳失望地在等着电梯，准备走人，突然一个样子斯文，五官和蔼又带有一丝威严的男子从旁边的厕所整理衣裳走了出来，看来也是要坐电梯。 　　楚阳一阵紧张，自己知道是谢总和袁总中的其中一个，但是分不清是那个，以为刘佳艳刚才说了楚总跟庞主任出去了，这点信息自己还是记住了。 　　可也不能分辨出是谢总还是袁总啊。 　　越走越近，如果是上辈子的楚阳，这个时候肯定一个转身就进厕所去了，绝对不会跟他坐同一座电梯，太煎熬了。 　　可是楚阳强行让自己镇定了，因为自己知道，这是机会。 　　“总经理好。” 　　楚阳稳住了心神，也不敢乱叫，反而急中生智选择了一个稳妥的办法，叫总经理肯定没错了，三个老总都是总经理。 　　不叫的话要是领导小心眼，以后自己就不用混了，叫错那就更作死了，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的那种。 　　楚阳为自己机智而开心。 　　男人听到楚阳的问候，抬了一下头，点了头，他其实就是公司的二把手谢总，不过他是不认识楚阳的，所以也就不说话了。 　　楚阳想要创造点话题，但又想不到任何话。 　　这个时候你能说什么，楚阳想不出？ 　　说你高大威猛，器宇轩昂，腰间盘突出？ 　　这他妈不是找死！ 　　叮！ 　　还好电梯来了。 　　楚阳谦让一步，让领导先进，自己再跟了进去，然后马上占据摁电梯的有利位置，颔首微笑开口说道：“总经理你到几楼。” 　　细节决定成败，有分寸且机灵的人，大领导一般最喜欢，今天见不到办公室庞主任，见到一个总经理也是意外之喜，不管怎么样，搭上两句话再说。 　　谢总非常有涵养回答：“负一楼。” 　　负一楼是车库，楚阳其实是要去一楼，但是摁下了负一以后，就不操作了，楚阳站得笔挺，在这里的密闭的空间里，自己主动了第一句，剩下就等待机会了。 　　话太多，就是浮夸也套近乎的嫌疑。 　　电梯平缓地往下。 　　楚阳相信这个时候一般的领导都不会让这个空间太过尴尬了，因为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大佬们，话语艺术一流。 　　“是过来交资料的？那个所的。” 　　果然，谢总还是开口问了，这都是人之常情，他也不见得是想要和你聊天，就是习惯了在员工面前展示自己的亲切，领导们其实心里如明镜一般。 　　“我是尖嘴所的楚阳，过来找庞主任签名盖章的。”楚阳赶紧报上的大名，说得非常的慢，生怕领导听不清楚。 　　“尖嘴所的楚阳啊，楚大才子就是你啊，我看过你的稿子，确实写的不错。”谢总就那么淡淡表扬了一句，然后就不说话了。 　　楚阳知道这就够了，起码他知道自己，心中如同太阳一样娇艳了。 　　又是一阵的沉默。 　　叮！电梯到了负一楼，谢总大步走了出去，但是楚阳没有出去，等到电梯慢慢地合上，楚阳看到谢总回头看了一眼。 　　露出一种疑惑，又满意的表情。 　　呼！楚阳呼出一口气。 　　为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 第29章 排忧解难 　　今天公司党建部搞了一个公益性的活动，下乡宣传安全用电知识，顺便帮扶贫穷人家修电路，发发小礼品回馈群众。 　　这是公司的传统，毕竟是为民之上的大公司，做这样的事情是义不容辞的。 　　当然了，关键还是为了拍几张照片留底。 　　这是他们部门的任务，不然年底报告时候，很难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楚阳作为年轻人，主动地报了名，主要报名了就不用回所里上班了，而且还能见到了党群部的辛主任了，楚阳现在为了多露面，已经丧心病狂。 　　反正能表现的机会，一律不放过。 　　早上大家在大楼停车场集合。 　　一共有十来个人，大部分都是同一届的同事。 　　曹宁同志也赫然在列，她是团委干部，只见她穿了一个碎花裙子，优雅而挺拔，还背了一个斜跨肩包，背包的带子很好从山沟穿过，勾勒出了团子形状。 　　她看到楚阳很主动地过来打了一个招呼：“楚阳，好久不见啊。” 　　“师姐，你今天穿得这么好看，不知道还以为你去相亲。”楚阳调侃道。 　　曹宁白了他一眼：“楚阳，出去是代表公司形象，我肯定不能丢人啊。” 　　站在一旁的刘佳艳冷哼了几声，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 　　两人调侃之中，辛主任来了，手中拿了一个大大的旗帜，上面有公司大大的logo，但是还写了一句话：“你用电我用心。” 　　她扫视了众人一眼，看到了鹤立鸡群的楚阳就过来说道：“你是哪个部门的啊，新来的吧，有点面生啊。” 　　“辛主任，我是尖嘴供电所的楚阳，今年新来的员工。”楚阳如实回答。 　　“嗯，长得很高大，就你帮拿旗子吧。”辛主任把那个象征着公司的旗帜递了过来，楚阳也就赶紧接过了，看来长得帅还是有点用的。 　　至少也是个门面不是吗。 　　大家上了车，半个小时后就来到了鑫源镇的沣西村，楚阳拿着旗子走在前面，强迫自己看到群众就主动打招呼。 　　“叔叔阿姨，早上好啊，吃饭没啊。” 　　上辈子的自己不善于交际，所以很多时候都吃亏了，其实当你迈出那一步，并不会有太尴尬，不是有一句话，只要你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 　　其他人就拿着安全用电的小册子看到人就塞，别人不要也硬塞，反正派完就行了，册子的内容无非就是教你不要同时用大功率的仪器之类了。 　　派完了小册子，还得找几家人检查一下电路。 　　“辛主任，要不就这一家吧，看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进去看看？” 　　刘佳艳指了前面一栋靓丽的别墅信心满满地说道。 　　“不行，不行，找个低调点的，最好是瓦房，这样才能逼真点。” 　　辛主任连连摆手，果然经验丰富。 　　很快就找到了一家瓦房。 　　房子里只有一个年迈老头子。 　　他看到浩浩荡荡的众人很害怕，一开始不允许大家进去给他检查线路。但是辛主任把带来的杯子和雨伞送给他以后，就顺利地敲开他们的大门。 　　“叔，我们帮你检查一下线路。” 　　进去以后。 　　几个用电“专家”正在“细心”帮叔检查全屋的线路，装模作样，让后面的专职摄影师拍照。 　　楚阳倒是不参与这种事，就站在中间观察这家里的环境。 　　可以说得上是家徒四壁。 　　没几样值钱的东西。 　　辛主任这边看楚阳闲着，就喊了一声：“楚阳是吧，过来，帮擦一下这个灯泡，太脏了，这样亮堂一点。” 　　叔点了点头，为人民服务这件事，自然也不会拒绝，拿过一张报纸垫在桌上，然后爬上去，细心擦拭了大厅的灯泡。 　　楚阳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辛主任喊来曹宁，让她给楚阳拍照。 　　曹宁一通咔咔咔，搞得楚阳有点肝疼，自己理解这种做法的目的，但是自己成为主角还是有一点不适，总觉得是在做一件很虚伪的事。 　　“楚阳先别动，保持刚才那个往上的姿态，脸往这边看一下，手可以在抬高一点，眼神可以专注一点，身体不要这么僵硬嘛，太刻意了……” 　　曹宁开始指挥自己。 　　楚阳只能任由她摆布，最好拍到她满意才下来。 　　辛主任拿过相机，看了看照片，满意地笑了笑；“不错，楚阳很上镜。” 　　楚阳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 　　“对了，那个厕所的灯一直都不亮，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 　　叔突然想起了这事。 　　“是吗，叔，我们帮你去看看哈。” 　　辛主任倒是反应很快，马上组织几位“专家”过去看看。 　　农村条件简陋。 　　水资源也不足，所以便池冲洗得不是特别干净，还可以看到了一些污迹。 　　不过我们的同志都是好同志，非常的热情。一群人前赴后继，挤在一个小小的厕所里面，捏住鼻子在查线路。 　　楚阳想进去看看的，但无奈实在没空间，也不想和他们争抢。 　　毕竟辛主任在后面录视频。 　　…… 　　但是这群人。 　　大部分都是新出来的大学生，工作时间短经验不足，而且平时都是被所长安排电脑前做资料。 　　甚少到现场工作，哪里懂什么回路。 　　看了半天，都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 　　不过这群人素质还行，知道自己不懂。 　　所以没乱动。 　　电力行业有十个规定，其中一条：不懂就不干，不然就是亲人两泪行。 　　这也是为什么懂得越多的人，就做得越多，做到死。 　　因为电力行业对比其他行业有一个特殊性。 　　那就是危险。 　　你不懂还干，那是会死人的。 　　所以你说你不懂，那没人敢强迫你干的。 　　“有没有发现问题啊。” 　　辛主任呢出声问了一句。 　　这家房子也算破旧了，线路拉得不是很规范，肉眼不好分辨。 　　“应该灯泡烧了啊。” 　　刘佳艳同志言之凿凿。 　　“灯泡不会坏的啦，那是刚换的。” 　　叔慈祥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了，还拿出了刚买的灯泡盒子。 　　“叔，你可能买了个假货，被人骗了。” 　　刘佳艳同志还他妈的嘴硬。 　　楚阳服了。 　　“傻的吗，灯泡烧没烧了，一眼不就看出来了。” 　　楚阳真的忍不住了。 　　“看哪里？” 　　刘佳艳回头问了一句。 　　“这，看熔丝断没断啊，不是很明显吗。” 　　楚阳实在是要吐血了。 　　“不是灯泡坏，那肯定就是开关坏了啊，你们走开点，我测一下电压就知道啦。”。 　　刘佳艳被楚阳反驳了以后。 　　有点挂不住面子了，她这个人就是好强得很。 　　想要将功补过。 　　所以就拿一只电笔在漫无目的地测，测到最后自己晕头转向了。 　　“不合理啊，怎么这里有电，那里又没电的。” 　　自己自言自语。 　　“啊。” 　　突然我们的刘佳艳同志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迅雷一般闪了出来，手好像被蛇咬了一般脸色的雪一般惨白了。 　　被电了。 　　刚才刘佳艳同志一通乱搞，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然后就触电了。 　　不过她马上就挣脱了。 　　幸好只是220V的电压，只是身体麻痹一下罢了。 　　无甚大碍。 　　如果是那种10KV以上的高压，她此刻已经是一具干尸了。 　　“没事吧。” 　　辛主任慌张地过来问候刘佳艳。 　　“没……没事……” 　　刘佳艳已经失去了魂，嘴唇颤抖地说道。 　　谁被电过谁知道。 　　这种感觉，真是刻骨铭心，她再也不想经历了，其他人看到刘佳艳这幅样子，也是心惊胆战的，一脸迷茫。 　　“哎呦，别搞了别搞了，都出来吧，还以为你们是专业的，都没我老叔懂啊。” 　　老叔开始赶人了。 　　众人的脸都有点挂不住了。 　　辛主任打算打电话去附近的供电所求救了。 　　“我来看看吧。” 　　楚阳实在无语了，这种小事都要找老师傅。 　　“拿来。” 　　楚阳一把夺过刘佳艳手中的工具，从容地走了进去。 　　做电工的谁没被电过啊。 　　太弱鸡了。 　　刘佳艳身体晃荡了一下，抿住嘴不说话，楚阳上一世，也是被各种电，才成长为所里技术能手的。 　　“楚阳……你小心点啊……” 　　曹宁关心了一下。 　　“放心吧师姐。” 　　楚阳自信一笑，这根本难不倒楚阳，平时在所长面前不敢表现，今天倒是不怕露出鸡脚。 　　“那我帮你把。” 　　曹宁主动说道。 　　“嗯，你帮我拿一张凳子过来，木的。” 　　楚阳开口说道。 　　人已经开始熟练且快速地使用电笔，在几个关键的节点测出了电压。 　　这种单刀单向的空开简单得很。 　　楚阳根本不需要看图纸也能清楚知道它线路的走向。 　　简单测了一下。 　　确定开关没有漏电，也没有接地。 　　电路是正确的。 　　开关到灯泡之间有一段线路，问题肯定就是出在这里面。 　　不过这段线路被一段塑料线槽盖住了。 　　必须要拆开才能看到。 　　曹宁已经搬来了木凳子。 　　为什么要木凳子。 　　这里给你们科普一下。 　　因为大地是导电的。 　　木是不导电的。 　　人主要站在木凳上检查线路，电流就无法形成回路。 　　就不会发生触电的事故。 　　这是为什么这么多师父站在凳子上，带电接线，也没事的原因。 　　…… 　　楚阳已经顺利撬开了线槽，粗略地看了一下，果然发现中间烧焦的痕迹，这就是线路断了，楚阳拿来小刀还有胶带，熟练地重新驳接。 　　很快，搞掂了，打上开关。明亮的灯光打在了楚阳帅气脸庞上。 　　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叔搞掂了。” 　　楚阳笑了。 　　虽然是很简单的小故障，但是自己还是会有种满足感。 　　为群众排忧解难，送去光明。 　　这才是电工应该做的嘛。 　　回头一看。 　　才发现所有人。 　　包括曹宁，都用一种崇拜又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第30章 殷所的心思 　　从乡下回来的车上，曹宁主动和楚阳坐在了一起。 　　不过大家都在睡觉，两人也不说话。 　　不过曹宁心里想到了当初在火车上自己曾经在楚阳肩膀上睡过一觉的场景。 　　心里头就有一种莫名的甜蜜感。 　　有好几次她都故意歪头，想再次体验楚阳厚实肩膀的感受，不过看楚阳一点都不配合，就放弃了。 　　“楚阳听说你这稿子写得还不错啊，回去以后麻烦帮忙给我们这个活动也写一篇稿子怎么样？”辛主任也是听说过楚阳楚大才子的称号。 　　“这个没问题，我回去就写，到时候发给辛主任你审一下。”楚阳回答道，这种讨好的事情，楚阳是不遗余力的。 　　“你回去就来我的办公室，用我的电脑写，也不用发了。”辛主任还挺心急，楚阳自然也不会拒绝了。 　　…… 　　大概半个小时，楚阳就把稿子写好了，这个真的没啥难度，因为今天的事情虽然有点作秀的成分，不过事情大家确实做了。 　　所以楚阳吹嘘起来，并没很大的心里负担。 　　辛主任看了一遍以后啧啧称赞，不由得感叹：“楚大才子果然名不虚传，哎呦我们部门要是有你这样一个人大学生就好啦，不用我天天自己写稿子了。” 　　楚阳一听，知道机会来了，自己不就是一直等这种话吗，马上就接了一句：“呵呵，辛主任，其实我也很想跟你学习的，只是没有这个机会啊。” 　　虽然党群部不是自己最想去的地方，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自己也没得选了，只要能上到总部大楼就好，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谋出路。 　　辛主任：“行，有机会我去跟谢总说一声，把你弄上来，这放在下面着实是有点屈才了。” 　　楚阳回去以后，兴奋得一直睡不着，有了辛主任这话，自己的日子总算是有了盼头啊。 　　从那天以后，楚阳天天去上班，都是第一时间看公司的那些人事调动。 　　看着谁谁谁又升了，总盼望着有自己的一个信息，但是，调动就如害了不孕症的女人肚子，天天盼着却没有一丝动静，楚阳一直在所里面，盼望又失望。 　　难道辛主任是说着玩的？还是自己太过认真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楚阳不知道，心里一直很烦躁，自己也不可能去问辛主任。 　　今天在所里呆着很闷，殷所长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出去问了一下楚阳：“楚阳有没有事情，跟我一起去处理民事纠纷。”楚阳自然不敢拒绝，就跟着所长一起出去了，在乡下供电所，就这种屁事特别多。 　　两人一起驾车来到了一个村里。 　　听到一个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别想在我这里打街码。” 　　霭光师傅和梁升师傅都在这边，他们看到所长来了就凑了过来说了几句：“所长，这张三不让我们打街码，我们的线路现在没法走了。” 　　原来这里今天是线路的改迁作业，因巷道宽度、房屋间距受限，因此必须在这个张三的围墙上打几个孔装街码，作为导线的支点连接，不然这电线就没地方走了，就会垂落下来，造成危险。 　　所长了解事情的经过以后，就上前交涉：“张三，这供电是服务于大家事情，在你家墙上打一个街码，也不会影响你什么的，你就高抬贵手好吧。” 　　所长平时基本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所以说话也带有一点傲慢。 　　“殷所长，你就说得轻巧，反正要在我家墙上打街码，就是等于破坏了我家里的外墙，必须给足补偿。”张三回答道，其实也不是不给打街码，只是想要补偿罢了。 　　但是楚阳知道，供电所打街码这事，是没有任何的补偿的，因为一般来说，都是大家协商解决。 　　所长马上就有意见了，接了一句：“张三，赔偿是肯定没有的，什么时候都没有，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其他打过街码的街坊邻居，看看打街码有没有补偿，你这么不配合我们供电所的工作，到时候你们家里用电出了问题，不要来找我们就行了。” 　　所长这话其实非常欠妥，有点意气用事了。 　　张三有点被所长激怒了，大声嚷嚷：“殷所长不用大我，反正没有赔偿我就不可能同意，这是我的屋子，我拥有其中的所有权，人家化肥佬的过来打个广告都给我2千块呢，你们爱过往电力公司财大气粗，这点钱都难道没有，我就当我们是傻子吧。” 　　他的那个墙上，确实有了一个化肥的广告。 　　大部分的群众都是比较好的沟通的，但是有些群众，确实性格古怪，遇到这种野蛮的人，有时候真的气得肝疼，而且你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可说。 　　所长也无可奈何，回头跟两个老师傅沟通，看看能不能换一个地方走，但是一直都没有好的结果，因为这边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楚阳其实上辈子也处理过这样的民事纠纷，很多时候，这样的“刁民”是欺软怕硬的，你只要给他们分清利弊就行了。 　　于是楚阳站出来直接说：“张三，你不同意打街码也没问题，那我们只能在你们家的门口旁边立一根电线杆了，当然你可以放心，保证不会影响你们出入的，不过会不会影响了你家风水就不知道了，你不要有意见就行。” 　　所长一听，也过来帮凶一句：“对，张三，别说我们不给你打招呼，当时候立杆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张三一听，有点急躁了，愤恨地说：“你们绝对不能在我们门口立杆，立一根我就推倒一根，我看谁怕谁。” 　　楚阳不慌不忙回答：“张三，外面是公共区域，不是你家地盘，只要我们征得国土资源局的同意，我们就可以按规定立杆的，只是我们充分考虑你家的方便性而已，你不肯在墙上打街码那就是只能如此，天下没有其他道理，你要是敢推倒，我们完全可以报警抓你，这是蓄意破坏电力设施，你不信可以看看电力法。” 　　张三一听报警啥的，一下就蔫了，半信半疑，不过也不肯服软，只是扯起个脖子不断重复：“那你们试试咯，试试咯，反正我烂命一条……” 　　不过这个时候他老婆出来了，扯起张三埋怨说了一句：“你就让他们弄吧，一个街码又损失不了什么，你真是的，到时候在门口立个杆，你就后悔去吧。” 　　妇人有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那我不管了，爱咋咋的。”张三直接摆手，进屋里去了。 　　楚阳马上说道：“阿姨，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理解，其实一个街码不会对你们墙体有任何影响的，而且我们这边肯定给你弄得好看一些。” 　　“行吧，你们弄吧，我家那个脾气就那样，你们不要刺激他就行了。”妇人还是讲理的。 　　“好的。”老师傅们这才开始了作业。 　　回来的时候，殷所长看着楚阳高兴说道：“楚阳，可以啊，这沟通能力不错，可以与群众打成一片，说明你很适合在基层干。” 　　楚阳听着话，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淡淡回答：“都是跟所长学的。” 　　殷所长又说道：“楚阳，你现在方方面面都很不错，就是技术方面还有点欠缺，你要多点跟老师傅出去，到时候我打算给你做我们所的技术员，你不要告诉别人了。” 　　所里的技术员借调走了，现在是空缺的状态，殷所长知道要留下楚阳这样的人才，必须给他一点甜头，不然像楚阳这样的人分分钟就会让人撬走了。 　　楚阳知道所长的意思，但是他也太小看自己了，自己对于技术员是没有任何的兴趣的。 　　做了这个技术员，虽然还算不错，但估计自己就很难离开这个所了。 　　楚阳表面还是笑着回答：“谢谢所长，我会努力的。” 第31章 女闺蜜真可怕 　　这几天，楚阳开始有点慌了。 　　自己慢慢地感受到了危机。 　　所长现在也经常带着楚阳出去各种公关活动，各种暗示自己要让他当这个技术员了，楚阳每当听到所长的话，心中都是如猫抓心，表面却只能假装平静。 　　一旦当了这个技术员，楚阳知道难以脱身了，就好像绑在树上的蚂蚱，再蹦再跳都逃不掉了。 　　更加蛋疼的是明明这个辛主任口头答应把自己调任上去，可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哎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一个主任还是太不靠谱了。 　　自己仔细想了想，就算自己再出色，没有其他的利益推动，让别人捞你，实在是太难了，别人凭什么向谢总开这个口呢，想到这，楚阳心里又黯然了许多。 　　还是关系不够硬，没人为自己开这个口。 　　日子无色无味的，混一混，明天就是十一假期了。 　　下午三点多钟，办公室都没人了，莲姐从外面回来，看到楚阳还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室里，有点惊讶：“楚阳，明天就是十一了，你还不走，不用这么敬业吧。” 　　确实一般来说，如果放长假的前一天，出来营业厅的人，没什么事的人都会偷溜了，班长今天都请假了，陈乐那个家伙，中午吃完饭就没影了。 　　楚阳不走，是因为回去宿舍没空调，热死了，还不如在所里舒服，而且自己和李芷莹聊得正嗨，她明天就要来布台找楚阳玩了。 　　楚阳笑道：“我这不是等莲姐你嘛，怕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 　　“哈哈，那就让你当姐的护花使者了。” 　　“我的姐，你电费催缴得怎么样了？” 　　莲姐摇了摇头：“别提了，一个个的都是流氓，死活不肯交电费。”这供电所每人负责了一个片区的电费的催缴，要是交不上来，员工本人是要垫付的。 　　楚阳回答：“莲姐，你不能太温柔了，你也不用跟他们多说什么，反正不交你就申请停他们的电，我看他们能横多久嘛。”其实楚阳想说，有时候别人不交电费，也就是想和她纠缠而已。 　　“再说吧，好在也没几个钱，我暂时垫一下吧，你等一下我，我上楼换个衣服一起回去了。”莲姐说完就扭着大屁股上楼去了，看得楚阳猛吞了一下口水，真润啊。 　　不过一想到李芷莹，楚阳又赶紧收敛心神，不能在阴沟里翻船啊。 　　晚上，楚阳回到了宿舍，为了迎接李芷莹的到来，开始各种的打扫卫生，不得不说，女人确实是男人进步的动力之一，平时楚阳一个人，糟乱啥的，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是女孩子来了，你就算是装，也得装出一个样子来。 　　正在楚阳在为爱打扫的时候。 　　另一边。 　　李芷莹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明天就要去找楚阳了，她是既忐忑又兴奋。 　　她很想见到楚阳，又害怕会发生那种事。 　　她有时候在想，自己怎么这么的忍不住，他都不来找自己，自己却主动过去…… 　　她必须要找一个人来交流一下自己的感想，不然她会觉得自己要疯掉的，想来想去，只要以前大学的闺蜜裴瑜最为合适，因为现在只有她知道自己喜欢楚阳。 　　两人通了电话，寒暄了一会，她就把自己的事情说了。 　　“裴瑜你说我明天去找他，是不是太主动了，是不是应该让他来找我的啊。” 　　裴瑜最了解自己的这个闺蜜，笑呵呵来一句：“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就是上次跟你说的啊，就那天晚上啊～亲了一下。”李芷莹双脚打滚，想到那个场景，身体就一阵发烫了。 　　“就这样？你没骗我吧，他就没动手动脚。”裴瑜问道。 　　李芷莹呃呃呃摇头：“真的，只有这样。” 　　裴瑜偷笑道：“那这个楚阳也不行啊，我看他高高壮壮，精力充沛的样子，你这么一个大美女坐在他怀里都能忍住不吃。” 　　李芷莹怒骂一句：“裴瑜，你正经点，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说我明天去找他，应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你都送上门了，你还想留清白回来啊。”裴瑜笑道。 　　李芷莹皱了皱眉头：“什么啊，我去见他，不代表什么吧，他应该也没这么坏的吧。”她确实没准备好。 　　“代不代表什么你自己清楚，不过芷莹，要是我碰到楚阳这样的帅哥，我就早崩溃了，决堤了，哪有你这么多顾虑，哈哈哈。”这女人骚起来，也是可怕啊。 　　李芷莹终于忍不住要问了：“如果到时候他真的……真的要，我咋办啊。” 　　裴瑜：“这个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你想和他有将来没有？” 　　李芷莹马上回答：“废话，我要是想要玩，大学我早玩了，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裴瑜心里无语，但是回答：“我的乖乖，这年代还有你这样的人，真是奇葩，话说你父母那一关他楚阳能过得去嘛，他现在可是在县级公司的供电所。” 　　“不管他们，我的事情我做主。” 　　“行啊，我的好芷莹，根据我的经验，你要是想得到一个好的爱情，那你就还是夹紧点。” 　　“如果他要硬来呢。” 　　“那你就哭啊，大声哭，如果他还是一意孤行，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了。” 　　“哦，还是你有经验。” 　　如果楚阳知道这两人在讨论这个，心里估计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了。 　　女闺蜜真的是是很可怕的存在。 　　…… 　　第二天。 　　楚阳在车站接到了李芷莹。 　　今天李芷莹穿了一套深蓝色套裙，身材亭亭玉立，肌肤白皙鹅卵石一般。 　　她的气质本就恬静优雅，今天这一套就真的宛若女神。 　　刚见面，两人都好像特别的尴尬。 　　手足都无措。 　　就算平时基本天天聊天，但是也有些日子不见。 　　大家都好像有千言万语在口中，却不知从何说起，所以两人都显得特别的客气。 　　“坐车累了吧。” 　　“不累，就半个小时。” 　　“嗯，那你饿了没，我带你吃点东西？” 　　“我不饿，我包包还有吃得呢。” 　　“那～那～我们去走走逛逛？”楚阳也不知道咋搞了。 　　“好。”李芷莹一脸笑。 　　…… 第32章 阳光正好，佳人如画 　　阳光真好。 　　佳人如画。 　　楚阳就和李芷莹肩并肩地在大马路上走着，两人的手碰了几次都弹开了。不过楚阳知道，这个时候需要自己的主动，因为别人都千里迢迢地来找你了，自己还不抓住机会那就傻逼了。 　　而且现在自己在供电所卡住了，说不定李芷莹也是一个机会吧。 　　于是不由分说。 　　在两人的手再次碰触的时候，一把直接就逮住了她小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李芷莹被楚阳握住小手的瞬间，身体僵硬了一下，心跳猛地加速，手心满满都是汗，不过她也只是稍微挣扎一下就放弃了，任由楚阳这样牵着她手走在路上，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甜丝丝的感觉。 　　楚阳仔细观察了一下李芷莹，见李芷莹头发边缘有些卷曲，用手轻柔地摸了摸说道：“芷莹，你头发是不是烫过了啊。”这个是楚阳从雷思雨那个女人身上学到一些技巧。 　　就是看到女朋友以后，就要观察她有什么不一样。 　　女孩子是个很神奇的生物，见自己的喜欢的人的时候，就喜欢搞点新花样，不是换个新衣裳新首饰，就是弄个新发型新头饰，还有亲密一点的就换个新内衣之类的。 　　她们也不说，但是如果你这个人发现不了，她们一天都会闷闷不乐的，要是发现了，她们就会额外的开心。 　　李芷莹一听，果然委婉地一笑，好像个害羞的小娘子，转过身来回答：“嗯，前几天刚烫的，好看吗？”眼神里面充满了期待。 　　这种时候的答案，全国统一，只有一个。 　　“好看，当然好看，又性感又优雅，不过你这张脸，就算是光头，我都觉得好看的。” 　　楚阳这话其实也不算是恭维，李芷莹确实好像比大学里面更为惊艳了。 　　李芷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身体的紧绷感慢慢地消除了不少，两人越走越近了。 　　两人又走了好长一段路，说了一会话，两人客气感陌生感这才逐渐消除了，好像又回到了培训时期，李芷莹眼神盈满了快乐，她很兴奋，不停地讲着工作以后的各方面的情况，让楚阳根本插不上嘴。 　　“芷莹，我们去学院里面坐一会吧，我看你都出汗了。”楚阳看李芷莹高挺鼻尖已经微微有些出汗，知道她有点累了，刚好路过一所开放的大专学院，就提出了建议。 　　李芷莹当然也没拒绝，点点了头，对于她来说，校园一直都是保护伞，在校园里面她才会放松一些。 　　好在现在的大学基本都是开放，也不需要查任何的证件，楚阳两人很顺利就进去了。 　　这是一家专门培养各种技术的学院，听说美容美发最为出名，平时楚阳也经常路过这里，晚上的门口会停着很多的小车，车顶上会房子矿泉水，绿茶，奶茶等饮料，楚阳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过今天学院十一放假了，人不多。 　　两人手牵手走着，慢慢有一种浪漫的感觉。 　　学校操场对面是一个大大斜坡，绿草茵茵的，芳草萋萋，也被学生叫做是情人坡，估计每个大学都有这么一个地方，就是让情侣各种偷鸡撒野的地方。 　　楚阳拉住芷莹也坐在坡上，看着左右无人，楚阳就搂着李芷莹的腰，隔着薄薄的裙子，他的手掌能感到李芷莹腰间肌肤的细腻和热度。 　　这样的感觉让李芷莹回到了大学时期，那个时候她就幻想着和楚阳一起这样坐在草坪上，没想到今天竟然实现，不过她又想起了闺蜜裴瑜的哈，尽量地克制着自己。 　　“芷莹，你们班的大黑牛现在去哪了。”楚阳也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大牛也是楚阳经常打球认识的朋友，长得黑硬粗的一个人。 　　“他啊，去了粤电厂当个锅炉工，听说工资还不错。”李芷莹回答。 　　“锅炉工，不会被烧得更碳一样黑吧。”楚阳笑道。 　　“他本身就跟碳一样，哈哈哈。”两人吐槽别人倒是挺开心。 　　…… 　　“楚阳，你现在还在下面的供电所吗？”两人聊了一会天，又回到了工作上。 　　“嗯，是的，不过我现在正努力回到公司大楼去，也有了一些眉目。”这个话一出，楚阳好像就马上回到了现实中，手就放开了李芷莹的腰部，感觉有点配不上。 　　其实说有一些眉目，不过还是自欺欺人，但不能在女人面前认怂了。 　　李芷莹似乎看透了楚阳的难处，来了一句：“你需要帮助吗，你知道的，刘军他……”楚阳一听刘军，还以为李芷莹要去求刘军呢，于是马上就打断了她的话：“不用，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我靠自己就行。” 　　“哦行吧，楚阳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金子到哪都能发光。” 　　李芷莹也知道男人的自尊心，自己真的要做，就默默地去做就好了，她也希望看到楚阳可以靠自己崛起，这样以后自己跟爸爸介绍的时候，也可以多点自信了。 　　楚阳握着李芷莹的手道：“李芷莹，你为什么相信我？其实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是很自信的。” 　　李芷莹看着楚阳，慢慢地把头靠楚阳的肩膀上，悠悠地来一句：“没有理由，我就是相信你。” 　　听到如此甜蜜的话语，还有看到李芷莹红朴朴的脸蛋，楚阳实在是感动不已。 　　很快就夜幕降临了，但是谈恋爱的人，好像永远都不急着回去的，楚阳跑去买了两根雪糕回来吃，一开始大家吃大家的，然后就是我咬你一口，你喂我一口了，最后大家都往对方嘴里硬塞。 　　李芷莹一边笑一边说：“我以前从没想过雪糕可以这样吃的，好恶心啊。” 　　楚阳：“只有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才会做这也恶心的事。” 　　李芷莹含羞问道：“楚阳，你真的喜欢我吗。” 　　“李芷莹，需要我掏个心出来给你看嘛。” 　　“好啊，你掏出来啊，我要看。”李芷莹扒拉楚阳的胸膛。 　　“哈哈，李芷莹，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谁是你亲夫，想得美。” 　　“你不是我亲夫，我是你亲夫。” 　　“讨厌～” 第33章 短暂美好的时光 　　晚上，楚阳带李芷莹去吃了一顿大餐，一起回到了楚阳的宿舍。 　　十一假期，宿舍这边也没人了。 　　回家的回家，开房的开房了。 　　所以也不怕什么。 　　楚阳本想说也给李芷莹开一个宾馆的，不差钱！ 　　但是贴心的李芷莹说回楚阳的宿舍好了，这让楚阳很是舒服。 　　以为李芷莹想跟自己同度良宵…… 　　其实李芷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楚阳破费，也想看看楚阳住的地方怎么样，当然了对她来说，开房总是一个不太好的词。 　　到了楚阳的宿舍，李芷莹就开始打扫，原本楚阳觉得自己已经弄得很干净了，其实在女生的标准看来还是各种肮脏的。 　　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房间里面忙来忙去的身影，楚阳感到一阵的柔情，同时又对她的腰肢一阵的垂涎。 　　干活的李芷莹很快就浑身大汗了，羞答答地拿起衣物进去洗澡房洗澡了，她在里面的声音其实不大，呲溜呲溜的，是那种水划过凝脂的声音，搞得楚阳挺立不安。 　　洗过澡，她就换上了楚阳的宽大球衣，很性感迷人，胸前还漏风，搞得楚阳很想进去……两人站在走廊吹风聊天，又说到了两人异地的问题。 　　李芷莹很淡然地说道：“楚阳，要不我试试来布台工作吧，我想跟你在一起，这个应该是比较容易实现的。” 　　楚阳心里感动，搂住她的肩膀：“芷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有从市公司来县公司，这你父母能同意吗，除非你来当领导咯。” 　　“对啊，你提醒了我，来当领导就可以了，楚阳说好了，如果三年你上不来市公司，我就来找你。”芷莹父母确实不让她去县公司吃苦，但是去做领导应该可行。 　　“哇，李芷莹，怎么说得你过来当个领导很容易一样啊？”楚阳回答。 　　“为了你我当然也要努力啊。” 　　“好吧，你都这么努力，我也没理由不努力了，给我三年时间，如果我不能去市公司找你，那～你就来找我吧。” 　　楚阳才不会说什么去不了市公司我们就分手的话，这种承诺除了把自己弄死没有其他意义。 　　“嗯，那我们一起努力。”李芷莹倒是很乐观，笑得很纯真。 　　夜深了，两人聊着聊着，莫名的情愫又在两人身上荡漾，就如磁场的两极，强烈地吸引着对方。 　　楚阳拉了拉李芷莹的白嫩无暇的手此地无银说道：“要不，我们睡觉吧。” 　　说真的，不想是假的。 　　李芷莹一听，身体就有点僵硬，其实她一直都在拖时间。 　　“还不困，我们再待会吧。” 　　李芷莹眼神有点慌张，脸颊也微微有些发烫。 　　“2点了哦，你不困我都困了啊。” 　　“那～我睡哪里啊。”李芷莹嘟嘴。 　　“我这里只有一张床，你说呢。” 　　“呃，这不好吧。” 　　“芷莹，你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啊。”楚阳早看穿了这个小姑娘的心思了。 　　“那个……楚阳，我～其实～你不是那样的人对不对。”这个李芷莹也太可爱了。 　　楚阳故意装作不懂她的话：“我不是那样的人？” 　　李芷莹咬了咬嘴唇：“就是你会尊重我的对吗。” 　　“当然，肯定，必须，我以我得宝贵的人格担保的。”楚阳拍胸脯保证。 　　“那行吧。” 　　两人这次回去睡觉，不过李芷莹也不脱衣服，就这样和衣而躺了。 　　还背对着楚阳，背部曲线也很完美，楚阳意味深长地笑道：“芷莹你穿这么多衣服睡觉，不会影响发育嘛。” 　　“你坏蛋。”李芷莹转身掐了楚阳一把。 　　“我哪里坏。”楚阳不怕她掐，一把搂过她，把她拉入怀中，尽量在她耳朵旁说话，因为这是女人最容易动情的地方。 　　李芷莹双手抱胸，蜷缩一团：“楚阳，你刚才说了，要尊重我的啊，你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啊。” 　　楚阳微微一笑，手轻轻地在她后背滑过：“那是肯定的啊，我现在对你动手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啊，不然面对你这样的大美女无动于衷，这才是最大的不尊重吧。” 　　李芷莹浑身好像火烧一样，把头埋得更深了：“楚阳，你这不对，你流氓，你讨厌，你不准欺负我。” 　　楚阳看着她好像是真的紧张，也不敢强求她：“芷莹，我不会强求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所以你不要紧张，我就想抱着你睡觉。” 　　“那说好了，你不能反悔。”李芷莹这才放松了一点，让整个身体贴近楚阳的身体，滑腻又冰凉的触感让楚阳一阵舒畅。 　　来日方长嘛。 　　李芷莹让楚阳把灯关了。 　　在黑暗中，李芷莹才有了些许喘息的空间，这黑就好像是保护伞，大家都看不到彼此的脸了。 　　她也可以稍微抬起头来，看楚阳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楚阳没有了过多的动作，好像一下就睡着了，他的呼吸声在黑暗中，非常的有力和清晰。 　　这就睡着了？ 　　你是猪吗？ 　　灯关了，你就没动作了，你个混蛋，李芷莹都要张嘴咬人了，很想一巴掌呼醒他，不让你那个，又不是不让你啥也不干啊。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下子，这个楚阳就睡着了，难道就没有了一点点想法了吗，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突然又感觉身体很空虚，期待楚阳的手放过来一点点…… 　　李芷莹其实不知道，楚阳其实真的是累了，昨晚就想到李芷莹要来，准备一宿几乎没睡，今天折腾了一天，所以一躺下，就睡着了…… 　　罢了睡吧，李芷莹只能催眠自己…… 　　早晨的阳光，透过阳台，直射入小屋，将小屋照得明晃晃的。 　　楚阳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了睡在身边的李芷莹，阳光穿过窗户，直射在李芷莹的玲珑的身上，玲珑浮凸。 　　楚阳吃惊地发现，李芷莹竟然好像没有束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已经掉在了床底下。 　　没办法，其实昨晚李芷莹睡的时候是在太难受了，所以就偷偷地解开了，要不然真睡不着。 　　楚阳也不敢吵醒她，自己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然后简单梳洗一下，就开始给她煮面。楚阳要给李芷莹做一个爱心早餐。 　　楚阳起身的时候，其实李芷莹也醒了。 　　不过她故意装睡，看到楚阳在为自己做早餐的身影，心里又是一阵的温暖，不过等到看到地上的内衣。 　　又慌乱地伸手去捞。 　　不过一下就被楚阳看到了：“你醒了，快起来吧，准备吃面了。” 　　李芷莹脸红心跳，才灰溜溜拿起内衣跑进了洗澡间了。 　　中午的时候，两人打算出去玩的，可李芷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说她父母竟然来了布拉市找她了。 　　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得马上回去了，楚阳只好帮她买票，亲自把她送上车，大客车叫了两声，终于还是绝尘而去的。 　　两人透过玻璃挥手致别。李芷莹眼睛红红，一颗泪珠始终在眼眶打转。 　　楚阳站在车站，很久很久，望着渐渐远去的客车，整个人空落落的，感觉内心深处的珍宝也被带走了。 　　同时又狠狠对自己说，三年…… 第34章 别无选择，只能开店 　　～双倍月票，跪求！ 　　李芷莹匆匆忙忙地赶回到市家里的时候，这是她父母在市里买的房子。 　　在门口看到了刘军。 　　刘军他马上很假惺惺凑了过来通报：“芷莹你父母来了，我帮你接待了一会，他们现在就在里面等你，不过好像有点生气，你小心点。” 　　李芷莹看着刘军，好看的胸脯撑了一下，脸色阴晴不定，有点生气地质问：“刘军，是不是你把我出卖了。” 　　李芷莹其实很聪明，一样就看出来了端倪。 　　刘军“不是，你妈妈给我打电话问我你去了哪里，我也不能撒谎啊，而且芷莹你去布台找楚阳本来就不应该……” 　　刘军本来是想约李芷莹十一假期一起去游山玩水的，因为他们父母也是一早就认识的，但是李芷莹却跑去了布台送…… 　　他怎么能忍，气得肝疼，就故意在李芷莹父母的耳朵里吹了气，这才让李芷莹的父母跑过来了。 　　李芷莹不傻，听他这么一说，也了解大概，不然自己父母没有理由突然而来，她狠狠瞪了刘军一眼说道：“刘军，我再跟你说一次，我的事不用你管，而且我跟你也不可能的。” 　　说完才进门去了。 　　刘军看着李芷莹的模样，心里恨得直咬牙，心里想到一个人～楚阳～ 　　李芷莹进了门你，就看到了两张冰冷的脸。 　　这就是李芷莹她父母，穿得都很得体，李芷莹心里忐忑上前，忸怩地说道：“爸妈你们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父亲不说话，这种时候的男人一般不多话。 　　李芷莹的妈妈抱着双手，十分严肃地说道：“芷莹，想不到你现在这么会说谎了，连爸爸妈妈都要骗，你告诉我和你爸，你干嘛去了。” 　　李芷莹是跟父母说自己加班，所以才没有上省城去和她们一起的。 　　“爸妈，我不就是去找一个同学玩了嘛，怎么了嘛，需要这样劳师动众嘛，真是的，我都无语了。”李芷莹嘟嘴委屈极了。 　　“还撒谎，你跟妈好好说，是不是谈恋爱了。”她的母亲看着这女儿，心里其实也很着急。 　　李芷莹说道：“妈，女儿都几岁了，大学也毕业了，谈恋爱也正常吧，不然你还想女儿以后孤独终老啊。” 　　李芷莹母亲的脸阴了下来：“芷莹，妈妈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但是你至少也得找个像样的人谈恋爱，不要浪费时间，现在的男生坏得很，你别把自己搭了进去，刘军不好嘛，我和他爸爸妈妈知根知底的，你跟他谈爸爸妈妈就没有意见。” 　　“妈，我不是小孩子，我不喜欢刘军，我要找我喜欢的人，而且我现在的男朋友很优秀，你们见了也肯定会喜欢他的。”李芷莹回答道。 　　“妈妈不喜欢，他叫楚阳对不对，妈妈都查过他的档案了，农村家庭的，他怎么配得上你啊，你别闹了。” 　　刘军已经告诉了他们李芷莹找得人是楚阳，而楚阳的档案就在爱过往公司，他们一查便知，根本就没有秘密。 　　“爸爸妈妈，他很有才华的，你们不知道有没有看过他的稿子，在我们公司的门户上，有很多的，你们都可以看到的……他是……”李芷莹试图说服爸爸妈妈。 　　芷莹的爸爸看着女儿痛苦的表情，忍不住说道“芷莹，爸爸说两句公道话，我不否认这个楚阳可能是个好孩子，但是两个人谈恋爱，得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就必须考虑现实问题。” 　　李芷莹眼泪开始哇哇的：“爸妈，你们是为我好，这点我能理解，但是很多时候，我们不能看一个人出生吧，你们也都是从底层一步步走上来的，你们还教育我不忘初心呢，所以我相信他，他现在只是缺乏一个机会。” 　　“好了，别哭了，小莹，那我就给这个楚阳三年时间，他要是能凭自己的努力到市公司来，我就答应你们两个恋爱，不然你们就要分手，听你妈给你安排怎样。” 　　父亲看不得这个场面，其实他也没说很反对自己女儿谈恋爱了。 　　“谢谢爸爸。” 　　芷莹从桌上取过了一张纸巾，擦掉泪水和即将流出来的鼻涕，她绝对相信楚阳，因为昨晚他们就说了这个问题。 　　“你们当我死了啊。”芷莹妈妈冷哼了一句，翻了几个白眼，努了努嘴：“有空把这个楚阳带过来给我看一眼，我看看什么人。” 　　李芷莹跑过去抱住妈妈：“行，妈保证你看到他肯定就会喜欢的。” 　　…… 　　另一边楚阳才浑浑噩噩地走出车站，看着车来车往，人流如织，不由得心生感叹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执着了。 　　重活一世，自己确实很想在工作上证明一下自己，也做出了很多的尝试。 　　但是这条路并不是那么的容易走，几个月了，还是连供电所都难以走出去，或者说，楚阳本身确实不是这个料子。 　　楚阳在市区了转了转，找了一家奶茶店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自己的路应该怎么走，是否应该可以转变一下思路了。 　　再怎么样也先搞点钱吧，毕竟钱壮怂人胆，有钱使得鬼推磨啊。 　　有了钱，就算自己三年到不了市公司，自己也不怕配不上这个李芷莹。 　　苦思冥想，现在做什么能赚钱呢，以前看了很多网络小说，重生各种发家致富之路，好像在自己这里全部走不通。 　　利用信息差赚钱，但是很多东西需要资本啊。 　　炒房炒股，那个不是需要本钱。 　　往后的十几年。 　　什么发展最快。 　　毫无疑问，是电子商务。 　　楚阳浑身一颤。 　　自己或者可以开一个淘宝网店，10年的这个时候开店还是免费的，因为现在的码云爸爸还没有膨胀，他还需要吸纳更多的商家入驻淘宝。 　　还有各种的补贴，稳赚不赔的。 　　想一想日后的双十一，尼玛吓死人。 　　而且不需要多少成本。 　　但是卖什么呢。 　　这个是个问题，毫无疑问，卖衣服是最稳的，最好是女人的衣服，这年头除了儿童，就败家女人的装最好赚。 　　但是货源从哪来？ 　　对了，自己不是有一个二舅做服装批发的吗，卧槽，真是有时候人就容易思想僵化，不想动脑。 　　其实很多时候，路都是存在的。 　　自己可以跟舅舅好好地商量，从他那里拿货来卖，到时候赚取差价。 　　说干就干吧，楚阳深吸一口气。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反正自己现在工作也不是很忙，如果真的做起来了，请个人看着店铺，自己完全也是自由身。 　　事不宜迟。 　　楚阳马上上网找个流程，花了半个小时，申请了一个淘宝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甚至连保证金都不需要，然后就回了一趟老家，父母看到楚阳都惊呆了，这孩子不说不回来吗。 　　楚阳第一次不要脸地跟父母要了几千块钱说是用来应急用的，还跟爸要一下二舅的电话。 　　“喂，二舅，我是楚阳。” 　　“哦，楚阳啊，咋的，有什么关照啊。”因为楚阳进了了爱过往这样的好公司，毕竟电老虎威名远播，他们亲戚还是很看重楚阳的。 　　“二舅，现在衣服买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反正饿不死啊。”其实舅舅实体店的位置不是很好，所以销售很一般，虽然他家里的衣服很不错，过年都会送楚阳家里几件的。 　　“二舅，我想跟你谈笔大生意。” 　　“楚阳你别吓唬你二舅。”舅舅那边以为楚阳开玩笑。 　　“二舅，我是认真的，我这边开了一个网上的淘宝店，想要拿你的衣服来到我的淘宝店上卖，怎么样。” 　　“真的假的啊，那玩儿行不行的。” 　　“二舅，你在店里吧，我去找你详谈吧。” 　　于是下午的时候，楚阳就去找了舅舅，把想法给二舅说了，自己这边网上确认了订单，就让他那边直接发货就行了。 　　其实很简单。 　　二舅其实也不是很懂楚阳这个操作，不过他听了楚阳的计划，他是稳赚不赔，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让楚阳放手去做。 　　楚阳在二舅店里忙活了一个下午，把他们家里的一些好看的衣服全部拍成了照片保存好，还有把价格表都抄了一份，二舅服装店什么都有。 　　男装女装鞋子包包都有。 　　男装这边都是自己这边亲自试穿。 　　毕竟自己长得帅，本身就是衣架子。 　　女装就只能让二舅的店里的一个服务员代劳了，可惜她的身材……楚阳心想看看什么时候找个美女再来拍好了。 　　曹宁就很不错，顶多给她一点报酬。 　　一切弄好了以后。 　　楚阳就把照片上传到了淘宝店里，一切就等收获了。 　　…… 第35章 第一单生意 　　楚阳与二舅谈拢了合作的事情，心情舒畅些许。 　　看来有些事真的要去做，才会发现，其实真的不是很难。 　　都是你自己把路堵死了，而且男人还真的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总要有点副业啥的。 　　不然真的，在这个社会太难了，女人都可能留不住。 　　而且楚阳也看了二舅家里的服装，确实还不错，虽不是什么大牌子，但是拿得出手。 　　太次了自己都不好意思拿上网上卖，太好了楚阳也觉得不好卖。 　　从二舅的服装店出来后，楚阳又开始想着快递的事，因为这以后如果真的要做淘宝，这肯定要跟快递公司合作的，当然现在的情况只能找那几家常用的快递公司，不过长期合作肯定不划算。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高中的死党达叔，这个家伙上辈子毕业不就是进了某快递公司了吗，他现在虽然是个跑腿的，但是楚阳知道他以后是会进入管理层的。 　　这个关系先搞好了，说不定过几年就有合作的机会，大家一起赚钱。 　　十一假期，自己那几个高中的死党应该也都放假了吧，楚阳不知道为什么，当你想要去做好一件事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浑身细胞都被调动起来了，看来人的潜力真的无穷无尽，楚阳马上就打了几个电话约人出来吃饭。 　　很快达叔，狗哥还要炮神都出来了，还算给面子，算他们识相了。 　　他们三个其实都算是楚阳好基友。 　　就算上了大学，不同学校，周末也经常一直约着打球或者玩dota的。 　　达叔叫做梁康达，这个家伙胡子非常的茂盛，长到胸口的那种，所以大家就叫他达叔。 　　狗哥名字叫做陈不苟，不错的名字，一丝不苟嘛，但他是个粗人，很粗的那种。 　　一直被人喊着狗哥，这个家伙以前还是楚阳的同桌，非常自恋的一个人，上课喜欢看黄片，现在还是大三，高中复读了两年。 　　至于最后个炮神，原名什么的也不重要了，很难听的名字。 　　为什么叫做炮神，因为大家一起开黑玩dota，这个家伙只会玩小炮，又菜又爱玩的那种，只能送他一个绰号炮神了，现在是个公务员，跟楚阳差不多，也在乡镇待着。 　　“楚阳，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他妈的变帅了啊。”达叔笑道道。 　　“叼，今天早上回来的，下午就来找你们玩了。” 　　“卧槽，楚阳，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哥给你接风啊。”狗哥潇洒说道。 　　“对啊，楚阳今晚一条龙走起。”炮神还是那么的骚。 　　“可以，别废话了，大家先去搞几盘过过瘾。”楚阳提议，好久没玩了。 　　兄弟见面，相互吹嘘一番然后就到了网吧了，丝毫不浪费时间，直接dota开黑。 　　炮神的小炮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带领队伍多次走向团灭，不过好在楚阳每次都能力挽狂澜，扶大厦之既倒。 　　大概玩到了九点左右，炮神觉得有点寂寞了，建议一会去吃点烧鸡算了，还问大家喜欢哪一种，他要打电话去预定一下，说这家店很火，不预定就没了。 　　炮神服务领导的，相当于地头蛇，确实神通广大。 　　达叔毫不客气：“我要本地的。” 　　炮神笑道：“叼，本地不够味。” 　　达叔又加了一句：“我还要汁水充足的。” 　　炮神：“就这点追求。” 　　狗哥：“我喜欢鸡胸肉，但是不能太肥的。” 　　炮神呵呵一笑：“狗哥你不是一向喜欢吃鸡屁股的吗。” 　　狗哥：“妈的，今天换个口味。” 　　炮神：“楚阳你要什么样。” 　　楚阳其实不太需要的，而且觉得不干净，但是大家都这么热情，也不好意思不捧场，以至于扫了大家的兴：“无所谓，不要太烧焦的就好了。” 　　这个时候，我们的狗哥就马上接了一句：“看来我们楚阳以前的女朋友都是太烧了啊，这次要吃点寡淡的。” 　　炮神哈哈大笑：“羡慕，长得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楚阳不置可否，这个确有此事啊。 　　现在想来，雷思雨还是不如李芷莹这种来得舒服。 　　十点半，炮神就把大家带去了一个海上皇宫的地方吃鸡，炮神很明显是经常来，和一个服务小姐很熟，还能动手动脚了，很快就开吃了。 　　在楚阳被鸡啄的时候，基本是毫无感觉的，因为自己的心思不在下面，而是完全在自己开的淘宝店上，楚阳已经把今天拍好的所有的衣服照片，还有尺码等都上传了。 　　而且楚阳的价格都不敢定太高，都是算了成本加运费以后，再高出个百分之20左右罢了。 　　就想来个薄利多销的路子。 　　可是久久都等不到一个单子。 　　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呢。 　　楚阳上辈子也没做过淘宝，其中的弯弯绕绕并不是很懂，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的，不过既然做了，不懂就要学了，这就是人类不断进步的原因了。 　　很快楚阳就找到了原因，那就是自己新开“阳阳潮牌店”的淘宝店，根本在茫茫多的服装店中石沉大海，翻了翻半天都看不到，连自己本人都找不到自己店，别人怎么可能找到你店，从而来买你的东西。 　　记得自己以前和一个做淘宝的朋友聊过，刚开淘宝店的时候，需要花钱找人给你刷单，刷好评，先把店铺的声望和人气刷上去，你才有机会曝光，你才有机会做大。 　　这鸟东西就跟新人在网站上写小说一个道理，你没有流量就没有追读，网站就不给你推荐，那你更加没有曝光的机会就更没有读者，如此死循环。 　　要想快速地提高知名度，只能花钱买数据了。 　　于是十一假期的后面几天，楚阳除了一直在美化自己的淘宝店版面，其实时间就一直研究如何刷单，原来这东西网络上一大堆，还有专业的团队做这个，最低价一单3毛钱都能做到。 　　好家伙，有需求就有市场啊。 　　这世界哪有什么是真实的，你看到的都未必是真实的。 　　楚阳一咬牙，不惜花几千块来刷单，终于把自己的店铺刷到了分类的前二十，一个起码能被人看到的一个位置，不过就是那些好评实在是看着有点假。 　　这些托真的不靠谱，评论用词几乎都是千篇一律，不是“服务一流”“店家超好”“衣服超美”就是“物美价廉”显得特别的没文化。 　　不过楚阳还得配合他们演戏，每一条都回复一句：“亲，谢谢你的支持！” 　　今天楚阳就要在回布台上班了。 　　楚阳的叔叔又让自己带了家里酿的蜂蜜给市长。 　　楚阳想起上次的经历有点抗拒的。 　　不过想一想，举手之劳的事情，还是答应了。 　　车上，熟睡的楚阳手机振动了一下，睁眼一看，卧槽！！淘宝的后台终于收到了第一单的生意，准确地来说是两单。 　　把楚阳激动差点从车上跳了下去。 　　第一个单子一件男士的白色圆领的纯棉单衣，楚阳定的价格是78元，可以赚28元，另外一单是买了一件女士的休闲套装，128元，赚48元。 　　也就是说，今天楚阳赚了78块。 　　我叼！！ 　　还上毛班啊，还送啥礼啊。 　　楚阳赶紧把订单发给二舅，让他赶紧给人发货，二舅其实都忘了这事了！！ 第36章 一回生二回熟 　　再次回到布台。 　　楚阳感觉自己好像不太一样了。 　　毕竟自己也是有副业的人了。 　　但是出了车站，看着手里拎着这专程收集的家酿蜂蜜，有点时光倒流的感觉。 　　其实时间也没过多久，不过上次自己拿的是腊肉，这次手里的是蜂蜜。 　　这次的蜂蜜是自己的叔叔不知道去哪里搜集然后亲自送来的，一看就非常的纯正。 　　叔叔让自己一定要带给他的老同学品尝，他还让自己给他老同学带一句话：“谢谢老同学帮忙了。” 　　楚阳也不知道别人帮了他什么忙。 　　不过这次回去楚阳听父亲的说，叔叔上个月拿到了一直都拿不到的高级教师证，工资加了不少。 　　楚阳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仔细想了想，或者就是出在了上次的腊肉还有这次的蜂蜜上。 　　如此看来这送礼还是有效果的，只不过效果并不是出了自己身上罢了。 　　叔叔的进步，就是家族的进步，这点度量楚阳还是有的。 　　楚阳又摸了摸手中的蜜蜂，想一想这次该如何送出手，上次自己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来了一个司机，这次自己打电话大概率来的还是一个司机。 　　可是除了打电话，其他的办法，自己根本想不出。 　　在布台市也混了三个月了，自己倒是知道市府领导大概是住在哪里了，其实就是离自己单位不远，难道还能堵上门去吗？ 　　影响不好吧。 　　罢了，没必要！ 　　楚阳想着这次的送礼也不是为了自己，纯属是为了帮叔叔还人情而已，心里倒少了很多的负担。 　　于是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四点半左右，这个时间应该还是合适的，不是午睡也还没到饭点，于是楚阳就毫不客气就拿出了手机，找到了那个尘封的名字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然后就被挂了。 　　楚阳刚收起电话，对面打了回来，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个大人物都要来一番这样的操作，可能是为了给自己省点话费吧，还挺贴心的。 　　“喂哪位。”黄市同志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可以看出上次打完电话送完腊肉，别人早已不记得了。 　　也正常，别人会记得你一个小喽罗吗？ 　　楚阳也不会有什么沮丧之心，还是一样的恭敬地回答：“黄叔叔，还是我，楚立方的侄儿楚阳啊，今天我刚从老家回来，顺便给你带了一点自家的蜂蜜，你看你在哪里，方便的话，我给你送过去吧。” 　　楚阳这话也有点故意，没说是叔叔让自己带的，直接把这功劳抢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就笑了一下：“哦，楚阳，又是你啊，上次的腊肉都没吃完呢，怎么又拿蜂蜜来啊，不用这样的，不用搞得太客气了。” 　　这话倒是亲切不少了，看来礼多人不怪。 　　一回生二回熟了。 　　楚阳心里有些紧张，但是知趣地赶紧开口：“都是自己家酿的蜂蜜，很纯正的，对身体有好处，我叔叔说要感谢你。” 　　“行吧，你在哪里。”对面问道。 　　“我在新车站对面喜来登酒店这边。” 　　“那你等一下吧。” 　　挂了电话，楚阳还是百无聊赖地等着，想着一会肯定又是司机，上次来的司机甚至连车都没下就把东西拿走了，而且还给自己摆了个臭脸色，好像是楚阳欠他的一样。 　　这让楚阳一直耿耿于怀的，无法释怀，好像自己送个东西还得罪别人似的。 　　很快，一辆皇冠缓缓而至，停在了路边，这一次，车上的人直接下车走了出来。 　　这吓了楚阳一跳，直接从地上弹坐而起了，赶紧向他走去。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黄市同志，为什么楚阳知道他，因为在电视上见过他一次。 　　他的那个模样，国字脸，是儒雅中带有一点点的威严的感觉，很容易辨认。 　　“黄叔叔。”楚阳亲切叫道。 　　尽量管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发颤，这是楚阳这个人的软肋，看到大人物，就会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其实黄市同志不是一个人，跟着他下车的还有一个长得无比水灵的女孩，如花似玉般的面貌，身材挺立，已经略有规模，走起路来，摇曳生辉，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好像一朵野百合，她看着楚阳，吐了吐舌头，眼神带有一种调皮的质疑。 　　“楚阳，这是我女儿黄灵，黄灵叫楚阳哥哥。”黄市同志还给楚阳介绍他女儿，今天放假，他和女儿出来吃饭。 　　“楚阳～哥哥～好”这个黄灵眼眸迷住，盯住楚阳看，说话好像在说吐口水一样，而且哥哥两个字好像叫得很勉强。 　　这一看就不是读书的料子，是那种很开放的小孩子，楚阳最怕这种的女孩子了。 　　楚阳也不会和这样的小女孩计较了，都没有发育完整，只是点了点头回答：“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对了黄叔叔，我帮你把东西放后备箱去吧。”说完楚阳把蜂蜜搬起来放到了他的后备箱，毕竟一会怕阳了。 　　“楚阳，你叔跟我以前关系很好，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你是刚从家里回来吧，你吃饭没，要不一起吃饭，我跟黄灵也是要去吃饭的。” 　　对于这个建议，楚阳还真的有点意外，也有点心动，毕竟和他吃饭说不定可以混更熟一点。 　　但是此刻，后面明显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出来，盯住自己，是他女儿黄灵的，这是她的父亲难得陪伴自己的珍贵时光，她当然不想让这个男人打搅了。 　　这是再警告楚阳呢。 　　楚阳摆了摆手：“不用了黄叔叔，我刚吃了东西的，就不打扰你们了。” 　　楚阳也不是怕她，就是也不好意思吃。 　　后面那个敌意的眼睛才慢慢放松了点，对楚阳露出满意的笑。 　　这小妞，笑的时候，有坏坏酷酷的味道，还挺让人动心的。 　　“来布台这边还习惯吧，这边我们靖林的老乡还挺多的，改天我带你去认识一下。”黄市同志又说了一句。 　　“好，谢谢黄叔叔。” 　　“那我们先走了。” 　　就这样，黄市才带着女儿离开了。 　　上车前，这个小女孩还回头看了楚阳一眼，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啥意思。 　　楚阳有点漠然。 　　…… 第37章 风雨同路 　　十一过后，楚阳又回到了所里上班。 　　不过现在楚阳上班状态，又有了多少变化，除了应付所长班长安排的任务，其他时间更多是在处理自己淘宝店的订单还有搞产品的分类，当然这些楚阳不会告诉同事们。 　　就连莲姐几次亲近过来，把团子压在面前问楚阳在干嘛，楚阳也摇头神秘不敢说，毕竟做副业，传出去，影响肯定是不好的，说明你这个人心思就不在工作上了。 　　这是大忌。 　　而且这淘宝的东西越做越发现，其中的水确实很深。 　　竟然还有各种排名的东西。 　　自己必须要熟知淘宝各种优惠条例，然后花点钱，抢占一些排名才能占据一定的流量，好在10年淘宝店主不是很多，大家可能开淘宝店也都是玩玩的，不是很认真，不然楚阳真的没办法了。 　　楚阳也跟二舅那边说好了。 　　上新产品的时候就给自己发一件，自己继续在淘宝店上更新，现在的虽然生意还不是很好，一天也能卖出个五六单，净赚个一两百块，楚阳也满意了，这他妈已经比自己工资要高了。 　　自己先积累一点，过几年就可以投资股票和房产了。 　　看来做人真不能轴，有时候转个头，就知道路在何方，现在就算一直呆在这乡镇，楚阳也不是很慌，心中有了底气，毕竟也只有在下面的所才能如此的肆无忌惮地玩手机没人管，殷所长也对自己不错。 　　十点的时候，殷所长回来了，回来就组织大家开大会，领导就喜欢开会，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开个短会，大家过来一下。” 　　大家也都很配合，纷纷收起手机，搬起板凳靠近，不过楚阳知道所长没啥大事，无非又是宣贯上面新的政策还有指示，所以就坐在后偷偷在大腿根处玩手机。 　　有个难缠的顾客叫做“柠檬酸”的一直在问一个连衣裙的问题。 　　“尺码多大合适我的身材。” 　　楚阳说真的都被她问得一头雾水了，问楚阳那个码数合适，还说她身材很苗条，就是那个胸围很大，怕穿不进去！ 　　楚阳一个男生对这个还真的不是很了解，有点怕卖错了，所以就多扯了几句。 　　也不是不信，就是想看看她照片，再为她提供建议，可惜她又不肯。 　　所长这边先说了几个新的要求，比如十月份以后，要防止工程扎堆，严控工程安全之类，大家气氛都还不错。 　　不过所长话锋一转，严肃起来了：“最后说几个的问题。今天我们所被谢总严重批评了，因为上个星期，市局的部门对我们县公司下面的供电所进行了作业的抽查，查到了我们尖嘴所三个问题，要求我们马上整改。” 　　大家也赶紧昂首挺胸，看着所长，楚阳也收起了手机。 　　“第一个就是上一个月的仁爱线停电的操作票，写漏了一个标点符号，被扣了2分，这个俊凯你得注意了，你是班长你负责把关这些的，这是第二次了，以后写操作票的时候要认真点。” 　　所长也不留情面直接骂了。 　　电力公司的两票制度是非常的严格的，大小写不能混用的，标点符号写漏了也是错，一些句式定得很死，有时候楚阳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必要，真的就是文字狱。 　　房俊凯脸色难堪，也不敢说话，默默地把眼泪往下咽。 　　所长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是曾伟光的，你上两周做的一个更换绝缘子的工作，但是在系统回填的作业表单很不规范，很多空白的页码，这个又扣了三分，你解释一下。” 　　黄伟光马上就站起来反驳了：“所长，这个就冤枉了，该填都填了，我检查过的，空白是因为真的没有东西可以填，里面的表格都不是按照实际来的。” 　　所长回答：“别人检查的人说了，没有东西可以填的，就填一个【无】，反正不能留空白，空白就是漏填了。” 　　好他妈的可怕。 　　黄伟光还不是不服：“这有啥意义啊，留空白不一样吗？” 　　所长：“规矩别人定的，我们就要按照别人的规矩来做，不然被扣分就是你。” 　　黄伟光无奈地摇头。 　　世道不公啊。 　　楚阳心里也觉得这些个检查组真他妈牛逼，完全就是按照他们的喜好来定论了，反正看你不爽就扣分了，你还不能反驳的。 　　小人物真的难！ 　　“第三个问题，就是我们上次的大干线的上杆作业抢修，没有那个提前做好那个作业计划，直接就上杆抢修了，系统上的流程与现场作业的时间也不符，这个比较严重，检查组把我们定性为无票违规高空作业，黄霭光你写一份检讨交上去吧，诚恳一点。” 　　殷所长说完，我们的黄霭光就有点急了：“所长，不是吧，这个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是你说让我上去先把故障点先消除了，然后回来再补流程的，现在让我写检讨，这不合适吧。” 　　黄霭光平时也是老实人，这会真的给整懵逼了，哪有这样的！ 　　殷所长也是有点尴尬：“这个，霭光，实在没办法，现在上面的检查越来越严格了，我也跟谢总解释过了，但是我们所就这么倒霉，被上面市公司的人检查到了，而且还不肯松口，这一条还是被抓了典型，估计我都要检讨，所以霭光你就吃点亏，先写一个检讨，到时候我再跟谢总说说吧。” 　　黄霭光面如死灰，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不断摇头：“所长，以后你也不要说什么先做了再说了，反正没有搞好所有的开工流程，我不干了。” 　　楚阳看着平时一向听话勤奋的黄霭光老师傅痛苦的模样。 　　心里也在感慨，这到底是什么傻逼的无良制度，都把一个个勤奋能干老师的员工逼成什么样了啊。 　　这无疑逼良为娼。 　　上面真是有一套。 　　不过楚阳对此其实早有认识，上辈子这种事就太多了，而且越往后就越离谱，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电力公司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得越多错得就越多。 　　这也是楚阳韬光养晦，尽量不出头，专心写稿子的原因。 　　下午。 　　尖嘴镇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好端端就下起了大雨，这哇啦啦的大雨下得所里的人都非常的揪心，甚至非常害怕，因为这种大风大雨，最容易影响线路供电，说不那里就跳闸了停电了。 　　果不其然。 　　就在大家倒计时下班前的十分钟。 　　供电所应急电话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好像催命符一样，众人纷纷往后躲，推搡着不敢接电话，怕倒霉。 　　最终班长大人接了电话：“你好，尖嘴供电所。” 　　他放下电话回头看着莲姐就说道：“下面的群众打电话来投诉了，莲花台区刚刚全部停电了，是谁管理的莲花台区的，赶紧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停电对供电所来说就是大事，接到就必须马上处理，而且爱过往电力公司，是为民至上，有担当的大企业，这种时候是义不容辞的。 　　不过其他的老师傅听完，同情地看了一眼莲姐，就回家去了。 　　莲姐坐在原地翻白眼，欲哭无泪。 　　这个供电所的几个老师傅其实每个人都负责一片区域的供电，一般某个区域出问题，先找第一个负责人，莲花台区是莲姐负责的，所以她就没得下班了，得去查看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自己能处理的就处理的，不能处理再报班长所长，举大家之力来处理。 　　外面还是磅礴的大雨，一点都没有停的意思，莲姐作为一名负责任的电工，早已麻利穿戴好工作服安全帽，还有佩戴上了雨衣，推着女装摩托车就要出门了。 　　楚阳担忧问道：“莲姐，这么大雨，你不等一会吗。” 　　莲姐抿嘴回答：“算了，一会天就黑了，而且干我们这行，没得选的，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退缩的，不然晚上大家都没电会很难受的。” 　　莲姐确实是个称职的职工，就是能力差了点。 　　楚阳看这天，还有莲姐在风雨中摇曳的身姿，放心不下，就跟她说：“莲姐，我跟你去吧，我去帮你看看是什么情况，也可以早点收工。” 　　“不用了……”还没等莲姐拒绝，楚阳就回身去穿了一套工作服，拿了安全帽跑了出来。 　　“楚阳，这个怎么去，你要不借台车？” 　　“不用这么麻烦了，你带我就行了啊，风雨同路嘛。” 　　楚阳说完麻利地钻入了莲姐雨衣的后面，爬上了她的车，坐在了她的身后。 　　莲姐脸色变幻不定，心跳加速，虽然看不到后面的楚阳，但是能感受到楚阳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似乎一种炙热的东西在烫她肌肤一样，使得她的身体荡漾不已。 　　平复了一下，莲姐回头温柔地说了一句：“楚阳，你坐稳了啊，出发了。” 　　“嗯，有吧！” 　　说完就上路了。 　　因为莲姐这个不是那种双人的雨衣，只有一个探头的，楚阳只能躬身躲在她身后，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听到雨滴打在雨衣上啪啪啪的声音，楚阳也知道外面的雨有多大。 　　车缓缓行驶。 　　前面莲姐的身体有一股很诱人的熟女味道，让楚阳有点意乱情迷，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楚阳，前面很多坑洼，你扶稳啦。”莲姐的又回头喊了一句。 　　这次楚阳一个冲动，直接往前，轻轻抱住了莲姐的腰。 　　莲姐被楚阳抱住的瞬间，车头都有点把不住，差点阴沟翻船了。 　　不过莲姐还是见过大家伙的，很快稳住了心神。 　　她大胸口起伏一会，咬了一嘴，没说什么，继续往前开去了。 　　后面的楚阳抱住了莲姐，也是一阵激动，实在没想到莲姐平时如此的之丰腴，但是这腰如此之细，滑腻得让楚阳有点爱不释手，故意抱紧了些。 　　而且有外面的雨衣的掩盖。 　　就算楚阳在底下做什么坏事，好像被人也不知道。 　　莲姐也没反抗，这也助长了楚阳的胆量。 　　于是楚阳慢慢地往上蹭…… 第38章 真情流露 　　雨，依然在下。 　　风，愈刮愈大。 　　莲姐皮肤起粒子，早已经面红耳赤了。 　　但是她又无可奈何。 　　雨水打在雨衣上，打在前面的头盔上，好像跳舞一般，莲姐已经感觉视线朦朦胧胧，里里外外都是水，前方的道路是越发的泥泞，她甚至都觉得车轱辘都有点打滑了。 　　“楚阳，你别这样了，我们先去抢修好吧。” 　　声音带有请求了。 　　楚阳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有点冲动了。才伸手把她调整好内衣，继续前进。 　　雨小了点，莲姐的车速也起来了，两人不说话，但是彼此心跳都能感受到。 　　很快楚阳和莲姐就来到了莲花台区，楚阳建议从变压器台区出来开始探查，两人经过一段路的探查，很快就发现了这一条10kV的线路在横跨大马路的时候断了。 　　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附近的树木打断的，反正此刻线的两端掉在了大马路中央，裸露的金属线头好像在放电，吱吱吱的，触目惊心。 　　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是有人路过不小心，踩到裸露的线头，那就是万劫不复。 　　两人远远下了车，莲姐还想过去把断线拖到马路沟去。 　　但是被楚阳一把拽住了手臂：“莲姐，不能去的，忘记安规了吗，户外高压线断线，必须要保持8米的距离。” 　　是的，高压线掉落在地上，一旦人走进会有跨步电压的。 　　室外八米，室内四米。 　　这个是知识点。 　　莲姐指了指脚下：“我穿了绝缘鞋的，应该没事吧。” 　　“莲姐，不行的，你这个绝缘鞋穿这么久了，没有检测过，不知道还行不行的，而且现在下着雨，你我浑身都是水，一样是导电的，太危险了。” 　　莲姐听完以后，也是愣住了神，不知所措了，摇胸看着楚阳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楚阳马上回答：“现在只能先做好围蔽，不要让人靠近了，然后赶紧通知班长所长，让他们申请抢修。” 　　是的，干电工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头脑清醒，不能盲目而为。 　　不然你很多时候干了还得挨骂，还得被追责。 　　这谁顶得住。 　　莲姐明白了楚阳的意思。 　　于是两人赶紧一人一头，跑到两边是折树枝，然后把现场给简单地围了起来。 　　这个时候来了几辆车，楚阳费了很多口水，说是高压危险，才把它们劝返了。 　　莲姐赶紧打电话通知了班长。 　　“喂房班长，我们莲花台区＃3号杆与＃4号杆直接的线路断线了，现在线就在马路中间，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你们等一下，我跟所长汇报一下。” 　　房俊凯也跟殷所汇报去了，这一层一层沟通，其实真的很浪费时间，但是没办法，在爱过往电力公司公司干活，你只能这样，一般的情况，你不能越级汇报，不然就是对你们的领导不尊重。 　　很快班长又打电话来了：“已经协调调度停电了，不过所长让你们先回来走好流程，跟我们的生产设备部的配网专员申请抢修这样才能正式开工，不然我们也跟今天的黄霭光一样，到时候被上面的检查组查到，就是违规无票作业了，这一次就是再犯了，后果很严重，不要有侥幸心理的。” 　　“班长，现成很危险啊，这要是有人路过碰到会死人啊。”莲姐回答。 　　“你们两个留一个人守着不就行了。” 　　挂了电话，楚阳就过来跟莲姐说：“你回去走流程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现场就行。” 　　楚阳知道这些操蛋的规矩。 　　莲姐看着这大雨，脸色有点担忧：“要不你回去走流程吧，我在这里守就好了。” 　　楚阳坚定回答：“哪有让那个女人留下的，放心吧，我留在这里就行了，而且我也不会开你的摩托车。”楚阳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莲姐没办法改变楚阳，只好松口：“行吧，那这个雨衣给你吧。”莲姐说完就要脱雨衣。 　　楚阳摇摇头：“不用了，反正我都湿透了，都一样了，你赶紧回去，没有雨衣你就走光了。” 　　莲姐身材这么好，要不是披着雨衣，这衣衫湿透，身材全部凸显了。 　　莲姐一阵感动，眼神含情脉脉地说：“你等我吧。”说完就赶紧开车回去了。 　　雨又开始猖狂了，楚阳给自己做了一个草帽，就在路边守着，看到人过来就赶紧拦截，因为这不是开玩笑的，这可是10kV的高压线，触电必死无疑。 　　很多群众路过的时候，看到楚阳风雨中，独守在那里，不惧风吹雨打，很感动，于是就有群众把楚阳在雨中守线路的视频发上了网上。 　　身穿爱过往电力公司工作服的楚阳的伫立在风雨中，那坚定的眼神，高大的身躯，就好像人民的守护神一般，很快就传开了，不过楚阳不知道这些。 　　大概晚上九点。 　　莲姐才匆匆赶回来，停下车以后，一脸沮丧，都要哭了：“楚阳，联系不上谢总，我们的紧急抢修单没有人批，调度说没有大领导批，也不敢批准我们开工。” 　　有人说谢总喝酒了。 　　楚阳一听，也是泄了气，无奈地摇头，心里对着这个制度骂了一千遍。 　　真是牛逼。 　　没办法，紧急的抢修流程需要找大领导批，这是规定，但是大领导又不接电话，一下子就全部卡住了。 　　“没事，那就等吧。” 　　楚阳很想暴走，但是知道没有意义，你不能改变这个世界，那就是只能改变自己了。 　　“要不楚阳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守就行了。” 　　莲姐看楚阳嘴唇都白了。 　　楚阳自然不好意思留一个女人大晚上在这：“不用，一起吧，也可以作个伴，多浪漫。” 　　莲姐也给楚阳逗乐了。 　　“还浪漫呢，大风大雨的，多苦逼。” 　　不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个人就这样顶着风雨，一直在大雨中守着。 　　大概到了晚上的12。 　　喝醉酒的谢总醒来了，终于批复了抢修的流程。 　　调度台那边下令断开101刀闸，然后开始进行抢修作业。 　　抢修过程并不困难，直接先把线刀把线外壳拨开，十字交叉重新驳接然后用胶带包好就好了。 　　有楚阳在，不用半个小时就搞掂了。 　　大搞凌晨一点半，两人才回到供电中心，因为身上全湿透了，就算天气不冷也冻得直发抖，莲姐的抖动特别的明显，都晃眼了。 　　莲姐先去洗澡，洗完楚阳再去洗，出来以后，莲姐还煮了姜茶端给楚阳。 　　楚阳喝了一口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楚阳，你衣服我帮你洗了。”莲姐直接进了洗澡房去洗衣服了。 　　楚阳喝了几口茶，想起自己的内裤……好像让莲姐洗不太好意思。 　　就跑进去。 　　谁知道莲姐正拿起自己的内裤……莲姐一下都红到了脖子根了。 　　“这个，我自己洗吧。”楚阳想要去拿。 　　“没事，我什么没见过啊。”莲姐不放手。 　　“还是我自己洗吧。” 　　一扯，洗澡房一滑，莲姐要翻车，楚阳赶紧扶住。 　　她倒在楚阳的怀里，满脸绯红，裙子本来就薄，此时贴在身边，能清楚感受到其丰腴！ 　　楚阳想要放开她，但她猛地扑了上来，将楚阳紧紧抱住。 　　楚阳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内心深处觉得这样不对，可是潜意识对莲姐也充满了渴望，他内心挣扎了片刻，也用力抱住了莲姐。 　　莲姐微闭着眼睛，仰着脸，轻轻地道：“亲我。” 　　楚阳身体完全背叛了思想，低头吻了上去，一阵乱摸，衣物纷飞…… 第39章 工程验收 　　当一切结束以后。 　　莲姐不断起伏喘息，洁白的肌肤全部变成潮红色。 　　相拥了约半个小时，莲姐从床上忸怩爬了起来，穿上睡袍乖巧地道：“我去把脏衣服洗了。” 　　楚阳就起身坐在床上，窗看着外面的街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还是客观地来说：“莲姐，是真的顶。” 　　第二天早上起来。 　　徐弘毅那个家伙给自己发了一个视频：“阳哥，你要火了啊。” 　　楚阳打开看了一下。 　　是自己的在路边冒雨守线路的视频在网上发酵了，很多人都在转这个小视频，视频中的自己，站在风雨里守护群众的形象很高大，惹得路人纷纷点赞留言。 　　“最暖心的电力人。” 　　“为电力人点赞。” 　　“致敬我们的电力工人。” 　　“帅哥求认识。” 　　看完视频，楚阳也在下面回复了一句。 　　“应该给他嘉奖，升职加薪。” 　　发完楚阳都笑了。 　　想起了芷莹，自己答应了三年。 　　哎好像还是有点难，但是有时候自娱自乐，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同事们回来后。 　　也都询问昨晚的事。 　　莲姐脸红抿嘴不语，昨晚发生了的事太多了，她不好意思说。 　　楚阳轻描淡写地回答一下，说了一下抢修过程，强调都是为人民服务。 　　大家一笑而过，说楚阳觉悟真高，应该加入组织，楚阳想起了自己还是无组织人士。 　　陈乐回来看到楚阳就说道：“楚阳，你可以啊，又成为公司头条人物了。” 　　楚阳没好气回答：“乐哥，你在雨里站五个小时你也可以的。” 　　“为什么站了这么久。” 　　“没走好流程不让干，你懂的。” 　　陈乐鼻孔喷了一下鼻水：“卧槽，妈的，这群调度的真傻逼，我是服了。” 　　楚阳也是摇头：“是啊，现在干活是真的难啊，不过跟调度无关，是上面的问题。” 　　陈乐也是吐槽：“就是，说好的要给基层减负增效，现在我觉得就是整人。” 　　确实有这样的意思，不过楚阳知道日后还会变本加厉，申请一个螺丝刀都要审批。 　　没啥说的，打别人的工，拿别人钱，就要按照规定来做。 　　所长回来以后，表扬了莲姐还有楚阳。 　　“小莲楚阳，你们两个昨晚处理突发情况很不错，谢总也表扬我们所风雨无阻抢修敬业精神了，而且楚阳你的视频上了热点新闻，给我们布台公司长脸了，省公司也点名了，估计我们所今年能拿个先进。” 　　口头表扬这东西是领导最喜欢给的，不需要任何的成本，是最廉价的。 　　楚阳也不会放在心上，昨晚，自己已经得到了饱满的肉偿。 　　而且今天的淘宝店来了一个大单，有人直接卖了10件衣服，壕气。 　　中午的吃完饭，所长带楚阳出门。 　　原来彭罗村的线路农电网改造工程快要竣工了，要去验收一下。 　　这个真的是个好差事。 　　楚阳想要回头找把尺子。 　　以前自己验收的时候，都会带一把尺子的，这样才能知道线路有多长，线径有多大，地线有多宽，地桩有多深，合不合规范，不然去了就白忙活了，大眼瞪小眼。 　　但是殷所长拦住了楚阳。 　　说不用这些。 　　楚阳有点疑惑，不是说工程验收吗，就带个记录本？ 　　所长难道是传说中的大能，手一摸就能知道线径？ 　　所长鬼魅一笑说道，验收通不通过，不看这些的，他只要摸一摸红包的厚度就知道了。 　　不愧是老电力。 　　楚阳恍然大悟，醍醐灌顶，受到了极大的启发。 　　以前真的多此一举了。 　　看来跟一个好的所长，是很有必要的，他真的能带你遨游世界，领略不同的风景。 　　到了现场。 　　准确地来说，还没现场，就有一个长得很像包工头的人迎了上来，一打听原来就是包工头，也就是工程的现场负责人程鑫海。 　　“殷所你好啊，哎呀，终于把你老人家盼来了。”两人紧紧握手，是相见恨晚的感觉。 　　眼神不错的楚阳看到程工拿出两包中华直接往所长的口袋里面塞去。 　　所长手法很是娴熟，不断阻挡，说着拒绝的话，最后都差一点，恰到好处挡不住。 　　“这是我们所的小阳，新来的大学生。”所长给程工介绍了一下楚阳。 　　懂事。 　　这个程工也过来跟楚阳握手，同时也如法炮制，亲手送上了两包烟。 　　楚阳不抽烟的。 　　但是此时此刻，必须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做人你必须学会端正自己的位置，自己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班员，但是对于他们乙方来说。 　　自己就是爷了。 　　你必须把架子给端起来了，这是一种对别人的尊重，不然就乱套了。 　　楚阳拿了烟也放进了所长的口袋，所长给予自己迷人的微笑。 　　所长插着裤兜，也不怕弄脏皮鞋，在工地走了一大圈，指指点点！ 　　问了变压器的容量，线路用的线径，铁杆立得够不够深，还有架空线路的高度等……反正就是询问了各种工作完成情况。 　　很认真，很严谨的态度。 　　而且态度还是很强硬的。 　　程工的回答也是非常的周到，还提供了各种数据支撑，楚阳仔细看了，报表做得也是十分的完善，各类数据都是标准数据，符合竣工的标准。 　　但是现场实际到底弄得怎么样，楚阳不敢多言，没有尺子，没有测试，肉眼也看不出什么。 　　完全靠所长来定夺，虽然楚阳看到了很多地方都有瑕疵了。 　　殷所长还在前面走着。 　　突然就停了下来，摸口袋。 　　这个时候程工非常的及时，马上又从口袋里面抬出一盒烟，掏出烟给所长续上。 　　动作很是熟练。 　　很快就看完了。 　　所长提出了几点问题，都是无关紧要又很重要的问题，比如立杆的距离太远了，还有就是架空线高度也不够等等。 　　这几个问题楚阳倒是没看出来，一般10kV线路杆塔距离不准超过50米，架空高度不准低于4米，现场来看应该是合规范的，但是程工自己不断点头说：“一定整改，马上整改。” 　　这个搞得楚阳有点懵逼。 　　看来自己的功力还是不到家，还有很多地方要跟所长多多学习才行。 　　别人根本不用尺子就看出来问题了。 　　所长让楚阳记录问题，让他们先整改，下次再来验收，然后带着楚阳就要回去。 　　程工硬拉着所长，要求吃饭再走。 　　但是所长义正言辞地回答：“不吃饭了，我们回去吃就行了，好好整改。” 　　上了车，都准备走了。 　　程工又跑进去跑出来。 　　硬给楚阳还有所长塞了个红包：“你们不吃饭，那就给你饭钱。” 　　这理由说得过去。 　　很合理。 　　所长根本都没看，嫌弃地说道：“不用搞这些。”但是他也没推脱，任由别人塞。 　　楚阳也不想搞得太难看了。 　　反正入乡随俗，跟着所长有样学样。 　　回去打开一看。 　　自己是三百块。 　　所长的是多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记录的几个问题所长说没有问题。 　　神奇的一天。 第40章 莫欺少年穷 　　在供电所的生活，其实很简单。 　　浑浑噩噩就一天。 　　楚阳现在在所里的处境还算不错，平时负责写稿子还有其他的跑腿杂务，有时候也跟着大伙一起出去处理现场的故障，抄表这么简单的暂时不需要自己做。 　　所里的老师傅也够了的。 　　每天早上坐车来所里的时候，莲姐如果有机会，都会选择跟楚阳挤坐一边，有了那个夜晚的经历，楚阳有时候会很胆大妄为地揩油，甚至手都伸到…… 　　莲姐只会各种对自己翻白眼，求饶……脸红得要滴水…… 　　如果少些理想和追求，这种生话其实也还不错，平时还有时间打理自己的淘宝店。 　　今天办公室庞主任带人到所里来进行例行的安全检查工作。 　　这是公司一个特色。 　　每个季度，公司都会组织上面的部门下来进行检查一下，增加各部门的交流促进，检查的内容主要是两票，还有电脑系统作业规范，作业闭环处理等规范问题。 　　换句话说就是下来找茬的。 　　找到了还要扣分，少于60分就要自己跟谢总解释，而且每个季度各供电所都要排名的，其实每个所长都不太想排第一，太显眼了，但是也不能排在最后，因为谢总就喜欢盯住最后的人来屁。 　　没有人顶得住。 　　所长一大早就吩咐大家打扫卫生，擦拭玻璃，让楚阳出去买点瓜子，水果回来，自己还破天荒地拿出平时珍藏的鸭屎香来泡茶，要知道一般客户过来，所长都是只给别人泡个红茶。 　　殷所长的经典语录：接待工作做得好不好，将严重决定检查的质量的。 　　没有毛病。 　　重生的楚阳对此深信不疑，说真的，如果真的按照规范，一字一句来查，那个所都得凉，上辈子的楚阳没有领会到这句的精髓，老是做无用功。 　　爱过往公司的人，好像精明很多，都懂得抓住检查的重点了。 　　重点不是搞好业务，而是搞好关系。 　　大概10点。 　　殷所长就拖家带口，带着楚阳房班长，还有莲姐站在门口等候了。 　　看他在门口踱步的样子。 　　楚阳心想又觉得可笑，风水轮流转，平时所长在所里不可一世，但是现在，可以看出，也就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这样一想，楚阳又觉得还是上面好啊，别人就一个部门主任下来而已，下面的人都得大动干戈，甚至劳师动众了，把别人当上帝供，要是公司的三个老总下来，会是什么壮举？ 　　不得而知，因为还没见过。 　　庞主任的车来了，公司的黑色的奥德赛，车牌号码所长都记得很熟，刚才他就喃喃自语了，GD9827，一字不差。 　　车停的很没水平，离所长有点远。 　　殷所长小碎步碾过去，然后弯腰很熟练地上前开车迎接，这一刻，他完全就是个小喽啰。 　　没有所长的风采。 　　“庞主任，多点来指导我们工作啊。”等庞主任下车以后就是一个劲地握手，然后从自己的左边裤袋摸出那天从包工头程工搜刮来的中华，给庞主任点上了，真是苍天饶过谁。 　　“殷所，谁不知道你，全能所长。” 　　“呵呵，谬赞了，这美女是你们部门的？可以啊。” 　　“这是佳艳，我们部门新来的。” 　　跟着庞主任下来的，还有楚阳一届的傲娇女刘佳艳。 　　还是那么拽拽的味道。 　　看来她还是混得不错，也成了庞主任身边的狗腿子了。 　　这身材也鼓囊起来了。 　　有时候真的想锤几下。 　　她看到楚阳的时候，嘴角轻微上扬，抬起了高傲的头颅，白天鹅吗。 　　这好像是一种轻蔑的笑。 　　傻逼啊。 　　很多时候，大家都说楚阳是他们这一届最出色的人，但是她就是不服，每次见到楚阳都要比较一番，毕竟她觉得她才是最好的，毕竟是唯一一个留在公司大楼上班的人。 　　楚阳心里冷笑了一下，你妹的，谁不知道你爸爸的关系，也不知道在这装什么13。 　　而且你不就是一个跟班嘛。 　　看她带着本子，很明显她是被庞主任喊来干活的，庞主任是来撑场子还有玩乐的。 　　“佳艳，一会你辛苦点，做好检查工作，我和殷所长喝两杯。” 　　“楚阳，你来服务我们的佳艳美女，知道吧。” 　　殷所长也看穿了这一切，让楚阳对接刘佳艳的工作，应付她的检查。 　　他拉着庞主任快乐去了。 　　听到这个吩咐，这个刘佳艳就更得意了，一对眉毛竖起感觉要上天。 　　“楚阳，把你们的安全工器具室打开，我要检查。”一开始这个刘佳艳就趾高气扬的，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势，完全不留情面的样子。 　　楚阳也无所谓，反正安全工器具这些也不是自己负责的，出了问题也不是找自己。 　　工器具室打开了。 　　刘佳艳每一个工器具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破损，有没有合格证的标签，是否满足试验周期，其实工器具所里昨天都自查够了，有问题的，都让班长藏到三楼去了没问题才放到工器具应付检查。 　　只能说这个刘佳艳太过单纯了，不懂对照台账。 　　刘佳艳查了半天，没查到问题，开始有点暴躁了，嘴巴嘟嘟，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站在一边的楚阳心里都想笑。 　　“你们这个工器具房怎么没有抽湿的，湿度超标了，扣五分。”她终于是找到了一个问题，这完全是为了找问题而找问题了。 　　楚阳解释道：“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跟上面反映了，上面不给我们所赔抽湿机我们也没办法啊。” 　　刘佳艳冷着面：“这个我不管，反正这里要求工器具必须存放在干燥的环境里，你这里没有抽湿机，肯定是不满足要求。” 　　楚阳看她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不得不反驳了：“刘佳艳同志吗，请问你怎么就知道不满足呢，你有测试过湿度嘛，你这样扣分，恐怕难以服众吧。” 　　刘佳艳咬了咬嘴唇，用出了女人不讲理的一套说辞：“这就是我的检查标准，你要是不服可以跟我们主任申诉的，反正没有抽湿机就是不行。” 　　“呵呵，你喜欢吧，你开心就好。”楚阳懒得跟她争辩了。 　　好男不跟女斗，爱扣扣呗，倒数第一自己也不怕的。 　　“楚阳，你不给我倒杯茶吗？”检查完了工器具房，刘佳艳又来到了办公室。 　　“爱喝自己倒吧，你又不是没手没脚，对吧。”楚阳也有点火大了，不想鸟她。 　　刘佳艳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又吩咐道：“把你们所近一年的纸质工作票还有操作票拿出来吧，我要检查。” 　　“拿不了。”楚阳回答。 　　“什么拿不了，怎么拿不了，你是不想拿是吧，楚阳你所长让你配合我检查，你就这样配合的？”这个刘佳艳今天也是脑子有毛病。 　　这个时候楚阳就直接怼她了：“刘佳艳，纸质工作票一般要求保存三个月的，最多也是六个月，你要我拿一年的给你看，我去哪给你找？要不去厕所给你找？” 　　刘佳艳一时语塞了，她其实不知道这个。 　　楚阳继续冷讽：“请你下次检查之前，做好功课好吧，不然就贻笑大方。” 　　刘佳艳脸一阵黑白，冷哼一句：“那就拿三个月的出来。” 　　楚阳不耐烦起身，给她抬来了工作票。 　　“三个月的都在这里了，我先去拉个屎，你有事就让我们班长代劳吧。” 　　楚阳不想伺候他，上三楼睡觉去了。 　　奶奶的，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摁在床上摩擦。 　　这个刘佳艳胸直抖。 　　心里已经在骂娘，你个臭楚阳，死楚阳，你拽什么啊，有什么了不起。 第41章 还是表现太好了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刘佳艳为什么喜欢和自己作对。 　　不过对于她，楚阳只能敬而远之的。 　　得罪不起，只能躲。 　　她的关系很厉害，她父亲是布台政斧的厉害人物，她的姐姐好像说是市公司温总的老婆，两方面的关系都很硬。 　　所以她有任性的资本。 　　楚阳走开以后，刘佳艳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索然无味了。 　　她其实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都是给楚阳看的。 　　这个男生一来就抢了自己的宿舍，还方方面面表现得很优秀，她其实楚阳对楚阳又爱又恨，但是她傲娇，她看到了楚阳在培训期间与李芷莹交好。 　　对她爱理不理所以她也不允许她自己喜欢楚阳，于是她就要与楚阳作对。 　　女人这种生物，确实很神奇。 　　神奇宝贝！ 　　楚阳也不知道她最后查了多少问题，扣了多少分，不过楚阳不是很在乎，所里被扣分，顶多就是所长班长压力大而已，自己这些底层人物，根本不会有什么所谓。 　　这叫破罐子破摔。 　　中午的时候，殷所长设宴款待庞主任和刘佳艳，本来说要出去吃的，但是庞主任很贴心很懂事地说，就在所里吃就行了，懒得跑出去，影响不好，而且这乡镇饭店也不干净。 　　殷所长也是主随客便。 　　很不友好地让楚阳去酒楼打包几个特色菜回来的，所里其实就是煮个饭罢了。 　　这操作把楚阳整的懵逼，尼玛这还不如出去吃算了，真无聊……还要自己跑一趟。 　　后面才知道，是怕出去吃影响不好，因为他们要喝酒，大喝特喝。 　　在公司比较安全。 　　所长神通广大，不知道哪里搞来几大塑料瓶，装着几斤黄酒，楚阳看这颜色这气泡，真的像是童子尿，但是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就冒了出来。 　　所长豪爽地给大家满上了。 　　“庞主任，来我敬你一杯，试试我们尖嘴镇有名的蛇黄酒，以后要多多下来指导工作啊。” 　　蛇黄酒…… 　　“殷所，我们两个的交情就不说这些了，嗯，不错啊，这酒可以。” 　　庞主任抿了一口，感觉病人吸了一口氧气一样，神清气爽，然后一口闷了。 　　一种舒畅写在了脸上。 　　殷所长嘻嘻一笑，马上给庞主任再满上：“庞主任，这个酒可以的，不上头，而且喝完以后很猛的，我是深有体会，今晚你回去可以和嫂子试一试，绝对的顶呱呱。” 　　庞主任好像听到啥可怕的事情，夸张地回答：“跟自己的老婆就算了，浪费。” 　　殷所长也笑道：“有理，哈哈，那个今天晚上要不一起洗个脚，龙泉洗浴中心有一个手法很棒……”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庞主任猥琐一笑，看来这领导都好这口。 　　吃饱喝足，殷所长又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箱蛇黄酒，直接放在庞主任的后备箱。 　　庞主任假装推脱，最后都心照不宣地收下了，最后来了一句：“今天的检查结果到时候我让佳艳回去给你们发一份，再确认一下。” 　　刘佳艳傻乎乎地点头。 　　殷所长马上回答：“庞主任，咱们不说这个，伤感情，都是小事，反正你也不用为难，该扣扣就行了。” 　　“你小子，行啦，晚上回去再联系。”庞主任走了。 　　殷所长马上就收起了淫荡的笑拍了拍楚阳的肩膀走了回去。 　　楚阳看着所长的背影，心想当所长的人确实不是浪得虚名，这个男人的境界确实高，喝着酒说着黄色笑话，完全不把检查的事挂在嘴边，但是楚阳知道他已经把事情办好了。 　　第二天，公司人事部发了一个通知：把尖嘴所的陈乐同志调任公司党群部。 　　很突然的通知，毫无征兆。 　　不过公司的人事调动一直都是这样。 　　陈乐笑疯了，眼睛都要没了。 　　大家一起恭喜这个逼。 　　没人知道为什么公司领导把他给调上去了，因为供电所里面的人，谁都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个废物，干啥啥不行，泡妞第一名。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大楼就喜欢收废物呢？ 　　楚阳也想不通，死都想不通。 　　晚上几个老师傅给这个逼践行，去外面戳了一顿，所长不在，大家也都很随意。 　　陈乐自然就喝多了几杯，最后吐真言，不小心漏了风声。 　　“他妈的，其实我早就有机会能上大楼了的，你们不知道，我还天天晚上跟党群部的主任打麻将搞关系，不过我们的殷所长说所里人手不够，一直不让我走，压了我几年了，如果不是楚阳你来了，我放烂装死，不干活，殷所长这次也不让我走呢。” 　　果然，在公司，每一次的升迁，都不会无缘无故的，都有着巨大的利益关系。 　　原来这个家伙，也是跟着自己一样，暗地里搞关系，平时就在所里装死。 　　而且楚阳没想到他对殷所这么多怨言。 　　不过殷所长确实是格局不够大，遇到好员工就想别人给他一直卖命，不给别人推荐升迁机会，这个陈乐其实也是慢慢才看透了本质，摆烂才得以走人。 　　但是气人的是，按照他的说法，是由于自己的到来，替代了他，让他解脱了。 　　楚阳心口好像被压了一个大石头，喘不过气，没想到自己努力半天，给他当了嫁衣。 　　它走了，以后自己想走就更难了。 　　妈蛋，好难受。 　　“楚阳，我知道你也想离开供电所，我看得出来，你也是故意技术摆烂呢。 　　不过你小子等着吧，我们的殷所长没有榨干你的价值，肯定不会让你走，呵呵。” 　　这个家伙对楚阳说道。 　　楚阳不想多聊这个：“我不想走啊，我觉得在所里挺好的，上去没自由。” 　　就算是想走，在你没有走之前也不能表达出来，这是大忌，要不然以后很难混了。 　　“呵呵，是吗，看来是不舍得你莲姐啊，我把她交给你了，你加油。”陈乐调侃道。 　　楚阳不置可否，你交给我，老子大团子都吃到嘴里了。 　　又过几天，快年底，陈乐走了。 　　所里少了很多乐趣。 　　楚阳感觉日子难过了不少。 　　今天所长带着楚阳出去各村走走，和群众打成一片。 　　车上，开着车的殷所长突然跟楚阳说道：“我听说这个陈乐这个家伙，走之前说了我很多坏话？” 　　他的话很轻，还在专心开车。 　　楚阳一愣，脑海飞转，冷静地回答：“他那天好像是喝多了点，说了很多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说啥。” 　　楚阳没想到所里面还有二五仔，好在自己没有乱说话。 　　领导不可能喜欢你背后议论的。 　　“呵呵，那个家伙说我压在他是吧，不给他走，这不可能的，以前没人问过我意见，这次上面领导是问了我意见的，我二话不说就批了，员工有好前途，我不会阻拦的。” 　　所长信誓旦旦的，说得这么好听，不知真假。 　　楚阳不敢接话，说多错多，自己还在他手里，只能按规定办事。 　　“楚阳，你是不是也想走，不想呆在我们所？”所长突然又来了一句，楚阳觉得车内的空气有点压抑了。 　　这是要自己表忠心： 　　楚阳吸了一口气：“我其实没想太多，我刚来不久，就想好好跟着所长你学点本事。” 　　稳住不能慌。 　　所长又说道：“我看你是跟别人有点不同，毕竟大学生，聪明，干事快。” 　　楚阳：“技术方面还是差很远。”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老子技术好。 　　所长：“楚阳，技术这东西是日积月累的，你要沉得住气，好好在我们所呆几年，保证你到时候是一把好手了，陈乐其实就是有点飘了，不然我技术员职位早给他了。” 　　楚阳心里很清楚地知道所长是在敲打自己呢，呆几年，我要疯了。 　　“所长，其实我怕很喜欢在所里，有你带我，而且和其他同事相处得很开心，听说去大楼，很压抑的，我不喜欢。” 　　楚阳不傻，先给所长一剂定心丸再说，当一日和尚，你就要敲一日钟，不能露出鸡脚。 　　“你知道吧，谢总说让我上去当专员，我就不肯去，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都想挤到大楼去。” 　　专员和所长比，当然是当所长啦，这么多油水。 　　傻子都会选。 　　给你一个主任试试？ 　　又过几天，楚阳去大楼交表，在饭堂遇到了曹宁师姐，她给自己透露了一个消息。 　　“我可听说了，其实这次辛主任想要你的，不过被你们所长拒绝了，还给他推了陈乐。” 　　楚阳听完，都要炸了。 　　过分了，我的所长。 　　原来自己不是没机会，而是被所长挡住了机会，咋办。 　　还是表现太突出了！ 第42章 机会难得 　　这次陈乐的升迁，确实给了楚阳一个大大刺激，自己原来是有机会的上去的。 　　但是被所长给阻挡了。 　　狗日啊。 　　楚阳有种摊牌的冲动，但是又感觉四肢被困住，冲不出去。 　　摊牌之后呢。 　　当被分到供电所的时候，其实自己也预见这种情况，当时也是两难！ 　　如果你在下面的供电所啥不表现，啥也不干，上面的人也看不到你，你升迁也肯定无机会。 　　但是表现好了，所长就不可能让你轻易走，毕竟领导要用人，要人办事。 　　所以楚阳才选择专写稿子，而故意不搞技术，心想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但是楚阳不知道自己就是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无论再怎么韬光养晦，还是闪闪发光，光芒万丈。 　　而且通过几次的事故抢修，聪明的殷所长从我们莲姐崇拜的眼里饱满的热情，看出楚阳的端倪，看出楚阳有料。 　　当初楚阳爬杆的实力他还是记忆犹新的。 　　在他心里，就算楚阳技术不行也不伤大雅，有楚阳这么一个笔杆子的在所里，也至关重要，要知道短短几个月，尖嘴所的稿件新闻数就已经是所有供电所第一。 　　多次收到了公司领导的表扬，这完全都是楚阳的功劳。 　　试问殷所怎么愿意放手呢。 　　楚阳知道自己又陷入困境，不知道是不是该摆烂才好了。 　　很烦躁。 　　…… 　　今天周末，楚阳穿了个裤衩惬意躺在床上和李芷莹聊天，芷莹一直跟楚阳吐槽她的上司，说他如何的不通情达理，周末还让她回去加班。 　　这种时候，你就直接加入她就行了，两人一起吐槽是最快乐的。 　　当然在和芷莹聊天的同时，楚阳还兼顾打理自己的淘宝店。 　　现在淘宝店慢慢进入正轨了。 　　每天收益稳定到了五百左右。 　　这给了自己极大的信心。 　　男人钱真是胆。 　　有人敲门，楚阳以为是徐弘毅那个基佬，也没心眼喊了一声“进来”。 　　“啊，楚阳你流氓，不穿衣服。”一个女尖叫声，捂住眼睛。 　　楚阳一看，竟然是穿了紧身毛衣，浑身挺拔的曹宁师姐。 　　“额，曹师姐你怎么来我宿舍。” 　　楚阳慢悠悠爬起来套了一件上衣，自己对自己的身材有信心，毕竟天生八块腹肌。 　　曹宁脑海还残留楚阳身上流畅的线条，面红地说道：“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我买了一个烤箱，在楼下抬不上来，你去帮我抬一下。” 　　“哪个无良的商家，不给你送上门的？”楚阳回答。 　　“就是个无良的商家，气死我了，以后再也不买他们东西了，送上楼还要200块，我才不要他送，我绝对给他差评。”曹宁也是气得浑身鼓囊，抖擞着，好像大了不少。 　　“行吧，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等我一下。” 　　楚阳爽快答应，这其实不是第一次她让楚阳帮忙了，不过这都是小事，同事之间，本就应该相互帮助。 　　“嘻嘻，我就知道你会帮我，楚阳你是最好的。”这个曹宁说话也是油腻得佷。 　　“曹师姐，找个男朋友吧，免费的劳动力。”她最喜欢网购。 　　“男朋友是什么东西，能吃的吗？” 　　“不仅能吃，还能吹。” 　　“楚阳你要死啊。”曹宁瞬间来了一个恶心的表情，还懂挺多。 　　楚阳和曹宁很熟，所以说话也不用顾忌很多，这烤箱确实很重，楚阳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她帮到了房间，都感觉要虚脱了。 　　“楚阳，你好棒啊。” 　　曹师姐一直在后面喊加油，也不肯搭把手，也是醉了。 　　“曹师姐我知道我好棒，不用强调了，给我倒杯水喝吧。”楚阳放下烤箱以后，翻了个白眼，好嬴荡的词语。 　　“好的，你稍等。”她才煮水。 　　趁这个空隙，楚阳细细打量这师姐的房间，整体布置还是很温馨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都是粉色的基调，床头很多的娃娃，看不出来这还是个有童话梦的女孩。 　　楚阳看了一会，竟然看到了几件熟悉的衣服，楚阳忍不住上去翻了翻。 　　惊喜发现师姐在穿自己的淘宝店的衣服。 　　楚阳想起是那个叫做“柠檬酸”的顾客买了这些衣服。 　　还强调自己身小胸大，原来就是曹宁师姐，她倒是很自恋。 　　没有正确认识自己。 　　“喂，你盯住我的新衣服看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变态啊。”曹宁笑道。 　　楚阳故意说道：“曹师姐，这几件衣服看起来很不错啊，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你是越来越有品位了啊。” 　　曹宁一听，心花怒放，摸了摸衣服：“是吧，我也觉得这家店衣服不错，料子很舒服，就是有点贵了。” 　　“贵吗，你这件才128块，别人成本价都要80了，这家店很良心的了。”楚阳脱口而出。 　　曹宁一愣，疑惑看着楚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楚阳知道说太多了：“我猜的，啊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就赶紧溜了。 　　曹宁看着楚阳喃喃自语：“跑什么啊，混蛋，我还说穿给你看看呢。” 　　…… 　　晚上，楚阳本想点个外卖对付一下的。 　　但是楚阳接到了一个十分罕见的电话，竟然是叔叔的那个同学。 　　送了两次礼物的黄市同志。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忐忑，反正就是莫名紧张。 　　“喂，黄叔叔。”楚阳接了电话。 　　“楚阳，晚上有空吧，晚上我和几个靖林的老乡一起吃饭聚聚，带上你一起。”黄市说道。 　　楚阳一听，心里狂跳，马上回答：“好，没问题，我有空的。” 　　付出还是有回报的。 　　这不来了。 　　“嗯，晚上六点吧，我让司机去接你。” 　　挂了电话，楚阳还有点难以相信。 　　看来送两次礼，还是有点用的，起码别人真的记得自己了。 　　楚阳赶紧洗澡洗脸，然后换了一件比较得体的衣服，等到了别人呼唤。 　　以前出去约会都没有那么隆重。 　　晚上六点，黄市同志和他的司机辉哥一起过来接楚阳。 　　上车以后。 　　楚阳发现，车上还有个女生，就是黄市的女儿，黄灵，扎了个小马尾，脸蛋红嘟嘟，大眼睛滴溜溜的，让人很想捏一下…… 　　她对着自己吐了吐舌头，调皮地笑了笑。 　　“黄灵，不叫人啊。”黄市同志还是很友好的，他喜欢带着女儿出去吃饭。 　　“楚阳哥哥好。”黄灵挤眉弄眼，表情很灵动。 　　“黄灵妹妹好。” 　　楚阳也很尴尬点头，黄灵又做了一个鬼脸，身体不动晃动，这女孩估计有多动症。 　　司机开车了。 　　黄市同志继续说道：“楚阳，来布台几个月了吧，还习惯吧。” 　　“还行，都挺习惯的。” 　　“上个月我回靖林跟你叔叔吃了个饭，他夸你不少，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布拉水电学院。” 　　“嗯不错了，今天是几个老乡聚餐，你不用拘束，不过一会场面可能有点混乱，你帮我照顾一下黄灵。” 　　“好的。”楚阳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她。 　　“爸，我才不要他照顾我，我又不是小孩子。”黄灵反驳道。 　　“对了，楚阳听说你读书一直不错，大学还做过家教，不知道你初中数学怎么样。”黄市同时突然来了一句。问得楚阳莫名其妙。 　　“我初中数理化都很不错的。” 　　楚阳也不是吹牛，初中简直就是理科小王子。 　　“这样啊，黄灵明年就中考了，数学物理成绩一直提不上去，她上个家教老师不做了，你看有空没，周末或者晚上帮她补习行不，当然我也给你相应的报酬。” 　　“爸，我不要他教我，他傻头傻脑的，估计没我懂呢。”黄灵摇头晃脑的，小馒头都表示拒绝。 　　楚阳一听，知道是个和黄市同志搞熟关系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而且自己大学期间为了赚钱与雷思雨潇洒，确实也做过家教，对于教育这样的黄毛丫头楚阳还是有些心得的。 　　而且她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一定要给这个妞一点颜色看看。 　　“黄叔叔，这个没问题的，初中数理化我还是有一点经验的，而且黄灵妹妹这么聪明，如果好好配合的话，考试成绩肯定有大大的提高。”楚阳不傻，加了一个配合的话。 　　“那行，就这么定了，黄灵，以后就由楚阳大哥哥来辅导你，你要听话，考完中考，考得好的，爸爸随便你去哪里玩。” 　　黄市同志夫妻平时都太忙了，根本没时间教导女儿，女儿马上就要中考了，成绩提不起来，他们也着急。 　　黄灵，冷哼一声，嘟嘴不说话了。 　　生气了。 　　到了饭店，这是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厅。 　　一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双峰傲人的“阿姨”迎了出来，还跟我们的黄市同志直接贴脸拥抱了一下。 　　楚阳看得有点懵。 　　“梅姐，好久不见，漂亮了。” 　　黄市同志笑道。 　　“老板，过奖了，你都多久没来我们的局了，这一次钟院长说你要来，我们都不信的。” 　　这个女子也是豪爽得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叫老板。 　　怪怪的。 　　“钟院长说要给我介绍几个漂亮的护士妹妹的，我能不来吗。” 　　黄市同志对着里面开玩笑说道。 　　“老板，护士妹妹几时都有啊，先来把酒喝了，你好久没跟我们老乡喝酒了啊。” 　　坐在饭桌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站起来说话了，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钟院长了。 　　黄市同志也不客气过去跟他握手就坐了上去，然后两人就贴脸说着一些悄悄话了。 　　黄灵应该经常来这样的场合，坐在一边自己倒饮料喝。 　　楚阳也不知道干嘛了。 　　环顾周围饭桌上还有七八个人。 　　他们都对楚阳致以笑意。 　　“这是我们的表侄儿楚阳，今年刚毕业的高材生，现在是爱过往电力公司上班，楚阳，这里都是咱们老乡的兄弟姊妹，不用拘束的，你给大家敬一杯。”黄市同志给楚阳介绍了一下。 　　楚阳也只能硬头皮去敬酒了，其他人拿着名片和楚阳客气了一番。 　　这些人，有搞房地产的，有水务局的，有市府机关的，有公路局的，有铁路局，其中还有几个做生意的老板，唯一的共同点，大家都是老乡。 　　黄市同志和钟院长聊了一会，开始招呼大家猛地喝了起来。 　　酒桌上开始了一片热闹。 　　其他人排队去敬黄市同志，看得出来，他的地位很高。 　　楚阳和黄灵赶紧吃，还抢了起来就！ 　　“楚阳，你不敬一杯我们鼎鼎大名的钟院长吗，以后上医院，可就没人招呼你了。” 　　黄市同志一副笑容灿烂！ 　　“钟院长，你随意，我干了。” 　　没办法，楚阳只能端起一个酒杯对着钟院长了，然后干了。 　　“楚阳，最好别上我们医院来，来医院都没好事的，当然有事来了就给我个电话，能帮肯定帮，都是老乡没得说的。” 　　钟院长也很亲切问道，然后也喝了一杯。 　　“谢谢钟院长。” 　　“有女朋友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护士。” 　　“谢谢钟院长，这个我不急。” 　　楚阳淡淡回答，护士还是算了，贵圈实在太乱了。 　　“哈钟院长，你这么操心年轻人干嘛，我就没有女朋友啊，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个，看不起我老头了啊。”黄市同志接了一句，很幽默。 　　“老板你是今晚没有女朋友吧。” 　　刚才那个梅姐笑呵呵接了一句。 　　“哈哈，梅姐你真的错了，我们老板只有老婆，还没有女朋友的。” 　　铁路局的朋友也笑道。 　　“彭科长，你也错了，我们的老板的老婆是老婆，女朋友是女朋友，分得很清的。” 　　钟院长继续补充！ 　　“钟院长，老婆是只有一个，但是女朋友可以很多个的。” 　　大家都焕然大悟，露出一种放肆的笑！ 　　其乐融融。 第43章 小女生黄灵 　　“爸，我吃饱了，我出去透透气。” 　　这个黄灵听到几个男人聊得一些露骨的话题，板起脸色，就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黄灵妹妹，黄灵妹妹，要不我跟你玩……” 　　一边的梅姐想要劝阻，但是黄灵根本不管，跑了出去，这妮子任性得很。 　　黄市同志面露担忧但是还是说了一句：“梅姐不用管她了，我这女儿被我宠坏了，让她去吧。” 　　楚阳一听，想起黄市同志让自己照顾这个小丫头，马上就反应过来：“黄叔，我也吃饱了，我去看看黄灵妹妹。” 　　“行，楚阳帮我看着她，别让她乱走乱来了。”黄市同志细心吩咐道。 　　“嗯，放心吧。” 　　楚阳点了点头，赶紧走了出去。 　　“老板放心，他们都是年轻人～能玩到一起的。” 　　钟院长开解道。 　　黄市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一些，继续和大家喝酒了。 　　今天还没开始呢，女儿在这他反而放不开，但是没办法，她老婆又不在，整天关着女儿他发现也不是办法。 　　楚阳跟出去的找了一会，才发现黄灵正在饭店外面一家小饰品店前逗留，看得出来她对那些头绳发簪指甲油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此刻真拿了一件发簪在手里，在头上比划了一下，表情开心，爱不释手。 　　看似很叛逆，骨子里还是个小女孩的。 　　她问了一下价格，又慢慢放下了，一副惋惜的样子，估计没有钱，看来黄市同志对这个女儿还挺苛刻。 　　零花钱也不给点。 　　她百无聊赖走着。 　　楚阳偷偷把那个发簪买了，然后跟了上去，打算一会给她一个惊喜。 　　没办法，为了哄她，只能无所不用其极了，说不定能通过她，与黄市建立一点关系。 　　现在的楚阳，想要突破供电所，也没其他捷径，只能抓住身边的一切机会。 　　虽然有点可耻。 　　但是历史只记得赢家。 　　很快黄灵就发现了楚阳跟着她，回头马上就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冷哼一声很地说道：“我爸让你来的？” 　　“不是啊，我也吃饱了，出来透透气不行吗？” 　　楚阳故意看着天空，对待她就要开启无耻的模式…… 　　“那你不要跟着我，跟屁虫。” 　　她做了几个鄙视的表情，继续往前走。 　　“我没有跟着你啊，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也能走吧。” 　　楚阳回答，心想你爸不是黄市，我才不跟着你，我对你这种黄毛丫头又不感兴趣，板上钉钉，都没发育。 　　“讨厌鬼，跟屁虫。” 　　她突然加快速度，低着头就在马路边不断穿梭，楚阳见状预感不妙，只能加快脚步跟着她，尽量保持在她身后，跟丢了自己可没法跟黄市交代了，这可是政治任务。 　　这个公主叛逆得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那种。 　　她看楚阳紧逼着，转身就要冲过大马路，可前面就有一辆车飞速而来。 　　黄灵低头根本没看见，眼看就要悲剧，楚阳拼命一个加速，冲过去，一手猛搂住她的腰，把她拽了回来。 　　由于用力过猛自己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膝盖磕到路基，痛得直飙泪。 　　真倒霉。 　　在摔倒过程，楚阳紧紧抱住了她，用身体保护她，不让她受伤。 　　妈的，楚阳第一次觉得自己真伟大。 　　刚才车擦肩而过，差一点就撞到了，司机估计也吓得惊魂未定，还不忘下窗狂骂几句：“怎么走路的，不长眼睛是吧。” 　　市区你开这么快，你还有理了。 　　黄灵被吓得不轻，过了一会才缓过来，脸色有点泛白，回头看到楚阳膝盖出了血，努了努嘴，脸色有点担心，最后挤出一句：“你没～没事吧。” 　　还算有点良心，不算无药可救，就是个性有点问题。 　　“问题不大，就是破了点皮。”楚阳挣扎站起来，伤口裂开，血染红了裤子，触目惊心。 　　“有没有钱啊。” 　　黄灵问道。 　　“干嘛。” 　　“给你买止血贴，怕你流血死了赖我。” 　　好家伙，嘴还挺硬。 　　楚阳给她摸了十块，她抬头看到附近的小卖部，然后很快拿了一个止血贴回来！ 　　楚阳贴上了以后，就问题不大了。 　　就是有点痛。 　　经过这血的洗礼，黄灵好像乖巧了不少，站着不动了。 　　“十块钱，不找零钱？” 　　“谁要你的，还你。”她转身就要走。 　　“你别跑了，我不吃人。” 　　楚阳看着她，有种看着自己妹妹的感觉，其实她安静的时候，挺好看的。 　　颜值有七分。 　　“我说了不让你跟着我，你非要跟。” 　　黄灵翻白眼。 　　“我也没办法，你爸让我看着你，你丢了他担心你的。” 　　“他才不会担心我，天天出来应酬喝酒，哪管过我。” 　　“那是他的工作，你以为你爸容易啊，天天喝酒也很痛苦的。” 　　楚阳其实明白，你到了这个阶层，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黄市同志也不容易。 　　“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臭死了，怪不得妈也不喜欢。” 　　黄灵其实也不是不懂事，但是就是不开心，而且她刚才听到他们开妈妈玩笑时候，更加难受。 　　“我也觉得不好喝。” 　　“东西也不好吃，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喜欢吃啥？” 　　“她转弯就看了麦当劳。” 　　“那我请你吃麦当劳吧，我看你刚才好像没吃饱吧。”楚阳指了指对面。 　　“真的？”黄灵一下眼睛就亮了，但是马上又收回姿态。 　　“真的。”楚阳回答。 　　“那不能告诉我爸啊。” 　　“放心吧。” 　　于是两人就去吃麦当劳了，这个小妞，看得出来很喜欢炸鸡汉堡这东西，比刚才的大鱼大肉吃得还津津有味，要知道她父亲从来不让她吃这些。 　　女人就是这样，你不给她，她就越要，还自己坐上来。 　　“送你。” 　　楚阳看她快吃完了，就把刚才买的发簪拿了出来，放在桌面。 　　“啊。”黄灵面露惊喜，看着楚阳，有点小感动，但警惕说了一句：“你不是想收买我，求我爸爸办什么事吧。” 　　“我的祖奶奶，你想多了吧，我不是要给你做家教吗，这是见面礼了。” 　　楚阳确实别有企图，但也是一番心意。 　　“好吧，楚老师，看你这个人还不错，我就收下了。”黄灵拿出手里，笑容绽放，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你以后好好学习就行了。” 　　“那你看你会不会教。” 　　“我怕你太笨了，学不会。” 　　“你才笨咧。” 　　两人终于交流起来了，这女孩其实还是很聪明的，就是被父母管束太严格了，性格有点怪怪的，不学好来让父母关注。 　　很快黄市同志来了电话。 　　饭局散了。 　　楚阳跟他说了位走置，很快黄市来了，看到女儿和楚阳聊得不错，心里也很欣慰，很快黄灵被接上了车。 　　“黄叔叔，我这边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们不用管我。” 　　楚阳不打算上车，因为自己裤腿都是血，有点脏。 　　“爸，楚阳哥哥腿伤了。” 　　黄灵一下就急了，跟爸爸撒娇，不错，没白让你吃麦当劳。 　　黄市同志这才注意到楚阳的脚：“楚阳，怎么回事，脚受伤了？” 　　“没事，刚才出来不小心磕到了台阶，破了皮，现在没事了。”楚阳轻描淡写，不把黄灵差点被车撞的事情说出来。 　　黄灵感激地看了楚阳一眼，手里拽着发簪，有点甜甜的感觉！ 　　黄市同志看了一眼黄灵，大概了解了什么，又说道：“上车吧，别逞强了。” 　　楚阳也不矫情了，麻利上车。 　　黄市让司机先把楚阳送回去。 　　车上黄灵看着楚阳，也不做鬼脸了，只是偷偷笑。 　　最后楚阳快下车的时候！ 　　她偷偷在楚阳的手上画了几个圈圈，也不知道这姑娘什么意思。 　　小女孩的心思，不好猜。 　　好像是画了一个心形。 　　无语！ 　　…… 第44章 辞职风波 　　今天晚上同一届的李赞过来宿舍找楚阳。 　　垂头丧气的。 　　跟失恋似的。 　　虽然大家都在同一个公司，但是因为分到不一样的供电所，但是平时除了周末约在一起吃饭打球啥的，很难见面，当然了，大家还是会在同一群里吐槽工作日常。 　　李赞在群里的埋怨和吐槽是最多的。 　　因为他分到了最远最偏的供电所，而且他们所的人住市区的多，平时上下班通勤也是比较麻烦，有时候都要自己坐公交车，加上他是外省的，本地的语言又不通，在所里等于一个怪物，造成很多的困扰。 　　“怎么了？”楚阳坐起来，看他的状态不对，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李赞目光空洞，苦笑了一下，似乎经历了许多，叹了一口气，看着楚阳回答：“楚阳，我打算辞职了。” 　　“啊！”楚阳一听，有点意外，但是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毕竟在所有人眼里的电老虎，其实早已没有了牙齿。 　　他李赞一个外省人，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一开始也是雄心壮志，想要一番作为的。 　　可是培训结束后，他被分到了一个乡镇的供电所，由于他们所长也不怎么会说普通话，他又不会说本地方言，第一天的时候，所长吩咐他搞一份材料，交给黄谁谁。 　　可是他没听懂，以为是交给王某某，就材料搞好发给了王某某，搞了一个乌龙。 　　所长回来把他狠狠地批了一顿。 　　他还很委屈反驳，说所长明明说的是黄某某，是他的普通话不准，不是他的问题。 　　好家伙。 　　本来如果他好好认错，说是自己不小心听错了，其实也没啥问题，这件事本来也不是很大，所长也知道自己普通话水平。 　　但是他这样反驳，让所长很没面子，而且还是当着其他老师傅的面，这事情就大了。 　　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他还不知道一个真理，那就是领导是不会错的，也是不能错的，其实就算领导真的错了，也只能是你把错给背了。 　　如果领导谦虚说是他错，你也一定要说，是自己没及时纠正发现，还是自己的错。 　　所以当时他的所长的脸就黑了。 　　他错了，可他怎么能允许一个小子说自己普通话不好？这本身就是他的一个软肋。 　　于是乎，从那天以后，他的所长就没有给他一次好脸色了。 　　他每天都被安排跟着老师傅出去干苦力，不是拉电缆，就是抬接地线，不然就是去看工程，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这么多新员工，就他混得最惨。 　　加上每个月领着2000左右的工资，他一个大学生，这种落差是非常可怕的。 　　而且大家都工作将近半年了，原来学校的同学都在QQ上建立了群，同学之间经常联系，而同学之间交流的大部分话题就是：你们公司单位如何如何啊，你的工作如何如何啊，你的薪水多少啊此类的话题。 　　当他听到那些同学，我在单位里坐办公室吹吹空调，玩玩手机一个月工资到手就5000多的时候，他就萌生了辞职的念头。 　　虽然都是吹逼。 　　“你决定了？”楚阳问道，说真的楚阳这次冲击大楼失败，也不是没想过辞职，只是觉得辞职了，也没更好的地方而已，而且家里穷，也不好交代，说白还是不够强大。 　　“嗯，决定了，其实也考虑了很久，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我觉得我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前途了，所里的人不待见我，前几天我发烧请假，所长还说我装病不上班，太寒心了。” 　　这应该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看得出来李赞同志的选择是很痛苦的。 　　这就是和周围的人没有打好关系的处境，楚阳太明白了，也太难受了。 　　“辞职有什么打算？” 　　楚阳也不会说劝他留下什么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爱过往电力公司在老一辈的人看来是很好的工作，但是社会发展到现在，也不过如此了。 　　自从厂网分家，电力改革以来，电老虎已经逐渐变成了电老鼠，说真的以前你说你是供电的，人人都敬你三分，因为你权力大，不爽就能分分钟断电的，你还不能怎么样。 　　现在时代变了，开始追求什么客户满意度，公司也已经往服务型企业来转变，现在的群众有一点就不爽你，动不动就是一个投诉，你还吃不消。 　　扣你钱不说，领导还对你有意见，试问你一个大学生出去干什么没有两千块工资。 　　当然这种转变确实是必然，一个企业，只能与群众客户达成一片，以服务客户为出发点，才能长期保持竞争力，不然凭什么跟别的企业竞争？ 　　“哎，还没有，准备回去考公吧，实在不行就继续读书算了，反正家里也有点积蓄，饿不死。”李赞回答，看得出也是很无奈。 　　李赞，这个人，在楚阳看来，其实是个很老实且算是有能力的人，在大学，他也是一个天之骄子，但是出了社会没想到混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问题？ 　　谁知道。 　　“如果你真的要辞职，那个我建议，过了元旦你再辞职。”楚阳说道。 　　“为什么？” 　　“年底发年终奖，有好几千块，也没几天了，你现在提辞职，估计公司那边会卡你这些钱。”楚阳回答，这事真的！ 　　李赞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思考了一下，觉得有道理：“行，兄弟谢了，楚阳你是我们这届最优秀的，其实我看好你，只有你有机会上去的。” 　　“哈哈，承你贵言吧，不过我也很难，没有背景啊。” 　　“哎，也是，那个刘佳艳，我都不知道凭什么，看到她我就来气。” 　　“人家硬啊。” 　　“切，真想干她一次再走。” 　　“我去，别这样，李赞，我说你既然都要走了，我觉得你可以牛逼一次，做点疯狂的，怒骂领导，把事情搞大点。” 　　李赞眼里放出光，恶狠狠点了点头：“好，妈的。” 　　楚阳也是坏，这是想通过他，来让领导注意他们大学生。 　　发完年终奖的第二天。 　　李赞就回到了所里，所长让他出去工作，他不去，所长问他还想不想干了，他直接怒摔键盘，然后狂骂所长一顿后，抛下一句：“老子就是不想干，不想伺候你们这些废物了。” 　　然后潇洒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二天，他是气冲冲的走到人资部的办公室，一脚踹开了人资部赵主任的门，指着赵主任的鼻子怒斥了公司4大罪状然后就走了的。 　　“不重视人才，任人唯亲，没有背景的人升不上去。” 　　“弄虚作假，人人都在造假，所有的报表都是假的。” 　　“福利不透明，发钱没有证据，个人差异大，还不让说。” 　　“没有人文关怀，排外严重，根本不是一个大公司该有格局。” 　　说得很好，让人深思。 　　…… 　　他这一走，这一骂，在新员工中引发了很大的轰动，尤其是几个每天累的灰头土脸的大学生，都有触动，个个萌生去意，经常在宿舍唠叨说要辞职什么的。 　　这估计就是蝴蝶效应。 　　他的辞职也引起上层领导的注意了。 　　楚总下令要做好新员工的关怀工作，还给新员工补发了一千块元旦过节费。 　　楚阳谢谢李赞的贡献，一千块可以三次大保健了。 　　徐弘毅因为跟李赞的经历颇为相似，也在供电所混得不好，反应最为激动，但是楚阳知道他不敢辞职的，因为他的家里条件一般，也没路可退，只是说说发发牢骚罢了。 　　楚阳特意地找徐弘毅聊天，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你要是想走，也千万别露出要走的想法，也不用发牢骚，到点了找好下家，默默走了就行了，你现在不走，又乱说话，对你以后影响很不好的。” 　　楚阳知道，现在大家都是年轻人，工作不顺心有点怨气很正常的，但脑袋一热将事情说出去，给领导听到了会怎么想？ 　　你这个人就废了。 　　徐弘毅听了有点开窍，终于是闭了嘴。 　　但是辞职的风波还在继续，有人开了头，就好像河堤出了缺口。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干了两年的师兄辞职了。 　　这个家伙走得也很有性格：直接来了一句：“干事的升不了，不干事的全上去了，这样的垃圾公司不干也罢。” 　　好啊，楚阳喜欢这样的，总要有人闹，才有人乘凉。 　　很快公司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办公室办公室，人资部还有政工科工会联合召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大学生的关怀会。 　　邀请大学生进行茶话会。 　　好多吃的。 　　公司领导们第一次很细心地听取了大学生们的需求。 　　谢总亲自会议上非常和蔼地问大家：“公司是个平台，是年轻人的平台，近来陆续有大学生辞职，说明我们做的服务工作还是不到位，对你们的关怀还不够，在这里，大家畅所欲言，有什么需要和建议都可以跟我讲，保证满足大家合理的诉求。” 　　楚阳还以为大家会很多牢骚要说的，但是这个时候，众人面对谢总，就屁话都不敢说了。 　　谢总人不高大，看起来也很亲切，但是眼眸里总有一种东西让你感到恐惧。 　　而且留下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领导让你提意见，不是真的让你提意见。 　　因为很多时候，处理意见不太容易，但是处理人容易。 　　有意见的人处理了，就没有意见了。 　　场面尴尬很久，几个干了两年的老江湖被点名了，他们起身说了一堆意见。 　　但是归根结底就是在变相表扬公司，比如说公司对他们太过松懈了，没有给他们压多点担子，又比如说觉得公司对他们培训不够，他们想要多点学习…… 　　谢总听得很满意。 　　终于有一个不怕死起身说话了。 　　“谢总，我整体上对公司还是很满意的，就是公司的宿舍的环境太差，能不能装个空调给我们啊，我住的又是顶楼层，夏天一到真的热死了。” 　　谢总笑着回答：“没问题。” 　　让办公室记下了。 　　这件事最后也落实了，所有的宿舍都装上了空调，不过楚阳知道，这个人废了。 　　已经被其他的领导打入了冷宫，永世不得超生，大家都不热就你热，就你多事？ 　　只能说他是伟大的。 　　牺牲了小我，成全了大我。 　　楚阳很敬佩他。 第45章 你好过分 　　领导的关怀还是有用的。 　　鸡汤也是好喝的。 　　大饼也是很好吃的。 　　轰轰烈烈的大学生辞职的风波慢慢就过去了。 　　一切都是循规蹈矩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楚阳也已经完全适应所里的生活节奏，也接受了自己的平庸的是这么一个处境，白天回去先到外面吃个早餐，溜达半个小时回来上个厕所，喝杯茶十点左右就开始工作。 　　所长让自己干嘛就干嘛，不拒绝也不负责，自从知道是他阻碍了自己上大楼部门。 　　楚阳对他就起不来劲头了。 　　当然也不会忤逆他，毕竟他是供电所的王，一切都要围绕他来开展，只是他一般都不在。 　　现在楚阳的重心，是搞钱，自己的淘宝店在自己的苦心经营下，它开始发力了，每天销量达到了上千元，销量上去了，这曝光度也开始节节攀升。 　　前几天遇到了一个大客户，还一次性预定了100多套男装风衣，这让楚阳狠狠地大赚了一笔，有一种还打个毛工的错觉，不过楚阳还是压制住了辞职的冲动，等到自己赚上个一百万才行。 　　自己的那个二舅已经开始感受到楚阳这个淘宝店的好处了，和自己联络多了，开始让自己的大女儿思忆姐专门跟自己对接生意，每天楚阳就把单发给她就行了，也不用过多的解释，效率提高了不少。 　　加上年终的几千块奖金，楚阳不声不响已经有了3.8万块存款，楚阳眼光也不执着于公司了，心里开始构思买房，不过楚阳不打算在布台买，想要直接到布拉市区去买。 　　现在11年初，就算是布拉市，房价也不是很高，四千块不到，但是升值的空间巨大的，到了18年最高峰，楚阳记得均价去到了1万5。 　　恐怖如斯。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芷莹在布拉，楚阳要想跟得上她的脚步，就一定要到布拉市去的，所以在布拉市买房那是必然的，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婚房了。 　　不过楚阳知道现在这个首付估计还不够，打算春节过后再说，到时候钱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春节时期，淘宝店肯定会迎来一波高峰，楚阳也让二舅搞了一点新的款式，囤大量的货，自己淘宝也开始搞一些满减500的优惠活动，相信营业额会再创新高。 　　现在每天跟大家伙一起坐车回所里是楚阳最期待的事情，虽然只有短短二十分钟，但是这一路上，楚阳都会跟莲姐坐在一起。 　　这样开始的一天总是愉快的，美妙的。 　　前几天，楚阳还和莲姐一起值夜班，这天气冷了，气候也很干燥，一不小心，楚阳也不知道怎么就上火了，应该是被莲姐那种紧身睡衣挑起的。 　　那天以后，楚阳有一种不想离开供电所的感觉，为了补偿她，楚阳偷偷送了她几套衣服，她收到了快递以后，一开始不知道谁送的，惶恐得不敢拆，最后楚阳才偷偷告诉了她。 　　她开心得浑身颤栗，那天还穿了自己送的衣服坐车，杏眼含春一般。 　　当然白天瞎忙完了。 　　晚上的时候，楚阳也有了一个新的工作，就是去黄市同志的家里做家教，辅导黄灵小朋友数学物理的做作业，其实黄市同志的意图还很明显，主要是让自己看着她，顺便教她做做作业。 　　因为黄市同志真的太忙了，日理万机，分管电力交通工业几大块，他是那种为了工作不要命的那种人，几乎每一个晚上都要出去应酬，黄灵的妈妈又是在上阳县当局长的，一般周末才回来，所以他需要一个人来看着黄灵。 　　楚阳答应过来教黄灵，意图也很明显，就是是想攀黄市同志攀上点关系，这个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用，但是楚阳知道肯定有用，当然也可能是她给自己画了个心形吧。 　　一开始这个黄灵还算听话，她听话的时候，还真的挺可爱的，像个兔子一样，侧颜有娜扎的感觉，她虽然只有16岁，但是家里给她天天喝纯牛奶，发育很不错，已经有一米六五高了。 　　高高瘦瘦的，有一双大长腿，就是第二性征略微欠缺点，不过看骨架，应该还有机会后来居上，就是需要一些手法比较粗糙的人了。 　　她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刚半个小时就开始闹了。 　　要死要活要上吊，撒娇不行，就开始躺地撒泼，反正不肯学了，要玩手机。 　　“你把这个试卷做完，我就让你玩一会手机，这是今天的任务。”她很喜欢玩手机，不过现在的小孩，谁不喜欢玩手机呢。 　　“不要，你不让我玩手机，我就看电视。” 　　这妮子跑去沙发看电视，楚阳也不惯着她，抢过遥控器，直接把电视关了：“今天你不做完这份试卷，不能玩任何东西。”这是命令。 　　“你不用这么讨厌吧，我学不学关你什么事。” 　　她生气要来抢遥控器。 　　“现在是我的教学的时间，你爸说了，这段时间你要听我的，我走了你爱学不学，我都不管你。” 　　既然自己答应了黄市，就要做好工作，不然这钱不好拿。 　　“我就不学，你能怎么样，你还敢打我不成。” 　　这个家伙就这样趴在了沙发上，撅起个屁股，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楚阳不知道脑一下怎么就抽筋了，抬手就在她的翘臀上，啪啪地抽打了她几下，真心话，楚阳真的没怎么用力，只是这个动作有点暧昧了而已。 　　打完楚阳也有点蒙圈了，感觉哪里不对，是不是有点太暴力了，万幸手感好像还不错，但是以前自己妈妈也是抽自己的啊，孩子不打怎么能成才？ 　　“啊，你～你好过分，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敢打我，你还打我打我屁屁……”她翻身回来，抱住枕头，双脚飞踢，委屈地哭了。 　　这！女生一哭，楚阳就不知道咋办了，不过好像这妮子也不是真哭，都没有眼泪的。 　　“那个～黄灵我给你道歉，我确实不应该打你的你的……” 　　“你还说，闭嘴。”这姑娘还能吼人，好像有点羞羞。 　　过来一会，她哭得小声了。 　　“黄灵同学，你要是不喜欢我教，一会你爸回来，你就说我打你了，不要我教就行了，这样我以后就不用来了，我晚上就可以玩游戏了。” 　　楚阳确实不知道怎么教她，也只能这样以退为进了。 　　黄灵听了这句话，呜呜了几声，拿开枕头砸了楚阳一下，然后又跑过去做作业了。 　　这操作，实在难以理解。 　　“这个题不会做，你教我。”她眼睛红红看着楚阳，乖巧起来了，打屁股这么有用。 　　楚阳凑过去，一看，以前的知识点就涌上来了：“这道题等腰三角形，一般来说要画一条辅助中线……这是很好用的办法，你要记得……” 　　“哦。”怎么被打傻了。 　　晚上十点。 　　黄市回来了，还带了宵夜海鲜粥回来，让楚阳和黄灵吃。 　　黄灵翻了几个白眼，很赌气来了一句：“不吃，不写完试卷，有人不让我吃东西。” 　　黄市同志看了一眼楚阳，有点惊喜。 　　“谢谢叔。”楚阳知道这个妮子又在搞事情了，但是也不管她，直接吃海鲜粥，不吃白不吃了。 　　“黄灵，今天楚阳哥哥教你怎么样。” 　　她恶狠狠地看着楚阳，楚阳以为她会告状，都做好了心里准备，谁知道她来了一句：“还可以吧，有点水平，就是有点凶了，也有点啰嗦。” 　　黄市更加惊喜了。 　　“楚阳，辛苦了，一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黄叔叔，我有电动小摩托。”楚阳上个星期已经买了一个电动小摩托，在这个小县城，永远都不会堵车。 　　“行，那你小心点，明天你还是这个时间来。” 　　第二天晚上，楚阳去的时候，特意给黄灵买了一个头绳，然后再次道歉自己昨天不应该打了她，她拿着头绳的时候很明显很开心，但是还是恶狠狠地来了一句：“不要以为送我东西，我就原谅你了。” 　　楚阳也是没辙，不原谅又怎样啊。 第46章 艰难的路 　　今天早上，几个老师傅一起出去砍树障去了。 　　这是供电所基本任务之一。 　　清楚树障，不然就会影响线路跳闸，跳闸一次，所里就要扣500块的。 　　这规定也是牛逼。 　　楚阳一般不干这粗活，所以得以在所里和莲姐打情骂俏，你怼我，我怼你，其乐融融，殷所长回来喊楚阳跟他出去一趟，看他焦急的样子，楚阳知道肯定又有什么鬼纠纷了。 　　“赔个屁500，让他去抢算了。” 　　“真敢想，这些个刁民，一分钱也没。” 　　“你们等着，我马上到。” 　　路上殷所长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骂人一边开车，一心三用，路还是那种山路，几次回车都差点飞下山崖，真是把楚阳吓得半死，只能祈祷保命了。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活到现在的，而且你一个下属又不能说他，这是楚阳不喜欢跟所长出来干活的原因，他开车实在太刺激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所长不让自己上大楼，这件事楚阳还是耿耿于怀的。 　　“楚阳，这些个穷山刁民，真是难缠得很啊，一会你去了把他们嘴脸录下来，到时候他们来一个装死，我们可以有得解释。” 　　所长原来带自己是这个意思。 　　“所长，什么情况啊？”楚阳好奇地问道，自己见识过所长八面玲珑，到处吃喝，十里八村的寡妇的下水道他都熟悉，还有什么他搞不掂的人和事？ 　　原来因为这个10kV云干线路的多次跳闸，老师傅就加强了巡逻，早上发现有几个地方的树枝都太靠近线路了，不符合供电安全的标准。 　　这正要砍掉了三棵黄花梨树，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了一个徐老三，说这是他的树，坚决不让砍，砍一棵要五百块。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黄花梨树就是野生的，跟他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生长在他家鱼塘的附近，但是他看到有利可图了，就死要说是他家里种的，很离谱。 　　当然了就算是他家种的，依照电力赔偿法：对于非经济性树木：直径5厘米以下的，每株20元；直径为6到10厘米的，每株30元；直径为11到20厘米的，每株50元；直径为21到30厘米以上的，每株80元；直径为31厘米以上的，每株100元； 　　树木的半径老师傅也量过了，顶多也就是12厘米左右，所以最多也是赔偿每株50元，但是这徐老三觉得赔偿太少了，坚决不肯，于是双方就僵持住了。 　　老师傅就报告所长了，在公司，遇事不决报领导，这是非常的正确且必要的，这是一个推卸责任与甩锅非常好的手段，这是必备技能。 　　楚阳从跟随殷所从车上下来以后，一眼就看到一个大鱼塘，旁边就有三个梨花树，树的高度已经快要接近我们的电力线路了，不砍绝对不行。 　　几个所里的两个师傅拿起大砍刀站在一边，对面是三个人，一个大叔，一个大妈，一个小孩，他们三个人每人抱住一棵树，就好像母鸡守护自己的小鸡一样。 　　丝毫不肯让开，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这是人在树在的架势了，可以这尼玛连小孩都叫上了，是不是过分恶劣了点呢。 　　看来刁民这词用得也不算过分，虽然楚阳也是个农民。 　　“殷所，你看怎么办吧，这徐老三一家铁了心不让砍啊，砍了就要跟你拼命。” 　　张师傅很头痛过来跟殷所诉苦，他已经沟通过了，人家根本不鸟你。 　　所长努了努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到前面去，十分不满地开口：“徐老三，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嘛，你这树影响已经威胁到供电安全了，按规矩必须砍了。” 　　“殷所，我没说不让你们砍，钱赔到位了，我马上让你们砍了。”徐老三抽了抽鼻子。 　　“这树是你们的？我看这就是野生的，凭什么给你钱。”所长回答。 　　“什么野生，这是我承包地鱼塘，这树是我种来给我家鱼塘遮阳的，殷所长，你说话要负责任才行。”徐老三一副耍无赖的样子，根本不让步。 　　给鱼遮阳，这个理由倒是不错。 　　“徐老三，就算是你家的，根据我们公司的规定，你这么大小的一棵树只能赔偿50元，你竟然敢开口要500。”殷所长回答。 　　徐老三不服：“凭什么，上次的大河线路改迁，他们徐海乔家里的芒果树300一棵，我这个树比他们还高，凭什么是50元，你这是欺负我们老实人，我知道你跟徐海乔老婆熟呢。” 　　所长面有点红，反驳：“别人是果树，跟你这个性质能一样。” 　　“500一棵，要不然没得商量。”徐老三坚决回答道，语气毫无商量。 　　殷所长摆手：“500这是不可能的，你这个不符合公司规定，一分钱都没有。” 　　徐老三冷哼：“那就不要砍了，你有本事就砍在我们身上。”这是要誓死斗争了。 　　“我找你们村长，我看你横什么。” 　　所长被他气得不行扬言要找村长去了。 　　“你找镇长都没用，这是我家的树，他管不着。”徐老三坐在了地上，眼神无视。 　　楚阳其实一直在观察，想着要不要出头。 　　现在自己被绑在供电所了，再藏拙也没意思。 　　于是见状马上拉住所长，大声说道：“所长，他不给砍就算了呗，反正到时候这条线路被树木干扰停电了，没电也是影响他自己而已，我们急什么啊。” 　　所长一听，领悟到了什么，嘻嘻说道：“是，徐老三，我在这里再一次警告你，是你不让我们砍树的，到时候这线路跳闸了，你们整个村都没电，别喊我们来修，你自己修就行了。” 　　徐老三一下就有点慌了：“你们别想扣我帽子，没有这样说的，你们电力公司别想欺负人，不给钱就想砍树，你们这是抢劫。” 　　楚阳这个时候再次上前说道：“徐老三，这树你确定都是你种的对吧。” 　　“当然，这树苗我亲自挖来的。” 　　楚阳点了点头：“很好，我已经录好视频了，徐老三你说话算话，根据我们电力法规定，严禁在高压线路的下面种植这种高杆植物，你在这个地方种植黄花梨树，已经严重触犯了我们的《电力法》《电力设施保护条例》等法律法规规定，我们供电公司是有权对你树木进行砍伐处理而不予以任何的赔偿的，如果你执意要阻挠，那么到时候你种植的树木对电力设备造成损坏，我们可以追究你的相关的法律责任，到时候你要赔偿我们的损失，你自己看着办吧。” 　　上辈子楚阳也处理过这样的纠纷，对于这样的电力法是非常熟悉的，所以这话说得非常的霸气，而且胸有成竹，一下就把徐老三给震慑住了。 　　“你～不是，你说什么，我没种，这树他自己长的……” 　　“它自己长的，你说了，那我们砍也不关你事的，徐老三，你到底是想怎么样。”所长马上就抓住他的漏洞。 　　“长在我鱼塘边，也是我的。” 　　徐老三也是进退两难了。 　　楚阳这个时候语气软了：“徐老三，我们也不是欺负你了，就按照一开始的50一棵的标准，我们可以给你做到，再多那就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不行我们就走了。” 　　其实就算他不答应也无所谓，因为他们完全可以天黑了再来，然后偷偷一砍就完事了，砍完了以后就走了，就算他去公司闹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根本不占理。 　　而且楚阳知道，他也没这胆量，至于给他50，那是楚阳觉得公司也不差钱，别人也不容易。 　　徐老三思考片刻，摇了摇头：“算了，50就50，走了走了，真是晦气。”终于他看占不到大的便宜，而且还有可能担责任，就拉住老婆孩子走人了。 　　“楚阳，不错，读过书的确实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不同，还知道法律了，说得我都是一愣一愣的，这徐老三都傻了吧。”几个老师傅开心表扬。 　　但是所长却过来埋怨了一句：“楚阳，你不应该答应给他50块，应该一分钱也不给他，他根本不占理，到时候回去搞报销流程很麻烦的还要找几个领导签字盖章。” 　　是的，报销要找到谢总，而且是一百几十块，所长是很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楚阳也不知道哪里抽筋，可能是因为所长上次堵了自己的路，心里很不爽地怼了回去：“所长，我们麻烦一点，就能让群众满意，何乐而不为，而且赔偿50元一棵，也符合公司标准。” 　　殷所长没想到楚阳会呛他，眉头皱了皱：“楚阳这个思想不好啊，位置还没有转变过来，我们是供电企业，不是慈善机构，钱不多，但是每次找领导，领导怎么看我们？” 　　楚阳不同意地回答：“但是我们是有社会责任感的电力企业，是以人民为重的有担当的企业，合理合规为群众争取一点利益，我觉得是应该的，领导会理解的。” 　　所长表情冷淡，貌似不太舒服，不说什么，直接上车回去了。 　　楚阳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艰难的路。 第47章 调任安监部 　　今天确实是冲动了。 　　一直韬光养晦的自己竟然怼了所长，回来以后，楚阳心里其实有点后悔的。 　　但是仔细想想，怕个卵啊，老子一个重生者。 　　至少一口恶气是出了一点，尼玛殷所长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让楚阳上大楼，这个断人前程路就好比夺人娇妻，楚阳又不是没脾气的，怼他一次不正常？ 　　而且自己还给他处理了民事纠纷，他哪那么多意见？50都不给，太抠了，楚阳也不知道怎么就动他的奶酪了，至于吗。 　　反正楚阳现在也不怕，破罐子破摔了，上不去就上不去吧，心里也已经做好了要在乡镇供电所持久战的准备。 　　老子比你年轻，看我不耗死你啊。 　　今天所长回来以后其实也没说什么，他不是那种喜怒形于色之人。 　　只不过男人嘛，就算不说话，你也是本能地能感受到他其中的不一样的情绪，很明显，所长对自己已经有了隔阂，下车的那个用力关门已经说明了一切。 　　接下来楚阳的小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了。 　　哎了，楚阳在思考何去何从的时候，李芷莹给打来了电话。 　　真是我的天使。 　　“楚阳，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啊，都不给我打电话。”李芷莹那边有点小郁闷，小脾气，因为前段时间楚阳是天天晚上跟自己聊的，这一周都不见人了。 　　“芷莹，这个忘记跟你说了，我晚上要去做家教啊，所以就不能跟你联系太频繁，见谅。”楚阳现在一周有三到四天天要去给黄灵补习功课的，这妮子现在有点依赖自己了，不去还不肯不学习了。 　　去了就乖得很，黄市同志都有点意外。 　　“家教？男孩女孩？” 　　李芷莹的问题也是奇奇怪怪的。 　　“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女生。” 　　楚阳也不瞒她，黄灵不正常的时候，就是疯疯癫癫的，疯起来放荡不羁的，经常穿个小短裤，白花花的大腿真是晃眼。 　　“女孩啊，这个不好吧，楚阳，你是没钱花才做家教，这么辛苦，我有钱的，我可以借你。”李芷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一点醋意。 　　“吓，钱是一方面，她爸爸是我叔叔的同学，让我帮她一下，她马上就要中考了。”楚阳回答。 　　“哦，初三啊，好吧，现在工作怎么样。” 　　听到是一个初三的小姑娘，李芷莹放心了些，初三和楚阳相差七岁了吧，不过她不知道现在初三的小姑娘成熟得很，跟她们以前不一样了。 　　“额，芷莹，工作不咋样，呵呵。” 　　“怎么啦，说来听听。”李芷莹和楚阳会分享工作和生活的一切。 　　楚阳就把今天的事情给她讲了一下：“芷莹我跟你说，我以后估计没得混了，不过我怼他也是因为他阻碍了我前进的步伐，你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早已经上大楼去了，奶奶的。” 　　“呵呵，没事的。”李芷莹还笑道：“放心吧，楚阳小小所长，挡不住你的广袤的，我相信你，你也相信你自己才好。” 　　“哎随便吧，对了，你们发了多少年终奖，说来听听。” 　　“两万。”李芷莹脱口而出。 　　“卧槽，我才8千，过分了啊，差距这么大啊。”楚阳有点羡慕了。 　　“你是县公司嘛，而且我还是在部门，绩效高点。” 　　“好气啊。” 　　“那你来我请你吃饭好吧。” 　　“好，哦，不跟你说了，到点了，我马上要去做家教了。” 　　…… 　　今天又回到所里上班。 　　楚阳要搞那个赔偿材料，毕竟是自己答应赔50一颗，其实并不难搞，写清楚情况就行了，到时候到大楼走一下报销流程就完事。 　　十点左右，所长也回来了，他还是往常一样，跟所里的老师傅和班长都打了一个招呼。 　　但唯独没有看楚阳，也没和楚阳打招呼。 　　楚阳看了他一眼，他避开目光若无其事进去了，行为举止看起来都一样，其实很多东西，当事人都很明显能感觉到那种不一样。 　　楚阳知道，你对别人感觉是别扭的，那么别人对你一定也是别扭的。 　　如果是班长，楚阳无所谓，但是所长，这就麻烦了。 　　不过楚阳也不想花时间去弥补关系。 　　等明年看看有没有什么竞聘的机会了，能走必须走了，参加竞聘这条是最难的，也是最不容易走的，因为一般的竞聘都是事先定好了人才放出来的。 　　不过现在就算十万分之一的机会自己也不能放过了。 　　大概十点半的时候，所长从办公室出来了，在所有人的脸上看了一圈，最后喊了一下房俊凯房班长。 　　“俊凯，跟我出去一趟。” 　　“好。”房俊凯都有点意外，今天所长怎么叫他出去，不叫楚阳了，因为平时所长都喜欢带着楚阳出去的，毕竟能写啊，而且楚阳今天也没什么事啊。 　　房俊凯看了一眼楚阳，楚阳好像什么也没听见，默默做自己的事情，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嘴角慢慢上扬，心里莫名地开心。 　　看来楚阳的得宠，也到头了。 　　舒服。 　　楚阳自然晓得那种微妙的关系转变，但是也无可奈何，心想自己到了供电所以来，其实表现已经够好了，该干的都干了，比如莲姐，不该干的一样没干，但是还是摆脱不了与所长闹翻的宿命。 　　这能怪谁呢，怪所长不让自己走？ 　　不过站在他殷武所长的角度，他想要把楚阳留在所里，无非也是因为他看得起楚阳而已，楚阳真的要和他走到对立面吗，这是不是太过愚蠢了。 　　中午之前楚阳把那个赔偿50元的单据弄好，吃饭的时候拿给所长签名，所长意味深长的看了楚阳一眼，努了努嘴，还是签字了。 　　楚阳心想这事应该就这样过去了吧。 　　这个男人这么小气？ 　　谁知道！ 　　还真的过不去。 　　下午所长组织大家开了一个会议，先布置完了工作。 　　以后就开始说：“年底了所里的工作比较多且繁重，而且是与群众打交道的纠纷多，我们有些同志，特别是年轻人，还不能转变身份，正确地看待问题，缺少高度，我们绝对不能因为群众可怜或者说是胡搅蛮缠就满足他们的不合理的诉求，这个先例开了，以后大家纷纷跟风，那我们这工作就不用干了，明白吗。” 　　所长这话说得其实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楚阳也是认同的，但是仔细一想又知道不对劲了，这番话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所里的年轻人，不是说自己吗。 　　楚阳突然发现房班长在用一种很得意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是一种嘲笑，其他人也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 　　楚阳心中的火气一下就冒上来了。 　　同时心中极度失望，你一个所长，心眼要不要这么小。 　　不就五十块，是需要你出钱吗？ 　　你不就签了一个字，其他流程都是我来跑，这是一个领导该干的事吗。 　　怪不得那天陈乐说殷武所长特别的小气，楚阳总算是领教了。 　　后面所长说什么楚阳都不知道了。 　　反正自己就闭上眼睛坐在那里。 　　啥也不管，啥也不听。 　　晚上回市区的时候，楚阳跟班长一个车，这个家伙酸溜溜地说道：“有些人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写几个就了不起呢。” 　　楚阳不爽怼了一句：“好臭啊，谁今天吃屎了吗，怎么说话都好像在喷屎啊。” 　　“楚阳，你说谁呢。” 　　“现在谁说话我就说谁呗。” 　　“你拽什么，以为所长还向着你吗？” 　　莲姐用胸顶了一下自己，摆了摆头，示意自己冷静，楚阳这才闭口不语，不然这一路两人都要口吐芬芳。 　　第二天，楚阳无精打采回去上班。 　　下午，突然看到人资不发出了一个通告：“因工作的需要，将尖嘴供电所的楚阳，调任公司安监部担任班员，即日生效。”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峰回路转！ 第48章 位置决定态度 　　有时候。 　　这上帝就是很喜欢跟你开玩笑的。 　　这几天楚阳心想自己都已经和所长彻底闹翻了，上大楼肯定无望了，也已经做好了在供电所打持久战的准备，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马上就来了一个通知，调任自己调任安监部去了。 　　说真的，楚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调任了。 　　难道是芷莹她出手了吗？楚阳虽然不问，但也知道李芷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因为她在培训期间，有几个大领导找她谈话了。 　　自己和她好，很多时候，都有点压力，但不可否认，内心深处有种想要吃软饭的意思，自己也不主动吃，反正要是别人硬塞也不推辞。 　　难道这软饭吃起来了吗？ 　　楚阳想了想马上就发信息给芷莹：“芷莹我调任安监部了。” 　　李芷莹几乎是秒回：“真的吗？哇，哈哈，楚阳，恭喜你，你好棒，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 　　还有一堆的高兴跳跳晕眩的表情。 　　这个反应！！有点真实啊。 　　楚阳有点抓不准了，难道不是她帮忙的吗，其实也不好说，女人是个很善于说谎的动物，大数据表明，百分之80的女人，都会装高朝，所以男人们不要被她们的大声叫唤而迷失自我。 　　“芷莹，我的调动，是你的功劳对不对？”楚阳直接就问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吃软饭也是自己的一种本事，虽然有点淡淡的哀伤。 　　李芷莹那边懵逼了好几秒，她其实想要帮助楚阳，也跟自己的父母提过这件事，但是她的父母根本不同意她和楚阳来往，不肯出手，还给出了三年的期限。 　　她还一直和父母抗争着呢。 　　“楚阳你的调任跟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你自己的能力，你要相信你自己，如果是我帮了你，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芷莹都这样说了，那应该不是她了。 　　那还有谁啊。 　　自己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自己的处境啊。 　　那就是自己厚积薄发了吗。 　　嘻嘻。 　　卧槽，楚阳不知道为啥突然就高兴起来了。 　　对啊，为什么自己这么不自信呢。 　　是金子就会发光的，毕竟自己楚大才子的名号也响彻全公司，加上自己长得这么鸡儿大帅，这安监部有位置了别人第一时间想到自己也正常吧。 　　安监部的刘主任虽然自己不认识，但肯定是个爱才之人了。 　　念及于此楚阳又觉得公司还是很有温度，很有人情味，看来以前自己还是肤浅了，主要你有能力，还是可以上位的，楚阳坐在位置上，又看了一遍自己的发文通告。 　　确定自己没看错，身体好像充了电一样，浑身都有电流闪动，散发出惊人的能量。 　　楚阳看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通知文件保存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个人网盘，好像生怕丢了就失效了一般，不管怎么样，自己迈出了第一步。 　　消息公示没多久。 　　楚阳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了，同届的几个同事都在那个新员工群上发来了道喜的短信。 　　就喜欢这些人八卦。 　　陈世忠：“楚阳恭喜啊，杀上大楼了。” 　　徐弘毅：“楚阳牛逼，以后带我飞吧。” 　　林楚月：“楚阳，可以啊，不愧是我们这一届的翘楚。” 　　李慧文：“楚阳，尼玛羡慕，脱离苦海了。” 　　倒是这个傲娇女刘佳艳来了一句：“看不出来，楚阳你的关系还挺硬的，隐藏得很深。” 　　呵呵。 　　酸了吧，楚阳不想鸟，只是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楚阳知道，刘佳艳肯定气得吃不下饭了。 　　这个世界总有人不怀好意的，对于他们，你只有做好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无视他，然后再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所里面的老师傅们也纷纷过来跟楚阳道喜，他们平时和楚阳相处都很好，他们对于楚阳的调任并不惊讶，在他们看来这个理所应当的，毕竟楚阳太有才了。 　　很多时候，楚阳都是低调的沉默的，不出手则已，但是一出手必中的。 　　莲姐也走过来，脸色荡漾着笑容，但是也掩盖不住的伤感：“恭喜你，楚阳，为你高兴。”楚阳读懂莲姐的心思，心里也有万般不舍，但是千言万语还是一句话：“莲姐，谢谢你。” 　　莲姐和楚阳的关系，是一日千里的，不会消失。 　　大家都还在议论纷纷，说着楚阳上大楼的事情。 　　班长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煞有介事地起身说了一句：“大家这么有空吗，都不用干活了吗。”好他妈的傲娇的表情，但是在楚阳的眼里，他怎么就带满了酸楚味呢。 　　楚阳不怕房俊凯，但是其他师傅散去了。 　　“楚阳，我看你很闲，把这份报表弄好，下午交，这是你在所里最后的任务，我相信你会办好。”说完以后亲爱的房班长又拿了一份资料轻轻地扔给楚阳。 　　房俊凯用了一种不可质疑略带强硬的神态，在别人的眼里，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楚阳是否要走了，他这样做，目的就是强调这时候你楚阳还是我的下属。 　　好幼稚啊。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越是这样的装作高高在上，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不可言说的难堪和失落。 　　这么多年了。 　　他房俊凯兢兢业业，一直努力着，可是先是陈乐，接着是楚阳，都去了大楼！ 　　他对自己产生极大的怀疑，只不过他不能也不想让楚阳太过得意了。 　　“班长你对我真好，临走前都不忘栽培我啊，我好感动，不过这报表你留着自己慢慢做吧，你干这个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以后这个所就靠你了，我就不伺候了。” 　　楚阳略带嘲讽，自己不可能还听他的，做梦。 　　房俊凯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暴躁，脸扭曲了一下：“上个安监部当个小班员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当领导呢，笑死。” 　　哇，他妈的好酸啊。 　　楚阳本来心里没什么感觉的，但是此刻看到班长那个样子，感受到了小小的满足感，哪怕只是那么一次小小的成功，但是可以恶心到你讨厌的人。 　　这就足够了。 　　下午的时候。 　　所长回来了，挥手让楚阳进他的办公室。 　　楚阳有点意外，这是要干嘛，自己都要走了，还要教育我？ 　　“楚阳，坐。”殷所长一改前两天的冷面，变得和蔼可亲了，楚阳不得不佩服他的善变，这连过渡都不需要了啊。 　　“所长你有什么吩咐？”楚阳不动声色。 　　殷所长马上给楚阳倒了一杯茶，亲热地说道：“楚阳，你在我们所干了半年了吧。” 　　“嗯，六个多月了。” 　　所长继续笑呵呵地说道：“呵呵，楚阳啊，这次你调任公司的安监部，听说是谢总亲自下的命令啊，你小子还有这关系啊。” 　　楚阳一听，也是十分意外，原来是谢总提了自己一手。谢总为什么要帮我？真的是因为那一次的一面之缘吗？ 　　“所长，我和谢总没有什么的。”楚阳用一种很奇妙的微笑看着所长，这种误会不需要过多解释，反正对自己有利。 　　所长又小心地说道：“呵呵，明白，楚阳，其实知道你肯定不会长留在我们所，我本意就是想多培养一下你，所以对你就比较的严格了一些，你不会对我有什么看法吧。” 　　“不会的，所长都是为了我好，我记在心里的。”楚阳想说，我他妈对你有意见那就是我狭隘了，但是你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 　　“哈哈，楚阳，以后多交流，一会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所长。” 　　所长的态度，让楚阳不由得感叹，这身份和位置这东西，是多么的重要。 　　自己还没怎么样呢。 　　要是怎么样了，还得了吗？ 　　不得上天咯。 第49章 新的部门，我负责帅 　　今天周五晚上。楚阳再次来到黄市家里给黄灵补课。 　　其实今天得知自己要到安监部去了，是想着休息一下和几个同事出去happy的，但是黄灵发了好多信息过来，问自己来不来。 　　黄市同志也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问了楚阳有什么事，他今晚有一个很重要的会，希望楚阳还是过去陪一下顺便教导一下黄灵。 　　楚阳没办法还是去了，去了以后，楚阳发现黄灵今天她穿了一身很漂亮的崭新裙子，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有种玉的质感。 　　她还破天荒地用头绳扎了个小马尾，额头光洁圆润，富有青春活力，她竟然颇为腼腆地看着楚阳，挺起不大的胸膛，笑意盈盈好像在等待什么赞扬。 　　楚阳看着她，心情荡漾，不得不说，这小妮子出落得确实越发美丽动人，有一种当年初中女神的感觉了，白皙修长的大腿加上微微隆起的胸膛，好像新开的蓓蕾…… 　　我去，楚阳羞愧不已，自己怎么对一个小女孩起了歹意了……楚阳赶紧收敛心神颇为严肃地说道：“黄灵上次的布置的作业做完了没，拿出来我看看。” 　　为人师表，要恪守本分，怎么能对自己的学生有非分之想。 　　黄灵一听，马上就嘟嘴不悦，很不满意地来了一句：“瞎子。” 　　女为悦己者容啊。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去把昨天留的作业拿来了，楚阳也很有耐心给她看了一下，还不错，十道题错了两道，进步算是明显了，她看出来是用心了。 　　但是楚阳还是要鞭打她，女人就是要调教的。“错两道题，伸出手来吧。” 　　楚阳说道，严师出高徒，自己和她说好了，错一道题就打一下手心，其实打屁股效果更佳，只是不好下手。 　　“这个两道题超纲了，你昨天都没给我讲过。”她很不服气地瘪嘴，女人的倔强。 　　“黄灵同学，这两个题目和我昨天给你讲的其实大同小异的，这两道题你为什么能做错了，因为你还是不理解，你不理解昨天又不问我，这就是你的问题。” 　　黄灵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伸出手，十分不满地说道：“那你打吧，反正你就是欺负我的，我今天生日你还要打我。”小丫头说着都要哭了啊。 　　“今天你生日？” 　　“怎么，有问题吗，本小姐就是农历的1月18号生的。”还扯起了脖子，傲娇的小公主，又不哭了，转变太快了。 　　楚阳有点懵，今天好像是农历的1月18号：“那你爸爸妈妈怎么……” 　　“他们忙得要死，给我买了个蛋糕就不管我了，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 　　“这个……”突然楚阳也不觉得这妮子有父母可怜了，至少也有蛋糕。 　　自己也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啪啪”楚阳轻轻地在她手心点了几下：“祝黄灵生日快乐。” 　　她有些开心，神情古怪，抬头盯住楚阳，略带羞涩：“那初阳哥哥，你陪我过生日好不好。” 　　“你要怎么过？”楚阳问道。 　　“嘻嘻，你等一下。”这个妮子很快就拿出一小块蛋糕，然后插上了一根蜡烛点燃了起来，这是早有准备。 　　她麻利地普就把房间的灯给关了，微弱的火光中映衬得她面若桃花，宛若仙子，她笑着说道：“楚阳哥哥，你给我唱生日歌呗。” 　　额，这什么玩意儿，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注重仪式感的吗，楚阳真的觉得很为难，但是不忍拒绝这个小仙女，人家生日最大啊，于是吞了几口水，还是五音不全唱了出来：“祝你生日快乐……” 　　楚阳知道很难听。 　　于是黄灵根本不介意，很开心双手合十然后闭上眼睛许愿，最后噗一下吹灭了蜡烛。 　　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楚阳不熟悉这房间的布局，准备等眼睛适应一下再去开灯的，可是突然楚阳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人小鸡啄米一般，碰了一下。 　　温热又柔软。 　　不是，不对劲。 　　再一会，灯亮了，黄灵满脸通红，低头学习去了，后面一句话也不说，乖巧地不像话。 　　这个过程，楚阳也完全也是懵逼了。 　　自己刚才是被人侵犯了吗？ 　　这小姑娘…… 　　黄市今天回来得早，原来他也要给女儿过生日呢，于是时光倒流了，蛋糕拿出来，蜡烛插上，又来了一次生日歌，黄灵又许愿吹蜡烛吃蛋糕…… 　　楚阳本想个黄市同志聊一聊不当家教的事情了，因为怕继续下去会出事，这妮子已经不对劲不受控了。 　　可是楚阳还没开口，黄市同志就开口了：“楚阳，前几天跟你们谢总吃饭，我跟他提了呢你一下，他说你在公司表现不错，文笔很好，他很看好你。” 　　楚阳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安监部，大概率是什么原因了。 　　于是楚阳也不提不来了。 　　…… 　　今天是楚阳第一天到大楼安监部去上班。 　　有点忐忑。 　　安监部在公司大楼的五楼，一共三间办公室，一间主任办公室，一间茶水间，还有一间大的公用办公室，就是楚阳小喽啰呆的。 　　楚阳没来之前，公司的安监部一共6人，两个主任一正一副，两个专员，两个班员。 　　好奇葩的配置。 　　正主任李俊荣身体不太好，有各种病痛，不是在医院休养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所以安监部的工作基本就是由刘畅主持。 　　两位专员，一位安全监督专员肖波，四十来岁了，大家叫他波哥，也没什么波。 　　另一位是安全风险管理专员胡晓云，三十三岁，大家叫她云姐，很有气质的一个女人，这个有很大波。 　　还有两个班员一个黄天翔，一个谢婷芳，年纪都不大，黄天翔进公司第四年，谢婷芳是第三年！ 　　谢婷芳是波哥的徒弟，黄天翔是云姐的徒弟，爱过往电力公司近几年一个什么提高效率的工作方案，以师带徒，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新员工进来都会有一个师傅。 　　楚阳的师傅其实是房俊凯班长，不过毛都没有教自己，他也不配教。 　　现在部门也没其他人了，也就是说楚阳来了没人带了，好像有点多余。 　　不过楚阳也不需要人带，自力更生。 　　刘主任带着楚阳逛了一下安监部，给自己介绍了所有人，然后说道：“楚阳，你自己先看一下部门这两年的所有文件，尽快掌握情况，进入工作角色，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们波哥还是云姐，他们都是老安监了。” 　　刘主任说完，波哥倒是给楚阳笑了一下：“什么老安监，刘主任你把我说老了无所谓，我们云姐青春正茂，风华绝代，他可饶不了你啊。” 　　“我就是个老姑婆了，我可不跟你一样喜欢装嫩。”这个云姐接了一句，然后又低头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打文件了，这手速啪啪啪的有点厉害，不知道这云姐是不屑于跟自己打招呼还是真的高冷。 　　两个班员手头也有很多工作，只是和楚阳自我介绍一下，就干活去了。 　　楚阳看大家好像都在忙，也懒得打招呼了，先整理自己的办公桌。 　　楚阳的办公桌是一个很不舒服的位置，是所有人挑剩下的位置。 　　紧挨着进出通道，所有人进出都要路过这里，而且还背对着办公室大门，这设计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他坐在这张办公桌前，如果有领导进来第一个就是看到自己。 　　而且一目了然，楚阳坐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背后有眼睛看着自己，连手机都不敢拿出来玩，妈耶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楚阳也不知道干嘛，就开始观察办公室的人，第一个肯定看女人，那就是云姐，楚阳的这个方向，刚好是能看到她的侧面，有一种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错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 　　而且她的穿着打扮都有一种贵气，感觉是个有钱的富婆。 　　她一直在赶文件，感觉是个得力的干将。 　　接下来是这个波哥，这个家伙面容焕发容光，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他拿着手机悠悠地看着不知道什么小说，时不时泛起猥琐的笑容，有时候就抬手端起茶杯，呲呲呲地品尝着他面前的茶。 　　这个波哥，是公司老油条，俗称为老板凳，老佛爷。 　　老板凳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没啥追求了，就是每天只管做自己的事，错误不犯，也不求立功，而且这种人一般都有乱七八糟的关系，这让许多领导对老板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其他两个班员，这个黄天翔这个人手脚灵活干活很快，哇啦啦啦的，但是楚阳看得出来他很不耐烦，总是做了一份报表就看一样自己的师傅云姐，然后很不情愿逼自己继续。 　　这个谢婷芳有点木木的，一份报表要录半天，但是倒是很专心，一丝不苟的，戴了副眼镜好像是呆滞，是那种有点憨有点傻的员工。 　　楚阳看着这些人。 　　心里有点惆怅。 　　他们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角色和定位。 　　那自己在部门要扮演什么角色呢。 　　负责帅吗？ 　　这个好像很合适！ 第50章 处境艰难 　　楚阳在办公室呆了一个上午，没有人来管自己，也没有人安排自己工作。 　　自己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这看似是一件很开心你的事情，但是楚阳并没有很高兴，反而觉得有点烦躁。 　　或许人就是这么犯贱。 　　有事干的时候就习惯地推三阻四，觉得好他妈的烦，好鸡儿累，但是真的到你没事干了，又觉得心里不踏实，好像自己是个废物，觉得自己被人轻视了。 　　其他人除了这个波哥都好像很忙，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忙。 　　楚阳知道，在办公室装忙是一种非常高深的学问，第一个可以让领导觉得你很能勤奋务实，第二个装忙的话，很多时候领导就不会把太多的工作安排在你头上。 　　当然楚阳这次到安监部来，是绝对想要干出一个人样的，因为自己起点实在是太低了，必须要迎头赶上，才能追得上李芷莹那个妮子了。 　　楚阳也不敢贸然去问这个云姐或者其他人要不要帮忙，上辈子虽然自己没有上个大楼，但对于大楼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 　　这身处上面的同事，他们之间关系，与供电所大锅饭有工一起开，有饭一起吃的模式还是太不一样的，因为他们都有自己负责的具体的独立工作内容。 　　很多时候，大家不会轻易帮别人干活或者让别人帮忙，因为你负责某个工作，就是对此后果负责的，要是你帮别人做得不好，那绝对就是好心做坏事。 　　当然别人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因为怕你给他来一个心眼，故意搞出祸端，到时候领导怪罪下来，他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然了，很多时候，工作不找你，你绝对不要去找工作。 　　因为在办公室，如果你把一个工作揽在身上，那这个你的工作可能永远都是你的工作了，你不做，没有人帮你做，就算你生病几十天，回来以后你的工作还是堆在哪里等你做。 　　很可怕的。 　　当然了，此刻楚阳没工作可干，又有点如坐针毡，因为这个位置实在太过尴尬，就在门口，这主任一进来准能瞅到自己，自己毕竟初来乍到，也不敢搞其他小动作。 　　只能假正经正襟危坐，把手机偷偷放在桌面，小心用几个文件挡住，时不时操作一下淘宝店生意，现在的快过春节了，生意是真的好。 　　终于熬到下班了。 　　没有人要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等刘主任先走，楚阳其实想主动点，说请大家吃个饭什么的，因为这个初来乍到请客吃饭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这个关系很难破冰。 　　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生怕别人不同意。 　　因为请了办公室的人，还有刘主任要请。 　　这个时候刚好刘主任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大家都在，又看了一眼楚阳，最后说了一句：“年底工作多，但大家不用这么拼，都吃饭去吧，工作都做不完的。” 　　这个时候楚阳赶紧表态：“刘主任，还有各位同事，那个我初来乍到安监部，很多业务上的东西都不是很熟悉，想请大家出去一个聚餐吃个饭，熟悉一下。” 　　刘主任听了以后，马上来了一句：“那个聚餐你们去就好了，我这边有事就不去了，对了你们记得喝酒不要开车，注意安全。” 　　刘主任说完就撤了。 　　这个时候云姐又马上表态：“我也不去了，我晚上还要加班赶材料，你们去吃吧。” 　　于是乎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没空，然后就没有然后。 　　楚阳的脸上好像火辣辣被火烧了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请吃饭，没有人愿意。 　　难道自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 　　楚阳这个开口也是自己很艰难才做出的决定，没想到这么难堪，说真的有点郁闷，最后也没办法，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饭堂吃饭了。 　　在饭堂的吃饭的时候。 　　楚阳遇到了曹宁同志。 　　一身的黑白套装，大而不坠，显得玲珑剔透。 　　“楚阳，你怎么在这，今天你是第一天到安监部上班吧，你们部门不是应该会给你搞一个聚餐的欢迎仪式吗，这可是你们的传统啊。” 　　她打了饭也坐在了楚阳的身边。 　　对于楚阳到安监部来上班，她心里是非常的高兴的，因为见面交集的机会就多了，毕竟他们的办公室也就隔了一层楼。 　　楚阳有点懵逼，想起来了刚才的尴尬处境，傻了一般说道：“没听说啊，而且我刚才说了请大家吃饭，但是大家也没答应。” 　　曹宁眉头一皱，好像想起什么：“楚阳，如果传言是真的，你可能以后在安监部的处境可能不会很好。” 　　“什么传言？” 　　“听说你走了后门才进入安监部？” 　　楚阳倒是一愣，不愿意承认，但是想了一下黄市同志的话语，还是诚实地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帮我说了一句话吧。” 　　“呵呵，那就是了，我可听说了，你们的刘主任和谢总小小地争吵了一下，本来你的位置是刘成功的，但是被你这小子占去了。” 　　曹宁同志的耳朵是个招风耳，而且最喜欢八卦，大楼的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刘成功？他是谁？”楚阳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个名字就感觉不简单，而且自己好像也听过这人。 　　“余洋所的刘成功，上个月还拿了公司先进个人的嘛，他还有一个身份，你们主任刘畅的侄子，安监部上个月有个人老师傅退休了，这个位置就是打算腾出来给刘成功的，但是被你捷足先登了，这出乎我们所有意料。” 　　曹宁凑在楚阳的耳边小声说道，呼出的热气搞得楚阳都痒痒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如果曹宁说得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处境真的就艰难了，因为自己刚来就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还能有什么活路吗。 　　楚阳又想到今天自己报道时候，刘主任一副都是不冷不淡的表情，而且刚才自己说了聚餐，他拒绝的那么决绝，一切都很明显了。 　　我勒个去。 　　真他妈的倒霉咯。 　　其实部门的所有人都在观望刘主任的态度，按照这个本部门的惯例，凡是有新人调入，部门都要聚餐的，但是刚才刘主任既然拒绝了，他们也都只能拒绝了。 　　这就是领导的权威啊。 第51章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 　　晚上。 　　楚阳在宿舍思考自己在安监部的处境，如果真如曹宁师姐所说，自己是占了刘主任侄子刘成功的位置，那么自己在安监部的未来就有点微妙了。 　　楚阳必须找一个大腿来抱紧才能扭转乾坤。 　　这个人自然是可能拉自己一把的谢总了，只不过自己和谢总好像暂时没有太多的交集，这就有点苦恼，因为只有办公室才是直接对接几个老总。 　　自己这边安监部只有在出了电力安全事故以后，才会和领导层面接触汇报。 　　楚阳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慢慢等待机会即可。 　　反正人已经上到了大楼，万里长征也走出了第一步。 　　正思考着。 　　同届的几个同事过来叫嚣着，让楚阳请客吃宵夜。 　　徐弘毅还有陈世忠他们两个和楚阳的关系还是挺好的，他们是真心为楚阳上到安监部而高兴，楚阳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过抠门，愉快答应出去吃喝了一顿。 　　刚点上菜。 　　徐弘毅和陈世忠两个让楚阳叫上他们同届的女同事林楚月和李慧文。 　　一追究，才发现徐弘毅对这个林楚月有点意思，陈世忠对李慧文也有点想法。 　　我去，这倒是让楚阳大吃一鸡了。 　　都已经如此的饥不择食了吗。 　　这两位女生在楚阳的印象里面，说真的，贫瘠得很，算了不说了，反正就那么一回事，五官端正，二者都能看得出是个女人，林楚月稍微还好看的，有多少规模，这个李慧文那简直就是灾难…… 　　当然公司的女孩本身就不是很多，她们家里条件也不错，楚阳也很支持他们可以成功，毕竟公司也流行一句话：双职工，生活好轻松。 　　为了兄弟，楚阳找了半天，毅然决然地给她们去了电话。 　　听到是楚阳的呼唤，他们都很快就盛装出来了，穿得前所未有的艳丽，她们到了以后，眼睛一直在楚阳身上，完全忽视了身体的两人，没办法，楚阳的帅气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 　　加上楚阳刚升到了安监部，在她们女生眼中，又多了一层的滤镜。 　　当然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楚阳又觉得她们不算丑了，鼻子是鼻子，胸脯是屁股，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还有她们道化服的原因。 　　看来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话语还是正确的。 　　她们一来。 　　两位男同事正襟危坐，就开始装斯文起来了，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徐弘毅不吹瓶了，陈世忠不抖腿了。 　　男人真是狗币。 　　这个徐弘毅俨然已经把这个林楚月当做是女神一般了，说话都哆嗦，倒酒都手抖，陈世忠倒是老手很多，几句俏皮话，把两个女生逗得哇哇大笑，前凸后翘的。 　　大家一起来一起实习，其实感情还是挺深的，楚阳又叫了一打啤酒，在推杯换盏之间，互诉衷肠，说了很多八卦，也吐槽了很多的公司无聊的事，气氛非常的融洽。 　　…… 　　时间到了农历的12月22号了，马上就要到春节，这爱过往电力公司有一个很特殊很人性化的传统，就是过年过节都会封网停工保供电了。 　　也就是除了抢修，其他计划性的工作，一律不准开工。 　　这样一来，很多部门都少了很多工作。 　　公司也就进入了比较空闲的状态。 　　一些部门里面外省的同事，在开完部门的年终总结会议以后，也都纷纷请假，补休提前回家去了。 　　整个公司大楼会比平时冷清许多。 　　楚阳所在的安监部今天也开了年终报告会。 　　刘主任例行通报了部门全年的安全任务和安全指标完成情况，全年一共处理了电力的人身事故3起，电力设备事故12起，赔偿纠纷7起…… 　　说完了以后，其他每人都总结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完成情况，楚阳因为初来乍到，也就是听听就完事了。 　　说完了正事，刘主任就安排今年春节值班的事情。 　　“这个春节七天，但是我们部门现在只有6个人，我们每个人值班一天，那个楚阳你新来的，就辛苦一点，值两天班好吧，这样安排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吧。” 　　说完以后，这个刘主任眼神就看着楚阳了。 　　其他人也都看着楚阳，因为这个方案就对楚阳一个人不利，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楚阳微微皱眉头。 　　脑袋飞速旋转，思考怎么应对，如果上一次的部门聚餐，是一个下马威，那么这一次就是这个刘畅的故意刁难了。 　　凭什么自己一个人就要值班多一天呢。 　　就因为自己是新来的这么一个理由？ 　　这完全不能让楚阳信服。 　　而且这部门除了这个云姐，其他都是布台的本地人，自己家里是最远的一个了。 　　如果是上一辈子的楚阳，估计就傻乎乎地接受了，但是这一辈子的楚阳，不能接受，一个人，你不能没有脾气，有些人真的不会因为你的妥协就会收敛，反而是得寸进尺。 　　你越是卑微，事情就会没完没了，各种没下限了。 　　“主任，我家里比较远，单程都要四个小时，值班两天的话，我这个春节就比较的零碎了，你看能不能再安排灵活一点？”楚阳话语也尽量地温婉，没有跟主任吵起来意思。 　　因为自己毕竟是一个新来的，真的和他大干一场，楚阳也没这个底气，估计就要被调走了，你想一想，如果你真的和你的上司领导吵到人尽皆知了，上级领导会让谁走？ 　　答案可想而知的。 　　刘主任显然是没有想到楚阳竟然胆敢拒绝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楚阳有些来历，不敢太过明显，还是很和蔼地来一句：“那大家再讨论一下，看看怎么分配吧，实在不行就抽签了。” 　　云姐这个时候看了楚阳一眼，很平静来了一句：“我值班两天吧，反正我过年也没啥事，主任也不用为难了。” 　　云姐平时都很高冷，而且一直都是在忙，楚阳虽然在办公室呆了一个星期，和她说话也没超过三句，不过今天倒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是大气，和她身材比例很一样。 　　楚阳一时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小气了，主任让你值班多一天，你就这么多意见，你以后怎么混啊，想到这里楚阳又有点内疚，估计自己真的就是当小兵的命了。 　　刘主任看云姐主动担当了，悠悠来了一句：“这个还是我们云姐有担当啊，我们的年轻人，觉悟还是比较的低，说真的，一个人你能不能干成什么大事了，其实从小事就能看得出来的，挑三拣四，推三阻四的人，注定是一事无成。” 　　这话说得极其的嘲讽，楚阳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是这么一个道理。 　　道理谁不懂啊。 　　可是这个道理又是什么一个道理，你针对我我就要任你摆布吗？ 　　真的，这个无耻的家伙。 　　真的想拍案而起骂娘了。 　　但是楚阳知道，自己骂了出来，闹了出去，对自己是不利的，现在只能忍。 　　憋在心里，忍住。 第52章 不得安宁 　　最后的个人哪一天值班，刘主任一个人说了算，也不容大家商量了。 　　强行保证他的权威。 　　楚阳被分配到了年初三这天。 　　他娘的。 　　楚阳知道这个是刘主任故意恶心自己的，这一天不上不下的，把自己的假期分割成了两半，搞得自己不知道咋办了，但是楚阳刚才拒绝了主任一次，这一次只能给他一点面子。 　　自己暂时逃不出这个部门，很多时候，只能猥琐发育。 　　刘主任分配完以后就撤了，楚阳感动了一阵轻松，因为自己有点不想看到他的嘴脸了，等到有一天自己上去了，肯定会狠狠地，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踩死他。 　　哈哈哈哈啊哈哈！！ 　　下班以后，大家陆续走了，云姐低头收拾东西，她这个人好像有洁癖，每次下班都要把桌面打理的干干净净，应该是个处女座，楚阳正想走，她突然破天荒跟楚阳说了一句：“楚阳，等一下，我跟你换一天值班怎么样。” 　　楚阳一愣，问道：“云姐你跟我换哪一天？”她有两天值班。 　　“年三十那天怎么样，我想回家吃个年夜饭。”云姐开口问道，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没问题。”这一天楚阳觉得是非常好的，虽然牺牲了和家人的吃年夜饭的时间，但是起码楚阳可以得到一个比较完整的假期，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谢了。” 　　云姐冷艳的脸蛋露出了一丝的微笑，然后拿起挎包，扭转胯就出去了，身材是很很顶的，但是没有莲姐润，想莲姐那里滚烫的温暖了。 　　……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 　　楚阳一个人在部门值班，其实也没啥可干，就是要八点前回来用座机打电话到市公司去报备，说明你的人回来了就行了，这个电话就是你人存在的凭证。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大公司，非要搞这样的无聊的事情，人与人之间彼此的信任好像已经没有了。 　　在办公室呆了一会，楚阳一直和李芷莹在聊天，她说她不用值班，回家过年了。 　　大概十点的时候。 　　外面人头涌动，楚阳如临大敌一样起身，赶紧把手机藏好，假装看材料。 　　很快谢总还有办公室庞主任还有工会欧主席一起走了进来，他们是今天值班的领导，他们要过来对每个科室进行简单的慰问，以彰显公司的领导的关怀。 　　当然后来还跟了几个新闻部拍摄的同事，那大大的摄像机，全部怼到了领导的后脑勺，显得十分的专业，拍照是肯定不可少，不然这关怀就白关怀了不是，这大公司就这点干得还不错了。 　　楚阳很客气地和几位领导进行了亲切的握手，对他们的工作表示了充分了肯定。 　　虽然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楚阳，对吧。”谢总亲切地开口了，他们这些领导以记得下面的员工名字为荣。 　　“是的，谢总，我是楚阳。” 　　楚阳淡定回答，不能慌，遇到领导咱们一定要保持镇定，记得自己名字不是恩赐。 　　这个时候庞主任接了一句：“楚阳还是不错的，有楚大才子的称号，文笔好，本来我考虑让你来我们办公室的，可惜我们人员满了啊。” 　　“希望以后有机会给庞主任效力。”楚阳知道他是说客套话，哪有什么满员的说法，自己又不是去当领导，安排一个班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安监部现在需要人手，楚阳，你这到了安监部还适应吧。”谢总说了一句。 　　“挺好的，谢谢总关心。” 　　“嗯，今天就你一个人值班？”谢总又问了一句，看了看周围。 　　“今天就我一个人值班。”楚阳回答。 　　“嗯，行，那你就辛苦点，过年回家也注意安全。” 　　“嗯好。” 　　最后这个工会主席过来放下一把糖果还有一个红包就走了，楚阳等到他们消失，偷偷把红包一拆，看了一下，有点失望，才18块钱。 　　这实在有点不符合领导的身份了。 　　下午，楚阳觉得有点无聊。 　　就各部门科室去转了转。 　　发现人资部竟然是曹宁师姐值班，曹宁看到楚阳也很开心，娇躯微抖，愉快邀请楚阳坐一下，楚阳难也得找到一个人知根人，索性就不走了，和她一起愉快地聊起了天。 　　反正人资部也没啥事。 　　楚阳信得过她，又把和主任的闹别扭的事情告诉了她。 　　“楚阳，你要是想着升职，就别和你主任闹僵，这对你没有太大好处，我们是小人物，这大楼关系复杂着呢。”曹宁师姐还是看得比较透彻。 　　楚阳有点违心地回答：“我对权力没有这么大的执念。” 　　“切，你不为自己争气，也得为我们百川人争气啊，有些小人等你爬到他们头上了，你才能在他们头上撒尿。”曹宁是跟楚阳一个县的，这不过不是同一个镇。 　　楚阳有点意外看着曹宁：“看来师姐很经验，我等着你爬到我头上撒尿。” 　　曹宁听完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脸红了，有点羞怒了一拳打过来：“你这个流氓，说什么啊。” 　　楚阳突然又想到了一些画面，顿时觉得很香艳。 　　两人正聊得愉快，进入了某种暧昧的氛围的时候，一个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个尴尬局面。 　　听完电话的曹宁脸色变得有点难看，马上回答：“好，我马上通知谢总。” 　　原来，就在刚才，公司的楼下，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这几个人打扮得有点社会，用一辆三轮车拉来一个男子，很嚣张地堵住了公司的门口，这车上的男子脸上有一边好像被火烧过一样，脱了皮，泛出白带，说真的有点可怕。 　　他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任由几个人年轻人摆布。 　　公司的保安想要上前阻拦，但是为首黄毛男子马上就拿出一个打碎的玻璃瓶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大喊起来：“都他妈的给我滚开，让你们的大领导出来，今天不把我姐夫的工伤赔偿了结，我们就去政斧闹，去市里闹。” 　　喜欢看热闹是国人的本性，很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百姓就把公司大门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连公司的门前马上的车辆就堵住了，排起了长龙。 　　两位保安被他这一举动镇住了，不敢上前，平时遇到难缠的主不少，但是也没像今天这个来玩命的，这保安也不会为了两千块去跟别人拼，赶紧把情况汇报给了大队长。 　　大队长也赶紧通知了人资值班曹宁。 　　楚阳跑到窗口看了一下，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公司放假，其实整个大楼也没几个人，谢总接到了消息，脸色凝重，过来喊了大家一起下楼去看看，人多力量大，领导也怕死啊，楚阳也跟着他的身后。 　　很快公司十来人，跟着谢总就到了门口。谢总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看到这么多人，十分不满意地问了一句：“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马上就过年了，这样事情影响肯定不好。 　　传出去就麻烦了，今天他值班呢。 　　庞主任已经在了，赶紧过来跟谢总解释说道：“谢总，这个就是上次龟湾供电所王贵平，给电弧灼伤了半边脸，上次赔偿已经都说好了，谁知道反悔了，不满意了，现在他老婆娘家的一个混混弟弟带人过来闹事了。” 　　瘫痪在中间的那个男子，听到办公室庞主任再说他，眼神黯淡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看到庞主任和谢总。 　　为首的黄毛看到了谢总，马上凑过来，手里还拿了一个玻璃碎片挥舞，很嚣张说道：“你就是大领导是吧，我不说废话，我这个姐夫为了你们公司，脸都给烧伤了，毁了容，以后都没法见人了，你们竟然想要10万就了事，糊弄谁呢，必须赔偿100万，一分不能少。” 　　看到他手中的玻璃碎片，庞主任有点胆怯又迫不得已地站出来：“你怎么说话啊，把你玻璃碎片放下来，有事情我们坐下来商量，你这样做解决不了问题，不然我们要报警了。” 　　“你报警啊，你他妈去报警，我姐夫被你们弄成这样了，你们给这点小钱就想了事，真他妈有脸，我他妈我今天看谁不想活了，来我弄死他。”这个黄毛有点东西，举起玻璃瓶。 　　楚阳知道他这是在虚张声势，要是真的敢动手，还不如带个刀了呢。 　　不过楚阳也看得出来，这个王贵平的脸确实烧伤得很严重，估计好了也会有疤痕，而且这个电弧灼伤跟一般火烧还不一样，后遗症更多，确实很惨。 　　但是要赔偿一百万，估计也是绝对不可能。 　　事情复杂了。 第53章 挺身而出 　　布台市，爱过往公司门口，人头涌动，摩肩接踵，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了。 　　国人喜欢的事情之一，那就是围观。 　　黄毛继续气焰嚣张地说道：“谢总，今天不赔偿我姐夫一百万，这事就没完了，反正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别想走了。” 　　听到这些话，谢总站不住了，不卑不亢地站出来了，面不改色，很稳重地来到了这个黄毛面前。 　　“国家有国法，公司也有公司的规定，工伤赔偿是根据我们公司规定来赔偿的，该赔的钱，公司绝对一分都不会少的，而且已经在走流程了，所以你现在在这里胡闹没用的，我警告你，手持凶器，这是严重违法的，你如果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楚阳没想到这个谢总还挺猛的，一点都不怂，矮小的身材瞬间高大了不少，当领导还真的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勇气才行，不然这个时候真的不敢出头。 　　“你他妈的少拿什么法什么规定来唬人，我姐夫傻，我可不傻，我他妈还不知道你们这些领导，赔多少钱还不是你们说了算？而且说不定这里陪我姐夫10万，上面报账就几百万呢，我不管你是谢总还是什么总，今天不答应赔一百万，我他妈的绝对让你很难看，我就要闹个天翻地覆，我看谁怕谁。” 　　这个叫做王鑫的同志，本来就是个流氓痞子，听说他姐夫的事情以后，想到了可能有利可图，就费尽心思说服了他的姐夫要公司一百万，他负责要，到时候分他们一半，所以就有了今天他，带了几个小弟过来闹事的情形。 　　这个王贵平，此刻依然低头不语，好像一个局外人，对他来说，小舅子来要多一点钱绝对是好事，他已经毁了容，以后都没脸见人，这个代价太大了。 　　而且公司也不是没钱。 　　谢总依然不动声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装镇定，他看这人不讲道理，只是回头跟这个庞主任淡淡说一句：“那就报警吧，这些人都不可理喻，让公安来过来处理一下。” 　　说完然后转身好像就要走了。 　　“你给我站住。”这个黄毛一听他们竟然要报警，看到谢总还要走，马上就急了。 　　奋力伸手想要拉住谢总不让谢总走，但是他好像忘记了手里还拿着玻璃碎片，这动作看起来好像要干架的前奏。 　　实属有点危险。 　　庞主任等人吓得纷纷往后退去。 　　这个时候，站在谢总的身后的楚阳脑子奇怪飞转，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是机会，一个报答的机会，谢总帮过自己，虽然也是看在这个黄市同志的面上，但是帮过就是帮过。 　　这还是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在这样的大公司，你想要进步，就要学会讨好巴结领导，现在自己在安监部实在不好混，必须找到大腿来抱抱，这个谢总就是一个粗壮的大腿。 　　大树底下好乘凉。 　　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不是谁都可以躲在大树下的。 　　按照自己的分析，这个王鑫只是一个要钱之人，他不是要命的，也不敢。 　　不然就不是一块破啤酒瓶碎片这么粗糙了，这个东西报警了还能解释不是凶器，就是喝酒喝剩的瓶子。 　　一块玻璃碎片，就算真的被刮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这风险投资，做得过。 　　于是乎，在瞬息之间，楚阳就做出了一个重大的人身决定。 　　一个箭步往前，直接英勇无畏挡在了谢总的身前，好像老母亲保护自己的小鸡一样，把谢总挡一天，同时举起手臂挡开这个王鑫攻击，主要还是保住自己英俊的脸庞。 　　“谢总小心。” 　　楚阳大喊一声，说时迟那时快。 　　楚阳看这黄毛好像停止了攻击，适当地把自己的粗大的胳膊往前送了送，碰触到黄毛手中玻璃碎片的，有点碰瓷的意思了。 　　这块玻璃碎片选得很不错，有点小锋利，很完美地划破了楚阳的手臂的坚韧皮肤，然后一股鲜血缓慢地流了出来。 　　楚阳嫌血不够多，不够触目惊心，故意地甩了一下，让血来得更猛烈一些。 　　楚阳突然想起了小鲜肉演员的窘迫，心理很忐忑，生怕这血太快就凝固了，那就是没有什么效果了。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啊，血不能白流，要让别人感受出自己的诚意。 　　“干什么，快把他给我制住了。” 　　谢总反应过来了，看到楚阳出血了，大喊一声，几个保安也反应过来，看到楚阳这么勇猛，也鼓起勇气一拥而上，把这个王鑫按倒在地了。 　　其实这个王鑫也有点懵逼，明明是这个人自己撞上来的，关我毛事啊。 　　我了去个。 　　这保安一动手，马上控制住了局面，我们的庞主任这个时候也英勇地，奋不顾身地站出来加入了战斗，大大增加了保安的难度。 　　不过好在这个王鑫也没反抗，他还是想不明白怎么他就伤人了。 　　谢总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先看看楚阳，这年轻人不错，开口说道：“楚阳你这伤口不轻，赶紧去处理一下。” 　　楚阳义正言辞，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谢总，小伤而已，我没事的。” 　　谢总很满意地点头：“那个曹宁，你带楚阳上去，拿纱布消毒水什么的，先给他包扎一下。” 　　曹宁也是赶紧点头，担忧地扶住楚阳上楼去了，刚才看到楚阳出血，她其实心都到胸口了，这男人心太大了，也太勇猛了。 　　谢总看到控制住了场面，又站出来对那个躺在三轮车的王贵平说道：“王贵平啊，你的事情我也知道的，我为你感到难过，但是工伤赔偿不是你说赔多少就是多少的，这个都是规定了的，今天你纵容你这个外甥来行凶，这事可不小，我现在要是报警，他们全部得进去，这马上就过年过节了，你也不想吧。” 　　庞主任也过来大声喝道：“王贵平，你可不要忘恩负义了，你受伤了，谢总去看你没有，还允偌你伤好了以后，把你调到一个空闲的部门，到时候工资还是照样领的，你这样一闹，我看你工作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听到这个王贵平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谢总，脸色狰狞，嘴巴努了一下，准备说话，但是这个黄毛马上就吼叫起来：“姐夫，你不用怕他，我啥也没干，报警又能怎么样，你也不要听他忽悠了，这钱必须赔，不赔我们就去政斧闹他，看他们怕不怕，我们都是烂命一条。” 　　王贵平咬了咬嘴唇终于有点哀求说了一句：“谢总，这10万对我来说，确实是少了点，我不能接受。” 　　谢总抽了一下鼻子，犹豫了一下，有点厉声说道：“王贵平，你要是相信我，你的事情，等过完春节了，我再跟楚总再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理好吧，你现在先回去，不要闹了，再闹下去，就过分了。” 　　谢总气场有点强大了。 　　“那行，谢总，我信得过你，我就等春节过后，十万块我不能接受，我为公司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年，还毁了容，要点钱补偿不过分。”王贵平眼眶红了一下，答应了。 　　“嗯，那都散了吧。”谢总挥手，大家这才散去了。 第54章 回家过年 　　人资部办公室。 　　曹宁师姐正在用酒精纱布，一丝不苟地为楚阳包扎伤口，姣好的脸庞眉头紧蹙，大大的眼睛里面布满了担心，楚阳其实没有大碍，但是又很享受曹师姐为自己服务的样子。 　　要是伤到根就好了，她靠得很近，高挑的鼻梁洁白的额头，就在自己的眼前，亲切地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刚才楚阳挺身而出的做法，非常的男人，给曹宁师姐小小的心灵大大的胸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越来越觉得这个男生与众不同了。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楚阳是不是有点鲁莽了。 　　要是真的划到脸，那怎么办啊，这么帅！ 　　于是就碎语责怪道：“楚阳，你刚才可是太冲动了，血肉之躯去挡别人的利刃，要是……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楚阳本想说自己有分寸的，小小玻璃肯定伤不到要害的，但是门口传来了稳重的脚步声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谢总处理完事情走过来了。 　　于是乎，楚阳故意装作一副大义凛的样子，虚伪又大声地说道：“这个什么王鑫太过嚣张了，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拿着凶器对准我们的谢总后背，谢总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是我们这些人的偶像，不能有任何的损失……” 　　这有点厚颜无耻了。 　　但是为了加强效果，楚阳只能这样做，不然这血就是白流了。 　　说到这里，门口的谢总和办公室庞主任就适时地走了进来，楚阳也很稳重地住嘴，有些东西适可而止，过了就有点做戏的成分了，赶紧回头看着谢总，露出惶恐的表情说了一句：“谢总。” 　　曹宁也是眼珠子滴溜溜转，也起身问了一句：“谢总，庞主任。” 　　谢总刚才听到了楚阳说的话，心情不错，过来看了一下楚阳包扎好的伤口，温和和蔼地问了一句：“楚阳，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楚阳故作腼腆笑了笑：“让谢总担心了，没什么大事，本来我以为我皮糙肉厚的，肯定伤不到我的。” 　　庞主任这个时候插了一句：“楚阳，你这次表现不错，眼疾手快，保护了谢总，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就要不顾一切地为领导排忧解难的。” 　　谢总接着说道：“楚阳，今天是准备回家过年了吧。” 　　楚阳挠头一下：“本来买了车票，准备今晚连夜坐车回去的，但是这手伤了，有点不太方便了，就休息一下明天再回去好了。” 　　谢总想了一下：“这样，我多批你三天假期，回家好好养伤，我到时候跟刘畅说一声就行了。” 　　楚阳一听，心想这不行，自己搞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要紧紧抱住谢总的大腿，不能这么轻易地让他把这个情谊给还了，而且多三天的假期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 　　“谢总，这个不用了，我真的没什么大事，我刚好部门，应该多干点，我可以的。”楚阳回答道。 　　谢总有点欣慰地点头：“我没看错你，年轻人。” 　　年轻人，就应该多干，这句话楚阳也是认同的，毕竟年纪大了，功能就衰退了，女人就要独守空穴了。 　　谢总和庞主任走了，曹宁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楚阳：“楚阳，你这小子不老实啊……” 　　楚阳有一种被她看穿的窘迫，脸蛋微红地说道：“师姐是不是觉得我好虚伪啊。” 　　曹宁笑道：“那倒不会，这年头，其实老实人才是最傻的，在我们公司，老实人都是被人欺负的份。” 　　“以后还要师姐多多教导。” 　　“行了，别装了，你也打算明天回百川吗，要不要一起，我也是明天。” 　　“好啊，看来旅途不寂寞了。”楚阳赶紧答应了。 　　第二天，楚阳就和曹宁一起坐大巴车回百川，为了能和楚阳一个车，曹宁同志还特意改了车票，推迟了两个小时，搞得楚阳有点不好意思。 　　一路上曹宁都不停的对楚阳诉说着她办公室的事情，想不到这小小办公室，比电影还要精彩，楚阳也不停的给她讲一些冷笑话，曹宁的笑点很低，很容易就被楚阳逗得乐的不停。 　　娇躯乱颤的。 　　行程过了一半，曹宁有点困了，脑袋瓜子开始不停让下瞌睡，楚阳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困了就靠着肩膀睡一会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曹宁想起了第一次两人见面的场景，也不害羞地把脑袋慢慢地靠在了楚阳的肩膀上，然后还像个小猫一样拱了拱，很舒服依偎在楚阳的身边。 　　楚阳还往窗外挤了挤，尽量给你足够的空间。 　　曹宁仰头看天，偷偷露出了某种姨妈般的笑容，她其实不困，就是想靠在楚阳身上，嗅他那干爽的味道，感受他身体的温热。 　　车缓缓往前，载着浪漫的气息。 　　慢慢地曹宁越来越放肆了，又不满足于楚阳的肩膀了，竟然一个转身，身体滑落下来，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楚阳的怀里，楚阳手一搂，等于抱住她睡了。 　　车上人多，又开了空调，其实很闷热，曹宁穿了一件风衣，但是没系口子，鼓囊得很，她里面穿的都是很单薄的白衬衣，波澜壮阔。 　　楚阳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半边雪白。 　　楚阳有点血气汇聚。 　　曹宁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她很享受这样被楚阳抱着感觉，很温暖，很舒服，她以前一直都很怕坐车回家的，坐得她屁股都要痛。 　　但是今天她希望这趟路途越长越好，最好不要结束，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汽车就到百川车站，曹宁依依不舍地从楚阳的身上坐起来。 　　发现自己有点走光了，脸蛋红红，慌乱整理自己的衣服。 　　下车的时候，楚阳笑着说道：“我的怀里就这么舒服吗，你都睡了一路不愿意起来。” 　　曹宁一下红到了脖子，抿嘴来了一句：“还行吧，就是瘦了点，硌得慌。” 　　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候。 　　两人相看泪眼，各回各家。 第55章 送礼 　　这个春节，楚阳很忙。 　　回家几乎没停过，走亲访友的，以前楚阳并不热衷做这样的事，过年只是呆在床上玩手机，哪里都不肯去的，父母怎么劝都没用，很烦那种亲戚。 　　但是这一辈子。 　　楚阳的思想有了改变，人是社会动物，亲戚本是一种特殊关系，不走动走动就变淡了。 　　以后想用了都难了。 　　自己经过了叔叔的帮忙，已经成功进入了黄市同志的法眼，现在也得以进入了安监部。 　　当然还有自己二舅，有了他的支持，自己现在淘宝店也做得风生水起，已经开始月入上万了，为自己打下了坚实基础。 　　楚阳越来越明白，人在社会上，想要成功，必须掌握更多的资源，而人脉就是资源，你必须充分利用你身边的人，这样你才能比别人更早成功。 　　去看二舅的时候，楚阳破天荒地和二舅喝了几杯，又跟二舅好好地商量一下，以后尽量多推一些青春时尚性感的女装，毕竟女人的钱还是比较好赚的。 　　在年初五的时候，被封建思想荼毒已深的母亲，莫名其妙地给楚阳安排了一个相亲。 　　事情的起因就是楚阳的母亲早上出去赶集时候，遇到了村里的一个媒人，媒人婆拉住她说了半天，给她透露了一个信息：就有一个女孩，隔壁小麦村的，在布台当老师的，家里条件也好，人长得还不错，屁股很大，好生养，和你家楚阳特别的般配。 　　封建又恨抱孙子的楚阳母亲一下心动了，就让别人今晚来家里做客。 　　楚阳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家里已经浩浩荡荡地来了十几个人，彻底地避无可避了。 　　女方的家长及三姑六婆啥的全都来了，还带来几个小孩，这尼玛是打仗还是干架啊，相亲用得着出动全家？ 　　楚阳很害怕。 　　如果是上辈子，楚阳肯定直接甩门而去了，让自己母亲难堪算了。 　　但是这一辈子，楚阳就抱着认识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个洞的心态，还是来到了客厅，很绅士坐了下来。 　　女方家人看到楚阳高大的身材，还有出众的外表，都是眼露喜色，这美男子啊，加上听到楚阳现在电力公司工作，他们更满意了，啧啧称赞。 　　毕竟这个时候，电老虎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 　　相信市场名列前茅的存在。 　　坐在中间的红衣女孩，穿着一件花绿裙子，腿夹得很紧，没猜错的haul应该就是相亲的对象了，长得其实也有模有样，有前有后。 　　媒人婆说得还真的不错，这臀确实有点夸张，坐在沙发上，跟玉蒲团一样。 　　她偷偷地望了几眼楚阳，楚阳也对她笑了笑，于是乎她后面都害羞得有点不敢抬头。 　　老师不要装什么良家妇女了。 　　全程几乎都是双方的家人在客气的聊天，有公式一样相互问候：你家里有几个姊妹，有几个孩子，还耕田吗，种什么啊，收成怎么样啊…… 　　楚阳和女孩始终都没有搭上一句话，楚阳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个相亲的意义是在哪里，不过楚阳也无所谓了。 　　反正自己对女孩也没多大的兴趣，到了最后，他们突然埋怨楚阳不主动和女孩说话。 　　好搞笑啊。 　　父母适时地让楚阳去加了女孩的qq，出于礼貌和压力楚阳还是做了，她还忸怩得不像话。 　　相亲完毕，母亲竟然拿出一沓红包一个个派给女方所有出席的人，红包都是50块的。 　　这样相亲一次，一下子就不见五百多，楚阳看着都心疼。 　　这为何男女相亲，男方要给女方红包？她们是乞讨来了？ 　　楚阳问了母亲，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都是这样的，不这样媒人回去就唱衰你，咱们丢不起这个人。 　　呵呵！ 　　都是这样做，难道就是对了吗？ 　　荒唐。 　　为什么不是女方给男方红包？而且你女方带这么多人来，这不是趁火打劫？ 　　简直没有天理。 　　楚阳气得发抖。 　　回去直接把女方的qq给删了。 　　导致女孩哭了好几天，严重怀疑人生。 　　…… 　　年初六，楚阳就提前返回布台了。 　　这一次楚阳主动带三箱风干的腊肉，还有若干家酿蜂蜜回来。 　　这些都是楚阳精心准备的。 　　没错，楚阳这一次还是要送礼。 　　上两次给黄市送礼，看似失败了，但是其实都成功了，要不然自己不会上到安监部，所以楚阳必须趁热打铁，把这个关系搞大了。 　　年后送礼的时间其实很有讲究，必须在初七之前，这样你上门拜年顺便带点新年的礼物，是非常正常的，也说得过去，不然过了初七之后就不算过年了，你带礼物就是别有用心了。 　　而且送什么楚阳也想了很久。贵重的礼物自己拿不出，一般的礼物，别人根本不缺，最后楚阳还是选择了腊肉和蜂蜜，这是家乡的特色。 　　上辈子，送礼是自己软肋，根本不敢送，也送不出手，这辈子楚阳送了两次，也有点经验了，楚阳回到了布台以后，先和黄灵联系一下，问了问她家里的情况。 　　不能再冒冒失失了。 　　黄灵这妮子三言两语就被楚阳挑逗心花开了，透露了自己父亲的情况，在得知黄市同志在家了以后，楚阳就拿了一箱腊肉还有两瓶蜂蜜直奔到黄市家里去。 　　一路上，楚阳还是有点忐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明显了点。 　　但是谁不知道。 　　等到黄市开门以后，楚阳掩盖紧张的心情，故作激动的说：“黄叔叔，我今天刚回来上班，抓住了年尾，来给您拜个晚年。” 　　黄市同志看到楚阳也很开心，但是看到楚阳手中的东西，皱了皱眉，好像有点不开心了：“楚阳，来就来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黄叔叔，还是家里的腊肉，我知道你和阿姨都爱吃，还有几瓶蜂蜜，是给黄灵睡觉前喝的，可以更好帮助入睡，她老是说她不好睡眠，这个很有效的。” 　　黄市同志没想到楚阳想得如此的周到，思考一下还是说道：“先进来吧。” 　　楚阳暗暗呼了一口气，知道这礼应该算是送出去了。 　　也没想象中的难。 　　看来还是自己多虑了。 　　“楚阳，别客气啊，桌上有水果，自己动手吃点。”黄市同志的爱人黄翠月也温婉说道。 　　楚阳赶紧说道：“谢谢阿姨。”其实也不敢动手，楚阳虽然多次来了，但是还是很拘谨。 　　“黄灵，你楚阳哥哥来了，你不是天天喊着要楚阳哥哥教你才做作业吗，不出来见见吗。”黄市同志往里面喊了一声。 　　很快黄灵这个妮子才身穿背心跑了出来，好像又长大了点，白得晃眼，她笑意盈盈看着楚阳：“楚阳哥哥，你猜我期末考试多少名。”一副想要得到表扬的样子。 　　“黄灵妹妹这么聪明，稍微用功就肯定进步的了，这次怎么着也有前十名了吧。”楚阳回答道，黄平时考试都是班里20名左右，看她这么高兴，肯定是进步了。 　　“楚阳，这次黄灵成绩进步很大，考到了第八名，多亏了你指导了。”黄市也很高兴。 　　黄灵马上就瘪嘴了：“爸，那是我勤奋努力换来的成果好吧，他顶多只有那么一点点功劳。”黄灵说话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还竖起了小拇指。 　　楚阳：“是黄灵妹妹自己的努力，我确实不敢居功。” 　　黄市夫人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没有楚阳哥哥看着你，你都要上天了，最后一个学期，黄灵你可不能骄傲了，保持住就行。” 　　“知道啦，好烦啊你们。”黄灵又吐了吐舌头，跑进房间去了。 　　楚阳和黄市谈了几句，看了看时间，感觉应该走了，这大过年的，自己不宜逗留太久，要留出时间给别人。 　　寒暄了几句，楚阳就起身告退，但是黄市给了夫人一个眼色，黄姐马上就拿出一个红包：“楚阳，这是新年红包。” 　　楚阳一看红包鼓囊得很，知道肯定不是小数目，赶紧摆手：“阿姨，这个就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黄市同志接了一句：“楚阳，赶紧收下，这是必须的，新年过门都是客，我们的规矩都是要发红包的，要不然以后可不敢让你来了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阳没办法还是接过了红包。 　　出了门，走远了，楚阳打开红包看了一下，十张老毛，一千块。 　　看来黄市同志是要把自己送礼的人情还回来了。 　　这个钱估计都比自己的送礼的价格还要高。 　　不得不说，自己的小算盘可能打水漂了。 　　但是不管怎样吧。 　　礼还是收了，接下来就是更加头疼事情了。 　　楚阳打算给谢总送礼。 　　这如何出手为好！ 第56章 细思极恐 　　从黄市同志家里出来，楚阳其实还看到了不少人提着礼品在楼下走来走去，一脸的纠结，应该是在做心里建设。 　　看来今天黄市同志门槛不得安宁，看到这样个画面，楚阳也被刺激了一下，心思开始涌出一个念头，是不是也应该给谢总送个礼。 　　毕竟谢总，公司二把手，权力巨大，而且他和自己还有一点交集。 　　在类似爱过往这样的大公司大机关，一直都流行一句话老话：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光跑不送原地不动，不跑不送降级使用。 　　这句话一看就是胡说八道，根本没有道理，但是这个世界有点荒唐，你要是天真地认为可以跟他讲道理，那你就惨了，因为很多时候，道理只能讲给道理听。 　　上辈子的楚阳，一直都不屑于搞送礼，拍马屁阿谀奉承这个东西的，觉得送礼是非常谄媚庸俗的东西，觉得你挖空心思送礼还不如花心思去做事，提高自己技能呢。 　　思想是正确的，可路堵得死死的，华夏泱泱大国，是礼仪之邦，礼多人不怪。 　　大家都送，如果就自己不送，就会显得不合群了，情商低了，很多时候送礼就是一种投资，你给领导送了一点小礼物，可能不会那么快立竿见影的。 　　可是你就在领导心里留下的印象，提前就挂上了号，排上了队，以后一旦出现什么位置的空缺，别人领导就可以第一时间想到你，你就能在职位晋升上抢得先机，先人一步了。 　　楚阳想要进步，想要到市公司去，想要为电力事业贡献自己多一点的力量，那么就必须市侩一点，现实一点，甚至说不要脸一点。这可能不是成功唯一的路，但是无数先进楷模告诉自己。 　　这可能是最快的捷径之一。 　　自己不能再用浪漫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只不过是自己对自己矫情了虚伪了，自己辛辛苦苦，苦心经营、处心积虑想要上大楼，但是怎么样，抵不过黄市大人随口一句话。 　　赤裸裸的现实就他妈摆在你的面前，任何努力，奋斗此刻都被击得粉碎，楚阳没有理由继续为了所谓的信念，去做一个毫无意义的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孤独者。 　　当然楚阳也不是放弃底线和原则。 　　楚阳告诉自己，现在只是暂时向生活现实低头，这是成功前必须经历苦难，黎明前的黑暗，有人忍辱负重，有人潜伏隐忍，有人卧薪尝胆，有朝一日自己成功了，翻身做主了，就再也不用这样了。 　　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 　　楚阳回到宿舍，大概九点钟，看着自己手中腊肉发呆，现在的问题，怎么样把礼送到谢总手里，楚阳有点抓不准谢总的行事风格，也不知道他是否收礼。 　　从几次接触来看，谢总好像还是原则性比较强的人。 　　楚阳害怕自己碰了钉子，如果谢总真的刚正不阿，自己被拒绝还当了个典型就尴尬了，这东西一旦领导较真，说你贿赂他，这就是万劫不复了。 　　男人真的难啊。 　　要是女人还可以用另外一招，色相。 　　不过楚阳又转念一想，自己送的只不过是腊肉蜂蜜，不算什么太过贵重的物品，应该不算是贿赂吧，而且自己怎么说也给谢总挡过一玻璃片，伸手不打笑脸人，楚阳相信应该问题不大。 　　既然决定了，楚阳就提上了腊肉还有蜂蜜出门了。 　　谢总的住处楚阳是知道的，全公司都知道，于屋内公司几个领导都安排在一个小区的套房里面，这就是领导的待遇。 　　走到一半，楚阳心里又有点虚。 　　就这东西送给谢总，会不会太过单薄了些？想起谢总是抽烟的，于是楚阳一咬牙，又在附近的商铺买了两条中华，之不抽烟，但是也知道中华烟不错。 　　到了楼下，楚阳控制不住地开始心跳加快，脚步慢慢停住，踌躇不前了，在下面腾来腾去，这种感觉很难说得出来，看到一个人都要低头，假装路过，好像做坏事一般。 　　谢总不是黄市，自己和他关系还没有太熟悉，自己一个小人物来送礼，其实有点越规了，但是自己给他挡了一次危险，这次危险或许可以当做是敲门砖了。 　　正纠结着，前面电梯响了一下，有人出来，楚阳赶紧往旁边柱子躲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条件反射了，人出来了，很熟悉。 　　细看竟然是自己部门的黄天翔同志，看他一脸的轻松，手中没有了东西，看来东西已经送出去了。 　　好家伙，楚阳也不知道他送给了谁，因为这上面住了几个大领导的。 　　看到黄天翔都这样干了，楚阳又重新鼓起了勇气，别人全都在为自己的命运奔波，自己有什么可清高的，深呼吸，赶紧进入了电梯。 　　终于艰难地来到了谢总家里的门口。 　　楚阳没有让自己纠结很久，马上就按了门铃，因为在门口太尴尬了，如果再出来一个什么公司的人，看到自己拿了礼品杵在这里，那真的太社死了。 　　门开了，是个丰腴的妇人，打扮甚是贵气。 　　她是谢总的老婆，王姨。 　　楚阳赶紧自报了身份，说是来给谢总拜年的，王姨修养很好，很热情地邀请楚阳进去坐坐，楚阳坐下以后，看到了桌子底下放了很多的礼物，应该是那些人拜年带来的。 　　“喝杯茶。” 　　王姨很殷切倒了一杯茶。 　　“谢谢王姨。” 　　楚阳有些紧张，胸口有点闷，但镇定着笑笑，喝了口茶，茶水将胸口冲得舒缓，心也平静些了。 　　王姨看到楚阳的东西，淡淡来了一句：“谢总出去应酬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 　　楚阳一听，长出一口气。 　　谢总不在可能更好，不然就太尴尬了，于是楚阳赶紧说道：“王姨，不用了，谢总在公司对我一向很照顾，我非常感谢，所以就想着新年来给谢总拜年，我这就走了。” 　　楚阳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就要走了。 　　王姨往里看了一眼，忙摆手说：“小阳，这是什么东西，不用这么客气，东西都拿回去吧，我会跟老谢说你来过的。” 　　楚阳就说：“王姨，这都是家里的特产腊肉什么的，不值钱的，您别跟我客气，不然我就不好出门了。” 　　王姨说：“小阳，这个我们家老谢有规定的，绝对不任何礼物，不然他回来是要骂人的。” 　　楚阳继续说道：“这真的只是我的心意。” 　　王姨有点为难，很仔细了翻了翻，接了腊肉和蜂蜜，把烟推了回来：“那我就先拿这个吧，这个烟你赶紧拿回去，不要让我为难了。” 　　“好吧。” 　　王姨又说道：“你等一下。” 　　王姨叫他等一下，就进里屋去了好一会儿，王姨也拿一个红包出来了：“来，楚阳，这是新年红包，红红火火啊，新年进步，万事大吉。” 　　楚阳忙双手往外推，说：“王姨，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王姨就佯作生气，板起脸说：“你这孩子，快拿着吧，这是礼数。” 　　听到还在这个亲切的称呼，楚阳没办法，还是接过了，看来这大人物都一样的洁身自好啊。 　　可能也是自己的没到那个层次，别人不收吧。 　　出了门，楚阳如释重负。 　　又忍不住打开红包看了一下，是一百块。 　　还好，自己竟然觉得钱少是好事。 　　也是变态。 　　其实刚才楚阳听到里屋有动静。 　　说不定谢总在家呢。 　　细思极恐。 第57章 处处有机 　　楚阳从谢总家里出来，手里还提着刚才买的中华。 　　心想自己不抽烟，留着也没用，拿去刚才商店老板那里问了一下能不能退。 　　别浪费了。 　　商家说可以7折回收，呵呵尼玛，这也有点过分了，楚阳说至少也八折吧，但是老板死活不肯。 　　楚阳踌躇了一下，想着要不换个人送去，楚总，袁总？见过几面，但是根本不熟，怎么送得出手，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领导们其实都很谨慎，不轻易收礼，他们能混到这个层次，都很珍惜自己的羽毛。 　　谢总也是刻意躲着自己呢。估计他要先看是谁来了，再决定要不要见，楚阳很明显还没到他见的资格吧。 　　要不送给自己的部门刘主任？ 　　可他这样针对自己，自己反手给他送礼？ 　　针对我的人我都给他送礼，背叛我的人都给他一百万，听懂掌声！ 　　但是楚阳做不出这事，他妈的太憋屈，这就是等于跪下了，可能自己格局确实不够大，一个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这个刘主任为了侄子针对自己，这是他的选择。 　　楚阳必须让他后悔。 　　最后楚阳还是七折回给了老板。 　　老板笑得很奸诈。 　　夜深了，街道风很大，冻得楚阳直打哆嗦，虽然是过年，其实街道甚为冷静。 　　可楚阳就是不想回去宿舍，就一个人了无目的地走在布台市的街道上，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很大的悲伤。 　　自己今晚做的事，放在上辈子，是不敢想象的，那个浪漫的，带有美好情怀的楚阳，好像在今晚死去了，越是这样想，楚阳越是悲伤。 　　突然想到了李芷莹，她会在做什么呢。 　　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 　　“楚阳，你终于记得给我打电话了啊。”李芷莹有点撒娇也有点埋怨，过春节楚阳一直都在忙，所以就甚少与她联系，她在家都无聊死了。 　　楚阳听到她声音，心情瞬间好转了些。 　　“在家走亲访亲累死了，今天我回到公司了啊，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了。” 　　李芷莹还是不依不饶说：“哼，还好意思说，昨晚都没回我信息。” 　　楚阳知道这女人是在撒娇，想要男生来哄，但是自己也没心情哄她，于是就直接了当地来一句：“芷莹，其实我很想你，好像你在我身边，我可以抱住你。” 　　李芷莹马上就愣了一下，所有的郁闷烟消云散，有点害羞地：“怎么啦，这么肉麻。” 　　楚阳不知道这句话杀伤力这么大，看来女孩子都喜欢粗暴的直接的，不过自己不想把送礼的事情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回答：“没事，我就是想你，很想很想你。” 　　李芷莹仿若吃了蜜糖，身体酥软，也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其实我也想你。” 　　楚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收到我送你的裙子了吗？”是的，二舅那边又出了几件好看的裙子，楚阳觉得很适合李芷莹来穿，就给她发了一套。 　　“吓，原来是你送的，你怎么不告诉啊，人家还以为……”李芷莹昨天就收到了一条裙子，但是没有署名，不知道是谁送给自己的，还以为是刘军，都不敢穿。 　　“嗯，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你，楚阳。”李芷莹赶紧去找出裙子，穿在身上，开心得像个孩子。 　　…… 　　年后正式上班，楚阳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于是一大早就回到了自己部门，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没有给部门的人带吃的。 　　糟糕，怎么把这个忘了，自己一个新人，想要和大家搞好关系，这一点是关键。 　　没办法，最后楚阳只能假装勤奋一下，扫了一下地擦了桌子还煮了一壶水泡了茶，尽量弥补一下了。 　　胡晓云云姐第一个回来，新年估计过得不错，又润了不少，凸出很多，她宝宝都不用挂在肩上，挂在胸前就行了。 　　她回来以后看到忙碌的楚阳愣住了一下，因为一般来说，每天都是她第一个回到办公室的。 　　“云姐早。”楚阳故作很精神地打了一个招呼。 　　云姐一秒钟的反应，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只回答了一个字：“早。” 　　她雷厉风行，马上就坐下干自己的活了，不过她看到了自己干净的桌面还有煮好的开水，心里对楚阳多了几分的好感，她这个人有严重的洁癖。 　　看来这个年轻人，还是不错的，比那个黄天翔懂事多了。 　　很快这个无所事事的肖波也回来了，一把年纪了，还吊儿郎当的，看到谁都会调侃两句的，不过看到办公室窗明几净忍不住赞扬道：“楚阳可以啊，够勤快的，年轻人有前途。” 　　楚阳笑了笑客气道：“没有，不过举手之劳。” 　　肖波愉快过来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啧啧道：“舒服，楚阳啊，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勤奋能吃苦，以后我回来就天天有茶喝了。” 　　这话让楚阳有点抓狂。 　　过分了，这句话十分之恶毒，直接就把楚阳当做小弟了，他的意思，以后这活都要楚阳干了呗，奶奶的，看来在办公室真的不能太勤奋啊。 　　这就是血的教训。 　　先姑且答应他吧。 　　很快部门的黄天翔回来了，他就很懂事地带来他家乡的特产牛肉干，一小块包装好的那种，给波哥云姐都分了一把，口中说着好听的话：“这是我家乡那边的牛肉干，纯牛肉风干的，你们快试试，绝对好吃。” 　　但是分给楚阳的时候，就好像例行公事一样分了一小块，连话也不多说一句。 　　呵呵，楚阳看着这一小块，心里对他充满了鄙视，天翔哥是不是玩不起啊，这尼玛也太真实了，没办法啊，自己一个新来的，别人凭什么巴结你。 　　突然又想起这个家伙昨晚可能给某个领导送礼了，心想应该就是送牛肉干了，也不知道送给了谁？ 　　楚阳没有吃他的牛肉干，而是晾在了一边，不扔已经是仁慈。 　　最后谢婷芳也回来了，她换了个新发型，留了一个齐刘海，说真的她不适合和这个发型，本来就是脸小，这会把她唯一好看的额头都掩盖了。 　　简直就是灾难。 　　也不知道找那个托尼老师搞的，直接可以报警了。 　　“我给大家带回来一些糍粑，大家都尝尝。”她倒是公平公正，每人都分了一个，多一个都没有。 　　云姐问了一句：“馅是甜的还是咸的？甜的我就不吃了。” 　　她有点慌张，木木地回答：“是甜的，云姐不好意思……” 　　云姐只是冷淡回答：“没事，我不喜欢甜的而已。”说完放在一边，又干自己的事情去了，保持了一贯的清高冷淡，楚阳发现了，云姐在部门地位很高，估计来头不小。 　　是的，连刘主任都不敢怎么说云姐。 　　波哥马上出来解围：“你云姐不吃我都吃了，我就喜欢吃甜的，哈哈。” 　　云姐摇了摇头，谢婷芳呼了一口气，黄天翔偷偷笑了一下。 　　这一切楚阳都看在眼里，看来这部门的人，个个都不简单。 　　没过一会，刘主任大步走了进来，组织大家开会，说了一下节后的一些工作情况，也正式给楚阳安排了一个具体工作，就是进行安全分析，风险评估的工作。 　　交代完了以后，刘主任还严肃说道：“楚阳，给你交个底，近年来，公司的安全形势越来越严峻了，楚总和谢总都希望我们安全部能尽快搞出一份作业风险辨析方案，尽量把公司的每一条作业都评估出其的风险等级，提醒作业人员注意安全，这个工作是艰巨的，也是迫切的，你有楚大才子之称，相信完成这个任务应该也不难，到时候给楚总谢总一个满意的答卷。” 　　楚阳一听就知道这是刘主任故意给自己挖的坑。 　　完全给自己戴高帽。 　　这个安全风险辨析方案，要掌握公司所有的专业，还要了解领导的工作思路和部署，还要能剖析出作业存在的风险点，不是说有文字功底就能做好的。 　　要是做不好，就是要给楚总谢总批斗了。 　　奶奶的，好狠。 　　不过幸好，楚阳上辈子，对于这个东西就很熟悉，因为这电力行业越发展越倒退，到了20年以后，基层人员干活之前，都要先对这个作业进行一次安全风险评估。 　　楚阳只要把上辈子的东西直接拿出来用就行了。 　　你想坑我？ 　　何尝不是我的机会？ 　　…… 第58章 人不能太老实 　　这几天楚阳一直编写公司的作业安全风险辨析方案。 　　其实公司以前也有一份。 　　但是按照谢总的意思，是要创新，要把安全捉牢捉实，要把风险可视化。 　　这个东西是个难点。 　　有些人可能迷糊不知所措。 　　但楚阳有上一辈子的积累，这个工作对自己不算太难，如果认真搞，一个下午就能搞掂，因为自己记得后面的省公司出了一个安全风险评估的公式：D=LEC。 　　根据这个公式，然后把公司的作业细分，算出每一个作业的风险得分D值越大，说明该作业危险性大，相对应的要采取不一样的预防措施。 　　楚阳只要现在拿来用，肯定能让人耳目一新，瞬间高大上。 　　虽然楚阳一个上午就能搞掂这个方案，但是自己故意装作很难搞且焦头烂额的样子，让大家以为自己一直在钻研，在攻克，其实自己在搞自己淘宝店。 　　这种表演忙的功夫楚阳在尖嘴供电所就已经炉火纯青，毫无破绽，谁来都不好使，毕竟这样一来，其他事情自己就一概不干了，这个任务成了自己的一个摸鱼的挡箭牌。 　　人啊，总不能太老实了。 　　力气要用在关键的地方，人的一生，精子是有限的。 　　你轻而易举地做成了一件很难的事情，在别人看来，你就是等于啥也没干。 　　你必须给予这个工作相对应的尊重。 　　这样才能换回来别人的看重。 　　就算是伪装。 　　而且身在安监部，楚阳明白，就算自己再能干，这个刘主任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良好的改观了，谁叫自己抢了他侄子的位置呢。 　　还不如韬光养晦呢。 　　对了昨天自己在公司饭堂还看到了他传说中的侄子了，挺拽逼的一个傻逼，也不知道是不是脖子有问题还是落枕，走路头歪一边，像个僵尸。 　　他看到楚阳还不忘嘲讽一句：“楚大才子。” 　　你咬我啊笨。 　　今天下午，刘主任来问出楚阳方案的进度，楚阳略微沉思，模糊又为难地回答：“大概完成了百分之五十吧，这个周末我努努力应该可以完成。” 　　其实楚阳已经写好了。 　　刘主任有点不开心，来了一句：“楚阳，你这个效率可不行啊，抓紧点，这个方案是谢总亲自的布置的，谢总今天还问我要方案了，你最好今晚加加班，明天拿给我。” 　　加班，呵呵，加个屁。 　　楚阳知道，自己把方案给了他，估计他就直接拿去谢总那里邀功了，连提都不会提自己一下，如果自己能够直接交给谢总就好了，起码就多了一个接触谢总的机会。 　　楚阳思考一下，佯装很无知地回答道：“主任，这么急的话，我明天早上弄好直接拿给谢总得了。” 　　在公司，越级汇报是非常恶劣的事情，这样做，绝对会让人觉得你不把你的直属领导放在眼里，所以楚阳就想着先跟他打个招呼，糊弄一下。 　　不过刘畅精明得很，不给楚阳这个机会，他马上就回应了一句：“不行，你弄好先给我看一下，我给你把把关，你新来的，有些东西你还是把握不住。” 　　我把握不住？ 　　你他妈是想抢我功劳吧。 　　呵呵，没办法，他都这样说了，如果自己执意地不拿给他过目，他就可以借题发挥，分分钟就是目无领导，不守纪律，把自己赶出安监部都有可能，这就是得不偿失。 　　楚阳又想了想，邪魅一笑，心生一计。 　　唰唰唰修改一下。 　　第二天早上，楚阳从容地把方案交给了刘畅。 　　没过多久。 　　刘畅就有点郁闷就走了进来，非常不满地对楚阳说道：“楚阳你那个方案，很多地方模棱两可，谢总看得不是很明白，你赶紧去给他解释一下。” 　　“哦，好的。” 　　楚阳微微一笑，脸上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握中。 　　你刘畅不仁，别怪我楚阳不义了。 　　昨天在这个刘主任走了以后，楚阳故意把这个安全风险计算公式弄得复杂了些，还不加任何的备注，楚阳有理由相信，如果没有自己亲自解释，一般人还真的看不懂。 　　到时候，他们绝对要回来问自己的，这样自己就有了在谢总面前露面的机会。 　　这就是掌握核心技术的好处，你能永远掌握主动权。 　　刘畅拿到楚阳的方案以后，粗略地看了一下，他觉得还不错就直接给谢总交了过去，毕竟谢总催得紧，先交差立功了再说，他果然没提楚阳的名字。 　　谢总对这个事情很重视，他打算把这个工作搞成一个亮点。 　　所以看得很仔细。 　　当看到楚阳的安全风险评定公式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一下就来了很多的兴趣，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原来还有这样的计算方式，太巧妙了？ 　　这样一来，把一个作业风险用数学方式计算出来，直观明了啊。 　　他看了一会，越看越有兴致，相信这个方案做好了，还可以在全省乃至于全国的爱过往公司来推行，不过他也发现有几个地方不理解，就问了刘畅怎么样来界定分值。 　　这方案不是他刘畅写的，他哪能知道怎么深奥的问题，一下被问的口哑哑，直出冷汗。 　　“呃，这个……” 　　聪明绝顶的谢总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方案不是他写的，很直接地来了一句：“这方案谁写的。”他翻了翻署名，只有他刘畅的名字。 　　“楚阳起的稿子，我修改的。” 　　刘畅有点尴尬，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只能把楚阳给搬了出来。 　　谢总听到楚阳的名字，心里有点意外，想到了这小子给自己挡了一个玻璃碎片，还给自己拜年送礼，他又拿起方案翻了翻，淡淡地说道：“叫他过来，我有几个问题问他一下。” 　　很快楚阳就来到了谢总的办公室门口，深呼吸，敲门三下，第一下重一点，后面两下轻一点，才走了进去，这都是细节，这些领导或者说成功人士都很奇葩的，看一个人，他们总是喜欢看细节的。 　　所以你在这个方面绝对不能马虎。 　　说不定呢。 　　谢总还是很有格调的，办公桌子后面有一个字画四个大字【格物致知】，旁边还有两盘绿植，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似竹非竹的，整个办公室布置得很合理，明暗适中，比较的舒服。 　　“楚阳，坐吧，这个方案你写的？” 　　谢总开门见山。 　　“是的，谢总，写得不好，请你指正。” 　　楚阳谦虚回答，其实心里想说，除了我谁还写得出这个方案啊。 　　谢总点了点：“写得还不错，很有前瞻性和实用性，这个公式也用的很巧妙，就是很多地方不是很清楚，你给我解释一下……” 　　楚阳一一给谢总做出了解答。 　　谢总听完以后，满意不断地点头：“你小子确实不错，这个方案很有前途，现在公司越来越重视安全了，做好了就是一个很大的亮点了，说不定还可以把它推出去，让其他公司学习，这样我们布台就出名了。” 　　楚阳心想，当然不错啊，以后我们公司就是会用这一套方案，只不过自己提前搬出来了而已。 　　“谢总，那个……”这个时候，办公室庞主任慌张地走了进来，看到楚阳，又闭嘴不说话了。 　　楚阳知道他是避讳自己，想起身出去。 　　谢总倒是直接回答：“有什么事直接说。” 　　庞主任：“收到下面火鸡所陈所的通知，那个王鑫又拉着王贵平出来了，现在去了车站的方向，说要去我们布拉市公司去闹，要给他讨一个公道。” 　　谢总一听，顿时坐不住了，马上就站起来：“快去车站把他们拦住，不能让他们去市公司闹。” 　　这次王贵平的事故，其实公司根本就没有报上去的，也就是市公司和生告诉你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事故，因为发生事故了，报上去是要处分责任人的。 　　如果他们上去市公司闹，到时候这件事肯定就包不住了，这事可就麻烦了。 　　“楚阳，你也去，一起去，务必把他们拦住。”谢总又来一句。 　　楚阳一脸懵逼，只能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第59章 临危受命 　　楚阳跟着庞主任还有谢总，马上火速赶往这个车站。 　　终于在车站截住了王贵平。 　　与其说截住，还不如说是遇到了，因为王贵平等和他小舅子王鑫一点也都不着急，慢慢悠悠的，看起来好像就在车站等着谢总一样。 　　这舟车劳顿的，王贵平脸还受伤，去一趟市公司也不容易，还费钱呢。 　　看到这个情形，楚阳也大概了然了，他们是故意被截住的，要是他们真的想要去市公司闹，偷偷去根本没有人拦得住，怎么会给庞主任等人知道呢。 　　这种计俩有很拙劣，但是又很有效。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逼得谢总出来，毕竟谢总春节前说了给他们一个好的答复的，但是这么久根本就杳无音信，他们自然就坐不住了。 　　这个王鑫就给自己的姐夫出了这个主意，目的就是为了钱。 　　哎，人生真的不容易啊。 　　“王贵平，你们干嘛去，赶紧回去，别闹了，还没闹够是不是。” 　　庞主任第一个先上去劝阻了。 　　但是别人根本不鸟他，眼里只看着谢总。 　　王贵平再次含愤说道：“谢总，做人要讲诚信，你上次说年后给我一个交代的，但是这年都过了这么久了，公司一个讯息都没，你们到底打算给我赔多少。” 　　谢总表情为难：“王贵平，你的事情，我和楚总讨论过了，这个赔偿金额，公司的规章制度白字黑字写得很清楚的，你这个伤情报告只能赔十万块，我也只能按照规定办事，请你一定谅解，其他方面我可以满足你。” 　　他确实和楚总聊完，楚总还是一个意见，按规矩办。 　　王贵平一听完神情非常的落寞：“呵呵，其他方面，你还能还我一张脸吗……” 　　看到他那没有生气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楚阳好像也感受到了巨大的悲伤。 　　不过说真的，就算出一个亿，楚阳都不愿意出卖这一张帅气的脸，毕竟自己是靠脸吃饭的。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毁容之痛，痛彻心扉。 　　没有经历过，不了解这其中的悲痛，谁都不要信口开河。 　　这个时候这个黄毛王鑫又站了出来，拉住他的姐夫，大声嚷嚷：“你他妈的，你们真的黑心，什么叫做按照规定办事，你们这些领导不知道往自己荷包装了多少，一个个满得流油，还在乎这几十万？狗日的，姐夫他们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必须要到市里面去，不行就到省里去，闹他个天翻地覆。” 　　“王鑫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给我回来。”这个时候庞主任上去拉扯，好家伙，动粗了。 　　但是被黄毛一脚踹开了。 　　不堪一击啊。 　　这个时候庞主任很是愤怒大声怒斥：“王贵平你闹够了吧，你他妈的又不是死了，公司规定，死了才有八十到一百万的赔偿，而且你个大男人，都已经有了老婆孩子，还要那一张脸干嘛啊，你又不是吴彦祖，不要得寸进尺了。” 　　卧槽！！太过分了，说真的，楚阳越发觉得这个庞主任没有多少人性了。 　　这屁话也能说得出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混到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的。 　　楚阳对他充满了鄙视。 　　王贵平一听，神色马上变化了一下，死灰一样，眼神发散，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死就有一百万？那我愿意我死了算了，我死了算了，我死了算了。” 　　卧槽，楚阳感觉到了不对劲，不是吧，不要啊……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王贵平就好像一头脱缰的野马，直接往车站的一个石柱子就撞了上去。 　　楚阳已经出手了，还是慢了一步。 　　啪，以卵击石啊，头破血流。 　　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楚阳反应过来了，在王贵平想要第二次撞击的时候，死死抱住了他，并且大声呵斥他：“王贵平，你冷静点，冷静点。” 　　死不是办法啊。 　　王贵平挣扎着，喃喃自语：“死了就有一百万，一百万，你们不能骗我，不能再骗我了。” 　　“死了你就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这是自杀，你这是自杀懂吗，公司没有责任的。”楚阳不得不叫醒他，这个家伙真的相信庞主任的鬼话了，有时候一句话真的能杀人。 　　他头已经破了，血不断往下流，流到了楚阳的手中，有点黏糊，他有点意识模糊，昏迷了。 　　后面的黄毛也赶紧上来拉住自己的姐夫，想要推开楚阳。 　　楚阳怒吼他一句：“不想你姐夫死就滚开。”黄毛心里头也害怕，是他劝他姐夫出来的，乳沟姐夫死了他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谢总等人赶紧让楚阳把王贵平抱起来，开车直接送医院去了，人性唯一的光辉。 　　…… 　　王贵平自然没死，死了就没楚阳什么事了，不过头包扎几圈，至少得住院观察几天。 　　也好，省得他到处闹去，谢总也放心了些。 　　安置好，楚阳和谢总还有庞主任一起返回公司，车上谢总责备说道：“老庞，有时候说话还是得过脑子啊。” 　　确实这个家伙，估计是平时牛逼惯了。 　　庞主任有些窘迫，弱弱地回答：“谢总，我也不知道这个王贵平这么脆弱。” 　　沉默了一会。 　　谢总突然扭头看着楚阳说道：“楚阳我看你这小子还挺机灵的，也懂政策，你这段时间帮忙做做这个王贵平的思想工作吧，你们部门那边我去说一下，让刘畅暂时不给安排工作了。” 　　楚阳想了一下，这是谢总给自己安排的工作，虽然有点难，但是要是办成了，自己在谢总面前就有了一席之地，而且楚阳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于是也不管什么了，直接答应了：“行，谢总，我去给他做做工作。” 　　庞主任也追加一句：“楚阳，你是代表公司出面，一定要保持你的态度。” 　　态度，什么态度，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吗？ 　　这个傻逼。 　　谢总又想了想说道：“这个你给他做工作的时候记得要把握住两点原则，一个就是公司规定就是规定，我们不能轻易让步，这也是楚总的要求，第二个就是如果他有其他额外的要求，你把他的要求带回来，我再研究。” 　　“好的。”楚阳一听，大概了解谢总的意思。 　　第一个不能轻易让步，那就是可以让步的，但是他可能还不够资格破例，第二个就是可以满足他额外的一些要求，这个楚阳觉得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回到公司以后，楚阳赶紧去看了一下王贵平受伤的材料。 　　大致搞清楚了来龙去脉，这个王贵平是配网运维人员，在一次10kV线路停电抢修的操作中，没有按照电力的十个规定动作——先用验电棒验明线路三相无电压再挂接地线的正确操作顺序。 　　而是贪图方便，直接跳过了验电的这一步就挂了接地线，谁知道当时调度那边延误了，线路还带有电，在接地线挂上去的瞬间，线路接地短路产生巨大的电弧，把他一只手臂以及半边脸都灼伤了。 　　公司给出的赔偿方案是：支付他的所有医疗费用，再额外赔偿10万块，事后答应把他调到监控班空闲的岗位，工资福利待遇按照公司规定支付。 　　可是他迟迟不答应，还闹了起来。 　　看完材料，楚阳叹了一口气，又是这样人身触电事件，这种事，在电力行业，发生太多了，而且都如出一辙，为什么会这样呢。 　　麻痹大意啊，安全意识淡薄啊！ 　　上辈子，楚阳曾经亲眼目睹过这样的悲剧发生，当时他也是和一个老师傅去进行线路的停电操作，很不巧的是当时他们的验电棒坏了。 　　楚阳极力劝阻老师傅不要冒险，回去再拿一支验电棒。 　　可是老师傅根本不屑，想当然觉得线路肯定没电，就直接挂了接电线，于是乎直接是一道花光，老师傅直接就倒了…… 　　太可怕了，楚阳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画面。 　　老师傅脸是黑的，头发是直的，带着火星…… 　　这个王贵平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命保住了。 　　晚上，楚阳下班后，再次来到了医院。 　　为什么晚上来，因为楚阳知道，王贵平其实是个老实人，从他赴死那一刻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不是个精明人，唯一比较难搞就是他的那个小舅子王鑫，这个时候他肯定不在。 　　楚阳需要和王贵平好好谈一谈。 第60章 电工的宿命 　　楚阳来到医院，直接来到了王贵平的病房，站在病房的门口，看到一个女人正在照顾着王贵平。 　　这个女人长得很粗糙，脸色憔悴，看得出是个农村妇人，整个眼眶红红的，全部塌陷了进去，此刻正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不断摇头，听她的语气，应该是王贵平的老婆。 　　“你说你到底怎么想了，你死了我和你女儿怎么办啊。” 　　“你这是要作死啊。” 　　王贵平还是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言不发，满脸死灰。 　　女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悲痛，轻轻捶打他，无力地嘶吼：“你让我改嫁？我嫁给谁去？谁还要我？我说了你的样子不重要，过段时间会好点的，你咋能寻死呢。” 　　王贵平还是不说话，嘴唇抿得很紧，身体僵硬得很，不过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水在打转，看得出来很痛苦，如果不是生活太过无情，他又怎么想要死啊。 　　楚阳看到这个画面，莫名的心酸和心痛，不得不说，从轮廓来看，王贵平如果不是烧伤半个脸，还是很帅气的一个男人，他现在这样子，确实需要一定时间来适应。 　　这个的家人对他的开导是最有用的。 　　楚阳也不着急，等到女人彻底没有了力气，瘫软在床边才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很郑重的表明来意：“嫂子，我是公司安全部的楚阳，谢总让我来跟王工谈一谈。” 　　女人抹去眼泪，又看了一眼王贵平，低头就走了出去。 　　王贵平看了一眼楚阳，还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但是看到就楚阳一个人，谢总庞主任什么的一个都不来，还是一句话不说，往里转了转身。 　　楚阳一下就看出王贵平的心思了，这是觉得楚阳是个小兵，没啥用了，马上说道：“王工，谢总说怕影响你休息，就不劳师动众地来看你了，他让我来跟你谈谈，你有什么要求，都是可以告诉我的，谢总希望你不要闹了，好好养好身体，早日回来上班。” 　　王贵平一听，表情有点动容，终于摆头过来，咧嘴说道：“谢总让你来的？” 　　楚阳感觉到了王贵平的情绪变化，马上回答：“是的，王工，我和你都是公司的工人，咱们做电工的，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出事的，所以我是绝对希望你可以得到最大最好的补偿的，这样以后要是我也出事了，也能得到最大的保障，所以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忽悠你，也不会狮子大开口，而是真的想给你帮助，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是的，这种谈判，主人公是很脆弱的，你必须要把你的身份摆正，要感同身受地去与他同命运，同呼吸，尽量把自己拉到与他同一个阵营上，这样才能真的进入他的内心，真的能够说服他，打动他。 　　这是楚阳上辈子楚阳民事纠纷得出的经验，这也是楚阳敢答应谢总来办这件事的原因。 　　楚阳的这种态度，让王贵平卸下了一点防备之心，他深吸一口气，有点无奈地说道：“你叫楚阳对吧，你如果设身处地为我想一下，你就能明白我的苦衷，我为公司打了将近二十年的工，现在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现在我要公司一点赔偿不过分吧？而且我老婆就是一个种田的，一年到头没几个钱，我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有两个身体抱恙的老人，我不要多点钱，怎么生活？” 　　很好，王贵平开始愿意说话了，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是好的信号。 　　楚阳也不着急，摆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态度，与他一起攻击公司：“王工，我了解你的想法，也很认同你要多点赔偿的意愿，十万块真的太少了，咱们的公司确实非常抠门，也真他妈的操蛋，你这张帅气的脸，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这东西就跟泡妞一样，当女孩跟你抱怨谁谁谁的时候，你先不要跟她讲道理，先与她一起骂。 　　“是吧，你也觉得我是对的吧，哎，我这容易吗，辛辛苦苦，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有时候觉得死了算了，这张脸还有脸活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王贵平就开始哽咽了。 　　楚阳知道差不多了，得进入正题了：“王工，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了，不幸中的万幸你这还捡回了一条小命，我相信你一定也听过，有多少人是因为你这个触电而死于非命的吧，所以你这算是大难不死，是上天的恩赐了，你也说了你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有一大家子要照顾，要是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楚阳停顿了一下，让他好好回味一下自己的话。 　　然后继续说道：“这日子还得正常过，说真的，我虽然进入公司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从何这件事来看，公司对你的处理也够意思了，你的医疗费用公司全包了，也是按照公司伤残赔偿，赔到了最高的十万，还答应了给你调到部门空闲的位置，领导也没说对你不理不管的，多次到医院家里探望你，这些诚意你应该都能感受到的。 　　你现在一下子要一百万，这说真的，也吓了我一跳，这有点坐地起价了，你自己也知道肯定是不可能，可能你也没想要这么多吧，我来之前，谢总说他真的很痛心，说你让他失望了，如果你真的要继续闹下去，到时候真的把楚总或者谢总惹急了，可能到时候这十万块都拿不到了，而且前期答应给你调岗位也没了的，要是到时候直接把你给开了，你真的就哭都没眼泪了，我这不是危言耸听啊。” 　　王贵平听到楚阳这样说，表情十分的凝重，不时冒出几分狰狞，很明显，楚阳已经说到了他的心坎里面去了，他不是个傻子，他懂得其中的厉害。 　　领导是最冷漠的那群人，说翻脸就翻脸的，前面都是他的那个小舅子一直怂恿他，说哭的闹的孩子就会有奶吃，这个时候必须狠狠地敲诈公司一笔，不能妥协。 　　他才敢这样做。 　　楚阳看出他有点动摇了，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王工，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知道你生活不易，我答应领导来跟你谈，是真的想帮你，你要钱，我可以回去跟谢总说，适当提高一点可能也能办到的，但是其实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一份稳定工作是最为重要的，这样你以后才有保障，或者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我可以回去跟谢总说一说，一定让他满足你。” 　　王贵平终于松口了：“罢了，楚阳，我听你的，钱我就不要多了，就十万，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我那个大儿子明年就要毕业了，专业不是很好，估计不好找工作，我想让我儿子进入咱公司，这个可以吧。” 　　楚阳想都不想马上回答：“这个应该没问题，本来我们公司就是优先照顾家属员工的，你这样的为公司奉献了青春的老员工更应该照顾了，我回去跟谢总说一下。” 　　爱过往公司不就是家属制嘛，这有个屁问题。 　　妈的，楚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愤慨。 　　王贵平好像真的想通了，挣扎坐起来：“行，不过我想要楚总或者谢总亲自答应我，最好能白字黑字写清楚，不是我不相信公司，你知道的，我就想要一个保障。” 　　楚阳点头：“理解，我这就回去把你的要求反馈给领导，一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复的。” 　　从医院出来。 　　楚阳觉得月亮很凉，照到自己的身上，冷冰冰的。 　　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做了一件坏事。 　　不过你仔细想一想，又觉得这件事很滑稽很可笑，明明王贵平作为电工，脸都毁了，但是他还是想要让自己儿子进入电力公司。 　　这就是电工人的宿命吧。 第61章 很多东西，挡不住 　　第二天早上，楚阳第一时间，给谢总汇报了与王贵平的谈话情况。 　　给大领导办事，切记住三个字，快准狠。 　　没有领导喜欢拖拖拉拉的，当然你快了，还要有力，办得漂亮。这样一来，领导才能认可你的能力。 　　不然就是萎男。 　　楚阳没有调油加醋，有点忐忑地如实说出了王贵平的的诉求。 　　“谢总，王贵平他提出的要求是他儿子可以进入咱们公司，但是他儿子，好像只是一个中专生，而且专业也不是我们电气自动化的，好像美容美发，会不会不太符合我们公司招聘的规定……” 　　楚阳回来以后才知道原来这个王贵平的儿子中专学院的，而且成天打架，成绩极差，尼玛怪不得要人安排工作呢，不安排估计去洗厕所都没人要。 　　现在都有点觉得自己轻易答应王贵平是不是托大了。 　　要是谢总不答应…… 　　“这个没问题，安排一个人还是好办的，学历不重要，他没有其他诉求了吧。”谢总非常的轻松地答应了，好像安排一个人，在他眼里，跟吃饭喝水一样。 　　也是，别人可是谢总，公司二把手，安排一个人还是砍瓜切菜嘛。 　　而且公司的工作，大部分也没什么什么难度。 　　不过楚阳在这瞬间还是觉得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在蛋蛋上滑落，谢总说学历不重要，总感觉自己读这么多年书都他妈的白读了呗，哎。 　　“没有了，他没有其他要求，只要谢总你给他保证就行了。”楚阳收敛心思回答。 　　谢总一听，脸上露出一种赞赏的微笑，盯住楚阳满意点头说道：“楚阳不错，一出马就办成这件麻烦事，看来你不止文笔好，这办事能力也是有一手的。” 　　楚阳这个时候知道不能骄傲，赶紧回答：“这个我不敢居功，其实我就是捡了漏了，是谢总你和庞主任前期的工作做到位了，要不然我这肯定也不会这么顺利解决了。” 　　谢总听完以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错啊，楚阳，这政治觉悟很高，知站位，懂进退，不居功，怪不得这个黄市同志也看好你啊，你和黄市是什么关系？” 　　这问得很巧妙啊。 　　楚阳脑子飞转，回答道：“这个，也没多大的关系，就是黄叔叔跟我叔叔是死党朋友，我现在也给黄叔叔的女儿当家教，跟他们一家都很熟。” 　　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你不能说假话，但是可以把这东西说得很模糊，谢总听到楚阳这句亲切“黄叔叔”，顿时露出某种笑容：“想不到你还能当家教，可以啊。” 　　“初中的知识还是记得的，我那个时候是三好学生，风云人物呢。”楚阳必须自夸一波。 　　“楚阳你是不是组织的人。”谢总突然就来了一句。 　　楚阳一想起这个，就有点郁闷。 　　其实楚阳调到安监部的第二天，就马上就去党群部交了这个申请书。 　　因为楚阳知道，要想在这个管理岗位上走，加入组织是必不可少的，本来想着这个自己和辛主任也算认识一场，当时下乡送温暖，这个家伙还说想要自己呢。 　　而且楚阳认为自己综合素质还可以，思想觉悟也很高，应该问题不大，谁知道当时辛主任看到自己来交申请书的，直接冷着个脸，根本就不收自己的申请书，还拿出一沓申请书给自己看。 　　“楚阳，现在我们公司每年这个名额也不多了，这些都是想要加入组织的，我们这边要一个个考察，慎重再慎重，必须择优而选，所以鉴于你现在这个情况，资历也不足，估计得先排排队，所以你的申请书我们暂时就不收了，你再干几年吧，干出点成绩。” 　　辛主任这个冷漠的态度，让楚阳当时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了，罢了，当个群众也挺好，都是为人民服务，只不过回去以后，没几天就看到同一届的那个傲娇女刘佳艳被公示为积极分子了。 　　楚阳当时真的气的柰子痛。 　　她为什么就不用排队了呢。 　　择优而选，慎重考虑？这慎重了吗。 　　楚阳都想在她的公示期举报投诉了，但是想想最后还是算了。 　　因为没用，不仅没用，还可能会把自己埋进去，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搞小动作的人。 　　什么规则，什么择优而选，不过是别人搪塞你的一句话罢了。 　　你还想当真了？ 　　这个刘佳艳进入公司以来，就一路开挂，本身就不简单，可能是真的优秀。 　　不过此刻谢总问起，楚阳内心一颤，知道时机来了。 　　赶紧回答：“我还不是组织的人，不过谢总，说真的，我在大学就想要加入组织了，我非常向往组织，我一直都以组织身份标准来要求自己，努力学习，积极工作，希望有一天可以加入组织。” 　　谢总听完了你以后，淡淡来了一句：“嗯，这个没问题，你先写一个申请书，我电话跟辛主任说一声，这个念头还是得早点进入组织才好，对你发展有好处啊。” 　　谢总还算有点职业道德。 　　不像下面的殷所。 　　第二天。 　　楚阳重新写了一份申请书，刚想要去找了辛主任。 　　但是没想到这个辛主任竟然主动上门来找了。 　　他看到楚阳，露出和蔼的笑容，拍了拍楚阳的肩膀说道：“楚阳同志，我们组织关注你很久了，一直都在考察你这个人，现在我们已经确定，你基本具备了加入我们组织的一切条件，所以我们想要发展你培养你，你一会写个申请书交过来吧。” 　　楚阳都懵逼了，这态度，完全不同，谢总的能量还真的太大了。 　　有些时候，你能不信邪吗，这个时候，你还能相信努力就可以获得一切吗，有些事对你来说是高山仰止，但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句话的事。 　　楚阳感受到了权力的恐怖之处和可爱之处。 　　它好像覆盖了方方面面，它主宰了整个世界，无往不利，你无处可逃，你被拿捏得死死的，你想要对抗它的唯一办法，那就是拥有比权力更高的权力。 　　仅此而已。 　　第二天，楚阳就被正式公示为积极分子了。 　　快得离谱，这东西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很多东西你都挡不住。 　　当然也是应该的，楚阳也很优秀。 　　同届的人看到，个个都在群里回复“楚阳6666”，只有刘佳艳不回复，因为她心里暗暗较劲呢，楚阳你怎么就这么的阴魂不散。 　　曹宁师姐也给楚阳发来了道贺的信息，要请吃饭。 　　部门的波哥还不忘调侃几句：“楚阳你这个严重超车了啊，以后办公室扫地烧水的工作，你跑不掉了啊，你必须做好带头模范作用。” 　　云姐也来了一句：“天翔，你要多向楚阳学习，早日加入组织。” 　　黄天翔很不屑地来一句：“我才不要，这有什么好的，不说其他的，一年下来捐款都要比别人多几百的，我留着吃喝玩乐它不香吗。” 　　楚阳不置可否，因为自己知道，这个家伙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罢了。 　　楚阳信仰组织。 　　是的，黄天翔的申请书都交了两年，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如今看到楚阳又提前了他一步，他都恨得咬牙呢，只能出言讽刺了。 　　除了这样，他又能怎么样呢。 　　得到了就是得到了。 　　得不到的人，只能在背后，各种酸了。 第62章 泡妞，楚阳是有一套的 　　又到了周五下午。 　　安监部办公室其实也没什么可干的，因为一般发生了安全事故或者省公司要求编写新的安规才会忙碌起来。 　　所以楚阳只能在摸鱼，摸鱼这个东西很玄乎的，谁也不要说谁，因为每个办公室都这样，总有人忙得要死的，有人闲得要死的。 　　安监部的五个人，摸鱼方式各有不同。 　　肖波那个老滑头总是在看小说，听说近期看了一本【重生从闲鱼赢起】，说写得非常的好，让他欲罢不能，看了几个通宵。 　　黄天翔这个家伙就比较的胆大，直接下载视频在手机里面，然后偷偷地看，不太正经。 　　谢婷芳这个妮子倒是勤奋，可能也是应该笨鸟先飞的缘故。 　　这几天都在看高级电工的那些技能题库，因为下周，他们就要去考这个技能证书了。 　　楚阳也报了名的。 　　而且还是越级报了一个高级工。 　　一般来说，都是先考这个初级工，然后中级工，再考高级工，可是楚阳直接报了一个高级工，楚阳自然有这个自信，一步到位。 　　因为上辈子楚阳是技师，还是高级技师，手和口都无比灵活的那种。 　　云姐这个人呢，楚阳看不透，好像永远都在忙碌，她似乎是闲不住的，没事干她也能搞出一点事来干的，楚阳真的服了。 　　楚阳在打理淘宝的之余，还和李芷莹闲聊，她突然说想楚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 　　于是乎楚阳就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天气。 　　阳光正好，是杀人放火谈恋爱的好时节。 　　不管了。 　　反正今天这个刘主任不在，跟楚总出差了，办公室也没什么事，所以楚阳就轻手轻脚起身，也不敢拿包，就拿了钱包身份证手机，就直接就假装尿遁了直奔车站而去。 　　偷个鸡也没啥，因为大楼里面很多妇女，都是下午偷鸡去接小孩的，这好像是一个特权了，领导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了。 　　楚阳要给李芷莹一个大大的惊喜。 　　女人啊，其实很容易就精喜，楚阳现在马上出发，然后到了市公司门口，再跟她说自己就在她公司门口等她，这一套下来，她肯定受不了，浑身发软。 　　一个小时多以后。 　　楚阳就来到爱过往公司大门口。 　　一路上其实楚阳还是跟李芷莹乱扯呢，这个时候楚阳跟她来了一句：“你应该马上就下班了吧，我在你公司门口等你吃饭。” 　　李芷莹还有点不相信回了一个信息：“啊，真的假的啊，你开什么玩笑啊。” 　　楚阳：“我没开玩笑，我真的在这里。” 　　李芷莹：“什么鬼啊，别逗我了。” 　　李芷莹半信半疑地起身往窗户外面看去，她这个窗口正对着这个公司大门呢，远远的，她真的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熟悉身影。 　　“啊！”她控制不住喊了出来。 　　部门几个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李芷莹一直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平时淡雅平静，很少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的。 　　她脸一下就红了。 　　支支吾吾说道：“我朋友来找我。” 　　然后快速收拾一下，飞奔而去。 　　几个八卦无聊的男女同事都有点好奇起身，也来到窗口看了看，没有意外也看到了楚阳，但是太远了，他们只能依稀能看到楚阳轮廓。 　　“哪个谁啊，不是芷莹的男朋友吧。” 　　“不会吧，芷莹有男朋友了吗？我看看，看不清楚啊，应该不是我们公司的，而且好像还挺帅啊，这个芷莹藏得挺深啊。” 　　“快点，拿手机拍一张，回来威胁一下芷莹，让她请吃饭，不然就把她男朋友公布出去。” 　　“哈哈，这个好。” 　　…… 　　电梯实在太慢了，芷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她的心在飞翔。 　　楚阳并不知道楼上还有人对自己拍照，只是转头，就看到一个李芷莹飞奔而来。 　　李芷莹还是一样披肩的秀发，身材匀称，脸庞秀丽，今天她穿了公司冬季的工作服，但是就算这种臃肿服装，她依然能显得腰肢和胸脯。 　　她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傻傻地跑到楚阳的面前，略带害羞地来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近距离观察李芷莹又是另外一种感受，她的肌肤是在太过水嫩了，白的令人发指，水灵灵的还带有一点粉，这水润的小嘴一张一翕，勾得楚阳一阵心悸。 　　楚阳耸了耸肩说道：“你不是说想我了吗，你不是想见我吗？” 　　李芷莹心如蜜糖猛灌，感动得身体发颤：“我说想你，所以你就赶来了吗？” 　　楚阳点了点头：“嗯，听到你的呼唤我就偷鸡来了，班都不上了。” 　　李芷莹眼眶有点红：“你是个大傻子啊。” 　　楚阳伸出手碰了一下她的脸蛋：“怎么啦，感动不。”楚阳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爱情是个果实，很多时候，需要这样的浪漫来浇灌，女人是个感性的动物，她需要这样的事情来让自己的器官刺激，从而会更加喜欢你。 　　这都是雷思雨教会楚阳的，只能说，女人真的是男人最好的老师。 　　“嗯，楚阳，你真好。”李芷莹有点羞红，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下窗口，整个人好像更加的害羞了，耳根都红透了，不由分说拉住楚阳的手：“楚阳快走，我带你吃好吃的。” 　　楚阳任由她拉扯，感觉她的小手，又润又软，简直能捏出水来了。 　　楼上窗口的几个人刚才一直在偷看。 　　“哇，肯定是男朋友啊，都拉手了。” 　　“好亲昵啊，不过也好般配。” 　　“这个芷莹，好像看到我们了，害羞跑了哈哈。” 　　…… 　　两个去了一家港式的茶餐厅，这样店，好像全国各地都有了，她点了一个海鲜意面，楚阳要一个黑椒牛柳饭，还加一杯丝袜奶茶。 　　东西虽然很简单，但是两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可能是店里面有点热。 　　李芷莹就把外面的工作服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咖啡色的毛衣，突如其来就出来了两个白兔，她一夹菜的时候，就会有一种颤巍巍的抖。 　　楚阳食欲大增。 　　吃完饭，楚阳和李芷莹一起走在市区的街道闲逛，两人也没牵手，就是肩并肩走着，彼此说着那种贴心话，其实就是废话。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布拉市美轮美奂，李芷莹故意走在前面一点，让两人的影子重叠了在一起，不知道怎么有了一些羞怯感。 　　楚阳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的小心思，慢慢走到她的后面，轻轻地搂住她腰，腰间细腻触感十分的舒服，让楚阳爱不释手。 　　李芷莹受到楚阳的袭击，身体一软，半倚在了楚阳身上。 　　吐气若兰的地说道：“我们去哪啊。”其实她想回去了，回房里去…… 　　这个时候楚阳意外看到前方就又一个很大的楼盘“梨园筠城”，就马上对李芷莹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房子吧。” 　　李芷莹回头惊愕看着楚阳：“你要在这里买房？” 　　楚阳微微一笑：“对啊，你在这里，我只能在这里买房，不然我以后怎么办呢。” 　　其实楚阳早就想看看布拉市的房子了。 　　合适的话先搞一套。 　　因为很快房价就要抬头，自己搞了淘宝店以后，月入已经上万，现在身上也有了八万的存款，应该已经够首付了。 　　李芷莹一听，整个人幸福都要缺氧了。 　　他竟然想到了以后。 　　嘤嘤嘤！ 第63章 一套？那不如两套吧 　　梨园筠城是布拉市最新开发的一个楼盘，整体比较欧式的建筑风格，园林式的花园绿化，处处都透露着高端大气。 　　就是这个位置偏了一点，离布拉水电学院并不是很远，楚阳对这个地方还是有印象，几年前还是个乱葬岗坟头山。 　　所以它虽然楼房建设得很好，但是房子并不是很好卖。 　　不过楚阳知道过几年，人们都不怎么讲究坟头与否了，反而说这样的地方是龙脉所在，这个楼盘也成为布拉市最好的楼盘之一。 　　这个“龙脉”的说法，其实是这些开发商为了买房搞出一个舆论导向，目的就是让业主消除心理影响然后继续抬高房价，不得不说，这些奸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当然楚阳只信组织，也不在乎这个。 　　“楚阳，你真的打算在这买房吗，听同事说这个楼盘位置有点……而且价格也不是很便宜哦……” 　　李芷莹拉住楚阳的手，她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了，楚阳能够这样想她就很感动了。 　　她从大一就开始喜欢楚阳，喜欢的就是楚阳这个人，有没有房子，她都不是很在乎的。 　　因为她自己在市区就有一套房，那是她父母买看她在布拉城市读大学就给她买的，就是这么横。 　　“没事先看看，合适就买，不合适再说嘛。”楚阳直接拉住她就往里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李芷莹突然想哭，硕大的眼泪珠子夺眶而出，不过她赶紧抹去了，不让楚阳看到，这个男人看来是真的想要给她一个家，他还这么穷…… 　　接待他们的的售楼小姐叫做李璐，不是李小璐。 　　但是同样也是一个长得很妖艳的女子，她明显是训练有素，口技很好。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给楚阳介绍完了整个楼盘的情况，还有各种亮点，风景好，绿化面积大，两梯三户之类…… 　　“帅哥美女，我看你们俩眼里充满爱意，应该是好事将近，是想准备婚房吧。”这女销售察言观色，开始了自己的套路。 　　“结婚倒是不急，不过确实打算想用来做婚房。” 　　楚阳看了一眼身边的李芷莹，李芷莹顿时脸上又飞过一朵朵的红晕，她脑海里已经想到和楚阳一起买菜做饭的生活，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女人还真的能幻想啊。 　　“那你选择我们楼盘绝对是正确的，因为我这边的房子都是现楼，面积适中，而且都是带精品装修的，现在预订马上拎包就能入住了，很适合当婚房。 　　关键是现在也有一个这个情人节的活动，房价全部降了三百块，均价才去到3000元一平方，刚才那对夫妻才买了一套。” 　　原来明天就是2月14情人节了啊，楚阳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偷偷看了一眼李芷莹，她也刚好看着楚阳，两人目光相对，她就羞答答低头了。 　　3000元一平方，说真的这个价格比楚阳想象中的要便宜，美女非常的耐心，盛情地要求楚阳上楼参观，楚阳拉住李芷莹一起把房子都看了一遍。 　　“帅哥，你觉得怎么样，刚才看得这么多，有没有心仪的。”李璐问道。 　　“你问她，她说了算的。”楚阳对李芷莹笑道。 　　“呵呵，看来我们的帅哥真的非常有风度，美女你真的很幸福，能找到这样的男朋友，你看看喜欢哪一套房子，我可以给你再来一个折上折。” 　　女销售看得出来楚阳是有意买房的，明显热情了不少。 　　李芷莹一听，又把楚阳拉到一边：“楚阳我其实真的不介意你有没有房子，我也不需要房子，我自己有房子，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楚阳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温暖，不过自己买房其实也是为了投资，有没有芷莹都是要买的，所以摸了摸她的发端，温柔地回答：“芷莹，你的房子是你父母的，我的房子才是我们的啊。”楚阳又撩起了。 　　这句话直接让李芷莹破防了，硕大的眼泪又从她好看的双眸里，夺眶而出了。 　　她并不是物质，只是感动。 　　“李小姐，这套还有好的楼层吗。” 　　楚阳指了一下第三套，120平方的，这一户型方正实用，还是中间楼层，南向通风采光都不错，以后出手肯定也很容易。 　　“帅哥你的眼光真的毒辣，这一个户型是我们卖的最好的，仅有几席了，我马上帮你看看。”女销售拿起一个电脑查了一下，又回答：“我们现在还有两套现房，分别是12楼，15楼的，请问你要那一套？” 　　楚阳想了一下回答：“李小姐请问一下，你们现在这边是怎么付款的，能做按揭吗。” 　　“帅哥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全款可以打95折，按揭的话，你是爱过往电力公司的吧，电老虎这么好的单位，那我们这边可以给你给你最低百分之20首付，你可以选择做公积金贷款，还三十年的话你一个月也只是需要不到一千块而已。” 　　刚才的交谈，李小姐都把楚阳的底摸透了，这电力公司现在的名声还是很大，一般人都不敢小瞧了。 　　楚阳一听，沉默了，犹豫了。 　　这让女销售有点忐忑，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啊，欲言又止。 　　首付百分之20，一套房总价30万多一点，那大概就是6万左右，一套房月供还不到一千，现在楚阳工资加上淘宝店的收入，是完全负担得起的，还绰绰有余。 　　自己都是重生了，知道楼市一定会涨，而且是暴涨，何不搞大点？ 　　“李小姐，我如果要两套，是不是一样的政策？” 　　是的，楚阳改主意了，打算要两套，他妈的一套是供，两套也是供，都是欠银行的钱，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三套自己这边首付真的搞不到了，那些贾约亭，恨大老总告诉自己。 　　欠银行钱是一种本事。 　　而且现在是2011年，还没有限购啥的，何不买多一套，虽然自己现在的首付还不够，但是回去借一借应该也是够的。 　　豁出去了。 　　楚阳的话音刚落。 　　李芷莹还有女销售都是一愣，都不约而同地把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在楚阳的脸上，李芷莹无比的惊讶，这楚阳怎么回事，竟然还要买两套房子？ 　　她不敢相信拽了一下楚阳的衣袖，胸脯起伏不定，楚阳给了她一个淡定的眼神。 　　女销售也被楚阳的话惊呆了，眼神流露出来一种欲望。 　　他还以为帅哥刚才在犹豫要不要买，没想到别人是想要买两套啊。 　　这是大鱼啊！ 　　她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回答：“是一样的政策，如果你买两套的话，我们这边还可以给你来个98折优惠。” 　　“那行，两套都定了吧。”楚阳轻描淡写地回答，就好像买两条咸鱼那么简单。 　　？？？？ 　　疯了吗。 　　李芷莹终于忍不住了，紧紧拉住楚阳问道：“楚阳，你……怎么买两套啊。” 　　楚阳摸了摸她的头，很笃定地回答：“芷莹，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以后房子可以卖的嘛，现在我打算一套房我们住，另一套可以给你爸妈或者我们爸妈住的嘛。” 　　这！都已经想那么远了吗？芷莹内心一阵感触，要湿了。 　　女销售也忍不住要尖叫：“楚先生，你不是开玩笑吧。” 　　楚阳一本正经，十分严肃：“我为什么要跟开玩笑，不过首付现在可以还不够，我明天给你交，明天可以把这个合同给签好吧。” 　　女销售露出一种兴奋的笑容：“这个没问题，不过你每一套都要先交两万的订金，订金我们不会退的，请你三思。” 　　“行，刷卡吧。”楚阳依然从容，李芷莹盯住楚阳帅气的脸庞，有一种很梦幻的感觉。 　　富如她们家，买房也没有楚阳这么爽快的，这就买了？还是两套？ 　　随着滴滴两声，楚阳已经完成了订金交付。 　　女销售赶紧拿出对讲机，大声地说道：“我是9527李璐，10号楼1203、1503由客户楚贵宾已经预定成功。” 　　四周的一些女销售，也有在推这两套房子的，纷纷投来了两人艳羡又妒忌的目光…… 　　一时间，楚阳成为了大厅，最靓的仔！！ 第64章 海草海草 　　从楼盘出来，楚阳一脸的轻松愉快，想着16年出手肯定就是赚三番以上。 　　美滋滋。 　　但是李芷莹倒是喜忧参半，她拉住楚阳的手不解问道：“楚阳，你真的打算买两套房啊，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记得你说你家里……” 　　李芷莹知道楚阳家住农村，家里拮据，她怕楚阳是一时冲动，到时候供不起房子。 　　楚阳想一想，还是告诉她真相，赚钱也没什么可丢人的：“芷莹，这个我开了一个淘宝店，专门卖我的舅舅的衣服，每月能赚不少，所以两套房对我来说，压力不大，上次送给你的那套衣服就是我淘宝店里的啊。” 　　李芷莹欣喜若狂，马上问道：“真的？什么淘宝店啊，推给我看看。” 　　楚阳拿出手机给她看了一下。 　　李芷莹马上就登录进去看了一会，眼神变得惊喜，喜上眉梢：“楚阳你好厉害啊，店铺都三星了哦，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和那些闺蜜朋友都很喜欢网上买衣服的，我以后推给她们，帮你做生意。” 　　楚阳也不跟客气，豪气地说道：“好啊，让她们报你李芷莹的名号，我统统给她们打骨折。” 　　“不过你就算有钱了，也不用这么浪费啊，买两套房……”李芷莹还是想不通，虽然这样很威风，但是没必要啊。 　　“不浪费，芷莹这个房价很快就会暴涨的，到时候可以卖的，你有钱的话其实也可以赶紧买一套的，绝对的稳赚不亏。”楚阳怂恿道，有钱大家一起赚，反正都是自己女人。 　　李芷莹撇撇嘴：“楚阳你怎么好像知道未来一样，我还是算了……” 　　楚阳也不勉强她，不可能跟她说自己去真的知道未来，只能宠溺又调皮地说道：“嗯没事，反正以后你啊都是住我家里，然后睡我的大床……” 　　李芷莹嘤地一声，粉脸变得通红：“你个流氓……谁说我要跟你住一起了。” 　　哎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说不要跟楚阳住在一起，可是晚上吃了点东西，她就把楚阳偷偷带回了家，楚阳说要住酒店好了，她说不要乱花钱了，买房都没钱了。 　　呵呵，出门在外，男孩子不建议这样做，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才行了，楚阳不太一样，喜欢探险，勇爬高峰，所以就从了。 　　楚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李芷莹就穿了一条宽松的连衣裙，双臂抱膝坐在床上，乌黑的长发不长不短刚好垂到胸前的弧度，白皙无暇的脸庞在发丝中若隐若现。 　　她手里拿了一本书，神情专注地看着书，鼻梁高挺，小嘴微抿，俨然一个不食人间烟花的仙女。 　　楚阳轻手轻脚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轻声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啊。” 　　李芷莹浑身一颤，浑身发软，发出某种深喉之声，不过她身体不动，这是把书一合，头扭转回来说道：“电力技能实操指南啊，下周不是要去考哪个中级工嘛，好烦啊，这题都好难啊，我要抓狂了。” 　　楚阳其实一看就知道她要考什么，十分轻松回答：“你没在基层呆过，这些确实很难的，你哪个不会，我给你讲解一下。” 　　李芷莹又是大吃一惊，嘴巴呈现“0”：“你都会了？” 　　“略懂吧。” 　　“你也是报了中级工吧？” 　　“我报高级工。” 　　“吓，楚阳，高级工可是很难考的啊，通过率非常的低，你确定你能通过，你～别浪费了啊。” 　　按照往年的情况来看，这个电力的初级工中级工都是比较低级的，相对来说也不需要很高的技术水平，考官也都是明白人，一般卡得不是很严格，能放就放了。 　　但是高级工就不同了，这是代表了一个电工真的有些水平的证书，往年的爱过往公司去考，通过率都不及百分之三十，何况是楚阳这样的一个新员工？ 　　“如果没有什么内幕，应该是可以通过的。” 　　楚阳信心还是有的。 　　李芷莹虽然知道楚阳很棒，但是也不敢相信，因为他们公司就算工作三年的老员工都考不过呢。 　　“你帮我解释一下，这个录波图到底怎么看的啊，我看迷糊了。”女孩子对于这种东西真的搞不懂。 　　“这个先看电流嘛，这个AB相电流是不是突然增大，AB相的电压又大幅度降低，加上有零序的电压电流，说明这个是一个相间接地故障，到这里0.8s电流电压都消失了，说明是线路的保护动作跳开了开关，然后经过1.5S电压又恢复了，说明这个线路的一次重合闸成功，开关合上了，然后过了0.1s的时候电压是不是又没了，说明线路的后加速动作又跳开了线路的开关，所以我们就可以判断这次故障：是相间接地的永久性故障了。” 　　楚阳觉得自己说得很详细了，但是李芷莹已经蒙圈了，翻白眼暗呼：“这都是啥啊，怎么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的，谈恋爱都没有这么难啊。” 　　楚阳打蛇随棍上：“那我们就不要看书了，先谈个恋爱吧。” 　　楚阳轻轻把她揽入怀中，然后用一种高居临下的霸凌目光看着她，她似乎感觉出样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她顿时全身的气温都“嗖嗖”地上升着。 　　李芷莹受不了，微闭着眼睛，楚阳知道气氛到了，慢慢地放下，直接印在了她那性感的嘴唇上。 　　她唇边有淡淡的甜美，很舒服的感觉。 　　李芷莹不由自主地伸出上手，紧紧地抱住了楚阳的头，完全沉浸其中。 　　绝大多数女人都是感性的，一朵鲜花，一次浪漫的晚餐，过马路的牵手，上车时的搀扶，生病时的问候，一直意外的偶遇，这些都是小事，但是女人却能融化在心中。 　　她此刻就好像一颗海草，随风飘摇。 第65章 心得 　　这个周末，有点梦幻，楚阳不仅买两套房了，还和李芷莹去篮球场打了一场篮球。 　　你们也知道楚阳打篮球有多厉害的了。 　　毕竟在大学一路摸爬滚打过来。 　　看到这里的读者可能不禁要问了，怎么样才能打好篮球呢，楚阳，你可以教我打篮球吗？ 　　楚阳可以给大家一点建议，首先啊，这个理论知识一定要学好了，可以多研究一下别人的比赛录像。 　　当然了，可能某些人理论知识很丰富了，但是实战投不进球，这样的情况很正常的，不要放弃，多打打比赛，球总是会进的。 　　很多同学可能因为自己臂展太短，自卑觉得自己打不好篮球，这个是错误的想法，其实打篮球最终还是得分，你臂展短你可以选择用快速突破，或者是扣篮的方式去终结了。 　　打篮只要你打球足够强硬，别人也很乐意跟你一起打球的。 　　算了，下次再写一本篮球小说吧。 　　…… 　　周一早上，楚阳因为周末打篮球运动过度，肌肉痛，所以起晚了。 　　骑车回到公司大门的时候已经整整迟到了十分钟，说实话，楚阳是有点忐忑不安的，因为自己知道这个刘主任有点变态，而且还他妈的针对自己，上次那个方案自己给他下了套，一直都耿耿于怀。 　　不过楚阳很懂得自我调整，不断地自己做心里暗示，老子迟个到怎么了，有时候晚上被叫回来加班我有埋怨吗，平时自己天天早到十几分钟煮茶水，自己也没跟公司计较啊。 　　也许，刘主任也没回来呢，他也迟到的。 　　楚阳进办公室门的时候，办公室的人都抬眸看了一眼楚阳，这个黄天翔眼神古怪，带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微笑，前面的云姐回头扭头给自己递了一个疑问的眼神，好像是去哪了。 　　楚阳皱了皱眉。 　　谢婷芳给自己摇了摇头，用下手往刘主任的办公室指了指，长得帅真的不一样，楚阳还是很受女生喜欢的。 　　楚阳有种不祥预感，如此看来刘主任应该是来过了。 　　但是又怎么样啊，来过就来过嘛，我不就迟到十分钟，你还能扣我钱不成，扣钱我就跟你拼命，楚阳脑海里想了几个借口，扶老奶奶过马路，路上塞车之类的。 　　感觉又没有这个必要。 　　老子就如实回答睡过头得了，这个世界谁敢说自己没有睡过头的时候。 　　办公室格外的安静，好像落针可闻。 　　楚阳心有点乱，想着事，如坐针毡。 　　后面又觉得自己多想了，肯定没什么事的。 　　刘主任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和谢总近来走得近，他是看在眼里的，估计不敢怎么样的，于是乎楚阳就打开电脑看了看，看到了那个周末发出来的电力技能等级考评安排通知。 　　楚阳被安排在了第三期，时间这周的周三至周五，一共三天的时间，还是有点紧的，地点是隔壁的什锦市莲花电力实操培训基地，这是爱过往公司省内第二大的实操培训基地。 　　爱过往电力公司是个大公司，人数很多，每年各市参加电力技能等级实操水平的考试人数比较多，所以公司会分几期分几个地方来考。 　　当然了，一般来说，本市的要到别市公司去考。 　　这样大家大家可以尽可能做到公平公正，就好像是公安异地办案一个意思，就是怕内部的关系错综复杂，避免一些保护伞的操作。 　　楚阳很认同这样的做法，公司领导还是英明的。 　　这个政策一定程度上，确实有利于保证公平公正，但是楚阳也很了解，这真的只是一定程度上罢了，因为有办法的人，他永远都有办法，没有办法的人，永远都没有办法。 　　当然楚阳也不会沮丧，因为自己有实力，可以碾压一切。 　　这个世界很残酷，当你没有办法的时候，你可能就要有比别人努力十倍优秀百倍，这样就算别人暗箱操作，也很难挡住你的光芒，除非有些人真的丧心病狂。 　　真的吃皮吃骨，还喝汤。 　　这样的技能考试机会，公司规定每个人每年都只有考一次。 　　如果你今年考不过，那么不好意思，只能来年再考了，而且这个技能等级也会跟你的工资水平挂钩的，你初级工只能领13岗的工资，中级工就是15岗，高级工就到18岗了。 　　工资差别几千块呢。 　　所以大家都很紧张，努力负责，越早考过越好。 　　一般来说，大家都是保底按部就班来考，初中高这样，鲜有人像楚阳这样越级的，胆敢一步就考高级工的。于屋内考不过就是白瞎了一年。 　　在很多人看来，特别是黄天翔的眼里，楚阳这样做就是作死，装逼，毫无意义。 　　楚阳看了看这一期去莲花基地参加技能等级考试的名单，62人，男女均衡，自己布台公司一共4个人参加，楚阳，黄天翔，还有傲娇女刘佳艳以及自己好友徐弘毅。 　　楚阳和黄天翔都是考高级工，刘佳艳和徐弘毅考中级工。 　　坐着也无所事事，楚阳秉承临阵磨枪的想法，还是很不情愿拿出一本【配网电工实操指南】慢悠悠看了起来，技能实操其实对于自己并不难，只不过考试有一半是死记硬背的题目，所以还是得看一看的。 　　背了两道题，办公室电话响了起来（办公室就一台电话，云姐桌面），云姐接了以后嗯哦了一下，就回头看着楚阳冷静地说道：“楚阳，刘主任说让你去他办公室。” 　　“什么事？” 　　“主任没说，但是，你小心点吧。”能让云姐说出这么关心的话，也是难得了。 　　楚阳努了努嘴，凝住眼眸就去了。 　　“刘主任。” 　　楚阳进门就来到刘畅面前，态度端正，很谦卑地站着，虽然自己内心是很不齿的。 　　刘畅好像在看文件又不似在看文件，抬头看了一眼楚阳，然后说了一句：“你等一下。”然后就低头干自己的事情去了，理都不理了。 　　楚阳眉头皱了一下，心里在呐喊，你他妈的没空就没空啊，那你打电话让我过来是什么意思，玩野吗，老子我还要回去复习呢，到时候考不过你赔我工资不。 　　旁边就有一张真皮沙发，楚阳也不管了，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 　　舒服啊。 　　你让我等，我坐着也是等啊，没毛病，楚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狂，或许真是是买了两套房给了自己巨大的心里优势。 　　刘主任见楚阳坐下了，本就窄小的脸僵了一下，他马上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让椅子后一趟，仰起头直接就说了一句：“那个楚阳啊，这个你来我部门也有半个月了，感觉还是没进入状态啊。” 　　这句话，看似很温柔，实则是一把刀，这是很严厉的批评了，楚阳还真的没有被领导这样批评过，顶多就是不管不理而已，心里其实有点难受，但是还是很冷静回答。 　　“刘主任，我初来乍到，部门很多业务都不是很熟悉，还得适应。” 　　刘畅突然脸色变得严肃，继续说道：“这个已经不是熟悉不熟悉的问题了，你今天上班迟到，上周五又早退，这个是态度问题啊。” 　　楚阳不知道，他上周五早退去市里见李芷莹，已经被黄天翔告发了。 　　黄天翔，你吃翔去吧。 　　听了刘主任的话，楚阳心里拔凉拔凉的，又有一股冲动，很想叼他，你他妈的天天针对我，我难道还要摆出一副任你宰割的态度？ 　　不过楚阳还是冷静下来了。 　　现在楚阳不能与他闹翻，因为自己确实理亏，而且实力还不够，所以这个时候只能身体微微倾斜，脸色庄重，摆出一副认真听从教诲的样子。 　　“刘主任，周五下午我那个和谢总去了一趟王贵平家，忘记和你汇报了，至于今天早上迟到，这个我也不解释是为什么了，迟到就是迟到了，确实是我的责任，下次一定改正。” 　　楚阳这句话很有技术含量。 　　前面周五自己故意把谢总搬出来救火，也就是告诉他，老子是谢总的人，你不要乱来，而且楚阳知道，他也不敢查谢总的行踪，而且王贵平的是，大家都知道是谢总让楚阳去办的。 　　至于今天上午迟到，楚阳就不找借口了，直接承认错误，这样一来可以给刘主任一个发泄的窗口，让他有一个台阶下，不至于没面子，这样大家都过得去了。 　　职场就是这样，都得过得去，不然就要爆炸。 　　当然了，楚阳最后的话，不过是场面话了，“下次一定改”这改不改是一件事，但是表面你还是要给领导面子，无论如何，这刘畅还是楚阳的直属领导，除非你真的不想干了。 　　刘主任本来还想大动干戈，闹到楚总谢总那边去的，制造一个把自己的侄儿换上来的机会，但是没想到楚阳搬出来一个谢总，态度还这么的诚恳。 　　这反倒让他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感觉。 　　无处着力。 　　他内心有点烦躁，只能保持强硬继续说道：“楚阳，你要是在我部门继续干，就得听安排听指挥，不然我就跟领导说换个人上来了。” 　　“刘主任，我会谨记你的教诲，好好努力的。” 　　从办公室出来以后。 　　楚阳暗呼一口气，知道自己确实犯了大的错误，在职场，无论你对领导多么不爽，但是也不要给他抓住了把柄，不然后果不堪，以后绝不能这样做了。 　　他刘畅不是想换自己走吗，老子就要好好呆在安监部，而且我还不好好干活。 　　老子就是摸鱼，但是也不犯错，气死你。 第66章 看得惯，看得开，看不见 　　楚阳在办公室被主任一顿教训的时候。 　　另一边，李芷莹也在办公室被同事们八卦着，脸都红得要滴血了。 　　“芷莹，那天的帅哥是谁啊，是不是你男朋友。”同办公室的霞姐笑眯眯地问道，女人都是八卦的生物。 　　“就我一个大学同学，来找我玩。”芷莹有点慌张地回答，打球的时候太过激烈，其实她身体还不是很舒服，坐着都…… 　　“呵呵，同学，应该不是普通的同学吧，我看你们都牵手啊。” 　　“我看今天的感觉也不一样，脸色红润了不少，一看就是有爱情滋润了。” 　　“这个周末，应该过得很性福了。” 　　其他几个八卦女同事也都笑了起来，女人还是了解女人的。 　　做没做过，一目了然。 　　旁边男同事夜听到心好酸，市公司一枝花竟然有了主，刘军那家伙估计要上天台。 　　“不是这样的，不说了，主任来啦。”李芷莹也知道解释都是苍白的，赶紧工作去了。 　　不过芷莹根本就没有心思工作，满脑子都是楚阳的影子。 　　不过想到自己竟然守了这么多年的……竟然被楚阳给破了，心里又是一阵失落，想起闺蜜裴瑜的话，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心里又有带点慌张。 　　她晃了一下脑袋，忍不住给裴瑜发了信息：“肥瑜你在干嘛啊。” 　　裴瑜：“我的大小姐，当然在上班啊，一大堆工单要填啊，我要疯掉了啊。”裴瑜进了也是爱过往公司员工，不过分配在她家乡什锦市的一个变电所高试班。 　　李芷莹：“有这么忙嘛，你不是你们班长很照顾女孩子的嘛。” 　　肺腧：“别说了，说了生气，这个混蛋是照顾女孩子，但是不是照顾我这样的丑女，算了你不懂的，你长得倾国倾城，根本不能理解，这个世界对丑女是多么的残酷。” 　　“哪有你这么夸张。” 　　“我一点都不夸张好吧，你找我什么事情啊。” 　　“那个周三到周五我到你们公司去考中级工啊，到时候可以见了。” 　　“好啊，到了给我电话，带你飞。” 　　“你飞得起来？减肥成功了？” 　　“李芷莹，哼，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说你吧，和楚阳发展得怎么样了。” 　　李芷莹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楚阳周末来找我了。” 　　“咦，给他了吗？”女人的反应真是好奇怪。 　　“你怎么这样啊。” 　　“你就说给没给嘛。” 　　“给了。”李芷莹要羞死了。 　　“啊哈哈，我就知道你忍不住。” 　　“哪里是我忍不住，是他色狼好吧，他竟然还骗我，我现在我现在都恨死他了。” 　　“哈哈，男人都是一个尿性的，芷莹你死定了，你已经沦陷了。” 　　“哪有，我才不会沦陷。” 　　“那个时候感觉怎么样？” 　　“哎呦，你问的都是什么狗屁问题啊。” 　　“我不是想知道嘛！” 　　“就是感觉自己像一根海草！”李芷莹其实也在回味，那个感觉就是自己是一根海草，随风飘摇，上下起伏。 　　“算了，不问了，李芷莹，你小心点了，男人得手以后的表现，才是真正证明他是否爱你的标志。” 　　“就你理论多。” 　　和裴瑜聊完以后，李芷莹确实陷入了沉思，手机打开了楚阳的qq，心里患得患失的，他怎么不给自己发信息呢，难道真的得手了就不管了嘛。 　　…… 　　楚阳被主任阴阳怪气地批评了一顿回到办公室。 　　当然了，进入办公室以后，虽然楚阳内心毫无波澜，但是依然装作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坐下就掩面趴在桌上。 　　这是时候，示敌以弱，是最好的，可以看出一些人的嘴脸，楚阳怀疑办公室有内奸。 　　不然主任怎么知道自己周五早退？ 　　果然对面的黄天翔，嘴角一歪，一脸兴奋上厕所去了。 　　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原来是他！楚阳内心也有奇怪，为什么他会讨厌自己呢，在办公室自己也没跟他有什么正面的利益冲突，难道就因为自己长得帅比他帅，胡晓云多关照自己一下？ 　　这些都是原因之一了。 　　其实楚阳并不知道，楚阳平时在部门种种表现，都让他很不爽。 　　比如第一天楚阳被肖波安排烧水煮茶的任务，楚阳回去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新人啊，有时候吃点亏。 　　确实能够搞好群众关系，对于你在部门生存好以后的升职加薪是很重要的。 　　所以楚阳进入部门以后，都强迫自己7点起来跑跑步，然后八点就回来给大家煮水泡茶。 　　肖波和云姐眼里，楚阳这小孩就很不错，但是在他黄天翔的眼里就是楚阳故意表现，抢他风头，争宠爱了。 　　楚阳确实就是要争宠。 　　每个人都有一个很复杂的心里，这种心里叫做妒忌。 　　那天楚阳送礼给谢总的时候，看到黄天翔拼命躲起来，但是谨慎的黄天翔其实看到了楚阳。 　　那一刻，黄天翔眼里冒出一种强烈的不安，因为他看到一种威胁。 　　他混了几年，也明白一个道理，职场即战场，每个人都是踩着别人上位的。 　　楚阳要是崛起了，他就废了，一个部门里，很难一下出几个领导的。 　　当然了，令他更加不耻就是楚阳平时的表现，都是一副不求进取的样子。 　　在看到楚阳给领导送礼以后，楚阳的行为他眼里都是十分的虚伪，所以他内心对于楚阳充满了鄙视，上周五楚阳刚偷偷溜走，他就马上给刘主任那边打小报告去了。 　　哎，楚阳知道，自己不是人民币，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自己。 　　此刻找出敌人，就要想办法怎么应付了。 　　在安监部，黄天翔本就是刘畅主任最喜欢的人，经常带他出去检查搞外快，当然了，他也机灵，办事什么的也都很圆滑，会来事，这一点是部门其他人没有的。 　　黄天翔平时也很懂得巴结领导，楚阳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去跟楚总打乒乓球，不知道那天他送礼的对象是不是就是楚总呢。 　　说到楚总，楚阳还得多提一嘴了，虽然大家都是姓楚，但楚阳对他很不满意。 　　本来公司是有一个大大的篮球场和一个正规羽毛球场的，就因为楚总不喜欢打篮球而是喜欢打乒乓球。 　　于是篮球场就改成了乒乓球场。 　　楚总你过分了。 　　楚阳等篮球爱好者平时要打篮球，只能去收费的场所打，你说平时打比赛什么的去收费场所也说得过去，毕竟有裁判，对抗激烈。 　　但是打打散仔波也收费，这就没意思了。 　　还有风险，服务也不行。 　　等我做了领导，全他妈改成篮球场！ 　　这个时候，黄天翔回来了，带有某种胜利者的脚步。 　　没过多久，刘主任也慢悠悠跟着走了进来，看来刚才是刘主任把他叫去了，楚阳顿时觉得亚历山大，自己对手好像很强啊，现在自己手里没几张牌，只能先远离这个逼了。 　　刘主任进来以后，扫了大家一圈，楚阳现在也摸透他的规律，知道他这样的行为是在找人干活，楚阳都已经低头假装忙碌了，但是刘主任最后的目光定格在肖波和楚阳身上。 　　“肖波，楚阳，你们两个也没什么事情干了，去一趟一楼，公司新到了一批新型的安全防护用品，安全帽安全带之类的，你们清点一下放到仓库里面，到时候发一个通知，让所有供电所变电所的人来取。” 　　恶心丑陋，躲不过啊，你能怎么样。 　　想不到自己已经和波哥成了一丘之貉了，这可是公司的老板凳，老油条。 　　我楚阳年纪轻轻，凭何如此啊。 　　不过楚阳也是到了安监部才发现，原来公司的安全防护用品，是由安监部来负责采购，办公室那边负责采购公司的的消耗品。 　　坐电梯下去的时候。 　　波哥倒是意味深长地跟自己说道：“楚阳，刘畅这个家伙心眼很小的，你可要小心了。” 　　楚阳倒是有点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苦笑道：“波哥，我也没办法，刘主任他一开始不喜欢我，我其实都有点懵逼，以前在下面供电所听说部门好，真的来了才知道其中的艰难。” 　　肖波微微一笑：“呵呵，楚阳，你小子其实很有才，文笔一流，应该去办公室的，来我们部门说真的是屈才了，安全部门看似责任大，其实是背锅的，摊上事前途就好毁了，不过这东西也说不准，风险与机遇并存。 　　我和刘畅这家伙共事20年了，他这种人怎么说呢，就是控制欲太强了，他要把自己手下全部控制得死死的，不能露出半点苗头，不然他很不安的，你千万不要学我，这是我的特权，我手里有他刘畅的牌。” 　　楚阳不知道肖波说的牌是什么牌，可能是黑料的意思吧，所以只能谦虚的回答：“波哥你身上还是很多东西值得我学习的，比如这个做人处事，我还是太嫩了。” 　　“呵呵，我这个人，能在这个大楼混了20年，就是谨记一条原则，就是要看得惯，看得开，还有假装看不见，有些事你觉得不对的，你得看得惯，有些时候被人针对了，你得看得开，有时候你看到一些你不该看到的东西，你得假装看不见。” 　　楚阳听到这句话，大为震撼，看得惯，看得开，看不见，不得不说，肖波用他的人生经验，说出了一个职场生存法则了，楚阳非常同意他说的，上辈子自己就是什么都看不惯，什么都看不开。 　　然后有些东西看到了，还指指点点，所以才死得很惨。 　　不过楚阳还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态度看着波哥：“看得惯，看得开，我估计都能做到，但是这个看不见，我现在的修为可能就不够了，波哥你还是要多多指导啊。” 　　…… 第67章 沉默是不是参与？ 　　鉴于平时在办公室的献殷勤，肖波还是很喜欢楚阳这个人的。 　　而且两人的性格多少有点相似的，在办公室的处境一样，都是刘主任的重点“照顾”对象了，同病相怜，很容易地聊到一块，加上肖波这个人在公司已经没有了追求，只求安安稳稳摸鱼快快乐乐摸鱼。 　　他不会跟黄天翔一样有嫉妒之心，心胸就宽广了。 　　楚阳在办公室也没一个师傅，本来还想跟他探讨这个“看不见”话题的，以后不要触碰“雷区”的时候。 　　两人已经行至这个公司大仓库。 　　前面有两个人和一辆大货车在等待着了，楚阳就不说什么了，默默跟在肖波的身后，他们身穿某个品商的工作服，应该就是送安全防护用品的商家。 　　一个长得很粗狂的男人上前来与肖波交涉：“我是海生安全用品有限公司的吴昊。” 　　另外一个应该只是一个送货司机，只是弯腰点头。 　　“安监部肖波。” 　　肖波出示了身上的工作证，虽然语气很是冷淡，但是也主动上前握手，这个姿态拿捏得倒是恰到好处，不卑不亢的。 　　“安监部楚阳。”楚阳有样学样，控制自己的音阶，也跟他握了握手。 　　“肖工，楚工，辛苦了啊，东西都在这里，你看要不要清点一下，不用的话，我们直接就帮你们搬进仓库里面去了。” 　　这个吴昊笑得很灿烂，眉毛往上飞扬一个弧度，怎么看都像一个奸商。 　　他这个问题问得就很奇怪，不用清点？ 　　那我们来干嘛！ 　　不过有肖波在前杵着，楚阳也不会多嘴，不然自己肯定先叼他一顿了，现在自己是一个新人，还是做好这个角色就好了。 　　肖波往大货车里面看了看，然后悠悠地开口道：“吴工，点肯定要点的，不是我们信不过你，这是流程也是我们的工作，而且你们应该是刘主任新换的厂商吧，咱们也不认识，不清点数目，我们也不敢给你签字，搞错了大家都麻烦，你把那个清单拿来吧，我们一件一件清点一遍。” 　　肖波的话让楚阳心态稳了一下，生怕他说出一句不清点了，妈的到时候少几个安全带什么的，就麻烦了，这些东西经过了两人的手进入仓库，那是要负责的。 　　吴昊也没说啥，非常的麻利直接就开始了清点：“那行，来吧，这个低压绝缘手套一共是308双，这个一捆就是50双，一二三四五六，6捆就是300双，再加这8双，没问题，接下来是这个安全帽，也是308个，这里是一箱100个的，三箱再加8个，数目没问题吧……还有这个安全套装，里面是灭火器，防毒面具，急救包等一共150份，一箱是30个，一共有五箱……” 　　肖波也是很认真地看，确认一样东西就在清单对应的一项里面打勾了。 　　楚阳也在一旁进行二次的清点，但是自己心里还有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这一箱一箱密封的，如果不打开看，怎么知道的数目对不对？对了还好，要是少了咋办？ 　　看波哥好像也没有打开的意思，楚阳想了想还是多了一句嘴：“波哥，这个安全帽什么的要不要打开数一数，里面的数目我们也不知道对不对。” 　　肖波还没回答，这个吴昊马上笑着来了一句：“楚工，不用这么讲究吧，这要是拆开一会大家搬也麻烦啊，我们公司是想和跟你们爱过往电力公司长期合作的，肯定不会少的，少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亲自给你送上门来。” 　　这话说得很漂亮，也很诚实，楚阳还想据理力争一下，但是肖波来了一句：“楚阳，这是没必要了，咱们也麻烦，他们也麻烦，少了他们也跑不了，到时候让他们再送过来就行了。” 　　波哥都这样说了，楚阳也就闭嘴了。 　　不过楚阳又觉得很不合理，既然数目不对，他们到时会补过来。 　　那现在还清点什么？不是多此一举，直接收了签字就行了啊。 　　楚阳也不点了，随手拿起一顶新的白色安全帽看了一下。 　　这个安全帽还是比较的新颖的，还加装了一个带电感应器，也就是说这个东西一靠近带电的物品，它就会发出滴滴滴的报警声音。 　　这种设计说真，很牛逼。 　　但没几个人会喜欢，干电工的，有没有电自己用手一摸就知道了，需要你一个安全帽来告诉我？这明摆是给领导戴的。 　　不过这白色安全帽确实就是管理层戴的，一般下面的老师傅拿到这样的安全帽都会直接把报警器的线咔嚓剪断，省得它在耳边滴滴滴叫，因为真的很烦人。 　　楚阳放下白色的安全，又拿起一顶黄色安全帽，这是他们这些基层员工用的，还是一样的构造，仔细想了一下上辈子，楚阳记得这种安全帽是大概15年以后才开始普及的，怎么现在就有了吗？ 　　看来爱过往电力公司确实是牛逼一些，毕竟是龙头企业，使用新产品也比其他电力公司要早，大胆创新。 　　楚阳还想说戴一下，看看自己的头是不是大了，可这稍微一拉扯，突然啪一声脆响，这个安全帽里面下颏带扣子的地方就断掉了。 　　？？？ 　　这！！！ 　　楚阳傻了，整个人呆在原地，然后看着波哥和这个吴昊，波哥看到了，看着安全帽轻轻地皱了皱眉。 　　吴昊也看到了这个情况，在那个瞬间，他也是懵逼的。 　　三个人仿佛很默契一样啊，都进入了一种沉默和尴尬。 　　不过这个吴昊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笑了笑，若无其事一般拿过安全帽地说道：“这顶安全帽散装的，估计来的时候被挤压受损了，楚工你就放在一边吧，到时候我回去再给你们发一顶过来就行。” 　　他竟然就这么的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不是睁眼瞎话吗，尼玛这是安全帽里面的下颏带，怎么可能是被挤压受损的呢，而且安全帽，最重要是安全两个字，自己这么用力拽一下就断了，可想而知其质量。 　　楚阳把脸转向波哥，看他怎么说，楚阳希望他怒斥一顿。 　　但肖波没有，他只是不说话，好像还在思考什么。 　　这个时候，吴昊或许意识到了什么，自己很霸道地拿起几个散装的安全帽猛地拽几下，又敲了敲，说道：“你门看吧，这些没问题吧，肖工楚工，你们放心就行了，都绝对没问题，这个运输损坏一两个很正常。” 　　好家伙！ 　　楚阳还是不放心，也拿起其他的安全帽拽了拽，拨了拨，下颏带确实没问题的，但是这个帽壳有没有问题，自己就不知道了。 　　因为要做耐压测试才行。 　　可是已经有了一个有问题，按道理来说，必须全部检查的，于是就说：“这些没问题了，那些箱子里面的呢，谁能保证没有问题，还是拆开检查一下吧。” 　　楚阳觉得自己的要求没任何的毛病。 　　吴昊有点为难，对着这个肖波说道：“肖工，这个就没必要吧，我们这批安全帽你们刘主任亲自验过货的，这里的出厂质量验收报告你们刘主任也签字了，你可以看看出厂质量的报告。” 　　这个吴昊把刘主任搬了出来。 　　楚阳觉得有点不妙。 　　肖波也不含糊，仔细看了看出厂质量验收报告，确实有刘主任的名字，于是就说道。 　　“楚阳，这有刘主任的把关，应该没啥问题的了，就这样吧，继续吧，刘主任让我们来清点物资数量而已，没说让我们抓这个质量。” 　　就这样吗？ 　　楚阳还想挣扎一下的，这他妈可是安全帽，关乎一个下面员工生命安全的安全帽！ 　　就这样放过了？但是他们两个已经不理人了，继续清点剩余的物资去了。 　　楚阳想起了刚才来的时候波哥说的办公室生存原则：看得惯，看得开，看不见。 　　他妈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楚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境界水平不够，心里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他妈的这怎么就能假装看不见呢，自己明明就看到了，楚阳无法骗自己。 　　可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选择，这个厂商是刘主任新合作的对象，而且他也签字了。 　　轮得到自己多嘴吗？ 　　但是沉默就不是参与了吗，可是自己参与了啊，沉默就是助纣为虐。 　　那些在大街上看着妇女被人凌辱，看着小孩被人掳走而无动于衷的人。 　　他们又算什么呢？ 　　法律上是没罪，道德上呢。 　　哎，楚阳又陷入了沉思。 第68章 有人兜底 　　楚阳知道自己上辈子该死的拧巴劲又出来了。 　　心里赶紧让自己打住。 　　没必要。 　　在这幢大楼做事，很多时候，不能用良知的逻辑去看待某一件事情，必须换一套逻辑，那就是一种生存的逻辑，在这里生存空间是需要挤出来的。 　　空间就这么多，大家都在各种拼命地挤，你不挤，你就会逼到角落，被逼上天台了，最后这里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楚阳不能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 　　这件事有刘主任签了名的，有问题肯定是第一个找他，自己跟他有仇，何必帮他擦屁股，最好让他毁灭，而且现在也有肖波把关，他是老油条老板凳了，既然他都不说什么，说明这事也是司空见惯的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纠结下去，会让自己变成一个人人都讨厌的人。 　　反正这东西物资坏了，就换一个得了，公司又不是没钱，怎么合理花钱，一直是大公司最头痛和最迫切事，要不然每年都不知道怎么跟省公司要钱。 　　“行了，数目都没什么问题了，都搬进去吧。”肖波挥挥手，很从容地说道。 　　吴昊笑呵呵，动作很优雅地拿出那张物资签收的表单，很恭敬地递给波哥：“行，辛苦肖工和楚工了，你们在这里签个名吧。” 　　楚阳心里猛地又揪住了。 　　签不签，签字了就要负责，签了字，你出事了，你怎么都跑不掉，不签？波哥会怎么看我？以后还能混吗？两难的境地啊，奶奶的胸，楚阳不管了，下定决心，打死都不签，就算不干了，也不签字。 　　楚阳纠结的瞬间，肖波已经二话不说，提笔唰唰唰，没有任何的犹豫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写得真是，龙飞凤舞，谁也认不出。 　　肖波写完又把表给了吴昊，这个吴昊接过正要递给楚阳签字，楚阳已经想好了各种理由不签字，可这个时候肖波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楚阳感动到差点落泪的话。 　　“一个人签字就行了，你要几个人签字啊，赶紧搬东西进去，都快下班了。”这句话够意思。 　　“也行，呵呵。”这个吴昊直接收起表也让开始搬东西了。 　　楚阳也不知道肖波是不是看出自己不想签字的想法，还是真的是认为没必要两个人签字，反正楚阳对波哥的敬佩又多了一分，这个家伙还真可以啊。 　　自己是不是格局又太低了一点。 　　东西搬完了，两人一起往回走，波哥拍了拍楚阳的肩膀，又热切地聊了起来。 　　“楚阳，在部门不像在下面，很多东西，你不明白那点理由，就不要说，也不要议论，就默默去做就好了，不然你很容易就得罪人了，知道吧。” 　　“波哥，这个我理解，就是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要保护好我们自己，不能成了一个背锅侠啊。”楚阳这话不吐不快，因为有时候你真的无缘无故就成了替罪羊。 　　波哥倒是无所谓地微笑：“楚阳，你到底比我们这些老人家多读几年书，书生气硬朗一些，你想法是对的，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背不背锅，也是领导说了算的，如果有领导给你撑腰，帮你兜底，你就算背十个锅都问题不大，你说不定还能成为别人的心腹，但是如果没有领导给你撑腰，给你兜底，你就算什么错也不犯，也没啥用，你只能做一个不犯错的普普通通的小员工。” 　　波哥的话，不由得让楚阳又陷入了一种思考，这个说法也是对的，记得上辈子自己班里的人犯了错，但是人家有人罩住，批评一下就完事了，该升的升。 　　同样的人犯了同样错，没有人关照，直接就开除了，就是这样的，你能怎么样。 　　楚阳点头：“波哥还是你看得透彻，我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有时候自己就是看不懂，到底是谁带坏头，搞出这么一股歪风邪气。” 　　肖波哈哈一笑：“大公司都是这点屁事，大家都要练就一种装聋作哑的本事，几千年的文化底蕴了，不是谁谁谁能够扭转过来的，楚阳你还记得刘主任让我们来干嘛不，他让我们来清点物资，没叫我们把控质量或者其他，那我们就做好我们分内的事就行了。” 　　楚阳想反驳一句，但是知道没有意义了，在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凡人的原则就是明哲保身，不躺任何的浑水，很多时候不表态就是最好的态度。 　　肖波看楚阳不说话，又来一句：“比如我们每个节日发的烂车厘子，为什么不发钱，为什么不发其他物品一定发水果，为什么发车厘子不发苹果不发桔子？” 　　这个楚阳虽然也懂一些，这肯定是有领导喜欢吃车厘子了呗，这个跟篮球场改造成乒乓球场是一个原理，所以就笑着回答：“肯定是我们的领导喜欢吃车厘子。” 　　肖波一副看透本质的样子，悠悠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确实因为我们领导喜欢吃车厘子，不过这个只是一个原因而已，还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的。” 　　“哦？”楚阳就愿闻其详了。 　　肖波哈哈一笑：“因为有人的亲戚家里经营水果店，还有就是因为车厘子他贵啊，懂了吧。” 　　好家伙，贵也是一个理由。 　　不过也是不贵，下面的人怎么会满意呢。 　　…… 　　回到部门，肖波去给刘主任汇报情况去了，楚阳也没跟着，反正自己没签字，就独自回到自己的卡座继续复习后天考电工技能的试题。 　　其实这个考试，楚阳并不是很担心，自己什么都不行，但是临时记忆无敌，考试都不会差。 　　前面的云姐转过身，波放在桌的边缘，造成很大的视觉差，不过她很冷淡来一句：“楚阳，听说你要高级工？” 　　楚阳点了点头：“是啊。” 　　云姐二话不多说，直接拿起一个笔记本扔了过来：“这个是我考高级工的笔记，里面还有一些考试题目，你看一下，可能有用。” 　　“谢谢云姐。”楚阳翻了翻，密密麻麻笔记，每道题都写得很详细，虽然这对于楚阳来说用处不大，但是这份心意，还是暖暖的，满满的，自己很是感动。 　　有朝一日，必定让你涌泉。 　　坐在不远处的黄天翔看到了，心里又恨得直咬牙，云姐是他师傅，都没有对他这么好呢。 　　你他妈楚阳凭什么。 　　妒忌之心真可怕啊。 　　晚上七点。 　　楚阳按时去做家教，给黄灵这个小丫头讲题，黄市同志今晚不用出去应酬，一直都在客厅打电话。 　　身在房间里面的两人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很好扮演了老师与学生的角色。 　　其实就算黄市不在家，两人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动作，顶多就是会拉扯一下空间，这个黄灵可能会学一会，就撒娇躺在自己大腿上作妖。 　　到了九点半，楚阳就要走，跟黄市同志说了一下，自己过几天要出去考试，就没办法给黄灵补课了，黄市倒是时说没问题，只是黄灵小丫头作死不肯了。 　　“不要，楚阳你不来，我就不学习了。”好家伙，这妮子，好像学习是学给我的一样。 　　“黄灵，你可不要闹脾气。”黄市同志怒斥了一句，黄灵就不说话，瘪嘴了。 　　楚阳知道这个叛逆的女生，需要的是抚摸而不是呵斥，就耐心地说道：“黄灵，要是你这次月考，考到全班的前五，下个周末就允许你出去玩，去哪都行，怎么样。” 　　“真的？”黄灵喜上眉梢，但是又看了一样爸爸：“你说有个屁用，我爸又不同意。” 　　黄市大人也不迂腐：“爸爸也答应你。” 　　“行啊，那我要楚阳哥哥带我去玩，没问题吧。” 　　黄市同志也看着楚阳。 　　楚阳心里虽然抗拒，但还是答应了：“好，那你就要努力了。” 　　这个小腰精啊。 　　…… 第69章 想装逼，得有实力 　　周二上午早上八点。 　　楚阳、黄天翔，还有傲娇女刘佳艳以及徐弘毅四人，一起坐公公司的车前往什锦市莲花实操培训基地参加电工技能等级的考试。 　　爱过往电力公司还是很给力的，一般来说，两人及以上出外考试啥，都可以派车接送，今天的车是一辆奥德赛，坐起来很舒服，一点都不觉得颠簸，这一点必须点赞。 　　进入了06年以后，各种电力改革，厂网分离，电老虎虽然被拔了一颗牙，但是还是有三根钉的。 　　考试的时间是周三到周五，报道时间是今天下午五点半。 　　按照时间今天他们中午就可以到什锦市，然后到别人指定的酒店报到登记并且办理入住，这个酒店是什锦市公司的人资统一安排的。 　　一个人一天五百的标准，包括吃饭，这些钱是个人先自己出了，然后拿发票回各自的公司报销，这个也无可厚非。 　　当然了如果是考评员，不但可以报销，还有每天八百得劳务费！ 　　完了还可以带点特产…… 　　其实楚阳想着下午才出发的，从布台到这个什锦市才三个多小时，下午五六点报道然后直接吃饭就行了，没必要这么早的。 　　但是黄天翔这个逼不愿意，说必须要去早点，还一副老子说了算的牛逼样子。 　　楚阳也懒得跟他哔哔了，看他这个傻逼又牛叉的样子，楚阳有强烈的理由猜测这个逼可能是想在背后搞点见不得光的小动作吧。 　　因为据楚阳所知，他去年考高工的时候，挂了，连续两年挂了。 　　所以他能搞啥小动作呢，他黄天翔有这么大的能耐搞小动作吗？如果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他就不会连续挂了吧。 　　当然了，有句话叫做熟能生巧，或者他就开窍了，这个考试每年的考评员是不一样的，或许他今年是知道了什么内幕。 　　如果能疏通一两个考评员的话，确实可以搞定很多事情，就算他们就不能直接放你过，至少可以提前知道考试的题目。 　　做好准备！ 　　而且那些考评员都是有一定的打分权力，里面的水也是深得很，上辈子楚阳就听说考评员一个个都是带任务入驻的，带什么任务，楚王也不是很懂。 　　楚阳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那些实操题目自己上辈子算是摸透了，熟悉得很，但是自己对这个社会没信心，对人性没有信心。 　　操作不操作，确实天差地别。 　　一路上楚阳也在思考，到底怎么样做才能万无一失，一把就通过了。 　　自己可不想跟这个黄天翔一样，被卡住，这难受极了，这个不是工资几千块的事情，有时候你就少了一个东西，就少了很多机会。 　　职场是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 　　你少了一个环节，就会掉队，然后后面的人就会后来居上，把你位置抢了！ 　　黄天翔工作已经第四年，就是因为没有这个高级工证书，今年都不能申报这个专员职位，这让他非常的恼火。 　　技能证书这个东西，坦白来说，对于个人晋升来说，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但是对于用来卡你，不让你晋升，它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懂得都懂。 　　想起上辈子，自己公司有一个叫做林铮的家伙，毛证书的都没有，想要做专家，于是领导就让安排他直接拿了证书。 　　车在高速公路疾驰，风呼呼作响，司机大哥开得很快，但是也很稳。 　　车内倒是挺安静的，没人说话。 　　黄天翔和徐弘毅坐在前面，楚阳和傲娇女坐在后排，上次的时候楚阳先坐后排，是傲娇女又跑了进来。 　　此刻除了楚阳，其他人都抱着各种的资料在看，临时抱佛脚，这是国人的常态，无可厚非，上辈子的楚阳也跟他们一样。 　　以为看多一点考过的机会就大一点，其实没啥卵用，还不如去了知道了啥题目再看。 　　无聊的楚阳只好和李芷莹聊天，楚阳也是昨晚才得知她也来参加这一期的考试，真是太有缘分了。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一起打打篮球，毕竟作为一名运动员，三天不打波，你就会生疏了，投不进的。 　　“楚阳，你竟然报考的是高级工，妈的我不细看那个安排表都不知道啊。” 　　过了一会，前面的徐弘毅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天地一样，刚才他想看了一下考试安排的地方，竟然看到了楚阳报考信息。 　　“对啊，有什么问题？”楚阳淡定回答。 　　徐弘毅吃惊不已：“我叼，牛逼啊，竟然还这么淡定，我报考一个中级工都紧张谁死了啊。” 　　楚阳也不想过多解释，也不想张扬，就回答：“没有，我当时也想报考中级工，但是可能操作错了，报成了高级工了，无所谓吧，我看了一下试题，就比你们多考两门而已。” 　　前面的黄天翔面露不屑，非常讽刺地来一句：“多考两门，天真，幼稚，你都不知道靠中级工和高级工差别，中级工别人看你会一点就给你分数了，高级工要求可高了，你必须得理解透彻，操作熟练才能得分，而且高级工每年通过率是有指标的，百分之三十都不到，你以为死记硬背就能考过了？” 　　楚阳也不给他面子，也很客气回怼：“我无所谓，还年轻，反正考不过明年再来，就当作混面熟了，倒是黄天翔同志你这次可要好好加油了，希望你这一次能通过哦，再不过，可救要梅开三度。” 　　“你～哼～”黄天翔心里郁闷，板着脸又看题去了，他的水平确实有限。 　　因为他本身是计算机专业的，进来公司也是有其他的原因，他根本不懂这些电流电压，考试只能死记硬背，很痛苦。 　　如果真的用实力来考，这次他还是没戏，所以他打算另辟蹊径，无所不用其极，各种联系自己的同学，看看有没有谁也参加这次的考试，可以弄到一点情报。 　　“楚阳，你给我说说这个刀闸控制回路图，根本看不懂啊。” 　　徐弘毅拿了一道题回来问楚阳，各种挠头，他们在新员工培训的时候是见识过楚阳的厉害的，知道楚阳理论知识相当的丰富。 　　“这个，你得先看懂这种元件的意思，这个长方形是开关，这个常闭接点，这个是常开接点，这个是分闸线圈，这个过热继电器……” 　　楚阳从不藏拙，几乎手把手教徐弘毅把这个控制图过了一遍，大家都是同事，就应该相互扶持。 　　又过了一会，身边的傲娇女也起身拍了一下前面的黄天翔的肩膀，然后问道：“天翔师兄，这道题我不会，也你能不能教教我。” 　　她故意不问楚阳，是因为她觉得楚阳跟她同届的，她觉得没面子。 　　这女人确实傲娇，但她的身材还不错，这样往前躬身的姿势，让她前凸后翘，露出些许侧乳，坐在她身边的楚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该切切了吧。 　　黄天翔一看是刘佳艳，马上表情愉悦起来，要知道在公司大楼，有好事者，是把人资部的曹宁，办公室的刘佳艳，市场部的蓝冰清，财务部的罗慧文，并称为四大美女。 　　楚阳并不是很赞同，在自己的眼里，只有曹宁师姐名副其实，一枝独秀，秀色可餐，其他几个都是凑数的，还不如自己安监部的云姐有味道，不过云姐年纪是大了一点，但风韵犹存，波也大点。 　　对了，市场部的蓝冰清样子算得过去吧，楚阳在饭堂见过几次，身材很是高挑，长得很像那个破产版的张蓝心，胸下面全是腿，好像随时都能把你夹死。 　　黄天翔放下自己手中材料，很装逼地用钟长者的姿态看了看她的题目，看完以后，皱起了眉头，表情十分为难。 　　因为这道题他根本就不会，太他妈的丢人了，这种在美女面前装逼的机会没了。 　　“这个，佳艳，这道题我忘了怎么算了，我们高级工也不考这个题，要不你等一下，我帮你查一下，应该不用很久。” 　　黄天翔赶紧翻书去了，就算坐在身体的楚阳都觉得尴尬得抠脚。 　　不懂就不懂，还装逼。 　　楚阳懒得听他们废话，戴上耳机，闭目养神去了。 　　突然有人碰了自己的肩膀，楚阳抬头看到了是傲娇女刘佳艳，就疑惑看着她：“怎么了。” 　　“楚阳，这道题你会吗。” 　　这女人其实纠结很久了，最终还是选择问楚阳了。 　　楚阳本着大家一条船上的，就摘下耳机，歪头看了一下，是一道短路计算的题。 　　“这不会？不是大一基础题吗？” 　　“你教不教啊。” 　　妈的脾气真大。 　　“这个题，你先得画出一个电流电压的矢量图，先分析一下电流的方向，然后再根据这个基尔霍夫电流定律公式是Σi（t）=0，即对于任何节点，在任一时刻流出（或流入）该节点的电流代数和恒等于零，就可以算出Ia，Ib，Ic……” 　　楚阳就这么轻描淡写就讲起来了。 　　刘佳艳听得非常的认真，整个身体都要靠在楚阳身上，坐在前面的黄天翔回头瞄了一眼，感觉自己心在滴血。 　　但是有什么办法，他真的不会啊。 　　想装逼，你得有这个实力！ 第70章 你能怎样 　　楚阳讲题的时候，整个人是发光的，可能楚阳自己都不知道，徐弘毅也忍不住围了过来，细心听讲，试图沾染一下大神的风采，刘佳艳一开始还一副傲娇的表情，此刻眼神已经变成了小星星，她发现自己好像很享受听楚阳讲话，很喜欢他身上干爽的味道…… 　　车上的四个人，只有黄天翔孤独在一边，自己跟自己较劲，这题自己也不会，要不要过去听一下？ 　　我不，我绝不…… 　　大概中午十二点左右，楚阳等人就到达了既定的酒店，这边的安排，考生都是两人同住，楚阳为了避免和黄天翔同住一间房，马上就和徐弘毅达成一致，两人同住了。 　　刘佳艳看了楚阳一眼，气得胸部剧痛，你是当老娘不存在吗，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说实话，楚阳真的没考虑过她，因为这种傲娇女，自己真的看不上，连背个包都咿呀鬼叫的。 　　要是李芷莹就好了。 　　她又看了一样黄天翔，黄天翔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以为自己可以……但是刘佳艳马上扭过头去跟服务员说：“那我一个人住一间，多余的钱我自己出了了。” 　　是的自己住的话，费用就超支了，回去报销不了，只能自己补一部分，黄天翔脸色很难看，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 　　服务员则耐心给刘佳艳解释说道：“放心吧，这边已经给你们安排了和别的公司的人同住，你舍友是这个，李芷莹，也是你们布拉市过来的，应该都是认识的。” 　　刘佳艳一听李芷莹，得意地看了一眼楚阳，她自然知道李芷莹，当初在新员工培训的时候，李芷莹是班上唯一可以与其争奇斗艳的美女。 　　而且她也看出楚阳与李芷莹某些不寻常的关系，楚阳听到是李芷莹，内心有些许激动。 　　可惜了，要被刘佳艳糟蹋了。 　　大家拿了房间钥匙，就各回各房间继续复习了，徐弘毅坐在床上，感觉都要把那些考题都要吃进肚子里面去了，楚阳则换了一件短裤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给李芷莹发了一条短信：“什么时候到，我到了哦。” 　　李芷莹：“我们才刚出发呢，你们这么早去干嘛啊。” 　　楚阳：“我也不知道，对了，你们市公司也只有你一个女的来吗。” 　　李芷莹：“哦，楚阳，你想干嘛，这么关注我们公司女同事？” 　　这句话怎么有慢慢的醋意。 　　楚阳：“因为你被安排和我们公司的傲娇女住了。” 　　李芷莹：“傲娇女，谁啊？” 　　楚阳：“新员工培训的时候跑步摔倒磨皮哭了一个上午的那个啊。” 　　李芷莹噗呲一笑：“哦，佳艳啊，那挺好啊，我可以问问她你在布台有没有撩小妹妹了。” 　　楚阳一阵心虚：“一点都不好。” 　　李芷莹：“怎么不好。” 　　楚阳：“因为我想和你住一起啊。” 　　李芷莹：“不要，我还要好好复习，你会影响我。” 　　一想到某个画面，李芷莹就感觉自己浑身燥热。 　　…… 　　下午的时候，楚阳叫上徐弘毅，一起提前到莲花实操基地看一下：“弘毅，别看了，去看一下现场。” 　　“也对，先熟悉一下环境，不然明天迷路就惨了。” 　　徐弘毅也赶紧放下了几张图纸，起身麻利穿衣服，楚阳提前去，可不是想要熟悉环境那么简单，而是想要偷偷熟悉一下操作的设备。 　　这是一个很有必要的做法，电力设备千万套，就是国内断路器也有几十个厂家，什么ABB、韦克威、富士、伊顿、领越防爆、安科瑞、法拉迪……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统一一下。 　　虽然每个厂家的基本原理相同，但是很多细微之处都是不一样的，而且图纸画得也是很抽象，提前知道设备的类型然后针对性复习一下，对于考试有很大的作用，至少也不用盲目看题，做无用功。 　　楚阳对自己技能实操有绝对信心，什么爬杆更换绝缘子，安装三相电度表，绝缘电阻表的操作讲解，但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掉以轻心，考试不是单单看你技能水平那么简单。 　　还有很多因素影响最终的结果，譬如你长得是否好看，说话是否好听，背后是否有人关照，因为这是人来给你打分，人这动物，是主观的，不是客观的。 　　公司严控高级工通过率，通过率这么低，这就导致了很多人都要走这个后门，楚阳也不知道这些考评员到底带了多少“任务”进组，自己必须做到最好，不出任何纰漏，才能争取到可能为数不多的通过名额。 　　楚阳和徐弘毅两人下楼的时候。 　　在电梯一楼的时候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黄天翔，他正在非常卑微恭敬地帮一个男子提行李箱进入电梯，那些动作就跟见了公司的大领导一般。 　　这个人一看年纪就也不大的，穿着也很得体，行走之间有一种专家的风范。 　　黄天翔看到楚阳和徐弘毅的时候，很慌张地低头，假装没看到楚阳等人，根本不打招呼，这人是谁？楚阳看黄天翔如此沉默就有猜测，难道是考评员吗？ 　　“天翔哥，这么巧。”楚阳故意开口就问了，自己不认识这个“专家”，如果他是考评员的话，自己也可以混个脸熟，到时候考试的时候或许可以有些许帮助。 　　可是楚阳又想到上辈子电力技能考试的安排，这个考评员都是从各个各个公司抽上来的专家，名单是很保密的，这个黄天翔竟然能提前搞到了？ 　　呵呵，那有什么保密性，有些东西，就你不知道而已，总有人有办法知道。 　　黄天翔听到楚阳的问候，脸一下黑了，不太情愿地回答：“呵呵，巧啊。” 　　他根本不想多说一句，就钻进了电梯，哪位专家倒是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事不关己，不过从他喉结的起伏来看，应该是有点不适应。 　　看来真是“考评员”无疑了。 　　怪不得这个黄天翔非要来这么早，原来都在这里藏着，楚阳顿时觉得亚历山大，连这个黄天翔都找到了人，自己凭借实力，真的能轻易过关吗？ 　　楚阳不知道，黄天翔之所以提出早来。 　　就是因为他从一个老同学哪里得知他们校友会当任这次的考评员，他托朋友打听到了这个校友的行程，别人是坐高铁过来的，他一放下行李了，就跑到高铁站去迎接这位“考评员”了。 　　他知道自己凭实力必死无疑，这是唯一的出路。 　　楚阳和徐弘毅打了个车直接到莲花基地，出示了准考证跟保安胡扯几句就进去了，可是每个实操考场都是封闭了，根本就进不去，更别说摸到设备了。 　　楚阳跟考场负责人沟通一下，问了是否可以进去看看，却被他严肃拒绝了，说考试重地，不开放。 　　徐弘毅转了一会，也有点难受，看着楚阳说：“算了楚阳回去吧，别人都锁住门了，我们看不了，回去复习算了。” 　　楚阳倒是不走，而是目视前方，表情凝重，因为自己透过玻璃，明显看到了考试场所里面有人影在晃动，也就是说，现在就有人在里面熟悉设备。 　　他们就能进去？ 　　自己就不可以？ 　　他妈的，有些人真的是神通广大，门锁都能进去。 　　难道是钻门缝隙进去的。 　　可是这些缝隙就他妈能钻，你根本没资格。 　　啊，你除了大喊一声，还能怎么样？ 第71章 技能实操考核开始 　　楚阳从莲花基地回来酒店，心情极度的低落，连饭都不想吃，想到黄天翔电梯那个极度低微的模样，还有刚才在考试基地里面的那些忙碌的身影，内心也是愈发的不安。 　　这些人都是跟自己一样是来考高级工，他们有些人可能技能水平比自己还牛逼，可是他们都在创造和利用各种条件在走这个“后门”，让自己通过的几率大一些。 　　如果是上辈子的楚阳，可能会看不起他们，觉得这些人都是废物，影响了考试的公平性，但是这辈子的楚阳不会这样想了，反而理解他们了。 　　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考不过，你没资格晋升，你就加不了工资，你就没有职称，你就只能一直低人一头，永远也没有站在聚光灯下的可能，甚至连个伴奏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事实，所以别人为了通过，耍一点下三滥的手段也没什么的。 　　都是生存。 　　楚阳也想做点什么去争取一下，但是自己没人脉啊，也不知道谁是考评员啊。 　　烦恼，痛苦。 　　徐弘毅是个老实人，回来也没怨言。 　　继续的发愤图强，更加发奋了，整个躺在床上，又在死记硬背了，有点崩溃了，就在头上蒙了几本书，楚阳还以为他睡觉呢，起身上厕所才发现他嘴里念念有词：“电压互感器不能短路，电流互感器不能开路……” 　　我叼，牛逼。 　　楚阳正无所事事的时候，李芷莹的电话来了。 　　“楚阳，我到了酒店啦，东西都放好了。” 　　李芷莹的声音有点疲惫，也有点点窃喜。 　　楚阳虎躯一震，身上的晦气全无，坐起来开心回答：“你在哪个房间，那我去你房间找你？” 　　李芷莹转眼看了一下床上的女生，抿嘴小声地回答：“不行啊，佳艳在这里复习呢，咱们下楼吧，别吵到她了，我在一楼大厅等你。”放下电话，李芷莹笑道跟刘佳艳说道：“我出去一下。” 　　然后就没影了。 　　李芷莹一走，刘佳艳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胸口很闷。 　　就把书一扔，双脚一摊，完全没有心情看题了，其实刚才李芷莹和楚阳的电话她听得十分的直切，不过她知道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发脾气，与李芷莹相比，好像她方方面面都差一点，别人还是市公司的呢。 　　楚阳到了酒店一楼，在沙发上看到了李芷莹，还是那样的好看，今天穿着也是比较的干净利落，笑起来跟奶茶妹妹一样甜，简单的棉衣，外面一件白色的风衣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紧紧包裹，楚阳都有一种掀开的冲动。 　　她看到楚阳的时候白皙的脸蛋闪过一抹红，同时展露迷可爱又甜美的微笑，楚阳本来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的，但是她害羞拒绝了：“不要，我同事来了几个，会看到的。” 　　“好吧，明明周末才见你，怎么感觉好久没见了一样，甚是想念呢。”楚阳看着她那羞涩的脸，还有那细软撩人的饱满曲线，刚才那些郁闷全部消散，可惜了，这里没场地打篮球，要不真的可以来一次激烈的对抗。 　　李芷莹受不了楚阳的情话，赶紧换了一个话题：“你刚才去考试的场地看了吗？怎么样，是什么厂家的设备啊。” 　　“别说了，太坑了，那个场地负责人根本不给我进考试场地，可恶的是我看到某些人就能进去，马达，你说有些人的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楚阳不得不吐槽了。 　　李芷莹皱了皱眉，眼神空洞了一下，然后眼神又是一亮，然后手抓住楚阳的手安慰道：“算了，楚阳，我相信你就算摸不到设备也没问题的，那些题目我看你都会了，你是实力派啊。” 　　周末的时候，楚阳是手把手，胸对胸地辅导过李芷莹的，她知道楚阳的厉害。 　　“尽人事听天命吧，你呢，有没有信心。” 　　“哪有什么信心，我比你还菜。” 　　“你中级工通过率很高的，不用怕。” 　　“不怕是假的咯，不说啦，我要回去复习题目啊，理论题库还没看完呢，明天死定啦，出来跟你见一面我都觉得罪过了，佳艳还在房间努力。” 　　这考试把大家搞得都紧张，李芷莹也不例外。 　　“不是吧，我才刚见到你，还想和你出去逛一逛这个什锦市呢。”楚阳握紧李芷莹手中的柔软，不让她走。 　　李芷莹：“乖啦，先考完试，周五晚上怎么样都行了。” 　　“怎么样都行？”楚阳嘴角上扬。 　　“你想什么，快回去复习。” 　　“那好吧，亲我一下。”爱情这东西，需要拉扯。 　　“不要啦。” 　　李芷莹娇羞的样子，应该是世界最美的样子，楚阳都欲罢不能。 　　“不亲，不让你回去了。” 　　这种调情的技巧，渣男楚阳确实很会。 　　“你这个家伙。” 　　李芷莹左右四顾，又羞又怕，最后一踮脚，在楚阳脸颊啄了一下，就快速跑开了。 　　楚阳也不知道为啥她还能保持这样的纯真，明明都已经鼓掌了，但是自己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了，来日方长，她要紧，考试也要紧。 　　回到房间，徐弘毅放下资料，看着楚阳笑呵呵地说道：“阳哥，是不是有妹子？要不要我给你10分钟，我出去溜达一下。”这个逼也不是很老实嘛。 　　“尼玛，那我估计你得溜达两个小时以上哦。” 　　“那不行了，我得看书复习，只能赞助你100块再去开一间房吧。”徐弘毅倒是很认真。 　　“看题吧，祝你好运。” 　　第二天，众人在酒店吃了早餐，七点半就一起坐安排好的车前往莲花实操基地，大家在某个基地负责人带领下，先到302的大会议室集合，按照准考证各自领取了自己的考试的编号。 　　楚阳是考高级工，自己的考试编号就是G003，这个编号不太好，就说明自己是高级工的第三个，徐弘毅考中级工，他的考试编号就是Z008。 　　到时候实操考试是全程录像的，你只能报您的编号，不能说你的名字和地区公司。不然就是违规不及格了，这是为了避免有人打招呼，操纵分数，但是好像没有什么卵用。 　　公司规定是很多，但是都是说说而已，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负责人简单了说了一下考场纪律以后，马上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考核内容，电路基础理论的笔试，时间是一个小时，这个理论笔试分数你必须考到60分以上，不然就是不能通过了。 　　后面的实操项目你考到一百分都没有用。 　　考卷发下来了，楚阳浏览了一下，一共五道大题，第一道是单相短路的画矢量图，第二道看录波图分析故障，后面三道都是短路电流的计算题。 　　不得不说，这次的考题还是有一定水平的，难度还不错，很符合楚阳的胃口，而且最后一道大题，竟然就是自己来的时候给傲娇女讲过的题目，妈的，给这个傲娇女赚到了。 　　刘佳艳看到这道题时候，心中一喜，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了一眼楚阳的高大背影，心里有点感激，这个男人，真的是幸运之星，跟着他可能就有肉吃。 　　倒是角落的黄天翔，笔都要掰断，牙齿要咬碎，肠子都要悔青。 　　妈的竟然就考这道题，真的就考这道题啊，狗日的，老天无眼啊，他此刻都想一巴掌呼死自己，在车上怎么就不听一下楚阳讲解呢，这可是20分……白白没了。 　　要是笔试不通过，都想锤死自己，这次他花了大力气疏通关系，别人说了，主要你笔试没问题，实操就好办了的，因为这个笔试考卷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帮你作答。 　　考完笔试，马上就考试实操的考试，高级工一共要考8项实操内容，八个实操项目是一起进行的，负责督考的人会一次性喊八个人进去，分别考一到八的科目，你考完出来以后，继续考其他的。 　　“G001，到一号考场，考三相电度的拆装。”督考员开始喊人了，一个高瘦的男子站了起来，跟自己同伴尬笑一下，其他人给他不断大气，加油加油什么的，他给自己活动一下筋骨，然后就屁颠屁颠去了。 　　“G002，到二号考场，考绝缘电阻表使用。”又有一个人被喊了起来，他明显比较紧张，脸都白了，他畏畏缩缩地给你督考员说：“我能不能先不考这个，这个我可能还不行。” 　　督考员直接怼了一句：“你不考是吧，不考就没分了哦。” 　　这个G002毕竟不是老油条，马上就怂了：“那我～去吧。”他一听督考员吓唬他，他就赶紧去了。 　　“G003，到三号考场，考断路器故障查找与讲解。”督考员继续喊下一位，G003是楚阳，但是楚阳没有应答，低头假装听不见，身边的徐弘毅还不知趣地推了推楚阳，但是楚阳嘘了一下，让他别吭声。 　　“G003，到三号考场，考断路器故障查找与讲解。”其他也张望了一下。 　　“G003，在不在，人呢。”督考员继续喊了一句，都要站起来找人了。 　　“督考员，G003去厕所了。”这个时候，坐在角落的楚阳悠悠来了一句，头也不抬，故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个科目楚阳也不是不会，只是觉得自己第一个进去的话，风险有点大。 　　因为第一个去，很多时候，别人考官都没准备好，机器也没调试好，很容易出状况，楚阳不想冒险，徐弘毅是个老实人，看到楚阳这操作，直接蒙了。 　　不过慢慢地也若有所思。 　　督考员听到这话，也懒得管了，在G003上打了个缺考的对勾，嘀咕一句这个时候上什么厕所，继续喊：“那G004，在不在。” 　　“我在。”这个逼是黄天翔。 　　“你到三号考场，考断路器故障查找与讲解。” 　　黄天翔傻逼了：“三号考场吗？我不是4号考场，考安全带的使用吗。”他刚才还在看这道题的，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相信可以一举拿下。 　　督考员：“三号考场，考断路器故障查找与讲解，快去，考官已经在等了。” 　　黄天翔瘪嘴，满脸的郁闷，他好想哭。 　　…… 　　这里面就有一个策略的问题了。 　　楚阳知道这个督考人员只是场地的工作人员，是没有权利打分的，不能随便听他的安排，只要你脸皮够厚，你是可以先让别人去考，你也不用担心没人考，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总有一些憨逼或者是不怕死活的想要早死早超生的。 　　楚阳先标记出几个自己最有把握的科目，比如八米杆攀爬，绝缘电阻表使用，安全带的使用…… 　　楚阳的策略是先把这几个有把握的项目想考了，其他的先不要进去，等别人考了出来，再去问问，确保了解透彻，万无一失再进去考。 　　没办法，这个世界太残酷了，别人全都有后门可走，自己只能小心翼翼，一点点细抠，不能放过任何得分数机会才能杀出重围，自己的容错率太低了啊。 　　第一轮楚阳故意缺考了，第二轮楚阳眼瞧着这个科目4的人回来了，自己才凑过去跟督考员说：“督考员，我是G003，刚才去厕所了，第一轮没考，让我考科目4吧。” 　　督考员瞄了楚阳一眼，大手一挥，就让楚阳去了，一切都在掌握中，科目4是安全带的使用，送分题，自己熟悉得很，先各种检查外观，标签啥的，然后穿戴，扣子不能打结，安全带必须高挂低用，使用完了要存放在干燥环境…… 　　楚阳进了场地以后，两个考官还在给上一任考生打分，俩个人窃窃私语，低声交谈，楚阳听力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给多点吧，他是我师弟，考了两次没过，也是难受。” 　　“那没事，你开口就行了，85分吧。” 　　“行……” 　　楚阳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尼玛还考个啥啊，虽然上个哥们考成咋样楚阳也不知道，但是你们打分就这么随意的吗，不是有评分标准的吗。 　　“咳咳，你是G003是吧，来吧，对着镜头说一下你的考生编号，就可以考试了。”这个时候，两位考官终于打完分，然后注意到楚阳了。 　　楚阳赶紧收拾心神，立正说道：“我考生G003，参加科目4考核。” 　　一个考官点了点头：“嗯开始吧。” 第72章 莫名其妙的考官 　　“准备好了吗，现在计时开始了。” 　　一个考官淡淡开口，同时摁下了手中的钟表，实操考试的时间是30分钟！ 　　这个就有点看不起人了，楚阳一般实操起来，没有两个小时都下不来。 　　当然楚阳注意到，这位考官在说完开始以后，看了一眼另外一个考官。 　　两人对视一晚，都薇薇咧嘴，露出一种很微妙的表情，好像对了一个暗号。 　　十几年的工作经验让楚阳读懂了这个微表情的意思，那就是：我不认识，我也不认识。 　　卧槽。 　　楚阳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紧张，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楚阳赶紧深呼吸，默念一句清心咒：他强任他强，我干我的羊，就把所有的心神收回来了。 　　不认识又怎么样，没有后台又如何，自己可以用实力征服他们的，只要老子不犯错，操作完美，你就不可能扣我分数了。 　　“安全带使用之前，要先查看标牌及合格证，检查尼龙带有无裂纹，有无断股，缝线处是否牢靠，金属件有无缺少、裂纹及锈蚀的情况，安全绳应挂在连接环上使用，有损坏的不得使用……” 　　实操之前要有热身，不能直接就上了，得要先做一番安全带的使用讲解，这是考试的得分点，楚阳不可能遗漏。 　　说完以后，楚阳就开始正确穿戴安全带，楚阳套安全带的动作非常的专业且利索，红色的安全带套在楚阳身上，就好像盔甲一样帅气，雄赳赳气昂昂，穿好安全带以后就是登扶梯作业。 　　这个就更不在话下了。 　　楚阳矫健的身手，标准的动作，很快完全了一次作业的任务，尽显一个电力人的风采，在最后落地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楚阳知道自己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了，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瑕疵，近乎完美。 　　不过楚阳也没有丝毫的骄傲，从容地把安全带脱下，然后细心整理好，非常工整地放回原位，这些都是得分点，跟完事以后抚摸一样重要。 　　楚阳不会也不可能给他们任何扣分的机会，这是自己和其他的考生区别，细节决定成败。 　　放好以后，楚阳毕恭毕正地站好，准备跟考官说：“我考试完毕。” 　　但是这个时候。 　　楚阳惊愕地发现一个考官早已不知去向，或许是去厕所抽烟打电话了，还有一个考官，他人是在的，但是魂却早已不在了，眼睛是睁开的，又好像睡着了一般。 　　昨晚可能玩得太嗨了，可惜这个录像只录考生，不录考官！ 　　楚阳听说他们住的那个酒店，很多卖海鲜的小女孩，今天早上楚阳出门的时候，门口竟然夹了十几张小卡片的，你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来放的。 　　尼玛，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啊。 　　我在考试，考实操，你们能不能正经点啊。 　　所以说刚才自己一顿操作猛如虎是没有人看到了吗，浪费了啊。 　　不是，你们不看，一会怎么给我打分呢？ 　　纯靠猜吗？楚阳真的傻眼了。 　　可能有些考生会认为不看那不是更好，楚阳却不认为，因为自己货真价值，真材实料，那些胸大的女星就喜欢故意露出一大片，有料就不怕看，只有小的才会捂得严严实实。 　　“考官，G003考试完毕。” 　　楚阳故意大吼了一声，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灵魂出窍的考官被楚阳吓了一跳，抽了一下，回过神来，赶紧摇摇头，看了一下现场，然后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中的秒表，发现才过了15分钟，有点疑惑来了一句：“十五分钟你就考完了啊？” 　　这话问得，楚阳都想一个大嘴巴子呼过去了，考得时候你不看，你现在来问我？但是楚阳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他们手上，只能很客气地回答：“是的，考完了。” 　　说真的楚阳刚才沉寂在考试当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操作得如此之快，毕竟还是太过熟练了，这动作都已经千锤百炼不需思考。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考官慢悠悠的回来了，坐下以后左右看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地来了一句：“考完了啊？这么快？我上个厕所就考完了？是不是不够熟练，漏了一些步骤啊。” 　　楚阳盯住他，这就有点不爽了，你他妈真是服了，这都是什么考评员啊，都是演员吧，这么儿戏的吗，难道不知道快是我楚阳的代名词？ 　　“你们要是不清楚的话，可以看看录像的，我绝对没有漏任何的步骤，要不我再考一次也是可以的。”楚阳还是保持住了电力人良好的风度，不卑不亢，不吵不闹，毕竟有录像机全程拍着自己，不必与之争吵。 　　没办法，楚阳也不能发飙，分在别人手里，只要他们打分让自己通过就行了。 　　“不用了，问你几个问题就行了。” 　　一个考官淡淡开口，一般来说，你如果完成得太快，毕竟时间充裕，考官是比较喜欢提问的，很多老油条为了不让考官发问，都是故意拖时间。 　　楚阳也不怕，表情淡定，自己有这种自信，一般来说，多专业的知识自己都能回答出来，而且这样正好可以证明自己虽快，但是质量丝毫不差。 　　“你工作多少年了。”考官的问题，出乎楚阳的意料。 　　就这？ 　　楚阳有点纠结，说真话一年，别人肯定会觉得自己不够格考高级工，但是不说的真话，又怕他们掌握了什么真实的资料，到时候说自己欺骗他们，直接给自己来一个“死罪”。 　　“一年。”楚阳还是选择了说真话，有时候说了一个假话，可能就要用另外一个假话去掩盖这个假话，楚阳也不知道他们还会问出什么问题，穿帮了就是品行的问题了。 　　两人都有点意外，又恍然大悟点头，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楚阳这么快就完成了。 　　“什么一年，那个，工作一年，你就有胆量来高级工啊。” 　　这个考官你是不是没漱口啊，问出来的话都是屁话。 　　楚阳已经有点上火了，但是也没急眼，很稳定地回答：“考官，公司也没规定工作一年不准考高级工吧，只要我的技能水平足够，我考什么工是我自己的选择。” 　　另外一个考官听完楚阳的回答，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不错，还是很有志气的，不过高级工还是需要一定的积累和沉淀的，不是懂些皮毛就行的，可以了，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意思，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他这话很有敷衍的意思，其中略带了几分的讥笑，仿佛自己参加这个高级工就是来找虐的。 　　楚阳非常不服地回怼：“考官，这个技能水平和工作与偶年限无关，我的水平我还是很清楚的，考高级工没有任何的问题。” 　　“好的，行了，下一个吧。”两位考官已经不想和楚阳争论，在他们眼里，楚阳好像就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楚阳此刻也不能太放肆了，自己的目的是考过高级工，只要他们能让自己通过就行了，只能就拿起自己的准考证编号走了出去。 　　在自己转身走出去的瞬间，两位考官又窃窃私语，低声地笑着讨论：“这个刚参加工作一年的，就来考高级工了，真厉害啊，想当年我都是5年才通过高级工的。” 　　“年轻人嘛，狂了点，正常。” 　　“打分吧，怎么打。” 　　“就……” 　　楚阳其实已经放慢了速度，但是最后打分还是听不到。 　　出来以后，胸口有点堵住，跟堵奶一样痛。 　　“楚阳，你是考科目4吧，考到怎么样。”这个时候，刘佳艳走了过来，她是故意紧跟楚阳要去考科目4，中级工考试的内容和高级工是差不多了，只是少两个科目而已。 　　这个时候她也马上要进去了，不过她很紧张，浑身微颤。 　　楚阳没什么心思鸟她，敷衍地回答：“是，不怎么样。”考得很不错，但是确实不怎么样，可能还要挂。 　　“那个，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刘佳艳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她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考试，确实非常的紧张。 　　楚阳本想说，你做啥也没用，因为别人都不看的。 　　但是看她已经紧张到无以复加了，也不火上浇油了，楚阳也还是很温和地开口说道：“也没啥，就是按部就班吧，丢了，那个实操考试不要考太快，尽量控制时间，不然他们考官会问你问题的。” 　　刘佳艳看到楚阳英俊的脸庞，有点害羞，也有点感激回答：“哦，谢谢啊，那个就是说一下使用方法然后就考试操作就行了对吧。” 　　楚阳看她一反常态，也不傲娇了，想到一个问题，马上又耐心地说道：“对的，不过你不要漏项了，全部都要说完整做全了，还有那个你进去以后，麻烦帮我看一下我得分多少呗，应该是可以看到的。” 　　“好的。”刘佳艳颔首同意，然后挺起馒头一样的胸脯，整理好工作装就准备进去了。 　　“等一下。”楚阳含住了她。 　　刘佳艳歪头问道：“怎么了。”不得不说，她的侧脸还挺好看的，正面就是扁了点。 　　“你的头发，最好盘起来，不然仪容仪表要扣分的。” 　　楚阳又出言提醒，仁至义尽了。 　　刘佳艳“哦”了一下，她真的太过紧张了，都忘了要盘头发了，作为一个电工，安规严格规定，作业前女孩子必须盘头发，不然就是严重的违规。 　　这才赶紧从肚兜里拿出发圈手忙脚乱地要盘头发，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过于紧张了，手都发抖了，怎么都系不上，这不是钓鱼吧。 　　“那个我帮你吧？”楚阳也不是真心想帮她扎头发，只是想她赶紧进去，好好地帮自己看分数，不然考官可能就打完分数。 　　在刘佳艳愕然的时候，楚阳的手已经穿过她乌黑的发丝，熟练的一系，完事了。 　　楚阳以前每次打球之前，都会给雷思雨盘头发，因为做那种事情之前，披头散发的，就很容易吃到自己头发。 　　刘佳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晃神，这是第一次有人搞她的头发，刚才楚阳那高大阳光帅气脸庞就在她眼前，她顿感呼吸困难，她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要进去考试了。 　　“快去吧，别忘了给我看分数啊。”楚阳推了推她，刘佳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了进去。 　　楚阳回到候考室，也没心情再去排队考下一个科目了，就想等着刘佳艳出来，看看自己得了几分再说，因为自己总感觉事情不是很妙。 　　当然了，不单单是楚阳，候考室里面，随处可见的唉声叹气，只有少数人是开心的。 　　考完了科目3的黄天翔，此刻正在角落里掩面落泪，刚才他丝毫没有准备就被推上了科目3，考官一共设了五个故障点，他愣是一个都没找到。 　　出来之前，他还十分厚脸皮地跟考官说：“能不能给我60分。”考官也很客气地说了一句：“这个……就算是瞎子都能找到两个以上，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办啊。”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刘佳艳终于有点恍惚地出来了，楚阳迫不及待地上前，但是直接问分数，楚阳又觉得不是太好，就敷衍地先问了了一句：“佳艳考得怎么样。” 　　刘佳艳回头看到楚阳竟然第一时间来关心自己。 　　身体一阵暖流，略带羞涩回答：“好像还行，按照你说的，一步一步，时间也刚好，考官说不错，也没提上面问题。”考官一般看到漂亮的女孩考试，都格外开恩。 　　干电力的女生一般来说都会被当做宝贝了，毕竟本来就少。 　　“那个，有没有帮我看到分数？”楚阳也懒得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 　　刘佳艳咬了咬嘴唇说道：“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完分了，他们打分卡就放在一边，但是翻过去了，从那个背面的痕迹看，不是61，就是91，可能是是91吧，你这么厉害。” 　　额，楚阳真想给她一棒，这能不能靠点谱，如果是91的话，那就还好，可是要是只有61，自己就这个通过就比较悬了，根据楚阳判断，那两个狗币考官，大概率是给自己61分。 　　咋办呢，出师未捷啊。 　　接下来，楚阳又是考了科目6，这个过程倒是没有多少波澜，楚阳也算是比较完美地完成了所有的规定动作，但是出来以后，胸口却好像被刀子扎了一刀。 　　因为刚才其中一个考官，就是昨天在电梯口看到的，被黄天翔呵护着提箱子的那个人。 　　楚阳在完成所有的操作，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但是他的眼神酸溜溜的，带有轻微的攻击性，最后轻蔑地笑了一下，楚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如此不友好，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昨天看到了他和黄天翔在一起吗？ 　　还是因为自己没有跟黄天翔一样，对他卑躬屈膝？ 　　想不开了。 第73章 错综复杂的关系 　　第一天的技能等级考核，结束了。 　　说真的不太理想，楚阳感觉所有的感觉都不对，完全偏离了自己想象中的轨道，而且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郁闷。 　　本来想和李芷莹一起去吃饭，然后吐吐槽的，求抱抱安慰的。 　　谁知道，她临时被她的同学那个胖妞斐瑜打电话来拉她去吃饭了，楚阳才想起有这么个人，斐瑜也没说请他，所以也不好意思跟着去，只好跟她拜拜，然后和徐弘毅一起吃饭去。 　　实操的基地有统一的吃饭安排，都在一个地方，考生都是小喽啰，安排在大厅，自助餐，考官在包间，也很合理，毕竟考官与考生之间，需要避嫌。 　　大家在吃饭的时候，考官才姗姗来迟，一群大概十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所有考生都不约而同停下筷子，睁大眼睛看着所有考官。 　　这些考官没想到考生如此之隆重，还给他们行注目礼，一个个都开始了表情管理，抬头挺胸，装模作样了。 　　其实大家是想从他们身上找出点共同点来，然后攀点关系，楚阳也十分认真把考官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很可惜，一个都不认识，根本无从下手。 　　吃完饭，大家都陆续离开，回去酒店，楚阳吃得心不在焉，所以有点慢，差不多人走光了，这个时候，楚阳看到一个走了回来，这个人楚阳是认得的。 　　就是考高级工的G001，袅华市公司的，名字叫做吴志权，楚阳下午候考的时候，还和他探讨了一下，打听没考的科目的线索，不过这个逼一直在说自己考的好差，打算弃考了。 　　他想干嘛？ 　　楚阳盯住他，只见他鬼鬼祟祟地在那个考官的包间的门口溜达，时不时往里看一下，表情十分之纠结，好像要做什么痛苦的决定。 　　但是又下不了决心。 　　这个时候一个服务员送茶水过来了，要给考官们加茶，这个家伙突然暴走了，竟然和服务员抢工作：“那个，我来就行。” 　　还没等服务员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抢过那个茶壶，就这样走了进去。 　　我草！！竟然还有这样牛逼的操作。 　　楚阳真的服了。 　　这个家伙，真他妈的狗逼啊，这种不要脸的行为都能做的出来。 　　不过仔细想想。 　　这些人真的厉害，太可怕了，你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有些人，你就算没缝，他也能先给你舔软了，然后硬生生戳出一个洞来啊。 　　太可怕了。 　　楚阳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进去以后会怎么样，不过就算他什么也不说，至少他已经也混到了一个脸熟，明天考试他就有了无限的可能。 　　楚阳又被刺激了一下，自己能做到什么去争取一下吗？最终摇摇头，直接回酒店了。 　　真的做不到。 　　楚阳重生以后，自认为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很低了，但是要自己像这位兄台一样，干巴巴进去搞关系，真的做不到你。 　　楚阳也不是觉得自己血液高贵，放不下架子，就是觉得这他妈的怎么开口，你进去以后，被人认出是考生，那多尴尬，那就是社死的现场。 　　楚阳回到酒店，徐弘毅已经又在悬梁刺股，继续发愤图强了，各种背题根本停不下来。 　　“弘毅，你考了几科？”楚阳随口问道。 　　徐弘毅抬头来了一句：“考了2科，还剩下4科，我们考中级工的人多，排队比较慢。” 　　这个也是正常，楚阳回答：“你们考得也少啊，我们8科呢，要求还他妈的严格。” 　　徐弘毅点点头，傻呵呵回答：“那是，谁叫你报高级工，我感觉我们这边的考官对我们中级工的要求确实不高，我有一科进去以后全懵逼了，但是出来以后也有七十分，哈哈，这次的这些考官都很温柔，说话都很好听，我感觉有戏的。” 　　“我草，为什么我感觉这些考官很傻逼？” 　　徐弘毅笑了一下：“高级工完全不一样，我们中级工只是入门，对了，我今天听人说，你们高级工好像有人一科只得了十几分，太严格了吧。” 　　楚阳考了三科，整体的发挥，楚阳都觉得没啥问题，基本都赛出水平，赛出了风格，可是心中依然有一种很丧的情愫，直觉告诉自己，这次考试自己肯定通不过。 　　每个考官对于自己反应都太冷淡了。 　　就算自己做到了极致，他们好像也觉得平平无奇，语气平平，特别是第一个科目，自己可能只得61分，这让楚阳有巨大的危机感。 　　我擦！楚阳的么心突然惊一下，刚才徐弘毅说什么来着，91倒过来好像是16啊？ 　　我尼玛，那个只得十几分，会是自己吗？ 　　楚阳开始出汗了。 　　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来之前，楚阳总想着，按照自己的技能水平，考个高级工根本不成问题，毕竟上辈子自己可是过了技师的牛逼任务，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别人根深蒂固的固有思维，高级工，是高级的，他们会觉得你一个新进入公司员工，不配也不能拥有这么高的技能水平。 　　因为如果他们给楚阳这个新员工通过高级工，就好像是侮辱了这个高级工的职称一样，毕竟他们这些考评员都是辛辛苦苦才拿到了高级工或者技师资格的。 　　这里面存在一个妒忌的问题，当然也有一个权威的东西。 　　他们作为考评员，必须维护他们这个领域的尊严，履行自己的权威。 　　很多人是无法欺负的，但你楚阳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不欺负你，那欺负谁？ 　　楚阳知道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要想办法扭转局势，要不明天自己也是别人的包间晃荡一下，帮别人盏茶递水？可是这一招被人刚用过了，自己再用，就变得很俗套且没诚意了。 　　正束手无策的时候。 　　房间的门铃响了，楚阳给徐弘毅示意了一下，这个家伙马上屁颠去开门，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开门以后，竟然是这个黄天翔，只见他面带微笑走了进来，好像一只黄鼠狼，这个逼来干嘛，楚阳不太懂，跟他同房间的好像是袅果市粗犷的朋友，不知道是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你菊花还好吗？ 　　“楚阳，考得怎么样？” 　　黄天翔竟然就坐在了楚阳的床边，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什么阴谋。 　　楚阳略微有警惕，不过徐弘毅也在，也不怕他硬来，拉了拉被子回答：“一般，怎么，有什么指教。”虽然楚阳跟他是同一部门的，但是绝对不会认为他有什么好事会关照到自己头上来。 　　先稳住，或许可以反套路一波。 　　“楚阳，别开玩笑了，我哪有什么指教，我是觉得我们都是考高级工的，应该团结起来，资源同享一下，我今天考了科目3，科目1，这两科我都知道一些猫腻，要不要跟你分享一下。” 　　楚阳还真的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自己很吃惊：“不用了，我不需要。”楚阳知道这个逼肯定不怀好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而且下午的时候，楚阳虽然只考了一科，但是也没闲着，不断游走于各大女生之间，利用自己美貌获取资源，跟其他人打听了其他科目的情况。 　　自己虽然一直怨天尤人，但是还是会尽力考到最好的，这就是楚阳的性格。 　　“楚阳，大家都是一个部门的，出来之前刘主任也让我们相互帮助，我听说这一次省公司下了一个命令，就是要严格控制高级工的名额，你知道的，这高级工通过率本来就低了，现在更是紧张，我听说这一次很多人都找了关系，我们也必须行动起来了，争取一起通过高级工。” 　　黄天翔的话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不过他的表情是少见的油腻，让楚阳想吐了，楚阳在部门的时间不长，现在才慢慢了解这个逼，挺厚脸皮啊。 　　楚阳皱眉问道：“然后，你想怎么样。”这个家伙既然来找自己，说明自己可能有什么用处了，但是说真的楚阳都没发现自己还有什么可用的。 　　黄天翔咧嘴笑道：“那个，听说这次考评组长是什锦市市场部的刘凯新，是你们布拉水电学院出来的学长，人挺好说话的，你认识他不。” 　　哦！！原来在这呢，楚阳恍然大悟了，这个家伙还挺神通广大，这都知道了，不过今天这个考评组长吃饭的时候也露脸了，大家都看到了，只不过楚阳不认识罢了。 　　楚阳直接回答：“不认识。” 　　黄天翔也不急躁，来了一句：“不认识也没关系啊，你们毕竟是校友啊，有那个情缘在，肯定容易开口，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找找他，让他给我们轻轻地打个招呼，行个方便，那我们就稳妥了。” 　　“你不是找到了你的校友吗，他不能帮你弄吗？你还需要找刘凯新？”楚阳出言讥讽道，昨天在电梯的时候还搁哪装雏鸟呢。 　　这人啊，一旦看到有了利益，真的什么屁话都还意思往外放。 　　黄天翔尴尬一笑，继续怂恿楚阳：“他不是考评组长，只能关照我一科，作用不是很大，但是考评组长不一样，权力大，可以直接让我们通过的，如果能让他出面的话，我们肯定没问题了。” 　　楚阳当然知道考评组长的威力，心里也有了想法，继续套话道：“你说这个有屁用啊，你知道人家住哪吗？” 　　黄天翔很得意地回答：“这个我真的知道，独家资料，他现在就住在8楼的810，我们一起上去拜访他，我那边还有点好的茶叶……”这个消息是他那个校友给他的，因为现在高级工严控名额，他也没办法只能让他去找组长。 　　不过在楚阳的眼里，这个黄天翔的话，说得也太轻飘了，这事没有那么容易办，自己也不会这么鲁莽给他去办。 　　“怎么样，不用怕把，楚阳机会难得啊，如果是我校友，我早就去了，这样，我跟你一起去，给你壮胆，反正开一个口，行不行的，也不吃亏啊，说不定就成了呢。” 　　黄天翔他其实也是没办法了，他这次是费尽心思，一定要通过的，不然就亏大了，但是今天考完以后他觉得还是不稳妥，必须找到双重保险，所以就想到这个。 　　这些人怎么都是歪门邪道啊。 　　“要找你自己去找吧，我可没有这么大面子，也做不出这样的龌龊事。”楚阳自然不会答应他，就算要找，也是我自己偷偷去找，怎么可能带上你？ 　　我他妈不是傻逼？你找你校友的时候，带上我了吗？在电梯撞死呢，黄天翔看楚阳不答应，继续苦苦哀求，但是楚阳还是不理，最后他只能狠狠地瞪了楚阳一眼，甩脸走了。 　　什么翻脸不认人，就他妈这种人。 　　看到黄天翔走了，对面的徐弘毅爬过来说道：“阳哥，我觉得可以试试啊，人家都说出来工作校友比你亲人还要亲，你去跑一跑，说不定呢。” 　　楚阳思考一下，还是摇摇头：“难度很大啊，你说别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没利益关系就帮你一个陌生人，就凭一个校友的关系？不可能的。 　　在爱过往电力公司我水电学院的校友多了去了，楚总还是我的校友呢，怎么不见他关照我啊，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的，得找到一个切入点或者有人引荐才行啊。” 　　“也对，哎，难受，还是好好复习吧。” 　　徐弘毅努努嘴，觉得也有道理，也没说啥，继续看书去了。 　　…… 　　而另一边，李芷莹正和自己的大学闺蜜斐瑜大快朵颐，吃着正宗的麻辣火锅。 　　刚才两人一见面就是各种恭维。 　　“斐瑜，你又瘦了啊，变漂亮了。”李芷莹睁眼说瞎话。 　　斐瑜有点不好意思：“是吗，哪有，你身材才是好，好像更大了哦。” 　　“你衣服好好看，哪里买的。” 　　“就是你介绍的淘宝店，我还推荐给我的小伙伴了，确实不错。” 　　“你有男人没。” 　　“没有啊，哪有你滋润，红光满面，浑身都散发女人味了啊。” 　　“哎呀不说啦，吃东西，牛肉都老了，快吃，饿死了。”李芷莹受不了这个。 　　吃了一会，斐瑜突然开口：“对了，你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不知道，还没考完。” 　　“听说这次考评员组长好像是我们公司的凯新哥，他是我们的校友，很好说话的，要不要让他关照一下你。” 　　李芷莹回答：“你能叫得动她？” 　　“我不行，你可以啊。” 　　“我又不认识他。” 　　“你可以的，只要你想。” 　　“算了，不要。” 　　“哈哈，那就算了，反正你也不需要这种证书了。” 　　“胡说八道，快吃你的牛肉。” 　　李芷莹翻了个白眼，想起了楚阳。 　　…… 第74章 一切都变了 　　实操考核的第二天。 　　天昏沉沉，跟自己心情一样，楚阳一夜没咋睡，总梦到自己考试被人刁难。 　　今天考核跟第一天的情况差不多，所有人还是先到了候考室等着，然后等着督考员叫号。 　　不过也有很多人都学到了楚阳的精髓，各种躲考，科目3叫了几个人的名字都没人去，严重影响了考试的进度，督考员都要发火了。 　　经过昨天一轮考试下来，口口相传，所有的实操的题目都比较明朗了，科目3是考断路器故障查找与讲解应该是八个实操题目中最难的。 　　听说这个考官十分之严格，一点都不放水，而且还设置了五个故障，至今还没有人全部找出来，最多也是找到了3个，简直变态。 　　楚阳今天的心态倒是放开了，也不躲躲藏藏了，早死早超生吧，如果没有意外自己已经有一科的成绩是16分了，后面逆天都很难翻盘了。 　　所以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了，听天由命吧。 　　如果今天要是能提前考完，晚上就可以轻松了，说不定还能找芷莹疯狂一下，当然前提是她也考完了，芷莹的进度还挺快的，昨天就完成了三科。 　　所以楚阳就自告奋勇，直接就去考科目三，在所有人敬佩的目光中，大步走向了考场，说真的楚阳是有一种赴死的心态。 　　进去了以后，两个考官在谈笑风生，一个甚至还抽起了烟，有点过分了，楚阳还是一样想着偷偷看了一下前面一个人考试分数，但是一个考官却很警惕地把得分卡盖了起来。 　　还恶狠恶狠地盯了楚阳一眼。 　　确实很严格。 　　其实大家都发现，今天的考官好像也比昨天更加“严厉”了，就是评分完了以后，全部直接把分数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谁也看不到。 　　昨天晚上，他们的考评组长跟他们考评员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让他们一定要严格保密打分，不能走漏了风声，要不然很容易造成不良影响，他们也不好操作了。 　　最重要是后面一句，毕竟被人看到了分数，就不好改了嘛。 　　楚阳也不想纠结了，很随意地自报家门：“我是G003号考生，参加的是科目3考试。”昨天楚阳还会说“考官好”之类的敬语，经过昨天的试探，楚阳对于考官没有了丝毫的敬意。 　　爱咋咋的吧。 　　两位考官听完楚阳这个话以后，表情确实一愣，然后有一个考官又很严肃地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几号的考生。” 　　楚阳有点烦，你是聋的传人吗，但是还是不厌其烦，又说了一遍：“我是G003号考生。” 　　这个时候考官哦了一下，又和另外一个考官对视了一眼，有一种了然的味道，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顿时感觉考官的脸色和蔼了起来。 　　一个考官十分的温馨地说道：“嗯，那个你可以先看看题目，也可以先看看设备先，你觉得可以开始了，就喊我们一声，我们就开始计时。” 　　这！楚阳有点懵逼，甚至是震惊，自己是听到了什么？谁他妈说这个科目的教官严格的，这简直亲切到奶奶家了好吗。 　　要知道昨天的考核，楚阳进去以后，马上就被要求开始考核，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看题和观察的时间，这还要什么飞机啊。 　　楚阳有点受宠若惊地看了一会，总感觉哪里不对，然后另外一个考官又开口了：“你也可以摸一下，没事的。” 　　哎呦喂，过分了，过分好了。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高的待遇，都有点不好意思，楚阳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符合规定，但是别人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吧，规则不是你定的，你能做的只有遵守。 　　楚阳把这断路器里里外外都看了一下，基本都能看出一些端倪了，下面考试就好办了。 　　又摸了一会，楚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起身说道：“考官，我可以开始考试了。” 　　考官这才开始了计时。 　　楚阳率先进行断路器的讲解，准确地说出断路器包含的元器件，详细地解析了各种回路，包括它的控制回路，储能回路，防跳回路，还有加热回路电机回路。 　　说完了以后，楚阳才发现考官都笑了笑，点了点头，好像在夸他回答很完整，我擦，楚阳有一种被人当做宠儿的感觉，整个考场十分的和谐融洽。 　　也不知道哪里不同了。 　　讲解完毕，下面就是开始故障查找，两位考官设置的故障是断路器无法合闸，他们一共设置了五个故障，要求考生找出所有的故障并消除，让电路器可以顺利合闸。 　　楚阳查找故障的水平，可以说是一流的顶级水准，一对慧眼如火眼金睛，隔衣服看女孩子罩杯总是丝毫不差，几乎不用吹飞之力就查出两个问题。 　　一是加热继电器没有复归，而是弹簧未储能。 　　并马上就报告了教官，先得20分。 　　这都是刚才楚阳观察出来的问题，所以这个提前观察是非常有优势的。 　　教官露出妈妈一般慈祥的笑容，并表示孩子很棒。 　　这边楚阳拿来万用表，开始按图索骥，顷刻之间，又查出一个合闸线被考官包扎了的问题。 　　考官确实有些水平的，这种故障是十分隐蔽难查的，一般考生在紧张的考试氛围中，很难静下心来查这样的故障。 　　怪不得没人能全部查到，考官颔首表示很欣慰。 　　第4个故障，楚阳确实花了一点时间，是由于辅助接点的问题，这必须是要看图纸才能找到来故障，不过也难不倒楚阳这样的高手。 　　找到四个故障，这已经打破了前面记录了。 　　最后一个故障，楚阳看了很久，思考了很久，但是还是没有头绪，回路没有问题了啊，突然有一个考官就走过来，另外一个教官的站位很讲究挡在了摄像头的面前。 　　然后这个考官轻轻地点了点断路器的一个机械闭锁的开关，楚阳一愣，然后才焕然大悟，他们这是在给自己通风报信？ 　　我擦，我楚阳，也有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楚阳半信半疑地往机械闭锁开关这里看了一下，马上就发现了问题，原来在这呢。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一直以为故障点在电气回路上，没想到是在机械上，他们巧妙地把这个闭锁压片给卡主了，只能说，这两个考官确实有点水平，设置故障很隐蔽也多样化。 　　自己赶紧把复原了，然后尝试了一下，开关终于可以正常合闸了。 　　最后就直接跟考官报告：“我考试完毕，开关可以正常合闸。” 　　考官点了点头，笑道：“行了，水平很不错，完全不用担心的，没问题了，出去吧。”就这样，问题也不问，把楚阳送了出来了。 　　出来以后，楚阳久久不能平静。 　　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痛，说明刚才是真实的。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两个考官对自己太过热情了点吧，是因为他们两人本来就是这么好的，还是说别有隐情了？最后那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是什么意思，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担心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啥变得这么快！！ 　　楚阳不信邪，又接二连三参加了两个科目的实操。 　　妈耶，太可怕，不得了。 　　他们一听到自己的考号，眼神就变了，整个过程都太顺利，太和谐了，顺利到楚阳都觉得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楚阳也不管了，今天可能真的见鬼了，乘胜追击，打算今天全部考完。 　　下午考最后一科的时候，楚阳排到了最后，等到楚阳进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五点半，考官看了看表，来了一句说：“不考了，明天再来吧，你是几号考生，明天直接你第一个考就行了。” 　　楚阳没辙，回答道：“我是G003，说完就都想出去了。” 　　但是别人一听，马上又转变了脸色：“G003是吧，那就考完吧，来吧。” 　　我勒个去。 　　真的这个G003这个考号这么神奇的吗。 　　楚阳已经确定了，一定是有人给这个编号G003打了招呼，然后这个考号就有了强大的杀伤力，所向披靡，无往不利了。 　　最后一门考试过程说轻松吧，也不是很轻松，就是有点愉快了，楚阳基本都不用怎么考，也不知道是不是教官焦急下班了。 　　都忍不住搭把手了，几乎有一半操作是他们配合完成的，服务很周到。 　　这个世界太真实了，操作与不操作，打不打招呼什么的，那是天差地别的，不过楚阳依然还固执地认为，肯定是因为自己长得帅。 　　…… 　　考完最后一科，楚阳走出考场，夕阳很美，风吹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心好像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很多东西都不对劲，像是做梦一般。 　　楚阳昨天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今天又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暖，这强烈的反差让人真的很难接受。 　　残酷与温暖，虚伪与真实，可能就在一个考号上。 　　当然了，楚阳知道自己不能纠结，只要是对自己好的，自己也不抗拒，自己不能当一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人，也不能把头埋在沙子里，那实在是太过矫情了。 　　楚阳是最后一个去吃饭的。 　　很不巧，遇到了昨天在包间外面溜达，然后送茶进去的人，考试编号是G001的吴志权，他好像自来熟一样，搂住楚阳肩膀，非常友好地笑了一下：“那个考得怎么样，我看你好像考完了啊。” 　　“不知道，反正都考完了，考得怎么样听天由命。”楚阳也对他露出标准的假笑，现在自己确实不知道考得怎么样，这个世界已经不能按照固有思路出牌了。 　　“哈哈，那肯定没问题了。”这个吴志权笑了笑。 　　“你肯定没问题，应该都打点好了吧，今天还去斟茶递水不。”楚阳也笑道，知道他还不走，确实又在想做什么事情了。 　　吴志权也是尴尬地一笑，往包间方向看了一看，难受摇摇头：“你别笑话我了，真的没办法，高级工通过的名额太少了，妈的我这都是考第四次了，不过我这些歪门邪道根本没啥用，别人不吃我这一套，对付他们这些人，只能用更大的权力，可惜我没有门路啊。” 　　楚阳知道他说得很对，但是还是鼓励他：“不一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祝你好运。” 　　吴志权无奈一笑：“行吧，也祝你好运。” 　　说实话，楚阳此刻，觉得自己没资格嘲笑他。 　　都是可怜人。 　　…… 　　回到酒店，楚阳就看到了李芷莹在大厅等着自己。 　　“考完了吗？”李芷莹过来问道。 　　“考完了，全部考完了。”楚阳也捏了一下她可爱的脸蛋。 　　“我也考完啦，那我们今晚出去玩吧。”她笑得很灿烂。 　　楚阳：“好啊，要不去看个电影吧，放松一下，附近就有一个电影院。” 　　李芷莹：“嗯，可以啊，我回去梳洗一下，换个衣服就好。” 　　“行啊，你好了给我电话。” 　　晚上，两人去看了一场电影。 　　还是一部恐怖片，没办法，也没其他合适的片子了。 　　不过两人也不是为了看电影而来，就是找一个稍微隐蔽旖旎的空间罢了。 　　电影院人不多，两人故意挑了一个后面的情侣座，一进去，李芷莹就顺势躺在楚阳的怀里，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电影。 　　李芷莹的身子软软的，有一股很好闻的清香，抱着很舒服，电影说真的很无聊，都是一些故作悬疑的东西，一点不可怕，李芷莹是不是用手递上来了一个爆米花，放到了楚阳的嘴边。 　　楚阳吃了几颗，然后就故意一大口，含住了李芷莹的手指，得意吮吸了了一下，有些冰冰凉。 　　“你坏蛋，不给吃了。” 　　李芷莹娇嗔一句，拍打了一下楚阳的胸膛，把手收了回去，但是楚阳却清晰的感觉到怀里的她的呼吸频率加快了几分。 　　这个时候，楚阳也没心思看电影了，借着屏幕上的灯光，楚阳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 　　李芷莹睫毛很长，眼神犹如清晨露珠般清澈，小酒窝时不时的陷入脸颊。嘴巴很小巧，两片薄薄的嘴唇，像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李芷莹似乎也感受到了楚阳炙热的目光，微微抬头，又低头，过了一会，又抬头了。 　　楚阳抓住机会，猛地低头，含住了她的唇，李芷莹娇躯猛地挺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很配合地乖乖闭上了眼睛。 　　这环境好像格外的刺激，楚阳都要把她吸进去了。如果不是听别人说，这里都有监控的，楚阳可能就要把她就地正法了。 第75章 愉快的生活会 　　看完电影，楚阳和李芷莹又在外面腻歪了很久，都不肯回去，你侬我侬的，于是两人又去吃了个甜品，都要甜到骨子去了。 　　“芷莹，今天考核，我感觉所有的考官都给我开绿灯，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楚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李芷莹抿嘴一笑：“没有啊，不是我，可能就是因为你优秀而已。” 　　“你的好吃不，让我吃一口。”楚阳其实潜意识知道了答案，深究下去已经没有意义，是她不是她，已经不重要了。 　　“不要，那我也吃你的。”于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互吃对方的口水，好像所有热恋中的男女一样。 　　回来的时候，楚阳象征性地提了一下：“要不我们今晚不回去了……” 　　“不要，那个刘佳艳会取笑我的。” 　　芷莹脸色马上红了。 　　“你管她呢。” 　　“不要，我刚才都跟刘佳艳说了马上就回去。”她这个人脸皮薄，最后楚阳只能把她弄得浑身发颤，把马路踏实了才依依不舍回酒店。 　　到了酒店以后，李芷莹还害羞，让她先进去，免得同事看到，楚阳也是无语，蜜都采了，怎么还这么保守啊，不过只好依了她。 　　等到自己进入的电梯的时候，恰好进来两个卖包的女孩，身体的香水味浓得让人不由得猛地呛了一口。 　　两位的打扮确实令人眼花缭乱。 　　精致的眉，鲜艳的口红，两人都拿了一个很大的包包，鼓鼓胀胀的，似乎里面装满了各种道具，她们都身穿超短裙，膝盖都有伤，低胸的薄毛衣，似乎能看到圈圈。 　　这些其实都没啥的，但是她们毛衣的上缘刚好卡在隆起的那里，一副将掉未掉的感觉，楚阳忍不住多瞄了一眼，想要把她们提一下。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钟老的书中形容女人这个地方的一个很到位的词语。 　　真理，局部的真理。 　　对于女孩来说，大确实是真理，大就能吸附一切目光，让人为之疯狂。 　　“小姐，几楼啊。”楚阳礼貌问了一句，都是劳动人民，靠手艺口艺吃饭，没有低贱的说法，楚阳很尊重她们。 　　“8楼，帅哥。”两个女孩还在扭胯，说着各种骚话。 　　八楼，不就是考官住的楼层嘛，还一次性叫两个，挺会玩的。 　　‘帅哥，你要玩不，给你便宜点。’其中一个女的似乎看楚阳长得一表人才，还调戏一下，还把一对团子顶了过来。 　　“不用了，我一般都是自力更生。”楚阳拒绝了她们的好意。 　　“哈哈，帅哥，很舒服的，看你这么帅，给你买一送一，怎么样。” 　　“免了，祝你生意兴隆。”楚阳赶紧撤了。 　　…… 　　回到房间，弘毅还在挑灯夜读，他明天还有一科没考，他看到楚阳回来，哭丧着说，今天考砸了，有两科实操都做不出来，估计不及格了。 　　楚阳深吸一口气，没说什么，说了一声加油吧，然后就洗澡去了，自己无法跟他说一些事，因为自己都不想去弄明白，太明白了伤自尊。 　　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老实人祝你好运吧。 　　进了洗澡间，楚阳在镜子面前看了自己很久，眼前的男人，俊朗星驰，轮廓分明，但是楚阳有点认不出自己了，感觉自己的双眼里面没有了灵魂，少了某些锐气。 　　脱了衣服，楚阳故意把花洒的水放到最大，让它猛烈地冲在身上，一直到了有点痛的感觉罢休，这样才让楚阳思绪回归，灵魂有了一丝的纯净。 　　脑海中想起这两天的考核。 　　简直有点梦幻。 　　其实在昨晚，楚阳想说，如果今天自己还是被区别对待，自己就要化身英雄，就地起义，维护正义，就要去闹，去举报，狗日的考官，不尊重考核，破坏了公平。 　　但是经过今天以后，一切都变了，自己还有啥脸面去闹，去举报？去举报自己吗，而且今天自己确实也很享受这个被“关照”的过程，得到了其中的好处。 　　什么原则，什么初心，什么要做时代一个清流。 　　狗屁啊。 　　只不过是关系没关照到你身上罢了，一但你尝试到了其中权力所带来的甜头，你就会彻底被它所迷惑，所奴役，再也逃脱不了。 　　因为你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你无法改变这个规则，只要顺从。 　　为了那点所谓的心灵上的过意不去，为了维持公平正义，去做一个逆流而上的人？那是一条不归路啊，还不如也叫两个扭过来玩玩呢。 　　第二天，楚阳睡到天荒地老才起来，吃过午饭，去开发票退房准备各回各家，公司的司机也已经来到了半路上了。 　　开发票的时候，因为公司每天报销的费用限额是350元，但他们每人现在只花费280一天，还有剩余，于是黄天翔就建议大家拿点土特产，凑够这个350，赚公司一笔。 　　这东西他自己没办法自己弄，因为如果回去报销的时候，就他的发票与其他三人对不上，肯定就有问题了，他的吃相就会太难看。 　　所以他就把大家拉下水了。 　　这个建议，很不错，得到了大家一致好评，楚阳也一言不发，沉默就是表示认同，就是参与，很明显，对于自己有益的事情，谁都不会出声拒绝。 　　这就是人性！ 　　…… 　　又回到了正常的部门上班生活节奏，部门的工作倒是不多。 　　每天都是安全教育，安全巡查，安全指标的控制，有时候下乡去装装逼，找点下乡补贴，不过这种好差事，刘主任只会叫黄天翔，不会叫自己。 　　不过楚阳自从成为这个积极分子以后，也忙多了，在谢总的指示下，自己每周周五的下午，都要作去参加这个组织的生活会。 　　参加这个会议的阵容可是非常的强大的，绝大多数都是公司的管理层，楚总谢总都在，楚阳参加过一次，就彻底爱上了这个群体。 　　这里面的说话都超级好听。 　　一般来说，这个会议都是由楚总来主持。 　　因为他最大。 　　但是今天楚总一进来，就说了一下：“这个，我一会市政斧那边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所以就不能和大家一起学习了，今天的会议就由谢总主持了。” 　　谢总笑呵呵地和楚总说道：“没问题，那我今天就越俎代庖了，当一回大哥了。” 　　楚总说完就要走，但是马上就被曹宁师姐喊住了：“楚总，那个，先拍张照片再走，这个是要留底的……” 　　曹宁师姐是组织的生活委员，在这里面专门负责做笔记还有抄写文件，这可是一件苦差事，一般人还真干不来，她倒是做得有声有色，得到了领导的一致好评，不过她私下跟楚阳吐槽好多次，好像不干这个角色了，可是就是没人接手，楚阳不敢接话。 　　楚总突然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了：“对对对，拍照，差点忘了，大家都把手机收起来，坐好了，曹宁你把那个PPT打开，翻到第一个页，那个字体弄大点，醒目点，对对对，那个楚阳你一会拍照一定要把这个标题都拍上啊……不然白学了……” 　　是的，楚阳只是一个积极分子，还不能在镜头里面露脸，所以拍照的任务，一般都落在他的手上，楚阳也很乐意接受这个工作，这个也是自己最擅长的。 　　于是乎，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手平放到这个桌上，目视前方，死死地看着PPT，露出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楚总也坐在主位置做出一副带领大家学习的样子。 　　楚阳相机镜头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正经，严肃，好学，勤奋的形象，等到自己的咔咔咔几声，然后自己说了一句：“好了，可以了。” 　　所有人才又全部拉胯一样放松下来了，各种姿态都有。 　　刚才的画面，仿佛只存在相机里面。 　　楚总拿起衣服，也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接下来，就是谢总带领大家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学了好几个文件，如果楚阳没记错的，这些文件上周都已经学过了。 　　是他们懒得去找新的素材了，还是说没有新的素材了呢。 　　不太懂。 　　可能温故而知新吧，反正楚阳是又学到了很多新的知识，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又得到了洗礼与熏陶，更加想要为群众办事，为民服务了。 　　会议的最后一个环节。 　　就是批评自我批评，楚阳最喜欢的环节，大家发言都很真诚，对自己的批评都非常的狠，都恨不得把自己往地下踩，一个个都把自己说得是个废物。 　　但是对于楚总的批评，就有点彩虹屁的意思了。 　　有人说谢总做事太个执着于细节了，让他们无所适从。 　　有人说谢总行动太快了，他们跟不上节奏。 　　有人说谢总对他们太好了，让他们有点飘了，请求谢总严格要求他们。 　　力度最大的是财务部的主任，她竟然说：“谢总你太帅了，让我们这些女同志分心。” 　　谢总严肃批评了她，不严肃，然后自己哈哈哈大笑了，大家也都笑了。 　　楚阳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笑了，自己也只能跟着笑。 　　但是财务部的主任脸色红了。 　　会议就在这样的愉快氛围中结束了。 　　…… 第76章 迎检准备 　　今天刘主任匆匆了走过来，召集大家：“都听一下，开一个短会。” 　　这个短会一开就是一个小时。 　　刘畅这个人，说话没什么水平，但是就是喜欢说。 　　还喜欢口水飞溅，坐在他前面的就等于被洗礼了一番。 　　他吱吱喳喳说了半天，大概意思是上级公司打算要对各部门的工作进行督查，楚总下了命令让各部门自己回去做好自己部门的迎检工作。 　　爱过往电力公司，啥也不多，检查最尼玛的多，检查考核，一天天的，折磨人。 　　十分之恶心。 　　在楚阳的眼里了，如果是公司上级是按照正常的套路检查应该是有意义的，不管是系统、档案、具体工作过程还是安全等问题等都可以进行全方位检查，也可以进行督促，让他们把工作做好，而不能浮光掠影，更不能得过且过。 　　出发点是好的，但操作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现在的鸟情况是，领导检查会提前发通知，告诉你们迎检一声，我下周来检查咯，你做好准备。 　　这什么意思？准备什么呢？是让他们做假资料，做假数据，做假报告？还是准备好酒菜，票子，美女？ 　　在楚阳的眼里，这他妈就有种钓鱼的意思。 　　他们轻轻松松地一句话，基层员工就要面对可怕的噩梦，按照上级单位的检查要求，他们必须要没日没夜地准备很多材料，而且一项也不能丢，更不能随便应付，以免过不了关。 　　可是最气人就是，他们挖空心思迎检，准备几个月甚至多半年的时间，真到了检查的时候，上级领导带队也只是转一圈而已，啥也不看就走了。 　　过不过关，不在这个看得着的地方，在另外一个看不到地方。 　　刘主任说完以后，就开始用一种很猥琐的目光看着所有人，大家对他这个逼现在也很熟悉了，知道他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要分配工作了。 　　众人都是各种低头，逃避他的目光，楚阳也不例外，谁他妈做这个工作谁倒霉。 　　最后刘主任对他的“爱”还是泛滥了。 　　“楚阳，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你是新来的，正好熟悉一下我们的业务，必须认真按照公司的要求，捉紧把我们部门去年的工作梳理一遍，查漏补缺，不要让别人捉到把柄了。知道不。” 　　妈的，好家伙，老子日你奶奶了。 　　楚阳知道工作肯定推不掉了，除非你不干，但是也不能一个人被他弄，于是马上说道：“刘主任，这个迎检事情这么大，我一个新来的，对部门的很多东西都不是很熟悉，一个人恐怕是胜任不了，到时候出了问题，耽误我们部门的绩效啥的，我可是承担不起啊。” 　　不管怎么样，必须要哭穷，这个时候，你也不要死顶上去了，反正老子就是认怂，我已经说清楚了，到时候出了问题你可不要怪我。 　　刘主任皱了皱，又加了一句：“这样，这个让婷芳配合你一下吧，还有不懂的地方，就问问天翔，他去年负责这个迎检工作就做得很好。” 　　在职场上，什么让别人配合一下你，不懂就问一下谁谁谁，这种话就等于屁话。 　　不是直接声明要谁负责的，人家理睬你都是傻逼。 　　谁都一堆活要干。 　　可能关系好，被人还会说客气一下，但是根本不会把它当做是自己工作，也不会很上心帮你搞材料，最后还是你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楚阳也不管他什么不高兴的表情，继续来一句：“刘主任要不让天翔哥负责吧，他这么有经验，我帮他打下手，打下手这种事情我最擅长。” 　　你他妈的，他做得好，你就让他做得了啊，你让我干个屁，刘主任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感觉自己的权威又一次被挑战。 　　黄天翔也脸色不悦，马上就回答了一句：“我现在要负责安排安规考试排表，哪有这个时间。” 　　刘主任有点不耐烦了：“楚阳，年轻人要多点担当才能成长，不要总是推脱。” 　　是被打压才能成长的话，老子宁愿一辈子平庸。 　　楚阳还想反驳什么，这个时候云姐给自己努了一嘴，意思让自己不要说下去了，看着运行性感的嘴唇，楚阳还能怎么样呢，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楚阳忙得焦头烂额，连晚上去给黄灵补课的时间都没有，搞得她几次打电话来撒娇。 　　平时大家在部门里面懒懒散散的，看似没有多少工作，但是这个时候楚阳要是按照标准来逐项来跟踪，才这么多工作没做到位的，要是真的按照这个要求做，这部门可以解散了吧。 　　自己本想着简简单单弄一下应付得了，但是就算简单的应付，也得把自己的累得半死不活，楚阳本来还想说让黄天翔把他以前搞的材料借来参考，必要的时候抄一抄，但是这个逼根本就不肯。 　　竟然来了一句：“找不到了。” 　　好家伙。 　　楚阳也是一股傲气，中午吃饭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登录上他电脑把材料拷了过来。 　　期间还发现他收藏了好几部动作片。 　　第三天，刘主任又来召集大家开会，开会你麻痹，天天开会，你以为你是皇帝啊，天天早朝的。 　　楚阳直接跟他说：“刘主任我没空，你们开吧，我还要搞迎检的材料。” 　　说完就继续搞自己的材料，楚阳这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刘主任倒是没有敢说什么，只是开完会才过来指示了一下，问道：“楚阳，检查组马上就来了，听谢总说，检查组到时候会抽查几个部门资料，也不知道会不会抽到我们部门，所以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尽快把材料弄好。” 　　楚阳听到这个，心里莫名地想要冷笑，你麻痹，为了一个薛定谔的检查，自己就要像一个亡命之徒一样去赶工三天，上面真的都是狗币。 　　“刘主任，现在有几个大问题，你要是解决不了，我是弄不了。”楚阳直接摆烂一般地回答。 　　刘主任眉毛一竖：“你说说看。” 　　楚阳直接说道：“我在系统上查部门安全巡查的时候，发现我们录入的时间和我们写的材料中的时间根本不对应，这个怎么搞，要是检查组查到，肯定是扣分的，而是还是很大分数。” 　　刘主任脸色一沉，看看大家：“这个怎么回事，谁负责的。” 　　那边的黄天翔就眼神闪烁，有点慌张地来了一句：“刘主任，这个是我录入的，但是可能就有点马虎了，没有按照材料的时间录入，现在系统上已经归档了，我也不改不了时间。” 　　其实楚阳也会改时间，修改后台数据是迎检人员一个十分必要的技能，以前在供电所就学会了，无非就是按F12以后搞一些代码进去，但是楚阳就是不想帮黄天翔去改。 　　让他去死算了，奶奶的。 　　刘主任有点生气了：“天翔，这个不能马虎了，到时候查到就是违规，你感觉去问问技术部的人员，看看能不能改时间，不能就马上备注一下，写一个说明出来。” 　　黄天翔很怨恨地看了一眼楚阳：“行。”他是怪楚阳根本没有跟他反馈就直接报主任。 　　但是楚阳为什么要跟你反馈，你他妈不是拽？ 　　刘畅：“还有什么问题？” 　　楚阳又翻了一下材料：“主任，我找了一下部门照片文件夹，找不到我们去年部门去年安全活动的照片，这个按照文件要求，必须是每个季度开展一次的安全活动的，这个必须留痕。” 　　刘畅马上就板起脸来了：“这个亭芳，是你负责的吧，怎么没留痕啊。” 　　谢婷芳一脸的委屈：“主任，我们去年就没开这个安全活动会议啊，你说天天开会了，没必要专门开一个安全活动的会议了，你忘了吗？” 　　刘畅眼眸深邃了一下：“没开吗？” 　　这个时候云姐来了一句：“没开，我可以作证。” 　　刘畅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那个亭芳，我当时是说不专门开安全活动会议，把它结合到平时日常会议中来了，这开了要留痕，没开就更要留痕了啊，这个道理你不懂？留痕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说得倒是有点意思了，那个高度就出来了，开不开会自己知道，留不留痕别人知道嘛，但是不开会她怎么样留痕呢，谢婷芳懵逼了，更加的委屈了，要哭了。 　　楚阳看她这样，于心不忍，赶紧说了一句：“这个问题不大的，今天把照片补一补就行了。”于是楚阳让大家坐在一起，假装开会，然后在大屏幕上随便放几个案例，大家一起学习几个安全文件。 　　楚阳找角度抓起相机咔咔咔拍了几个照片。 　　“等一下，这个是夏天的吧，你们都把外套脱一下，逼真一点，不然穿帮了。”楚阳提醒道。 　　“对对对，楚阳还是细心啊，都脱了。”刘主任最为积极，脱衣服最快，云姐最慢，里面是一件小薄的棉衣，一脱下来，感觉有一种飞跃的突兀感，楚阳的镜头焦点对了好久才按下快门。 　　曾经有人就说过，在爱过往这样的公司，工作就是为了迎接检查而做的，并不是为人们做的。也就是说，他们平时的工作只是为了迎接检查，而不是为了具体的工作。 　　现在的楚阳深有体会。 第77章 大公司的底蕴 　　变态的事情时常有，今年特别多。 　　公司下午，办公室竟然下令，要求各部门搞大扫除，清除个人桌上的杂物废物，还要拖地，洗空调，洗内内……不止这些，公司的大门口还拉了一条欢迎横幅“热烈欢迎市领导莅临指导工作”。 　　饭堂的桌上还摆上的了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搞得好像过年一样。 　　方方面面，毫无遗漏，公司其他方面的工作可能做得不行，但是这迎检工作谁也不敢说二话，绝对是非常的到位，绝对的不遗余力。 　　楚阳看了都有点感动，出了社会还能体会到了这种大家齐心协力，劲往一处使的团结，爱过往电力公司不愧是电力行业的龙头企业，大公司雄厚的底蕴。 　　这样还不止。 　　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办公室庞主任竟然下令让所有部门职工们在自己的岗位上等着，不给走，妈的，这就是过分加越界了，你一个办公室主任怎么能管我们安监部的事情？ 　　楚阳差点就报警了，自己还要去给黄灵小丫头补课呢，再不去她就要哭唧唧，锤胸胸了。 　　楚阳还以为这庞主任要干嘛，谁知道他是带着几个专员各部门跑了一趟，把自己当成检查的领导，一个科室一个科室地提前预先检查一遍，免得明天有什么错漏。 　　好家伙，这些人太可怕了，做事真他妈的认真，怪不得爱过往电力公司世界五百强，跟他们认真负责的态度是绝对分不开的。 　　他们检查可不是做做样子的，比上级领导还要认真，指出一些各部门的一些不足和毛病。 　　楚阳也被他们批评了，说他的桌面太多垃圾东西了，看起来杂乱无章，没有美感，你他妈我这又不是展览，还要什么美感，而且更离谱的是，还有不能放无关的书籍，必须收起来。 　　呵呵，真有意思，电力大佬刘慈欣写的科幻巨作《三体》在他们的眼里竟然成了无关紧要，乱七八糟的书籍，最后只能被楚阳塞进了下面的储物柜，永久封层。 　　华夏科幻之所以没人才，跟他们这些人密不可分。 　　明天不就是市局领导过来溜达一下，一个非常简单的检查吗，又不是搞排名，搞攀比的，用得着这么用心，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楚阳确实格局不够，目光短浅。 　　这个庞主任检查完了，楚阳不得不嘀咕吐槽了一句：“这尼玛，就是在搞形式主义啊，有什么意思啊。” 　　肖波老同志在一边笑道：“楚阳，格局还是低了啊，很多时候，形式主义才是真正的主义，你其他方面都可以不行，但面子上必须过得去，别人来你家做客，你也得扫扫地吧，这是我们典型的待客之道。” 　　好家伙，这说起来，真有道理。 　　第二天上级检查队伍来了。 　　是市公司梁副总带的队，浩浩荡荡的，一车六人，梁副总带了一个黑框眼镜，不对，是眼眶，没有镜片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多此一举，不累吗。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来了以后，也不喝茶，也不寒暄，直接开战检查的工作，楚阳很喜欢这样的人，检查的工作开始得如火如荼，热火朝天，一发不可收拾。 　　楚阳在部门里面十分的矛盾与忐忑，既希望会来自己部门来检查，又不希望领导来自己部门检查。 　　希望他们来是因为自己已经傻逼地做了三天的准备工作，如果他们不来自己所有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功夫，这会让自己觉得白白浪费了三天的生命。 　　但是来了又怕检查到问题，毕竟这问题太多了，妈的到时候刘主任估计又是一番血雨腥风了，自己会死得很惨。 　　在楚阳纠结的时候，检查组已经在楚总和谢总的陪同下，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公司，直接到聚宝羊庄去开席了，开席之前应该还会来两局牌九，听说市公司梁副总就好这口，赌注也不大，五十一百的，就图个过瘾，女人都不要。 　　听到这个消息的楚阳，只是露出苦涩的笑。 　　晚上，楚阳简单地洗刷就赶紧骑自己的电动车前去黄市家里给黄灵补课。 　　刚才黄市都打电话来催了，所以今天楚阳就开车快了一点，谁知道前面的红路灯地方竟然有交通警察查车，楚阳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掉头了。 　　也不是来不及，自己的内心有一种侥幸的心里，觉得自己这是一辆电动车没问题，楚阳这个电动车没有上牌的，在这个2011年，电动车交警一般都不抓。 　　但是楚阳在楚阳等红路灯的时候，两位交警大哥，还是很迅速地来到自己的门前，一个直接很粗鲁地拔了自己的车钥匙，另外一个好像怕自己逃跑一样，摁住自己的肩膀吼了一声：“靠边去。” 　　他的语气十分之凶狠，让自己小小的心灵受到了重创。 　　楚阳弱弱问了一句：“那个，交警叔叔，我这个车是电动车，不用上牌的吧。” 　　两位交警根本不理，直接拖拽了，先很凶残地让自己拿证件，然后直接开罚单一气呵成，签字的时候，楚阳还是不服地问了一句：“现在电动车不是不用上牌吗？我为什么有问题。” 　　一个交警终于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少废话，你这个车，排量超过了XX多少，不能算是电动车，现在要扣了你的车，你也不是第一个，其他都是一样。” 　　还有这个说法，正当楚阳无奈的时候，黄市同志又来电话了，楚阳支支吾吾说自己的电动车被扣了，然后黄市同志问了一句你在什么地方被扣的？楚阳回答：“在莲花路的红路灯处。” 　　黄市同志让楚阳等一下，没过一会，刚才那个扣楚阳车同志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牛局长，咋了。” 　　“听说你扣了一个叫做楚阳的车？” 　　“楚阳，我看看，是啊，牛局，刚扣的，他的车没上牌。” 　　“赶紧放了，别人开的是电动车，没牌没问题。” 　　“牛局你不是说排量超过多少就……” 　　“别废话，让你放就放。” 　　“是是是……”挂了电话然后这位同志亲自推车到楚阳的面前，很客气地来了一句：“那个，你的车没问题了，赶紧开走了。” 　　楚阳没有多少意外，直接上车走了。走之前，楚阳清楚地听到旁边一个人不断大吼：“为什么他不用处罚，我的撤跟他一样的，我就要处罚？” 　　交警很不客气地怼道：“因为别人命好啊。” 　　楚阳也不知道内心该作何感想。 　　这个世界，真理是掌握在权力人的身上的，就好像楚阳的电动车，要不要上牌的问题，按照一般的说法，电动车不需要上牌，但是如果被人较真，说超过多少排量，就不算是电动车了，你也无可奈何，都是别人说了算。 　　这就是别人操作的空间，这个空间太大了。 　　到了黄市同志家，楚阳很客气表达了感谢，黄市同志没说什么，让自己以后开车小心点，赶紧去给他女儿辅导。 　　聪明但是叛逆的黄灵，从不肯听父母的话，总是耍性子，但是在楚阳的面前，她倒是会服服帖帖的，可能是因为楚阳真的会打她的屁股吧，就是这么神奇。 　　黄市同志对于楚阳也是越发的喜好，毕竟自从黄灵得到了楚阳的教导，也是一改以前男孩子头的性格，慢慢地沉浸下来，安静地学习，从一个疯癫的女孩子变成了真的女孩子。 　　在黄灵这个丫头片子的心里，楚阳出现，让她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身材是越来越好了，内心里面也藏了一个很深的秘密，那个秘密，可能就叫做少女怀春。 　　在她的世界里，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她只知道她很喜欢楚阳哥哥，不想让这个楚阳哥哥失望，她只想给楚阳教，只想跟楚阳撒娇，只想给楚阳打屁股…… 第78章 艰难选择 　　“楚阳哥哥，我不学啦，我累了，你陪我玩会吧。” 　　黄灵又开始了，吐了吐她的丁香小舌，直接搂住楚阳的肩膀，好像小猫腻地不断撒娇蹭，而且很喜欢她就穿个小背心，让楚阳能清晰地感到不渺小的身躯。 　　好在楚阳心里已经把她当做是一个小妹妹了，不会有什么其他幻想，她也确实小。 　　楚阳不会惯她的：“不行，必须做完这套题目才能休息，你才学了半个小时。” 　　“不要，我不要。”又开始嘟嘴摆弄大长腿了，跟一个小女孩一样。 　　“不要我打你屁股。”楚阳又举起了罪恶之手。 　　“你打啊。”黄灵现在也不怕这一套了，还自己撅起来，完美的曲线…… 　　楚阳想了想，收手了，现在黄灵不怕这个，楚阳就不打了，教育需要有针对性，打不是目的。 　　看到楚阳收手，黄灵还有点失落。 　　“你要是这样，那我以后就再也不给你带好吃的了。”楚阳用了第二招，自己平时来的时候，还会给她偷偷买点零食，黄市同志是不允许她吃太多零食的，当然楚阳给她吃也是有条件。 　　“呜呜，不要，我学还不行吗，狠心的家伙。”黄灵只能屈服于楚阳的淫威之下。 　　“楚阳不着急回去吧，坐会。”今天楚阳教导完了黄灵，准备离开的时候，黄市同志竟然破天荒地让自己坐一会，喝杯茶。 　　“不急的，回去也没事。”楚阳自然不会拒绝，和黄市同志坐在一起喝茶的机会，是多少人梦想，毕竟别人今天也帮自己拿回了“电动车”。 　　楚阳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有什么什么影响，毕竟他是一个十分正气的人，自己也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带着大包小包上门来求办事了。不过黄市同志都十分礼貌周到婉拒了。 　　他是一个非常的有原则的人。 　　他有一句话让楚阳十分的深刻，原话是这样的：“以我们的交情，事情能办肯定给你办，跟你这些礼物没有任何关系，所以都收回去，你给我这些，事情只会更难办。” 　　这样一句话，让楚阳明白一些道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拒绝艺术。 　　“你那个电动车，有时间还是要去上个牌，没几个钱。”黄市同志抿了一口茶。 　　楚阳心中的紧张还没消除，只是赶紧点头：“嗯，我这个周末就去。” 　　“现在在公司做得怎么样。”黄市同志又轻轻地问了一句，语调很随和，就好像是拉家常。 　　可楚阳这个时候，五味陈杂啊。 　　脑海各种念头在飘过，黄市同志问我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自己是不是可以恃宠而骄，提点要求，比如让他跟谢总说一下，给自己换一个部门，或者给自己当个专员啥的？ 　　可是细想一下，如果现在提出这个要求，自己在他心里会不会就有了一个趋炎附势的形象，但是不提的话，很快黄灵就会中考了，长大了，以后自己这个校色角色就会没了。 　　那自己还能跟黄市同志打交道吗？ 　　所有这些想法，都在楚阳的脑海里，一一闪过，不过如果又想到一个问题，以现在自己条件和能力，顶多也就是可以换个部门，混一个专员需要高级工证书，这个证书还没下来呢。 　　如果就为了换一个部门就浪费了一个这么大的人情。 　　值得吗？ 　　人情的东西，如果是自己主动开口的话，别人还了以后，就没了，如果自己一直不开口，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捞到更大的可能性。 　　最终楚阳还是淡淡回答：“在公司挺好的，没啥问题。” 　　黄市同志可能有点意外，但是还是很淡定回答：“楚阳，出了学校，我们就是大人了，你要尽快适应，不过我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少有的成熟，你这个家伙应该没问题。” 　　楚阳点了点头：“还要很多地方要学习的。” 　　…… 　　今天公司组织了安规考试，安规考试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考试可以让所有员工高度重视生产安全，作业安全，施工安全，毕竟电力行业，风险还是非常的高的，每年都有人白白葬送生命。 　　这个任务自然就分到了安监部的头上。 　　楚阳还有胡晓云被刘主任分配到B6考场去监考，楚阳上辈子一直作为考生参加这类的考试，简直苦不堪言，今年突然变成了这个监考员的，感觉也很舒服的。 　　至少不需要背题了。 　　爱过往电力公司对于安规考试是非常严格的，满分一百分，要求也是一百分，就是一点差错也不能有，否则就是不及格，不及格补考扣钱，再不及格再补考再扣钱，一直考得通过为止。 　　这个也有点人吐槽过，这就是公司千万百计想尽办法来扣人钱罢了。 　　人总有犯错的嘛，谁能够做得完美？ 　　但是公司给出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生命只有一次，在电力行业，安全就是第一，你错一次，可能命就没了，所以我们错不起。 　　嗯，这个解释，言之凿凿，言之有理。 　　此话一出，谁也没话说了，没得反驳，大家都乖乖地背题，乖乖地考试。 　　楚阳和胡晓云到了考场以后，除了中间摄像正对的地方，其他地方几乎都坐满了，所有个个都在交头接耳叽叽歪歪的。 　　年复一年的考试，让这些下面供电所或者变电所的人都明白，这类的考试成功有两个关键点，第一个是抢位置，第二个是抢人。 　　你会看到，四大角落成了最抢手的位置，来得早就占据了有利位置，然后他会安排自己人坐在一个角落，呈现几个老师傅围绕一个大学生的架势。 　　这个大学生一般来说都是如坐针毡，或者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但是又没办法。 　　这种情况楚阳最明白不过了，一般来说，在这场考试中，这个大学生就是主宰他们生死之人，他要是不行，那他身边的人都不行了，估计都要挂。 　　以前的楚阳也曾经多次扮演这样的角色。 　　内心压力很大。 　　有时候很烦的，首先你也不想干这样帮人作弊又不利己的事，其次自己都没把握说一定可以全部做对的，但是这些老师傅就觉得你一个大学生肯定没问题，你不要谦虚。 　　盲目信任啊。 　　各种哀求，各种恭维，你要是不帮帮他们就好像欠了他们什么，以后在班里所里，也不好混，所以很多时候不是这个大学生想要坐在这么一个“众星拱月”的位置，是被他们强行拉去的。 　　胡晓云看了一下签到表，空白一片，然后冲下面大喊了一声：“谁还没签到，先过来签到一下。”她的声音很尖，可以压住所有的嘈杂声，很适合做这样的事，不知道叫起来是什么样。 　　陆续有老师傅反应过来，屁颠屁颠跑过来签到了，一个个都挺兴奋，好像对于能签名这件事很是热衷。 　　“把你们的身份证工作证都放在桌面，一会我们要检查的。”云姐又喊了一句，她气场跟她身材一样大，所以楚阳都是以她为主，让她在上面。 第79章 高级工 　　安规考试马上开始了，云姐已经开始宣读考场纪律了。 　　还有几个位置没坐满，楚阳看了一下签到表，看看是谁缺考。 　　发现了尖嘴供电所的彭小莲莲姐竟然没来，楚阳赶紧出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没人接。 　　楚阳也不管这么多，数了数人头，开始点名下发准考号，这个安规考试是电脑的机试，大家需要用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先登录，再用准考证号来进入考试。 　　正发着准考证，门口慌慌张张进来了一个人。 　　简单的工作服，但是掩盖不了丰腴的身材，素净的粉面，让她有一种朴素的精致。 　　正是好久不日的莲姐。 　　楚阳看她慌张，满头大汗，赶紧过去柔声说道：“莲姐，在这里签个到，然后找个位置坐下就行了，不用紧张，还没开始考试的。” 　　莲姐一看是楚阳，慌张的心情缓和了一些，赶紧签了名，然后对楚阳含羞一笑，扭着大胯坐了前面的电脑前，楚阳赶紧送上了她的准考证号。 　　“大家现在可以登录电脑开始考试了，有问题可以举手问我们的监考员解决。”随着楚阳分发完毕准考证，云姐继续开始说道。 　　突然楚阳看到了莲姐举起了小手手，楚阳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来到她的跟前，看她六神无主的样子，赶紧开口问：“怎么了，莲姐。” 　　莲姐看着电脑尴尬地说道：“楚阳，这个考试的网页在哪里啊，我不会进。”因为她来得比较晚，刚才云姐已经教过大家怎么进入考试的页面了，只是她没听到。 　　楚阳也不废话，直接俯身下去，一把拿过鼠标帮她操作起来，期间还碰到了莲姐的小手，还是那么的滑腻。 　　“可以了，你输入身份证就好了。” 　　楚阳很快就帮她弄好了，自己很喜欢给莲姐服务，她反应很大，楚阳这个时候站起来，居高临下，正好看到莲姐精致的锁骨，还有高耸的山峰…… 　　“哦，谢谢啊。”莲姐脸蛋微红，呼吸有点急促，刚才楚阳差不多是靠在她的身上，好久没有见楚阳，还是熟悉的味道，想起过去种种，让她反应有点大。 　　考试开始了，大家都在专心答题。 　　楚阳和云姐开始检查这个考生的身份证，看看是否他本人过来考试，楚阳象征性地查了一排，竟然真的发现了一个替考的，这简直刷新了自己的三观。 　　楚阳确认了一下，五羊所的所长不来考试，而是找了他们班上一个大学生来考，这个大学生自己也认识，正是自己的一起进公司的好友，陈世忠。 　　我勒个去。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要这么做，是诱惑还是被逼的，这可是替考，尼玛你偷看，传纸条什么的，都算了，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替考，性质是不是太过恶劣了。 　　太过胆大妄为了。 　　或者别人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也可能这种事情，就经常发生。 　　楚阳在他座位前面，站了很久，也看了他好久，楚阳确实很纠结，要不要揭发他，职责告诉自己，应该揭发他，取消他的考试资格的，但是现在如果自己说出去。 　　估计这个所长就有麻烦了，就连陈世忠，估计也会被连累，他或许以后也就这样了，陈世忠知道自己发现了他，咬着嘴唇，不断对自己摇了摇头，希望自己放他一马。 　　楚阳深呼吸，还是算了，直接走了过去，再一次，楚阳践踏底线。 　　如果他是被云姐查到，按照云姐那种烈性格，他估计是凉了，好在陈世忠遇到了自己。 　　很快就有人陆续交卷离去，一般比较熟的，20分钟就能答完了。 　　差点得抄一下，三十分钟也走了。 　　人走得七七八八了，楚阳看莲姐还在纠结，而且有一道题空白，看来这道题她是不记得了，楚阳故意来回走了一下，看了几个人的答案，确定正确的答案是B以后。 　　才轻轻地来到她的面前，在监控盲区偷偷给她指了那个B答案，莲姐这才赶紧填上，呼了一口气，抿嘴给楚阳一个道不尽的唇语，然后交卷离开了。 　　楚阳解读了她的唇语，不是“想你”就是“赏你”。 　　搞得自己有点不淡定，她的赏赐，估计会让自己不见几个亿。 　　…… 　　在职场拼搏的时候，楚阳的淘宝店已经如火如荼了，销售量再创新高，单日的营业额突破了1万，上个月楚阳月入三万了，这太可观了，这让自己完全膨胀起来了。 　　早餐吃羊肉粉，都加多了一份羊肉。 　　但是看到自己自己赚了钱，二舅开始眼红了，开始不太满意自己的利润了，一开始楚阳就跟二舅签了一个价格合同的，他当然也是给了自己优惠，然后反悔了。 　　看到自己赚钱了，他要求提高拿货的价格，增加自己的利润。 　　无可厚非，什么亲戚，在利益面前，脆弱得跟一张纸一样。 　　其实楚阳前段时间已经给他妥协过一次的，给他涨了百分之十。 　　毕竟是自己的二舅，他是自己的货源地，自己少赚点，也是无所谓的。 　　但是他还不满足，这次二舅直接要提价百分之三十，这真的有点过分了。 　　没办法，周末楚阳抽了一个时间回了一趟老家，和二舅见了面，重新聊了一下，二舅很是强硬，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楚阳不愿意，他自己开一个淘宝店去了。 　　最后楚阳妥协了，跟他签订了新的合同，又给他提了百分之十的价格，这样一来自己的收入砍了一半，这让楚阳很不舒服。 　　从这件事上，楚阳也意识到，和亲戚合作的弊端了，熟人真的不能合伙做生意，自己也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就是要换合作伙伴。 　　其实在自己的淘宝店火了以后，有几个品牌的商家都想入驻自己的淘宝店的，只不过楚阳前段时间觉得自己跟二舅合作，要是买别人衣服，会不会让他觉得别扭。 　　就没有答应了。 　　现在楚阳得重新考虑了，人啊，真的不能太善良了。 　　没有什么比得过利益！ 　　周一，楚阳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就是自己的高级工技能考核通过了，爽，通透。 　　但是这个楚阳并不是最开心的事，最开心是这个黄天翔没有通过。 　　“啊哈哈哈哈。” 　　楚阳一开始只是嘴角上扬，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舒服啊，太舒服了。 　　人啊，就是这么贱骨头，自己过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是别人不好就舒服了。 　　坐在旁边的黄天翔，一开始倒是没有很大的反应，看完结果以后，只是头往后仰叹了一口气，然后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但是听到楚阳的笑声以后，他终于蹦不住了。 　　“我草尼玛。”他一锤敲在桌上，一脚踹飞椅子，然后冲进厕所去了。 　　这把坐在她前面的谢婷芳都吓了一跳。 　　云姐回头看黄天翔出去了，就回身恭喜楚阳：“楚阳，可以啊，这第一年就考过了高级工，应该是我们公司第一人了吧。” 　　楚阳有点调皮地回答：“这个全靠云姐你的笔记啊，要不然我肯定考不过的，你是我的大恩人。” 　　波哥马上就接上了：“楚阳那你得以身相许来报答了。” 　　楚阳也不怕啥，直接来一句：“只要云姐不嫌弃，我没所谓啊。” 　　云姐啐了口，有点脸红，翻了一个白眼：“正经点吧。” 　　谢婷芳在一边咯咯笑。 第80章 安全检查 　　楚阳顺利通过了高级工考试的消息，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毕竟楚阳才是一年级新生，通过这个考试还是很屌的。 　　今天在饭堂，楚阳遇到了公司所谓“四大美女”之一，市场部的专员蓝冰清。 　　她是那种不算丑女的美女，在楚阳的眼里她没有什么地方是出众的，胸不大，腰也不细，屁股也不翘，唯一让人觉得有点食欲的地方，就是她气质，骨子里透着一种优雅，听说是个艺术生，私生活很乱。 　　当然了。 　　在电力系统僧多粥少的环境，她这次姿色，也是被硬生生拔到了女神的高度，只不过没多少人敢去招惹她，有一个不实的传言，那就是她是个骚人，和某些大领导有不正当的关系。 　　平时楚阳见她几次，两人都是擦肩而过，从来没有打招呼，今天她倒是破天荒地坐在了自己隔壁，还主动跟自己交谈了起来：“楚阳，听说你考过了高级工啊，厉害哦。” 　　楚阳只能微微一笑，比较谦虚地回答：“一般一般，全国第三了。” 　　蓝冰清捂嘴一笑，很甜地来了一句：“你还挺自信的嘛。”这女人这么一看，还挺纯的啊。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蜜汁自信，盲目崇拜，特别崇拜你。”楚阳也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反正在她面前，也不需要里立什么人设，也不用讨她喜欢。 　　“哈哈，你还挺有趣的，对了，我们公司五一打算搞一个联欢晚安什么的，你有么有兴趣参加，可以唱歌跳舞，也可表扬个小品什么的。” 　　楚阳才想起，蓝冰清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跳舞一绝，楚阳曾经看过一段她的跳舞视频。 　　公司大小的活动，都让她负责，上次市局梁副总来视察，也把她喊去招待了。 　　“不用了，谢谢，我这个人没有任何的艺术细菌，呵呵。” 　　楚阳摆手拒绝，赶紧溜了，和她，楚阳还真的不敢逼多几句，怕逼出事。 　　…… 　　时间过了一个星期，时间到4月份，天气开始慢慢回暖。昨天，爱过往公司发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那就是袅果市公司发生一起人身伤亡事故。 　　事故是这样的。 　　袅果市公司变电工作人员（运维班1人）及施工单位2名工作人员（现场工作负责人），在进行110kV变电站10kV高压开关间隔外柜的测量作业时，违规打开了开关柜的后柜门，并用钢卷尺进行测量，不小心碰到了带电设备时发生触电，1名工作人员当场死亡，一人重伤，一人轻伤。 　　事情发生后。 　　公司高度重视，省公司李董亲自召开了安全会议并作出了指示，批评了袅果市公司安全管控流于形式，安全作业严重失序失调。 　　事故直接原因：作业人员违规打开后柜门进行测量作业，触碰带电体，引发触电，违反了安规A6。 　　间接原因：违规使用了钢卷尺进行测量，违反安规B7。 　　李董要求袅果市公司全面停工整顿五天，务必深刻反思，其他各公司开展安全学习和安全大检查，及时消除隐患，杜绝发生类似意外。 　　发生安全事故，肯定要学习要整顿的，不是为了警示后人，而是为了尊重死者，这是大公司的担当，楚阳看了这个安全案例，倒是觉得这几个人死得不冤，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贪图方便也不是这样来的。 　　楚总早上也召开了安全会议，传达了上级领导精神，责令安监部带头开展全公司的大检查。 　　就这样。 　　安监部办公室莫名躺枪，工作莫名地多了起来。 　　几个人好像接力赛一样。 　　忙得飞起。 　　下午的时候，刘主任过来喊了黄天翔，继续带他出去检查安全工作，见惯不惯了，但是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喊了一句：“楚阳你也来吧。” 　　黄天翔眉头皱了一下，表情隐藏性的愤怒。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刘主任突然喊了自己，这真的是第一次刘主任带自己出去。 　　难道是因为自己通过了高级工技能考试？或者是他看到了自己盘在腰间的长处？ 　　楚阳想不明白，忐忑间，只能跟上了。 　　车上，楚阳和黄天翔坐在后排，刘畅坐副驾驶。 　　黄天翔的脸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 　　“楚阳，这个你是写稿子的高手，咱们部门今年还有两篇稿子的任务没有完成，你看看今天把它完成了吧，咱们外出安全检查也是个很好的素材。” 　　刘主任淡淡来了一句。 　　“行，我尽量。” 　　楚阳心里对他充满了鄙视，果然，带自己出来，无非是想要让自己写稿子罢了，不过楚阳也不能拒绝他，他是领导，他让你干嘛，你只能干嘛。 　　黄天翔手中握紧拳头，昨天主任问他会不会写稿子，他拍烂胸部说没问题，回去以后写了一遍，但是被上面新闻部门给退了回来，这才给了楚阳机会。 　　没办法了，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 　　很快三人就到了公司的一个110kV葛回州变电站。 　　三人一起下了车。 　　刘主任走在前面。 　　一开始楚阳是跟着刘畅回来的，但是这个傻逼黄天翔，一个箭步插入，挤开楚阳走在了中间。 　　楚阳实在是对他的行径感到无语，不过也在他耳边轻轻地来一句：“傻逼，你以为走在前面又如何？我是高级工，你永远是中级工。”说完楚阳就默默走开了。 　　这句话让他直接破防，黄天翔一口老血堵在喉咙。 　　刚走进变电所的大门。 　　迎面就走出来几个人。 　　分别是站长陈高斌，副站长廖启华，还有几个运维人员。 　　“刘主任，终于盼到你来了，热烈欢迎刘主任到我们葛回州变电站指导工作。” 　　陈站长一脸谄媚的笑容，快步过来就和刘主任亲切握手，两人就好像许久不见情侣，热情得根本不想分开。 　　“陈站长，不用这么客气，现在公司安全形势严峻，我们就是根据楚总的指示，到各个变电站进行安全检查，不要打扰你们正常的工作才好啊。” 　　刘主任笑道，也和几个人都亲切握手。 　　“应该的，我们绝对配合你们检查，也不急吧，先吃根烟，缓一缓。” 　　陈站长掏出左边裤袋的一盒中华，抽了一根递给刘主任，又分别给了楚阳和黄天翔一根，黄天翔很熟练地接过烟，还很快地掏出打火机，先帮刘主任点火，又给陈站长点燃了。 　　呵呵，怪不得刘主任这么喜欢带他出来，这个狗腿子还是很有眼力见的。 　　楚阳其实不抽烟的，但是也接了，还装模作样地抽起来，自己只在嘴里吞云吐雾，根本不过肺，这是自己应付这些烟枪的办法。 　　人在职场，身不由己，在某些场合，不抽烟不喝酒，你就会丧失很多机会，甚至没有参与资格，现在这里人人都抽烟，你不抽烟，你是格格不入，就是一个局外人了。 　　楚阳不想当一个局外人。 第81章 团结有爱的好公司 　　一番寒暄。 　　刘主任和楚阳几人已经进入到了变电站里面。 　　这架势。 　　不像是来检查的，倒是像是来叙旧的。 　　都是一个公司的人，大家其实都很熟悉。 　　“刘主任，先到里办公室去坐会，喝杯茶，知道你来，我已经泡好了你最喜欢的‘三泡台’” 　　这个陈站长拉着这个刘畅亲昵地说道，楚阳知道，自己这个部门主任刘畅，什么都不好，女人都没有兴趣，就好一口茶，看来别人都把他的底裤摸得很清楚。 　　刘主任抽了一下鼻子，最后还是笑了一下：“三炮台这茶不错，不过先等我们先把工作干了，不然这茶喝得也是心不在焉，没有了味道啊。” 　　楚阳还没想到，这个刘畅原则性还挺强的。 　　竟然顶得住茶的诱惑，看来自己还真的小看他了，他能干主任，也不是盖的，虽然当初他的上位，是真的狗屎运。 　　陈站长也是个反应极快的人：“行，刘主任做事情认真负责，我一直都知道，你看你们想检查什么，我亲自给你们带路，呵呵。” 　　亲自带路，这个话，有点意思，换个意思，是我亲自监督你们。 　　刘畅笑了笑，轻松地来一句：“陈站长，不用紧张，这次都是例行检查，我来之前，看到系统上你们今天站内有一张第一种工作票，工作内容是110kV＃1主变清洗工作，现在开始了吧，这个可是高风险啊，先去那边看看吧。” 　　陈站长一听，马上转头问身边的副站长廖启华：“启华，这个工作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副站长廖启华愣住了一下，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回答：“哦，陈站，这个工作刚刚间断了，他们拿少了工具，现在回去拿工具去了。” 　　楚阳看向那边的＃1变压器，看到下面一堆施工人员在坐在聊天，估计就是他们来之前，陈站长让他们停工了，看来大家都懂不干就不会错的道理。 　　“这样啊，我们今天还有其他的任务吗？”陈站长问自己的副站长，也是搞笑。 　　副站长马上心领神会地回答：“没有了，今天只有这个任务了。” 　　陈站长很遗憾地看着刘主任：“刘主任你看他们也不开工，现场估计也没啥看的吧，要不算了，这太阳这么大，我们还是先喝茶吧。” 　　这个逼是不是傻了，楚阳都觉得他很搞笑，他们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检查了吗。 　　刘主任来了一句：“陈站，这次不同，楚总这次可是下了大命令，让我们部门严格查这个安全作业隐患，查一起整改一起，每个变电站我们都要查，到时候我可是要写报告的，你真以为我是来玩的啊。” 　　陈站长露出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表情，马上接了一句：“刘主任你还不知道我们变电站吗，布台公司唯一的五星变电站，全都是规范化作业的，你就放心吧，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你没有必要大费周章了，这三泡台凉了就不好喝了哦。” 　　这个家伙又提到了三炮台，这次刘主任犹豫了，很明显被人说心动了。 　　楚阳都想一巴掌呼过去，让他醒醒。 　　但是这个时候黄天翔来了一句：“刘主任，你去喝茶就行了，这个检查交给我就行了。”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楚阳真的想到一个动物，就是狗，一条没有尾巴的狗。 　　刘畅这才点头：“那行吧，那就交给你了，楚阳你也跟着天翔一起，好好学一下，怎么检查的。” 　　楚阳不置可否，老子高级工，跟他一个中级工学习？ 　　开什么国际玩笑。 　　行，你让我学习，那我绝不动手。 　　…… 　　于是，刘主任和陈站长去喝茶了。 　　楚阳还有黄天翔就在这个副站长廖启华带领下，开始在变电站里面转悠。 　　黄天翔先去站内的安全工器具室检查，不得不说，这个家伙还是有点脑子的，不是个愣头青。 　　因为按照楚阳上辈子的经验，这个安全工器具是最容易查到问题的。 　　但是他失算了，别人这个是五星的变电站，这里面的所有的工具，全都整齐划一，跟拿出来展览的一样，标签、合格证、使用说明书应有尽有，就连几捆的接地线都盘得跟线盘一样好看，好像没有用过一样。 　　不愧是五星变电站啊，楚阳看了也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但是心里又觉得哪里不对，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这样吗，这工器具好像有灰尘了。 　　黄天翔检查半天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有点失望，回头愤怒问了一句：“楚阳，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合规范的。” 　　“黄工，我是来跟你学习的。”楚阳回答，自己是来学习的，不能出风头了。 　　但是楚阳却发现了，旁边还有一间房子门口紧闭，还上了锁，门口上了一个标志【杂物房】，楚阳随口问了一句廖副站长：“这里面是什么杂物啊？” 　　廖副站好像有点紧张，又很镇定地回答：“都是一些施工废弃材料。” 　　楚阳趁他们不注意，透过门缝隙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是各种的安全工器具。 　　如果自己没猜错，他们这个变电站有两个安全工器具室，这个才是他们正常生产使用的安全工器具，刚才他们检查的那个，就纯粹是用来应付检查的而已。 　　根本就没有动过的。 　　不过楚阳也没出声，只是默默地记在心里，反正自己只是一个跑腿，关我毛事。 　　两人出来以后，这个黄天翔又开始去查工作票，目的很明确，工作票确实也是很容易出错的地方，他仔细了看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一个错误，眉头一喜。 　　“廖站，这张工作票有问题啊，这里需要2组接地线，你们怎么写成了二组，我们的规范只能用阿拉伯数字，你不知道吗，你们是怎么审核的。” 　　黄天翔用一种领导的口吻，质问身边的廖站，工作票确实有这个死规定，楚阳也不知道哪个脑残专家提出来的。 　　“这个，这个，确实是我们审核不够仔细。”铁证如山，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黄天翔好像尝到了权力的香甜，更加的趾高气扬地说道。 　　“工作票是保证安全生产作业的重要前提，有时候错一个字，就会导致严重的安全事故，廖站长，这个可不儿戏啊，说明你们安全意识还是不够啊。” 　　说真的，楚阳虽然是安监部的一员，但是自己也不知道，“二”和“2”，有什么不同，会导致什么样的严重安全事故，这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廖站长不敢反驳，十分谦卑地回答：“是是是，这方面我们回去一定好好的改进。”他一个站长为什么如此惧怕黄天翔一个班员？因为别人手里带了一把尚方宝剑。 　　这就是检查组的权力。 　　五点，检查完毕，黄天翔仅仅查到了两个问题。 　　陈站长极力挽留大家吃饭，但是刘主任严正拒绝了。当然了，他手里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几包三泡台茶叶，一脸的心满意足。 　　这些都没什么的，烟鬼要根烟，酒鬼讨杯酒，茶鬼要包茶叶，不算受贿吧，我们刘主任不但要茶叶，还要了几个问题回去，是的，刘主任看黄天翔查到的问题有点少，就问陈站长要几个问题。 　　好神奇的操作，把楚阳都镇住了一下。 　　“陈站长，这个你们这个问题少了，不好看，自己给点吧，你懂的。” 　　“行，这个没问题，好说。” 　　别人还真的给了，还给了五六个，一点都不吝啬。 　　问题都很统一，一般简单的问题。 　　两人又捂手，微笑，上车离开，他们在瞩目，远送，爱过往电力公司，有一群可爱可敬的人儿，这确实是团结友爱的好公司。 第82章 虚度是人生最高的境界 　　回来的车上。 　　黄天翔一直在逼逼叨叨，给刘主任汇报刚才检查过程，方方面面，一丝不苟，仿佛要把自己看到的花花草草都要告诉领导，细致到让楚阳感到惊愕。 　　刚才这个逼还看到这么多的东西吗？自己一路跟着他，他什么时候检查过水沟，什么时候翻过盖板，什么时候进入过电缆层，难道自己是跟了一个寂寞，难道他会分身？ 　　好他妈的假。 　　其实此刻黄天翔的各种汇报，是想要在要在主任面前找回一点地位，楚阳仿佛看到他在匍匐在地，不断地摇自己的狗尾巴，毕竟刚才他才找到两个问题，还要刘主任开口问被人要问题，这让他觉得辜负了刘主任的期望。 　　他需要求得主人的爱抚。 　　其实按照正常的情况，应该是他找到很多的问题，然后让别人来求我们的刘主任，然后把那些问题都给换掉，这刘主任主动问别人要问题，这就有点掉价了。 　　此行不虚，楚阳终于在这个家伙身上学到了一点东西，那就是不要脸的程度，人啊可以不干出点事，但是你啊，这个态度要摆正，还得有一张虚伪的口。 　　黄天翔说了一路，几乎没停过。 　　楚阳都有点坐不住了，换了好几个姿势，想要放屁，憋住了。 　　自己是个有素质的男人。 　　楚阳观察了一下刘主任，他却坐的很稳重，脸色也很平静，甚至带着微笑，时不时指点附和几句：“正常的，下次注意就行了。” 　　楚阳不知道刘畅是否知道黄天翔在想什么。 　　他这种表情，实在太过生动了，生动得会让楚阳以为他是电视里面的人物，演出来的，或许现在这个只会一味讨好的黄天翔，就是这样被他培养出来。 　　楚阳有种悻然，还好自己不被这个刘畅看好，自己可不想成为这样一条的爬行动物。 　　回到公司车库，司机停车去了，三人准备各自散去，反正相看两厌，但是刘主任突然掏出两个信封，先递给黄天翔，然后才慢慢给了楚阳一个，这尼玛是啥？不想给别给啊，我还不想要呢。 　　楚阳接过以后，手臂保持不动，手指头在底部磨蹭下，不厚，估计只有一两百。 　　小钱一叠，问题不大，不算贿赂。 　　大钱也轮不到自己。 　　“收好了，别让别人看到，今天辛苦了，楚阳你就加加班，回去写写这个稿子，就这样。”刘主任说完就走了，一点都不留恋，这钱也不交代一下吗，我就当是你发的工资了。 　　黄天翔看了一眼楚阳，冷哼一句，楚阳给他一个帅气的微笑，来了一句：“中级工” 　　杀人诛心，他直接翻脸走了，三次高级工不过，现在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通过高级工，甚至还开起了赌局，赔率不错。 　　这好像已经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恐惧的一句话。 　　吃完饭楚阳回到办公室加班写稿子，妈的，总感觉自己今天成了一个冤大头，好在收了一个红包，弥补了心灵的创伤，自己也不是谈钱，就是喜欢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 　　不过想到今天的黄天翔和主任的所作所为，楚阳真的无法下笔，因为自己真的很难写出什么光辉的正面形象，啊，还是造诣不够，看的片子不够多，做不到…… 　　“楚阳，这是忙啥啊，还不回去？”楚阳正在胡思冥想的时候，肖波回来了一下，估计是忘记拿家里钥匙了，他这个人总是喜欢丢三落四的，还没老就糊涂了，老婆也丢了。 　　楚阳扭了一下脖子，站起来喝了一口水说道：“还能干吗，写稿子呗，你又不知道我今天被谁支配了，人家下班甩手就走，我他妈的就苦逼地加班。” 　　肖波微笑：“我看主任这是看到了你的潜力，想要重点栽培你了，黄天翔是烂泥扶不上墙了啊，你加加油，好好写出来，我觉得大有可为。” 　　楚阳：“波哥，有个事跟你探讨一下，你说今天的检查吧，我们看似忙碌了一天，其实就跟唱戏一样，大张旗鼓，又是拍照又是通讯稿的，可是啥也没查到，楚总那边搞那么大的阵仗，各种严格下命令，落实指标，我们这样搞，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其实这也是楚阳不知道什么下笔的原因，感觉那里不对。 　　肖波拍了拍楚阳的肩膀，一副见惯了大场面的样子：“这个政策嘛，就好像你拍戏打架，气势架势必须要得足，让人觉得气派，动作只能点到为止，不然真的打，这些个人，肯定出事。” 　　肖波看楚阳还是有点疑惑继续补充：“为什么查问题，刘主任喜欢带黄天翔出去，他难道不知道黄天翔是什么水平嘛，高级工都考不过的人，别人就是要这个效果，上面领导说了要查，那就查，其实要真的查这个安全隐患，那个地方经得住仔仔细细的查呢，可是查出来太多又太难看了啊，这是得罪人的事情，刘畅还是懂分寸的。” 　　好吧，全他妈的是和泥巴，算了，在公司，谁都是一个原则，明哲保身，很多时候，你在公司巴结千百个人都可能没机会升迁，但是你得罪了一个人，就能让你万劫不复了。 　　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想干点事的，但是又不敢干，怕死啊，还不如熬资历，慢慢就成了这个躺平式或者说是虚度光阴，最后都是净干一些没有营养的事情来提升业绩，想一想这也是生存之道。 　　肖波正准备走，又回头笑道：“楚阳，我昨天晚上和党群部辛主任打麻将说起你啊，他说到你那是一脸的可惜，他说你他一直都很欣赏你，当初有意让你去党群部的，可你自己不愿意，够骄傲的啊。” 　　楚阳这就有点想不通了，出口反驳道：“我去，我什么时候不愿意了，当初他说想要提我上去，我还激动了好几天睡不着觉，一直怀揣希望呢，等到最后什么风都没有，自己绝望了，他不给我弄，还说我不愿意了？” 　　肖波：“辛主任主动提出说想要你的吧？” 　　楚阳回答说：“对啊。” 　　肖波：“然后呢，你做了什么？给人送礼，给人回应了吗，你为这件事做出行动了吗？” 　　楚阳愣住了：“这～”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肖波：“别人说了想要你，是给你发出了信号，难道就能直接要你了，你以为别人不需要运作？这个时候，你不跑动跑动，别人怎么知道你想不想上来，你不打蛇随棍上，你不深入虎穴，焉得虎子？” 　　楚阳终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看来自己错过了机会啊。 　　就是别人打了信号，自己没送礼呗。 　　接下来的几天。 　　楚阳继续跟着刘主任还有黄天翔到处去狐假虎威，可都是虚晃一枪，根本不见血的，楚阳基本都是一言不发，就静静地看着黄天翔装逼。 　　自己的枪是不会轻易出，因为太过坚硬，枪出如龙，只为见血。 　　浑浑噩噩，虚虚伪伪过了一周。 　　查了10个变电站，12所供电所，查出问题上百条，但是楚阳却感觉自己虚度了一个星期。 　　或许虚度才是人生最高的境界。 　　…… 第83章 操纵的感觉 　　安全检查完毕。 　　刘主任让楚阳把他们的检查的情况整理一下，然后写一个检查报告出来。 　　没办法，这刘主任尝到了楚阳的甜头，知道楚阳可以即插即用，开始不断压榨了，妈的也不知道节制一下，这他妈的谁受得了啊，自己又不是充气的，这是要逼自己走人的意思了。 　　回去以后，自己不想费脑细胞，只是简单给他归纳总结一下一条条列出来算了，反正这些问题都是大家勾肩搭背相互扯皮出来的，有啥可分析的，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楚阳也懒得每条都写整改意见，都是按照一个模板来写，写完以后就拿过去给主任过目。 　　刘畅拿到以后倒是很认真了地看了一下，最后也没啥，只说了一句：“拷贝一份拿给谢总吧，看看他什么意见，他明天上市公司开安全生产会议可能要用到这些数据。” 　　每个月谢总都会和刘主任上市公司开安全生产会议。 　　楚阳有点心虚，来到了谢总办公室门口，刚好曹宁师姐从里面走出来，她看到楚阳，眉眼露出一抹喜悦，不过又马上收敛起来，她喉咙涌动一会，最后保持淑女形象，只是眉头挑了一下，轻轻吐出来一句：“高级工。” 　　这语气不像是恭喜，反而像是一种调戏，一种挑逗。 　　楚阳有点小兴奋，但是这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没热度了，也只能回应一句：“别这样，太肉麻。” 　　“呵呵。”她得意笑了笑，吐了吐丁香小舌跑了，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她见面总有一丝的暧昧在里面，上次坐车回家的相依相偎的感觉还在历历在目。 　　走进谢总办公司。 　　楚阳很忐忑地把报告交了上去，谢总翻了翻，掂量一下，眉头慢慢皱起来了，看此情形，楚阳有点心虚，早知道要交给谢总，自己就认真点写了，要是谢总不满意，那就惨了。 　　谢总看完了以后，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楚阳，悠悠地来一句。 　　“就查到这么点的问题吗？” 　　“你们一共查了18个供电所，12座变电站，才查到165条问题，不够分量啊。” 　　楚阳面对谢总这个犀利的问题，一时之间还真的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不够分量？这领导还有嫌弃问题少的，楚阳也是不太明白了。 　　“这个我只是负责汇总的，具体查问题不是我查的，他们给到我的，就这么多。”楚阳小心翼翼，先把自己的责任摘出去再说，无论什么时候，电力人，不背锅，反正谁死也不关自己的事。 　　其实自己确实也没参与检查工作，一直都是在观望学习。 　　“这个刘畅，我都跟他说了要多点让你参与现场工作，不要浪费人才，这个家伙太小心眼了。”谢总摇了摇头。 　　楚阳这才明白，为什么刘畅会带自己出去检查，原来是谢总这边开口了。 　　有些东西，看来别人都是看得明白的。 　　谢总又翻了一下，纠结说道：“这么点问题我明天上去汇报，别人还真的以为我们公司做得多好了，到时候市公司过来检查发现问题，你们就是要让我难堪啊。” 　　搞笑，现在的领导也不容易，还有嫌弃问题少的，其实吧，他们是又怕做得太好，被人当做典范，到时候出事了反而更麻烦，不好解释，当然也怕做得不好垫底，这肯定又要挨批评。 　　反正在这样的公司，必须在中间的位置，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中庸之道。 　　“谢总，你看看要多少问题合适，我回去再整理一下，把去年的问题加一加，应该是可以凑个三百条？”楚阳也是象征性地问一下，必须为领导解忧。 　　谢总点了点头：“只能这么办吧，你辛苦一点，三百多条应该差不多了，今晚弄好发我，这份我也保留着吧，明天随机应变，看看再说。” 　　“好的。”楚阳回答道。 　　下面的人都说谢总很严肃，他确实有一种气势，小小身体大大能量，不怒自威，但是楚阳不知道为什么，倒觉得很亲切，或许是因为他跟自己一样都长得很帅吧。 　　第二天，刘主任一早过来了，余光现实看了一眼黄天翔，黄天翔早已拿好水杯，即将起身，但是刘畅脑抽了一样，来了一个回马枪，转身回头喊了一声：“楚阳，你去司机班拿一辆好车，跟我和谢总去市公司开会。” 　　楚阳一听，倒是觉得奇怪，怎么变成了自己了，其他科室的同事也都有点诧异，一般情况，刘主任都是带黄天翔去市公司开始的啊，所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不过楚阳也没说啥，别人是领导，怎么吩咐自己就怎么做就行了，赶紧起身拿水杯装水，这市公司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说真的去一趟也不容易。 　　其实楚阳自己还想去拉个屎的。 　　自己早上九点以后就要拉屎，这是自己工作以来，特别故意养成且刻意保留的良好习惯，在这里声明一下，楚阳绝对不会为了摸鱼的，拉屎专家说，这个时候拉屎可以使人心情愉悦，延年益寿……算了编下去了。 　　但是现在尴尬了，只能忍着了，因为自己怕耽误了谢总开会的时间，屎不屎的不重要，一切都要以领导为中心，女人为基本两点。 　　在一旁的黄天翔听到刘主任的安排脸色大变，整个脖子拉长得好像一条哈巴狗，他凝住眼眸嘴巴微张地看着刘主任还有楚阳，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失宠了？ 　　跟着大领导上市公司去开会，其实只是一件小事，你能做的就是帮领导拎一下包，但是很多时候这些小事，却可以看出一个领导对一个人的看重程度。 　　在外人看来，这是恩宠，黄天翔很明显感觉到，他快要失宠了，它本身实力上不去，没有领导的恩宠，他将如何生存？这让他很慌张。 　　其实这个刘畅也是个聪明人，一开始由于自己侄儿的位置被楚阳顶了的问题，一直都看不惯楚阳，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他已经开始悟出一点东西，楚阳是谢总安排进来的，背景强硬，既然自己是不可能把他弄掉了，他也要去讨好谢忠，那就索性把楚阳用起来。 　　他娘的，用起来以后还发现挺好用，大小尺寸啥的都合适，他爱不释手了，这说死不死，简直惨无人道。 　　楚阳去拿车的时候，刻意放慢速度从黄天翔的座位上走过，给他来一个阴鹜的眼神杀，他的脸好像牛屎那样臭，眼睛虽然耷拉着，但是布满了恶意，突兀的嘴巴紧咬下唇，一副感觉随时都要咬人了。 　　楚阳也不知道他臭着一张脸给谁看，你以为你是谁？老子怕你吗？ 　　甩着大摆锤到了汽车班，楚阳也不费话，直接说了一句：“刘班，我给谢总拿车，要好车。”楚阳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一副狐假虎威的姿态。 　　但是楚阳知道，司机班这群人都是势利眼，看菜下饭的，一听是谢总拿车，刘班长则是非常爽快地安排了一台新的SUV，这车大灯一看就十分的饱满明亮，楚阳很是喜欢。 　　说实话，上辈子这个年纪的楚阳是喜欢轿车的，觉得轿车的车身线条感很漂亮，操纵起来有一种满足感，但是随着阅历增长，楚阳大大小小也开过不少车，甚至有一次，都开了一台坦克。 　　这才逐渐爱上了SUV的手感和驾驶它的乐趣。 　　SUV一般功能比较多，不需要怎么热车，一来就能开，有时候还会自己挂挡棍，自动驾驶。 　　那种被包裹在大车身里面的感觉实在太棒了，车身大但又不缺精致细腻的操纵感，只要你紧紧地把好方向盘，油门狠狠地踩深一点，舍得给油，SUV发动机回馈给你那种骇人声浪和超强动力绝对是轿车无法比拟的。 　　当然了也有点费油就是了，身体不好……好像扯远了。 　　车上，谢总看到楚阳，脸色和蔼。 　　话也出奇的多，问长问短，问深问浅，兄弟姐妹几个，父母可好，尽显领导之关怀，楚阳心想你这是查户口呢，下一步得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了吧。 　　在一边的刘主任看着楚阳，有点错愕，胸口有点闷热，都感觉自己被冷落了，有时候想插嘴，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开口。 　　楚阳也不知道谢总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热情，只能紧张又镇定地回答他的问题，用词尽量简短，毕竟说多错多，少说多做就行了。 　　刚安静没一会，突然谢总又来一句：“楚阳，那个听说今年这个布台市一把手要换届了啊，你那个黄叔叔啊，现在呼声很高。” 　　莫名其妙。 　　楚阳不关心这个政界，也轮不到自己关心，所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事，只是上一周楚阳给黄灵小丫头补课的时候，确实发现蹲在黄市同志的门口人多了，呈指数倍增长。 　　昨晚还发现了一个趣事，自己给黄灵补课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外面的人咋回事。”这妮子吐舌头回答说：“不知道，他们还对我下手了呢。” 　　“什么，不会吧。”楚阳一听十分之紧张，马上就要给她检查身体了。 　　“一个个在学校门口给我送礼，我躲都躲不开。” 　　原来是那些人进不了黄市的门，都在给她送礼物呢，自己虚惊一场…… 　　人啊，无孔不钻。 　　自己还以为是什么情况，看来原因找到了。 　　“这个，我不太了解。”楚阳如实回答。 　　“呵呵，希望你那个黄市同志可以上啊，哈哈哈，改天我们一起给他道贺。” 　　一边的刘畅，好像发现了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住楚阳的圆润后脑勺，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几口凉气，暗暗惋惜什么，又呼了一口气，又好像是在庆幸什么。 　　…… 　　到了这个袅布拉市公司开会。 　　市公司梁副总主持了安全生产会议，首先是学习省公司李董关于安全方面的最新的讲话，领会其精神，其实李董就几句话：“现在公司的安全生产格外严峻，我们不能把安全挂在嘴上，也不能停留在纸上，要落实到生产上。”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几句话大家要学习一个小时，还要回去写心得。 　　接下来就是各公司负责人汇报安全检查情况，大家的问题果然如谢总所料，都是一个模板，约定好了一样，三百到四百来条，不多不少，市公司少点，200来条。 　　好像这个做得好不好，不是由具体情况决定的，是由地位权力分配好的。 　　这就好比大家有时候要给某些贫困人家捐款，别人领导要是捐一百，你作为下属，那你就只能捐一百以下，不然你就是越界，不懂事了。 　　梁副总最后总结陈词提：“你们在坐的，都是各县公司管安全，管生产的负责人，今年才过几个月，公司已经连续发生几单电力事故了，省公司已经下达了重要的指示，启动最高的安全风险预控方案，这个时候，这个节点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来遏制，反正是绝对不能再发生任何死人事故了，不然谁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我们也帮不了你。” 　　这句话听起来是不是很搞笑，但是细思极恐。 　　“这个时候，这个节点不能发生任何的死人事故……”也就是说，在他的眼里，其他时间，其他节点是可以发生死人事件的，好家伙，色色发抖。 　　不过仔细想想，楚阳明白了，对于领导来说，这话有原因的，这人死后公司反应程度，确实也分时间先后的，要是年初死几个，省公司反应也不会这么大，甚至都不会公布。 　　因为上头每年都会给爱过往电力公司一定的死亡指标，你没有听错，死亡指标，当然这个指标不一定要完成，最好也不要完成的，没人希望他完成。 　　可是爱过往电力公司别的指标可能很难完成，但是完成这个指标就非常积极，甚至到了狂热的地步，一般来说，半年就能达标，全年稳稳超额。 　　一般来说，在没达到这个指标前，公司领导还稳稳当当的，就不会有太多反应，钱就能解决，但是超标了以后，就麻烦了，解决这种事就不仅仅钱的问题，还要解决人了。 　　所以领导都是希望你早点出事！！！！ 　　“这个下面的负责人都给我听好了，回去以后，必须要给自己下面的人宣传到位了，让他们都给我打醒12分的精神，不要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不要给我搞事情出来，这个时候，要是谁敢发生一单人身安全事故，我肯定不好过，你们在座的某人，可能就要丢掉乌纱帽……” 　　这个梁副总说话真的牛逼轰轰的，感觉是个黑社会出来的混子，虽然他说的话在里，但是让人听得不是很舒服，总感觉他在羞辱下面的人，一点都不尊重各县公司的负责人。 　　或许他实在树立他市公司的威风吧。 　　楚阳去观察了几个县公司负责人的表情，发现他们表情和谢总一毛一样，并无异样，嘴角含春，你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听，但几乎看起来，就是一种陶醉其中，专心听讲的状态。 　　楚阳也明白，这些人都是经过了长期公司优秀文化的熏陶，长期得以训练，都知道了自己的角色还有与角色相适应的心态，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什么时候用什么表情。 　　上面领导批评全部人，你要当做是一种表扬，浅笑即可，领导要是单独批评你一个人，你就要注意一点，不要嬉皮哈脸了，楚阳还没修炼到家，听到一半就跑厕所拉屎去了。 　　也不是对梁副总不尊重，是屎在没办法，这可是自己九点钟屎，11点拉也算给面子了。 　　市公司财大气粗，厕所还挺通风，空气清新，比开会氛围好，开完会，市公司给大家准备围餐，有好菜，也有好酒，连服务员都一级棒，颤颤巍巍的。 　　谢总进门前就问了一句：“楚阳你酒量怎么样，今天看你表现啊，不要给我们布台公司丢脸啊。” 　　卧槽，这话一出，楚阳知道，今天自己必死无疑了。 　　没办法，职场是战场，自己想要得到了谢总的青睐，今晚必须豁出去了，不喝醉可以，但是绝对先得把自己给喝倒下，不然今天这开会就白来了。 　　这喝酒也有很多说法了，要是你是和自己的领导喝，你酒量不行，你千万不要硬来，适可而止就行了，因为你要喝醉了倒下了，别人还要麻烦来照顾你，这是非常不得体的表现，除非你是个美女。 　　如果是对外面的领导。 　　情况就不一样了，你就必须无所畏惧去冲，去顶，去喝，一直喝到自己倒地为止，这样领导就会认为你是非常的能干的，能顶事的人。 　　这叫做打消耗战。 　　楚阳的酒量其实一般，但是只能为了三年之约，为了升职加薪，也只能回答一句：“我酒量一般，我尽量不让公司丢脸吧。”如果不怕醉的话，自己在倒下之前，还是能干很多的。 　　谢总拍了拍楚阳的肩膀，笑呵呵走了进去。 　　一开吃，楚阳赶紧吃了几口肉垫底，然后就直接拿起一扎壶，一副赴死的态度，猛地扎进了人堆里，一上来就给几个公司的老总和主任打了个圈。 　　惹得其他老总纷纷地谢总投来赞许的目光。 　　其实楚阳知道，这一轮是关键，自己挺过去就没事了，现在是自己的给谢总挣面子而已，别人都是大佬，跟你喝一杯就差不多了，不可能还喝第二杯的。 　　果然，楚阳的一番操作，惹得众人惊叹。 　　“这谢总，你们今年来了个猛将啊。” 　　“是啊，这是要给我们干趴下啊。” 　　“谢总，这是亲传的弟子吧，真猛，一来就要干我们全场啊。” 　　“……” 　　谢总笑眯眯来了一句：“年轻人，不懂事，大家不要见怪。” 　　果然，楚阳知道自己完成任务了，假装不舒服，自己也跑进厕所狂扣喉咙，虽然很痛苦，但是还是吐出了大部分，至少不算很难受。 　　楚阳故意在厕所呆很久，直到有人敲门才出去。 　　出来以后，楚阳看到了几个县公司的副总都围在一起喝酒，说说笑笑，相互恭维着，那种气氛，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不过他们之中也有一道墙，隔绝了不够资格的人。 　　连刘畅都只能在旁边斟酒，根本坐的位置都没有，楚阳也没任何资格凑过去，赶紧吃点菜，上好的海参啊，国足运动员挚爱…… 　　正吃着，市公司梁副总来了，所有人都站起来，步拉县公司的周总还屁颠地跑过去迎接，他们公司的安全检查问题最多，所以今天特别的活跃，晴川市公司王总赶紧给梁副总倒酒，他们公司问题最少。 　　梁副总一改在会议上霸气的姿态，露出一副亲民的表情，笑呵呵说要敬大家一杯，这人有点东西了。 　　于是乎所有人都赶紧斟酒，本来有酒的还要斟满。 　　众人面向他，围绕他，向他高举着杯，好像怕他没看到似的，楚阳才不鸟他，倒了一杯茶糊弄算了。 　　不过看到众人恭维的姿态，自己才知道，原来市公司一个副总是这么牛逼的，一把手来了会是什么场面？是不是大家都要以他为中心？这让楚阳有点萌生了早日上市公司的冲动。 第84章 人死不能复生？ 　　楚阳不喜欢喝酒抽烟嫖娼。 　　但是生活艰难，非要逼你做不喜欢的是，你也只能如此。 　　吃饱喝足了，楚阳佯装醉醺醺的，还以为谢总马上就要回布台去，谁知道谢总踌躇了一下，竟开口说道：“刘畅你去枫叶酒店开三个房，这楚阳这酒喝猛了，坐车估计不好，先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再回去。” 　　枫叶酒店，袅布拉最好的酒店之一，就离市公司不远，听说一般的房都要五六百一间，很吓人，但是，公司就是不差钱，领导来了就要住这里，听说这里服务很好，干净又卫生。 　　说实在的楚阳虽然现在有两套房在手，淘宝也有一定的收入。 　　可是依然还是有那种非常浅薄的小农意识，自己始终无法忘记自己的父母怎么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的，所以花个几千块买台手机都心疼，出个水168都觉得贵。 　　此刻楚阳被谢总彻底感动了，那种感动是直接从下面喷涌出来的，赶紧回答：“谢总，不用了，我～没～事的。”不能因为自己装醉影响了领导行程啊。 　　“没事，喝了半斤了吧，怎可能没事，听我的，谁休息一下。”谢总笑道，暖男本男没跑了，怪不得这么妇女喜欢谢总呢。 　　楚阳还想说什么，刘畅主任适当地给了自己一个眼神，楚阳马上意识到问题就闭嘴了。 　　自己确实是醉了，糊涂了。 　　谢总哪里是想让自己要休息啊，其实是谢总自己想要休息，他不过是为了找了个好听的名头罢了，自己竟然还傻乎乎不懂事不领情，差点破坏了领导的好事。 　　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估计有半斤左右吧，不过大部分都被自己使用超强力的中指给抠出来了，自己的喉咙很敏感了，一抠就能出酒水，所以楚阳问题不大。 　　刘畅轻车熟路地去要了三间房，一间豪华套房，一个豪华大房，一个标间，呵呵，妈的，这个家伙，真是个人才，要房间都能要出层次感来了，知道自己什么货色。 　　毫无疑问，楚阳不认为自己是个便宜货色，但是非常顺利入住了标间，入住之前，楚阳还注意到了一个特别细的细节。 　　那就是刘主任很贴心地叫服务员给谢总房间送去一束鲜花，还说最好是含苞待放，垂涎欲滴的那种，楚阳没想到这酒店服务这么好，还有花送，实在不错，贵也是有她的逼道理。 　　楚阳漱口躺在床上，突然就想起了芷莹，其实刚才自己在开会的时候，就给她发了信息，她还说中午一起吃饭来着的，可是自己实在是走不开，一直要伺候谢总。 　　现在有空了，想着谢总赏花要经过望闻问切四个步骤，肯定要很久，就赶紧拿出手机给芷莹打了电话，李芷莹其实一直都在等楚阳的消息，接到了电话马上就过来酒店了。 　　楚阳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她和楚阳也有两周没见了，思念心切，她都起茧子了，虽然知道在酒店孤男寡女的，可能会擦出火花，但是她又忍不住。 　　这女人一旦尝到滋味，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 　　芷莹来得很快。 　　一进门她就被楚阳抱在了怀里，摁在门后面狂亲。 　　呜呜我。 　　芷莹依然还是那个芷莹，身材玲珑剔透的，样貌清丽端庄但又娇艳如花，有一种让人不忍欺负又忍不住蹂躏的感觉，她的内衣已经被楚阳推到了胸前。 　　但是她死死拽住：“楚阳，不要，你喝酒了啊。” 　　“嗯，喝了不少。” 　　“臭死啦，满身都是酒味。”芷莹不太开心，赶紧推开了楚阳，整理好衣服：“你别弄我身上了，一会我回去上班到时候一身酒味咋办啊。” 　　李芷莹一会还要回去上班的，楚阳也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洗洗去？” 　　“没用，你这身酒味，没一天根本都散不去。”芷莹嘟嘴，她自己也很遗憾，还以为可以打个牌的。 　　“好吧，那没办法，你陪我聊聊天好了。”楚阳也不勉强她，虽然有点可惜，但是自己也怕一会刘畅主任过来什么的，很可怕。 　　李芷莹坐在床边，看着楚阳，温柔地来一句：“楚阳你以后少喝点酒好不好。” 　　“芷莹，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的，但是我们公司这个酒文化你也知道的，一个个看似温文尔雅，但上了酒桌，一个个都好像疯子一样，这种场合我不喝估计下不来台了。”楚阳无奈说道。 　　芷莹摸摸楚阳的脸：“哎，我爸也是整天喝酒，身体不好，所以我不想你这样。” 　　楚阳一阵感动，抓住她的手：“放心吧，没必要的酒我不喝的。” 　　“乖了，对了，你什么时候上来收楼，你的房子好像可以收了，我一个同事都入住了。” 　　李芷莹有几个人同事都去收楼入住了，所以问了一下，想要确认一下。 　　“不着急吧，你有空的话，可以去帮我收了。” 　　“又不是我的，我去有什么用。” 　　“我的不就是你的嘛，我们不分彼此。” 　　李芷莹突然不说话，眼睛红红的，一下扑过来搂住楚阳，地把自己的温润的香唇印在了楚阳的嘴唇上。 　　“别别别，酒气。”楚阳摆头。 　　“你别弄我衣服上，我脱了就好。” 　　于是乎，自己动手脱了，然后一具完美的娇躯就出现在楚阳的面前，闪烁着白花花的光泽…… 　　这女人，怎么都这么善变。 　　…… 　　下午大概四点的时候，楚阳才回到布台，车上大家好像都很累，累得不想说话，中午难道都没有人睡觉吗，开房博士为了睡觉，也不知道开了房干嘛去了。 　　黄天翔看到自己回来，还是一副死了老公埋了儿子的寡妇脸，一个上午不见，他嘴唇不知道怎么就干裂了，看到楚阳就紧紧咬住，不小心还皲裂出血了。 　　好可怜啊，好心疼，楚阳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不能去市公司这么大的怨气了，这他妈的去一趟中午的活动也太丰富多彩了。 　　下班了，楚阳很有诚意地来到了他的面前说道：“那个以后还是你跟领导去市公司开会吧，我真真不想去了。”楚阳这是实话，不想喝酒啊，每次都来这么一出，受不了。 　　黄天翔脸直接抽筋一样，整个人暴走：“楚阳，不用假惺惺，领导让谁去就谁去，你以为我会妒忌你吗？我是在可怜你。” 　　可怜我？ 　　啊哈哈哈。 　　好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见了。 　　第二天，上班，大家都好像挺闲的，都在摸鱼中。 　　突然9点36分34秒。 　　楚阳收到了一个难以难以置信的内部消息。 　　就在刚才，110kV葛回州变电站在开展35kV户外开关清污工作，发生了严重的人身触电事故，死没死人还不知道，好像还在抢救当中。 　　卧槽！！楚阳听到这个消息，脑袋瓜子轰轰轰，有时候人倒霉啊，你喝水都塞牙缝，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死人了，这不是顶风作案？ 　　这领导估计要麻烦了。 　　刘畅主任脸色阴沉走进来，所有人都坐直了身体，大家知道出事了，但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主任厉声说道：“所有人在办公室待命，楚阳去拿车，天翔一起，马上出发葛回州变电站。” 　　楚阳等人赶到了葛回州变电站时候，一台白车也正好赶来，来得还挺及时，两个医生下车以后，冲进去抢救，楚阳也跟着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了现场是一片混乱的状态。 　　一根烧坏的接地线，一顶炸开两半的安全帽，一个躺在地上的人，满面血迹。 　　很多人都围住他，心急火燎，在拼命地给他做心腹复苏，电力抢救原则，不放弃不抛弃，除非医生说人死了，才能放弃抢救，不然不能放弃，看来他们都学习安规很到位。 　　医生来了，他们全部爬开，赶紧让开让医生进行抢救，但是医生在经过专业的探查脉搏，瞳孔，心态，呼吸以后，直接盖上了白布，然后鞠了一个躬很遗憾地说了一句：“没了。” 　　白跑一趟，死得太快了。 　　！！！！ 　　所有人沉默了，陈站长更是面如死灰，在他管辖范围出事，他知道问题大了。 　　没有人说话，整个变电场弥漫着一种悲凉，风吹起黄沙，发出呜呜声，仿佛是在为这个年轻的生命送上最后的赞歌，黄天翔好像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跑到一边狂吐口水。 　　谢总很快也赶来了，进来时候，脚步都是凌乱的，楚阳第一次看到谢总如此的惊慌失措。 　　“什么情况，人怎么样。” 　　谢总终于停了下来回头眼神突兀地看着陈站长，焦急地说道。 　　陈站长面露难色，艰难地回答：“这个……人没了……” 　　谢总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瞳孔放大，厉声质问一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看来人慌乱了，这个听力都下降不少啊。 　　陈站长身体缩了下来，还是回答道：“人死了。” 　　谢总身体晃荡一下，眼眸突然就充血了，红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了一根烟，站在原地，也静默了，人不动了，谁也不说话，仿佛在祷告，也是在等待。 　　等谁？等楚总。 　　很快，变电站门口又响起了哔哔滚滚的车声，然后楚总西装革履地冲了进来，进来还是跟谢总一个样，好像复制了一般焦急火燎来到了陈站长面前，开口问道：“什么情况，人怎么样。” 　　很不错哦，公司领导们都是好领导，一个个都是以人为本，第一时间都是问人怎么样，他们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生命高于一切，楚阳甚至都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 　　陈站长已经不会说话，嘴开始哆嗦，看了一眼谢总，不敢开口。 　　“人怎么样。”楚总爆发了一股气势。 　　陈站长没办法了，弱弱来一句：“死～死了。” 　　楚总听完这个消息，表情并无很大的变化，但是脖子的青筋好像慢慢显露出来了。 　　良久，他直接来了一句：“他不能死。” 　　所有人错愕了？抬起来头。 　　楚阳也傻了？ 　　不能死？人死不能复生啊？ 　　怎么你还能起死回生？ 　　楚总又来一句：“谢总，他不能死，明白吗。” 　　谢总皱了皱眉，突然恍然大悟，淡淡来了一句：“明白了。” 　　明白啥了？ 第85章 一场关于人性的暴行 　　衣冠楚楚的楚总竟然来了一句：“这个人不能死。” 　　让这个悲凉场面多了一种很怪异且滑稽的气氛。 　　但此时此刻，这个死人就安静躺在黄土上，被一层白布盖着，楚阳真的怕他听到楚总这句话，突然诈尸，然后死不瞑目，掐死这群人，楚阳确实看多了僵尸片。 　　他不能死？可是刚才医生专业判断，他已经死了啊，死得透透的，那他现在算什么东西了？ 　　活死人吗？ 　　有一问题又很奇怪地出现在楚阳的脑海中，一个死了的人，他怎么样才能利拒绝被人说自己不死呢，他如果不能拒绝，是不是可以等于默认自己没死了。 　　“那个楚阳，把白布收起来，人没死呢，不能盖这个白布啊。” 　　谢总突然跳起来，说了一句鬼话，眼露诡异的戾光，还咬住自己的薄薄的下唇。 　　！！！！ 　　楚阳看他这一个样子，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有种被蛇盯住的感觉，脊椎发凉，甚至刺骨。 　　他想干嘛。 　　他到底想干嘛，楚阳此刻的位置确实离那个躺尸比较近，但是这盖住了一个死人的白布，自己岂敢说掀开就掀开？要是……回去以后不得做噩梦？ 　　所以楚阳没有动，从小自己接受的教育就是死者为大，自己不能动。 　　但是这个时候的陈站长，好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直接冲过去，一把就掀开了白布，面如癫狂一般，白布下的通知脸色开始发白了，身上流淌着尚未凝固的血液闪耀出一种可怕的猩红。 　　众人内心一阵触动，纷纷转头不敢看。 　　两个白衣的医生也是不得其解，都退了一步。 　　谢总上前一步，继续安排：“两位医生麻烦你赶紧的，把我们受伤的员工带去抢救，大家也帮忙一下，一起抬上车。” 　　卧槽，还有这种操作，死了还能抢救，说真的楚阳真的傻逼了。 　　彻底被他们行为震惊了。 　　“谢总你的意思是……我不太明白？这个人已经没了，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征，华佗在世都没用，根本就没有抢救的意义了。”这个时候，这个医生说了一句大家都听得懂的话。 　　这个时候，楚总插话了：“你是第三医院的吧，这个人死没死，不是由你判断的，也不要着急下定论，他可能是物理上死了，但是没死透，现在你先把他拉走，马上送进你们这个重症室抢救，我给你们院长打电话。” 　　哈哈哈。 　　死了没死透。 　　这个医生估计一辈子也没听到过这样荒唐的话语，傻傻呆在了一边，根本说不出话来，显得特别的彷徨无措。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楚阳也不说话，但是自己好像在见证一场暴行。 　　一场关于人性的暴行。 　　楚总拿起电话，走开了，走到了变电场安静一边，然后说了一会，很快这个医生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他一看，皱眉接起了电话“喂院长。” 　　然后停了一会，整个脸色变得不可思议，整个陷入了一种困惑的姿态。 　　“可是院长，但是人明明死了啊。” 　　“哦，好吧，这个那我也不管了……”这个医生最后苦笑了几声，最后无奈，把人给接走抢救去了。 　　楚阳强烈滴控制住自己的脑袋，真的不敢多想了，楚阳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两个大人物的的意思，但是自己的心里很难接受这个做法。 　　人死了，还要把人家拉去抢救，新闻稿都不敢这样写，电视都不敢这样拍，但是他们可以说出来，做出来，而且说得那么自然，做得那么从容。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唐。 　　不过楚阳也知道，这个时候领导的做法，完全是符合他们的利益的。 　　终于，这些人动了，七手八脚地帮忙把人接走了。 　　楚总走了过来，跟谢总交代说道：“谢总，医院那边我打过招呼了，到时候会在ICU里面抢救的，尽可能拖到下个月再公布，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发生了一起电力安全事故，一人受伤，没有人员伤亡，等48小时以后再通知家属，家属那边安抚请尽快我们回去再聊。” 　　楚总的思路非常的清晰。 　　自己知道一个非常冷的知识，那就是在发生事故后，如果人不是当场死亡的，而是送进了医院，抢救了48小时后才死的，那就不属于事故死亡人数里面的了。 　　所以说，这里面是有很大的学问的，也有很大的空子给让你钻。 　　有些缝隙，好像就是专门给一些人钻的，算计得太尼玛的精准了。 　　“楚总这里就交给我就行了，你一会不是还有一个饭局？赶紧去就行了，别耽误了。”谢总提醒道，还笑了，我去，尼玛，尊重一下死者好吗，你笑得起来吗。 　　还有你楚总，虽然你跟我同姓，但是你是不是过分了，人都死了，还去吃饭？什么饭局这么重要？ 　　不吃一顿会死？ 　　但是话分两头，人死了，好像也要吃饭的。 　　自己也饿了。 　　也想吃饭了。 　　楚总又看了看所有人，来到事故现场看了会，非常严肃地说道：“这次的事故虽然没有出现人员的死亡，但是也是一起十分恶劣的事故，高斌给我写一份详细的事故报告上来，还有刘畅，你给我查出现场事故的发生原因，到时候也给我一份报告，必须严肃处理。” 　　陈站长身体发抖，脸色发白，点头示意，刘畅也回答了一句：“明白” 　　“那谢总，那这里交给你了，哎，我先走了。”楚总说完，叹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等楚总的车远去。 　　谢总才又板起一张严肃的来年，把人都叫了过来：“都给我听清楚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团结起来，现在公司安全形势非常的严峻，我们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报了出去，肯定要处罚的，出了人命，我们都很麻烦，所以必须压住，大事化下，争取在我们的层面就解决了。” 　　谢总的话说得很漂亮，觉悟很高，而且想得很深远，做了领导就是不一样。 　　“陈高斌，过来，今天这个事，不能透露出去，你马上告知你站内所有员工，对外封锁所有的信息，不要把事情告诉任何人，出了差错，我唯你是问。” 　　“是是是，谢总，你放心。”陈站长卑微地点头。 　　“刘畅，你马上带人，把事故经过给我查清楚，回去出一份事故的报告，这事虽然是说内部消化，但是也必须给我们敲醒了警钟。” 　　“庞主任，你马上把伤者的个人资料全部拿给我，包括他的家属。” 　　谢总又进入了他熟悉的状态，开始稳定指挥大局，露出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楚阳也没眼看了，世界太可怕了，事情摆在哪里一清二楚的，居然还可以有这么多说法。 　　死了又没死。 　　自己惊叹于这些人的手段，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刘畅带领下，开始调查事故发生经过。 　　…… 第86章 事故原因 　　领导确实一个公司的主心骨，做领导必须泰山崩于前而不变，面对死人面不改色，下面的人才能保持镇定，在谢总精心安排下，一起电力人身死亡事故，就很神奇地慢慢演变成了一般电力事故。 　　没有什么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这是想花花世界，本就有很多指鹿为马的事情，其实很多时候，对于某些人来说是鹿是马并不是很重要。 　　重要是上面的意愿它是鹿你还是喜欢它是马。 　　事实必须跟着大人物的意愿来走，这就好像火车必须按照既定的轨道上跑，楚阳压住内心的惶恐，捂住自己的良心一丝不苟地检查死者生前资料。 　　不断告诉自己。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道理不是自己现在能讲的，只有等自己做到了能讲道理的位置，自己才能去讲那个道理，不然自己现在讲出来都是废话，还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楚阳和黄天翔一起查事故的经过，刘畅主任说心口很闷，喝茶去了。 　　黄天翔很不服楚阳，还有点跟楚阳比赛的意思，一来就咔咔咔开始复盘整个事情的经过，楚阳冷静地分析整个场地疑惑，也开始复盘。 　　事情的经过：今天公司变电所检修班有一个常规检修任务，要进行35kV户外开关清污工作。 　　昨天周宇和王鹏他们接到班长的指派任务，说今天的工作很紧凑，让他们上午必须完成任务，下午高试要开展耐压试验，于是两人在7点20分就到达葛回州变电站准备，然后得知还没停电，干不了。 　　好家伙，他们两个很生气，于是回车上睡了一觉。 　　等运行人员停好了电，做好安全措施，遮住围栏，挂好接地线以后，等到9点20分才让他们开票。 　　差不多9点30分，周宇就登上35kV不录线318开关，进行清污工作，王鹏作为工作负责人在一旁监护。 　　9点36分34秒，周宇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浑身麻痹从开关上面掉了下来。 　　然后王鹏傻眼了，境界大喊起来，陈站长他们才都跑来开始抢救。 　　但是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哦不对，按照楚总的意思，现在生死未卜，只是物理上的休克，死不死不知道。 　　现在问题来了，为什么他会突然触电？电从哪里来？ 　　楚阳去查了一下，原来是调度错误下令，合上了对侧的开关，导致线路带电了，好家伙，太儿戏了，这个人必须严肃处分了，不过就算如此，如果周宇这边是做好安全措施，挂好接地线的情况，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为什么他会触电呢。 　　楚阳细细检查了已经烧黑的的接地线，大概猜到，应该是他们挂接地线的时候，没有挂好，或者是接地接触不良，所以才导致了放电，让周宇触电麻痹失去了知觉，从而高空掉落。 　　这个35kV开关其实并不高，目测可能二米左右，由于这个时间紧任务重，加上确实也不高，没有监控，这个周宇为了方便工作，他虽然背了安全带，但是却没有系好安全带。 　　有时候背着安全带，只是为了等有人查才用的。 　　所以在他触电的瞬间，麻痹失去知觉以后，就直接从高空坠落，然后就死了。 　　事情经过大体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地方，与一般人身事故大体相似，工作带情绪，工作误合开关，工作没有挂好接地线，工作没有系好安全带。 　　这些种种都叠加了在一起，所以造成了这起人身事故。 　　你说这里面那个因素是致命的因素？ 　　楚阳不知道，此刻也不想分析这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楚阳刚想去喝口水压压惊，却差点踩到了半顶跌落在地上的安全帽，突然整个人愣住了一下。 　　感觉那里不对，对啊，安全帽如此坚固的东西，怎么会炸开两半了呢？ 　　楚阳不由自主地低头，慢慢捡起地上炸开的一半的安全帽，看了看上面的试验周期，合格证。 　　这不就是上一次自己和肖波一起接收的那一批物资吗？ 　　突然一个寒意，从自己脚尖开始蔓延，一直延伸到了自己的头皮，让自己的头皮发麻。 　　现在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这个周宇同志，到底是触电身亡，还是高空坠落摔死的？自己不是法医，也没检查过尸体，无法做出判断。 　　但是从死者满头鲜血的情况，摔死的概率更大，如果是摔死的，那么这个安全帽就是罪魁祸首。 　　正在这个时候，刘畅主任和陈站长喝完茶马上就过来了，陈站长也带领几个人开始处理现场的血迹，可能叫做毁尸灭迹比较准确一点。 　　陈站长洗得最卖力，用水一遍一遍拼命地冲洗，还用脚不断地摩擦，好像这样就能洗去罪孽一般。 　　问楚阳还有黄天翔：“怎么样，查清楚没有？” 　　楚阳还在发呆，黄天翔第一个回答：“查清楚了，事故很简单，就是接地线没有挂好，对侧误动开关，造成的触电死亡事件。” 　　这个时候，楚阳条件反射一般，马上反驳了一句：“应该不是触电死亡的。” 　　黄天翔马上用一种不服的眼神盯住楚阳。 　　刘畅听了以后马上笑道：“对，天翔你不要乱说话，不是触电死亡，哪有人死亡，只是一般电力事故，报告里面不能出现这样词语，楚阳不愧是积极分子，觉悟比你高了啊，天翔你还得学习啊。” 　　黄天翔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想反驳什么又说不出口。 　　楚阳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此刻看到刘畅的嘴脸，自己的话又全部憋了回去，首先自己还没确定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死亡的，其次楚阳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真的是安全帽质量的缘故，导致这个周宇高空坠落死亡，那么谁是第一责任人？ 　　毫无疑问肯定是采购这批烂货的人，而这个人好像就是眼前的刘畅，而且还是自己和肖波负责签收入库的，卧槽，那自己有没有责任？虽然自己没签字，但是没签字又怎么样？ 　　楚阳已经感觉额头开始冒汗了，根本不敢多言了。 　　陈站长清理完血迹，盛情邀请大家吃饭。 　　谢总也留在变电站吃饭。 　　陈站长还让人去弄来了野味，吃得非常的丰盛，好像在庆祝什么一样。 　　可楚阳感觉自己心里憋得痛，根本无法下咽，其他人倒是胃口大开，有说有笑的，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回去了以后，刘畅让自己赶紧写事故报告交给谢总。 　　楚阳这次直接说自己不舒服，写不了，把这个责任推给了黄天翔。 　　黄天翔这个逼，难道有机会，拍马就上了。 　　…… 第87章 有些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晚上楚阳一直辗转，睡不着，脑海一直都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满脸的血迹。 　　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幕幕。 　　楚阳突然到冷。 　　裹上被子，还是冷，寒气仿佛是从床底冒出来的，让人发颤。 　　楚阳其实也明白，这就是残酷的世界。 　　就是有点难以接受罢了。 　　自己内心在想一个事情，那就是自己是否应该跟领导汇报这个周宇是因为安全帽的原因致死的，这样就可以直接干掉这个刘畅。 　　问题是这样做对自己有好处吗？ 　　搞自己直属领导，干不掉，自己肯定是混不下去了，就算干掉了，别人还敢用我？ 　　自己就变成一个十足危险人物，谁见谁怕了。 　　没有一个领导喜欢打小报告的人，除非你是为他铲除异己。 　　问题是刘畅是谁的人？ 　　大概率是楚总的人。 　　现在刘畅对自己的态度逐渐改变，自己在安监部地位也慢慢水涨船高了，干掉刘畅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自己还没有资格坐他的位置。 　　现在干掉他，只是给其他人当嫁衣罢了。 　　还不如等以后自己有资格做主任了，再干掉他。 　　楚阳都觉得自己很阴狠。 　　第二天上班，吃早餐的时候，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好像完全都不知道公司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也对，这消息封锁得这么好，他们又怎么知道，知道才有鬼了。 　　不过就算知道又如何？ 　　楚阳明白这个社会对于人们的那种摧残，各种社会资源分配不均，贫富差距，高额的房价，可怕的彩礼……让这些90后年纪轻轻就背上了沉重的压力。 　　很多人已经都在忙碌的生活中失去了体验他人痛苦的能力了。 　　楚阳很可怜，倒是保留了。 　　有人说现在的社会是个可怜的社会，道德水准倒退了十多。 　　这句话楚阳不认同，但也深有体会，现在路上看到老人摔倒在地，大多数的人只会默默走开，生怕被讹诈，车上看到有小偷扒窃，只会闭上自己的双眼，看到女孩走光，只会默默多看几眼，也不提醒别人看…… 　　楚阳此刻要做的，也是要把自己这种该死的能力丢掉。 　　让自己变成冷漠的人，不然活得不痛快。 　　回到办公室，云姐突然回头问了几句：“楚阳那个葛回州变电站什么情况，人怎么样了？” 　　楚阳看着云姐暗中眼神，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谢总明确表示，不能向其他人透露任何消息，如果自己说了出去被人知道，可能直接就凉了了。 　　这个逼黄天翔就在隔壁呢，他无时无刻不等着抓自己鸡脚。 　　所以楚阳想了一下，有点心虚地说道了一句：“这个，我也不知道，送医院去了，抢救。” 　　云姐在安监部呆了十年，身体各部位都是十分的敏感的，听到楚阳这样话，皱了下眉头，大胸肌颤栗一下，好像意识到什么，叹了一口气然后转了过去了。 　　不再多问了。 　　云姐跟莲姐能干不一样，她不仅能干，还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她非常明白一个道理，在爱过往电力公司，没消息的事情，往往就是坏消息。 　　如果是有好消息，那么不出半日，消息已经满天飞了，领导都恨不得直接发在门户首页，所以听到楚阳隐约的话语，加上今天没有任何的消息，她已经猜到了事情已经不容乐观。 　　肖波同志也好像看透万物一样来了一句：“有些人活着，但已经死了，但是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滑稽滑稽，哈哈哈哈！” 　　卧槽！这个逼看得好透彻。 　　楚阳被他这句话说浑身发抖，好像刺激了身体一样，此刻坐在位置上，内心十分之难受，两眼盯住电脑，但是一直在走神，他这句话太可怕了。 　　过了一会。 　　刘主任又过来了，叫了一声楚阳：“楚阳，去要一辆车，谢总说让你跟他去医院探望一下事故的伤者。” 　　听到这话。 　　楚阳瞬间就无语了，自己真的不得不用新的眼光来看到这个世界和人了。 　　好家伙。 　　这看你麻痹啊，这人还用看吗，死没死我们都不是一清二楚吗。 　　看他死没死透是吧。 　　但是楚阳清楚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就是摆明告诉一些人，他真的没死，真的还活着。 　　做戏，肯定要做全套的，不然就不爽了，还不如回家打灰机。 　　楚阳没办法，起身就去了。 　　车上谢总拿了黄天翔那份事故报告专心在看，看了以后，就很生气地扔在了一边，好像在思考什么，生气就对了。 　　楚阳也不敢说话，生怕惹祸上身。 　　“楚阳，这份报告你你写的？” 　　谢总突然把报告扔了过来。 　　“不是，天翔哥亲笔操刀，我水平不够。”楚阳回答，自己水平不是这么低的。 　　“你看过没。” 　　“看过了。”其实这份东西楚阳没怎么看过，但是自己很清楚黄天翔会怎么写。 　　“这个事故暴露很多问题啊，这调度错误合开关，挂接地线不牢靠，还不系安全带……这都是什么东西，我们平时强调的安全去了，你们安监部平时安全督查到底怎么干的？” 　　楚阳被谢总一顿批，大气也不敢出，妈的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要出现在这里，直接变成了谢总的出气筒，自己应该在车底才对。 　　郁闷得无可奈何。 　　怪不得这个刘畅不跟着来了。 　　…… 　　楚阳本来以为谢总到医院是做做样子，但是到了医院以后，楚阳还真的发现周宇在ICU抢救，上面还真的有他的病历，我去，活了吗。 　　他浑身包裹得跟一个木乃伊一样，还象征性地插了喝多管，但是仪器什么的都没动的，呵呵，好吧，周宇同志躺的很安详，好像一切都会好起来一样。 　　谢总在门口看了一会，默默哀恸，就去了院长的办公室喝茶。 　　楚阳没资格进去喝茶，只能在门口像个孤魂野鬼一般游荡，在这个半个小时的ICU病房的游荡中，楚阳看到了什么叫做人间惨剧，一次次的生死离别，有哭得撕心裂肺的，有满眼通红的，有瘫软在地的…… 　　人的生命太脆弱了，最后楚阳偷偷去翻了一下这个周宇的伤情报告，手部胸部烧伤，头部重创…… 　　半个小时后，谢总出来了，院长亲自送了他出来，非常和蔼地说道：“感谢你们爱过往公司，给我们医院提供了可靠电力保障。” 　　谢总也笑道：“应该的，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楚总说了，下个月就着手改造你们的线路，直接来四回的线路，到时候就算有一条线路发生故障，你们也有备用的，以后就不可能断电了。” 　　院长眼睛亮了，更加和蔼了：“替我感谢楚总，到时候找你们吃饭，这个人你们先放在这里就行了。” 　　“客气啥，都是朋友。” 　　这一幕，在这个医院的冰冷环境中，显得很温情。 　　…… 第88章 冒名顶替 　　看到谢总和院长这一幕，楚阳才知道今天他今天来医院的真正目的。 　　别人不是来看“伤员”，是来跟院长打招呼的，这个招呼打得是很有必要的，不然这事情真的不好处理。 　　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掩人耳目的工具。 　　当然了，作为一个小人物，自己也没有任何的身体自由，过来见识一下也是好的。 　　只是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回到车上，谢总看得出来，整个人心情不错，因为他坐姿有点不正经，还翘起了二郎腿，甚至还跟楚阳说起了一些不正经的话：“楚阳，公司一天天就是这么这样的破事，说真的，有时候真的累啊。” 　　这是要跟自己谈心吗？ 　　我楚阳还有这样的待遇，不错，有点受宠若惊。 　　楚阳稳重回答：“确实，谢总你日理万机，公司业务都是你管已经够忙了，还有处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非常累心累力。” 　　谢总好像听到了一句知心话：“楚阳，你小子虽然刚来公司不久，但是见识还是不错的，要是你坐在我这个位置，面对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你会怎么处理？” 　　卧槽，这话问的，送命题。 　　楚阳只能干巴巴地回答：“估计早就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处理了。” 　　谢总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咋的，努了努嘴回答：“我虽然管着你们，但是我上面有楚总，有市公司，还有省公司，有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这个角色很难。” 　　这个谢总竟然跟你楚阳发起牢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一件缺德事，就心虚了。 　　谢总确实很难。 　　今天来医院这个事，应该是楚总的来的，但是楚总不来，就只能他来了，他是二把手，注定就要给一把手擦屁股，有些事一把手不出面，他就必须出面了。 　　楚阳坐在谢总身边，确实感受到谢总对自己的那份“喜爱”。 　　这个时候，楚阳的翘臀刚好压着黄天翔的那份报告，发出了某种轻微的声音，于是楚阳就用手拿了起来，轻轻地攥紧，纠结着，彷徨着。 　　楚阳一直都想找个机会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这个时候听谢总跟自己拉家常，好像就有了那点勇气，自己必须说一下，可能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心安，不然自己今晚可能又睡不着觉。 　　重生以后，楚阳告诉自己，为了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什么都可以丢，但良心，楚阳还是想保留一点，不多，就一点点就好了，不然自己就成了权财的奴隶。 　　楚阳咬咬牙：“这个……谢总，刚才我看了周宇同志伤情报告，他头部受到重创，受伤很严重，是不是有可能不是因为触电而导致的人身死亡，感觉是因为从高处摔下来死亡的，这个……” 　　楚阳还是把自己的疑虑给说出来了，心里舒服了，心灵自由了。 　　谢总听了以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看了楚阳一眼沉默一会，点了点头：“这个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结果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件事就让他到此为止，搞下去事情不好收拾。” 　　到此为止！ 　　不好收拾。 　　确实，这本身就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要是还要纠结这个安全帽的事情，让自己知道这件事死人了就不好了，只能说，为了掩盖一个事情的真相，只能继续埋葬一些东西。 　　不过，楚阳感觉谢总知道了安全帽的事情。 　　想一想又不会吃惊，采购这么大的事情，分管的领导怎么可能不知道，钱不是一个人赚的，好在自己没说太多，光说事情，没提到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上司，刘畅。 　　不然就麻烦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对得起良心的，剩下的，无能为力。 　　…… 　　很快这件事报告就出来了。 　　就是一起一般电力事故，没有引起大多的波澜，楚阳也不知道公司有没有通报上去，大概率是没有，只是这边留了底，就算是上面查也能糊弄。 　　楚阳也不知道公司怎么和死者家属商量的，反正也没见有人来公司闹，或许这个人无儿无母无亲戚，是天生的小说男主角，又或者公司真的是赔钱太多了，直接把人家的嘴给堵住了。 　　有些事情，不是别人不想摆平，只有被人想不想办。 　　当然这件事过后，公司也发生了一点人事的变动。 　　110kV葛回州变电站的陈站长直接调任35kV水台变电站当副站长，等级降了两级，还有调度下令合开关的那位男同志也被下放了，总要有人付出一点代价的。 　　不然其他人又怎么上去呢。 　　不过有一天，楚阳很无聊，突发奇想地上公司的人员系统看了一下。 　　吃了一大精。 　　竟然查到周宇同志竟然还活跃在公司人员名单里面，不过已经不是变电所检修的员工，调去了某一个供电所值班，楚阳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觉。 　　不过楚阳又想到上一次那个断了腿的王贵平，一次又觉得合理了。 　　无非就是有人以周宇的名字继续活下去领他的那份工资罢了。 　　这个人是谁？ 　　楚阳不知道，可能是周宇的弟弟周深，也可以是他的哥哥周凯，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这件事以后的几天都很平静，突然楚总专门找楚阳去谈话，问了关于事故报告的一些细节，其中竟然问到了安全帽为什么会炸开的问题。 　　楚阳那一刻是非常的紧张的，下面都出水。 　　也不知道楚总是什么意思。 　　不过最后自己还是保持了沉默，也没敢多说什么。 　　过了一周，谢总又专门召开了一次安全会议，再次强调了安全生产的问题，还提出要加强对安全防护用品的检查，确保员工作业安全。 　　很快，公司又新买来了一批安全帽。 　　还是笑波带着楚阳去收的货。 　　供应商竟然还是海生安全用品有限公司的吴昊。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见面的时候，吴工依然非常友好与肖波握手，一点内疚都没有。 　　这一次吴工很主动，直接把安全帽放在地上，自己主动站上去，狂踩了好几脚，踩到砰砰砰响，然后笑呵呵地说道：“肖工，楚工，这次的安全帽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硬得很，你绝对可以放心。” 　　楚阳不想说话，只是在心里冷笑，看来你也知道上次的有问题啊，不过上一次你也这样说的。 　　不够这批的安全帽，入手都重了很多。 　　戴上去很难受。 　　回来后，肖波看楚阳脸色不对，就拍了拍楚阳的肩膀说道：“看开点吧，至少别人还换来一批安全的安全帽嘛。” 　　楚阳苦笑：“波哥，可是，他本就可以不死的。” 第89章 不用再来了 　　今天晚上。 　　楚阳如期到黄市同志家里去给黄灵补课。 　　但是到了楼下小区门口。 　　有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夹克的人从门口的角落里冲出来，用手拉住楚阳，把楚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打劫，楚阳差点就要大喊救命非礼了。 　　“楚阳同志。”男人开口直接叫出了楚阳的名字。 　　楚阳有点愕然，也有点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一下，问道：“你是？” 　　“我是伍建。” 　　“我怎么了……”楚阳彻底慌了，我犯事了吗，没有啊，这是要干嘛？ 　　伍建：“不是，你别紧张，你可能不认得我。” 　　楚阳想了一下，按照他这样说……“你这是何意？” 　　伍建十分为难地说道：“这个你应该是到黄市家里去的，能不能帮帮忙，帮我把这个东西给黄市送过去，就是一点点心意。”这男子也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看起来还挺诚心的。 　　“不是你要送你就自己送去，我可不能代劳。”楚阳赶紧摆手，其实楚阳知道，这段时间，黄市已经闭门不见客了，就是为了避嫌。 　　伍建挠头：“我这也进不了门，你就帮帮我呗。” 　　楚阳拒绝道：“这个真的办不了。” 　　伍建有点无奈：“这个其他人都表态了，我必须得表啊，这样你帮我带一句话，就说伍建在楼下等着，就一句话就够了。” 　　楚阳也没听懂他的话，但是觉得他好卑微，需要这么卑微吗？ 　　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但是楚阳从他焦急的表情里，看到他确实是无奈。 　　楚阳：“估计黄市不会见你。”楚阳这几天看到了太多人被黄市拒之门外了。 　　伍建：“不用见的，是让黄市他知道我来过就行了，楚阳同志拜托了啊。” 　　楚阳一听倒是有点心动。 　　自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就是未雨绸缪。 　　楚阳只好为难回答：“这个，看情况吧，如果有机会我就给你说一句。” 　　这个高档小区安保工作非常好，进楼梯之前都要刷卡的，黄市同志前段时间给了楚阳一张门禁卡，所以楚阳可以很自由地进出小区，瞬间到了黄市同志家里，楚阳看到黄市正在打电话。 　　“别乱说啊，一切都还没定论。” 　　“哈哈，希望吧，其实到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 　　都是一些场面十足的话，楚阳也不敢打扰他，轻轻地换鞋，他给楚阳点了点头看了一下黄灵的房间，自己也是点头回然后进去给黄灵辅导功课去了。 　　今天黄灵不对劲。 　　身上好像都一股淡淡柠檬清香，一靠近就让人陶醉，想要喝奶。 　　楚阳有点慌乱，就假装严厉问她：“黄灵，你身上什么味道？” 　　她很得意放下笔，摇头晃脑，很得意展颜笑道：“EAU柠檬草香水啊，好闻吗。”还主动抬起咯吱窝放到楚阳的鼻子上，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笑脸中带有一丝的羞涩。 　　这动作说真的很暧昧，她的咯吱窝很干净，只有几根微小可爱的绒毛，楚阳眼神顺着她的单薄的内衣透进去，都可以看到不太成熟的团子。 　　“不好闻，以后不要用这个了。” 　　其实很好闻，但她还小啊，不应该这么快就用这样的香水，这很容易就让人想入非非，楚阳也不知道她是跟谁学坏了，这样可不行，自己必须把她拉回来。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还得教她做人不是。 　　黄灵一下就不高兴了，躺直了修长又白皙的大长腿瘪嘴回答：“哼，狗鼻子，不懂欣赏，不学了。”撒娇是她的必杀技，对付她爸妈无敌，不过在楚阳这里不太管用。 　　楚阳表情故作严肃，十分严厉开口说道：“黄灵，其实你身上的体香比什么香水都要好闻，你根本不需要用到这些香水，这样反而掩盖了你的味道，让你失去了本身魅力。” 　　黄灵一下听了楚阳的话，紧皱的眉头一下就舒展了，贝齿咬着娇嫩的红唇，略有带你开心说道：“真的？” 　　“真的。”楚阳斩钉截铁，为了她好，也是豁出去了。 　　黄灵又嬉笑道：“所以你很喜欢我身体的味道咯。” 　　楚阳保持镇静：“反正不喜欢你这个香水。” 　　黄灵抬起咯吱窝自己闻了一下，努努嘴：“那我洗澡去，让你……” 　　“等下，先把作业写完再去洗。”楚阳赶紧摁住了她，她又想跑了，这个家伙洗澡估计得半个小时以上…… 　　“好吧。”黄灵才没好气安静下来写作业了。 　　回去之前，保姆做了玉米莲子羹，喊黄灵出来吃一碗，黄市同志也让楚阳吃一碗再走，不得不收，黄市同志还是没有亏待楚阳的。 　　楚阳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开吃。 　　吃的时候，楚阳想到了那个伍建的委托，看着一旁看报纸的黄市，不过自己好像开不了口，这件事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多嘴会显得很没有礼貌。 　　这个时候黄灵来了一句：“爸爸，现在家门口又有人猫我。” 　　楚阳灵机一动马上接了一句说道：“黄叔叔，我刚才来的时候，伍建也拉住我，想要我带路进来，不过我没理他……” 　　黄市同志放下报纸，抽了抽鼻子，来了一句：“楚阳，你出去的时候，如果看到伍建，让他回去，不用再来了。” 　　楚阳出来的时候，伍建还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一种精神在支撑着他。 　　他拉住了楚阳，焦急来一句：“楚阳同志，那个怎么样。” 　　楚阳把黄市原话告诉了他。 　　他听到以后，低头踱步细细斟酌一会，突然抬头，脸色泛红，整个人兴奋地握住楚阳的手：“楚阳兄弟，谢了，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行了。” 　　说完就直接跑开了。 　　楚阳有点莫名其妙，这话有什么玄机，值得这么高兴？ 　　楚阳骑车回来的时候，一路都在思考，百思不得其解，一直等回到宿舍，楚阳才想明白其中的玄妙。 　　黄市同志的原话是说：“不用再来了”而不是说：“不要再来了”。 　　有些东西就在不言中了，你不得不感叹中华文字里面的高深。 　　…… 第90章 管它什么效率 　　楚阳回到宿舍，就用电脑和李芷莹打视频。 　　李芷莹明显不太开心，眼睛红红的，哭过，好像还有一肚子的委屈藏在肚子。 　　“楚阳，我好气啊，气死我了。”隔着电脑，李芷莹露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怎么了，我的好芷莹。” 　　其实在毕业以前，楚阳对于李芷莹的情感不深，但是经过新员工培训，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进入自己心里很深的位置，自己也已经进入她身体很深的位置。 　　自己已经发现了她真的是一个宝藏女孩，不攀比，不做作，还善解人衣，比雷思雨那个逼好太多了。 　　“呜呜，反正我觉得我笨死了，我今天被我领导骂了。”芷莹抽泣了两句，眼睛更红了，其实她已经不哭了，但是看到楚阳就忍不住。 　　楚阳赶紧安慰：“不哭不哭，快说说，让你的帅气男友听听是怎么回事。” 　　李芷莹终于翻了个白眼，娓娓道来一个事情。 　　李芷莹在市公司的办公室打杂。 　　昨天差不多快下班的时候，她收到了一份省公司发的一份文件通知。快下班发通知发文件，是爱过往公司的特色，也没什么新奇的，下班发，周末发也是常有之事。 　　文件大概内容：需要公司计划部配合把他们全年的停电计划全部发过来汇总，明天九点前李芷莹就要上交给袁总，袁总要到省公司开停电的综合会议。 　　趁在下班之前，李芷莹就马上电话联系到了计划部复杂停电计划的刘专员，跟他说了这个事，并且要求他把这个停电计划表发过来，但是刘专员说他已经下班提前走了，搞不了，让李芷莹联系他们部门的江专员。 　　李芷莹又屁颠屁颠地亲自跑到计划部去找到了这个江专员，问他要资料，江专员说这个事情不是他负责的，他管不到，还没说完他也匆匆下班了，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没办法，李芷莹非常之郁闷，只能又给这个刘专员打了电话，跟他说明情况比较紧急，还有明天早上九点袁总就要的数据报表的事情，而且自己还要整理，不能耽误，让他回来加加班。 　　这个刘专员听完了以后非常的气愤，把李芷莹臭骂了一顿，说每次都是下班前搞这么一出，他不可能回去加班，最后挂电话前说明天他会早点回来弄，九点前肯定可以给到李芷莹数据。 　　李芷莹也没办法，别人都这样说，也只能这样了。 　　她自己默默加班到十点，把自己的工作干好才回去，回去睡觉前，李芷莹还发了一条信息提醒了刘专员最好明天八点半前给她报告，因为她还得整理，不然就无法交给袁总。 　　只是这个刘专员根本没回她。 　　第二早上，李芷莹八点就到了公司，想要去拿数据汇总，但是等到了八点半这个刘专员才慢悠悠地回来，等到他弄完了以后，李芷莹拿到数据已经九点了。 　　但是李芷莹根本没有时间弄了，因为袁总马上就要走了，最后只能就这样没整理就把报告交了上去。 　　开会回来袁总，大发雷霆，说到底怎么搞的。 　　办公室宫主任也来苛责李芷莹怎么办事的，报告为什么不提前弄好，让袁总拿了一份不成熟的报表上去汇报。 　　李芷莹委屈得直掉眼泪，坦白说是计划部没有把数据报告交过来，自己没有办法，宫主任听了以后也直接去找了计划部的刘专员问清楚情况。 　　但是这个刘专员竟然口里喷屎，说李芷莹没有说紧急的任务，只是说今天早上交就行了。 　　李芷莹说发了信息给他，他说已经睡觉了，他没看到。 　　那一刻，李芷莹是崩溃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刘专员可以睁眼说瞎话。 　　但是自己手里没有其他什么证据了，她和刘专员的都是电话通话，也没有录音。 　　然后她说了自己还找了江专员的，江专员可以给自己作证的。 　　李芷莹想到了这个江专员，让他出来作证，但他竟然也是支支吾吾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李芷莹没找过他，李芷莹大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就是这么一个事。 　　让李芷莹哭了一个下午，眼睛鼻子都哭肿了。 　　太让人心疼了。 　　不过好在袁总看在李芷莹这么漂亮的份上也没继续追究，只是他们部门宫主任一直逼逼叨叨。 　　“楚阳你说这些人为什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可恶的，我做错什么了吗。”李芷莹继续和楚阳诉苦。 　　“芷莹，这个事情，不怪你，怪这些无良的人。”楚阳赶紧安慰道，这个时候就是要跟她同仇敌忾。 　　李芷莹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楚阳，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干活了，这些人太可怕了。” 　　李芷莹其实也是刚进入社会的大学生，还不知道社会的黑暗，这一次也算是一个教训了。 　　楚阳想了想，决定给她上一课：“芷莹，其实呢，你这次犯了几个错误，以后想要保护好自己，就要好好按照公司的规则办事，不要多管其他的了。” 　　李芷莹问道：“按照公司的规则办事？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楚阳回答：“按照正常的流程，你要让别的部门配合你的工作，你应该跟你的主任汇报，然后让你们主任跟他们主任对接，然后让他们的主任去安排人干活，而不是你直接跟他们部门的人对接，因为别人根本就不听你的，你这样是无效的沟通，你最多是文件给他们发过去，然后提醒他们一下就行了，其他完全不用管，出了事自然就有人负责了，追不到你头上来了。” 　　李芷莹有点不同意：“这样搞，流程太复杂了了，很多事情本来就很简单的，这么一来，效率就没了。” 　　楚阳摇了摇头：“哎，芷莹，要想不背锅，只能这样办，至于什么效率不效率的，说真的，这个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情，而且你觉得在我们爱过往公司，有人在意效率这个事情吗？一大堆没有意义的报表，没有意义的流程，一份文件要多少人审批，搞一个作业得要多少人管控，我们公司不讲效率的，只讲安全。” 　　李芷莹听完了以后，整个人呆了一会，好像产生很大的震撼，最后摇了摇头：“不该这样子的。” 　　…… 　　今天又开了一次组织的生活会。 　　大家其乐融融的学习了几个文件，然后喊了几个小时的口号。 　　会议结束后，楚总给楚阳还有曹宁安排了一个任务，就是让他们两个负责组织一次户外的支部活动。 　　这是组织每年都必须开展一次的活动之一。 　　这是政治任务，没什么可说的。 　　以前的组织的经费比较充裕，活动范围也没有规定，所以不是去某度假村度假钓鱼潜泳，就是去外国购物旅游，就算没时间去的员工，也能拿几千块的购物卡补贴。 　　这也是组织壮大的因素。 　　楚阳没有赶上好时候，现在组织的经费有限，而且规定比较多，去的地方又要教育意义，还不能出省，所以只能在附近山头逛逛了。 　　这些年，公司好像都把袅布拉市能去的地方都去了。 　　什么狼牙山，什么烈士陵园，什么格雅山庄…… 　　今年能去哪，能干嘛呢…… 　　曹宁和楚阳真的想爆头了，也没想出来，这怎么交差。 　　要不去酒店打个牌吧！ 　　…… 第91章 我是杨过 　　搞组织活动的策划，确实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太多东西要考虑了，而且爱过往布台公司组织有百来号人，安排这么一大帮人一天的活动，还有交通车辆，吃喝拉撒的，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曹宁师姐虽然来了三年，但也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任务，愁得胸都要大了一个罩杯，仿佛要炸开了，后天周末就要搞活动，明天下午之前必须把方案弄出来，给领导审批财务拨款的。 　　所以下班以后，曹宁把楚阳摁在了桌上，想不到方案还不让走，楚阳喊破了喉咙，但是也没有卵子用，可能今天曹师姐还是安全期。 　　而且这期组织的活动还有一个主题的，那就是《吃苦耐劳，艰苦奋斗》。 　　打工人还不够苦，还要出去吃苦……楚阳真的百思不得师姐。 　　“师姐，要不就去猪耳朵山爬山算了，登高望远，我们还可以沿路捡捡垃圾，搞几个桉树树苗种一下，也算是比较符合我们的主题艰苦奋斗了吧。” 　　此刻楚阳给出了一个建议，自认为是非常不错的建议，爬山锻炼身体，捡垃圾保护大自然，植树体验劳作的艰辛，简直完美有没有啊。 　　曹宁师姐听了以后，眉头舒展了，好像觉得还不错，赶紧上网去查了一下，看完了以后，又说道：“楚阳啊，不行啊，不行啊。” 　　楚阳凑过来问了一句：“怎么不行了？”楚阳不懂，不懂就问是自己良好的品德。 　　“我刚才查了一下地图，这个猫耳朵山路不好走啊，弯弯曲曲的，很多人说车开不上去啊。” 　　楚阳愕然，这算什么理由啊，于是回答道：“车开不上去？我们去爬山，要车开上去干嘛？这山还事挺好爬的了，不到百米。” 　　曹宁师姐翻了一个白眼：“楚阳，你疯了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身体这么好啊，我们那个几个领导，肚子都跟孕妇一样了，他让他们爬上去不是半条命，要是车能上去那还好，不然肯定是不行的。” 　　曹师姐确实是来早几年，参加了几年组织的活动，确实经验丰富，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这活动要有有意义，也得有意思，必须得让几个领导开心起来，你让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不开心了，回来你估计不想活了。 　　楚阳又咬了咬手指又想到了一个好地方，赶紧开口：“要不就去那个郊外的凤凰沟吧，听说是个吉祥之地，去了可以洗涤心灵，还可以超脱苦难，涅槃重生，勉强也算是符合我们这个价值观。” 　　曹宁双手抱胸，挤出一坨，一手点住腮部，还是摇头：“不行的，这个地方我去过了，这个凤凰沟确实好走，而且风景秀丽，适合领导，但是该死不死，里面有一个佛教教堂。” 　　“这也不行？” 　　曹师姐马上回答：“当然不行啦，我们组织有且只能有一个信仰，你懂的，要是被有心人说我们搞别的，我们就麻烦了，扣了一个莫须有的帽子更惨。” 　　楚阳一听，身体打了一个颤，有点后怕，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啊，这真的是一个忌讳。 　　卧槽，没想到啊，这小小的一个活动，竟然有这么多阻扰，楚阳真的无语了，直接摆烂了，有点无奈地说道：“那曹师姐，你说去哪里吧，我是没辙了。” 　　曹宁双手抱胸，挤出一坨，努了努嘴，考虑了一下说道：“楚阳，要不就去陆台新农村呗，交通比较方便，也不是很远，而且那里不是搞了一个很好的观景长河，风景非常不错，边上有个农庄，还能烧烤钓鱼上面的，很适合我们这些领导们去放风，妇女带个娃也可以。” 　　楚阳有点吃惊，不解的问道：“你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是你这些都是吃喝玩乐，不符合我们这期的组织活动的主题是《吃苦耐劳》啊，到时候怎么表现？领导会批吗？” 　　楚阳有点不服了。这不还是去度假吗？ 　　曹宁师姐看着楚阳，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道：“我的好师弟，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主题是吃苦耐劳，我们就要去真的去吃苦耐烦，艰苦奋斗吧，你要是我们领导跟你吃苦吗？这不过是个呈现形式，其实还是去玩乐的，去年我们的主题是《先锋行，暖人心》，还不是一样组织大家烧烤，烧烤不知道多暖人心。” 　　卧槽，楚阳只能直呼好家伙，真的太温暖了。 　　“咦，这个村里还有个名人故居，不错，就这样这里了。”曹宁师姐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微微一笑：“正好我们可以去学习一下他的吃苦耐劳艰苦奋斗的精神，也算是符合主题了吧。” 　　楚阳过来查看了一下这个名人，赵XX，楚阳孤陋寡闻，还真的没听说过这个人，百度简介也是寥寥数行，伟大新四军的一员，死的时候才26岁。 　　楚阳也不知道村怎么冒出来这个一个人了，这个人是不是这个村也有待商榷，反正搞了这个新农村以后，突然就多出了这个一个人了。 　　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楚阳也不敢多言，学习伟人的精神，铭记伟人功德，为华夏崛起而奋斗，是我辈之使命，这一点是刻在楚阳骨子里面的基因，所以就只能同意曹师姐的意见了。 　　目的地有了，接下来就是写方案了。 　　“楚大才子，方案就交给你了，我去吃饭了。”曹宁师姐大手一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楚阳，楚大才子这个称号真是狗屁，只会徒增自己的工作量。 　　“不是吧，曹师姐你这么狠心吗，我还没吃饭呢。” 　　“放心吧，我会给你打包的，你快点写。”曹师姐行事风格比较的爽朗，说完就走了，一点都不留恋。 　　不过楚阳也不是浪得虚名，这种简单的方案，自己先搞来一个模板，改一改，很快就弄改好了，然后开头在加几句很官方的万能开头“为全面贯彻XX重要思想，大力培养XX员工，弘扬吃苦耐烦，艰苦奋斗的精神，我司将在……” 　　楚阳写完，刚伸个懒腰，曹师姐就带了饭回来了。 　　“写完了？可以啊，你好快啊。”曹师姐笑道走了过来，有种调侃的味道，赶紧拿来看。 　　“我的什么饭啊。”楚阳饿死了，不理她的调侃，赶紧打开盒子。 　　“宫保鸡丁。”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我不知道啊。” 　　“那你怎么买这个？” 　　“吃啥补啥，你这么快，不要补补嘛……哈哈哈……” 　　曹师说着自己脸都红了。 　　“师姐，我看你对我有什么误解，以前大学别人都叫我杨过的好吧。”楚阳回答道。 　　“为什么啊？你也断臂啊。” 　　“不是……他肩膀有一个什么？” 　　曹师姐愣住了一下，突然又爆发了大笑：“哈哈哈哈，大雕……你……可以……” 　　扳回一城。 第92章 师姐我们是一体的 　　第二天上午，楚阳和曹宁就捉紧时间把写好的方案给了党群部辛主任审核。 　　辛主任看完了以后，笑了一下说道：“楚阳写得吧，不愧是我们公司楚大才子，写得很不错，不过有些地方我我再斟酌一下吧，一会我自己拿去给谢总审批就行了。” 　　楚阳出来有点懵逼，就问曹师姐：“这个辛主任什么意思，说我们写的好，又说有些地方需要再斟酌一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曹宁摊手，表示不懂：“不管吧，反正辛主任没让我们改，估计没问题了的，对了，你去外面找几个商家弄几个横幅旗帜啥的，到时候拍照要用，我就去司机班提前申请车。” 　　“行，那我去了。”楚阳也没啥说，赶紧去了，和曹师姐一起干，好像也没感觉累，要是跟黄天翔一起，楚阳早他妈的骂娘了，这男人确实很神奇。 　　下午的时候，方案通过了，还走了流程，而且通过SA发出来了，几个领导都签字了，可以执行了，楚阳把自己的方案从头到尾看了几遍，非常艰难地才发现自己的方案，被改动了一个很小的地方。 　　那就是最后的预算里面，多了一个零。 　　楚阳记得自己当时写的预算是10000元，但是现在，变成了100000块，楚阳看到这个以后，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当时手误写错了。 　　就赶紧去找了曹师姐问了一下。 　　曹师姐看了以后，有点小小的震惊，胸口哆嗦一下回答道：“你当时是写1万的，我记得的。” 　　“那现在为什么变成了10万？这有点多了吧。” 　　楚阳是算个大概的支出的，组织大概70人，外出一天去新农村游玩参观，还有这个英雄故居是不需要门票，就是一个破房子。 　　早餐在公司吃，他们只需要安排吃一顿中午饭即可，加上交通费用，其他水面包，娱乐，药品还要横幅之类的就够了，一万块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但是这一万变成了十万，着实让楚阳吓了一跳。 　　不过自己马上就想到了早上辛主任的话，说自己的方案还有些地方需要斟酌一下，看来他斟酌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当然到底他是怎么斟酌出需要十万块的，自己也不清楚。 　　不够既然领导都签了字，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说明别人都认可了。 　　楚阳以前就听说公司花钱如流水，但是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样流水法，现在终于知道了，这钱原来还是可以这样来花的，当然了，你不要天真的认为领导真的打算在这次的活动中花十万块。 　　这次的组织活动，最终可能都不会花一万块钱。 　　那剩下的9万块，到时候会去了哪里？会钻进谁的口袋里，谁知道呢，反正别人肯定有他的分配规则。 　　楚阳这个方案，加上一堆官方废话，大概是一千字不到，自己算了一下，平均一个字十块钱五毛钱，这让楚阳受宠若惊。 　　终于到了活动的当天。 　　几台大巴早早地停在公司的门口，等到公司员工的上车。 　　曹师姐拿着名单一个个都点名打钩，可不能遗漏了，今天的曹师姐精心打扮了一番，盘起来自己的秀发，露出洁净的额头，显得很是干练，一身白色的工作制服，身段修长而笔挺，一颦一笑，有种空姐的味道。 　　楚阳坐在曹师姐身边，拿了面包和水一份份都派给员工。 　　突然自己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凑近曹师姐，很焦急地质问了一句：“曹师姐，那个楚总谢总他们坐那里啊，你安排好了吗？他们也坐大巴吗？” 　　楚阳这一问，让曹宁有点懵逼，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开口回答：“这个有问题吗，都是坐大巴一起的，位置是足够多的，我数过了的。” 　　曹宁说完都有点心虚了，昨天安排的时候，她确实没想到这个，有些事情她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但是总是有遗留。 　　“曹师姐，这个安排估计不行，我再去司机班看看还有没有好车。”楚阳赶紧放下了东西冲上楼去了，领导就是要特殊的，不过一般来说公司车申请都要提前一天，现在去拿可能就没了。 　　但是给大领导拿车，估计是有机会的。 　　当楚阳走了以后。 　　没多久，以楚总为首的几个公司领导就有说有笑地从门口走了出来。 　　几个领导看到大巴车果然就止步不前了，根本就没有上车的意思，这个时候曹宁开始着急了，暗想自己太愚蠢了，脑子也抽了，怎么会想到让领导跟大家一样坐大巴车呢。 　　这个根本就不合理啊。 　　其实领导这个时候不上车，其实也不是觉得坐大巴车不舒服不安全，其实很舒服很安全，但是就是为了彰显导权威，我做领导了，怎么能跟你们一般员工一样。 　　这是一种特权的思维，这是华夏千百年来的陋习。 　　办公室庞主任看了一下前面的车辆，感觉到不对，凑到曹宁的跟前，偷偷地问道：“曹宁，那个楚总谢总他们的车安排好了吗？你不会让领导坐大巴吧。” 　　这句话让曹宁好像坠入冰窟一样，嘴巴好像打了结，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会没安排吧？你这办事办得……” 　　就在这个时候，楚阳从大门口飞奔出来说道：“那个曹师姐，那个领导车已经安排好了，按照你说我的，换了一辆好的豪华SUV388，司机老黄已经开出来了。” 　　楚阳刚说完，388就从公司的底下车库开出来了。 　　其实楚阳从门口出来就看到了庞主任和曹宁的对话，大概猜到了是什么。 　　庞主任看到了车，也没有说一句对不起，直接过去招呼领导上车去了：“楚总谢总，车来了。” 　　曹宁突然背过了头，摸了一把眼泪。 　　就是刚刚几秒钟，她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女人确实水多，她回头看着楚阳，十分肉麻又十分动人地说道：“楚阳，谢谢了。” 　　楚阳非常大度回答：“客气了，这是我们的两个的工作，我们是一体的，是一条床上的，你搞砸了我也是死定了。” 　　“胡说八道什么啊你……”曹宁本来不哭了，这会又哭又笑了。 　　“好了别哭了，妆都花了，丑死了啊，快走啦……” 　　“你才丑，我哪里丑啦，找死啊。”曹宁佯装要踢档，但是被楚阳敏捷闪避过去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 　　众人都稳稳当当地载到了陆台新农村，曹宁和楚阳一人拿了一面旗帜走在前面带路，人一个俊朗一个俏丽，在所有人的眼里倒是挺般配，就连走在一旁的刘佳艳都有点嫉妒了。 　　曹宁的旗帜写着“爱过往供电公司XX支部”，楚阳的旗帜写“吃苦耐劳，艰苦奋斗”，两面旗帜非常的鲜艳，惹得村民纷纷侧面。 　　大家就是排成两队自由参观，说排队，其实也都乱套，队形基本上是形成了以楚总谢总为中心辐射的姿态往前挪进，当然也有少数摆烂的人独赏风景。 　　前世楚阳一定是其中的一个，还是以这些人狗逼状态为耻。 　　这新农村是布台市示范的新农村，搞得很不错，沿河边搞了一个花园这样，说是很漂亮的风景也不至于，但是不用上班出来走走，大家还是很开心的。 　　前面就有一个历史农具展览的地方，老旧的缝纫机、解放牌自行车，黑白电视机，还有一些石头磨坊、牛笼头、石磙（碌碡）……剩下楚阳也不知道是什么农具，看得出来这都是历史久远的东西了。 　　而且他们展览竟然也没写农具的名称，一点不友好。 　　看到这些东西，谢总倒是兴致大发，上前摸着一个类似耕犁的农具，说道：“大家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有人大喊道：“这是犁。” 　　但是谢总摇了摇头，表示不对。 　　众人心里充满疑惑，不敢回答了。 　　楚阳其实很奇怪，这他妈的不就是犁，以前自己的爷爷家里还放了一个的，耶稣来了它还是犁啊。 　　安静了一会，楚总笑眯眯地接了一句：“谢总，这难道是耧吗。” 　　谢总笑道：“对的，还是楚总见识非凡，这个东西叫做耧，不叫犁。” 　　楚总不好意思了：“老了，这应该是我父辈用的东西了，我小时候记得见过的，就是用他来开沟、下种的。” 　　众人一番恭维，纷纷惊叹，很多人都开始附和。 　　“是耧，我也见过。” 　　“是，我以前家里好像也有。” 　　“犁它不是这样的，犁多两个把手的……” 　　我们的曹宁师姐赶紧拍照，这可是很珍贵的照片，回去要发门户网站的。这一番讨论也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大家继续簇拥着领导，继续往前走。 　　但是楚阳实在是受不了。 　　这他妈明明就是犁，怎么就变成了耧，楚阳走到了这个“耧”面前仔细地看了一会，突然脚底泥土上有一块硬铁皮，楚阳用脚蹭蹭，一个大大的“犁”字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哈哈哈～真是笑死个人。 　　楚阳抬头看着前面花团簇拥一般的领导们，不由得感叹，权力真他妈是个奇妙的东西，当你有了权力，你就有指鹿为马，指犁为耧的能力。 　　你说这么多人，难道没有人知道谢总错了吗？ 　　肯定有。 　　但是为什么没人戳穿呢？ 　　你敢吗，谁敢，附和领导是本能。 　　其实它是梨是耧都不重要了。 　　“师姐，等等我！” 第93章 吃苦耐劳艰苦奋斗 　　…… 　　这参观新农村还不到一个小时，路程还不到一半！ 　　楚总说了一句：“太阳大了。” 　　谢总附和一句：“是啊，有点热了。” 　　就这两句话没了。 　　可是庞主任就马上来到楚阳还有曹宁的前面说道：“差不多了，转场下个地方吧。” 　　曹宁很愕然，为难回答：“那个庞主任，前面是一些新农村建设的英雄广场，我们还要去那边参观一下，已经安排好了，在那边我们可以拍点照片素材，回去写稿子的。” 　　庞主任马上不悦，有点责备：“曹宁，做事要灵活，要有点眼力见，太阳这么大了，你难道要大家陪你们暴晒？只有你有心，处处都是素材，听我的，马上去山庄吧，我知道下一个安排是御龙山庄，领导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不得不说，别人为什么能做到这办公室主任，是有道理的，这为特定人服务的能力简直牛逼，感觉他就是领导肚子里的蛔虫，领导放个屁他都可以马上领悟到，并且快速地把屎尿盘端来。 　　这才是领导真正的狗腿子。 　　楚阳重生以后，已经尽量地改变自己的假清高，放低姿态，想要学习拍马屁的能力，但是和他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说真的，要楚阳做到他这样，真真是不可能，太他妈的卑微了，太他妈的舔狗了。 　　臣妾做不到啊。 　　于是没办法，曹宁屈服了，大喊一声：“差不多了，大家跟我到下个地方吧。” 　　无奈只能改变了行程，带领大家到指定山庄去悠闲娱乐去了。 　　庞主任还让楚阳去给几位领导单独开了一个豪华房间，让领导在里面打起麻将。 　　玩得还挺大的，五十一百，说好的“吃苦耐劳，艰苦奋斗”的活动，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完全成了骄奢淫逸的享受之旅。 　　麻将台上的楚总是无敌的，几乎每局都是他赢，谢总偶尔能赢一把，其他两个主任只有挨打的份。 　　而且场上的气氛相当的诡异，输钱的人特别的高兴，输得越多越高兴，庞主任都要乐疯了，一把输三千。 　　楚阳趁着给他们加茶水送水果的间隙，看他们玩了几把，终于知道楚总为什么无敌了，因为其他几个人胡了的牌都扔了。 　　全他妈的想方设法给楚总送人头，争先恐后地输钱。 　　庞主任的水平确实高人一等，总是能猜到楚总要什么牌，能把楚总喂到吐。 　　打篮球一定是助攻王。 　　当然了，打牌的时候，服务员过来让他们点菜。 　　庞主任赶紧说道：“谢总你是美食家，你有什么指示吗？” 　　谢总特别强调了一下：“”我们今天的这个活动的主题是“吃苦耐劳艰苦奋斗”，就尽量不要铺张浪费了，简单一点就好。 　　庞主任马上就领悟了，点了十几样特色精品菜，还加一句：“尽量控制一下分量，够吃就行了，还有米饭就不要上一盘了，估计吃不了，容易浪费，谁要再单独加就行。” 　　果然吃苦耐劳，米饭都不够吃，好他妈的周到的安排，楚阳服了。 　　领导们打麻将有点嗨了，废寝忘食，又没有人敢催，所以搞到差不多两点才开始开饭。 　　还不上米饭，差点把其他人饿死了。 　　其实菜早已经做好了，也上桌了，但是没人敢吃，最后还让山庄加热了好几次。 　　也是牛逼。 　　吃饭的时候。 　　谢总还是有点眼力见，喊楚阳和曹宁过来一起吃，期间还赞赏了楚阳和曹宁安排活动很周到，搞得两人很尴尬。 　　因为楚阳她们两人完完全全没想到，最好的安排，其实是安排你们来打麻将。 　　早知道如此，就不需要花了一个下午苦思冥想去哪里了，他娘的直接开个宾馆给他们打麻将不更好，省钱！ 　　吃了点菜，庞主任不知道那里搞来了两瓶茅台，然后看着两位领导说道：“楚总谢总，要不喝点，不喝没意思啊。” 　　谢总明显有点心动，看了一眼楚总：“这个看楚总的，我喝不喝都无所谓的。”公司的人都知道，谢总好酒好色，喝完以后喜欢搂女人睡，不管是谁。 　　楚总看了看酒，来了一句：“太张扬了，不好，我们这个是吃苦耐苦的活动，传出去麻烦。” 　　一把手，果然觉悟高。 　　“明白，是我考虑不周了。”庞主任也没强求，马上就把酒拿走了，很快就拿了几瓶矿泉水回来说道：“这个楚总谢总，为了这个吃苦耐劳艰苦奋斗，我们就以水代酒好吧。” 　　楚阳还天真地以为他们真的喝水，没想到这盖子一打开，还是醇正的茅台味，我去这种毫无意义，掩耳盗铃的障眼法也拿得出来？ 　　但是两位领导竟然就同意了接受了。 　　你也不知道为啥。 　　吃完农家菜，几个领导继续打牌继续嗨，完全忘记了出来是干嘛的了。 　　大概下午四点，曹宁迫不得已地提醒了一下楚总，活动还有一个流程就是去英雄的故居参观拍照留念，曹宁强调这个是必须要去的，不然这期活动就很难说是成功的，报告都没法写，因为没有照片。 　　楚总意犹未尽地收手，和大家一起到了英雄的故居去看了一下。 　　但是很尴尬。 　　去了以后才发现英雄的故居不开门，还用大锁锁上了不给进，曹宁和楚阳看到了以后赶紧去问了附近的村民，村民说开放时间是每天的四点之前，之后就关门不接待了。 　　好家伙，这他妈的就直接尬住了，多次沟通以后依然无果，别人就是不肯开门了。 　　根本不卖爱过往的面子。 　　说他只听他们的领导的。 　　楚总的表情不太好看，庞主任又他妈来骂曹宁安排不仔细。 　　曹宁也不知道该咋办，委屈极了！ 　　楚王也是心急，想起了黄市，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这事肯定能办。 　　但是自己有这个必要浪费这个人情嘛，太奢侈了。 　　最后楚阳突发奇想打给了这个伍建，这个伍局长一听，说了一句：“这个很简单。” 　　很快，开门了。 　　里面啥也没有，就是一间破旧的房子，还有牛屎味道，估计以前是牛棚。 　　楚总跟曹宁说了一下，反正来过就行了，至于进没进去谁又知道呢。 　　留痕就好了。 　　得到指示的曹宁喊大家在英雄故居门排成两排，然后集体合影一张，之后高举旗帜，一起喊了几个“吃苦耐劳艰苦奋斗”的口号就回去了。 　　附近有一个农村的孩子蹲着看他们拍照，一边喀喀喀笑，他爽朗的笑声让楚阳有点心虚，这好像是嘲笑什么。 　　第二天，一篇通讯簿登上了公司门户首页，通讯稿记录了爱过往布台公司组织了一次完美组织活动。 　　活动紧紧围绕了组织近期思想，对标了省市公司领导讲话精神，充分体现了“吃苦耐劳，艰苦奋斗”的精神，展示了爱过往布台公司领导深入到群众当中去，走群众的路线的绝世风采。 　　通讯稿下面的配图也是十分的奇妙。 　　第一张是楚总跟村民打听为什么英雄故居不开门的照片，拍得很亲切，配文是：楚总对群众进行了亲切的慰问。 　　第二张是谢总指着犁胡说八道的照片，十分之唯美：配文说谢总亲自给大家讲解了古代农具使用方法，让大家牢记劳动最光荣。 　　第三张是大家在英雄故居前面拍照的大合照，配文：追踪伟人足迹，学习英雄精神。 　　通讯稿最后的署名：文/楚阳，图/曹宁。 第94章 给他惯的 　　自从上次组织活动回来，楚阳在公司，好像得到了某些尊重。 　　刘主任对自己说话客气了好多，脏活累活也不敢随意派给自己了，就算谢总见到楚阳都要主动打招呼，问一句楚阳吃了没，拉了没。 　　楚阳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 　　跟老实人徐弘毅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传自己的背景关系很硬，就连公安局长伍建都要给他面子。 　　好家伙。 　　楚阳倒是没有想到有这样的效果，当时情况危急，楚阳不想师姐为难就想到了伍建的话，让自己有什么难处就找他，所以楚阳抱着试试的态度，让他想办法给自己弄开了英雄故居的门。 　　没想到他轻而易举地办了。 　　其实自己和伍建也就仅仅是一面之缘。 　　…… 　　今天早上楚阳收到了一个谢总请柬，谢总家里新居落成，入伙要摆酒，让大家去喝喜酒热闹一下，楚阳本来以为自己被谢总看上了，可以作为他的幕僚了。 　　但是打听了一下，顿时发现自己想多了，原来谢总几乎把整个大楼上班的人都邀请了，扫地阿姨都不放过，这年头还没有那么多规矩，领导还是很喜欢大摆宴席的，热热闹闹的。 　　下班前，大家都在部门里面讨论一会怎么过去喝喜酒。 　　黄天翔说他开他那台雪佛兰过去，首先叫了刘畅主任，然后叫上了肖波还有小谢云姐，最后来一句：“楚阳，没办法，你没位置了，你自己看着办了。” 　　呵呵。 　　楚阳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加最后一句，此地无银罢了，她黄天翔就是不想带自己，直接点，带上其他三人也是为了让人觉得你不要那么过分罢了。 　　但是云姐不愧是大姐大，胸大怀广，来了一句：“我可能要早点走，我还是开我车去算了，楚阳你坐我车去就行了。”楚阳那一瞬间，感动得无以言表，直接就想给予云姐自己最强最硬的一击，以报答其宠爱之恩。 　　出发时候，云姐的车是走在黄天翔前面的，但是刚下班，公司正门口的路口红路灯有点堵车，云姐开车也是比较的小心谨慎的，很循规蹈矩地按照车道等候通过红绿灯。 　　但是黄天翔这个逼实在是有点拽，开车流氓得很。 　　看到有一个小小的缝隙直接就从人行道拐道超车把自己的车头插在了云姐车前面，好像要赶去投胎一样，有必要吗？等一下会死吗？ 　　楚阳不知道，在他的心中，去的早给谢总棒场，领导肯定就会多看一眼的，他不能让楚阳占据他一头。 　　云姐有点生气，摁了一下喇叭，表示你要干嘛。 　　黄天翔也摁了一下喇叭，表示让我一下，还继续强插抢位置，这么短你能行吗。 　　云姐在车里骂了一句：“这个黄天翔，真是不要脸了。”但是还是主动让了他，不然肯定就要撞了，妈的楚阳看到这个情况，心里气得慌，要是现在是自己开车，直接他妈的就给他顶飞，送他个全责。 　　给他惯得，妈的不要脸。 　　在前面的路口的时候。 　　这个黄天翔刚好踩到了黄灯的点，一脚油门冲过去了，云姐没办法，只能等下一个红路灯，漫长的120S，好在有楚阳在，陪她聊骚一下。 　　但是接下来的路程。 　　也是怪倒霉，竟然是一路的红灯，等红灯等到云姐都不耐烦了：“楚阳我们是不是太倒霉了”。 　　楚阳安慰道：“云姐，我们是鸿运当头，吉兆。”楚阳也不知道这红绿灯怎么设置的，反正真是卡点了。 　　听到楚阳这样说，云姐其实放松了点，拽了拽安全带，解放一下两个大团子。 　　到了以后地方以后，黄天翔已经和几个同事聊得热火朝天了，谢总不见踪影，看到云姐还有楚阳到达黄天翔来了一句：“你们俩怎么才到啊，我都到了半个小时了。” 　　你他妈的还有脸说？不是你他么的插队我们会这么晚？ 　　云姐明显有些不爽他，面无表情回答：“一路红灯，想快也快不了。” 　　黄天翔心很大，哈哈笑道：“是吗，我跟你一起出发的，但是我是一路绿灯啊。” 　　楚阳来了一句：“你确实绿，绿油油的。” 　　黄天翔一听怒了：“楚阳你说什么？” 　　云姐不想跟他多聊，直接走开去其他桌去聊了。 　　楚阳也不鸟他，往里继续走去。 　　其实，刚才楚阳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触，这操蛋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你规规矩矩地排队等红绿灯，但是别人强行地插一下，后面就是一路绿灯，畅通无阻了。 　　你礼貌礼让，世界回馈你的却是无数个红灯，你说这样的世界，有什么意思，谁还愿意守规矩，这他妈的不是鼓励我们去插队吗。 　　谁脸皮厚，谁就能得到世界青睐。 　　谢总的别墅盖得很漂亮，酒席做得很大，好几十桌，场面有点恢弘。 　　中间还搭了一个棚，红毯铺满地，灯笼高高挂，感觉还有歌舞表演，正大门口有一个大红箱子，楚阳不知道是干嘛的，不过看到大家都往里塞红包，瞬间也明白了，这应该是要随礼了。 　　在布台喝喜酒是要随礼的，这个无可厚非，不然人家可就亏大了，当然了这也是领导喜欢大摆宴席的缘故，这个大红箱子前也没人看管的，楚阳都是看到每个人都是在红包上写上名字就扔进去。 　　可是自己应该给谢总多少红包。楚阳不敢贸然行动，去问了一下云姐给多少，打算跟她一样算了。 　　这种情况，不搞特殊就行了。 　　云姐言简意赅说道：“在布台，办入伙酒席一般都是200块，不过谢总是我们的领导，我那就加多一百，给三百块，不算少了，楚阳你看着办吧，其实也没这么讲究。” 　　楚阳回答：“那我也不搞特殊了，跟你算了。” 　　楚阳刚包好写上名字，想把红包扔进去，这个时候黄天翔走了过来有点试探性并且焦急地问道：“楚阳这红包这么鼓囊，你给了多少啊？” 　　其实楚阳的红包之所以鼓囊，是因为自己折钱没折好的缘故，不过看着这个逼的样子，楚阳知道他是怕自己包的钱比他多了，于是就故意骗他回答：“一千，怎么少了吗？” 　　“一千？” 　　这个黄天翔似乎不相信，听了以后皱了皱眉头说道：“楚阳，我们这边风俗一般都是两百，你这样搞特殊，不好吧。” 　　“我那边的风俗是一千，你随意就好。”楚阳不跟他多哔哔，扔进去就走开了。 　　这个黄天翔后面又咬着牙，最后又摸出一个红包，数了数钱，又往箱子里塞了进去，呵呵好家伙，楚阳不知道他第一次的红包给了多少，不过这家伙为了一丝的机会，真的舍得下本钱。 　　黄天翔其实想得很简单。 　　就是要比楚阳多，要让谢总记住自己。 　　可是黄天翔他不知道，他的一千来块，在其他人面前，显得根本微不足道，聊胜于无，因为里面最大的红包超乎他想象……所以他的一千块扔进去，根本没有引起一点点的浪花，不会也不可能引起谢总注意…… 　　酒席还没开始，楚总来了，大家都起来跟他打招呼，谢总也百忙中出来亲自握手，表示感谢：“楚总，来了啊，今晚不是说有一个会，来不了？” 　　楚总亲切笑道：“谢总，你知道的，我确实没办法，7点的会议，马上就走了，我过来给你个红包。” 　　谢总拼命躲闪：“这怎么行啊，楚总你这太客气了，不要，你饭都没吃就要走，我怎么能要你的红包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的。” 　　楚总倒是聪明，把钱扔进大红箱子然后说道：“各位同事，今晚给你们一个任务，帮我把谢总灌醉，我这边有事先走了。”楚总说完就走了，谢总一直送他上车，还把他指挥了一下倒车。 　　坐在楚阳身边的曹宁来了一句：“楚总这一趟好亏啊，钱没了，饭没吃。” 　　坐在对面的肖波笑着回答：“肤浅了，楚总还少这顿饭。” 　　“他完全可以不来啊，明明要开会。” 　　“他来是人情，走是权威。” 　　…… 　　很快就宾客满座了，楚阳环顾四周，不得不感慨谢总的人脉广泛，除了自己爱过往公司的员工，到场的人员真是鱼龙混杂，什么单位的人都有。 　　觥筹交错，酒酣未尽之时，突然门口来了一辆车，一辆就很低调的黑色奥迪，车牌也很大众，但是谢总却好像如临大敌一般，快速带领自己的爱妾家眷集聚来到了门口，卑躬恭敬地等候着。 　　这让在场的爱过往员工都无比诧异。 　　这到底是谁来了啊，这么大派头？ 　　这么卑微，要知道，刚才楚总来了，谢总也是正常接待而已。 　　这让很多人都产生极大的兴趣。 　　车里的人出来了，有人惊呼了一声：“黄市……是黄市……他都来了。” 　　楚阳循声望去，确实是黄市同志。 　　黄市同志下车后和谢总握了握手，就直接被引路进内屋去了。 　　其他人都是在外面吃，只有黄市单独在房里。 　　这就是区别。 　　当然也是为了避嫌。 第95章 我没有装逼 　　黄市同志的到来，确实让整个宴席的逼格提升了一个档次，就好像一个嘈杂的菜市场突然来了一个大明星，惹得众人纷纷骚动起来。 　　谢总应该是知道黄市来的，所以也很聪明给黄市特意留了一间里面的包间。 　　还是唯一在里面的房间，隆重其事。 　　其他宾客都在外面的大棚里。 　　当然了，坐在外面其实也有些许各行业的大佬，此刻纷纷拿起酒杯往里走，想要寻个机会进去里面的房间跟黄市同志碰一杯，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商人逐利，他们不管什么的。 　　但是他们都被黄市称职的秘书拒之门外，秘书张不卑不亢都是一句：“不好意思，黄市同志今天不见其他人，只是参加朋友宴席，请谅解。” 　　几个大老板有点意兴阑珊，纷纷摇头而回，感觉有点无奈，有几个还高声喊了几句：“黄市，喝一杯。” 　　楚阳倒是知道黄市同志洁身自好的作风，一般情况，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见无关紧要的人，加上现在是他最重要的上位时刻，更不会节外生枝，能出席谢总的宴会，是很给面子了。 　　楚阳这边桌上的人都是自己年轻的同事，而且云集了三大美女，人资的曹宁，市场部的蓝冰清，财务部的罗慧文都在，她们三个在公司也是好朋友，周末也都经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着闺蜜话。 　　其他几个公司的男同事，也是凑在一起开始议论，吃瓜群众永远是社会的中流砥柱。 　　“这大人物挺洁身自好啊，看来没人能进得了门了。”有一人笑道。 　　“别人现在可是很有望成为那个的，这样的场合，肯定注意形象。”某人竖起了大拇指。 　　“是啊，他风评很好，听说很有原则，是个干事的好领导，我倒是希望他能上。” 　　“……” 　　众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聊着，虽然嘴上都没什么，但是很明显，众人对黄市都有很大的兴趣，楚阳倒是不闻不问，拼命的开吃，心里只想必须把自己的三百块给吃回来。 　　不过此时此刻，谢总倒是迈着轻快的脚步从里屋跑了出来，然后开始环顾四周。 　　不少人看到了谢总开始叫喊： 　　“谢总，恭喜啊。” 　　“谢总，过来喝一杯。” 　　“谢总豪宅，过来喝一杯。” 　　不过谢总都只是微微一笑，轻微点了点头表示了一下，但是眼神快速划过，还在寻找着什么重要人物，最后他的眼神一亮，身体一跨，大步往从楚阳这桌走来。 　　楚阳桌上的同事以为谢总是要过来敬酒了，都赶紧把自己酒杯斟满，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谢……”庞主任正准备开口，但是谢总无视了他，不对，是无视所有人，来到楚阳的身边，直接拉楚阳起来：“楚阳来来，起来，跟我进去。” 　　“不是谢总，我……”楚阳还有懵逼，手中的蟹还没啃完，就这样给谢总拉进去了。 　　全桌的同事。 　　都瞬间傻了。 　　全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庞主任提在空中的酒杯晃了一下，酒水洒了出来弄湿了他的裤子，可他不知。 　　其他桌子的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全部愣住了。 　　楚阳走进去的包厢正是黄市此刻用餐的房间，每个人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可怕事情，良久，那些同事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曹宁好像被人摁住，透不过气！ 　　蓝冰清也是好像花心被人捣鼓，不能自已。 　　罗慧文更是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表示自己不是在做梦。 　　众人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楚阳，到底什么关系。 　　隔壁桌的黄天翔咬紧嘴唇，满面的问号，怎么可能…… 　　…… 　　楚阳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拉进了房间，进去以后，楚阳就看到黄市同志坐在主位，身体还坐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货色，不过级别应该不低。 　　“黄市，楚阳这小子我给你拉来了。”谢总一进门就开口说道，态度很是虔诚，带有一定的恭维，然后又对楚阳说道：“楚阳，刚才黄市提到了你，我就把你找来了。” 　　楚阳心里有点紧张，但是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叫了一声：“黄叔叔。”这一句话真的是楚阳这辈子最难以启齿的一句话，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以后，牙齿都打颤了。 　　自己有一种故意攀龙附凤的羞愧感，自己其实不应该在这样场合称呼他为黄叔叔，应该叫他黄市的，但是自己就是那么功利，这一句“黄叔叔”十分之有必要，而且十分之重要。 　　或者是自己职业生涯的转折点。 　　人你是在没有办法不为自己着想。 　　黄市同志笑了一下回答：“嗯，楚阳，你谢总很看好你，你可不要让谢总失望啊。” 　　楚阳知道这句话的分量，点头回答：“这个我会努力的。” 　　黄市同志看了看时间：“行，谢总，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祝贺。”说完就马上起身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谢总有点慌张：“黄市，这个还有几道好菜没上……” 　　黄市同志：“不用了，谢总就这样，回头再约。” 　　“那我送你，我送你……”又是一行人从后门出去，直接上车撤了，谢总有点意犹未尽。 　　楚阳也不管他们，快步走出来，打算回到自己的桌继续吃，妈的自己还没吃饱的。 　　但是一走出来。 　　楚阳就感受到了众人齐刷刷的目光，这种目光就好像夏日的阳光，带有一定的温度，照在你的身上，很是舒服，好像要把自己融化一般。 　　楚阳进去之前，因为有点焦急，没有看到大家的表情，有点浪费了。 　　此刻出来了以后，才看到大家的反应。 　　这是在羡慕我，妒忌我吗？ 　　哈哈哈嘻嘻嘻。 　　楚阳不由自主地昂首挺胸。 　　不断跟自己说不要骄傲，都是小事情。 　　可是又控制不住，内心又有一种透彻心扉，前所未有的温热与畅快。 　　这个感觉，不可言喻，但是一定比插花还爽！ 　　现在自己只是被人叫进去喝杯酒，说一句话都这样了，如果以后自己真成了个人物，不得起飞咯。 　　回到了桌上。 　　楚阳还是像刚才一样这么坐在那里，吃螃蟹，但是感觉已然不同了，周围的人好像就形成了一种很莫名的氛围，大家眼神都有一点说不出道不明意味。 　　几个美女都用一双大眼睛凝视着楚阳，胸脯微微起伏，想问又不敢问了。 　　大概有一分钟的沉默时间。 　　楚阳也开始有点尴尬，只能假装若无其事说了一句：“都看我干我，都吃饱了吗？” 　　最后坐在楚阳身边的曹宁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楚阳，谢总叫你进去干嘛。” 　　其他人也都目不转睛了。 　　楚阳喝了一口水，来了一句：“让我进去给黄市同志敬杯酒。” 　　卧槽！！ 　　爆炸！！ 　　“你跟黄市同志很熟？” 　　市场部的蓝冰清一向高冷，但是这个时候，也是忍不住发问了，她这个冰山都要开始出水。 　　“没有，我是跟他女儿熟，因为我平时做家教赚点零花钱，你们也知道的，前段时间刚好教了他女儿，所以黄市就认得我了，也没啥的。” 　　在一般人面前，你千万不要装逼，要不然你会让人觉得你很遥远。 　　楚阳也不想让自己太过出众，这样就不合群了。 　　人啊，无论多高，都要走群众路线。 　　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众人听到楚阳的这个解释，好像能接受了。 　　慢慢气氛活络起来。 　　曹宁亲自给楚阳剥了一个虾皮…… 第96章 师姐的诱惑 　　宴席罢了，各回各家，云姐家里有事，所以就先走了。 　　“楚阳，我载你吧。” 　　楚阳正想着怎么回宿舍的时候，曹宁开着自己的小摩托拐了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楚阳正要坐上去。 　　“你好意思让我载你啊，你载我。”说完曹宁就跳下了车，把驾驶权交给了楚阳。 　　楚阳摊手：“有什么不一样嘛，我还打算体验一下你的技术呢。” 　　曹宁嘻嘻一笑：“当然不一样，男生就是要在前面给女孩子挡风遮雨的嘛，本小姐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 　　楚阳对她的车不是很熟悉，所以开得很慢，反正也不是很远，15分钟的路程。 　　“楚阳，你今天威风了啊，全场瞩目，而是我看得出谢总真的很喜欢你了，我猜你距离升职加薪不远了。”曹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曹师姐，都是假象，你难道还不知道这些领导的把戏？都是画饼充饥的货色罢了。”楚阳回答，今天自己的操作当然也是为了升职加薪，特别那一声黄叔叔就是叫给谢总听的。 　　他懂不懂事就看他操作了，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只要等自己真的升官发财了，才能装逼，现在装逼不好，太拽了，不是自己的风格。 　　曹宁扶住楚阳的肩膀说道：“楚阳你是怎么打算的，是想要走行政的路线，还是技术路线？” 　　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在爱过往电力公司，员工晋升的渠道，有两条，都是艰难的路。 　　第一条是行政的路线，部门的人就是由普通班员，然后到专员，再到副主任，然后是主任，再往上就是副总总经理、总经理，当然到了省公司级别就是董事级别了，那个不敢想。 　　供电所和变电站的员工晋升路线就是普通班员—班长（技术员）—副所长（副站长）—所长（站长），所长和站长的级别相当于部门的副主任，所以一般人都愿意在部门当一个副职也不愿意下去当所长。 　　毕竟权力不大，还他妈的责任事故一大堆，一般人能当人专员都是天赐的恩宠了。 　　第二个说手技术的路线，一般的人都是初级工－中级工－高级工－技师－高级技师，越往上技能越牛逼，你的岗位也是水涨船高，当然这个路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般来说能考到技师的人是比较少的，算是技术比较突出的了，大概占公司百分之10左右，能拿到高级技师证书的人凤毛麟角，基本都是公司的技术大咖，地位崇高。 　　当然了，如果你考到了技师的技能等级，你就可以考专家，成为考评员或者是检查员，这样你出去检查或者是考评也能得到一些外快，相当于变相增加你的收入。 　　这是相对来说，比较好走的一条路，至少比行政路线好走些，毕竟公司也需要一些能干会干的人，公司一开始的出发点可能是好的，可是这些年头什么专家考评员也被各种操纵玩坏了。 　　成了别人权力斗争的玩物。 　　楚阳摇摇头：“我其实无所谓，反正钱多就好了。” 　　其实自己心里有答案，肯定是走行政的路线。 　　因为在我们公司，什么专家，考评员，高级技师，虽然可能待遇还不错，但是他们还是没有任何话事权，最终都是是为领导服务的，而且技术这个东西，领导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就不行。 　　而且最重要是你当了领导，一样可以有专家的头衔，领专家补贴，一点都不冲突，当然技能证书，对升迁是很有帮助的，不然别人就会卡你，当专员一般都要有高级工的要求。 　　曹宁也是笑了一下：“你技术这么好，现在是高级工了，明年就可以考技师了，我觉得你可以先搞个专家当一当，出去交流什么的，多有面子啊。” 　　楚阳：“这个可以有，不过我现在缺少论文，明年估计考不了技师。” 　　曹宁嘻嘻一笑：“论文嘛，这个还不是有钱就行了嘛，这年头谁还自己写论文啊，600块别人包写包发表的，你发在哪里刊物都行。” 　　楚阳一听：“卧槽，还有这样的操作。”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的，是黄天翔告诉我的，其实不止是论文，还有什么发明、专利等一些列都可以给你服务，简直就是无所不能，我到时候把QQ推给你。” 　　卧槽，楚阳一愣说道：“发明专利也能搞，无敌了啊，我上辈子死都弄不到一个。” 　　曹宁一愣：“上辈子？” 　　楚阳心里一慌来了一个急刹车，自己竟然说了上辈子的事情，这个急刹车，让坐在后面的曹宁整个全部靠在了楚阳的身上。 　　她的一双小手，情急之下搂住了楚阳的蛮腰。 　　“不好意思……我说一辈子……” 　　“……你开慢一点。” 　　曹宁搂住楚阳的腰，也不放开了。 　　“我本来就开得很慢啊。”楚阳扭头，想看她一眼。 　　“走啊，你看什么啊。” 　　她直接把她埋在楚阳的后背，不过她的声音变了，软糯糯的，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像个红苹果，所以不想给楚阳看到，其实她上车就一直想要抱住楚阳了，但是一直下不了手。 　　现在歪打正着，她可不会放手了。 　　车子再次发动。 　　慢慢地开在路上。 　　两人也不说话了，就这样慢慢地感受对方身体的温热。微风吹在脸上，多了一种暧昧的恋爱味道，曹宁好像贴得更紧了！ 　　车快回到了宿舍的时候，路过附近的小公园。 　　曹宁用手指戳了一下楚阳的腰，轻声说了一句：“楚阳我吃太饱了，不想回去那么快，你陪我到那边公园走走吧。”其实她就是想和楚阳多呆一会。 　　“好。”楚阳也如她所愿，满足女人是男人的义务。 　　到了地方，停好车，两人就进了公园，曹宁看到前面是碎石头，一点也不做作很爽快地脱了鞋子，赤脚走碎石头上，感受小石子戳痛脚的快感。 　　微弱的灯光下，曹宁师姐肌肤胜雪，洁白无瑕，整个人好像发光一样，她的长发如瀑，自然垂下，就好像丝绸一般顺滑。 　　曹宁师姐没有莲姐润，更加瘦身一点，她性格不强势，属于那种知心大姐姐型，什么市场部蓝冰清，财务部罗慧文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楚阳，一起吧，很舒服的。”曹宁师姐今天确实不对劲。 　　“这个很痛吧。”楚阳回答，蠢蠢欲动。 　　“你们男生不是都喜欢去洗脚嘛，就是那样的感觉，快来吧。” 　　“真的，试试吧。”楚阳也只好从了她，“啊啊啊～”但是一进去，楚阳就觉得痛彻心扉，无法前行，整个人痛得差点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楚阳你看来是肾虚严重……”曹师姐在一边若无其事地笑道，娇躯乱颤，人比花俏，特别的引人注目。 　　“喂喂喂，什么肾虚啊，别血口喷人啊，我只是脚底敏感点而已。”楚阳赶紧反驳。 　　“是吗，反正别人说这个越痛，肾虚得就越严重，我看你走半米都费劲吧。”曹师姐还振振有词，眼神满是不屑。 　　“那你看好了，我刚才没适应而已。”楚阳被她这话激怒了，强行让自己站起来，一边叫唤一边跑了起来，好像一个疯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痛，舒服，不痛，太爽啦……” 　　“哈哈哈哈……”曹师姐看到楚阳这个滑稽样子，笑得都要趴下了，眼前这个人太可爱了。 　　走完一段碎石路，两人坐在草地上休息，坐下以后，楚阳不断揉自己的脚丫子，脚都要废了。 　　“楚阳我帮你捏捏吧。”曹宁既然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她一定是图谋不轨，楚阳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不好吧，怎么好意思啊。” 　　“拿来吧，你自己不好捏。”但是曹宁一点不嫌弃，直接把楚阳的脚抱了过去，放在她的膝盖处轻轻地捏了起来，她的手指轻轻在自己的脚底板戳着，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但是特别的舒服。 　　楚阳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过会就直接躺在了草地上，恣意享受，这有美女服务实在是太爽了。 　　今晚没有月亮，繁星满天，好像漆黑的夜里镶嵌的夜明珠，不断跟你顽皮眨眼，脚底传来的舒适感让楚又有点不好意思，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曹宁，她还在专心给自己捏脚，每一寸的脚底板都不放过。 　　曹宁长得很精致，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小嘴，一切都让人挪不开眼，不知道为什么，楚阳竟然有种恋爱的感觉，此时此刻才想起自己好像有点脚气，难道她不嫌弃吗？ 　　“好啦，换一只脚吧。” 　　曹宁摁完了一只脚，笑着让楚阳换脚。但是楚阳不敢让她按了，回答道：“不用了，你也躺下来休息一会，这星星真好看。” 　　曹宁听完以后也不强求了，检查了一下地面，有点嫌弃，不过还是慢慢地躺下，就躺在了楚阳的身边，靠得不是很近，大概半米的样子。 　　“曹师姐，有流星。”有一颗流星刚好划过天际，不过转眼即逝。 　　“楚阳，人的一生很短暂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你想要想要流星一样灿烂而短暂，还是想平平淡淡过这一生。”曹宁突然问了一个很有哲理的话，同时往楚阳这边靠了靠。 　　曹宁的问题，让楚阳愣住一会，这个重生以来自己第一次考虑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反正我的心态就是想要活得更好，我不想让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我想要活得更有意义，更有尊严一些，我想要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大声说话，呵呵。” 　　楚阳说完以后，明显感觉到曹宁的温热的身躯往自己这边靠拢了一下，她的手已经碰到楚阳的手了，楚阳有点紧张不敢动了，不知道曹宁啥意思，免得表错情。 　　“楚阳，你确实是有能力，也有上进心，你会成功的。” 　　“但愿吧。” 　　其实曹宁第一次在火车上遇到楚阳，就对这个干爽的男生产生了别样的情愫，她的臂膀太温暖太舒适了，每次和楚阳在一起，她都能身心愉悦。 　　近期组织活动，曹宁对于楚阳的情感更加的深刻。都有点压抑不住了，要知道啊那天活动回来，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楚阳摁住她，狂亲…… 　　突然有点想要表达自己的爱意的冲动，可是又怕楚阳对她没有意思，一时间她紧张了，小手无处安放了，只能一直在拔地上的小草，拔了一根又一根。 　　“楚阳。”突然曹宁轻声呼唤了一声。 　　“嗯？”楚阳转头，看到曹凝性感饱满的红唇和长长的睫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自己的眼前，饱满的胸口此起彼伏的，很有节奏感。心中马上泛起了一阵涟漪。 　　“我其实～”曹宁话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 　　“呵呵，不要说你又饿了啊。” 　　“没回去了。”曹宁突然就起身了，拍拍屁股走了。 　　楚阳起身叹了一口气，其实自己刚才感受到了那种氛围，也猜到了曹宁师姐想要说什么，但是自己已经有了李芷莹了，如果真的让她说出口。 　　日后还能做好朋友嘛…… 第97章 等价交换 　　从公园出来回到宿舍楼下这段路程，是曹宁骑车载着楚阳的。 　　曹宁好像生了闷气。 　　不与楚阳说话，只是专心开车。 　　从后背看着曹宁身姿，又别有一番风味。 　　她的臀不大，但是腰很细，好像弱风扶柳，让人有一种盈盈一握的感觉，但是楚阳不好意思上手，可是走到一半，楚阳又忍不住轻轻地把手扶住她的纤腰，入手十分的温腻。 　　她身体颤栗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骂了一句：“楚阳，别乱摸啊。” 　　“我就扶一下腰，哪里摸了。”楚阳反驳。 　　“……” 　　回到宿舍门前，曹宁好像有些慌张，又长又翘的睫毛也好像背上了什么心事，眼神有点恍然，她连忙停好车夹住腿跑了回去，楚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怕别人看到两人一起回来。 　　楚阳刚洗完澡出来，就收到了曹宁师姐发来的消息，一个人的qq号码。 　　“这个人是可以搞到论文的，你自己联系吧。”话语不多，但是满是关心，曹师姐确实不错。 　　楚阳也事不宜迟，马上加了QQ，主动了联系了他，询问了发表论文的事情。 　　这个人也很专业，马上就给楚阳发了如下一个回复： 　　《基层建设》国家级 2500字符数写发700元 　　《电力设备》国家级 2500字符数写发800元 　　《电力设备管理》国家级 2500字符数写发900元 　　《科技信息》省级 3000字符数写发1000元 　　…… 　　楚阳看完了以后，不由得感慨，真是应有尽有，几乎涵盖了所有电力刊物，只能说，这个社会净土的地方已经不多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钱和权办不到的事。 　　当然，自己更加震惊原来这些号称多么权威的电力书籍上的论文都是这样来的。 　　要知道，以前这些书籍在楚阳的眼里都是国内权威的刊物，现在看来也是污浊不堪的东西，以前自己还觉得知识是不可侵犯的领域，还是太过太真。 　　不过嘛，有需求就要市场，想一想上辈子某翟大神引起的论文改革大事件，让那些毕业生痛苦不堪，现在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楚阳看了一下，最终挑了第二个电力设备，不管怎么说也是国家级，好像很吊，而且以前自己也看了论文，水平还是很不错的，所以就直接给他转了账。 　　对方回复了一句：“谢谢老板，两周后可以查收论文，需要申请发明专利，实用专利的都可以找我，老客户可以给你优惠的。” 　　上周楚阳淘宝店更上层楼，已经达到了钻石的级别，不过日销的营业额不继续猛涨了，现在基本持平在五万左右，算是到了一个瓶颈期。 　　一方面是是季节的原因，5月了，天气慢慢地转热了，夏天的衣服没有那些冬天的衣服贵，还有就是二舅的夏季衣服还是老土了些，就算自己淘宝店等级高了，也不好销。 　　楚阳知道如果想要再创辉煌，自己的确实需要开辟新的货源，跟其他品牌的商家合作了，不过这个事不用太急，跟别的商家合作也得是自己看好的，不然也是白瞎。 　　现在楚阳手里还有十几万的积蓄，心里也开始考虑进军股市，上辈子虽然自己是不炒股的，但是也听说过中国A股的神话，反正只要无脑买茅台准没错，现在的茅台还低得离谱，周末去银行开个户，到时候麻袋捡钱。 　　这个社会其实都有一句老话：劳动致富，但是这句话，现在在楚阳看来，可能是一句不那么准确的话，或者说就是资本家给这些打工人打的迷醉针。 　　你看到那些真正的富人是真的靠劳动得来的？但是这个社会确实需要这样人，不然那些资本家就没人压榨了，当然你勤勤恳恳埋头苦干，肯定是饿不死，但是你绝对是富不了。 　　这些道理没有人告诉你，楚阳也是慢慢才明白…… 　　…… 　　时间一晃，六月也过了十几天。 　　黄灵马上就要中考了，今晚算是楚阳最后一个晚上给她补习功课了。 　　去之前，楚阳打算给她送一件小礼物，祝她中考顺利啥的，但是想来想去又不知道送什么，黄灵其实喜欢一些小发饰，香水指甲油啥的，但是楚阳上次已经送过了，这次想她一些有意义的东西。 　　中午的时候，想了想，要不送本书算了，其实自己挺多书的，余华、郭敬明、韩寒、老舍、鲁迅……找了一下，看到了一本《乱世佳人》楚阳就停住了。 　　这本书其实楚阳没全部看完，因为自己不喜欢里面女主角，太做作了，但是她确实很灵性，也是敢爱敢恨，好像也黄灵还挺像的，最后楚阳就选了这本书。 　　下午下班前。 　　楚阳突然被谢总叫了过去。 　　这倒是稀奇。 　　进去以后，谢总非常客气给自己倒茶，让楚阳坐下。 　　“谢总，你有什么吩咐。”楚阳也不喝茶，直接开口问道。 　　谢总笑了一下：“那个没啥，就是那个你今晚是不是也去给你黄叔叔女儿当家教？” 　　楚阳看着他，感觉事情不太妙，以为他眼神有一种不怀好意。 　　楚阳也没时间想太多回答道：“是的。” 　　谢总这边扭了一个脖子，突然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个袋子，轻轻放在了桌上，然后说道：“那个楚阳你帮我给黄市大人带一份礼物去，祝贺他。” 　　就在前几天，政斧的任命已经出来，黄市同志成功上任，更上层楼。 　　楚阳一下就陷入了纠结，这个黄叔叔自己是知道的，确实不喜欢这一套，自己这样做，可能会拉低他的好感，但是此时此刻自己能说不吗，拒绝了谢总，对于自己来说，肯定不会有好的后果。 　　县官不如现管不是没有道理。 　　谢总不知道是否看出了自己的纠结，继续来了一句：“楚阳，这个你先把我拿去，到时候我给黄市打了电话说一声就行了，都是小心意。” 　　“行。”谢总都这样说了，楚阳只能答应，妈的让自己当跑腿…… 　　楚阳把东西提出来的时候，故意躲开了公司的人，楚阳也不知道怕啥，总感觉不太好，回去宿舍，自己其实有点想打开来看看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太好，要是装不回去就麻烦了。 　　感觉是字画之类的。 　　楚阳心想自己要不也给黄市送一份礼物是道个喜，毕竟以后可能自己就没多少机会接触黄市同志了，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 　　自己是去给黄灵辅导功课的，只求黄灵能够考好一点了。 　　到了黄市家里，黄市同志不在家，只有黄灵在家，她应该是刚洗了澡的，头发还湿哒哒的，整个人清爽无比，洁白无瑕，如同清晨娇艳欲滴的荷花，肌肤粉嫩如同牛奶一样白。 　　她的长发如瀑，刚吹过，自然垂下，一直覆盖到她蓓蕾之上，就好像丝绸一般顺滑，她只是穿了一双简便的拖鞋就出来了，五个脚趾裸露在前，很整齐，圆润地可爱。 　　黄灵这半年又成熟了不少，少了一些稚气，不经意还会露出跟她妈妈一样妩媚的姿态。 　　“楚阳哥哥你来啦。”黄灵好像也有点娇羞。 　　“嗯，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补课了，这是送你的书，祝你中考顺利，书写自己的人生。”楚阳对她是诚挚的祝福，这个妮子虽然很闹腾，但是心肠是好的。 　　黄灵听到这句话，接过了书，噘嘴眼睛红红的。 　　“怎么啦，送你礼物还不开心了？”楚阳摸了摸她的发端。 　　“楚阳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不想给我补课了啊，我高中也想你教我。” 　　“这个……黄灵，不是我不想……高中知识说实话，我不太敢教你，因为我自己都学不好……” 　　楚阳这个是实话，高中和初中确实是不同的领域了，初中都是简单的公式和背一些套路就完事了，高中课程更多还是要学会思考…… 　　“这样……那我以后就见不到你啦……”她突然就神情低落了。 　　“怎么会见不到我，我又没死，你只要想我就可以给我电话，我就能来见你啦。”楚阳已经在心里把她当做是妹妹了。 　　“真的？” 　　“真的啊。” 　　“那打勾勾……”她咬着下唇笑道，伸出了玉葱一般的手指。 　　“幼稚啊。”楚阳翻白眼，但是还是和她手指交缠在了一起。 　　今天楚阳一直呆到10点多都没走，平时都是9点半就走了，因为自己想等黄市回来，把谢总的东西交给他，谁知道黄灵以为是楚阳不舍得走，一直在陪她。 　　10点半左右，黄市终于回来了。 　　楚阳就走了出去，黄市也有点意外问了一句：“楚阳还没走啊。” 　　“没有，黄灵不是要考试了，我就花多了点时间，希望她能考好点。”楚阳回答。 　　“辛苦了，黄灵你听到了吧，不要辜负楚阳哥哥的用心啊。”黄市同志对里面说了一声。 　　“对了，黄叔叔，这个是我们谢总说给你的，让我给你道贺一下。”楚阳把东西轻轻放在桌上，有点忐忑。 　　黄市同志没有多少表情说道：“知道了，他给我电话了。” 　　楚阳也没逗留，直接就走了出去，但是没走多远，后面就听到了黄灵清脆的叫唤：“楚阳哥哥……你等一下，楚阳哥哥……” 　　楚阳回头，就看到黄灵灵动的娇躯跑了过来，身上还是清凉的衣服，锁骨十分性感…… 　　“怎么了。”楚阳问道。 　　“我爸说，让你把这个带给你们的谢总……” 　　楚阳接过来，差不多重量。 　　心想，大人物交往还真麻烦，等价交换？ 　　“行，你快回去吧，冷。”楚阳说道。 　　“等一下，楚阳哥哥。”黄灵突然有点脸红。 　　“还有事？” 　　“你帮我看看我这里是不是长什么了。”黄灵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楚阳疑惑往前。 　　突然黄灵在楚阳的脸色亲了一口，然后跑了。 　　“楚阳哥哥，你送我礼物，这是我给你的回礼。” 　　楚阳摸摸脸，在风中凌乱。 第98章 紧急状况 　　今天是布台市中考时间。万里晴空，还任性地飘了几朵白云。 　　这段时间公司按照市府保供电文件的要求，在每个中考考场设立保供电据点，切实保证电力的稳定供应，确保考生顺利参加考试。 　　楚阳被分配到了布台中学这边来，当确保电力稳定供应的志愿者。 　　这个倒不是部门主任给自己的任务，而是自己主动报名的，这个中考保供电差事其实是个大肥差，一天有五百块补贴的，而且还能写到你业绩里面去，年底参与评优的。 　　百利而无一害。 　　一般大家都是抢着来干，毕竟一年到头也只有高考中考两次机会，而且这个保供电基本不会有什么活干的，你人到地方玩玩手机吹吹水就过去了。 　　净赚一千五百。 　　这个也是谁都能当志愿者的，楚阳是身为高级工才能被选上的。 　　黄天翔这个家伙也报名了，但是别人根本不要他。 　　这也是很奇怪且荒唐的的一个现象，在自己这个电力公司你出去干活啥的，反而没有那么看重这个技能证书，因为都知道证书水分，反而去到了外面，别人就很看重这个技能证书了。 　　因为在公司，谁的技能高低其实大家心里清楚的很，谁他妈能干不能干平时都一目了然，很多供电所的师傅其实技能水平是很牛逼的，但是他们一辈子都可能考不过中级工，因为他们理论根本不懂，只会动手。 　　当然，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你这个人水平怎么样，他们只认拿了证书的，认为那里证书就是牛逼。 　　早上楚阳到了地方以后，就跟另外的一个同事坐在学校的政工办公室吹水喝茶，他是布台供电所的大学生刘明余，比楚阳早两年进爱过往公司，人还不错，挺健谈的，也是去年才通过了高级工。 　　前面的两天没啥事发生，两人吃着瓜子喝着茶，聊着公司几个大美女，愉快地度过了。 　　刘明余还说他很喜欢蓝冰清，楚阳问他喜欢蓝冰清什么，他说喜欢她对他不屑一顾。 　　呵呵，蓝人什么时候才能够站起来，气抖冷，太贱了。 　　最后一天，两人刚到，屁股都没坐热，一个办公室的人员就飞快跑进来喊道：“电工在不在啊，B804考场怎么没电了啊，灯光风扇都开不了，这考生马上就要进场了，快去看一看啊。” 　　楚阳和刘明余一听，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有15分钟就要开考了，这个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是因为电力故障而影响了考生的中考，那估计那些家长就要暴走了，爱过往公司肯定就是要被推上风口浪尖的，罪过就大了。 　　楚阳和这个刘明余负责这个区域的，肯定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事不宜迟，两人拿起工具包马上就走，身后学校负责人也是着急得不行，拼命地催，到了考场，两人快速地线路进行了检查，很快就发现了，其实一眼就能看到。 　　就是考场外面的漏电开关的保险丝被人撬走了。 　　是的，不是烧断了，而是被人撬走了。 　　这他妈还是人为事件了。 　　我去，楚阳还真的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要让这个考场的人不能好好考试，这种六月的天，没有灯光，眼神好点的可能还好，但是如果没有风扇，那这个八楼的考场，就好像蒸笼一般。 　　谁都待不住。 　　楚阳现在就是站在走廊外面也是觉得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里面就更是热得不行了，估计考生进去没多久都要汗如雨下，这还怎么好好考试？ 　　两人翻了一下工具包，竟然没有带这个型号的保险。 　　铃铃铃～～预备铃响起了，这考生开始进场了，糟糕了。 　　情况有点紧急。 　　“两位电工同志啊，这怎么办啊，这个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一定要快点弄好啊。”一边的考场负责人，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头都是汗水，这个要是考场出了事，他们布台中学肯定得要担一个很大的罪过，这不好还得问责，那他这个考场负责人估计也是废了，毕竟他们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了考场有问题。 　　中考的考场按照规定，必须提前一个小时检查所有的情况，但是他们疏忽了。 　　楚阳没有慌，因为慌也没用，直接给吩咐刘明余做事：“刘班长，你们的供电所里面应该有这个的保险丝吧，你快去拿一个回来。”现在每个科室都是要用保险丝，拆其他考场的也不行。 　　刘明余皱眉：“楚阳，这个有是有，但是我们所离这里很远啊，我一来一回至少也得半个小时，这个考试要开始了吧，来不及。” 　　楚阳淡定回答：“这个，要不你去校门口的五金商铺看看有没有买的，实在不行，一会先用铜线先顶着了。” 　　“这样不行吧？导线烧不断，估计有点危险啊。”刘明余回答。 　　“放心吧，我懂得，这教室没有空调之类的，电流应该不会太大，没事的，你快去就行了，你留在这里暂时也没用了。” 　　楚阳说完就拿了一根导线出来，对照了一下长短，用钳子剪短备用，再用绝缘胶带不断缠绕这个导线的中间部分还有自己的手，直接把自己手包成了木乃伊。 　　这个考场的负责人看不懂楚阳在干什么，只是在一边絮絮叨叨，又去给自己考试组长汇报了，但是刘明余明显看懂了楚阳的操作，来了一句：“那楚阳你小心点，我快去快回。” 　　说完就赶紧冲下楼去了，楚阳还是希望他能买回来保险丝的，因为自己的做法还是不好容易。 　　这个时候，考生陆陆续续地来到了考场外面，开始准备入场了，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是兴奋又紧张表情，楚阳想到了自己中考的时候，应该也是跟他们一样吧。 　　多么美好的年华啊。 　　此刻他们还不知道考场是停了电的，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影响他们的心情，估计就发挥不好了。 　　“楚阳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楚阳回头一看，竟然是黄灵这个丫头，她很是惊喜，娇躯都有点抖动，穿了学生校服的她，依然是亭亭玉立，少女感满满，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黄灵，你在这个考场？”楚阳问道，看来是冥冥中早有注定。 　　“是啊，楚阳哥哥，你是来给我加油的吗。”黄灵回答，大眼睛很灵动，表情满是喜悦。 　　“嗯，是的，你一会要好好考啊，我就在外面给你加油。”楚阳笑道，心里又多了一层的负担。 　　“好，我一定会的。”黄灵绽放笑容，蹦跳着进了考场，这个背影让楚阳很触动。 　　铃铃铃！！这个时候，第二次铃声响起，监考老师也陆陆续续进场。 　　这个时候片区的考务组长也过来了，厉声质问道：“到底什么情况，还没弄好？”那个负责人上去卑微解释了一下，说是保险被人撬走了，现在没有备品。 　　“我他妈的不管这个，你们爱过往公司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现在无论如何我要求马上给我恢复供电，不然我唯你们公司是问。” 　　这个领导还真是牛逼，什么都不管就要你送电，真是日了狗，无能狂怒的家伙。 　　他的态度是十分之恶劣，如果不是看到了黄灵那个丫头就在里面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楚阳可能甩手就走了。 　　“别废话了，有那么多事就去找个保险丝来，你这么大一个学校平时干什么吃的？” 　　妈的被人撬了保险丝关我们公司毛事啊，说白了是你们自己问题罢了，这是你们自己的线路，老子已经算是大发慈悲帮你们处理了，还在这里逼逼。 　　考务组长顿时表情有点难堪，走开了。 　　考生们基本都坐下了，调整自己的心态，准备考试，不过已经开始有人质疑为什么不开灯不开风扇了。 　　里面发出了一阵的骚乱。 　　罢了，为了这群可爱的人，为了黄灵这个丫头片子。 　　楚阳知道不能等了。 　　来不及了。 　　深呼吸抬起缠好胶带的好，然后手稳稳当当地拿导线直接放了进去，怼住了保险的两端，一点火花跳跃，然后教室里面灯光就亮了起来，风扇也开始了转动…… 　　是的，楚阳现在只能这样直接用导线接通两端，但是自己就不能乱动，手也不能发抖，不然里面就会停电了。 　　楚阳这个时候透过窗户对黄灵笑了笑。 　　黄灵也是笑了笑，刚才还有一点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了，她并不知道为什么楚阳在干嘛，还以为楚阳真的是在陪伴着她。 　　考卷发下来了，考生都开始进入了作答。 　　考场里面传出沙沙沙的写字声。 　　楚阳手就这样拿住导线，要一动不动，慢慢地身体有点麻痹了，手也开始发热了…… 第99章 没有困难就制造困难 　　布台中学，中考B804考场外面。 　　一个男人好像被磁铁吸附了一下，几乎整个人趴在了漏电开关墙壁上，这是楚阳自我调整的一个舒服姿势，不然这样一动不动实在太累了。 　　当然无论身体其他的部位怎么样动，楚阳的手都十分的笃定，死死摁住铜线，不让其丝毫的松动。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报复的电力工人，楚阳心中有一个信念，就是绝对不能断电。 　　哪怕只有一秒。 　　乳沟真的断了电，里面考生来说影响肯定是极大的。 　　因为这个灯光如果突然一下熄灭，那势必会让考生分神的，这要是一般考试就算了，但这是中考，一次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决定命运的一次考试。 　　虽然说，读了多少书出了社会没用，可在华夏社会，对于很多贫农学子，读书又是惟一的出路，容错率几乎为零，它唯一能让你能有机会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站在一个平面的资本。 　　所以楚阳告诉自己不要动，要是有人真的因为自己停了一下电而丢了一分，那是一种罪过。 　　而且黄灵也在里面呢。 　　说真心话，保险丝被撬走了，用手直接用铜线接通线路，为考场供电的办法，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还有一点触电的风险，但是事态缓急，加上楚阳想要立功…… 　　是的，楚阳这样水平的高级工，就算把整个漏电开关拆开，重新驳接一条线，对自己来说应该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可是自己选择这样冒险的做法。 　　无他，因为这样做很帅，而且容易引起效应，这是功利心在作祟。 　　楚阳现在需要一些荣誉的积累。 　　这一招是楚阳上辈子跟自己一个同事学的，这个家伙的眼里无时无刻都是功劳。 　　记得有一次，下了大雨，楚阳和他出去抢修，听说领导要来了，他一下就扒掉了雨衣，就这样冒着大雨在拼命地抢修了，领导来了问他为什么不穿雨衣。 　　他回答了一句：“反正都是湿透的，穿和不穿都一样，这样反而不好干活。” 　　回去以后，公司对他就是一通通报表扬，把他夸上乐天，楚阳跟他一起干活的，毛都没有，还因为自己穿了雨衣被人口诛笔伐了。 　　还有一次，两人要上山巡线。 　　这个家伙有好路不走，非要翻山趟河，楚阳一开始都看不懂他的脑回路，然后他自己被老鼠扎轧了，回去以后又被通报了，成为了楷模，没多久就当上了专员走了。 　　后面才知道，这个老鼠扎也是他主动踩上去的。 　　很多时候，有些事很简单，但是你可以把它做得很复杂，在爱过往电力公司你就不能按部就班地工作，没有困难自己要制造困难，然后再简单包装一下，就可能得到意想不到反响。 　　要不然很多时候，你简单地做了事情，约等于没干，其实比没干还要惨，因为别人还会挑刺…… 　　这一次楚阳确实想出风头。 　　现在自己进公司才一年不到，想要升迁，必须要某些特殊的表现，但是自己有点低估了这个操作难度了，这个考试刚过了半个小时了，自己就有点站不住了。 　　这场考试是有足足两个小时的，而且导线通电是会发热的，不过好在楚阳做好了包扎，温度还是能接受的，只是脖子和肩膀都有点僵硬了。 　　走开的考务组长又回来了几次，看到楚阳这样样子，内心也是极为的震撼，后面有点不忍心，还主动拿来了一瓶水喂给楚阳，心痛来了一句：“同志辛苦，我们靠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这个时候，刘明余同志回来了，急急忙忙的。 　　上楼的声音有点大了，他找了商店没买到，最后回所里拿来了保险丝，看到楚阳想说话，但是考务组长给他做出一个噤声的表情，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楚阳，拿起保险丝在楚阳面前晃了晃，意思可以换保险了。 　　楚阳想了一下，咬咬牙，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开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在他耳边轻声说：“这个时候不能换了，换肯定会停电，会影响考试的，考完再说吧。” 　　刘明余其实也明白，在楚阳耳边来一句：“那你顶得住吗？” 　　楚阳苦笑：“妈的，顶不住也得顶啊。”自己选择的路，跪着趴在也要爬完。 　　“那你加油。”刘明余耸耸肩，也没办法，准备回去喝茶去了。 　　“等一下，给我拍张照片，留念一下！”不拍照片怎么宣传，好像这边没有监控。 　　两个小时的时间对于楚阳来说，漫长得如同千年一般，但是对于里面考场的考生，那就是弹指一瞬，当黄灵抬起自己头颅看了看时间的，竟然还有五分钟就要交卷了。 　　哎，她马上就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还有一道题她始终想不出来，而且这个题，她记得是楚阳哥哥给你讲解过，她好焦急，好苦恼，后悔自己那天晚上只顾着看楚阳哥哥的帅气脸庞，而没有好好听讲。 　　罢了，她放下笔，刚想要放弃，但是她余光刚好瞟到了后面的窗户那半截身体，突然呆住了，那个不是楚阳哥哥吗，他怎么在这？ 　　她又惊又喜，难道楚阳哥哥是在看自己考试吗？ 　　啊，肯定是了。 　　我不能让他失望的。 　　她咬了咬舌头，突然灵光一闪，题目的思路跟水一般不断涌出，啊，她想到乐，原来是这样的，她低头快速下笔，终于在铃声响起之前，把题目全部做完了。 　　她开心地放下笔，又看了一眼外面的男孩，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楚阳哥哥是我的幸运星，交了卷，她快速冲出教室，亲切地叫了一声：“楚阳哥哥……你在干嘛……” 　　“考完了吧，啊～啊终于解放了。”楚阳呻吟了一下，慢慢放开手，慢慢地蹲下，瘫坐在地上，整个身体麻痹了，楚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过来，反正后面已经完全是依靠意志力。 　　自己也算是对得起这帮考生了，虽然出发点是想要立功。 　　这个时候两位监考老师出来了，对着所有的考生说道：“大家过来给我们的电力工人鼓鼓掌吧，为了让你们顺利考试，是他刚才用手接通了导线给你们通电，整整两个小时没动啊，要不然今天你们就得摸黑考试了。” 　　这老师说法有点夸张了，不是用手通电，这妈的谁都顶不住。 　　不过楚阳也没更正，只是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这个是我们电力工人的使命，没什么的。”这种官方话语，楚阳已经学到了精髓，那个学生你怎么拍照了，不要传到网上啊。 　　这些考生一听，个个都微微动容，投来了感谢的目光。 　　楚阳有点不好意思，挣扎地站起来，故意踉跄一下，这个时候，刘明余已经非常麻利地把新的保险丝安装好了，很快地把楚阳拉了起来，两人正要走。 　　“楚阳哥哥，你没事吧。”黄灵从后面走了过来。 　　“没事，你考得怎么样。”楚阳回头对她笑道。 　　“嗯，应该还不错。”黄灵露出了一种羞涩的微笑。 　　“那就好，赶紧出去吧，应该有人接你吧。” 　　“嗯，我爸爸来了。” 　　“那快去吧，别让他等太久。” 　　“嗯楚阳哥哥，如果我考好了，你说过要奖励我哦。” 　　“一定的。” 　　“那好。”黄灵才屁颠颠地走了。 　　…… 　　“喂喂喂，刘明余同志，怎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什么意思？”黄灵走了以后，这个刘明余一直看着楚阳。 　　刘明余来了一句：“这个妹子挺水灵的啊，谁啊？” 　　“我表妹。” 　　“表妹，我怎么感觉对你有点意思啊。” 　　“别闹，别人初中生。” 　　“只要你足够优秀，女朋友都在幼儿园。” 　　“我可没有那么变态。” 　　“好吧，不过楚阳你今天可以啊，立大功了啊。” 　　“没出事算好了，要是出了事，我们两个估计无法交差。” 　　“也是，妈的吓死了。” 　　“呵呵，走吧，我请你吃饭。” 　　“客气了啊。” 　　…… 第100章 电力巨擎爱过往，中考考场显担当 　　黄灵下了楼，根本不用出去，就跑到了爸爸的一个车上。 　　只要他的车可以进入考场接送。 　　不要问为什么。 　　黄市同志也不问自己女儿考得怎么样，直接对黄灵笑道：“黄灵小盆友，恭喜你考完了，今晚想吃什么，爸爸带你去吃好的。”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考好，但是也不强求，以为她女儿就算考得差点，对他来说，也问题不大，因为在布台市里面，女儿想上哪所高中，都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按照黄灵考前的模拟考成绩，大概率也不需要他操作。 　　这个楚阳调教得确实不错，让他有点惊喜。 　　黄灵也答非所问：“爸爸，你猜我刚才在考场见到了谁？” 　　“谁？” 　　“楚阳哥哥。” 　　“楚阳？他怎么在考场里面啊。”黄市问道。 　　“他是电工，爸你不知道，楚阳哥哥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他竟然用身体给我们接电，让我们整个考场的人不至于断电影响了考试，我们也是考完试出来才知道的，他整个人都瘫痪了。” 　　“瘫痪了？什么情况……” 　　“不是，就是浑身马逼了……” 　　黄市：“……” 　　…… 　　晚上楚阳回到宿舍，在网上搜了一下“中考断电”新闻，确实看到有人刚刚把自己的“徒手接电”事迹放到了自己的微博上，不过他是个小人物，关注他的人不多。 　　所以并没有引发很大的反响，转发和评论不是很多，而且这个家伙的文案图找什么的都不是很好，也没有把自己的形象完美呈现出来。 　　罢了，这种东西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缘分，楚阳也不想太多了洗洗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教育部宣传部的官方微博竟然联合一起发出了一则大标题为《向电力人致敬》，小标题为“他以身作线，为万千学子点亮希望的灯火”的通讯稿。 　　“6月17号上午，是我市中学生中考的最后一天，但是就在考试开考前的15分钟，布台中学B804考场的保险丝竟然不翼而飞，导致考场电源中断，事发突然，找不到合适的保险丝更换，眼看着考试马上就要考试，数十名考生就要摸黑考试了，这个时候爱过往电力志愿者楚阳同志不畏牺牲，不畏困难，毅然决然地用手持导线的方式，为他们送去了光明，送去希望，足足长达两个小时，他本人一动不动，坚韧如山，直到考试铃声响起，他才全身麻痹瘫痪在地，令人动容，在此感谢爱过往公司给我们提供可靠的电力保障和优质的供电服务，也对楚阳同志表示敬意……” 　　一时间，里面一个叫做楚阳的帅气电工手抓导线，坚韧不屈的照片立即在网上疯狂流传，好像有人操控一样，但是火爆了布台市，这个东西确实有人可以操控的。 　　爱过往公司内部员工看到这个消息，也纷纷转发，评论如潮。 　　褒贬不一。 　　“楚阳，又是楚阳啊。”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这个逼，上次在雨中守候也是楚阳……” 　　“好帅……” 　　这个时候，楚阳还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在拉屎，九点到九点半是自己常规的带薪拉屎时间，这个雷打不动，就算没有屎，楚阳也要进来蹲着，好像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病。 　　楚阳会在这里面完成淘宝店的各种收支和买卖，联系自己的舅舅那边发货，还有时间的话，会看看哈登基地，还有逛逛步行街，看看别人被绿帽的故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这样的故事，很郁闷。 　　只有当楚阳脚麻了，自己才会走出厕所回到部门，进门以后楚阳感觉到了异样，好像人人皆抬眸看着自己，面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搞得楚阳以为自己头发乱了，回到座位用手机屏幕看了一下，发现没啥问题，还是那么帅。 　　奇怪了。 　　“楚阳，可以啊，爆红了啊。” 　　肖波同志第一个开口，年纪大了，憋不住。 　　“咋了？” 　　楚阳小心问道，心里有了预感，难道真火了吗。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看看微博啊，已经彻底发酵了，你临危不惧，徒手接电，岿然不动两个小时，哈哈……” 　　肖波看着楚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他火眼金睛，鼻子跟狗一样，嗅出了楚阳作秀的味道。 　　不过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本人啊。 　　楚阳不动神色，悠悠打开手机的微博看了看，确实看到自己的消息，还有大量的转发评论，心里美滋滋，不过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略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我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只能这样顶一顶。” 　　“真他妈的假。”黄天翔不忿地来一句，实在受不了，就跑去厕所吃屎去了，吃多点，我刚拉的，热乎。 　　楚阳自然不会理他，他的看法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领导怎么看，外边的人怎么看，其实领导是否看透也没有关系，只要外面的群众没看透就行了。 　　大领导一般都是好事放大，坏事掐灭的做法，因为这样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宣传，就算自己是作秀了又如何，自己切切实实地做了事情的。 　　下午的时候，布台中学很懂事，办公室还亲自送来了一份感谢信，还有一面锦旗，上面写着：“电力巨擎爱过往，中考考场显担当”。 　　有点东西，就是唯一的遗憾这个锦旗没有做得太小，而且没有镶金边，还是见外了。 　　楚阳作为当事人，被谢总叫了过去，亲自被授予了锦旗，还合照留念，不得不说，谢总这小子做事情，还是够意思的，后来楚总也安排记者对楚阳做了专访，楚阳感受到了领导关爱。 　　这个时候谁还管你作秀？ 　　这就是结果，赤裸裸的好处。 　　记者让自己说一说当时的情形，说一说自己的心态，楚阳一番“当时只为保供电，不想其他的”的言论把自己说得脸红了，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多做少说吧。 　　回头新闻也播放了楚阳的专访。 　　这就厉害了。 　　很快楚阳收到了公司的表彰，被评为“保供电先进个人”，领导还把楚阳推了出去，参与省市公司举办的“优秀青年”评比，入围了公司的十大“优秀青年”。 　　这都是一环接一环的，连串来的，挡都挡不住了。 　　其实对于大领导们来说，公司的员工出了风头，是在给他们挣面子，这些都是他们的政绩，只要下面有人能脱颖而出受到关注，他们就会集中资源然后全力推一个人，尽量打造出一个典型，一张名片。 　　你要做的就是不择手段地“抛头露面”。 第101章 对话的艺术 　　人的脸就如树的皮，只会越长越厚。 　　是的，楚阳是这样的觉得的，上辈子的楚阳确实脸皮太薄了，假清高非常严重，还自诩为什么读书人，可笑可笑。 　　这几天的经历，还有各种砸到脸色的荣耀，让楚阳彻底明白了。 　　在这个世界生存，得到就是终极的奥义，手段确实不需要计较。 　　得不到那就什么都是假的，人们看到的只是结果，并且还会非常的肤浅地以这个结果来衡量一个人的能力和地位，当然还有他的价值。 　　不过这几天楚阳确实也受到了很多的质疑和轻视。 　　特别以黄天翔为首的一群人，他们嫉妒之心不容小觑，在茶余饭后说三道四，说楚阳多么的不要脸，就连自己的一届的陈世忠，也在群里对楚阳冷嘲热讽。 　　陈世忠这个家伙楚阳是没想到，以前楚阳也算是和他关系不错了，经常一起讨论妹子的胸罩，可是现在的嘴脸实在难看，可能是因为他当了班长的缘故吧。 　　是的没错，陈世忠这个家伙是楚阳这一届第一个升上一级的人，倒不是说他能力有多吐出来，也是机遇了，第一个是他们供电所大学生本来就少，而班长刚好又被调去变电所了，所以他就顺理成章就上位了。 　　这个家伙当了班长以后，平时唯唯诺诺的人就开始聒噪起来了，平时到楚阳这些同一届的人说话口气也变了，就一个破班长也能给他有了领导的错觉。 　　还听说公开追求刘佳艳，看来这位置对于一个人的改变确实是立竿见影的，这自信心爆炸了。 　　现在楚阳名声鹊起，他受到了冲击，在同一届的“超然”地位不保了，也就开始那个各种“内涵”了。 　　不过楚阳对他们的声音并不在意，都是一些蝼蚁发出来的卑微之声罢了，根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他们这样嗷嗷叫只是妒忌，更加说明楚阳现在做法就是正确的。 　　楚阳现在的状态很好，自己可以无比清晰地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那种声音是得意的，是愉悦的，那不是海市蜃楼那般虚幻，而是实实在在，可以闻到的，触碰到的东西。 　　这和上一辈子从心里虚构出来的精神世界不可同日而语。 　　今天早上，市公司的二把手苗桂生副总下来了，说是进行安全调研，毕竟布台公司110kV葛回州变电站发生安全事故还没多久，虽然最终的结果上报是一般的电力事件，但也引起了公司的高度重视。 　　市公司也勒令布台公司认真整顿，落实到位，所以这次苗副总下来安全调研，也有监督指导的意思，所以公司这边也是高度重视，怕走漏风声，毕竟这事是某些人摆平的。 　　苗副总车到了公司的大楼，他一下车，楚总谢总还有几位主任都纷纷围上去，苗总面带假笑，推了推自己的斯文眼镜，依次跟大家握手，很有礼貌的样子。 　　楚总握手的时候来了一句：“苗总，我们想着去高速路口迎接你的，但是又不知道你的具体时间，所以就斗胆在这里迎接了，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苗副总非常爽朗地回答：“楚总太客气了，不要搞这些，我这个很不喜欢这种形式主义。” 　　呵呵不喜欢形式主义，那么你们现在是在干嘛？ 　　其实苗总也知道楚总说的是客套话，他一个二把手，还没有这个资格让公司的人去高速路口迎接，就算是公司一把手温总下来也得看情况，一般来说到高速路口迎接是省公司部长以上领导的待遇。 　　他可不敢想。 　　楚总这样说，是抬举这个苗总罢了，这是对话的艺术。 　　他自然也是客气回应。 　　大家一番装模作样的客套，空气中弥漫着愉快的氛围，楚总亲切拉住苗总上楼喝茶去，说什么为难接风洗尘，你来我们公司是蓬荜生辉的废话。 　　服务员早已备好了上号的碧螺春，大家吹水半个小时后。 　　苗总看看表，提出要到葛回州变电站那边“案发现场”看一看，走一走。 　　来都来了，要去打个卡，不然回去没有照片不好交差。 　　楚总就马上起身和他再次握手，很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苗总，这个我一会市府那边还有一个重要会议，所以就不能陪你去了，我让谢总陪你去看看，中午我争取回来跟你吃饭，一起喝一杯。” 　　话说得简直漂亮极了。 　　苗总表情也不变，摆了摆手，露出标准的假笑：“楚总你忙就好，其实谢总不去也可以的，你们随便派个司机带路就行了，只是例行公事。” 　　楚总其实也没什么事，说什么重要会议都是假的，今天他没有啥安排，这个安排了二把手谢总前去陪同，这里冥冥中就有一种对应的关系，不然以后市公司一把手下来怎么办？ 　　苗总自然也是懂的，不过他说谢总不去也可以，这句话就很危险了，要是谢总真的不去，事情可就不简单，他可能就要发脾气了。 　　谢总自然不可能不去的，谁都不能破坏游戏规矩，赶紧很有礼貌地回答：“苗总，让我为你带路，这是我荣幸。” 　　苗总笑道：“那就叨扰谢总了。” 　　大家再次亲切握手，和谐极了。 　　谢总出发前，很有礼貌地叫上了刘畅主任还有楚阳。 　　这个没毛病，毕竟别人家苗副总挂名来安全调研，肯定要让安监部主任随行，楚阳现在风头正劲，带上楚阳无可厚非当的，而且楚阳还是葛回州变电站事故的调查人。 　　关键时刻能顶上。 　　车上，苗总和谢总聊得不亦乐乎。 　　苗总谆谆教导：“布台公司各方面的工作都抓得很不错，我和温总都看在了眼里，这个楚阳同志是我们公司的优秀是吧，为我们公司争光啊。” 　　楚阳没想到还聊到了自己，不过这只是回答：“都是分内之事。” 　　谢总这边也点头回答：“我们布台能取得这个成绩离不开市公司还有苗总你的支持和指导，我们都是向市公司学习，注意发现和培养典型，总结推广经验。” 　　还是谢总你能说会道。 　　苗总：“成绩我们是看得到的，你们布台确实做了很多工作的，不过安全这块也不能放松，毕竟安全是我们的第一生命线，没了安全，其他都没可能了。” 　　好家伙，转折也太快了。 　　谢总接得也快：“是啊，苗总说得极是，离开了安全，空喊什么成绩都没有意义，我们绝对不能盲目开展工作，必须要和安全密切结合。” 　　苗总：“这个方面我们必须……” 　　好家伙，两人理论一套套的，滔滔不绝。 　　楚阳觉得车内氛围有点闷热，想要打开车窗透透气。 　　但是又不好意思打开，毕竟开着空调呢。 　　没办法，只能这样闷着了。 　　不要变成黄焖鸡才好。 　　…… 第102章 苗总安全督查 　　行车半个小时，楚阳一行人到了110kV葛回州变电站。 　　新任的温正东站长在站门口的一百多米进行迎接，几个人下车等他跑回来，楚阳看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已经满头大汗了，真是为难了。 　　这个为什么在一百多米迎接也有一个说法，倒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葛回州变电站的位置就很刁钻，要从一个小路口拐进来，很多领导没来过就容易错过，所以一般有大领导来视察啥的，站长都会出来到这个路口迎接。 　　有以示隆重，也有当路牌指路的意思。 　　其实这个变电站新建的时候，公司打算修路的，接事故当地的一些无知村民说这个路是他们的路，不让修路，要想修路就要给他们钱。 　　这个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逻辑，帮他们修路还要给他们钱，爱过往公司觉得不划算，于是就不了了之。 　　有时候你永远想不通一些人的思维。 　　可能这就是穷人之所以穷的原因。 　　“苗总，谢总，欢迎你们来到葛回州变电站指导工作啊。”温站长一看就是个讲究人，握手的时候，竟然还知道在自己的衣服上把手抹干净。 　　一个站长在苗总面前没有多少地位，苗总几乎都不看他一样，保持一定的威严，谢总倒是开口了：“温站长，今天苗总过来看看你们变电站的整改情况，还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你带我们走一圈吧。” 　　于是这个温正东就带大家走了一圈，边走边介绍自己的变电站整改情况，还说了自己变电站的弄了什么特色，什么多管齐下，层层监控，确保安全措施落实到位。 　　楚阳听到这个“多管齐下，层层监管”就是一阵头大，这又开始作妖作死了，这东西什么多管齐下，意思就是一个工作要搞一大堆的准确资料，层层监管就是要工作要一大堆的无关领导审批。 　　这简直就是灾难。 　　不过自己现在也不管这些了，自己无法改变这些的，只能调整心态是适应他。 　　一行人走起来，看似随意，其实都有规矩，苗总的右边是谢总，另一边是刘主任，温站长因为要讲解，站在了谢总身后一点的位置，不过他的性子有点急，走着走着就好走到了前面去了。 　　没过一会又觉得不对劲，忙退回来。 　　走在后面拍照的楚阳看到这个情形，总觉得这样的画面好滑稽，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公司还是很认真地准备这个苗总的“突击”检查的，这个温站长的汇报和讲解也是流畅无比，条理分明。 　　昨晚应该是专门背诵过。 　　刘主任不时地转身提醒楚阳多抓拍苗总还有谢总的镜头，现在电力技术已经不是公司员工最重要的技能之一，摄影才是，楚阳这方面经过了学习和锻炼，现在的水平已经直逼陈老师，可以跟他一样直逼了。 　　在短短的20分钟检查中，楚阳使出了多种拍照的姿势，前后的穿插，左右的跟拍，半蹲下躺等等…… 　　苗总看到楚阳的这番操作也很满意，开口说道：“葛回州变电站是布台唯一的五星变电站，负荷重，关系用户多，容不得丝毫的马虎，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来看看的原因，刚才看了一下，整体来说，整改都很到位，说明你们也都十分的重视，我们必须吸取经验，好好总结分析事故发生原因，杜绝再次发生类似的安全事故了。” 　　谢总马上表态：“苗总说得对，我们一定吸取教训，继续深入细致地学习事故发生的原因，把经验总结好，把这个安全抓好，保证电网的安全稳定运行。” 　　接着大家又去变电站的主控室看了一下，这个苗总还在监控电脑上搜索了一会，看到一个名称【刀闸电机电源故障】的光子牌变了红色。 　　一般来说，变电站监控屏幕的光子牌变红，就是告警的意思，他就十分严肃问了一句：“这个刀闸的电机是不是有故障了啊，让人检查了吗，别紧急关头分不开啊。” 　　谢总过来瞟了一眼，看了一眼温站长，温站长也非常焦急凑过来看了一眼，同时心里暗暗在想，不是让技术员小刘来检查过了，没啥问题的吗，怎么还有报警的信号。 　　温站长看完了以后，忐忑地回答：“这个我一会让我们技术员来看看。” 　　苗总板起脸来教训说：“嗯，我们绝对不能忽视任何一个小的隐患，很多电力的事故都是因为我们忽视了这些小的隐患引起的。” 　　温站长不断点头表示一定整改，态度十分之虔诚。 　　等他们走开了以后，楚阳也上前看了一眼，心里觉得莫名其妙，这条线路不是在冷备用状态吗，刀闸分开了，电机电源打下来了不是很正常？ 　　电机电源故障又不是说是故障，只是代表这个电机断开了而已，这是保护措施来的。 　　所以他们的对白…… 　　不是苗总不懂就算了，你温正东作为一站之长这个也不懂？到底是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呢。 　　差不多了。 　　逛完一圈，该装逼的装完了，照片也拍好了，众人有说有笑的，准备去吃饭，但是这个时候，变电站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骚动，声音还不少，是个妇人的叫声，一直喊什么“鱼儿”。 　　不一会，有个员工急忙忙地跑进来在温站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的表情皱了一下，慌张地看了一下苗总，又看了一眼谢总，然后眼神闪烁地说道。 　　“那个不好意思啊，苗总谢总，这个门口有人无缘无故地闹事，说想要闯进来，我去看看，你们先移动到我办公室喝杯茶。” 　　楚阳一听，觉得有点荒唐，说他妈会无缘无故闯进来变电站，一般人谁不怕被电死啊。 　　谢总好像从温站长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马上就转头对苗总说道：“苗总，我看时间还早，我要不我们先喝杯茶再过去吃饭？”这领导没的说了。 　　苗总也没说什么，直接回答：“好，听你们安排。” 　　楚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这个温站长走路的步伐可以看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喝茶没一会，外面的争吵声就渐行渐远了，很明显，人已经被带走了。 　　苗总这才和谢总出门去吃饭。 　　楚阳跟在他们后面，经过变电站门口的时候，楚阳故意搜寻了一下，果然看到了门口的附近草地上有一小堆未烧完元宝铜钱，还有几张飞散落在了马路中间，非常的突兀。 　　突然楚阳身体一阵发颤，想到了那个死去的“周宇”，刚才那个妇人喊“鱼儿”，应该是“宇儿”吧。 第103章 体面是最重要的 　　苗总等人出到变电站门口，正在等温站长开车带路，一起出去吃饭。 　　突然一阵狂风刮来，树叶卷起，黄土纷飞，风尘滚滚，有一种武侠里面有高手将要出场的错觉，不过这好像比电视里么更加的悲凉。 　　每个变电站都是施工重点，每年技改维修项目多如牛毛，领导都是靠这个发家致富的，所以平时大货车频繁地出入，搞得路面乌烟瘴气的，有些灰尘也是正常。 　　谢总手脚很快，赶紧拉着苗总上车躲避。 　　司机正要开车，好巧不巧，一张烧了一半的纸钱，就这么的随风飘摇落在了车前的玻璃镜上，而且好死不死还刚好卡在了雨刮之处，动弹不得。 　　在车内看出去，黄红的纸钱透过玻璃镜有一种艳红，显得十分之诡异。 　　楚阳看到此情此景，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谢总也是脸有点煞白，眉头都竖了起来，司机若无其事地使用了一下雨刮器，把黄纸蹭掉了，车子这才开始缓缓向前。 　　车刚出到100米大路口拐弯处。 　　突然一个急刹。 　　让车内的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是的，就在刚刚一个妇人扑了过来，好像碰瓷一样，挡在了苗总车的前面。 　　好在这拐弯之处，车速不快，而且这个司机反应极快，把车给刹住了。 　　这什么情况？ 　　妇人大概六十多，披头散发的，好像一条腿还有点不便，一瘸一拐的，她就这样站在车前，大喊着：“救我的鱼儿，还我的鱼儿啊。” 　　每一声都叫得撕心裂肺。 　　苗总回头看了一眼谢总，谢总看了一眼刘畅，刘畅看了一眼楚阳，楚阳没人看了，只好下车去看看情况。 　　不过楚阳还没问老人家怎么回事的时候。 　　后面车温站长已经跳下车，带领副站长技术员等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指挥他们一把拽开了妇人，把她远远地拖走了，这个行为简直是十分之粗鲁且无情，看得楚阳心惊胆战，难以置信。 　　这是楚阳第一次看到爱过往电力公司的人处理事情如此的迅速，效率如此之高，丝毫没有拖沓，彰显了一个电力人应有的风采。 　　楚阳回到车上，苗总一言不发，甚至眯上了眼，好像眼不看为净，谢总倒是表情略微严峻，眼眸不经意地射出一道寒光，当然一看向苗总，就变得温柔了。 　　刘畅想要咳嗽，但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这个时候不是咳嗽的好时机，作为一个好下属，你不单单要控制你的情绪你的言语，你还要控制的你本能。 　　但是这个时候不知道谁放了一个屁，没有声音的，但是很臭，臭不可当，众人简直要窒息了，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谢总放的，因为他第一个提前开了窗。 　　苗总表情变得十分的微妙，整个人憋住了呼吸，好像被崩溃的边缘。 　　人的生理有三样无法控制，喷嚏放屁和一柱擎天。 　　楚阳这个时候，脑子反应也很快，打开了窗，同时来了一句：“那个……不好意思。” 　　此地无银，就这么一句话，楚阳也不说太多了。 　　谢总看了一眼楚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在这个空间，楚阳的地位最低，所以放屁只能是自己放的，其他人放屁也不合适。 　　很多时候，你为领导做很多的贡献，立很大功劳，都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事情，可是你要是能帮他背锅，这可能才是真的能够让他把你当做亲信的最重要的一步。 　　而且只是放个屁，有什么大不了？ 　　…… 　　终于大家到了。 　　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叫做笑口常开的农家乐，这里菜式很不错。 　　八个人，上了差不多二十个菜，也不管吃不吃得完，反正公司就是有钱，人性。 　　不过这顿饭再怎么好吃，楚阳都无心下咽。 　　满奶子都是刚才那个妇人的叫喊“鱼儿”，如果没有才从，那个人估计是死去那个周宇同志的母亲，其实刚才温站长带大家在变电站里面逛的时候，好几次经过了当时那个周宇死的地方。 　　楚阳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你仔细看，还有一点血腥的痕迹，好像他还躺在哪里，伸出血淋淋的手，呼唤着，挣扎着，让人来救他。 　　哎，公司能够不动声色地掩盖这件事，肯定是花了很大的力气。 　　其实这件事因为公司赔了足够多的钱直接摆平了死者的父亲，其实这个母亲是不愿意的，吵过闹过的，但是也没办法说什么，家里也不是她一个妇人能做主，何况她腿脚也不灵活。 　　不过今天是他儿子的生辰，她想来祭拜一下自己的日子，但是人家不给她进，她只能在门口烧元宝蜡烛，但是被人赶走，她不甘心就来拦车……想要和自己儿子一起魂归天国…… 　　看着满桌子的菜，楚阳心情更加压抑了。 　　有些人死不瞑目，有些人大鱼大肉。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可能不是很恰当，但是楚阳就是这样的感觉。 　　饭桌上很热烈，苗总侃侃而谈，谢总妙语连珠，刘畅扮演起了一个卑微的服务员，温站长知道没有他说话的份，但是他很能喝，被人批评时候，自己毫不客气地怼两杯。 　　好在这个苗总不好酒，一开始和大家喝一杯就翻杯子了，示意不喝了，其他人也不敢劝酒，只是几个人自己害，这让楚阳对他有了一些好感。 　　不然楚阳肯定是不醉不归了，因为自从上次在市公司开会，楚阳出了风头以后，谢总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能喝。 　　这家店还是菜品确实贵，但是味道不错，特别是他们家的鱼汤，确实非常的鲜美，连苗总都赞不绝口：“这是鳊鱼吧，这吃起来不像啊，好喝好喝啊。” 　　“苗总，这里的鳊鱼都是野生的，所以肉质非常的嫩滑，来来，再来一碗。”谢总亲自给苗总舀了一碗，表情十分的愉悦，不得不说，谢总的应酬能力绝对是一流。 　　“不错，我们那边的鳊鱼就不行……” 　　快吃饱的时候，苗总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谢总啊，今天的事情，要注意啊，这样子办事会出事的，一定要全面考虑，如果今天是温总来你们就麻烦了啊，有些事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们也是得做足了，不要留有一些收尾。” 　　楚阳都没听明白，但是谢总好像明白了：“是，苗总说得是，我回去一定解决。” 　　温站长在一边流汗，又自己灌自己了。 　　还吃着，楚阳的手机滴了一下，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谢总发了一个信息来了；“楚阳，去问问老板有没有新鲜的鳊鱼，来几条肥美的，让他打包好。” 　　楚阳看了一眼谢总，假装上厕所就出去了。 　　吃完饭，苗总就要回去了。 　　楚阳把打包好的鱼拿给了谢总看了看，谢总示意楚阳放到苗总的后备箱。 　　自己径直走到苗总面前说道。 　　“苗总，开一下后备箱，这些新鲜的野生鳊鱼，老板看我们爱吃，就送我们几条，你带回去。”谢总的话非常的自然，表情微微笑，就好像春风吹拂，非常的温和。 　　苗总下车来看了看，说道：“这怎么好啊。” 　　“没什么，就几条鱼，苗总你不要推辞了。”谢总。 　　“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 　　楚阳这才把鱼放上车。 　　苗总检查一下，然后对谢总说道：“谢总，这楚阳不错。” 　　楚阳不错，这四个字，虽然很含蓄，但是意义很丰富，楚阳有点郁闷，他不会以为送鱼是自己的主意吧，我又不是卖鱼的。 　　苗总的车绝尘而去，众人还在遥遥相望，笑容满面。 　　但是等苗总的车一消息。 　　谢总的笑就慢慢凝固，回头看着温正东，眼神如刀。 　　温正东一下就好像被人拿枪指在头上，滚过来，十分卑微地检讨：“谢总，对不起，是我们没有安排好，让这个妇乸这个时候出来捣乱。” 　　谢总眼神依然凌厉，来了句：“做事情要分清轻重，安排要周到，有时候一个小错误，就会把所有人的努力都毁于一旦，明白吗。” 　　温正东：“是是是。” 　　谢总也不说什么了，直接上车返程。 　　楚阳皱眉，跟着上车，心里深深震撼。 　　车上，谢总还是不太高兴，刘畅寻觅到机会对谢总说道：“谢总，别怪我多嘴，很多事情下面的人确实难做，也无法控制，不过我看苗总也没有生气，应该问题不大。” 　　有时候你在领导面前说出一些过分的话，也无妨的，领导会认为你有性格信任他。 　　不过谢总来了一句：“他不想让大家不体面而已。” 　　体面？ 　　确实，在公司，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要体面。 　　体面是最重要的。 第104章 何以解忧 　　晚上楚阳回到宿舍，心情还是无法平复，始终还是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职场实在太过残酷。 　　残酷得好像秃鹰正吃腐烂的尸体。 　　楚阳知道自己不应该有那么的悲天怜人的心态，可是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流淌着鲜红的热血，还做不到对于生命的漠视与麻木不仁。 　　自己的宿舍其实没什么东西，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电脑，一个帆布衣柜，一个充气……没了。 　　但是今天楚阳觉得，今天的宿舍很压抑，好像什么东西充斥了宿舍里面扭曲的空间，让楚阳无所适从，但是外面又下雨了，想出去跑个步都不行。 　　这个时候古人就说了，何以解忧唯有女人，楚阳确实迫切想要找个女人聊聊天。 　　但是芷莹回复说她还没回宿舍，还在办公室加班加点写稿子，是的，因为上次楚阳帮她写了一份通讯稿子，他们主任就看上她了了，把写稿子的活交给了她，她又不是一个懂得拒绝的人，于是她就变成了她们办公室的专业写手了。 　　毕竟她也是水电学院毕业的本科学生，笔力不会太差，不过李芷莹跟楚阳不同，楚阳属于天赋型的写手，无需酝酿和构思，打开笔盖就能奋笔疾书。 　　李芷莹写东西，需要一定的氛围和酝酿，这样她的笔尖才能出东西。当然很多时候，她没有感觉，都求助楚阳帮她，楚阳也不吝啬，统统满足。 　　芷莹没空，楚阳没办法只能玩游戏去了，不过几个死党都为爱操劳去了，没空来跟自己开黑，楚阳玩得没意思，突然自己的手机响起来了。 　　楚阳一看，竟然是好久未见的莲姐，想起她那水润的身体，一阵激动。 　　“莲姐，你找我什么事吗？”楚阳问道。 　　“楚阳，那个……那个……”莲姐说话吞吞吐吐的。 　　“莲姐有话直接说就行了，我和你谁跟谁啊，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楚阳说道。 　　“那个，楚阳你有没有钱啊，先借我一万块可以吗，我那个前夫的妈妈胃出血了，马上要做手术，需要五万多，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不过你放心我一年之内肯定还你的。” 　　莲姐有些心急，她是知道楚阳开了淘宝店，有些收入的，当初楚阳不小心跟她提过。 　　“这没问题，你是现在马上要吗？”楚阳虽然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她要给前夫的妈妈手术费，但是一万块对于现在的楚阳，并不是什么大数字，而且同事之间，本就应该相互帮助。 　　莲姐既然开口，楚阳不可能拒绝，毕竟也是爱爱过，这也是被人对你的一种信任，当然了，这也是因为自己了解莲姐才会如此的慷慨，她不会欠债不还的，其他人就要考虑一番了。 　　莲姐回答：“嗯，我现在就要，马上就要，你方便现在给我吗。” 　　这话说得，也太猴急了。 　　作为一个慷慨解裤囊的男人，楚阳怎么能拒绝呢。 　　“没问题，那我取出来拿过去给你吧，你在人民医院？”现在才11年，微信支付，支付宝支付都是属于新出的东西，还没有人用，这个什么网上银行转账也一样。 　　“嗯，人民医院三楼住院部，楚阳，那麻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小事情，我还可以去看看你。” 　　“嗯。”莲姐语调轻松了些。 　　楚阳就拿了银行卡马上出门，下了楼才发现还下毛毛大雨，不过自己也懒得回去拿雨衣了，就这样带了一个头盔就匆忙而去了，取了钱到了医院，楚阳看到了一脸疲惫的莲姐。 　　不过虽然面容憔悴了些，但是还是掩盖不住她饱满的丰腴，惹人垂怜。 　　“莲姐你数一下，看看够不够。”楚阳从胸膛里面把钱拿出来给了她。 　　莲姐借过钱，发现钱带有楚阳的余热，身体一阵发烫，也没数，只是有点感动且心疼地看着楚阳，情动地说道：“楚阳你这身上都湿透了，你没带雨衣吗。” 　　“没事，小问题，你快去交钱吧，手术要紧。” 　　莲姐点头就去交钱去了，整个过程楚阳也陪同了一下，看到了她前夫的母亲，一个重病在床的妇人，整个人已经痛苦得人都扭曲了，就等交钱做手术。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没钱不管你似火的，她还有个糟老头子在身边守，应该是她丈夫。 　　交了钱，很快就有医生过来对接，然后人就被推进手术室等候了，这个时候糟老头子跟莲姐说：“阿莲，你回去休息吧，你昨晚到现在都休息过了，我在这里就行了。” 　　“行，那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莲姐看了看身边的楚阳，看他衣服都湿透了，也没拒绝，直接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就跟楚阳走出去了。 　　出了门口，已经停雨了，莲姐的家不远，楚阳也就顺路把莲姐送到了家门口，下车以后，莲姐摸了摸楚阳的衣服有点腼腆地说道：“楚阳，你浑身都湿透了，要不上来洗个澡，把衣服换一下，我给你洗了吧。” 　　楚阳心里荡漾了一下，感觉莲姐是在暗示什么，自己又想到了当初在供电所值班那个湿透透的抢修夜晚，也没拒绝，直接就回了莲姐的家里。 　　很快两人都洗了澡，楚阳换上了她前夫的衣服，有点怪怪的，但是也有点特别的兴奋，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莲姐就穿了一件碎花无袖的那种连衣裙，饱满的娇躯若隐若现，长长的秀发就这垂到边缘，显得十分的诱惑。 　　她看到楚阳坐在沙发上，躬身给楚阳倒了一杯茶，完美的曲线。 　　“楚阳谢谢你今天帮我。”莲姐就坐在楚阳的身边，洗完澡的莲姐透着一股清香，整个脸庞都泛起淡淡的红晕。 　　“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倒是想问一下，莲姐不是离婚了吗，为什么还要花钱……”这个是楚阳的疑问，刚才一直都不好意思问她。 　　于是莲姐就说了一个故事。 　　他的前夫是独生子，一开始只是喜欢打打麻将什么的，这个没啥，布台男人真的一半以上都喜欢打麻将，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前夫打得很大，一个晚上能输几万块那种。 　　后来她丈夫还去赌六合彩，输了就要跟莲姐要钱，后面发展到了借高利贷，家暴…… 　　好在男人的父母是董事的，一直保护莲姐，不过莲姐受不了，还是跟他离了婚，男人现在也因为要逃避高利贷，不知道跑到哪里地方去了，反正几年没有回来了。 　　这个前夫的父母，莲姐能照顾也都来照顾一下。 　　“哎，莲姐，想不到你也遇人不淑，不过你这么好，会有人疼爱你的。” 　　“呵呵，我现在不想那么多了，结过婚的我知道婚姻是个什么东西，对它没有多少的期望了，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不是？”莲姐抬起下巴，看着楚阳，露出一个倔强的微笑，柔和的灯光下，莲姐的整个人洁白如玉。 　　楚阳的喉咙一阵干涸。 　　“莲姐，那我先回去了。”有点受不了，转移了目光。 　　“你这就走了？你的衣服。”莲姐有些不知所措。 　　莲姐楚阳一直盯住自己，露出妙龄女子的娇羞，来了一句：“楚阳，我好看吗。” 　　莲姐她已经是个三十三岁的单身女人了，但是还是保养得很好，肌肤白嫩如少女一般，可是这身材简直无敌。 　　“好看，让人都不好意思看了。” 　　楚阳看着莲姐这样，青丝如布，粉面如脂，整个人头很大。 　　自己想想要转移话题，但是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了。 　　“楚阳～谢谢。” 　　莲姐突然探头过来，就亲了一下楚阳，继续用一种勾引的眼神看着楚阳。 　　额，楚阳实在受不了，直接一把把莲姐搂在怀中，直接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第105章 竞聘职位 　　糜乱之间。 　　仿佛流星从高处坠落，最后流星转瞬即逝，化作最后一抹乳白，残留一种余韵在身体里。 　　“莲姐，其实你前夫都这么对你，你还对他的父母这么好，花这么多钱，值得吗。” 　　做男人不能收枪不认人的，这个时候，其实更需要你去关心，去安抚，手最好不要停止你的侵略性。 　　莲姐喘着气，抖着身体来了一句让楚阳有一些启发的话：“他是他，他的父母是他的父母，其实他父母有他这样的一个儿子也是不幸的，无论怎么样，人生苦短，最终归宿都是死，我都无法改变别人，我只是尽量活在阳光下，我不想我的日子是昏暗的，无光的，我要活出我的精彩还有我的滋味，而且现在就很开心。” 　　说完，她还有点意犹未尽缠绕过来。 　　楚阳倒是没想到莲姐的心胸如此之广，倒是自己狭隘了。 　　不过楚阳的心态和她并不一致，确实每个人最后的归宿都是死亡，所以很多人都是自我安慰说，名声，金钱，女人，社会地位这些到了最后都是虚无，跟死亡相比都是渺小的，没有意义的。 　　这～！！只不过是失败者的自我安慰罢了。 　　其实正因为有了死亡，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这个名声、金钱、地位，女人等一切在一个人的一生中，才变得如此的重要和美妙。 　　如果每个人都有无限生命的长度，那这些东西你就会安慰自己说迟早都能得到了，这些东西在漫漫长的岁月长河之中，就会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额扯几把太远了。 　　不过既然扯出来了，楚阳也不多停留了。 　　从莲姐家里出来的时候。 　　都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了。 　　出来之前的楚阳，其实也有行尸走肉的感觉，但是被莲姐奶了一番以后，整个人好像幡然醒悟了，身体还弥漫着一种令人微醺的气息。 　　感觉很轻松。 　　一个普通的人，他可以去质疑这个世界，但是不可能凭着匹夫之勇去对抗根深蒂固的东西，甚至说必然的东西，就算这个东西非常的恶俗。 　　经过一个小巷子。 　　还是有几个卖海鲜的姑娘辛勤工作。 　　他们拉扯着楚阳，喊着帅哥进来做做吧。 　　楚阳此刻正是贤者模式，果断婉拒了她们的好意，对于她们楚阳没有任何的反感，都是劳动者，很多时候都是生活所迫罢了。 　　你可能会说，她们就是自甘堕落，就是犯贱，现在这个民主富强的社会，做什么不能养活自己，非要出卖身体？ 　　呵呵。 　　楚阳想到了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 　　无论这个社会是贫穷还是富强的，总有人是苦的。 　　楚阳觉得跟她们也没用太大的区别，打工赚钱，做一些不喜欢的事。 　　骑车回来的路上，楚阳没有骑得特别快，特意多看几眼这个城市的夜景，布台这座城市，平时都是乌烟瘴气的，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雨的洗礼，还是夜深了，此刻倒是清新了不少。 　　路上人不多，只有一些三两酒鬼。 　　又经过了那个大专学院。 　　门口还是有几辆车，车顶放了几瓶饮料，楚阳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意思是让人家喝它水，楚阳有点渴，汽车快速路过的时候，顺手牵羊一般，顺走了一脸黑色马自达顶上一瓶绿茶。 　　…… 　　又过了一个星期，时间来到了七月中旬了，天气也热了起来，晚上，楚阳和李芷莹聊着天，她突然跟自己说入职一周年快乐，楚阳一愣，才知道不知不觉自己工作已经一年了。 　　“芷莹，时间过得好快啊，都一年了。”楚阳唏嘘说道，想不到自己重生了一年的时间了，不过很遗憾还没有多大的成就，还是一个小小的班员。 　　“是啊，楚阳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三年内要到市公司来找我的。”李芷莹突然提起这件事。 　　“呵呵，芷莹要是我做不到怎么办？”楚阳试探性地问道。 　　“你绝对可以做到的，除非你不想来。” 　　李芷莹悠悠地说道，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的感觉了。 　　“好吧，你都这样相信我，那我肯定会努力的。” 　　楚阳其实对于市公司并没有很大的好感，不过现在的情况也还没到那一步，见一步走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楚阳现在就是等到一个机会。 　　又过了一个星期，今天楚阳回到公司，看到了一封红头文件，题目写着。 　　《关于布台公司各部门空缺岗位竞聘上岗有关事宜。》 　　这也没什么新奇的。 　　公司每年都会假装放几个职位出来让大家玩一下，以表示公司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好公司，其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你们基层的人觉得公司很民主，很开放，我们努力就有希望。 　　公开竞聘，一般来说，公司每年都有一次的，不过楚阳并没有太激动，因为第一个自己入职年限还不够，一般来说都要三年才能参加竞聘，第二个，自己深知通过竞聘上位，有多难，上辈子自己至少参加过七八次竞聘了。 　　每次都是谢谢惠顾。 　　其中有一次，自己以为成了，大家都说自己很不错，可第二天公布的名字又变了别人，楚阳都不知道自己失败在哪里。 　　不过就算没机会，楚阳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点进去看了看。 　　“为了进一步加强公司干部队伍建设，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加快职能人员的融合，根据爱过往公司的岗位要求，结合工作需要，现在面向公司进行招聘……” 　　里面噼里啪啦很长一篇通告，废话很多，简而言之，就是公司现在空出了一系列管理岗位（五个），需要有人顶上去，现在向全公司正式员工进行公开遴选，有意者可报名参加竞岗。 　　楚阳细致看了一下。 　　第一个职位生产技术部综合停电管理专员的职位（岗级20）。 　　岗位职责：贯彻执行国家相关法律法规、公司章程以及其他有关规定，协助协调客户停电安排，统筹公司全年停电检修计划，保证电网的稳定可靠运行…… 　　职位要求： 　　思想政治正确，有良好的的职业操守，学历全日制大专以上，35周岁以下，至少拥有高级电工作业资格，有较强的沟通协调能力，工作至少两年以上（特别优秀可放宽）。 　　这个职位倒是很不错，是公司比较热门的岗位，应该负责停电安排，权力极大，油水很多。 　　楚阳其实挺想干这个的。 　　不过自己条件好像不太满足。 　　楚阳又想了想，好像这个职位现在是梁荣同志在干了，这个家伙楚阳认识，平时打篮球喜欢后仰不离地的家伙，他已经干这个职位一年多了没待遇。 　　这个职位无论怎么样说，都应该是他的了。 第106章 量身打造 　　楚阳还在浏览今天的岗位竞聘，现在看第2个职位。 　　这是基建部的项目管理职位。 　　负责管理配网主网的项目。 　　看到基建部三个字，楚阳就有点生理反应。 　　现在公司的基建部只有6个人，几乎都是男人的，只有一个女人，这种部门严重的阴阳失调，很不合理的，而且几乎天天加班，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办公室每天晚上都是灯火通明的，永远都有人的。 　　楚阳也跟他们一些师兄聊过，他们个个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如果可以，他们愿意跟任何一个人调部门，甚至下去干小兵，这可能是有些违心话，但是也一半真实吧。 　　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几个人，一年要管理公司上百个项目，所有的项目领导都是一个字：快快快！就没有那个项目是可以给足时间的，从年头赶到年尾的，从年尾赶到年初，根本没有停过。 　　而且搞电力项目的，风险是极大的，分分钟死人的。 　　你作为一个项目管理，最怕出事要担责，每天都惶恐至极，夜不能寐，压力太大，楚阳也被别人洗了脑，觉得这个职位不能干，再他妈的有钱也不能这样干。 　　第3个职位是调度的值班长职位（20岗）。 　　调度这个部门是公司比较牛掰一个存在，每个人都脾气暴躁得很，好像每天上天之前吃了火药一样，说话就好像开炮，反正楚阳上辈子在供电干十年作业，天天都要被他们骂，你对他也骂你，不对更要骂你。 　　估计也跟他们工作性质有关，他们这个职位是三班倒的值班制，足不出户，日夜颠倒对着几个大屏幕，内分泌很容易失调，女孩子去了大姨妈必须混乱，很多男人去了几年都变秃顶。 　　有一句话，一秃毁所有。 　　无论你本来多帅的男人，只要你秃顶，就绝是跟帅无缘了，楚阳是靠脸吃饭的，坚决不去这么一个职位，就算他们真的很牛逼，也很神秘。 　　第4个职位是葛回供电所的副所长职位，这个楚阳没什么想法，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自己辛辛苦苦才从下面上来到了大楼，现在又下去乡镇供电所当一个副所长？ 　　我他妈的傻啊，根本不值得。 　　要是所长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关键是楚阳跟自己说，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供电所呆了。 　　最后职位了，是办公室收发文专员职位（岗级19）。 　　楚阳有点看不懂这个职位。 　　所以仔细看多了几眼。 　　岗位职责：贯彻执行国家相关法律法规、公司章程以及其他有关规定，负责公司文件的收发，传达提醒以及督促各部门完成上级要求。 　　就这？ 　　这么简单？ 　　这个岗位职责，楚阳看了都有点心动，就他妈的收文发文就有19岗的工资了？他娘的简单得一B啊，楚阳才14岗工资，到手不到三千块，而且这个职位肯定不用加班加点的。 　　这不是大家梦寐以求的钱多事少的职位吗，关键是办公室是部门之首，靠近大领导，容易升迁。 　　楚阳蠢蠢欲动，心向往之，不过公司以前好像是没有设这个专员职位的，现在怎么就冒出来了，也是奇怪。 　　新创的职位？ 　　职位要求： 　　思想政治正确，严格遵守党章，有良好的的职业操守，有良好的沟通能力，形象较好，亲和力强，技能不限，入职年限不限，学历不限，性别不限…… 　　好家伙，好家伙，楚阳直呼了一口气。 　　条件这么低，这简直是没有条件啊。 　　这是对全体员工开放啊。 　　这么多人竞争，不是你死我活了？ 　　不对不对，有猫腻，楚阳心又是一凉，这样的职位在楚阳上辈子十几年的经验里面，这种看似没要求没条件的职位，其实是最可怕的，也是最不可能的。 　　因为它一定专门为某人量身打造的职位。 　　这是赤裸裸的作弊。 　　那为谁打造的呢？ 　　楚阳大胆地思考了一下，大概率是傲娇女刘佳艳，对肯定是她了。 　　不是她还能有谁啊。 　　这个女子虽然脑子不咋好使，但是她确实家世比较的庞杂，方方面面都有人，所以一来被人各种关照，第一个去了办公室不说，还第一个进入组织，现在还准备上位了…… 　　妈的，真他吗的恶心，操蛋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坑就是为了某个人而留的，你不是那根萝卜根本不可能进入这些坑，狗日的。 　　楚阳看完总结了一下。 　　第1个职位生产技术部的综合停电管理专员，梁荣同志在干了，而且还干了快了两天，别人知根知底，领导也喜欢他，谁去都不好使，所以报这个大概率没戏。 　　第2个职位基建部项目管理专员，可能有戏，但是太他妈的辛苦，压力大，不想干。 　　第3个职位调度部门值班长，工作时间三班倒，日夜熬，不想秃头，不去。 　　第4个职位葛回供电所副所长，这辈子打死不去供电所了，所以不想去。 　　第5个职位办公室的收发文专员，就是专门给刘佳艳专门设的一个岗位，没戏。 　　呵呵呵，哈哈哈哈。 　　楚阳这么一总结。 　　终于知道自己上辈子为什么碌碌无为了，那自己没关系，还他妈的挑三拣四，眼高手低。 　　你他妈的不死谁死啊。 　　这虽然是说公开招聘，难道你还真的天真地以为是公开招聘？ 　　上辈子的楚阳不明白这个道理，这辈子明白了。 　　其实所谓的竞聘是做给外面看的。 　　这不过是领导们把利益重新分配一下罢了，这个时候，如果你没什么关系背景，那就请你千万不要挑战那些热门的岗位了，老老实实去报那些辛苦的岗位就好。 　　这是一般人唯一可以走的路，也是唯一生机，因为公司也是要人干活的，总不能瘫痪了。 　　但是楚阳很不甘心啊。 　　正在各种埋怨的时候，刘主任走了进来，说谢总让自己去一趟。 　　楚阳也不知道什么事，快步来到了谢总的办公室。 　　“谢总好。” 　　“嗯楚阳，看了公司发出来的岗位竞聘通知了吗。”谢总放下东西看了楚阳问道。 　　楚阳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说道：“看了。” 　　谢总继续很平静说道：“那个你，你回去报一下那个办公室收发文专员的职位。” 　　楚阳一听，卧槽，内心有点像是轰炸的感觉。 　　这……什么意思？ 　　以前听人说，公司竞聘，领导让你报你就报，不然肯定是没戏的，所以现在谢总让自己报名这个职位，就是说自己已经内定这个职位了吗？ 　　所以这个职位不是给刘佳艳而设的？而是为我楚阳量身打造！！ 　　他妈的，真香！！ 第107章 各怀心机 　　这个一步走好了，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这就是职场的奥秘。 　　原来我就是那根萝卜。 　　楚阳听到谢总让自己报名，内心如同炸开了一样兴奋，不过表情绝对是不能有丝毫的表露，假装若无其事，然后回答：“好的，谢总，我回去就报办公室的收发文专员的职位。” 　　谢总点了点头，没说话，喝了一口茶，好像在想什么。 　　“那谢总我先出去了。”楚阳知趣，微微躬身，想要退出去。 　　谢总抬头又来一句：“楚阳你回去以后，要好好准备一下自己的简历，弄得漂亮点，还有这次的笔试和面试，争取考好一点成绩，知道吧。” 　　楚阳一听心里又有点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还不是已经内定的吗，还要自己回去好好准备，考出一个好的成绩？ 　　这搞毛啊。 　　谢总同志你行不行啊，不要搞事情啊。 　　“好的，谢总，我会努力的。”楚阳回答，保持镇定。 　　“嗯，楚阳你知道的，很多东西别人可以帮你，但是归根结底，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不是公司一把手，楚总那边也得看得过去。”谢总这个时候来了一句，眼神露出某种欲望。 　　楚阳这会就彻底明白了。 　　意思就是我虽然看好你了，但是你不能给我丢人了，楚总那边看着呢。 　　很多时候，这个竞聘就是利益的分配，但是这个东西在公司不是可以摆在明面上的东西，无论怎么演戏，这个戏至少也真实，要体面。 　　从谢总办公室走出来，楚阳身体好像着了火一般火热，都忍不住小小地蹦跳一下，这被人关照的感觉实在太过舒服美妙，这或许就是生活的可爱之处，关照与否天差地别，魅力无穷。 　　楚阳上辈子就很痛恨搞黑幕的人，因为自己搞不了黑幕。 　　可是刚蹦跳完，刚好遇到了要进去给楚总交材料的刘佳艳，她走路喜欢踮脚，微微挺胸昂头，不过看到楚阳，还是愣住一下，露出一种欲语还休的表情。 　　“佳艳，早啊。”楚阳给她一个干爽的微笑，有点心虚从她身边大步跨了过去，心里暗想，太过得意忘形了，傻逼了啊。 　　“早？”刘佳艳的话就在嘴巴，但是没说出来，楚阳已经走了过去，每次见到楚阳，她都有一种胸口剧痛感，因为她知道自己对楚阳是有好感的，可是她又知道楚阳女朋友是李芷莹。 　　一个方方面面都比她优秀的女人。 　　刘佳艳其实和李芷莹还挺聊得来的，当初考中级工职称的时候，她俩就是住在一个房间里面的，五天四夜，她两个出奇地相处得挺好，还一起背题到了凌晨三四点，你背我看，都成了好朋友了。 　　楚阳回到自己的安监部办公室，黄天翔肖波云姐芳姐几个人也都在谈论这个竞聘的事，还说挺热闹的。 　　肖波这个老油条很大方地给黄天翔还有谢婷芳分析岗位利弊，说得倒是一板一眼，挺有谱的，云姐也是一边鼓励他们积极参与，其实主要是鼓励谢婷芳。 　　黄天翔这个逼，根本也不用鼓励，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虽然这机会对他来说很是渺茫。 　　云姐对谢婷芳说道：“婷芳，你自己想报那个职位？” 　　“我，我～还是算了吧，报了也是陪跑的，我知道我的水平，肯定不行。” 　　谢婷芳红了一下脸，咬着嘴唇，她内心其实是想要报名的。 　　她属于勤奋细心但是没有天赋的女人，样子也不是很出众，就是普通的女人，在安监部也只能做一些整理资料的杂物，刘畅这个主任也根本看不起她，什么都不带她，她一直想要跳出去的。 　　云姐那边人好，又来了一句：“你不争取，怎么知道不行呢，说不定你就成功了呢，就算失败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嘛，积累一下经验。” 　　这话说得没有毛病。 　　谢婷芳也觉得云姐这么说有道理，又看了一下职位表：“那我要报名的话，就想去这个办公室收发文的，这个比较适合我这个女孩子，其他的职位我估计很难胜任，呵呵。” 　　很中肯，收发文这个位置确实适合女孩子。 　　但是不好意思，你没机会了啊。 　　楚阳有点不忍谢婷芳为自己陪跑，就悠悠地来了一句：“芳姐，这个职位看似简单，其实没那么简单，我那个，建议你考虑别的哈。”楚阳说道这里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这也算仁至义尽了。 　　谢婷芳皱了皱眉头，看着楚阳：“怎么不简单了？” 　　楚阳一时间也不好解释，总不能说：“这是我的职位，你不要送人头了吧。” 　　肖波倒是像是看破了一般，来了一句：“这个职位我看了一下，几乎没有任何的要求，这种职位其实不好弄啊，估计是领导故弄玄虚的，假装让所有人都可以报名参加，这样就可以以假乱真，我猜啊，这个岗位大概率是有人内定了，芳芳，我也觉得你没戏，换个职位吧。” 　　楚阳好像被人看穿了一般有点心虚，低头喝水去了。 　　谢婷芳听了以后，好像泄了气的气球，嘟嘴：“其他的，我更没什么把握了。” 　　这个时候黄天翔抬头看了楚阳一眼，有点针锋相对地来一句：“楚阳，那你报什么啊。” 　　楚阳肯定不会给他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就很敷衍地回答：“不知道啊，我这个资历太浅，报啥都没啥意义，不知道你报什么？” 　　黄天翔听完，皱了皱眉，也是一样的不回答：“不知道。”不过总觉得他眼神里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这几天，大家都在讨论这个竞聘的事情，吃饭的时候，楚阳还见到了曹宁师姐，她问楚阳打算报什么，楚阳倒是没有任何隐瞒：“我打算报办公室收发文的专员。” 　　“你也报这个？” 　　“师姐，你不会也想报这个吧？”楚阳苦笑。 　　“对啊，不行嘛，我知道很多人都报了这个。”曹宁回答。 　　楚阳心里很纠结，其实很想告诉她，不要浪费机会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自己能说什么？ 　　说我已经内定了，你就不要报了？ 　　虽然自己很信任曹宁师姐，但是也不可能告诉她，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呢。 　　今天是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 　　按照公司拟文件的要求。 　　这个报名竞聘申请表，需要部门领导的签名同意。 　　这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奇葩规定，这不是让人难堪吗？ 　　那个领导想自己的人走？ 　　他会不会卡你？ 　　不过楚阳不管这么多，打印好表格，就去找刘畅签字。 　　心想他要是不签字，就把谢总抬出来。 　　刘畅看了一下表，又看了一眼楚阳，有点可惜地说道：“楚阳，这个在我们安监部干得不愉快嘛，你这工作才上手怎么就想要走啊，以你的能力，去办公室干收发文这样的职位，太浪费了。” 　　“刘主任，我在部门很开心愉快，这次报名就是去学习一下，见识一下的，肯定是走不了，这个你放心。”楚阳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多不能透露底牌。 　　刘畅纠结了一会，还是给楚阳签了名。 　　楚阳出来以后，黄天翔也去了。 　　去了很久才回来，回来以后恶狠狠地盯住楚阳看了一眼，好像要吃人。 　　这个逼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芳姐也起身，忐忑地拿了一个表走了出去，估计也是找刘畅前面，但是没多久回来了，而且眼睛是红红的，回到座位满面的委屈。 　　云姐回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谢婷芳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主任不让我报名。” 　　“为什么？”云姐问道。 　　“他说，他说，我没有这个能力，去了也是出丑。”谢婷芳说完眼泪哇哇的。 　　云姐蹙眉，有点生气。 　　楚阳也觉得，这个刘畅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 第108章 你们怎么跟我斗 　　今天天气不太好，黑压压的云，整个城市阴阴沉沉的。 　　感觉有一坨雨在天空一直酝酿着，但是又不下，就好像你那个时候，就差那一点就到了的感觉，可是却出不来。 　　今天是公司刚下发了岗位竞聘笔试时间，地点是公司在三楼会议室。 　　岗位竞聘的流程分为三个流程：笔试、面试、资格审查。 　　笔试前五名同志可以进入面试，面试成绩加笔试成绩高者胜出，这是公务员招聘的标准流程，非常公平公正的一个竞聘制度，已经被广泛应用于各大企业公司。 　　但是楚阳很清楚，这最后这资格审查，和公务员的资格审查就不太一样。 　　公务员资格审查，更多是政治上的资格审查，看你本人以及亲属有没有违法犯罪记录，是否忠于国家忠于党等，但是在爱过往公司，这个资格审查其实也可以换一种说法，叫做领导审查。 　　就是看看领导是否喜欢你。 　　最后选出的人，是要经过领导来审批的，领导同意了才行，当然了，一般来说，选出来都是领导喜欢的人，很少有例外，爱过往公司就是这么一个比较让人放心的公司。 　　下午的时候，楚阳收到了人资部赵主任的电话。 　　让楚阳下班以后去一趟。 　　这让楚阳有点奇怪，以为听错了，多问了一句：“赵主任，是下班才去吗？” 　　“是的，你下班十分钟才来吧。” 　　楚阳有点纳闷，下班还要自己去？这是搞什么飞机啊，浪费时间啊，但是他既然都说了，自己肯定不能不去的，下班以后，就怀着忐忑心走了过去。 　　刚出电梯门口，楚阳碰到了生产技术部的梁荣同志，他看样子应该是刚好从出任办公室走了出来，表情相当之兴奋，怀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鼓鼓的，看到楚阳明显绷紧了，好像被人发现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表情慌张，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就走了。 　　楚阳皱眉，但是来不及想太多，径直走进了赵主任的办公室。 　　“赵主任你好。” 　　楚阳进去以后站在一边，比较友好的地问了一句，做人要有礼貌。 　　“嗯，楚阳来了，你这次竞聘报了收发文岗位是吧。”赵主任说完拿起来一份报名表，正是楚阳报名的表，里面有自己个人资料，还有一年内获得的荣誉，写得很详细。 　　楚阳有些紧张，忙问道：“是的，主任是有什么问题吗？”资料交到人资部，他们是要审查一遍的，肯定不能有什么弄虚作假的东西，要不然就会取消报名资格了。 　　楚阳没有作假，但是是写得夸张了，反正什么奖都往上写了，通讯稿上了市公司门户都要显摆两句。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啊？”这个赵主任问了一个废话。 　　楚阳也非常的稳重地回答：“我其实没有什么想法，我知道自己还欠缺很多东西，所以参加竞聘就是抱着来学习见识一下的心态。”不知道谢总是否打了照顾，所以楚阳肯定不能随便说什么。 　　“呵呵，你不想竞聘上吗？”赵主任笑了。 　　“这个，想肯定想，尽力吧，我毕竟资历尚浅。” 　　“楚阳，其实我是比较看好你的，你这个家伙还是很优秀，这一年期间都很突出，而且领导很喜欢你。” 　　楚阳听到这里懂了，应该是打过招呼了，楚阳没有说什么，只是保持颔首微笑。 　　赵主任看了楚阳一会，突然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份考卷递了过来，不动声色地说道：“这是收发文这个职位笔试的一些参考题，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争取考出好成绩。” 　　楚阳一愣，心里已经知道了大概，这应该不是什么参考题，而就是岗位笔试的考卷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的。 　　66666。 　　怪不得以前自己参加竞聘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笔试考出来的成绩离了大谱，惊为天人，还以为是什么神人，原来别人早已拿到了考题。 　　楚阳没有多少矫情，接了过来：“谢谢主任。”心里波涛汹涌。 　　“对了，这个试卷不能透露出去，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你懂的，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楚阳赶紧点了点头：“我明白。”当然明白，我又不是傻，透露出去，不是让别人跟自己竞争了吗。 　　“行了去吧。” 　　楚阳也很自然地把试卷塞进了胸口的怀里快步走出去，走到门口，又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楚阳也见过，余洋所的刘成功，也就是刘畅那个逼的侄儿，当初被楚阳顶替进入安监部的人。 　　楚阳看到他也是身体一僵，手赶紧从怀里掏出来，同时板起脸从这个逼身边走了过去，楚阳不知道此刻他的反应其实和刚才那个梁荣的反应一模一样。 　　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刘成功看到楚阳，也是皱了一下眉，但是也没想太多，轻敲三下门，走进去来到赵主任面前，笑嘻嘻地说道：“赵主任啊，你找我……” 　　“是，你这次报名……” 　　…… 　　回到宿舍的路上，楚阳脑子飞速旋转。 　　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刚才的梁荣还有这个刘成功，应该是和自己一样，也拿到了笔试的考题。 　　按照自己的身份来推断，他们两个大概率也是被领导钦定的人，楚阳还以为只有自己是天选之子，天真了，看来五个职位，已经钦定了三个人了。 　　可能还不止他们三个，或者五个职位都有内定了呢。 　　这也太可怕了啊。 　　那其他人还竞聘个毛啊，这公开公平，都是一个幌子了，一次竞聘搞得公司众人激动万分，整天紧张兮兮，原来全都就是去陪跑的而已。 　　想一想都替他们可怜。 　　不过这些都和自己无关了，只要自己不出问题就行，这个世界是这样残酷，悲天怜人是富人的权力，自己必须要想让自己富起来，才能带他们富起来。 　　回到宿舍，楚阳反锁门，忍不住拿出来试卷慢慢研究了起来，一半都是公务员的行测题，一部分是关于公司文化方面的题目，最后小部分大题目是关于职位的理解。 　　这种题目，不难，但是你真的不会做，自己的水平，就算是超神发挥，估计能考六十分多不错了，不过现在自己知道了题目，背一背，应该九十分以上不难。 　　呵呵，其他人，怎么跟我斗？ 　　楚阳都想不出来怎么输。 　　看了一会，突然有人敲门。 　　楚阳吓了一跳，赶紧藏起试卷去开门。 　　是师姐曹宁，她穿着十分大胆，就是一套睡衣就过来了，身体的曲线就好山峰流转，迷人异常，她也不讲究什么，直接坐在楚阳床边，撩起睡裙露出双大白，很荡漾地来了一句：“锁门干嘛，你不会在自己玩自己吧。” 　　两人关系熟络了，说话也开放了。 　　“想多了，我只是打算换衣服睡觉，你找我干嘛。”楚阳实在没办法告诉她什么。 　　“呵呵，我来想告诉你，你报的那个收发文职位，公司一共有42个人报了这个岗位，而是很多都是很有竞争力的人，比如蓝冰清，罗慧文她俩也报名了，你最好好好准备一下，不然就是炮灰了。” 　　“你不是也报这个吗。”楚阳问道。 　　“没报，我去找我们主任签字的时候，他说让我好好干，半年后我们部门的薪酬管理专员就退休了，他说直接让我上，我想了想，也好，也就是听了他的话。” 　　“卧槽，这样的鬼话也信，半年谁知道发生什么了？”楚阳觉得离谱。 　　“这个我倒不担心，我担心你而已。”其实她不报名也是因为觉得这些职位都不怎么好。 　　楚阳自然不怕了，信誓旦旦地回答：“放心吧，我不用担心的。” 　　“呵呵，可以啊，这么自信？你不会是内定的吧。”曹宁笑眯眯地说道，她是开玩笑的的，但是楚阳就是一阵心虚，赶紧回答：“你觉得可能吗？” 　　曹宁摇摇胸：“确实不怎么可能，你不知道这几天有多少人已经活动起来了啊，各种跑关系，我看你每天晚上宿舍都灯火通明的，也不出门，是不是在偷偷干点啥。” 　　曹宁又捂嘴笑了，娇躯乱颤。 　　“哦，原来你每天都偷窥我？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啊。”楚阳突然往前看着她，抓住她的话漏洞，反客为主。 　　“哪有，你～你想多了。”曹宁脸蛋一红，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往后仰了一下，用手撑住床板，挺起胸脯，白皙嫩白的团子，起伏起来。 　　一时间，山水流转，美目流盼，两人四目相对，有一种暧昧在氤氲。 　　…… 第109章 演都不带演的，你又能怎么样 　　两人四目相对，火花流淌。 　　“我该走了啦，我要回去洗澡澡睡觉觉，把我拉起来。” 　　这曹宁已经意识到了氛围不对，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丝的反应，不过她是师姐，她必须故作镇定，假装啥事也没有，直接就伸出了双手放在空中，等楚阳拉她。 　　这个姿势，颇有韵味。 　　楚阳轻轻地拉住她玉葱的手，入手温腻，一种透彻心扉的感觉，楚阳拉她到了一半，突然心神一党，有一滴直接往前一倒，整个人压在了她柔软的娇躯。 　　居高临下看着她。 　　“楚阳你干嘛。” 　　曹宁身体燥热，面若桃花，多此一举地问道。 　　“不干嘛，我想和你再呆一会。” 　　楚阳双眼含唇地盯住她，看着她性感饱满唇，还有那一抹腻子白。 　　曹宁心跳越来愉快，眼神秋水一般，娇羞而温柔。 　　“你先让我起来……”她好像有点无力感。 　　“不起来。”楚阳再也不管，慢慢地，对着她的唇，轻轻地点了一下。 　　楚阳很清楚，女孩子喜不喜欢你，亲一下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 　　啊，曹宁猛地歪了一下头，不敢看楚阳，眼神露出了某种娇羞，整个人微微颤栗，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又过了一会。 　　“你～过分，放开我。”曹宁回正她，愠怒一般看着楚阳，好像倔强的小姑娘。 　　“我还有更过分的。” 　　楚阳不由说分，再次压了上去。 　　“楚阳……”关键时刻，徐弘毅那个家伙在外面叫了一声，敲了一下门，门是反锁的。 　　曹宁一下惊慌，暴力坐起，轻轻地推开了楚阳咸猪手，整理衣服站了起来。 　　“楚阳，睡着了？”外面的徐弘毅不识趣，还叫。 　　楚阳没应答。 　　“这么早就睡了？不合理啊。”外面的徐弘毅絮絮叨叨也走了。 　　曹宁深呼一口气。 　　“那个……再玩会？”楚阳开口。 　　“玩你个头，你个大流氓。”曹宁翻了一个白眼，夹腿灰溜溜走了。 　　不行太便宜这个家伙。 　　…… 　　今天天气不错，是公司岗位竞聘笔试时间。 　　自己这个职位的考场坐得满满的，看到别人开考前，一个个都拿了资料，还在争分夺秒拼命地看，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 　　要这么多人给自己炮灰，真的该死啊。 　　可是没办法啊，上辈子自己不也是扮演他们的角色吗，人生如戏，总有人是天生的男主角，有人注定是陪衬的，那为什么我不能是男主角？ 　　我还长了一张男主角的脸。 　　楚阳赶紧收拾那种该死的愧疚心里，笑眯眯地看着四周，楚阳的前面坐的是傲娇女刘佳艳，她回头看了一眼楚阳冷不丁来了一句：“挺悠闲啊，知道自己没机会吗？” 　　“嗯，确实没啥机会，打个酱油哈。” 　　“你不应该报这个岗位的，报其他的你可能还有机会。”傲娇女说完就转身过去了，好像还有点内疚的意思？ 　　啥啊这是。 　　考试开始了。 　　监考员是人资赵主任，他还是非常的认真严肃，想收手机，再收资料，还要查身份证，搞得高考一样，还宣读了考场规则，说要绝对保证这次的选聘的公平公正。 　　公平公正这四个字在他口中说出来，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 　　楚阳不知道他脸红不，反正自己是有点羞于见人，深深把头埋在了桌子上，偷笑。 　　试卷发下来了。 　　好长的几页纸。 　　“呼呼”大家拿了卷子，扫了一下，都是深吸了一口气，皱紧了眉头，亚历山大。 　　但是楚阳眉头舒展得不能再舒展了。 　　因为题目就是赵主任给的题目，一模一样，都不带改一个字的。 　　哎，真的很难受，你倒是改一点吧，这样真的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了。 　　也好，没有难度，只能自己制造难度了。 　　试一下用左手作答吧。 　　可是，才15分钟，楚阳就做完了全部题目。 　　不过又想了想，不能这样，太明显了，楚阳又故意检查了一遍，改了几个错误答案填上去，心想拿个八十分保证自己能进入面试就行了。 　　这种事情不能太突出了。 　　枪打出头鸟。 　　做完了以后，楚阳也没有提前交卷，虽然坐到了屁股痛，无聊到只能伸手玩泥鳅，还是硬生生坐到了有人交卷自己才交卷出去，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没办法。 　　你已经是开挂了，千万要低调，不要惹众怒。 　　不然很可能翻车的。 　　很多人就是得意忘形才跪的。 　　考完试出来，个个都叫苦，说多么难，多么变态，但是楚阳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句：“我觉得还好吧，就那样。” 　　两天后笔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 　　挺有效率。 　　第一个生产技术部的综合停电管理专员，梁荣同志以92分排在第一。 　　他是知道题目的，考到这个分数，一点都不意外。 　　第2个基建部项目管理专员，陈乐同志以88分排在了第一。 　　这个陈乐就是当初自己在尖嘴所的技术员，要生不死的一个人，后面去了党群部当班员，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和几个领导都打成了一片，人挪活树挪死，这话真有点说法的。 　　当初倒是小看他了。 　　第3个调度部门值班长，陈规同志58分高居第一。 　　这个分数，怎么看怎么顺眼，也有点讽刺的意思。 　　这个职位确实没几个人问津，本身就他部门几个人报而已，按照他们领导的说法：“就算你们不干这个职位，这个工作也是你们做的，何不拿多一点钱。” 　　陈规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第4个葛回供电所副所长，毫无疑问，排在第一正是刘畅的侄子刘成功，100分，好家伙啊。 　　这个分数，有点东西，都不演一下了吗。 　　下面的人看到这个分数，直接破口大骂，黑幕。 　　看到这里，楚阳的内心毫无波澜，他们报考的职位和楚阳不一样，所以楚阳并不鸟他们。 　　第5个办公室的收发文专员……来了，来了，排在第一自然……卧槽，刘佳艳？ 　　卧槽！！ 　　楚阳考了84分，仅排在第二名。 　　说真的，对于这个结果楚阳有点意外的，毕竟自己是提前知道题目的人，不知道题目的人，能考到70分都是很牛逼了。 　　刘佳艳，她，97分。 　　楚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她也是提前得到了考卷的人了。 　　怪不得她在考场敢这么跟我说话。 　　但是不合理啊，为什么会这样，既然谢总是安排了这个职位给自己，应该不让被人提前拿到了考卷才对了吧。 　　这是搞事情吗？ 　　想到这个刘佳艳，楚阳就有了很大的危机感。 　　他们是一起进入公司的，但是自从进入公司以来，无论是哪个方面，自己好像都比她的步伐慢一步，第一个到了部门，第一个加入组织，这次她难道又找人发力了吗？ 　　毫无疑问了。 　　妈的，早知道考试的时候就不要藏拙了，直接来个满分就好了。 　　现在被人压了一头。 　　对不起谢总的关照啊。 　　笔试成绩出来以后，众人纷纷，公司炸开了一锅粥，吃饭的时候，一些师兄们直接坐在了一起吐槽，楚阳坐在一边听得很清楚。 　　黄天翔同志直接拍案而起，愤怒地说道：“他妈的，肯定有人偷题了，要不然这样的题目怎么考得到这么高分？刘成功考了一百分，神仙都不可能的。” 　　“你知道就行了，你是第一次参加竞聘嘛，很明显排在前面的那几个都是提前拿到了考卷的啦。”某人安慰他。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这他妈还考个鸡儿，不是糊弄我们。”黄天翔还是不服，他其实考得不错，72分呢，收发文职位第三，仅仅排在楚阳的后面。 　　“调度的那个职位肯定没有猫腻，你又不愿意报啊，能怪得了谁。”又有人来了一句，这句话说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谁他妈去那个职位，你怎么不去。”黄天翔吐槽。 　　“好的职位肯定是大家抢了的，各凭本事拼爹了，烂的职位你又不想去，只能这样等死了，世界哪有这样的好事。”同事又给他补了一刀。 　　活得很通透。 　　“我就不信了，真的没有王法了吗？真的没有公道可言了吗？”黄天翔哥心在滴血，他实在骗他自己而已。 　　“报名之前，你不是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吗，不过笔试不是最重要的，重要是面试，面试才是操作性更大的，你进了面试，就有机会反败为胜的。”同事再次鼓励说道。 　　“有个机会咯。”黄天翔咬咬牙，心里却在想，面试！！！ 　　楚阳坐在隔壁都觉得可笑，妈的，你黄天翔也讲王法，讲公道了？你还以为他们不服，会有什么惊人之举，会去举报什么的，看来想多了。 　　楚阳现在其实也有点焦虑。 　　异军突起的刘佳艳…… 第110章 玩不起 　　晚上回到宿舍，怎么想都不对劲。 　　感觉情况不容乐观。 　　现在刘佳艳比自己的分数要高，而且这个人背景也不简单，要是她真的动用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楚阳危矣，竞聘这种事情，笔试面试啥都是表面功夫罢了。 　　关键还是暗地里的功夫在较量的。 　　楚阳思前想后，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做到什么才能挽回败局了。 　　第二天早上，楚阳就偷偷摸摸来到了谢总的办公室，打算兴师问罪他一下，到底怎么搞的，怎么把事情办成了这个样子，不合适。 　　但是一进去，自己先怂了一半，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求人啊。 　　“谢总，竞聘笔试成绩出来了，我排第二，辜负你的期望，不知道后面面试怎么弄了。”楚阳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等待谢总的训话，这话也是说得比较有水平了。 　　“这个，楚阳，你这个确实不应该啊，怎么才考了这么点分数，你这分数不如人，我怎么去开口帮你要职位，本想让你来办公室帮我写稿子什么的，可是楚总那边也跟赵主任打了招呼要这个职位，现在不好弄了啊。” 　　谢总这边点了一根烟，慢慢抽了起来，眼眸有点深邃，也有点失望。 　　果然如此，最麻烦的事情来了。 　　果然是楚总出面了，楚总要这个名额，谁他妈敢跟他去抢？也抢不过啊。 　　别人是一把手。 　　狗日了。 　　“这个，谢总，是我失策了，我还以为考太高分会让人怀疑什么的，所以就压了点分数，没想到这样。”楚阳在谢总面前倒是不怕什么，有一说一。 　　“楚阳，我肯定是支持你的，但是公司不是我说了算的，你必须要有那么一个成绩摆在前面，我说话才有力度，这个东西根本不需要压分，谁都知道的，谁敢说什么？” 　　谢总这话说道有点霸气侧漏了，这话里面其实也有怨气，不过布台公司始终是姓楚，他不是一把手。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那既然是这样，我也不挣扎了，认命算了，没事的。”楚阳摇了摇头，心里其实非常的不服，她刘佳艳凭什么压我，凭她胸大？ 　　但是这个时候，自己肯定不能怪谢总，说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 　　谢总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看着楚阳来了一句：“楚阳，这个也不是你的问题，我这边也是有点始料未及，没做好两手准备，当时应该再放一个名额的，或者让你报两个职位的，不过你还年轻，机会有得是，不用灰心的。” 　　呵呵，年轻，刘佳艳不年轻？她机会不多吗？ 　　为什么不能先让我上？ 　　从谢总办公室出来，楚阳非常的绝望，觉得自己的又一次被牺牲已经成了定局，现在这个楚总要这个职位，自己这边翻盘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真是无语了，楚阳现在第一个就是恨自己太过傻逼，提前拿了考卷，竟然还为了什么廉耻之心，故意考低了分数，害得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 　　分数都不够人家搞，你凭什么争啊。 　　第二个是自己太相信谢总了，以为谢总出面了，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这实在是太过轻敌了，如果自己当时跟谢总说一下，报其他几个职位，比如综合停电管理上面的，肯定也是稳稳的。 　　现如今，陷入了绝对的死局。 　　回到部门，楚阳也没心思干什么活了，就趴在桌子玩手机，云姐回头看了楚阳几次，问楚阳怎么了，楚阳都是摇摇头：“没事。” 　　下班了以后。 　　这个黄天翔倒是走了过来，很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我们这个职位是不是已经内定刘佳艳了？” 　　楚阳抬头看着他，苦笑来了一句：“你觉得呢。” 　　黄天翔摇头：“肯定是了，她的能力我知道，根本考不了这个分数。” 　　“你知道了，还问个屁？”楚阳没好气。 　　黄天翔突然笑了：“舒服，爽，是不是我无所谓，反正不是你就行，哈哈。”他转身就走了。 　　这个人，他妈就是一个神经病。 　　…… 　　面试如约而来，楚阳本来想要放弃，不去面试算了，但是最终还是不甘心，去了。 　　本来要求着装是西装打领带的，但是楚阳就穿一套工作服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或者就是一个摆烂的心态。 　　到了那里，见到了黄天翔，他倒是穿得人模狗样，头发梳得笔直，她身边是刘佳艳，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对男女搞在一起了。 　　他们在研究一份面试的题目，卧槽，面试都有题目了。 　　刘佳艳今天打扮也是有几分姿色，脸蛋白皙红润，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楚阳，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刘佳艳看到楚阳来了一句，她这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问得让你楚阳有点不爽。 　　“来，怎么能不来，给你陪衬嘛，而且我们的天翔哥都不怕丢脸，我怕什么嘛，混个脸熟也好，积累一下同情分嘛，报个三年五年的，总能捡个漏吧。” 　　楚阳说话有点酸溜溜，让刘佳艳皱了皱眉，有点不舒服。 　　但是黄天翔护花使者一把，幸灾乐祸地来了一句：“楚阳，玩不起了吗，人家刘佳艳那天看到你从谢总办公室出来了，你不是也找关系去了吗，你现在玩不起了？” 　　这个狗，现在变成舔狗了。 　　不过他说得对，自己确实玩不起。 　　面试开始了，一个个进去的，黄天翔先去送一波经验，然后到楚阳。 　　楚阳进去以后看到一排的领导，一个六个，办公室庞主任，人资部赵主任，生产技术部的曹主任，基建部的温主任，还有公司两个老专家，伍专和费专。 　　这个阵容还是比较的合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面试先是一分钟的自我介绍。 　　楚阳没有多少废话，直接说：“我是来自安监部的楚阳，毕业于袅布拉水电学院，技能高级工，曾获得市省公司优秀个人……” 　　一开始楚阳是觉得随便就行了，但是到了这样的场景，自己还是认真了起来，无论如何，不能选上，也不能给谢总丢人了。 　　几个面试官听完楚阳的优秀自我介绍，没有多少表情。 　　直接问问题。 　　“你觉得你最大的长处是什么？”一个所长问道。 　　楚阳心想，这个要掏出来给你看嘛，但是稳定回答：“我觉得是我的学习能力，我能在短短一年时间考到高级工，说明我有很强的学习能力。” 　　其他面试官都点了点头，好像很满意楚阳的回答。 　　“你觉得在我们其中，最重要是什么？”这是曹主任问的。 　　妈耶，楚阳差点脱口而出：关系。 　　但是还是忍住了，继续说一些废话：“最重要的，我觉得还是沟通吧，因为我们的工作都是跨部门交叉协作的，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他娘的，都是没有什么营养的问题。 　　庞主任最后问道：“你能喝酒吗？你赞成《成事在酒》这句话吗。” 　　卧槽，这问题问得，有点东西了。 　　“我能喝酒，但是我不赞成这句话，这不过是我们文化糟粕而已，本身酒这个东西，这是一个饮品，一个佳酿，这是人们一个助兴的东西，但是现在的酒桌文化完全扭曲了，为了灌酒而喝酒，要说什么不喝酒不能成事，那说明这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成也罢了。” 　　“呵呵……”楚阳这话把他们逗乐了，就这样，楚阳就出来了，莫名其妙的。 　　晚上楚阳回到宿舍，心情还是压抑得很，一个人实在呆不住，就喊人上线开黑玩dota。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破游戏可以这么好玩，吸引了这么大中小的学生前赴后继，而且都玩了五六年都不腻的。 　　这个确实很神奇，再漂亮的女人，玩五六年，你绝对腻了。 　　所以从这个角度可以说，游戏真的比女人好玩。 　　今天自己的那个死党炮神也有空和自己一起开黑，楚阳把自己的处境跟他诉说了一番，然后说道：“这种情况还有没有救？” 　　炮神很有见地地说道：“这样啊，办法也不是没有，我给你指条明路，就是利用你的美色去诱惑她征服她，让她把这个职位让给你，你有这个条件，别浪费。” 　　“尼玛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饥不择食嘛。”炮神确实是不挑的。 　　“那你就要出狠招了，去散步谣言，破坏这个女的名声，说她勾引领导，很淫荡什么的，让她无法出任这个职位，这样你就妥妥的了。” 　　“卧槽，你这是什么歪门邪道啊。” 　　“这叫做手段。” 　　“……” 第111章 社死场面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炮神的话，确实在楚阳心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说楚阳甘心输给刘佳艳，那肯定是假的。 　　爱过往电力公司还要一个很奇葩的事情，这个得说一下，那就是公司那么多职位，但是好像只有专员（副所长）的位置是公开招聘的，而且每年就一次公开的竞聘机会。 　　其他的高级的职位比如所长（副主任，主任以上）基本都是领导内定或者上面指派了。 　　从来不会公开招聘的，你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操作。 　　或者在别人的眼里，这些专员的职位就是很低级的位置，就是给你们玩玩的，正在掌握实权的位置，一个都不会放出来给你们。 　　不过很讽刺的是，专员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人生的极限了。 　　很多人都是骗自己，今年不行就明年，总能混上一个专员吧。 　　可是公司每年都有新人，以公司这个尿性，可能还有比刘佳艳这个逼关系更强的呢。 　　楚阳不想等下一年，现在虽然自己发展还不错，但是谁知道明年什么情况，如果谢总调走了呢，黄市长也不在布台了呢，自己和李芷莹的三年之约呢。 　　楚阳仰头思考了一下到底怎么才能反败为胜。 　　现在最后的职位还没公示出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刘佳艳的关系，无非就是她爸爸是布台某个班子领导，还有她一个姐姐是市公司是温总的老婆。 　　可是自己不是也有一个黄叔叔？虽然不是亲叔叔。 　　在布台市，哪个领导还能比黄市大？ 　　自己能不能找他？但是怎么开口呢，直接就去别人说这种事？这不好吧，现在黄灵又不用自己辅导了，自己有什么借口过去找人家？毕竟当时楚阳教导完黄灵，黄市给了自己一个大红包。 　　对了，中考昨天应该出成绩了吧，不知道黄灵这个丫头考了多少分，自己作为半个老师是不是应该给黄灵打个电话问一下，表示一下关心？ 　　是的，绝对是应该的。 　　没有其他的意思，楚阳马上就翻身而起，拿出手机拨打了黄灵的电话，电话嘟嘟嘟几下就接通了。 　　“楚阳哥哥。”声音越来越甜了，对面黄灵接到楚阳的电话，露出了某种得意少女的微笑。 　　“怎么啦，这么开心。”楚阳问道。 　　“嘻嘻，楚阳哥哥，我中考成绩出来啦，你猜我考了多少分。” 　　“600？”她平时月考就大概是620的水平，这次听到这么开心的话语，肯定不止这个数，但是你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往高了猜，必须往低猜，这样才能让她装逼，从而达到瞬间的兴奋，全身痉挛。 　　对付女人楚阳还是有一套的，超薄的那种。 　　“小看人，哼，我可是考了658分，你说好的奖励我呢。” 　　“哇，恭喜恭喜，黄灵好棒棒。”楚阳确实发自肺腑开心，毕竟自己教过的学生，这可能就是老师的荣誉感吧，这个时候楚阳听到了黄灵和黄市撒娇的声音。 　　“谁啊。”黄市问道。 　　“爸，是楚阳个个，明天让楚阳哥哥来一起吃饭好不好。”黄灵不错，不愧楚阳哥哥这么疼你。 　　“随你吧，不过也得看楚阳哥哥有没有空。”黄市回答。 　　“楚阳哥哥，明天你过来吃饭吧，嘻嘻。” 　　“这个……会不会不方便啊，你爸爸……” 　　楚阳其实正想着怎么上门去呢，没想到机会就来了，但是知道不能太过主动了，假装矜持一下。 　　“楚阳，有空就过来吧，明天我们就一个简单家庭聚餐，黄灵考得不错，我们也要谢谢你。”这个时候黄市过来说了一句。 　　楚阳心中淡定了些，赶紧回答：“好啊，黄叔叔，那到时候见。” 　　挂了电话，楚阳深呼一口气。 　　看来平时还是得多点主动啊，有事没事打打电话才行，你看这一主动，这机会不就来了。 　　但是明天应该怎么开口说自己的事呢。 　　哎呀，想不出来，头痛，明天再说吧。 　　…… 　　第二天中午楚阳就去了黄市家，她家里非常的热闹，跟过年一样的氛围，除了黄市夫妇，还有黄灵的叔伯，小姑子，都来给黄灵庆祝呢。 　　女人们都在厨房里面忙碌着，几个男人就坐在沙发上喝茶。 　　看到这其乐融融的氛围，楚阳心里也是无比的羡慕，这种家庭就是这么和谐，记得自己初中中考，考了差不多680分，父母还说自己考差了，都有点不开心呢。 　　不过这么多人，楚阳也有点压力大，社恐的感觉又出来了，跟他们不断地尴尬打了个招呼，心里也在踌躇，看来今天很难有机会跟黄市交流一下了。 　　“楚阳，不要拘束，都是自己人，随便坐就行了。”黄市招呼了一句。 　　“嗯，好。”楚阳只能坐在了一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楚阳哥哥，你来了啦。”这个时候，黄灵从房间跑了出来，穿得非常的好看，华丽的碎花裙子，整个人就好像公主一般，直接坐在楚阳的身边，搂住了楚阳的胳膊，一阵馨香扑鼻。 　　其实她胸口不需要戴一个项链，完全抢走了自己的那一抹雪白的光芒。 　　“黄灵，大伯叔叔都在这里，也不叫人啊，只叫你楚阳哥哥是吧。”这个时候黄市愠怒训斥了一下，虽然是训斥的语气，但是溺爱之情无法掩盖。 　　“哦，大伯，二叔，舅父好，嘻嘻。”黄灵可爱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又看着楚阳了。 　　楚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喝了一口茶，这完全不是自己一个外人应该介入的家宴。 　　“哈哈，黄灵，这就是你上次给我们念叨的，考场外面用手接电的楚阳吧，新闻都报道了的。”坐在黄市的身边的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人过来跟楚阳说话，应该是黄市的大哥，也是市里的一个人物。 　　“对啊，大伯，就是楚阳哥哥，他可厉害了，没有他，我可是考不了这个成绩的。” 　　卧槽，楚阳不知道为什么，坐在那里脸都红了，有一种社死的感觉，太尴尬了，表情还是非常恭敬，内心潜台词是：死丫头片子少说两句吧。 　　“楚阳，上次确实多亏你，不然黄灵就肯定受苦了，后来我们查了这个监控才知道是有人针对，故意报复撬走保险丝的，我还让人给你发了这个通报表扬，你公司有没有给你奖励。” 　　黄市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话，其实这件事发生以后，黄市高度重视，马上就找人查了，发现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搞鬼呢。 　　“这个其实是我分内工作而已，没什么的。”楚阳淡淡回答，尽量让自己不要有什么压力。 　　“楚阳哥哥，来进来我房间，我给你看样东西。”这个时候黄灵拉了自己一下。 　　楚阳看了看黄市，表情有点尴尬，但是身体还是跟随黄灵去了，一副无奈的样子，好在黄市和大伯等人说话去了，还其他人都没说什么。 　　进去以后，楚阳还有疑的，黄灵却把房间反锁了。 　　楚阳一惊，这到底要给自己看什么啊。 第112章 发乎礼止乎情 　　门关上了。 　　温馨房间只有楚阳和黄灵，这个丫头不知道为什么一进房间整个眼神就变了，整个人忸怩起来了，一点都没有刚才的古灵精怪，反而脸色浮现晕红，好像淑女一样娇羞。 　　楚阳假装看不懂，赶紧开口问道：“你要让我看什么啊。” 　　黄灵贝齿轻轻咬了咬娇嫩的红唇，然后开始慢慢地解开她衣服上面的第一个扣子…… 　　卧槽！！楚阳全身一麻，有一种被电击的酥麻感。 　　说真的。 　　黄灵虽然年纪不算大，但是身上女性因子已经非常的丰富，皮肤光洁精致，线条还没有很突兀，只是有点柔和，嘴角是挂着歪嘴的笑，相显出调皮的意味。 　　空气中突然荡漾着一种暧昧的气息，也带有肉感的气味，这是一种牵引，也是一个诱惑。 　　“喂喂喂，黄灵你干嘛，不要乱来。”说时迟那时快，楚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她也太疯了吧。 　　真的让自己看峰景吗，虽然她已经有了韵味，但是此时此刻，外面一窝子的客人。 　　这个小姑娘太刑了。 　　喂喂喂。 　　“怎么啦。”黄灵抬眸看着楚阳，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很生动。 　　“快穿好衣服，我不看。”楚阳把头偏了一边，自己实在不好意思了，你是我妹妹啊，心想想着，要看也等你长大以后再看。 　　黄灵笑：“楚阳哥哥，你想看那里啊。”又整个凑了过来，这话就有点故意挑逗了。 　　“你还是一个女孩子，不能随便让男生看的。”楚阳说道。 　　黄灵嘻嘻笑了：“女孩子？我爸爸那些的那些同事看了我，都说我是好孩子，乖乖女，我心里都是在切笑，他们一点都不了解我，他们在酒桌上开黄腔，还以为我听不懂呢。” 　　“黄灵，你可不要诱惑我，不合适。” 　　“哈哈，你想啥呢，我是让你看我的手臂。”黄灵翻了一个白眼，这才往右边扯了下她的衣服，露出了一半左香肩，这解开一个口子只是为了容易扯开罢了。 　　楚阳这才睁开眼。 　　性感的锁骨，雪白的香肩，纤细的手臂，但是在香肩楚阳看到了一个粉墨色的文字，凑近一看，竟然是一个文字的纹身。 　　上面赫然就是一个“阳”字。 　　？？？ 　　楚阳赶紧到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这个字，如果自己不是自作多情，应该是自己名字了，这个小丫头片子，这是要干嘛。 　　你要上天啊。 　　“你怎么学人纹身？”楚阳这话问得很严肃。 　　“楚阳哥哥，昨天我和同学出去玩，她硬要拉我去纹身，我不知道纹什么好，她说就纹自己喜欢的男生名字，于是我就把你纹在我的身上了，以后我去哪里，你都可以陪着我了。” 　　黄灵说完，眼睛水灵灵看着楚阳，眼神里面充满了爱慕之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确实比同龄的男生要早熟一些，而且黄灵确实对于楚阳有了很大的倾慕之情。 　　看到黄灵一副得意又略带羞涩的表情，楚阳心中掠过一丝的柔情与感动，但是这个柔情在一瞬间彻底地消失了，变成了一种不安，还有一种负担。 　　实话说，楚阳很讨厌纹身的女孩，感觉她们一点都不正经，黄灵这个丫头对自己有这样的感情其实也是因为她涉世未深罢了。 　　在布台这个小城市，确实很多捞女，一点都不洁身自好，玩得很嗨，什么都干，黄灵身边也有这样的女孩，平时和一些混混在一起，抽烟纹身，上次的香水也是跟她们学的。 　　楚阳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下，然后慢慢地把她的衣服拉好，然后十分温柔地跟她说道：“黄灵，你知道楚阳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吗？” 　　是的，对于黄灵这样叛逆期的女孩，楚阳知道不能用硬的，要好好引导她，她既然喜欢自己，那就给她一个目标，虽然这个目标是假的，但也是善意的谎言了。 　　黄灵看出来楚阳不喜欢她身上的纹身了，赌气一般转身，委屈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我。” 　　“黄灵，楚阳哥哥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你这么聪明伶俐可爱迷人，你其实比我想象中还要优秀。” 　　听到这些黄灵果然心情好些了，小手攥紧衣摆，轻轻晃动。 　　“但是楚阳哥哥也对你有更高的期许，个性鲜明，敢爱敢恨，这些东西是从内而发的，不是说用什么香水，还有纹身来彰显的，你这样做反而就庸俗了，狭隘了，而且让你廉价了，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善良大方，独立优雅这么一个出尘而绝世的女孩子，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楚阳哥哥一定会为你喝彩，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楚阳也不知道这番话她能听出去多少，作为黄市的女儿，她本身不愁吃穿，身边肯定充斥各种诱惑，她要做的其实就是坚守住内心，脚踏实地往前就行了。 　　听了楚阳的话，黄灵好像陷入了某种沉思，最后鼓起勇气挺起胸脯，眼神坚定地看着楚阳：“楚阳哥哥，我记住你说的话了，我会让你为我喝彩的，我还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额，这后面一句，是不是有问题了啊。 　　不过真有那么一天，也不妨试试，自己肯定是发乎礼止乎情。 　　“嗯，这个纹身，可以的话，赶紧洗掉了，不然让你爸妈看到不打你屁股才怪。”楚阳提醒道。 　　“他们才不会打我屁屁，只有你才打我屁屁。” 　　“我以后也不打你好不好。” 　　“不好，我喜欢你打我屁屁。” 　　“……” 　　楚阳哑口无言的时候，黄市过来敲了敲门，喊了一句：“黄灵，楚阳，出来了，吃饭了，还躲在里面做什么啊。” 　　“来了，黄叔叔。”楚阳马上开门快速钻了出去，生怕黄市误会两人是在干嘛，毕竟孤男寡女的，要是真的……那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楚阳不能让自己犯错。 　　吃饭的过程，没什么可说的，楚阳今天也不是主角，只是默默地吃菜，低调喝酒，尽量不做出有任何不雅的动作，吃饱喝足以后，大家都纷纷离去了。 　　楚阳一直找不到和黄市单独说话的机会，也很无奈准备回去了。 　　“楚阳你留一下。”但是黄市却把自己叫住了。 　　这让楚阳无比意外，心情也是激动万分。 　　黄市直接叫楚阳进入了书房里面去，还关上了门，这让楚阳有些忐忑了，这父女两个干啥啊，你不是也要给我看你的纹身吧。 　　“楚阳，这个有些事情可能要拜托你一下。” 　　“黄叔叔，你请说。”楚阳有点受宠若惊。 　　“是这样，黄灵这个丫头考完试了，天天没事做了，每天跟那些不太学好的朋友一起玩，我和她妈也没什么时间管她，怕她学坏，就想让她去学一下跳舞或者钢琴什么的，可是她又不肯，你看看能不能帮我们劝劝她，她就听你的。” 　　看来黄市也看出自己的女儿学坏了啊，都纹身了，还好不是纹在其他地方。 　　“嗯，这个可以没问题，我找个机会跟她说，她应该会听的。”楚阳回答。 　　“行，对了楚阳你现在在公司怎么样，上次你‘接电’事件发酵了以后，成了一个英雄人物，你们公司有没有大力栽培你啊。”黄市很和蔼地问道。 　　听到这话，楚阳知道，等待了一个晚上的机会等于来了，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现在处境还不错，这次我们公司举行了一次专员的招聘，我也报名参加了，成绩还不错，不过我的竞争对手背景太强了，听说是你们局领导，她找到了我们的楚总，我估计凶多吉少了。” 　　楚阳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有种炙热的感觉，好像被火烧，但是自己不得不说，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 　　黄市表情不变看着楚阳，看得楚阳有点心虚，低下头。 　　楚阳突然感觉自己太可耻了，既然敢说这样的话，这他妈的不是明摆着想要黄市帮自己讨一个职位吗？ 　　沉默了一会，黄市来了一句。 　　“那个你们爱过往公司想要城北一块地，打算用来新建一个220kV变电站，你们楚总来找了我几次了，但是我都没批下来，因为那边涉及很多的居民，协商难。” 　　楚阳有点懵逼了，黄市跟自己说这个干嘛呢？ 　　“这样吧，等一下我签个字，文件你给你们楚总带回去。” 　　楚阳一下反应过来，胸口激荡…… 第113章 拿捏在手 　　从黄市家里出来。 　　楚阳有一种飘飘然在梦里的感觉。 　　今天太阳其实很大，但是楚阳一点都不觉得晒，自己故意走在太阳下，张开双手，让全身都沐浴在阳光里。 　　暖洋洋的，风也是很乖顺，轻轻吹拂着，带着一点花的芬芳。 　　前面一棵槐树，叶子落了一地，成了一个伞状，几个小区的虎小孩，嬉闹着，奔跑着，躺地上…… 　　一切都很美好。 　　恰如其分的好。 　　楚阳很摸了摸胸口的文件袋，整个人就更加的踏实了。 　　这份东西，正是黄市给的，楚阳知道这份文件的意义，不仅仅代表代表了一个利益，还有权力。 　　黄市让楚阳交给楚总，这非常的讲究了。 　　很多事情他不会直接出面，但是这已经足够代表他的态度，楚阳不知道楚总看到这个文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楚阳自己也很迫切地想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第二天早上。 　　楚阳比较很早就起床了。 　　其实昨晚一夜都没怎么睡着，一直都在做梦。 　　迷迷糊糊地好像芷莹来了，然后情不自禁地脱开衣服，然后敏感处既然有黄灵身上一模一样的纹身。 　　这真是可怕的噩梦。 　　简单的洗漱，然后揣着文件，楚阳早早回到办公室煮水泡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思考着一会怎么把这个信封交给楚总，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步伐，什么姿态去见楚总？ 　　或者是有没有必要跟楚总摊牌…… 　　其实在公司这么久了，楚阳和楚总的交集还是比较少的。 　　不过他的行事风格楚阳还是有所耳闻了，每次出场都很一本正经的，有一点人狠话不多的感觉，说话也是极其的简短直接，直击要害，他这个人并没有谢总那么的圆滑，笑起来没有那么的奸。 　　他脸是一本正经的，人好像也是一板正经的，有时候开组织生活会，大家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一旦你违心地对他夸夸赞，他都会直接打断，让别人不要说这些虚伪的话，要不说实际的，让大家十分为难。 　　试问谁敢说他坏话？ 　　所以每次搞的生活会特别的漫长。 　　谢总倒是不会这样，就算你把他马屁拍穿了，他都能享受其中，总是带有一副莫须有的笑，不过翻脸也比翻书快。 　　不过在这样的公司，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性格展现，那是这是由他本身地位决定的，他们展现出来的一面，只是他们身处位置所需要的，或者这只是他们的保护壳罢了。 　　一般来说，一把手是可以有也必须有其鲜明个人风格的，这样以后就是某某某理论，谁谁谁思想了，但是作为副手则就需要千人一面了，你不能有，也不没必要太强烈的个人风格。 　　要不然你就抢了一把手风头了。 　　这就是所谓的领导生存智慧，这两种智慧在楚总和谢总身上就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其实布台公司还有一个副总经理袁总，一正二副是大公司的标配，为什么楚阳提都没提过他呢，以为楚阳也从来没见过这个袁总，他只是一个抽象的名词，一个虚幻的东西。 　　有人说他去了扶贫，也有人说他有病，不能上班了，更多人说，他去了转到其他职务去了，但是为什么一直挂着这个职位，楚阳也不知道，可能两头吃吧。 　　不过很明显，有他没他一个样，一点都不影响公司的运转，可能反而更好…… 　　楚阳纠结了一会，云姐回来了，她看到楚阳微微吃惊了一下，抖了一下胸。 　　“楚阳今天这么早。”云姐看班里没有其他人，来了一句问候。 　　“嗯，平时都是云姐最早，今天让我抢个头彩。”楚阳回答，也把文件藏了起来。 　　“我睡眠不好，每天都早醒，糟心。”云姐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泡了一杯的茶，楚阳也不知道什么茶，有一股中药味，云姐每天都喝这个。 　　“云姐你这个是什么茶啊，怎么浓浓一股中药味。”楚阳问了一句，听说是调理身体的。 　　云姐有点尴尬：“你别管了。” 　　“对了这次的竞聘有结果了吗，你能不能上？” 　　“云姐你觉得我能上嘛？” 　　楚阳摇摇头，心里确实在跟自己较劲。 　　云姐安慰道：“其实吧，在我的感觉里面，如果不缺那一千几百块的，当个班员也挺不错的，不用带着面具带着紧箍咒做人，以前我也觉得人一定要拼搏什么的，我想证明给别人我可以，我非常的努力，当了专员以后，我依然很努力，但是除了把自己年龄熬上去，还有把自己身体熬坏了以后，其他的都没有了，现在回想一下，可能并不值得。” 　　云姐这番话也算是有感而发，上次体检过后，慢慢她就性子就改变了。 　　“云姐，你说得很对，但我就缺那一千几百的啊，啊哈哈哈。” 　　楚阳回答，自顾十分自嘲了笑了起来。 　　“楚阳你是不是单身，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啊。”云姐回头看着楚阳。 　　“额，有云姐，我～可能不算单身了，就不要祸害小姑娘了。” 　　“行，你要是单身说一声，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女朋友，他们一个个都恨嫁得很，都想嫁我们公司的。” 　　“天翔哥不是单身？” 　　“他算了，不敢介绍，太小气了，而且不帅啊。” 　　“哈哈哈，好吧。” 　　楚阳心情不错，有云姐操心确实舒服了。 　　…… 　　不知不觉已经九点了。 　　楚阳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带着文件去了楚总办公室三次了，但是都进不去，第一次是去早了，楚总没回来，自己吃了个闭门羹，灰溜溜回来了。 　　后面两次去了都有人在里面汇报工作，楚阳根本进不去。 　　楚阳需要一个单独的机会。 　　九点了，楚阳强行把屎憋住，又来到了楚总的办公室。 　　为什么这么焦急呢，以为楚总日理万机，一般早上到公司半个小时处理文件啥的，九点以后就出去开会或者视察happy去了，很少会在办公室的。 　　楚阳不知道这个竞聘的名单什么时候公布，自己要是错过了，那就蛋碎了，所以强忍屎不拉，夹着尾巴来了。 　　这一次，楚总办公室终于没人了。 　　楚阳在门口龇牙咧嘴，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敲门走进去。 　　“楚阳？有什么要紧事没有，没有等我回来再说吧。”楚总看到楚阳有点意外，不过他并没理会，起身顺手关了电脑，拔了充电的手机，拿起公文包看来是准备出门了。 　　楚阳还想说委婉一点，慢慢来的，但是这个时候没办法了，直接拿出文件递了过去：“楚总，这是黄市同志让我转交给你的文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谁？”楚总好像听错什么话，愣了一下。 　　“黄市同志。”楚阳再次回答。 　　楚总眼光带有疑惑，赶紧接了过去，然后快速地打开了看了一眼，没过一会，他猛然地抬头，眉毛直接竖起，用一种惊讶和探究的眼光打量着楚阳。 　　楚阳知道他目光包含的意义，但是自己装作浑然不知，眼神故意露出空洞的状态，内心十分之兴奋。 　　楚总轻轻把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看来已经不是打算这么走了，慢慢坐在了椅子上，比较柔和地问了一句：“楚阳，这份文件你哪来的？” 　　楚总突然想起上次在某村看英雄故居的时候，就他楚阳可以让人开门的情况，还以为…… 　　“昨晚我去黄叔叔家里吃饭，是黄叔叔让我交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楚阳尽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东西不需要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楚总神色变化一下，沉默了。 　　这个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催了一下。 　　楚总冷冷地回答一句：“你先等一下。”然后又抬头看着楚阳：“楚阳，你进公司多久了？” 　　“一年多了。”其实刚刚一年，但是也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了。 　　“嗯，一年多了啊，现在是在～哪个部门来着。”楚总突然变得十分之和蔼了。 　　“安监部，在刘主任手下。” 　　“哦，安监啊，你们部门还有副主任职位吧，你好好努力，过几年有机会的。” 　　楚总你这这个饼画得就有点大了，过几年还有个毛，你在不在都是一个谜啊。 　　楚阳脑子飞转，知道不能这样被他牵住鼻子，就说道“我这个～资历尚浅，经验还不足的，估计也不足于胜任主任的位置，我自己也不敢有这样的高想法，先一步一步的，先做一个专员。” 　　楚总笑了一下，说道：“这个我就不是很同意，该上进的时候，还是要上进的，不要畏手畏脚的，公司现在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这次你有没有参加这个岗位竞聘啊？” 　　楚阳赶紧回答：“有的，参加办公室收发文的职位，笔试差了点，才第二，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这个职位啊。”楚总皱了皱眉，不说话了，楚阳心里也有点焦急了。 　　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了，他只能接了起来。 　　“好吧，我现在下去。”收了电话，楚总站起来了说道：“那个楚阳你先回去，好好工作就行了。” 　　楚阳虽然有点不甘，但是还是恭敬回答：“嗯，那就不打扰楚总了。” 　　出来了以后，楚阳脑海中一直重复刚才和楚总的对话，越想越觉得自己傻逼，这次的谈话，不得不说，自己犯了几个错误，第一个是太随便了，第二个是太实诚了，漏洞太大了。 　　其实楚总什么不知道呢，自己何须跟他绕弯子，直接跟他摊牌要位置不就行了？ 　　装个鸡毛装啊。 　　现在就要纠结了。 　　因为结果根本不明朗，自己还得受煎熬…… 第114章 上任专员 　　上厕所放水的时候，这个黄天翔跟了过来。 　　两人一人一个便池桶，倒也不用争。 　　楚阳的尿强而有力，声音极大，黄天翔的则是毫无声息，不知道还以为他这是在装模作样。 　　“呵呵，一大早就跑楚总哪里去，还跑了几次，某些人还是很顽强啊。”黄天翔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脸上充满了嘲讽和讥笑。 　　“黄天翔，我都不知道你在得意啥，你自己算个屌？小丑吗？”楚阳不得不反击一下了，这个家伙现在也有点魔怔了，直接摆烂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让楚阳得到。 　　他现在就是舔刘佳艳，听说也快把刘佳艳舔舒服了，感情发展很快。 　　黄天翔看到楚阳急了，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更高兴的笑了：“楚阳，不用急眼，这种事情我经历过很多次了，你慢慢地也会习惯的。” 　　“傻逼，你以为我是你，一个高级工三年考不过？你这种垃圾扔在垃圾堆别人都觉得膈应。”楚阳本来就烦躁，这个家伙就在这逼逼叨叨的，直接开喷，太娘的，真他吗的恶心够了。 　　“哈哈，搞笑。”黄天翔看到楚阳红了眼，自己还有些得意，摇头晃脑地走了。 　　中午下班，大家都去吃饭了，楚阳故意慢一步，不去饭堂凑热闹，因为现在饭堂好多人，都是议论竞聘的事情，楚阳不想掺和他们其中，领导其实很不喜欢人碎嘴子的。 　　公司说大不大，但是上面话都逃不过领导的眼。 　　一些人一旦被领导打上了“多嘴”“八卦”标签，就真的很难被重用了，这个职场一个很大的忌讳，楚阳现在就是洁身自好，等待机会。 　　不过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耍各种手段去抢职位，楚阳一阵唏嘘。 　　自己倒是没有羞愧，只是觉得没有做到最好，上辈子自己总是坐在那里等到机会，觉得酒香不怕巷子深，肯定有人看到自己的光芒的。 　　殊不知。这个世界伯乐，都是长了一对势利眼。 　　他们只看到身上有着利益的人。 　　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增多粥少的，位置永远都不够分的。 　　优秀名额够分吗，高级工名额够分吗，专员的职位够分吗。 　　在社会上，好的东西永远不够分，你等别人给你分，那是不可能的。 　　你只能拼命地努力争取，做好自己的本分，但是还是不够的，那只是得到分的资格而已，你真的想要最终得到，就要放下面子，不顾一切，回归最原始的野兽状态，去撕咬，去争夺。 　　就是这么残酷的。 　　…… 　　又一周过去了。 　　岗位竞聘的结果还没公示出来。 　　这有点反常了。 　　大家都翘首以盼，有些人都等得不耐烦了，还去问了人资部，但是都没回应。 　　为什么这么久，楚阳也不知道，可能是跟自己有关。 　　这段时间，刘畅主任主动找自己谈了一次话，大概的意思是让自己好好在部门干，不要想太多，机会大把，以后肯定会提拔自己之类的。 　　这话说得很好，楚阳都想堵住他嘴巴不让他说了。 　　他的话让楚阳有点难受，难道竞聘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自己还是输了吗？ 　　周三的早上。 　　天气晴朗，楚阳回来以后还是习惯性地打开公司公告页面，看看有没有竞聘结果。这次一打开，就看到了置顶的人资部的文件：“关于爱过往布台公司部门岗位竞聘最终的结果公示……” 　　楚阳顿时就觉得呼吸急促，浑身燥热起来，深吸一口气，楚阳才小心翼翼点进去。“经过了公平公正的笔试面试还有公司严谨审查后，现将公司竞聘结果公示如下……” 　　这废话一堆，楚阳有些迫不及待了，直接拉到了最后，先看办公室收发文专员职位的结果。 　　办公室收发文专员职位：刘佳艳。 　　啊！！ 　　是她，还是她，楚阳面如死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浑身冰冷，好像世界都要崩塌了，这样都不行吗。 　　你还要我怎么样？ 　　要怎样！ 　　楚阳叹了一口气，良久才平复心情，继续看其他的结果。 　　生产技术部的综合停电管理专员：梁荣同志。 　　调度部门值班长：陈规。 　　葛回供电所副所长：刘成功。 　　都是想象中的名字，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楚阳都不想看了，可是…… 　　基建部项目管理专员：楚阳。 　　！！！！ 　　楚阳真的觉得自己看错了，擦亮眼睛看了几次，这真的见鬼了，基建部的项目管理专员怎么变成了我，不是陈乐那个逼吗，我他妈的也没报这个岗位啊。 　　这都行吗？ 　　楚阳自己也是不敢相信，再次确认以后，也感觉头轰轰作响。 　　这样真的好吗。 　　自己顶替了陈乐？ 　　这好他妈的荒谬。 　　但是仔细想想，又一点都不荒谬了，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符合公司文化。 　　当初陈乐是顶替了自己进了党群部的，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替了他的位置，当了专员。 　　只能说，都是命。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 　　通告发出，公司轰动了。 　　黄天翔也在看这份通告，一开始看到收发文专员是刘佳艳的时候，还挺开心的，但是等他看到楚阳竟然当了基建部项目管理专员的时候。 　　整个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喉咙好像被噎住了一块鸡骨，五官扭曲到不成样子，嘴唇也被自己的牙咬出了血，他不断心底怒吼：这不可能，这都他妈的都可以？ 　　刘佳艳同志看到自己能如愿上位，心情很好，挺了挺胸，露出骄傲微笑，但是看到楚阳当了基建部专员的时候，整个人又好像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惊讶。 　　这个家伙，还真的难缠啊。 　　不过还真是优秀，怪不得芷莹…… 　　曹宁师姐看到这份文件，心情有些复杂，有些开心又些不开心，嘴巴嗫啄，又捂了一下胸口，心里嘟囔了一句：“哎，这个楚阳，真的当专员了啊，以后我还能欺负他嘛。” 　　…… 　　“楚阳恭喜了。”云姐第一时间给予自己真挚的祝贺，大姐就是胸襟大。 　　“谢谢云姐。”楚阳回答。 　　“楚阳可以啊，这都能给你混到一个项目管理专员的职位，真让我意外啊。”肖波也笑道，他也是人才。 　　“都是你教得好啊。” 　　“楚阳，我也恭喜你。”谢婷芳也是来了一句，她倒是有些妒忌，不过也没有坏心思的。 　　“谢谢芳姐，你也加油。” 　　唯独黄天翔黑着脸，脸上肌肉好像抽筋，整个人处于一种极为煎熬的状态。 　　“楚阳你这是作弊，你明明报名是办公室收发文职位，你凭什么去当基建部项目管理职位。”黄天翔他是真的想不通，此刻忍不住大声吼了一句。 　　这确实是个很好的问题，楚阳也想不通，但是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在乎。 　　谁在乎？ 　　呵呵呵。 　　楚阳一开始倒是没有很开心，因为这个基建部项目管理专员这个职位，说真的，跟办公室相比，实在不算是个好职位，忙起来真的要命。 　　但是此刻看到黄天翔这个状态，楚阳倒是乐开花，非常舒服来了一句：“怎么你不服吗，要不你去问领导吧，我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其实说项目管理专员辛苦的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罢了，就比如很多人都说大幂幂脚臭，但是真的给你的时候，脚指头都会给她舔干净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楚阳特意挑人多的时候去，很多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楚阳，楚阳装作若无其事，但是身体总感觉有股暖流，那是飘的感觉。 　　坐在角落吃饭的时候，楚阳不断提醒自己，不要飘了。 　　虽然你现在年纪轻轻就当了一个小小的专员，但是如果是加上上辈子，你当这个专员其实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你根本没有资格飘，今晚加个鸡腿不过分。 　　但是一会几个同事纷纷靠过来跟自己套近乎，说着恭维的话。 　　楚阳又觉得云里雾里了。 　　这人啊，你心境再高，也抵不过这些糖衣炮弹，说到底人都是一个虚荣的动物，也是一个可怜的动物。 　　永远要活在别人的评价里。 第115章 最终解释权归谁所有 　　三天前，楚总拿了个保温杯慢悠悠地走进了谢总的办公室。 　　谢总看到楚总一秒起身，热情地招呼着：“楚总，快坐，我还说去给你汇报一下这个变电站方案的具体情况，看看怎么落实，你就过来了。” 　　“这个不忙，到时候开一个会专门研究。”楚总说完就坐在了沙发上。 　　“好的，只是不知道那块地什么时候能下来，这是关键啊。”谢总唠叨了一句，同时也赶紧倒茶。 　　楚总坐下来笑道来了一句：“谢总啊，那块地市府那边已经批下来了，你功不可没啊。” 　　谢总也刚好在倒茶，听到这句话，手部动作突然停了一下，眼神很隐蔽地怕瞟了一眼楚总。 　　但是楚总本来什么太多的表情，谢总眼神露出一丝疑惑，继续把茶斟满，然后回答：“楚总，这个地都是你在跑在沟通，我可不敢邀功。” 　　是的，当初选址的时候，谢总和楚总相见就相左了，不过最后肯定是听楚总的。 　　楚总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谢总不用太谦虚了，咱们都是自己人，是你让楚阳去找的黄市吧。” 　　谢总听到这里，身体很微小了颤动了一下，楚阳这小子做了什么？ 　　谢总根本不知道楚阳做了什么，这下他有点被动了，因为他从不来没有跟楚总说过楚阳的事，这当然是刻意隐瞒了，有些时候底牌不能随便让别人知道的。 　　但是谢总这人反应极快，脸上还是很淡定回答：“我也不知道这个楚阳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这话模棱两可，进可攻退可守。 　　楚总听完蟹中的话，没有什么反应，自己低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慢地开口说道：“谢总，这个楚阳是你比我熟悉，他这个人怎么样。” 　　谢总马上回答：“是个人才，办事能力挺强，虽然近来公司没多久，但是很老练，也写得一手好文章，其实我上次提出想把他弄到办公室来，就想着他可以给楚总你审审稿子啥的，不过你说刘佳艳……” 　　楚总舔了一下嘴边，好像回味了一下茶香，悠悠来了一句：“谢总你的建议很不错，不过这个办公室现在人手也多了，那边也有人给我打了招呼，我得给他这个面子，答应了也不好交代，这个楚阳要不给他安排个其他的职位吧，你看看怎么安排才好。” 　　谢总给楚总添茶水，很客气地说道：“这个楚总你看着办，这小子确实能干，长得也精神，到哪估计都好使的。” 　　楚总沉吟一会：“要不就让他去基建部，既然他和黄市有这方面的关系，后面那些工程项目肯定还有很多的纠纷，如果有他出面，估计也好使很多，谢总你觉得呢。” 　　谢总心里暗笑了一下，不过表面不动神色：“呵呵，我赞成你的意见，但是这个怎么操作呢，楚阳他好像并没有报名项目管理这个职位，要是直接发文，会不会有人有意见。” 　　“这个没事，公司用人就是要跳出条条框框，择优而选，谁能耐谁上，而且当初招聘通知也明文规定，最终的解释权归公司，楚阳优秀大家都看到的，上次不是还拿了省公司的优秀，相信这些大家都明白的，这是公司对于优秀员工的褒奖，谁不服让他也拿一个省公司优秀我看看，我马上给他一个专员当当。” 　　谢总嘻嘻一笑：“嗯，明白了，我跟人资那边说一下。” 　　有些东西，就是那么的玄妙。 　　规则是别人定的，最终的解释权归别人所有这句话就更牛逼了，意思其实就是我想怎么样都行，所以现在下面的人说啥都没有用。 　　特别是被楚阳顶掉的陈乐，郁闷了好久，好久，乃至于自甘堕落去找小妹出水了。 　　…… 　　当然了，楚阳并不知道，自己上任基建部项目管理专员的位置，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晚上楚阳也很懂事地请安监部部门的同事们吃饭，这是升职的传统了。 　　不请说不过去。 　　自己在云海酒店定了一桌，除了黄天最后的倔犟说自己今晚要去吃屎没来，其他人都到齐了，连刘畅主任都兴高采烈地来了。 　　楚阳不禁想起当初自己刚刚来到部门的时候想请大家吃饭，刘畅的嘴脸，心里倒是觉得好笑，刘主任也算是一个识时务者了，能屈能伸，比黄天翔那个逼强多了。 　　云姐负责点菜，但是点了几个都是比较正常的家常菜，楚阳看这情况笑着开口：“云姐，你随便点就行了，不要怕吃穷我的，我难得请你们和刘主任吃饭，不能失礼。” 　　“你云姐是心疼你钱包，上次我请客，她都恨不得把我全部身家吃完。”这个肖波在旁边调侃道。 　　云姐抬头笑道：“人家楚阳跟你能一样？你家里几栋楼出租，别人才几个钱工资。”不过说话间，云姐又要了一条鲈鱼，再点了一份牛楠：“差不多了吧，我们就这么几个人。” 　　“我看看。”楚阳看着刘畅没开口，面无表情，知道还不行，赶紧拿过菜单看了一下，又对服务员说道：“再要一份特色乳鸽，还有这个鹅肠也来一份吧，那个刘主任你看看还有点什么。” 　　既然请客了就大方点，楚阳现在也不差钱，免得被人说抠抠搜搜的，这传出来名声不好，这个时候刘畅果然来了一句：“楚阳，差不多了，不用浪费。” 　　“行，那不够再点，主任要不喝点？”楚阳说道。 　　“算了算了，都是自己人，云姐芳芳也都不喝酒的，咱们就来几瓶天地一号得了。”刘畅张罗着。 　　楚阳也不勉强了，大家都吃起来了，吃了大概一半，刘畅就说还有些事，就先走了，这都是做领导的老套路了，好像不提前走都掉价了一般。 　　楚阳门口象征性地送送，就不鸟他了，反正又没喝酒，开车死了也不管自己事了。 　　这刘畅一走，大家说话也都自由了，戒备心都松弛了。 　　肖波脱了一件衣服，抠着牙说道：“楚阳，你小子可以的，比黄天翔那个家伙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在我们部门呆很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上位了。” 　　楚阳谦虚回答：“运气好而已，以为还是要波哥多多指导啊。” 　　云姐也来一句：“楚阳还是比较的踏实的，工作很扎实，在我们公司，你会搞关系只是一方面，但是还是得要真才实学的才行，天翔现在的就是心太浮躁了，高级工总是考不过，这个是他的死穴了。” 　　云姐这话倒是点出了一些真谛，一个人没有很强的背景，那么你必须先得全方位武装好自己，让自己的硬件达到一定的水平，然后再去搞背后的东西。 　　楚阳楚大才子的称号可是自己打出来的，高级工也是自己考回来的，这些说出来，谁都只能服服帖帖的，而黄天翔现在就有点本末倒置意思了，关系不够硬，技术又不是很过关。 　　什么都是半斤八两，这就只能不上不下的，尴住了。 　　“波哥，云姐，要不加点菜，跟你们聊天我都不想回去了。” 　　云姐埋怨道：“得了，楚阳你真的想要大出血，我们也没有肚子给你装了。” 　　肖波嘻嘻一笑：“楚阳我看你要不别走了，我看云姐很是舍不得你，上次就算是谢总新宅入伙请客吃饭，云姐也是不给面子吃一半就走了，你小子请客她可是不愿意走啊。” 　　云姐有点窘迫，脸微微红，瞪了肖波一眼：“我今天没开车，等楚阳送我回去，我走个屁走啊。” 　　楚阳呵呵一笑：“那也差不多了，那就走吧。” 　　大家这才散了…… 第116章 作风强硬的新主任 　　“云姐，我就这个车，你不介意吧。” 　　吃饱饭，大家散去，楚阳去开电动车送云姐回去。 　　“我没有那么的矜贵吧，不过你当了专员可以考虑买台车了，这样才有气势一点，追女孩子我个人觉得有车比有房更有把握。” 　　云姐这话倒是不错，有房只是是为了结婚，如果是为了泡妞，有车绝对更胜一筹，毕竟你不可能背一个房子在身上，有一台车你和女孩就有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那个空间是可以干很多事的，谁干谁知道。 　　“哈哈，云姐我现在事业为主，不打算考虑儿女私情，上来吧，我带你兜风了。” 　　云姐确实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一手扶住楚阳的腰，借力侧坐上来了，不过很讲究，和楚阳保持了大概一个拳头的距离。这是同事之间的距离，其实可以近一点的。 　　“那你坐稳了。”楚阳也不多想，慢慢起步，飞快穿梭在小城市里，无视一切交通，不得不说，这个小电动车在布台这个小城市，确实比小车好用多了。 　　走到了一半云姐突然想起了什么，拽了楚阳肩膀一下：“啊楚阳，不知道前面的辛巴路口查不查车，你这小电动车会被抓吧，要不你放我下车我自己走回去算了。” 　　她家里前面的路口是布台查车最多的地方，上次楚阳去黄市家里也是在这个路口被抓的，可是要回云姐家里，这是必经之路。 　　“还有一公里你走回去不好吧，没事的云姐，这个点是饭点，我想这些交警没有这么敬业的，抓了也不要紧的，我正好鸟枪换大炮了。” 　　这么远的距离让云姐走回去，确实不太好，这大晚上的，也不安全，楚阳心里肯定过意不去，想着也不是很怕这个交警的，就算抓了也有很多办法，就继续上了。 　　“那你注意点路口，看到有人就赶紧掉头。”云姐这会往前坐了一下，把身体贴了过来，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要帮楚阳看清楚前面的路了。 　　云姐身体很有凹凸感，贴合过来，楚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柔软的触感，让人有点点的心悸。 　　前面就是十字路口了，楚阳也是十分的警惕，把车速开到了20码，好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云姐贴得更紧了！ 　　身体的柔软全部贴合了上来，形状都变了，她睁大眼睛，十分负责帮楚阳探路。 　　“啊楚阳，快走，有交警。”突然云姐尖叫了一声，紧张得不断掐楚阳的腰，把楚阳吓了一跳，这个时候躲在树后面的两位交警径直冲了过来。 　　我去，尼玛你们玩捉迷藏的吧。 　　这样算是钓鱼执法吗。 　　查车就查车，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呢，真的合理吗。 　　楚阳其实这个时候还不是很靠近，如果手脚麻利，速度掉头走人，大概率是来得及的，但是大马路车来车往的，在这个地方掉头很容易出事。 　　所以楚阳计较了一下，还是算了，不值得冒险，所以一动不动，等交警冲了过来。 　　云姐都急得咬了一口楚阳的肩膀，也不知道是情不自禁，还是本身就有这样爱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她老公，就幸福了。 　　“下车，靠边。” 　　交警盆友还是那么的凶残，直接拔走了钥匙，还控制了车的车头。 　　文明点好不。 　　云姐被吓得脸色发白，眼神无奈，也有些内疚看着楚阳，楚阳倒是觉得没有关系，乖乖下车，这场景确实有点熟悉了，很淡定任由他摆布了。 　　“咋办啊，楚阳。”云姐实在无措了。 　　“咋办，凉拌了。”这个时候，楚阳其实有很多的选择，可以打电话给伍建局长，也可以打给黄叔叔，估计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楚阳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这个电动车才两千块，开了一年了，电池折本大概还值一千左右，也就是说一千块钱就能搞掂的时候，自己打这个电话实在是太浪费。 　　人情这个东西，不能随便用的，用了就可能没了，但是钱不一样，钱是越花越多的，这个道理，楚阳也是近来才懂的。 　　“楚阳对不起，害你……” 　　云姐看着楚阳的车被扣了。 　　“这不关你的事，这车我也不打算要了的。”楚阳安慰道。 　　那边交警正在录入，但是很快却把车推了回来，很客气地说道：“那个不好意思，你的车属于那个特殊用车，保供电车抢修车，没有问题了，你们可以走了。” 　　楚阳有点懵逼，云姐也是惊愕了。 　　特殊用车？我送个美女回家，竟然是特殊用车了，嘻嘻哈哈，还有这个的好事，楚阳不知道，上次被人打了一个招呼以后，他的车好像被交警列入了一个“特殊车”的库存了。 　　一般领导的车才有这一个待遇。 　　楚阳知道这很离谱，但是看到云姐一副惊呆的表情又很爽，在这个社会，你能享受哪怕只有一点点特权，那真是感觉不一般。 　　或者这就是权力的美妙之处。 　　谁都为了它前赴后继呢。 　　楚阳很礼貌谢谢交警朋友，然后带上云姐再度上路了，这一次云姐好像没有刻意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了，而是很自然地贴在楚阳身后…… 　　车一颠簸，就弹一下，很是Q弹…… 　　…… 　　今天早上九点，楚阳挥泪辞别部门的同事，抱了自己的私人物品，直接到公司10楼的基建部主任杨德卫的办公室报道，也没有人带自己，一个人还有点忐忑。 　　基建部杨德卫主任，楚阳见过很多次，一个长得很有喜感，肚子可以乘船的人，虽然不熟悉，但是他的作风，在公司也是出了名的，听说是个强硬派，作风十分之正派。 　　因为很多时候你隔几层楼都能听到他训斥施工队。 　　那些话都让人对他肃然起敬。 　　这个时候楚阳到了他的门口。刚好就遇到了杨主任在给施工方人员训话，语气无比的霸道。 　　“你他妈的搞个鸡儿，我不是跟你们说了，这个线路只能停电到下午五点，你们必须四点半前完工的，谁他妈的允许你们延期的，你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我就换人。” 　　一个类似施工方的经理人卑躬屈膝，十分卑微地说道：“杨主任，这个不是我们的原因啊，我们这个工作票开出来都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而且昨天下午还下雨，影响了进度，时间真的不够，必须延期。” 　　“什么意思，不是你们的原因，谁的原因，我的原因吗。”杨主任拍桌子了，直接暴怒。 　　“不是这个意思，杨主任，是我们的责任，这个我回去会整顿的，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你消消气，这个是今天的工作方案麻烦你签个字，这次绝对不会再耽误了。” 　　施工人员开始乞求起来。 　　楚阳以为杨主任一定会果断拒绝，但是没想到他直接签字了，然后又很他妈的霸气扔在了回去。 　　这一下倒是低声来了一句：“醒目点，他妈的，今天这条线路不能再延期了，工作干不完就干不完，到点就得终结票了，在我们公司工作，你得分清主次分清那些重要。” 　　施工方经理好像小鸡啄米点头：“好，明白” 　　“滚吧。” 　　？？？ 　　他们的对话。 　　楚阳其实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从震撼到震惊到懵逼，这个施工经理转身出了门口，脸色马上变得十分的气愤，但是见到楚阳又收起那份怒火，低头直接走了。 　　楚阳感觉有点压抑，调整了一下心情，这才走进主任的办公室。 第117章 新部门，新气象 　　楚阳站在基建部办公室门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这才恭恭敬敬地敲门进去，走到前面主任面前小声介绍道：“杨主任，我是楚阳，今天来报到的。” 　　杨主任大约四十出头，虽然只是坐着，但是也能看出他的身材有些臃肿了，啤酒肚特别的明显，也不知道是老了多少的油水，而且这小小的办公室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味，让人透不过气。 　　说真的楚阳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站在他面前，想到刚才的场景，心里有点忐忑。 　　杨主任也看楚阳好几眼，然后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提了一下裤腰带，绕到办公桌的前面，握了握楚阳的手，很正式地说道：“楚阳来了啊，欢迎，以后你就是我们基建部的家人了，我们部门跟别的部门不太一样，可能会比较的辛苦，你要做好这个战斗的准备。” 　　他穿了宽松的工装，有一种老干部的感觉，他的脸很圆也很黑，有一种朴素的质感，应该是农村成长起来，眼睛小小，嘴角有点歪，鼻梁上有一颗黑痣，看起来很别扭，不过这也给他增加了点威严。 　　楚阳究竟是什么来路，杨德卫其实还不是清楚，可是他从谢总的口中听到过楚阳的名字很多次，这个人年纪轻轻，就能直接被谢总看重，而且被领导点将，替代了陈乐的上位，肯定不一般。 　　陈乐是他麻友之一，关系还不错，陈乐为了这次的竞聘也是走访了几个主任，送了不少烟酒的，所以他当初也是推荐的陈乐，不过陈乐最终选不上，他也没有什么遗憾，反而更加轻松。 　　好像甩掉包袱一样。 　　陈乐什么水平他们都知道，现在他部门缺能出去干活，能挑起大梁的苗子，他部门老的就在摆烂，年轻的又不上手，女的又是个花瓶，他手里不够人用，而且这个楚阳看起来身体还挺好，应该挺能操的。 　　楚阳看着这杨主任对自己略显亲切表情，又联想到刚才他训斥施工队的样子，总感觉哪里不对，不过公司戴面具的人多了是，他也不是唯一的一个。 　　所以楚阳脸色不变，客气地说道：“杨主任，我来了，就做好了这个战斗的准备，请你多多关照。” 　　昨晚楚阳仔细想过了。 　　自己这次到基建部当这个项目管理，估计很不讨喜，毕竟自己算是“插队”上的。 　　而且这个部门太过辛苦了，说是部门，但是工作都在户外比较多，下乡很频繁，每个进去的人都说很累。 　　楚阳也不打算在这个部门混太久。 　　有机会肯定也要走的。 　　所以楚阳打算贯彻上辈子低调谦虚，有事做事，没事不找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尽量不争不抢，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职场摸鱼手法。 　　是的，楚阳不求立功，也不求做得有多出色。 　　只要做到，不惹人讨厌，就行了，但是自己肯定也不能被人欺负的，谁要骑在自己头上屙屎撒尿，楚阳绝对是跟他对着干的。 　　杨德卫招呼楚阳喝茶，两人又简单得跟楚阳聊了一会，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家长里短，什么家在哪啊，父母是干什么的，有对象没，要不要他给你介绍一个之类的。 　　他这样的关心毫无意义，但楚阳也都假装很热情回答他的问题，初来乍到，跟部门领导打好关系这个是很有必要。 　　杨德卫听了还是很受用，带着楚阳走进了基建部的办公室。 　　“大家手中的工作都停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大帅哥是新来项目管理专员楚阳，今天正式加入我们基建部，大家鼓掌欢迎！” 　　大家都看了过来，只是笑了笑，但是只有个年轻的小伙子鼓掌，其他几个都没什么动作，场面有些尴尬，楚阳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欢迎自己，还是说大家对于这个主任有些意见。 　　“这是我们的副主任，董怀春，你可以叫他春哥。” 　　楚阳心里有点想笑，这怀春，又春哥什么的……不过还是保持很职业的休养，忍住不笑点头：“董主任好。”楚阳当然不会叫他董副主任，没人喜欢这样的称呼。 　　董怀春露出一个大白牙回答：“欢迎楚阳，不要见外，以后大家一起努力奋斗。” 　　“楚阳，这是伍柳同志，咱们基建部的大专家，也是我们公司唯一一个市公司一级专家，地位尊崇啊，有什么技术上的难题你不懂，你都可以找他。” 　　这个伍柳楚阳到是听说过，去年被评为公司的技能操作能手，市公司优秀个人，公司大门口的荣耀墙挂满了他的工作照片的，荣誉一大堆，创新十几二十个，吓死人的那种。 　　关键还比较的年轻，今年才堪堪32岁，未来成就不可限量，楚阳倒是有心跟他多学习的，所以也是就非常客气地问候：“伍专家好，请以后不吝赐教。” 　　“好好干吧。”伍柳专家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眼神有种鄙夷的感觉，楚阳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是也可以理解，人家大专家嘛，公司那个专家不是这个吊样的？ 　　不过看到他，楚阳很自然地想起了市公司那个大专家伍志权，他曾经面试过自己，也在新员工培训的时候上过课的，关键他们两个好像长得有点相似，而且都是信伍，不知两人是什么关系？ 　　杨主任很了解部门人的尿性了，也不多说什么，继续给楚阳介绍：“这是蓝冰清，公司大美女啊，我们部门唯一的女孩子，珍稀保护动物。” 　　杨主任看到蓝冰清眼神变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楚阳狭隘了，总感觉这个眼神里有一些猥琐的东西，看来这个杨主任对蓝冰清也有非分之想啊。 　　不过很正常，男人嘛，都是进化失败的动物，对于原始交配繁殖运动特别的向往。 　　蓝冰清虽比比不上曹宁芷莹，但是她确实有点东西的，四肢修长，身段玲珑，其冷清高冷的气质，在这个阳刚之气的基建部显得很高贵，让人情不自禁就有征服欲。 　　看到蓝冰清，楚阳是有点意外的，蓝冰清不是号称是市场部的美女吗，怎么跑来这个基建部来了，楚阳有了一瞬间的迷茫，不过还是很礼貌开口说道：“蓝工好。” 　　楚阳实在是叫不出清姐之类的话，因为她看起来并不大。 　　事后楚阳才知道，原来基建部是市场部改名而来，基建部去年还是叫做市场部的，听说为了区分明确职责，市场部就改了这个名字，不会很多人有时候还是会称基建部为这个市场部。 　　蓝冰清看到楚阳，倒是有点开心，露出一个很耐人寻味的笑容：“呵呵，楚阳，欢迎你。”她还伸出了小手，楚阳也就跟她握了一下，她手有点凉凉的，也很滑腻。 　　怎么有种老鹰捉小鸡的感觉。 　　“喂，小蓝，你不是一直说要找个帅哥当男朋友么，这次来个帅哥，你把握好机会，哈哈哈！”杨主任倒是很直接，开口调侃道。 　　“主任先不要说这个啊，可不要把人给吓跑了。”蓝冰清呵呵笑，脸蛋微红，不说话了。 　　这……楚阳内心拔凉。 　　“这位是陈建文，大家叫他文哥，还有两年退休了，经验很丰富的，楚阳你多多向他学习。”杨主任继续介绍。 　　“文哥，你好。” 　　“你好。”文哥嘻嘻笑。 　　“这是许锋，我们的部门的得力干将，大家也叫他死胖子。”这个徐峰确实很胖，170的身高，大搞200斤，这身材楚阳倒是诧异他怎么成为部门的得力干将的，出去一趟都不容易吧。 　　“锋哥好。”楚阳不动声色。 　　“呵呵，杨主任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帅哥回来，这压力很大啊，以后我可能就没办法安心工作了。”这个家伙还挺幽默的，原来是心宽体胖。 　　这个时候主任来一句：“你要是减肥下来，也是很帅的，楚阳你不知道，这个家伙三年长了50斤肉，所以充分说明我们部门还是很好养人的。” 　　“这不是主任天天带我下乡暴饮暴食害我啊，以后你带楚阳去吧，我不能再胖了，再胖就鸡儿都找不到了。”锋哥很自嘲来了一句。 　　楚阳听到这些，脑海中都有了他们平时出去监管工程的画面。 　　“最后这位是梁子晟。” 　　对于最后这个跟楚阳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主任好像不想过多介绍，楚阳也是寒暄一下就过去了。 　　介绍完毕，杨主任嘱咐楚阳几句就回去了，楚阳被安置在最里面的位置，这个位置还不错，不靠门靠窗，前面是蓝冰清，右边是文哥。 　　楚阳收拾桌面的东西，蓝冰清竟然还主动帮自己擦了桌子，这让楚阳有点受宠若惊，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还说她漂亮能干，不过却知怎么的，就惹得她生气了。 　　蓝冰清脸一黑扔下抹布不管了。 　　楚阳有点懵，这女人，难道受虐倾向吗。 　　那就刺激了。 　　没过多久，胖子锋哥起身来了一句：“楚阳，没事吧，哥带出去工地转一转，让你明白一下我们工作。” 　　“好。”楚阳这起身跟着胖子出去了。 第118章 好可怕的双标 　　今天刚报到没多久，许锋许胖子就叫上楚阳去申请车一起下乡去巡查施工现场，有点意思，可能是看自己长得帅又平易近人吧。 　　楚阳初来乍到，自然不敢拒绝。 　　基建部这个部门。 　　它的岗位职责那是相当多。 　　负责公司基建项目的申报，负责工程图纸会审，负责联系、协调施工单位与监理单位的工作，负责施工进度、施工质量、安全文明施工的日常管理工作，负责施工过程中工程变更的初审以及工程款拨付的初审，负责工程量的确认签证，负责组织工程竣工验收，配合工程决算的初审，负责工程竣工后施工现场清理的管理工作等等等…… 　　今天许胖子带自己出去就是监督一下工程的进度，还有工程的质量。 　　这个家伙一上车，就戴上了眼罩用上靠枕了，不够五分钟他就开始打起了酣畅淋漓的呼噜，优秀，这尼玛，这是人吗，怪不得这么胖了，大白天的坐着都能瞬间入睡，昨晚偷寡妇去了吧。 　　楚阳不得不佩服这样的人才。 　　一路颠簸，他们到了到城南的一处施工现场。楚阳推了一下这个死胖子，他才擦了擦口水起来，这睡得是真香啊，这到底是什么技能。 　　两人下车，一人戴了一顶黄色的安全帽步施工场地走去。 　　许锋这家伙上车就睡着，但是下车以后整个人又不一样了，如果说他在车上是一头死猪，那么下车以后就是一头野猪了，别看他这么胖，但是走起路来也是猪猪生风。 　　楚阳都有点跟不上。 　　前面有一个类似放哨的人就好像发现了他们，立即吹响了一个哨子通风报信，然后里面的施工现场就乱作一团，杆上的飞快跳下来，地上焊铁也都停止了，所有人迅速撤出现场，直接停工不干了。 　　这个撤退，感觉是千锤百炼了，十分的有序。 　　楚阳看到这场景很是熟悉，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看现场了，很明白他们的意图，就是怕别人抓把柄，所以一旦有人来了，就干脆不干，不干肯定不会错，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干电力工程公司的人，谁不知道这些道理啊。 　　不过包工头走进一看领队是徐锋，笑了一下，又回头吹哨子并且大吼起来：“开工，开工吧，是许专员，他没问题的，抓紧点开工，别耽误时间了。” 　　这些才又怨声载道地戴上帽子继续爬上铁塔作业，这让楚阳有点疑惑了，这许锋是内奸吗？为什么这些施工方不怕他？他们蛇鼠一窝了？ 　　这个包工头说完挤出满脸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与憨厚：“许专员是你，好啊，好了，不过看到你们这些帽子真的吓人啊。” 　　说完就往许锋还有楚阳口袋一人硬塞了一包中华烟。 　　动作很是巧妙，不做扒手可惜了。 　　楚阳都来不及阻挡，一包烟已经进入了口袋，楚阳看许锋没有反应，自己也不会多事。 　　收一两包烟什么的，根本不是事情。 　　以前楚阳就听人说，抽烟就是抽别人的才有感觉的，自己抽就是寂寞而已。 　　两个人都有烟，必须你抽我一根，我抽你一根，才能感觉到抽烟的快感。 　　所以收烟，顶多算是礼尚往来。 　　这个解说楚阳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因为自己不会抽烟。 　　这个工头楚阳认得他，就是早上在杨主任办公室被杨主任喷得五体投地的那个经理，他这个职位就是被人喷的，心里不过关的人绝对干不了这个。 　　“王经理，工程什么情况了，怎么才搞到第8杆啊，工作能不能如期完成，不会又要延期吧。” 　　许锋叉腰看了前面工作现场，表情严肃，现在的他，不是刚才那个死胖子了，而是一个很有威严的领导，身上散发出一股气势，这倒是有点东西啊。 　　是的，在他们面前，他与楚阳确实地位高出一截，毕竟是管理者。 　　这个基建部下来看工程，一般是监督进度还有质量，对于安全方面，不会太过注重，此刻如果是以楚阳安监部的标准，他们现在作业的人全部得下来挨屌了。 　　高处作业，动火作业，根本没有人监护的。 　　王经理苦笑一下：“许专，在你们面前，我说真心话，今天估计也是不行，你也看到了，开出票我的人就马不停蹄地干了啊，没有休息过，可是这全线路的绝缘子都要更换完毕哪有那么容易，关键这条仁川线路比昨天的那条贵仁线还要长五公里，但是停电时间还缩短了，这个我们真的……” 　　“那你就等着挨屌，明天你自己去跟我们主任解释，不是我们主任说了，你自己去跟我们谢总解释，一次这样，两次这样，你估计以后不用干了。”许锋淡淡说道。 　　王经理也是急躁得很：“许专，那你看有什么办法嘛，这也不是我人手不够的问题，这个东西，就得要这么长时间，我当初申请停电的时候，就是申请两天的，这批复回来压缩一天，这不合理啊。” 　　许锋也是骂了一句：“别他妈的合不合理了，别人这样停电肯定就是深思熟虑过的，你以前到底有没有干过电力工程啊，怎么这么死脑筋啊。” 　　王经理很委屈地回答：“许专，我以前不是干这个的，我是搞产品研发的，这……没经验啊，你这救救我吧。” 　　许锋厌烦摇摇头，把他拉过来，低声说道：“你他妈的死脑筋，非得所有的绝缘子都更换完吗，外观没什么问题的你看着换就行了，要不是你叔你他妈的根本接不到工程，别多哔哔了，别他妈的说我说的，我走了。” 　　王经理愣了一下，突然有种恍然大悟感觉，“明白了，许专，谢谢啊，要不吃饭再走？” 　　许锋倒是洒脱：“不用了，你他妈赶紧干活吧，再延期吃了你。” 　　楚阳见此情形，更是眼界大开，心里很是震惊，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妈的，这个家伙不会真的是外施工方进驻爱过往公司的内鬼吧。 　　公然教唆外公司偷工减料，这不是吃里扒外了？ 　　说好是来监督工程质量的，这不是在损害公司利益吗，怎么变成了这样。 　　楚阳看不懂，但是不打算多哔哔。 　　这种事，不宜多说。 　　两人又上了车，出发到下一个施工场所，这个许锋还是一样，一上车就睡着了，猪一样的选手，然后打起了惊天动地一样的鼻鼾。 　　你麻痹，技能冷却这么快。 　　连刘师傅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能睡啊。” 　　这次两人又到了一处作业现场，刚去到的时候，他们正在进行110kV开关电压互感器的更换工作，工作负责人张工看到楚阳还有许锋，过来发了一根烟示意了一下。 　　呵呵就一根烟？ 　　打发叫花子呢，不懂事了吧。 　　许锋冷着脸也不说什么，不过到手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了。 　　大家一起看着工作现场。 　　此刻工作现场十分壮烈和悲壮，十几个人正在看着四个人正在抬一个电压互感器，看样子他们是要把它移动上方指定的的支架上，这个电压互感器里面全是实心的铜，至少几百斤。 　　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用吊机，不过看样子，这个地方吊机也进不来，那四个人虽然很壮实，但看起来有些吃力，前面那个抬举的人已经脚跟颤抖，摇摇欲坠了。 　　看得楚阳一阵心惊胆战。 　　工作负责人也有点急了。 　　“那个许专，我能不能让他们几个去帮忙啊，这个电压互感器可能有点重，我们这个绳索也不够长，他们可能搞不上去。” 　　许锋板起脸来了一句：“他们几个在不在你的工作票里面。” 　　“这个……不在的。”张工为难地说了一句。 　　“那不行，他们几个不在票里面啊，不是作业人员啊，怎么能让他们上去帮忙，你这是要违规作业是吧，我现在就停你工。” 　　许锋表现出了与刚才与众不同的强硬态度，这让楚阳倒是一惊，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正直了，刚才还教唆别人偷工减料呢。 　　此刻四个工作人员继续往上抬电压互感器，突然有人脚一滑。 　　“哇”惊呼，不过他还是撑住了。 　　楚阳看得心惊胆战了，感觉这样下去不行，要出安全事故了。 　　“张工，你可以增加工作人员的，你们现场那几个人都没事干在瞎指挥，你直接把他们加入工作票就行了。” 　　楚阳知道这个工作人员是可以无限增加的，加几个都可以，在工作票上反映就行了。 　　“楚阳你别瞎指挥啊，他们几个都是监管人员，公司规定，高风险作业，必须实行多轨多层监督，一个都少不了的，少一个也都是规章的。” 　　这个时候许锋继续愤然开口了。 　　“那就没办法了啊，我们就这么多人了。”张工瞄了一眼许专，有点无奈。 　　“锋哥，这要是出事了，那就麻烦了吧。”楚阳过来低声和许锋说道，自己从安监部出来，见过了那个周宇同志的死，还有她母亲拦车的惨状，有点不忍心多说一句。 　　“楚阳，做工程肯定是有风险的，我们只能做到自己本分，要求是必须按照规定来干，如果按照规定来干了，就算出了事，事情还是可以兜，没有这个人为责任，如果违规干出事了，那就是人为的责任，就是我们监督失察，所以我们要把自己保护好，必须按规定办事。” 　　呵呵，楚阳麻了，就是说就算按照规定办风险很大，会死人，也得按照规定办？这个按照规定办了，死了人也不关自己的事。 　　所以公司为了这个“不背锅”，全都魔怔了吗。 　　好在有惊无险，这四个人还是值得信赖的，拼死把电压互感器抬了上去了，许锋好像还有点失望，批评这个负责人下次必须充分考虑工作当量。 　　又说点其他有点没的，然后就带楚阳离开了。 　　这个逼做事倒是双标得很啊。 　　这里面太可怕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许锋跟司机说直接回去了，回到基建部门，许锋去了一趟主任办公室汇报工作，说一下工程进度，出来之情，还把几包烟全扔给了主任。 　　这个逼，挺会办事啊。 　　楚阳没去，因为今天这两件事，对于自己来说，还需要消化…… 　　好可怕！！！ 第119章 正常的部门 　　也不知道是出去巡查一圈吹了风，还是被某些东西辣了眼睛，反正楚阳感觉不太舒服，有点头痛。 　　于是整个一个下午，楚阳就直接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 　　前面的蓝冰清回头看了楚阳两次，想和楚阳说说话，但是看到楚阳是条死鱼一样趴着，也没什么兴致说话了。 　　没过多久，副主任董怀春过来到楚阳的面前拍了一下楚阳的肩膀，开口问了一句：“咋的，楚阳，这跟着我们的胖子出去一趟把你给吓到了？不至于吧。” 　　楚阳抬起头，客气地说道：“没有，没事主任，就是有点头痛而已。” 　　“呵呵，来出去透透气，抽烟吗，一起出去抽根烟。”董怀春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他的步伐很慢，赶紧充满了忧伤的样子，可能怀了春吧，反正这个部门的人好像都有些毛病，不知道为什么楚阳有这样的错误。 　　楚阳也不太好意思拒绝他，他虽然是个副主任，怎么也是个主任。 　　于是就马上起身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两人到了一个走廊专门的吸烟的位置，董怀春刚想要掏烟，楚阳率先拿出了今天从施工队“搜刮”回来中华说道：“主任抽这个吧。” 　　是的，他的动作实在太慢了，慢动作重播一样，这让楚阳这种急性子的人受不了。 　　“呵呵，楚阳可以啊，抽华子。”董怀春笑完了以后，这嘴才慢慢咧开，有一种树懒的感觉，很从容地接过了楚阳给的烟。 　　“这个是今天下午施工方给的。” 　　楚阳自己也点了一根，还是一样吸烟不过肺，就是在嘴里含一下就吐了出去，不过楚阳会把这个动作做得很完美，为了做好这个，楚阳还上网学了港片抽烟耍帅动作，所以暂时还没看出自己不会抽烟。 　　自己对外宣称是抽烟但是没有烟瘾……当初安监部的时候，肖波还调侃说：你没有烟瘾抽烟，就等于作爱没有爱，没什么意思…… 　　“楚阳，叫我春哥就行了，今天出去走了一趟，有什么感受没有。”这个董怀春吐了一口烟慢慢问道，这是要听自己的心里话？ 　　楚阳确实有很多的感受，很多东西不吐不快。 　　第一个就是，为什么这个许锋作为爱过往电工公司的内部员工，竟然无视公司的利益，主动要求别人不按工程实际来施工，线路供电真的有那么重要？ 　　本次停电检修更换这个绝缘子就是为了消除线路故障，不让线路带“病”运行，现在停了电给你，却没有去完全去把故障消除，而且为了快速供电，偷工减料，继续让线路带“病”运行。 　　那么这次的停电意义何在？ 　　想不通。 　　第二个就更加的令人难以接受了。 　　作为监管部门，竟然会为了所谓的工作票“规矩”而无视可能潜在的危险，继续祖业，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大家都是强调：“安全高于一切”的。 　　这个许锋倒是一个狠人，对此默不作声，怪不得基建部能混得风生水起。 　　还有那四个工人竟然也是没有一个人提出拒绝工作，在电力法规中明确规定，如果你觉得这个工作安全措施严重不足，存在高风险的安全隐患，其实是可以提出异议，和拒绝工作的。 　　可以从这个事件可以看得出来，安规上面的这一条，只是文字罢了。 　　根本就没有谁去执行，不过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他们估计没得选，穷人就是这个命，本身出身就不好，找份工作不容易，就算是这样的苦力，你不干大把人干……谁敢说不干就不敢。 　　哎…… 　　纵然满肚子的不忿，满奶子的疑问，但是现在的楚阳不是以前的楚阳了。 　　成熟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眼前的春哥虽然看起来是个可以交心的人，可是谁知道呢，公司人面兽心的太多了。 　　楚阳得防一手啊。 　　“感受其实很多，感觉我们的施工现场复杂得很，咱们许锋哥处理事情的办法都让我大开眼界。”楚阳也是含糊说一下，大开眼界可能改成目瞪口呆更为贴切。 　　董怀春听完了，慢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地吐出来，半个小时才平和来了一句：“楚阳，你这是还不了解我们的部门的职责，我是基建是搞好项目，监督好工程，安监部那一套在我们部门不适用的，你得转变一下思路，安监部追求的是项目的安全，我们部门追求是项目效益，这本身就是矛盾的，不过安全事故这种事是概率问题，这种东西是不可控的，而且有句话虽然不太对，但是有道理的，该死的人谁也保不住的。” 　　卧槽！！！ 　　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惊了！ 　　楚阳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副主任了，这个部门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自己会被安排来这样的部门啊，太可怕了。 　　什么叫做该死的人谁也保不住？谁他妈是该死的人？你不该死吗？ 　　楚阳在安监部的时候，总是在想，为什么公司安全事故这么多，屡禁不止。 　　现在想想，又觉得明朗多了。 　　这样的公司，这样子来干工程，这样子来监督工程，能不出事吗？ 　　楚阳多次告诉自己，为了进步，为了升职加薪，一定要摒弃所有的良知，不要有任何的悲天怜人之心，可以说对于人身安全这个事，楚阳还真的含糊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怪谁，怪一个许锋吗？其实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他不说一个个例，也不是什么特例，他就是一个正常人的，还可以说是聪明人，一个没心没肺的。 　　他可以一秒就入睡，也可以一秒就入戏，他无时无刻都可以进入自己的角色里面去，然后在既定的舞台上进行约定俗成的表演，也可以瞬间抽离出来，吃饱睡觉。 　　楚阳知道自己必须得要改变一下看法，不然在这个部门寸步难行了。 　　谁也别吹嘘自己多牛逼，可以跳出三界之外，这个残酷世界专治不服的，楚阳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人物，只是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想太多了，活得有点累了。 　　楚阳知道自己不应该想怎么多，先把自己过好了，再想着世界和平吧。 　　抽完烟回来，楚阳头不痛了，但是心却凉了，就这样坐在自己的位置，继续放空一下自己，但是脑海里好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反复重播今天去的两个工地的情况。 　　前面的蓝冰清又回头了，也不说话，只是把一瓶驱风油什么的放在了自己的桌上。 　　楚阳皱了皱眉头问了一句：“这是干嘛？” 　　“专治头痛的，你不是头痛？不要吗？”蓝冰清还是冷冷的。 　　“哦。”楚阳拿起来，抹在自己的额头，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同时脑子一阵清凉，舒服多了。 　　“谢谢。”楚阳递回去。 　　“不用。”她又直接转了回去，好像不想都说一句话。 　　楚阳盯住她的挺直的背看了很久，不知道怎么的，好像看得穿她的躯体，看到她一颗外冷内热的心，还有那略微红润前胸…… 　　“你盯住我看什么？”蓝冰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还是冷冷地问了一句，眼眸有点不悦。 　　“呵呵，没啥。” 　　楚阳笑了笑，她背着自己怎么知道我看她的，人才。 　　这个部门，有正常人吗？ 　　不过看了看其他人。 　　楚阳又觉得，她蓝冰清可能是最正常的了。 第120章 小小装个逼 　　这个周末，楚阳去了一趟袅布拉市。 　　因为楚阳上了专员，芷莹欢天喜地说要帮他庆祝一下。 　　楚阳这几天在新部门呆着，也是郁闷不已，就非常果断就去了，虽然李芷莹这个家伙还非常害羞地说自己亲戚来了，让楚阳不要有那个想法。 　　但是楚阳根本不是那样肤浅的人，而且就算没有口可以进，喝点奶茶也是挺好的，而且说不定，也可以教育一下这个保守的芷莹，打开另外一个口子。 　　开玩笑，去找芷莹是因为楚阳想芷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楚阳想去袅布拉找另外一个服装的合作商，继续把自己的淘宝店最大最强，未来的十年还是电商的天下。 　　现在楚阳的淘宝店，已经完全进入了黄金期，楚阳也雇了一个客服，平时帮自己打理，所以现在的拉屎的时间可以空出来继续看球了。 　　贪婪是人性最可怕的东西，二舅终究是二舅他不是大舅，看楚阳赚得越多，他就心里越不平衡，要价就越高，楚阳有点不耐烦了，必须摆脱对于他的依赖。 　　楚阳也深深明白这一点：什么亲戚什么兄弟姊妹在利益面前，都是纸糊一样。 　　这事楚阳跟李芷莹也说过，她说她一个堂姐，在袅布拉做服装的，高端潮牌的那种，有机会可以介绍给楚阳认识一下，楚阳确实想要合作高端潮流的服装。 　　因为自己二舅这边算是比较平民化的商品，这样一来，自己的淘宝店就一应俱全，而且利润不是二舅这种低端衣服能比的，听说那种的利润去到了百分之两百的，听了楚阳都觉得兴奋，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见到她堂姐。 　　楚阳到了袅布拉车站门口。 　　给李芷莹打了一个电话，这小妞说要来接自己，楚阳也没办法，只好在车站门口傻等着，没过多久，就有一辆红色的宝马车缓缓地停在了自己的前面，标致的李芷莹慢慢开窗招呼了一下，让自己上车。 　　楚阳有点吃惊，这芷莹买车了吗？ 　　来不及想太多了，上了车才发现，开车是另外一个女孩子。 　　大概二十七八岁，一身黑色紧身的吊带裙包裹躯体，皮肤嫩得发白，跟芷莹一样，身材十分修长，感觉有一米七，一对团子虽然不大，但是在她低胸衣服的有意衬托下，好像要呼之欲出。 　　她的妆发很夸张，烈焰红唇的，这个跟芷莹清纯干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还戴了一副墨镜，说真的楚阳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全靠想象了。 　　只是觉得这种女人一定是那种很难hold得住的人。 　　上了船一定要在上面的那种。 　　楚阳上车以后，她扭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楚阳，感觉是在打量一件货物，最后开口：“嗨，芷莹传说中的的男朋友你好，还不错，身材我还很细，长得挺奶帅的，怪不得芷莹为了你……” 　　“姐，别……”李芷莹提醒了一下，女子就不说了。 　　楚阳脑子飞转，大概知道她是谁了，于是就很礼貌微微笑伸手说道：“你好，我是楚阳。” 　　对方倒是没有握手的意思，尴尬了。 　　李芷莹脸微微红地跟楚阳介绍了一下：“楚阳，这个是我堂姐李淑婷，你叫她婷姐就好了，她就是我跟你说经营了几家服装店的，你的淘宝店不是想找人合作嘛，我就把她叫出来了，大家一起吃个饭，你们可以聊聊。” 　　这样的女朋友去哪里找啊。 　　“芷莹，说真的你这个男朋友，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做服装的，穿得也太老土了。”这个李淑婷翻了一个白眼，吐槽了一句，楚阳今天的装扮确实很一般，就是简单的休闲牛仔加一双篮球运动鞋。 　　楚阳喜欢运动，所以去哪都是运动鞋，没其他的，舒服，不过说老土，这绝对是可以抹黑了，这个女人什么心态啊。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干干净净的，很适合他的。”李芷莹主动回答，给楚阳挣了个面子，好芷莹今晚赏你一个大鸡腿。 　　“哇，芷莹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不对，你这是重色轻姐啊。”李淑婷摇了摇头。 　　“好啦，姐先去吃饭，边吃边聊吧，我饿死啦。”芷莹吐了吐舌头，其实有意在化解什么，楚阳心里暖暖的。 　　“行，今天你男朋友带够钱了吧，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说完她就一脚油门到底，车直接飞了出去，这个女人真的挺猛的，估计就是喜欢刺激的东西。 　　坐在后面的李芷莹对楚阳尴尬地微微笑，低声说了一句：“那个楚阳，我姐是心直口快的，但是其实人挺好的，你千万别介意啊。” 　　楚阳看到前面李淑婷在看后视镜，故意握了她柔软的手，摇了摇头：“没关系啊，挺好的。” 　　三人到了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餐厅，一坐下来，这个李淑婷就摘下了墨镜，轻轻地放在了桌子，还交叉了一下大腿，不得不说，她确实长得很有大嫂味道，特别是眼睛，有一种妩媚和霸气的感觉。 　　不知道老公是不是卖鱼的。 　　“姐你点菜吧，我也不熟悉这里。”楚阳客气说道，把菜单递了过去。 　　她拿起菜单就是一副要宰楚阳的架势，毫不客气点了上等的牛扒，来了一份鹅肝，又来了几只大闸蟹……芷莹有些焦急，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堂姐怎么了…… 　　“楚阳同志，如果没钱就说啊，你不说我就继续点了啊。”李淑婷很得意地看着楚阳。 　　楚阳大抵是猜到这个堂姐是在试探楚阳的财力，这东西舍不得孩子套不住奶娘。 　　而且楚阳淘宝店和家教都赚钱身上存款也有二十来万，所以不带害怕的，于是一脸淡定地回答：“婷姐你千万不要客气，随便点就行了，难得有机会请你吃饭，而且你点这些我刚好没吃过，一直很想尝一下味道。” 　　李淑婷看楚阳的反应倒是意外，不过心里还是觉得这个家伙装大蒜罢了：“呵呵，可以，那我就不客气，再每人上一份海参羹吧，还有那个墨鱼饼吧，这个芷莹爱吃的，嘻嘻。” 　　李芷莹委屈看了一下姐，挤了挤大眼睛：“姐，吃不下啦，点那么多干嘛。浪费啦。” 　　“心疼你男朋友了吗？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心疼个你爸妈。” 　　“不多，芷莹，我早餐还没吃呢，婷姐还要什么吗。”楚阳真诚地问道。 　　这个李淑婷盯了楚阳看了一会，咬了一下红唇，然后开口：“算了，就这样吧，一会芷莹要杀了我，我可吃不消了，你看她那哀怨的眼神，都没嫁人呢……” 　　“姐，好啦。”李芷莹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很快就上菜了，这家店确实可以。 　　贵是贵，但是贵是有它的道理的，所有的食材都是顶级新鲜的，这牛排那种香气简直了，楚阳第一次觉得牛扒这么好吃，想想以前吃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垃圾肉。 　　“我听芷莹说，你不务正业，还私下经营淘宝店，卖衣服，想找我合作？创业不是谁都能干的。”这吃了一半，这个李淑婷终于谈正事了，不过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仿佛是觉得楚阳在搞外快，不是什么靠谱的人。 　　“是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想让我的淘宝店服装多样化一点，市场这么大。”楚阳也放下了筷子，很稳重很认真很真诚看着她。 　　“我的服装品牌可是主打高端人群的，价格很高的，你的淘宝店什么级别的啊，一年能卖几件衣服啊，一般的淘宝店我可看不上的了。”这话说得有点趾高气扬的味道了。 　　现在电商还没进入白热化，只是起步阶段，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东西有有多赚钱，李淑婷也不例外，她其实也在观望要不要搞电商，想象一下过几年的双十一，双十二，那都是电商跪地数钱的日子。 　　看不起谁啊，此刻如果她不是李芷莹的堂姐，楚阳此刻可能就翻桌子翻脸了，生意嘛，不合适就拉到，而且自己这就是带人躺赢，稳赚不赔的买卖，如果她不好好说话，楚阳也不缺她这么一个货色。 　　所以楚阳不说话了，冷冷地看着她，用一种想要透她的眼神看着她，这个眼神让李淑婷有点不舒服了，她眼里楚阳就是一个小奶狗，一个靠芷莹的男孩，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让她并不是很喜欢楚阳。 　　“姐，楚阳的淘宝店很厉害的，销售非常的高，我们很多姊妹都买她一副的，就是这个，你看一下吧。”李芷莹看出来楚阳生气了，赶紧出来开口了，还主动翻开了楚阳的淘宝页面。 　　李淑婷仔细翻看了一下，看到楚阳淘宝店上各种大V认证，看到了淘宝的钻五等级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胸猛烈抖了一下，眼神越来越惊愕了。 　　这个竟然是全淘宝top10的服装店。 　　这个家伙，这么厉害？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眼神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愈发地顺眼了。 　　“芷莹算了，我不想为难你堂姐，咱们走吧，对了这单我刚才上厕所已经埋了。”楚阳说完已经站了起来。 　　“等一下……” 　　李淑婷也站了起来，胸口微微起伏，她也有朋友干淘宝的，知道这个钻五级别有多难…… 第121章 爬山探险 　　李淑婷在看到楚阳的雄厚实力以后，态度确实发生了一些转变，起码没有一开始那样故意玩针对了。 　　她这种女人，其实很容易征服，只要你比她强就行了。 　　不过李淑婷也不是说马上就相信楚阳，而是开始和楚阳探究这个电商的未来，还有楚阳到底对于这个淘宝的经营有何计划，她不是盲目的投资人，她之所以能在省城还有袅布拉市先后开了三家服装店。 　　靠就是她对于服装的理解，还有精准客户的定位还有时尚的嗅觉。 　　“楚阳，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选择做电商？我看你其实对于服装这块并不是很了解吧，为什么又会选择卖衣服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是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的。” 　　李淑婷直接问了楚阳这个问题，恢复了工作状态的她，眼神都犀利了不少，说话直接要害，多了一番女总裁的味道，楚阳还真没接触过这一款的。 　　楚阳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后干脆说道：“首先我选择做电商，因为我知道，未来的十年或者说二十年都是电商的天下，这个我绝不是吹牛逼，随着社会的进步还有这个手机智能化的升级，以后大家都喜欢坐在家里点点手机就能买到自己的东西了，不出三年，这个电商的发展会超乎你的想象，至于我为什么选择做服装，没有其他，就是因为服装利润高好赚钱，特别是你们女人的服装最好赚，因为女孩子永远都会觉得自己的衣柜里面少一件衣服的，我个人学电的，确实对于服装了解不多，所以我需要找你们这样专业的人士来合作，我相信凭借我未来超前认知，加上你的审美，混口饭吃还是很容易。” 　　楚阳说这番话是非常有底气的，所以表现出来的样子非常的自信，让人感觉并不是夸夸其谈，李芷莹有点意外，她也第一次感觉楚阳还有这么一面。 　　脸色泛红，好惊喜。 　　李淑婷也被楚阳的话击中了心灵，其实她一直考虑要不要做电商，因为她周围的人也有这有朋友在做淘宝的，但是却没有几个赚到几个钱，这让她有点犹豫。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经营好一家淘宝店，你是怎么从短短一年就做到这个级别的。”李淑婷再次发问了，不得不说，她问得确实专业。 　　楚阳露出一种帅到无与伦比的微笑说道：“婷姐说真的，你问这些，算是商业秘密了，不过看在你是芷莹堂姐的份上，我还是跟你说一说。” 　　李芷莹笑了笑，李淑婷不以为然。 　　“首先你开了一家淘宝店，前期你能做的，就是疯狂地刷单，让别人做好评，先把你的店的数据给做起来，这样你的淘宝店才能得到曝光，你店铺的流量就会高了。” 　　“做好这一点以后，剩下就是看你怎么样把流量变成了客户了，其实无非就是几件事，第一个就是你的服装，这个必须质量过关，图样真实，做好服务，需要快速和耐心回复别人的问题，还有快递的快速性，最后的售后服务一定不要在意一两件商品得失，客户提出衣服不合适，有质量问题的，予以七天无理由退货退款的服务，当然这些还不够，你可以搞一些满减活动，搞一些会员赠送优惠……反正一定要客户买了你的商品下次还想来……” 　　楚阳凯凯而谈，自己上辈子也算是天天网上购物，很了解客户的心里，所有只要针对这几个方面做好准备，吃着时代的红利，经营好一家店其实不算很难。 　　这个李淑婷一开始是翘起二郎腿，后仰着，喝着茶慢慢听，但听着听着，整个人慢慢地靠前，把胸搁在了桌上，都忘记要喝茶了，就这样被眼前的楚阳迷住了。 　　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其貌飞扬的年轻人，好像还真有做生意的天赋，这个芷莹眼光好像还行，楚阳所说的这些操作可能李芷莹不是很了解，但是她李淑婷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妙处。 　　只能这个男人，绝不简单，可以说是极为出色了。 　　“呵呵。”李淑婷听完楚阳说的话，微微笑了一下，轻轻了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不得不说，你说到我心坎去了，我好像对你有些兴趣了，或许可以交个朋友。” 　　楚阳脸色不变继续说道，“你不用对我感兴趣，只要你对钱感兴趣就行，我也不想和你交朋友，大家如果真的合作就别谈什么感情，我们只说利益。” 　　楚阳对于这个真的怕了，这个世界确实只有利益才是最长久的关系。 　　“哈哈，芷莹你这个男朋友有点意思，我答应和你合作了。”李淑婷笑着回答。 　　“婷姐，丑话说在前头，我的服装店，绝不卖残品次品，诚信经营，质量一定要保证的，如果你在这方面违规了，那么不好意思，我们就会终止合作，而且你还要赔偿我的损失，当然了，如果是我们店铺的问题导致你的损失我也会赔偿你的损失，这个我们后面会签订具体合同的。” 　　现在这个人虽然是李芷莹的堂姐，但是不是自己二舅，楚阳不需要跟她讲什么情面，一切以合同为准，到时候该翻脸也不用含糊。 　　“这个你放心吧，我的产品全都是好货，绝对不含糊，你竟然敢质疑我。”这个李淑婷还不服气了。 　　“那就好，我们以茶代酒，庆祝合作愉快吧。” 　　“合作愉快……” 　　李芷莹看楚阳和表姐碰杯，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下午，李淑婷有事就走了，宝马也开走了，一点都不懂事。 　　李芷莹和楚阳在街上逛了一下，腻歪了一会，又去自己买的房子小区看了看，站在阳台上，楚阳跟芷莹说，这就是他们家，李芷莹开心得活蹦乱跳的，亲了楚阳一下。 　　楚阳觉得不够，抓住她狂吻。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来了兴致，就说一起去探险，袅布拉市还是很多地方惊险刺激的，两人商量了一下就先爬山，山很高耸，景色很美，因为经常锻炼，李芷莹很是给力，这山的轮廓特别的挺立。 　　在山上停留了一会，楚阳不在留恋，匆匆就下山了，山下看到了有一处很幽深的峡谷，峡谷被一道河床分割成了两瓣，好像扇贝一样，水流湍急，清澈见底，楚阳小饮了一口，味道甘甜可口。 　　天公不作美，后面下雨了。 　　李芷莹不知道哪里搞来了一套雨衣，给楚阳披上，两人看到峡谷里面有个洞，就躲到里面去了，不曾想峡谷里面的洞很窄，也有点阴暗，加上路也很滑，就很难行走。 　　实在不行了，两人就赶紧出来，下山去了。 　　反正很梦幻的一天。 　　从袅布拉回来后楚阳感冒了，大概是爬山淋了雨的缘故吧。 　　毕竟爬山的时候楚阳没穿多少衣服。 第122章 谁他妈的是白痴 　　又回到了正常上班的节奏。 　　很烦躁。 　　如果天天可以爬山就好了。 　　说真的，楚阳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是基建部的一员，感觉自己和这个部门的行事风格格格不入，有一种渣渣学生厌学的情绪，早上非要拖到最后一秒才回到办公室。 　　楚阳觉得应该是因为部门女人太少的缘故。 　　蓝冰清偷偷回头看了楚阳一眼说了一句：“以后周一来早点，杨主任刚才来过了，他看你不在，又出去了，说一会开例会。” 　　“哦，好。”楚阳口是这样说，但是内心的潜台词是，来过就来过呗，又怎么样，我又没迟到。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蓝冰清就是抬不起头，可能还是因为山不够高吧。 　　没一会。 　　杨主任照惯例给大家开一个生产例会，先是总结上周的工程监管的问题，再次强调我们必须要加强监督，保证工程保质保量的完成，还表扬了我们的胖子许锋如何如何完美地完成了任务之类的…… 　　听到这里楚阳就觉得不对劲了，后面就没再听了。 　　怕心里承受不住。 　　接下来就是分配一周的任务，还是茫茫多的监管任务，不过也不是平均分配的，伍柳专家还有许锋胖子接的任务最多，可能是能者多劳吧，他们都有三个，其他人一到两个，但是奇怪的是。 　　唯独梁子晟没有任务，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他是主任的亲儿子，又可能他身体不适不宜出去干活吧。 　　大家好像都习惯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异议。 　　最后主任说道：“今天公司的一个新建35kV巨鹿变电站马上要竣工投运，这个是大事，关系到我们公司片区电网的稳定运行，听说市里的领导会有人来的，谁想去啊。” 　　大家一听这个，都是有点兴奋，抬头看着主任，一副选我选我的样子。 　　这事有这么受欢迎吗？楚阳也疑惑了，难道就是因为市领导来，有机会出风头吗？ 　　楚阳倒是没有什么兴趣，现在自己很忙，只想在办公室摸鱼搞自己的淘宝店，因为与李淑婷的合作才刚刚开始，楚阳要新上架很多的商品，一时间客服那边都忙不过来了。 　　杨主任看了大家一眼很严肃地说道：“这事比较的重要，不能有什么差错，董主任你亲自带队吧，最好带一带新人去学习一下。” 　　“行，那我带楚阳出去吧。”董怀春上周抽了楚阳两包华子，抽出感情来了啊，楚阳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反正就任由人摆布了。悲哀的是，自己好像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也带上子晟吧，子晟应该没啥事吧。” 　　这个梁子晟才抬起头来，开口回答：“我有空的。” 　　卧槽，楚阳听到这个话直接醉了，梁子晟到底什么来头啊，主任对他这么客气？叫他出去还要征求他的意见，而且他有没有空你不知道？刚才那可是一个任务都没分给他啊。 　　看到这个安排，胖子许锋好像有点不爽，伍柳专家也是皱起眉头，还摇了摇头，蓝冰清更是翻了一个白眼，满身的不情愿，只有陈建文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这气氛，好诡异，楚阳都有点捉摸不透了，这到底是什么部门的啊。 　　“杨主任，我可以去吗，我还没参加过这变电站投运呢，很想去学习一下。”这个时候蓝冰清这妮子好像不甘寂寞，插了一句话，小巧的嘴巴撅起，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叛逆。 　　嗤嗤，大家都有点意外看着蓝冰清，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主任脸色暗沉了一下，觉得有人不听安排，努了一鼻子回答：“这个变电站投运时间很长的，顺利的话也要12个小时，不顺利估计要通宵，你一个女孩子吃不消的。” 　　楚阳一听，倒是觉得言之有理，看不出来这个杨主任挺怜香惜玉的。 　　“主任，我可以的，我能顶得住的，你让我也去吧。”可是这个蓝冰清并不退缩，还咬了咬下唇，露出了坚定的眼眸，气氛一时有些压抑了。 　　这什么情况，还有人这么执着出去干活的吗？ 　　卧槽，这基建部的同事都这么的爱岗敬业吗。 　　要不你去我不去了吧。 　　楚阳醉了。 　　也是替她捉急。 　　“现场很混乱的，你什么都不懂，去了也是添乱，别去了。”杨主任感觉自己的权威被人挑战了，还是被一个女娃子挑战，一对眼眸盯住蓝冰清，感觉要冒出火星子。 　　终于蓝冰清败了，红了眼睛低下了头。 　　“没意见吧，那就这么定了，我估计下午也会跟谢总过去看看的。”杨主任说完就走了，妈耶，这个家伙也是牛逼轰轰啊，这主任怎么当的啊。 　　明明大家都很大的意见，但是他竟然说没意见，这他妈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卧槽，服了啊，好事轮不到我，坏事全丢我头上，造孽。”杨主任一走，伍柳专家就不得不吐槽了一句。 　　陈建文老头子笑着来了一句：“谁叫你是大专家啊。” 　　“专家个鸡儿啊，我他妈这辈子最后悔就是考了这么一个专家啊，这帽子戴上了还脱不下来，我真服了。”他仰天长叹，也不知道是真的后悔，还是在晒命。 　　好他妈奇怪啊。 　　“楚阳，子晟，准备一下，我们出发了。”这个时候董副主任站了起来，拿了一个公文包，然后走到了蓝冰清的面前说道：“冰清同志，下次带你出去，这次任务确实太辛苦了，不用伤心的，主任是心疼你呢。” 　　这个董怀春倒是挺温柔的，生活中可能是个暖男。 　　“春哥，我没事的。” 　　“董主任，要不我让她去吧，我可以不去的。”楚阳自告奋勇地说道，妈的我想摸鱼啊。 　　董怀春摇了摇头：“你想害死她啊，快走了。” 　　蓝冰清也对楚阳翻了一个白眼，不过白眼中也带了一丝无奈，这妮子看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上了车。 　　董主任说道：“一会到了变电站，你们两个就是按照这份验收的问题清单，一项一项逐项核对一下，看看有什么遗漏的没整改到位，有问题就马上跟我反馈一下。” 　　楚阳接过来看了一下清单，一共128条验收问题，什么问题都有，比如第一条问题：变电站的厕所堵了，第二条问题：场地绿化面积不够，第三条问题：门口的牌匾不够醒目…… 　　楚阳皱了皱眉，不太懂地多问了一句：“董主任还有这么多问题没有验收确认，为什么今天就要竣工启动了？” 　　董主任听到这个问题，好像也不太懂怎么回答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上面就是要求今天投运。” 　　“要是这些问题都没弄好呢？是不是都不用投了。”楚阳再问一句。 　　梁子晟瞪了楚阳一眼，来了一句：“白痴，领导都全都来了，你说不投了可以吗？” 　　董主任笑了笑：呵呵，呵呵…… 　　好像一切都在不言中。 　　楚阳却笑不出来了。 　　谁他妈是白痴？ 第123章 可笑至极 　　巨鹿变电站正门口，车辆横七竖八，塞得满满的，几乎水泄不通了。 　　这些人停车也没一个规矩的，好像马路是他们家的。 　　保安叔叔说里面已经没车位了，就让楚阳的司机把车停到半天远。 　　他们几个冒着烈日走进变电站已经是满头大汗。 　　进了站里面，其实里面还有两个车位的。 　　但是这是别人预留的。 　　继续往里走，一眼就看到了十几二十人，全都是西装革履的，围坐一起，吃着瓜子水果聊着天，好像在开什么庆功大会，还有人带来了扑克牌，几个人用石头做筹码，竟然公然地在赌钱了。 　　我叼，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是上班时间吗。 　　楚阳斜眼看了一下，绝大多数的人都挺眼熟的，大部门分都是有点职位的领导，生技部的吴主任，办公室的庞主任，安监部的刘主任还有很多不太知名的专员，一个个面上都洋溢着愉快的笑容。 　　好喜庆的日子。 　　不过楚阳内心倒是有一个疑问。 　　这些人来干嘛的，一个35kV变电站投产需要这么多人吗，投产不是基建还有输变电的职责吗，或者是楚阳狭隘了吧，别人就是过来见证变电站投产而已。 　　这也很合理，毕竟一旦投产成功，就是布台公司的一大业绩。 　　董怀春是个负责任的好领导，到了场地以后，马上就喊来了施工方，跟他们非常严肃交代了一番，然后把楚阳还有子晟介绍给施工方的负责人认识。 　　“这是我们部门的楚阳和梁子晟，一会他负责跟踪验收的剩余问题。” 　　“楚阳，子晟你们辛苦抓紧时间去核实一下，争取在中午饭前搞定，一会12点就吃饭开碰头会，没有问题的话下午我们就可以申请启动了，争取今晚就能搞掂。” 　　“楚阳你初来乍到，可能还是很多地方不是很了解的，可以跟子晟多交流一下。” 　　很合理的安排，楚阳都觉得天衣无缝。 　　这个董怀春吩咐完了以后，自己倒是过去跟几个主任一通寒暄，打成了一片，加入了赌局中，根本就不管不顾了，他好像很信任也很放心地把工作交给了楚阳和梁子晟。 　　楚阳看了一眼这个梁子晟，发现这个家伙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怎么说话，而且表情也是拽拽的，好像谁欠了他的钱一样。 　　楚阳也懒得理他，先开始工作吧。 　　“牛工，这些你们都整改过了吧，整改好了吗。”楚阳想要了解大概的情况，一会争取快点搞完吃饭，说真自己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这个施工负责人叫做牛建，笑呵呵地说道：“那个，楚工，我们这边就是按照这个清单逐一整改过了，你绝对可以放心的，现在马上就要投产了，全部看完的话，可能时间有点久，要不我们就随机抽几条检查一下算了？” 　　“这个不行，我没有亲眼见证过的，谁知道你们做没做，反正你就一条一条带我去看就行了，我心里有数的。”楚阳回答，在职场，经自己的手东西，自己只有眼见为实，才能放心，不然就得背锅了。 　　身边的梁子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冷笑了一下，对楚阳投来了鄙夷的眼神。 　　楚阳还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毛病，你他妈不服要不你来检查，老子还他妈的懒得弄呢，可是根本就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很冷漠站在一边，玩起了手机。 　　好他妈的装逼，这种人在部门怎么生存的。 　　“行，那楚工，我们就按照这个清单一个一个来吧。”牛建同志先带楚阳去看了一下这个厕所，因为第一条的问题是：变电站的厕所堵住了。 　　狼人走近一看，厕所的门却锁住了，楚阳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牛建问了一句：“怎么锁起来了？” 　　牛建赶紧去找了把钥匙回来，边打开边说道：“这个因为前阵子有人在里面拉屎他就堵住了，所以我让人通了以后就把门锁住了，不让别人上厕所了。” 　　这招还真的不错，这都没人上厕所肯定是不会堵了，但是如果有人上了厕所就不知道知道还堵不堵了，反正他们也不管，今天验收投产完毕，他们就拿钱走人了，跟我毫无关系了。 　　维护又是另外的单位和费用了。 　　楚阳检查了一下，摁了一下抽水，确实可以顺畅的下水，说明没有问题，于是就过了，你也只能通过了，打了一个对勾，自己也没说苛刻到要先拉个屎再验收。 　　第二条问题：场地绿化面积不够，楚阳到变电场去转悠了一下，这变电场采用的是硬地化，用碎石子铺满了整个场地，而不是传统的绿茵草地。 　　牛建赶紧解释一下：“楚工这个场地设计的时候，就是用这种硬底化，现在很多地方最新变电站都是这样的硬底化了，所以绿化面积不够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后期其实可以加点盘栽来改善。” 　　楚阳回答：“这个不行，你们设计前就应该保留绿化带的，后期加盘栽这个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我没看到你们的盘栽，所以不通过。” 　　“不是楚工，体谅一下……” 　　“我真的没办法，我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楚阳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在这一项问题打了一个×，实事求是，反正自己正常验收汇报上去，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呵呵。”这个梁子晟又冷笑了一句。 　　楚阳瞟了他眼说了一句：“子晟哥有什么意见吗？”其实楚阳内心的台词是：你笑个毛，你装尼玛呢。 　　“没有意见，你随便。”梁子晟继续玩手机。 　　楚阳又跟着这个牛建继续看第三个问题，这个是说门口的牌匾不够气派，不够引人注目。 　　但是他们正要走出门口。 　　变电站门口外面就传来了几声有力的喇叭声音，保安正想看看是谁，庞主任已经过来了喊了一句：“开门。” 　　大门缓缓打开，一辆奥迪还有一辆奥迪赛缓缓载入，然后几个人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前面一个人有点陌生，戴了一副眼镜，样子黑瘦黑瘦的，看起来很温和，可以走路挺有气势的，感觉跟卖鱼强哥差不多，他身后跟着竟然是谢总还有自己部门的杨主任。 　　刚还在打牌赌钱各位主任专员也是纷纷起身，很有默契地围上去，做出众星拱月的样子。 　　“梁总，先去里面喝杯茶吧，估计还没这么快可以启动。” 　　谢总上前说了两句，原来他是市公司分管生产的梁荣才副总，他分管生产，上次的苗总是分管安全的，还有一个副总分管行政，这个市公司分工也是挺细的。 　　这样做也好，大家都有蛋糕吃。 　　“嗯，谢总还要多久才可以开始啊，不要拖了啊。”梁总环顾四周看了一下，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谢总回头看了杨主任淡淡地说了一句道：“杨主任，验收进度是什么情况了，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正式启动。” 　　杨主任焦急，马上东张西望寻找董怀春。 　　董怀春挤开人群就站出来说道：“谢总，问题不大了，还剩下一点上次的验收的遗留问题，我们部门同志正在紧密锣鼓地展开最后的验收核实，大概中午吃饭前可以搞掂。” 　　呵呵，剩下一点，尼玛剩下上百条问题也叫一点，闹呢。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楚阳还真的觉得吃饭前搞不掂。 　　“嗯，抓紧吧，不要出什么纰漏了。”谢总吩咐道，又转身和梁总说：“梁总我们先去办公室喝杯茶，歇息一会，估计吃完饭就可以开始启动了。” 　　“嗯，行，对了杨主任，子晟来了没。”这个梁总突然来了一句，很突然。 　　“梁伯伯，我在这。”这个时候，站在楚阳身边的梁子晟走了出去。 　　“呵呵，来喝茶，又瘦了啊。”梁总拍了拍梁子晟的肩膀就走了。 　　徒留楚阳在风中凌乱。 　　我是谁？我应该去哪里？ 　　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杨主任不敢给他派工作了，也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一副老子天下我最屌的样子了。 　　耶稣来了，也只能如此。 　　楚阳安慰自己，继续硬着头皮往下干。 　　十几二十人坐在里面喝茶吃点心打牌赌钱，时不时传出哈哈哈的大笑，整个变电场充满了愉快的氛围，就好像以前农村村口小卖部的场景。 　　梁子晟被叫走了，现在就楚阳一个人跟着两个施工方人苦逼地窜来窜去，爬上爬下，对比鲜明。 　　杨主任还有这个董主任在赌钱闲暇之余，还焦急过来提点楚阳一句：“楚阳抓紧点，时间不多了。” 　　可笑。 　　焦急吗，我可看不出谁急了啊！ 　　楚阳对此只有一个念头，最好整个变电站爆炸…… 第124章 投运与否，与我何干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的。 　　有人一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就是牛马，这是无法改变的。 　　不过做了牛马的人也不用自甘堕落，你努力奔跑总有那一天能去到罗马的，只不过去了才发现，罗马也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地方，都是被人吹嘘出来的罢了。 　　楚阳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富贵命，家族几代都是贫苦人。 　　不过自己既然重生了一辈子，还是想要做一次富贵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改变家族。 　　豪车美女金钱美食说真的，谁不爱，谁都想想当王思聪的，当然楚阳不会那么肤浅了，除了想当思聪以外，还想要跟谢总梁总那样，手里有点点权力，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一句话都就能让被人俯首。 　　一句话说完，楚阳这辈子，有点贪心，是金钱权利女人我都要。 　　所以楚阳看到别人在玩乐吗，也没太多的抱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于是乎继续行走了烈日炎炎的变电站内，不断跟踪剩余的问题，在清单上清晰地记录详细的问题情况。 　　工作交给了自己就要做好，这是楚阳一个特别不好的坏习惯，但是一时间也没那么容易改。 　　当然做好了，也有好处，这么多领导在，这是自己一次表现的机会，想一想部门的蓝冰清，她想来却来不了委屈得哭了，自己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可是很难受，真实的情况比自己想得还要糟糕得多，楚阳根据清单逐一检查，发现了很多问题根本没有整改，或者假装整改了，实际上没整改到位，就是为了糊弄楚阳罢了。 　　当然还有一些，这个牛工直接说无法整改，可是楚阳知道他撒谎了，因为楚阳对这些东西很是熟悉，他的所谓无法整改都是说没时间了，或者是成本太高了…… 　　比如避雷针数量不够，高度也不足，这个是个重大的隐患问题。 　　牛工的解释是这地方不在高山，有十米高度的避雷针足够了，还说这个山坳的位置雷击概率是非常小的，可是楚阳知道，变电站运行起来，周围会产生巨大的电磁场，避雷针的高度至少15米以上，不然就很容易遭雷劈的。 　　就好像是花开了，花香可以招蜂引蝶一样的远离。 　　而且一旦雷电落在变电站里面，那么引起的灾难是巨大的，不仅仅是造成了设备的损坏和大面积停电那么简单，也很可能引发巨大的爆炸发生火灾，给驻守变电站的员工带来生命威胁。 　　还有就是变压器自动淋浴循坏系统损坏，就是一旦变压器高温或者着火，自动淋浴系统就会开放，把火浇灭的，但是楚阳试了几次都是不行。 　　这个牛工也给不出什么解释，只是说厂家调试过了，当时是没有问题，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行了，呵呵说白就是质量有问题。 　　楚阳也没跟他多哔哔，直接记录了问题，楚阳知道今天情况很紧迫，但是也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不要背锅，在电力公司，宁可不立功，也不要背一口锅，不然你就算立功十次也很难填补这个锅的，总有小人不断用这个锅打压你。 　　现在自己知道跟这个牛工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他并不是一个能够当场拍板的人，他跟楚阳一样都是打工仔背锅侠罢了。 　　真正话事权的人都在办公室喝茶打扑克牌呢，而且这些问题也不是说现在能整改的了，如果要整改这些问题，今天这个变电站肯定就是投不了。 　　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一个穿了简单朴素装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先是问了一句那个牛建：“我们的业主单位验收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吗？” 　　牛建脸色有难看：“那个陆经理，现在已经把问题过了一半了，不过这位楚专员还是记录了挺多问题的，他的要求好像跟你说的……他还～挺～严格的。” 　　这个时候王经理白表情有点难看捋一捋舌头，走到了楚阳的面前，轻轻地搂住了楚阳的肩膀笑道：“那个楚专，我是施工方的项目经理陆洋，这个我们所有的问题，其实上次都跟你们主任汇报过了，他说没什么大问题了的，所以我们才申请今天启动，你看……” 　　楚阳很不喜欢陌生人对自己搂肩搭背的，感觉很恶心，甩了一下，后退一下回答道：“是吗，请问是哪个主任？反正我们主任没跟我说过这话，没什么大问题？我看问题还挺大的。” 　　楚阳相信他说的应该是真话，但是公司这么多主任，谁听谁的？ 　　再何况，主任算个屌？ 　　谢总不发话谁管？ 　　这陆洋有点慌了，把楚阳拉到了一边，鬼鬼祟祟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包，强行塞了过来，：“那个楚工你就多担待一下，我们也知道肯定存在问题的，这么大一个新的变电站，有一两个问题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不影响投产的，能不能先放一放算了。” 　　楚阳很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红包很厚实，有点心动，但是自己却不敢接，自己要是拿了，这他妈的不是任由他拿捏了，现在的问题也不是一条两条，现在公司也开始严禁吃拿卡要，自己确实不敢冒这个风险。 　　“你不用搞这个，收起来吧，这没有用的，一般的问题我就不说了，但是影响投运的重大问题我都发现了五六条，这个是说不过去的，反正我会实事求是上报，最终能不能投产，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楚阳虽然没有在变电站呆过，但是于里面的东西一点都不陌生，电这东西，一点通处处通了，公司有一个要求，任何工程都是竣工都要三“零”政策，就是“零问题，零隐患，零风险”投产。 　　这个陆经理看楚阳不识抬举，表情有点不好看，但是也不敢发作，直接跑进去找人去了。 　　楚阳也不管他，继续开始自己检查工作…… 　　时间飞快，12点半了，开饭了，这个变电站属于很偏僻的乡下地方，方圆十里都没有什么好的大饭店，所以施工经理叫人到市区某家知名饭店打包了几大桌子的菜回来了。 　　没办法大领导吃不惯什么农家乐大排档。 　　房间里面几个大领导一桌，外面摆在三桌，楚阳现在也跟大伙围坐一起大快朵颐，楚阳走了一个上午，饿死了，吃得津津有味。 　　大概吃了一半，这个时候，董怀春走了过来，把楚阳拉到一边问了楚阳一句；“楚阳验收怎样了，还有问题吗，领导一会就开竣工碰头会了。” 　　楚阳也不说什么直接把自己记录的问题交了出去：“董主任，我检查的结果都在这里。”楚阳说完就把清单交了出去，然后自己就继续吃饭去了。 　　刚才楚阳看今天的架势，这场面。 　　瓜子花生西瓜火龙果，红旗横幅鲜花火炮……都他妈的一应俱全了，群众和领导也都闪亮登场了。 　　市局新闻工作者也是抬着相机四面埋伏，几台无人机在天上嗡嗡嗡，一条狼狗也拉了进来，随时准备杀了方狗血，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今天这个巨鹿变电站不投肯定是不行了。 　　楚阳已经清楚地知道，无论自己这份验收清单报告是一个什么结果，最终都无法阻止什么的。 　　所以楚阳就把报告交给了董主任，让他头痛去吧。 　　而且楚阳刚才也偷偷拍了一张照片，保留证据，随时做好甩锅的责任，谁知道会不会出问题啊，董怀春拿了报告看了一下，好像拿到什么烫手山芋，表情有点难看，手甚至有点抖。 　　他为难看了楚阳一下：“楚阳还有这么多问题？不是吧，上次伍专家汇报说都没什么问题了啊，这份检查结果的准确性有没有把握，全都检查过了？” 　　楚阳淡定回答：“这个我不知道了，是按照清单一条一条逐项检查过的，每条问题整改情况，还遗留了什么问题，还有存在的隐患，那个是一般隐患，那个是重大隐患，我都写得清清楚楚了，施工方牛建他自己也是确认了的，我个人认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楚阳，这就难办了啊，这么多问题，咋投运？”董主任来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 　　楚阳也不回答，心想着，这个关我毛事，我第一次来，又不是我监管的工程。 　　难办也不关我事啊，投运与否，与我何干，我只负责检查。 　　董主任看了楚阳一眼，纠结了一会，还是拿着报告走了进去。 　　他的步伐，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第125章 一个比一个能装 　　巨鹿变电站，楚阳吃完了饭，又吃了一个火龙果，这水果好吃是好吃，就是吃完拉红屎真的不太好看，有几次都吓到自己了，以为自己来了大姨妈。 　　但是还没吃一半，这个董怀春又走了出来，这次的脚步是轻浮而沉重。 　　“楚阳，进来一下。”董怀春招了一下。 　　楚阳皱眉，心里想骂娘，早知道就不要贪图这个火龙果了，直接躲起来了。 　　看这个董副主任的表情，知道肯定是为了刚才那份报告的事情了，这些逼都他妈的在想什么，难道还想要要自己改变什么吗，楚阳虽然有了预感，但是还是深呼吸跟着他慢慢地走了进去。 　　董怀春把楚阳带到了会议室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面，这里应该是放杂物的地方，很脏，对面的大会议室是谢总还有梁总他们，时不时有几声笑声。 　　把自己叫来这里，事情有些严重了，这里面只有自己部门的杨主任还有刚才那施工方经理陆洋同志。 　　好像刚才进行了什么跑友的交易，空气中还弥漫了腐烂的味道。 　　楚阳看杨主任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肯定是这个陆洋来说什么了，而且还把我们的主任给睡服了，不过自己还是强行保持镇定。 　　“杨主任，楚阳全程负责这个二次验收情况，这些都是他总结出来的，所以你还是直接问他比较清楚一点吧。”董怀春把楚阳带进去以后，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默默站在了旁边就不管了。 　　我你娘，听到这句话，楚阳一股洪荒之力慢慢地从体内迸发，有点毛了。 　　同时这个后背马上就起了这个鸡皮疙瘩，微微侧身盯住这个董怀春，这个逼看起来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跟一个树懒一样，没想到也不是什么善类，甚至有点恶毒。 　　这种卑劣的甩锅大法，是不是有点不把我楚阳放在眼里，他这是要把楚阳推出去和主任对立，怪不得今天杨主任问了一句带人去，他第一个就点了楚阳的名字。 　　然后来了以后，自己不干活了，全部丢给楚阳了，估计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不对，楚阳在这一瞬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十几年的职场经验告诉自己，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他董怀波早知道这个结果吧。 　　他今天就是要拿出来出来顶，或者是想将杨主任的军，他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杨主任一开始不做声，缓缓地环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个人，翻了一下楚阳那份报告，悠悠地来了一句：“楚阳，这个都是你检查的吧，你汇报一下验收的情况吧。” 　　？？ 　　楚阳有点无语，汇报说明验收情况，我那份报告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吗？楚阳大抵明白杨主任的意思，他是想给一个机会楚阳重新来出一份验收报告。 　　但是楚阳不会这么做。 　　很多时候，替领导背锅是一条升迁的捷径，但一旦这个锅超出了某些底线和范围，你千万就不要想着用你的血肉之躯去背了，你会背不动，你会被压死的。 　　“主任，验收的情况我都写在报告里面了。”楚阳不打算换一个说话，对于这个部门，说真的楚阳并没有很多的感情，而且自己也不想在这个部门呆很久，实在不行就走吧。 　　这个施工方的陆洋有点无奈开口说道：“这个工程因为是市巨峰工业园的配套工程，工业园那边的负荷已经严重超标了，亟需我们这边的变电站投运输送电过去，你们也不知道巨峰工业园的，不仅仅布台，就算整个袅布拉市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不仅是我们领导，你们的领导也都十分重视，天天监管。” 　　“毕竟我们早一天投运变电站，就能减少上百上千万的损失，这个工程从开工到今天投运才堪堪一个月时间，很多的基础设施可能还没来得及完善的，楚工刚才检查也都指出来的，时间紧任务重，希望大家理解一下，领导都在等我们的好消息呢，这边如果不是什么重大影响投运的隐患，我们就先放一放，等投产了以后，我们会让人回来处理别把所有的缺陷消缺，我们公司肯定是会负责到底的，请主任还有楚工一定放心。” 　　说了一堆废话，无非想要用领导压而已呗。 　　杨主任默不作声，看了一眼楚阳，竟然在等楚阳开口，这他妈的就有点过分了，这都是什么老六啊，甩锅直接甩你脸上的，楚阳肯定不能让人摆布。 　　投不投运，损失多少钱，关我卵事咩。 　　就算工业园停摆了又如何。 　　老子也不得一分钱。 　　“陆经理，你不用强调客观的原因，我只管结果，问题是你的很多缺陷都是影响变电站投运的，我这边放不了，主任你看看能不能放吧，你说能放，那就放就行。” 　　楚阳就这样直接回了一句。 　　这句话其实多少带了点个人情绪了，不应该出自楚阳这样优秀党员之口的，而且这样跟自己的直属领导说话是不行的，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了，估计以后在部门不是那么好混了。 　　但是没办法啊，这逼上梁山了。 　　你他妈的能怎么办？ 　　不出击吧吗。 　　董怀春听了楚阳的话，表情古井不波的，就这样微微躬身站着，但是他嘴角在不经意之间露出了某种笑，这个被楚阳捕捉到了，而且他的喉咙明显有吞口水的动作，这个逼也是装了个啥啊…… 　　其实他董怀春今天还有一些私心，一开始主任把工作交给他的时候，他就在盘算了。 　　他董怀春当然知道这个项目上面催得有多么急，还有多少的隐患，他也知道按照检查的结果肯定是不能投运，可今天这个巨鹿变电站一定要投运。 　　虽然他和杨主任表面上很合拍，但是背地里其实两人有点斗争的关系……如果让他来反馈这么多问题，领导就会觉得是他问题，他不傻。 　　所以他必须找一个人来分担他的压力。 　　楚阳初来乍到，而且有点愤世嫉俗的，很合适这个角色。 　　说不定还能制造意外惊喜，他不怕楚阳刚正不阿反而更希望楚阳这样做，如果楚阳要是搞出点事情导致这个变电站今天不能投。 　　那他杨德卫如何跟谢总，还有上面的梁总交代？ 　　职场就是战场啊。 　　杨德卫扭了一下脖子耸一耸鼻子说道：“楚阳你报告写得问题有点多，而且有点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我老眼昏花了也看不清了，你就直接告诉我现在有几个问题影响投运，我们研究一下。” 　　我叼，你他妈的老眼昏花要不就退休回家重点吧，这样都说得出口，楚阳对于部门这两个主任实在是有点无语了，这怎么一个比一个装。 第126章 一切早已注定 　　楚阳正在和两位主任斗法的时候。 　　这个时候，门口闪过一个矮小的影子，然后是高大的谢总窜了进来。 　　来得正好。 　　吓了这几只老鼠娇躯一颤。 　　他一进来就面如冰霜，冷冷地来一句。 　　“老杨，小董，现在什么情况，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投运，梁总都要睡着了知道吗？”谢总语气不算很严肃，但是让人感觉到了一阵的寒意，好像冰霜扑面而来。 　　怪不得他出来了，原来是梁总要睡着了。 　　杨德卫有点慌，眼皮子跳了一下，但是这个董怀春是真的坏，突然想到谢总好像特别喜欢楚阳，心生一计马上说道：“这个谢总，可能有点麻烦了，楚阳这边检查出一些隐患问题，我们不知道怎么弄了。” 　　过分，赤裸裸的过分，这个时候杨德卫还给了董怀春一个赞许的目光。 　　“什么隐患问题，楚阳你说一下，让施工方马上去整改了，还在这磨蹭什么呢，天都黑了。”谢总有点烦躁了，恨不得马上就要投运了。 　　楚阳看着这两位主任，心里直咬牙。 　　妈的，这几个老六真他们恶心，一定要把自己弄到台面来，其实楚阳一开始把那份报告交给了董主任，就是不想管这次的破事，随便他们怎么弄了。 　　因为楚阳知道最后这破变电站最后一定会投的。 　　在爱过往电力公司，领导的话就是圣旨，言出必行，他说几号投产，就必须要几号投产，迟一天肯定是不行的，而且爱过往公司的领导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比如他年初开会的时候，说今年公司的线损率一定要达到这个百分之20以下，那年终报告的时候，这个线损率就一定是刚好达到百分之20以下，就是这么的精准，丝毫不差。 　　董怀春看似来慢吞吞的，但是骨子里都是坏心眼，为了甩锅，撇清自己的责任故意把自己拉下水了，这个杨主任也是个傻逼，又想立牌坊又不想做婊子，唯唯诺诺的。 　　其实他自己直接拍板说没问题直接投运就行了，楚阳是绝对不会有半句废话的。 　　可是大家都想坐享其成，而不想背锅，那就被怪自己翻脸不认人了。 　　楚阳自然也不可能被他们随意摆弄。 　　最多就大家别玩了咯。 　　而且面对谢总，楚阳也不需要太多的心理压力。 　　楚阳深呼吸，然后说道：“谢总，在我检查验收的情况来看，影响投运问题很多的，一般的隐患我就不说了太多了估计一个下午也说不完，我就说四个重大的隐患问题吧，第一个是变电场内的一次地网和二次地网没有按照规标准范落实，组数和深度都不够，阻抗测试不及格；第二个就是变压器的空载短路试验及励磁参数偏差大；第三个就是变电站场内10kV开关柜后门缺少绝缘隔离挡板，有触电风险；第四个未按照规范要求，做好全站五防逻辑功能，操作时容易出错。” 　　谢总曾经也算是做过变电站站长的，业务水平说真，很一般，要是厉害就做不到谢总了。 　　不过他还是听得懂楚阳说什么的，听完了以后脸色越发的不好看，甚至都有点爆粗了，这些都属于比较重大的隐患问题了，如果他报上去给梁总，可能都会把上面的领导吓一跳的。 　　他知道必须把事情给扼杀在他这个层面。 　　“老杨，怎么搞的，都这么久，还有这么多严重隐患问题存在？今天怎么投运？” 　　杨主任看谢总的表情就知道麻烦大了，自己的脸都有点黑，看了楚阳一眼，赶紧卑微地说道：“谢总，这个我们上次已经把问题汇总发出来给施工方整改了，他们没整改我们也没办法啊。” 　　好家伙，先把锅甩给施工方。 　　“陆经理，这四个问题你们有什么说法没有，现在能不能整改到位。”谢总转头看着这个陆经理，声音不大，但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这个陆经理被谢总的气势所摄，有点惶恐地回答：“谢总，这几个问题确实存在，不过第三个10kV开关柜挡板的问题已经开始整改了，估计半个小时能搞完的，第四个问题因为五防逻辑厂家那边还没发货，一直催都没用，所以就没办法了，这个只要我们小心点操作，其实也不会影响这个投运的。 　　至于第一个地网的问题，呃，这……真的，估计就没办法了，因为地网已经做好了，返工的话那就是要重新把整个地面给挖起来，这就是整个变电站重建了，这个就一个35kV等级的变电站，我们没必要按照110以上的等级来搞这么多的地网深度，这也是预算的问题了。 　　最后还有这个变压器试验参数偏差大，其实偏差的也不大，就一点点而已，我们它不是新的变压器，是从别的站搬过来的，所以有点误差也是正常的，我们不能用新标准来要求它的。” 　　杨主任把锅甩给了他，他也没有办法不接，但是也不能硬接，所以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但是楚阳实在看不下去，不得不反驳了，直接开喷说道：“陆经理，你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的，首先，五防的问题，没有五防逻辑，一会员工操作开关刀闸是就容易出错，出错了就有可能出现人身事故，到时候谁来负责。 　　地网这个问题，其实也跟你们的避雷针是相关的，我本不想废话的，其实你们避雷针做工方面都已经是严重的偷工减料了，我也不知道省钱去了哪里，但是地网这样搞绝对不行，地网它是一个变电站的根基，一座变电站建成了以后就靠它来维稳的，现在这样的地网，它的抵御外力的能力是相当脆弱的，要是一个雷落下来，估计整个变电站就瘫痪了。 　　最后你说的变压器参加误差不大？笑话，你他妈的逗我吗？都已经是百分之10的误差了，不大吗，标准是不能超过百分之五的误差，当初这个变压器当初你们试验不及格就应该及时反馈更换了，现在让它带病上岗，就是赶鸭子上架，迟早会出事。” 　　这个陆经理被楚阳怼得哑口无言，嘴巴嗫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他有点无奈地说道：“谢总，这个项目还是太紧了点，我们这边已经是加班加点了，但是也没办法，如果真的要按照这种新的规范来做，那你还是再给我们两个月吧。” 　　这就是以退为进了。 　　很聪明的家伙。 　　“别给我在这哭，我回头还要找你们吴总算这笔账，给我搞成这样，现在我就问一句，这个变压器能不能运行。”谢总有点怒气了上来了，环视周围的人。 　　但是没人敢说话。 　　“陆经理，你说，能不能保证变压器安全运行。”谢总又问道。 　　陆洋：“我觉得短时间运行是没问题的。” 　　谢总：“楚阳觉得呢。” 　　楚阳知道谢总的难处，但是还是那一句：“我觉得风险很大，所以不建议投产，我们跟梁总说明情况，应该可以得到他的谅解的。” 　　谢总听完眉头挤出油来了，现在梁总就在里面等着，而且舞台搭建好，就等好戏登台，如果说不能投产，那将是他们布台公司的一个笑话了。 　　谢总可不能当这样的小丑。 　　这个时候杨主任来了一句：“谢总，其实可以这样，我们还是照常投产，可以先让变压器运行一段时间，等梁总等人走了以后，再找一个理由，比如主变漏油啥的，向调度申请停下来检修，这样既可以保证正常投产，也不会有什么风险了，我想这个变压器虽然旧了点，但是运行半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吧。” 　　陆经理也附和道：“这样我看也行，反正投产成功再申请检修，符合正常流程，谁也不能保证主变么有故障的吧，而且我们还是会以竣工成功来报告此事，这样三方都收益，谢总你觉得怎么样。” 　　卧槽，楚阳真的服了这群人了，真的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 　　中国历朝历代为什么会衰亡，就因为这样的谗臣太多了，没想到爱过往也有！ 　　这他妈的有何意义，明知道有缺陷，还要为了领导的面子走一个流程，这世界真的很荒唐啊。 　　但是更荒唐的是，谢总答应了。 　　“也只能这样了，赶紧准备吧。” 　　谢总摇摇头，给出了一个答案。 　　一个很标准的答案。 　　陆经理，露出了胜利的浅笑。 　　楚阳还想说什么的，但是最后还是闭嘴了。 　　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今天的投产结局是早已固定的，谁也不可能改变的。 　　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员工，就算你再歇斯底里的呐喊，你的声音也永远传不到别人耳边，还会惹人厌恶的。 　　只有在出事了以后，他们才能长记性的。 　　这些道理，自己难道还不懂吗。 　　…… 第127章 一场华丽的秀 　　下午三点风云突变，它下起了淅淅沥沥地小雨，苍凉的变电站一下变得冷了许多。 　　总觉得是在预示着什么。 　　不过就算这样，也影响不了热情的爱过往电力人对于供电事业的执着。 　　为了那万家灯火，电力人前赴后继。 　　变电站内热火朝天，如火如荼，一群穿着l蓝色工作服头戴蓝色安全帽的人，不断奔走变电站的每一个角落，这是变电巡维的人员在进行最后的工作终结的收尾工作。 　　在工作做完以后。 　　三点半，如期召开工程竣工碰头会。 　　有些人的面子可能会另外一些人的命还要紧，就不要说什么隐患不隐患了，楚阳也很冷漠地接受了这一切，很淡然地吃起第二个火龙果，其实刚才去了一趟厕所，自己已经开始大姨妈了。 　　输变电部冯主任亲自主持了会议，谢总搀扶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梁总出席了本次的会议。 　　这个输变电部的冯主任楚阳见得少，但是口才不错。 　　侃侃而谈，慷慨激昂。 　　汇报了工程整体的情况，特别强调工程施工遇到的重重苦难，说得好像拍电影一样，一个个都是敢死队的战术，全他妈的不畏难不怕死，看到困难就迎难而上，短短一个月创造一个奇迹的工程。 　　他那蹩脚的普通话虽然很难听，但是配合他懂得抑扬顿挫，再加上他夸张的姿体言语，倒是出来了一种很强烈的画面感，煽动性极强，听起来让人潸然泪下，临表涕零。 　　楚阳眼浅，受不了那种太过悲伤的画面，一下就眼睛发酸，屁股发胀，只能又上了一次厕所，又拉了一大坨血，身体一下虚弱了不少，好像中了什么化骨绵掌。 　　接下来的议程，一下子把整个会议推上了高潮，就是各部门对工程进行验收情况的报告汇总，工程验收是否及格，还有没有存在问题，没有问题的话就要申请启动了。 　　各部门的回答都如出一辙，已经没有问题，可以启动，自己部门杨主任也是说的非常的淡定从容，听起来好像真是是没有了任何问题。 　　这个时候如果还有问题，可能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最后谢总跟梁总客气了一下，相互推搡，最终起来说了两句：“先感谢大家的辛苦付出，这一个月我知道每个部门的都付出了一百倍的辛苦，你们的努力我都看在了眼里，体现在了工作上，不过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一会工程马上就要申请启动仪式了，我还需要大家打醒十二分精神来，再坚持几个小时，让我们的变电站顺利运行，不错任何的猜错，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好！” 　　“哇！” 　　“吆！” 　　反正就是一阵无脑的欢呼，不太像是人类可以发出来的尖叫声，倒是很想某种爬行动物。 　　谢总很喜欢这种感觉，表情很是满意，躬身对梁总说道：“那个，梁总你来说两句？” 　　梁总摆了摆手，想要婉拒，不想喧宾夺主了。 　　但是谢总很懂领导欲拒还迎的心态，话筒直接就怼他脸上了，梁总实在没办法，他不想吃话筒，只能拿起话筒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范就起来了，没有了刚才一副慵懒老头子的状态。 　　完全就是一个大佬的风范，领导确实厉害，这变色龙一样的功夫，也是够你学一辈子了。 　　“呵呵，我上次来这边的时候，这里还是一个山头，很高的一个山头，那个时候我就问你们谢总，这个巨鹿变电站什么时候可以竣工啊，上头催得紧啊，工业园那边负荷已经满载了啊，每天投诉啊，你们谢总那时候给我树起了一个手指头，我还有点不高兴，以为他说是一年啊，可是没想到他跟我说一个月，呵呵。” 　　梁总说着说着也看了一眼谢总，谢总都有点不好意思，露出腼腆的笑容，好纯真的感觉，这画面好他妈的珍贵，周围的的摄像机一顿操作，上面的无人机也在嗡嗡嗡的工作。 　　一切都定格在了相机里面，成为了爱过往光辉历史发展的进程之一。 　　梁总又看了一下大家继续开口：“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相信的，以为你们谢总吹牛逼呢，心想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弄好一个变电站啊，这不是信口开河吗，要知道这在我们全省公司，三十天建成一个变电站还是还前所未有，但是今天我来了，看到了这里确确实实已经变成了一座美丽的变电站，这让我很动容啊，说明我们布台公司的员工还是非常很有执行力和魄力的，让我们看到了我们公司无限的潜力，你们的谢总也是说到做到，不负重托，非常的不容易，到时候省公司也会嘉奖的，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啪啪啪。 　　底下马上就爆发了排山倒海的掌声，那个掌声热烈到爆炸，谢总的脸色也冒出了些许红光，满意到发紫，坐在地下的楚阳越发明白，为什么这个变电站今天这么多问题，但是又这么焦急投运了。 　　这是速度的较量，这其实不是一个工程，他是一场华丽秀，一块升迁的垫脚石。 　　这么头衔铨在你脖子上，你能不跑吗，你能不投运吗，就好像在一个驴的面前挂了一张大饼，就算累死了它又是会一直不断往前冲的。 　　不过这次三十天一个变电站，楚阳相信，没过多久，又会出现29天，甚至28天的奇迹了。 　　“好了，下面我也不多说了，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就向调度申请正式的启动吧。” 　　随着谢总一声令下，工程竣工启动仪式正式开始。 　　施工方把刚才不知道从哪个农家买来的黑狗直接一榔头敲死，然后拖着它在变电场内走了一圈，但是这狗生命力极其的顽强，死了又没死透，跟上次的那个周宇一样。 　　画面很是残忍。 　　这是封建迷信的产物。 　　因为这里信奉这个狗血能辟邪，用狗血沾过一劫，既可以祛除一切灾害，这是为了投运顺利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楚阳也觉得挺好的，今晚又有狗肉吃了。 　　负责启动的是三位未来的巨鹿变电站员工，他们遭受已经从其他站点调配过来，此刻及时到位，马上开始打电话向调度台申请启动的操作：“喂你好，巨鹿变电站的赵成功。” 　　“调度贺光辉。” 　　“现在巨鹿变电站前期启动工作已经准备完毕，向你申请启动操作。” 　　“好，请核对启动方案版本和编码。” 　　“巨鹿变电站启动方案最终版第十二版，编码9527。” 　　“启动方案正确，下面请执行启动方案第一大点第一步，把35kV鹿尔线路由检修状态转回冷备用状态。” 　　“收到，执行启动方案第一大点第一步，把35kV鹿尔线路由检修状态转回冷备用状态。” 　　终于，启动拉开了序幕。 　　…… 第128章 boom！！！ 　　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一个变电站启动的过程是漫长的。 　　启动方案就有两百多的步骤。 　　现场的运行人员只能按照调度的指令，一步一步地进行操作，不能漏项也不能缺项的。 　　做完一项汇报以后，然后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双方都是极其的专业和谨慎，每次都执行了复颂和唱票，体现了电力人的严细实的作风，楚阳以前觉得可能是不是有点啰嗦，但看了这么多的事故以后。 　　心态有了变化，这都是专家们想到当前最有利是保证安全的措施，所以就算漫长一点也是值得的。 　　一切都是安全稳妥尾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在操作完了第38步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现场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接到调度下一步操作指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好像傻子一样，坐在了那里无聊的等待。 　　这种等待是特别烦躁的。 　　施工方也很懂事，开始新一轮的发红包，为什么说是新一轮，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其实已经发了一轮了，他发得倒是很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大家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纷纷收入囊中。 　　看着这些领导们都收了，楚阳也没理由不收，否则就亏……格格不入了，这个自己也不怕，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个根本不算是吃拿卡要，只是跟你新年收发红包一个道理，是好意头的意思。 　　你不收这就不吉利了。 　　出事就怪你了。 　　到这个时候，楚阳终于知道为什么部门的蓝冰清哭着喊着想要参加投运工作了，这为了红包啊。 　　楚阳迫不及待地去了厕所拆开看了一下，才100块钱。 　　说真的有点抠了。 　　听说市场价都是300，当然楚阳这个级别，可能是这个价位了。 　　施工方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还买了很多的水果饮料红牛来让大家打发一点时间，谢总还偷偷让人搞了一个电动麻将台回来，就摆在了会议室。 　　他知道梁总好这一口，马上就召集几个主任开始了桌上作业，这沉闷的氛围一下就变得其乐融融，楚阳不用去看，也知道梁总最后一定会赢很多钱。 　　楚阳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没什么事情可做了，但是又不能走，只能找了一个角落躲起来玩手机。 　　当然也不敢玩游戏，只能调成最省电的模式看看闲鱼小说，因为手机快没电了，刚才这个谢总说他手机快没电了到处找充电宝，楚阳这边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充电宝贡献了出去。 　　又过了大概20分钟。 　　杨主任走了过来，皱了皱眉头问了一下：“什么情况，怎么还是第38步，一点都没进展啊？”这是谢总让他过来看看还有多久才能到主变响起来，谁都知道，只有变压器响起来，投运才是成功。 　　“调度还没有下令。”运行操作人东哥都快睡着了，揉了揉眼睛，表示无能为力。 　　“要不打个电话去问一下？”杨主任来了一句。 　　“这个……行吧，我问问。” 　　东哥有点为难，因为调度台那边很凶的，但是还是打了电话过去问了。 　　领导要你问，你能不问吗？ 　　“你好，请问现在什么情况了，我们这边还要多久才能操作？”东哥礼貌地问了一句，那边来了一句：“等着就行了，其他跟你无关。”然后就挂了。 　　调度确实厉害，不过这个也是别人的权力。 　　杨主任只能回去汇报了。 　　调度部门需要协调多方，综合所有的信息，保证安全，每一次下令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慢一点，楚阳对此十分的理解，只不过有一次他们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大家都等了一个晚上…… 　　这个就坑了。 　　没多久调度来了电话，操作继续，不过又出现了几个小状况，自己这边不是刀闸合不到位，就是某些信号不能复归，妈的都要愁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验收把关的。 　　不过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就算问题多多，只要不爆炸，启动也不可能停下。 　　一切都在紧绷和压力下推进着。 　　三个小时后。 　　夜幕降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月亮慢慢地爬了上来，就悬挂在变电站的上空，好像鸡蛋黄一样圆。 　　爱过往的电力人披星戴月，还在巨鹿变电站里面不断奔跑着，为实现变电站的运行进行最后的努力，现在只要一合上主变高301开关，变压器就要响起来了。 　　领导们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麻将，纷纷走了出来，准备一起见证这激动人心一颗，所有瞌睡的，还有跟老婆打电话腻歪的人也都围了过来，远远看着变压器。 　　鞭炮什么的，早已经让人拆开，在前面的地板上摆了一圈，随时准备开炮庆祝，一条横幅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出来的，高高挂在了门口上随风飘扬：“热烈庆祝巨鹿变电站投产成功。”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变压器响起来。 　　电力公司有一句老话：主变一响，黄金万两。 　　这可不是空话，这个变电站的负荷主要供电是工业园，价值可不止这黄金万两。 　　分分钟都是几个亿的。 　　“执行启动方案第258步，合上主变高301开关，进行对变压器的第一次充电。”调度终于下了这个命令，所有人身躯为之一振，都有点激动，深呼吸，翘首以盼。 　　“啪……” 　　…… 　　嗡嗡嗡！！ 　　隆隆隆！！ 　　一阵噪声，震耳欲聋。 　　主变开始运行起来了。 　　7月31号下午21点03分，巨鹿变电站＃1变压器进行第一次充电成功。 　　“放鞭炮。”某人大喊一声。 　　门口的人听到的指挥，迅速点燃早已摆好的炮竹，噼里啪啦，浓烟四起，整个变电站陷入了欢乐的海洋，大家奔走相告，在场的人员脸色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快收工了。 　　谢总也是点点了头，对大家笑了笑，表示你们这群兔崽子干得还不错，梁总跟谢总还有各部门负责人亲切地握手说道：“辛苦了。” 　　“所有人过来拍照了。” 　　这个新闻部负责人开始召集大部门去到了门口，示意所有人在门口的大横幅下面，拍照留念，这是投产最重要的一步，这个梁总在这里等了一天，其实就是等这一刻罢了。 　　拍完照片他们就可以回家抱老婆睡觉了。 　　大家都兴高采烈围过来，操作人员都放下工作过去拍照了，第一充电要观察15分钟的。 　　而且这张照片注定是要登上公司首页的。 　　还有可能上省公司首页。 　　他们不舍得错过。 　　但是楚阳没有去拍照，而是脸色凝重盯住变压器，仔细地倾听变压器的运行声音，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自己，这声音其实不对，正常的变压器在运行的时候，会发出连续均匀的“嗡嗡”声，声音不会刺耳。 　　但是此刻这台老爷车产生的声音明显是不均匀，而且还有“吱吱吱”的声响，略带刺耳，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卡涩一般，也感觉是在放电。 　　可以肯定是，变压器是有问题的，这个声音不太正常了，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立即停止变压器的投运，对变压器进行下一步的检查了。 　　可是此时此刻没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全都去拍集体照了，楚阳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已经在摆好姿势拍照，全都春风拂面，谢总就在梁总的身边伺候着，自己这个时候自己怎么上去说啊？ 　　罢了，反正谢总已经说了，等他们走了再申请停下来检修，自己只能祈祷这变压器能顶住了。 　　可是，还没过几分钟。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不对，变压器内部的声音加强了，这明显是油温升高的声音。 　　这！！！ 　　BOOM！！ 　　震惊！ 第129章 舒服了吗 　　boom！ 　　一声闷响。 　　好像鱼雷在水中绽放。 　　楚阳竟然出奇觉得这声音还有点动听，妈的自己可能是有点过分了。 　　可以看到，是变压器主体顶部油枕位置就炸开了，冒出了一阵浓烟，同时伴随了小小的火苗。 　　还在拍照的众人惊呆了，摄影师如果捕捉到了众人在那一刻反应的画面，一定是千古流传的名画，所有人转身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变压器的方向。 　　满面的不可思议。 　　这！！玩大啦。 　　几个大人物的表情更是值得玩味。 　　杨主任面如死灰，白得吓人，鼻头耸动，带有些许害怕，谢总脸色铁青，眼神阴霾，呼吸带了寒气，其实如果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充满了怒火，梁总则表情僵硬，脖子伸长如长颈鹿，眉头挤在一起好像枯槁一般。 　　看到此情此景，众人往前往前走了一步，但是这个时候，变压器又来了一声闷响，大家赶紧又停了下来，有人还外后退了，好像怕了，不敢上前。 　　梁总回头看了一眼谢总等人，露出疑问的表情，表情十分难看。 　　谢总也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杀了旁边的杨德卫，杨德卫则是恨不得掐死身边的董怀春，董怀春此刻又他妈的想把施工方强死……反正一级一级往下压就对了。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敢动，可能被这场景吓到了，也可能是震慑于梁总的表情，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做到隐形，尽量消失在领导的眼里，说不定你就要背锅。 　　只有楚阳非常的平静。 　　看到两侧开关都已经跳开了，就拿了一个灭火器过去假装灭了一下火，动作十分之潇洒，让人看到了一个出事电力人面对特发情况的从容与淡定。 　　这都是基本技能了。 　　在楚阳的内心深处，爆炸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只是快了那么一点点。 　　所以对于这个事情没有太多的反应。 　　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炸了好啊，这一炸，炸出了水平，炸出了风格，炸出了恶心的体制化，让某些人的下作嘴脸彻底暴露，让那些肮脏龌龊无法躲藏，让那些鬼魅魍魉无所遁形。 　　这一炸，可能自己没有任何立功，回去也要被领导责骂，但是自己心情舒畅啊。 　　人生难得几回爽？ 　　其实，现在炸了对于公司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工业园的负荷还没接入的，只是烧了一台本身就有问题的变压器罢了，如果等真的带上了工业园大负荷才发生这样的爆炸事件，那就是特级大事件了。 　　后果不堪设想。 　　公司应该庆幸，某些为了面子，为了政绩的人也该庆幸。现在只是炸了个变压器，没损失负荷，没人受伤，只不过是投运出了问题，不算什么大事件。 　　顶多就是投运推迟罢了。 　　铃铃铃！铃铃铃！调度的电话已经快速地打了过来，操作人员东哥惶恐看着几位领导：“谢总，怎么说？” 　　这东西吧。 　　肯定不能如实汇报的。 　　这种不见得光的事情，一般能掩盖都要掩盖的，爱过往公司最擅长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出了事就是临时工，死了人就是外单位，死人变活人，丧事喜办，喜事丧办…… 　　谢总看了一眼梁总。 　　梁总叹了一口气，轻轻摆了一下头两人的眼神在那一刹那交流一下，很快就达成了一个共识。 　　那就是不要张扬。 　　谢总果然是见过大场面，冷静地跟操作员说道：“小东一会跟调度说这边，电压器充电过程中电压器发生了小小的故障，瓦斯动作跳开主变开关，先停止启动吧。” 　　“调度那边如果问原因，你就说原因还不清楚。” 　　操作人东哥听了一下就明白了，马上汇报去了。 　　谢总安排好了这边，来到梁总跟前，十分歉意说道：“梁总，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今天这个……可能的延迟投产了。” 　　梁总冷冷摆手：“谢总，我早跟你们说了，一定要保证质量，不要一味求快，这根本不像话，今天这个事情你必须给个交代，这实在太离谱，这成了一个笑话。” 　　梁总生气了，起身拿了包，往外走去，谢总也赶紧跟着上去，好像个卑微的小人在他跟前不断求饶。 　　大概十分钟，谢总才板着脸回来。 　　然后看了一下众人，冷冷的来一句：“所有人，到会议室开个会。” 　　现在开会，有个卵用？ 　　刚才我已经给你报了问题，可是你们不管不顾啊，现在出事了就开会，就要找人背锅了。 　　楚阳实在是很无语。 　　会议室，气氛有点压抑。 　　大家都好像憋着一口气。 　　杨主任看着楚阳一眼，脸色凝重，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点了一支烟，楚阳心里暗道：你叹个鸡儿的气，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没一点逼数吗。 　　谢总坐在会议中间，用一种藐视的眼光看着大家，压在怒火说道：“楚阳，你先说一下，今天最后对于变压器的二次验收结果是什么。” 　　楚阳突然被cue，忐忑地回答：“今天早上，我对比了变压器的试验数据和出厂数据，变压器的空载短路试验及励磁参数偏差大，大概是百分之十左右。” 　　“那就是说变压器本身就已经存在了问题，当时验收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提出让他们更换变压器，为什么等到今天验收还是这样子，怀波是你把关这个数据的吧？说一说”谢总把头扭到了董怀春这边，眼神带有审判。 　　董怀春一下就好像被蛇咬了一般，身体狂跳了一下，赶紧回答：“我拿到这个数据以后，第一时间已经给我们杨主任汇报了，然后让他把关，因为我对这个也不是很懂……” 　　杨德卫一听，脸色一下就黑了马上回答：“我就这个事情特意地咨询了技术部，说这个旧的变压器试验数据存在这个误差可不可以运行，他们给我的回复是可以的……所以……我就……” 　　这个时候技术部的一下就急了，脖子扯起来：“我说老杨，不带这样甩锅的，当时你问我们说这个旧的变压器试验参数有小小的偏差，还能不能继续运行，我们跟你的答复是如果没有其他的异样，是可以继续运行的，不过一定要保持高度的重视了，我怎么知道你是用来当新变电站的变压器，这负载不一样了，肯定不行了啊，你可不能说话的。” 　　“不是，我就是问了你，你们技术部说可以，那我就允许他们用了，这个……”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我确实是咨询了你们的意见啊。” 　　这搞笑，又开始扯皮踢皮球了，楚阳真是要笑死了。 　　“好了，都给我闭嘴。”谢总开口了，直接终止、两人争论，他已经够烦了。 　　“这件事回去再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快恢复投运，杨主任你赶紧去其他地方先调用一台主变来更换。还有各位回去以后，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今天就是出了点小状况，不是什么爆炸，明白吗，谁乱说话，造成了不好影响，公司会追求他的责任。” 　　谢总最后又很严肃说道：“各位，有一个事情，必须跟你们明确一下，那就是梁总非常生气，所以今天的事情，一定要有人来承担责任，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众人一听，有种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 　　这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要有人背锅，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第130章 密不透风 　　开完会议，从变电站出来，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死气沉沉。 　　谢总说了会追究责任，谁心里都有点膈应，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被处分。 　　有一种人人自危的感觉。 　　特别是技术部和基建部的人，表情都很凝重，楚阳也有点郁闷，这里自己的职位最低，说不定到时候就要被人推出去背锅了，这种事情爱过往公司最常见了。 　　只有梁子晟好像没有什么压力，不过想一想，也正常，关系这么硬邦。 　　有压力才怪了。 　　回到公司地下车库的时候，谢总似乎感觉到了大家这种压力，又把大家召集过来说道说道：“今天的事情，我知道，有不可抗拒的因素，变压器爆炸谁都不想的，我会尽量争取梁总那边宽大处理的，所以大家该干嘛还是干嘛，不要好像死了老爸一样。” 　　这话一出，大家舒了一口气，技术部的冯主任也回了一点血，马上就说道：“就是嘛，谢总，这种事，直接推给天晟集团他们施工方就行了，哪有我们自己人背锅的，这个梁总应该不会那么死板吧。” 　　话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不过也是很有道理。 　　施工方背锅，一直都是最好的结果。 　　谢总皱眉回答：“我们工作没做好，这个时候想要别人宽恕没那么容易，我明天再看看梁总的态度，不过我们要先稳住，不要自乱阵脚就行了，就这样了，都回去休息吧。” 　　董怀春想说什么，但是没开口。 　　…… 　　楚阳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的12点了，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依然觉得很是荒诞。 　　这个部门，真是水深火热啊。 　　自己的手机两小时前就没电了，该死的谢总把自己的充电宝借给了梁总用了。没电才还回来，这些人只顾自己爽就完事了，完全不考虑别人要不要的。 　　插上充电器以后楚阳就去洗澡，楚阳这个澡洗了好久，皮都要戳掉了一层，可是楚阳还是感觉自己很肮脏，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也是身体脏了，可以用沐浴露洗干净，可灵魂脏了，就比较难净化了。 　　洗完澡出来，手机开机了，有两条芷莹的未回复的信息。 　　“楚阳你在干嘛，跟我聊聊天吧，我好无聊啊。” 　　“楚阳你睡觉了吗，好吧，那我也睡觉了。” 　　每天晚上楚阳和芷莹都要聊天的，这是两人最最亲昵的时光，楚阳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不过还是打了个电话回去，爱情这东西，是需要呵护的，也需要用心灌溉。 　　对如水一般洁净的李芷莹，楚阳确实愿意为她多做一点，用尽办法地弥补一些自己偷吃外卖的内疚，没办法，远水有时候确实解不了近渴，自己的身体确实太好了（渣男）。 　　李芷莹是一个没有多少安全感的女生，她不是那种粘人的人，也不会对男朋友夺命连环call，但是她也是个很敏感的女生，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模一样，总是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可以第一时间回应自己。 　　楚阳估计她收不到自己的信息，多半都睡不着吧。 　　果然楚阳一打电话，对面就马上接了。 　　“楚阳，你终于回我了，你干嘛去了。”对面是各种哀愁，她确实在胡思乱想，楚阳太帅了，她怕自己不在他身边，会不会有人趁虚而入了。 　　“芷莹，手机没电了，没法回你，今天我们这边有一个新的巨鹿变电站要投运，我去工作了，刚回到宿舍好吧，累死啦。”楚阳回答。 　　“哦，对，好像我们的梁总去了吧，顺利吗。”李芷莹知道楚阳是手机没电，心里就踏实了，为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感到了愧疚。 　　“呵呵，我说变压器炸了你信吗？”楚阳故作轻松地回答。 　　“啊？”李芷莹叫了一下，不相信地回答：“不可能吧，还有这事？” 　　“真的，今天反正我是见识到了一场了大戏，各种人性的丑陋，现在还不知道谁要倒霉，谁要背锅，我希望不是我吧。”楚阳吐槽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才刚去的基建部吧，又不是你负责这个工程的。” 　　“但是今天是我负责最后的把关验收呢，你说恶不恶心？” 　　“那你发现问题了吗？” 　　“发现了啊，可是别人不管啊。” 　　“哎，那跟你就没关系啊。” 　　“最好是这样咯，反正要是搞我，我就豁出去，大家都不想体面了。” 　　“放心吧，肯定扯不到你头上来的。” 　　“行，不说这个了，说你那个堂姐，她是不是婚姻有什么问题啊，不太和谐之类的。” 　　“别乱说，我堂姐没结婚呢。” 　　“那就是更年期了，脾气太臭了，昨天我们又吵了。” 　　是的，楚阳毕竟是前世生活了回来的，知道以后大概的潮流的方向，于是就给这个李淑婷提意见，谁知道这个家伙还不领情，说自己不懂不要装。 　　这谁能忍。 　　“呵呵，楚阳，你就让她一下嘛，她的衣服还挺好卖吧，我看上架的那些，一天都卖光了。” 　　“嗯，确实还不错，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大度点了。” 　　两人不知不觉又聊到了凌晨三四点，最后楚阳挨不住，睡去了。 　　…… 　　第二天楚阳拖着疲惫的娇躯上班，回到部门一坐下，前面的蓝冰清就马上转头过来，小声地问了一句：“昨晚发生了什么，听说巨鹿变电站投产失败了？” 　　楚阳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摇摇头撒谎回答：“不知道啊，我昨天晚上很早就回来了，没有呆到最后。” 　　蓝冰清眯了一下眼睛，自然不是很满意楚阳的回答，俯身过来，胸口露出一片白，轻声说了一句：“我听说变压器炸了？是真的嘛？” 　　卧槽！好大好白。 　　不是她怎么知道了？ 　　这么儿戏的吗。 　　不是内部掌握，保守秘密？ 　　不过想一想，又觉得很正常了，昨天那么多人，就算谢总下了死命令，可是总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出去散播的，谁又知道是谁说的。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只是给了蓝冰清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蓝冰清倒是聪明，看懂了楚阳的难处，摇摇小酥胸，冷哼一下，好像庆幸昨天自己没有去现场…… 　　上班没多久，董怀春就被楚总叫了过去问话。他回来的时候，面如死色，甚至有点脚软，感觉是不太对劲，估计是被批了一顿吧。 　　可他回来没多久，楚阳也接到了楚总办公室电话，也让自己也过去一趟，呵呵，楚阳着实有点慌，不知道楚总是不是也要批自己了。 　　到了楚总办公室门口，楚阳调整了一下状态才进去。 　　“楚总，你找我。” 　　楚阳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跟楚总说话，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楚总瞟了眼过来，摆手示意楚阳坐下，还给楚阳倒了一杯茶，楚阳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保持一个比较尊敬，不对，是十分笔直的姿态。 　　“楚阳，昨晚听说你负责了最后变电站的验收核实？”楚总也是问得很直接的。 　　“是。”楚阳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他妈的谁说的啊。 　　“你是不是已经检查到变压器有重大的隐患，而且还告知了变压器会爆炸，可是他们还是说要继续投运对吗。”楚总继续问道，感觉是在确认什么。 　　这个……有猫腻。 　　“这个，就是检查试验参数和出厂数据有一定的偏差，但是我也不知道会爆炸的，当时我们大家也都分析了各种利弊，最后才决定投产的。”楚阳小心翼翼回答，自己不想害人，但也不想背锅。 　　楚总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楚阳说道：“你最终检查的那份报告在哪里，给我看看。”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份报告我给了我们主任……” 　　“你自己没有吗？” 　　“我拍了照。” 　　这太重要了！ 　　“你发一份出来给我。” 　　“好。” 　　楚阳感觉不对，但是也不敢忤逆他，只能很快就发了过去，然后走了出去。 　　楚总这才拿起另一份报告和楚阳这份对照起来…… 　　越看，他的眼神愈发深邃。 　　…… 第131章 这什么情况 　　楚阳从楚总那边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 　　谢总叫楚阳过去。 　　这真是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了。 　　不过楚阳也不是很害怕，这件事，应该轮不到自己来背锅吧。 　　楚总和谢总的办公室挨得很近，经过楚总门口的时候，发现楚总已经出去了，看来谢总这个时候选择见自己，也不是随随便便的。 　　一进去楚阳就看到谢总脸色不是很好看，看来事情不是很明朗。 　　谢总看到楚阳进来，也不要倒茶，也不让楚阳坐下，直接就开口问了：“楚阳，刚才楚总叫了过去问什么了，是不是昨晚的事情？” 　　楚阳一听，这问得是不是有点直接了。 　　“没问什么，就是问了一下昨晚事情的经过。”楚阳冷静地回答。 　　谢总眼眸凝一下，继续说道：“有没有问事发的原因。” 　　“没问。”楚阳撒谎了，但是有些事情，确实不好说。 　　“嗯，楚阳，你昨天的那份检查的报告，写了变压器试验数据偏差大，但是现在梁总那边的意思就不要说是知道这个问题了，不然就那个很难解释了……就是这一条如果有人问你，你就别说了，明白吗。” 　　谢总的话语很轻，不时瞄楚阳的脸，注意楚阳的情绪。 　　这！ 　　楚阳的脑袋瓜子飞速旋转，心里不断猜测谢总此举的原因，这样做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且自己确实已经跟楚总坦白交代了啊。 　　“谢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楚阳只能先装一下糊涂了。 　　“楚阳，公司对这样的事情很敏感，我能做就是尽可能地保护你们，给你们争取最大的利益，如果说你检查到了问题却没有及时整改，这个性质肯定不一样的，公司可能就会从重处罚的，现在我们讨论出来给上面的答复就是这台变压器突然出了状况，这是意外的事件，明白了吧。” 　　好家伙，谢总果然是处理事故的高手，什么事情在他手上都能改头换面，可这样一来，自己会不会被判一个检查不到位的责任，楚阳实在有点迷茫。 　　“谢总，我可以不说，但是我那份报告交给了我们主任，不知道主任那边……”楚阳当时是把那份检查报告给了董怀春的，董怀春又给了杨德卫。 　　谢总又接了一句：“这个你放心吧，我已经跟你们杨主任交代了，现在只要是你不要乱说话，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也就是一个正常设备突发的情况。”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阳还能说啥，只能点头答应了。 　　自己不可能得罪谢总，也得罪不起。 　　…… 　　晚上吃完饭回来，楚阳光了膀子在宿舍深蹲锻炼身体，没办法，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这项运动是得提早提上日程了，重生的自己知道男生过了三十衰退是多么可怕。 　　三十以前，看到了洞都想引蛇进洞，三十以后，只想引蛇出洞了。 　　突然门口有人敲门，然后一个人推门看了一下。 　　是面容俏丽，身材紧致的曹宁师姐。 　　“楚阳，你～在干嘛，这姿势这么妖娆的。”曹宁看到楚阳赤裸上衣，腹肌明显，脸蛋微红，但是又举着哑铃不断深蹲，突然有点好奇了。 　　这年头，深蹲提肛这种锻炼方式，还比较少人使用。 　　“健身。”楚阳回答。 　　“健身？不错啊，不过你这是锻炼哪里啊。”曹宁继续发问，其实内心芳心乱颤，怪不得他身材保持得这么好，原来还天天健身呢，想…… 　　“这个～，我锻炼我的臀二头肌。”楚阳胡话八道，有些东西不能说。 　　“你一个大男人塑臀干嘛……你这是不让我们女人活了啊……”曹宁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屁屁，她确实每个地方都算完美，就是这个臀差了点。 　　“你找我干嘛……”楚阳转移了一下话题。 　　“那个巨鹿变电站变压器爆炸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曹宁悠悠说道。 　　“嗯知道，昨晚我去了现场的。”楚阳继续打。 　　曹宁师姐瞳孔放大，又挺又圆的大团子乱颤，一脸的惊讶表情：“吓，你没事吧，我听说火花四溅，碎片纷飞，好像原子弹爆炸一样，听说附近的居民都看到了一朵蘑菇云。” 　　楚阳也是无语，昨晚的动静其实不算很大，这都属于如讹传讹了，不过这个也是很正常，官方越是封锁消息，下面的人传得就越疯狂，越离谱。 　　这吃瓜群众哪里管你这么多，反正都会用最为恶意的方式来猜测，造谣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成本，还可以让别人难受，让自己开心。 　　楚阳：“曹师姐，我要是有事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吗？” 　　曹宁师姐过来摸了摸楚阳的身体：“嗯，还好，四肢健全～～～6块腹肌，很硬，哈哈哈。”她垂涎楚阳的八块腹肌很久了，这个时候终于碰到了，她都有点兴奋。 　　楚阳都有点尴尬，故作轻松：“我以前八块腹肌的。” 　　“是吗，我只有一块。” 　　“那让我也摸摸。”楚阳就伸手出去了。 　　“不要。” 　　曹宁同志后退了一下，双手抱胸了，不是，我摸腹肌你抱胸是几个意思…… 　　“行了，我不摸你，小气。”楚阳自己也套了一件上衣，喝了一杯水。 　　曹宁看楚阳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好像有点意兴阑珊，嘟嘴说道：“你们这件事，可能有人要背锅了。” 　　“你又知道？” 　　“当然，今天下午楚总来找我们的赵主任了，聊了很久，我进去倒茶的时候，听到了楚总说什么调整一下之类。”曹宁其实比较的耳聪目明，什么风都能收到。 　　“这个，听天由命吧。” 　　楚阳其实也有不好的预感了，至于什么结果自己也无法预料。 　　…… 　　三天后，人资部一份红头文件直接发了下来，通告全公司： 　　撤去董怀春同志基建部副主任职位，调动至杨春供电所担任班员，基建部副主任职位暂由楚阳同志替代。 　　这个消息很突兀，楚阳都没有一丝丝的准备！ 　　这好像还不错？ 　　爱过往公司的人事变动，其实非常的频繁，你每天都猜不到谁谁谁又上去了，或者谁谁谁下去了。 　　不过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任何一个人的位置变动，背后肯定都有其利益的纠纷。 　　楚阳看完了通告，也看了一眼董怀春的位置。 　　与此同时，他刚好也扭头看着楚阳，表情愤恨，眼神里面竟然是厌恶，这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楚阳那一刻，背后发冷，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132章 耶稣也救不了你的 　　公司最终找到了董怀春出来背锅，其实楚阳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这件事，梁总非常的不爽，楚总也深入调查了，打算给予某些人打压，所以这件事无法肯定无法不了了之，推给施工方也无法解决问题。 　　既然一定要有人背锅，那么只能是他董怀春了。 　　首先他本身就是这个项目的直接对口人，处理他很合理，外人也都觉得理所当然。 　　上面的领导也能消气。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曾经有人提出让让楚阳出来顶锅的，因为处理楚阳更合理也更简单，可是楚阳这一次很聪明给自己留了后路，保留了一些证据，就是那个照片。 　　当然还有楚阳和黄市的微妙的关系，让他逃过了一劫。 　　领导要让一个人背锅，其实要考虑的东西很多的，这个人的背景，这个人的性格，还有这个人是否可控。 　　至少不敢闹事。 　　董怀春算是这么多人里面最好拿捏的了。 　　因为他的性格本就是慢吞吞的，做事很是谨慎细微，平时遇到事情也不会太过激动的那种，所以领导一致认为处理他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这他妈是不是有一种人善被人欺的意思，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卖鱼的如果不恨一点，永远就是个被人欺负的卖鱼佬，永远不可能成为强哥。 　　你要是那种不死不休的人，别人动你，还真得掂量一下。 　　文明社会嘛，大家都是这个文明人，体面是最重要的。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 　　关键还是董怀春没有了背景。 　　董怀春曾经也是风光过的，他可是公司最年轻的副主任，那时候意气风发，因为他曾经有个伯伯是在市公司当副总的，可惜，他的伯伯身体不太好，没有干几年就退了。 　　曾经的布台公司最红的董怀春一失去了靠山，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光环，事事都不顺心了，于是就一直呆在副主任差不多八年了，上不去了，听起来很残酷，但是无可厚非。 　　上不去，不可怕，他怕自己会下来。 　　所以就一直唯唯诺诺的，做事精神细微，就是为了不犯错，他害怕被人抓住把柄撸了他这个主任的职位，可是造化弄人，他小心翼翼多年，实在没想到这次还是逃不过。 　　一个人，有没有人罩住自己，是天差地别啊。 　　董怀春虽然有预感自己会被推出去接锅，因为昨天领导找他谈话了，但是此刻看到了这个情况还是很难接受，而且看到楚阳替代了自己位置，他就有一种自己被楚阳出卖的感觉。 　　楚阳……一定是那份报告…… 　　楚阳确实不知道他会这样想，其实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让自己暂代副主任的职位，真尼玛的，说真的楚阳最他妈讨厌公司这种“暂代”“借调”“临时负责”…… 　　这根本就是变相的压榨，让你干他的活，而又不给这个待遇。其实给楚阳这个暂代，也是被人深思熟虑的，第一个是为了平衡某些关系，第二个也是为了培养新的心腹。 　　快下班了，董怀春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走到了楚阳勉强，苦笑了一下，带有一种嘲讽的语气说了一句：“没想到啊，楚阳，看你这人挺正派，挺阴险的啊。” 　　？？？ 　　办公室的所有人都转了过来，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太一样，梁子晟是那种幸灾乐祸，伍专家则是事不关己，只有蓝冰清微微皱眉，有点担忧。 　　楚阳有点懵逼，怔了一下回答：“董主任，我怎么阴险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楚阳确实觉得冤枉啊，怎么就怪到自己的头上，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得了这个利益？ 　　凶手一般都是既得利益者。 　　这个理论害死人。 　　董怀春倒是冷酷了笑了一下：“楚阳，变压器有没有问题你不知道？别假惺惺了，你自己是怎么跟领导汇报的你自己心里有数，最后竟然怪我监管不力，笑话。” 　　楚阳愣了一下，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件事，其实已经和自己的报告没有了关系，是领导要找他背锅，耶稣都保不住他的，可是董怀春不明白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你董怀春有什么资格怪我？当天，你他妈的故意把验收工作交给我，自己跑去和人打牌，难道还不是不怀好意？ 　　你想把我当作棋子，然后推出去，楚阳自己保留了照片自证清白，难道也有错误？ 　　人啊，不能太无耻了啊。 　　“董主任，我只能说，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爱信不信。” 　　“别叫我主任，现在你才是主任，楚主任，我祝你早日高升了，千万不要学我啊。” 　　楚阳看他已经不可理喻，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走人了。 　　第二天，董怀春虽然很不忿，但是还是乖乖地捡包袱走人了。 　　公司的领导看人还是很准的，他确实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也只敢在楚阳身上痛骂几句了，让他去找谢总或者楚总闹，他也是不敢的，这就是他的悲哀。 　　也是他注定的下场。 　　董怀春走了，楚阳也正式代理部门副主任的工作，开始正式参与部门的管理，这个让部门的人有小小的意见，不过幸好是代理，不是正式职位。 　　楚阳平时也故意不把这个架子放在身上，处处以小弟自称，大家才没有太多的不满。 　　杨主任虽然没有受到处分，但是前天在开生产例会的时候，楚总当了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地骂了他一顿，从那天以后，他做事情提不起兴趣，甚至上班都了无生趣的样子。 　　其实他不知道，那边谢总脸色也是黑沉沉的，楚总骂杨主任，其实是指桑骂槐，是在啪啪啪打谢总的脸，谁都知道杨主任是他的人。 　　过几天，楚总来到基建部开会，多次说到杨主任身体可能不好，楚阳多点分担一下部门管理工作，杨主任好像明白了什么，开始放权了，就这样，楚阳被迫上任，开始了部门的管理工作。 　　也是日了狗。 　　本来做管理就做吧，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董怀春下去供电所以后，却依然到处说着楚阳的坏话，说他受到了小人的迫害，说楚阳这种人是个白眼狼，两面三刀，为了升迁不择手段之类的。 　　这又把楚阳推到了一个风口浪尖。 　　公司的人大多是普通人，普通人是最看不得别人好的，楚阳现在受到了楚总还有谢总的重用，不少人都有很强妒忌之心的，开始各种挖掘楚阳“阴暗面”。 　　这还真给他们发掘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什么考场作秀，在供电所摆烂，在安监部反骨…… 　　于是乎，楚阳慢慢就被传成了那种为了讨好领导不惜当哈巴狗的谄媚人，也成了那种为了升迁不惜在自己领导插刀的阴险人，反正就是名誉扫地了。 　　一下子，楚阳从人见人爱，变成了大家都排斥的一个人。 第133章 这是耻辱 　　今天下午，楚阳在公司食堂吃饭，一时走得匆忙，把自己外套落下了。 　　等他回到半路才记起，又返去食堂拿，才走到门口，看到一桌人围坐一起，议论纷纷，都是前几届的师兄师姐们，还有人不断提自己的名字，一阵不屑的样子。 　　这让楚阳故意停住了脚步，听他们说什么。 　　“你们谁跟这个楚阳熟的，这个家伙现在风头很厉害，这么快就是代理副主任了，今天开会谢总也表扬他了，我看这个家伙分分钟就要当副主任了。”一个楚阳不怎么熟悉的小姐姐很好奇。 　　“叼，这个楚阳，我在尖嘴供电所就知道了，十足阴险的小人，很他妈的虚伪，那时候就只会巴结我们的所长，我们班长有几次都差点跟他打起来了。” 　　说话的是陈乐，当初和楚阳一起在尖嘴供电所呆过的，后来去了党群部，本来竞聘这个基建部职位又被楚阳替了，对此非常的不忿，此刻出言不逊。 　　“哈哈，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这个家伙我最有发言权了，就他妈的一个白眼狼，而且很狠毒的，他们部门的董怀春不是说了他在背后捅刀子了吗，在安监部的时候，还天天装逼自己多清高呢，但是你们不知道他多恶心，逢年过节都要给领导送礼的，我就碰到过几回了。” 　　这个声音很他妈的熟悉，阴不阴阳不阳的，楚阳一听就知道是吃屎拉饭的黄天翔，看来今天他们这些人留在这里是要讨伐自己了呗，真是煞费苦心啊。 　　“想不到这个楚阳长得挺正派，原来是这样的人，可惜了领导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这你们就不晓得了吧！莫看楚阳那人一表人才，其实他和谢总关系好，也是送礼走后门扯来的……” 　　“楚阳是袅布拉水电校的吧，学历很高的，人家不需要走后门的吧。” 　　“袅布拉水电校怎么了，也有废物的……” 　　“林子大了，确实什么鸟都有的。” 　　“……” 　　“你们就别酸啦，楚阳还是厉害的，虽然我跟他同部门不算很久，但是我看他很有礼貌，文章写得很溜，经常上省市公司门户，说明人家楚大才子的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而且他还是最早通过我们高级工技能的了，技术过硬，很多规范别人都了然于胸，所以人家提拨重用是迟早的事，你们就别酸了。” 　　楚阳听着声音非常的顺耳，不知道谁还会帮自己说话，探头看了一眼，是蓝冰清，没想到她也在，平时楚阳都不觉得她好看，今天侧脸倒是有点惊艳，胸都感觉高耸了些。 　　有机会可以碰撞一下了。 　　黄天翔不死心，继续说：“冰清，你不会跟曹宁一样也被楚阳骗了吧，我是亲眼看见的年后楚阳就提了东西进了谢总家里的，那楚阳真的会来事，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这么快就确定为入党考察对象，他才进公司多久啊？你不是也很早就交了申请的？” 　　蓝冰清一想到这个，有点黯然神伤，都是被社会毒打过的人。 　　黄天翔还是那股子酸味，酸的楚阳在外面都闻到了。 　　“反正，这个楚阳就是个……” 　　“早啊，师兄师姐们。” 　　楚阳实在是听不下了，这些人凭什么议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自己确实可能是那个了一点，但是他们又能有多清高？无非不就是羡慕妒忌恨罢了。 　　得不到永远在妒忌。 　　楚阳都有一种冲进来跟他们怒怼一顿的冲动，不过想一想这样做也太掉价了。 　　没必要，自己怎么说也是代理主任了，人红是非肯定多的。 　　所以，楚阳深呼吸，控制自己很从容走了进去，客气地跟他们每个人都打了一个招呼，他们几个人都愣了一下，闭嘴了，看来还要点脸的。 　　人前人后一个样，公司的人几乎都有这样的技能。 　　只有蓝冰清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一眼楚阳，脸蛋红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楚阳是否听到了什么。 　　楚阳很淡定拿起自己的外套，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故意很潇洒地走到他们的位置，露出一个帅气的微笑，然后很淡然地说道： 　　“你们在聊什么啊，还不走，陈乐你不去陪杨主任辛主任他们打麻将了吗？不过这个月工资输完了吧，卧槽黄叶兵你竟然也在这里，你还不去陪楚总他们打乒乓球，一会连捡球的位置都没有了啊，我叼秦浩铭你今天不用加班哦，这不合理吧，不过也是，领导不在了，而且今天办公室网络不好，玩不了游戏……” 　　楚阳在大楼也混了差不多一年了，平时对于他们这些人的活动其实都略有耳闻的，其实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为自己的前途打拼。 　　这个世界，生活艰难，都是为了混口饭而已，谁也不比谁下流，谁也别说谁龌龊，这些自己都觉得很正常，其实有些女的还不惜上了别人的床呢，楚阳也懒得说了，说出来不好听。 　　不过就算是这样，楚阳也觉得无可厚非，能爬上别人的床，也是本事，如果有女领导要，自己都可以爬的，都不需要什么好处费。 　　有几个人好像被楚阳说到了什么痛处，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一下。 　　不置可否。 　　黄天翔就不服气了，扯起精瘦的脖子，反驳：“楚阳，你行了，别一副领导的口吻，你现在又不是副主任，你区区一个代理主任，屌个毛啊。” 　　楚阳笑了笑：“黄天翔，看到我不用那么激动的，冷静点好吧，我刚才听到你们说什么高级工？你今年不会又考高级工？不过加油了，真的，再不过真的说不过去了，自杀算了吧。” 　　楚阳说完就对蓝冰清点头走了。 　　一桌子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全散了。 　　特别是黄天翔，牙齿紧咬皲裂的唇，出血了。 　　事情的发展确实非楚阳能预料，职场的事情，错综复杂，利益横流，楚阳也有点看不透，自己来基建部才短短一个月，部门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董怀春败走供电所，自己无缘无故就顶上了基建部副主任的位置，虽然公司没有正式的发文，但是楚总已经开会发话了，大家也都不敢说什么。 　　很多人不服，背后嚼舌头，楚阳也很无奈，但是只能这样，自己不是人民币，做不到大家都喜欢，一个普通人的常态，就是总看不惯被人成功，但是自己又不根本不愿意改变，以前的楚阳跟他们一模一样。 　　其实楚阳对于自己角色上的变化看得很透彻，这件事绝非是偶然，除了自己积累的关系起了作用，还有一点就是公司需要自己了，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自己唯一介怀的就是工作代理副主任，但是薪酬待遇跟不上，这让自己很不爽。 　　楚阳代理副主任的职位，权力大了很多，自己的电脑账号已经开通了权限，可以审批公司项目了。 　　但是楚阳还是谨慎，事事都要请示杨主任，让他来决断，就算是外施工方直接找到自己，楚阳依然很强硬的让他去找杨主任申请，绝不越权。 　　楚阳倒不是怕杨主任，毕竟自己算是领导指定的人，只是现在自己只是一个代理人物，根基不稳，想要做大做强做长久，只能处处认怂了。 　　关键这样子可以避免背锅。 　　自己不想成为第二个董怀春。 　　现在的楚阳的心态，就是想假装没有什么野心，最大限度地消除杨主任对自己的戒心，从而浑水摸鱼，其他的东西先弄好了，再谋发展。 　　今天楚阳终于看到了自己上次花大价钱钱买来的论文，发表在了《电力设备》的第八页，楚阳还特意买了这本书，上去看了一下自己的论文，名字叫做《基于电网发展前景的研究与探讨》。 　　挺好的名字，可以看完以后，想哭又想笑更想骂人，心里就只有三个字，妈卖批！ 　　这他们的也能叫做论文？ 　　楚阳觉得就算是小学生写的也比这个论文有水平，感觉就是摘抄以前教材的几段话，然后拼在了一起，毫无意义的一段废话，甚至还有几个错别字。 　　这样的文章是怎么能够出现在这么权威的电力杂志刊物上面的？ 　　到底是谁审核然后发表的，这小盆友看了不是误人子弟，看到最后竟然署名是自己，楚阳真是有一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这算不算自己的耻辱？ 　　啪。 　　楚阳一把撕了这一页。 第134章 你不是来看我的吧 　　楚阳一冲动就撕了自己的论文，但最后又慢慢地把它沾了回去。花钱买来的，不能浪费了，到时候考技师的时候，要用的，这东西也没人看的，有就行了。 　　只不过是自己心里过不去而已，上辈子楚阳是失败的，这辈子，自己非常渴望证明自己，这个路不好走，自己不能耍脾气了。 　　关键是自己翻了翻别人的论文，原来都差不多这种货色，心态又坦然了许多。 　　楚阳洗了澡，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现在处境，今天亲耳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议论，说不介怀。其实也是骗人的。人活一辈子，都是活在给别人看的，没有人会不在意别人看法的。 　　虽然都是一些蝼蚁之人。 　　可是自己知道，一切的根源还是自己本身不够强大，只有足够强大了，这些人非议就会少了，你看公司谁敢议论谢总楚总？ 　　谁敢！！ 　　正想着什么，芷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了。 　　嗯来得好，楚阳正想跟她吐槽一下公司那些废物。 　　“楚阳，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楚阳一接电话，对面就传来迫不及待的声音，还带着愉快的笑。 　　“什么好消息。”楚阳倒是有点期待，这年头好消息太少了，其实自己做了代理主任，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呢，其实也没必要说，代理没意义。 　　“楚阳，我听我们主任说，市公司这边工作太多了，打算跟你们几个县级公司借几个人来用一下，你到时候可以申请借调过来我们这边上班，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啦。” 　　芷莹突然就来了一句，语气带有一丝的期待，好像已经在幻想和楚阳一起上下班一起煮饭一起嘿咻的小日子了，可惜她不清楚，借调这个东西。 　　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借调，市公司每年都在搞，美其名是为了培养下面的人才。 　　但是这个政策属于很无良的政策，对于借调人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可言，根本不是为了培养人才，就是为了压榨而已，借调的职位一般都是很恶心没人想干的岗位。 　　而且下面的人上去了，工资待遇不变，依然领自己这边的工资，你可以试想一下，在一个部门里面，你领着最低额度工资，却干着最多的活，还被人像狗一样使唤。 　　你能平衡吗？ 　　而且别人用完你了，还会一脚把你踹回来，毫无怜惜，你去了，就是白白浪费时间罢了。 　　不过这个消息，确实让楚阳愣了一下。 　　心里在计算各种利弊。 　　自己这个时候上市公司，是个好的选择的吗，借调上去，估计连专员都没得当了，有意义吗？ 　　“怎么啦，楚阳你不愿意吗？你不是跟我说，会努力要到市公司来的吗，你现在是不愿意来了吗？”可能没有第一时间听到楚阳的回答，李芷莹一下子就眼泪飙出来了。 　　女人水多。 　　“芷莹，你想多了，我肯定是想到市公司去的，但是我不想以借调的方式，借调这个没意义，上去做牛做马，辛苦得要命，而且功劳都是别人的，我的身份始终不能转变，最多一两年就会被人踢回来了，芷莹你也不想我这样吧……” 　　楚阳其实在这一瞬间。 　　心里其实很多想法，如果自己还是一个普通班员，那么芷莹说的这个想法自己肯定是毫不犹豫答应了，反正不可能更差了，但是现在自己是代理的主任。 　　这个不可同日而语的。 　　只需要再努力一步，自己就能上到副主任了。 　　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去了市公司，一切都没了，根基人脉都没了，黄市长，谢总楚总的关照通通都没了，虽然自己有了芷莹，不会少奶吃，但是靠女人，能靠一辈子吗？ 　　楚阳实在很是迷茫，也很难选择，但是理性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冲动。 　　对面的李芷莹确实有点伤心，甚至能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她就是个恋爱脑，其实不想那么多，她就想和楚阳在一起：“楚阳，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三年就要到市公司来找我的，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半了，但是如果你来不了，我们可能就要分开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 　　女人，额，不讲道理啊，这东西怎么可以这样来解释呢。 　　“芷莹，不是这样的，我当然喜欢你，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可我如果是以这样借调的方式上去跟你在一起，其实还是一个县级公司的身份，你父母还是看不起我吧。” 　　楚阳想要到市公司，但是绝不是借调身份，不说是升迁过去吧，至少直接平调过去，关系档案得要接收的那种，不然这去了市公司跟一个偷渡过去黑户口一样。 　　做再多，功劳没有，奖励没有，啥也没有。 　　有什么意义，上辈子楚阳见过太多了这样的人了，他们都给自己一个忠告，打死都不要借调，非人的活。 　　李芷莹抽泣着又说：“楚阳，你可以先借调来了嘛，其他的再想办法的，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厉害，肯定是前途无限的，我相信你会很快得到赏识的，到时候实在不行，只要我们在一起了，也没问题的。” 　　前段时间，她堂姐李淑婷跟她谈了很多，说什么男人一有钱就变坏，现在楚阳淘宝店的收入已经很惊人了，让李芷莹看好自己的男朋友。 　　李芷莹平时也不问楚阳的收入，这个时候好奇问了自己的堂姐，李淑婷给李芷莹报了一个数字以后，这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她开始有一种不太安全的感觉，就想楚阳到自己身边来。 　　“这个～芷莹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向你保证，三年时间，我一定会去市公司找你，我决不食言的。”楚阳有自己的骄傲，三年上不去，就辞职炒股当股神算了，刚好是2013年牛市爆发…… 　　“呜呜，呜呜……”李芷莹开始泣不成声了，眼泪汪汪的，楚阳怎么哄都没用，后面不知道怎么她就挂了，可能是李芷莹不想让自己听到她的哭声了吧。 　　女人真是…… 　　挂了电话的楚阳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一连几天，芷莹都不跟自己联系了，楚阳主动发了几个信息给她，但是李芷莹也不回复，就这样，两人谈恋爱以来第一次冷战，不说这滋味，还挺难受。 　　不过几天也就习惯了。 　　今天周五，早上楚阳看到了公司发出来那份交流借调的通知，自己还是点进去看了一下，都是几个普通得不能再班员的职位，什么调度值班员，变电站技术员，后勤部管理员，生技部计划员…… 　　说真的楚阳都毫无兴趣，倒是梁子晟马上报名，好像一切都是为他准备似的，楚阳又马上明白了什么，就算是交流借调，也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这个周末，楚阳本想去一趟袅布拉市找芷莹，跟她好好谈谈，冷战久了就怕出问题啊，必须来个热乎乎大战了，但是没想到，自己接到了叔叔的电话，说他周六要到布台来看自己，这受宠若惊了，自己的父亲都没来过呢。 　　这真是没办法了，楚阳只能舍了李芷莹，先招待叔叔去了，毕竟是亲叔叔。 　　叔叔是坐大巴车来的，他不会开小车，也没小车。 　　楚阳在车站门口接到了叔叔，他竟然带了两大包的东西，浑身大汗啊，走路都晃荡，这太感动，楚阳小跑着赶紧过去接了他包说道：“叔，来就行了，还带这么多东西，见外了啊。” 　　叔叔来了一句：“楚阳，小心点，都是给你黄市长的东西。” 　　“哎，别放地上啊，脏了。” 　　楚阳：“……” 　　叔！你不是来看我的吧。 第135章 我就是那道题，你解吧 　　叔叔来了。 　　带了大包小包的特产，腊肉蜜蜂蜜柚土鸡蛋啥都有。 　　不过都不是给楚阳的，而是要送给他的同学黄市的，说是要祝贺他又上了一层楼。 　　楚阳要是早知道他的用意，自己就去找芷莹了。 　　“楚阳，你现在跟黄市很熟了吧。”叔叔一来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也没有，前段时间我给他女儿当家教，现在黄灵初中毕业了，我就没去了，所以这段时间就比较少联系了。”楚阳如实回答。 　　“楚阳，你这个可不行啊，这种人际关系的建立很难得，人一不交往了，感情就疏远了，他现在才四十多一步，应该还有上升空间的，你跟他打好关系绝对是有好处的，平常没事的时候，主动一点，不要太拘束了，约人家喝喝茶爬爬山什么的，人家这么大的一个官，虽然不是你们公司的，但是有时候他说一句话，很多人都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叔叔苦口婆心的教育楚阳。 　　楚阳听到这些，只能沉默不语，不置可否，微微笑而已。 　　叔叔是被社会毒打以后，才有现在的觉悟，他的话自然是很有道理的。 　　自己也是亲身体会过了，自己的专员位置不就是这样来的吗，但是楚阳现在还不能很自然地去做这样的“攀关系”的事情，总觉得太刻意，太别扭了。 　　这是自己的软肋。 　　“楚阳，你应该知道他家里在哪里吧。”叔叔看来也是等不及了。 　　“这个～我是知道的。”楚阳回答。 　　“那我们就直接把东西送到他家里去得了，也不用折腾来折腾去了。”叔叔确实有点简单粗暴了。 　　“这个，叔，你跟人家联系了吗？要不先打个电话跟人家说一声啊。”楚阳问道。 　　“这个不急，等我们去到了门口再给他打电话就行了。”叔叔回答。 　　楚阳一听，有点为难。 　　看来叔叔这是打算先斩后奏，直接堵人家门口了，楚阳在黄市家里呆了这么久，知道黄市其实不喜欢这一套，有几次接到这样的客人都黑脸了。 　　“不是，叔，虽然是周末，但是人家黄市日理万机，也不一定有空的，去了也是白搭，还是提前说一下问一下比较好吧。”楚阳开口劝说道。 　　“不用，楚阳，直接上门去才有诚意，现在打电话，别人肯定就会让你别带东西了，或者不让你来了，我这个老同学很好客，我直接去他家，就算见不到，东西就放他门口行了。” 　　叔叔坚持自己的做法，楚阳也是很无奈，只好依他了，或者是自己狭隘了，别人之间的同学情并非楚阳想象的那样吧，去的时候，楚阳偷偷给黄灵发了信息，问了一下她：你在家吗。 　　黄灵上个月已经到市里重点高中读书了，但是周末还是会回家里来的，这个时候正在房间里面郁闷地写作业呢，一收到楚阳的信息，整个人就兴奋起来了，酥胸颤动，嘴角的笑意都要盈满了。 　　“楚阳哥哥，我在家呢，你要来看我吗。” 　　“嗯，那你爸爸在家吗。”楚阳主要是想问她的爸爸的行踪，不要让叔叔扑空了。 　　看到楚阳的回复，黄灵胸口似乎有什么在晃悠，不觉地有一丝的脸红，捧着手机回复：“楚阳哥哥，你想～干嘛啊，我爸爸在家呢，要不你迟一点来吧，爸爸要出去吃饭的。” 　　看到黄灵的回复，楚阳稳定了一下，回复到：“我一会到你家。” 　　黄灵摸了摸脸，起身照镜子梳头去了。 　　早上起来都还没打扮呢。 　　终于到了黄市的楼下。 　　叔叔才给黄市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到了他楼下，黄市没过多久就走出了门口，亲自迎接了叔叔，看来他们确实是比较要好的同学，不过他看到大包小包的就生气了：“哎呦，贵平，来就来了，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哈哈，都是一些家里的东西，一点小心意而已，空手也不敢来啊。”叔叔也客气地回答，看到黄市的他整个人变得比较的卑微了。 　　“贵平，我们是老同学了，大学上下铺四年，下次就不要跟我搞这套了，搞得大家都生分了。”黄市还是很给叔叔面子的，没有多少架子，怪不得人能成功。 　　“那行，以后我来就不带东西了，呵呵。”叔叔笑道。 　　“楚阳。”黄市也跟楚阳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板起脸回答：“我就要批评你了啊，你叔叔来了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安排，要是我不在家怎么办，大老远的，不是让你叔叔白跑一趟了。” 　　楚阳听了有点尴尬，正想说什么，叔叔又接了话：“老同学，我不是特意来看你的，因为你们布台中学出了几个状元，我们学校组织人马过来这边学习先进经验的。” 　　这话说得就有点假了，这大包小包的特产别人还看不出来吗。 　　“行了，先进来喝杯茶。”黄市客气地笑了，才招呼楚阳和叔叔进屋里去。 　　“楚阳哥哥。”楚阳一进门就看到了黄灵小丫头，不对，是大丫头了。 　　黄灵这一年发育得也太快了，不仅身高飙到一米七左右了，身材也开始彰显女人的线条了，小荷露出了尖尖角，一席黄色连衣裙，整个人出落得亭亭玉立。 　　黄灵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但是里面总是藏有一丝的狡黠，小巧的鼻尖儿微微俏皮地翘着，她就这么开心地看着楚阳，红馥馥的小嘴似乎还含着一丝笑意。 　　“黄灵妹妹，又见面了。”楚阳也对她笑了笑。 　　“这是黄灵，都这么大了啊。”叔叔也笑道，这话有点猥琐了啊。 　　“黄灵，去冲杯好茶，不要沙楞了，这是你楚阳哥的叔叔，也是爸爸的同窗好友。”黄市吩咐一下，请他们到了客厅沙发坐下了。 　　“哦。”黄灵吐了吐舌头就去了，冲好茶又被黄市赶去做作业了，小妮子嘟嘴也没用。 　　…… 　　坐在沙发上，叔叔和黄市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看得出来，其实他们也是很陌生的感觉，黄市几乎掌握了话题的主动性，叔叔也是全程保持了恭敬卑微的姿态，看得楚阳都为他捏一把汗。 　　后面黄市主动说到了两人的读书生涯，这才一下好像让叔叔打开了话匣子，两人才一起开始追忆了过往的青春，说道什么班花班草的，气氛也逐渐好了些。 　　想不到叔叔以前还是班草，呵呵了。 　　不过楚家基因确实有点东西的，不然楚阳也不可能帅得这个地步。 　　他们聊得正聊，黄灵小妮子又拉着一个马脸跑出来说了一句：“爸，我数学作业有几道题不会解，让楚阳哥哥辅导我一下。”说完就不由分说拉着楚阳进去了。 　　叔叔和黄市聊得正嗨，根本也不管这个黄毛丫头了。 　　楚阳进去以后，黄灵把门一开，就笑呵呵地看着楚阳。 　　“什么题不会解，题呢。”楚阳问道。 　　“嘻嘻，我就是那道题，你解吧。”这个黄灵含笑，挑逗一般看着楚阳，这是她前几天女宿舍里面讨论时候学到的情话，是有个女生被人表白用到的。 　　她一直记得呢。 　　楚阳：“……” 　　不像话。 第136章 萦绕耳边，三天不绝 　　“我解你个头，不怕我打你屁股了是吧。” 　　楚阳故作凶狠的盯住黄灵，不能让她这么放肆了，没大没小的。 　　“你打啊。” 　　但是黄灵根本不怕楚阳这个姿态，似乎很怀念楚阳的这个动作，有点傻傻地看着楚阳痴痴地笑了。 　　这妮子，确实不能常人度之，身体早熟，心智幼稚得很。 　　不过看着这个黄灵杨若桃花的脸上浮现出狡黠的微笑，眼波柔柔的，像那烟波浩渺的湖面，楚阳也是心如鼓冲，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突然就想起了李芷莹，那个烟雨一般如画般的女子，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自己，肯定没有吧，自己不肯借调去市里伤了她的心。 　　今天如果去找她，她会愿意和好吗。 　　“喂，看到本美女竟然心不在焉，你过分了啊。”黄灵嘟嘴巴了。 　　“黄灵别闹了，我出去了，你好好写作业吧。”楚阳说完就要出去了，总感觉呆下去不合适，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浑身已经散发了魅力，让人挪不开眼。 　　“楚阳哥哥，别走嘛，你出去不也是跟我爸爸尬聊嘛，陪我聊会天，我还有问题问你呢。”黄灵赶紧抱住了楚阳的胳膊，是娇柔的感觉，她好久才见到的楚阳哥哥…… 　　“行，那你问，正经点啊，不正经我打你。”楚阳白了她一眼。 　　“楚阳哥哥，我问你，就是那个，我们学校有个很帅很帅的男生写了一封情书给我，你说我要不要接受他做他的女朋友啊。”她问得是那么的天真，那么骄傲，有点得意，一点都不像是说谎。 　　楚阳一听就有点紧张了，也不知道紧张啥，但是还是保持很冷静的语气说道：“真的假的啊，情书呢，拿给我看看吗。”楚阳怕这个妮子空口说大话。 　　“哼，不信。”她也没有不好意思，冷哼着，真的从抽屉的隔层里面，拿了一封情书出来，粉红色的格子纸张，字还吧错，就是内容有点幼稚了： 　　“黄灵你好，自从我开学第一天见到你，我就被你迷人的笑容给倾倒了，从此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你了，前天我在操场见到跑步，我跟了你一路，你背影好好看，你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那个瞬间我觉得我自己无法呼吸，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我呸啊，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文笔太幼稚了，一定是个不学无术的坏学生，楚阳合上了纸张，看着这个黄灵，很认真很生气的地问道：“黄灵，这个男孩成绩怎么样，你喜欢这个男孩吗。” 　　“他啊，马马虎虎，我对他没啥感觉。”黄灵看到楚阳的反应，得意摇头，楚阳哥哥一定是在吃醋。 　　“那你怎么能跟他谈恋爱啊，这种男生配不上你的，而且黄灵你要明白，你现在是读书的最重要时候，而不是谈恋爱的时候。” 　　黄灵挺起酥胸有点不服：“可是我们宿舍有两个女孩子都谈恋爱了啊，而且天天都在我们面前炫耀自己男朋友，她们每天都有男朋友给她们买早餐，每天晚上都可以去约会，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楚阳听到这话，都有点无语了，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了吗。 　　楚阳只好苦口婆心地说道：“黄灵，你别管她们，高中谈恋爱是不可取的，都是一些小屁孩，没什么意思的，多少人因为谈恋爱耽误了学习，最后后悔莫及。 　　听我的话，等你上了大学了再好好谈一场轰轰烈烈恋爱，而且你这么漂亮，到时候追你的男生肯定会从这里排到发过巴黎的，女孩子越是洁身自好，就越有人珍惜你的。”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么多了。 　　“好吧，那我听你的，可是如果以后我没人谈恋爱了，我就找你去。”听到楚阳赞她漂亮，黄灵也是心里美滋滋了，轻轻抱住楚阳的手臂，轻轻的撒娇。 　　楚阳有点懵，看着黄灵灵动的娇躯，还有胸口那白得发光的娇嫩肌肤，有点喉咙发干。 　　“楚阳，走了，不打扰了。”外面的叔叔叫了一声。 　　“哦。”楚阳这才赶紧推开黄灵，快速走出了房间，黄灵看着楚阳哥哥离开，好像个丧气的娃娃。 　　出了门，叔叔又和黄市推搡了很久，黄市坚持要叔叔把东西提走，但是叔叔怎么可能会提走呢，趁这边黄市不注意，一把拉住楚阳，跑了。 　　“叔，别跑了，走远了。”楚阳拉住叔叔，两人不断喘气。 　　“哎，呵呵，不容易啊，太难了啊。”不知道为什么叔叔突然仰天长叹，有一种悲哀的感觉。 　　“叔，咋了，事情没希望？”楚阳这又问了一句，其实叔叔今天来找黄市，也是有想法的，不是随便就来的，他想调一个学校，离家里近点的…… 　　“哎，不知道，有那么一丁点希望吧，楚阳说真的要不是叔叔没办法，我还真拉不下这个老脸来找老同学，你啊不要学我啊，要早点觉悟，不要把一张好牌打烂了。” 　　叔叔苦涩地笑了笑，看得出来很多的故事。 　　“叔，你给我讲讲你故事呗。” 　　两人找了一个家店坐了下来，吃点东西。 　　楚阳的这个叔叔其实一直在楚阳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他是村里第一批大学生，后来毕业后就分配到家乡的市里中学当了老师，那时的他容光焕发，一直受村里的人尊崇。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就被调离了学校，整个人都好像迷失了方向，眼睛没有了光了。 　　“呵呵，今天叔就跟你分享一下我的职场经历，让你小子少走点弯路吧。”叔叔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有点难为情地继续说道，于是乎楚阳就听到了叔叔的故事。 　　叔叔是村里第一批的大学生了，他能走出去，全靠他的老师的帮助，所以他对老师有很深的感情的，大学毕业后，其实他有几条路可以走，进入政斧从政，就好像黄市长一样，可是他呢，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回去家乡那边当一名人民教师，那个时候他是怀揣梦想，幻想着自己可以教师育人，培养更多的人才的，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 　　所以到了学校以后，叔叔就把全身心都投入了教育事业上，开创了很多的教学新思路了，提倡全部老师教学使用普通话，不要用家乡话，不走寻常路，不按着教案上的程序一步一趋地教学生，而且另辟蹊径，让学生理解地去学，理解地记忆。他尊重学生，爱护学生，与学生打成一片，带的班级也成为了全年级组好的班级。 　　但是叔叔只知道一味地投入教育，却不知道他这样标新立异地搞法让其他教师很不满，学校多年形成的带班习惯、教学习惯就被他全搅乱了，很多老师其实根本都不懂普通话，觉得叔叔的提议什么的，会影响他们的前途，有些老师也不想改变固有的教育方式因为太累了，于是乎叔叔就成为了一个孤独者。 　　终于有一次叔叔晚上给一个女生补习功课，由于女生回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划破衣服，于是被人诬告成了叔叔非礼了这位女学生。 　　这女孩子一被人说，就只知道哭哭啼啼，根本就说不出来，也不解释什么，叔叔心里焦急有口难辩，上面很快来了调查组，这些老师见机会来了，全部都落井下石，说叔叔平时就品行不端多次猥亵女学生之类的。 　　一下子，叔叔成为了一个罪人，最后就调离学校，虽然最后调查清楚，叔叔没有错，但是这些已经毁了叔叔的理想。 　　说完了这些，叔叔还是怀着一种焦灼愤怒的情绪。 　　“楚阳，其实我很后悔选择去做了老师，你不知道，很多老师只是披着教师外衣的村夫闲汉，与他心目中崇高的教师形象相距甚远，有时候我就幻想某日手握大权一定要肃清教师队伍，彻底扫除那些庸俗无耻之辈，哈哈哈。” 　　“叔，如果让你再选一次，你会选择做什么职业？从政吗？”楚阳问道。 　　叔叔又愣住了，叹了一口气：“其实吧，后来叔叔分析了一下，自己毕业的那种状态，是不对的，太傲气了，无论做什么都一样会碰壁的，这个社会就不是干事的社会，是搞关系的社会。 　　职场它真不是讲理想讲道理的地方，别人可能你那么高的学历，没你那么高的技能，他们知道公平竞争比不上你，他们就会走歪门邪道，他们可以埋汰你，可以去妒忌你，打压你，排挤你，他们没什么本事，但是毁掉一个人就拿手了，楚阳你在公司也得注意这个问题啊。” 　　叔叔走了，但是他的话，萦绕耳边，三天不绝！！ 第137章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叔叔的故事，还在耳边回荡，上辈子的楚阳，人生轨迹其实和叔叔差不多。 　　这辈子自己重生了，已经很刻意地改变了这些了。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重生的时候，楚阳心中斗志昂扬。目标十分之坚定，每天还会很刻意的提醒自己利益至上金钱至上权力之上，为了这些，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随着自己的位置的提高，代理副主任，还有淘宝店的成功，口袋的丰裕增强了个人的信心，楚阳现在确实整个人的心态又有了小小的动摇。 　　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心态。 　　自己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重生了还要去哈腰点头事权贵呢，就不能做自己呢。 　　叔叔都多少岁了，可是为了一个老师职称，为了能调动一下，不得不不远万里，专程来拜访黄市，这人的人生到底追求是什么呢。 　　有一句话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这话其实很无厘头，楚阳一直都不理解，上帝他老人家到底笑什么，为什么笑，人难道就不应该思考吗？不会思考的人类，那他和其他低智生物有何分别。 　　楚阳就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喜欢胡思乱想，这可能是因为读书多读坏脑子的原因，反正上帝老儿你尽情笑吧，笑一笑十年少，让你活久一点。 　　楚阳又想到了芷莹，那个晶莹剔透的女孩，自己这个周末没有去找她，刚才也发了一个信息过去了，可她依然还是没有回一句话，要知道平时一天都要好几个信息给楚阳的。 　　她好像是真的因为自己不愿意借调去市公司而要和自己分手了。 　　楚阳突然就感觉到胸口好像被堵住了一般，闷得慌，有一种失去了魂的感觉。 　　爱情就这么脆弱吗？ 　　不过回想当初自己和她在一起的私心，楚阳又有点汗颜。 　　和雷思雨断了以后，楚阳和她在一起，多少是抱着一种攀上她高枝，少奋斗二十年的心态的，因为她的背景楚阳虽然暂时还不是很清楚，但是绝对来头不小。 　　不过相处这么久，想乳以沫，寻根探幽以后，现在楚阳已经切实投入到了这份感情，真的把她，没有了她整个人真的感觉全世界都是灰色的空间，没有了颜色。 　　她的背景楚阳暂时还不是很清楚，但是绝对来头不小，楚阳故意不去寻根问底，只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自卑还有保持那份该死的虚荣心罢了。 　　楚阳叹了一口气，缓缓睡去了。 　　…… 　　又到了该死了的周一早上，楚阳回到公司上班，和部门的人都打了一个照面，和蓝冰清对视了一眼，楚阳就开始了部门一周的计划安排。 　　现在部门的计划安排工作，杨主任交给了楚阳。 　　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楚阳也不好推辞，硬着头皮接了，这项工作以前董怀春也是跟踪负责的，但是不做不知道，这鸟分工真的不好分，还容易得罪人。 　　因为这些工作难易程度不同。 　　“楚阳，鹿嘴的工程不要分给我了，换个人吧，我真的不行了，周末打了两天的点滴，身体还没好。” 　　许锋胖子一来就直接搂住楚阳的肩膀先开口了，这个鹿嘴工程路途确实有点远，还在半山腰上作业，去一趟十分之不容易，这九月份的布台，热死人了。 　　胖子上周去了几趟，最后一次差点中暑，下不来了。 　　现在的工程监管也比较的严格，开始实行了定位打卡的制度，所以不能不像以前等竣工的时候去一趟就行了。 　　“伍专家，胖子身体不行，可能要你大专家出马才行啊。”既然胖子不肯去，楚阳只能叫伍柳了，基建部看似人强马壮的，其实真正能干的，也就是许锋和伍专家两人。 　　楚阳算半个吧，其他的老头子陈建文，关系户梁子晟，还有花瓶蓝冰清真的都只能打打酱油。 　　可是伍大专家真的不太好沟通，脾气大，而且还有点不服楚阳的调配。 　　“楚主任，我去哪都行，去不了鹿嘴，我老婆这个月出外了，我中午下班得去接小孩的。”伍柳专家也把楚阳的路直接堵死了，你能说啥呢。 　　楚阳心里有点不爽，但是没办法，自己一个代理副主任，没有震慑力，这个时候也只能回答：“那我和蓝冰清负责吧，胖子你和文哥去东水，伍专家你跟子晟过旺呷去。” 　　至于为什么自己带蓝冰清，没有理由，楚阳就喜欢男女搭配，干起来不累。 　　安排好工作，装好大水杯，楚阳就带着蓝冰清，叫上司机出门了，上山的路上，其实风景很美。 　　可楚阳心里还在计较以后怎么调教部门的这群人，没心情来欣赏。 　　但是身边的蓝冰清很少可以有机会出来监管，所以出来以后身体很放松，感觉还挺开心的，好像出笼的小鸟，所以总是挺起身体，东张西望。 　　用自己的vivo手机对着窗外不断拍拍拍，还说什么：“风景好美啊。” 　　安全带本身套在她身上没什么的，蓝冰清本身就是高瘦平的身材。 　　可以她这么一挺身，把安全带深深地勒了进去沟里面，于是很不友好地勾勒一个微小的弧形，这天气热，大家都只穿了一件单衣，她的文胸颜色很深，导致非常的明显。 　　楚阳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上次蓝冰清还帮自己说好话，对她还是有点好感的，而且这么看，她还是有点东西的，也不算平平无奇。 　　车到了鹿嘴山这边。 　　前面的没路可走了。 　　只能徒步上前。 　　山路的草很高，没过小腿的，你必须走得小心。 　　楚阳深蹲提肛已经提上日程，身体素质很好，倒不觉得有什么，只不过裤腿沾上一种刺球的东西，不时地刺痛脚，很难受。 　　另一边的蓝冰清就没那么好受了，身体本就弱，加上身上的负重也多，此刻已经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脸蛋红红的，倒是嫩得很。 　　“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一下，打个卡就回去算了。”楚阳开口说道，这个监管任务今天也没啥干的，就是打个卡而已。 　　“不用，我可以的。”蓝冰清咬咬牙，继续往前。 　　终于两人到了施工的位置，蓝冰清已经累得不行，就坐在地上休息，施工负责人李工赶紧过来派烟，其他人也都停止了工作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楚阳也不客气，拿了烟拍了李工的肩膀说道：“让他们开工就行了，我不拍照的，我就过来打个卡，不过你一定要让他们注意安全，不要过劳工作了，注意中暑之类的。” 　　李工一听楚阳这么开明，愉快地回答：“楚主任放心，这个我们肯定会做好的，都是家里的支柱，谁也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不是。” 　　楚阳也没说什么，谁都不容易。 　　自己爬上来都这么辛苦了，他们施工方的还要带这么多材料，不敢想象。 　　于是又花点时间跟他一起检查了一下现场，又检查了他们的安全工器具，还对照了他们的施工方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要求，多次叮嘱他们必须要注意安全。 　　蓝冰清坐在一边，看着楚阳忙碌着，心里怪怪的，她以前一直都是听说楚阳很能干，倒是见识到了。 　　很快就下山去了。 　　这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 　　这下到一半，突然听到“啊”一声，蓝冰清直接滑倒掉进了一个小坑里面去了。 　　“没事啊。”楚阳赶紧过去看看。 　　“啊。”蓝冰清一副痛苦的表情，示意自己崴脚了。 　　“这车上有云南白药，我们先到山下去吧。”楚阳轻轻扶住蓝冰清的腰肢，把她扶起来，她的腰不像芷莹那么有弹性，但是入手也是滑腻，毕竟她太瘦了。 　　但是没走几步，她就瘫软在地了，雨带哭腔：“楚阳，不行，太疼了。” 　　楚阳没办法了，只能蹲下来，说了一句：“上来吧，我背你。” 　　蓝冰清看着楚阳的背，有点犹豫。 　　“快上来啊。” 　　楚阳回头看了一眼，催促了一下。 　　这回蓝冰清上了楚阳的背，轻轻地搂住了楚阳的脖子。 　　“抱紧了。” 　　楚阳的手托住她的屁屁，然后快速下山了。 　　一路下山，蓝冰清都没说话，她身体伏在楚阳背上，恨不得把头埋进楚阳的身体。 　　屁股上的一对手好像烧红的碳，印在上面，她整个人火一般，但是心里面又觉得一丝她甜蜜。 　　楚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稳步向前走。 　　只是感受到后背一副娇躯慢慢发热，乃至滚烫起来！ 　　…… 第138章 她真的那么纯粹？ 　　同事有难，楚阳肯定是非常愿意拔刀相助的。 　　这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小弟比较的好客。 　　蓝冰清就这样搂住楚阳，身体变烫变软，她还在楚阳的耳边呼吸，很有节奏感。 　　这一切，楚阳也是没办法拒绝的，只能发挥想象，好好感觉一下身体受力以后变化的过程。 　　一路下山，楚阳虽然很累，但是还算愉快，拼死咬牙坚持把她送到了车上，并且亲自给她喷了云南白药，不得不说吗，她的脚丫子还算白净。 　　没有脚气。 　　蓝冰清平时都是冷傲不行，看谁都是冷冷清清的，好像寒冰射手，不过这个时候，她倒是乖巧了，咬唇眯眼看楚阳弄着她的脚丫，整个身体一种异样酥麻之感。 　　好希望楚阳一直这样弄她。 　　楚阳没有那么的变态，对她确实只是单纯同事的感情和肉体向往，弄好以后，就直接不理她了，让她自生自灭，不过大家吃完饭后，楚阳还很人道把她送到了宿舍。 　　毕竟自己今天带她出去的，总得负责到底。 　　“你这个情况估计得休息过两天了，我跟杨主任说一下，给你走一下假。” 　　楚阳简单说道，就打算走了。 　　“那个等一下。” 　　蓝冰清嘟囔了一下，微微颔首，目光流转着期盼，好像还有点不舍得。 　　“咋了？”楚阳说道。 　　“楚阳，你没什么事，就坐一会，跟我聊一下。” 　　楚阳摸了一下头：“我怕被人看见，影响不好吧。” 　　蓝冰清笑了一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楚阳无所谓耸肩：“那好吧，就十分钟吧，我要回去洗澡了，我是一个十分自律的男人。” 　　“呵呵，哎，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今天带我出去。”蓝冰清摸着腿回答。 　　楚阳也摘了一下裤腿的刺球，不好意思说道：“这个，我不带你出去你就不会崴脚了，蓝冰清同志，其实你和杨主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好像对你……” 　　楚阳虽然待在部门时间不长，但是也看得出来，杨主任对蓝冰清，没什么女人呢照顾，还有点排斥，总是不让她出去，跟温室养花一样。 　　“呵呵，楚阳，如果我说，我们的主任是个死变态，你信吗。”蓝冰清突然眼色闪过一丝的厌恶，很愤怒地开口了，这就有点难以置信了。 　　楚阳看到她这个反应，有点诧异，这杨主任虽然是不咋的，但是说是死变态，还真的看不出来，是自己太过单纯，还是人不可貌相？ 　　“你～他怎么了吗？” 　　蓝冰清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我刚到部门的时候，杨主任还是很看重我的，每天出去都带着我，亲自叫我很多技能，我都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好领导，但是有一次吃饭，他喝了点酒，竟然说一些很大胆胡话，什么挺喜欢我的，还摸我的手，我那天很慌张，直接就跑掉了，回去以后真的想哭了，但是也不敢说出去。” 　　卧槽！楚阳听到这个消息真的惊呆了，这杨德卫他娘的都一把年纪，说难听点都半个腿进棺材里，而且平时也算行为正派，竟然还有这禽兽爱好，他名字里面有个德字，怎么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楚阳想要振臂高呼：放开她，让我来。 　　“后来杨主任私下也找过我，不断地暗示我，说什么只要我那个他，他就会照顾我，提携我，不然就会对我……我自然是不愿意出卖自己，于是他就开始对我不理不睬了，呵呵，楚阳你说他是不是个死变态，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蓝冰清说到这里终于转头看了一眼楚阳，看到楚阳攥紧拳头，一脸的愤怒，自己鼻一酸开始落泪了，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顺着她脸颊慢慢地在她粉面流淌，凄美得很。 　　这个时候楚阳是应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恣意地安抚的。 　　可是楚阳没有。 　　“你是不是给了领导错觉了。”楚阳比较凌厉问道，说真的，在公司，楚阳也听过不少这样潜规则的事情，不过一般来说都是女孩子为了升迁，而主动去勾引领导的。 　　这种主动要潜下属，还带威胁的，还真的第一次听说啊。 　　“我发誓，我没有，我真的一开始就是拒绝的，我说得很清楚，我不是那样的女孩。”蓝冰清哭得眼泪哇哇的，好像决了堤，她太伤心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楚阳第一次这么的理智。 　　“楚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跟你说这些，可能是觉得你～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直都想找一个人发泄的，我一个人真的扛不住了，楚阳，你知道我为什么总一副高冷的样子吗，就是不想让杨主任觉得我好欺负的，我不会屈服的。” 　　蓝冰清紧咬贝齿，身上有着极大的委屈，刚才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其实如果领导不是杨德卫，换成了是楚阳，她可能是愿意的，归根到底，还是杨德卫太老太丑了。 　　楚阳脸色凝重，对蓝冰清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是自己也不想卷入这场纷争里面去，有时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于是就淡淡说道：“你为什么不去检举他，你可以给谢总或者楚总说，让他们惩治他的。” 　　蓝冰清冷笑了一下：“有啥用，都是蛇鼠一窝的，杨主任本来就和谢总关系好，除非我真的不想干了脸都不要了，而且我也没什么证据。” 　　她虽然说得很冷静，但是楚阳看到她的手在颤抖。 　　听到这里，楚阳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像什么都是苍白的，虽然说男女平等说了很多年，其实女人在大型企业还是存在一定的劣势的，特别是在电力公司，所以很多女人都想靠捷径，美色上位。 　　可是一旦有人不这样做了。 　　就好像成了异类了。 　　这女人也不容易。 　　“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楚阳安慰了她一下，就要走了。 　　“楚阳，如果你真的做了主任就好了。”蓝冰清拉了一下楚阳手，嘴巴微微撅起，身体胸脯微微挺起，好像在暗示什么，这什么意思，反套路，要潜规则我吗。 　　这蓝冰清有没有想过，要是我干了，那我与杨德卫何异？ 　　她这样干，让楚阳又觉得，她真的那么纯粹？ 　　…… 　　第二天上午，楚阳去找杨主任：“主任，蓝冰清崴脚了，她想请三天假。”看到他楚阳就想到蓝冰清的话，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是一个人渣，不过还是不动声色。 　　杨主任听了，略微不悦，呼了一口气就说道：“公司规定，请假要本人过来，你让她自己来请假。” 　　有点东西。 　　“主任，她脚肿了，来不了，所以才让我替她请假的。”楚阳皱眉，心想你他妈这也太没意思了吧，别人躺床不起也得抬过来？作为一个主任这样为难一个小女孩？要点脸吧。 　　杨主任倒也不急，反问道：“楚阳，你现在也算是管理层了，要有这个思想觉悟，部门如果人人都这样，动不动就请假，以后事情谁干，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崴脚了。” 　　楚阳听到他的话，对他这个人有了全新的认知，看来他不是不信她，还不信自己。 　　“主任，这个要不我让她打个电话给你请假吧。” 　　杨德卫抬头看着楚阳，脸色愠怒，最后又归于平静了，淡淡说道：“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楚阳这转身出去，但是后背感觉到一双冷眼在盯着，凉飕飕！！ 第139章 是际遇还是陷阱！ 　　从杨主任办公室回来，胖子许锋和梁子晟刚才一起去办公室领取了大家季度的日用补贴，笔墨纸砚手电丝袜套套之类的。 　　这个挺及时的，和芷莹吵架冷战了一户，自己刚好没笔用了。 　　可是楚阳看了一下。 　　大家都有份，但是竟然就没有自己的，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开口问道：“怎么没我的？” 　　楚阳扫视了部门的几个人，但是个个都不应答，梁子晟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看来是故意的。 　　“胖子，我的没有吗？”楚阳和胖子的关系还行，就轻声了问了一下。 　　胖子抬起头，吸了一下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来了一句：“这个，楚阳你现在是这个代理主任，我真的不知道是该给你领主任的日用补贴还是按照专员的标准，所以我就不帮你领了，你最好自己去办公室领取吧。” 　　“行，我到时候去问问。” 　　楚阳一听，知道这话是敷衍的态度了，这该领什么标准不是问题，实在不清楚，你问就是了，所以他只不过是不想帮自己领取而已，这都是带了情绪在里面了。 　　这个没办法。 　　一开始自己只是一个小专员不是什么垃圾代理副主任的时候，胖子都还会跟自己有说有笑的，现在的情况明显改变了，说话谨慎多了，而且更多的是不耐烦。 　　他的工作的积极性也明显下降了。 　　楚阳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挡了他的发展，按理说董怀春被下放，怎么说也应该是他许锋胖子上位的，毕竟在基建部他胖子是最得宠的，最能干的。 　　现在位置却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中，他确实不太舒服，这个无可厚非，楚阳都能感同身受他的失落。 　　不过这个没办法。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的，就算没有楚阳自己，也会有梁子晟，或许还有其他的人来霸占他的位置。 　　当然他厌恶自己，也是无可厚非。 　　楚阳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愧疚执行了，周树人不是说过吗？世界的中心，其实就是自己的屁股底下，你只能为自己自己屁股那点东西而活，当然如果是莲姐那样的大屁股，楚阳也是可以冲一下动的。 　　同事有嫌隙，主任又对自己虎视眈眈。 　　楚阳做人做事一向谨慎，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真是人生艰难啊。 　　下午的时候。 　　楚阳就被谢总叫了去，谢总上周去省公司出差了去公干了，听说是带了财务美女主任周梅芳一起去的，今天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黑眼圈特别重，不过出差肯定是辛苦的。 　　“楚阳，坐吧，怎么样，部门的工作上手了没，杨主任还算比较好相处吧。” 　　谢总对待楚阳，还算是比较亲切热情直接的，感觉是真的把楚阳当做他的人。 　　楚总有点不同，说话总是好像隔着内裤，摸不透。 　　这个时候门口的服务员小昭也是很懂事进来泡了杯热茶递给楚阳，楚阳颔首接过表示感谢，后勤小妹的工作服也不知道是谁定制的，跟那些会所的差不多，一弯腰就是一片雪白的乳浪。 　　办公室的庞主任还是懂领导的口味的。 　　“还行，还在学习中，杨主任人非常的好，对我们下属异常的关心，这是我呆过的最好的部门。”楚阳淡淡回答，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尝试去跟领导吐槽自己的上司的坏话，这个大忌讳。 　　没人会喜欢的。 　　“那就好，当初我跟楚总提出给你代理副主任也是想让你尽快接触管理，锻炼自己，可以快速成熟起来，成为一个顶梁柱，你毕竟年轻，最重要就是尽快地积累业绩和经验。” 　　谢总意味深长地说道，其实楚总也说过同样的话，所以到现在楚阳都有点懵逼，不知道自己这个代理副主任到底是谁提出来的了。 　　自己都不知道骂谁比较好了，妈的真他妈的恶心，你就不能直接给一个副主任？ 　　恶心，锻炼啥锻炼，直接给我副主任位置就不能锻炼了？ 　　现在搞得自己不上不下，部门割裂，人际关系全无，真他妈的醉了。 　　不过这些心里话，楚阳肯定不能说出来的，表情依然很是恭敬，十分惶恐地回答：“说真的，谢总你这么看重我，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不过我还是部门信任，自认为还是经验不足，资历尚浅，确实不应该出任这么重要的位置，这个代理主任实在是很唐突，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展工作了。” 　　这招叫做以退为进，谢总你要是懂点事，早点给我把这个“代理”两个字去了，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谢总抿了一口茶，又来一句：“这个我知道，所以才让你先代理再过渡一下，你这段时间必须做出成绩来来让别人信服你的，公司这边马上就要上一个220千伏的智能变电站了，这是我们爱过往电力公司第一个220千伏的试点智能变电站，是我和楚总花费了大量心血才争取到我们布台的，流程在等省公司批复，估计也不是什么问题，到时候我打算让你亲自负责，只要你能好好完成这个大工程，打响我们公司的第一炮，对你个人的业绩和前途都是无法估量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出任公司副主任了。” 　　卧槽，现在的饼都画得这么大了吗，怕我吃不饱啊。 　　楚阳嗤之以鼻。 　　不过听到这个是220千伏智能变电站？ 　　楚阳还真的有点意外，记得上辈子自己在爱尔家公司时候，这个智能变电站到了16以后年才有的，后面开始大量的转型，常规的变电站向智能站转变，很多老一辈的专家转不过弯，面临很多的压力。 　　楚阳没想到这爱过往公司这么早就开始试点了。 　　不愧是电力的大佬啊，这革新的前瞻性还是可以的，楚阳上辈子对于这个智能站的研究也是颇深，说真的智能站对于常规站来说简单很多，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个谢总我才疏学浅，这么大的工程给我负责，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搞砸了就麻烦了，是不是应该给伍大专家或者是胖子负责才好，我做点后勤保障的工作跟着学习就好了。” 　　楚阳可能在技术方面还可以，但是一个大型变电站项目的全周期管理，事情太多太烦了，楚阳真的有点害怕，自己知道干这个工程的尿性，主要还是怕背锅。 　　“这个是新式的智能变电站，不是传统的变电站，他们也不懂的。” 　　“我也不懂啊。” 　　“你是年轻热，又是大学生，接受能力强，你放心大胆干，过几天我会安排你去培训的，你先好好学习一下智能站的知识，必须要尽快地掌握了，这是你的际遇。” 　　“行，那我会努力的。” 　　楚阳心里其实不知道这是际遇还是陷阱。 　　但是自己内心确实有点火苗要干点实事来改变同事们对自己的态度。 　　而且谢总这么看好自己，总不能让他失望了。 第140章 不做不错 　　七点的市公司，空荡荡的，没几个人了。 　　李芷莹还坐在电脑前，看着又蓝屏的电脑，甩了无力纤细的手，叹了一口气才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身形偏瘦的她，好像更加的瘦了，脸也是发白，缺少了光泽的那种。 　　李芷莹提起包走出办公室，进了空荡荡的电梯，突感悲凉，其实她的心这段时间也是空荡荡，她只能努力工作来忘却伤心。 　　ding！电梯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男人，李芷莹身体颤栗了一下，轻轻地叫了一声：“苗总。”然后就往里缩了缩身子，进来正是他们的公司主管安全的苗副总。 　　“芷莹，这段时间看起来消瘦了不少啊，怎么了啊。”苗总咧嘴笑道。 　　“没～可能没睡好吧。”李芷莹回答。 　　“呵呵，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对了上次你跟我说借调的名额的事情，说你有一个大学同学在县公司，想把借调上来市公司是吗，是谁啊，我看看能不能安排。”苗副总突然来了一句，看得出来对李芷莹很友好。 　　“这个，苗总不需要了，他觉得时机不是很好，不过苗总真的非常感谢你……”芷莹一阵惶恐，她现在在办公室，经常跟苗总接触，加上苗总和刘军有一定的亲戚关系，所以他对李芷莹也是特别的好。 　　芷莹上次看到了借调的方案，就鼓起了勇气去跟苗总求了一个人情，谁知道楚阳竟然不领情，更不不想来，这让她真的无比的伤心，而且这都隔了几个星期了，楚阳都还不来哄她，她就更难过了。 　　“呵呵，行，这个名额我就给别人了。” 　　苗总说完电梯刚好到了，芷莹跟苗总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刚出公司门口，想着去对面的马路烧麦店买一个菠萝包回去吃算了。 　　但是一个熟悉但是不亲切的身影闪了过来，对着李芷莹喊了一声：“芷莹，怎么叫你吃饭你都不来啊，今天是我高升专员的日子，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来人正是李芷莹大学同学，无敌舔狗刘军，他浑身的酒气，明显是刚喝完酒回来，还面带一丝哀怨和怒气，但是口鼻眼又感觉是充满了一种傲慢感。 　　他的哀伤是因为李芷莹不去给他庆贺。 　　他傲慢是因为今天市公司已经发文了，这个家伙也当上了市公司基建部专员了，这市公司竞争可比下面的县级公司的激烈多了，他刘军能众多大神，夺得专员位置，和他爹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刘军，我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吃饭，所以就不去你的庆祝宴了，我恭喜你啊。”李芷莹满心思都是楚阳不愿意来市公司和自己一起，她哪里有胃口吃饭。 　　但是刘军此刻心里是怒火交加的，对着李芷莹吼道：“芷莹，我听你们部门的人说你失恋了？你什么时候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在他心里，李芷莹一直都不想谈恋爱的。 　　呵呵笑死了，这个傻逼，水晶宫都被大龙破了，竟然傻傻不知道。 　　李芷莹也是抬眼看了他，闻到他浑身的酒气很不耐烦地来一句：“我没事，我真的不舒服，我要回去了。” 　　“呵呵，李芷莹，是楚阳对不对，是他对不对。”这个家伙竟然大吼起来了，跟失控的疯牛一样，自己女神被人拱了而不知，这种感受太惨了。 　　“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刘军，我跟你说过了，我们不合适的，你不要花心思在我身上了。”李芷莹厌烦看着他，被不喜欢的人喜欢，真的好烦的。 　　“芷莹，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跟你才是合适的，我们背景相差不大，我也不是那种花花公子，你看到的，我只对一个人好而且我也是很努力的，我现在已经是专员了，而且公司最年轻的专员，你怎么就不能接受我。” 　　刘军确实和其他的富二代不一样，这个家伙身上还真的有股劲头要证明富二代也是可以很牛逼的，所以到了公司以后足够拼命，获得很多人的支持。 　　不得不说这个人确实是个强劲的对手，市公司的未婚的女子很多都青睐于他，为他倾倒的，只可惜，他的眼里只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李芷莹。 　　李芷莹条件反射一样脱口而出，不容置疑：“你才不是公司最年轻的专员呢，楚阳他比你小，而且他比你还早就当专员好不好。” 　　啊咔咔咔！！ 　　可能李芷莹真的没有恶意，就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且这个市公司的专员跟县公司的专员根本就没法比较的，可是刘军听了以后，就好像一发散弹枪射在了身体里。 　　让他遍体鳞伤，整个人要爆炸了一般。 　　“楚阳也当专员了？”刘军还是不敢相信地问道，他到了公司可是各种努力，还要凭借背景关系才能升得这么快，他楚阳凭什么啊？ 　　“嗯，楚阳很厉害的，他已经是预备党员了呢，马上就转正了，你自己还是个群众吧。” 　　李芷莹再来一枪，刘军差点当场去世…… 　　他！怎么可能。 　　…… 　　布台，爱过往公司，早上公司开组织会议，还是老样子，想花两个小时先学习近期的领导讲话，领会其精神，然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夸夸大会。 　　最后的一项议程是讨论关于楚阳同志组织身份转正的问题。 　　当到了这个议程的时候，楚阳按照规定出去回避了，出去以后的楚阳，内心确实很慌的，因为也不知道能不能转正，毕竟这段时间，楚阳的人际关系不是那么的好。 　　如果不能，就要再等一年了。 　　一年时间变数可大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曹宁师姐坐了过来跟楚阳宣布这个喜讯：“楚阳你的组织关系转正通过了，相信很快就会发文了，恭喜你了。” 　　楚阳其实已经知道了，因为刚才有人告诉他了，所以就淡定笑了笑：“谢谢支持了，总算是有身份证的人，我要感谢我的父母，感谢CCTV，感觉爱过往公司，以后做好事也能堂堂正正，跑在前面了。” 　　是的，有身份证的人就是不一样的，以后就可以被人点兵点将了。 　　曹宁突然凑在楚阳的耳边来了一句：“楚阳，你不用这么感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你这次转正其实并不怎么顺利，是谢总最后力挽狂澜，强行通过的，反对你的人不少，特别是党群部的辛主任对你的评价也不好，差点就翻船了。” 　　曹宁是组织委员，这她当然很清楚了。 　　楚阳心里一惊，说：“啊！辛主任也不同意？刚才你还没来吃饭之前，他还悄悄告诉我说，是他在会议上强烈地推荐了我呢，这个家伙这么虚伪了吗？” 　　曹宁摇摇头说：“辛主任确实不同意你这么快转正，说你都会说你太骄傲，沉不下心来，应该再磨一磨性子。” 　　楚阳呆住了，他脑子里一片茫然，不过想了一下又明白了，看来是辛主任心虚了，刚才才故意过来说那番话的，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辛主任可能说得对，我确实还不够成熟，不过这些人为什么个个都要针对我，我也没得罪他们啊，真的是日了狗啊。”楚阳也很无奈啊。 　　曹宁凑过来，有点提醒地说道：“楚阳，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你必须要让你的头脑保持清醒，进步的确值得高兴，在心里高兴就可以了，不一定要表现在外面，而且要更加谦虚谨慎。 　　其实你一个刚进公司的年轻人，也没什么重大突出的成绩和表现，就当了专员成了代理主任，好多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同志还一直挣扎，人家能不嫉妒你么？远的不说，我本人也非常嫉妒你，嫉妒你长得这么帅，还这么有才，而且还这么受到领导的偏爱。” 　　楚阳努了努嘴：“可这他妈的也不是我的错啊？” 　　曹宁笑了一下：“长得帅就是你的错啊。”说完还盯着楚阳看。 　　楚阳被她看得一阵窘迫，翻了一个白眼：“师姐，正经点行不？” 　　曹宁好像很喜欢看到楚阳这个样子，认真说道：“他们多是妒忌你而已，你最好是别理会，小心防范即可，以后在工作中千万要谦虚谨慎，不要出问题，你一旦出了问题，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肯定被放在显微镜下面看待的。” 　　楚阳听得毛骨悚然来了一句：“听你这么说只有什么事也不做才可以了，不做不错。” 　　曹宁也认同：“对的，不做不错。” 　　可是这是一个刚加入了组织的人该有的觉悟吗？ 第141章 什么叫做有没有信心做好？ 　　天已经黑了，但是李芷莹回到宿舍后一直都没动，甚至连灯都懒得打开，就这里静静地呆在宿舍里面，她饭没吃，故意惩罚自己，她觉得惩罚自己就能惩罚到别人。 　　女人的心思好神奇。 　　其实她又感受不到一丝的饥饿，因为满思想都是某个人。 　　李芷莹在等什么，不甘心地瞅了一下手机，叹了一口气又扔下了，可恶，可恨，几天了，信息和电话什么都没有了。 　　她肯定有点生气，她必须生气，可也有点彷徨了。 　　李芷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这份气继续赌下去了，这个男人说好的很爱自己很喜欢自己，可是他拒绝了来到市公司和她一起的机会。 　　而且知道自己生气了，周末还不来找自己，现在电话信息两个星期都懒得发了。 　　难道楚阳真的如裴瑜说得那样，也是和那些个渣男一个样，一旦得到你的身子，把你摸透吃透，就对你失去了耐心，失去了性趣了吗。 　　她上一周确实生气。 　　因为该死的楚阳没有一点良心，她费了老大的勇气才帮他争取到了的借调的职位，可是他竟然不同意，她就是想要惩罚一下楚阳，所以无论楚阳怎么联系她，她都不回复。 　　可是这一周，她已经慢慢消气了。 　　但是楚阳却突然间没有了消息，好像人间蒸发了。 　　她都已经在腹中打好了草稿，就等楚阳打电话来道歉，她就会给他台阶下的，毕竟她只是撒娇赌气要面子，女孩子就不能作一下吗。 　　可是这个自私的男人，根本没有这样的耐心。 　　黑暗中对面的楼的灯光射了一缕进来，打在了李芷莹苍白的脸色，显得特别的凄美，她思绪很乱，痛苦像是流水，慢慢地积少成多，直接汇聚在她的胸口，凝成了一个清晰的结。 　　她被束缚住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她轻轻地拍打一下大腿，又对自己生气了，打开手机，上了楚阳的淘宝店，一口气乱点一通，买了十几件衣服。 　　她感觉感觉自己得到宣泄了，心情好些了。 　　果然宇宙的尽头是东北，直播的尽头是带货，女人的尽头是买买买，她还给楚阳的淘宝店几个差评，哼哼哼…… 　　终于晚上九点了，外面灯火通明，屋内冷清如旧，李芷莹身处黑暗中，感觉自己的那种孤独寂寞上到了极点，让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了。 　　那种焦急的情绪占据了她身心，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看自己的手机，看看有没有那个混蛋发来的信息，没有，还是没有。 　　最后她不得不拿起手机，打开了通讯录，点开了那个备注为“中二少年”的人，她看着那个号码好久，想着是不是应该主动地打过去，可是一拨了又马上就摁掉了。 　　她想起了裴瑜的话，坚持就是胜利，这样会糟蹋自己，太没有身份了，自己太廉价了，你妥协一次，以后在爱情里面你就是最卑微的一个了，男人不会珍惜这样的女人的。 　　滴滴滴滴，正在李芷莹惆怅之际，电话终于响了起来了，她饱满的胸口不由得颤栗了一下，猛地抓起电话，还以为是楚阳的，可却是自己的闺蜜裴瑜。 　　她叹息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接起了电话，撸了一把秀发，故意发出了一阵忧伤又带有一定埋怨的声音：“喂……” 　　裴瑜在那边发出了一丝的微笑，来了一句：“怎么啦，我的李大小姐，他还没跪着来找你？” 　　李芷莹没好气了：“没有啊，不仅没来找我，现在连电话短信都没有了，裴瑜你说咋办了，他是不是……你的方法行不行啊，到时候他真的不理我了怎么办，我……” 　　裴瑜那边轻松地笑了：“什么啊，李芷莹你怕什么啊，你什么条件啊，他楚阳敢不理你啊，你要保持淡定，这就是一场博弈战，你不能让出主动权。” 　　不得不说，女闺蜜真的可怕，这种人真是爱情里面最大的障碍。 　　李芷莹听了裴瑜的话，心安了一下，但是还是有点不太确定，轻声地说道：“裴瑜要不我主动打个电话给他算了，我不想和他斗了，我好痛苦啊，我只想和他好。” 　　这边裴瑜就生气了，好像看透了世间男人一般，直接呵斥：“芷莹，这个电话，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打，打了你就是彻底失败了，打了你以后就随便楚阳他拿捏了，一个没有了主动权的女人，男人不会喜欢的，最后逃不过还是分手的，我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呵呵，广大的妇女，请你们远离女闺蜜吧。 　　李芷莹又是一阵纠结，她是第一次谈恋爱，她对楚阳是很认真的，她渴望爱，渴望和楚阳在一起，但是她确实害怕楚阳对她始乱终弃，毕竟现在楚阳越来越有钱了。 　　她想了想，还是把主动打电话的想法压了下去。 　　挂了裴瑜的电话，李芷莹就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出神，想起了和楚阳的点点滴滴，眼前突然又幻化成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这个男人和楚阳一模一样。 　　帅气，高大，一双眼睛，带着火苗。 　　“楚阳，不要走。” 　　当楚阳转身离开，这一下她吼了出来，然后她猛地睁开了眼。 　　但是，才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黑乎乎，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双手，在自己身上。 　　她突然感到了羞愧，一拉被子盖上自己头。 　　黑夜里，只有她轻微的哭泣。 　　…… 　　李芷莹的心态历程，楚阳确实不知道了，也很难理解。 　　因为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腻，楚阳并不是不在乎李芷莹，而是自己联系不到李芷莹，所以也无计可施。 　　在楚阳的心里，爱情不是靠乞求来的，而是靠相互吸引的，楚阳能够做的，就是自己要凭实力出现在市公司，兑现三年到市公司的诺言。 　　不过他现在也没时间去想这么多了，因为自己这段也是在夹缝中生存，一直在处理部门的工作琐事应对各种复杂的人事关系。 　　还有就是楚阳现在必须开始提前学习，不对，应该是复习上辈子学过的智能变电站的知识，楚总已经说了，打算让他负责新的智能变电站。 　　他决定要做出点成绩，证明自己，证明给芷莹看。 　　证明给所有人看。 　　因为今天是9月18号，省公司作出重要的批复，同意了在布台地区试点220kV智能变电站，由布台公司负责建设该批工程，市公司负责监督指导。 　　楚总接到消息以后，有点小兴奋，马上就召开公司高层的生产会议，开始落实和探讨这项大事，毕竟这确实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省公司为什么会在布台试点这么重要的工程？ 　　这个东西确实有因就有果，因为上次35kV巨鹿变电站，布台公司实现了一个30天的奇迹工程，创造了公司的35kV变电站的最快速度，这给省公司领导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于是就直接拍板通过了，希望布台公司再创佳绩。 　　这个时候，有些读者可能就会问了，变压器不是炸了吗？ 　　是的，没错，是炸了。 　　只不过炸的范围很小，只在布台地区炸了，只是在袅布拉炸了，但是在上级公司层面，它还是如期成功地投产了，还是完美的竣工。 　　布台公司的荣耀，也是市公司的荣耀，所以很多时候，能遮羞都会遮。 　　这次的会议，楚阳也被叫了过去，这也是楚阳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高层会议，还是有点小忐忑的，毕竟自己只是个代理的副主任，其他人看到楚阳进来，都纷纷投来疑问的目光。 　　不过公司都是高素质的人才，也不会讽刺啥的。 　　楚阳就坐在自己部门主任杨德卫身边，轻轻地把一个笔记本放在桌上，然后等待着，谢总这个时候还看了自己一眼，笑了笑，让自己安定了不少。 　　很快楚总就精神饱满走了进来，他也没有过多的开场白，直接把话题切进了会议的主要内容：“今天省公司已经批复我们试点220kV智能变电站的请求，这将是我们公司下半年最重要的一项大工程，各部门要全部打醒十二分精神，力促这个变电站顺利鞠躬，省公司那边批复给我们建设工程的时间是六个月，但是市公司温总的期望四个月，而我的要求，是三个月，现在是9月18号了，我们最迟也必须赶在年底前投产，同志们啊，时间紧任务重啊，我们必须集中全部的力量，一起攻克这个难关，我不希望再出现上次巨鹿变电站的问题了，我丑话说到前边，谁要是掉了链子，出了问题，导致公司工程出了岔子，我第一个就撤他的职位……” 　　楚总一番非常激昂的言语，让大家都十分的动容，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一般，老老实实垂着头用钢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都他妈的装吧，不过楚阳也一样，其实啥也没写，只是不断重复写李芷莹的名字，心里想着某个问题，省公司给出的建设周期是六个月，尼玛市公司就直接要四个人，现在倒好。 　　你楚总直接要三个月，这不是典型的层层加码？ 　　我搞你马鼻了，这工程绝壁不靠谱，不会又是第二个巨鹿变电站吧，楚阳内心有点害怕了，这绝对是个烫手山芋，妈的还是不接为好。 　　楚阳用眼角余光瞟了一下谢总，他倒是一脸的怡然自得，翘着二郎腿细心的品茶，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这什么鸟人啊，楚阳内心开始希望他不要把工程给自己了。 　　楚总口水飞溅，滔滔不绝，大约讲了大半个小时，着重强调这个项目的重要和意义，结束时合上本子说：“我大体就讲这么多，看谢总还有什么要讲的的。”楚总把头偏到谢总这边。 　　谢总这才抬起头，放下茶杯咳嗽了一声说：“刚才楚总把所有的要求都讲了，讲得很透彻，很全面，我就不再多说了什么，大家都按照楚总的指示雅阁认真执行就是了。” 　　说罢冲楚总笑了笑，分明带着点讨好。 　　好他妈的官方，好他妈的得体。 　　楚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又转脸对身边办公室庞主任说：“老庞，你呢，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庞主任愣了一下，扭了一下脖子，把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他不是谢总，楚总让他说，不说一点什么也不行，于是又把面前空白的笔记本拿起来，极其认真地看了看，才开口说。 　　“我也认为楚总已经说得很全面了，想补充什么但是好像没什么东西补充。”他像个尼佛，呵呵笑了笑，又说：“不过这次的省公司能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我们的布台公司，充分说明省公司对我们布台公司的重视和信任，我们确实要努力起来，做出成绩，绝对不容有任何的差错的，要给省公司一个完美的答卷，不过我相信你只要我们严格按照楚总的指示，团结一致，绝对是没问题的。” 　　这马屁拍得很不错，以后就不要再拍了。 　　楚总也是点了点头，又对着杨德卫点了一下头：“杨主任，你这边有什么说的，这次可不像是35kV的巨鹿变电站了，这全省都在看我们的。” 　　杨主任倒是好像准备好了一样，马上就表态：“楚总，这个你请放心，上一次确实由于种种……不过这次我们已经汲取了经验，也经过了磨炼，我们部门的所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次一定全力以赴，绝对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了。” 　　“嗯，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帮你们兜底了，在这里我再强调一下，这一次如果都出现类似问题，后果自负。”楚总淡淡说了一句又转身对着谢总：“谢总，我这个非科班出身的，对工程不是很了解，这项目还是要你多费心了。” 　　谢总马上颔首应对：“楚总客气了，都是我的分内之事，不过今天是不是把这个项目负责人定下来了，这样提前介入跟踪，会好点。” 　　楚总也是点头：“也是，要不就杨主任你亲自挂帅了。” 　　杨主任一听，脸都绿了，支支吾吾：“这个～楚总这是新的智能站，我这个……” 　　“怎么，杨主任，你这是打算混日子了吗，活到老学到老，不懂就去学，去问，我们也要与时俱进了。”楚总批评了一句，有点不服了。 　　楚阳也有点松口气，这个安排就挺好的。 　　谁知道谢总接了一句：“楚总，不要为难杨主任了，这东西还是年轻人接受能力强，我觉得要不就让楚阳负责吧，杨主任在后方全面统筹，做好协调，保证后勤的工作怎么样。” 　　楚阳一听，头皮发麻。 　　杨主任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楚阳是大学生，技术过硬，让他上，绝对没有问题，呵呵。” 　　楚总这才转到楚阳这边：“楚阳，你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做好。” 　　这尼玛，楚阳能怎么说？没信心，别他妈的找我？ 　　都是操蛋的。 　　“楚总，这个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如果公司信任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第142章 人在职场，身体不由己 　　220kV智能变电站工程定了下来，公司大部分的人都是开心的。 　　因为这个做好了，全公司的绩效都有一个质的飞跃。 　　年终奖都翻倍。 　　不过楚阳不是很开心，自己一不小心，又被迫成了工程项目的负责人，当然了，谢总很不客气，画了一张大饼，说干好了，副主任的位置也有了，楚阳也只能含泪相信他了。 　　不过现在中标的施工承包方还没到位，到底是什么水平的施工方楚阳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楚阳这个级别能够左右的，楚阳只希望承包的施工方能够专业点，这样自己也能省点心了。 　　重生以前的楚阳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这一次突然身上背了这么一个大的责任，楚阳惶恐之余，自己其实有一种隐隐的兴奋感，觉得有一股激情在涌动。 　　当初自己大学毕业前就去了一个变电站参观，看到里面各种先进的设备都无比的兴奋又无比震撼，什么保护装置，消弧装置，录波装置，整流装置…… 　　回来以后就憧憬着自己能够成为建设它的一员了，现在终于实现了，每一个变电站就是一个点，所有点连起来，就是一个网，这就是所谓的电网。 　　电力网是不断更新了，在国家电网平台可以查看得到的，这个跟国家铁路运输网一个概念。 　　自己这是在为国家电网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万家灯火，这里有我。 　　以后在电网系统上，自己可以很骄傲地指着某个点说，这是我搞出来的变电站。 　　当然这事绝对的费心费力，可也绝对是一次机会，楚阳现在还非常的年轻，虽然有领导看重，只是缺少拿得出手的业绩，这次就是自己万丈高楼的重要基石。 　　这几天，楚阳继续提肛，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蓝冰清脚伤了，下楼吃饭不方便，所以她需要别人给她带饭，她一开始想叫曹宁给她带的，但是呢，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一般，她却打电话给了楚阳。 　　她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满奶子里面都是楚阳背着她下山，给她揉腿的身影。 　　楚阳接到她的电话，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就答应了，同事之间本就应该互相帮助的，何况她还是在和自己外出的时候伤了脚的。 　　所以楚阳吃完饭就多打包一份饭回去，在宿舍楼下很不巧就看到了曹宁师姐，曹宁疑惑看着楚阳，还有手里提着的盒饭，开口问道：“这是给谁的饭？” 　　“蓝冰清的，她脚不是受伤了，所以让我帮她带个饭。”直接只能实话实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总感觉曹宁的眼神里面透出一点酸酸的味道。 　　“哦，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曹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女人的直接告诉她，没那么简单。 　　楚阳只能解释说：“没办法，她是我带出去弄伤的，只能多一点照顾了，要不你帮我拿上去算了。” 　　曹宁皱皱眉，来了一句：“不要，我怕某人不高兴了。”曹宁说完就散了。 　　楚阳感觉莫名其妙。 　　到了蓝冰清宿舍，楚阳敲了敲门，打算放下饭盒就走人了。 　　但是蓝冰清却好像在里面等着了，楚阳一敲门，她就把门打开了，她就穿了一身身色泽淡雅的丝绸睡衣，胸前雪白一片，一头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感觉是刚洗了头，面色绯红。 　　“你的饭。”楚阳目光不知道看她哪里，直接目不斜视了。 　　“谢谢了，要不进来坐会？”蓝冰清接过饭，微微侧身，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楚阳看她这状态，感觉是在诱惑自己，心潮澎湃了，白干谁不干？ 　　都已经打算迈出脚步了，但是楚阳的余光又好像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人在偷瞄，顿时清醒不少，这可是在公司的宿舍，大白天让人知道不好，于是就回答：“不用，我走了。” 　　说完就快速下楼去了。 　　蓝冰清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遗憾。 　　尽头那边的曹宁才缩回去，努了努嘴：“算你乖。” 　　几天后，蓝冰清也回来上班了，身材好像丰腴了些，大了不少，毕竟这几天她脚受伤了，没事干只能吃饱睡，睡饱吃，楚阳负责过给她打包饭菜，每次都故意弄多点，她自然就胖了。 　　她回来的时候，脚还是有点不利索的。 　　但是她不敢再请假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在部门的位置本就不稳，不愿意出卖色相的她，自然无法获得杨主任的关照，自己胸又不大，加上技术水平低，说不定哪天就让人赶下去下面乡镇了。 　　在这个部门确实不好混，毕竟当初杨主任要她，就是看中了她的颜值而已。 　　蓝冰清回来以后第一时间去给杨德卫主任报告了，出来的时候，满面的不自在，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因为杨主任还是觉得她休假太久了，不过她很好地掩盖了这些。 　　她坐下以后，又转头轻声地对楚阳说道：“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了。” 　　楚阳回答：“应该的。” 　　老头子陈建文今天回来得有点晚，他每次一来回都喜欢跟所有人都打招呼。 　　“楚阳，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我老头子出去走走，整天坐着累都断了。”文哥过来说道。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工作安排不开，楚阳都不会让他出去，毕竟明年就退休了，身体也不利索，要是爬山摔了，都不知道是谁的责任。 　　“行，没问题，城郊有一个线路迁移的，你过去监管一下。”楚阳知道他是没烟抽了，想要出去搔刮几包烟回来，也就给他派个好的任务。 　　“谢了，哇小清回来了啊，这胖了啊，不过这样才对，有女人味了。”文哥又调戏了一下蓝冰清。 　　“哪有啊。”蓝冰清满脸通红，纠结得不行，女人最怕别人别人说自己胖了，不断地摸着脸蛋。 　　“哎呦，伍专家这次又在搞什么新发明？” 　　老头继续开启社交模式，他看到吴柳正在桌面上捣鼓一个油盖子。 　　伍大专家之所以是专家，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除了和市里的伍志权大专家有一定的关系之外，他还真的切切实实地手握几个专利的，譬如这个公司变电场端子箱的驱潮器，还有什么变电站红外报警器都是他改良的。 　　虽然在楚阳的眼里，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卵用，属于拾人牙慧，还整天坏，要人去维护，但是别人搞到就搞到了，还赚了不少的推广费，还真挺让人羡慕的。 　　“上次不是林博变电站的变压器油盖进水了，我在想应该怎么改良一下，才能做出一个不进水的油盖子。”伍专家拿起盖子还在思考，想要怎么才能做到密封性好，不渗水。 　　他确实是个专家人才，能发现问题，然后想办法去解决问题，典型的专家思维。 　　“叼，想这么多干嘛，换一个不就行了。”陈建文回答，这就是区别了，一般人和专家确实不同，他们的脑子里面只会想着更换，反正公司钱多，坏了再换就行了。 　　这个时候楚阳也有点兴趣过去，拿起有盖子说道：“伍专家，要挡雨，你在外面加一个防雨罩不就行了。”这个其实是因为楚阳上辈子看过这样的设计。 　　这个时候梁子晟都笑了：“楚阳，你真是人才，这么傻瓜方式，谁不知道啊。” 　　但是伍专家倒是好像被醍醐灌顶了一下，非常开心地说道：“对啊，楚阳，还方法可以的啊，简单有效，我们公司就喜欢这么的傻瓜式发明。” 　　“那伍专家，如果这次能搞出一个发明，加我一个名字呗，我也可以帮你搞搞资料啥的。” 　　楚阳放低姿态来说话，因为自己需要这些业绩，为以后的晋升铺路，之所以提醒他而不是自己去弄，是因为他认识的市公司的专家多，路子广。 　　重生的楚阳，很清楚一件事，创新项目的申报不是看你成果有多牛逼的，就是看你人有多牛逼。 　　如果是楚阳去弄这样的一个加防雨罩的创新，根本通不过评审，别人就会觉得狗屁都不是，可是伍专家出马，别人就觉得这个东西设计非常的巧妙。 　　这个社会真的很复杂。 　　“行，要是这个项目通过了，就是你我一起的项目了。”伍专家倒是笑了。 　　…… 　　下午的杨主任和谢总一起来到了办公室。 　　杨主任：“大家停一下，谢总来跟大家说两句。”大家都抬头看着谢总。 　　谢总看了大家一眼这才淡淡开口：“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公司马上就要上这个220千伏的变电站了，这段时间你们部门肯定是会很忙的，我希望大家都能够做好心理准备，虽然说各部门都会尽力配合，但是主要还是你们基建部负责了，这是对你们的一次考验。这项工程负责人虽然指定了楚阳，但是你们每个人都有责任的，做好了不是他楚阳一个人的功劳，是你们全部门的光荣，做差了也不是他楚阳一个人的错，你们每个人都要受罚的，所以你们每个人都要配合楚阳这边的工作，楚阳你也得要积极跟部门其他人沟通，特别跟伍专家还有许锋他们多学习，他们都是很有经验的。” 　　楚阳听到谢总这番话，心里有点感激的。 　　其实楚阳接了这个负责人的工作，有人还是很是嫉妒的，特别是胖子，在他眼里，楚阳就是个新人而已，心里虽然不忿，也不敢说不出来。 　　楚阳倒不奢望他们能帮多少，至少别他妈的捣乱就好了，这职场就是战场，每个人都是竞争的关系，谢总虽然说了做好了大家的都有功劳，可其实还是楚阳的功劳最大的。 　　“谢总，放心，我肯定支持楚主任的工作的。”伍专家第一个表态，或许是因为上午楚阳给了他一个好点子，他已经想象有钱可赚了。 　　“楚主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行了。”胖子这边也给了一个态度，虽然头也不抬，这个楚阳也都明白，有点才能的人都这个样子，以前自己不也这屌样。 　　“行，思想统一就好办了，我相信你们肯定会打出一场漂亮的战，楚阳你这边有没有其他的要求。”谢总问道。 　　“现在具体要求倒是没有，谢总这个工程什么时候动工，就怕时间来不及了。”楚阳问道。 　　“对了，忘记说了，今晚开那个施工方碰头会，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开始动工仪式，今晚你也来一下，跟施工负责那边碰个面，以后有什么问题就让他们直接跟你汇报了。”谢总说道。 　　“行，那个谢总，能不能再安排一个人负责啊，这个工程这么重要，我一个人可能……两个人的话，还可以相互提醒一下……”楚阳突然想到这个。 　　“行，这个没问题，杨主任安排吧。” 　　杨德卫看了一下，很大方说道：“胖子和伍专家肯定就不能跟你一起了，毕竟我们部门不单单只有这个工程，其他也得人负责不是，其他人你可以随便选了。” 　　剩下的人就是老头陈建文，关系好梁子晟，还有就是蓝冰清了。 　　楚阳没得选，只能选蓝冰清：“那就清姐好了。” 　　“行，那蓝冰清你以后就跟着楚阳一起负责这个工程了。” 　　蓝冰清一听，眼里放光，强烈控制了身体的颤栗，看了一眼楚阳。 　　…… 　　晚上楚阳跟施工方碰头。 　　地点竟然是在布台市的某个很出名的KTV包间里面。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施工方碰头会要安排在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是谈事情的吗？这他妈的不是搞笑的吧，所以楚阳故意迟了一点才去，杨主任都打了几次电话来催。 　　催命啊。 　　到了地点以后，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包间，估计能容纳三十来人，里面已经坐了十来个人，有男有女，男的都是公司的人，谢总，杨主任庞主任辛主任都在。 　　女人都不认识了，一个个都穿得花枝招展的，袒胸露腿，十分的诱人，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陪唱的小姐，这操作，有点意思了。 　　里面烟味弥漫，酒已经喝了起来，谢总一看到楚阳建立，就招呼道：“楚阳，这边来坐。” 　　楚阳就坐在了谢总旁边。 　　“那个苏总，先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这次项目管理负责人楚阳，也是我们基建部的副主任，这个项目施工期间一切情况都由他负责，楚阳，这是负责建设变电站的飞马水电有限公司的苏韵红苏总经理，你叫红姐就行了。” 　　卧槽，楚阳一下都没反应过来，这是苏总？刚才楚阳看她穿着妖艳，胸肌坦荡的，就穿了一件超短裙，白皙修长的大腿发出诱惑的惯，而且她跟谢总几乎贴在一起了，胸脯紧挨着，还牵了手的，楚阳还以为是KTV的小姐呢。 　　好家伙，这么快就这么亲热了？ 　　难道是老相好？ 　　谢总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红姐，你好。”楚阳开口问了一句。 　　这个红姐好像小女孩的一样腼腆的笑了一下，扯了一下自己齐逼小短裙柔声：“楚主任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啊，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啊，来我们喝一个。” 　　“……”楚阳硬着头皮跟她喝了一杯，这酒不知道是啥酒，度数好高，一入口感觉火烧喉咙，这娘们好像没事人一样。 　　大家吹捧了一波有的没的，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红姐也介绍了他们那边的现场负责人给楚阳认识，一个留着短平头，三十来岁男人，名字叫做朱强。 　　大家又走了一杯酒，意思一下，就这样算碰头了。 　　唱了一会歌，几个主任也没意思了就坐在一起玩骰子喝酒，这个时候红姐俯身在谢总耳边咬了咬，来了一句，谢总哈哈一笑，对着杨德卫说道：“老杨，你们要不要去开个车。” 　　杨德卫一听，眉眼挑了一下，来了一句：“呵呵，我听领导的指示，哈哈。” 　　红姐接了一句：“给你们安排好了，都是这里最好的妹子，绝对安全。” 　　楚阳大概是懂了，是那种车。 　　杨主任嘻嘻笑：“这样不好吧。” 　　身边的庞主任好像懂了什么，拉了一下杨主任，很多大方笑道：“玩吧，我还不知道你，看你也憋很久了，楚阳你也玩一下，呵呵。”他拽了拽楚阳往外走。 　　“周强，带他们去。”红姐喊来了一个人，把杨主任庞主任还有楚阳都带出去了。 　　楚阳见谢总都没有进来，心里没底，就说道：“杨主任，庞主任，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我陪谢总喝酒。”庞主任主任白了楚阳道：“楚阳，你在这里碍手碍脚了，看不出来吗，玩自己的就行了。” 　　杨主任来了一句：“谢总也是的，直接就好了，非要支开我们，不过那个红姐确实不错啊。” 　　楚阳细思极恐。 　　很快几个人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小房间。 　　不一会，进来七八个年轻女孩子，她们在昏暗的灯光下站成一排，很壮观，一个男子走了过来热情地道：“老板，看起那位就选那位。” 　　楚阳已经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姐，没想到都这么正点。 　　可以的。 　　这尼玛不怕死吗。 　　杨主任果然饥色，他率先起来，不停地打量着小姐，他似乎觉得看不清楚，就走近点挨个看了一遍，还用手捏了一下，女子频频发出娇喘之声，就对着一位身材饱满的女子道：“就你了，手感不错。” 　　说着直接拉起进包间去了。 　　楚阳看了这一幕才知道，蓝冰清所言非虚。 　　庞主任倒是镇定很多，摇摇头，又对楚阳很为难地地说道：“楚阳都是为了工作，身不由己，我就不客气了。”他随手点了一个高挑的女子，也进了包间去了。 　　看他的样子真的感觉很为难。 　　楚阳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办，想逃，但是好像也不能逃，男子看楚阳犹豫，又对楚阳道：“老板，不满意吗，不满意可以再换一批。” 　　还有下一批，难道更大？ 　　楚阳倒不是不满意，而是害怕，这种场面以前只在抖音里见过，没想到成真了，但是自己很害怕这个时候来一群扫黄的，自己就凉了啊。 　　不过既然两个主任都选了，自己不选的话，是不是说不过去了，出去以后怎么跟谢总交代？ 　　“就你吧。”楚阳犹豫了一下，点了黄色裙子的，她长得还挺纯，有点像以前的雷思雨，楚阳看她好像在发抖，和其他的女子昂首挺胸不一样，她似乎不想别人选到她。 　　那就选她。 　　其他女子见自己没被选，很扫兴地出去了。 　　房间里面只有她和楚阳了。 　　女子见自己被选中，整个人好像呆了好久，男人叫了她，她才慢慢地走到楚阳身边，然后把楚阳拉到了一个小包间，这里面很暗，半天楚阳看清楚了周围环境，里面就一个床。 　　不知道多少人睡过，楚阳不太喜欢。 　　她就去倒了一杯茶，哆声道：“老板喝茶。” 　　说完她然后坐在楚阳身边，手脚在哆嗦，好像整个人不知所措了。 　　楚阳也不知道说什么。 　　突然她站起来了，开始颤抖地脱衣服，凝脂般肌肤裸露着诱人的白光，看她几乎起了红色的疹子，楚阳不由自主就开口问道：“第一次？” 　　女孩夹腿抱胸点了点头：“嗯。” 　　楚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出来的，毕竟有些人会凹人设，为了装纯赚钱不在少数，以为这样就能激起别人的斗志。 　　“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个？” 　　楚阳没想到，自己竟然问了这个问题。 　　“我急着要钱，所以没办法。” 　　回答得天衣无缝。 　　“你，穿好衣服吧。”楚阳心里在剧烈挣扎，一方面，他觉得这样不好，另一方面，想起来冷战的芷莹，自己又不是没女人，没必要。 　　“老板，你是不是不满意，我可以的。” 　　女子一下就整个人靠了过来，紧紧抱紧了楚阳，还挺大的。 　　“不是，没有感情的爱，我是不做的，你穿好衣服就行了，我们就聊会天，出去我不会说什么的，钱你一样拿。”楚阳是怕了，怕什么，不知道。 　　女子有点难以置信，她都这样了，他竟然……这个时候才敢慢慢抬头看着楚阳，发现这是英俊潇洒的人，内心突然有一种冲动，但是她还是还是乖乖穿好衣服。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她说她是个大学生，弟弟病了要钱，所以……挺好的故事。 　　楚阳内心没有波澜，大概十分钟，楚阳才走出了房间，太早出去怕被人笑自己时间短，可一看两边的房子早已没什么动静了，看来多虑了，都是快枪手。 　　楚阳没有再回KTV包间，而是就直接出到了大街。 　　站在大街上。 　　今晚风很大。 　　楚阳被冷风中吹了一会，情绪冷静了些，这到底什么东西，难道这就是人在职场，身不由己？身体都差点守不住了，楚阳心情复杂，对谢总也有点失望。 　　不过如此罢了。 第143章 意外的重逢 　　灯红酒绿，吃喝嫖赌虽然上门不是人生常态，但已然是一种生活方式，楚阳算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情况，还有点不太适应，总感觉这个社会不应该是这样。 　　但自己无法打破，就只能接受它。 　　回到宿舍，楚阳坐在床上，开始胡乱琢磨道：“谢总跟那个红姐干了没有，要是干了，不就是给人抓住鸡脚，那这个工程还怎么做下去？” 　　他妈的这些领导这么随便的？ 　　算了，管他妈的呢。 　　老子反正就是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一切按照规章制度，按照要求做好就行了，只要这个变电站可以顺利投产，自己就能打响名号。 　　第二今天早上谢总组织各部门总负责人开会，会议主要目的是统一思想战线，让大家拧成一股绳，群策群力，一起为这次艰巨的任务奋斗。 　　“废话我就不多说，楚总已经多次交代了，我在这里只强调一点，就是这段时间，公司的重点就是这个220千伏的变电站，各部门都得配合基建部工作，车辆司机优先基建部使用，如果基建部人手不够，我也希望各部门能够伸出援手，一起为我们电网事业做出贡献，大家都听清楚了吧。” 　　楚阳听着谢总的话，还挺欣慰，这样一来基建部的话语权就大大提高了，公司司机班里面的车本就不多了，而且好的没几台，这样楚阳就能申请到好车了。 　　“谢总，这个你可以绝对放心啊，党群部没有一个孬种。” 　　“谢总，我们办公室也是全力配合，随时听候差遣的。” 　　“宣传部也是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的。” 　　…… 　　各部门纷纷表态，说一定配合基建部完成任务，看到他们一本正经的说话，楚阳都想笑，这些人说得好听，其实回去以后该干嘛干嘛去，不可能管你基建的死活的。 　　各人自扫门前雪，有锅相互推诿，这是公司独有的气质，谁来都可能幸免。 　　楚阳对此理解得很透彻。 　　有车用已经是万幸。 　　会议结束后。 　　谢总、楚阳还有蓝冰清一起前往蛇盘山工地举行开工仪式，开工时间是定在了十点的18分，也不知道有什么讲究，反正就是封建迷信，楚阳和蓝冰清是项目负责人肯定是要去的。 　　路途有点远，而且都是弯弯曲曲的泥路，司机开车开得很是艰难，这选址也不知道怎么选的，一点也不人性化，以后楚阳去监管累得要死了。 　　“楚阳，怎么样有没有感到很兴奋。”车上谢总可能感觉无聊了，就问了一句。 　　“谢总，兴奋真的没有，倒是有些紧张。”楚阳回答。 　　谢总皱眉：“紧张什么，怎么你自己都没有信心？” 　　楚阳想了想还是很坦诚地回答：“谢总，已经是十月份了，距离新年还有不到三个月，说真的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是怕时间来不及。” 　　“楚阳，时间确实绝对是充足的，你要充分利用起来，前期抓紧了，后期实在不行，晚上也开工，反正要不惜一切代价在新年前搞出来。” 　　谢总说得倒是很是轻巧啊，晚上也让工人开工？这个倒是没问题，给了钱别人肯定也能干，但是楚阳听得谢总的话背后凉飕飕的。 　　什么叫做不惜一切代价？ 　　死人也不管了吗？ 　　夜间工作和无休止的赶工，是最他妈的容易出现安全事故，自己是安监部出来的，自然知道这一点。 　　“不是，谢总，其实省公司给我们的时间是六个月，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赶呢，有时候放慢一步，事情可能好做很多了，我怕太赶，会导致很多质量问题就疏忽了……” 　　楚阳必须要提出这个问题了。 　　这么短的时间，天皇老子也不行啊。 　　“楚阳，据我所知，南方电力公司也在搞这个智能试点工程了，我们必须要赶在他们之前投产，这样的话，我们就是全国第一个智能变电站，这个‘第一’头衔的重要性是不可估量的，你得认识清楚了，有些东西是讲时效性的，要是拖到明年，这个工程它就没意义了，明白吧。” 　　明白个屁，楚阳当然不明白。 　　这个第一有何意义，变电站不就是为了供电，难道他第二个投产就没意义了？难道晚一点投产，这个变电站就不是变电站了？ 　　这就是所谓的面子工程了，政绩工程了。 　　又来这一套。 　　恶心至极。 　　“谢总，你放心吧，楚阳他一定可以做到的，他比谁都上心，昨晚还发了一大堆智能化变电站的资料给我看，他早已经提前学习了。”蓝冰清或许看自己存在感太低了，就开口说了一句。 　　“楚阳的能力我也不担心的，就是有时候轴了一点，小清你应该比较细心理智，有时候得提点一下楚阳。”谢总淡淡说道。 　　“谢总，你放心我会的。” 　　…… 　　到了地点，红姐带领的施工方一群人已经在等候了，楚总跟红姐简单了碰了一头，说了两句，然后动工仪式马上就开始了，因为昨晚他们已经深入交流了，现在倒是简单了。 　　还是一样的杀一只狗，然后拖着它漫山遍野跑一遍，辟邪。 　　接着就是设计单位还有施工单位同时进场，他们很是利索地花了两个小时，在附近的一个平地建造了一排临时的板房，作为工程的项目中心，其实就是一个吃喝拉撒的地方。 　　接着就是各种推土机，挖土机，大货车相继进场，开始在山顶驰骋，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整个山头给铲平了，这个时候设计的人上去用白线各种画，一个变电站的雏形就出来了。 　　不过这工地一搞起，满天的尘土，楚阳只能跟着谢总躲在了临时的板房，谢总就和红姐慢悠悠地喝茶去了，楚阳没什么事情看，就坐在一边看设计方带过来的图纸。 　　蓝冰清一开始也在喝茶，但是转身看着楚阳一丝不苟地看着图。她有点过意不去，也拿了一份图纸研究一下，但实际看到上面各种鬼画符一样的图标，还有密密麻麻的电路走向。 　　她全身都麻了。 　　这东西真的是人可以看懂的吗？她又抬头瞧了一眼身边的楚阳，楚阳这个时候已经拿出了一张图纸跟身边的设计陈工亲切探讨了起来，看得出来，两个还在争论什么。 　　最后好像这个设计院陈工败下阵来，主动地进行了图纸的修改。 　　“想不到楚工对智能变电站了解这么透彻啊。”陈工摸了头。 　　“略懂。”楚阳笑了一下。 　　卧槽！楚阳还给他找出了设计的错误？ 　　蓝冰清内心一阵OMG，感觉内裤有点潮气。 　　十一点多时候，外面远远滴来了几辆车，谢总已经不顾烟尘滚滚，捂住口鼻就这么冲了出去，一直冲到路口，把别人的车给截停了，这什么人，需要谢总这么大的欢迎仪式？ 　　一帮人马就下车来了，为首的赫然是市公司的一把手温总，人长得其实很普通，黑不溜秋的，都没有谢总一半帅，穿得也很普通，短袖黑裤，放在街上，毫不起眼的一个人。 　　不过现在前扶后拥，倒是挺有气派的，市公司这是来了不少人啊。 　　这220千伏变电站动工就来看了，看出来地位确实不太一样。 　　楚阳看谢总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喽啰，不断和几个市公司领导握手示好，自己本来想着马上过去献殷勤，露个脸什么，让温总记住自己，但是！！！ 　　突然看到人群中一个美丽的倩影，楚阳一下就挪不动脚步了。 　　一眼望穿秋水，没错，人群走在最后面小心翼翼地抱着公文袋，扎起小马尾，穿着得体的白衣黑裤，青春又优雅的女子，不是李芷莹又是谁呢，她木木地走着最后，眼神少了某种光。 　　不过她还是那么的美艳，主要是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站在这群男人身后，显得无比的仙气飘飘。 　　她确实瘦了，团子已经不那么明显了，楚阳好心疼。 　　一手估计可以掌握了吧。 　　其实今天知道是出来下乡，用了不同款内衣罢了。 　　李芷莹确实有点木然，今天上班以后突然被主任叫上，跟着温总下到布台来视察新变电站动工仪式，估计回去还要写稿子，她最烦写稿子了。 　　她也没想过楚阳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兴致不高，前面烟尘滚滚她已经不想再走。 　　蓝冰清看楚阳呆在原地，看他表情十分的纠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以为楚阳是害怕见领导，自己也不好意思上去见领导了。 　　工地的车辆不断驰骋，烟尘滚滚，谢总不让温总靠近了，温总也只好作罢，作壁上观，远远地指点江山，身体的一群喽啰都不时地点头示意，仿佛表示领导说得很对。 　　谢总更是好像小鸡啄米，不断就点头，都要断头了。 　　楚阳也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自己眼神里面只有那个躲在人群后面的李芷莹，楚阳在等她看过来，想要迫切地知道她看到自己的会是什么样子。 　　“楚阳，快过来。”突然谢总往楚阳这边招了招手，大喊了一句。 　　楚阳一愣，没办法，收敛心神，快步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站在身后的李芷莹在听到有人喊楚阳名字的时候，身材剧烈震动了一下，然后猛地抬头，然后她就看到了楚阳快步走了过来。丰神俊朗，剑眉星目，就算头发凌乱的他，还是那么的帅。 　　她都想扑过去了，在他怀里，让他把自己紧紧抱住，恣意的蹂躏，可惜没有办法，人好多，大庭广众的。 　　“温总，他就是我们这次的项目负责人楚阳。”谢总给温总介绍了楚阳。 　　“温总好。”楚阳收敛紧张的心情，赶紧问好，这个时候自己余光瞄了一下李芷莹，知道她在盯住自己看，楚阳又假装若无其事，不看她了。 　　让你不理我，那我就看我们谁先理谁。 　　温总看了一眼楚阳，很开心，露出了一排白牙还有一个和蔼的笑：“嗯，楚阳，名字起得好，初升的太阳，确实够朝气，我是很喜欢你们年轻人，身上有一股干劲，世界虽然是我们大家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 　　这种鸡汤，喝多会毒死，楚阳赶紧回答：“谢谢温总，我会努力的。” 　　“呵呵。”温总笑了一下说道：“这次220千伏智能站能入住布台，是我们的荣幸，是省公司对你们信任，时间紧任务重，你们必须抓住机遇了，但是在建设的之余，也一定要按部就班，严抓质量关和安全关，不要想着马上就出成绩出经验，知道吧。” 　　楚阳听他的话，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没有什么道理，感觉是前后矛盾了，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毛病，估计这大领导都是这样吧，喜欢这种玄之又玄的讲话方式。 　　这个时候谢总插了一句：“温总，请您多关心，我们楚总已经多次开会强调，必须稳中求进，不会忙着出政绩，出经验，而是想抓住一些基本的、具体的工作，抓实抓牢。” 　　温总赞赏道：“嗯，谢总觉悟不错，一味地忙着出成绩，难免虚的、假的、空的东西，靠树立非典型工程，搞样板工程或者在数字上打歪主意，搞泡泡工程又或者靠秀才们写几篇经验材料，这些等等，都是害死人，对此我们是有教训的，我不希望你们这个也是这样。” 　　楚阳听这话倒是越来越靠谱了，这大领导见识可能还真的不一样。 　　过了一会，施工方红姐过来和温总握了手，寒暄了几句，虽然不熟，但是感觉也是认识的样子，看来这个飞马建筑公司有点东西。 　　很快大家就一起出去吃饭了，地点就是不远处的农家乐。 　　施工方早已订好了大大包间。 　　准备好了上好的茅台。 　　吃饭的过程，大家不是调戏这个红姐，就是围绕着温总，说着各种俗不可耐的黄色笑话，倒也其乐融融。 　　只有楚阳心情十分的纠结。 　　蓝冰清不断给他夹菜，可他一口都吃不下。 　　因为他的对面就坐着李芷莹，他不断地用各种眼神地偷偷打量对方，想要得到她的回应，而且有好几次，他已经发现李芷莹也在看她，所以就故意抬头，于是两个目光已经在空间相遇了。 　　但是李芷莹马上又挪开了，好像赌气，低头喝茶吃东西去了。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 　　心里急得不行。 　　李芷莹其实也很难受，这么久没见楚阳，她对他思念已经到了极点，她其实很想要问她，为什么不来找她，为什么才坚持一周就不联系她了。 　　他的爱就这么脆弱吗？ 　　可是此刻，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就是此刻坐在楚阳身边的蓝冰清，这个女孩一直在含情脉脉地看着楚阳，还给他倒茶夹肉。 　　她们什么关系？ 　　楚阳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吗，她心都要碎了。 　　这个男人好薄情。 　　蓝冰清确实是一直注视着楚阳的，在看到楚阳眼神一直注视李芷莹额度时候，直接告诉她，楚阳和对面的女人不简单，所以她就故意给楚阳夹菜，故意眼神流露出爱意…… 　　吃得差不多了，温总喝了最后一杯，就起身说时间不早了，下午还有会，就先走了，众人纷纷起身，谁也不敢拦，只是跟着往外送去。 　　等到温总上了车，楚阳才发现，李芷莹也上车了。 　　她们一起来的，自然是一起走。 　　突然一阵失落。 　　透过车玻璃，楚阳看到李芷莹的身影，她终于看着楚阳，红润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满满的委屈。 　　车开了。 　　谢总叹了一声，如释重负。 　　楚阳呆在原地，好像失去了什么心爱的东西，沉重得像蜗牛背了一座山。 　　…… 　　第二天，楚阳本想偷懒一天，不去工地监管的，但是很快就收到消息，新建的变电场，被附近的村民破坏了，现在施工现场停工了。 　　到底什么情况？ 　　楚阳不得不又带上蓝冰清，出发了。 第144章 这东西有辐射吗？ 　　才刚开动工两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变电站施工现场听说就被附近的村民占领了。 　　而且听说还有人暴动，把工地设施毁坏了，一反抗直接躺在地上，不给施工了。 　　好家伙。 　　施工方打电话来汇报，谢总也是焦急，马上就派出我方大将楚阳出马处理问题，无可厚非，谁他妈的让楚阳负责这个项目呢，真是一天都闲不下来啊。 　　这个工程本身时间就不够的，这样一拖年前肯定是无法投运了，领导肯定着急，楚阳接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带着蓝冰清前往查看情况。 　　刻不容缓啊。 　　路上，楚阳脑中充满了疑惑，村民为什么会暴动，他们他又凭什么阻止施工？地是政斧的，是公司花钱买下来了，黄市亲自批下来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楚阳，你的水杯，我帮你拿了。” 　　蓝冰清这个时候递了一个水杯过来，楚阳有点意外，刚才走得急确实忘了带水杯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细心，细心的女人都是贴心棉袄。 　　看来有个女人做搭档还是不错的，虽然她干不了什么，但是她本身能干就行了，哦不对，能看就行了，女人其实要是能当一个花瓶，就是最大的成功了。 　　“谢谢了。” 　　楚阳接过来喝了一口，水温度刚刚好，这女人除了不好，其他地方还是挺好的。 　　“楚阳，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啊，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的人了，你得多带带我。”蓝冰清笑了笑，她跟了楚阳下几天的乡，学到了不少东西，身上的冰冷的气质慢慢减少了，多了点生活气息，准确来说，多了某种女人的味道。 　　“对了冰清，你相机没有，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太靠近了，就是做好录像就行了。”楚阳隐约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怕她一个女孩子出事。 　　“行，我一定把你拍得帅帅的，高大威猛。”蓝冰清倒是不以为然，微微一笑，她心里小心思可多了，多到楚阳其实都不知道。 　　车很快就来到了变电站的外面的路口，但是却发现，路口竟然被人用各种石块还有钉子之类的围住了，车子根本就进不去，司机下车看了看，根本毫无头绪。 　　这尼玛的，这年代还有人封路的，路是你们家里的？ 　　司机黄大哥有点无语地贵楚阳和蓝冰清说道：“这个没办法了啊，进不去了，楚阳你看怎么办吧，不行就回去了。”公司的司机严格意义来说就是个司机，不会多管闲事的。 　　工作干不了他一点责任都没有。 　　但是楚阳可不行，谢总等着自己电话呢。 　　楚阳看了一眼蓝冰清，纠结了一会，说道：“冰清，我们来都来了，前面也没多远了，你不怕的话，我们走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吧，黄大哥你车就停在这里等我们就好。” 　　“我没问题。”蓝冰清眼眸闪过一点的慌，但是很愉快地答应了楚阳的提议，跟着楚阳就算没有肉吃，她也是心甘情愿的，总好过在办公室面对茫茫多的资料。 　　于是楚阳就和蓝冰清一起徒步玩新建变电站场地走去，看似没多远，八百米，但是走起来还是很漫长的，而且还是烈日当空，热得蓝冰清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 　　楚阳到现场，看到了是施工场地混乱一片，施工方也已经直接停工了，临时搭建的项目中心都被人砸了几个窟窿，附近拉来的电线，水管都给一一遭到了损坏，这尼玛这么恶劣吗？ 　　楚阳找到了项目现场负责人周强，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强很无奈地说道：“楚工啊，我们也不知道，反正附近龙田龟村的村民一到晚上就来搞破坏，说不让我们在这里建新年的变电站，说是变电站会对他们身体有影响，有很强的辐射什么的，前几天还只是过来说说，现在直接把路都给封了，我们的车进不来，货也进不来，这工程没法做，红姐跟我们说让我先停工了。” 　　楚阳一听感觉头有点大了，这个事情确实没有那么容易解决，这属于民智觉醒了。 　　蓝冰清听完以后，第一个皱起好看的眉头，缩了缩身体，忐忑地问了一句：“咱们的变电站有辐射的吗？那我们是不是被辐射了？” 　　女人真的都这么胸大无脑吗，进了电力公司连这个都不知道。 　　变电站有没有辐射？ 　　答案应该是没有的。 　　为什么说应该，楚阳也不知道，反正正规的变电站不会产生辐射，产生东西叫做电磁感应，它是否有危害，这个东西怎么说呢，有害肯定是有害的，不过也要看变电站与人之间的相对距离。 　　一般来说，不要在15米的范围之内长期居住，都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很多变电站的员工，一年一半时间躲在变电站里面，也是身体棒棒哒的。 　　楚阳想起这个龙田龟村离这个变电站还有一两公里的路程，这么大老远的，怎么就有影响了，他们到底是听谁说变电站有辐射的？就算有辐射，他妈的也辐射不到这么远啊。 　　“你们跟他们的村长谈过了没有？”楚阳问道。 　　“谈过了，不过他说他也管不了什么，而且他也不跟我们谈，他说要谈也跟你们电力公司的人，我们没办法只能报给你们了。”周工无奈极了。 　　楚阳想了想，正打算去找他们的村长谈一谈。 　　这个时候，远处来了几辆摩托车，五六个凶神恶煞的村民下车就冲了过来，把自己团团围住了。 　　什么情况？ 　　楚阳倏地站直身体，瞪大双眼，如临大敌。 　　蓝冰清躲在楚阳身后，瑟瑟发抖。 　　“村长，就是他，就是他，他是爱过往的公司的人，他是项目负责人了。” 　　有个人对着楚阳指指点点了。 　　“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建变电站，你想要害死我们咧，这是断子绝孙的啊。” 　　一个村民又说了，甚至表情都有点狰狞了。 　　“是啊，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建变电站，这以后造成了污染，我们就无家可归了。” 　　多么无知的言语！！ 　　“喂喂喂，大家冷静点冷静点。”楚阳制止了他们，很大声地说道：“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楚阳，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搞破坏，你们有什么诉求可以直接说，阻止施工可是属于违法的行为。” 　　这个时候有个年纪颇大的老头走了出来，看了楚阳十分愤恨且中气十足地说：“我是龙田龟村村长龙斌，我已经征得我们村民的意见，我们现在是一致反对，不允许你们在这里建变电站，所以你们不能在这里建变电站。” 　　楚阳倒是觉得莫名其妙，不慌不忙地问道：“龙村长，这是地是政斧卖给我们公司的，我们公司依法依规用它来建成变电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且不说这个建变电站是个民生基础设施工程了，我们这就是为你们服务的，有了这个变电站，以后你们村子用电就会十分之稳定，大家就不会有断电之苦了，这样的好事你们为什么要阻止？” 　　有个村民马上反唇讥笑了道：“为我们服务，搞笑了，这变电站有很大辐射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听说它可以造成孕妇流产、不育、畸胎等病变，以后我们村里生娃都是畸形了。” 　　楚阳厉声喝道：“你们听谁的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八道，村里很多人都这样说，大学士都这样说，怎么可能有假。”有些人不服了。 　　楚阳继续质问他们了：“如果真是这样，辐射这么厉害，那我们这些电力人天天在变电站里面作业，是不是全他妈的生畸形胎儿了？这工作谁干？” 　　这一句，倒是让在场的人愣了一下，道理好像是这个道理啊，大家都把眼睛看着自己村长，看来这个村长还是有点威信的。 　　村长同志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说道：“你们是专业的人士，穿得都是防辐射装备，你们肯定不怕，可我们这些都是平民百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御措施，到时候全都中招就完蛋了。” 　　这尼玛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其他村民也很认同这个说法，又开始嚷嚷嚷起来了，现场一片混乱。 　　果然是一群刁民啊。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蓝冰清也是加入了阵容，但是无济于事，这些人已经疯了。 　　楚阳看这个情况，也是束手无策，但是好像想起了什么，马上打开手机在网上查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一份裁决书，然后大声说道。 　　“各位乡亲，我的话你们可以不信，这个没关系，我这里是有一个案例，也是村民阻止新建变电站的情况的，跟我们现在情况一模一样，我给你读一下最后法院的判决书，你给我好好听听。” 　　楚阳停顿了一下：“省高级人民法院认为，变电站系城市乡镇公用配套基础设施，根据法律规定，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可以在风景名胜区、自然保护区和人口稠密区等敏感区域建设此类项目，500千伏以下的变电站所产生的是极低磁场和频场，按世界卫生组织相关准则，长期呆在15米内极低磁场频场对环境和人身可能造成轻度影响，但影响有限且可控，这充分说明变电站是绝对可靠没问题的，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村长听了直接摇头：“我们听不懂你的长篇大论，反正在这里建变电站肯定就是不行，搞得乌烟瘴气的，而且这条路就是我们村民建的，你看看你们运货的车，都把我们这条压成什么样了？这好好的一条路啊，现在烂成这样。” 　　楚阳一脸懵逼：？？？ 　　尼玛怎么又转到了路面上了。 　　这村长的思想跳跃还挺大的。 　　你妈的到底想怎么样。 第145章 夸大其事，大言不惭 　　楚阳确实不知道这事情这么的棘手。 　　看着一个个村民激昂愤慨的样子，好像修建这个变电站真的会让他们断子绝孙一个样，无知确实有点可怕。 　　但是如果不是无知，他们就不会是村民了。 　　而这个所谓的老村长也是不讲道理的，一开始说变电站有辐射，楚阳已经拿出证据表明变电站根本不会有辐射，何况就算是有影响，他们距离也达不到。 　　但是他们也是不信，依然叽叽喳喳的，呱噪得很，接着开始说货车压坏路面的问题。 　　楚阳也不急不躁，继续说道：“首先这路是共有的，不是你们村的，你说货车压烂了路，如果属实，我会跟上面反应，保证完工的时候，让施工方帮你们修复路面，这样可以吧。” 　　本身这一段路都是坑洼不齐的，真的给他们修复，都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楚阳也是尽可能地为村民着想，不想跟他们为难，只想赶紧开工，这是自己负责的工程，不想搞事情。 　　楚阳的话音刚落，又有一个中年男子出来接茬：“现在你们变电站影响了我们这边的环境，我们现在放牛的地方都没有了咧，这可怎么办咧。” 　　好家伙，我还管你家哪里放呗牛，我还要不要管你家吃喝萨拉。 　　越来越过分了啊。 　　楚阳看了这些村民，长得倒是善良淳朴的样子，可是怎么一个个嘴脸都那么难看，而且楚阳发现他们的几个人的布局也挺有意思的。 　　就是有人负责耍横，有人负责助威呐喊，也有人负责谈判。 　　一切都太有纪律了。 　　这不合理，一般来说，乡村百姓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看来他们这些人，大概率是受了某些人的指示，故意来搞破坏的，目的估计是为了什么，答案呼之欲出，无非都是钱罢了。 　　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一早不来阻止。 　　要知道这个工程建设之前，可是公示了一个多月的。那个时候不出来说话，现在工程开工了，却跑来各种搞事，这是利益使然了吧。 　　想要钱，但是没有理由，所以就套了这么多的名头，也是难为了这些个村民了，楚阳看着这些不可理喻之人，眉头紧锁，想要谢总的交代，愈发纠结。 　　这时楚阳电话响起了，拿出来一看，是谢总的电话，楚阳示意蓝冰清想和他们聊着，自己走到了一边去接电话。 　　“谢总，有什么指示。”楚阳问道。 　　“楚阳，到底什么情况，了解清楚了吗？”谢总那边的语气也是甚为着急。 　　“大概的情况是了解了的，是他们龙田龟村村民的人觉得我们在这里建变电站会有辐射……破坏环境，影响了他们健康……”楚阳的话都没说完，谢总就不耐烦了。 　　楚阳还没说完，谢总那边就怒不可遏地对着这些村民一顿怒喷：“一派胡言，哪里来的辐射，谁说有辐射的，你告诉他们变电站没有任何辐射的，而且还会产生稳定且温和的电磁场，住在附近的人等于得到了沐浴在温泉中，得到了疗养一般，还可以延年益寿。” 　　谢总说得很他妈的正经，好像是真的一样，楚阳都差点信啦，这个虽然没有辐射，但是你说额外疗养延年益寿，是不是有点夸张了，这领导大言不惭，吹牛逼上天了啊。 　　“我跟他们说过了，没有辐射，只不过他们不信，还拿出很多诸多理由，谢总，我猜想他们这样无理取闹，可能是想要搞点钱。”楚阳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谢总倒是不客气的回答：“要钱？那他们想多了，这个工程本身就是个亏本工程，省公司才拨款了4个亿下来，现在钱还没到我们层面，而且到了我们这边还有多少也不知道，现在我们保守估计购买材料还有支付其他费用要用到三个亿，所以不会有钱给他们的。” 　　楚阳数学不是很好，但是省公司拨款五个亿，然后估计要用三个亿，不是还剩下两个亿，怎么会是一个亏本工程，我叼，也是牛逼啊。 　　“那谢总，这个……我们要不要报警算了，让警方来处理这件事？”楚阳提出自己的意见，专业人士来处理这样事情最好不过，反正公司这边占有理。 　　“最好不要，让警方介入是最后的下策了，他们办事效率太低，真的要等他们来协商，天都亮了，蚊子都睡了，我们工程时间拖不起了，你要想办法做好他们的工作。” 　　楚阳有点无语，我叼你啊，又不给钱，又不给报警，他们的自己怎么搞，我会飞吗。 　　谢总那边看楚阳这边不说话了，继续说道：“楚阳，这是对你的能力的考验，做工程这东西，有些人出来搞事情是很正常的，我当初搞工程的也遇到过这样的事，那些山野村民都是愚昧无知，他们知识匮乏、目光短浅、愚昧而狡黠，我这不是贬低他们，这是事实，他们不可能知道来搞事情要钱，肯定是有人教唆或者是带头的，你不用跟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说什么大道理，他们也听不懂，浪费口舌罢了，你现在就是要找到他们的他们带头人是谁，跟他谈，把他的工作做通了，事情就解决了，适当的时候，要用上点手段。” 　　话粗理不粗，谢总的建议是对的，楚阳也知道这个道理，一般村民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但是他们也容易被人煽动起来，一遇到有利可图，就会不顾一切了。 　　不过谢总对于谢总的用词有点不太接受，什么叫做山野村民？想一想自己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又有点不好受了。 　　“行，谢总，我尽力吧。” 　　挂了电话，楚阳收拾一下心情，看着已经无法招架的蓝冰清，重新思考怎么办。 　　先礼后兵吧，楚阳从施工方周强那里搞了一包烟，收敛了一下情绪，慢慢地走过去，掏出根烟丢给龙斌说：“龙斌村长，麻烦你过来一下，我和你好好谈一下。” 　　龙村长一看楚阳这态度不错，又看了一下自己村民，点头示意了一下，这才慢慢跟着楚阳走了过去，两人走到了山头这边楚阳给他点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龙村长啊，首先我得跟你声明，这个变电站是政斧批的重点工程，是我们省内电力第一个智能站试点工程，是我们的黄市长带头签字的，你要认识到这个重要性，我们公司建这个变电站不是我们的任务，是全市一项极其重要的政治活动，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这个其他村民不懂事闹事就算了，你作为一村之长，应该懂政治，懂这个道理，你不阻止就算了，还要带头作乱，这个不合适。” 　　这话一说出口，这个村长身体果然颤栗了一下，脸色略白！！ 　　楚阳心想，果然中了要害。 　　！！ 第146章 歪门邪道才有用 　　听了楚阳的话，龙村长沧桑的脸确实出现了异样。 　　但是他猛吸了口烟，好像又缓了过来，悠悠地说道：“领导，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懂啊，我是农村里作田的，只读了三年高小，你说是利民的大好事，格局太大咧，我不晓得了，何况我今天都58了，没几年活了，就想为村里做几件好事……”在他眼里，楚阳竟然是个领导。 　　楚阳眉头眉毛一竖，知道这个老家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火气也上来了，说：“龙村长，说心里话吧，我知道你们在这里闹事搞动作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其实无非就想要钱对吧？咱们就坦诚一点。” 　　龙斌一听被楚阳猜到了心思，老脸一红，也不害臊地说道：“领导，暂且不说那个变电站有没有辐射，对我们人体有多大的伤害了，现在你们在这里搞一个变电站，占用我们放牛的山头，还用了我们自己修的路，每天都是机器轰轰轰的，而且粉尘满天飞，对我们村子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我们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这说得好像很可怜，但是却毫无根据，不过分吗？但是如果不客气地说，这就是敲诈，而且还是这么的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了，有时候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穷到不明是非，并且以自己的穷为理由，为所欲为，为非作歹。 　　楚阳板起脸来看着龙斌，严肃地说道：“龙村长，你这话说得有点没水平了，搞民生工程肯定是这样的，有点噪声和灰尘是难以避免，而且这只是暂时的，你以这个为理由索要钱财根本不成立，我就问你们，如果你家里现在在自己的地方建房子搞装修，你也搞出噪声和灰尘，住你们旁边的人是不是可以问你要钱？嗯哼？” 　　龙斌听闻以后，顿时脸憋得红了，他自己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理由了，不过他也没有这么容易退缩，这次他发动村民起来闹事，就是为了要钱，不见钱他肯定不能罢休了。 　　“领导，我不跟你争这些，我没什么文化，肯定说不过你的，反正我们也不怕你笑话，我们现在村子都已经达成了共识了，你们必须给我们每一户补偿2000块，这不多吧，而且还得承诺工程竣工以后，必须把我们这条村里小路铺好，必须是铺上沥青的，不然你们肯定没法开工咧，这没得商量咧。” 　　终于老村子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底牌，每户两千块外加帮他们铺好路，你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想法，好像天上可以掉陷阱。 　　楚阳厉声问道：“请问你们村里多少户人家？” 　　龙斌以为有戏了，笑道：“领导，我们村也没多少户人家，100来户而已，花不了你们几个钱，你们电力公司钱多很咧，九牛一毛都不算，根本不在乎这点钱吧。” 　　说真的，楚阳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真的要骂人了，这种说法，简直就是离大谱，100户，就是20万，看似好像真的不多，而且电力公司确实是有钱，但是这个世界有钱人多了去了，是不是都要给你砍一刀？ 　　人家凭何给你这20万？ 　　而且谢总已经明确说了，这个工程是亏钱的，自己哪有钱来给他呢，回去问公司也不批吧。 　　楚阳还是压抑火气，耐心地说道：“龙村长，首先我们公司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所有的钱支出，必须有所依据的，你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成立，所有这个肯定没办法的。” 　　龙斌又来了一句：“那你们以后就给我们村子免电费，这个可以做到的吧，我听说你们领导都不用交电费的。” 　　卧槽这简直就是造谣了。 　　楚阳回答：“龙村长，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就算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用电也是一样按照正常的电价交电费的，没有人例外，倒是你们村子的人优惠多，凡是五保户我们是每月免了你们15度电的。” 　　龙村长一听五保户就来气了：“五保户名额少咧，而且还不是你们自己人随便说得，我们村里的黄大壮，都开小车住洋楼了，竟然也是五保户，我那个侄儿，家里都揭不开锅，老婆都娶不到，申请个五保户都申请不到，简直就是是个笑话，五保户保护你们自己人咧。” 　　楚阳对于这个事情，倒是知道一些端倪的，他说得确实属实，当初自己在尖嘴供电所的时候，也遇到过有人来申请五保户的，但是一个村子五保户的名额是有限的，你的资料要通过，所长有着很多的权力。 　　这个里面就存在了很大的利益交易了，不过楚阳也不是所长，接触不到这个层面的事情罢了。 　　楚阳稳住心神：“五保户不属于我管辖的范围，你侄儿有问题可以带上证件去供电所申诉就行了，我也可以帮你回去帮你跟领导反映一下，不过今天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无论如何你让你们村里人不要搞破坏了，路也不能封了，你这个村长必须做好这个表率。” 　　龙斌确实有点动摇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村里的人。 　　那边的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就马上冲了过来，气冲冲地问道：“叔，怎么样了，他们答不答应我们的要求了给我们补钱？”看来这就是他的侄儿了，长得还挺拽的，典型的农村二流子。 　　“你们的要求根本不切实际，这是不可能的。”楚阳直接说道。 　　“你他妈的，想死是吧。”这个逼感觉就是混社会了，一副冲过来要干楚阳的样子，吓了楚阳一跳，回退了几步。 　　好在村长一把拉住了他：“龙四，你干嘛，别打人，别给我搞事情。” 　　他满面不懈地说道：“叔，你他妈跟他聊个屁，反正没钱我看你们工程能不能干下去，兄弟们们我们走了，人家不肯赔偿钱，我们晚上再来玩……” 　　很快这群人摩托车一个加速，荡起漫天粉尘，然后走了，徒留楚阳还有蓝冰清在工地上吃泥沙。 　　“楚阳，刚才楚总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们尽快处理好这件事，不要耽误工程的进度。”蓝冰清也不知所措，她走到楚阳面前，双目澄澈地看着楚阳，她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只能靠楚阳了。 　　“楚总也过问这件事了？” 　　“嗯。” 　　“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我们会处理好的，让楚总放心就好。”蓝冰清回答，眼睛都不眨一下。 　　楚阳不由得抬头看着她问道：“你有办法？” 　　蓝冰清忸怩了一下，装了可爱：“我个小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嘛，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可爱，真的没有任何可爱之处，跟芷莹比天差地别。 　　这个女人，不简单。 　　这不是把两人放在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了？ 　　楚阳本来都想回去汇报工作，现在这个情况，又立在原地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那个伍建局长。 　　黄叔叔升了以后，提拔了这个伍建为正局长了，上次几次老乡吃饭，他都叫上了楚阳，对楚阳恭敬有加，还让楚阳叫他伍哥，他管楚阳叫做楚老弟了。 　　或许他有办法，楚阳马上就拨打了他的电话。 　　“楚老弟，咋了，有什么事，你黄叔叔刚给我们开会呢。”伍建笑道，这个家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很不错。 　　“伍哥，有件事想让你帮帮忙。” 　　“你说说看，能帮肯定没问题。”伍建是个爽快人。 　　楚阳简单地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伍哥，你应该很有经验吧，你看这事怎么处理比较好？只要是工程很紧，这是黄市亲自批的工程，拖不得啊。” 　　伍建沉浸了一下，好像是换了一个地方，然后才开始跟楚阳说道：“楚老弟啊，这种事情，我们处理多次了，上次的污水厂不要是一样的纠纷，那些乡巴佬一个个想钱想疯了，我可以现在派个干警过去给你们协调一下，不过这个过程可能就要久一点了，而且效果也不会很明显，我们人不可能一直守在哪里的。” 　　楚阳听出了伍建好像另有高见，赶紧问道：“还有其他办法嘛，快速解决了。” 　　对面捂住了话筒小声地说道：“那你们就是把事情搞大一点，最好是见血的那种，这样就简单快捷了。” 　　这！什么意思，这不得了啊。 　　楚阳懵逼了：“见血，什么意思啊。” 　　伍建又来一句：“楚老弟，现在你们属于正常的民事纠纷，去协调很麻烦的，你可以找个人去跟他们吵起来，最后就起了冲突，然后你们就打起来，爆个头出点血什么就好了，这样我马上叫人去抓人，效果绝对明显，到时候他们那些人随便你拿捏，怎么都行了。” 　　楚阳听了以后，又大为震撼，还可以这样！！！ 　　这！都是这样操作的吗。 　　是不是钓鱼执法了。 　　故意搞起冲突。 　　“怎么样，楚老弟，这办法，一般人我不教的，你才多说两句的，按我说的，今晚事情就解决了。” 　　楚阳沉默了一会，想到了刚才那个龙四嚣张跋扈的样子，又想到了自己的前途，解决这个事情，自己的就能楚总谢总面前邀功。 　　楚阳内心看不清楚的黑暗之处，好像有一把刀慢慢地伸了出来…… 　　“伍哥，那行，到时候麻烦你帮个忙。” 　　“小事情。” 　　挂了电话，楚阳抬头看天，感觉做个好人真不容易，你是想好好解决问题，但是别人不配合啊，你能怎么办，那你就只能走歪门邪道了。 　　可是，他娘的，歪门邪道，往往就是能解决问题。 　　而且，还贼快。 　　所以谁他妈走正道？ 第147章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楚阳收起那些浪费表情的矫情，开始按照伍建说得，思考怎么才能把事情“搞大”。 　　歪门邪道不是楚阳擅长的，但是走投无路的时候，也只能这样。 　　谁让这个世界早已浑浊不堪。 　　这个时候自己宁做小人不做君子。 　　君子之道，不适合与无赖打交道。 　　不过这个“搞大”说起来容易，其实诸多困难，而且必须控制在一个度，出点血爆个头什么的还行，但是真的出了人命，自己就罪大恶极了，也担当不起。 　　楚阳很快就下了一个决心，那就是自残，就是自己伤害自己，才这样能收发自如，不会搞出什么大事情，不过风险也有点大，这就等于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了。 　　不过富贵险中求，只能这样了。 　　目标已经确定了，“蓝姐，我们走。” 　　楚阳果断对身边的蓝冰清说道。 　　“楚阳，去哪，现在去吃饭吗？” 　　女人，就知道吃吃吃，真的没啥用，骑一下都不行。 　　“去搞破坏，去发泄。”楚阳冷冷说道。 　　蓝冰清听了以后感到很是吃惊：“搞破坏，搞什么破坏？” 　　楚阳流露一个残酷的的微笑：“他们不是把路给堵了嘛，不让大货车进入，我们就去把路彻底封了，大家一起不用进出了咯，剥必须给他们一点教训，不然觉得我们电力公司的好欺负。” 　　蓝冰清看到楚阳这个笑，突然感到一丝的凉意，可是又不知道楚阳要干什么，但是理智告诉自己，跟着这个男人，一定会有棒棒糖吃。 　　有些女人确实喜欢强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听楚阳这个坏主意，她竟然感觉到刺激，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很快楚阳和蓝冰清来到了村口的地方，司机大哥还在这边等着呢。 　　这里村民用各种栅栏堵住的路口，楚阳指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蓝姐就在那里呆着，我一会可能要和这里村民争执，你不要管，就只需要拍好视频就行了，场面一旦不可控，你就马上报警。” 　　“哦，好。” 　　蓝冰清提着腰挺着胸就去了，她整个人蹲在那里，调好了相机，就这么对着楚阳，心里对于楚阳，已经完全是信任，他让她干嘛都干了。 　　还算专业。 　　楚阳站在马路中间，先清理了一下场地比较大块的石头，然后撸起来裤腿，装作十分生气样子，开始对着那些栅栏下手，一边踢一边骂：“封路是吧，好啊，大家一起不要进出了。” 　　楚阳把他们留出来的口子也给堵住了，所有的木头给楚阳踢得人仰马翻，满目疮痍。 　　附近很快就有村民看到楚阳行为，出来围观，指指点点，摇头晃脑的，但是可能看到楚阳一米八几的身材，而且眼露凶光，倒是没有人出来阻止。 　　楚阳没想到，这些鸟人刚才这么恶，这个时候倒是这么怕死。 　　这真是人善被人欺，女善被人骑，不过你们不出来对战一下，自己完不成任务啊，于是乎楚阳很作死地跑到他们村口一个写着“龙田龟村”石头处踹了几脚。 　　踹得自己脚都有点疼。 　　这还不出来跟我干一场？ 　　楚阳不信他们这么能忍。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终于有人看不过眼，跑去喊人了：“村长，有人搞破坏啊，还踩我们的村的牌匾……” 　　没多久，村长没来，但是他的侄儿龙四同学气冲冲地来了。 　　年轻人确实跑得快，楚阳很是欣慰。 　　来送人头了。 　　这个家伙一看就是冲动的人，一来就扯起脖子好像铁公鸡一样对着楚阳大吼：“你他妈是不是找死，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敢在这里挑衅？” 　　农村人，在自己村里，真的是无敌的存在，谁都不怕。 　　楚阳听他话里带脏，火气已经上来了，内心很是激动，看来也不用多激怒了，不过还是稳扎稳打说：“龙四，我好好找你谈，你不识抬举，现在给我摆谱，我告诉你，我们电力公司不是好欺负的，我们也没怕过谁！，今天必须给我撤掉这个路障，不然大家都不进出了。” 　　龙四本就是一个暴躁性子，在村子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不示弱地对楚阳说：“哎呦，你他妈给我耍横吧，我还没怕过他娘的谁！狗日你，你再动一下这个石碑试试，我不把你弄趴下，我今天就他妈的叫你爷爷。” 　　卧槽，楚阳一听，求之不得了。 　　这个家伙是个冲动的角色，而且个头不高且手里没有武器，应该不难拿捏，趁老奸巨猾的村长还没来到，楚阳对着这个村口的石碑又是一脚：“我就踢，怎么啦，你能怎么样。” 　　大庭广众，小伙伴都在看着他。 　　村里的村花小芳也来了，扎着马尾在远处看呢，只不过是看楚阳罢了，她哪里见过如此俊的男人。 　　他龙四哪里忍得住这口气，男人颜面让他不顾一切了。 　　扭了一下脖子，蓄力就给了楚阳一拳，楚阳不闪不躲，甚至还故意迎了上去，可是这个逼看起来还挺猛的，谁知道是虚胖啊，这拳头根本就没什么杀伤力，打在身上软绵绵的，痛是痛了，但是不留痕。 　　我去，这楚阳后悔啊，这种伤不行啊，不流血也不留痕，这不是跟公司开会不留痕一样，不是白受了？ 　　“呵呵，你就这？”楚阳笑了，笑得很放肆。 　　这是侮辱他，继续激怒他，希望他能够狠一点。 　　这个龙四看楚阳竟然一副不屑的样子，怒火冲天，果然捡起一个楚阳故意给他准备好的木棍，一棍挥打过来，这一次的力度十分之大。 　　凶神恶煞啊，不过也不敢打头，只是想打楚阳的手臂，他还是懂法律的。 　　很不错。 　　这个木棍刚才楚阳测试了一下，嘎嘣脆，打在身上不会很危险，视觉的效果也是很不错，相信这一棍下去，楚阳一定可以让他赔钱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正是村长。 　　“住手住手啊，你个臭小子你干嘛。”他冲出来推了一把楚阳。 　　楚阳被村长用力地一推，虽然躲过了龙四的一棍，可是一趔趄，重心拿不住就往地上倒去，好巧不巧就磕在村口石碑的一个弧度之上，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楚阳抱住头，痛苦不堪。 　　我去，人算不如天算，这会玩大了。 　　这真的见血了。 　　这个时候，村长战战兢兢的，气喘吁吁，看楚阳见了红，更是慌了，他看着自己的侄儿，知道场面已经不可收拾了。 　　龙四也有点懵了，扔了棍子，看了看周围，特别是小芳。 　　蓝冰清赶紧报警了。 　　没一会派出所的人就匆匆来了，他们其实早已埋伏在了附近，就等一声令下了，派出所的人雷厉风行的，动作很快，在大家茫然的情况下，很强硬带走了龙四。 　　楚阳先用草药止了血，然后被司机送到了市区的卫生院。 　　经过卫生院检查，幸好只是额头上的一个小口子，缝了几针打了破伤风针、医生嘱咐几天不洗头便无大碍，楚阳心里暗自庆幸，没有伤到英俊的脸庞！！ 　　不然就亏大了。 　　蓝冰清在楚阳包扎的时候，把情况添油加醋地汇报给谢总，说楚阳辛辛苦苦地那些村民做思想报告，但是那些村民根本不听，还把楚阳打伤了！ 　　谢总勃然大怒，心急火燎马上赶到医院。 　　谢总来的时候，蓝冰清恰如其分地哭了，见了谢总，更是泪珠涟涟楚楚可怜说：“谢总，他们好可怕啊，楚阳他真的好拼命，为了做好这个群众的思想工作，被人打成这样了！” 　　楚阳看了一眼这个蓝冰清，感觉这个女人说话，真的有点假，虽然是为了自己说话，但处处都在表现自己，赶紧强笑着说：“谢总，都是我没工作经验，弄得这么被动。” 　　楚阳说完就想要起身。 　　谢总见楚阳额头包扎肿了一大块，忙把他摁在床上说：“楚阳，先好好休息，具体情况蓝冰清说了，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你做得很对，做得很好。身体感觉怎么样？如有不适，就跟医生说。” 　　“感觉没事了，可以回去上班了。”楚阳真的觉得没事，以前读书打篮球两边眼角经常爆裂的，丝毫不影响什么，习惯了。 　　办公室庞主任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也过来慰问说：“谢总，行凶的歹徒龙四已经被派出所抓捕归案了，他们这次动作很快，不过以故意杀人罪对他起诉可能难度很大。” 　　楚阳一听有点慌了：“故意杀人罪？谁故意杀人了，杀我吗？没这么严重，我现在没事了的。”楚阳只想把事情解决，根本不想让别人坐牢啊。 　　谢总凌厉地说道：“楚阳这次他们直接围攻你，还打爆你的头，就算不是故意杀人也是故意杀人未遂，老庞，检察院机关你是不是有熟人啊，你去跟进一下，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了，连我们公司的人也敢打，可这次不能轻易饶了，那龙四，破坏工程，打伤我们公司员工，此风不容涨，要坚决打击，送他去坐牢，让他吃吃苦头。” 　　楚总果然是霸气。 　　楚阳越听越不对劲了，心里越发不安了，这明明算是自己设计的局啊，这样良心难安啊，赶紧回答：“不是，谢总，我真的没事，其实这件事确实有些意外，我受伤不是因为他打我的……” 　　谢总直接打断了楚阳的话：“楚阳你不要说了，这次事情影响极其恶劣，对他们我是决不可轻饶的，我一会还得去找你黄叔叔给你做主，必须杀鸡儆猴，要不我们爱过往公司在群众眼里还有何威信可言？以后我们怎么能顺利地在下面开展工作。” 　　看来重点是杀鸡儆猴。 　　自己是个棋子炮灰了。 　　楚阳还想说什么，蓝冰清插嘴说：“楚阳，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那人对你下这么的狠手你还为他说好话，你傻呀，谢总说得对的啊，我们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们，这样我们工程以后就好干了，谁也不敢出来使坏了。” 　　楚阳抬头看了一眼蓝冰清，这个蓝冰清！有点狠啊。 　　谢总说：“小蓝说得对，这样的人，不好好治治，以后肯定还得出问题，这也是给那些想要给我们工程为难的人一个警告，好了，楚阳，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尽快养好伤，工程还得靠你的，小蓝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一下楚阳。” 　　蓝冰清倒是很会献殷勤，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好，那谢总你走好。” 　　楚阳也是颔首，蓝冰清亲自出去送走了谢总庞主任们等人才慢慢地走了回来，回来以后她就看到了楚阳一对星辰的目光正瞪住她。 　　“怎么这样看着我。”蓝冰清似乎有点害羞，还忸怩了一下，撸了一下刘海。 　　楚阳坐了起来，冷冷地说：“蓝姐，现场的情况你是亲眼目睹的，你也拍了视频对吧，我受伤其实是个意外，并不是这个龙四存心存心要打我的头。” 　　蓝冰清摇摇头说：“楚阳你还在替他说好话，你太好人了吧，谢总都说要坚决打击，你这么说不是叫谢总他们下不了台么？” 　　楚阳皱眉：“我说的本就是真的嘛，这事本就是我搞出来的，我只想要这个工程顺利进行，我不想让别人坐牢，你懂吧。” 　　虽然这个龙四不是好人，但是真要龙四一个故意杀人未遂，楚阳怎么过得了心里这关？ 　　蓝冰清倒是不以为然说：“谢总还不是为你好呀，不严肃处理，我们以后还怎么工作，人抓了以后，听说路障也清理干净了，工地已经开始开工了，楚总刚才来了电话夸我们呢。” 　　工地恢复施工，这个结果是楚阳可预见的，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用鲜血换来的，但是让龙四坐牢，这个不是绝非楚阳本意，这真他妈的难受啊。 　　“我累了，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楚阳闭上了眼，不想看到这个蓝冰清了，跟这个女人认识久了，越发感觉到她的不简单了。 　　或许杨主任针对她，是有原因的。 第148章 心灵疗伤法 　　楚阳额头只是开了一个口子，缝了几针其实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医生根据要求写了楚阳脑震荡，需要住了几天医院观察一下。 　　楚阳知道自己没有脑震荡，因为自己的头清醒得很。 　　不过这个时候，公司也需要自己脑震荡，这样才能利益更大化，于是楚阳就脑震荡算了。 　　我国的医院就好像爱情，骗不了你一时，但是有可以骗你一辈子，你明明知道它是个陷阱，你还是要前赴后继地走进去，然后被它牢牢套住。 　　实在可悲。 　　楚阳倒也无所谓，住院就住院，反正住院也是工伤，还不用上班，而且自己心里觉得自己不是在给额头养伤，而是在给心灵疗伤。 　　是的，楚阳的心灵受伤了。 　　很严重的那种，要去出几次水推几次波才能好的那种，这一次自己为了尽快完成任务，速度解决变电站的纠纷，楚阳不得已听了伍建的建议，走了歪门邪道。 　　他妈的，真的有用。 　　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强。 　　就是代价有点大了。 　　而且听说谢总借题发挥，亲力亲为地为龙四搞了一个故意伤害罪名，还有蓝冰清提供的视频作为证据，这可是实打实的，估计这个龙四跑不掉，除非自己放过他。 　　蓝冰清这几天，依然还在自己面前不断说这个龙四活该。 　　楚阳听得有点别扭。 　　夜不能寐。 　　按理说她是知道真相的，是自己主动是挑衅的，但楚阳也只能不断地对自己说，不要有什么内疚之心。 　　虽然这件事自己是耍了手段，可是那些村民一个个的都是贪财之人罢了，龙四同学更是社会的渣滓，无所事事，这次就要给他一个教训，不然出到社会以后他也是个社会败类。 　　而且这件事也让楚阳明白一个道理。 　　一群蝼蚁你怎么也不可能咬得死一头大象的。 　　不是一个级别的生物。 　　有权有钱的人想要整你一个平头老百姓，实在太容易了，无数种办法，捏死一个蚂蚁这么简单，这让楚阳对于这个权力更加地向往，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坐在高位俯瞰这一切，那是什么感觉？ 　　是君临天下吗？ 　　要想做到那一步，楚阳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自己必须要战胜自己该死的悲悯之心，臣服于自己的的权欲之心，现在半吊子臣服，就会让人说又当又立，也只会不伦不类，到头来竹篮打水，一事无成。 　　上辈子楚阳就验证过了。 　　可是还是一下子改不了。 　　历史书都是成功的人书写的，所以你只要成功了，你的过去就能覆盖，就算是一种龌龊的无耻的过去，一样会变成光辉的，伟大的过去。 　　某些人说时间会证明一切，公道自在人心。 　　都不过是心里安慰罢了，人就只有一辈子而已，你过好了这辈子，那你就过好了一辈子，这看似是一句废话，但是确实是一句废话。 　　你生前光荣万丈，就算你死了以后进入棺材板以后真是遗臭万年又如何，就算别人把你拉出来鞭尸又如何，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再说了，几千百年后，谁又记得尘世中，曾经有你我来过，谁会无聊到来分析你这个死了几百年的小人物有什么高尚的品质，历史上能刻在耻辱柱上的，其实都是人杰！ 　　住院的前三天。 　　倒是没几个人来看望楚阳。 　　楚阳也是落得清闲了。 　　估计公司的人知道楚阳受伤需要休息不敢打扰吧。 　　肯定是这样了。 　　哈哈哈哈啊哈哈。 　　这也给了楚阳和蓝冰清独处的机会。 　　蓝冰清不得不说，这几天照顾得很是周到，作为一个冷冰的女人，她又细心到了极致，很奇怪。 　　楚阳的吃喝拉撒都做得很好，晚上她也不回去，就这么躺在隔壁床，好几次她梦游踢开被子扯开内衣，露出白花一片，看得楚阳一阵头大，这是干嘛。 　　这尼玛让楚阳对她产生某种奇怪的情愫，对她几度恍惚了。 　　楚阳提出让她回去睡觉就好，这样太影响自己睡觉了，而且自己晚上也不用她照顾的，自己大小便飞机都能自理。 　　蓝冰清偏不要，说自己上一次崴脚，也是楚阳照顾她的，她这次属于还恩了。 　　这说法很离谱，上次自己只是给他带饭而已，可没有给她洗内裤的，以后自己也要给她洗内裤才行，不然不公平，其实楚阳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心思如何，感觉动机不纯，如果她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那可能就是想多了。 　　今天下午楚总也提了份营养快线来看望楚阳，令人感动。 　　他给予了楚阳极高的评价，说楚阳伤得很好，很及时，很好地解决了事情，这让楚阳心里暗暗悲伤又不得装出一副谦虚谨慎受到恩宠的样子。 　　看来领导只看结果，只要工程能顺利竣工，根本不管你的过程，也不管你的死活的，期间楚总突然也说到了龙四的事情：“楚阳，这个龙四伤了你，你想要怎么样处置他？” 　　楚阳不知道楚总为什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自己住院一直都不管这个的，但是很淡然地回答：“说真的，这次事情虽然龙四是打了我，但是我的头撞了是意外，而且我也无大碍，只要公司工程没有影响，我觉得还是值得的，对于这个龙四我认为还是好好批评教育，让他重新做人算了。” 　　该死的悲悯之心，善良是楚阳最大的弱点。 　　楚总倒是笑眯眯地说：“楚阳啊，你的觉悟还是高的，不过老谢主张要从重处理，我是很理解谢总的心情，他是想要杀鸡儆猴，也是想给你一个公道，不过啊，楚阳，我觉得从你个人层面的话，我倒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些农村人做事不计后果的，怕是要生要死的，而且我们要从大局着想，毕竟我们这个变电站建在别人的村子附近，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肯定多的，如果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整合全部的力量，我们这次的工程工作肯定会比预计的进度还要快，很有希望成为全国第一名呀，楚阳，你觉得呢。” 　　听了楚总的话，楚阳就如同有嗝打不出，甭提多难受了，却又说不出原由，只觉得浑身上下不得劲，平日里总觉得楚总比谢总和蔼。 　　但是今天他的笑容也变得有点阴森森的，他看似平静，但是眼珠子灼灼闪着难以分辨的光芒，好像有什么圈套在等着自己。 　　这做领导真的不简单啊。 　　他的脑袋装的，跟别人真的不一样，不过他的说法，楚阳是认同的。 　　“楚总你说得很对，我肯定是会以公司为重的，这个你可以放心。”楚阳表了态，反正他和谢总，自己都得罪不起，他们让自己干嘛就干嘛咯。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消息了，早日康复，公司离不开你。”楚总拍了拍楚阳肩膀就走了，楚阳看了一下手机，楚总从进来到出去，用了五分钟20秒。 　　520，楚总的爱。 　　在楚总来过以后，其他人也开始陆陆续续来了。 　　你也不知道这个叫做什么效应，蝴蝶效应？ 　　不过爱过往公司确实有爱，一个个都爱得那么的含蓄，来看病人都不带点礼物的，还是曹宁师姐对自己最好，起码带了一个果篮，虽然里面都是自己不爱吃的苹果。 　　她来了以后，还给楚阳说了好多公司的八卦。 　　最后走之前，她提出照顾楚阳一天，让蓝冰清回去休息，可是蓝冰清拒绝了，说是谢总吩咐他照顾楚阳，她不敢违背，这让曹宁师姐呵呵一笑就走了。 　　三天后楚阳就坚持回来上班了。 　　不是自己多爱上班，实在是不想呆在医院了，那个温情又冷清的医院，总是让楚阳想起当初那个惨死在变电站被人拉回来抢救的“小宇”。 　　夜深人静。 　　有人在呐喊。 第149章 得到才是王道，干就完事了 　　楚阳出院了，就马上上班，第一天就去谢总办公室汇报变电站的工作。 　　其实自己也没啥工作要汇报，毕竟这个变电站还是挖土筑基，没任何的技术含量。 　　但是楚阳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必须出现在领导的面前，特别是谢总的面前。 　　在所有人看来。 　　自己是谢总的人。 　　但是楚阳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跟黄市有很大的关系。 　　而且职场是瞬息万变的，人的流动性极强。 　　一个人不可能一直都能走好运，楚阳也不知道自己的关系什么时候就没了，到时候可就难了，虽然领导们都对楚阳说好好养伤，不用操心工作。 　　这种话，你一毛钱都不要相信。 　　但是如果你真的心安理得在医院肆无忌惮地养病的话，一个月后回来，公司或许就没了你的立足之地。 　　这个绝非危言耸听，打铁要趁热，得到领导一时的赏识没用的，你必须抓住机会，甚至说抢到机会，把这份赏识转化为实实在在的东西。 　　得到才是王道。 　　上一辈，自己部门有一个女生很漂亮的，叫做清姐，人漂亮就算了，还他妈是高材生而且很难干，一来就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天天被领导表扬，提拔了重要部门，成了公司大红人，很多人猜测她肯定升得很快。 　　可是她却不懂事，竟然很快就怀孕，然后就休产假去了。 　　半年后回来，她发现了物是人非，部门早已没有了她的位置，最后被人提到了乡镇，再也没有了热度，这种情况绝非偶然，记得上辈子公司一个司机也跟自己说过同样的遭遇。 　　就是他本身给大领导开车的，但是有一次因为给大领导家里人送货，被人酒驾撞了，他住了十来天医院，回来以后发现领导司机换人了，没有了他的位置。 　　时间不等人，机会也不等人。 　　楚阳不能歇，因为一旦自己歇了，公司肯定会找其他人来顶上，或许是伍大专家，也可能许锋胖子，楚阳不想自己爆头换来的别人的荣光。 　　这自己必须要进步的。这就是自己的业绩，耶稣也不能抢。 　　“楚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上班了，不是让你多休息几天？”谢总皱眉责怪了一句，象征性以及例行公事一般关心了一下，其实看到楚阳回来他是非常的欣慰，说明这小伙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啊。 　　“谢总，我真的没事了，本来也就是小伤而已，而且这220千伏变电站也急着投运，我这个工程负责人不在现场看着，心里会不踏实的。”楚阳现在说这样的假话那是非常得心应手了，这可能是尝到甜头了吧。 　　“呵呵，行，你小子有一股干劲，我没看错你。”谢总笑了一下，又悠悠来了一句：“本来我还想说今天让胖子去替你一段时间，看来不用了。” 　　听到这话，楚阳背后就是凉飕飕的。 　　果然，还好回来得快，胖子虽然关系不怎么强，但是他的实力确实有目共睹的，真的给他搞了这个业绩，自己这个代理副主任想要转正，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反正听谢总你的安排，我怎么着都行的。”楚阳欲擒故纵地说道。 　　“还是你负责吧，必要时候，我让胖子去帮你。”谢总回答。 　　楚阳：“那行。” 　　“对了，楚阳，我听说前几天楚总也去看你了，你小子现在面子挺大啊。”谢总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是，我也受宠若惊。”楚阳不动声色。 　　谢总拍了拍楚阳的肩膀：“看得出来楚总也很喜欢你，好好干吧。” 　　…… 　　接下来的每一天，楚阳都带着蓝冰清早出晚归。 　　虽然蓝冰清这个人不咋的，心里很多小九九，而且技术方面，她真的完全是一个小白。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没有用。 　　因为无论如何，她是女人，而且不难看，甚至还有点漂亮。 　　她每天都会给楚阳泡好茶，带上防晒的东西，毛巾内裤什么的都会多带一件，毕竟工地是非常的热，而且是很容易出水多的。 　　熟络了以后，她有时候还会在车里面当着楚阳的面来换内衣，嘴里说着不让看，但是又故意搞得慢慢悠悠的…… 　　这人与人的相处。 　　真是是日久见人心。 　　蓝冰清是有点自私，但是楚阳相信，经过自己系统性教育，她会变好的，不好也能变润一点的。 　　两人在变电站里面不断挥洒汗水，辛勤劳作，操写自己的青春，有时候实在累了，没货出了，就在车上舔睡一会，不过楚阳身体很快恢复又起来干了。 　　毫不夸张地说，整个变电站一共五亩地，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有自己和蓝冰清的印记，蓝冰清发现楚阳真的是无所不能，什么都懂，越来越崇拜了。 　　楚阳每天在工地不是谈情做爱的，而是真的是在工作，变电站几乎每一道工序楚阳都要亲自把关，因为楚阳怕，真的怕会出事，想一想巨鹿变电站。 　　自己真的不敢掉以轻心。 　　“你他妈的，这个电缆是谁剥的，我不是说过了，不要用刀直接割，要用专门的剥线工具，这电缆现在给你全部割伤了知道吗？”楚阳又看到了一点瑕疵，抬头就是直接一通叼，前面几个工人正在剥线，对他们些人千万不要客气，一定要用怼的，怼进去一点，不然他妈的听不进去的，说了一百遍都不改。 　　“不是楚专，我们就一把剥线工具，所以……你看这个，虽然就是表面花了，其实没伤多少，摇绝缘它也是及格的。”有工人不服了，觉得楚阳是吹毛求疵，故意找茬。 　　他们的还狡辩，还他们不承认错误，楚阳直接黑了脸：“别给我哔哔，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把这些用刀割的电缆全部换掉，他妈的现在是没事啊，但是过几年呢，埋在地上被雨水侵蚀以后呢？伤了皮的电缆还能用多久？” 　　他们一看楚阳暴走，也没什么好说的，黑着脸蛋赶紧换去了。 　　中午的时候，楚阳吃了个盒饭，和蓝冰清在车上玩鸟蛋。 　　不要误会，这是真的鸟蛋。 　　这山头草木丛生，鸟很多的，蓝冰清平时不想去项目中心那边撒尿，因为那边好臭，她宁愿到山里面撒尿，刚才在尿尿的时候，一只鸟飞了进来，把她吓坏了。 　　后来才发现，是个鸟窝，于是就抓了回来给楚阳玩蛋。 　　咚咚咚，有人敲窗。 　　蓝冰清拉了一下衣服，遮住酮体。 　　“干嘛？”楚阳收起鸟蛋，下窗问道。 　　一般中午12点到两点半，自己休息不干活，这个逼不应该不懂吧。 　　“楚专员，跟你汇报一下，这个变电场的地线我们打算统一用纳米碳来做，这个没问题吧。”施工现场负责人周强同志过来跟楚阳确定一下，他明白谁才是工地的皇者。 　　“为什么要用纳米碳？施工合同不是写了，地线用60的单芯铜吗？你搞什么飞机。”楚阳坐起来了问道，语气甚是不满，楚阳对于施工的要求就是严格按照要求，你不需要给我发挥你的想象力。 　　爱过往公司不允许你这么牛逼的存在。 　　“这个，楚专，纳米碳防腐性能强，而且导电性是非常的好的，可以说是现在最好的地网材料，它是比单芯铜更好的地线材料，这个绝对没骗我，我们都是这样做的。” 　　“不需要，你给我用单芯铜就行了，我只要合同上的材料，除非你让设计先把这个合同上写的改了，不然别给我搞其他的，明白吗。” 　　楚阳不想节外生枝，按照合同来办事就完事了，楚阳不知道他们这样搞的原因是什么，或者是为了提高总工程的报价赚取公司的工程费，也或许这个新型材料纳米碳是某人推的产品，这样某些人就有利可图了。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别人贪腐，只要自己不贪腐就好了，但是如果到时候真的地线有问题，一查不是合同用的单芯铜，自己责任就大了。 　　这才是自己要避免的，管他是不是最好的？老子只要合适的，安全的，而且不背锅的。 第150章 她抱得好紧，好紧。 　　白天在工地，楚阳干得热火朝天，内裤穿窿，晚上楚阳拖着身体回到宿舍，洗完澡蜷缩在床上，倍感孤寂。 　　为什么会孤寂呢。 　　自己不是有蓝冰清这个大美女奶着吗。 　　工地的人都把蓝冰清当做楚阳的小蜜了，无可厚非，他们在工地的时候，要面对一群施工人员，确实也只能抱团取暖，不然时间很难过。 　　蓝冰清在工地确实很照顾楚阳，就好像保镖跟着楚阳，给自己拿水喝的，也是不容易。 　　可楚阳在她身上并没有真的那种怦然心动，呼吸加促，不知所措，极度渴望，海绵体充血的感觉，也就是没有爱，也可能还是她因为奶量不足吧。 　　咚咚有人敲门，楚阳还以为是好同事徐弘毅，就穿了裤衩去开门，谁知道是曹师姐。 　　师姐身穿简单的蓝色吊裙，性感不失端庄，看得楚阳呼吸加粗，头部充血，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楚阳更加确定自己对蓝冰清没有太多心动感觉。 　　“你又不穿衣服。” 　　曹宁翻了一个白眼，但是眼睛直勾勾的，把楚阳的腹肌尽收眼底，胸脯起伏了些，不对，是衣服在作祟。 　　“你又不是没看过。” 　　楚阳实在是累啊，开了门回去又爬上了床，拉被子遮着重要部位，裤衩还是明显。 　　“在这些空白的地方签一下名字，马上又要迎检了。”曹宁没有感受到楚阳的身体变化，就这样坐在了楚阳的床边，她今天短裙很短，这样一坐下，一对修长且圆润的大腿就裸露在空气中了。 　　她不知道从裙底还是裤兜拿出了一个组织开会记录的的大本，里面记在了组织的各种活动，还有各种开会纪要。 　　作为组织委员的她确实需要干很多这样的琐碎事，天天抄写笔录都是次要了，楚阳翻了翻，上面本子记录N次的生活会，每个人发言的内容，有什么建议，今后怎么改进……真的难为她了…… 　　楚阳对此深表同情，做这些乱七八糟的，自己还是宁愿去工地啊……这种问题楚阳不敢乱说，很容易被扣帽子，说觉悟不够，思想不纯，楚阳只是默默地把自己名字补上就好了。 　　写好了以后，就给了她，就继续躺床上不动了，你要就自己上来动吧。 　　“楚阳你咋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整天呆在宿舍，也不去运动一下的。”曹宁这一次也是改变了坐姿，大腿交叉一下，裙摆被拉扯往后，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楚阳看多了几眼，有点流氓地回答：“我天天的在工地打滚，累死要活的，现在只想搞床上运动了。” 　　曹宁也不是恼，只是掐了一把楚阳的大腿：“满脑子是啥啊，话说你现在要不要这么拼啊，上次砸了脑袋还没好吧，我感觉在公司都看不到你的人了。” 　　“痛痛痛，师姐，没办法啊，谁叫我命苦啊，就是干苦力的命。”楚阳求饶。 　　“你命苦？我看你乐不思蜀了吧，有蓝冰清这么的大美女天天伺候左右，不舒服吗？”曹宁一阵醋意，如花笑颜染上了一层风霜。 　　“蓝冰清是大美女吗？”楚阳反问她，对付女孩子这一招很厉害的。 　　“不是吗？她很多人追的。” 　　“是吗，没看出来。”楚阳随口来了一句，一定要装作很随意。 　　曹宁皱眉：“你觉得她不漂亮？” 　　楚阳摇了摇头：“或许她漂亮吧，不过在我眼里，永远是师姐你比较好看一点。” 　　绝杀！ 　　曹宁脸蛋慢慢回暖，心里好像打翻了甜蜜罐，齁甜极了，她然后嘴角慢慢地露出了笑意，虽然不明显，但是你绝对能感觉她心里乐开花。 　　“睁眼说瞎话，不过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乱来，蓝冰清可不是好欺负的，她啊可精呢，都不肯吃点亏的，你小心点，不要贪她美色，在阴沟里翻船了。” 　　这个沟阴不阴楚阳不知道，是挺湿的，滑倒也不意外的。 　　楚阳倒是莫名其妙了：“师姐，蓝冰清怎么了吗，你跟她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曹宁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是很来气，起身来了一句：“随便你咯，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你喜欢就可以了。” 　　说完曹宁就回去了。 　　楚阳看她离去的背影，脑袋却浮现出来李芷莹的身姿，她到底在干嘛啊，上次一别，又过了一个星期了，楚阳翻了一下身，伸出枕头底下，又拿出了那一张字条。 　　“电气0603班的楚阳，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是你有女朋友了，呜呜，快毕业，在这里祝福你吧。” 　　楚阳慢慢用手摸着上面娟秀细腻的文字，就好像触摸到了李芷莹的肌肤一样，光滑柔软。 　　芷莹，你还好吗？我有点想你了，你还不联系我，应该还在生我气吧。 　　哎，我这么努力，这么拼命……就是为了有一天上到市公司，能够堂堂正正要出现在你的面前，可以坦然地面对你的父母而已。 　　楚阳一想到这里，思念又成河了。 　　满脑子都是李芷莹了，但是如果失去了李芷莹，那一切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行，明天周五了，这他妈的工程再紧张，自己也得去一趟袅布拉市找芷莹了。 　　再不去，楚阳怕自己后悔。 　　…… 　　清晨，李芷莹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天其实还没完全亮，但是她实在睡不了，身体浑身都痛，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起不来，又睡不着，她的头好痛。 　　而且耳朵总感觉会听到一种声音，很刺耳，好难受。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倔犟，明明想楚阳，就是不找他，她想到楚阳身边的那个女人，心痛又心伤，这些天她都在行尸走肉，她咬了自己手臂一口。 　　宣泄了一下，心是感受好多了。 　　可是她的头依然很痛，耳朵声音依然刺耳。 　　李芷莹拉起毯子捂住了头，用两根手死死捂住耳朵，可是还是不行，她没有了办法，直接把身体蜷缩起来，不断翻滚，以此消除痛苦。 　　忘了吧，忘了吧，李芷莹一直在说这几个字。 　　终于身体开始慢慢麻木了，头痛减轻了不少，好受多了。 　　阳光穿透窗户照射进来，她还是没起床，就这么瘫在床上，不知道多久，一直等到饥饿感涌上心头，越来越强烈，直到肚子扁了她才爬起来。 　　她不想起来的，但是不起来，她怕起不来了，她要出去找点吃的，虽然不知道吃什么，也什么都不想吃，可能吃什么都不重要，反正都是没味道了。 　　她实在是没力气，起身还要扶住床的边缘，走了几步，不知道碰到了拖鞋还是脚没定好，一个踉跄，摔了在自己家里的水泥板上，膝盖好痛，她就这样躺在地上抽泣。 　　地上很冰冷，透骨一样，渗透进来身体，她整个人酥麻了，她心里想着会有人来扶起她的，可是没有，那个人不会出现的，肯定不会，他在布台呢。 　　她好委屈，哭得更大声了。 　　这个时候，门口传出声响，是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 　　是谁！ 　　门开了，芷莹抬头，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但是刚好光线照射，她看不清来人的样子。 　　“芷莹，你怎么了。” 　　楚阳冲了抱起了地上的芷莹。 　　是楚阳来了，今天周末，楚阳一大早就来了，他是有李芷莹的钥匙的。 　　随时都可以打开她身上的大门。 　　李芷莹已经触碰到楚阳的身影，她猛地扑在楚阳的怀中，大声放肆地嚎啕大哭。 　　满腔委屈，如缺堤之海，倾斜而下，湿答答。 　　楚阳的怀抱，真的好温暖。 　　她抱得好紧，好紧。 第151章 爱不要说的，要做的 　　楚阳的到来，很及时。 　　就好像在一个不可能的时刻出现，让芷莹身心得到了安慰，她身体气血在回升，力气也恢复了些许，如同曝晒日久早已皲裂的大地迎来了一场春雨。 　　是的，她太过倔犟，但是又太过脆弱。 　　她拼死地建立起来的防线在楚阳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完全崩塌了，裴瑜那些男友养成记的各种语录她记不得了，也不想记得了。 　　她宣布咋偶就想不顾一切把楚阳抱住，死死抱住，生怕一松开，他就跑了。 　　她不能让他再走了。 　　楚阳被她紧紧抱住，可以清晰地能感受她的身体还在不停颤栗。 　　脸上泪珠涟涟，我见犹怜。 　　“芷莹，我在，我在，不哭了好吗傻瓜。”楚阳慢慢地把她的头扭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但是李芷莹又把头埋进了楚阳的胸膛里。 　　她知道自己哭得一定很丑了，她不想让楚阳看到，女人心思，确实与众不同。 　　楚阳被她哭得心都要融化了，本来赶来是想和她好好谈谈的，想把这个主动权掌握在手里，但是这个时候也不用怎么谈了，先哄好她再说吧。 　　楚阳说：“好啦，芷莹，不要哭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生气难过，不应该和你赌气的。”女人都是水做的生物，比较柔软，需要呵护。 　　听到楚阳这样的话，李芷莹终于把头慢慢地抬起来，看着楚阳俊朗的面容，略带哭腔说道：“楚阳，我也有错，是我不好，我我～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孩子，我真的害怕，我不知道，我怕你不把我放在心里，我……” 　　楚阳有些感动，这芷莹属于那种患得患失比较重的女生，虽然相处有点累，但也无可厚非：“那芷莹，既然我们两个人都有不对的地方，那我们就不要怄气了好不好，你看你都瘦了多少，我心疼死了。” 　　“你心疼我，那你为什么要这么久才来找我，为什么让我等你这么久。”李芷莹用拳头锤打楚阳的胸口，眼泪又开始哇哇的了。 　　楚阳抓住了她的双臂，抱住她：“是我不好，我早该来，谁让你上次见面不理我，人家也伤心啊，而且我上周头还伤了，住院了来不了啊。” 　　“吓，头伤了啊，哪里啊，我看看。”李芷莹着急忙地扒拉着楚阳的头发，寻找着楚阳的伤口，果然看到了楚阳头上的一块伤疤，虽然不影响颜值，但是李芷莹还是心疼得落泪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了的，小伤口。”楚阳看她脸上眼泪斑斑，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然后嫌弃地往后仰头，调皮地说道：“咿呀，好咸啊。” 　　李芷莹一阵害羞，略带娇羞，低声细语，嗔怒一般：“你这个家伙，什么都要舔……”说完了好像觉得哪里不对，脸红了一大片，低头垂眸，又补充了一句：“眼泪本就是咸的啊。” 　　楚阳嘻嘻地诡笑了一下，她早上起来其实就是一件单薄的睡衣，还没穿内衣的那种，加上她的扣子松散得很，倒是让楚阳居高临下看了个够。 　　“放心吧，我不嫌弃你的，虽然你眼屎都成块了。”楚阳抹了一下芷莹的眼角。 　　“啊，我要洗脸了。”李芷莹慌张跑进来厕所，在里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又感觉身体好像被楚阳挑逗了起来，软绵绵，暖洋洋。 　　她看着自己这个样子，又有点恨自己，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这么不争气呢，这楚阳冷落自己这么久，怎么他一来自己就融了，就软了，就化了，就走不动路了，就沉迷了呢。 　　自己就这么的作贱，可是经不住啊，自己就是喜欢他有什么办法呢。 　　楚阳在外面伸了一个懒腰，对于今天的选择还是感觉不错的，在楚阳的理念里面，爱其实不需要讲那么东西的，用力去做就完事了。 　　接下来气氛就好多了。 　　楚阳和她一起吃了点东西又回来腻歪在了一起，一起说着这段时间事情。 　　两人身上慢慢没有了膈膜，也没有了束缚。 　　很快事情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不过这一次，楚阳刻意的控制了上山的速度，中途还不务正事，搞得李芷莹不上不下，很难受。 　　“叫老公。” 　　“不要。” 　　…… 　　时光飞逝。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 　　自从去了一趟市里回来，楚阳更加投入到了工作中，不为自己，也要为这个傻女人争口气。 　　从开工仪式到现在，整个山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楚阳等人的共同努力下，整个变电站的雏形已经初见规模。 　　无论高端奢华的控制室，还是庞大黑森的高压室，还有密密麻麻的线路出线和宛如冰箱一样的开关柜，楚阳都有一种强烈的自豪感。 　　不夸张地说变电站万千条的线路走向自己几乎都做到了如指掌。 　　而且为了做到万无一失，避免出现故障，楚阳会让施工方多次检验，反复试验，自己再进行三次的核查，工序多了些，但是保证也多了一重。 　　今天上午，变电站终于迎来了变压器的进场，变压器是一个变电站的核心，是一个变电站的大脑，一台变压器的报价就是几百万的，没有这个东西其他的东西再完备再健全也只是躯壳。 　　变压器是一个大型的重物，需要大型机器以及多人合力才能完成吊装，是危险性很高的工序，所以楚阳一大早就来到现场，亲自监督施工，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 　　吊装重物压死人的事故这几年公司也经常发生，楚阳是真的怕。 　　要是来一起安全事故，这就不用干了。 　　经过两个小时的众人合力，一台变压器终于顺利落地，楚阳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很开心走近了伸手摸了一把这个崭新的变压器，心里感慨万千。 　　可是却干入手有点油腻，定睛一看，是变压器渗油出来了。 　　怎么有油呢？ 　　变压器有一个专门的油枕，运行的时候里面是要装油的，但是这是公司新买回来的全新的“康能”变压器，还没开始灌油进去，怎么会漏油出来呢。 　　这什么情况。 　　楚阳想了想：或许是出厂调试过了吧，于是楚阳又凑近地闻了闻那个油的气味，味道不对，感觉不像是新加入的油，反而有点像是用了很久的燃烧油。 　　楚阳顿时起了疑惑，这变压器不会有问题吧。 　　上一次的巨鹿变压器爆炸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自己可不能再次倒在这里，现在楚阳严重怀疑这个变压器是经过改头换面，换了皮，里面的东西是旧的。 　　“周工，麻烦你们马上开展变压器的合格试验，一会把它的参数交给我。”楚阳严肃地对技术部的周工说道，周工是个老师傅了，他是技术部的骨干，技术超群，而且是信得过的人。 　　至少技术上不会弄虚作假，老一辈是有敬畏之心的。 　　“行，楚阳，你最好在一边见证一下。”周工也明白爱过往公司的尿性，做什么都要有人证物证。 　　经过一个上午的调试检测，周工把变压器的试验参数交了过来，楚阳仔细看了一下，又和标准的参数核对一遍，发现相差不大，没有任何的问题。 　　参数都在正常值的区间里面。 　　这个就是证明说，眼前的这台变压器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周工，这个参数准确吗？”楚阳还是不愿意相信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变压器不是全新的。 　　周工吹了一下胡子回答：“楚阳这数据是你看着我做的，而且还按照你的要求重复做了三次，如果还不准确我就没办法了，反正从现在的检测数据来看，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这台变压器符合我们使用的标准。” 　　楚阳还是不太甘心地问道：“但是我发现变压器里面油好像存放很久，而且用了很久的了，感觉不像是新的变压器了啊。” 　　周工干变电的工程干了几十年，也来了一句：“这个我也发现了，而且我刚才拆开的时候，发现他们的重瓦斯继电器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的，用一对铁球悬挂的，现在新式的康能变压器都是用浮球的了，不过一个变压器寿命一般都有20年左右，用过几年问题也不大的。” 　　“不是，周工，合同上，我们公司买的是全新的变压器，现在给我们的这个变压器明摆就是个二手货，别人以旧翻新的，我们这样让厂商糊弄不好吧，而且这台东西可值几百万哦。” 　　楚阳有点生气了，这些商家真无良，周工倒是很淡然回答：“楚阳，你怎么知道这是商家无良，你以为他们自己敢这样做？说不定是有些人指定要求呢。” 　　“什么意思？”楚阳背后一凉，想到了一些可能。 　　“没什么意思，反正这个变压器试验参数是及格的，我完成了我工作，其他我不管了。”周工悠悠来了一句，然后收拾自己的工具离场了。 　　楚阳呆在原地，咬紧了牙槽，又遇到这种鬼情况，真他吗的蛋疼。 　　这他妈的咋办。 第152章 人生就是赌博 　　楚阳现在不是二百五了，既然发现了变压器的问题，那肯定要引起重视的。 　　就算试验的参数及格，但是它是二手货，就不应该买一手价的钱。 　　楚阳不慌不忙，先去看了变压器的出厂说明还有购买合同，并且拍下了照片。 　　这两份东西都指向了这一台变压器是全新的，出厂日期就是2011年10月。 　　所以楚阳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电压器被人掉包了吗？ 　　这不太可能。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十几吨的重量，而且每一个变压器都有编号的，有人故意做了手脚还说得过去，无论哪种情况，楚阳都必须了解清楚，以不变应万变。 　　负责这次变电站物资采购与厂商洽谈部门应该是办公室，不是自己直接对口的部门。 　　楚阳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找别人，别人也不一定会鸟自己。 　　想了一下。 　　楚阳让蓝冰清拿来了变压器的保维保人员，找到了一个电话，“康能”厂商联系人人李工，直接拔打了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蓝冰清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你好，我是爱过往布台公司220千伏智能站的项目负责人楚阳，我现在发现你们发过来的这个变压器外新内旧，属于是翻新的产品，并不是我们合同上的全新变压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楚阳直接质问他，不管怎么说，它这是不符合规定的。 　　对面的人愣住了一会，可能无法消化楚阳的话，过了一会才回复说道：“嗯，这个～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负责变压器技术参数的问题，请问我们的变压器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答非所问。 　　“技术参数没有问题，但是变压器不是全新的，我想了解下是不是发错货了。” 　　“这个不好意思，我是技术负责人，不管销售那一块的，给不了你任何的答复，要不然你联系我们的王经理吧，他负责这个的。” 　　确实厂商一般都是分两大块的，没毛病。 　　楚阳也不难为他，直接说道：“行，你把你们王经理电话发来吧。” 　　很快又拨通了这个王经理的电话，楚阳还是很礼貌地说明情况：“黄经理你好，我是布台220千伏智能站的项目负责人楚阳，你们发过来的这个变压器不是全新的变压器，这个是什么情况。” 　　对面的王经理可能在什么饭局吧，吵闹得很，而且喝了几杯，脱口而出就回答：“什么跟什么啊，全新变压器就不是这个价格了啊，不是跟你们公司都商量好了吗？” 　　楚阳一听，感觉事情并不简单，这还是商量好的？ 　　赶紧追加问道：“你是和谁商量好的？我们购买的合同不是写了这是全新的变压器吗？” 　　对面的王经理好像酒醒了一些，又不说话了，可能是反应过来了吧，过了一会马上又改口说道：“不是，你们是哪个变电站的工程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好吧，牛逼，楚阳皱眉，再次清清楚楚地说道：“这里是布台的新建220千伏智能变电站，我是项目负责人楚阳，听清楚了吗。” 　　“你那个变压器的编号是多少？” 　　“BYQ20111004。” 　　“这个不好意思啊，太多事情了，你等一下，我这边让人给你去查一下先，一会给你打回去。”说完这个家伙就把电话给挂了。 　　很合理的，也很聪明的处理办法，先稳住楚阳，问清楚情况再回复。 　　漫长的等待，楚阳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去了解了什么。 　　终于他回复了一个电话：“楚工你好，我刚去了解了，我们给你发的变压器确实是全新的变压器，出厂的时候，你们公司有人来见证了的，现在是有什么问题吗。” 　　全新？你在逗我？ 　　“黄经理，你给我发来的变压器，里面的瓦斯继电器依然是十年期的铁球技术，还有油枕也有渗油的现象，这些都表明这个变压器内部旧的，只不过你们外表涂了新油漆罢了。” 　　楚阳提高了语气。 　　“哦，这些都是小问题，如果你有需要，我们马上派个人去给你们更换一个浮球式的瓦斯继电器，渗油这个其实是正常的现象，每一台变压器或多或少都会渗油的，我也让技术人员给你看一下就行了。” 　　对面应对自如。 　　“不是这个问题，我的意思是这个变压器是翻新的，和我们的购买合同不符。” 　　“楚工，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们变压器既然是送得出去了，肯定是质量没有问题的，而且我们变压器属于是十年质保的，有问题我们第一时间去处理，这个可以绝对的放心的。” 　　笑死了，除了问题过来还有什么意义，现在是要他不出问题。 　　“行了就这样吧。” 　　楚阳也懒得跟他一个销售多费口舌了，因为跟他说不会有什么结果。 　　第二天早上，楚阳回到公司，也不着急下乡了，马上谢总反馈这个情况！ 　　无论如何，这件事肯定要让领导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谢总听了以后，表情变化倒是不大，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淡淡地来了一句：“这个变压器试验过了吗？有没有什么质量的问题？” 　　领导就是领导，气定神闲。 　　楚阳只能如实地回答：“这个倒是没有，一切的参数都是正常的，但是这确实是二手的变压器，它容易出问题，带负荷运行以后，我怕没几年就会有故障。” 　　谢总听了一下，随意地摸了一下茶杯，倒了一杯茶，不急不忙地说道：“楚阳，这个是不是二手，咱就不管了，只要把握好这个质量关就行了，坦白来说吧，其实现在基本上所有的工程用的都是二手货，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吧。” 　　这话他娘的听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根本不是一回事。 　　二手的变压器肯定没有新的好用，难道谢总不懂，他当然懂！ 　　省公司给了全新的钱，却买回来一个二手货，这叫做物尽其用？ 　　楚阳也不知道逻辑在哪。 　　“谢总，恕我多嘴问一句，我看那个购买的合同，这是花了200多万购买的变压器，但厂商给我们发却是一个二手的变压器，是不是有人跟厂商商量好了。” 　　楚阳必须要问清楚了。 　　谢总给了一个微笑：“楚阳，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悟性也高，这个你懂就行了，我们只是一个县级公司，这项目能争取来，其实市公司出了很多的力气，所以很多东西，有他一个运作的规则，这厂商也是他们市公司合作已久的了，没什么可说的，你只需要负责这个质量就行了。” 　　楚阳听完以后，心里拔凉拔凉的。 　　市公司真的牛逼啊。 　　终于知道为什么巨鹿变电站为什么会出问题了，原来这不是偶然，这根本就是一个概率事件，看谁不好运罢了。 　　一个大工程，有些人必须要想方设法地过一遍油水的，不然怎么干呢。 　　这是一种常态，反抗没有意义，不过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挣扎地来了一句：“谢总，我就怕它跟巨鹿变电站一样，变压器出问题。” 　　谢总这一听，马上就严肃起来了：“所以楚阳，你必须把好关了，这次的项目，跟上次的35变电站不一样，省公司都非常重视，不能出问题的，除了问题谁都兜不住，所以你辛苦一点，试验多做几次，保证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 　　我他妈！！你说你能咋办。 　　这是我能保证的吗？你给我的什么货啊？ 　　这是老的变压器，我都不知道它已经运行了几年了，何时会寿终正寝。 　　“谢总，我这太难了啊！” 　　“楚阳，放宽心，你得站在另一个一个高度来看问题，这是你的机遇。” 　　“行，那我先去工地了。” 　　出了门，楚阳只能祈祷了！ 　　这人生就像一场赌博。 　　输赢还得靠运气。 　　就看你命好不好了。 第153章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章节数又错了，但是改不了。 　　变压器的事情，谢总都发话了，那就只能这样了。 　　不然还能罢工不成！！ 　　毕竟这只是钱的问题，跟这个质量无关，楚阳无法改变什么，钱进了谁的口袋这个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只能保持了沉默，继续干自己的活。 　　不过总感觉有一根刺扎在自己的喉咙里，难受至极，让人咽不下一口气。 　　所以今天楚阳干活都没什么劲。 　　随意得很，这么认真干嘛。 　　自己一个打工仔而已。 　　这新建变电站荒芜得很，因为路途遥远，两人中午吃完施工方打包的盒饭，一般都是把车开到一个阴凉隐蔽的地方，然后就这么坦然地在车上休息。 　　这台奥德赛空间还可以，放下以后一人睡一边，一般井水不犯河水，除非水干了或者井渴了才会相互取暖一下。 　　中午在车上休息的时候。 　　蓝冰清看楚阳眉头不展，主动凑了一个圆润的脑瓜过来问道：“楚阳，怎么了，谢总都已经给了说法了，你还在为变压器的事情闷闷不乐？” 　　她几乎都要挨在楚阳身上了，不得不说两人的关系，确实越干越熟络了，没办法，这变电站场地内，全都是麻甩佬，也就她一个女能调节一下内分泌。 　　“蓝姐，这个变电站算是我们两个心血了吧，花了这么多功夫，肯定想做到做好，但是他娘的给我们一个次品，我当然不服了，就算是现在没问题，但是过来几年出了问题，我们两个负责人面子也不好看吧。” 　　楚阳愤愤不平地说道。 　　“呵呵，楚阳你知道吗，你以前在安监部的时候，我就听大家说，你楚大才子这个人有才气能干，做事很认真……我一开始还不相信的，因为我们都觉得你这张脸……” 　　蓝冰清停顿了一下，盯住楚阳的脸下上打量，露出某种很奇怪的微笑。 　　“我这张脸怎么了？”楚阳伸手摸了一下。 　　“哈哈，在我们几个女生看来，你这张脸就不是干活的脸，太那个俊俏了。”蓝冰清缩了身体笑了起来，突然自己都有点脸红了，蓝冰清平时一向注重个人的形象，每次都端着个样子，现在倒是从容不少，多了几分妩媚。 　　看来还是系统性教育起了作用！ 　　“卧槽，我倒是希望可以来个富婆包养我，妈的我就不用干了。”楚阳回答，这可是真心话。 　　蓝冰清又来了一句：“楚阳，其实你活得比谁都通透的，你什么都懂，只是你有时候太较真罢了，如果你可以再圆滑一点点，你以后肯定就做大领导了。” 　　楚阳很不服气：“不是我较真，是某些人太他妈的随便了，你说这个变压器的事情，合理吗，我不想去较真，但是出了事，我还是要背锅，日他娘的。” 　　蓝冰清倒是展现了一下看法：“楚阳，其实吧，变压器二手的这个根本都不算事，据我所知，我们有很多的工程都是这样干的，如果是用好的，用新的材料，用了几十年都没事，那我们部门可就惨了，没项目可搞，没油水可捞了。” 　　楚阳知道蓝冰清说的这个情况。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 　　在水电系统，大家都是一个念头，工程是干不完的。 　　干完这个肯定就有下一个。 　　因为领导都需要工程量来充实自己的业绩，你会预见很多领导他们上任以后，都会想方设法大兴工程，从而为自己的平步青云打下牢固的基础，为自己的宏伟事业添砖加瓦。 　　有些项目根本不需要的，但是一样搞得风生水起，公司的某些风电，水电，光伏发电，大多数都是靠政策圈钱的行为，这些都不想说多了。 　　这种现场不单单在电力行业，其他行业也是一样。 　　为什么一条大马路年年都要修，为什么刚建好的广场马上又要翻新，为什么刚建成了一栋办公楼，却是危楼…… 　　一个项目你搞完了，什么都完美收场，不留点收尾，这样是很得罪人的，其他的施工队接不到怎么活啊，下一任的领导怎么办？一个项目要立项可是要很多手续的。 　　楚阳在基建部不久，看到进行的各种各样的项目工程，其实都是重复来重复去，都不知道多少去因为上一个工程遗留下来的，这就是现状，这个环境就是这样运转的啊。 　　你不能一口把肉全吃了，总得让别人也分一口汤不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啊，楚阳觉得自己的思想境界终于提高了，到了一个质的变化，变压器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工程依旧如火如荼，好像奔腾的火车，停不下来。 　　…… 　　今天早上因为要开组织生活会，所以楚阳就不去工地监督了，让蓝冰清和司机自己去。 　　毕竟组织大过天。 　　什么鸟都要靠后。 　　理论的学习比实践更加重要。 　　啊不对，是先得学好理论，才能更好的实践。 　　楚阳确实思想觉悟不够高。 　　就几个理论天天学，学了二十多年，大家还是学不会学不透。但是看到别人说一套做一套的时候，心里总是很别扭，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的自然。 　　会议上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时候，大家那种在敷衍了事和形式主义之间已经找到了一个平衡，会议进行得非常自然，毫无演技。 　　楚阳对自己的批评就是理论学习不够深入，不能很好地把理论与实际结合起来，不能很好地麻痹自己…… 　　啊不对，算了不说了。 　　说多了又得挨叼。 　　下午的时候，楚阳打算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在部门里面摸鱼。 　　可是就算自己不去现场，电话也是响个不停。 　　周工：“楚工，这边保护和测控的电压回路，我们并起来可以吧，没有多余的空气开关了。” 　　楚阳：“没有多余的空气开关就去买，你麻痹是不是傻逼啊。” 　　周工：“楚工，这个刀闸电机失电的信号合并一起用吗，反正都是一样的。” 　　楚阳：“合并你麻痹，你脑子进水了吗，有空的端子为什么不用。” 　　周工：“楚工，请问你们防火有什么要求吗，一栋楼一个灭火器可以吗。” 　　楚阳：“蓝工不是在现场吗，你需要事事都问我吗？” 　　周工：“她说她不懂啊，让我问你啊。” 　　真是我擦了，……真是只有逼用啊。 　　变压器进场了以后，变电站的建设也到了最后冲刺的阶段。 　　所有的基本设施都已经到位了。 　　下面就是开始调试然后验收的环节了。 　　楚总和谢总也开始更多关注变电站建设了，开会也提到了这些，什么关键时刻，全员进入战斗状态……说得吓死人，楚阳才不管他们这些个大人物怎么折腾法。 　　现在自己唯一关注的事情，就是把工程赶紧搞完。 第154章 自己人难为自己人 　　烦躁郁闷的11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闻风丧胆的12月如约而至。 　　一年的最后一个月，都是爱过往公司全年最忙的时候。 　　每个部门好像打仗一样，噼里啪啦，风风火火，就算是领导也不例外，各种安全生产会议堆在一起，你可以看到谢总楚总天天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做领导也不容易啊，开会是真的累，别人不知道，反正楚阳最讨厌开会，听着领导说着那些口号，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公司才能减少这么多无畏的会议。 　　不过要是没了这个开会，领导好像就不像领导了吧。 　　今天早上。 　　楚阳和蓝冰清还没出发去变电站现场，杨主任就过来招呼大家开了一个小小的短会。 　　又是开会，我开你娘你的开啊。 　　昨天不是刚开了。 　　“大家安静一下，我说两句。” 　　又是两句，多一句我就掐死你。 　　“又快年底了，你们自己都上省城系统看看，看看自己负责的那些工程，完成了的就赶紧点完成了，没完成的任务，能搞的都去把它搞完了，不要拖着了，有些工程是搞不了，比如那个胖子你负责的全区域远程遥控的工程，现在都还没开始招投标，今年肯定是搞不了，不过你也得先点闭环了，先让财务把这个账单给结了再说。” 　　杨主任悠悠说道，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好。 　　这个无可厚非。 　　工程量都是一年一结，今年的钱今年花，公司的钱是不能跨年的，跨年了就不是公司的钱了，因为省公司就会觉得你们公司不需要花这么多钱，下一年就不会给你拨这么多款了。 　　这个很离谱，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政策。 　　所以啊，无论你干没干这工程，你必须把工作给全部闭环，这个没毛病，反正大家都是这样薅羊毛的。 　　杨主任说了以后，大家都开始哒哒哒打开电脑，不过他又来了一句：“还有就是那个我们部门还剩下点小钱，不要浪费了，不然明年经费就没了，我打算给大家搞一些清凉饮料饼干八宝粥啥的犒劳大家，毕竟每天大家下去现场监工也是很辛苦了，都没意见吧。” 　　工作是下面小兵的事情，但是花钱是领导事情，作为一个部门的领导必须学会花钱，如果一个领导不会花钱是做不到领导位置的，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又是这个，杨主任能不能搞点其他实用一点的啊，每人搞几件衣服几双鞋子也好啊。”许锋恃宠而骄，提出了一点小小的建议。 　　“这些不符合我们规定，我们部门用不到那些东西，报销不了。”杨主任直接给否定了，然后继续来一句：“行了，这是一份详细的清单，一会大家来签一下名字，到货以后会发给你们的。” 　　杨主任交代完了以后，就放下了一份清单，然后就出去了，我叼，这不就是独裁吗，还问大家的意见，清单都准备好了，还讨论个屁啊，真是日了狗。 　　胖子先拿了在手里，看了一眼，撇了一下眼毛，然后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都没说什么，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递给了伍柳大专家。 　　专家看了一下，冷哼了一下，最后还是很不耐烦地签字了，然后递给了下一个。 　　楚阳看到了每个人都好像都是不情不愿地签字的，这是怎么了，这有东西发还不好？ 　　一个个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终于，前面的蓝冰清叹了一口气，签了字然后递给了楚阳。 　　楚阳迫不及待的拿过来仔细看了一下。 　　很简单明了的一份清单，竖行是部门每个人的名字，横行就是物品列表，上面一共有10种物品，第一个是银鹭八宝粥，每个人一箱/600，一箱24瓶。 　　楚阳也不是数学不好，但是还是拿出计算机算了一下。 　　但是还是得出的结果还是25。 　　这尼玛惊呆了。 　　也就是说每一瓶银鹭八宝粥25块。 　　这个价格，怎么说，不说惊为天人吧，也有点可怕了，楚阳没有喝完这个牌子的八宝粥不敢胡乱评价，但是敢卖这个价格，相信一定是很好喝，很有营养，不然怎么可能卖到这个天价？ 　　楚阳收拾心情继续看第二行，这个每人一箱加多宝，非常好，杨主任深得朕心，楚阳什么都不爱喝，王老吉都不爱，就爱喝加多宝，一看就高兴极了。 　　再看了一下价格，还是一箱/600元，一箱24罐，如果前面计算机没有算错的话，还是每一罐加多宝25元。 　　这一次，楚阳不再淡定了。 　　过分了吧。 　　老子天天喝加多宝，把加多宝当茶水喝的，就算当年在黄山山顶，别人也是卖15块，这尼玛凭啥卖25块一罐？ 　　后面的几样东西更是刷新了楚阳的三观。 　　一瓶椰子汁20块，一份龟苓膏18块…… 　　这不是溢价的问题，这简直就是坐地起价了。 　　怪不得这些人一个个都嗤之以鼻了。 　　这杨主任你的吃相也太难看点了，从大家的反应来看，大家都知道这是杨主任在吃回扣，是的，不是傻子都能知道这个价格不正常，简直离谱。 　　这分明就是他杨主任和商家商议好的价格。 　　但是他们又能如何，一个个除了在心里臭骂这个杨主任一顿以外，屁都不敢放一起，只能乖乖签字。 　　这就是现实。 　　有些东西，你明明知道，但是你也没办法，这是阶级压制，如果你有意见，去提出你的意见，那么不好意思，可能你连这最后一份都没有了。 　　是的，现在你乖乖签字，默默接受这一切，至少，你还可以得到清单上面的东西。 　　所以这么一份清单摆在你的面前。 　　你签不签字？ 　　而且大家都签了，你不签？ 　　…… 　　签完字，楚阳和蓝冰清开车去变电站。 　　车上，楚阳问蓝冰清：“今天那份清单……你这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蓝冰清看着楚阳。 　　“你们都没意见？”楚阳问道。 　　“有意见啊，又怎么样。”蓝冰清感觉楚阳很无聊。 　　“他的吃相一直这么难看吗？”楚阳不说名字。 　　蓝冰清皮笑肉不笑来一句：“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这么讨厌他。” 　　“就没人反抗过吗？” 　　“有啊，怎么没有，以前你没来，我们部门还有一个人叫做周华茂的，就是说了一句为什么价格这么贵，不签字，两个月就被下放了。”蓝冰清很平静地陈述道。 　　“好吧，没事了。” 　　楚阳撇了撇嘴，感觉人生艰难。 　　两人照常到了工地，但是发现全部人都坐在了一边不干活，楚阳过去问了一下现场负责人周强：“怎么回事？” 　　周工有点无奈地说道：“那个安监部一大早就来检查，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说我们施工现场十分混乱，不符合安全作业的条件，给我们开了罚单，让我们停工整顿三天，不给我们开工了。” 　　安监部的人来查了？ 　　看来他们年底的业绩也不够，所以找到了这里来了啊。 　　楚阳在安监干了这么久，很熟悉他们的业务。 　　“你们被查到什么样的违章？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必须做好安全准备才可以开工？” 　　楚阳严肃的问道，自己是安监部出来的，对于安全这一块，平时要求还是很严格的，自己绝对不会让人冒险作业，如果真的是被查到什么严重的安全违章，绝对不会有二话。 　　还得感谢安监的大佬们。 　　“不是，楚工啊，我们都还没开工，他们一来就要查了我们的施工人员的资质问题，今天这一大帮村民都是我请回来准备搞那个山头，没让他们进里面去的，可他们要求出示电工作业资质，他们哪里有什么电工作业资质，他们又不是要搞电力，就是做一下苦力而已，但是黄工说违反了什么什么规定……” 　　这个事楚阳知道，因为这边施工方人员不够，所以就需要临时请一些村民过来帮忙做苦力，一百一天，这样也给村民一点外快，也可以加快进度。 　　村长都感谢楚阳咧。 　　当然楚阳也是给他们说好了，村民只能干搬运泥土的工作，而且行动必须听从指挥，就在指定线路活动，其他地方不能去，没想到今天就被安监抓了。 　　这说是违规吧，也算是违规。 　　因为公司安全有规定，没有经过安规考核的人员，不能进入公司变电站内施工，但是这是一个新的变电站，还没真的投运的，是否适用这个条例？ 　　而且因为这个问题，就要停工整顿三天，是不是处罚有点过重了，这个工程工期本来就是赶，这是公司共识，拖三天肯定耽误工期了。 　　“那个周工，你们给别人好处费没有。”楚阳说道，没红包别人弄死你。 　　“给了啊，他不收啊。” 　　“安监部是谁来检查的？”楚阳皱眉，安监部不收红包的人，除了云姐，自己还真的想不到是谁，如果是云姐，自己可以出面沟通一下，毕竟两人股肱之交，是有些交情。 　　“是叫黄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他名字。”周工回答。 　　安监部姓黄的，那那就是黄天翔了，就他一个黄傻逼了。 　　这个人是自己的死对头，不好搞啊。 　　这他妈就蛋疼了啊。 　　楚阳知道，这个逼，现在是故意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了。 　　自己该怎么办。 　　…… 第155章 我看你怎么跟我斗？ 　　楚阳正在思考怎么搞的时候，黄天翔正大摇大摆地从场地走了出来，他的做作表情，还有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楚阳都太熟悉了，这就不是他经常小人得意以后的样子吗。 　　黄天翔这个逼在楚阳离开了安监部以后，没人压着他了，倒是有一种出头的感觉了。 　　毕竟安监部也没其他的人才了。 　　云姐两个女孩子构不成什么威胁，肖波年纪大了，就是等退休而已，听说部门有意培养他接班，所以现在他又以为自己行了，开始各种蹦跶了。 　　“这不是楚阳嘛，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干不下去，辞职了呢。”黄天翔一看见楚阳就故意酸溜溜地说话，还在这装个屁啊。 　　“呵呵，天翔哥见笑了，你一个中级工都能干，我这个高级工勉强也能干的。”楚阳本下那个好和他好好商议一下，换一种处罚的方式，没必要停工，但是看到他的嘴脸又忍不住怼他了。 　　有什么了不起，变电站又不是我家的，爱投不投，停工就停工，老子现在淘宝店月入十万。 　　高级工这个职称一直是黄天翔的巨大痛处，毕竟考了三次都没过，他多次卡在这个地方，都已经有阴影了，谁一提这个事情他都得暴走。 　　黄天翔同志果然是一下就黑了脸，强忍着怒火说道：“楚阳这个项目是你负责的吧，这我们刚才就是简单地检查一下，这安全隐患无处不在了，让他们先停工整顿三天，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这就是他今天的目的了。 　　“无处不在？周工，这是怎么回事啊。”楚阳转头问现场负责人周强。 　　周强脸马上抖了一下，惶恐地回答：“哎呦，这个黄工你这就夸大其词了，那里是无处不在啊，我们一直都是听楚工的要求，按照规范，对着绝对安全来施工的，而且你这翻来覆去地查了半天，一直咬住我们这边人员资质问题不放，这个问题我都跟你解释过了，他们就是来帮我们运泥土的，不是干技术活，这个不需要电工资质的。” 　　黄天翔马上就怒了，板起脸蛋：“什么意思，是我冤枉你了吗，我咬住你的问题不放？你们这十几个人都没有电工资质，他们就不能进入我们爱过往施工现场，进了就是违规，你不服？楚阳以前是我们安监部出来的，对安全规程最为熟悉的，你觉得我这样处理合不合理？” 　　“不是那个……”周强被黄天翔一通批，也不敢说话了，只是看着楚阳，希望楚阳能帮他说几句好话。 　　楚阳也知道施工方难做，本来还想跟黄天翔好好说一下的，收几包烟就行了，但是自己知道这个黄天翔是故意来针对自己的，如果自己开了那个口，说没有什么安全问题。 　　给他抓住了把柄，说自己不重要安全，为了赶工不顾安全之类的，真的出事了自己就很被动了，毕竟安全是一条红线，高压线，谁也碰不得。 　　“周工你还不谢谢黄翔为你们找到了这么多的安全隐患，安全最重要，你们这段时间确实飘了，停工整顿吧，对了黄天翔麻烦你出一份正式的盖章的书面违章通知单给他们，我会要求他们马上整改的。” 　　楚阳直接就认了，这倒是出乎了黄天翔的意料之外，毕竟他是故意来找茬的，他就等着楚阳跟他吵，然后他回去跟写报告说楚阳为了进度盲目施工之类的。 　　黄天翔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只能龇牙咧嘴回答：“行吧，违章通知单我回去就给你们发，楚阳你可得好好让他们整改，我这几天都很空，我会经常来看看的。” 　　黄天翔说完就很不屑地走了。 　　这个傻逼。 　　其实这段时间，工程一直在赶，谢总开会各种让楚阳加快进度，赶在12月30号前投产，其实楚阳自己心里也有点害怕，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很多安全事故都是在这种高速失控的情况下发生的。 　　楚阳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把节奏慢下来了，但是又不敢公然反抗领导，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佬，这一次倒是有了借口，这个傻逼黄天翔自以为是在搞楚阳，殊不知这倒是帮了楚阳一把，自己回去的时候有了交代。 　　由于黄天翔下发了安全违规通知单，工程停工三天整顿，楚阳也是非常开心今天不用去干活，潇洒了一天，感谢他黄天翔全家。 　　第二天上午时候，楚阳就接到了谢总的电话，让自己去一趟。 　　楚阳知道虽然不知道谢总叫自己过去干嘛，但是很坦然就去了。 　　“楚阳，今天不用去现场了？进度怎么样了？” 　　谢总这个日理万鸡啊，白头发都出来好几根了，让人看了都感觉到做领导的不容易。 　　“谢总，那个惭愧，现场还在整顿中，今天不开开工。”楚阳故作惶恐。 　　谢总眉头一皱，厉声问道：“这怎么一回事。” 　　楚阳如实给他汇报了情况：“这个谢总，是我这边安全监督力度不够，让他们找来了一群无资质的人干搬运，安监部的同事发现了以后，勒令现场停工整顿三天。” 　　谢总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会，鼻子抽了抽，眉头紧皱，然后继续问道：“现在进度怎么样了？” 　　楚阳回答：“变压器刚安装完毕，一次的设备基本完工，还有二次的调试部分，保守估计还得一个月的时间。” 　　“怎么搞的，进度怎么落下了这么多？现在都五号了，12月30号前怎么投产。” 　　谢总的话不重。 　　但是这语气一般真的受不了，就好像一巴掌打在你脸上。 　　“谢总，这个没办法啊，施工方人手本来就不足，按照安监部的要求，不能使用其他民工，工程只能这样稳定推进了。” 　　谢总终于来了一句：“谁说不能用民工，以前我们新建变电站都是民工帮忙的，这叫做有效利用资源，只要规范他们的行为，做好监督和教育，这个不算违规的。” 　　“谢总，我说了他们安监不接受啊。” 　　“谁不接受？他们到底懂不懂安规。”谢总果然提高了语气。 　　楚阳这句话没必要回答了，自己也没必要说，谢总想知道肯定就会知道的，自己说了反而就有点告状的意味了，这东西要适可而止。 　　“楚阳，你明天让他们复工，过几天市里面说要过来看看进度，你提前做好准备。”谢总淡淡来了一句。 　　“行。”楚阳起身准备退出去。 　　“你去把刘畅给我叫来。”谢总加了一句。 　　“好。”楚阳出去关门，嘴角微微一笑，有人要倒霉了。 　　黄天翔，我看你怎么跟我斗？ 第156章 不要跳，不然弄死你！！ 　　谢总一发话，一切都好办。 　　工地正常开工，热火朝天了。 　　别看谢总只是布台公司二把手，但是布台公司很多人都怕他。 　　楚阳也怕的，总感觉这个人不好惹，有时候楚总召集开会，在会议上气氛热烈，大家可能还敢多说两句，但是谢总开会真的是有一说一，雷厉风行，从不二话，别人没几个人敢反驳的。 　　这就是气场。 　　换句话说，可能也就是人格的魅力。 　　当然了，因为谢总他是布台本地人，跟楚总这个外来空降派系不一样，他在本地根基十分之深，而且人脉甚广，他以前父亲是水务的大佬，他叔叔也是某工商银行的行长。 　　楚总虽然是一把手，也对谢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尊重。 　　第一个就是楚总年纪不大，比谢总小七八岁，他是省公司直接空降过来的，跟省公司的楚董有一点的亲戚关系，很多人都明白，他来布台只是镀金，明年任期已满，大概率就要回去了。 　　做出成绩自然好，做不出成绩，也无伤大雅，毕竟他需要的是履历表上的东西。 　　今天谢总组织召开年底的生产开会，楚阳作为代理副主任，有幸参与了这次会议。 　　谢总来了以后一言不发，等各部门汇报了工作以后，才开始做了重要的指示，严肃地批评了某些部门某些人不配合工作，不贯彻公司指导方针，造成了220千伏变电站工期延误。 　　谢总说道这些，好像有感而发一样，而且说得有点兴奋了，估计昨晚去了大保健吧，超水平发挥，最后竟然冒出了几句让大家都感觉震撼的话语。 　　“安全生产确实是现在我们公司的重头戏，也是省公司给我们的下达的命令，但是，这里说的安全生产，有些人把握定位有所偏了，安全是非常的重要，但也不是说为了安全就不要生产了。” 　　谢总说道这个时候，停顿了一下，拿起他不锈钢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气，而且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刘畅，然后才继续很平静很温和说道：“这是一个误区，我们爱过往电力公司虽然是肩负着供电的使命，担负一定的社会责任，但是归根结底他们公司还是一个企业，我们的核心任何就是要搞生产，生产才是第一的，所以不能乱扣帽子，不能拿了一张安全牌就到处去打，更不能动不动就让人停工整顿，这不是大大扼杀了生产的积极性，让大家没饭吃？这个不安全，我们就有责任去营造安全的环境，提出制定和完善相应的措施，让施工进入安全的轨道来，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停工整顿就完事了，这没有任何的意义，这是耍威风，而且还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卧槽，楚阳听到这番话，第一次感觉谢总这么的有水平。 　　真是是如雷贯耳，如听仙乐。 　　能干大领导的高度确实不一般，不过这东西，就看你站在哪个方面了。 　　今能坐在会议室开会的人，都是是副主任级别的，大家了解谢总的尿性，他从来不会指名道姓的骂人，但是他如果语气放得很轻，语速放得很慢，就说明这件事他很重视了。 　　而且谢总刚才那一眼看着刘畅，大家都明白谢总这是在批评安监部了，刘畅此刻表情十分的难堪，好像蚂蚁在身上乱爬，整个会议过程都如坐针毡，面如死灰。 　　会议结束以后，刘畅气呼呼地回去了，听说把黄天翔狗血淋头地骂了一头，翔都给骂出来了。 　　这还没完。 　　没过几天，楚阳就看到公司人资发出了几个人事通告：因工作的需要，把葛回供电所梁明超同志调任人力资源部，把安监部的黄天翔调任沣西供电所，把沣西供电所的徐弘毅同志调任安监部…… 　　卧槽，楚阳还真的没想到这么严重。 　　这份通知，针对人应该就是黄天翔，因为就他一个从大楼下去的，其他人都是上来的。 　　这简直对他来说是灾难。 　　他看到通知的时候，听说直接昏厥了一分钟，吓死了部门的云姐，很不幸又苏醒了。 　　看到这个情况，高兴之余，也让楚阳有了一点警惕，原来这个自己的一个小报告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直接就把这个黄天翔干翻，干晕了。 　　但是楚阳又有点害怕了。 　　这谢总是不是有点大题小做了。 　　而且自己打了一个小报告，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小人。 　　妈耶，职场真可怕。 　　下班的时候，楚阳在公司门口看到了黄天翔。 　　他眼睛布满了血丝，凶神恶煞地看着楚阳。 　　好像要吃了楚阳一般。 　　楚阳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大摇大摆地走了。 　　不要跳，不然弄死你！！ 　　…… 　　晚上回到宿舍，楚阳洗完澡就会跟芷莹视频聊天，谈情说爱，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会敷着个黑色的贵妇面膜，好像个鬼罗刹一样，只露出一对灵动的眼睛。 　　自从上次的冷战过后，楚阳在两人的关系中，地位有点提高了，至少不会说每天晚上都要哄她睡觉了，陪她聊到三四点了，这说明冷战还是有助于两人的感情正常发展的。 　　看来楚阳是赌对了。 　　是的，这一次的冷战，楚阳有赌的成分，赌输了就算了。 　　有时候你在一个爱情中，处于一个劣势地位的时候，你必须适当地表现一下强势，让人知道你也是有一点脾气的，有时候故意地冷战不理对方，往往可以取得一个好的成果的。 　　“芷莹，你这天生丽质，皮肤细嫩的，还需要敷面膜嘛？”楚阳其实是不懂这些，女人喜欢保养是很好，但是总觉得这是不是太浪费时间金钱了。 　　“说得那么好听，女人很容易老的，如果不保养，过几年就人老珠黄了啊。”李芷莹回答道，然后小心地撕开她的面膜，本就是白皙粉嫩脸又多了几个亮度，好像能透出光，渗出水来了。 　　不得不说，这东西确实牛逼，这钱花得值，看得楚阳都想来一沓了。 　　“楚阳，今天堂姐说她们又出了这个冬季的新品，让你来一趟，挑选出一些发到淘宝店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啊。”李芷莹说道。 　　不得不说，李淑婷这个堂姐，她的衣服确实不错，楚阳和她合作了以后，淘宝店的业绩一直高居不下，再创辉煌，开始慢慢摆脱舅舅的依赖了。 　　现在楚阳已经请了两个专业的客服，一个对接自己舅舅，一个对接李淑婷，根本不需要自己多问什么了，除非是有什么退单之类的自己才会去处理一下。 　　“这个月你知道我有多忙的了，这个该死的变电站马上就要到收尾阶段了，我这个项目负责人估计周末都要加班，肯定没有时间去你们那边了，这样吧，你让你堂姐把这一系列的衣服拿给你，然后你穿给我看吧，我再挑选好了。” 　　“行，不过我这么好看，肯定穿什么都好看的，会不会影响你的判断了啊。”李芷莹笑道，十分的可爱。 　　“不怕，我可不是那么轻易被你迷惑的男人。” 　　李芷莹：“行吧，对了明天好像我们梁总准备到你们新建变电站去视察，你做好了准备了吧。” 　　“他来就来呗，有啥可准备的，就是个工地，让他们吃西北风。” 　　“呵呵，你敢你们领导也不敢啊。” 　　“好吧，你来吗，我想你了。” 　　“我应该不去，主任没说带我。” 　　“哦，好遗憾啊。”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闺蜜裴瑜打了几个电话来啦，我跟她聊去了。”聊得正酣，李芷莹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吧，不过芷莹你少听她胡扯，她就是一个对男性充满了偏见的女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 　　裴瑜：“我的好芷莹，你的电话是用来摆的吧，我打你几个了啊，现在才接。” 　　李芷莹：“刚才和楚阳视频呢，我为了接你电话，都挂了他视频了好吧，我对你够好了吧。” 　　裴瑜：“哎，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芷莹，你现在已经没有自我，你已经彻底失去自我了，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是不知道这么快。” 　　李芷莹：“你在说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就没自我了。” 　　裴瑜：“还不是吗，现在是不是你每天主动找他楚阳聊天，是不是你每天先发信息问候他，他是不是没有以前那样对你了，这就是你妥协的下场，我说过男人是一种狼性动物，对于摆在面前，躺在床上的食物总是缺乏兴趣的，他们喜欢去追逐新鲜的肉体。” 　　李芷莹：“好了，裴瑜，你就那么多理论啦，我想通了，爱情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我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我想他就给他打电话，给他发信息，我不想那么多了。” 　　裴瑜：“我的天啊，圣女芷莹，沦陷啦……” 第157章 装起来了 　　今天上面的市公司梁副总带队，一行五六个人来到现场来视察。 　　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来。 　　不知道上次巨鹿变电站有没有炸出阴影呢，呵呵了，不过他来就来吧，竟然还带了一个楚阳十分讨厌的人来了，那就是李芷莹得舔狗刘军。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长越丑了。 　　这个楚阳绝对没有任何的偏见的眼光，这个家伙确实不知道吃了啥，满脸都是痘痘，看起来好像被电站的辐射变异过了一般。 　　不过他的后台确实强劲。 　　跟楚阳一个样，他现在是市公司基建部的专员，也管辖市公司的一般工程，他今天来到了现场以后，非常的活跃，各种吱吱哇哇，指指点点，大声呵斥，把自己装得好像大佬一般。 　　看得出来梁总带他过来就是让他来检查现场的。 　　也就是来找问题的。 　　楚阳看到他的时候，还想说套个近乎，打个招呼什么的，谁知道他竟然假装不认识自己，直接无视了自己的招呼，直接开始了视察。 　　好吧，他娘的，拽个屁，楚阳看他走在变电场，故意让施工方的人挖土，直接让他吃灰得了。 　　不过施工方周工还有设计的张工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看他一副屌炸天的样子，还是市公司来了，以为是什么大领导，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楚阳也懒得鸟他，直接回去办公室喝茶了。 　　梁副总也在喝茶。 　　今天谢总知道梁副总要来，马上就让人提前去乌龙山专门搞了一大罐泉水回来泡乌龙茶，此刻两个人在啧啧啧品茶，舒服得很。 　　其实楚阳也被迫着早早就来到工地布置一切。 　　这娘的，这领导动一动，下面的人都不知道要干多少事啊。 　　早上楚阳把现场都检查了一遍，不要有什么漏洞，还交代施工方醒目一点，备好中华烟，扫好会议的地板，提前定好山庄的柴火骚鸡。 　　这个在这边干了两个多月，终于给楚阳发现附近有一家农家乐可以吃烧鸡的。 　　他们柴火烧鸡很抢手，是本地鸡来得，肉十分之嫩，而且那个汁水很多，一咬下去，你会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香气，让人恨不得整个鸡都吞下去。 　　所以很受欢迎，不提前预定是没有得吃的，为了招待梁副总，也是下了血本。 　　多来几次，估计施工方这个工程都没钱赚了吧。 　　这梁副总和谢总在喝茶之余，也在说着悄悄话。 　　估计都是带副的，话题就是多。 　　“谢总，这个变电站不能出差错了啊，上次巨鹿那一单，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住的，这次要是又给我来一单，我真是吃不消了啊。” 　　“梁总，放心，这一次肯定没问题的，我们项目负责人楚阳还是很能干的，几乎每天都在工地监工，抓得很紧。” 　　“谢总，这次投产，我听说省里也会来人的，你知道这个的意义吧。” 　　“省里真的会来人？”谢总有点兴奋。 　　“暂时还不确定，得看你们什么时候能投产，不过上次省公司的刘董开会专门提到了这个智能站，说这将标志着我们电力行业进入智能化时代，他还问了我什么时候投产，他想过来看看啊。” 　　“要是省公司能来，那将是我们的光荣啊。” 　　“那是啊，谢总，你老大不小了，楚总也快到期了吧，你懂我意思吧，如果这个省公司的一个董事能够在会议上提一嘴你的名字，那就一样了。” 　　“那肯定，别人都是一言九鼎啊，不过这个还得梁总你多多提携啊。”谢总眼神里面露出了一种向往，但是马上又卑微了。 　　“……” 　　两个小时以后。 　　刘军好像打了胜仗一样，胸有成竹地回到了会议室，然后跟梁总打了一个招呼：“梁总，我这边应该差不多了。” 　　楚阳听到这句话，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什么叫做差不多了，看来这个家伙是带有任务下来的了，这是要砸场子的。 　　“谢总啊，这是我们基建部骨干刘军同志，袅不拉水电校的，高材生，他前段时间脱产培训智能站的知识三个月，刚回来，培训还取得了省公司颁发的优秀学员称号，所以现在也算是我们公司智能站第一批的专家了，今天让他来，就是给你们把把关，诊诊脉，找出点问题，不要到时候出了问题都不知道啊。” 　　梁总这一番说得倒是很有分量，可是楚阳听了都想笑，就这个逼？去培训几天拿个优秀就能当智能站的专家了？简直笑话，且不说这个优秀学员的水分有多深了。 　　就算他真的学到了一些理论的东西，但是智能站这个技术，如果你不在场地真真正正沉下心来摸索几年，他能懂个卵子啊，都是纸上谈兵而已。 　　“刘军同志是吧，年轻有为啊，先喝杯茶润润喉咙，辛苦你啦，楚阳你要多多跟别人刘军同志请教和学习才行啊。”谢总一听梁总这么说，马上就放低架子给刘军上茶。 　　这一番话让刘军整个人好像胸腔都有了一团火，马上就要炸开了一般。 　　太舒服了。 　　倒是楚阳嗤之以鼻，就他一个傻逼，上炕都费劲的家伙，能教我啥啊，老子玩智能站的时候，他还在玩泥沙，楚阳虽然不屑。 　　但还是很尊敬地来了一句：“我一定跟刘军同志好好学习。” 　　“刘军，你说一下具体情况。”梁总发话了。 　　刘军先看一眼楚阳，露出一个冷不丁的微笑，才跟梁副总报道：“梁总，这个我刚才粗略地看了一下施工的进度，整体有点慢了，如果想在12月30号投产，估计很难。” 　　说道这个时候，谢总的脸沉了一下，楚阳倒是无所谓，这个倒是实话来的，因为楚阳也算过，按照现在的进度，至少要到1月10号才有可能竣工。 　　“而且我发现了现场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到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项目负责人水平不够，还是我们施工方粗心大意造成的，比如这个智能站的通信光缆是不能弯曲的，因为光缆和传统的电缆是不一样的，弯曲了的光缆很容易就会坏掉，但是我们现场多处发现这个情况，全都盘旋放在一起。 　　还有就是智能站最重要是什么，就是交换机，交换机是核心，但是我看到我们这边竟然用了两台不一样型号厂家的交换机，这样一旦不兼容，产生数据的冗余问题，肯定会出问题，全部game over，我也不知道我们的监管人员到底是怎么样监督的。” 　　刘军说完以后，又看一眼楚阳，眼眉带了一丝的嘲讽还有挑衅。 　　呵呵！ 　　呵呵！ 　　装尼玛的尾巴毛啊。 　　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就在这里臭显摆了。 　　这个傻逼不会以为自己很牛逼吧。 　　殊不知在楚阳眼里，他就是个小丑。 第158章 装逼，你不配 　　2011到2020年，随着电子合成技术，微芯片等工艺的提高，电力公司纷纷进入了改革时代。 　　在新的科技生产力的催动下，电力设备开始逐步向自动化，智能化，数字化转型。 　　不过现在正处于初步阶段，公司内部的人员智能化运维技术水平还是处在初级阶段，上一段时间，公司组织了一批年轻的骨干一起集中培训了三个月。 　　就是这公司储备人才。 　　不过这种名额有限，没有给到县级的公司，楚阳也没机会去。 　　这就是为什么人人都想去上一级公司，这种资源和机遇肯定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楚阳这种好学的之人，只能在系统上自学他们的课程，仔细琢磨，一般人靠自学肯定不懂的，只不过对于上辈子已经技术成熟的楚阳来说。 　　这都是小孩子玩泥沙，要知道楚阳可是工地摸索出来的技术能手。 　　他们这些人就等于吃了早期的红利，就成为了所谓的公司年轻人才，智能化专家了。 　　其实他们只是了解皮毛，知道什么叫做智能化，自动化，数字化的概念而已。 　　真的在现场，还是一脸闷逼，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来得。 　　不过今天刘军同志是被梁总叫过来督查的，作为一个年轻的公司的智能化大“专家”，第一次来到智能化变电站的现场，他是踌躇满志，怎么可能不好好表现一下。 　　所以他一来到了现场，就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开始各种搜索他三个月学到了的知识点，拼死找到一点问题，以此来展示自己的“学有所成。” 　　而且今天梁总车上，也跟他说了另外一的个目的，今天他来，就是展示市公司的水平和权威，现在看到众人吃惊的样子，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很满意站着，得意洋洋。 　　场面的气氛有点尴尬，兰冰清也看了一下楚阳，发现楚阳脸色不变，啥事没有。 　　她也是不懂的，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很懂事的i给谢总梁总斟茶。 　　谢总还有梁总虽然都是搞技术出身。 　　但他们年代还是属于机械化的年代，变电站场地用的都是老式的手调的继电器或者是弹力机械开关，早已跟不上时代，所以他们对于这种新型的智能化变电站没有任何概念。 　　这被刘军这么一说，都感觉是那么一回事，纷纷扭头看着楚阳，谢总脸色阴晴不定，极其的郁闷，毕竟楚阳是他推荐的人。 　　技术如果不过关，就等于啪啪啪打他脸。 　　“楚阳，这个，刘军同志对我们提出的意见和问题，你回去总结梳理一下，一定要好好的加强学习，继续提高自己的技能水平，知道吧。” 　　谢总看场面不对，率先开口，他看楚阳不开口，以为楚阳是被刘军说的哑口无言，羞于面对了，想要给楚阳缓解一下尴尬。 　　这个时候梁总倒是不失风度，笑笑说道：“谢总啊，那个，也不怪你们这边的人了，刘军毕竟是我们市公司培训过得专业的人才，全省也就30来个人，你们县公司这边人才技术跟不上也是情有可原，出现错漏什么的，也正常，以后再慢慢学习吧，不过这个变电站关系重大，我看还有十多天就能竣工了，要不就让刘军同志担任负责人啊，让他来把好关，到时候才能更好的投产，你觉得呢。” 　　“这个……这个……”谢总也懵逼了，他当然也不希望市公司接手这个工程，他们这是抢功劳，抢业绩来了，他们一接手，这个工程投产以后最大功劳就是市公司，他谢总还能沾光吗？ 　　我草，楚阳此刻恍然大悟，原来阴谋在这呢。 　　这他妈的早不来晚不来，马上就要投产了，就要窃取革命的果实了。 　　这市公司真的脸都不要了呗。 　　老子辛辛苦苦在这里干了两个多月，每天吃着大灰，盯住烈日，早出晚归，芷莹看到自己都心痛自己说自己黑了粗了，他娘的，现在马上就要投产了，你市公司过来说接手？ 　　世界还有这样的不劳而获的好事？ 　　叔叔可忍，婶婶都不能忍啊。 　　楚阳刚才一直引而不发，没有开口反驳这个逼刘军，其实是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是否应该反驳刘军，要不要给这个梁总一点面子。 　　毕竟刘军是他带来的人。 　　怼他就是得罪了梁总。 　　楚阳现在不轻易得罪人，除非被逼着急了。 　　而且楚阳还是希望刘军能发现变压器的问题，替自己解决一下后顾之忧，不过自己想多了。 　　他还没这个本事。 　　罢了，楚阳慢慢地抬起头，盯住刘军，用一种不紧不慢地语气说道：“刘工，首先我很感谢你一天的辛苦付出，费尽苦心地为我们寻找问题，看得出来刘工在培训班还是很刻苦很努力学习的，这个优秀学员称号看来也不是浪得虚名，不过就是你在培训班学到的东西，都是基础，只是皮毛，哦皮毛都不算，而且书本上的东西，跟实际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甚至可以说还没有经过实践来证明的，很多错误的，以后不要信口开河了。” 　　这个确实属于新技术新技能，还没成熟，是经过慢慢完善的，现在厂商的培训也有不合理的。 　　刘军一开始脸上还挂着胜利骄傲的笑容，此刻被楚阳这么一说，嘴角的笑意也慢慢地收拢，然后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表情。 　　他来是装逼的，怎么可能让楚阳反唇相讥，而且自己正规培训回来的，难道比不过他这个二流子？ 　　他不服！ 　　“什么意思，楚阳，你是说我纸上谈兵？”刘工有点怒气了。 　　但是楚阳轻蔑地一笑，语气平静：“呵呵，刘工别误会，我没有说你纸上谈兵，我只是想说，如果不懂就不要装而已。” 　　！！！！ 　　这句话，看似平静，但是如惊雷一般。 　　Duang一声，让众人皆惊。 　　不单单是谢总，梁总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确实没想到，楚阳竟然说出如此霸气的话，他凭什么如此的自信。 　　一旁的蓝冰清看到自信淡定的楚阳，小兔子不断起伏，感觉要跳跟随心脏跳出来了。 　　太帅了啊。 　　刘军开始急了，扯着脖子，提高语气来质问：“怎么楚工，我说的不对吗？到底是谁在装？电缆可以随便弯曲，光缆可以弯曲吗？你这些都是弯曲成什么样了？” 　　刘军拿出了现场的图片给大家观看。 　　楚阳微微一笑很从容地回答：“是的，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干嘛用的光缆吧。” 　　刘军一脸懵。 　　“这是现场的备用光缆，这是我故意让他们放在盒子里面的，以备不时之需的，以后有故障了我们随时可以更换光缆，光缆的存放标准确实不允许弯曲，但是你了解不对全，那只是说不能对折过来的那种弯曲，并不是说不能盘旋，我们这些都是顺其自然盘旋放好的，这是没有问题。” 　　楚阳说完就好像傻子一样看着他。 　　刘军咬着呀，也不知道楚阳说得对不对，继续反问：“那交换机呢，你现在用的是两套不一样厂家的交换机，这合理吗，交换机本来通讯数据多而繁杂，你用不同厂家的交换机，肯定产生不兼容的问题，到时候出现死机怎么办？” 　　“哈哈哈可笑！”楚阳笑了一下！让人感觉到了压力。 　　这个问题，刘军不懂倒是情有可原了。 　　也不能说他苯。 　　只能说他不走运，遇到了楚阳。 　　这个时候，电力公司还没这个规定，新建的智能站必须配置不一样型号和厂家的交换机，楚阳记得好像是是13/14年以后，某个公司某个220kV的智能站由于两台交换机同时出现了问题，导致全站瘫痪，造成了方圆几百里停电严重一级事故，公司直接损失上百亿。 　　后来公司才出了新规定，要求说新的智能站必须配置不一样的型号厂家的交换机，目的就是为了避免两台交换机同时出问题的情况！ 　　因为同一个型号，同一个厂家的交换机，是有同样的缺陷的，这样不同厂家不同的型号，就算有一台出了问题，另外一台还可以用，就可以有效避免类似故障了。 　　只是说，刘军根本不懂，而且还要装逼。 　　“楚阳也懒得跟他哔哔，直接怼到，不同型号不同厂家的交换机，这是最有效避免故障，减少停电概率的配置，这是我让设计改成这样的，我也跟省公司的智能站设计专家汇报了，他们采纳了我们的意见，到时候会打算全省推广的，你不服我打电话咨询一下省公司的赵专家，让他来说说。” 　　楚阳说完直接拨打了省公司的智能站专家电话！开了免提。 　　“你好，赵专家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了。”这段时间，楚阳遇到问题都跟上面保持沟通的，而不是盲目干的。 　　“不说这个，楚专家见笑了，有什么建议随便说，我们这边都等你提意见啊。”赵专家对楚阳很是佩服。 　　“呵呵，不是，我想问一下赵专家，我上次提出的交换机配置两台不同型号的厂家的建议采纳了吧，我这边就怕自作主张，搞错了。” 　　“这个我已经很我们的分管董事提出来了，你的说法完全是正确，可以有效避免故障，你提出建议非常棒，我们很快就会更新规程，你们就按两套不一样来配置，对了楚专家后续有什么发现请继续给我们提出，我们还打算给你颁发突出的荣誉贡献奖。” 　　“这都是应该的，谢谢赵专家！那我不打扰了！！” 　　楚阳挂了电话！ 　　全场死寂！！ 　　刘军，面如死灰！ 　　在我面前装逼，你不配！！ 第159章 太不可思议了 　　楚阳这一通电话，直接让刘军从天堂到了地狱。 　　宛如在他脸色狠狠地抽了一大巴掌，让他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因为和楚阳对话这个赵专家，可是爱过往公司的首席专家赵文勇同志，他也就是这个公司专家的头，拔尖中的拔尖，他的地位是非常的崇高的。 　　技能人才，属于珍稀人才。 　　当然这些专家一个个都有点脾气的，大家都没想到，这个赵文勇专家竟然对楚阳一个毛头小子这么的客气，这让他们都惊呆了。 　　特别的梁总，在楚阳身上仿佛又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谢总也是十分的欣慰啊。 　　这一番操作直接让他找到了面子，变电站的负责人估计也拿回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 　　楚阳连续两个月，在变电场真的不是白干的，智能站对于其他人属于新兴事物，但是对于楚阳，那就是等于是过去式了。 　　他在建设变电站的过程中，一直和厂家还有施工方交流，一看到一些前世落后的，或者说是效率不高的东西，就第一时间以书面的方式报告了给省公司的专家们。 　　前前后后，楚阳提出了二十几条建议，为什么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知名度高一点。 　　为以后做准备！ 　　并且提出了整改意见和改进的方法，楚阳不是夸夸其谈，乱说一通的，提出每一个意见都是经过后世十几年验证过的。 　　可以让操作更加简便，工作更加高效和环境更加安全。 　　所以很快就引起了省公司赵大专家的重视。 　　两人有一次为了一个智能站的这个闭重方式探讨了半天，传统220千伏的线路的闭重方式都是两台保护装置相互闭重。 　　但是智能站不能这样设计。 　　智能站是要求AB网独立自主的，一但这样这样设计，就无法保证智能站AB网络的独立性和稳定性了，经过探讨以后。 　　最终赵专家也被楚阳说服采用新的闭重方式，就是通过两台智能终端相互发布订阅，这样的想法在楚阳那个时代，其实很普遍了。 　　但是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划时代的创举。 　　于是楚阳就成了赵大专家都要尊敬客气的人了。 　　赵大专家上次想邀请楚阳到省公司去参与编写智能站的运行规程了，不过楚阳现在还在致力于这个新的变电站的投运，还没空而已。 　　楚阳也是第一次从开淘宝店以后，再一次自己尝到了重生的红利。 　　“刘军同志，请问你还有什么要质问的吗？”楚阳看他们都已经惊呆到说不出话来，再一次发出了灵魂一般的拷问。 　　现在就连省公司首席专家都对楚阳客气，他刘军懂个牛毛，还敢说个啥，整个人好像吃了个苍蝇一般，难受极了。 　　楚阳看刘军不说话了，又直接转头看着那个偏心的梁副总，淡淡开口说道：“梁副总，刚才你说想要刘军替我当这个项目负责人，我自己是没意见的，你看刘军同志愿不愿意咯。” 　　楚阳其实想说，他有这个脸吗？但是还是不要太狂了。 　　梁副总脸色有点难堪，看了已经失去了自我的刘军，露出来一个尴尬的微笑说道：“我本来以为布台公司这边对于智能站这块不熟悉，所以打算让我们的刘军来帮帮忙的，既然我们楚阳同志如此优秀，对智能站有这么深刻的理解，那我就放心了，那就没必要再做其他安排了。” 　　楚阳内心里发笑，还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呢，如果今天自己不是露了一手，把省公司的专家都拿了出来，今天这个成果就要被人窃取了。 　　这人啊，你可以没地位，没职称，但是绝对不能没一点实力。 　　就好像凤凰传奇的曾毅，唱歌的时候可以摸鱼，到他一样有实力。 　　不然你面对一群不知廉耻的强盗的时候，真的是任人宰割。 　　这种抢功劳抢荣誉的行为，其实在公司比比皆是。 　　很多人都无能为力而已。 　　“梁总，我只是看多了做多了，才懂些皮毛而已，我也自知还有很多地方是不足的，希望市公司的领导多多下来指导了。”楚阳假装谦虚，梁总毕竟是领导，领导是要脸的，楚阳刚才已经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这个时候就适当收一下了。 　　上一辈子的经验告诉自己。 　　凡事不能去得太尽了，不然缘分容易早尽。 　　梁总权力大得很，绝对不能给他难堪。 　　听到这话的刘军脸色是更加惨白，知道楚阳还在内涵他，如果楚阳连皮毛都不懂，他算什么？毛都不算了！！ 　　谢总这个时候出来做个和事老了，笑哈哈地说道：“梁总，楚阳是个刻苦好学的好孩子，当初我让他接手这个工程以后，他就马上看书查资料了。 　　而且他毕竟在这个工地沉浸了两个多月，这俗话说得好，熟能生巧，实践是唯一的真理嘛，楚阳这个人聪明喜欢钻研，自然就有点水平了，楚阳你也不能骄傲自满，还是得保持初心，跟我们市公司专家们多多交流，知道吧。” 　　“谢总我会的。”楚阳继续回答。 　　“谢总，那今天就这样了吧，这个肚子也叫了。”梁总好像也没什么兴趣呆下去了，有点饿了。 　　“行，走走走，那个烧鸡应该也差不多了，趁热吃才够味的。”谢总马上起身带路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搞鸡去了。 　　不过刘军，心里全是楚阳怼他的影子，无论鸡怎么啄他，都毫无反应，宛如一只死鸡！ 　　…… 　　回来路上，谢总看着楚阳笑眯眯地说道：“楚阳，今天表现不错，好好加油，只要变电站能在12月31号顺利投产，那你就是第一功臣，到时候我会论功行赏的。” 　　画饼是谢总最牛逼也是最强大的技能之一，但是这一次楚阳从谢总眼神中看得出来，他是真诚的，看来自己确实是给他挣了大面子了。 　　“谢总，如果真的能顺利投产，功劳肯定不是我一个人，整个部门都很配合我们工作，杨主任也给我们解决了后勤之忧，还有蓝冰清也付出很多。” 　　在职场上有很多生存法则，第一条就是千万不要假装清高不要荣誉，那种名额有限的荣誉和功劳一定要牢牢去把握住，抓在手里，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但是如果板上钉钉的荣誉倒是可以客气一点。 　　比如，此刻楚阳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谦虚，自己也一定是第一大功臣，这是铁打的事实，那就不妨可以假装谦虚一下，这样可以拉拢人心。 　　果然这话一出。 　　坐在后排的蓝冰清，娇躯猛烈颤栗，花心跳跃，她含情脉脉地，就这么注视着楚阳帅气的脸庞，胸腔愈发的胀痛，心里愈发的感慨。 　　这段时间，她天天和楚阳待在一起。 　　楚阳的一举一动，她都尽收眼底。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懂这么多东西，全省第一个智能站感觉在楚阳的眼中，就好像熟悉不行的老朋友。 　　这太变态了，太不可思议了。 第160章 太可怕了啊 　　一台黑色的奥迪，载着市公司的梁副总，还有刘军等人，在高速路上飞快行走。 　　刘军一脸沮丧。 　　想到今天楚阳对他的“侮辱”他就浑身不自在，今天本来想要嘲讽一下楚阳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经过一番的操作，小丑竟然是他自己，不过他现在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楚阳能够懂这么多智能站的东西。 　　他真的这么可怕？无师自通了？ 　　这人太可怕了。 　　“刘军，这个楚阳跟你是一届的吧，好像是你的学校的？你们不是同班同学？”梁副总回头问了一句，刚才谢总透露了这个消息。 　　“是校友，但不是同班的。”刘军也不敢说谎。 　　“看来你们这一届出了不少人才，芷莹还有你，还有这个楚阳呵呵。” 　　刘军一听，心里极其的难受。 　　知道梁总这话有点批评自己了，一个校的，自己和他差距这么大。 　　好在楚阳现在是在县公司，要是他真的到了市公司来了，他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智能化专家他很想要！ 　　…… 　　今天是12月的25号早上。 　　一大早的，楚总一来就召集所有人开生产会议。 　　说了几句废话以后，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楚阳：“楚阳，计划上有变化，这个新建的220千伏变电站必须在大后天，也就是28号投产竣工，现在进度怎么样了，1能不能投产。” 　　我草？ 　　什么情况，楚阳有点懵逼。 　　这在逗我吗！ 　　因为上周开会，楚总就已经给了自己下了一个死命令，说必须就是12月31号投产。 　　说真的当时楚阳就想翻脸了，但是摄于权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办法，自己也知道跨年对公司的绩效影响有多大。 　　于是就硬着头皮答应了，这段时间楚阳几乎废寝忘食，开始与施工方一起日夜赶工了。 　　李芷莹都有意见。 　　这经过努力，眼看进度确实跟上来了，有望在12月31号投产了。 　　现在你娘的楚总突然又要提前三天投产？ 　　这得寸进尺，朝令夕改，毫无信用，简直就是离谱，离大谱。 　　不能忍！ 　　而且这他妈提前三天的意义何在？ 　　28号跟31号，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不懂，真他吗的不懂啊。 　　楚阳皱眉压着心中的不满与愤怒起身淡淡地说道：“楚总，这应该不太可能。” 　　这话楚阳说得有点委婉了，不是应该不可能，是绝对不可能，没有一丝丝可能。 　　因为现在已经是日夜颠倒，不眠不休满负荷地干了。 　　已经没有了谈判的空间了。 　　这是要我死。 　　“楚阳，我这个不是跟你商量，这是命令，死命令，必须在12月28号投产。”楚总这一次十分的严肃，这就他妈的不讲道理了。 　　说投就能投，你他妈没做好怎么投？ 　　公共厕所也不是说来就来得啊。 　　听到这个说法，楚阳真的不高兴了。 　　我也不跟你商量啊！就算你是楚总老子也得怼你两句了：“楚总，你这个要求太离谱了，我是做不到了，要不你换个人来负责这个工程，我能力有限，主动退出。” 　　楚阳虽然不想扔了这个大的荣誉，搞完这个项目，自己大概率可以打响职场的第一炮，但是这确实非人的要求，你真的做不到。 　　这不是干工程，这是在搞事情。 　　楚阳的话一出，其他几个部门的主任纷纷看着楚阳，感觉看好戏一般，他们也没想到楚阳竟然敢如此强硬地反驳楚总，基建部的杨主任还给楚阳使眼色。 　　但是楚阳不想看他。 　　谢总看气氛不对，这个时候出来悠悠地问了一句：“楚总，怎么突然这么急着要投产了？是不是上面那边有什么变动了？” 　　楚总犹豫了一下，看了所有人一眼，可能觉得都是自己人，这才开口解释一下：“楚阳不是我为难你，这个我知道也有困难，但是昨天晚上我收到了市公司温总的提示，省公司的李董未来的一周的行程安排都是满满的，有且仅有28那天是有空的，温总昨天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见证，他表示了一下，如果28号能投，他就会过来看一看，所以我们必须在28号投产，这样李董才会到我们布台公司了，明白了吗。” 　　所有人好像都焕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表示这个理由非常的合情合理。 　　唯独楚阳根本继续一脑子浆糊。 　　不是！！就这？ 　　我尼玛，楚阳还以为是什么地震台风下冰雹什么大自然不可抗拒的因素，才要提前投产，现在就是因为省公司李董的一个行程安排，所以就导致了要更改投产日期？ 　　这说出去要让天下人耻笑吧。 　　如果省公司李董行程是昨天有空，是不是这个工程已经投产了。 　　我草，原来一个大人物，他一个小小的举动，真的可以影响这么大的局势，你能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这就是大人物的影响力。 　　其实李董就是随口一说，别人就当真了。 　　“既然这样，那没办法了，28号必须投产了，楚阳你说一下，现在现场还有那些问题，我们全部人一起来解决，这样人多力量大。” 　　谢总还算是有点魄力的，而且还是懂得生产的，不像这个楚总，就知道下命令，下死命令，一天到晚就是要达到某某某指标，殊不知那些指标有多么的虚假。 　　楚阳没办法了，只能拿出一份进度表单，开始说道：“先说一下一次设备，现在还有一台电容没上，厂家那边说后天才送过来，二次设备方面还有大量的验收调试以及缺陷故障的排查，这些工作都需要做几天了，还有这个基础设施方面厕所空调消防安保等等等一切都没有落实好，对了最重要的还有两条220千伏的线路此刻还在拼命建设中，光纤通信甚至还没通上，根本不具备投产的条件。” 　　楚阳说得算是比较委婉了，现场甚至很多的垃圾泥土需要清理，就这些工作都要做几天了，哪有这么简单咯。 　　投产你妹。 　　谢总听了以后，表情不变看着大家：“这样吧，楚阳把这些问题，分摊给其他部门，比如设备部你们就负责这个一次设备电容这一块，我不管你们怎么去沟通的，去对接，反正明天我要看到这个电容，如果我见不到这个电容器，你自己引咎辞职，二次设备调试交给技术部，你们就算这三天不眠不休，也给我把所有设备的调试报告弄好，还有什么来着，建设设施那块是吧，交给办公室，你们有没有问题？” 　　牛逼！！谢总真是个人才，这些问题，全部挂在楚阳身上，确实是很大的工程量，但是一分开，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了，好像就是可以搞掂了。 　　谢总发问了一句，扫视大家一眼，本来设备部的邱主任不太开心，想说两句，但是看到其他主任一个个都硬着头皮接了，也不敢说话了。 　　谁敢说不！！ 　　楚总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谢总的安排甚好，反正谁没有搞好我就追究你们的责任，这你们不要给我打马虎眼啊。” 　　楚阳又一次刷新了眼球，看来真是大势所趋，不可逆，依然不死心地说道：“楚总谢总，刚才那些可能还有机会能完成，不过两条220kV的线路，不是我们这边能控制的。 　　因为这个线路的另一端是布吉县公司管辖的龙脊变电站，这个必须要他们的配合才能完成调试，他们那边说要29才给停电接入，所以28投产这是不可能的了。” 　　楚阳这话一出，楚总又黑脸了。 　　这220千伏线路不接入，就没有电源来，其他做好了又要毛用。 　　“杨主任，你有没有跟龙吉的那边沟通过？” 　　“上次沟通了，说是涉及到了大用户的用电，他那边协调，只能到29号才能停电。”杨主任惶恐地回答。 　　“楚总，龙吉公司的陈总好像是你同学啊。”谢总提了一下。 　　“啊对，行，这件事我来安排，楚阳这个问题我给你解决，但是如果28号你不给我顺利投产，我就唯你是问了，行了就这样散会。” 　　？？？ 　　楚阳坐在会议室，久久不能言语！！ 第161章 布仁不仁 　　在爱过往公司，领导就是至高无上的，是不可侵犯的。 　　他就是能化腐朽为神奇，就是可以人定胜天。 　　要求新建的变电站必须12月28号投产，这看似不可能的事。 　　他们一句话好像就行了，他说行那就一定行了。 　　不行也要行的。 　　三天的时间，在谢总楚总的强硬命令下，全公司的人动员都起来了，每个部门都忙得飞起，各司其职，进入了冲刺阶段。 　　这才是大公司才有的魄力，这才是大公司才应该有的团结嘛。 　　看到此情此景，楚阳也有点感慨，他娘的，早干嘛去了。 　　如果各部门一早就参与进来，各司其职，帮忙分担责任，而不是一个个都好像烫手山芋一样，啥也不管，其实很快就能搞好这个工程的。 　　也不用现在这样赶了。 　　只能说，确实存在某种现象，在爱过往电力公司，工程都必须要争分夺秒是赶出来的，好像不是赶出来的工程。 　　就显得这个工程没有意义，十分廉价无法体现工匠的努力与辛苦一般。 　　这或许是一种畸形，也是一种悲哀。 　　很多时候，不是一个工程有多难，而是人为制造困难。 　　而且每个人都没有把它当做是自己的一份责任，心里的妒忌心也在作祟。 　　作为爱过往公司一份子，应该每个人都有与公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信心，而不是每一个人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态，每天都有宁可不做，也不要犯错，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想法。 　　可是这里面水太深了，当你做事回报太低，反而增加了犯错的成本，大家也只能趋利避害，躺平摸鱼了。 　　现在公司就是这个情况，为了投产而投产了。 　　甚至说为了某人而投产。 　　既然领导要求一定要这么干，楚阳也只能舍命陪君子，这两天自己吃住都在工地，把好最好一关，晚上就在车上眯一会就算了。 　　本来楚阳让蓝冰清晚上回去就行了，不过她也不愿意，晚上还是陪着楚阳，说什么要陪楚阳坚守最后的岗位，守住阵地。 　　楚阳也明白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怕自己忘了她的功劳。 　　这个女孩想多了。 　　今晚已经凌晨的三四点了，整个工地依然灯火通明，数十个人还在工地忙碌着！ 　　现在没得选，只能先把投运的设备给搞完，其他的就先放在一边了。 　　楚阳已经连轴转了20个小时，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就跟给施工现场负责人周强还有现场监理老胡简答交代了一下就回车上准备眯一会睡觉了！ 　　一开车门。 　　却发现蓝冰清早就地躺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着了，由于她没有开空调，车里十分的闷热。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小团子微微起伏，好像小笼包，下身就是短短的热裤，修长美腿全部显露，让人心情舒畅。 　　真可怜的，一个女孩干成这样也不容易，楚阳有点心疼，拿起一张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不让她着凉。 　　盖上去的时候，蓝冰清突然睁开了了眼睛，轻轻地唤了一句！ 　　“楚阳，你终于回来了。” 　　她抬起眉头，温声细语的，好像等待了楚阳很久一样，眼神里面还有些许疲惫，当然也有某种慵懒娇羞，好像有什么想法一般。 　　“嗯，你快睡吧。”楚阳不曾多想，也赶紧躺下，准备争分夺秒地补眠。 　　蓝冰清看楚阳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眼睛转了一下，小声道：“楚阳我这个座位还可以放低一点吗，我睡得不舒服。” 　　“可以，你右手有个把手，放下去就好。”楚阳眼睛都不想睁开，直接来了一句，这她不是放了好几次了吗，又不会了？ 　　“我不会你帮我吧。” 　　“行吧。”女人，真的除了逼就么有了。 　　楚阳也没想太多，直接弓起身体，越过她，帮她下座位，但是发现她座位已经最低了：“没办法，已经最低了。” 　　蓝冰清其实是故意的，她想到工程马上就要头晕了，以后她和楚阳的交集肯定就少了，所以她今天就是想和楚阳有身体接触。 　　此刻楚阳就在她上面，虽然有点疲惫，但是依然无比的帅气，两人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蹭到一点点，那种酥麻感，让她很是享受。 　　不过楚阳自然没有留意这些，准备回来继续睡觉的时候。 　　蓝冰清竟然往上一抱，抱住他的腰肢，然后把楚阳拉到了他的怀里。 　　楚阳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就压了上去！！两个人的身体就这样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楚阳借力爬起来，但这时候却看到了蓝冰清闭着眼，红着脸，像个羔羊一样。 　　那娇羞的表情，性感的红唇，起伏的胸脯……都在告诉你她已经在发烧了！ 　　楚阳是个血气方刚而且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她竟然有这个要求，自己自然就不想反抗了。 　　于是直接低头。 　　吻了下去。 　　蓝冰清！！ 　　嗯嗯！ 　　一开始还有点小羞涩，紧闭着双唇，但很快软下来了。 　　开始意识模糊，慢慢回应了楚阳。 　　气氛氤氲。 　　这车内的空间过于的拥挤，两人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就是这样亲吻着。 　　不过他们开始摸索着，转移阵地。 　　外面的工地还在热火朝天干活，而自己两人却车里的两人也在埋头苦干。 　　…… 　　今天就是12月28号！ 　　天气预报预报要下大暴雨，但是没有，只是灰蒙蒙的天，让人压抑。 　　工程依旧如火如荼，忙得不亦乐乎。 　　明天公司新建的220千伏的布仁变电站终于被迫迎来它投产的时刻。 　　这个名字是公司邀请一个风水大师死的，花了几百块，楚阳倒是觉得起的很好，不仁变电站，确实很不仁，简直就是个可怕。 　　下午的时候这个周强拿了一份东西让楚阳签署了竣工表。 　　楚阳看了一下皱眉，发现里面的工程量根本不对。 　　“这一期明明只有一台主变，怎么变成了两台主变？这次10千伏的线路电容不是不投产吗，你怎么写进去了！这不是瞎扯！”楚阳看了都觉得牛逼。 　　“这个，这个变电站的场地是这样设计的，虽然这期不投两台主变，但是以后我们还是会上两台主变的，所以跟你们领导沟通了以后，还是先当作他投产了结算了，以后我们再慢慢跟进的。” 　　“这种我不符合情况的，我不签字，你们找王主任签字去。”马勒戈壁，这是越来越离谱了，这未来的事情都拿出来说了，那还有啥意思。 　　“哦，其实都一样的，楚专大家都是这样干的。” 　　“大家都这样干，难道就是对的，多出来的部分我不会签字，你找别人签字去。”楚阳不鸟他，这工程都没搞得，都要签字，这钱去哪了？ 　　不过下午的时候，楚阳却发现蓝冰清签了字。 　　“你为什么要签字？”楚阳冷冷问道，就算发生了点什么，楚阳也不会惯着她。 　　“吓，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杨主任让我签字，我就签了。” 　　“他让你签你就签？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楚阳都想骂人了。 　　“这个，我也么办法。” 　　…… 　　今天12月28，一大早楚总开大会！ 　　布置布仁变电站投产事务。 　　楚阳和蓝冰清也不开会了，耶提前进了现场，做最后的挣扎，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价可说了！ 　　因为知道一定要投，该做的都做了。 　　不该做的，也做了。 　　楚阳也不想多挣扎了。 　　只是让人检查所有的电流电压回路，还有让施工方把全站的螺丝紧固一遍。 　　当然还要先把各种数据定值的输入保护测控装置，提前做好开关分合准备。 　　九点半，楚总来了。 　　十点中，市公司温总来了。 　　十一点半，一台低调的奥迪A6，缓缓而来，全部人都好像轰动了。 　　温总楚总带头迎了出去…… 第162章 是人才就会发光 　　今天是个好日子，布台新建的220千伏布仁智能变电站，终于就要迎来竣工投产了。 　　这是一个里程碑一样的工程。 　　这标志着常规的变电站从此进入了“智能化”时代。 　　所以今天。 　　公司济济一堂，一起共享这荣耀时刻。 　　布台公司各部门一半以上的人都来了，有些不相干的人士也来了，市公司温总梁总也不敢摆谱，一大早也带了一堆人来见证这个时刻，因为他们知道，今天他们不是主角也不是中心人物，还有大人物要来的。 　　其他人也都附在他们的周围各种交谈，脸色红润。 　　平时楚阳还觉得这个场地无比的宽阔。 　　今天就变得十分的压抑。 　　如果不是自己负责的工程，真的不想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也不知道为什么国人如此喜欢交际，本来就不熟，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也得假装和熟悉，硬着来聊，妈的，直接一点，交配不好吗。 　　众人虽然都在相互寒暄，其实看得出来，视线和目光时不时都看着路口的方向，等到着什么，期待着什么，刚才一个电话已经打了过来说某人的车已经下了高速，正往这边缓缓而来。 　　本来变电站的工程是计划在11点的08分开始投产仪式的，这是风水大师给的时间，说是良辰吉时绝对不错过，布仁变电站的名字也是他起的，不过由于大人物塞车，这个时间就推迟了点。 　　可能也不是塞车，别人就是故意迟了。 　　在大人物面前，时间都是可以逆转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公司不是迷信的人，别人什么来，什么时候就是良辰吉时就行了，这叫做灵活处理，也叫做主随客便。 　　十一点半的时候，一台低调的黑色奥迪A6，终于出现了，那轰轰的发动机声音就好像人血脉的喷张，全部人在一瞬间，顿时好像打了强力一针，倏地清醒，焦急地站起来，开始整理仪容仪表。 　　仪容仪表真是很重要啊，是给别人的第一眼形象，这个时候，一定要注意的。 　　男的都是拉扯衣摆系扣子擦皮鞋。 　　女的则是撩头发束腰肢扯胸带。 　　身边的蓝冰清都不由自主地偷偷拿出小镜子补了一下妆。 　　抿了一下口红。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几个领导在听到车发动机声音的那一刻，几乎同一时间转身，也几乎是同一时间起步，然后往门口竞走而去，看到这个车和大家的反应，就算是用屁股来猜，都能猜到来者何人了。 　　这必须就是传说中的省公司李董了。 　　市公司温总，自己公司楚总谢总脸色都洋溢的微笑，他们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期待，他们追随着奥迪一路竞走，而他们身后的人也跟着他们一路追随。 　　楚阳在这一刻，感到了什么叫做人的吸引力，也体会到了权力牵引力。 　　明白了权力的阶级性质。 　　真是一层一层，一级一级，阶级分明，羡慕死人。 　　这才是大人物。 　　动一动，全省市公司都要抖三抖。 　　有句话说，你不到京都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官大，你不到魔都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你不到成都，你永远不知道女的有多好看…… 　　或许确实上面才是人的归宿。 　　车停了，就停到了变电站大门的中央。 　　众人跟着领导们，一起排队站在离车门两米远的地方等待着，这个两米的距离也是十分的讲究，太近了，容易吓到领导，领导开门下车也不是很方便。 　　但是太远了，就不能体现你的对领导的尊敬和迫切的心情了。 　　这都是知识点，要考的。 　　虽然刚才场面很是混乱，而且大家都是一通混乱的竞走。 　　但是最后站住了以后。 　　大家的位置却是十分的讲究，没有一个人是处于越位的状态，很是和谐。 　　市公司温总第一个，他正对着车门，梁副总在他的左边，布台公司楚总在他的右，谢总跟着楚总排在第三个，他不知道是觉得自己身材矮小还是不甘于排在第三。 　　身体故意往外倾了一个身位，露出了他一个鬼头，从而破坏了整体和谐，不过他这一步，确实又让人深刻，谢总这个鬼机灵，心机还真是不少呢。 　　谢总作为一个县级公司的二把手，其实很难在省公司层次露面的，他必须抓住机会。 　　其他的主任就算有心思也不敢显露出来，因为你这样做，是有风险的，说不定激怒了某些人，后果不堪，只能按照高瘦肥规规矩矩地往后站。 　　你真的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智慧。 　　在刚才如此混乱而且紧张时刻里面，竟然还能记住自己的身份地位，非常准确地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实在是太牛逼了，爱过往员工的素质确实高。 　　让人佩服，不佩服也不行啊。 　　楚阳确实弱鸡，这个时候，不想跟随大家的步伐，只想躲在后面看戏。 　　不知道为什么楚阳虽然很想看看这个李董是何方神圣，但是又有一种不想见到他的情愫。 　　车停了，停了一会，没有动静，门也不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站在外面的人也不敢动，生怕错过了什么，这个时候，大家都屏息以待，好像一时间空气都静止了。 　　你如果听力好点，可以听到很多人的心跳砰砰砰的，让人紧张。 　　此刻的画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阵风吹过，带有滑稽的味道，但是没有人敢笑。 　　大概十秒以后，咔了一声，车门打开了，有人开门出来，大家心中一紧，深吸一口，以为是什么大人物。 　　可是下来的却是个小伙子，他只是李董的秘书江秘。 　　江秘书下车以后，眼神扫了一下大家，有种睥睨的意思，温总也对他颔首笑了笑，把已经伸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看得出来，他的地位也是非常的崇高，一个秘书确实很牛逼了。 　　江秘书神秘地给温总这边方向回了一个微笑，脚步没有多少迟疑，麻利从车的这边小跑到另外一边打开了车门，用手挡着车顶，然后一个中老年男子就走了出来。 　　楚阳也踮起脚尖，视线越过人群，看到了这个气场两米半的男人。 　　他中等身材，身体看似很硬朗，和蔼可亲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脸，楚阳确实是没有见过，但是又感觉很熟悉，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天气好算不错，天晴云散，气温大概也有15度左右，他也只是穿白得发亮的衬衣，下穿一条合身西装长裤，一对没有跟的黑皮鞋，显得朴素大方。 　　他从容地往人前走了几步，所有人的心跳都在加速，后面车上又下来几个人，一个个都是西装革履的，估计是什么部长之类的，随便一个放在下面公司，都是总经理级别的。 　　市公司温总第一个上前鞠躬弯腰问候：“李董，欢迎你来啊。”简直就是个喽啰。 　　“嗯。”李董跟温总握了一下手，就恩了一下，没有多说话。 　　接着他的眼神滴溜溜地在人群中扫了一下，最后又看向温总，轻轻地说了一句：“小强啊，这几位都很面熟啊，不过我年纪大。人一多我都不记得谁和谁了。” 　　小强！！ 　　想笑啊，其实市公司的温总全名叫做温兆强，叫小强也合适，不过也只有李董才能叫他小强了。 　　站在温总身边的几个人都挺立了身体，都慢慢地靠近了一下。 　　李董日理万机，全省十几个市，市里一般都是四五个县级公司，他不是什么记忆力超群的人，确实对这些二三把手不算很熟，这些人他也没必要熟悉。 　　差距太大了。 　　“李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市里公司的梁荣才副总。” 　　市公司温总毕恭毕敬，赶紧介绍一下。 　　“李董你好。”梁总好像被钦点了一下，马上过来握手，李董只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严肃又温和的脸，波澜不惊。 　　“这个是我们布台公司楚云飞总经理。”温总继续介绍。 　　楚总也一样的卑微，甚至还有点颤抖，赶紧用双手握住李董的手：“李董好。”用双手，这个就是细节了，当你面对大人物的时候，你用双手可以表示你的加倍的尊敬。 　　不过李董还是一样的微笑，一样的表情，木木地点头，一句话也不说。 　　温总介绍了两个，也没打算继续往下介绍了，但是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谢总自己跳了出来。 　　“李董，我不劳烦温总介绍了，我是布台公司副总谢可言，无比地欢迎你到我们布台来参与变电站投产仪式，这让我们受宠若惊，也让我们的付出更加地有了意义，我仅代表所有为了变电站投产而付出努力的员工，对李董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感谢。” 　　谢总果然很强，这个时候也毫不怯场，而且说话很有针对性，这明显是早有准备。 　　他说完了以后，他身边的楚总表情有点微妙的变化，估计心里颇有微词，这些话如果要说，也应该是他来说的，你一个二把手来代表感谢，那把他这个一把手置于何地了？ 　　这问题楚阳都能感觉到，谢总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谢总为什么要这样做，楚阳也不知道。 　　不得不说，谢总这跳出来的操作，确实很有成效。 　　李董固然多看了他几眼，淡淡说了一句：“嗯，布台公司这几年基建工程表现确实让人深刻，上次的巨鹿变电站就是一个典型了，这次又这么快竣工，让我也是很是意外，看来你们公司确实在这一块做到了极致，对了，我们赵总工也很看好你们，说你们技术水平冠绝了全省，老赵，你躲在后面干嘛，出来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呵呵，李董，我来只想见见项目负责人楚阳，跟他讨论一下这个智能站的技术问题，其他事我可不想掺和了啊，楚阳呢，在哪里啊。” 　　这个时候，站在李董后面一排的一个中年男子十分之从容地走了出来，从他走路很是随意姿势可以看得出来，在他眼里，李董好像也不是什么老虎。 　　或者他们在省公司天天见吧。 　　反正在下面的人眼里，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位同志其实就是爱过往公司的首席技能专家，爱过往电力公司技能总工程师，国家一级技术人才赵春荣，确实这些人都有点骄傲的，并不会对于权势有多大的崇拜。 　　当然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坐到李董的位置。 　　听到他直接要找楚阳。 　　人群中一阵骚动。 　　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省公司首席专家，竟然直接跟楚阳探讨技术的问题，这让公司小伙伴都惊呆了。 　　他楚阳，凭什么？ 　　“楚阳，快过来。” 　　这个时候谢总喊了一下还在角落里无论的楚阳，身边的蓝冰清也推了一下还在发呆的楚阳。 　　“楚阳，快点过来，我们的总工赵专家找你。” 　　楚总这个时候，也很大声喊了一声，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喊这么一声，好像是宣布什么一样。 　　我叼咯，干嘛啊。 　　楚阳其实也不是在发呆，其实还在思考还有那些东西没检查到位的，马上就要投产了，可不能出什么问题了。 　　楚阳此刻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心里十分的忐忑，快步走了上去，“李董，赵专家好，我是楚阳。”楚阳虽然内心很紧张，但是还是克制住了。 　　“你就是楚阳是吧，嗯。”李董上下打量了一下楚阳，然后眯起了眼睛，就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阳总感觉他的目光不似在审视一个下属那些简单，总感觉还有其他的意思，而且他的“你就是楚阳是吧”这句话，好像另有深意。 　　赵专家看到楚阳，马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拍了拍楚阳的肩膀：“哈哈，楚阳，你就是楚阳，终于见面了啊，原来你这么年轻啊。”大家更加惊讶了。 　　“谢谢赵专家对我工作的支持。”楚阳回答。 　　“不说这个虚的，我们边走边聊，你上次不是跟我提出说，你这次想在你们这个智能站采用刀闸的双位置来增加远程的操作功能准确性，你带我去现场看看，到底怎么弄。” 　　“行，你跟我来，这边，我就是想要在那个每一把刀闸上面加装一个智能传感器，毕竟我们是智能站嘛，所以还是传统的遥控分合，不能体现这个智能站的意义，所以我提出这个设计……” 　　就这样，楚阳就跟着赵总工走了进去，连李董都不管了。 　　其他人全部惊呆了，甚至懵逼了。 　　“李董，你看我们是不是先进去喝杯茶？”这个时候，温总说了一句。 　　“投运前的工作都准备好了吗？”李董问道。 　　“都准备好了的。”楚总回答。 　　“那就直接开始。” 　　李董说完，然后这就大步走了进去，一行人全部跟着，如潮水一般，涌入变电站。 　　220千伏变电站投产正常开始。 第163章 有大人物在，一切都顺利起来了 　　220千伏布仁变电站场内。 　　大家都在焦急地等着开始投产仪式，但是楚阳依然还和爱过往首席技能专家赵荣春在场地探讨问题，其他人看着赵专家好像小孩子一样请教楚阳问题，真是令人无比的惊讶。 　　这到底谁才是专家啊。 　　变电场如果要开始投产，所有人都必须离开场地的，因为设备的第一次带电是十分之危险的，耐高压，耐负荷等指标不足的话，可能会发生火灾，爆炸等等事故。 　　所以楚阳此刻两人在探讨问题，其实耽误投产时间。 　　“李董，要不我去跟赵专家说一下，先退出来开始投产？”谢总看李董坐在一边安静地等待，怕他不耐烦了，就过来请示一下。 　　李董马上摆了摆手回答：“不用打扰他们，不着急的，先让他们先钻研一下，这是我们公司新的技术，新的设备，你们都要跟他们一样，寻根问底，这才是我们公司需要的人才。” 　　谢总只能说了一句：“好的。”然后退了下去。 　　赵专家确实是一个特别喜欢钻研技术的人，作为公司首席专家，他曾经为公司攻破太多的技术难关，比如才用伪铜纤纳来做新的导线，避免高空低温导线积雪，又比如他升级了全省地网，为变电站的地网稳定做出贡献。 　　“楚阳，你小子怎么有这么多智能化变电站的概念，这些知识我在电力考研专题报告都没有看到，你是怎么接触到了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楚阳跟赵专家解释了一个双位置的概念以后，他不由自主发出了感叹，他一直对自己所学的技术引以为傲，但是现在真的发现自己有点落后了。 　　“赵专家谦虚了，这些其实都是很基本的东西，我平时一直在工地，也喜欢思考怎么才能做得更好，更安全，所以就会有这样那样奇怪想法。” 　　楚阳也是客气回答，自己都是用未来十年以后的技术，确实有点开挂的意思了。 　　“呵呵，不错啊，楚阳啊，你的这方面理解很深，到时候我会打算带人专门来你们这边学习一趟，你就担任导师给我们这群专家讲解一下，请你不要推迟啊。” 　　“这，我这一个小小的专员，给你们这些大专家讲课，不好吧。”楚阳假装矜持了一下，其实自己想说，有没有钱啊，总不能让我白上课吧。 　　谁知道这个赵专家摇头说道：“楚阳你就不要谦虚了，我可以说公司一大群专家，没几个有你这样的水平，全都是滥竽充数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前段时间也跟李董提过这个问题了，李董也很重视，说后面要严抓专家的关卡，提高专家的技能水平和质量。” 　　虽然楚阳知道自己可能技能还不错，但是被公司首席专家称赞，还是十分之开心的，说明自己还是走对路子了。 　　上辈子，楚阳的技能水平冠绝全所，但是无法出头，在一个地方干到老，干到死，如果真的归咎于技能水平太好了导致无法升职，是不够客观的。 　　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你不懂营销自己，可能除了你们班里的几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你的水平，所以别人又怎么会重视你呢。 　　当然换一个角度来看，还是因为技术水平不够厉害，不够出众，可能你在一个所，一个变电站是挺厉害的，但是放在全县，全市，全省范围呢，你自己的水平真的拿得出手了吗？ 　　答案是显然的，上辈子的楚阳还是有点井底之蛙了。 　　当你的技能水平一支独秀，一骑绝尘，冠绝全省，别人一听你的名字，就如雷贯耳，跪地拜服，那么别人想要压你是很难的，这辈子，楚阳现在掌握的技能是超前，是全省市都在摸索的，这就是自己巨大的优势。 　　这也是楚阳主动显摆的原因。 　　自己没有多大的背景，要想升得快，走得稳，就必须两手都要硬。 　　技能过关是第一要素。 　　这就是自己的策略。 　　至于其他，就另说了。 　　…… 　　12点的时候，投产仪式正式开始，开始对照启动方案，开始操作，这次谢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特意准备了8个运维及检修人员一起待命参与投产。 　　楚阳和施工方也是从旁协助。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李董亲自坐镇，所有的一切进展都特别的顺利。 　　就连一向以傲慢暴躁著称的调度台，今天也是特别的温柔且效率，而且今天的下令前所未有的快速，几乎没有任何的耽搁，就连线路对侧的变电站员工都非常配合。 　　这让人感觉到，整个爱过往公司，确实是一个整体，这整体的把控性，一下就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 　　楚阳不知道，今天公司的人都收到了消息，他们知道李董去了布仁，调度主任通知他们调度们专门先为布仁站服务，有必要就停止其他操作，对侧的变电站也同样接到消息，一切投产为重，不能耽误李董的时间。 　　这就是大人物的的影响力，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或许只是需要挂一个名字，只是需要在休息间那么一坐，那么所有事，都可以非常顺利，都开始围绕这边来转。 　　在他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下午的5点12分08秒。 　　嗡嗡嗡！！ 　　隆隆隆！！ 　　一阵噪声，震耳欲聋。 　　变压器充电成功。 　　主变一响，黄金万两，也标志着投产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 　　整个变电站人群开始欢呼，鞭炮也开始点燃了起来，霹雳吧啦的，整个变电站成为了欢乐的海洋。 　　大家都很开心。 　　但是这个时刻的楚阳，还不敢庆祝，因为自己知道，还没到时候，楚阳故意走近点，仔细听变压器运行的声响。 　　声音有点闷，不是那种脆响。 　　但也还好，也没太多的异样。 　　至少没有刺耳的卡涩声。 　　“这个变压器，听起来，不是新的吧？”这个时候，身边的赵专家走到楚阳身边，悠悠地问了一句。 　　不愧是首席专家，一听就知道了，楚阳无奈点头，皮笑肉不笑来了一句：“这个，呵呵，我也不知道，反正别人说新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赵专家很生气，毫不客气来一句：“真他么的恶心，不过我当初也是这样，别人说是爱过往特色，废物利用，想不到今时今日还是这样的把戏。” 　　楚阳又听了一会：“声音还算是正常，应该问题不大。” 　　赵专家看了一下楚阳，又赞许道：“楚阳，你确实厉害，按理说，你这个年纪，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投产经验，竟然都懂得听声音辨别变压器的故障了，你真是令我惊叹啊。” 　　“额，无他，听多了而已。”楚阳也不解释什么，转身走了出来，给运行人员说了一句：“变压器运行正常，油温正常，气压正常，门阀正常，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投产成功。 第164章 到底是珍贵，还是廉价？ 　　轰隆隆的变压器的声响，标志着布仁变电站顺利投产。 　　公司人人喜气洋洋，就好像过了新年一般，确实也相当于过新年，因为这代表爱过往公司率先进入了智能化时代，也代表着公司的的供电水平再上台阶，更加预示着今年的年终奖可以多发一点了。 　　这确实是一件特别值得庆祝的事情。 　　估计明天各大卫视的头条也都是这个新闻。 　　楚阳身边的蓝冰清，也是开心得手舞足蹈，过来和楚阳紧紧地拥抱一下，还顶了一下楚阳，让楚阳感受到了她的柔软和形状，不过人多，自己也不好顶她。 　　谢总也过来跟楚阳握了一下手，开心得见牙不见眼了，看他的感觉，都恨不得抱起楚阳来亲一口，不过楚阳对于男人的青睐很是抗拒，意思一下就行了。 　　变电站顺利投产，楚阳自然也应该高兴的，但是说真的楚阳心里也背上了一座大山，因为自己的内心一直还在想那个变压器的事情，总感觉有一个隐患在这里，心里一直都不是很舒服。 　　可能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也或许是自己太过在意了。 　　明明顺利投产就可以了，还管这么多干嘛呢。 　　但是楚阳依然不能安心，因为不知道这个“旧”的变压器何时会出问题，要是没过几天就出了问题，那自己这个项目负责人是不是要背责呢。 　　算了他妈的管他呢。 　　晚上七点，公司在布台某一个酒店举行了一场小小的庆功宴，其实就是喝酒吃饭。 　　今天看得出来，李董心情还不错，一直保持很好的笑容，大家敬酒他都几乎来者不拒，不过他只是小抿一口，好像蜻蜓点水，并没有全部喝下去，但是敬酒的人都要倒得满满的，一饮而尽。 　　这就是地位决定的喝酒的档次。 　　他抿一口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这就是权威。 　　楚阳不是很喜欢喝酒，只是和赵专家喝了一杯就不喝了，看得出来赵专家也不是什么好酒之人，别人来敬他，他都是直接摆手，要不然就是以茶代酒，连楚总的面子也不给的。 　　有点叼。 　　看到他这么叼，自己也不想去敬酒。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李董，真的有点怯意，不知道是不是那种面对大人物的压力，还是其他，反正就是有一种不敢靠近的心情。 　　过了一会，酒过三巡了，身边的谢总也有点喝多了，过来推了推楚阳：“楚阳你怎么不去敬一杯李董，人家蓝冰清都去敬酒了，你这一点都不懂事啊。” 　　楚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懂事了。 　　不过领导发话了，也只能豁出去了。 　　楚阳这才深呼吸倒满了一杯酒，吗，慢慢起身，来到了李董的身边：“李董，我敬你一杯。”楚阳知道自己的声音中透出颤动，但是没办法，面对这样的一个人物，你没办法不虚。 　　自己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着他。 　　李董转过身来，看着楚阳，眼神里面不知道为何多了一种莫名的情绪，然后淡淡说了一句：“嗯。”说完以后他直接举杯居然全喝完了。 　　这！！！ 　　在场的人，都看到这一幕，这绝对让很多人都很意外，看着楚阳的眼神多了某些羡慕。 　　李董竟然和楚阳干杯了。 　　这里面到底传递了什么意思？要知道他刚才就算是跟市公司温总喝，也只是小小舔了一口而已。 　　楚阳也赶紧一口闷了，这茅台真他吗的辣透了，楚阳感觉自己喉咙被火烧一般，头都要炸开，灰溜溜回到了座位，赶紧喝一杯茶压压惊，其实也暗中把一些残余的酒慢慢地吐了出来。 　　终于，大概十点，吃饱喝足了以后。 　　李董发表了一番讲话：“首先我在此，先祝贺我们220千伏布仁变电站顺利投产，让我们公司走在智能化变电站的前列，看得出来，我们布台公司这方面确实不错，工程认真负责，高度重视，是下了苦功的，而且工程质量标准，工程建设安全，拥有很靠谱和专业的人才，始终让现场处于可控、能控、在控的状态，超前并圆满实现公司本年度目标，在此我提出表扬。” 　　啪啪啪啪，所有人都开始疯狂地鼓掌。 　　感觉手掌都要拍烂了。 　　李董抬了手示意大家放下，继续侃侃而谈：“这几年，公司正在转型，你们袅布拉已经走在了前列，我希望你们继续发挥火车头的作用，继续肩负使命，下一步，要继续按照‘十八五’规划，践行‘你用电我用心’服务理念，有序有力地推进各项基建工程建设，你们必须再接再厉，戒骄戒躁，戒烟戒酒，全力提升电网运行的自动化水平，为地方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强电力保障……” 　　这后面的话，楚阳觉得就有点废话的意思，也不想听了，偷偷吃割鸡腿去了，看来多大的人物，也还是脱不了俗气啊，楚阳对他的影响又差了一点。 　　“好了，这边也差不多了，我明天要到省那边开会，所以今晚还得赶回去，就不逗留了，就先走了。”李董说完了就起身。 　　这看来不敢留在这里过夜啊。 　　所有人在听到李董要走的瞬间，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露出微笑，好像好欢送一般，搞得楚阳也不得不扔下手中鸡腿微笑站了起来。 　　大家亦步亦趋，也都紧紧地跟随在李董的脚步来到了酒店的门口。 　　这个时候，李董停住了身体，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转身看了一下众人，楚阳猜他应该是要跟大家握手告别的意思，无可厚非，电视都是这样放的。 　　这个时候，我们的市公司温总，县公司的楚总都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等到李董的宠幸。 　　可李董看了一下大家，眼神却扫过众人，看到了边上的楚阳，突然几步走过去，主动伸手握向了楚阳，然后来了一句。 　　“楚阳同志不错，继续加油吧，希望你不要藏拙，可以把这个智能站的经验分享给我们其他员工。” 　　李董这个行为，其实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都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几乎所有的人都怪异地看向楚阳。 　　李董其他人都不握手，就只是跟楚阳握了手，这代表什么？ 　　已经有人妒忌疯了。 　　蓝冰清都要就地排卵。 　　说真的，楚阳此刻是懵逼的。 　　当李董突然主动伸手握上来时，大脑中也是一片混乱，因为自己压根没有想到李董会直接走过来伸手握向自己，这事太令他意外了。 　　“我～会努力的。”楚阳真的没办法，声音都颤动了。 　　李董又轻轻拍了拍楚阳的肩膀，显得很亲热的样子，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车走去，然后所有人都目送李董的车消失在夜里，一直消失不见。 　　等车不见了。 　　大家的目光才转到了楚阳的身上，楚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家的目光都带有温度，好像要把自己燃烧了一般。 　　“这个，我也回去了，今天大家的很不错，李董很满意，我也很满意，还有楚阳同志，确实不错，继续加油。”这个时候温总也过来跟楚阳握手，然后又走了。 　　李董都跟楚阳握手，他能不握一下。 　　梁副总也要走了，也来跟楚阳握手。 　　楚总也走了，也过来握手。 　　谢总也来了。 　　于是乎所有人走之前都来跟楚阳握手。 　　楚阳懵逼了。 　　我的手，到底是珍贵，还是廉价？ 第165章 开始“分红” 　　变电站投产结束后，连续几天，楚阳都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很多少女少妇纷纷打听楚阳是否婚配，生辰八字，当然也有一部分猜测楚阳是否和省公司的人有什么关系。 　　因为很明显，李董那天晚上，就跟楚阳喝了一杯酒。 　　而且走的时候，还跟楚阳握手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信号。 　　而且李董和楚阳握手的照片已经被人发表在公司门户的首页，就算过了三天热度久久不减，点赞如潮，很多都说，也只有楚阳的英俊面孔才能在李董的伟岸身躯身边不落下风。 　　当然也有一些不太靠谱的人，说楚阳可能是上面省公司某某领导的公子啥的。 　　但是这些又统统被否定了，因为省公司根本没有一个姓楚的董事，而且如果真的跟那些董事们有什么关系，他是绝不可能来到布台县级公司的，怎么样也得是市公司起步了。 　　所以这明显就是个悖论了。 　　不过大家看得出来，楚阳就算没有背景，但现在这小子确实被领导看中了，以后肯定能成大器的，基建部的副主任位置也是板上钉钉了。 　　今天早上楚阳回到部门，很明显地感觉大家对于自己好像都多了一份敬畏，其他人看到楚阳也很主动打招呼，就连伍大专家也对自己客气了不少。 　　“楚阳，干得不错啊。”胖子过来问了一下。 　　“能顺利投产就行了。” 　　“楚阳，黑了。”老古董陈建文也笑道。 　　“不黑才怪，妈的天天逛工地，不过结束了。” 　　“呵呵，这一次你出名了，省公司李董跟你握手，这可是大新闻。” 　　“叼，握手有什么的，大家夸大其词了。” 　　“楚主任，这份变电站的投产以后还需继续跟进的问题，你看看有没有问题。”看到楚阳从坐下，蓝冰清就回头把一份表格递过来，这妮子还称呼自己叫做主任了，真懂事啊。 　　不过经过自己几个月的调教，她确实听话了不少，而且现在的她，经过了滋润，整个的身体弯曲的比起以前来更加有弧度，脸色也越发的红润，散发一种成熟的味道。 　　“嗯放着吧。”楚阳拿起水杯想打水。 　　“我帮你打。”蓝冰清手很快就抢了过去，她看着楚阳的眼睛里明显带着一种柔情，或者是一种羞涩，经过这次的合体的紧紧合作，她已经彻底被楚阳征服了，身体一直处于一种很空虚的情况。 　　她以前在部门一直在杨主任压得死死的，没有任何的出头之日，现在楚阳来了，就是他的希望，而且这个男人确实能力强，而且这次看到省公司领导对楚阳的态度，这让她更加坚定要紧紧咬住楚阳大腿。 　　这样的男人一定是会有发展的前途。 　　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而且她的心里也有着一些幻想在里面，就是可以把这么的优秀的男人占为己有，成为他的身体后面的那个女人。 　　不过她也知道，市公司存在一个强敌，也就是楚阳的女朋友李芷莹，她见过的，也偷偷查过她的资料，确实美的清新脱俗，不可方物，身材样貌都是一流，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比得上人家……不过她近水楼台。 　　“谢谢了。” 　　变电站顺利投产以后。 　　楚阳知道自己在公司地位开始显露出来了，很有机会升职加薪，但是楚阳知道自己不能骄傲，必须保持一颗谦逊的心，工作的时候，也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人啊，越在这样关键时刻越不能忘乎所以，越要保持必要的冷静，要不然会把大好局面葬送，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松，还没得到的时候，一些皆有可能的，到时候真的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走了。 　　过了一会，杨德卫主任过来召集大家开会。 　　大家都给他一点面子，放下手中的手机。 　　“这段时间，大家都忙坏了，特别是楚阳，嗯还有冰清，你们两个最辛苦，毕竟是项目的负责人，需不需要给你们放一天假休息一下啊？” 　　杨主任这话说得真的一点都没意思了，楚阳都嗤之以鼻，其实这是谢总的意思，昨晚谢总就跟楚阳说了，累的话可以申请休息几天的，写条子他批。 　　不过杨德卫主任不想给她俩休假，就故意来了这么一句。 　　这样一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诚意。 　　“没事主任，我不累的。”蓝冰清淡淡回答，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她看透了杨主任的心思，她也不想要他的好意，免得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有了楚阳，她估计很难适应别人的size。 　　“主任，我也不用了，我一点都不累。”蓝冰清都这样回答了，自己还能怎样呢，不能唱反调，虽然楚阳累得要死，是想休息一下的。 　　但是别人根本就没这个意思，而且现在确实也不是时候，或许现在就是自己高升的机会呢。 　　“好吧，你们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勉强了，对了这是这次项目的奖金，楚阳你来给大家发一下吧，每人不多不少一千块，不要跟其他部门的人说了，注意保密，这是我们部门才有的。” 　　杨主任说完，突然从他的胸前的口袋，掏出一沓的红牛。 　　挺突然的。 　　不过其他人都见惯不惯了，每一个工程竣工，都有一笔小小“奖金”，可以说是辛苦费，这也是基建部特色。 　　记得以前听别人说过。 　　每一个施工方的人来结算工程款，公司的人都会提前把现金准备好，放在麻袋里面，然后施工方自己清点好拿走，不过每一次他们都不敢全部拿完。 　　如果你拿完的，那么不好意思，以后再来结算，就没有那么容易，不拖你一两年那是不可能的，懂事的施工方一般会留下百分之几？这样你以后的结算都会非常的顺利。 　　这部分就是“辛苦费”了。 　　看到这红牛，大家的眼里却是都流露出了惊喜。 　　只有楚阳心里并不开心，因为自己知道，施工方的红姐，可是拿了十万块出来奖项的，她当时直接给楚阳，说是给基建部门的“辛苦费”，不过楚阳不敢拿，让她找杨主任去…… 　　所以这水太深了。 　　…… 　　下午的时候。 　　谢总把自己叫了去，楚阳一阵窃喜，心想估计有什么好事。 　　“楚阳，你入职多久了。” 　　谢总满脸笑容，声音温柔地问道。 　　“嗯，两年了。” 　　其实还没两年，但是这个时候，谁管你这么多，时间长点好。 　　“两年，确实还很年轻。” 　　谢总喃喃自语，不知道说啥。 　　“也不年轻了，我都25了。” 　　楚阳赶紧反驳。 　　“现在是什么技能水平？”谢总继续问道。 　　“现在是高级工。”这个楚阳也不能作假。 　　“高级工，这个还是差点啊，这边公司打算推你出去应聘市公司的一级技术专家，你把简历准备一下，交给办公室，让办公室提交给市公司，到时候你配合一下参加考核就行了。” 　　谢总突然提了这句，这倒是让楚阳吓了一跳。 　　这个公司专家也是分很多等级的，首先分省公司和市公司两个层面，这其中又分五个层次，就是5级、4级……1级这样，市公司的一级专家可是下面公司最厉害的级别了。 　　自己部门的伍柳才是市公司的三级专家而已，自己要去考一级的专家，这怎么可能啊，自己只是一个高级工，上辈子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个，谢总，我好像还没这个资格吧，参加这个一级专家考核的条件技能要到技师的水平，而且还得工作满三年？”楚阳心虚地说道，这些东西自己还是记得的，毕竟上一辈也想在这个专家路走一走。 　　“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就交资料，然后去参加这个专家的考核就行了，其他的我们会操作的，每年这个专家应聘是七八个人，每一个县公司都有一个指标的，就看我们公司推谁罢了。 　　一般来说，我们推了谁就是谁了，市公司不会为难的，你的硬性指标虽然不够，但是你是被省公司赵专家看好的，所以应该问题不大，你就报名给办公室就行了，当然你今年最好也把这个技师证拿了，不要授人以柄，知道吧。” 　　卧槽。 　　这尼玛！ 　　楚阳这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硬性条件，都是用来卡那些本就没有希望的人，而真正可以得到的人，是根本没有任何门槛和条件的。 　　这世界真的是让人出乎意料。 　　有些人，你想破头，都想不出一条路，但是有些人，一旦靠近了权力中心，那些路根本都不用自己去想，自然而然全都出来了。 　　楚阳心里虽然已经炸开花，知道谢总让自己报名，专家头衔大概率已经到手。 　　但是还是装作很惶恐地来了一句：“谢总，我这个资历尚浅，报了会不会过不了的，其实过不了我也没啥，就怕丢了公司的面子啊。” 　　这个就有点太假了，但是楚阳就是想谢总给点保障。 　　“我让你报的，不说一定行，大概率是行的。” 　　谢总的话，真霸气。 第166章 楚总也要拉拢我了 　　从谢总办公室出来，没多久，楚阳又被楚总叫了去。 　　楚阳和楚总关系其实很模糊，没有跟谢总那么熟，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所以进门的时候，还是保持一定仪态，轻声地叫了一声：“楚总，你找我。” 　　“哈哈，小阳来了！”楚总伸手握向楚阳，脸上更是满带笑意，示意楚阳坐在沙发上。 　　这个称呼，让楚阳实在有点意外，小阳？ 　　这是跟自己套近乎吗。 　　服务小妹进来倒茶，但是楚总挥了挥手赶走了倒茶的服务小姐说道：“小茹，放在这里你出去吧，我自己倒就行了。”说完楚总自己拿起茶壶给楚阳倒了一杯茶。 　　楚阳内心十分的享受，对楚总的行为十分的认可，但是还是装作受宠若惊，伸手抢茶壶，恭敬说了一句：“楚总太客气了，我来吧，让你给我倒茶真是……受不起。” 　　楚总倒是很坚持地把茶倒了，用一种很鼓励的语气说道：“小阳啊，这杯是应该的，这次多亏你，变电站才能顺利投产，公司才能在省里出了风头，你小子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方方面面都很优秀，平时我对你的关心确实不够。” 　　呵呵，楚总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楚总你日理万机，稳固大局，我也是在你正确方针的指引下，做了自己分内的事，这次变电站能够顺利投产也不是我个人的功劳，归根结底是楚总你的功劳。 　　是你为我们扫清了障碍，提供了良好环境，点亮的航行的灯塔，为我们指明前进的方向，奠定了基础，我们都是紧紧跟随楚总你的指挥才完成这次的任务的。” 　　楚阳赶紧发挥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一顿迷魂汤给楚总灌上，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忘记领导的功劳，无论你个人取得什么荣誉，一定是领导指导有方就对了。 　　这是知识点，要考的。 　　“呵呵，嗯，小阳，你思想觉悟很高，方向确实很重要，有些人努力了，但是如果方向不对，站得位置不对，再努力也是没有意义的，你应该明白吧。” 　　听到这里，楚阳有些冒汗了，楚总的话里有话，而是也透露了一个意思，自己可不要乱战队，当然也有一个意思，就是他要拉拢自己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 　　反正自己也不打算站谁的队。 　　“楚总你放心，我肯定是会紧紧跟随的步伐的，你指哪我打哪的。” 　　楚阳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先表态再说，反正自己又不亏一块肉。 　　谁给我好处，我就为谁拼命。 　　“嗯，小阳，你这个代理副主任也很久了，到时候我会跟人资那边研究，把你的这个代理给脱去了，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楚总深吸了一口说道。 　　“楚总，我没有想法，坚决服务领导对我的安排，无论在哪里，在什么岗位，我都一定用心工作，以公司利益为重，以领导为首，踏踏实实干好自己的职责。” 　　楚阳心里其实已经炸开了锅，这边谢总刚承诺自己一个专家，这边楚总马上就给了自己一个副主任的职位，你娘啊，太幸福了。 　　这就是被上帝眷顾的感觉吗。 　　其实不然，只是李董跟自己握手的连锁反应罢了，这就是大人物的影响了。 　　不过以后自己跟谁混呢。 　　这楚总明显也想拉拢自己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难啊。 　　“今天就这样吧，小阳，我知道你谢总的关系不错，但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来找我。”楚总拍拍楚阳的肩膀，表示亲切。 　　“行，谢谢楚总。” 　　从楚总的办公室走出来，楚阳感觉自己浑身都热乎乎的。 　　真是令人兴奋的一天。 　　不过回到办公室，楚阳还是很低调，就算蓝冰清回头偷偷问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楚阳也只是摇头回答：“没有，别乱猜。” 　　不过蓝冰清根本不信，眼神盯住楚阳，好像要把楚阳吞了。 　　看到楚阳进了谢总和楚总办公室，不是有喜才怪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确实强。 　　中午楚阳在饭堂吃饭，自从接手了220千伏布仁变电站，自己中午已经很久没有在饭堂吃饭了，确实很怀念这里非常不好吃的饭菜。 　　人就是这样犯贱。 　　经常吃的时候，觉得很难吃，但是过一段时间不吃，又特别的怀念。 　　在饭堂的时候，楚阳还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莲姐。 　　莲姐好像更加润色了，坐在了饭桌前，一对大团子直接放在了桌上，摊成了两个椭圆的目光，让人恨不得过去帮她托举一下，实在是太nice了。 　　打了饭以后，楚阳也很主动地坐在她的对面，“莲姐，好久不见了。”楚阳笑道，眼睛盯住她的前面，没办法，实在太突出了。 　　“楚阳，呵呵，确实有一两个月没见你了，你～黑了不少，呵呵。”莲姐见到楚阳也是十分开心，手舞足蹈，抬头挺胸，浑身都有种暖流划过。 　　“是啊，天天出去晒搞工程，肯定黑了，莲姐你好像白了啊。”楚阳确实发现莲姐肌肤更加好了。 　　“是吗，呵呵，可能吧。”莲姐脸蛋红了带你。 　　“你怎么在这里吃饭？”楚阳问道，故意坐近了一些，能嗅到奶香。 　　“按个，我们公司营销服务中心现在要搞那个改革，还要应付上级的检查，我是临时被抽调出来帮忙的，这段时间都在大楼上班，不过只是没见到你而已。”莲姐其实已经出来大楼一个月，每天都想着可以偶遇楚阳不过楚阳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确实很难碰到。 　　“哦，出来大楼应该方便一点吧？”楚阳问道。 　　“嗯，方便多了，早上也不用跟其他人挤车回所里……都是一些臭男人好煎熬的……”说道这个挤车，莲姐脑海又浮现了当初每天和楚阳一起挤车会所里上班的情形。 　　那是她每天最为期待的时候，一路上楚阳的蹭蹭碰碰可以让她花心乱颤，可惜现在再也没有那个感觉了，别的男人坐在她旁边，都让她无比的难受，甚至恶心。 　　“这样，有没有机会留在大楼？”楚阳问道。 　　“应该不行，过了这个月，检查完毕了，我们肯定又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了。”莲姐有点忧伤。 　　楚阳努了努嘴不说话，心里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帮莲姐一把才行。 　　毕竟激烈地碰撞过，都是缘分。 　　…… 第167章 办公室副主任 　　这个世界看似很复杂，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当你穷困潦倒，那么不好意思，这个世界都是对你充满恶意的。 　　你会发现，道阻且难，诸事不顺，喝水塞牙，放屁憋死自己。 　　当你有一点点起色，或者被贵人看中了以后，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很有爱，爱到让人发酸，而且条条大路都是相通的，可以说是一通百通，事事顺利。 　　黄渤也曾经说过，自己成功了以后，周围全是好人了。 　　楚阳现在也有这样的感觉，自从被李董握手以后，见到了公司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对自己特别的友好，一个个都好像自己多年好友，恭敬得很，见面都是恭喜恭喜的。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楚阳要上位了。 　　不过公司确实没有不透风的墙。 　　晚上曹宁来到了楚阳的宿舍，曹师姐还是那么的玲珑剔透，娇艳动人，她和一般的柔弱女子不一样，她的身体总让人感觉到很健康，很有弹性。 　　“楚阳，恭喜啊，马上要高升了。”曹宁师姐在人资部，八卦啥的都知道。 　　“什么鬼，不要乱说啊。”楚阳剥了一个橘子给她吃。 　　今天下班回来的时候，路过门口看到一个阿姨摆摊卖水果，本来想买几个苹果当宵夜，但是阿姨强烈推荐了这个橘子，还给楚阳试吃了一个。 　　确实肉嫩色红瓤饱满，汁水多而甜。 　　曹宁也不跟楚阳客气，吃了一块橘子然后一脸羡慕地回答：“我可没乱说，今天我们楚总跟我们主任开会了，就是谈了你的事情。” 　　“快吃吧，吃橘子也堵不上你的嘴。”楚阳心里也是开心，不过这种东西，不能太张扬，必须低调。 　　“橘子肯定堵不住我的，你最好用别的东西。”曹宁笑呵呵。 　　楚阳听这话，心里倒是有了一种邪念，曹宁的嘴巴比较小巧，估计…… 　　第二天，谢总又把楚阳叫了过去。 　　“楚阳，昨天楚总找我们几个开会研究了一下，关于你的调动，我的意思是打算让你过来办公室这边当副主任，你觉得怎么样。”谢总很直截了当。 　　“办公室吗？” 　　楚阳知道自己是要升副主任了，但是怎么是去办公室了。 　　自己基建部做得好好的，刚做出了点成绩就跑了？蓝冰清不是要哭了？不过办公室肯定比基建部好很多，工作不用天天往外跑，而且至少每天都能和大领导见面，机会更多了。 　　“这个我服务领导的安排。”楚阳不知道领导咋想的，反正服从就对了，管他呢。 　　“嗯，不过你得做好这个心理准备，让你来办公室，是要你帮我多分担一下这个供电所的压力，现在主网变电站那边已经没有什么大工程了，但是配网供电所又开始搞各种线损检查，我希望你过来帮我抓一抓。” 　　果然没什么好事，谁都知道线损是最难搞东西。 　　但是楚阳也不可能说不。 　　无论如何，先上位了再说，很多时候，占了茅坑不拉屎，别人也无可奈何的，只要你把坑占了就行了。 　　一周以后，省公司发出一份公告，鉴于布台公司超前完满完成220千伏布仁变电站的新建投产任务，给予了布台公司“达标先进”表扬，授予项目负责人楚阳同志‘二等功’奖章，给予蓝冰清、许锋等同志“通报表扬”。 　　与此同时，第二天早上，布台公司人资部发出一份通知，正式聘任楚阳同志为办公室副主任，公示期为七天。 　　虽然这个通知，楚阳已经提前知道了一点，而且都做好了所有的心里准备的，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太多的波澜，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会心潮澎湃，浑身血液都在燃烧，脸火辣辣的。 　　舒服。 　　终于，我楚阳，也是副主任了。 　　谁能挡我啊。 　　有点膨胀。 　　但是你不得不膨胀啊。 　　老子才25岁。 　　还长得帅。 　　是的，在公司，专员不算什么的，也没有谁会看一个专员的脸色，他就是一个专门干活的职位，但是副主任以上，就是真的属于这个领导阶层了，属于管理的职位，这是可以得到很多特权了。 　　比如这个每个月的电话交通报销都上了一个档次。 　　专员的时候，楚阳话费每个月仅仅可以报销三十，根本不够，但是副主任直接可以报销200话费，是不是很可观，专员的油费每个月报销额度是100，杯水车薪，现在副主任每个月达到了可怕的500，我就问你爽不爽。 　　虽然对于楚阳来说，这好像也没几个钱，毕竟淘宝店很赚钱，但是这代表了一个特权，代表了一个阶层，这就是做领导的好处，其实自己多少没关系，但是别人是100，你拿500，你舒不舒服。 　　谁他妈不想当领导。 　　听懂掌声。 　　这个通知出来以后，公司里面小小的惊动了一下，毕竟楚阳的资历摆在那里。 　　两年上了办公室副主任。 　　这属于是火箭一般上升了。 　　开心的人很多。 　　曹师姐是真的为楚阳开心。 　　莲姐看到这个通知，也开心地捂住胸口，要把自己的胸口拍瘪了。 　　当然也有人不爽的。 　　蓝冰清有点郁闷，她原本以为楚阳是要出任基建部的副主任的，这样可以带她飞了，但这个楚阳去了办公室，她以后怎么办？她胸口闷啊。 　　远在下面供电所的黄天翔看到通知，牙都要咬碎了，别人混得风生水起，他黄天翔却越来越落魄，可怜，太可怜了。 　　通知发出来，楚阳晚上也很慷慨，请你部门所有人吃饭。 　　大家也都很给面子，来齐了。 　　杨主任也是很客气跟楚阳碰杯，祝贺楚阳高升，看得出来，他是很希望楚阳走的，其他人也都一样，纷纷与楚阳碰杯，毕竟楚阳走了，他们机会多了。 　　副主任的位置也空出来了。 　　唯独蓝冰清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低垂着眼眸，全程都没有跟楚阳交流。 　　吃完饭以后。 　　楚阳骑电动车回去，载上了蓝冰清，她上车了以后，还是不说话，但是走了一半，她突然就紧紧抱住了自己腰，好像自己飞走了一样。 　　而且楚阳还感觉到后面娇躯不断颤栗，好像是在啜泣。 　　楚阳把车骑到一个安全位置停下来，回头看着她，发现她已经泣不成声，整个眼睛都红了，泪水也是好像豆大的水珠挂满了她的脸。 　　“怎么啦？”楚阳看她哭，开口安慰。 　　“没有，没事。”蓝冰清抹了一下眼泪，倔强地回答。 　　“那没事哭啥啊。”楚阳也是服了，这女人真是个神奇的生物。 　　这个时候蓝冰清抬起眸看着楚阳：“你走了，走得这么潇洒，我以后怎么办？” 　　楚阳心里想说，什么你怎么办？你怎么办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咱们不就是碰撞一下嘛，你还想赖上我啊，你自己也爽了啊。 　　“什么怎么办，我没来基建部之前你不是也好好的？”楚阳说道。 　　蓝冰清打了一下楚阳：“不一样，不一样，现在我跟杨主任水火不容了，他根本容不下我，估计我一做错事，他肯定会把我下放了。” 　　楚阳：“那你不要做错事就好了啊。” 　　“这谁能保证啊。” 　　“那你就跟谢总说换个部门吧。”楚阳没辙了。 　　蓝冰清一听，马上又不哭了，看了楚阳渴望地说道：“你帮我跟谢总楚总说一下吧，把我也带走呗，让我去办公室，我想跟着你。” 　　楚阳：“……” 　　这个女人是不是想多了，老子只是去当副主任，你还想要带家属？何况你也不是我的家属啊，楚阳也不好意思太过绝情了。 　　“这个，肯定是不行的，领导怎么可能是听我的，而且我只是个副主任，上面还有个庞主任，你也不要急吧，如果有机会我肯定会帮你。”楚阳也只能这样稳住她了。 　　蓝冰清撇了一下嘴，不说话了。 　　楚阳心里慌，以后还是要管一下雕兄了。 　　…… 第168章 是否担得起 　　因为这个副主任的任期公示期有七天，所以楚阳暂时还不能去把办公室报到，基建部也已经不把当做自己人了，所以楚阳现在大体属于是个“编外”人士。 　　一天到晚的，无所事事，好像这个孤魂野鬼。 　　很好，楚阳就喜欢这样的状态。 　　难得有时间，自己好好地把淘宝店给整理了一下，虽然自己已经请了专门的人来打理，不需要自己干什么，但是他们的眼光还是比不上自己这个重生人士的。 　　这段时间，卖衣服的淘宝店越来越多了，竞争也是越来越大，楚阳别出心裁，根据经验，想出各种的法子来提高销售额，比如就是15天无理由退货，满多少减多少的活动，当然也搞了好评返现活动，继续让自己好评度高居第一…… 　　这一周自己淘宝店一下又冲到了销售榜的前十，有点吓人。 　　看到账户的钱水涨船高，存款超过一百万的时候，楚阳整个人又感觉不一样了，好像世界一下就变小了，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手中。 　　今天还是没什么事情，楚阳在玩鸡儿的时候，收到了市公司人资部的张主任的的电话。 　　“楚阳同志，恭喜你通过了这专家的资料审查，现在通知你明天早上九点到市公司八楼805来去参加专家的考核，请你务必准时，穿正装穿皮鞋。” 　　“好的，谢谢。”这个张主任就是当初在学校把楚阳招聘进入爱过往公司的那个张可怡，她当时身材给楚阳留下了磨皮的印象，不过对她把自己安排到县级公司，楚阳还是耿耿于怀的。 　　挂了电话，楚阳还是有点慌张的。 　　没想到，这个专家的考核会这么快，自己上周才交的资料。 　　挂了电话，楚阳马上就来到了谢总的办公室，因为谢总交代过了，一旦接到这个专家考核的通知就马上通知他，谢总淡淡来了一句：“放心去考就行了，我来操作。” 　　楚阳也不知道他怎么操作，反正交给他就对了。 　　自己坐享其成，何乐不为，这或许就是有领导罩住的好处。 　　不过晚上回去，楚阳心里又七上八下的。 　　怕事情有什么变故，刚好这个芷莹打了电话来，楚阳跟李芷莹说了自己明天要到市公司参加专家考核的事情。 　　“哇，楚阳，你好厉害，我们公司都是工作了十几年才有资格参加专家的考核，你才工作了两年竟然都能参加了，说明你真的有实力。” 　　“额，芷莹你这样说，我更加没底气了啊，可能就是打个酱油了。”楚阳谦虚地回答，不敢说自己已经被谢总担保的事情。 　　“没事的，重在参与嘛，反正你现在马上就要上副主任了，专家不行，你以后就专心走这个行政路线就好了，没必要走这个专家路线的，很辛苦的。”李芷莹安慰说道。 　　“那你就是说我不行咯。”楚阳故作姿态。 　　“不是啦，我是觉得你……”芷莹也是语无伦次了。 　　“哈哈，逗你呢，我其实也就考着玩，主要是想到市里面找你，嘻嘻。” 　　“嗯，那我下班后，在家里等你。” 　　李芷莹其实也不管楚阳能不能当专家，他来自己就开心了。 　　…… 　　第二天早上。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是个好日子。 　　楚阳吃饱喝足，就去市公司参加考核。 　　参加考核的人有差不多20个，但专家只有5个名额，所以说淘汰率还是很高的，考核分三个部门，第一个部分是笔试，第二个部门是实操，第三个是论文答辩。 　　说真的虽然谢总说得已经非常的笃定，自己肯定没问题的，但是楚阳还是忐忑不安，哪里都不自在，可能是觉得自己水平不够吧，又或许是觉得自己这篇论文实在太水了，简直拿不出手。 　　没错，这篇论文就是楚阳花了几百大洋买回来的论文，妈的跟小学生作文一样，语句都不是很通顺那种，看了都让人作呕，但是没办法，楚阳只有这篇论文。 　　时间匆忙，自己也不可能再弄一份论文出来了。 　　希望那些专家不要揪住不放就好了。 　　专家笔试时间是九点到十点，在拿到试卷的时候，楚阳还是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太熟悉了，果然是谢总昨晚12点半差不多一点发给自己的题目，一模一样。 　　只能说别人真的是有办法啊。 　　谢总牛逼就行了。 　　老子就是开挂了，你怎么跟我玩。 　　本来楚阳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交卷的，但是没想到，其他人都是沙沙沙地十分钟写完，二十分钟全部出来了。 　　好吧。 　　看来自己的优势也不是很明显，这题目估计来参加考试的人都拿到了。 　　属于是公共资源，顿时感觉谢总又不香了。 　　第二个是实操考试，楚阳进去以后，抽到了实操题目是《故障录波图的分析》，这个题目确实很难，是两相短路不接地故障，要求分析出故障过程，还要计算其短路是电流和电压。 　　而且作为专家的考核标准，必须还得分析他们的矢量角度，这个计算，说真的，是楚阳的弱项，楚阳虽然已经准确地分析了出了故障的过程，但是算了半天，依然算不出最后的电流的角度。 　　这两位主考核官，也不提示一下，妈的谢总你给谁打了招呼啊。 　　出来以后，楚阳有点难受。 　　最后的论文答辩，楚阳一进去就心虚了，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位考官在翻自己的论文那个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感觉也是难受得很，楚阳心里狂跳，这他妈的以后老子再也不花钱买论文了。 　　谁买谁是狗。 　　翻了一会，两位考核官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嫌弃地楚阳的论文放在一边，开始发问了。 　　“这论文是你自己写的吗？” 　　一个考官问道，他娘的，这问题直接问到点上了。 　　问到了楚阳的灵魂里面。 　　楚阳实在是不想承认这么垃圾的论文是自己写的，但是不承认肯定也是不行的，难道还能说是买来的？这直接取消资格了吧。 　　“是～是我自己写的。”楚阳咬牙切齿回答，都不敢看人了，什么叫做丢人现眼，就是此时此刻。 　　“这～写的，呵呵我都看不懂啊。”这位考官还算委婉了，其实自己也看不懂，简直就是狗屁。 　　“这个我是写得有点匆忙了，我平时现场经验还是很丰富的。”楚阳回答，希望他不要纠结论文，问自己一下现场的工作事迹，自己肯定是可以额度。 　　旁边另外一个主考核官翻了一下楚阳的简历，带有一定的嘲讽，问了一句：“我看你工作才两年吧，能有啥工作事迹啊，这个你觉得你有资格当这个专家了吗。” 　　这一下就让楚阳有点不舒服了。 　　楚阳抬起头，头脑发热一般就来了一句：“有没有资格当这个专家，不是看年限，而是看现场的水平，这个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 　　“呵呵，好吧，行吧。”这个考官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又问了几个现场的技术问题，就让楚阳出去了。 　　出来以后，楚阳觉得很没劲，感觉糊里糊涂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参加了一个什么样的考试啊。 　　不过考完了楚阳也不想管了。 　　终于的时候，去芷莹家里吃了一顿大餐。 　　有水果黑葡萄，有海鲜鲍鱼，当然楚阳也吐了不少。 　　这是一个愉快的中午。 　　搞得不想下床。 　　一个星期后，专家名单公布了。 　　楚阳的名字赫然在列，很刺眼，也很夺目。 　　楚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通过的，反正自己成了爱过往公司最年轻的专家。 　　楚阳看着自己的名字。 　　感情复杂。 　　这个专家称号，自己是否担得起？ 　　…… 第169章 新部门新面孔 　　过去的一周是梦幻的一周。 　　楚阳实现了人生的一个大跳跃。 　　当上了办公室副主任，还成为了爱过往公司最年轻的专家。 　　这确实让楚阳感到了活着的意义。 　　今天楚阳回到基建部收拾了一下，正式到办公室去上班，离开的时候，胖子等人都是握紧紧地住楚阳的手，热泪盈眶，说着一些保重的话，只有蓝冰清还是一副哀怨的眼神。 　　好像自己抛弃了她一样。 　　哎，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再好的炮架也有散的一天。 　　女人你也得学会自强才行啊。 　　从基建部到办公室就是两层楼的距离，但是一路上楚阳听到各种同事问候示好的声音，看得出来大家都知道，楚阳现在是当红炸子鸡，不能得罪。 　　很好继续保持。 　　楚阳也很有礼貌，对每一个人都回应招牌的假笑，自己也还没到摆臭架子的地步，不能飘，到了办公室以后，东西还没放下，就先去给庞主任报道。 　　毕竟办公室这个一亩三分地，还是要听庞主任的。 　　副的永远是副的，正的始终是正的，这个位置一定要摆正了。 　　不然很难受的。 　　看到楚阳进来，庞主任哎呦一声，立刻起身，热情拍了拍楚阳的肩膀道：“楚阳，终于把你给盼来了，以后我们办公室就又多了一员猛将，我也可以省心偷偷懒了。” 　　庞主任对楚阳还算熟悉，知道楚阳是谢总的人，也是不敢怠慢的，不过老家伙说到底是否真的欢迎楚阳，这个有待商榷，毕竟办公室副主任这个位置一直空缺，说明庞主任不太喜欢有人来跟他竞争的。 　　不过这次是领导特意的安排。 　　“庞主任，以后我就跟你学习了，希望你多多指教啊。”楚阳谦虚地回答，伟人说过，无论到哪，谦虚都能使人进步，装逼都要挨打，不管怎样，笑脸待人就对了。 　　庞主任继续露出一副善意的笑，继续回答：“楚阳，指教就不敢了，你现在不仅仅是副主任，还是我们公司专家，是我们的高级人才，我都要跟你学习，以后我们就一起管理好办公室，为领导做好服务。” 　　办公室这个地方，是部门之首，在公司，庞主任的地位仅次于这个谢总的，他也确实比自己以前跟过的其他主任要稳重且奸诈得多，有很多事，都是办公室出门摆平的，比如上次变电站死人的事，还有各种纠纷…… 　　一个办公室主任没有一点本事，是混不下去的。 　　“呵呵，庞主任，反正以后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好，我一定照办的。”楚阳知道自己一个新人，绝对不能表现的太过强势，肯定是要示弱的。 　　而且楚阳确实不想管太多事情，不想背太多责任，现在淘宝店赚钱了，自己只想摸鱼了。 　　“行，那我带你去大办公室转转。”庞主任还算厚道，笑着领楚阳过来了。 　　办公室的房间确实豪华很多，饮水机都有两台，此刻偌大办公室，有六个员工，3男3女，新老交错，男女均衡，这就非常的舒服。 　　“大家停下，这是我们新来的副主任楚阳，相信大家都认识的了，我也不做过多的介绍。”看到庞主任带着楚阳走了进来，办公室一时之间也静了下来。 　　“楚主任好。”坐在前面的男子打了一个招呼。 　　其他人也都好声好气跟着打招呼。 　　办公室的人素质还是高，不想安监和基建，都是一些粗人。 　　“大家好。”楚阳也是面带笑容，当然自己也是一边暗中观察着办公室的这几个人，其实大部分人楚阳都见过交谈过的了，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只是不算很熟罢了。 　　坐在左边第一排的中年男人，叫做苟大富，人称富哥，也有人叫做苟哥，确实人如其名，是个有钱人，家里做那个生意的，开一台路虎，他身上带了各种各种的珠宝，走路显得很是威严。 　　这个人桌上放了很多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各种书籍，报纸杂志，显得很有文化。 　　不过他抽屉里面都是黄色杂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有钱人，为什么要来爱过往公司上班，回家享福他妈的不好吗，不过他自己本人的一个说法，上班就是他消遣的方式。 　　回家才是难受。 　　楚阳实在不理解这个人是什么臭毛病。 　　而且他说话非常的喜欢带粗口，每一句话都要加个“叼”字，也是素质堪忧。 　　坐他后面的是一个老资格的同志，名字叫做朱小军，大家都叫他老朱，人挺好的，临近退休，他是个很佛系的人，很喜欢谈政治，每天都要看新闻谈时事，而且是个热心的老头，看到新闻中一些不平之事，可以抨击一天，楚阳感觉他应该去从政，绝对是个好领导。 　　他看到楚阳笑了笑，露出大金牙，算是对楚阳的示好。 　　老朱左边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身材属于短小粗矿型，比楚阳早两届进入公司，叫做黄伟兴。 　　也是公司专员，这个人纯粹就是一个马屁精，楚阳曾经见过他跟庞主任出去干活，真是十分的周到，庞主任鞋子脏了他都马上蹲下帮忙擦鞋的，楚阳对他印象很深刻。 　　他一开始是在某供电所的，又一次庞主任下去调研，他表现突出，就被拉了上来，不得不说，拍马屁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庞主任很吃屁。 　　楚阳一进来，就发现他一直都在观察着自己，等到确认楚阳看他的这个时候，他倏地起身给楚阳倒了一杯水，十分恭敬地说道：“楚主任，你喝杯水。” 　　确实是个人才，怪不得深受庞主任的喜爱。 　　楚阳也暂时觉得这个家伙不错。 　　至于业务能力不予置评，楚阳还不熟悉。 　　坐在黄伟兴同志身后，就是一个女人了。 　　终于到女人了，这个女人名字叫做赵秀丽，丽姐，三十多的少妇，是的又是少妇，好像公司挺多少妇的，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做宝，少妇少妇，腾云驾雾。 　　可惜这个少妇并没有多少韵味，说白就是胸小。 　　也不是说她长得差吧，其实也不错的，桃花眼大鼻头的，很有欲望的那种。 　　只是楚阳经历了莲姐，现在眼光高了，这个丽姐好像也对楚阳很感兴趣，直勾勾看着楚阳出来露出某种笑，楚阳扫了一下她的桌面，看到了桌面布置还算小女人，而且一块镜子特别的显眼，看来是个爱美的女人。 　　不过楚阳不敢多看她，听说她和某个领导有染，不然她不可能呆在办公室的。 　　目光后移，楚阳就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没错，就是当初一起进来的傲娇女，刘佳艳。 　　许久不见，倒是润色不少。 　　而且脸蛋也长了些肉，有点可爱的感觉了。 　　不过她不是楚阳的菜。 　　刘佳艳在办公室地位也是很高的，仅次于黄伟兴，毕竟她有一定的背景实力，而且做事还算利落，不过她前段时间跟黄天翔分手了，处于这个失恋期，心情不好。 　　她看到楚阳微微地失神了一下，在心中默默为自己叹了一口气，以前她从不把楚阳当做是自己对手的，觉得这个人不可能比得上自己。 　　但是别人现在都爬到她头上，压在她身上了。 　　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 　　当然她也有某一种渴望，毕竟曾经培训的时候，她也对楚阳有过非分之想，只不过，楚阳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并没有停留半分。 　　她目光又暗淡下去了。 　　还有一个女，名字叫陈雅，不过今天不在，休产假了，听说五年生了三个，不是在生孩子就是生孩子的路上，工作是一点都不沾，这个也不好说什么。 　　怕被人打拳。 　　楚阳看到这些人，心里也是十分复杂，总感觉这个部门战斗力不强，团结度不够，比基建还要差，怪不得这谢总要把自己弄来了。 　　但是自己现在，也不想努力了。 　　有钱了，就想躺平了。 　　“这个楚阳，要不你到我那边去办公？”庞主任开口询问了一下，楚阳知道他意思一下而已，如果真的有这个意思，早就让人把自己的桌子搬过去了。 　　“不用，我就跟大家一起就好了，我就喜欢大集体的感觉。” 　　庞主任那边就一个房间，楚阳也不想和他挤在一个空间里面，要是美女自己还可以接受，两个大男人，还不如和大伙在一起自在些。 　　于是楚阳就坐在了刘佳艳的背后的办公桌，但是刘佳艳回头看了一眼楚阳，心里好像不是滋味。 　　虽然她不想承认这个男人优秀，但是他确实优秀。 第170章 这个世界还有真诚吗 　　快下班的时候。 　　谢总来了一个电话，说下班跟他一起出去吃饭。 　　虽然不知道什么什么局，自己也懒得问了，但谢总出去吃饭肯定是要喝酒的，这个家伙无酒不欢，真的很讨厌。 　　当然谢总也是无女不乐，看在这个份上，楚阳也就从了他。 　　毕竟谢总面子，楚阳是必须要给点的。 　　下班以后，谢总也是很懂事，说楚阳不要开车了，坐他的车就好了。 　　就这样楚阳就舍弃了自己心爱的电动摩托，含泪上了谢总的奥迪A6，这车空间虽然大，但是跟小电动比还是太压抑了些，很快司机载他们到了一家布台一家酒店的一个豪华房间。 　　楚阳还是第一次来这个酒店。 　　在门口就感觉到不一般，因为他们很好诚意，妹子都很少布。 　　进入一个房间的时候，一打开门，就传出来一阵欢呼声。 　　“谢总，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谢总。” 　　卧槽，这么多人，而且楚阳看了一下里面还有一个横幅：“祝谢总生日快乐”，楚阳才知道，原来今天是谢总48岁的高寿。 　　糟糕，自己没带任何礼物。 　　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他们看到谢总和楚阳，也都纷纷起身迎接。 　　楚阳扫了一眼，看到不少熟人，自己办公室的庞主任，基建部的杨主任，安监部的张主任……公司一半左右的主任……还有大部分供电所的所长都来。 　　全是公司的人。 　　当然也有几个外人，其中一个，是楚阳多次在基建部多次见过“朝阳”电力公司的严总严兵，这个家伙出现在这里看似很突兀，毕竟不是爱过往公司的。 　　但是又一点都不突兀的。 　　因为他就是来买单的。 　　是的，一般来说，这样的场合，庞主任就会打电话给这些施工方，跟他们说出来一起玩。 　　目的就是让他们买单。 　　你可能会说，这是些施工队不是傻逼吗。 　　这么傻逼去做个冤大头？ 　　呵呵，这样说吧，想要买单的施工方多得是，让他来买，是给他面子了。 　　他不知道多开心。 　　这些钱花在这里，很快就会回来的。 　　听懂掌声。 　　这顿饭吃得其实没有多少意思。 　　所有人都是围绕谢总来转，各种给谢总敬酒，说着好听的祝寿词。 　　但是敏锐的楚阳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楚总没来。 　　讲道理的话，谢总生日趴，楚总应该来庆祝一下才对的，唯一的可能，是楚总今天没空了，或者是谢总没有叫楚总，那就有点微妙了。 　　而且楚阳还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今天来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谢总一手提拔的，所以说都是他的亲信，楚阳被他叫上，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高兴。 　　酒过三巡，庞主任提议说黄色笑话，每人来一个，说不出来，就要喝酒，众人纷纷赞许，这种游戏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爱过往公司特别流行，好像是每顿饭的必备了。 　　楚阳是很不喜欢的，但是也只能随大众了。 　　或许极致的雅和极致的俗，是相通的吧。 　　大概到了十点左右，饭局终于散场了，楚阳以为终于可以回去了，谁知道这个谢总明显感觉到还没尽兴，还提议去上次的KTV唱会歌，这他们的领导精力旺盛啊。 　　严总马上心领神会，打电话就安排了。 　　打完电话，庞主任这边来了一句：“严总，你们的霜主任有没有空，让她过来一起玩玩啊。”说完了以后还跟谢总说了一句：“谢总，上次这个小妞欺负你，这次你必须报仇。” 　　谢总一听，微微笑道：“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不过叫她也好，不要太过无聊。”谢总嘴硬啊，看他样子，已经心花怒放了。 　　这边严总马上就笑道：“没问题，马上安排，我们霜主任其实今天也说来的，我说太多人不合适而已。” 　　庞主任来了一句：“现在合适了，一会没几个人了，让她过来陪我们谢总过生日。” 　　谢总听完，不说话，但是眉头舒畅，有一种期待神色。 　　楚阳听了这个，倒是很好奇，这个女人是何方神圣，有什么凸出的地方。 　　竟然会让谢总如此念念不忘。 　　当了楚阳进了KTV，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楚总对她念念不忘了。 　　她的身材格外丰腴，扭动之间，很有韵致，凸出的地方，与莲姐有得一拼，这个大西瓜一样，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白而已。 　　不过她很懂得怎么样博取眼球，紧绷的羊毛上衣把她身材衬托得淋淋尽致，她穿着发白的牛仔短裤，坐在那里两条腿叠在一起，白晃晃的格外惹眼。 　　当她抬手拢头发的时候，感觉她的鼻尖和下巴都往上微微翘起，有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大家很懂事，半推半就一样，谢总就和她坐在了一起。 　　谢总也不矫情，一坐下，就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很亲切地说：“小霜同志，上次给你灌醉了啊，今晚我们再喝一次。” 　　这个小霜夹紧了大腿，露出一种羞涩：“今天谢总你是寿星公，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小女子舍命相陪了。”这个女人的声音虽然不似林志玲，但是比林志玲更加的奶声，听到头皮都发硬。 　　“哈哈，小霜，谢总怎么可能要你命，她要你人而已。”这边庞主任来了一句。 　　谢总一听白了他一眼，但是没有否认，好像想看这个小霜的反应。 　　小霜脸更加红了，好像蛇果，她咬贝齿说：“谢总眼里哪里容得下我们这等小女子，我能跟谢总喝几杯酒，已经是荣幸了。” 　　谢总握着她的手摇了几下，笑着说：“以后大家可以经常来喝酒啊。” 　　楚阳越看这架势越不对劲。 　　看来这谢总沦陷了。 　　这女人关，真的难过啊。 　　谢总兴致很高，很同这个小霜姑娘打成一片，都要怼到别人脸上了，楚阳有好几次看到谢总的手都穿过别人的衣裳握住了某些凸出的部位，小霜同志也是娇喘连连，几乎都要倒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人多，感觉就要就地正法。 　　这个时候，严总提议让大家上楼去按摩。 　　大家都心领神会地上楼了，给谢总留了一个私人空间。 　　这一次，上楼以后，又有一个经理带了一群公主进来让大家挑，楚阳又看到了上一次的那个“大学生”说是赚钱给弟弟看白血病的那个，她还是一样的清纯，好像没做过一样。 　　楚阳忍不住又点了她。进了房间以后，她依然跟上一次一样，坐在床边，用腿夹住双手，好像第一次那样羞涩，她明显不记得楚阳了。 　　楚阳这次没有放过她。 　　把她狠狠地抽打了一顿。 　　让她口吐白沫。 　　完事以后，她又开始说自己是大学生，父母病重，要赚钱…… 　　哎这个世界还有真诚吗。 第171章 黄灵丫头长大了 　　“玩得开心吗？”疲软回来的时候，谢总问了楚阳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楚阳只能露出囧样回答：“还行，呵呵。”过程是很不错，但是出来楚阳满是内疚，人真的很恶心。 　　“嗯，玩归玩，不能深陷其中，那些女人不安全的，你不要谈感情知道吧，这些人的套路一个比一个深。”谢总意味深长说道，看得出来非常的有经验了，这是倾囊相授啊。 　　楚阳有点意外抬头看了一眼谢总，发现他眼神特别的澄澈，一点也不像刚偷吃完样子，本以为谢总是迷倒在那个小霜裙下，看来他也是十分之清醒的。 　　晚上楚阳宿舍，认真反省了一下，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跟风尘女子讲真诚，去了那种地方的人，怎么可能还是什么纯情少女呢。 　　今天周末，楚阳接到黄叔叔的电话，让自己过去他的家里吃中午饭，这个楚阳接到电话马上就去了，反正自己周末也不想做饭。 　　平时自己不敢打扰黄叔叔，毕竟别人忙得很。 　　到了黄叔叔家，和黄叔叔打了一个招呼。 　　黄叔叔跟楚阳说黄灵这次中考的成绩很不好，下滑得很严重，刚才她妈妈说了她一下，她很委屈，现在把自己锁在了房间不肯出来吃饭了，让楚阳去开导一下。 　　楚阳才明白为什么黄叔叔突然叫自己来吃饭，原来在这呢。 　　这做父母的真是操碎了心啊。 　　不过这种诱骗小女孩的事情，自己也确实比较的擅长。 　　来到了门口，楚阳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黄灵，我是楚阳哥哥，你在干嘛啊。” 　　没有回声，但是楚阳听到了里面翻滚的声音，应该是黄灵在床上滚来滚去。 　　“黄灵，我今天可是专程来看你的哦，你不见我嘛，那我走了啊，哎呀，好伤心啊。”楚阳只能使出这种欺骗小女孩的绝招了，果然还是有用。 　　咔嚓一下，门开了。 　　但是黄灵一言不发，还是瘪嘴，瞟了一眼楚阳，转身去了。 　　小屁孩。 　　还是有性格。 　　楚阳走了进去，轻轻地掩了一下门，还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处子芬芳，有两个月没见了，李黄灵这丫头又长高了，都要一米七了。 　　一双腿真的好像不要钱一样，就这么杵在那里，跟那种秀竹一般，随便你来观赏，而且她完美继承了她妈妈的美人基因，越长那是越好看。 　　那眼睛水灵灵，如一泓秋水，十分勾人，她班里的男同学应该都很有盼头。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读书太过辛苦，她身材还是偏瘦了一些。 　　腰身特别的纤细，导致她身上团子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十分之明显，就好像小时候家里门前的那颗干瘪树上倔犟挂着的木瓜，风大的话，其实也可以有摇晃的感觉。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倒是觉得这种感觉也很好。 　　很有青春的奶息。 　　“怎么啦，黄灵小朋友。”楚阳过来故意逗她。 　　“你才小朋友，我不是小朋友。”黄灵白了楚阳一眼，表示很不开心，其实看到楚阳，其实心情已经恢复了一半以上了。 　　这女孩上了高中以后，见多了，情商越发成熟，也没有以前那么的肆无忌惮了，举手投足之间，也多了几分淑女的风采。 　　不过眼眸深处，还是有些忧愁的。 　　“不是小朋友，那就不能跟爸爸妈妈生气啊，还把自己锁起来。”楚阳说道，坐在她的床边，楚阳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总是十分的耐心。 　　黄灵这才转过头来，可怜巴巴的样子：“楚阳哥哥，你说人家本来就考得不好，心情很郁闷了，他们还在那里唠唠叨叨的，真的烦死了。” 　　楚阳看着黄灵，其实也想到以前自己跟父母吵架的时候，这个太正常了，就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道：“黄灵，叔叔阿姨都是疼你爱你，想你好而已。” 　　“想过屁，就知道让我读书，读书，考好成绩，一点都不知道我多辛苦，而且我这次考试我重感冒了，哪里能考得好嘛。”黄灵表情极度委屈，露出了比较脆弱的一面。 　　“这样，感冒好了吗？”楚阳关心道，这个时候不要说成绩了，女人很敏感的。 　　果然，黄灵一听脸色平缓了，抬眸看一眼楚阳，奶声奶气回答：“嗯，好多了。” 　　“那就行，你是不是没跟你爸妈说你生病啊？”楚阳继续发问。 　　黄灵不屑地回答：“不告诉她们，啰嗦得很，不是说我不会照顾，就是说我爱美不穿衣服，根本说不到一个频道去。” 　　楚阳无语来了一句：“行，不说就不说，那先出去吃饭吧。” 　　“不吃，你自己吃。”黄灵又板起脸，不想出去。 　　“乖，先吃饭。” 　　“不要。” 　　“不吃饭我就要打你屁屁了啊。” 　　“你……”黄灵以前都会说“你打啊”，但是这一次，好像怪不好意思的，慢慢羞红了脸蛋，“楚阳哥哥，我可以吃饭，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有空来我们学校看我一次好不好。”黄灵提出了一个要求。 　　楚阳觉得这个要求怪怪的，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理：“这个没问题啊，等那天我去市里，就去找你。” 　　“一言为定，打勾勾。”这个家伙伸出小指头，还要跟楚阳打勾勾。 　　楚阳一般和女孩只打啵啵，还真的没试过这样的操作，很条件反射一般跟她勾了一下手指。 　　她好像得到了什么承诺，面露笑容：“吃饭，饿死了。”她突然起身，然后跑出去吃饭了。 　　“……”楚阳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看着她屁股扭扭，总感觉她长大了，又没长大。 　　吃饭的过程还算和谐，黄灵只是吃，不说话叔叔阿姨也在楚阳的提示下，不说考试的问题了，临走的时候，楚阳把黄灵考试病了的情况偷偷告诉了黄叔叔。 　　黄叔叔吃了一惊，叹了一口：“这丫头，也不说，真是的。” 　　“黄灵她要强的。” 　　“嗯，楚阳啊，我们都没空看管她，所以她跟我们俩都不亲，楚阳你有空的话，就跟她打个电话，去看看她。” 　　“黄叔叔，这个我肯定会的。” 　　…… 　　回到上班的时间，初到办公室，而且楚阳还是副主任，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东西要做，每天除了帮部门审一下谢总楚总的稿子，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摸鱼。 　　这个部门真是好啊，是个养老的好地方，楚阳越发喜欢这里了。 　　不过谢总可能看自己太忙了。 　　下午的时候，把自己叫了过去。 　　谢总喝了一口茶，就开口了：“楚阳，现在应该不忙吧，按照省公司的要求，准备在下个月对全省的供电所的进行一个业务随机排查，虽然不知道是否会抽到我们公司，但是也得重视起来，我打算搞一次全供电所的业务大检查，就由你带队。” 　　楚阳一听，头皮发痒，但是也不能拒绝：“行，不过不知道谢总你要真数据，还是要假数据？” 　　楚阳之所以这样问，其实是因为自己上辈子在供电所呆了很长时间，深深地知道，下面的人做的都是假数据。 　　每一份的报表都是虚的。 　　谢总板起脸：“当然是真的数据，要是假数据，我还要你下去检查什么，我这里就有一份了，我要把真实的情况掌握在手里。” 　　楚阳只能点头：“那行。”看来谢总你也知道你手里那份是假的！ 第172章 谁明白，谁糊涂 　　这些天，楚总去了一趟省公司，公司突然又吹了一些风，说楚总的位置可能要动了。 　　楚阳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消息。 　　去一趟省公司就是要动了，是不是多虑了？ 　　今天开生产会议的时候，楚总侃侃而谈，并无异样。 　　这感觉是个谣言。 　　不过开会的时候，楚阳倒是感觉谢总安静了许多。 　　开会完，楚阳回到办公室，开始着手开展供电所业务的检查事务，打印一堆的表格和事前的资料，这次下去供电所进行这个业务大调查的人一共有10个人，楚阳任组长。 　　这10个人，都是各部门自己推出来的“精英”，当时楚阳是这么跟谢总说的，要求各部门出十个能干的精英协助自己，但是楚阳瞄了一下这些人，这他妈都是什么歪瓜裂枣啊，清一色的老头子或者吊儿郎当人。 　　不客气地说就是各部门平时无所事事边缘化的废物。 　　楚阳说是要骨干，确实也有点过分，毕竟一个部门就几个骨干干活的，其他主任也不可能推出来的，真的拿出来他们部门都要瘫痪了。 　　但给这些人，也太恶心了。 　　他们10人分成这个5个小组，只能每一组负责4个供电所的检查。 　　楚阳虽然做这个组长但也要参加工作，搞得很郁闷，没办法，这些人都是废物，自己不参与也不踏实，这么一搞，好像这个组长好像也没有什么卵用。 　　就起了一个通知的作用。 　　办公室出了2个人。 　　除了楚阳，还有刘佳艳。 　　看来她在办公室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分工的时候，也没什么意外，楚阳就和她成了一个小组，也不知道是大家觉得她们两个般配还是怎么样，反正很自然而然地他们就成了一组了。 　　出发前的时候，楚阳组织所有人开个短会，传达了领导的意思。 　　大家好像都觉得这是份好差事，笑嘻嘻的，满不在乎，毕竟平时他们几个在部门都得不到什么尊重，此刻能够下去找茬，还是很有满足感的。 　　楚阳先跟他们说了一下流程，然后让他们签订了一些保证书，保密条款之类，其实都是一些形式主义上的东西，他们下去检查，下面各大所长早上就知道了。 　　吃早餐就开始各种打听了。 　　楚阳昨晚就接到了殷所长的电话，让自己多多关照，楚阳也不知道能关照他什么，难道你的数据还要我帮你做吗？只是模糊地回答他没问题，敷衍了事。 　　反正自己也不是负责他的供电所。 　　没办法，有事情，你明白就好，明知道做了也没有什么卵意义，但是你该做还是要做的，这就是爱过往电力公司如此之牛逼的原因，其制度之完善，令人敬仰。 　　快散会的时候，楚总和谢总肩并肩地过来了，庞主任跟在他身后，像个侍从。 　　楚阳第一个站了起来，其他人也是一样，倏地地站了起来，正在吸烟的党群部的刘伟也赶紧掐灭了半根烟，爱过往公司是个讲规矩的地方，领导的威严不可侵犯。 　　抽烟可以，但是领导要先抽，喝酒也可以，但是你的酒杯决不能比领导高，你开车而已，但是不能比较领导快，你泡妞可以，但是领导先上。 　　“各位，楚总谢总对大家的这次检查都很关心，特意来看看大家，大家鼓掌欢迎一下。”庞主任过来搞了一个开场白，引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楚总看了一下谢总，示意一下，谢总面露惶恐，后退一步，楚总才开口：“我主要来看看大家，其他没什么的，谢总你来说吧，这还是你比较熟悉。”楚总说完就不说了。 　　谢总也不推辞，直接了当地说道：“那个这次组织你们这些骨干聚在一起，是要完成一项比较严肃的任务，这项任务是之分之重要，要辛苦大家了。” 　　听到这里大家一下又觉得心里十分的暖心，估计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谢总眼里竟然是个骨干，于是一个个的都无比激动，这场面话也有人当真了。 　　“不辛苦，领导你们才是最辛苦的。” 　　“是啊，为领导分忧，是我们荣幸。” 　　狗腿子们，冲啊。 　　谢总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这次的排查，是希望大家可以实事求是，本着对自己负责，对公司负责的态度，把工作给搞好，不要有半点的马虎，我们需要的是准确的数据，只有数据是下一步工作的依据。” 　　很好，楚阳非常喜欢谢总这样的想法和做法，只有面对真实才能进步，只有直面残酷才能坚强。楚阳都差点为谢总的发言而鼓掌了。 　　这个时候，楚总的电话响起来了，不好意思地对谢总示意了一下，然后接了手机大步走了出去：“哎，刘董……”这声音也是十分的卑微。 　　楚总走了，谢总停顿了一下，好像失了魂一般，过了十几秒才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省公司现在对于供电所的业务抓得很严，管得很细，这几年公司也是花了大价钱要改善供电所的业务水平，我上任的这些年，在这个方面也是花了很大的心血，成绩是喜人的，也是惊人的。 　　省里市里都给予了很大的肯定，所以我们必须要继续努力，再接再厉，再创辉煌，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楚阳，他是组长，当然也可以直接来找我，我手机时刻都开机的，多晚都没问题。” 　　听到谢总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大家都很激动，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他身后的庞主任就第一时间就鼓掌了，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跟着鼓起了掌声。 　　一下子，小小的会议室掌声震天，一个个都看着亲切的谢总，唯独楚阳没有鼓掌，而是愣住了，眼神盯住谢总，试图从他的表情看出点其他的意思。 　　他说最后这番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楚阳是有点迷糊。 　　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理解错了呢。 　　谢总说完，庞主任也补充了两句：“刚才楚总和谢总已经说得很好了，我补充两句，第一个就是检查的时候，尽量以不影响下面安全生产为前提，第二个就是大家检查的时候，大家要灵活地掌握方式方法，不要钻牛角尖，有些老同志应该不是第一次下去检查了，多传授一下经验就好。” 　　楚阳看到这领导这么重视这件事，倒是有了有点意外，谢总和大家寒暄了几句，也很快就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庞主任走了过来，拉楚阳到一个角落耳语道。 　　“楚阳，现在公司比较的乱，可能有其他的动作，所以你这次检查，办得漂亮一点。” 　　楚阳愣住了一下，其实并不是懂他意思，这个“漂亮”，是那种“漂亮”？ 　　很快庞主任也走了。 　　会议室里面大家炸开了锅，大家讨论一会，生技部梁荣同志来了一句：“楚主任，这次检查怎么检查法啊，你是组长，是不是给我们定个调子？” 　　楚阳看着这个梁荣，故意假装不懂地说道：“调子，什么调子？” 　　“楚主任，这个就是我们检查的最低标准是啥？领导有啥要求？” 　　党群部的叶瑄也来了一句。 　　楚阳知道他们的心思，但是自己决不能说什么，只能淡淡回答：“这个刚才领导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按领导说得去做就好了。” 　　“哦，明白。”大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楚阳也不知道他们明白了什么，其实自己都还没明白呢。 　　谁都明白，谁也都糊涂。 第173章 随便吧，管他呢 　　开完会以后，楚阳都还在消化谢总的话，这边楚总又把楚阳喊了过去。 　　这尼玛的，这是干嘛啊，疯了吗。 　　不过现在好在办公室离领导办公室比较近，走过去也不费力，过去以后，偌大的办公室，楚总正在看文件。 　　“坐，楚阳。” 　　楚总看到楚阳，笑了笑，也起身坐在沙发上。 　　楚阳点了点头，比较稳重地坐了下来，也不知道楚总找自己啥事，还是说下去检查的事情吗？ 　　“喝茶不。” 　　楚总随口说道。 　　“我自己来就行。”楚阳这一次手很快，赶紧抢过茶壶，拿了一个纸杯给自己倒茶，其实也不渴，但是不喝一口，好像也不是很对劲。 　　楚总抿了一口茶，深呼吸了一口气，瞟了楚阳一眼，这才淡淡开口：“楚阳，这次我去省公司汇报这次220千伏布仁变电站的实绩，我们的模式还是技术，得到省公司高度的认可，这是你的功劳啊。” 　　“这是公司大家的功劳。”楚阳听到这个倒是没有多大的惊喜，毕竟这个布仁站融合了自己多年的心血，而且自己把后世十几年的技术挪了出来，足够公司那些专家们学习研究一段时间了。 　　“呵呵，楚阳你小子，在省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楚总突然来了一句，笑脸中一点期待。 　　楚阳听到这句话，有些惶恐，也不知道楚总在省公司遇到了什么情况，脑海飞转，最后假装很不好意思地回答：“没有很特别的关系。” 　　楚总听了，表情不变，喝了一口茶，换了一个话题：“这次下去供电所检查，要搞好了，搞认真了，不要带着任务去检查，要让数据说话知道吧。” 　　楚阳有点懵，赶紧点头回答：“这个肯定的，楚总你放心，实事求是是我这个人做事的风格。” 　　楚总笑了笑：“行，那到时候结果出来以后，先给我一份。” 　　…… 　　晚上，楚阳一直在思考谢总和楚总之间的那点意思。 　　谢总一开始好像并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感觉有点变调了。 　　楚总一开始好像也没有那个意思，但是现在感觉有那点意思了。 　　这尼玛，头痛啊。 　　那自己这个查，到底要怎么查呢，楚阳突然冷笑了几声，直接躺在床上，把自己打开成一个“大”字，自己要躺平来思考这件事，不对，应该是一个“太”，应该是个“木”字。 　　卧槽都什么时候，还要纠结这18厘米的事？ 　　楚阳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变态。 　　不过最后楚阳悟了。 　　随便吧，管他呢。 　　…… 　　第二天一早。 　　楚阳和刘佳艳一起坐车去沙头供电所检查。 　　一车上楚阳闭目养神，因为昨晚睡得确实不好，总是听到楼上有一只在叫，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发了情一个样，真想帮它一下，可惜物种不对。 　　这个时候坐在身边的刘佳艳还在认真的看沙头所的资料。 　　她看完了以后，转头看了一下楚阳一直闭目根本不想跟自己多说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要知道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衣服的，一对酥胸若隐若现的。 　　快到了沙头镇，刘佳艳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了一句：“楚主任，今天我们怎么分工？”说完以后看着楚阳。 　　楚阳听了以后打了一个哈欠，随便地回答：“你喜欢吧”“听你的”，昨晚楚阳确实想通了，既然这个领导们各有想法，自己也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想法。 　　那就是随便就好了。 　　这个“随意”看似随意，其实也不是随意，这是一个圆滑，这也是一种无耻。 　　但是没办法，谁他妈的认真，谁就要背锅，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操蛋的。 　　楚阳不想搞事情。 　　只是躺着升职加薪。 　　刘佳艳听了直皱眉头，胸腔鼓起。 　　一对明媚且凌厉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楚阳，很不服来了一句：“什么鬼，楚阳，你是这次的组长，我们下去检查你就这个态度？你对得起谢总对你的信任吗？” 　　这个刘佳艳是个好孩子，家里保护得很好，一进公司也都顺风顺水的，她做事情还是很认真负责的，就是这个脑子一根筋嘛，不怎么好使。 　　况且她本身就对楚阳当这个副主任就有一点点的偏见。 　　这个时候，开始直呼其名了。 　　楚阳对于她的谴责，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笑了一下：“刘佳艳同志，不要这么激动吧，我又不是不做事，我只是说不要想太多，干就行了，而且你在办公室这么久，下去检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肯定是比我有经验的，那我就听你的吧，这样可以早点收工。” 　　刘佳艳冷哼一声：“行，那你就听我指挥吧。”她可还真的一点都谦虚。 　　楚阳倒是觉得无所谓，嬉皮笑脸：“好的，刘专员。” 　　刘佳艳真的想咬死这个楚阳，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做了这个主任的。 　　…… 　　车到了这个沙口供电所，这个沙口供电所的所长阮长江带所里的班长陈大民在所里门口迎接。 　　差评啊，不是出来马路迎接。 　　一下车，阮所长就紧紧握住楚阳的手，不肯放开了：“楚主任，欢迎你们下来指导我们的工作啊，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请你一定多多担待啊。” 　　看到阮所长如此恭敬，楚阳身体暖洋洋的，这就是领导的待遇啊。 　　“呵呵，阮所长客气了，我们就是例行公事地检查一下，你不要担心。”楚阳回答，身边的刘佳艳听到楚阳这话，又不屑地白了一眼，她突然觉得楚阳很市侩了。 　　“楚主任，你看这都差不多11点了，我们先去吃个饭？”这都是套路了，先吃饭再工作。 　　这个时候刘佳艳很正直地来了一句：“你们所平时也这么早就吃饭了吗？”这妹子确实有点虎。 　　阮所长有点难堪地看着刘佳艳，又看了一下楚阳。 　　楚阳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发话，也不难为他：“还是先吃饭吧，我早餐没吃，还真的有点肚子饿了。” 　　阮所长这才眉开眼笑。 　　倒是刘佳艳板起脸。 　　吃饭倒是没什么可说，阮所长大鱼大肉伺候着，一点都不含糊。 　　如果不是楚阳说了中午不喝酒，以茶代酒了，估计下午都不用开工了，不过傲娇刘佳艳全程一句话也不说，几乎一口饭也不吃，好像在生谁的闷气。 　　“阮所长，这一顿有点豪华。”楚阳客气说道，满桌的菜，肯定吃不完的。 　　阮所长摆手：“那怎么行，楚主任你下来检查，我们肯定是按照最高标准来接待的。” 　　楚阳虽然口头这样时候，其实心里很受用，以前的尖嘴所的殷所长就跟自己说，接待的质量决定了检查的质量，没想到这句话也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就是地位的重要性，这地位不是一句话，也得体现在别人看接待你的份上的。 　　“有点破费啊，也浪费了，我们估计要在你们这里检查两三天的，所以这个就随便就行了。”楚阳继续客气说道。 　　阮所长：“楚主任，你也是从供电所上去的，应该知道我们的情况的，这点小钱我们这边还是有的，这吃是吃不穷的，但是不吃他也富不了，很尴尬的。” 　　这话说得有点水平，楚阳在供电所呆过，自然也是知道，反正羊毛肯定是出在羊身上，肯定不会是出在这个牛身上的，这钱也不是他所长自己口袋出。 　　这样一想，楚阳吃得更开心了。 　　倒是这个刘佳艳对楚阳，越发鄙视了。 第174章 你为难，我也很为难 　　工作还是要做的。 　　死都要做。 　　吃饱喝足，楚阳和刘佳艳就开始对沙口供电所进行业务的排查，沙口供电所班长全程陪同。 　　这种紧张有刺激的时刻，就算楚阳只在一旁抽烟，阮所长也得安排两个人在一旁给楚阳递烟灰缸，这就是所谓地位的份量。 　　没有人可以随便地超脱于这个庸俗的世界之外。 　　自己可以手持尚方宝剑的。 　　检查组看似很牛逼，其实真的很霸道，心情好的时候可以随便糊弄一下，但是要是心情不好，也是可以乱杀的，随便一个数据都够你吃一壶了。 　　而且沙口供电所没有这个底气，他们一直都是21个供电所中排名比较靠后的，他们各项指标都很低，阮所长上任所长一年多，做了很多事，来了以后所里的各项数据慢慢有了气色。 　　算是一个不错的所长。 　　当然一个供电所有很多茫茫多的数据，年平均供电量，月停电次数，月停电时长，电费回收率，报装及时率，客户投诉次数，变压器增，线损率……其中考核最多，最能体现一个供电所的管理水平，就是这个线损率。 　　线损率越低，证明这个供电所维护得就越好，所以两人也是着重检查这个线损率就行了。 　　虽然这个数据他们采用了各种方式来掩盖，但是这些在楚阳他们内行人来看，都是没有用的，经过一天的检查刘佳艳昂首挺胸，非常满足地走出了供电所，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检查很满意。 　　晚上，楚阳和刘佳艳加了个班，整理了一下数据，毕竟晚上两人住在乡镇的宾馆，也没事可干，除非对着干。 　　这不整理还好，一整理吓一跳，发现这个线损率着实是高得很离谱，跟他们供电所年度报表相差甚远，他们年度报表交上来的线损率是10％。 　　但是楚阳和刘佳艳检查出来的，不对，准确地说是刘佳艳检查出来的，结果是22％。 　　不得不说，楚阳虽然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也觉得这个怪离谱的。 　　这个差距真的过分了。 　　要是这个数据，楚阳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跟领导交代。 　　而且楚阳还没太明白了两个领导的意思，楚阳感觉楚总是想要“里子”，但是谢总的感觉是想要这个“面子”，自己有点迷茫。 　　刘佳艳非常愤恨地说道：“这些人，真的可恶，假到这种地步。” 　　楚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会不会查错了？” 　　刘佳艳好像受到了侮辱一般，红着脸跟楚阳争辩说道：“我才不会查错，我都是真实的数据，你说话要负责任。” 　　楚阳知道大概率没有错，但是还是说了一句：“明天复核一下看看吧。” 　　自己想着明天再和阮所长商量一下。 　　刘佳艳冷哼一下，很不服回去睡觉了，她倒在床上，拼命地摔枕头，同时嘴里喃喃有词：“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是一个副主任。” 　　她总觉得楚阳看不起她。 　　其实楚阳也不是看不起她，只是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瓜葛，从蓝冰清的事情，楚阳吸取了教训，就是要管好自己小弟，不要多生是非了。 　　楚阳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门突然叮咚响了起来，楚阳有点疑惑，难道是刘佳艳？这不是送上门吧，纠结一下还是打开门，一看，是阮所长来了。 　　有点失落。 　　阮所长的表情有些着急。 　　其实阮所长在楼下徘徊了很久。 　　这才上啦的。 　　“阮所长，这么晚，还有事？”楚阳装作不动声色，其实知道他的来意，无非就是想要探个底，其实明天楚阳会跟他交底的，他还是太心急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个数据，太假了。 　　而且他做所长不是很久，可不想这么快下台，这本都还没捞回来呢。 　　阮所长很坐下以后，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有点难为情地说道：“这个楚主任，住得还好吧。” 　　楚阳回答：“挺好的，我这个人对这个没有要求。”楚阳知道这是本地最好的宾馆了。 　　阮所长露出笑容：“这乡镇地处偏远，也没有什么可娱乐的，我也不知道你好哪一口，这边的酒吧也没几个人的，女人嘛……也都是一些村姑，估计也不合你的胃口，所以我就……” 　　楚阳心里想说，村姑挺好的，那个劲贼大，可惜了……但是表面还是装作很正直地回答：“阮所长不用费神了，累了一天，就想躺在床上休息了。” 　　“那就委屈楚主任了，对了楚主任，不知道今天这个检查怎么样，我们也知道还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到位，希望多多指正啊。”阮所长还是说明了来意，眼神里面带有闪烁。 　　楚阳努了努嘴，来了一句：“这个工作是我和刘专员一起做的，这样，我把她叫过来一起谈谈吧。”楚阳不想被别人抓住说明把柄。 　　于是楚阳打了刘佳艳的电话：“佳艳，还没睡吧，过我房间一下。” 　　五分钟后，刘佳艳就穿了一个睡裙就过来了，她刚洗了澡的，浑身透亮，姣好的身材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朦胧且唯美，楚阳也愣了神，发现她什么都不做的时候，还是可以的。 　　“刘佳艳，没办法，阮所长突然到访，而且还想跟我们谈谈，所以我就把你叫来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阮所长起身和刘佳艳打了个招呼。 　　刘佳艳脸色十分臭地坐下来，白了楚阳一眼，交叉腿坐着，其实当她进来房间的时候，看到了阮所长，她内心是有种杀人的冲动的。 　　是的，接到楚阳的电话，她是既愤怒又有一种喜悦，这楚阳把她当什么了，这大晚上竟然叫她去他房间，这简直太过分了，你都不知道自己过来的…… 　　所以此刻知道他叫自己过来只是单纯谈工作，她的情绪很不好，女人，很可怕的。 　　“佳艳你给阮所长说一下这个检查的情况吧。”楚阳开口道。 　　刘佳艳非常不爽地提了一下胸膛，然后把检查的具体情况说了，最后盯住狠狠盯住阮所长总结了一句：“阮所长，你对这个22％数据认同吧？我没查错吧。” 　　这话也有针对楚阳的意思，因为楚阳也质疑她错了。 　　她还是不明白楚阳的用心良苦。 　　有些不是真的错，而是需要错。 　　阮所长听完刘佳艳的数据，脸色是有些惨白了，但是还是很镇定地说：“我们所的条件，是我们布台公司最差的，而且客户的群体，太过分散，总是这里几户，那边几家的，加上这个周围都是连绵不绝的山，线路都是弯弯曲曲，十分冗长，有些线路还上山下河，千里迢迢，这个线损想要一时间降下来，不容易的，当然如果要想真的降下来，需要公司的大力支持，需要庞大的资金。” 　　刘佳艳一听这个，马上就反驳了：“阮所长，别的所我不清楚，但是你们所的情况我还是清楚的，去年就专门给你们所一笔钱提高线损率了吧，这笔钱是专款专用的，还是我拿给谢总签了字的，在这样的条件下，你们所的线损率居然还是那么高，你们所的工作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展的，而且我还看你们所前几年的线损数据，都是维持在百分之13％左右，怎么到你这成了222％，这不进还退了，你怎么解释。” 　　不得不说，刘佳艳认真起来那个味还是挺带劲的，至少让人觉得这个女孩很天真很可爱，这让楚阳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至少她比蓝冰清能干一点，不是只有逼用。 　　阮所长似乎感到了压力，看了一下楚阳，发现楚阳一言不发，这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个刘专员就有点不知道情况了，不客气低手，我接手沙口所以来，各项数据绝对是稳步上升的，这个大家都知道，之所以你查出来的数据跟以前的数据比下滑了，那是因为别人的时代也是一样数据作假的，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啊，这个是必须的，而且这个线损居高不下，真的有不可抗拒的因素，非人力可为，我已经尽力而为了，如果我告诉你们，在我接手的时候，这个线损高达25％，你相信吗。” 　　刘佳艳不依不饶：“阮所长，你这过多强调客观因素，不太合适吧，反正我查到就是这么多，其他的也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阮所长被刘佳艳逼得有点难受，好像哀求一样看着楚阳：“楚主任，你也是在下面供电所工作过的，应该懂我们的难处，这个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刘佳艳不以为然，心里怄气，这明显是说她没有在基层工作过，不懂民心了，这个她确实没法反驳，只能也把目光转移到了楚阳身上，含怒的双眸都要凝出水来了。 　　她倒想看看楚阳怎么说。 　　楚阳皱眉，思考起来，自己到底能说什么呢，应该怎么说。 　　其实楚阳也是很为难。 　　按实际来查，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不按实际来搞，肯定也是不行的。 　　现在的情况，是要把阮所长狠狠教育一顿，还是要把刘佳艳这个傲娇女狠狠教育一顿？ 第175章 今晚，我要治一下她的傲娇 　　酒店房间里，气氛有点严肃。 　　其实昨晚楚阳已经想明白了。 　　这次的检查，不算说是检查，而是一个领导对自己的业绩的一次检阅。 　　而且随着楚总位置的动荡。 　　谢总更倾向于让楚阳帮他来一次锦上添花一样的赞扬。 　　此刻，楚阳面对这个阮所长，还有刘佳艳的目光，思考了一下，批评道：“阮所长，刘专员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个公司给你们所专项经费来降低线损率，结果你们搞出一个这样的数据，实在是说不过去。” 　　批评肯定是要批评的，确实是有点过分，虽然批评没有卵用。 　　但人就是这么贱的。 　　当你手里有一点点权力的时候，肯定都要用尽了，不用就好像少了什么，所以你可以见到工地给农民工打饭的人，一副老子主宰别人生死的傲娇样。 　　这或许就是权力极致的奢望，它就是为压迫而诞生。 　　阮所长紧张地戳了戳自己的手，低头哈腰回答：“是，是，是，楚主任批评得是，这个肯定我们工作是没有做好，主要是今天这个下雨打雷也多，这个停电次数就上去了，线损率就拉高了点，不然这个数据肯定能好看点。” 　　刘佳艳也不给他面子，冷冷地来了一句：“说再多客观原因也没用，你这个数据简直就是荒谬，太过分了，反正到时候你自己到谢总跟前解释吧，自求多福吧。” 　　女人真的毒。 　　阮所长听到佳艳的话，表情狰狞了一下，终于急了，不得已了：“刘专员，你怎么就一定要难为我呢，你这根本就不了解这个情况，我们这个所很难的，而且公司哪个供电所不是这样干出来的，你以为我想这样？这不是上面领导压下来的数据？数据不造假，我们怎么进步，我这算什么啊，你这么厉害，我这个所长给你来干。” 　　刘佳艳一听也不爽了：“阮所长，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态度。” 　　阮所长：“你这样为难……” 　　楚阳听到这里，呵斥了一句：“阮所长，够了。” 　　阮所长这才闭口不语。 　　刘佳艳脸色泛红，臭着个脸不说话。 　　阮所长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有点难受地看着楚阳：“楚主任，你是明事理的，我希望你多多为我们着想一下，这个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这个数据其实是领导给的，不是我们自己造出来的。” 　　楚阳也不难为他，对他说道：“阮所长，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还有几个供电所要检查的，按照你说的，大家都是这样的情况，那问题不大，你就放宽心就好了，我到时候会灵活处理的。” 　　“行吧，楚主任，摆脱了。”有了楚阳这话，阮所长这松了一口气，再三鞠躬，然后起身，有点落寞地走了。 　　“怎么，还不回去睡觉？想啥？不想走了？”楚阳看这个阮所长走了，刘佳艳却不回去，还用她一对媚眼瞪自己，不要以为你胸小我就不欺负你啊。 　　“楚阳，你什么意思？”刘佳艳双手抱胸，凸起了一点。 　　楚阳倒是不急不忙：“什么什么意思？” 　　“你是想要包庇他对吗，狼狈为奸，反正我查出的数据，你别想改。”刘佳艳一点都不服的样子，这个女孩确实缺乏管教，楚阳真想大鞭子抽她。 　　不过楚阳也不担心，还是蓝冰清够冷吧，说服以后，还不是服服帖帖的。 　　楚阳坐在她身边，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看着说道：“我说过了要包庇他了吗？” 　　刘佳艳拨弄一下秀发，抽了一下嘴巴子，挺高胸脯：“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刘佳艳同志，放心吧，这些供电所所长的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关心，我只想跟你说一个问题，你如果把你查到的数据交上去，那么肯定会引起高度的重视，恐怕还会引起轩然大波，你信不。” 　　刘佳艳冷笑一下：“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负责检查而已。” 　　楚阳看她这表情真忍不住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上面领导要什么数据。” 　　刘佳艳有点茫然了，但还是坚定说道：“谢总不是说了，要真实的数据？” 　　“不要那么天真，我的小公举。”楚阳怼她。 　　刘佳艳还是不服：“你说谁天真，不要以为你是副主任我就要对你百依百顺，我可不会听你你。” 　　楚阳笑了：“你以为谢总管理供电所这么久，他不知道真实的数据是什么吗？” 　　楚阳停顿了一会：“那你就太小看我们的领导了，听过一句话没有，领导出数字，数字出领导，他们现在的的位置是靠这些数据一步一步堆出来的，不然他们怎么跟上面交代，你现在要是弄出来这样难堪的数据，是不是要拆领导的台？如果下了领导的面子，你想不想混了？” 　　楚阳这些问题，也算是想明白了。 　　听到这里，刘佳艳愣住了一下，脸色有点白，好像是明白了。 　　但是傲娇的本性依然让她不能低下头颅，还是很倔强地来了一句：“哼，你以为领导都是你这副尿德性吗？你这是用你龌龊的想法去猜测我们领导，而且我不信每一个供电所都造假，就他们沙口自己问题而已。” 　　不服是吧，我就喜欢你这不服的脸。 　　楚阳盯住这个幼稚的脸，打了一个哈欠，懒得跟她废话了：“行，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赌其实每一个供电所其实都一样。” 　　“好啊，赌就赌啊，你要是赢了我就都听你的，要是你输了，你也是一样都听我的，我们明天去查这个渡口供电所，正好这个渡口供电所每年都是我们公司排在第一的先进供电所，我就不信他们的数据也造假。” 　　这个女同志，有点刚了。 　　“什么都听我的？”楚阳调侃道，盯住她的娇躯。 　　“你以为你会赢吗？” 　　楚阳起身伸了一懒腰：“行，那就这样，早点睡，我就不留你在这里过夜了。” 　　刘佳艳脸色有点微红，拉了一下裙子，遮住自己的大腿，怒嗔：“谁要在你这过夜，流氓。” 　　她起身走到门口，楚阳又说了一句：“对了，刘佳艳同志今天这裙子，挺好看的，明天晚上就穿这件吧，输了也不会太难看。” 　　“去死。” 　　回到自己房间的刘佳艳又狠狠地捶了自己的枕头一顿：“死楚阳，臭楚阳，明天等我赢了，我就让你给我跪下……” 　　楚阳此刻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中了。 　　第二天早上，在沙口供电所逗留一会，两人就出发渡口供电所，车上两人好像吵架中冷战的情侣，谁也不看谁，楚阳懒得理她，玩了一会手机，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到了这个渡口供电所，渡口供电所的所长蓝景阳同志虽然也是亲自接待楚阳她俩，但是比之这个沙口，倒是冷漠了不少，甚至吃饭也是简单地在供电所里面吃，菜也就是简单的一菜一荤，抠搜得要命。 　　这尼玛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你自己啊。 　　但这个情况让刘佳艳这个妮子多了信心，暗中得意，看来今晚可以让楚阳跪下了。 　　当然这也让楚阳心里有一种忐忑，难道真的是自己狭隘了，这个渡口供电所真的有这么强的实力，他们的数据不是假的？ 　　吃饱喝足了以后。 　　楚阳也被点燃了斗志，使出了全部的实力，投入检查中去。 　　今晚，我要治一下她的傲娇。 第176章 男孩子真的要保护好自己 　　某家宾馆，406房，这宾馆装修风格还可以，全红的，就连窗帘都是红彤彤的，感觉在床头贴一个囍字，就可以当婚房了。 　　楚阳和刘佳艳还在一边整理数据。 　　两人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终于花了三个小时来整理这个渡口供电所的数据。 　　如果不是楚阳熟悉供电所业务，而且刘佳艳这个人找茬能力强，查数据仔细，还真的查不出他们的端倪，不得不说，渡口供电所比沙口供电所的数据做得漂亮多了，他们的所的技术员还是很有水平的。 　　数据整理出来，楚阳和刘佳艳看了都吓了一大跳。 　　是的，刘佳艳紧紧捂住胸口，感觉要不是内衣很紧，她的胸都要跳出来了。 　　最后的数据是，渡口供电所的线损率是25％，比上一个沙口供电所还要离谱。 　　桀桀桀桀桀～楚阳都要花一点点时间来消化这数据。 　　不说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刘佳艳了。 　　过了一会，楚阳平静下来了，看着一脸不愿意接受现实的刘佳艳，同情一般笑道：“怎么样，我的刘大小姐，接受现实了吗。” 　　刘佳艳眼神痴呆了一会，不死心一般又拿起数据详细地核对了一下，最后缓缓放放下，咬了咬薄唇，看着楚阳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他们所年年都是排名第一，怎么可能这么差？肯定是我们哪里查错了。” 　　这女人，还真是老母猪穿内衣。 　　一套又一套。 　　楚阳直接怼了回去：“刘佳艳同志，昨天你不是傲娇得很，说自己绝对不会错，今天怎么就不相信自己了？面对现实吧，这就是真实的数据，不会错的。” 　　刘佳艳脸色很不好看，深吸一口站了起来：“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们供电所年年都能拿这个第一名，他们凭什么拿的？”这女人一进公司就在办公室，没在下面呆过，确实不懂下面怎么操的，必须要大力教育了。 　　楚阳冷冷笑道：“凭什么？凭别人的脸皮足够厚，凭别人胆子足够大，凭什么的造假水平高，你看看你别人今年的年度报表，竟然敢写自己的线损率是8.23％，要是给你，你敢吗？当然了，别人数据确实做得好啊。” 　　是的，这个排名，有时候，还真的看所长有没有这个魄力，把这个数据做到天衣无缝了。 　　刘佳艳似乎三观和身体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这个灵魂有点震撼，弱弱地来了一句：“楚阳，所以按照你的意思，他们年年拿第一，是因为他们善于造假。” 　　哈哈哈哈。 　　楚阳仰天长叹：“不然你以为呢。” 　　刘佳艳还是不明白，带着问号看着楚阳：“楚阳，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大的好处。 　　楚阳叹了一口气，想到了上辈子自己在供电所的时候，曾经也做够这样的事，淡淡回答：“这个吧，因为我们的公司很奇葩，从上到下都是奇葩的，上面的人天天呆在办公室里面不出门，他们往下看，看人是看不清的，就只看这个数字，那么别人也没办法，只能搞这个数字了，这个数字是每个人晋升的砝码，数字就是他们命，你要是真的改了他们的数据，就要咬了他们的命了。” 　　刘佳艳实在觉得是不可思议，如鲠在喉，脸色惨白，她好像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甚至她感到了某些恐惧：“楚阳，就这样的水平，这么虚的数据，这么假的操作，我们能放过他们？” 　　楚阳看着天花板出神：“不是我放不放过他们，大家都这样搞的，这个也得看公司领导是什么意思，我们搞调查就是搞调查的，并没有任何的其他附加的权力。” 　　是的，楚阳虽然也很深恶痛绝这样的行为，但是自己角色并不是一个可以制定规则的角色。 　　刘佳艳很不开心，眼神空洞起身，准备回房去了。 　　“喂，你输了，就这样走了？”楚阳喊了一声，提醒她一下。 　　刘佳艳身体僵住了一下，回头狠狠看着楚阳，略带无奈地说道：“输了就输了，你想怎么样。” 　　呵呵，输不起了呗。 　　“不想怎样了。”楚阳看她这个鬼样子，也没了教育她的性趣，卵子不可教也。 　　刘佳艳咬唇，停顿了一会，最后转身，走了出去。楚阳玩了一会手机，去洗了一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泡了一杯茶，准备和芷莹聊会天，门铃又响了。 　　“谁啊。”楚阳不太耐烦，以为是蓝景阳所长来说情了。 　　“是我。”声音娇羞且含糊。 　　楚阳有点意外，穿了个裤衩，打开门，门口站着的确实是刘佳艳。 　　她用一种不服输且略带豁出去眼神看着楚阳，还穿上了楚阳昨天说她好看的睡裙，轻薄衫睡裙，朦胧中带有光泽，让她女人的魅力凸显无疑，那柔滑细白的锁骨，若隐若现的黑色边边，无比吸引着楚阳的眼球。 　　刘佳艳的身段不说比不上李芷莹，连蓝冰清都比不上，给人感觉轻飘飘的。 　　“干嘛？”楚阳问她。 　　“我输了，我输得起，你想怎么样说吧。”刘佳艳还是很傲娇，看着楚阳一眼，脸微红感觉不好意思，快步走了进来，坐在了沙发上，交叉盘起腿。 　　楚阳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也觉得挺有意思的，盯住她，故意挑逗一般：“那你脱吧。” 　　刘佳艳身体一顿，没想到楚阳如此直接，脸上又是委屈又是羞怒，眼神死死盯住楚阳，过了一会，她还是站了起来，很不甘心地，开始把自己的睡裙的拉链慢慢往下拉。 　　“好了。”楚阳想不到她来真的，赶紧制止她：“开个玩笑。” 　　刘佳艳这会才真的生气了，恶狠狠愤怒地看着楚阳，好像这真的被楚阳侮辱了她一般：“楚阳，你什么意思。”这话说得好像在滴血。 　　楚阳确实有点懵：“这个，大家都是同事，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刘佳艳鄙夷加嫌弃地看着楚阳。 　　“这个，也不是看不上，就是没那个感觉，你明白吧，行啦，回去睡觉吧。” 　　楚阳真的有点被她搞乱了，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 　　“你过来。”刘佳艳狠狠地说。 　　“干嘛。” 　　“你给我过来。”她大吼，好像要哭了，眼睛都要哄了。 　　“这个，都说了是开玩笑的。”楚阳只能走到了她的面前。 　　谁知道她突然用力一拽，她一把抓住了楚阳的手，然后放在她的……之上，然后十分愤恨看着楚阳来一句：“有感觉了吗？” 　　？？？？ 　　还有这操作。 　　这要钱吗。 　　楚阳触碰到她身体，柔软富有弹性，感觉还是不错，但是一抬头，就看到她双眼含怒地盯住自己，这就什么感觉都没了。 　　“我的大小姐，你这么凶，我真的没啥感觉。” 　　楚阳不能欺骗自己，实事求是。 　　刘佳艳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愤恨地直接抱住楚阳的头，把自己的唇怼了过来，拼命要怼开楚阳的嘴巴。 　　这！！！ 　　干嘛啊，这么离谱的吗？ 　　放手，不然我就要…… 　　…… 第177章 真真假假 　　没想到啊。 　　没想到这个刘佳艳这么狠毒。 　　自己把她当做同事，她竟然想要得到自己的身体。 　　太可怕了。 　　我可以报警吗。 　　楚阳是学电气自动化的额，不是学习法律的，依稀记得中国刑法的强罪：好像是说不能违背妇女的意志…… 　　所以没办法了，不能违背妇女意愿，楚阳就不能反抗了。 　　楚阳真的很讨厌这种直接被人骑脸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众所周知，楚阳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柳下惠，而且身体特别好，就很容易控制不住。 　　此刻楚阳的舌头已经深入敌后而且被她牵制住了，这就很烦。 　　对于刘佳艳来说，今天确实是勇敢的一天，她对于楚阳那种感情是很奇怪的。 　　从她入职见到楚阳帅气脸庞的第一眼。 　　这个男生就在她身上种下长长的根。 　　当初在新员工培训的时候，楚阳的表现处处高人一等，她的芳心已经暗暗相许。 　　可惜她以为发现，楚阳一直都和她作对，好像对她不感冒。 　　而是他和李芷莹的关系，这让她一度不是很舒服。 　　这么久以来，楚阳也是公司唯一能够进入她法眼的男生，为了摆脱楚阳影子，她甚至糊里糊涂答应和黄天翔谈了一段恋爱。 　　不过很快无感就分手了。 　　所以她也算是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 　　但是机缘巧合，楚阳兜兜转转又来到了办公室，还成了她的领导，她好气啊，又好喜欢，这一次和楚阳打赌，其实她就有一点小心思，想要更进一步，傲娇的她不允许别人对自己说不。 　　感受到楚阳在抗拒什么，她只能豁出去了，越来越用力了。 　　没办法了，为了脱身，楚阳出击了，直接上手进攻她的脆弱点。 　　这喘息之间。 　　刘佳艳身体一僵，强烈的触感从高地传来，让她瞬间感觉酥麻，她迫不得已地仰起头来呻吟…… 　　咚咚咚！ 　　咚咚咚！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不速之声音。 　　有人敲门。 　　好家伙。 　　楚阳谢谢他十八代祖宗，让自己解脱了。 　　“楚主任，在吗，我是蓝景阳啊。”外面传来了蓝所长的声音，这个家伙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还是来了。 　　楚阳和刘佳艳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瞬间弹开了，刘佳艳咬牙切齿悲愤交加地整理自己的内衣，不断调整自己的身体状况，楚阳倒是若无其事出去把门打开了。 　　蓝所长看到了房间里面，刘佳艳也在，而且脸色潮红，有点意外，退一步，十分惶恐地说道：“那个，楚主任，没，没打扰你们吧。” 　　楚阳很大方地回答：“没有，蓝所长你来得正好，我和刘专员刚刚在整理好你们所的资料，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一下你呢。” 　　刘佳艳不像楚阳这么厚脸皮，下身黏糊糊的还有点不自在，但是听到楚阳这句“你来得正好”，心里又多了某种不悦，你这个混蛋楚阳，得了便宜还卖乖。 　　刚才手都伸到哪里去了。 　　蓝所长一听，倒是十分腼腆一笑：“楚主任，这个请教就不敢了，谁不知道我们公司现在你最红了，简直如日中天，你有什么吩咐就直接说。” 　　“蓝所长这话抬举了。” 　　刘佳艳可能自己被冷落了，胸口很闷，这个时候冷不丁地插了一嘴进来：“蓝所长，我们楚主任想问问你，你为什么可以脸皮这么厚，造成这么假的数据，这个数据你自己看看吧。” 　　楚阳无语，这么快就摊牌了，看来刚才的管教还是不到胃，让她还是口无遮拦。 　　蓝所长看了一下数据，有些尴尬，但是也有点无奈苦笑：“其实看到楚主任来查我们所，我就知道肯定会被你么查出来的，不过这一次我也没想瞒过你们，不过我也是有难处，这都是迫不得已啊。” 　　刘佳艳继续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来说：“又是这一套说辞，是别人拿了枪指着你造假数据吗，你们这个数据也好意思年年拿先进供电所拿第一，真是不要脸。” 　　我的姑奶奶，楚阳没想到她还挺有正义感的，摸摸大。 　　蓝所长倒是没有反驳刘佳艳的话，反而自嘲一点笑了笑：“确实是不要脸，哈哈，但是没办法啊，这个第一真的害死人啊，所以算了吧，我也不想争了，我争不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阳感觉这个蓝所长好像有点放弃了的意思，于是就开口说道：“蓝所长，恕我直言，你们的所这个数据，说真的，有些太过分了，没有这么搞的，这样搞下去，你们会搞死自己吧，我知道搞一个假数据，需要搞多少份假材料来佐证，这是个无底洞。” 　　蓝所长看着楚阳，好像遇到了一个知己一样，叹息一句，这才推心置腹地说道：“楚主任怪不得可以步步高升，确实是很了解我的作业，也能理解我们的不容易，我们自己确实不想搞这个假数据了，因为搞不下去了，数据相差太大，这太难搞。” 　　“不想搞？我看你不亦乐乎，你们的所的线损率差不多是24％吧，现在报上去是多少，8.24％？不荒唐，不荒谬？”刘佳艳继续怼着，很舒服。 　　蓝所长：“哎，这说真的我自己都感觉到了荒唐，其实相差这么大的数据，就算是怎么天衣无缝，都是不可能掩盖的，所以让你们查出来了，但是没办法啊，我们所一直都是第一名，突然不是第一名了，就是我的罪过了。” 　　刘佳艳不理解，继续嘲讽：“你就是为了这个第一的虚名，保住你的这个所长的位置罢了，解释这么多干嘛，虚伪不要脸。” 　　蓝所长有点疲惫：“呵呵，我认了，前几年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我想放弃了，但大家又不愿意了啊，因为第一名是可以大家工资绩效都高很多，如果不是第一了，不单单要被批评，还要扣全所的工资绩效了。 　　所以就算我答应不搞了，所里的其他人也不答应，所以只能一直硬着头皮了，哎反正我们所现在情况就是每天都要有几个人去搞这些烂数据，作乱七八糟表格，正经的工作没人干了，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了。” 　　“蓝所长还是觉悟了。”楚阳回答！ 　　蓝所长：“所以，这一次你们来查，我也不搞隆重接待了，其实也不是故意要冷落楚主任，不尊重二位，我只是想让楚主任好好查算了，把真实的数据替我们反映上去。” 　　楚阳顿感意外：“蓝所长，那为什么自己不去跟谢总反映一下问题？” 　　蓝所长目光投向远方，深吸一口气：“这个，确实我是有多少私心，这次领导让你们来查，肯定是发现了数据不太正常了吧，我也知道大家都在造假，不只有我们，要是你们查出来大家都是假的，我这也没啥问题了，我要是自己去说，谢总不得扒了我皮啊。” 　　妈耶，这个家伙不说，还是很有脑子的，谁都知道是这样，但是谁也不能第一个破坏了“规矩”，让假乱真。 　　他这个想法是完全正确的，现在他们所的数据，其实已经搞不下去了。 　　迟早都要出事的，所以他现在只能出此下策，想要楚阳帮他暴雷。 　　但是楚阳现在能暴雷吗？ 　　自己傻乎乎去揭领导的短？ 　　有啥好处！ 　　当所有人都假的时候，你一个人真，那真的还是真的，假还是假？ 第178章 队伍中出了一个内奸 　　蓝所长走了，走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非常的诚恳，但是看得出来，他也是惶恐的，因为起身的时候，他脚软了，踉跄一下，差点倒在了地上。 　　有点搞笑。 　　不管怎样。 　　他是做了假账的。 　　而且是最假的那一个。 　　他今天晚上来，虽然表面装作很大度，很无所谓，但是内心始终是纠结的，害怕的，如果真的无所谓，他根本就不会来了，他也是怕被揭发以后，他这个所长位置就没了，毕竟所长的油水，真的有点多。 　　乡村的寡妇，确实也润。 　　不过在他那个所长的角色，其实留给他的空间（作假的余地）并不多了，毕竟他的数据，在楚阳看来，已经做到了极致，楚阳真想知道他明年还能怎么做下去。 　　按照他说的，他一来，渡口所就是作假做到了全公司第一，没有理由到他做了，就不是第一了，这真不行了那就是他的问题了，所以他也没办法只能在他固定的轨道，扮演着自己的（造假）角色。 　　听起来有些悲哀。 　　但这就是打工人真实的写照。 　　他不可能对抗，他也对看不了，他不是强大的00后，他还没有整顿这个职场的勇气，其实就算是网上那些牛逼轰轰的00后，也只是在自己的世界蹦跶而已。 　　根本触动不了根本的利益。 　　也根本无法撕开这丑陋的空间。 　　所谓整顿职场的00后，在别人眼里，无非就是个跳梁小丑，最后还是被人扫地出门罢了。 　　蓝所长肯定不想做这个小丑，其实这些个数据不单单是他蓝所长想要的，也是上面想要的，是领导们年初就定好了的，他蓝所长也无能为力。 　　如果没有人下来检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续做假账。 　　出了事，也是他的问题。 　　毕竟，他这个所长的全部的意义就是弄出这些个数据来实现上面领导的人生意义。 　　听起来很讽刺，但是很现实。 　　…… 　　蓝所长走了以后，房间里，又剩下楚阳和刘佳艳了。 　　气氛又变了点。 　　刘佳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紧张，想起刚才疯狂的行为，心里又恨自己，她偷偷瞄了一下楚阳，发现楚阳若无其事地喝茶。 　　“楚阳，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实在是受不了。 　　楚阳抬头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说那个数据的事，就来了一句：“你喜欢就行，我随意，我配合你。”楚阳的意思就是你刘佳艳爱报哪个数据都行。 　　自己不管了。 　　但是刘佳艳听到这话，瞬间气涌上来，胸口炸了，看着楚阳：“你混蛋。” 　　楚阳愣了一下：“什么鬼。” 　　刘佳艳满是羞红，又是愤怒，狠狠瞪了楚阳一眼：“楚阳，你赶紧去死。” 　　砰一声，她狠狠地拉开门走了。 　　？？？ 　　呵呵，这个女人，有病。 　　安静了，终于安静了。 　　楚阳仰坐沙发上，抬头叹了一口气，任由身体滑落在沙发上，看着这白色的天花板出神，好像眼前出现了一个漩涡，慢慢地把自己吞噬，自己猛一睁眼，一切又没了。 　　如梦如幻。 　　楚阳很头疼。 　　感觉睡觉去了。 　　梦中，楚阳梦到了谢总看到了自己交上去的检查报表大发雷霆。 　　就这数据？？ 　　…… 　　为期一个星期的供电所业务排查，终于是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 　　楚阳想明白了，那就是和泥巴算了，反正本就是一潭浊水，自己就算怎么样注入清水，它还是浑浊不堪，不可能会变成清澈的水。 　　这个或者也叫做明哲保身。 　　下去检查的十个人，全都满载而归回到了公司本部，生技部的梁荣专员，简直肥了一圈，双下巴都出来了，天知道他下去干嘛去了。 　　这对于某些人来说，下去检查，是个肥差，夜夜笙歌。 　　上午的时候，楚阳给他们检查的人发了通知，让他们到大会议室开会，把检查的结果和数据整理出来，一开始他们几个进来的时候，还有点虚，不过看到大家的数据以后，又全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好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当楚阳看到他们其他的检查数据的时候，内心毫无波澜，甚至都有点想笑，基本都是10％的数据。 　　这是不可能的。 　　其实自己很想说，如果是他们的这个数字，其实根本不需要组队下去检查了，搞这么大的阵仗，浪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最后出来的结果，竟然跟他们所的报表几乎一模一样。 　　搞笑吗，荒谬吗。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这么默契呢。 　　是什么原因把大家都逼成了这个样子。 　　爱过往公司的那些高层领导们，你们不应该反省一下吗，这样搞法，到底有什么意义？ 　　但是楚阳也不能责怪他们，毕竟自己的数据，也是假的，只是没有那么假而已，那天晚上以后，自己和刘佳艳一直就这个数据的事在争论，楚阳主张虚假，刘佳艳主张真实。 　　于是在最后一个晚上，两人终于都忍不了对方，直接大打出手，楚阳抓她，她就挠楚阳，最后扭打在床上，经过一番长达两个小时的赤身肉搏，事后双方都答应退一步，于是就有了这个数据。 　　比如这个沙口供电所的线损率，楚阳给了个18％，渡口供电所的数据，楚阳给了15％，就算是这样，在整个数据表上，也是很突出了。 　　等大家闹了一会，楚阳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心平气和地看着大家，然后故意说道：“辛苦各位专家了，我看了一下这个报告，大家肯定是用心了啊，数据都十分精准。” 　　党群部的叶瑄好像听不出楚阳其中的意味，接了一句：“呵呵，那是必须的啊，我们都是下了苦功查出来的数据，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含不含糊你自己没有一点逼数？ 　　楚阳也脸色不变，继续说道：“大家再看一眼你们的数据吧，没有问题就签字在后面，下午我就拿给了谢总了，我再次提醒一下，数据是你们自己查出来的，你们要对自己的数据负责。” 　　楚阳这话说得不重，但是引起了某些骚动。 　　这会大家才仔细把数据拿过来看了一下，很明显看到楚阳这组数据的异常。 　　开始皱起了眉头。 　　他们实在不知道，原来队伍中出了一个内奸。 第179章 知错能改的好员工 　　布台公司，大会议室。 　　气氛一下不对了。 　　场上的人都凑过来，仔细看楚阳检查几个所给出的数据，然后他们又面露难色，愣住了。 　　是的，他们的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的问号，心里也开始对自己的数据产生怀疑。 　　没过一会，人群开始出现了些许骚动。 　　下所进行这个业务检查，其实每年都有，这里面有几个人都是老熟人了，检查了几次，每年大家都习惯了走一走过场，下到所里面耀武扬威一番，吃喝玩乐一天就完事了。 　　所以他们的潜意识里面，这一次还是一样，吊儿郎当，开开心心随便问下面的所长要一个数据就回来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和谐得来又完成了任务。 　　但是看到楚阳的数据和自己的不一样，他们心里就慌了。 　　这不合理。 　　可楚阳是这次的组长，而且众所周知，楚阳是谢总的人，还是个大红人。 　　在他们眼里，楚阳的意思，就代表了谢总的意思，也代表了公司的意思，既然楚阳数据出现这么大的波动，那么是不是谢总给他授意了呢。 　　这个非常的重要。 　　如果真是谢总下了命令，那他们数据这样假，就这样贸然地交上去，会不会有问题？ 　　这是他们不得不思考的一个问题。 　　谢总到时候追责，自己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现场已经有人开始冒汗，紧张得不知所措了，他们对职场的认识很深刻，知道小人物，就算是拼了命也动不了这个世界分毫，他们只能装聋作哑去附和一切领导的命令。 　　可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楚阳其实一开始也是主张和他们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想明哲保身，但是最后被刘佳艳逼打乱了节奏。 　　当然了这一次，楚阳是感觉自己没有必要太过于拍谢总的马屁，自己可以走一走楚总的路线。 　　当然了，考虑到实际问题。 　　楚阳也不敢真的太真实数据给谢总，因为楚阳了解谢总，他是政绩和面子重于泰山的人。 　　谢总虽然那天虽然表面说要看真实的数据，但是后面又加了一些内容，无非就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光辉业绩，所以一旦让他真的看到这样惨淡的数据，肯定是会大发雷霆的，不可收拾。 　　楚阳虽然不是这个始作俑者，但是作为捅破篓子的人，肯定也是要被波及的。 　　自己可不傻，不能把自己当炮灰了，自己要进步，要当人上人，所以就只能折中，给出一个不上不下数据，进可退，退可守。反正无论怎么样，自己这边都能说得过去。 　　就算不行，自己也可以把锅甩给刘佳艳，说是她查到的。 　　哈哈哈哈。 　　这个自己……好像有点拔屌无情……但是自己是被逼上来的，谁让她自作多情呢。 　　这个时候，刘佳艳添油加醋地来了一句：“你们这个数据，一看就是假得要命，我看你们是当谢总是傻子了吧。” 　　这句话有很大的杀伤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彻底把他们几个给击溃了。 　　生技部的梁荣刚才还笑呵呵，这个时候脸色惨白，有点慌张拿了数据回去又看了一下，最后看着楚阳有些害怕问了一下：“楚主任，这次领导到底是几个意思？你不是我们说说嘛。” 　　“对啊，领导什么意思啊。” 　　这话也是其他人要问的。 　　楚阳哪里知道这么多，自己知道就不会纠结了，所以只能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才刚到办公室一个星期，谢总你们应该比我了解吧。” 　　党群部的叶瑄这个时候，也彻底蔫了，他的数据最高，所以支支吾吾：“楚主任你这数据和我们有些出入，这好像不是很和谐啊。” 　　刘佳艳：“怎么，你也知道你们的数据不和谐了吗，我看你们下去都不知道干嘛去了吧。” 　　楚阳看了一下刘佳艳，意思让她不要插嘴了，看着大家很友好地回答了：“这个也没事的，反正大家查出来多少就是多少了，每个所的情况也不一样，我这边天气不好，今年是一直打雷下雨的，所以线损肯定比较低的，也是比较符合常理的。” 　　这个时候，人资部的劳贵生顶不住了，把自己的数据拿回来说道：“楚主任，我这边数据应该是算错了，我刚刚又算了一遍，不是10.5％，应该是17.5％，我改一下吧。” 　　哈哈哈，真他吗搞笑。 　　“是吗，这个，这个我可能也算错了，楚主任，我也再算算吧。”财务部的周凯阳也把自己的数据拿了回去，然后假装在计算起来了，这尼玛服了。 　　“这个，我也看一下。” 　　“我也重新算一下算了。” 　　“你们这都改，那我也改啊。” 　　场上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把自己的数据拿了回去，重新开始算了。 　　这画面真尼玛的滑稽。 　　也是真尼玛的牛逼。 　　就是这么儿戏的。 　　楚阳实在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异样的数据，竟然可以有这么可怕的力量，直接把他们所有的数据都给推翻了，而且好像把他们都给吓坏了。 　　这让楚阳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大人物的意志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当他们以为大人物可能有这样一个意思的时候，马上就能改变自己原则去符合，把一个数据扭曲到了面目全非的程度。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很多时候别人都说，要做自己。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做自己？大多人职场的人，都没有办法，也不可能做自己，他们必须跟随大人物的意志来随波逐流，不然你就要被淘汰。 　　楚阳看大家都在头痛改数据，就故意调侃地来一句：“大家都错了，要不要给点时间，你们再去下去现场好好地核查一次？” 　　财务部的老师傅尴尬，又呵呵来了一句：“楚主任，算了吧，没必要搞这么复杂了。” 　　其他人也是呵呵笑：“楚主任，算了，就这样可以了，反正都一样。” 　　楚阳呵呵一笑：“那就算了。” 　　这群人确实是公司骨干，精英分子，不用任何材料和数据，竟然也能很快就算出来的结果，这一次的数据看起来就很顺眼了，几乎跟楚阳的数据清一色了，都是17％或者18％左右。 　　这也让楚阳深刻地体会到了人性的丑陋。 　　抄作业了呗。 　　不过反正都是假了。 　　再假一点又有什么所谓呢。 　　怪不得爱过往电力公司慢慢地从以前的“电霸老胡”慢慢变成了现在的“电老鼠”，可能就是因为收养了太多这样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人吧。 　　不过嘛，他们也不是不可救药，至少，他们可以“知错能改”嘛！ 　　下午，楚阳就带了这份真的“假数据”视死如归地走进了谢总的办公室。 　　等待谢总的批判。 第180章 谢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来到谢总办公室门口，楚阳停止了一下，深呼吸了几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是极其的忐忑不安。 　　或许楚阳是第一次负责搞这样的数据，也或许自己真的不太适合这样虚假的报告，楚阳知道自的心虚，肯定特别的红。用力地攥紧报告，楚阳敲门走进了谢总的办公室。 　　谢总正好在打电话，表情是极其的恭敬，楚阳只能站在一边等着，也清楚听到了的对话。 　　“梁总，这个是最终的结果了吗，省公司确定我们布台公司是这次检查对象之一了吗。”谢总的语气中，隐约带有兴奋之意。 　　“行，好的，梁总，你放心，我们一定做好这个迎检的准备，绝对不会让公司掉链子。” 　　“好的，辛苦了，辛苦了。” 　　“……” 　　什么意思，楚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 　　事情好像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不会这么巧的，全省21市，县级公司的数量楚阳数都数不清，他妈的，省公司这次随机对供电所进行飞行检查，就这么无良抽到了咱们布台公司？这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楚阳突然感觉这手中的检查报告……越来越沉重，这份东西，还能拿得出手吗，要是到时候和省公司检查出来的数据相差甚远，自己还怎么架势。 　　此时此刻，楚阳有点想要掉头走出去的冲动，是的，楚阳不想交这么报告了。 　　但是这个时候，谢总已经挂了电话，而且抬头看着楚阳，马上就开口说道：“楚阳来了啊，报告出来了吗，快拿来给我看看。”是的，谢总也有点迫不及待了。 　　他听到上面要来检查的消息，是既兴奋又担忧啊，他迫切要知道他管辖范围的供电所，到底是个什么水平，这个是非常的重要啊。 　　毕竟楚总要走的消息，是愈演愈烈。 　　他如果能在这个时候，再给他来一次当头炮，那么他的位置…… 　　楚阳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然后就把报告轻轻地放在桌上，说了一句：“谢总，这是这次检查的报告，今天刚整理出来的。” 　　“嗯。”谢总接过了以后，快速翻阅起来了，非常的焦急的样子，同时还不如来了一句：“楚阳你先坐一会，自己倒杯茶喝了。” 　　楚阳本来放下以后，都想撤了，身体都已经做好了逃离的准备，可是听到这话，又没辙了，只能来到沙发上，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保持一个比较稳重的姿态，丝毫不敢放松。 　　妈的，这感觉真的煎熬。 　　口渴了，楚阳受不了，还是倒了一杯茶喝，虽然自己在倒茶喝，但是余光还是瞄着谢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很快就看到他僵住了，面色逐渐浓重，眼眸里面露出某种煞气。 　　楚阳也随之而惊慌，感觉身体感觉又沉重了一些。 　　这会真的要凉凉了。 　　妈的，真的要被这个刘佳艳害死了。 　　好像也不对，反正怎么样都不对。 　　这该死的差事自己就不应该要接。 　　终于谢总看完了报告，然后慢慢地合上，然后起身，拖着脚步，有点沉重地走了过来，也坐在了楚阳的对面，自己给了倒了一杯茶，然后小小地抿了一口。 　　楚阳顿时挺直了身体，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是的，谢总这个时候表情却是不怎么样，就是冷冷的，可是就是特别的可怕。 　　“楚阳，这数据，触目惊心，竟然跟报告相差这么大，令人头皮发麻。”谢总终于来了一句，语气很严肃，用词很可怕，但是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波澜，看似不生气，但是已经生气了。 　　哦不对，谢总，这数据和实际相差大不大，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逼数？ 　　楚阳心跳很快，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只能只能附和一句：“确实，谢总，我看到这个数据的时候，也是感到不可思议，这个～下面的人确实太过分了。” 　　呵呵，其实楚阳想说，这他妈的就触目惊心了吗，如果我给你看看真实的数据，是不是都不堪入目了？ 　　而且谢总你执掌公司业务都这么多年了。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荒唐事你不知道，你不会真的以为，用数据掩盖的一切丑陋，就真的没有丑陋了吧，你这是自欺欺人了。 　　楚阳心态也是非常的变态。 　　谢总努了努嘴，又坐了起来，看着桌子的报告，良久无言，而且他的一只手不断地轻轻敲击着玻璃的桌面，感觉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楚阳也不好打扰他。 　　只能坐在一旁干等了。 　　最后谢总叹了一口气，说道：“刚才你应该也听到了，省公司在下个月要抽取十个供电所进行这个数据的筛查，其中我们布台公司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是这个数据，我们就麻烦了。” 　　我去，我确实听到了。 　　但是为什么下个月才抽取检查，现在就月初就知道是那十个公司了呢。 　　这他妈真的搞笑。 　　这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还是是提前通知。 　　爱过往电力公司，总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不过其实这个里面，也有一定的原因，只不过楚阳不懂上面的操作罢了。 　　楚阳这个时候，真的没话可接，但是又不得不接，所以只能回答：“这个，确实是有点麻烦。” 　　说实在的，楚阳也不知道有什么麻烦，也一点都不担心，反正老子又不是负责供电所的业务，就算省公司大发雷霆，也不可能搞到自己的头上。 　　“行了，通知一下，下午三点，让所有的供电所所长到会议室开会，一个都不能缺席。”谢总终于站了起来，厉声喝道，看他那个坚毅的表情，好像做出了某种的决定。 　　楚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敢乱猜测，只能赶紧去通知人去了。 　　…… 　　下午三点，公司会议室，各所所长都来了，来得都挺早的，估计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个个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不敢多言。 　　很快谢总楚总都来了。 　　两个领导进来的就感觉脸色不好看，好像天要下雨。 　　确实怪吓人的。 　　大家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噤若寒蝉。 　　终于谢总先看了一下楚总，然后开始说道：“今天上午，我收到了你们每个所的检查报告，看到你们每个所的线损率，实话说，昨晚我看到了这份调查的报告的时候，我非常的失望。” 　　谢总这一秒就入戏了，情绪马上就上来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怒气，笼罩了整个会议室，他大概停顿足足五秒之久，他这才继续开口说话： 　　“你们这群所长，今天都在这里，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到底有没有做到了自己的职责，到底有没有完全尽自己的所能，是否对得起楚总对你们的信任。” 　　卧槽，楚总翻了一个白眼，表示我还没说话了。 　　谢总冷眼看着大家，过了一会，又再次开口：“你们知不知道，省公司下个月准备对全省十个供电所进行这个数据的抽查，其实我们公司就是其中之一，现在还不知道会抽到哪个供电所，但是我看了一下，我们根本就没有一个供电所能拿得出手的，常年第一的渡口供电所，检查的线损率也高大百分之15，其他的更差，你们这到底是怎么维护的，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谢总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众所长听了以后，皆微微动容，表情露出羞愧之色，这个沙口所的阮所长，整个人最为夸张，身体颤抖。 　　谢总生气了，后果估计很严重！！ 第181章 一把手的觉悟，世界的疯狂 　　谢总今天感觉是憋了一口气来了，这一顿怒斥，吓得下面的所长们个个瑟瑟发抖。 　　不过楚阳强烈怀疑这个家伙是在演戏在楚总看，谢总生气，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冷漠到极致的，而且他真的要整一个人所长，那根本不需要如此的大费周章，这样会让他掉身份了。 　　所以综上所述，这逼大概率是在演苦情戏罢了。 　　无可厚非，人生如戏，就算他谢总，但是在楚总面前，他也只是一个下属，这供电所的业务，怎么说都是他直接负责的，结果这么差，他也要给楚总一个交代。 　　他楚总是一把手，他也要给上面的人交代。 　　一层层，一级级，谁也不会逃得过谁，你会觉得，这点屁事，怎么这么多人要管。 　　没办法，不这样，显示不出高贵尊卑。 　　谢总这边酝酿了一下，再次开口：“结果是非常痛心的，你们自己也得好好反思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个情况，到底怎么才能扭转这个局面，这必须要让我们敲醒警钟了。” 　　再次停顿五秒，然后说道：“我就不说废话了，楚总今天在这里，我也做一个检讨，出现了这么荒唐的结果，肯定是我这个副总的工作做得不到位，请楚总给我们一些训示，大家鼓掌欢迎。” 　　谢总点头朝向楚总示意了一下，下面的所长赶紧啪啪啪鼓掌了。 　　什么都不行，鼓掌拍马屁第一名。 　　楚总一开始是板着脸，比较严肃的，但是等谢总一说到自己，他马上就多云转晴了，面带招牌的官方微笑站起来，然后和蔼地说道。 　　“大家好啊，今天中午，谢总拿检查数据给我看我的时候，说实话，我个人是比较的震惊的，不过不是惊讶你们的线损率的问题，而是惊讶你们平时的报告都是怎么弄的？是谁弄的？这弄虚作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三个反问，一下让在场气氛窒息了。 　　楚总眼神闪出精光，继续说道：“这个事情，也充分说明你们平时来跟我做那些报告，没一句真话，我根本都不了解我们的情况，我是十分之痛心啊，我都不知道你们眼里有没有这个楚总啊，还有没有规章制度。” 　　楚总还是一贯的语速，冷漠的表情比之平时多了一丝的遗憾。 　　谢总听到这些话，表情有点难看，嘴角抽了一下，很明显这话，是有点打在了谢总的身上，楚总的意思，是谢总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真实数据他都不知道。 　　楚总也不纠结太久，马上又换了一个语气，“不过这个事情，我知道肯定是有其他原因，公司今年确实遇到了很多次不可抗力的因素，比如川口所连续的台风，沙口所百年一遇大暴雨等等，所以这个总体线损下滑也算正常。” 　　楚总还是有点东西啊，如果上面一句是批评，但是这一句，又有点给谢总开脱了。 　　用客观的事实来帮谢总开脱。 　　领导说话确实很艺术。 　　打一棍子也得给一个枣子，毕竟他还需要别人来给他大江山。 　　很多时候，当全世界都是糊涂的，你清醒就成了一个罪。 　　现在所有的供电所的数据，都是假的，你打谁都没有用，换了一批人，上来的也不会比他们好到哪里去，这些领导是非常明白的。 　　谢总的面子果然是缓和了一些。 　　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楚阳倒是像是局外人，看他们的这群人在表演。 　　楚总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假数据倒也没什么，真实的数据我们内部掌握，内部消化就行了，现在最重要是我们怎么应对这次的省公司检查，如果是按照这份报表，我看我们公司一个供电所都拿不出手，据我所知，线损率如果高于百分之15的供电所，我和谢总都要被扣分，还要去省公司说清楚，我这个人，其实没有啥要求，你们也知道，我在布台公司这么多年了，从没有发什么脾气，但是如果被人让我下不来台了，那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我擦，这楚总最后一句话，但是有点让楚阳对他的认知又加深了一点，这领导不要以为都是纸老虎，真的动起真格来，这公司还是要地震的。 　　看得出来，楚总是很重视这次的检查。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因为他知道，他确实要动了，这可不是空穴来风，上面的领导们正在评估他的情况，考虑他的去处，到底是退居二线去做闲职，还是更进一步去当实职领导。 　　这关乎他的命运。 　　所以他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这一次检查也是至关重要，是省公司领导对他一个阅兵一样的考验。 　　这个确实有点恶心，上面省公司每次检查，肯定就有排名，也有各种的惩罚，这也导致下面的人人心惶惶，不得不采取各种不正当的手段去改变这些。 　　各位所长一个个还没遇到个楚总这样的情况，纷纷瑟瑟发抖了，有些人，甚至头都不敢抬不起来了。 　　楚总看差不多了，继续开口：“这个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省公司检查是动真格的，今天我来开这个会，其实就是想把这个事情给落实好了，我们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楚阳你这次下去检查，应该心里有数了，你来说一下，我们这边哪个供电所有可能可以达到这个标准。” 　　楚总又把目光看向楚阳。 　　楚阳本就是来看大戏的，没想到突然又被cue了一下，皱了皱眉，有点心虚地回答：“楚总，按照这次检查结果来看，我们这边估计也没有几个所能达到15％这个标准。” 　　楚阳这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虽然渡口所还有还有兆阳所勉强达到了这个及格线，但是都是他们这些人自作主张作出的数据罢了。 　　谢总这个时候接了一句：“楚总，主要还是因为今年的天气有点异常，其实我们这渡口，兆阳所还是做得很错的，线损率也在15％左右了，相信他们这两个是可以拿得出手。” 　　谢总果然是坐不住了，毕竟这也是他政绩，弄好了，他接楚总的班，几率也是增加的。 　　楚总一听眼神扫向了各位所长，马上来了一句：“渡口和兆阳所，你们两个所长，有没有信心？到时候抽到你们两个供电所，能不能为公司争取到这个荣誉。” 　　这话两位所长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身体颤栗，感觉都要马上晕倒了。 　　渡口所的蓝所长站起来哆嗦地回答：“这个，如果能给公司带有荣誉，肯定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我们所是几十年的老所了，这个线路比较长，人也多，管理上复杂了些，数据可能还是有些许出入的，省公司检查标准的这么高，兆阳所是新所，设备也少，我想应该能承担起这个重任。” 　　兆阳所的周所长一看这蓝所长这套说辞，差点都要暴走了，赶紧开口：“蓝所长谦虚了，我们所成立才一年多，很多数据都没有对比意义，员工有没有经验，这个肯定跟你们所没得比的。” 　　谢总越听越脸黑，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楚总大概了解了什么：“谢总，这次检查确实是很重要，业务数据这块我也不是很懂，现在还有十几天的时间，这些时间不能浪费了，很多东西还是可以弄出来的，事在人为嘛，我的目标可不是只是要及格的15％就算了，而是要做到12％以内，尽量拿到前三名，不做则已，要做我们就做好的。” 　　我草，楚总真的高，太太妈的高了。 　　12％？真敢想。 　　可是楚阳知道，他敢想，就一定可以达到，这就是大人物言语的威力。 　　楚阳真的傻眼了，这个家伙看似稳重，胃口真的不小，这比谢总还要牛逼，不过想想，当初变电站死人，不也是楚总到了现场以后，第一个喊出“这人不能死”的口号。 　　怪不得别人是一把手呢，一把手的觉悟，确实比一般人要高，而且他那个政治敏锐性，令人望尘莫及。 　　谢总虽然明白其中的难处，甚至额头出现了几根黑线，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行，楚总你放心，我会亲自把关，做好的。” 　　楚总终于露出了灿烂的微笑：“那行，谢总你多辛苦了，你们继续聊，我就先去了，我市府那边还有个会。” 　　楚总终于走了，走得很安详。 　　谢总看着大家，凝住眉头说道：“刚才楚总的意思你们也听到了，各位还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没人说话，楚阳忍不住提了一个问题：“谢总，现在我们也不知道省公司会抽查到我们哪个供电所吧，楚总的意思是要12％……如果全部都要搞的话，这个根本不可能吧。” 　　谢总解释了一下：“这个我们还是可以把握的，一般省公司公开来检查，约定成俗都是检查我们推荐的所，他们也不想看到太难堪的数据的，不过我们也得做两手准备，至少也得有两个所拿得出手，以免有什么特发情况，所以渡口所和这个兆阳所，你们肯定是跑不掉了，回去以后必须马上整改。” 　　原来如此，真牛逼。 　　楚阳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公司的人一个个都敢这样明目张胆造假，这原来是自上而下都一样，彻底烂透了。 　　一个假的数据。 　　多方受益。 　　别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渡口所的蓝所长都要疯了，唯唯诺诺，不得不开口：“谢总，不是我们不想搞，线损这个东西，想要减低，无非就是要减少这个线径，还有增大导线的绝缘面积，这些工作也不是不能做，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说清楚。”谢总大吼了一句。 　　蓝所长惶恐极了，但是还是十分笃定说道：“这个，其实就是钱和人的问题罢了。” 　　谢总马上回答：“你们回去以后，好好想清楚你们要多少钱，要多少人，打条子给我，我给你审批，我只要一个结果，就是检查的时候，线损率低于12％。” 　　蓝所长愣住了，没想到这么简单，以前打了多少报告上去了，想要整改线路，增大线路半径，增加台区的变压器数量，无一不是石沉大海，或者被领导驳回，说年限不够。 　　现在呢？ 　　别人方案都没见，就直接批了。 　　楚阳也得感叹，有些人的面子，真的比很多东西都好使啊。 　　世界真疯狂！！ 第182章 这就是手段 　　会议结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那些所长出了门，都发现自己背后全是汗、无奈相视一笑，好像逃过一劫。 　　他们也不敢在公司乱说话，一个个眼神示意，然后去某个酒吧聚餐，吐槽领导去了。 　　楚阳也觉得这次的检查就是一场闹剧一般，每一个地方都透着滑稽。 　　本以为搞完这个检查，楚阳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摸鱼一段时间，好好地给自己鸡儿放个假。 　　没想到，下午谢总又把自己叫了过去，又扔给了楚阳一个难题，让自己去督促渡口所和兆阳所的线损改造工程，短时间内把线损率提高，以便应付检查。 　　你妈的！！ 　　又把这种烫手山芋扔给我！ 　　“谢总，这个不是我推脱，我也很想帮分忧，但是我能力有限，这个说实在的，楚总要求的12％这个数据，我自认为短短半个月是不可能搞得出来的，所以你还是让别人去负责这个事。” 　　楚阳心中有数的，按照自己公司的本身的条件，这么短时间内，要不线损率提高，这个简直就是天荒夜谈，除非要奇迹出现了。 　　“楚阳，你不需要感情用事，具体的情况我都一清二楚，不过这个没办法，楚总已经发话了，必须要12％，那就看你的要12％，这个是政治上的任务，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做到，明白吗。” 　　谢总也不是不急，还是一板一眼地说道。 　　楚阳真给他跪下了，这尼玛不是难为我，我他妈的又不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就算是会七十二变，也变不出这个数据啊。 　　楚总还是保持很理智的话来说：“谢总这个渡口所也是我检查的，他们之所以年年能拿第一，其实不是他们供电所比其他的好多少，只不过他们比较会弄资料罢了，短短的半个月，我实在是有力无心啊，就怕到时候搞砸了，这影响了公司的声誉，那我就罪过大了。” 　　楚阳不能上了这个逼当，到时候做不到，被叼了一顿，就要死翘翘的。 　　“楚阳，本人会弄资料，能弄好资料，这个本身就是很大的优势，你可知道，省公司下来检查，也就是短短一天的时间，而且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他们懂什么？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又能查到一些什么，将心比心，他们也不会太过卖力的，你只要把基本的资料弄好了，再把基础的东西弄得有模有样，他们是看不出来的。” 　　楚阳还在消化这段话的生活，谢总又继续说道：“当然了，其实很多东西，不在你们这一层，在于我们这一层，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和楚总会在前面打点好的，楚阳就不要太过担心，只要我们这关搞掂了，大概率就没有你们那一关的事了，我们这一关搞不定，才有你们下面的事，不过我们搞不定，你们怎么搞也是没有用的。” 　　没用那我们这他们的又是花钱又是劳师动众，搞个屁吗？ 　　谢总继续教诲道：“就算没用用，你们下面还是得弄得像那么一回事，这是个面子，尊重的问题，你懂了吗，而且你别以为其他公司就很牛逼了，我经常到别的公司去考擦，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甚至说垃圾，没几个供电所能达到这个12％水平的，说实在话，这个检查的结果，不过看谁真的搞得好，归根结底，也就看谁包装得更好看，谁能把他们接待得舒舒服服的，明白了吧。” 　　谢总解释了一番，眼眸似乎洞察了一切，他看着楚阳，好像教育一个孩子一样。 　　嗡嗡嗡！！ 　　轰轰轰！！ 　　是的，楚阳真的炸了。 　　我擦，这个世界，真的fuck哦，谢总一番话，信息量好多好大，再一次刷新了楚阳的三观。 　　能做假，竟然是一种优势，检查重点不在于真实的数据，而在于面子功夫。 　　这就是真相。 　　很快，省公司的专家们就来了。 　　楚阳很清楚记得这一天，天气晴朗，天空还飘着朵朵白云。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拼搏，这个渡口所的线损确实有所提高的，从百分之24，搞到了百分之18，但是离目标还是有很大的距离，楚阳给谢总汇报的时候，谢总淡定让他们把假数据写成百分之11。 　　还真敢写，还真不怕死。 　　楚阳一直忐忑，会不会被省公司的专家查出来。 　　可是自己还是多虑了。 　　两周后。 　　省评审专家来了，是由省公生技部的李专员带队。 　　这个人，楚总昨晚还专门开会研究了两个小时，打电话跟很多人沟通打探，得知此人跟大部分男人的品德一样，没有什么别的不良嗜好，就是好酒好色。 　　楚总就给大家布置了A套接待的方案。 　　这实在有点牛逼。 　　而且谢总还补充了一点，说虽然来得人在省公司地位不高，级别不打，但是他还是想亲自带队去到高速路口接人，楚总拍案答应了。 　　第二天，谢总带楚阳去接人，在高速路口，烈日炎炎下，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等到楚阳满头大汗，脚都抽筋了，但是谢总一点事都没有，因为他躲在车里吹空调，让楚阳看车。 　　妈的，你不得不佩服他们这些人的狗币。 　　很快车来了。 　　谢总赶紧下车来挥手，楚阳高举一个牌匾，像个傻子。 　　李专员车停了，说真的他一下车高速看到这个阵仗，确实受宠若惊，心情大好，没有谁能拒绝别人的恭维的，他笑呵呵地跟谢总握手拥抱，装作若无其事说道：“谢总你们这个太客气了啊。” 　　确实有点客气，过分客气了，他们已经检查一半以上的县区公司，还是第一次享受如此高的待遇，这二把手追到高速路口来等候，这绝对是部长以上的待遇了。 　　这也是公司的策略，一开始就给他们来一个迷魂汤。 　　“李专员，这是应该的，你们辛辛苦苦下来一趟不容易啊，而且我们布台这边地处山区，路况比较差，我就怕你们找不到我们公司大楼，呵呵呵。” 　　谢总笑着回答。 　　两人又是一番寒暄，这才上车返回公司。 　　不得不说，这操作，也给接下来的检查安排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到了公司，楚总也在公司门口等着，还是一样握手寒暄，进了会议室，双方进行了简单的欢迎仪式以后，谢总就带他们去住最好的酒店吃最好的本地菜了，当然还喝了最贵茅台酒。 　　李专员一开始不喝的。 　　但是谢总把财务部的主任红姐还有罗慧文蓝冰清等几个美女来作陪。 　　经过红姐小小的磨蹭，场面开始一度十分失控。 　　吃饱喝足，他们都基本迷糊了，下午进行开展检查的时候，都不知道东西南北，完全按照公司规定的线路来走，根本没有任何意外。 　　当然了这个过程楚阳也是全程陪同。 　　一直保持一副和蔼的嘴脸。 　　礼貌周到。 　　检查的过程中，他们辛专家就逮住一个人来报装电表的群众就问了：“请问你觉得供电所的业务怎么样，你还满意吗？”他们这一项主要是调查群众满意度。 　　这个群众非常流利的回答：“这个还是非常好的，他们办事的效率非常高，而且很到位，我前天才来报装电表，今天我家都用上电了，我真的太感谢他们了。” 　　嗯还不错。 　　呵呵，评审专家估计也没想到，这其实是供电所员工假扮的群众。 　　一切都在掌握中。 　　晚上吃饭的生活，李专员突然凑过来跟楚阳聊天：“你就是布仁变电站的那个楚阳专家是吧。” 　　楚阳也不知道他怎么认识自己的，赶紧回答：“是，是我。” 　　“来来来，我们喝一杯，你还是挺有名的，我听过你几次大名了，加油吧，有机会来省公司。” 　　“谢谢，客气了。”楚阳有点懵。 　　晚上，谢总还安排了洗头项目，洗了头以后，还不是很舒服，终于谢总跟李专员耳语了几句，两人嘻嘻一笑，谢总抬手给了庞主任一个眼神，很快经理带了一帮女孩子进来，排成一队。 　　感觉都是学生妹或者模特，质量很好，妈的，还有这么多好货色。 　　上一次怎么没见！！ 　　血亏。 　　…… 第183章 美女范琦思 　　省公司的专家评审们在布台公司待了三天两夜。 　　还是很辛苦的。 　　除了来得第一天象征性的去了供电所检查数据，走了那天又回去拍了一个大合照当做他们来过的证据以外，其他时间，都被谢总楚阳安排得满满当当，舒舒服服的。 　　比如第二天的时候，他们就在楚阳这个导游的带领下，去了布台非著名的景区欢乐谷游玩。 　　省公司派出都是年轻的骨干人才，加上楚阳也是年轻帅气，所以大家都有话题，气氛也是其乐融融。 　　在车上楚阳才发现，他们中其中一个女评审员长得还是有点漂亮的，鹅脸蛋，丹凤眼，小巧的嘴巴，身材也算丰润，昨天还没怎么注意呢。 　　可能昨天她太过木讷和安静了。 　　楚阳看了半天她的胸～牌，才知道她叫范琦思。 　　她是个城市里的女孩子，很怕太阳晒，一上车就在全身涂抹各种防晒霜，连胸前的一大片肌肤都不曾放过，看她艰难的样子，楚阳很想帮她涂。 　　除了她在忙这忙那的时候，其他人就在谈论着各自的岗位以及工资的事情。 　　李专员竟然还在抱怨自己的工资少。 　　妈耶，楚阳坐在旁边瑟瑟发抖，才发现自己一个副主任和他们专员工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楚阳现在也就是到手八千的工资，他们已经到手一万七八了。 　　真的太可气了。 　　这让楚阳很不平衡，好在自己的淘宝店可以月入五六万了。 　　不过转念一想，尼玛就算是省公司，工资也才一万多，那自己这么平时拼死拼活，到底在拼什么，想一想自己又是滑稽。 　　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他们又说到他们省城的房价，说现在房价市区中心要四万多了，好太妈的贵，他们纷纷表示买不起。 　　楚阳一听，我草，心中窃喜，现在省城中心才四万多，这么便宜，自己是不是要赶紧去搞一套才行了，现在是2012年，马上房价又有一波高涨了…… 　　这个确实应该去做了，正好手上也有点闲钱。 　　到了地方，范琦思第一个冲下去，蹦蹦跳跳的，那个跟兔子一样。 　　看得出来，好像看到这边的山山水水啥的，特别的兴奋，其他三个男评审员都对她的行为很不理解，对她各种调侃。 　　“琦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刚放出来啊，这么兴奋。” 　　“琦思你冷静点。” 　　“琦思，你别吓到我们的楚阳同志，一副没见过大山的样子。” 　　“琦思，你再这样，你爸就不让你出来了。” 　　这个范琦思同志听了他们的调侃，不以为意，也不理他们，只是翻了个白眼，继续自顾自玩起来，楚阳没见过这样奇怪的女子，对她又多了几分兴趣，一路上对她也是诸多照顾。 　　比如帮她买水之类的，毕竟女人水做的，确实不能没有水。 　　终于他们来到一个小溪，流水潺潺，清澈见底，还有小鱼嬉戏畅游，范琦思同志“啊”一声忍不住脱鞋赤脚跑进了小溪耍了起来，她的一对玉足在水中显得十分的娇嫩纤细，那些小鱼儿都忍不住过来舔…… 　　看来这里的鱼，也不太正经。 　　另外的几个男生倒是没有她那么天真，估计也是自持身份，也就站在岸边，还不忘捡起小石头扔水里，水花四溅，溅起水珠纷纷打在范琦思的身上。 　　“你们干嘛，讨厌啊。” 　　“王哥，你不要这样。” 　　“啊，谁啊。”她可爱嘟嘴，惊叫连连。 　　三个男评审员倒是不管，她越叫，大家就好像挺兴奋的，继续扔石头，好像欺负她，逗她玩耍，已然成为了大家的乐趣之一。 　　楚阳越看越觉得这女孩有些怪癖，这个时候，还不发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正常的类型，其实楚阳猜错了，他们几个关系好得很，只不过平时喜欢互踩罢了。 　　范琦思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用手泼水，直接打在了几个男评审的身上，也把他们给弄透了，他们几个只能四周逃窜，不敢靠近了。 　　赶走了他们，她自己小心翼翼用脚地在水里淌着，感受着冰冷的清泉划过脚尖的快意，好舒服。 　　“啊！”果然，又来一个小石头，她这次惊叫的后退了一步，踩到了一个石头，还意外滑了一下，踉跄倒在了水里，在水里挣扎，其他人还在哈哈大笑的时候。 　　楚阳已经不顾一切，飞身下水，动作十分敏捷把她给一把拉了起来。 　　抱起她的时候，手也不经意地在某个地方划过，刺激了她的心房。 　　楚阳也不是说看她漂亮才出手，自己的角色就是陪他们，谢总的意思，自己就是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几个评审员玩得愉快，玩得开心，就算出卖自己身体也不在乎。 　　上了岸，范琦思鼻头微红，惊魂未定。 　　水虽然不深，但是她刚才是仰头倒在了水里，就好像死亡就在身边。这不是危言耸听，一个不会水的人，这样倒下去，其实是很可怕的。 　　终于等她缓过神来，才发现楚阳浑身都湿透，鞋子进水了，她有点不好意思，说了好多句谢谢，还问楚阳冷不冷，把她的披肩给楚阳，楚阳虽然感觉不太舒服，但也还是说自己没事。 　　男人的尊严。 　　回来时候，她主动跟楚阳交换了联系方式，说以后要是自己来省公司，可以找她。 　　楚阳知道自己去省公司的机会，微乎其微。 　　不过也是满口答应。 　　最后一天，评审专家要走了，谢总让楚阳送他们上高速。 　　不过离开前，楚总也来送了送，在他们交谈的时候，谢总不知道从哪里偷偷弄了一些的“特产”过来，用一个黑色的小小牛皮纸袋装着的，鬼鬼祟祟地让楚阳偷偷地放在他们的车上。 　　楚阳摸了摸，没有意外是5捆钱，估计十皮左右。 　　这尼玛，这么多？ 　　这检查这么好赚。 　　谁他妈不想去检查啊。 　　“谢总，这个不用给吧，我感觉都玩得这么开心了，他们好像也都没怎么开展检查，而且没有多少意见，我猜我们肯定是得了高分的。”楚阳十分心虚地说道，自己很不想做这件事。 　　而且说实话，这两天，自己这个大帅哥，做牛做马陪他们，感觉他们已经很满意了。 　　没必要多此一举。 　　谢总倒是摇摇头：“事情成不成，得看这最后的意思，前面都是前菜而已，别人吃了也就吃了，白吃的，只有这个吃了才是真的算是吃了，少了这个，就没有了效果，懂吗。” 　　牛逼，妈的，楚阳真的服了。 　　懂个屁，要是这样搞，自己又何必这么辛苦，跟他们去游山玩水，累得爬不起床？直接砸钱，不就行了？ 　　这些人，太可怕了。 　　楚阳无语。 　　谢总真的是把这些评审员从头到屌，甚至每一根汗毛都照顾到了，这事能不成吗？不成才有鬼了吧。 　　这个世界，成功不是简单的啊，确实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可是你娘的，为什么让我去放钱。 　　我为什么要这么苦逼。 　　楚阳也没办法拒绝，谢总又去拖延时间，自己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这才赶紧提起麻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偷偷地把这东西放在他们的车上最后的座椅底下。 　　但是又感觉不太明显。 　　又拿起放在了座位上。 　　没办法啊，这既要保证他们不要轻易发现，也得保证他们一定要发现。 　　不然就没有效果了。 　　送走他们以后，楚阳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没过多久。 　　楚阳收到范琦思同志的一个短信：“其实你没必要放最后的这包东西，我觉得，你这是对我们关系的不信任，你让我很失望。” 　　楚阳说真的看到这个短信，真的感到很沉重，心里不是滋味。 　　她一定是看到我放东西了的。 　　该死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去了省公司，该如何面对这个人。 第184章 上市公司坐坐 　　送走了评审员。 　　大家都一身松。 　　第二天，谢总还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议，详细分析了这次接待做得好和不够好的地方。 　　会议上了，谢总做了个报告，说好的不说了，直接说不好的，然后他批评了司机班车辆没有洗车，车上有异味，批评了供电所泡茶水温太高，差点烫到评审员，批评了办公室没有做好后勤服务工作。 　　他也自我批评了一下，说没有考虑到有女评审员，所以没有给她安排好项目。 　　谢总确实是个好领导，知道事后总结。 　　不过，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周后。 　　省公司就发出了检查的通知。 　　布台的渡口所，检查的综合得分95.6分，客户满意度98分，全省第一，线损率低至11.9％，全省排名第二。 　　看到这个消息。 　　整个公司沸腾。 　　弹冠相庆。 　　楚总很满意，会议上，对一干人等进行了大肆表扬。 　　晚上，楚阳躺在自己床上。 　　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发现了一个真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的。 　　有些人，一辈子都做不成一件大事，或许只因为他们不敢想，不敢干，敢想敢干，不要面子，不要底线，那你就所向披靡，无所不能。 　　可惜啊，楚阳胆子太小，而且又他妈的嫌麻烦。 　　所以这辈子，注定要平庸了。 　　终于事情也就告了一段落，楚阳也算是轻松起来了，周五还没下班，楚阳就偷溜一个小时，去了一趟布拉市，故意在市公司的门口等着，想给芷莹一个惊喜。 　　好久没见她了，甚是想念。 　　她昨晚也说想自己了。 　　当然也不是单单来见她这么简单，楚阳还打算去见了她的堂姐李淑婷，跟她商量一下最新的一季的衣服到底怎么搞，毕竟这春天到了，又到了播种的季节，现在自己淘宝店挂的衣服款式不行了。 　　到了市公司门口，楚阳也不进去，只是给李芷莹发了一个信息，说自己来了，就在他们公司的门口，然后没多久，芷莹就气喘吁吁地冲了下来，看着楚阳惊喜交加，脸色羞红。 　　“你怎么来了，又不说一声，我今晚可能要加会班，我们温总明天要出差，我们这边有一份资料还没弄好，所以全部人都要加班……”女人都是这样的傻，就是喜欢这样的惊喜，但是对于自己不能早点下班愧疚。 　　“没事，你去忙就好，我大把时间，未来的两天都是你的，我等你。”楚阳看着李芷莹。 　　“嗯啊，你真好，那你进去里面的会议室等我吧，我给你泡杯茶喝一下，我大概还得一个小时。”李芷莹微微笑，脸颊有点红，其实带他进去，肯定会让自己同事看到他的，估计她会被笑话，但是她又不舍得楚阳在这里等。 　　人家都来看自己了，自己还要加班，已经很说不过去了。 　　“行，让我尝一下芷莹的靓茶。” 　　楚阳也无所谓，自己在这边没几个熟人，而且跟李芷莹谈恋爱，自己也不丢人，让市公司更多人看到越好，可以表明身份，让别人不要打李芷莹的主意。 　　“哪有什么靓茶，我平时就是喝绿茶，配不上你楚主任吧。” 　　“你的都是好的。” 　　“油嘴滑舌。” 　　于是楚阳就在李芷莹的带领下，到了办公室隔壁的小小会议室里，这里估计是几个领导抽烟的地方，还有好几个烟灰缸，李芷莹没一会就泡了一茶热腾腾的茶过来，小心翼翼地说道：“这边都是大领导，温总梁总都还没走，你自己先呆会，别乱走了，我要赶紧去工作了，工作完了，我就可以陪你了。” 　　“嗯去吧，我就在这里玩一会手机。”楚阳也不客气。 　　办公室里面，几个人又在议论纷纷。 　　“芷莹，你那个帅气的男朋友又来了啊，我看到了，就在隔壁，好帅啊。” 　　“是吗，我还没见过，比刘军帅吗？” 　　“切，没得比的好吧，他真的很帅啊，又高又大，好像那个F4的道明寺啊。” 　　“真的吗，我去看看，嘻嘻，芷莹帮你验验货。” 　　李芷莹也是对她这些同事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们调侃了，确实，听到别人说自己的男朋友帅，心里还是隐隐地开心，不过听到道明寺这个形容又觉得好笑。 　　哪里像道明寺，明明更像花泽累！ 　　楚阳就一个人在里面呆着了，这个过程，看到了好几个女孩子偷偷过来推开门，偷偷看了眼，然后傻笑着地跑了回去，楚阳真的感觉莫名其妙，这当自己是猴子了啊。 　　不过也所谓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门又推开了。 　　楚阳以为还是她们，就不管了，也没看他。 　　“你是布台的楚阳吧。”这个时候，楚阳才抬头，一看，竟然是市公司的温总进来抽烟了，赶紧一下跳起来了，有点紧张地说道：“温总，你好。” 　　“抽烟吗。”温总也很客气地坐在了楚阳的身边，还主动分给了楚阳一根烟。 　　“抽的。”楚阳是抽不抽烟，完全是看人的，这个时候温总给你一根烟，你不接，怎么跟他套近乎？ 　　抽烟永远不是重点，重点是和你抽烟的人，就好像爱不是重点，重要还是这个人。 　　但是接过烟了以后，楚阳才想起自己没打火机，这尴尬了。 　　温总已经点着了，自顾抽了起来，自己不可能说让他帮自己点火吧，于是脑子飞转，赶觉装作摸了几个裤袋，然后自言自语：“这打火机好像掉了，呵呵，温总借个火。” 　　温总也没什么架子，直接把他的烟头递过来，楚阳也含着烟头凑过来，一碰触，自己就猛地了大口吸了几口，因为自己怕一次点不着那就尴尬了。 　　谁知道这猛吸，我擦，这浓烟直接一口穿过了自己喉咙直达肺部，要知道楚阳平时跟别人抽烟，都是装模作样不过肺的，这一次很不适应，直接呛住了，狂咳嗽。 　　这尼玛社死算了。 　　不过好在温总仁和，笑了笑道：“楚阳，我这烟是味大点的，不习惯吧。” 　　楚阳只能回答：“是，确实有点不习惯，但是很带劲。” 　　温总又看了一下楚阳：“怎么今天来市公司做什么。” 　　楚阳也不敢骗她，腼腆地笑了：“没啥，就是等我女朋友下班啊，呵呵。” 　　温总似乎很有兴趣了：“女朋友？哪个是你女朋友啊。” 　　楚阳直接回答：“你们办公室的李芷莹。” 　　温总哦了一下，仔细打量楚阳，有点意外：“是芷莹啊，你小子可以啊，手这么长，她可是我们这边的一枝花，没想到被你摘了。” 　　楚阳憨笑：“我们是大学的同学。” 　　温总就有点酸酸地说道：“哦，是吗，怪不得了，芷莹可是好女孩，又能干，你可不能辜负她啊。” 　　楚阳：“是，肯定的。” 　　温总来了兴趣：“那你有没有兴趣到市公司来上班啊，可以跟芷莹在一起了，我们这边刚好缺智能站的人才，你现在是这方面的专家，过来帮我带一带，我其实跟你们的楚总谈过的，不过他们都不肯放你啊。” 　　楚阳听到这个，有点激动，也有点忐忑，要不要答应呢，在那个瞬间楚阳脑海真的各种纠结，但是最后还是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激动，不要冲动。 　　别人就这样一说，自己就屁颠屁颠来了，而且职位也不说，这不是显得自己很廉价，要是把自己弄到生产岗位去，自己不是又得白干几年。 　　“这个，这个，谢谢温总厚爱，不过布台公司培养了我，我也想回报他们多一点。”楚阳假装拒绝他的好意，容易得到的，别人都不会珍惜的。 　　自己打算坐地起价。 　　“行，那我就不勉强了。”温总把烟头掐灭，就走了出去了。 　　我擦，这就放弃了吗，我是人才啊。 　　楚阳哎呀一下，又觉得自己很愚蠢。 　　正在纠结之际，门又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杀气，楚阳紧张地抬眸看了一眼，竟然许久不见的刘军刘公子，这个家伙本就长得斜眼歪鼻的，这个时候表情略冷，眼神带有刺刀一般。 　　一看来者不善。 　　楚阳皱眉，心想，这家伙要干嘛。 第185章 让你装逼，打你没商量 　　楚阳确实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这个刘军。 　　他竟然还没死。 　　哦对了，这是自己的一个梦想而已，现实往往很残酷。 　　不过这个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对了，这里是市公司的会议室，他出现在这里貌似很正常。 　　楚阳仔细打量了一下刘军。 　　哈哈，脸上的青春痘是谢了点，不过还是那么丑。 　　刘军的到来，自然不是偶然，刚才他是在饭堂吃饭的，但是听到一些同事在说什么“芷莹的男友来了”“李芷莹的男友好帅”“他们好般配”之类的话。 　　稍微一打听，才知道楚阳来了。 　　那一刻，他心中翻滚，食不知味，放下餐具就冲了上来找楚阳。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上来能干嘛。 　　他曾多次向李芷莹告白。 　　李芷莹也已经一而再跟他坦白，她已经和楚阳在一起了，她只能把他当成大哥哥来对待，可是刘军就是不甘心，这个人他默默喜欢了五六年了，不，喜欢好多年，他真的不想放弃。 　　他也不想只是要一个妹妹这么简单。 　　是的，李芷莹和刘军认识了十几年了，当初他俩一起上的幼儿园，小学分开了，后来中学又在一起，最后一起上大学读这个电气自动化。 　　刘军觉得这是缘分，其实也不过是是他们父母的一手安排，芷莹的父母跟刘军的父母也是非常的熟悉，两位阿姨都是旅游达人，经常在一起旅游泡温泉。 　　大学期间，刘军期间，两人也都经常一起坐对方的父母的车回家啥的，李芷莹的父母也很喜欢刘军，毕竟刘军在李芷莹父母面前装作很懂事，很乖巧。 　　当然了，刘军的父母就更喜欢李芷莹了，人大家闺秀，长得又芷汀兰秀，端庄雅惠，还是他领导的女儿，多次鼓励儿子一定要把李芷莹追到手。 　　门当户对，强强联合。 　　刘军觉得有父母这方面的关系，自己还有很大的机会的，所以就算李芷莹拒绝自己，他还是一直不放弃，继续发扬死不放弃的精神，死缠烂打。 　　这个时候他看到楚阳，他更是如同心头火烧，难受得很。 　　他对于楚阳，有数不清的恨意，这个男人不仅仅是抢了他的喜欢的女孩子这么简单，而且每次都要抢他风头，落他面子，可恨至极，可是这里是他的主场，他绝对不允许楚阳在他的地盘撒野。 　　“楚阳，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想要干嘛。” 　　刘军看到楚阳，就气不到一处来，说话阴阳怪气。 　　这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楚阳一愣，随之轻蔑一笑：“刘专员，我在这里跟你有卵关系？轮得到你来管？” 　　楚阳本来还不想跟他争吵，毕竟人在别人的地盘，但是他看他脸色猥琐，还用了一个鬼鬼祟祟字，知道他来者不善，马上就忍不住了，我他妈的光明正大坐在这里好吗，你个傻逼。 　　楚阳知道不能惯他，于是两人一见面火药味就出来了。 　　刘军听到楚阳称呼他为刘专员，而且态度非常的恶劣，马上又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鬼样子，冷冷回答：“呵呵，楚阳，这里是可是市公司，不是你们布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一个小小县级公司副主任在我们这里级别就是个专员差不多，还是最差的那一个，所以不要在这里给我装了，赶紧滚回去吧。” 　　“呵呵呵呵，好威风啊，我的刘专员，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公司是你家开的？”楚阳不急不徐，甚至想笑，妈的就算你们温总见到我，都要客客气气问我想不想上来，你个傻逼叫嚣个啥。 　　刘军一时语塞了，脸憋得通红，在吵架方面他根本不是楚阳的对手。 　　刘军沉默了一会，慢慢走近了一点。 　　“楚阳，我知道你来找芷莹的，可是我告诉你，我们两家早已说好了，李芷莹她肯定要嫁给我，我也是肯定要娶她的，所以我拜托你就不要来纠缠她了。” 　　“呵呵，刘军，你当我三岁孩子呢，这话你说我信吗，你以为现在还是封建时代，还能指腹为婚，就算你们结了婚，我也要把她抢回来，李芷莹跟你这个傻逼，不会幸福。” 　　刘军这个家伙，平时都是冷静的一个人，但是见到楚阳，他就会急眼：“楚阳，我告诉我，芷莹跟我门当户对，你根本配不上她，你别以为攀上她就能改变你穷屌丝的命运，做梦吧。” 　　“你装什么啊，真的，刘军，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垃圾啊，垃圾分类都没有这个款式，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不声不响的臭屁，放出来除了污染大自然，没有半点存在感，所以你最好给我滚蛋，同时我警告你，刘军，李芷莹是我女朋友，你给我离她远一点，不然我他妈揍你，傻叉。” 　　楚阳真的不想爆粗，但是有些人是真的给脸不要脸的，而且认不清自己了，在这里耀武扬威什么啊。 　　老子现在不说什么了，也是个专家，是副主任，而且手里还有几套房，身上存款也快一百万了。 　　轮得到你这样的阿猫阿狗在这狂吠？ 　　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你他妈的，你骂谁呢，你骂谁臭屁啊。”刘军也上火了，冲到楚阳的跟前，这个架势似乎是要打人了。 　　楚阳一看，赶紧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要打我啊，打打打，快点打，我他妈的你今天不打我，你就是孬种，你就是我龟儿子。” 　　楚阳身高182，体重70，跟165的刘军相比，那真的是大块头，自己就怕他不打，只要他敢动手了，楚阳就能正当防卫，弄他一顿，妈的。 　　早想打他了。 　　“去你妈的。” 　　刘军哪里能忍，直接挥拳而来，捶打楚阳的小胸口。 　　很快，两人就亲密地抱在了一起，扭打在了一起。 　　啊不对，客观来说，是楚阳把刘军压了地上狂殴，这身材天赋，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而且楚阳大学的时候还选修了武术呢，哪里是他这个弱鸡能抗旱的。 　　如果不是办公室听到声响匆忙赶过来把他们两个分开，现在估计这个刘军就要在医院躺好几天了。 　　“楚阳，刘军你们干嘛，快点住手啊。” 　　芷莹来了，两人只能放手爬了起来，不过就算这样，等人分开的时候。 　　这个刘军也是鼻青眼肿，嘴角出血，狼狈不堪。 　　楚阳除了帅气的发型和漂亮的衣服被抓乱了以外，其他地方竟然毫发无损，但是为了装作是受害者，楚阳刚才放开刘军的时候，还是故意蹭了他嘴角的血抹在了自己的身上，装得有点伤。 　　“楚阳你没事吧。”李芷莹看到楚阳受伤了，十分心疼过来问候，还要检查楚阳嘴角的伤势。 　　楚阳轻描淡写地躲过，摇摇头然后回答：“我没事。” 　　李芷莹生气回头看着捂住肿了一边脸刘军，很不开心地责怪道：“刘军，你疯了吗，你干嘛打人啊？” 　　刘军本来就被楚阳打了一顿，痛疼不已，这个时候看到李芷莹来了，还以为她会关心一下自己，但是没想到她根本就没关心自己伤势，还直接质问自己。 　　心疼的无法呼吸。 　　我明明才是被打的那一个！！ 　　这个时候，外面温总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怎么回事啊。” 　　李芷莹紧张想要解释。 　　但是楚阳马上过去抱了一下刘军回答：“温总，刚才我和刘专员老同学见面，说到了大学一起学习武术的场景，一时手痒，就切磋起来了，这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实在不好意思。” 　　温总面露疑惑，不信又问刘军：“刘军，怎么回事？” 　　刘军看了眼在一边的李芷莹，李芷莹还是怨恨看着他，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忍着痛说道：“温总，我和楚阳切磋武术，一时没收住手而已，不过我们以前也经常这样玩的。” 　　温总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一眼李芷莹，最后说了一句：“这里是公司，不是武术馆，要切磋也不能在这里，以后注意点。” 　　楚阳：“是，温总。” 　　温总摇了摇头，也走了。 第186章 谁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都会跟他拼命的 　　晚上八点。 　　李芷莹拉着楚阳快步走出了公司的门口。 　　楚阳笑道：“芷莹，我不怕他刘军，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李芷莹停下来，白了他一眼：“亏你机智，说是切磋武艺，不然温总怪罪下来，你可就完蛋了。” 　　“切，我才不怕，我完蛋，他刘军还不是完蛋。”这个楚阳确实一点都不怕。 　　李芷莹还是不放心，又检查了一下楚阳的身体，又摸了一下楚阳的脸，发现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才有些心疼加埋怨地说：“楚阳，你们怎么能打架，真是的，都这么大个人了，伤了多不好。” 　　楚阳看她如此紧张自己，心里感动，紧握她的手，在她手心手背来回抚摸说道：“芷莹，不是我想打架的，你不知道这个刘军多过分，他说你是他的女朋友，我能忍吗？我不揍他我算什么男人” 　　“你就是为了这个跟他打架？”芷莹虽然还是责怪楚阳，但是眼睛里多了一束光，嘴角含笑。 　　楚阳知道说到点上了，立马严正言辞昂首挺胸大义凛然回答：“当然，你是我的女朋友，谁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都会跟他拼命的，他刘军算什么啊。” 　　芷莹听完了以后，心里好像灌满了蜜糖，甜不能自已。 　　“好啦，楚阳，走啦我们回去把。”李芷莹突然温柔似水，过来轻轻抱着楚阳，有一种黏在楚阳身上的感觉。 　　“这么快就回去，我还没吃饭呢，哪有力气。”楚阳露出了某种微笑，知道芷莹是想那个了，身体软乎乎的。 　　李芷莹脸一红，掐了楚阳一下，回答：“我晚上减肥不吃的，不过冰箱好多吃的，我回去给你煮个饺子或者下个面好不好。” 　　“好，那你下面给我吃吧，我喜欢这个。”楚阳脱口而出。 　　李芷莹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娇嗔一句：“你坏死了。”爱情里，其实就是那点调情的东西，让其变得更加的动人。 　　晚上，楚阳一共吃了两个面，一份鸡肉蘑菇面，芷莹亲手做的，很好吃，另外是一份海鲜滚烫面，是楚阳亲手来调制，味道好极了。 　　第二天早上。 　　晨曦透过薄雾将一束光照进卧室，李芷莹像一只小猫躺在楚阳的怀里睡得正酣。 　　楚阳挠了挠脖子，侧过身，手伸进她的睡裙里搂着她的细腰继续睡。 　　其实李芷莹已经醒来了，可是昨晚折腾太久了，她大腿有点酸疼，不想起来，就这样任由楚阳抱住她，他每一次呼吸抵达到她的脸上，让她酥痒无比。 　　铃铃铃！ 　　手机响了。 　　“喂，堂姐……”李芷莹接起手机。 　　“芷莹，楚阳那混蛋在你那里吗。”对面李淑婷吼了一声，好像个母老虎。 　　“这个……”芷莹看了一眼还抱着自己的楚阳心虚地回答：“在～我这里，咋了。” 　　“我就知道，他不是约我今天九点见面谈淘宝店新一轮签订的事情，他人呢，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你们昨晚干嘛了。”李淑婷是有点生气了。 　　昨天楚阳来市里的路上，确实是约了她今天见面，因为上一次合约快到期了，现在两人要重新签订合约，楚阳和顺便过去挑选新一批的衣服上架，不过自己睡过头了。 　　李芷莹有点尴尬，放下手机，赶紧把楚阳拉起来：“楚阳，楚阳，快起来，堂姐说你约了她啊，你怎么回事啊。” 　　楚阳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迷迷糊糊回答一句：“谁啊，你堂姐啊，好像是又这么一回事，不过让她等会好了，平时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友好。” 　　对面话筒里面的李淑婷听到了楚阳的声音，大吼一句，不是外放也能听到一清二楚：“楚阳，半个小时，你不来，我就跟你立刻解约。”说完对面马上就嘟嘟嘟了，明显就挂了。 　　这吓了楚阳一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看了芷莹有些懵逼，这才明白咋回事。 　　“你没挂电话呢，咋不告诉我啊。” 　　李芷莹翻了白眼，踩了楚阳一脚。 　　“起床啦，赶紧去哄一下堂姐，她惹她生气可是后果很严重！” 　　没办法，楚阳无奈，赶紧洗漱去了。 　　…… 　　半个小时，楚阳和李芷莹就来到了她堂姐的房子里面。 　　独栋的小别墅，有一个停车位，当时价格是一百多万，现在两百多万，楚阳看了以后，确实有点心动，早知道当初就不要买那两套，直接买一套别墅算了，这住起来还真的舒服啊。 　　李淑婷翘起二郎腿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上身着黑色的皮衣，下身牛仔裤，一副大嫂的打扮，英姿飒爽，霸气侧漏看着楚阳，从她不屑眼神中，看出还是怒火未消。 　　楚阳赶紧上前道歉：“李总，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昨晚喝了点，所以早上起晚了，你不要见怪，这我给你买了一束花，虽然这花比不上你的容颜，但是代表我的歉意。” 　　李淑婷哼了一下，不看楚阳，反而看李芷莹：“芷莹，如果他不是你男朋友，我现在就一脚踹他出去了，油嘴滑舌，没一点正经，既然敢让本小姐等一个小时，你知道我一个小时多宝贵吗。” 　　“哎呦堂姐，楚阳他不是故意的啦，昨晚确实，确实……”她自己也说下去了，没理由说一直折腾到天亮吧。 　　楚阳也赶紧继续道歉：“是啊，李总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对了衣服呢，都带回来了吧，我看看这一次的款式怎么样吧，不会还是老一套的设计吧。” 　　楚阳让她把衣服都带来，自己亲自挑，看看哪一些可以摆上淘宝店上，很落后的哪一些楚阳是不打算上架的，放上去没人买，浪费库存罢了。 　　李淑婷冷冷来了一句：“哼，这次是我亲自把关设计的，没一件都是潮流精品，你竟然敢质疑我，反正衣服都在里面的房间，你自己去看吧，亮瞎你的狗眼。” 　　楚阳进去看到包装得严严实实的衣服，皱眉：“李总，这个没有模特，估计看不出什么来啊，你这边要不搞个假模特把衣服挂起来，这样我才能看得真切。” 　　李淑婷板起脸：“我家里哪有假模特，给你一个衣服架子就有。” 　　楚阳突发奇想，一看身边的芷莹，笑道：“李总，芷莹身材这么好，要不我们请她当个模特儿，给她五百块一天，请她去里面把所有的衣服穿出来给我们看，这样我就能知道这衣服穿上身的感觉，你觉得怎么样。” 　　李淑婷：“行啊，五百你给，芷莹，我的衣服你穿起来一定好看。” 　　李芷莹惶恐摆手：“不要吧。” 　　李淑婷才不管她，直接起身把她拉了进去：“你这丫头快点进来，你不帮堂姐，也得帮你男朋友吧，他赚了钱你们才能结婚吧，要不你爸妈能答应你们在一起？” 　　李芷莹一听，心里也乱糟糟的，她爸爸倒还好，讲道理，她妈真的就难搞了，天天跟她说什么面当户对…… 　　“先把你的衣服脱了啊，还等什么啊。”李淑婷把李芷莹拽进屋里后，便朝她笑道。 　　李芷莹没办法了，慢慢地把自己的外套脱掉，又开始脱裤子，感觉很尴尬地站在里面，还用手捂着了胸口。 　　而一旁的李淑婷盯着她的胸下意识眨眨眼，旋即捂嘴咯咯咯笑了起来：“哈哈哈，芷莹，什么时候这么雄伟壮观了，可以啊，快赶上你姐我了，看来爱情之手真的有魔力。” 　　李芷莹脸颊微微泛红，务必害羞回答：“我跟堂姐怎么比啊，你那完美的身材，才是男人的梦想。”李淑婷确实有傲人的资本，身上鼓囊囊的，好像一座高峰。 　　“嘻嘻，先穿这件把，我保证出去让那个楚阳目不转睛，流口水。”李淑婷笑道，把手里的小吊带递过去。 　　李芷莹伸手接过，拿起来看了看，有点难为情：“这个怎么穿啊，太那个了吧。”李芷莹平时还算保守了。 　　“怕啥，让你男朋友看而已，你们昨晚不是那个了吗，什么没见过啊，还怕被人看？”李淑婷马上给李芷莹套上了小吊带，然后是小针织衫外套，以及那件黑色包臀裙。 　　李芷莹在自己堂姐面前，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任由摆布了。 　　当焕然一新的李芷莹就这么俏生生出现在楚阳面前，真的让楚阳眼前一亮，头皮一硬，差出发点惊呼了。 　　原本李芷莹本身是天生丽质，清秀端庄，这件衣服，完美搭配她的肌肤，显得肌肤胜雪，白得发光。 　　而且李芷莹的身材属于瘦而有肉，玲珑剔透的，不过平时都被掩盖在工作服之下，如今褪去了厚重的外壳，穿上简单性感的吊带裙，让她在清纯的外表下，透出了些许妩媚和性感。 　　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楚阳第一次觉得，穿衣服，还真的比脱了衣服好看多了。 　　可能是被楚阳看的有点不自然，李芷莹下意识捂住胸口，后退半步小声问道：“怎么了嘛？” 　　“楚阳，行不行，一句话。”李淑婷得意回答。 　　“可以，太可以了。”楚阳点点头，心想今天真是值了。 　　李淑婷也很满意：“那换下一套吧。” 　　很快李芷莹又换了一套衣服出来，这次上半身套了一件米色的长袖针织衫，里头搭了一件白色的小吊带，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 　　下半身则是一条牛仔半身裙，露出她的圆润膝头和可爱白嫩的小腿，脚下踩着一双白色凉鞋，晶莹的指甲俏皮的露在外头，显得特别的调皮。 　　除此之外，为了搭配这衣服，李淑婷还把李芷莹一头及腰的秀发飞放了下来，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将她的白皙蛋脸勾勒的更加漂亮了。 　　整个人的气质又增添了一抹柔和与妩媚。 　　“某人能不能别跟个哑巴一样了，说吧，我这衣服怎么样。”李淑婷双手抱胸靠在墙边，得意地问道。 　　楚阳很满意：“不错，确实不错。” 　　然后继续换下一套。 　　接下来的芷莹一共穿了八套衣服出来，确实每一套都非常的好看，天衣无缝，楚阳也再一次和堂姐签订了新一轮的订单，每一个款式的都先上个五千套。 　　不过回来以后，楚阳才发现一个问题。 　　因为就算芷莹简单穿了一个单衣，也是好看得不多了，所以这会不会是因为芷莹脸色身材都太好看了，穿啥都好看才导致这个情况。 　　我擦，好像有点傻了。 第187章 重回校园，旖旎春意 　　下午的时候，从堂姐李淑婷家里出来，楚阳和李芷莹突发奇想回了一趟大学母校布拉水电学院。 　　两人毕业以后都没回去看过了。 　　这个时候，樱花应该开了。 　　很浪漫的。 　　坐了熟悉的18公交车，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学校门口，芷莹看母校的牌匾，有点感慨地说道：“楚阳，我们学校出了很多大人物的，每年这些杰出校友都会回来看母校，我们今天也假装一把杰出校友吧。” 　　这话倒是不假。 　　虽然母校校园环境一般，教学设施也都很陈旧了，但是作为电力学校的黄埔军校，它的底气还是颇为厚实，每一年都能为祖国的电力行业输送一大批人才。 　　“芷莹，你这样说我都不敢进去了啊，我混成这个鬼样子，装什么杰出人才啊。”楚阳实在是有点尴尬。 　　李芷莹靠近楚阳，紧紧地拽煮楚阳的手：“胡说，你才毕业两年，做了副主任，还是公司的专家，你已经比很多人都要优秀了，你不要妄自菲薄。” 　　楚阳被芷莹夸赞，自己也开心：“原来我这么优秀了啊，我都不知道，看来今天校长没来迎接我，差评咯。” 　　“哈哈，那你想多了。” 　　两人再一次踏入学校，都有种敬畏之感，毕竟是学校，处处可见认真读书的小朋友。 　　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人走了这一段路，芷莹鼻尖微微有些出汗，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可爱，不过她也不在乎，还是紧紧抱住楚阳的手臂，看到每一个地方都会跟楚阳诉说过往的事情。 　　看得出来，进入了校园环境的李芷莹，身心彻底放松了，动作的幅度会比较大，有时候说话会手舞足蹈，好像被勾起了内心的情愫，一直都很亢奋。 　　或许只有校园这样纯净的环境，芷莹才能够真的做她自己。 　　“楚阳，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吗？”李芷莹突然停了下来，抬高下巴看着楚阳，脑海中估计是想到了某个场景，眼睛里全是倾慕。 　　“不知道，开学的那一天？”楚阳回答。 　　“不是，那我们班和你们班打新生杯篮球比赛的时候，就在那个篮球场。”李芷莹指着前面的篮球场，眼里有光，笑意盎然，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画面。 　　“哦，是吗，我都不记得了，那天我表现怎么样。”楚阳问道。 　　李芷莹：“你们班输了啊。” 　　“不可能，有我在，我们班会输？”楚阳回答。 　　“你是很猛啊，一个人把我们班搅得天翻地覆，但是你最后一节抽筋了啊。” 　　“哦，记得了，那是小组的第一场，我们确实输了，算你们走运，我要是不抽筋，肯定输不了的。”楚阳想起了那场比赛，由于是第一场，自己没有热身好，而且自己又是全场没有休息的，第4节 抽筋了。 　　“但是你输了比赛，赢得我的心。”李芷莹笑道。 　　“原来这么早你就喜欢我了啊。” 　　“那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李芷莹问道。 　　“在饭堂里面啊，你说你忘记带饭卡了，然后你借我的，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吧。” 　　“其实我早就看到你在后面，所以故意说没带饭卡，其实我带了。”芷莹得意笑了，那是她大学最主动的一次，可惜楚阳那个时候，没有把握好机会。 　　楚阳把她拉到怀里，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哦，套路很深嘛，我的芷莹，可能是我太过纯情了，那个时候都没有发现你的心意。” 　　“纯情个屁，都没过多久，你就和那个雷思雨搞在一起了，哼哼哼。”李芷莹噘嘴不开心。 　　“其实芷莹，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是很有感觉的，而且你是我们学院的院花，我觉得是我配不上你，所以就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雷雨了。”楚阳当初是嫌她胸小……不过这个不能说。 　　“算你吧，这都能说得通。”芷莹忸怩身躯，软绵绵地靠在了楚阳的身上，好像有点动情。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楚阳以前在学校和雷思雨恋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躲躲藏藏中渡过，对于寻找合适的亲热地形十分在行，左走右拐到了一个小树林，寻到了一处合适的地点坐了下来。 　　这是楚阳和雷思雨经常私会的地方。 　　这种地点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视线必须要开阔，可以随时观察到来的人，二是自己后背一片最好是围墙、山岩、建筑物等阻碍物，这样就不会有人从背后出现，三是就是隐藏条件要好，别人在外面不易看到这里。 　　李芷莹也看出来了，这里肯定是楚阳和雷思雨以前约会的地方，不过她也不会傻傻的提这个事情，女人有时候必须得大度宽容一些，要不然只是自讨苦吃罢了。 　　“楚阳，其实我好想和你谈一场校园的恋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只是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好可惜。”坐下一会，楚阳和芷莹就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李芷莹半个身体都依偎在楚阳的身上。 　　“其实那个时候的我很不成熟的，你要是跟我谈恋爱，肯定也会是分手的结局，那个雷思雨的只不过帮你培养了我，现在我才是最好的，你其实很幸运，因为你拥有的是最好的我。” 　　楚阳在欺骗小女孩这方面确实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且厚颜无耻，不过自己也没有说错，很多人可能是对的人，但是不是在对的时间出现，那就不会有结果的。 　　李芷莹脑袋瓜子一下好像有点懵，但是又觉得是这个道理。 　　两人看着左右无人，楚阳就搂着芷莹的腰，隔着薄薄的裙子，他的手掌能感到芷莹腰间肌肤的细腻和热度。 　　楚阳看她眼神迷离了，就要亲吻过来，芷莹有些尴尬地道：“会不会有人啊。” 　　“不会的，有人我都看得到。”楚阳又进攻了一把，楚阳双手从芷莹衬衫里伸进去，将其…… 　　“你太坏了。”芷莹又掐了楚阳一把，眼眸都要出水，太刺激了。 　　…… 第188章 楚总走了 　　楚阳和芷莹在小树林情欲难耐，就隔着衣服和背后搞了点小动作，不过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路过的声音，李芷莹制止了楚阳，两人就赶紧走了出来。 　　出来以后芷莹一直都是面红耳赤，过了好久才回复。 　　这种事情对于她还是很刺激的。 　　两个人又去学校的樱花道走了一圈，花开正盛，风一吹，花纷纷掉落，好像漫天花雨，芷莹捧起手，作出接花瓣的形状，在原地转起了圈。 　　那一刻芷莹真的如九天仙女掉落人间，美艳不可方物。 　　楚阳看呆了。 　　想起刚才自己拉她做那样的事，确实有点亵渎的意思，不过又好像更加的刺激。 　　玩累了。 　　两人才出去门口吃驴肉火烧加一碗驴杂汤。 　　还是一样的味道，一样的配方，肉嫩汁水足，一口下去，满口留香。 　　吃得两人十分满足。 　　正欲离去。 　　“李芷莹？”有人在后面叫了一声。 　　两个同时回头，看到了一个男同志，皮肤黝黑，胡子邋遢，简单的休闲服装，还背了一个书包。 　　楚阳愣住了一会。 　　“陈超？”李芷莹终于开心地叫了一声，眼前的男子是李芷莹班的班长陈超。 　　“呵呵，真是你啊，这么漂亮了我差点都不敢认了。”陈超同学有点难为情，又瞄了一眼楚阳：“这位是……1班的楚阳吧。” 　　陈超当初也是暗恋过李芷莹的男生，刚才看到他们两人卿卿我我，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嗯，他是楚阳，现在是我男朋友。”李芷莹虽然有点害羞，但是也不否认和楚阳的关系。 　　“你好，陈超班长，好久不见。” 　　楚阳跟他握了握手，自己慢慢也想起了这个陈超，虽然陈超当时在学院没有楚阳那么叱咤，但也算是个小人物，而且这个逼打球特别多小动作，很烦人。 　　“呵呵，楚阳还是那么帅啊。” 　　“对了班长，你怎么在这里啊。”李芷莹继续问道。 　　陈超苦笑了一下：“我说我是回来考研的你们信嘛。” 　　李芷莹有点吃惊：“怎么啦，工作不好吗？” 　　陈超面上浮出苦楚：“不能说不好，简直就是坑爹。” 　　李芷莹面露疑色：“不会吧，我记得你去了风电的啊，现在不是新能源嘛，应该发展得挺好啊。” 　　陈超同志满脸的辛酸，唉声叹气。 　　看他这么惨，楚阳顿时来了兴趣，于是三人又假装相见恨晚地坐了下来，一起聊了一会，大概说了一下大家最近的际遇。 　　话说陈超当初成绩还是挺好的，很多家公司都给他offer可，最后他选择XJ那边的一个风电，因为这个公司承诺会给他们这批人50万安家费啥的，他们就去了。 　　但是去了才知道，是一个很恶心的幌子，但是也不算是诈骗吧，等他们真的入职了，他们人资解释说这笔钱不是一次到位的，而是会分十年给你，就是一年给你五万。 　　这听起来感觉也没毛病吧，但是他们工资本身就很低，每月只有到手只有一两千块，就算加上这笔钱，生活还是很大压力。 　　而且他们的风电厂的生活条件趋势太过艰苦，不仅要一年365年生活在一个荒山野岭中，等于与世隔绝，而且每天都要爬到3000多米的山上去维护风扇叶子。 　　享受烈日的暴晒。 　　很多人了一个星期就跑了。 　　陈超坚持了一年多，看到升迁无望了，无奈，最后也一样辞职回来继续读书考研。 　　李芷莹是个好人，马上接了一句好话：“班长，其实我们都很佩服你啊，说真的，我们都没有勇气辞职回来重新考研，只能在自己的单位得过且过。” 　　这话倒是不错，真的要楚阳回来重新读书，还真的没这个心了。 　　“对了，你们呢，混得怎么样了，楚阳也在爱过往公司吧。”陈超抬头看着芷莹和楚阳，楚阳感觉是是非常渴望他们也跟自己一样，混得很不好。 　　“我们是周末回来看看而已。”楚阳回答。 　　“呵呵，班长，我就混得一般，楚阳还不错，做了个副主任。”李芷莹也是实事求是。 　　当陈超听到楚阳的经历，羡慕又感慨：“哇，楚阳竟然竟然已经是副主任了，好吧，我努力读研，将来也要进你们爱过往电力公司，希望你们以后罩住我一下啊。” 　　楚阳也没有故意装逼，很友好安慰道：“小小的县级公司的副主任，没啥用的，不值一提，等你研究生毕业进我们公司，肯定就是个重点人才了，加油吧。” 　　“等我毕业，你们估计都当老总了吧。”这个家伙还挺会说话的。 　　“怎么可能……哈哈哈哈～”楚阳摇头笑。 　　“要不楚阳，咱们留个电话呗。” 　　社会的毒打，让陈超逐渐明白人脉的重要性，虽然有点难为情，但是他还是主动说了这句话。 　　楚阳也没有拒绝……毕竟别人都这么诚心诚意了…… 　　回来的路上，芷莹抱住楚阳的胳膊小声问：“楚阳，其实一个人的选择真的很重要，陈超以前在我们班成绩算是很优秀的，没想到混得这么惨。” 　　楚阳倒是看得很清楚：“芷莹，很多时候，人生无常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不过还好吧，他敢于重来，考研继续提升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值得鼓励的。” 　　李芷莹抱紧了楚阳，撇嘴：“现在让我回去学高数，高价函数啥的，我就真的头痛了。” 　　…… 　　愉快的周末，一晃而过，楚阳又回到了公司上班，办公室的工作，其实还真的挺舒服的，自己这个副主任平时除了安排一下，对接一下就完事了。 　　有时候真的闲的蛋疼。 　　楚总的走好像已经成了定局，这些天每当看到楚总，他都是一副神游天际的样子，开会的时候，也是有一句说一句，有时候甚至一句话都不说了。 　　倒是谢总，越发的红光满面，虽然他还是保持一贯的平和姿态，但是嘴角那一抹笑意，已经掩盖不住了，楚总走了空出来的一把手位置，大概率是他了。 　　过了几天。 　　楚总开始请大家吃饭，这饭吃得莫名其妙的，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敏感的楚阳，也很容易能猜到，应该有人快来了。 　　果不其然，还没过两天，省人资部王部长就带了几个人来到了公司，开展对楚总进行了民意测评和调查，找了几个人进去谈话，楚阳也是其中之一。 　　楚阳虽然对楚总没有多少的感情，但是也尽可能说了很多的好话，赞美他是一个出色的好领导，最后填民意调查表的时候，上面有领导力，亲和力，管理水平等……楚阳也是全部给他打了满分。 　　最后王部长也问了一句：“那你支持楚云飞同志继续担任布台公司的一把手吗。” 　　楚阳本想说支持的，但是脑海想到了谢总。 　　毫无疑问，如果谢总上位了，自己肯定是会容易更上一步的，这没办法，毕竟自己和他关系好，这关乎个人情谊和意愿，这也符合自己的最大化利益。 　　于是楚阳很隐晦地说道：“这个我不知道，我相信公司会给出一个好的结果。” 　　王部长笑了一下，让楚阳出去了。 　　半个月后，公司颁发了通知，宣布了楚总的去向：楚云飞同志调到了隔壁的格拉市公司担任副总，也算是走到了正路上。 　　走之前，谢总给楚总搞了一个送别的晚宴。 　　很隆重，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第189章 死得很及时 　　楚总的送别宴。 　　楚总心事重重，感觉心不在焉的。 　　谢总侃侃而谈，倒是成了主角，这个家伙竟然喝得那是酩酊大醉，还有点发酒疯的意思了，开始吹牛皮了，说着自己在公司的丰功伟绩，好像他今天要走是他一样。 　　那是楚阳第一次看到谢总喝醉酒，看来他有点激动了，最后竟然还搂住当着众人的面对楚总说来一句：“楚总啊，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走，公司在我手里，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有点愣住了。 　　气氛一下就僵硬啊。 　　楚总那一刻的表情，真的相当的难看，不过还是很淡定且有礼貌地来了一句：“楚阳，谢总他喝多了，一会你负责送他安全到家，其他人喝酒了的，不要开车。” 　　楚总就是楚总。 　　一把手的涵养还是体现出来了。 　　庞主任看得出来谢总不对劲了，就偷偷跟楚阳打了一个招呼，让自己先送谢总回去，楚阳也正有撤退，就和楚总喝了一杯，然后拉着谢总下来。 　　上了车。 　　楚阳还想说要不要给谢总的老婆打个电话，让她做好准备照顾一下谢总，但是上了车的谢总，好像顿时就没有了醉意，坐得笔直，还慢慢地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熟练点燃。 　　手一点都不抖，接着默默地地抽了起来。 　　火光亮起那一瞬间，楚阳瞄了一眼他的眼眸，似乎有一种叫做阴狠坚定的东西在里面。 　　难道这个家伙刚才是装醉？ 　　这个逼还玩这一手。 　　楚阳背后有点发冷。 　　谢总喷了一口烟来了一句：“楚阳，你知道我当副总多久了吗？” 　　楚阳当然不知道了，自己才来公司两年不到，不过大概猜一下：“谢总，应该有五六年了吧。” 　　谢总呵呵一笑：“楚阳，我当副总9年多差不多10年了，10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 　　这倒是出乎楚阳的意料了，一般来说，五年一个坎，没想到谢总占了个大坑这么久，怪不得他在公司的话语权这么的高，人脉这么广。 　　楚阳也不知道说点啥比较好，就来了一句：“谢总，你为公司付出太多太多了。” 　　谢总可能真的喝多了，毫不客气来了一句：“楚阳，你也知道我为公司付出了多少，呵呵，这个楚云飞，他还想赖着不走呢，还到处说我打压他呢，没我谢可言，他楚云飞能干出什么成绩，这一次呵呵，他如果不走，我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厉害了，我的谢。 　　听到这话，楚阳身体一颤，心里觉得楚总的走，可能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了。 　　其实在公司，楚总确实不够谢总强势，毕竟他是外来派，当然了谢总也给了他足够的尊重，对于这个楚阳也不敢乱接话，前面的胡司机虽然自己也认识，人不错，不会多说什么。 　　但是万一呢，自己还是稳住比较好。 　　看楚阳不接话，谢总继续发牢骚了：“楚阳啊，我曾经有两次机会当一把手，但是都没上，都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如果这次我还是失败了，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所以我必须拼一把了。” 　　楚阳仔细想了想，这次确实是他最好的一次机会，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 　　因为谢总快五十了。 　　如果再次空降一个来，一档就是吴奶奶，那他到时候五十五，就可以直接退休了。 　　“谢总，你会如愿的。”楚阳也希望他如愿，自己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想要快速地进步，必须靠他。 　　谢总仰后一趟：“楚阳，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 　　谢总虽然还没正式上任一把手，但是公司现在也没有一把手，省公司也迟迟还没发文，所以他暂时代理一把手，也开始全面接管人事与业务。 　　谢总也开始真的进入了一把手的状态，开始进驻楚总的办公室，使用楚总平时用的专用车位，吃饭也自然坐上了楚总坐的包间……他真的不是刻意的，好像是已经想了很久，动作极其的流畅。 　　今天早上，楚阳回来的时候。 　　看到了公司被一群人围住了。 　　楚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到办公室，才听老朱，朱小军说公司又发生了一件电力人身死亡事件。 　　这吓了楚阳一跳，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这谢总不是危险了？ 　　赶紧了解了一下。 　　这才放下心来。 　　这次的死者是谭某某，潭村人，资深钓鱼爱好者，他于今日凌晨6点钟，在谭湘湖钓鱼，当时钓到了一条非常的大的鱼，在和鱼博弈中，鱼脱钩了，然后线直接飞到高空，与高压线接触，然后这个家伙就凉了。 　　现在他们家属跑到了公司门前闹事，要求公司赔钱，说公司的线路电死人。 　　这个钓鱼电死人，其实每年都有发生，如果每一个都来找公司赔钱，那公司也不用开了。 　　今天谢总叫了楚阳过去。 　　估计就是商量这个事。 　　楚阳去了发现。 　　谢总已经让人重新装修了办公室，重新把那个墙上的画都换了，换上了那种美女照片。 　　谢总你也太着急了。 　　公司还没发文呢。 　　你这样做，不会心虚吗？ 　　到时候真的空降一个大佬过来，自己不是很尴尬？ 　　谢总还在接电话。 　　点头示意楚阳先坐一下。 　　楚阳自然不会跟他客气，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哎，梁总，这事还得你多帮帮忙啊。” 　　“是是是，梁总，我这个绝对不会忘记你啊。” 　　听谢总的电话，估计也是在为自己的一把手位置忙碌，这几天谢总可是市公司，省公司来回跑，各种求人让他上一把手位置，他这种不要脸的精神也感染了自己。 　　想不到都做到这个位置，还能这么不要脸，真是佩服。 　　“楚阳，高压线电死人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谢总终于挂了电话，马上就坐了过来。 　　“嗯，我刚回来，就听说了，家属还在外面闹，这个事情我们公司应该没有任何的责任吧。” 　　楚阳淡定回答，不知道谢总几个意思。 　　“嗯，真是烦，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你去协调一下，尽快把这件事给解决了，不要让他们闹事了，公司这个时候，要稳定点。” 　　谢总说道，意思很明白了，就是公司要稳定。 　　“这个……怎么解决？要给他们赔钱吗？”楚阳问道，反正赔钱肯定是最快的办法。 　　“这个不行，这个先例开不得，要是真赔了，到时候一个个钓鱼电死的，都来找我们要钱，这可吃不消，在高压线底下禁止钓鱼，这个属于常识的规定，他们自己不遵守而已。”谢总回答。 　　“那谢总你的意思？” 　　谢总抽了一根烟，敲了敲桌子：“我们这边最多是出于人道主义，给他们一点点赔偿金，但你必须说清楚，这绝对不是公司给他们的赔偿，而且这个东西不能公开，现在主要是不能让他一直在吵闹，明白吗。” 　　楚阳皱眉，知道谢总算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妥协了：“行，明白了。” 　　谢总还是真的是狗币，但是楚阳还是觉得这样做欠妥，只不过为了他的丰功伟业。 　　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能说。 　　这个谭某某电死得很及时，死在了正确的时间。 　　…… 第190章 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 　　楚阳接到了谢总的指示。 　　让刘佳艳下去把死者的老婆好弟弟领到了公司的会议室。 　　毕竟他们在门口哭哭啼啼很难看。 　　死者的老婆一进来还是哭，一开始坐着哭，然后又躺在地上开始假装嚎啕大喊，其实没见多少泪水，就是嗓门大，这一番操作，不予评价，挺真实的。 　　楚阳让人关上门，自己则是站在旁边，静静等待着观赏着，茶都懒得给他们倒了，哭干了就好吧，其实虽然他们确实很惨，但是自己心里其实毫无波澜。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也不对，自己可能一直都这样吧。 　　“这位婶婶，不是哭就能解决问题的，你们现在想要怎么样，说出来才行，不然我咋办呢。” 　　这边死者弟弟很愤怒地说道：“什么我们想要怎么样，现在是你们公司的高压线电死了我哥哥，你们得赔偿我们100万，不然我们就要告你公司，告到你们全部去坐牢。” 　　哎呀，法盲真可怕。 　　而且，这态度，楚阳就不爽了，本来还想说，好好谈谈，反正谢总也是这个意思，现在楚阳真的受不了。 　　“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我已经了解了事故发生真相，我们公司的高压线是足够高，是你哥哥不懂安全意识，在高压线下方钓鱼，线挂到了高压线，导致的触电身亡，此起事故与我们公司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公司不用承担任何法律的责任，所以我们也不用赔偿。” 　　楚阳刚才已经联系了高压线路维护班长，了解死者遇害的全过程，这个已经有公安朋友在现场取证了。 　　这个时候死者的老婆别哭了，开始嚎啕大叫：“怎么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你们公司的高压线在那里，我老公怎么会死，你们这是在逃避责任，你们不赔钱，我就天天来闹，看你们怎么办。” 　　我叼，妇人真的可怕，竟然可以把无理取闹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一哭二闹三上吊呗。 　　楚阳真的觉得有些可笑了，反驳道：“婶婶，我理解你的痛苦，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是你老公自己钓鱼，挂到了高压线，不是我们线路断了砸下来的，请你们搞清楚这个因果关系，我们公司的高压线还因此停电了两个小时，损失了几千万的负荷，我们还没找你赔钱呢。” 　　这边死者的哥哥突然就暴走了，还一个劲地拽楚阳的衣服：“你们爱过往公司这大公司，想不到这么没人性，死者为大知道吗，你是谁，给我看看你名字，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说得出这么薄情寡义的话。” 　　人死是很可怜，但是就因为人死了就可以无所欲为了吗。 　　我草，楚阳没办法，只能把保安叫了上来。 　　他们的其他的几个家属也是开始撒泼了，不断大喊着说什么爱过往公司这么大，这么多钱，一点钱都不赔，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场面又是一片混乱。 　　楚阳看到这样场景，知道事情不能这样发展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谈事，而是真的闹事的。 　　楚阳没办法，打了一个电话给公安局的朋友伍建局长，伍建和楚阳是好友，吃过了几次饭，有时候还组织打打球，自己跟他说了这个事，他很爽快就答应派了一组人过来了解情况。 　　一般的人，看似豪横，其实很怕警察，警察一来，他们一个个立马不敢嚷嚷，安分守己了很多。 　　因为有伍建局长的授意，公安朋友对楚阳很是友好，楚阳跟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公安朋友了解了以后，也提出死者为大的理论，自己公司这边可以出于这个人道主义给一点点钱，这样大家就很容易过去了。 　　看来大家都是这样做。 　　都搞习惯了。 　　楚阳一开始不想答应的。 　　但是庞主任过来叮嘱了几句，让楚阳尽快了事，楚阳又想到了谢总的话，就答应了给他们一万块，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免得他们在这里闹，被谢总说自己办事不力。 　　一万块，楚阳觉得不少了。 　　公安朋友得到了楚阳的承诺，就对他们家属说道：“这个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公安今天也接到了这个案子，这个人死是个意外事件，跟爱过往公司无关的，不过刚才这位楚主任也说了，爱过往公司出于这个人道主义，将会给你们1万块的善后费，这个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所以们赶紧回去吧，别在这里闹事了。” 　　但是这些人一听还是不满意，依旧大喊大叫。 　　“一万块，打发叫花子呢。” 　　“我们不接受，你们一伙的。” 　　“警察叔叔，我老公是家里顶梁柱，他人都死了啊，是被他们公司的高压线电死的，我老公是我们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了，我上有两个老人，下有五个小孩啊，我们怎么活啊，至少也要五十万。” 　　死者老婆又开始撕心裂肺了。 　　我擦，真心贪心不足蛇吞象，真的有些时候，你就不应该松那个口，这口一松，别人就会得寸进尺了，愚昧的人民实在太过可怕了。 　　你可能觉得已经给他们最大的宽容了，但是他们依然觉得你这只不过良心发现。 　　很多时候，你可能觉得他们这些群众很可怜，应该得到一些照顾，楚阳也是农村出来的人，理解他们的不容易，但是有一部分人，内心真的是丑陋，他们知识匮乏而导致目光短浅，眼界低，愚昧而狡黠，凡事都想占便宜。 　　可是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围绕你来转呢。 　　楚阳当机立断，大声呵斥：“一万块如果你们不接受，在这继续闹，我可以跟你们保证，你们一分钱都得不到，你们如果不信，可以接着闹。” 　　死者家属这回有点慌了，看着公安朋友。 　　公安朋友也说道：“我建议你们接受这个方案，因为这个案子，他们公司没有任何的法律义务，如果你们继续闹事，我们只能把你们带回去喝个茶，一个一个教育。” 　　这话一出，他们终于妥协了。 　　一个个灰头土脸地走了。 　　“你们公司说好一万块，可不要抵赖啊，公安你们要作证。”妇人都出了门口，又回头加了一句。 　　果然，人心真的险恶。 　　下午。 　　楚阳有点忐忑地去跟谢总汇报这件事。 　　自己毕竟花了一万块。 　　不知道是不是太多了。 　　谢总看了一眼楚阳，微微一笑，直接把一万块的条子批了。 　　“楚阳，可以啊，一万块就搞定了，我还以为至少十万呢。” 　　谢总笑了笑。 　　“谢总，我们公司又没错，怎么会有十万？” 　　楚阳还以为谢总会觉得自己多花钱了。 　　“楚阳啊，我刚了解了一下，我们公司在那个位置，没有立那个【高压危险，严禁钓鱼】的标志，如果别人真的去告我们，估计我们还真的得担一点责任。” 　　“我问了高压线路班的人啊，有那个危险标志啊。” 　　“那是我事后让人马上连夜立的，别人不知道。”谢总来了一句。 　　楚阳有点懵逼？ 　　这都行！ 　　“不过我也知道你认识伍建局长，有他出面，其实一切都好办。”谢总又加了一句。 　　楚阳心有点凉。 　　所以让自己处理这件事，是为了利用自己的关系？ 　　自己好像被利用了。 　　…… 第191章 一封表扬信 　　谢总的话让楚阳有点难受。 　　当然不是因为他要利用自己，有利用的价值，这也是自己的筹码，自己不舒服的点在于他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自己，就让自己去处理这件事。 　　说明自己的这个心腹还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这就让楚阳有点情绪波动。 　　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了，职场上那有这么多的真心实意，有的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 　　当然谢总的处理是正确的，是最大化有利于公司的，这个无可厚非。 　　当天凌晨，这个钓鱼佬触电的瞬间也导致线路跳闸，调度台马上通知高压线路班的工作人员进行巡线寻找鼓故障点，工作人员在寻找故障点的时候就发现人死透了，倒在地上，头发都是直的。 　　得知情况后，公司的人员很害怕，第一时间给谢总汇报这个情况。 　　谢总接到了报讯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质问下属道：“我们的线路高度是否足够，我们现场是否有危险提醒的标志，或者其他触电危险提醒的标语。” 　　不得不说，谢总这个反应很真实。 　　也很靠谱。 　　现场确实没有任何的危险标志，虽然说在深山野林，而且还是一个湖边，不是人们会出没的地方，没有标志也很正常，但是谢总这个时候，政治敏感性非常高，马上就下令，要求公司的人马上给加了一块危险标志。 　　把别人一切的路都给堵死。 　　当然谢总也是为自己争取多一点的砝码。 　　他这段时间真的要维稳。 　　这段时间，其实公司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潮汹涌，一把手的位置悬而未决，省公司那边迟迟没有消息，谢总上位的消息其实随着时间延长，是越来越危险的。 　　楚阳听到很多的版本，有人说会空降，也有说是市公司的梁总过来，当然也有人说会是谢总上位，楚阳当然希望是谢总上位，毕竟是“自己人”。 　　晚上的时候，曹宁师姐又穿了一个吊带裙，小露香肩来到了自己的宿舍让自己补交那个组织的心得报告，在公司这边的宿舍，就唯独她来楚阳的宿舍，不需要敲门和报备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没办法，楚阳对于美女，是特别的纵容。 　　“楚阳，楚总走了，组织应该要准备重选支委，你要不要做，你来替我把，我不相干了。”曹宁喜欢坐在楚阳的床边，半躺着和楚阳说话，这个角度，似露非露，总是能让人心痒痒，特别在她不经意地低头，总是有那么一刹那，让人想要深深了解里面的情况。 　　“我曹姐姐，不要搞我了吧，我觉悟不够，我就让我好好沉淀一下吧。”楚阳一听这个就头痛，这种东西真的已经让人无法直视了。 　　曹宁白了一眼：“你就轻松了，我咋办啊，我都当了好几年了，你来帮帮我都好不好啊。” 　　楚阳：“曹师姐人美心善，能力强，性格好，而且觉悟最高，这个公司人尽皆知，你不当还真的没人能胜任了。” 　　曹宁抱住大腿，露出浑圆的屁屁，有点惆怅：“一个个都说得那么好听，可是没人愿意来做，都是我一个人干，我就好像被禁锢在这里了。” 　　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因为曹宁一直都要干这个支委的工作，已经有好几次调动没有机会了。 　　楚阳了解这其中的痛苦，有点同情来了一句：“曹师姐，要不这样吧，等这次谢总上了位，我照顾机会跟谢总说说，把你这个工作重新分配一下，或者分给新来的同事，那个梁博同志不是新加入组织的，让他来搞呗。” 　　曹宁一听绽开笑颜：“你说的啊，谢总肯定听你的。” 　　楚阳：“不过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谢总可能……”楚阳用手做了一个“×”。 　　曹宁又开始扣脚指甲：“放心，谢总一定会上位的，而且听说有人匿名写了几十封信到省公司，把谢总给狠狠地赞美了一番，说谢总是如何的亲民，如何的拥有领导魅力。” 　　还有这么滑稽的事？ 　　曹宁有咧嘴笑了一下：“我猜啊，就是谢总让人写了，哈哈哈。”这曹师姐好像笑得太过放肆了，一下子不注意，肩带很不听话地滑落了下来。 　　一时间，白花花的一片春光乍泄，让人目不暇接，更加能领会到了什么叫做无限风光在险峰的具体含义，古人诚不我欺。 　　曹宁眼疾手快，瞬间拉住肩带扯了上去，看了一眼楚阳，发现楚阳僵住了，没有什么动作，自己红着脸走了。 　　师姐确实是师姐，发育是真白，真大…… 　　可惜，刚才自己不敢动！！ 　　…… 　　早上的时候，楚阳拿了一个文件给谢总签字，就发现了他情绪很不对，感觉有一股气发泄不出来，好像随时都要暴走的感觉，签了字以后，楚阳想要赶紧离开的。 　　谁知道谢总让楚阳坐下，然后冷冷地拿出一封信扔给楚阳看。 　　“楚阳，这个看得出来是谁的文笔吗？” 　　楚阳楚阳一惊，不知道是何物，但是听到了谢总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此人碎尸万段的感觉。 　　楚阳紧皱眉头，故作镇定，拿起信粗略地浏览一下。 　　尊敬的上级领导： 　　我是布台公司一位普通员工，长年在基层一线工作。根据我的了解和观察，谢可言同志绝对是一位十分难得的好领导，他为人十分正派，清正廉洁，对工作高度负责，对群众和员工都有一颗赤子之心，同时，他也具有杰出的领导才能，能够统筹全局，高瞻远瞩，可以创造性地开展工作，工作成效也是有目共睹的，在他的带领下，布台公司蒸蒸日上，日渐盛隆，供电量翻了几番，公司效益升了十倍…… 　　特别是在贪污成风、腐败公行的职场里，谢可言同志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了，他担任布台公司副总经理期间，所有大的建设工程都是他亲自负责，不假手他人，由于他自己技术水平过得硬，行为端庄，工程质量杠杠的…… 　　依我一个普通员工的见识，认为像谢总这样的同志，这样的好领导，就是应该提拔重用，过去大家都说，把他放在副总经理这个位置上，实在太屈才了。依他的德才，能力，应该早就当一把手的岗位，请上级领导慎重考虑一下我们普通员工的心声！让谢总担任我们公司的一把手。 　　此致敬礼！ 　　…… 　　我擦，这用词，这格式，简直了，用词准确，标准直接，毫无拖沓，直抒己见，楚阳看了以后，都觉得写的非常好，没有一点毛病，就算是自己亲自操逼估计也写不出这样的效果了。 　　但是为什么谢总这么生气呢。 　　这不应该啊。 　　这难道不是自己写的？ 　　这么厚颜无耻的东西。 　　别人写的出来吗？ 　　信都是打印的，根本看出任何笔迹，谢总你让我怎么看是谁的手笔？ 　　“谢总，这个，我看不出来是谁写的。”楚阳回答。 　　谢总眼神流露杀意，冷漠地来了一句：“哼，草他妈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写的，我绝对让他死得很惨。” 　　楚阳惊了！！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谢总会这么爆炸呢。 　　这全文里面，没有一个字是诋毁啊。 　　全是赞美。 第192章 疯狂的谢总 　　楚阳有点不能理解谢总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于是就弱弱地问了一句：“谢总，我看这文章，字字珠玑，情真意切的，都是对你的溢美之词，是不是大家发自肺腑对你崇拜，真的想你出任一把手啊。” 　　谢总面色很沉，冷哼了一声回答：“楚阳你还是太太真了，如果这人真的出于好意，就只会写一封信上去，但是我收到的情报是，市里和省里几个主要的领导，都收到了十几二十封这样的信，这就是有预谋的有目的的捧杀，这种人比那种直接举报你的更可恨。” 　　楚阳上辈子就是个小人物，根本接触不到这个层次的较量，还真的没想到，职场上，还有一个捧杀的词。 　　谢总表情冷漠，目光平视楚阳继续说：“楚阳啊，这种计俩，是非常狠毒的，我记得以前有个领导也是马上就打算提拔了，又是一样的，被人用不同身份，写了好多封表扬信，寄给上级领导，结果，上级领导警觉起来，认为这些表扬信就是他自己授意的，觉得这个人不靠谱，政治野心太大，这么多的表扬信也有领导觉得这个人是在欲盖弥彰，掩盖事实，后来，不仅没有提拔他，反而派人下来查他的问题，这一查，他果然有几个情人，还有严重的贪腐情况，这马上就完了，所以楚阳，这个人是要让我死了。” 　　听到这个话，楚阳也不敢接话了。 　　心里想，看来你谢总手里也不是很干净啊，这么怕被人查，但是想一想，这个职场上的人，有谁有就经得起查呢，如果真的要举起砍腐的杀猪刀，杀谁估计都是一个准。 　　只要是看别人查不查你罢了。 　　“楚阳你能猜到是谁写的信不？”谢总还是不死心。 　　楚阳脑海飞快分析了一下，其实还真的有几个人物现象冒出来，因为在公司能有这样的文笔，其实也不多，但是自己也不敢乱猜测，免得害死了人，就来了一句：“谢总，这个，我真的猜不到。” 　　谢总一听似乎，变得更加暴戾：“能写出这样文章的，绝对是个大学生的，而且肯定是在部门里面呆过的人，要不然不会对我这么熟悉，我现在已经锁定了几个人了，到时候我让一些朋友去邮局查查，看看这个监控，或许可以知道是谁去寄了信……” 　　楚阳越听越觉得可怕，背后发凉了，怎么感觉谢总说得是自己啊。 　　这尼玛，不过楚阳没做这件事，也不怕，哎，那些人以为搞个匿名信，来了表扬信就没事了，殊不知他们已经踩了个大雷，楚阳也不知道谢总能不能查到是谁，反正为他祈祷吧。 　　10点的时候，谢总组织所有部门以及供电所，变电站的头头开会，会议上，谢总态度很严肃，是的，从所未有的严肃，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楚阳自然知道他是想要发脾气，不过他也不着急，先说了一下近期工期违章情况，批评了几个所和变电站工程监管不到位的问题，还嘱咐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和施工的质量问题。 　　说完以后，眼盯大家，停下来大概有一分钟不说话，会议气氛一度压抑。 　　几个还悄悄说话的所长，被他一瞪，感觉不妙，赶紧闭嘴。 　　过了一会，谢总才开始说正题：“我说几句掏心窝的话，我们在座的都是公司比较重要的员工，你们这些人，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了，我自问在公司几十年了，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有些人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有些人，有些部门，平时有些小动作，发发牢骚啥的，只要是不犯大原则，我一定也不去追究，就算是犯了错，我也帮大家兜底，毕竟我也理解，在我们公司，要是不犯错，不违章，实在是太难了，就连是我，也不敢说从来不犯错，但是……” 　　这个时候谢总停顿了一下，语调抬了一个八度，他目露凶光看着全场，然后才继续开口：“但是有些原则性，方向性的错误是绝不能犯的，如果有人想要给公司抹黑，凭一封信就想要给我抹黑，他就一定要想想这个后果，看他自己能不能承担这个后果，我就这么说，如果有人他不让我好过，那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我擦，谢总有点生猛了。 　　这是直接放大招了，说真的，楚阳不知道其他人听到这番话是什么感觉，但是自己坐在下面听这一番话，卓真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甚至有一种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屈辱感。 　　楚阳也去看了坐在下面的人表情，除了几个部门主任没有多少异样，大多数的人都瑟瑟发抖，这封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概率是某些主任让大学生代笔罢了…… 　　会议散了。 　　以前的尖嘴所的殷所长还有其他几个所长都过来靠近楚阳，小声了问了一句：“楚主任，这个谢总今天怎么啦，发这么大的脾气。” 　　“是啊，谢总今天这个状态还真的少见啊。” 　　“是啊，楚主任，你给个信，我们底下才知道怎么做啊。” 　　“……” 　　在他们眼里，楚阳就好像是谢总身体的蛔虫了。 　　“我也不知道啊。”楚阳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让他们猜测把。 　　…… 　　今天楚阳在宿舍和几个死党玩dota，玩得真嗨呢。 　　大概晚上11点的左右，谢总亲自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语气十分焦急地来了一句：“楚阳，你现在能不能拿出五万块钱现金。” 　　楚阳一听，有点意外，妈的，你堂堂一个副总，跟我这个副主任借钱？ 　　你还要脸吗？ 　　五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很不幸的是，楚阳手上还真的有五万块的现金，毕竟自己是个卖衣服的，说头上有点钱也不过分。 　　不过看谢总这么着急估计是有什么急事，家人生病要做手术之类的，这个救急不救穷，这个也不过分，于是楚阳就回答道：“谢总，可以拿出来五万块，你现在需要吗？” 　　谢总那边马上来了一句：“嗯，楚阳辛苦你一下，马上准备好五万块，等一会，我开车过来接你，我们去一趟隔壁的沙河市。” 　　沙河市？ 　　楚阳有点懵逼了：“谢总现在去吗？”楚阳还看了一下这个点，都他妈的晚上11点45分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这么疯狂的？ 　　谢总接了一句：“来不及了，现在就要出发，你准备一下吧，大概20分钟我开车来接呢，今晚我们可能辛苦一点了。”谢总说完就挂了机，好像要去投胎。 　　我擦，楚阳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算是什么事啊。 　　自己真的要跟他疯嘛。 　　楚阳跟几个死党说了这个事，让他们分析分析，领导到底他们纷纷调侃。 　　小白：“我擦，楚阳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领导估计是叫你过去嫖了，妈的，赶紧去吧。” 　　楚阳：“……” 　　威尔：“带五万块，我猜不是嫖就是赌了，不过你小心血本无归，妈的我领导还欠我两千不还，他装作不记得这件事，你又不好意思叫他还，很恶心的。” 　　磊哥：“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吧，小心你领导把你给卖了。” 　　还说着。 　　谢总电话又来了。 　　楚阳没办法，赶紧拿钱收拾一下，出门去了。 第193章 千里送大礼包 　　谢总的车来了，是他私人的一台奥迪。 　　竟然没有开公家的车，也没带司机，就一个人上路，这让楚阳有点忐忑，这不应该啊，这大半夜，到底是要干嘛啊，这出去嫖，明天去也行吧，不用这么赶吧。 　　楚阳也不敢多言，赶紧上了车，谢总看了楚阳一眼，轻轻地来了一句：“楚阳，钱带了吗？” 　　我擦，谢总你这就过分了。 　　你怎么跟那些水产工作者一样，见面就先谈钱，伤感情了。 　　“带了。”楚阳赶紧从胸口把钱拿出来，说真的，楚阳还真是第一次把这么多现金带在身上，总感觉沉甸甸，这时候是2012年，这个电子支付还是没有那么方便，必须带现金。 　　不得不说，马云确实见识超群。 　　谢总瞅了一眼，也不数钱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后面的一个黑色袋子说道：“楚阳把钱放进去吧，放在一起，我那个现金暂时不够，所以借你点。” 　　说借不说还，妈的大概率是没了。 　　楚阳郁闷地转头，这才看到后排已经放了一个黑色的带拉链的袋子。 　　这一打开就看到，里面已经有了一捆捆大红牛。 　　触目惊心。 　　我擦，这么多钱的吗。 　　楚阳心跳的砰砰砰的，自己也没数，数也数不过来，就直接把自己的五万块扔了进去，赶紧把袋子封好。 　　看多一眼，楚阳都感觉自己会胡思乱想。 　　以自己粗浅的认知，这个袋子里面估计也得有四五十万。 　　我擦，很吓人有没有。 　　带这么多钱去嫖，妈耶今夜不得起飞咯。 　　楚阳还是惊魂未定，谢总已经直接一脚油门，汽车消失在黑色的夜里，直接往环城高速路口快速驶去。 　　楚阳坐在副驾驶，余光看到谢总的表情，是凝重且彷徨的。 　　有一种豁出去的拼一把的感觉。 　　楚阳想问一下，但是看谢总好像在思考什么，也不敢问了，只是默默把座位往下放一点，自己躺下去，将自己隐藏在车内，其实这大夜晚的，外面的人也看不到车里的情况。 　　但是楚阳还是刻意在回避什么。 　　回想着谢总这段时间短短的几句话以及脸上凝重地神情，争暗自思忖道：“难道事情真有什么变化？” 　　这事情自然是谢总的升迁问题。 　　这袋子的东西又是要给谁的呢。 　　这年头，还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吗。 　　车终于上了高速，谢总好像放松了一点，放慢了车速，下了窗，还点了一根烟，一手耷拉在窗外，然后对着楚阳来了一句：“楚阳，知道我大晚上的去沙河市干什么吗。”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楚阳自然是摇头，虽然猜到了大概，但是也不敢乱说，这种事情，自己其实并不想参与，但是总是逃不过。 　　谢总努了努嘴，吐了一口烟，有点无奈，露出苦笑：“哎，楚阳啊，现在情况对我非常的不妙，那些表扬信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这些天我收到消息说公司上面对我这边不太放心，还要对我进行考察，所以我这边必须得主动出击了。” 　　“那我们去沙河市干嘛？”楚阳认为要出击，也得上省公司啊。 　　谢总继续说道：“沙河市公司的陈总是我的以前的大学同学，我们是死党来的，我今晚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跟他聊了我这个事，他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说省公司主管后勤的孙董明天早上会来他们这里出席超高压实验基地落成仪式，他在省公司上面是非常有话语权的人，按照安排，孙董大概八点到沙河，入住星海酒店，仪式在十点开始，所以这中间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打算过去碰碰运气。” 　　原来如此，这布台到这个沙河市公司差不多4个半小时，确实这个必须要连夜出发了，不过楚阳真的佩服谢总，一把年纪，还这么拼，自己才仅仅25岁就想躺平了，妈耶真的是醉了啊。 　　不过谢总你这一大包东西，是不是有点太过明目张胆了。 　　这个孙董真的敢收你东西。 　　楚阳心里一大堆疑问，但是也不敢问。 　　“谢总，要不你休息一下，我帮你开车吧。”楚阳已经好几次看到谢总打盹了，虽然自己也很累，但是为了生命安全，楚阳还是想死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也行。”谢总靠边停车，楚阳就坐上了驾驶位置。 　　谢总做了副驾驶位置，妈的没一会就睡着了，还发出了很大的呼噜声。 　　楚阳在心中感慨，这尼玛都能睡得着。 　　谢总你心真的大。 　　楚阳从后视镜看到那个黑色的慢慢的袋子，拼命地摇头，继续开车了。 　　大概凌晨五点。 　　楚阳车下了高速，进入了沙河市。 　　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凌晨五点半了，谢总也抬起头看了一下，然后让楚阳直接到星海大酒店，看来谢总是准备直接在星海大酒店埋伏了。 　　不得不说，确实是高招，到了地点，楚阳连忙下车，其实心里有点畏惧，不想去拿包，但是谢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吩咐道：“楚阳你去拿包。” 　　这就没办法，楚阳只能回头提出了那个黑袋子，不知道为何，楚阳总感觉自己提了一个作案工具一般，沉甸甸的，让自己差点走不动路。 　　谢总也不知道是不是抠，只开了一间房，一间双人房，到了房间，谢总二话不说直接进去就洗澡，楚阳实在困得不行，直接躺在一张床上，呼呼大睡过去，啥也不知道了。 　　不过楚阳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人躺在一堆钱上，手捧着钱不断在天女散花，发出一阵阵傻笑，那个画面很滑稽，等楚阳想要看清楚这个人是谁，自己被谢总叫醒了。 　　“楚阳，差不多了，这个程董马上就来了，你赶紧去洗漱一下。”楚阳迷迷糊糊就被谢总拉了起来，没办法赶紧去拉屎洗脸刷牙。 　　出来以后，看到谢总已经红光满面，感觉他刚拉了皮一样，整个人年轻了十几岁，而且还打上了罕见的发胶，头发梳成周润发的模样，令人感动。 　　“谢总，我能做什么？”楚阳心想，你不会让我跟你一起去送礼吧。 　　“不用你做什么，你就拿了包，跟我一起去就行了，适当的时候，在适当的位置，把东西放下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会搞掂的。”谢总说这话其实有点虚。 　　楚阳其实有点抗拒，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咬牙回答：“好吧。” 　　谢总说完先看了一下窗外，又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先等一下，估计还有十分钟，刚才我同学跟我说孙董的车已经下了高速，房间也给我发了过来。” 　　楚阳心想，这个同学，还真的不错啊。 　　时间又是一分一秒地过去，楚阳感觉谢总越来越紧张了，坐不住，起来走了走，又打开袋子，一捆一捆地数了数，这次楚阳看清楚了。 　　确实是五十捆…… 第194章 惊心动魄 　　房间里。 　　楚阳感觉谢总已经要疯了。 　　拿起手机看了好几次，然后又戳了戳手脚坐了下来。 　　不楚阳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送特产给黄市长的情况，大概自己当时就是和现在谢总一样的心态吧。 　　还真的想不到，连谢总这样的大人物，也有这样窘迫的时候。 　　苍天饶过谁。 　　楚阳突然觉得，一个人真的要到什么样的位置，才能真的活得自由自在，才能无拘无束，无所畏惧，这人的欲望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很可怕的问题。 　　突然谢总的手机响了，好老土好刺耳的铃声。 　　谢总手一抖，查点掉了，赶忙接了起来。 　　“喂，陈总啊，怎么样了。” 　　“到了吗，已经进房间了吗。” 　　“好，谢了哥们，不管怎样，晚上我请你吃个饭。” 　　挂了电话的谢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声音有点沉重地说道：“楚阳，孙董已经进了房间了，你把东西拿上，我们现在就过去。” 　　楚阳虽然早就作好了准备，但是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尼玛你去求职，我去干嘛啊，但是又不敢拒绝谢总，毕竟这也说明他信任自己。 　　最后只能起身提了包跟着谢总出门，进了电梯，谢总突然又来了一句：“楚阳，一会你机灵点，看我的手势。” 　　楚阳其实有点想要临阵逃脱了，但是想了想，就当是一次学习了，说不定以后自己以后也有这么的一天呢。 　　终于到了这个1008的房间门口。 　　谢总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扭了一下脖子，活动一下筋骨，又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才轻轻地敲门。 　　敲三下，一长两短。 　　好像某种暗号。 　　门开了一点，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男子出来看了一下：“什么事啊。” 　　谢总马上就弓腰低声道：“孙董，你好啊，我是那个布台公司的小谢，那个陈斌同志要应该也跟你说了，我想跟你汇报一下工作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楚阳心倒是稳住了一点，说明谢总这不是贸然而来的，至少也是有人帮他打了个招呼，这样估计吃闭门羹的概率会小很多。 　　虽然自己不知道陈斌同志是谁。 　　但是这个孙董面色犹豫了一下，有点拒绝地来了一句：“我一会还有一个活动要参加，没什么时间。”他们这些董事们确实比较的忙，参加完了这个活动，马上就要赶场去下一个活动了。 　　听到这句话，要是楚阳估计就打退堂鼓，灰溜溜就走了，但是谢总缺好像听出了什么别的弦外之音，目露喜色，马上接了一句：“那个孙董，我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的，就20分就够了，我知道你10点有活动，不会耽搁的。” 　　孙董这一次眼神变幻了一下，最后十分勉强地来了一句：“那你们先进来吧。” 　　听到这话的谢总，身体明显颤栗了一下，进去的时候回头给了楚阳一个眼色，楚阳也不知道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这个孙董坐在沙发的一边，楚阳跟着谢总坐在沙发对面。 　　楚阳看谢总只敢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体蹦的笔直，自己也不敢造次，尽量让自己保持端正，因为前面刚好是一个茶几，可以挡住一部分的视线，楚阳也很小心地把黑色的袋子轻轻地放在了茶几的底下。 　　这样好像没有那么突兀，楚阳也不知道这个孙董有没有看到这个袋子。 　　不是瞎子的话，大概率是看到了。 　　“孙董，这位是楚阳，我们布台公司办公室副主任。”都这个时候了，谢总还不忘给楚阳介绍了一下，这还真是让楚阳十分的感动。 　　孙董看了一眼楚阳然后说道：“你就是楚阳啊，李董上次从布台参加那个智能站投产回来，曾经在会议说过你的名字，表扬了你的专业水平很不错。” 　　楚阳有点尴尬回答：“我很荣幸。” 　　这个时候谢总说道：“孙董，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这么贸然就找上门来了，我真的担心你不会见我，想不到你这么的平易近人。” 　　孙董眼神深邃，有点看穿一切，悠悠说：“小谢是为了那个总经理的位置的事吧。” 　　谢总赶紧半弯腰：“孙董，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想要为公司多贡献自己一点，但是我又听说有人造谣，让领导对我产生了不和谐的看法，我就希望那个孙董能拉我一把……” 　　孙董还没等谢总说完：“那个谢总啊，跟你说实话，你这几天的风评确实不太好，你大量的表扬信寄上来，我都收到了十几封，这虽然不说明什么大问题，至少说明你小谢的掌控力不行，很多人不服你啊，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其他的声音？公司领导不可能不考虑这个因素的。 　　不过这件事你找我，也是没有找对人啊，这些个一把手职位，就算是县级公司的，都是需要刘董或者李董把关的，没有他们签字点头，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只有一个小小的提议权，而且我不瞒你说，公司其实已经物色好人选了，估计很难改变了。” 　　他的话，让谢总感到了一种绝望，一下好像如鲠在喉，直接说不出话来。 　　楚阳在一边本不想说话的，但是这个时候倒是有点同情谢总了，脑子飞转开口：“孙董，其实我们布台公司的人，都十分敬仰和敬佩谢总，他就是我们的顶梁柱，就是我们的守护神，我们都很希望他可以带领我们继续前进，这绝对不是我个人的心声，而是我们布台公司所有员工的心声。” 　　这话说出来，成不成没关系，自己都可以博得谢总一个好感，至少以后能继续攀附他这棵大树，谢总听了以后表情果然回复了正常：“楚阳，别说这个，我是肯定坚决服从公司的决定的。” 　　孙董这个时候喝了一口茶：“其实我很喜欢你们，很想帮帮你们的，不过我的能力真的有限，要不你们去找找刘董，或者李董？” 　　谢总惶恐地说：“李董和刘董，我们这哪能见得上，能见上孙董你，已经是我天大的福气了，无论怎么样吧，我都十分感谢孙董你的。” 　　“哎。”这个时候，孙董看了看手表，楚阳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话说到这里，确实也说不下去了。 　　“孙董，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我没想到这件事这么难，连你都为难，这个是我的罪过了。”谢总站了起来和孙董握手，楚阳也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楚阳脚上碰到了那个黑色的袋子。 　　心里很纠结。 　　自己到底要不要低头把它捡起来，带出去呢。 　　既然事情没有结果，这是不是就不用给了？ 　　这可不是小数目。 　　可不能就这么白白就花了吧。 　　孙董也很客气：“谢总，你相信我，我要是能够说得上话，一定帮你说句话的。” 　　这句话很诚恳，也很空洞，但是足以让谢总虎躯震了一下。 　　楚阳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在意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把目光投向谢总，想问问他要不要把袋子带走，但是他根本没有给任何的手势，也没有任何的眼色。 　　马上就要走了。 　　楚阳没办法了，只能把身子靠近茶几，准备弯腰去捞那个袋子，这个时候，谢总一把拉住自己，说了一声：“楚阳我们走了，打扰了，孙董。” 　　说完，谢总直接把楚阳拉回到了房间。 　　嘭，门关上了。 　　谢总直接软瘫在了床上，大口喘气。 第195章 职场：利益交换的地方 　　回到宾馆，楚阳第一时间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脑海中挥之不去刚才的画面。 　　谢总也好像刚完事一般，筋疲力尽瘫在床上。 　　如同一个死狗。 　　而且脸色都有点发白，好像供血不足。 　　楚阳看了这情形，心里倒是有点发笑起来了，想不到，一向无所畏惧，看到老鸦都能谈笑风生的谢总，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也是如此的脆弱，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楚阳，今天表现不错，辛苦了。”谢总闭着眼睛来了一句。 　　楚阳瞟了他一眼，心里其实很不舒服，但是还是很舔狗地回答：“辛苦倒是还好，就怕谢总你没有得偿所望，还赔了一袋……这我就有点过意不去了。” 　　谢总明白楚阳的意思，睁开了浑浊的鹰眼，叹了一口：“没办法，这东西你拿进去了，就不可能再拿出来了，没有结果也没有办法，你咬断舌头也得把血舌头给吞下去，你没有别的路可走，除非是别人真的不要，而且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最好的情况，至少说明还有机会。” 　　谢总还是挺乐观。 　　“谢总，我只是有点心疼，毕竟我还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啊。” 　　谢总倒是一副看不起楚阳的眼神：“楚阳，这钱变权可能没有那么容易，但是权生钱，真的再容易不过了，这算什么啊。” 　　楚阳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很多时候，孔子孟子庄子老子都没有用，关键还是得靠这个票子。 　　只不过楚阳觉得，今天的事情，好像有点过界了。 　　自己这个算什么，帮凶吗。 　　算吗。 　　呼～～～ZZzz…… 　　楚阳还想跟他探讨一下今天这事成功的概率的时候，谢总已经睡着了。 　　我尼玛。 　　谢总你心可真大，刚经过了一番惊心动魄的大战，马上就睡着了。 　　真厉害。 　　不过楚阳不知道，谢总到了酒店以后，一直都没睡，现在事情了了，他自然是要补一个觉了。 　　楚阳摇摇头，也觉得身体乏了，以前大学通宵一晚，和雷思雨大战几个回合，早上起来还能打一场篮球比赛，现在这人真的有点虚了，睡眠不足浑身难受。 　　楚阳也想睡会，但是发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昨晚都没洗澡。 　　于是赶紧进去洗澡。 　　洗澡时候，楚阳让水直接从头顶落下，直接冲洗自己的全身。 　　这个时刻的楚阳会觉得自己脑袋可以回归到宁静。 　　楚阳抹了一把脸，再次复盘了一下今天的事。 　　又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谢总他这么多朋友，难道真的五万块都拿不出来，他为何要问自己借。 　　又为何一定要自己跟他来这一趟，而且还要自己进孙董的房间。 　　或许谢总早有预谋。 　　他不是要自己钱，只不过要自己这个人，要自己的这张脸。 　　可是自己的脸，什么时候值钱了？ 　　…… 　　楚阳和谢总一直睡到了下午的四点多才起来。 　　六点的时候，谢总带着楚阳，跟沙河市公司的陈总还有他们的人资部姚主任一起吃了一顿饭。 　　地点是这个陈总安排的。 　　很有地方特色的一个出水山庄，如果在布拉市，这种地方一般叫做莫某“会所”。 　　楚阳和谢总直接开车过去，到了地方，陈总竟然亲自在门口接谢总。 　　谢总一下车就露出了难以置信，不胜惶恐的荣幸表情，谢总和这个陈总是大学同学，关系也不知道好不好，反正一见面就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相互狂拍对方的肩膀，啪啪啪直响，都好像要把对方拍死一般。 　　谢总这才打量陈总，惊讶地开口：“老大，这尼玛，你这个家伙，又长帅了啊。” 　　以前他们一个宿舍，这个陈总排行老大。 　　陈总叼了一下，指着自己的头发，非常痛苦地说道：“帅个屁啊，老二，不瞒你说，我这头发都是染黑的，做了几年这个一把手，头发全都白了，身体也废了，以前撒尿都半天高，现在直接尿在裤裆了，我都不知道图个啥。” 　　没想到谢总还是老二，一辈子都是老二的感觉。 　　进去了会所里面，古色古香，华丽的沙发，价格不菲的大型山水逼画，无不昭示着这次会面之奢华，服务员都是汉服打扮，叉开到了胸前…… 　　一开席。 　　谢总马上就端起了酒杯，很恭敬地说道：“老大，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成不成，我都记你一辈子了，我自己喝三杯。” 　　陈总：“老二，你这样就见外了，我们谁跟谁啊，你也不用灰心，这个东西，只要他拿了，就有用，就算这次没用，以后都有用，你明白吧。” 　　谢总一饮而尽：“老大，还是你站得高，看得远……” 　　陈总：“我屌你，不说这个了，反正今天来都来了，尽兴，喝吧。” 　　“满上满是，楚阳你也满上。”谢总直接给楚阳倒了满满一大杯。 　　楚阳心中翻了几个白眼：“妈卖批啊，谢总你这样就不好了。” 　　“老二，这就是你们那个智能站的楚大专家对吧。” 　　“是啊，没错，这个可是李董都赞赏的。”谢总介绍到。 　　陈总：“老二，这个我就得跟你说个事，我们这边也马上要上一个智能站，但是我们这边没有人懂这个智能站，你们那边这次又开了一个这么好的头，标准一下就定了那么高，要是我们这边搞砸搞得不好了，很难交差啊，所以想请你们楚专家过来给我们培训一下的。” 　　“老大，这个没问题，到时候你开工了给我电话，我让楚阳过去几天，给你们的人好好培训。” 　　“这最好不过了，这可能就要辛苦楚专家了啊。”陈总笑呵呵了。 　　“这有什么啊，小事一桩。” 　　“来来来，楚专家，我和你喝一杯。” 　　楚阳一脸懵逼，谢总所以就这样把我卖了？ 　　你麻痹，怪不得又要拉自己来呢，还有这一出。 　　真是防不胜防。 　　酒足饭饱，众人醉矣。 　　谢总看似醉了，但是很清醒，因为他刚发了一个信息给楚阳，让自己偷偷去把单埋了，还又让楚阳去他的车后备箱拿一个盒子上来送给了陈总。 　　“陈总，这是70年代的白茶，我听说你喜欢喝茶，我这个人又不太懂这个，所以就送给你了。” 　　陈总一听有点惊讶，拿出来嗅了一口，有点陶醉的感觉：“可以啊，竟然是70年代的白茶，这东西可是稀少啊，你从哪里搞来的。” 　　谢总：“都是朋友给的，我这喝茶跟喝水一个样，给我喝也是浪费，就给你了。” 　　陈总其实是个好茶之人：“那我就不客气了，呵呵。” 　　后面，本着天下大同，走过路过不放过的心态，楚阳和谢总一起去体验了一把当地的风土情人－邪骨按摩。 　　花样还挺多…… 　　…… 　　十天以后。 　　省公司的通知终于发出来：谢总出任布台公司一把手。 　　有很多人都很意外。 　　楚阳没什么感觉。 　　因为这事自己早有预感。 　　职场就是一个利益交换的地方。 　　…… 第196章 大洗牌 　　省公司这份人事名单，除了任命谢总为布台公司的一把手，也把副总的位置安排好了。 　　原布拉市公司的人资部张可怡主任出任布台公司副总。 　　这个可能比谢总当一把手更让人意外。 　　估计很多人都不是很服气，竟然来一个女的。 　　而且还是一个大美女。 　　这不是楚阳歧视女性，在电力公司，女性朋友确实是处于劣势，而且很多人都对美女有偏见，一般来说，女性朋友到了主任级别，很难往上了。 　　一个女的，特别是美女，能够做到副总，在他们的眼里，就一定以及肯定是靠出卖身体的。 　　这个看法当然不是没有依据，毕竟小蜜，情人这种事，屡见不鲜了。 　　所以大家都在私下讨论，这个张可怡到底是什么来路，到底是谁后面的人，或者是谁的情人。 　　不过这些都是YY言论。 　　楚阳对此并不感冒。 　　对于她的到来，楚阳是欢迎的，不仅仅是因为她长相有一种大嫂的感觉，风韵犹存且胸部激荡，而且她还是自己百川的老乡。 　　是的她就是自己老乡。 　　当初是她张可怡在学校面试的楚阳，最终也是她把自己带进爱过往公司的。 　　说得好听一点，她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自己应当让她涌泉的，不过自己还是对她把自己分在县级公司耿耿于怀，这件事自己不能轻易原谅她的，害自己和芷莹分隔两地。 　　除非让我抓～ 　　当然那天她的穿着，楚阳还历历在目，青色襦裙，性感坚挺，网格黑丝，风骚得体，炽烈口红，晃眼又突出…… 　　这！！ 　　…… 　　今天，布台公司新班子第一件见面会如期在公司大会议室如期召开，还没到点呢，底下就已经坐满了公司的中层还有一些老员工代表。 　　他们都有些人还对这个新来的张总很感兴趣的。 　　楚阳早早提前20分钟下来布置了一下会场，试了一下麦克风，还给谢总准备好了一会要说话的稿子，毕竟现在自己也相当于他的秘书了。 　　搞完这些，自己然后就坐在了前面的第一排靠右的地方等待着。 　　没办法，办公室就是打杂的。 　　就是领导的屁篓子。 　　九点半的时候，谢总和新来的张总，姗姗来迟，几乎同时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挺谦让，你我相互请了一下，妈的这个时候，就开始撩妹了，谢总啊，你长点心吧。 　　最终谢总也不客气了，一马当先，大摇大摆，好像走在红毯上一般，楚阳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谢总，这傲娇的表情都要上天了。 　　后面的张总倒是收敛了不少，今天的妆容十分的清淡，落落大方地走在谢总的后面，嘴角含笑，不过她本身就自带某种大嫂气场，饱满的娇躯，也让人更加的瞩目。 　　或许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领导，好大啊……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站起来并且鼓掌，于是全部人，也都赶紧起来鼓掌了，顿时整个会议室排山倒海，众人开始高喊“谢总”“谢总……”…… 　　楚阳真的，这个人一定是谢总暗中安排的，谢总的尿性，自己最清楚。 　　谢总和张总都坐在了主席台上，谢总只是那么轻轻地一抬手，顿时嘈杂的会议室，马上就安静下来，全部人抬头看着谢总和张总。 　　谢总咳嗽了几声，然后开口很大声道：“首先我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我相信我今天，不可能还在这里开会，我先跟大家道一句感谢。” 　　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谢总再次压了一下手，继续说道：“这次出任公司的总经理，说真的，我是既兴奋又惶恐，兴奋是因为我可以继续为我爱的这个大集团继续奉献我自己的全部，惶恐的是怕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带领公司，带领大家走上更好的生活，怕辜负了领导，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望。” 　　谢总这个逼，说话，也是很有感染力的，这表情十分的生动，抑扬顿挫，十分抓人，不过楚阳知道他在表扬，而且稿子还是自己写的，所以就会觉得无聊。 　　反而觉得坐在他旁边的张总，胸部更是抓人。 　　所以他后面说什么自己也不听了。 　　“……不过既然大家信任我，抬举我成为公司的总经理，我就一定全力以赴，竭尽全力，为公司，为你们，付出我的一切，甚至生命，同志们啊，这个一年之季在于春，现在春天已经来临了，我们布台也处于腾飞的起点，让人我们加把油，争取在明年我们的供电量直上云霄冲到市前三，杀入全省县公司的前十。” 　　谢总这一番演讲铿锵有力，极有煽动力，一下就将气氛调动了起来。 　　其他的狗仔也得纷纷附和。 　　谢总说得差不多了，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张总，调侃一般来了一句：“这个我啊，大家也都很熟悉了，说太多估计你们都觉得很烦了，那下面就有请我们的张总，张大美女，来给我们说两句，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啪，谢总带头鼓掌，看得出来，他对于搭配这个张总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也是，男女搭配，干啥都不累。 　　而且女性对于他的威胁，也没有那么大。 　　这边张可怡同志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接过谢总的话筒，十分惶恐地先回应一下：“谢总你一句美女，我可不敢当了啊，首先呢，我很荣幸，也很惶恐，能够出任布台公司的副总经理一职，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时刻。 　　说真的我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的，以前我在布拉市公司当人资部的时候，就一直默默关注着布台公司发展，这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公司，是我们布拉市最好的县公司了。 　　我虽然没有很多这个管理业务的经验，但是我肯定也是会竭尽所能做到最好，我希望大家都能支持我，协助我一起把布台公司建设成公司一流的电力公司，当然了，我在这里也表个态，我一定会全力支持，协助，一把手谢总你的工作，把你布暑下来的工作完成好。” 　　这个张总这番话，就比较官方了，不过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能说这样的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紧张了，说完了以后，额头已经满头是汗了，她自己还用纸巾擦了擦。 　　“哈哈。”谢总笑了一下：“张总，谦虚了，你在市公司的时候，我们就听过你张侠女的名号，说你是最有正义感的，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得很愉快的。” 　　就这样，新班子见面会结束了。 　　当然了新官上任三把火。 　　后面几天，公司才开始动荡了起来，人心惶惶，因为谢总要进行一系列的人事变革。 　　今天早上，公司就发出了一个人事调动通知。 　　撤了文尚还有金龙供电所的所长。 　　当然了，这些的都是开胃菜而已。 　　这些人都是当初楚总的人，谢总上了位，自然不会留。 　　最可怕的是，下午的时候，公司又突然发出了一个通知：免去办公室庞大熊办公室主任职位，调任金龙所的所长一职。 　　这个通知，确实很多人都难以想象。 　　庞主任都被撤了？ 　　为什么，他一直都做得挺好的，而且他和谢总的关系好像还不错啊。 　　楚阳看到这个消息，也有点懵逼。 　　庞主任被撤了？ 　　我草，那自己这个副主任，岂不是……春天来了！！！ 第197章 这就是代价 　　楚阳本以为庞主任看到自己被下放到下面的供电所，肯定会崩溃，会找领导大吵不闹。 　　但是他却没有。 　　他早上来的时候，除了走路的姿势有点驼，步伐比较的慢，其他的表情好像还挺平静的。 　　“大家早上好啊，先把手中的手机放一放，我安排一下今天的工作。”他还是很坚强的过来跟大家打招呼，若无其事地安排着今天的工作。 　　大家面面相觑，空气中流动着诡异的氛围。 　　苟哥对楚阳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问自己，庞主任是不是还没收到通知啊。 　　楚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而且自己不相信，整个公司都知道的事，已经都已经讨论上天了，人人都在猜测，庞主任到底做错了什么，谢总要过河拆桥。 　　所以庞主任怎么会不知道？ 　　秀丽姐还是好心，有点于心不忍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庞主任，那个～公司昨天下午发了新的通知，你～你应该看到了吧。”这已经很委婉了。 　　庞主任愣了一下，表情一下阴沉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强颜欢笑着说：“看到啦，就是让我供电所当所长嘛，呵呵，挺好的啊，再也不用像个奴才了，下去当个山大王，哈哈，你们也不用恭喜我。” 　　这话说起来，不仅有点悲凉的意思，而且很尴尬，关键也没人理他，就连平时最会拍马屁最得宠的黄伟兴同志，也一副不耐烦的冷笑表情。 　　庞主任或许还没意识到什么，主动地去拍了一下黄伟兴的肩膀：“伟兴，我走了，你以后……” 　　庞主任的话都没说完。 　　黄伟兴就像个青蛙一把跳了起来，好像碰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触电一样一下弹开了，他看着庞主任，露出十分之惶恐表情来了一句：“庞主任，这个呵呵，你有话就说话嘛，就不要那个动手动脚，要是让人看到了，不好的。” 　　顿时，庞主任的脸，真的如那种僵尸一般，惨白。 　　身体也僵住了。 　　是的，楚阳从未见过如此尴尬的脸，他似乎无法动弹了，瞳孔放得老大，最后手指头抽搐了几下，嘴角咧出一种苍凉的微笑，转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的那个背影，就算是楚阳这么薄情的人，都觉得十分的心酸。 　　这人，一旦少了头上那点光环，就会活得没有任何的尊严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这么的真实。 　　当初这个黄伟兴跟一个舔狗一样，现在呢。 　　世界的人性。 　　根本经不起考验，庞主任，估计还有这方面的幻想呢，天真。 　　坐在旁边的刘佳艳甚至都唉声叹了一口气。 　　他走了以后，黄伟兴还惺惺作态一般来了句：“真是无语啊，都被撤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要是被谢总看到，以为我跟他一伙的就惨了。” 　　楚阳瞄了一眼这个黄伟兴，心里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此子不可用。 　　…… 　　下午的时候，楚阳到谢总办公室汇报工作，还有几份文件让他签字的。 　　谢总还在打电话，点头示意楚阳先坐一下。楚阳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他虽然贵为一把手，但是还欠老子五万块呢，所以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小妹很快端着茶杯放在楚阳身边，她弯腰的那一刹那，楚阳看到了不一样波澜壮阔，不得不说，谢总的爱好，确实跟自己一个鸟样，都是喜欢这种一手无法掌握的。 　　对了，这个小妹得说一说。 　　她叫做伍文倩，都叫她小伍，她不是公司的正式员工，属于那种外聘人员，斟茶倒水的，一般都是员工的家属优先，这个妹子关系也不简单，楚阳知道是党群部刘畅主任的外甥女。 　　因为在谢总上任一把手的那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后来喝得差不多，刘主任就把这个女孩子给带来了，说她刚毕业，考不上这个事业单位，暂时没地方去，想让谢总安排一下。 　　善良的谢总看到她眼前就是一亮，摸着她的手说了一句：“我办公室缺一个服务员，想不想干……” 　　…… 　　打完了电话，谢总坐到了楚阳的身边，把文件刷刷刷一签就扔了回去。 　　“楚阳，怎么样，办公室现在是什么情况？”谢总皱眉问道。 　　楚阳知道他问得是什么庞主任的情况，但是自己只能继续转糊涂回答：“不知道谢总问得是哪一个方面？” 　　“那个庞大熊，还在办公室里面死赖着，不肯走？”谢总语气变得尖锐。 　　楚阳回答：“这个，应该还在，我过来的时候，门没开。” 　　是的，可能早上的时候，这个庞主任被黄伟兴的反应打击到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把自己锁了起来，谁来也不肯开门，人资部的赵主任过去跟他交接工作他也不理。 　　这就有点公然对抗谢总的意思了。 　　公司现在都在看好戏，说老庞这是要翻天。 　　“楚阳，现在办公室最大的，办公室就是你的地盘了，你不去轰他走？”谢总冷冷来了一句，有点冷酷的味道。 　　楚阳有点惶恐地回答：“这个，谢总，不好吧，怎么说他也是我的领导，我这样做，公司的人怎么看我啊，我会被人千夫所指的。” 　　“他不走，你怎么当正的主任？”谢总目光如炬，颇有深意地看着楚阳。 　　楚阳才不信这一套：“谢总，这个，我倒是不在乎这个正副了，庞主任在办公室坐了十几年，一直兢兢业业的，他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这次不知道为何谢总你……” 　　谢总玩味一般拿起一杯茶，眼角射出精光：“楚阳，还记得那些表扬信吗？” 　　楚阳一惊：“难道是庞主任？” 　　谢总冷哼道：“就算不是他，也是他的授意的，不然谁能如此精准地掌握这么多情报，亏我跟他合作了十几年，呵呵，人啊真的不能相信任何人。” 　　楚阳：“谢总，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楚阳总觉得庞主任不像是出卖谢总的人，这人平时看着就是和蔼可亲卑躬屈膝的。 　　谢总：“楚阳，这没有误会，你想一想，我倒了，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就是他庞大熊，人啊，总是会被自己的贪念所累，他想要我的位置呢，他想多了。” 　　“这样……”好像是这个道理。 　　楚阳看着谢总，心里也忐忑，这个事情也说明了一件事，对付比你强大的敌人，你必须一击即中，不然等到你就是无穷无尽的报复。 　　“楚阳，你去，告诉他，现在自己走，还可以体面一点，不然我让人去轰他，他会很难看。”谢总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冷漠起身，走了回去。 　　谢总，你果然够狠！ 第198章 这还不多，牛逼啊。 　　谢总你真的是有点过分了。 　　竟然要自己去赶走庞主任。 　　但是谢总都已经发话了，楚阳也只能照办，因为无论如何，谢总说得对。 　　他不走，自己怎么上位？ 　　位置就是这么多。 　　这就是现实，自己也不必有什么内疚才对，在职场，只有利益关系，没有朋友，在职场，如果真的要用道德去评判一件事，那真的寸步难行。 　　其实如果好好想一想，自己要是真的以25岁年纪，当上了办公室正主任，那该多么的风光，我擦，怎么想到这个自己的心就砰砰砰直跳了。 　　现在可能自己很为难，但是他走了，或许自己就没有那么为难了。 　　为了这个为难和不为难，楚阳还是来到了庞主任的办公室，门是锁的，但是自己这边有钥匙，所以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庞主任还背对外面，面对墙呆呆坐着出神。 　　听到有人进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楚阳，很明显楚阳不是他要等的人，然后就转了回去。 　　在那一刻，楚阳看到他的脸，一张充满了悲凉的脸，甚至还有点不甘。 　　庞主任其实在等谢总，在等一个说法，他确实还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一个办公室主任，直接被下放去当所长，一般来说，公司真的没有这样的调动。 　　除非这个人犯了什么大错，但是庞主任认为他没有犯错，那是一封表扬信，确确实实的表扬，没有一个字是诋毁，他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 　　不得不说，一个人在这个权欲圈子里浸泡久了，浑身都是那点味道，他已经被带偏，已经有点认不清自己了，所以他这样做看似奇怪，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你要想他有正常人的思维，其实真的很难的。 　　楚阳也不急，内心知道他的想法，就先坐在一边，看到桌上泡好了茶，自己喝了一口才开口：“庞主任你这茶不错啊，这是什么茶？” 　　过了一会，庞主任终于转过身体了，苦笑地回答了一句：“茶是好茶，只怕是有点凉了吧，楚主任你说呢。” 　　楚阳来办公室这么久，庞主任还真的是第一次称自己为楚主任，这话里有点愤恨的意思。 　　看来他是觉得，自己抢了他位置了。 　　楚阳也不急不忙：“庞主任，你跟了谢总这么久，不会还不懂谢总的风格吧。” 　　庞主任盯着出楚阳：“所以是谢总让你来的？” 　　楚阳回答：“这个不重要了。” 　　庞主任面目狰狞了一下：“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他一个猜测，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他谢可言这是公报私仇，过河拆桥，我看以后谁会跟他。” 　　楚阳这回倒是彻底了解了：“庞主任，你不必假惺惺了，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那些信，不是凭空出现的吧，你还是太心急了。”本来楚阳也不太信是他干的，但是现在倒是明白谢总是对的。 　　“我急，我怎么急了，是他谢可言急了，他怕了，我手里还有他很多东西呢。”庞主任声音大了点，但是这声音其实是毫无底气，因为他手里如果真的还有确凿的东西，那就不是表扬信这么简单了。 　　楚阳叹了一口气：“一个人，必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说真的，庞主任，现在让你去做个所长，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试问一下如果是你是谢总，你会怎么样做？” 　　庞主任看着楚阳，万分无奈地来了一句：“楚阳，我想听一句谢总的原话，他是怎么说的。” 　　这人啊，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楚阳一字一句地回答：“谢总说，你现在自己走，还可以体面一点，不然他会叫人轰你走，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很难看。” 　　“哈哈哈哈……”庞主任突然大笑起来，好像傻了一般，走出房间了。 　　呵呵，楚阳还以为他多么硬气呢，可是没想到，在听到谢总的原话以后，还是像个丧家之犬，灰溜溜地走了，他的大笑，只不过是掩盖自己的无奈罢了。 　　这让楚阳再一次感受到了权力的可怕之处，一句话，就能让你匍匐在地。 　　而楚阳也不知道。 　　这一幕正好被公司的人都看到了。 　　于是公司里面就流出了一句话：楚阳硬生生地逼走了庞主任，这尼玛，着实有点滑稽。 　　三天后。 　　公司正式下达一个人事调动： 　　楚阳同志，出任办公室主任！！！ 　　虽然这个通知，楚阳已经提前知道了，因为谢总已经跟自己说过了，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如同一个火球在心脏的部位轰炸一样，全身火辣辣的，好像被点燃了，那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舒服感觉。 　　这确实是骇人听闻的消息。 　　毕竟楚阳才年仅25岁，25岁的办公室主任，布台公司真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更可怕的是，楚阳也不是空降得，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背景，他就是个普通长得帅有点特产的纯情小伙子。 　　就这样的一个人，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实现一个三级跳，从一个小小的班员，直接做到了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达成了别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成就。 　　这实在太可怕了。 　　一时间，楚阳又变成了公司的大红人。 　　晚上，楚阳跟李芷莹说了自己的事，李芷莹在那边高兴地说道：“哇，楚阳你好厉害啊，你现在已经把我们这些人都甩开了啊。” 　　“呵呵，我会甩掉其他人，但是不会甩掉你的。”楚阳得意回答。 　　听到这话，李芷莹心里很满意，满脸红霞，有点歉意说道：“楚阳，当初我说让来市公司，可能真的是我错了，你在下面确实是发展挺好的。” 　　楚阳回答：“这个不怪你，不过我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我们以后可以在一起，所以芷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我不会食言。” 　　李芷莹乖巧地点头：“嗯啊，这个周末我来找你吧，我～” 　　“怎么想我了吗？嘻嘻。” 　　“讨厌啦。” 　　…… 　　“我楚阳的作风大家应该了解了的，我不觉得我比你们厉害，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聊聊。”今天楚阳回来上班，就跟部门的人聊天。 　　楚阳以前做这个副主任，还可以什么都不管，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得和他们打成一片，一开始大家还有点拘束，不过发现楚阳一点架子都没有，倒是又放开了不少。 　　这个苟大富平时谁都不服的，但是今天一副钦佩的表情对其他人说：“你们看吧，我早就说了的，楚主任跟庞大不一样，他是个谦虚的人吧，果然没有半点架子，楚主任你说呢。”说完冲楚阳呵呵直笑。 　　也不得他不服楚阳，毕竟楚阳确实厉害。 　　楚阳顺势坐在赵秀丽身边的椅子上，看了看办公室的情况，说：“苟哥过奖了，其实我呆过这么多部门，说真的，我们办公室的卫生室搞得最好的，然后这个氛围最好的，可能也是因为我们办公室的女同志多吧，哈哈。” 　　这个老朱就指着赵秀丽说：“楚主任，这个真的多亏了赵秀丽了，我们其他三个男人都是懒鬼，搞卫生的任务就全交给了她！” 　　楚阳也赶紧表扬：“这个确实，有丽姐在我们办公室总是井井有条，干干净净的。” 　　赵秀丽有点腼腆说：“楚主任过奖了，不过你们几个大男人确实够邋遢的了，我这个人有洁癖，不搞卫生，根本就呆不住。” 　　楚阳也很客气地：“以后我们大家都要注意个人卫生，不要给我们的美丽的丽姐增加工作量了，都是一个部门的，可不能让我们的女同志寒心。” 　　赵秀丽一听，心里其实喜滋滋的，被领导关心确实满足虚荣心，何况还是英俊帅气的年轻领导呢，就有点受宠若惊地地说：“这个倒是没什么的，谢谢楚主任关心。” 　　这边老朱适时地接茬说：“赵秀丽，你看我们楚主任多关心你们女同志，看来你们这个春天要来了啊，哈哈哈。” 　　赵秀丽啐了这个老朱一口说：“我还春天呢，我都枯萎了，就算我们楚主任有想法，也得是我们的如花似玉的佳艳吧。” 　　刘佳艳其实一直都不说话，毕竟楚阳当主任的这个消息，她还没完全消化，总感觉这个男人就是在自己手中溜走了，越走越走，还是自己的大领导了。 　　她红了一下脸：“你们都在说什么啊。” 　　老朱也不怕事大：“楚主任，我也不是乱点鸳鸯，我看你也是未婚，我们佳艳也是未嫁，俊男美女，我看般配得很啊，要不拉埋天窗算了。” 　　“我觉得可以有。” 　　“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这越说越离谱了。 　　大家又放肆地笑起来，一时间屋子里气氛和谐得很。 　　刘佳艳也不知道想什么，已经脸红得要滴水了。 　　楚阳其实不怕大家对自己打趣，所以也不反驳什么，一直微微笑，楚阳明白一个道理，做领导的一定要懂得和这个下属打闹嬉笑，这样才能跟他们亲近一些。 　　当然了，也不能太闹腾了，要不就没了严肃感，所以就咳嗽了一下：“好啦，我这边还是说两句。” 　　果然大家还是安静了下来了。 　　楚阳继续说道：“我的作风，可能跟庞主任不一样，我是比较的放松的，我不希望一个部门太死气沉沉了，大家可以随便开玩笑，拿我开玩笑也没关系，但该有的规矩我们这里都有，关键时刻我们必须拿的出台面的！” 　　“至于这个分工，大家还是照旧，不过我也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我们办公室的稿子，质量还是差，黄伟兴和刘佳艳你们两个比较擅长，你们在这方面还是要多费心了。” 　　大家都又语气轻松地闲聊了几句，楚阳说：“行了，你们就忙自己的工作去吧。” 　　楚阳刚回到办公室，这个黄伟兴又抱了一沓资料过来汇报工作：“楚主任，这是我们部门的工作的所有计划，还有我们部门的资产清单，请你过目一下。” 　　楚阳看他卑微献殷勤的样子，就想到了他对庞主任的最好的那个态度，虽然他确实能干，也很懂见风使舵，但是楚阳对他已经不太感冒，于是淡淡说了一句：“你先放在这里，我一会看就行了。” 　　这个黄伟兴听了，有点失望转身，但是又转了回来，面露一种很为难的表情。 　　楚阳抬眸看着他：“怎么，还有事吗？” 　　黄伟兴好像豁出去了：“这个，楚主任，其实我们部门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小金库的，这个是银行卡，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这个其实是庞主任弄出来的东西，一直就让这个黄伟兴保管着，这个黄伟兴其实想过要独吞了，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他不敢。 　　楚阳一听有点意外，但是也没有吃惊，淡淡问一句：“这卡里面还有多少钱。” 　　“也不多了，就还有二十来万。” 　　二十来万！ 　　这还不多，牛逼啊。 第199章 你说无不无聊？ 　　“楚主任，今天这个卡，还是由你保管吧。”黄伟兴看楚阳还在思考，直接把卡放在了桌面，很恭敬地其实他今天过来主动上交这个小金库，就是想得到楚阳的信任。 　　现在楚阳在布台如日中天，他黄伟兴是最会见风使舵之人，当然知道要好好巴结楚阳了。 　　“还是你拿着，这个怎么操作你也熟悉了，我就提一个要求，就是每一笔进账和支出，都要有明细，这个你自己要记录好。” 　　楚阳交代道，自己这样做，第一是想要安抚住这个黄伟兴，让他死心塌地地自己卖命，毕竟放眼现在办公室，他还是比较能做事的，这个做领导的，就是要使用一切手段，让手下为你卖命。 　　第二个目的，是不想亲自沾手这个东西，毕竟这个东西是不合规定的，以后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还可以说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楚阳不会私人动这笔钱，自己不差钱。 　　黄伟兴一听，果然面露喜色，笑着离开了，他一离开，刘佳艳就接力一般走了进来，好像也不太愿意看到楚阳一般，飞快把文件放在桌上，有点难以启齿地说道：“楚～领导，这是这个月一些资料，需要你签一下名。” 　　楚阳看她没有叫自己“主任”这一个称呼，心中有一丝的不快，刘佳艳确实有那么一点傲娇，自己跟他一起进的公司，她有点难以接受楚阳这么的优秀。 　　楚阳当副主任的时候，她也是一口一个“楚阳”叫着，那个时候楚阳倒也不跟她计较什么，毕竟叫副主任也一点都不好听，但是今日不同往日了。 　　自己到了这个位置，得不到相应的尊重，这可不行了。 　　圈子里的等级把人的界线是划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不这样做，就会被人看轻了，楚阳以前觉得这样很无聊，但是真的到了这个位置，才发现，这个无聊的地方，还真它无聊的道理。 　　你说无不无聊？ 　　楚阳拿起她的资料，故作姿态翻了一下，板起脸说道：“这份考勤表你看过了吗？”楚阳的声音有点尖锐，语气甚为严肃，刘佳艳似乎感受到了楚阳的情绪，有点有点忐忑：“看过了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没有问题吗，这个月老朱不是请了一天假，上周的生活苟哥也病了一天，你这个考勤表怎么做的，全部没有体现出来，你这是敷衍我？”楚阳这其实有点属于找茬，因为很多时候，办公室请假，就是一个电话，并不会走流程，所以大家都默认上班。 　　“还有这个车辆报销单，就一个最后的价格，具体修了什么东西，换了啥得写清楚，你审核的时候，必须要对这个负责，都拿过去重新弄一份。”楚阳说完就扔了回去。 　　刘佳艳感受到了巨大委屈，一直以来都没人敢这么对自己呢，她紧紧咬住下唇，控制自己要飚出来的眼泪：“知道了。”说完就愤恨转身冲了出去，门都不知道关一下。 　　真实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妞。 　　楚阳知道她关系牛逼，自尊心很强，平时傲娇大家也都惯着她，但是自己可不会惯着她，不行就换了她，反正楚阳也不打算收她。 　　楚阳刚想清静一下，这门口又闪过一个身影，楚阳还以为是老朱或者丽姐呢，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张可怡张总出袅娜地走了进来，还是大嫂的妆容，一脸的贵气，穿着看似很朴实但都是牌子货。 　　张可怡确实保养得好，大腿长且直，喻队大灯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擦拭，依然坚挺，而且楚阳还发现她前凸后翘，值得投资入股。 　　“楚主任，不忙吧，没打扰你工作吧。”张总微微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 　　楚阳赶紧站起来，邀请张可怡：“没有，呵呵，张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道张总有什么指示。” 　　张总倒也不客气坐在了沙发上，交叉腿来了一句：“楚主任，我只是来跟你交个朋友，不要这么拘谨，我毕竟初来乍到，以后还要请楚主任多多提点才好。” 　　“张总，你客气了，你是我的领导，你有什么直接吩咐我去做就好了。”楚阳小心地应对着。 　　张可怡的个人经历，楚阳那天也看了看，今年三十有八，在市公司办公室当了四年班员，后来去了人资部当了3年的专业，之后短短三年就提到了财务主任，现在又到了布台出任副总。 　　经历十分的顺利。 　　如果这个人没有过人之处，楚阳肯定是不信的。 　　有过人之处可能还不行，估计关系还得硬。 　　可是，她的关系会是谁呢。 　　不知道。 　　“呵呵，楚主任，太客气，我们还挺有渊源了吧，当初是我出去招聘，在学校面试的你，当时我见你就知道你是个人才，最后力排众议保你，不过这些你可能不知道。” 　　张总身体往后靠了一下，抬起双眸看着楚阳，这话说的就有点假了，你要是真的觉得我是个人才，会把我放在县级公司吗？楚阳才不信她，也只好看着她，看她双腿夹得很紧，让人有种想要掰开的冲动。 　　“这个确实，如果不是张总你高抬贵手，我现在都不知道还在那里流浪，所以张总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有什么直接吩咐我做就行了，本来我们办公室也是为你们领导服务的。” 　　“那你也别张总张总叫我了，搞得太过生分，我就叫你楚阳，你就叫张姐就行了。”张总言语平平，听不出什么感觉，但是也没有太大的架子，应该是个和谐之人。 　　“这是不是就有点没有规矩了，张总这不好吧。” 　　“楚阳，你跟我太过见外了，芷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张可怡突然来了一句，腿也打开了些。 　　“这个这个，你这咋知道的。” 　　“呵呵，这个你不用管了，芷莹都叫我一声张姐，你也叫我张姐就行了。”张总淡淡说道。 　　“行，那我没其他人的时候就喊你张姐吧。”楚阳心里虽吃惊，脑海也有了一定的思路，这电力公司本来就是个家族式的企业，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可能她是芷莹某个亲戚吧…… 　　张可怡又严肃起来：“楚阳啊，你这人我越了解你越吃惊，不过我看你也挺成熟的，怎么为了芷莹，还在市公司办公室把人家刘军都打了一顿，这个事情你要注意了，虽然温总说不追究了，但是苗总对你意见很大，开会说你无法无天了，差点都要办你了，你知道不。” 　　楚阳又是一惊，原来还有这事：“这个，一场误会了吧，我们切磋一下而已。” 　　张可怡这次捂住笑了笑，露出可爱的一面：“切磋一下，你知道这刘军都在医院躺了好几天吧，我告诉你，刘军的关系不小的，你不要惹他，虽然你现在是办公室主任。” 　　楚阳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但还是恭敬地回答：“行，我听张总你的。” 　　“什么。” 　　“不是，我听张姐你的。” 　　无端端，多了一个姐姐，还好不是干姐姐。 　　…… 第200章 被针对了 　　以前楚阳觉得当这个领导一定很轻松，没想到，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轻松，甚至隐隐觉得压力很大，这一天自己都不知道要签多少个名字。 　　关键是楚阳的心不是那种特别的大的，而且办公室的几个人，说真的，苟大富、朱小军、黄伟兴、赵秀丽、刘佳艳楚阳一个都信不过，因为没有一个是知深浅的，所以他们拿过来的报表自己必须认真仔细地审核。 　　总感觉有人要害朕。 　　压力不仅仅来自于工作，更多的是来自谢总，这个谢总真的很恶心啊，动不动就给自己下各种的命令指标，好像自己无所不能一样，当然还有公司其他人。 　　因为很多人都认为是楚阳为了上位，不惜手段亲自把庞主任赶走了，所以其他主任和部门的人对楚阳都是敬而远之的，觉得楚阳是个狼心狗肺之徒，这个让楚阳有点难受。 　　现在楚阳每天回去公司上班，在公司饭堂或者大厅遇到其他人，以前他们都会主动跟楚阳打招呼，大家也都一路随便聊聊倒相处融洽，可自从楚阳当了这个办公室主任，自己身边好像就少了很多的朋友，偶尔就是碰到了人，也不像从前那样融洽自如地打招呼了，楚阳还发现他们会躲避自己，很害怕和自己走在一起或者坐在一起。 　　有一天，楚阳看到了基建部的许峰许盘子，以前在基建部的生活，大家的关系还算挺好的，楚阳就主动问候，还搂了一下他的肩膀，谁知道把他给吓到了，又是惶恐又是惊悚地叫了一声：“楚主任，这～受不起，受不起。” 　　这个时候，楚阳才知道，回不去了，不是你不想跟他们做朋友，而且他们觉得配不上你了。 　　楚阳也体谅他们的心情，想一想这些人都是三十好几、四十出头，平日来都是楚阳或者小阳地叫，让他们突然改口叫楚主任，还要在一个毛小子面前毕恭毕敬。 　　这真的也是难为情。 　　没有人可以轻易地超脱人性，就算你楚阳故作低姿态，也是没有用了。 　　这个扭曲的社会，让人从小就惧怕职位的高低，而且对个“官”从骨子里就透着害怕，楚阳再怎么年轻也是办公室主任，谢总身边的大红人。 　　所以他们虽然心里不服气楚阳，但场面上还得装出高兴的模样，当然了这种装出来的高兴是很憋得慌的，所以他们为了这个心理舒坦，就干脆就躲着楚阳走了，不碰面就省了许多尴尬。 　　楚阳一开始心里也不舒服，平时关系还算可以，怎么一下就生分了？ 　　不过慢慢也就理解了，这或者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为什么那些皇帝叫做寡人，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了。 　　客观来说，他们确实不配和楚阳当朋友了。 　　在办公室里面，黄伟兴这个家伙虽然马屁，有点口花花，不过确实算得上是好帮手，出外，跟其他部门对接，他最擅长，而且还能写稿子。 　　丽姐虽然洁癖，可在工作上丝也毫不马虎，本职工作没二话说，无论楚阳想要什么资料、什么数字，她都能马上拿出来。 　　苟大富，朱小军这两个做事就有点消极，但是还算是听话，指哪打哪，至少不敢反对自己，倒是这个刘佳艳，上次被自己批了一顿，做事越来越有情绪，好像都有对抗心理了。 　　楚阳在想，如果她真的敢放肆，就跟谢总换了她，自己也打算安排几个心腹上来…… 　　今天市公司苗总带办公室赖主任一行四个人到布台来巡查安全方面的工作，谢总因为市府那边有会，而且黄市还叫他吃饭什么的，所以让张可怡还有楚阳负责接待这个苗总。 　　或许谢总也在玩当初楚总的那一套，觉得这个苗总，不够资格他来接待吧。 　　想一想也是，苗总，客观来说，只是市公司的三把手。 　　张可怡和楚阳就在门口等着。 　　等的过程中。 　　张可怡来了一句：“楚阳，一会苗总来了，你好好表现，争取给他一个好印象，知道吧。” 　　楚阳还记得他说苗总对自己很大意见，就无所谓地来了一句：“张总，苗总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 　　张可怡碎嘴：“苗总这个人我知道，很小气的，你小心吧。” 　　楚阳不以为然：“顶多我就躲起来呗。” 　　终于，苗总的吉普车来了。 　　张可怡马上调整出一个很热情灿烂的微笑迎了过去，很自然地拉开车门把市公司的领导迎下车，并且很熟络地跟没有人打招呼：“哎呀，苗总，你终于来看我了咧，欢迎你啊！哟赖主任也来了啊，真是稀客稀客，还有小明和小王，你们俩都是熟人了，快进来，先喝杯茶，一路辛苦了。” 　　是的，她本身就是市公司下来的，对这些人，如数家珍。 　　楚阳只是见过苗总和赖主任几次，很可惜，芷莹没来。 　　苗总一下车，就开心地握住张总的手笑道：“可怡，说真的，我们还真的不舍得你走了，你走了我和梁总几个都特别不习惯，温总昨晚还说你走了，我们这边财务都乱了套。” 　　这怎么还在手背上抚摸起来了。 　　你个老色批啊。 　　张可怡若无其事一般笑道：“苗总，又说笑了，财务部都是我带出来的人才，秀华，花花都是骨干，还有海波在，怎么可能乱套。”不过还是在合适的机会，趁机把手抽了回来。 　　苗总也是嘻嘻一笑：“哈哈，还是被你看穿了，其实就是我们想你了，所以我们今天就来看你了啊，怎样，这当副总的感觉怎么样啊。” 　　张可怡嫣然一笑，姿态魅生：“苗总，到哪还不是工作，都是为公司服务罢了。” 　　“那不一样，跟谁搭配还是很大区别的，这不和谐不行的嘛。” 　　楚阳就在旁边听着他们几个谈笑风生，满脸的假笑都有点僵硬了，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余了，其实都没有人理自己的，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这有张总一个人完全足够了。 　　就在这个楚阳想要溜走的时候，张总就很多余地拉住楚阳对苗总说道：“苗总，我来跟您介绍，这就是我们布台公司办公室的新主任，楚阳同志。”说完还推了一下楚阳。 　　楚阳知道她的意思，让自己主动点，服软之类的，楚阳也不能走了，也就赶紧走上前伸手说：“苗总，你好，欢迎来指导工作！” 　　苗总是见过楚阳的，也认识楚阳，其实他就早就看到楚阳，只不过不想理会罢了，这个时候他假意左右上下打量着楚阳，故做惊讶地说：“早几天我才听赖主任说，布台公司换了办公室主任，说是很年轻，没想到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啊！后生可畏哟，看了这么年轻办公室主任，我简直我这个老人家应该可以退休了啊，不够可怡啊，你们是不是过于草率了，干部年轻化是好事，但是也不能让刚毕业的小年轻做这么重要的位置啊。” 　　他的话说的很让人生恨，而且他看楚阳手就在空中，自己还背了手，就是不伸手与楚阳握。 　　楚阳有种被轻视的蕴怒，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知道被人是市领导，所以还是强笑着说：“苗总您说笑了，你可一点也看不出老，要是我到了你这样的年纪还能跟你一样的气色，真是偷笑了。” 　　苗总哦了一声，脸上的笑沉了沉。 　　张总看出来有些尴尬了，又忙指着赖主任说：“楚阳，这是赖主任你应该知道吧，以后你们要多多交流。” 　　这个赖主任倒是没有那么大架子，上前一步，和楚阳点头：“楚主任你好啊。”苗总不握手，他怎么敢握手，他知道这个规矩。 　　“赖主任你太客气了，我对你敬仰已久。” 　　“好说好说。” 　　这边苗总面色不太好看。 　　张可怡又来一句说：“这外面风大，苗总，先进来喝杯茶好吧。” 　　苗总这才当仁不让地率先进门，进去以后，苗总继续和张可怡说笑着，完全不理睬楚阳。 　　楚阳倒是无所谓。 　　爱理不理呗。 第201章 正面冲突，老子惯着你？ 　　苗总和市公司的赖主任今天过来，其实就是例行检查，打个卡而已，真说有事，也没什么事。 　　主要的目的还是刷存在感，耍威风。 　　毕竟这布台公司大洗牌，新人新面貌。 　　他们不来耀武扬威一下，是有点说不过去。 　　这个苗总还真的挺能吹啊，好像很喜欢张可怡，两人坐在那里逼逼叨叨，一上午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楚阳看看手表到了吃饭时间，就笑着说：“苗总，张总，时间差不多了，要不要先去去吃饭，咱边吃边说吧。” 　　只要楚阳这边也饿了。 　　你不吃老子也要吃。 　　刚才楚阳跟饭堂说了，准备好B餐。 　　这个就有点讲究了。 　　这谢总上台以后，楚阳给谢总提了一个建议，就是把这个饭堂给改革了。 　　按照这个规格和分量分成ABCD四个套餐，平时一般的员工过来交流，就是D餐，比较重要的就是B餐或者C餐，特别有分量的，就会启用A餐。 　　这样也不用每次都那么多份量，造成不必要的浪费。 　　当然了今天的这个苗总，也算是个重要人物了，但是楚阳看他不爽，就只让饭堂那边准备B餐算了，这个傻逼，让他吃好点，也是浪费公司粮食。 　　苗总也看了看表，有点不太舒服地说：“时间过得蛮快啊，又到点吃饭了，怎么你们谢总一直不露面呀？忙什么去了？” 　　原来他这是在等谢总呢。 　　明显就是嫌他楚阳不够资格。 　　张可怡并不知道谢总去哪了，有点尴尬，只能转头看着楚阳。 　　楚阳心里想说，你难道不知道你什么咖位嘛，你自己没有一点逼数吗，就你还想谢总来陪你！！不过还是很恭敬回答：“谢总他今天在市府有重要会议，说会尽量赶回来的。” 　　苗总眉毛一轩，十分不舒服说：“谢总不来，那我跟谁喝酒，可怡今天你跟我喝？” 　　张可怡：“这苗总，你知道我的，一直滴酒不沾，所以真的没办法了，知道好酒，谢总已经交代了，让楚主任跟你喝几杯。” 　　苗总鄙视一般说：“我跟不熟悉的人，喝不到一块去。” 　　楚阳就站在一边，听着别人对自己的轻视，心里不由得冒起一团火。 　　真他妈的。 　　又经过一番的啰嗦，大家终于到了饭桌。 　　楚阳心里十分的鄙视这个苗总，刚才说什么没胃口，不饿，现在他妈的还不是吃得嘛嘛香。 　　这么装逼。 　　有种你不吃饭咯。 　　吃得差不多了。 　　这酒一直没动，感觉气氛很尬。 　　楚阳倒是无所谓，心想着吃完赶紧滚吧。 　　但是这边张可怡知道这样不是办法，这说是例行检查，但是别人回去给了打了低分，也很难受。 　　所以还是端起了酒杯，对着苗总说道：“苗总，你知道我的，我真的是滴酒不沾，但是今天你大驾光临，到我们下面来指导工作，我跟喝一杯，也算是表达我们的诚意了。” 　　苗总果然开心：“哈哈，可怡，这才对嘛，这当了副总觉悟确实高了，来来来。” 　　两人碰杯，然后这个苗总一饮而尽，确实豪气干云，这边张可怡凝住眉头，酝酿了好久，才一口把酒给干了，喝完了捂住大胸艰难地吞咽几下，好像在吞那个液体。 　　还没过十秒，她的脸一下憋得通红，整个人马上出现了微醺的状态，娇嫩的肌肤还出了点红疹。 　　红扑扑，小颗粒感，颇为诱人。 　　原来是喝酒过敏，怪不得她不喝酒。 　　楚阳还以为是说笑呢。 　　张可怡也知道自己的水平，赶紧放下酒杯，咳嗽了几下，然后说道：“苗总，这个以后，希望你多多到下面来知道我们工作。” 　　张可怡不知道，她这个微醺有点羞红的状态，好像是达到了某种兴奋点，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兴奋，这苗总其实在市公司一直就对这么一个美女颇有兴趣，于是也继续道：“张总，你也不一定一直是在下面的，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在上面了，来来啦，我们再来一杯。” 　　这上面下面的就有点挑逗的意思了。 　　张可怡面露难色，摆摆手，强颜欢笑道：“这个苗总，我真的不胜酒力了。” 　　苗总不依不饶：“张总，这有了第一杯才有第二杯，再喝一杯，我们布拉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必须是好事成双。” 　　张可怡毕竟是女人，第一次当副总，还真的对这样的场面hold，心里是极度不想喝酒了，但是又碍于情面，还有其他一些顾忌，最后又硬着头皮喝了一杯。 　　这一下，这不单单是脸红了，身体胸口全红了，整个人应该是有点恍然，因为她的眼神都要出水的感觉，楚阳在一旁也是心急：我的姐，不会喝就别喝啦，非要装逼。 　　这边的苗总还是不放过她，或许对于男人来说，劝说一个美女喝酒，并且把她灌酒，是一件令人十分开心的事，张可怡这回都要做呕吐状，赶紧摇头，都要把自己的杯子用手捂了起来。 　　苗总：“可怡，这酒是越喝越高兴，说真的，你到布台来出任副总，这大好事，你都没跟我们几个喝一杯庆祝，来来这杯我敬你好吧，祝你越来越好。” 　　狗腿子赖主任也赶紧给张可怡满上了。 　　张可怡实在是不行了，整个人面红如潮，状态不稳，完全招架不住，怪不得这女人真的不太适合当爱过往公司的大领导，这或许也是一个原因了。 　　这喝酒也是一个技能，你到了那个位置，不喝都不行。 　　此时此刻，楚阳真的看不下去了，这尼玛如果说张总没什么问题，就是不想喝，你们这样逼酒就算了，但是明显看到张总过敏，你们还这样做。 　　是不是有点不道德，有点过分了。 　　楚阳这边其实还有其他四人、安监部刘畅，基建部杨德卫也在，还有老朱，老王等人。 　　但是他们此刻看到自己的领导张总被这样“灌酒”也是一样无动于衷，甚至都有点看热闹的意思，这个杨德卫甚至还露出了微笑。 　　这场面好笑吗？ 　　欺负一个女生，好玩吗？ 　　不知道为什么，楚阳火气慢慢就起来了，看不下去了。 　　于是楚阳忙捏紧了杯酒，深呼吸，弹射而去，走到这个苗总面前说：“苗总，我们张总不胜酒力了，我来敬您的一杯，感谢你对我们的工作的支持，我祝你身体健康！” 　　这样这一介入，让大家都愣住了一下，当然也让张总有了喘息之机，她抬眸看了一眼楚阳，眼神里面多了一点感激之情。 　　楚阳其实不想喝酒，但是真的要喝的，自己也能喝。 　　苗总歪着头斜着眼看着楚阳说：“你是什么人啊，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我为什么跟你喝酒啊，我不跟不认识的人喝酒。” 　　这话说的确实有点太过分。 　　气氛一下尴了。 　　有些人还幸灾乐祸的表情。 　　楚阳也没生气，赔笑着说：“苗总，我是办公室主任楚阳，这边来敬你一杯。” 　　苗总继续装逼：“楚阳，呵呵，大学生，听说还是个才子，来敬酒，一个敬酒词都没有？就这么水平吗，这酒我怎么喝？” 　　楚阳真的心中已经几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了，但是还是压抑着心中怒火，淡淡回答：“苗总，什么才子都是虚名，我只是读过了几本书，水平实在一般，你们领导都十几年的经验了，还够我努力学习的，再说敬酒词是表面文章，我也不会说那玩意，要不这样，我干三杯，你就喝一杯，行吧。” 　　没办法，这官大一级压死人，楚阳也不想和他多发生冲突，只能认怂了，说完就连续倒了三杯满杯，昂头干了，然后亮了一下空杯，继续微笑着望着苗总，虽然自己胃里翻滚异常。 　　这样你他妈的总行了吧。 　　楚阳这一举动，倒是让张可怡心里吃惊，看着楚阳那张帅气的怔怔出神。 　　这男子确实有过人之处。 　　本以为这样可以过关，谁知道，这个苗总只是打了个哈哈，反唇说道：“楚阳，我看你这不是敬我酒，是逼我喝酒吧？” 　　旁边市公司办公室赖主任也指着楚阳半真半假地说：“楚主任，不是我说你，既然是敬酒就要有诚意，得两人碰杯啊！你就这么喝了，有点不礼貌吧？” 　　其他市公司的狗腿子在旁边起哄说：“那是的，没有这样敬酒的，楚主任既然是诚心敬酒，就要跟苗总碰杯，重来过重来过！” 　　说着拧起瓶子又给楚阳倒满了，这倒酒水平，多一滴都要溢出来。 　　楚阳没办法，只得又举杯说：“苗总，你是我的长辈，是我的领导，我敬您一杯酒，希望你对我们多多指点，多多提携，请你喝了这杯。”话说到这个份上，楚阳心想，哪还是敬酒，简直是求酒了。 　　苗总呵呵笑了起来，笑你麻痹。 　　他笑着对身边的张可怡说：“张总，你们这个办公室主任真是厉害啊，这喝酒竟然还有强迫，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呵呵呵。” 　　苗总说完看都不看楚阳，简直就是没把楚阳当回事了。 　　楚阳听了这火一下就烧到了脑袋上面。 　　妈的，老子强迫你了？ 　　你他妈的强迫张总喝的时候，你是什么嘴脸。 　　张可怡此刻也有点不知所措了，没想到这苗总诚心要楚阳难堪，她自己也是脑袋痛。 　　楚阳还是举着酒杯，看他没有一点要喝的意思，其他人都注视着自己，看他的笑话，这真是他妈的，谁他妈的能忍，楚阳也发狠了，直接把手里的酒全倒在了地上，好像清明拜神一样。 　　然后透着沙哑着声音道：“苗总，这一杯敬你了！” 　　楚阳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 　　轰轰轰，所有人惊呆。 　　就连张可怡，也都吓白了，顿时也都酒醒了。 　　没有人想到楚阳会发火，她也没想到，他还以为楚阳在卑微就没事了，谁想到楚阳还把杯子里的酒当着他的面倒了，按农村人的风俗，只在死人坟头才倒酒。 　　楚阳这么做，这不是说苗总死了吗？ 　　这可是大不敬啊。 　　是的，楚阳就是当他死了，不死他妈的能做出这样的事。 　　人不敬我，我不敬人。 　　你他妈这样子，老子管你死活？ 　　苗总一开始也是楞的，此刻见四下的人用各种各样的神态注视着他，不由大为愤怒，他感觉自己的地位和尊严受到蔑视和挑衅，好像火箭一般腾地站起来，把手里的酒杯朝楚阳的背心砸去。 　　啪！ 　　好家伙，真准。 　　这都没砸中，酒杯当啷一声落在离楚阳几步之外。 　　碎片散开。 　　楚阳转头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不屑一顾，独自坐在了饭桌边。 　　坦然自若，不为所动。 　　老子他妈的今天就算不干了。 　　也不惯着你。 　　场面一度窒息。 　　…… 第202章 苗总：请注意你的身份 　　楚阳确实是有点冲动了。 　　竟然敢当面和一个市公司的副总起冲突。 　　这也是楚阳重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膨胀。 　　没办法，如果你淘宝店月入了十万，存款差不多两百万，市里还有两套大房，你可能比楚阳还他妈的膨胀。 　　是的，这就是底气。 　　而且楚阳已经很卑微了。 　　是他逼人太甚了。 　　有时候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场面还是一度窒息，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来劝说了，毕竟楚阳做出的举动，那真真是一种挑衅，这明摆就是当别人苗总死了。 　　此刻苗总看砸不到楚阳，脸做猪肝色，开始了泼妇一般的破口大骂：“楚阳，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洒酒，你当老子是死人是不是啊！” 　　楚阳是有点后悔自己如此的冲动，但是做就做了，老子重生者，谁怕谁？他妈的，横竖不过丢了这份工，还是蛮了不起啊，也是楚阳也不管不顾，呼地站起来，丝毫不畏惧大声回答说：“苗总，你当时是领导，我尊重你，给你敬酒，可是你什么态度，你当我是死人，难道我不能当你是死人？” 　　哇，帅，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这谁他妈敢想到，一向做事稳重，礼貌周全的楚阳，竟然会这样顶嘴市公司的领导在，这简直要上天了。 　　身边的张可怡看楚阳为了自己竟然如此之刚，心中又是意外又是担忧，生怕楚阳会吃亏，于是不由得拽了拽楚阳的衣服，想要他冷静一点，不要再说了。 　　苗总听楚阳的话，气得脸部都已经扭曲了，眉毛都要拉直，都恨不得跳上桌子指着楚阳骂道：“楚阳，你小子你敢当老子是死人，你胆大包天，目中无人，顶嘴上司，今天我不但要教训你，我还要罢免你这个主任！” 　　楚阳已经豁出去了，反正酒也是洒了，骂也骂了，没有了回头路，索性就放开了直接怼：“苗总，你住口吧，你凭什么来教训我，你是我的谁啊？我的上司是张总和谢总可不是你苗总，所以要教训还轮不到你，麻烦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以大欺小，搞越级教训那一套，这可是大忌，你要教训我，请你通知一下我们的谢总，走好流程，不要坏了我们爱过往电力公司的规矩。” 　　楚阳这一套虽然很无赖也很无聊，但是说得其实很有道理，这让人这个苗总瞬间气得五脏六腑七窍生烟，反倒是一边的张总紧张之余又有点想笑。 　　这楚阳你搞什么啊，大领导骂你还要走流程？ 　　真是滑稽。 　　苗总听到楚阳的这番话，也是一口气堵在喉咙，透不过气，只能转头跟身边的张可怡说：“张总，你就让你的手下这样羞辱我吗，我堂堂一个副总，他竟然在我的面前洒酒当我是死人，晦气我，难道你护着他吗？”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有点夸张，但却一点也不过为，这个苗总要用职务上的权力来压制张总，张可怡也是没有一点办法，不过她还是赶紧出来圆场。 　　“张总，楚阳这是喝酒喝多了，撒酒疯呢，你千万不要跟他计较了，刘畅你把楚阳拉出去醒醒酒，苗总，我继续和你喝，你消消气好吧。”张可怡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了，虽然她不胜酒力了，但是为了楚阳也只能这样。 　　这小子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搞出这么大一个事，这可怎么收场。 　　苗总当然不会这样就放过他楚阳，直接怒吼来了一句：“张总，今天你要是不罢免这楚阳主任的职务，那以后我们这个朋友的情分也是了了，这事没得说法了，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楚阳，你赶紧给苗总道歉。”张总也是大声怒斥，胸脯不断起伏，看着楚阳又看着这个苗总，一时有点不忍心了，苗总是她上头，还是她以前合作的领导，她自然不敢逆。 　　但是楚阳……她好像不舍得对他怎么样，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 　　楚阳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反正自己肯定逃不过了处罚，这个时候认怂还有意义，于是就无所谓说：“张总，刚才我和苗总之间发生的事你应该都看在眼里，我是诚心诚意去敬酒，是他羞辱在先，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样？ 　　还有这个苗总，在你面前撒酒当你是死人了？你封建思想怎么这么严重？我就是手抖了一下，把酒撒了行不行？ 　　麻烦你要记住你的身份，苗总同志，你是一级领导干部，是信仰唯物主义的党员，不是乡野村夫，你的觉悟到哪里去了，你的基本操行去哪里了？是你失礼在先，骂娘在后，我没有任何理由跟你道歉！” 　　楚阳说完这番话，心中前所未有的畅快。 　　舒服！！ 　　妈的，爱咋咋的，老子总算是爽了一次，这比嘿咻还爽。 　　张可怡实在想不到楚阳如此的有傲骨，竟然在强权之下，还能如此坦然自若，无所畏惧，心中隐隐对他又多了几分的好感，而且楚阳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有条有理，令人信服。 　　苗总这心肺都要炸开了。 　　他纵横公司三十余载，还没有遇到这么荒唐的事，一个小小的县级公司的主任，竟然敢对他出言不逊，还说得那么的有礼有节，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啊。 　　他已经怒不可遏，一拍茶几：“住嘴，你这个楚阳，今天如果我不让你付出一点代价，你都要上天了，张总，麻烦你通知一下，马上召开干部会议，讨论这个楚阳职位的问题，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保他。” 　　“苗总，费心了，还要大动干戈。”楚阳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还发出了一丝的冷笑，楚阳也有点后悔了，但是已经没有路可走了，自己只剩下尊严。 　　这个时候，张可怡实在是看不下去，一把拽过这苗总，把他拉到一边的角落，在他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 　　这个苗总顿时身体僵硬，面色大变，由红转白，满脸不可思议看着张可怡：“真的？” 　　张可怡：“不然呢，我骗你干嘛啊，你看你那个拽样子。” 　　苗总又转头看着楚阳，如同被人喂了一口屎，吐不出来的感觉。 　　张可怡这才淡淡开口：“所以，苗总，三思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计较了吧。” 　　苗总沉吟良久，脸色青白交加。 　　最后冷哼一句：“我们走。”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跟着走了。 　　一场风波，竟然就这么湮没了。 　　楚阳看着张可怡，心中疑惑，她到底和苗总说了什么？？ 第203章 张总的放纵 　　布台公司的饭堂，苗总一行人，憋屈而去。 　　其他几个主任，看没热闹可看，也跟张总说下，灰溜溜走了。 　　包间只剩下楚阳还有张可怡。 　　氛围奇怪。 　　服务员看大家走了，就进来开始收拾餐桌，温柔地叫了一声张总和楚主任，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 　　“张总，那我先走了。”楚阳看张可怡一句话不说，只是眼神迷离的样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本来还想问他到底和苗总说了什么让他放过了自己，好像也没这个必要了。 　　“楚阳，你等一下。”张可怡睁眼无力叫了一下，站了起来，整个人软绵绵的，又只能伏在桌上，她是酒上头了，现在昏坨坨的，所以才一声不发的，而不是她不想说话。 　　“张总，你还好吧。”楚阳赶紧上前扶住她，身体就贴在了一起。 　　“没，没事，麻烦你扶我回去吧，这酒太猛了。”其实刚才这酒后劲贼强，楚阳喝了几杯都感觉脑袋不舒服，何况是张总滴酒不沾的。 　　楚阳看她这个样子，也二话不说直接扶起她往外走，身体和她紧密接触，手臂搂住她的玉腰，张总本身的骨架是很大的，屁股特别翘，没想到这腰肢如此之细腻，触感十分之舒服。 　　这让楚阳心神不由得一荡，感觉自己的小儿有点麻痹。 　　张总的住所是自己办公室这边亲自收拾和安排的，就在公司对面的一套比较舒适的小公寓，这是公司租来的专门给领导住的，一厅两室。 　　出门了，张可怡吹了一点风，感觉更加的强烈了，一个反胃，直接就吐在了楚阳身上。 　　我擦，这酸爽，楚阳也是醉了。 　　我的大姐，不能喝就别喝啦！ 　　吐了的张可怡好受点了，慢慢支撑起身子离开了楚阳的怀抱，用手擦了一下嘴巴，看着楚阳身上的湿哒哒的，歉意地说：“楚阳对不起，弄脏你的衣服了，这酒太猛了，我自己回去算了。” 　　说着站了起来，还没迈步就一个趔趄，唬地楚阳一把拉住了她，眼见得她面红耳赤眼波迷离，站都站不稳又怎么上得楼，楚阳一把抱起她说：“你这样，还是我送你上楼。” 　　说完就不由分说，抄起她的双腿横抱起来，快步上了楼。 　　张可怡在那瞬间，身体僵硬，抬头看着楚阳的下巴，竟然有点点的出神，好多年没有这样温暖的感觉了，自从那年以后，她就一直渴望这样的感觉，可惜一直都没有。 　　没想到会出现在他身上。 　　她甚至都把头抵在了他怀里。 　　抱住一个女人上了楼，艰难地打开房门，楚阳就闻到一股子如兰似麝的香气，打来灯，把张可怡轻轻放在沙发，帮她脱了鞋，楚阳长出了口气，擦了下汗，就准备直腰离开。 　　“楚阳……”没想张可怡突然弓腰，直接两条手臂如灵蛇般缠在了楚阳脖子上，一使劲就把猝不及防的楚阳拉倒在自己身上，火热的红唇噙住楚阳的嘴吮吸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失控了。 　　阿这！！ 　　楚阳想挣扎，但是双手很不听话……不偏不倚就握住……张可怡顿时从鼻息里发出一声浓腻悠长的嗯音，喘息着呢喃，此时此刻的张总，眼眸就这么眯着。 　　好像森林的一条缝，只有太阳的日光才能射进去。 　　楚阳被挑逗得不行，正想有些大动作，突然底下的张总又是要给反胃，顿时……啥味道都出来了，所有的情感也都没有了，只有尴尬的两人，看着对方。 　　张可怡满脸通红也掩盖不住自己的尴尬，怯生生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那个把你～不是，呵呵，楚阳我看你身上脏死了，赶紧洗一洗把。” 　　楚阳听了她的话，好像是把自己当做其他人了，心里很失落，于是也不说什么，直接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刚才销魂的手感，心里荡起涟漪。 　　我这是在干嘛啊。 　　她是我领导啊。 　　但是好像……也是个女人。 　　终于冲了冲，楚阳赶紧从厕所出来，张可怡也不知道在哪里洗了把脸，换好了褐色睡裙，肌肤白皙嫩红，楚阳第一次觉得她长得真是令人遐想，媚眼之间，似有山水连绵不绝，真是…… 　　“那个张总，我先走了……”楚阳不想多看了，想到刚才的画面，赶紧落荒而逃。 　　张可怡伸手：“……”满脸哀怨。 　　我这么可怕吗？ 　　…… 　　晚上楚阳在宿舍玩游戏，缓解心神，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了，自己一时间都接受不了。 　　得罪了市公司的领导，自己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又迷迷糊糊地和张总有了…… 　　平时玩得挺好的徐弘毅摸了过来。 　　徐弘毅：“喂，听说你今天很牛逼啊，跟市公司的苗总吵了起来啊。” 　　楚阳：“你都知道了？” 　　徐弘毅：“公司都传遍了啊，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嘛，在他面前洒酒，这可是市公司副总，你不想干了？” 　　楚阳：“他不喝，我就倒了，没毛病。” 　　徐弘毅：“你小心点，虽然谢总宠爱你，但是我我估计你要挨批了。” 　　楚阳叹了口气：“随便吧。” 　　第二天，楚阳刚回到公司上班。 　　谢总就把自己叫了过去。 　　谢总的表情很严肃，看着楚阳，深吸了一口气：“楚阳昨天怎么回事，我让你好好招待好苗总，你怎么就跟别人吵起来了，听说你还……你自己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楚阳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的，一五一十地把当时情况说了出来：“谢总，这个绝对不是我无礼在先，是他实在欺人大甚了，不过无论如何，我确实是不对，谢总你要处罚，我也认了。” 　　谢总纠结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楚阳啊，你还是年轻了点，这个苗总，我接触了他很多年了，人确实很难服侍，各种要求，好酒，爱搞形势主义，喜欢别人恭维抬举他，不过你作为一个办公室的主任，本来就是干服务领导的工作，个人受点气吃点白眼又算得了什么啊，就算是我在他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你这样一闹，这以后市公司跟我们的梁子就接下了，这以后的工作就很被动了。” 　　楚阳有点愧疚：“谢总，确实不好意思，把事情搞砸了，这事是我搞出来的，你要惩罚我也认了。” 　　谢总努了努嘴，有点生气：“楚阳，我要是要惩罚你，现在还跟你谈什么。” 　　楚阳有点意外：“那谢总你是什么意思。” 　　谢总：“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低个头，改天我跟你上去，给他道个歉，诚心诚意的，必须把这个事化解了，不然肯定处处刁难我们的。” 　　楚阳也没办法：“行吧。” 　　…… 第204章 给你台阶你不要，那就自己下 　　自从楚阳和市公司的苗总吵过了以后，这个苗总就对布台公司各种刁难。 　　这一周，市的安监部连续发了五六条安全违章通知单过来。 　　勒令公司整改。 　　这虽然都是鸡毛蒜皮的事，但是也让布台公司安全积分直接减了一半，这个对于全公司的绩效有影响的，这个苗总就是主管安全的，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在公报私仇。 　　没想到这人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恶心。 　　苗总那天回去以后，怎么想都无法咽下心中一口气，虽然张可怡跟他说了楚阳的那个身份，但略微打听一下，好像并无此事，而且就算有这么一个莫须有的身份，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害怕。 　　那又怎么样。 　　各种违章通知单，说真的谢总压力很大，几次电话去解释和解，都被驳回。 　　那天以后，所有人都劝楚阳不要跟市领导作对。 　　说那是自寻死路。 　　因为在他们概念里，一个小人物跟领导作对，那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就算你是对的，你也是错的。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楚阳也知道，但是自己没想过要活。 　　但是问题是，现在自己要死不活，谢总张总，都不想让自己死。 　　今天还特意开会，研究讨论怎么才能让苗总消气。 　　你说有这个必要吗。 　　老子还生气呢，怎么没人讨论一下怎么让我爽一下？ 　　不过还真有人来了。 　　曹师姐晚上就来到了宿舍，苦口婆心一般跟楚阳做了一个晚上身体和心理的疏导，口都要麻了，不过她字字珠玑，句句入心入肺，深入内里，让自己不要玩火，自毁前程。 　　师姐肺腑之言，令人动容。 　　楚阳现在确实前途远大，前途无量。 　　这年纪轻轻就是公司办公室主任，这次要是搞不好，真的要废了。 　　楚阳也是心里纠结，其实自己不是很怕苗总，但是自己连累别人，于是最后还是答应了谢总，一起到市公司给这个苗总道歉，虽然楚阳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谢总说了，让自己给领导道歉，那是给大家一个台阶。 　　今天淫雨霏霏，阴雨连绵，出门的时候，楚阳看了一下挂历，挂历上清楚写着“宜丧葬，宜离婚，不宜出门……”好家伙，是个凶日子，但是没办法。 　　楚阳在谢总的带领下，开车来到了市公司吗门口，去找苗总道歉了。 　　一路上，楚阳都有一种想要跳车回去的冲动，但是想一想，谢总什么都没做，但是也得低三下四抽时间亲自带自己过来跟苗总道歉，这份情谊，好像也不能让他寒心。 　　现在已经不是楚阳为了自己而道歉，按照谢总的说法，是整个布台公司来给苗总道歉。 　　妈的真的可怕。 　　话说楚阳还被“逼”写了一篇800字的检讨书，这个是苗总的要求，他还要求楚阳在他的面前读这份检讨书，只有他满意了，才能原谅楚阳，这听起来真的很搞笑。 　　进门之前，谢总嘱咐道：“楚阳，一会一定要诚恳一点，如果如果苗总骂你，你也一定要忍住，任由别人打骂，反正不管怎么你都要笑脸相待，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不要反驳。” 　　“哦。”楚阳不置可否地点头。 　　楚阳不想忤逆谢总，他毕竟还是对自己好，也不想他为难，心里想着，只要这个苗总今天不是很过分，自己今天就放他一马算了，谁叫自己搞出这么大的事呢。 　　但是事情并不顺利。 　　到了苗总门口，楚阳和谢总就被苗总的一个秘书拦住了：“不好意思，请问有预约了吗。” 　　谢总恭敬回答：“我们约了苗总的。” 　　秘书回答：“那不好意思，苗总刚才跟我说了，他暂时没有空，要你们等一下。” 　　狗日的，楚阳真的差点一脚把门踹开了，因为谢总来之前已经联系了苗总的，而且此刻楚阳也看到了苗总就在里面，这明摆就是不想见。 　　看楚阳面色不对，谢总一把拉住楚阳，笑道：“没事，那我们就在这边等一会吧。” 　　就这样，楚阳和谢总坐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进不了门，眼看都要到吃饭的时间了。整个过程楚阳真的如坐针毡，浑身不得劲。 　　又过了十分钟，楚阳受不了：“谢总，要不算了，这个苗总明显不想见我，随便他吧。” 　　谢总呵斥自己：“楚阳，稍安勿躁，等就是了，你本身就是来道歉的，现在这个就是对你的惩罚，如果你这个都接受不了，你以后怎么成大事。” 　　妈了个蛋，楚阳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等就算了，还连累谢总等，自己真心过意不去了。 　　期间，市公司的人来人往，看到楚阳和谢总，都有点幸灾乐祸，市公司的梁总也路过了一下，和谢总打了一个招呼，笑呵呵就去了。 　　差不多等了两个小时，这个秘书才叫楚阳和谢总进去，妈的真是给他脸了。 　　进去以后，这个苗总连眼眸都不抬一下，喝着茶，冷不丁地来一句：“你们来干嘛啊。”你可以感觉到这苗总还是一肚子火，坐在那里翘起二郎腿，一副拽样子。 　　谢总马上上前说道：“苗总，这个，上次听说楚阳在公司得罪你了，对你出言不逊，我回去了解了情况，对楚阳进行了严肃的批评和教育，楚阳他也认识到了自己行为的错误，今天就哀求我带他来跟你做个检讨，表达他诚挚的歉意，请求领导你给他一个机会。” 　　谢总确实对楚阳是仁至义尽了，搞得楚阳很被动，我还求你带我来？不是你带我来的嘛，没办法，楚阳像一根木头只能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想说，等待别人的审判。 　　这个苗总终于抬起了头，瞟了一眼楚阳，斜眼歪鼻，又十分不屑地说道：“谢总，我是看在合作多年的情分上，给你这个面子，今天才见你们的，不过谢总，我看你是自作多情了，我看他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谢总，请你不要消费我们的友谊啊。” 　　“苗总，楚阳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他就是来给你道歉的，楚阳你还等什么啊，赶紧给苗总道歉。”谢总转身催促一句，用一种焦急的眼神看着楚阳，同时也在下命令。 　　他谢总也不允许楚阳破坏公司的稳定。 　　楚阳只能行尸走肉一般，从口袋拿出从网站复制粘贴的道歉稿，然后像个机器人一般没有感情地朗诵起来：“敬爱的苗总，你好，首先请允许我再次向你做一个深刻的检讨，在XX月XX日的那天敬酒过程中，本人因为你不愿意和我喝酒从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你做出了一个洒酒大不敬动作，此举实为不妥，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回去以后，我也是备受煎熬，在公司谢总还有其他人的教育下，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特此道歉，请求苗总原谅。” 　　这封信，足足花了楚阳五分钟，很难得了，楚阳读完了以后，就这样吊儿郎当看着这个苗总。 　　苗总突然冷笑一下，似乎在嘲笑自己，转脸看着谢总厉声：“谢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反正我是没有感受到，这通篇文字，满满的只有敷衍，这样的狂妄自大，这样的人公司怎么能留他。” 　　这个不得不说，他的感觉是对的，楚阳就是来敷衍他的，这文是抄来的，朗读起来，楚阳也在心里各种骂他，所以他怎么可能感受到诚意？ 　　“苗总，请问你还想我怎么样。”楚阳开口，冷漠看着他。 　　“哈哈，是不是我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是你们谢总来找我，说你要道歉，如果你没诚意，麻烦给我滚出去。”这个苗总再次咆哮了一句。 　　“怎么才算有诚意？” 　　“你给我跪下。”这个苗总也是气昏了头了，竟然让楚阳给他跪下。 　　“呵呵呵呵。”这回轮到楚阳笑了：“谢总，不好意思，我不想不给你面子的，但是今天没办法了，要我楚阳给他下跪，他还不够格。” 　　妈的，给他脸，不要脸，那没办法了。 　　楚阳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谢总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当场要石化了：“苗总，这个，这个……” 　　“出去吧。”苗总依然满面通红。 　　…… 　　坐车的回来的时候。 　　气氛很严峻。 　　谢总盯住楚阳来了一句：“楚阳，这下事情很严重了，你真的闯大祸了。” 　　楚阳：“谢总，你也不必为难，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谢总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个事，是你惹出来的，一个星期后，如果你搞不定，那么我只能处罚你了，楚阳你也得理解我。” 　　楚阳也不说话了。 　　回去以后，张总过来问了一下情况，楚阳只是摇了摇头。 　　一个星期后。 　　省公司发出通知：把市公司的苗总通知，调任至到安塘市安阳县公司担任副总，即刻生效！ 　　一时间。 　　众人哗然。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很不合理。 　　只有少数人知道缘由。 　　张可怡看到这个通知也是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苗总苗总啊，我提醒你了，而且别人还给了你台阶，结果你不下，那就只能你自己下了。” 第205章 没那么简单 　　市公司，苗总看着这份人事通知，脸色惨白，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病危通知书一样，积压已久的老血直接喷涌出来，让他差点魂归天国。 　　他不服，他强行把血给吞进去，毕竟这老血也挺滋补的，不能浪费，随便吞咽了几下，也来不及用水过一下，迫不及待起身，冲到温总的办公室。 　　门也不敲，闯了进去，看到有人，又欲言又止。 　　温总还在和财务部的老蒋谈事，看到他，眉头紧皱，有点心烦，不过还是本子，挥手让蒋主任现在出去。 　　蒋主任出门之前，给苗总打了一个眼色，不过他是看不到了。 　　“温总，这是为什么，我需要一个解释。”苗总眼里带血，愤怒看着这个老大哥，虽然不是他下的命令，但是他一定知道内幕，一个公司要动副总，他一个总经理肯定会事先收到消息。 　　温总倒是不急不躁，转过身来，看着苗总，语重心长地说：“老苗，不是我说你，你这次过了，而且还得罪人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苗总一听这话，龟毛都要炸裂：“温总，就因为一个县办公室主任，就他楚阳，所以要撤我职？温总，是他楚阳在我面前洒酒，是他无礼，我不服，我申诉，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也要闹，谁也别想体面。” 　　“混账，你干什么，你在我这也嚷嚷？”温总也怒了，一把拍在桌上，一股强大的气势压了过来，把苗总直接吓傻了，顿时呆若木鸡。 　　良久。 　　苗总才抽搐般开口：“不是，温总，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在布拉勤勤恳恳干了二十多年了，你也看着我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明明是他楚阳洒酒不尊重我，当我是死人，我一个副总教训一下他有错吗？过分吗？” 　　苗总依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他正是男人的黄金年纪42岁，再上一步就能鸡犬升天，他可不能折在这里，他也没想过这样。 　　“怎么，你以为别人就是因为这个撤你？苗军啊苗军，你真是白干了这些年，你个猪脑袋，你以为自己干那些事没人知道？看看这些调查文件。”温总这才把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份文件。 　　苗总不太明白了接了过来，扫了一眼，看到是公司纪委对他的立案调查通知…… 　　“这些年，我让你负责安监这一块，你自己说一下，吃了多少油水，安全帽这么重要的防护用品，竟然都敢给我弄残次品回来，你这是丧心病狂了，要不是顾忌影响，念你还是有功之臣，我们还为你说了不少好话，你现在就是卷铺盖回家的份，你跟我在这嚷嚷。” 　　“你现在应该偷笑，还能去县公司当副总，你再嚷嚷，啥都没有。” 　　温总面容失望，一顿怒斥。 　　这个时候，苗总目瞪口呆，满面惨白如同死了多年的僵尸，一点血都没有，口中也好像堵了一个子弹，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了。 　　本来这些事情，不算什么大事，在上次布台公司出了事，其实就已经有人着手调查了，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结果出来，现在楚阳这件事成了导火线。 　　其实这里有一个很可怕的常识，那就是当别人不想动你的时候，什么事都不是事，当别人想动你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足以要你命。 　　这就是区别。 　　一个人，你想要屁股干净得没有一点屎，那你这个屁股也不是很舒服了。 　　苗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温总办公室的，反正看到他的人，都说他一下老了十几岁，……那个生无可恋的可怜样，看了都让人觉得可怜。 　　有些人。 　　总是不信邪，想着去挑战权威，那么不好意思，代价真的很残酷，把自己前途都搭进去了。 　　看到这个消息的楚阳，也有点懵逼。 　　本来自己都已经做好了换岗位心里准备。 　　昨天这谢总也明说了，要弃车保帅，让自己先下去一段时间，来消苗总的气，虽然自己不甘心，对谢总这种处理方式很不赞同，但是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年轻的代价。 　　可没想到峰回路转，没想到自己没倒，他却倒了。 　　哈哈哈，这真让人意外之喜。 　　楚阳思考了一下。 　　是谁出手了？自己也没跟黄叔叔说过这件事。 　　是她帮自己了吗？也只有她了吧，我心爱的芷莹。 　　其实楚阳这一次，已经很刻意地不跟芷莹说这件事了，就算当时楚阳和谢总在苗总办公室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芷莹在一旁心疼且痴痴看了自己很久，楚阳都没跟她说一句话。 　　因为楚阳觉得这样做，就会显得自己很无能，老是闯祸，还搞不掂，然后就好像越来越配不上芷莹了。 　　不过楚阳心里知道，芷莹背景很厉害。 　　自己有时候之所以敢如此的胆大妄为，除了自己强大的经济实力以外，也是因为自己知道点什么，只不过自己还是自卑不想去面对罢了。 　　这或许就是自己男人最后的尊严吧。 　　不过这样，好像真的很香。 　　谢总的小妹过来喊楚阳过去一趟，楚阳也赶紧收拾心情走一趟。 　　进去以后，楚阳看得出，谢总心情大好。 　　一坐下，谢总就来搂了一下楚阳的肩膀，表示祝贺：“楚阳看到了吗，苗总走了，去当一个县公司副总，笑死，以后我都可以怼他了，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楚阳倒是不知道谢总还可以变脸这么快，昨天还说让自己去某个山卡拉变电站躲一躲风头呢。 　　楚阳倒是很镇定说道：“看来我是不用去受变电站了啊，呵呵。” 　　谢总轻松地来一句：“楚阳，那个没办法的办法，不过这次你真得好好谢谢你的黄叔叔，我前天晚上跟他喝酒，提了你这事，他也没啥表情，我以为他也没办法的，谁知道……你黄叔叔还是很有力量啊。” 　　楚阳顿时又惊了一下。 　　黄叔叔也知道了这件事？ 　　不会吧，是他出手？ 　　虽然他贵为市老大，但是能管这市公司的人事吗？ 　　有点迷茫…… 　　哎呀，丢人了，这回丢人丢到黄叔叔那里去了。 第206章 这很符合人性 　　楚阳和苗总的事情，以苗总降级告终。 　　公司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看楚阳竟然不动声色把市公司一个副总给搞了下去，对楚阳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谢总也更加器重楚阳了。 　　开始频频带楚阳出席各种活动，还很大方地把自己的老婆介绍给自己认识了，谢嫂对楚阳也很好，经常喊楚阳到家里去吃饭，楚阳也因此认识了谢总的儿子，谢酬。 　　谢酬！很有想象力的名字，谢酬也是个很有性格的年轻人，在他身上，楚阳看到年轻人各种毛病，也意识到了九年义务教育的重要性，这孩子很可怕，高中就打架被学校辞退了。 　　之后就在社会浪荡，抽烟喝酒泡吧纹身应有尽有，还说要自己自力更生，不要他爸插手，和别人合伙搞什么光伏发电工程，亏了她妈八十万，谢总对他一顿训斥：没一点用，还不如跟楚阳哥学习。 　　谢酬也是倔强的孩子，抿嘴不服：“我可没有楚阳他厉害，人家是大学生，我只是个高中生，不过谁做生意能肯定赚的，我这是第一次，积累经验。” 　　楚阳当时也很尴尬，站在一边安抚道：“谢总，慢慢来吧，我这还没谢酬有魄力，要是去做工程，肯定也是血本无归的，我们要多点耐心。” 　　其实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楚阳肯定一巴掌拍死算了。 　　这种就是社会的渣滓。 　　怪不得谢总还要这么拼，有这么一个败家子，确实也难，不拼也是不行了，对了谢总欠楚阳的五万块，也迟迟没还，看来是没得还了。 　　妈的。 　　楚阳也不跟他客气，今天了找了个时间跟谢总提出要一个人：“谢总，我这办公室人手不足，那个陈雅一直都在生孩子，这后勤仓库这块没人管，老是让丽姐兼顾别人也有意见，工作很难开展，我能不能跟你要一个人？” 　　谢总倒没有说什么，直接问：“你要谁？” 　　楚阳也直截了当：“我在尖嘴供电所的时候，莲姐很帮我，也很照顾我，她也很勤快，接受陈雅后勤工作也是很合适，所以我想把她调出来。” 　　楚阳也想通了，权力这东西，有的时候你不用，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没了，而且人啊这辈子，无非就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你成功了，如果不提携一下身边的人，这也不符合人性。 　　所以楚阳完全没有任何的压力来做这样的事，反正大家都是这样做的，谢总身边的小妹还是刘主任的亲戚呢，公司门口的保安室党群部辛主任的老表。 　　前台妹子是生技部主任的小姨的女儿。 　　反正在你任何看得到的地方，或者看不见的角落，处处都是人脉，处处都是关系。 　　你要是不搞这套，才是格格不入，与世界脱轨。 　　谢总一听那个，突然露出某种淫荡的微笑：“彭小莲是吧，呵呵，可以，你小子。”谢总一副我懂得的表情，他也知道这个彭小莲，出了名的润。 　　张总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还暧昧又不满地地看了楚阳一眼，会议结束了以后，跟楚阳也说了同样一句话：“你小子，可以。” 　　…… 　　爱过往，市公司，温总办公室，芷莹的手放在膝盖上，并拢双腿，气质高雅端坐在了前面的位置，嘴角微微含笑，温总很客气亲自给芷莹倒茶：“芷莹，这来公司也有差不多两年了吧。” 　　芷莹非常乖巧地点头：“温总，快两年了吧，当初还是你来接的我。” 　　温总笑了笑：“嗯，你看你，当初还有点稚嫩，现在已经出落得这么漂亮了。” 　　芷莹略微害羞：“哪有，温总你别取笑我了。” 　　温总呵呵一笑，露出长者般慈祥的笑容：“芷莹，生活上或者工作中，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一定要跟我说，我这边直接给你解决就行了，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惊扰到上面，你说是吧。” 　　李芷莹眉头一皱，抿嘴思考了一下，温总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身体坐得更直了：“温总，其实我，没有说什么。” 　　温总好像也不深究这个问题，转而说道：“芷莹，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就跟你说，想给你压压担子的，你说你这个还年轻，工作经验不足，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不过啊，现在我觉得你条件上已经很成熟了，现在人资部那边张主任去了布台，要不你去当个副主任吧。” 　　李芷莹一听，有点惶恐，有点害怕赶紧摆手说道：“这个，温总，我～觉得，这个不好吧，我自己都没有那个信心可以坐好这个位置，我还是当个小小的专员就够了。” 　　温总鼓舞一般：“芷莹，一个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她绝对不是个好士兵啊，而且你也是高材生，公司也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多站出来，这点困难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的。” 　　李芷莹面露难色：“温总，这个，这个还是不要了吧，我感觉我自己不够这个资格，比我有资格的人多了。” 　　芷莹觉得温总在为难她，但是她不干，何尝不是在为难温总。 　　温总霸气说道：“怎么会，我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你当这个副主任，如果有人不服，你就来告诉我。” 　　李芷莹纠结了一会，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既然温总你看好我，那我就尽力吧，希望不要让温总你失望。” 　　温总好像如释重负一般，开怀笑道：“怎么会，你就放心大胆去干，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秀华姐就行了，我跟她交代过了，她会关照你的。” 　　李芷莹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意思，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谢谢温总。” 　　温总：“嗯，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跟人资说下，走个流程，你很快就可以上任了。” 　　从温总办公室出来以后，李芷莹也很烦恼，心里不是滋味，她其实一直不肯上管理岗位，也是有一些顾虑，怕别人说她不是凭借自己的实力。 　　这个公司唯独只有温总知道她的身份。 　　今天温总这个做法，好像也是…… 　　但是现在楚阳已经是正主任了，自己不上一个副主任，好像配不上他，算了就当了吧。 　　这世界就是这样。 　　有些人为了一个这么一个管理岗位，拼到头破血流，甚至放弃一切，都不一定可以得到，但是有些人，唾手可得，你硬塞给她，她可能都不想要。 　　你是不是觉得好不公平。 　　其实不然。 　　世界还是很公平的。 　　别人虽然得到了成功，但是也失去了失败啊。 　　别人虽然得到了财富，但是也失去了贫穷啊。 　　别人虽然得到了快乐，但是也失去了烦恼啊。 　　…… 第207章 爱的表达方式 　　楚阳这一次和市公司的苗总的争斗，直接把一个市公司的副总给弄了下去，这无疑给了其他一些想要看楚阳笑话的人强有力的还击。 　　他们都得掂量一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了。 　　前段时间公司其他人对自己都有意无意地疏离。 　　现在又开始转变了风头，一个个开始亲近自己了，真的好烦，楚阳还想走一个孤家寡人呢，平时看到自己都是掉头跑的各位主任，现在都是主动上前来打招呼，露出亲切无比的笑容叫道：“楚主任早啊。” 　　早尼玛早，都几点了啊。 　　当然了楚阳也不可能骂街，也还是会很从容地跟他周旋，浪费青春。 　　这或许就是公司的常态吧，总是要做一些你不想做，但是又不得不做的无用功，用假笑应付一些莫须有的人。 　　这段时间，有些女同志，还挺疯狂的，看到楚阳故意抬头挺胸，搔头弄姿的，眼神炙热的，好像想要博取自己的眼球。 　　这些楚阳肯定不屑一顾。 　　还有人大晚上偷偷摸摸跑到楚阳宿舍里面去，还钻进了楚阳的被窝，非要把手伸进…… 　　说的就是你了，蓝冰清同志，请注意你的行为啊，不要以为我跟你有过露水之缘，你就可以乱来。 　　你可以明晚再来吧，今晚我放假。 　　楚阳清楚知道职场，没有永恒的关系，只有永恒的利益。 　　爱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有人喜欢做，有人就喜欢用嘴，她这种方式不好。 　　早上楚阳在办公室摸鱼，门被人轻轻地敲两下，然后是静默的等候。 　　楚阳一听就知道是勤劳的莲姐，办公室只有她会这样做，特别的尊敬自己，其他人几乎都是一敲门就自己推门出来了。 　　“进来。”楚阳放下手机，盯住进来的莲姐，嗯嗯嗯，还是那个丰腴的感觉，视觉冲击就很强，感觉有点更胜往昔。 　　莲姐其实才来办公室几天，很多东西都不是很熟悉，所以做什么都小心谨慎。 　　这让人很想欺负她。 　　“楚～主任，那个这份物资清单，你过目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我让大家签字。”莲姐小嘴蠕糯说道，眼神又不是很敢看楚阳，对于能到办公室来上班，而且还是在楚阳身边，她都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再也不用每天和那些人一起挤车回所里了，再也不怕有人揩油了。 　　哦不对，某人还是可以的。 　　“莲姐，这个东西，你自己做好有把握就好了，不需要问我的，我信得过你。” 　　楚阳心里对于莲姐，确实是无条件的信任，毕竟知根知底，透过本质的认识。 　　“那个，行，不过我就怕弄错了，你看一眼嘛。”莲姐大鼻子摇着，十分的可人。 　　“错了就错了啊，怕什么，有我帮你兜底，你不要怕，放心大胆去干就好了。” 　　楚阳笑道。 　　莲姐听到这个心很暖，一股暖流裙底，抬头看着楚阳，眼睛有点感动：“楚阳，不是楚主任，我知道是你把我调出来的，我……我那个怕……你谢谢你！” 　　眼睛红了。 　　“好啦不说了，怎么还哭了啊，来抱抱，欢迎你来帮我。” 　　楚阳突然张开巨大的怀抱，笑盈盈看着莲姐，以前又不是没抱过。 　　莲姐突然脸蛋开始红了，有点惊慌，看了看外面，小声回答：“在这，这不好吧。” 　　“我的地盘有啥不好的。”楚阳才不管她，直接起身抱了抱她，身体的紧密接触。 　　压迫感还是强，味道还是熟悉的奶香。 　　楚阳这一抱，让莲姐娇躯发软，几乎都要倒在楚阳怀里，浑身无力。 　　“莲姐，是不是胖了啊。”楚阳拍了拍肩膀，从莲姐身上抽身出来继续笑道，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吗，但是那个感觉还是那么的强烈，还是那么的润。 　　“啊，没有，没有，这，我先出去了，楚主任你忙。” 　　莲姐脸红耳赤，浑身滚烫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反应非常的强烈，慌慌张张地逃出去的时候，腿脚都有点不利索了。 　　楚阳不由得感叹，做领导真好。 　　过了一会，这个黄伟兴敲门走了进来了。 　　楚阳看他鬼鬼祟祟的，神态迷离就问他：“伟兴，怎么了，有什么事没有？” 　　黄伟兴这个犹豫了一会，还是那个比较唯唯诺诺地开口说道：“这个楚主任，这不马上就要这个清明节了，其他部门都会稍微发一点点这个过节费，我们部门是不是也给大家发一点？过一个好节目？” 　　楚阳一听，皱起眉头，心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其他部门发钱，自己怎么不知道？谢总也没说发钱啊。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 　　“伟兴，你的意思是？”楚阳饶有兴趣看着他，有钱发谁不喜欢！ 　　这个黄伟兴看楚阳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马上就凑上来老练说：“这个楚主任是这样，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我们部门这边还有一点钱嘛，我们是不是可以拿出来一点给大家发一发，让大家过节也开心一点。 　　以前庞主任在的时候，都是这么干的，而且据我所知，其他部门也有类似情况，这个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不算什么秘密，只不过每个部门操作方法不一样罢了。” 　　黄伟兴的话倒是不假，自己在基建部的时候，不也领过几次的“项目费”，“辛苦费”？ 　　不过那个杨主任比较精明，每次都不会直接发钱，都是直接搞成其他实物的形式。 　　还从中大捞一笔！ 　　楚阳其实不在意这些，自己不差钱。 　　不过你想要让马儿跑，肯定不能不让马儿吃草，自己需要手下这些人干活！ 　　于是就开口说道：“这方面你有经验，那你说说，具体怎么操作？” 　　黄伟兴神情自若赶紧回答：“这个很简单，这个以前庞主任在的时候，一般每人发两千的，当然庞主任会多一点3千块，这个方案我觉得可以有，当然也可调整，楚主任你说了算。” 　　其实以前庞主任都是拿五千的，不过黄伟兴不想楚阳拿太多，就说少了。 　　楚阳又问道：“这个钱发出来了，数目怎么做？对不上帐咋办。” 　　黄伟兴拍着胸脯保证：“这个楚主任你绝对可以放心，到时候我会在每季度的日常消耗品上搞一下数，直接把这笔钱给填上就好了，根本没什么的难度，也不会有什么漏洞，大家都这样弄的，你大可放心。” 　　不得不说，这个黄伟兴做事情，还是有些东西的，圆滑得很，怪不得以前的庞主任这么的器重他，不过他遇到的是楚阳这样不差钱的领导，不然楚阳一定会好好重用他了。 　　楚阳也不会打击他，就略作思考回答：“嗯，方案很不错，不过这些钱本身就不合规，大家要是传出去，影响很不好的。” 　　黄伟兴：“这个楚主任你绝对放心，大家有钱拿，谁会说出去啊，不过这个莲姐新来的……难免……要是你不放心，我们就不给她发就行了。” 　　这个家伙倒是自作聪明了，还不知道莲姐是自己的人呢。 　　楚阳：“不用了，这搞得不均衡才有问题，那就按照你的方案来，每个人发两千吧，我那一份你发给庞主任，庞主任毕竟刚走，但对我们都有恩，对办公室还有情，你也是庞主任一手提携的，做人不能忘本。” 　　黄伟兴一听急了：“不是楚主任，这怎么行，你不要，我们怎么敢拿这钱啊，要不我把我那一份……” 　　楚阳摆了摆手：“就这么定了，不要都说了，我工资可以比你高很多，我不差钱。” 　　黄伟兴这才答应，悻悻然地走了出去，出到了门，他的表情才开始变得十分凝重，不过还是狠狠的握紧拳头来了一句：“你倒是推得干干净净，但是又怎么样，我们出了问题还不是你的管理责任，这钱不要白不要……” 　　这个黄伟兴走了以后，楚阳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自己要做个怎么样的领导，两袖清风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楚阳重生一世，就要是到高处去领略一下风景的，就是来体验权力带来的快感的。 　　不然要权和钱干嘛。 　　不过自己曾经记得一句话，一句话很重要的话语：做领导的，只要你经济上不伸手，把自己的贪念管住，那么其他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谁也扳不倒你。 　　什么管理水平差，作风老派，私生活混乱，都是个人的私事，关别人卵事。 　　所以楚阳必须管好自己的手。 　　毕竟手还是比腿好管一点。 　　…… 　　今天早上的时候，楚阳接到了一个皮革厂老乡陈益的电话，这个家乡在布台开厂的，还算有几个钱，平时会跟自己还有劳院长等人一起吃饭聚会，他都带着酒来买单，一来二往也就熟悉了。 　　楚阳骨子里的性格其实是孤僻的，不喜欢交朋友，但是这人是群居的动物，在社会总不能没有朋友，身在异乡，老乡极其的重要，相互帮助一下，有时候楚阳还让他们帮忙捎点东西回去给父母。 　　陈益心急火燎问道：“楚阳啊，现在你是电力公司的领导啊，老哥我这边想问问你啊，我厂子这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停电了，这个可麻烦了啊，我有一批货赶着生产，要是延期了，得赔不少钱啊，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咋回事。” 　　楚阳一听，给他解释一番道：“这个益哥，你可以打电话给当地供电所咨询一下，具体的停电情况，看看什么时候能复电，他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停电的，现在供电所都有各种指标考核，停电都是计划性的工作，他们应该也打发了信息通知你了吧。” 　　陈益这个言语迟疑：“这个我确实收到了短信，说要停电到这个今晚的十点，这个可把我愁坏了，十点我就死定了，楚阳啊，你是领导，你能不能给我催促一下，尽量晚上六点供电啊，不然我这批货真的就……” 　　楚阳看他焦急，只能开口敷衍回答：“这个益哥，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吧，如果可能，我会尽量让他们给你复电的，好吧。” 　　陈益：“那就是谢谢楚阳你了，改天请你喝酒，呵呵。” 　　楚阳挂了电话，心里有点无奈，这老乡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啊，不帮吧好像说不过去，帮他吧，好像也不符合规矩。 　　不过楚阳最后还是查了一下生姜供电所，然后给他们的唐所长打了一个电话。 　　“楚主任你好，请问有什么指示。”对面的唐所长还是很懂事客气的，毕竟他们每个所的考核指标，都在办公室这边审核呢，他们看到楚阳都得规规矩矩的。 　　楚阳很平静地问道：“唐所长，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今天你们荒木线路是不是有什么工作，我听别人反映要停电到今晚的十点？” 　　唐所长心里一慌，马上回答：“楚主任，今天这个线路要进行这个刀闸的更换工作，所以要停下来进行作业，计划时间是要到今晚的十点，不过现在都搞了一半了，应该也要不了这么久了。” 　　楚阳了解了一下就回答：“哦，这样，那你做好安全监控，注意安全了。” 　　唐所长：“这个你放心，我一直在现场寸步不离的，绝对没问题，不知道楚主任还有其他的指示没有。” 　　楚阳纠结了一下回答：“没有了，你们就按部就班地工作就行了，保证工作质量。” 　　唐所长：“这个楚主任你放心。”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就挂了，挂了电话的楚阳给老乡陈益回了一个信息：“线路需要更换刀闸，所以停电的，这个工作还在开展，具体停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不过听说会很快复电的，你只能先等着了。” 　　陈益也回了一个：“谢了，楚主任给力。” 　　楚阳感觉到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给力了，自己只是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反馈一下而已。 　　但是另一边的唐所长挂了电话以后，直接召集所有人开会，厉声说道： 　　“刚才楚主任打电话来了，问了我们的施工进度，批评我们进度太慢了，所以中午大家就不要休息了，吃了饭直接开干，抓紧点，早点供电，听清楚没有。” 　　…… 第208章 清明时节 　　楚阳并不知道，自己就是简单地询问一句。 　　下面的人，却可以有那么多的想法，然后顺着你的思路最大化去实施。 　　这个社会通透的人有很多，电力公司也不乏这些人才。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 　　老乡陈益那边又给楚阳打了一个电话，语气非常的真诚：“楚主任啊，感谢啊，太感谢了，你出马果然一个顶三啊，这份心意哥领了，直接给我挽回一大笔损失。” 　　楚阳有些意外：“复电了吗，那就挺好的啊，你是我们的用电大户，不要误了你的生产就行。” 　　楚阳开始倒是有点懵逼，不过仔细想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肯定是这个唐所长学会揣测了自己的心思，然后做给自己看的。 　　你不得不感叹权力的影响力之强，位高者一句话，可以移山填海，能够做到别人说的一切，这还不是最牛逼的，别人还可以帮你做你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这真是魅力无穷，也是无穷魅力，谁又能不沉溺在权力的游戏中。 　　陈益感激地回答：“嗯，楚阳，什么时候有空，大家好久没聚一聚了，我车后备箱的酒都要发霉了，你什么时候组个局呗，老大现在都不管我们了。” 　　这个老大自然就是说黄叔叔了，以前都是黄叔叔组织老乡一起吃饭，毕竟他的位置摆在那里，自然就是老大了。 　　楚阳：“这个我肯定不行啊，我哪里够资格吹鸡吧，什么时候益哥你组个局，别人到不到不知道，反正我一定到。” 　　陈益：“你说的啊，我先联系劳院几个，不过得过几天，我明天下午回百川扫墓，你应该也回吧。” 　　楚阳略作思考，想起母亲唠叨的话：“应该回吧，你开车回去吗，有没有位置，带我一个。”这年头坐车真的太痛苦了，楚阳已经开始考虑买车了。 　　车不但可以开，还可以振。 　　陈益：“这个没问题，我老婆孩子也不回去的，可能还有两个老乡吧，不过还没确定，不知道你见过没有，反正绝对有你位置，你放心就好。” 　　楚阳：“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老乡就这点好，有事没事能蹭个车，其他时候倒没啥。 　　楚阳这边刚挂了电话，唐所长那边就给电话来了。 　　唐所长很和蔼：“楚主任，给你汇报一下，今天的工作在你的指示下，提前完成了，我们也第一时间汇报调度，对用户进行了复电，保证了供电及时性。” 　　楚阳心里想笑但也平静回答：“那唐所长辛苦了。”其实这些业务他只需要给生技部和基建汇报就行了，自己的办公室根本不管他这个，他这样子明显就是邀功来了。 　　唐所长继续笑道：“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楚主任才是我们的榜样，最年轻的专家，我们都盼着楚主任有空过来我们所指导一下工作。” 　　真会说话，公司氛围真好。 　　楚阳也只能陪笑脸：“这个看看什么时候把，去肯定会去的。” 　　唐所长：“那我就洗塌以待了。” 　　这成语用的真的溜，还有点黄黄的。 　　两人又说了一些废话，亲切的问候一下双方父母这才挂了电话，唐所长这算盘其实打得非常的好，本身他们下面的人干活，都是有一天做一天的，长命功夫长命做。 　　做多做好是应该的，做错就要挨板子，根本没有任何的表现机会。 　　所以他们的心态都一个样，平时干坐着不干活他们也不敢，但是他们很聪明，都学会了边干边摸鱼，那就是故意延长工期，最好是半个小时的工作，干他两天的。 　　这才是摸鱼的最高境界。 　　不过今天楚阳去了一个电话，唐所长敏锐地嗅到了表现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了，虽然楚阳没有明确说要早点供电，但是一个领导不会无缘无故给你电话的，所以他知道，今天的工作完成不完成不重要。 　　尽快供电最重要。 　　这可不，工作随便一搞，赶紧结束作业，马上就给电话楚阳邀功了。 　　不得不说，他这个做法很老道，楚阳无论这样得领他唐所长这个这个情了。 　　怪不得这个唐所长能年纪轻轻就当所长，确实有那么两下子。 　　而且这两个，人情不就这样建立起来了吗。 　　以后楚阳还不对他所多多关照？ 　　今天清明节，法定放假只有一天，爱过往电力公司作为全国最大的电力公司之一，也是紧跟法定放假一天，其实真的要是放不起这个假，可以不放的，抠抠搜搜，让人觉得无语。 　　一天假期对于外地人来说，其实真的是很难受。 　　楚阳本来不想回家扫墓的，但是直接被母亲一顿怒斥，说这就是忘本，什么职位再大，也得回家扫墓，去年楚阳就没有回家，被那些叔伯说了了。 　　这一次再不回家楚阳都怕母亲把自己定义成一个反骨崽了。 　　无奈，只能乖乖回家。 　　陈益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就开车到了单位门口接楚阳，接到他的电话，楚阳才收拾东西过去跟谢总说一声：“谢总，明天清明节，我可能要回家扫墓，所以想提前半个小时下班了。” 　　谢总倒是一副责怪道：“这么晚，你早说啊，我直接给你批两天假期吧，何必这么赶。” 　　楚阳摇头笑道：“谢总没必要，我在家也呆不久，我妈唠叨得很，整天催婚呢。” 　　谢总也是来了一句：“楚阳，你也不小了，确实该找个老婆稳定下来了，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楚阳：“谢总，你可不要跟我妈一样了，我先走了，老乡在下面等着。” 　　上了车，楚阳才发现，里面还有两个人。 　　一个眼镜男的，坐在副驾驶，楚阳认识，叫做陈铭，是天胜自来水公司的，好像在某个水厂当技术员。 　　还有一个女的，有点面熟，楚阳感觉自己见过，但是又想不起名字，身材还算高挑，一身漂亮的连衣裙，上面的部位倒也不算突出。 　　倒是这臀有点夸张，好像占领了半个后排。 　　玉蒲团的臀，楚阳好像记得了，这不是当初在家乡和自己相亲的那个女老师？ 　　楚阳和她四目相对，感觉有火花冒出来。 　　她应该也认出了楚阳，因为楚阳可以明显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到很多很复杂的情绪。 　　有意外，又惊讶，也有哀怨。 　　“楚阳，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铭工程师，是我老表，在水厂上班，水电不分家，跟你也算半个同行，以后你们可以多交流一下，陈铭，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楚阳，大学生，年纪轻轻就是电力公司的主任了，前途无量，你可是要多点跟人家学习。” 　　听到楚主任这三个字，女孩怔了一下。 　　“楚主任你好。” 　　“幸会幸会。”楚阳和他握了握手。 　　“还有这位大美女，不知道楚主任你见过没有，叫做陆盈盈，布台一中的美术老师，自己还开了一个美术机构，我儿子也在她那里学画画，陆老师，这是大帅哥楚阳，跟你差不多大，都是未婚哦。” 　　陆盈盈！ 　　楚阳看着她，有点尴尬，想起自己删了她的qq后续，她又加了两次，自己都没通过，不过还是若无其事开口：“陆老师好。” 　　她用一双无辜充满怨仇的眼神看着楚阳：“楚主任，估计不记得我了吧？” 　　楚阳：“记忆犹新，记忆犹新。” 　　陈益一听，看两人的反应很奇怪，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们见过了？楚阳，你是不是欺负我们美女陆老师了。” 　　楚阳：“不敢，我怎么可能欺负美女。” 　　陆盈盈开始哀怨申诉：“呵呵，益哥，别人没欺负，就是看不起我而已，我们两个曾经相个亲，还是七大妈八大姨的那种，人家正眼都没看我，事后还不肯加我qq。” 　　于是这个陆盈盈就把事情说了说，虽然加了很多的形容词，把自己说成了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过心态也挺好，说出来大家都是一顿笑。 　　楚阳只能尴尬回答：“那天是我妈乱搞事，我完全不知道情况，去了一脸懵逼，所以……反正陆老师，多多见谅，我觉得你应该也是被逼的吧。” 　　楚阳不想说，你几十个人来相亲，吓死人，谁想认识你。 　　陆盈盈回答：“我去抱着认识多一个朋友去的，而且听介绍人说你长得很帅，谁知道你一点都不给我面子。”老师这嘴还真的挺厉害的。 　　陈铭也笑了：“哈哈，还有这样的事，你们两个都是俊男美女，而且这么有缘分，都是单身，家里也离得近，要不就凑合过行了……” 　　陆盈盈刚才吱吱吱吱说个不停，这回倒是不说了，美目流转间，微微低头，好像脸蛋还有点微红，直接把这个问题丢了楚阳来回答。 　　当时见楚阳，就觉得楚阳长得眉清目秀，十分顺眼，今天就更加的俊朗不凡了，而且气质上更加有了男人成熟的魅力，她还真挺喜欢的。 　　楚阳：“我哪里配得上陆老师啊，你们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陆盈盈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里面一扫而过的失望，她阅人无数，当然知道这是男人的托词，还不是看不上人家嘛。 　　四个人老乡坐车，倒是其乐融融，后面为了打发时间，大家还玩起了这个成语接龙，一开始陈益陈铭还能接几个，后面就直接成了楚阳和陆盈盈PK了。 　　陆盈盈好像憋了劲想要赢，但是楚阳以前就经常看书，成语的储备跟子弹一样充足，随便思考一样，就喷射而出，陆盈盈招架不住，不甘之余又恨得直咬牙。 　　陈益看得开心，来了一句：“楚阳，你这大才子，怎么就不懂让一让女生啊。” 　　楚阳：“我觉得尽最大力才是对女生的最大的尊重，陆老师肯定认同吧。” 　　陆盈盈嘟嘴说道：“不认同，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肯定在生活中找不到女朋友。” 　　旅程无聊，一路上跟她斗斗嘴，也挺有意思。 　　陆盈盈第一个到了地方，这一次，楚阳也挺有风度给她搬了一下行李箱，分别前她又问了一句：“楚主任，这次可以加我qq了吗？” 　　楚阳没想到她这么执着：“可以，当然可以。”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这背影，这骨架，是大，做老师可惜了。 　　回了家，见了父母，心情其实没有很激动，给二老分别带了一双鞋，还有一点人参，母亲身体不好，需要人参补补。 　　不过父母都不在意这个，还是那一句：“少花钱，年纪大了，赶紧找个老婆生个娃。”在他们的观念里，成家才能立业，或者说立业什么的也不重要，生娃最重要。 　　楚阳现在26岁，在他们眼里，也算年纪大了。 　　今天大哥妹妹也都回来了，一家子算是其乐融融，大家吃了一顿好的，晚上就开始准备明天扫墓的东西，楚阳和妹妹楚夕制作发糕。 　　这边风俗祭拜先祖，一般都需要发糕。 　　不够很遗憾，不知道是生粉放少了，还是少不够，反正最终的发糕做出来，有点蔫，不够膨胀，都没有今天陆老师的丰满。 　　不过也没办法了，只能委屈先祖们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阳抬着锄头就跟着父母一起出发了，这每年的清明，其实也是一个小小的家族聚会，父亲一辈还有爷爷一辈的叔叔叔公们都会齐聚一堂。 　　到了第一口坟墓，楚阳也不知道是自己那一位太公太婆，反正拜就是了，几个叔伯已经在除草挖沟了，汗流浃背。 　　他们见到楚阳，都停了下来，三叔公第一个开始调侃：“哎呦，今年大学生回来了啊，稀客。” 　　是的，楚阳已经都读大学也没回来，去年也没回来，所以好几年没回来了。 　　三叔母：“现在不一样了哦，楚阳做大官，肯定要回来跟太公说一声，不然太公都不知道有你这号人了。” 　　虽然都是调侃，楚阳也是颇为尴尬：“没有，以前真的没有时间，以后争取每年都回来。” 　　四叔公：“楚阳，你早点回来，多拜几次，可能现在都不是副主任了，可能是总经理了。” 　　他们并不知道楚阳做了主任，这件事自己都没跟父母说。 　　没必要了。 　　这大家一番说辞，最终要是回归扫墓，楚阳就负责打土坯，这可是一个技术活，这泥土质量不行，土坯很容易散，楚阳也是废了不少劲。 　　这除草修葺完毕，刚才还是乱坟岗一样的坟墓，变成了轮廓坟墓的上好坟头。 　　大家开始抄家伙，上香烧蜡烛纸钱，摆上自己的鸡鸭鹅烧猪发糕，这又难免又是一番比较，当众人看到楚阳做得发糕，一点都不蓬松，又是一阵哄笑。 　　“楚阳，你这个发糕太小气，太公吃了不开心就不保佑你升官发财了啊。” 　　“发糕不发，谈何发财，楚阳你这个不行，诚意不足啊。” 　　楚阳：“我相信太公可以感受到我的诚意的，其不在于形也，在于心也。” 　　“呵呵，大学生就是不一样，之乎者也脱口而出，你们这些小屁孩，多多跟你们楚阳哥学习啊，有他一半就好了。” 　　一众堂弟堂妹，嘻嘻而笑，楚阳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最大的后辈…… 第209章 非你良配 　　今天李芷莹也回到了老家扫墓，父母叔叔叔姑姑也都回来了。 　　她们家几个兄弟混得都比较好，芷莹伯父也是自来水公司的董事，姑姑也是银行高管，所以生活上都比较的富裕，早早就请人把坟墓的草除好，她们家人只不过带点东西去祭拜就行了。 　　有钱人家就是这么的霍霍。 　　芷莹今天就是简单的淡色素装，但是较好的身材还是无法掩盖，亭亭玉立十分惹眼，大家凑在一起，说来说去都是孩子的事，最后不知道怎么都纷纷把目光投向李芷莹，开始询问芷莹的恋爱情况了。 　　因为李芷莹在众多堂姐堂哥中，是最小的，也是唯一一个没结婚得了，芷莹也知道肯定逃不过这一趴，心里也有心理准备，就准备当一个哑巴得了。 　　大伯父：“芷莹，几年不见这么大了啊，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回来啊，让你爸爸妈妈放下心，早点抱外孙。” 　　李芷莹作无辜状。 　　大伯母：“是啊，芷莹，只有你了，你奶奶天天唠叨你呢，啥时候结婚，你奶也能心满意足了。”李芷莹还有一个高寿的奶奶，身体一直不好…… 　　芷莹的妈妈倒是很无语来了一句：“她啊，要是能听我话，现在也不用还在布拉市呆了。” 　　芷莹有点难受。 　　堂姐：“爸妈，叔母你们别操心了，芷莹早有男朋友了，我见过的，很帅。” 　　大姑这边好奇：“是吗，那挺好的啊，是哪家的英俊小伙，是不是刘军啊，这小伙子还不错啊，也算是门当户对，这个很重要。”这个大姑一直都是单身，标榜自己是精英女性，不需要男人依靠。 　　李芷莹听到大家议论自己，又脸红得要命，都快要把头埋土里面去，跟祖宗一起长眠了。 　　堂姐李淑婷马上就回答：“不是那个刘军，刘军有啥好的，一看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是他们公司的同事，好像在布台县级公司的。” 　　这个大姑更加好奇了：“在县级公司，那是谁啊，说真的，这条件，能配得上我们芷莹吗？” 　　李芷莹赶紧给自己堂姐使眼色，求她不要再说了。 　　但是堂姐大大咧咧的，根本就没有看芷莹，继续口无遮拦：“家里条件应该是一般吧，穿着打扮很随意，不过人还算机灵的，自己还开了一家淘宝店，跟我一起买衣服呢。” 　　大姑就不看好了：“家里条件一般，这个想进我们李家门，可没有容易。” 　　大伯母也皱起眉头了：“这大男人又上班又做生意的？三心二意，这靠不靠谱的啊，芷莹你得擦亮眼睛认识人啊，男人嘛最好要有责任心，不然以后有你苦头吃的啊。” 　　大姑妈：“对对对，这人品不行，其他也就免谈了，你爸妈就你一个女儿，哪能放心把你交给这样的男人，芷莹要不我给个高富帅，某大行行长的儿子……” 　　李芷莹实在听不下去了，面露不悦，很不开心地回答：“你们就别操心我啦，我喜欢谁然后跟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己选择，你们就不要干涉了。” 　　大姑这回就开始略带指责：“这可不行，结婚不是你们两个人事，是两个家族的事，我们李家怎么说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芷莹你可不能嫁了个不成器的男人，那我宁愿你跟我一样，终身不嫁，也不能败坏了家族的名声啊。” 　　这老处女不结婚的原因估计也找到了。 　　这越说越离谱了，芷莹心里很难受，实在待不下去，直接提前回家了。 　　这个时候一直一言不发的芷莹父亲有点生气来了一句：“你们少说两句吧，我们李家没有那么的贵气的，芷莹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我只要他幸福开心就好了。” 　　晚上，吃饭时候，芷莹又被妈妈批评没有礼貌，今天被伯父姑姑说一下就跑，还要她跟楚阳分手，说楚阳心智不成熟，她俩不合适。 　　李芷莹更加委屈了，很就开始掉眼泪，但是妈妈还是不依不饶：“这个楚阳我就不知道哪一点好，那就看上人家长得帅？我跟你说皮囊是廉价的东西……” 　　芷莹终于受不住，就随便吃了一口饭就又跑了，躲在房间里面生闷气。 　　自己心情无法跟谁倾诉，又只能跟闺蜜裴瑜诉苦去了…… 　　晚上，父亲走了进来，坐在她身边柔声说道：“芷莹，晚饭就吃一口，饿了吧，我已经让阿姨把菜热了，一会你下去吃去。” 　　芷莹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既感动又是忐忑，不过还是倔强地说道：“爸，我不饿。” 　　父亲握住女儿手，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芷莹，你也别怪你妈妈生气，反对你和楚阳的恋爱，你妈妈也是为你好，毕竟她就你一个宝贝女儿，不想你过苦日子。” 　　李芷莹眼神哀怨，撒娇一般挨着父亲：“爸，妈妈明摆就是嫌弃楚阳家里穷，又觉得我不听她的话，让她丢了这个面子，你是见过楚阳的吧，他是不是很有才能，原来还说看三年，人家两年就做到了主任了。” 　　芷莹父亲倒是露出了某种笑，脑海里也想到了楚阳的身影，看着自己女儿说道：“这个家伙，确实有点才能，技术这一块也很扎实，但是……” 　　父亲语气严厉了些：“你妈妈也说得也对，这个楚阳确实不够成熟，而且太骄傲自大了点，他一个县级主任竟然敢和市公司的副总对着干，他凭什么？这不是明摆找死嘛，你估计就是认定有你的关系，我会出手呢，这是在利用你，也是在利用我，要不是哪个苗总本身就有问题，他就卷铺盖走人。” 　　这个事情李芷莹也无法帮楚阳辩解了，确实是太过冲动了，李芷莹也不知道楚阳当时怎么想的，但是还是帮着楚阳说话：“爸，这个苗总也是太过分，我听说他还侮辱楚阳，这谁能忍啊。” 　　父亲摇摇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现在看他都是好的，但是两个人过日子，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个楚阳还是得多锻炼一下，多磨他一下性子才行。” 　　李芷莹看着父亲，略带不解，心里想你们怎么老是喜欢磨别人的性子啊，年轻人本来就应该有点性格的嘛，不然谁都是那个虚假的调调，看着都烦死了。 　　不过这番话她没说，只是回答：“爸，温总让我当那个人资的副主任。” 　　父亲无所谓：“当就当吧，你现在最好也是各部门走走，多了解一下业务，再过两年，你妈就要退休了，那个时候你就到省里来，这样你有了基层的经验。” 　　李芷莹努了努嘴，不说什么了。 　　…… 第210章 开飞机，我是专业的 　　清明假期一转眼就过去了。 　　又回到了苦逼的上班日子。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句话倒是不假，布台这几日也是淫雨霏霏，让人心烦意燥，无心作业，好在办公室多了一个莲姐，楚阳也能舒服了一些。 　　她无论身材，还是性格都是个贤妻良母形状的，做事慢是慢了点，但是也足够细心，看着也舒服，她的到来也彻底解放了秀丽姐。 　　她从不迟到，一大早就回来搞卫生注水，还会过来楚阳的办公室帮楚阳擦身体，不对，是擦桌子，整理好文件，看她那低下头专心擦桌子时候，总是那么的波澜壮阔，楚阳好久没吃瓜了…… 　　“莲姐，你也不用天天搞卫生的，这两三天搞一次就行了。”楚阳盯住她饱满说道。 　　莲姐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不用，我这新来的，写报告材料什么的也不会，下乡检查也做不了，你就让我多做点吧，不然我会很惶恐的。” 　　确实，莲姐还真的没试过这么闲的部门，坐在那里没事干也是一个煎熬，楚阳看她这么闲就跟她说：“你平时如果有空就去张总的办公室帮她浇浇花吧，她那些花吃水。” 　　“好，张总不嫌弃我就行。”莲姐也满心答应了。 　　“不会的，她老是让我浇，我都忘了。” 　　张可怡她是新来的领导，管理可能还有点不熟，所以公司安排过去一周有两天时间去市公司的进行管理的培训，这也是公司比较常规的做法了。 　　所以张总这段时间，也不会常在公司里，所以她也把很多工作委托给楚阳代办，每天都要登录她的系统账号，给她批一下乱七八糟的文件，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帮她浇花。 　　张总虽然三十八了，但是有时候也像个小女孩，她很喜欢花植物这东西，就在办公室前面用小花盘种了一排，花开了粉红红粉的，香气四溢，也不知道是杜鹃还是啥…… 　　楚阳浇水的时候，会很邪恶地把水，浇在花心上…… 　　好变态。 　　今天下午的时候谢总说趁张总在，就组织各部门主任开会。 　　其实昨天才开会，今天又开会，这谢总真是闲得蛋疼了。 　　不过做领导，不开会也没事干了，只有开会才能让他找到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大家都还是一样，拿着一本记事本装模作样坐在位置上，其实这本子从来不会打开。 　　谢总进来以后，只是抽着烟淡淡地说了一句：“同志们啊，这段时间，公司挺平静啊。” 　　莫名其妙的发言。 　　张总都面露疑色。 　　不懂谢总的意思。 　　其实对于电力公司，平静就是最大的好事，说明没有停电时间，没有民事纠结，也没有任何故障的发生，这可是天大的福气了，可楚阳在谢总身边这么久，对他已经是极其的了解。 　　明爱他这语气不对，虽然是评述，但是也是感叹，谢总这一呻吟，肯定没那么简单。 　　而且他眼眸深处，总感觉有不甘的情绪在里面。 　　不过也不是谁都了解谢总内心的想法，基建的杨主任马上就自以为是地接了一句：“公司现在能够有这么稳定的局面，都离不开谢总和张总你们的英明领导。” 　　谢总没什么表情，张总倒是有点厌恶，心里想，我领导你什么了，我刚来的。 　　生技部吴主任也拍马屁：“是啊，自从谢总当了我们的总经理，我感觉这线路都转性子了，乖巧了不少，以前一个月至少跳两次闸，现在稳定得不行，谢总就是我们的福星啊。” 　　他直接说谢总，没有说张总，在他心里，张总确实不重要，一个妇人罢了。 　　输变电部梁主任：“我也有同感，雨水台风年年有，今年都差不多五月份了，还没影子，估计是被我们的谢总强大的气场镇住了啊，看来我们今年线损数据肯定会提高很多了。” 　　“哈哈……” 　　一个个吹捧的技术越来越高了，一下子又其乐融融，只不过谢总没有笑，只是摇了摇头，因为还没有人能说到他的心坎里面去，其他人见状，也赶紧停止了笑。 　　似乎不知所措。 　　楚阳脑子飞转，知道谢总他其实是想说，这段时间公司太过平静了，没有搞成一点政绩，他很不开心。 　　谢总毕竟也是刚上台不久，他也想轰轰烈烈地搞出一点成绩的，让上面的人看到自己的能力。 　　可是这段时间，公司大项目都刚好完成了，平时都是小打小闹的维护技改工作，无法吸引大领导的关注，自然也没有亮眼也拿得出来的东西。 　　楚阳看他有种孤家寡人悲凉意思，只是顺着他话：“谢总，确实过于平静了些，而且工作上没有亮点，我这边也没有什么稿子可写，市公司的领导也很久没来了，这样不行啊。” 　　谢总这回终于还是坐了起来，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心想还是楚阳懂我啊，你们这群人，就知道拍马屁。 　　他环视了一下其他人，惆怅地吐了一口烟：“是啊太过平静，也不是好事情啊，你一直平平无奇的，别人怎么能记得你啊，我们布台公司这个名字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省公司的门户了，前段时间干得热火朝天，现在总不能停下了啊，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把我们的工作搞出点亮点赖，这样才能为我们公司增点曝光率……” 　　是的，当初无论是第一个最快的35kV变电站，还是第一个智能变电站顺利投产，都让布台公司在全省市公司出尽了风头，但是归根结底，那都是别人楚总在位时候的功劳。 　　他谢总上位了以后。还没一件事拿得出手呢。 　　他如何不急？ 　　这就是做领导的烦恼了。其他主任终于知道自己会错了意，纷纷露出尴尬的神色，但是一个个的哪有那么多想法，只能低下头闭口不语了。 　　张总也捂嘴笑了一下，或许是发现这群人真可爱。 　　这个时候基建部的杨主任嘻嘻来了一句：“谢总，要不再来一次变压器爆炸？只要我们提前做好转负荷安排，到时候让大家准备好，一来可以彰显我们电网的稳定，也能显示我们抢修水平，保证能上公司的头条。” 　　杨主任这话，你真的说得出口啊，脸都不要了吗，楚阳心里鄙视他。 　　但是谢总还真的沉默了，好像在思考他的这个想法可不可以实现。 　　我擦，谢总你别傻了吧。 　　张总这个时候愤怒地来了一句：“杨主任，你这什么坏主意，人为造成变压器爆炸？这可是严重破坏公司财务，你是不想干了吗，谢总的意思想要你们在平常的工作中，尽量多挖出一点亮点。” 　　张可怡这句话，砸在会议室，有点不太合适，但是也把谢总砸醒了一点，他马上表态：“张总说得对，你们别给我来那些邪门歪道的，任何损害公司利益的行为，坚决取缔。” 　　楚阳心里倒是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张总不反对，恐怕谢总真的可能采纳这杨狗的意见了。 　　太可怕了。 　　这人为了权，真的什么都做出来的。 　　不过楚阳倒是明白谢总的难处，这布台公司本身就没有什么优势，供电量不大，线损高居不下，什么都是平平无奇，他要是规规矩矩地，谁能看到他的能力？ 　　“张总，你是公司副总，负责业务，想必有高见了，我们洗耳恭听了。”这个杨主任看张总批了他，心里不太平衡，开始用话来挑衅了。 　　张可怡在布台公司确实没有什么威信。 　　女流之辈，越来漂亮，越难混。 　　“我暂时也想不出来。”张可怡也没有什么好点子，有点憋屈地看着他，心里很不痛快。 　　“那就是嘛，我们的意见，也只是给谢总参考，怎么就是坏主意了。”杨主任不依不饶了，有点过分了。 　　其他几个主任面露微笑，好像觉得张总吃瘪，心里额外高兴。 　　张可怡脸色有点红了。 　　楚阳看张可怡被人刁难，心里有点怜惜，直接开口：“张总，上次你不是跟我提了好方案，你怎么不说，我觉得可以搞搞的。” 　　“什么好方案，楚阳快说说，看看张总有什么好的想法？”谢总还是把希望寄托在楚阳的身上。 　　张可怡也莫名其妙地看着楚阳，心想，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什么了。 　　楚阳其实脑袋里面就想到后世日渐成熟的无人机，就回答：“谢总，上次张总跟我讨论，现在省公司不是要推出是这个无人机巡线作业试点工作，问我们是否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把握住机遇，毕竟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只要我们有方案，有条件，我们就可以申请资金，打造最好的飞机班，培养出最好的无人机操作能手。” 　　是的，现在是12年，无人机在电力的应用还寥寥无几，不过再过两年，随着这个无人机技术的日渐成熟，以后无人机将在公司发挥巨大的作用，无人机巡线将取代人工，建立空中电网的电子架构。 　　到时候全省电网，一览无余，何其壮阔。 　　谢总一听，身体激灵了一下，身体挺直看着张总，赞许道：“张总，这个主意不错，现在省公司确实在大力推广无人机，要求明年实现这个无人机作业，要是我们能够第一个在这个方面做出成绩，实现无人机巡线作业，绝对可以让领导对我们刮目相看，平时也不见你提出来啊。” 　　张可怡又瞟了楚阳一眼，知道他在给自己解围：“谢总，我就是跟楚阳探讨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方案能不能实行，毕竟是新事物，还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楚阳笑道：“张总你过分担心了，谢总是最开明的领导，只要有利于公司发展，多大困难他都可以克服，而且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做的。” 　　楚阳确实有这个信心，只要自己想做还是很容易的，毕竟上辈子，自己就是无人机操作技能高手，还在全省无人机比赛中荣获一等奖的。 　　你如果一定要问为什么这么厉害，无他唯手熟尔！ 　　但是这边基建杨主任泼了一盘冷水：“这个想法是不错，这个无人机我们部门也申请到了两台，但是我们公司没人会用啊，上次给许峰用了一下，没飞两圈，直接撞地上，碎了一地，这一万多一台啊，让他赔吧，也说不过去，不让他赔吧，要是人人都是这样使用，谁折腾得起？反正我们部门那台就供起来了。” 　　输变电的梁主任也来一句：“钱倒是其次吧，反正是公司的，但是这东西根本就不可靠，技术不成熟，电池续航太短不说，而且还容易出事，上次隔壁一个公司的一个人员操作无人机巡线，不小心误碰到了一条线路，造成短路直接跳闸，省公司直接判定为三级事件，撤了部门主任的职位，如果我们这边出事儿了，谁负责？反正我不敢让他们用。” 　　谢总一听也皱起眉头。 　　这个确实，钱是小事，造成事故，才是麻烦。 　　楚阳倒是轻松一笑：“两位主任太过悲观了，任何新鲜事物或者新技术的应用肯定都有一个磨合和适应的阶段，如果我们连做这个的勇气都没有，那怎么能成功？其实一切的根源，还是因为你们不会操作无人机，当你熟练操作无人机以后，你会发现，用他来工作，是多么的简单。” 　　输变电部的梁主任不屑地来一句：“怎么，楚主任，怎么说得你很会操作一样，我们部门那些人一个个参加了培训都还不会呢。” 　　“哈哈，不好意思，我就是很会操作。”楚阳笑了笑。 　　“吹吧，你都没见过无人机吧，你以为是小孩子玩的遥控飞机吧。” 　　“就是你以为跟你玩拍照那种，根本不是一回事。” 　　其他主任都纷纷不信。 　　谢总来了兴致，赶紧问道：“楚阳，你真的懂？” 　　楚阳一脸自信：“谢总，如果我可以操作无人机完成一条35kV线路巡线操作，你能否就答应张总这个方案？” 　　谢总一拍桌子：“行啊，楚阳，我们就看你的表现，杨主任给楚阳准备无人机。” 　　其他主任都是看戏的心情。 　　只有张可怡，满心好奇，她又不信，因为这东西出来才不久，但是看楚阳一脸自信的表情，又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吹牛逼，她偷偷凑在楚阳身边问道：“楚阳，你真的会吗？” 　　楚阳露出蜜汁微笑：“放心吧，开飞机，我是专业的。” 　　张可怡露出少女眼神。 　　楚阳，你真是越来越迷了。 　　…… 第211章 我真的是在开飞机 　　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气清，晴空万里，还飘了几朵看热闹的白云。 　　是的，此刻步台公司城中供电所的空旷水地上，挤满了人，公司的领导都来了，谢总张总还有各部门的主任都在，当然还有城中心供电所的所有职工及某些吃瓜群众。 　　他们的目光都出奇一致，看着站在人群中的帅气男人，好奇之余，神情也分外的凝重，因为他们都将要见识一件大事，那就是楚阳开灰机，开着无人机进行一条5km的高压线路的进行巡视作业，并分析数据。 　　说真的，当楚阳说出这个作业的身后。 　　其他人都感觉不可能，甚至表示了高度怀疑。 　　楚阳自然不会对他们过多废话，自己蹲着地上，还在小心翼翼地组装在无人机，不得不说，眼前的这台属于是无人机的第一代，还是比较落后了，而且操作系统还得连接一台笨拙的笔记本电脑。 　　这让楚阳有了点压力，这得摆好姿势，不然腰会受不了，毕竟上辈子后期的无人机操作系统都是轻便型的操作杆和平板，直接捧在手里就可以实行操控了。 　　真是干净又方便，楚阳最喜欢操这种了。 　　楚阳也不急，在组装的过程中，也慢慢摸索，从头到脚，仔仔细细，不放过每一寸的表皮，这造型虽然很丑，但是这骨架手感还不错。 　　楚阳通过触感，慢慢熟悉这无人机的结构，终于组装完毕，轻轻先打开双翼，然后打开下面的开关，再插入数据线，使用电脑与无人机信号源匹配……一切都还挺顺利，飞机慢慢热了。 　　有人还是不耐烦了。 　　“楚主任，你到底行不行啊，我看你根本都不熟悉这飞机，要不算了吧，这无人机很贵的啊，一会干坏了，我都不知道跟谁哭去了，我可是求了谢总半天才给我们部门配了两台。” 　　输变电部吴广又开始诋毁楚阳。 　　这无人机配给他们输变电来用，他们几个人都练习了一个多月了，乱着来操，除了搞坏了一台，还是没有一个人会用，现在楚阳要是真的会用，这不是啪啪啪地打他们的脸嘛。 　　让他们很没面子？ 　　“吴主任，干毁了，我个人掏腰包赔给你好吧，所以麻烦你闭上你的嘴就好。”楚阳也不用给他面子，一直在逼逼叨叨的，人家谢总都没说话呢。 　　上辈子，老子开飞机是有证的，人称飞机师。 　　“楚阳，能快点不，大家等你啊。”谢总也迫不及待了。 　　张可怡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紧张，胸口微微发胀，手心都出汗了。 　　楚阳看前戏也差不多了，猛地启动，无人机发出嗡嗡的螺旋桨转动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太性感了，楚阳一下就兴奋了，身体局部也热了起来。 　　记得上辈子练习这鬼东西参加无人机比赛，自己可是足足练了三个月。 　　空中走钢丝，飞跃丛林，绕圈走字，拍绝缘子，冰火两重。 　　无人机开始缓缓升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也随之而动，一米，五米，十米，无人机一直稳定升高，最后悬停在了十几米的高空之上。 　　就好像外星人，出现在视野中。 　　突然一下…… 　　无人机急剧下降，牵动所有人的心，嗖地一声，俯冲而下，眼看就要坠毁，然后一个帅到无以复加的急停，在离地大概半米稳稳停住了。 　　哧溜！ 　　哈赤！ 　　不要！ 　　人群中这才发出了一阵惊呼，某些人大口喘气。 　　舒服了吗。 　　“楚主任，你这是在干嘛啊，不要吓人啊。”这个杨主任也来了一句。 　　“楚阳，咋了嘛。”张可怡也拍了一下大胸口，怎么停了，差点都要丢了…… 　　“不要慌，练习一下俯冲，找点手感而已。”楚阳淡定回答。 　　这台无人机毕竟是用笔记本操纵，并不是手柄操作，需要手指极度配合，不过也很简单，W为上升，S为下降，上下左右的箭头就是方向与前进，数字1～9来切换画面。 　　这套操作手法，楚阳已经很久没使用了，为了保险，还是提前熟悉一下，楚阳就是有一种特别的天赋，手指特别的灵活，特别是中指，所有无论打游戏还是打篮球，都可以轻松拿捏，直捣黄龙。 　　女朋友都说好棒。 　　张总刚才也被楚阳操作吓了一跳，不知不觉中，好像内衣都湿透了。 　　“楚阳，开始吧，大家都等你表演，我也很期待啊。”谢总又出声了，有点权力的男人一点都不解风情，就是喜欢直入主题，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 　　好吧，楚阳也不装逼了。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操作，什么叫做无人机巡线吧，愚蠢的人们。 　　不过这第一代无人机电池续航估计只能20分钟，所以自己必须在短时间内完成一条5公里的10kV线路的飞行探测，这看似很容易，其实一点不难，就是有点费手。 　　嗖，无人机发出令人振奋的声音，顿时腾空而去，直接消失在人们眼前。 　　就好像变魔法一般。 　　太快了。 　　而楚阳完全不用看空中，只是低头专注地看着电脑的画面，手指飞速地操作着无人机的动态飞行轨迹，就好像在弹奏一般，这是人吗？ 　　谢总等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看电脑的画面。 　　这电脑上的画面就是无人机头上高清摄像头传输回来的画面，可以看清一条10KV线路上所有的情况，大家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如果用它来巡线，真的可以足不出户，就可以把所有线路的情况都掌握了啊。 　　因为是第一次飞，没有建模，飞机并没有固定的路线，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楚阳需要慢慢摸索。 　　“小心，前面是杆塔啊。” 　　人群中不知道谁出了声。 　　估计是熟悉这条线路的巡线工，因为画面根本还没有出现这个杆塔，不过楚阳反应也是很快的，手指飞舞间，无人机一个漂亮的侧身，完美地躲开杆塔，急速前行。 　　挖槽，楚主任，真的可以啊。 　　众人对楚阳的实操水平又有了新的认识，不愧是公司最年轻的专家，不是浪得虚名啊。 　　而且楚阳无人机始终保持和线路一米左右的距离，不远不近，既没有任何的触碰风险，也不会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线路的情况，就连线路上的鸟屎都看的清清楚楚。 　　飞机的身体也控制得很好，遇到杆塔或者是树障，能迅速灵巧的躲避，这台无人机就好像人类的眼睛，在对整天线路全方位进行了观察和诊断。 　　有几个人学了一个月无人机的员工也在一旁观摩。 　　时不时发出一阵惊叹的叫唤，比如楚阳刚操作无人机从一个三角形的杆塔中间穿过，比如楚阳操作无人来了一个360度的翻转…… 　　这手法，这手速，没有单身三十年，怎么可能有…… 　　懂的都懂。 　　都知道这种操作有多难，这可牛逼大发了。 　　这手不仅要有绝对的灵活与稳定，本人还得有极强的空间距离感才能做到，不然一个不小心，就肯定直接坠机而毁了，而且这线路带电的，电流极大，磁场周围吸附力极强，随时都可能gameover…… 　　飞机没有任何失误，好像一个带有自主意识的灵巧机器人，当看到某些问题，楚阳也会停下，摁下快门，拍照留念保存…… 　　15分后，楚阳顺利地操控无人机完成了五公里的巡线操作，然后飞机瞬时消失，直接高速原路返回，嗡嗡嗡！！当飞机直接悬停在他们头上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疯狂地叫了。 　　回来了，回来了。 　　是的，可怕，牛逼，太可怕了。 　　他们已经对楚阳不是崇拜那么简单了，忍不住感叹：“楚主任你真乃神人也。”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可怡也挤在了楚阳的身后，注视着他侧面，看到楚阳各种神乎其技的操作，心情激动地澎湃，她好像好久没这么激动了。 　　这个家伙会开飞机！ 　　开其他的肯定也很厉害。 　　无人机缓缓落地，楚阳也放下了电脑站起来，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好了，大漠线巡线完毕，一共发现三处问题，一个绝缘子破损，一个鸟巢，一个孔明灯，你们准备停电处理吧。” 　　楚阳回头才发现，所有人都好像沉默了。 　　大家的表情有震撼、有痴迷、也有敬佩，更多是不可思议，原来这才是科技的带来的便利，这无人机是这样用的，平时大家还以为就用来玩玩打飞机呢。 　　刚才那个输变电梁主任，也是有点被震惊了，实在没想到，楚阳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可是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平时也没见他练过啊。 　　真的有天才吗？ 　　“楚阳。”谢总激动了叫了一声，然后看着大家，非常兴奋地说道。 　　“大家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楚主任的实力，这就是我们大专家的水平。这就是无人机以后应用方向，这将会为我们电力公司减负增效，第一时间找到故障缺陷。 　　特别是我们步台，全是大山，不容易巡视的线路，要是可以用无人机，那就将大大减轻人力物力，所以我打算在公司专门成立一个飞机班，希望你们都能跟楚主任学习，掌握他的本领，好好练习，成为公司新一代飞机师。” 　　啪啪啪，掌声四起，不过好像不是为谢总，而是为楚阳而鼓掌！ 第212章 怎么伺候好一个领导，学着点 　　楚阳这一飞，直接飞出了水平，飞出了一个飞机班。 　　下午，楚阳回到办公室，众人看他的眼神又不一样，仿佛好像看到怪物一般。 　　是的，楚阳上午的壮举，早在公司传开了。 　　大家本以为楚阳不过是靠谢总关系才有今天，此时此刻大家也才慢慢认识到，这个年轻帅气的小伙，确实有那么点实力，人家能成为公司最年轻的专家真不是盖的。 　　这飞机操起来，太丝滑了，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一向傲娇的刘佳艳也是对楚阳刮目相看，她以前从来都不服谁，但是跟楚阳多了，真的被他的各种长处给惊到了，这个人实在太有才了。 　　现在刘佳艳主要是负责办公室的稿子工作，每次写出来的稿子她都自认为是天衣无缝了，写得非常好了，但是让楚阳一改，就会明显档次就高了一截。 　　瞬间就不一样了。 　　她已经发现了，楚阳这个楚大才子的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每次都能给她最好的指导。 　　其实也没有这么夸张，纯属是因为她太菜了而已，小学生作文…… 　　办公室的文字工作，对楚阳来说没有一丝压力，一些公文、汇报材料，都是有格式规矩的，基本上改个排头，换上有用的内容如具体的数据再加几句时兴的路线方针政策之类的口号就差不多了，在办公室呆上十天半月的新手都能顺利地写出来。 　　稍微有点难度的就是谢总张总出去开会的讲话稿子，但在写前领导会仔细交待实质的内容，定几个条条框框，其他才是你自己的发挥。 　　当然楚阳也会给他们最好的指导，因为这稿子是给领导念给下面的人听的，所以最好要比较琅琅上口又要突出反映领导意图，当然了还要根据不同场合做到通俗易懂。 　　简而言之，你给领导写的文章，必须是通俗易懂的同时，也得有一点秀丽在里面，俗称：“华丽的俗文” 　　楚阳当了办公室主任差不多三四个月了，也摸索出了一些给领导写稿子的经验，给你们分享一下。 　　首先写稿子，必须得知道领导的风格，谢总很明显，是个傲娇且要求极高的人。 　　一开始楚阳不太相信下面的人，每次谢总要稿子，都是楚阳自己亲力亲为，亲自下笔。 　　当自己把写好的稿子给谢总看的时候，谢总这个老家伙，也不会放过装逼的机会，他都会很认真地坐下拿起一支笔一字一字地斟酌，然后找出一些错误来，然后让你回去改。 　　不改三次都很难落实下来。 　　这样几次了以后，楚阳大概知道了谢总的尿性，所以后面自己交给他的稿子，都是已经严格审查，改了又改才给他交过去的。 　　讲道理，自己这个水平，一旦认真了，一般不会有明显的破绽呢，连标点符号不会错，而且以他谢总的水平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错误。 　　但是谢总这个人有一个臭毛病，或者说有一种权力的管控欲望。 　　他必就须要改几个地方来显示自己很牛逼。 　　于是乎，每次楚阳送来稿子，他捏住笔头，好象狗咬刺猬，有种无处下嘴的感觉，瞟眼见楚阳还毕恭毕敬地站在桌旁望着呢，只好搜肠刮肚在文里添加了几句时下流行的官话，又选了几处无关紧要的修饰句子删掉。 　　楚阳一开始觉得他真是闲着没事干，浪费自己时间。 　　改还不如不改。 　　后面为了恭维他，看他添加一两句李董事长的话自己就说：“谢总，果然厉害，难怪我读着感觉缺乏说服力，原来是没引用大领导的原话。” 　　如果看他删掉了自己用的修饰语句就赶紧说：“谢总，还是你这个有经验，我写材料还是不够简练。” 　　不过楚阳发现了，就算自己这样说了，谢总依然没有很开心，甚至有一种闷闷不乐，看完了以后都不想说话，好像眼神都没光了。 　　楚阳苦思冥想很久都想不到问题所在，有一次楚阳因为时间不够，匆匆忙忙写了一篇稿子，里面确实写得不好，有好几个地方被谢总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谢总把材料上存在的问题一一说出来，很是有点见解、水平。 　　楚阳也赶紧虚心点头，但是楚阳发现谢总并没有不悦，反而略带眉飞色舞的神情，好像极其的满足。 　　从那一刻开始，楚阳好像明白了问题所在了，从那以后，楚阳写稿子的时候，就故意弄点比较明显的错误来满足谢总的自信，果然谢总每次改稿子都愉快多了。 　　后面楚阳就索性不自己写了，既然谢总有这样的癖好，要有错误的地方，楚阳就直接把他的稿子也交给了刘佳艳和黄伟兴来写，自己把一把方向的关就好了。 　　着实也轻松了不少。 　　谢总也满足了。 　　真是哥变态。 　　所以说，伺候领导没那么容易，写稿子也没那么容易。 　　……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谢总又把楚阳叫了过去。 　　谢总坐在沙发上，非常兴奋地说道：“楚阳，刚才我和市公司的温总沟通了一下，说我们要搞第一个飞机班，温总已经答应给我们公司再进20台无人机，指定由你牵头，打造一支无人机的队伍。” 　　其实一开始温总不答应，但是听到楚阳实行了无人机的成功首飞，也满心答应了，要求布台公司要把无人机发展起来，还说以布台为起点，带动全市的无人机水平，以此贯彻落实省公司的要求。 　　楚阳一听，知道自己又他妈的成了炮灰，但是今天自己为了装逼露了一手，肯定也是跑不掉了。 　　哎，真是每次装逼都没好事，当初新员工培训爬杆，就被拉去尖嘴所了，这一次又被安排了这么一个职务，以后又有点忙了。 　　可是这虽然说很麻烦，也是自己一个出风头的机遇，于是也不惧怕地回视着谢总说：“谢总，既然您信任我提拔我，我也要做出点成绩来，不辜负组公司和您的期望。” 　　谢总欣慰大笑道：“楚阳，你小子确实令人惊喜，我知道你可能会比较辛苦，不过你必须要发挥你的专家带头作用，我们一个小小的县级公司，做好本职工作其实远远不够，其他的方面不出成绩，本职工作再做多些再说好听的什么都是白搭。” 　　楚阳也认同谢总的做法，在基层累死累活做好本职工作确实没用的，别人只会觉得你是应该的，所以你会看到基层很多人，都是本职工作随便干，想方设法地搞项目，搞创新。 　　本末倒置了。 　　“谢总，我相信在你带领下，布台公司肯定会上一个新的台阶。”谢总还是比楚总野心更大，也更会来事，加上这个人事也搞得好。 　　谢总这个时候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有点唏嘘地说：“楚阳啊，其实当领导一把手无趣得很啊，莫看总有人奉承着，可肩膀上的责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要做的工作实在太多，要解决的问题实在太多啊！” 　　楚阳知道他在无病呻吟罢了，自己其实很想说，要不你别干了，我来干吧，这罪让我来替你受把，可是又不敢说，只能呵呵回答：“谢总你实在是太忙了，注意身体。” 　　谢总拍了拍楚阳肩膀才呵呵一笑说：“楚阳，还好，有你帮我啊。”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一种不知道啥滋味的滋味。 　　自己以为很了解谢总，好像也不完全了解。 第213章 小小位置，大大竞争 　　有领导的支持，什么都好办，说要飞机，马上就跟上面要来了十几条飞机，说要场地，公司马上就在一楼仓库那边腾出了一个办公室，正式挂牌宣布成立布台公司的飞机班。 　　说要人，谢总豪气干云，直接让楚阳自己从下面供电所去挑。 　　不过谢总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都从一个所里面挑，每一个所只能挑一个人，毕竟这挑多了，下面的所人少了，就不好干活了，这个楚阳懂。 　　当然了，就也有点难为楚阳了。 　　这尼玛我只是说负责帮你培训一下他们的技能，怎么又干起了人资部的工作了呢，这尼玛无语了，晚上的时候，楚阳还在头疼应该找谁来开飞机，楚阳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现在楚阳是办公室主任，陌生电话也得接，毕竟自己跟各部门都有那个关联，有时候工作就是一个电话。 　　“喂，你好，哪位！”楚阳问道。 　　“楚主任，你好啊，我是木塔供电所的张龙泉，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对楚主任是非常的敬仰。” 　　对面语气很客气，也有点颤抖，好像在极力地保持着镇定。 　　“哦，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楚阳也是很平静地问道。 　　“那个，楚主任，听说公司要挑选人进那个飞机班，我这边毛遂自荐一下，就是就是从小就有一个航天梦，就是那个想要开飞机的，所以我就想替自己争取一下这个机会，不知道楚主任能不能选我啊。” 　　张龙泉小心翼翼问道，听得出来，是非常的渴望。 　　但是这说法就有点夸张了，什么航天梦，你以为真是开飞机嘛…… 　　楚阳也不想打击他，自己也确实也不知道选谁，就多问了一句：“哦，那个你会操作无人机吗？或者说你会编程建模吗？” 　　张龙泉好像一下就胆怯了：“这个，都不会，但是我会好好学……” 　　楚阳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平静回答：“行，那我知道了，你等消息吧。” 　　“哦，好好好，谢谢楚主任，辛苦了，打扰你了。” 　　…… 　　楚阳刚挂电话，电话又响了，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你好。” 　　“你好，楚主任你好，我是布什供电所的李小梅，没打扰楚主任你休息吧。”是个女孩子，声音娇滴滴的还不错，但是这个名字，楚阳还是有印象的。 　　记得是去年进来公司的小美女，长得水灵灵娇滴滴的，挺多人议论的，没办法公司美女，自己肯定会多几分留意的，这是男人的通病。 　　“没有，有什么事吗？” 　　楚阳听她的声音也带着颤抖，大概跟刚才的张龙泉差不多，也是为了进飞机班了，这没想到，这飞机班，还挺受欢迎的啊。 　　其实飞机班的成立，对于下面的人来说，肯定是吸引力很大的，因为至少可以到市区大楼来上班，而且做得还是公司新的技术，这对于年轻人来说，就是一次极大的机会。 　　不过楚阳有些佩服他们，要是以前的自己，就算是想进飞机班，也没有他们这么大胆，敢打电话来为自己拉票，为自己争取机会，可以看得出现在的年轻人都十分的主动。 　　这或许也是公司一个进步吧。 　　“那个，楚主任，我那天看到你操作无人机，好帅，所以我也想跟你学这个操控无人机，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而且我自己以前也有这个当空姐的梦想，所以……” 　　楚阳也是服了，前面的家伙有航天梦，这个有空姐梦，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而且你这娇滴滴干瘪瘪的身材能当空姐吗。 　　“行，我记住你了，我会考虑的。”楚阳也不想废话了，所以有点敷衍，这女人没一点逼数，其实楚阳不反感别人为自己的前途争取机会，但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就没意思。 　　这个李小梅一听，好像有点慌了，又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楚主任，如果可以的话，我～我～愿意的。” 　　这话让楚阳瞬间有了很多的想法，不耻下问道：“你愿意什么啊。” 　　对面沉默了一会，最后似乎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道：“我～什么都愿意。” 　　我草，楚阳真的震惊了，真的，为了一个上大楼的机会，为了一个当一个飞机班的班员，她竟然说得出什么都愿意的话？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随便？ 　　要是专员呢，要是其他更好的职位呢。 　　她还有底线吗？ 　　太可怕了吧。 　　她这种娇滴滴的女孩子，自己还真没尝试，估计承受不住自己大魔棒吧。 　　“你等消息吧。”楚阳说完就挂了。 　　电话还没放下，又响起来了，这一次楚阳本打算不接了的，可却是认识的，自己的老所长，尖嘴供电所殷武所长，楚阳心想：他不会也要进飞机班吧，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毕竟所长职位高多了。 　　“殷所，有什么指教。” 　　楚阳还是接了，虽然当初自己和他也没什么交情，但是也不算交恶，多一个朋友多一个洞，楚阳一直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呢。 　　“楚主任，好久不见了” 　　“殷所，晚上好，确实好久不见了，有什么吩咐啊！” 　　“哎呦，楚主任，我哪敢吩咐你，我是来请你帮个忙，呵呵。” 　　“殷所请说。” 　　“听说飞机班要招几个人，我想就不要在我们所抽人了，这彭小莲被你抽去了办公室，现在我们所人手本身就不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再走真的，这工作就没办法开展了，所以请你高抬贵手啊。” 　　楚阳一听，其实内心有点火气的，这殷所还是一样的尿性，就是压住下面的人，不让别人走，当初楚阳不就是被他阻挠，才不能去党群部。 　　不过前段时间，自己要莲姐也确实没跟他商量过，直接就让谢总下通知了。 　　“这个我会考虑的。”楚阳也应付式地挂了，这人性格，真是一辈子都改变了，只能说，谁跟了他殷所长，就他妈的自认倒霉的，一辈子可能都没法出头了。 　　…… 　　接下来楚阳又接了几个电话。 　　都是来求职位的。 　　楚阳也都一样模糊地敷衍了他们，没有说不行，也没有说可以。 　　不过他们打了这个电话。 　　说真的，是真的有用，毕竟楚阳心里有了他们的名字，如果真的要选，或者就真的会在这些人里面挑选了，因为自己也懒得一个个面试啥的。 　　所以大家也记住了，当机会出现的时候，真的要勇敢去争取，可能不一定可以得到，但是想这样的情况，至少他们这些打了电话，都已经进入了楚阳的视野了不是？ 　　刚关了手机，就有人来敲门了。 　　“楚阳，在吗。” 　　是自己的同事兼好朋友徐弘毅。 　　楚阳打开了门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就问道：“咋了。” 　　“额，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想进飞机班，可以吗。” 　　楚阳有点意外，这个家伙也来问这个。 　　“不是吧，你现在不是在供电所当班长了吗，怎么想来飞机班，我跟你说，这边待遇跟你们下面一样的，谢总说了，都是平调，待遇不变。” 　　“这个无所谓了，我就想换个环境，而且我喜欢这个无人机” 　　这个家伙确实是个机械脑，平时家电都会修，而且他在下面供电所待久了，也想上到大楼来，知道公司要搞这个，就鼓起勇气求楚阳收他了。 　　“你都开口了，那就行吧，不过你考虑清楚，上来了，就回不去了。” 　　这没什么可说的，楚阳跟他关系不错，而且平时大家也算臭味相投，这个时候不拉他一把，也实在说不过去。 　　“考虑清楚了，该改变一下了，不然我感觉我要废了。”徐弘毅有些感慨，好像也有点舍不得。 　　“屌你，别那么悲观，其实飞机班不错的，你只要好好学，前途无量，你信我。” 　　楚阳知道以后这个的重要性，说不定以后他也是特级的飞机师。 　　“行，反正我等你安排了。”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小位置，就能让这么多人俯首称臣。 　　人啊，谁不想进步？ 　　…… 第214章 保密工作做得好 　　第二天上午，楚阳回到办公室。 　　在门口的身后，就发现有一个人等着自己了。 　　楚阳抬头一看，竟然是当初在安监部的死对头，每次装逼都失败的黄天翔同志，自从他被下放以后，楚阳没很少见过他了，听说他在下面也混得不好，还跟所长怄气。 　　他一看楚阳，身体抖了一下，脸上有点滚烫，有话又欲言又止，“楚主任。”他叫了一声，声音干哑。 　　楚阳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但是看他便秘的表情，应该是有什么诉求，心里也明白了大概，眼神轻蔑地看着他淡淡说道：“有事吗？” 　　黄天翔嘴角抽了一下，内心似乎有极大的痛苦，在一阵内心的挣扎过后，还是卑躬屈膝说明了来意：“楚主任，听说公司飞机班招人，不知道招够人了没有，我也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希望你楚主任给我一个机会。” 　　黄天翔其实昨晚就想打这个电话，但是他和楚阳之间，曾有过不愉快的经历，他觉得打电话诚意不够，楚阳估计不会理他，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楚阳的门口守着了。 　　楚阳看着他这个卑微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一阵痛快。 　　以前的黄天翔，多么骄傲。 　　现在，怎么成了一个丧家之犬。 　　“行，这个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去工作吧。” 　　楚阳也不给他多说的机会，直接就进门了，在自己心里，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再上大楼。 　　第二天下午，楚阳就把这个飞机班的名字确认好了，然后交给了谢总过目，谢总也就简单看了一眼，他也没说什么，就直接通过了。 　　楚阳一共选了4男2女，有4个人都是那天晚上给楚阳打了电话的人，那个张龙泉和李小梅都在其中，虽然楚阳对他们都没有多少好感。 　　但是他们那个电话，确实让他们进入了楚阳的候选人里面，这就是争取的好处，不然你一直等风吹，可能一辈子这风都吹不到你的身上。 　　当然，这个黄天翔被楚阳pass了，楚阳知道做人应该大度一点，但是自己做不到，给自己的敌人机会，那不是傻逼吗，自己不狠狠踩死他算是给面子了。 　　选好人，楚阳给他们搞了一个开班仪式，也选出了徐弘毅作为他们的班长。 　　选他，没有其他理由，就是因为跟他熟。 　　也因为他听话。 　　楚阳没空整天陪他们，跟他们讲解了一次操作的步骤让他们拍了视频自己回去看然后自己练，当然楚阳也给他们提出了要求，一个月后要考核。 　　达不到要求。 　　那么不好意思。 　　退位让贤。 　　这公司的人不知道多少垂涎这个职位。 　　他们几个都是年轻人，知道这是的巨大机遇，同时也怕自己被淘汰，丢人，所以练习的身后都非常刻苦，每次楚阳去指导他们，一个个都十分的谦虚好学。 　　果然有竞争才有动力。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狼性的企业文化，可惜了。 　　在爱过往公司，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 　　因为这个公司，付出和收获根本不成正比。 　　你可以拼死去争取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会落在一个啥也不干的人头上，这谁还要努力？ 　　无人机这东西，说真的没有多大的技术，有手就行，当然也需要大量的练习，他们一个个进步也相当快，楚阳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相信不用多久，公司第一批飞机师就能出师了。 　　有一天楚阳也在看他们练习，那个李小梅悄悄凑过来，身体软软地，有点小声说道：“感谢楚主任给我机会，那次我～还以为楚主任不会要我的。” 　　楚阳直爽笑道：“没办法，我这个人受不得美女的诱惑。” 　　李小梅顿时有点面红起来：“楚主任，其实我不是那样随便的人，只不过……你～太帅了……”这小姑娘看到楚阳，每次都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也就是说，对帅哥，没有任何的抗拒。 　　女人啊。 　　不过楚阳对她确实兴趣不大，板上钉钉的，分不清正反，就算脸蛋再好看，也没用，再好看也没有李芷莹啊，当然也曹师姐都比不过。 　　“好好练习吧，现在就你差一点，千万不要辜负我选你的期望。”楚阳故意装作很严肃，这种小女孩还有爱玩的心性，而且这个手脚协调还是差。 　　当初自己选女孩，可能真是一个错误，但是总感觉，一个班没有女生，阴阳失调。 　　“楚主任我会努力的。”李小梅脸色有点委屈，但是心里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好无人机，才能对得起楚主任的信任。 　　…… 　　今天上午，楚阳在办公室看文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你好，请问是楚阳专家吗。” 　　楚阳回答：“是的，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沙河市公司计量中心的赵阳，这次要参加公司的高级工程师的考核，你是评委，想请你帮帮忙。” 　　楚阳有点懵逼了：“这个赵同志，你搞错了，我不是评委，我没接到任何通知。” 　　对面马上回答：“不会错，应该不会错的，我已经得到了评委的名单了，你就是评委之一，可能通知还没到你那里吧，不过请楚专家你一定要多多帮忙。” 　　“这个，赵同志，我真不是评委，如果我是评委，我也不能弄虚作假。” 　　“不是要你弄虚作假，我只要你公平给我打个分就行了，真的，请你高抬贵手，我这是第五次评职称了，过了就能拿到了主任级别的待遇，我真的不容易。” 　　这说得都要哭了啊。 　　楚阳只能敷衍回答：“这个好的，我要是评委，一定会秉公评分，你请绝对放心。” 　　“谢谢你啊，我今天只是报个到，到时候我会表示诚意的。” 　　挂了电话，楚阳还觉得这个人有点傻帽了，不说自己不是评委，真是评委，也不会给你一个陌生人办事吧，你又不是我的谁谁谁。 　　不过他最后一句话好像有点意思。 　　下午的时候，楚阳果然接到了省评价中心的电话：通知楚阳已被选为这次高级工程师的评委，请楚阳后天上午九点，到省城雅园报道。 　　打电话的小妹还说：“这是公司刚刚从专家库抽签抽到的评委，是绝对保密的，谁都不能对外传播，这是纪律，如果被发现对外传播，就要取消专家称号的。” 　　楚阳听起来就觉得很讽刺，回答道：“我希望你们做好一点保密工作，不要影响了大家的工作。” 　　小妹回答：“这个你绝对放心。” 第215章 你就拿这个考验我？ 　　前面我也说过了，电力行业，一般来说，分为两个晋升的渠道。 　　第一个就是技能路线，就是走技术专家，特级专家的路线，毕竟电力公司还是需要一些技术人才的，这个路线你就要靠技能证书，初级工中级工高级工技师，高级技师等等…… 　　第二个就是走行政管理路线，专员主任总经理等等，这个路线一般来说就要考这个工程师职称了，有些公司就人才多，就会用这个来卡人，所以这个证书对于员工来说也是特别的重要。 　　关乎到个人能否晋升的问题。 　　楚阳这次就是当这个高级工程师的评审员，说真的楚阳自己还是很惶恐的，毕竟自己还只是一个中级工程师，不过自己是以专家的身份参加的，也无可厚非。 　　反正公司的管理就是乱七八糟的，管它什么鸟。 　　当天，楚阳直接坐车到了省城，抵达指定的酒店以后，就径直走到前台，出示了身份证以及评审通知，然后礼貌说了一句：“我是来参加爱过往公司的高级工程师评审的评审员，应该有人给我预定了房间。” 　　“好的，请你在这里登记一下个人信息。” 　　这个酒店就是和爱过往公司评价中心合作的酒店，一般评审员来都住在这里，这里的服务员都比较熟知规矩，很快帮楚阳办理好了这个入住，然后告知楚阳，下午两点半在三楼大会议室召开这个评审班前会。 　　楚阳办完手续，就拿自己的房卡去等电梯，自己进去电梯的时候，也跟着进来了一个人，一个大概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有点面容熟，不知道哪里见过。 　　他瞟了一眼楚阳，然后站在了楚阳的身后。 　　楚阳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觉得怪怪的，总是在观察自己，而且还在看自己的房卡，楚阳也不管他，只是把房卡拿好，到了八楼，楚阳闪身而出，准备进自己的房间，但是没想到他也跟了上来。 　　楚阳有点慌，不是吧，难道遇到一个变态？ 　　“你跟着我干嘛。”楚阳不得不回头盯住他开口了，因为自己马上就要进房间了。 　　这个男子这才有点尴尬开口：“不好意思，你应该是楚阳专家吧，我是那个沙河市公司计量中心的赵阳，我前几天给你打过电话的。” 　　楚阳愣了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心里有疑惑，这个家伙要干嘛，马上就警惕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干嘛。”一般来说，他是这次被评审的对象，不应该出现在这个酒店的。 　　因为爱过往公司的各种考评评审的考官评审员都是单独住这边的，不会跟考生同住。 　　这个赵阳，早就打听到这次的评审员会下榻这个酒店，所以他其实早早就猫在这里，然后等着一个个评审员的上门，刚才在大厅，他就已经听到了楚阳和服务员的对话，判断出楚阳的身份。 　　有办法的人，总是有办法，没办法的人，怎么样都没办法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这个赵阳倒是很客气，继续很尊敬地跟楚阳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请楚专家你吃个饭，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楚阳也不傻，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跟他吃饭，这酒店就有自助餐，何必多此一举：“不用了，赵同志，你应该知道公司的规矩，我们评审员不能跟你们这些人接触的，这是违规的，所以请你回去吧。” 　　说真的，楚阳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完全就是一个投机取巧的人。 　　这个赵阳很诚恳：“楚专家，其实我们见过，可能你不记得了，在我们沙河市的时候，那天你跟你们谢总一起来的，陈总约了你们一起吃饭，带了我一起的。” 　　楚阳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想起了，那天楚阳跟谢总去沙河千里送大礼包，搞掂了谢总一把手的位置，事后是跟他们陈总吃了饭，那饭桌不少人。 　　不过楚阳都忘了。 　　看来这个人，也不简单啊，跟他们的陈总关系不菲。 　　“哦，好像有印象。”楚阳回答。 　　“呵呵，楚专家，我们进去房间里面聊一聊好吧，这里～说实在的不太方便。”赵阳这话说得很一样，感觉是别有所指，楚阳想了想，在这里大走廊确实不好看，就答应了。 　　进门了以后，这个家伙也很直接，直接拿出一个信封塞在了楚阳的手里，他一边塞一边说道：“这个楚专家，我电话跟你说过，会表达我的诚意的，希望你多多帮忙了。” 　　我草，他塞信封过来的时候，楚阳本能反应一下子就握住了，这不是说楚阳想要，而是紧张得自然五指并拢，然后就抓住了。 　　既然抓住了，楚阳就索性捏了一下，这是楚阳习惯方式，也是对每个女孩子的尊重，按照自己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加上手指传来的触觉。 　　楚阳可以断定：这信封里面应该是一沓纸张的东西，可能五十来张的样子。 　　那一刻楚阳心跳确实在加速，这也太直接了吧。 　　不过自己曾经见过谢总的五十捆的纸张，这五十张，说真的，已经有点不够看了，心想，你这太看不起我了，你就拿这点东西来考验我？ 　　楚阳看着他，冷漠地回答：“不是，赵同志，你这是在让我犯错误啊。” 　　他好像不以为然，也不以为耻地说道：“楚专家，现如今这叫什么错误，大家都这样，我这是想和交个朋友，而且也不多，就是辛苦费。” 　　楚阳压抑着某种冲动，淡定回答：“这确实不多，所以你拿回去吧。” 　　他有点误会楚阳的意思了，有些捉急：“楚专家，我现在就是一个专员的工资，真的不多，所以也没法给你更多了，以后评上了职称，一定再表达诚意。” 　　楚阳听他这么一说，有点想笑了：“你想多了，这是贿赂。” 　　“这算什么贿赂，我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我出来的时候陈总跟我说，你们谢总是他的同学，你一定会帮我的，所以请你一定帮忙。” 　　这个家伙把东西放在了桌上，就要转身离去。 　　楚阳一把抓住他：“既然你们陈总和我们谢总是老同学，那你应该相信我，把东西拿走吧。”楚阳不是不敢犯错误，而是不熟悉，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坑。 　　这不能冒险。 　　赵阳一下就有点崩溃的意思：“楚专家，真的不瞒你，这是我第五次参加评审了，脸都不要了，我是真的没办法啊，大家都说评这个职称至少要花五万块，不花五万你这个职称肯定评不上，以前我不信的，现在我必须要信了，我就把五万花全出去算了，花出去不行我也认命了，要是没花出去没评上，我会后悔一辈子。”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的可怜呢，但是听起来又那么的让人气愤。 　　楚阳问他：“你现在多少钱一个月啊。” 　　“五千啊。” 　　“所以为了评一个职称，花五万块？值得吗？” 　　“不然呢，还能怎样，一辈子都是中级工程师，一辈子领不到那个待遇。”他好像一个病急乱投医的人，不过他确实有这个拼死一搏的意思，这次是他最后一次参加评审了。 　　楚阳皱眉：“你把东西拿走，如果你的材料过关，而且技术扎实，我会给你应得的分数的。” 　　他根本不信，心灰意冷：“唉算了，我也不为难楚专家了。” 　　拿起信封，沉重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阳比他还要沉重，有点喘不过气！！ 第216章 搞搞关系 　　这个赵阳走了以后，楚阳再沙发冷静了一下，放好东西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的心情回复了一些。 　　仔细想想，自己也没必要有太大反应。 　　其实这都是爱过往公司很正常的操作，反过来想一想，赵阳的行为公司那些人争取进入飞机班是不是一样的？ 　　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 　　谁都想进步，无论用什么办法，你说她卑鄙无耻，你说她下流不要脸，但是他难道就愿意吗，他要是被逼无奈吧，历史只有记住成功者的光辉，那些龌龊手段，谁在乎呢。 　　而且他这样一露脸，楚阳对他有了印象，估计还是对他有好处的。 　　作为一个专家，不会傻到跟他们去较真。 　　对自己来说，他通过不通过，都不影响自己的工资水平。 　　楚阳看了一下时间，一点半左右，按照刚才前台小妹的通知，2点半在会议室开评审的班前后，楚阳也不着急，脱了衣服，调好闹钟，准备眯一会。 　　不过刚有点睡意，电话就响了。 　　楚阳还想说谁这么不懂事，大中午打电话来，一看，是谢总。 　　赶紧让自己清醒一点接了过来：“谢总，怎么了。” 　　谢总倒是不紧不慢：“楚阳，到省城了吧。” 　　楚阳出来是跟谢总请个假的，他知道自己行程，自己也不知道这符不符合保密要求，但是不说怎么请假，楚阳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上面那些天天想办法整员工的领导不知道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往往问题就出在这里。 　　“到了，已经住了酒店。”楚阳回答。 　　谢总直入主题：“嗯，刚才沙河市的陈总给了我一个电话，说他们公司今年有一个赵阳的同志也参加这个职称评审，他让我跟你说一声，关照一下，这个你就看着办好吧，大家都是兄弟单位的，你帮我我帮你的。” 　　楚阳到时没想到这个赵阳同志能量如此之大，这边自己不收他东西，回去就马上启动计划B，用自己的领导来压自己了，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执着了。 　　不过这反而让楚阳对这个人有点反感了，有些东西，过了就不好了。 　　“谢总，我知道了，我看着办吧。”楚阳还能说啥，自己就是给谢总打工的，他是自己顶头上司，他的话自己就算不服从，也不能说出来。 　　“那行，对了，楚阳你这次出去当评审员，也得跟其他的评审员搞好这个关系，这些都是资源，而且你好像也差不多要高级工程师评审了吧，说不定这些人下次也会是你的评审员，知道吧。” 　　谢总这话倒是提醒了楚阳，确实要搞好这个关系，最好就深入敌人的内部，立竿见硬的那种关系，不过楚阳可以走专家路线，也不一定非得考这个了。 　　挂了电话，楚阳也没什么睡意了，自己玩一下自己，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穿工作服带好自己的工作牌，前往三楼的会议室开会。 　　楚阳在电梯口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个165左右的女生站在了门口。 　　深灰色的上衣，蓝色的牛仔裤，带跟的白鞋。 　　身材苗条且有前有后了，站着很笔挺，曲线很优美，让人忍不住多看，在楚阳到来的身后，她也偏了下头看楚阳，两人对视了一下。 　　她的眼睛很明亮，像朝露一样清澈，她的嘴唇很性感，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她的胸口，也带了跟楚阳一样工作牌，竟然也是爱过往公司的员工。 　　不算很惊艳，但是很耐看。 　　其实在楚阳打量她的时候。 　　她也在细细打量楚阳。 　　她有点慌神和紧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对面竟然是一个如此帅气的男生，身材也高大，好像还是自己公司的，楚阳胸口也带了公司的工作证件。 　　“你好，我是布拉市的楚阳，你也是这次的评审员吧。” 　　楚阳开口打破僵局。 　　“是的，我是白松市的白溪摇。” 　　白溪瑶露出微笑，收敛了一下自己动荡的心神，有点失态了。 　　电梯这个时候来了。 　　楚阳让开一个身子，让她先进，她颔首表示感觉，走进去的背影，股不错。 　　进去了以后，楚阳想说表现下男士的风度，就争着摁电梯，没想到白溪瑶也伸手过来摁3楼，就这样楚阳的手就摁在了她的手上，那一刻，两人都停止了。 　　楚阳倒是故意不放手，她的手很白，手指非常的修长，让人想拿来把玩。 　　“楚阳同志，你是什么部门，什么职位的啊。”白溪瑶把手抽了出去，故作镇定地问道，其实被楚阳点到，手掌竟然有酥麻的触感，早已芳心大乱…… 　　“我吗，现在是我们办公室的主任。”楚阳实话实说，没有丝毫装逼的意思。 　　白溪瑶一听，震惊了一下，眼里露出不可思议：“这个楚阳同志，没有别的意思，请问你工作几年了，以为我看你很年轻……” 　　楚阳回答：“我工作两年了。” 　　白溪瑶又愣住了，转而露出傻笑：“呵呵，楚专家不要开玩笑了，两年时间，就做到了办公室的主任这是不可能的吧。” 　　楚阳只能摊手：“这个，你可以上我们公司系统查我的名字，我没有骗你哦。” 　　是的，爱过往公司有一个通用的系统，里面可以查到整个省人员的职位和电话。 　　白溪瑶将信将疑，还真的查了一下，资料显示：楚阳，25岁，职务：布台办公室主任，省公司技能专家。 　　查完资料的白溪瑶惊呆了，确实被震撼了一下，小嘴直接变了一个O型，不过太小了，塞不进去。 　　“你好厉害，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主任和专家，我们公司都是老家伙。”白溪瑶慢慢缓过神来了，还是很崇拜地看着楚阳。 　　“你也很年轻啊，你不也是公司专家嘛。”楚阳坦然回答。 　　“我～哎，我已经30岁了好吧。” 　　白溪瑶有点哀怨地回答道，都不好意思的低头。 　　“30岁了吗，还真的看不出来，你不说我还以为你18岁，长得太好看了。” 　　楚阳故作惊讶，然后赞美道。 　　这句话是有点夸张，但是自己知道，女人这种生物都爱听。 　　楚阳还记得谢总的话，要和这些人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用得上呢。 　　这样的美女，自己也不亏。 　　白溪瑶听到楚阳挑逗的话语，眼神有点慌，顿时脸红心跳，胸口起伏，还好这边电梯到了，她赶紧走了出去。 　　心里暗暗讨厌自己怎么如此失态，一点都不淑女。 　　平时自己都很端庄稳重的啊。 　　到了会议室，里面做了几个人，大家都是打了一个招呼，就坐了下来…… 第217章 好严格的流程 　　楚阳和白溪瑶进入到这个会议室，倒是引起其他人一阵关注。 　　毕竟看到这俊男美女这么年轻，竟然也是评审员，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近年来，公司的干部开始实行年轻化，80后90后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地走上管理岗位，他们这一批确实是遇到了好政策，要是搁以前年代，没有挨到三四十岁，不可能当领导的。 　　这次的评审员不多不少，一共有6个人，组长是文辉市公司的高级技师温其麟，听名字就不简单，五十来岁，在公司享有盛誉，什么五一劳动楷模，10年公司年度杰出人物，多次被评为爱过往电力公司操作能手等等。 　　他还有一个个人工作室“麒麟工作室”，专门搞高压及超高压输变电的研究，也带出不少专家的徒弟，可谓是桃李满他们公司，所以他来当这个组长，大家也很服气，因为不服气也没用。 　　除了他，还有其他三个评审员，一个是自己家乡百川市的鲁凯，一个是时角市的陈贺光，还有一个是来自樊川市的李乃文，都是四十来岁，穿着很老牌，看起来老实巴交，但是说话的感觉，都是公司的老油条。 　　大家打了一个招呼，互相吹捧一番后开始聊公司的政策，吐槽现在的制度就是垃圾，楚阳也不知道公司的那些董事怎么回事，怎么搞出一套制度谁都不满意的。 　　当然了，最后也八卦一下对方的工资，楚阳故作很大度地说了一个保守数子：八千，他们一个个摇头说说不可能，根本不相信。 　　这百川市的鲁凯说：“楚专家，你是办公室主任，怎么可能八千，我们那边专员都八千了，你这肯定骗人。” 　　“叼，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啊。”楚阳确实不是八千，而是一万左右。 　　但是听到他们专员都八千，这让楚阳心里非常的不平衡了，因为自己当副主任的时候才七千多，这尼玛别人专员都八千，这差距这么大吗。 　　自己接着追问他们多少工资。 　　他们却不肯说了。 　　反正一个个支支吾吾说自己工资低，就是不肯说一个具体的数。 　　呵呵，看来自己单纯了啊。 　　大家初次见面，怎么可能对你推心置腹。 　　倒是白溪瑶偷偷跟自己说：“我专员六千五。” 　　楚阳才心里平衡一点。 　　大家吹了一会水逼，门口来了一个叫做女的，长得怎么说呢，还是不要说了。 　　不是美女，楚阳一般都忽略不计的。 　　她是公司评价中心的工作人员，叫做小伍，她首先很礼貌地欢迎大家的到来，然后让大家都签报到表，还有登记大家的身份信息。 　　最后她说道：“这个根据要求，需要把大家的手机都收走，所以请你们把你们的手机关机或者调静音放在这个篮子里面。” 　　这让楚阳有点懵逼。 　　看了看其他人。 　　其他人都很平价，好像都知道这个事情，一个个都很淡定就把手机交了。 　　楚阳平时手机都不离手的，这次被收了手机，感觉没了魂，而且自己办公室主任，一天几十通电话的，没有手机可不行啊，就多问了一句：“小伍姐，这个手机晚上可以拿回来用吗。” 　　小伍姐板着脸回答：“不行，评审是三天的时间，只能在结束评审那一天才能归还手机，如果你有什么特殊要求，那就是视作为作弊。” 　　我草，这么严格。 　　楚阳心里难受，来之前，自己还特意放了几部片子在手机里面，打算用来消磨一下晚上孤独的时光，看来只能改变方案了，使用幻想大法了。 　　楚阳干鲁是没感觉的，不知道你们行不行。 　　在这个小伍姐把大家的手机收起来，拿去存储间藏起来的时候，白溪瑶把头凑过来说道：“楚专家，你不会只带了一台手机吧？” 　　楚阳愣了一下：“我是只有一台手机啊，难道你们都有几台手机。” 　　白溪瑶抿嘴不语，偷偷在她口袋掏了一下，果然还有一台手机。 　　我尼玛，这都行，其他人都笑了一下，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在里面，组长温其麟温和地问了一句：“楚阳专家应该是第一次参加评审吧，有点单纯了啊。” 　　怎么骂人啊，说谁单纯啊，这句话在楚阳的概念里，就是蠢的意思。 　　楚阳有点不爽，瞄了他一眼回答：“确实第一次，大家多多关照。” 　　温其麟又笑了一下：“那就难怪了，也没事，没手机确实很难熬，不过晚上睡一觉就过去了，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们借电话的。” 　　楚阳只能回答：“行，那谢谢你们了。” 　　这个小伍不知道去哪了，半天不回来，其他人不耐烦，竟然拿出备用手机玩了起来。 　　我草这么明目张胆，不怕小伍回来看到你们？ 　　十分钟左右，这个小伍又回来了，大家才慢悠悠把手机收进口袋，很明显她也看到了别人的手机，可是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好像默认了这个行为。 　　我草，楚阳觉得有点懵逼，那你还收个毛手机啊。 　　意义何在。 　　楚阳不知道，收手机是她的工作，所以就一定要收的，至于你们带几台手机是你们的事，这个她不会管，也不想管，收一台她就已经完成了任务，其他假装不知道就行了，出了事也怪不到她头上了。 　　这就是打工人心态。 　　小伍同志很快就发了一份几页纸的保证书下来，让大家签名，楚阳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就是保证在评审过程公平公正的一些条例，评审期间，不得使用任何通信与外界联系，不得向任何人泄露评审情况，不得弄虚作假，要实事求是，公平公正…… 　　不知道为什么，楚阳嗅到了有点讽刺的味道。 　　可是大家看也不看，直接提笔潇洒地签上名字然后交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心里压力。 　　小伍收完了大家的表就看着楚阳，这让楚阳措手不及，是的，楚阳也来不及看后面的内容，赶紧刷刷刷签了一个名字就交了上去。 　　这么随便的吗？ 　　保证书也是一个流程。 　　收了这个保证书，小伍同志继续说道：“各位评审员，跟你们说一下基本情况，这次参评的人数一共有60名，上级领导给出这次的通过率为25％，就是通过的人数15个，淘汰的人数是45个，你们到时候看着办吧，打分的身后，尽量控制一下，要不然最后又得重新改就浪费时间。” 　　这话说，有点玄乎，楚阳一时间还听不懂什么意思。 　　不过这淘汰率，75％确实高，60个才通过15个，怪不得有人评了五六次都通不过呢。 　　楚阳都觉得有点残酷了。 　　不过这是高级工程师嘛，高级要求高点，淘汰率高一点也是正常，不然整个公司都是高级工程师还了得，怎么才能显得他们这些人宝贝呢。 　　不过这一来就固定了通过人数，淘汰人数，是不是有点……楚阳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来，反正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过大家都没说啥，楚阳也没什么可说的，规矩是上面定的，自己执行就完事了。 　　接下来，小伍同志也给大家说了一下工作的流程。 　　楚阳他们评审员需要做得工作如下： 　　除了第一天上午要监考参评的人员进行理论考试，其他时间都是参评人员论文答辩，当然最后还要对第一天的理论考试改卷，然后统计最后参评人员的得分，得出通过的人选，做完这些就可以走人了。 　　听起来倒是很简单。 　　组长温其麟负责分工，他看了一下流程和名单表就开口：“这个第一天上午是理论考试的监考，他们这边只有一个考场，我们评审员六个人，去了两个人就行了，我这个想了一下，要不就楚阳和白溪瑶你们两个年轻人去好吧，辛苦点，我们几个好家伙也偷偷懒，睡个懒觉算了。” 　　其他人也都笑了笑。 　　白溪瑶马上就挺大胸表态：“这个没问题，组长你就交给我们就好了，而且我一般到新的地方都睡不着的，还不如找点事情干。” 　　这女孩子都这么蠢了吗，别人让你干就答应，不过她都答应了，楚阳也不可能拒绝，只能点头表示同意，这不是辛不辛苦的问题，楚阳是怕背太多的责任。 　　看楚阳和白溪瑶没有意见了，组长继续分工：“至于这个答辩，每两个人一组，我们三分三组进行，不过大家还是要注意时间，一个人最好不要超过半个小时，因为60个人，一组至少要完成20个人，所以我们用两天时间来完成也都有点难度的，而且我们第三天下午还得改卷统分，所以必须在第三天的上午完成所有答辩。” 　　这些人确实有经验，都计划好了，楚阳也不说什么了。 　　最后分组，楚阳还是和白溪瑶一组，没办法，好像他们两个一来就被他们划在了一起，毕竟年轻人，有话题，楚阳也乐于跟她一组，男女搭配，总好过跟其他男人，一点乐趣都没有。 　　分配完了任务，大家一起吃了个围餐，就各回各房间休息。 　　长夜漫漫，楚阳因为没有了手机，哪里都不想去，也哪里都去不了，正打算睡觉。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门。 　　楚阳打开一看，是白溪瑶，她就穿了一件绿色的碎花连衣裙，身姿窈窕，曲线优美，一对山峦骤然起伏，脸上淡淡的妆容，带有妩媚，有点小性感。 　　这让楚阳看呆了，头皮发硬。 　　“楚专家，难得来这边，要不要出去走走，而且听说有很漂亮的音乐喷泉。”白溪瑶眉目流盼，有种生辉的光芒，可能是发现楚阳的目光，有点小害羞。 　　楚阳哪能拒绝这样的好意，回答道：“可以啊，我正想出去逛逛的。” 　　“那～走吧。”白溪瑶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第218章 恋爱技巧之第十篇：如何制造身体接触 　　省城，不愧是省城。 　　就是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依然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楚阳和白溪瑶一路走一路聊，穿过几个马路，走过了一段公园，就来到了江边。 　　此刻华灯初上，江边到处各种小贩叫嚣，不远处有大妈跳舞，不少小屁孩玩滑板各种穿梭，前面大桥密密麻麻都是人，无数人在自拍。 　　楚阳和白溪瑶不上桥，往人少的地方走，这边灯光微暗，也有一种朦胧美，江水粼粼，凉风习习，风打在脸上，夹杂着水分，凉意阵阵，好像被人抚摸一般舒服。 　　白溪瑶倒是很惬意地张开双手，做出一个拥抱空气的动作，深吸一口气，舒服地呻吟道：“哇，好凉快，这里真好，好久没出来逛了。” 　　楚阳看今天的白溪瑶就穿了一件绿色的碎花连衣裙，本身就曲线优美，这个动作让她的曲线更加的完美，突兀的不像话，楚阳看了都啧啧称赞，有点东西。 　　她长相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皮肤洁白而细腻，极有光泽，加上这靓丽的身姿，凭空使她增添了许多韵味，也不知道是否已婚，不过看这走路的姿势，倒不像生过孩子的。 　　“小心滑下去。”楚阳提醒了一下她，把她往后拉了一下，因为她刚才离护栏太近了。 　　白溪瑶回头看了一眼楚阳，有点小感动，一对秋水般的眼神转了一下，开口问道：“楚专家，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拉出来嘛。” 　　楚阳愣了一下：“咋了，不是说出来逛逛吗，难道你别有用心？” 　　“楚专家，今晚不宜待在酒店，因为可能会有不速之客，你懂吧。”白溪瑶露出某种无奈微笑。 　　楚阳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是在避开某些找上门来的参评的人：“现在的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这种风气什么时候形成的。” 　　她叹了一口气，回答道：“谁知道啊，我上次参加过一次这样的评审，刚出高铁站都有人截住了，一路求我求到酒店里面，我都无语了。” 　　“那白专家答应了吗？” 　　白溪瑶倒是很诚恳：“这个，呵呵，你说呢，在这个人情社会，有些东西你遇到了，根本没办法了，说真的这工作手机收了，我觉得轻松多了，要不然我真的怕接到各种电话，有些时候，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帮不帮都是错，这差事可不好当的。” 　　楚阳理解她，因为自己好像跟她有一样的心情，惹不起，躲得起吧。 　　白溪瑶看楚阳不说话，凑过来开心问道：“楚专家，你这次有没有带任务来的？看在你陪我逛街的份上，我可以帮你。” 　　楚阳脑袋想了一下那个赵阳，要不要帮他，不过最后还是说：“暂时没有。”楚阳先得看看他什么水平，要是太次了，自己真的不想帮他。 　　白溪瑶好像不信，抽起鼻子：“真没有，不说可就拉倒，分数给低了，到时候别怪我。” 　　“暂时没有，到时候有了我会提示你的，我不是跟你一组嘛。”楚阳还是保留了一点可能。 　　白溪瑶笑了一下啊：“行，反正我有两个任务，到时候你必须给我打高分。” 　　楚阳也不意外，直接点了点头：“行，你到时候记得提示我，要不然把自己人给毙了，可不能怨我。” 　　这么一说开，大家的感情又近了几分。 　　“让开一点哦。”突然后面一个声音。 　　楚阳回头一看，是一个滑板少年划着滑板潇洒而来，看得出来他的技术非常的熟练，驾驭技术了得，他这声只不过是提醒楚阳和白溪瑶不要乱动，根本也撞不上楚阳和白溪瑶的。 　　但是楚阳那一刻，脑子特别的清醒，知道机会来了。 　　“小心。” 　　楚阳顿时爆发出浑身的荷尔蒙，直接搂住她的性感小蛮腰，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壮硕的怀里，紧紧地保护她，滑板少年在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飞速而去，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楚阳，露出鄙视的目光。 　　小屁孩，你当然看不懂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只能和滑板玩，我却能和美女玩的原因。 　　这是泡妞三大绝招之一，主动制造身体接触，这一招，可以说是无所不利的大杀招，当然这个也得你有楚阳这张帅气而又不张扬的脸。 　　要不很容易被人喊非礼的。 　　用完了这一招，你就可以看对方的反应，从而判断你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白溪瑶果然是方寸大乱，根本没有办法思考楚阳此举的用心，只是觉得楚阳好帅，好温柔，号有安全感，小鹿乱撞，心跳加速，面色潮红，红唇似火一般。 　　都是一个人，在外地，最容易放纵。 　　无论男女。 　　或者这就是罪魁祸首吧，白溪瑶果然没有推开楚阳，而且还任由楚阳的手搂住她腰。 　　楚阳就这样看着她，等她的反应，手中不断感受她的体温情况。 　　只要她挣扎，或者是有任何不满的秦素，自己就会放开的她，但是她没有，除了小嘴赌气，眼眸慌张，那么自己就没有必要放开，她这只不过是害羞，或者说是心情激动，不知所措罢了。 　　这个时候，你要给她时间要使用你的怀抱，所以楚阳也不动。 　　这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终于她来了一句软糯的：“楚阳……”这一声有些埋怨，但更多是娇羞，而且从手中的温度来看，她身体的体温也在慢慢升高，说明她已经有点不行了。 　　这个时候，说明还可以更进一步。 　　楚阳也不是纯情小火鸡，都是成年人，直接对着她的小嘴，直接就含了上去。 　　娇嫩，丝滑。 　　白溪瑶娇躯一颤，整个人扬着头，挺着胸，瘫软不已。 　　楚阳见得逞了，慢慢地亲吻她的唇，想要加强进攻……不过这个时候，白溪瑶也开始了激烈的挣扎。 　　呜呜呜，接着就发出了某种声音，同时还开始用手推开楚阳。 　　虽然不是很用力，但是这说明女孩子已经到了她的极限，楚阳知道不能得寸进尺了，就鸣金收兵，放开她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白溪瑶脸直接羞红到了脖子跟，抬头气汹汹地看着楚阳：“你是不是有点过分。” 　　楚阳只能道歉：“这个不能真不能怪我，白专家，你刚才，太好看了。” 　　白溪瑶果然又气消了一半，但是翻了一个白眼：“哼，看来你平时没少和别的女人这样吧。” 　　“真的没有。”楚阳回答。 　　“信你个鬼，回去了。”白溪瑶说完就不管楚阳直接往回走，她心乱糟糟的，但是也有一种很开心的感觉。 　　“喂，小心点。” 　　楚阳走过来，直接拽住她手，也不看她，就这样一起往回走。 　　白溪瑶还想发脾气，但是又不舍得放开。 　　温热的体温，从手心传到心房。 　　她很矛盾，不想他放开，又想他放开。 　　…… 第219章 任务都分配好了 　　晚上回到自己房间。 　　楚阳洗完澡躺在床上，想到了芷莹，不知道她在干嘛，清明以后自己还没见过她，总觉得她对自己冷淡了。 　　但是想起今天自己的行为，其实心里有点内疚，自己是不是太渣了呢。 　　明明都有了女朋友，还要去撩其他女生。 　　其实有点对不起芷莹。 　　哎，难受！ 　　以后还是注意点吧。 　　让别人来撩我算了。 　　另一边，白溪瑶坐在床上，心里诸多的矛盾。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接吻都这么熟练。 　　但是为什么自己就不生气呢，而且自己还有点享受，白溪瑶啊白溪瑶你不是说这辈子不谈恋爱，都单身吗，什么时候这么的饥渴了啊。 　　哎，她咬了咬嘴唇，心里又空落落的。 　　算了，毕竟他这么优秀，就当是美丽的邂逅，放纵一场吧，而且自己还不是得…… 　　第二天，楚阳都差点起不来，因为手机没了，自己根本没法定闹钟。 　　这他娘的也不安排一个叫床的人。 　　看来这主办方也都知道大家带了两个手机吧。 　　好在自己有强大的信念，不然真的错过了时间。 　　早餐随便吃了几个包子对付一下，就急急忙忙地往考场赶去。 　　到了考场，参评的人都到齐了，白溪瑶已经在前面整理卷子，她今天穿上了正式的公司干部制服，白衣黑西裤，扎起了头发，但是多了一份干练的味道。 　　“怎么才来。”她抬眸白了楚阳一眼。 　　“睡过头了，不好意思。” 　　“行了，到点了，赶紧把卷子发下去吧。” 　　楚阳这才给考生们分发试卷，一个一个地发，这个也不知道谁搞出来的规定，麻烦得要死，说是传递试卷会让考生之间有接触，多了作弊的风险。 　　这说法纯傻逼，高考都还是传试卷呢。 　　“楚阳？”发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突然有人小小地叫了一声，表情全是惊讶。 　　楚阳抬头，才看到，原来是大学班上的一位女同学，叫做杨帆的。 　　这大学跟初中高中不一样，很多人虽然是一个班，但是基本也没啥交集。 　　楚阳反而跟其他班几个女生还要熟悉。 　　当然归根结底是那个时候的她长得一般，而且脸上还有青春痘，但是今天看倒是让人耳目一新，脸上的青春痘没有了，白净了不少，也算是标致了。 　　看来女孩子出了社会，确实变化很大。 　　只是没想到，她也进了爱过往电力公司。 　　楚阳也没有回应她，只是默默地发完试卷就走开了，这个时候，也不是攀谈的时候，而且作为一个评审员，就是要跟他们这些人保持距离的，不然就是违规了。 　　楚阳可不想被公司通报。 　　监考过程其实很无聊，全程又不能说话，不能干别的，只能跟白溪瑶眼神交流一下感情。 　　楚阳坐不住，也拿起一份多余的试卷看了一下题目，以后自己可能也考，把题目预先看一下也不错。 　　考卷其实只有五道题，但是五道题都不容易，都是费脑的大题。 　　第一道画图题，看似很复杂，其实一点都不简单：线路正常运行，请画出发生相间短路时候的电流电压的向量图，还要画出零序电流电压的向量图。 　　这题楚阳说实在的，因为大学是电气专业的，而且电路理论学得比较好，这道题花点心思还是可以做出来的。 　　第二题是概念题，画图说明线路不对称动作原理逻辑图，我叼，说真的这道题，大概的原理楚阳可以说出来，但是画不出来。 　　而且这不对称动作是很偏的东西，平时都用不到，一般人根本不懂。 　　后面的三道计算题，难度也是非常大，用到的都是非常复杂的公式，坦白说，这份试卷，就算让楚阳自己来做的话，运气好，可能勉强及格而已。 　　但是这个理论达不到60分，直接就pass了。 　　是一票否决的，也就是他们如果理论考不及格，明后天的答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楚阳不得不感叹，这高级工程师真的没有那么容易考的啊。 　　楚阳看完了以后，也下去转了一圈，顺便看看这些人的水平，不过走了一圈下来，基本都是愁眉苦脸，不知所措的，有些人还是空白，一道题都没写。 　　这楚阳也就放心了。 　　看来真的不是自己菜，而是这出题者真的太变态。 　　同时心里也有疑问，真的有15个人能考及格吗？ 　　最后，楚阳走到自己的那个同学身边的身后，停了一下，看到她也只是写了第一题，其他根本无从下笔，她也看到了楚阳，抬眸露出了尴尬的微笑，还把卷子拉扯了一下，估计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考试时间是两个半小时，但是几乎一个半小时，大部分的人都交卷摇摇头走了，因为这东西懂就懂，不懂就不懂了，坐在那里也是发呆。 　　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过最后，交上来的卷子，还是有很多写得满满的，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懂了。 　　收了试卷，楚阳和白溪瑶还得按照规定把试卷全部装订好，也就是把他们的名字和公司名称都给遮住，因为这样，到时候改卷的时候，才能不受名字和单位的影响。 　　做到公平公正。 　　不过在装订的过程中，白溪瑶竟然拿出一支笔，偷偷地把两张试卷的边角上做了个小小的标记。 　　？？？ 　　顿时。 　　楚阳这才明白了，昨天她为什么这么积极要来监考。 　　原来还有这一出。 　　这女人也没她表面那么简单嘛。 　　或者昨天她让自己占便宜，也别有用心，是不是为了取得自己信任呢，要不然她怎么一点都不怕自己告发她？ 　　她做完标记以后发现楚阳在看她了。 　　可能有点心虚，身体抖了一下，但是故作很轻松地看着楚阳说道：“领导交代了的，没办法啊，身不由己，你要不要做一个，刚才不是遇到了个老同学。” 　　“也不是很熟了。”楚阳粗略了翻看了一下，大概记住了她的卷子，但是没有做任何标记。 　　楚阳不想给人抓住任何的把柄。 　　没必要冒险，谁知道呢。 　　做完这些，两人这才回去吃饭，还是评价中心安排的，大家一起吃围餐，其他的评审员不用干活，早早就下来坐在位置上等饭吃了。 　　大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等楚阳和白溪瑶入座，他们才叫上菜，也算是厚道。 　　“白专家，楚专家，今天怎么样，他们考得好吗。”组长温其麟问了一句。 　　白溪瑶率先回答：“估计不行，我看很多人都是空白一大片的。” 　　百川市的鲁凯也回答：“我听说考卷很难，都是很偏的题，也是难为他们了。” 　　组长笑了笑：“其实每年都差不多了，要是正常来改卷，估计一个都没法通过，所以我们改卷的时候，放松一点就好，不然达不到领导的要求。” 　　时角市的陈贺光倒是笑道：“一样的，上次我来也是，都是空白的多么，反正最后有字就给分就行了，写一个‘答’也给两分，哈哈。” 　　牛逼！ 　　组长温其麟抿了一口茶，悠悠来一句：“不瞒各位，这个我是带了5个任务来的，所以到时候请大家高抬贵手，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我草，这么直接的了吗。 　　而且你他妈的一来就搞五个任务。 　　你真牛逼。 　　楚阳以为气氛会很尴尬，但是没想到樊川市的李乃文一点都不觉得尴尬，马上就接了一句：“我这边也有三个任务，如果可以，也请大家照应一下，确实是没办法。” 　　组长温其麟好像很大度：“理解，都是人情社会，大家都有难处，反正相互帮忙，其他人有没有任务的，赶紧说出来，现在说了到时候打分也不用改了，免得麻烦。” 　　白溪瑶这才赶紧开口：“呵呵，我这边也有两个拜托了的，希望大家在原则范围多多考虑，呵呵。”好像说慢了就没法照顾了。 　　时角市的陈贺光也赶紧说自己也有3个任务，百川市的鲁凯接着说自己有2个任务。 　　等他们说完了。 　　大家都把目光转到了楚阳的身上。 　　“楚专家，你有任务没有？”组长温其麟问道，还有点焦急。 　　楚阳一时愣住了，心想就自己没有任务，不是亏大了，你们个个都有任务。 　　“楚专家说他暂时没有任务。”这个时候白溪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替楚阳回答了，楚阳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只是笑了一下。 　　组长马上就回答：“没有就好，我们这些任务已经有15人，要是还有任务，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草，算一算，他们就已经15个了。 　　所以说，还没开始答辩。 　　通过的人就已经定了！！ 　　那后面的答辩还有啥意义？ 　　浪费人力物力，浪费感情。 　　有时候想一想真替那些人陪跑的人悲哀啊。 　　怪不得那个赵阳说了要花五万块呢。 　　不花钱能行吗？ 　　怎么才能成为别人的任务，至关重要。 　　自己想要吼一声。 　　但是想一想，没有必要，反正跟自己没有利益关系，何必得罪这些专家？说不定以后也得用得上他们，他们这招也得关照到自己头上呢。 第220章 报复心理 　　任务分配完了。 　　皆大欢喜。 　　大家继续吃饭，说着自己在公司的职责，吐槽自己工作多忙，不过楚阳发现自己好像和大家格格不入，说话都插不上嘴了。 　　吃完饭大家各回酒店房间休息，如厕的时候，楚阳又有点小后悔，刚才自己竟然不搞一个任务，真的有点傻逼了，反正大家都这么搞，自己又何必装大蒜。 　　也不知道在坚持些什么，有什么意义。 　　沙河市的那个赵阳跟自己非亲非故，自己不帮就不帮，可自己的老同学杨帆，自己是不是可以帮一把？ 　　突然又想起今天是星期三，自己的系统还有一份督查的任务要下发的，自己出来的时候，忘记交代莲姐了，要是耽误了，又得扣部门分。 　　楚阳手机被没收了，真是麻烦，不过想了想，又爬起来穿衣服起来去敲了白溪瑶的房门。 　　咚咚咚，她过一会才开门，身穿透亮的短睡衣，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一对大长腿又直又白，脸上还涂抹着什么，应该是在卸妆准备睡觉吧…… 　　“楚阳，怎么了？” 　　白溪瑶心跳加速，一手捂住胸口，心里在期待些什么。 　　楚阳看的有点呆，不过马上反应：“那个白专家，能不能接你手机我用一下，我安排一下办公室的督查任务才行，不然就要超期了。” 　　白溪瑶露出浅笑，倒是很大方，直接把手机递了过来：“你打吧，我去洗脸了。”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楚阳接过电话，发现自己想不起办公室任何一个人的电话，这年头，已经没有任何人记得电话号码了，不过楚阳记得办公室的电话0977，于是就打了回去。 　　还好这个黄伟兴在，楚阳交代了几句，让他上系统把自己下发一下督查的任务然后就挂了电话，想要把电话给回白溪瑶，但是她好像在厕所里面不知道干嘛……楚阳也只好坐沙发上等一下。 　　但是这个时候，白溪瑶的手机一个QQ信息跳了出来：“这个楚阳没有任务，我们怕不怕啊，到时候不要把我们都给揭发了才好啊。” 　　看到自己的名字，楚阳虽然知道看别人信息不厚道，但是还是忍不住点开了qq。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他们几个专家评审员昨天就拉了一个群。 　　唯独就是没有楚阳在里面。 　　不过自己也没手机，估计他们拉了自己也没用。 　　楚阳看一下他们昨天的聊天信息，原来他们早早就通了气说有任务得了。 　　而且最后还让白专家去探楚阳的口风。 　　所以昨晚自己被白溪瑶拉出去，并不是偶然。 　　怪不得她这么主动呢。 　　楚阳心有点乱，想到楚阳的点点滴滴，自己可能是上了套，不过不管怎么样，昨晚也没亏多少，自己不是摸了一把。 　　这个群还在热火朝天聊着。 　　“说真的，这个楚阳有点假正经的意思，我总感觉不安全。”有一个qq昵称叫做【冷血】的人发话了。 　　“他不敢的，放心吧，都是自己人，他这样做以后没他位置。” 　　另外一个昵称叫做【风吹过】的人说道。 　　“这个楚阳是第一次来，没有任务很正常的，以后就懂了，我第一次参加评审也不知道带任务，所以没事的，现在人数满了，他没有最好吧。” 　　【寂寞大神】：“最好了……” 　　楚阳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然后走了出去，白溪瑶特意洗好脸，准备出来和楚阳聊天，但是发现人去楼空，只有一台手机在震动。 　　她突然有些不悦，心想这个楚阳，用完就走，当自己是公共厕所，谢谢都不说一声。 　　无论拿起手机一看，发现自己qq群还在聊天。 　　顿时面部有些僵硬。 　　她有点乱，抬眸看着门外……怔怔出神，贝齿紧咬下唇。 　　回到房间的楚阳，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感觉很是窝囊。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别人不带你玩，说明你不值得别人信任，而且自己确实如此。 　　下午两点半，开始正式答辩环节。 　　楚阳和白溪瑶一组。 　　到了地方以后，白溪瑶突然发现楚阳今天不太一样了，冷淡了很多。 　　好像刻意地和自己保持了一定距离。 　　就连说话也是冷冷的。 　　她内心一阵失落。 　　但是也没办法。 　　没一个答辩的选手会把自己的论文材料拿进来交给楚阳和白溪瑶，当然还有自己的一些业绩材料，在短暂的自我介绍以后，他们就会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在电力行业的研究成果。 　　一开始楚阳还比较认真地看他们论文，是一页一页地翻开来读，但是看了几个人就麻木了，总感觉都是论文都是大同小异，出自一个人之手。 　　这个人楚阳也认识。 　　而且还很熟悉。 　　因为自己的论文也是找他买的，600一篇的，简直就是批发生产的。 　　真好赚。 　　索性楚阳也不看论文了，就看他们做了哪些工作实际，但是看了几个，脑袋又是一坨浆糊了。 　　后面进来了一个高个子男同志，每一个动作眼神都透露着一种自信。 　　楚阳还有点兴趣看了他的论文，以为会有什么不同，但是一看，就发现和前面的一个人题目十分雷同，都是【关于电力行业未来发展的趋势】，里面的内容还有抄袭的嫌疑，估计是找人写重了。 　　这种情况，一般来说，两个人都应该直接淘汰了。 　　因为你也不知道谁抄谁。 　　他的业绩嘛，怎么说，还挺多了，什么实现了智能化自动化数字化，开创了什么先河，是什么项目的领军人物，代表爱过往公司参加过08奥运保供电…… 　　但是所有的材料了看完了，你又会觉得都是假大空，虚的很，以为他都参与了这些项目但是没有一个是他自己负责的，他估计是公司的一个小小的领导了。 　　至于水平到底怎么样，估计只有天知道。 　　他答辩完了以后，很自然起身出去了，楚阳刚想打分。 　　白溪瑶用手蹭了一下楚阳的肩膀，咬唇明示了一下，因为前面就是摄像头，她也不敢明目张胆，楚阳想了想，还是给了85分，算是很高分了，其实在自己眼里，这个人60分不能再多了。 　　但是你能怎么样，这点面子不给吗？ 　　白溪瑶也很满意地笑了笑，抛了一个媚眼。 　　今晚吃鸡吗？ 　　接着又进来了一个女同志，是自己老同学杨帆，楚阳坐直了一些，也仔细看她的材料，她的论文还不错，读起来很流畅，而且不是夸夸其谈，而是言之有物，估计是自己日常工作的心得总结。 　　至于平时的业绩方面机有点泛善可陈，可能一个女孩子，确实没有多少机会去负责什么大项目。 　　她答辩完了，起身出去的时候，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楚阳。 　　很明显意思是说你帮帮我吧，楚阳没有什么压力给了她不错的分数80分，这算是网开一面了，白溪瑶看楚阳给了高分，抿嘴笑了一下，也不吝啬给出了78分。 　　一副投桃报李的表情。 　　后面遇到了别人的任务，楚阳打分也毫不手软。 　　因为你们不带我玩，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们？ 　　楚阳就有一种报复的心里。 　　至于那个赵阳，他刚好不是分在楚阳这个小组，楚阳也不知道他什么水平，反正祝他好运吧。 第221章 就算耶稣来了，这分数也给不了 　　答辩本来是个大事。 　　一开始楚阳还很认真，可始终还是认真不起来，慢慢的也很随意了。 　　因为自己知道，人已经定了。 　　很难改变。 　　打分什么的，都没有意义，哪又何必浪费表情呢。 　　所以后面的人答辩，楚阳问题都懒得问了，直接让他们说就完了。 　　白溪瑶同志倒是装得很严谨，一丝不苟严丝合缝的，就好像没有任何内幕一样，不断地参评的人员发问。 　　说的好就表扬一下，说的不好的也鼓励一下，宛然一个好好师姐。 　　楚阳坐在一边，暗暗惊讶，心里是越来越欣赏她的演技。 　　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是不是也是演出来的矜持，如果是，那真的应该得个奥斯卡。 　　竟然骗过了自己，不过她身上那种颤抖绝对不是演出来的，那是生理反应。 　　一天半的时间，这令人作呕的答辩终于糊里糊涂搞完了。 　　楚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完的。 　　但是无论如何，完成就好了，不用自己太难受了。 　　堵在喉咙的东西也算是挖了出来。 　　最后一天下午，吃完饭楚阳和各位评审专家也不休息了。 　　早早回到了考务室做最后的冲刺，工作人员小伍姐把一沓试卷拿了出来，楚阳等人还得对第一天理论试卷进行考卷打分。 　　为了避免某种操作，或者说是作弊，保证必要的公平公正，公司也想出了一个很没有意义的办法。 　　那就是分两轮改卷。 　　试卷里有ABCDE五道题，由五位评审专家分别批改，组长为监护人，不用动手。 　　第一轮每人改一道题，第二轮也是一样。 　　最后每一个评审专家将会批改试卷的两道题并且打分签名，自己要对自己的分数负责，这样一来，每一份试卷的每道题会有两个评审员给出的分数。 　　得分取两位评审专家打分的平均分，这样五道题的分数加上来，就是这位考生的最终得分，挺好的规定，楚阳没有什么疑问。 　　又通过分工，楚阳被分配DE两道大题，其实也是他们先选的，楚阳无所谓！ 　　一开始，组长就提醒大家一句：“大家注意点，不要要求太高了，尽量多地给点分，因为这个理论成绩是60分及格，而且一票否决的，要是理论不通过，答辩高分也没用。” 　　“明白了。”白溪瑶第一个回应。 　　楚阳发现白溪瑶还得附和组长的，表现有点太热情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 　　楚阳也不管他们，按部就班，拿到试卷对照答案就开始改卷评分。 　　这个时候，楚阳只想早点搞完，早点拿回自己的手机，然后早点回布台了。 　　这个年代，一个人三四天没有手机了，那滋味，你能想象吗，太寂寞了。 　　就算天天有妹子玩，也是无法弥补的，手机可以一直玩，妹子却不能。 　　楚阳这DE两题的答案，说真的自己看了答案都觉得有点懵逼，全是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楚阳坚信，这种题如果有人能完整做出来那不是天才就是提前拿到答案的了。 　　不过改了几个没有发现，说明试卷保密工作还可以。 　　总分一百分，五道题，用腹肌来算一下，那么每道都是20分的。 　　楚阳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就听组长的话，只要写了有那么多字的，且字迹工整，稍微有点点靠题的，楚阳都给了9分或者10分。 　　有些考生写了一大段，但是完全跟题目不沾边的，就好像是随便写上来筹字数的那种，楚阳也酌情给了4分或者5分，有些人就写了一个“答”字，楚阳也出于人道主义给了1分。 　　这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是如果一片空白，一个字都不舍得下笔的，甚至还画了一个鬼脸的。 　　楚阳没办法，只能给零分了。 　　这没有毛病。 　　你不写一个字，我怎么给你分？ 　　你画个鬼脸，嘲讽谁？ 　　这最后的两道题，空白真的不少，得分有十分寥寥无几，楚阳也不知道别人什么超准。 　　当然改到了白溪瑶做了标记的两套题时，楚阳不知道是为了讨好她或者说是其他原因，自己还是会在自己的标准上给高了一两分，毕竟那天晚上，不亏。 　　她还是挺大的。 　　当然这个女人，楚阳倒是不想再碰了。 　　后面改着改着，楚阳发现，自己拿到手的试卷装订的封条，已经被前面的几个评审员统统撕开了一部分。 　　虽然看上去还是封好，但是主要稍微用点力，就已经可以看到上面人和公司名称。 　　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一个个都直接掰开封条来看，不得不说，这些人真的明目张胆啊。 　　怪不得他们放心楚阳和白溪瑶去监考，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妈的，白溪瑶做得标记都多此一举了。 　　那还装订尼玛啊，浪费老子时间，这工作人员也视若无睹。 　　要是真的有人来查，会不会说是自己和白溪瑶当时密封装订不到位？ 　　真是狗日的。 　　楚阳也懒得多事了，还是默默地改自己分数，大概一个小时的以后，大家都完成了改分的操作。 　　组长温其麟开始让大家拆封条，然后进行统分，他有这个权力。 　　他动作还挺快，很快理论成绩就出来了。 　　白溪瑶眼神最好，马上就发现了她的任务不及格，她赶紧找了一下，拿起试卷看了一会，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各位专家，这两位请大家帮帮忙，都是我的师兄，现在一个57，一个56了，如果不通过，小弟我回去交不了差，我看这就差那么一点了，这A题B题是谁改的分数啊，酌情给高两分呗，就差一点了。” 　　样子十分客气，充分利用了自己女孩子的身份，适度表示了自己娇软。 　　这两个人楚阳都给了高分，没想到还没通过，看来水平真的一般了。 　　百川市的鲁凯回答：“A题是我改的，他写的答案其实都是错的，不过美女专家都开口了，那我就再给多两分吧，再高的话真的说不过了。” 　　“谢谢，太感谢了，还有谁改的，陈专家是你吧，你也再给两分吧，就差一点了，拜托了，求求了，谢了。”白溪瑶客客气气，唯唯诺诺，就把她的任务的分数直接搞到了60分以上。 　　不得不说，她也是牛逼，作为一个人女孩子，做得这样真不简单！ 　　楚阳越发看不透她，或者她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这个结果。 　　这个时候，时角市的陈贺光专家也开口了：“这个我的任务也没完成啊，我这好不容易来当一次评审员，要是这点事都办不好，回去没法和领导交差，大家高抬贵手，这才45分，有点低了啊，大家都抬一抬好吧。” 　　白溪瑶也赶紧反馈他：“没问题，我这边可以再加五分。” 　　“我也加五分吧。” 　　“还差一点，这里再给两分吧。” 　　于是乎，大家都很无奈地改动了一下分数，45分，也就蹭蹭上去了，好像火箭一样，真的很神奇。 　　这个时候，组长温其麟慢慢地抽出一张几乎白板一样的试卷，十分抱歉地说道：“兄弟们姊妹们，这个是我领导的侄子，来之前给我说一定要让他通过的，所以大家一定要帮忙，虽然是答得很差，但是我觉得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给他一条生路。” 　　说得好卑微。 　　楚阳一看，我尼玛，才得了13分，你这也好意思拿出来求人？ 　　这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百川市的鲁凯倒是没有什么说法，组长让他改，马上就改了，直接加了十分。 　　他才答了六个字，得了十分。 　　白溪瑶也是做出了一个痛苦面具的表情，翻了翻卷子：“组长，这个家伙在B题直接写了一首古诗，这太过分了啊，我这真的很难给他分数。” 　　组长温其麟又是为难：“白专家，有字就给点吧，这也不容易，暂时不判死刑呗。” 　　白溪瑶还是心软了，也改了一个10分上去，呵呵这也是牛逼。 　　樊川市的李乃文专家也把试卷拿过来看了一下：“组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个画图题，他竟然花了一个鬼脸，我就给了他3分，既然你开口我就给8分了，真是是仁至义尽了，其他人我只能给一分。” 　　“行，行，感谢感谢。” 　　李乃文专家又翻了翻：“你这个后面DE两题都是零分，我们就算给再多也没用，也超不过六十分了吧。” 　　他发现了问题。 　　温其麟：“对对，这后面DE两道题，也稍微给点分吧，凑到60分就行了，楚专家，还有陈专家，辛苦一下动动笔。” 　　楚阳瞄了一眼时角市的陈贺光，看他蠢蠢欲动，好像要改分数了。 　　楚阳那一瞬间，直接抢先一步冷冷回答：“组长，他这两道题都是空白，一个字都没写，请问我怎么给他分？” 　　楚阳这话一出，组长的表情就有点难看，气氛也有点冷。 　　确实空白，如何给分，无中生有？ 　　温其麟也是万分无奈：“我理解楚专家你的意思，确实是不合规矩，但是反正也没人看这试卷的，走形式，坦白说，这个人还是省公司某个领导的关系，一定要通过的，楚专家你高抬贵手，不要让我为难啊。” 　　楚阳一下就怒了：“我怎么让你为难？我他妈的管它是省公司还是鸟公司的，这一个字都没写，他妈的就算耶稣来了，这分数也给不了。” 　　楚阳大声吼了出来，话音在整个会议室。 　　久久回荡！！ 　　绵绵不绝！！ 　　所有人都看着楚阳，表情有点僵。 　　白溪瑶拿试卷看了一下，慢慢地来了一句：“组长，要不帮他抄点东西上去吧，这样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组长好像豁然开朗。 　　只有楚阳盯着这个白溪瑶！ 　　心里有点发冷！ 　　此女真可怕！！ 　　这你都想的出来，真牛逼。 第222章 什么叫做高手 　　楚阳实在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提出评审员帮考生作答的事情。 　　这实在是有点太可怕了。 　　打分这东西，多一点少一点，都是评审员的权利，就算别人查也不会有问题，但是真的帮别人抄答案上去，这就是赤裸裸滴证据，楚阳倒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 　　组长眉头皱了皱，看了一下大家有点心动，但是最后看了一眼楚阳也有点害怕，支支吾吾来了一句：“这个字迹不一样，太明显了，不行的。” 　　呵呵，还是怕的。 　　其实如果不是楚阳在这，他就不怕了，他信不过楚阳。 　　这个时候李乃文专家又提了一个意见：“写字应该不行，一查一个准，不过这两道题答案都有一个逻辑图，帮他画个图还好点，应该看不出来，这样也可以酌情给点分吧。” 　　组长这次马上笑了：“这个方法可以，画图，这个绝对看不出来问题。” 　　呵呵，楚阳只能说牛逼。 　　牛逼上太天了，实在是想得太周到了。 　　一个公司无与伦比的专家，爱过往公司拔尖技术人才，全国什么五一劳动模仿奖章得住，麒麟工作室创始人，竟然会在一个小小的职称评审上帮别人画图了。 　　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他沦落至此。 　　没错，你没听错，就仅仅是一个领导的一句话。 　　你真的无法想象。 　　这个时候，楚阳突然又明白为什么别人可以是全国劳模，公司拔尖技术人才了，没有这种能屈能伸，为领导服务的大无畏精神，他能做得到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 　　楚阳看着这场景，心里压抑异常感觉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很太稀薄，稀薄得让楚阳都无法透气，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这到底是是人性的堕落，还是道德的沦丧。 　　为什么他们可以很轻易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反正，楚阳是看不下去了，一声不响地走出了会议室，到了厕所里面去透透气，洗了一把脸以后，楚阳清醒了一些，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年轻气盛，太认真了，自己有必要来较这个真吗？其实装作不知道，大家打个哈哈就过去了，还能跟大家搞好关系，何必在这里得罪人呢。 　　在这个畸形的公司，在这个人人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公司里面，自己何必做一个脱不下长衫的孔乙己？这样想着楚阳抱着算了的想法又回到了会议室。 　　但是就看到大家已经在电脑上录成绩了。 　　也就是说，搞掂了！！ 　　楚阳很意外，又翻了一下卷子竟然发现自己的试卷的分数别人改了。 　　我草。 　　楚阳一下就火了，对着组长质问道：“我的分数谁改的，谁给他这样的权力。”因为分数的后面还是签了自己的名字，竟然不经过自己的批准，擅自改了分数，这是不是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组长没想到楚阳还要发难，心里也有点虚来了一句：“楚专家你回来了啊，刚才找你来着，不过找不到你，这个我们已经画了一个图上去，所以也不是空白了，就给了几分，你不介意的吧。” 　　楚阳冷笑了一下：“我批改的题目，你凭什么改分数？就因为你是组长？难道我就没有权力给分了？” 　　组长也不敢发脾气还是很友好地解释：“楚专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很尊重你打的分数，但是这个杨帆同志，上面确实是有人，所以你也理解一下。” 　　楚阳一听懵逼了，杨帆？ 　　是她的卷子？ 　　这边白溪瑶看楚阳傻了，以为楚阳还要爆发，赶紧把楚阳拉倒一边，小声说道：“楚阳，算了吧，这都录入系统了，改不了啊，谁都有难处的时候，而且我们组长不仅是考务的常客，也是很多考评员评审员的老师，跟他打好了关系，以后你考什么职称和证件都可以找他的，根本不用愁了。” 　　原来如此，楚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溪瑶怎么讨好这个组长了，都在这呢。 　　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过现实了。 　　这是高手。 　　因为这个人是杨帆，自己大学的同班同学，所以楚阳就算了，其他人并不知道楚阳是因为杨帆是自己的同学才算了，以为楚阳是因为杨帆的关系妥协了。 　　…… 　　还是熟悉的酒店，熟悉的围餐。 　　楚阳还是坐在了同样的位置。 　　这几天都在这里吃饭，连座位都是一样，楚阳的左边依然是白溪瑶，右边还是百川市的鲁凯，这是最后的一顿了，吃完饭明天早上大家就走人了。 　　当然也有几个市比较近，吃完饭就走人的。 　　今晚因为工作弄完了，还让上了酒了。 　　大家一起喝了起来。 　　没过一会，这个温组长还倒了一杯酒过来走到楚阳的面前：“楚专家，这次不好意思了，这个真的没办法，都是老友，我得给这个面子，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楚阳也没想到这个大专家还会对自己道歉，这让自己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小气了，还是和他喝了一杯，也说了一句：“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温专家还碰了一下楚阳的肩膀：“没有，这个杨帆确实过分，竟然留空白，你的顾虑我明白，出了问题大家都不好看的，不过我参加了这么多次评审，都没有出过问题，所以你放心就好。” 　　这两句，楚阳明白了他的苦心，这是怕自己举报呢吧。 　　自己当然不会这么做这么傻逼的事，做了又如何，除了让大家难堪，让自己难堪以外，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自己以后就会被人当做是异类了。 　　后面大家慢慢得放得开了，一个个开始敬酒，攀谈着关系。 　　白溪瑶同志还挺豪爽的，作为一个小女子都敬一圈。 　　真的让人难以想象。 　　最后楚阳也不跟他们疯了，提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了澡，自己就懒洋洋地在房间里面疯狂地刷手机，这几天没玩手机，就好像要报复一般，虽然就三天没用手机，但是各种聊天软件都有999+茫茫多的信息了。 　　楚阳也懒得看，先给芷莹通了电话，芷莹接了电话就是一通埋怨：“楚阳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几天不见人。” 　　“芷莹，我在省城当公司的职称评审员，收了手机，现在才放出来。”楚阳解释道。 　　“怪不得，你提前跟我说一声嘛，害人家担心你，还以为你……” 　　“不好意思了，让你担心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突然收手机，无语了。” 　　“行吧，什么时候回来啊。” 　　“明天吧。” 　　“那先来我这里好不。” 　　“你说好就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等你。” 　　“嗯，好。”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最后，么么哒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楚阳这才慢慢看自己这几天的消息，很多都是工作上的，自己懒得管了，不过也有一个消息，就是老同学杨帆发来的。 　　“楚阳，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不回我吗，放心我不会让你关照我的。” 　　“呵呵，好吧，打扰你了。” 　　“你走了吗，今晚有没有空，要不要见个面，喝杯东西？” 　　这最后的一条信息，是一个小时前发过来的。 　　楚阳想了想，回了一句：“还在，要见面吗？” 　　对面很快就回复：“嗯，那一会见。” 　　…… 第223章 大城小爱 　　楚阳出了酒店，下了楼，就见到了老同学杨帆，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她穿着一件格子短袖，配一条碎花的裙子，肩上还带了一个小包，就简单朴实一个女生，没有多少惊艳，和她整体恬静风格差不多，在学校的时候。 　　杨帆也是比较安静的，而且那个时候她也有青春痘，所以楚阳并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感觉也还行。 　　而且她看似穿的朴素，但是其实也花了点小心思，比如腰间束了一条绿色的腰带，让她的纤纤玉腰呈现了出来，如果再细致地看，她还带了美瞳，眼神如一泓秋水，摄人心魄。 　　楚阳看她的包，挺小巧的一个，记得芷莹有一个，听说要几千块的。 　　“楚阳同学，毕业两年多，你一点都没变啊，还是那么优秀。”杨帆笑道，眼里带有崇拜，工作了两年的杨帆，比以前开朗了很多，要是那个时候的杨帆根本不敢靠近楚阳。 　　“杨帆，我们老同学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吧，你也在爱过往公司，我还真不知道，记得你不是考了研究生了吗？”楚阳问道，自己确实是这个印象，她以前成绩还不错的，也不知道听谁说，她考上研究生了。 　　杨帆耸耸肩，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本来是考了研究生，不过后来想想，读再多的书，自己一个女生，出来以后，肯定还是干这份工作，所以就干脆不读了，还不如早早熬工龄，你知道的，我们女孩子本身就没有年龄的优势，你不知道我，我是知道你的。” 　　“好吧，那你现在在哪个公司的什么部门？”楚阳问道。 　　杨帆得意笑了一下：“我啊，一直都在省城啊。” 　　楚阳一听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好好打量她了：“我草，原来你是省城大佬啊，竟然进了省公司，太可怕了，我们学校也没几个吧。” 　　杨帆有点害羞回答：“运气好而已，当时我是最后补录进的，不过也没有用啊，我看你都是评审专家了，这才让我刮目相看，我都以为我认错人呢。” 　　楚阳摇摇头：“你谦虚了，你下来我们县级公司，大家都要抖三抖，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羡慕啊。” 　　“好啦，别说这个，见到你，很开心，走喝一杯吧，我请客。” 　　“这是你的地盘，那肯定是你请客了。”楚阳也不跟她客气，虽然也不熟，但是想到她今天的“分数”，也觉得她应该请客。 　　杨帆把楚阳带到了附近一家“遇见”的清吧。 　　两人要了一个二楼而且比较靠里面的位置坐下，杨帆坐下的姿态，可以看出她作为省城人的优雅，会先擦拭一下椅子，然后收拢一下屁股，才慢慢坐下。 　　可能时间还早，没有什么人，楚阳点了一杯“初恋的味道”，但是喝起来楚阳没有感受到任何初恋的味道，只有苦涩，估计是加了甘草之类的东西。 　　杨帆点了一杯“大城小爱”，一直微微笑地看着楚阳，也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其他含义。 　　“好喝吗，你这个。”她问道。 　　“不好喝。”楚阳真诚回答。 　　“哈哈，我喝过你这个，好苦的，你要不喝口我的，这个好喝。”她就很自然地把她的饮料移了过来，毫不介意地看着楚阳，楚阳有点愣住，这大城市的人都这么开放了吗。 　　还是说自己在布台小地方待久了，跟不上时代了，纠结之间，自己还是抽起自己的大吸管，慢慢靠近然后轻轻插入，狠狠地吸了一口。 　　确实不错，水很充足，略冰，爽口甘甜。 　　“比我这杯好喝。” 　　她笑了一下：“要不要给你再点一杯？” 　　楚阳：“不用了，别浪费了，水而已。” 　　杨帆又笑了一下：“你还是那么随便。” 　　这话让楚阳有点尴尬，问道：“我很随便嘛……”眼神看着她，感觉她现在确实活泼不少，或许真的是因为以前不关注她吧。 　　杨帆喝了一口水，又露出笑容说：“以前班里都说你随便啊，上课都穿了一个拖鞋去的。” 　　楚阳更加尴尬了：“方便而已。”大学的时候，楚阳的行为确实很不羁，不说上课了，有时候打篮球都是一双拖鞋，有实力的人不需要包装。 　　“长得帅就可以任性对不对。”杨帆又来了一句，这次的笑，有点脸红了。 　　楚阳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只是说道：“长得帅又不能当饭吃。” 　　“可以，怎么不可以，我们部门就有小白脸被人包养的，你也可以。”她笑得放肆了。 　　楚阳一时语塞，这不是说自己是小白脸嘛。 　　“你这次职称评审通过了。”楚阳不知道说什么，就提了这么一句，也算是告知她吧。 　　杨帆好像对此并不在意，回答了一句：“这个无所谓了，本来也试试看，过了最好，不过也不在乎，我可没让你帮我哦。” 　　“我没帮你，不过有人帮你，你还挺厉害。”楚阳回答，眼神看着她，怪不得她不需要自己帮。 　　杨帆终于有些不自在了，说道：“楚阳同学，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耻？” 　　楚阳：“不会，在公司呆了这么久，我明白这都是常规操作了，谁有关系不用呢，我只是不知道，你的关系还挺硬的。” 　　杨帆吐了吐舌头：“我在省公司这么久，认识两个领导很正常吧，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以前在大学，不是有那个入党机会的，其实只有给辅导员送点礼就行，就你傻乎乎不懂，名额才给别人。” 　　“还有这一出，我还真的不知道，没想到校园也已经被玷污了啊。”楚阳当时没想到这一层，自己那个时候成绩一直班里前三，但是这个资格总没自己份，原来问题在这，哎自己还是太过单纯。 　　杨帆回答：“我在身公司呆了这么久，也知道其中的好处，人啊确实要在那个位置才能有自己的想法，要不然你想法只能埋在心里。” 　　楚阳说：“世界确实冷漠，甚至说无耻，我这次也见识到了。” 　　杨帆：“出了校园的我们，就是进了社会的大染缸，你不可能一尘不染的，除非你把自己禁锢起来，但是这可能吗，这次职称评审，我知道我不找关系，别人也找，别人上了，我就没了，所以我一定要上。” 　　楚阳见她露出一种坚毅，心里对自己又多了一分的鄙视，连别人一个女孩子都看得这么透彻，自己一个重生者，老是在意良心，道德那些东西。 　　说到底，那都是虚幻的东西，什么什么精神，什么什么品德，其实都很苍白，根本无法跟现实产生任何的有效的联系，带不来任何的收益。 　　只有地位，权力，才能转化成你所需的一切，金钱女人甚至各种资源。 　　“你在布拉市布台县公司对吧，那个刘军和李芷莹是不是也在你们公司啊。”杨帆又问道。 　　楚阳回答：“是，他们在市公司，你也认识他们？” 　　杨帆：“李芷莹不熟，但是人家当初是我们学院的大美女，我当然知道她了，这个刘军我还挺熟，他经常跟我们部门有业务来往，他几次过来找我吃饭。” 　　“哦，那挺好的。”楚阳心想，你和芷莹不熟就好。 　　“上次他跟我说你是个疯子，不仅在领导面前洒酒在地上，还在市公司跟别人打架，你脾气很暴躁的说。”杨帆又很好奇看着楚阳，好像也不太相信。 　　楚阳知道刘军不敢说自己打了人就是他，也懒得说了：“你信不信咯。” 　　“我一半一半吧，这个刘军说话也不太靠谱的感觉，每次都想占便宜，不过你的性格，我也把握不住，虚无缥缈的，大学时候，你都不跟我们交流的，都跟别班的女孩子玩去了。”这话感觉酸溜溜的。 　　楚阳回答：“我只能说，有些时候有些人真的很贱，不打真不行，你不想动手，但是别人就跳到你头上来，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我是不能忍的。” 　　杨帆悠悠看着楚阳，好像要把楚阳看透：“没想到岁月还没有磨破你的棱角，楚阳同学，难能可贵啊。” 　　楚阳也不知道这话是讽刺还是别的，不回应什么，只是低头吸了一口水，还是那么的苦涩，不由得呲牙。 　　“苦就不要喝了吧，喝我的。” 　　她又推了过来，笑容纯真，不过这次眼神变了一下，变得暧昧。 第224章 公司指定用品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十点半。 　　楚阳和老同学杨帆这次见面，取得了历史性的进展。 　　这女人一旦聊开了，就好像地沟里面的泉眼的水，源源不断。 　　楚阳也充分发挥了幽默细菌，把她逗得前后求饶，没想到两人越来越投机，从大一说到大四毕业，从篮球赛说到体育馆，从女生宿舍说到男生宿舍…… 　　或许是同喝了一杯饮料的缘故，拉近了距离，两人的身体姿态也完全放松了下来，杨帆已经整个身体渐渐斜坐在沙发上了，长腿放到了楚阳的对面，时不时还碰触一下，痒痒的。 　　“找女朋友了没。”杨帆突然来了一句，眼神盯住楚阳。 　　楚阳直接回答：“找了。” 　　杨帆眼神闪过一种莫名情绪，故作轻松回答：“也是，你这么帅，到哪都应该一大堆女孩子围住你，想当年你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楚阳自嘲了一句：“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混得最差是我。” 　　“别谦虚，你这又是主任又是专家，你虽然起步低，但是你这升迁的速度也是骇人听闻。” 　　“夸张了，你呢，有男朋友了吗？长得这么漂亮，估计也是万人迷了啊。”楚阳反问，这个时候，不能给她牵住鼻子走了。 　　“呵呵，我说我结婚了，你信吗？”她突然就抬起头来，眼睛很明亮。 　　楚阳愣住了一下，又往前一点说道：“说真的，真不信，因为你身上，没有一点点少妇的味道。” 　　杨帆哈哈大笑说道：“哈哈，真的结婚了，不过又离了。” 　　“这……真的看不出来。” 　　“但是是事实，我现在就是个二手货。”她低头轻轻咬着吸管，看似无所谓的样子，可是眼神里面还是有一点无奈，好像怕楚阳介意一般。 　　楚阳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故事，感觉气氛一下就悲伤了起来，也不好问，只能说道：“离婚那说明他不是你的对的人，你值得更好的，那个对的人人会在某一个地方等你。” 　　杨帆又轻松地来了一句：“不用给我煲鸡汤，我只是离婚而已，又没有对爱情失去期望，我毕业后就被我爸妈安排了相亲，大家门当户对，几个月就结婚了，但是结了婚才知道两人完全不一样，所以很快就离了，所以爱情真的不能只能看条件，还是得看感觉。” 　　“感觉这个太虚了吧，根本无法把握。” 　　楚阳很难理解女人说的感觉，自己一般靠生理反应来判断自己是否喜欢一个女孩子，你如果对一个女孩子产生不了某些幻想，那绝对不是喜欢。 　　“以前我也觉得很难把握，不过今天我觉得我大概知道对的人是什么感觉了。”她说完以后坐了起来，手捋了捋柔顺的头发，然后顺势地搁在了桌上，刚好碰到了楚阳的手。 　　楚阳一惊，心里思考着要不要拿回来，她突然轻轻一握，直接小手包裹住了楚阳的手，然后两个手就这样握在了一起，越来越紧。 　　她表情略带勇敢也冒出某种羞涩的红润，两人都不说话了，杨帆手有种冰凉的触觉，楚阳可以清晰地感到她心脏的紧张跳动，似乎想要诉说自己澎湃的情感。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了芷莹，心里平静了些，看了看时间回答：“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杨帆有点意兴阑珊，马上松开了手：“那我们走吧。” 　　很快就回到了酒店楼下，她转身看着楚阳，笑了一下：“不请我上去做做？” 　　“可以啊，随时欢迎。”楚阳心里也乱糟糟。 　　杨帆好像犹豫了一会：“呵呵，走啦，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再见。” 　　“那再见。”楚阳有点如释重负。 　　她又接了一句：“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楚阳傻傻地回答：“嗯，真的很漂亮。” 　　“呵呵，有机会带我认识。” 　　“一定。” 　　…… 　　从省城回来好几天了，楚阳还感觉自己没有摆脱那么一种虚无缥缈的状态，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想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做什么都没劲了。 　　可能见识到了那些大专家的嘴脸，心里对于专家这个头衔又多了某种理解，再大专家又如何，在那些领导的面前还不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自己还是要走行政的路，把权力握在自己的手中才好。 　　而且这次出去，发现那些专家都是市公司的人，就自己一个县级公司，总感觉很没有分量，县公司绝对不是自己终点，何况别人杨帆都在省公司呢，自己比她差吗？ 　　一点也不。 　　这是楚阳第一次很明确有想要离开县公司的想法，这个想法，竟然和李芷莹无关，只是和权力和欲望以及想要进步有关，没想到现在自己看问题也这么俗了。 　　但是你没有办法，想一想这次评审最后通过的人，都是皇亲国戚，都是关系户，社会就是这样，你改变不了社会，那就只有改变你自己了。 　　曾经自己把那些孔孟之道奉为宝典，可是那些东西都过时了，这让我跟潮流格格不入，自己骨子里就是一个谄媚贪心的人，何必压抑天性呢。 　　这是一种情感的本能，人之根本，也就是人性罢了。 　　今天楚阳在办公室胡思乱想的时候，莲姐带了一个人进来：“楚主任，这个是无人机的销售商，飞天无人机公司的的吴总。” 　　吴总马上就弓腰上前来握住楚阳的手：“楚主任你好啊，久仰大名。”因为布台飞机班的发展，楚阳也向公司申请了多购买10台无人机已经得到了回复，所以这个厂商就直接上门来服务了。 　　楚阳也起身，回答道：“我哪有什么大名，吴总客气了，请坐吧，莲姐给吴总倒杯茶来。” 　　莲姐欠身就出去了。 　　吴总拿出了一份购买无人机的合同递了过来：“楚主任，这是合同，请你过目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请签个字，我马上就可以安排发货了，飞机过几天就给你们送来了。” 　　楚阳拿起来看了一下，吃了一惊，每台无人机的价格竟然到了五万块一台，这么离谱，要知道自己出去市场买的话，同样的无人机，才一万来块。 　　“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高了。”楚阳多嘴问了一句。 　　吴总马上就回答：“呵呵，价格方面你绝对放心，这是给你们爱过往公司的特价，你们爱过往的其他市公司买我们这个无人机也都是这个价，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问题。 　　还有我们无人机都是经过了你们上面的大领导审批认证，是最适合你们爱过往电力公司使用的，要不然我们公司也进不了你们公司内部来销售，呵呵。” 　　这话一开始楚阳还有些不懂，慢慢就懂了。 　　而且越懂越觉得可怕，经过了上面的审批进入我们公司，也就是跟上面的领导打好了关系，而且还是特价，在这里，特价是特别高的价格的意思。 　　呵呵。 　　离谱，好他妈的离谱。 　　楚阳也不敢贸然跟他签字，拿了合同去跟谢总汇报。 　　“谢总，这个飞天无人机要五万块一台，是不是有点离谱了。”楚阳跟谢总关系好，所以不需要遮遮掩掩。 　　谢总看了一下，也是笑了一下：“确实离谱了点。” 　　楚阳马上提了一个意见：“谢总，要不我们自己出去买其他牌子的无人机算了，一万来块绝对能拿下，而且还比这个质量好。” 　　谢总摇头：“别搞了，这个是我们公司的指定产品，只能用它，用别的牌子要是出了事，追责起来很麻烦，用了这个牌子的无人机，就算出了事，也还可以解释，懂吗？” 　　我草，楚阳真是服了，领导思维真是令人敬佩，考虑得太全面了。 　　这个时候，楚阳也终于明白，公司为什么那些安全帽，安全带，防护用品都要使用规定厂家的牌子了，明明又烂又臭，价格还死贵，原来都在这里呢。 　　楚阳嘟囔了一句：“这钱真好赚啊。” 　　怪不得以前自己在安监部，发现那么多的劣质的安全帽。 　　而且这些无良的厂家还能屹立不倒。 　　谢总拍了一下楚阳的肩膀：“你以为这钱是厂家赚了？” 　　楚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照不宣了。 　　谢总还来了一句：“不过也无所谓，这样子也无形中增大了我们公司的资产总额，这样我们的这边每年省公司拨钱比例也大点……” 　　我草，真是一环扣一环。 第225章 姐重重有赏 　　今晚天虎路灯公司的赵总请吃饭。 　　谢总带了楚阳去。 　　至于为什么请吃饭，楚阳也很清楚，因为市区内一段路是要装路灯，他们路灯公司接了工程，但是还是要在公司这边申请接入负荷。 　　很多手续的东西要办，资料审查这一关也得一个星期了。 　　请客吃饭，自然就是想走捷径了。 　　不想拖。 　　楚阳做了这个办公室主任，才知道一个大领导为什么天天有人请客吃饭了，这些局太多了。 　　当然了，好处也是多多的。 　　到了酒店以后，还见到了其他老朋友。 　　公路局的雷副局雷军，大家都喜欢叫他雷公，说话很大声的，跟打雷一样。 　　还有名华装修公司的梅老板，梅小姐，身段起伏，前凸后翘，长得很有韵味，眼睛灼灼的，总感觉是在放电，她曾经多次帮公司搞装修，也接了很多的路面的水泥杆的埋设工作。 　　一个人你到了一个位置，人生就会截然不同了，很多人以前根本你没有机会接触，现在就会拿着爱的号码牌，一个个地出现在你面前，这可能叫做某种效应。 　　楚阳和谢总因为塞车，所以迟了一点。 　　梅老板马上站起来，很妩媚地来了一句：“谢总，你迟到了啊，是不是应该罚一杯。”于此同时，她也看了楚阳一眼，好像被楚阳的颜值所射，微微娇羞。 　　楚阳虽然见过这个梅老板几次，但是每次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今天这青衣黑裙子的打扮，贵妇得来，又多了几分的高贵，让人想要狠狠地征服。 　　谢总一听这话，不急不躁回答：“梅老板，你还叫我谢总，上次跟你说了，就叫我谢哥就好了，你这样生分，我就不跟你喝酒了啊。” 　　坐在一边的雷公，还有赵总马上就起哄了了：“对对对，太生分了，梅老板，你也得罚一杯。” 　　梅老板没办法，撒娇一般，袅娜起身：“那我就跟谢大哥喝一杯可以吧。” 　　“满上，满上……” 　　谢总就和她喝了一杯，可能背后有些发汗，就脱了西装。服务小姐刚要过来接衣服，这边梅老板赶紧制止忙起身接了：“还是我来伺候谢大哥。” 　　谢总一脸幸福说：“怎么好让梅老板亲自来？”梅老板抱了谢总的衣服，在硕大的怀里蹭了一下，这才挂到衣架上去，一边又玩笑似的说：“能为谢大哥挂衣服，是我的荣幸。” 　　赵总：“我看梅老板是迷恋谢总你身上的味道了。” 　　雷公：“梅老板估计都想抱着睡觉吧，谢总你要不送一件衣服给我们梅老板。” 　　楚阳越听越觉得恶心，但是谢总好像满心欢喜，一副陶醉的样子，等梅老板一落座，他马上兴奋起来说：“来吧各位，先喝一杯，楚阳你今天也放开喝，以后你跟他们打交道的机会多得是。” 　　楚阳没办法，举杯喝了，苦辣辣的。 　　梅老板也不害羞说：“楚主任年轻有为，帅气逼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每次我看了都心动了，我来敬你一杯。” 　　楚阳说：“梅老板过奖了，应该我敬你才对。” 　　梅老板却微显娇态，说：“楚主任，你谢总叫我谢老板就算了，搞得我很老，但你跟我弟弟一般大，我感觉你跟我弟弟一样亲切，要不你叫我梅姐好吧，这样才好嘛！”说罢抿嘴一笑。 　　“行，梅姐，客气了。”楚阳望着眼前这女人，真是奇怪，不论什么话从她的嘴里出来，都显得那么自然得体，又那么富有感染力。 　　雷公这边说道：“梅老板这是见了帅哥就乱了方寸了啊。” 　　赵总：“楚主任这样的大帅哥，我要是女的，也会扑上去的。” 　　谢总：“看来我老了啊。” 　　楚阳有点尴尬，但是梅老板又低眉婉笑：“谢哥怎么跟我们的楚主任一般见识，他不是你的人嘛，而且他越优秀，不是显得你越厉害嘛。” 　　谢总呵呵一笑：“也是，不过楚阳同志确实不错，梅老板，今天看你能不能让楚阳多喝几杯了，反正平时我都劝不了他。” 　　楚阳：“我酒量真的不行，喝多就会出事的” 　　梅老板捂嘴一笑：“是不是酒后乱性啊。” 　　雷公：“那就最合我们梅老板的心意了。” 　　赵总：“楚主任要是我有你这么帅，我赶紧喝两杯装醉了，梅老板可是出了名的花样多。” 　　梅老板翻了一个白眼：“不要在帅哥的面前乱说话，我是装修款式花样多。” 　　谢总：“其他方面也可以开发一下。” 　　“好啦，喝酒也堵不住你们这群臭男人的嘴，来我敬你。” 　　“来吧，雷公你这养鱼啊，干了吧。” 　　“谢总，这杯我单独敬你，工程我们肯定会好好干。” 　　…… 　　眼看着4瓶茅台快完了，说真的，大家都差不多了醉了，刚才谢总都开始亲梅老板了，其他人也是满面通红，说话都是吹牛逼，造飞机，上太空了。 　　不过这个赵总马上挥手对自己公司的一大波小妹说：“去我的车后备箱，再拿两瓶茅台上来，快点。” 　　楚阳真的不想喝了，有点上头了，就拉住小妹说：“谢总，赵总，要不算了吧，我真的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喝了。” 　　小妹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有点为难。 　　赵总很生气对自己的小妹说：“你是听我的还是听谁的？我是你的老总哩，我给你钱，快去拿酒！” 　　小妹有点委屈赶紧起身，这个时候梅老板过来柔声说：“这酒不开了，再一瓶下去，不倒人才怪，也可能你们倒不了，我是必倒无疑了，你们就当是体谅我这个弱女子了，改天再喝个痛快。” 　　楚阳看这梅老板，喝了这么多，还是面不改色的，走路一点问题都没有，她肯定不会倒，她这样说话，无非是给几个男的台阶下，给自己说清，这能当老板，确实不简单。 　　男人喝酒其实并不是能喝多少，就是死要面子硬撑的，这是楚阳最深的感触，反正吐了就再喝，面子一定要过得去，自己不想伤了身体。 　　这个时候，谢总松口了说：“那就听梅老板的。” 　　梅老板似嗔非嗔地瞟着楚阳说：“今天是我跟楚主任第一次喝酒，留一点余地，不过楚主任下次相叙，我肯定就要放倒你啊，你做好准备了。” 　　楚阳琢磨梅老板说的放倒二字，看她那眉眼之间含情脉脉，感觉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谢总这边笑了一下，接了一句说：“楚阳，那是梅老板看得上你，才想要跟你喝酒，你不知道啊，多少男人希望同梅老板对着干！哈哈。” 　　赵总笑吟吟地应道：“谢总，要不今天你俩就对着干，分个上下。” 　　雷公说：“谢总的酒量我清楚，要说你同梅老板对着干，只怕难分上下，哈哈哈。” 　　“对对，一定难分上下，不对，不分上下，谁上谁下都行，哈哈。”赵总也说道。 　　楚阳也反应过来了，这原来是个笑话。 　　梅老板手指着赵总和雷局，笑得花枝乱颤，胸口发喘，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们两个蛇鼠一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散了回到宿舍。 　　楚阳刚洗澡出来，酒醒了一些，曹师姐就闯入了楚阳宿舍直接躺在了楚阳的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说道：“我不干了啊，我不干了。” 　　在公司，好像曹宁确实不怎么把自己这个主任放在眼里。 　　可能一开始的相处方式就不对。 　　楚阳看着她，一对团子就算是这样的姿势也不散开，也是神奇，看来年轻才是资本，那个梅老板虽然也很饱满，但是明显看出位置下移了。 　　“我的好师姐，咋了。”楚阳问道。 　　楚阳一开口就是酒味，曹宁皱眉：“你又喝酒了啊。” 　　“没办法，谢总非要带我去，很烦。” 　　“好吧，少喝点吧，小心啤酒肚就不帅了。” 　　“随便了，放弃治疗了，你什么情况啊，要死要活的。” 　　“哼，你还说，你不是说帮我跟谢总说，让我不要干那个组织委员的工作吗，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曹宁气啊，气得胸脯更加鼓起了。 　　“这个，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你也不急吧。”楚阳确实把她这事给忘了，其实自己也很难跟谢总开口说这件事，因为曹宁是在太能干了，谢总也喜欢她。 　　没了她，其他人搞不好这个任务，而且楚阳要是说了，到时候谢总让自己来干就惨了。 　　“怎么不急，你来抄这些东西看看，我今天抄了整整一天笔记，抄到了晚上八九点，然后交给市公司的党组织，他们的干部刚才竟然跟我说，格式不对，发回重抄一份，奶奶的，楚阳，楚主任啊，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不干了。” 　　曹宁郁闷到死，整个人真的好难受，开始像个疯婆子一样扯头发，有本事你扯衣服，我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聚拢型。 　　楚阳想了想：“师姐，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件事办砸一次，你每个活动都办得那么出色，把我们的支部搞得有声有色，而且年年拿优秀，谢总要放你，真的有点难。” 　　这是楚阳上辈子的经验，领导可不管其他，就是要能干活的。 　　这个时候，曹宁终于坐了起来，有点意外看着楚阳，戳了戳小瑶鼻子：“所以你的意思，我要故意做不好，然后让谢总对我失望，这样他就会把这份工作交给别人了吗？” 　　这确实不是曹宁的风格，她做事情都是一丝不苟，十分认真地额，党务工作确实需要她这样的人。 　　楚阳：“嗯，差不多这个意思把，不过你也不能犯太大的错，最好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这次的支部活动，你就故意漏个签名，到时候被上面检查到了，你就直接在会议上跟谢总检讨，然后说你这段时间部门压力很大，经常失眠之类的，主动辞去这个委员的职位，我到时候再附和一下你一下，可能有戏。” 　　曹宁一下就兴奋挑跳起来了，兔子随之摇荡，好壮阔：“可以，这个法子可以，要是成了姐重重有赏。” 　　楚阳喝了酒，精虫上脑，看着她的身材调侃道：“是不是啊，什么奖励啊，能不能摸一把。” 　　曹宁翻了一个白眼：“流氓。” 　　师姐起身，有点脸红走了。 　　好像也没说不可以。 第226章 袒露心灵 　　今天公司组织会议，每月一度，不过谢总不太高兴。 　　因为昨天上面的人来检查组织生活会的开展情况，出了一点纰漏。 　　就是平时开会发言资料签名不全，被上面扣了几分，还那些吃饱没事干的人指责平时开会流于形式，不注重实质。 　　责令整改，还要写报告。 　　所以这对于谢总来说，不可接受。 　　有时候真的很可笑，明明搞这些无用的会，作假的材料，才是真的流于形式，不注重实质，但是你没做的话，别人却能用这个罪名来打你。 　　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啦，也不敢说太多了。 　　这事楚阳知道，是曹师姐故意而为之。 　　平时开会的时候总有人请假，但是资料上必须补齐，照片早早拍好了。 　　不过现在需要各种代表发言做好记录，每一次曹师姐都是自己写好，会一个一个地找他们签字的，但是这一次曹宁故意没找。 　　当然了她自己也权衡了利弊，为了卸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担子，她宁愿被谢总骂一顿。 　　她一个女子，也不想要太高的位置，而且楚阳的话也确实让她下了决心。 　　“谢总，这次是我的问题，我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我在这里跟大家检讨，是我没做好自己的工作，同时也恳请谢总能够允许我辞去组织委员的职务，我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我觉得我不合适当组织委员了。” 　　曹宁这番话酝酿了好久，但是说起来，还是有点胆战心惊的。 　　因为这就可能跟升迁无望了。 　　谢总的气场太过强大了，她都不敢去看谢总的表情，只是低头看桌面。 　　谢总表情慢慢暗沉了，眼神里没有多少情感，说明内心是不太开心了。 　　张可怡张总也不知道情况，她很喜欢曹宁的，就大度来了句：“曹宁同志平时工作都还挺认真负责的，这次可能真是太忙了，我觉得也不是大事吧，以后注意就好了。” 　　曹宁一听心里急啊，自己是想要退位让贤，你张总怎么来帮倒忙啊，她赶紧用眼神瞟楚阳这边，意思让他帮她说话。 　　楚阳看谢总那脸色，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用略带批评开口：“曹宁，你应该把你真实的情况告诉谢总才行，你怎么能欺骗谢总。” 　　曹宁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浑身发冷，不可思议看着楚阳。 　　谢总也板起脸看着曹宁又看一下楚阳：“楚阳，曹宁咋了，说说看。” 　　楚阳这才继续说道：“谢总前段时间曹宁同志为了补资料，一只加班，前天晚上累到昏倒了，是我送她去医院的。 　　医生说她身体过累劳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了，我见了都心疼，曹宁同志也干了这个很久了，我觉得可以给年轻人一点机会，让曹宁喘口气。” 　　楚阳现在撒谎也有一套，说得面不改色好像真的一样！ 　　不过自己内心深处也是想曹师姐好，这曹宁听了楚阳的话，一颗芳心才慢慢放下。 　　她也赶紧配合楚阳的话，捂住大胸咳嗽了几下，聪明的孩子。 　　谢总平时对美女是最为关心，果然脸色缓和了一些：“身体革命的本钱，有问题就要提出来说，不要硬撑，曹宁同志我要批评你了。” 　　曹宁只能回答：“是我不争气，身体不听话了。” 　　谢总说道：“你干这个组织委员也很多年了，这个确实很辛苦，这样吧，以后你组织委员就给叶俊凯做吧，你们两个交接一下。” 　　这个也俊凯是去年刚进公司的年轻人，雄心壮志的，满脸笑容：“我会努力做好工作的，请谢总放心。” 　　张总看楚阳帮曹宁说话，浅笑一下，也来一句说道：“谢总，工会那边黎副主席准备病退了，一直都没人接手，要不就让曹宁去吧，曹宁同志组织同志团结同事的能力是很强的，也可以休息一下。” 　　谁都知道工会那边是个好差事，就是过年过节给大家谋福利而已。 　　不用太忙。 　　谢总看了一下曹宁：“行，到时候人资这边出个通知吧。” 　　曹宁听了以后，却是很高兴，本来想着不要干组织委员的工作就好了，没想到还做了工会副主席，虽然权力不大，但是待遇是副主任的待遇。 　　她乐开花了。 　　她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楚阳。 　　楚阳也刚好看她，她嘴角上扬，咬咬唇，露出了一个令人遐想的笑。 　　晚上曹师姐又来到了楚阳的宿舍，一身很随意的薄丝衫，这种薄丝衫是她睡觉时常穿的衣服，可以说是睡衣，薄薄的，还有点小透明，楚阳都能看出形状。 　　曹宁还是很随意坐在楚阳床边，一脸感动道：“谢了啊。” 　　“就这？不是说可以……”楚阳笑道。 　　“你要干嘛。”曹师姐其实也有想法，但是还是下意识抱紧身体。 　　“吓你的，帮我削个苹果好了。”楚阳今天刚买了几个红苹果，又红又大又圆。 　　曹宁自然不会拒绝，起身坐好很快就削好了一个苹果，她刀功极好，手很巧，苹果皮让她撸得极长…… 　　“给。” 　　楚阳接过苹果之时，楚阳碰了她的手，感觉很滑，咬一口很甜。 　　“你还看林徽因的书呢。”曹宁看楚阳床头摆了书，拿过来竟然趴在了床上看书。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楚阳居高临下的角度，可以看到大部分的雪山美景。 　　这密室空间，孤男寡女。 　　热血就在年轻的身体里奔涌，楚阳受不住，身体笔直的立了起来。 　　在心里努力去想着其他东西来转移注意力，这才好点。 　　“很难不喜欢，因为书中的她太完美。”楚阳不知道怎么评价这才女，有人说她茶，不过年代不同。 　　“你的女朋友李芷莹是不是和林徽因很像，呵呵。” 　　曹宁抬起头，神情颇为妩媚，她是知道李芷莹的存在的。 　　要不然她早就吃了楚阳！ 　　“她确实很优秀，不过她家里……曾经我们有约定，三年时间上市公司找她，现在快到了三年了，我们可能……” 　　曹宁道：“你能力这么强，肯定很快就能在布台打出一片天地，到时找机会去跟她父母聊一聊，他们就没有反对意见了。” 　　听到曹宁的鼓励，楚阳笑道：“没有那么容易，我虽然没有见过她父母，但我知道非富即贵，我远远达不到，说实话，对于将来我心中也无底，只能好好努力，争取早些干些成绩来。” 　　楚阳是第一次袒露心扉，突然有点伤感，自己真的觉得前路茫茫…… 　　曹宁眨着眼睛，突然过来把楚阳拥入怀里，诚恳地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 　　楚阳被曹宁胸前逼迫了一下，心中一团火在燃烧。 第227章 不怕富二代败家啊 　　情感这东西。 　　如果被压制住，那就是一种很平常的情绪，就是朋友。 　　但是如果压抑不住，那就是火山爆发了。 　　被曹师姐如此强烈的压迫，楚阳只觉荷尔蒙如温度计放入了热水瓶，飞快地往上涨，他能够感受到师姐的心跳还有形状，如果说自己对曹师姐没有想法，那肯定是可能的。 　　多少次，天知道穿着这透明睡衣的曹宁是多么的性感，此时此刻她就在自己的怀里，情感就如黄河之水般迅速泛滥，已经淹没了理智，曹宁也知道楚阳有女票。 　　但是这些都被强烈的情感抛在了脑后。 　　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曹师姐的魅力实在太大了，楚阳根本无法抵挡曹师姐的诱惑，慢慢地把她抱起来，轻轻滴放在床边…… 　　曹宁浑身已软了，脸红的就好像刚蒸熟的番薯，将楚阳腰身抱得紧紧的，口中却道：“你要干嘛？” 　　“我要干。” 　　楚阳大手从曹宁衣服里钻了进去，抚摸着光滑的后背，慢慢移动上去…… 　　啊～曹宁喘气已经有些粗了：“我没洗澡。” 　　“那我帮你洗。”说完楚阳就用口水给她来个全身洗礼……只见白皙肌肤上，如同疹子一般，出了很多的小点点，整个过程，有点暴力吗，就不在多说了。 　　事情过了以后，楚阳累了，瘫在床上，曹宁则如贪吃地孩子，小心翼翼抚摸着楚阳，一副满足且富裕的状态，突然她吟起了一首诗：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楚阳听了笑了笑，把身体转过来看着她：“曹宁同志，这话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就是两个人相爱，就要彼此地位平等，相互独立又深情相对的，不要作为别人的身上的附属品，这样的爱情才是最好的。”曹宁解释了一下，眼神灼灼看着楚阳。 　　听完了以后楚阳若有所思，心里感慨万千，知道曹宁是在劝说自己不要跟李芷莹在一起了，自己只不过是她的附属品罢了，芷莹是参天大树，自己或许只能攀附在她身上的牵牛花。 　　根本无法平等。 　　楚阳只是笑笑，不答。 　　“楚阳，我可不是说让你放弃你的女朋友，我跟你发生这个……也不是那个，我只是想说，任何爱情，都必须是平等的，不然就是扭曲的，不可能长久的。”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楚阳回答。 　　“有些东西，努力不一定就可以弥补。” 　　“师姐，所以你是觉得我一定会分手，所以才让我……” 　　“切，大家成年人，不要那么幼稚，我不会认为用身体来得到你吧，我没那么下作，反正你分手的时候来找姐，说不定我可以收留你。” 　　楚阳都有点感动…… 　　…… 　　时间一晃，又一个月过去了。 　　这个月发生的事情很多。 　　比如楚阳买了台雅阁，作为办公室的主任，没有一台车确实说不过去，自己也不差钱，淘宝店虽然没有继续火爆，但是依然有月入五六万的实力。 　　楚阳也知道电商的优势会慢慢地往下走，自己也开始把钱投入股市了，因为现在12年过了一半，很快会有一波大牛市，虽然楚阳以前不炒股，但记得几个好股，应该可以大赚一波。 　　这个月楚阳和芷莹见了两次面，一次她来了布台，一次自己去了市公司，但是每次见面都不是特别的愉快，当然见面的前面两个小时是很愉快的，毕竟是用力交流。 　　但是完事以后，芷莹都要跟自己探讨未来的发展，也就是要自己上去市公司的问题，这个话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楚阳真的有点烦了。 　　但是芷莹也很急，也很痛苦，因为三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她妈妈给了她很大的压力，父亲听说楚阳搞那些淘宝，也觉得这个人不老实…… 　　楚阳也不是不想上去，问题是自己怎么上去，上去干嘛，这些都没有一个定数，自己一个办公室主任，上去当一个小小的班员，芷莹是觉得自己没有努力去做，去争取，也不去找领导，也开始生闷气。 　　很多时候，说不清楚，就会有矛盾。 　　今天下午，楚阳在办公室喝茶，谢总的儿子谢酬给了楚阳一个电话，叫楚阳出去喝茶，谢酬是谢总的儿子，楚阳现在和谢总来往紧密，也没想太多，就直接去了。 　　楚阳直接来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别院，开门的是位小妹子，前后都开叉，一对球很可观，摇摇欲坠，谢酬从里面走出来，伸出手来：“楚哥，打搅你了不好意思。” 　　“谢酬，可以，找这么一个地方喝茶，要不把你爸也叫来吧。”谢酬这几个月长胖了不少，腰带都系不上的感觉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谢总的夫人说，谢酬认识了不少猪朋狗友朋友，又要搞新的工程，楚阳心里就一种怪怪的感觉。 　　谢酬提了一下腰带，笑道：“楚哥，我就是找你喝茶，你找我爸来就没意思了，他杵在这，我还敢喝茶啊，我就是想跟楚哥你说说话，跟你学习一下。” 　　其实他身材跟谢总一样短，还有胖，并不适合穿着这样，但是他并不知道。 　　楚阳一听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了，就说：“谢酬，这个……你在这边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同我说，我只怕也大不了你几岁，你叫我一声哥，我肯定就给你办好的，你不是一个人在这喝茶的吧？” 　　楚阳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是这事不能慌。 　　谢酬有点尴尬笑了说：“还有我两个合伙人，他们就在隔壁，刚才我们就在这里边喝茶边聊合作的事情。” 　　楚阳说：“挺好，听你妈说你又打算搞新项目。” 　　谢酬笑道：“是啊，楚哥，我爸老说我是个败家子，我肯定不服，我打算做出点成绩给他看，这次我打算和朋友一起投资两个小水电，你觉得有搞头吧！” 　　楚阳听出些名堂来了：“谢酬，上次你搞光伏发电赔了，总结出经验了没，我觉得凡事不要冲动，还是得三思后行，最好跟你爸商量一下啊。” 　　谢酬一脸不泄：“我爸不管我的，我也不想找他，没意思，只会叨叨叨，上次光伏发电是因为没有选好地方，被一场大雨给搅黄了，这一次我是到了实地考察过的，我们这边雨水足，肯定能赚钱。” 　　楚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既然如此，你就搞吧，手续都办好了？” 　　谢酬回答说：“政府那边已经没问题了，地址都选好了，就是现在我们准备设备进场了，到时候发了电，水电上网这块，还要咋们公司验收把关，然后才能接入，所以……哈哈才找你嘛。” 　　楚阳猜得果然不错，这个家伙的坑在这里呢，不得不说，这次这个家伙的眼光确实还不错，水力发电这一块其实还是很好搞的，只要找到合适的水源，投资几十万，就是源源不断的捡钱了。 　　“这个，你们设备安全系数满足，电压电流功率舒服稳定，有相关的小水电生产证明，我们公司就可以给你接入上网了，这个你不用找我，直接找相应的部门，输变电。”楚阳回答。 　　谢酬回答：“楚哥，我这不是和输变电的人不熟嘛，所以想要你说一声，到时候直接给我接上网就好了？” 　　楚阳想了想，说：“你找爸去不就行了？” 　　谢酬说：“我不想找我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 　　楚阳：“这个到时候再说吧，跟你说一声倒是没问题，你是不是又注册了个公司？” 　　谢酬：“是啊，没有公司，政府那边也不好糊弄啊。” 　　倒是很直接嘛，直接用糊弄这个词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富二代花天酒地，就怕富二代想要证明自己。 　　楚阳只能回答：“公司叫什么名字，挂谁的法人，你要知道，你爸是公司的谢总，公司规定近亲不能搞电相关的工程的，不然就属于违规了，你懂吧。” 　　谢酬不悦说：“我就是知道这个才来找你嘛，你放心，公司焦作飞猫水力发电公司，法人自然是挂别人的名字，我又不傻。” 　　飞猫！！ 　　“……我倒是知道路灯公司叫飞虎。”楚阳回答。 　　谢酬：“呵呵，梅老板也是我们的股东之一，出了点钱的。” 　　楚阳越想越不简单，梅老板可是个人精啊，不过他毕竟是谢总的儿子，最后也只能说说很原则的话：“行吧，反正你们弄好了手续，交过来看看。” 　　谢酬很无奈的样子叹道：“楚哥，这个进网许可证办下来，可能要很多时间，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布台天气，现在这两个月是下雨高峰期，现在发电最好，但是无法上网的话，就白白流失了，所以我才找你，尽量搞好这件事，这材料什么的，我会给你补齐的，要不你可以入股，一起发财。” 　　楚阳虽然心动，但是也不敢发这财，便说：“谢酬，这财哥赚不了啊，反正先把材料交上来吧，只要不太难，我会尽量帮忙的。” 　　话只能说到这份儿上了，接着便是闲扯，喝了几杯茶，楚阳就告辞了。 　　…… 第228章 见芷莹妈妈 　　日子一天一天过，上班的时候，楚阳一般都会跟着谢总下去各供电所各变电站搜刮民脂民膏。 　　当然了，都是烟酒罢了。 　　下班的时候，楚阳也会跟着谢总出去大吃特喝。 　　当然了，都是那些工程老总买单。 　　偶尔也是洗洗头。 　　用口水洗的那种，很不干净卫生，楚阳也不都是硬着头皮来的。 　　没办法，都是陪领导罢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没羞没臊就过了。 　　今天是五一假期的第三天，这个五一假期，楚阳虽然有车，但是也没有回家，自己并不是那种整天往家里跑的妈宝男，也没有去找芷莹，芷莹说她妈妈回来了。 　　虽然还有很多人约，但是自己都拒绝了，前两天自己就一个人宅在宿舍玩游戏玩两天的游戏，那种感觉真的爽翻了，真的男人要不是要繁衍，找什么女朋友了。 　　不过今天第三天，楚阳就不想打开游戏了，只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胡子三天没刮了，一种颓废感栓住了自己的全身，感觉无力挣脱。 　　自己很想睡觉，赶紧身体很疲惫，但是脑袋又很清醒，只是灵魂无处安放。 　　人啊，看来干什么都不能太久。 　　正无聊呆着，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芷莹给了楚阳一个电话。 　　“楚阳你在哪里啊，没回家吧。”芷莹轻声问道。 　　楚阳愣了一下，赶紧回答：“我在布台啊，咋了。” 　　芷莹抿了一下嘴，用一种轻的声音回答：“我妈说，她想见你。” 　　楚阳听了，整个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来吗？”见楚阳不说话，芷莹又问了一句。 　　楚阳内心是不想见她父母的，因为知道她们看不起自己，但是楚阳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如果连见一面都不敢，还凭何跟芷莹在一起。 　　“我去。” 　　芷莹听了以后：“楚阳，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妈妈说了什么，我都会选择跟你在一起，你有信心吗。” 　　“嗯，芷莹我知道的，我现在出发吧。” 　　说完楚阳就爬了起来，开始装扮自己，把自己打扮一个帅气的模样，穿上了自己最不喜欢的西装皮鞋，这样的一个场合，自己虽然想过，但是还是很害怕。 　　开车的路上，楚阳不断给自己打气：我是公司最年轻的专家，是公司最年轻的办公室主任，这个成绩他们是知道的，而且自己人高吊大，基因好，他们没有理由拒绝一位好女婿啊。 　　到了布拉市，楚阳还买了一箱水果，这才徐徐到了芷莹的家里的小区。 　　芷莹亲自下楼来迎接自己。 　　不过表情也不是很好，一副纠结的表情，走到楚阳面前，道：“要不算了你别上去了，我跟我妈说你没空来算了。” 　　楚阳皱眉：“芷莹我来都来了，你妈现在的态度如何。” 　　“很不好。”芷莹回答，刚才她又和自己妈妈争吵了一下。 　　楚阳看着芷莹，咬了咬牙说道：“上去吧，芷莹，我觉得你为了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就让我来承受这些吧，如果真的不行，我也不遗憾了。” 　　芷莹握紧了楚阳的手，手心都是汗。 　　到了家里。 　　芷莹把门打开，换上了拖鞋，又给楚阳拿了一双，当楚阳将水果踢进去，就见到一个中年妇女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眼光根本不朝门外看，就盯着电视不转眼。 　　客厅中间电视开着，但是没有声音，所以她应该也不是看电视，而且在等自己。 　　屋子很大，一百八十平的，客厅两面皆有窗，采光相当地不错，而且琉璃灯也是打开的，亮堂堂，但是，屋内空气就如凝结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楚阳瞄了一眼芷莹的妈妈，依然凝神静气，富贵逼人，她其实和芷莹很像，年轻绝对是个美人，不过谁也挡不住岁月侵袭，现在的她浑身散发着一种亡灵法师死亡气息。 　　“阿姨你好，我是楚阳。”楚阳放下水果以后，就赶紧来到客厅的中间，身体半鞠躬，恭敬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芷莹妈妈还是抱着手，严肃地坐在沙发上，虽然没有拒绝楚阳进屋，却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楚阳作完自我介绍以后，她仍然不着一语，就让他尴尬地站着，好像楚阳挡住她看电视一般。 　　还微微偏了一下头。 　　这让楚阳十分之尴尬，同时也有点愤怒。 　　你什么人，你叫我来的，装尼玛啊，但是自己又不能发火，她是长辈，是芷莹的妈妈，就算再怎么样，自己还是得保持最好的尊敬。 　　芷莹看妈妈不说话，知道楚阳心里难受，就开口：“妈，楚阳来了，你不是说让我带男朋友回来给你看看吗，他就是我男朋友。” 　　芷莹的妈妈终于也抬了一下头，看了楚阳，心里还是暗暗惊讶了一下，确实长得帅，怪不得女儿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但是这样就更加坚定她不能让芷莹和他在一起了。 　　因为在她认知里面，这样的帅小伙，都是花心，没本事的，而且还会骗人。 　　她也年轻过，大三的那个时候她也喜欢一个帅哥，那个时候两人还爱得死去活来，后来她怀孕了，那个人就害怕了，还说不是他的，因为他做了安全措施的。 　　这段经历给他，给她留下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她必须保护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磨炼的女儿，免得她因为选择错误，留下永远不能弥补的伤痛。 　　芷莹妈妈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跟领导一样：“楚阳是吧，哪里人啊，现在在哪个公司。”其实她都知道，但是他就要明知故问。 　　楚阳知道她是明知故问，但也是只能老老实实地道：“百川的，现在在布台公司。” 　　芷莹妈妈盯住楚阳问道：“你父母呢是干什么的。” 　　楚阳有点不耐烦她问自己父母，但是还是回答：“我爸妈都是农民。” 　　果然听了这个，芷莹妈妈脸上浮现出一种轻蔑的笑，不过她很有修养，也不会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来了一句：“你觉得你们异地恋，可以长久吗。” 　　楚阳回答：“阿姨，异地只是暂时的，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的。” 　　芷莹妈妈又笑了一下，她不是那种很张扬的笑，而是阴阴地笑一下，让人很不舒服：“其实很容易解决，芷莹的爸爸就是在公司工作的，一句话就可以，而且我也有能力帮你办调动，只要你想，你可以开口，马上就给你挪动到市里来。” 　　芷莹一下就眉开眼笑，以为柳暗花明：“妈，你愿意帮楚阳调动到市里来吗。” 　　只有楚阳知道，这句话里面包含是侮辱，是讽刺。 　　果然芷莹妈妈来了一句：“没问题，芷莹，只要你答应我，跟他分手，我就帮他办了。” 　　说完以后她又看着楚阳：“怎么样，楚阳。” 第229章 一场考验 　　楚阳被芷莹的母亲质问，心里很怒火。 　　她看来不像是那种泼妇，也是个文明人，为何如此的咄咄逼人，但她是长辈，无论如何，楚阳都不能失礼，就算别人很无礼！ 　　楚阳其实也有一个疑问。 　　如果芷莹的母亲真的一点也不让楚阳和她女儿跟自己在一起，那今天这个见面，就有点多余了。 　　是她叫自己过来的，而且自己就在爱过往公司干活，楚阳不相信她对自己没有任何的了解，这次的见面可能更多是想要考察自己。 　　想到这里，楚阳今天就打算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了，尽量表现出平静的一面。 　　“阿姨，我跟芷莹在一起，不需要你给我允许任何东西。” 　　芷莹妈妈眼神冷冷地盯住楚阳：“楚阳，只要你跟芷莹分手，我不但让你上市公司，还给你安排一个好的职位，不比你现在差，这个条件可以了吧，做人不能太过贪心了。” 　　这真挺可笑的，没想到以前十几年前看小说的套路竟然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你还不如直接给我开一张支票算了，用钱砸晕我，自己真可能放弃芷莹，不然怎么可能呢。 　　楚阳看了一眼芷莹，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很淡定说道：“阿姨，你不用侮辱我，对我来说，爱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爱一个人也是无条件的，而事业是事业，是我作为男人要承担的一切，我从来不混为一谈！” 　　这话说得很掷地有声，把芷莹心都要融化了，芷莹妈妈也有点心动。 　　芷莹妈妈一直都认为楚阳找自己的女儿就是为了升职加薪，就是利用自己的女儿，所以她必须强烈反对这门亲事，听到楚阳的回答，倒是有些意外。 　　楚阳看她不回答，继续说道：“阿姨，对我来说，做到什么职位，其实都不重要，我也不是很在乎，但是我愿意为了芷莹去努力，让她过上好日子，如果我一个人，我早躺平摆烂了。” 　　芷莹妈妈没有什么表情，一副你继续编的表情，倒是芷莹，被楚阳的话感动得鼻涕直流。 　　“当初我给你三年的时间，现在三年的时间也到了，你难道不应该信守诺言，离开我的女儿吗，一个男人三年都上不到市公司，无法兑现自己诺言，你值得你配得上芷莹吗。” 　　芷莹妈妈继续开口质问。 　　楚阳知道不能急，调整心态，还是很稳重地回答：“阿姨，从一开始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说三年上市公司也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坦白说，上市公司不难，难得是要做出成绩，不然在哪里都是没有用，最后还是得不到你的尊重和认可，那我还不如离芷莹远一点，这样才不会把我们逼得太紧了，阿姨，我想你是调查过我的，我这个年纪奋斗到现在，一步一步地做到公司的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不算特别优秀，应该还算可以了吧，我相信我可以给芷莹幸福，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 　　楚阳出奇冷静，让芷莹妈妈对楚阳的好感确实倍增，今天的见面还是有收获的。 　　芷莹站在一边，已经泣不成声了，泪眼汪汪，她平时哪能听到过楚阳这样的深情的话语啊，作为恋爱脑的女孩子，还有什么比男朋友对你说，为了你我可以努力的话呢。 　　楚阳拿捏女孩子，还是很到位的，各种的手法，实在不行就把丈母娘一起拿下。 　　芷莹妈妈看一眼发李芷莹不太耐烦，喝道：“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得，给我进房间去。” 　　李芷莹抹了一把眼泪，委屈巴巴了地看了楚阳一眼，楚阳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这才不情愿走进了房间。 　　芷莹妈妈又回头看着楚阳，这次语气缓和了些：“楚阳，说实话，我调查过你，知道你确实还不错，做了几件大事，在公司也有声誉，只是，我们只有一个女儿，就想她留在身边，这个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这硬的不行，开始打感情牌。 　　“我理解，看得来出来芷莹也很敬重你，每次跟我说自己妈妈都是一脸骄傲，说她妈妈是天下最好最好看的妈妈。”楚阳打算换一个角度，用芷莹来打动这个老姑婆。 　　这话一出，我看你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了。 　　芷莹妈妈有一点脸红了，抬起头，眉目平和了点说道：“我们夫妻俩工作时间忙，芷莹小时候只能放在爷爷奶奶身边，大了一直在外面读书我们没时间照顾，一直和我们不亲，现在毕业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她说真的是为了你又不肯到省里来，我确实不希望芷莹离开我，你是大学生，是知识分子，希望能够体谅做父母的难处。” 　　楚阳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赶紧道：“阿姨，以后我们要是在一起了，买个大房子，我是不介意和你一起住的。” 　　芷莹妈妈没想到楚阳如此厚脸皮，又开始板起个脸，严肃地道：“你们现在是成年人了，就必须考虑现实问题，很多东西，不是你努力就能跨越的，可能你觉得你现在去的成绩已经不错了，但是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你和芷莹也谈了快三年，也该散了，有些爱情合适谈，但是不合适结婚，你懂我的意思。” 　　不得不说，芷莹妈妈这话，给了楚阳当头一击。 　　嗡嗡嗡作响。 　　这方面确实楚阳一直思考的东西，是啊，自己再努力有啥用，因为你努力的终点，只不过是别人的起点，楚阳心很乱，开始出现了退缩，低头不语。 　　芷莹妈妈加重了语气说道：“楚阳同志，其实你这个长相，找女朋友很容易，如果你真的喜欢芷莹，就要让她幸福，就不要拖着她了，快刀斩乱麻，与芷莹分手吧。” 　　躲在门口的芷莹，心急如焚，她很想冲出去，跟妈妈说自己不会离开楚阳，又想听一听楚阳回答，如果楚阳真的被妈妈击退了，那么这个男人……值得自己爱吗，妈妈也跟她说过这样话。 　　楚阳思考了一下，思维慢慢清晰了，知道这都是考验：“阿姨，你不同意我和芷莹继续交往，我不怪你，因为你是全心全意为了芷莹，这点我能理解，为人父母的，谁不想自己的子女过好日子。” 　　“不过我和芷莹感情很好，即使阿姨你坚决反对，我也不会放弃，除非芷莹说分开，那我可能就接受，如果不是的话，我相信凭着我的努力，我们一定能有好的前途，这一点请你相信。” 　　芷莹妈妈并不轻易松口，硬中带软地道：“我相信你有好的发展前途，可是你们的差距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我们是过来人，看问题很现实，我们李家的门没那么容易进的，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到时候就要采用必要的手段了，你可不要怪我心狠了。” 　　楚阳已经表明了态度，也知道说下去没有意义：“阿姨，你说再多也没用，我会用行动证明，你是错的，今天就这样吧，我就告辞了。” 　　说完楚阳直接转身就走了出去。 　　“楚阳，对不起，对不起。”刚走出小区，后面芷莹就追了上来，她直接紧紧抱住自己，哭得泪花带雨。 　　“芷莹，我没事啊。”楚阳安抚她。 　　“楚阳，你别走，今晚就在这边住下吧，我陪你，我也不回家了，我妈真是太过分了，她说了不为难你我才把你叫来的，谁知道她……”芷莹又开始难过了。 　　“芷莹不要这样，你妈不同意我们，是因为他觉得我配不上，我会努力的，你不要惹她生气了，今晚还是得回家吧。”楚阳回答，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遭。 　　芷莹抬起头，看着楚阳神情中透着柔情，语气决绝：“楚阳，刚才你的话，我很开心，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是我会弥补你的，如果我妈真的整你，我会跟你共进退的，实在不行我就跟你私奔。” 　　楚阳使劲抱着芷莹，亲了她一口：“好，如果到时候你妈不同意，我就带着你流浪。” 　　“好。”芷莹死死抱住了楚阳，好像要把自己融人楚阳的身体里。 　　楚阳看她不肯撒手，半抱半拖，把她带到了附近的公园，一坐下，芷莹就开始疯狂地亲吻着楚阳，从未有过的主动。 　　楚阳也积极地回应着，手也不闲着，抵死缠绵，不知道是因为经过了刚才的一番吵架，两人距离更近，还是这公园开放环境，反正这抵死的缠绵，格外刺激。 　　一直亲到两人口水都干了，才舍得放手。 　　天慢慢黑了，楚阳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乖，回去吧，我没事的。” 　　芷莹伏在楚阳的怀里，低声说：“再抱我一会。” 　　又抱了一会，楚阳又亲了她一口：“好啦，该回去了，跟你妈好好说，不要把话说绝了，我相信妈会改变的。” 　　“你也叫妈？” 　　“嘻嘻，迟早的，你跑不掉。” 　　芷莹心情一下就好了，又搂住楚阳的脖子，说道：“楚阳，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也是。” 　　两人又吻在了一起。 　　另一边，芷莹妈妈跟芷莹爸爸打了一个电话。 　　“你女儿，现在翅膀硬了，跑出去追男人，家里都不回了。”语气很生气。 　　“行啦，是你非要见的，女儿难得跟我们关系好一点，你非要搞得鸡飞狗跳。” 　　“你就等着别人把你女儿卖了吧。” 　　“没有那么严重吧，这个小伙我见过，还行。” 　　“行个屁，中看不中用。” 　　“怎么不中用了？现在他是办公室主任。” 　　“还不是你们父女俩搞出来的，又不是他的水平。” 　　“我可没插手多少。” 　　“我才不信。” 　　“那你想怎么样。” 　　“把他弄下来，我看看他还能不能爬起来。” 　　“没必要吧。” 　　“有必要……” 第230章 这次真的爬山 　　五一假期很快就过去了。 　　这次和芷莹妈妈的见面，楚阳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自己和芷莹的关系倒是更好了，那天在公园里，她还主动了不少，那天晚上还开发了新姿势，算是意外之喜吧。 　　工作上，依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楚阳也慢慢适应了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每天都是签字和伺候谢总吃喝，生活有点黄有点忙，但是也过得去，飞机班无人机也开始展露头角，在楚阳的专业和专心指导下，飞机班六名同志水平突飞猛进。 　　昨天市公司开展了一次无人机巡线竞赛，布台公司的飞机班发挥出色包揽了前三名，这让市公司丢了颜面，也为为公司争了个大大的光，谢总脸上有光在其他县级公司老总面前故作谦虚，说得奖都是意外。 　　“你们公司的无人机怎么这么厉害？有什么秘诀吗？”市公司有一个叫做陈舒婕的女孩子得了第四名，她问得第三的李小梅。 　　李小梅挺起胸，骄傲地回答：“哈哈，因为我们有楚主任。” 　　“楚主任？就是那个长得很帅的办公室主任，他很厉害？” 　　“她好厉害的，你没见过他开飞机，丝滑到爆炸，他的手就好像有魔法，每一次我都不行了。”李小梅对楚阳是越来越崇拜。 　　后来大家都知道，原来人家布台县公司还搞出了一个飞机班，这个带头人正是楚阳，而且楚阳的无人机水平，深不可测，很多人纷纷效仿。 　　今晚谢总请飞机班吃饭庆功，大力表扬了楚阳还有飞机班的所有人。 　　“大家都很辛苦，不过也不能满足，我听说接下来还有省公司组织的无人机大赛，你们要是能够到省里给我拿个第一名回来，我再给你们嘉奖。” 　　飞机班的人一个个都是拍胸脯保证，一定不会辜负领导的期望，回来以后，楚阳跟谢总说道：“谢总，我培养飞机班，并不是为了竞赛而已，我觉得没必要花太多的时间在上面。” 　　谢总有些意外看着楚阳，开口问道：“怎么，看不上这个竞赛？楚阳你要是真的能让他们在省里拿了第一名，我们公司就出名了。” 　　楚阳回答：“谢总，竞赛这个东西，说白了有很多暗箱操作的，能拿第几，完全是靠运气，这次市公司的竞赛完全是因为他们没有准备，我成立飞机班的初衷并不在此，现在他们的技能水平上来了，我打算让他们赶紧把我们公司的全部的供电线路飞一遍，然后用计算机建模定位，搞出我们公司一个空中实景电网，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实现地上空中电网的可视化作业，为我们的线路维护和查找故障提高效率。” 　　这个就是公司的未来，楚阳要走在前面。 　　“空中实景电网？” 　　谢总吓了一跳，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十分的新颖，但是心里也十分的震撼，他在电力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知道空中的线路一直都是作业的盲区，风险最大，故障最难查找。 　　如果真能够实现这个空中实景电网，那么对于公司的事业，那绝对是一个质的提升，估计会推动新一轮的电网作业的改革，这可是划时代的创举。 　　谢总有点可怕看着楚阳，开口赞叹道：“楚阳，你不愧是高材生，想法就是多，按照你说的，要是真的能搞出这个空中实景电网，那我们布台公司绝对震惊电力界，可是没那么容易吧。” 　　楚阳信心满满：“谢总你放心吧，这个东西我已经有了大体的思路，就是编程建模这一块有点难度，不过我问过了计算机的朋友，搞出来也是分分钟的事，到时候我们花点钱就行了。” 　　谢总拍了拍楚阳的肩膀：“呵呵，行，那你就抓紧搞，有什么需要打个申请上来就行了。” 　　接下来的时间，楚阳确实有点忙，每天都是办公室飞机班两边跑，虽然芷莹母亲的话自己没有很在意，但是多多少少也会被刺激到，自己就是想要做出多一点成绩，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 　　今天又到了周末，早上九点了，不过楚阳依然赖在床上不想起来，昨晚跟飞机班的同事一起加班到了12点累得不行，今天想着好好休息一下，但是电话很突兀地响了起来。 　　妈的谁啊，大周末的给电话，找死啊。 　　“黄叔叔，早上好。”楚阳还想咒骂一顿谁那么不懂事，马上就换了一个笑容，人生不容易啊。 　　是的来电话的正是黄市同志。 　　黄叔叔：“楚阳，今天有时间没有啊。” 　　楚阳不知道黄叔叔有什么事，但是就算有天大的事情，答案都只有一个：“有啊，我有时间的。”楚阳还听到了黄灵丫头的声音“楚阳哥哥”“楚阳哥哥”。 　　黄叔叔：“今天周末，我和黄阿姨还有黄灵准备去爬布拉山，黄灵说要你一起玩，你有空没有啊。” 　　黄灵抢了电话：“楚阳哥哥，我考试第一名了，你快点出来跟我玩，你答应我的。” 　　楚阳知道布拉山，风景很好，而且是布拉市有名的一个佛教圣地，听说很多人都去那里拜佛，没想到黄叔叔也会去布拉山，按理说他的身份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过带女爬山而已，也没什么吧，于是赶紧回答：“好，我这就过去。” 　　黄叔叔：“楚阳，你就准备一下，我一会过去接你就行了。” 　　楚阳：“好，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楚阳赶紧起来，洗脸刷牙，带了一套衣服，还有毛巾，又到门口的蛋糕店买了几个小蛋糕，顺便给黄灵买了几个蛋挞，这妮子就喜欢吃这种黄黄的，滑溜溜的东西。 　　没过一会，黄叔叔打来电话，说到了。 　　楚阳赶紧出去，并没有见到黄叔叔的车，她他正东张西望着，就听得对面一台豪华SUV上有一个女孩，正是黄灵在车上大喊：“楚阳哥哥！” 　　楚阳赶紧过去，粗略地看了车牌照，很陌生，并不是黄叔叔常用的车，好像连私家车都不是，如果不是新买的，就是借来的一辆车吧。 　　楚阳从后面上车，后面只有黄灵一个人，笑得如春风一般，上身穿了一件很简单的春夏透气的长款棉衣，下身简单的牛仔裤，身材依然苗条修长，而且那微微隆起的地方让楚阳一惊，想不到又再次发育了。 　　前面是黄叔叔和黄阿姨，楚阳坐好以后，问了一句黄叔叔和黄阿姨好，心想黄叔叔怎么没带司机，也没带秘书，自己开车，就赶紧开口：“黄叔叔，要不我来开车吧。” 　　黄叔叔来了一句：“行，那你开，我还真很久没开车了。” 　　楚阳赶紧和黄叔叔换了一个位置。 　　黄灵本来还挺开心的，看楚阳又跑前面去了，嘟嘴说道：“爸，你怎么不带司机啊。” 　　黄叔叔点了一下黄灵的鼻子说道：“今天陪你玩，不能带司机，也不能用单位的车，知道不。” 　　楚阳回头说道：“黄灵，我给你买了蛋挞，在包包里，你自己拿吧。” 　　黄灵一下又高兴了：“还是楚阳哥哥对我好。” 　　黄阿姨回头也宠溺地骂了一句：“妈妈对你不好了？” 　　“那不一样。” 　　车开动了，一直往布拉山开去，楚阳也不敢开太快，因为后面是黄叔叔，他的身份也算是有份量的，黄灵在后面叽叽喳喳，像个小鸟一样，倒是让无趣的旅程变得格外的温馨。 第231章 这个小妖精 　　车只能开到布拉山脚下，楚阳停好车，各人都拿好一些行李，就开始沿山路的阶梯拾级而上。 　　当然。楚阳作为一个有道德有风度有颜值的少年，很主动地帮黄灵背上了行李。 　　黄灵也是痴心一笑，来了一句：“还是楚阳哥哥对我最好。” 　　“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带你出来玩。” 　　“是我考试应得的。” 　　这一路上山，大概要走一个小时。 　　黄叔叔和黄阿姨打扮十分低调，只是简单的运动素装外加一件风衣。 　　而且都带了一顶遮阳帽，帽檐压得很低，似乎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 　　毕竟他身份特殊，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是有些争议的。 　　大山里的确实不一样，空气清新得不像话，楚阳都忍不住大吸两口。 　　而且举目四顾，到处可见到大山环绕，乱石峥嵘，古木参天，风景非常之美，楚阳也不由举得心旷神怡，宠辱偕忘。 　　“你们太慢了啊，快点，快点。”黄灵在前面台阶埋怨道，小嘴嘟嘟的甚是可爱！ 　　楚阳抬头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就是感觉她身材苗条修长，腿有两米，这谁顶得住。 　　“黄灵你慢点，别跑太快，等等爸爸妈妈知道吗。”黄阿姨开口责备，脸上有明显的担忧，黄叔叔和黄阿姨两人平时可能不怎么运动，这台阶虽然不算很陡，但是他俩也很吃力，特别是黄阿姨，雪白的脸庞渗出了大量的汗珠，不过也挺…… 　　黄灵这个丫头本来就年轻有力，而且调皮，加之精力充沛，又没有行李，一身的轻松，关键还长了一双大长腿，此刻好像出笼之鸟，一步两个阶梯，跑得飞快。 　　“楚阳哥哥，你怎么跟我爸爸妈妈一样笨重啊，走快点啦。”黄灵又不开心了，回来拉了拉楚阳，这妮子真是难以伺候。 　　“黄灵你什么都没拿，自然轻松了，你背包都在楚阳哥哥身上。”这个时候黄叔叔发话了。 　　“是楚阳哥哥主动要帮我拿的啊，楚阳哥哥疼我啊，是不是啊，楚阳哥哥，而且我东西也不重嘛，楚阳哥哥你觉得重吗。” 　　黄灵被爸爸说了，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她的性格不可能认错，开始在楚阳身边念经。 　　“是，一点都不重，是我要帮你背的，不给你背我心里不痛快，不过你走慢点，等等我，而且这风景这么美，你跑这么快不是错过了吗。”楚阳翻白眼附和这个祖宗。 　　“上面的风景才更美好吧，你们太慢了，像个蜗牛，我不管你们了。”黄灵才不管这么多，又一口气往前跑，一下子就没了这个影踪。 　　在这个4人行的结构中，楚阳地位最低，黄叔叔黄阿姨地位最高，但是黄叔叔和黄阿姨也对黄灵没有办法。 　　只有自己对她有点办法，所以关系也很微妙，自己必须把握住某些东西。 　　所以就算自己体力也不错，但也不能喧宾夺主，只能默默地走在一边，保持和他们一致的步伐。 　　“你女儿不见人了，疯疯癫癫的，会不会很危险。”走了一会，黄阿姨看到周围护栏有点损坏，开始面露担忧。 　　黄叔叔也怕女儿有什么事，踌躇不安，看了一眼楚阳：“楚阳，有体力没，你去看着点她。” 　　“放心，黄叔叔，我会看好她的，你们慢慢来就行了，到时候我给你们电话。”楚阳得到了命令自然就不再装了，马上加速跑了上去，动作轻盈，看得黄阿姨开口道：“你看人家楚阳身体多棒，你看看你，多锻炼吧。” 　　“我哪有时间啊……”黄叔叔叹息。 　　楚阳一路飞奔，一路往上，不断搜索黄灵的影子，没一会就发现了黄灵坐在了一个阶梯处休息，胸口高低起伏，脸蛋红扑扑的，汗水顺着颈脖流下，有种青春的性感。 　　“还跑不跑啊，累了吧。”楚阳坐在她身边，也歇会脚，刚才黄灵跑了一会，体力也消耗得快。 　　“不累，我一点都不累，我只是等你们，怕你们找不到我，担心我。”黄灵看到楚阳，有一瞬间的开心，但是很快又摇头说道。 　　“你也知道你爸妈担心你啊，还跑这么快。”楚阳回答。 　　“他们哪里担心我，都不来找我，你才担心我。”黄灵回答。 　　“你说什么胡话啊，是你爸爸妈妈让我来找你的，这个世界父母是最担心你的人。” 　　“那你不担心我嘛。”黄灵又可怜巴巴看着楚阳，这妮子的思维还真的有点跳跃。 　　“我当然也担心你。” 　　“嘻嘻，那就对了，楚阳哥哥，我好像听到了上面有豆花卖，我们上去吃一碗吧。” 　　这家伙一听到吃的，马上又精神饱满了，直接搂住了楚阳的肩膀。 　　楚阳自然不会拒绝，两人继续往上，来到了一个平台处，要了两婉豆花开吃，还是冰镇的，虽然有点贵，但是也是物有所值。 　　两人就坐在小板凳上慢慢吃，这豆花做得很嫩，入口湿滑，好像女孩子的嘴唇，楚阳细细品尝，不过这黄灵根本没有慢慢品尝的心，一口就是半碗，两口就没了，看来是真的渴了。 　　黄灵看楚阳一直盯住自己看，可能发现了自己的粗鲁，悄悄地低头了，轻微地说了声：“看我干嘛，我早餐没吃多少，我饿了。” 　　“我这碗你要不，给你也吃了。”楚阳笑道，把碗推了过去。 　　黄灵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来，又吃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没有像刚才那样狼吞虎咽了，而且慢慢地吃，一下就变得淑女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看着楚阳，很调皮地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碗边，脸蛋红了。 　　楚阳一下浑身燥热，不过好在这个时候，黄叔叔黄阿姨上来了。 　　只能收敛打她屁股的冲动。 　　这个小妖精。 　　要是大一点，一棒收了。 　　黄叔叔黄阿姨也稍做休息，然后四个人一起进发，前面就是山顶了，远远可以看到一座古刹，布拉寺，听说已有千年，求婚求子求前程都很灵，香火日盛，善男信女长年朝拜。 　　到了门口，楚阳看到了一个信童之类的小和尚，拿着那种功德箱在等别人的“缘分”。 　　进去之人如果给了他“缘分”他就双手合十，非常真诚地来一句：“阿弥陀佛，佛祖会保佑你的。” 　　如果进去的人不给他任何香火钱，他就是一脸的不高兴，不给别人好脸色，这种俗眉俗调，跟楚阳平时见的厂商没什么两样。 　　也是醉了。 　　黄阿姨在黄叔叔的示意下，拿了一张百元大钞扔了进去，然后说道：“我们是来找古真大师的，我们姓黄。” 　　小和尚一听，马上起身再次拜谒：“是黄施主，快随我进吧。” 　　小和尚把楚阳一行人等带了进去，来到了后院之类的地方，一位穿红袈裟的中年和尚伸出双手迎了过来，身材很苗条，有点道貌岸然的大师风范，紧紧握住了黄叔叔的手，连说：“黄市同志，怠慢了，怠慢了。” 　　楚阳有点纳闷，这么熟悉的吗，看来黄叔叔也不是第一次来。 　　黄叔叔把女儿介绍一下。 　　大师赞叹：“呵呵，倾国之貌，倾城之容啊，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黄施主生了个好女儿啊。” 　　楚阳听了心里怪怪的，黄灵也是吐了吐舌头表示不满。 　　黄叔叔又介绍了楚阳。 　　大师又赞美：“翩翩少年，温润如玉，非富即贵的面相，人间龙凤啊。” 　　“大师过誉。”楚阳想说别吹牛逼了。 　　古真大师又过来同楚阳紧紧地握了手，挺有力量的，一点也没出家人的味道，这倒是让楚阳意外。 　　客套完了，古真大师：“我已略备小酒小菜请进来品鉴。” 　　卧槽还喝酒，不是佛门弟子不喝酒？ 　　“好，还是黄酒？记得上次喝了几杯，回去以后心情舒畅好几日。” 　　“必然是黄酒，我这一年就开两罐，刚让人地下挖出来的。” 　　“哈哈，破费了。”于是黄叔叔和古真大师并肩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真像老朋友。 第232章 这样的黄灵，你喜欢吗 　　楚阳以前从未试过来到一个佛庙，会有方丈接待。 　　不过自己心中佛庙也就是一个庙，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神圣的地方，自己是组织的人，心中只能有一个信仰，于是对此也不会有什么敬畏之心。 　　都说佛法无边，不渡有缘人，可能自己和佛真的无缘。 　　不过看黄叔叔对古真方丈客客气气的，也是意外，看来是个信佛之人。 　　以前就听人说，这官做越大，就越迷信。 　　自己还不信。 　　今天看来，倒是真的，家乡的达官贵人，最看重风水二字，布台市区的新开的熙凤城卖的火爆，就是说位置好风水佳，以为是以前是乱葬岗，坟墓是以前的风水宝地。 　　古真方丈带着大家来了一个雅间，里面虽然摆着很是简单，只是一床一桌，几张椅子，但是都是古色古香的红木，一看价值不菲，更意外的是还装了空凋。 　　这有些突兀。 　　这出家人，还需要空调哦。 　　看来自己是有偏见了。 　　这凳子很硬，坐着不舒服，也没有靠背，楚阳架了一下二郎腿，又觉得不妥似的，赶紧放了下来，黄灵则是到处看到处瞄，感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很不耐烦也出去玩耍。 　　不过很被妈妈摁住坐在了一边，只能瘪嘴。 　　桌上摆了一些小菜，以素为主。 　　方丈亲自泡茶，先给黄叔叔倒一杯，然后一脸歉意：“请吃茶，茶不好，多多包涵。” 　　吃茶，说话还挺讲究。 　　黄叔叔端起喝了一杯，一脸宠溺赞叹：“哪里，这是上等的青釉茶加上清晨的露珠水，喝起来很是舒适，方丈你真真是客气了。” 　　古真方丈这才微微笑：“能入黄市同志的口，难得啊。”又赶紧起身给楚阳等人倒了一杯。 　　楚阳对茶没有什么好感，只喜欢碳酸饮料，但是听他说的这么玄乎，也只好抿了一口，发现苦得不行，也不知道黄叔叔怎么受得了，但是还是艰难地咽了下去。 　　黄灵喝了一口，直接吐在了地上：“好难喝啊，苦死了。” 　　黄阿姨拉住她呵斥：“不懂事，不喜欢喝也不能吐。” 　　古真大师只是干笑：“没事，小孩子嘛，这茶喝的是心境，只有平静才能喝出其中的奥妙。” 　　楚阳心想有这么神吗，忽悠我吧。 　　黄叔叔感觉也认同，又抿了一口，打量周围的环境：“上次我来，好像还是这个房间，不过上次没有空调。” 　　古真方丈呵呵一笑：“是啊，黄市同志有一年多没来了吧，上次你说热，我马上就让人加了一台空凋。” 　　黄叔叔也是略表歉意：“呵呵，没办法，公务缠身，上次来方丈给我指点迷津，让我得偿所愿再进一步，一直想要答谢，可是一直没时间。” 　　古真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指点谈不上了，我只是给你疏导了一下心理，最后能悟出什么，都是看你自己的造化和悟性，不过黄市同志你跟我佛有缘，自然能得佛祖保佑了。” 　　楚阳坐在一旁，终于听出了些许味道来，一年前，那个时候黄叔叔还是当副手，估计是来这里求佛保佑，终于得偿所愿当了一把手，所以对这里也有感恩了。 　　黄阿姨也接了一句：“今天我们还想去拜一拜，能不能安排一下。” 　　看来这黄阿姨比黄叔叔还有迷信，这表情可虔诚多了，说话都谨慎起来，不过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好像都特别的迷信，楚阳的父母也是一样，出了什么事，比如生病了，不是先去买药，而是去问村里神婆。 　　也是奇葩。 　　“自然，稍作休息，我让人给你安排好香烛元宝。”方丈这就起身，悠悠去了，嘴角露出笑容。 　　黄灵看方丈不在，终于也不耐烦了，开始抖动身体抗拒了：“爸妈，我要出去玩，这里闷死了。” 　　黄叔叔回头不耐烦说道：“要去就去吧，别乱跑就行。”到了这庙里，她也不怕女儿有什么事了。 　　“我要楚阳哥哥陪我。”黄灵又拉住了楚阳的手臂。 　　“楚阳哥哥才不跟你疯。”黄阿姨又沉了一下面。 　　“叔叔阿姨，我陪黄灵玩去吧，这拜佛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懂。”楚阳其实也不想待在这里，闷死了，这方丈也处处透着商人的嘴脸，一点都没有高僧的模样。 　　黄叔叔黄阿姨哪里有什么办法，只能任何楚阳和黄灵去了。 　　黄灵好像风一般的女子，在各大佛堂穿梭，楚阳跟着她，也是费力得很。 　　她也会人小鬼大，什么都不怕，甚至都敢那供佛的水果，不过她也不吃，就是拿起来闻了一下又放了回去，接着又来到某个大鼎钟，异常的兴奋，跑过去就是用手锤了几圈。 　　可惜力量太小，发不出任何声音，自己还蹲下来痛苦握住自己的手。 　　“咋了。”楚阳问她。 　　“你说咋了，手痛死了。” 　　“你是不是傻，用手敲钟。”楚阳笑了。 　　“那有什么办法，它又不给我铁锤。” 　　“哈哈，服了。” 　　“你还笑我，你好过分。”黄灵生气又跑开了。 　　好不容易她在一棵许愿树下停了下来，这边树上已经挂满了红色的带子，很多游客去那边给钱拿了带子，然后写上自己的愿望挂到树上去，就还可以得到祝福。 　　楚阳走到了她身边，看她神色认真，眼神真诚，好像在期待什么。 　　“是不是要许愿啊。”楚阳开口问道。 　　“嗯，我要许愿。”黄灵赶紧去那边问小和尚红带子，但是小和尚说：“请投缘”还指了指功德箱。 　　黄灵不懂什么意思，一脸懵逼看着楚阳。 　　“人家问你给钱呢。”楚阳回答。 　　“给多少啊，我只有五毛钱。”黄灵回答。 　　“多少都行，这不是写了：缘多缘少都是缘，缘起缘灭皆是命。” 　　“那我给一毛好了，心诚则灵嘛。”黄灵拿出了五毛，最后不舍得，只扔了一毛进去，回头对楚阳笑了一下。 　　小和尚马上黑脸，但是估计没见过如此无耻之人，哄骗小女孩一样来了一句：“这个给多少说明你的诚意，诚意不足，你的愿望也很难实现的。” 　　呵呵这过分了。 　　“没事，我的愿望不着急实现。”不过黄灵根本不管他，直接拿了红布满心欢喜地跑开了。 　　楚阳本来想看她写什么愿望，但是她一直让楚阳走开，根本不给楚阳看。 　　楚阳也没办法，只好自己在外面等她了。 　　等她挂好了以后，楚阳还想回去看看，但是被她一脸羞红拉住楚阳走了。 　　“不许看，不许看。” 　　不过楚阳记得那个位置，那个红布…… 　　这次黄灵一跑没有了方向，直接跑到了最里面。 　　黄灵看到了半山上的小阁楼，心血来潮也爬上去看了看。 　　楚阳看这边没什么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佛门重地，不过也阻止不了她，跟着她上去。 　　上面其实上面都没有，就是一个废墟小阁楼，人也没有。 　　黄灵有点无聊，想走下楼。 　　突然被门槛绊了一下，不过楚阳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软香入怀。 　　黄灵抬头，就看到楚阳关切的眼神，还有那张帅气而又刚毅的脸。 　　如此近距离对视，两人都是怔住了。 　　黄灵大大的眼睛，小巧的瑶鼻，性感的嘴唇，都一一在楚阳的眼前。 　　黄灵的目光也有点闪烁，娇艳欲滴脸蛋红上加红，直接红到了脖子根，身体好像蛇一样，已经变得柔软无比，吐气若兰！ 　　黄灵今天穿得是透气款的登山服，几乎都是紧贴在她的身上，所以楚阳抱住她，可以很清楚感受到她身材，确实是长大了。 　　黄灵想起刚才许愿的红布，迅速地看了看，这片刚好没人上来。于是不顾一切直接贴在楚阳唇上。 　　楚阳有点意外，想躲。 　　但是黄灵饱满的嘴唇，比一般的女生都要柔软，湿滑。 　　而且这个地方，好像格外的刺激。 　　于是两人就激吻起来了。 　　不够很快就有脚步声，惊醒了正在做坏事的两人。 　　两人弹开，黄灵第一个跑下去了。 　　强烈的羞耻感让她不敢见人了。 　　…… 　　差不多要下山了，古真方丈过来送：“感谢黄市慷慨解囊，为我寺添砖加瓦。”说完就是一个揖拜。 　　“方丈言重了，我只是来还恩罢了。”楚阳这才知道，刚才黄叔叔答应捐赠了一套砖瓦修缮庙宇，也不知道多少钱，听说每块砖写你名字，可以积报。 　　又往下走了几步，大概五点了吧，刚才黄灵敲的钟鼓这个时候发出了DuangDuangDuang的五声，引起了黄灵的注意，刚才没敲响，她愤愤不平。 　　古真方丈说：“晨钟暮鼓，这是我寺的传统，不过这鼓年代太久远，皮软了些，声音也不清脆了。” 　　黄叔叔问：“重新置一套钟鼓，要花多少钱？” 　　古真方丈假装没想到黄叔叔会问到这个问题，慌了方寸，迟疑好一会儿，才说：“这个嘛，大概两万来块吧，但是不需要黄施主破费了。” 　　黄叔叔对古真方丈说：“对宗教工作，我关心不够，只能在这方面花点心思。” 　　“那就谢谢了，其实我更希望政府能够更加重视我们这边的旅游开发，把我们布拉山佛教文化发扬光大，一个城市如果不讲究文化建设，从长远讲是没有发展前途的。” 　　黄叔叔点点头，对古真方丈说：“这话我认同，我回去以后研究一下，大力发展本土文化，振兴旅游是我的使命，你自己也去宗教局汇报一下，通过宗教局，向市政府打个报告来吧。” 　　“好好。”古真方丈乖乖说。 　　不知道为什么，楚阳嗅到了强烈铜臭味道。 　　哪里还有佛门清净之地觉悟。 　　得道高僧，商人罢了。 第233章 前路如何选择 　　一路下山，这古真方丈还真是一路护送，黄叔叔赶他都赶不走。 　　一把年纪了，实在有点感人。 　　不过这一路也没白走，他又跟黄叔叔提了想要搞个宗教协会委员身份…… 　　黄叔叔也让他自己去打个申请。 　　反正一切的对话，看似简单，实则都暗藏玄机，老和尚的脸越发红润。 　　下山更加轻松了。 　　另一边，楚阳和黄灵两人不知道怎么，两个同时有了默契一般，都纷纷躲开对方。 　　刚才的肌肤之亲，还历历在目，黄灵一想到就浑身火烧一般。 　　她觉得自己太大胆了，竟然在那个地方亲了楚阳哥哥，倒是楚阳哥哥的嘴巴好软…… 　　楚阳不知道她咋回事，只是觉得她好像又变得乖巧了不少，不声不响，有时候楚阳看她一眼，她总是会低头看其他地方。 　　眼神如偷吃了豆浆一般，躲闪。 　　终于下了山，古真方丈再三叮嘱，大家才上了车，这一次黄叔叔执意开车，黄灵和黄阿姨可能有点累了，一上车就睡觉去了，楚阳知道黄叔叔也困，就陪他说话。 　　这就是服务意识。 　　“楚阳，现在工作方面怎么样。”聊了一会家常事，黄叔叔问到了这个问题。 　　这也是楚阳故意引导。 　　“还行，就是有点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了，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楚阳这段时间，确实有这样迷茫的感觉，因为在布台公司，自己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办公室主任了，淘宝店也是赚得盘满钵满，着实有点不知道往哪里走。 　　迷茫，痛苦，优秀也是一种寂寞吧。 　　而且自己发现了一个真理，钱这个东西，不是靠努力就能赚来的，你拼死拼活的，用尽努力赚来的那些钱，不叫赚钱，那叫换钱，是你用你的廉价的劳动力换取的。 　　淘宝那边，自己根本就不管也不理，最多也是每一季上新衣服的时候，亲自过去筛选一下，其余时间，完全交给自己的两位客服打理。 　　但是这钱就跟流水一般，哗啦啦流进自己口袋，自己这边努力工作，这工资水平说真的，还是很难看。 　　说起来也是悲哀，但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 　　那些该死的资本家们，为了最大化地压榨你，就会给你们洗脑，整天喊口号“只要你足够努力，吃苦耐劳，阳光就会穿破厚厚的云层照耀你的身上”。 　　这话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因为无论你再怎么样努力，阳光都不可能穿破厚厚的云层，更不可能照耀到你的身上。 　　真的照到你身上的阳光，不是你努力换来的，是你自己换了一个角度打破了云层，或者是云被风吹走了。 　　黄叔叔也给楚阳分析了一下：“楚阳你现在还很年轻，其实吧升得太快了，一下就到了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其实对你以后的发展有些不利的。 　　我听你们谢总说过，你写得一手好文章，也是公司的专家，最好的技术能手，但是当了这个办公室主任以后，你就无法再发挥你的才华。 　　你每天会被各种琐碎的事情所占据，不是吃喝就是陪领导出差，而且在布台公司这个层面，你要是更进一步，上副总的位置，说实话，就算我帮你，也有点难度的。 　　因为你的资历还不够，你们谢总刚上位，那个张总也是刚来的吧，五年一届，你至少要沉淀五年时间。” 　　黄叔叔确实眼光独到，对于楚阳的现状看的非常的透彻，确实26岁不到，就做到了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这确实是其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但是也在另一个方面限制了楚阳。 　　楚阳也很认真地问道：“我知道黄叔叔很关心我，对我帮助很多，我自己当然也想更进一步，当然我也不急，我想听听黄叔叔呢宝贵意见，就是我这样的情况后面应该怎么走，才能更顺利一些。” 　　楚阳打算在黄叔叔身上取取经，毕竟他确实成功了。 　　黄叔叔笑了一下：“你叔叔是我好同学，你也帮了黄灵不少，我也把你当做了自家人，现在你的情况，我个人觉得可能得换一个环境了，最好的选择就是上市里去。 　　那里的平台更大，如果你一直在布台，你想要做到副总或者以上的位置，那就是要等很多年，但是到了市里，你就不一样了。 　　你在市里当了一两年主任，说不定就可以下来当个副总了，我也在市里面曾经当了几年的行局的局长，跟市里的分管电力的林市长关系还不错，你要是有想法，我可以给你疏通一下，估计问题不大。 　　当然了，你如果不想上去市里，也没问题，现在你就是干好本职工作，继续学习考各种证书充实自己，等待机会了，不过这个机会的时间估计有点长，三年五年，甚至十年都有可能，毕竟很多时候，这些单位，其实就是熬资历。” 　　楚阳没想到黄叔叔替自己想了这么多，考虑得如此之全面，而且每句话其实都很在理！ 　　自己不是没想过这些，当初芷莹让自己去市里，自己犹豫是因为自己知道在布台自己有谢总，有黄叔叔，升得快。 　　现在自己在布台已经没有啥机会了，已经做到了这个年纪能做到的最好，当然自己对于上市里，是抱开放态度的，只不过一直也没有很好的机会。 　　没想到黄叔叔有这么大影响力。 　　楚阳有些感动，不过也知道做人不能飘，还是还谨慎地回答：“黄叔叔，我现在倒还不是很迫切要到市里，因为现在负责了一个无人机大项目，我想把这个东西做出来，做好了上去，这样我的政绩可能更加漂亮，而且我还是想在布台呆着，这边有黄叔叔罩着我，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十分的安全，哈哈。” 　　楚阳这话说得倒不假，在布台，自己开着电动车都畅通无阻，无人敢拦，去哪里都不怕，因为自己知道，有黄叔叔在，自己就可以横着走。 　　黄叔叔来了一句：“楚阳，可不能为非作歹啊，那我可保不住你了。” 　　楚阳：“这个肯定不会啊，黄叔叔你放心好了。” 　　黄叔叔笑了笑，露出一个骄傲的神情：“难道我就不能上市里去？明年市里的常委几个重要位置也要动了，我还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你要是真的能去市里，明年我再来烧香，我就不信这么灵。”这个时候后面的黄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或者一直都没睡着吧。 　　楚阳这才知道，今天，黄阿姨黄叔叔又去许愿去了。 　　怪不得又是添砖加瓦，又是晨钟暮鼓，花了这么多香火钱。 　　“谁要去市里啊，楚阳哥哥吗，是不是要去市里面陪我读书啦。”这边黄灵丫头也迷迷糊糊醒过来了，口水都没擦干呢就开始嚷嚷，让人忍俊不禁。 　　“是，你楚阳哥哥跟你一起读高中好吧。”黄阿姨也是无语了。 　　“好啊好啊，楚阳哥哥这么帅，去我们学校肯定是校草，那我就是校草的妹妹了，多有面子啊。”这黄灵还幻想起来了，这少女，还真是单纯…… 第234章 是不是先请示一下谢总 　　这次和黄叔叔爬山之行，收益确实良多，也给自己开拓了视野和眼界。 　　其实重生以后，楚阳看似很拼命地去奋斗，其实骨子里还是有一种当咸鱼的想法，很多事情，主观能动性不够，都不过被动去做罢了。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有固定的的目标，为自己喜欢的人多付出一些。 　　当然了，黄灵也越来越……可爱了吧，回来之前，还抓起自己的手臂咬了一口，这牙齿印还在呢，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怎么还咬人呢。 　　自己还对她怎么好。 　　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回到公司，楚阳在做好了办公室的日常事务的同时，减少了和谢总出去出水的次数，和无机班的兄弟姊妹们，一心扑在无人机建模实验上面了。 　　楚阳想着花一个月的时间，就实现打造出全布台公司的空中实景电网图。 　　无人机全体员工对楚阳技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对楚阳的敬业精神感到吃惊，哪有一个领导这么关心他们，而且天天跟着他们加班的啊，当然省公司这段时间也组织了一次全省范围的无人机大赛，布台公司只有一个名额。 　　楚阳采用抽签选取的方式，最后是李小梅抽到了抽到这个“幸运”签。 　　不过她晚上单独找了楚阳来谈，有点胆怯说道：“楚主任，其实我自己知道我是班里技术差的，所以让我去参加无人机大赛，我很忐忑，怕给公司丢脸了，要不我把给徐弘毅班长吧。” 　　楚阳其实无所谓她能不能拿奖，她去参赛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毕竟她水平最差，因为其他人还要继续搞‘空间实景电网’呢，所以楚阳很鼓励地说道：“小梅，不要妄自菲薄，我是相信你的，其实这就是你历练的机会，有时候你自己都不逼自己一把，你怎么知道你不行？而且我跟你说，你的水平虽然在布台不太行，但是出去到了省里，绝对也是佼佼者了，而且不是还有一周时间嘛，我也陪你好好备战。” 　　李小梅初入社会不久，第一次感觉到了领导的极大的关怀，没想到楚阳这么信任她，当场就感动得泪流满面，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楚主任失望，于是就日以继夜地练习。 　　楚阳也花了两个晚上，一对一，手把手给她精心调教了一番，包括姿势，位置，手速，频率，急停骤降，高速旋转，当然让她如果感觉压力大，最好大声喊出来，不要压抑自己的，李小梅果然不负众望，技术猛进…… 　　那一天楚阳陪她一起去省公司参赛，过程中李小梅一直很紧张，紧张得一直抓住楚阳的手不放。 　　楚阳也是一抚摸她，安慰她，作为一个及格的教练，绝对不能只是关心她的技术水平，还得关心她的身体和心理的情况。 　　比赛开始了，李小梅上场之前，又看了一眼楚阳，楚阳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李小梅感觉自己浑身通透，好像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热量射入身体。 　　最后，李小梅在某种神秘力量支撑下，超神发挥，竟然拿到了第三名的好成绩，楚阳也是很意外她能得奖，本以为就是去耍一下而已，重在参与罢了，看来这省公司无人机大赛内幕还是比较少的嘛。 　　可能这个新出的东西，大家都不重视，也觉得这个奖项没有什么用处吧。 　　拿了大奖后，李小梅真情流露，喜极而泣，抱着楚阳痛哭流涕，当天晚上就跑进了楚阳的房间，用她娇嫩的红唇和饱满的娇躯来回报楚阳。 　　好在楚阳意志坚定，硬生生地没有让她得逞。 　　又到了周一，省公司生技部李部长组织了几个人下来学习无人机经验，楚阳跟着谢总又是跟着跑了一天，累得半死，没办法，不过现在布台公司在无人机建模这方面，已经到了全省领先水平。 　　楚阳上一周在公司平台发表了一篇【无人机之电网空中作业】的文章引起了巨大的反应，同时楚阳操控飞机进行巡线的视频也在省公司轮番播出。 　　这自然就引起了省公司的重视。 　　李部长的到来让谢总开心极了，吃饭的时候李部长忽然问：“楚阳，你是不是那个搞智能变电站的楚阳啊。” 　　楚阳回答：“是的，我以后是负责布台第一个智能变电站。” 　　李部长惊讶看着谢总说：“谢总，我说这小伙子名字也熟面孔也熟，想了一会才记起，李董和赵总工都在会议上提过你啊，这个可是我们公司的真正的人才啊。” 　　谢总笑着说：“楚阳确实是我们公司非常优秀的人才。” 　　楚阳谦虚回答：“李部长过奖了，都是公司栽培得好。” 　　李部长点了点头：“年轻人有能力，又不骄躁，实在难得，我看好你。” 　　楚阳被人表扬，心里也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接下来，李部长也亲自观看了无人机的无人机表演，因为一切准备得非常到位，演员很卖力，所以李部长也是非常满意，大大地表扬了布台公司能够认真贯彻公司要求，第一步实现无人机作业，也要求公司赶紧把经验总结成文，准备全省推广下去。 　　这一次布台公司又出尽了风头，楚阳的大名再一次响彻整个爱过往，俨然成为了公司的大红人，有人甚至说楚阳在公司的地位比张总还要高。 　　仅次于谢总，其他部门的主任也是唯楚阳马首是瞻，不过楚阳也没有很骄傲，始终低调做人，好好干事，对谁都是礼貌有加，因为黄叔叔说，人站得越高，就越多人嫉妒你，你要时刻警惕，不能得意忘形。 　　一不小心摔了就会很惨。 　　谢总也扬眉吐气了一番，这个无人机壮举，算是在他上台以后，做出了第一件大政绩，对楚阳越发友好。 　　又过了几天，谢总的儿子谢酬又打电话来请楚阳吃饭，说感谢楚阳上次的帮忙，让他的两个水电站并网成功，现在已经开始发电赚钱了。 　　楚阳有点惊讶，因为自己根本还没看过他的水电站资料，也没有收到任何的并网方案，谁批准他并网了的，并网方案谁把关了，要是出了事怎么办？难道他直接找谢总去了？ 　　不过在电话里楚阳也不好说什么，直接回答：“那就恭喜了，吃饭这事就算了，有时间我请你喝茶。” 　　挂了电话，楚阳给生技部的吴主任打了一个电话，问了谢酬水电站的事情。 　　吴主任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回答：“楚主任，这个，这个当时谢酬说已经经过你的同意了，可以并网的，所以我这边也……” 　　楚阳一听，怒骂了一句：“吴主任，干活不是这样的，他说了我同意，你怎么不来问我？” 　　吴主任有点慌了回答：“这个，楚主任啊，你也知道，他是谢总的儿子，我难办啊……” 　　楚阳很生气：“你难办，到时候真的出了事，你才是难办，你到现场看过他们的水电站的情况了吗，你了解他们发电机的负荷了，你核对了他们水电的三相接线了，要是接反了怎么办？你知道要是不及格，这对我们的电网冲击有多大吗？”这个家伙根本对电网的稳定一无所知，以为就发电就行了。 　　吴主任傻眼了：“这个，不会吧。” 　　“你马上停了他们发电，先去把这些核实了。”楚阳回答。 　　“这个这个，是不是先请示一下谢总。”这个家伙还是不知死活，根本不敢下令。 　　楚阳想了想，说到底谢总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最后还是端着茶杯走了出去，缓缓地走进了谢总的办公室。 第235章 谢总你这是为难我 　　楚阳略带纠结，走进谢总的办公室，看到谢总正在看文件。 　　看到楚阳进来，马上笑容满面兴奋起身，拉楚阳坐下。 　　“楚阳，来的正好啊，你看了没有，刚省公司发了文，打算在我们布台成立一个无人机培训基地，针对全省的员工进行无人机的培训，这一下，每年将会有很多的别的市员工到我们这边来培训无人机，单单就是培训费这一块，我们公司的效益至少能翻几番，到时候大家的工资水平肯定可以再上台阶。” 　　这个通知楚阳早上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不过自己并不惊讶。 　　这都是自己能预料到的结果，上辈子就是这么发展的，只不过这事让楚阳提前了一点，现在5G时代还没来临，等到5G出来了以后，无人机的应用会更上台阶，真正地为电网全方位服务。 　　到时候不单单是培训场的收费，还有各种各样的住宿费，出场费，都是一大笔收入，布台公司要是真的能把这个搞好，将有可能成为全省最牛逼的县级电力公司。 　　这个也不是说明先例。 　　不过楚阳今天来不是跟谢总说这个事情，而是他儿子的事情。 　　“谢总，这个事情我看到了，确实是个好事情，我们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立足无人机技术的研究，最好能申请一些专利，这样保证我们技术权威。” 　　“嗯，楚阳你确实有远见，这事你赶紧给我一个方案，我明天开会落实一下，还有我们就要尽快把这个基地搞出来，马上就投入使用，飞机班的同事以后就负责这一块的业务了。” 　　谢总看到有利可图，自然是热情有加，无人机专利要是真的弄出来，以后其他人来偷师也没事。 　　“嗯，好，我回去就写。”楚阳回答。 　　谢总听了楚阳语气平淡，终于是意识到了楚阳好像兴致不高，想了一下，马上就接了一句。 　　“楚阳，你这次立了大功，我已经书面向省公司推荐了你为公司五一劳动模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是你，说真的也是十分奇怪，不过你也不用焦急吧，至少本年度公司的杰出年青代表肯定有你。” 　　谢总以为是自己没得奖不高兴呢。 　　这就有点低估自己了。 　　确实每年公司最高的荣誉就是这个五一劳动模范，一般一个市有且仅有一人，这一次楚阳作为飞机班空中全景电网项目创始人，全景模型电网项目的负责人。 　　竟然没获奖，也是很难想象。 　　不得不提的是，布拉市得奖的人竟然是市公司的刘军。 　　呵呵，楚阳看到的时候，直接笑了，他妈的直接拉低了这个奖项的档次，妈的。 　　很可气。 　　不过楚阳并不是很在意。 　　“谢总，没有，不是这个事情，得不得奖对我来说不重要，为公司做出贡献我就很高兴了。” 　　听了楚阳的回答，知道楚阳是有其他事情了，谢总把笑容收起来，端坐了身板，看着楚阳皱眉问道：“那就是什么事情，说吧？” 　　楚阳其实也很纠结，因为根本不知道谢总是否知道他儿子谢酬搞了两个水电站，而且还并网了，按理说，这点小事，自己不应该来烦他，应该偷偷帮他吃了这个麻烦，然后还能做了一个人情。 　　但是楚阳想了想，这要是不问一下，真的出了事，自己不是背锅？ 　　楚阳深呼吸了一口气，瞟了谢总一眼：“谢总，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飞猫这个公司？” 　　谢总愣住了一下，问道：“飞猫水电公司？听说过，是全国规模很大的电力公司之一，一直都是搞水电这块的业务，不过他们在其他市而已，我们公司很少和他们有合作，怎么了吗？” 　　楚阳回答：“谢总，这个飞猫公司这次在我们布台地区搞了两个水电站，功率达到了400千瓦，而且动作非常迅速。” 　　谢总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回答：“搞就搞呗，只要合法合规，我们也不能说什么，我们布台这边水资源确实丰富，做这个肯定是有钱赚的，我要是不是在爱过往干，我也去搞水电站了，不得不说，这飞猫公司眼光确实很毒辣，都瞄到我们地盘了。 　　不过楚阳，这种我们不熟悉的公司，要是并入我们的电网，一定要把好关，必须先要求他们提交详细的资料，做好安全管控，无条件地服从我们的调度，不能出差错，要以最高的标准严格要求他们。” 　　楚阳听谢总的意思，是真的不知道是他儿子搞出来的，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谢总我早上听吴主任说，他们已经并网了，而且并网方案我并没有看到。” 　　谢总有些意外，板起脸严肃说道：“吴越？他还想不想干了，这种事竟然敢私自做主？并网不跟你报告，也不跟我我说一声？” 　　谢总不敢相信。 　　并网这事可大可小。 　　楚阳吸了一口气说道：“可能他以为你知道的。” 　　谢总怒骂一声：“我知道个屁，你不说我现在都知道呢，去把吴越给我叫过来，我弄死他。” 　　谢总这一声怒吼，青筋暴起，不像是演出来的。 　　楚阳快速思考，最后咬咬牙回答：“谢总，你不要急，这个飞猫公司在布台注册了一个分公司，来头不小，而且……谢酬可能是股东之一。” 　　顿时，空间静止了一会，谢总好像脸抽筋了一样，盯住楚阳：“你说什么？” 　　他神经好像绷紧了。 　　楚阳赶紧回答：“谢酬上两周找过我喝茶，他跟我说他和别人合伙一起搞了这个飞猫的分公司，然后做了这两个水电站发电的工程，当然也跟我说就请求让我给他行个方便尽早并网，我当时也没有答应他，只是让他们把资料先叫过来审查一下，不过我都还没看到资料，今天我就听到了消息，已经实现并网了。” 　　谢总听了一下沉默了，慢慢把身体靠后，点了一根烟，吐了出来，烟雾缭绕，好像在想什么，楚阳也没打扰他，因为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 　　说真的，如果是自己的儿子，搞这样的事，自己也会为难吧。 　　过了一会，谢总终于拿起了电话，给谢酬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楚阳听不到谢酬的声音，只听到谢总说话。 　　“你在哪里？”谢总冷冷问电话对面的儿子。 　　“你去市里干嘛，马上给我滚回来。”谢总有点怒意了，但是谢酬并不是乖乖儿。 　　“我问你，水电站是不是你搞出来的。”这是质问了。 　　“谁叫乱搞的，经过我的同意了吗。”还是很生气。 　　“你是用你的身份证入股的吗？”这句问得有点迫切。 　　“嗯，行，那也得先停了，先检查设备，核对好了再并网。”听语气，应该不是用谢酬自己本人的身份证。 　　“现在发电量很大？”现在布台的天确实天天大暴雨，水的流量很大，有水就有钱。 　　谢总表情抽搐了一下，下了最后的禁令：“下一个月，必须给我停了。” 　　…… 　　打完了电话，谢总深深呼了一口气，又坐在了沙发上，看了看楚阳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混球，真是一天都不得安宁，头痛。” 　　楚阳不说话。 　　“楚阳这事你看着办吧。” 　　楚阳刚才听到一清二楚，你不是说了下个月停下来，现在跟我说看着办？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自己也不能不回答，只能说：“这个谢总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谢总努了努嘴：“楚阳，这事，我只能不知道了，你懂我意思吧。” 　　楚阳一瞬间懵逼，但是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想到这个老狐狸这么狡猾，就回答：“那这事我就做主了，明天让他们先停了。” 　　谢总倒是严肃起来：“现在我们已经跟别人签了协议，不能随便停电了，停了别人无法发电就是我们违约，要赔钱的，不过这个吴主任，无法无天了，不汇报就并网必须严肃处理。” 　　楚阳听出了一些不好味道。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谢总你不是在为难我？ 第236章 商人逐利，不管死活 　　从谢总的办公室走出来，楚阳内心是有些不安的，总感觉有个坑在里面。 　　但是自己能怎么办？ 　　谢酬是谢总的儿子，唯一的儿子，难道自己真的能停了他的电？不让他的水电站并网？ 　　而且这个谢总还说要严肃处理吴主任，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这不是明摆着是支持了自己的儿子？ 　　楚阳不傻，刚才谢总虽然没有明确说，但是意思也很是很明确的。 　　自己算是谢总身边的“秘书”，肯定不能逆他的意。 　　第二天一大早，楚阳还是放心不下，思前想后，自己必须先了解了这谢酬到底搞出一个什么来才行，于是楚阳申请了一台车，带着部门的莲姐一起到牛洞水库区看了一下。 　　为什么要带莲姐，懂得都懂了，当然是为了让她带路了，因为莲姐就是牛洞那边的人，不然你还以为楚阳是为了干活嘛。 　　莲姐一开始要坐在后排，直接让楚阳被拉到了副驾驶：“莲姐，你跑后面干嘛啊，在前面跟我说说话，不然我开始困了咋办。” 　　“哦。”莲姐一上车就很很紧张，好像安装了什么东西在裙底一样，夹住了腿。 　　“戴安全带啊。”楚阳提醒了一下，她又慢慢套上了安全带，不过她好看的眉头紧蹙着，好像有什么心事，安全带套在她玲珑的娇躯上，好像彩带一样，把她身材的层次感暴露出来了，峰峦叠嶂。 　　楚阳看她这个表情，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莲姐不想跟我下乡？” 　　莲姐微微脸红，眼眉闪过慌张：“没有，不是，就是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干啊。” 　　“你的工作我已经叫丽姐接手了，你就不用管了，今天就好好跟我下乡吧。” 　　“哦，好吧。”莲姐好像轻松了些，用手扒拉了安全带，可能是压迫得不舒服，安全带从高山峰中穿过，压迫得微微变形。 　　“莲姐，这个牛洞水库你应该知道吧，知道路不。”楚阳带她还是目的的。 　　“嗯，以前小时候去过，我知道在哪里，水流量还是很大的，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搞水电站。” 　　“那你带路。” 　　一路颠簸异常，也没什么机会深入交流。 　　到了水电站附近，就听到了嗡嗡嗡的水力发动机的声音。 　　楚阳进去看了一下，才发现里面几乎啥都没有，就只是简单了搞了个大水泵，还有一台涡轮增压器，一台变压器，当然还有一个电压互感器。 　　连基本的微机保护装置也不舍得装一台，简陋至极，给楚阳的感觉就是临时凑成一个水电站，整个水电站里面也没有任何一个技术人员，就只有一两个当地的村民在看守。 　　楚阳进去以后，拿出相机拍了一下，两个农民工就跑出来拦住了楚阳：“你们是干嘛？为什么拍照啊。”现在的人保护意识还是挺强的，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要打架。 　　楚阳赶紧出示工作牌，并且说道：“我是爱过往公司的楚阳，过来看你们发电现场的。” 　　不过这两个人还是不依不饶的，强硬地回来要抢楚阳的相机：“我不管你们是谁，反正这里不准拍照，赶紧给我删了照片。” 　　楚阳被他们逼得没办法。 　　这个时候，莲姐突然叫了一声：“三叔，她是我们的主任。” 　　这个时候，一个男子停了一下，看着莲姐，有点愕然地说道：“小莲？你怎么在这里？”原来这个人是莲姐的三叔呢。 　　“我跟我们部门的楚主任出来对这个水电站进行考察的，你们别难为他了，他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莲姐上前沟通了一下，看来是亲戚。 　　两个男人这才脸色缓和一点，尴尬地说道：“那个楚主任，不好意思啊，我们老板跟我们说不能让别人随意进来，而且我们看你在拍照，不知道你是干嘛的。” 　　有熟人确实不一样，莲姐看到自己的叔，好像也没有很开心，还有点别扭。 　　楚阳也很客气回答：“没事，那个叔，你们是维护人员吗？” 　　男人回答：“不是，我们哪里懂这个啊，我们就是个保安性质的，这个谢老板搞了一个变电站，就请我们来帮他看着，给我们一个月一千块，反正现在耕田也没有收获，我们就来看守了。” 　　楚阳有点意外，一个水电站，竟然一个维护工都没有：“你们有这个电工的资质吗？” 　　两个男人挠挠头：“我们哪里有这些啊。” 　　楚阳更加难以理解了：“那如果水泵出事了，线路有故障什么的，你们会应急处理吗，要是我们调度那边下令让他们停止发电，你们会操作吗。” 　　一个男人笑呵呵说道：“停水泵这个我们还是会的，谢老板简单说了一下，其他我们就不懂了，也管不了这么多哦。” 　　我草，楚阳越听越觉得可怕，这为了节约成本，都简陋成这样啦吗，这样的水电站接入我们公司的电网，随时都是一个大隐患，这边的开关连个保护都没有，到时候不是越级跳闸？ 　　妈的，这个谢酬，这钱赚得是不是有点黑了。 　　在水电站转了一圈，又偷偷拍了几个照片，楚阳就和莲姐返程了。 　　其实这个三叔叫楚阳和莲姐留下来吃饭的，还说让莲姐回村里去看看，听这个三叔的意思，莲姐竟然有五六年没有回家过年了。 　　不过莲姐咬牙摇头，强行拉住楚阳走了。 　　上了车，楚阳带着疑问问了莲姐：“莲姐你怎么好像很怕见到自己家里人？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莲姐好本来不想说的，瞅了楚阳几眼然后有些哽咽地回答：“哎，我是一个离个婚的女人，村里最忌讳这个，各种丑话难听死了，而且他们还以为我离婚是因为是我生不出儿子，是我老公抛弃我的。” 　　楚阳确实不知道莲姐原来还有这样的遭遇。 　　心里不知道说什么，莲姐也是越哭越伤心了。 　　楚阳没办法，只是把车停在山路边，好好安抚了一下她。 　　不知道怎么滴，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看着莲姐闭着眼，红着脸，歪着头，娇羞的表情，性感的红唇，饱满的大团子…… 　　楚阳自然忍不住亲吻了下去。 　　莲姐一开始还有点小羞涩，紧闭着双唇，但很快软下来了。 　　开始意识模糊，慢慢回应了楚阳。 　　…… 　　晚上，楚阳刚回到宿舍，又接到了谢酬的电话：“阳哥，听说你今天去了我们的水电站看了啊，怎么不通知我啊，让我去招待你啊，你不够意思啊。” 　　这个谢酬看来是收到风了。 　　楚阳直接回答：“谢酬你这个家伙，并网也跟我说一下，你才不够意思吧，而且我今天看你这水电站，好像不太行吧，连个保护装置都没有的，不符合电网现在的要求，如果你不是谢酬，现在我已经断了你的电。” 　　谢酬马上又老实说道：“你先出来聊一会嘛，我们再喝一杯。” 　　楚阳还是去了。 　　去了以后，谢酬搂住楚阳的肩膀，亲切地说道：“阳哥，这个你应该明白吧，这个我们就赚个雨季的钱，过三四个月这边水库不下雨就没水了，我们就发不了电了，怎么可能投入那么多钱啊，你也是搞电的，应该懂这个道理的嘛，所以我才找你帮忙的嘛。” 　　商人逐利，确实不管你死活的。 　　“你这样搞会出事的，你爸会让你这样搞？”楚阳确实有点生气，感觉被耍了。 　　谢酬一说到自己的老爸，就有点不耐烦：“阳哥，我在外面自己闯天下，沾不了老头子的光，靠的就是你们这些难兄难弟，我那个老头子，他不端掉我的饭碗就算开恩了。” 　　“谢酬，你这样搞，真的不行，这个水电站根本不符合并网的条件，负荷一大肯定受不了，必须停了。” 　　“阳哥，再给我两个月，你也看到现在的水流了，哇啦啦的，都是钱啊，现在每天都有一万块进账，阳哥我跟你37分怎么样。” 　　“谢酬，这不是钱的问题。” 　　“阳哥，46怎么样。” 　　“不是谢酬。” 　　“阳哥，这就有点过分了，55我真的没钱赚了啊。” 　　楚阳真的败了，不想说话，明天再跟谢总说一下吧。 　　谢酬也是很豪爽，还把楚阳带到了某个会所。 　　还叫了几个妞过来陪喝。 　　楚阳被一个妞一屁股坐在了腿上，差点都断了。 　　看谢酬熟练地跟妹子互怼，楚阳才意识到，这谢酬还挺会玩的，自己还是小看他了。 　　喝了几杯，楚阳感觉不太对，就走了。 第237章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布台谢总家里。 　　谢总回到家，疲惫脱下西装皮鞋，看到自己的老婆在看电视，脸色很难看，有点愤怒地说了一句：“你那个宝贝儿子死回来了没有，现在跑哪里去了。” 　　谢总老婆王姨看自己老公一回来就好像吃错药一般，有点生气，但是还是回答：“我怎么知道他，这么大个人了，我还能锁住他不成？” 　　“你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没有。”谢总冷哼。 　　“他～又做什么了？”王姨也有点害怕，身体微微发抖，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当初读不了书，初中就出去广州混了几年，现在回来了，好像也不让人省心。 　　一天天不着家的。 　　谢总痛苦面具一般，呵呵一笑：“你儿子真的了不起呢，上次搞光伏发电败家了还不行，这次搞了两个水力发电呢，你儿子是真的有前途。” 　　王姨一听，自己儿子不过是创业而已，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颗心放下了：“这有什么不好，吃一蜇长一智，说不定他就能做成成绩了呢，你这个做别人老爸的，不帮他一把，不鼓励他，还在这里冷嘲热讽，你算什么父亲啊。”母爱确实伟大，盲目的。 　　谢总生气：“你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是布台爱过往电力公司的总经理，公司规定，直系亲属近是不能从事电方面的工程的，就算有也不能在我管辖地区，也不能跟我有任何的来往，你儿子上次还懂点事，去别的地方搞光伏发电，现在哪里都不去，竟然在布台搞水电站，这是不是想让我死啊？” 　　王姨一听有点吃惊，但他又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妇人，根本不懂这些：“你别说得这么可怕，酬儿只是搞水力发电，又不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你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碍你什么事了，你有什么违规的，你个对儿子绝情绝义的人，说什么违规，现在谁当爹的不拉自己儿子一把？这是天经地义，就你好像跟你儿子有仇一样。” 　　这话一出，谢总实在不想说什么了，头疼不已：“反正你让你儿子马上给我回来，让他把水电站资料给我弄全了，保护设施给我完善了，要不然我立刻停它电，真是无法无天了。” 　　说完谢总进去睡觉了。 　　…… 　　这布台的天，很奇怪。 　　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 　　这几天水很多一直都在下雨，给你们科普一下这水力电站的工作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水从高处冲击下来推动水泵转动，然后电磁感应进行发电，也就是水的势能转化成电能。 　　毫无疑问，对于水电站来说，就天天盼着下雨，因为这水越多，发的电就越多，赚得钱就越多，下雨就是等于天上掉钱，风电的话，就是刮风就是刮钱一个原理。 　　这里还得解释一下，水力发电站与爱过往电力公司并网，通俗的意思呢，就是水力发电站把电卖给了爱过往电力公司，然后爱过往电力公司再把电输送到千家万户。 　　因为这些年，清洁能源属于国家的新能源方向，有扶持和补贴的政策。 　　所以水力发电站卖电给电力公司，可以高百分之20，卖到5毛钱一度电，但是如果是其他火电厂或者核电厂发出来的电，卖给电力公司，只能卖三毛钱一度电。 　　不要小看这两毛钱的差距，对于一个大城市，一天就是上亿的负荷，一天可能就是几个亿的差距了，所以2010年以来，新能源，比如风电水电开始蓬勃发展，逐渐取代传统的火力发电厂。 　　这个是国家扶持是巨大的因素。 　　当然了，环保要求的提高，也导致火电厂的二氧化硫处理成本增大，效益也是逐年递减。 　　很明显，飞猫公司作为国内巨大的水电公司，也是看到水电站有利可图，谢酬就是始作俑者，但是赚钱无所谓，你得遵守一定的游戏规则，不能没有底线。 　　谢酬就有点过分了。 　　水电站搞成这样。 　　这几天，负荷高涨，有点超出了变压器的负载了。 　　路线压力太大了。 　　调度都已经预警了。 　　楚阳有点担心会发生意外，要是继续这样过载，变压器爆炸都有可能的。 　　到时候就会造成大面积的停电事故。 　　谁来背锅？ 　　布台地区的电网还是比较的薄弱，并不像大城市那种多回路环形供电，只是很单边的供电，这边的山洞变电站就只有一条110kV主供线路，要是发生了故障跳开了，那将会导致后面的两个35kV的变电站完全失压，十几万的用户摸黑爱爱。 　　但是谢总还是在装死，不闻不问，自己又不是直接管辖业务的，并网以后，自己一个办公室主任根本无权下令断开谢酬的水电站，思前想后，楚阳只能来到了张总的办公室。 　　张可怡看到楚阳进来，倒是意外，意外的开心，倒了一杯茶给楚阳笑道：“楚主任，稀客啊，我还以为我这个办公室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你从来都不肯来呢。” 　　这话里怎么听出了一种哀怨的味道。 　　张可怡说得倒是不错，楚阳一般很少单独进张总的办公室，因为自己心虚，总感觉哪里不对，毕竟两个人也发生过一些旖旎的接触。 　　楚阳对于女领导，一般都是敬而远之，免得作死，毕竟女领导很难驾驭，自己是个男人，也不喜欢别人在上面作威作福的。 　　“张总，折煞了，没事我也不敢来打扰你啊。”楚阳回答。 　　张总表情不变，淡淡回答：“那今天是什么风把楚主任吹到我的办公室了。” 　　“张总，我是给你汇报工作来了。” 　　“哦？跟我汇报工作，搞错了吧，有事你跟谢总说去，我管不了你的工作。”张总其实在公司，也算是比较低调，凡事都是唯谢总马首是瞻。 　　楚阳也不想跟她绕圈子了，直接给她汇报了水电站的情况，继续说道：“张总，水电站得负荷已经严重超出了变压器的额定功率，是不是申请停下来。” 　　张可怡听了皱眉，对楚阳说道：“谢总那边你说了没，谢总怎么说？” 　　楚阳回答：“这事没法说，因为这个水电站就是他儿子搞出来的，谢总好像也不想插手这件事，按照我的理解，谢总好像默认了儿子这个做法。” 　　张可怡思考了一下回答：“事情已经这样了，并网之前你们根本没有做好这个核查，现在那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让值班人员，加强负荷的管控，尽可能地分散负荷了。” 　　张总都这样说了，楚阳也没办法，只能悻悻然地出去了。 　　楚阳出去了以后，张总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还是太年轻，再历练吧。” 第238章 好像纸包不住火了 　　第二天上班，外面还是下雨，雨打窗户，噼里啪啦的。 　　大家都好像挺闲的。 　　都在摸鱼中。 　　只有楚阳觉得心烦意乱，总感觉不安。 　　中午11点36分34秒。 　　楚阳收到了一个内部消息。 　　就在刚才，110kV的山洞变电站＃1主变保护动作，跳开了三侧开关，造成了一个110kV变电站以及2个35kV变电站失压。 　　卧槽！！ 　　楚阳听到这个消息，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山洞，估计是跟水电站有关，自己内心十分的复杂，当然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好像自己内心还有点期待一般。 　　果然还是发生了故障，当然了只是跳闸，损失负荷，没有发生任何的人身伤亡事故。楚阳倒也不是很紧张，这事对于电力公司来说，不算什么大事，时常发生。 　　有故障就跳闸，属于正常的保护动作。 　　但是电力公司又比较的奇葩，一般情况不让你跳闸，跳了闸，就要追究你的责任，特别是变压器这种庞然大物，跳一次就肯定要有人处分了。 　　不过自己又不是管业务的，再怎么处罚，自己顶多一个通报批评罢了，正常情况不会有什么事情，只要不用成为背锅侠就好了。 　　谢总也没有时间发脾气。 　　而是紧急下令，责成生技部吴主任带领公司技术部的人员第一时间赶往现场进行了抢修复电工作，经过大家奋不顾身，浴水奋战的抢修作业，大概三个小时后，抢修工作完成，三个变电站恢复了供电，故障消除。 　　停电时间不算很长，而且造成的负荷损失也不算很多，但是这一次的事件，造成了三个变电站失压，这个是一个大问题，按照电力公司的规定，造成两个或两个以上变电站失压，这属于五级事件，是要问责的。 　　就看谢总这个家伙，能不能把这件事压住不上报了，恢复了供电以后，谢总第一时间组织公司各部门主任以及输变电的负责人开会。 　　这是意料中的事情。 　　楚阳进去会议室的时候，谢总和张总也在了，谢总面无表情，但是眉头紧皱，可以说是十分严肃，眼神带有一种凌厉的杀气，看来有人要遭殃。 　　张总倒是淡定，甚至觉得她嘴角还挂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微笑，她看到楚阳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眼眸闪过一丝的内疚之情，但是又很快低头了。 　　其他人还有点乱糟糟的，一个个估计都是从外面赶回来的，有些人头发衣服都湿透的。 　　谢总都等不及人齐了，轻轻滴把水杯放桌上一放，其他都安静了，这是他的习惯，水杯一放，就等于开始了的意思，谢总也不废话简单说了事情，然后直接问系统运行部的马主任。 　　“马主任，山洞变电站变压器故障，具体是什么情况，说说事故的经过。” 　　马主任马上起身拿出了一份报告：“谢总，今天中午11点20分02秒的时候，我们调度人员看到山水线的电流增大，变压器过载越限告警，我们马上就电话通知山洞水电站的运行维护人员，要求立刻断开山水线开关，但是山洞水电站的运行人员久久未能操作成功，我们这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后来负荷越来越高，我们再次打电话过去，要求他们停止发电依然没有消息，11点36分34秒主变差动动作，跳开三侧开关。” 　　谢总听完以后，表情有点发白，继续问输变电的梁主任：“梁有才，山水线路到底是什么情况，查清楚了吗。” 　　梁有才其实也是刚坐下，也不知道是在擦汗还是擦水，听到谢总的问话，有点蒙蔽：“应该是因为大雨磅礴，水流湍急，水电站发电过载，线路无法承受如此大的负荷，加上下雨绝缘降低，＃3号杆绝缘子位置发生短路故障，但是由于山水线没有自动保护切除的设施，所以无法自动跳开开关，导致了故障的扩大。” 　　楚阳不用听都很清楚这个故障的原因，就是水电站不合理地使用了国旗废弃的产品，而且不顾一切地发电赚钱，在负荷达到临界点，发生短路故障。 　　而且由于水电站出来的线路过于落后，没有自动跳闸功能，只能越级跳闸了，当然了，这里面也有变压器内部的故障了，导致了变压器三侧开关全跳。 　　谢总脸色已经黑了，板着脸问道：“山洞水电站什么时候并网的，为什么我事先一点不都知道，吴主任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生技部怎么把关的，山洞水电站接入，到底有没有经过我们公司部门的核查，是否满足并网的条件？” 　　谢总这话问得很有力度，表情开始显露出愤怒。 　　卧槽，听到这句话，楚阳心中一惊，谢总你是不是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要甩锅了吗，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人心寒吧。 　　生技部吴主任顿时表情痛苦，身体颤抖地站起来，感觉他背了什么巨大压力一样，谢总依然死死盯住他，眼神闪躲地看了看周围的人，也在楚阳身上掠过。 　　楚阳在那一瞬间也狠狠地盯住他，心里其实有点紧张，心想，你他妈的可不要乱说话。 　　最后他很懂事说道：“这个，这个事情，确实我们部门没有做好验收把关，当时以为这个飞猫公司是个大公司，不会有问题，所以就……是我们部门的责任。” 　　谢总听了他的话，好像挺满意，收回来了凌厉的眼神：“回去先写一份检讨过来，还有你们部门这个月绩效减半，后续处罚再议。” 　　吴主任不敢作声，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蝉。 　　谢总心情好像好了点：“今天这件事事关重大，谁都要给我把口给封住了，一个字也不要对外透露，如果有上面的领导打电话来问事情的经过，你就说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不清楚就完事了。” 　　大家都很懂谢总的操作，无非就是想找一些理由搪塞过去，应付一下算了，一般情况，没有很大的人身伤亡事故，上面的领导懒得下来调查原因，你糊弄一下，书面写个检讨就过去了。 　　谢总准备散会了，这个时候张总惶恐地回答：“谢总，这个我先自我检讨一下，就是刚才开会之前，市公司的梁总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就详细跟他汇报了这个事情……” 　　谢总看着张总，脸色有点难看。 　　“铃铃铃……”这个时候，谢总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深吸一口气当着大家的面接了过来。 　　“喂，梁总，你好。” 　　“是是是，这件事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 　　“不是吧，引起了省公司的注意？怎么可能。” 　　“行行行，我一定查清楚事故的原因，给你一个交代。” 　　“这个肯定的，我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的。” 第239章 两难境地 　　听完电话的谢总。 　　表情略微有点恐怖。 　　他又慢慢地坐下了，把自己的水杯缓缓地放在桌上，不过这一次，他手有点重，水杯碰到木桌子，发出了“哐当”一声脆响，这一声响似乎在敲打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大家都被惊了一下，神色紧张，纷纷端坐着，不敢轻举妄动。 　　会议室的氧气，似乎被抽走了一大半，气氛更加压抑了。 　　特别是生技部的吴主任，如坐针毡，整个人脸色异常的难看，嘴唇铁青，呼吸急促，感觉随时都有昏厥的可能。 　　他压力很大，因为如果有问题，他可能就是背锅侠。 　　他不能！ 　　他上有老下有小，他必须保住位置。 　　楚阳此刻也不太舒服。 　　心里觉得莫名其妙。 　　事情有些怪异，这次的事件，虽然造成了三个变电站失压。 　　110千伏和35千伏的变电站都是属于市公司直接调控，220和500千伏的变电站及线路才归省公司管辖。 　　这次事情不算特别严重，省公司一般情况也不会理这类“小事”，在市公司的层面就解决了。 　　但是为什么现在省公司如此及时地知道这件事？谁上报的？ 　　没有造成人身事故，也没有多大的负荷损失，影响有这么大吗？ 　　反正楚阳觉得这个事情有点诡异味道，自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有人要以这件事做文章，然后整理某些人？ 　　谁这么倒霉呢！ 　　谢总坐下来以后，努了努嘴，目前木讷，好像在思考什么，最后调整了一下表情，扫了大家一圈，然后开口说道。 　　“刚才你们应该也听到了，现在不单单是市公司知道了我们这起事故，连省公司都知道了，现在这事变得复杂了，我也不知道公司最后会怎么处理，我本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现在肯定是无法糊弄过去了，肯定得要给省公司一个交代。” 　　没有敢说话，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个时候说多错多，被谢总盯上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就要被拉出去背锅了，这锅可不是谁都背得起的。 　　谢总直接转头看着张可怡，眼神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意思：“张总，你在市公司待的时间最久，这种事应该经常遇到过吧，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理比较稳妥。” 　　张总倒是挺爽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干脆地回答：“谢总，这事上面领导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要搞隐瞒不报那一套了，不然会惹祸上身的，现在最好的措施就是快刀斩乱麻，迅速给出处置的方案，主动承认错误，争取上面部门的宽大处理。 　　我是公司的业务上的副总，这个事情我有管理失察的责任，我理应受到公司的处分，我对此并无异议，对应的生技部，基建部，还有输变电部门，都对该水电站和线路有监督与管理的责任，各自按照自己的责任承担自己的责任，系统运行部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未能正确地采取应急措施，提前断开开关，减少公司损失，负有处理不当的责任。 　　当然，吴主任是和水电站那边直接对接的现场负责人，没有核查水电站情况，没有做好水电站验收把关就同意并网，对事故负有直接的责任，谢总看你怎么处理吧，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张可怡这个分析，倒是正确的，没有任何毛病，不得不说，能当副总，魄力还是有的。 　　一般来说，一个公司出了问题，第一件事，肯定就要想方设法地隐瞒不报，尽可能在自己的层面把事情解决了，要是实在隐瞒不住了，肯定就是找人背锅，直接了当，锅要人人有，这样等于没有。 　　非常熟悉的味道，这样才符合公司的锅文化嘛，大锅饭，一起吃才香。 　　但是也得有一个人，背大锅，平息此事，也就是倒霉蛋了。 　　不过她的话一说完，这个吴主任脸都发青了，甚至变得有点不忿了，他看了几眼谢总，犹豫不决，但是最后还是把目光移开了，对着楚阳，眼神闪过决绝，开口说道。 　　“不是，谢总，张总，当时这个水电站说要并网，别人是第一时间和楚主任谈了的，而且他们的那个并网申请书上也有楚主任的签字，我当时以为楚主任已经把过关了的，楚主任是我们公司公认的大专家，有他把关我自然就放心了。 　　而且当时水电站的老板也给楚主任打了电话感谢的，所以我就松懈了，我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而且楚主任好像还去了水电站实地考察了吧，怎么回来以后也没有做任何的汇报呢？这有些不合理吧。” 　　？？？？ 　　好家伙。 　　终于矛盾还是指向了楚阳这边。 　　好像还挺顺理成章的。 　　妈的。 　　吴主任这话一出，大家也都纷纷看着楚阳，想要楚阳给出一个解释。 　　但是楚阳现在能说什么呢？ 　　事情看似很复杂，其实也没有很简单。 　　楚阳在脑海里面开始复盘这件事。 　　细思极恐。 　　总感觉自己冥冥中好像被人坑了。 　　没有错，谢酬确实是第一个来找自己的，可是楚阳并没有给他任何的承诺。 　　谢酬在自己这里得不到答复，又去找了吴主任，还带了一份并网方案过去，里面他还冒签了楚阳的签字。 　　看到谢酬，谢总的儿子，吴主任自然不敢怠慢，毕竟他也是想要讨好谢总。 　　当吴主任答应了谢酬并网，谢酬还当着吴主任的面打电话感谢了楚阳，当时楚阳并不知道什么情况，谢酬就是做戏给吴主任看的，这也让吴主任更加相信，楚阳确实签了字，那么并网的事就更简单了。 　　当时楚阳马上打了电话回去给吴主任，吴主任以为只是他们之间的暗语，也不在意了，因为在他心里，帮谢酬办事，就是帮谢总办事，他以为楚阳说反话呢。 　　楚阳看着谢总，确实不知道怎么说。 　　自己能说谢酬吗？ 　　把谢总的儿子给推出去？将谢总置于风口浪尖？ 　　这样做不说是否对不起谢总，要是谢总不倒，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问题是这个谢酬根本不是用自己的身份入股，真查起来，肯定没有任何的毛病，谢总是不可能会倒的。 　　而且自己都是谢总一手提拔的了，要是这个时候插谢总一刀，自己不就是一个纯纯的白眼狼了。 　　不管怎么说，抚胸而论，自己都不能出卖谢总。 　　而且这个吴主任为什么一个字都不提谢酬，因为他同样知道，谢总不会有事，讨好谢总，他就还有活的机会，要是得罪了谢总，他就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楚阳喉咙被堵住了，看着谢总，一时之间真不知如何开口！ 第240章 你必须坚定不移站在领导的一边 　　大家都在等楚阳解释，但是楚阳不打算开口，就看着静静谢总。 　　整个会议室格外的安静。 　　这件事，谢总其实什么都清清楚楚，自己做了什么，都是跟谢总一一汇报过的，而且在楚阳心里，谢总怎么样也不会让自己背锅的。 　　这是一个信任关系。 　　所以楚阳不打算开口申辩。 　　这个时候，张总来了一句：“楚阳，吴主任对你的控诉你作何回应？事情越辩越明，沉默解决不了问题，我们相信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好。” 　　楚阳看了一眼张可怡，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抓住自己的不放，是我给你的不够吗，上一次就不应该放过她，给她一大棒的。 　　楚阳也淡定地回答：“我没什么可说的，水电站的负责人确实找过我，但是我当时没有给他任何承诺，也没有答应他并网，我是让他拿资料过来审核，至于他找吴主任讨论并网这件事情我也根本并不知道，也没有人通知我。 　　至于吴主任说什么并网申请书有我的签字，这更是无稽之谈了，我没有给任何并网文件签过一个字，如果真的有，那估计是有人冒用了我的签名，我肯定要保留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了。” 　　吴主任：“楚主任，你这样说，我就不能理解了，他要是没跟你通过气，怎么可能会给你打电话感谢呢，你说是冒用签名，这个我也看不出来啊，所以也不能说全是我的责任吧，做人得厚道啊。” 　　楚阳直接回答：“吴主任，那就是我们之间缺乏沟通的问题了，估计你被他忽悠了，我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又不管业务这一块的，并网这么大的事你没有第一时间跟谢总汇报，本身就是你的失责了，你就算是说再多，也是必须要承担责任。” 　　楚阳做人讲究原则，是自己的问题自己也不会躲。 　　但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不能随便背锅。 　　谁知道会不会压你一辈子。 　　这个张总也来了一句：“吴主任，楚阳说的也有道理，他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别人并网的事情怎么找他呢，这不符合逻辑吧，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 　　吴主任有些急了，额头全是汗，脱口而出：“不是，这个谢酬他不是谢总的……”说到这里，吴主任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又闭上了嘴，然后紧张看着谢总，表情有些害怕了。 　　汗从额头上一点一滴滴往下流。 　　他竟然说出了谢酬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刚才大家都在有意识地避开，但是这个时候吴主任实在是急了，口无遮拦了，在座的人知道谢总的儿子叫做谢酬的人其实不多，但也不少。 　　所以有人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抿嘴偷乐，一副看戏的表情了。 　　谢总这个时候脸全黑了，眼神盯住吴主任，闪过一丝的愤怒，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酝酿了一下，开始大声地问吴主任：“吴光权同志，谢酬怎么了，这件事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好家伙，这声音脆的啊，谢总，这个表演可以的，声色俱厉，完全展现出了一个领导此时此刻应该暴怒的水平，就是如果可以不喷口水，就好点了。 　　吴光权顿时整个人脸色惨白，如同被什么庞然大物吓到了，身体的肢体语言都是一种惶恐的姿态，他不知道他一句话，把自己置身于地狱了。 　　跟他关系好的基建部杨主任，已经开始给他打眼色，试图把他从这个坑挖出来，不要再说什么谢酬了，这明显是一个不能踩的雷区。 　　因为现在的布台还是姓谢。 　　但是这个时候，吴主任根本想不到那么多了，他为了自保，什么都得说了：“谢总，这个，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水电站的负责人是你的儿子谢酬，是他来找我谈的并网，我还以为是……所以我就没想那么多了。” 　　我靠，这个时候谢总怒发冲冠，啪一声，拍案而起，直接怒斥：“吴光权，你在说什么，你以为什么？你在说我包庇我儿子？还是说我授意我儿子找你去了？ 　　我跟你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再说就算是我儿子谢酬搞了这个水电站，那你更加应该严格对待，做好你的把关验收工作，我绝对不会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就区别对待的，请你记住你是一个党员，你是公司的干部，凡事都必须以公司利益为重，以人民的利益为重，你这是在渎职。” 　　谢总突然就暴走了，一通劈头盖脸下来，吴光权直接懵逼了，面如死灰，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气的布偶，干瘪得不像话。 　　楚阳这个时候才心有余悸，好在自己机智，没有说出谢酬来，要不然现在被谢总狂喷的就不是他吴光权，而是自己了，千万不要以为你为领导做了点什么就可以乱说话了。 　　你必须坚定不移站在领导的一边。 　　关键时刻，你不能管住你的嘴，那你就是死路一条，楚阳知道这个吴光权就算这次不死，下次也是死透了。 　　这个时候谢总已经缓过来了，然后看着张总开口说道：“张总，这件事竟然和我儿子有关，那我就不应该来处理这件事，由你来做判断，公平一点。” 　　张总也不搪塞，接了一句：“我也相信谢总的为人，根本不会做出徇私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你们下面的人自以为是，美其名曰是为了讨好领导，做出一些违规的事情，将我们领导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其实这是很愚蠢的行为，还有楚阳你也明知道谢酬是谢总的儿子吧，谢酬来找你并网，那你为什么也不告诉谢总，你作为公司办公室主任，也就是谢总的第一秘书，理应帮谢总解决问题和烦恼，你这样做以为是在帮谢总吗，你也是在害谢总啊。” 　　这女人，说话越来越不简单了，句句都在要害上，你是带了任务来的吧，还是你哪里痒了？ 　　楚阳能说什么，心里有一种想怼她的冲动，我不是给你反应情况了？但是想到吴光权的遭遇，自己还是回答：“张总，这个事情，我确实有失责的地方，没有及时给谢总汇报情况，不过当时我也没有答应谢酬。” 　　张可怡摇了摇头：“行吧，事情都很清楚了，我会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给省公司，到时候怎么处理我们也等着看吧，我希望我们好运，谢总你还有什么要说没有。” 　　谢总接了一句：“还有就是马上停止水电站的并网，基建部杨主任你组织人约谈他们负责人，验收整改过关了才让他们并网，还有如果是我儿子谢酬，也没有任何的价可谈，明白吗。” 　　杨主任：“谢总明白。” 　　“就这么吧，散会了。” 　　谢总说完第一个就走出来会场。 第241章 背后的阴谋 　　会后，大家都忐忑离开。 　　吴主任脚都软了，其他人主任过来扶他，都在他面前嘀咕：“你这傻啊，说什么谢酬？”吴主任一脸痛苦：“我刚才急了，真的没想那么多。” 　　“哎，反正你好自为之吧。” 　　楚阳倒还是很从容，心里想着自己有各种关系护体，应该问题不大。 　　无论如何，都不会背锅，顶多就是一个通报批评吧。 　　谢总黑着脸回到家里，刚好儿子谢酬也在家，正在和母亲王姨炫耀着什么，手舞足蹈的，王姨笑容满面，但是看到谢总进来，谢酬马上就停止了说话：“妈我出去了。”然后起身拿衣服准备出门去了。 　　这两父子，相见不如不见了，现在就好像是仇人。 　　“你给我坐下。”谢总冷冷说道，眼神瞟了一下自己的儿子，气打一处出。 　　谢酬一听，表情很难看，但是他又很不服地回怼了一句：“干嘛，有事就说，我急着要出去了。” 　　“我让你给我坐下，你听见没有。” 　　谢总不得不吼一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败家子，总要惹他生气，老子本来给他安排一条完美的路，让他毕业进公司，但是他又不肯听他，觉得几千工资没意思，总想要自己赚大钱。 　　儿子大了，他也管不了。 　　“你干嘛啊，一回来就发疯啊，你儿子都不想待在家。”王姨也过来埋怨了一句，她觉得就是因为丈夫这样对儿子，儿子才整天不归家的。 　　“你今天给我闭嘴，就你这样样子，把你这个儿子宠坏了，你看他现在都干些什么事。”谢总也一改平时的温和的一面，大发雷霆。 　　“我干什么了，我赚钱怎么了。”谢酬看父亲这样，心里虽然很不忿，但是也不敢造次了，懒洋洋地坐在了沙发上。 　　“水电站，不能再搞了。”谢总直接来了一句。 　　谢酬一听也急了，伸长脖子，一脸不服：“为什么，爸，你怎么老是要来拆我的台，你不支持我就算了，我做点什么你都要来阻止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爸。” 　　谢总圆目怒睁，一脸的嫌弃：“你这是好好做事吗，你那个水电站是什么货色你自己没有点数？全是用那些淘汰的产品来糊弄，如果不是我的关系，你以为你他们这得能让你并网成功？到底是谁让这么做的，你那些合伙人是在用你爸关系来赚钱，我看你真是傻到家了。” 　　王姨听得云里雾里的，有点慌张，起身跟自己的老公说：“你在说什么啊，刚才酬儿还跟我说，他们水电站一天能赚五千多呢，怎么就是烂货色了，就算是烂货色能赚钱不就行了。” 　　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谢总出去偷吃也是理所当然了。 　　“我告诉你，他是赚五千多，这是拿我的职业去换呢，我要是被撤职了，你儿子肯定是最大的功劳。”谢总气得脖子脸都红了，自己当年怎么傻眼娶了这么一个女人。 　　王姨这回有点紧张了，拉住自己的儿子说道：“酬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做什么妈妈都不管，妈妈都支持你，但是你不能让你爸爸承担风险啊，爸爸才是你我的支柱，爸爸垮了我们就完了知道不。” 　　“我又没找他帮我，跟他有什么关系。”谢酬一脸的不服，真是个败家子啊。 　　“跟我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儿子，你在我的地方搞水电，本来没出事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是赚钱，现在倒好，搞这么一个吸血烂水站，没几天就故障，造成我公司三个变电站失压，上面要是来查这件事，我就跟你一起玩完，知道吗，你以为别人会认为你没让我帮忙？” 　　谢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本来他如果好好弄，不出事，这钱赚就赚了，为人父母的，谢总他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哪里又能狠心不帮自己儿子一把？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何况还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这都是人之常情罢了。 　　这回王姨听得亲切，从丈夫的神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彻底怕了：“酬儿啊，你爸爸工作可不能垮了，他好不容易爬到今天，你听爸爸的话，不然我不给钱了。” 　　“知道啦，不搞就不搞咯，反正现在他们公司也停了我们的线路，我想搞也搞不了，就是有点浪费水流量，都是钱呢。”谢酬一脸的惋惜。 　　…… 　　另一边，张可怡敷着黑色泥巴面膜身穿绿色睡袍仰躺在沙发上打电话，修长的美腿，裸露在空气中，饱满的娇躯，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整个卧室很温馨，就是少了男人的气息。 　　“青姐，你怎么非得要这样嘛，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在我观察下，这个楚阳真的挺不错的，方方面面都很优秀，其实没啥大问题，就没必要吧。” 　　张可怡纠结得面膜都皱起来了，她不仅仅是观察了，还动手了，这个男人，缺点就是有点花，连自己都敢……不过自己好像也还挺喜欢。 　　“可怡，你怎么回事啊，芷莹怎么也算是你的外侄女了，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啊，这事就按我说的去做，给他一点点苦头吃，你说得他这么厉害，那就看他能不能再爬起来吧，一个男人不是看他在顺景中的表现，主要还是看能不能承受着逆境的磨练，我跟老头子说过，他也同意。”对面的女人狠心说道。 　　“青姐，你这样有点苛刻了，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这样子打击很大的，我都怕他一蹶不振就麻烦了，我们不能这样。”张可怡撕掉面膜，露出白净但是布满无奈的俏脸。 　　“呵呵，你放心吧，他死不了的，他不是还有淘宝店，受不了他可以辞职去开淘宝店啊，而且如果他真的那么脆弱，正好，以后就不要跟我芷莹来往就行了，我跟他也毫无瓜葛。” 　　“哎呦，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来布台当这个什么鬼副总，没什么意思，还要我帮你做这样的事，真烦人。”张可怡浑身难受，开始撒娇一样抖动身体，酥胸颤动。 　　“行啦，有这么为难你嘛，你这么喜欢他？” 　　“没～没有。”张可怡心虚回答。 　　“那就行了，就这么决定了。” 　　“……” 　　挂了电话，张可怡瘪嘴，想起那个帅气的脸庞，又叹一口气。 　　又过了两天，事情一直都没有结果，但是没有结果，也让很多人喘不过气，晚上楚阳还在宿舍打着游戏呢。 　　曹宁师姐又偷偷摸摸地摸了进来，穿得特别的性感。 　　“楚阳，今天我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事？” 　　曹宁咬了咬嘴唇：“公司可能打算调整你的职位……” 第242章 我得罪谁了 　　曹师姐因为以前一直是人资部的，所以公司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一般都知晓得比较快。 　　楚阳听到了曹师姐这样说，愣住了，有点不敢相信，皱着眉头压低嗓声问道：“公司要把我放到哪里去？” 　　曹师姐有点担心看着楚阳：“这个，还没最终的定论。” 　　楚阳：“这个是谢总的意思？” 　　曹宁：“应该不是，我听到谢总还和上面吵了起来，应该是上面的意思。” 　　楚阳本来还觉得没什么所谓的，突然就觉得喉咙有点干涸，眼前有点发黑，世界天旋地转的感觉，楚阳缓缓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楚阳，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你也不用太过伤心。”曹宁看楚阳悲伤，过来轻轻地握住了楚阳的手，试图用她的温柔来融化楚阳的悲伤，但是楚阳没感觉。 　　“他们凭什么动我？” 　　楚阳这句话是看似问曹宁，其实也是在问自己，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楚阳把事情重新考虑了一遍，想找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一直以来自己的处境都是顺风顺水，就算这件事发生得很诡异，自己也不放在眼里。 　　“楚阳，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上面想要动一个人，其实并不需要太大的理由，只要他们抓住你一个小小的过错不放就行了。”曹宁眼眸越发担忧。 　　楚阳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有嗡嗡嗡的，很痛，不由得用力拍了一下脑袋，曹宁脸露焦急，以为楚阳是在自残，直接把自己的头抱住，用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来帮助楚阳：“楚阳，不要这样，在这个圈子，起起伏伏的很正常的，你不要这样。” 　　楚阳抬头看着曹师姐，心里有些感动，再也不管其他，对她的她嘴唇就亲吻下去，楚阳心中压抑……要发泄，动作很粗鲁，很快就把曹师姐摁在了床上，不断蹂躏…… 　　曹师姐也没有抗拒，就这样闭上眼睛，紧紧搂住楚阳的腰肢，任由楚阳对自己侵袭，在她心里，这个男人，其实早已是自己最重要的…… 　　曹师姐满足地回去了。 　　留下了筋疲力尽的楚阳，对着天花板出神，刚才的运动其实对曹师姐并不公平，虽然自己在卖力地表扬投入，其实脑子还是想着自己即将要被撤职的事情，只有那几秒是完全放空的。 　　楚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自己不是软泥巴，自己不能随便别人拿捏。 　　第二天去上班，楚阳在电梯的时候，看到了张总，两人在狭小空间里面，没有说话，楚阳盯住她想问她话，因为这件事，自己总感觉是她在针对自己，到底为什么呢。 　　但是张总根本不敢和自己对视，反而避开自己的目光退到了后面。 　　楚阳也不客气，直接跟进一步把她逼到了角落，有种把她壁咚的意思。 　　张可怡还缩了一下，身体微微产党，不过楼层很快就到了，她抬眸略带歉意地看着楚阳，然后走了出去，她这个表现，让楚阳知道，事情确实麻烦了。 　　果不然，楚阳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谢总就把自己叫了过去。 　　楚阳进到谢总的办公室，谢总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楚阳坐。”谢总表情也不太自然，总感觉有人拿枪指着他。 　　楚阳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也不坐下，很直接了当说道：“谢总，有什么事，说吧。” 　　谢总嘴角抽了一下，还是说道：“楚阳坐下来，慢慢说，确实是有事情跟你商量一下。”谢总的语气也是吞吞吐吐的，并没有平时那样的自然。 　　楚阳只能坐下了。 　　谢总也坐在楚阳的身边叹了一口气说道：“楚阳，你当办公室主任，半年多了吧，感觉怎么样。” 　　我草，这话问得，真他妈的有意思哦。 　　楚阳压抑着心中的不爽：“也没有感觉怎么样，也没有感觉不怎么样。” 　　谢总呵呵一笑：“楚阳，你到底是一个技术型的人才，可能对于管理这方面，还是欠缺一点。” 　　笑死人，现在跟我说我是技术型人才，你他娘的。 　　楚阳盯住谢总，直接回答：“谢总是打算动我吗？” 　　谢总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很真诚地回答：“楚阳，坦白说吧，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楚阳皱眉：“我得罪谁了？” 　　谢总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上面的领导就抓住了你签字并网这个不放，要求我们对你进行一个处罚，我猜想可能是你上次得罪了市里的某个领导吧，我跟你争取了，给你辩护了，但是没有用，楚阳这个你要理解我，这个办公室主任你是干不了。” 　　楚阳不服：“谢总，我签没签字，你是清楚的。” 　　谢总满脸的歉意：“这个我知道，我肯定相信你，但是上面领导不信啊，我有什么办法，这件事，必须趁早了结了，要是闹大了，上面下来查，会很麻烦的，楚阳你懂我的意思吧。” 　　呵呵，我自然懂你意思，你不就是怕死，怕上面下来查到是你的儿子谢酬搞出来的事情，会动摇你谢总的位置吗，所以你就让我去死？ 　　谢总看楚阳眼神闪过狠厉，又接了一句：“楚阳，你还年轻，多一次锻炼不是坏事。” 　　楚阳看着如此卑微的谢总，内心五味陈杂，自己的职位是谢总给的，他要收回，那就收回吧：“所以谢总你要把我放到哪里去？” 　　谢总看到楚阳这个语气，松了一口气：“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楚阳：“我有什么想法重要吗，关键是上面领导的想法吧。” 　　谢总：“我的意思，要不你就先去飞机班当个负责人？也算是个部门负责人了，反正你都一直负责无人机的事情，现在公司的无人机也也到了这个技术攻坚的阶段，你正好可以摆脱办公室乱七八糟的繁杂事务，专心在这个岗位上大展身手，我们公司技术型人才不多，你就是最好的一个，可不能浪费了。” 　　呵呵，这尼玛说你是技术型人才，就是把你当做是一个工具，说你不配当领导呗，这话真是软刀子杀人，让你慢慢死。 　　把你撤了，还要你死心塌地地帮他干活呢了，真是太恶心了，楚阳盯住谢总，一字一句地说道：“上面都已经决定了，我还能有意见吗？” 　　是的，楚阳知道，这不是跟你商量，只不过是通知罢了。 　　权力在别人手里，你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死鱼。 　　谢总也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闪烁：“楚阳，你也不用太灰心，这次算是一次教训，等风波过去了，我跟你保证，不用多久，我还是会重新用你的。” 　　楚阳忍住暴走的冲动，挤出一个笑：“谢总，我希望还有那么一天。”成年人了，还是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发火好像也没用，徒增笑话罢了，还没到世界末日。 　　谢总握住楚阳的手：“楚阳，我跟你保证，一定，一定。” 　　楚阳机械一般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门口的那一刻，楚阳还是感觉头痛欲裂，脑袋好像被人劈成了两半，自己用力咬着嘴唇，咬出血来，让那种疼痛转移到嘴唇这里，这样才好受一些。 第243章 逆境你更要高昂头颅 　　事故的处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这种东西。 　　屡见不鲜。 　　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生技部的吴光权被免去主任主任的职位，去了阳陶供电所担任所长。 　　办公室的楚阳被免去主任的职位，担任飞机班部门负责人。 　　呵呵，还是个部门负责人，说得挺好听，其实也就是一个班长罢了。 　　当然张总也被警告处分，其他几个部门也就象征性地扣了一点绩效。 　　很合理，谁都有那么一个板子。 　　消息一出，公司的人，高潮了。 　　吴光权被处罚去当所长，大家可能都是意料之中，但是楚阳，公司大红人，谢总御前第一人，竟然也被处罚了，这确实是一件新鲜事。 　　不少人纷纷猜测一个问题，那就是楚阳失宠了。 　　是啊，人啊，哪有一直得宠的，那些马后炮牛鬼蛇神开始纷纷跳出来了。 　　“我就知道，年轻人得瑟不了多久的。” 　　“就是嘛，飘了的下场。” 　　“哈啊哈哈！”正在下面苦苦挣扎的黄天翔看到楚阳被贬，开心得跳了其阿里吹起了口哨，中午都多吃了两大碗饭。 　　很多时候，人最大的快乐，不是自己过得多好，而是看到你在讨厌的人过得不好。 　　楚阳虽然早早知道了这个结果，但是看到屏幕上的通知，心头还是波澜万千，感觉喘不过气来。 　　人生就是那么的荒唐。 　　下班了，楚阳没有去饭堂吃饭，因为自己害怕遇到那些人，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害怕别人那种嘲笑一般的目光。 　　自己太明白那些人的嘴脸了，自己的人缘也没多好，自己不想给他们机会。 　　晚上回到自己宿舍，脑袋依然是一团浆糊，随手拿起一本书《厚黑学》来看。 　　这本书平时楚阳看的时候，就觉得是一派胡言，感觉不知所云，但是今天倒是看进去了一点，人可能真的要无底线才行吧。 　　合上书，楚阳闭上眼，让自己思绪静静流淌，可眼前一片漆黑。 　　这几年，自己一直努力奋斗，也算是费尽苦心往上爬，感觉一切的努力成为了泡影。 　　其实楚阳的境遇也没有那么的遭，而且自己现在才26岁，账户已经有两百多万，市区还有两套房。 　　而且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现在只是不做办公室主任而已，还是负责无人机这一块。 　　工资方面也不会少很多。 　　而且现在公司要成立无人机培训基地，这边以后油水挺多的，说不定事少还钱多。 　　可是不管楚阳如何说服自己，心中还是满满地失落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背叛，被人抛弃那种，自己还是太太真了，天真地认为自己和谢总的关系坚不可摧，牢不可破，天真以为这次事件，自己绝对不可能有事的。 　　自己终究不是他的亲儿子，终究不是黄市同志的亲侄子，要不他敢吗？在利益的面前，自己始终是可以被弃的人。 　　晚上芷莹打来了电话。 　　楚阳纠结了一下还是接了，都是一个公司，不好的消息总是传播很快的。 　　“楚阳，我看到了通知，你……没事吧。”芷莹小心翼翼地问道，其实他不在乎楚阳什么职位，但是这个男人的自尊心很强，她害怕楚阳受不了。 　　“没事啊，就是被撤了职而已，呵呵。”楚阳强颜欢笑，在芷莹面前，自己还是不能随意地表达自己的脆弱。 　　这是男人该死的自尊心！ 　　“楚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给我说一下。”李芷莹特别着急，心里真心帮楚阳，有时候她又很怕伤了楚阳的自尊心。 　　“不用了，芷莹，事情都这样了，你让我安静一下吧，或许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了。” 　　楚阳说完就狠狠地挂了电话，心里也有一种怄气，你们接受不了现在的我，那就算了吧。 　　你们李家，又有什么了不起啊。 　　挂了电话楚阳又很后悔，自己这么骄傲干嘛呢，芷莹又没有得罪你，给她说一下，说不定她能帮自己扭转乾坤，可楚阳又不想打电话回去了。 　　芷莹还抱着电话，呆呆地走在自己的房间里，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楚阳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拼死地守护着我们的爱情，你就给我这么一句话吗？ 　　为什么你不能让我让我分担你的悲伤，你的痛苦呢。 　　有时候，并不是不爱，而且爱的的表达总是那么的差强人意。 　　这就是爱情天平上，双方法码不对称，所造成的偏差！ 　　楚阳一直躺尸一般到了晚上11点，终于有了一点饿的感觉，肚子咕咕叫，但是自己不愿起来。 　　就是让饿作为自己的惩罚，这个时候，好像心有灵犀一般，曹师姐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很客气地说：“楚阳，快出来吃宵夜，我就在门口的夜宵店。” 　　楚阳知道师姐的好意，估计是是想安慰自己，自己很想吃1还是倔强地回答：“我不饿，你吃吧。” 　　自己就是不想出门，让别人看到自己落魄的时刻！ 　　曹宁：“快出来，给你点了炒河粉，我知道你没吃晚饭。”曹宁今晚注意到了，楚阳没去吃饭，这是女人的细心。 　　“额，我不想出门。” 　　“那你等着，我给你打包上去。”师姐确实温柔体贴，胸襟大包罗万象。 　　楚阳有一丝的感动，心中有一阵温暖，还是答应了。 　　曹师姐也是特别的窝心，给楚阳又加了一个鸡腿，一打开香喷喷的：“楚阳，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把自己当做敌人，不能虐待自己。” 　　楚阳故作矜持：“只是没胃口而已。” 　　“给本师姐一点面子，吃一点行不行。”曹师姐好像看透一切。 　　“好吧，谢了。”楚阳赶紧吃了。 　　“楚阳，我在公司比你多两年，今天你的遭遇，我知道你一定很压抑，但是你想一想，你才工作几年，就有现在这个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楚阳：“我只是不忿，我明明没做错任何事。” 　　曹宁：“领导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规则是别人制定的，你只能服务于它了，你要是不服啊，以后你就要成为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楚阳一愣抬起头：“我还有机会嘛。” 　　曹宁：“你当然有了，我不会看错你的，挫折是暂时的，现在是有人针对你而已，但是你的光芒别人肯定压不住的，你要相信自己，这个时候你一定要高昂头颅，不要让别人觉得你很失落，你要让那些看衰你的人失望。” 　　曹师姐真是乃大说话又好听，真想奖励她大鸡腿。 　　第二天回去上班。 　　在门口看到其他的主任，都是一副嘲笑的面孔，纷纷绕道而行。 　　昨晚自己也想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生活还得继续，楚阳镇定自若到大办公室交接工作，但是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大家在议论自己。 　　“佳艳，你觉得我们的楚主任今天还会来安排工作嘛。” 　　黄伟兴又开始了，当初庞主任走的时候，他就是这一副嘴脸，楚阳想到平时他自己面前像个狗一样表现，实在很可笑，但是自己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刘佳艳没有回应什么，表情挺复杂的，在她心里，楚阳确实有水平有领导能力，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撸了，心里又高兴又觉得难受吧。 　　他们这一届，她还真没有服过谁。 　　“肯定来吧，工作还没交接呢，黄伟兴，你别飘了。”苟大富回答。 　　“哈哈哈，一会他来了，大家都别说话，我看他自己尴尬不，平时威风八面的，也不知道神气什么。”黄伟兴继续嘲讽，他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了，也不知道自己这张嘴脸有多丑。 　　这个时候莲姐受不了来了一句：“黄伟兴，你够了吧，楚主任平时对我们怎么样，大家都心里有数，而且给我们争取了不少福利呢，你没必要这样。” 　　莲姐收到消息是最难受的一个，楚阳不在了，她这个办公室也很别扭！ 　　黄伟兴不以为然：“切，你就稀罕他那点好处，我才不稀罕，哦我都忘了，莲姐你和楚主任关系不一般呢，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 　　“你！你别胡说！”莲姐脸红不说话了，确实有一腿，她很难反驳，但是她不能…… 　　“彭小莲，以前有楚阳罩住你，你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吗，别在我这摆谱。” 　　“够了，黄伟兴，你发什么疯，小莲得罪你了。”丽姐出来做和事老。 　　“行了，别吵了，烦死了！” 　　楚阳知道圈子就是这么一回事，大家都练就了一身攀炎附势的绝技，你一旦失势了，你就没有了光环，你身边的一切都会随之坍塌。 　　楚阳走进去的时候，故意把动作搞大了些。 　　大家看着楚阳一脸不怒自威的表情，也都很安静，不敢放肆，楚阳说了两句，然后直接来到黄伟兴面前说道：“黄伟兴，我警告你，莲姐是我的人，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还有，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给你机会嘛，因为啊，你这种墙头草，不配。” 　　说完楚阳就从容离开了办公室。 　　徒留黄伟兴一脸惨白，然后不忿地咬牙切齿。 第244章 做一个聪明人 　　楚阳坦然地面对了自己的处境，不吵不闹，收拾包袱就去了飞机班。 　　因为自己知道，吵是没有用的。 　　在这个公司，你的价值，不是你自己可以定义的，而是领导一句话来定义的。领导说你行，那你就肯定行，领导说你不行，那你肯定就是不行。 　　谁掌握了权力，谁的话就是圣旨。 　　飞机班本身就是楚阳一手打造出来的，所以楚阳的处境也不算很凄凉，班长徐弘毅本就是自己的死党，带领几个人给自己搞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 　　李小梅对于自己的到来，也是花枝乱颤，摇胸祝贺。 　　楚阳有点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升迁过来的呢。 　　“行啦，我是来这混吃等死的，你们当我不存在吧。”楚阳也想好了，来这边就是浑水摸鱼，出工不出力了，做再多又如何呢。 　　“没事，我楚主任实力坐镇，我们飞机班如虎添翼了，如有神助……” 　　…… 　　和楚阳坦然接受命运不同，生技部的吴主任脖子很硬，很不服，提出了申诉，还一个人上了市公司去告状，说这事他没有责任，他只是按规矩办事，对于公司的处罚，他很不服。 　　说真的，他要是去省公司闹，可能效果还有点。 　　市公司的几个领导，基本和谢总都挺好，吃喝玩乐不在话下。 　　楚阳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成功申诉，但很明显他这个做法，谢总惹毛了，又过了几天，公司就下了一个通知，他所长也没得做了，直接弄了一个值班员给他。 　　这个通知写得特别的大，特别的红，好像在宣告所有人。 　　这就是对抗组织的下场，不服从组织的永远没有好果子吃的。 　　楚阳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没有去申诉，还是该反思自己没有这样的勇气。 　　领导的权威不容侵犯的，这个铁律。 　　就算你是对的，很多时候，如果你背后没人撑腰，别人也不会为了你一个普通人去调查或者惩罚领导，你和领导，孰轻孰重？ 　　都是一个圈子的，他们会选择保谁？ 　　这都不是一个选择题，这是一个必选项。 　　一个人的力量，太卑微。 　　又过了几天，在全公司大会上，谢总意气风发，侃侃而谈。 　　“我们有些同志，看问题特别的片面，缺少全局观念，站在了一个特定的角度看问题，以为公司亏待了你，殊不知你的一切都是公司给你的，我们要有牺牲精神，要有集体利益大于个人利益的思想，只想着自己好，不顾公司集体的利益，那就是狭隘了，我们要有随时为公司奉献一切的信念，无条件服从公司的命令……” 　　楚阳细细品味这这段话，心里发笑。 　　我只是打份工，为了生活而已，我还要随时为公司献身？ 　　现在是战争年代吗？ 　　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大家确实都知道他是在说吴光权，这件事公司的人已经人尽皆知了，不过吴光权被贬了以后，一直都还没回来上班，所以今天他也不在。 　　有不少人把目光转到楚阳的身上，带有某种嘲讽的味道。 　　我日尼玛，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谢总说什么楚阳已经完全不知道了，自己只是闭上眼坐在那里，浑身不舒服。 　　又过了一个星期，楚阳已经适应了飞机班的模式。 　　这不来不知道，来了才知道，真香。 　　是的，因为飞机班基本每天都在外面开无人机，而且很少待在办公室，而且楚阳作为一个负责人，除了指点他们几个一下，其他也什么事情干。 　　关键不需要整天伺候在谢总张总跟前了，也不用写稿子了，一下子整个人就解放了一般，日子逍遥起来了。 　　通过这件事，自己也看清了一些人的嘴脸，比如黄伟兴，当然也知道谁才是真的对自己好的人，比如曹师姐，这是你站在高处永远也看不清的，浮云遮眼啊。 　　但是今天楚阳在吃饭的时候，很意外地听到基建部许峰胖子过来说，山洞水电站又运作起来了，而且还是谢总亲自下的命令，楚阳的心一下又再揪住了。 　　一下子心里就阴暗了，谢总这是要干什么？ 　　“那个水电站整改过关了吗？”楚阳问胖子。 　　胖子神秘地回答：“表面上做了点文章，其实还是老样子了，不过加了个保护跳闸的装置，也就是出了问题就跳线路，不会跳到我们电网的线路。” 　　楚阳：“这都能过关？是不是过分了？” 　　胖子凑近耳边对楚阳说：“楚阳，我偷偷告诉你，听说这次水电站的负责人换了，上面都有领导入股了，毕竟现在水确实多，但是钱。” 　　“我草，这样都行？就没人管一管了，妈的，我可要去举报了。”楚阳惊呼。 　　胖子有点惶恐：“楚阳你要死别害我啊，我当你是兄弟给跟你说这些的。” 　　“而且你小子就太喜欢多管闲事了，不然你怎么会落到现在这地步啊？好好的办公室主任去了飞机班当负责人，你长点心吧，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公司三大生存法则吗？看得惯，看得开，看不见。” 　　这个法则楚阳当然知道，当初自己在安监部的时候，肖波同志就给自己深刻地上了一课，但是因为后面的日子楚阳确实太过顺风顺水，把三大法则给忘了。 　　有些时候，沉默确实是唯一的出路。 　　晚上回到宿舍，楚阳想到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水电站继续发电赚钱，说明这背后不只是谢酬那么简单了，这一次谢总动自己，真是只是因为上面有人要动自己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自己知道太多了呢。 　　自己当初，为什么傻傻滴要去水电站考察呢？而且自己去拍了照的，是不是这样做动了谁的奶酪？自己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这些都是楚阳的猜测，但是就算是猜测，也足以让楚阳感觉到某一种恐惧。 　　那天晚上，楚阳立志，一定要做一个聪明人了，一个聪明人不是耳聪目明，而是傻子聋子和哑巴的组合体。 　　今天楚阳去办公室给飞机班培训场地申请物资，找到了代理主任黄伟兴，是的楚阳走了以后，办公室没有了负责人，黄伟兴顺理成章就成了这个负责人。 　　他上次被楚阳警告了一下，可能也是知道楚阳不是好欺负的，这一次倒也没有多盛世凌人，只不过他每一个动作眼神和语调都向楚阳表现了自己的优越感。 　　楚阳对此太熟悉了，所以把他的表演看的清清楚楚。 　　小人得志呗。 　　他煞有介事地问道：“楚班长，公司现在物资紧缺，你这个估计没有那么快啊。” 　　其实没几个人叫楚阳楚班长，一般还是叫楚主任。 　　但他这样叫了。 　　而是说没有那么快。 　　这就是所谓的刁难了。 　　他也不说有或者没有，就是不给一个时间，就是拖着你。 　　楚阳当然不会被他这种姿态所迷惑，直接说道：“黄伟兴，谢总昨天在会议上说了，各部门要配合我们尽快做好无人机基地的建设，你要是不给我们物资，我就去找谢总要了。” 　　黄伟兴不敢接话，努努嘴，还是签字了。 　　呵呵，这个摇尾巴呲牙的家伙，总有一天老子要你爬。 第245章 我要将过去的自己狠狠杀死 　　楚阳原本是以为自己不会再为屁股下面那点东西而浪费生命，可以用平常心态面对这个世界。 　　可是。 　　就是拿物资这一点小事，都让人很恶心，黄伟兴这种嘴脸，还是被刺激到了楚阳的内心。 　　自己的修为永远都达不到心如止水的境界，自己的内心依然对这个权利有种熊熊的火焰，这种欲望压不住，这让自己感动很吃惊。 　　我原来也是这种人。 　　我草。 　　楚阳又对自己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本以为自己多不在意呢，看来自己这一跤摔得也不冤枉吧。 　　年少轻狂，飘了点。 　　在飞机班舒服是很舒服，插插花，喝喝茶和李小梅调调情就过去了，很适合养老，但是楚阳才26岁，一夜七次郎的水平，就飞机班一个李小梅那够塞牙缝啊。 　　所以在这里感觉是有点浪费。 　　而且楚阳心灰意冷，不太想为谢总在拼命了。 　　水电站的事情，说明他本身就是默许的，可却故意不管，把烂摊子出来。 　　他竟然把自己当做是棋子，那自己也不念什么君臣之情了，楚阳不得不想起了黄叔叔的话，既然自己在布台没有了路走，那么自己也应该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到市里去。 　　楚阳其实早该去的，当初不答应芷莹，很多时候是因为自己的软弱，不想走出自己的舒适区，现在舒适区没有了，自己必须走出去了。 　　但是怎么去呢，这个一个很大的问题。 　　昨天周六，其实楚阳也去了黄叔叔家里吃饭，整个过程还是一样其乐融融，黄灵丫头又长大了不少，高二的学习压力也没有压垮她的发育。 　　但是自己没有勇气跟黄叔叔说自己现在的遭遇。 　　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害怕什么，反正自己也说不明白吧。 　　这或许就是男人的软肋。 　　周日早上，自己还在宿舍睡觉，芷莹打来了电话，说她到了自己宿舍的楼下。 　　楚阳有点惊讶，没想到她来了，纠结了半天还是下去选择很邋遢见了她。 　　芷莹倒是穿了自己最好看的粉色连衣裙，腰间有一束白腰带那种，白腰带的缠腰就好像是她身体的黄金比例线，把她上下部分分割开了。 　　上身圆润饱满，下身高挑修长。 　　远远看去，如同仙女，亭亭玉立。 　　楚阳走近了些，才发现她眼眶红红，娇躯不停发抖。 　　“你怎么来了。” 　　楚阳想摸她头，但是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有了距离感。 　　“楚阳，你还好吗。” 　　芷莹有点难过，因为楚阳没抱她，以前楚阳见到她第一时间都扑过来的。 　　“我没事，不要担心。”楚阳终于还是摸了她手。 　　“还说没事，陪我走走。”芷莹过来挽住楚阳的手，把身体靠在楚阳身上。 　　楚阳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很是迷醉，开始又是痛苦，想到她李家背后那群人，很难受。 　　两人一起走到附近的公园，坐在了一个小板凳上。 　　板凳很凉，屁股很舒服。 　　“楚阳，我真的不在意你做什么职位。” 　　“但是我在意，你妈妈在意，你爸爸在意，你堂姐在意，你姑妈在意，不是吗。”楚阳一口气作答。 　　“她们不是我。” 　　“但是你离不开她们。” 　　“所以你就要跟我分手？”芷莹眼睛红了。 　　“三年了，我没做到，是我的问题。”楚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放手是不是也叫做爱？ 　　“楚阳，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芷莹死死看着楚阳，有一种锥心的痛。 　　“完美无暇的女孩，好看，知性，家里条件好，一切都很好。”楚阳脱口而出。 　　“我不完美，我跟其他小女孩一样，会互相乱想，会患得患失，而且我很脆弱，只想要一个甜蜜的爱情。”李芷莹对于爱情，始终太过小心翼翼。 　　“芷莹，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本以为我可以满足你父母的要求，但是还是太过太真。” 　　“楚阳，你愿意来市市公司吗，你来好不好，我去求我妈妈。” 　　“我不需要你妈妈可怜我。”楚阳是要去市公司，但是不能通过她妈妈。 　　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 　　芷莹走了，带有失望走的。 　　楚阳吃了饭，没有回宿舍，也不想回去，怕寂寞，而是一直走在街上游荡，没有目的，只是闲逛，在当办公室主任的时间，自己很少有这样的空闲。 　　一般不是跟着谢总去应酬，就是在办公室里面加班审稿子。 　　今天也算是难得吧。 　　自己刚来布台这座城市的时候，还感觉这个地方工业少，地方小，但是空气不错，人也和善。 　　现在好像变了样，人多了车也多了，酒店多了酒吧也多了，空气中散发中令人微醺的气息，有人说这是烟火气，但是在楚阳现在的眼里，这就是腐烂的气息。 　　每一次的文明的进步，确实都是一次欲望的扩张，以前可能只是温饱，现在已经到了性和欲。 　　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时间是一切事物最大的推动力。 　　女人是一切变化的最大因素之一。 　　在不知不觉中，它改变一切，改变了城市，也改变人，上辈子自己没办法实现的东西，难道这辈子还是一样的下场，生命是否早已命中注定？ 　　不知不觉，楚阳走到了一个小巷子，这边出奇的安静，人也几个，左右四顾了一下，看到了几个十字架，还有什么“真主”之类的字样，还有几幅抽象的西方油画。 　　仔细看看，终于发现这边原来还是一家基督教堂。 　　有点东西。 　　楚阳实在没想到，这个小城市还会有这么一个地方，看得出来这个教堂已经衰落，设施残旧，也不知道怎么维持下去的，楚阳有些好奇，就走了进去，看到有一个头戴黑色头巾的女子正双手合十在祈祷。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教堂的堂主。 　　她很是虔诚，嘴里念念有词：“神啊，求你赐给我平静的心，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事，赐给我勇气去做我能改变的事，赐给我智慧，去分辨两者的不同，不为明天忧虑，享受每一个时刻，把苦难视为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把失意当做磨练你意志的磨刀石……” 　　就这么一段话，有点像鸡汤，但是楚阳听得很是入迷。 　　把苦难视为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把失意当做磨练你意志的磨刀石，很有哲理的话，想不到这个基督教，还能说出这么高深的话。 　　虽然自己不信。 　　过了一会，女子放下头巾走了出来，竟然是个光头，脸很白，人而且还挺好看的，表情很平静，很祥和的样子，她看到楚阳，轻轻吐了一句：“你也是来求主的吗？” 　　楚阳赶紧摆了摆手，回答：“不是，我路过。” 　　女子露出一个可以让人平静的微笑：“有什么事，可以跟主说说，主会眷顾你的。” 　　楚阳心中只有一个信仰，那是不可动摇的，但是也不会说对其他信仰有什么鄙视，上次跟黄叔叔去佛教，也觉得有点收获，所以还是很尊敬地回答：“我不是忠实的信徒。” 　　女子不以为意，来了一句：“你来了到这里，就说明，你跟主有缘分。” 　　“我不相信缘分这个东西。”楚阳心里觉得可笑，难道你还要感化我不成？ 　　女子也不急不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楚阳：“谁都有不开心的事。” 　　女子抬头看主：“其实人都是苦人儿，都需要一个神话，人在这个神话里面就会无坚不摧，可以战胜一切邪恶，这个神话就是主。” 　　楚阳没想到她还真的想要把自己发展成为信徒，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有任务的，只能回答：“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就是自己的主宰，自己就是唯一的意义之源。” 　　没想到，楚阳也会跟一个基督教的信徒在讨论哲理。 　　楚阳也没想到，自己说出这句自己都不曾相信的话。 　　女子还是不慌不忙：“人如果真能为自己的主宰，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死于非命，痛苦活着了，人是在太脆弱了，它脆弱到连自己的生存都很难保证，人需要到自我生存之外的空间去寻找活着的依据，主就是我们在这世间依据。” 　　“你有毒。”这个女子声音有一种魔力一般，几句话就把楚阳的坚定的道心搞得乱七八糟，楚阳受不了，赶紧拔腿就跑，一直跑出整个巷子。 　　但是这个声音是从自己的内心发出来一样，一直无法消除，也无法验证。 　　楚阳跑了几步，又回头，可是却发现连基督教上面的灯，都熄灭了。 　　再也找不到那个女子。 　　好像从未存在。 　　楚阳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自己就可能永远留在里面。 　　活在可怜与可悲中，活在虚妄和空虚中。 　　我必须与现实发生有效的联系。 　　不能这样下去了。 　　所以楚阳决定了，要把过去的自己全部杀死，要把自己的头颅再一次低下，自己要重头再来，要给那些看不起自己人一记狠狠的耳光。 　　目标也已经很明确。 　　第一步就是到市里去，去那边占一个坑，只有在市里，自己才有可能东山再起。 第246章 多么神奇的力量 　　这些天，楚阳上班都是无精打采，心里一直都在密谋着上市公司的事。 　　不过自己也不能操之过急，一切都要等时机的到来。 　　今天中午楚阳刚从饭堂吃完饭出来，就碰到了谢总。楚阳还没说话，谢总已经很懂事和蔼且略带热情地问道：“楚阳，好几天没见你了，近来工作怎样了。” 　　楚阳前几天听莲姐说他现在很不满办公室的人写的稿子，估计也开始想念自己了吧，不过楚阳心里对他的感觉已经没有当初的尊敬，很稳妥地回答：“还好，飞机班挺舒服的，我很满意。” 　　谢总好像马上就展露笑容：“那就好，那就好，楚阳我是真的不舍得你，现在办公室那群人真是操蛋，写出来的东西加起来都没你的好啊。” 　　谢总边说还不经意地碰了碰楚阳的肩膀，似乎还想和楚阳建立友好的关系。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别扭的感觉，甚至都有点抗拒地回答：“谢总过奖了，我这个水平，是没有什么资格服务你了。” 　　谢总也有点可惜，目光带着无奈：“楚阳，你先好好干，后面有机会我肯定会提你的。” 　　这种话听听就好了，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其实在一个地方，下去了再想起来，绝地是很难的，这就是等于是领导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不过谢总这样的表态也给了楚阳一点点安慰，至少说明谢总的心里是有愧于我的。 　　今天老乡皮革厂的陈益请客吃饭，专程给楚阳打了一个电话。 　　本来自己够烦了，不想去的，不过楚阳上次答应了他吹哨子自己一定捧场，所以也不能不去，去了才看到卫生院的劳院长，武警梁广斌，还有水务局的陈铭等人，当然还有那个老师陆盈盈了。 　　这个陆盈盈平时很少出席这种聚会，因为都是一些男人，喝酒说胡话的，不合适她，不过今天她听陈益哥说楚阳来，她就答应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男人特别上心。 　　可能真是觉得他好帅吧。 　　楚阳来到了的时候，大家都很给面子，还是开口闭口“楚主任”“楚主任”叫着，还把楚阳额捧得老高，特意让楚阳坐在美女老师陆盈盈身边。 　　陆盈盈倒是也没有很矫情，还很周到给楚阳倒水，宛如一个小蜜，时不时用蹭自己的手臂，酥酥的。 　　楚阳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糟心，又不能说自己已经被贬了，只能尴尬地应着。 　　陈益老板点菜也不含糊，都是挑贵的点，点了一大桌，还特别谦虚地说道：“粗茶淡饭，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口味，将就一下哈。” 　　这边梁广斌奉承一般地来了一句：“大老板就是大老板啊，真是派头，这大一桌的山珍海味，我是没吃过，今天也是过来蹭光了。” 　　他平时确实来得少，毕竟武警朋友确实忙得要命。 　　24小时待命，钱也少得可怜。 　　陈益摆摆手：“斌哥，这是这是折煞我而已，我这算什么啊，而且这边吃饭都是自己掏钱，说出来都丢人，像我们楚主任，劳院长这样的，平时吃饭都不用自己掏钱，那才是真本事。” 　　楚阳想反驳，但是看劳院长笑而不语，也懒得说了。 　　倒是身边的小蜜更加勤快了，目光更加的崇拜。 　　梁广斌倒是羡慕说道：“是啊，必须向各位优秀的老乡大佬们学习才行，我在单位干了六年了，像个牛一样，职位一直没动，每月领鸡碎的工资，越干越没劲头啊。” 　　劳院长算是过来人教导小朋友一般说道：“广斌啊，这个你就要跟我们的楚主任学习了，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办公室主任，职位不是干活干出来的，你再能干也没用的，这个世界都是人情的社会，职位都是靠人情关系跑出来的，你要在这个方面多动动脑筋，比如多出来跟我们老乡吃吃饭就行了。” 　　“呵呵，是是是，这方面我确实做得不够，我来敬大家。”这个家伙倒是厉害，不愧是当武警的，这酒量就是好啊，一个人竟然打了一圈下来，面不改色。 　　“斌哥，你啊，要真的想要进步，还是跟我们楚主任多喝几杯。”陈益这边怂恿到。 　　楚阳有点奇怪，回答道：“益哥，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混电力这条线的，跟他们武警中队根本挨不着边，我可帮不了什么啊。” 　　梁广斌：“楚主任，不要见外了吧，我们都知道，你有个黄叔叔，要不你能做……”梁广斌好像是喝多了，口无遮拦了，不过他也没醉，瞬间地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对，直接闭嘴了。 　　其他人也露出很不恰当的脸色，眼神看着这个梁广斌，意思是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气氛一下就凝重起来了，这个梁广斌酒马上就清醒多了，赶紧拿起酒杯：“我真的喝得有点多了，脑袋糊涂开始语无伦次，呵呵，我这发牢骚而已，你们也不用管我，楚主任，我再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这个家伙说完了以后，就自我惩罚一般直接喝了两杯。 　　呵呵！ 　　楚阳确实很是震惊，平时自己和他们几个人吃喝玩乐，也算得上是交心的朋友了，本以为他们对自己尊重，是出于自己的的能力和才华。 　　但是实在没想到，在他们的心里自己不过是一个靠黄叔叔上位的伪君子罢了。 　　或许他们对自己尊敬，也就是逢场作戏。 　　正当楚阳胡思乱想，水务局的陈铭，也就是陈益的堂弟姗姗来迟了：“不好意思，公司傻逼领导突然来视察，说话罗里吧嗦的，耽误了时间，我自罚三杯。” 　　这些人的酒量确实好，喝完三杯他瞄了一眼位置，最后坐在对面，眼神定在了楚阳身边的陆盈盈身上，看到他，陆盈盈闪过一丝厌烦，还往楚阳身边缩了缩身子。 　　又蹭到了。 　　原来，这个陈铭在追求陆盈盈。 　　这一来，大家的焦点好像又在陆盈盈身上了，梁广斌同志直接了当：“我们的陆老师，这么好看，有没有男朋友啊。” 　　陆盈盈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劳院长来了一句：“陆老师，我们的楚主任我不知道是不是单身，但是一定是未婚，我觉得你可以找机会下手。” 　　陆盈盈瞄了一眼楚阳，脸变得通红。 　　陈益也哈哈一笑：“我早给他们两个说个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成了。” 　　楚阳自然不会对陆盈盈有什么想法，只是尴尬微笑，让大家不要开玩笑了。 　　“楚阳，我听说，你被撤职了哦，现在不是办公室主任了吧。” 　　水电不分家，这个陈铭在爱过往公司也有不少同学，楚阳的事也算是一件轰动公司的大事，刚好给他知道了，陈铭看陆盈盈对楚阳眉来眼去，心里不平衡，自然就说出来了。 　　“陈铭，你不要乱说啊，楚主任背后是谁你知道不，怎么可能被撤职，这肯定要谣言吧。”梁广斌开口说道，其实是想让陈铭多说点。 　　陈铭：“我没乱说啊，我现在刚上公司的办公室副主任，还跟他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打了交道，这个消息应该不假吧。” 　　楚阳一听，知道是黄伟兴那个家伙，也没多在意，淡然回答：“是，现在只是飞机班的小小负责人了，大家也不要‘楚主任楚主任’叫了，我也觉得很别扭。” 　　其他人都是一惊，他们一个个看着对方，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有些东西就是那么的立竿见影，接下来的饭局有了微妙的变化，大家的重心开始到了陈铭的身上，也是各种年轻有为，才子佳人之类的。 　　楚阳上了个厕所回来，发现身边的陆盈盈都换了位置，直接到了陈铭那边去了。 　　呵呵，可笑。 　　正当楚阳想要离开，突然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所有人，几乎倏地，全部笔直地站起来，面带震惊，陈益老板赶紧哆嗦地跑过去，颤抖地握住来人的手：“老板，大老板，你终于来了啊。” 　　“我不是老板，你才是老板。” 　　楚阳这才看到，竟然是黄叔叔来了。 　　今天陈益是在老乡群发了信息的，让大家来的报名，黄叔叔在群里，但是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黄叔叔笑了一下，走了进来，跟大家挥挥手，一边客气地说：“今天刚好有点时间，也很久没跟老乡们聚了，就过来看看。” 　　所有人都做出惊恐状，起身纷纷让座，卑微到了尘埃。 　　黄市同志看了一下，看到了楚阳，径直走了过去，挨着楚阳坐下：“楚阳现在酒量怎么样了啊，能跟得上我们老乡的步伐没有啊。” 　　劳院长第一个开口：“楚主任现在海量啊，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不一定喝得过他。” 　　梁广斌：“楚主任深藏不露，你看我们一个个都不行了，就他面不改色。” 　　一下子，称呼又变了，自己怎么又变成楚主任了。 　　陈铭在一边陪着笑脸，也不敢出声纠正了。 　　仿佛自己的身份，由于黄叔叔的到来，又变换了。 　　多么神奇的力量。 　　这种力量你能拒绝？ 第247章 听君一席话 　　饭桌上，由于黄叔叔的到来，冷漠的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又加了几个菜，陈益老板也叫人拿出了压箱底的好酒。 　　什么人配什么菜，酒也要分人喝的，这些老乡也算得明白。 　　由于黄叔叔对自己亲昵了些，刚才对自己又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楚阳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权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它可以改变它周围的磁场，包括你身边的事物，环境，甚至是人，是宠物。 　　一个人的分量，他的人格定位，竟然就靠这个外在东西，莫名其妙地定了下来。 　　他们的态度，也会随之而变化，你不得不说，真是奇妙无比，无比奇妙。 　　黄叔叔来了一会，喝了一杯酒盘后寒暄几句就要走。 　　这是正常的操作了，他这样的人物，不可能久留，影响不好。 　　而且坐久了，威严也就少了。 　　其他人全部都不约而同起身，整齐划一走出来，纷纷做依依不舍状地往下送。 　　他说要走，没人敢拦，也没人敢说罚两杯再走，只会说辛苦啊，日理万机啊，保重身体啊，开车慢点啊…… 　　楚阳今天受了一点刺激，对于这群老乡又有了新的认识，或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各种利益的纠缠，于是不想再逗留，不管那么多了，也跟着走了出去：“黄叔叔，我跟你一起走，有些事想要你给我一点意见。” 　　黄叔叔愣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亲切拉住楚阳上了车。 　　这让其他人对于楚阳和黄市同志关系又有了新的认识，纷纷后悔刚才的表现，有人海还白了陈铭一眼，意思是你这个家伙放假消息。 　　还有陆老师，心里也不是滋味，胸闷得很，楚阳又帅气了很多。 　　黄叔叔的司机熟练着火，响了一下喇叭！ 　　“后后，左，打死……”陈益老板还在后面帮忙指挥倒车，也不知道闪开，人家这司机开车几十年还需要你指挥！ 　　大喇叭让你走开！ 　　…… 　　车上，楚阳不知道咋开口，坐的有点惶恐不安。 　　黄叔叔善解人意，看着楚阳，笑了一下：“楚阳，工作上有点不顺心是吧，上次我见你就看出你患得患失，整个人不对劲。” 　　楚阳这抬头看着黄叔叔：“黄叔叔知道我的事？” 　　黄市同志不动声色：“知道一点，你们谢总上周过来开会，跟我解释了一嘴，说你犯了一个什么低级的错误，得罪了什么人，上面有人要整你，他不得已要把你放下去，要我体谅一下，到底什么情况，你给我说一下。” 　　其实谢总前几天在市府开会，遇到黄市同志就拼命解释了一番，因为谢总也怕黄市同志对他有意见，毕竟楚阳是他的人。 　　黄市不会说什么，这是别人公司内部的人事决定。 　　楚阳把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都一一告知了黄叔叔，然后眼神黯然：“黄叔叔，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错在哪里，这件事无论怎么说，我觉得我是没错的，而且这是谢总的儿子，我能怎么做？” 　　听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黄市同志若有所思回答：“楚阳，你觉得你没错，那是你的个人的想法，但是你错了，那是上面的领导对你的定论，这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我不是你公司的领导，但是做领导的，不会允许下面任何人违抗自己的命令，侵犯他的权威，所以你能做的，唯有服从，然后再想办法把这个错误的结论给扭转过来，证明上面真的错了，那才是上策。” 　　楚阳有些不服：“黄叔叔，可能你觉得我很幼稚，但是我确实很不服气，心里那一关很难过，凭什么我要服从一个错误的定论，我只想要一个公平对话的机会。” 　　黄叔叔哈哈笑一下：“其实吧，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也同样遇到跟你一样的事，我也觉得我没错，我也很不服气，但是不服气没有用，你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也不可能有平等对话的渠道，你跟你说一个比喻，羊在下游喝水，上游的狼还可以说你弄脏了我的水，你有什么脾气？你要想公平平等的对话，那你就首先就要变强，先变成一只狼。” 　　楚阳顿时有所悟，也有所感慨：“所以人人都要成为了一只狼，才能保护自己啊。” 　　黄叔叔又咧嘴笑了笑：“楚阳你还是年轻，其实在职场，成为一只狼，算是最初级的阶段，你只能吃点小绵羊，欺负弱小，如果你能成为一只老虎，算是有一定的水平了，至少可以震慑一方，但是还是不够的，职场上我们最终极的目标，是要成为一直老狐狸，上兵伐谋，喜怒不形于色，一切尽在掌握，不过这我也做不到。” 　　楚阳收到了强烈的鼓舞：“黄叔叔一番话，确实胜读十年书，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到这样的境界。” 　　黄市同志：“楚阳，其实吧，很多事情，说起来一套，但是做又是另外一套了，一个人不可能离开社会，也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该灵活还是灵活点的，不是事事都是抄本宣科来做的，谢酬是你们谢总的儿子，他合理光照没有什么，你是办公室主任，其实就是要帮他背锅，所以你并不冤枉。” 　　楚阳释怀了些，说道：“黄叔叔，上次你跟我说，可以让我到市公司去，我现在确实想上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黄市同志：“这个应该问题不大，我找个机会帮你说说，不过你现在刚被贬，升职不可能，这样会让别人觉得是在对抗组织，最大可能也是职位平调，甚至职位还得降低，你要有心理准备。” 　　楚阳：“找个无所谓了，只要能上去就行，我相信我可以的。” 　　黄市同志：“行，不过你上去了，也得努力，不能说就摆烂了，还要收敛脾气，加强自身的组织性，努力做出成绩，不要给我丢人，毕竟你也是我介绍的。” 　　楚阳：“黄叔叔，我一定不给你丢人。” 　　黄市同志：“你等消息，可能没那么快，等我上市里开会再说。” 　　“嗯好。”我知道了！ 第248章 绽放后，就灭亡 　　和黄叔叔的对话后，又过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楚阳工作上挺空闲的，心情倒是一直七上八下的，总是被什么吊着，每隔一段时间，都控制不住自己打开公司的SA系统，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的调动通知。 　　可惜一直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好像一切都停止了。 　　自己也不可能专程去问黄叔叔到底有没有帮自己弄了，这种事情太那个了，脸皮太薄的不可能问得出口，所以只能默默等待了。 　　当然这段时间，楚阳也看到市公司的一个人事调动，那就是布拉市公司一把手温总突然之间就调去了省公司当系统部部长了，算是高升了。 　　从隔壁的陆阳市调来了一个一把手，名字叫做田荣佳田总。 　　这个田总是何许人也，楚阳也不知道，也不认识，不过这些天，谢总时不时都要跑市里去，回来都是酩酊大醉，估计就是为了和新领导联络感情吧，这方面谢总是强项来的了。 　　在飞机班呆了这么久，楚阳最大的感受，那确实确实比在办公室舒服，这边确实没什么事情需要自己操心，一般的事情徐弘毅都可以直接处理了。 　　而且飞机班本身就是仓库改造的，地理位置偏远，远离领导楼层，属于无人问津地带，上班可以随意地玩手机，看看小黄书，有时候楚阳心情不好，出去一两个小时也没关系，没人会找自己。 　　坦白说，如果自己不是从一个主任被贬来这里，而是从一个班员职位升到这里，估计会感恩戴德谢总，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每次自己到饭堂吃饭，遇到黄伟兴那伙人，看到他们漠视的眼神，心里总是不好受。 　　那种滋味真是在心头难开。 　　从前的楚阳，几乎是公司最红火的人，一下子就成了这样，很多人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一些人是最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当别人扑街了，他跟过年一样。 　　楚阳知道现在公司处境艰难，心里只想着黄叔叔能早日帮自己搞好关系，然后上市公司去，自己一定要让这些人后悔今天的行为。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小梅婀娜的身姿摇曳着走了过来，偷偷给自己带了一个兔子糖：“这个很好吃的。” 　　自从楚阳来了以后，这李小梅天天眉开眼笑的。 　　每天都会把自己打扮得很精致，今天的眉毛描得细细的一条，打了粉底，白的好像纸一样，也涂抹了口红，穿了短裙子，整得很妖艳。 　　说真的，李小梅的底子是不错的，桃花眼高鼻梁，嘴唇厚厚有点小性感，而且身材也有前有后，就是大腿有点粗壮，但是也不知道这小姑娘什么审美。 　　一骚操作，反而把自己搞得变丑了。 　　楚阳也不好意思提醒。 　　“怎么，今天不出去开飞机？” 　　楚阳问道，自己也不安排他们工作，都是徐弘毅安排。 　　“楚主任，你让我歇会吧，今天太阳这么大，我都晒黑了。” 　　李小梅嘟嘴，她是想跟楚阳单独聊聊天。 　　“你个女孩子确实也不容易，是不是后悔当初我把你带来飞机班了啊。” 　　“后悔不至于，我来飞机班挺好的，工作轻松，还在市区，楚主任，我吧就是有点替你感到不值，你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谢总真是不近人情。” 　　“不要在背后议论领导哦。”楚阳笑道，自从听了黄叔叔的话，楚阳也对谢总少了一些恨意了。 　　“行吧，反正我觉得楚主任很好，技术好，能力强。”在她眼里，楚阳简直就是全能，开飞机好，写稿子厉害，还能编程建模。 　　“小梅其实我知道，很多人说我的流言蜚语，说我现在臭咸鱼一条了，翻不了身的。”楚阳虽然平时不关注那些八卦，但很多东西自己很清楚。 　　李小梅有些尴尬，看了楚阳：“楚主任，他们不看好，我看好你，要是可以，我打算在你身上投资一点。” 　　楚阳笑了笑：“你打算投资多少？” 　　“我打算投资我的下半辈子。”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 　　今天谢总突然跑来飞机班开会，看起来还挺急的：“楚阳，我们无人机实景建模搞得怎么样了，全部完成了吗。”谢总一来就问这个情况。 　　楚阳是个甩手掌柜，转眼看了一下徐弘毅，徐弘毅很懂事：“谢总，我们的无人机建模已经完成了百分之80了，但是还有两条220kV线路我们几个始终拿不下来。” 　　“怎么回事啊，这两条线路很难搞吗？”谢总不太开心了，皱起眉头。 　　徐弘毅有点紧张：“难啊，这220kV的线路全长20多公里，而且一直都是在大山上门穿梭，地形十分的复杂，还有各种大树鸟兽挡路，上次张龙泉试了一下，直接把一台无人机坠毁了，所以我们就不敢乱动了。” 　　谢总十分严肃说道：“这可不行啊，明天市公司田总就要来我们这边看我们无人机的成果，所以你们无论如何必须给我拿下才行。” 　　原来这个点在这里呢，怪不得这么急。 　　这边楚阳看谢总不好交流，解释了一下：“谢总，这个是真的没办法，那边海拔太高，而山里信号还不太好，画面数据传输有延迟，所以无人机很容易就碰到了障碍物，不是我们不想搞。” 　　确实，这个220kV的线路太长了，而且高度很高，加之都是在大山里面穿梭的，障碍物多，无人机的续航本身是个问题，而且距离太远了。 　　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5G信号，无人机也很容易失控。 　　楚阳也去实地看过了，是个大难题。 　　谢总看了看楚阳，脸色变了变，突然让其他人先出去，就留下楚阳一个人。 　　楚阳也不知道他要干嘛，总感觉哪里不对。 　　一对一单挑？ 　　谢总就这么坐在楚阳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楚阳，当初把你放到飞机班，我知道你有怨气，那是没办法的，但你也不能这种方式来对待工作。” 　　楚阳有点懵逼，自己虽然是有点心灰意冷，但是还是尽心尽力地搞无人机，没有半点马虎，你现在这样说我，楚阳失望就看着谢总说道：“谢总我不知道我怎么对待工作了。” 　　谢总叹了一口气：“楚阳，已经不少人跟我说，你现在来了这边就摆烂，对工作不上心，我本来不信的，但是你当初信誓旦旦跟我说，实现无人机建模问题不大，现在却迟迟搞不出来，我不得不怀疑啊。” 　　哈哈哈哈，楚阳内心在滴血，但是觉得手脚冰冷。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了。 　　我都已经这么低调了，还是有人不放过我啊。 　　可是谢总啊，没想到我在你眼里竟然如此不堪了。 　　“谢总，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做事情只想做好，无人机是我搞出来的东西，我自然也想他好，所以不存在我故意不搞好的情况。”楚阳也是生气了回答。 　　谢总脸也有点深沉，突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楚阳，反正我不管是什么你是什么原因了，现在我要求你明天必须把这两条线路给我飞完了，有没有问题？” 　　呵呵，楚阳盯住谢总的脸，有一种悲哀的心态，罢了，谢总，仁至义尽吧。 　　“谢总，明天我可以飞，但是至少要报废五台无人机作为代价，你觉得还要飞吗。”楚阳心里早有预期的。 　　“不说五台，十台无人机都行，反正无论如何，你明天必须把全县线路飞完，然后中午把实景建模图给我弄出来，下午田总来了就要看。”谢总确实已经丧心病狂，为了政绩，根本不管其他。 　　其实自己根本不意外，谢总什么时候不是利益为先？ 　　十台无人机多少钱？楚阳不知道，反正公司购买一台至少3万块。 　　你还能怎么样，那就让无人机再绽放中一次吧。 　　楚阳坚信，这是自己最后的绽放。 　　跟这些可怜的无人机一样，绽放后，就灭亡。 第249章 再见吧，那个青涩的楚阳 　　楚阳是笑着送谢总离开的，而且拍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胸口有点痛。 　　自己既然发誓要改变，就从现在开始吧。 　　笑脸不值钱，多笑几次你也不会死，而且你也会习惯的。 　　就算你内心很不爽。 　　自己要成熟起来！ 　　楚阳立刻召集飞机班的同志们开了一个短会，说了谢总十分无理的要求。 　　大家听到谢总的要求，都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也有人脸色不好，表示领导不近人情。 　　楚阳却很官方回答：“那是谢总信任我们飞机班，我们不能让领导失望。” 　　按照刚才楚阳和谢总的对话来看，飞机班有内奸，不然谁去告密自己摆烂？ 　　就那么几个人，楚阳猜测大概率是长得有点反骨的张龙泉。 　　因为这个人最有野心。 　　颧骨突出，鼻子内凹，楚阳不会看错人。 　　众人愣了愣，感觉楚阳不对劲，张龙泉又问怎么才能完成任务，他没有信心。 　　楚阳说了自己计划，他们几个听完楚阳疯狂的计划以后，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楚主任，这我们怎么干啊，怎么着也让公司请十几个民工来吧。” 　　是的，但是谢总没给啊。 　　楚阳故作潇洒笑了一下：“迎难而上，不是我们的电力人的精神吗，你不干，对得起你身上这一套电力的衣服吗。” 　　众人骇然。 　　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张龙泉反而笑笑：“我怎么觉得楚主任境界突然高了，人物形象更加伟岸了。” 　　讽刺我？ 　　“我是党员，我先上。” 　　李小梅满奶子崇拜：“怪不得楚主任能这么优秀呢。” 　　…… 　　第二天早上，楚阳就带着飞机班的众人，每人拿了一把大砍刀和无人机出发了。 　　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其实整个过程的难点就在于线路太高，地形太复杂，有几次简直就是悬崖峭壁了，信号非常不好，估计是移动的工人都不敢上山装杆塔。 　　这些因素导致无人机视频画面无法第一时间回传，造成视野盲区，导致飞机失控。 　　所以楚阳不能远远遥控，必须深入到大山里面，距离越近，无人机操控性肯定就越高。 　　一下车，自己带头冲锋进山，挥刀在前面开路，爬山探险，自己是专业的。 　　后面的人虽然心里害怕，也只能跟着大刀阔斧，不得不说，这一路确实惊险万分，踩了几个老鼠夹。 　　还好大家同心协力，还是在中午深入到了大山里面。 　　楚阳找到了线路的正下方的地点，才开始启动无人机，尽可能是缩短距离，节省电池损耗，接下来楚阳采用了接力的办法，就是把线路分成五段，一段一段来飞。 　　这样可以保证电池的续航，也保证飞机是在可控的范围，不至于失控，而且还刻意地减缓了无人机的速度，来应对信号延迟。 　　这一番操作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李小梅就地撒尿。 　　最后经过大家的努力，以损失三台无人机以及被无数蚊虫叮咬和的代价，生生地把这条线路拿了下来，完美完成了任务。 　　大家都欢呼抱在一起庆祝，唯独楚阳落幕地收拾无人机的残骸。 　　很可惜，＃5号无人机，四处都找不到它的残骸，刚才它碰到了不明飞行物，不知道在哪里坠毁了，也就是说，它可能粉身碎骨，只能暴尸野外，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何其悲惨。 　　何其壮观！ 　　回来的时候，李小梅手舞足蹈，凑个胸过来问楚阳：“楚主任，你怎么还是一脸的不开心？” 　　楚阳严肃回答：“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我们损失三台无人机。” 　　如果不是今天风不是很大，损失可能更大，这不是钱的问题。 　　“切，反正公司出钱，你怕什么，管它呢。”李小梅天真地回答。 　　楚阳摇摇头回答：“李小梅，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无人机的水平上不去嘛？” 　　“为什么？”李小梅一脸懵逼。 　　楚阳继续回答：“因为你没有把无人机当做你最重要的伙伴，就好比一个剑客，如果他不爱惜他的剑，那么你的剑术永远都不可能达到上乘境界。” 　　李小梅若有所思，不说话了。 　　是的，作为一个飞机师，无人机就如同你的臂膀，这就是自断手臂。 　　回来的路上，楚阳给谢总打电话，汇报了情况。 　　谢总来了一句：“楚阳，不错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行的，你的能力我十分清楚，你只是不去做而已，以后还要主动点，千万不要把自己的负面的情绪带到工作来。” 　　哈哈哈。 　　楚阳也确实没想到，自己不惜一切代价，努力去做成这件事，反而给了谢总批评自己的理由，坐实自己摆烂的依据。 　　也够讽刺的了。 　　我真是操蛋。 　　这鬼地方，确实呆不下了。 　　当一个领导对你风评歪了的时候，你要想扭转他的看法，这个真的太难太难了。 　　除非你逆天改命吧。 　　下午市公司的田总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堆人，搞得挺有派头的。 　　也不知道干啥这么威风！ 　　黄叔叔都没他们牛逼，你只是一个企业的总经理而已。 　　谢总亲自陪同他来到了无人机班来视察，楚阳也有幸跟他见了一面，没有什么特别的，瘦瘦矮矮的一个糟老头子。 　　谢总没有像以前那样介绍自己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提，只是说这是飞机班的负责人。 　　所以爱，是真的会消失的。 　　倒是田总听到布台公司第一个完成了全网空中建模，欣喜若狂，大力赞赏飞机班的所有人，还主动和楚阳亲切地握手。 　　手挺温暖。 　　又过了半个月。 　　楚阳已经死心了，心想着黄叔叔肯定是把自己的事给忘了，可今天打开电脑，给了一个大大的惊吓。 　　市公司人资发出了一个通知：因工作的需要，把楚阳同志调至市公司办公室，担任文案专员一职，请布台公司做好工作以及档案的交接。 　　楚阳把这个通知看了很多遍，确认再三，心情五味陈杂。 　　终于还是上路了，虽然不是领导岗位，但是也是个专员，不算退步太多吧，楚阳心里虽然很难受，但也是能接受了。 　　而且楚阳相信自己的笔头，够长够硬，做个文案专员，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办公室也接近市公司的领导，楚阳相信不用多久，自己就能杀回来。 　　等着吧，狗逼们。 　　布台公司的人对于楚阳的这个调动，都看不懂，毕竟楚阳刚被打入深渊，竟然又翻身了？ 　　不过无论怎么样，上市公司都是一种进步，大家又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 　　甚是一些人又跑出来给楚阳祝贺了。 　　谢总看到楚阳的调动，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深知楚阳的能力，绝对是个人才，前段时间市公司的人资部来问他要楚阳，他还一口回绝了。 　　现在根本都不商量了，直接发文，这让他感到有点些许害怕。 　　看来这位黄叔叔还是厉害啊。 　　不过想一想，又没有什么了。 　　李芷莹看到楚阳调动的通知，激动得浑身颤抖，大胸脯差点跳了出来，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心里想着，肯定爸爸心疼我了，答应我的要求了。 　　女人天真起来，还是很天真的。 　　楚阳没有跟布台的任何人告别，也没有请客吃饭，毕竟也不算什么高升，就这么静悄悄地离开了布台公司，离开这个自己呆了三年的地方。 　　开车出城的那一刻，楚阳回头看了一眼。 　　山无棱，地无界，满目沧桑，好像看到了满面青涩的自己。 　　楚阳在心底对自己呐喊：再见吧，那个青涩的楚阳。 　　我一定会回来！ 第250章 市公司报道 　　今天是楚阳第一天来到市公司报道，保安不认识自己，拦住了盘问了半天，还让自己出示各种证件，楚阳只有布台公司的证件，解释了半天自己是从布台刚掉上来的。 　　保安还是不认，说现在是公司护网阶段，出入者都必须有证，不然就要自己打电话上去叫人下去带，楚阳也不想说什么狗仗人势，只怪自己人微言轻。 　　这可是难住自己了。 　　整个市公司的大楼，楚阳认识的人不多，自己不想打给芷莹，因为自从上次以后，两人还没通过电话，自己来市公司也没跟她说，两人的关系，也处于一个如履薄冰的局面。 　　自己也不可能打给刘军，妈的自己跟他不共戴天之仇。 　　楚阳正踌躇的时候，这个时候门口下来了四五个人，为首自然是市公司二把手梁荣才，楚阳见过的，后面跟了几个部门主任，其中一个身材高挑饱满，面容白皙清丽的女子，不是李芷莹还能是谁？ 　　差点忘了，芷莹现在也是主任级别了。 　　这个时候，保安直接把楚阳拦开一边，赶紧把门口给推开，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让领导们出去，然后这边也是有一台黑色的SUV快速而来，迎接领导们上车。 　　楚阳心情复杂，希望他们看到自己又希望他们没有看到自己。 　　其他人是看不到楚阳的，都是眼高于顶的人物，不过芷莹一眼就看到了楚阳，比较太熟悉了，她浑身乱颤，心情激动，不顾前面的领导上了车，快速跑到楚阳面前问：“你怎么在这里。” 　　楚阳有些木讷，有些感动地回答：“我来报到，这保安不给我进。” 　　芷莹好看的眉目皱了皱，赶紧说道：“毛叔，这是我们的同事来的，布台公司新来的。” 　　保安这才回答：“那行，李主任你开口就行了。” 　　芷莹又看着楚阳，眼里各种复杂的情愫，不过还是转身，快步上了车。 　　车上，梁总问了一句：“芷莹，刚谁啊，我没看清。” 　　芷莹也不敢隐瞒，回答：“梁总，他是楚阳，今天来市公司报道。” 　　梁总好像思考一下，马上就记得了：“是他，这个家伙，奇了怪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田总去了一趟飞机班，就把这个傲娇小子拉上来了。” 　　坐在前面的党群的肖主任嬉笑：“梁总，我听说这个楚阳和他们谢总不对付，还反骨，估计是抓住什么机会求田总，田总新来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劣迹斑斑，还真的以为他真有才，就把他拉上来了。” 　　梁总摇摇头：“小子，挺会蹦跶。”当初苗总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芷莹在一旁听着，脸色不太好看，但是也不能说什么。 　　楚阳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传成劣迹斑斑了，直到自己走进那扇市公司的大门，来到大厅，才知道这一步多么的艰辛。 　　楚阳直接就到了市公司办公室报道，因为以前自己是布台办公室的主任，市公司办公室的几个人，自己虽然都不太熟悉，但是也知道名字，至于赖主任，自己更是经常打交道。 　　“赖主任，我来报道的，请你指示。”楚阳站在赖主任面前，表情恭敬，昨晚自己就跟自己说，一切重新开始，不要再有什么想法了。 　　赖主任一开始在打瞌睡的，看到楚阳以后，没表情的脸顿时丰富起来：“哟荷，这不是布台大名鼎鼎的楚主任楚专家嘛，你怎么到我们这破衙门里来了？我这可是供不起你这大庙啊？” 　　楚阳听得出其中的讽刺味道，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难。 　　不过楚阳也不敢造次，只能虚心地说：“赖主任，你说笑了，我是调到办公室来当文案专员了，是来跟你学习来了，还请赖主任收留我。” 　　赖主任诧异着老脸，好像很惊讶：“那怎么可能？楚主任莫开玩笑了，你的稿子我们这些人都还在传颂学习，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到我这里？你这么骄傲的人，来我这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这个家伙，真他妈能装，自己到他部门当专员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自己以前也没得罪他啊。 　　楚阳知道自己不能生气，虽然内心已经很恼火，但是脸上还不能表露：“赖主任，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哪敢在你面前胡乱开玩笑？我以前可能是有点傲气，那都是过去了，这是人资部的发文，不会错的，赖主任你以后多点提点我，我是真心想跟赖主任学习。” 　　真他娘的蛋碎。 　　赖主任终于哦了声，在楚阳肩膀上拍了拍说：“哎呦，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啊，你是个人材，以前我就想把你给挖过来的，没想到公司想到我心里去了。” 　　楚阳以前觉得他很假，没想到这么假，也只能假笑着说：“一切还是听公司的安排。” 　　赖主任继续笑着说：“楚阳你毕竟是当过领导的，现在当个文案专员，会不会心里不平衡啊？” 　　楚阳忙说：“赖主任你放心，我肯定会做好本职工作的。” 　　赖主任说：“这个市里工作和县级还是不一样，你要习惯才好。” 　　楚阳知道他是在敲打自己呢。 　　楚阳还是非常谦逊说：“我会习惯的，我这个人适应力很强。” 　　赖主任终于满意点头道：“小阳态度不错，其实在哪里都是工作，你这觉悟还是很高。” 　　楚阳心里羞赧难当，五脏六腑都大家，但是还是保持微笑：“赖主任，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赖主任露出灿烂的微笑，站起来对外面的一个男人说道：“嗯，就是要有这样的心态，行了，老高，你带楚阳同志去跟大家认识一下吧！” 　　市公司办公室配置很全，一正一副，这个就是副主任高强胜，他过来伸手就搂住楚阳的肩膀，冲赖主笑着说：“赖主任，恭喜你啊，添了名干将，楚阳同志可以一个顶三，可喜可贺呀。” 　　“同喜同喜。”他们好像已经通过气了一般，都笑得很默契。 　　“小阳，来，跟我来吧。”高主任前面带路。 　　楚阳这才跟他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第251章 不安好心 　　市公司的大办公室人数也不多，不包括楚阳，还有6个人，其中5个都是专员。 　　另外一个叫做王小艳的，长得真的是漂亮，而且很大，有点像翻版的柳岩，看着就很有食欲。 　　说不清楚是什么性质的人，她不是公司的正式工，应该是合同工之类的，估计是某些领导的亲戚，反正也是放在办公室里面跟大家一起上班，平时主要做一些打杂扫地的工作，也负责几位领导的卫生工作。 　　其他五个专员，年纪最大的叫做陈耀强，大家叫他强哥，或者陈工。 　　在办公室呆了十多年了，工作上是兢兢业业，华发早白，不过看起来也不算沧桑，人比较老牌，学历不高，初中毕业的，对工作负责，对上极其恭维，对下竭力交好，平时都是跟着主任外勤比较多。 　　他见到楚阳也算是友好，和楚阳客气地点头握手，楚阳其实也是做足了功课的，知道他烟瘾大，来了时候特定买了包烟，见到他就给他点烟。 　　年龄中等是两个少妇，一个叫做肖华，一个叫做余青，肖华三十六，余青三七岁，两人都是负责内勤这一块，长得都中规中矩吧，肖华稍微矮了一点，短发，可能是刚生了孩子，胸脯滚滚圆，看得惊心动魄，性格大大咧咧的那种，喜欢傻笑的那种。 　　余青则比较瘦，跟竹竿一样高挑，身材也是干瘪的不行，不过有一双大长腿，这个属于女强人那种姿态，穿着什么的也都很抢眼，天天都长靴黑丝的，走御姐风，不过楚阳总觉她有一种克夫的面相。 　　当初楚阳来找芷莹的时候，她们都见过楚阳，对于楚阳印象深刻，所以看到楚阳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同时好像也流露好奇的目光。 　　还有两个年纪与楚阳相仿的年轻人，一个叫做孙佳伟，他老爸是基建部的孙主任，自己是靠老爸关系进来的，做事没什么劲头的，天天就是摸鱼看妹子，有时候也搞点总结，新闻稿子等文字东西。 　　另外一个叫做焦上松，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出身一般，毕业于南大，是公司写稿子的好手，有焦文豪之称，基本都是负责了几个大领导的稿子，当然大领导的稿子，两位主任也会把关和分担。 　　高主任带楚阳跟大家见面，互相介绍一番，大家虽然不情愿，都还是不同程度地表示了欢迎，毕竟多个人手就减轻了个人的工作量。 　　芷莹走的时候，他们几个不是嚷嚷人手不够吗。 　　楚阳安排在了角落的位置，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也一直观察这里的人，其他人都还好，就焦上松这个家伙有点冷淡，还有一点点不服的意思，自己仔细一想也明白是什么原因。 　　自己是文案专员，是写稿子的，他也是文案专员，估计以后肯定有竞争的关系。 　　焦文豪，楚才子之间，必有一争。 　　不过楚阳心里已经对他默哀了，没办法，自己也不是吹，写稿子这一块，自己在公司也没遇到过对方，毕竟也是曾经在写过小说的人。 　　青姐帮楚阳把网线拉好，然后直接来了一句：“我们部门终于来了一个颜值担当了。” 　　青姐你这话一点都不给孙佳伟和焦上松面子啊。 　　楚阳赶紧卑微地回答：“青姐还有我们华姐才是颜值担当，我在下面的时候，就一直听人说，办公室有两支花了。”楚阳只能挑好话，其实一直都说芷莹一枝花。 　　华姐果然高兴，咧嘴笑呵呵地说：“楚阳同志，我们都听说你是出了名的大才子，在布台有楚大才子之称，看来领导很重视我们办公室啊，给我们添了员猛将！” 　　楚阳知道自己不能太装逼，要跟大家处好关系，还是就很谦虚回答；“这个大家开玩笑的而已，我的写作水平跟市公司的佳哥还有松哥比，肯定是差一大截了。” 　　这两个年轻人开始对楚阳的到来，其实都有一些敌意，男人这种狗生物对于同性天然排斥，而且他们两个是公司笔杆子，此刻听到楚阳恭维他们，微微耸耸肩，表示很受用，也没说什么了。 　　这个华姐好像对楚阳很好奇，一直都在问：“楚阳，你这长得这么帅，这又礼貌有加，说话也好听，那我就奇怪了，你不是好好在布台当主任嘛，怎么跑来这边当专员了，你是不是脑子傻了。” 　　这个时候焦上松悠悠地来了一句：“你以为人家不想啊，他是被扫地出门的，楚阳我没说错吧。” 　　其他人也非常好奇，抬头用一种询问的目光注视着楚阳，有几种说法，有人说是楚阳得罪了他们谢总，被谢总扫地出门了，也有人说是楚阳不服谢总，主动走人。 　　但是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也不清楚。 　　楚阳自然不会过多解释这个，而且这些东西是忌讳的，只好淡淡说道：“这事没那么复杂，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在布台这么久，说真的也是腻了，我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大家不置可否，自然不相信楚阳的话。 　　这个焦上松还冷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你笑个毛。 　　下班，楚阳主动说请客吃饭，一开始几位还有点犹豫，后面楚阳又加了一句：“大家给个面子，我这边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熟悉，很多事情都想要多多请教，而且饭卡也还没有，就想你们带我吃点好的。” 　　这边华姐和青姐看楚阳挺有诚意的，就同意了，孙佳伟和焦上松支支吾吾了一会，被华姐拉了一句，也不好意思拒绝，跟着一起来了。 　　大家就在公司对面的一家餐厅吃鱼，这里的鱼做法很多种多样，一鱼多吃，在楚阳费尽心思的卖力的伺候下，倒气氛不错，很融洽，大家也对这个新来的“小弟”有了新的认识。 　　“楚阳，幸好你没叫高主任，不然我们就不来了。”孙佳伟说道。 　　“是，看到他就饱了。”焦上松也附和。 　　“你们两个，不要在楚阳面前随便议论领导，不过楚阳我也提醒你，这个高主任很小气的，你自己不要被人当枪使了。”华姐笑了笑。 　　楚阳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回答：“谢谢提醒，我没啥的，反正领导让我干嘛就干嘛咯。” 　　大家也不说什么了，只是笑了笑。 　　这一顿饭，花了五百来块。 　　楚阳也不会心疼，一切都是刚刚开始。 　　从他们的交谈自己得知了办公室一点小秘密，那就是大家好像对高副主任都不是很满意，一说到他就是一肚子苦楚的感觉，孙佳伟直言这个家伙占着茅坑不拉屎，啥也不干就知道捞功劳。 　　或许，这个高副主任，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他下了，自己不才有机会吗？ 　　另一边，高强胜把楚阳带到办公室安排好了以后，又回到了主任办公室，看着赖主任笑道：“赖主任，这楚阳你准备怎么安排？是给田总写稿子，还是跟梁总？” 　　赖主任想了想说：“先让他搞一段文稿核对整理资料，还有就是负责一下收发文吧。” 　　“就这样？那不是埋没人才了，人家可是布台大名鼎鼎的楚才子哦。”高强胜笑得有点奸诈。 　　赖主任：“什么才子，在我这，是个龙也得给我盘着，先磨一下他性子，看他表现再说。” 　　高强胜：“好咧，明白。” 第252章 真是火大啊 　　今天高主任过来宣布了楚阳的工作任务，就是负责收发文，当然还兼顾一下其他的资料整理，还有各种数据的收集，听到这个分工。 　　楚阳都好像听到某些人的讥笑，焦上松松了一大口气。 　　看来赖主任还是不信楚阳。 　　高主任：“楚阳，赖主任的意思是你刚来不久，对这边的工作业务不熟悉，贸然让你写文可能不太好，所以让你先跟一下收发文，顺便学习一下，你没问题吧。” 　　楚阳是田总拉上来的文案专员，其实让他当收发文是说不过去的，但是有人存在打压。 　　楚阳一听，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到市公司来，肯定不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收发员，是要上演龙王归来的，而且这样也不能发挥自己的专长。 　　但是楚阳知道不能急，在别人的地盘，必须先稳住才行。 　　这里不是自己家，撒野也没用。 　　“没问题，我服从领导的安排。”楚阳表面很爽快地答应了，内心操他妈。 　　收发文这个职位在办公室有多重要？ 　　这么说吧。 　　一旦办公室没有收发文的这个人，那办公室就少了一个收发文的人。 　　懂我的意思吧。 　　这个工作以前芷莹干过，自己也算是步自己的女人的后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光荣。 　　高主任走了以后，华姐小声嘀咕了一句：“楚阳，你干收发文，真是大材小用了。” 　　青姐也来了一句：“估计是赖主任有意的安排。” 　　楚阳微笑回答：“工作肯定有人干的，不是你干就是我干，没有什么贵贱之分，我还清闲的。”其实楚阳有点不太明白，为何赖主任要针对自己，以前自己和他关系还算不错的。 　　陈耀强呵呵笑：“当过领导的，确实不一样，这格局就是大。” 　　楚阳心想，我格局大？我才没有，我小心眼得很，只有一个地方。 　　…… 　　今天下班，楚阳到饭堂吃饭，竟然遇到了刘军，这个家伙上次拿了公司的五一劳模，直接升到基建部的副主任职位了，只能说，有些位置，就是我为了他而准备。 　　大家都知道他那五一劳模，简直就是个笑话，平时啥也不干的家伙。 　　不过没办法，他爹是省公司三把手呢。 　　他看到楚阳露出一种得意无比笑容：“哎呦，这不是我们的楚主任吗，哦好像不对，好像现在不是主任了，到我们办公室打杂了吧。” 　　这个傻逼，楚阳叼都没叼他，直接走了。 　　一个副主任，有什么可装的。 　　晚上，楚阳住在公司临时安排的宿舍，这边是以前的90年代的旧宿舍，里面很残旧，厕所竟然都不是独立的，大晚上的上个厕所需要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要是天冷他娘的真难受。 　　新宿舍倒是豪华，可是别人说住满了，让自己将就一下，你能说不吗？还有一些大套房事空的，但是别人说那是给副主任级别以上的领导才能住的，不然属于违规。 　　楚阳也不知道普通住为什么就违规，领导住这么大的房子就不违规，领导比我多一个耳朵还是多一个鼻子？ 　　但是那些领导一个个在市里都有自己的别墅。 　　根本也不需要住宿舍。 　　所以就空着了，要知道这些房子都是公司租别人的，空着一样交房租就不违规了。 　　很离谱。 　　可是你有什么办法，规则就是掌握在有权人手里，怎么着都是他们有理了。 　　生气归生气，只能怪自己不是领导。 　　也能给自己更大的动力去党领导。 　　楚阳躺在床上，感慨万千，本来以为上到市公司这个大舞台，可以大展身手，拥抱梦想，没想到这开局的处境如此的艰难，好像比在布台还要惨。 　　楚阳上来市公司的时候，给了黄叔叔电话的，黄叔叔让自己先好好干，沉淀自己，等到机会，听黄阿姨的意思，明年他也有机会到市里来…… 　　所以楚阳知道自己不能慌，一定要保持冷静，现在市里可以说没人罩自己了，一切都得靠自己，芷莹刚才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但是楚阳不想接，接了说什么？ 　　现在这样的处境，自己不想说什么。 　　时间一闪，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自己也在办公室呆了一个星期，这段时间，楚阳尽量低调做人，对谁都是礼貌有加，就算是扫地的王小艳，楚阳也不敢怠慢，每次她过来打扫，楚阳都会很配合地移开座椅，或者是回来早了，亲自帮她打扫。 　　因为楚阳发现，她也负责田总几位领导的卫生，可以随意进出领导的办公室，虽然说不上话，但是她可以知道领导情况，以后或许用得着，跟她打好关系。 　　现在楚阳做事，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楚阳的举动，自然让王小艳很感动。 　　毕竟很少人会顾忌她的感受。 　　一般来说，她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很木讷的，而且因为她不是正式的员工，大家对她也不是很友好，有时候还为难她，现在只要是来跟楚阳清理桌面，都露出一副腼腆的笑。 　　楚阳有时候来得早，办公室里面没有人也会跟她聊两句，知道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转正，成为跟大家一样的正式工，但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难。 　　在得知楚阳以前是主任被贬的到专员，她惊讶万分，姣好的身材，微微颤动，巨大的波浪，随之摇晃，连连叹息：“哎呀，楚阳，真是太可惜了，换做了我有一个正式工就好了……唉！” 　　上班后赖主任都会像狮子巡视领地一样到办公室里看看，也不说话，背着手前后溜几眼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大家对他还是很怕的，一般他在的时候，都会收起手机，假装忙碌，当然孙佳伟还有焦上松，几个小的都还是笑着打招呼，小段偶尔还开几句玩笑诸如首长驾到、首长好之类。 　　听起来很恶心。 　　他走了以后，副主任高强胜也会学他来走一遍，不过他没有什么威力，大家都好象当他不存在，各忙各的，该喝茶的喝茶该看报的看报，该刷手机的刷手机，冷漠得很。 　　这个时候，楚阳还是会跟他微笑点头，说一声：“高主任早。” 　　他好像得到了什么意外的惊喜一般，胸脯更加挺拔，头颅更加昂扬。 　　锦上添花的事楚阳不想做，但是雪中送炭倒是可能有用，别人会记住你的，这是自己的经验。 　　办公室里面焦上松最有上进心，写稿子也很卖力，楚阳平时干着收发文的工作，也会时不时地过去恭维一下他的大作，打着学习的旗号，其实是在摸索一下几个领导的作风和要求。 　　小人物的自尊心极强，最容易满足也最容易得罪，焦上松写了几年稿子，但是始终不温不火，说什么焦大作，却没得到上一任温总的赏识，是在办公室也是弱势群体，干活的罢了。 　　被楚阳一顿舔，内心也是十分骄傲，也说了一些领导习惯。 　　楚阳这段时间，一直都把自己的五官放到最大，打探周围一切有用的信息。 　　当然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也不敢丝毫放松。 　　收发文的这个岗位职责，挺简单的，就是把上面省公司或者总部下发的一些文件转给对应的部门或者领导学习，当然更多是通知各部门在某些时间开会什么的。 　　但是做起来，却无比的复杂，芷莹在这里干的时候，就跟自己抱怨过了，很容易就成为背锅侠，而且还不分时候随时都有留意。 　　因为上头某些领导真的不知道咋想的，很多时候下班了，或者周末也给你弄个文件下来，要求你马上通知到位，有时候周六下一个文件，要求你通知生技部毛主任周一到省公司开会。 　　你要是漏了通知不到位，别人没去开会，追责下来，那就你的罪过了，所以有时候凌晨中午午睡的时候，楚阳也必须打电话给领导，把这些转达了。 　　在qq和公司的通讯sa发了信息，务必看到别人回复了才会罢休，如果别人没有回复，自己也会打电话再次确认一下，留下保护自己的证据。 　　不过就算楚阳小心翼翼，还是防不胜防。 　　周一上班的时候。 　　赖主任把楚阳叫了过去。 　　一进去就知道事情不对，赖主任脸色不好看。 　　他板着脸说道：“楚阳，刚刚基建部的刘主任投诉你没有通知他今天去开会，害他错过了省公司的会议，你怎么干活的？” 　　“？？？”楚阳有点懵逼。 　　刘军？自己不是通知他了？ 　　他嚷嚷个鸡儿？ 　　“主任，我通知他了的。” 　　省公司下发文件，让基建部周一上午十点派人去省公司基建部开某工程碰头大会以及图纸审查大会，楚阳周五的时候就发sa通知了基建部郑主任，他回复是自己没空，刘军副主任前往参会。 　　于是楚阳就给刘军打了一个电话，告知此事，他嗯嗯嗯地说知道了的啊。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你通知到位，为什么刘主任现在在田总那里告状，说我们没有通知到位？” 　　赖主任皱眉，表示不可能，刚才田总和几位主任在公司开生产例会，省公司基建部的王部长给田总来了电话，问为什么不派人参会，田总问刘军咋回事。 　　就有了这一出。 　　楚阳真是操尼玛了，火气马上就上来了：“赖主任，我已经通知了的，不信你可以看sa的记录，我这边也有和刘主任的通话记录。” 　　楚阳把手机拿了出来。 　　赖主任看了一下，想了想：“行，那你过来，我们一起到会议室解释，大家应该也还在，当面对质，看看你们谁的错。” 　　楚阳咬牙，真他么操蛋！！！ 第253章 刘军，我给你脸了吗 　　今天田总组织公司他们干部讨论构建新型电网的议题，会议刚刚已经散了，不过几个主任都还在聊一些有的没的，毕竟田总新来的，平时都喜欢开完会，跟他们熟络一下，这些主任也趁这个机会表现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楚阳跟着赖主任走进了会议室。 　　楚阳眼角扫了一下，田总，梁总，基建部的基建部郑主任、党群部肖主任、人资部梁主任、生技部马主任、输变电部秦主任……当然当事人刘军也在，同时芷莹也在场。 　　我擦，说真的，楚阳也不知道为何赖主任要选这个时候，这里面的人有点多了，心里有了退缩的念头，自己不想随意被人安罪名，但是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风头。 　　这对于自己的后续发展，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没有。 　　“田总，我回去批评了楚阳，但是楚阳坚持要说亲自来跟你解释一下。” 　　啊？ 　　什么东西？ 　　真的，这个赖主任这话说得，让楚阳想要一巴掌抽死他。 　　老子是来跟刘军对质的，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过来解释了呢，楚阳瞥了一眼赖主任，总感觉他是故意的，这么大年纪，为了讨好别人，碧莲不要了？ 　　你可是我的领导，你不帮我？ 　　其实刚才他们在开会的时候，省公司部长打电话过来也就是问一下为什么布拉没有人过去开会，也没有多少质问的意思，毕竟这会议也不是很重要的。 　　田总也是象征性问了一下情况而已。 　　但是刘军的回答说是办公室没有通知到他，这让赖主任就回去找了楚阳，其实看到楚阳进来，刘军脸色就开始难看，芷莹也是露出担心的神色。 　　田总看到楚阳有点疑惑，皱眉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啊。” 　　楚阳赶紧收敛心神，让自己保持冷静，毕竟这么多领导呢，淡定地回答：“田总，听说刚才刘主任说我没通知他去开会，这个事情应该有误会，我在周五下午的时候通知了的，这个可以查看公司sa系统有记录，我给他们部门转发了文件的。” 　　楚阳还没说完，刘军马上扯起脖子就反驳起来了：“楚阳同志，你懂不懂规矩，你这把文件转发一下给我就算了，谁知道是不是我的消息，你看到我回复消息了吗，你知道我们这些做领导的一天有多少消息吗，你这样工作态度怎么行，而且我又不是天天呆在办公室没事干，周五的下午这么多事情忙，谁有空就守住sa系统。” 　　说得那是没脸没皮了。 　　这他么的。 　　刘军这个家伙一直追求芷莹，但暗地里玩得很花的，无可厚非，他也是正常的男人，有生理需求，有些女的就喜欢他这样有钱无脑子的。 　　周末他是跟几个农信的妹子出去海边玩太嗨了，喝多了酒醺醺的，根本忘了周一开会这件事。 　　但是刚才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肯定不能说自己忘记了去开会，这太掉价，所以他就把锅甩给楚阳了。 　　爱过往公司，甩锅是常态，抢功劳那是最爱，何况甩给楚阳，简直不要太爽快。 　　他也不怕楚阳来对质，因为他没有证据。 　　其他人都有点幸灾乐祸看戏，特别是梁总，眼睛眯成了一团，还给赖主任使了个眼色。 　　田总也不发一言，他新来布拉，很需要建立的人脉，不能随便就对干部定论，而且他知道梁总私下拉拢了不少人与之对抗，不过这些都不在表面，都在暗里罢了。 　　田总也需要心腹。 　　楚阳初来乍到，也一直跟自己说，一定要痛改前非，不要太冲动的最热了，但是面对这个傻逼刘军，真的忍不住，他妈的你怎么忍啊。 　　“刘军，你真是大言不惭，真不怕生孩子没有屁股，行，我就当你是瞎子，没看到sa系统的文件，但是我打电话通知过你了，我这里还有通话记录和时长。” 　　楚阳声音不大，但是气势很足，毕竟也是当过主任的，气场一点不差。 　　刘军微微一笑，一点都不慌：“你说这个电话，当时我们不是说了其他交资料的事情吗，你没跟我说周一开会的事情啊，楚阳你这样不行啊，虽然这是一件小事，我也确实疏忽没看SA系统，但是你这不负责任，还故意抹黑我的做法，实在有点太可耻了。” 　　呵呵，楚阳真是服了，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怪不得能做到副主任，真他妈不是靠能力，靠脸皮厚呗。 　　坐在后排的芷莹，脸色紧张，眼神盯住楚阳，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裙摆，她想说什么帮楚阳，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其他的几个主任也都幸灾乐祸看着楚阳，表情似笑非笑，好像很喜欢看到这样的画面。 　　刘军看楚阳不说话，以为胜利在望，愈发洋洋得意：“田总，楚阳以前在布台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人，我觉得这种素质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放在办公室这么重要的部门了吧。” 　　好家伙，竟然还想对我赶尽杀绝。 　　这个时候，芷莹有点愤怒开口了：“刘军，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话，楚阳以前给布台做了多少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什么吃里扒外的人。” 　　这个时候，会议室的气氛下降到了冰点。 　　梁总见田总不说话，给赖主任来了一个眼神，赖主任赶紧开口了：“田总，通知不到位是我们的部门的责任，我回去会继续批评教育楚阳的。” 　　呵呵，绝了。 　　楚阳大概知道这真是有人不想让自己呆办公室了啊。 　　真是丧心病狂。 　　“楚阳，你有什么说的没。”田总问楚阳，他是见过楚阳的，而且是他把楚阳提上来的。 　　虽然是有人发了话，但是他也是想找个帮手的。 　　楚阳慢慢地抬眸，看着这个刘军等一群拽逼，真心想把全部人都叼一顿，但是这些人里面，自己的职位最低，跟一个喽啰一样，没有多少话语权。 　　楚阳慢慢拿出手机，翻阅了一下时间线，找到了一个文件，然后打开外放： 　　“我不想跟你们争辩这些，你们自己听吧。”楚阳手机放在了半空中。 　　“喂，哪位。” 　　“喂，刘军～主任，我是楚阳，现在通知你下周一上午十点到达省公司大楼505开会，文件已发你的sa。” 　　“知道了……” 　　顿时，会议室，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没人想到，楚阳竟然会有通话录音。 　　他们不知道，楚阳使用的是华为手机，牛逼得不行，而且为了避雷躲坑，工作的电话，楚阳都会录音。 　　刘军面如死灰。 　　梁总皱起了老眉头。 　　田总古井不波的脸终于微微荡漾。 　　芷莹大胸颤抖逐渐平复。 第254章 完美反击，意外收获 　　布拉市公司，大会议室。 　　众人凝视着楚阳，眼神有点不适，谁也想不到楚阳会有录音这一手，这让大家心里都冒出了一点疙瘩。 　　楚阳其实不想拿出通话录音，因为这等于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策了。 　　你一个小小的工作电话都录音，那别人是不是会觉得你这个人很阴险，反而害怕你？以后领导用你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 　　不过没办法，别人根本不要脸，直接骑到你脸上，张开血盆大口，恨不得一口吞噬你。 　　你如何能不反击！！ 　　而且楚阳在布台被坑了几次，也不傻了，收发文这个工作，本身就是各种坑，到处都是雷，自己不得不花点手段来保护自己，说不定随时随地就要被人扫地出门了。 　　哎，在这个狗日的吃人的，没底线的公司，一个普通人，你要生存，你必须做每一件事都必须留下痕迹，不然很多事情说不清楚，很有可能就是薛定谔的猫了：那就是做了就等于没做，没做却做了。 　　权衡利弊，楚阳只能拿出了电话录音。 　　楚阳想过，这样做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至少得让人知道，老子不是随便就可以让人欺负的，自己也不是什么“新人”了，不能任由他人欺负。 　　必须让某些人明白欺负自己的代价。 　　这些他们才不会肆无忌惮，才会认真思考欺负自己的成本。 　　而且爱过往电力公司也算是特殊行业，所有调度的电话都有录音功能，所以自己电话录音也不是说很恶心，但是楚阳还是要消除某些领导对自己的看法，于是补充说道： 　　“田总，各位领导，我在布台工作的时候，我们的谢总就要求我们这个工作电话都必须要录音，以便可以通过录音来更好的工作服务，所以我平时工作也保留这个坏习惯，以后尽量改掉。” 　　这个解释，有理有据，说服力极强，把锅甩给傻逼谢总，自己也不怕他们会有人去对质，果然听到这个解释田总脸色舒服了一些。 　　可刘军没想到楚阳留了这么一手，整个人五官有点扭曲，在大家的注视下，现在自己倒是成了个傻逼了，不过他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哆嗦着嘴巴说道。 　　“这个田总，这个电话我确实是忘记了，不过楚阳同志，你周五通知我周一开会，周日是不是也得再给我通知一下，这事情那么多，我忘记也不奇怪。” 　　呵呵，真是有意思。 　　楚阳实在是不能忍了，直接开启哦了泼妇骂街的方式对准刘军就是一顿狂怼：“你他妈的是脑残还是四肢残废生活不能自理啊，我要不要天天叫你起床，我要不要伺候你屙屎撒尿？嗯？” 　　爱谁谁吧。 　　楚阳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这是一个很大的弱点，芷莹听到楚阳这话，流出无奈的笑，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庸俗啊，但是又觉得很可爱。 　　“卧槽你妈的……”刘军听到楚阳骂人，也怒了，但是刚想暴起，就被田总一声低喝阻止了：“够了，刘军。” 　　刘军这下傻逼了，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满面通红，感觉要憋出内伤。 　　“事情很清楚了，刘军你自己回去写一份检讨过来吧，本来也不是大事情，以后注意点，别人通知了开会自己最好搞一个备忘录，我自己也是这样做的。”田总冷冷说道。 　　刘军赶紧低头认错：“是，田总，我知道。”虽然看似认错，但是余光撇向楚阳，露出狠毒的目光。 　　傻逼。 　　看到这个刘军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楚阳心里也得到了满足，但是也不会露出得意的表情，继续装作无辜说道：“田总，还有各位领导，因为我新来的，对大家不了解。这一次我猜刘主任可能是真的因为工作繁忙，忘了开会了，下次如果是周五通知领导下周的工作，我这边会在周日晚上再给各位领导带电话确认一下，希望到时候各位领导不要觉得我烦才好了。” 　　楚阳这番话，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没有落井下石，没有添油加醋，还为刘军说好话，这一下格局就打开了，而且无比的高大。 　　这突然就让在场的人觉得这个人很成熟大度，稳重也不失风范，不少人都是各种传闻中听过楚阳，没有真的接触楚阳是什么人。 　　楚阳知道自己处境，一个小小专元而已。 　　这一次不能表现得太过猛烈和激进，给别人一种自己很危险的错觉。 　　而且今天这么多领导在，说不定是个机会。 　　田总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上下打量了一下楚阳，露出一个十分耐人寻味表情，突然看着赖主任说道：“赖主任我记得我签字把楚阳同志调动上来，是让他当文案专员，是让他来给我们公司提高稿子质量的，怎么分他去搞收发文了，这个安排是否合理，是不是可以充分发挥我们楚阳同志的专长？” 　　赖主任没想到这个时候田总cue了一下自己，也没想到田总还会在意自己部门的分工，他也是得了梁总的意思，有意刁难楚阳，不过此刻赶紧立正身体回答道。 　　“田总，这楚阳刚来我们部门，对我们部门的要求还有各位领导的风格都还不熟悉，所以我就先安排他暂时负责收发文的工作，也让他先跟着小焦学习一下，循序渐进，不至于出什么差错。” 　　田总语气不变，说：“这办法是不错，可也得因人而异，如果是从来没接触过公司公文的嫩小子，确实该慢慢滴循续渐进，可你有没有想过楚阳本就在布台办公室工作多年了的，曾经还一度担任过办公室的主任，我看要说这写稿子写材料的水平和经验，不比你差哟，我们做事要灵活点。” 　　田总这话有点分量，让楚阳有点始料未及，梁总也收回了放在桌上的手，露出微微严肃的表情，刘军更是浑身被蚂蚁一样爬难受。 　　这边赖主任仿佛被电了一下，马上就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是啊，我倒把楚阳以前的事忘了，看他年纪轻轻才二十几岁，就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新来的同志，嘿嘿，是我疏忽了，忘记了楚阳以前也是楚大才子，还是田总你慧眼识人才，我回去马上就调整分工，让他负责办公室的材料编写。” 　　我草，恶心，楚阳知道办公室写稿子和写材料，那是两码子，写材料就是弄各种报表，搞各种总结的材料，天天烦死了，根本没有人身自由，关键做那事，也没有什么卵用。 　　就是为了应付平时的检查罢了。 　　田总倒是马上回答说：“我虽然来了不久，但是在瓦嘎市也听过楚阳同志的名声的，这是一个有水平的同志，说实在的，叫他写什么总结、计划还真是大才小用了，我看就这样，让他跟小焦一起写稿子，我和梁总还有马总的讲话材料、重要报告他应该能胜任，其他的小材料就别占用他的时间精力了。” 　　楚阳一听受宠若惊，没想到田总如此看重自己啊。 　　田总也是没办法，他一人来到布拉公司，很需要心腹，楚阳这种被大家唾弃的人才，正是他所需要的，而且今天的表现来看，还是有勇有谋，而且楚阳背后好像还有政府的关系，他需要得到了政府的支持啊。 　　赖主任能说什么啊，赶紧点头答应着。 　　其他人看着楚阳，又多了一些意思，或许大家都没想到，这楚阳竟然得到了田总在后面撑腰了，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魔力啊。 　　刘军更是咬牙切齿，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一次的出击，竟然给楚阳完美化解，而且还做了一个嫁衣，给楚阳找到了一个田总这个靠山，这让他想要吐血。 　　会议散了。 　　众人散去。 　　楚阳故作谦虚，让领导先走。 　　芷莹留了下来，一副委屈又想哭的表情看着楚阳，白皙的脸蛋好像新剥开的鸡蛋，眼睛如一泓秋水，荡漾着无数的涟漪，眷恋着思念。 　　“楚阳，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声音哽咽，身体娇柔地颤抖…… 第255章 伤害不深，但是侮辱性极大 　　“楚阳，你真的不理我了？” 　　李芷莹拽住楚阳的手臂，深情款款地看着楚阳，眼眸都要渗出水来了。 　　她的这一句话里，有太多的情感和思念，狠狠戳中楚阳内里的软弱处，楚阳其实很受用，很想把她抱住，然后亲她，让她涌泉。 　　但是楚阳的心里，有一块大石头压着，暂时无法释怀。 　　那是自己的自尊心。一个男人的尊严，也是自己不肯放弃的底线。 　　楚阳回过头来，看着眼泪在眼眶打转的芷莹，楚楚可怜，狠心的话一时之间说不出口了，多么好的女孩！ 　　不爱吗，楚阳当然爱。 　　但是想到她妈妈的嘴脸，又觉得自己爱不起，这爱太过沉重了。 　　自己想了很多，到底上面是谁要自己倒霉的，要考验自己的，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芷莹的妈妈，这个不近人情，狗眼看人低的老巫婆。 　　自己不想深究，伤感情。 　　这里还得说一下。 　　为什么楚阳知道这么多。 　　其实自己被贬到飞机班的那么日子，除非打机，确实是颇为消沉的。 　　有一种混日子的意思。 　　某一天晚上张可怡张总应酬喝酒喝多了，竟然打电话给楚阳，让他送她回家。 　　妈的，不会喝就别喝。 　　操蛋！ 　　楚阳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竟然去了，可能是可怜她一个人在布台没有人照顾了吧，也可能是因为当初第一次喝酒也是自己送她回去的吧。 　　本来也没啥，但是她或许是楚阳愧疚，回到家竟然在沙发上就搂住楚阳，不断呢喃一句话：“楚阳，你不要怪我，也千万不要因此就沉沦了，你现在的处境不过是暂时的，是某人给你的考验。” 　　楚阳本来还想听多一点，但是这个家伙喝多了，没一会好像死鱼一样，睡着了。 　　考验？什么鸟考验。 　　伤害不深，但是侮辱性极大。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个世界没有谁有什么资格来考验我，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努力。 　　当天晚上，楚阳离开张可怡家里的时候，还狠狠蹂躏了她，以此发泄自己郁闷之情，不过最后没上她，实在是不能趁人之危了。 　　当然楚阳不知道，张可怡虽然醉了，但是很清醒，身体那种感觉跟强烈。 　　可惜……这个家伙！？ 　　所以楚阳一直都不服，老子要她妈知道，我楚阳，不靠李芷莹，一样可以昂首挺胸，行走于爱过往。 　　“李主任，不知道，有什么有什么吩咐没有。” 　　楚阳强行与她保持住了距离，虽然心中在滴血，自己好不容易迈出了这一步，暂时不能为爱所困，女人真的会影响拔叼的速度的。 　　听到楚阳叫她李主任，芷莹心如刀割，一颗心好像饺子馅一般碎了一地，含着娇嫩的红唇，拉扯了楚阳的手臂：“楚阳，你为什么要跟我这么生分，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 　　“李主任，你是领导，我只是一个小小专员，你别这样了，影响不好。” 　　楚阳故作冷漠的姿态，轻轻地拨开她雪白玉葱般的手，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徒留浑身颤抖的芷莹，眼泪汪汪。 　　其实楚阳这么快走，是怕再慢一点，自己会忍不住落泪，然后狠狠地把她拥入怀里，而且楚阳也怕公司有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这个关系作文章，这个地方自己真的不宜久留。 　　李芷莹真的没想到楚阳会这样对她的，一个人直接麻木地呆住了，因为在她心里，她和楚阳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既定的，是不可言喻的，是无法打破的。 　　而且她始终认为，楚阳到市里来，就是来和她和好的，就是来跟她一起的。 　　可自己都处处示好了，他为什么还是这么对自己呢？ 　　她有些不懂了，爱情真的好难啊。 　　李芷莹总是会跟她的闺蜜聊天，聊感情。 　　她的那些闺蜜一个个都是爱情导师，给她说得头头是道，出谋划策，说楚阳现在就是一个受了惊的小绵羊，只要她把她拥入怀里，好好安抚，让他感受到你母爱的光辉，他就没脾气了。 　　可她每次都发现用不上，没用，她觉得自己好笨的……也许芷莹不是笨，如果她早点离开这些找不到男朋友却能在爱情里面指点江山的好闺蜜，她的感情之路，会好过一点吧。 　　…… 　　楚阳回到办公室，华姐还有青姐都好心过来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刚才他们听到会议室楚阳和领导吵架了。 　　楚阳微微笑说没事。 　　这种事，没必要传出去，免得领导觉得自己嘴巴不可靠。 　　倒是小焦还有小孙这两个人跑出去找人八卦了，不过应该问不出什么情况。 　　刘军会说自己的糗事吗？ 　　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楚阳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发呆，刚才面对芷莹，其实自己有太多太多话要说，但是现在还不能说，自己必须到了一个位置才能说，至少不能比她职位低，不然太没意思了。 　　楚阳也害怕芷莹后面的老巫婆再来搞自己一把。 　　那自己真的没有心气了。 　　而且通过刘军这件事，楚阳也更加清晰自己的处境了，不容乐观，赖主任应该是和梁总一伙的，而且对自己极其不感冒。 　　虽然这次有意外收获，自己工作变化了，但是他始终是自己顶头上司。 　　楚阳肯定不能跟他闹翻，必须跟他虚与委蛇，慢慢跟他周旋，最好的结果能取得他的信任，扭转他对自己的态度。 　　实在不行的话，就要找机会抓住他的把柄，令他不敢对自己下手。 　　不然将来祸害无穷。 　　当然还有一个策略，也是最佳的策略。 　　那就是要找机会跟田总抱在一起，甚至是绑在一起，他是新来的，自己也是新来的，从今天他的态度来看，他需要帮手，自己必须无所不用其极，或者偶遇，或者用写稿子的方式来吸引他注意，引起他对自己重视。 　　让他明白，让他知道，自己可以做他的枕边人。 　　想再多也没用。 　　还是看行动。 　　时间过得很快。 　　一睁眼一闭眼一天过去了。 　　昨天赖主任过来调整了工作，让楚阳正式接触写稿子，这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没人想到这么快主任又调整了分工，焦上松同志马上就有了危机感，看着眼里露出某种不友好的目光。 　　楚阳不会理会任何人，自己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 　　办公室的文字工作，说简单也简单，一般都是有格式规矩可寻的，一般的材料，基本上改个排头，换上有用的内容如具体的数据再加几句时兴的路线方针政策之类的口号，几乎可以应付百分之八十了。 　　但是这种做法，没有特色，太死板了，读过大学的，在办公室呆上十天半月的新手都能顺利地写出来。 　　楚阳是要靠写稿子来让领导对自己改观的，是要靠他崛起的，自然不能这样干。 　　给领导写稿子，重中之重，当然是要突出反映领导意图，还要根据不同场合做到通俗易懂。 　　楚阳也大概总结了一下，一般来说，句子不能太长，领导年纪大了，读的时候，容易岔气，句子要通俗易懂，但是又不能太小白，不然就是小学生作文了，让人笑话。 　　如果你的文章可以在适当的来点幽默诙谐逗听众哈哈一笑，那就很好，但这个度要把握好，要能体现领导的亲切，但是该严肃的地方必须严肃，保持领导的权威，最后必须要有重点，有口号，要有高潮部分，要适当留白，这样才能让听众鼓掌。 　　说起来好像容易，做起来其实也不难。 　　你必须要结合领导的用词爱好和习惯，这样才能写出一篇领导心仪的文章，这些天楚阳虽然还没机会给田总写稿子，但也一直看他以往的稿子继续学习经验和风格。 　　当然了，楚阳也通过王小艳摸清楚了几个领导的作息规律。 　　比如田总喜欢喝浓茶，梁总喜欢一般淡的，梁总喜欢在办公室睡觉，所以进去之前你一定要敲门，不然就可能遇到他和某个女同事调情。 　　田总一般在十点出来上厕所，顺便抽一根烟，这个时候，楚阳也会故意出门上厕所，强行制造偶遇，楚阳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在放水的时候问一句：“田总好。” 　　一开始田总也都只是“嗯”一声，眼皮子也不抬就擦身而过，脸上没任何表情，没有多少效果，但是慢慢多几次田总会笑了，还会反问一句：“楚阳，这边工作还习惯吗之类的。” 　　楚阳知道，付出是有收获的，效果正在发酵！ 第256章 一瓢水，永远影响不了大海 　　周末，楚阳终于可以歇一会，做回自己，不用在公司做狗。 　　不过昨天天气突然降了几度。 　　今天黄叔叔给楚阳打了一个电话，让楚阳去学校看看黄灵，黄灵高二第二学期马上高三了，学业也开始紧张了，所以她也不是每周都回家，而且黄灵这丫头也有小小的叛逆。 　　就是不想回家被爸妈管束。 　　黄叔叔黄阿姨工作繁忙，自然也没时间来看她，所以黄叔叔就让自己代劳一下。 　　让自己看看她有没有衣服穿。 　　有时间就带她去买一身衣服，带她吃顿好的。 　　父爱伟大啊。 　　楚阳自然不可能拒绝黄叔叔，直接答应了，虽然今天说好跟同事去爬山，只能推了。 　　受人恩惠，涌泉相报。 　　黄叔叔待自己不薄。 　　而且自己早就说要去学校看看黄灵丫头片子，只是一直被耽搁了。 　　所以一大早楚阳就开车到了布拉一中去找黄灵，学校保安很负责地询问了楚阳一下基本情况就放行了，还算比较的友好，楚阳找了一个停车位停好车就给黄灵打电话。 　　但是这个丫头不知道是不是睡过头了，没接电话。 　　楚阳也不急，一边慢悠悠走在校园里闲逛，虽然自己知道她的宿舍位置，但是别人是女孩子，自己也不能上去找她，话说还真没进过学校的女孩宿舍，不知道是不是传闻中的罩罩内衣满天飞。 　　布拉中学是布拉市重点中学，是白年老校，有很厚重的文化底蕴。 　　走在其中，身心仿佛于天地遨游，看着芳草萋萋，绿荫深深，听到前方板凳处传来背诵英语的私语，偶有几个青涩的脸庞擦肩而过，楚阳感到无比的平静而放松。 　　美好的记忆好像孩子埋在雪地里的宝藏，被这里的环境彻底地挖掘了起来。 　　露出了灿烂的光辉。 　　高中时期的楚阳，绝对是班里的佼佼者，大多数女生的暗恋对象，不过那个时候楚阳一心只读圣贤书，心里对历史铁骨铮铮的伟人和诗词极其崇拜。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青白在人间。”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那个时候人很傻，理想很纯粹，也很傻，就做铁骨铮铮的中国人，不向强权暴力低头，不向霸权恶棍谄媚，而且还想着跟这些斗争到底。 　　现在回想真的让人发笑。 　　社会是大染缸，什么人什么事都有。 　　可自己的追求的形象，在社会少之又少，就算难得找到一个原型，就算是有吧，也是一个悲惨的原型，这让上辈子的楚阳很快就陷入了迷茫和困惑。 　　最后就落得一个悲惨的收场。 　　其实生活像大海，你只是沧海一粟，一个人只要一瓢水就够了，你无需理由大海是否肮脏不堪，也不需理会大海无情无义。 　　你能做的就是保证你这一瓢水的澄澈，不忘初心。 　　因为始终。 　　一瓢水，永远影响不了广阔无垠，深不见底的大海。 　　…… 　　黄灵终于回电话了。 　　“楚阳哥哥，你打我电话了啊？”对面的声音明显还有些模糊，听得出来，还没完全睡醒。 　　“是啊，你是不是没睡醒。”楚阳回答。 　　“起来这么早干嘛，今天周末，天天上课累死了，睡多会不过分吧。”这妮子不回家就是躲在学校会懒觉呢。 　　“快起来，我带你出去玩。”楚阳说道。 　　“吓？”对面惊醒，但是马上又回答：“切，我在学校呢，楚阳哥哥骗人。” 　　“没骗你，我在你们学校逸夫楼这里，我给你五分钟，不然我就走了。” 　　“真的假的？” 　　“骗你是小狗，快点。”嘟嘟嘟，电话挂了。 　　黄灵好像精灵一般跳下床，开始各种捯饬自己了，但是看到镜子里面头发炸毛的自己，就难受极了，昨晚没洗头，没洗头，没洗头。 　　舍友秦芳过来笑问道：“干嘛去，这么隆重，哪个帅哥约你？” 　　黄灵还挺骄傲，挺了挺发育较好的酥胸：“当然是顶级的大帅哥，一般的帅哥可约不到本小姐我。” 　　其他宿舍的女生纷纷调侃。 　　“灵儿，是不是你的逍遥哥哥来了啊。” 　　“哈哈，黄灵你不是一直讨厌臭男生的吗，今天竟然被约出去了，到底是哪个班的，不会是那个龙傲天吧。” 　　“哈哈哈，明天好多男生要跳楼咯。” 　　黄灵对着她们一通嗤之以鼻：“滚蛋，我可没你们这么姣，那是我哥哥来的。” 　　“哥哥，我知道，情哥哥对不对……” 　　“哈哈哈哈。”宿舍的人笑疯了。 　　“燕子，你找死是不是。”黄灵跳上去就是一个泰山压顶，双手袭胸。 　　“啊灵儿要打人啦。” 　　…… 　　见到黄灵的时候，楚阳是眼前一亮的，干净爽朗的脸庞，高挑饱满的身材，简单的淑女裙，让青春的她多了一些楚阳从来没有见过的妩媚。 　　真是越来越像她妈妈了，美人痞子。 　　这不是妥妥的以前自己中学校花的模样。 　　这谁能不爱。 　　“楚阳哥哥，你终于来看我，都说多久了啊，哼” 　　黄灵看到楚阳虽然心里乐开花，但是表面肯定要表示不满的，这是女孩子的专利。 　　“这不是没空吗，不过我以后早布拉上班了，来看你也方便了。”楚阳以前在布台的时候答应过来学校看她，不过没有兑现诺言，这个妮子一直耿耿于怀呢。 　　“真的，你在布拉上班了吗，那我周末是不是可以找你玩了。”黄灵明亮的大眼睛露出笑意。 　　“你玩什么，别整天想着玩，好好读书，知道吧。”楚阳劝道。 　　黄灵翻白眼：“知道啦，罗里吧嗦，跟我妈一个样，我要出去玩，我要吃好的。” 　　“知道了，不过你是不是穿得太少了，今天冷了啊，你回去换个衣服吧。”楚阳看她大腿全露，虽然很好看，但是也担心她生病了。 　　女人在美丽和寒冷这一块，是个谜，以前雷思雨也是个爱美不爱温度的典范。 　　“不冷，一点都不冷，走啦走啦。”黄灵说完已经拉住楚阳的手臂，撒腿走了，以为她已经发现了宿舍那个好奇宝宝，正在不远处偷看呢。 　　我的楚阳哥哥，不让你们看。 　　黄灵好像是出笼之鸟，吱吱喳喳，那疯癫的劲又冒出来了，压不住。 　　楚阳带着黄灵出去逛街，其实都是她在逛街，吃了一顿火锅，给她买了两套好看的衣服，挑衣服的时候，她还把楚阳拉进换衣间帮她拉拉链。 　　看着她娇嫩白皙，有点透的背，那一刻……楚阳的手都哆嗦了，感觉自己龌龊了。 　　黄灵被楚阳手指触碰到背到那一刻，娇躯也猛地颤抖。玩嗨了的黄灵十分恐怖，回来又要去公园玩，看得过山车就嚷嚷要玩。 　　楚阳有些恐高就说道：“这个多不安全啊，我们要不去玩旋转木马吧。” 　　“无聊，小学生才玩的把戏，我才不玩咧，我就要玩过山车，你快点。”黄灵说完已经推着楚阳走了进去，她就喜欢玩这种刺激，叛逆的少女啊。 　　“好吧，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毕竟黄叔叔家的孩子，楚阳就姑且将就一下吧。 　　车子启动，先缓缓上坡，能感受到车轮在轨道上行驶的震动。 　　旁边的黄灵一直拿着手机，手舞足蹈的，真的一点都不怕，也不知道她的神经是什么构造的，好在她手机挂在脖子上，不然真怕她摔了。 　　“楚阳哥哥，来笑一个嘛，我们拍个合照，你靠近一点啊，这样一点都不帅。” 　　这个时候还自拍。 　　“别闹了，抓紧。”楚阳已经语无伦次。 　　“切，胆小鬼，啊。” 　　突然一个失重，楚阳感觉身体一直往下掉，自由落体的感觉，黄灵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喊得鬼那么大声，还好，很快就达到了终点，前后不过两分钟。 　　下来以后，楚阳这边脚步有点虚，是那种冲完的感觉，而黄灵却嚷嚷着楚阳还要再玩一次，说什么时间太短了，都没高潮。 　　楚阳打死都不肯了，拖着她走了。 　　开玩笑，第二次谁不都得缓缓啊。 　　终于还是把这个祖宗送回学校了，自己给黄叔叔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才返回宿舍。 　　忙碌的一天…… 第257章 机会来了 　　和黄灵玩了一天，才感到什么都不用想，什么话都可以说，无拘无束是怎么样的一种快乐。 　　楚阳都觉得这一天，奢侈了。 　　但是那种快乐不属于现在的自己。 　　周一回到公司，又是带上痛苦面具的开始。 　　因为现在必须夹住尾巴做人。 　　上次楚阳和刘军的争锋胜出，导致楚阳现在也多了一些流言蜚语，楚阳很多的老底也被人挖出来。 　　什么公司最年轻的专家，县公司最年轻的办公室主任，第一个智能变电站的负责人，十多项专利的持有者，无人机巡线建模项目的奠基人。 　　当然了也有不少人说楚阳在布台的身后目无领导、桀骜不驯而且人品极差，吃里扒外，连一手提拔他的谢总都不放在眼里，才被扫地出门。 　　反正褒贬不一，大家也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楚阳对此从不回应，只是默默地做自己事情。 　　不过这赖主任好像有意无意地安排在自己写一些无关紧要的材料，田总等重要的稿子都不让自己接手。 　　楚阳也没办法，继续等待机会，这段时间，自己虽然没有机会给领导写稿子，但也写了两篇电力抢修的宣传稿子，虽然不爆，却也上了公司的首页。 　　梁总的办公室，赖主任推门而进，掏出了一根烟递给梁总：“梁总，一会去新塘那边小水电投产，你不去主持一下大局？” 　　梁总接过烟点燃抽了一口笑着说：“算了，他娘的，田总把那台豪华的奥迪开出去了，要去的话我们就得坐烂奥德赛了，那边路这么的烂，还是不去了。” 　　看似说笑，但是其实很认真。 　　赖主任呵呵笑了起来：“梁总，你要是不舍得开你的奔驰，那就开我的宝马去咯。” 　　梁总也咯咯笑了起来：“你娘的，公司规定了，不准公车私用，我们要举一反三，也不准私车公用，这是违规操作，你也不怕给你的宝马搞上一道杠。” 　　赖主任说：“我就无所谓了，能为梁总你的服务，别说一道杠，就车算是废了也在所不惜了，梁总你就去一趟吧，没有你主持大局，这水电并网不好弄啊。” 　　梁总露出某种鄙视的笑容说：“行了，别装了，你的那台宝马本来就不是你的，是他们飞猫水电公司给你开的对吧，听说油费都帮你报了？” 　　赖主任连连摆手：“梁总，不要乱说啊，我可没有这待遇，这破车是他们没有地方停，先停在我们公司的停车场的，我暂时保管一下，平时开他们车，也是为了他们的工程，给他们跑腿，我这算仁至义尽了吧，梁总你要不要开一下，不过才是3系，怕你不习惯。” 　　梁总意味深长笑：“行了，我没说你什么，车我就不用了，你留着开吧，反正你不是没车吗，对了你看那楚阳，这段时间表现得怎么样啊？” 　　赖主任回答说：“还可以吧，挺谦虚的，不像以前那么傲气了，天天窝在办公室里也没闲着，昨天写了两遍篇宣传稿，水平也就那样吧，我感觉我都能写出来啊，这楚大才子，感觉吹出来的吧。” 　　梁总点点头：“嗯，看来是受了打击，一蹶不振了吧，人啊还是别以为自己是谁，反正你就尽量不要给他过多接触田总，还记得以前的苗总吧，他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们整他，给他一口气。” 　　赖主任：“我看他也飞不起来了。” 　　…… 　　今天早上，快十点了，楚阳紧紧地盯住办公室门口，因为这个时候一般都是田总出来厕所撒尿抽烟的时间，楚阳打算再去碰一下运气，混脸熟。 　　没什么意外，很快田总快步走出来，手摸着一根烟走进了厕所。 　　楚阳也起身，调整呼吸走进了厕所。 　　看到田总正叼着一支烟，对着马桶放水，表情十分的放松，对于他来说，抽烟和放水都是很快乐的事，一起做就是双倍的快乐，如果跟那种事情一起做，不知道会不会三倍快乐？ 　　楚阳露出谦恭的微笑招呼着：“田总，早上好，我也是习惯这个时间上厕所。” 　　田总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遇到楚阳，而且两人习惯相同，让他有了更多的亲切感，他笑说：“楚阳怎么现在负责什么工作了，赖主任给他调整了吗？” 　　楚阳：“调整了的，现在是写材料。” 　　田总抖了一下最后的水滴，拉起裤子：“那我怎么没见你给我写过稿子啊，你偷懒了？” 　　楚阳马上回答：“这个是赖主任安排，估计还没安排到，也可能是想让我多学习一下吧，毕竟田总你的稿子可不好写，出了名的要求严格啊。” 　　田总掐灭了烟头，扔进了垃圾篓，回答：“行了，我等你的稿子。” 　　其实田总来了布拉公司这么久，还真的没有用到好的稿子，平时的都是将就了，小焦是不错，没有大问题，但是稿子缺乏亮点，总是差一点，赖主任水平也很高，也和他理念不同。 　　下午，机会来了，高副主任直接过来跟楚阳说：“田总点名让你写一篇他明天的出席《乡镇振兴企业，供电服务为先》的讲话稿，你好好写，明天把稿子交给我。” 　　看来厕所偶遇，还是出了效果。 　　楚阳知道机会不易，也不敢马虎，一直写到了晚上八点，写了改，改了写，主要改动是因为自己看了很多田总平时的讲话稿，知道他喜欢一些古诗词，也喜欢论语。 　　所以楚阳也故意增加了这些内容。 　　第二天，楚阳把稿子交给了高主任：“高主任，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高主任粗略看了一下，深吸了一口凉气，但是故作镇定：“你先回去，我看过了再说。” 　　楚阳走了以后，高主任把稿子拿进去给赖主任：“赖主任，看看这稿子怎样。” 　　赖主任接过读完后，放下稿子兴奋地说：“这篇讲话稿不仅政治火候把握得非常好，而且全面稳妥，到位而不越轨，给下面听众有新意而让领导不突兀，还引经据典，适当留白，绝了啊，可以啊，谁写的，你写的？” 　　高主任有点尴尬：“不是我写的，是楚阳写的。” 　　“楚阳？怎么让他写了田总的讲话稿？”赖主任反问，因为他们两个通过气，不让他写田总的讲话稿。 　　高主任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这个赖主任，不是我让他写，是田总亲自下令，就要他写的，早上田总来跟我说的啊。” 　　赖主任怔了下，心里“也是，他高强胜什么水平，怎么可能写出这水平的稿子。”不过田总来找高强胜，竟然没来跟他说，这是什么意思？ 　　他感觉一丝凉意，还有这个高强盛也不告诉自己一声，现在又拿稿子来给自己看，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着高强胜，好一会才说：“既然田总亲自要求，那你赶紧拿去给田总看吧，给我看干嘛。”听得出来这是有脾气了。 　　高强胜赶紧回答：“这肯定要给赖主任你把关一下才行，你就作一下批示吧。” 　　赖主任又瞄了一下，扔在了一边：“我水平差，作不了任何批示。” 　　高强胜也没办法，直接拿稿子走了出去，心里却叹息着说：“我也不知道你作不了任何批示，因为这稿子天衣无缝，写得简直完美了，但也得让你看看啊。” 　　…… 第258章 我会统统把你你们踩在脚下！ 　　自古以来，有利益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纷争，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勾心斗角。 　　这个是无法避免，也是必然存在的。 　　对于一个公司或者对应的部门，一二把手一般来说都是不和，只不过大家都是体面人。 　　平时就算不和，也还是会和和气气，看似亲兄弟，这就是智慧了。 　　高强胜这个副主任，当了也有七八年了，一个抗日时期都过去了，他的屁股硬是不见挪一下，他自然很心急。 　　去年的时候苗总与楚阳闹矛盾，最后被楚阳弄走了，本来赖主任有机会接班。 　　他也有机会当主任的，那段时间他赶紧跑了几个关系送了点小礼物。 　　等待上位。 　　可尴尬的是，最后这个赖主任没走，反而省公司调来了一个马博良，马总。 　　他走关系的这件事也被赖主任知道了，这也导致两人关系出现了微妙的波动。 　　赖主任知道有一个人对自己虎视眈眈，肯定心里不好受，于是就把部门的一切权力全部紧紧拽在手里，一点也不给他。 　　平时报销个餐费他也没权利签字，少了很多的好处。 　　所以高强盛在办公室名义上是个副主任，其实跟一个小兵没啥区别，这也导致办公室的人没有一个人怕他，他自己反抗不了，只能不吭声，平时摆烂的状态。 　　高强胜明白，还是自己的关系不够强，他内心里还是想楚阳和赖主任打起来，楚阳当年能搞走一个苗桂生，说明后面还是有能力的。 　　不然他上来市公司的？ 　　他赌楚阳还有后手。 　　而且平时在办公室，也只有楚阳对他尊敬些，给他问好！ 　　他觉得可以利用楚阳，要是也能搞走赖主任，嘻嘻嘻……那就最好了，哈哈哈。 　　就算不行，恶心一下赖狗也好。 　　高强胜带着自己的小心思，走进了田总的办公室，把楚阳的稿子交给了田总：“田总，这是你明天讲话的稿子，你看看还需要修改一下吗。” 　　高强胜虽然觉得这稿子已经写得好，但也不知道是否符合田总的口味，所以不做评价。 　　凡事不做评价，观望一波再说，这都是基本操作了。 　　田总嗯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工作，拿了稿子，慢慢看了起来，一开始是吃惊，渐渐脸上就有了喜色，最后有些动容地看着高强胜说：“不错啊，这讲话稿不错啊，是你写的还是楚阳写的？”这话也是意思一下，他知道高强胜写不出这稿子。 　　高主任看田总这样问就知道应该是很满意，马上就笑着说：“稿子大部分都是楚阳写的，我就是帮他润色了一下，呵呵。” 　　其实他一个字都没有改，他的水平，根本也改不了。 　　田总当然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又仔细看了一下：“这楚阳不愧是楚大才子，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就有如此敏锐的嗅觉，实属不易，这几个地方很得我心思，看得出来这小子也喜欢论语，懂得尊卑，用词很讲究，站的高度也不错，写得好。” 　　这是楚阳花费了5个小时写出来的文章，里面引经据典，也用了很多论语的思想，对上了田总的脾胃。 　　高主任赶紧附和说：“是啊，楚阳这个同志确实不错，平时在办公室也是很勤奋，做事很稳重，而且看完他这讲话稿，才真正感觉到我老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田总你真是捡到宝了。” 　　抬楚阳，让他跟赖狗斗，自己坐收渔翁，何乐而不为。 　　田总把稿子一放：“嗯，这个讲话稿不用改了，就按这个来，对了你回去跟赖主任还有楚阳都说一声，以后我的稿子尽量由楚阳来写。” 　　高主任出来以后先去跟楚阳说了一下：“楚阳，你的稿子写得还不错，但是有些地方还是欠缺的，我替你改了一下，田总很满意，我在田总面前给你说了几句好话，田总说以后他的讲话稿子尽量由你来写。” 　　楚阳听了愣了一下，心想你改了稿子不跟我说？呵呵！你他妈的还帮我说了几句好话，当我是三岁小孩？ 　　不过细想一下，马上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要在自己脸上贴金，让自己可以感激他罢了，于是赶紧恭敬回答：“好的，谢谢高主任帮忙。” 　　楚阳心里也在盘算着下一步如何走，还是慢慢来吧，无论如何田总已经指定自己给他写稿子，就说明自己花了几个小时写的东西打动了他，努力没有白费。 　　高主任略作姿态：“当然了，田总的稿子不是那么容易写的，责任非常大，我不说你也应该很清楚，你要多用点心才行。” 　　楚阳连忙点头：“是，高主任，我这边才疏学浅，也是新来的，肯定有做到不好的地方，希望高主任你多多指点一下，免得出差错。” 　　楚阳继续摆低姿态，他想要，自己就给足他面子，现在的阶段，自己必须团结一切的力量，利用身边的所有人。 　　当然除了芷莹，用她的关系，那自己就没了尊严了！ 　　“行，那你以后写完拿给我看看，我帮你改一改。”高强胜自己哪有水平改，只是这样子，他就可以占楚阳的功劳了，这就是领导蹭热度的水平。 　　“那最好不过了，有高主任你把关我就放心多了。”楚阳没得选。 　　高主任对于楚阳的回答很满意，笑嘻嘻回去，又跟赖主任说道：“赖主任，这次不好了啊，楚阳写的稿子，田总好像很满意，说以后他的稿子都要楚阳来写，这可咋办啊。” 　　这人在公司呆久了，都学会了伪装，也学会说话的艺术。 　　他的话意思其实没差多少，也准确表达了田总的意思，但是这语气拿捏很到位，一进一出，根本就两个态度，也完全把自己和楚阳的关系摘干净了。 　　赖主任自然很吃惊，心想这个楚阳还真的有本事啊，这么快就的到了田总的首肯！ 　　田总是公司一把手，他虽然是梁总的人，但是也不敢忤逆，这就是阶级的压制。 　　他努了一下嘴道：“什么咋办，那就按田总说的办，不过他稿子，以后都给我先看一下。” 　　好你个赖狗，知道楚阳的水平，这功劳也不想放过了。 　　领导们都不傻啊。 　　…… 　　楚阳就这样打开了接近田总的门，迈出了第一步，这边赖主任也过来强调了一下楚阳负责田总的材料，叮嘱楚阳好好干！ 　　一般人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焦上松虽然有了些许压力，但是了解到楚阳在布台劣迹斑斑，他相信领导肯定不敢重用他。 　　还故意倚老卖老，把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材料交给楚阳，想把楚阳累死。 　　楚阳依旧低调做人，对谁都礼貌有加，把自己放在最低的姿态，让自己写材料也是照本全做，平时饮水机没水了，自己会第一个上手，或者发什么物资，也是第一个抢着去干。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印象，有时候是通过别人的话，但是楚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这是错的，很快大家都意识到楚阳跟传说中是不一样的。 　　这个人不狂，不傲，还是一个谦虚的好同志。 　　今天楚阳和华姐下供电所去搞一手的材料，准备写一份供电所线路升级改革的报道。 　　楚阳非常的积极，眼疾手快，眼里有活，看到华姐在搬一个单反拍照工具赶紧说道：“哎呦华姐，这么粗重的活让我来干就好了啊。” 　　华姐被逗得团子乱颤，笑说：“楚阳，你真是个宝贝，万能的好手，布台公司这个谢总不要你，真是傻了。” 　　楚阳会笑着回答：“过去的事我不想那么多，我现在就挺好的，不然怎么能认识美丽的华姐呢。” 　　华姐会略带娇羞，心里美滋滋回答：“对了，你跟你芷莹到底咋回事，听别人说你们分手了？不会吧，芷莹多好的女孩子，你们男才女貌的……” 　　楚阳不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华姐，人家现在是李主任，我配不上她吧。” 　　华姐摇头：“谁说的配不上啊，楚阳，你千万别这么想，芷莹在我们部门的时候，跟我关系最好，她啊，怎么说呢，其实还是个小女孩，有一个恋爱脑，平时跟我在一起，一直都说她男朋友如何如何优秀的，别人一说一句你不好，她就生气了呢。 　　看得出来她是超级喜欢你啊，而且你知道芷莹多少人追吧，排队的，那个刘军知道不，上面关系大大的呢，天天追着芷莹不放，芷莹都不给他好脸色看的，你可不要错过这样的好女孩。” 　　楚阳听了，内心又是一顿难过，想到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我的好芷莹！ 　　中午吃饭的时候华姐又过来跟楚阳唠嗑。 　　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摩擦，话已投机，人也熟络多了。 　　而且华姐本身就对楚阳有好感，就对楚阳推心置腹地说：“楚阳，你现在替田总写材料，得小心一点高主任还有赖主任，他们俩个我最清楚，滑头得很，最喜欢抢功劳，小心他们给你小鞋穿。” 　　“这个，我明白的。” 　　楚阳自然现在也不是傻瓜，现在自己凡事都想得很清楚，写稿子也认真谨慎，现在自己让他们抢功劳，就是在保护自己。 　　你对别人有价值，别人才不会踩死你，关键自己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卑微。 　　华姐还继续爆料：“楚阳，其实你别看小孙还有小焦对你很友好，平时你不在的时候，经常说你坏话呢，他俩一起进入办公室，本身就是竞争关系，相互较劲，现在半路又杀出了个你，导致他俩一致对外了。 　　现在那俩小子好象通了气一样，把琐碎的工作都往你身上推，你这个人傻乎乎的，什么都接受，不懂拒绝，以后有你忙的……” 　　楚阳如何不知道这些？ 　　但是现在的自己，需要就是机会。 　　所以自己需要摆出一副任劳任怨的姿态，这样才能消除被人的戒心，然后放松警惕。 　　辛苦一点，那也是没办法。 　　一切都是为了明天！ 　　谢谢曾经看轻我的人。 　　快了，我会统统把你你们踩在脚下！ 第259章 让你报就报，什么事我负责 　　楚阳听了华姐的话，对芷莹思念，又多了一点，其实本身就很多。 　　大家都在市公司，虽然不同部门，其实很多时候都能碰到，或在饭堂，或在公司的大门口，或在厕所，也或在阳台…… 　　每一次楚阳都可以看到芷莹那哀怨且渴望的眼神，都有一种剧烈的心疼，大事楚阳都压抑自己，故作冷漠，潇洒离开，还不是时候。 　　供电所线路升级改革的报道，是公司眼下的热点之一，楚阳和华姐下乡了几天搞一手材料，今天楚阳就整理好，并且写好了报道材料，然后拿去给赖主任过目。 　　这个材料是办公室任务，是省公司督办的重点，做好了自然非常有面子。 　　也是赖主任第一次亲自安排给楚阳的任务，楚阳虽然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的才华来提高自己的地位，但是也知道不能搞砸了。 　　这是自己在办公室立足之本，也是立威之战。 　　要知道小孙小焦两人今天还在背后嘲讽自己傻逼呢，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谁不知道，知道又如何。 　　当你弱小时，只能猥琐发育。 　　利益捆绑，是最好的自保手段，只要自己有利用价值，资本才不会为难自己。 　　赖主任今天46了，有点老花，看稿子需要拿出他藏在抽屉的眼镜，看他戴上老花眼镜老态龙钟的样子，楚阳真的觉得很好笑。 　　这么老了，要不就下了吧。 　　赖主任水平是有的，不过他毕竟年纪大，看稿子时间比较长，而且他看稿子有一个习惯，就是手会放在稿子上，随着自己的视线，在稿子上一行行滑动着，总给人一副不太聪明且四肢瘫痪的样子。 　　看完了以后，赖主任暗自惊呼，确实不愧名震布台的楚大才子，名不虚传，比小焦的文字简练多了，而且还不失稳重，华丽又不做作，还引经据典，朗朗上口。 　　更难能可贵是可以站在不同的视角和高度来分析问题，确实楚阳的经历帮助了他，毕竟在供电所也呆过一年半载，也做过办公室主任。 　　所以在写报告的时候，可以深入到骨髓，并不是空谈。 　　赖主任看完后，找了半天没有发现可以改动的地方，故作阴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丢给楚阳说：“辛苦了，坐下抽根烟吧。” 　　赖狗是在思考怎么对待楚阳，毕竟这稿子写得他很满意。 　　楚阳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自己抽烟是没上瘾，但是也可以抽。 　　于是就坐在了赖主任的对面，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设计。 　　楚阳这边的椅子稍微矮了点，只能仰视着赖狗，这样的设计，立即就显示了地位的不同，而领导更具威严了，看来市公司更加讲究这地位尊卑。 　　“额咳咳……”赖主任假装咳嗽，看着楚阳说道：“楚阳，这个文章写得还可以，看得出你是用了心的了。” 　　楚阳知道不能激动，继续扮猪说：“赖主任，你这句我受宠若惊，不过我还是希望对我严格要求，这段时间，我也拜读了很多赖主任你的大作，我才知道什么才是井底之蛙，什么楚大才子简直丢人，你的文章写得那叫一个高明，言简意赅、只言片语思想高深，我肯定是望尘莫及了，我非常想跟主任学习，要是能学个一招半式，估计也够我受用半生。” 　　楚阳的话马屁也算非常到位，赖主任被拍得心情舒畅，但是又想到这楚阳以前不是很傲的吗，怎么也变得谄媚了，看来现在吃到苦头，也知道痛改前非了。 　　赖主任露出慈祥的笑：“我老了，跟你们年轻人没得比，你也不用恭维我，我几斤几两我清楚，我可能写不出你这样的文章，但是我这审美还是可以的，我帮你再精练一下，发达公司网站去。” 　　楚阳谦恭地说：“那就辛苦赖主任了。” 　　赖主任：“都是工作。” 　　楚阳说：“赖主任，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办公室了。” 　　赖主任：“等一下，你和华姐下乡收集资料，应该也花销不少吧，发票有没有，拿来我帮你签了。” 　　楚阳受宠若惊，自己和华姐下乡调研自然也是花了钱吃饭的，中午还开了一家酒店休息来着，毕竟华姐胸大容易出汗，湿了很难受。 　　但是楚阳也没想过要回来报销费用，毕竟自己和赖狗的关系很不好，所以这几百块自己就算了。 　　没想到他还主动提出来。 　　楚阳：“赖主任，也没多少钱，就几百块，就不用麻烦了吧，而且下面乡下的地方有时候也难开发票，所以我有的也没开，只有收据。” 　　赖主任略带生气的语气：“那怎么行，工作就是工作，工作餐的费用怎么能自己掏，这不设施，没有发票收据也行，我给你签名盖章你拿去财务一起报就行了。” 　　就因为几百块，赖主任才要给他报，多就不报了，几百块能让你给我卖命，他何乐而不为？ 　　楚阳当然不会拒绝了，妈的就算自己有钱，也不会为什么省钱，当然自己拿了签名的收据到财务报销的时候。 　　财务部的刘专员很明显信不过楚阳，一张一张核对收据的时间地点人物，问得十分的详细，好像楚阳骗他钱一样。 　　“楚阳同志，这个发票的盖章有点模糊了啊，这个可能无法报啊。”这边刘专员把一张48块的发票拿了出来。 　　楚阳也是好笑，来了一句：“刘专员，我们主任都签名了，所以应该没问题吧。” 　　谁知道刘专员马上严肃起来了：“楚阳同志，你们办公室主任说可以没用，我们财务部有财务的规矩，要不然为什么要我们把关审核？” 　　牛逼，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刚才生技部的主任出差的发票你看就不看就全报了，为什么到我了，这两百块你就要挑刺一样？ 　　真的不是看人下饭吗？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恶心啊。 　　“小刘，不用看了，给他报就行了。”突然对面房间走出一个高挑饱满的倩影，楚阳抬眸一看，不是清丽秀人的李芷莹还能是谁。 　　“李主任，这个发票印象模糊，看不清……”这个刘专员还不死心。 　　“让你报就报，什么事我负责。”芷莹霸气说了句，又看了楚阳一眼，目光凌冽后又暗沉，快步走了出去。 　　楚阳看着她曼妙的背影，心情复杂。 　　刘专员努努嘴，很不忿，只能给楚阳报了。 　　三天后，楚阳的稿子上了公司首页，好评如潮，但是仔细一看署名：赖光辉，楚阳。 　　仔细想想主任为什么给自己报销费用。 　　都在这里呢。 　　真是赖狗。 第260章 嘻嘻，舒服 　　努力不一定有收获，但是不努力一定没收获，这句是个废话，也是很好的鸡汤。 　　很多时候通过一番的努力却证明了自己是个废物，你不应该灰心，以为你至少正确认识了自己，不是吗。 　　所以楚阳还在努力。 　　楚阳其他不行，但是写稿子这一块，还真的有两把刷子的，所以他写的关于《农村电网升级改造》的文章在市公司一上线，就备受好评，引发了大家的关注。 　　没办法，楚阳长着这张脸就是自带光环的男人。 　　虽然这篇稿子，署名是赖光辉的名字在前，楚阳的名字在后，但作为爱过往布拉公司内部的人都知道这不是赖光辉那个蹩脚能写出来的文章，那肯定是楚阳写的文章了。 　　这也是楚阳来到市公司，文章第一次在大平台出现。 　　虽迟但到。 　　大家也终于可以一览楚大才子的风流文笔。 　　确实没令人失望。 　　文章质量很高，有多高？通俗来说，有几层楼那么高！ 　　办公室的小孙和小焦更是来回读了不下十遍，想从中寻找一些缺陷，可越读越震撼，越读越觉得差距大，当然他们表面依然不服，但是心里都在狂喊“卧槽！牛逼啊！”。 　　这文笔，行云流水，这，情感，充沛热情，这典故，信手拈来！ 　　而且通篇文字十分简练，没有任何的赘余，就好像一个身材饱满的女子，身上没有多余的肥肉，准确地表达了公司农村电网升级改造的重大成果，赞美了公司伟大的成就。 　　此子，恐怖如斯。 　　斗皇强者啊。 　　但是就算内心如何震撼，他们两个还会很嘴硬。 　　焦上松看完了以后十分不屑地说：“切，我看了也一般般啊，有什么好的，吹得那么厉害，也不知道这些领导到底有没有鉴定水平。” 　　孙佳伟也附和：“就是，不就是官味重了点嘛，用词奔放了一些，这种稿子本身讲究的和谐统一，这样天马行空，胡乱吹捧，这也能上公司的首页第一？” 　　妒忌，已然让人面目前非。 　　青姐摇头不语。 　　华姐则在一旁呵呵笑道：“你们俩不要发牢骚哟，有本事你来写嘛，反正我是写不出这样的锦绣文章，而且人家楚阳很谦虚啊，说稿子其实是赖主任写的，不是他写的，你们信吗。” 　　我信你个鬼。 　　孙佳伟和焦上孙的质疑，楚阳从来不回应。 　　两个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也不是自己对手。 　　自己关心是其他领导的态度，这一次花这么多时间写这份材料，肯定也是为了得到某些回报的，不可能就是为了写而写。 　　一个人在公司打拼，很难的。 　　田总也对此表示赞赏。 　　公司的梁总看了楚阳文章以后，陷入了沉思，他当然也觉得写得很不错，但是又不很满意，而且作为领导的他格局更大，所以他找来赖主任详谈。 　　“老赖，这文章，楚阳小子写的吧？”梁总端着茶杯，慢慢地舔，老赖是赖主任以前当专员的时候花名，总是借钱不还的，现在也只有梁总私下才敢这么叫。 　　赖主任也不敢乱说：“呵呵，是，我就稍微改了一下，这小子不得不说，还是有点才气。” 　　梁总深思了一下：“写得确实不错，但是感觉格局低了点，你回去让他改一下，把全市农村电网的改革经验总结出来，提炼精华，发到省公司去，你懂我意思吧。” 　　农村电网改造工程总负责人是公司的梁总，自己的工作出了成果，自然想要在更高的平台发表，得到省公司的认可。 　　如果只是在自己市里威风，没有多大意义，而且这件事他也不怕田总抢功劳，因为谁都知道这件事去年就开始做了，田总那个时候，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赖主任一听：“这个，梁总，你不是说要压一下这小子，真的给弄到省里去，给他搞出名了，以后会不会尾巴就给人翘起来了。” 　　梁总阴险地一笑：“你傻啊，发到省里去，不带他的名字不就好了，他能有意见？” 　　赖主任一听嘻嘻一笑：“行，这个，我明白。” 　　梁总又补充说道：“不过发省里去，稿子上的数据也得改一下，改得大气一点，我们公司农村电网改造是困难重重的，成就是举世瞩目的，你懂我意思了吧。” 　　赖主任脸皮绽放：“我懂，我懂……” 　　…… 　　赖狗又把楚阳叫了过去，这几天楚阳算是天天出入主任办公室了。 　　搞得其他人都因为楚阳受重用了。 　　“楚阳，这个文章你写得很不错，我们公司领导很看重，但是领导想要发在省公司网页甚至是外面平台，这是领导对你的信任，不过发省里去，你这篇略显小气了点，你改一改，领导的意思是改得更大气磅礴点……” 　　发的平台不一样，内容自然得改，这个无可厚非，大的平台自然要大气，楚阳是十分认同的，心里也对赖主任多了几分好感，看来别人也不是说针对自己嘛。 　　但是听完了所谓领导的要求后，楚阳心里只有一种悲哀，觉得他们真是无耻至极，这已经不是说“改动”“美化”“修饰”那么简单了，而是完全要求楚阳弄虚作假。 　　是的，按照这个傻逼梁总的意思，是要是楚阳罔顾事实，死命吹嘘布拉农村改造升级工程有多牛逼，比如升级了一万个用电客户的电网改造，就要改成十万用户，1米长线路就要改成十公里长。 　　线损率更是一下提高了百分之50，其实只有百分之20。 　　反正就是往大了报，往虚去写，而且不能说半点不好。 　　本来是一篇写实的文章，有血有肉，有赞美有批判也有良好的建议，现在一下就变成了纯吹嘘，完全是睁眼说瞎话，充满虚伪加恶心自己的稿子，这让楚阳完全高兴不起来。 　　如果是这样写，楚阳根本不需要跟华姐花几天的下乡调查，几天跑了几个供电所去搞一手材料了，随便都能作出来的，楚阳有点害怕这个稿子太假了，到了省公司，要是反映不好，到时候自己不得背锅？ 　　但是领导的交代，自己也不得不做。 　　或许省公司的网站的东西基本都是假的呢，别人领导一直看到都是假的，也就分辨不出到底是真是假了，甚至根本就不觉得是假了。 　　楚阳苦熬了一个通宵，很快就把新稿子赶了出来，没了事实依据文章也显得有点枯燥空洞，把稿子交给赖主任的时候，楚阳显得十分的心虚。 　　但是他好像看到宝贝一样，眼神都亮了：“楚阳，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楚阳也不知道后续他们怎么操作的了，反正三天后，自己这篇东西，顺利地发表在了省公司的网站首页，而且占据了头条，很醒目，很吓人。 　　楚阳这一次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比了一下，竟然一个字都没改，标点符号都不换一下。 　　但是最后署名赫然是：梁荣才，赖光辉。 　　？？？ 　　楚阳十分的生气，妈的，自己写的稿子，连名字都没有，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狗日的。 　　但是生气有何用？ 　　实在没想到梁总也来分一杯羹，不要脸了啊。 　　事情发展总是出乎意料。 　　因为楚阳写得太好了，引起了省公司的李董的注意，他对布拉市公司的农村电网升级改造的成果很感兴趣，直接给打了一个电话给田总，李董的意思，是打算下来带队调研一番核实作为经验全省推广。 　　卧槽！！ 　　爆炸！！！ 　　这一下，田总震惊了。 　　迷迷糊糊答应了李董，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等他看了省公司门户的稿子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都黑了，直接把赖关辉叫了过去，严肃地问道：“赖主任，这篇文章是你写的吧？” 　　赖主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田总是要表扬他，毕竟稿子上了省公司门户，就回答：“这个呵呵，其实是楚阳写的，我是后期啊，加工修改了一下然后放到了省公司，没想到也火了，呵呵。” 　　田总怒火中烧，一拍桌子：“胡闹，你到底怎么回事，这样虚假的一篇稿子你怎么能发到省公司去了，现在省公司李董要来考察，你说怎么办。” 　　赖主任听到这里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一下白了。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脸都白了。 　　本来实事求是地报道，绝对是一件好事，现在你上面数据吹嘘实在太离谱的，怎么补救。 　　笑死，哈哈。 第261章 造假我们是专业的 　　舒服斯基。 　　一想到这个赖狗不写自己名字，然后李董要来实地考察电网升级改造成果，楚阳就感到无比的舒服，其实如果署名是楚阳的名字，这件事自己就麻烦了。 　　肯定又是一次妥妥的背锅侠。 　　想想都觉得可怕，底裤全湿。 　　人在做天在看。 　　让他们犯贱，自私，看他如何收场。 　　李董要来，那可是布拉市公司头等大事，毕竟是李董，跺一跺脚全公司都要地震的，但是又因为这个赖狗的稿子全都是夸大其词，与事实不符。 　　田总很生气，也很焦急，没时间处理这个家伙，马上就组织众人紧急开会。 　　会议气氛很严肃，田总一进来就拉跨着个脸。 　　要是楚阳想必也不会有个好脸色，不过田总心里也想到了某个计策，那就是要凭此机会，灭一下梁总的威风，就算不行，也得砍了他的一臂。 　　赖光辉嘴唇略微发紫，眼神一直看着梁总，像是在哀求着什么，但是梁总一直也没有抬头，不给他任何的回应，甚至是一个眼神，这让赖光辉深深的不安。 　　田总把自己不锈钢的水杯往桌子轻轻一放，略有深意地瞪了赖光辉一眼，才看着梁总，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淡定地说话。 　　“梁总，今天李董给我打了电话，说看了我们公司省公司网上的文章，很满意，对我们完成的农村电网升级改造情况很是感兴趣，准备带队来考察整理经验，这文章我看了，写得非常好，但是却夸大其词，就是我公司线损这一块，还远远达不到这个标准，这是典型的膨胀心理，这是过度宣传了，我也不知道这稿子你是怎么样审核并发出去的，反正现在我们很被动，你说如何是好。” 　　梁总也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田总这话这么针对，但没办法，稿子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所以只能回答：“田总，这个事情确实发生得很突然，我也是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这办公室发文章我从来不参与，没想到署了我的名字，在开会前我才匆匆浏览了一下文章，确实写得是夸张了点。” 　　赖主任一听这番说辞，心已经凉了半截了，心中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梁总你这招过河拆桥是不是太狠了点，稿子不是你让这样写的，你现在给我装？ 　　田总马上就接了一句：“我知道肯定不是梁总的主意，是有人膨胀了，或者是想出风头了，根本枉顾事情，脱离实际，这是致我们于难堪境地。” 　　这话直接把赖主任说得心惊胆战，老脸通红，他刚想说什么，梁总又接了一句：“田总，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觉得现在也不是追究稿子问题，说真的我觉得这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机遇，想一想，李董一年到头，能到我们公司来几次啊，不管怎么样说能把他招来，也算是一个好事，虽然文章事实是夸大了点，但是我们农村电网改造也是出了成果的，你下去看看走走，那个群众别说我们电力公司的好？” 　　梁总确实有点东西，抓住了重点，把会议一边倒的氛围给强行拉回了一点，至少让濒临于死亡境界的赖主任也重获了生机，这个时候生技部的范主任也开口：“田总，我也觉得现在不是追求责任时候，现在我们的重点应该是放在迎接李董的准备上，幸好我们现在还有时间，我猜李董来要来也是下周一了，这个数据这东西，都是表面的，只要我们好好安排，策划好路线，切实按照你文章写得地那样做准备，估计也能让李董满意。”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办公室赖主任，还有生技部范主任都是梁总的人，所以他帮梁总说话，一点都不出奇，这个时候某些梁派的人也开始附和了。 　　田总知道自己压不住形势，自己新来的，基本没几个人向着自己，但是还是板着脸说道：“问题是，如果被上面发现我弄虚作假，这个后果我们是否担得起？” 　　梁总回答说：“田总，这个可能是有点风险，但说起来，还是机遇大于风险的，如果这次真要把我们的成功的的经验全地区推广，那我们公司就能在省里打出名堂了，这件事就要不就让赖主任来督办，赖主任你惹出来的事，我们就给你一个机会戴罪立功，你不会让我们田总失望吧。” 　　赖主任马上站起来，腰背挺直，无比激动地说：“田总，梁总，我跟你们保证，一定完成任务。”赖光辉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只要把这迎接李董的事情搞好了，他就还是赖主任，但如果搞砸了，他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田总看着梁总，表情冷漠，心里很不高兴，自己都还没说什么，你就直接给安排了？你有没有把我这个一把手放在眼里？ 　　但是他这个时候也不能发火，无论如何，得先处理好李董的事，作为一把手，虽然说农村电网升级改造不是他所负责，但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这个一把手，始终要被批评的。 　　于是后面的会议完成变成了如何迎接李董的到来了，开始规划研究李董的考察路线，这领导马上就达成了一致，一般来说领导来考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所以他们就列出了五六个可能地点，这边由办公室负责牵头，其他各部门随时待命，下面供电所通力合作，务必要打好这次的攻坚战。 　　赖主任回来以后，非常严肃地组织办公室的所有人开会，把任务给分了下来，赖主任带楚阳华姐一组负责三个供电所，高副主任带孙佳伟，焦上松一组也负责三个供电所，其他人查漏补缺。 　　所以楚阳连续几天跟着这个赖主任到城区附近几个供电所去做准备工作，无非就是就是要求他们如何“美化”工作环境“造假”数据，当然了，赖主任是个狠人。 　　要求十分的严格，要求厕所都要清新气味的，有一点味道都不行，而且还把附近的一些农民都拉了几个过来，给了他们钱，要求他们到时候过来咨询，培训他们怎么回答领导问话等等。 　　不得不说，在弄虚作假方面，爱过往公司是有丰富的经验和强大的后盾的，方方面面做的都很到位，完全展示了一个大公司该有的风范。 　　楚阳虽然对此嗤之以鼻，甚至有点厌恶，但是也没办法不做，不过自己的心里很邪恶，就想着到时候李董能反其道而行之，不过落在了别人的圈套中。 　　时间很快，周一马上就来了。 　　一副鲜艳的横幅高高挂起，迎风飘扬，上书：“热烈欢迎李董莅临布拉指导工作” 　　李董的车队，正缓缓而来…… 第262章 舔狗与小丑 　　今天是个好日子。 　　风朗气晴，阳光普照，小鸟喳喳叫。 　　万众瞩目、千呼万唤、李董的车马上就要来了。 　　公司副主任以上的人员，都来到高速路口来接李董。 　　田总站在前面，梁总马总次之，然后是赖主任范主任……一个个都神情肃穆，不知道还以为那国的元首来要了呢。 　　高速口堵人，是公司最好的礼遇。 　　李董，省公司，一把手，自然是要启动最高的接待标准。 　　楚阳这个小子，竟然也混迹其中，其实自己不想来，但是没办法。 　　这都是公司的安排，办公室全体人员都要来，主要是干一些打杂工作，给领导拿水，负责拿礼炮打伞等东西，是的，一会还打算放几个礼炮活跃一下气氛。 　　楚阳也不知道谁想出这么恶俗的迎接方式，你以为是结婚啊，也不知道李董会做如何感想。 　　不过今天楚阳心态很放松，就抱着看戏的心态，不出事算他赖狗走运，要是出点事，那自己也是喜闻乐见的，不过看这周密的安排，是有点难度了。 　　太阳公公很不懂事，越来越大，大家身上都出了汗，后面的华姐青姐在赖主任的示意下，给田总梁总马总打了伞过来。 　　不过田总是个硬汉，挥了挥手，让华姐退下了，梁总皱了皱眉，心想，你不要我要啊，他头都晕了，但是一把手都不要他也只能含恨叫青姐下去了。 　　其实领导也有领导的考虑，那就是搞得越狼狈，一会就越出彩。 　　楚阳有点无聊，扫视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那个高挑饱满的身影。 　　奇怪！芷莹没来！ 　　终于，一辆黑色奔驰，打头阵，后面跟着四辆白色的奥迪车从高速路口缓缓下来了，爱尔家公司的车就很容易辨认，全部都是GD打头的。 　　田总站在路边拼命地招手，露出灿烂的微笑，梁总甚至扭动了身躯，看起来好像招嫖的小姐一般，后面的人也有样学样，毕竟跟随领导，你才能进步。 　　但是楚阳不动，不想动，懒得动，自以为是地用一种可笑的目光看着众人。 　　车停了，田总等人跟舔狗一样围了过去，守在门口一米远的地方，神情卑微。 　　权力啊，真是个好东西，他可以让这些人全部变成了小丑。 　　楚阳心里很大的感触，何时自己能成为这样的人？ 　　车门缓缓打开了，但是下来的不是李董，而是省公司生技部的刘部长，其他车里的人都下来了，基本都是省公司生技部的人，一个个都好像高人一等似的，眼眉都带刺的，他们是过来总结经验的。 　　其中一个窈窕玲珑的身影，楚阳只看到她的半个身体，但是从她那细如麻藤的蜂腰，玉碗倒扣的弧度，认得是当初在布台下来检查的评审专家范琦思。 　　她还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不过这次可能有领导在，收敛不少，只是一对灵动的眼珠子不断扫视，但是身体还是比较笔直地站在所有人的后面。 　　她没看到楚阳，也可能看到了，但是也认不出楚阳了吧，毕竟当初两人是在布台见的面，而且两人的交流不是很深。 　　加上楚阳上次依照谢总的要求给她们的车上送了一袋红牛，她估计对自己的印象不好了。 　　这田总和刘部长亲切地握手，不太自然地往车里看了一下：“刘部长是你来啊，怎么不早说啊，我们可是老战友了啊，今晚得喝几杯啊。” 　　公司很多人是部队转岗的，所以田总跟刘部长是老战友并不出奇。 　　“老田，我还没贺你上任一把手呢，这杯是要喝了啊。”刘部长也跟田总紧紧握手，这战友情确实是深，几瓶酒看来是免不了啊。 　　这个看到是田总的战友来，梁总那边耳洞心态完全放松了，知道肯定出不了什么大事，也上前一步，跟刘部长握手：“刘部长，这个李董不是说来吗，是不是临时有什么会议耽搁了啊……” 　　刘部长愣住了一下，看着梁总，又看着田总，不知所措。 　　“咋了。”田总看老战友脸色，感觉情况不妙了。 　　刘部长这才把田总拉住，往前走了一小步，用极小的声音说了一句：“田总，我们是老战友了，我也不骗你，李董应该昨天就来了啊，你难道不知道？” 　　田总一听，瞳孔放大，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收到任何消息啊。” 　　刘部长继续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接到的消息就是来跟李董汇合的，李董昨天来可能是先看朋友吧，你也不用担心，先回去公司等吧。” 　　楚阳也不知道发生了啥。 　　只是看到几个领导很慌张的样子，然后大家都一起回公司去了，很无聊。 　　而另一边。 　　一台十分低调的国产豪车顶配suv缓缓行走了布拉市的连水镇上。 　　车上4个人，除了一个司机和秘书，还有一个50来岁的男子，男子身形消瘦，但是眼神却格外有神，不是爱过往公司的李董还能是谁。 　　坐在李董身边的女子，面容清新脱俗，身材无可挑剔，不过眼眉支出，还是能看到些许的皱眉，毕竟她的年纪也差不多四十了，这不是省公司办公室的莎部长，还能是谁。 　　“李董，时间差不多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去布拉公司了，我看刘部长也应该到了。”张部长开口问道。 　　李董摇摇头回答：“不急，让他们等着，去街上，我们找几家农户，我们下车去问问。” 　　到了前面下车，李董看一栋农舍，就让秘书陈带了带你小礼物走了进去，看庭前地上有两位老夫妇坐在地上，在打瞌睡，李董微笑着朝两位老人走去“老人家，你们好啊！”李董躬身问好。 　　一位老人睁开了眼，陌生地望着他们，有点害怕，另一位老妇却仍闭着眼，几只苍蝇在她鼻子上爬来爬去，看来是聋了的。 　　“老人家，在做什么啊，吃饭没啊。”李董再次招呼道。 　　“一把年纪了，能做什么啊，等死咯。”老人脸上毫无表情。 　　李董保持笑容，也坐在了地上，把油米送给他们：“老人家，我们是爱过往电力公司的，这是给你们送的礼物，想问问你几个问题啊。” 　　“电力公司的啊，你们是领导吧？”看到有油有米，两个老人倒是眼睛睁大了。 　　李董说：“我们不是领导，就是一般的员工，过来慰问你们，也恳求你们给我们电力公司一点意见。” 　　老人憨憨地笑了，没说什么话，觉得不信。 　　一个老人：“嘻嘻，我知道你看你肯定是领导。” 　　李董笑了：“你怎么知道？” 　　老人哈哈一笑：“现在的领导脸上都是写了字的，你就是领导。” 　　李董只得笑笑，不置可否，继续问老人家：“那我就是领导好了，我想问问你，现在农村电网升级改造了以后，你们现在对我们公司用电还满意吗。” 　　老人家看着李董，嘻嘻笑说：“领导，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董说：“当然是真话！” 　　老人看的很透彻：“真话可不是那么好听的，我知道领导只想听好听的。”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半睡着的老妇突然起来了，打了一下这个来人家，嘟嘟囔囔地来了一句：“喂，你傻了啊，人家给我们钱了，只让我们说好听的。” 　　原来不是聋的。 　　李董也愣了一下。 第263章 你看我干吗。 　　李董和老人家聊得很好。 　　李董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只是看得年轻，其实老人的年纪也不算大，就是看着老。 　　这或许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和坐办公室的区别，你必须尊重劳动人民。 　　李董：“老人家，他们给了多少钱让你说好听的啊，我可以给你双倍，你给我说点不好听的呗。” 　　老人家连忙摆摆手：“不行，这可不行，做人要有口齿的，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所以我只能说好听的，你要听不好听的，找别人去。” 　　群众确实是拥有崇高的品德，单纯且做人很诚实，不像某些人那么狡猾。 　　李董还是不急不躁，还是笑容和蔼：“那你就说好听，我们电力公司农村电网升级改造以后，你们现在用电感觉怎么样了。” 　　老人家哈哈大笑道说：“哈哈，好啊，好极了，以前一刮风下雨就停电，一停就是三四天，现在好多咧，顶多停一天两天，以前电饭煲煮饭半天米都是生的，电压不够啊，现在起码能煮熟饭，感谢爱过往公司咧。” 　　旁边的老妇人又忍不住地抬头加了一句：“行了，不会说别说了，你怎么不说电价又涨了，这个月电费翻了几倍，现在风扇都开不起了，还在乘凉呢。” 　　老人家拍大腿笑：“这自然风多好，吹也不会感冒，风扇吹感冒了，又得上了医院，不见钱有你好受咧。” 　　李董：“电价涨了？不是六毛一度电吗？” 　　老人家：“以前六毛，现在电网改造涨到了七毛，说真的对我们老骨头来说，还不如不改造咯。” 　　老妇人：“又多嘴了，说好话！” 　　老人家：“是是是，点几次贵也是有道理，毕竟人家是花钱要成本……” 　　李董也不知道为什么呆不下去了，起身和张部长说道：“走吧。” 　　上了车，李董苦笑着问张舒予：“舒予，有何感想？” 　　张舒予媚眼展露，微微笑：“李董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李董：“这电价我们公司怎么规定的？” 　　张舒予：“嗯，这个看城市，不过一般来说都是六毛到七毛之间。” 　　李董有点不悦：“我不是说过了，电网改造，是基于给群众带来好处，实处，怎么能坐地起价。” 　　张舒予：“这个，可能下面执行有难处吧。” 　　司机回头看了一下：“李董，去哪，还要继续考察吗。” 　　李董眉毛舒起，沉默片刻，说：“回布拉吧，没必要了。” 　　可司机刚想出发，前面马上就来了一辆车，停在了前面，一看就知道是爱过往公司的车，车一停下，田总还有梁总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后面还跟了几个主任。 　　“李董，看来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啊。”张舒予笑道。 　　李董眼神无恙，努了努嘴；“也好，不用再跑一趟了，说完也开门下了车。” 　　田总第一时间冲到跟前，卑微道：“李董，我们不知道你来了，恕罪恕罪！” 　　梁总看了一下前面的屋子，回头给赖狗一个眼色，赖狗点了点头，表示这家群众打点过的。 　　李董沉声问：“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田总：“李董，刘部长说你昨天就来了，我赶紧打了你手机，关着的，其实我不知道你在哪，只是准备沿途去碰你哩，没想到有缘分，还真的碰到了。” 　　这哪里是缘分，这是找人查路牌了！ 　　李董笑道：“呵呵，怎么，这么着急找我，是怕我乱跑啊。” 　　这话意有所指，气氛有点尴尬。 　　“不是，李董，你来了，我们肯定是要搞好接待，你想去哪里，我们陪你就是了。”梁总接了一句。 　　李董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手表说道：“也差不多了，先回去吃饭吧，吃完饭你叫所有人到会议室开会。” 　　田总马上回答：“好，我们都安排好了，麻烦李董移步就行。” 　　李董说：“荣佳，不要搞太复杂，就在公司饭堂吃，平时你们员工吃啥我们就吃啥。” 　　田总有点为难说：“这哪行啊？李董，难得你来一趟布拉，肯定要试试我们特产。” 　　李董严肃：“我现在不是同你客气，因为实在是饿的不行了，要是定了餐厅，就跟他们说，晚上去吃。” 　　田总也没办法：“那行吧。” 　　终于一行人，回到了公司饭堂吃饭，菜式还是很丰富，满满的一大桌，桌子都摆不下，一看就不是平时员工吃的，李董也不再开口说什么了。 　　这种事情，说也没用。 　　吃的差不多了，服务员过来把碗收走，上了极好的碧螺春，田总走了过来：“李董，感谢你百忙之中能到布拉来指导工作，下面先由梁总给你汇报一下我们农村电网升级改造的总体情况，然后我再汇报，最后请你作指示？” 　　李董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道：“你们因为知道，我也是基层出身的，下面的情况，我清楚得很，又长又臭的汇报材料我也不想听了，我看了你们公司发的稿子，写得很漂亮，什么造福百万群众，你就简单说说，这次农村电网改造，具体落实了多少公里，给多少群众谋福利了，是否实现了电力的高效生产和稳定运行，现在一个月的停电次数是多少，每次停电多长时间。” 　　梁荣才都已经掏出了稿子，准备做报告了，这一下子，直接愣住了，支吾了起来，脸马上红了，额上冒着汗珠子，李董知道他是说不出了，就说：“梁荣才同志，你自己写在稿子上的数据，也不记得了吗？” 　　李董这话说得轻，其实落得很重。 　　大家都懂，大领导在小干部面前总是客气的，因为不值得他生气。 　　梁荣才这一下子，大汗淋漓了：“李董，稿子不是我写的，我只是把关审核了一下，我有点记不得了。” 　　“那就说个大概。”李董回答。 　　梁总没办法，只好一句一个大概，一项一项汇报起来，心里万马奔腾：“大概改造了1500公里的线路，大概受益的群众有17万多，停电时间大概……大概……”自己突然也说不下去了。 　　“行了，田总，你是一把手，你应该知道这些数据吧，你来说。” 　　李董又来了一句，语气十分的严肃。 　　田总：“这个，这个，李董我刚来布拉，你知道的，也不是很熟悉。” 　　李董生气了：“好啊，整个布拉市是没有一个人清楚你们的公司的数据了吗？那篇《农村电网升级改造》稿子是谁写的来着，出来说说。” 　　于是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后，看着坐在角落的楚阳。 　　一下子，楚阳懵逼了。 　　你他妈的看我干吗。 　　稿子有我名字吗？ 第264章 我不背锅 　　楚阳没想到，大家的目光最终会看着自己，有点过分了。 　　虽然文章确实是我写的，但是没署我楚大才子的名字啊。 　　有功劳好处的时候把你一脚踢开，背锅就到了你身上？ 　　何其有幸。 　　公司这吃相实在太难看了点。 　　虽然替领导背锅是常态，甚至应该是每一个下属必备的技能，但是楚阳在布台已经给谢总背了一次，代价何其的痛苦。 　　真的不想再当背锅侠了，所以自己下定心思，今天就算这锅硬要盖在头上，老子也要一脚踹开。 　　“楚阳，文章你写的，数据方面你熟悉，你赶紧说说啊，李董等着呢。” 　　这个时候，赖主任不要脸地开口，这一声催促十分的到位，完全就是一副把锅扔过来的状态。 　　我尼玛。 　　佛都有火吧。 　　“赖主任，文章署了你的名字，没有我的名字，怎么是我的写的？” 　　楚阳真的不能忍了，在布台自己没有暴走，所以背了锅，这一次，自己直接怒怼了回去。 　　赖主任脸色有点难看，他慌张看了一下梁总，梁总狂给使眼色，但是他可能没get到。 　　又看了一下田总，最后看着李董，继续说道：“这个～只是挂我的名字而已嘛，其实还不是你楚阳起稿的。” 　　听完这个话，梁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真想一巴掌打死这个赖光辉，这话说出来不是打自己的嘴巴？ 　　梁总也知道事情发展得有些脱离控制了，心里很慌，也不等李董开口，严肃地了一句：“现在谁写的稿子还重要，楚阳你熟悉数据，赶紧给李董说道说道。” 　　田总这回倒是像一个吃瓜的群众，一言不发，只是眼眸竖起，静静看着下面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芷莹已经走了进来，就坐在后面看着楚阳，神情有点小担心。 　　楚阳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说清楚，就回答：“梁总，这个还是很重要的，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有什么误会。” 　　楚阳强行压制住怒气淡定说道：“李董，文章的大框架确实是我写的，不过发在省里的文章数据有些出入，不是原稿。” 　　“写得不错，这文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公司已经没有几个这样的写手了，我想不到出是自你之手，看来你平时喜欢看书的，你就说说原稿的数据。”李董直接赞扬了一番，大家有点懵逼。 　　楚阳也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继续说道：“那我大概说一下吧，布拉公司经过两年多的时间，进行农村电网升级改造，现在已经完成了百分之80的改造，本次设计升级的线路一共有56回，全长有856千米，受益的用户达到了52万，公司电网更加稳定，线损率降低百分之三十，停电时间比以往每月平均减少两个小时，停电次数平均每月减少3次……” 　　楚阳花了很多心思写这稿子，所以数据了然于胸，一口气说完了，就这样看着李董。 　　其他人都骇然。 　　这楚阳如果不是乱说的，这记忆力也太惊人了。 　　李董听完以后，没有生气，反而看着楚阳，露出某种赞许的目光，沉默片刻，说：“楚阳同志是从布台公司新来的吧，在布台智能站我们见过你，你可是我们公司智能化变电站的大专家，怎么跑去办公室了。” 　　楚阳没想到李董这样说，心里有点怨恨，但知道不是装逼了的时候，自己走到今天不容易，于是还是很豁达地：“是的，我刚被到市公司不到两个月，现在担任办公室的文案专员，我本身也是写稿子出身的，所以我感觉一切都是最好安排吧，我可以发挥我专长，继续发光发热，当然如果公司有其他需要，我随时待命。” 　　楚阳故意用了“安排”这两个字，好像是意有所指。 　　李董不由得看多了楚阳两眼，本以为楚阳会满腹牢骚，甚至会各种抱怨，但是此刻完全看不出来，他竟然还是一副很松弛的状态，这孩子确实不错，心性很成熟，这磨练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不过这小子确实厉害，竟然不声不响来到了市公司，芷莹丫头还说没有帮他。 　　那是谁？ 　　其实李董昨晚来跟自己已经跟自己的女儿碰了头，对稿子这件事已经很了解了。 　　今天出去也是为了更加深入了解。 　　“嗯，不错，楚阳同志能文能武，而且能屈能伸，是公司的很好的人才，也是优秀的榜样，看得出来你现在比以前的状态更好了，你好好干，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公司绝对不会亏待你。” 　　楚阳也不知道李董是什么意思，心想公司亏待我还少吗？ 　　老子一路爬来，容易吗，一切都是你最好的安排吧。 　　大家看李董好像对楚阳十分青睐，而且两人说话很奇怪，不由得对楚阳又多了一点期待，这人确实不简单。 　　“田荣佳，不是我批评你，你来布拉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要深入一线，彻底了解情况，楚阳同志来的时间比你还短，人家怎么就能这么清楚知道公司的情况和数据，说明你还是不够用心啊。” 　　田总满脸通红，不敢反驳，赶紧点头认错：“是，李董，我向你检讨，我确实做得不够，我向楚阳同志学习。” 　　李董看了一下周围，继续说道：“我刚才听了楚阳同志的汇报，布拉公司在农村电网升级改造这一块还是做出了成的，也做出了表率的，说明梁总你这个总负责，还是下了很大功夫。” 　　听到李董给自己表扬，梁总脸蛋微微红润。 　　“但是。”李董话锋一转：“我们还是需要实事求是，摆正心态，完成了多少就是多少，是多少千米线路就是多少，是多少用户受益就是多少受益，线损率是多少就是多少，不要搞假大空，吹嘘造假的那一套。 　　其实我一看你们的那个数据，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所以我就提前一天来，故意提早搞了一个私下的调查，走访了几个乡镇，你们那些群众怎么说的？ 　　说我们电力公司的领导们头上都是写了字的，可想而知你们平时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客户的，有的领导干部根本就不管群众死活，只顾自己利益。 　　我们是服务型的民生企业，一切为了群众，不是以前电霸，电老虎，这个必须要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我还听说有人动不动就给人拉闸断电的，这种行为要不得啊，此风不可长，必须肃清风气，追究个人的责任，这方面的思想教育，你们到时候自己开展吧，当然我们目的不是要处理某一个人，主要在于向体员工敲敲警钟，明确我们的定位。” 　　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省公司一把手的水准，楚阳对他敬重了几分。 　　梁总马上回答：“好的，李董，我们一定好好整顿，肃清不正之风。” 　　其实一篇文章夸大其词，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李董也不想在此多做文章了。 　　他什么没见过呢。 　　李董又想起什么：“对了，我还听说农村电网改造完了以后，电价涨了一毛多，这是什么情况，谁给我解释一下，农村电网改造工程是省公司统一拨款的，我去年在会议上强调过了，不能随意改变电的单价，改变电价必须报省公司生技部审批，刘部长，你有没有给他们审批过。” 　　刘部长都有点睡着了，没想到李董突然cue自己，看了一下田总，一脸懵逼地回答：“这个，应该没有吧，我没有审批过这样的单子。” 　　李董这回皱紧了眉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一下，问题好像更严重了。 　　会议室，没有敢说话。 　　田总看情况不对，赶紧回答：“李董，这事我刚来，还真不太了解，你给我几天时间，我调查清楚以后，亲自给你报告。”刚来就是免死金牌啊。 　　李董努努嘴，好像也不纠结了，起身说道：“行，刚才听楚阳汇报说，你们还有几个村子因为线路穿山越岭的，升级改造难度大的，来都来了，时间还有，去走访一下。” 　　于是大家都跟着李董出门，李董走到门口又回头开玩笑地说道：“楚阳同志也去吧，你们布拉公司就他一个熟悉情况，他不去我怕迷路了。” 　　众人又是一愣！ 　　张舒予部长有点撒娇地来了一句：“李董，你什么时候这么幽默了。” 　　李董哈哈哈一下，上车了。 　　虽然是开玩笑，但是田总也是把楚阳叫上了车，就算是开玩笑，你能不执行？ 　　人家就是放个屁，你也得那盘子兜着。 　　其他人又对楚阳投入羡慕的目光！ 　　但楚阳不太舒服。 　　什么意思嘛！ 第265章 楚阳他来了 　　李董看起来，完全不受今天早上事情的影响，兴致蛮高的，表情也没有很严肃。 　　一路走，还一路开玩笑，看到一些花花草草，还停住观赏，给足时间田总去安排。 　　楚阳完全看不透他的想法。 　　领导真是伪君子。 　　可能伪君子才是做领导的最高境界。 　　好像他也并不在意别人造假，也不在意别人搞接待得，或许是自己肤浅了。 　　肤浅以为大人物有多清新脱俗。 　　一路上李董对几个还没升级线路的地形进行了考察，了解了升级改造的难点疑点。 　　这里说说大家的站位。 　　李董在前面，张部长刘部长左右护法一般，但是很懂得延迟半步，田总梁总位置也是很到位，就在张部长的身上半步的距离，就夹在李董和张部长中间。 　　这种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可以清楚地听到领导的指示，也不至于僭越了，而且李董一侧身就能跟你对话，楚阳叹服于这些人对自己的定位把握之精准。 　　除了几个大佬，其他人都像喽啰一样跟着，办公室人也都一直跟着，带着一切的设备，领导需要什么的时候，后面的必须能够及时拿出来。 　　当然了，少不了一排的摄影师，对着李董一顿拍。 　　其中有两个是省公司带来的，其他几个是布拉的宣传部的人。 　　大家走到了一个山头，梁总找到一个缝隙钻进来，说了句话。“李董，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想搞，我们这边山区线路走向比大城市里面要复杂得多，而且都是先崖峭壁且泥土宽松，改造难度极大。” 　　梁总很懂见缝插针这种事。 　　李董放眼望去，当即就说道：“刘明光，把情况记一下，让你们的人拍好照片，回去找个时间组织专家团队开个会研究一下，不要让他们太闲着了，实在有必要就让他们带队来勘察一下，弄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必须给我攻克它。” 　　“是，李董，范琦思，你们几个还在玩呢，还不快点工作，把线路图画一下。”生技部李部长回头严肃批评了一下正在自拍的部下，范琦思才傻乎乎的戴好安全帽，开始工作。 　　这个范琦思跟大家不一样，有一个很好的身材，头戴安全帽，走在前面就是一道风景，她脸上挺有肉的，跟身体某些部位相对应，比芷莹差半分把。 　　不过这人就是呆萌呆萌的，也很有趣。 　　她的安全帽都还戴歪了，人走在山里也是歪歪斜斜的，总给人一种不太聪明小脑不发达的样子，看到她滑稽一副傻不拉几的样子，李董等人都笑了。 　　“范琦思，你注意点安全。”张部长来了一句。 　　范琦思还回头嘟嘴：“你们～不能笑我啊，啊。”还真打滑了一下，摔了。 　　大家笑得更开怀了。 　　看来这个姑娘，在省公司，还是个宠儿。 　　楚阳赶紧上去扶了一下。 　　两人又有了身体的接触。 　　其实刚才下车楚阳已经和她打了一个照面，范琦思跑来对楚阳恭维地说道：“楚大才子，又见面了啊，厉害啊。”楚阳也是笑着回答：“哪有你厉害，范专家。” 　　看完了线路，李董去了一趟当地的供电所，在供电所开了一个小小的座谈会，几个培训过的员工在赖主任的示意下，有序发言，一个个说得十分激动，跟打了鸡血一样，这也是赖主任的要求，就是说得好不好听不重要，但是你一定要把最好的精神面貌表现出来。 　　他们的稿子都背得很熟，先来一段自我的介绍，然后开始阐述公司对自己的培养，自己多么的感恩，最后都感谢领导关怀，感谢李董到来，我们一定会更加努力…… 　　李董显得饶有兴趣说：“不错，看来布拉的工作是很有成效的嘛，我们公司其实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组成的，一个公司行不行，还是得看你们年轻人，今天看到你们的精神面貌，我是备受鼓舞，相信你们能扛起重任，紧跟公司领导，把事情办得更好。” 　　啪啪啪，掌声雷动，一个个都把手掌都拍烂。 　　过了这段比较烂俗的。 　　接下来，李董也不休息，兴致高昂去走访了几家群众，群众们乡亲们都很热情啊，挥手欢迎，拍掌欢呼，不断地夸电力公司多么好，给他们送去了温暖，送去了光明。 　　好像公司跟太阳一样。 　　去到一户很贫穷人家里，里面灯光很暗，家里有一个老头，床上还躺着老太太，正轻轻呻吟。 　　田总跟他们说明了来意，但是老头子一脸不爽，田总偷偷给了老头子塞了几张大团结，他顿时眉开眼笑，于是接下来的场面就比较温馨和谐了。 　　李董在床边慢慢坐下来，抓住老人家的手，老人家有些激动，想要起身，但是李董把她摁住了：“老人家你躺着吧，不用起来，就这样说话就行。” 　　“xxxx”老太太嘴角抽搐一般涌动，冒出几句家乡话，楚阳也不知道老太太说什么，感觉是在呻吟，或者是鬼叫，李董尽管靠得很近了，也是一脸懵逼。 　　梁总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又开始见缝插针：“李董，她说谢谢你，谢谢我们公司，她很开心，很幸福。” 　　楚阳紧皱眉头，这你就他妈的胡扯了。 　　老子如果不是有点脑子，还真的信你的鬼话。 　　但是李董好像信了，紧紧握住了老太太的手：“老人家，你保重身体，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这个时候，很关键，是拍照的最好时机。 　　几个御用的摄影师早就磨牙允血，磨刀霍霍了，似乎今天就是为了这一个画面，但是好死不死，这房里的的光线太暗了，根本拍不出任何有效的图片。 　　他们几个拍好了以后看看，都不满意，表情很难看。 　　这可是急坏了这些大佬啊，他们静悄悄地忙做一团，窃窃私语，有人赶紧跑回去拿了灯光过来。 　　这边李董都打算走了。 　　张部长又在他耳边耳语了一下，指了指后面的身影团队，他脸色表情很难看，叹了一口气，但是还是又好像被人控制一般，回头握住老太太的手，又一次绽放自己的和蔼的笑容。 　　“老人家，好好保重，我再来看你的。” 　　这一次，灯光很灿烂，李董的笑，还有老人家的僵，定格在灰暗的屋里，让整个世界温暖了。 　　李董又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个红包，给了老人家，于是其他几个领导好像也不好意思，纷纷又掏钱给了，老人家很感动，流下了激动且滚烫的泪水。 　　“谢谢啊，谢谢，爱过往公司真好啊。领导，你真好。” 　　李董又询问了几句有的没的，这才回了。 　　本来以为是结束了行程，但是李董突然说要到布台去，看看无人机建设基地弄好了没有：“无人机是我们的公司的未来，楚阳，这个是你之前弄出来的吧，现在搞得怎么样了。” 　　楚阳一听，赶紧回答：“这个李董，我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布台的员工的，所以不再过问了，不过我走之前，进展还不错，搞得很出色。” 　　“楚阳，你这不行啊，不能拍拍屁股就一走了之，还得多多关心才是，毕竟是你一手创办，田总，你也得多多关注这个项目，无人机水平关乎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大计，不可马虎。” 　　田总：“这个我知道的，我一来就去了布台看了，做得确实很不错的，他们谢总也很重视这个事情，上次开会也汇报了进度，现在应该已经竣工了，已经投入使用，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李董：“嗯，我这边回省公司也要经过布台吧，就一起去看看。” 　　田总：“行，我这就安排。” 　　李董：“不用太多人跟着了，就你～还有楚阳跟我们几个去就行了，还有，你让布台的人别搞什么迎接了，就踏踏实实做好工作，我去看了一眼，就直接回去了。” 　　楚阳一听，额，心里十分抗拒，又去布台，真不想回去。 　　田总：“行，听李董你的安排。” 　　但是当李董的车下了高速，还是看到了谢总带了张可怡等一排人在路口等着，那神情，那动作，简直比婊子还要热情，布台公司还是几乎来了一半的领导。 　　排场很大。 　　李董瞪了田总一眼，有点生气：“田总，到底是我这个李董说的话不行，还是你这个田总说话不行，我不是说不搞接待这一套了吗，现在来这么多人，搞什么。” 　　田总惶恐；“我交代不用接待的，这谢可言不听我没办法。” 　　李董冷冷说一句：“不要停车，直接去布台公司。” 　　于是车直接在谢总等人的面前，直接开了过去。 　　谢总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马上接到了田总的电话：“李董直接到公司。” 　　谢总这才赶紧带人抄近路，小路，让司机一路狂飙，赶在李董车到底布台公司之前回到公司。 　　毕竟熟悉路，谢总还是先回到公司，然后在门口恭敬等候，当看到楚阳是陪着李董等人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他心里其实瞪了一下。 　　楚阳？ 　　他回来了！！！ 第266章 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楚阳跟着李董等人一起下车。 　　谢总等人屁颠屁颠地走上来，露出一副鞠躬卑微的姿态。 　　这场景楚阳其实在已经在脑海里面想象过无数次了，只可惜他们他们这些样子不是做给自己的，而且做给身边的李董看到，而自己只是恰好呆在了权力的旁边而已。 　　但就算是沾边了一点，也足以让人俯首称臣。 　　这就是权力的可怕。 　　谢总看到楚阳跟着李董等人的后面，确实有点吃惊，想到自己儿子，心里也有点害怕，但是心里强大的谢总马上又调整出一种职业的笑容迎接了过去：“李董，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来了。” 　　他伸出手跟李董握手，“嗯。”李董微微点头和他握手，但是如果有心人会发现，李董只是握住了他半只手掌而已，而且点到即止，握了一下马上就放开了，然后转面看着张可怡。 　　“李董，欢迎你来布台指导工作，我们全体布台员工无比荣幸。”张总绽放迷人的微笑，两只酒窝都要迷死人，她看到谢总倒是比较的镇静，没有像谢总那么的激动的神情，看来见过大场面的。 　　李董抬头和张总也握手。 　　这次的握手，是直接大手包住小手，没入根部的，深入肺腑的。 　　但是李董还是声音不满地说道：“张可怡，我得批评你了，你谢总不知道我的作风，你应该知道吧，你不知道劝说一下，搞出这么大阵仗，还在高速路口迎来送往的，你说我以后还敢不敢来这里，知道的可能说我李某人装模作样装腔作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耍威风，摆架子，不近人情了。” 　　好家伙，这领导说话，确实很艺术，什么话都给你说完了。 　　“李董批评我，我是很开心，说明李董是把我们放在心上了。”这女人当领导，还真的是好处多多，随便撒一下，抛个媚眼，脱个裤子，就可以混过去了。 　　李董这话看似在责怪谢总，但是细想一下，好像颇有深意。 　　还有点恐怖的。 　　这一句话，直接把张总的关系拉近了很多，说张总来哦接，反而说谢总不了解自己了，不是在说张总是他的人？或者李董来布台，不单单是看无人机基地那么简单，而是给某人撑腰。 　　谢总听完以后脸色变了变，赶紧插了一句回答：“这个不怪张总，是我的主意，我知道李董你的时间紧迫，这边估计马上就要回去布台了，我的本意是想早点见到李董呢，多一点时间聆听你的教诲。” 　　谢总的应变能力确实强，而且口才极好，这话给他说得，简直妙到毫巅，你说他能不当领导吗。 　　李董也知道他是在吹牛逼，但是心里也舒服了，脸色也变得缓和了些：“不要搞这套假惺惺的了，今天是顺道过来看看你们无人机基地建设的情况的，时间不早了，谢总你就直接带路吧，边走边给我说说，介绍一下你们的基地情况，公司拨钱给你，你总得给我做个成绩来。” 　　“李董，这个你绝对放心，无人机基地已经完成了投入使用了，总体的面积达到了1千平米，现在有三个大型的起飞广场，一共配备了4个训练：急降悬停、慢速水平360°、定点无损降落……还有一个，这个……” 　　谢总说到这里卡住了，接到了田总的电话，知道李董要来，他十分之激动，马上临时做了点功课，但是奈何这脑袋瓜子被利欲女人塞满，记忆力不行，想不起来了。 　　正在尴尬挠头尴尬的时候，楚阳开口说道了：“还有一个：后退水平8字：左右两圆直径24m绕圈两周。” 　　“对对对，是后退水平8字，哎呦，还是楚阳你熟悉一点啊，呵呵，你小子，抛弃我跑到市公司去了，扔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啊，不厚道啊。” 　　谢总啊谢总，虽然你对我有恩情，但是这话说得真的是没脸没皮了，我是怎么去的市公司，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B数？ 　　老子是被你逼走的。 　　好像丧家之犬。 　　楚阳其实已经不想说啥了，但是又忍不住，几乎是用一种很冷漠的语气回答：“谢总，我不去市公司，布台怕是没我的立足之地了啊。” 　　这话一出，谢总有点慌乱，他看了一下李董，李董好像没听到，一副等他们说话的意思。 　　谢总也没办法，露出一个尴尬笑：“楚阳，你现在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如果不是田总硬要把你拉走，我可不舍得你，不过你这样的人才，布台确实是留不住你的，我也知道不该耽误你，你属于大舞台的，我是衷心希望楚阳你以后能常回来看看就好。” 　　妈耶。 　　谢总，你这一把嘴伶俐无比，求求你去说相声吧，你说相声，哪还有什么岳云鹏的事。 　　张可怡在一边看着楚阳和谢总这一对话，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倒是觉得事情越来有意思了。 　　李董这个时候发话了：“行了，先去看看呗，你们俩个要叙旧，晚一点再说。” 　　于是乎一行人就来到无人机培训基地，飞机班的6人都齐齐整整的，还有公司的几个“美女”曹师姐，兰冰清，罗慧文，刘佳艳都在排队恭候领导的到来，甚至还拉起了一个横幅。 　　他们都，满头大汗的，刚才是在搞卫生。 　　她们几个其实都没有多少兴趣看到李董，毕竟这样的人物离他们太过遥远，不过看到李董身后的楚阳，一个个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特别是曹师姐还有兰冰清，大腿根都有点发麻，思绪如泉水，专往下面涌出。 　　他楚阳？ 　　回来了。 　　楚阳也给她们一个和蔼的微笑。 　　走进去以后，就可以看到干净得发亮的地板，整齐划一的办公桌面，香喷喷的厕所，还有摆放有序的各种无人机，可想而知刚才多用功了。 　　几个清洁阿姨都跑了吧。 　　李董在这个基地转悠了一圈，也慈祥地跟飞机班的同志聊了几句，同志们都很激动，仿佛跟李董说两句话就能升职加薪了一样，其实你该干嘛还是干嘛。 　　毛卵用没有。 　　接下来就是才艺展示了，毕竟你这里要搞无人机培训基地，首先你们这些师傅水平得过关了。 　　飞机班的人派出四个人轮番上场，表演自己的无人机操控技术，他们都是楚阳一把手一把脚教出来的徒弟，都得到了楚阳的一半真传。 　　楚阳也希望他们可以表现好一点。 　　率先登场的自然是班长徐弘毅，他表演是无人机第一个项目，急降悬停的技术，他一通操作，无人机快速升空，然后突然急剧下降，再一个悬停半空，整套操控完成很好，几乎完美。 　　注意“几乎”这个词。 　　在其他外行的人眼里，是完美的，但是在楚阳的眼里，是有瑕疵的，那就是他的手不够稳，可能是领导在了，他很紧张地抖了一下，飞机在悬停的过程中，左右稍微晃动半分。 　　这个要是考试了，要扣分的，无人机是用来巡线的，线路是带电的，一般来说，一个带电的线路是有磁场的，一旦你的手不稳，导致了一点点偏差，就有可能造成飞机坠毁，线路故障。 　　接下来是李凯文表扬慢速水平360°，这个问题就更大了，有好几次，飞机都偏离了轨道了，虽然是一点点，但是绝对是致命的失误，表扬完了以后，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郁闷地退下去了。 　　李董不懂无人机，也侧头问生技部刘部长：“这是不是偏离航道了。” 　　刘部长也不懂，只是回答：“不知道啊，是不是我们角度问题，看不懂这个。” 　　李董努嘴，眼神更严肃了。 　　紧跟着张龙泉表演定点无损降落，他平时是班里水平最好的，楚阳还是很期待他，最后的结果还不错，飞机停下来的位置很正确，而且机身没有丝毫的震动，就是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太长了，来回调整了几次，不够熟练，估计自己走了以后，这小子偷懒了。 　　最后是李小梅表演这个后退水平8字，她上场以后，特意看了楚阳一眼，楚阳也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最后她倒是发挥最稳定，全程没有失误。 　　看完了表演，李董很严肃地站起来问了一句：“谢总，我们这些老东西，都是外行了，看不出什么，你觉得他们的表现怎么样，够不够格当师傅了。” 　　李董这样一问，搞得谢总有点蒙蔽，他其实也不知道飞得怎么样，他自然想说很好，毕竟是自己公司的成果，可这要是回答错误了，这不是打肿脸了。 　　所以他把目光投向楚阳：“李董，我自个评价怕是不客观，所以还是请我们的楚阳大专家来点评吧，相信一定会比较公平公正。” 　　李董转头看着楚阳：“对，楚阳你是最懂的，你来说说。” 　　楚阳眉目皱起，看着谢总。 　　妈的。 　　谢总你可是够了啊，这些人本身就是是我带出来的，我说不好，不就是说自己教导无方了呗，我要是说好，你就皆大欢喜坐收渔翁了。 　　你真要逼我吗？ 　　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第267章 该我表演了 　　有些事，过去了，也没法成为回忆。 　　有些人，爱过了，也无法成为爱情。 　　曾经的谢总与楚阳，可以说是布台最佳二人组，没想到，仅仅两年，就成了陌路，甚至相互为难了。 　　楚阳看着谢总那微微挑起的眉目，知道他是在算计着什么，也是在试探着什么。 　　现在的楚阳，只是市公司办公室小小的专员，在谢总的眼里，其实不算什么。 　　“楚阳，你客观说说，他们的表现怎么样。”李董也开口了。 　　楚阳看着刚刚表现的几个人，叹了一口气回答：“坦白说，他们的表现都很差，我很失望。” 　　李董听到楚阳这样说，表情不变，谢总则脸色有点凝重。 　　但是没说话。 　　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反对声音：“楚阳同志，你具体说说吧，他们到底哪里不行了，反正我觉得都飞得挺好，很精彩啊。” 　　楚阳一看，是原来布台办公室的黄伟兴，也是现在布台办公室新主任，这种纯靠拍马屁的墙头草，居然也能出头了，也不知道是制度的悲哀，还是谢总真的眼瞎了。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就来气，浑身就不舒服，于是用一种蔑视的态度说道：“黄伟兴，不懂就闭嘴，不然会显得你很无知。” 　　黄伟兴听完也是一顿怒气上涌，恨不得吃了楚阳，在楚阳被贬了以后，这个黄伟兴为了主任的位置，可谓是费尽心思，又是送礼又是找关系。 　　最终还是给他弄到了副主任的位置，暂时打理办公室。 　　所以现在的楚阳，他并不放在眼里。 　　楚阳也不管他转身看着飞机班的人：“徐弘毅，你刚才的问题是手不稳，飞机在悬停的过程中，左右稍微晃动半分，我没说错吧。” 　　徐弘毅惭愧地低头了。 　　楚阳继续说道：“李凯文你的问题最大，飞机都偏离了轨道了，这可是一级事件了，自己反省去。” 　　李凯文也不敢噤声，脸都红了。 　　“张龙泉，你是骄傲了吧，你自己说说你多久没开无人机了，手太生了。” 　　张龙泉不好意思地看着楚阳还有各位领导：“这个，因为刚休了一个探亲假回来，所以……是有点手生了。” 　　楚阳最后看着李小梅：“小梅，你的发挥很稳定，但是与你上次无人大赛拿奖的那一次相比，你是退步了，无人机操作讲究是人机合一，你却心不在焉，虽然你没有失误，但我只能给你打五分，因为我对你的期望是最高的。” 　　李小梅还没听听楚阳说完，眼睛一下就红了，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她确实是一个多水善感的女孩子：“师傅我，我～”李小梅一下哽咽了。 　　其实在楚阳离开飞机班以后，李小梅就一直有一种丢失了什么的感觉，整个人没了魂了，每天上班就好像行尸走肉，找不到往日的激情。 　　她知道，她爱上了楚阳，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 　　是楚阳把她提到飞机班的，是楚阳手把手，嘴对嘴给她传道受精的，楚阳是她的师傅，也是她最敬重的人，楚阳的离开，对她打击很大，很大。 　　女人，基本都是感性的，重感情的。 　　刚才她开飞机，心却一直悬在楚阳身上，又如何可以做到人机合一呢。 　　楚阳也有点动容，也不管周围全是大佬，就这么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李小梅一下子就决堤了，呜呜大哭：“楚阳师傅，我让你失望了。” 　　？？？？ 　　全场一下寂静，眼前这一幕，有点匪夷所思了，曹宁等人有些妒忌，死楚阳，真滥情，也不抱抱我。 　　当然了。 　　不单单这些女孩子们有意见，谢总，连李董都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楚阳在布台的影响力如此之大，而且这么受欢迎，谢总甚至有点被啪啪啪打脸的感觉，格外的痛，这才是有魅力的领导啊。 　　“楚专家，其实你说那么多，说得那么专业，但是我眼拙，确实也是没看出来，要不你表演一下吧，我们有对比就可以更直观了。”这边黄伟兴同志想要给楚阳挖坑了。 　　他心想你楚阳再厉害，这么久没练习，也肯定手生了。 　　谢总也附和：“是，楚阳你再指点一下吧，这些人都是你徒弟，你可不要藏拙啊。”藏拙？谢总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没有倾囊相授？ 　　哎！ 　　楚阳冷冷扫视他们一眼，也不说话了，直接拿了一台无人机，慢慢地走到了场地中间。 　　嗖，飞机腾空而起。 　　哒哒哒哒哒，停在半空中，正对着谢总，而且一个燕子俯冲，高速飞向黄伟兴，马上就要撞到他了。 　　“啊！”黄伟兴吓得一个激灵，直接躺地上了。 　　但是无人机，却在他身前一米的地方，稳稳停住，就这么看着他，嘲笑他。 　　其他人也深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楚阳要干嘛。 　　“楚阳，你干嘛？”这个黄伟兴确实吓到了，暴怒吼了一句。 　　楚阳笑了一下：“我热身一下，不要害怕，你不是看不清楚吗，看不出区别吗？我就在你面前给你表演一下，给我睁大狗眼看仔细了。” 　　飞机突然好像有了灵魂一样，开始了跳跃，旋转，不停歇。 　　接下来。 　　楚阳的表演时间，showtime。 　　楚阳一个人，把他们四个人的操作统统都演示了一遍，非常的丝滑，整个过程十分的丝滑，看不出任何的毛病，因为没有任何毛病。 　　就算是不懂行的人，看到楚阳飞机，也能明显感觉其中的灵动迅捷还有准确。 　　飞机班的几个人虽然早早就见识过楚阳的水平，但依然被震撼，看得目瞪口呆。 　　毕竟一次性表演四个项目。 　　难度系数是极高的。 　　当楚阳操控的无人机，稳稳落地，大家才把目光看着楚阳，看着这个神奇的男人。 　　谢总第一次觉得，或许当初的决定，真的是一个错误。 　　李董看着楚阳，越发满意。 　　“谢总，看得来，你们的人无人机水平，还是有差距，作为一个培训基地，这样的师资力量难以服众，你们还是得继续努力。”李董这话略带批评。 　　谢总赶紧低头：“是，我们会努力的，绝对不辜负公司的期望。” 　　李董又看了一下楚阳：“楚阳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们也要多保持交流，楚阳无人机是你带出来的，就算到了市公司，你也不能撒手不管了。” 　　谢总马上提臀回答：“是，有楚专家支持我们，我们是绝对有信心办好这个基地的。” 　　楚阳内心就不高兴了，凭什么老子还要帮他们搞？你发我两倍工资吗？ 　　李董又走了几步，指着前面的空地：“那边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地。” 　　谢总：“是的。” 　　“那怎么不搞起来，这个地方还是小了些，容纳人数有限，我们公司到时候发展起来，无人机需求会越来越大。” 　　谢总有点尴尬：“这个，这个，不敢瞒李董呢，这个资金方面不足，当初没规划……” 　　李董说道：“行啦，别给我哭穷了，我再给你划一千万，专门搞这个基地，钱不到位是我这个董事长做不到位，但是如果培训不出人才，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谢总马上好像军人一样立正：“李董，坚决完成任务，不完成任务，我主动上省公司给你请罪。” 　　我尼玛，楚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肉麻。 　　这戏太过了吧。 　　“李董，要不吃个饭再走，已经到饭点了。”这边张可怡冒了出来。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六点。 　　李董摸摸肚子：“也好，忙了一天了，记得这布台又好吃的驴肉，来几斤吧，我们的张部长也爱吃。” 　　张部长嫣然一笑：“李董，明明是你爱吃，路上就惦记了。” 　　李董哈哈一笑：“说得我好像故意来吃驴肉似的。” 　　这边谢总早已安排人赶紧搞驴肉去了。 　　…… 第268章 矛盾心理，有人玩火 　　吃饭的过程，楚阳是有点心不在焉的。 　　本来李董说不喝酒的，但这边谢总一通劝，张可怡也是各种撒娇，张部长也说要不就喝一点，于是李董也就傲娇说那就喝一点了。 　　楚阳也不知道这大人物怎么就这么容易改变，别人说喝一点你就妥协了？ 　　有没有一点点原则？ 　　这一点喝了，也就不是一点两点的事就好像女人征服的过程，一开始可能是一点，后面就是两点三点，再后面就是畅通了。 　　毕竟今天的这驴肉，还真的是新鲜，驴鞭也很有特色！ 　　楚阳在布台这么久，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驴肉。 　　酒这东西，很迷人，也很害人。 　　喝多了就容易出事，楚阳一般都很克制自己，能不喝就不喝，能喝半杯绝不喝一杯，能吐出来绝对不吞下去。 　　李董还真挺节制的，无论面对谁，都是浅浅了抿一口，表示一下，优雅地像个传统的女人，但是其他人一个个都必须装得满满的，都快要溢出来，然后抬头一口就干，勇猛得像个赴死的战士。 　　所有人如此。 　　这也很正常。 　　这个世界就这样，你职位高了、不说其他东西，你就连喝酒都有了特权。 　　你比别人高，你喝一杯别人要喝三杯，别人干了，而你自己却可以随意，而且在碰杯的时候，职位低的人你酒杯还不能比职位高的人的高，要不就是不敬。 　　这不是酒桌的生态，是活生生的社会百态。 　　不过人多势众，李董也慢慢红润了。 　　今晚谢总很热情，豪气干云，开启了无双的状态，全力以赴的谢总，那是相当可怕的，打了几个圈了，现在已经是他敬楚阳的第三杯了。 　　他也是满面通红，酒气熏天直接坐在了楚阳的身边，还勾住了楚阳的肩膀，装作十分亲密的样子。 　　谢总回不去了啊。 　　“楚阳，你小子，跑去市公司当个小专员，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都跟你说过了，你就委屈一段时间，过段时间肯定还会重用你的，你这是耍性子，你在市公司别人会重用你？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一样，把你当做是个人才，你想太多了？” 　　谢总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得有点多了，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好像也不像假话，当然楚阳听起来，有点不爽，你什么意思，就说我在市公司不行呗。 　　楚阳扭头看着谢总，心有不服，但是表面还是很淡定地回答：“谢总，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在布台兢兢业业干了三年，我自己认为我还是做出了很多的贡献，现在我想去拼一把了，谢总你要多多支持我啊。” 　　谢总又拍了拍楚阳的胸口：“哎，你小子，不听劝，不管怎么样，反正你在市公司要是呆不下，回来我布台，这边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楚阳看着谢总，心里冷笑，要不是今天李董把自己带来，而自己又录了一手，知道无人机还是要靠我支持，你今天会低头？ 　　再坚固的情谊，在利益面前，只是一张废纸片，一捅就破了。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于是也就决定在布台的酒店住一晚了。 　　洗完澡，躺在酒店大床上，楚阳思绪万千。 　　今天接触了李董一天，感觉这个人很多张面孔，看到他的种种做派，实在是摸不透了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对于下面的人，他都是打一棍子，然后给一个枣子进行安抚。 　　行为看似很正派，不喜别人迎来送往，不喜别人弄虚作假，但其实他的做法也很老派，批评教育为主，并没有强硬地阻止。 　　这人感觉很正直，但是又很虚伪。 　　今天在看望群众那里就能看出个一二。 　　对待下属貌似是很严肃，但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见有什么真正有力的措施，要是自己坐了他的位置，今天肯定是有人要见血的。 　　或许自己不懂他的为官之道，可能这样中庸和谐风格，更加容易掌控公司吧。 　　但这些做派，绝不是自己的心中那个应该有的大人物的模样，自己心中的那种大人物，刚正不阿，嫉恶如仇，雷厉风行，处事决断……李董还是差一丢。 　　郁闷，但仔细想想，是自己是否对大人物有些误会了。 　　爱过往这个公司之所以形成这种“恶心”“虚伪”的风气，肯定跟他的领导人有最直接的关系的，人都是会上行下效的，风气是自上而下的。 　　领导人是什么人，下面的人肯定也是有样学样。 　　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公司的文化。 　　或许成功，都要这样的虚伪假象背后的光辉。 　　楚阳今天的表现其实很糟糕，有点漂浮不定，因为自己心态在看到李董的时候，就完全乱了。 　　本来自己已经决定了杀死过去的自己，就做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但是今天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拧巴的自己，在领导面前，又放不下傲娇身躯了，又开始跟自己较劲了。 　　这些都是因为，自己已经知道李董是芷莹的父亲。 　　以前是怀疑有什么她们是什么亲戚关系，毕竟都姓李。 　　现在自己确认了，芷莹是李董唯一的一个宝贝女儿。 　　所以楚阳今天的表现才那么的矛盾，又想尽可能在他面前多展示自己的能力，又不想刻意地讨好他，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芥蒂。 　　那就是到底是谁要考验自己的。 　　李董他是否知情。 　　如果是他，自己凭什么要热脸贴冷屁股？ 　　只不过李董今天的表现，还算是比较友好，也不像看不起自己，楚阳有点摸不透了。 　　哎！ 　　叮咚叮咚，有人敲门。 　　楚阳起身开门。 　　外面竟然是张可怡，刚才就是她给大家安排的酒店。 　　张可怡早已换了一套装束，薄纱一样的低胸裙子，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的美丽，特别是她那双眼神，带有一种俏丽，又带有一种魅惑，特别是胸前的那一抹雪白，让人想要管中窥豹。 　　她可能不是那种很爆炸的身材，但是胜在比例匀称，腰肢盈盈一握，一双美腿，浑圆而修长，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只不过这个女人，好像自己把握不住。 　　“怎么去了一趟市公司回来，不认识我了？”张可怡发现楚阳盯住她，表情冷淡，故意露出一种戏谑之色。 　　“认识又如何。”楚阳不知道她要干嘛。 　　“认识就请我进去坐坐啊，我很无聊。” 　　张可怡也不等楚阳回答，径直就走了进去。 　　楚阳看着她凹凸不平的背影，心想，你在玩火。 第269章 这该死的温柔 　　偌大的房间，弥漫某种欲望的气息。 　　张可怡进来房间以后，就翘腿坐在了沙发上，用一种浅笑的目光看着楚阳，那柔滑细白的锁骨，雪花一样肌肤，若隐若现玲珑身材…… 　　张可怡的身段比不上李芷莹，她更加偏瘦一点，但是有气质也是更加冷艳，你会觉得她总是有一种调戏你的感觉，让你欲罢不能。 　　“楚阳，在市公司不好受吧。”张可怡看楚阳这么盯住她看，眼眉舒展，还撩一下裙摆，露出圆滑的脚踝，脚指头五颜六色的。 　　“还行。”楚阳不知道她想说，自己处境确实不好。 　　“呵呵，别嘴硬了，梁总和以前的苗总本来就是好兄弟，你以前把苗总搞走了，他能待见你？还有你们办公室赖主任就是他一手提拔的，他会给你好脸色吧，我听说你在市公司受气包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张可怡在市公司很多朋友，毕竟也干了十多年了。 　　平时周末她都回去跟大家吃饭聚餐。 　　“怎么，张总，你这么关心我干嘛？我过得好不好与你何干？难道张总喜欢跟我玩某种不入流的把戏？”楚阳出言很冷漠，眼神很凌厉。 　　自己确实不懂，为什么她要说这些，说自己的痛。 　　张可怡脸色闪过某种羞愧，慢慢坐了起来：“楚阳，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一下，当初你被贬，跟我有一定的关系，当初你给我说谢总儿子谢酬的事情时候，我故意引导你，然后让你背锅的。” 　　楚阳努了努嘴，走了一点，看着她的俏丽脸质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做，我跟你有仇？” 　　张可怡咬紧小嘴，眼神流露怜惜：“是芷莹的妈妈找了我，让我给你点苦头吃吃，我……” 　　“所以是你建议谢总把我放到飞机班的吧。”楚阳又走近了一些，两人已经靠的很近了。 　　张可怡微微后仰，躺在沙发上：“可不是，谢总提出要把你放到电站去的，我让你好好搞无人机，还是一样可以重新出发的，毕竟现在公司最看重无人机，而你是无人机的高手。” 　　楚阳虽然也大概知道了些，但是听她说还是有点怒，直接欺身上前，把她压在沙发上：“所以呢，你今天来是邀功吗，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其实也不算是压，因为楚阳并没有用身体，而是用一种气势把她压在了软绵的沙发上，两人身体虽然是接触了，但是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力。 　　张可怡被吓得缩了一下。 　　身体的幅度起伏很大。 　　顶了一下。 　　“呵呵，是该我谢我，要不帮我揉揉脚吧，今天累死了。”张可怡突然又松弛了起来，她两只脚撑了一下，把鞋子脱掉，整个人躺了下去，而且把一对玉足摆在了楚阳的面前。 　　略带挑逗地看着楚阳。 　　好白的肌肤。 　　其实她很喜欢楚阳，做了对不起楚阳的事，一直都十分内疚。 　　不过今天看楚阳过得还不错，心里才放松…… 　　楚阳看着她，大脑也不再思考，一把抓起她的玉足，学张无忌在密室抓弄赵敏的姿势，直接用强而有力的手指直接戳她的脚心。 　　我让你哭笑不得。 　　“啊，啊……混蛋，不要，放开，啊，啊，啊，痛死啦，放开我。”张可怡也是浑身颤栗，又哭又笑，开始用手各种扒拉楚阳。 　　终于，楚阳直接往前一倒。 　　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次是真的压，紧紧相压。 　　两人突然就停止了，四目，相对。 　　张可怡吐气若兰。 　　性感的红唇，近在眼前。 　　“楚阳，你放……” 　　楚阳却不管了，对着柔软的嘴唇，狠狠怼了上去。 　　似乎要发泄自己所有的不满。 　　张可怡挣扎了一下，慢慢闭上了眼睛，体会那种久违的粗暴，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楚阳的腰…… 　　尽管有一种罪孽深重之感，但是张可怡无法压抑这种快感。 　　芷莹，对不起。 　　…… 　　另一边，802套房。 　　李董还有田总，正在喝茶。 　　“荣佳，说说吧，你觉得你这个布拉总经理做得怎么样。”李董语调很轻松，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说完端起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但田荣佳一听就有点慌张，因为李董不会无端端问这些，问肯定就是不满意了。 　　“这个……李董，这个，我向你检讨，确实布拉的情况比较的复杂，我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还没有熟悉，所以这次农村电网改造的事情搞成了这样，还惊动了你，不过我相信，给我多一点的时间，应该可以更好的。” 　　这次李董来视察调研农村电网升级改造，确实没有看到了应有的成绩，但是李董也是意料之中了。 　　“荣佳，你是搞发展的一把好手，我让你来布拉一把手，就是想要你把布拉成绩再提一提，让效益翻倍，公司发展不能有短板，必须齐头并进，才能走得稳妥。”李董突然严肃了。 　　田总放下茶杯，认真回答：“李董，我谢谢你信任我，实话说，布拉的工作基础很不错，人口密度大，用电累年增长明显，有很大前进空间，不过我这是直接空降，抢了某人的奶酪，别人对我也是敌意满满，到处给我出难题，现在位置都还没坐稳，实在没有精力做其他事啊……” 　　李董看着着他，冷声回答：“田荣佳，你觉得你不行，我随时可以换人来，布拉公司的位置还是很多人愿意来坐坐的。” 　　田总更慌了，差点跪下：“李董，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做好的。” 　　李董缓和了一下：“我要你稳定过渡，也不给你换个副手，确实有点难为你，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机会，现在就是机会，我今天不亲自开刀，把刀交给你，是有意让你来立威，你懂我意思吧。” 　　田总点点头：“我知道李董是要我杀鸡儆猴，赖主任这个帽子，我必须找了，但是这个梁副总，没有你的旨意，我动不了。” 　　李董回答：“他暂时不用动。” 　　田总：“行，李董还有其他指示吗？” 　　李董抿了一口茶，突然眸子闪了一下：“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你不是说没人用，我觉得楚阳，还是可以用一下，你觉得呢。” 　　“好，我会认真考虑的。” 　　田荣佳心领神会，知道李董是想要提拔楚阳，其实他也有此意，他独自来到布拉，这里的权力蛋糕早已经分得精光，他孤身一人，怎样才能达成一种新的权力平衡？ 　　自然是要收拢人心。 　　散布在别人手里的权力，如同散布在沙漠中的沙子。 　　他田总必须要人，帮他一颗颗地捡起来，汇聚成他的力量。 　　正如李董需要他田荣佳一样。 　　此刻楚阳正在翻云覆雨，却不知道，自己命运，又悄然发生了变化。 　　“小陈，把楚阳叫过来。” 　　等田总走了以后，李董又跟秘书来了一句。 　　“好的。” 第270章 考察楚阳的一天 　　走去李董房间路上，也有一种很奇怪莫名的心虚。 　　不是怕刚才自己做的事情被李董知道。 　　而是出发之前，张可怡娇嗔地来了一句：“你说李董叫你过去干嘛？” 　　“我怎么知道？”楚阳赶紧穿衣服，自己还是太大胆了，竟然…… 　　“李董是谁，你应该知道了吧。”张可怡又来一句。 　　楚阳明知故问回答：“李董是省公司董事长啊，还能是谁？” 　　张可怡笑了一下：“别装了，你是知道的，不然你不会那样的，他的作风，你可能不了解，你要是想要博他的好感，赢得他的尊重，最好表现得虚张声势一点，自信一点。” 　　楚阳回头看着她饱满的娇躯，充满疑惑：“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张可怡：“因为我在公司比你久。” 　　楚阳：“那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张可怡迟疑了一下，露出某种笑，然后又挑逗一般：“可能因为你刚才的表现还不错吧。” 　　楚阳：“……” 　　“你小心点吧，最好过一会才回去，不要让人看到。” 　　楚阳出门了。 　　人类是个自私的动物，张可怡不会平白无故地帮自己，可能真的是自己强和大征服了吧。 　　呵呵，天真的楚阳。 　　进去以后。 　　李董在淡然坐在茶几旁看书，是余华的《活着》。 　　没想到，他喜欢看如此悲惨的书，不过看他表情并不悲伤，仿佛看不到里面的悲惨，楚阳记得自己看这本书的时候，是流泪满面，痛苦不堪的。 　　或许他比较冷血吧。 　　楚阳深呼吸走近了些，想起了张可怡的话，也不管他了，直接坐下然后稳定地说道：“李董，你找我。” 　　李董没介意什么，直接合上书，露出一个和蔼的笑：“楚阳你来啦，没打扰你休息吧。” 　　楚阳心想，你还真的坏我好事了，正含珠吐泡呢，还是没有情绪，淡淡地回答：“没有，我是个夜猫子，晚上也跟李董你一样，喜欢看看书。” 　　楚阳其实不知道他要聊什么，内心有些忐忑。 　　看书这个也不算扯淡，只不过自己喜欢看各种小说。 　　李董也不着急说话，只是淡定坐着，因为这个时候旁边的陈秘书已经泡了把两杯茶拿了进来，又凑到李董耳边说道：“李董，外面布台的谢总，说想见你。” 　　李董努努嘴，瞟了一下手表的时间：“让他等着。” 　　“好的。” 　　领导确实日理万机，一个晚上也不得安宁。 　　“楚阳，你刚才说你也喜欢看书？看什么书？”李董语调很轻松，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说完端起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楚阳：“我也喜欢看余华。”这话不假，楚阳是余华的忠实粉丝。 　　李董一听这话，好像来了兴致：“是吗，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会喜欢这样的书，你说说你从这本《活着》里学到了什么啊。” 　　楚阳一听，没想到吹牛还惹出屎来了，这一会要是自己答得不好，在他的心里就减分了，想到刚才从他表情透露的信息，楚阳想了想以前看过一本读后感，组织了一下言语：“我看这本书的时候，其实学到了三点。” 　　李董笑问：“那三点，说来听听。” 　　楚阳故作深沉，眼里有光。 　　“第一点就是活在世上要懂得珍惜，主人公富贵一开始家大业大，何等威风，但是最后却一无所有，那就是他不懂珍惜，挥霍无度，才失去了所有。 　　第二点就是活着就有希望，人生在世，最怕对生活充满绝望，一旦绝望就什么事都干不成，即使一时间处于困境了，也不能失去希望，丧失逃离困境的勇气，当一个人对生活充满希望和憧憬的时候，即使再困难，也能笑着面对，冲破黑暗，所以我一直都抱有这样的乐观精神。 　　第三点，我们对自己负责，对爱你人和你爱的人负责，让自己过的更好才不会辜负那些亲人，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好好活着，为自己为爱你的人，不让你爱的人为你担心难过。” 　　楚阳这三点一说出来，李董顿时龙颜大悦。 　　“不错，楚阳啊，你能从一个平凡而悲惨的故事中，看出这么多的人生哲理，说明你这个人还是懂思考，懂生活的，并不是别人口中的不懂人情世故，目空一切，我们的工作也需要这些，要珍惜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好环境，不要轻易破坏平衡，但是面对任何困难也不要丧失希望，活着就有希望的，还有我们的行为，对我们自己负责，对你身边的人负责，不伤害别人，不让被人伤害。” 　　李董还是有点东西的，说得头头是道，还把他和工作融会贯通。 　　楚阳只能点头：“听李董你的一席话，我是茅塞顿开了，以前我确实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真的失去才知道珍惜，不过现在我知道只有努力就有希望，我会对自己负责的。” 　　这是楚阳对李董的表态。 　　李董：“你的所作所有，其实我都看在眼里，你在布台威风八面，确实有点飘了，做了好几件荒唐事，竟然去和一个副总扳手腕。” 　　在领导责备你的时候，任何解释的言语都是苍白的，你的解释在他的眼里就是掩饰罢了，你只要低头乖乖认错就好了。 　　楚阳：“确实我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李董：“不过，你啊去了市公司，能放下一切光环，静下心来，重新开始，在你这个年纪，实属难得了，一般人都会被击垮了。” 　　老子不是被逼的吗？ 　　我要是没有淘宝店，老子早垮了。 　　李董看楚阳没回答，抿了一口茶：“今晚找你来，其实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你和芷莹的事情，芷莹是我唯一的女儿，是她妈妈的心头肉，我对她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 　　楚阳听到这个就很不服了，直接回答：“李董，不是对她的要求比较高，是对她的男朋友要求比较高吧，我不知道我哪里不符合，是我没有钱吗？” 　　李董看着楚阳，笑了一下：“楚阳啊，你根本不明白父母的心，你能有多少钱，我缺钱吗？还是说我要你的钱来养我？” 　　这个确实，堂堂爱过往省公司的一把手，权力通天了，怎么可能没钱？ 　　他这话让楚阳有点难办了，本来还以为他们嫌弃自己没钱呢。 　　心里还笑他们有眼无珠，自己一个重生者，等明年牛市来，搞钱太容易了。 　　李董冷哼：“钱并不一定就代表了快乐，芷莹还是很单纯的女孩，我是怕她受伤害，我记得我曾经说过，谁要敢欺负我的女儿，我肯定是第一个敲死他，你怕不怕。” 　　楚阳脑海里浮现一个个身影，咬咬牙：“李董，我不会伤害她的。” 　　李董哎了一声：“哎，算了吧，你们在公司，尽量低调点吧，她妈妈那边，你们慢慢做工作吧。” 　　楚阳有点意外。 　　其实昨晚，李董来和女儿见面。 　　芷莹把她想法告知了父亲，要死要活，李董已经妥协了。 　　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是考察楚阳的一天…… 　　人品，能力，思想。 　　幸好，楚阳，勉强都及格了。 第271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从李董的房间出来，楚阳见到了焦急等在外面的谢总。 　　也不知道说是有缘，还是说是冤家路窄。 　　谢总看到楚阳从李董的办公室出来，明显是愣住了一下的，眼神一直盯着楚阳看，他确实没有想到，楚阳也有深夜谈话的资格，而且比他还要靠前。 　　他开始有点小后悔，当初自己就这么把楚阳放走了。 　　没有压干他的剩余价值，本来以后他被人打压，再也不会有翻身之时，没想到。 　　他翻身如此之快。 　　楚阳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谢总，但是没有任何的交流，就这么擦肩而过，谢总，你和我，以后没有了情谊，只是同事关系了。 　　楚阳忐忑地回到自己房间，张可怡已经人去楼空，不过被窝里面还有淡淡的余香。 　　楚阳脱衣服躺在床上，想着李董刚才的话，心里有点感慨，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了半年，争取得到一些人的认可，可是好像头到来，还是还是抵不过他的一句话。 　　自己最终，还是依靠了芷莹的关系，走了捷径，但这样的捷径，实在太好走了，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呢，管它什么路，只要能登上高峰就行了，而且自己又不是坐着吃的软饭。 　　我起码是站着吃的，我是有尊严的。 　　放下了心理包袱，楚阳顿时神清气爽，心里想着以后的日子，肯定会顺利很多，无论如何，还是得到了他的认可，开始重新上路了，虽然手段有点卑劣，甚至是无耻。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只有成功站在高处，才能不被群山阻隔，才能不畏浮云遮望眼，所以不要轻易地去指责下面正在攀爬的人手段卑劣，你根本不知道别人经历了什么。 　　他不卑劣，不说爬到山顶，随时都可能掉进深渊。 　　楚阳看着天花板。 　　一直等到眼睛酸痛，才缓缓睡去。 　　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李董敲死。 　　…… 　　第二天一大早，李董马上就要走了，谢总自然带着一群人来送。 　　不送，你就等死吧。 　　李董还算客气，跟所有人都握手，唯独没有跟楚阳握手。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把自己区别对待。 　　搞得自己很尴尬。 　　最后的时刻，谢总还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大箱的东西，要往李董的车后备箱装。 　　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计俩。 　　李董严肃看着他问到：“谢可言，你这是要干嘛。” 　　这明知故问了。 　　谢总面色不改，卑微回答：“谢总，难得你们来我们布台，按照我们的惯例，是要给大家准备一点土特产或者纪念品什么的，这边驴肉不错，我给你和张部长他们一人整了几斤，还有一些这边的单丛茶叶，味道还不错。” 　　谢总确实牛逼，在人情送往的这一方面，永远都做得很到位。 　　不过这次有点不行啊，就送几斤驴肉？ 　　丢人了吧。 　　上次专家评审你都一个人送几皮的。 　　你是看不起李董？ 　　李董微微皱眉，冷冷地问道：“这是哪里的惯例，谁搞出来的惯例，看来你不是第一次这样搞了啊，你敢在我面前公然搞这个。” 　　李董你别装了。 　　谢总一听，感觉也有点慌了，支支吾吾回答：“李董这个是我们布台市的惯例，我们布台待客之道就是这样，这个不算是违规吧。” 　　包括上辈子，楚阳在布台十几年了，也不知道还有这个破惯例，只能说别人送礼确实很有水平，总是能自圆其说，一点都不尴尬。 　　李董看着他，语气平淡了些：“这种惯例，我看还是少一点的好，拿走吧，我们不需要了，下次再来吃就行了。” 　　李董说完，就上车走了。 　　李董不收，其他人也不敢收了，纷纷上车。 　　楚阳看到谢总的脸色很难看，却又无可奈何，只是很不甘地叹气。 　　这一幕，倒是有点心酸。 　　不过由此看出，昨晚，谢总和李董的谈话，并不是很顺利。 　　“楚阳，这肉要不送你和田总吧。”田总昨晚跟李董聊完就赶回去布拉了，所以今天不在了。 　　“谢总，好意我心领了。” 　　楚阳摆摆手也返回布拉了。 　　谢总站在原地，表情有点狰狞。 　　…… 　　又回到了正常上班的时间。 　　一切都还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很多事情，好像都在紧密锣鼓地进行着。 　　今天早上回到办公室，华姐过来提醒了一下，要楚阳看了一下公司的门户，楚阳这才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写的稿子《助力农村电网加速改革，李董走在前线》已经在市公司，省公司独占鳌头，持续发酵。 　　这次终于有楚阳的名字了。 　　当然还有一个是高副主任的名字。 　　楚阳也不知道是赖主任怕了，还是怂了，反正他不敢加名字了。 　　这一次的稿子，很简单，楚阳不需要用多么华丽的言语，只是简单诉说几件平凡的事外加几个平淡的照片就能登上头版了，因为里面有李董光辉伟岸的照片，这就注定了这稿子的不凡。 　　这虽然是楚阳写的稿子，但自己此时此刻，看着自己写的稿子，也有点陌生，自己真的可以在真实也虚伪之间找到了某些平衡了。 　　摄像师，确实很不错，完美地把李董的和蔼慈祥拍了出来，特别是李董与卧病在床的老奶奶握手的那一张，放在摄影展，估计也是能获奖的作品。 　　这稿子，加上这照片，你很难没有一种错觉，这真是一个高尚的人。 　　这就是舆论的可怕，这也是文字的力量，怪不得帝王总是要控制舆论，控制文字，搞个人崇拜，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术吧。 　　李董考察过后，布拉公司一度比较平静，梁总也收敛了不少，赖狗更似被人拔了牙一样，这几天很安静，平时过来安排工作，也是客客气气，感觉内心很大焦虑。 　　山雨欲来风满楼。 　　暗流涌动。 　　今天公司开干部大会。 　　田总在会议上，第一次发飙了，对着赖主任一同发火。 　　怒斥他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虚假宣传，置公司于水深火热之中，同时还收受贿赂，与公司各种后勤保障的厂商勾结，吃大量回扣。 　　看来田总这几天引而不发，是找到了证据了。 　　不是个傻子。 　　赖主任一听狗急跳墙了，反驳道：“田总，上次稿子的事，我认了，但是也没造成什么很多的过错吧，李董来了一趟至少我们公司也出名了，还有你说的吃回扣，这算什么，哪个部门不吃回扣，以前公司在温总的带领下，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凭什么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了。” 　　他其实知道田总在查他了，这几天都示弱了，但是田总依然不放过他，听到他这样说话，其他几个部门的主任个个都有点怨气，你死就死，别拖我们下水啊。 　　“赖主任，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真的很心疼，看来你自己根本没有认识错误，本来我不想把事情搞大了，既然如此，我就要请纪检部门介入了，我看你有没有问题了。” 　　这一下，会场上的空气一时凝固了。 　　看得出来，赖主任紧张了，脸白了，呼吸都变了，他看了一下梁总，本来还想反驳什么的，但梁总给了他一个眼神，他顿时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蔫了不说话。 第272章 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赖狗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本来楚阳以他的性格，要跟田总殊死一搏的，但是并没有，很快赖主任就主动申请辞去办公室主任的一职，调任公司工会当名义主席去了。 　　这么安排，一看就是某种利益妥协的结果。 　　楚阳猜想，一定是田总拿到了什么确凿的证据，不然赖狗不可能心甘情愿的。 　　赖主任走了。 　　办公室就只有一个高副主任了。 　　田总让他代管办公室。 　　高强胜确实有点春风得意的意思，眉开眼笑的，走路都有点飘。 　　宛若自己就是办公室的主任了，一个人成功往往都是踩在别人的悲剧上的，所以每一个副主任都希望自己的顶头上司出门就被车撞死。 　　赖狗下了，高强胜就很有可能接班，而且楚阳听人说，其实是高强胜出卖了赖狗，拿出了一些平时偷偷攒下的证据，直接把赖狗一巴掌打死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比暗箭更难防是家贼，是你身边的人，所以这个高强胜还是不容小觑，赖狗估计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他手里。 　　当然，赖狗的想法，也不对，他不是死在高强胜手里，他是其实是必必死之人，组织要他死了，他就必须死了，耶稣都保不住的，没有高强胜，就有高启强，反正总有一个人出来。 　　就看田总找谁来弄他罢了。 　　赖狗走了，高强胜的呼声自然最高，毕竟他算是投靠了田总，也是功臣一个了，如果高强胜上了主任位置，那么副主任就空出来了。 　　正主任办公室的人不敢想，但是副主任，大家还是有点想法的，人是个近视动物，只会为眼前的利益烦忧，不会为远处的风景而欢欣，所以办公室里面，又多了一点点奇怪的紧张氛围。 　　大家都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上班的时候，该干嘛还是干嘛，表面都非常的亲热。 　　但是下班以后，各怀鬼胎，大家都主动留下来加班了。 　　这可是很可怕的事情。 　　楚阳不想加班，但是也不落后。 　　更可怕的是，焦上松和这个孙佳伟平时对高胜强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现在一声一个“高主任”“高主任”喊得可亲切了，楚阳鸡皮疙瘩起来了。 　　他们两个现在跑领导的办公室更加频繁了，一点小事也请示高主任，在他们浅薄的眼里，高主任或许能决定他们的生死，一点有鱼腥味道，猫肯定是蠢蠢欲动的。 　　高主任被舔很舒服，越发装逼起来了，早上还说什么：你们都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一副已经俨然是办公室正主任的意思。 　　楚阳自然也有些想法的，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进步最好的机会，但是在办公室的几个人看来，自己不值得也不应该进步，因为自己才来市公司半年。 　　资历不够，资格也不够。 　　可自己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才混出一点点的生存的空间，换来一丝的机会，谁愿意被人落下？谁都是血肉之躯，谁都要吃饭拉屎，没有什么不同。 　　本来想说，自己被李董认可了，是不是就一路顺风了，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芷莹并没有主动来和自己说话，楚阳也拉不下面子去跟她说话。 　　这几天楚阳也故意田总办公室几次，每次都故意逗留久一点，自己感觉田总对自己的态度挺好的，格外热情，今天竟然还嘘寒问暖起来。 　　“楚阳，我这几天听了你在布台的事，原来你以前还是办公室主任啊，现在在我们这边干一个文案专员，是有点屈才了。” 　　楚阳听着这话，也不知道田总什么意思。 　　楚阳说：“田总，您就别太夸奖我了，我跟您比，还差得远，不是我恭维您，看了您历年来写的调研材料，不论是经验上还是文字上，我都钦佩得很。” 　　田总满意地说：“楚阳你也别谦虚，你的文章文笔犀利、立意新颖、锐思进取，实在是难得的才子啊，而且我看你平时思维敏捷，做事果敢，有领导才干，现在办公室赖主任退了，我准备给你压压担子。” 　　我草。 　　果然啊。 　　田总你是懂人才的。 　　来压我吧，狠狠地压，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田总，我听你的安排，公司需要我，我肯定义不容辞，田总相信我，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楚阳压住心中的愉悦，镇定回答。 　　不能慌，不能表现太猴急，副主任而已，自己以前还是主任呢。 　　什么世面没见过。 　　田总点点头：“不过这事也不是那么好办，阻力很大，你知道的，梁总对你好像有些意见，我到时候在会上提出来，如果反对超过半数，不然就算是我也不能强行通过，我只是给你透露一个底，不行我也有其他的安排。” 　　我草，田总一下子在自己的心里形象高大了很多。 　　楚阳再度表示一下感谢才走出田总的办公室，心里已经激动得无以复加。 　　田总，你是一把手，不可能有意外吧。 　　今天田总召开公司例会，来到都是各部门的正主任，当讨论到了办公室主任人选的问题时。 　　梁总毫不掩饰，直接说道：“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非常的重要，是我们所有的部门的中枢，这个位置的人，必须有过硬的心理素质，还要有领导经验，最好也是相熟之人了，我这边推荐生技部的副主任马良才，他当了五年的副主任了，经验丰富，也写得一手好文章，应该是最好的人选。” 　　生技部的范主任第一时间附和：“马良才确实不错的，这个人平时做事细心，待人诚恳，脑子很灵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肯定可以把办公室搞好的。” 　　“嗯，马良才我也是比较了解的，不论从专业水平还是工作能力，他都可以胜任的。”综合部的郭主任也开口了，几个主任明显是通过气了，一下就有四个人赞成。 　　田总也不急，看着大家：“马良才确实不错，我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听过他的事迹，是个好干部，但是办公室这个位置，还是以文字为主，他学历我看过了，才大专学历，我想还是找一个有文字功底可能好一些。” 　　梁荣也不怒，淡定地看着田总问道：“不知道田总你心中的人选是谁？” 　　田总战术性地喝水：“我觉得办公室的楚阳同志不错，你们觉得呢。” 　　此言一出，四座俱惊了。 　　楚阳，疯了吗？ 　　当副主任都不够格，还让他当正主任？ 　　梁总第一个用一种奇怪的声调回答：“田总，你怕不是在开玩笑？” 　　是的，梁总都完全没想到这一点，本来他也不是非用马良才不可，因为公司绝大数符合条件的人，他都有信心拿下，只是没想到…… 　　田总笑了一下：“我看我像是开玩笑嘛，楚阳这名同志，文字水平大家有目共睹了，一来办公室就让我们稿子上了几个台阶了，说道领导经验，他也是在布台当过办公室主任的，正合适，我觉得没什么不妥。” 　　梁总直接黑脸了：“田总，这个太牵强了，楚阳才来办公室半年不到，直接升三级到主任？公司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田总也不急：“没有不代表不可以，楚阳同志能力足以胜任这个位置，我们用人要不拘一格，不要拘泥了，梁总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好罢了，我绝无半点死心。” 　　梁总恼羞成怒一般：“田总，你怕不知道楚阳这个人在布台的黑历史吧，他可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忠诚度可言，这样的低素质的你也敢用？” 　　田总：“年少轻狂的事大家都做过不少了，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而且很多事情都是流言罢了，楚阳同志在办公室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我们难道宁愿相信你听到的，也不愿意相信你看到的？” 　　梁总阴阳怪气：“田总，你是一把手，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希望你能听听大家的意见，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如此重要，我觉得还是要慎重比较好。” 　　这个时候，大家也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起来了。 　　“楚阳这个小子，表现是不错，但是是太年轻了。” 　　“不过别人年轻，但是确实有能力，文笔风流，还挺适合的。” 　　“要是给他当主任，不是上天了。” 　　你一句，我一言，有点站队的意思。 　　田总大概听了一下就说道：“梁总，这件事看来还是有争议，要不这样吧，到时候我们就选出几个候选人，让他们演讲，然后让我们自己员工投票吧，这个公平公正公开，你觉得怎么样。” 　　梁总：“可以。” 　　…… 第273章 心怀鬼胎 　　事情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 　　办公室主任的位置竟然不是内部决定，而是公开竞聘。 　　这让很多人都有点意外，表示很费解。 　　更让意外是。 　　今天早上公司人资部公示了三个候选人的名单，让大家监督。 　　马良才，高强胜，楚阳。 　　众人皆惊。 　　因为这里有一个名字很突兀，那就是楚阳，他何德何能，一个专员能与办公室高副主任，生技部副主任并列成为候选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家每天上班，私下里都会隐隐约约闪闪烁烁地讨论着这个选举情况。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办公室主任公开竞聘的，看来我们的领导班子有点不团结啊。” 　　“这明眼人都看出来，田总和梁总不和，办公室主任的位置至关重要，他们两个自然都不肯拱手相让。” 　　“马良才是梁总的人，这个高强胜应该是田总的人，这个楚阳是个什么东西？” 　　“这都看不明白吗，凑数的差配啊。” 　　“哈哈有道理，怪不得搞个毛头小子出来，看着怪奇怪的呢。” 　　于是，很快又达成了一个共识。 　　这个楚阳不过是差额选举的一个“差配”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肯定不会被选到。 　　差配，在古代是官府向百姓摊派劳役、赋税，现在是爱过往公司选举中非正式的一个说法，也就是差额选举中用来充数的人，也叫做“陪跑”。 　　一般来说，爱过往电力公司正规的选举，都是三选一，也就是说，一个岗位公开选聘，就必须要有三个人，如果没有三个人来参加竞岗，那么这个岗位就作废。 　　就不会开放这个职位出来竞聘。 　　所以就有了三个候选人。 　　公司在这方面还是很严谨的，但是为了保证这个选到领导最中意的人，一般都会找一些差配出来滥竽充数，这都是心照不宣的做法。 　　楚阳看到自己是候选人的时候，也略微有点惊讶，说真的田总跟自己聊的时候，楚阳还以为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当副主任，没想到直接让自己当正主任。 　　田总，你是有点飘了啊。 　　但是这真的能成？ 　　楚阳自己都有怀疑的态度，关键这个时候，楚阳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来争取一下，只能装傻扮懵了，以不变应万变，等到事情的发展。 　　办公室的人，也在讨论这件事，说得热火朝天的，楚阳作为当事人，也不好出声，只能装作哑巴，华姐就凑过来说道：“楚阳，你不用灰心，要是投票，我肯定投你，你好好准备一下。” 　　楚阳看着她硕大胸襟，有些小感动。 　　青姐也加了一句：“楚阳，要我选，我选你，起码你长得帅，看着就舒服，哈哈。”青姐一把年纪了，还跟一个花痴女一样，也是难得。 　　这个时候能够笼络人心是非常的重要的，但是楚阳知道自己不能表露什么，如果搞出拉票的行为，说不定会适得其反，让人觉得自己狼子野心。 　　于是就装作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自嘲一下：“准备个屁啊，我一个陪跑的，到时候一票都没有，估计以后被人笑死。” 　　孙佳伟和焦上松本来还有点担心，但是听楚阳这样一说，反而心态放松了，对于他们来说，马良才还有高强胜上了位他们都能接受，但是就是不能接受楚阳上位。 　　因为在他们心里，楚阳算什么啊，还不如他们呢。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也是丑恶之处。 　　很多时候，人们都不敢挑战强者，只敢欺负弱小，他们得不到，自然也不想你得到。 　　不过他们怎么想楚阳都没有这个可能，确是当陪跑的差配，事后肯定被人笑话。 　　老头子陈耀强呵呵一笑：“楚阳，其实陪跑也是一个经验，陪跑多了以后领导能看到你的，以前那个生技部的范主任，每年都陪跑，后来陪跑多了，陪出了经验，陪出了感情，真的让他当上了。” 　　这句话确实有道理的，有些人参加陪跑的次数多了，领导看他可怜，说不定就会给他一个职位，不过楚阳可不想只当个陪跑，也不想要这样的可怜分。 　　“强哥，这种经验，我不要也罢啊，说不定还要招人恨。”楚阳还是不露声色。 　　过了一会高副主任来了，吩咐了工作，然后看着大家说道：“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多，大家都辛苦了，今晚我请客吃饭，大家放松一下。” 　　华姐哈哈一笑：“哎呦高主任，什么情况，铁公鸡拔毛了啊。” 　　高主任：“华姐，不能这样，以前我不是供车供楼买奶粉，手头没钱嘛，现在宽松了一下，大家也不用跟我客气了。” 　　孙佳伟：“高主任，这一顿没有什么其他的指示吧，要不然我们会吃得很不安心的？”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他是在讨好巴结，想要大家到时候投他一票。 　　高主任露出一个笑容：“没有，就是部门聚餐，大家增进一下感情。” 　　公司规定，不能私下拉票，不然就是违规，要是被人知道，说不定就有把柄了，高强胜自己也不傻。 　　“楚阳你过来一下。”高强胜出去之前，把楚阳拉了过去。 　　楚阳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心里也在思考着怎么应付他。 　　…… 　　“楚阳啊，你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文字功底了得，而且做人做事都很周到，说真心话，你现在就是办公室里面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看好的一个人。” 　　这进了办公室，这高强胜就开始恭维自己，试图降低楚阳的心理防备。 　　楚阳深知这职场根本没有什么情谊可言，高主任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了：“高主任，你就别恭维我了，我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你有事就直说就好。” 　　高强胜沉吟了一下，用一种试探性的目光看着楚阳。 　　“楚阳，你也看到了，这办公室主任要公开竞聘，我们两个都是候选人，其实吧，在我的心里，这个主任你来当，或者是我来当，都无所谓的，最重要是不能落在这个马良才外人手里，你觉得呢。” 　　呵呵，说得比唱的好听，我当你无所谓？ 　　笑话啊。 　　楚阳自然不可能表露自己的想法，赶紧回答：“高主任，我只是一个陪跑的差配，肯定是没有机会的，而且我肯定是支持高主任的，这不容置疑。” 　　高主任：“你也不要太看地低自己，大家的机会都是平等的……我只是觉得这领导很充满，故意把我们两个当做是候选人，然后分化我们的票，这样一来，他马良才就会渔翁得利了。” 　　高强胜确实是害怕楚阳分票，毕竟他对马良才，本身胜算就不大。 　　楚阳马上拍胸脯保证：“高主任，这个你放心，我的想法就是你坐上正主任位置，当然这里面我也有一点小私心了，我希望你上，这样副主任的位置就空出来了，我说不定能捡个漏，希望高主任到时候多多提携一下。” 　　高强胜一听这话，露出了笑，信了楚阳的鬼话。 　　“呵呵，这个好说的，楚阳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要搞内耗了，一致对外，你就让大家把票投给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楚阳赶忙点头：“这个一定的，高主任，这个马良才什么人我不清楚，不过我听到很多人拥护他，你也不能坐以待毙，最好走走关系。” 　　高强胜眼神中露出一丝坚毅：“这个我有分寸的。” 　　这个时候楚阳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高主任去和马良才斗，最好两败俱伤。 第274章 出了一个阴招 　　楚阳跟所有人都说自己不想当什么办公室主任，但是内心比谁都还要渴望，这样做只是麻痹敌人罢了，所以你们在职场上，千万不要轻易地相信别人说自己不想当领导。 　　这是一句屁话。 　　很少有不想的，除非他真的家里有矿，吃几辈子都吃不完的那种，又或者是脑子有问题。 　　反正两世为人，楚阳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高强胜还有这个马良才都开始四面游走，大方请客吃饭，费尽心思拉票了，这让楚阳的危机感很强烈，心里也很急，但是自己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田总的吩咐。 　　果然第二天，田总就来电话，让自己没人的时候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这么隐蔽，看来是有要事了。 　　楚阳也不敢耽搁，假装上厕所就溜进了了田总的办公室，田总正在看一份名单，看到楚阳进来，马上就问了一句：“楚阳，这个办公室主任竞争很强烈，我在会上提了你，但是梁总等人极力反对，没办法最后只能公开选聘让大家投票选举，你自己什么想法。” 　　楚阳也不知道什么想法，自己能有什么想法，看着田总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田总，我当然是想竞聘上的。” 　　都这个时候了，在领导面前自己就不能藏着掖着了，必须鲜明地表达自己的态度，不然领导真以为你不想，那就真蛋疼了。 　　田总舔了舔下唇，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回答：“这个当然，你们三个，估计都想，但是名额只有一个。” 　　楚阳没看懂田总什么意思，这个家伙难道是要反悔，不打算用自己了？ 　　“田总，不知道这次选举看什么的，学历能力，还是资历？说学历我应该是最高的，我的能力应该也是有目共睹，至于说资历，我觉得我也不差，毕竟我是在布台担任过办公室主任一职。” 　　田总：“这些都没有用，到时候还是看投票了。” 　　楚阳有点泄气，看着眼前这个田总：“那就没办法了，各安天命吧，如果公平公正的选举投票，我输了也是心服口服的，当然我觉得这种事情，田总你其实可以一个人拍板的吧。” 　　田总：“楚阳我是支持你的，但你也知道，我来公司并不久，公司的人事我还无法全部掌控，我要是强硬拍板，把位置给了你那就惹了众怒，你上去了也是得不到人支持的，当然了，现在的局面，也不是完全不能控制，你自己得争取一下。” 　　楚阳有点意外：“怎么争取？” 　　田总拿出两份信：“这封信是有人举报马良才公款吃喝，多次与施工方KTV玩乐，还说他收受了一块昂贵的手表，价格不菲，为施工方提供了施工方便，另外一封信是举报你们高主任的，说他在岗期间平时工作散漫，贪小便宜，吃回扣，私生活混乱，作风不良，你拿去偷偷贴在公司的下面的黑板公众墙上，这样一来，他们估计就没了。” 　　楚阳一看，卧槽。 　　吃了一惊！！ 　　这什么东西啊。 　　“不是田总，两封信哪里来的？”楚阳声音都有点发抖了，感觉到了竞争的残酷。 　　田总淡淡回答：“公司公布了候选人，今天早上我门口的信箱就有了，写得很真实，不像是假的，但是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楚阳：“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要是把它贴出去，是不是也没有啥用啊。” 　　田总微微一笑：“没有证据，但不代表是假的，只是我不能动他们而已，但是群众眼睛是雪亮的，而且他们肯定是会受影响和判断的，只有舆论一起，你或许就能坐上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了。” 　　不得不说，这招确实很狠，而且肯定有用，因为有人举报，不管是不是真的，吃瓜群众都可以自己脑补出来这么一个故事，而且说真的，这几个罪名，大概率是真的，就这公款吃喝嫖赌，私生活混乱，自己都逃不过。 　　这种事情，上不上桌面，那完全不一样的，不上桌面，你在下面怎么龌龊都不是什么事，但是一旦放在了桌上，那就是个事了。 　　不过因为楚阳才来市公司不久，而且来了市公司以后，一直低调行事，明白做人，自己的那些女人一下都没了，芷莹也一直和自己打冷战，导致一直清心寡欲，看来是没人抓到自己把柄。 　　楚阳拿着两份举报信回到座位，只有点忐忑不安的。 　　是的，这让自己太为难了，这样的手段太不光明了，甚至有点下作的意思，田总让自己下班以后，偷偷贴上去，怎么偷偷？ 　　公司就这么大，门口有监控，有心人要是想查，自己可能真的逃不过的，要是被人发现是自己贴出去的，是否会影响自己的个人的声誉。 　　这是自己必须考虑的问题。 　　但是如果自己不做，是否就和办公室主任擦身而过了？ 　　太难了。 　　生活再一次把自己逼到了这份上了。 　　下午时候，攥着这个举报信很久，思想各种挣扎，心里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痛快一点，反正是田总让自己贴的，自己怕个卵子？ 　　是的，自己不做，田总会怎么样想？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怕死了？以后能当重任？ 　　在市公司，自己还能靠谁？ 　　但是楚阳还是无法过心里那一关，而且楚阳觉得田总这一招有点拿捏自己的意思，如果自己这样做了，是否以后就任由他拿捏了。 　　晚上在饭堂吃饭。 　　楚阳心不在焉的，华姐也端了菜盘子坐了过来。 　　“楚阳，好精彩，听说现在马良才和高强胜斗起来了，相互都在拉票，而且马良才爆高强胜几个黑料，说高强胜以前在变电站的时候，喜欢偷看女同事洗澡，还偷别人女同事内衣，高主任好变态。” 　　原来这个马良才还有高强胜以前是在同一个变电站值班的，后面变电站无人值守，他们才回到了部门来，昔日的两人还是上下铺，现在反目了。 　　这真是唏嘘。 　　楚阳一听，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管华姐的大团子在自己的面前晃悠，吃了几口饭就赶紧回办公室，然后赶紧把那两份举报信复印了一下。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吃饭。 　　办公室没人。 　　楚阳蹑手蹑脚，偷偷把举报马良才的信放在了高主任的桌上，又走楼梯来到七楼，左右晃了一下，看到没人，把举报高强胜的信神不知鬼不觉放在了马良才的办公室桌下…… 　　第二天早上，举报马良才的信出现了。 　　下午，举报高强胜的信，也出现了。 　　公司一下子，乱了套。 第275章 芷莹，我当选了 　　两个举报信一出，发酵严重。 　　公司沸沸扬扬，说什么都有，人们总是喜欢唱别人的坏话，说寡妇偷情，说汉子阳痿，这种行为真的很有意思。 　　不过这件事因为没有石锤，公司领导也没说组织调查，反而马上就让人把举报信撤了，两个候选人的资格还是保留着。 　　这让楚阳有点意外，看来公司对两位主任还是很信任的。 　　想想也是，要是随便一封信，没有证据的就要立案侦查，那领导也太难做了。 　　不过两位主任的名声依然受损，两人的对垒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气氛越来越强烈！ 　　今天在饭堂吃饭。 　　楚阳拉高强胜去饭堂吃饭，然后和马良才不期而遇了。 　　高强胜是个粗汉子，看到马良才就来气，直接开口就骂：“马良才，你这个人也是够卑鄙了，草泥马的，想当初我在变电站也没少关照你，现在你干的那些是人事吗？” 　　马良才也是火大：“高强胜，你妈的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个手段简直无耻，我只不过学你而已。” 　　高强胜比马良才高大许多，过去就指着马良才的鼻子继续怒吼：“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偷看别人洗澡，我什么时候偷女同事的内裤？你才是天天对着别人的内裤打灰机。” 　　马良才一脸不服：“你手别他妈的乱指，你再指一下我看看，你他妈的这个人就是个变态，以前舔女的袜子。” 　　是的，一个男人肯定都不喜欢别人指着他的鼻子。 　　“我就指着你怎么样了，你有什么想说就当面来，妈的，别在背后给我耍阴的。” 　　“滚蛋，傻逼，你指谁呢。”马良才一把推开他。 　　“狗日的，给你脸了。” 　　楚阳一下没拉住，也没不想拉，于是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很可惜，很快就有人拉开了，并没有出人命，不过也引起了轩然大波，听说梁总把两个人狂批了一顿！ 　　楚阳从他们俩个的对话中，听出了一点东西！ 　　说高强胜偷女人内衣裤的事情，或许并不是马良才！！ 　　…… 　　今天就是演讲投票的一天，楚阳的发挥还算稳定，面对几个领导侃侃而谈，其实也没啥可演讲的，就是三个点：回顾过去，面对现在，展望未来。 　　这是自己演讲无往不利的基本格式。 　　不过楚阳长得帅，站在台上就气度不凡，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一些女的都不知道楚阳说了啥，反正就纷纷鼓掌。 　　下台以后，高强胜看着楚阳点了点头，楚阳也跟他客气点头：“高主任，好难啊。” 　　高强胜突然好像感觉不妙，来了一句：“楚阳，这演讲不错啊，感觉是准备了很久了吧。” 　　看来是有所醒悟了，但是楚阳还是装傻：“高主任，我就是个打酱油的，上台随便说说的，当然也不能说得太差了，怕丢了我们办公室人的脸面，你肯定会当选的，大家都很看好你的。” 　　高主任脸色暗沉：“呵呵，谁知道呢。” 　　高强胜其实也觉得田总拿了他材料去弄赖狗，肯定就是让他当主任的，所以他并不慌张。 　　三位候选人演讲完了以后，各位代表开始投票，这些代表是公司从各供电所和各部门筛选出来的，鱼龙混杂也颇为公平，看来田总也是做了点贡献，真的要公平公正了。 　　他们一个接一个把自己的神圣的一票投入前面的选举箱，这选举箱还是透明的，你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一切情况，有人专门盯！ 　　投票环节，楚阳高强胜还有马良才需要回避，所以就在门口等着，心急如焚，这种事情，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很快一个个代表慢慢地走出来，他们一般投了谁都会不自觉给这个人一个对视的目光，一副邀功的表情，比如华姐走了楚阳，看了一眼楚阳，笑眯眯，很明显是投了自己。 　　华姐你要不介意，大家一起吃个麻辣烫吧。 　　刘军走出来，还拍了拍马良才的肩膀，还不屑地看了楚阳一眼。 　　芷莹也走了出来，哀怨的目光在楚阳的身上停留很久，就好像怨妇得不到滋润，楚阳还是有点不敢面对她的目光，默默地低下头。 　　等到了中午十二点。 　　还没有消息出来，马良才走近问了一下，说是在计票了，马上就有结果了，而且三个人的票数很接近，现在重新算一遍，以免搞错。 　　这一下门口的三个人更加紧张了。 　　高强胜呼吸开始急促，感觉都站不住，半个身体靠在了墙体，马良才倒是面不改色，但是喉结涌动，不断地吞咽口水，看的来也是焦急得不行。 　　还有很多人也没走，看来也在等结果。 　　等到差不多12点半，楚阳有点饿了，刚想走，里面的梁总第一个摔门走了出来，马良才第一个转身冲了上去：“梁总，怎么样？” 　　梁总脸黑着，粗着气：“不知道。”说完直接就走了，不想多说。 　　马良才同志顿时僵住了，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一样，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就等于他没了。 　　这一下，身边的高强胜整个人活络了，脸色泛红，整个人的精神气在上涨，好像要冲破整个宇宙，不过他还是竭力在忍住，不发一言，只是死死看着里面的情况。 　　又有人出来了，是人资部的漂亮美女副主任吴冬梅，今天就她主持选举的，她一出来，高强胜的娇躯就抖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靠了一步。 　　吴冬梅没有多余的动作，径直来到楚阳身边轻轻说了一句：“恭喜你啊，楚阳同志，你选上了。” 　　楚阳一听，身体如同雷击，脑袋瓜子嗡嗡响，但是还是很装逼地来一句：“吴主任，你别开这样的玩笑啊。” 　　吴冬梅笑道：“楚主任，你觉得我会开这样的玩笑嘛，记得请我吃饭。” 　　还伸出手和楚阳握了握。 　　很软。 　　楚阳顿时有点感觉有点昏眩，心脏好像炸开了一个鱼雷，浑身滚烫无比，但是自己毕竟也是过来人了，还是很有风度回答：“就算没选上，我都愿意请吴主任你这样的美女吃饭的。” 　　“哈哈，不知道楚主任还这么风趣。”吴主任含羞笑了一下，踩着高跟走了。 　　长得帅就是风趣幽默，长得丑的，千万不要模仿了。 　　旁边扑通一下，高强胜站不稳，倒在了地上，是休克了！ 　　楚阳赶紧去扶：“高主任，高主任，你没事吧。”毕竟以后你也是自己的小弟了，关心一下下属是应该的。 　　死在这里也晦气，毕竟今天是自己的大好日子，没必要！ 　　高强胜嘴唇发白，眼珠子瞪大，突兀看着楚阳，他很想爆粗，但是好像想到以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领导了，就把脏话全部憋了回去！ 　　“恭喜啊，楚主任。” 　　“呵呵，强哥，别这样，都是意外，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何德何能。” 　　高强胜一口血上涌，他强撑起来，走了。 　　楚阳一个人走出门，又看到了马良才。 　　他已经彻底平静了，盯住楚阳有点愤怒说了一句：“后生可畏。” 　　“马主任，多多指教。”楚阳自然没管它，独自走出了公司门口，然后楚阳掏出手机，给芷莹打了一个电话。 　　“芷莹，我当选了。” 第276章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楚阳当选了，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件无比高兴的事。 　　卧薪尝胆这么久。 　　一切的付出，都有了回报。 　　楚阳强行压抑内心的激动，不在那些同事面前表现自己的兴奋，但是还是想找一个人分享自己的快乐，那就是芷莹，这个自己一直都爱着的女人。 　　以前自己身份差她太远了，现在只是主任了。 　　有勇气来面对她了。 　　楚阳虽然不自卑，但是骨子里总是有一种封建礼教在，始终认为一个男人不能比自己的女人混得差，此时此刻，自己也算是有了足够的底气。 　　“芷莹，我当选了。”楚阳说完了这句话，心里很激动，一直等芷莹回应，希望她为自己欢呼，希望她为自己而高兴，希望她为自己而骄傲。 　　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就是个孩子，永远希望得到她的鼓励和赞美，一个幸福的女人一定要学会说：“你好棒”“你好大”“你今天吃药了吗……”之类的话语。 　　但是芷莹很平淡地回了句：“恭喜你啊，得偿所愿了。” 　　没了。 　　楚阳一时之间，也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件事可能对芷莹来说并不重要。 　　“我为你高兴。”芷莹又加了一句，加得很勉强。 　　“你在哪里啊，我想见你。” 　　楚阳还是鼓起了勇气，自己想去见她了，地位平等了，见她就有了底气，这是男人很奇特的想法。 　　“我在外面跟同事吃饭，再说吧。”芷莹说完就挂了。 　　楚阳不知道为何，心里空落落的，顿时失去了当选主任的快乐，陷入了一种迷茫状态。 　　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为了利益把芷莹给弄掉了，爱情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东西，经不起多少折腾的。 　　对女人来说，青春是短暂的。 　　不可能一直都天真任性下去，一般过了26岁的女人，就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开始成熟起来了，就开始会理性对待感情而不是盲目追求心里的感觉了。 　　这一点，在无数女人身上已经印证了。 　　现在，楚阳和芷莹，都已经26了。 　　楚阳抬头看看头，天空蔚蓝，但是没有风，闷热得很，街上的人来人往，陌生异常，是啊，自己来到了市公司，是不是太执着于要进步了。 　　到现在，好像没交到一个好朋友。 　　现在连一个分享自己快乐的人，竟然都没有。 　　何其悲哀。 　　另一边，李芷莹正和吴冬梅在某个新开的小私厨吃饭，两人都是公司的副主任，而且颜值都颇高，倒是挺合拍的，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 　　今天这家店菜品不错，精致又好吃。 　　两人都吃得挺舒服。 　　吴冬梅看着放下电话的李芷莹一脸的愁容就说嬉笑道。 　　“怎么呢，我的好芷莹，难得他主动给你电话了，你还不去跟你的情郎庆祝一下，人家现在可是主任了，长得又这么帅，你不陪我都想去了。” 　　李芷莹有点脸红，翻了一个恼怒的白眼：“你去呗，你不是刚和前男友分手？我祝福你们俩白头偕老。” 　　吴冬梅手撕着一个乳鸽啃了一口：“口是心非，你到底是怎么样想的，刚才在选举的时候你还得罪了梁总，要不然他就要控制选举结果了。” 　　是的，刚才选举，梁总提出用黑色的投票箱，被芷莹反驳了，要求用透明的，还有唱票计票的人都必须不熟悉的人…… 　　李芷莹叹了一口气：“冬梅，你说他以前不找我，现在上了主任就来找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个这么贪慕虚荣的女人吗？难道我会在乎他是不是主任吗？那我跟他的以前又算什么了。” 　　是的，芷莹就是觉得楚阳把她想得太龌龊了。 　　当初她选择和楚阳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一无所有的。 　　吴冬梅哈哈哈一笑：“芷莹，你不懂男人，男人自尊心很强的，总觉得自己没成功就配不上你的，我猜她以前不是不理你，就是自己自卑，他压力太大了，毕竟芷莹你可是标准的白富美。” 　　李芷莹赶紧摇头：“别用这个词形容我，好烦啊，搞得我都觉得我自己是个没用的花瓶。”李芷莹确实是个白富美，很多女孩都梦寐以求这样的称号，只有她反感和逃避。 　　芷莹也吃了一块奶油酥，动作很轻，淑女范十足。 　　吴冬梅：“那你想怎么样，人家不找你，你天天跟一个怨妇一样，找你了你又觉得人家是动机不纯，芷莹你有时候就是想太多了，让你分手你舍得嘛。” 　　这些话句句入耳，芷莹又开始纠结起来了，把东西一放：“那我现在去找他？” 　　吴冬梅又笑了；“我服你了，你刚拒绝了他，现在又去找你，这样太廉价了，不要急，要去也得明天了，说不定人家现在正和同事倾注了。” 　　李芷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不说话了。 　　吃饱了的芷莹，好像失了魂一样回到自己的住所楼下，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男子爬到了她阳台趴在窗口不知道要干嘛，她刚想报警，但是很快就认出了那个背影，不是楚阳还能是谁？ 　　楚阳确实被芷莹挂了电话以后，越想越不对劲，芷莹一直都没有做错什么，做错是自己而已，所以楚阳就马上来到了芷莹的住所，楚阳敲了门没有人应。 　　又怕芷莹在家故意不开门，于是就心生一计，爬阳台的窗户了。 　　看着楚阳在那里爬上爬下滑稽动作，她的那种不安的情绪马上就消散，那心里又觉得这就是个傻瓜，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芷莹走近了，冷冷地问了句：“你干嘛？” 　　楚阳一愣，赶紧跳下来，摸了摸头尴尬回答：“芷莹，你～我以为你在家，不想见我。” 　　芷莹强忍住心情：“是不想见你。”芷莹说完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楚阳见缝插针，也跟着走进去，这个时候就要脸皮厚了，就算被打一顿也是值得的。 　　芷莹回头看了一眼楚阳，楚阳也站住不动，一副任君打骂的表情。 　　芷莹没理楚阳，径直走到了房间里面，就要关门，楚阳也迅速挤进去，还是一副随便你打骂的表情。 　　这个时候芷莹盯住楚阳：“你干嘛。” 　　楚阳撒娇一样：“芷莹，我们聊聊嘛。” 　　芷莹：“你出去。” 　　楚阳心被割了一下看着芷莹：“芷莹，你心这么狠嘛。” 　　芷莹愣了下，回答：“我心狠，才知道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猪八戒倒打一耙呢。” 　　楚阳也不管了，直接抱住她：“我就是猪八戒，我要找我媳妇，我不走，你不要赶我走。” 　　芷莹憋红脸，小小挣扎起来：“谁是你媳妇，不要脸。” 　　楚阳看她挣扎幅度不大，就是撒娇而已：“你是，你就是我媳妇。” 　　芷莹：“你先出去。” 　　楚阳：“我不出去。” 　　芷莹没好气：“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啊。” 　　楚阳：“……” 第277章 办公室主任！ 　　芷莹换了一套蓝色的睡衣，衬得肌肤白得如同凝脂一般，她现在当了主任，身上多了一分的威严，让人觉得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美丽。 　　她还盘起了秀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落落大方，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不管楚阳，自顾拿起一份小零食薯片吃了起来，一副老娘还很生气的样子。 　　楚阳看她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爱，心想自己真的是混蛋，竟然冷落了她这么久，这真的暴殄天物，赶紧坐了过去，也拿她的薯片吃，但是被她一手拍开了。 　　“不给你吃。”芷莹皱起穷鼻子，往旁边去了点。 　　“芷莹，你还生我气？”楚阳知道，现在只能靠不要脸的死缠烂打了，所以直接抱住她的手，女人确实要哄。 　　芷莹冷哼一句：“你是怎么对我的，我生一下气都不可以了吗？” 　　楚阳用头撒娇一般撞她的肩膀，继续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可以啊，谁说不可以的，但是芷莹你这么好看，生气就不好看了啊。” 　　这话虽然很套路了，但是没办法，它管用。 　　芷莹果然是眉目舒展了些，回头看着楚阳，眼里不知道怎么就红了，一肚子的委屈，挥起粉拳就打了过来：“你这个混蛋，你说你多久不理我了，我就这么容易被你哄过来吗，我就生气，我就不理你，你不开心你可以走。” 　　楚阳这个时候搂住了她，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就让她打：“芷莹，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 　　打是爱骂是情，挨打就是博同情。 　　果然，才打了两拳就心疼了，力度小了，慢慢就依偎在楚阳的怀里，嘟囔着：“你这个混蛋，混球，坏蛋，坏透了，你不是不来找我了吗，为什么又要来找我？” 　　楚阳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嘻嘻哈哈了，把她转过来，很认真看着芷莹：“芷莹，你听我说，其实跟你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就不过如此了，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让你跟我一起受别人的冷言冷语，我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可爱最美丽的女人，你不会介意这些的，你愿意跟我承受这些。 　　但是我不愿意（停顿，看着她） 　　我不能让我最爱的那个女孩承受这些，这是我这个人的最后的尊严和希望了，不过还好就算我们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但是我每一次见到你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我知道你依然在帮助我，关心我。 　　我都会告诉我自己，不要放弃，今天芷莹，我做到了，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站在身边跟你说，我做到了我可以给你最好的了，所以这一切其实都是值得的，芷莹，你不要生我气了好吗，人家是主任了，你不为我高兴吗……” 　　女人是个感性的动物，她跟男人不一样，是一个听觉动物，喜欢听到好的，听到楚阳的这番话，芷莹早已情动不已了，整个人都轻微发抖，眼神里面充满爱意。 　　看来是效果不错。 　　“芷莹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走了。”这个时候，可以适度耍流氓。 　　芷莹开始感动了：“楚阳，其实我想让你知道，我是可以跟你一起吃苦的，我不是那种只懂得享受的女人，我愿意跟你一起经历一切，只要有你。” 　　“芷莹你真好。”楚阳不能给她在思考了，搂住她，对准她吻了上去。 　　终于，芷莹她再也压不住自己喷薄的情感，也直接搂住楚阳的脖子，送上了柔软湿滑的小嘴，楚阳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抱着她就是一通啃咬。 　　这种时候双方的的情感是饱满的，激烈无比的，都渴望在大家身上得到安慰。 　　很快大雪开始纷飞，越下越大，落在沙发上，地上，还落在枝头上，慢慢化成小水滴，然后随着枝丫缓缓流淌，晶莹剔透，一阵风吹过，枝丫强烈地抖动，伴随一生，雪没了，水也干了…… 　　今天楚阳搬进了新的办公室，正式成为公司办公室主任。 　　楚阳摸了摸座位，心中有一种滚烫的温度。 　　舒服啊。 　　刚才回来的时候，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明显不同了。 　　以前自己回来上班，几乎无人问津。 　　现在一个个都凑过来打招呼：“楚主任好，楚主任好。” 　　进了电梯，大家都会有意无意让出一个比较好的位置给你，首先问你：“楚主任你到几楼。”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你可以觉得他很恶俗，很肮脏，但是一旦你沾染了它，就会上瘾。 　　楚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吴下阿蒙，知道自己不能飘。 　　还是一样的礼貌待人，别人来问，自己也回应着，千万不要给别人一种鸡犬升天的感觉。 　　当然有一些聪明人开始从结果来推论，说是说楚阳耍阴招，举报了高强胜和马良才两个人，导致他们两人落选的，这些聪明人也让楚阳感到了不安。 　　但是楚阳告诉自己，我没有欠谁的，人不为己？那是傻瓜，而且举报信也不是自己贴上去了，那就是他们两个人自相残杀的结果。 　　高强胜估计是听了某些风声，看楚阳刚收拾好桌子，也来套楚阳的话，他问楚阳：“楚阳，举报信是不是你放在我桌上的。” 　　楚阳一听他还叫自己楚阳呢，心里有疙瘩。 　　真不懂事。 　　楚阳不动声色摇头说：“高主任，我真没有，我哪里来这信啊？”但是高强胜也没说信与不信，他只是笑眯眯看着楚阳，嘴脸“呵呵呵呵”地发出不明确不明朗的声音。 　　楚阳知道他想要套自己的话，但是自己不可能上套的，逆序露出微笑地回答：“高主任，真不是我，我真是糊里糊涂就上去了，不过按照你说的，我们两个谁是主任，其实不都一样的嘛，你说呢。” 　　高强胜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楚阳的笑有点渗人，他内心有点小害怕，看着楚阳又说道：“楚主任，以后请你多多关照了，你有什么就吩咐我。” 　　呵呵，果然还是懂事的。 　　他才发现，人家已经是主任了，不是那个小阳了，楚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高主任，别说这些，以后我们就要同进退了。” 　　高强胜好像吃了一个蟑螂一样难受，灰溜溜地走出去了。 　　…… 　　当上了主任，一切都好起来了。 　　提拨了就少不了请客吃饭，楚阳当然不会小气，请了自己部门几个人吃饭，也请了其他部门的人，当然包括人资部的吴冬梅同志。 　　上次答应了，自己肯定要做的。 　　而且往后的工作中少不了要打交道要合作，藉此机会熟络熟络是非常有必要的，加上她还挺好看的，总感觉她笑得特别的甜，标致小酒窝看起来很让人舒服。 　　她也没跟楚阳客气，直接带着他的同事们趁火打劫，吃了楚阳八百多块，回来的时候竟然还笑呵呵跟楚阳说：“楚主任是不是心疼八百块了？” 　　楚阳：“当然不会。” 　　吴冬梅：“哈哈，不心疼就好，这一顿可不是贺你当主任这么简单，偷偷告诉你，投票选举那里我也是给你出了力的，所以啊，我吃你一顿不过分。” 　　“一点都不过分。” 　　…… 　　当上部门的主任，事情就开始多了起来了，自己忙得焦头烂额。 　　总感觉多少时间都不够。 　　芷莹都有意见。 　　楚阳服务好几位领导之余，也开始琢磨起办公室的几个兵了，自己怎么才能管好他们，让他们对自己死心塌地呢。 　　陈耀强强哥就别想了，快要退休的人了，自己也不能安排他做什么了，只能平时让他下乡跑腿。 　　孙佳伟焦上松统一战线，两个人年纪与自己差不多，但资历比自己老，以前对高强胜都不很买帐，分配布置点工作都要讨价还价的，现在对自己也是不太服从，各种推脱，麻烦，可科室里还缺不了这两个人，毕竟大部分材料都是他们两个来写。 　　华姐是最听话，也是最挺的，可惜是个女同志，在公司这个男性为主的地方，而且学历不够，也担当不了什么重大的角色，只能做一些打杂的事情。 　　青姐呢，她家庭条件不怎么好，听说丈夫做生意出了事，欠了不少钱，两个孩子都是读小学，每天都要接送，也别指望她什么了，她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都不错了。 　　至于副主任高强胜，这个人现在还算乖，不跟楚阳唱反戏，但是他看得出来也因为这次被楚阳截胡而不爽，看到楚阳也只是忍气吞声罢了，肯定会找机会扳倒楚阳的，所以也是一个祸害。 　　这样一分析，楚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四面楚歌，步履维艰了。 第278章 不要相信领导的鬼话 　　当领导的，很不容易的。 　　上面各种命令指标压着你，下面又怕别人不配合你，好难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这都是做了领导的口头禅，就跟有钱人说有钱也没什么意思一样。 　　你最好把一个字都不要信。 　　你让他别当领导了，他第一个跟你急。 　　楚阳也一点都不怕这样的情况，什么所谓的领导给的压力，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什么指标，什么供电量，供电指数，什么社会影响力。 　　说实话，这些关我屁事咩。 　　你可能会觉得，楚阳这个人怎么如此没有责任心，没有一点点的集体荣誉感，社会使命感。 　　喂喂喂，大哥，几千块一个月的工资，打份工而已，还要我拿命拼？ 　　生活大于工作，当不当领导，其实都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而且说什么怕底下的人不配合，工作安排不出去，哈哈哈，这个确实是个问题，没人干自己就得干了，但斯大林同志曾经说过，没有人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全都是血肉之躯。 　　都是要吃饭拉屎的，都是要生活的有欲望的，只要牢牢地把握住这些，根本不怕别人不配合，关键看你懂不懂画饼，懂不懂给别人灌鸡汤了。 　　这方面，楚阳还是比较拿手的。 　　楚阳刚来办公室的时候，就把这几个人琢磨和分析了一遍，其他人其实都很容易搞定，也很容易满足，唯独是孙佳伟还有焦上松，他们俩虽然不服气自己后来居上，当了这个主任。 　　但他们两个也不是什么狠角色，肯定也不敢在工作上捅篓子，要是在工作上出了问题犯了错误给楚阳抓到了把柄，倒霉的是他们自己，楚阳肯定会毫不留情赶出办公室。 　　所以他们只敢在在小地方搞点小动作，比如从不很爽快地答应安排的工作，总要唧唧歪歪地讲价钱，手上的工作老是拖拖拉拉，不到火烧眉睫了不加紧，时常上班期间电话唠嗑，到其他办公室串门。 　　特别是这个孙佳伟，一天上八次厕所，一去就是20分钟以上，你娘的摸鱼也不是这样摸的，最让楚阳无法忍受的就是他们虽然称呼他楚主任，可语气是那么轻佻，听了就不是滋味。 　　至于王小艳，知道楚阳当了主任以后，每天工作都很开心，会帮楚阳打扫办公室卫生，有时候还会清理一下楚阳的个人卫生，还会故意穿得很低胸埋头苦干，让楚阳看穿她的大雪山。 　　楚阳知道她的想法，色有自己，然后想自己给她解决编制问题。 　　可惜自己不是田总，没有这个权利，只能白白看了。 　　这个世界，你要是成为了圈中人，什么利益好处就接踵而来，你要是圈外人，就只能红眼看别人发财，这不是什么潜规则，这是真理，这是大家都能看到的真实的存在，试问谁又能免俗呢。 　　楚阳对华姐还有青姐还跟从前一样，仍旧华姐亲姐的叫得亲热，自己也尊重陈耀强强哥是办公室的老资格，遇到些一些工作还拉着他一起商量对策，给足他面子。 　　他们也很配合楚阳。 　　当然了，楚阳也会体谅青姐家里有小孩，每天准她半个小时提前去接送小孩，这让她感激得无以言表，每天都恨不得以身相许…… 　　今天早上，楚阳又跟部门的几个人一对一进行对话聊天，继续深入裙底地摸索挖掘了他们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准确地把控了他们的思想动态和身体构造，从而各个击破。 　　比如焦上松同志，楚阳会跟他说：“小焦，我也是写东西出来的，我跟你其实是一类人，现在公司很看重你，我也很看重，你只要好好干，副主任很快就是你的，你知道的，高强胜估计很快就要换岗位了，这个是田总在亲自跟我说的。” 　　这就是无中生有了，但是焦上松也是若有所思地点头出去了。 　　比如是孙佳伟，楚阳会跟他的：“小孙，我知道你其实对于工作没有太大的追求，但是我不允许你这样轻易埋没自己的才华了，在我看来你是比小焦更有潜力的，我以后会着重培养你，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以后你要成为办公室的顶梁柱了。” 　　没有追求是因为看不到希望，看到了希望，追求就来了，楚阳这一招叫做内卷分化。 　　大家都是明白人，楚阳这也算得上是推心置腹的话了，归根结底这些人其实都是想要进步的，只要他们有这个心思，就一定会被楚阳拿捏。 　　当然楚阳也不知道，单凭鸡汤只能一时麻痹他们而已，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工作上严格要求自己和他们，在生活上和一些福利尽力给他们争取，这才是驭人之道，当然楚阳也会天天在田总面前唠叨的，哭穷，说人手不够，要求他再给办公室增加人手。 　　今天下午的时候，人资部的吴冬梅来通知楚阳去进行新员工转正的面试。 　　楚阳一头雾水看着美女吴冬梅：“吴主任，这个转正面试考核是啥意思？我这当主任不久，不知道你们这里面的规矩啊。” 　　吴冬梅笑眯眯看着楚阳：“楚主任，去年七月我们市公司进了10个新员工，一年到了就可以转正的考核，你作为面试官去对他们进行考核，考核通过就可以正常转正，考核不过就要延期转正，一般延期三个月。” 　　明白了，这个爱过往公司都是这样的，新员工进来都是一年的实习期，这一年只有基本工资，没有绩效发的，一年后转正了才有绩效，三个月也是几千块了，楚阳当时那一届也有几个延期转正的。 　　“吴主任，这全给他们转正得了啊，搞这么复杂干嘛。”这可是关乎别人的钱的问题，何必为难？刚出来工作，几千块很心疼的。 　　吴冬梅笑了笑：“楚主任，这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公司有要求的，有一定的名额限制，所以必须有两个人转正不合格。” 　　楚阳摇摇头：“好吧，又是老套路，考核还没开始，已经出了结果，看谁倒霉了。” 　　吴冬梅：“田总说了，到时候分你办公室一个人，你也可以借机考核一下，看看谁符合你的要求，我给你第一个选。” 　　楚阳吃惊：“那就谢谢吴主任了。” 　　下午的时候。 　　楚阳早早就去大教室进行面试考核，十个考生都在那里等着了，一个个都乖巧得好像受了什么伤害一样，看到楚阳亲热地喊着“楚主任早”“楚主任好”。 　　其中有两个人，楚阳是认识的，坐在右边的角落，长得看起来很纯真的唐雅，但是她可是一点都不单纯。 　　楚阳刚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她也刚来到办公室实习了一个月。 　　听说关系很硬的。 　　也是一般人都是下去供电所实习，她留在办公室，肯定不简单了。 　　这个姑娘为人处世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总是会以借口自己是个弱女子，然后故作娇态地推脱很多工作，楚阳还发现她很利用自己的美色去pua别人。 　　那时候楚阳刚来，跟谁都很客气，她有一天说自己不舒服，让楚阳帮她搞一份资料，楚阳看她有几分姿色而且楚楚可怜的也帮她了，但是回去的时候，发现她和其他男生在约会呢。 　　楚阳并不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不太喜欢这种被人骗的感觉咯，而且总感觉这女人很绿茶，楚阳进来以后看着她，唐雅看到楚阳，一下脸就红了，眼神有一种纠结，赶紧低头去了。 　　其他几个面试官很快也来了，没想到，冤家路窄，刘军那个家伙也是面试官，两人对视一下，不说话，就直接开始了面试。 第279章 处处有炮灰 　　几个部门主任坐在一起开始进行新员工转正的面试，有些部门正主任没空，就派了个副主任来，刘军就是其中一个，看起来这阵势还挺大的。 　　其实也就是一个转正的小小面试，并不是什么大事，这面试再差，也不可能辞退新员工，顶多就是批评教育延期转正罢了。 　　几个主任之间都有说有笑的，表情轻松愉快，完全也不当一回事。 　　吴冬梅进来给每个主任发了一张纸，还有新员工的一些个人资料，大家随便翻了翻。 　　然后面试就开始了，进来了一个小年轻，蛮自信的，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紧张。 　　他做了一个一分钟的自我的介绍，超时了，不过说得很好，背得很熟！ 　　楚阳还以为这些新员工估计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会紧张得发抖，看来自己想多了，现在的孩子，一个个都是社牛。 　　这都是小儿科！ 　　他说了自己实习期一年走了好几个生产部门，收获满满，先去去了供电所，学会集抄装表，接着去了变电站学会停电挂地线，再去去了输电所，学会了爬杆，最后去了安监部，学会了安全监督的重要性，知道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头头是道，没有什么问题，最后一脸认真地看着大家，等待发文。 　　坐在中间刘军率先问了他几个问题，还算挺专业的问题，楚阳都有点吃惊他能问出这样深度的问题。 　　“看到线路着火第一时间应该怎么做”“遇到大风天气，巡线的注意事项”“变压器漏油是什么原因” 　　这个家伙反应很快，都回答得很流畅，看来实习一年的效果很显著，不是那种混日子的，楚阳应该会给他90的高分了。 　　人资部王海波也问了一个的问题：“公司的服务宗旨是什么啊。” 　　这个家伙依然流利地给出了答案，不过这个问题要是不懂，那就是要拉出去砍头了。 　　最后王主任问完以后，他看了一下大家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没有就下一个了。” 　　其他几个主任好像都没进入状态，都表示没有问题。 　　楚阳本来不想问的，但看他表现还不错，就多问了一句，想给他加加分：“李家坤是吧，说说中性点有几个接地方式？” 　　这是自己当初进入爱过往公司的面试题，记忆犹新，自己难以忘怀。 　　这一问，糟糕了，好像问到了他的软肋，他一下子就慌了，整个人脸都白了，眼神木木地就看着自己，好像要求救一般，有点意思了。 　　楚阳也是有点懵的，这就答不出来了，不是吧，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咋回事，你就算没来实习，这也应该答得出来啊，这是电力人的基础知识吗？ 　　“楚主任，这个题不是题库的吧。”这个时候李家坤来了一句，很为难的样子。 　　楚阳才顿悟，翻了翻刚才吴冬梅发的一纸张，后面原来是有题目，刚才刘军问得都是题库的题。 　　“一定要问题库的问题？这题库公开了的？”楚阳跟旁边的吴冬梅确认了一下，觉得有点意思。 　　“这次的面试没有题库的，这只是你们面试官参考的题目，也没公开。”吴冬梅回答。 　　那就奇怪了，他怎么知道题库？ 　　“单相接地，其他两相的电压是升高还是降低？” 　　这个输变电的梁主任也问一个，这个问题也不是题库上面，是梁主任想出来的。 　　这一下，这个家伙彻底慌神了，脑袋瓜子也是嗡嗡嗡的，看着几个主任忐忑回答：“这个，这个，我不会。” 　　梁主任有点生气问道：“这些可是电力人最基本的知识了，这些都不会，你还会什么？你大学怎么读的？” 　　这一问就有点过了，还不如问他怎么进的公司咧。 　　李家坤这一次倒是很诚实，很坦白：“我没读过大学，我读的技校。” 　　“大家也不要太苛刻了，只是一次转正考核而已了。” 　　这个时候，王海波主任发话了，虽然是说笑但是也看得出来很认真。 　　说到这里，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梁主任也不说什么了，看来是给王主任面子了。 　　楚阳也懒得问了，不是怕谁了，而是不想当面为难一个新员工。 　　接下来又进来了几个新员工，这几个就还好，至少不是一点都不懂，还是有一点点水平的，不过也只是一点点了。 　　面试了一半，楚阳很意外，市公司招的员工怎么素质这么差，比下面的县级公司的还要差，按理说不应该啊。 　　百思不得其解。 　　怪不得自己进不了市公司，感情自己太牛逼了吧，市公司容不下我这种大佛。 　　想得有点多了。 　　最后一个，是妹子唐雅，她袅娜地走进来了，表情还是一副娇柔造作的样子，身材没得说，挺标志的，有胸。 　　她的眼睛水多，看起来很容易让人产生来怜惜的感情，你看她说话就感觉这个女人特别的真诚，是天生的绿茶体质。 　　刘军还是开始先问了几个问题，她回答得慢斯条理，也算回答得很清楚。 　　楚阳也问了一个：“什么是线损率”。她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来，还撒娇一般来了一句：“楚主任，好难哦，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难的嘛，呜呜。” 　　这是撒娇。 　　尼玛，受不了，真想屌死她。 　　其他主任笑笑，不说话了。 　　面试完了，开始打分。 　　大家都在讨论，说李家坤还有唐笑应该是比较差的，不应该通过。 　　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不瞎。 　　楚阳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了。 　　但是这个时候，人资部王海波主任迫不及待了，也不等大家打分，直接开口说道：“提醒你们一下，那个，第一个的李家坤同志，是梁总家边房亲戚，进来公司的时候跟我打了招呼的，我们一会最好让他通过。 　　还有那个一个唐雅，是基建部唐主任的侄女，刘军你不知道？你们主任没交代你？” 　　刘军这才开口：“是，唐雅是我们主任的亲侄女，所以请大家也高抬贵手，特别是楚主任还有梁主任，你们俩一定笔下留情，把分数打高一点，不然不好交代。” 　　其他主任一听，都很老实，都给他们两个打了高分。 　　人情世故，在爱过往必不可少。 　　楚阳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区区一个转正，又不是什么大事，梁总也没出声说要我们给他通过吧。” 　　身边王海波：“这种事情还要领导开口，那就是我们做工作不到位了啊，楚主任，我们要替领导多分担一些！” 　　好家伙，舔狗最高境界了吧！ 　　这还能怎样！ 　　楚阳有点不爽了：“他们两个不淘汰，那淘汰谁呢。” 　　生技部的范主任：“王主任，背景你知道，那到底哪一个没有关系的，说出来吧，不要得罪人了。” 　　王主任：“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了，刘惜燕还有王春桃关系差点，她们两是下面县公司领导的亲戚。” 　　楚阳知道为啥自己进不了市公司了，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户。 　　安监部的房主任来了一句：“王主任，早说啊，就写她们不通过是吧！” 　　王主任：“我只说了基本情况，这打分还是你们自行判断了。” 　　楚阳：“一次转正而已，要这样搞？” 　　王主任：“最好是达成领导的目标。” 　　楚阳：“是不是想多了？” 　　刘军一脸的不屑：“楚主任，你要是有什么意见，你可以不打这个分。” 　　“没有意见，哪有什么意见。” 　　楚阳知道一个人也左右不了什么，其实也就一个小事情罢了，自己现在肯定不会跟别人对着干，自己根基都还不稳呢。 　　虽然心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是照做了。 　　打不过就暂且加入他，这也是生存之道。 　　打完分统计一下，马上就出结果了。 　　李家坤和唐雅都通过了。 　　而且分数也才多别人零点几分，其他两个女同志成了怕炮灰，一切都操纵得很完美。 　　知道结果后两个女孩子一下就哭得梨花带雨的，楚阳看着她两个哭丧的表情，心里还是莫名的难过，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情。 　　不过好在只是延期三个月转正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忍一忍就过去。 　　其实这种东西，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你没转正，你就不能享受正式员工的福利待遇和评奖。 　　转正考核通过就有机会进入到大楼的几个部门工作，考核不通过继续下放到下面供电所培养，等转正才有机会上部门来。 　　上一辈子，楚阳也有2个同事转正延期的，后面所有的事情都被人慢了一步，然后永世不得翻身了，所以这看似很不起眼的一件事，就改变了两个命运。 第280章 谢总，你的骄傲呢 　　搞完了面试转正的事情，梁总竟然把楚阳叫了过去。 　　“喝杯茶。” 　　梁总以前对楚阳肯定是不太满意的，但是楚阳当了办公室主任以后，也在尽力地修补关系，毕竟自己就是为领导服务的，平时非常尊敬他，也事事以他为先。 　　现在至少明面上，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的尴尬，表面客套还是很客气的，梁总还亲自给楚阳倒茶。 　　“梁总，客气了。” 　　楚阳赶紧双手小心接过，两人相处，并没有真的亲密无间，楚阳时刻跟他保持一个距离，毕竟谢总的经历历历在目，这是职场，永远是利益第一位。 　　梁总如果能看上自己，一定也是利益驱动罢了。 　　不过自己要想继续进步，必须跟他虚情假意。 　　“楚阳，听说你去面试新员工了吧，这一届的几个新员工水平如何。”梁总看似随口问道，实际是有心意的。 　　楚阳也是违心回答：“还行，都是公司精心挑选的人才，个个素质都很高。” 　　能不是人才嘛，都是有后台的。 　　“嗯，你不是你办公室的人，你有没有心仪的。”梁总押了一口茶，继续问道。 　　这就有点明显了。 　　楚阳想了一下，应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不用说，他肯定是想往自己办公室塞人了，而且肯定是王主任说的那个李家坤。 　　楚阳虽然不想要这个人，但是好像也没办法，只能客气回答：“梁总，我无所谓，都可以的，公司有人给我就很满足了。” 　　梁总突然就严肃了，板起脸回答：“这不行，办公室是我们最重要的部门，所以必须要精英，不能随便了。” 　　楚阳心想，我尼玛，装啥啊。 　　“那我就斗胆跟梁总你要一个人，那个李家坤我觉得很不错，斯斯文文的，看起来文弱书生的样子，估计能写点稿子，不知道能不能放在我们部门。” 　　楚阳现在还是一个新主任，根基不稳，没必要跟他冲突，那就卖他一个面子，而且自己就算不主动提出估计也没法改变什么的，还不如跟他交个好。 　　梁总果然眉头舒展了，看着楚阳露出一种好孩子的目光：“嗯，这个没问题，你觉得好肯定就是好了，你到时候开会的时候主动说一下，我也说一下，反正先满足你办公室的要求，好吧。” 　　楚阳心里已经把他骂了千百遍了，假得要死，但是表面还是诚惶诚恐：“那就谢谢梁总抬爱了。” 　　没办法，与蛇共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梁总微微一笑：“别说这些，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你何时把我当自己人了，狗屁！！ 　　在会议上，楚阳提出要李家坤的想法，梁总也说了一下，田总一下就表情难看，但是最后没说什么，也就同一张了，最终李家坤如愿进了办公室。 　　后来楚阳才知道，原来田总是另有安排的，想把这个唐雅安排进来的，只是被自己搞黄了，最后这个唐雅去了隔壁的生技部，也算是挺好的部门。 　　有些人，路都是敞开的，怎么走都行，有些人路都是堵死的，怎么走都不行。 　　不过回头想一想，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坏事，毕竟自己是田总的人，怎么能帮梁总。 　　或许这就是梁总的计谋，分化利用自己和田总。 　　妈的，轻敌了。 　　…… 　　今天下午，楚阳在办公室和王小艳玩蛇皮，接到了谢总的电话。 　　“楚阳，我在市公司开会啊，今晚有空没，吃过饭。”电话里面的谢总态度突然就亲切起来了。 　　楚阳愣住了一下，一时没有想出什么理由拒绝他，就回答：“谢总怎么请我吃饭，有什么主题吗？” 　　谢总回答：“不需要什么主题吧，楚阳我们两个很久没聚了，感情都疏远了啊，你小子当了主任，都没请我吃饭呢，今晚喝一杯。” 　　呵呵，谢总啊谢总，我到了市公司这么久了。 　　你来市公司开会多少次了，我还遇到过你几回了，你何时又说要跟我吃饭？你何曾想起我们以前一起拼的日子，现在我当了主任，就是要聚聚了。 　　人啊，真是无利不起早，都是眼里看着利益的。 　　楚阳也狠不下心拒绝，而且楚阳也想看看谢总看到自己当了主任是什么一张嘴脸，现在自己办公室很多业务其实都关系下面的县区公司，他们很多单子都要自己签名的。 　　下班以后谢总发了一个酒店过来，是布拉最好的一个酒店了，还是挺懂事的，楚阳开车过去，门口的迎宾小姐很不错，一个个都大长腿，气质很不一样。 　　进了包厢以后，里面有好几个人，都是布台的同仁，除了谢总，还有张可怡张总，办公室新的主任黄伟兴，还有安监部的刘畅…… 　　楚阳一进门，谢总很懂事，第一个站了起来出来迎接，还握住了楚阳的手亲切说道：“楚阳，来了啊，这些我也不用介绍了，都是自己人了，今天就是叙旧，你能来真是给了我们面子了。” 　　楚阳对于谢总这么热情的表现，还真的有点不习惯，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但也有一点点暗爽，谢总你是什么人，我难道还不清楚，你还需要在我们面前装吗？ 　　而且自己虽然是办公室主任，但级别跟你谢总，还是差了一丢丢的。 　　不过别人既然都这么装了，自己也只能装客气：“谢总，这就是见外了吧，我也算是半个布台的人了，谢总请客吃饭，我岂有不来之理。” 　　“哈哈，楚阳坐，你坐中间。”这谢总要把楚阳推到中间的位置。 　　楚阳如何愿意，赶紧回答：“谢总，你这折煞我了啊，你坐你坐。” 　　于是乎两人为了谁坐在C位又退让了半天，看到旁边的张可怡都要笑了，最后楚阳还是拗不过谢总，自己坐在了中间的C位，哎呦，没想到啊，自己还有这么高光的一天。 　　楚阳坐下以后马上就说道：“谢总我坐了这位置，今天这顿就是我说了算了，一会谁也不要跟我抢买单了，现在布拉是我的主场了，你们来找我，我很开心啊。” 　　楚阳也就是装个逼而已，心里知道，肯定不用自己买单的。 　　这个时候坐在一边的黄伟兴接了一句：“楚主任，你这不让我们这些小的活路了，本来我们这些职位低的就没有什么话语权，你现在连买单的权力都不给我，那回去谢总可要批评我了啊。” 　　好家伙，还是那么会拍马屁，当初楚阳做主任的时候知道这是个狼心狗肺之徒，故意压着他，不给他机会，没想到自己一走，还是压不住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把谢总舔舒服了。 　　不过也是没办法，没人堪当大用了。 　　谢总也笑道：“伟兴，楚阳是我们的榜样，也是我们的骄傲，你现在跟楚阳同为办公室主任，你要时刻跟楚阳汇报你的工作才行。” 　　黄伟兴：“这个一定的，楚主任，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嫌弃我叨扰你啊，以后多多指点一下我。” 　　呵呵。 　　真他妈的可笑，身份一变，态度直接来了个大转弯，人为什么可以这么的无耻。 　　你落魄的时候，真是狗都不理。 　　你成功的时候，你放的屁，别人都觉得香。 　　不过今天，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怎么看，应该还有后手的。 　　不然不会出动这么大阵仗。 　　张可怡你老是看着我笑什么，信不信我今晚鞭你！！ 第281章 只有嘴是硬的？ 　　人在职场，身不由己，虽然明知道谢总这个鸟人虚情假意的，但你还是得乖乖地陪他一起演戏，如果自己不能过了他这一关，还谈什么真的成长。 　　谢总今晚看起来兴致很高，不断敬楚阳酒。 　　楚阳有点不胜酒力，就缓一下问道：“谢总，今晚到底啥情况，你要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好了，我们之间就不需要拿酒来问路了，对吧。” 　　楚阳总觉得谢总没有那么简单，自己还不了解他？ 　　谢总一听楚阳这话，就不高兴了：“楚阳，你这么说我真的不开心了，我今晚就是来找你喝酒的，就是为了我们这兄弟情谊干杯。” 　　楚阳听了都想笑，我跟你还有啥兄弟情谊，我要是不当这个办公室主任，能有资格跟你谢总一起喝酒？你他妈是来逗我的。 　　谢总不说，身边的张可怡一直笑眯眯，挺着咪咪来笑，这黄伟兴就相当于个服务员了，一直在端茶倒水的，有时候插科打诨两句反正都是恭维的话。 　　楚阳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尽量控制，保持镇定，时刻警惕。 　　喝得差不多了，这边黄伟兴跳出来说道：“楚主任，这边给你汇报一下，就是你当初搞出来的无人机基地已经全部竣工了，随时欢迎你过来检阅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啊。” 　　楚阳还没回答，这边谢总马上就又接了一句：“对了，你不说这个我都忘了啊，楚阳，我们这边准备在这个月的15号搞一个无人机基地落成仪式，你作为无人机的教授级别的人物，也是我们布台无人机的牵头人，我们这边诚挚邀请你和田总过来参加，为我们的开幕式致词语，你到时候跟田总一起来吧。” 　　楚阳一听，原来这主题在这里呢。 　　真是狡猾。 　　可能还不是自己去不去的问题，关键是别人田总了。 　　楚阳故作沉思，嘴里念念有词：“15号，也就是后天了，嗯嗯那天好像有几个安排了啊，这个谢总，我不是不想去，我确实想去跟老伙计聚聚了，可能真的抽不开身，你知道的，市公司跟下面的办公室不一样，管自己的事情，还得管你们下面的事情，所以这边事情多了去了，我刚上任，什么都不懂啊，手忙脚乱啊。” 　　后天楚阳其实没什么事的，但是楚阳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答应他们，就算最后要去，也是等田总过来安排，而不是你谢总过来说让我去就去。 　　要不然不单单是自己身份变得廉价了，还把自己直接领导给得罪了。 　　谢总听到楚阳这样的回答，竟然也一点也恼怒，神情都没有变化，马上就接了一句：“楚阳，这个开幕式没有你可不行啊，你是无人机的创始人，你来为他剪彩是极其有意义的事，这样时间你来定，你哪天有空，我们就那一天搞个仪式好了，不过最好是下周了，这省公司也是抓得紧啊。” 　　哈哈哈哈。 　　谢总啊，你真有意思啊。 　　他的这话，顿时让楚阳有点了心动的感觉，要是自己年轻几岁，什么都不知道，还真的上头答应他了。 　　自己这个无人机大专家，在全省都是出了名的，也是李董当面表扬过的，去给他们主持这个落地仪式，那是可以给他们增色不少的，所以这个谢总今天才会如此的卑微。 　　楚阳继续装死：“谢总，你这就折煞我了，但是我这边真的说不定哪天有空了，我现在是办公室主任，就是相当于田总梁总领导的秘书，大大小小事情都要操心，领导不放假，我必须是随叫随到，走不开身的，所以请你谅解我啊。” 　　谢总这次终于有了一点点的不爽，眼神闪过一丝的情绪，但是很快就淹没了，继续笑着敬酒：“也是，楚阳你现在身份不同了，确实是忙，这样我跟田总说一下，看他有没有时间。” 　　楚阳笑了：“嗯，这样最好不过了，无人机是我们市里最重要的项目之一，我想田总再忙也会抽时间过去的，说不定也会带我过去，这样我就可以回去跟大家聚聚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谢总是个聪明人，也不再说什么了，接下来还是喝酒，谢总这喝得有点上头，一瓶不够，谢总又让黄伟兴去车上拿了两瓶小的五粮液。 　　楚阳一杯一杯陪着，心里只有一个字：“无聊。”当领导真无聊。 　　喝到了最后，谢总果真有点醉意了，全身都泛红了，开始了胡言乱语：“楚阳啊，你小子啊，我跟你说，你当初在布台，我没亏待过你，你别给我摆谱……” 　　这话一出，张可怡就站起来了：“黄伟，谢总醉了，你赶紧扶他上去休息了。” 　　黄伟兴也是懂事的人，赶紧拉住谢总上去了，虽然谢总一直在挣扎，我没醉……他们早在这个酒店开好了房，今晚不回去布台的。 　　谢总这小子，每次来布拉开会，都会住一晚。 　　他是最懂得享受的。 　　楚阳起身，也打算走了，但是被张可怡叫住了：“楚主任，不焦急回去吧。”她今天不怎么说话，一直都在一边笑。 　　楚阳回答：“不是很焦急。” 　　张可怡：“不焦急的话，到我房间去坐坐。”张可怡说完就直接走了出去，玲珑的娇躯，很好韵味，她身上总是有一种目空一切的傲娇，让人想要狠狠怼她。 　　坐坐……就坐坐，谁怕谁啊。 　　进了房间，张可怡就去了厕所，哇啦啦的，感觉流量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开水了，等她出来，竟然换了一件衣服，还是酒店的那种棕色的浴袍。 　　这种浴袍是那种用扣子的，但是好死不死，她好像没完全扣住。 　　而且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穿。 　　她走过来。 　　若隐若现的，这白炽光很不礼貌，仿佛可以穿过她的衣裳，令那部分孤线，显得如此的触目惊心。 　　不知道不穿会怎样呢。 　　楚阳感觉自己的血气上涌了，猛吞了一下口水。 　　“喝杯水。”她倒了两杯水，然后自己拿了一杯，坐在床边，嘴巴在杯子沿小心地磨蹭，也不是喝，就好像是在嗦。 　　楚阳这个角度，总是看到一抹阴影，坐在一边。 　　挺立难安。 　　她喝完一杯水，将杯子轻轻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往后一仰，就这样在沙发上直接躺下来了：“累死啦，我也躺会，你不介意吧。” 　　介意肯定不是很介意的。 　　她这一躺下，整个身体全部都暴露了。 　　好一副身材。 　　上帝太残酷了，谁他妈的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楚阳，恭喜你，我知道你不会沉沦太久的。”张可怡嘴唇勾起，既妩媚又温柔，既漂亮又性感。 　　“哎，运气好而已。” 　　“呵呵，今天看你和谢总这样，很有趣。” 　　“我觉得不是很有趣。” 　　“哈哈哈，你这个人，我真是服了，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张嘴是硬的。” 　　张可怡看透楚阳一切伪装。 　　“张总，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楚阳不是很爽。 　　可她鱼跃而起，突然抓住了楚阳的手：“陪我一会不行吗。” 　　“我只有嘴是硬的，怎么陪你。” 　　张可怡一点也不害羞，盯住楚阳某一个地方：“或许还有一个地方，我不知道……” 　　“……”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楚阳还能怎么样，直接回头抱住了她。 　　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上去。 　　手也不闲着，贴着大腿…… 　　我让你见识一下。 　　张可怡似乎很喜欢这样，就好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搂住楚阳，开始不断扭动。 　　…… 第282章 一个下属的修为 　　今天下午楚阳回到办公室，田总把自己叫去了。 　　“田总，你找我。”楚阳恭敬地问道。 　　“嗯，楚阳，省公司临时通知，明天早上我要去省公司去参加多区电网联动研讨会，你辛苦一点，赶紧给我起一份稿子。”田总把材料交了过来，这种会议都是临时性的，所以比较紧急。 　　楚阳回答：“嗯，我这就回去起草，保证今晚12点前发到你手上。”没办法，作为一个总管家，这种时候只能亲自出马。 　　“嗯，有你把关我就可以偷点懒，睡多一睡了。”给田总写稿子，楚阳确实是尽心尽力，亲自上阵，不让它出一点的意外，给梁总就随意一些，直接丢给了焦上松去搞了。 　　楚阳：“田总，明天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田总：“那个布台不是说无人机基地落成仪式，我这边是没办法去了，你就代我跑一趟吧，不然跟谢总那边也不好交代。” 　　楚阳其实不想去，就回答：“要不让梁总去呗，我这身份不够吧。” 　　田总看着楚阳笑了一下：“梁总要跟电厂那边讨论线路迁移的问题，也没有空去，你去是比较合适的，谢总也特别提了你的名字，布台是你的老巢，回去看看不好？” 　　楚阳：“田总可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市公司的。” 　　田总：“多少知道一点，不过这没什么的，这只是你的心坎，一切都需要打开的，给你一个任务，回去好好玩一天，就这么决定了。” 　　楚阳：“行，既然田总都吩咐了，我舍命都要去一趟。” 　　田总笑了一下：“没那么严重，这样开我那台688去。” 　　688是市公司最豪华的车，奥迪A6。 　　楚阳有点吃惊：“田总，不用，不用，你不是去省里开会？” 　　田总：“我还是坐高铁，舒服一点。” 　　楚阳：“行，我给你订票。” 　　田总：“嗯，不用订商务座，就半个小时，浪费了，给我来个二等座就行了。” 　　楚阳：“行。” 　　楚阳回去直接给田总订了一个一等座，别人虽然说是二等座，但是别忘了，他是一把手，说要坐二等座是他谦虚，但是你一个办公室主任，总要给领导安排好。 　　如果他真的问的时候，你就说二等座已经没有票就行了。 　　退一万步来说，你觉得领导会因为你给他买了一等座的票而生气吗？ 　　这就是一个下属的修为。 　　…… 　　第二天，楚阳带了一个司机老庞，还有部门的华姐，一起出发了布台，出席无人机的落成仪式，为什么带华姐，只要是她够贴心，也够忠心。 　　楚阳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女人缘特别好。 　　老庞是田总的专用司机，因为今天楚阳用田总的车，所以也就用了他的司机，老庞师傅长相是东北大汉的样子但是开车很稳，无论多好的路，一路几乎没车，速度都不会超过八十。 　　虽然很安全，但是楚阳这急性子也难免觉得急躁，就开口说道：“庞师傅，可以适当开快一点。” 　　庞师傅说：“楚主任，你如果赶时间的话，我可以开快一点，我是给一把手开车的，我习惯了不能开快的，顶多不超过80，我们这些司机必须保证你们领导的安全。” 　　楚阳想了想大领导估计都是怕死的，他这样做也对，自己这个急性子有时候确实该收一收，安全比一切都要重要的：“这样，那就按照你的习惯来就好了，不赶时间的。” 　　华姐过来微笑着说：“庞师傅，今天是我们楚主任荣归故里，难免急躁点的，他想早点威风。” 　　楚阳嘴硬说：“这算啥荣归故里，别瞎说，我有什么威风的……”其实吧，还真的有这样的意思。 　　华姐笑道：“你现在是我们办公室主任，放到布台县公司就是副总以上的级别，还不是什么大领导？楚主任，你看来理想很远大啊，你是想把他们的谢总干掉吧。” 　　楚阳只是笑笑不说话了。 　　干掉谢总？ 　　确实是个好想法。 　　自己还年轻，总有这么一天，就看你谢总能不能熬到这一天了。 　　这是楚阳当了办公室主任以后，第一次回到布台，内心其实也有很多感触，一切都没怎么变，停车的时候，保安老麦看到楚阳，无比的亲切，还喊了一声楚阳。 　　楚阳给他点点头。 　　楚阳来到了新的无人机基地，这边确实像个会所一样了。 　　比上次来的时候，又扩大了两倍，而且还搞了一些其他的运动器材和换衣间，甚至有一个招待所，看来钱到位，什么都好办。 　　今天因为是落成仪式，布台公司的人，来了不少，黑压压都是人，当然也都是专员以上的人物。 　　楚阳一走进去，谢总就带着一群人欢迎楚阳。 　　楚阳赶紧把自己的表情管理好，露出一种假笑走了进去，见谢总满脸堆笑地站在那里，紧走上几步，远远就伸出手来道：“谢总，别搞这么大阵仗啊！” 　　谢总见了楚阳但是没见到田总，心里其实有点突兀，但是也只能堆满笑容迎接楚阳：“楚阳，你来是我们布台的荣光啊，大家都在等你回来主持大局。” 　　谢总是个明白人，他已经五十多，政治生涯几乎到头了，只有下坡路可走了，可这楚阳则不一样，谁能一年之间实现从县主任到市主任的跳跃？ 　　而楚阳的年龄优势无可对抗，只要不出问题，迟早是要上去的，所以谢总知道自己该软还得软，他现在不敢和楚阳斗了，他只能打感情牌。 　　“主持大局不敢当，我这回来蹭个饭吃吃的，省公司临时会议，要不然田总也来的。”楚阳去了市公司，其实眼界什么都不一样了，一个县公司，已经不在自己眼里。 　　谢总继续热情地握住楚阳的手，还热情地摇了起来，还把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有楚主任来就行了，我们也不敢奢求太多了啊。” 　　楚阳其实觉得很别扭，你摇什么啊，但是就算恶心，也只得把另一只手也搭上去：“田总说了，他改天再来看看的，我今天是越俎代庖了。” 　　楚阳跟谢总寒暄完了，看到站在身边安监部的刘畅主任，伸出一个手过去说：“老领导，你好啊！” 　　刘畅同志没想到楚阳会跟他握手，惊讶回答：“楚主任，以后多多关照啊。” 　　楚阳又跟其他几位老相识打了一个招呼，大家都嬉笑道，脸色没有什么，但是从肢体言语中，楚阳还是感受到了他们的那种拘谨。 　　今时今日，一切都不同了。 　　仪式开始了，很隆重，就差放鞭炮了。 　　最后剪彩，谢总又是拼死拼活地把楚阳推到了中间位置去剪彩，楚阳自然不从，最后两人都站在了中间，一人一把刀。 　　在众人一副羡慕且惊讶的目光中。 　　楚阳和谢总高高举起屠刀，在欢呼声中，一刀剪了下去，礼炮纷飞。 　　接下来就是吃饭了。 　　又是一轮没有意义的喝酒大战。 　　这一次，楚阳充分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地位尊崇。 　　除了谢总，其他人来敬酒，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自己随意，他们全干。 　　其实这些完全没有意义。 　　但是在爱过往公司，这些行为的象征意义确实远大于其实际意义的，但又超脱了现实的意义。 第283章 生意是这样谈的？搞笑！ 　　电力公司每年都要组织人员进行体检。 　　毕竟是电力是一个特种行业，体检还是很重要的，听说长时间从事电力工作，人的身体很容易出问题。 　　楚阳也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反正确实每年都死上百人！ 　　这也是为什么电工的工资稍微会高那么一点，毕竟风险与回报是成正比的。 　　体检这件事一般由办公室负责。 　　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体检的机构还没有定下来，以前合作过的医疗机构刚好合约到期了。 　　今天开会完，华姐拿了一份资料袅娜抖进楚阳的办公室。 　　她把东西放在楚阳桌上：“楚主任，刚刚我统计完了，今年我们市公司本部在岗符合并要求体检的人数一共是785人，退休员工一共是212人。” 　　楚阳心里有点吃惊，这市公司本部有这么多人吗，有点可怕啊。 　　楚阳问道：“我们市公司以前是去哪里体检的？” 　　华姐又说道：“我们公司往年体检合作的都是裕华医疗，他们上门体检的。” 　　“裕华医疗？我好像没听过。”楚阳问道。 　　“这是私人的。” 　　楚阳吃惊：“私人的搞出来的医疗机构？为什么不去人民医院，或者是其他的公立医院？” 　　“这个，呵呵，是以前赖主任定的，我们也不知道。”华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们靠谱吗？他们的体检器械水平怎么样？”楚阳关心是质量，记得自己有一次体检，那个抽血的护士连扎针都不会，扎了好几次，还说你血管不明显。 　　“这个，呵呵，只能说不敢恭维。”华姐直接回答。 　　“价格怎样的？” 　　“这个楚阳自己看。”华姐把资料放在了桌上。 　　楚阳翻了翻，这体检价格竟然高达2000块一个人，而且项目也还是很常规的，就是身高、体重、血压以及血常规，肝脏、肾脏功能、心电图，乙肝，尿常规检查。 　　这算下来，一年的体检，公司都要花两百万，这就有点恐怖了。 　　楚阳记得自己入职体检也才200两块，项目也差不多，怎么就要2000千了呢。 　　这电力公司的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外面的钱不太一样，总是贬值得很厉害。 　　可能真的钱多人傻。 　　下午的时候。 　　裕华医疗负责人，莫小娜莫女士亲自前来找楚阳谈合作，她的名字叫做小娜，但是一点都不小，穿个紧身的短袖，鼓鼓囊囊的，有点小晃眼。 　　“莫小姐，在电话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打算与贵单位合作了，所以你还来找我干嘛？”楚阳也没有故作姿态，就是实事求是地告知对方情况。 　　莫女士有点吃惊，有点惊慌回答：“楚主任，我与贵公司都合作了多年了，不知道你是哪里不满意我们裕华医疗的？或者你有什么需要我们还是可以谈的，事情都可以谈的嘛，不能说不合作就不合作的。” 　　还挺执着。 　　楚阳直接回答：“没什么可谈的，我觉得你们收费不太合理。” 　　莫女士听到楚阳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慌，反而笑了一下，靠近了一些，挺了一下大胸脯，微微笑说道：“呵呵，楚主任是有魄力的，做生意嘛，这东西都是可以谈的，两千一个人你觉得不合理，那就两千五怎么样，到时候发票我可能会晚点给到你的，我这边要避免交多一点税罢了。” 　　卧槽？ 　　离谱！！离谱至极！！楚阳真的惊呆了，这生意是这样谈的？ 　　这价格还能越谈越高了？ 　　这女人莫非脑子都长在胸脯里面了吗。 　　疯了吧。 　　这好比你去买菜，别人说5块一斤，然后你说不要，他继续开价，说6块一斤…… 　　我问你死不死。 　　楚阳看她不像是开玩笑，只能看着她问道：“莫小姐，你莫不是疯了吧，2000一个人我觉得贵得离谱了，你现在跟我说2500一个人？我这边建议你去抢比较好吧。” 　　莫小姐也是盯住楚阳看了好一会，觉得楚阳是在说反话，低声开口：“楚主任，以前我跟你们赖主任合作的时候，我是收一千五百一个人，至于你报账是两千，还是两千五，那就是你自己说了算，最后都是回到你手上，你明白了吧，这是我们的诚意。” 　　楚阳听到这话，身体抖了一下。 　　终于是明白这其中操作了，果然是牛逼了，这钱真好赚！ 　　怪不得这赖狗要找这私人医疗的机构合作了，这钱也来的太容易。 　　楚阳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如果按照两千五一个人的价格，差额就是一千块，公司大概有一千人，那就是一百万可以进入自己的口袋了，要是纯领工资，你要干多少年？ 　　不过楚阳马上又想到了赖狗的下场，估计也就是被高强胜抓住了这些把柄，才会败得一塌糊涂的。 　　很久以前就听人说过，当领导的，你什么都可以伸手，但就是这钱这一关要慎重，被人发现了，就是万劫不复永难翻身了。 　　楚阳心头滴血，但必须守住底线，只能苦笑了一下：“莫小姐，可惜了，我其实很心动，但是我确实没这个胆子，所以不好意思了，只能与贵单位错过了。” 　　这一次这个莫小姐真的有点看不透楚阳了，愣住了一会才说道：“楚主任，说真的我现在都有点糊涂了，我看不透你，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不要钱没关系啊，那一千块一个人，我们单位也是可以做的。” 　　楚阳这一会哈哈大笑：“莫小姐你真逗啊，一千块一个人？为什么给你们做，人民医院三百块一个人顶天了，项目比你们多，还有保障。” 　　莫小姐这回是彻底蒙了：“楚主任，这钱又不是你自己出，也不是你自己一个人体检，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楚阳：“莫小姐，这么说吧，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体检，那我真的就随便了，我懒得较真。” 　　莫女士越来越迷糊：“你们公司的员工都要一年一体检的，给谁做不是做，这钱给谁赚不是赚？而且我会给你做好账，让楚主任你白赚一笔，你何乐而不为。” 　　楚阳：“你真会算账啊，我赚一点，你吞多少？” 　　莫小姐完全跟不上楚阳的思路：“这边你是自己个白得的，我这边多少人还要发工资的，这个账你不会算，都是这样算的呢。” 　　楚阳：“我数学不好，真不会算，我的公司出钱，怎么算都是亏。” 　　莫小姐：“楚主任，你是不是故意为难我？你难道想要特别的？如果不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我也是可以的，我技术还不错。” 　　她说完还舔了一下嘴唇。 　　卧槽！！ 　　这个世界疯了，彻底疯了。 　　楚阳把她上下身体都打量了一下，笑道：“我也不会嫌弃你人老珠黄，我这个人不挑食的，关上灯都一样，但是现在是关乎我公司一千来号人身体健康，所以我就不能随便了。” 　　莫小姐看着楚阳好像见到一个怪物：“你真是个奇葩。” 　　楚阳：“我奇葩？笑话！” 　　…… 第284章 这其中没有猫腻吧 　　莫小姐看楚阳油盐不进的，实在是没辙了。 　　灰溜溜走了。 　　她各种方法都用了，就差跪下来吹了。 　　可楚阳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她也不想浪费时间了，找其他能让楚阳听话的人去了。 　　楚阳坐在沙发上，想到刚才与这个莫小姐的对话，还是久久不能释怀，自己知道公司很多猫腻，比如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赚钱生钱的办法，比如安监部下去巡查，基建部搞项目，党群部搞组织活动等等。 　　反正能套多少是多少。 　　楚阳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体检，也能生出如此多的花样了。 　　说真的，最后这个莫小姐给出的利润，楚阳也有心动。 　　不心动是假的，这个世界谁不喜欢钱？ 　　但是自己现在并不说很缺钱，淘宝店虽然开始走下坡路了，但是依然有一笔丰厚的收入，而且自己工资也差不多两万块了，为了以后发展，还是不要在这点事情上被人拿了把柄。 　　马上就要股市来了，搞钱的机会多得去，自己何必呢。 　　把这个莫小姐给气走了以后。 　　楚阳给了一个电话给以前在布台的劳院长。 　　“楚阳，难得你有时间给我电话，你小子听说又当了市公司的主任了，厉害啊，啥时候回来聚聚。” 　　“劳院长，来日方长，今天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是不是搞大哪个姑娘的肚子了啊，送过来我帮你搞定。” 　　劳院长身份其实不低，人也是很好客的那种，但是说话一直都挺低俗的，一开始楚阳还对他有点意见，不过后来慢慢也发现了，好像干医院这行当的。 　　私下说话，都不着五六，口无遮拦的，行为更是令人咋舌。 　　记得有一次，劳院长组织一大波人去唱歌，当然也不是简单的唱歌了，是唱传说中的那种淫K，就是身边有一大波妹子陪你唱的那种。 　　记得劳院长带来了一个医学博士，戴了一个厚厚的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楚阳还以为这个家伙肯定也是拘谨无措的，谁知道一上来就各种黄色笑话，信手拈来，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以敬酒惩罚，强行的撩拨手法，给妹子的丈量身材，最后差点把妹子拉进厕所干了。 　　出来以后，还道歉说自己今天发挥不好，让大家见笑了。 　　只能说，博士就是博士，做事确实很严谨。 　　“劳院长，老弟我还没有这么厉害，这次给你电话，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布拉市人民医院的人，我公司打算搞个体检，这事我负责，想跟他谈谈。” 　　劳院长回答：“市人民医院吗，我认识他们副院长谭永波，也是我们的老乡，人不错的，跟他说一下，然后你隔十分钟给他打个电话好吧。” 　　有了劳院长出面，事情很顺利，楚阳很就跟市公司的谭永波联系上了，他又给自己介绍了他们的王经理，最后大家就商定了体检的方案，体检每人500，体检比以前的项目更多，还包括了一份早餐。 　　今天公司召开干部会议，田总做了简短的汇报，大家也都发表了观点，最后快散会的时候田总就问楚阳：“楚阳，今年的体检方案定下来了吗。” 　　楚阳如实回答：“定下来了，我跟市人民医院已经签订了协议，估计下周就可以安排全公司的人进行体检饿了，具体时间还在商讨，因为人数太多，我们这边最好是分批分次错峰体检。” 　　田总还没说话。 　　梁总这边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话说：“我记得以前我们公司一直都是跟裕华医疗合作的，而且合作好好的，怎么今年变了人民医院，这样搞太麻烦了吧，我们员工还得自己去人民医院体检，人民医院人多得要命，停车位也没有几个，这可是大大的不方便的，我个人觉得还是选择裕华医疗，人家上门服务的好。” 　　楚阳其实拒绝了莫小姐以后，就有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己可能是踩了雷，这裕华医疗能与布拉公司合作这么多年，估计不是以前赖狗能一个人啃下来的，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 　　现在看来这个人就是梁总了。 　　这狗比，有点明显了。 　　各位主任也都看好戏一样，看着楚阳，看楚阳如何反驳。 　　楚阳脑袋也在飞快旋转，自己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的局面，其实不是很想和梁总撕破脸，还不是时候，于是就赶紧解释道。 　　“梁总，田总，因为我是刚做这个主任不久，在做这个决定前，我调查了一下，问了几个公司的员工，大部分的员工对于裕华医疗体检都不是很满意，主要体现在第一个是他们的整体水平都不高，工作人员都是各大医院淘汰的人，第二个他们医疗器械很落后，有些仪器都坏了，最后一点就是他们收费昂贵，而且还不提供早餐，所以我对比了一下，就选择了人民医院，毕竟也是三甲的医院，肯定有保障一点，而且可以省点钱。” 　　楚阳觉得自己解释得很清楚了。 　　梁总还是不依不饶：“这种关乎全部员工的福利事情，楚主任你以后最好在会上提出来，征求大家的意见，一起商量，你这样一个人就决定了，不符合我们公司民主原则，田总你说呢。” 　　呵呵，搞笑看楽，这体检方案本就是办公室的事，我还要在会议上提出来征求意见？你奶奶的有毛病吧，这梁总这一句“不符合民主”批评，看似很轻，实则很重。 　　楚阳有点不爽。 　　田总那边来了一句：“楚主任决定之前，问过我意见的，我当时也是支持的，毕竟三甲医院嘛，数据什么的都比较真实。” 　　楚阳看了一眼田总，心里还是挺感激，有人给自己说话，其实也没有跟田总汇报过什么。 　　梁总听了以后，脸色有点耷拉继续问了一句：“那最终谈下来的价格是多少？” 　　楚阳回答：“500一个，应该是很优惠了，我这次加了两个项目，还有一份早餐的。” 　　梁总阴阳怪气的：“楚阳，这你确定是优惠的价格了吗？这其中没有猫腻吧。” 　　楚阳这一下真的彻底怒了，可笑啊，可笑，你这是恶人先告状了。 　　楚阳这一次毫不客气盯住梁总：“梁总，以前我们公司给裕华医疗做的时候，多少钱一个人你不会不知道吧，2000一个人，我这边只要500，他们有没有猫腻我不知道，但是我这边肯定没有猫腻，你不信我，可以安排其他人对接的。” 　　梁总这回脸色难看，不说话了，毕竟他手里不干净，这一次被楚阳无端端弄少了一笔收入，他自然会心理不忿。 　　而且他也怀疑这次楚阳和田总暗中收了人民医院的钱，不带他玩。 　　他心里不平衡。 　　田总看着楚阳，笑了笑说道：“楚阳，梁总是担心你被人骗而已，这事你要抓紧点，仔细安排对接，我相信大家都是信任你的。” 　　体检的事情很快就落实下来，公司员工对于能到人民医院体检都觉得很满意，毕竟这是三甲的医院，水平，器械都是顶尖的，大家抽血什么的，也都很放心。 　　而且会议上楚阳与梁总的争吵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楚阳为了大家的福利，不惜与梁总撕破脸，赢得了普通员的尊敬。 　　虽然他们的尊敬，不值几个钱。 第285章 收礼 　　这几天，楚阳一直跟着田总往各个乡镇供电所，还有各县区公司去跑。 　　也不是为了调研什么，就是去看看，走走，熟悉一下情况。 　　也让下面的人认识一下领导。 　　田总其实算是新上任的领导，凡是新上任的领导肯定都是要去巡视管区的，你不去跑一路，人家会认为你不重视他。 　　就算是新当上山头大王的猴子，都要绕自己的封地走几圈，当然这也是为了更好的管理。 　　田总的视察跟以往的下去吃喝玩乐嫖赌不同，他属于那种走过场式的。 　　也就是去一个地方不会呆超过20分钟，基本流程是到了以后，握手，跟行头说两句，进去走一圈跟同志们打个招呼，马上就走，毫不拖沓，谁想要留都留不住。 　　所以他一天能去七八个乡镇。 　　楚阳跟着他坐车都感觉，累得要命。 　　楚阳也不知道他急什么，可能他性格就是这样吧。 　　一开始下面的供电所的所长还准备饭餐住宿啥的，生怕怠慢了，但是后来发现统统都不需要了，只是准备礼品就好了。 　　是的礼品！ 　　所以这下去一趟回来，车后备箱都是满满的烟和酒，有点可怕。 　　以前在布台，楚阳也跟谢总下去跑过。 　　不过布台没有这边的人一般都送特产，鱼虾蟹鸡鸭鹅之类的。 　　但这边的人居然直接送烟和酒，够直接大方，而且给田总的酒都是成箱的，烟都是两条起步，一开始去了第一个地方，拿了几斤黄酒。 　　后面走的十几个乡镇的供电所那烟酒都一样，五粮液加中华，怕是暗地里都通了气统一了礼品规格，这样也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田总也没说拒绝，都是默许了这个做法，估计烟酒在他们的眼里，不属于礼品，只不过是人情的往来。 　　不过回来以后，田总却来了一句：“我不要这些东西了，楚阳你拿去处理吧。”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 　　我去，楚阳看着一车的东西愣住了，就有点尴尬加头疼了。 　　你不要你收什么？ 　　有毛病。 　　楚阳自己平时一个人不喝酒也不抽烟了，这成车的东西你要搬哪里去？ 　　而且这田总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故意让我犯错误，你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了？ 　　而且自己不敢往办公室搬，这种东西被别人看到，也是个麻烦事。 　　但是楚阳也没办法，田总吩咐了，自己又不能不管了吧。 　　最后，楚阳只能在夜里的时候，偷偷地搬回宿舍，塞在了床底！ 　　这回真的是私藏脏东西了。 　　躺在床上，楚阳感觉很不踏实。 　　太难受了。 　　看来这东西必须尽快处理了，周末自己找个机会，拿去七折卖了，当初自己送黄市香烟不是这样搞的吗。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慈善机构收这种东西的，要是有，楚阳倒想捐了得了！ 　　不过以后还是少跟田总下去了吧，这搞多几次，自己还真的觉得麻烦。 　　要是真的有一天，东窗事发。 　　烟酒到底算不算事？ 　　谁又能解释得清楚了。 　　就看上面的人想不想搞你。 　　…… 　　今天楚阳起来得比较早，可能也是因为床底有东西睡不安稳吧，就去跑了一个步。 　　跑三五公里就不行了，气喘如牛。 　　哎！ 　　这当了主任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自己本来没有多少察觉的！ 　　但是和芷莹好了以后，这些日子自己又开始了没羞没躁的日子！ 　　这妮子不知道怎么了，欲望增大了不少，总是觉得不够，必须好好锻炼了。 　　希望能一剑她封喉，不让她嚣张！ 　　跑完步，回到了办公室，见一个身材苗条地妹子在奋力拖地板，能有这样的身材的，不是王小艳还能有谁呢！ 　　自从自己当了这个办公室主任，她对自己愈发的好，每天都提前帮自己收拾办公室，开窗通风煮水泡茶，简直做了一个女秘书的活。 　　此刻她已经汗流浃背，汗水浸湿白色的无袖薄衫，你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胸前的黑色的保护冲锋内衣，还有灰色的吊带！ 　　楚阳看她没有发现自己进来，依然撅屁股在拖地，一动一动的，臀浪滚滚，角度十分完美。 　　楚阳看了一会，差不多可以了，就赶紧咳嗽一声，表示正经！ 　　王小艳霍地转过身，惊讶了瞬间就露齿一笑，汗水立即从额头流下面颊，流入雪地，她开口清脆地说：“楚主任早上好，没想到您今天上班这么早，以后我尽量提前来给你打扫收拾，不耽误您工作。” 　　楚阳平时确实都是踩点回来上班，自己的观念，从不来不早到不加班！ 　　王小艳本来就长得不错，身材也算玲珑，此刻挺起胸来，一身细密的汗珠栓流而下，十分大胆。 　　她拥有健康的红脸庞、端正的五官。 　　说话悄悄的酒窝，还有微微起伏的大团子都使人颇有好感，楚阳目光不敢乱看，尴尬地说：“这个不用，我也是今天没事早点到而已，你还是按照你的习惯就好了。” 　　王小艳咯地一笑，大方抬起手擦了下脸，让楚阳隐约看见腋下茸茸一片。 　　楚阳有点顶不住了，那边王小艳还是若无其事笑说：“楚主任，你再等会，我马上就给你收拾完了，马上给你泡茶。” 　　楚阳说：“不着急的，你慢慢搞，我就到大办公室去喝杯茶就好了。” 　　楚阳说完就溜出去了。 　　此地不宜久留！ 　　太热情了，太豪放了。 　　其实这已经不是王小艳第一次这样做了，楚阳发现她越来越大胆了，有一次进来倒茶，也是故意假摔，扑在了自己身上，都不愿意起来，有时候故意涂抹一种特殊的香气，在楚阳身体逛来逛去，搔首弄姿。 　　其实楚阳也摸透了她的心思。 　　这妹子高中没毕业，学历不够，难得进来爱过往公司打杂。 　　平常看起来很单纯，很勤奋的，其实也挺有心机的，行为也可见一斑，跟当初楚阳在基建部的遇到兰冰清很相似。 　　她是临时工，渴望转正这个无可厚非，毕竟谁不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但做事也得有底线，楚阳也不能被她牵住鼻子走。 　　只能说，有机会的时候，尽量帮帮她了。 　　王小艳在楚阳出去以后，扯了一把肩带，心里嘀咕：要不要豁出去！ 第286章 台风肆虐，楚阳显威 　　今天早上，公司突然启动了一级的防风防汛预警。 　　其实并不惊讶。 　　因为前几天，大家就已经知道一件事。 　　根据市里气象台的准确消息报告，台风“薇拉”正以每小时120公里的时速，全速往布拉这边高速靠近，预期在后天凌晨会在布拉市鑫海市登陆。 　　据报告，此次台风“薇拉”中心风力达到了可怕的15级，阵风16级。 　　可以说是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寸草不生。 　　台风，这个大自然灾害，可以说近海的人经历最多的了。 　　它电力公司最可怕的敌人，没有之一，布拉市区这个地方，虽然不是直接靠近海边，但是离海边不算很远，每年的台风还是很多的，在这个“薇拉”之前，已经来了几个“苟拉”“青拉”了。 　　不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台风在海里的时候，风力可能很大，但是一般登陆以后就会迅猛减弱，而且布拉市山比较多，经过重重阻隔，风力都会减弱了，一般都不会太恐怖。 　　但是这一次“薇拉”不同，看天气预报说，这一次可能在最近的海域登陆，而且登陆以后很可能直逼布拉，风力不会减弱多少。 　　根据经验8级以上的台风，就会开始对一个地方的电力线路产生影响。 　　这一次的“薇拉”如果真的按照既定线路到来，预计中心风力可达12级以上，阵风14级，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会有全市瘫痪的可能。 　　省公司李董第一时间下达指令，全省各市有台风波及的地方，必须全力做好防风防汛，特别是布拉市，必须全部员工动员起来，全力应对台风“薇拉”。 　　必须尽可能是减少损失，保障电力安全稳定，保证人民群众的用电安全，事后会论功行赏，当然如果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也会追究当事人的责任。 　　这一下，各市公司都如履薄冰，人布拉市更是心惶惶了，田总也不敢怠慢，迅速组织全干部进行开会探讨，讨论了一个上午，做出了重要的台风前的部署。 　　会议虽然很繁琐，但是也算成功。 　　其中成立台风预防小组，田总当仁不让担任组长，梁总，聂总（工会主席）任副组长，楚阳任执行发布人，其他主任和所长为小组成员，各负责自己辖区防风准备。 　　本次会议也制定了未来48小时全天候无休的值守制度，各部门各供电所各变电站恢复有人值守的制度，所长站长必须电话保持24小时畅通，紧急开展重要线路的防风防汛检查。 　　特别是负荷比较大的线路，及时做好专供准备。 　　当然了各部门各单位全部严阵以待，准备好救援物资，个人防护用品，组织好应急团队，随时准备支援，也要提前告知重要用户，全力做好台风后的抢修复电工作。 　　最后田总还把公司管辖的贷方分成了东南西北四个责任片区，田总，梁总、聂总各自负责一个片区。 　　最后一个南部片区，狗日的，分给了楚阳。 　　我楚阳何德何能啊。 　　也就是说，南边几个供电所或者是变电站出了事，都是自己负责。 　　这分片区负责，完全就是甩锅的表现，这些领导聪明得很啊。 　　楚阳只能祈祷这台风登陆以后，能够减弱一些，不要出太大问题，不然真的麻烦了，估计自己这个主任，三头六臂都不够用。 　　第一天，还算比较好，风平浪静的，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但是谁都不敢放松。 　　楚阳带了华姐还有小焦走了几个地方，检查了防风防汛的措施落实情况，要求他们出了事第一时间给自己汇报，不得隐瞒。 　　第二天早上，开始下起了雨。 　　不过雨不大，下下停停，停停下下。 　　下午的时候开始吹风了，楚阳一直关注着台风的动向，也不敢待在公司，继续走访自己负责的片区，不厌其烦地检查了防风防汛工作，开了几个紧急方案会议，基本做到了万无一失。 　　到了晚上，开始大面积降雨，狂风闪电，伴随惊雷，外面的风开始了呼呼啦啦的，雨打窗户，啪啪啪作响，很是吓人。 　　楚阳一直呆在办公室里，哪里都不敢去，因为田总梁总也都在公司待命，等到晚上七点，风力继续增大，北边和西边片区陆续有线路跳闸了。 　　芷莹不知道哪里送了一份夜宵过来。 　　让楚阳感动到要命。 　　还偷偷亲了她一口。 　　她羞答答跑了，她们部门也得值班。 　　到了晚上12点，狂风开始大作了，飞沙走石，树木化身妖怪，张牙舞爪。 　　南边也传来噩耗，三个变电站开始全线崩溃，10kV负荷线路全部被扫荡得一条不剩，变电站一片绿色，楚阳不断接到报告的电话，下面的居民的诉求也是越来越多。 　　形势不容乐观。 　　楚阳坐不住了，叫来了司机，亲自到兴隆变电站坐镇，大家看到楚阳到来，心中感动，这天气，领导能来，真是不容易。 　　而且他们现在正是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时候，楚阳到了以后，直接下了死命令，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必须保住220kV兴安线运行正常。 　　楚阳的策略舍小保大，先集中人力物力，为220kV兴安线清障开路，因为楚阳看了这边的电网运行方式，有且仅有220kV兴安线是南边片区主供线路，只要它不倒，其他都是小打小闹。 　　如果220kV兴安线倒了，那南片区，就将是全军覆没。 　　无头苍蝇一样的同志们一下就有了主心骨，知道怎么做了，马上按照吩咐去做了。 　　到了半夜3点，220kV兴安线还是发出了线路越限告警，楚阳第一时间反应，要求运行人员退出线路重合闸，把线路过来动作跳闸时间改到最小。 　　这样就算故障发生，也能第一时间跳开开关，保证线路不被烧坏。 　　在10分钟后，线路保护动作，跳开了220kV兴安线2245开关。 　　南片区全军覆没。 　　220kV兴隆站的李站长脸色难看，心里不是滋味，其他工作人员也是一声叹息，一片哀嚎，觉得一切都是白费了，但是楚阳并不慌张，还是淡定地站在窗边，看外面的磅礴大雨拍打窗户。 　　默默地关注风向风力的变化。 　　李站长走了过来，有点凝重地说道：“楚主任，还是没有保住，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让调度合上开关试试？” 　　楚阳沉吟一下：“不急，先等半个小时再试一下重合，现在合上大概率还会跳的，台风过去需要时间，还有你让黄所的人先撤回来，这个时候，风力太大，人员有危险的，不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人在大自然面前，实在太脆弱了。 　　李站长赶紧安排去了。 　　半个小时后，外面的风力果然有所减弱。 　　楚阳下令合上220kV兴安线2245开关，终于后台显示合闸成功，众人都欢呼一声，松了一口气。 　　此刻整个布拉市。 　　就只有南片区恢复了主要线路供电，恢复了一点光明。 　　而反观公司其他东西北片区，依然笼罩在黑夜中。 第287章 让开，让电力人先行 　　凌晨三点，省公司的调控中心。 　　依然灯火通明，严阵以待。 　　空气都有种严肃的氛围。 　　人们走路也不是平时的慢慢悠悠，而且急急匆匆。 　　李董还有孙董张舒予部长等人，也在调控大厅站着，时不时抬头看大屏幕，密切关注着这一场可怕的台风保卫战的情况。 　　大屏幕上各种线路交错，跟一副铁路图一样，阡陌交错，这就是全省的电力电网显示图，红红绿绿的，此刻已经超过一半是绿色了，仿佛青青大草原。 　　在电力电网图中，红色代表带电物体，绿色就代表着不带电物体，也就是说，此刻时刻，Z省的电网被此次的台风‘薇拉’摧残得惨不忍睹，已经超过一半的地区停电了。 　　形势不容乐观。 　　这可是李董上任以来，最大的一次灾难了。 　　台风“薇拉”可怕至极。 　　调空中心闻主任也在全力指挥全身调度台进行救援工作，一个一个指令飞速下达，紧张而有序，不过你也能看到他神经上的紧张，额头紧密的汗珠。 　　因为红色的图像正在一个被一个侵袭，变成绿色，变得暗淡无比。 　　作为拥有着上千万用户的爱过往电力公司，始终以保障群众用电为己任，而且作为龙头的民生企业，有着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 　　在大灾大难面前，有那么一句话让人热血沸腾的话：让开，让电力人先行。 　　是的，这不是一句口号，这是爱过往公司最崇高的使命，是电力公司最诚挚的呐喊，而且爱过往公司也是一直这样践行的，你会看到冲锋在第一线的，永远是电力员工。 　　那一抹蓝色，就是代表着光，代表着希望。 　　请记住，在你享受着灯火阑珊的背后，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万家灯火，永远有你。 　　“李董，孙董，你们要不先去隔壁的休息室休息一下，我已经让人给你们重新铺了一个床位，也换了床褥。”闻主任过来问道，口头上满是担忧，此刻已经是凌晨的四点了，两位领导都不曾闭眼，这不行啊。 　　“不用。”李董摆了摆手眉头依然紧皱：“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闻主任很谨慎地回答：“此次台风来势十分凶狠，中心风力超过了12级，阵风达到14级，是96年来有记录中最大的一次，全省有一半的市电网都受到了影响，其中布拉市首当其冲，受灾最为严重，电力网架已经是彻底瘫痪了，全军覆没了。” 　　李董深吸了一口凉气，转眼看着大屏幕，马上让人搜索布拉市的网架，嘴角喃喃自语：“全军覆没了吗？打开我看看。” 　　工作人员很快就调出了布拉市的电力电网图，已经是暗淡一片，无一生还。 　　“果真惨烈啊。”正当一边的孙董叹气之时，突然黯淡无光的电网视图上，一个红点很突兀亮了起来了，虽然就只有一个点，但是因为全图黑了。 　　所以这么一个点，显得无比的耀眼。 　　“复电了？”众人脸色一喜，闻主任也是赶紧上前查看，回头紧急给李董报告：“李董，好事，布拉市的南区220kV兴隆站220kV兴安线合闸成功，只要他们能保住这条线路，布拉市还有希望。” 　　是的，这个时候，220kV兴安线你可以想象成布拉市最后的火种，只要有这星星之火，便可点亮整个布拉市，如果连火种都没了，后面的抢修，将是难上加难，停电时间也会大大增加，损失更是不可估量。 　　李董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下，赶紧说道：“马上给我致电布拉市220kV兴隆站。” 　　另一边，楚阳还在220kV兴隆站指挥团队应对狂风骤雨，楚阳这边虽然保住了220兴安线，但是其他线路基本瘫痪，不容乐观，人民群众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楚阳看着依旧肆虐的狂风暴雨，依然忧心忡忡，不自然地点燃了重生第一根烟，悠悠地抽了起来。 　　这个时候，唯有烟和女人，才能解决一点问题。 　　但是这个时候没有女人，只有烟了。 　　在这种大自然的灾害面前，人力确实是有限，因为你能做的事情并不多，这是不可抗力。 　　损失是无可避免。 　　楚阳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减少停电的时间，还有就是尽快地恢复供电，减少群众受灾的时间还有成本。 　　楚阳不是什么高尚品德之人。 　　但是在这个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变成一个伟大的人。 　　这个时候，任何一个电力人，都应该把自身所有都抛开，心里只有那万家灯火，只有那万千群众。 　　爱过往公司，必须为受灾的群众，送上第一束光，第一缕温暖。 　　铃铃铃～铃铃铃～ 　　桌面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李站长赶紧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你好，220kV兴隆变电站的李融豪。” 　　“调控中心闻天航。” 　　“闻主任，请指示。” 　　闻主任：“李站长，李董就在我旁边，看到你们第一时间恢复了220kV兴安线的供电很高兴，要亲自给你们作指示。” 　　李董：“李站长，干得不错，我看了你们的自己调控的记录，220kV兴安线能在此等风力中保住，得益于你们的果敢和智慧，我相信你们也做了大量的工作，祝贺你们。” 　　李站长听到李董的话，吃惊一下，心里很开心，但是他不敢居功，因为怕李董问出一下自己都不懂的问题，还是赶紧回答。 　　“李董，请你稍微等一下，我这边台风防控负责人是我们的楚阳主任，所有事情都是他调度，他就在现场，我让他来接电话。” 　　楚阳被拉了回来接电话，因为手中还抽着烟，就直接打开了免提：“李董，我是楚阳，请你指示。”听到是李董，楚阳手中烟还是抖了一下，烟灰落了一地。 　　“楚阳啊，是你啊，嗯不错，但是不能骄傲，现在布拉市就你们这边的220kV兴安线一条独苗了，你务必给我守住，有没有问题？” 　　楚阳愣住了一下，还是十分肯定地回答：“李董，请你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李董：“你帮我跟你身边所有的战友同事们说一声，他们辛苦了。” 　　楚阳回答：“李董你现在可以直接说，我开的免提，他们都能听到。” 　　这个时候，在场的人，全部停下来了作业。 　　李董好像酝酿了一下：“同志们，你们辛苦了，你们是我们爱过往公司的精英，是我们公司最大的依仗，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再大的风，也挡不住你们众志成城的心，你们务必给我守住最后的线路，台风过后，我会论功行赏，记你们220kV兴隆站首功。” 　　全体人员异口同声：“李董，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 　　站内的人员，斗志昂扬，眼神热切，一个个都好像要冲出去跟台风拼。 　　疯了吗。 　　最好的鸡汤，果然是领导的PUA。 　　不过楚阳心中，也被点燃了最初的梦想！ 第288章 请把你们的镜头 　　漫长的一夜。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 　　楚阳一直坚守在主控楼，紧盯住220kV兴安线的一举一动。 　　当线路电压出现波动时，楚阳也跟着操作人员冲进雨里，开展进行设备的检查，就算自己不能做什么，但是也要让同志们知道自己的存在。 　　“楚主任，吃点粥。”凌晨五点，李站长不知道哪里让人打来了宵夜，是炒河粉和小米粥。 　　“让大家先吃，我不饿。”楚阳不想搞什么特权，这个时候，他们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自己也怕这些粥粉不够吃，他们干的是体力活，自己只不过是动动口子。 　　“楚主任，你吃吧，我们也在吃了，这些粥够吃的。”其他几个值班长和同志们看着年纪不大的楚主任，心里都很感慨，这个领导确实不一样，技术好水平高，也没有什么架子，而且可以跟他们同甘共苦。 　　“吃饱点，吃多点，明天台风过后，抢修复电才是硬仗啊。”楚阳继续招呼大家吃了起来，现在只是前菜，真正的挑战其实在后面。 　　“楚主任，你不吃我们都不好吃啊，你也吃一碗吧。”看着身边同志们疲惫的脸色浮现出满足的笑，楚阳也是有点感动。 　　可爱可亲的华姐给楚阳盛了一碗，楚阳也不再推迟，一口喝了下去，浑身舒畅，其实没有什么味道的小米粥，但是在这个时候，你会感觉，宛如燕窝。 　　吃饱了，继续奋斗。 　　虽然自己已经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但是楚阳并不算很累。 　　在这个时刻，公司需要自己，同志们需要自己。 　　很久没有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了。 　　楚阳陶醉于一种自己很重要是一个伟大人物的感觉里面不能自拔，220kV兴安线的保卫战，让楚阳有了一种真正承担了一点什么的感觉。 　　这是自己第一觉得，工作竟然是一种有意义的事情。 　　这是当初自己毕业时候，曾经的梦想，就是为这个社会，贡献自己一份力量，说真的这种机会很少，也很他妈的奢侈。 　　所以今天，楚阳根本累累，甚至有点亢奋。 　　这就是奉献的快乐。 　　田总刚才也来了电话，让楚阳必须守住最后的防线，因为其他片区，已经沦陷，听说梁总那边还出了大事，至于是什么事，楚阳也不清楚，也懒得去管，也没时间去管，自己负责是南片区。 　　李站长多次让楚阳去休息，说这边有事再叫他。 　　但是楚阳不愿意。 　　自己不能也不想浪费了这次机会。 　　当然也不是什么立功表现的机会，自己就想多做一点，多付出一点，或许自己真的没那么重要，但是楚阳做这些事，不单单是为了表现，而是为了救赎。 　　是的，救赎自己日渐堕落的灵魂。 　　旁人确实很难理解楚主任为什么这么拼，一直跟他们这些小人在一起，华姐也一直跟着楚阳身边，看到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子不断奔走，稳重地发布号令，她有点惊讶楚阳的成熟。 　　她内心只有一句话：此子必成大器。 　　楚阳确实本身的器就很大。 　　一直到凌晨的六点，外面的风力明显减小了。 　　220kV兴安线在大家的努力下，奇迹一般地幸运地“存活”了下来，不过雨还在下，外面的世界依然灰蒙蒙，好像隔着一层面纱。 　　楚阳紧盯着新闻气象台，时刻关注台风的最新消息。 　　凌晨六点半，气象预报局和专家一致宣布布拉市地区的台风已经过去了了，全站里面的人才深深呼了一口气，卸下厚厚的紧张，露出了欣慰的笑。 　　早上七点，台风已经逐渐平息，公司已经解除了防风警报，但是依然还有超强的暴雨，而且根据消息报告，楚阳片区的电力设施，大部分都已经瘫痪。 　　暴雨，特大暴雨，其实这对于风里来雨里去的电力人来说，这都不算什么，复电抢修刻不容缓，昨夜抢修的同志们已经累倒了一批，楚阳强制要求让他们换岗，该休息的休息去。 　　然后再一次组织了一批人，继续投入抢险救灾。 　　李站长还有当地鹤岭供电所的伍所长都劝楚阳去休息一下，不要去了，让他们来指挥，但是楚阳吃了一个三明治的面包，披了一件雨衣，带了华姐继续赶到了抢险救灾的现场去。 　　他们拦不住，只要跟着了。 　　一路上，你可以看到路边的大树全都东歪西倒，庄稼地里的蔬菜，全都是倒伏，满地的碎石泥沙，河堤坍塌，线路折断，整个世界满目疮痍，大自然的力量，太可怕了。 　　到了第一个现场，雨依然很大，楚阳下车来，虽然穿着雨衣，但是雨水打在脸上都有点痛，连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这边已有同事组织人员进行抢修，也有群众在不远处帮忙砍树，大家都同心协力，共克时艰。 　　同志们看到楚阳到来，都起身喊了一声“楚主任好。” 　　楚阳摆摆手，心疼回答：“大家辛苦了，现在任务就是抢险复电，群众需要你们，我在这里提出几个要求，第一个，就是尽所有可能，恢复供电，第二个要求，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说硬来，第三个，就是你们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或者跟伍所长提，我一定给大家满足，有谁身体不舒服的，一定给我下来休息，可以吗。” 　　“好的，楚主任。” 　　“楚主任，你放心。” 　　领导来了，大家干活更有力量了，这就是领导的作用，楚阳知道这一点，大家都不是什么神人，都是有家有室的，楚阳知道自己的作用，所以拖着疲惫的娇躯来了。 　　楚阳简单说两句，大家继续抢修。 　　这个时候，公司宣传部门的几个小妹妹，扛着几台摄像机来了，对着楚阳就是咔咔咔一通照。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十分地反感，怒吼：“拍我干什么，请把你们该死的镜头对准那些为我们彻夜奋斗的同志们，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楚阳知道这些宣传部门就是喜欢小事放大，到时候估计把自己吹嘘一通，自己真的自惭形秽了，宣传部门的人不知道楚阳为什么发脾气，灰溜溜地走开，但是他们不傻，知道领导才有话题，于是后面都是偷偷拍了。 　　另一边，西片区。 　　梁总也是穿着雨衣，游走在抢险救灾的第一线，身边的范主任还有莫所长轮流给他打伞。 　　宣传部门过来要求拍照，他马上就让身边的人走开，然后自己脱下雨衣，就穿着白衬衣白皮鞋冲了出去，在泥巴里面捡起一些泥巴往自己干净的衣服蹭了几下。 　　这才回来接受采访。 　　他发表了一副慷慨激昂，感人肺腑的话语，最后把自己都说得掩面而泣，很动容。 　　这边几个主任又安排几个群众过来跟他握手，群众人一个个都激动得要哭，大喊：“感谢爱过往，感谢梁总你的不离不弃。” 　　梁总拍他们肩膀，保证今晚一定供电…… 　　风雨中，又多了一副和谐的画面。 　　但是谁也不知道，昨晚风雨最大的，梁总下令冒险抢修220kV的布仁线，有一同事被风吹倒的树干砸到重伤，此刻在医院里，宣布死亡…… 　　这风，吹过留痕。 　　但他的死，悄无声息，没有人证明，这个世界，他来过。 第289章 这风，还能成精了？ 　　台风已经过去了一天。 　　但是抢险救灾依旧还紧张有序地进行着。 　　一般来说，台风过后的48小时是黄金抢修期，毕竟在现在这个社会，一个家庭停电一两个小时，谁都可以接受，群众也能理解，但是停电48小时，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很多群众不理解，就会很暴躁，各种举报了。 　　今天早上，省公司李董组织全省受灾的市公司一把手开会，作出了重要的指示，要求必须在48小时内恢复区域内的供电百分之80。 　　这是一个硬要求，也是一个死命令。 　　田总开完了省公司的会议，也组织大家开会，给出的要求是：48小时内，恢复区域的百分之百的供电，各自片区还是各自负责。 　　听完了以后，楚阳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你必须要理解领导的不容易，这层层加码也不算什么新鲜事，这在爱过往公司那就是家常便饭，你要给领导一个小小的空间，或者说是回旋的余地。 　　而且在领导看来，你死好过他死。 　　田总会议准备结束的时候，比较凝重地来了一句：“梁总，听说你那边一个员工出事了，什么情况。” 　　梁总哦了一下回答：“田总，哎，这是一个意外事件，员工出去抢修，被大风刮倒的大树砸到，脑出血了，抢修无效。” 　　田总努了努嘴：“梁总，这事可大可小啊，要慎重处理啊，不要寒了员工的心啊。” 　　梁总：“这确实是意外，我已经和他们的家属谈好了，到时候该赔多少一分不少，台风过后，会追封为他为英雄的，让他牺牲得其所，死得有价值。” 　　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 　　呵呵。 　　梁总，你还真有点意思。 　　田总沉吟了一会，直接来了一句：“让宣传部的人去挖掘他的光辉事迹，把他打造成一个完美的为了抢修不顾一切的英雄形象，不过我在这里强调一下，我们抢修归抢修，人身安全还是得放在第一位，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死了的人，永远是死了，活着的人，还需要活着。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的。 　　楚阳也不想说什么了，只是在心里默哀一下，赶紧让南片区的5个所长汇报他们的复电情况，问他们能不能48小时恢复供电。 　　大部分的所长都是拍着胸部说可以，唯独这个魔龙所的毛所长支支吾吾，说他那边受灾比较严重，可能比较难办，需要大家的支援。 　　在电话里面也不知道他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楚阳叫上华姐，马不停蹄赶往魔龙镇，在车上，楚阳问华姐；“华姐，你是魔龙镇的吧。” 　　华姐回答：“是啊，我从小在魔龙镇长大的。” 　　楚阳：“那你应该听说魔龙镇的情况了吧，那边风力大一点吗？” 　　华姐皱了一下眉头回答：“没有吧，都一样的，而且魔龙镇四面都是山，应该风更小的，我听我姨妈说庄稼都还好，不算特别严重。” 　　楚阳：“那为什么毛所长说这边受灾最为严重。” 　　华姐挺了一下酥胸，表示不知道。 　　楚阳也觉得，这其中哪里不对。 　　很快就到了魔龙镇，一路上，发现这边树木确实看起来没有其他镇折损得严重，但是这边的电力线路，竟然是破坏得最彻底的，有一些竟然连水泥杆塔都被台风连根拔起，弄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楚阳看到此情此景，十分的惊讶，也是十分震撼。 　　难道这风，还能专门针对电力线路？ 　　这成精了吧。 　　按理说，经过了农村电网改造以后的水泥杆塔，都是实心的，特别的重，而且都种得特别的深，加上它是圆柱形的，受力面积特别小，不应该那么轻易被台风拔走才对。 　　那为什么这边的线路，受损如此严重？ 　　楚阳来到了一个地点，也不顾磅礴的大雨，直接让司机停车，自己冒雨下车，来到了一处翻倒的水泥杆前细细查看，踩了一下，发现整一条水泥杆并没有什么问题，还是很坚硬的。 　　但是楚阳本身就是拥有多年的供电所工作经验，对于供电线路水泥杆塔的要求是很熟悉的，想当年自己还和同志们一起扛过这些巨无霸了。 　　这是一条10kV线路的水泥杆塔，看这贴好的标号，应该是12米长的杆塔，但是看这杆塔下身黑色的泥土可以判断出，底下的埋深，嗯大概只有1.2左右。 　　楚阳略做思考，顿时就明白了。 　　要知道，按照电力公司供电线路的要求：10米水泥电杆埋深必须大于1.5米、12米水泥电线杆埋深需大于2米、15米水泥电线杆大于2.5米、18米水泥电杆埋深大于3.5米、21米水泥电线杆埋深大于4米。 　　也就是说，这魔龙镇上的水泥杆塔，埋深根本不符合要求，怪不得这风一吹就倒啊。 　　其实吧，也不是埋深不够，应该是这些供电所的那些鸟人，偷工减料，贪吃回扣，狗胆包天，把应该用15米的水泥杆塔换成了12米的，这高度不够了就只能在埋深上面做手脚了。 　　毕竟你验收的时候，无法看到底下的东西。 　　你根本不可能把杆塔挖起来看的。 　　这埋深不足的水泥杆塔，平时没什么大风的时候，正常运行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是遇到这级别的大风，又怎么可能存活呢，一片倒已经是必然的了。 　　楚阳顿时觉得火冒三丈，有些人真的太过分了，简直离谱，你在什么地方不能吃，偏偏在这里。 　　楚阳刚想打电话给这个毛君彤毛所长，让他滚过来。 　　这个毛所长的车就刚好出现了，满面笑容地走过来，手里一个公文包，穿得很得体，脸圆嘟嘟的，一副肥头大耳的模样，这所长活得真是滋润。 　　妈的这个时候，竟然身上这么干净。 　　你真是个土皇帝。 　　“楚主任，楚主任，你怎么在这里啊，哎呦，这路简直了啊，烂泥污水，人走在上面都抬不起脚，该死的台风，你赶紧跟我去所里喝杯茶，这里交给他们就好了。” 　　毛所长这走路跟个小姑娘似的，各种踮起脚尖，生怕是弄脏了衣服啊，他估计没有看到楚阳冒火的眼神，依然一副十分客气献殷勤的样子。 　　楚阳把怒火压了下去，盯住他冷冷问道：“毛所长，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喝茶？你的兴致真是高啊，田总他老人家都没有你活得悠闲。” 　　毛所长似乎惊讶于楚阳的语气，也或者是意识到情况不对了，赶紧立正，像个鹌鹑回答：“这个，楚主任，冤枉啊，我是知道你要来，所以我才让人泡茶等你的，我刚从前面抢修的山下下来的。” 　　楚阳真他妈的想笑，你这衣服连个泥巴都没有，跟我说你去抢修了？ 　　你逗我呢。 第290章 拥有权力，才能惩治罪恶。 　　布拉市魔龙镇。 　　楚阳看到这成片倒下水泥杆塔，还有这油腻的毛君彤，火气上涨，但是想到后面的抢险救灾，现在还是大局为重，就忍住火气：“毛所长，先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吧，为什么你这边48小时无法恢复供电。” 　　毛君彤一脸无奈地回答：“楚主任，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们这边受灾比较严重，大部分的线路杆塔都被这台风连根拔起，抢修费时费力，我们人手不够啊，我能不能申请支援啊。” 　　楚阳冷漠地回答：“现在台风过后，到处都是险情，别人的所现在都在抢修，我哪里有人给你？” 　　毛所长露出一副难为的表情：“楚主任，你也看到了，这个真的没办法啊，我也是派人日夜不断抢修了，但肯定也完不成任务，这是天灾不是人祸，不能太苛刻吧。” 　　楚阳实在忍不住了：“是天灾还是人祸，毛所长你很清楚吧，你过来，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别的镇的线路的水泥杆塔都没有问题，就你这边的水泥杆塔全部出了问题？你们的水泥杆塔是假的吗？嗯？” 　　毛君彤听到楚阳的话，脸色闪过一丝的惶恐，但是很快就压了下去，他还是很笃定地回答：“是我们这边是下风口，这风力比较大的原因吧。” 　　妈的，竟然还在狡辩，楚阳冷笑一声：“是吗，毛所长，你确实是这样吗，你们这边四面环山，风力更小才对吧，我跑了几个乡镇，你们这边庄稼都没损坏多少，树木折损也是少的，你跟我说风力大？” 　　毛所长感觉到了不对，这回有点紧张了：“这个，这个，也可能是土质的问题，我们这边的泥土都是砂为主，比较宽松的，楚主任这些东西很难解释得清楚了。” 　　“很难解释吗，我看很好解释吧，毛所长，你能不能告诉我12米的水泥杆塔，我们的规定的埋深是多少？”楚阳语气开始加强了，浑身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势。 　　真的，你不发威，别人当你病猫！ 　　毛所长听到这一问，额头上瞬间渗出了汗水，眼里也出现了某种惊慌，他眼神慌张地看了看华姐：“这个，这个，楚主任，不太记得了。” 　　“不记得了？毛君彤，你一个所长，竟然连这样基础的数据都不知道，你这所长怎么当的？我看你还是退位让贤好了？”楚阳真的想一脚把他踹进田沟里，这个废物。 　　“这个，不是啊，楚主任，我想一想，记得应该是2米吧。” 　　这个毛君彤哪能不记得，只是不敢说而已，心里有鬼啊。 　　楚阳走到了前面，指着杆塔：“你既然知道是2米，那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这边的12米的杆塔，埋深只有这么一点，这有2米吗，我看1.2米都不够吧？” 　　毛所长本来以为楚阳年纪轻轻，只是一个会写几篇文章的大学生，碰了狗屎运才能做到办公室主任而已，所以对他并没有多少在意，他哪里知道，楚阳竟然一来就发现了猫腻。 　　“这个，这个……是不是搞错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毛所长开始害怕了，嘴角哆嗦了。 　　楚阳接着说道：“不知道吗，那我来说说吧，那是因为你们农村电网改造时，故意偷工减料，私吞公款，把本来应该是用15米的水泥杆，换成了12米的，这才导致这埋深不够，所以这大风一吹，能不倒吗？” 　　楚阳说完，这个毛所长脚一软，倒在了田沟里，浑身泥巴……他也顾不得了，赶紧又爬了起来：“不是楚主任，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楚阳露出一个狠笑：“好啊，不是这样是吧，那我到时候汇报给田总，让人过来彻查一番就知道是不是这样了，希望你到时候还能好好说话。” 　　毛所长这会怂了，赶紧过来扒拉着楚阳，几乎是用一种恳求的语气：“楚主任，你可不能上报啊，这个我跟你坦白吧，当初这个农村电网改造的时候，我们这边最后一个乡镇，那个时候经费已经不够了，我跟梁总提过很多次了，他都说让我们自己解决的，最后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材料方面……你知道的，梁总的话我也不能反驳啊，我只是一个小小所长，没有什么话语权。” 　　梁总……又是这个梁总。 　　好家伙。 　　楚阳如何不懂呢！ 　　无非就是层层剥削，省公司拨钱来改造农村电网了，哪个供电所的所长不是赚得盆满钵满，但是别人就算吃，也不会搞出了这么一个豆腐渣，让人抓住把柄。 　　这个毛所长肯定也不会干净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种身材？楚阳上辈子就在供电所呆过，其中的猫腻，自己也是略知一二，五公里的线路报上去就是十公里了，100块有30块用在建设上不错了。 　　楚阳压抑自己的情绪，这个时候，先不要管太多，先处理故障，缓解现在的危机，这件事自己不会放过的，到时候再收集证据，这是扳倒梁总的最好时机。 　　“毛所长，现在这个事情，十分之恶劣，你应该知道我报上去是什么后果，但是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现在当务之急是复电，我不管你用办法，明天晚上必须恢复保证全区域供电，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是的，楚阳现在要积累功绩。 　　只要站在了高处，才能俯瞰一切，才能惩治罪恶。 　　不然你一个底层员工，再怎么呐喊，也没用。 　　毛所长这有点感激地看着楚阳说：“谢谢楚主任，我保证完成任务，我这就去安排。” 　　“回来。”楚阳叫住了他：“复电是第一要务，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楚阳知道这些人的手段，无非就是死命压迫下面的人，但是这种时候最容易出事的。 　　毛所长：“是，楚主任你放心。” 　　安排好了一切，楚阳又带着毛所长到镇上走访了几家群众。 　　见到一个阿婆在家里摸黑就问道：“阿婆，我们马上就会给你们送电来了的，你不要担心。” 　　阿婆站起来说：“呵呵，遇到天灾没办法咯，辛苦你们哦。” 　　楚阳问：“阿婆，要是明天还没有电来，你就去找毛所长算账，我说的。” 　　老婆婆摇着头说：“我不会，我看到你们供电人一早就去抢修了咧，都不容易，大风大雨的，这是天要刮大风，这怪不得人，怪就怪老天！都是好孩子。” 　　楚阳告别老婆婆又走了几户，跟他们保证明天一定供电，他们都是说天灾，能顶住的，而且都夸毛所长关心群众，处理及时。 　　楚阳见毛所长脸上隐含笑意，不满说道：“毛所长，群众都是好群众，都是明事理的，可我们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啊，你难道不惭愧吗。” 　　毛所长一脸通红，不住点头道：“楚主任说得对，我保证吸取教训，下决心好好整治！到时候请楚主任检查指导。” 　　楚阳又转了几处，强调了一下安全问题，就带着华姐返回市区了。 　　车上的楚阳，一脸凝重。 　　心里开始构思，怎么才能把这个梁总，拉下马。 　　紧紧是这个水泥杆塔的事情，估计不够。 　　或许那个死人，是个突破口。 第291章 时势造英雄，舍我其谁 　　台风猛于虎。 　　台风天气，加上持续降水，全省各地就算没有受到台风影响，也引发了不小的洪灾，也爆发了爱过往电力设施也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爱过往公司处于水深火热中。 　　李董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奔走于多地之间。 　　指挥电力抢修以及抢险救灾。 　　这几天，公司门户网站基本都是抢险救灾的消息，每一个视频都是憔悴的李董奔走在第一线忧心忡忡的镜头。 　　当然，各市各地级之间的抢修抢险救灾新闻稿子，也都层出不穷，其中布拉市因为受灾最为严重，省公司门户也是单独开了一个版块，专门报道布拉市电力抢修进度。 　　其中楚阳的名字和镜头，尤为突出。 　　其中有一篇稿子，详细描写了台风肆虐的当晚，楚阳是如何出色地完成了保卫220kV兴安线的壮举，一时间楚阳的种种惊天操作，成为了大家的焦点之谈。 　　布拉楚阳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英明决策，挽救了布拉市电力火种，为布拉市1000千万的人口留住了希望，挽回了爱过往上亿负荷的损失…… 　　…… 　　在所有的人共同努力下，5天后，终于平风浪静，一台风余孽也都清除殆尽，在魔龙镇10kV布海线开关合上以后，布拉全市也恢复了正常的供电，人民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楚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芷莹的住处，因为这几天，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芷莹说他害怕，所以楚阳就来陪她睡了，让她可以安然入睡。 　　这是做男朋友应该做的，既然都搬进来了，楚阳也不打算搬出去了，就当是提前同居了。 　　一进门，楚阳就闻到了肉的香气，同时听到厨房有动静，换了一双熊猫鞋走过去，就看到了一个苗条但又很有肉感的倩影，踏实了，是芷莹在给自己做饭。 　　“芷莹，你在做什么菜啊，好香啊。”楚阳从后面亲情抱住她，嘴巴在她的脖子上摩擦，手的位置有点故意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那是很多女人都没有的高度。 　　同居以后，两人总喜欢在一起做菜，每天都看食谱搞点新花样，不过一般都是楚阳来弄，她打下手，现在楚阳忙起来了，她才自己动手。 　　不过她的水平实在有限，做的菜很一般，但是楚阳知道，不管她做得怎么样，就算是焦了糊了，你也一定要说好吃，还得全部吃完，这样才能把她的做饭热情留住，以后你就不用做饭了。 　　芷莹还没有习惯楚阳这么放肆的行为，浑身颤动了一下，娇羞说道：“别闹了，这要糊了啊，我今天给你做土豆鸡，还给你炖了个老鸭汤。” 　　对于楚阳的放肆行为，她是既享受又害羞。 　　“哇，大餐，芷莹你真棒。”楚阳又亲了她一口耳垂，她第二敏感的地方。 　　芷莹再颤抖了一下，回头嗔了一句：“别，怕了你，你脏死了，快去洗澡，换套衣服，吃饭了……” 　　“嗯，好，谢谢亲爱的。”楚阳又摸了她一把。 　　“讨厌，快去。”芷莹实在受不了楚阳，身体忍不住湿润，眼眸都要滴出水来，或许哪天晚上让这个流氓过来陪自己睡，是错误的决定。 　　晚餐两人也是吃得很开心，虽然有点咸了，但是楚阳也一点不介意，芷莹也很开心。 　　“你怎么不吃，一直看我吃干嘛。”楚阳问道。 　　芷莹托腮可爱地回答：“楚阳，这抢修应该都搞完了吧，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你看你几天没怎么睡觉了，别累坏了。” 　　楚阳笑了一下：“放心吧，就算再累，晚上我还是会交作业的。” 　　芷莹一下就脸红了，打了楚阳一拳：“一点都不正经。” 　　“说正经的，芷莹，其实我不累，这次能为群众办点事，我觉得还是很有成就感的，看到电送到他们家里，他们欢呼雀跃的样子，我还是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是楚阳这几天最真实的感受了，今天给魔鬼镇最后一个寨子供电，他们全寨的人奔走相告，他们小孩大人老人一个个都无比动容地大喊：“有电啦，有电啦，有电啦。” 　　那个举寨欢腾的激动，楚阳真的终身难忘。 　　芷莹过来握住楚阳的手：“楚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的吗？” 　　楚阳：“不是因为我长得帅吗？” 　　芷莹白了一眼：“帅哥很多，但是像你这样，有能力才华，但是又有一副赤诚之心的人，不多。” 　　楚阳心里很甜，觉得这是芷莹第一次了解自己和认同自己，起身把她抱住，对她的红唇，就是一通热吻。 　　嘤嘤嘤，不要啊～ 　　…… 　　今天一回到公司，田总就把楚阳叫了过去。 　　“楚阳，你回去交一份简历上来，还有就是把这次的抗风救灾的事件经过好好写写，特别是你在220kV兴隆站保卫220kV兴安线的过程，写详细一点，省公司那边准备开一个总结大会，评选出抗风救灾的英雄楷模进行嘉奖，这可是省公司最高级的荣誉了，你这边很有希望。” 　　楚阳知道爱过往公司的潜规则，一般领导让你写材料了，你拿奖就十拿九稳了，那些领导没让你写材料，自己傻乎乎自告奋勇的，都是陪衬的。 　　楚阳很惶恐，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很突出的贡献，特别对于某些死在抗风救灾的员工，自己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可是自己想了想。 　　但是逝者已矣，而且这死了的人，公司甚至都不敢上报。 　　自己不拿，谁他妈的有资格拿？ 　　梁总那个逼人送死的傻逼吗，还是刘军那种只会喊什么都不懂的傻叉？ 　　这个也得提一提，刘军同志这次在抗风救灾中，是一直跟着梁总跑的，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形象很特出，差点就把自己弄死了（路太滑，他差点摔死。） 　　他也写了材料，很厚的一沓，要竞争这个抗风救灾“英雄楷模”的称号。 　　想到这里，楚阳就当仁不让了。 　　让他这种人当，才是对死者的不敬。 　　一周以后，省公司发出了一个长文通告，公布了此次“薇拉”台风公司受损的具体情况。 　　里面写的很详细，反正损失高达十几个亿。 　　死人倒是不多，只有一个，还是外包的，受伤七八个吧，但是这一看就统计不全，或者是下面不上报的了，毕竟楚阳知道的，就不止死一个了，S市，听自己的同学说，抢修也死了一个的。 　　通告的最后。 　　公司对布拉公司做出了表扬，特别提到了220kV兴隆站保卫战，高度赞扬了楚阳同志在危难中处变不惊，技能高超，授予“抗风救灾”英雄楷模，呼吁全省学习。 　　时势造英雄，舍我其谁？ 　　看到这消息，楚阳内心也是略过一阵涟漪，但刘军同志恨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咬破了…… 第292章 试问，谁能不为楚阳动容？ 　　这省公司抗风救灾“英雄楷模”的分量可不是一点半点，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楚阳也很幸运，成为了爱过往电力公司，第一个“活着”的的英雄人物。 　　要知道，很多时候，这英雄楷模，都是颁发给死了的人，可是死了的英雄，往往在现实的社会，却变成了一种悲哀，只是一个安慰奖罢了，并没有实际的意义。 　　这次，楚阳在整个布拉市，又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光辉的形象不同凡响。 　　布拉市公司的人，对于楚阳，是又妒忌又羡慕，特别是办公室几个小伙伴，看着楚阳都是“楷模”“楷模”乱叫，搞得楚阳怪舒服的。 　　布台县公司的人，对于楚阳，是又吃惊又无奈，特别是谢总，看着这个消息，一脸的无奈和惋惜。 　　一年前，楚阳如丧家之犬一般，被布台的人扫地出门，无奈“跳槽”到市公司，可就经过了短短一年的时间，楚阳不但成为了市公司的主任，现在又成为了楷模。 　　未来肯定不可限量啊。 　　谢总是后悔把这么一个得力助手给放走了。 　　得到此殊荣的楚阳，是有点沾沾自喜的，但是当楚阳被田总委托去处理这次抗风的死者赔偿事务时候，楚阳竟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内疚。 　　死者叫做卢家豪，是巡维班的班长，当天晚上台风最大的时候，梁总让他带队去保卫220kV龙溪线，这个仓促的决定把他送上了黄泉路。 　　当时的风力太大了，根本不宜去人的，但是梁总不管这些，还让他们死死守护杆塔，他是不怕死不怕牺牲的真的勇士。 　　听他的同事说，他是为了保护他们的人，才出事的，或许他才是真正的英雄吧。 　　见到死者的家属，他们并没有很激动。 　　楚阳本以为事情过了十多天了，卢家豪的家人也过了这个悲伤期间，事情并非如此。 　　其实他们并不在他卢家豪是怎么死的。 　　还以为是意外。 　　而且公司答应赔偿100万，他们竟然觉得很合理了。 　　可能在一般人的眼里，100万，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让很多人闭嘴了。 　　这让楚阳明白一个道理。 　　没死之前，命是无价的，死了以后，命却变成了有价的。 　　…… 　　今天楚阳到省公司去参加“抗风救灾”颁奖大会。 　　作为优秀的楷模，楚阳自然要去领奖的。 　　不止楚阳，公司一共七八个人一起去领奖。 　　楚阳坐车去的时候，一直在思考，领奖的时候，自己应该说什么，自己写了一份获奖感言，很官方的获奖感言，无非也感谢领导，感谢公司，但是楚阳都觉得太假了。 　　不过假戏真做就好了。 　　晚上的七点，楚阳等人就来到了公司颁奖晚会的现场，这个会场应该是租的，很大的一个体育中心，舞台灯火辉煌的，气势磅礴，今天的会场来了很多人。 　　各市公司的一二把手，此刻抗风救灾的优秀代表人物，还有一些特邀的表演嘉宾，竟然还有几个大明星，什么宋祖银，炎亚轮，至上理合等等…… 　　每个人的位置都已经安排好了的，座位上会有一个名牌。 　　楚阳因为是英雄人物，所以位置比较靠前，毕竟一会要上台领奖，后面还有几台大的摄像机，应该是电视台直播的一个晚会，挺隆重的。 　　这是一场秀。 　　灾难过后，往往都是狂欢，可灾难的背后，别人总是选择遗忘。 　　晚会七点半准时开始。 　　一番歌舞升平后，载歌载舞以后，那些明星们拿了钱就退场了，然后主持人就上来了，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于是就开始了颁奖典礼。 　　奖项很多。 　　一开始是给这次抗风救灾表现特别突出的“无私奉献奖”，以表彰这些人在抗风救灾中英勇无比，奋不顾身。 　　得到这个奖项的人有一百来人这么多，几乎每一个市公司都有十几个这样，有点像是太公分猪头肉了，你有我有大家有，不过据楚阳所知，有几个市，连个3级风都没有啊。 　　这样你们也能得到抗击台风的“突出贡献奖”？ 　　想了想，也对，一家人都要齐齐整整的，大家都很热情，汹涌上台，把偌大的舞台显得很狭小，差点把主持人给逼走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 　　爱过往电力公司他娘的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奋不顾身，不怕牺牲，勇往直前的人吗？ 　　说真的，楚阳的大腿内侧的毛都不信啊。 　　因为贪生怕死，擦破点皮都要哭鼻子的刘军也在这些人当中。 　　上面的这些人。 　　楚阳相信，大部分都是滥竽充数的。 　　甚至可能有些鸟人啊，估计坐在办公室里面，根本就没有去过一线的现场，但是也被领导推了出来，不过也没啥，很正常了，荣誉是可以分配的。 　　而且这么多人的荣誉，分量太轻了太轻了。 　　站在人群中的刘军，拼命地踮起脚尖，但根本没有人能看到他。 　　最后他还作为“无私奉献奖”的代表发表了获奖感言，也无非是感谢他老爸老妈，感谢公司，感谢CCTV的废话了，不过他很明显无精打采的，觉得这个奖项配不上他。 　　下来就把证书扔地上了。 　　颁奖典礼搞了半天，颁发了很多奖励，最后一个重头戏，就是颁发楚阳这个“英雄楷模”奖项了。 　　毕竟有且仅有一人。 　　楚阳在上台之前，大会还非常人性化给大家播放了一的短片，让大家近距离地感受到了楚阳人格的魅力。 　　楚阳也是第一次这样看到这个短片，当初自己很傻逼呵斥让别人不要拍自己，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悔，差点就没有证据了。 　　不过这拍得还是有点保守了，都是侧面背后后面，就没有自己正面帅气的照片。 　　哎，太可惜了。 　　不过这没关系，这样也保留了一点点的神秘感，很多人看完了短片，其实都不是很清楚楚阳到底是什么样子，纷纷好奇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以当楚阳走上台去的时候。 　　全场之人，目光炙热，不少女孩子，甚至来不及捂嘴，就惊叫了出来。 　　“好～帅。” 　　“啊，啊啊啊……” 　　27岁的楚阳，风华正茂，挥斥方遒。 　　今天楚阳西装革履，头发梳成大人模样，身材高大笔挺，面若潘安，目若星辰，全场的灯光打在楚阳的面上，反射出了万丈光芒，粉雕玉琢般精致的脸，帅出了天际。 　　试问，谁能不动容？ 　　尚未绝经之女子，恨不得抛夫弃子紧相随，绝经之女子，再次荡漾出爱之花火。 　　看着众人惊讶崇拜，面露出不可思议炙热的目光。 　　楚阳似乎能够感觉自己的肌肤慢慢在发烫，内心又有一种透彻心扉，前所未有的温热与畅快。 　　这个感觉。 　　很爽，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楚阳站在主席台上，目光灼灼，一切皆虚无。 　　有时候肤浅一点，也不错。 　　怪不得那些人，争得头破血流，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 　　李董亲自上台给楚阳颁发证书，笑呵呵的，跟楚阳先握手，最后还给楚阳带上了一朵小红花。 　　楚阳跟他客气笑了笑，然后合影，下面就是楚阳发表获奖感言了。楚阳走上前一点，让摄像机对着自己，然后把话筒提高了一米，毕竟刚才刘军刚用过的。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把自己的思绪收回来，想说什么。 　　但是突然又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 第293章 楚英雄，好久不见 　　一个人站在舞台中央，面对下面一群笑容满面的人，还有无数个不断闪烁的摄像头。 　　楚阳真的是思绪万千。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就出现了抗风救灾死去的卢家豪。 　　这个人，其实楚阳不认识，只是见过他的遗像。 　　楚阳再次扫视下面的人，却感觉下面的所有人的脸都幻化成了卢家豪。 　　它充斥着整个空间。 　　而且还在呐喊着，可是别人都听不到，可能听到了，却装聋作哑。 　　装聋作哑有错吗，没有，这是麻木了。 　　楚阳突然很想为他发出一点呐喊，一声吼叫，让他在天之灵得到安息，足以告慰。 　　但是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自己。 　　你不能这样做。 　　这样做实在太蠢了。 　　愚不可及。 　　自己有今天，经过了多少苦难，经受了多少的冷眼酸言，此刻如果做出这样的举动，肯定会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一切都应该是正义的，也只能是美好的，以及是高兴的。 　　因为有人需要体面，体面是上面人活着的模样。 　　假的，虚的，也是一种真实。 　　那些肮脏的，龌龊的，上不了台面的话，要说也只能是私下偷偷说，虽然私下说不一定有用，但是现在说，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罢了。 　　曾经那个不顾一切，为了正义的楚阳，不是在自己上到市公司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死去了吗，你这该死的余孽别想出来害我。 　　楚阳猛地睁大瞳孔，一切的“阴霾”烟飞云散，天亮了。 　　这是万人敬仰的舞台，而我楚阳是那个人人羡慕的英雄楷模，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大家都在等楚阳说话，所以全场都特别的安静，可是楚阳好像陷入了某种旋涡里不能自拔了，一直不开口，下面的人开始骚动起来。 　　曾经与楚阳有染白松市的白溪瑶同志今天到会场，就坐在前面左侧，一身好看女式西装，把她身材衬托得十分的惹火，特别是她的臀，总有一种托不住的风味。 　　她的目光也是一直看着楚阳，目光流动，浑身颤动，这个男人成长太快了，优秀到让她不想移开目光，第一次的见面，她就沦陷了的，这一次，她就只想让他入身入肺。 　　美丽大胸的主持人，也是身公司出了名的礼仪小姐碧翠婷有点焦急了，赶紧站出来打了一个圆场：“呵呵，看来我们的楚阳英雄，一定是太过激动，无语哽咽了，请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为英雄鼓励。” 　　下面的人也很配合，啪啪啪啪的，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声，响彻大会，李芷莹此刻在家里用手机看着直播，心里也为楚阳捏了一把汗，她能读懂楚阳此刻的心情。 　　她很焦急，希望楚阳不要乱说话，因为她的爸爸妈妈，就在下面看着呢。 　　是的，芷莹妈妈坐在某个领导的身边，用一种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楚阳。 　　心里很纳闷。 　　此子到底咋回事，不是已经说是被打压下去了吗，怎么又成了楷模了？ 　　这打不死的小强？ 　　主持人挥手，掌声停止，她转身继续说道：“楚阳英雄，你调整好了吗，大家都很期待你能跟我们分享一下你此刻的心情。” 　　楚阳确实调整好了，咳嗽了一下，试了一下话筒，然后开始说一些废话。 　　“大家好，我是楚阳，首先，我为我拿到这个殊荣，而感到惭愧，哈哈哈，我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恐怕自己名不符实，说名不符实并不是谦虚，我是真的有这种感觉啊。 　　坦白说，是我们的同事们，是他们付出把我托举到所不配有的高度，是他们将不配有的荣光投射给我的身上，我非常感恩，当然我也感谢公司。 　　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公司就一直培养我，锻炼我，我那个时候就对自己说，你是一位光荣的电力工人，你的使命就是保万家灯火，要让光来温暖整个世界！ 　　所以当台风来临时，我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也没有刚才短片说得那么伟大，我就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信念，就是尽我所能，减少停电时间，为群众办事。 　　因为我自己怕黑，从小就知道，停电真的太可怕了。 　　把这个奖项颁给我，我知道这是对我的鼓励，让我知道，我走在了正路上，不过当我拿到这个奖项，它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我不会沾沾自喜。 　　我依然不忘初心，我不会骄傲，我会每天活在一种从容和盼望之中，我会继续向着自己的使命勇往直前，一无所惧，我是电力工人，我为自己代言，谢谢各位。” 　　楚阳说完了以后，深深地鞠躬。 　　下面马上就响起了滔天一般的掌声。 　　楚阳这番话说得其实半真半假了，算是比较官方的话语，但是说得很好，很得体，领导们一个个都露出了欣慰的笑，特别是李董，还点点了头。 　　终于，一场令人振奋的颁奖典礼，在李董的简短发言下，落下了帷幕，也宣告这次的台风终于落下了帷幕，对于受灾群众来说，台风早就过去了，但是对于爱过往公司来说，此刻才是真的结束。 　　大家刚想走，主持人来了一句：“请大家稍安勿躁，让我们敬爱的领导先走好吗。” 　　我草，都这个时候，还要搞这些形式。 　　主持人这话杀伤力很大。 　　听到这话，还有几个人已经走到了门口，都好像被什么力量硬生生地逼了回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于是所有人都看着领导们一个个离开。 　　最后才离开。 　　晚上，楚阳等人，入住省城的艾斯特酒店，这是省公司统一的安排，酒店不算豪华，大概350左右的一间房。 　　楚阳刚洗完澡，准备玩一会手机。 　　就收到了一个信息，竟然是当初的评审白溪瑶同志。 　　“楚英雄，你们也在艾斯特酒店吧。”白溪瑶其实看到了楚阳他们的车。 　　楚阳心中一荡，回了一句：“是啊，你也在？” 　　“嗯，我在609，你要过来坐坐吗。”白溪瑶确实纠结了很久，但是身体的湿润的程度告诉她，她想见他，但是她又不敢直接去他的房间，怕挨叼，所以就约他过来了。 　　楚阳犹豫一下，现在自己处于上升期，很多事情，还是谨慎为好，于是回复：“要不到下面一楼的咖啡厅把，我看到有一个的。” 　　现在这个公司，人员流动太频繁，认识多几个纯友谊的朋友，对自己很有利的，但是跑友多了，会很麻烦。 　　白溪瑶恍惚了一下，感觉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过还是回答：“好，十分钟见。” 　　楚阳换了个衣服，刷了个牙就去了。 　　到了咖啡厅，一眼就看了白溪瑶，毕竟凸出，穿了一件白色天女长裙，身材更加的饱满，整个人比以前更加的成熟了。 　　“hello，白溪瑶好久不见啊。” 　　“呵呵，楚英雄，确实好久不见了。” 第294章 诡异的数字 　　和白溪瑶的见面，虽然有点非正式，但是过程很官方。 　　楚阳刻意回避一些话题，都是说工作为主，很少谈及私人的感情。 　　在布台摔倒过一次的楚阳，已经认识到其实上面一直有人盯住自己，这个时候，自己千万不能再犯错了，虽然私生活是自己私事，但是要是真有人拿来做文章。 　　自己还是会死的很惨的。 　　楚阳这一冷漠，这让满腔热情的白溪瑶觉得有点委屈。 　　“楚阳，行了，我知道你现在很厉害了，一下就是市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了，又是无人机的特级专家，还是抗风救灾的大英雄，我都不敢跟你坐在一起了啊。”白溪瑶哀怨地说道。 　　楚阳：“别说这些了，你要是知道我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你一定会大跌眼镜的。” 　　白溪瑶一下又来了兴趣：“怎么啦？说来听听。” 　　楚阳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经历简单地和他说了说，白溪瑶听完了以后，目瞪口呆，大团子微微起伏，嘴巴成了一个O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白溪瑶脸上浮现崇拜之色，眼睛流露爱意：“楚阳，你可是个神人啊，感觉你这两年的经历比我这辈子都要丰富了啊，现在还是炙手可热的英雄楷模，而我这两年太平淡了，除了年纪大了两年，额头皱纹多了两道，其他的一事无成。” 　　楚阳扫了她一眼，想说，胸也大了一个罩杯，但是不好说出口。 　　脑子突然闪过自己听某个同学说的话，记得他们这次抗风救灾也是死了一个人的。 　　楚阳赶紧问道：“对了，溪瑶，你们白松市台风影响严重吗？” 　　白溪瑶也是叹了一口气：“很严重了，全市电力设施几乎坍塌一半以上，仅次于你们的布拉市了吧。” 　　楚阳这回靠近了一些，挨着了白溪瑶。 　　白溪瑶不知道楚阳要干嘛，身体一阵荡漾。 　　楚阳在她的性感的小耳垂下面轻声问道：“那个溪瑶，听说，你们公司抢险救灾的时候，也死了一个人？” 　　白溪瑶一听，身体抖了一下，转面看着楚阳：“也死了一个？你们公司也死了一个？” 　　楚阳也不瞒她，直接就点点头：“嗯，是的，不过没有上报，你们上报了吗？” 　　白溪瑶略作惊讶，但是马上又坦然了： 　　“我们这边上报了。” 　　楚阳刚想说，你们领导不错啊，但是马上白溪瑶咬咬牙又接一句：“不过我们不是死一个，而是死了三个，只是报上去一个而已。” 　　呵呵，呵呵，果然如此。 　　明白了啊。 　　在这个操蛋的公司，这个数字是这样算的。 　　一个就代表没有，三个就是一个，三个就是……哦对了！爱过往公司，绝对不会发生三个及以上的安全事故的，因为三个就超标了，就是特大事故，就要有人问责，就要被处分了。 　　不过想想，当初在布台的时候，楚总谢总的做法，还不是一样呢。 　　整个公司都是如此。 　　楚阳叹了一口气说道：“电力人真是惨啊，白溪瑶同志，你说，要是我们有一天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了，你会感觉到了悲哀吗？还是觉得是应该的？” 　　白溪瑶似乎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被楚阳问得愣住了。 　　慢慢她觉得口渴了，就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楚阳：“溪瑶同志，你喝错了，这杯是我的。” 　　白溪瑶脸红了一下：“喝你一口不行嘛，小气。” 　　…… 　　另一边，爱过往公司李董事长回到了家里，她的妻子张青已经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板起了整个脸，虽然她又是拉皮又是各种保养，但是还是掩盖不住脸上的皱眉。 　　特别是一生气，就很明显了。 　　“那个小子到底什么情况，竟然又是公司的英雄楷模了，是不是你在搞的鬼，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就这么不听我的，非要把女儿往火坑去推是吧。” 　　张青妇人看起来是有点不忿了，在她眼里，楚阳能取得今天的这个荣誉，肯定是因为他家里的老头搞出来的。 　　李董沉着脸：“我还没问你，当初我答应让你考察一下这个小子，是让你考察他的人品，可没让你利用职权，打压别人，他虽然是我们女儿的男朋友，但是首先也是我爱过往公司一名员工，而且是一名十分优秀的员工，你这是干什么，无中生有，强行打压员工，你这寒了多少人的心，你这是一个长辈能干出来的事？” 　　说到这个，张青这一下脸有点红了，自知理亏，但是女人这个神奇生物，就是一个知错不改的怪物，她使出泼妇的技巧：“呵呵，怪我是吧，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你的宝贝女儿，你看看你女儿都被迷成什么样了，在布拉不肯回来，我听说现在他们两人还同居，你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是的，刚才张青又打了电话去布拉问了几个人，打听到了楚阳和李芷莹的境况，所以气得火冒三丈了，她本来想说打压完了以后，这个楚阳就知道配不上自家女儿，没想到…… 　　李董挥挥手：“行了，这个楚阳，我亲自去看过了，这个人确实是个人才，而且心理承受能力极强，一般人这次肯定就会沉沦了，而他不一样，他确实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根本没出力，你不要老是那么多的偏见，你女儿喜欢就行了，就算他们混得不怎么样，不还是有我们照顾吗。” 　　张青甩了一个脸色：“照顾？你以为你自己还能当几年，你已经连任一届董事长了，而且年纪也上来了，去年电力总部谭部已经退休，你唯一的靠山没了，明年就没人帮你了，你还不知道危机，要是你都退了下来，你拿什么照顾他们？” 　　李董听到这里，语气好了些：“行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知道强强联合的作用，但是强扭的瓜它不甜，芷莹根本就不喜欢刘军，也不喜欢谭波，你有什么办法，我们就一个女儿，就算退休了我们退休金也够他们生活了，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我不管，要把女儿转回来，不让她留在布拉了，手续我明天去办。”张青感觉还是吞不下这口气，说完就起身就进屋子去了。 　　李董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第295章 你不现实，就会被现实打败 　　跟白溪瑶在咖啡厅聊得还挺开心的，谈天说地，谈古论今，但就是没有地方谈情睡爱。 　　期间白溪瑶疯狂试探，邀请楚阳去房间去做做。 　　不过楚阳都用巧妙的言语避开了。 　　是的！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经过一次的跌倒，楚阳现在是有些谨慎和害怕了。 　　自己必须谨言慎行，做到毫无破绽，才能继续勇攀高峰。 　　而且现在的芷莹尝到了甜头，身体也到了巅峰期，需要量极高，楚阳每天应付工作还有她，说实话，已经是没有多少存货，也没必要出去浪。 　　还有一个问题，今天楚阳在颁奖典礼见到了那个可怕的老姑婆，也就是芷莹的妈妈张青，很明显就算自己已经做到这个高度，眼神依然犀利，好像要吃了自己。 　　所以这次两人没有进行肉搏，在十一点的时候依依不舍地分开，各回各房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白溪瑶脱了衣服，站在厕所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饱满挺拔，娇嫩白皙的娇躯，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滋味。 　　她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身边没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呢。其实有，只不过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而且优秀的男人，一般不会像楚阳这么无赖，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 　　这才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楚阳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和芷莹通了一个电话。 　　“楚阳，你去了哪了，这么晚才给我电话。” 　　芷莹声音带着哀怨，她一直等楚阳电话，楚阳自然不能说自己跟女同事约会去了：“和同事们去吃宵夜去了啊，刚回来就找你了。” 　　“好的，那你赶紧洗洗睡吧，我也要睡了，我也困了。” 　　“嗯，么么哒，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楚阳想睡了，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竟然是省公司的范琦思，曾经来过布台检查，楚阳与她亲密接触过一次，一个看起来挺木讷的女孩子，不过后来在布拉又见了一次，发现这个人其实很鬼精明的，只是有些傻气而已。 　　两人平时的联系并不多，逢年过节大家相互祝福一样这样子，当然了，楚阳发现她还算是值得一交的朋友，说话也是很直接的，楚阳喜欢这样的直言直语的女人。 　　“楚大英雄，恭喜啊。”范琦思奶里酸气的。 　　“额，范大小姐，你这是嘲笑我。”楚阳其实很反感听到什么英雄楷模了，但是也没办法。 　　“我可没有，我可是真心恭喜你。” 　　“好吧，那我谢谢了。” 　　“你这个家伙，来省城也不找我，不当我是朋友。” 　　“哈哈，下次，这次行程太忙了啊。” 　　“好吧，那祝你好梦了。” 　　“嗯，拜拜。” 　　没有多少营养的电话，但是人生就是这样，你必须要应付很多没有意义的人和事。 　　刚挂了电话，又来了一个电话，是以前布台市同事，安监部主任刘畅，楚阳看了一下，故意不接了。 　　今晚其实自己也收到很多的祝贺信息，但楚阳也只是回复几个人，可以说是几个有价值的人，人红是非多，有些人，已经不值得自己去应付了，有些人，自己也应付不过来了。 　　你到了那个层次，就和那个层次的人打交道。 　　你可以说楚阳现实，但是你处在现实社会，你不现实，就会被现实打败。 　　天灰蒙蒙，早上六点半左右，田总就来了电话，让楚阳跟他一起去省公司总部拜会一下几个董事长。 　　这都是常规操作了，一般上到省公司来，这些步骤都不可能省的。 　　当然也得带上一点小礼物。 　　田总出来前，早让人准备好了上好的茶叶，还有一些字画和酒，除非是私下偷偷送礼，要不然只能是这些小玩意，毕竟你在公司送其他的，别人也不敢收。 　　这上纲上线的，可大可小。 　　下面的人，其实也把几个常驻董事的爱好摸得比较清楚，省公司李董喜欢喝茶，所以就是茶叶为主，二把手刘董喜欢字画，所以一般送字画，三把手孙董，喜欢喝酒，那就送酒…… 　　在去省公司的总部的路上。 　　田总突然问楚阳说道：“那个卢家豪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楚阳不知道为何田总问这个，脑子那是瞬间清醒了不少，赶紧回答道：“已经处理好了的，家属同意了我们的赔偿方案，也都签字了，有什么问题吗。” 　　田总听完了以后，神情严肃了一下，然后又回答：“昨天晚上七点左右，在颁奖大会的外边，有人闹事，据了解是白松市的死者的家属，不过被保安给拦下来了，事情并没有闹大，不过上面知道了。” 　　楚阳听到这个着实愣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去会场比较晚，而且心思实在太多了，还真的没注意到这个事情，不过这件事也没几个人知道，因为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现在想想，暗自庆幸自昨晚自己在获奖感言的时候没有乱说话，很明显在颁奖大会之前，上面既然都知道了某些丑闻了，那又如何，颁奖典礼还不是一样载歌载舞，如约举行。 　　所以任何人，都别想着挡不住历史的进程。 　　那是螳臂当车，必死无疑。 　　“我听说白松市这次死了三个人？” 　　楚阳明知故问，其实是有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田总。 　　田总颔首：“这事我知道，白松市费总是我的师兄，他昨晚跟我喝酒了，呵呵，他现在可是焦头烂额，都要愁死了，我们一会去见李董，还是得机灵点，我们那边可不能在添乱了。” 　　楚阳：“天总工，这事其实是梁总……” 　　田总眼眸闪出一种严肃：“都是一个公司的，要一致对外，楚阳，我们自己的事情还是关起门来解决比较好，爆出去，就不体面了，而且你拿的这个荣誉，梁总也做了贡献不是？” 　　楚阳看不透田总的心思，只能回答：“明白。” 　　其实作为一把手的田总，也是不想这件事暴雷的，毕竟他是一把手，无论出什么事情，他都要有一把手管理的责任，所以对于他来说，不报是最好的结果。 　　到了李董的办公室门口，秘书陈拦住了田总和楚阳。 　　“现在李董和白松的费总面对，你们现在先等着，喝杯茶。” 　　看来今天几个市公司的领导都是一样的想法，来都来了，肯定要拜一拜码头的。 　　于是楚阳和田总就坐在外面等了。 　　期间田总也跟陈秘书有一句没一句套近乎。 　　楚阳坐在那里发呆，隐约听到了里面李董在训斥费总。 　　李董：“老费啊，你在搞什么啊，你是不是诚心要我难堪，要不是处理及时，昨晚我们爱过往公司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费总：“李董，这事是我管理上的疏漏，不应该让他到这里来闹。” 　　李董：“这是根本原因吗？根本原因是你们公司为什么会出问题，而且竟然还敢隐瞒不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费总：“这个，这个，李董，纯属是意外，不报是怕影响不好。” 　　李董：“出了事，不要逃避责任，该处罚处罚，依据规矩追究责任。” 　　费总：“是，我们一定吸取教训的。” 　　李董：“嗯，要安抚要群众，别人家属有情绪是正常的，要做好引导，明白吗。” 　　费总：“好，我明白怎么做。” 　　李董：“嗯，回去写一份详细的报告出来。” 　　…… 第296章 我楚阳：成了秘书！！ 　　终于，这个费总被李董骂了一顿，崔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在门口他和田总对视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最后没说什么，摇摇头走了。 　　看得出来是有点无奈。 　　这个时候，陈秘书出来了，让楚阳等人进去。 　　楚阳就跟着田总一起走进李董的办公室。 　　一进去，就看到了李董在喝茶了。 　　脸上古今不波，完全看不出有何情绪，可能对他来说，刚才的白松市死了三个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布拉才死一个，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楚阳本来还想以此来挑战一下梁总的地位的，如今看来，没有意义。 　　“老田，坐吧。”李董抬头看了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 　　“李董，知道你爱喝茶，这便给你搞了一点碧螺春。”田总边坐下便把东西放在了桌上。 　　李董也不看，但是鼻子动了一下，感觉是嗅到了说明好闻的味道，脸色愉悦了不少，不过他又板起脸开口：“行了，你们一个个的，每次来都给我搞这么茶叶，我这边都可以开茶铺了。” 　　这话看似责怪，但是也没有拒绝，看刚才的小动作，李董还是真的喜欢茶叶。 　　投其所好，是真的有用。 　　这边田总很恭敬也很拍马屁地说道：“呵呵，李董说笑了，我们这些人，喝茶不讲究的，在我们这里，说明茶都一个味，所以一下好茶让我们喝酒糟蹋了，只有能让李董你喝，才能实现它的价值。” 　　李董估计也是听多了这样的恭维话，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倒是瞟了楚阳一眼：“楚阳，也来了啊。” 　　这句话没有什么营养，但是很重要，楚阳终于感觉自己不是多余的了，赶紧来了一句：“李董，田总说让我来蹭你杯茶的。” 　　其实田总让楚阳来，有很多原因，其中一个就是知道楚阳是李董的人，不然这英雄楷模怎么能到楚阳的头上，所以带他来也是一种策略。 　　田总笑了一下：“楚阳，我让你过来可不是让你蹭一杯茶那么简单，你这刚拿了荣誉，成为了楷模，是要当面感谢我们李董的培养啊。” 　　李董突然又严肃回答：“别给我来这套了，先说说吧，这次台风，你们那边还有什么隐瞒的没有，别到时候又吓我一跳，我心脏可不好啊。” 　　这一问，有点东西。 　　但是田总马上拍胸脯回答：“我们这边没有什么隐瞒的，灾情都是实打实的，损失也是有目共睹，希望李董多多支持我们布拉的电网重建。” 　　李董：“你今天来找我，是这个目的吧。” 　　田总：“这个没办法，布拉现在虽然说是恢复了供电，其实还有很多工程要维修，我想尽可能完善和加固整个电网的建设，能抵御更高级的台风，不过这可能要公司大力支持了。” 　　李董略作生气：“老田，你现在怎么跟怨妇似的，每次见面就跟我谈钱了啊？” 　　田总惶恐：“李董，这个这个，没办法啊，我这作为布拉的总经理，必须对他们负责，而且这次的台风确实太可怕了，布拉损失惨重，只能求李董你资助了。” 　　李董冷眼扫了他一下：“这个公司会根据实际情况，拨款让你们重建电网，不过这次公司损失很惨重，不可能有多余的钱让你们各种糟蹋了，你要严格把关，每一分钱都要用到实处。” 　　看来李董也是知道有些钱是用不到实处的嘛，这领导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田总：“这个李董你放心，我会亲自把关。” 　　李董：“行了，你老田我还是信得过。” 　　田总：“谢谢李董你信任我，那我就不多叨扰了，后面我知道还有很多人等着。”谈到这里，田总今天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差不多起身就要离开。 　　“你先出去，楚阳留一下。” 　　不单单是田总有些意外，楚阳都有点吃惊，这是要干嘛？田总看了楚阳一眼，直接走了出去，他还要去拜访刘董，孙董…… 　　田总出去了以后，楚阳也不知道李董要干什么，竟然有点紧张起来了。 　　这个人身份实在有点特殊。 　　李董自己这边舔了一口茶，然后再开口：“楚阳，这次表现很不错，你小子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在你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 　　楚阳一听心里有点暗爽，但是表情不敢骄傲：“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我觉得不足挂齿的。” 　　“不骄不躁，这个态度很不错，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这个女儿喜欢你了。”李董看着楚阳，又表现出父亲的一面：“不过我告诉你的一个不好的消息，芷莹她妈准备让她回来工作。” 　　楚阳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露出坚定的眼神：“伯母对我有意见，我是知道的，我在努力拼搏，希望能达到她的要求，她可以针对我，但请不要让芷莹受委。” 　　李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眼神深邃。 　　“楚阳，跟你说一个事，芷莹妈妈生芷莹的时候，是难产的，差点就没命了，而且那个时候，我公司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刚好不能陪在她们身边，差点造成了我一辈子的遗憾，我是亏欠她们的。”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李董说这些，是在说自己不愿意干涉太多吗？ 　　楚阳：“我和芷莹在一起这么久，我知道在芷莹心里，你就是她最敬爱的父亲。” 　　李董听到这话，有点动容一下，眼神竟然多了柔情。 　　“行啦，其实我把你留下，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愿不愿意挪一下位置。”终于李董说了正事，他昨晚想了一下，这样做也不过。 　　这，楚阳有点懵逼。 　　“不知道李董要把我挪去哪里？” 　　楚阳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省公司，还是别的市？ 　　不是芷莹妈妈又做妖怪了，又要把自己流放吗？ 　　狗日的！！ 　　李董又喝了一口茶：“我这边打算让你当我的秘书，你觉得怎么样？” 　　嗡嗡嗡！！ 　　秘书！ 　　李董的秘书，不是吧，这什么概念，楚阳一时竟然有点摸不着。 　　“不是，李董，你不是已经有陈秘书了吗？”楚阳问道。 　　李董：“小陈跟了我五六年了，是时候放他下去当个副总历练一下了，我不能耽误了他一辈子。” 　　楚阳顿时语塞。 　　当个副总历练一下。 　　这么随便的吗？ 　　楚阳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当秘书，也不知道秘书应该怎么当，就很惶恐地回答：“李董，这个秘书我真的没当过，我怕我当不好。” 　　李董：“当不好就学，你觉得我很难伺候吗？” 　　楚阳：“不是……” 　　李董：“那就这样决定了，通知很快就会下发，你回去准备一下吧，随时准备上任。” 　　楚阳：“……” 　　天塌了啊！！ 　　…… 第297章 芷莹不对劲 　　爱过往，省公司。 　　李董接见完了布海市公司的樊总，累得伸了一个懒腰，腰椎是他最大的问题，但是没办法，他扭了一下脖子，往门口喊了一声：“小陈，外面还有谁没有。” 　　秘书陈立进来恭敬回答：“李董，今天没有安排了，你可以休息一下吃饭了。” 　　“嗯，小陈，你坐，我有事跟你聊一下。”陈立刚想出去，李董喊住了他。 　　陈立不知道李董要做什么，有点忐忑坐下来，半个屁股坐着，眼神很专注看着李董，他跟了李董这么久，李董的脾气他很清楚，喜怒不形于色。 　　李董抿了一口茶，淡淡来了一句：“小陈，你跟了我多久了？” 　　陈立：“李董，五年了。” 　　李董含着嗓子，似乎有点惋惜：“嗯，五年，那时间是不短了，难为你了啊，一直在我身边。” 　　陈立立刻站起来，满脸惶恐，又惊又怕：“李董，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了吗？请你批评。”他这个反应也是很快，很久以前有人跟他说过，做秘书，就是一定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李董皱眉：“没有，你做得挺好的，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很出色了，不过你跟了我这么久，也是时候让你去历练一下了。” 　　陈立这个秘书，怎么说了，是个好孩子，做事没有什么突出点，但是也没有太大缺点，李董是个怀旧的人，也就一直没换他，毕竟当初选他也是觉得这小孩老实。 　　陈立一听，其实内心很惊喜，但是依然很沉重回答：“李董，我其实哪里都不想去，我跟了你这么久习惯了，只想在你身边伺候你。” 　　这当然不是肺腑之言了。 　　陈立跟了李董这么久，自然知道李董明年的任期就满了，这次能不能连任是个问题，他内心其实也早就有离开的打算了，现在走，还可以有一官半职，以后就不一定了。 　　他也不敢提，没想到这次李董主动提了出来。 　　这真是意外之喜了。 　　李董笑了一下：“呵呵，你总不能跟我一辈子，我已经想好了，你就下去当个副总吧，你觉得怎么样？” 　　陈立身体剧震，诚惶诚恐：“我一切听李董你的安排。” 　　“嗯，行了，你出去吧。” 　　陈立退出去带上门的那一刻。 　　李董眼神慢慢地深邃。 　　其实他这样做，一方面是安排好自己的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女儿，张青要把女儿接回来，他拦不住，那他就把楚阳带上来吧。 　　在他退下去之前，他想要尽可能地给她们铺铺路。 　　不过时间可能不多了，铺得多少是多少吧。 　　楚阳这小子，好像文笔还不错，做我秘书，也行了。 　　…… 　　从李董的办公室出来以后。 　　楚阳的思想都是恍惚的。 　　事情发展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这李董怎么想着让自己当他的秘书呢？ 　　以前一直听说，领导的秘书，相当于半个领导了，楚阳说实在的，是有几分向往，但也有几分惴惴不安，毕竟这个角色是很陌生，陌生到自己从来没想过，而且这李董又是芷莹的父亲…… 　　跟着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自己应该用什么姿态是面对他？在他眼皮底下，自己还能玩什么套路？女人还敢沾染嘛，不是得给他一巴掌打死。 　　理论上，楚阳一直都是干秘书的工作，因为下面的市公司县公司的领导并没有专门配一个秘书，所以办公室的主任其实就相当于是领导的秘书了。 　　吃了饭，下午三点半楚阳还有田总梁总一起返回布拉。 　　田总突然问楚阳：“李董后面跟你说什么了。” 　　因为这个消息还没出，文件还没下发，楚阳也不能提前说什么，直接打马虎眼：“李董对我们的灾区情况很关心，问了当时台风具体情况，伤亡多少之类的。” 　　坐在后面的梁总紧张了，坐了起来。 　　田总：“你怎么说的。” 　　楚阳：“田总放心啊，我知道怎么回答，不该说的都没说。” 　　田总：“李董还说什么了吗？” 　　楚阳：“这个，真没什么了，最后就是要我好好干，说很看好我之类的话语，呵呵。” 　　田总笑着拍了一下楚阳的肩膀：“嗯，楚阳，这个李董确实对你很不一样，你要好好把握，你再沉淀一下，以后你的成就肯定不可估量。” 　　楚阳：“这个我没想太多，只是做好工作就好。” 　　坐在后面的梁总，面色十分难看。 　　因为路上有点堵车，差不多八点半才回到布拉。 　　楚阳没有回自己宿舍，直接去了芷莹的家里，进门之后，芷莹这个小家伙如小马驹一般就扑到楚阳的怀里，不断狂吻楚阳。 　　吻了好一会，等芷莹将嘴巴松开，楚阳喘了口气，搂住她的腰肢说道：“亲爱的芷莹小姐，我就到省城走了一趟而已，你就这么想我了吗。” 　　芷莹目光一直停留在楚阳身上，含情脉脉的，眼睛里好像有故事。 　　“怎么了？”楚阳看她的眼睛，好像变得红了一点。 　　芷莹没有说话，又深情地凝视了一会，又亲了楚阳一口：“快点去洗澡，我要……”推着楚阳就去了。 　　这样猴急芷莹，楚阳还真的没见过。 　　洗完澡出来。 　　芷莹光着身上像个猫腻趴在楚阳身上，两人只盖了薄薄一层被单。 　　“芷莹，累了吗。” 　　“你说呢。”芷莹红了脸，让楚阳身上挤了挤。 　　“芷莹，到底怎么啦？我觉得你今晚不对劲。” 　　芷莹用脸贴着楚阳的胸膛：“真没事，楚阳我爱你。” 　　女人既然不想说，你再问也是徒劳。 　　楚阳也不问了。 　　本来想跟她说自己被他爸爸拉去当秘书，不过先不说吧。 　　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好了。 　　芷莹其实是昨晚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这次张青不给她商量的余地，直接下了死命令，她必须回去省里了，所以芷莹以为她很快就要跟楚阳分离了。 　　故而今晚就特别的卖力。 　　又回到了上班的时间。 　　这几天楚阳上班一直都无精打采的，工作也没什么激情了，早上也不去大办公室巡逻了，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走人了，就混混日子算了。 　　但是十点的时候，楚阳看到了一个身影出现在田总办公室。 　　楚阳没看错，是芷莹的妈妈。 第298章 我当你爸爸？ 　　芷莹走了。 　　当天就走了。 　　芷莹妈妈把她的档案人事一并带走了。 　　以她张青，李董老婆的身份，搞这么一个事情太简单了。 　　走之前，芷莹来和楚阳告别，一开始没有怎么哭，只是说她要回去陪爸爸妈妈了，让楚阳保重，楚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我答应你，我会很快就来找你的。” 　　芷莹以为楚阳安慰她，不让她伤心，再也忍不住缺堤一般的泪水，哭成了泪人儿。 　　但张青妈妈还是十分铁石心肠把她拉走了。 　　芷莹走了，楚阳感觉在公司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也盼着李董早日把自己调走，但是过了一个星期了，也迟迟没有消息，什么鬼都没有，这让楚阳有点紧张，是不是又出问题了，或者芷莹妈妈又发力了吧。 　　呵呵，可是焦急也没用。 　　一切只能等待了。 　　今天中午，楚阳接到了黄灵小丫头的电话。 　　好久不久她了。 　　怪想的。 　　“黄灵，怎么啦。” 　　楚阳问道，楚阳刚到市公司来的时候，去看过黄灵几次的，台风时候，也把她接到了自己宿舍这边住了几天，因为刮台风的时候，黄叔叔要带头赈灾也没空。 　　学校又要求家长把孩子全部接走，黄叔叔就让楚阳去把黄灵接了回来，不过她现在已经上了高三了，学习任务重，楚阳也不敢随便打扰她，在家里也总是让她好好学习，别想其他有的没的。 　　黄灵在楚阳面前也算乖，就是总是穿一件小背心乱走，虽然还是不很大，但是也很惹眼…… 　　“楚阳哥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小妮子语气还挺温和的。 　　“怎么了，你说吧，能帮我肯定帮你。”楚阳知道这肯定是个套，这妮子古灵精怪得很。 　　“楚阳哥哥，明天我们这边开家长会，你能不能来一下啊。”黄灵声音带有期待。 　　楚阳一听，觉得这家伙肯定有问题。 　　马上责备道：“黄灵，我又不是你爸爸，我怎么能参加家长会啊，你说你是不是考试考差了啊，所以不敢让你爸爸妈妈去啊，黄灵你可不能这样，你要诚实地面对自己才行，你这样楚阳哥哥就不喜欢你了。” 　　楚阳一说完，对面马上就好像很伤心很崩溃：“我没有，你们都是这样，不关心我的，我哪有考得不好，我这次全班第5名好不好，我全级第30好不好，爸爸妈妈都没空，永远都没空，说了来又不来的，你也这样说我，我讨厌你。我不喜欢你了，呜呜呜。” 　　这一下子，给楚阳整不会了，这妮子有点东西，竟然成绩这么好了，于是就赶紧哄她：“好啦，黄灵，楚阳哥哥冤枉你了，那我去好不好，别哭了，我明天带你去逛街好不好。” 　　经过楚阳的辅导，黄灵内心种下了一个种子，就是要成为跟楚阳哥哥那样有文化的人，所以她上高中这几年特别的刻苦，成绩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 　　黄灵哭着说道：“你说了要来的，不许骗我，爸爸妈妈永远都骗我。” 　　楚阳不知道，因为黄叔叔夫妇真的太忙了，有时候各种临时会议，有好几次都答应去了，临时又去不了，所以黄灵小小的心灵已经受到了重创了。 　　其实很多时候，黄叔叔出席这样的场合，也有一定的麻烦，毕竟他身份有点特殊了。 　　就怕引起什么不好的反响。 　　“黄灵，楚阳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答应你肯定就去，明天我准时到，那我以什么身份啊？当你爸爸我也没那么老吧。” 　　“你当我哥哥呀，又不是一定要爸爸参加的，家里人就行了，你不说谁知道。”其实黄灵很简单，就是想要一个人来见证她的成绩，分享她喜悦，毕竟她可是考了很好的分数。 　　第二天，楚阳去了学校，混在一群家长中，总感觉很别扭。 　　自己太年轻了太帅了，惹得大家品头论足，好在黄灵也是班里最好看的女孩，两人倒是很像是兄妹，其他女家长也一直笑眯眯看着自己，问这问那的……色眯眯！ 　　怪不得人家说家长群都很乱。 　　不是空穴来风啊。 　　几个女同学都过来偷偷问黄灵丫头，这是谁啊。 　　黄灵都是一如既往回答：“我哥哥啊。” 　　家长会开了一半，黄叔叔赶过来了。 　　这可吓到楚阳了。 　　其实昨天黄灵给楚阳打了电话以后，楚阳又给黄叔叔打了电话，跟他说了要去参加黄灵家长会，黄叔叔只是说他不一定有时间，辛苦楚阳走一趟这样。 　　真没想到他会来了。 　　不过黄叔叔很低调，连个司机都没带。 　　可是这个老师似乎知道黄叔叔的身份，一看见就抛弃了一个水务局的领导，赶紧来上握手，谄媚得很，还各种表扬黄灵天资聪慧，伶俐过人，学习进步很快，人见人爱…… 　　黄灵在一旁吐舌头了，表示不满。 　　黄叔叔也是抱歉自己很忙，这边实在是走不开，所以来迟了。 　　没过一会，学校校长也匆匆赶来了，一看到黄叔叔就扑了过来：“黄市同志，不过，应该是快那个了吧……”他紧紧地跟黄叔叔亲切握手并交谈，感觉是失散多年的好友。 　　“不要乱说话啊，老董，我们老朋友了，哪种事再聊。” 　　“好好好，到我办公室喝杯茶。”董校长很热情。 　　“老董，喝茶下次好吧，我今天主要是来看看女儿，你看我女儿都要恨死我了啊。”黄叔叔也是很客气婉拒，还感谢老师们对黄灵的特别照顾，表示改天一定请他们吃饭。 　　董校长：“呵呵，行，不过你放心吧，黄灵在我们这里，肯定得到最好的照顾……” 　　黄灵对于父亲的到来，一开始还挺开心的的，但是看到此刻父亲又在不断应酬了，都顾不上自己了，后面又只能瘪嘴，跟楚阳一起玩去了。 　　“黄灵，老师们是不是经常给你加班补课？” 　　“额，是吧，烦死了。” 　　这一下楚阳才知道，其实这些老师也经常给黄灵开小灶，搞单独辅导课，怪不得这成绩涨得这么快呢，你也不知道是黄叔叔打了招呼，还是他们主动。 　　反正在这个世界，权力是可以繁衍的，是可以渗透的，它是可以作为一切行动的根源，楚阳现在对此已经深感触，到了那个位置，一切都不一样了。 　　家长会出来，黄叔叔带着楚阳和黄灵一起吃了个豪华的午饭，给黄灵丫头片子买了一箱牛奶，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就把她送回学校了。 　　天天喝牛奶，确实发育得好啊。 　　黄灵楚阳跟黄叔叔一起离开学校。 　　黄叔叔：“楚阳，黄灵她有点黏你了，很多事，可能都要麻烦你了。” 　　楚阳：“不麻烦，黄灵她把我当哥哥，我把她当妹妹，自然会照顾她的，我也很喜欢她。” 　　黄叔叔：“嗯，不过我很快就会上来了，以后也不用太麻烦你。” 　　楚阳顿时一惊：“黄叔叔要高升了？” 　　黄叔叔掩盖不住笑道：“哈哈，我刚被组织考察完了才匆忙过来的，不过应该没啥问题，就是流程问题了，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布拉市委找我。” 　　这话说得很平静，但是略显霸气，好像在布拉市，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了，楚阳马上就顿悟，怪不得校长如此……看来风声早就出来了。 　　有些人鼻子比狗还灵。 　　其实这年头，不仅是爱过往公司风云变幻，政坛一样是波云诡谲。 　　这次台风是楚阳的契机，也是黄叔叔的契机，他勇于担当，救了十几万的灾民于危难之中，功德无量，正好天时地利人和，上面对他越级提拔…… 　　不过有些遗憾，楚阳好像要离开布拉了：“黄叔叔，我可能过一段时间要去省公司了。” 　　黄叔叔面露喜色：“是吗，好事啊，去做什么职位？” 　　楚阳：“当我们董事长的秘书。” 　　黄叔叔：“这职位不错的，锻炼人，你好好干，前途无量。” 　　楚阳：“没有黄叔叔，我没有今天的。” 　　黄叔叔拍一拍楚阳的肩膀：“别说这些，我只是给你一个方向而已，最终还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小子，不赖啊。” 　　楚阳也是笑笑：“我是黄叔叔的人，不能让你丢人。” 　　黄叔叔展颜大笑：“不错，我还说以后好好关照一下你，没想到你升的比我还快啊，你确实是年轻有为啊，走吧今晚我们喝一杯贺一贺。” 第299章 这样的诚意够吗 　　今天，晴天，适合摸鱼，楚阳在办公室装死，谢总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怪客气的。 　　“楚阳，恭喜你啊，又成为了公司的英雄楷模，现在真是大红人了啊，炙手可热，什么时候回来布台给大家讲讲课，让师弟师妹们见识一下你的风采。” 　　无事献殷勤。 　　楚阳也是很冷静地回答：“谢总，别这么客气，你是我的老领导，有什么指示没有。” 　　其实楚阳内心的潜台词是，尼玛的知道老子的实力了吗，后悔了吗！ 　　谢总那边笑了笑：“楚阳，是有这么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就是我看到省公司和天宫无人机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他们每天免费提供无人机和还有几百万的维修金给我们，这事真的吧。” 　　这事楚阳当然知道了。 　　而且昨天还作为省公司无人机专家跟天宫无人机公司的余老板见了面，并且详谈了这个合作的前景，按照省公司生技部部长的指示合作共赢，互惠互利，楚阳还受邀到他们公司指导测试水平。 　　据了解，他们天宫公司打算爱过往全省范围挑选二个地方，作为合作的基地。 　　也就是说他们公司会为这个合作的基地免费提供无人机和几百万的维修金！ 　　这对布台无人机基地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利益，谢总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当然了，别人也不傻，现在无人机竞争十分的剧烈，天宫公司的余老板为什么要找爱过往公司合作，那是因为爱过往公司对无人机的需求量大，而且爱过往公司名声大！ 　　现在天宫公司名声不高，它这个策略无非是要爱过往公司帮他们宣传罢了，这是双赢的局面，等到他们天宫公司的无人机名声打了起来，后面的合作就不是这样了。 　　楚阳直接回答：“确有此事，怎么，谢总你是想要一个名额？” 　　没想到这人的消息这么快。 　　谢总似乎笑得更加开怀了：“呵呵楚阳，我们布台无人机基地是你一手创办，也是公司最早的无人机基地，要一个名额应该合理吧，你能不能帮忙争取一下？这对我们布台，布拉都是一次极好的上升机会。” 　　这一大早的，谢总你真是会盘算啊，楚阳真是服了，楚阳现在马上就要去当秘书了，所以在自己眼里，这些跟自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而且这天宫在选择在哪个地点合作，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这也不是自己能谈的，虽然自己专家。 　　楚阳回答：“谢总，你太抬举我了啊，这事不是我说了算的。” 　　谢总依然用一种讨喜的语气：“楚阳，你去帮忙争取一下呗，这争取不到我们再说。” 　　一把年纪还真是脸皮厚。 　　楚阳不好退却，也只能应付一般地回答：“行，那谢总，我试试，不过不能保证。” 　　谢总恭维道：“我知道楚阳你出马一定没问题的。” 　　呵呵，想要给我下套呢，谢总，你以为我傻吗。 　　这事楚阳没去争取，但是最后别人还是定在了布台。 　　也是意外，结果出来后谢总又打电话来一通谢，以为是楚阳出手了。 　　张可怡也要请楚阳吃饭，说话狐里骚气的，要千里送的意思，楚阳自然也不会说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干，这种白得的功劳，多多益善，走之前来一发，自己也不是很抗拒。 　　今天周末，楚阳早早就起来，因为自己要去见自己的淘宝合作伙伴李淑婷，两人在她服装店里面见的面，看得出来，现在的实体经济慢慢开始被电商蚕食，客流量开始减少了。 　　一般只有在换季的时候楚阳才会来挑衣服上架，所以楚阳也有几个月没见这个李淑婷了，这个女人越发妖艳了，穿着也是大胆，前镂空后露背的，侧乳隐约可见，还有一条超短牛仔裤，长腿丝袜很性感。 　　可能在她们这一行，这样代表潮吧。 　　如果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一定会大声呵斥她，但是如果是别人的女朋友，楚阳表示还可以。 　　她把楚阳带进了里面办公室，很隐蔽的一个地方，关上门，倒了一杯茶过来说道：“听说，芷莹回省里了？” 　　楚阳回答：“嗯，是的。” 　　李淑婷嘴角竖起了一个弧度，露出神秘的笑容：“我就知道。” 　　楚阳回答：“你知道什么？” 　　李淑婷：“我说我知道你们早晚会分手，哈哈。” 　　楚阳有点疑惑：“我和芷莹分手了，你这么开心？” 　　李淑婷走了过来，俯身笑道：“哈哈，为什么不能开心，你分手了，我不就有机会了吗？” 　　楚阳愣了，被她的丰满晃了眼，盯住她不容小觑的胸肌说道：“你不会也喜欢我吧？” 　　李淑婷还真的一点也不做作，直接抵住了楚阳，咬唇笑：“我只喜欢钱，而你有钱，以前你是芷莹的男朋友，我就不做恶人了，现在机会来了，我怎么能放过。” 　　我靠，女人真是可怕，骚起来，没谱了。 　　楚阳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十分的无语：“李老板，你这个让我措手不及啊，我今天来是跟你谈生意的，不是跟你谈情说爱的。” 　　李淑婷好像玩弄什么小孩子一样，嗤笑一番：“怎么，还有什么要谈的，新衣服不是刚上了，你淘宝店这个月的营收，应该不错吧。” 　　楚阳回答：“是很不错，净利润十万应该是有的。”利润十万，其实还要给李淑婷四成，还有给自己淘宝店三个员工发工资，楚阳所得不过三万多而已了。 　　不算很多也不算很少了。 　　李淑婷也坐在了一边，交叉腿，黑粉之间让人目眩不已：“呵呵，楚阳，你这天天啥也不用干，就坐着收钱，真羡慕你啊。” 　　楚阳这站了起来：“李老板说得是，说真的，这坐着收钱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让我都感觉自己堕落，不想奋斗了，所以我想把淘宝店卖给你，你自产自销，让你一个人赚个够，你觉得如何。” 　　李淑婷一听，惊得胸脯晃动不已，眼神流露不相信的目光：“楚阳，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在她的眼里，谁会有钱不赚？ 　　这不是纯纯的傻子？ 　　楚阳露出一种无所谓的姿态：“李小姐，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嘛？” 　　其实这是楚阳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现在马上又要到13年底，2014年到2015年，楚阳知道马上就是一波大牛市，而且这电商这玩儿越发展，竞争越剧烈，而且这补贴也是越来越少，平台抽水越发厉害。 　　楚阳之所以能在淘宝店赚到钱，不是自己多牛逼，不过是赚了时代的红利，但是自己并没有任何淘宝经验，也没有任何相关的实体产业，对服装市场以及是时尚的审美都是严重不足的。 　　自己主业还是在爱过往电力公司，也不打算去进修学习相关服装知识和管理淘宝，要是做了李董秘书，估计更没有时间管淘宝店了。 　　往后，自己水平根本支撑不住淘宝店的发展，它的衰落已经无法避免，其实现在就有了迹象，与其让它慢慢衰落，还不如在它值钱的时候，把它出手了，然后把哪些钱投入股市里面去，赚个几百万了回家养老。 　　作为李淑婷来说，她对于楚阳这个淘宝店，自然是垂涎的，她有货源，网络销售发展也确实是未来的趋势，电商是她必须要走的路。 　　李淑婷很有兴趣地看着楚阳：“你真的要卖了淘宝店？” 　　楚阳回答：“是的。” 　　李淑婷还是不相信：“给我一个理由，不要说什么堕落了，你不像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他觉得楚阳另有隐情。 　　楚阳故作深沉：“不瞒你说吧，我准备上省里去给我们的董事长当秘书，以后没有时间了，而且我们公司有规定，一个总经理级别的领导，不许有副业，不然到时候很容易被人抓住了把柄，影响我的前途。” 　　这话一出，李淑婷终于没有什么疑惑了：“那你打算卖多少钱？” 　　楚阳淡淡开口：“李小姐，我在官网评估过了，我这个淘宝店月收入达到十万，价值在200万左右，因为我们一直合作，你拥有第一个购买权，我给你优惠20万，180万好了。” 　　李淑婷听完了以后，也不着急回答，直接走到楚阳的身前，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情，就值20万吗？” 　　楚阳回答：“不然呢？” 　　李淑婷：“150万，成交不。” 　　楚阳略有心疼：“李小姐，谈生意不是这样谈的，诚意不足了吧。” 　　李淑婷笑了一下，靠近了些，用手搂住了楚阳的腰肢，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这样呢，诚意足了吗。” 　　“我觉得还不够。”楚阳其实心里的价格是100万就够了，但是这个李淑婷好像有点傻。 　　李淑婷小鸟依人一般亲了楚阳一口：“这样呢。” 　　“这样不好吧。”楚阳很嘴硬，虽然曾经也对她产生过幻想。 　　李淑婷就慢慢地蹲下去了。 第300章 怒斥梁总 　　最后一口成交价，是150万。 　　可能也不止一口了，好多口。 　　没办法，楚阳最受不了的，还是别人超高的口才，那种感觉是飘飘然，不知所云的，在大学的时候，就被雷思雨这一招拿捏了。 　　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不是谁都愿意为你低头的，不过楚阳这一下就30万，好像有点扰乱市场价了。 　　罢了，谁叫她是芷莹的堂姐呢，而且身材很不错，这个价格已经严重地超出了自己的心理预期100万，看似自己亏了三十万，其实自己赚了五十万还爽了一下，又何乐而不为。 　　一场口舌大战，风云交加后，就准备签字。 　　楚阳拿起了笔，恍惚了一下，自己这一落笔，就等于彻底转让了淘宝店的经营所有权，突然有些感慨，这淘宝店怎么说，也是自己重生的一个金手指了。 　　没有它，自己能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显然是不能的，说不定自己可能已经倒下了。 　　李淑婷看着楚阳一副踌躇的样子，又撩了一下发丝开口说道：“楚阳，你不是要反悔了吧。”她这头发很碍事，而且嘴巴还有点干干的，毕竟那个动作太久了。 　　楚阳抬头笑了一下，还是签了自己的大名，虽然感觉有点可惜，但是也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自己要开始新的人生篇章了。 　　“楚阳，以后常来。” 　　“……” 　　…… 　　卖了淘宝店，楚阳又来到了自己的楼盘逛了一下，打算卖了算了。 　　看了看现在的楼价，均价已经涨到五千八了，不过跟自己的预期还是差了不少，楚阳知道这个楼盘18年可以涨到1万块左右的。 　　这样想想，又不舍得卖了。 　　曾经卖给自己房子的小姐已经不知去向了。 　　铁打的楼盘，流水的销售。 　　另一个长得有点像赵丽颖的售楼的小姐看到楚阳过来，还以为要买房，跑过来小心地伺候着。 　　又是倒茶又是各种介绍的。 　　楚阳刚被李淑婷吸干了，也没什么心情撩妹，喝了一口茶，就离开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楚阳看到省公司发出了一个人事的通告：李董秘书陈立调任到布海市担任副总经理职位，即日生效，但是楚阳接替秘书的通告依然没有出来。 　　这省公司办事，有点墨迹啊。 　　董事长的秘书下放，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陈立同志也跟了李董这么久，确实也该重用了，当一个副总也是合理的，现在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谁那么幸运可以接替陈立，出任李董的秘书。 　　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很多名牌大学生，都自告奋勇，给省公司的张舒予部长发去了自己的简历，想要成为秘书，不过他们知道只是碰运气罢了。 　　这种事情，就跟美女失恋一个样，基本都是无缝连接的，你以为人家是刚分手，其实已经在另一边热恋了，所以你千万不要觉得要等美女空窗期之类的才去追，等到死都不会有。 　　…… 　　今天楚阳在办公室摸鱼喝茶养生顺便炒股，花姐过来笑眯眯请示：“楚主任，公司要给这次抗风救灾的卢家豪捐款，你要捐多少？” 　　是的，前几天公司开会，田总为了安抚这个死者的家属，又发动了全公司的上下给卢家豪的家属捐款，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楚阳对于卢家豪的事情，还是很同情的，也很敬佩他的事迹，而且楚阳这段时间，又听说了一个版本，那就是卢家豪不是被树木砸死的，而是被自己公司的线路的水泥杆塔砸死的。 　　或许就是因为埋深不足的问题…… 　　哎，真是造孽了，自己能拿这个英雄楷模，理论上，有一部分还是沾了他的光，所以楚阳想了一下回答：“我我捐个一万吧。” 　　是的，楚阳现在卖了淘宝店，虽然把几百万投入了股市，但是自己也留了十几万备用金，捐个一万块，也不算什么的，毕竟自己拿了公司的英雄楷模，都有五万奖金，而且前几天别人一口都吃了自己三十万。 　　华姐听到了以后，来了一个战术后仰，好像被惊到了，胸脯都晃了一下，她略微惊讶：“楚主任，你可真是财大器粗啊，这么有钱的。” 　　楚阳心想，你怎么知道我财大器粗。 　　不过自己也不能太过张扬：“不是，华姐，你知道我的，他确实是有点可怜，而且大家一场同事，我这边能帮就帮吧，也就一个月工资罢了。” 　　华姐有点感动，突然走近了些，小声说道：“楚主任，我敬佩你的为人，这个我得提醒你啊，田总捐了3千，梁总捐了2千，聂总（工会主席）捐一千五，你要是捐一万，这个，这个，呵呵，有点不讲规矩了啊。” 　　我草，楚阳突然才反应过来，想一想这真的是个大问题，他们三个大领导捐了几千块，自己搞一个一万出来，这不是把他们放在火上烤？ 　　不过梁总，你的罪过真的两千块能洗掉吗？ 　　楚阳问道：“华姐，这个捐款的金额是不是要公布出来的？” 　　华姐：“是啊，当然，不然说我们吃了这些钱咋办。” 　　楚阳想了一下：“那我就捐一千吧。” 　　没办法，现实社会，你不能无视也不能跨越这些规矩，连华姐都知道要讲规矩，分层次，自己怎么能越矩呢，那我不就是一个傻逼了吗？ 　　华姐笑着就走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公司开安全生产例会，下面的各供电所所长也参加了会议。 　　田总先让各部门各供电所汇报台风后重修电网的进度，几个供电所的所长都详细汇报自己情况，说得非常的好听，好像都做得很好。 　　楚阳听完了魔龙所的毛所长发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也不等他坐下，马上就开口问道：“毛所长，这次12米的水泥杆塔全部更换了吗？” 　　毛所长一听，好像毛骨悚然，瞟了一眼旁边的梁总一眼，支支吾吾：“这个，这个……水泥杆塔只是倒了，也没损坏，所以我们这次扶起来……” 　　我草，楚阳顿时火冒三丈了，尼玛的错一次就算了，这知错再错是什么意思。 　　给你脸了啊。 　　“毛所长，看来这一次的教训你是一点都不痛啊，你是顶风作案。”楚阳直接怒斥。 　　这毛所长整个人脸色惨白，瘫软在一边。 　　田总还不知道这件事，冷眼问道：“楚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楚阳把事情直接和盘托出了。 　　田总听完了以后，也是脸色难看，看着毛总，严肃说道：“毛所长到底什么情况。” 　　毛所长没办法了：“这个，这个，我请示过梁总……” 　　梁总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不过很快又冷静：“田总，这次省公司方面拨款非常有限，根本不足以让我们大规模更换线路的元件，所以这也是不得已的，而且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更换这个杆塔，不是台风的话，12米长1.2的埋深的杆塔已经足够了。” 　　楚阳直接怒斥：“如何足够，要是台风又来呢，梁总你莫不是自欺欺人？” 　　梁总也不退缩：“这12级的台风，多少年才有一次，上一次是96年，几乎是17年才有这么大的台风，17年后，我们都不知道在哪里了，何必浪费这么多钱。” 　　楚阳：“梁总你在放屁，你怎么知道下一次的12级台风是17年后，如果是明年呢，甚至是下个月呢，梁总，上一次的为何偷工减料我们就不说了，但是你可不要忘了卢家豪是怎么死的，不是树，是被这埋深不足的水泥杆塔砸死的，难道你想重蹈覆辙吗？” 　　楚阳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布拉了，你梁总也奈何不了我，所以也就彻底放开了，直接怒怼梁总，不留情面。 　　这一下，大家都惊了，场面十分窒息。 　　梁总，脸色铁青！！ 第301章 我服软？他梁总配吗 　　布拉市公司，楚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会议上，怒喷了梁荣才。 　　这个家伙，实在有些过分了。 　　克扣工程款，偷工减料，草菅人命，无恶不作，楚阳岂能任由他放肆。 　　面对楚阳咄咄逼人的话语，梁荣才虽然有点心虚，不过老奸巨猾的他，一直沉得住气。 　　梁总愠怒：“楚主任，请你说话不要带有个人情绪，而且用事实说话，卢家豪的死，是个意外，谁也不想这种事发生，这次台风公司损失巨大，省公司的经费根本就不够，所以这次水泥杆塔就先别换了，凡事有轻有重，必须有序渐进，不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楚阳继续冷笑，蔑视一般的嘲笑：“哈哈，梁总，卢家豪的死，是不是意外，你心里很清楚吧，凡事确实有轻有重，估计在你的的眼里，公司员工的生命安全，估计蝼蚁一般吧。” 　　听到楚阳对他出言不逊，阴阳怪气的。 　　梁荣才终于坐不住，本就恶心的脸此刻已经酝酿成了猪肝色，顿时就破口大骂道：“楚阳，你给我闭嘴，你他妈的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做事用得着你来教我吗。” 　　楚阳就是要他急，要他疯狂，梁荣才本来就是没读过几年书，说话一着急，就是满口污言秽语。 　　楚阳自己这边也是拍案而起，剑锋相对说：“梁总，心虚吗，还是害怕了，你可是大领导，是我们的副总，请你说话注意文明，不要学泼妇骂街，咱们说理。” 　　楚阳这就有点狗逼了，反咬一口，但是对付梁荣才这样的人，自己当然不能跟他讲什么江湖道德，而且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布拉，尼玛的，不给上个猛药，你当我是病猫。 　　其他人没想到这会议成了楚阳和梁总的一场对决，全都傻了，田总也在一边，似乎不打算阻止这场争吵，而且冷漠看着，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梁荣才被气得那是满脸通红，微量的头发也都好像要竖起来了，用一根短胖的手指着楚阳骂道：“你他妈的楚阳，老子在公司多少年了，你才来多少日子，不要以为你拿了个垃圾楷模荣誉，就可以在我头上屙屎撒野，我告诉你，布拉是我的地盘，老子随时都可以弄死你。” 　　这货被楚阳这么一激，原形毕露了，说话已经完全没有领导的风范，完全就是一个流氓，不过他确实嚣张，这话一出，就有点不把田总放在眼里了。 　　田总那边终于也不是冷眼旁观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梁荣才，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公司的副总，你是党员，不是流氓，请你注意用词。” 　　梁荣才也十分不爽，对田总也怒道：“田总，在场的人都看到的，是他楚阳不尊重我在先，没大没小的，目无领导，我不给他教训，我如何做人。” 　　田总好像也是急了，再次砰地把会议桌拍得山响，怒喝道：“梁荣才，你就有大有小了，我是你的领导，你现在敢呵斥我吗？你那些屁事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屁股干净吗？” 　　梁荣才这个时候也软了一下，但依然有点恼羞成怒说：“田总，我不是针对你，我是在教训楚阳那小子，你看你说的那些话，你不处罚他，我可不服。” 　　田总冷了个脸说：“梁荣才，你够了，你凭什么教训楚阳同志，他是我们办公室主任，是全公司的英雄楷模，是省公司的技能首席专家，要教训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而且你梁荣才做了的事情，楚阳说错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事吗？我说是给你面子。” 　　田总知道，楚阳是李董的人，所以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坚决维护楚阳就对了。 　　而且田总一直都在计划如何打压这个梁总，今天楚阳居然帮他开了头，他就可以打蛇随棍上了，直接把梁总给压下去了。 　　大家都是体面人。 　　本该好好说话的。 　　可在那一瞬间，梁荣才确实有点怒火攻心了。 　　梁荣才见田总铁了心护楚阳，火气很大说：“田总，你也要搞清楚事实，是楚阳先不尊重我的，口出狂言，对我进行诽谤，怎么就不见你批评教育他呢，你凭什么护着他？” 　　梁荣才在省公司也是有后台的，所以他不是很虚田总。 　　田总说：“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在耳朵里，楚阳不过是就事论事，语气是重了点而已，说真的，水泥杆塔埋深不足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卢家豪的死已经是敲醒了警钟，你还执迷不悟，你的觉悟到哪里去了？ 　　我今天不但要护着楚阳同志，还要严肃地批评你，如果你现在不安静下来，我立即召开干部会议对你进行教育批评，还要上报给省公司，让他们对你的副总职位进行复核！”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有点夸张，但却一点也不过为，田总要用职务上的权力来压制梁荣才，也搞得他没脾气，加上其他几个部门的主任所长不断用眼神劝梁总不要冲动。 　　梁总终于冷静下来，狠瞪了楚阳几眼，板起脸不说话了。 　　田总见梁荣才软塌了，也就见好就收，说：“行了，楚阳，我知道你也是比较关心群众，不过以后说话不能这么冲动了，水泥杆塔的事确实不能拖了，就列入明年的计划吧，生技部这边跟进落实。” 　　这是又故作姿态了，给双方台阶下了。 　　“行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大家散了吧，楚阳，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田总话还没说完，这边的梁总就直接甩椅子，率先走了出去，看来怒火难息了。 　　今天这梁子结下了。 　　楚阳先回去办公室喝了一口水，平静了一会，这才到田总办公室去。 　　“楚阳怎么回事啊，今天吃了火药了吗。”楚阳平时做事一直都很低调，很稳重，今天突然爆发，田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楚阳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田总，是我冲动了吧，一想到卢家豪的死，我就没忍住自己的情绪爆发了，给你造成麻烦了。” 　　田总：“麻烦不至于，不过梁总始终是你领导，而且是公司的分管业务的副总，你这不给他面子，日后大家怎么相处，怎么合作？”田总对此是十分的忧心。 　　楚阳知道田总一直都以和为贵，就问道：“田总你觉得如何是好。” 　　田总有些为难，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这样吧，今晚我做个东请客吃饭，你和梁总喝一杯，说句软话，这事就算了，你觉得怎么样。” 　　看来田总想要自己服软道歉了啊。 　　但是自己怎么可能。 　　他梁总配吗。 　　楚阳看着田总，回答：“田总，今晚我有安排了。” 　　田总努努嘴，也不说什么了。 　　另一边，梁总回到办公室。 　　哐当，直接摔碎了一个杯子…… 第302章 楚阳：升天 　　和梁总在会议上大吵一架，两人的关系彻底破裂。 　　有时候见面楚阳也不屌他了。 　　直接绕路而走。 　　田总出面来调和，楚阳也无动于衷，根本不给面子。 　　这个做法，让很多人都觉得楚阳有点狂了。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很多人都站在了梁总的一边，觉得楚阳有点过分了，虽然你楚阳是英雄，是楷模，但是梁总毕竟是领导，就算领导错了，也轮不到你一个下属在这指手画脚的。 　　这个就是在某种阶级观念的熏陶下，众人的认知。 　　当然爱过往公司是十分典型的阶级分明的公司，人人都恪守一个自认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则，那就是领导说的就是对的，领导就算错了，也是对的，只有领导的领导才能说领导是错的。 　　可是楚阳很明显，违反了这个原则。 　　一个人，关在笼子久了，他已经不知道自由是什么了，你放他出来，他就会饿死的。 　　楚阳最佩服一个人，不是鲁迅，而是周树人，能够在他那个暗无天日的年代发出一句灵魂的呐喊。 　　可惜，现在的国人，依然还没全部醒来。 　　今天早上楚阳回到办公室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高强胜和焦上松还有孙佳伟三人在讨论自己，大概的意思就是自己嘚瑟不了多久了，肯定会被梁总打压致死的。 　　焦上松：“高主任，这楚主任搞这么一出，和梁总结下了梁子，估计也当不了多久主任了，以后你上了位，记得多多关照我们两个啊。” 　　孙佳伟：“是啊，高主任，楚阳这小子年轻气盛，不知好歹，以前在布台的时候就听说他这个人，现在终于也是原形毕露，我相信他好日子快到了。” 　　焦上松和孙佳伟他们两个对楚阳楚阳脱颖而出，当这个主任一直都耿耿于怀，毕竟楚阳那个时候刚来市公司不久而且没有什么贡献。 　　所以他们两个平时都是敢怒不敢言，而且有几次还故意在稿子上出猫腻，现在看到楚阳这番与梁总作对，自然又出来说风凉话了。 　　但在楚阳的眼里，他们两个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根本不值一提了。 　　高强胜大抵知道一些楚阳的底细，所以就赶紧撇手：“你们两个可别乱说话，我可不想当这个主任了。”高强胜副主任，他是个聪明人，在楚阳面前，他就只敢服从，但他内心怎么想的，只有他知道了。 　　“你们在聊什么啊。”楚阳调整好状态，笑眯眯走进去，一点都没有生气。 　　他们三个全都惊了一下，脸色惨白，有点不知所措，焦上松还有点紧张，脸都发烫了。 　　高强胜还是见过大场面的，马上迎了过来：“楚主任，我们在讨论那个迎峰度夏的新闻稿呢，小焦写了一篇，但是我觉得还是比楚主任你写得差太远了。” 　　小焦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下，也说道：“高主任，你老是要拿我跟楚主任相比，那怎么比得来，楚主任是有名的大才子，还是我们公司的楷模英雄人物，我能学个皮毛都满足了。” 　　楚阳如何不懂他们这些人招式，不过自己以后也不在这里了，也不用求他们干活了，于是就笑道：“小焦，说真的，要是你啊，能把你平时八卦的时间，放在你写稿子上，我相信你还是可以学得一些皮毛的，可惜了。” 　　这话一出，小焦顿时脸部十分的僵硬，好像石化了。 　　旁边的孙佳伟也是有点窘迫。 　　楚阳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了，转身对他说：“小孙，你是很有能力的，脑子也灵活，可惜你总是自以为是，我总是说，一个人在没有能力之前，还是先好好提高自己吧，整天花里胡哨的没用的。” 　　孙佳伟低头不语，脸色不堪。 　　楚阳也懒得说他们了，布置完了任务，直接就会办公室了，至于他们认不认真去做，那又怎么样，自己已经不欠公司什么了。 　　今天，天空万里无云，并无任何雷雨之兆，但是下午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惊天雷，一下就变天了，哇啦啦下起了倾盆大雨，这让人有点烦躁。 　　而就在此刻，省公司人资发出了一则人事通告“调任布拉市楚阳同志为省公司办公室副部长一职，主要负责李董日常事务，即日生效。” 　　这一则公告，无疑是比刚才那两个惊天雷更让人震撼。 　　是的，一下子，整个布拉公司好像震动了一番。 　　楚阳一个市公司办公室主任，调任省公司办公室当副部长，其实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也算是正常的调动，只不过流程不是这样走而已。 　　但最重要还是最后的一句话，主要负责李董日常事务，这什么意思，这就是说要当李董的专职秘书了。 　　李董的秘书，那就是半个李董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这爱过往公司，不是那种明目张胆的阶级企业，对于秘书一职，还是有所保留和忌讳的，秘书这个字不知道是不好听还是怎么的，反正一般不叫秘书，有些叫做助理，或者是助手。 　　当初李董秘书陈下方，大家也都在猜测到底谁有这样的好运气，能够当上李董的秘书，没想到竟然被楚阳这个小子给捡了漏。 　　至于为什么要把楚阳先调动到省公司办公室，这个与相应的职级安排相关，这样楚阳工资待遇才能跟得上来，不然一个秘书，怎么不知道怎么发工资的。 　　田总看到这个通知，微微皱眉：“这个家伙，跑得太快了，哎，可惜啊。” 　　梁总那边，看到通知，五味陈杂，他不断心底怒吼：“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楚阳他凭什么，竟然跑去当李董的秘书了？这要是煽风点火一番，自己……” 　　想到这里，他终于有点害怕了，就知道就不要和楚阳作对了。 　　亲爱可爱刘军同志，今天很悠闲，在自己岗位摸鱼的，但是无意中打开系统一看，惊呆，他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抠出来了。 　　远在布台公司的曹宁师姐，看到此消息，心跳脉搏都跟随身体停了一下，数秒之后才慢慢恢复的正常，她胸脯颤巍，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惊讶。 　　楚阳这边倒是还好，虽然有点激动，但是很快就按捺住了，毕竟这件事自己早就知道了。 　　铃铃铃，手机响了。 　　“喂，张总。”是张可怡。 　　“楚秘书，恭喜啊。”张可怡那边偷笑。 　　“额，谢谢了。” 　　“呵呵，周末还没走吧，要不要我欢送一下你。” 　　“怎么欢送？” 　　“呵呵，楚秘书想怎么样都行。” 　　这赤裸裸的挑逗啊，不过楚阳不会轻易上钩，随便应付一下就挂了电话。 　　刚刚挂断，手指还没有离开按键，手机再一次响起来，是生技部的孙主任。 　　“恭喜啊，楚主任，又高升了，苟富贵，莫相忘啊。” 　　“呵呵，一定一定。” 　　“呵呵，好说好说。” 　　刚刚挂断，电话又一次响起来，这一看，竟然是魔龙镇的毛所长，他都有脸来电话。 　　还是没有任何营养的恭喜屁话。 　　挂了，电话又来了。 　　此时，楚阳几乎可以肯定，整个布拉市，有无数的人在不停地拨打他的手机。 　　呵呵，一个个都像是自己八辈子熟人一般，语气极其热情诚恳。 　　楚阳也不得不装得很谦虚，跟他们虚与蛇委。 　　这人啊，真是神奇。 第303章 梁总，怂了吗 　　昨天楚阳也接到了省公司人资部黄专员的电话，让自己下周一先到公司的干部型基地参加为期15天青干部的培训，培训完了，再去省公司报到，说这是李董的意思。 　　这一期的青年干部培训楚阳记得是没有自己的名字的，看来这是临时加进去了，楚阳也无所谓，很久没参加培训了，去给自己充充电也好，也能让自己可以适应李董秘书的职位。 　　今天早上楚阳懒洋洋起床，然后吃了一份羊肉粉，加了一份肉，但是故意不吃，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高兴，就是有钱，就是人性。 　　回到公司以后，每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流露着羡慕和崇拜，楚阳故作淡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偷笑，王小艳推门走了进来，怯生生的叫了一声：“楚主任。”她忸怩了一下身体，眼神有一种欲火。 　　“嗯，小艳，怎么了吗？”楚阳开口问道。 　　王小艳走到楚阳的面前，突然就抓住了楚阳的手，让她的高耸处放。 　　阿这…… 　　“小艳，冷静点，怎么啦。”楚阳抓了一把，赶紧拿开，果然是很有弹性。 　　王小艳突然就红了眼眶：“楚主任，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也是我见过最好的领导，你这次高升了，我以后估计没机会见你了，我～我～” 　　这就哭哭啼啼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啊。 　　楚阳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你是不是想要我帮你转正？” 　　王小艳马上就露出惊喜的表情：“楚主任，看在我每天都帮你打扫个人卫生，你可以帮帮我吗，我真的不想一辈子都是个合同工，我已经干了三四年了，如果可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的。” 　　有没有编制，对一个人来说，确实是很不一样，别人每个月领五六千工资，她只有三千，别人每个季度领一次的生活物资，她就只有帮忙搬的份。 　　那种辛酸滋味，别人真的很难体会的，为了转正，王小艳确实愿意牺牲很多东西，这王小艳确实可怜的，而且是帮了楚阳不少忙的。 　　楚阳很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该不该帮他。 　　以现在自己的身份，估计跟田总说一声，感觉还是有戏的，但是她这番煞费苦心，故意设套，真的值得自己帮助吗，她总是卖弄她自以为是的风骚，可以吸引楚阳。 　　但她不知道男人很犯贱，对于故意卖弄出来的肉，反而就不那么喜欢了，男人总是喜欢那种欲拒还休，欲语还休，隐隐约约的暴露，那种才能勾起欲望，一点点去摸索的。 　　楚阳不想跟她过多纠缠，免得有什么误会：“你先出去吧，你的事我记住了，我临走前，尽量帮你跟田总提一提吧。”她的事，自己有机会说就说，没机会就没办法了。 　　王小艳感激涕零地出去了，这个社会，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果没有背景又有野心，那么她的美貌，她的身体，都不再属于她自己，这一点，确实如此。 　　但是至少她还有美貌，不是吗？ 　　田总组织全体的干部开会，给楚阳搞了一个特别欢送的仪式。 　　这就有点肉麻了。 　　楚阳很不喜欢这样的，但是人家还是领导，不喜欢也得从了不是。 　　人都到齐了。 　　这田总还打算让楚阳坐C位，这就有点过了，过了。 　　不过楚阳虽然谦虚，还是坐在了梁总的前面。 　　梁总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是也只能堆着笑脸，不然他还能哭吗？ 　　田总脸上洋溢着笑缓缓地说：“今天组织大家开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祝贺并且欢送我们楚主任出任李董的秘书，这不仅是楚阳同志一个人的荣耀，也是我们布拉公司的荣耀，大家鼓掌祝贺。” 　　掌声那是排山倒海，震耳欲聋啊，让人舒服。 　　楚阳在大家鼓掌的时候，也很懂事地微笑着站起来冲大家稍一鞠躬，人不能太飘了。 　　田总等楚阳坐下，接着说：“楚阳同志就不用我多介绍，大家也清楚，该同志政治过硬、作风优良，技术过硬，文笔风流，公司大专家，而且刚刚拿到了公司英雄楷模称号，是我们不可不多的人才，他的成功是必然的，虽然我不舍得他走，但是我也知道他属于更好的更高舞台，下面我就不罗嗦了，梁总你说两句吧，祝贺一下我们的楚秘书。” 　　梁总没有想到还有这个流程，一下有点懵逼，但是瞄了楚阳一眼，又不得不接过了话筒，清了一下嗓子大声说道：“楚秘书人中龙凤，马中赤兔，是我们布拉的榜样，我这个人，可能心直口快，说话不经过脑子，但是我对楚秘书一直都是敬仰的，如果我以前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楚秘书，希望楚秘书不要介怀，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啊。” 　　哎呦，不得了啊，大家一听，都傻眼了，这心比天高，眼长在头顶的梁总，竟然跟楚阳服软，其实一直以来都是田总要楚阳跟梁总道歉，没想到今天这个场合…… 　　哈哈哈，管你多么不可一世，在权力之下，唯有臣服，楚阳再一次感受到了这权力的魅力。 　　帽子一带，谁也不爱，当个秘书都这样了，当个楚董，不得上天咯。 　　等这边梁总说完了，田总又接过话筒：“楚秘书，你给大家讲几句吧，勉励一下大家呗。” 　　楚阳本来不想说什么，但是别人这么诚意拳拳，不说好像也说不过去，于是就接过了话筒：“首先感谢公司的栽培，田总你的提拔，不然我是走不到这里的。” 　　楚阳看了看田总。 　　“当然也感谢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让我更加坚强，坚不可摧。”楚阳说完看了看梁总，梁总尴尬喝水。 　　楚阳知道也不差不多了，接下来还是得说一些废话：“其实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这是我楚阳参加工作后一直坚持的信念，在布台的时候，我无论在哪个岗位我都是全力以赴做到最好，来到了布拉我依然初心不改，我责不旁怠地完成公司拟赋予的一切工作，每天都会把自己的做的事反复思考，反复研究，所以在我看来，没有谁是应该成功不应该成功的，只要我们大家都要时刻保持着最好的状态，机会总会来的。” 　　“坦白说，我比你们在座的很多人，起步都要低，我在县级公司，先在供电所担任班员，但是我没有自暴自弃，反而每天都在学习，无论是写稿子还是专业的技能，我一年时间都拿到了高级工证书，这可是我们公司第一个，所以啊，不要抱怨你没有机会了，没有平台，努力吧。” 　　这种鸡汤谁爱喝就喝吧，不要喝醉就好了。 　　梁总呵呵一笑：“楚秘书实在太谦虚了。” 　　田总也接了一句：“楚秘书的经历告诉我们，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公司不会放弃任何有能力的人。” 　　哈哈哈哈哈！！ 　　舒服！！ 第304章 傻傻的黄灵 　　今天是周末，楚阳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等到周一就要离开布拉，前往省城培训。 　　吃完了中午饭，楚阳也没有回去，一个人走到布拉市区马路上，看着路上车来车往，路人行色匆匆，立即被巨大的寂寞包围，这里的环境让自己有丝怅然。 　　突然不知道怎么地，就走到了布拉中学，楚阳猛地就想起了黄灵丫头，心里热了下，自己马上就要走了，要不要跟这个家伙道个别？ 　　不过旋即摇了摇头，这个小姑娘高三了，自己就不要打扰她了，让她好好学习吧。 　　楚阳刚想转身离开，突然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楚阳哥哥。”声音清脆如黄莺，楚阳回头一看，不是黄灵还是谁啊。 　　“楚阳哥哥，还真是你啊，你是不是来找我啊。” 　　黄灵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差点就要扑到了楚阳的怀里，一脸的笑容，看来是惊喜万分，她后面还有很多女同学，也都笑着，她们是准备一起吃饭的。 　　楚阳看她这么多同学在，也不能让她丢脸，就笑道：“嗯今天周末，所以专程来看看你，打算请你吃饭的，不过你要是没空就算了。” 　　黄灵马上就撒娇：“我有空啊，我哪里没空了。”她直接回头略带羞涩说到“你们吃去吧，我楚阳哥哥来了，就不陪你们了。” 　　带头几个女同学一个个嬉笑走了。 　　楚阳也很无奈，自己也马上就要离开了，就好好陪她一天吧。 　　“黄灵，我很快就要去省里，所以啊，以后楚阳哥哥不能带你吃饭了，你今天好好吃。”楚阳要把这个告诉她，因为周末的时候，她会找楚阳。 　　黄灵一听，整个人愣住了：“楚阳哥哥还回来吗。” 　　“短时间应该回不来了。” 　　黄灵丫头瘪嘴刚走了一步，马上又想起什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材，然后说道：“楚阳哥哥，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换一件衣服。” 　　“怎么了，这校服不是挺好看的，不用换了吧，就吃个饭。” 　　“不好看，我很快的，你等等我。”说完黄灵这丫头撒腿就跑了。 　　楚阳摇摇头失笑道：“这丫头，谁管得住你啊！”不过想到黄灵调皮可爱地笑容，没来由一阵心情舒畅。 　　这楚阳等了半个小时了，黄灵还没出来，真是醉了。 　　这妮子不是换个衣服嘛。 　　正在楚阳想着一会打她屁股的时候，黄灵就出现了。 　　这一下，就让惊艳了一番。 　　黄灵很明显细细打扮过了，刚才长头发随意飘散，现在很整齐地挽在脑后，脸上也不知道是抹了什么东西，反正透亮得发光，校服也换掉了，换了一件嫩绿色的无袖衫，身材玲珑浮凸，绿色不仅让她青春富有朝气，而且让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如同象牙般洁白，臃肿的校服脱掉了，白色的短裙把修长的大腿烘托得更加修长浑圆。 　　这妮子，还真是出落得太迷人了，可惜…… 　　黄灵看楚阳看自己有点呆，心里乐开花了，心想没有白费这么多时间来打扮自己。 　　“楚阳哥哥，走啦。”这妮子一下就搂住了楚阳的肩膀，整个娇躯挨着楚阳。 　　楚阳责备地说：“黄灵，你一个学生，这样穿，是不是太开放了点啊。” 　　黄灵咯咯笑着挺胸说到：“楚阳哥哥，都什么年代，你就不要这么保守了，而且我也不小了，我今天不当学生，我要你好好陪我玩。” 　　楚阳看她挺胸的样子，很是……马上又故做严肃地说：“玩归玩，但是学习不能耽误啊，不然我可没法跟你爸爸交代。” 　　黄灵嘻嘻一笑说：“别说她们了，快走了。” 　　楚阳带她去吃了一顿火锅，这小丫头又不能吃辣，又特别喜欢吃辣的，反正一直在鬼叫。 　　楚阳：“你不能吃就别吃啊，这边不是有清汤。”这行为确实很难理解。 　　黄灵：“你不懂，这样才爽啊。” 　　楚阳摇头：“你真是自讨苦吃。” 　　吃完饭稍事休息，黄灵拉着楚阳去看了一场电影，是一个韩国的爱情片，黄灵丫头哭得泪流满面的，楚阳就觉得套路老掉牙了，差不多睡着了。 　　从电影院出来，楚阳就想着送她回去了，谁知道这丫头又说：“楚阳哥哥，我们回廊亭那边去看夜景吧，那里景色好漂亮的。”楚阳记得那边好像新开发了一个公园，有一个西湖，搞了很多的灯光，听说很好看。自己还真没去过，也就一起去了。 　　两人到了地方，发现这边人很多，绕湖四周，密密麻麻都是人头，情侣居多，娓娓私语，有些还手舞足蹈，口舌激吻旁若无人羡煞旁人。 　　楚阳和黄灵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歇脚，楚阳看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不知不觉就突然想起了芷莹，可惜她…… 　　因为这边灯光略暗，黄灵看不清楚阳的脸，只觉得身边的楚阳哥哥无比高大帅气，她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可以跟楚阳哥哥在这里……羞羞……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怀心事。 　　楚阳在想芷莹，黄灵在想怎么可以跟楚阳哥哥有多一点的亲密接触。 　　于是她就慢慢靠拢，没有惊慌没有羞涩，她就这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臂膀，看楚阳哥哥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又把自己头都靠了过去，放在楚阳的肩膀上。 　　楚阳察觉有只手缠绕住自己，想挣扎，却被抓得更紧，同时黄灵还呢喃了一下：“楚阳哥哥，你别动嘛。”这一声彻底让楚阳心醉，不想再动了。 　　微风吹来，水波不兴，粼粼波光，楚阳嗅到她发丝的清香，同时也感到到了她身体的热量，这才发现身边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 　　黄灵虽然生在一个不错的富裕之家，但是从小没有父母陪伴，心里是很空虚寂寞的，楚阳知道她的脆弱，心里就泛起一股慈爱，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着那只发烫的身躯，缓缓地说：“黄灵，回去吧，这里风大……” 　　黄灵的心就象被什么猛地抓紧，突然直接挨身过来，死死抱住楚阳，忽然哭声：“楚阳哥哥，你去了省里，那我以后我想你怎么办。” 　　楚阳也有点动容说：“小丫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你现在高三了啊，你到时候考到省里读大学，不就又可以见到楚阳哥哥了吗。” 　　“对哦，呵呵，我都忘了。”黄灵突然又笑了，鼻涕还流呢。 　　“黄灵，你可要努力哦，要是考差了，读不到省城的大学，到时候我可要打你屁股。”省城几所学校都是本科。 　　黄灵突然很傻地说道：“楚阳哥哥，我读哪个专业可以去你们公司啊。” 　　楚阳有点愣住：“额，我们公司你就不要进了吧，而且电力不太合适你的。” 　　黄灵突然很倔强：“不要，我就要去……” 第305章 秘书的立身之本 　　今天的天气不好，冷风夹着细雨显得萧条一片。 　　不过楚阳心情还算不错，因为今天自己要去省公司去报道，根据公司的安排，楚阳先去省公司报道一下，然后再被安排到青干班去培训半个月。 　　七点半，田总的司机王师傅开着田总的车来接楚阳，这是田总特别吩咐。 　　本来楚阳都说不用了的，自己但是田总是十分的坚持，那就没办法了。 　　这都是权力惹的祸。 　　11点多，楚阳到了省公司，王师傅把楚阳放下以后，就直接返程了，本来楚阳说请他吃个饭的，但是王师傅不肯，估计也是田总要求了吧。 　　楚阳买瓶水就送走了王师傅，直接到了省公司办公室找张部长。 　　张部长看到楚阳，性感的眉毛挑了一下，她虽然已经差不多四十了，但是楚阳给人一种30刚出头的感觉，身材保养得很好，肌肤依然如同少女一样，她虽然高傲，但是笑起来也有亲和力。 　　“楚阳同志欢迎你啊。”其实张部长对于李董选择楚阳作为秘书，还是有点怀疑的，眼前这年轻人除了帅，她并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特长？ 　　“谢谢张部长，以后我就是你的兵了。”楚阳虽然是李董秘书但自己编制挂在办公室，享受副部长的待遇，严格意义上是属于张舒予管的。 　　“楚阳，你可不是我的兵，你是李董钦点的秘书，我其实也是李董的秘书，以后你是大秘，我是小蜜，我们都是共同为李董服务了。” 　　这张部长说自己的小蜜的时候，还笑了一下，有点娇羞，让人浮想联翩，这女人能干到这个地位，确实都有点料啊。 　　楚阳握住张部长娇嫩的手，谦虚地笑道：“以后还需要张部长多多指点，我根本就没有当秘书的经历，怕是做不好啊，实在是十分的惶恐。” 　　张舒予饶有兴趣的看了楚阳几眼，心想你小子还挺谦虚啊，自己了解到好像不是这样的啊，不过她也不动声色，接着说道：“这样吧，李董现在还在开会，暂时见不了你，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秘书工作的主要任务。” 　　“谢谢张部长，辛苦了，你说我记一下。”楚阳便使劲点了点头，努力露出一副郑重的表情，同时赶紧从自己的书包中摸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又拿出一支芷莹送的笔，然后向张部长笑笑，示意自己准备好了，你可以说了。 　　“不用这么严肃，我们就是随便交流。”张部长笑了笑，在心中又给楚阳加了一分，怪不得李董要选这个人当秘书，做起事情来倒是蛮有章法的，而且很谦虚很帅气，让人很舒服。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张部长也不是时刻都有空跟我说这些，我还是记一下，回去好好学习。”楚阳来之前就跟自己说，把姿态放低，这才能更好融入这里。 　　张舒予突然就喜欢楚阳这个年轻人了，拉扯了一下衣服，也毫不吝啬地讲了起来：“我首先给你介绍一下情况，省公司这边有9个董事，每一个分管的内容都不同，当然李董是董事长，属于全面负责，所以事情多，头绪也杂，各级各部召开的会议多如牛毛，需要接收的信息、汇报的事项、总结的材料也是林林总总，大会小会必须出席，而且还要总要发表重要讲话。 　　当然了，作为公司的董事长，还要接受报纸、电台、电视台的采访和报道，还要和政府其他企业打交道，如果完全凭李董自己一个人应付，纵然有三头六臂或昼夜不眠恐怕也不行，所以啊，他就必须配备一个精明强干的得力秘书，这样才能减轻他的负担，让他可以喘口气，你的责任非常重大，你就是他的四肢，有时候还是他的大脑，你要给他筛选工作，分清主次。” 　　楚阳这么一听，确实有点头大，这尼玛领导真不是人干的啊，怪不得这么多秃顶的，不过这个世界确实是这样，欲戴皇冠，必受其重。 　　“张部长，这个内容我大概了解了，不知道我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秘书，应该先从哪个方面入手比较好呢，说真的我有点迷茫。”楚阳这是真诚的发问了。 　　张舒予也是很友好回答：“这个李董也考虑到你的问题，就提出让你去学习半个月，最重要还是要提高自己的素质还有理论知识水平，你必须举止得当，不然就很丢人，再有就是如果你啥都不懂，肯定是不行的。” 　　楚阳点点头：“这些我都会注重的，还有我听说学会听电话也是很重要的对吗。” 　　张舒予眼中露出欣慰之色：“这个当然了，一个合格的秘书，必须会接电话，知道什么电话能接，什么电话不能接，有些电话接了能不能给李董说去，自己要有判断，否则这一关过不去，就会让领导非常不舒服，毕竟领导很忙的。” 　　“还好，楚阳，还有一点，电话来了，你最好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是谁的声音，或者你可以记住是谁的电话号码，这样对你也有好处。” 　　“有道理，张部长说对真好。”楚阳赶紧把这第一条记录在本上，其实这些自己都懂，但是也得给张部长发挥一下不是吗…… 　　张部长接着说道：“其实秘书最重要的，便是写稿，而且李董要参加的会议非常多，参加会议就需要有讲演稿，虽然我们办公室这边也会给李董写稿，但是有很多时候，会议都是比较的匆忙的，我们这边可能就来不及了，或者李董没时间看稿子，而你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如果能在短时间内写出领导满意的稿子，或者帮李董审稿子的话，这一点非常重要，也是一个秘书的基本功，不过我看过你的文章，稿子也确实写的很好，我对此不是很担心，我估计李董要你当秘书也是看中了这个吧。” 　　楚阳也是点头：“这方面我还行，不过我还是会继续努力的。” 　　张部长又给楚阳交代了一些其他的生活上注意的，很快李董会议散了，张部长就亲自把楚阳带了过去。 　　“李董，楚阳来了。” 　　李董抬头看了一下楚阳，点头：“嗯，舒予你忙去就行了，楚阳你坐吧。” 　　张部长看了一眼楚阳，快步走了出去。 　　楚阳也有点尴尬地干坐一旁。 　　李董倒了一杯茶过来：“楚阳，先跟你说了，给我当秘书，你是会很辛苦的，每天几乎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你如果不愿意，我就另做安排。” 　　楚阳有点懵逼，不知道李董什么意思，试探我吗？ 　　楚阳一时想不出如何应对，他不愿意在李董面前显得过于阿谀逢迎，便实事求是地道：“辛苦我倒不怕，就怕做不好，对不起李董你的信任。” 　　李董笑笑：“楚阳，芷莹回来了，你应该的，我让你来当秘书，当然也是为了女儿，不过你也不要把自己当秘书，你要做的是拓宽自己的视野和格局，多认识一些人，以后可以独当一面。” 　　楚阳没想到李董这么看得起自己，心里确实有点感激，这准岳父还真不错：“李董我肯定会努力的，不让你失望。” 　　李董：“嗯，那就这样吧，一会让老莫带你去培训基地报到，不过去了以后，你别搞什么小团队了，学多点东西，才是你的立身之本。” 　　楚阳：“好。” 　　就这样，楚阳又上了车，出发培训之地，这种感觉，跟新员工那次培训不同，而类似于进宫后要培训一下礼仪一般。 　　不过不要净身就好了，毕竟楚阳大家伙可能才是立身之本。 第306章 世界真小啊 　　爱过往公司的德育培训中心坐落于省城风景秀丽的泰鲁山下。 　　于2003建成，几经扩建，如今园占地三百余亩。 　　这边可不是什么偏僻之处，周围都是别墅区，四周都有公园，生态环境很好，也就爱过往公司财大气粗，才能在这边搞下这么大一块地。 　　这里曾经是公司的度假村，是领导的后花园，后来可能是因为审计的其他原因不通过，于是就改成了一个培训中心，每年搞几次的人才培养活动。 　　如果不是李董的司机肖哥带自己过来，那楚阳肯定找不到这么一个地方，感觉这么豪华的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是培训基地呢，真是KTV，游泳池，篮球场，网球场。 　　李董的司机直接把楚阳带到了培训中心办公室，对里面正在瞌睡的中年人说：“伍部长。” 　　这个熟睡的伍部长好像被惊到了一般，直接弹射而起，不断地张望，好像在看什么。 　　肖哥笑道：“别看了，李董今天没来，我是给你捎个人的，这是楚阳，来学习的，楚阳这是培训中心的负责人伍部长。” 　　楚阳赶紧上前一步，很客气地说道：“伍部长你好，我是这一期干部培训的学员。” 　　那伍部长估计是听到李董没来，整个人放松了些，瞟了楚阳一眼说道：“楚阳同志是吧，自己拿个表填一下吧。” 　　司机肖哥笑道：“行了，伍部长，人交给你了，我就回去复命了。” 　　伍部长又给肖哥递了根烟，笑嘻嘻说道：“别那么急嘛，肖哥，下次什么时候李董过来，提前说一声啊，上次搞得有点措手不及，怪尴尬的。” 　　因为上次李董过来的时候，这个伍部长正在睡大觉，门都不开，回去还让上面的分管董事骂了一顿，这才有这个说法。 　　其实伍部长一点都不想在这边当负责人，虽然是清闲，但是也一眼看不到头，要是能回公司总部那边去，起码有个盼头。 　　肖哥这有烟抽，也不急回去了，不过看着楚阳说道：“伍部长，李董的行踪，我都是出发了才知道，开车也来不及跟你说，你要真想知道，就好好巴结一下这个臭小子，说不定他能告诉你。” 　　伍部长有点懵逼：“他……” 　　肖哥吐了一口烟：“他就是李董新招的秘书，楚阳，在你这进修几天，回去就正式上班，他以后才是李董身边的人。” 　　伍部长一听，这会两眼都发光了一样，马上拿出珍藏的好茶叶，给楚阳倒了一杯茶：“哎呀，原来是楚秘书，呵呵，你喝茶喝茶。” 　　楚阳看着这人突然就卑微了，而且态度完全不同，也是觉得可笑，看来自己的这个秘书身份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嘛。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顺利了，这边伍部长竟然主动帮助楚阳搬行李，还给楚阳单独开了一个豪华单人间，要知道这次培训都是双人间的。 　　楚阳还有点不好意思说：“这大家都住双人间，我住单人的，会不会……”但是伍部长回答：“这个这次男生的人数本来就是奇数，所以肯定有一个人是单人的，所以你就别推迟了。” 　　呵呵，本来这个房间，伍主管打算留给刘董儿子的，不过楚阳来了，他也不管了，先安排了。 　　楚阳也不知道他说的真假，不过既然别人都这么安排了，自己还矫情什么呢，这人啊，一辈子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无非不就是为了能有那么一点特权吗。 　　哈哈，舒服。 　　住进了房间，楚阳洗漱了一番，感觉有点累，也就不想出去了，一趟就睡着了……其他各地赶来的学习的优秀人才，大多数都是风尘滚滚，来了也都休息了。 　　所以整个培训中心，并没有多少热闹。 　　不过当刘军同学来了以后，发现要跟别人同住，马上就有点生气，马上就不太爽：“伍部长，这个能不能让我住单间啊，这次我看你男生是奇数啊，我不习惯跟别人住。” 　　是的，每个市都有参加这次培训班的名额，布拉市公司的名额，自然就落在了刘军头上，这个家伙虽然是草包，但是他爹是硬要往草包里面塞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吴部长有点为难了：“这个刘军，单间已经住出去，所以你就委屈一下呗。” 　　刘军顿时更火大了，质问：“谁住了？我爸说不是给我留了位置吗？”谁有胆子占他位置。 　　伍部长也不想得罪刘军，就赶紧如实回答：“是新来的李董秘书，楚阳，你应该知道吧，李董司机亲自送他过来的，这没办法啊。” 　　刘军一听，恨得咬牙，又是楚阳，竟然还是楚阳……这个人怎么那么阴魂不散，他攥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桌上。 　　“他区区一个秘书！！凭什么啊……伍部长，你这个做法，不合理吧。” 　　伍部长看刘军有点生气了，赶紧想了一下：“刘军，这个～要不这样吧，你住509去，也是豪华单人间好吧。” 　　刘军这才消气了，搬东西过去了。 　　伍部长无奈摇摇头，509是他中午住的，这会他只能在办公室凑合了。 　　第二天，培训班正式开课。 　　楚阳吃了个早餐来到401的时候，培训的教室已经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大家都在交头接耳，很开心的样子。 　　教室里面的座椅分布也有些奇怪，不是纵横交错的，而是分成了6个小组，每组八个人这样，估计是为了方便老师提问或者是分成小组长这样。 　　楚阳一走进去，也惹起了一阵骚动，不认识的楚阳的，被楚阳的帅气所惊，认识楚阳的，也被楚阳的风姿折服，昨晚就有说李董新秘书楚阳也来了。 　　此刻那些人都在低声私语：“这就是李董新来的秘书楚阳吧。” 　　“长得真他妈的帅啊。” 　　正当楚阳有点懵逼，不知道要坐在哪里的时候。 　　“楚阳，坐这里。”右手边传来一个令人愉快的声音，楚阳这一看，才发现，竟然其中有一个，赫然就是楚阳认识白松市白溪瑶，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天涯何处无芳草。 　　没想到她也在，不过爱过往公司都是这些人了，以后也就是靠这些人了。 　　她看到楚阳的时候，身体如同被火烧，内心灼热，身体很滚烫，但是脸上只是淡淡微笑，保持淑女的矜持。 　　刚才她身边很多人都蠢蠢欲动，想要靠近她身边，美女这东西，无论在哪里，始终是香饽饽的。但是白溪瑶刚才很故意地放了一本书在身边的椅子上，她就是为了等楚阳到来，因为她昨晚就知道楚阳来了，而且当了李董秘书。 　　楚阳自然不会拒绝她，微笑地坐了过去，也问了一声好：“白专家，又见面了啊。” 　　白溪瑶和楚阳四目相对，眉目传情的，但是也不敢多放肆，因为旁边都是人，两人也不会太过热情。 　　“呵呵，是真巧。” 　　楚阳一坐下，这组的人也就满了。 　　在楚阳身边的一个人戴了一副厚厚的眼镜就开口了：“大家好啊，今天能坐在一起就是缘分啊，自我介绍一下呗，我是布港市的费木青，现在是生技部的副主任，大家多多指教。” 　　于是大家都很友好地自我介绍了一下，都是公司的骨干，专家，一个个年纪也不大，都是40以下的人，看来公司是有意栽培，这些就是后备的人才，听说培训班回去的人，都会被公司重用，这个不是空穴来风。 　　大家又对楚阳恭维了一下，楚阳也很谦虚一下回应了。 　　这个时候，坐在远处一组的几个人突然起身，往楚阳这边走了过来，3男一女的，楚阳一看，认得一个是省公司的范琦思，其他的好像见过，不过楚阳不记得名字了。 　　四个人径直走到楚阳面前，前面范琦思吃醋一般说：“楚阳，刚才叫你不答应，不去我们的省公司小组，跑来这里陪美女，你够意思咯。” 　　“是吗，我没看到你啊，范小姐。”楚阳回答。 　　楚阳刚才进来的时候，其实范琦思已经在挥手了，但是没办法，白溪瑶还是太白太大太凸出了，所以楚阳没有注意到她那边，她这才心里不舒服。 　　不过白溪瑶心里倒是无比的舒服，女人啊，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楚阳，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陈辉，他叫周凯林，一个是范董的秘书，一个是孙董的秘书，都是你们秘书帮的，你可以跟他们取取经，他叫郝英杰，变电部的副部长，也是公司的专家！” 　　楚阳一听原来是省公司的大佬，而且还有几个秘书，连忙一一握手问好。 　　这个陈辉周凯林一看都是那种精明的人，长得就很有灵性，不过都比较矮小，可能是因为范董和孙董都比较矮小吧，最后这个郝英杰，倒是仪表堂堂，有楚阳一半帅。 　　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又各自回座位去了。 　　楚阳刚准备倒杯茶，突然感到了一双凌厉阴鸷一般的目光盯住自己，转眼一看，竟然是刘军这个家伙，我草，真是冤家路窄，他也来了。 　　这鼠目寸光的家伙，楚阳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鸟他了。 第307章 不是进步，而是倒退 　　大家嘈杂之余，一个年轻颇有身姿的女子走上讲堂，落落大方地道：“各位领导，各位同事，我叫郭晴，是省公司组织部的专员，这一次培训班，由我来为大家服务。” 　　大家这才安静下来，盯住她看。 　　美女确实让人愉悦。 　　她其实是这次培训班的班主任，不过在座的人，都是有职位的。 　　所以她也只能说得很委婉。 　　这个郭晴五官极其的精致，俏丽而有韵味，剪着一头短发，看上去精神抖擞，大家看着她面容精致，身材高挑，不由得精神一振。 　　楚阳也暗暗惊叹，这省公司的美女确实是多啊，看到郭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是似曾相识，却想不出究竟在哪里见过她。 　　身边的白溪瑶看楚阳也看得认真，有点不是滋味，故意碰了一下楚阳的手臂，不过楚阳也没发现，白溪瑶也懒得理他。 　　这些男人，都是一样的，不过自己也不差吧，肤白貌美36B，哼。 　　这个郭晴微微一笑，继续道：“各位都是公司的骨干，领导对于各位寄予了厚望，所以组织了这次的培训班，为了培训效果，我每天都会来打卡考勤，希望大家都能遵守纪律，如果大家真的有什么急事或者是身体不舒服什么的，也可以向我请假。” 　　大家一听这个每天还要考勤，顿时心情不美了，有些人还开始抱怨起来了，一下对这个美女也少了几分好感，毕竟大家出来培训，都觉得是打打牌吹吹水就过去了。 　　郭晴也有点尴尬，赶紧撒娇一般说道：“这是公司领导的要求，大家都是公司出色的人才，相信你们不会让我为难的啦。” 　　郭晴这一撒娇，倒是让人浑身酥麻，好感倍增，果然会撒娇的女生最好命，她让每个小组选出一个组长，到时候配合她来管理。 　　“楚阳同志，你是李董的秘书，这个组长非你莫属了啊。”费木青直接推荐楚阳，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楚阳根本拒绝不了，也只能客气说道：“行，那我就为大家服务了。” 　　郭晴同志把组长的信息登记了一下就走了出去，马上就开始了第1节 课。 　　这是一节思想教育课。 　　楚阳觉得这个课程确实很有必要，一个领导，其他什么都可以错，但是思想不能歪，方向不能偏，电力行业本质就是为人民服务的行业，但是现在很多人，都已经忘记这个初衷了。 　　这课程是由党校的副校长来讲，这个公司外聘来的老教授了。 　　内容包括党的光辉历史，追忆几个爱国伟人事迹，包括国之大士钱老，袁老等等……楚阳很敬佩这些人，所以听得那是津津有味，如痴如醉，老教授也是说得十分的动容。 　　不过很多人觉得这课甚是无趣，没几分钟，口纷纷低头玩手机，有些人还不断上厕所抽烟打电话，以此来打发时间，老教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含泪说完了。 第2节 课就有点无聊了，主讲《创新与专利》，主讲的是省公司的副总工程师，电力行业的金牌讲师，也是公司顶尖技术专家吴天财。 　　他是总工赵春荣的徒弟了。 　　这个吴天财虽然不是董事会成员，但是在省公司地位可不低，一般的董事，他可能都不放在眼里，因为他个人就有七十多个专利，五十多篇的论文，还出了6本著作。 　　确实是业绩累累，牛逼轰轰，每年这一块都吃到饱死了。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很骄傲，把这些证书和专利都一一列举，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楚阳看了一下他的那些发明专利，有点蒙蔽，有一些还是自己当初的贡献。 　　是的，他和楚阳也有过一面之缘，当初布台智能站投产他也来了的。 　　不过那个时候还不是副总工，布台第一个智能站的时候，楚阳也是跟他探讨了许多技术上的问题，很多最后是他自己拿去申请了专利，转化成了自己的业绩，所以去年升了副总工。 　　这方面楚阳的保护意识还是差了些。 　　其实这个时候专利很容易申请的，一个想法，一个小废品，加一点点钱，在你看来完全没用的东西，都可以成为发明专利，实用的专利。 　　以后就难了。 　　本来楚阳本来对于吴专家的课还挺有期待的，希望他能说出点什么与众不同，新颖的东西来，但是听了一会，觉得很是枯燥乏味。 　　因为他的PPT里面的东西内容甚是空洞，感觉做得很匆忙，错别字都一大堆，而且大多都是百度抄来的解析。 　　他的PPT，开篇说一下创新是第一生产力，多么的重要，然后说我们必须要有创新精神与创新的意识，接着就开始举例子，说我们公司电力创新多么多么牛逼。 　　最后就教你怎么去申请专利。 　　他那种得意的言语中，让楚阳觉得，他搞创新不是为了方便下面的人干活，不是为了高效，而是成为了一个流程，成为一种晋升助力条件和获得金钱的手段。 　　楚阳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公司会有那么多鸡肋的创新，一个遮拦搞了几十种，一把螺丝刀创新出上百种握柄，一个挡板能搞出上千种花样。 　　无非，就是业绩罢了，管你是不是有用？ 　　最后在吴专家举了一个例子让大家来学习，某某公司因为变压器漏油事件，他们加装了一个用油桶接住漏油的实用创新，获得公司的创新一等奖，还申请到实用的专利。 　　吴专家最后的总结：“创新无处不在，只要肯挖掘，处处都可以创新，而且只要你敢申请，就可以申请到专利。” 　　听到这里，楚阳真的忍不住了，直接倏地站了起来，大声问道：“吴专家，我想问一下，何为创新，创新的目的是什么？” 　　顿时沉闷的教室，顿时活跃了起来，刚才昏昏入睡的众人都抬头看着楚阳，不知道这人问这个是什么意思，身边的白溪瑶也是皱了眉头，她侧目看着这个男人，心跳加速。 　　是那种感觉，是当初考评员的那种感觉，那个楚阳来了。 　　吴天财一看楚阳这样质问，还有点懵逼。 　　不过作为大专家，他还是颇有风度地笑了笑说道：“楚专家没有听课吧，刚才我说了创新是指以现有的思维模式提出有别于常规或常人思路的见解为导向，利用现有的知识和物质，在特定的环境中，本着理想化需要或为满足社会需求，而改进或创造新的事物、方法、元素、路径、环境，并能获得一定有益效果的行为。” 　　楚阳：“创新，是改进或创造新的事物、方法、元素、路径、环境，并能获得一定有益效果的行为，所以创新就算你不能简化，或者减轻负担，至少也不能越搞越麻烦对吗。” 　　吴天财还不知道楚阳要说什么，觉得也有道理，就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楚阳马上就接了一句：“那吴专家你刚才说的那个变压器漏油的创新，他们想到的竟然不是去怎么阻止漏油，或者抑制漏油，竟然是去加装一个接油的工具，我不说平时还要让人倒油了，这么本末倒置的东西，竟然也能被你们奉为创新，而且能拿创新一等奖，这是个笑话吧。” 　　吴天财没想到楚阳如此不给面子，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个，楚专家，发明这个东西是多方面多维度的，你当然可以搞出新的东西去阻止漏油，但是别人这个也是一个改进，也算是发明进步，怎么就不是创新了？” 　　“请问你加装一个接油器，除了不让油滴落，还有啥用，这种乱七八糟的创新，我觉得公司还是不要提倡的好吧，这根本就不是进步，而是倒退……” 　　楚阳掷地有声，言之凿凿，这个吴专家，脸有点黑了。 第308章 不要脸啊 　　省公司培训中心。 　　这第一天开课，楚阳就和讲师杠上了。 　　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楚阳就是这种人，确实有点脑子抽搐，就喜欢干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很多人可能都觉得这种东西很不合理，颠覆了自己想象，从心里鄙视他，但是大多数人觉得自己人言轻微，所以不说，但是从默许其实就是一种纵容，就是一种支持。 　　很多时候，祸根就是从默许，然后到接受，最后到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这不是楚阳危言耸听，这就是赤裸裸的生态环境。 　　楚阳不想成为那样一个人物，自己一个重生者，随波逐流是为了生存没错，但是也不能毫无底线妥协，何况现在自己已经算是一个人物了。 　　我是李董的秘书。 　　但是如果这样垃圾的、功利的、不以效益为目的的创新思维，都可以成为公司宣扬的一种文化，都可以在这里大放厥词，那公司还有何生命力与创造力。 　　楚阳刚才一番话，让吴专家有点措手不及，但是这个变压漏油加装接油器的项目并不是出自他之手，所以他也不会有什么，只是呵呵一笑，表示不必太过较真之类的。 　　但是此刻班里，有一个人，彻底黑了脸，整个人脸红了一大片，好像一直怒火冲天的喷火龙，虽然都要爆发，他突然就站起来，怒吼道。 　　“楚阳，你看你是故意针对，存心抹黑吧，变压器漏油加装一个接油器怎么了，怎么就不是创新，而是历史的倒退，这样一个小小的改造，就能让解决漏油存在的风险，还有利于我们运行的人员抽油检测，不需要大动干戈停电改造，是在极限的范围下最优先的办法，这就是改进，这就是进步，你不过嫉妒我得了奖罢了。” 　　楚阳循声而去，竟然是好死不死，正是该死的刘军。 　　我草，竟然都忘了，这个创新项目，正是出自我们刘军同志之手，正是他花了三年多时间，苦心造诣研究出来的好办法。 　　所以被楚阳这样诋毁，自然就怒不可遏了。 　　楚阳一开始也不是针对刘军，因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项目是他的，但这样也好，怼他的爽感似乎更加的饱满。 　　“刘军，你的创新项目怎么拿的奖项，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B数吗？你真的以为你那个屁东西也是一个创新，也配拿公司一等奖？” 　　楚阳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哇”地一声。 　　好家伙啊。 　　众人都没想到这个楚阳这么敢说，他疯了吗？ 　　难道他不知道刘军的老爸是公司的刘董。 　　当初刘军拿到这个奖项的时候，很多人也是有意见的，但是当发现他老爸的背景以后，也都统统释然了，别人生得好啊，你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楚阳今天真是大快人心了。 　　远处的范琦思同志听到楚阳说得这么没礼貌，倒是很有兴趣看着两人，嘴角露出丝丝微笑，心里感觉很舒服，这个家伙，脑子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构造。 　　就在楚阳身边的白溪瑶同志面露担忧，觉得这话是不是太不够人面子了，他不知道楚阳和刘军之间的过节，所以以为楚阳说得太重了。 　　这个刘军，楚阳这话，其实算是客气了。 　　刘军每次生气，都好像一个蟾蜍憋了气，腮帮子变得很大，他怒吼：“楚阳，你别总是喷屎，我凭什么拿的奖，我凭的都是实力，我可不像你，下流龌龊，靠女人上位，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 　　刘军这个话，倒是引起不少人的惊讶。 　　一个个都有点吃瓜群众的意思。 　　特别是白溪瑶，她呆呆看着楚阳，心里想，他考女人上位？ 　　那个女人这么好福气啊。 　　“行啦，你们两个别这争吵了。”这个时候，吴专家终于站出来，制止了这一场争论，而且他的眼神还瞟了一下门口，示意大家别闹了。 　　楚阳还想说什么的，但是目光飘到了外面，教室的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个人影伫立，怪阴森的，也就不再出声了。 　　其他人刚才都被楚阳和刘军给吸引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外面，此刻也都看了出去，顿时全部端坐起来，脸色紧张，赶紧认真听课了。 　　那三个人看到大家看了过去，也就走开了。 　　白溪瑶突然写了一个字条过来，眼神担心，面容忧愁，有一种韵味。 　　娟秀的字写着：“你惨了。” 　　楚阳愣住了一下：“咋了？” 　　“刚才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是谁。”楚阳也懒得写了，有点焦急直接凑到她耳边说道，自己认出来。 　　白溪瑶咬了下唇，也往后了一下，小声回答：“公司的刘董啊。” 　　公司的刘董？ 　　额，也就是刘军他爹。 　　妈的！！ 　　那刚才的话……糟糕！！ 　　楚阳这才又看了一下刘军，这个逼昂首挺胸，好像得到了什么神秘力量，整个人自信了不少。 　　吴专家后面的课，楚阳也无心去听了。 　　他下课以后。 　　美女郭晴第一时间走了进来说道：“大家都坐下，今天因为我们培训班开班，大家都是公司的年轻骨干人才，公司非常重视，我们的刘董不远万里，于百忙之中，来到了我们这里，所以下面有请刘董来给我们致辞，大家鼓掌欢迎。” 　　瞬间。 　　整个会议室，马上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然后一个身材略高大，长相略突兀的男人笑呵呵地走了进来，走到了台上。 　　刘董就站在台上，不怒自威，有一股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人到这地位，想没有气势其实都很难的，毕竟假如你有几个亿，你想不帅也很难。 　　众人都不由自主正襟危坐，在场都是公司的青年才俊，不少都是领导的岗位，平时待人处事，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 　　刘董站在台上，眼神注视了大家一圈，好像还特意地看了一眼楚阳，搞得楚阳有点不自在。 　　他笑了一下，说道：“今天李董没空，要不然也不我来了，首先我代表公司，欢迎各位参加公司的年轻人才培训班，看到你们我仿佛看到了公司的希望啊，公司需要发展，发展需要人才，而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公司的人才，我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时光和岁月，来到这里，就要好好学习，好好吸收，通过这次的培训班，相互交流，相互促进，好好沉淀一下自己，认清自己不足，弥补自己的短板……” 　　刘董这个家伙还是跟他儿子刘军不一样，说话说话也是慢斯条理，很有逻辑性和涵养，看得来平时读过书。 　　大家也聚精会神，还要假装做笔记，毕竟这是大领导了，哦对了，门口还有两人抗着摄像机在拍照录音，领导嘛，就跟明星一样，不容易。 　　“对了，刚才我来的时候，也听到了你们关于创新的一些言论，好像大家还吵得挺凶的，我也发表一下我一点点浅薄看法，我认为啊，创新就是另辟蹊径，可能有时候还可以反其道而行，我们也不追求什么大的改造，反而一个小小的革新，就能改变一些做法，所以我们看问题，不能说过于片面和狭隘，认为某些东西你觉得他没用，就是不好，但是它这个开拓了思维，也提供另外一个思路去解决和分析问题，我认为就是进步，而不是退步，你们觉得呢。” 　　刘董这话一出。 　　全场静默。 　　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楚阳。 　　我尼玛。 　　楚阳也是服了。 　　这什么意思咯。 　　欺负小的，现在老子来找场子是吧。 　　你还要脸吗？ 　　这可咋办！！ 第309章 老奸巨猾啊 　　刘董语气并不强烈，声音也不大，但是他的目光明显是透过人群，直射在楚阳的身上。 　　这让楚阳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很明显这个逼是给自己的儿子找场子来了。 　　理论上，或者是客观来说，楚阳应该是妥协的，这个也不算什么事，自己低个头就完事了，别人是省公司的大领导，自己一个小秘书，犯不着跟他有什么冲突。 　　但楚阳这个人也有一种莽夫之气，自己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也压制不住。 　　总觉得就这么认了，就很他妈的憋屈。 　　楚阳也知道自己在刘董面前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还是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于是楚阳调整了一下语气，开口说道：“刘董，你说得，一个小小的革新，往往能带来巨大的力量变化，这个我是认同的，我不否认一些小发明小创造可以带来的效果，但是有一些人搞出来的东西，简直令人发指，公司鼓励大家创新，把创新当做是晋升的条件之一，无可厚非。 　　但有些人可能就是为了创新而创新，为了服务领导而创新，为了科研经费而创新，为了晋升而创新，明明就是一个傻逼到令人发指的项目，就是套了一个壳，包装成很厉害的样子，竟然就推广了，我对此事深恶痛绝的。” 　　楚阳对于这个创新问题，一直都有这样想法，虽然自己现在不是从事一线的工作了，但是还是想要发声，说完了以后也觉得很是舒坦。 　　有些人搞了很多的项目，比如以前楚阳在基建部的伍大专家，搞了很大的发明创新，但是没有一个有用的，他自己也说了，就是套公司的经费的，一个五万块，搞几个，就等于你一年的工资了。 　　何乐而不为？ 　　楚阳只听说被他搞过的创新，全都是被人诟病的垃圾玩意，不过他有关系罢了。 　　不过所有人在场的人，听了楚阳的话，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 　　似乎都感觉这个楚阳！！！ 　　很不可思议。 　　这他妈都敢说？ 　　而且还在刘董面前说，你不知道这是公司很忌讳的一个东西吗，而且这明显还有人录音的，到时候拿出去，上纲上线的，你楚阳不是死翘翘的。 　　楚阳对于这个问题，一直都有想法，虽然自己现在不是从事一线的工作了，但是还是想要发声，说完了以后也觉得很是舒坦。 　　不过所有人在场的人，听了楚阳的话，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 　　似乎都感觉这个楚阳！！！ 　　很不可思议。 　　这他妈都敢说？ 　　身边的白溪瑶，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胸口不断起伏，36B变36D了。 　　坐在另一边的范琦思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越发对于楚阳感兴趣了，以前总觉得这个人，是个市侩的人，当初还用钱来收买他们，现在她又对楚阳有了新的认识，似乎这个男人，血液里面还有纯真，还有血性。 　　跟公司这群被人磨灭了棱角的人，有些不同。 　　刘董确实是大领导，修养非常高，毕竟摄像头也对着他的，他哪敢乱来，于是他微微笑：“楚阳同志看来对我妈创新工作室很不满意啊，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你这样说，我肯定我们的创新工作没做到位。” 　　楚阳没想到，刘董竟然如此大度，而且面带微笑，如沐春风，让人不敢相信，可能自己还是用有色眼镜看人了，或者他跟他不成器的儿子还是不同，这是个好领导呢。 　　就在楚阳还在意淫的时候，刘董侧脸看出门口的一个人，笑容淡定说了一句：“曾部长，你作为我们公司创新工作的负责人，面对我们楚阳同志的质问，你有什么要回应的吗。” 　　我草，楚阳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的那个人，早已面色铁青，满面不爽地盯住楚阳，好像要把楚阳给吃了一样，原来这是省公司生产技术部的部长曾凡高，他今天是陪刘董一起来的。 　　生产技术部统筹全省的创新工作，他自然就是第一负责人了。 　　曾部长也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收起了冷脸，一脸谦卑地回答：“这个刘董，对于楚阳提出的问题，我回去会对创新工作进行调查，也会组织各市的负责人进行对应的谈话，反正反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楚阳同志，麻烦继续对我们进行监督指正，呵呵。” 　　这他娘的，好像糟糕了啊。 　　楚阳明显能感觉到了生技部的大佬对自己的那种满满的恶意，这个老狐狸，顺利地把矛盾转移到了曾部长的身上，看来自己还没当秘书就树立了一个敌人，还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妈的，我说这些干嘛叼啊。 　　楚阳又有点后悔了。 　　“刘董，曾部长，我想说两句，其实我是不同意楚阳同志的观点的。” 　　这个时候省公司的郝英杰地站起来了。 　　刘董眉毛挑了一下：“说说看。” 　　郝英杰：“其实创新工作本就是比较广义的，我们传统的有方法的创新，技术的创新，工艺的创新，但是我们现在多了一些理论的创新，也有是制度的创新，甚至是思想上的创新，这些都是比较新颖的，我们要兼并包容，允许这个有不好的创新，也允许有好的创新出来，这样才能进步，而且我们公司这么大，曾部长一个人统领全省，难度很大的，楚专家看法，可能就片面了。” 　　不可否认，这个家伙前面说得很好，楚阳倒是听了进去，但是最后一句，让楚阳直接破防了，这尼玛不就是为了讨好领导，然后打压我？ 　　你个郝英杰，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的。 　　刘董听完了以后，得意地笑了一下，他心里估计在想说，小样跟我斗？ 　　打压你，我需要自己出手吗？ 　　刘董说道：“刚才楚阳和郝英杰同志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都很有道理，说得我觉得都对，其实这就是我们培训班的意义，就是把你们这群人集中起来，然后大家互通有无，交流思想，要虚心一点，接受别人，千万不要觉得自己很牛逼。” 　　刘董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看了楚阳一眼，然后说道：“好了，我也不阻碍你们上课了。” 　　转身走了出去。 　　呜呼！ 第310章 没有人，能逃脱社交 　　今天一天的课程上完了。 　　课程表上没有晚自习什么的，还是比较的人性化的。 　　大家听了一天了，三五成群都吆喝着出去吃饭。来这里的人，都是公司的骨干，其实无非都是来抱团，搞关系的，为了以后的晋升打基础的。 　　很少有楚阳这样一来就怼人的。 　　楚阳记得李董的一句话，去了以后，多学习，少抱团，这句话也不知是否有什么深意，不过这个社会，没有谁能真正逃脱社交。 　　除非你真的躲进深山老林。 　　当然楚阳的怼人，也让大家认识了楚阳的这个人的直爽，而且可能还觉得这个人没什么城府，让人容易亲近，而且楚阳长得好看，还有李董的秘书的身份呢。 　　就算是再怎么样，也是香饽饽的。 　　“楚阳，走，出去吃饭，好久没见了，今晚大家喝一杯，聚一下呗。”所以一下课，范琦思还是带出省公司陈辉赵凯林郝英杰省公司这帮人过来邀请楚阳出去吃饭。 　　“楚阳，刚才我的发言，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表达一下个人的观点，一会大家喝一杯，我这边给你道歉哈。”这边郝英杰也过来道歉，看起来还挺诚恳的，但是他脑子想啥，楚阳自然是知道的。 　　原来是个心机boy。 　　楚阳对于他没有太大的好感，但是也不会当面发飙，因为他不是刘军那个傻逼，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刘军就是特别大恨，可能就是他长得丑吧。 　　楚阳还是友好地说道：“郝部长客气了，大家都是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已，我其实说得也有点极端了，就是刚才脑子没转过来。” 　　“行啦，两个人大男人也别磨磨唧唧，肉麻死了，赶紧的出去吃饭了，我饿死了。”范琦思这个女孩子确实属于大大咧咧，无忧无虑那种，还要拉楚阳。 　　楚阳：“这个范小姐，我这边刚答应了这位白松市的美女，所以……”楚阳刚才其实也还没跟白溪瑶说什么呢，但是自己总不能撇下她不管了。 　　“不用你们去吃吧，我去饭堂吃就好了。”白溪瑶这听楚阳一说，有点脸红，心里已经是美滋滋，心想你这个混蛋还算不错，心里头记得我就行了。 　　白溪瑶走了，楚阳也拉不住，估计她觉得自己不是省公司的，不适合吧，楚阳知道自己以后在省公司，肯定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的，所以就跟着范琦思等人一起出了门口，随便找了一家饭店。 　　即便是平常饭店，可省城的物价比下面高得多了，楚阳看了看菜单，平均一个菜都要七八十，真是要命，不过他们几个好像是习惯了，一坐下来这个郝英杰就开始点菜，点了很多，还很关心一直问范琦思想吃什么，言语颇为温柔，楚阳一看就知道，这个郝英杰是在追范琦思呢。 　　这边郝英杰把菜单推出范琦思，满心期待看着她，但是范琦思就一副不情愿点菜的样子，反手推出楚阳：“楚阳，快点看看吃啥，今天就是为你接风。” 　　这个场景，让陈辉和周凯林都有点想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点我喜欢吃的啦。”楚阳也不想多纠结，直接点了几个正常的菜式，不甜不辣的那种，赶紧过了。 　　点完了菜，这边陈辉就吆喝着服务员上酒，也这个家伙无酒不欢，这个也是有原因的，他是范董秘书，范董最喜欢喝酒，他自然也不能免俗了。 　　“楚阳，抽烟不。”周凯林给楚阳递了一根烟。 　　“这个，我不抽的。”楚阳摆摆手，今天没多少心情抽烟，周凯林也没强迫楚阳，扔给陈辉和郝英杰一人一根，就这么潇洒惬意吸了起来。 　　“楚阳，你这给李董当秘书不抽烟可不行啊，这可是必备的技能来的，不然你融入不了圈子。”郝英杰吞云吐雾地笑了一下，有点教育的意思。 　　楚阳笑道：“郝部长说得对，慢慢来吧，我到时候回去学一下，今天就不献丑了。” 　　范琦思翻了一个白眼，表示非常的不认同：“瞎说，李董平时就很少抽烟好嘛，就你们几个天天吸，楚阳你别听他们的，你这样很好。”其实没有几个女人会喜欢男生吸烟的。 　　陈辉：“楚阳，不抽烟可以，但是不喝酒就不行了啊，来来来，咱三个秘书帮的，先来喝一杯。”陈辉说完一句给楚阳哥几个满上了，动作也是快。 　　这边郝英杰也是很温柔地对范琦思说：“琦思，你就不要喝酒了，要喝什么饮料，我帮你叫。” 　　范琦思反而不爽：“什么意思啊，你们就喝酒，把我排除在外看你们喝啊，我不要我就要喝酒，我要跟楚阳喝两杯，陈辉给我倒上，真是的。” 　　这个个郝英杰也是搞笑，处处想要讨好美女，但是每一步都没有讨好好处，他根本不懂范琦思这个女孩子，反而让范琦思更加的厌恶的感觉。 　　陈辉呵呵笑道：“英杰，我们琦思能喝的的，而且就能美容驻颜的，越喝越好看。” 　　范琦思恼怒一般说：“什么意思，说我老咯，不好看咯。” 　　“误会，误会。”陈辉和周凯林几个都笑了一起来。 　　范琦思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楚阳：“楚阳，你来评评理，我是不是很老很不好看了。” 　　楚阳看了她一眼，心想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故作很诚恳地回答：“我审美可能和大家不同，在我看来，如果范小姐都不好看的话，那我们这个公司应该就没有什么美女了吧。” 　　这一说，让范琦思心花怒放，得意看着他们几个：“看看，你们几个就是跟我太好了，天天看我看习惯了，看腻了，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才是真实的评价。” 　　郝英杰这边反驳说道：“我没看腻啊。”一副舔狗的样子。 　　楚阳看他们几个的关系，大概都了解了，站起来举杯说：“这个我敬几位师兄师姐一杯，我这个人有时候心直口快，说话不经过大脑的，还请以后多关照！” 　　大家干杯一饮而尽，楚阳偷偷一觑，每个人都气定身闲，范琦思也脸色不变，看来都是海量。 　　这边林辉放下酒杯来了一句：“楚阳，你是不是跟刘军有什么过节，我看你们今天杠上了。” 　　楚阳：“呵呵，是有些过节吧。” 　　周凯林：“那你小心点哦，他爹刘董可不是吃素的，我们几个在他面前都只能哈腰点头，不敢造次的。” 　　范琦思：“切，有什么啊，楚阳说得不是事实吗，那个刘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哪一次不是自己搞事情要他爹擦屁股。” 　　“哈哈，也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楚阳就插不上什么话了。 　　这陈辉和周凯林也进入了状态，两个人边喝边聊，漫天四海地说着他们感兴趣的事情，这边郝英杰还算客套地跟楚阳随便聊了聊相互的工作情况，时不时装模作样地教育一番。 　　范琦思几乎没说什么话，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一副心不在焉，有时候自顾自地倒酒喝。 　　在一个空隙，楚阳偷偷去买了单，不过饭后，这个郝英杰就不开心了：“楚阳，说好我们给你们接风的啊，怎么能是你买单啊，这让我们情何以堪。” 　　楚阳笑道：“都是小事情，我算是年纪最小的，怎么能让各位大哥买单啊，以后你们请我就好了。”在这种事情上，楚阳尽可能不要占便宜。 　　陈辉：“随便了，几百块而已，走继续去隔壁洗个脚按个头嘛？我请客怎么样。”也不知道是哪个头了，感觉这个家伙难得可以出来培训学习，不用跟着领导团团转，是彻底放开了啊。 　　楚阳赶紧挥手回答：“你们去玩，我喝得有点多，先回去休息了。” 　　范琦思也说：“我也不怎么舒服，楚阳我跟你一起回去了。” 　　郝英杰本来也不想去的，但是最后还是被陈辉和周凯林给拉走了，边走边回头，还是立场不够坚定。 　　楚阳陪着范琦思慢慢走回培训基地，一路上范琦思同样少话，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有一种紧促，好像胸都收拢了不少，她不说话楚阳也就沉默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大家就这样走着。 　　很快回到了宿舍，因为是公司的培训基地，不同于普通高校，而且都是成年人，住宿也没有什么分开的，男女都在一起，而且楚阳惊喜发现，范琦思就住在自己隔壁的房间。 　　“进来坐坐吧。”楚阳刚想回去，范琦思喊住了他。 　　“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一个人住的。”范琦思回答。 　　她也是一个人的套间？都是一个人住的，看来自己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优待嘛。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客气了，直接走了进去，其实都是同样格局的寝室，不过她这个明显是女孩子的寝室，房间颜色上比较的女性化点，有一丢丢女性的芬芳，估计是她身上的味道。 　　范琦思示意楚阳坐书桌旁的椅子，自己则脱下半高跟凉鞋，露出一大截的雪白的脚踝和可爱的脚趾，就这样赤脚很可爱地给楚阳倒了一杯水。 　　“谢谢。”楚阳接过了以后，也有点紧促不安，不知道为什么。 　　身体某种荷尔蒙急促攀升，这孤男寡女的，好像不发生点什么，不合理吧。 第311章 刘军，永远的手下败将 　　房间里，灯光不算很亮，带有点黄。 　　楚阳坐着和范琦思聊天。 　　一开始感觉范琦思还挺紧的，慢慢地放开了。 　　范琦思其实心里对于楚阳是十分的好奇，总感觉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楚阳，你今天在培训班里面那些的话，不像是你会说的话，怎么，你跟刘军什么过节吗。” 　　楚阳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因为自己跟刘军的过节，简直就是馨竹难书。 　　“不是过节，是死节，有他没我的那种，他估计是嫉妒我的才华，嫉妒我比他更帅吧，而且他以前一直都在骚扰我的女朋友，我对他算是客气了。” 　　范琦思好像有点明白了，神情有些恍惚：“楚阳，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楚阳想起了芷莹的白璧无瑕的娇躯，情不自禁地回答：“嗯，很漂亮……跟你一样漂亮。”其实在楚阳心里，芷莹当然比范琦思漂亮百倍，就是那个身材，那个清凉的气质，那个迷人的弧度，都不是范琦思能比的，不过她有她的优势，就是活泼可爱一点。 　　范琦思白了一眼：“不用恭维我，那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一定很幸福了。” 　　楚阳听到这里，神情冷淡，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哎，可惜她妈妈看不上我，觉得我家里配不上她，非要拆散我们，我们之间分分合合已经有多次了，这一次她直接走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可能……” 　　说到这里，突如其来的心酸，抬头看着天花，不让眼泪往下流，其实来到省城，楚阳还没有时间去找芷莹，其实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自己只想她来找自己。 　　范琦思听完了以后，心里泛酸，但是又有暗喜。 　　这不是有一种个机会在面前了，她突然起身坐了过来，还用手搂住了楚阳的肩膀：“这个世界没有父母祝福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不过你也不用难过，有我陪你。” 　　“那个假小子，我还没有这么好看的兄弟。”楚阳也笑地抬头看着她雪白的脖颈，从她微敞的领口下面，明显包裹的…… 　　“那你把我当做你干妹妹好不好。”范琦思说道，她一直都想有个哥哥。 　　“呵呵，行啊，叫几声干哥哥听听。”楚阳笑道，故意把干字读音拉长，心里想到了一些画面。 　　范琦思似乎又有点恼羞，但是也不生气，嗔怪道：“咦，别说得这么恶心好不好，真不知道你在其他女的面前是不是也这样油腔滑调！” 　　楚阳说：“我没有啊，只跟你油腔滑调，知道为什么吗？” 　　范琦思挺起一个好奇脸问道：“为什么？” 　　“因为在其他女的面前要注意形象。” 　　范琦思闷着头说：“说了半天，就是不在乎我呗，不用在我们注意形象。” 　　楚阳：“错了，大错特错，在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在你面前我可以最放松的状态，我可以做真实的自己，不用戴着虚假的面具。” 　　范琦思不禁婉尔，心里有一种悸动。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为男人心动，可眼前肌肉紧绷生机勃勃的正常男子，散发着浓郁男人气息的身体，却在刹那勾起她内心深处强烈的……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比较平静了些，因为第一天晚上就有很多人夜不归宿，玩嗨了，第二天培训中心的吴部长就禁止大家出去了。 　　工作日使劲出去必须请假，只有周末才允许出去，这让大家怨声载道，但是也没办法，你是作为爱过往的员工，必须遵守规定，但是也有人钻权力的空子，每天都回去，那就是刘军了。 　　于是大家就是白天按时上下课，晚上几个小团伙无非就是打牌打麻将或者打篮球娱乐，当然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有一比较古老的舞厅，大家可以去那里跳舞。 　　不过楚阳不会跳交谊舞，去了一次，看大家在那里忸怩，尴尬死了，而且刘军似乎是那场地的王者，自己就再也不去了，宁愿回去宿舍睡大觉。 　　这期间楚阳也低调了不少，与同组的一些人打闹中，感情增进了不少，也交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比如这个布港市的费木青，布海市的林春昀，他们几个都是有想法的人。 　　当然了，楚阳也跟省公司几个秘书党玩得很开，不过刘军这个家伙也自成一派，不少人估计是想攀他爸爸的关系，一天到晚跟着耀武扬威的，唯他马首是瞻。 　　不过楚阳也吸取了教训，尽量跟他少碰面，不起冲突。 　　今天上了一节课外拓展的课，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鸡汤哥老师，反正口号喊得很凶，好像打了鸡血一般，一来就让每组进行PK，一开始是抢椅子的比赛。 　　每一组派出一个人。 　　毫无疑问，楚阳这一组，大家都推了猛男楚阳出去，大家这几天都见识过楚阳的运动能力的，楚阳也责无旁贷，直接就站了起来。 　　其他小组的人也很快出战了，毫无疑问，几乎都是自己的组的组长，毕竟是第一战，组长自然应该带头，楚阳瞄了一下其他五组，傻逼刘军也赫然在此列。 　　而且一副老子我最屌的表情。 　　比赛很简单，中间就摆了一个5把椅子，音乐起，然后6个人围住椅子转圈，音乐停，大家就抢椅子，没抢到的人直接淘汰，其余人进入下一轮。 　　苍茫天涯是我的爱～～ 　　音乐已经响起了，6个人小心翼翼地转圈，大家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噔！音乐停，6个人如同猛虎出笼，猛地抢座椅，楚阳的特点，就是特快，自然没问题，这边刘军那个傻帽和另外一个同志坐在了同一椅子上，难分难解。 　　刘军直接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那个同事很知趣地自我淘汰了。 　　卧槽，太恶心了。 　　后面大家都不敢抢他的椅子了。 　　四轮下来，场上就只剩下楚阳和刘军了，就是这么的巧，楚阳活着是因为动作快，刘军活着是因为没人敢和他抢，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唐。 　　最后一轮，大家都很紧张了，白溪瑶那边已经大喊加油了，很给力了。 　　刘军则是一副龇牙咧嘴，要吃了楚阳的样子，楚阳笑了一下说道：“刘军，真的，你配吗。” 　　“楚阳你等着。”这一下，这个逼就跟一个发怒了的公鸡一样，浑身发毛。 　　音乐起，楚阳气定神闲，悠然自在，刘军全神贯注，屏息以待，他对自己说，他必须要赢楚阳一次。 　　音乐停，刘军的位置确实很有利，他的身体真是完美面向了座椅的一边，楚阳忘了，操纵音乐的，是刘军的一条狗呢。 　　但是没有用，楚阳爆发力太强了，芷莹都受不了，何况那身子弱不禁风的刘军，在那大屁股相撞的瞬间，楚阳一屁股直接把刘军撞飞在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而楚阳胜利夺得冠军宝座。 　　众人惊呼，楚阳牛逼。 　　楚阳对着刘军摇了摇手指，手下败将。 　　接下来是100米，男女混合绑腿的接力赛。 　　很遗憾的是，培训班里面女生大概只有三分之一，有些人没办法，就只能男男一组了，楚阳长得这么帅，而且还是组长，自然就是和白溪瑶搭档了。 　　没办法，这就是组长的待遇。 　　也是长得帅的待遇。 　　当两个人的脚绑在一起的时候，白溪瑶心里特别的高兴，心里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个很愚蠢的想法，那就是要是一直这样绑着就好了。 　　绑腿接力赛依然很激烈，几个小组一开始都是先上男男组合，速度极快，而且交替领先，十分焦灼，最后一棒的时候，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出发。 　　这种东西考验还是默契和信任，白溪瑶握住楚阳的手，把自己身心全部交给了楚阳，所以两人走得非常的协调统一，最后毫无疑问拿到了第一。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刘军把她的伙伴绊倒了，还拖着走…… 　　最后一个项目，更是考验团队的协作能力，就是过高墙，这个项目就是要每一小组在最短时间内，翻过一个三米的高墙，办法不限。 　　作为组长的楚阳，马上就想到了梯云纵的办法，先要把梯子搭起来，让大家先过，楚阳责无旁贷就化身底下的肉盾，撑起上面的两人，然后后面的同志们一一从他们身上爬上去。 　　等到所有人都上去了，大家说要采取吊环的方式拉楚阳，但是楚阳摆了摆手，后退一下，猛地加速，脚踩墙体，轻松二连跳跃，直接爬上高墙。 　　我草！！折服了众人。 　　其他小组的人，也都叹服不已，范琦思也是很不开心，怎么跟了一个这么无能的组长。 　　不过今天下了课，这个白溪瑶脸蛋有点红跟楚阳说：“楚阳你晚上没事吧，要不一起去跳舞。”这几天白溪瑶也一直练习舞蹈…… 　　“我不是很会……”楚阳回答。 　　“没事啊，就是放松一下，我也不是很会。”白溪瑶继续邀请。 　　“那好，你不介意就好了。”楚阳也不扭扭捏捏了。 第312章 楚秘书第一天上任 　　楚阳被白溪瑶拉过来跳舞，着实有点措手不及。 　　好在人不少，而且灯光很暗，不会太尴尬，这里的音乐是舒缓型的，不是酒吧那种嘈杂轰耳的，很让人舒服，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来这里。 　　但是楚阳还是很紧，因为某个东西很卡裤子。 　　白溪瑶此刻就手搭着楚阳，玲珑的娇躯贴在楚阳身边，略带笑意说道：“你就跟着音乐和我的步伐一起走就行了，不要太过僵硬，其实你已经会了，就是太紧张了。” 　　确实，她能感受到楚阳的浑身不自在，但是他感觉不到楚阳的窘迫，而和白溪瑶如此紧贴，她那种身体的炙热和滑腻，通过手全部传到了身体，令人不得不抬头仰视。 　　白溪瑶身材和李芷莹有相同之处，但是又有不一样的地方，白溪瑶可能更为成熟，眉眼之间会多几分的妩媚和性感，今天她的着装也是精心地打扮了。 　　衣领也偏低，在闪烁的灯光下，露出了一片若隐若现摄人心魄的雪白。 　　“我怕踩到你啊。”楚阳心虚地回答，目光不敢看她面前，实在是太诱人了，怪不得那些男人那么热衷于来这种地方跳舞，这种近距离的接触，真是太…… 　　其实两人跳的就是很简单的交谊舞，一前一后，左右左，记住几个动作就行了，复杂的转身和拥抱暂时也不用施展，但是舞蹈这东西，你记住了动作也没有用，还需要美感的。 　　楚阳自认为没有这个天赋，动作虽然对了，依然看起来很笨拙。 　　而且白溪瑶就很不同，其实她也是才学了几天，可是她就已经看起来是个高手了，柔软的身体如游鱼一样，灵动优美，而且她的身材线条流畅圆滑很适合跳舞，一颦一笑，一抬手一蹬腿都美极了。 　　你看她跳舞，就好像看到了一幅画，浑身都绽放女性的魅力。 　　这自然也是白溪瑶邀请楚阳来跳舞的原因，就是要他欣赏自己的美丽的身姿。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女人最美丽的时候，就是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 　　其实跳舞并不是主要的，而且两人聊天。 　　“楚阳，你升得真快，直接就到省公司了，我还要在下面苦逼。” 　　“去哪里都差不多，打工人打工魂，而且我虽然做了秘书，但是得罪了刘董，前途估计也是渺茫。”楚阳知道在女生面前，要适当地低头，不要让她有太大的距离感，这样才能亲近。 　　“怎么会渺茫，这可是李董的秘书，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他刘董能怎么样给你嘛，主要李董看重你就行了，我不是说你是狗，就是……就是……哈哈哈哈” 　　白溪瑶说完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身体有点站不住，娇躯几乎就挨着楚阳的肩膀。 　　“没事，当个狗也挺好的，摇尾乞怜，反正有骨头就行了。”楚阳回答到，但是真的让自己摇尾乞怜，可能还真的做不到。 　　“不过我听说李董明年任期就到了，你可要抓住机会，让李董赏识你，退下来的时候，至少也混到一个市公司的副总才行。”白溪瑶说道。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退不退跟我也没多大关系，我能当一年秘书不被他撤掉再说吧。”楚阳摇摇头，心里还真没有多少信心。 　　…… 　　时间慢慢消逝。到了晚上七八点，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空间也是越发拥挤了。 　　大家动作都只能缩小了活动范围，就在中间这一块活动，但是两人刚好做一个前倾的动作时候，楚阳后背被人不小心地一撞，禁不住向前一倾，这白溪瑶就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白溪瑶也是条件反射地抱住了楚阳。 　　白溪瑶本身就穿得少，楚阳很清晰地感到了什么突兀的东西，他心里突地一跳，不过很快两人又分开了，但是刚才那种美妙的感觉，还是在心中回荡。 　　此刻舞厅里的人，也都注意到了白溪瑶，纷纷侧目。 　　远处的刘军也是心痒痒，看到又是楚阳，心里更是气得不行，前几天白溪瑶都是一个人练舞，他蹭邀请几次白溪瑶跳舞都被拒绝了，没想到…… 　　“溪瑶人太多了，那个，休息会吧。”楚阳意识到很多人已经都看着白溪瑶，心里有一种自私的心理作怪，就是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了，虽然她不是自己的。 　　“嗯，好。”于是两人就到了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灯光闪烁，白溪瑶脸上有几粒细细的汗珠，更添几分柔美，楚阳：“我去买水。”前面就有人买水的，价格是有点贵，但是也无可厚非。 　　楚阳去买水的时候，白溪瑶在揉脚，但是这个时候刘军走了过来，很绅士地做了一个动作：“白溪瑶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嘛？”刘军身边还有几个跟班，一个个眉开眼笑看好戏。 　　白溪瑶看了一眼楚阳还没回来，又看了一下刘军，有些紧张地回答：“我刚跳完累了，休息一会，你去找别人吧，实在不好意思了。” 　　“白溪瑶，你这也太不给我们刘军面子了吧，大家同事一场。”刘军后面的李逵说道。 　　“就是装什么啊，刚才不是骚得很。”又有人说了。 　　刘军笑呵呵说道：“白溪瑶，昨天晚上你们公司办公室的刘主任，晚上来了省里，跟我吃了一顿饭，说到了你的一些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其实很同情你的，也很想帮助你。” 　　白溪瑶顿时身体颤栗了一下，脸色惨白，一脸不相信地看着这个刘军。 　　“刘军，你想干嘛啊。”楚阳这个时候，刚好买水回来了，就看到了刘军几个人围住了白溪瑶，赶紧一拥而上，把白溪瑶挡在了身后。 　　虽然她不算是自己的女人，但是她是自己的舞伴，楚阳不会让人欺负她。 　　“呵呵，楚阳，我跟白溪瑶同志说话，我邀请她跳舞，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滚开。”刘军也是一脸的暴戾，他对于楚阳已经是恨之入骨了。 　　“她是我的舞伴，所以她今天除了我，谁也不能和她跳舞。”楚阳丝毫不让，眼睛盯住他，他要是真的敢乱来，自己说不定真的会给他一拳的。 　　刘军也不恼，只是看着楚阳笑了笑：“楚阳，你倒是花心得很啊，哦对了，我都忘了，你被芷莹抛弃了呢，一定是很伤心了，不过这美女是公共资源，哪能你独享？白溪瑶，怎么样你愿意和我跳舞吗。” 　　白溪瑶脸色变了一下，突然不敢面对一切，直接跑了出去。 　　时间很快，半个月的培训的日子结束了。 　　结束的那天下午，大家都很伤感的样子，喝酒喝得很疯狂，楚阳因为拿了一个优秀也被大家各种灌酒，最后实在顶不住醉倒了，一大早就回去休息了。 　　错过了很多肉搏故事。 　　那天晚上楚阳记得好像好几个女孩子来过自己的宿舍，坐在自己的床前握住自己的手和自己聊天。 　　但是模模糊糊的，楚阳记得好几个人说喜欢自己，还亲了自己额头。 　　有一个还弹了一下……应该是没有反应，然后她就走了。 　　培训班结束。 　　大家各回各家，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今天是楚阳第一天给李董当秘书。 　　很兴奋。 　　楚阳带着雄心壮志干出一番成绩的心态，早早就来到了公司门口，但是满腔热情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楚阳跟他解释说子是李董的新任秘书，可人家根本不信，要看他的工作证。 　　可是楚阳新来的，还没有证件。 　　解释了一下，保安也不是死板的，要求楚阳找个人公司里面的人证明，证明就可以让他进去了，这也很符合流程，无可厚非，至少保安是尽心尽责的。 　　楚阳也没难为他，心想找谁证明比较好，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李董也不太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休息，正难为之际，刚好培训班的郭晴回来上班，楚阳就赶紧上去寒暄了一番。 　　郭晴在培训班对楚阳的印象很深刻，给保安叔叔解释一下，终于就放行了，两人就一起走进了电梯，郭晴身材不算很高，160这样，但是很匀称，属于比较知性范的女孩子。 　　郭晴：“楚秘书，第一天上班这么早？” 　　楚阳谦虚回答：“笨鸟先飞，没办法，什么都不会，来早点取取经。” 　　郭晴：“楚秘书谦虚，在培训班，你可是样样都是第一。” 　　郭晴在培训班见识过楚阳的水平，平时上课也是楚阳最认真，最后的考核，楚阳无论是德智体美劳都是拿了培训班的第一名，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楚阳：“跟郭博士相比，还是差得远，希望郭博士你多多指点我。” 　　在爱过往公司，基层下面可能适合女性的职位并不多，但是在省公司这里，女性还是比较多的，因为都是秘书或者是管理的工作，不过一般都是领导的子女，或者从下面公司调过来的骨干。 　　郭晴三十岁，未婚，工商管理专业，名牌大学毕业的博士，毕业就直接录取进来省公司的，个人的履历是非常的优秀，这一年也没几个人能直接进省公司。 　　所以她才会被委派到培训中心当班主任。 　　而且楚阳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省公司的大部分女孩子长得都还可以，素质很高，估计也是为了公司的形象吧。 　　郭晴最怕别人说她是博士，总感觉是在说她老，而且有一个说法，就是女博士没人要，所以一听就翻了一个白眼：“楚秘书，你再这样埋汰我，我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郭博士，这是在说笑吧，你这么优秀美丽的女性，怕是追你的人排到法国巴黎，不说其他的，改善一下基因也是很重要吧。” 　　郭晴虽然知道楚阳在硬夸，但也心花怒放：“反正我要是嫁不出去，我就找你算账。” 　　两人办公室不同层，所以就分开了。 　　楚阳来到公司的办公室，看到个阿姨在拖地，自己跟她说了一声好，但是她愣了一下，也不怎么说话，看了楚阳两眼就走开了，眼里还有些疑惑，估计是在想这是谁。 　　现在还早没有什么人，楚阳走了一下，熟悉了一下环境，大概知道几个董事的办公室分布还有厕所的位置，然后直接来到了李董的办公室。 　　李董办公室自然是整幢楼最大的，这个无可厚非，毕竟别人是一把手。 　　里面除了大大的一个办公室，左右两边还有两个房间，左边是休息室，楚阳走进李董的休息室，暗自愣了一下，李董竟然将这里布置成了书房，里面摆了一张床，一张大写字台，还有一些换洗好的衣服毛巾等。 　　看来李董经常是以公司为家了，这是个好领导啊。 　　右边则是一个小小茶水间，毋庸置疑了，楚阳已经做好了准备，以后这里就是自己常呆的地方，是的，秘书其实就是呆茶水间的，做点粗活。 　　楚阳翻了翻抽屉，看到有十几种茶叶，也有十几种茶杯，听人说，做秘书要知道领导喝茶的喜好，泡茶很是讲究的，看了百度那些废话，楚阳觉得有点复杂，也来不及看了。 　　昨晚自己很忐忑，也百度了一下做秘书要干什么。 　　百度词条第一个就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呵呵妈的服了。 　　李董的办公室也是比较的大气的，摆了一个书架，都是一些管理的书，最里面还摆了一些花草，办公桌挂上一幅书法作品，上面写着“人民电业为人民”，下面的署名，就是李董的名字李家坤。 　　看不出来，李董竟然是一位相当有功力的书法家。 　　楚阳来得早，但是也没时间再去琢磨其他了，因为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作为楚阳就整理出来了今天早上来要做的一切事情。 　　首先就是开窗通风，这样领导来了第一时间就感觉到空气清新，第二件事，就是煮水泡茶，楚阳今天还不知道李董喝什么茶，但是看了几十种茶叶，普洱是最少的，心想应该是喝普洱，就赶紧把普洱拿了出来，等水开了直接就泡上了。 　　第三个，楚阳自然就是要搞一下卫生，虽然这个有清洁的阿姨，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得秘书来做，关键是领导办公的桌子，阿姨是不敢动的，怕弄掉什么。 　　所以楚阳就着重整理了一下，不过自己是第一天来，也不知道李董的习惯，一些也不知道是废纸还是文件，而且自己也不敢乱翻，生怕看到上面不能看的。 　　所以只是把东西都摆整齐而已。 　　眼看上班时间快到了，楚阳也不敢在里面呆着了。 　　他立即走了出去，返回自己到大办公室，然后拿了一个笔记本，等在李部长的办公室门口，自己需要向李部长来报到一下，毕竟她是自己的直属领导。 　　同时也要跟她交接一下，今天或者未来的几天，李董都有些什么工作和活动的安排，自己要做一个准备，跟着领导没那么容易。 　　人在职场，身不由己。 　　你必须尽快适应你的身份。 　　自己已经得罪了刘董，想要在公司生存，必须紧紧抱住李董的大腿，让他看得起自己。 第313章 你是我的人 　　楚阳在张舒予的办公室门口等着，虽然没锁门，但是也不敢随便进去，有几个同事从身边走过，估计是看到楚阳很帅，就纷纷侧面，猜想楚阳是干嘛的。 　　很快，张舒予部长就来了，她走路姿势有点诱人，好像模特的猫步，感觉一扭一扭的，浑圆的屁股十分的特出，她脸上的妆容恰到好处，浓淡相宜，让人很舒服。 　　上身一件棉衣下身一件紧身黑色的长裤，棉衣弹性很好，而且不是很长，所以露出了一截性感的腰肢，她的腰很细，没有一丝的赘肉，真心是极品。 　　她一双不算很高的高跟鞋，因为她本身就有168的高度，穿太高就有点让人感觉有距离感了。 　　作为爱过往省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张舒予对工作极其仔细小心，从来都是提前15分钟来到办公室，将一天的工作安排梳理一遍。 　　谁都知道省办公室的工作多而且杂，要面对的是9名董事，每个人的工作安排几乎都要通过办公室，所以每一件甚至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虽然每个董事长都配了一个专门的秘书，但是秘书也不是神人，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办公室来张罗布置的，比如今天哪个董事要去哪里开会，哪个董事要到哪个地方考察。 　　张舒予能坐稳办公室部长的位置，跟她的勤奋和能力是分不开的。 　　“张部长，早上好。”楚阳看到张舒予来了，赶紧上去打了一个招呼。张舒予愣一下，不过很快就露出和蔼的笑容：“楚阳，今天就来上班了吗？培训班完了吗？” 　　楚阳赶紧回答：“是的，培训班已经结业了，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因为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第一时间过来请示一下，顺便跟你报道一下。” 　　其实楚阳就是心里就不踏实，没有干过秘书工作，确实很忐忑。 　　张舒予笑了一下，展露迷人的笑容：“你还挺心急的，但是工作嘛，总有个熟悉过程，急了就会出错，你先坐进来吧，我马上给你交代一下。”她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走了进去。 　　楚阳随着张舒予向里面走，也是谦卑地回答：“李董是我们爱过往公司的董事长，平时一言一行都是关乎全公司的走向，事关重大，我还是早点进入状态，不要耽误了董事长的工作。” 　　张舒予听了一下，心想这个家伙还是可以啊，说话很是得体，听别人说他很傲娇的，看来也不是啊，不过张舒予也知道，每个人处的位置不一样了，表现也肯定不一样了。 　　张舒予边收拾桌面边说：“楚阳，李董既然用你，肯定是对你放心的，你平时可以跟其他几个董事的秘书多多交流一下的，这样你可以上手比较快。” 　　楚阳：“张部长，我想问问，今天李董都有些什么安排？我先有一个心理的准备。” 　　张舒予马上就进入了一个工作的状态：“嗯，周一的早上一般都没有什么安排，不过会有很多人过来汇报工作，我们这边下面都有，你一会得好好把关，要注意就是先后问题，当然还要控制他们的时间，不能影响了李董的吃饭和休息的时间，下午有一个安全生产的例会，这是部分材料，不过还没来得及整理出来，我一会让小周先整理好再拿给你，你自己把关一下中午休息之前拿给李董，明白吗。” 　　楚阳仔细听，把这些事都记在心里：“明白，对了张部长，公司全部科室和几位董事电话号码有吗，我想记一下，以后接电话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是谁打来的。” 　　张舒予笑了下：“可以，不过这电话录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个，你估计是很难记得的，不过你得要熟悉他们的声音，一听到他们的声音，就能反应过来是谁就不错了。” 　　楚阳笑道：“我尽力，至少得记得张部长你的电话啊，呵呵。” 　　张舒予：“行，你等一下，我给你介绍个人。”张舒予马上就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小周，你进来一下。” 　　很快就来了一个女孩子，长相很是甜美，有点像布台的曹宁，她进来以来看到楚阳，有点诧异，不过马上就把目光移开看着张部长开口说道：“张部长，你找我。” 　　“嗯，小周，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李董的新秘书，楚阳同志，楚阳，这是周思思，主要负责李董的各种行动安排和秘书方面的汇报，你们以后打交道的地方会很多，认识一下吧。” 　　“你好，周思思同志，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楚阳赶紧伸出了小手。 　　周思思再次瞄了一眼楚阳：“你好。”两个小手就握在了一起，楚阳的手炙热，周思思的手有点冰冷，两者一接触，好像产生了花火。 　　周思思的脸不知道为何，红了，她本以为是新来的同事呢，没想到别人是李董的秘书，还长得这么帅。 　　这如何了得，要知道省公司这边男少女多啊。 　　优秀的男人更是难得一求，单身的美女多如牛毛。 　　“嗯，小周，这个李董下午开会用的资料，你整理一下尽快拿给楚阳，还有公司的电话录也搞一份给楚阳同志。”张舒予办事确实强，毫不拖沓。 　　“嗯，行。”周思思赶紧把手缩回来，又瞄了楚阳一眼，拿了材料赶紧跑出去了。 　　楚阳也不打扰张部长了，因为她服务的不仅仅是李董，还有其他的董事呢，看着楚阳轻手轻脚地离开，最后轻轻地关上门，张舒予咧嘴笑了笑，这个楚阳，比以前那个沉闷的小陈有意思多了。 　　楚阳回到自己的位置，李董的办公室旁边有专门的办秘书的位置，可以随时看到经过的人，任何人要进入李董的办公室都要先到这里报道，由秘书带进去。 　　你要找李董，电话也是打到秘书处，楚阳接了以后再切进去给李董，所以楚阳这个秘书的权力，说不大，也很大的，毕竟有时候，你想找李董，没有楚阳，还真的不行。 　　楚阳呆在岗位上，也不敢玩手机，而是随时注视着外面，生怕李董进去了，自己没发现就尴尬了。 　　终于大概8点58分左右，有脚步声传来，楚阳立即从办公桌后站起来，一手抓了笔记本，几步跨到了门口，但是来的却是仇人刘董，他的办公室在里面一点，刘董后面还跟他的秘书，王开。 　　他看到了楚阳，见到他，略愣了一下，楚阳有点尴尬，但是也不得不开口叫道：“刘董，早上好。” 　　刘董停下来看着楚阳，笑了一下，回头对自己的秘书说：“王开，这是李董换的新秘书楚阳，公司的人人皆知的英雄楷模，智能站的大专家，你可要好好跟人学习，知道不。” 　　王开闻弦知雅意，赶紧附和：“刘董，其他的我可比不上人家啊，不过我端茶倒水应该还是不错的。” 　　刘董回答：“也是，要是你也是什么英雄大专家，给我当秘书我也不敢要，楚阳同志，你既然当了秘书，就要摆正心态，好好做好秘书的工作，为我们李董做好服务。” 　　楚阳听他阴阳怪气的，心里不痛快，冷眼冷语地回答：“刘董你就不要操心我了，操心好你自己的秘书就好了。”这意思就是我乱不到你来管。 　　很多时候，楚阳都想和别人和平相处，也不想惹事，但是要是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也不反抗，那做人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自己是一个重生者，自然不能太过窝囊，自己又不是没钱。 　　刘董脸色变了一下，刚想责备楚阳，但是这个时候，李董来了，看着楚阳笑道：“刘董，怎么，一大早要进我办公室喝茶啊，楚阳赶紧去泡杯碧螺春，刘董爱喝这个。” 　　“哦好的。”楚阳赶紧转身进去。 　　刘董也是马上就转变笑容说道：“李董，你这个秘书很是不错啊，非常的尽责，刚才我想进去讨一杯好茶喝的，但是他说认不出我，还不让我进，要等你回来，呵呵。” 　　楚阳一听，卧槽，真想发火了。 　　还有这样造谣的。 　　这他妈的不是说自己目中无人。 　　但是此时此刻自己也不能开口，只能默默泡茶。 　　“是吗，我一会会严厉批评他的，先进来喝茶吧。”李董邀请。 　　刘董：“算了，这个新秘书我估计手艺还是欠缺点，没有以前小陈那熟稔的感觉，我还是谨慎，不喝为妙，哈哈哈。”刘董这才挥挥手走了。 　　我草！！楚阳在泡茶，听到这个刘董的话，都想把茶壶给砸了，妈的这个狗币。 　　真的能恶心人。 　　不过还是强忍着火气，继续泡茶，毕竟刘董不喝，李董还是要喝茶的，于是又倒了碧螺春，重新泡普洱。 　　另一边，李董脱了一件衬衣，来到了自己的桌前，看到自己桌上整整齐齐，文件也会重新整理过了，又抬头看了一下远处泡茶的楚阳，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很快楚阳就端了一杯茶过来：“李董，你喝茶。” 　　李董接过，闻了下，喝了一口，看着楚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普洱茶？”因为刚才李董让他泡的明明是碧螺春。 　　楚阳回答：“因为我看这么多包茶叶，普洱茶是用得最多，而且其他茶叶都是很久以前的了，唯独普洱茶是近期的货，所以我就猜测李董你平时喝普洱。” 　　李董赞许地点点头，这个家伙还挺细心的，又喝了口：“还是有几分眼力见的嘛，不过以后不要用这个小茶杯，我喜欢用大的，不用来来回回的搞，麻烦。” 　　“好，我记下了。”楚阳赶紧恭敬地点头，一般人喝茶其实都是用小茶杯，但是李董为了不麻烦别人，也就不计较这些了。 　　李董看了楚阳一眼，又说道：“一会你去张部长那里，去了解一下，我今天有没有什么行程。” 　　楚阳马上回答：“已经去了解过了，李董您今天上午没有外出的安排，不过李部长说会有很多人来汇报工作，下午你有一个例会，资料还在整理。” 　　李董有点意外，抬眸看着楚阳，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当秘书的料子，第一天就上手了，而且办事不用自己教导，主动性很不错。 　　“不错，一会来的人可能有点多，为了能够全部都有机会汇报，每个人都是十分钟左右，这个你帮我控制一下，明白吗。” 　　“明白了。”楚阳赶紧记本子上。 　　后面李董又交代了几件事，无非是倒茶不要倒太满，接电话要问清楚什么事情才转进来之类的，楚阳也都一一记下，这当秘书还真的不简单啊。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李董看楚阳还没出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汇报。 　　楚阳心里确实有事，纠结了一会还是说道：“刚才，刘董那边，就是～就是～” 　　李董皱眉，严肃道：“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楚阳也不管了：“就是他刚才是污蔑我，他没有说要进来，我也没有说不让他进来。” 　　李董努了努嘴回答：“就这事？” 　　楚阳回答：“是的。”心里其实也不是滋味，这样会不会有一种打报告的感觉，李董到底是信我还是信别人？ 　　李董看着楚阳回答：“你是我的秘书，你就是我的人，我既然让你做我的秘书，我自然也是信你，我该批评你时候我就会批评你了，没有批评你，你就没错，明白了吗。” 　　楚阳听起来，糊里糊涂的，但是也有点感动：“明白。” 　　李董挥挥手：“行了，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九点半才放人进来，我要先处理一下其他事。” 　　楚阳这才悻然然地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然坐回自己的办公室，拿出小本子，将书记今天的活动又仔细看了一遍，小心地记在心里。 　　九点十五分，外面脚步声响起，然后很快就探头，走进来一个男子，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长得贼眉鼠眼的，穿西装和长裤，看到楚阳很友好地喊了一声：“是楚秘书对吧，呵呵，我来见李董汇报工作的，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呵呵。” 　　楚阳不认识他，当时也大概猜测是某市公司一把手，一个角色担当久了，身上便有了这个角色的烙印，很容易看出来的，这人就是一把手的气势，不过在楚阳面前也不得收敛了些。 　　“不好意思，这个我是新来的，请问你是哪位？”楚阳必须问清楚了。 　　“我是白松市的总经理，辛展隆。” 　　白松市，楚阳想起了白溪瑶。 　　“辛总，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稍等一下，李董刚才吩咐了，九点半以后才见客，你是第一个，到了点我马上给你通报，你看你喝什么茶，我给你泡一杯。”楚阳赶紧起身招呼着。 　　辛展隆也笑道：“呵呵，就绿茶得了，楚秘书年轻有为啊，李董很看重你啊。” 　　“辛总过奖了。”两人这就聊了起来。 第314章 第一天就有人送死 　　今天是周一的上午，李董要见下面的人，这白松市的辛展隆辛总第一个来到了楚阳的办公室，不过李董要等到了9点半才见客，所以楚阳只能有一句没一句跟他寒暄。 　　“楚秘书，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爱好，也不敢带厚重的礼物，这是我们那边比较有名的水果罐头，我是给你拿了一些，你不要介意才好啊。” 　　这一个市的一把手，怎么说也是主政一方的大人物。 　　但是此刻对楚阳也是客客气气，卑微得很，还有给自己送礼，楚阳心里有一种无语言表的舒畅，自己虽然是个小小的秘书，但是狐假虎威，确实不一样。 　　“辛总太客气了。”楚阳现在知道，很多时候收礼品只要是特产之类的，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个公司好像都是这样的做法，所以楚阳不也拒绝了。 　　礼物这东西，礼多人不怪，主要自己守住底线就好了，在李董秘书这个岗位，楚阳现在就是要尽量地让自己的人脉丰富起来，为以后的做贡献。 　　“应该的，以后还有很多需要楚秘书的地方，请多多关照。”对于下面的人来说，讨好楚阳至关重要，他们想要见李董，必须通过自己。 　　“这个好说，呵呵，辛总你坐会，我进去请示一下李董。”楚阳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进去李董的办公室，看他还在聚精会神地看一些报道，就开口说道：“李董，白松市的辛总来了，说要见你。” 　　李董这才抬头看了一下时钟，刚好是九点三十，笑道：“让他进来吧。” 　　楚阳这赶紧出来把辛总带了进去，然后给他倒了一杯铁观音，又直接走了出来，李董和市公司的领导谈话，一般自己是不能在场的，除非李董的要求。 　　楚阳刚出来，这边又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布海市的范总，一个是飞闽市的龙总，两人看到楚阳也都是很客气，猛夸楚阳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之类的，还邀请楚阳下去他们的市里玩，他们全包…… 　　楚阳也是绞尽脑汁地跟他们说话，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本来就不认识，但是你必须装作一副微笑，好像大家都是兄弟一般，这秘书工作不容易啊。 　　他们问一句自己这边答一句，不过这两人的状态也不太一样，布海市的范总明显有点焦虑的，虽然也跟楚阳不断说笑，不断地看着李董里面，好像又有点害怕。 　　“楚秘书，这个白松市的辛总进去多久了啊。”这边飞闽市的龙总有点不耐烦了，楚阳看了一下表，辛总进去差不多一件是12分钟了，按照李董的吩咐，每个人大概十分钟，也差不多了。 　　于是楚阳也就拿了一壶茶水进去，看到两人还在激烈地讨论着新建变电站工程的事宜，估计是辛总想要省公司拨款给他们搞500kV变电站了。 　　楚阳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先在给辛总加了一下茶，又看了李董的茶杯，发现没喝多少，但是自己还是轻声说道：“李董，你的茶凉了，加一点。” 　　这句话，李董似乎是反应过来了。 　　直接坐起来对辛总说道：“行了，今天就这样，你回去就按照我说的，先提交一个完整的方案给生技部那边，到时候我们这边开会讨论一下，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辛总有点不甘心，但是也很懂事，看了一眼楚阳，起身感谢就出去了。 　　“楚阳，不错，提醒得很及时，我这个人老了，脑子不好使，经常无缘无故就痛，而是总是莫名其妙地忘了时间。”李董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 　　“李董你谈事情太投入而已。”楚阳回答，心里也暗暗记住了李董头疼的毛病，以后或许可以讨好一下他来人家，而且他是芷莹的父亲，要是……也算是半个爹。 　　李董笑了一下啊：“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楚阳回答：“李董，外面布海市的范总，还有飞闽市的龙总等着要见你，你看是先见哪一个？” 　　其实楚阳完全可以给他安排，但是自己是第一天当秘书，很多时候还是谨慎些，不要做太突出了，免得李董有什么意见，等以后摸清了李董的情况，就可以自行安排。 　　李董思考了大概五秒钟的时间，抬头冷冷回答：“出去叫龙启光进来，让范哲思回去，今天我不见他，你给他带句话：让他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什么是他一把手应该做的，什么是他不该做的，想明白再说。” 　　楚阳领命走了出去，暗自揣摩道：“这个李董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个范哲思犯了什么事情，竟然有这样的待遇。” 　　哦对了，好像在培训班的时候，听这个费木青说公司下面又出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安全事故，有两个工人干活的时候，直接被电死了，又是两个，谁知道是不是两个了。 　　估计看这个样子，应该就是布海市了吧，下面没压住，李董是知道了。 　　楚阳想到了布台的事情，心里也是感慨，电力这一行风险真的太高了，真的能不干就不要来了。 　　也不知道是天灾还是人祸，要是天灾，也就算了吧，但他这个一把手背锅也是没跑了，要是人祸，就更恶心了，不过对于他这个一把手，人祸会更好，毕竟有人背锅。 　　不过现在董事长不见他，让你回去反省，估计是凉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楚阳先把龙总叫了进去，然后慢慢对范总说道：“范总，李董让我转告你，今天他不见你，让你回去自己……反省一下。” 　　范哲思一听，顿时就脸色惨白，又一脸不甘地看着楚阳，卑微地哀求道：“楚秘书，你这个行行好，再给我通报一下，我今天一定是要见到李董。” 　　这楚阳就觉得有点麻烦了，自己第一天上班，你就给我出这个难题了，要是让你进去了，我这个秘书就是不称职了啊。 　　“这个范总，我是第一天上班，真的你别为难我啊，李董说不见你，我也没办法。”楚阳回答道。 　　“楚秘书，我真的必须见到李董的。”但是他还是坐在原地不肯走，或许他知道走了，就真的没了，这尼玛第一天上天就遇到个无奈，这咋搞啊。 　　这个时候，又来了人了，是办公室的周思思，她把一些材料交了过来：“楚秘书，这是李董下午开会的材料，我整理一下，不过可能不太好，麻烦再校对一下，还有你要的电话录。” 　　楚阳赶紧跟她说了声：“谢谢，辛苦了。” 　　小周看了一下这个范总，点了点头又走出去了。 　　很快这个龙总出来了，笑咪咪走了，看来得偿所愿了，这边这个范总又来哀求楚阳，小声说道：“楚秘书，现在也没有其他人了，麻烦你给我再通报一声，就说我这边对于这个事故调查有了最新的进展，想要给李董汇报。” 　　楚阳看这个家伙确实有点可怜，想了想，现在确实是没人，自己进去问一下李董的意见应该没问题，于是就走了进去：“李董，那个布海市的范总不肯走，说对于事故调查有了最新的进展，一定给你汇报。” 　　李董眉头十分之不悦，眼神抬起，露出一股杀气：“你让他进来。” 　　突然楚阳觉得，自己这样做。 　　好像是让范总去送死了！！ 　　…… 第315章 这个，得加钱吧 　　楚阳这边回来跟布海市的范总说道：“李董让你过去。” 　　其实自己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他今天不应该去见李董。 　　李董不见他其实是懒得处理他而已，但是他偏要抽过来送人头，但是自己没办法说什么，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秘书，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了，有些人的死活与己何干。 　　范哲思听完了楚阳的话，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以后自己有救了，还十分开心地站起来舒缓了一口气回答：“谢谢楚秘书，辛苦辛苦。” 　　楚阳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地把范哲思给带了过去：“李董，范总来了。”刚想出去，但是李董非常冷漠地开口说道：“楚阳，你留下来，做一下那个谈话的笔录。” 　　楚阳有点懵逼，这有些突然，心想这个是否就是一个暗示，这次要公事公办了？不过自己还不清楚李董的习惯，楚阳看了一眼这个范哲思，感觉他身体晃了一下，脸色更加的惨白，好像饿了十几天的人。 　　呵呵。 　　楚阳也不敢说什么，领导吩咐了，还是照做，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上了自己准备好的熊猫笔记本，还有芷莹的那支笔，走到了里面安静坐在了一边。 　　这笔录是不是以后还得买个录音笔啊，楚阳胡思乱想。 　　这个范哲思站在中间，看着一脸没有什么表情的李董，整个人都很恐惧，身体不由得哆嗦，而且额头满是汗水，他应该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时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理上的防线好像已经彻底地崩溃。 　　楚阳心里也是惊讶。 　　这么快就崩溃了吗？ 　　这心理素质也不行啊。 　　自己这才真切感受到这些下面的人来面对李董的压力，其实李董一句话也还没说，也没表态，就一个冷漠的眼神，但是已经让人望而生畏，这就是权力的可怕，这就是一把手的威严。 　　终于，这个范总抬头看着李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李董终于是来了一句：“范哲思，站着干嘛，坐吧，坐下说。” 　　范哲思同志其实刚已经酝酿好了话，此刻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范哲思似乎是犹豫地了一下，但是还是小心地坐下来，不过仅仅只是将半边屁股搁在沙发的边沿，身子向前躬着，做一种卑微者的倾听的姿态。 　　你与其说他是坐着，不如说他是蹲着的。 　　这样的坐，其实比站着更加的难受。 　　对他来说，估计是非常煎熬。 　　楚阳有点看戏的心态。 　　“范哲思，你先说说，你今年是第几起重大的安全事故了。”李董终于问了，言语中带有一种愤怒。 　　楚阳才了解，原来布海市今年不是第一次安全事故，怪不得李董这么生气了，其实你也不能说李董生气，事实上，李董的表情很平静，仍然是慈眉善目的模样。 　　但是他的语气，也不能说是愤怒，就是语气高了，像是歌唱家开嗓子，就是调子问题，这种修养，真心让楚阳惊讶，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上善若水，喜怒不形于色的最高境界。 　　当然也有其他的可能，就是李董面瘫，或者是冷漠。 　　范哲思仿佛满身爬满了虱子一般，身子扭动了几下，脸部肌肉也是抽搐几下，终于还是开说了：“李董，这是～这是第二次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公司，是我管理出了纰漏，是我管理不到位，我来跟你检讨。”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似乎希望看到李董对此的态度。 　　这一把手也不好当啊，这出了事都要来背锅，还是当个二把手副总舒服很多，这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的心声呢，但是人又很犯贱的，总喜欢当个一把手来挑战一下。 　　李董这回直接怒斥：“范哲思，是第二次吗？2月12号，高处坠落摔死一个，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4月5号，带电作业电死一个，这虽然是外施工单位的责任，但是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一次，几个，你自己说说，又来两个，你简直就是荒唐，混账，一错再错，一犯再犯，安全底线在你的面前形同虚设，你置我们的员工生命于何处。” 　　我草，这尼玛听起来十恶不赦啊。 　　楚阳都想一刀杀了这个逼，这简直太可怕了，短短半年就有这么多安全事故，这简直了，而且还有脸过来见李董，而且刚才在外面根本没有什么事。 　　如果是楚阳当李董，估计得一脚踹翻这个逼才好。 　　“楚阳，你别顾着听，记一下。” 　　李董突然提醒了一下，好像刚才的怒斥，是为了让楚阳记录的而已。楚阳这一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刚才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写了下来，心里自己这个秘书太不称职了啊。 　　记录才是重点啊。 　　范哲思听完了以后，脸色通红，不过他还是开始了自己的辩解：“李董，这次事情，我确实是做得很差，但是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事情的过程，经过调查，我们发现，这个死因啊，是因为老婆偷人被他当场抓到，他心里受了刺激，情绪很不对，所以工作的时候采取了冒进行为，这个实在是防不胜防。” 　　楚阳一听，心里也冒出了疑问，这他么的真真假假的谁知道啊，偷不偷人，还不是你们算了说，但是自己作为一个记录员，也只能如实记录了。 　　范哲思说到这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抬眸看了一下李董，发现李董毫无反应，只好继续往下说。 　　显然，他是早就打好腹稿而且还背得很熟悉，估计下面的人也都统一了口径了。 　　他滔滔不绝，侃侃而谈，诉说着他可怜的忏悔，说今年以来安全频发，他已经小心翼翼，做到了万无一失，还剖析自己这段时间，心力交瘁殚精竭虑，还住了几次医院。 　　但是真的是百密一疏，没有管控好最后的防线，也没有密切注意员工的情绪问题。 　　说到后面还开始流泪，甚至哽咽、抽泣，看上去确实有了深刻的懊悔，但是在一旁记录的楚阳却觉得，这所有一切，都是表演罢了，因为自己感觉不到一点的真诚所在。 　　太他妈的假了。 　　诚然，他是为了保住职位，不得不如此，但是这席话，真的有用？ 　　楚阳不知道李董怎么想，自己是从下面一线上来的，很了解他们下面领导的做法，这一套以前的谢总都玩腻了，至于李董能不能看出来，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还是静观其变。 　　李董，始终平静着，除了刚才喝了一口茶，并无多余的动作，他突然转向楚阳问道：“楚阳，这事你怎么看？发表一下意见。” 　　我草，楚阳傻逼了，尼玛不是让我来做笔录的吗，怎么让我说话了。 　　这让我说啥？ 　　说点啥也可以，但是得加钱吧！ 第316章 干秘书，真的难 　　第一天当秘书，楚阳秉承的原则，是能不说就不说，因为自己还不是很了解李董，很容易说多错多。 　　现在李董让自己说，自己肯定也不能不说。 　　不过很明显，李董的出发点，并不是想要听取自己的意见，大概率是要考验一下自己。毕竟他坐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这种事，一年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处理？ 　　那真是笑话了。 　　楚阳现在也有几种选择，第一种是给范哲思求情。 　　说几句好话，让李董不要追求此事。 　　这样可以得到了范哲思的感恩，说不定以后可以收拢这个人心。 　　但是这样做，是否太明显了点。 　　是否值得？ 　　而且从刚才的一系列的反应，一开始李董就不想见范哲思，到现在的让自己的笔录，这种迹象表明，这件事好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李董应该是打定主意要严惩这个家伙。 　　此时此刻，李董估计是想要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但是呢，他又不想当这个恶人，就试图要自己来说，作为一个秘书，必须时刻秉承领导的意志，要跟着李董的思路来走，为领导服务。 　　于是楚阳马上就回答：“李董，虽然我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是很清楚，不敢贸然下结论，但是我知道，安全就是公司的红线，就是最后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违反，违反了，肯定要受到追责，不仅仅是直属的领导要追责处分，一把手就要承担责任的，而且鉴于布海市安全事故频发，我觉得此事必要严惩不贷，而且迅速处理，给员工一个交代，不然下面的人人心惶惶，不利于公司后面的工作发展。” 　　范总，没办法，现在的情况，自己只能先做好秘书的本分，博取李董的器重，如果坐在前面是当初的谢总，楚阳可能会为他求一下情的。 　　李董听完了楚阳的话，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范总，一副你听到了吗的表情，范哲思听完楚阳的话，好像浑身中了几枪，整个人更是面如死灰。 　　身体拱了一下，往前探了半个身子，屁股也往前挪了半截，不知道是坐不住还是有意的。 　　竟然直接滑跪了下去。 　　嘶～ 　　“李董，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范哲思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了一把手的尊严，满脸流出了鼻涕，就好像一个街边的乞丐，在对自己的主人摇尾乞怜。 　　看到这一幕的楚阳，大为震撼，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痛了。 　　一直以来，在自己看来，在爱过往公司工作，只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这要为了一份工作下跪，我的天，楚阳自问是做不出来的，但是别人却可以，而且他还是一个市公司的一把手。 　　太可怕，一个人如果连下跪都那么的轻易，那么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这是楚阳第一反应，所以在自己的眼里范哲思这个举动并不加分，甚至还减分了。 　　楚阳很好奇李董会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毕竟这种事以前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接触到，说真的如果自己处于李董的位置，或许真的会给他一个机会的。 　　但是李董还是李董，他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看穿了一切，甚至已经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浪费时间，他同意见范哲思，心里其实已经就有了答案的。 　　所以他根本不管半跪在地上的范哲思，反而起身问楚阳说：“楚阳，一会我是否还有一个会议啊？几点的？” 　　楚阳一愣，心里想，早上没有会议了啊，不是就见人吗？怎么出来了一个会议？ 　　但是李董的眼神交错之间，楚阳马上就会意，赶紧猛一拍脑袋回答：“对，李董，我都差点忘了，你一会有一个视频会议，跟总部的研讨会，11点的，马上就到了时间了。” 　　我草，这当秘书真的太难了啊，差点没有get李董的意思，要是……后果不堪设想，李董啊李董，你能不能不搞这些的小动作啊。 　　李董听完以后颔首了一下，也看了一下手表，表现得真的有这件事一样，马上就看着范哲思。 　　“范哲思同志，没时间了，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工作，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周五的时候开董事会，会专门讨论此事，等事情讨论以后再说吧。” 　　李董说完了以后，直接就站起了身来，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了，不再看这个范哲思，这就是下了逐客令了，这个时候也彻底宣告了这个范哲思的死刑了。 　　范总自然是有点不甘心，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似乎已经是站不起来了，刚才那一跪，竟然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这就是代价。 　　楚阳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走过去扶起他了，两人一起站起来：“范总，这个，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吧，李董马上就要开会了。” 　　范哲思磨蹭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楚阳，水牛一般大的眼睛里面感觉有十多种的情感，不过最后他还是看一眼李董，踉跄地走了。 　　楚阳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赶紧收拾了桌上的茶杯。 　　“楚阳，刚才的笔录拿给我看一下。”这个时候，李董又说了一句。 　　我草，楚阳心里一个激灵，手中的笔记本差点都掉了，刚才自己都在说话了，根本都没时间写，而且自己没什么经验，笔录写得有点潦草，都是简短的语句，只写了主谓宾这样。 　　“这个，李董，我记得比较的潦草，要不我先拿出去整理一下再给你吧。”楚阳真是百密一疏，不过自己刚才也是太紧张了，这事没做好。 　　李董笑了一下：“先给我看看。”李董拿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扔了过来：“这方面还是得加强练习，不过今天是你第一天当我秘书，表现还算不错。” 　　楚阳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回答：“李董，我第一天没有进入状况，不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以后估计会好一些的。” 　　李董回答说：“你比以前的小陈聪明，你会干得很好的。” 　　楚阳趁机说：“李董，我有哪里做得不对的，请你一定多多批评。” 　　李董：“嗯，没事了，你出去把笔录补充完整，再拿给我看看。” 　　“好的。”楚阳收拾一下茶杯，走了出去，心里想，如果做笔录前还是开个录音吧，妈的，谁知道这么多啊。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正想喝杯茶压压惊，这边办公室张舒予部长也走了过来问了一句：“楚阳怎么样，第一天没出什么纰漏吧。” 　　张舒予忙完了以后，就过来看看，生怕楚阳有什么错漏，刚才看到了范总行尸走肉一般出来，也大概猜到是被李董训斥了。 　　“托张部长你的洪福，暂时应该没什么大的纰漏。” 　　张舒予点点头：“不错，楚阳同志还是优秀的，我担心多余了，现在没什么安排了吧，我进去和李董交代一下。” 　　楚阳：“嗯，没什么安排了。” 　　…… 第317章 范总死了 　　忙碌了一个早上，终于到了吃饭的时间。 　　中午李董一般都不回家，如果没有饭局，吃饭就在公司里面解决，他的饭会有人专门准备好送过来，楚阳以为他的菜品一定是绝好且昂贵的。 　　但是等厨房的小妹送过来，自己端进去才发现。 　　竟然如此之简陋，就是很简单的一份简餐，一份粥，一份咸菜，还有一份水果沙拉。 　　如果你说出去，肯定就没人信。 　　堂堂十万人的爱过往电力公司的省公司董事长，中午就吃这些？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合理的。 　　他这个级别的人，想吃什么没有？或许对他来说，这简单的咸菜白粥，才是最幸福的。 　　楚阳作为他的秘书，他不回家自己肯定也是不能回去休息的，只能早早下到饭堂吃饭，尽可能快回来候着，要不然他有什么事就麻烦了。 　　只能说当秘书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中午吃饭饭堂的时候，楚阳又看到了范琦思郝英杰陈辉他们。 　　这几个人真的阴魂不散。 　　范琦思看到楚阳非常的热情，噼里啪啦地给楚阳介绍了省公司的饭堂，说一三五就有炖汤，二四六有甜品，还说饭堂的水煮牛肉最好吃，来得晚就没得吃了，所以吃饭一定要快。 　　这个妮子还是个吃货。 　　不过女孩子都差不多了，芷莹也是。 　　哎，想芷莹的第35天，也不知道这个妮子去哪了，自己也不敢问李董。 　　省公司饭堂属于是自助餐类型，每顿固定是五块钱，自己拿盘子自己打，所以并没有说固定分配，品种和品质还是很不错的，比下面的公司都要好一个档次。 　　这也没办法，省公司就是省公司，比你们高一级呢。 　　吃饭的时候，范琦思也偏要坐在楚阳的身边，跟楚阳说省公司里面一些趣事，对面的郝英杰一脸的郁闷，对自己都有意见了，这个家伙是个舔狗无疑了。 　　过了一会，楚阳又看到了几个部长们一起下楼吃饭，有人资的王部长，生技部的曾部长，基建部的柳部长等等，看着以前全是以前在县里需要仰视的省公司部长们，心里就十分的之感慨。 　　真的这些人，随便一个到了县公司去，都是总经理级别的。 　　以前自己也很害怕他们，觉得他们都很神秘，很了不起。 　　但是此刻大家都坐在一个饭堂里面吃饭，又觉得这些人没有什么了不起了，或许是自己的身份变了，也或许是距离产生美，距离产生权威吧。 　　吃饭的过程，其实很多人都听说李董换了新秘书，但不知道是什么人，此刻楚阳出现在大家面前，一个个男生们都好像看猴子一样围观着。 　　有些女孩子可能害羞，但是眼光却如会拐弯一般，偷偷地打量着这位新来的秘书，当看到楚阳帅气且不带一丝攻击性的面庞，心里都不由得产生了涟漪，甚至波涛，心里计较着些什么。 　　是的，楚阳的帅，跟这个世界真理一样，经过了无数女人验证的，毋庸置疑。 　　楚阳不敢在饭堂过多逗留，匆匆吃了饭回到了办公室，开始一丝不苟整理下午李董开会用的稿子，一张一张按照顺序，同时一些重点的内容自己也用红色的笔做出了标记，虽然自己知道李董的水平，就算是脱稿，说这些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自己还是得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中午的时候，楚阳的座机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很陌生的号码，不是自己公司的，为什么自己知道？因为爱过往公司的电话前面的三位数是固定的888。 　　就是这么吊。 　　如果是以前自己，下班的时间，不是自己公司的电话自己是不接的，管它什么鸟都好，世界崩塌了自己也不能打扰老子休息时间。 　　但是现在自己是秘书，怕误了李董的事，所以还是接了。 　　“你好。” 　　“你好，是陈秘书吗，我，何辉耀，好久不见了啊，什么时候出来happy一下啊，金海湾来了新的马啊。” 　　对面的声音很是猥琐，从电话里都透露着一股淫荡。 　　以前的那个陈秘书，看来老实巴交的，但是听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听他这么一说，肯定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那档子屎了。 　　新的马？不知道是不是电动马达那种，想想还有点兴奋。 　　“不好意思，我是李董的新秘书楚阳，请问你是谁？”楚阳表明了身份。 　　对面应该是没想到，愣住了一下才回答：“哦，哦，是楚秘书是吧，见怪，我是是恒辉输送电有限责任公司的总经理，我叫做何辉耀，我呢，下午我想见你们李董，一起洽谈一下马家口的风电项目，你看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下时间。” 　　一般来说，外施工队单位想要见李董要预约的，不像自己公司的人，来了排队就行了。 　　下午李董要开半个小时的会议，但是开完会要不要见这个人，楚阳也不知道，所以还是谨慎地回答：“不好意思，李董下午要开会，估计没时间见你，等我给领导汇报以后，再通知你。” 　　“呵呵，行，楚秘书，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时间啊，这个要不要出来咱们喝一杯，大家熟悉一下，我和你们爱过往公司还是有很多合作的。” 　　楚阳当然不会鸟他，施工单位在爱过往公司面前就是一个乙方，以前在布台谢总眼里他们就是一个吃饭埋单的这么一个角色，所以楚阳也不会太在意。 　　“何总，谢谢你了，不过我今晚有其他安排了。”楚阳直接拒绝了。 　　下午两点半的时候，楚阳这才走进去把整理好的材料，正式交给了李董，毕竟三点开会，提前一点还是有这个必要的，免得李董措手不及。 　　李董应该是刚起来，眼睛还有点迷糊，看到楚阳道：“先放在这里。”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盒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丸，然后就喝水吃了下去。 　　这让楚阳有点意外，难道李董身体不好，但是自己也不敢问。 　　楚阳也赶紧去泡茶给李董的茶杯续上，这一点的眼力见自己还是有的，做秘书的还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特别注意领导的茶杯。 　　李董看了一下材料，抬起头来，说道：“这份材料你整理的？”估计是看到楚阳标记好的一些重点难点。 　　楚阳不敢居功，也不知道李董是否满意：“这个是我中午根据周思思同志基础在整理的。” 　　李董点头：“嗯，很不错，小周还没有这个水平，你这个小子的确实有几分才气。” 　　对于这样的赞美楚阳也不敢骄傲，微微颔首，就不作答了。 　　下午的会议开到了四点半，比原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李董开完会以后走了出来，脚步有点踉跄，回到办公室一脸严肃。 　　似乎在等什么。 　　楚阳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端了茶进去也不敢出声，那个施工队何辉耀事情自己也不敢汇报了，有点不知道干什么才好。 　　过了一会，办公室张舒予甩着胸部来了，进来报告给李董一声：“李董，刚刚确认了，范总，死了。” 　　李董愕然抬头，眼眸深邃。 　　楚阳心里一惊。 　　范总？ 　　哪个范总？ 　　早上布海市的范总？ 　　死了！！！ 　　什么情况！！ 第318章 李董自责 　　没有意外，死的人确实是刚刚早上被李董训斥的范哲思。 　　早上还是好好一个大活人，下午怎么就死了？ 　　这确实有点不敢相信。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很快楚阳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家伙中午从省公司返回布海的路上，出了车祸，听说车在高架桥上直接直接飞了下去。 　　车直接炸了，人没了。 　　李董眼神迷乱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自责还是怎么样，看着张舒予回答：“警方那边怎么说，是意外还是人为，或者是自杀？” 　　张部长回答：“还在取证中，不过根据车的轨迹，好像自己超速了失控才掉下去。” 　　自己失控？ 　　那就是车坏了，或者就是范总自己想要自杀了。 　　难道真的那么脆弱，被领导批了，最多不能当一把手而已，这就生无可恋了吗？ 　　楚阳无法想象。 　　李董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又说道：“舒予，你给布海公司去一个电话，让他们做好范总的善后工作，把这事的影响尽快消除。” 　　张舒予赶紧去了。 　　“楚阳，叫安全督查组的沈如春来见我。”李董又来了一句。 　　楚阳也不敢问，就赶紧去了。 　　死人事件发生后，这后面的工作全被打乱，李董跟安全督查大队长沈如春聊完了以后，又组织几个部长开了一个临时安全会议，一直开到六点左右，里面说了啥楚阳也不知道。 　　期间又有人打电话来找李董，说是布海的副总赖文章，有急事要汇报，但楚阳说李董在开会，就婉拒了。 　　李董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依然是焦头烂额的状态，楚阳看着李董不断地接电话，打电话，基本没停过，而且说话的语气也是相当气愤。 　　当然楚阳也没停过，一直伺候在李董旁边。 　　做一些斟茶倒水的工作。 　　一直到晚上的八点，李董才忙完，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办公室走出来跟楚阳说回家。 　　李董司机是柴叔，一个退伍的军人，话不多，但是技术不错，楚阳赶紧给他电话，让他在门口等着，两人下去以后就可以直接上车了，柴叔开车很稳，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的颠簸。 　　“楚阳，今天的范哲思出去的时候，你是否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沉默的李董突然问了楚阳一个问题。 　　楚阳回答：“没有，感觉没有什么不对的。”就是情绪不好呗，被领导批评了，谁能情绪好呢。 　　李董眼眸冷峻：“现在种种迹象表面，他可能是自杀的。” 　　自杀？ 　　楚阳还真的不敢相信。 　　一个人如果心理素质这么差，是怎么做到市公司的一把手的？ 　　绝无可能吧，看看以前的谢总田总就知道了。 　　哪个不是人精？ 　　这范哲思除非有什么把柄罢了，有人希望他死，或者说，他死了，对很多人都好，或者布海的事故就只有他来背锅了呗。 　　李董：“楚阳，你说我今天的态度是不是过了。” 　　这个问题，楚阳有点懵逼了，李董这是自责吗？ 　　如果李董是罪魁祸首，自己肯定也是刽子手之一了，而且如果今天自己不是自作主张，帮这个范哲思通报一声，他根本就见不到李董，或许就不会死了？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李董，我觉得你的态度没有什么问题，范总他犯了错，你作为领导批评他，是应该的。”楚阳也不知道说啥，很多事情，自己不敢乱说。 　　李董又沉默了，很快就到了李董家小区，李董下车后，楚阳也赶紧帮他拿包下去。 　　一般来说，秘书都要把领导送到家门口，自己才能走，但是李董突然站住了，一手拿过了包：“楚阳，你就不要上去了，就到这里吧，你以后也是直接到公司等我就好，不要来这里。” 　　楚阳有点无奈，其实自己还有其他想法的，到了省公司，自己一直想要寻找到芷莹的身影，自己也打过芷莹的那个电话，不过那台手机都已经关机了。 　　楚阳一直注视李董进去，久久不肯离开。 　　心有不甘。 　　老柴探出来看楚阳一眼，笑道：“楚阳同志，不用这么讲究，李董不会回头看你的，走吧。” 　　楚阳也有点尴尬，摸了肚子回答：“柴叔，我还没吃饭呢，要不我请你吃饭，以后的大家都是同事了，都是为李董服务，你我新来的，还不是很熟悉李董的脾性，你多多提点一下。” 　　一个领导，最亲近就是秘书和司机，楚阳自然想要跟他打好关系。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工资比我高多了。” 　　柴叔也没客气，就带了楚阳去了一个大排档，两人点了半只烧鹅，要了一份鹅肠，两人也是吃得不亦乐乎，从柴叔口中，自己也得知，李董身体不好，一直都有心脏病…… 　　吃饱喝足了，柴叔突然来了一句：“楚阳，要不去金海湾玩一玩，呵呵，听说那边来了新的马子啊，人间极品哈哈。” 　　楚阳一愣，想到了今天那个恒辉输送电有限责任公司的总经理何耀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前李董身边的司机还有秘书，都看起来老实巴交，但是…… 　　“这个，改天吧，今天真的累惨了，啥极品都提不起兴趣了。” 　　十点多，楚阳才回到自己的宿舍，洗了澡躺在床上，回想一天所作所为，感觉有点不真实，这才第一天当秘书，这也太多事情了，不过也有一点点充实，至少楚阳觉得，不是在虚度光阴了。 　　另一边～李董回到家里刚放下东西，妇人张青黑脸过来，好像一个母老虎一样问了一句：“听说你把那个布台的楚阳弄到身边当秘书了？”。 　　李董有点疲惫，心情也不是很好，直接反驳：“怎么，现在我要谁当我的秘书，你也要管了？” 　　张青老脸有点拉不下来，一脸哀怨：“你这么多名牌大学生不要，偏要他当你秘书，你是存心的吧。” 　　李董反驳：“楚阳他就是有能力，有这个本事，而且你把芷莹这样搞回来，芷莹真的开心吗，我看她现在每天都活在痛苦了，你真的忍心。” 　　张青直接扯起脖子：“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千万百计把女儿拉过来，你可好，非要把女儿往火坑里面推，恶人我做了，你还要我里外不是人。” 　　“爸爸，妈妈你们说什么，楚阳给谁当秘书了？”楼下的芷莹听到了声音跑了下来，一脸的憔悴，不过天生美人坯子，眉眼之间的那种哀愁，更添韵味，惹人垂怜。 　　回到省里，芷莹就生了一场病，一直都在家里休养…… 　　张青马上就过去搂住女儿：“没说楚阳啊，谁说楚阳了。” 　　李董直接回答：“芷莹，楚阳现在给爸爸当秘书了，你有空就去见见他。” 　　芷莹整个人焕发荣光，跑过来拉住爸爸的手：“真的？” 　　张青在后面一脸黑，又是无奈。 第319章 神秘的信封 　　第二天上班，楚阳依然早早就来了，保安终于也不拦了，还很恭敬地敬了一个礼，很有礼貌叫了一声“楚秘书早上好啊。” 　　呵呵，人长搓就算了，还有一对势利眼，该你做一辈子保安吧。 　　时间很早，楚阳还是按部就班就先给李董办公室开窗通风，煮水泡好茶，然后整理桌上的资料，心里想到昨天李董吃的药丸，本着多了解一下李董，就小心打开抽屉看了一眼。 　　药瓶子都是英文的，大概是个进口药，看不懂，楚阳拍一张照片，心想最好就买一瓶随时带着，要是出门李董发病什么的，起码能救命，楚阳是想得有点多了，但是未雨绸缪嘛。 　　搞完这些楚阳又进了休息室收拾一番，李董是真的喜欢书法，中午睡觉之前，都会练一下书法，楚阳看了几幅扔在垃圾桶的笔墨，还真有那么点书法大家柳公权的意思，硬朗中带有些许飘逸。 　　老一辈的人好像都特别在意自己写字好看与否，人如其字，现在的人可能是因为电脑的普及，已经对写字好看不那么看重了，楚阳的字也还可以，但是对比李董的字，还是上不了台面。 　　李董写得都是“你用电我用心”“万家灯火，电网情深”的公司文化，看得出来这都是刻入他骨子里的，所以随便写就是这些东西。 　　虽然楚阳才是第二天当李董的秘书，但是还真的感觉到了些许他的魅力，李董对于公司的事业还是尽心尽力，殚精竭虑的。 　　大概八点不到就搞完了。 　　做完这些，楚阳打算下楼去吃个早餐压压精，毕竟储存了几个月了，有点多，突然发现对角处的刘董办公室闪出一个鬼鬼祟祟带着口罩的人，吓了楚阳一跳，差点泄了。 　　这个时候，公司除了扫地的大妈，不应该有其他人才对，难道是小偷吗？ 　　也不可能吧，保安不是傻子吧，对面的人也明显被楚阳吓了一跳，他也不敢往楚阳这边走过来了，直接就闪入他身边的步梯，也不知道走没走。 　　楚阳自然也不会傻乎乎去追，也装作没事一样下去吃早餐了。 　　上午八点半，李董准时回来了，楚阳赶紧进去候着，斟茶倒水之余，李董问了一下：“楚阳，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楚阳刚才已经去跟张部长交接了，马上拿出本子回答：“10点到11点城北有一个500kV东电西送的重要变电工程落成，请您出席主持一下，下午是三点四点是党务会议，四点半你要到省府开会。” 　　李董听完了以后回答：“现在到十点前没有安排对吧。” 　　“是的。”楚阳突然想起：“对了，昨天下午，恒辉输送电有限责任公司的总经理何辉耀想要见你，你看安排在几点，我给他回一个电话。” 　　李董皱了皱眉头，回答：“给他打电话，九点过来，过时不候。” 　　楚阳赶紧出去给这个何辉耀打了电话说道：“何总，我给李董汇报了，说今天九点可以见你，过时不候，你现在赶紧过来吧。” 　　何辉耀十五分钟到楚阳办公室门口，然后提了两条中华就进来：“楚秘书，辛苦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李董。”说完就把烟放在了楚阳的桌上。 　　楚阳回答：“何总，我不抽烟的，所以这些你还是拿回去就好了，你先进去吧，李董没有多少时间。” 　　这是外施工单位，楚阳还真不太敢乱收礼物，很容易出事，毕竟外人可不像他们公司的人，有规章制度约束，他们没有底线的。 　　何辉耀也不管烟了，赶紧进了办公室，楚阳倒了一杯茶也退了出来，很快这个何辉耀又出来了，楚阳把他的烟还给他：“何总，这个不要忘了啊。” 　　这个何辉耀说道：“楚秘书，我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楚阳回答：“我真的不抽烟，所以也没有别的意思。” 　　何辉耀摸了摸口袋，然后摸出了一张VIP卡：“楚秘书，我听说你是刚来省里不久，肯定诸多不便，这样好吗，这是金海湾度假村的VIP金卡，你以后去玩去住，招待朋友什么的，都方便些。” 　　金海湾，又是金海湾，虽然短短几天，但是楚阳听说，这是省里最新很热的一个地方，楚阳想到了新的马，还是动了凡心：“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何总。” 　　楚阳拿了卡，心想，我不用，也不算什么吧。 　　何辉耀这才笑吟吟地走了。 　　十点半，楚阳陪李董一起来到了城北，出席500kV东电西送的重要变电工程落成仪式。 　　李董一下车，基建部的柳部长就带了一堆人围了过来，搞得空气都浑浊了，柳部长还把一个年轻的女子介绍给李董：“李董，这是精工电力公司的老总罗静女士。” 　　楚阳还真没想到，精工电力公司的老总，会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虽然穿得很保守，将窈窕的身材掩盖了，但是依然能从那种紧绷中想象出里面的雄伟。 　　她不像一般坐办公室的女孩子那么白，肌肤俏丽多了些健康质朴，特别是虎牙很可爱。 　　她很从容和李董握手点头道：“李董你好。” 　　李董也就象征性跟她握手，眼里也看向了别的地方，接着这个李东晶又跟楚阳。 　　“楚秘书，你好。”在与楚阳握手之际，她用小手指好像轻轻地在楚阳手心挠了两下，目光如水，总感觉她好像在勾引自己。 　　楚阳也是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很礼貌地很说道：“罗总你好。” 　　这个罗总微微一笑，风情万种。 　　在变电站里面，李董转了一圈，问了一下基本情况，强调一下安全问题，就回来了。 　　现在公司是多事之秋，李董时间确实很宝贵，分身乏术。 　　回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李董突然在自己那个举报信箱的地方站住了，往里看了一下跟楚阳说道：“里面有一封信，你拿出来。” 　　楚阳有点懵逼，赶紧进去里面找了一下钥匙把信箱里面的信封拿了出来。 　　自己也不知道规矩，所以不敢看，直接交给了李董。 　　李董接过以后说道：“以后这个举报信箱也归你管，你每天早上都要看一下，发现有重大问题或者是信息要第一时间汇报。” 　　楚阳赶紧拿出本子记住了。 　　按照李董的意思，应该自己有资格看里面的内容了，要不然自己怎么可以发现这些呢。 　　李董打开信封看了一下，过了一会。 　　表情好像有些愠怒。 　　他放下信封问楚阳：“昨晚我回去这信封还没有的，应该是早上放进去的，今天早上你看到谁没有。” 　　楚阳顿时想起了早上那个鬼鬼祟祟的人，连忙回答：“早上我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在鬼鬼祟祟的，我猜应该是他了。” 　　李董嗯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是得多下去看看才行了，整天坐在上面，脱离一线，都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楚阳倒是好奇，信封到底写了啥。 第320章 董事会上交锋 　　这封举报信，楚阳还是看到了，是李董给楚阳看的。 　　信里的内容，是关于布海市范哲思的。 　　大概的意思，是他在下面只手遮天，私吞公款，与施工队勾结，利用职务之便，把工程分包给他们，布海市公司实际上已经亏空了十多亿。 　　举报信中还提到，范哲思给自己的亲戚友好装“白”表，所谓的“白”表，就是白嫖的电表，就是不需要交电费的表，这个电费会直接计入公司的线损中。 　　这种情况，其实在早些年，每个市都存在的。 　　领导一般都有一个“白”表，就是当了领导，就不用交电费，这也是一个隐形的福利，毕竟电老虎，还是人见人怕的存在，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当时有些人利用这个漏洞。 　　把这个电表挂在某个石厂，或者是某化工厂之类的。 　　反正就是最大限度压榨公司资产，那些年公司每年损失上千万，线损率也达到了惊人的高度，后来2006年以后，李董上台，公司就一概取消了“白”表这个福利，结束了“白”表福利。 　　不过呢，现在的领导自己私下不敢用的“白”表，但会利用权威，给某些亲戚朋友搞一个，一般的家庭用电，一个月几百度什么的，对于一个县级或者是一个市，根本微不足道，也不会有人在意到。 　　下面一些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封信的最后，列举很多范哲思送礼的对象，受贿大多是省公司的领导，其中刘董次数最多，涉及的董事部长还真不少，还说范哲思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逼他死的。 　　说得有板有眼，说真的楚阳看完以后是大大震撼，而且是深信不疑，这个写信的人一定就是范哲思身边的人，不然不会知道这么详细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等楚阳看完，李董笑问楚阳：“你相信信上说的吗？” 　　楚阳看着李董笑了，摸不着李董的态度，只好说：“这个，还真不好说，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当然如果是假的，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李董听完楚阳的回答笑了起来，说：“楚阳，你越来越会当秘书了，说话水平越来越好，我哪天被你卖掉了，还要帮着你数钱。” 　　楚阳有点不好意思说：“李董，我哪能卖了你，是我的领导，你让我向西，我不敢往东。” 　　李董叹道：“我倒是相信是真的，但是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真的要强行追究，恐怕会伤了某些老同志的感情。” 　　“那李董你打算怎么办？”本来楚阳以为李董会对这个举报信大做文章的。 　　但是李董悠悠地只有一句话：“销毁掉吧。” 　　楚阳一愣，也明白了。 　　这一句话，代表了李董的态度。 　　或者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吧。 　　不过这封信，可不止一个人收到，其实几个董事都收到了，很多人都蠢蠢欲动呢。 　　下午，李董开完组织生活会，又临时开了了一个董事干部会议，楚阳又被拉去当了一个笔录员，不过这一次楚阳楚阳很聪明，直接打开手机录音，倒是不是很怕了。 　　等楚阳和李董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刘董（分管主网），范董（分管配网），孙董（分管安全），辛董（分管文化政治后勤），白董（分管作风纪律），赵董，也就是赵大专家（技术总工）已经到了。 　　正在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 　　当然还有蓝董和高董没来，蓝董是个病老头，一年到头三百五十六天，有三百天在医院里面度过，不是公司百年大庆的日子，一般不回来。 　　还有这个高晓燕高董，是董事会唯一的女性，也是工会的主席，今天下去做慰安工作了。 　　这些个董事，楚阳还是有几个认识。 　　比如这个赵董赵总工，也是公司最大的专家，他看到楚阳，还点了点头，曾经两人还有有过一番交集，他对于楚阳还是蛮欣赏的。 　　再比如这个孙董，曾经谢总为了自己的一把手职位，带着楚阳大晚上千里奔波只为见他一面，妈的谢总，你还欠我五万块，差点都忘记了。 　　见李董进来，大家也都很给面子，停止了交谈，张舒予也是赶紧把投影仪打开，还有把麦克风给调好，小妹也一个个给领导们上茶。 　　李董一坐下，喝了一口水，也不废话，马上就开口道：“今天让大家来，就是讨论一下布海市总经理位置的人选问题，王部长你说说基本情况。” 　　原来今天会议是这个主题，楚阳还真的不知道。 　　人资部王部长马上就站起来：“李董，按照您的指示，我对公司符合人员进行了摸底，初步定了三个候选人，一个让华培市的胡仁虎去接任，还有一个是省公司党群部部长洪亮生，最后一个是白松市的白副总，白岩。” 　　楚阳听到这些名字，都没有一个认识，都是冷冰冰的人，所以也不在意他们谁上，在王部长公布这三个名字之前，楚阳是一直观察刘董的表情。 　　感觉他听完这个三个名字以后，很隐蔽地阴笑了一下，好像觉得很不屑。 　　李董没有表态，对大家说道：“大家什么意见？议一下吧。” 　　几个董事相互对了一眼，都没有开口，突然有点安静。 　　李董看大家都不说话，就直接点名了：“刘董，你来说说吧，给个意见。” 　　刘董这才开口：“我本来也没什么意见，但是李董你问我，我就说一下，这三个人选吧，我都不觉得不太好，华培市的胡仁虎，自己那边都搞得一塌糊涂，洪亮生一直都是搞党政工作的，一下子让他去接任一个市公司，怕也是鸡飞蛋打，最后白岩，大家都知道，脾气很烈一个人，上次李董他都敢骂你的，你还要用他？” 　　李董道：“骂我这事我都不计较，大家也都不要提了，刘董觉得都合适，那你觉得谁合适？”楚阳终于明白了一些东西，看来这三个人都是李董的人，刘董就不赞成了。 　　刘董提了一个意见：“我觉得布海市的副总范德利可以，毕竟也是本地的，一直都做管理工作，熟门熟路的，很容易就掌握情况。” 　　这范董附议道：“刘董说得还是有些道理。” 　　孙董：“范德利跟范哲思好像是表兄弟吧，我怕是不妥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收到一封举报信，反正我是收到了，说这个范哲思不少事呢。” 　　会议室，好像又安静了些，落针可闻。 　　李董看着赵总工问道：“老赵什么意见。” 　　赵董：“随便，我无所谓。” 　　李董皱了皱眉。 　　辛董捉住时机表态：“布海市是我们省的工业重地，用电量很大，我觉得必须要派一名有经验的同志过去担任，我建议重新考虑人选。” 　　李董也不知道是否料到这样的情况，不过他还是一脸平静地道：“既然这样，这个职位就暂时放一放，等考虑成熟再说。” 　　散会，李董回到办公室，喝了两大杯水。 　　一把手，搞不定一个干部任命，这就有点问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阳多虑了。 　　总感觉在董事会上。 　　李董不够强硬，虽然他很聪明地提了三个候选人都是自己人，但是一下就被刘董给拆分了。 第321章 有些人，真的蠢 　　芷莹在家里呆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感觉呆不住了，惶惶不可终日。 　　感觉太难受了。 　　得知楚阳来了，还当了爸爸的秘书，她浑身发疯地想去找楚阳，想让楚阳抱她，温暖她，填满她。 　　这个感觉很强烈。 　　她不想让妈妈生气，但是她真的受不了，如饥似渴，身体都起疹子了。 　　这个感觉就好像那些有毒瘾的人，非吸一口不行。 　　芷莹对于父母一直都很敬重，特别是妈妈的话，她几乎不敢违抗，因为从小就知道妈妈为了生下她，差点难产而死了，后来两母女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说真的她回到省里，也曾经有过要跟楚阳断了的念头，不是因为自己不爱楚阳，而且她知道了一些事，一些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 　　第一个就是知道楚阳与其他的女人有染，这是她妈妈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信息，当然了，闺蜜裴瑜也经常跟她说异地恋的问题，说什么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很多时候，不管有没有感情，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 　　楚阳对于女闺蜜，一向都是无比的厌恶，但是如果听到裴瑜说这一句，一定会觉得这个闺蜜很懂男人，作为一个男人，是真的难，不仅要活在当下，也要活在裆下。 　　当然了，这个也不是芷莹一个月都不和楚阳联系的主要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如果选择还跟楚阳在一起，她害怕妈妈继续阻碍楚阳的前途。 　　因为当初楚阳在布台的遭遇，很大原因就是妈妈出面干涉了某些事情，知道这件事，比知道楚阳和其他女生有染还要难受。 　　她也被动地和妈妈的朋友介绍的一个叫做谭波的男生见面，好几次是妈妈带她出去吃饭，然后未经过她的同意，就把男生叫过来。 　　这个人挺好的，样貌和背景都很不错，妈妈的意思，谭波的父亲是电力总部的，跟他好，可以对父亲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她就是不喜欢。 　　每次妈妈故意制造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芷莹都悄悄抵抗着，每次男生有一些想要亲近的意思，或者故意靠近或者言语轻佻，芷莹都会用行动或者言语来制止，希望这个谭波能在不伤自尊的情况下，自动退却。 　　可是芷莹太低估自己的魅力，168的身材，前凸后翘，无可挑剔，脸蛋清纯发亮，肌肤白皙如奶昔，浑身都有一种光，在哪都是焦点。 　　但芷莹又不是那种张扬的性格，就是静静坐在那里，好像一个才女，带有哀怨，让人怜惜。 　　所以这个谭波一眼就已经不行了，根本不可能退缩了，一直穷追不舍。 　　今天这个谭波直接到家里来了。 　　带来了一束花。 　　肯定是妈妈让他来的，真是太过分了。 　　谭波看到芷莹，很绅士地说道：“芷莹，你今天要不要出去玩一下，我带你去爬山吧，省里的月亮山还是很美的，还有蹦极。” 　　芷莹心里想着怎么打发他走，就说道：“我不喜欢爬山，太累了。” 　　谭波也很执着，说道：“那我们去仙女湖吧，那里可以划划船什么的，也是不错的消遣。” 　　芷莹回答：“我怕水。” 　　谭波继续不依不饶：“那我们去游乐场？” 　　芷莹又回答：“人太多了，我也不喜欢。” 　　其实一个女生不喜欢你，可以有千万种理由的，芷莹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拒绝得够委婉了。 　　但是对方也不知道是迟钝还是傻，还是自我印象太好了，竟然来了一句：“呵呵，我也不喜欢太多人的地方，看来我们还是挺搭的。” 　　芷莹当场都要晕倒了。 　　心里想，这个人是不是傻子啊。 　　没办法，芷莹只有跟他明说了：“谭波，你很好，但是我有男朋友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芷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娇羞。 　　谭波很诧异：“你有男朋友啦？那你妈妈……” 　　芷莹：“我没告诉我妈妈，所以……真的很不好意思，你很好很优秀，但是我只是喜欢他。” 　　谭波好像失了神一般，身体晃了一下：“他是个什么人，可以告诉我吗？我想你的男朋友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吧。”谭波确实打击很大。 　　芷莹也毫无保留把楚阳给他说了一下，故意把楚阳说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男人，好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其实她根本也不用夸大其词，因为楚阳本身就是那么优秀。 　　这有点弄巧反拙了。 　　听完了以后，谭波笑笑回答：“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这么好的男人，其实我知道你对我没好感，但是你也不用这样的理由来拒绝我吧。” 　　芷莹真的无语死了。 　　两人又尴尬地坐了会。 　　芷莹说：“我要上班去了。” 　　“你有工作？”谭波又是一脸懵逼。 　　芷莹：“谁说我我没有工作。” 　　现在她的工作已经挂在爱过往公司旗下的鼎泰保险公司里面。 　　不过她就算不去上班，每个月也有足额工资发给她。 　　本身保险公司也没啥活。 　　你也不用羡慕什么，因为，她妈妈张青，就是鼎泰保险公司的老总，不上班算啥呢。 　　没办法，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就是那么牛逼。 　　这里面得跟你们解释一下。 　　爱过往公司，可不是只有电力公司这么简单，这可是一个大大的集团，除了各市县的电力公司，保险公司以外，还有其他一些外贸公司，反正赚钱嘛，不寒碜。 　　当然了爱过往公司还是主营电力，本质上还是一个卖电的公司，那些其他的买卖，保险啊，外贸，还有一些技术的援助啊，都是辅助性的。 　　要不然这天天亏损的电力公司，怎么养活电力总部那几百个老东西嘛。 　　有些人就要说了，电力公司怎么可能亏损，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电力行业，是民生企业，必须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也就是说，不能把赚钱摆在第一位，要是真的以营利为目的的话，国内那些大山里面那些农村，肯定没人愿意供电的。 　　这些地方，偏远至极，崇山峻岭，又没有几户人家，可以说他们一年的用电都不够一个电线杆的钱，投资他们上百年也赚不回线路的钱。 　　但是爱过往电力公司依然秉承“有人就有电，有路就有线”的原则，不惜代价，把电送到他们的身旁，这就是企业的担当，这就是电力公司的被人称道的原因。 　　谭波脸色有点难看，还是匆匆走了。 第322章 极致周密的安排 　　干了几天秘书的工作。 　　楚阳对于自己的位置和环境适应了不少，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来做这一切了。 　　布海市范哲思之死，也让楚阳对于职场的斗争有了新的认识。 　　明白在高位竞争中和利益的争斗中，已经不是下面那样的小打小闹了，你骂我一句，我瞪你一眼，或者是背地里打打小报告等小动作。 　　现在的斗争，是真的会死人的。 　　很可怕。 　　当然了，干了几天，楚阳对于李董的习惯还有身边的人熟悉了些，公司里面，办公室张舒予部长，人资部的王雨生部长，生技部的曾帆部长是李董的得力助手。 　　他三个跟李董最为亲近，一般他们来找李董，有时候都不用跟楚阳打招呼，直接就可以进去了，李董也不会说什么，至于在董事会上，李董的势力和刘董之间貌似势均力敌。 　　但是双方有没有什么底牌，楚阳暂时还没看到。 　　一般这种东西，双方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武器。 　　除了公司内部的情况，众多施工单位中。 　　李董唯独对精工电力有限责任公司格外的青睐，公司有很多大工程都是他们精工集团接手，这个精工集团的罗静罗总也经常请李董吃饭。 　　李董有时候会出席，有时候不会出席，这是废话。 　　这个罗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有好几次都坐在了李董的大腿上，李董还真的不动如山，稳重得很，反正在楚阳的目力所及，李董从来没有越矩的动作。 　　这不得不让楚阳很是佩服。 　　这男人定力真强啊，要知道这精工老总罗静虽然三十来岁了，但是保养得当，面如十八，而且那大屁股跟大圆盖一样，还真没有几个人顶得住。 　　要是谢总，早就伸出咸猪手了，估计要顶翻天。 　　可能这女人渣都没有得剩。 　　今天楚阳又跟李董去某变电工程巡查了一番，这个罗总趁李董在前面训斥工人的时候，偷偷拿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给塞楚阳说。 　　“那个，楚秘书，上次我逛古玩店，淘到一方老砚，感觉还不错，我看李董很喜欢写字对吧，估计用得着。” 　　楚阳哪敢帮李董收礼，赶紧摇手道：“罗总，你知道，李董不让我收任何东西。”楚阳其实还摸不透李董到底是什么情况，一般情况都是不收礼的，但是有时候也是收的，收不收看人，看礼物。 　　这个罗总也没强求，但是吃饭的时候，大家去了附近一个酒楼的包厢里面等待吃饭，隔壁就刚好就摆了文房四宝，楚阳一看刚才那个砚台就在上面摆着，格外的夺目。 　　呵呵，还真是无孔不入。 　　这法子倒是新颖。 　　按理说，这个中式的酒楼，不应该摆这种格格不入的东西，但是因为李董来了，它就有存在的必要了。 　　果然李董，一看到这些东西，马上就来了兴致，走上前细细端详。 　　一眼就看到了那方老砚，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厌。 　　那砚台随物赋形，古色古香，自然天成，楚阳看了都觉得不是平凡之物，何况是懂行的，李董不由自主地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赞叹：“这里竟然有一方上好的端砚，实在不错。” 　　罗总马上凑过阿里，挺胸，很恭敬地道：“呵呵，早听说李董是书法大家，竟然这里有这么好的笔墨，李董要不写几个字我们观摩一下呗。” 　　“这不好吧，这能写字吗？” 　　“李董放心，这就是给客人写字的。” 　　“那我就献丑了。”李董果然忍受不了，马上就提笔挥毫，写了四个大字：“龙马精神”。放下笔以后还看着大家等待大家的夸奖。 　　罗总马上就拍烂自己手各种说道：“李董，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但是我看你这字，写得是真的太好看，让人看了一眼就马上精神了。” 　　这真是没什么可夸了。 　　这个时候，酒家的老板梁金荣刚来出来了，看着这个字也不断奉承赞叹：“好字好字啊，真真当世大家风范啊，不知道李董能不能把这个笔墨送给在下，我用这文房四宝抵押如何。” 　　呵呵呵，尼玛，李董的字是还不错，你说是当世大家风范，是不是拍马屁拍过了。 　　这个时候罗静来了一句：“梁老板，你这算盘打得也太精明了，你这粗制滥造的文房四宝，怎么换得了我们李董的笔墨啊，我看今天这顿也得免费吧。” 　　梁老板哈哈一笑：“哎呦，罗总你这个大美女都开口了，我请客又何妨，李董，我是真喜欢你的字，你就割爱赐我一副，我再送你两瓶上好的茅台如何。” 　　楚阳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演技确实很到位，这为了让李董收这个砚台，也真是煞费苦心了，不过他们的计策还是奏效了，李董对于这方老砚台，着实也是喜欢，也同意了。 　　看来真不要小看拍马屁的作用。 　　今天周五，快下班的时候，李董说跟楚阳说道：“你去跟张部长说，把下个星期把所有的安排都推掉，我打算到下面去走走。” 　　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安排。 　　楚阳马上就去告知张舒予，张部长听完了以后，皱了皱眉，有点不太明白地说道：“李董他计划去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去，带哪些人去，主要想看什么，知道吗？” 　　楚阳摇头：“这些李董都没说，只是说下去看看，让你推掉所有的安排。” 　　张舒予感觉不太好，马上就转身去了李董办公室问道：“李董，你下周打算去哪里，想看什么，我这边提前准备一下，不然我怕会耽误你的行程。” 　　李董表情不变回答：“暂时没有固定的地点，我周末再想想去哪，估计要去两三个市考察一下，看一看。” 　　张舒予：“那要多少人一起？坐什么车去？” 　　李董：“人不要太多了，轻车简从吧，最好不要超过三台车，多了不好操作，具体安排谁去，还有时间，你和楚阳说就行了。” 　　张舒予：“行，那楚秘书，你过来，我跟你讨论一下。” 　　楚阳跟着张部长的大屁股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张舒予放下本子拿出一个日历，上面画满了各种符号，就是每天那个董事干什么，都写得很详细，不愧是爱过往公司的大管家，确实不单单是屁股大那么简单，还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 　　她看了一下安排有点无奈苦笑说道：“楚阳啊，下周李董安排还挺多的，我这麻烦了，不知道怎么跟别人解释了，你知道李董为什么突然想下去看看嘛。” 　　楚阳大概想到那个举报信的问题，但是还是回答：“这个还真的不知道，李董没有跟我说。” 　　张舒予叹了一下，抒发了一下胸口堵的一口气：“行吧，那就我们来定一下时间，下周一十点从公司正门准时出发如何，你一会马上就去安排好车。” 　　“行，可以。”楚阳早已经拿着笔记本，在上面记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张舒予很满意楚阳的做派，继续说道：“我们先把行程定一下，我们第一站先去葛江市，那边山清水秀，也有我们公司一个疗养基地，我们晚上就住那边。” 　　楚阳有点懵：“张部长，这个行程我们就这么定了吗，李董到时候会不会不同意？” 　　张舒予说道：“这个一般不会，除非李董真的有其他想法，放心吧。” 　　楚阳又是一愣，不懂这是为何张部长如此有信心。 　　张舒予很快就把一周的行程安排好了，楚阳在一旁做好笔记，心里也在想，到时候李董会不会改变行程。 　　楚阳最后问：“这个，我们人员怎么安排。” 　　张舒予：“人就还是老规矩吧，我是一定要去的，考虑到可能需要组织材料，小周同志肯定要去，平时可能还要一个，但是有你也够了，另外，生技部基建部安监部都要有人，最好是每个部门去两个人，具体什么人，由他们自己定，组织部也要去两个人，摄像还是很重要的，对了，保卫科的保安也叫上两个，以防万一。” 　　楚阳算了算，这都多少人了啊，妈的，又又不是皇帝巡游江南，有必要吗，就回答：“张部长，这人是不是有点多了，李董说不要超过三台车，这应该坐不下了吧。” 　　张舒予：“没事，开两台SUV，最后开一台中巴就行了。” 　　楚阳无语，你还不如开一台大巴了，公司几百人下去大家一起嗨咯，但是好像这安排也没什么毛病，因为你也说不出那个人不需要，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真服了。 第323章 跪下唱征服 　　忙碌一天，晚上七点，司机把李董送回小区，李董下车以后，楚阳也终于解放了，刚要往回走，突然看到了座椅上李董的电话落下了。 　　“柴叔你等一下，我给李董送一下手机上去。” 　　楚阳拿上手机，赶紧追着李董往他家里去，李董日理万机，这个周末要是没有手机肯定是不行的，而且下周一就要下市里去，估计也得有额外的安排。 　　李董家里就是在小区的靠左的一栋小别墅，楚阳眼看都要追上去了，但是李董还是先进门了，所以楚阳就只能站在外面敲门。 　　过了一会，门开了。 　　楚阳和一个女孩，两人都在那一瞬间，惊呆了。 　　好像整个世界静止了。 　　没错，开门是芷莹，许久不见的芷莹。 　　虽然是消瘦了些，但是依然是靓丽可人，秀发楚楚，有种邻家女孩的亲切，身材玲珑，面容精致。 　　芷莹实在没想到，会在家门口看到楚阳，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孩，顿时身体僵硬，喉咙干涸，同时又有一种强烈的猛烈的情绪在身体游动，她好想扑到楚阳的怀里去。 　　但是她不能，妈妈就在里面。 　　“芷莹，谁啊。”里面客厅里面传出芷莹妈妈的声音，估计看女儿呆住了，感觉到了不对劲，听到这个老巫婆的声音，楚阳顿时清醒了些许。 　　“芷莹，我给李董送手机的，他手机落在车里了。” 　　楚阳也回过神来了，一切的一切，平常心就好，就算自己真的和芷莹不在一起，那又如何呢，自己的股票开始发力了，以后还怕没有女人嘛？ 　　“你进来吧，爸，你秘书给你送手机来了。”芷莹把门打开，要请楚阳出来。 　　楚阳也是小心翼翼地进去，看到了客厅的老巫婆，顿时心里凉了半截，都有一种逃跑的心态，但是楚阳告诉自己不要怂，故作镇定叫了一句：“伯母你好。” 　　这个张青皱了皱眉没说话，反而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李董，好像是在说，你什么意思，把他找家里来。 　　空气中弥漫着该死的尴尬。 　　“哦，手机落了啊，真忘了，麻烦了，没有它还真不行。”李董起身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回到家里的李董，好像威严也少了一些，还多说了一句：“芷莹，给楚阳倒杯茶。” 　　芷莹也是哦了一下，赶紧去倒茶，但是这个时候张青斜眼看着楚阳，很酸不溜丢来了一句：“要不留下吃个饭呗。” 　　楚阳马上就意识到她是在逐客，就马上回答：“李董，柴叔还在等我，我还是先走了。”楚阳抬眸看了一眼芷莹，还是转身走了，芷莹端着茶，呆在了原地。 　　张青这边看着李董：“李家坤，故意的吧，把这个小子引到家里来？” 　　李董看着女儿，心疼地说：“女儿长大了，你别控制欲那么强。” 　　张青这回有点爆发一般说道：“长大，哪里长大了，现在是一点都不懂事，就知道气我。” 　　芷莹有点委屈，拉长音：“妈～我不是小孩子了。”芷莹想要妈妈理解她。 　　张青被气到：“行了，你可以，你长大了，你可以不要妈妈了，你现在就可以出去找那个臭小子去。” 　　芷莹站在原地不敢动，身体发抖。 　　李董来了一句：“你妈让你去，你还不去，听话！” 　　芷莹愣住：“那我去了。”撒腿就跑，第一次感觉父亲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张青面如铁青，盯住李董，放烂一般：“李家坤，你还过不过了。” 　　李董过来抱住她：“女儿老在家，碍事啊，我们还多久没有过生活了？” 　　张青突然脸色红了一下：“老不死。” 　　女人还是要征服啊。 　　…… 　　“楚阳。”楚阳刚上车，芷莹追了出来。 　　“柴叔，你不用等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写了。”楚阳跟柴叔说了两句，柴叔笑笑就走了。 　　“楚阳，我～”芷莹慢慢地走到楚阳的面前，面如娇花一般绽放，眼神柔情流转，让人怜惜。 　　楚阳可不管她的矜持，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恣意地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热度，嗅着她秀发的淡淡清香，楚阳感到一阵安定，还是熟悉的乳香，太好闻了，楚阳都恨不得融入身体里。 　　仔细算来，楚阳和芷莹已经分离不少时日了。 　　抱了一会。 　　楚阳捏了捏芷莹的脸蛋，笑道：“怎么瘦了啊。” 　　芷莹眼睛有些湿润了，有点调皮又害羞地回答：“想你，就瘦了。” 　　听到这一句话，楚阳直接亲她一口：“我也想你，哎……” 　　“不要在这里……我们去那边走走吧。”芷莹挽住了楚阳的胳膊，就朝对面的小公园走去了，她怕妈妈出来呢，其实她妈妈此刻哪有时间管她了，自己爽去了。 　　楚阳和芷莹坐在公园的长板凳上，诉说着彼此的这段时间的故事，楚阳：“你爸爸把我拉上来当秘书，这个我是没想到的，看来这个岳父大人是认可我了。” 　　“这么快就叫岳父大人了，我妈都不同意。” 　　“你妈还不是得听你爸爸的。” 　　“这个不一定，我妈就不听。” 　　“那我也不管，要不芷莹，我们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吧，生个小孩子出来，我看你妈妈怎么办。” 　　“我其实那天离开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的，不过你不给力，哈哈。”芷莹说到这个脸一下就红了，低头不语，恰似春风吹拂湖面，又如同那出水芙蓉般的温柔。 　　“我不给力，好啊，那我以后就不戴了……”楚阳再也控制不住，一搂她那纤细玉腰，贴住了她的双唇。 　　嘤嘤嘤！芷莹很快就迷失在楚阳温柔的亲吻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微风吹拂，带着甜味。 　　“楚阳，你给爸爸当秘书，开心吗，我怎么看你都憔悴了。”芷莹心疼地看着楚阳，摸了摸他的俊脸。 　　“还好了，不过这秘书的工作是够累人的，估计你爸爸也是想锻炼我吧。”楚阳也没什么可说的，虽然累，但是也算充实了。 　　“楚阳，我必须跟你坦白一件事，就是这段时间我真的动摇过，想要结束我们的关系，因为我听说你跟别的女人……”芷莹说到这里眼睛又湿润了。 　　糟糕，踩雷了。 　　楚阳有点心虚：“芷莹，我～其实～我……” 　　芷莹突然娇羞了：“楚阳，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这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造成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了，你如果那个，就跟我说好不好，我可以满足你的。” 　　哎呦，好内疚啊，楚阳赶紧死死抱紧她。 　　傻姑娘啊。 第324章 熟悉的下乡巡查 　　与芷莹的再次相遇，又焕发了楚阳蓬勃的精与神……这个周末，是一个愉快的阳污运动。 　　你不知道，上了道的瘾有多滑。 　　周一，楚阳也是早早回到公司，还是先做几件事，开窗通风煮水泡茶把空调调到合适的27度，然后搞卫生，继续做这些细小的事。 　　可能前几天楚阳还觉得自己一个重生者干这些，是不是有点太卑微了。 　　不过换一个角度，自己的身份不是秘书，而且当做成照顾一下未来岳父，好像就好受多了，毕竟人家生个女儿出来也不容易，还被自己填满了…… 　　搞完了卫生，楚阳开始收拾包袱，第一次跟着李董出远门，自己的东西倒是无所谓，作为别人的秘书得考虑给李董带些什么，这个没经验，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带点什么。 　　没办法，楚阳不懂就问，赶紧去问张部长，这方面张舒予还是细心，而且有经验，各种茶叶毛巾毯子靠枕四角内裤润滑油都准备好了，她清点了一下，让楚阳回去李董办公室再拿上笔墨纸砚。 　　八点半，李董回来了，先回到办公室喝了几口茶，然后处理了几个文件，大概九点半，他忙完了以后起身问楚阳：“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楚阳马上就回答：“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随时可以出发。” 　　李董嗯了一下回答：“嗯，你去通知一下，十分钟后出发。” 　　十五分后，大家都在楼下等着了。 　　李董换了一件灰色宽松的衣服，提了一个行李包，楚阳赶紧上前恭敬地说：“李董行李我来拿吧。”这毫无疑问，肯定是秘书应该干的事。 　　不过李董指了指桌上的电脑：“这个我拿了就行了，你去把电脑给我拿上。” 　　楚阳也没强求，虽然觉得领导拿行李很不妥，但是他不给我，有什么办法呢，于是拿上电脑就一起往外走，出门后，张舒予已经带着周思思在等着了。 　　看到李董拿了行李，皱了皱眉，也不说什么，很自然上前和李董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很顺利地一挽，李董的行李包就到了她手里：“思思，李董的行李你拿好。” 　　楚阳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女人手段很高明啊，不知道那方面的技术怎么样。 　　下了楼，出门了，楚阳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确实都如张舒予的安排，各部门都几乎是一个领导带一个小兵的配置。 　　估计是约定成俗了吧。 　　车辆也都已经发动在一边等候着，2辆奥迪，一台中巴。 　　李董看了一下这个阵仗，表情不变就问了一句：“人到齐了没有。” 　　生技的曾帆部长过来回答：“李董，都齐了。”楚阳也知道，不齐也得齐了，这李董都来了，你还不来，那就是不用去了，谁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李董嗯了一句：“那就出发吧。”说完就直接上了车。 　　上了车，楚阳作为秘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这位置风险最高，自然是让自己来承受了，而且自己必须得注意前面的情况。 　　李董还有张舒予坐在前排，生技部的曾帆，基建的柳洋坐在后面的一排。 　　这几位几乎都是李董的亲信，说话也都还算比较轻松，车内的氛围还算和谐，基建的柳部长楚阳平时不怎么接触，今天发现还是一个话痨，不断跟李董攀谈着。 　　李董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回答着，张舒予大管家，很快就意识到李董打了一个哈欠，想要休息，就来了一句：“柳洋你消停一会让我休息一会，昨晚没睡好。” 　　柳洋这才闭嘴了，楚阳也没什么事干，就抓紧一切时间休息，按照张部长的计划，他们的第一站是葛江市，大概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车出了省城，就是一望无际青翠碧绿的大山，车子穿梭在笔直的路上，别有一番滋味，楚阳睡了一会睡不着就开始欣赏风景了，这个时候葛江市的曹总发来了一个问候信息：“楚秘书，请问李董的车到哪了，什么时候到。” 　　楚阳也是给他回了一句：“已经在高速上，大概20分钟后到。” 　　以前楚阳不知道领导下去视察是怎么样的一个流程，现在基本是知道了，一般来说，如果没有意外，路线都是固定的，而且还要提前告知下面的人让别人做好准备。 　　要不然看不到什么难堪的很麻烦，大家都麻烦。 　　也不是说这就是走形式主义，做派什么的。 　　按照张舒予部长的说法，这个提前通知他们，就是让他们把自己屋子扫一扫。 　　客人来了，扫扫家里卫生，还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有些人真的很肮脏。 　　很快车就下了高速，远远的就见高速的路口聚了好些人，是葛江市公司的正副总经理曹洪和文天晟，其他人楚阳没见过，也不认识，应该都是公司的人。 　　车停下了，李董也没摆什么架子，直接下了车。 　　曹洪赶紧屁颠屁颠迎上来，裂开一个笑容：“李董，无比欢迎你来葛江啊，我们全公司下上无比的兴奋，都盼望着这一天。” 　　李董也是跟他们几个握了握手，也是很平静地回答：“我就下来看看，你们也不要这么兴师动众，这样影响很不好。” 　　这个时候副总文天晟憨厚的笑笑：“说真的，接到张部长说你来，我们都是既兴奋又害怕，几个还专门开了一个会议，讨论怎么接待李董你，但是我们曹总说了，李董不喜欢我们搞那么虚的，就要来真实的，所以也没让我们做什么接待准备，只是交代我们做好准备的汇报，所以接下来了李董你怎么指示我们就怎么做。” 　　这话就跟放屁一样，没有准备今天这堵在高速路口是干嘛？你们要真的敢不准备，楚阳才真的佩服你呢。 　　李董只是笑笑：“先到公司开个见面会，你们汇报一下工作。”李董说罢，就上了车，有时候楚阳也看不透李董，这种大家作秀的视察，有何意义，还不如微服私访吧。 　　大家都赶紧上车，但是这边张舒予趁机拉住了葛江市的曹总，在他耳边不断说什么，应该是做某些交代，曹总好像是乖孩子一样点头。 　　很快，一个车队，浩浩荡荡到了葛江市公司。 　　大家进入了会议室，依次入座，李董自然是C位了，其他几个部长分列其中，楚阳坐在末席，毕竟自己在级别上，只是个副部长。 　　几个熊大的美女服务员上了茶还有水果，水果很新鲜，感觉刚从树上摘的，跟服务员的一样圆润湿滑。 　　这边葛江市副总文天晟拿出一沓材料开始诗朗诵了，字正腔圆，这就是所谓的业绩大会吧，看起来还挺滑稽的！ 　　无非是去年我们公司超额完成公司指标之类废话，啰嗦得很啊，听得楚阳想要入睡。 　　李董听了一会，打断了：“这个是你们今年交过来的业绩报告吧，这些我都知道了，不必重复了，我今天就不听这些个长篇大论了，只想知道一下具体的数据，顺便做做调研，你们也可以说说你们具体的诉求。” 　　李董这话一出，这个文天晟就有点懵逼了，他也没做其他的准备，只能求救一般看着自己的曹总，但是曹总也是摇摇头。 　　李董也算是善解人意了，又开口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就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我们农村电网改造完成得怎么样了，完成率是多少，还有一个就是农村电工转岗的问题，有没有跟他们宣贯到位了，是否全部完成转岗了。” 　　农村电网是公司这几年的重中之重，旨在打造全省最稳定，最庞大的电网，覆盖全省范围内的每一个角落，凡是有人有家的地方，就有爱过往的线路。 　　至于这个农村电工转岗问题，就是岗位收编的问题，这个省公司去年年初新发出的通告，现在农村电网全部统一改造，智能化电表普及，这抄表工作也是远程集抄了。 　　所以以前的那些农村电工就没什么用了，必须收编，以前他们属于公司的合同工，就是用来抄表的，不算是正式编制的员工，公司也不可能全部都收。 　　公司也做出了规定，对符合一定条件的人员进行收编，成为公司的正式员工，当然也有一部分不符合条件，给与一定的补偿，直接就解除合同。 　　这个工作也引发了相当多的矛盾。 　　因为这个条件，因人而异，有没有关系也会一个大问题，而且下面的所长有很大的操作空间，楚阳在市公司当办公室主任的时候，虽然没有直接处理过这样的事故，但是也曾经听说很多农村电工不服，闹事打架之类的。 　　这些并不意外，毕竟谁不想成为正式员工？ 　　文天晟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汇报：“我们市的农村电网改造成绩还不错，现在全市已经完成了百分之80以上了，我下面分五点来分别说说具体的情况，首先在智能电表的更换上，我们推陈出新……” 　　这分明又是个全面汇报的架势，而且是现成套路，李董又再次打断了他：“行了，不要说你们的工作方法了，直接说说具体数据，就以一个你们葛城供电所为例子吧，全年更换多少智能电表，线损率多少，电网密度，电表的在线监测率是多少，一项项说说？” 　　这个文天晟直接傻逼了，不由得就支吾了起来。 　　李董看他也不知道，直接转向曹洪：“曹洪，文总不知道，你一把手应该知道吧。”李董面容温和，并没有异样。 　　曹洪也还算冷静，而且这个时候，后面有个人递了一份材料给他，应该是葛江供电所的人雪中送炭了，他拿了起来，赶紧开始读了起来。 　　听完汇报，李董说：“听上去，你们是做很多的工作，但这只是文字工作，还是真的落到了实处，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发现了，你们都糊弄我，当我老糊涂了。” 　　这一时间，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不知道李董怎么了，其实任谁都听出了李董的弦外之音，就是对今天的情况汇报不满意。 　　求月票，推一本精彩职场书【重生从咸鱼赢起】万订作品！！ 第325章 功劳要靠抢，全靠包装 　　李董听了葛江市公司领导的汇报，并不算很开心，不过也没有发什么脾气，就是说话语气重了些，不过也是见好就收，后面也是对葛江市公司提出了表扬。 　　中午吃饭，李董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公司饭堂吃。 　　这边曹总也没办法，赶紧去安排了。 　　十二点半，楚阳跟着大家一起到了食堂，只见满满一桌菜，是20人一桌的那种，密密麻麻早已摆好了，还不是密密麻麻那么简单，摆不下的还搞了上下叠层。 　　楚阳瞄了一眼，什么都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有些都不能随便说出去食物。 　　楚阳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他们早早就在酒店订好的酒席，见这边不肯去，就叫人送了来，不然哪来这些飞禽走兽啊，李董瞅了几眼，也不说什么，只是安然入座。 　　眼看这饭堂就葛江市公司的人就几个人，其他人都没进来，李董皱眉：“曹洪，去把你们的人叫过来一起吃，这么多菜，我们这些人怎么吃得完。”李董还是心怀群众。 　　曹洪为难地回答：“这个，这个，李董他们估计有点胆小，不敢跟你一个桌，先不管他们呵呵。” 　　李董有点不高兴了：“这怎么行，我们吃饭他们就不用吃了？” 　　这边张舒予马上说道：“曹总，这菜这么多，要不我们可以把这些菜分一部分到隔壁的桌，让你们的人进来吃，这样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这曹洪马上领悟，就去安排了。 　　楚阳看了一眼张舒予这个少妇，确实是她独到之处，处理事情，总是恰到好处。 　　开吃了，这边曹总马上就来敬酒：“李董，我来敬你一杯，感谢你百忙之中能到我们葛江来指导工作，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今天大家都很激动，所以汇报工作的时候就有点……” 　　李董没等他说完，就摇摇手说：“行了，不说那些了，说多了没意思了，你先别敬酒，听我说两句，说真的我当董事长多少年了，7年了吧，竟然是我第二次来到葛江，上一次还是三四年前，我很惭愧，应该早点来的，来吧同志们（李董站起来，举杯对着隔壁的人），我来敬你们，你们都是工作在基层，非常辛苦，我们一起干了这杯。” 　　李董这也是豪横，说完就是仰头一口，全喝了，这一搞，大家都真的是没想到，都忙成了一团了，刚才进来吃饭的众人，有些都还没找到杯子，有些有了杯子，但是杯子还没倒酒，有些倒了酒但是觉得不够满，反正一个个都赶紧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加东西，生怕怠慢了礼数。 　　其实李董也不管他们了，就算他们喝不喝李董也看不见的，可是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让他们必须要做完这些的规定动作。 　　李董敬了这杯，大家才按照惯常礼数，依次举杯，这个曹总也是海量，一个人硬生生打了一圈下来，楚阳看他整个脸都憋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胜酒力，话也开始多了，都敢抱怨了。 　　“李董，现在我们工作，确实难啊，你说以前，我们电力公司多威风啊，人上人，是吧，谁敢不听话，直接就给他断电就完事了，哪来那么多的屁事，现在，我们就是个孙子啊，别人一投诉，我们就焦头烂额的，挺停个电维护检修还得跟他们解释半天，有什么故障第一时间到位，这让我们电力工人活得少了些尊严啊。” 　　楚阳在一旁听着这话，其实也真的都是实话，不过实话，你也不能说出来。 　　李董皱眉：“曹总，你这思想觉悟低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是觉得我们是电霸，我们现在公司已经向服务型转型，就是为群众服务的，你要是不把这个思想转变，格局打开，我看你这工作真是干不下去了。” 　　曹洪，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这个时候脖子都红了。 　　张舒予来了一句：“曹总，其实李董知道大家工作难做，对此日夜忧心，所以这次就出来看望大家，不过还是得要端正思想，我们做领导更要以身作则。” 　　曹洪赶紧点头认错，又自罚三杯，这回脸更红了。 　　中午饭吃饭，稍作休息，李董提出到城区的供电所去看看，这本身就是既定行程。 　　到了供电所，楚阳看到供电所人都挺齐，卫生搞得也很好，还摆了很多的绿植，估计是知道李董要来，昨天新搬来做衬托的。 　　看着一个个不知所措的小员工，李董挥手向他们致意，他们异口同声叫：“李董好。”就是有点人很腼腆，看了李董就是回避，不然就是躲进厕所。 　　一位西装革履跟楚阳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出来了，恭敬地招呼：“欢迎李董莅临我们葛城供电所指导工作。”这个人楚阳认识，在上个月的公司干部培训班，这个人也在。 　　人叫做曹龙，不过楚阳跟他没有什么交集，有一次上不知道上一个专业课，老师随机发问，问了他几个问题都答不出来，感觉这个人平平无奇。 　　他看到楚阳，也是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头，要知道在培训班，楚阳可是光芒万丈的存在。 　　入了座，品了茶。 　　曹总介绍说：“李董，这位是我们葛城供电所的所长曹龙，是我们公司的杰出操作能手，也是我们公司的农村电网改造的领军人，去年带领我们葛城供电所攻坚克难，为公司农村电网改造立下了汗马功劳。” 　　楚阳略微惊讶，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来自己还是狗眼看人低了。 　　李董听完了以后，看着这个小伙子说：“不错，现在农村电网的改造，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我记得你还是公司前年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一，我还给颁奖来着。” 　　曹龙脸有点红，又是尴尬地点头。 　　李董问了他供电所的基本情况，他回答得倒是很流畅，但是一问到具体的情况，他也是支支吾吾了，这让楚阳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还是他身边的副所长沈柯帮忙回答了。 　　估计所长也是忙其他事情了吧。 　　楚阳坐了一会尿急，感觉这个谈话一时半会不会结束，就跟张部长说了一句，走出去上厕所。 　　今天吃得有点多了，毕竟刚才的饭菜确实好，所以拉得时间也久了点。 　　有两个员工也进来上厕所，小声议论道。 　　“搞笑，你说这个曹龙半天不在所里，今天领导来了他倒是来了。” 　　“抢功劳嘛，出风头嘛，人家可不傻。” 　　“呵呵，一会要是一问三不知，就好笑了。” 　　“傻的，人家老爸是谁啊，曹总早就安排好了，努力打造的葛江招牌，哪有那么容易砸了。” 　　“也是，这年头，功劳要靠抢，全靠包装。” 　　楚阳这才明白了！！ 第326章 这温泉好白 　　从厕所提上裤子出来。 　　楚阳看着这个曹龙的眼神就变了，不过自己也没说什么，很多时候，公司是需要包装一些人的，曾经的楚阳，什么英雄楷模，何尝不是包装出来的？ 　　可能没有这么过分罢了。 　　李董也没有多大兴趣跟他们聊天，提前结束了座谈会。 　　又到了附近的变电站走了一遭，整个过程就跟走秀一样，不过也看到了一些问题，这些都是小问题。 　　晚上，李董在曹总的安排下住进了葛江市的疗养基地，这是一处极好的度假胜地，没想到竟然是公司的产业，也是意外，看来爱过往公司还真的不单单是搞电力那么简单。 　　其实以前在90年代，电力公司确实很牛逼，人称电老虎，电霸，钱跟水一样多，很多地方都搞了这个度假村供领导来度假的，只不过进入了21世纪，这些都成了回忆。 　　楚阳也怪自己生不逢时，遇不到好年代了。 　　但这瘦死骆驼比马大，还是有很多东西的。 　　傍晚大概六点半的时候，李董突然要下去泡温泉。 　　楚阳有点意外，因为大家刚吃饱没消化，但是也不敢说不，赶紧答应，这作为一个合格的敬业的秘书，是无时无刻都要呆在领导身边的，何况这还是自己的未来岳父。 　　要是他出个什么意外，那可麻烦了。 　　换了泳衣出来，李董还披上了个大毛巾，遮住酮体，也不知道是保守，还是觉得冷，楚阳身材好，倒是无所谓，几个服务员很体贴地带着两人到了池边。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服务员要穿比基尼，或许是为了有客人溺水的时候方便营救吧，一定是这样了。 　　但是前面那个也太大了，看到楚阳就有点缺氧。 　　李董目不斜视，一直到进了池才肯把毛巾放下来，两人就呆着一个池子里面泡着，这个时候温泉里面没几个人，本来是应该好好享受的，但是领导在，楚阳还不敢放肆，连水花都不敢弄太大了。 　　李董戳着背然后说了句：“楚阳，今天的行程，是你安排的还是张部长安排的？” 　　这话问得楚阳有点心惊。 　　不知道李董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满意今天的安排了吗。 　　“这个是我和张部长一起商议的。” 　　楚阳也不敢乱说话，虽然行程是张部长那边定的，但是也跟自己说过的。 　　李董：“嗯，这个曹洪是张舒予的表弟，你应该不知道吧。” 　　楚阳又是一愣：“哦，这个还真不知道。”这就容易解释了，怪不得张舒予在高速路口就能跟这个曹洪耳语了一番，刚才吃饭完，两人又窃窃私语了。 　　原来还有这一出关系在啊。 　　真是处处都是裙带关系啊。 　　“李董，你怎么泡温泉也不叫上我们啊。” 　　两人正聊着张舒予呢。 　　她这就来了。 　　她身穿一件浅紫色的泳衣，上面纤细的带子绕过后背，绑在白皙的脖子上，腰部系着一个大大的蓝色蝴蝶结，把自己最引以为傲饱满给展示了出来。 　　她来了池边，弯腰用手探了一下水温，嘟囔了一句：“这水温好高，你要看好李董才行啊，这很容易昏厥了。”她俯身之间，深深的事业线清晰可见，加上黑色显得更加神秘，让人不由自主怦然心动。 　　幸好是坐在水里，要不然一定会很尴尬，因为有东西蠢蠢欲动。 　　李董：“我是图这回清净，没啥人，不然也不会刚吃饱下来泡温泉，还是等消化再来好点。”楚阳这才明白李董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泡温泉了，是觉得这个时候人少。 　　“嗯，不过我吃的不多，这回也差不多了，哎呦，这里的温泉水还是可以啊，干净。”这边张舒予也下水了，直接坐在了楚阳的对面，李董的身边，水波刚好没过她的半个胸襟，若隐若现的。 　　水面在把她撩动之间，不断起伏，波光粼粼，还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而且这水估计是刚换了的，楚阳也觉得澄澈得很，看来李董来了还是不一样。 　　“是还不错，这地方平时对外开放吧。”李董问道，今晚看起来没有什么人。 　　张舒予回答：“开放的，不过今晚为了不打扰李董你的清净，就不对外开放了。” 　　李董点了点头：“还是得利用起来，不要浪费这么一个好地方，虽然说现在三令五申了，但是只要这个收入公开透明，不要只顾自己享乐，还是可以的。” 　　张舒予：“曹洪他不敢的。” 　　李董和张部长聊天，楚阳也没什么话可插，不知道怎么地，这张部长就开始给李董搓背了，李董也很是享受了闭上了眼睛，张部长的动作甚是温柔，好像一个女人给自己的丈夫擦身体。 　　楚阳看得这场景，也是……就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 　　泡了一会，几个部长不懂事的也下来了，张舒予也不敢放肆了，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他们一个个看到李董在这个池了，全都挤了过来，打着无聊的招呼。 　　于是本就窄小的水池，全是人了，跟下饺子一样，楚阳感觉水都有味了。 　　好在李董也泡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回去了。 　　楚阳自然也跟着回去。 　　回去了以后，李董去洗澡，楚阳就帮他泡茶，刚煮开水，就接到了曹总的电话：“这个楚秘书，这刚泡完温泉回来了吧，不知道李董准备休息了没，我现在在楼下了，打算过来汇报一下工作。” 　　楚阳一听，工作今天不是已经汇报过了吗，还有啥可汇报的，但是自己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公开场合和这个时候汇报肯定是不一样的。 　　而且估计是张部长给他带话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精准地知道他们刚泡完温泉回来了呢。 　　楚阳这回也不敢直接做主，还是谨慎回答：“曹总，这个李董洗澡了，一会他出来，我给你请示一下，看看李董要不要见你。” 　　曹总：“好咧，麻烦楚秘书了。” 　　很快李董就出来了，楚阳边给他泡茶边说道：“刚才曹总来了电话，他在楼下，想要给你汇报一下工作。” 　　李董听完了，十秒钟不说话，但是坐下了以后，还是来了一句：“让他上来吧。” 　　楚阳马上给曹总打电话，让他上来，这个曹总进去和李董谈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出来，他出来以后，楚阳才进去收拾茶杯还有烟头。 　　李董看着楚阳来了一句：“楚阳，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睡觉就行了。” 　　“好的，那你有事直接给我电话。”楚阳收拾好东西就回到了自己房间，刚想洗澡，但是想到明天的安排还没有跟李董交代。 　　所以又出门打算去请示一下，但是却看到，张部长穿着睡裙，然后开门溜了进去～ 第327章 不按套路了 　　第二天一早，楚阳被自己订好的六点半闹钟叫醒。 　　作为一个秘书，是没有自我的，一切都是为领导服务，就算昨晚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楚阳也不会放在眼里，反正男人嘛，大家都懂。 　　张舒予这种绝色，谁也顶不住。 　　楚阳抓紧时间清理自己的物品，然后到了李董的门口候着，没办法，自己也不知道李董什么时候醒来，但是就怕李董醒来了，找不到自己。 　　大概七点的时候，李董房间的门开了，出来的不是李董，是张部长，她看到楚阳，红润的脸蛋闪过一丝窘迫与尴尬，好像被人抓到了偷情。 　　楚阳也是暗暗吃惊，实在没想到李董竟然包夜，还以为她来一发就回去了，自己这是在是……不过楚阳脑子飞转，马上来了一句：“张部长，还是你比较早，李董醒了吗？” 　　张舒予红脸笑笑：“嗯，我也是刚过来，李董已经起来了，你吩咐下去，八点半准备离开，要吃早餐的自己下楼餐厅去吃。” 　　楚阳：“好的。” 　　八点半，李董车队准时出发，离开了葛江市。 　　离开前，葛江的曹总文总还有曹总公子都来了，李董跟曹总亲切握手，交代了几句，又拍了拍曹龙的肩膀说道：“继续加油吧。” 　　这个“继续加油吧”听起来其实也算正常，还算是一句勉励的话，但是在曹龙自己看来，不太正常了，这话他能听得出来，是有点不满的意思的。 　　他有点心虚，难道李董知道了他是个草包？ 　　李董确实看穿了一切，不过他知道，很多时候，不能摆上来明说，不然他这次下来视察就会显得荒唐可笑了，要是传了出去，李董被人愚昧了，这能行吗？ 　　那肯定不能行的，组织部的人一起跟拍的，回去肯定是要李董高大上的伟岸形象。 　　所以李董只能这样说，让大家都过得去，这是场面上的游戏规则。 　　一番的无意义的折腾，终于车走了，曹总他们还依然遥遥相望，站在远处不断挥手…… 　　车上，李董问张部长：“下一站我们去哪里？” 　　张舒予温柔地回答：“窑港，这边过去，应该差不多要一个半小时，李董你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下。” 　　这不是刚起来，又累了？还要休息，看来昨晚运动量挺大啊，李董沉思了数秒回答：“不去窑港了，老柴，直接拐到G3435，去布海市。” 　　这话一出，大家有点惊讶，但是都没人敢反驳，领导说啥肯定就是啥了，不过楚阳斗胆猜测了一下，李董突然改变行程，估计是有预谋的。 　　布海市的范哲思刚出了车祸不久，现在动荡不安，一把手的位置还是空缺，这个时候过去，是否有什么良苦用心呢，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李董要不要我通知一下布海副总范德利，让他做好接待的准备？”张舒予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李董这回改变她的行程，说明她对自己安排不满意了，怪不得昨晚…… 　　“不用了，直接去就行了，你给窑港的梁总去一个电话，让他们不要等了就行了，跟他们说下次再去了。”李董还是懂行的，说完就直接眯眼睡觉了，看来真的累。 　　2小时后，车从布海高速口下来，直接开到了布海市公司的门口。 　　布海市公司的领导们，并没有前往高速公路出口迎接，而是十分笔直地站成一排，等在公司的门口，恭迎李董的到来，或许是通知太晚了，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了。 　　下车以后，李董跟他们一一握手，看得出他们的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估计内心是十分的忐忑，不知道为啥李董会来。 　　还是老一套，李董先让他们做简单的工作汇报，李董还是问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农村电网改造情况，还有就是农村电工转岗事宜。 　　现在布海市公司是副总范德利代理工作，所以就由他来汇报，这个家伙倒是口齿伶俐，虽然有点紧张，但是汇报得很激情，拍着胸脯说他们已经完美地完成了公司交代任务。 　　随时接受李董的检阅。 　　范德利是个聪明人，感觉他是猜到李董这次会来布海，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现在一把手位置空缺，这是他的机会。 　　所以他对于李董的到来，是既兴奋又忐忑，他认为这是李董对他的一次考察，李董听了一会，面无表情，感觉跟没听一样，只是提出要到一个供电所去看看。 　　范德利马上就应和：“那李董我们就去城区的供电所吧，看了以后刚好可以在隔壁的饭堂吃饭，我们饭堂已经备好菜了。” 　　但是李董反驳了：“不要城区供电所了，我想去看看乡镇的供电所，有代表性一点，就去甲龙供电所看看，不远也不近，现在就走，吃饭的话，也不要浪费了，范总，你让人全部打包一起带上，我们在供电所跟大家一起吃就行了。” 　　这一操作，范德利有点慌，但是他还是很镇定来了一句：“行。”他也不可能说不行，李董吩咐了，他只能照做。 　　楚阳知道李董是在葛江那边学精了，知道城区供电所没啥看头。 　　到了甲龙供电所，果然确实差了很多，人也不齐的，少了来那个人，陈所长支支吾吾地解释是他们俩个是出去巡查了，具体是不是巡查，看他肢体言语就知道了。 　　不过李董也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只是周围看了一下，然后也一样开始座谈会，几个供电所的老员工，倒是比较的大胆，提出了几个宝贵的意见。 　　说什么办公环境太差了，希望可以改善，还有就是夏天高温作业，希望可以提高一些解暑的饮料之类的。 　　李董听了让楚阳记下了，保证回去开会讨论，给出一个解决的方案。 　　他们看李董这么好说话，有点得寸进尺了，继续提意见。 　　但是接收到了范德利杀人的目光，后面就不敢说了。 　　快要散了的时候，李董又问了一句：“你们之中，有没有农村电工转岗的？” 　　其中有两个畏畏缩缩的，还是举了手。 　　李董又问：“你们做了多少年的农村电工啊。” 　　其中一个憨厚大叔地说道：“我啊，20年咯，15岁就开始了。”也就是才35岁？怎么看起来好像45了一样。 　　李董回答：“呵呵，你工龄够长啊。” 　　憨厚大叔：“我不算长，还有几个比我还长咧，不过他们几个转不了岗。” 　　李董皱眉：“咋了不行，公司不是出了规定，只要农村电工的工龄大于20年，就可以无条件给予正式的转岗吗？” 　　这一话一出，旁边的范德利，顿了一下。 第328章 灰色的空间 　　李董来到甲龙供电所，亲切地和公司的员工进行了交谈，为自己的光荣形象做面子工程，但被一个转岗农村电工的一句话惊到了。 　　敏锐的李董捕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从而让气氛陷入尴尬的局面。 　　“范总，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有的农村电工年限到达了20年，却没有被公司收编？”李董转头看着布海公司的范总，声色俱厉。 　　这样的质问，其实不符合李董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楚阳觉得李董有自己的风范了。 　　范德利心提到了嗓子痒，其他人，也都凝重看着范总。 　　公司文件明文规定，干满了20年的农村电工是给予无条件转岗的，毕竟别人辛辛苦苦为公司忙碌了20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现在农村电网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 　　以前的挨家挨户的抄表变成了统一的电脑智能集抄，所以这些“农村电工”没有表抄了，也就没有了工作，按道理说是直接可以淘汰，毕竟公司往智能化，数字化发展，确实也不需要这么多人了。 　　但是这批农村电力别毕竟也曾经为公司付出过，而且这把年纪，要是公司直接不要他们了，你让他们干嘛去？作为一个民生企业，肩负着社会责任感，万家灯火，只为群众。 　　所以肯定不能不理不管，李董大慈大悲，救世菩萨，开会讨论，不能全部不要，也不能全要，最后公司出台了一系列的规定，来规范这个农村电工的收编。 　　规定如下： 　　一、工龄大于20年的，直接无条件收； 　　很合理，毕竟干了20年电工，没死应该也是一身臭毛病了，而且至少也得四十多岁了，不收说不过去，放出来也是危害社会罢了。 　　二、工龄少于二十年的，但符合以下条件之一的可收编： 　　1、学历达到本科或以上的。 　　2、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的。 　　3、有对公司做出过重大贡献的。 　　注意是符合条件之一就可以了，并不说要三个都符合的。 　　但是这要满足这三个条件，看似不难，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首先一个学历本科，呵呵，要是别人真的有本科学历，谁他妈来给你做农村电工抄电表啊，真以为抽个表就一年十万咩，想多了，所以第一个条件基本是废了。 　　第二个条件，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这个东西吧，也是很难，或者是有点苛刻了，夫妻双方有手有脚，总不能另一方躺在家什么都不干，除非丧偶的吧。 　　第三个条件，看着就有点高不可攀。 　　对公司做出过重大贡献，什么是重大贡献。 　　台风天，抢修线路，保证了万千群众的用电安全算不算，查处了一个偷电的用户，挽回了公司百万的损失算不算，救了一个触电的人行不行？ 　　当初楚阳就觉得这个规定很扯淡，反正执行起来，乱七八糟的，不过现在自己想想，这个规定，估计就是所谓的灰色空间，就是给一些人发挥作用的。 　　反正领导说你做出过重大贡献，给你的履历上盖了章，那你就是了，所以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在领导身上，这就是最终解释权的问题。 　　这边范总终于有了解释：“李董，这个还是有很多原因的，有些员工他工龄你是无法计算的，因为当初他们也没有跟公司签订任何的合同，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他干了几年了，他自己说自己有20年了，但是无法证实。 　　还有一些确实工龄达到了20年，但是我们也不予收编，是因为他们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已经卧病在床，无法正常工作了，当然这种公司也给了适当的补偿。 　　还有就是别人不想干了，毕竟干了一辈子了，他们也想休息了，这个我们也没办法强求，反正我们这边都是按照公司的规定，依据执行。” 　　这个解释，楚阳觉得还算是有理有据，清楚明了，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很多时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恐怕让人大跌眼镜。 　　李董又问了下面的几个老员工：“是这样的吗？” 　　他们好像被胁迫了一样，一起点头：“是，确实是这样。” 　　李董表情很奇怪，但是也不做深入的追究了。 　　中午大家在供电所吃饭，但是吃了一半，门口有人闹事，闹得很凶，吵得很大声。 　　范总惊慌失措说自己出去处理一下，楚阳以为李董会出去看看，但是李董稳如泰山，只是看了一眼楚阳：“楚阳，你去看看什么情况。” 　　楚阳领命去了，出去以后，看来就看到了十分暴力的一幕，范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个人，把闹事的人给死死摁在了地上，还用一件衣服捂住了嘴巴不让他喊了，估计是怕李董听到。 　　真的让人说话，都不可以吗？ 　　很快这几人就把他押着往外走。 　　楚阳惊讶发现，这个人，好像一条腿，还是残疾的。 　　楚阳上去问道：“范总，这到底怎么回事？”李董既然让自己出来了解情况，自己肯定是要了解情况的，要不然回去怎么交代？ 　　范总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楚阳拉到一边说道：“楚秘书啊，实在是汗颜啊，这个人就是公司不收编的农村电工之一，一直觉得公司亏待了他，一直都愤愤不平，今天估计是知道李董来了，故意来闹事，我已经报警了，我让他们把他压到派出所去了，这种刁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不知道老实的。” 　　说完这个范总眼里还闪过一丝的狠毒。 　　楚阳心里有些旮沓：“怎么，他不符合收编的条件吗？我看他年纪挺大了？”楚阳看这个人，至少也五十多了，20工龄肯定有了吧。 　　范总有点心虚地回答：“他不符合，工龄不够，三十多才来抄表的，而且其他三个条件一个也不沾边。”楚阳自然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等到派出所的人来把他带走，楚阳也跟着上去了解了一下…… 　　晚上，在范总安排下，李董等人入住了当地最好的五星级酒店，流光溢彩，五彩缤纷，但是楚阳从派出所回来以后，总觉得这个世界，黯淡无光。 第329章 一镇子的人证明不了一个人的错 　　楚阳从派出所出来，心情很是压抑。 　　刚才有几个村民也去了派出所赎人，楚阳也借机了解到一些事的真相。 　　这个闹事的人，本来是公司的一名农村电工，人称“跛佬”，一只脚先天性肌肉萎缩，走路一崴一拐的，走路非常的费劲，感觉是与生命在搏斗。 　　但是这次农村电网改造，上天好像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他没能转正，而是被公司抛弃了。 　　他的还有一个收养的儿子，他没有经济收入了。 　　为什么他未能转正，他工龄已经有25年了，是够条件转正的。 　　但是他当初入职抄表是个意外，当初村里抄表工突然病死了，没有人续上了，他就顶上了，这一顶就是25年，25年风雨无阻，25年的坚持，每月的1号他都会拖着一只残缺不全的腿游走小镇上，拖着疲惫的身躯进行抄表。 　　很多小孩都亲切叫他“跛叔”，小镇“跛佬”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是他抄表的时候并没有与公司签订任何的合同。 　　只是后来承认了他的工作，帮他交社保，不过只是交了十五年，所以领导就抓住了这一点，说他只有15年的工龄，不符合收编的规定。 　　他当然不服，甚至气得要死，他就去村委开证明，让大家都证明他抄表抄了25年。 　　住在村里的人都能证明这个“跛佬”确实做了25年，甚至都血书签字，但是公司的领导就是不认，一小镇上的人都能证明的事情，但是在一个人面前就是不通过。 　　多数服从少数？还是少数服从多数！！ 　　至于为什么不给他通过，第一个就是收编的名额有限，领导要把这有限的名额给到其他人去，毕竟这种收编的位置还是很抢手的。 　　第二个这个“跛佬”没有价值，一个“跛佬”还能给公司带来什么价值，而且与公司的形象不符，爱过往公司怎么能有一个跛佬？这个世界对于这样的残疾人，真是有很大的偏见。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这个“跛佬”不懂人情世故，说明白了，就是送礼，其实很多时候，这个收编名额已经明码标价了，就是五万块。 　　就是那么的真实。 　　所以这个社会，就只能淘汰他了。 　　不淘汰他，那么请问淘汰谁呢。 　　他不甘，他闹事，但是于事无补，公司甚至连原来的说好的1万元补贴也不给了，今天李董来了，他只能尽最后的努力去闹一把了。 　　回来以后楚阳见到李董，如果李董不问，自己也没打算说什么，因为自己只是一个秘书，不是董事长，如果自己董事长，可能当场就暴走了。 　　但是李董不一样，他作风风格，还是比较成熟稳重的，其实他这次下来调研视察，还有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原因，但是自己这个秘书，还是小小知道一些。 　　那就是他要为自己明年拉票。 　　是的，明年应该三月份他就要任期满了。 　　董事长需要重新选举，届时，这些下面的公司的一把手，都是有一票在手的，这样走一走，非常有助于大家对他的熟悉。 　　所以很多时候，他可能只能忍，因为如果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这样贸然把一个一把手撤了，后面的市公司的那些一把手会怎么样想他呢。 　　做领导做到他这个份上，很多时候，讲究不是一时的威风，而且是要平衡，就是要保持一切权力的威严的同时，也要让权力得到平衡，让一切的人为自己所用。 　　晚上，范总安排大家在布海的一个比较有名的酒店吃饭，李董一上来就直接说了，今天不喝酒，让人把所有的酒都撤了。 　　这场面有点尴尬了。 　　这就是说明了这顿饭，没有任何的意义。 　　有人曾经说过，领导下来，跟你喝不喝酒，喝多少酒，代表了他的态度。 　　酒喝得越多，证明领导越高兴，检查工作就越满意。 　　要是一点就不喝，那你就要反省一下你的工作是不是不到位了，很明显，李董对于布海市的工作，对于这个范德利，一点都不满意，或者这个范德利，本身就不是李董的人。 　　这当然让范德利很是着急。 　　因为范哲思死了，这是他上一把手的最好的机会。 　　如果李董这次的调研对他不满意，那他出任一把手的机会就是很渺茫了，毕竟董事长可能不能随便任命一个市公司一把手，但是想要某人不能上任一把手，还是随便可以做到的。 　　于是他还不死心地来一句：“李董，是不是这里的酒不对味，要不我让人换其他的，我们这边的马奶酒就很有特色，度数也不高，喝了可以安眠的。” 　　李董沉吟了一下，还是了一句：“来一点吧，不喝一点，我怕今晚真的睡不着。”这话说得很是阴阳怪气的，楚阳跟着李董，也慢慢喜欢他这样的傲娇的做派了。 　　他不会当面发火，也不当面骂一个人，但是会耍性子一般让你难受。 　　这话一出，范德利也没话说了，赶紧让人把茅台酒撤了，又让人上了马奶酒，说实在的，楚阳对于这个酒还是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说他是奶吧，他又有点上头，但是说是酒吧，又有奶味。 　　不错，沾点奶确实好喝。 　　吃了一半，范德利还是带领着布海市的干部们，一起来以奶代酒来敬李董。 　　卑躬屈膝的，无比的卑微。 　　“李董，今天可能有些工作我们没做好，回去以后我们会认真检讨和总结，一定改进。” 　　范德利说得还是很诚恳的。 　　李董斜眼看着好一会，批评一句：“很多时候，工作不是做给我看的，是做给群众看的，今天为什么有人来闹事，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一定是你们工作方式出了问题。” 　　范德利连忙道：“是，李董教训的是。”头都要低到了尘埃里去了。 　　李董还是喝了不少。 　　早早就回到了酒店回到酒店休息，楚阳拿了一点水果甜心进来，还给他泡了醒酒茶：“李董，你吃点水果或者喝点醒酒茶。” 　　李董坐在椅子上：“‘楚阳，你先说说，今天那个人到底怎么样回事’” 　　楚阳这才把事情始末说了一下。 　　李董听完眉头紧蹙：“楚阳，我以前还觉得我这个董事长做得还不错，至少爱过往公司这些年，不仅仅是公司收益了，地位也高了，也成为了一个人人称颂的好企业，可是……” 　　莫名的善感。 第330章 李董终于怒了 　　房间里，楚阳给李董汇报了事情的经过。 　　李董好像陷入了某种挣扎中，久久无言，或者他是在自责，在反思。 　　楚阳其实很希望，李董可以为这个“跛佬”挺身而出，给他一个说法，惩治一些人，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件荒唐之极的事情。 　　一个镇子都能证明的事，竟然在领导那里通不过，这说法就是荒谬，不过这种事，生活照也很常见，他并不是一个个例，而是一个惯例。 　　很多时候，弱势群体，是没有人权的，他不但要证明他做了什么，他还要证明自己到底是谁？ 　　而有些人，天生就是贵族名门，他不需要证明他做了什么，他只是需要说他是谁。 　　“楚阳，人从派出所放出来没。”李董终于开口了。 　　楚阳回答：“应该放出来了，我回来的时候，好像村里人去保他了。” 　　李董努了努嘴：“不要应该，确定一下，不要让人在派出所过夜了。” 　　楚阳确实又打了一个电话到了派出所，确定这个“跛佬”放出来，才跟李董汇报：“确认过了，已经放出来了，回家了。” 　　“行，那我们去看看，你知道他们家在哪里没有。”李董说道。 　　楚阳有点吃惊，不过也赶紧回答：“这个具体家里位置没有，只是知道他是在门鸭村的。”刚才在派出所的身候遇到他的老乡，大概知道这些了。 　　李董抽了一下鼻子：“那就行了，到了村子找人问一问，应该不难找到。” 　　楚阳：“行，那我通知一下张部长。” 　　李董摆摆手：“不用叫他们了，你就叫老柴开车出来，我们现在就出发。” 　　很快车子就到了门崖的村子口，村里的路小，走不了车，就停在了路边，三人一起走了进去，村口有一个小卖部，有一群人围着在打牌，估计是三公之类的，有些人赤膊喝酒吆喝着。 　　看得出来这村子民风还是很淳朴。 　　楚阳有点后悔带李董来这样的地方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这个秘书还真的要凉凉了，在小卖部楚阳买了一大袋水果和饼干，顺便问了一个大伯，知道“跛佬”的家就在前面红砖房。 　　楚阳就带着李董司机一起走了过去，敲了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扎了马尾的小女孩过来开门，开门以后看到楚阳三人有点害怕，还往后缩了一下，不过可能认出了楚阳，又镇定了一些。 　　“妹妹，你爸爸在家吗，我们是来看看你爸爸的。”楚阳扬了扬手中的水果还有饼干，今天在派出所见过这个瘦弱的小姑娘。 　　小姑娘怯生生地回答：“爸爸在床上躺着了。” 　　“嗯，那带我们去看看你爸爸。” 　　小姑娘也没多少戒心就带楚阳等人进去了，进去一看，里面漆黑如洞，这是点了蜡烛，竟然都没有开灯，不过小姑娘可能习惯了，也熟悉家里的情况，倒是没什么感觉。 　　“怎么不开灯？省电吗？”李董进去了以后，感觉很不适应，就问了一句，可能生怕别人是为了省电，所以有点不好意思。 　　小姑娘有点哽咽回答：“家里没有电了，他们说爸爸闹事，不给家里供电，我写作业都看不清。” 　　卧槽，过分了，楚阳听完都想打人。 　　这真是电老虎啊。 　　“荒唐。”楚阳看着李董的脸色，好像湖面上漂浮了一层黑色的油渍。 　　这是真的有点火了。 　　楚阳只好打开了手机的灯，提供了微弱的灯光。 　　“哎呦，谁啊。”楚阳等人听得角落里隐隐有声，凑近一看，才见床上躺着个人，正是今天的跛佬，正打算坐起来，可他今天被人打了一顿，背部受伤，有点坐不起来了。 　　“爸爸，今天派出所的那个叔叔来看你了。”小姑娘进了屋子，跟他爸爸说道，今天楚阳在派出所还是出面做了些工作的，帮助了他放出来。 　　楚阳走到了这个“跛佬”前面把他扶起来说：“跛叔，他听了你的事，就过来看看你。”楚阳给他介绍了一下李董，让开了一个位置。 　　“李董，董事长，你好。”跛佬脸色有点激动，作为一个农村电工，哪里想过李董事长能亲自到了家里来。 　　李董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了他嘿呦的手：“同志，我今天听了你这个事，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今晚就来核实一下，你是在我们公司抄表超过20年了吗。” 　　跛佬这回挣扎要起身，特别激动地说：“董事长啊，如假包换啊。” 　　李董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了：“你不用着急慢慢说。” 　　跛佬让女儿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沓东西，如数家珍地说道：“董事长啊，我给你看我的资料啊，这是镇子上300多人都给我开了证明的，他们都证明我抄表抄了25年，还有～这个是我二十几年前抄表的一张黑白照，还是当时村长家里给我拍的，对了，这个是二十年前公司给我发了一个纪念牌，还有小青去把，那个水壶，也是二十多年了，g上面都有公司的logo……” 　　楚阳听到这些话，总感觉一字一句都戳住了心上，让自己心痛，同时脸蛋好像被烧了一般，火辣辣的，这样一个本就不幸的人，还要遭受命运的不公。 　　苦难真的就喜欢眷顾弱者吗？ 　　李董也是怒中带有羞愧，握住跛佬的手：“那个，同志，我很是惭愧啊，公司对不起你，我这个李董也有责任，不过我向你保证，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李董说完，终于好像下了一个决心，起身冷冷地说道：“楚阳，给范德利去一个电话，让他现在马上立刻到这里来见我。” 　　楚阳看着李董严肃的神态，心里非常的舒服，终于怒了啊，是啊，作为一个领导你没有脾气怎么行呢，谁他妈的怕你啊。 　　楚阳马上就拿起了电话：“喂，范总吗。” 　　“对我是楚阳，李董现在在门崖村跛佬家里，让你现在马上过来见他。”楚阳说完就挂了电话。 　　范德利这个时候，其实刚脱了衣服，准备干一些小小的坏事，但是听到楚阳的话，直接好像蜗牛一样软掉了，直接推开还在你的身下且是自己公司的人资部的李主任，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头，赶紧找自己的裤子。 　　“怎么啦。”女人一副不满意，以前都还有几分钟，现在都还没开始怎么就没？ 　　“走开，李董去了门崖村跛佬家，让我现在过去。”范德利焦急如焚，裤子都穿反了。 　　“去了就去了呗，怎么着。”女人亮白的胸膛跳了几下，很是不爽。 　　“你说怎么着，不是因为让你的那个亲戚占了名额，这个跛佬会闹事，怎么会搞成这样，你就是害人精……” 　　…… 第331章 现在我是董事长，不是他刘义几 　　大概半个小时。 　　范德利才屁颠屁颠地赶了过来，来到跛佬的家里。 　　因为这屋实在太暗了，还有点不适应，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他先是张望了一下，终于在里面看到了李董和楚阳。 　　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赶紧过来，停在了李董的面前，满脸的通红，异常恭敬的弯腰问好：“李董，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也不通知一下，我好陪你一起来。” 　　他很明显看得出李董满脸的不高兴。 　　身体开始慢慢发抖。 　　李董确实涵养很高，表情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愤怒，依然淡淡的说：“范总来了啊，说说，为什么把家用户的电给停，谁下的命令，谁给你们的权力。” 　　确实，没有特别的情况，任何个人都不能剥夺一个人的用电的权力，毕竟现在社会，水和电就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了。 　　楚阳也真的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敢私自停电。 　　范德利头皮蹭的一下，就彻底麻了！ 　　他环顾四周，皱眉说道：“这个～这个，我问问当地的供电所才清楚，肯定不是我们故意把电给停的了，可能有什么故障吧，呵呵。” 　　很多时候，因为个人的情感，公司可以用一些故障等理由来断电，就是恶心你了。 　　“你说谎，明明是供电所人故意断电的，还要威胁爸爸不要去闹事。”小姑娘也开口了。 　　李董脸色更难看了。 　　这个时候，跛佬也坐了起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范总，真的，我为公司辛苦做了这么多年，我就是要一个公平的待遇而已，我不是要求得到什么，我女儿这小，我要养活她，我需要这份工作。” 　　范德利转身怒视他，大声怒斥道：“跛佬，你可别在李董面前装可怜了，你不就是因为得不到公司的收编而怀恨在心了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公司是讲究规章制度的，不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范德利！你住嘴。” 　　李董终于怒吼了一句。 　　范德利这才回头看着李董，低下头。 　　李董冷冷地说：“我且问你，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李董。” 　　“不是，李董，你不要听他的一面之词，他们是……那个……就是为了……我就是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他无法证明工龄有20年，我肯定不能给他收编啊。”范德利惊恐的望着李董，依然觉得自己很委屈。 　　“所以，这个镇上的人，都是瞎了的对吗？这些东西你都不看的对吗？这些还不足够证明吗？”李董冷冷问道，把跛佬的证据一一拿了出来。 　　范德利表情慢慢僵硬了，但是还是不服：“李董，转正收编的名额有限，我肯定是按规矩来，谁的证据更加的充分我肯定就收谁啊，他这些都是找自己人证明的……” 　　楚阳真的忍不住了，站出来怒怼道：“范总，我看是谁给的钱多，你就要谁吧。” 　　范德利脸有点惨白：“楚秘书，你可不要乱说啊，我可没收一分钱。” 　　楚阳继续阴阳怪气说道：“是吗，我都听说了，有人明码标价，五万块才有转正的资格吧。” 　　范德利赶紧撇清：“楚秘书，这真是冤枉了，我可以发誓，我一分钱都没收，要是我收了一分一毛，我～我可以遭受天打雷劈。” 　　哇，对自己真狠啊。 　　啪啦，空中还真闪过一道闪电。 　　可怕。 　　楚阳走远了一点：“范总，你要死也不要连累我。” 　　范德利脸色十分难看，又看着李董：“李董，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我～” 　　李董声色俱厉的道：“够了，就算有什么误会回去早说了，你先让人过来，把电给供上再说。”范德利呆在原地，满脸憋屈，不过还是打电话去了供电所，很快就有人来了，十分钟整个房子就恢复了供电。 　　原来就是把别人的线给剪了。 　　李董和跛佬说了：“同志，让你受苦了，如果你还愿意回来公司上班，那公司很快会通过你的转正，如果你不愿意，公司就赔偿你十万块，你看呢。” 　　跛佬感激地握紧了李董的手回答：“我还是愿意上班的。”。 　　爱过往公司的吸引力真的大。 　　范总这个时候也聪明地说道：“跛佬，真的不是我为难你，是公司的要求是这样，现在李董开恩，让你回来上班，你要感激李董宽厚，感激公司对你的关心啊。” 　　李董直接走了，楚阳也没眼看，直接跟了出去，后面范德利也是哈巴狗一样跟着出来，通红着脸说道：“李董，无论怎么样，请你批评，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让你遇到这样的事。” 　　李董停下来，痛心疾首看着他：“范德利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公司宗旨是什么，人民电业为人民，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企业，不是为非作歹的企业，而且这是一个为了我们公司奉献了20多年的老员工，被这样对待，你不心寒吗，你还真好意思啊。” 　　范德利：“李董，我代表公司作个检讨，请你批评，不过这个跛佬不能转正的事情，可能也是因为供电所那边报上来的情况有误，我这边也没有好好跟踪落实，我回去一定好好整顿一下，彻查有关人员。” 　　这是要找替罪羊了呗。 　　李董没什么心情了，直接上车走了。 　　回到酒店，楚阳看到张部长就在房间里等着李董，李董回来以后他第一个上来帮李董拿衣服，还调侃说道：“大晚上的，还出去，也不告诉我，去哪里偷欢了嘛。” 　　李董喝了一口茶：“不敢叫你，你去了估计也得气死，真是觉得心累啊。” 　　张部长：“怎么啦？你们去了哪里。” 　　李董：“楚阳你跟张部长说说吧。” 　　楚阳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给张舒予说了一遍，她听完了以后也没有多惊讶，只是来了一句：“李董你打算怎么样处理这个范德利？” 　　李董努了努嘴：“你给老许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对范德利进行调查，看看有没有什么以公谋私，贪庄枉法的事情，或者其他作风问题也行。” 　　张部长：“李董，你知道的，这个范德利以前是刘董的秘书……” 　　楚阳听到这里，才知道有这茬。 　　李董不屑：“现在我是董事长，不是他刘义几。” 　　言简意赅，威武霸气！ 第332章 忙里偷欢 　　第二天，楚阳依然早早起来了。 　　但是自己没去李董房间候着了，因为怕再次遇到张部长。 　　楚阳理解李董，特别是有张青那样的老婆，怎么可能不吃点外卖，而且他这样地位的人物，太正常了，加上张舒予这样的胸大臀圆又细心的女人，谁又能顶得住。 　　分分钟沦陷。 　　楚阳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莲姐。 　　可能早上特别的旺盛吧，芷莹也不在身边，无法消遣。 　　咚咚咚，有人敲门，这一大早的，谁？ 　　楚阳开了门，竟然是范德利范总。 　　“范总，这么早有什么事情？”这个家伙昨晚被李董批了一顿，今天早早是来搞什么坏事吧。 　　范德利一脸的谄媚，进来搂住楚阳：“楚秘书啊，你是我的兄弟，你是我的救命稻草啊，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帮忙啊。” 　　楚阳心想，我可不是你的兄弟，我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范总，到底什么事情？说说看。”楚阳不动声色，昨晚李董都已经给他判了死刑，自己怎么可能帮他？不过落井下石也不是不可以。 　　范德利戳着手，支支吾吾的：“楚秘书，昨晚的事情，我知道，李董一定是对我很失望，所以，你也知道，我想这个这个……” 　　这货在说什么啊。 　　“范总，有话直说吧。” 　　范德利这才真的开口：“楚秘书，你们今天就要走了，我这边风俗习惯就是要送点礼品的，所以我准备了一些土特产，已经用那个箱子装好了，就是想让你跟李董司机说一声，我直接给你们放车上，当然那个楚秘书，我也给你和司机备了一份，呵呵。” 　　这还真的是周到了，用箱子装好了，看来这个特产一定是很厚重了啊。 　　这路走到尽头，最终还是要花钱办事了。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范总，还真是不好办，你也知道，我当秘书才没几天，不敢犯这样的错误啊，这东西太显眼了啊。” 　　范德利笑呵呵：“这个我自然知道，而且这就是一点点意思，也不多的，楚秘书跟着李董辛辛苦苦袭来走一遭，也是不容易，如果没有一点意思，又实在不像话，我也不敢直接给说去，只好跟你说了，楚秘书你可能觉得有点尴尬，要不你和司机的那一份，我直接让司机送到省里，以后我去省里，再去拜会，呵呵。” 　　周到，实在太周到了，不得不说，这种风气，值得赞赏，怪不得人人都想当这个领导啊，可惜楚阳知道这个家伙马上就要倒霉了，自己不可能跟他扯到一起，不然自己肯定死得很快了。 　　楚阳摆摆手：“范总，我就不用了，李董那一块，我等一下进去的时候，请示一下李董，看他是什么意思可以吧，我想李董也不会责怪你的。” 　　范德利连忙握紧楚阳的手：“那就辛苦楚秘书了。”说完他就走了。 　　楚阳大概八点到了李董房间，李董已经穿好运动衣，竟然说要到楼下跑个步。 　　看来昨晚运动量不足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部长没来侍寝。 　　楚阳立即回自己的房间，将一套球服拿换上，跟着李董一起跑步。 　　李董怎么说呢，也不是跑步了，等于散步吧，就是比平常走快点，这身体看起来，确实有点糟糕了。 　　运动了一会，楚阳看准了时机问道：“李董刚才范总来找我说，他给你准备一点土特产或者纪念品什么的，让我直接放在你的车上，但是我没敢答应。” 　　李董停止了运动，冷眼：“呵呵，我看不是土特产那么简单吧。” 　　楚阳：“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范总是这么说的。” 　　李董想了想：“你去把东西收了。” 　　楚阳愕然。 　　李董又接了一句：“我正愁没什么地方弄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到时候直接把东西给公司的督察队就行了，我不看。” 　　楚阳又是深吸一口凉气，才知道李董这招有多狠。 　　差不多运动完了。 　　两人回去的，坐电梯的时候，李董又跟楚阳说道：“楚阳，我跟你特别交代一下，作为我的秘书，肯定很多人打着各种的名号给我或者给你送礼，我希望你这方面要注意一点，不要贪图这点小便宜把自己搭进去了，有人要送给我礼物，你就让他们直接送给我，我会看着收的。” 　　楚阳点头：“放心吧，李董，我不缺那点钱。” 　　李董笑了笑：“我知道你小子有钱，我查过你，开淘宝店赚不少吧，呵呵，要不然我才不让芷莹跟你。” 　　额！！ 　　原来不是因为我有才华，而是因为我有钱才接纳我。 　　哎。 　　回去以后，楚阳给范德利去了电话，说让他把东西搬到车上，范德利笑眯眯地去了。 　　殊不知他这一次是搬起箱子砸了自己。 　　十点，李董等人离开布海市，然后出发去白松市，这个地方也是李董定的。 　　可能这个白松市的秦总，打听到了李董在其他市的情况，他们在接待李董的时候，小心了很多，没有搞大排场，只是派出了一个司机和副总经理白岩在高速口引路。 　　以表重视。 　　到了市公司门口，秦总带了班子成员迎接李董。 　　李董下车和他们握手，楚阳站在后面，打量这些陌生的面孔，但是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美艳不可方物的白溪瑶。 　　一身白加黑的职业套装，把她凹凸有致的爆炸身材，淋漓尽致地显露在眼前。 　　她的白嫩肌肤好像抹上了精油一样，又滑又亮。 　　让人看起来又纯洁又妩媚。 　　白溪瑶明显也看到了楚阳，娇躯萌动，脸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抹红。 　　这个男人，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李董还是和在其他几个地方一样，跟几个总经理闲聊几句，就召开座谈会，然后下面的人开始汇报工作。 　　不过楚阳也没什么心思听了。 　　脑海里全是白溪瑶那饱满的身躯。 　　不过看得出，李董对于白松市的工作汇报还是很满意，晚上还喝了酒。 　　回来以后，李董说有点头疼，今晚不见客了，于是就在张舒予的宽衣解带的照顾下躺下了，楚阳看张舒予部长没有离开的意思，自己也就收拾一下，关门出来了。 　　这个时候，还是女人比较懂照顾男人，能照顾外在和内在。 　　自己就有点多余了。 　　回到自己房间，楚阳躺下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看到了白溪瑶给自己发的信息，就一句话：“在干嘛。” 　　楚阳想了下回答：“刚忙完啊，你在干嘛。” 　　白溪瑶很快就回了：“在看你照片。” 　　楚阳有点蠢蠢欲动：“看我照片干嘛？” 　　白溪瑶：“因为我看不到真人啊。” 　　楚阳心潮澎湃：“我就在酒店，你可以过来看我啊。” 　　白溪瑶：“那我来咯。” 　　楚阳又有点害怕，但是想到李董今天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于是又忍不住：“你～不怕遇到你们的人？” 　　白溪瑶：“我知道酒店的后门，我走楼梯。” 　　楚阳：“那好，你快到了，给我发信息，我给你开门。” 　　很快就来了信息：“我在门口了。” 　　楚阳从床上一跃而起，轻手轻脚走到门前，赶紧把门打开。 　　白溪瑶闪身进来，就定睛看着楚阳，媚眼之间满是情欲。 　　那一刻，身体强烈的气息在涌动。 　　楚阳伸出一只手，白溪瑶好像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便欢快地扑过来，先抓住他的手，然后是头，然后是整个人扑到他的身上。 　　楚阳抱住她，弯下头来吻她，她非常主动，立即仰起头，张开嘴，主动送出了……，楚阳受不了，一边吻着她，一边伸出手，从她的领子里探进去…… 　　她轻轻呻唤丫一下，整个身子，顿时一软，轻轻叫唤了一声。楚阳又有点害怕，担心她真的叫起来，让隔壁李董听到就成大麻烦了。 　　但是又觉得好刺激。 第333章 出大事了 　　白溪瑶同志仿佛置身于于狂风暴雨的大海中，自己就躺在一艘乌篷船的船舱里。 　　刚才还喧嚣的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乌篷船静静地随波逐流，明月倒映在水面，远处又亮起点点渔火。 　　楚阳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紧紧搂住身边的人儿，相互取暖。 　　这边骤雨初歇了一会，但是又很快地卷土重来，一副不死不灭之势，可这个时候，楚阳的电话突然响起，把两人的兴致搅乱了一下。 　　白溪瑶正处于浑身酥麻之状，担心楚阳接电话，搂住楚阳的身体，娇嗔道：“不要接，我……” 　　楚阳也不想接，这种时刻，谁他妈想接电话，但是余光瞄了一下电话，竟然是李董的电话，我草，这个家伙不是和张部长……自己一个秘书能不接吗？ 　　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不接，李董有什么急事，过来叫自己，发现自己在这里偷吃……那就更麻烦了。 　　所以楚阳还是接了电话，虽然白溪瑶一直在翻白眼，甚至还掐了楚阳一下。 　　李董那边只有一句话，语气十分的紧迫：“收拾一下，马上通知下去，十分钟后我们出发去窑港。” 　　楚阳在那一瞬间有点懵逼，现在十点多了，去窑港干嘛，而且当时不是说不去窑港了吗。 　　而且李董身体不是抱恙吗？ 　　楚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也不敢拒绝，看着下面的白溪瑶，只能回答：“好的。” 　　说完无奈地爬了起来。 　　“怎么了？”白溪瑶问道，用手撑住，弓腰起来，完美的弧度，可惜了，不能享用了。 　　“李董说现在出发去窑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率是出了事故了，我马上就要走了。”楚阳说完就开始穿衣服，只能想到出事故这个了，要不然不可能这个时候出发去窑港，大晚上的。 　　“额，这么急吗，一晚上也呆不了？”白溪瑶上来抱住楚阳的大腿。 　　“我是秘书，李董说十分钟出发，没办法。” 　　“十分钟也够了。”白溪瑶很主动，努力地撩拨他，但是楚阳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致了，这个白溪瑶不甘心，竟然还咬了一口。 　　卧槽！！ 　　楚阳强忍住了诱惑，这个时候说不定随时有人来找自己，还是赶紧让她松口，然后说道：“真的要走了，我们会再见面的。” 　　白溪瑶一脸的哀怨，只能咬被子了。 　　…… 　　很快李董还有张部长等人也都下楼了，看得出来李董的身体还是不太好，精神恍惚一样，所有人上了车，往窑港市方向赶去，李董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冷冰冰地一句话：“救人，不惜一切代价。” 　　整个车内，气氛达到了最低点，没有人说话，只有李董紧促的呼吸声。 　　这边去窑港，需要三个小时，李董终于熬不住了，靠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张部长让司机把音乐关了，还拿出了一个毯子盖在了李董身上，同样也是忧心忡忡。 　　楚阳找到了机会，小声问身边的张部长：“张部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李董好像身体不好，怕是熬不住啊。” 　　张部长抿了一下嘴巴，凑到楚阳的耳朵说道：“刚接到了消息，窑港新建的一个35KV大型配电房出现了爆炸事件，引起了巨大的火灾，现场作业的人员，当场死了2人，还有8个员工困在火场里面，情况不容乐观。” 　　楚阳一听，整个心就揪住了。 　　果然，还是出了大事，怪不得李董会这么十万火急。 　　哎，真是祸不单行啊。 　　只能祈祷不要再有人员伤亡了。 　　凌晨的2点。 　　车子终于到了窑港市郊区的卢峰配电房的外面。 　　远远可以看到冒着浓烟的配电房，还有不断作业的消防车。 　　李董拖着疲惫领着楚阳走进工程部的会议室，里面所有人全都站起来，窑港市公司的杨国泰杨总灰头黑脸走到李董身边，露出尴尬且无奈表情：“李董……” 　　李董也不废话，很着急地问道：“客套话就不说了，现在什么情况，伤亡如何，现在还有人吗。” 　　楚阳也很迫切知道最后的情况。 　　杨总嘴皮子抽动一下，眼神迷茫：“人都救出来了，都送到医院去了，暂且死亡人数是两个，8个重伤。” 　　死的还是两个，一定是两个。 　　重伤的，死不死就不知道了。 　　李董好像晃了一下，表情也不见多悲痛，淡淡说道：“叫上你们的现场所有人，开个会。” 　　很快大家都坐下了，脸色阴沉。 　　楚阳也拿出小本本，准备记录。 　　李董坐在中间，满脸的疲惫，好像很痛苦，但是还是扯起嗓子说道：“今天我很痛心，看到公司发生这样的事情，看到自己的员工死于非命，我很难过，我已经多次强调了，一定要保证作业的安全，一定要做好风险预控，你们……咳咳咳……” 　　李董说完咳嗽起来了，咳嗽得很厉害。 　　“李董，喝口水。”楚阳知道李董身体不好，赶紧打开杯子，给他喝水。 　　李董喝了一口水缓了一下，其他人好像做了什么错事，大气也不敢出。 　　李董深呼了一口气：“好了，我也不说废话了，今晚上组织这个紧急会议，是要安排三件事，第一个就是做好伤亡人员的抢救，还有家属的安抚工作，杨总你马上让你们的工会小组跟进，并通知他们的家属。” 　　“好的，李董你放心。”杨总赶紧点头记下了。 　　“第二件事，就是要保护好这个现场，查清这次事故发生的原因，我要求必须真实，不要有丝毫的隐瞒，这件事～我信不过你，楚阳你负责查。” 　　楚阳愣了一下，不过点头：“好的。” 　　“第三件事，把消息封锁了，不要对外发布，也不要让别的人进来采访，一切先等楚阳查了事故原因再说。” 　　…… 第334章 事故调查报告 　　省城，豪华小区一个大厅，烟雾缭绕。 　　爱过往公司几个高层正在打麻将，坐在正位置是刘义几刘董，左右是辛董还有范董，还有一个是公司的企划部的部长文镐，当然了身边还有两个美女伺候着。 　　辛董打了一个西风，淡淡来了一句：“刘董，听说窑港出了大事啊，你还不去看看，到时候李董回来，你可要检讨了？” 　　刘董还没说话，范董马上就搭了一句：“刘董你不是休病假了嘛，而且我们的李董不是已经去现场主持大局了，我们这些人就不要去现场添乱了吧，打打麻将搂个美女睡觉不好嘛。” 　　范董坐在对面也是很随便地摇头，淡淡开口说道：“我们李董这次下去转悠，可不是去看看那么简单，这不找点事做，也太无聊了。” 　　范董笑道：“别人可是带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张部长去的，怎么可能会无聊啊。” 　　“哈哈哈，自摸，大四喜，哈哈。”刘董这把牌一翻，笑开花了。 　　“我草，刘董，过分了啊。” 　　“就是，这不算吧。” 　　“怎么不算，兵不厌诈，快给钱。” 　　“老狐狸啊。” 　　…… 　　另一边，在窑港，配电房发生火灾已经确定了死亡两人，3人重伤，其他人员都脱离了生命危险，这虽然是重大安全事故，可是比预期的要少了些，也算是不幸中万幸了。 　　电力行业，每年都有安全事故，都有指标的，只要不超过一个范围，大家都还是很淡定的，可能有人说这是冷漠，也有人说是看透了生死。 　　李董召开紧急会议做出了全面的安排，然后就去休息了，他也不想去，但是实在顶不住了，他身体本就有抱恙，而且这几天一直都有个女人在身边，实在太累了。 　　楚阳本该在白松和白溪瑶玩蛇皮的，现在也是不得安宁，接到了调查事故真相的重任。 　　当然看到死伤如此之严重，自己也不敢怠慢，吃了点小米粥马上就带上周思思，还有省公司生技的毛君彤，还有基建部的梁汉超，一起到了现场去查看。 　　因为自己怕有人把现场毁了。 　　虽然很累，但是大家年轻人，还是有很高情绪，特别的是周思思，特别的活跃，在自己看来，年轻人多干点还是好的，无论是爱还是工作。 　　现场火已经彻底扑灭了，但是还有些余烬，而且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窑港市的办公室主任贺超一直在旁边“协助”，其实是在捣乱，说什么要避免二次灾害，让楚阳不要进去云云，楚阳自然不可能听他的，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带上了口罩，带着周思思进去溜达了一番。 　　周思思一直都在省公司，没见过这样的现场，还是有点不适应，但是楚阳就是基层出来了，对于这样混乱现场没有感觉，慢慢地厘清头绪。 　　很快就发现了，起火的源头是电缆沟的电缆，然后火势迅速蔓延，然后导致了开关柜的爆炸，当时在搞开关检修作业两名员工直接首当其冲，一命呜呼，其他在拉电缆的同志离得稍微，倒是命大，只是轻微烧坏。 　　楚阳冷脸这次的作业负责人叫了过来，仔仔细细问了一遍，问清楚到底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工作，到底怎么起火爆炸的，他们又是怎么样逃生的，没有发现违规作业的情况，每个人都正确佩戴了安全防护用品。 　　接着楚阳收集了他们的工作证，查看了他们的工作资质，发现了几个人没有工作资质，同时查看了他们工作票，发现他们更换开关柜，安全措施没有做到位等问题。 　　最后找找到了几个负伤现场的人员，了解了相关的事故的过程。 　　现在最后一个原因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电缆突然就起火了，一般情况，公司用的电缆都是防火材料，楚阳带着疑问亲自掀开后面电缆沟盖板，亲手把里面还未烧尽的一截电缆沟挖了出来，仔细查看了其铭牌还有材质。 　　也打电话跟相关的厂商确认对比，终于是有了一些眉目。 　　这批次的电缆有问题。 　　并不是防火材质。 　　看来有人真的是丧心病狂啊。 　　做完了这些，楚阳就回去开始撰写事故报告，这是李董派给自己的任务，楚阳必须办得漂亮且快速，这样才能体现自己的能力和水平，自己并不是浪得虚名。 　　这格式还得讲究一下。 　　《关于窑港35kV配电房爆炸人身死亡事故的报告》 　　一、事故单位 　　爱过往窑港市公司。 　　二、事故发生时间 　　2014年11月21日20时02分 　　三、事故地点 　　35kV大型配电房。 　　四、事故性质 　　人为的责任事故 　　五、伤亡者情况及财产损失 　　2人死亡，3人重伤，两台开关柜爆炸，损失负荷不详。 　　六、事故经过 　　当天晚上，检修作业人员开展35kV薄荷线305开关柜更换作业，11月21日20时01分左右，305开关柜下的电缆着火，11月21日20时02分左右304、306开关柜发生爆炸发生大火，21时20分消防员接警迅速赶到现场，用泡沫将火扑灭。 　　七、事故原因 　　1、直接原因：在检修作业过程中，在切割开关柜时产生了高温火花，导致电缆起火，这个是根据一名现场人员的口述得出的结论，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着火原因，但是不重要了。 　　2、间接原因：电缆不阻燃，现场施工混乱，作业人员没有资质，切割作业没有做好安全防控，没有做好防火措施，风险评估不足，工作负责人没有履行监督作用，现场没有灭火器，作业人员技能不足，配电房逃生门内开，高温无法开启等等 　　其实这个电缆不阻燃，才是引起着火的主要原因。 　　八、事故处理意见 　　依照公司规定执行。 　　…… 　　楚阳写完了以后，检查了一下，准备拿给李董看，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楚阳起身开门，发现是窑港市公司的杨总带着办公室主任贺超在门口候着，不对，应该是在堵门。 　　楚阳皱眉：“杨总，有什么事？” 　　杨总恭敬且卑微地问道：“呵呵，那个楚秘书，辛苦了，听说这次事故的原因你调查好了？” 　　楚阳：“嗯，是的，刚写好了报告，准备交给李董。” 　　杨总也一步走了进来，用一种恳求的语气问道：“楚秘书，能不能让我先看一下？” 　　楚阳努努嘴：“这个杨总，这个不合规矩吧。” 　　杨总也不放弃：“这个楚秘书，我不知道你怎么写这份报告，就怕你写得不对，到时候麻烦了，能不能让我先过目一下，大家讨论一下，也不要惊动李董这么快吧。” 　　楚阳想想，看他也不敢怎么样，就还是把报告给他过目了。 第335章 顺势而为 　　楚阳把事故报告给这个杨总，只是想通过他来了解多一点事情的真相罢了。 　　这起事故虽然自己查清了表面的一些原因，但是背后一些原因自己还不清楚。 　　现场这么多的违规作业，公司的监管人员怎么会不管不顾，这次的施工单位雄鸡集团到底是怎么来头，还有这一批不阻燃的电缆采购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也不怕他敢撕毁或者怎么样，电脑还有备份呢，没有自己再写一份，也是十分钟的事情。 　　而且他堂堂一把手，也肯定做不出这种事吧。 　　杨总看完了楚阳的报告，脸色有点不自然，肌肉有点发抖：“楚秘书，这个报告能不能不要这样写啊。”杨总说话的声调都变了，声音有点发抖，像大病初愈的人有气无力。 　　楚阳淡然回答：“不然你说怎么写？”楚阳觉得挺搞笑的。 　　杨总咧嘴尴尬笑笑：“我觉得，事情都发生了，而且这次伤亡也不算很大，就死了两个，要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写是一次意外事故，就不要搞出一些人为责任了，这样的报告交上去，我真的无所谓了，估计很多同志都要被处分，那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楚阳听到他这话，2人死亡，3人重伤，不算大事？ 　　哎，啊，真是有一种莫名的悲哀，自己很想怒喷他一顿，但是又觉得没有意义了，在他们看来，或者两个人的伤亡真的是小意思了。 　　楚阳已经不是当初的楚阳，自己是楚秘书，于是很淡然地看着这个杨总：“杨总，这个可不行，开会的时候你也听到了，李董亲自下了死命令，要我查事故报告，而且还要真实的事故报告，我可不敢乱写啊，你也不要为难我，我这位置也不稳妥啊。” 　　杨总又纠结了半天，又是哀求，但是楚阳还是不松口，但是也不是说直接拒绝了。 　　“楚秘书，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就改一改这个地方，就不要说是电缆不阻燃的原因了，这个……这个……原因不太好看啊，拿出去……估计李董看了会很愤怒，我们也不要给领导添麻烦了好吧。” 　　不给领导添麻烦，你妈的，给我添麻烦。 　　楚阳也不说答应他，或者不答应他，套他的话：“杨总，你这个到底咋回事，配电房是最容易着火的啊，而且我们爱过往公司的采用的电缆，全都是经过质检的阻燃电缆，你们公司怎么会用这种不阻燃的电缆，这可是违规的啊，我问了厂家，这是他们很久以前生产的电缆，你不是为了便宜，为了这个钱，估计采购这不阻燃的电缆吧，你们这一次是打算改造几百个配电房，其他的配电房不会都是用这个吧，那你就真的罪过大了啊。” 　　这个楚阳也是猜测，但是没有证实，现在就希望从他口中证实一下，自己的录音笔，已经偷偷开启了，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有效的信息吧。 　　杨总看楚阳有商量的余地，也不是直接赶尽杀绝，心态放松了一下，赶紧开口说：“这个，这个，楚秘书，我也不瞒你了，你是有所不知啊，这哪能是我想要这不阻燃的电缆，我肯定是把我们的配电房弄得越安全越好啊，毕竟出了事还是我背对吧，但是没办法，上面有人让我们公司必须要这批电缆啊，这个属于是内部消化，这个施工队都是别人的施工队，这个你懂我的意思吧，所以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一定会知恩图报的，这个是见面礼，卡密码是654321。” 　　我草，这个杨总说着说着，竟然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张卡，慢慢地放到了桌上，还挪到了楚阳的面前。 　　牛逼啊，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楚阳还真惊到了，也不知道这卡里有多少钱啊，深呼吸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杨总，你说上面有人让你必须要这批电缆，到底是谁啊。” 　　杨总：“楚秘书，你明白的，谁管我们工程。” 　　楚阳故作惊讶：“你是说刘董？” 　　杨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楚阳又问：“明白，所以这个雄鸡施工队是刘董的施工队。” 　　杨总反而笑了一下，言语悠悠：“虽然没有证据，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啦，其实一直跟公司合作的几个施工单位，个个都有后台，雄鸡集团是刘，百花集团是范，和盛集团是孙，精工集团不也是我们的李……” 　　卧槽，天雷滚滚，这话有点可怕饿了，这就让楚阳有点脚底冒汗了。 　　这话可能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这真是一个董事带一个施工单位的节奏了。 　　自己马上就想到了李董和精工集团罗静女士的关系，好像确实不同凡响，举止之间确实是多年的好友，或者一个领导底下有一个熟悉的施工单位，也是为了更好的办事吧。 　　楚阳还能怎样想啊。 　　楚阳大概了解了情况，略做思考，然后回答：“杨总，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跟你直接说吧，这个报告呢，我肯定是要如实给李董汇报的，这个对我好，对你其实也好，你们到时候可以把这个罪责推给施工方，说他们不经过你们的同意，就擅自采用了这个不阻燃的电缆，造成了这个事故，然后让他们背锅就行了，我到时候跟李董汇报的时候，再从中帮你们讲讲好话，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了公司董事，也不是一言两句说得清了，楚阳先稳住他，看看李董怎么处理吧。 　　杨总一听，参半脸色终于是缓和了不少：“行吧，那就辛苦楚秘书了，我就不打扰你，这个呵呵……”杨总又挪了一下银行卡。 　　“杨总，这个卡，你还是拿走吧，我这没这个胆子啊，日后如果我有机会再来窑港，你请我去洗个脚就行了。”楚阳可不能拿他的卡啊。 　　杨总眉头一悦，露出一种男人才懂的眼神，笑道：“楚秘书也好这口，早说吧，这个今晚应该还没走吧，我给你安排上。” 　　楚阳：“呵呵，看情况哈哈。” 　　这个杨总终于出去了。 　　楚阳长出一口气，赶紧捋了捋头绪，拿起报告，向李董房间走去。 第336章 处罚决定 　　楚阳来到李董房间轻轻敲三下门，然后得到了答复才走进去，虽然作为秘书自己有随便进入李董房间的权力，但是楚阳也不知道张部长在不在，碰见什么活的春宫图就麻烦了。 　　进去一看，张部长不在，也不知道，李董满脸的疲惫，病情的原因，加上这几天舟车劳顿的，睡得太少了，毕竟他也不像楚阳这么年轻了。 　　这人啊，三十以后，身体机能就是逐年下降，谁也逃不过，任何的补品运动，都只是缓慢罢了。 　　“咳咳。”李董起身，还咳了一下。 　　“李董，你的身体，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楚阳赶紧端了一杯水过去，可惜自己只是秘书，并不是医生，也不知道他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无论如何他最好别有什么问题。 　　李董摇摇头：“无妨，老毛病了，怎样了，事故原因查出来了没。” 　　楚阳也没办法，男人都是要强的生物，赶紧把报告交给了李董：“额，基本都查出来了，我写了一份简短的事故报告，请你过目。” 　　李董放下水杯，接过报告，就这么拿在手中翻阅。 　　憔悴苍白的脸，又多了一份的愁绪。 　　“现在的作业这么随意的，安全措施这么儿戏。” 　　“这到底是怎么监管的，着火都不知道灭火。” 　　“这都是一群废物。” 　　李董边看边骂，还挺有意思的，至少在楚阳看来，这就是真实的人，不是高高在上的李董。 　　李董看完了报告来了一句：“这次施工负责单位是哪个公司？” 　　楚阳直接回答：“雄鸡电力集团公司。” 　　李董听了以后，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但是没说什么，从他的反应来看，楚阳肯定他应该知道这个公司的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 　　李董放下了报告，看着楚阳：“所以这个不阻燃的电缆就是这两条人命的，3人重伤的罪魁祸首。” 　　楚阳回答：“可以这样说，不过我认为根本原因还是我们公司的作业人员安全意识太过薄弱，切割作业没有做好安全防控，而且没有能够及时发现安全隐患。” 　　李董没有给楚阳带跑，继续发问：“电缆查了没有，是哪个生产商的，何时生产的，是怎么进入我们公司的，这个是个体问题，还是同性的问题。” 　　楚阳没办法：“查了，岷江劲大的电缆，是2008年生产，属于报废的一批电缆，而且不阻燃，我问了杨总，杨总说是没办法，是上面有人让他用这一批电缆。” 　　李董凝目看着楚阳，马上就质问：“上面，上面谁？谁这么胆大包天。” 　　楚阳本想脱口而出，但是这个名字到了嘴边，还是吞了回去，瞅了李董几眼，很谨慎回答：“这个杨总没说，我也不知道。” 　　李董冷哼一下，眼神闪过寒光：“什么都推到上面，有责任事故就推给施工队，以为这就可以推卸责任了？这些人的把戏，我可是见多了啊。” 　　楚阳本想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又不想再说了，毕竟李董不也有自己一个贴身的施工队吗，而且李董耳清目明，心里亮堂得很，什么都知道，自己点到为止就行了。 　　至于该怎么做，自己不便多言。 　　李董有沉吟了一会问道：“楚阳，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楚阳掂量着说道：“这件事暴露出我们公司施工作业还是有很多安全问题，而且是具有普遍性，我的想法马上召开安全会议，对此事相关责任人员给予严厉的惩罚，并在全省范围内通报，同时借此机会对我们公司的施工作业进行梳理，开展全省范围内的安全大整顿工作，把我们公司的安全生产的局面扭转过来。 　　其实我在下面的时候，就知道基层员工对于安全作业有很大的抵触心理，一部分是觉得安全防控没有必要，另一部分是因为安全意识不足，我们要把安全这条高压线筑牢，必须要高举严打严控严防的旗帜。” 　　李董听完露出了满意表情道：“楚阳，不错，你学会了辩证地看待问题，能懂得怎么让变坏事为好事，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们必须要积极面对。” 　　楚阳：“跟了李董你这么久，如果不能偷师到一点点，那我真的是白混了啊。” 　　李董笑道：“行了，拍马屁你还是跟我们的王部长好好学习，你功力还是差远了，你通知窑港公司，下午三点召开安全会议，通报事故的处罚决定，同时利用视频在线系统，通知21个市公司的领导一起收听。” 　　楚阳：“好，我这就下去安排。” 　　下午，大家济济一堂，会议首先由楚阳通报了35kV配电房爆炸人身死亡事故的过程及原因。 　　坐在前面的杨总听完了以后，面如死灰。 　　其次生技部的部长布置下一阶段安全大整治工作。 　　最后由李董讲话，李董讲话很简洁： 　　“这是血淋淋的教训，我们如果对违反安全生产的行为再进行姑息，就是对员工犯罪，对人民群众犯罪，我们必须拿出铁的手腕，对违规行为进行重拳出击。” 　　他话里话外都是杀伐之气，道：“我把话摞在这里，凡是有安全隐患工程，必须停业整顿，不能达标就关闭，谁讲情谁下课，如果涉及公司领导，一律撤职。” 　　会场格外安静，只有李董发狠的声音，楚阳坐了李董身边，见到李董的这个威势，心里着实被震撼了一把。 　　接着李董就站在他的角度，对安全工作再次进行了要求，要求全省范围内进行安全大整改，整改必须到位，各市各县必须从严动真，切实做好安全防护工作。 　　这一次会议无疑是爱过往公司一次重大的会议，扭转了公司安全事故频发的局面，挽救了处于危险中的爱过往公司。 　　最后公司通报如下： 　　1、窑港市公司基建部梁永成负责施工项目的电缆材料型号的采购，所采购的电缆不阻燃，给公司安全生产构成了重大隐患，情节严重，给予撤职处理。 　　2、窑港市公司基建部陈凯峰主任负有管理责任，依据公司“安全管理”条例第3.4条，给予记过处分，处罚5000元。 　　3、窑港市公司配电运维中心刘伟红主任对施工安全负有管理责任，依据公司“安全管理”条例第3.4条，给予记过处分，处罚5000元。 　　4、窑港运维中心文搭华作为这次现场施工的负责人，对作业现场没有起到监督责任，对事故发生负有直接责任，依据公司“安全管理”条例第3.4条，给予撤职处分，调离原岗位。 　　5、窑港市公司副总经理王玲负有管理责任，对施工单位把关不严，对作业现场把控不到位，依据公司“安全管理”条例第3.4条，给予警告处分，处罚5000元。 　　6、窑港市公司总经理杨林生负有管理责任，缺乏全局把控能力，对外施工队无法掌控，依据公司“安全管理”条例第3.4条，给予警告处分，处罚5000元。 　　7、根据公司安全管理条例，本次发生安全事故的雄鸡施工单位，给予红牌，扣除安全分12分，三年不能参加公司竞标，负责人三年不能在公司作业。 　　…… 　　楚阳看到这个处罚，倒是觉得，轻了。 第337章 不眠之夜 　　处理完了窑港这边的事，李董吃了一个饭又去休息了。 　　楚阳刚回到房间，就接到了刘董打来了的电话。 　　他来电话干嘛。 　　“喂刘董，有什么指示。”楚阳如临大敌一般接起了电话，这个人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一定是不怀好意，楚阳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刘董那边笑了笑：“楚秘书，见外了啊，我哪敢吩咐你啊，陪着李董下乡辛苦了吧。”笑里藏刀。 　　楚阳回答：“呵呵，为公司做事，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刘董：“楚秘书的觉悟确实高，这次窑港的事我也听说了，实在是令人痛心，我感觉对雄鸡施工队的处罚还是太轻了，应该狠狠罚才对。” 　　楚阳听出了某种愤怒，看来这个刘董对于李董处罚雄鸡施工队很不满意。 　　楚阳也不动声色：“这个是李董的决定，我无权过问，不过刘董的意见我还是会对李董反馈的。” 　　刘董感觉也差不多了，来了一句：“这是我发个牢骚罢了，你不用反馈了，我给你电话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次窑港的安全事故电力总部那边知道了，听说很是重视，明天早上范主任会下来到省公司来调研，你通知李董，让他赶紧回来吧，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怕到时候汇报不充分，不仔细，说错话就不好了。” 　　呵呵，这个家伙，果然不安什么好心啊。 　　楚阳只能回答：“行，我知道了。”电力总部的人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而且马上就组织人下来调研，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楚阳是不相信的。 　　下午，楚阳发现李董脸色好转了些，身体好像好多了，就赶紧跟李董汇报了这件事，李董思考了一下，马上就让楚阳通知大家，即刻返回省公司。 　　张部长过来担忧说道：“李董，你身体刚好点，实在不宜长途跋涉，要不再休息一晚？这个范主任，让孙董去应付一下就行了。” 　　但是李董坚持要回去。 　　晚上十点，楚阳等人回到了省公司，众人纷纷散了。 　　李董回到了办公室，竟然继续工作，准备明天材料，楚阳也只能伺候在一旁，眼看着都差不多12点了李董还没有回去的意思，实在忍不住，就过来说道：“李董，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李董抬头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就在这里休息算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候着了，赶紧回去休息就行了。” 　　“那李董你早点休息吧，也不要太晚了。”楚阳也没坚持，自己确实顶不住了，回到自己的宿舍洗了澡，一个人在沙发里坐了会儿，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董作为领导，这个时候还在公司工作，自己作为秘书，竟然跑回来休息了，这实在有点过分，可是现在回去李董睡觉了自己不是白跑一趟了。 　　纠结了一会，楚阳心想还是回去看看吧，看到李董睡觉了自己再回来就是了，反正自己离公司也不是很远，于是又穿上衣服，屁颠屁颠回到了办公楼，发现李董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的。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家伙实在太敬业了。 　　就算明天有人来兴师问罪，你也不用这么拼吧。 　　门虚掩着，楚阳轻轻一敲门，没有回应。 　　楚阳忐忑地推门进去，一看宽大的办公桌前，皮椅光溜溜地空在那里，就是没有李董的影子，楚阳走近了一些，发现桌上文件有些凌乱不堪，抽屉也是被人翻过痕迹。 　　心里有点慌张，这不是进贼了吧。 　　应该不可能。 　　但是李董人呢？ 　　楚阳环顾四周，静悄悄的，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惧，看到了休息间的房门紧闭着，李董应该是进去里面休息间睡了吧，只是忘记了关灯，楚阳心想道。 　　要不进去看看？但是会不会打扰领导休息啊。 　　又或者会不会里面不是一个人，那不是尴尬死了？ 　　罢了回去了。 　　正当楚阳转身之际，眼睛的余光瞥见办公桌下面，有东西，像是有只大花猫，楚阳蹲下定眼一看，却发现是只脚。 　　我草！！ 　　楚阳心脏跳到喉咙口了，浑身颤抖，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一些，慢慢地过去一看，原来是李董倒在办公桌下。 　　？？？？ 　　难道有人入室谋杀吗？ 　　楚阳有点惊恐了。 　　“李董，李董，您怎么了？”楚阳蹲下去问，李董没有答应，纹丝不动蜷在地毯上。 　　楚阳想到了最可怕的事，仔细看了李董身上，好像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看到伤口，忙伸手摸摸李董的额头，有些发凉，我草，又探了一下呼吸，感觉呼吸已经非常的微弱。 　　这尼玛。 　　“李董！”楚阳赶紧抱起了李董，拍打他的脸，掐人中，可是没有用，楚阳脑袋瓜子嗡嗡嗡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打了一个120，但是不觉得不能等死，于是又直接把李董平躺下，开始做起了心肺复苏。 　　安规说完，不能放弃。 　　但是做了两组，还是没有用。 　　难道是什么病急性发作了？ 　　楚阳抬头看着这凌乱的抽屉，抽屉里面一个空空的瓶子，已经没有了药丸。 　　对了，李董肯定是发病了，但是没有了药丸。 　　楚阳猛然想到自己准备的药丸，赶紧跑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了自己药丸，然后冲了回来给李董服下。 　　终于过了一会，李董体温恢复了一点，呼吸有了一些。 　　这个时候，楚阳赶快给下面值班室保安打了电话，让他们上来帮忙，打完了值班室，楚阳又给张部长打了电话。 　　张部长声音黏黏的，不在状态，像是刚刚睡着，可他听楚阳把事情一说，啊了一声，立即就清醒了，“楚阳赶紧叫120，你一定照顾好李董，我马上就到。” 　　“我已经叫了120，马上就到了。” 　　“嗯，我马上就来。”张部长语气比楚阳慌张多了。 　　很快救护车来了，把李董接上车，楚阳也跟着一起到了医院，一直等到李董进了急救室抢修，楚阳才想起给芷莹打电话。 　　“芷莹，你爸爸入院了。” 　　“什么，楚阳，怎么回事啊，我爸爸怎么样了。”芷莹马上就哭了。 　　“现在在抢救，你快过来吧” 　　“……” 第338章 死里逃生 　　李董被送进急救室，司机回去接芷莹和她妈妈了。 　　张部长去找张院长安排李董后续事宜了。 　　在医院这个地方，你有关系和没关系，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有些病床不是谁都能躺的。 　　楚阳只能坐在走廊里等候，回想今天的发生的事，如梦如幻，真的觉得一件套着一件，总感觉没有那么的简单，或许从窑港出事，到接到刘董的电话，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的。 　　自己这个秘书，是否真的不够称职。 　　没多久，芷莹搀扶着她妈妈快速走了过来，两人的身上都穿得很简单，芷莹一件蓝色的风衣，里面睡衣好像都没换，而且眼皮发红，想必刚才在车上哭过了。 　　张青则是脸色暗沉，一看到楚阳，马上就板起脸蛋，贵妇气质显露，大声地质问：“楚阳，到底什么情况，你不是一直都在李董身边吗，怎么发生这样的事。” 　　楚阳也没想到这个老妇人一见到自己还是这么的暴躁，自己今天已经晕头转向，浑身不舒服了，所以根本就不想搭理她，只是看着芷莹。 　　芷莹觉得难为情，偷偷给了楚阳一个无奈的笑容。 　　这个时候张部长走了过来，跟张青和芷莹碰面，张部长问了一句：“张总，你来了。”张青是分公司鼎泰保险公司的总经理，张部长叫她张总也没错。 　　张青也没有给张部长好脸色，依然冷冷地回答：“张部长，你来说说，李董怎么晕倒的。” 　　张舒予还是很耐心地解释道：“这个我当时也不在，不过楚秘书说李董当时在办公室办公，一直到深夜，他进去看的时候就发现李董晕倒了，经过抢救后，我们就马上送到医院来了，不过你放心吧，我刚才去找了院长，已经动用了最好了的医生，估计会没事的。” 　　张青怒转到楚阳身上：“你作为秘书，就要有秘书的觉悟，李董身体不适你竟然都不知道，要是李董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是逃脱不了责任。” 　　楚阳没有反驳什么，自己确实有一定的责任，因为自己没有陪着李董加班，想一想今天确实不应该，毕竟李董都已经病了，而且她作为家属，这个时候愤怒也是应该。 　　芷莹来了一句：“妈，你不要着急，爸爸肯定没事的。”张青才停止了喋喋不休。 　　大约两个多小时以后，差不多凌晨六点半，急救室的门才开了，负责的医生笔直地走了出来，张部长和楚阳忙站了起来，大家都是心急如焚，望着这位医生，却不敢问话，张青马上问道：“那个，怎么样了。” 　　医生很坦率地说：“病人一直都有心脏病的，也是一直用药，这次是突然的大面积心肌梗塞，非常的很危险，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了，不过我们也没做什么，是你们自己懂得抢救，做了心肺复苏，还及时地用了药，要是拖个十几二十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听完医生的话，楚阳一颗心放了下来，后面的芷莹也呼了一口气，张青终于面色缓和了一下，又看了楚阳一眼，好像有点愧疚，但是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幸好李董没事，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这个女人，真的难缠。 　　张部长站出来说道：“医生我们可以看看病人了吗。” 　　医生回答：“可以的，等一会，病人可以转到病房去了。” 　　很快李董就被推了出来，送进了病房，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喝了点水都能站起来说话。 　　张青和芷莹坐在前面小心地嘘寒问暖，芷莹握住爸爸的手，问爸爸想吃什么，张青则是责备他拼什么，也不懂得注意自己身体啥的。 　　别人这个时候，是温馨的一家人，张部长和楚阳就退了出去。 　　张部长出了门，马上就接了一个电话，接了电话的张部长脸色严肃，听了以后直接回答：“李董这边身体有点不适，所以今天不能接见范主任了，你去请刘董接见一下。” 　　“对，你就说我说的，嗯，我也马上回去。” 　　张部长放下手机看了一下里面，咬了咬薄唇，对楚阳说道：“楚阳我回公司一趟去接见那个范主任，李董一会问起你就跟他说一下，还有你在这里照顾好李董，最好不要轻易透露李董的身体情况，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明白，我会请示李董怎么做的。”楚阳发现张部长确实是个很好的贤内助。 　　张部长走了，很快芷莹走了出来，嘟嘴看着楚阳：“楚阳，妈妈知道是你救了爸爸，对你很感激的，不过她就是嘴硬的。” 　　楚阳笑道：“没事，李董怎么样了。” 　　芷莹：“没什么事了，你进去吧，爸爸叫你进去。” 　　楚阳这才走了进去，看了李董坐了起来，这个张青坐在一旁正在削水果，自己有点故意说道：“李董，你没事就好了，要不然我就要被人骂死了，我这个秘书做得不到位，没有陪着你加班。” 　　李董摇摇头回答：“这事怪不了你，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了，你怎么回来了。” 　　楚阳如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回去以后觉得不踏实，就又拐回来看看，谁知道……就发现李董你倒在了地上了，我确实就不应该回去的，要不然李董你也不会出事了。” 　　李董倒是豁达：“楚阳，如果不是你回来，给我抢救，我现在肯定是没命了。” 　　楚阳忙说：“这是李董自己命大而已，冥冥中注定的。” 　　李董又问道：“我听说你给我吃了药丸，那些药丸是哪来的？昨天晚上我感觉不对劲，但是把抽屉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药，也不记得是不是吃完了。” 　　楚阳回答：“李董，这个是我看你经常吃这个药，这次下乡视察我也怕有什么不测，所以就对比着去买了一盒，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了，只能说一切都是自有天意的。” 　　这个时候坐在了一边的张青忸怩发话了：“楚阳，这次我谢谢你，这次不是你，老李肯定他就没命了。”看着花的时候，还有点羞涩呢。 　　楚阳没想到这个老妇人能说出这样的话：“阿姨，我确实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芷莹也过来挽着张青说：“妈妈，楚阳就是爸爸的福星来的。” 　　张青：“不是克星就好了，一来就这么多事。” 　　李董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芷莹，你带妈妈累了，你带她去隔壁休息一下。” 　　张青一脸的不情愿：“我不去，我要看着你，你不是又要谈什么工作了吧。” 　　李董：“不是，芷莹去吧，有楚阳在这，我没事的。” 　　等到他们出去，李董这才悠悠问道：“张部长走了吗？” 　　楚阳回答：“嗯，刚才公司来了电话，好像电力总部的范主任来了，张部长去接待了。” 　　李董接了一句：“嗯，我的病，现在有多少人知道了？” 　　楚阳回答：“我就通知了张部长，对了还有昨晚的保安，估计你晕倒你事，瞒不住的。” 　　李董眼神流露严峻，沉吟了一下，反而露出一种微笑：“知道了也好，今天这个范主任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就趁这个病躲一躲了。” 　　楚阳突然想到饿了什么，又问了一句：“李董，你的药丸，是真的吃完了吗？我记得还有挺多的啊。” 　　李董也是茫然：“这个，还真的记不得了。” 　　楚阳提醒了一句：“会不会有人把你药拿走了？” 　　李董：“……” 第339章 来得好快 　　医院，豪华的病房里，被褥都飘香。 　　李董和楚阳还在进行着私密的对话，不过楚阳的一句话，让李董陷入某种沉思中，药被人拿走？ 　　楚阳的话，信息量太大了，而且太敏感了。 　　李董作为公司一把手，谁敢害他？ 　　呵呵，想害他的人多了。 　　“李董，反正我觉得这几天的事情都太过巧合了，都是一环扣一环的，从窑港出事到总部的人下来调研，再到你出事，或许真的是有人把你的药拿走了，这个也是有可能的。” 　　楚阳也不管了，继续说道。 　　李董嘴巴微微张着，轻微地皱住眉头，明显有点相信楚阳了，但开口说道：“楚阳，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了，我这个病，公司没几个人知道。” 　　楚阳回答：“我就怕有人胆大包天，不可不防啊。” 　　李董现在是自己的大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他是自己的未来的老丈人，自己必须提醒他。 　　李董像是偷吃一般，努努嘴：“这件事就你知我知，这样吧，你找个机会回去查查公司的视频监控，看看这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谁进过我的房间。” 　　“嗯，我知道了。”楚阳把这件事记下了，李董的房间里面是没有摄像头的，但是李董门口的举报箱上面有一个微型的摄像头，专门拍别人举报的，有人进入房间应该也能看到。 　　“楚阳，这次多亏你，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而且有芷莹和她妈妈在，我没事了。”李董知道楚阳也是一夜无眠了。 　　铃铃铃，这个时候，楚阳手机响起来了，是张舒予打来的。 　　楚阳起身接了电话：“喂，张部长，有什么吩咐。” 　　张舒予语气有点焦急：“嗯楚阳，李董怎么样了。” 　　楚阳看了一眼李董回答：“李董就在我身边，他已经没有大碍了，怎么了吗。” 　　张舒予赶紧说道：“这边电力总部的范主任得知李董住院了，很是关心，带着刘董等人要来医院看李董，我也劝不住，现在他们人已经到了医院正门，你赶紧通知一下李董。” 　　“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了电话，楚阳第一时间，和李董汇报此事。 　　李董一愣，鼻子听了一下，突然不知道为何冷笑了一下：“来得好快啊，这些人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接着又赶紧说道：“楚阳你快点扶我起来洗把脸，我这个样子可不行。” 　　楚阳也不懂他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装得病态楚楚的吗？不过还是回答：“李董你就别起来了，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好了。” 　　楚阳赶紧去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用水湿透递给李董，李董正忙活着，病房的门忽地开了，敲都不带敲一下的，然后一下就进来好几个人，尼玛跟强盗闯进来差不多，过分了吧。 　　在他们进来的瞬间，李董好像白色龙一样，马上调整了脸上的肤色，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当先那位大概四十来岁，身材不高，其貌不扬，戴了一个眼镜，他就是总部的范主任范文轩，他身边站着正是公司的刘董，当然后面的范董张部长也在。 　　楚阳收拾了毛巾，放在一边，让李董坐起来。 　　范文轩没理会楚阳，径直走到病床前坐下，紧紧地握着李董的手心疼地说：“老李，这怎么回事啊，我一来就听说你晕倒在公司啊，没事吧，别吓我啊。” 　　李董一副我好着呢的样子：“老毛病了，血糖低了一点，问题不大的，让大家担心了，也让范主任你费心了，难得你下来指导工作，可惜我这身子了，接待不周，你可不要见怪啊。” 　　刘董马上就插了一句：“唉！李董，听到你晕倒的消息，我真的很心酸啊。” 　　有人抿嘴笑不说话。 　　李董回答：“让大家担心了。” 　　刘董继续装出一副无限感慨的样子，又接着说：“真的，我觉得爱过往董事长这个位置，真不是人当的啊，反正让我来当，我是肯定不当的，这一年到头，没有一天闲着的，也就我们李董身体好吃得消，要是我早倒下了。” 　　这马屁真是牛逼啊，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赤裸裸了，你他妈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后面的范董也来了一句：“是啊，李董啊，你真是太敬业了，大晚上还在加班，实在让我们这些人无地自容，我们差太远了。” 　　李董也是笑呵呵地回答：“你们行了，在范主任面前，就不要说笑话了，到时候段子都出来了，说正事，工作怎么样了，讨论完了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了，我看人挺齐的啊，要不现在开个会，我还行的。” 　　李董还挺直了身体。 　　范主任摁住李董的肩膀，压低李董的身子，劝道：“老李啊，你干嘛啊，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工作交给刘董就行了。” 　　李董也就松口气回答：“也是，有刘董主持大局，我放心得很。” 　　刘董顿时有点不自在了，谦卑回答：“别啊，我是真的不行，我顶个两天还行，你让我当一个星期，我人都废了啊，事实证明也只有李董你才能稳住我们爱过往的大局，也只有李董你才能带领我们前进。” 　　“是，李董是我们的定海神针。” 　　众人这你一句，我一句，都把李董夸成劳模了。 　　这边范主任和李董寒暄了一下，站起来前后打量了整个病房不悦地说道：“这个病房，环境不行啊，连个电视都没有，太过简陋了，怎么安排李董住这样的病房，也没有专门的护工，刚才我看李董竟然还要自己洗脸，这让人看了笑话我们爱过往了啊。” 　　这莫须有的罪名好可怕，自己洗个脸怎么了？ 　　你以为李董四肢瘫痪了吗？ 　　李董笑道：“我觉得还可以了，我是宁愿看看手机，也不会看电视的，不要那玩意了。” 　　张部长这个时候出来说道：“这个算是比较好的病房了，这边因为有楚阳秘书照顾，所以我也没请护工。” 　　范主任瞄了楚阳一眼，用一副领导吩咐的口吻：“这位就是楚阳秘书吧，你可要把李董照顾好了，有任何损失，我唯你是问了啊。”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就说到了自己身上。 　　这尼玛这是用自己来说事，有意思吗，自己懒得叼他。 　　刘董这边又说：“这个楚阳同志很不错，不仅文章好能力强，而且心地也好，当然李董慧眼识人才，才能把他从下面公司提拔上来的。” 　　这话看来是赞美，但是听起来，好像自己是个关系户的意思。 　　范主任也拍了拍楚阳的肩膀：“好好干，不要辜负李董对你的厚望啊。” 　　楚阳咧嘴一笑，屁话也不想说。 第340章 这个世界最可怕的病，是穷。 　　这边一群人围着李董看似嘘寒问暖，表达自己的担心之情。 　　但是楚阳明显感觉到某人的不安好心。 　　李董看似淡定如常，谈笑风生，精神抖擞，但是楚阳也可以看出，他其实是在硬撑，死要面子，亮堂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些许汗珠。 　　这就是高处不胜寒，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来过日子。楚阳担心李董，但是自己又不可能把这些人赶走，而且看这些人一时半会，还没打算要走，还真的聊起了工作。 　　楚阳想来想去，或许老婆娘会有办法。 　　于是楚阳就偷溜出去，去了隔壁的房间，找到了已经睡下休息的芷莹还有她妈妈：“张～阿姨，那边电力总部的范主任来看李董了，把病房围得水泄不通，还聊起来了，李董明显有点撑不住了。” 　　张青起来感激看了楚阳一眼，二话不说，扭着身子直接就过去了，芷莹也是露出担忧不已的表情，楚阳给了她一个淡定的眼神，两人肩并肩走过去围观。 　　张青推开门一走进去，惊讶一般地来了一句：“哇这么多人啊，吓死人，老李，在医院开大会呢，你自己身体不要不打紧，但是也不要影响别人了啊，医院清净之地不是爱过往公司会议室。” 　　这话说得既霸气，也有点埋怨的意思，大家果然都安静了不少，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面对这么多人，也是一副从容不迫，眼里锐利，楚阳真没那能耐。 　　范主任这边看着张青，呵呵笑道：“嫂子，我是知道李董病了，特意过来看看，不是要打扰的意思啊，看李董身体不错，就叨扰多两句。” 　　张青脸色依然冷漠，但是她却能一个假笑，十分镇定地道：“那真麻烦范主任了，叫我怎么感谢你呢？芷莹啊，过来给你范叔叔问一声好。” 　　芷莹愣了一下，还是恭敬走上去问道：“范叔叔，你好。” 　　楚阳有点震惊，这个女人散发出来那种巨大的气势，就好像一个老母金，在自己的孩子被攻击时候所散发出来的那种能量，直接把全场的人镇住了。 　　我草，怪不得芷莹不敢与妈妈对抗，此时此刻的张青，气场全开，楚阳都有点犯杵啊。 　　谁说女子不如男？ 　　张青就顶半边天。 　　范主任感觉有点尴尬了，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边刘董接了话匣子还，笑着说：“嫂子，刚才没见你，没跟你问好啊，范主任今天来调研工作的，不过听到李董晕倒了，就赶紧来看看，范主任的意思是让李董好好养病，千万不要操心工作的事。” 　　张青面对刘董，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冷笑了声说：“还要什么工作啊，这命都差点没了，反正我的意思要不老李你早点退算了，给刘董上位，反正你这没几年活了，人家刘董年轻力壮的，又上进，你就别占着个位置不拉屎了。” 　　牛逼，楚阳以前一直觉得这个张青就是傻逼，现在看来还真的有几把刷子，而且她做事风格就是如此。 　　刘董一听，马上就慌了，拼命摇头：“嫂子，你这话说过了，过了啊。” 　　刚才张青进来饿了以后，李董就迷上了眼睛一直都不说话，这个时候听了，马上睁眼冷冷喝了一句：“行了，别在这胡说八道了，范主任，对不起了，让你见笑了，家有悍妇啊家有悍妇啊。” 　　这个时候张青面对自己的老公，又适当地收敛了，只是忸怩了一下，不开口了。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喷了。 　　范主任起身，哈哈一笑，道：“老李，别动气了，嫂子心疼你才这么说的，我理解，行了，我们也不要在这里叨扰李董休息了，大家都散了。” 　　“楚阳，帮我送送范主任。”李董嘱咐了一句，楚阳把他们送到楼下上车，等小车走得没影了，楚阳才返回医院，看到李董和张青在里面相互埋怨，但是看得出感情还是不错的。 　　“楚阳，你累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这个张青看楚阳又回来了，竟然开口让楚阳去休息，看来真的对楚阳刮目相看了。 　　“我还行的，我就去隔壁睡一会，有事叫我吧。”楚阳回答。 　　李董也发话：“这样不行，芷莹，你把楚阳带家里去吧，这边也不远，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有你妈妈就行了，人多也没用。” 　　芷莹看了妈妈一眼，有点犹豫。 　　张青白了女儿一眼：“去吧，还想我怎么样啊。”。 　　芷莹露出开心的笑容，挽起楚阳的手：“楚阳，走吧。” 　　等楚阳和芷莹走了，李董才说道：“楚阳这孩子还是不错的。” 　　张青一脸无奈：“但愿吧，这样女儿我放弃了。” 　　…… 　　楚阳回到芷莹家里，洗了一个澡出来，芷莹端了一个碗出来：“楚阳，我给你下了个面，你吃点再睡吧。” 　　楚阳刚才是很累，但是洗了一个澡整个人又精神了，过来搂住芷莹，亲昵地说：“芷莹，你妈妈好像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哦。” 　　芷莹也是高兴，回头看着楚阳深情地回答：“嗯啊，我知道妈妈一定会同意的，毕竟你这么优秀，不过楚阳我也要谢谢你，没有你这次爸爸可能都有可能……” 　　楚阳手不老实：“那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庆祝一下啊，以前老是怕你妈妈，现在不用怕了吧。”这才只有的家里对她做爱做做事，感觉好刺激。 　　芷莹忸怩身体，脸蛋红得不行：“不要啦，你先吃面嘛，我辛苦煮出来的。” 　　楚阳抱起她：“我要吃海鲜面。” 　　芷莹啊一声，嘴巴都被楚阳堵住了。 　　…… 　　李董已经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其实他早没事了，但是他故意不出院，楚阳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可能他就是想休息一段时间吧，每天来看李董的人都很多，有的已经来了三回了，床边的水果篮都摆不下了。 　　看着很就碍事，李董让自己拿去处理了。 　　楚阳看着新鲜的水果，扔了也是浪费，就拿去隔壁的病房分了，隔壁病房有一个农村的小女孩，得了白血病在化疗，楚阳在走廊见过她几次，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但是也有本不该有的悲伤。 　　楚阳把一个果篮给她，然后说道：“小妹妹，给你一些水果。” 　　小妹妹很懂事；“谢谢大哥哥。” 　　楚阳看她拿着但是不吃，就问：“怎么不吃。” 　　小妹妹回答：“我给爸爸吃。” 　　楚阳这才发现她身边没人就问道：“你爸爸呢，怎么就你一个了。” 　　小妹妹红了眼睛：“爸爸去凑钱了，他们说不交钱，就不给我上药了。” 　　楚阳瞬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其实这边，很多病人一个个蜷缩在床，身体一个人都没有，一个果篮也没有。 　　有人果篮满地，有人无人问津，有人没钱治病。 　　这个世界最可怕的病，是穷。 　　楚阳出去以后，来到了服务护士站，小声地问道：“你好，请问35B床为什么不能用药了啊。” 　　一个白衣天使冷冷地回答：“他们已经欠了一万多了，不交钱当然就要停药了，我们又不是慈善机构。” 　　楚阳回答：“我帮她交了。” 　　白衣天使回答：“你是她什么人。” 　　楚阳回答：“熟悉陌生人。” 　　护士小姐愣住了。 　　眉目流盼。 第341章 用心良苦啊 　　楚阳本想偷偷帮助一下小女孩，但是不知道被谁走漏了风声，这一天楚阳和芷莹一起，接李董出院，刚拿东西出门的时候，小女孩的爸爸带着小女孩过来道谢。 　　小女孩的爸爸直接握住楚阳的手眼红红润地说道：“听说是你给我们垫了五万医药费，真的感谢你啊。” 　　上次给小女孩交了一万多，后来楚阳又去接触了小女孩几次，知道后续还要很多费用，楚阳又偷偷去给她垫交了五万，现在自己股票高歌猛进，已经翻了几番，有千万身家了。 　　这几万块对自己来，其实不算什么吗，就是锦上添花的数字罢了。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救命的钱。 　　“小英，你跪下，给我们的大恩人磕个头，感谢哥哥他帮助了我们。”这位父亲对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也不含糊，直接就跪下磕头：“谢谢哥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楚阳如何敢当，赶紧把小女孩扶了起来，然后对她说：“别别别，快起来，哥哥不用你报答了，你要坚强，要勇敢，战胜病魔。” 　　小女孩也是点点头：“哥哥，我会很勇敢的。” 　　站在一边的芷莹和李董，都感到很诧异。 　　从医院出来后，李董问了小女孩的情况，楚阳也把情况一一说了，芷莹眼里流露强烈的爱意，幸福地看着楚阳，崇拜地说道：“楚阳，你人真好，小女孩这么可爱，实在太可怜了。” 　　有爱心的男人，浑身散发魅力。 　　楚阳：“确实不容易，这样想想我们真的好幸福了。” 　　李董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爱过往公司每年都有一笔钱用来帮助群众，这样吧，楚阳到时候你去公司的工会，跟高倩（工会主席）说一下，以公司的名义帮助一下这个小女孩，也可以为咱们公司赚点名声。” 　　楚阳马上点头：“好的，谢谢李董。” 　　李董就是李董，此举确实高明，又能做善事，又能为公司宣传。 　　…… 　　李董出院了，楚阳又回到了正常的秘书的工作，每天就是跟着李董四处奔波，为他鞍前马后。 　　好消息是自己通过这件事，得到了张青的认可，而且好像越看自己越顺眼，有时候楚阳送李董回家，她都主动叫自己留下来吃饭再走了，她态度转变之快，让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或者真是觉得自己救了她老公吧。 　　芷莹也是欣喜若惊，身材也是越发红润加美妙了。 　　毕竟滋润多了。 　　呵呵，其实楚阳不知道，李董曾经偷偷告诉张青，楚阳很有钱，身家不止千万…… 　　今天李董回来，楚阳进来汇报今天的安排。 　　李董突然问道：“那个～是否有什么线索？” 　　“没有什么线索。”楚阳知道李董是问他药的事。 　　自己也去细细查了公司的监控视频，想要看看是否真的有人做了什么看不得人的勾当，但是查无所获，监控一到晚上就什么看不清了。 　　白天的话，每天除了扫地的阿姨进去打扫以外，确实没有发现有人进去过，当然也不排除扫地阿姨把药拿走的嫌疑，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 　　所以此事也只能作罢。 　　李董嗯了一下，也没说什么了。 　　这一次李董在医院呆了大概半个月，也不是白呆的，好像让他看清楚某些东西，谁来过看他，谁没来看他，谁来了多少次，带了什么东西，他都记得很清楚。 　　今天是各部门季度的汇报会。 　　李董在听取了各部门的工作汇报以后，毫不客气地批评了几个部门不作为，而且话说得很尖锐，后面还点名企划部：“文部长，你们企划部职责是否还清楚，是否还记得，几年了，我就没见你做过一份有效的企划书，这个部门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 　　李董的话很是严厉，这让企划部的文胜佳部长的脸色很难看，都要低到尘埃去了，有时候楚阳也觉得这个部门真的没有用，很多东西办公室都代办了。 　　不过说句公道话，这个也不能完全怪这个文部长，企划部都是什么人？全是领导的亲戚女性朋友，下午四点半人影都没了，一问都是回家哺乳，或者去接小孩的。 　　谁都知道这个文部长是刘董一手提拔的人，这李董是要干什么？所有人的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了，李董要跟刘董开战了吗？ 　　也不是不可能。 　　楚阳其实也看不懂李董心思，自己还以为李董只是旁敲侧击一下，谁知道李董批评了文部长还没完，又把矛头直指安监部郝文杰部长。 　　“郝部长，公司的安全事故层出不穷，安全管控形同虚设，我前段时间下去走了一套，发现我在会上说的，下面完全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我说的不清楚，还是你这个安监部部长没有宣贯到位？还是说你是说一套，他们做一套？” 　　郝部长本来还在偷笑文部长，这回自己也是满面愧疚，赶紧认错：“李董，这个我检讨，我下面会马上开展一次全省市范围的安全督查，一定会把李董你的指示传达出去。” 　　李董不买账，依然冷冷地回答：“不要那种形式主义，一定要把事情落到实处，安全不是儿戏。”大家这才发现李董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少了几分随意，多了几分的严肃。 　　个个都不敢说话，正襟危坐了，免得一会招祸上身。 　　把大家批评了一顿，最后，李董还是鼓励道：“听了你们的报告，知道大家的工作思路还是清晰的，能够紧紧围绕在董事会的周围，贯彻执行公司的政策，不过工作思路是一回事，能否执行下去是另一回事。” 　　他扭头对楚阳道：“楚阳，你以后要多去这些部门走走，了解一下他们的工作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李董多了这么一嘴，自己跟着你还不够忙嘛，你还给我这么多工作，我三头六臂啊。 　　不过自己不可能反驳他，只有无条件服从，于是回答：“好的。” 　　其他人听了以后，都对楚阳投来了某种示好的目光，有些女性朋友还微微笑，挺挺胸，发散自己的魅力。 　　楚阳突然又明白了李董的良苦用心。 　　这是给自己开路呢。 　　会议结束后，果然不少部长过来跟楚阳勾肩搭背的，以示亲切，还说道：“楚秘书，以后啊多多关照啊。” 　　楚阳都是谦虚回答：“李董让我跟你学习呢。” 　　大家都懂的。 　　过两天，就要开董事会了。 　　但是这些天。 　　楚阳发现李董偷偷在和人资的王雨生部长商讨，想要对公司的一些干部做一些调整，王部长也开始物色各种人选，楚阳知道有些人要走运了，当然也有人要倒霉了。 第342章 李董的底牌 　　李董的一句话，让自己多多各部门走走，好像就让自己得到了某种看不到的好处，楚阳在省公司的地位好像就增加了一个档次。 　　以前那些部长不会怎么在意楚阳，现在吃饭都会凑过来问候一两句。 　　搞得大家很熟似的。 　　今天人资的王部长还突然过来问道：“楚秘书，上次你来得匆忙，所以给你安排了一个小房子住，现在公司这边腾出了一个大房子，我给你留下了，这是钥匙，你找个机会搬过去就行了。” 　　呵呵，楚阳心想都有点想笑了。 　　是我来得匆忙吗。 　　我都去了培训一个月才来的好吗，当初你跟我说是省公司这边也是住宿紧张，很多人都在排队呢，能有宿舍住已经是很不错了呢。 　　当然楚阳也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现实，在你什么也不是的时候，你就是个屁，但是成了个人物或者手里拿了一把尚方宝剑的时候，你放的屁也是个东西了。 　　但是楚阳拒绝了他的好意，无他。 　　懒得搬东西罢了。 　　反正自己现在也可以去芷莹家里住了。 　　…… 　　当领导的确实不简单，一天到晚，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李董最高峰，一天都有五个会议。 　　这个一点都不夸张。 　　作为他的秘书，帮他整理好开会文件，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但是没办法，李董在很多人眼里都算是一个特别敬业的人，楚阳自然不能丢了他的面子。 　　下午二点，公司召开季度的董事会议。 　　楚阳这一次直接被李董叫上一起开会，不过自己没有上大桌的权利，只能拿着本子坐在一个角落里，这个角落极不起眼，但是也挺好的。 　　也不用太过拘束，还可以看这些人斗法。 　　心里美滋滋。 　　当然角落里面也不是楚阳一个人，还有其他董事的秘书，他们这些人每人都拿了一沓的资料，随时都准备给自己的主子递上去。 　　公司董事会议，一般由李董来主持，楚阳发现他今天的废话特别的少，直接就进入了主题，或者是他不想说太多无意义的话，又或者说他是迫不及待了。 　　第一个议题是关于进一步推进公司和政府合作的决定，为公司的发展铺路，构建新型电力网架，这是大家都有共识的事情，因此大家都没有异议，三言两语就表决通过了。 　　第二个议题则是关于公司的安全频发，要切实做好安全防护，提高公司作业安全意识，李董根据楚阳的提议，提出了要进一步修编安全规程，同时要重新制定安全责任制的提议，层层监管，一人出事全班担任，致力实现“安全人人管，人人管安全”的局面。 　　这个提议好像也没有多少争议，大家都是共事多年的老董了，大家默不吭声地就通过了。 　　第三个议题就是人事问题，这是全场人最关注的议题，也是楚阳非常关注的焦点，这次的会议，楚阳知道李董也做了比较多准备，也是要确保自己的人到自己的希望的岗位去。 　　首先一开始就是关于上一次布海总经理，李董喝了一口水，依然很直接明了，开口道：“布海市总经理位置已经是悬空很久了，上次没通过，今天必须要定下来了。” 　　人资部王部长马上就站起来：“根据考察，现在得出了两名的候选人，一个是公司党群部部长洪亮生，最后一个是原布海市副总，范德利。” 　　楚阳听到这两个名单，觉得就挺有意思了。 　　这个范德利，上次被李董狠狠地批评了，没想到还在这个候选人里面，看来他的后台还是额很强大的，他确实就是刘董派系的人。 　　而这个洪亮生，不容置疑，肯定是就是李董派的人了，昨天楚阳还看见这个洪亮生过来见李董了，两人也是谈话了半个小时，估计也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就看今天他有没有这个命了。 　　楚阳躲在角落里，锐利的目光好像黑夜的鹰，慢慢在座位上的九个董事身上一一扫过。 　　今天的人倒是齐整了。 　　一向都在医院度过的蓝董也坐着轮椅来了，还有工会主席高董今天也不用下乡慰问，坐在楚阳的对面，一副风韵犹存，媚骨天生的模样。 　　因为前段时间，楚阳跟她商讨了资助小女孩的医药费的事宜，跟她打了交道，发现她还是蛮有爱心的，就是做事风格过于死板，还要小女孩接受采访，拍成了宣传的视频。 　　搞得楚阳觉得这就是一场秀。 　　这个董事会，楚阳知道，9名董事里面，李董走得近，是管后勤的孙董，还有技术总工赵董，这两票是肯定稳稳当当的，但是三票并不足以能够在董事会上有所作为的。 　　不过看李董今天这个架势，楚阳相信，他应该是胸有成竹。 　　这边表决马上就开始了。 　　刘董也不藏着了，直接毫不客气说道：“洪亮生同志不错，但我觉得还欠缺火候，范德利同志做了副总经理已经两届了，不仅对于布海的工作熟悉，而且经验丰富，能力较强，我建议由他接任总经理位置。” 　　李董看了孙董一眼，孙董马上就会意。 　　孙董马上就回答：“范德利同志虽然工作能力是不错，但是这个人做事十分冒进，而且作风也有问题，还以权谋私，这次的农村电工事件就是很好的例子，我觉得他不能胜任总经理的位置，反观我们的洪亮生同志年轻干练，当任公司党群部部长以后一直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出过一点差错，我认为应该给他加加担子了。” 　　李董等他说完，也不让大家说了，直接说道：“好啦，继续扯皮子也没有意思，大家直接表决吧。” 　　说真的，楚阳对李董这个操作还有点惊讶的。 　　不过接下来的表决让楚阳却是大吃一惊。 　　洪亮生得票5，范德利得票3。 　　洪亮生胜出。 　　除了李董孙董赵董支持洪亮生，蓝董也高董也是投了洪亮生。 　　难道他们也是李董的底牌？ 　　刘董范董辛董投给了范德利，白董弃票。 　　刘董的脸阴沉的可怕，范董也是眉头紧皱。 第343章 雷霆万钧 　　爱过往电力公司，董事会。 　　刚才洪亮生以5票胜出，让刘董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其实开这次会议之前，他做了很多的功课，特别是工会主席高倩，他就拜会了几次，也得到了她的认可，他觉得他今天是有信心拿下的，可惜这结果还是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自己还是大意了。 　　或者是他小看了李家坤。 　　李董看到了这个结果，脸上依然古今不波，只是抬头看着大家，很淡定地说道：“根据公司的选聘原则，按照少数服从多数，布海市公司的总经理就由洪亮生担任，不过洪亮生下去了，党群部部长的位置也空出来了，大家也议一下，争取定下来吧。” 　　“这个我发表个人的意见吧，我认为变电部郝英杰比较合适，郝英杰工作能力突出，技术过硬，荣誉也是足够，而且年富力强，协调能力和沟通能力都非常强，还是一个多年的党员，也是公司比较优秀的储备人才，我觉得可以压压担子了，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李董果然还是李董，楚阳虽然每天都跟他在一起，但是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他了，他仿佛已经对于洪亮生能够胜出毫不怀疑，而且看样子他还已经做好了后续党群部部长人选的安排。 　　这个郝英杰楚阳还是比较熟悉的，在培训班的时候也是表现突出，因为范琦思的关系，楚阳跟他还是走得比较近，这个人思想作风确实正派，就是木讷了些，担任党群部部长还是可以的。 　　这时的刘董和范董两人暗中对视了一眼，刘董眼神瞟了一下，发出了一个信号。 　　范董马上把话筒往前面拉了拉说道：“我个人认为综合服务中心的杨正不错，平时服务中心的各项工作都是他主抓的，这个人的工作能力比较强，作风也很正派，沟通能力也是非常拔尖，这个郝英杰虽然也不差，但是还是年轻了些，怕是压不住场子，党群部都是老人了，可不是那么服管的。” 　　范董一说完，刘董也补充发言了：“我也认为杨正比较合适，杨正同志在基层和办公室都工作过，工作实际的经验比郝英杰丰富得多，而且杨正同志的文字水平比郝英杰更好，也是我们公司的笔杆子，更合适在党群部这样的位置，我们要选好的，选优秀的，不能感情用事。” 　　他说完故意看着高董还有蓝董等人，好像这些话说给他们听的。 　　李董也不急，直接来了一句：“刘董说得对，我们就要选好的，选优秀的，郝英杰和杨正孰好孰坏，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了，那就直接表态吧。” 　　孙董：“我也郝英杰比较合适，郝英杰这位同志为人虽然低调，但是工作能力很强，处理事情比较果断，为人刚正不可，我觉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蓝董也不废话，马上就表态说道：“我对他们不熟，我弃权。” 　　高董看了一眼李董，也接了一句：“我也不熟，我也弃权。” 　　我草，这让楚阳感觉到了不妙，不由得皱起眉头来，蓝董和高董两位刚才在布海人选都是支持李董的，才让洪亮生胜出，但是这一次都弃权了。 　　那李董还能胜出吗？ 　　看来他们并不是说彻底倒向了李董，而是有其他的原因让他们刚才支持了李董啊。 　　形势异常严峻。 　　看到蓝董高董弃票了，刘董的脸上已经露出满意的笑容，至少他不会输了。 　　果然在新一轮的表态中，郝英杰得到了李董孙董赵董的三票，而杨正得到了刘董范董辛董的三票，两人打成了平手，最后就看白董的了。 　　不过谁都知道，白董李董是不和的，至于为什么不和，据某些人透露，那就是当初年轻的时候，他们两个一起追过张青，但是最终还是李董抱得美人归。 　　甚至在在某个公开场合撕破脸的。 　　自从李董当了董事长以来，白董就开始对公司的事务一点都不上心，甚至有一种摆烂的姿态，反正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毫不相干，看今天开会大家都穿得很正式，西装革履皮鞋一套什么。 　　就他一个人穿个的确良一个大裤衩就来了。 　　十分的突兀。 　　而且每次董事会上什么事情他都是弃权的，今天估计也不会例外。 　　这时，大家都看着白董，等到他的表态。 　　白董拿过话筒，环视了一下四周，眼眉毛挑了那么一下，然后缓缓的说道：“我也支持郝英杰。” 　　呲溜！ 　　刘董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盯住这个白董，范董的目光也是刷的一变，嘴角咧了一下，似乎在骂一句，你他们的你这个墙头草！ 　　刘董是知道内幕的，所以他特别气愤，难道他脑子出了问题了吗？他居然选择了站在他那一边，他可是抢了你心爱的女人的。 　　白董倒是还好了，说完之后，就好像没事人一样，一个劲的喝茶了，谁都不知道，其实昨晚他和张青见了一面的，至于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而此时此刻，李董也好像是没事人一样，依然很淡定面对这一切，平和地说道：“4票对3票，按照原则，那就郝英杰当选了，继续吧，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后面还有一份我孙董赵董王部长根据公司的情况，初步做出的一份人事调动名单，因为涉及的人员较多且都是平调，就不一一表决了，大家就看看吧，实在是觉得那个岗位不适合某人的，可以就提出来，我们在议一下，楚阳你给大家发一下资料。” 　　楚阳早就准备好了，赶紧起来把这些名单一一发了下去，这次的名单调动，就是李董对于干部的大洗牌，如此大动干戈，确实很有魄力。 　　楚阳还以为会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操作呢。 　　刘董接过名单一看，脸都黑了，手都瑟瑟发抖，这次调动，把他的人全部边缘化了，他才知道，局势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今天的李董就是来公报私仇，就是来立威的。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眼前的形势已经非常清楚了。 　　李董出手了，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不留情面。 　　很明显，目前李董已经彻底控制了整个董事会。 第344章 望眼欲穿 　　散会以后，回到办公室的刘董脸色铁青，服务员小妹端了一个茶杯走进来，他直接拿起来，一个怒摔，玻璃杯散落了一地，妹子吓得花枝乱颤，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默默地蹲下来收拾碎片。 　　这个时候辛董挺了个大肚子走了进来，看到怒发冲冠的刘董，好心对小妹说道：“你先出去吧，一会再来收拾一下。” 　　妹子哪敢不听，灰溜溜走了。 　　刘董依然不爽，气得坐在了椅子上，点了一根中华，吞吐着。 　　“刘董，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吧。”辛董还是很稳得住的，而且这个结果也是他有所预料的。 　　刘董挤了一下眉，吐了烟头，狠狠地说道：“呵呵，我不生气，我也不想生气，可这一次我满盘皆输，我的人一个都没有上，他的人倒是全部把职位占领，简直就是过分。” 　　辛董眯起眼睛回答：“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太过心急了，你这次出手太轻易了，不过也好，至少也让我们看清楚了他的底牌，至少下一次我们可以不要那么的被动。” 　　刘董狠笑一下：“我倒是没想到，这个白老头都能临阵倒戈，看来他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张婆姨抛弃，怎么被老李头抢女人了，我一会要去把他回忆回忆了，还有高倩这个贱人，什么时候也被迷惑了的，难道她也跟老李头有了一腿？” 　　辛董努了努嘴：“你也不要太怒气，这次本来就是试探一下，你还想着一次就把他打下台来？天真，你跟老李头也达搭档了十几年了，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城府？老白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女人那关过不了，至于这个高倩我也看不透。” 　　刘董Jiejie了几声，又来了一句：“确实是小看他了，本来以为老虎没了牙，任人摆布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被他反咬一口，痛啊。” 　　辛董哈哈一笑回答：“痛一下也好，能让我们痛定思痛，现在关键是明年的三月份，机会就在我们面前，那个时候他任期满了，只要他不能连任，一切都是值得的。” 　　刘董面露忧愁：“依照现在他的安排和部署，几乎一半以上的董事会还有市公司的老总都是他的人，我们很难撼动他的地位，到时候连任估计也是板上钉钉。” 　　辛董笑了一下：“我们不是已经掌握了不少的黑料的，到时候只要爆点出去，我看他李家坤怎么收场啊。” 　　刘董：“这点小东西，怕是影响不了大局啊。” 　　辛董：“还有这个董事长换届，是要电力局总部下来主持的，大概率也是范主任下来主持大局，他跟范董是亲戚，有范董在，这事还不容易？” 　　刘董叹气：“上次你也看到了，范主任跟范董根本不来电，尿不到一块去。” 　　辛董：“那个范琦思是他的孙女吧？看她对范琦思好得很啊。” 　　刘董：“对，范琦是他唯一的孙女，怎么，你一把老骨头了，还想能打她主意？” 　　辛董：“刘董你说笑了，你儿子刘军不是风华正茂，是时候让他回来了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儿子一表人才，范琦思也是大家闺秀，我看是不是可以撮合一下。” 　　刘董龙颜大悦：“有道理，有道理……” 　　…… 　　这边董事会开完了，公司很快就开始一出大动荡，21个市公司，有一半的一把手都动了，虽然大部分都是换了一个地方当一把手，但这样做法，也一样影响很大的。 　　楚阳很支持这样的做法。 　　要知道一个人在一个地方要建立一个关系网，大概要用三年的时间，这样一换地方，一切都得从头开始了，很多东西就无法乱搞了，至少可以避免很多腐败。 　　当然了，公司人事变动这么大，大家人心惶惶，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有人开始乱传出李董和刘董不和，而且越传越离谱，有人还说两人在董事会上大吵大闹，甚至是大打出手…… 　　不过这个消息，很快就被刘董在会议上遏制住了，他声称李董是他最尊重的人，两人亲如兄弟，谁是再胡说八道，抹黑他和李董关系，一律严惩不怠。 　　这样一来，公司大嘴巴们也都老老实实地缄默着，不过人类是最多心眼的动物，就算不能用嘴巴去传播，很多时候可以用眼神交换着彼此的意见，或者用一些暗语，反正有趣得很。 　　楚阳很多时候相当于李董的耳朵，听到公司的一些流言蜚语，都会跟他汇报，李董每次听完这些，只会说那么一句：“嘴多的人，往往会吃亏的，楚阳你要谨记。” 　　听了这话，楚阳就把嘴闭得紧紧的。 　　今天楚阳接到了精工电力公司罗静女士的电话。 　　“楚秘书，早上好啊，李董有空没有，我想见一下李董。” 　　楚阳知道这个罗总跟李董的关系还不错，也不敢直接拒绝，只是回答道：“今天李董的安排意见满了，估计没法安排你见李董，你可以明天来看看。” 　　罗总又来了一句：“这样啊，那你能不能替我问一问李董，能不能帮我写一幅字啊，我这边开了个分公司，办公室什么都有了，就少了一副字画，想到李董的字是大家风范，名家水平，就冒昧索求了。” 　　楚阳知道这不过是恭维李董罢了，但是自己也不敢替李董做主，就回答：“这个我帮你问问李董吧。” 　　挂了电话，楚阳就进去把这个罗总的原话一字不差地说了。 　　李董明显有点开心，深吸了一口气：“行吧，答应她了，你让她明天来取字吧。” 　　下午，李董就让楚阳为他研磨，他写了几张，不满意，扔了又重新写了一个，缝缝补补了一下，满意了，让楚阳把它卷了起来，其实在楚阳看来，这一副还不如第一幅。 　　但是自己也不敢说什么。 　　第二天这个罗总来了。 　　楚阳看她穿了一件齐咪的碎花短裙，大片的雪花裸露，让人望眼欲穿。 　　现在的女人，真的骚。 第345章 情深义重 　　时间一晃，两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马上就过年了。 　　这段时间，爱过往公司出奇的平静，没有发生任何的安全事故，效益也是稳步增长，全省的用电量一直创了公司新高，再新高。 　　这一切根源，都是因为上次李董下去调研，还有那次董事会大整顿。 　　李董作为爱过往公司的董事长，确实很有魄力，楚阳发现他有很多优点。 　　比如不会骄傲自大，能够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分析总结，多听人言，这次就采用了楚阳提出的安全责任制，还有绩效竞争模式，同时也简化公司工作流程，真正地为基层减负增效，这公司效益自然就上来了。 　　当然楚阳也发现，李董这段时间，特别的张扬，在电视上，在网站上出现的概率明显增多了，每次出门他都会让楚阳叫上组织部的同志一起，把他的调研拍成素材，或者宣传的视频。 　　当然他也接受了媒体记者的采访，开始有点把他的一系列讲话总结成了“李董语录”“李董精神”，开始大肆地宣传。 　　所以你会看到公司的首页都是他的新闻，上面电力网也是他独占一版。 　　楚阳一开始觉得是不是太过作秀了？但是慢慢地自己看出了他的套路，因为三月份他就要面临任期满了重新竞聘了，他虽然五十了，但是也不算很老，所以他自然还想干。 　　于是就开始在这方面搞小动作了，自我的宣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多点抛头露脸，造成良好的舆论环境，对自己肯定是有好处的。 　　不得不说，李董还是很懂这些手段的。 　　电力总部的总结会议安排在年底，公司的会一般安排在年后。 　　今天李董带着楚阳到电力总部去开会，其实每年年底，都要上去开会，俗称电力行业的巨头会议，也可以说是一个进贡会，就是要上去打点一下关系，这个世界无论你做了多大的职位，你都逃不了人情世故这一关。 　　除非你真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出发前，李董突然让自己去找了几块上好的玉，楚阳知道他是要送礼了。 　　可是尼玛的，自己在省城确实没有什么门路，去哪整上好的玉？正当自己发愁的时候，精工集团的罗总就送来了几块好玉，让自己带给李董，说是作为上次字画的报酬。 　　楚阳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巧合，还是有所预谋，自己最终还是收下了。 　　只能说，这个女人，太懂事了。 　　送礼是楚阳最怕的事，每次做这件事都会内心无比的煎熬，感觉真不是人做的，楚阳也很想知道，像李董那种性格的人，会怎么样去送礼。 　　抱着学习的心态跟着李董到了电力总部，不过出乎楚阳的意料，李董的两块玉并不是送给现在统领电力行业的范主任，而是送给了退下来的老谭。 　　老谭以前是范主任的角色，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退了，门前无人问津，冷清得很，李董来看他，他都觉得很意外，一直握住李董的手说话。 　　“家坤啊，也就只有你每年还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咯。” 　　这个老谭感觉有点唏嘘，精神有点恍惚，按说他退休的工资不低，不至于如此失魂落魄才对，这让楚阳有点惊讶，不过也不敢造次，只是默默在一旁伺候着。 　　李董也好像是对待自己的老师一般说道：“应该的，当初谭老对我好，我一直记在心里，我这都是小意思了。”楚阳没想到李董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老谭看得出来也是真性情：“哎家坤，没算错的话，今年你也任期满了吧，所以别来在我这里晃悠，你抽空还得去范主任那里多走动走动，关键时刻他或许能帮你忙的。” 　　李董回答：“谈谭老，这种东西强求不来，很多时候，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发展是一直向前的，这个世界不会是一成不变的。” 　　老谭也是笑：“你什么时候认命了？” 　　李董呵呵一笑：“五十知天命，谭老，我也五十好几了。” 　　老谭又说了两句突然转到楚阳身上：“这是你新的秘书，看起来精神面貌很不错。” 　　楚阳赶紧回答：“我是楚阳，是李董的秘书。” 　　老谭：“嗯，年轻人，好好学吧。” 　　本来楚阳以为李董去看完谭老，还是会去拜访范主任的，但是最终没有，楚阳也不知道李董为什么不去，总感觉他是因为上次医院的事情，与范主任有了了嫌隙。 　　当然楚阳不知道，李董不去看范主任，刘董倒是去了，还带了大包小包…… 　　年底了，李董的工作也是越来越多，各种的会议都要出席，政府企业两头兼顾。 　　好在楚阳对于秘书的职位也是得心应手了，很多时候，领导也是人，不是机械，不可能连轴转，自己必须站在他的角度为他安排工作，不能让他累坏了。 　　不过有时候真的安排不过来，自己必须得罪某些人，楚阳也会慎重思考，当然也有很多人为了能见李董一面不惜给自己送大礼。 　　但是自己一般都能忍住诱惑，毕竟自己不差钱。 　　现在自己得到了张青的认可，也成了芷莹家里的常客，有时候送李董回家，张青会留楚阳吃饭，吃完饭自然就顺便到芷莹房间吃点新鲜的樱桃。 　　两人的关系也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有一天李董突然问：“楚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芷莹。” 　　楚阳也不知道李董为什么这么问，有点吃惊，赶紧回答：“李董，我确实很喜欢芷莹。” 　　李董点点头：“我也是男人，我知道男人骨子里都是花心的，但是作为一位父亲，我想对你说一句话，就是无论怎么样，都不要让芷莹伤心。” 　　楚阳郑重回答：“我一定不会的。” 　　“楚阳，过年我初一到初三休息，你不用陪在我身边，可以回去看看你父母。”李董说完这一句又加了一句：“把芷莹也带去吧，让你父母看看满意不。” 　　楚阳欣喜若狂，赶紧回答：“芷莹这么聪明可爱，我爸妈肯定非常喜欢芷莹她的，不过伯母那边……”楚阳怕张青不肯让芷莹去。 　　李董笑着回答：“我会带她出去旅游的。” 　　我草，楚阳还能说什么，这个岳父太给力了。 第346章 黄李初见 　　晚上吃完饭，李董把芷莹叫了过来：“芷莹，陪爸爸聊聊。” 　　芷莹乖巧地坐过来，还给爸爸端了杯茶。 　　“芷莹，在妈妈公司上班感觉怎么样。”李董温柔地问道。 　　芷莹嘟嘴了一下：“还好吧，就是太闲了，妈妈都不让我干活的。” 　　李董：“呵呵，妈妈就是太宠你了。” 　　芷莹吐了一下舌头：“老是把我当小孩子。” 　　李董也是怜惜看着芷莹一眼：“在父母的眼里，儿女永远都是小孩子，可惜我知道我的芷莹长大了，要成家立业了。” 　　芷莹不知道爸爸为什么有点伤感：“爸，你怎么了。” 　　李董：“没什么，你是不是很喜欢楚阳？”其实做父亲的，看到女儿长大了，是非常伤感的，因为女儿长大了，就不需要自己了，就要离开自己了。 　　芷莹忸怩了一下：“爸爸，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他。” 　　李董说：“芷莹，楚阳跟了我这么久，我已经了解他了，他这个人人品还不错，也有些才气，做人也灵活，我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的。” 　　当初李董把楚阳找上来，其实也有要了解楚阳的为人的意思，这样自己才能放心。 　　“爸，你别说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我就算跟～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啊。”芷莹从来没想过要离开父母的，对于她来说，楚阳和父母都是最重要的人。 　　李董摸了摸芷莹的头发：“嗯，我知道，你们也谈了几年了吧，今年你就跟楚阳回家看看他父母。” 　　芷莹有点害羞：“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李董说：“我跟楚阳说过了，你去就行了。” 　　芷莹想起妈妈：“那你和妈妈怎么办啊。” 　　“我们已经订好机票出去旅游，我和妈妈很久没去旅游啦。” 　　芷莹满脸哀怨：“好吧。” 　　李董又说：“嗯，我让老柴开始送你们回去。” 　　第二天，楚阳就带着芷莹回了家，一到家，父母的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楚阳这个儿子，全都看着芷莹，好像看到什么宝藏似的，完全移不开双眼。 　　不过略施粉黛的芷莹确实太美了。 　　“叔叔阿姨好。” 　　芷莹也很礼貌地跟楚阳爸妈打招呼，腼腆地把各种年货搬出来。 　　“好好，好好，呵呵，快坐快坐。”二老确实激动坏了，这是楚阳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 　　楚阳也不出声，感觉这个家，多了一个女人，反而变得其乐融融起来，以前自己回来，哪有这样的场面啊，也是奇了怪。 　　“阿姨，我帮你洗菜吧。”做饭的时候，芷莹乖巧地想要去帮帮忙，做菜她是很热衷的，在家里也经常搭把手。 　　“哎呦，这厨房不用你，你去上面陪楚阳看电视，一会就有吃的咯。”母亲声色俱厉，赶紧把她给赶了出来，芷莹只能可怜巴巴来到客厅找楚阳了：“楚阳，你爸爸妈妈都不让我干活。” 　　“傻瓜，我都说了，你来我家不用太拘束了，就做一个美美公主就好了。” 　　“我怕他们觉得我好吃懒做怎么办。” 　　“哈哈，怕什么，就算你好吃懒做，我现在也养得起你啊。” 　　“……”芷莹又跑去厨房盯住了。 　　这傻妞，楚阳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由她去好了，吃完饭，芷莹陪父母聊天，本来楚阳以为父母听不懂普通话，芷莹听不懂家乡话，大家肯定说不到一块的。 　　但是他们却出奇地能聊，等到11点才让楚阳叫去洗澡。 　　夜深了，芷莹惬意躺楚阳的怀里，害羞地说道：“楚阳，我听爸妈说，你小时候可调皮了，就是一个十足的捣蛋鬼，还跟人家打架，被人打到头破血流。” 　　“我从小到大都是个坏蛋哦，问你怕不怕。”楚阳故意做出很邪恶的表情。 　　芷莹：“啊，我好怕啊”芷莹挣扎着，睡衣两边的扣子不知道是因为蹦得太紧还是太大而敞开了些，胸口不断起伏，昏黄的灯光下，她胸前那一抹雪白，透出摄人心魄的微光。 　　楚阳一下就被击中了要害，忍不住，俯身一贴，吻住了她柔软的红唇，芷莹也如被贴了定身符一样，慢慢闭眼，享受楚阳的亲昵的爱吻。 　　“楚阳，不要啦，你爸妈就在隔壁。”芷莹发现楚阳的魔爪也已经…… 　　“没事的，他们睡眠质量很好的。” 　　“啊。”这一晚，芷莹都不敢用力地叫唤…… 　　大年初二的时候。 　　黄叔叔也回到了家乡，楚阳带着芷莹去给他拜年了，带了些水果。 　　黄灵一开始见到楚阳还挺高兴的，都扑了过来，后来发现了芷莹的存在，才知道是楚阳的女朋友，表情不太自然，就回房复习备战高考去了，一整个下午都没出来，楚阳不知道她在里面咒骂了自己多少次。 　　今天的黄叔叔好像特别的开心，跟楚阳喝了几杯，还交心一般谈话。 　　黄叔叔：“楚阳，你的女朋友就是你们公司董事长的女儿？” 　　楚阳说：“是的，让黄叔叔笑话了。” 　　黄叔叔：“呵呵，挺好的，这个李董事长，我听过他的故事，也见过一次，是个有魄力的人。” 　　楚阳说：“他跟黄叔叔你一样，既有文才，又有干才，更有思想。” 　　黄叔叔笑了：“果然，当了秘书，是不一样了，拍马屁的功力见长了。” 　　楚阳绕绕头：“我确实是实话了。” 　　黄叔叔又问：“这个李董还有多久任期。” 　　楚阳如实回答：“今年三月份就到了，不知道能不能连任。” 　　黄叔叔哦了一声说：“这个不是就看他上面后台够不够硬了，这个级别我也无能为力，不过要是他退了，你真成了李董的女婿，你就有麻烦了。” 　　楚阳有点不解：“为何？” 　　黄叔叔笑道：“因为他在那个位置上待得太久了。俗话说，管家三年狗都嫌，职场跟官场一样的，我现在已经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楚阳笑道：“这么说，也有人嫌弃黄叔叔你了。” 　　黄叔叔喝了一杯酒说：“当林打工的就得干事，干事就要得罪人，干事越多，得罪人肯定就越多，时间长了，周围基本都是你的敌人了，还有，你老待着不走，想上的人就上不来，也遭人恨啊，我以前在下面干一把手，稍作了多少好事，但是走了的那一天，那些人还不是一样拍手称快。” 　　楚阳似懂非懂了：“看来做领导真难啊。” 　　黄叔叔点头道：“所以你现在做他女婿不见得是好事，等她的爸爸就退下来了，他的敌人上去了就会整你，你会很惨的。” 　　楚阳说：“这个我就想不到那么多了，不过我既然搭乘了快速通道，想必被人整，也是应该的。” 　　黄叔叔：“你这样想就好了，不过也没关系，实在不行，你就可以跳出来，转到我这边，给你某个县长当当还是没问题的。” 　　楚阳：“谢谢黄叔叔厚爱。” 　　“还你。”突然黄灵又跑出来，把楚阳送她的簪子扔了过来。 　　莫名其妙。 　　…… 　　黄叔叔拉住楚阳也说了很多话，后来拜访的人越来越多，楚阳也不好意思逗留，就拉住芷莹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芷莹突然来一句：“这个黄灵妹妹好漂亮，比我见过的明星还好看。” 　　楚阳也点头：“确实，身材也好。” 　　芷莹有点吃醋：“我怎么感觉这个黄灵妹妹对你不太一样啊，看到你就紧张兮兮的，好像有故事？” 　　楚阳没想到这女人第六感这么强，赶紧解释说：“什么不一样啊，我曾经给她当个家教，打过她，她是怕我多一点。” 　　芷莹望着楚阳说：“我感觉她是情窦初开，喜欢你了。” 　　楚阳笑了：“你乱说了，她还是个高中生” 　　芷莹：“高中生怎么了，高中生成熟得很了啊……” 　　“我带你去吃好东西。”楚阳赶紧扯开了话题。 　　…… 第347章 逃不过的人情债 　　这次过年在家，楚阳也非常的忙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做了李董的秘书，很多以前不怎么联系的亲戚朋友都找上门来了，问这问那的，各种想利用自己的职权关系，害得自己都没有机会陪芷莹好好玩玩。 　　年初三，楚阳带着芷莹去了城里逛。 　　两人吃了楚阳以前觉得最好吃的小吃，凉皮，豆花，肉夹馍，还有煸煸面，芷莹这个小吃货胃口跟胸口一样大，什么都要吃，但是都吃了几口全给楚阳了。 　　男人就是回收站。 　　不过看她开心的样子，楚阳也是无比的满足，让心爱的女人舒服，是男人最重要的职责。 　　下午，两人去了游园划船，玩累了就躺在湖边的椅子上休息，一阵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粼粼波光，让人心旷神怡，芷莹心花怒放躺在楚阳的怀里说道：“好开心，好满足。” 　　楚阳刮了一下她那可爱的瑶鼻子回答：“芷莹，我要努力，让你下辈子都这么的满足和开心。” 　　芷莹眼里全都是小星星说：“你这是要娶我嘛。” 　　楚阳深情看着她：“嗯，你愿意嫁给我吗？” 　　芷莹眼睛都已经出水了，但是却故意说：“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楚阳倒是急了，抱紧她说道：“你还要考虑哦，你考虑什么啊，你就不怕我找黄灵小妹妹去了。” 　　芷莹翻白眼：“你去吧，反正她比我年轻漂亮。” 　　楚阳捧着芷莹的脸蛋儿说：“傻子，你在我心里，才是最漂亮的。” 　　“那你可别后悔啊！”芷莹抬头望着楚阳，满脸的娇嗔。 　　楚阳又把芷莹的脸托起来，抚摸着：“我怎么会后悔呢？一路走来，我知道你为了我承受多少，在这个公司里面谁都是假的，但是我知道，只有你对我是真的。” 　　芷莹：“爸爸对你也是真的吧。” 　　楚阳：“嗯，希望他老人家这次能够继续连任，不然我就要被发配边疆了。” 　　芷莹说：“没事，反正今后你往哪里调，我就跟着你往哪里跑。” 　　楚阳心里感觉，又抱紧了芷莹，芷莹也温柔地腻歪着，又是一阵风，几片叶子脱离了大树盘旋而下，刚好落在了芷莹的俏脸上。 　　芷莹睁开眼睛，拿下树叶，颇有感慨地说道：“楚阳你说叶子离开树叶，是风的诱惑，还是树的不挽留。” 　　楚阳可不想跟女人说这种感性且无脑的问题，就直接笑道：“都不是，是万有引力。” 　　芷莹翻了个白眼，要掐楚阳的腰。 　　楚阳看她不满意，就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在这个世界里活着，都不可能逃脱万有引力，这是宿命，流星就是想要逃脱万有引力而形成的，但是也只有那一刹那的光辉，永恒地坠落了。” 　　芷莹看着蔚蓝的星空，又看着楚阳，笑道：“那我也要轰轰烈烈爱一场。” 　　…… 　　晚上在家里吃饭，自己那个曾经合作过但是翻面的二舅来了，还是带来自己的儿子，而且一见到楚阳就亲切地喊道：“楚阳，恭喜，听说都混到省公司去了啊，还是董事长的秘书，呵呵，厉害啊。” 　　当初楚阳跟他合作开淘宝店，但是后来他觉得利润不够，楚阳一再跟他商议，甚至让利了一部分，最终还是不行，分道扬镳，他自己也有样学样开了他淘宝店去了。 　　楚阳以前就听说，就算是兄弟也千万不要一起做生意，一做就没兄弟做了，这话不假，二舅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人的贪念都是无止境的，他可能已经赚得不少了，但是就是眼红你比他赚得多。 　　楚阳对二舅也没有说是恨，就是无感了，也说道：“二舅，都是打工的，没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二舅呵呵一笑：“楚阳，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帮个一个小忙，这个你表弟小城今年大四了，学校那边要实习了，他就想去电力公司实习一下，你能不能给他安排一下。” 　　楚阳看着这个表弟，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确实是表弟：“表弟记得是读大专吧，什么专业？”楚阳记得不是水电专业的。 　　二舅回答：“是计算机专业的。” 　　楚阳皱眉：“这个专业不对口，进我们公司有点难啊。” 　　表弟马上就接了一句：“我们师兄去年都有好几个进入你们爱过往电力公司，也是计算机专业的，我问过了，他们说专业不对口不重要的。” 　　楚阳心里暗想，别人有关系当然不重要的，你他妈的你有吗。 　　哦，现在自己不就是那个关系吗。 　　好像见自己犹豫，二舅来了一句：“楚阳，都是一家人，大家相互帮忙，当初我也帮你开淘宝店不是，现在服装业不好做了，不然我也……” 　　这个家伙，还敢提服装店呢，怎么就这么好意思呢。 　　“就只是想去实习吗？”楚阳知道没那么简单。 　　二舅又是假惺惺地笑道：“当然了实习是个过程，要是能留下来就最好了嘛，以后我让他跟你混，楚阳你现在是大领导了，得多多关照我们这些亲戚啊。” 　　人啊，总是被这些屁关关系，左右，你也无法抽离其中，不管怎么样，当初自己确实在他服装店这里获利了，不然也没有第一桶金，楚阳叹了一口气：“行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二舅开心得眼睛都没了：“呵呵，我就说嘛，楚阳最靠谱。” 　　楚阳马上就给靖林市公司的王总去了个电话，虽然现在自己职位不高，但是下面的市公司老总，多少都要给点面子的。 　　王总竟然知道楚阳的电话，一听到马上就来了一句：“楚秘书，有什么指教啊。” 　　楚阳也是客气：“王总，这样的，我这边有个亲戚，今年大四马上就毕业了，想去咱们公司实习，不知道能不能安排一下。” 　　王总一听马上就回答：“就这事啊，楚秘书开口我肯定给你安排了，你到时候把他资料给我就行了。” 　　楚阳回答：“感谢王总，以后来省公司，我请你吃饭。” 　　王总：“楚秘书太客气了，以后在李董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就行，对了，楚秘书以后多多支持一下靖林市公司的工作就行了。” 　　楚阳：“这个我一定尽力的。” 　　挂了电话，二舅还是不满意，焦急来了一句：“楚阳，你没跟他说实习以后留下来的事情啊，这个到时候……” 　　楚阳不耐烦地回答：“二舅，这个不用急吧，现在八字没一撇，还没到那一步，我让我怎么说？”其实这个话自己不用说的，说多了反而不好了，别人知道怎么做的。 　　这个表弟很聪明：“爸，有楚阳表哥开口就够了，别人知道我有这个关系肯定会办好的，如果真的留不下来，就是我的问题了。” 　　二舅怏怏不乐的，但是看楚阳板起脸，也不说话了。 　　…… 第34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春节过后，2月份也悄然而至，离李董任期满届就一个月时间了。 　　楚阳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继续当李董的秘书。 　　李董已经当了两届爱过往公司的董事长，这次任期满了，以后不能连任，其实也有很多选择，第一个就是上到总部去，就算不能管事，也可以当个四级职员，功成身退。 　　要是差一点，可以退居二线，继续在省公司做一个名义董事之类的，所谓的名义董事，就是只拿钱不办事的那种，不过权力这东西真的有瘾，楚阳就是当了一个秘书，都觉得很爽了。 　　何况是董事长呢。 　　楚阳还觉得这一个月李董会不会很焦虑，或者会有一些奇怪的行为，但是楚阳发现没有，李董还是一如既往地投入工作，当然了，也刻意地增加了曝光率。 　　前段时间，电力总部又派了些人下来考察，李董也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让办公室做好了接待，考察的人来了也是客客气气的，开了一个会议。 　　后面还搞了一个对爱过往公司领导班子的评价投票。 　　楚阳看了一下这个评价表，几乎董事会的成员都在里面，看不出上面是几个意思。 　　楚阳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直接在李董的名字后面打上了“优秀”，在刘董的名字后面打了一个“不称职”，其他的就随意了，大部分是“基本称职”。 　　李董是自己的准岳父，这个时候自己不挺他，那是不可能的，这是个人的情感和意愿决定的，当然了楚阳打评价的时候，也用手遮着的，不让旁边的几个秘书部长看到。 　　把表交上去的时候，楚阳还故意插在中间，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不过想一想，也是多余，这种评价都是走过场罢了，对结果根本没啥用。 　　有用的东西，根本不在这里。 　　又过了几天，李董带了楚阳，又去了一趟总部，这一次确实是去拜访了范主任，而且还带了礼物，去了以后，这个范主任还摆了架子，让李董等了半个小时。 　　本来楚阳以为李董是为了自己的职位而来，谁知道他跟范主任说了半天电力改革，需要走新型的清洁能源的道路，到了最后范主任可能都有点迷糊，忍不住问了一句：“老李啊，你来就是给我汇报这个啊。” 　　李董回答：“范主任，这个可能还不是很成熟，但是我觉得这是我电力行业未来几十年的发展方向，我来就是想得到你的支持。” 　　范主任估计都傻了：“老李啊，你还上心，你这次都不知道能不能连任啊。” 　　李董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个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是你们上面考虑的事情，在其位谋其政，我现在就做好的这个董事长的职责就好了。” 　　“老李，还是你看得透彻啊。”范主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李董自嘲一下：“我没有看得透彻，这是认为，无论如何，最终都是一个正确的抉择。” 　　回来的路上，李董也是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李董在位多年，他不是傻子，做什么事情肯定有他的道理的，楚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教他做事。 　　或许他是自持身份，不想屈尊降贵，又或许知道了某些东西，不要做无用功。 　　李董去了趟总部，不知道哪个有心人，传了出去，又有人传他送礼求官去了，关于他连任的或者高升的话题又多了起来，但是没几个人敢在李董面前提这事，只是跑到他那里汇报的人越来越勤了。 　　楚阳看到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至于这个刘董，近段时间来，也是越发安静，衣服穿得越来越得体，就连头发梳得越来越光滑了，让人的感觉是他随时都做好了上任的准备。 　　公司清静了些时间，终于时间到了二月底，眼看李董任期满届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公司的内部突然就传出了一个巨大的“谣言”。 　　这个谣言，可能也不是谣言，反正有人在公司的内部散落了某些隐隐约约的照片，说是李董私生活混乱，同张舒予部长还有精工集团的罗总之间不干净。 　　而且公司还出现了举报信，举报李董收受精工集团公司的贿赂。 　　楚阳也从张部长那里搞到了一封匿名的举报信，上面批评李董贪污受贿，还清楚记录了李董收了精工集团的一方宝砚的过程，楚阳看了都触目惊心，因为写的太详细了。 　　这个收宝砚的时候，自己也在，这信上写得分毫不差，就是有心人蓄意而为之，看来就是李董身边的人所为，真是可怕，楚阳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的处心积虑，这么无非就是在这关键时间搞臭李董的名声罢了。 　　楚阳本不想把这举报信交给李董的，但是李董不知道也提前知道了风声，叫楚阳拿信出来给他看。 　　没办法，楚阳只能照做了。 　　李董看完信，放在了一边，表情有点严肃。 　　楚阳说道：“李董，这明显就是身边人陷害你，故意让你丧失威信。” 　　李董好像看惯了一般：“每当这个时候，肯定有人弄名堂的，没有才怪了，让他们弄去吧。” 　　楚阳有点害怕：“李董你这个砚，是不是先收起来？”楚阳看李董的砚还放在桌上，怕有人来查实。 　　李董不以为然：“不用，我确实是收了个砚，这个又如何呢，就算上面来人调查，我会如实汇报，但不会退回去，我就这点爱好，难道还有罪不成。” 　　楚阳不知道李董是胸有成竹，还是故意赌气，自己也只能尊重他的意愿。 　　今天在饭堂，楚阳和范琦思在一旁吃饭，见到了刘军那个废物，这个逼上个星期就调回省公司安监部了，也就是一个普通专员的职位。 　　他径直了坐在了范琦思旁边，很友好地打了一个招呼：“范范，吃饭怎么不叫我啊。”范琦思顿感有点恶心，身体很自然地往楚然这边靠。 　　刘军这才看到了楚阳。 　　仇人相见，本该是腥风血雨的，但是刘军却一改常态，还过来对楚阳微微笑：“楚秘书，辛苦啊，这黑眼圈这么重，这段时间看来是很辛苦吧。” 　　楚阳也不知道他在按戳什么，知道他不怀好意，叼都不叼他，低头吃饭了。 　　刘军冷笑一下，眼里不知道得意什么。 第349章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今天布拉市的田总上到省公司来，给楚阳打了电话：“楚阳，好久不见了，我想见李董汇报一些紧急情况，不知道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下啊。” 　　田总以前对楚阳还算不错，楚阳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而且田总其实就是李董的人，当初就是李董把他提拔到布拉市去的，相当于李董放在下面的一个眼线。 　　就回答道：“这个李董今天的安排已经满了，不过中午吃饭前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不知道你够不够。” 　　田总马上十分恭敬地回答道：“够了够了的。” 　　楚阳：“那你大概11点半到我办公室等着吧，到时候我带你进去。”这个就是自己这个秘书的的权利，这种空隙的时间，很多时候都是自己说了算，但是一般人自己不可能安排的。 　　因为领导也是要休息的。 　　田总感激不尽：“行，麻烦你了楚阳，晚上有空没，大家一起吃饭。” 　　楚阳：“这个可能就有点难了，现在李董晚上要去游泳，我得陪着。”是的李董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力不从心，硬不起来，开始锻炼起来了，不是跑步就是游泳。 　　自己作为秘书，自然也是要陪着，也是相当于锻炼身体了，挺好的，毕竟当了秘书以后，也没时间锻炼，六块腹肌就要见底了。 　　田总也表示理解：“是，楚秘书真的不容易。” 　　快十一点半的时候，田总来了，鬼鬼祟祟的好像怕别人见到似的，而且紧皱住眉头，一副不太妙的样子，楚阳也没多问什么，直接就把他带了进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就出来了。 　　大概12点半左右，田总才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个时候公司没啥人了，都下班回去了，他好像放松了些，看到楚阳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楚阳，保重啊。” 　　楚阳嗅到一些不好的苗头就问道：“田总，怎么了吗？” 　　田总左右四顾了一下，这才走进了楚阳的办公室，轻声地说道：“这个，楚阳我也不瞒你了，我在下面收到了消息，有人在暗中联合各市的总经理抵制李董的连任。” 　　楚阳也是一惊，还有这样的情况，有些人真的是丧心病狂了啊。 　　“田总，不是吧，谁那么够胆啊。” 　　田总咬咬牙继续说道：“楚阳，我是担心李董……但是李董好像并不在意，哎，反正下面已经有一份信，写了李董各种罪状，他们的说李董独裁，一言堂，操纵董事会，好大喜功，用人唯亲。” 　　楚阳愤怒地回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田总也是回答：“我也是这样想的，什么叫做独裁，一样呢，这么大一个公司，如果不能确定一个核心，如果不是李董一直以来掌舵把控方向，谁都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好大喜功，那是敢作敢当有思想有魄力，反正我收到这个情况，就马上来汇报了，有些人真的糊涂了。” 　　田总还没完，继续说道：“用人唯亲就更搞笑了，李董一向就是唯才是用，比如你就是个好例子嘛，你难道还跟李董有什么亲戚关系吗，提拔你还不是因为才华？” 　　田总就是李董提拔的爱将，自然拥护李董，毕竟李董如果一直在位，他也是受益方，人的目光，永远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利益的，很少人能看破这个喧嚣的红尘。 　　前面楚阳还比较赞同的，后面这句，就有点尴尬了，自己好像确实是李董任人唯亲的把柄之一，不过很多人并不知道，这样一来，有些人的狼子野心也太明显了。 　　没想到这权力之争，已经到了如此白热化的地步。 　　楚阳真的很厌恶这些。 　　田总走了以后楚阳走到了李董的办公室收拾剩余的茶杯，却没想到，李董这个时候已经铺好了宣纸，开始准备练字了，李董一般都是吃了午饭才开始练字，今天还没吃呢。 　　“李董，要不先吃饭？” 　　李董也不看楚阳，只是点头：“先写一幅吧，吃饭不急。” 　　楚阳看李董虽然动作很从容，但是从他的眼睛里，楚阳看出了一点点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愫，反正就是感觉不太自然。 　　或许刚才田总来告密，让他平静的内心起了些波澜。 　　“李董，我帮你研磨吧。” 　　“哈。”李董点点着头，开始提笔写字了。 　　李董一向喜欢写一些公证的行书和楷书，而且也写得很好，但是今天却一反常态，写起了草书。 　　这笔走龙蛇，苍劲有力，一气呼成。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楚阳其实并不觉得李董的行书楷书写得很好，但是这一次的草书，倒是觉得写得非常好，很有艺术的造诣。 　　而且这一笔一划中，仿佛暗涵了他内心的情感。 　　“好，写得真好。”楚阳这次是由衷地赞叹，甚至都觉得这一幅可以拿来典藏。 　　李董握住笔，轻轻地摇头叹道：“唉，好吗，哪里好啊，乱七八糟。” 　　不知道为何，李董突然就显露出一副落寞的样子，分明不是在说书法，而是在说其他事。 　　楚阳盯住李董，这才发现，他乌黑的头发中，已经不知不觉地爬上了几根白头发。 　　“呵呵，楚阳，你做我的秘书多久了？”李董突然马上又朗笑几声。 　　楚阳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但是还是诚实地回答：“马上一年了。” 　　李董叹了一口气：“是啊，一年了，本来想培养你久一点，但是好像等不了。” 　　楚阳突然有点明白了什么，赶紧回答：“李董，我还是想跟你继续学习。” 　　李董：“现在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情况，我干了这么多年了，挡了很多人的路，现在有人来讨债了，趁我还有能力，我可以给你一个好的安排，要不然后面很难说了。” 　　楚阳皱眉：“我其实真的无所谓。” 　　李董：“楚阳，我总要给女儿留点什么，你听我安排吧。” 　　楚阳哽住了。 　　李董倒是笑了一下，默然片刻，又提起笔，写的却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第350章 那你是不喜欢跟我生小孩 　　李董是否能连任，越发不明朗了。 　　这不仅对于公司很多人来说是个问题，对楚阳来说也是个大问题，如果他可以连任，那么自己在他身边继续干秘书是很好的，不仅可以继续积累人脉，还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毕竟有一个准岳父的身份摆在这里，但是如果他不能连任，那么就比较棘手了，此时此刻或许自己跳下去搞个副总当当，确实是个最好的选择。 　　李董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楚阳思前想后还是拒绝了。 　　楚阳跟着李董这段时间，见识了他的为人处世，其实对于他还是比较的佩服的，而且在这个艰难的时刻，自己离他而去，不是很忍心，他短时间内又去哪里找个人来伺候他呢。 　　李董也没有强迫楚阳，只是笑道：“现在不去，等我下了，你再去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楚阳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可是又如何呢，没了李董，自己的处境本身就难。 　　今天中午下班以后，楚阳在确定李董休息了，自己无聊，去了公司18楼的职工之家。 　　这里面是公司的一个娱乐场所，摆了几个书架放了不少的书，当然也有不少的健身器械，哑铃单杠，还有两个台球桌和乒乓球桌，是员工饭后消遣之地。 　　晚上这里的人还是很多的，但是中午的话，一般没啥人，毕竟中午就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吃饱饭大家肯定就是争分夺秒地休息了。 　　楚阳上来溜达了一席，自己取了一杯咖啡，就拿了一本“飘”，找了个角落看了起来，这个时候没人，看书喝咖啡还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楚秘书还真是好学，怪不得写的文章这么好。” 　　听到声音的楚阳抬头一看，是范琦思那张白皙有点红润且有点呆萌的圆脸，在省公司这么久了，自己也对范琦思有了比较多的了解，知道她这个人傻了傻点，但是挺够意思的。 　　性格上吧，可以说是一个假小子，有点呆萌，但是身材又很奶思，总是穿得很中性化，可是团子又很……所以借用一句话总结就是“这小子有点奶。” 　　“你怎么在这里？”楚阳问了一句直男癌才能问出的傻逼问题。 　　范琦思摆出一副轻蔑的表情：“怎么，这个地方又不是你独有的，我就不能上来看看吧。” 　　她说完还有点不开心地转到了另一边，其实很多时候，她中午吃饱了也没事干，都会上来看一会书的。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看到了角落里面的楚阳，而且楚阳坐的位置就是她经常呆的位置，因为那个位置很舒服，而且透过玻璃还可以俯瞰整个Y城。 　　更加巧合是，楚阳手里还拿了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看的书“飘”。 　　女人，是个神奇的动物，很相信缘分这种神奇的东西，所以追女孩子，制造一些偶遇，确实是很好的招式，所以范琦思的内心已经被搞得砰砰砰的。 　　其实她已经看了楚阳一会了，毕竟坐在窗沿前的楚阳，修长的手捧着一本书，眼神专注而迷人，五官俊美，轮廓分明，而且刚好有一束微光打在楚阳的身上，让她看得微微荡漾，内衣都感觉不透气了。 　　曾经在布台那次落水的身体接触，又在她脑海浮现，其实那一次就在她子宫的深处种下情窦初开的种子，不过想着两人距离甚远，而且身份相差巨大，她就把这份心藏起来。 　　可是这个男人一次一次的靠近，让她欣喜若狂，这次的“偶遇”可以说是爱情的种子又再一次猛烈发芽，迅速攀升，占据她身体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块骨头。 　　追她的人多了去了，不说那个郝英杰了。 　　就是这段时间。 　　刘军同志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他父亲也有意让自己接受刘军，毕竟刘军家里还是很有钱的，可是刘军那种嘴脸，她根本没有丝毫的感觉，还有点厌恶。 　　特别是跟眼前的男人相比。 　　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啊呸，这怎么能相比啊，简直侮辱了眼前的男人。 　　“喂，范琦思，你就能坐在其他地方去吗。”这个范琦思拿了一本书，就坐在了楚阳的对面，这光线一下就暗了不少。 　　范琦思笑了一下：“我就要坐这里，不行嘛，你怎么那么多事啊。” 　　楚阳没好气：“你坐在这里，挡住我的光线了啊。” 　　范琦思：“挡住了就不要看了呗，陪我聊会天。” 　　我草，这女人都是这么粗暴了吗。 　　楚阳看着她鼓囊的毯子，还是放下了书本，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要跟我聊什么啊。” 　　范琦思又坐得靠近了些：“聊聊几毛钱的感情事。” 　　楚阳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笑道：“范琦思，在你心里，爱情就值几毛钱？” 　　范琦思身体往后一仰，露出一种看透男人的鄙视表情。 　　“怎么，在你们男人的眼里，爱情不就是几毛钱的事吗，反正我没见过有哪些男人是真心对待爱情的，要不是国家规定一夫一妻，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想着三妻四妾了。” 　　范琦思因为接触的都是身边的有钱人，或者是公司的高管，这些男人没几个好人，全不是嫖就是出轨，就是他父亲也是各种婚外情，包养小三。 　　所以在她眼里，男人很少有靠谱的。 　　楚阳知道她说得基本是事实，但是也不能让她如此诋毁男人，就回答道：“你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还是有好男人的。” 　　范琦思又俯身过来，细细问道：“有吗，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你是吗？” 　　楚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只能说，我是多情，但是我不滥情。”这不过也是虚伪之词了，但是楚阳确实是这样认为，虽然自己也…… 　　范琦思有点伤感地低下头：“你还算是诚实了，很多人在我们面前说得自己多么多么专一呢，实则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楚阳：“那你就慢慢找啊，擦亮眼睛，找到一个不花心的，爱你的人。” 　　范琦思：“你以为我们的女人的青春是挥霍不完的吗，我倒是想永远单身，继续潇洒，但是我28了，再过两月就29了，对女人来说，三十就是大龄少妇了，生孩子都困难了，我可是想生三个的。” 　　楚阳实在没想到这么呆萌的奶小子还有这么多的心思，笑道：“你这么喜欢小孩，要生三个确实不容易，要抓紧了啊，早点生孩子身材好恢复。” 　　范琦思哼了一句：“这是我一个人抓紧就能做好的事情吗？” 　　“那就找个男人啊。” 　　“找你怎么样。”范琦思感觉不像是在开玩笑。 　　楚阳愣了一下，摆手：“这个别开玩笑啦。” 　　范琦思回答：“难道你不喜欢小孩？” 　　楚阳回答：“喜欢，我很喜欢我的小孩。” 　　范琦思：“那你是不喜欢跟我生小孩咯。” 　　楚阳：…… 第351章 突发情况 　　职工之家，小天地了。 　　一男一女在拉扯。 　　楚阳和范琦思不知道怎么地，就说到了生孩子的事情上面去了，而且还挺认真的，不过她这身材，确实也属于好生养的那种。 　　只不过楚阳修心养性了，不太敢接她的话，赶紧岔开话题：“想跟你生小孩的男人排队都要到城雕了吧，你找我这样的干嘛，你是图我丑呢，还是图我穷啊。” 　　一般帅的人，才敢自嘲自己丑，那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真的帅。 　　范琦思眉眼挑起，似乎对于楚阳说自己丑很不满意，心里想，你还丑，那刘军不是个王八了嘛。 　　不过她也不可能说他帅的，不然给他膨胀了不好。 　　“本小姐虽然想要生小孩了，但也不是那么随便的，我还是要找个有感觉的才行啊。”范琦思起身看着窗外，灵动的眼里，多了些愁绪。 　　对她来说，婚姻就是一场赌博，既然都是赌，她宁愿去赌一个帅一点的人，至少心里层面好受点，那个刘军一看，本身就是个败局了。 　　楚阳对于范琦思的内心没有太过了解，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是天真，此刻虽然站得笔直，但是团子都还是感觉顶到了玻璃，确实是个奶思。 　　楚阳不敢接她的话了，因为感觉这个奶小子是对自己有几分意思，自己有芷莹那种就够了，所以又说道：“生孩子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遥远的额，男人啊，没有自己的事业都不敢成家啊。” 　　范琦思拍了一下玻璃，来了一句：“那我提醒你一句，这个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放弃当秘书了，最好趁现在跟李董的关系不错，申请下去下面当个楚总，这样发展会快点。” 　　楚阳有点惊讶地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范琦思眼神流转回答：“反正我爸爸说，这一次李董凶多吉少了，而且刘董上位的几率很大。”就是因为觉得这一次李董凶多吉少，刘董上位的机会很大，他爸才让范琦思和刘军交往试试的。 　　楚阳听了范琦思的话，危机感陡增，感觉李董这一次可能真的要下了，哎，这要是大腿断了，自己肯定也是跟着悲剧，不过很多事情，只能听天命了。 　　“呆子，再见。”范琦思感觉楚阳心不在焉的。 　　…… 　　时间越来越近了。 　　李董的连任与否，似乎成了大家每天必然讨论的一个话题，每个人聊天的时候闪烁其词，开始映射什么，说李董属于是穷途末路，刘董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了。 　　不少人开始趁着黑色朦胧夜色，提着礼物给刘董拜年了，他们的算盘其实打得很好的，反正无论以后刘董能不能上位他们都是赢家，怎么都不亏的。 　　提前一点，说不定还能刮出个大奖呢。 　　楚阳也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对自己的态度都冷淡了些，平时在饭堂吃饭，大家都会很热情叫楚阳，或者是争着跟自己同一桌吃饭。 　　现在全都躲开了，或者跟着刘军那边了，楚阳也无所谓，反而觉得清净了很多。 　　你也不能说这些人就是小人，其实人啊，都是一样的，见风使舵是本性。 　　这个社会，你必须骑在墙头上观察风向。 　　谁都是混了几十年才混出了一点人模狗样的，谁也不敢拿手中那本本就可怜的资源去赌，毕竟谁没有孩子没有老婆呢，甚至都不止一个老婆。 　　二月底了，省城的天一直都很冷，今天更是罕见，气温达到了零下十几度，到处飘起了雪花。 　　楚阳强迫自己起来，吃了个热腾腾的包子，回到公司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噩耗。 　　那就是一直和病痛搏斗的蓝董，在凌晨的时候，与世长辞了。 　　楚阳和蓝董不熟，只是一直听说这个人是个比较正直清廉的人，麾下有两个儿子，混得都很不好，做生意还破了产，但是蓝董都没有利用职权的关系把他们弄进爱过往公司。 　　有人说这绝对是个死古板。 　　李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呆了很久，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楚阳不知道，李董和这个蓝董原来是很好的关系，以前还是一起当兵的。 　　下午的李董带着楚阳去看了蓝董，蓝董的家虽然也是独栋楼，但是里面没有多少高端的东西，根本不像是爱过往公司董事长的家里，这让楚阳大吃一惊。 　　蓝董夫人哭得眼睛红，但是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礼数，两个儿子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木讷地站在一边，看来对自己的父亲确实没有太多的感情。 　　李董捂住蓝董的夫人的手说道：“嫂子，节哀，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准备为蓝董搞一个追悼会。” 　　夫人嘴巴动了一下，两个儿子表情也是十分的急切。 　　但是夫人看了一眼蓝董的遗像，无奈地说道：“李董，我家老蓝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他走之前还让我不要通知公司的人，也不要搞什么追悼会。” 　　李董叹了口气回答：“老蓝是我见过的最高尚的人，也是我见过的最质朴的人，我知道他很多医药费都不肯拿到公司来报销。” 　　蓝董夫人落泪：“老蓝一生要强，觉得自己事情就是应该自己去解决，他从来不愿意去求助别人的，就连他的儿子都……” 　　李董马上接了一句：“老蓝的崇高节操，是我们爱过往公司的最大的财富，我打算为他开一个追悼会，宣扬他一身正气，就算自己儿子也不作安排的精神，让他永垂不朽。” 　　蓝董夫听了有些急，也有点为难，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这个，李董，老蓝已经去了，其实我倒不希望公司对他有什么嘉奖了，我想～就是能不能看在老蓝的面子上，让我的两个儿子进公司，呵呵。” 　　李董蚌住了。 　　楚阳一听，明白了这夫人的意思，站出来说道：“夫人，蓝董生前一身正气，如果死了以后被误会了，对他的名声是不是不好？” 　　蓝董夫人：“立一个贞节牌坊在那里有什么用的啊，没有任何的意义，有权了不帮自己的儿子，那是六亲不认，你们知道老蓝给我们留下了多少钱，才三万块，这点钱够用吗，李董啊，我家老蓝就是太固执了啊，哎。” 　　李董想了一会回答：“应该的，老蓝确实对自己太严格了，这样吧，我回去安排一下。” 　　蓝董夫人马上就喜上眉梢了，后来的两个儿子也是忍不住地暗喜，整个灵堂充满了悲喜交加的诡异氛围，好像不是死了人，而是死了个鬼。 　　从蓝董家里回来，李董就一直多了某种哀思。 　　整个人没有了精神气。 　　楚阳也想不通，到底蓝董这个人，该如何评价，一个董事，混到这样的地步，是该称颂，还是该诋毁？ 第352章 高尚的格局 　　从蓝董家里出来了以后，李董在办公室里面思考了很久，是那种灵魂出窍一般的。 　　而且眼神里面有一种挣扎。 　　楚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悲伤过度，还是因为他在想其他的事情，很多时候，他的思维，都超出了楚阳预料的空间，领导考虑的事情，永远没有那么简单。 　　自己也不好打扰，连张舒予主任来了也是默默退了出来，对着楚阳摇了摇头，有几个人老总来电话说想要拜访李董，但是都被楚阳给拒绝了。 　　“楚阳，进来了一下。”大概一个半小时，李董打来了座机，把楚阳叫了进去。 　　“李董，你吩咐。”楚阳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来到他的面前，等待他的指示。 　　李董眼眸抬起，也不是看着楚阳，似乎没有焦点，沉默了一会，才淡淡说道：“楚阳，你可能不知道，蓝董死之前还给我发了一个短信，留下了遗嘱，我是回来才看到啊。” 　　楚阳听到这个消息，确实很意外，不过看李董如此落寞的表情，难道蓝董还有其他过分的要求吗？自己也很谨慎地问道：“不知道蓝董还有什么心愿，我们一定尽力帮他完成。” 　　李董长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在桌上说道：“你自己看看，我这个班长，真是……”李董说不下去了，感觉有点激动，控制不住自己。 　　楚阳赶紧拿起来啃了一下。 　　“当你们看到我这条信息的时候，我肯定已经去了，去找我的兄弟战友去了，我有三个愿望，望你们可以帮我完成，第一就是我还有三万块的积蓄，我想要捐给有需要的人，我的妻子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第二就是我死了以后，希望可以穿上我的那套军装火化，让我的战友们认得我，第三个就是不要为我开什么追悼会，我觉得我不配……” 　　真的，如果楚阳一开始还觉得蓝董是个活假人，内心潜意识觉得这个人肯定不是大家所传的那样，因为这样的人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存在。 　　试问一下，一个董事，月薪至少都五万了。 　　那么他死之前，怎么才有三万块的积蓄？ 　　他也不给儿子花钱，他自己也是个节约的人，那么他的钱去哪了？ 　　所以楚阳不是很相信的，甚至觉得这可能只是他自己营造出来的一个人设。 　　但是直到看到这个信息。 　　这个人物的形象才在自己的心中形象丰富了起来，立体真实了起来，这是个伟大的人民子弟兵，这是一个拥有高尚情操的人。 　　这个社会上，大多数都是俗人，所以当我看到这些高尚的人时候，不是说他傻，就是说他脑子不好，可是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没有这些人，这个社会就真的没有多少希望了。 　　楚阳顿感自己的情绪，好像干那种事情一般，搅拌、翻滚、沸腾、满溢，擦拭…… 　　手不听话地颤抖，泪眼，有点绷不住地涌出来。 　　楚阳也抬头，尽量不让泪水晒下。 　　曾经的自己，是否也跟蓝董的一样，有着一样的抱负，但是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变成了今天的样子，而蓝董却能在死之前，依然拥有如此崇高的精神。 　　可敬可佩啊。 　　李董又说起了一个故事：“大概三十年前，我16去当兵的时候，蓝董就是我的班长，他跟我们大哥哥一样，一直都有照顾我们，帮助我们，他这个人非常的自律和高尚，从来都是以身作则，敢为人先，从不为自己着想，心里只有别人，可以说是我一生最为敬佩的人，不过在一次行动中，我们中了埋伏，有12个战友不幸丧命了，从那个时候起，蓝董就开始自责，觉得是自己指挥的错误，其实我们都清楚这个根本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人指责他，只不过，一直到了后来转业了，他自己所有的工资，都拿去奉献给了战友的家属，还有奉献给了军队……” 　　李董说起这一段的时候，感觉很痛苦，楚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不过自己也不便插嘴，只是默默听着就是了。 　　听到这里楚阳才明白，为什么作为董事的蓝董，平时省吃俭用，到死才留下三万块了，原来他的钱，全部捐献给了那些死去战友的家属了。 　　楚阳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李董眼神也从悲伤中慢慢变得坚定，慢慢有了焦点，最终来了一句：“楚阳，我还是觉得有必要给他办一个体面一点的追悼会，你通知下去，马上开会商讨有关事宜。” 　　楚阳也不知道李董的做法对不对，但是自己只能听从李董的命令，马上就召集所有人开会。 　　下午三点。 　　公司大会议室，公司高层济济一堂，大家都不知道交头接耳，不知道何事。 　　李董进来以后，也不废话，直接说道：“大家应该都知道，昨天晚上，蓝董离我们而去了，但是蓝董的精神却一直会陪着我们身边，蓝董是我们公司的典型人物，甚至是全国典范，他是我们精神文明的人格化最具代表的人物，是我爱过往公司精神文明建设的具体成果，所以我打算为他召开一场大型的追悼会，邀请电力总部的范主任、肖主任下来主持，一起纪念我们的蓝董，还有学习他的精神。” 　　楚阳听到李董的话，不知道为何，感觉到了一种疑惑。 　　没想到李董一下就把这个格调定得那么的高，这一下事情的本质完全就变成了某种政治的活动了，不过对于公司来说，这件事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 　　毕竟死者为大，李董做法完全符合人道主义，但是不符合死者的意愿而已，会议上决定把追悼会定第二天，但是电力总部的肖主任说他第二天没时间，为了配合他们李董建议把时间推后一天。 　　这一下蓝董家人们又不太愿意了，因为已经定好了日子第三天下葬了。不过最后李董出马把事情搞掂了，还是说服了他们延迟下葬时间。 　　毕竟她想他两个儿子进入公司，办法还是太多了。 　　事情的发展，确实出乎了楚阳的意料。 第353章 死者的价值 　　今天阳光明媚，惠风和畅，万里无云，是个开追悼会的好日子。 　　蓝董追悼会如约而至。 　　省公司总部几乎所有人都参加了追悼会，毕竟这是一项政治的任务。 　　楚阳跟李董也参加了追悼会，给自己的感觉就是“随意”，整个追悼会的布置简陋极了，除了几个花圈和挽联就什么都没了，听说花圈都是上个死人留下的，懒得换了，气氛到位就行了。 　　当然了，几个家属的演技也不是很过关，一直黑着个脸，好像很不情愿，一点悲伤和眼泪都没有。 　　不过等到了电力总部的范主任肖主任来了以后，气氛就热烈了些，李董的老婆张青过来以后很适当的哽咽了几句，抱着蓝董夫人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更是把气氛推向了高潮。 　　这女人一直要强，今天倒是脆弱极了。 　　楚阳猜测她和蓝董家里人也是很要好的吧。 　　其他人也有点动容了。 　　最后，李董代表了公司给蓝董家属发放慰问金十万块，嫂子终于来了感觉，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也同样哭了糊里糊涂的，哀乐过了以后，李董开始发表哀思致词，声音洪亮且高亢，且充满了感情，好像是诗朗诵。 　　“沉痛悼念蓝天同志，蓝天同志是我们爱过往公司的骄傲荣誉，他是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益于人民的人……” 　　“在我上任以来，就一直强调精神文明的建设，爱过往公司也涌现出了一批道德高尚的人，其中蓝董就是最突出的代表之一，他的光辉事迹，相信会让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迷失的方向的人一次心灵的洗礼和净化……” 　　大家听完了以后都很悲痛，有人还掩面而泣。 　　李董说完了，这个肖主任也发表了讲话，他原来也是蓝董的战友，怪不得叫他来了。 　　后面范主任也发表了讲话，他倒不是蓝董的战友，不过曾经在蓝董手下做个事，蓝董也算是对他有提拔之恩了，他也是很动容了。 　　内容什么的就不说了，但是很明显说得很一般，断断续续的，没有李董说得好，可能也是没有准备吧，不过他这种没有准备的话，都是显得真诚了很多。 　　只不过说太多了，话都没说完，时间超了，外面有人闯出来。 　　吓得大家愣住了。 　　还以为是黑社会。 　　原来这是殡仪馆的风水最好，最火的大厅，都在这里办追悼会。 　　后面还有人要在这个大厅举办追悼会，时间到了，肯定就过来交涉了，李董出面跟他说了一下，说是爱过往公司的，让他们宽容多半个小时，但是别人还是不依不饶的，怎么都不行。 　　楚阳赶紧上去拉住他，悄悄跟他说一了句话就搞掂了。 　　大家都惊呆了。 　　范琦思偷偷问楚阳说了什么，楚阳说道：“加钱。” 　　张舒予抿嘴笑了一下，可能觉得与沉痛的氛围格格不入，马上又悲伤起来饿了。 　　就连天真呆萌的她，都知道今天要演一个角色，其他人何其不是这样呢。 　　蓝董追悼会也就结束了，大家化悲痛为食欲，一起出发去吃大餐，就好像村里死了人一样，肯定是要摆几桌的全村吃饭的，这是礼仪。 　　今晚的李董异常的活跃，和范主任肖主任喝得很嗨，楚阳都觉得他们是不是悲伤过度了，后面还是楚阳把他们分别抬回去的。 　　一个死人，倒是把三人的关系，给疏通了。 　　…… 　　半个月后，在大家都以为李董会垮台的时候，一个好消息传了出来，那就是李董继续连任，再干一届，这个消息一出，公司又进入了某种梦幻的世界里。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些人提前站队了的，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也害怕李董会不会报复了，开始频繁地过来找楚阳打探风声。 　　楚阳不知道别人怎么想，自己很平静，竟然没有很大的感觉。 　　因为自己知道，这个事情的结果，不是说谁一句话一封举报信就能决定的，李董不是简单的人物，或许在李董决定帮蓝董举行追悼会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定了下来。 　　作为一个死人最后的价值，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只不过蓝董的遗嘱里面，明明说了不举行追悼会的，可是李董没有做到，这算不算是一种亵渎呢。 　　不过无论怎么样，自己是松了一口气，一切尘埃落定了，只要他还是李董，自己就还是楚秘书，自己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楚阳，这一点很重要，也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中午的时候，楚阳碰到了刘董，他整个脸都成了铁青色了，一副便秘的样子，好像刚从某个死亡沼泽回来，楚阳故意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刘董事。” 　　一般人叫李董为i都是“李董”或者是“李董事长”，楚阳故意叫了他“刘董事”，少了个长，以示区分，他很明显也听出了楚阳的意思，给了楚阳一个阴森的眼神，冷哼一句，什么也不说直接走了。 　　他秘书倒是回头瞪了楚阳一眼，呵呵。 　　楚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开心极了，进去办公会是直接就恭喜说道：“李董，恭喜你了。” 　　李董表情不变，来了一句：“还没有定论的事，就不要乱说了。” 　　楚阳哦了一下，心想你也太淡定了吧？ 　　很快范主任还有肖主任就带队下来进行了最后投票选举，其实就是走一个流程，大家都明白的，因为人选提前定好来了，必须李董。 　　那么为什么要走这个流程呢，楚阳不敢说，也不好说。 　　反正范主任还有肖主任下来的任务，就是保证选举出来的人是李董，如果不是，就没有贯彻执行好任务，就是失职了。 　　选举的过程还是很正规的，你能充分感觉到会场的严肃，每个人都是认真且端正的，范主任发表了一番言论以后，又说了一下关于公司选举的注意事项。 　　最后发了一张投票的劵下来。 　　这是楚阳第一次见到如此简单的投票劵，就一个名字：“李家坤”，组委会真是煞费苦心了，真的为了确保上级的意愿能够得到充分的实现，连竞争者都没有了。 　　你想选其他人也没得选啊。 　　你同意李家坤当爱过往公司的董事长就在他的名字下面打勾，不同意就打叉，试问一下，如果你是爱过往员工，你会怎么做？ 　　哈哈哈哈。 　　当然了，还有另外一个选项“其他”，你可以选择其他人，就是把他的名字写上去。 　　你如果跟谁有仇。 　　这个时候，倒是可以把它名字写上去。 　　或许有用。 　　…… 第354章 再干一场 　　李董连任以后，组织召开了一次会议，十分谦虚地发表了一下自己的就职感言。 　　“说实在的，我其实想过退下来的，我也跟上面表达过我的意愿的，毕竟这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行了，脑子也跟不上你们了，但是我确实没想到，大家还这么信任我，支持我，抬举我，还给我投票，我很感动……当然了上面的总部也说让我再干一届，我想了想，确实不能辜负大家的好意，直接撂下就不干了，当然了，我20岁进公司，在爱过往公司呆了足足30年了，可以说没有人比我更爱公司，我也舍不得大家，舍不得公司，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我就撩起袖子在干一场……” 　　说得很是委婉，好像自己不想干，是大家逼他干的一样，当然了，这些话也只能这样说，在场的人也知道，也是只能这么一听，话是可以随便说的，但是心情是装不出来的。 　　特别是他身边的刘董好像憋了一屁股屎一样，整个人挂在一种死了儿子的表情，散会了，所有的人站起身来鼓掌，等着李董先走，楚阳也跟着李董一起走了出去。 　　感觉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李董回到办公室，楚阳就接到了一堆的电话，全都是过来汇报工作的，前段时间，大家都在观望，现在结果定了，这些人自然就要来表忠心了。 　　免得李董开枪杀错人了。 　　人都是政治动物，也是政治的墙头草，反正哪里有肉就吃，就跟着谁跑，风吹哪一边就倒向哪一边，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谁都不会对谁有绝对的服从，他们只是服务于权力。 　　楚阳细心地给李董安排“觐见”的人，企划部的文部长也想要见，但是楚阳知道他是刘董的忠实走狗，自然不会安排他进去的，反正就让他排在最后了。 　　晚上下班了李董说要去了老地方游会泳，老地方自然是高档的游泳会所。 　　楚阳也是习惯了他这操作，早已带好了泳衣随时恭候着，到了地方大家就进去换衣服，楚阳动作比较快，换好了就在后面等着自己的任务不是来游泳，其实是来保护李董。 　　不过这泳裤总感觉买小了，勒得慌。 　　“这不是楚秘书啊，这么巧啊，你也来这里游泳啊。” 　　听到有声音，楚阳一看，是雄鸡输电有限责任公司的美女副总经理徐露，楚阳见过她几次，都是在工作上，他们的公司是爱过往合作比较多的公司了，而且听说她们的背后应该是刘董。 　　她也是刚好换了泳衣，穿的是一套黑色的比基尼，她身材不算高挑，但是很是丰盈，有一种肥美的感觉，深深的事业线清晰可见，加上黑色显得更加神秘，让人想一窥到底。 　　楚阳皱了一下眉头，知道这可能不是巧合了，毕竟这年头，各种方式接近李董的人，真的不少，估计是李董连任一届，他们雄鸡公司要来攻克李董了。 　　“徐总，确实很巧。”楚阳点点了头。 　　“呵呵，楚秘书的身材真好啊。”徐露眼神在楚阳身上打量，微微一笑，露出一种羞涩的表情。 　　楚阳自然不会被她这种语言迷惑了，知道她是在跟自己套近乎，她的目的肯定是李董，而不是自己。 　　正当自己想着怎么摆脱她的时候，李董换好了衣服，披了一件大毛巾就走了出来，看到楚阳和这个徐总在交谈，就站住了看着楚阳不说，眼神有一种疑惑。 　　“李董，我换好了衣服出来就遇到了徐总，有点巧。”楚阳赶紧开口，先把这个厉害关系说清楚，免得李董误会是自己安排的偶遇。 　　徐露故作矜持，很含羞一笑，俯身要和李董握手。露出阵阵春光：“李董，我经常来这里游泳的，没想到这一次能遇到你，真是荣幸至极啊。” 　　李董目不斜视回答：“是吗，我来了这么多次，也没见过你啊。”李董一语中的，马上就知道了别人的来意了。 　　徐露也不尴尬，微笑回答：“我一般都是中午来，晚上没有时间呵呵，今天也是例外，不过要是知道李董晚上在这里游泳，我肯定会天天来。” 　　李董笑笑：“你这身材也像经常来的样子。” 　　啊哈哈，楚阳真的笑死，没想到李董如此不给面子。 　　徐露终于有点窘迫了，不过很快又调整过来：“我其实不太会游泳，就是过来泡泡水这样的，不知道李董能不能教教我。” 　　这要求过分了啊，让李董教你？ 　　你算老几啊。 　　你以为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李董看了一下楚阳说道：“我也是半桶水，不过我这个秘书还不错，楚阳就教教他了。” 　　李董说完就直接带上墨镜下水去了。 　　我去，李董你这过分了啊。 　　你都不啃，你让我啃？ 　　接下来的画面就有点不忍直视，这个女人还真的不是很好游泳的那种，下了水就有点害怕，好几次楚阳被她抱得死死的，压得都变了形…… 　　…… 　　周末的时候，楚阳约了芷莹郊外玩，两人好久没有出去约会了。 　　在她家里，实在不方便。 　　芷莹声音太大了。 　　楚阳接上她以后。就把车开到了一个郊外，然后两人就下来徒步。 　　这是楚阳早就选好的地方，芷莹很自然的挽起楚阳的胳膊，挨着他的身体，亲昵地走在了树木里，阳光穿过茂密的丛林，洒下点点的星光，平静地落在俩人身上，静谧而美好。 　　“楚阳，这里好舒服啊。” 　　芷莹张开双臂，转了起来，胸膛抖动，似乎也不肯安静，要跳出来感受大自然的气息，楚阳看她这样动作太大了，怕跳出来，就过去抱住她的娇躯并且摁住：“嗯，我带你出来就是要你舒服的。” 　　芷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蛋微红，打了一拳过来：“大白天，流氓的。” 　　“怎么流氓了啊，你这是心术不正。”楚阳回答。 　　“你才是，大坏蛋。”两人打情骂俏了。 　　“那我们要不……反正也没人。”楚阳左右四顾。 　　芷莹张牙舞爪，翻了白眼：“你想得美啊，要是被人看到，还怎么做人啊。” 　　“逗你呢，我没有这么变态癖好。” 　　“你要是，打死你。”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天，好像说不完的话，又说到了李董。 　　芷莹：“其实我并不想爸爸继续干了，干了这么多年了，他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我怕他挨不住了。” 　　楚阳：“其实吧，他习惯了，你让他突然退下来，身体会更容易垮的。” 　　这人就是这样，以前在农村，自己的爷爷在地里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身子骨杠杠的，后来进城去帮自己的叔叔带儿子，没几年就废了，前些年才走了…… 第355章 这个臭丫头 　　时间很快，一转眼，2014也过去了一半。 　　黄灵丫头也高考完了。 　　今天早上黄叔叔给了楚阳打了电话，一脸的焦急：“楚阳，黄灵丫头又发疯了，考完试就不肯在家里呆了，嚷嚷着要到省里玩几天，现在人都上车才打电话跟我说，但是我和她妈都没空，可能要麻烦你照顾一下。” 　　楚阳一听那个头大啊，自己这些天说真的忙得很，李董这些人连任以后，好像要证明一点什么似的，工作起来比以往更加的拼命。 　　有时候一天跑五六个地方，一天开七八个会议，路线要自己规划，稿子全部要自己跟，没办法，现在李董发现楚阳能力，已经开始委以重任了，你好用，别人肯定就喜欢用的，毕竟舒服啊。 　　不过对于黄叔叔的嘱托，自己也不可能拒绝的，无论如何，黄叔叔这边，是自己最后的依靠，而且黄叔叔对自己也算是恩重如山了。 　　“行，黄叔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吧。”今天周四了，过了明天就是周末，楚阳还是可以抽个时间陪这个丫头疯一下，然后就赶紧把她送走。 　　“嗯，楚阳，辛苦你了，黄灵实在是……”黄叔叔也是担心。 　　楚阳赶紧回答：“没事的，黄灵就是出来玩几天，我带她玩两天就会让她回去的。” 　　黄叔叔那边估计是在开始，也没多唠嗑了，嘱咐几句就挂了。 　　挂了电话，楚阳赶紧给黄灵打去了的电话，问清楚她的达到的时间，再三嘱咐让她到了就在车站等自己，千万不能乱跑。 　　“你听明白了吧，我到时候去车站接你，知道吗。”楚阳怕了这个祖宗，怕她到处跑自己找不到她就麻烦了。 　　“知道啦，你跟我妈妈一样啰嗦。” 　　黄灵挂了电话，抱胸得意地笑了起来了，她本来就是来找楚阳哥哥的，她也知道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见到楚阳哥哥，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楚阳哥哥，她就莫名地开心。 　　下午的两点的时候，楚阳看李董没有什么大安排了，就斗胆跟他请了假，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到了省城来了，要去车站接一下，李董也没说什么，挥挥手就让自己去了。 　　到了车站，楚阳看到了黄灵拖了一个行李箱，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就好像一个小袋鼠。 　　看着青春洋溢活泼漂亮的黄灵，楚阳虽然才26岁，但是竟然有种老了的感觉，什么叫做青春啊，反正黄灵身上你可以完全体现。 　　黄灵发育的很好，蓝色的牛仔裤清薄的羊毛衫恰如其分地展示了她妙曼的身段，高挑得恰如其分，虽不及芷莹丰腴，但是她有一双夸张大长腿，好像头部以下全是腿了。 　　不过她行为举止很是大大咧咧，个性独特且飞扬，缺了点少女含蓄害羞的韵味，要不然绝对是男人的致命杀器。 　　黄灵见了楚阳，一个可爱的小跳步跳到楚阳身边，抱住楚阳的一条胳膊非常开心喊：“楚阳哥哥。” 　　楚阳还想说严厉批评她几句的，一个小女孩到处乱爬之类的，但是看她这小嘴嘟嘟，俏丽的脸蛋楚楚动人，什么狠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假装关心地说道。 　　“黄灵，你是不是过分了啊，一个女孩子偷跑出来，也不跟爸爸妈妈说一下，你不知道叔叔阿姨多关心你啊，我听了都被你吓了一跳。” 　　黄灵开始拽住楚阳的胳膊甩了起来了，不断撒娇了：“哎呦，我在家都快要闷死了拉，每天吃完就睡，睡完就吃，我都胖成一个球了啊，你看看，你看看。” 　　这黄灵说着撸起衣袖，把一条欺霜赛雪的胳膊亮了出来，肌肉紧实光洁如玉哪里胖了？要说真的胖的话，就是以前的小笼包长大了，成了肉包子了。 　　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馅料。 　　楚阳白了她一眼：“公共场合注意点，把衣袖拉下来，你可是一点都不害羞啊。” 　　黄灵眼眸流转：“不是吧，我就露个胳膊，这算什么啊，我刚看很多女孩子穿得可开放了，一个吊带就出来了，楚阳哥哥你不会这么保守吧，这里可是省城啊，我也带了一个超透的超短的……” 　　楚阳知道这个丫头思想开放得很，现在的学生见识广泛，已经不是以前自己那个纯洁的校园了，但是自己还是不能让她这样胡闹，至少在自己的面前，必须要积极向上：“黄灵，你可不要学她们，你要知道你爸爸是什么人，影响很不好的。” 　　黄灵瘪了瘪嘴，又吐了一下舌头道：“在省城谁知道我是谁的女儿，这里又不是布拉，楚阳哥哥你就不要跟我爸妈一样啦，我来就是寻开心的，你要陪我玩。” 　　楚阳：“先说好啊，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能陪你玩，你就好好呆着，后天周末，我带你玩两天，玩完了我就送你回去。” 　　黄灵根本不听楚阳的话，拉住楚阳走：“别说那么多了，先带我吃一顿好吃的吧，我饿死了。” 　　“等一下，你还是先给你爸爸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他刚才还问过的。”楚阳知道她的父母一直担心，自己可不能让黄叔叔一直担心。 　　“麻烦死了，你打吧。”黄灵摆摆手，一脸的不在乎，处于这个时代的她，还不能理解当父母的不容易。 　　楚阳不管她，赶紧给黄叔叔去了电话，接到了电话的黄叔叔松了一口气，又交代了两句。 　　挂了电话，楚阳把黄灵带到了一家川菜馆，这个丫头很兴奋，点菜很是熟练：“来一份辣子鸡，水煮牛肉，酸菜鱼，全都是超级超级辣。” 　　楚阳听了都背后发凉，故作镇定地说：“小丫头，你是很能吃辣啊。” 　　黄灵点头说：“对啊，我就喜欢吃辣的。” 　　楚阳嫌弃地说：“我可不能吃太辣的，看来我们吃不到一块去咯，我只能看你大快朵颐了。” 　　黄灵哈哈一笑：“没事，我以前也不可以吃辣的，吃多了几次就好了，而且你可以试试来一瓶冰镇的啤酒，这样吃爽爆了。” 　　楚阳听了都无语了，楚阳看着眼前这张活泼艳丽的脸儿，心想，现在的小女孩都经历了些什么啊，冰镇啤酒都来了，要知道自己读书的时候，哪能喝什么冰镇的啤酒啊。 　　很快菜上来了，啤酒也来了，不得不说，这川菜加冰镇啤酒，吃起来，确实爽快。 　　黄灵很熟练给楚阳倒酒，然后举起杯，凑到楚阳身边说道：“楚阳哥哥，让我们庆祝再一次重逢。” 　　楚阳看着这个江湖气十足的女孩子，好像啤酒对她来说就同饮料一样，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但是最后只能举起酒杯：“干杯。” 第356章 邻家有女初长成 　　吃完饭，差不多下午的五点多，太阳还很大，热得很，楚阳喝了点啤酒，状态也不好，也没地方可去，本来说要不给这个丫头开个房休息一下，但是黄灵说不要住宾馆，要住楚阳的宿舍，鬼知道她打得什么鬼主意。 　　楚阳想一想，也无所谓，顶多让她住房间，自己睡客厅就行了，而且在宿舍自己也好看着，不然真的不好跟黄叔叔交代，不过就是怕芷莹来了不好解释。 　　回到了宿舍，楚阳拿出钥匙开了门，黄灵进屋把脚上帆布鞋两下踢掉，东西一放，也不洗脚，光着脚丫冲到床上坐下开始要换衣服了，那架势就跟回了自家寝室一样，唬得楚阳赶紧帮她把门关上，这房间和客厅其实差不多是连通的，不看门，自己在门口看里面一览无遗。 　　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收敛点嘛，不知道自己很诱人嘛。 　　不过关上门自己思绪竟然还在不断地飘摇，好像要冲进去一般，楚阳也不知道自己咋了，赶紧去煮了水泡了茶，自己先喝一杯压了压惊，心里鄙视道：这是黄灵妹妹，妹妹。 　　没过一会，黄灵出来了。 　　长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上身换上了一件轻薄的透气的嫩绿色的无袖衫，使得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如同象牙般洁白，下身就是简单的白色的清凉短裙，把她修长的大腿烘托得更加健美浑圆。 　　楚阳实在没看过她如此清凉的着装，虽然也不算很暴露，但是总感觉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动人的气息。 　　“楚阳哥哥，我这个衣服好看吧。”黄灵看到楚阳盯住她来看，心里暗喜，女为悦己者容，也不枉费她在里面精心挑选了这一套衣服。 　　楚阳听到黄灵的话，赶紧从欣赏中惊醒过来，板起脸认真地评价：“还行吧，配色和款式还算高端，就是太太那个了一点，在家里穿就可以，出去就不行了。” 　　黄灵咯咯笑着，站起来轻轻转了一个身：“乡巴佬，这是今年的潮流。” 　　楚阳回答：“潮流不过是资本家压榨你们这些人的手段罢了，为了买衣服，故意搞出一个所谓的潮流，我们自己必须要有自己的审美。” 　　黄灵瘪嘴：“好啊，那我去换一件，我看你衣柜里面还有女孩子的性感睡衣呢，不是为我准备的吧，要不我穿给你看看。” 　　这样一说，楚阳马上头大了，那个睡衣是芷莹的，因为有时候芷莹也会过来睡个午觉啥的，楚阳自然会给她准备好睡衣，那一件确实是性感了一点，哈哈哈哈哈。 　　“别闹，那个～那个～” 　　黄灵悠悠地来了一句：“不用这么结巴吧，是你女朋友的对不对啊，我上次在老家不是见过了，好朋友，跟仙女姐姐一样，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楚阳哥哥你了吧。” 　　楚阳也不瞒她，直接回答：“嗯，是我的女朋友，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其实你也很漂亮。” 　　黄灵又露出了女人姿态，挺胸问道：“那楚阳哥哥，你是觉得她漂亮还是我漂亮啊。” 　　额，又是这种死亡问题，楚阳不想回答，转移了话题：“你还是换个衣服，我一会带你出去逛逛，让你感受一下大城市夜景的魅力。” 　　黄灵眼神里面有些不甘，其实她对于大城市夜景没有什么兴趣，她心里只有楚阳哥哥，自从过年那次见过了楚阳的女朋友，她就有了某一种失落感，但是她又知道，楚阳哥哥等不了她…… 　　两人在房里打打闹闹，稍事休息，看时间差不多了，楚阳就把她拉起来说：“走，我们去西峰塔看夜景去，晚上那边人挺多的，夜景也不错，来了省城还是要去看看的。” 　　“嗯好。”黄灵这一次也是很听话，没打没闹，穿着美美哒就跟着楚阳就出门去了，出门前还换了个高跟鞋，还好楚阳身材也是魁梧，不然真的有点衬不起她了。 　　出了门，到了西峰塔下面的公园，就可以看到璀璨的华灯，美轮美奂的，这里是省城人民晚上消遣的好地方，散散步聊聊天啥的。 　　进了门，黄灵还是很自然地拉楚阳的手，好像挽住自己男朋友一样，楚阳也不好推开她，两人男才女貌，极其般配，惹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满天星斗点缀得夜空分外迷人，前后三三两两也有往山上去的，情侣居多，娓娓私语旁若无人，忽然从世俗地纷争来到这里，楚阳就有种空灵，张目四下搜寻着从前失去的东西，浑然忘却身边的一。 　　两人顺着路往前走，夜景分外迷人，前后三三两两人群，忽然前面走出两人，楚阳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总部的一对小同事，看得出来也是来这里幽会的。 　　楚阳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样，往后一缩，就想要挣脱黄灵的手，但是黄灵丫头使坏，用力地缠绕住自己，自己一挣却被抓得更紧，根本无法松开。 　　不过好在两位同事也是沉醉于自己的恋爱中，没有看到楚阳。 　　两人上了西峰塔，塔上用各种的彩色霓虹灯点缀着，让人置身梦幻一般，在席席山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的烛光象跳动的精灵，让黄灵十分的心动，她终于放开了楚阳，双手扶着栏杆，凝望山下对面闪烁的万家灯火，任由晚风轻拂她那如丝的长发，还有一颗火热的心。 　　“楚阳哥哥，给我拍个照片呗。”黄灵突然转过身来了，笑容兮兮看着楚阳。 　　“好，那你摆好姿势。”楚阳拿出手机，把镜头对准她，镜头中她单脚微微弯去，头偏了一边，含羞而笑，好像一阵春风，又如一阵骇浪，反正那一刻，楚阳感觉自己被击中了。 　　“好了没啊，累死我了啊。”黄灵看楚阳迟迟不拍，提醒了一句。 　　“马上好了，笑一下。”相机记录了她美好的一面，也定格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晚上回来，楚阳打包了一些烧烤回去，当然也应了黄灵的意见，买了几瓶啤酒，她说不喝酒吃烧烤没意思，这个女孩太社会了，但是没办法。 　　在宿舍吃的吃的时候，黄灵坐得很近，几乎挨在了楚阳的身上。 　　吃得差不多了，楚阳有点晕乎的，就去洗澡，洗完澡习惯性出来去房间吹头发，但是一进去，却发现黄灵站在房中间仅穿了件睡袍，一头秀发随意的挽在后面，原本白皙的脸蛋脖颈却因酒精作用而泛出令人惊心的嫣红，咬着嘴唇眼波迷离地盯着他。 　　楚阳瞟见黄灵竟然换上了芷莹的睡衣，身材无比诱人，不禁摇头问道：“黄灵，你这是做什么。” 　　黄灵一咬嘴唇，鼻翼翕张，却忽然一扯睡袍系带，肩膀微垂，睡袍如落叶般飘落…… 第357章 春色迷人 　　房间其实并没有开灯，光是从外面的客厅大力地射进来的，所以有点暗。 　　但是因为眼前的人儿，青春无敌，浑身的肌肤都跟瓷白一样，白得发光，所以楚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全部，包括那一抹令人无法领略的风景。 　　楚阳在感叹她绝美的身材之余，也是大惊失色，不过实在是太美了，所以楚阳是看了半晌才大吼道：“黄灵，你别胡闹！快点把衣服给穿好！” 　　是的，楚阳必须让自己清醒，这是自己的黄灵妹妹啊。 　　黄灵本来是满脸的娇羞的，听到楚阳的呵斥，身子微震，硕大眼睛愣了下，有委屈的泪珠涌出，但是并没有听楚阳的话，直接冲上去紧紧抱住楚阳，不断用下巴磨蹭着楚阳的身体，并且呢喃起来。 　　“楚阳哥哥，楚阳哥哥，你知道吗，从初中起，你就好像一个幽灵一样住进了我的脑海里，我会梦见你，我会想起你，我以你为榜样，我努力学习，这些都是因为我好喜欢你，你抱抱我。” 　　“黄灵，你别这样，你在我心里就我的小妹妹，你别闹了。”楚阳僵硬着身子想挣脱开来，可黄灵两条胳膊拼死搂住他的脖子，呼哧呼哧喘息着在他脸颊耳边胡乱地亲着，含糊着说：“楚阳哥哥，我不是小妹妹了，我长大了，我今年都十九岁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的……” 　　黄灵越说抱得越紧，好像要把身体融进楚阳身体里，其实她很紧张，什么都不会，这是她的第一次，她听舍友说过，这个很不舒服的，但是她愿意给楚阳哥哥。 　　身上被黄灵紧紧抱住，感受到她玲珑的曲线，还有那温热的娇躯，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楚阳也有点头脑发热，手不由自主地搂住她的纤细无比的腰肢，让她挺拔了起来。 　　于是乎两人就激烈拥吻了起来。 　　伴随着激烈的拥吻，楚阳的手也是不老实了。 　　就在楚阳要进军高峰的时候，黄灵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楚阳的余光瞟了一下，看到了爸爸两个字，是黄叔叔给女儿打电话了。 　　楚阳猛地如同被冷水浇头，猛地清醒，自己在干什么啊，她是黄叔叔的女儿，黄叔叔信任自己让自己照顾她，自己这样的照顾的吗？ 　　禽兽啊。 　　于是乎楚阳紧咬舌头，同时，奋力一挣，把黄灵掀开，自己也是大口喘气。 　　黄灵踉跄着坐在了床边，不可思议般瞪眼看着面色涨红的楚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委屈，然后转身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身体在剧烈的颤抖。 　　楚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楚阳知道黄灵现在情绪混乱，也许哭过了会好一点。 　　黄叔叔打黄灵的电话没人听，又给楚阳打来了，看来是很担心自己的女儿，不过担心也是对的。 　　“黄叔叔。”楚阳接了起来，故意打开了外播，让黄灵也能听到。 　　“楚阳，黄灵在你那里吧，怎么打电话也不接。”黄叔叔还是很心急。 　　“黄叔叔，黄灵丫头在我这呢，她洗澡去了。”楚阳看了黄灵一眼回答。 　　“行吧，楚阳她要是不听话，你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马上接她回来。” 　　“黄叔叔，黄灵很乖，你就放心让她玩几天好了，我保证她会平安回去。” 　　挂了电话，或许是听到了楚阳和爸爸的对话，黄灵哭声渐小，楚阳估计这丫头也平静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去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轻轻坐在床边柔声说：“黄灵，擦擦脸，再哭就哭成小花猫了。” 　　黄灵还是不依，推开楚阳，好像猫咪一样躲在一边，她还是没有穿衣服，一副美妙的酮体就这样横陈在前，让人眼花缭乱。 　　楚阳觉得很是不妥，赶紧捡起睡袍铺在她的身上说：“黄灵，你先穿好衣服，刚才是楚阳哥哥不对，不过楚阳哥哥都答应你，这几天好好陪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真要送你回去了啊。” 　　这回黄灵才好了一些，灰溜溜地爬起来，拿起裙子跑到了卫生间，好一会才听到稀稀簌簌的冲洗声音，也不知道她冲洗哪里，不过应该是穿衣服了。 　　楚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小丫头的诱惑，自己好像真的把持不住，真是罪过啊。 　　再次听到门响，黄灵已经穿好了衣服，垂头坐在床边，脸色依旧酡红，好像料峭的梅花，娇滴滴的，楚阳也坐在她的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黄灵，你知道楚阳哥哥一直把你当妹妹，最好的妹妹，所以……” 　　“谁要当你妹妹，我才不要当你妹妹，我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我……”只见黄灵突然又止住话语，稍微抬头，点点泪水夺眶而出，亮晶晶地滴在床上。 　　楚阳：“黄灵，楚阳哥哥很喜欢你，怎么不喜欢你，但是这个是亲人之间的喜欢，你明白吗？” 　　黄灵抬手擦了擦泪水，说：“我不明白，我又不是你亲人，你就是嫌弃我而已，你就是觉得我不够你女朋友漂亮，你就是觉得不纯洁，你不要我，我就随便给别人算了，反正大把男生追我呢。” 　　楚阳一听急了，直接怒斥：“黄灵，你就这么不洁身自好吗，好好的身子，怎么能随便给别人，你要是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黄灵好像也更伤心了：“楚阳哥哥，我家里环境好，但是我只是个没人疼的小丫头而已，从小到大，很多男孩子都想要靠近我，可我知道，他们都是带有目的的，只有你是真的对我好的，我只是想把自己交给喜欢的人。” 　　说到伤心处，晶莹的泪珠儿夺眶而出！ 　　楚阳有点不忍心了，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说：“小丫头，其实你爸妈都对你就很好的，你可不要误会了，而且你现在是大姑娘了，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大学里面会有很多好的男生在等你的。” 　　黄灵仰起脸说：“能比你更帅，更好吗？” 　　楚阳笑着说：“当然了。” 　　黄灵：“如果没有呢。” 　　楚阳：“那我就把我赔给你。” 　　黄灵：“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楚阳：“不会反悔。”楚阳相信去了大学，一定会有优秀的人来追求她的。 　　黄灵眼睛汪汪，伸出一根小手指：“打勾勾。” 　　楚阳：“太幼稚了吧。”不过还是跟她勾了勾手指。 　　黄灵又马上转了态度，搂住楚阳的肩膀：“楚阳哥哥，我穿这个睡衣好看吗。” 　　“你不要乱穿别人的衣服。” 　　“那我脱光咯。” 　　“你还是穿着吧。” 　　“嘻嘻，楚阳哥哥，给我说说你女朋友呗。” 　　“可以呀，不过你先去洗个脸，看你把眼泪鼻涕全弄我床上了。” 　　“本来就不是很干净吧。” 　　黄灵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一溜烟进了卫生间。 　　楚阳长舒了口气。 第358章 现在你知道还钱了？ 　　第二天一大早，芷莹不知道怎么地就跑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蓬头垢面的黄灵吗，愣住了。 　　楚阳也是一脸的尴尬，打算好好解释一下的。 　　但是黄灵马上就乖巧地来了一句：“楚阳哥哥，我是不是妨碍了你和漂亮嫂子约会了啊。” 　　芷莹一听这话，心情又好了：“楚阳黄灵妹妹来了你也说一下。” 　　楚阳这才回答：“黄灵刚高考完了，出来散散心，黄叔叔让我照顾一下，所以昨晚就让她睡房，我睡沙发。” 　　芷莹也很懂事过去拉住黄灵：“嗯，来了那我们就陪她好好玩，黄灵我一会带你去欢乐谷好不好。” 　　黄灵：“好啊好啊。” 　　楚阳也不知道怎么地，反正这两个女人，好像就变成了好闺蜜。 　　反正一整天，她们俩个玩得不亦乐乎，好像成为了好朋友，反而把自己这个随从忽略了，不过自己也甘愿做这个小跟班了。 　　三人行，必有一人受伤。 　　晚上芷莹也没回去，她是和黄灵一起睡的，楚阳也想凑个热闹，但是被赶了出来，睡的客厅，两人也不知道聊啥，聊到了通宵，女人真可怕。 　　周一，楚阳终于把黄灵这个祖宗送走了。 　　又回到了正常的上班时间。 　　今天李董还是一样，早上接见下面各市公司的一把手，一般几个市公司都很有默契，不会一窝蜂地来，都是错峰出行，反正他们每个月都会来那么一次左右。 　　楚阳也就是负责倒茶斟水罢了，没什么大事可做，没多久，电话响了起来，楚阳接了起来，竟然是布台的谢总打来的。 　　“楚阳，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谢总咬文嚼字的，还挺有文化。 　　楚阳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楚阳了，当然也不会装作很高冷，还是很平淡地回答：“呵呵，谢总见外了，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谢总：“哪敢吩咐楚秘书，楚阳，我来省城了，不知道能不能安排我见一下李董啊。” 　　楚阳瞄了一下，这回确实没其他人了，但是今天李董见的都是市公司的一把手，你个县公司一把手来凑什么热闹？安排你进去见李董，自己是不是就失职了啊。 　　所以楚阳就回答：“这个谢总，你知道的，李董周一都要接见下面的市公司领导，现在都排满了，可能真的没时间见你啊，不知道你有什么事，要不我帮你传达一下？” 　　谢总啊，当初是你不仁在先，你也不要怪我不讲道义了啊。 　　谢总尴尬笑了一下：“确实我不够资格，所以才想让楚阳你帮帮忙嘛，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布拉不是要搞那个西电东送的变电大工程嘛，线路规划好了，但是没有经过布台，我就想说能不能改一改线路，就是可以让布台这边也收益一下，楚阳你知道的这种大规模的输电工程非常难得，不仅能够提高一个地区的整体供电水平，也能代表一个地区电网的稳定，所以我……” 　　楚阳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西电东送的工程确实是公司近期很大的一个项目工程，好像总投资超过一百多个亿，横跨了几个市县，但是很不巧刚好就从布台市的旁边过去了。 　　这个工程对于一个电力公司，就好像一个高铁站于一个地方，有了这个，地区就会得到升华，随之而来的一系列效应都是巨大的。 　　谢总看到设计图就觉得很揪心，这就是巨大的政绩和钞票啊，所以他就希望这个线路可以稍微改动一下，能够雨露均沾，让他们布台也收益。 　　楚阳很认真地回答：“谢总，这个估计没有那么容易吧，这个西电东送的线路是我们大专家研究得出的最佳线路，不可能想改就改的，这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谢总冷笑说：“什么最佳线路，狗屁啊，楚阳你自己可以看看这个线路的设计图，简直荒谬好吧，明明是经过我们布台才是最好最省事省钱的，但是偏偏就为了拐去这个樊川市把我们落下了，还不是因为他们樊川市公司的胡总跟大专家的关系好嘛，这样的线路，都不知道给公司造成多少损失了。” 　　楚阳听到这个，倒是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那天好像也是看到了线路设计图，确实是蜿蜒不断的，不过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规避某些嵩山峻岭，所以就没开口。 　　楚阳本着负责的态度说道：“谢总，这个线路是经过我们的专家的认定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可能是我们不知道内幕罢了，我听说已经准备动工了，不可能随意改动了吧。” 　　谢总回答：“我们这些人自然不可能说想改就改了，但是李董可以啊，所以我才来找李董啊，楚阳你给我安排一下呗，就十分钟就可以了，我相信要是李董知道真相，会支持我的。” 　　尽管两个房间在隔壁，但要一位市高官到自己的房间来，实在太不像话。 　　楚阳没想到今天的谢总竟然会如此的坚持了，但是自己又不能马上就答应他了，毕竟刚才自己已经说了，还有很多人等待接见，最后权衡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吧，谢总，你也不急，等我中午汇报一下，看看下午李董能不能抽个时间见吧。” 　　谢总一听，就知道有希望了，赶紧回答：“好好，楚阳，麻烦你了啊。” 　　…… 　　下午谢总就提前来，来到了楚阳的办公室。 　　他样子没什么变，但是态度转了个天，看到楚阳卑微地点头又哈腰，搞得楚阳还真的挺享受的。 　　谢总，那个骄傲的你呢。 　　楚阳也没摆架子，站起来跟他寒暄：“老领导，不是说让你四点半才过来吗，怎么现在就过来了，快来喝杯茶李董还在开会啊。” 　　谢总一脸的崇拜看着楚阳：“我故意来早点，就是为了跟楚秘书聚聚，太久不见了，大家都生疏咯，对了，给你带了几个布台的粽子，你不要见外啊。” 　　说完了谢总拿出了一袋东西，就摆在了桌上。 　　粽子，楚阳心想真的是粽子倒是没问题。 　　“谢总有心了，我就喜欢吃布台的粽子，楚阳往里看了一下，估计好几十只了。” 　　谢总笑了笑：“我可不知道，是曹宁说的。” 　　楚阳想起了曹师姐的倩影，又看了谢总的笑，感觉你知道些什么了，不过还是很镇定回答：“曹宁师姐是我老乡，还是了解我的。” 　　谢总又说道：“呵呵，楚阳我打算换个办公室主任，现在这个黄伟兴确实不太行，就嘴上功夫里面干活没你一半，但是也物色不到什么好的人选，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楚阳一听就知道，谢总这是故意给自己好处，当初自己就跟黄伟兴不对付了。 　　没办法，今时今日，自己的身份，已经足以让他俯首称臣了，不得不说，权力真是一把无形的剑，可以穿越时间空间，自己远在省公司，依然可以千里取这个黄伟兴首级。 　　楚阳也不能白白领他的情：“谢总，你这为难我了，我已经很久不在布台，早已经物是人非了，我都不知道谁跟谁了。” 　　谢总摇头：“楚阳，公司就那些人，几个部门你都去过，或者你那一届的，有没有谁比较好用的，那个徐弘毅怎么样？” 　　这是要硬塞自己的人情啊。 　　楚阳心想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总你非要问我，那我就推荐一下曹宁师姐吧，你也知道的曹师姐是组织委员，干了多少活，而且能力也强……” 　　谢总马上回答：“哈哈，楚阳，其实我也想到了曹宁了，没想到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行，我回去就办了。” 　　这个时候，李董开完会出来了。 　　楚阳赶紧把谢总带了进去，然后倒了杯茶就出来了，楚阳也不知道谢总跟李董聊得怎么样，反正出来以后，谢总是挺满意的，走的时候也是笑着的。 　　谢总走了以后，楚阳看着这一袋粽子，总感觉不对劲，多疑的自己把粽子全部倒出来翻开了看看，下面竟然压了一沓现金，数了数，竟然有二十万块。 　　我了个去。 　　这是要自己死啊。 　　这么可怕的吗？ 　　楚阳赶紧收好了，马上就给谢总打了个电话去。 　　“谢总，晚上还没走吧。”楚阳也没说其他，怕他跑回去了。 　　谢总：“还没呢，太晚了，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楚阳：“那今晚我请你吃饭。” 　　“楚阳太客气了啊，那我请你。” 　　“见面了再说。” 　　…… 　　晚上楚阳约了谢总到了一家饭店。 　　谢总坐下来的时候，楚阳就把袋子还了回去：“谢总，粽子我拿了，这个就不用了啊。” 　　谢总愣了下：“楚阳，你这是干什么啊，小意思，你今天也帮我了大忙了。” 　　楚阳说：“谢总，你应该了解我，我嫌麻烦啊。” 　　谢总：“我这是还你钱，你不记得我借了你五万块？” 　　尼玛你也记得你欠我钱呢，早干嘛去了。 　　楚阳不动声色回答：“但这是二十万。” 　　谢总：“其他都是利息。” 　　楚阳笑了笑：“我借出去的又不是高利贷，哪来的这么高利息。” 　　谢总：“那就是一点利息加一点心意了，我们是礼仪之邦，我总得有点礼尚往来吧。” 　　谢总，总是有他的一套。 第359章 西电东送 　　楚阳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以后还有很多，谢总这二十万，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考验。以前人们总说咱们是什么什么礼仪之邦，说什么礼多人不怪，结果就形成了一个怪圈。 　　大家都喜欢跑送陪这一套，你要是不跑不送不陪，你被排除在这个世界之外，你成了另类，你要是另类，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所有人都会防着你，不带你玩了，担心你有一天会坏了他们的事。 　　以前看电视就看到一句话，你不能搞水至清则无鱼的那一套，必须要让不良的风气吹进来，这个世界本就是灰色的，很多时候，自己也要成为灰色，以便融入这个圈子。 　　楚阳明白这些道理，但是要是做到这些事，还是很让人痛苦，谁都知道，这是腐败，可这种腐败，又披上了人情礼教的外衣，很冠冕堂皇，甚至很温情。 　　可楚阳清楚地明白这种温情背后是无边的陷阱，就好像牙齿的蛀虫，一开始没什么的，但是日渐月累，你要是不下定决心把它消灭，它就能把它整个牙给腐蚀了，还会让你痛不欲生。 　　牙痛的感觉，我想谁都知道，那真是要命。 　　这个东西，真的要命。 　　没有谁不喜欢钱，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差不多上千万的身家了，但是自己还是很喜欢钱，不过自己更想要命，受了这次，下次还能拒绝吗？这越陷越深，还能拔得出来吗？ 　　这是一条不归路。 　　谢总看楚阳还在思考，反而笑着说：“楚阳，你也不用这么为难，这里就几万块，都是小意思了，你要是这都害怕，那以后你～不得天天担惊受怕了。” 　　谢总说得轻描淡写。 　　可楚阳一下被谢总的话语惊醒了，是的，自己何必为了这点钱天天担惊受怕呢，人的钱到了一定的数量，就是一个数字了，李董为什么能够屹立不倒，就是因为经济没有出问题，作风问题，谁管？ 　　想到这里，楚阳悟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李董也跟自己说过，不要乱伸手。 　　楚阳也希望，也必须给自己留一片自留地，无论以后自己到了何种地步，都要让自己有一个全身而退的可能，不然真的会万劫不复的。 　　楚阳深呼吸，还是把东西还给了谢总。 　　“谢总，你应该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就有点小小的清高，我不收你的东西，不是说对你有什么意见，以后你有什么需求还是可以找我，我能帮就帮，不能帮也会尽力的，所以请你不要为难我了，对了，粽子我真的很喜欢，下次来可以给我带多点。” 　　这就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谢总也没觉得感觉，哈哈一笑又来了一句：“楚阳，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这么欣赏你，就是因为你身上这股正气啊，我也没想到你现在还在初心如磐，我真的是佩服你。” 　　谢总说话总能滴水不漏。 　　不过你现在欣赏我与否，与我何干？ 　　你算老几？ 　　楚阳只是笑笑，对此不作过多的辩解了。 　　…… 　　第二天早上，楚阳拿了今天的行程表给李董确认一下，李董看完了以后喊住了楚阳问道：“楚阳，昨天布台谢总过来说了西电东送线路设计有问题，这个事情你清楚吗？” 　　楚阳不知道李董是何种意思，西电东送是国家大方向，也是公司响应政府一大举措，属于是政治大任务，是不容有失的。 　　这里插一句题外话，在李董连任以后，李董就好像一直开始致力于做一下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证明什么一样，这个西电东送就是他近期全力促进的一大盛事，用他的话来说，做好这件事，就是一大“丰功伟业”。 　　当时楚阳听到“丰功伟业”这个词的时候，是有一点吓一跳的，因为感觉李董是不是用力多度，或者说是追求太虚无了，但是后来知道这个工程的作用，确实也觉得是很好的缓解用电不均的重大举措。 　　楚阳也不能乱批判什么，于是就回答道：“这个，谢总跟我提了一嘴，但是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 　　李董把一份设计的线路图摊开，摆在了桌上指着说道：“昨天晚上我回去研究了一下，西电东送工程的起始点全程是800公里，现在提交的设计总线路高达1700多公里，整整多了一倍不止，楚阳你熟悉下面情况，你觉得这个线路工程到底有没有猫腻？合不合理？” 　　楚阳哪敢乱说，只是分析说说道：“这个一般来说，线路的走向必须避开一些村庄或者城市，当然也得避开山川湖泊，还有避开一些土壤不结实不牢靠的地方，西川那一带地形复杂，线路长度肯定会拉长一些的。” 　　李董回答：“这个我知道，但是这个长度有点不合理了，昨天那个谢总说了，是他们几个市公司的领导花钱买通了专家考察队，才让他们改了线路，一开始的线路是走河西走廊，到时角市，然后到白松，再到布拉，不走了樊川，文辉市，全程大概是1200公司，现在改了线路，从河西走廊，到市角市，白松，又拐到了樊川文辉，导致线路足足拉长了五百公里。” 　　楚阳也是实事求是地回答：“我也看了线路设计图，确实有点蹊跷，布拉市虽然确实山区比较多，但是也不是不能走线路的，直接避开不走，感觉确实不对。” 　　李董皱了皱眉头，又问道：“负责这次的线路考察和设计的谁？” 　　楚阳回答：“主要有两部分人员，一部分是我们公司的专家团队，具体人员名单在这里，各部门的人都有，是由我们技术总部的副总辛平负责的，还有一部分的人是我们公司外聘的琪莱电力设计院的。” 　　其实楚阳知道，外聘的电力设计院的人只是过来帮忙画图和打杂的，具体线路要怎么样走，就是自己公司的人来决定的，别人根本没有话语权。 　　对他们来说，怎么走向跟自己根本毫无关系，长一点更好，因为他们就是画图拿钱罢了，又不是他们来建设。 　　李董努了努嘴，想了想，冷冷说道：“你去把赵董叫来商议一下。” 　　楚阳赶紧去了。 第360章 难以想象 　　李董和赵董商议过后，也是得出这个线路不太合理的结论，于是又让楚阳去把这个辛专家叫了过来，让他解释一下。 　　赵董很直接地问道：“辛平，现在大家对于你设计出来这个电力线路有些疑问，就是为什么要走樊川以及文辉市，不走布拉的布台？这不拉长了距离还增加了难度吗，你解释一下，是不是收了樊川市和文辉市公司的钱。” 　　赵董做事风格楚阳还是喜欢的，说话也是直截了当。 　　辛平有点慌张地看了看赵董又看了一下李董，这才镇定回答：“这个绝对是无稽之谈了，我是完全根据着李董你的指示和要求，还有公司的利益作出的设计线路图，没有收受任何利益的。” 　　李董眼眸竖起开口：“具体说说。” 　　辛平：“首先西电东送作为全国电力行业最大的电力工程，影响巨大，一旦落成，绝对是电力行业的盛事，现在我们这一段只是第一段的工程建设，后续还有第二期，总长度是要横跨了三个省市的，全长是一共有2千多公里的，现在第一段在我们Y省让我们爱过往来负责，但是后续第二期地就是蓝电湾公司负责的了，如若要想打响第一炮，做出一点影响，这个线路长度不能短了，必须占比要50％以上，而且这个难度也不能低了，这样我们才能让西电东送这个工程留在我们爱过往，别人一提到这个‘西电东送’工程，就能想到是我们，不然我们规规矩矩，简简单单，只不过就是为蓝电湾公司铺路罢了。” 　　听完了辛平的话，楚阳若有所思，看似不合理的话，但是又觉得很合理了。 　　毕竟蓝电湾电力公司和爱过往公司是电力界的两大巨头，一直都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虽然大家都是为了响应国家的政策，一起为西电东送工程出力。 　　但是双方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李董自然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他上次开会就强调了，必须做出成绩，做出模范，做到了行业内最好的线路，他必须要把这个“西电东送”的政绩握在手中。 　　要做出一点典范，自然需要难度了，不然平平无奇的线路，谁又会在意？ 　　所以下面的人自然就是要迎难而上，没有困难也得自己制造点困难了，当然了，你说辛平同志有没有收下面市公司的钱，楚阳相信也是有的，不然又何必兜圈子呢。 　　听完了辛平的解释，李董沉默了一会，转向赵董：“老赵，你什么意见？” 　　赵董也回答：“我没有什么意见，还是老李你做主就行了。” 　　李董鼻头涌动了一下说：“这样吧，方案还是拿上董事会商议一下，楚阳你去通知一下，这个月的董事会提前到明天开。”。 　　楚阳知道，这是李董不想被人抓住鸡脚。 　　其实这件事他已经认可了。 　　但是楚阳不是很认可，这样的恶劣竞争，到底谁会受益？ 　　不过是浪费国家资源罢了。 　　第二天，董事会如期召开。 　　会议上讨论了一下其他事宜以后，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西电东送”问题李董把问题抛出来以后，就让大家来议一下。 　　几个董事都似乎有点意外李董会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讨论，相互瞅了一眼，又一齐看着刘董了，连任以后的李董威严更胜以前，到达顶峰。 　　自从李董的连任以后，刘董这个人收敛了很多，韬光养晦，沉稳如盘，现在在各大会议上，他总是不怎么说话，但是一说话，就是第一李吹，感觉就是李董的忠实追随者。 　　大家都不敢随便发言，都想第一时间掌握李董的意图然后再表态，所以几个董事说话都是模棱两可，不说结论，说了也等于没说。 　　李董看大家支支吾吾的，又问了一句：“这个线路我看了一下，还是不错的，就是难度有点高了，就怕是会浪费很多的资源。”这话其实就表达了李董的意思了。 　　刘董还是很上道，马上就表态了：“我觉得这个方案就挺好的，我们爱过往公司这几年在李董你的带领下，已经做到了全国领先，世界先进，自然不能屈于人后，要做自然就要做最好的，要做就做出我们爱过往的气派来，不然就不做。” 　　刘董说得很有气魄，让人觉得事情本该如此，就该如此。 　　有了刘董这个发言，其他几个董事也开窍了，紧接着一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意思都大差不差，就是支持这样的做法，同时也恭维了一番李董的千秋伟业，巨大成就。 　　这边范董也顺着刘董的思路说道：“李董，我发表一下个人意见，我觉得这个还可以加大投资力度，他们不是搞4回线路吗，我觉得可以增加到8回，索性就一步到位，彰显我们爱过往公司的实力。” 　　楚阳看到这一团和气的董事会，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安的情愫，但是又不能说什么，李董明显很满意这样的情况，于是就一拍桌子就定了下来。 　　“行，那就这么定了。” 　　方案定了，就要确定施工队。 　　李董的麾下就有一个精工集团，但是这么大的一个工程，一个精工肯定是吃不下的，李董那天问了一句，楚阳提供了一个方案，可以采用招投标和分包来执行，这样公平一点。 　　李董接受了楚阳的方案，竟然撒手说让楚阳和基建部去全面负责招投标。 　　我勒个去。 　　楚阳头都大了。 　　外面的电力公司不知道怎么地就收到了风声，一窝蜂地跑来攻关，想要承接这个工程。 　　于是乎！ 　　楚阳每天都会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来人也不会拐弯抹角的，先自报家门，一般都是说自己是某某老总，然后非常想要接爱过往的电力工程。 　　希望自己可以帮忙，而且全部郑重地承诺，只要能接到工程，会给楚阳巨额的回扣。 　　楚阳听到一些惊人的数字都感觉到血脉喷张，太夸张了。 　　这钱真的太好赚了。 　　别人辛辛苦苦的一年到头赚不到几万块，自己随意地点一下头，就能进账几百万。 　　你说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真不是老百姓可以想象的。 第361章 你可惜个啥 　　晚上，省城一个叫做黄成科的同学打来电话，叫楚阳出去吃饭happy一下。 　　来到省城以后，楚阳很少跟以前的大学同学联系，这个黄成科也是机缘巧合下在一个饭店碰到的，当时都愣住了一下，当然因为楚阳是陪李董一起，他带了个美女，于是没空多寒暄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楚阳后来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在工商银行当经理，好像级别还挺高的，楚阳也找他理财，把自己的一些闲钱投了进去，利息还不错，当然也让他多少知道楚阳的实力。 　　开始和楚阳频频联系。 　　楚阳发现这个逼很是风流，身边美女不断，而且看他天天发的状态，不是阿尔大夫玩游艇就是在青藏高原踢高尔夫，或者又在欧洲某个广场放鸽子，反正全都是高端上档次的东西。 　　实际上接触，又不觉得是什么高端人士，也是奇怪，装得很。楚阳自认为和他是格格不入的，所以也没想到他今天叫上自己出去玩。 　　不过芷莹这一周学习去了，也没空管自己的鸟，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这个黄成科还不错的，挺正常的一个人，这年头正常的人太少了，而且晚上李董也没其他安排，所以楚阳就去了。 　　白吃一顿也是好的，而且自己钱放在他银行里面，有时候还需要他帮忙，毕竟现在银行排队太麻烦了，有他帮忙自己都可以走VIP通道。 　　楚阳是根据定位，直接开车到了预定的酒店。 　　这个酒店一看还是很不错的，金碧辉煌，如果自己没记错的，好像是五星级的。 　　这么隆重吗？ 　　楚阳在门口思考了一下，要不要进去了，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个人，突然对你表达出热情，你就要注意了。 　　不是借钱就是搞基了。 　　楚阳知道的自己的样貌，男女通吃的，以前在学校，不单单是女性同学对自己是有非分之想，也曾有个一些阳性癖的友友们对自己抛出过橄榄枝。 　　不过自己是坚定的异性爱好者，实在难以接受弯弯的做法，也不知道从何进出，也不想日后还要被人曝光，开个记者会道歉。 　　楚阳来到了包间，这个黄成科在门口等着自己了。 　　“楚阳，可把你盼来了啊。”他伸出了手，紧紧握住楚阳，好像很激动，这让楚阳菊花又是一紧，有一股很强烈的逃跑的冲动。 　　楚阳只能强行咧出一个笑，装作客气地跟他说了一句：“黄成科，太见外了吧，都是同学。” 　　楚阳很漫不经心地跟他握手，然后很快就把手抽了回来。 　　进去以后，楚阳才发现里面还有两个人呢，一个男的有点面熟，好像也是自己以前学校的，还有一个女的，长得胸大盘圆的，身材很劲爆，样子也是很大众。 　　“楚阳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这是赵恒星，也是恒星电力有限公司的老总，你应该见过的，以前就是我们学校的，比我们大两届，是我们的师兄，这是他的秘书小菲。” 　　这个黄成科一番介绍，楚阳倒是想起来了赵恒星这个家伙，他还是学生会的主席，自己刚去大学的时候，也是雄心壮志，想要加入学生会一展拳脚，主要也是听说加入学生会容易泡妞。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当时自己的颜值严重威胁到了这个家伙，面试的时候，这个逼百般挑难，好像自己偷了他老婆一样，最后楚阳也是甩脸而去，再也不稀罕什么学生会。 　　此刻再见，十年过去了，他也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了。 　　赵恒星听完了介绍，第一个站起来，要跟楚阳握手：“楚阳，你可能不记得我这个实行了，不过我可记得你啊，还是那么帅，风采不减多年，我这就中年发福咯。” 　　楚阳也是很冷静地说道：“赵师兄言重了，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啊，当初你是我们学生会会长，一手遮天啊，把我拒之门外，我记忆非常的深刻的。” 　　说真的，当时的楚阳也不知道一个学生会的会长有什么牛逼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黑社会大佬了，感觉人人都很敬畏他。 　　这个赵恒星估计是感受到了楚阳小手的冰冷，愣住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如同变色龙一样，笑容满面，非常平静地回答道：“楚阳，那个时候师兄有眼无珠，不知道楚师弟是人中龙凤，听说你后来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我是自愧不如啊。” 　　黄成科一看气氛好像不对，也过来说道：“楚阳，大家都是校友，难得聚在一起，不容易啊，以后都在省里混，多多关照啊。” 　　楚阳也觉得是不是太过小气了，以前的事，过去了，没必要计较。 　　赵恒星倒了一杯酒，客气起身：“楚阳，以前可能有什么误会的地方，我自罚一杯，给你赔罪了。” 　　说完这个家伙就一饮而尽了。 　　楚阳还是不冷不热，拿起酒杯轻轻地用舌头舔一下就放下了，起码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后面上菜也很快，都是特色的硬菜，楚阳虽然跟李董上蹿下跳的，但是李董平时吃饭也是极其的简陋，还真没见过这么奢华的菜品。 　　金钱龟佛跳墙啥的，都是其次了，霸王蟹，欧洲龙虾都出来了。 　　楚阳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不吃白不吃，统统尝了一口，然后看着两位说道：“两位同学，我饭就吃饱了，如果有事就直说吧，不说我就先走了。” 　　是的，楚阳在听到这个赵恒星似乎恒星电力公司的老总自己就已经猜到了。 　　赵恒星看了黄成科一眼，黄成科也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呵呵一句，站起来说道：“呵呵，楚阳同学还是老样子，做事就是爽快，那我就直奔主题了，是这样的，我知道贵公司准备搞西电东送的大工程，听说这个由你来负责，我想跟楚阳你拜个码头，能不能分我们公司一杯羹。” 　　楚阳看了黄成科一眼，这才又转面看着他：“赵总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一个秘书，这个事情，我可做不了主的，你要是真的想要就去找我们李董。” 　　赵恒星也不焦急，反而直接说道：“呵呵，楚阳，我已经打听到，你们李董让你负责这件事，所以你有这个权力决定，只要你答应给我们做，我会给出我们的足够的诚意，五百万怎么样。” 　　楚阳听到这个冷笑了一下：“赵总，也不是我吹牛逼，我不瞒你说，在你之前，不少人已经给我打了电话，一开口就是一千万了，但是我都没有答应，你这五百万，你觉得我放在眼里吗？” 　　赵恒星表情变了一下。 　　这边黄成科来了一句：“呵呵，赵总，我就说楚阳同学不是那种人，他不是看重钱的人，而是在乎是兄弟和同学之间的情谊，不然也不会出来吃这顿饭的，楚阳，我觉得吧，反正你的工程也得给人去做，便宜其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了，赵总公司还是享有盛誉的，质量有保证。” 　　赵恒星也附和：“楚阳，质量这个你绝对可以放心，我们恒星公司不敢砸自己的招牌，当然五百万只是一个诚意，后面等到工程竣工了，还有商议的。” 　　楚阳丝毫不为所动，直接来了一句：“今天我出来以为是吃饭的，没想到是谈公事，要是谈公事的话，你们那一天请到我的办公室谈吧，我吃饱了告辞了。” 　　楚阳不想废话了，这事没什么可说的，起身直接走了，赵恒星尴尬极了。 　　这边楚阳下楼，黄成科追了出来。 　　“楚阳，别走那么快啊，我跟你一起走。” 　　这个黄成科还有脸啊。 　　“黄成科同志，下次这样的局，麻烦就不要叫我了。” 　　楚阳冷冷说道。 　　黄成科有点难为情地说道：“楚阳，这个是我唐突了，不过我也是听说你这边要找施工单位，想着帮你一把的初衷，这个赵恒星也是我们师兄，所以就想着……” 　　楚阳：“黄成科，我可不想被人抓住了把柄，拿了别人的钱，我就要给你办事，而且我已经让人公开招投标了。” 　　黄成科哈哈一笑：“你是怕这个啊，其实赚钱很多好办法，这里面就有一个好办法，很多工程都是这样操作的，而且一点风险都没有，你想不想听。” 　　楚阳饶有兴致看着他：“怎么操作？” 　　黄成科：“现在大项目都是要公开招投标，这个肯定的，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由你操纵的，我相信那些投标公司肯定都来找过你了，这么多的公司要进场来竞争，你可以让他们拿出一百万的押金过来，没投中的可以退款，但是据我所知，他们一般都不会退的，一百万对他们来说，就是以后合作的机会，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嘛，投中了标的自然更加不会退了，一般来说，要是三十家公司来参与招投标，你不动声色就能拿下三千万。” 　　楚阳真的佩服这些人，赚钱真的有手段。 　　可是自己还真的不想要：“黄成科同志，这些钱我拿不了，我怕我睡不着觉。” 　　黄成科痛心疾首，喊道：“可惜可惜啊。” 　　楚阳也不知道他一个当银行的，可惜个啥。 第362章 走马上任，市公司副总 　　西电东送工程的施工方一天没有定论，楚阳发现自己是不得安宁了，每天都有人用各种法子靠近自己，不是金钱就是美色，金钱还好，毕竟自己不差钱。 　　可是美色真的有点难顶，特别是那种一米多的大长腿和38D胸直接怼你脸上的那种，要不是楚阳有了芷莹这样的美女打底，真的早沦陷了。 　　昨天谢总都来了电话，说既然线路不能改变了，能不能给他儿子谢酬揽点生意，呵呵，当初的谢酬现在也成了一个电力公司的老总了。 　　谢总啊，你是不是飘了，两头通吃了。 　　楚阳也听曹师姐说了，现在布台的工程，几乎都是谢酬这个逼垄断了，但是谢酬的公司自然不是挂他的名字了，都是找个无关紧要的人来做法人罢了。 　　楚阳自然不会答应谢总，用各种法子婉拒了。 　　没办法，楚阳知道自己的胆子不够大，这钱也不是自己赚的。 　　最后楚阳听从了郝英杰部长的意见，赶紧找了一家第三方公司，把这个工程招投标的事宜，全程委托他们办了，自己只是做一个督办者的身份。 　　终于西电东送工程公开招投标顺利结束，飞鹰，雄安等公司中标，楚阳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没有从中多饿到任何的利益，有点遗憾，但是自己也没任何的包袱。 　　今天上班，楚阳给李董详细介绍了有关招投标的具体情况，并把结果交了上去。 　　李董看完了以后，淡淡来了一句：“楚阳，这次的招投标，我听说你是全程雇佣了第三方的人来操办的？” 　　楚阳回答：“是的，这样来说，相对公平一点，毕竟这里面没有一些利益的关系。” 　　李董听完了很满意：“楚阳，这事干得不错，你守住了底线，也经住了金钱的考验，我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说明你还是没有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 　　楚阳听完了有点懵逼，背后不由自主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李董把这件事交给自己做，是考验自己的定力，说真的，自己要是账户上有了一千多万存款，谁能顶住这样的诱惑？ 　　看来自己不能掉以轻心，哪怕自己已经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准岳父了，但是别人对自己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的。 　　楚阳回答：“我都是跟李董你学的。” 　　李董也笑道：“嗯，行吧，你跟了我这么久，表现很不错，我考虑了一下，打算放你下去独当一面，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楚阳听完了以后，身体震了一下，虽然自己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毕竟秘书的路并不多，但是这天是不是有点快了，自己才在李董身边当了一年半的秘书啊。 　　哪个秘书不得三五年才能熬出头？ 　　楚阳稳住心神回答：“这个，李董我才跟了你一年多，我个人是希望继续留在你身边学习的，当然了我也服从公司的安排。” 　　李董抬眸看着楚阳，来了一句：“其实我也不想太早放你出去，年轻人最好还是多沉淀一下，但是芷莹有意见了，你说咋办。” 　　楚阳不明白，问道：“芷莹有意见？不会吧。” 　　李董回答：“你们两个不是打算结婚了？” 　　楚阳：“这个，这个，芷莹是有说过这个说法，但是我这边……”楚阳确实和芷莹探讨过这个问题，但是因为楚阳现在还在李董身边当秘书，自然是不能结婚的。 　　因为没有说当了女婿还在岳父身边当秘书的说法。 　　这不但不符合公司的流程，也会让人抓住把柄的。 　　李董：“你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娶芷莹？” 　　楚阳赶紧回答：“我当然愿意的。” 　　李董嗯了一句：“嗯，芷莹也不小了，她妈妈过两年也退休了，你们抓紧点，生个娃出来让她妈妈带一下也是好的，要不然退休无聊死了。” 　　在电力公司女人五十岁就可以退休了，男人倒是要六十岁，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 　　楚阳没想到李董会说这个，有点尴尬：“这个，看芷莹的意思吧，我是没什么问题的。”芷莹确实还不想生孩子，因为两人还没结婚，每次都要楚阳做好安全措施，或者硬拔出来。 　　李董又说道：“其实你现在下去也挺好的，做个两三年，就回来当个部长什么的，毕竟我还在公司，还能照顾一下你，不然等我退了，就不好办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楚阳还能说啥呢：“那我就听李董你安排。” 　　李董：“你想去哪个城市？布拉吗？” 　　楚阳想了想，布拉市太多自己的情债了，想一想几个那几个女人，去了还真不好弄，最后就回答：“我想回我的家乡百川，为家乡做点事，也方便看看父母。” 　　李董想了一下：“也好，你准备一下，我会安排的。” 　　出了李董的房间，楚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人生有点唏嘘，别人或许会羡慕自己，一年一大步，但是只有楚阳知道，自己没得选。 　　事情很顺利，仅仅一个星期，楚阳的任命就出来了。 　　“根据工作需要，调任楚阳同志到百川市公司担任副总经理的职位。” 　　原来的副总被李董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去享福了，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没有后台的人，别人来了，你就得乖乖挪位置，任人摆布。 　　这种消息，大家也都习以为常，毕竟秘书下方，最差也是个县公司的副总，当市公司的二把手，也有先例，不过楚阳才当秘书没多久就放下去了，大家也纷纷猜测是不是李董对楚阳不满意，才把他放走的。 　　这些人，估计生活不怎么如意吧。 　　楚阳也没矫情，在通知发出的那一天，就收拾行李到任了。 　　当然出发的前一天，楚阳和芷莹领证了。 　　只不过没摆酒。 　　两人都奉行低调的原则。 　　到任当天，百川市公司一把手杨总亲自给楚阳接风，杨明阳同志，原是省公司技术部的部长，是刘董一手提拔的人，后来到了百川来任职，也是刘董的建议。 　　他个子不高，肚子挺大，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他不知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总喜欢用手摸自己的肚子。 　　他一直握住楚阳手，不断寒暄，说什么：“无比欢迎楚阳同志你到来啊，你是我们公司大专家，也在李董身边呆了这么久，以后我们的百川就有希望了啊。” 　　楚阳谦虚回答：“杨总，我是来协助你的，你以后有什么尽管吩咐就行了。” 　　杨总拍了楚阳的肩膀说道：“楚阳同志，这就见外了，以后都是自己人。” 　　晚上，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举行一场盛大的晚宴，来欢迎楚阳，百川市公司有头有脸的人，尽数到场，不来的话，就是不给面子了。 　　当然也有人想要看看这个楚阳到底是何方神圣。 　　为什么可以年仅27岁，就做到了这个职位。 第363章 只有一个目标 　　楚阳初来百川，对公司的环境和公司的人，还是比较陌生的。 　　不过自己并不慌，可能是背后有人吧。 　　毕竟有一个好女人。 　　周围一桌子的人，每个人都是笑嘻嘻，对自己极其的热情，这就是爱过往公司员工的素质了。 　　你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装的，反正表面功夫很到位就对了。 　　在杨总的怂恿下，这些人开始个个都对着自己敬酒，同时也不断地自我介绍。 　　“楚总，我是公司副总，郭世超。” 　　“楚总，我是党群部主任高文桂，以后多多指教。” 　　“楚总，我是基建部主任候胜浪，欢迎你到我们百川来。” 　　“楚总，我是财务部的主任范星瑶，以后有什么尽管吩咐就好。” 　　“楚总，我是办公室主任蔡姗姗，以后多多指教。” 　　…… 　　他们几个人都很用心地介绍自己，希望能给楚阳留下点印象，但是楚阳却没有什么心思去记，只是故作专注，假装很用心地听他们说话，其实根本不入脑。 　　没办法，下来到了百川，楚阳不知道为何，有了一种随心所欲的自由感，准确点来说，就是无所谓谁谁谁的心态，反正自己背后有人。 　　自己根本不需要专门去巴结谁，也用去讨好谁，就做自己就好了。 　　当然了，这个办公室主任蔡珊珊的姿色还是让楚阳印象深刻，是那种熟悉的少妇味道，身材不高不矮，不肥不瘦，但是该有的都有，还不小，穿着打扮有一种贵气。 　　不过楚阳到这边来，也不打算搞女人，心里只想搞搞事业，还有就是为家乡的群众真的办一点实事，这可以说是自己的梦想，也是李董对自己的殷切希望吧。 　　酒过三巡。 　　大家都有点微醺了。 　　楚阳不想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酒量，也不想多喝，所以喝酒也总是推辞，当然自己新来的，还是省公司直接空降，别人不知道自己的作风，劝酒也不便太霸蛮。 　　当然了，在这个杨总的故意营造下，气氛倒是尽量渲染得热烈。 　　“楚总，你长得这么帅，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啊？”这边财务部的范星瑶来了一句，看到楚阳英俊的脸庞，有点春心荡漾了。 　　楚阳微微一笑回答：“哈哈，女朋友倒是没有，但是有老婆了。”虽然李董的意思，自己的关系不能随便说出去，但是自己的有老婆还是要认的。 　　楚阳此话一出，在场的女性朋友，个个面露失望，似乎错过了几十亿。 　　范星瑶十分惋惜地来了一句：“可惜了啊，楚总这么优秀的男性，不知道多少少女为之心碎咯。” 　　基建部主任候胜浪哈哈一笑：“蔡主任，你这话说得不对，老婆只能有一个，但是女朋友可以无数个的，我们楚总这么优秀，女朋友多得是。” 　　楚阳不想狡辩，还是微笑以对。 　　杨总倒是关心地来了一句：“楚阳，我们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工作做得不到位，这个夫人是哪里的人，什么时候过来？需不需要我们这边安排一下？” 　　一般领导阶层的调动，都是拖家带口的，工作也会帮忙落实的，至少也是平调，不过芷莹现在不着急，楚阳跟她说好了的。 　　楚阳摆摆手：“暂时不用，有需要我会跟杨总你提的了。” 　　芷莹其实现在不需要工作。 　　来也是陪自己而已。 　　杨总还是回头给办公室的蔡主任突兀地问了一句：“蔡主任，楚总的住所安排好了，安排在哪里？” 　　这个蔡主任马上就回答：“暂时安排在2号公寓的401。” 　　其实楚阳不知道，因为百川市公司的宿舍比较少，而且住房需要大，早已经住满了人，为了安排楚阳，蔡主任可是绞尽脑汁，做了很多工作，现在这个房子还是别人被迫“谦让”出来的。 　　楚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人了。 　　杨总有点生气：“401？这个才120平吧，是个单身公寓吧，怎么能给我们楚总住？你们怎么做工作的。” 　　蔡珊珊有点着急，汗马上就下来了，胸脯剧烈地颤抖：“这个，这个，杨总，楚总，是我我这边没考虑周全，不知道楚总结婚了，就安排了个120平的，不过公司这边确实没大一点的房子了。” 　　杨总还是很严肃地说道：“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必须换个大的，没有就把我的那一套让给楚总住。” 　　蔡珊珊好像听到了什么不敢听到的话，整个人傻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这个～” 　　楚阳听到这个对白，心中毫无波澜，甚至都有点想笑。 　　杨总你是不是有点表演过了，今年的白玉兰最佳男主角是你了。 　　大家是不是觉得这个杨总人很好，其实并不是，他这是在推脱责任呢。 　　说真的，现在安排的房子，他肯定是知道的，不过他又怕楚阳不满意，所以就来了这么一出“苦情计”。 　　这个是杨总讨好自己的方式，也是他装逼的一个方式，120平的房子是单身公寓？那很多人都不用活了，于是楚阳就很随意地说道：“不用了，就这样吧，小是小了点，但是也能住了。” 　　楚阳自然不能住他的房子，这是他的一种试探，想说这是他的地盘，不要想着鸠占鹊巢了。 　　杨总听了楚阳的话，脸色冷静了一些，但是又一脸的歉意：“楚阳，我们这边的条件是简陋了一些，那就委屈你一下了？” 　　楚阳微微一笑，表示无所谓了。 　　那边蔡珊珊也是如释重负，胸脯慢慢舒缓了下去。 　　…… 　　这顿晚餐时间持续了两个小时，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因为大家多半都是在说客套的废话，但是也没办法，在这个屁公司，必要的客套还得做做，楚阳也是习惯了。 　　时间到了晚上九点半，杨总和楚阳对视了一眼，点头一笑，意思差不多了，楚阳就率先起身说道：“要不今天就这样吧，大家把杯中酒干了就散了，我还要回去收拾收拾睡了。” 　　杨总也站起来，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好吧，今天楚阳同志风尘仆仆，肯定也累了，我们也不做多叨扰了，明天再说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起身，一饮而尽，于是乎，大家握了会儿手，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杨总说要送楚阳回去呢，楚阳说不用了，于是乎两人相互客气着，推推拉拉了十分钟，场面混乱，最后让办公室主任蔡珊珊送楚阳回去。 　　楚阳也不推辞了，毕竟自己有点晕了，而且蔡主任是个大美女，风韵犹存。 　　蔡主任和楚阳一路走回去，就寒暄了几句，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慢慢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一种荷尔蒙在上升，而这个蔡珊珊，也有点拘谨。 　　很快拐进了一个比较旧的小区，蔡主任来了一句：“这里就是公司以前的老宿舍。” 　　楚阳嗯了一下，看到里面尽是些雅致的小楼依山而建，楼与楼有檐廊勾联，跟以前的那种别院差不多。 　　前面是阶梯了，楚阳走着走着，竟有点踉跄，这个时候蔡主任一把扶住了楚阳。 　　直接就搂住了。 　　楚阳似乎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手臂传来温热和娇嫩的触感。 　　不是D也得是C++。 　　可能是扶住楚阳不习惯，她走起路更是难受，都要夹住腿了。 　　楚阳也不知道她的情况，自己酒意上来了，有点不知道今夕是何月，朦胧间，眼前只有亭阁、假山、喷泉、胸脯…… 第364章 高考成绩出炉 　　进了房间，蔡珊珊的身体几乎完全挂靠在楚阳上了。 　　她的身体传出一股奇异的香气飞快的钻入楚阳的鼻孔之中，她那丰满的柔软轻轻的挤压着楚阳的胳膊，一阵阵异样的感觉瞬间如电流一般涌遍楚阳全身。 　　楚阳今天是喝了有点多了，这五粮液很是上头，楚阳想要推开她，但是有点使不上劲了。 　　可能内心也就想占占便宜。 　　蔡珊珊叫了楚阳几声：“楚总，到家了。” 　　看楚阳不应她，她把楚阳放在沙发上，也跟着坐了下来，浑身就靠着。 　　过了一会，她去了厕所拿出毛巾，帮楚阳擦了一下大头。 　　楚阳觉得很舒服，也不想动，就这样躺在沙发上了。 　　想着先睡一觉再说。 　　过了楚阳感觉自己的身上一阵冰凉，张开眼睛，发现蔡珊珊正在脱自己的衣服，而且她也脱掉了外套，身材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衣，饱满若隐若现。 　　阿这，不好吧。 　　楚阳顿时酒意消了一半。 　　拉住裤子坐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蔡主任，你这是作何？” 　　蔡珊珊有点窘迫，脸红了一半：“这个楚总，你衣服脏了，我想帮你换一套来着，没想到把你弄醒了。” 　　楚阳知道这样很不好，有些东西，表面上还行，但是不能深入了，赶紧甩甩头，就回答道：“蔡主任，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蔡珊珊有点失望拿了衣服，像小兔子一般溜走了。 　　出了门，蔡珊珊才又整理了一下内衣带子，这次找人去了。 　　这边楚阳如释重负，深深呼了一口气，看了看下面的状态，雄赳赳气昂昂，应该没发射，又抬起胳膊浑身闻了一下，感觉都是酒味，当然也有蔡珊珊身上的香气。 　　怎么一来就跟女人纠缠在一起了。 　　不是说好的不搞女人，搞事业了。 　　思绪混乱之际。 　　一个电话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芷莹的。 　　“楚阳，怎么样，安顿下来了吗？”芷莹声音很甜，让自己浑身都舒服，但是也能让自己有一丝的内疚，刚才自己是在干啥啊。 　　楚阳回答：“刚回到宿舍呢，被人灌酒了啊，头还晕乎乎的。” 　　芷莹埋怨道：“不是说让你别喝那么多嘛，你还用搭理他们干嘛。” 　　楚阳：“芷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公司的作风，不喝酒我能下得来台？以后工作能开展吗？” 　　芷莹：“好吧，楚阳其实，我想跟你一起过去的，这样我还可以照顾一下你的，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意思。” 　　楚阳：“哈哈，这么快就想我了，不是说好了吗，等过段时间再说的，不过你要是想我就来吧，反正我无所谓，不过你妈能同意没。” 　　芷莹：“她有什么不同意的，我们都结婚了，妻子跟着丈夫，天经地义的。” 　　楚阳：“好，那等我站稳了脚跟，你就过来吧，没有你，我真的有点寂寞。” 　　芷莹：“楚阳，就算寂寞，你可不能乱搞啊，我知道你很优秀，身边一定是有很多美女，你要乖啊，要学会拒绝她们。” 　　楚阳想起刚才的情形，但是还是很镇定地回答：“放心吧，我有你这么漂亮的老婆，还不满足嘛。” 　　“我就怕我满足不了你，你每次都……太……”楚阳都能感觉只有脸红心跳的样子。 　　挂了芷莹的电话，有人敲门。 　　楚阳心想这么晚还有谁？ 　　赶紧穿好衣服，把门打开了。 　　外面的一个男的服务员外带了一个小妹走了进来，非常恭敬地说道：“楚总，我是这边的宿管，我叫于小彬，这个是专门服务你生活起居的小妹，叫做碧兰，这个刚才蔡主任吩咐过，你以后有事都可以找我们。” 　　楚阳有点懵逼，自己一个副总就有专人服务了？ 　　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楚阳看了一下这个碧兰妹子，二十岁左右的年龄，五官端正，是个美人胚子，就是脸上略有点黑，估计是农村的娃，看上去有些怯生生，还挺可爱的。 　　“嗯，这个我一个大活人，四肢健全的也不需要一个人专门照顾的，就平时帮忙打扫一下卫生就行。”楚阳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态度，这个有点欺负人了。 　　于小彬说：“楚总，你别误会了，也不是安排专人，其实这一层的房间都是碧兰负责收拾的，你要是不喜欢她，我随时给你换一个。” 　　这边碧兰可能有点着急了，抬头看着楚阳说道：“楚总，我会全力做好服务的，伺候好你的。” 　　楚阳看她挺迫切的，怕她难堪，不再多说什么，只道：“好，那辛苦你了。” 　　这边于小彬马上就说道：“碧兰，你赶紧给楚总收拾一下，楚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楚阳嗯了一下他便出去了。 　　这个碧兰的动作很快，她一会儿就收拾完了卧室，又开始擦桌子，楚阳随意瞟她几眼，见这姑娘的身段很好，胸前鼓鼓的，额头沁着些汗星儿，像是清晨丰硕瓜果。 　　“楚总，你衣服脏了，要不脱下来，我给你洗了？”碧兰搞完了卫生，又站在了楚阳的面前。 　　楚阳看了她一眼：“你几岁了？” 　　碧兰说：“十九岁了。” 　　楚阳突然想起了黄灵那个丫头，不知道高考成绩出来了没。 　　楚阳也是想了解一下她继续问道：“十九岁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跑来当这个，不读书了吗？” 　　“这个，这个，我家里没钱，我也不是读书的料子，所以读完初中就没读了。”碧兰低了头，不敢看楚阳，好像很自卑的样子。 　　楚阳知道很多农村的孩子都是这样，能读完高中的就很不错了，但是听完还是有一点悲伤，可是自己也没法改变什么，只是说道：“在这里做有多少钱一个月？” 　　“包吃包住，两千块。” 　　“行，那你先去吧，其他我自己来就好了。”这个价格，应该没有特殊的服务。 　　“我～我～我随叫随到，楚总有什么吩咐就好。”碧兰抬眼望望楚阳，又低下头去，她有些发慌，压抑着紧张的呼吸，胸脯的起伏就显得缓慢而悠长。 　　这句话好像是有点暗示的味道。 　　看来也不是不简单啊。 　　楚阳笑着说：“不用把我当做什么特殊人群，平时我不叫你你就不用管我的。” 　　小心有诈。 　　“哦，好的。”碧兰这才出门去了，屁股一扭一扭。 　　碧兰出去以后，楚阳想起了今天是高考放榜日。 　　就给黄叔叔的打了一个电话，先给他报告了自己的现在状况，感觉黄叔叔的还挺高兴的，这才问了问黄灵的的高考成绩。 　　要是不高兴，自己都不敢问了。 　　黄叔叔骄傲地说道：“这次黄灵考得不错，总分635分，英语更是考了138的高分，班里第三名。” 　　那边的黄灵很生气来了一句：“楚阳哥哥，你怎么跑去百川了，你好过分啊，我这才要到省里读书，你就跑了，你肯定是故意躲开我，呜呜呜。” 　　楚阳无奈答道：“我是工作调动，没办法啊。” 　　黄灵不接受：“哼，反正我很生气，你说我考好了，要给我一个礼物的，你也是骗我的。” 　　楚阳：“我没有骗你啊，礼物我下次带给你好不。” 　　黄灵：“要是我不喜欢的礼物，我就不喜欢你了，哼。” 　　楚阳：…… 第365章 随心所欲 　　另一边，楚阳走了以后，百川公司的杨明阳还有公司基建部主任侯胜浪一起回公司，大家都知道候胜浪是杨总的一条狗。 　　侯胜浪凑近杨总的耳朵说道：“杨总，这个楚阳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年纪轻轻的，而且才当了一年多的秘书，怎么突然就空降下来啊了，不会是有什么目的的……” 　　说起来这个家伙还有点小害怕，好像被蛇咬了一口，让人感觉身上有不少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搞基建的，谁都知道，油水那是大大的有。 　　就看你敢不敢拿了。 　　杨总努了努嘴回答：“别瞎猜。” 　　候胜浪：“不过一个毛头小子罢了，杨总你分分钟拿捏他了。” 　　杨总瞪了这个侯胜浪一眼：“他本身就是李董身边的大红人，关系不一般，不过我跟上面的人打听了一下，好像说是主动把他下放的。” 　　侯胜浪：“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失宠了？” 　　杨总眯了一下眼：“这个不好说。” 　　侯胜浪：“那我们应该怎么对他？架空他还是说排斥他，还是采取以前的老战术，给他弄点定时炸弹，搞得他灰头土脸的？” 　　杨总摇摇头：“先不要乱来，好生伺候着就行了，我看他今天在酒桌上的表现，应该也是聪明人，圆滑得很，知道自己只是个副总，不会过界的，到时候他安分守己，熬资历，后面拿他的履历升职加薪，我继续当我的一把手，大家相安无事，平安度过。” 　　侯胜浪：“但是他现在是公司安排的生产副总，工作上肯定是主管业务生产的，这一块要是被他管了，我们下面不好办事了啊。” 　　杨明阳想了想：“这个事情，明天开会。他的分工我会拿出来研究讨论，你去跟郭总说一下，让他也附和附和一下，最好的结果让这个楚阳分管安全和政治。” 　　侯胜浪撇嘴：“这个安排他能服气？而且这个结果估计很难跟省公司交代吧，毕竟这个文件写的是二把手。” 　　杨总：“这个随机应变吧，先看看他的态度，如果他真的要插手，就让他分管配网就好了，无论如何主网那一块还是要自己的掌握在手里。” 　　侯胜浪笑了笑：“明白了，还是杨总你想得周到，配网那一块本身就是个烂摊子，没什么油水的，他做好了对我们来说好处一件，做得不好，也是他的责任吗，嘻嘻。” 　　杨明阳不置可否，眼神深邃。 　　第二天清晨，楚阳不知道是不是新地方睡不习惯，早早就起了床，没什么事情做，就到楼下做了些运动，来到一个新的地方，没有任何熟悉的人，自己必须要保持着旺盛的精力，有健康的身体才行。 　　出了一身汗，浑身舒畅，在楼梯上，遇到了服务员碧兰，碧兰甜甜一笑，道：“楚总，餐厅给你准备好了早餐的，要我给你端来吗？有粥，有包子油条，也有饺子。” 　　楚阳想了想回答：“那麻烦来碗粥，来个包子油条就行了。” 　　楚阳原本想到小餐厅去吃，但是想到餐厅可能要见到很多人，他宁愿官僚一些，让服务员将早餐送到屋里，有个安静的早上，可以思考全天地工作。 　　碧兰同志得到肯定回答，喜滋滋地到了小餐厅，刚才其实她偷看了楚阳运动过程，感觉这个领导好帅好man啊，汗珠从他的脸颊流下，好性感啊。 　　她春心蠢蠢欲动，但是也不敢打扰，等到楚阳运动完了，才敢上前去打招呼，现在都感觉心跳好快，她好像给自己心爱的人准备早餐一样，精心地给楚阳准备了四个小包子，一碗稀饭，一碟咸菜、一个鸡蛋，一杯牛奶。 　　“楚总，这些可以吗，如果不够，我再去给你拿点。”进屋里，碧兰看到楚阳洗了脸正在穿上衣，她不知道为什么脸跟包子一样热腾腾。 　　楚阳不知道这妹子如此多的心思，吃了一个包子说一句，“以后这都减半，太多了，你这是要养胖我啊。” 　　碧兰没想到楚阳还跟她开玩笑，内心可乐了：“楚总，这里一会我帮你收拾一下吧，你有什么贵重的物品一定要拿好了，或者你有什么……” 　　楚阳直接回答：“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随意收拾就好了。” 　　楚阳也不管她了，吃饱了就出门上班去了。 　　等到楚阳走了以后，这个碧兰才去帮楚阳叠被子，又开始卫生间收拾，突然看到刚才楚阳换下的几件衣服，当然还有一条死角内裤，看到这个男人很私密地物件。 　　碧兰脸颊微红，心跳加快了不少，不过她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捻起内裤，左右翻了一下，羞涩笑了一下，然后放进一个桶里，加了水洗衣粉，然后用手细心搓揉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戳越感觉自己身体燥热……浑身黏糊糊的……好想…… 　　九点，杨总组织开会，商讨楚阳分工事宜。 　　楚阳初来乍到，早早就来到了会议室等着了，按理说，自己的分工已经不需要讨论的，公司本身一般都是二把手分管业务，但是既然杨总说了要讨论，楚阳也没办法。 　　心里也有了一定的预感，估计别人是要削自己的权。 　　会议时间都超过了15分钟了，杨明阳同志才姗姗来迟，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摆架子。 　　“哎呀，不好意思，刚才省里有一个电话耽误了，大家久等了。”杨明阳过来说道，也没有任何的歉意，坐下来先猛地喝了一口茶，喉咙涌动不已，搞得自己好像一天都没时间喝水一样。 　　作为一个领导，要是不懂得保护自己嗓子，那真的没啥用了。 　　李董这么忙，也不会这样。 　　略微调整一下，杨总开始看着大家，最后微笑看着楚阳：“呵呵，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讨论一下关于楚阳同志的分工问题，这个先问一下楚总，你是有什么想法？” 　　楚阳心里想，你这话问得可真的搞笑咯，我能有什么想法，楚阳微微笑：“我这边服从公司的决定。”楚阳其实这句话是有有点含糊的，自己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杨总笑了笑：“我知道楚阳同志素质过硬，技术也是了得，是个全能的人才，相信无论是做哪一块，都是我们最好的帮手，郭总，你这边分管业务以来，一直做得很好，要不要楚阳分担一下。” 　　这话里面的信息量很大，做得很好，还需要人分担，要是分了做得不好了，咋办。 　　坐在身边的郭总耸了耸肩：“杨总，人家是大学生，我是个中专生，我哪能比啊。” 　　有一股酸味。 　　这边基建部的候胜浪第一个跳出来了：“我知道楚总是搞文字出来的，一直都有楚大才子的称号，我觉得分管业务是不是有点偏门了，要不让楚总分管一下政治安全吧。” 　　好吧，服了。 　　这些人啊。 　　牛逼。 　　其实楚阳真的没所谓，到百川市来，本身就是镀金的熬资历的，老子的岳父是李董，虽然他们不知道，因为自己不想太张扬，可是毫无疑问的。 　　谁都不可能压住自己的。 　　所以楚阳很放松，甚至都有了一种放飞自我，随心所欲的心态。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能不干就不干，能不管的事就不管了。 　　当然楚阳也明白，一个人要是手中什么都没有，那别人也不会尊重你了。 　　所以有点矛盾。 　　咋办好呢！！ 第366章 真是官僚主义 　　听到侯胜浪让楚阳分管安全和政治，楚阳不出声，只是笑着看着杨总，看他是什么意思，楚阳已经知道今天这些人，好像是想要打压一下自己。 　　杨总看楚阳不说话，只是面上浮着笑，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这个年轻人，这也太能沉得住气了吧，他是不是有什么依仗？ 　　杨总心里莫名地有点慌张，于是沉吟了一会说道：“让我们的楚总分管安全和政治，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我可以记得楚总是行业内的专家啊，要不就分管配网和安全怎么样，主网还是给郭总。” 　　杨总还是让了一步，毕竟楚阳是省公司下来的人，不然无法交代，而且让楚阳分管配网是他能接受的，毕竟这一块都是亏损的，农村电网本身就是低电压，工作繁琐零碎，又容易出事，放给楚阳也没事。 　　主网他是决绝不能放出去的，现在很多大工程他都必须抓在手里。 　　楚阳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主网和配网，在电力行业就是高压和低压来区分的，至于主网，就是10kV电压以上了，包括变电和输电两大块，也包括各个变电站还有输电的钢塔，这些都是电运输的据点，一般都是直接与设备打交道。 　　一般10kV电压以下的线路，都是属于配网累管辖的，也称为是客户端，就是直接与用户打交道的，其实就是管理下面的十几个供电所，楚阳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喜欢跟人打交道，没有那么的无聊，而且自己也打算真的为群众做点实事，至于油水什么的，自己真的不稀罕了。 　　自己下了决心要跟李董学习，不想钱的事情，顶多就是玩玩感情算了，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杨总听到楚阳如此轻易就答应了，暗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此楚阳今天如果发飙的话，他也是没办法的，作为一把手，很多时候要平衡很多东西，也要实现上级的意图。 　　坐在楚阳对面的办公室主任蔡珊珊盯住楚阳云淡风轻的脸，感觉到这个男子有一种与年纪不匹配的成熟感，她何尝不知道这些人在打压他，毕竟这百川市公司用眼都是他们这些人的。 　　不过她又想起昨晚两人的亲密接触，不由得脸红心跳，赶紧喝了一杯茶让自己的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分工的事情了了，杨总又让大家研究一下下半年的工作，重点提到了几个重要的项目，其中也有西电东送的项目，楚阳才记得，西电东送有一段是经过百川境内的。 　　楚阳在省公司，一直都是跟着李董参加董事会，发现了一个问题，上面的董事们说话还是很直接了断的，讨论事情效率也高，但好像越是到基层，开会越是拖拉，每个问题，每一个人都要发表一下意见，好像不说话就是不积极了，而且还不能说得太简单了，也不能重复前面的人的话，要不然就会显得自己没水平了。 　　可是一件事都已经摆在那里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都已经说烂，非要说来说去的，于是乎你会看到后面的人绞尽脑汁，用一些近义词或者是同义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个杨总还真的很有耐心，还真的能把每个人的意见都听完，妈的，楚阳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突然大家安静了，楚阳这抬起头才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等待着什么，楚阳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该自己发言了。 　　楚阳刚才确实是组织了一下语言，但是已经被前面的人都说完了，一时间真的想不出什么同义词了，就来了一句：“大家都说得很全面了，我就不说了。” 　　谁知道这个杨总来了一句：“楚阳同志说说吧，说说，大家都等着听你的高见，我们这边是这样的，民主和谐，大家都要发表意见，我坚决捍卫你们说话的权利。” 　　楚阳听了这句话，差点一口老痰吐他脸上了，我说话是我的权利，难道我不说话就不是我的权利了？我不想说了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说？ 　　楚阳也不知道公司怎么就形成了这么一种傻逼的风气。 　　官僚主义！ 　　没办法，第一天，入乡随俗，楚阳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了。 　　还是说了几句废话，而是发言很干脆。 　　“我是初来百川，对这里都不熟悉，也还没进入情况，实在是说不什么具体的意见，只说三点吧：第一就是坚决服从杨总和公司的安排，第二就是一定尽职尽力地做好本职的工作，第三就是请大家今后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楚阳其实说的话跟讨论的问题风牛马不相及，但是这边基建部的侯胜浪听完了以后，带头鼓掌了：“楚总不愧是省里镀金下来的，说的话就是有内涵。” 　　楚阳知道他是在挖苦自己，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杨总也来了一句：“楚阳同志谦虚了，现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工作是相互支持了。” 　　又是一番营养的废话。 　　终于散会了。 　　楚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泡了一壶茶安心地等着，按照一般情况，自己现在分管了配网，下面的十几个供电所的所长是要来给拜码头了。 　　不说来送包烟带包茶叶了，至少也得来汇报一下工作吧。 　　不走动走动，我怎么认识你？ 　　难道要我这个领导下去认识你？ 　　这个世界还没这个道理的。 　　但是一个上午，楚阳的门可罗雀，并没有任何人上门，泡的茶都凉了。 　　本来楚阳还安慰自己说，肯定是自己的分工职责没有下发，大家都不知道，但当自己的打开那个公司的信息中心，发现自己的分管任命已经放在公告栏上了。 　　可以看到阅读的量已经破千，看来大家还是很感兴趣的嘛。 　　没有理由看不到的。 　　好吧，一定是下面的供电所的人太忙了，肯定是这样了，下午估计就有人来了吧。 　　于是下午楚阳又等了一下下午，依然没有人来汇报工作。 　　楚阳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第367章 不是自己非要装领导，是他非要把自己当领导了 　　楚阳守了一天，没人来巴结自己。 　　有点不开心了。 　　人的心态很奇怪，可能他们来了，自己也会鄙视他们的，但是他们不来，自己更加不爽的。无论怎么样，自己都是分管配网的副总，你们一个两个的，是当老子好欺负了？ 　　楚阳也不着急，仔细分析了一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局面。 　　楚阳现在已经很成熟了，而且自己也在各部门也供电所呆过，知道下面的所长们胆子都很小的，按理说自己一个新的副总上任，他们巴结都来不及的，怎么可能一声不响？ 　　除非有人打了什么招呼了呗。 　　看来自己这个副总不好当啊。 　　哎。 　　不来就不来呗，楚阳也落得清闲了，就拿起手机玩去了。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主任蔡珊珊袅娜地走进来。 　　“楚总，按照要求，我这边准备给你配了一个司机，你有什么要求没有？”蔡珊珊看到楚阳，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点异样，也有点不安。 　　楚阳抬头看着她，淡淡开口：“我这边没有什么要求，你看着帮我物色一个就行了，我相信你的眼光。” 　　其实吧，一般来说，找司机这是领导的特权，领导们一般都可以自带司机，或者可以找一个自己的亲戚什么的来当司机，这样也可以给自己的亲友谋了一个福利。 　　蔡珊珊没想到楚阳把这个权利给她了。 　　“行，那楚总我就帮你安排一个了，还有这个办公室，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可以叫人重新装潢一下。”蔡珊珊继续问，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工作，房子的事情，她是没办法帮楚阳解决了，只能尽量弥补一下。 　　楚阳瞄了一下办公室，挺简单明了的：“不用，就这样就挺好了，对了，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吧，这个泡茶用的茶壶可以搞小一点的，每一次都是煮一大壶，喝又喝不完，倒了也是浪费。” 　　“哦，好的。”蔡珊珊有点惊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年轻的楚总很不一样，竟然在意这点小事，一般领导来了，肯定会重新搞搞装修，弄几个书画什么的。 　　“对了，蔡主任，今晚有没有空。”蔡珊珊刚想走，楚阳抬头问道。 　　蔡珊珊顿时娇躯猛抖，心跳加速，内心不断在想，他问这个干嘛，这是要约我吗？“楚总你有什么吩咐吗？”蔡珊珊隐藏住某种情绪，很镇定地问道。 　　楚阳笑笑：“没有，就是昨天晚上，我喝得有点多了，晕乎乎的也不记得发生了，但是我记得是你把我送回宿舍的，就是想请你吃个饭，顺便感谢一下。” 　　楚阳现在迫切需要一个盟友。本地的盟友。 　　这个蔡主任还算是比较容易交心的，当然了，自己想要在百川立足，必须要有几个熟悉的朋友才好，就算交身也可以，这个蔡主任胸大臀圆的，绝对是个好选择，而且看得出来，她对自己，应该不厌恶。 　　这是作为帅哥的自信。 　　还有一点，楚阳也想试探一下，她会不会跟自己单独出去。 　　蔡珊珊明显有点懵，听到楚阳什么都不记得了，有点失望，你可是都……可是刚才她又答应了别人“”“楚总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今晚我约了人，所以……” 　　楚阳回答：“行，那就改天吧，没事的。” 　　“好。”蔡珊珊说完又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应该答应呢，那些闺蜜什么时候不能陪啊，不过话已经出口了，也没有收回来的余地。 　　楚阳略有点失望，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约人，竟然被拒绝了，看来事情有点糟糕的，比自己想的还要糟糕。 　　晚上下班，楚阳也不在饭堂吃饭，也不让司机接送，就一个人独自走路回自己的住所，走走路，也是锻炼了，还没走了几步，后面有人追了过来。 　　“楚总，你好……” 　　楚阳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略有点胆怯窘迫忐忑的样子。 　　“陈乐？” 　　楚阳一下就喊出了他的名字，这位正是自己的高中同学陈乐，已经好多年没见了，为什么楚阳一下就认出了他，因为这个家伙以前成绩很好的，学霸来的。 　　在高中的时候稳坐第一名，高考658分，直接进了211，985的Z大，风头一时无量。 　　楚阳当时成绩也不差，但是总是被他压一头，幸好长得比他帅一点，所以当时班花陈雅丽才会喜欢楚阳不喜欢他，这也导致了他对楚阳没有什么好感。 　　陈乐被楚阳认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没想到楚总还记得我，我都差点不敢认你了。” 　　楚阳看他竟然穿了公司的工作服，就问了一句：“你现在也在爱过往公司上班？”楚阳确实有点惊讶，他这样的学霸，怎么在这里混啊。 　　楚阳似乎忘记了，自己毕业的时候，都没他混得好。 　　陈乐咬了咬嘴唇，最后回答：“我现在在城南供电所上班。” 　　陈乐听说新来副总的名字叫做楚阳，就一直很好奇是不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他其实都看到了照片了，确实是楚阳这个人，但是内心极度地不相信，也不愿意承认的。 　　这怎么可能。 　　这个楚阳以前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每次考试都输给自己。 　　现在短短几年，他怎么可能就当了副总？ 　　自己还是…… 　　他实在无法平息自己的内心，今天早早就下班，回到公司大楼，特意看了一下，当看到楚阳真人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整个人好像失去了什么支撑一样。 　　他刚才跟了楚阳走了很久，一直等到现在，才敢出来问好。 　　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有一个当了领导的同学，不巴结一下，岂不是浪费了。 　　楚阳没想到在百川公司还有自己的同学，心里是很高兴的，所以脱口而出地问道：“啊，现在什么职位啊？” 　　是的，楚阳没有任何的恶意。 　　这就是真实想要知道罢了。 　　但是这句话一出，陈乐整个人陷入了某种煎熬与尴尬中，他好像有一种羞辱的感觉，看着楚阳又不得不回答：“我现在当个小小的班长，跟楚总你没得比啊，都已经是公司大领导了。” 　　楚阳也有点唏嘘，自己还以为他是所长了，毕竟以前这么厉害，赶紧拍拍他的肩膀道：“叼，别说这个，都是打工的罢了，都是为公司服务，无论是什么职位，都是现代化社会的建设者，接班人。” 　　楚阳本不想搞得太拘谨了，想以同学之谊相待，但这句话一出口，就满满的领导味，这让陈乐更加拘谨了，唯唯诺诺地回答：“楚总境界太高，我是跟不上了。” 　　这一下，楚阳明白了，不是自己非要装领导。 　　是他非要把自己当领导了。 　　阶层存在了，就很难僭越了。 第368章 绝不坐以待毙 　　楚阳和陈乐边走边聊，基本都是楚阳问，陈乐回答。 　　这个不是说楚阳有多么的能言巧辩，而是由于地位决定的，很多时候楚阳可以肆无忌惮，但是他说话要深思熟虑，以免得罪了楚阳这个领导。 　　看着曾经骄傲的陈乐变成如此卑微，心里也不是很开心，当然总比看到他高高在上的好。 　　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宿舍的门口。 　　这个陈乐就在门口站着了，怯生生地看着楚阳，似乎是不敢进去。 　　领导的寝室，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便进的。 　　楚阳开了门，看他还没走，就客气地邀请道：“要不进来喝杯茶？” 　　陈乐不清楚楚阳这是在跟他客气。 　　以为楚阳还有什么交代呢，就跟着走了进去，他心里虽然很别扭，但是能够跟楚阳攀上关系，肯定是好的，他在百川混了这么多年，他费尽苦心，但是依然才混了个班长，本来是觉得看不到其他希望了。 　　但是楚阳的到来，让他重燃了苗头，虽然以前两人的关系不好，但至少这是同学，或许能帮他一把的，这个机会他可不能轻易错过。 　　他进来了，周围看了一下，摸了摸沙发不敢坐，因为领导还没让他坐。 　　楚阳有点满意他的神态，这是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感觉，不管他多么别扭，反正自己舒服就行了，赶紧倒了一杯茶，摆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坐吧。” 　　他才顺从地坐下，而且坐姿十分的讲究，屁股只是三分之一贴住桌椅，也不敢靠背，端着身体，楚阳混了这么多年，知道这种姿态言语分丰富性。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面前，是否占有精神的优越性，从这里完全一目了然的。 　　“楚总，你需要水果吗？”这个时候碧兰进来了，她今天穿的很好看，看到有人，又要退出去。 　　楚阳喊了一下：“有什么新鲜的水果，拿点来，我这有客人。” 　　碧兰点头恭敬回答：“好的，楚总。” 　　“陈乐，你还是没什么变啊……” 　　看这个陈乐坐立不安，楚阳又觉得好笑，现实太现实了，有没有地位，一目了然。 　　“楚总才是英俊依然，我都秃头了。”这个家伙确实有点发际线上移了。 　　楚阳淡淡开口：“那个陈雅丽，有联系吗，现在在哪里工作了啊。” 　　陈乐回答：“她也在百川，现在在民生银行当客户经理。” 　　楚阳有点意外，看来很多人都会来家乡发展：“是吗，有机会叫她出来聚聚，好久没见高中同学了，甚是想念。”高中毕业以后，楚阳只是和冬瓜几个人联系比较多，其他人都很少联系了。 　　陈乐：“那她估计特别开心，上次聚，她一直都说你呢。” 　　“那一定是说我坏话了吧。” 　　“夸你呢。” 　　两人又聊了会，他开始说自己工作多么辛苦，楚阳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这个副总帮他换个岗位之类的了，但是自己初来乍到的，暂时还不想搞这些小动作。 　　所以楚阳感觉差不多了，故意起身说道：“陈乐，你好好干吧，认识你以来，你都是最棒的，肯定没问题的，我们这个企业很需要你们这种人才啊。” 　　楚阳本不该如此说话的，太官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出口就这样了，或许跟着李董一年半载，自己也是被潜移默化了，身上多了某种陋习。 　　陈乐听到这话，刷一下，脸红了，显得难堪，这种话这些年他听得太多太多了，每次他的所长都是这样说的，然后最后那些偷懒的人都升级加薪了，他得到的只有一个日渐微秃的头。 　　“楚总，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他突然感觉到了难为情，硬起头皮进了楚阳的门，心想着可以凭借同学之间的情谊捞点什么的，但是好像自己把心气给丢了。 　　楚阳很明白他的感觉，在他这个阶段，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现在只是表面上臣服，但是很快就会彻底沉沦了，这个世界没有谁能逃得过。 　　现代也好，古代也罢，那些假清高的人，代价都是惨痛的。 　　无一例外。 　　第二天，楚阳还是早早起来跑步健身，然后回来洗漱，碧兰这次很醒目，等到自己回来，她也把早餐整齐地端了过来了。 　　“楚总，你衣服放在里面就行，我会把你收拾的，你早点出来早餐，要不就凉了。”春兰说到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羞脸红，又想到了那个搓揉的画面。 　　“碧兰，我的衣服以后扔进洗衣机就好了，你不需要帮我手洗。”楚阳也无法想象这个小姑娘帮自己洗内衣裤的画面，有点滑稽了。 　　“楚总，这个内衣不可以扔洗衣机的，容易有细菌……而且我于经理吩咐了的。”春兰很坚持。 　　楚阳也不好说什么，别人打工的。 　　第二天，上班。 　　司机阿亮过来接楚阳，他是蔡珊珊安排的，估计是觉得这个工作很难得，开车极其小心，今天下了点雨，所以他停车极其小心，尽快避免楚阳会踩到水坑。 　　而且停车到台阶的时候，保持的距离也是很到位，楚阳很满意，看来蔡珊珊也不是糊弄自己，随便找了一个人过来给自己开车，说明她还是用心了。 　　回到办公室，楚阳开始构思怎么开展工作，既然别人不来汇报工作，那么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估计别人都在观望呢。 　　自己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就太窝囊了。 　　想了想，还是得主动出击，当然也不焦急下去走访。 　　现在自己还没有威信，贸然下去没人理自己，那就是颜面扫地了，虽然自己也可以大发官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但是这样做，很掉价不是？ 　　思考一会，楚阳决定从最近的城南供电所入手，也就是陈乐呆的供电所，为什么选他们供电所，因为作为从陈乐的话语中，自己捕捉到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城南供电所的所长和副所长不和。 　　这个是个好的突破口，楚阳可以利用一下，只要有人服软了，下面的人就很好办了，国人都是跟风的墙头草，你不要以为他们有多坚定的信仰。 　　楚阳在系统找到了城南供电所的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接电话果然就是班长陈乐。 　　“陈乐，我是楚阳，这个是我办公的电话。”楚阳直接报了名号。 　　陈乐昨晚从楚阳宿舍离开，整夜睡不着，都在反思，现在接到楚阳的电话，心里一惊，又是一喜，觉得是不是楚总把自己放在心里了。 　　“楚总，你有什么吩咐？是找我们的李所长吗？”陈乐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的。 　　“我找你你们的副所长劳伟昌。”楚阳不找李杰，你不来我找你干嘛。 　　“好吧，我等一下，我给你叫去。” 　　陈乐也不知道楚阳葫芦里卖什么药，放下电话，走进所长的办公室，看到李所长还有劳所长都在。陈乐知道这也是自己的机会，故意来了一句：“劳所，新来的楚总让你去接电话。” 　　陈乐这句话一出口，劳所长和李所长几乎是同时抬头，劳所长是惊愕的，略带一丝的惊喜，这个李所长倒是疑惑，同时也有一丝的不安，他怎么会找劳伟昌，不是应该找我吗？难道他要…… 　　劳伟昌瞄了一眼李所长，起身去接电话了。 　　“喂，楚总，你好，我是劳伟昌。” 　　“嗯，劳，麻烦你下午到我办公室来汇报一下工作。”楚阳就说一句，挂了。 　　这边劳伟昌心中暗喜，同时有点不明白，怎么会叫自己去汇报工作，不是应该叫李杰吗？ 　　难道！ 　　回到办公室，李杰已经坐不住了，马上就歪头问劳伟昌：“楚总找你干嘛？” 　　劳伟昌故意装作一副为难的表情：“这个楚总让我下午去给他汇报工作，这个应该是李所你去才好吧，我去合适吗？” 　　李杰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不过还是皮笑肉不笑来一句：“楚总让你去就去呗，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劳伟昌笑道：“那我就去了，呵呵。” 　　李杰心头在滴血，同时也在害怕。 第369章 你说，搞笑不！ 　　楚阳放下电话，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谁能够真的超然于外，不在乎自己的前途的，就算有人真的煽风点火，导致这些个所长不支持新来的楚阳，也不过是观望罢了，都不想做第一个出头鸟。 　　他们能做到所长的位置，自然都是很珍惜自己的羽毛的人。 　　现在楚阳就是要逼他们一把，引蛇出洞。 　　楚阳联系副所长劳伟昌，不联系李杰，就是要让他明白，如果你让老子不高兴了，老子随时都可能换了你，至于结果怎么样，就看他的表现了。 　　果然，楚阳放下电话没多久，就有人敲门了，楚阳也不着急，摆好了架子才说道：“请进。” 　　进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身材看起来很敦厚，但眼睛很小，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他看着楚阳，恭敬地说道：“楚总，你好，我是这个城南供电所的所长李杰，今天是来给你汇报工作的。” 　　这个李杰刚才在副所长的面前装作无所谓，但是一转身就出门了，他不是傻子，楚阳为什么要让副所长下午去汇报工作，那就是给他一个机会，他不得不来了。 　　“哦。李所长是吧，你先坐哪，等一下，我忙完手中的事好吧。”楚阳表面很和蔼，其实心里发笑，你他妈的早干嘛去了，不是很牛逼吗，现在怎么来了？ 　　其实楚阳没什么可忙的，初来乍到，谁也不来汇报工作，自己能忙啥，但是就是要摆架子，作为领导，可是你想见就见的，先凉他十五分钟再说。 　　有些时候，你可以不当领导，但是有些时候，领导的架子，又必须摆出来，这个圈子就是讲等级的，每一个地方都把这个等级体现的淋漓尽致，自己也要适当地利用。 　　虽然无聊了点，但是无聊也有无聊的道理。 　　果然，李杰面部表情僵硬了一下，但是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忐忑地坐在了一边，看来这楚总真的生气了啊，心里只能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讨好楚阳，不要让他发火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楚阳其实也很煎熬，因为自己确实没事干，他让这个李杰再等，其实自己也是在等，这时间太慢了，楚阳好几次想要开口算了，但是还是不断提醒自己，硬生生撑到了十五分钟才开口。 　　“李所长是吧，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楚阳终于起身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自己的距离很讲究，不近不远，就离他二米左右。 　　这个位置很讲究，就是要他没有那么容易地握到自己的手，李杰马上就站起来，赶紧往前走两步才握住了楚阳的手说道：“是我来的时间不好，打扰楚总你工作了，其实昨天就该来了，就是工作太多了，实在走不开。” 　　楚阳哈哈一笑：“李所长见笑了，我知道你们工作忙，现在不是那个迎峰度夏的关键时期嘛，每个所工作都离不开所长的，所以汇报工作小事罢了，我准备都让你们副所长来汇报算了的，我都安排下去了。” 　　楚阳故意这样解释一下，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僵硬了。 　　果然，李杰脸色缓和了一些：“谢谢楚总你的理解啊，不过汇报工作这件事，还是得我来才好，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应该做的，劳伟昌也可以做汇报，但是多多少少会不够全面的，而且最重要是我不能直接聆听到楚总你的指示，很多时候，一句话经过几个人的口，意思就变了，执行更是变了味道。” 　　这个李杰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了，其实就是想说楚总你以后有事情还是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你要是给副所长下命令，副所长传达错误，他执行起来很可能就是错了。 　　“也是，是我考虑不够周全了，那就开始吧。”楚阳其实也没打算太过分了，来到百川，自己不需要搞得风风雨雨的，平平安安就好了。 　　而且李董下来之前跟自己说过，作为一个领导，要学会跟自己的下级处理好关系，要是跟你的下级都处理不好关系，那就是说明你这个领导没有什么，不是当领导的料子。 　　每个人都是多样性的，你无法真正了解别人，也没有必要在乎这些，在工作中，你也不能要求太多，只要求同事能与你配合共事，下级能按照你的命令执行就行了。 　　这个家伙还是很能说，有两把刷子，对于自己的所里的业务确实很熟悉，数据什么的都了然于胸，介绍起来显得很自信，很从容。 　　把一年的工作情况都介绍了一遍，楚阳听得出来他不是那种天天插兜吃饭喝酒不干活的所长，还是挺能干的，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好转。 　　“李所长，你们城南供电所作为城区供电所，在位置上就有了天然的优势，线损和供电量都是最好，我是打算把你们供电所打造出一个模范供电所的，作为榜样，所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我希望明年你再给我汇报工作的，这些数据都能往上翻一番。” 　　听到楚阳这话，李杰展颜而笑，高兴说道：“楚总看得起我们所，我们肯定不负众望的。”要打造模范供电所，公司肯定要给多点钱的，这就有好了，他早想改善一下办公环境了…… 　　“那就好，我拭目而待了。”楚阳说完就端起了茶杯，其实就是在送客的意思了。 　　这个家伙也不傻，马上就起身：“那我就不打扰楚总你了，改日再来叨扰。” 　　楚阳点头。 　　一个领导必须要有特定的肢体语言，这就是你的权威，就好像李董，一摘下眼镜就代表今天差不多了，其他人就马上起来走人。 　　…… 　　这个李杰就好像是水龙头的阀门，一拧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后面的所长几乎是蜂拥而至了，小地方，一般都没有什么秘密，楚阳见了李杰的事大家知道了。 　　其他所长知道李杰去了，自然也不怕了，反正有人先去了，要抓也是抓他而已，而且他们现在开始害怕自己是最后一个，会被楚阳记恨，所长就挤在下午的时间全来了。 　　你说，搞笑不。 第370章 顶不住了 　　楚阳一个下午见了十几个所长，听了十几份汇报。 　　基本都是程序化的东西，说也是虚假的，夸大的数据，并没有多少营养的东西，听完了楚阳也不知道下面供电所到底怎么样。 　　楚阳见过李董接见下面的一把手，他每次都能够表现得很兴致勃勃，听得津津有味的，但是楚阳境界确实不如李董，听到这些东西，真的不打瞌睡，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 　　当然了，楚阳也不搞那个严厉批评的那一套了，反正自己也不指望他们都自己的，只要他娘的别在下面搞小动作就行了。 　　有人对你阿谀奉承，就代表别人对你是有敬畏的，这就够了。 　　楚阳在李董身上也学到一点，就是作为领导的，必须时刻清醒，你知道其实大家都在演戏，但是即便是戏，你作为领导的必须要入戏，而且还要学会导戏，要把剧情把控住。 　　人生如戏啊。 　　楚阳现在不会轻易地跳进既定的轨道，按部就班地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够了。 　　毕竟自己有后台。 　　很硬。 　　…… 　　一个星期后。 　　杨明阳和郭世超在办公室喝茶。 　　郭世超有点不服地说道：“杨总，这个楚阳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没来我办公室喝杯茶就算了，好像也没来给你说说话啊，你说这个人是是不是不把你我放在眼里啊。” 　　楚阳确实不想去攀关系，自己觉得没必要，反正每天开会都见了，有事也谈了，有什么必要非要凑在一起生聊呢，本来岁数差挺多也有代沟。 　　当然楚阳也是有这个底气了。 　　杨明阳押了一口茶，笑道：“不要这么小气，楚阳同志还是很不错了，才来没几天就和所长们打成一片了，我今天开会，我看所长们都怕他啊。” 　　杨明阳其实也很惊讶这楚阳的手段。 　　“这群人都是四十多的老油条了，我不相信他们能够服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毛孩呢。”本来他已经隐晦地传达了某种意思，就是让大家不要太巴结楚阳。 　　杨明阳笑了笑：“郭总，人家毕竟是省公司下来的，大学生，大专家，也是李董的秘书，确实有两下子的，你那种隐晦的警告，没有什么用的。” 　　郭世超：“我觉得可以给他出个难题，让他知道在这边还是要团结，不要搞特殊才好啊。” 　　杨明阳：“团结是必须，团结是一切的根本，人家也不是不团结嘛，要有包容之心。” 　　郭世超撇撇嘴，心想：“你个老家伙，心里最多屎……上任的副总不是被你整走了？” 　　晚上八点，楚阳在宿舍和芷莹视频，接到杨明阳的电话：“楚阳，今晚有个饭局，你也出席一下。” 　　楚阳心想，妈的，神经病啊，都八点了跟我说有个饭局，他妈的不会提前说吗，老子刚吃饱。 　　但是楚阳也不敢拒绝，一把手叫你出去陪个饭局怎么了？ 　　楚阳回答：“好吧，我洗把脸就过去。” 　　去了见到一个人，四十来岁的瘦子，高高的像一只病驴，不用看，就知道是风流过度留下的。 　　今天就是陪他吃饭，一个施工队老总吃饭，叫做孟猛。 　　这个人楚阳不认识，但是施工队，楚阳在省公司的时候就听过了，叫做雄鸡施工队，一直都是从事电力行业，包揽了公司很多工程。 　　好像和刘董关系匪浅。 　　当然这个孟猛也只是一个分公司的老总罢了。 　　他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应该是他很能干的秘书，屁股真圆。 　　说真的，楚阳要是知道是这样一个人物，自己真的不想来的，陪一个乙方的总经理吃饭？还需要出动公司一二把手？ 　　他凭什么？ 　　面也不大大。 　　要知道在省公司，这些施工队老总在李董面前，不客气地说，就温顺得像个鸡，叫都不敢叫一声。 　　到了饭桌。 　　杨明阳给楚阳介绍了一下：“孟总，这是我们公司新调任的副总楚阳，现在分管配网了，估计以后你们会有很多的合作机会的。” 　　这个孟猛马上站起来，伸出手说道：“楚总啊，其实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了，一直都没机会见面，今天真是相见恨晚啊，以后多多关照了。” 　　楚阳避无可避，跟他握手，感觉他的手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上厕所没洗手，怪恶心的，而且今天这饭局不是什么善良的饭局，是杨总故意做局了吧。 　　是让自己和他认识？ 　　“孟总，客气了。”楚阳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做人，最重要是有礼貌。 　　开席了，这边孟总和他秘书一起来敬楚阳，搞得楚阳应接不暇，妈的，今天真的不该来啊，这个杨明阳看在眼里，也不说帮忙，只是笑笑。 　　老奸巨猾的东西。 　　喝多了几杯，这个孟总开始吹嘘了，说什么在百川市，几乎所有的大工程都是他们做的，说什么跟书记县长都是好朋友，说什么在百川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说什么工程只有他能做，别人都做不了。 　　后面更离谱了，好像说跟他合作的人才能有机会升迁，好像他才是领导一样，呵呵，楚阳越听越不对劲，你他妈的，你是黑社会还是搞工程的啊，吹牛逼还带草稿的。 　　怎么匪里匪气的。 　　楚阳在这里感觉很别扭，根本不想说话，想马上就走人，但是看杨总不动声色，自己也只能陪着，或者杨总和他之间，有紧密的关系吧。 　　喝了一会，这个孟总说去唱个歌。 　　杨总竟然推辞了说道：“孟总，你带我们楚总去体验一下吧，我今天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楚阳你好好陪陪孟总。” 　　好家伙，楚阳懵逼了。 　　你不去，还要我去？ 　　是不是过分了？ 　　不过别人是一把手，既然吩咐了，楚阳也只能招办。 　　到了KTV，其实严格来说，也不是KTV，因为这个地方都舍命人唱歌，都是跟美女在玩骰子，或者猜拳喝酒，这个孟总给楚阳找了个美女，名字叫做盈盈。 　　这让楚阳想起一个故人。 　　“我休息一下，缓缓。”完玩了几把，楚阳一直输，喝了几瓶酒了，实在不行了。 　　“呵呵，楚总，要不让盈盈陪你跳个舞，她跳舞可好了。”这个孟总也示意盈盈陪着。 　　楚阳想了想，跳舞总比喝酒要强，实在要吐了。 　　于是两人出了舞池，就相互抱着跳了起来。 　　这个盈盈气质清丽脱俗，她胸并不是太挺，但是衣服很开，恰好能看到一圈优美弧线。 　　如此美女，楚阳不心动是假话，芷莹不在，自己也是有需要的，内心的欲望在萌动，不过楚阳知道，今晚就是一个局，自己必须保持着警惕，必须在自己喝醉之前离开。 　　着舞步移动，这个盈盈慢慢靠近，都要挺住自己的了，前胸数次接触，她的几根头发丝扫得楚阳鼻孔发痒，突然她的手，还撩拨了一下…… 　　啊！楚阳颤抖了一下。 　　眼前白花花的肉，让自己眼花缭乱。 　　再这样下去。 　　怎么顶得住。 　　不行，这个孟总，不能有任何把柄被他拿住，这是大节问题。 第371章 这个老狐狸 　　一个夜总会的地方，舞池中间，楚阳还在和这个盈盈跳舞。 　　说真的，这个女孩，很诱人，特别是腿，那种质感，令人想到没有杂质的玉，光滑洁白，令人想要摸一把，她的腰也是一绝，灵活得不像话，好像水蛇，扭动之间，艳光四射。 　　楚阳心里知道这是一个局，自己初来乍到，今天被杨总叫来应酬，最后被拉下来这边玩乐，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为什么这个杨总要这样做？ 　　楚阳斗胆猜测，这个杨总估计就是想要自己堕落吧。 　　那他的身上，估计也不干净了。 　　在这个圈子里，最可靠最安全的朋友，就是跟你一起做了坏事的朋友。 　　要是一个人没有做过坏事，你就是最危险的人，你没有把柄在别人身上，你怎么能融入圈子？ 　　这就是为什么娱乐圈里面，一个人吸毒了，被自己的朋友发现了，他就一定要拉这一个朋友一起吸毒的原因，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不怕被举报。 　　湾湾的黄同志，估计当初就是这样被迫的吧。 　　楚阳也发现了，不远处的那个孟总，也在时不时地关注自己，看自己敢不敢跟这个女人发生点什么。 　　楚阳心里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又能让杨总他们放下戒心呢。 　　做人真难啊。 　　楚阳在思考的时候，身边的这个盈盈也在打量着楚阳。 　　她是个大四的学生，她家里穷，晚上就出来做兼职，但也不是说什么客人都做，她也是有要求的。 　　丑的肯定不行，那个孟总有一次来玩，一眼看她就喜欢了，点了她玩喝酒啥的，后面叫她出去开放，但她不愿意的，但是最后还是去了，没办法，他给的足够多。 　　今天她又被叫来陪其他客人，心里并不是很开心的，心里很是抵触，但是为了钱，还是来了。 　　不过眼前的楚阳英俊潇洒，身材健硕，她还是很满意的，而且靠在楚阳的身上，她都感受到对方硬邦邦的腹肌，令人泉水叮咚，要知道跟孟总她都是干的。 　　盈盈此刻其实对楚阳颇为好奇，按理说能跟着孟总一起混的人，也没有几个好鸟，不是下流无耻，就是流氓败类，但他很不一样，眼神都有一种清澈，似乎不敢看她，手也没有过分逾越，要知道别的男人。 　　跳个舞都能把她内衣扯烂了的，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个楚阳是故意充当正人君子，还是真的是个雏，她今天倒是很愿意和这个男人来一场友谊赛，反正不用陪孟总就好。 　　不过她见楚阳有点心不在焉了，暗中撇了撇嘴，不太开心，但依然卖力配合，故意含羞撩拨，心里暗暗道，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音乐开始激昂了起来，两人舞交错，身体又碰在了一起，盈盈只觉得在腰上的那只手紧了紧，把她身体往前一送，两人身体就紧紧依偎在一起。 　　楚阳手捏一下，直勾勾地说道：“盈盈是吧，我们出去玩吧，我有点热了。” 　　果然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她也不做作，反正跟谁都一样，还不如便宜他了，于是就娇嗔一下，配合着楚阳往外走。 　　“那个孟总，我喝多了，头昏，出去一下。”楚阳路过孟总的时候，还不忘打了一个招呼。 　　这个孟总也是呵呵一笑，表示明白，给了盈盈一个眼神：“盈盈，照顾好我们的楚总啊。” 　　于是两人就一起依偎走了出去。 　　出了大门。 　　楚阳一把就推开了盈盈。 　　盈盈有点错愕看着楚阳，不知道什么情况。 　　楚阳赶紧摸了3张红牛递给她：“这个，你拿着，就直接回去吧，今晚别回来了。” 　　盈盈楞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这是临阵逃脱了？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被侮辱的挫折感，很不甘说道：“你是嫌弃我吗。” 　　楚阳才不管她有没有自尊了，又摸了一张红牛给她：“就这样吧，钱你赚了，也不用付出什么，就别跟孟总说就好了。” 　　说完楚阳就走了。 　　第二天，楚阳一大早就回到了公司。 　　在电梯的时候，很不巧地碰到了杨总。 　　他似笑非笑地道：“楚总，昨晚玩得怎么样，开心吧。” 　　楚阳也是很模糊地回答：“开心是有点开心的，想不到百川也有这么多的花样，不过杨总，你就不厚道了，一个人跑了，就剩我一个，多多少少有点不够尽兴。” 　　杨总哈哈笑道：“楚总也是性情中人啊，行啊，改天我们一起去玩玩，我们百川还是有很多好地方的。” 　　楚阳也是露出一种颇为向往的神色：“是吗，那真的要体验了一下。” 　　这两句话，好像真的把关系拉近了许多。 　　这人与人的关系，真他妈的奇妙。 　　出了电梯，楚阳刚想左转，这个杨总又转头说道：“楚总，要不要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喝杯茶，你好像都还没到我办公室来过啊。” 　　楚阳其实不想去，但是别人开口了，肯定不敢拒绝：“哎呀该死，杨总，我是因为当秘书的时候习惯了，不敢随意走动，我确实应该多去叨扰一下你的。” 　　进了门，杨总给楚阳倒了杯茶，然后坐下来说道：“楚阳，这个以后我们也就是一条线上的，我比你年长一些，以后我就叫你楚老弟怎么样。” 　　楚阳心想，那我不得叫你杨哥了？你可真会占便宜啊，而且这是公司，叫什么哥弟的，搞得匪里匪气的真的好吗，只不过楚阳来之前就听说这个杨总喜欢拉帮结派，看来真不假。 　　“杨总，你喜欢怎么叫都行，叫我阳仔也可以的。”楚阳只能客气回答，别人是一把手。 　　杨总比较豪放笑了一下：“哈哈，过了，还是叫楚老弟吧，不管怎么样，配网这一块，交给你我是放心的，不过我们公司基础还是很薄弱的，线损一直下不来，而且停电时长也是垫底的水平，你担子很重啊。” 　　楚阳心想，你他妈的也好意思说，你也知道垫底啊，你一个一把手怎么管理的？你真是有脸啊。 　　不过楚阳还是很配合地回答：“杨总，我这几天也听了下面所长的汇报，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不过还是不够，我打算下周开始，亲自下去各个供电所走走看看，先调研清楚了，再回来制定一些行之有效政策。” 　　杨明阳抿了一口茶：“嗯，辛苦你，我就不去了，只能给你提供后勤支援了。” 　　这是场面上说的套话罢了。 　　楚阳回答：“有杨总你在后面抓宏观，把方向，我就放心大胆地往前冲就好了。” 　　楚阳知道，百川的配网本身的规划就不是很合理，有一大堆的问题，但是很多时候，在于那些管理者都是口口声声抓宏观，抓方向，具体工作没人做的，大家都热衷于讲大道理，回避最实际、最具体的矛盾和困难。 　　“嗯，楚老弟太谦虚了啊，试试我这个毛尖，500块一斤的茶。” 　　楚阳心想什么鸟茶这么贵啊，喝了一口，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还是做出一副陶醉模样：“果然是好茶啊，入口醇香，回甘无穷啊。” 　　杨总笑道：“我这还有一包，你一会拿回去泡。” 　　楚阳：“这么贵的茶我怎么能喝啊。” 　　杨总嘻嘻一笑：“都是别人送的。” 第372章 法不责众 　　晚上，楚阳吃完饭去江边散了一下步，消化一下腹中食物，也和芷莹视频了一下，说了一会情话，差不多八点半才回到宿舍的大门口。 　　远远就看到了春兰悄咪咪的走了过来，小声地说道：“楚总，你房间门口有人等你，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楚阳抬头看了一下，确实发现了一个人，好像见过的，估计是下面的所长吧。 　　楚阳心里有点不高兴了，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候在这里，自从上次自己略施小计以后，自己的门庭就热闹起来了，每到晚上，总有人上门来。 　　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自己是百川人，而且是百川一中毕业的以后，公司里面凡是这个百川学校毕业的都上门攀同学关系来了，都说是自己的校友。 　　你也别说，这招真的好用，起码能进门。 　　楚阳真他妈的服了。 　　自己根基不牢，不想让人说他玩圈子，当然楚阳也发现了，百川这个地方就是喜欢搞圈子，反正城东的城南的都能拉一个圈，一中的，二中的也能拉一个圈。 　　他们来就来了，都不是空手来了的，都带了些东西，这就很头疼了。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反正里外不是人。 　　其实也怪楚阳没有说清楚，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们也送了东西来，但是楚阳都是说公共场合不要搞这些，估计是他们都觉得楚阳说送礼要私密了。 　　说真的，虽然跟了李董这么久，楚阳对此看得很开了。 　　明白这些人无非都是想要借助自己的关系谋发展的，可楚阳也不能把他们统统拒之门外，第二个怕落下个假清高，不认人的坏名声，这年头在这个圈子，假清高是一个很致命东西。 　　除非你能做到李董的高度，要不然，清高真的不是什么好的品德。 　　别扭的是，楚阳又不能同他们太热乎，要是他们送什么自己统统收入囊中，那么不久的将来，等待自己的肯定就是牢狱之灾了。 　　楚阳很想掉头就走，继续去外面转悠算了。 　　但是那个人也看到了楚阳，马上就迎面就快步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楚总，你好，我是这个城南所的副所长劳伟昌。” 　　“哦，劳所长，这是有什么事吗？”人家上门来了，楚阳还得笑脸相迎。 　　“呵呵，楚总，我这边有些重要的事，想跟你汇报一下。”这个劳伟昌说这个话的时候，那个神情，是以一种告密者的语气，好像他要举报谁一样。 　　楚阳眉头皱了皱，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思考着要不要让他继续说，因为自己不是一把手，没有绝对权力，所以有时候知道得越多，不应该是好事，反而会觉得膈应。 　　这个劳伟昌确实是来告状的，因为上次楚阳让他汇报工作，后来又说不用了，这件事劳伟昌一直都挂在了心上，后来开会见了楚阳一次，发现楚阳对他也是毫无印象，他想不明白，废寝难安。 　　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楚阳上次就是用他来敲山震虎的，根本没有想要用他的意思，后面把李杰吓来了，目的也达到了，自然也不用他来汇报工作了。 　　他们班长陈乐猜到了他的心思，就给他分析了一下，告知他，上午李所长瞒住他去见了楚阳，也暗示肯定是李所在楚阳面前说了他的坏话，才导致他不能去见楚总的。 　　这一下。 　　他炸了。 　　陈乐自然是有点故意挑拨的意思，反正这两个所长吵得越厉害，越不和就越好，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他们闹起来走了一个，他这个班长才有机会取而代之嘛。 　　人都是自私的。 　　当然了，人也是盲目的。 　　这个劳伟昌不是个傻子，但是当局者迷啊，而且错失了一个机会，一直找到原因，一听这个陈乐这么一分析，也觉得一定是这样的了。 　　不然还能是怎么样？ 　　心里自然对李杰恨死了，今天他来就是想要举报自己李所长。 　　“有什么进来说吧。”楚阳打算先听了再说吧。 　　把这个家伙邀请进来以后，楚阳把门关上了。 　　“楚总，我想跟你举报我们李杰所长三大罪状，挪用公款，监守自盗，还有就是虚报误餐发票。”这个家伙一进来就开始咬牙切齿的，看来他和李杰的矛盾确实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楚阳一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是不是太急了。 　　“劳所长，这个话可不要乱说啊，凡事要有证据，不然就是诽谤了。”楚阳冷冷地问道。 　　劳伟昌听到这个，脸色浮现出极其夸张的惊愕的表情，他继续说道：“楚总，我来跟你说这些，其实是相信你的人品，也相信你是公平公正的领导，我从来不说假话，李杰挪用了10万的农村电网改造的公款，后来又用另外一个项目的钱填回去了，还有就是他去年自己私自把所里电缆拿去卖了，报上去却是被人盗了，卖了五万多的，最后就是他每个月都不下乡的，但是每天都报误餐费，一月有多几千块收入，这些证据其实很容易找到的，只要公司想查，就能查出来的。” 　　楚阳看他一脸决绝的样子，其实很愿意相信他的话，他也不可能无中生有这么多事情，估计这个李杰确实做了不少恶事，只要报上去查，肯定有结果的。 　　不过真的想查，这个公司的人，估计是没多少个干净的。 　　关键是否真的要这样去做。 　　影响有多严重。 　　楚阳初来乍到的，如果这个时候，就查出了这样一件丑事，大掀波澜，那是不是不太好看呢？其他所长是不是都人人自危，那么这工作还怎么开展？ 　　事情看似简单，也不是自己的问题，但是压力都在自己的身上啊。 　　到时候真的要查，是不是要把所有的所长都查一查呢，如果查出所有的所长都有问题，那不是尴尬了。 　　法律上有一个条例，叫做法不责众，这他妈是一个很荒唐又很合理的条例。 　　楚阳也无法理解，是不是众人犯法，就不追责了？ 第373章 意思意思吧 　　对于这个劳伟昌的指控自己的所长，楚阳暂时还不能做些什么。 　　第一个他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个逼也有可能存在报私仇的情况，要是真的抓得无比正规，很多事情和工作都无法开展了，楚阳也慢慢明白了，在这个社会生存，必须要黑一点。 　　第二个楚阳不想在自己上台后就马上掀起大波澜，稳定永远是发展的前提，这也是为什么国家一直要倡导和平发展的理念。 　　自己只身来到百川，不拖家带口，可以说是个过客，李董也说了，短时间内，最好也做出点成绩，到时候回来当个部长别人才没有那么多的意见。 　　还有一点，这个劳伟昌也是该死，他要举报自己的所长怎么不去跟杨总举报，他为什么要来找楚阳呢，自己一个新来的，他难道就敢肯定自己会严办？ 　　这里面一定有其他的原因的，是否说明其实这些事情杨明阳早就知道了？ 　　一般来说，所长吃的是小头呢。 　　这是一个坑。 　　自己要动一个人呢，或者会动了很多人的奶酪，自己一个副总，现在贸然去挑战一一把手，不太理智。 　　自己初来乍到，能做什么？ 　　闹到不可收拾了，又要把自己的岳父搬出来吗，好像太窝囊了，而且就算他说得这些错是真的，也不是自己管辖的时候发生的啊，我凭什么要替别人擦屁股呢。 　　人啊！确实很奇怪。 　　楚阳终于明白为什么打小报告的人都这么让人讨厌了。 　　因为这个行为很下头，里外不是人，谁也不讨好。 　　领导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有什么改观的。 　　反而觉得你这个人很阴险，以后也不敢用你的。 　　所以慎用。 　　楚阳想了想说道：“劳所，你反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不过我新来的，对你说的这些事，都没有多少概念，你先回去吧，我会让人调查取证的，有了证据我会采取行动的，你也不要声张了，造成了影响不好的。” 　　楚阳只能打马虎眼了。 　　有些事，不查永远没事的。 　　听到楚阳这个回答，劳伟昌。 　　有点失望的，但是也没办法，人家是领导，怎么说就只能怎么做了，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等到这个劳伟昌走远了，春兰才敲门进来：“楚总，要不给你准备点夜宵？” 　　这几天楚阳都有宵夜，但是今天好像没什么胃口了，就回答：“不用了，今晚吃太饱了。” 　　春兰有点失望，因为她刚下面了，可是没想到楚阳不吃。 　　夜里，楚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 　　第二天上午，楚阳把蔡珊珊叫了回来，让她下午，通知一下各所长开了一个业务及廉洁的会议。 　　蔡珊珊明显有点愣的，不知道楚阳是何意。 　　“那个要不要通知杨总和郭总？”蔡珊珊问道。 　　楚阳回答：“不用了，这个是我这边的配网的专属会议。” 　　蔡珊珊有点懵逼，一般的廉洁会议都是党支部组织召开，楚阳怎么突然搞这个？虽然有疑问，不过她作为一个办公室主任，知道什么叫做边界线。 　　所以也不再过问，领导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了，回去就直接发通知了。 　　至于楚阳为什么要开这个会议，是因为昨晚受到了劳伟昌的影响，虽然不能直接做点什么，但是总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不然真的睡不着觉。 　　该死的良心作祟啊。 　　人啊，就是那么虚伪的动物。 　　下午的会议，是楚阳第一次组织这些个所长开会，但是人并没有来齐，有人请假了，有人连假都没请，楚阳一一记在心里了，以后慢慢跟他们算。 　　不管你天大的理由，不给我楚某人面子，那不好意思了。 　　会议开始后。 　　楚阳可以说是曲高和寡，大放厥词。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作为管理者，其实最难度过就是这一关，因为我们每天接触的人事很多，诱惑也是一样多，说真的谁也都不是圣人，看到美女或者说是金钱毫不动心，但是！如果一个人不能控制住贪欲，那么最终走向的一定是无尽的深渊，我不是危言耸听了，也不是特指谁谁谁，我知道我们公司可能存在某些个别的同志，还存在侥幸心理的，想着可以从中谋取利益的，我在此警告……” 　　楚阳也不知道他们手中心里在想什么，有几个人看起来确实是脸色惨白的，瑟瑟发抖，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有些人就一脸的不屑，桀骜不驯，内心的潜台词估计是“说这鸟话有意思吗，你比我们可能还要贪呢” 　　楚阳也不管他们是否听进去了，有良心的人自然会听懂的，反正自己说了就已经是尽力了，以后他们要是犯了事，那就怪不得自己不留情面了。 　　楚阳后面还打算继续敲打的，但是这个时候，这个杨总突然来了。 　　“杨总，有何指示？”楚阳停了下来问道，其他人都看着杨总。 　　“听说楚总你在开廉洁会议，我就过来听一下，学习一下，加强一下自身的修养，没别的意思，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继续开会。”这个杨明阳到底几个意思，楚阳也不知道，反正楚阳觉得很别扭。 　　后面的会议就有点索然无味了，楚阳说得也不痛快。 　　这个杨明阳在会议结束后还总结了一下：“刚才听了楚总的教诲，我其实感触良多，确实，我们的干部队伍这些年有了松懈的势头啊，有些人忘记了初心啊，楚总一席话，你们可要听进去了，要坚守底线。” 　　这他妈的，楚阳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逼，话里有话。 　　下面的所长，好像对自己又多了一些意见，感觉是自己要挡住他们发财一样。 　　狗日。 　　第二天，楚阳带着司机还有办公室的小宋，到附近的几个供电所转了一圈，权且叫做调查研究吧，这些所长们表面上都还算热情，几乎都摆出了最高的礼仪接待了自己。 　　样子还是要做的，反正他们也习惯了，只要是比他们大的领导来，他们都是这幅德性了。 　　小宋，叫做宋日普，是办公室新来的大学生的，专门负责楚阳的文稿方面的，文字功底还不错，做事嘛还算勤奋的，不过一般公司新来的都还不错，过几年就不行了。 　　这个社会改变一个人，一般只要三年，三年职位不变，职称不变，工资不变，看着高可不攀的楼价，是个人都有躺平的心，希望这个小宋可以晚一点吧。 　　楚阳每去到一个供电所，都跟下面的员工进行会谈，同时让小宋记录一下，收集了一大堆的意见回来。 　　不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什么车辆不足，人手不够，厨房阿姨煮饭不好吃，灯光不够亮，办公环境不好，空调漏水，水管深夜没水，床铺太硬…… 　　这些问题，都还是能解决的问题，而且都是生活上的问题，工作上的问题，或者说是原则的问题，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敢提，不知道是他们所长交代得好，还是真没有。 　　调查完了，每个所长自然都有留他吃饭的意思，而且都要送烟酒特产，楚阳统统不吃饭，不够烟酒倒是收了，不过楚阳不收多，都是一瓶，或者一条。 　　意思意思吧。 　　昨天才说了廉洁，这个时候收礼。 　　楚阳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顶风作案。 第374章 有预谋的吧 　　今天下午回到办公室，楚阳打开电脑就看到了公司的头条新闻就是自己下乡调研的新闻。 　　标题写得很俗气《心怀基层，实干办事－公司楚总下所走访调研》。 　　文章的内容写得也是很一般，虽然也说自己非常重视基层的工作，不放过很细小的问题，但是全篇没有抓住重点，一直都是写高大上的空洞的东西。 　　没有具体的事情和任务，也没有把自己的光辉形象写出来。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有些生气，心想这个小宋的文笔还真的需要再调教一下，抓不到重点，这样的文章发出去就会言之无物，空乏得很，把自己放在一个很假很虚的境地。 　　别人看了就会说这个领导真恶心，很做作之类的。这是楚阳头一次在公司的通告栏目亮相，不想被人有这样的印象，至少自己是真的想要为他们办点事的。 　　不过发都发了，自己也不能叫人撤回来修改了，太那个了，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小宋这个家伙发文章，也不拿来给自己先过目就直接发了，实在是不懂事，必须得敲打一下。 　　楚阳打电话过去，不到一分钟，宋日普就敲门进来了。 　　“楚总，你找我，有什么吩咐吗？”宋日普站着，不敢擅自坐下，他现在还摸不透楚阳是个什么样的领导，看似很平和，但是他又觉得这个跟自己年纪不大的领导，有一股令人不可轻视的霸道。 　　楚阳也没打算批评他，只是笑笑，示意他坐下，说：“小宋，这个文章是你写的吧。”楚阳指了一下电脑上的稿子问道。 　　宋日普看了一下，有些紧张，额头一下就冒汗了说：“是我的写得，这个是不是写得不好，请楚总你批评。” 　　楚阳马上接了一句：“不是，写得很好，你不要紧张，我不是要批评你。”楚阳先稳住他心神，这教育下面的人，不一定要用偏激的办法，没必要伤了他自尊，自己还需要他干活的。 　　“我就是想跟你探讨一下写文章的一些心得而已，你这里用词什么的都很好，你文采斐然，就是如果能稍微地接地气一点就更好了，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小宋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楚阳的意思，心里很是感激地回答：“楚总，我明白了，是我这个写得太空乏了，我以后会改进的。” 　　小宋也知道楚阳当年是文墨高手，有楚大才子之称，而且还是李董的秘书，写作水平自然是比他好的。 　　楚阳目的达到了，又肯定了他几句，就打发他走了。 　　宋日普出来以后，虽然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心里也感觉很温暖，至少这个领导是值得他去卖命的，不是那种自以为是，整天只知道骂人的废物。 　　下班刚回到宿舍，还没换衣服，就接了一个电话，竟然是高中的女同学，有班花之称的陈雅丽。 　　“楚阳，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陈雅丽的声音成熟了不少，也更有魅力了，楚阳和她好久没见面，高中毕业以后就大二那年聚会见了一面。 　　“哪能啊，谁都能忘记，班花可不敢忘记啊。”楚阳调侃回答。 　　“呵呵，怎么你们都觉得我是班花，当初怎么就没人追我啊，搞得我都没自信。”陈雅丽的性格本就大大咧咧的，说话也不害羞。 　　“是吗，我们都以为你很多人追啊，所以就不敢追你了呗。”高中的时候，确实都有这样的错觉，觉得美女肯定肯多人追，也追不到，殊不知，很多时候，美女都没人追的。 　　陈雅丽没有回答楚阳的这个问题，直接问道：“听说你调任百川爱过往公司当副总了？”这话虽然是一句疑问句，但是充满了崇拜和向往，楚阳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的。 　　所以就故意回答说：“没有啊，谁说的，过来打杂的而已。” 　　陈雅丽故作生气地回答：“哎呦还骗人呢，陈乐都告诉我了，放心吧我又不找你借钱，我干银行的好吧。”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语气，有点亲切了，当初的她就是这样的。 　　“借钱伤感情啊，我们的感情伤不起了啊。”楚阳也是轻松地回答。 　　陈雅丽回答：“确实伤不起了，你来百川都不找我，是不是看不起我了啊，大领导。” 　　楚阳：“混得不好，无颜见同学而已。” 　　陈雅丽回答：“切，说这些，那我们这样的不是去死了算了，怎么样，今晚约不。” 　　楚阳想了想回答：“好啊，在哪里见？” 　　“桃源里怎么样，环境不错，符合你高端人士的身份。” 　　楚阳回答：“行，你给我发个地址吧，我不知道在哪里，我一会洗个澡就过去。” 　　楚阳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潮澎湃的感觉，还有一点紧张，他洗澡一贯潦草，但是今天特别地认真，几个私密的地方都搓了很久，生怕有什么男人味。 　　洗完澡，他想是不是穿着球服算了呢？犹豫片刻，还是觉得不庄重，太随便了，于是又换上了衬衣和长裤，还疏了一个发型，帅呆了。 　　到了地方，楚阳才发现这里是个清吧之类的，灯光比较暗，而且很有情调，周围都是情侣。 　　楚阳在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找到了陈雅丽。 　　陈雅丽微微歪着头，看着楚阳在笑，两只酒窝，很甜。她穿了件水红碎花无袖连衣裙，肩上挎着别致的黑色小包，人显得很玲珑，身材跟高中一样的好，而且丰腴了不少。 　　“哇，陈雅丽，这么久不见了，还是这么漂亮啊。”楚阳率先开口。 　　“呵呵，大龄剩女一个，还漂亮，你还是那样的帅。”陈雅丽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含羞一样，依然跟当初的高中生一样清纯。 　　她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暗示的意思，大龄剩女，是不是说自己的还是单身呢，楚阳有点蠢蠢欲动，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压抑住了。 　　今天的氛围，有点不对，但是楚阳也不反感，还有点享受，男人就是这么的犯贱。 　　“喝什么啊？”楚阳看她还没点东西，就问道。 　　“嗯，要不喝点小酒，吃点烧烤？你没开车吧。” 　　楚阳：“没事，我有司机。”楚阳也没想炫耀，就是脱口而出罢了。 　　但是这让陈雅丽听了，又是敬佩又是妒忌：“厉害啦，那先来两打吧，今晚不醉不归了啊。” 　　楚阳一听有点吃惊，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的豪放吗？ 　　“陈雅丽，不用这么我感觉一打都喝不完了，我酒量很差的。” 　　“当领导的酒量能差了？我可不信。” 　　最后还是上了一打啤酒。 　　陈雅丽始终笑着，望着楚阳替她倒了酒，然后又笑着说道：“让领导给我倒酒，受宠若惊啊。” 　　楚阳：“这里没有领导，只有同学。” 　　“好啊，那我今晚就做一个女孩子好了。” 　　女人一旦说她今晚就做个女人好了，说明眼前的男人是她们喜欢的男人，她要尽数挥洒她女人的魅力了，往往变得娇柔又放纵，温顺又任性。 　　楚阳不知要说什么了，总感觉陈雅丽浑身上下有某种不明物质，无声无息地弥漫着。 　　开始吃东西喝酒了，陈雅丽很是积极，不断敬酒，自己也不敢含糊，舍命陪君子了。 　　很快她整个脸庞都泛起淡淡的红晕。 　　身体散发出阵阵芬芳。 　　楚阳恍惚间感觉有人撩拨自己的腿。 　　看来今晚的一切是有预谋了，只怕会发生一些碰撞的事情。 第375章 没有免费的午餐 　　几杯酒下肚，楚阳和陈雅丽感情就拉近了很多，好像又回到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高中校园，大家肆无忌惮诉说着以前高中的趣事，吐槽着各式各样的老师同学，还说谁有暗恋谁之类的。 　　高中，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很多事情都在欲语还休之间，很多感情都在将喷未喷之际。 　　“楚阳，你以前是不是暗恋过我啊啊。” 　　陈雅丽突然就开口问道，眼神盯住楚阳看，一丝不苟的。 　　这一下把楚阳问得有点懵了，楚阳那个时候确实觉得陈雅丽很好看，胸脯发育很好，很有女人味，也产生过幻想，宿舍大家经常讨论她，说她和谁谁谁在一起之类的，心里也会难过。 　　但是楚阳知道不能落入她的圈套，被他主导，所以反问道：“呵呵，你有这样的感觉，应该你暗恋我才对吧，我记得毕业的时候，你送了我一个卡片，写了一句，i Miss you。” 　　楚阳的这个反问，让陈雅丽有点不自在了，她慌乱地低下头，故意去找杯，不小心还喝了楚阳的杯子，意识到了以后，她一下又脸红了。 　　高中时期的陈雅丽，确实喜欢楚阳，毕竟当初的楚阳不仅人好活好学习也好，而且打篮球特别的棒，像头牛，不知疲倦的，不过她也不敢表白罢了。 　　一说到这样的话题，两人就好像同时被点中了某种催化剂。 　　不知不觉间，在昏暗的灯光下，陈雅丽的眼神有点变了，时不时瞄一下楚阳，回到了那个含羞待放的年纪，感觉是在暗示一些什么。 　　楚阳只能假装看不到，心里也在交战，真的要吗，真的可以吗。 　　“你现在生活还不错吧。”楚阳随便问道，打算以此转移话题，自己现在的女人缘有点多了，读者不接受了。 　　“你听谁说的我过得不错，是陈乐那个小子吗？他知道个屁。”陈雅丽翻了一个白眼，愤恨地说。 　　楚阳有点好奇：“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吗？” 　　陈雅丽：“呵呵，我刚失恋你信不。” 　　楚阳愣了一下：“不会吧，你这么好看还能失恋。” 　　“楚阳，你现在挺会哄人开心吧，陪我喝酒吧。” 　　说了这个，陈雅丽又开始猛喝酒了，楚阳也只能舍命陪女子，人家失恋，还能怎么样，失恋大过天。 　　喝得差不多了，陈雅丽说出去走走吧，这里太闷了，楚阳没有拒绝，这个地方，确实不宜久留，两人出到街上没有目的，感觉就是走走走，走了一会，陈雅丽指了一栋楼说道：“我住这边，要不要上去坐坐？” 　　看来她不是茫无目的，她目的性都很强。 　　楚阳还没回答，陈雅丽就一个转身，已经上去了，她是吃定了楚阳会跟她上去。 　　楚阳深呼吸，心想，今晚就算是龙潭虎穴，血海汪洋，自己也得闯一下了。 　　“房子有点小，不要介意啊。”开了门，陈雅丽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一个单身的公寓，就只有一个单间和厕所，单间放了张床和办公桌桌，进来以后陈雅丽提了一个内衣就闪身进了厕所，一会就传来泉水流淌的绵长声音。 　　楚阳有点不知所措，想到某个画面，心潮澎湃，又四处看看，伸手拍拍床铺，感觉弹性不错，翻滚起来应该是可以承受的，但是楚阳不敢坐，很尊敬坐在她的办公桌上。 　　很快陈雅丽出来了，洗了个脸，肌肤白皙透红，换了套睡衣，身材饱满玲珑，她就坐在床边，开始抹什么润肤膏之类的，胸前露出了一片雪花，柔和的灯光下，洁白如上好的瓷玉。 　　因为椅子比床铺稍稍高些，楚阳这个看陈雅丽，目光是俯视着的，她晃荡之间，反正感觉可以直接欣赏到半个月亮，差点都能见到嫦娥和玉兔了。 　　这让楚阳气血上涌。 　　“这个地方不错啊。”楚阳干巴巴问道，说些没有营养的话，思绪已经缥缈。 　　“别恭维我了，能住吧，我都住了几年了。”陈雅丽漫不经心地回答，脚指头的不点交叉。 　　“你还没买房？”楚阳又来了一句。 　　“哪买得起啊，现在房价已经都八千多了。” 　　“你在银行做不至于买不起房吧，我毕业的时候很多人都说银行是大佬啊，要买赶紧了。”楚阳问道，这几年房价确实增加很快，不过还有一波增长的。 　　陈雅丽苦笑摇头道：“想多了，银行的光辉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属于夕阳行业了，现在的人钱根本不想存银行了，我们这些员工没有后台也拉不到存款的，就是混而已，每个月都是几千块的基本工资，要是有好的工作我早想辞职了，哎，呆在银行几年，人也废了。” 　　“哪有你们电力公司好，工资待遇高，福利好，个个都买房，陈乐那个家伙天天叫苦叫累，我要是能进你们爱过往叫公司，做个班员我也知足了。”陈雅丽说完用眼神瞟了几下楚阳，好像在看楚阳的反应。 　　楚阳终于意识到她的真实意图了。 　　原来是想让楚阳把她弄进公司呢。 　　虽然自己现在的权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办这个事呢。 　　“这个，我们公司都是大老粗比较多，而且电力行业对女孩子来说不公平的，你们发展的空间也不大。”楚阳这会儿简直就是说蠢话了，女孩子在电力公司不知道多吃香，基本就是干点资料活。 　　自己其实就是想随便找个理由罢了。 　　陈雅丽脸上酝酿了一下，嘴角抽了一下，不知怎么答腔，只笑了笑，楚阳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把看她胸口拉了一下，遮住了不少春光。 　　这也太现实了吧。 　　不给她进公司，看来今晚是没法碰撞了呗。 　　“热吗？”楚阳说着就去调低了温度。 　　“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楚阳突然就没了性致，为什么要这样呢。 　　“那我送你吧。”陈雅丽起身。 　　出了门。 　　楚阳意识到自己很可笑。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可笑了，同学就有免费的午餐了吗？ 第376章 领导的样子 　　夏未消，秋已立。 　　一转眼，楚阳在百川公司就已经三个月了。 　　慢慢也适应了自己副总的身份。 　　这三个月来，楚阳韬光养晦，养精蓄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不与人为恶，更不为美女所迷惑，虽然真的很多美女送到下面。 　　工作上，楚阳对杨总是尊敬有加，有求必应，对下属也是严厉有度，关怀至上，赢得了大家的尊重，作风上，也尽可能装作是一个有点邪气的正人君子的样子，反正谁都能聊两句，啥事也都能附和一两句。 　　楚阳现在不求立功，只求不犯错，平时开会不多言，也不多事，只要不是自己的管辖的配网范围，主网随便他们折腾，楚阳都不过问，就算自己很懂，也是免开尊口。 　　自己知道，一个人，做好自己的范围内的事，就是最好的。 　　可能有些人过界了。 　　但是又怎样呢。 　　据楚阳所知，这个杨总跟施工队勾结，吃了不少公司的钱，但是至少他确实也是实干派，百川公司也确实日渐壮大。 　　楚阳现在比以前看得开多了，可能也是年纪大了吧，都差不多18了。 　　这个杨总，也知道独食难肥，知道让大家分一杯羹，经常组织大家吃饭喝酒，也会挑战一下楚阳的软肋，带自己去洗脚大保健什么的。 　　每次楚阳去了就和妹子愉快聊天，随便摸两把，就教育她早点改邪归正。 　　然后就走了。 　　现在很多妹子都成了楚阳的好朋友，每次去都使尽手段要把楚阳拿下，可惜，楚阳有金钟罩附体。 　　当然了，楚阳这段时间，通过陈雅丽还有陈乐也跟以前的高中同学混熟了起来，认识了几个政府和房地人的老板，有空也会组织大家一起打打篮球，钓钓鱼。 　　陈雅丽上次没得逞，不死心，后面也制造了几次的机会，甚至有一次直接爬上了楚阳的床，不过楚阳都在最后关头，都守住了底线，只是摸摸而已。 　　很润，不过同学你过界了。 　　芷莹每个月都会过来一下，或者楚阳会去省里去找她，这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让两人虽然结婚了，但是还是保持了难得的激情，每一次的见面都是天雷勾地火。 　　浴室，厨房，房间，沙发，到处是爱的痕迹。那种感觉真是好，就是恨不得把对方的身体都啃下去，融化…… 　　下午楚阳在办公室看新闻，几个人就一起走了进来，不过好像都很怕楚阳似的，统统都不敢走前面，而且你推我撞的，楚阳一看，是上周自己抽选下去供电所检查线损的“专家们”回来。 　　看来是有结果了。 　　“坐。” 　　楚阳喊来小宋，让他给大家倒茶，楚阳看着他们坐立不安的样子，也想起了当初自己在布台下去检查的日子，好像那段日子还历历在目。 　　又想到了当初的谢总，不胜唏嘘，好像，自己也成了谢总。 　　看来有些东西，其实到哪都是一样的。 　　布台是这样，百川也是这样。 　　楚阳很淡定地看着众人笑道：“这次检查的结果怎么样，谁汇报一下吧。” 　　大家都不做声，面面相觑，这个表情可不是什么好的表情。 　　楚阳又看着这次的负责人问道：“刘星，你说吧。”刘星，生技部副主任，也是这次检查组的组长。 　　刘星这才坐直了一点，拿出笔记本，然后把检查结果都说了一遍，最后环视了几个人，又补充了几句：“楚总，从这次检查来看，几乎每个供电所的线损都比去年都下降了不少，说明在你的领导下，供电所都步入了正轨，踏上了新的台阶。” 　　拍马屁真不错。 　　楚阳把数据拿过来看了一下，每个所的线损都比去年减少了百分之10左右，这数据做得是真的是不错，现在的人，可以不会干活。绝对不可以不会做假的数据。 　　这是爱过往公司的必备技能之一。 　　但是楚阳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了，这种数据的水分，太过了解了。 　　不过楚阳也不急，只是把报表放在桌上然后和蔼说道：“这份数据，我就不看了，你们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你们也知道我为什么要组织这次检查，就是为了更加深入地了解下面供电所的情况，为了以后可以有针对性地制定目标，所以你们也不用拿假数据来糊弄我的，也没有这个必要，我不会因为这个处罚谁的。” 　　大家听了楚阳的话，都有点惶恐，有人更是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好像怀疑楚阳的话的真实性。 　　楚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又说道：“我们今天就是关上门来说话，这些的话，一句也不会传出去的，小宋，下面的话也不用做任何记录，我这边是属于内部掌握，明白吗？” 　　楚阳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大家再不懂事一点，自己就要发脾气了，都说是内部掌握的，还在欺骗我？？ 　　一个人假了以后，想要变回真真实，已经很难了。 　　刘星环视大家一眼，有点心虚了，不过最后他还是拿出了一份表，然后颤抖放在桌上，然后忐忑地看了楚阳一眼。 　　“楚总，这份是大家查到的原始数据，可能个别地方还是有点出入，毕竟这次排查时间太短了，我们没有全面检查，所以……” 　　还在为自己寻找空间呢。 　　楚阳也不答话，只是拿起数据看了一眼，神情越发凝重。 　　这数据简直触目惊心，太差了。 　　特别是田螺山供电所，线损竟然高达了百分之32％，可能还不止这个数据，这个数据放在省里都是爆炸性的，估计会让人笑话，到底怎么管理的，我奶奶来都可以啊。 　　看到楚阳愠怒的表情，大家心都提了嗓子眼。 　　过了一会，楚阳努努嘴，说道：“行，这个数据我了解饿了，大家辛苦了，先回去吧，下午的发票在人资报销就行了。” 　　大家以为楚总会生气，可是并没有，又一种如释重负，鱼贯而出。 　　第二天，楚阳组织了所长们开会，给他们看了自己所的真实数据，然后就问田螺山所的魏卫：“魏所长，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们所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看看还有救没有。” 　　楚阳语气还是很温和的。 　　魏卫一听，也不慌张，而且很镇定地站起来说道：“我们这边都是山区，用户太过分散，线路又长又远，我们都很努力了，但是这个线损一时半会真的降不下来，要真想降下来，估计要楚总你的大力支持了。” 　　可能楚阳平时给大家的感觉实在太平易近人了，都有点不尊重了。 　　楚阳依然平静回答：“你想要我怎么支持？这次要人还是要钱？我可知道你们所配了三个大学生了，是所有所最多的，而且去年经费也是最高的，你还想怎么样，要不你来教教我。” 　　魏卫还想说什么，但是有人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终于意识到了楚阳的可能气愤了，就回答：“这个楚总，是我的工作没做到位，今年的雨水也多，不过明年我一定做好。” 　　楚阳心里冷笑，废物，但是也还是回答：“好啊，大家都听到了，明年再来检查，要是你们所还是垫底，那我就不客气了。” 　　“是是是，一定，楚总你放心。”这个家伙端正得很。 　　楚阳也懒得理他了，说别人去了。 　　再严肃的时候，你就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晚上，楚阳想了一下自己今天的作为，也有点唏嘘。 　　芷莹总是说：“你是越来越有领导样了。” 　　楚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以为是自己让她在上面。 　　或者就是今天这个样子吧。 第377章 本末倒置 　　第二天。 　　杨总笑眯眯地来到了楚阳的办公室。 　　在百川几个月，楚阳已经发现了，这个家伙有“笑面虎”之称，不要以为他笑就是好事，说不定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算计你呢。 　　而且楚阳也听人说，这个杨明阳最记仇，在他上一把手，以前得罪过他的人，全被下放了，无一例外，楚阳深知此人不简单。 　　不过只要他不惹自己，楚阳也不打算给他看自己的大家伙的。 　　楚阳看到他进来，马上就很假地站起来，很亲切来了一句：“杨总，稀客，喝什么茶，毛尖还是蕊绿？” 　　杨总呵呵一笑：“来楚总这里肯定要喝你的蕊绿啊，毛尖我那里不是一大堆。” 　　楚阳：“哈哈，原来杨总你喜新厌旧啊。”自己亲自给他泡茶，这蕊绿其实并不是什么茶，只不过是一种叫做霸王花的花蕊，听说有壮阳奇效，芷莹介绍给自己的。 　　楚阳也就勉为其难地喝上了，不说，还挺好喝的。 　　杨总坐在位置上回答：“楚总倒是念旧，每次去点都会都点同一个妹子，哈哈哈。”点都会是百川有名的卖鲍的地方。 　　那些施工方最喜欢请客的地方。 　　“没办法，我喜欢熟点的。”楚阳回答。其实没有其他意思，熟了舒服点，陌生的女孩不好聊天啊。 　　杨明阳笑眯眯：“呵呵，我懂你，熟妇嘛。” 　　楚阳不予置否，给他泡了杯茶。 　　有时候，不说话，也是一种艺术。 　　杨明阳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嗯，楚总这茶可以。” 　　楚阳马上接了一句：“杨总喜欢，我叫人给你带几包。”自己也是随口说道，这茶叶真不是随便就有的。 　　杨明阳：“行，有空给我带几包。” 　　楚阳不说话，又给他满上了。 　　停顿了一会，杨总来了一句：“那个供电所线损检查的结果怎么样？还行吗？” 　　楚阳心想，怎么样你不知道，还来问我？ 　　楚阳直接回答：“呵呵，杨总，不瞒你说，比我想象中的要差很多，田螺山所的线损都要达到32了，这放在全省也是夸张了。” 　　杨总故作惊讶，再说道：“不会吧，看来这个萧竞给你留了个烂摊子啊，不过有你在我也不怕，相信你可以搞好的，明年争取把线损提上来。” 　　萧竞就是楚阳的前任副总，被李董弄去县公司当一把手了，也算是不错了。 　　楚阳回答：“那就要杨总你大力支持了，把公司的资源稍微分配一点过来，主网配网都是一家亲，你可不要搞偏爱啊，我们配网不好，主网好了也不行啊，这补齐短板，才能齐头并进。” 　　楚阳也看出来了，自己的配网在杨总的势力的狗眼里，就是一块又硬又臭的石头，看都不想看，反正下面的老百姓死活与他无关。 　　但是主网却是香喷喷的肥肉，一年工程款就是十几个亿的，随便薅点羊毛都能饱死了，所以公司的经费一年花在配网身上的根本没有多少。 　　不给劳钱，自己凭什么搞好配网？ 　　变压器增容要不要钱？ 　　线路增大半径要不要钱？ 　　加固加高线路铁塔水泥杆要不要钱？ 　　老子又不是神仙，又不会点石成金？ 　　杨明阳看着楚阳，阴森了来了一句：“经费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我是全力支持你的，能倾斜的我一定倾斜给你。 　　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市用电量不高，省公司也不是很重视，主网那一块西电东送工程的款项，都是我们公司贴上去的，省公司的款项迟迟没有着落。 　　楚阳你跟李董熟，给他当过秘书要给我们多争取啊，你现在是百川的人了，要站在百川公司的立场说话啊，反正你拿了多少款项回来，我都给百分之10配网，这样可以吧。” 　　呵呵，服了啊，杨总，你他妈的真好意思啊，让老子给你去省公司拿钱，然后才给配网投百分之10？抠搜成这样，有意思吗？ 　　今天来喝茶也是这个意思吧。 　　这是把自己当枪使了。 　　楚阳表情依旧热情，回答：“这个一定的，等我这周回去，我找李董谈谈。” 　　周末，楚阳回到了省城，有些事要跟李董汇报一下。 　　“楚阳，在下面习惯了没有，工作开展得怎么样。”李董也是关心楚阳。 　　楚阳如实回答：“还好，已经习惯了，不过我们杨总派我来跟你要钱啊，他是我领导，我只能照办了，我也没办法。” 　　李董眼眸眯着，小声怒斥：“这个杨明阳，天天跟我哭穷，每年公司都给他追加经费，但是他们公司做出了什么成绩？线路率倒是一路高升不说，我在想他那些经费到底是怎么开支的。” 　　楚阳知道不应该打小报告，但是这是自己的岳父，也不能瞒住他了：“李董，我们的杨总根本不重视配网的建设，所有的费用都投入了主网中去了，在他看来低压线路就是亏本买卖，能赚钱的只有主网的高压线路，下面的10kV线路有点已经十几年没有技改过了，有一些变压器还是老旧的液压式的，容量也不足，很多地区的群众生活电压都不够。” 　　其实杨总这个套路是对的，是极致的利己主义。 　　在山区主网才是生存的根本吗，配网确实是亏钱的买卖，一般搞了十几公里的配网线路，才有几户人家，一年卖出去的电才多少？ 　　十度有吗，百年都无法回本。 　　但是他忘了，爱过往电力公司，不纯粹是一个以营利为目的的公司，它还承担着社会的责任，还有保障人民群众用电的崇高使命。 　　李董一听，生气地骂了一句：“这个家伙，算盘确实精明得很，短时间内能让公司获利，但是他这样做，本末倒置了，也会把爱过往公司多年来树立的‘以民为先’光辉形象慢慢侵蚀的，要知道我们公司能够屹立不倒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走群众的路线，以人民为中心，我们要让群众用电用得放心，用得安心。” 　　不愧是李董，格局出来了，楚阳瞬间觉得自己多么的渺小。 　　楚阳也是点点头：“李董，电力公司没有群众的支持，就是无根之木，无水之源了，所以我认为你应该出一个规定，每年拨下去的钱，主网和配网的最好分开了，规定必须要用在主网或者配网才行，不能让主网花了配网的钱才行。” 　　因为每年省公司给每个市公司拨钱，都是一块扔下去，然后下面的市公司就自己分配了，现在就造成了百川的局面。 　　李董思考了一下回答：“行，我回去开董事会研究一下，到时候出来一个方案。” 　　楚阳很欣慰：“那李董，我们公司的钱，你看……” 　　李董看了一眼楚阳：“周一你去财务，我给他们去了一个电话就行了，不过楚阳你要记住了，钱的事，别伸手。” 　　楚阳：“知道的，我不差钱。” 第378章 权力空间 　　每年省公司都会根据上一年的供电量和工程量，给每一个市公司拨钱。 　　供电量越高，或者工程量越大，省公司给下面市的拨钱肯定就越高，这个无可厚非的，所以供电量大的市，员工的工资也会高一点。 　　但一个市的供电量需要一个城市的整体发展，不是供电公司就能决定的，所以这个蛋糕大一点，只能在工程量上面做文章了。 　　每个市都会抢着搞多一点的工程，以此来提高整体的收入，当然了工程也不是随便批下去的，你要新建一个变电站，至少也是有这个必要才行。 　　省公司的财务虽然手握重拳，其实也很难做，每年统筹十几个市的工程量用电量，很多都是无中生有的，他们也只能一拖再拖，统统往小了调整。 　　而且看不到领导的单子，他们绝对一毛不拔，管你下面的死活。 　　这次楚阳拿了李董的签字去找财务，倒是顺利得很。 　　“楚秘书，可以了，到时候钱会直接转到你们百川公司的专属账号的，大概明天会到账的，你们注意查收就行了。”财务部的王清同志客气说道。 　　楚阳也回了：“那就谢谢了，王清姐，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是不是谈恋爱了，要结婚了啊，我的大红包看来要准备一下了。” 　　王清一脸娇羞：“哪有人要我啊，楚秘书真会开玩笑，范范姐结婚都还没到我呢。”听到楚阳说她漂亮她红润的脸蛋更是好像泣出血来，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儿。 　　范范不是范玮琪，而是范琦思，楚阳跟她相熟是因为范琦思，她俩是闺蜜来的，都是那种有点傻气的女孩，胸都很有料，可惜自己已经结婚了…… 　　“楚秘书，我跟你说，如果不是你有李董的签名，这钱还真的批不下去，我们部长说了，你们百川公司的账乱七八糟的，至少有一千万的账填不上，本来不能给你们拨钱的。” 　　楚阳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回答：“呵呵，辛苦了，改天我回来请你吃饭。” 　　王清突然笑了下：“请不请我无所谓，但是范范等你可是等很久了。” 　　范琦思？ 　　哎！ 　　其实在楚阳准备下去百川当副总的那一天晚上，范琦思突然打电话给楚阳叫他出去逛，在红砖厂外，她鼓起勇气对楚阳表达过爱意。 　　那个晚上的范琦思，身穿白裙，饱满玲珑，含情脉脉，一脸的娇羞，但是楚阳跟她说了，自己结婚了…… 　　楚阳从财务部出来，脑子慢慢地厘清了一些事情，怪不得这个杨明阳要自己来催省公司拿钱呢，看来他有些账是填不上来了。 　　这是利用了自己过关呢。 　　这个老银币。 　　不过楚阳也需要这次的机会，第一可以让他明白自己的重要，巩固自己在百川的地位，第二就是可以跟他讨价还价，让他增大对配网的投入。 　　回到了百川，楚阳就去给杨明阳汇报了情况。 　　杨明阳很是满意忍不住搂住楚阳的肩膀说道：“楚阳啊，你真是我们公司的大福星啊，这可是给我们解决了大问题啊，今晚去点都会开心一下。” 　　楚阳心里鄙视，尼玛这一个星期去几次你真的不腻嘛。 　　“杨总，这次我是去求了李董，李董才给我们签字的，不过他说了，我们的公司上年的账目很乱，很多账都对不上，把我批了一顿，让我回来查清楚这个什么情况啊。” 　　楚阳试探性地问道，看这个杨总作何解释吧。 　　杨明阳一听，眉头紧皱，然后叹了一口气：“哎呦，楚总，这个不能怪我啊，是你的前任副总萧竞这个家伙，挖了一个大坑给我，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也是头痛的啊，当初所有的工程都是他管辖的，现在这账目怎么都对不上了。” 　　这话就很他妈的假了，这个萧竞楚阳不了解，但是听说也是一个傀儡罢了，要是真的卷了一千多万走了，他还能在公司立足？ 　　你这个一把手会放过他了？ 　　而且看你这个逼控制欲这么强，怎么可能放手给他？ 　　楚阳也不想管太多了，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需求：“杨总，这次的资金，你可是答应给我配网倾斜一点的的，我也不要多，给我2千万就行了。” 　　这个杨明阳一听，马上就变了脸了，为难道：“楚阳，这个两千万真的没办法啊，本来就要用一千万去填补去年的账了，主网这边今年的项目也是特别的多，这样，我给你一千万好吧。” 　　楚阳有点郁闷了，又说道：“杨总，一千万不够的，有几个镇的线路已经是残旧不堪了，不说刮风了，就算是下点雨都能停电了，还有几个镇的变压器的容量严重不足了，群众都投诉电压不够煮饭都不熟了，我们必须要考虑实际的情况，多给点钱才行了，不然到时候我们群众的满意度就是全省倒数了。” 　　现在公司也推出了一个群众满意度的调查，不过以前没什么人理会的，毕竟电老虎，但是爱过往公司现在向服务型企业转型了，这个满意度也是很重要的。 　　杨总叹了一口气，突然眼眸又露出某种贪婪的神色，不知廉耻地说道：“楚阳啊，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要不这样，你什么时候再去省里反映一下，再让省里多拨点钱来。” 　　我草，杨总，脸都不要了啊。 　　老子刚去要钱回来了，现在又去要？ 　　这简直是过分。 　　楚阳肚子有点火气了，但是多年的经历让自己的修养成熟了不少，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喜怒不形于色了。 　　“杨总，这个我再去要钱，那就是犯错误了，李董估计都得敲了我吧，这个肯定不行的了。”楚阳回答。 　　杨总点了一根烟：“楚阳，我们也有难处，既然不能两头兼顾，我们只能两者相权取其重，主网这块对我们的公司的来说，还是利润比较大的，搞好了变电站和主要的西电东送的工程，到时候供电量就是大大提升，这些都是钱啊，下面的配网小打小闹，也没几度电，算了吧，搞了也是浪费资金而已。” 　　楚阳看到他冷漠的样子，都想给他一拳了，但是还是劝道：“杨总，这样做，我们的百川群众是不是太苦了点，这煮饭都煮不好啊。” 　　杨总：“电压不行，不是还有柴火煤气嘛，又不是一定要用电的，你放心吧，我们不是上帝，不能事事都能包的，就算是上帝也只能管一条腿啊，我们只能一步步走。” 　　楚阳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他已经端起茶杯，知道是送客的意思了，这领导的肢体语言就是一种学问，楚阳已经掌握精髓了。 　　楚阳不说了，郁闷地走了出来。 　　要他改变想法，不可能了。 　　自己尽力争取了，但是搞主网能短时间内增加公司的效益，这些是他要的数字，也是他的命。 　　反正有利益才有人去做，没有利益的事情，都避之不及。 　　当然了，楚阳也争取到了一千万。 　　好过没有。 　　这就是楚阳对这个世界的意义，同时也是自己副总这个位置，带来的空间。 　　楚阳认识到了。 　　必须要拥有权力，才能打开足够多空间，才能为这个世界做多一点事。 第379章 拉扯的快乐 　　今天楚阳和蔡珊珊到白松市去交流学习，学习他们的配网线路先进经验。 　　在全省看来，配网他们市搞得最好，线路统一规整，供电稳定可靠，而且用了最新的接地选线跳闸，可以准确地分析和定位故障的地点，停电时间最短。 　　楚阳也打算引进他们的技术，改善自己这边的山区线路，减少停电的时间。 　　虽然杨总只给了楚阳一千万，但是楚阳也不能什么也不做的，一千万省着花，也是能做不少事的，至少能改善几个镇的供电质量。 　　楚阳开了几个会，找来了几个部门的主任商量，最终决定先把田螺山镇的线路改造了，不过楚阳为了少花点钱，就打算跟隔壁市学习，思来想去，最终定在了白松市。 　　去了白松，白松市的辛总隆重地接待了自己，还亲自带自己看了他们的最为先进的配电网，还找来了办公室的主任一起陪同。 　　楚阳有点受宠若惊：“辛总，这有什么忙去就行了，我这边留个人给我带带路就行了，这边来学习也是唐突了。” 　　辛总拍了楚阳的肩膀：“楚总客气了，你来我是按照李董的规格来接待你的，晚上还没走吧，白总说还要跟你喝两杯的。” 　　当初楚阳当秘书的时候，由于白溪瑶的关系，对白松市是关照颇多的，所以和他们的辛总白总的关系都很好。 　　咦，又想到了白溪瑶…… 　　晚上辛总白总不让楚阳走，硬拉楚阳留下来吃饭。 　　他们盛意拳拳，楚阳也不好不给面子，就留下了。 　　吃饭的人还挺多的。 　　楚阳当了领导这么久，酒量也慢慢地练出来了，但是楚阳一般情况都不会冲动，无论对方是谁，都声称自己不会喝酒，只能少量那种。 　　这样一来，就可以每次都能少喝点，点到为止，不至于伤了身体。 　　但是今天的这几位实在太热情，叫了几个美女过来陪同，其中一个竟然是白溪瑶，两人眼眸在那一瞬间对视了一下，又很快移开了。 　　她还是那么的挺。 　　这些美女好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来就对着楚阳干，楚阳顶不住，一下子就三杯下肚，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这酒有时候确实是个好东西，有时候可以填补陌生人的距离，这几杯下来，大家的气氛就开始活跃了，开始讲一些荤话了。 　　这荤话文化在酒桌上，也是十分的受人追捧的，很多人认为大俗就是大雅，两者密不可分，而且有女的在也不怕，好像更加的兴奋。 　　这边辛总端起酒杯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男人最喜欢女人说的两个字是什么，最怕听到的三个字又是什么啊。” 　　这种时候，你就不要装作聪明去回答了，就乖乖地等待别人说谜语就好了，虽然这个荤段子楚阳都已经听了上百次了。 　　不过还是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这个辛总环视了大家一圈，看到大家都嗷嗷待哺的样子很是得意然后说道：“不知道吧，两个字就是：我要。三个字：我还要……” 　　楚阳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真的被戳到了笑点，反正都轰地笑了，楚阳也配合了笑了一下，对面的白溪瑶脸蛋红红的，这个时候偷看了一眼楚阳，又低头了。 　　喝多差不多了，这边辛总起身笑道：“差不多了吧，楚总要不散了，我们找个地方洗个脚，继续聊聊？” 　　楚阳回答：“辛总太客气了，我这喝得有点多了，头真的有点晕了，下次吧，今晚先回酒店休息了？”楚阳实在不想再出去了，而且对面还是白溪瑶。 　　这边白总说道：“辛总，算了，给我们的楚总一点的私人空间吧，别人可能还有男女的活动。”他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蔡珊珊，他觉得楚阳和蔡珊珊有一腿呢。 　　楚阳：“哈哈，还是白总了解我啊。” 　　回到了酒店，楚阳不知道为什么，心神不宁，整个人都好像在夜里漂浮着，一直都想到某个玲珑的倩影，这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情感，但是楚阳又觉得这是不道德的。 　　毕竟自己是已婚人士了。 　　楚阳忍住了没给白溪瑶打电话，但是没多久，有人敲门了。 　　楚阳一开门，果然是白溪瑶。 　　她看着楚阳，贝齿轻咬下唇，似乎也有点紧张。 　　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做贼心虚一样，一把把她拉进来，然后直接把门反锁了。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身体颤抖了一下，不过她来，就说明做好了准备。 　　“明天走了吗？”白溪瑶假装轻松，坐在了沙发上。 　　“嗯，其实准备今晚就走的，但是你们的辛总白总太热情了。”楚阳回答。 　　白溪瑶听到这句话有点失望地“哦”了一下，然后又站了起来：“我是不是不该来？” 　　楚阳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尴尬回答：“可能是我不该来。” 　　白溪瑶又幽幽来了一句：“怎么你不想见我？” 　　楚阳：“想见但是又不太敢见。” 　　白溪瑶脸色渐变：“为什么。” 　　楚阳瞄了她一眼，低头回答：“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啊，呵呵。” 　　楚阳笑了一下，“嘻。”她也笑了一下，一时间房间里就有了特殊的暧昧。 　　男女之间确实很奇怪，有时候，就喜欢这种拉扯。 　　“怎么今晚给我送行来了吗？”楚阳装作不懂这样的暧昧。 　　白溪瑶不说话了，就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后仰，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就在前面晃荡。 　　“怎么不说话。”楚阳又问了。 　　白溪瑶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说什么啊，我人都在你房间了，你还不明白？”她好像在生气自己为什么这么随便，好像自己很廉价一样。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 　　楚阳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只是伸手一拉她的手。 　　她顺势一跃而起，扎入了楚阳的怀里，娇嗔地说道：“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太贱了，你一句话不说我直接送上门来。” 　　楚阳没有回答她，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唇。 　　两人一下就爆发了。 　　开始了长达十五分钟的接吻。 第380章 什么叫做商人 　　从白松市回来，楚阳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做了坏事吧，有时候芷莹来电话都有点心虚，这结了婚的男人偷吃，心里却是很难受。 　　所以楚阳只能把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配网的建设中去，说真的，楚阳从未有过的认真，每天都跟司机和小宋还有设计的单位跑现场，深入了解下面几个镇的线路的具体情况，为山区的线路改造提供准确的数据。 　　当然了，在此期间，楚阳也抽空陪你过也走访了不少群众家里，真切地感受了他们对于爱过往电力公司的真实感受，其实他们都是很淳朴的村民，要求也不高，就是说希望少停电，电压能够煮饭，停电了也不要超过一天就好了。 　　楚阳去到每家每户，群众都很热情，纷纷拿出自己家里的食物款待，番薯，麻薯，木薯，马铃薯，反正应有尽有。 　　看到她们一个个亲切的笑容，这让楚阳更加坚定要为她们打造一个稳定的电网的决心，下面的供电所所长一个个也都被楚阳这种实干型的领导所触动。 　　或者他们是第一次见到楚阳这种副总吧，总感觉不真实。 　　最后一天上山时候。 　　工作还没做完。 　　路途又遥远。 　　楚阳就蹲在田间和同事们一起吃着盒饭，小宋看到了以后赶紧抓拍。 　　楚阳说道：“小宋，不要拍我，把我们同志也拍好，他们才是我们的主力。” 　　田螺山所副所长小秦感叹道：“楚总啊，我谁也不服，但是真的不得不佩服你啊，你是我见过的最亲民，最事干的领导了，其他领导怎么可能跟我们一起蹲在田里吃。” 　　楚阳笑道：“小秦啊，我又不是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人，我怎么就不能跟你们一起蹲在这里吃饭了呢。” 　　其他都眼含泪水。 　　这些天，小宋也继续把自己的走访的事迹发到公司门户，经过自己的指导，小宋的新闻稿水平也比之前好多了，楚阳虽然不想作秀，但是有些正面的宣传还是必要的。 　　谁也不想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做好事不留名是好品德，但是对于好人好事敢于用于宣传，才能让这个社会更加的和谐和美好。 　　今天晚上，笑面虎杨总又叫了自己出去吃饭。 　　楚阳现在和他表面上还是很和和气气的，所以也只能准时赴约。 　　去了才发现，还是那个孟猛孟总请客，当然还有他那个屁股真圆，胸口好像篮球的秘书，名字好像叫做王慧，不过楚阳也听说，这个女人不是秘书那么简单，自己也开了公司的。 　　这次也不是去什么夜总会了，而是直接到了这个孟总的一套别墅里面吃饭。 　　车到了门口。 　　这个孟总还挺懂事，和王慧这个站在门口来迎接。 　　楚阳和杨明阳下车，这个孟猛忙走过来，朝杨总做了个请的姿势，说：“欢迎杨总楚总，到我的寒舍来吃顿便饭。” 　　杨总环顾了一下周围，调侃道：“孟总，你这话谦虚了，你这还是寒舍，那我们这些人的家，就是鸡窝了啊。” 　　孟总说道：“呵呵，杨总，这话就过了，对了，下个月，我邵阳那边又打算搞一个楼盘，要不要给你留一套别墅？” 　　这个逼还有房地产的生意，做得真大啊。 　　狗日的，为什么这样的人，这么有钱啊。 　　门口铺着猩红色地毯，前面落地窗挂着暗金色织花窗帘，走进去，餐桌、椅子是一色暗红镂花红木的，餐桌中间镶着天然大理石圆盘。 　　越看越气人。 　　孟猛先招呼杨总坐下，然后示意这王慧在杨总右手边坐下，自己在左手边坐下，然后再请楚阳还有其他几小老板入席。 　　有点东西。 　　孟猛问“喝什么酒，我这里存货不多了。” 　　杨总说：“我随便，你们看着办。” 　　孟猛又问楚阳。 　　楚阳知道喝酒肯定逃不过，就说道：“来点温和的点吧，我这几天都有点拉肚子。” 　　孟猛说道：“那就喝点葡萄酒，如何。” 　　大家都应和于是这个王慧就起身，取了两瓶人头马。 　　过了一会，菜上来了，杨总吃了几块，感觉有点熟悉，就问道：“这菜式很熟悉啊，好像是富贵楼的吧。” 　　这个孟总笑道：“哈哈，不错，杨总还是懂行，知道你喜欢吃富贵楼，我是特意把他们的厨师请来家里做顿饭的。” 　　杨总笑道：“这花费不少吧。” 　　孟总：“不值一提。” 　　杨总又问楚阳：“楚阳你觉得这菜怎么样？” 　　楚阳其实觉得还不错，毕竟是大师级的手艺，但是还是淡定道：“还不错，就是大鱼大肉多了，吃起来反而腻人，多上点青菜更好。” 　　孟猛哎呦一句说：“楚总批评得是，今天确实没有什么青菜，我都忘了大家平时吃大鱼大肉腻了，是我招待不周。” 　　楚阳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自嘲道：“这个可能是我个人口味了。” 　　吃饱喝足了。 　　这个孟总提议说玩打麻将。 　　杨总自然说很好，不过五个人，多了一个人，楚阳就主动提出观战了。 　　杨总就说道：“我玩一会让楚阳你来玩。” 　　很快牌局打开打了，杨总手气不错，连续自摸了几把，他们玩一百两百的，所以杨总一下子就赢了五六千块，妈的这根本就是送钱啊。 　　不过杨总好像也没什么兴趣，玩到了第五把，又赢了一千六，就起身说道：“楚阳，你来玩，我吃完饭很困了，要上去休息一下。” 　　孟总马上就起身说道：“嗯，行，那个小慧，你陪杨总上楼去休息一下。” 　　这个王慧听到这个话，好像受精了一样，脸上一阵红白，但是还是咬咬牙说道：“杨总，我扶你上去吧。” 　　于是她们两个就去了。 　　楚阳感觉到哪里不对，但是已经被拉下来打麻将了。 　　楚阳的水平很差，但是也是一直赢，一下就赢了一万多了，简直跟捡钱一样容易，这些人就是用这招送钱的吗。 　　过了一会，楚阳不想玩了，就问道：“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 　　孟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楼上说道：“楚总，再玩会呗，杨总都还没睡醒。” 　　楚阳心想，你他妈还挺能折腾啊。 　　又过了半个小时。 　　“你们谁赢了？” 　　突然见王慧出现在牌桌边，脸色绯红，头发是新梳过的，发丝都未干，应该是刚洗了澡，她装作若无其事，但是谁都能看出，刚才的战斗很激烈。 　　大家也都含糊地回答着，都说楚阳手气好之类的。 　　她看了一眼楚阳，又不好意思地低头了。 　　呵呵。 　　不一会儿，却见杨总红光满面地下楼来了，走路怎么有点虚晃啊。 　　“杨总，你休息得还好？”这个孟总问道。 　　杨总摸摸腰：“还好，就是你家的床太软了，睡得我腰疼。” 　　孟总笑了笑：“呵呵，是，我改天换一张硬板床给你。” 　　狗日的，干这么久。 　　能不腰疼吗？ 　　不过今天这么大阵仗，估计也是别有所求吧。 第381章 这不是捡钱？ 　　配网的建设已经拖了很久，楚阳不想再拖了，从白松回来以后，楚阳让设计搞出了几个图纸，也跟几个施工方详谈了合作，要求也做出跟白松一样的搞智能化开关系统。 　　实现山区的一体化调控，其实这个就是电网的未来，但是施工方都说一千万做不了，要是搞这种，不追加资金他们就亏大了。 　　确实这个钱是少了些，一台变压器都要五六十万了，一个智能化的配电房预算就要几百万，楚阳现在也有骑虎难下，不应该去白松的，把自己的胃口都养高了。 　　想来想去，还是钱把人难住了，看来要重新设计了。 　　晚上楚阳回到宿舍，春兰很乖巧地里面打扫，弯腰小心翼翼地搽桌子，浑圆的大屁股好像什么东西一样吸引眼球。 　　楚阳暗暗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没有女人会死吗。 　　“春兰，你有没有想过去读一个成人大专什么的？”楚阳和春兰相处多日，已经比较熟络了，知道她高中毕业就没读书了。 　　其实她本身的条件，是不差的。 　　春兰愕然了一下道：“什么，读成人大专，我还真的没想过，我每天只是想着怎么把楚总你服务好。” 　　楚阳回答：“其实你可以趁年轻，去读过书什么的，以后才有出路。” 　　春兰手交叉着，悠悠来了一句：“我现在哪有钱和时间，我钱都寄回家里了。” 　　楚阳：“你要真的想读，我可以给你出学费，也没几个钱，好像两万就行了，而且他们是晚上授课的，你可以晚上去上课。” 　　春兰脸上浮现出感动不已的神情，看着楚阳唇齿发抖：“可是晚上，你要吃夜宵了怎么办，我不在你……” 　　楚阳：“你上课最多也是十点而已，我一般都是11点才吃宵夜，完全不影响，而且我天天吃宵夜也胖了，这个还是不好。” 　　春兰有点害羞：“楚总身材这么好，哪里胖啊。” 　　…… 　　晚上八点左右，这个孟猛到了住处找楚阳，手里还提了东西。 　　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自认为跟楚阳很熟悉了，也没有很客气，一来就坐下自己倒茶喝了，喝了一口之后开门见山地说道：“楚总，听说你计划搞配网的工程？” 　　楚阳知道来者不善，但是也无所谓地回答：“孟总倒是消息灵通啊。” 　　孟猛笑道：“楚总，你不厚道啊，要是杨总说我都不知道，有工程竟然不找我做？你是不把我当兄弟了啊。” 　　楚阳还真的没把他当兄弟，是他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但是表面还是附和：“孟总，我也想要找你们来做，但是哪好意思啊，你也知道我的预算才一千万，根本不够，哪里请得起你们雄鸡这大公司啊。” 　　是的，他们雄鸡搞的工程那是出了名的。 　　出了名的差，偷工减料不说，事故还多，在省公司的时候，李董就对这个公司深恶痛绝了，但是也知道这个公司背后是刘董，所以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楚阳不想用他们。 　　孟猛笑道：“楚总，你真是开玩笑了，这有钱有有钱的做法，没钱也有没钱的做法。” 　　楚阳倒是觉得很新鲜，这有钱做法自己倒是清楚，这没钱的做法是什么鬼？ 　　还真的要洗耳恭听了啊。 　　“孟总，你别逗我玩，这没钱怎么做？难道你给我干工程还能不收钱？”楚阳知道这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世界也没有不黑心，不逐利的商人。 　　孟猛眼眸射出一种精光：“楚总，你高看看了，我这边几百号人要养，白干是可不可能的，可是你是刚到下面来，可能还不知道这里的小九九，我们干工程的，不是说追求一时的利益，而是长久的利益。” 　　楚阳谨慎地看着他：“愿闻其详。” 　　孟猛：“其实有两种办法的，我们都知道你们省公司上面每年拨钱都是一年一拨，这很快就要到了年底了，我们可以先把工开了，把手续弄好了，先把这个蛋糕做大了，工程可以先放着，但是然明年你们就有理由申请这个资金了，我听说楚总以前是李董的秘书，肯定不会不批的，等到资金到位了才继续开工就行了。” 　　这尼玛牛逼啊，这个家伙脑子真他妈的好使，这个属于是先斩后奏，强迫公司出钱了。 　　楚阳看着他，好像看着一头狼：“如果到时候工程不批又怎么样？我就算李董的秘书别人也不一定会批的吧？” 　　孟猛：“这肯定有风险，但是我也相信楚总你才来找你的。” 　　楚阳眯起眼睛，盯住他说道：“如果到时候真的不批，这个风险谁来承担？是你还是我？” 　　孟猛又笑了笑：“楚总，你说笑了啊，哪有我们承担风险的啊，风险转移和平摊你不会不懂吧，但到时候你就说工程没有批下来，黄了，就撤了呗，这也不能怪你啊。” 　　楚阳有点懂他的操作了：“所以最后的一千万也没花？” 　　孟猛一拍桌子：“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到时候我和你签订一个协议，这一千万赔偿给我们公司就行了，当然我会返利你百分之五十的。” 　　楚阳很吃惊，但是也很镇定地回答：“也就是说，你啥也没干，就进账了五百万咯？”怪不得别人可以有豪宅住，可以天天换美女，夜夜笙歌呢。 　　这尼玛简直捡钱。 　　孟总奸诈地笑了笑：“你不是也进账了五百万？有钱大家一起赚嘛，都是兄弟。我们还是很多东西要做的，至少前期必须配合好，手续也办好啊。” 　　五百万，五百万，动动手指头就五百万了。 　　楚阳突然觉得很可怕，为什么财务部的人会说他们的百川的账对不上，估计都这样花出去了，狗日的咯。 　　楚阳看着孟总：“孟总，主网的工程也是这么干的？” 　　孟总：“哈哈，这个看情况，你们不是钱不够嘛，真有钱了，也是可以干的，我们公司什么都可以做。” 　　楚阳冷静了一下：“这钱我可不敢赚，我胆子小。” 　　神经病，老子为什么要配合你赚钱。 　　我又不差钱。 　　孟猛还不死心，继续怂恿：“楚总，你这话的意思，我是懂了的，你是信不过我，你可以问问杨总，问问其他人，我把朋友看得很重，也是从来不会出卖朋友的，而且我对朋友一向大方，以后百川都是我们的世界。” 　　楚阳不回答，只是起身：“孟总，差不多了，先回吧，我会考虑的。” 　　“楚总，这个返利，还可以谈的。” 　　“先回去吧，我好好想想。” 　　这个孟总嘴角抽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出门走了。 　　楚阳坐在沙发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382章 可笑却笑不出来 　　这个孟总想要空手套白狼，真是想多了，楚阳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当然了，自己也很头疼，为什么做点事这么难呢。 　　现在这个杨总再给一千万就好了。 　　可是这个杨明阳也是一毛不拔的家伙，楚阳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等一等，等今年过了，自己再打个申请给李董，估计到时候能拨钱下来的。 　　有时候欲速则不达。 　　这个周五，这个刘董竟然下来百川视察，这可把杨明阳紧张到不行，凌晨都召集大家回来商讨接待的事宜。 　　要是工作能有这么认真就好了。 　　会议上，杨总一再强调，大家一定得要做好准备，不能让刘董有任何的不舒服，还让楚阳和郭总做好主网配网的汇报工作。 　　狗日的，有啥可汇报的，老子啥也搞不了，楚阳倒是有了一个发狠的想法，或许可以摆烂来干，大家撕破脸皮来，你不是不给钱嘛。 　　早上十点半左右。 　　几辆丰田围绕的一台黑色的奥迪缓缓到了百川市公司的门口。 　　正是刘董的2号座车，车到大门口停下，刘董戴了顶藏青色礼帽，穿了一件黑色风衣，慢悠悠钻了出来，不知道还以为是许文强来了，气场吓死人。 　　后面跟了几个部长和专员。 　　杨明阳跟一个哈巴狗一样凑上去，亲切地叫了一声；“刘董好，李董你一路辛苦了。” 　　楚阳总感觉这话很别扭。 　　刘董停下来看了一眼杨明阳，跟他只是点了点，不过他好像是发现了楚阳，马上就说道：“这不是楚阳吗，好久不见了啊。” 　　楚阳也只能赶紧跟他握手：“刘董好。” 　　刘董笑道：“杨明阳，楚阳同志可是我们的公司的精英，也是李董的心头好，放在你们百川公司锻炼可是你的福气啊。” 　　杨明阳回答：“是，楚阳同志来了以后，我们一改颓废了，一派欣欣向荣，简直是我们的大救星也不为过。” 　　楚阳脸上尴尬地笑了一下，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来了百川三四个月，什么都没做出来，这不是在嘲讽自己嘛。 　　刘董颔首笑了笑，继续昂首前行，进了公司的大楼，里面的服务员已经泡好了上等的毛尖。 　　大家在会议室里面坐下了。 　　刘董品了一口茶：“不错哦，这百川茶水是我喝过最好的，甘甜可口，回甘无穷啊。”楚阳也品了一口，确实跟平时不太一样。 　　杨明阳得意回答：“刘董，知道你来视察，今天我让人凌晨三点山灵泉山借来的天露水，这水泡茶可是一绝的。” 　　楚阳真是震惊了，这个家伙真的可以啊。 　　刘董又抿了一口，笑道：“杨总是个讲究人，我都没有那么讲究啊，在省公司，谁都知道我是粗人，我们的楚阳同志是个倒是出了名的雅人，中午都到职工小家去看书的。” 　　楚阳没想到他会把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上，回答道：“刘董太谦虚了，说真的，我来了百川这么久了，也是借了刘董你的光，才能喝上这么好的茶啊。” 　　自己在省公司，中午确实喜欢到职工之家上面去看书，安静又舒服，当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范琦思，她也会在。 　　刘董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又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茶也品了，还是先说正事吧，我这次下来，是考察一下各市主配网的发展基本情况，你们谁先来做个汇报吧。” 　　杨明阳看了一下楚阳和郭世超说道：“刘董，我们这边郭世超同志负责主网，楚阳同志负责配网，就由他们给你们汇报一下吧，我后面再补充一下。” 　　郭世超早有准备，拿出一份稿子就站起来，字正腔圆地朗诵起来了：“过去的几年，公司在刘董的带领下，取得了举足轻重的成绩，在各个方面都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洋洋洒洒五千字作文，这个汇报写得是非常的好，描绘了一幅雄伟的蓝图，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好像爱过往公司已经无敌了。 　　但是听完了以后，你要是仔细想想，它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一个具体的数据都没有，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高明之处，说的冠冕堂皇。 　　刘董听完了以后笑道：“不错嘛，上次我来，你们这边的主网可是不堪入目的，现在能取得这个成绩，我就感到欣慰，你们也不要骄傲，要把这个总结成【百川】经验，推广出去。” 　　杨明阳开心笑道： 　　楚阳心里都在发笑，这不是自欺欺人，就这还推广呢，真是贻笑大方了，但是楚阳又知道，这东西只不过就是一个包装。 　　为什么刘军那个逼可以成为劳模？ 　　以前那些更离谱，什么都没干，喊一个口号出来，就是先进经验了，反正是不是先进的经验不是看你干得多好，而是看你会不会包装宣传了。 　　刘董又来了一句：“这个主网发展得这么好，配网怎么样了，总不能拖后腿了吧，楚阳同志说一下吧。” 　　大家都把目光看着楚阳，特别是杨明阳，还鼓励了一下。 　　楚阳慢慢地站了起来，心里还在纠结该怎么做这个汇报，自己的手上其实有两份数据稿子，一份就是糊弄上面的稿子，一份就是自己让下面的人查出来的真实数据。 　　楚阳深呼吸，看着大家，最后慢慢抽出了那一张真实的数据说道：“刘董，配网这边的情况可能就没有主网那么乐观，相对于主网，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了。” 　　楚阳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你不是要体面，老子今天让你们都不能体面，破罐子破摔。 　　这话一出，杨明阳一下惊了，脸色有点白，马上就来了一句：“楚总，汇报工作而已，你不要夸大其词了啊。” 　　刘董眯了一下眼睛呵呵一笑：“呵呵，怎么个惨不忍睹法，说来听听。” 　　楚阳没有管这个杨明阳挤眉弄眼的，把那份真实的数据摆在桌上：“刘董，这就是我来了百川以后调查出来的真实的数据，线损高居不下，多个供电所的电压供应不够，停电时间长，群众投诉率全省最多，反正就是一团糟啊。” 　　刘董听完就看着杨明阳，责备道：“真是这样？真的有这么严重？” 　　杨明阳满头大汗，支支吾吾：“这个楚总刚来，可能掌握的数据有点不全面了，可能听风就是雨了，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楚阳反驳：“杨总，我们实事求是才好，真实的情况可能更糟糕，今天刘董来了，我们正好可以跟刘董申请一笔资金，用于改造配网……” 　　刘董听到这里也是不怒，反而笑道：“楚阳，我明白了啊，你是故意夸大其词，如果有说得又这么惨，想要我拨款下来啊，你小子精明咧。” 　　杨明阳也如释重负笑了：“呵呵，我就说刘董聪明吧，楚阳你这招没用的。” 　　哈啊哈哈，哈哈哈，其他人也都笑了。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可笑……却笑不出来。 第383章 无处遁形 　　楚阳也没想到，自己本来想要破罐子破摔的，竟然被大家一阵哈哈大笑给掩盖了，他们在发笑，楚阳倒是觉得很可悲。 　　但是这个杨明阳已经多次使了眼色，楚阳也不好再开口，真的要跟他撕破脸皮，估计日后在百川也不好呆了。 　　于是就只能改口说道：“呵呵，哎，刘董，我们百川配网的经费真的捉襟见肘，你就不能多给我们倾斜一下嘛？” 　　刘董又是指责道：“楚阳同志，你这不厚道啊，你跟李董关系这么好，不去找他要钱，来找我要钱，这是不是过分了啊。” 　　楚阳回答：“刘董你才是我们爱过往的大管家啊，我不找你要，找谁要啊。” 　　刘董转移了话题，不说钱了，反而看着杨总回答：“杨总，你可是来了好帮手啊。”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讽刺。 　　杨总也笑道：“是啊，楚阳同志确实是个人才。” 　　接下来的会议就更加没意义了，你捧我的臭脚，我吹他的牛逼，反正怎么恶心怎么来就是了。 　　最后刘董也总结了一下说：“听了大家的汇报，我就说一下吧，虽然你们都做得不错，但是看得出来，你们百川主网配网还是有差距的啊，而且感觉你们主网和配网之间也不是很和谐，杨总，你是一把手，总领全局，你要在中间要做好润滑剂的作用，要做好新来的同志的情绪安抚工作，还有要充分调动大家的主观能动性。” 　　这个刘董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楚阳，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作为一个集团，一个班子，必须要团结，团结出战斗力，团结出政绩啊，有什么意见就坐下来谈，没有什么谈不拢的嘛。” 　　杨总赶紧回答：“是呀，我也是这么看的，大家一条船上的，穿一条裤子，我会尽可能做些化解工作，反正一条，我决不允许因班子的不团结，影响了工作。”。 　　杨总说完了看了一眼楚阳。 　　楚阳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今天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不过自己也无所谓了。 　　有些话自己说了，心里就舒坦了。 　　下午刘董也到百灵变电站去看了一下，楚阳没跟去，谎称自己还有工作要做，因为自己知道他们无非就是合照几张就到附近的度假村庄吃水库鱼打牌喝酒去了。 　　不想喝无谓的酒。 　　刘董走了第二天，这个杨总开了一个会议，会议上杨明阳一改常态，情绪很是激动：“领导班子是一个命运共同体，我不希望出现太多的不一样的声音，当然了有时候，我们确实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我们不是圣人，不可能都是对的，但就算错了，我们也得关上门来自己解决，不能随便拿出去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啊，我希望个别的同志要明白这个道理，一旦你采取了极端的，不正常的做法，我绝对不会饶恕你的。” 　　虽然笑面虎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楚阳总是觉得他是在说自己，可是又觉得这话有点太重了，不像是说自己，这搞得楚阳很是迷茫。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开会完了以后，杨总把自己叫到了办公室，跟楚阳说了一件事。 　　“楚阳啊，事情不好了啊。”杨总有点愤慨样子。 　　楚阳问道：“杨总，怎么了？” 　　杨明阳：“昨天刘董悄悄跟我说，有人给刘董投了举报信，举报我们公司和勾引施工方，私吞公款，举报我们巧立名目，借机敛财，举报我们搞烂工程，以次充好，假报瞒报，造假账，假数据来欺骗公司款项。” 　　楚阳这才豁然开朗了，为什么这个刘董突然会到百川来，哪里是视察工作那么简单，看来是通风报信或者是提醒警告的嫌疑了，看来今天这个杨总的话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这个二五仔。 　　到底是谁举报的呢，看来这百川看似平静，内部也是一团糟嘛。 　　还是有良心未泯之人。 　　等一下，笑面虎这直勾勾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是我写的举报信吧，这个锅我可不背。 　　楚阳看杨明阳的眼神不对劲，马上就回答道：“杨总，你不是怀疑我举报你的吧。” 　　杨明阳回答：“当然不是，以你和李董的关系，要是真的要举报，直接去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写举报信这么下三滥了，而且楚总要是你举报的，昨天汇报工作的时候也不会这么较真了，现在怕就怕这个人举报信不单单给刘董写了，估计也给其他的董事写了。” 　　楚阳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在李董面前，自己还真的说过这个逼的坏话。 　　“杨总，这个信是匿名的吧，一般来说，上面省公司的领导对于匿名的举报信都是不予理会的，这个你放心好了，我跟李董这么久了，每天的举报信都有几十上百的，基本都是当做垃圾处理了。” 　　楚阳这话不假，因为全省范围内，这样的举报信实在太多了，这种情况下，你一封匿名的举报信真没啥用，而且很多也是因为个人矛盾，带有个人情绪的举报。 　　要是每一封信公司都处理，那公司没法运转了。 　　监管部门都要死了。 　　领导处理这样的事都焦头烂额了。 　　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嗯，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是很担心。”杨明阳起身走了两步，又思考了一下：“但是这内部有不和谐的声音也不是一个事情，我必须要把这样的害群之马揪出来，斩草除根。” 　　楚阳：“那杨总你打算怎么做？” 　　杨明阳又冷眼冷言：“我根据这举报信的内容分析了一下，这个写信的人不会太高，职位高了不会举报的，当然也不会低了，低了也不知道这么多事，肯定是我们中层的干部，这个家伙还有点文字的功底，用词很是激愤，应该不会太老，也不会太年轻，估计三十五左右，人肯定是假清高，而且是平时也肯定是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很牛逼，喜欢发牢骚的人，我们这边符合这几个条件的，也就是两三个人了，估计不是王涛，就是孙军那个家伙，对孙军最有可能，前段时间当不了主任还发牢骚呢，妈的他们不让我活，我可不能让他们好过。” 　　楚阳一惊，听到这个话，心里冷飕飕的，真是可怕的，这样都能分析出来，以后看谁还敢举报？而且感觉还挺有道理的，楚阳都不由得为这个孙军默哀了。 　　问题是，现在的情况，就算不是孙军，这个锅，估计孙军都得背了。 　　你说，惨不惨。 第384章 我什么时候成了老好人了 　　过几天，百川公司人资下发了一份人事调动的通志。 　　也就是孙军那几个有举报嫌疑的人都被“下放”，调离了主要部门机构，去了偏远的山区供电所或者是变电站了。 　　看得出来这个杨明阳是宁杀错不放过。 　　这手段真是快准狠，根本也不跟大伙商议，直接独自裁决了。 　　晚上的时候，楚阳在宿舍看会书，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刚被被杨总撤了的孙军。 　　他进来的时候，是吓了楚阳一跳的，因为他也不敲门，而且蓬头垢面的，鬼鬼祟祟的，像个幽灵，要不是楚阳认得他，自己就要报警了。 　　“楚总，我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孙军看得出来是有点沮丧。 　　楚阳其实有点犹豫的，因为他刚被杨总贬了，这回跑到自己这里来，要是被人看到了传了出去，难免会让人误会自己跟他是一伙的。 　　但是楚阳又想，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还是点头道：“有什么事情，你说吧。”自然楚阳也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同时也不让他坐下，门也是打开的。 　　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孙军：“楚总，杨总撤我职，我是不服的，因为他没有理由撤我职位。” 　　楚阳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杨总是一把手，他要撤你的职位，这个我也没办法，你不服可以去找他申诉，你来找我没用啊。” 　　孙军眼神厌恶：“我下午去找过他了，他说我德不配位，假正经，可笑极了。” 　　楚阳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勇，要是自己被撤了，肯定没有脸去找领导的，没想到这个家伙去找了杨总又来找自己。 　　楚阳也是报以微笑：“说真的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们在公司，只有服从。” 　　孙军：“我知道杨总也不敢公布真实的原因，因为他自己也害怕了，他这一次一下把我们几个都下了，很明显是借机铲除异己罢了，我和陈栋就不是他提拔的，他一直认为我们有二心，这种格局的领导，不配当一把手。” 　　楚阳听他这么说，看来举报信还真不是他写的啊，这真的比窦娥还冤了啊，又怕他想不开：“孙军，这些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出去别说了，你还要在公司继续干下去的，跟杨总对着干肯定没有好下场。” 　　孙军：“楚总，我知道你跟他们不同，你是一个真的好领导，你是替我们这些人着想的，我不会看走眼的，我才敢跟你说心里话的。” 　　楚阳心里也是无语：“我谢谢你信任我，如果你相信我，就接受这一切，好好做事，以后总有你翻身的机会的。” 　　孙军双目浮现出失望：“有他杨明阳一天，就没有我孙军翻身之日了，除非楚总你能取而代之，我可能才有希望。” 　　楚阳摇摇头：“你抬举我了，我可没那么大能耐。”当一把手，哪有那么容易。 　　孙军：“杨明阳明年也到任期了，只要你真臂高呼，到时候我们大家都捧你的，我和下面的人关系好着呢。” 　　这倒是让楚阳胸口有点发烫，看来自己平时收买人心的做法还是有了一定的成效，当然自己也知道这是孙军现在走投无路后的唯一出路。 　　楚阳摆手：“这话就不要说了，我初来乍到，只想做好分内的事情，其他就顺其自然。” 　　孙军：“杨明阳在百川一手遮天，只有楚总你才能破开云雾见青天，你可知道现在的西电东送招投标的工程报价多恐怖吗，短短五公里，竟然报价五千万，一公里一千万的线路，这里面水到底有多深？” 　　楚阳：“我不管主网的，你知道的。” 　　其实这个主网也略有耳闻的，天价的线路工程，但是没办法，这里面涉及各部各单位太多了，而且杨总也解释过了。 　　这个价格不是他定下来的，而是全省统一，因为西电东送的工程经过好几个市，如果有一个市公司报价低了，那你让别的市怎么办？ 　　钱是大家一起赚的。 　　孙军：“哎，楚总，你真的甘心吗，我手上有不少杨总的黑料，你需要我可以提供给你。” 　　楚阳想想：“不用了。” 　　孙军失望摇头：“哎罢了，看来我是唐突了。” 　　他起身，摇头晃脑走了。 　　为什么楚阳不要孙军的黑料？因为楚阳记得李董说过一句话：“上面领导对你下面的看法不是通过举报信，也不是通过别人的什么说法，而是首先看你有没有什么做出什么贡献。” 　　也就是说，很多时候，只要你能办事，你能做出政绩，就算你的口碑再不好，上面的领导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他们明白，能干事的人，得罪的人都比较多，或者说，能给他们创造利益的人，他们就会保下来的。 　　笑面虎杨明阳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知道就算有人举报自己，上面也会护着他，因为他真的会搞高工程，而且很会做人，每年进贡不少。 　　楚阳也跟李董旁敲侧击过，但是李董都闭嘴不谈这个问题。 　　主网的工程如火如荼，开展得确实有模有样，据楚阳所知，西电东送的工程也开始了，配网方面楚阳也找了点支持，率先开展了一个城镇的改造。 　　无论如何，工作还是得做，一千万先花了再说，没钱明年再申请。 　　今天楚阳又跟小宋下乡去跑了。 　　小宋跟了楚阳多了，也就是随便了些，不像开始那样拘谨了。 　　“楚总，这么多领导里面，就你最勤快了，差不多天天跑乡下，我真是佩服你。”。 　　楚阳笑道：“我这个人就喜欢跑现场，坐办公室坐不住，你跟我是不是觉得很郁闷啊，别人都可以在办公室吹空调，你就要跟着我日晒雨淋的。” 　　小宋嘻嘻一笑，发自肺腑：“楚总，我实话说，跟你以后，我学到很多东西，以前我一直很迷茫，总感觉没有方向，也没有动力，感觉这公司都是虚假和黑暗，自从跟了你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公司还是有希望的。” 　　楚阳：“我在你心里这么高大了吗？谁都知道现在支持不欢迎讲真话的人，我这种人是最可恶的，这次不是就差点得罪了人。” 　　小宋：“楚总，你始终把群众利益放在第一位，也时刻把我们员工挂在心里，你是真的尊重我们每一个人的，这点大家都有目共睹，也是大家爱戴你的原因。” 　　楚阳呵呵：“你们喜欢我没用啊，上面的人不喜欢啊，你们又没有权利给我加工资。” 　　小宋：“我知道楚总你不喜欢钱，你都不收钱的。” 　　楚阳哈哈一笑：“我不是喜欢钱，我可喜欢了，我只是不敢拿不该我拿的钱而已，知道吧。” 　　小宋似懂非懂。 第385章 我又悟了 　　过了几天。 　　小宋来到了楚阳的跟前，支支吾吾来了一句：“楚总，你觉得我去竞聘当基建部的副主任，有机会吗。” 　　楚阳愣了一下，马上就想到了什么。 　　这个基建部的副主任原来是孙军，但是他被杨总撤了以后就空出来了，这一次杨总可能是怕别人说他独裁专政了，就又搞了一个职位的竞聘。 　　“怎么你想当基建部的副主任？”楚阳多问了一句，人哪有不想升级的，但是好像自己记得前几天这个家伙还想喜欢留在自己身边学东西的啊。 　　小宋腼腆地笑了笑：“楚总，其实我也不想离开你的，毕竟在你身边真的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是你也让我明白了，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职位越高就能给办更多的实事，所以我也是想清楚了，不能一直躲在你这个温暖的港湾，我也要出去闯闯，我相信楚总肯定也是支持我的。” 　　楚阳心里头怪怪的，但是作为领导的，自然要支持他们了：“当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的士兵，你还是很有竞争力的，毕竟名牌大学生，而且文笔不错。” 　　小宋小眼睛眯成一条线：“有楚总你支持我就更有信心了，如果楚总你可以到时候为我……” 　　楚阳顿感不对劲了，马上就打断他的话：“这次的竞聘我是全程不参与的，都是人资部一手包办，我不会过问。” 　　小宋脸有些红了，来了一句：“楚总，你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到时候如果我没想被竞聘上，你不要嫌弃我，让我继续跟你就好。” 　　这个家伙，还真会随机应变的，还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了，看来自己平时还是看轻他了，突然楚阳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个职位这个家伙觊觎了这么久，孙军不会是他的替罪羊吧。 　　而且那封举报信自己看了一点，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像是他的文笔…… 　　楚阳不动声色，看着这个年轻人：“小宋，人追求职位，追求权力什么的，都没有错，但是我们必须要有原则，你懂我的意思吧。” 　　小宋额头一下就出汗了，不敢看楚阳，只是点点头。 　　楚阳也不知道他是否心虚，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过了几天公司公布了竞聘的结果。 　　小宋如愿胜出，当上了基建部的副主任，看到这个结果，楚阳不知道我为什么，心里不是个滋味，看来小宋，是有备而来的。对自己的规划是非常的好。 　　这个年轻人，还是不得了，可能当初写第一篇稿子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发现了。 　　楚阳或者不知道，他胜出，完全就是凭借是“楚总的人”的身份。 　　杨总要卖楚阳一个面子。 　　下午的小宋搬离办公室，顺便过来跟楚阳“辞别”。 　　小宋礼数周全，把楚阳收拾整理好东西，然后很有礼貌地跟楚阳道谢：“谢谢楚总你的栽培，虽然不能作为你的专职的写手了，但是如果楚总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我随叫随到的。” 　　楚阳想说什么的，但是最后没说什么，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利用局势和人脉，而且能够一击就中，他缺的就是机会罢了，根本不需要自己指点。 　　于是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了一句：“好自为之。” 　　小宋愣了一下，咬咬嘴唇，还是颔首点头，退了出去。 　　…… 　　楚阳一开始觉得小宋应该是一个“有志向”的年轻人来的，所以对他青睐有加，每次下乡都会带他出去，所以也让人认为这是自己的亲信了。 　　当然了小宋也利用了这一点。 　　自己在他身上加持的东西，在其他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光环了。 　　楚阳反思了一下，自己确实有问题，以后自己的待人处事还是要更加圆滑才行，不能让人随意地把自己的感情附加于别人的身上了。 　　楚阳也开始明白，做领导的，为什么要端起架子，要什么总是面无表情，为什么总是要喜怒不形于色了，因为你的感情色彩，你的用词，你的态度，你的喜好，下面的人都想要了解的。 　　他们会夸大这些来讨好你。 　　这些楚阳以前觉得没有意义的东西，但是放在了一个环境里，就会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年，楚阳在百川待了一年半了。 　　自己也算是一个有悟性的年轻人，一开始的不适应，现在慢慢地有点如鱼得水的感觉了，自从经过了小宋“事件”。 　　楚阳待人接事又上了一个台阶，凡事来了都不着急表态，就算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结论，但是还是先让下面的所长们先说一通。 　　反正先的说不到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就一直让他们讨论，一直说到为止。 　　有时候这些个所长们一直猜不到楚阳想要的那个答案，心里那个急啊，看到楚阳都想笑，终于也明白，有一个能了解领导想法的人是多么重要了。 　　反正楚阳性子是熬出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管它停电死人，凡事都要开个会再说，反正杨总那边也是这么虚无缥缈的，自己也是这么有样学样。 　　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卑鄙，有点无聊，但是看到别人越来越尊敬自己，从一开始的不配合到后面的不动声色予以配合，楚阳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就是要被这些人全部给奴性化，就是这样来提高你领导的崇高地位。 　　这一点很重要。 　　今天，主网工程发生了一件安全责任事故，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只不过是有人被电弧灼伤手臂罢了，杨总对此很是紧张，开了几个会议来说这个事。 　　还成了一个调查组，让楚阳带队，去查安全问题，还要别人停工整改，说什么关键时期不能出任何的问题。 　　楚阳觉得莫名其妙，也有点诧异，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安全稳了。 　　后面听人说才知道，今年也到了杨总的换届了。 　　这个时候也要求稳了。 　　人啊，只有自己利益不可侵犯啊。 第386章 靠山倒了 　　有些事情，很突然，来得让楚阳措手不及。 　　星期三清早，芷莹打电话给楚阳，语气很是着急，很害怕，带有哭腔：“楚阳，爸爸进医院了。” 　　楚阳二话不说，随便跟杨总找个理由，开车一百五十码赶到了省里的人民医院，回到的时候，李董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 　　但是他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带着氧气罩，还在昏迷，楚阳问了医生什么情况。 　　医生责备道：“病人有严重的心脏病，心脏功能衰弱很严重了，不能过度劳累了，这次是命大，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建议以后就在家好好呆着了，不然下半辈子就是植物人了。” 　　事情太过突然了，楚阳都有点懵逼，慢慢地生了某种危机感，一直以来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李董，现在他倒了，自己也很难了。 　　楚阳很希望有奇迹，但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了。 　　过了一个星期，李董确实醒来了，但是整个人还是很萎靡，看得出来，这一次的李董的身体真的没法支撑，因为供血已经跟不上了。 　　上一次的晕倒就已经是警告了，这一次李董又撑了两年，自己也不在他身边，这次完全是没办法救了，再多的补品也没用。 　　电力总部的几个主任也来看李董，劝李董好好养病，公司就不要管了，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让李董养老了。 　　他们走了以后，楚阳看到李董的眼里满是不甘，但是也很无奈了，他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走下台来。 　　风吹雨成沙，时间赶不上白马，没有谁能够不朽的。 　　李董这一场病，让爱过往公司也震荡了一番，很快爱过往公司就进入了刘董的时代，虽然李董依然保留着董事长的职务，但是他现在已经不上班了，在家里休养。 　　也不知道算什么了。 　　刘董开始慢慢接管爱过往公司的大权，只不过这过程还有点慢，毕竟李董影响力还在，有人说是李董不肯放权，但是这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大人物的更新迭代，按理说，跟下面的公司的人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楚阳是被影响最大的一位了，本来想着自己在下面镀镀金，回去就是部长了。 　　现在李董一倒，自己顿时失去了最大的依靠，也就是朝中无人了，以后能不能回省里都很难说了，前几天楚阳还和芷莹说了这个问题。 　　芷莹说如果自己回不去了，她就过来陪自己，没事的。 　　楚阳其实有点无奈的，心想，李董你怎么不能撑多几年啊，等我真的强大起来你再倒下才好啊，可惜时间不等人。 　　不过楚阳也没有怨天尤人，一切得失皆有定数，自己能走到今天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峰了，有了芷莹这样一个美女当老婆不说，自己炒股还赚了一个亿，现在还在省城买了套别墅潇洒呢。 　　夫复何求？ 　　又过了一段时间，百川这边，杨明阳任期即将届满，流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他还要再干五年，也有人说他可能要到别的公司任职，也有说他到省里去的。 　　表面上大家都想让他留下来当一届。 　　但是私底下，很多人都很希望他可以走，因为大家都觉得他这个领导，没有一点点人情味，楚阳其实心里也有点想法，毕竟他走了，自己是不是可以上位？ 　　是有点异想天开。 　　如果李董没倒下，自己还有点希望的，但是现在。 　　想想都不可能，因为自己才来到百川一年多一点，论资排辈，也很难轮不到自己来当这个一把手，何况刘董那个小肚鸡肠的人，也不会信任自己的。 　　当然了楚阳也不是很想当这个一把手，百川公司千疮百孔，自己上位接个烂摊子干嘛呢，现在钱有了，好好享受就是了。 　　当然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其实杨明阳自己比谁都急，他也很关心自己的去向，这些天都一直到省里去跑。 　　毕竟不跑不送，原地踏步啊，又跑又送，才能前途无量。 　　今天下午他拉住楚阳问道：“楚阳，你在省里久，人脉广，关系多，帮我打听一下公司打算怎么安排我呗？” 　　“百川公司根本离不开你杨总的，肯定会是安排你干一届的。”楚阳倒是从办公室部长张舒予那里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那就是公司想要他继续干一届的，毕竟刘董很喜欢他送的礼物。 　　没办法，楚阳现在也比较佛系，每周上下班都是打卡一样，周五就回家陪芷莹，芷莹现在魔怔了，算好日子要跟自己同房。 　　杨总脸色稍安了些，但是又嫌弃地说道：“不是吧，我一把年纪了，倒是愿意退了算了啊。” 　　“杨总你正直青壮年，要是退了可是我们公司一大损失。” 　　呵呵，人啊，总是那么的虚伪。 　　真让你退了，估计就有哭唧唧了。 　　…… 　　过了一个星期。 　　省公司王部长带队来到了百川公司，对杨明阳、楚阳、郭世超，蔡珊珊等人都进行了考察和问话，搞得好像很正规似的，其实这些没有什么卵用。 　　楚阳也不是吴下阿蒙，这种东西都经历了好几次了，反正问什么答什么就是了，别人也不会在意你的想法。 　　很多时候，说多错多，李董倒下了，自己更加要谨言慎行了。 　　他们提前过来考察，无非是为了确保到时候的正式选举不要出现什么纰漏，要确保组织的意愿可以得到实现。 　　也就是让杨明阳再当一届。 　　如果没有意外，也肯定还是杨明阳再当一届的。 　　不，不会有意外的。 　　可没想到，在开会重新选举百川市公司总经理人选的前两天，百川境内的西电东送大工程出了一个事故，高空作业平台在移动的时候，有个人掉了下来，死了。 　　本来死一个人两个人的，也没什么的，在电力公司太常见了，但是正好碰上了杨明阳届满重新选举的敏感时期，各种说法就出来了。 　　有人说杨明阳和施工方的孟总是拜把子兄弟，两人合力一起把公司的钱坑完了，不管人的死活，也有人说杨明阳有多少多少套别墅，有多少个情妇什么的…… 　　反正有人把杨明阳的黑料挖了出来了。 　　这一下子，搞得杨明阳很是被动了。 　　事情开始不简单了。 第387章 越来越复杂了 　　公司出了事，杨总怒气冲天，把下面的人统统批了一顿。 　　他这么激动，也是怕事故影响了自己的连任。 　　不过他不知道这样一激动，倒是造成了群情激愤，大家都觉得是他勾结施工队的原因，下面也更是人心涣散，开始议论纷纷，说他根本不配当公司的总经理，让他下台…… 　　这也是挺好笑的。 　　下不下台，根本不是他们说了算，嚷嚷是没有用的。 　　决定他能否连任的人，一般是少数人。 　　今天杨总又开了一个干部的会议。 　　会议上，杨明阳很认真地说：“同志们，现在是公司最为艰难的时刻，我希望大家一定要团结一心，我们一帮人要统一思想，维护好我们领导班子的形象，我知道现在公司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是他们都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基本都是愚昧无知的，我们必须做好耐心细致的疏导和解释工作，坚决维护好省里刘董的意图，问题肯定可以解决，关键在于你们怎么去领导，怎么去沟通。” 　　楚阳听到这话，觉得很是好笑，维护领导班子的形象？不过维护你自己的形象吧，其他的人形象不需要维护啊。 　　还有坚决维护好省里的意图，不就是说要让你连任嘛。 　　大家默不作声，会议也就简单过去了。 　　但是下午，不知道又有谁把他开会说话的传出去了，而且传得很邪乎，说杨明阳恼羞成怒了，说他在会议上骂人，说他们这些人都是愚昧无知的蠢货…… 　　杨明阳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气得脑袋都要炸开了，他开始意识到，肯定有人在背后做了鬼动作，不然不可能他的话这么容易传出去，而且还添油加醋了。 　　他思考一下到底是谁在搞鬼，现在对他有威胁的人，应该就是管主网的郭世超，还有管配网的楚阳了，不过他已经得到了上面的肯定。 　　所以他也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可是过了几天。 　　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引导还是群众自发的。 　　公司内部竟然开始出现了“我们不要杨，要楚”的声音。 　　这声音的出现，让楚阳吓了一大跳。 　　真的。 　　这不是害人吗。 　　楚阳也没想到这个杨明阳任期满重新选举会有这么多事情，不过也正常，一个领导的变动关乎很多人的利益，这个时候公司动荡是合理的。 　　只不过这个声音的出现，势必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麻烦。 　　如果李董还在位，公司还不是刘董的时代，楚阳是有心气争它一争的，但是现在的状况，自己根本不可能上位。 　　这样的声音会让杨明阳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搞的鬼。 　　那他连任以后，肯定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其中利害关系，太让人可怕了。 　　楚阳还在想着要不要去跟杨总解释一下，这个时候，杨总已经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楚阳，过来找你喝杯靓茶。”杨总一进来就坐在了沙发上，看似不动声色，但是楚阳觉得他是来试探自己的。 　　“杨总喜欢我的茶，是我的荣幸。”楚阳也不敢怠慢，赶紧给泡茶去，有上面的支持，他现在基本是百分之一百是连任的。 　　品了几口茶，杨总瞄了楚阳一眼，开口说道：“楚阳，现在外面各种流言蜚语，说什么都有，有人别有用心，到处造谣摸黑我，这选举在即，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楚阳回答：“这个没有人可以做到所有人都喜欢的了，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杨总你在我眼里，就是做好的领导模范，说真的，我不认为在百川谁可以接任你的位置。” 　　楚阳也就赶紧抓住机会，表表忠心了。 　　杨明阳盯住楚阳的脸，似乎想要在楚阳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是觉得楚阳这话说得倒是很是真诚，语气也是怪诚恳的，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杨明阳还不死心，又明知故问地说道：“楚阳，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追查到底，对这些造谣的人予以打击才行，不然这些人都以为我杨明阳是任人宰割了。” 　　楚阳脑袋瓜子飞速旋转，最后也是很客观地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杨总，我的意见的，这个事情追查不得，谣言止于智者，你这样做只会激化矛盾，把事情搞得更加的复杂罢了，中了某些人的圈套的，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等待选举结果，等你坐稳了位置，再来收拾他们也不迟的。” 　　杨明阳听楚阳这番话，案子点点头，如果楚阳让他查，他才会觉得是楚阳捣鬼，这样看来楚阳是真心希望自己连任的。 　　他语气缓和了一些：“楚阳啊，在公司，我一直把你当我好朋友，你说现在这情况，我应该怎么办呢，到时候选举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楚阳回答：“杨总，这东西都是上面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下面的人话事？” 　　杨总还是有点担心：“我就怕到时候票数不够一半，这就尴尬了。” 　　楚阳：“我下去给你做做工作，代表们都是聪明人。” 　　杨总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楚总你最得人心，有你出面，肯定没问题。” 　　…… 　　晚上楚阳回到了宿舍，刚换了睡衣，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竟然是当初被贬的孙军，他现在是在XX供电所当个副所长，属于楚阳的直管下属。 　　孙军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楚总，你想当一把手吗？” 　　楚阳一惊，还有这样的好事？ 　　谁不想当一把手啊。 　　但是很快又清醒了过来了，他孙军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他怎么让自己当一把手啊。 　　楚阳看着他笑了笑：“孙军，你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孙军愤愤不平一样地说道：“楚总，我们下面大部分所长的心都是向着你的，只要你自己愿意，我也可以帮你跑一下票，我孙军在公司这么多年，人脉多多少少有一点的，我相信你可以胜出的。” 　　看着这个一脸愤恨的孙军，看来当初被杨总撤了副主任一职对他打击很大啊，这满身的愤怒是想要发泄出来了。 　　这次选举前发生这么多事，估计跟这个厮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吧。 　　不过楚阳并不是傻逼，在公司这么多年，早已看透，在大夏国，农民起义永远不可能成功。 　　所以楚阳抿了一口茶，很淡然地问孙军：“孙军，你进公司多少年了。” 　　孙军有点茫然不知道楚阳问这个干嘛，但是还是老实回答：“14年了。” 　　楚阳又回答：“你进公司的时间比我多一倍，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公司的制度，我们作为公司的一员，需要无条件服从公司的安排，坚决维护上级领导的意愿，这是上面的意思，你懂了吗？” 　　孙军不服地冷笑：“上面的意思如果不是我们群众的意思，那就是一个错误，我们有责任纠正这个错误。” 　　天真，太天真了。 　　楚阳不想跟他说这个话题了，给他倒了杯茶：“先喝口水吧，我们不聊我了，聊聊别的，你现在在XX所干的还不错，我打算明年提你去练摊当所长，你没意见吧。” 　　孙军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差点跪下：“楚总，你怎么看得起我？你不怕杨总……” 　　楚阳：“是人才我就要用，我不管谁的……” 　　孙军走的时候，眼含泪花。 　　楚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大饼吃。 　　可能是因为自己也不甘心…… 第388章 简直可笑！！ 　　送走了孙军，楚阳在宿舍里面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越想心就越烦。 　　要是李董还在，哎，我叼，竟然又起了某种贪欲了。 　　一个重生者竟然还会有这样无能的想法。 　　狗日，楚阳有时候真的很鄙视自己，可是这真的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 　　可惜了。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楚阳，你在干嘛。”芷莹声调有点不一样，有一种诱惑，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因为分隔两地，两人还是有着不一样的新鲜感，而且芷莹是越来越有少妇的味道，吃起来很舒服。 　　“刚回到宿舍呢，怎么啦。”楚阳回答。 　　芷莹拖长音说道：“楚阳，今晚你回来一下好不好。” 　　楚阳愣一下，今天还不是周末，才周三啊，芷莹一般不会有这样无理的要求，既然她提出来了，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了。 　　虽然回去一趟走高速两个小时不到。 　　楚阳也不问，直接回答；“好，你等我，我现在就回去。” 　　楚阳一直都认为，满足老婆是自己毕生最大的责任。 　　毕竟平时都出去鬼混了。 　　内疚啊。 　　“嗯，我等你。” 　　放下电话，楚阳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司机班：“老黄，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回省城，麻烦你送我一下呗。” 　　老黄也是爽快：“这有什么麻烦的，这是我的分内的事。” 　　这就是当领导的好处，要是自己是一把手就更好了。 　　到了省里，楚阳给老黄订了一家好的酒店，老黄感激说道：“哎呦，哪有领导给司机安排酒店的，我回去不知道怎么交代啊。” 　　其实司机们都知道跟楚总是最好的，还包吃包住。 　　楚阳回答：“这么晚，也是麻烦你了，老邱他们送我来都是住这里的，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来接我就行了。” 　　每次楚阳让司机送到省里，都会给他们安排住宿，因为这其实算是自己私事，如果不把司机们伺候好，别人回去说你一个公车私用，你也吃不消的。 　　这点钱还是不能省。 　　回到家里，芷莹开心得跳过来抱住自己：“你真的回来了？”似乎还不敢相信。 　　楚阳抱住她玲珑的娇躯，亲了她一口：“你这妮子，不是你让我回来的，是不是想我了。” 　　芷莹笑嘻嘻，帮楚阳脱衣服，宛如一个贤妻良母，小声说道：“就是想你了，你难道不想我吗，都三天没见你了，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这都三秋了。” 　　“你个鬼精灵，说吧，叫为夫回来干嘛啊，真的没什么事吗。”楚阳搂住她的纤细玉腰。 　　芷莹脸色一红，忸怩地来了一句：“那个，我今天排那个拉，闺蜜她们说，今天那个，可以，大概率可以……我不想浪费拉，一个月只有一天。” 　　芷莹嘟嘴，那个样子，可爱至极。 　　楚阳真是醉了，但是自从李董病退了以后，就一直想要抱孙，天天催孩子了，所以两人也开始有了造小人的计划，只不过楚阳一直在外地，只有周末才回来，但是中的几率也确实难。 　　没想到芷莹把自己弄回来是为了这个。 　　楚阳也不会让她失望，既然都回来了，就好好享受一把再说，所以马上一把把她拦腰抱进房间里面去，放在床上，芷莹红红的脸蛋像个出炉的鸡蛋。 　　楚阳压住她，盯住她高耸：“怎么感觉胖了呢。” 　　芷莹嘤了一句，脸蛋红红来了一句：“别人说生孩子要胖点，我这些天都吃好多，你不会嫌弃我吧。” 　　疯狂过来，两人就蜷缩在床，就这样赤条条地聊天。 　　楚阳亲了亲芷莹平坦而柔软的小腹，道：“你爸爸怎么样了。” 　　芷莹：“好多了，精神状态也不错，现在妈妈也退休了，以后他们两个就一起过退休的生活了，其实挺好的，反正也不差钱，等我们有了孩子，他们肯定会更开心了。” 　　楚阳也是唏嘘…… 　　芷莹咬咬唇摸摸肚子：“楚阳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喜欢喜欢，要是男孩子肯定和你一样帅，以后泡妞容易。” 　　“我喜欢女孩子，是女孩子也跟她妈妈一样美丽啊，迷死人。” 　　芷莹笑了一下：“那我生一对龙凤胎好了。” 　　…… 　　第二天再说回百川，坐在车上，楚阳心态又有了变化，其实一个人一辈子，有一个好老婆，有一个好的家庭就够了。 　　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当个市公司一把手又有什么呢，还不是要看上面省公司的脸色。 　　还不如现在舒坦呢。 　　李董这么牛逼，最后又如何。 　　车内，黄司机竟然也跟楚阳讨论起这次的选举：“楚总，你工作扎实，水平了得，而且与同志们相处得好，在下面也有威望，如果我有投票权，我也是一定投你的。” 　　楚阳笑道：“可惜你没有啊。” 　　这句话是多么的深刻！！ 　　黄司机也是嘻嘻一笑：“其实我也听了很多的人的意见，大家都想你当一把手，其实这个时候如果你敢站出来振臂高呼，说你想当一把手，肯定可以形成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的。” 　　楚阳不会这样做，也不敢这样做，这件事公司都早有定论，自己站出来，公然也省公司作对？这不是要死透了。 　　但事情的发展，真真让人捉摸不透。 　　第二天，省公司人资部王部长又带人来了，其实今天还不是选举的日期，明天才是，他们提前来是搞什么飞机？楚阳不知道。 　　下午的时候，蔡珊珊过来请楚阳过去会议室。 　　楚阳问了蔡珊珊：“什么事？” 　　蔡珊珊回答：“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选举的事。” 　　楚阳摊手，用唇语回答：“那关我卵事？” 　　蔡珊珊和楚阳的关系暧昧，笑了一下，小声说道：“你说话注意点。” 　　去到会议室，楚阳才发现，人还挺多的，公司的有头有脸有名有姓有手有脚都在这里，就杨明阳不在，这就有点奇怪了。 　　楚阳一坐下，王部长就说话了。 　　“楚阳同志，我们这次是过来监督你们这边关于杨明阳总经理选举的事宜的，刚才听了很多人的意见了，听说这次你的呼声也很高，但是我们这边省公司刘董的意思，就是要让杨明阳同志能够顺利当选，所以为了维护公司领导的意图，确保不要出现任何的意外，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 　　楚阳有点蒙蔽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很舒服，但是还是很平和地说道：“我一直都很配合公司安排，也坚决维护领导的意志，不知道我还要怎么配合。” 　　王部长跟班丘部长笑道：“这个你如果可以的话，就出去跟别人说，你不想做这个总经理，你放弃这次选举，让大家把票投给杨明阳就行了。” 　　我草！！ 　　一听这个话，楚阳真的气不打一处出，过分了啊。 　　要是楚阳这些人棱角被磨圆了，性格收敛了许多，这个时候已经要骂人了。 　　妈的，凭什么。 　　我凭什么出去跟支持我的人说这些话？ 　　楚阳冷静地回答：“邱部长，王部长，我自己无法阻碍别人的想法，我出去跟他们说，不是证明我跟他们串通，说我楚阳怂恿他们投我票？” 　　丘部长来了一句：“楚阳同志，我们都不想往这方面想，所以才想你出面澄清一下。” 　　楚阳忍不住了，直接拍案而起。 　　“澄清什么，请问我要澄清什么？” 　　“我说了，我不想当一把手，我坚决服从公司规定，誓死维护领导的义务，还要我怎么样。” 　　“民主投票，别人要投我，我不让别人投？” 　　“别人不投你，你非要让别人投？” 　　“搞笑。” 　　“你们要是不懂怎么选举，就回去看看规定。” 　　“我就不奉陪了。” 　　楚阳拂袖而去。 　　简直可笑。 　　所有人，都傻了。 第389章 我倒想看看，谁敢不选我 　　楚阳怒喷完了以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心里有一种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 　　居然你妈的觉得我在背后搞鬼拉票，要不老子索性就直接找人号票算了。 　　但是楚阳很快又冷静下来了。 　　这种情况，自己如果强行出头拉票对抗杨明阳，估计会引起众怒了，让人觉得自己其心可诛，严重一点来看，这种对抗组织，对抗公司的行为，属于是严重违反纪律的，很有可能把自己的职业生涯都给毁掉了。 　　他杨明阳能不能当一把手，其实楚阳根本不在意，也无关紧要，自己还很年轻，28岁而已，慢慢熬，以后怎么样也能当一个市公司的一把手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自己还是得装作无所谓，好好配合，现在公司不是李董的天下了，是他刘董的，自己不能冲动，给他捉到了把柄，后果不堪。 　　楚阳还在办公室纠结，这个时候，以前楚阳的助手，现在基建部副主任小宋宋刚悄悄地走进来，看他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事。 　　楚阳看着他，又想起他以前的种种，对此人也有了一点戒心：“宋主任，有什么事？” 　　宋刚关上门后，笑了一下：“楚总，你太见外了，你还是叫我小宋吧，这样亲切一点。” 　　楚阳也是给他倒了杯茶说道：“行，那我就继续叫你小宋。” 　　小宋说：“楚总，刚才在会议室，我真是佩服你，也只有你才有这样魄力怼他们，现在公司的制度是越来越离谱了。” 　　小宋说话有点小心翼翼的，好像怕是隔墙有耳，刚才他也在会议室里面，这个家伙也是个大学生，好像还挺热血，准确来说，可能还是个真性情。 　　楚阳呵呵一笑说：“没事，我就是实话实说罢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干，他们却要求我澄清，这就好比我都没犯罪，却让我去证明自己无罪一样。” 　　小宋俯身来了一句：“其实如果我是楚总你，应该竞争一下的，你的条件，你的水平，你的能力，你的人格魅力，都在杨总之上，能者居之，你就应该当一把手。” 　　楚阳知道，小宋确实想要自己上位，因为他身上背有楚阳的烙印，当初他是靠楚阳才当上的副主任位置，就算他怎么样极力想要洗白，也始终无法撇清和楚阳的关系。 　　既然无法撇清，那么他就很想楚阳上位了，这样他才有最大的机会继续往上爬，这就是利益的捆绑。 　　楚阳摇摇头：“小宋，你也是公司的干部了，这种违背组织意愿的话，少说点吧，对你，对我都不好的。” 　　小宋：“楚总，其实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这个情况，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就算你真的与世无争，但是杨明阳也觉得你在后面搞鬼，要不然今天就不会叫王部长来压你的，这说明你是真的威胁到他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觉得你还不如直接站出来，我这边也肯定会支持你的，这样你的胜算还是有的。” 　　我去，楚阳真是醉了，怎么现在干个活这么难啊，真他妈的进退两难了，利益勾结，捆绑的人，全部想要你升官发财，沾你光，推你上，你不干他们比你还着急。 　　现在楚阳如果真的豁出去了，上了一把手那还好了，不过也肯定要背上一个忤逆组织意图，操纵选举，跳票的骂名。 　　要是不行，上不了，就肯定就是万劫不复，百川估计也没了自己的容身之处，杨明阳怎么能接受一个跟自己竞争的人？以后在这样的矛盾和压力之下，还能干什么？ 　　我草，楚阳脑袋都疼了。 　　小宋看得出楚阳似乎很痛苦，很善解人意地来了一句：“楚总，我知道你这个重情重义，也无欲无求的，不过你曾经教过我说，我们在公司打拼，就好像置身于汹涌的大海，你就算不动，也很可能被风浪淹没，所以必须要强大自身。” 　　楚阳没想到还被下面的人教训了，看着他说：“行了，别说了，人不可能事事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办事的，现实总是最残酷的，我就说一句，我不掺和选举的事，你们怎么搞我不管。” 　　楚阳不能给别人抓住把柄，就算自己要竞选，也是别人逼的，不是自己自愿的。 　　这话一出，小宋倒是好像抓到了什么重点，笑眯眯地来了一句：“楚总，我明白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小宋，看起来，是个聪明人，不知道是否足够聪明了。 　　而另一边，杨明阳办公室，王部长等人正在喝茶。 　　几个人坐下喝了会儿茶，王部长突然来了一句：“杨明阳同志，看样子情况还是复杂哩，我们都感觉事情要失控，要不要推迟选举算了？” 　　杨明阳一听，惊了一下：“推迟？不好吧，推迟更不好说了。”杨明阳自然不想推迟了，夜长梦多，快点宣布，自己就马上就连任了。 　　王部长担心地来了一句：“我分析一下，现在支持你的人其实不算很多，这个郭世超还有楚阳的呼声都很高，到时候一旦选票分散，你肯定过不了半数，那么你就当选不了。” 　　杨明阳尴尬笑笑：“那怎么可能，这选票什么的，不是随便那个操作的嘛，我相信王部长你的组织能力，驾驭能力，整体把控能力，肯定可以圆满地完成选举的任务。” 　　王部长：“杨总，你说得太简单了，要是这么容易，就不用我来了，这次来了的人，除了丘部长值得忍心，还有其他人，那个凌部长，是以前李董的人，这个楚阳什么背景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敢乱来的。” 　　杨明阳也是不服，来了一句：“选举这个东西，本身就是具有争议性的，大家选谁都可以，不过我想在我百川，我不会有问题的，到时候选票就我一个人的名字吧。” 　　“是只有你的名字，还有一个其他。” 　　杨明阳突然霸气侧漏：“那就没问题了，就明天举行吧。” 　　王部长：“你真的有把握，那就明天照常举行选举了，只有一次的机会，通不过，那你就没机会了。” 　　杨明阳点点头：“我有把握。” 　　他心里恶狠狠地想，我倒是想看看，谁敢不选我？ 第390章 选举开始，越来越刺激了 　　百川市公司的总经理一职选举就定在明天举行。 　　现在是晚上的七点半。 　　楚阳吃完饭也不想回宿舍呆着，就在楼下的院子里散步，因为心情总是感觉在不断跳动，无法真的安静下来。 　　远处的春兰看到楚阳，但是也不敢过来打扰，只是戳着手指，盼望着什么，其实她也听到公司的风言风语，如果楚总当了一把手，或者能给她…… 　　楚阳自己散了一会步，就给芷莹打了一个电话，每当自己想不通，或者想不开的时候，听听芷莹的声音都能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楚阳，其实啊，我对你没有很大的要求，你就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欲望越大，往往过得越不开心，我们又不差钱，而且我可能那个，有啦。”芷莹声音有点开心。 　　“真的有了吗？”楚阳也是惊喜万分。 　　芷莹回答：“还不一定，但是我这个月大姨妈还没来，都过了好多天了，平时都很准时的，我感觉是有可能了。” 　　楚阳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那你明天去医院检查看看？” 　　芷莹：“嗯，其实我就想等明天检查了再告诉你的，免得你白高兴，影响你的工作了。” 　　楚阳也知道芷莹为了生孩子，一直都尽心尽力，所以也不给她压力：“芷莹，你也放轻松点，孩子顺其自然就好了，该来的自然会来，没有我们过二人世界也很好。” 　　芷莹：“我知道，但是我就想给你生个孩子嘛，这样我们才像是一个家。” 　　两人又说一会，又说到了百川选举的事情。 　　“楚阳，如果你想当一把手，我去跟爸爸说一说，让他出个面，其实爸爸前几天吃饭的时候也跟我说了，就算他退了，也有一定的人脉，或许能帮你一把的。”芷莹也不含糊。 　　楚阳摇摇头：“芷莹算了，就不要惊动他老人家了，其实我真的没有太大的想法，就是其他人一个两个都来怂恿我，而且我们杨总也觉得我要跟他争，这搞得实在是进退两难。” 　　芷莹笑着问道：“你说真话，想不想当这个一把手。” 　　楚阳认真想了想，说：“前几年，或者说去年，我肯定会希望自己当一把手，但是现在，此时此刻，好像真的不想当，我只想和你一起，生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 　　芷莹被楚阳的话语感动了，有点幸福地回答：“嗯，一把手可忙了，我爸爸就是这样倒下的，我就宁愿你当个副手，每周都能回家来，我要你抱抱亲亲举高高的。” 　　女人，要的始终是一个男人，要的是陪伴，要是你不在身边，用不到，摸不着的，就算你做了什么大官又有何用。 　　挂了芷莹的电话，没想到岳父大人李董来了电话。 　　“楚阳，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想不想当一把手？”李董倒是很直接，看来他对百川的事情也有所了解。 　　楚阳纠结了一下回答：“我本来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是公司的人把我推出去了，我也不好说放弃，反正我就顺其自然，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呗。” 　　这话也是真心话。 　　李董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虽然退了，但是有些人还是得卖我一个面子的，如果你想上，我就豁下老脸，给你出个面。” 　　坐在他身边是他的老婆张青，刚才两夫妇争吵了一下，张青让他给自己的女婿出面，帮楚阳拿下一把手的位置，但是李董不想出这个面的，觉得这样做是丢人的。 　　楚阳知道李董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要他去求人帮自己，那他就要放下一切尊严，这对他来说是很难的。 　　“爸，不用了，我和芷莹商量过了，就这样挺好，没必要了。”楚阳说完也就挂了。 　　放下电话的李董看着自己的老婆张青说道：“人家楚阳都不想，你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张青一脸嫌弃看着自己的老公：“我看你就会被你这点自尊心害死，你就一个女儿，你不帮她老公？你不趁你刚退下来有点威望，给楚阳谋个好位置，过两年，你以为别人还真知道的你李家坤是谁？你就是个老糊涂。” 　　李董一言不发，点了一根烟。 　　…… 　　第二天，选举正式召开。 　　楚阳也穿了一身的正装来到了会场。 　　有投票权的代表们都已经进场了，就是各所所长变电站的站长以及各部门的正副主任等等。 　　“楚总，我们支持你。” 　　楚阳一进去，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很突兀。 　　搞得气氛很奇怪。 　　楚阳也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低调点，不要冲动，因为坐在不远处的杨总脸马上就黑了，这简直就是变了天。 　　楚阳坐在了前排。 　　和副总郭世超一起并列。 　　郭总看了一眼楚阳笑道：“楚总今天很帅啊，是不是有备而来？” 　　楚总笑了笑：“郭总感觉也是精神得很啊。” 　　郭世超抿嘴来了一句：“复杂啊。” 　　楚阳也是点头笑笑，回道：“确实很复杂。” 　　很快，会议开始，杨明阳上台发言，为自己拉票。 　　这一次的讲话。 　　因为是杨明阳有史以来最为诚恳的一次，说到最后自己都要潸然泪下了，别人不感动，自己倒先感动哭了。 　　说自己不舍得这里，不舍得公司，说大家都是他的兄弟，朋友，说如果他可以继续连任，一定承诺大家，把公司带上新的高度。 　　有人说，演讲就是画饼，看你画的饼，别人吃不吃了。 　　他不舍得d的不是公司兄弟同事，只不过是他头上的光环和权力。 　　很快就开始进行了投票。 　　票还是一样。 　　只有杨明阳一个人的名字，有一个其他，你想要其他人当一把手，就写上他的名字。 　　楚阳迟迟不下笔，大家很快就写好交了上去。 　　小宋投票的时候，经过了楚阳身边，看给自己一个眼神。 　　很奇妙。 　　楚阳最后咬咬牙，也没选杨明阳，也没敢写自己，写了：郭世超。 　　写完了以后，赶紧折好，很隐蔽地交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 　　还有点忐忑。 　　总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坏很坏的事。 　　无论如何要分他杨明阳的票。 第391章 炸了炸了，真当一把手？ 　　第一轮的投票结束了。 　　大家都在等待最后的结果，不过结果迟迟都没有公布，代表们有点不耐烦，一个个开始嚷嚷了。 　　“肯定又在背后搞鬼了。” 　　“你明白就好了，我们投票就是放屁的，不如你们内定就好了。” 　　“不是公开唱票的就是做戏的，你现在才明白？” 　　“那这么大阵仗让我们来投票干什么，大家回家抱老婆睡觉不是更好？” 　　“呵呵，我们公司最喜欢做的形势，难道这么多年你还没看透？” 　　“反正我不管，我投的是楚总。” 　　“我也是啊……” 　　楚阳正襟危坐，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内心也一点都不慌。 　　慌什么呢，最坏的结果是选上。 　　可这个结果出现的概率，几乎不到百分之一。 　　又过了一会，突然蔡珊珊扭着跨悄悄走了过来，凑在楚阳的耳边说道：“王部长说让你移步到后面的会议室商议一下。” 　　“咋了？”楚阳问蔡珊珊，难道出了问题？ 　　她负责这次的投票大会的后勤工作。 　　蔡珊珊给了楚阳一个很耐人寻味的微笑，回答：“不知道。”又娇俏地加了一句：“复杂得很。” 　　这少妇，越来越迷人。 　　楚阳心里大概了然了，估计这杨明阳是没到半数，但是有不好的预感，很不情愿地起身往后走去。 　　到了会议室。 　　王部长对蔡主任说道：“蔡主任，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跟楚阳谈一下。” 　　蔡珊珊又看了楚阳一眼，眼神里面似乎是鼓励。 　　会议室里面现在就王部长和楚阳两个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楚阳竟然莫名地紧张起来了，有一种被人绑架的感觉，但是也隐隐有一些兴奋。 　　王部长表情挣扎了一下，然后对楚阳说道：“楚阳，以前你是老李董的秘书，咱们也算打过多次的交道了，对于你我还是很佩服的，我现在代表省公司组委员，对这次的选举，我想要听你的态度。” 　　楚阳有点懵逼了，还问我的态度，我还能有什么态度，楚阳冷静了一下，还是回答：“我的态度就是遵照组织意愿，服从领导的安排。” 　　王部长努了努嘴回答：“楚阳，我就跟你敞开说了，现在上面给我的意思，就是保证让杨明阳当选，但是现在投票的结果，你的票数竟然比杨明阳还高，你说这可怎么办。” 　　呵呵，哈哈哈，这怎么办？ 　　很难办吗？ 　　尊重群众的意愿就这么困难了，遵守投票的结果就这么委屈吗？我当这个一把手，就这么的难以人人接受吗？ 　　楚阳知道这天下事滑稽得很，很多时候并不是按照你想的那样，所以这公开的投票选到了自己，还是没有任何卵用，因为真正的决定权不在选举人的手里。 　　选举人的权力是别人赋予你的，而且只是别人赋予你为他们服务的工具。 　　当你的选出来的人没有满足他们的意愿，那就没用了。 　　楚阳此刻还是不能激动，越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越要保持冷静，因为你随时可能从天堂掉下地狱，于是就假装很惊讶：“不会吧，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杨总没选上，我选上了？怎么可能呢。” 　　王部长也是无奈地笑了一下：“楚阳，你就别谦虚了，你确实有这个魅力，当初老李董就很看好你的，不过这个结果对你并不友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楚阳自然知道，这他么就是最坏的结果了，选上了却不能上，因为上面的人不给你上，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在百川也待不下去了。 　　狗日的。 　　楚阳有点悲哀，看着王部长说道：“王部长，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王部长来了一句：“楚阳，其实我已经请示了上面，把结果汇报了一下，上面大概的一个意思就是让你回省里去，去工会，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真牛逼。 　　这真是千方百计不让自己当这个一把手呗。 　　而且回去还是安排在工会这样的三不管部门，而且还不说给个职位，就是等于把自己打入冷宫了呗。 　　楚阳有点愤怒了，看着王部长愤恨说道：“省里我就不去了，我是从上面下来的，做不出成绩没脸回去，如果上面怕我在百川搞事情，可以把我调到其他市公司去。” 　　王部长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又来了一句：“这个应该没问题的，不过现在的情况，你可以要出面说一下，放弃你的被选举权，要不然这选举进行不下去了。” 　　我草，楚阳真的服了。 　　欺人太甚了。 　　简直没底线了。 　　还要我放弃被选举权，凭啥呢。 　　这他么的还有王法吗。 　　楚阳真不能忍了：“王部长，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是每个公民最神圣的权利，我作为一名合格的组织人员，是绝对不会放弃我的权利的，我可以不当这个一把手，但是如果另外的一个人不被群众认可，他有什么资格当一把手？我不知道你这个组织部的部长是怎么当的。” 　　王部长没想到楚阳一下就又变得咄咄逼人了。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变得压抑，气氛十分之紧张。 　　王部长也有点被难住了，要是楚阳真的豁出去，他可承担不了这个后果，但是如果不能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确保杨明阳上位，又是自己失责了。 　　怎么办。 　　铃铃铃。 　　这个时候王部长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听了电话以后，王部长表情严肃了很多，他看着楚阳问道：“你现在成了老李董的女婿了？” 　　楚阳没想到，身份暴露了，只能点点头。 　　王部长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楚阳同志，我现在代表省公司人资，正式跟你谈话，你是否愿意出任百川公司的总经理位置？” 　　楚阳恍惚了一下，回答：“我本来是没什么兴趣，但是群众支持我投我票，我也不好让他们失望，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王部长站起来和楚阳握手：“楚阳同志，根据选举规定，你的票数超过了半数，你现在有资格当选为百川公司总经理人选了，请你跟我出去，我会在大会跟刘董汇报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楚阳脑袋一热，感觉世界要炸开了。 第392章 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王部长紧紧握住楚阳的手，心里感叹这个年轻人命真好，楚阳其实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做，其实他王部长当年也是老李董一手提拔的。 　　毫无疑问，他需要给老李董这个面子，当然了，得罪了刘董也没办法了，不过呢，楚阳也不是他选的，是群众推举出来的，与他何干。 　　所以说如果只有老李董的关系，没有群众支持楚阳，或者说只有群众支持楚阳没有老李董在后面抬一手，这个结果都不可能成立。 　　这就是华夏特色。 　　这条路，对一般人来说，太难了。 　　王部长放开楚阳的手，没有第一时间出门，而是很是凝重地抽了一个烟，估计是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就带着楚阳来到了会议室宣布了投票结果。 　　看到楚阳和王部长一起走出来，会议室有了一定的骚动，大家都坐了回来。 　　坐在主席台边上的杨明阳身体微微地晃了一下，突然脸色苍白，眼眸皱起，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封印住了，动也不动，只有眼珠子死死盯住王部长还有楚阳。 　　他或许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习以为常的高傲，让他死也不相信，楚阳一开始是不严肃的，但是看到杨明阳以后也马上严肃起来，还没公布最后的结果，绝对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王部长开口说道：“经过我们严谨的计票统票，现在结果已经在我的手上，这是我们大家选出来的结果，我相信选出来的人会带领百川更上层楼～恭喜我们的～” 　　故意停顿，让大家所有的情绪目光都看着自己，最后王部长才说道：“恭喜楚阳同志当选为百川总经理……”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到结果，等到结果公布的瞬间，全场哗然，接着是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差点大家都要放鞭炮了。 　　楚阳以超过一半的票数，当选为百川市公司的总经理。 　　虽然楚阳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结果，但是当王部长公布出来的那一瞬间，自己的身体还是剧烈的震了一下，自己终于是一把手了！ 　　内心好像被人扔了一个手雷。 　　轰一声，五脏六腑都炙热无比，麻麻的，晕眩的。 　　楚阳虽然已经内里沸腾了，不过表面还是假装很不好意思，甚至还摆了摆手，表示大家不要太过激动，这是一个意外。 　　一旁的杨明阳突然呼吸困难，差点就昏厥了过去。 　　王部长笑着让楚阳说两句获奖感言。 　　楚阳酝酿了一下，才走上台，这短短的几步路，好像整个人生一样的漫长，楚阳站在讲台时，调了一下话筒，故意咳嗽了几声，顿时，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呵呵，人啊，到了这个位置，咳嗽都是一种命令了。 　　以前杨明阳就是喜欢咳嗽，咳嗽就代表大家要鼓掌了。 　　楚阳是真的咳嗽，而且还真的没有准备好发言，但是这种东西也难不倒自己，楚阳本身就是一个好笔头，所以第一个先感谢了杨明阳。 　　“首先要特别感谢杨总对我们的百川的付出，我会继续发扬你的光荣传统，继续把百川做好做大，如果我我将来有幸能够获得什么成就，那也是站在了我们杨总的肩膀上实现的。” 　　杨明阳痛苦得心在滴血，但是此刻脸上还是洋溢着春风般地笑容，好像他格外的开心，毕竟是爱过往公司领导，胸襟真是无比的广大。 　　但是楚阳知道他越是笑，越是不开心，越是痛苦。 　　当然了，他越痛苦，自己就越开心。 　　这个感觉好变态，好爽。 　　而且现在自己是一把手了，他的命运还不知道如何，这才是舒服，而且现在无论楚阳说什么，他都是一味的应和，微笑点头，角色的转变如此之快。 　　真是令人钦佩。 　　人生的起起伏伏，职场的浮浮沉沉，就是这么的可悲可叹。 　　楚阳的发言也是很有针对性，感谢完了杨总，自然是要感谢那些投自己票的人，让他们安心，让他们继续支持自己：“你们选择相信我，我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这一番话说得很是虚伪，但是你必须要说，其实楚阳根本就不知道谁投了自己，但是他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他们自己会对号入座的。 　　下面的人也不知道是为了气杨明阳还是怎么的，反正特别的热情，掌声很热烈，楚阳没说几句话，他们就起哄，创抬手压了好几次，但是每一次都会有新的高潮。 　　真是该死啊。 　　楚阳艰难发言完毕。 　　王部长现场打了一个视频电话给刘董，给他汇报了百川市公司总经理选举结果，这也是原本就定好的流程。 　　很快刘董亲切的脸庞就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王部长汇报说楚阳当选了以后。 　　刘董明显了是呆滞了几秒的，一张老脸差点就拉跨了，准备好的词一句都说不出来了，但是刘董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调整能力很强，很快又满面笑容了。 　　“是楚阳同志当选了啊。”刘董似乎还要确认了一下，确认尼玛啊。 　　王部长脸色也是略微为难，但是只能回答道：“是的，楚阳同志是群众们投票投出来的，我们一起见证的。” 　　王部长这是把锅甩一下。 　　刘董呵呵笑，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搜索了一下问道：“楚阳同志在哪呢。” 　　呵呵，老眼昏花了？这都看不到我，目中无人。 　　“刘董，我在这。”楚阳只能站起来打了一个招呼，冷静。 　　刘董马上就是一脸的欣慰：“楚阳啊，这短短一年多，就能赢得百川员工的爱戴，你确实挺有本事啊。” 　　这话好像有点酸溜溜的，还意有所指，估计是说自己操纵了。 　　楚阳也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也没想到大家这么支持我，刘董，你要是觉得我还不够资格，我还是愿意继续锻炼一下的，当不当一把手，也是你一句话的事。” 　　楚阳故意将他一军，在众目睽睽之下，楚阳就不信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自己这个一把手给撤了哦。 　　果然，这个老家伙笑了笑回答：“你当选我很开心啊，这是民意，这是选举的结果，任何人都必须遵从群众的意愿，这是原则，不瞒你说，当初你作为老李秘书，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啊，我想老李董也会开心啊。” 　　楚阳内心很得意，不再回答了。 　　刘董眼珠子又动了一下，又问道：“杨明阳呢。” 　　一脸丧气的杨明阳抬起头说道：“刘董，我在这。” 　　刘董不知道是为了打击楚阳，还是为了安慰杨明阳，反正高度赞扬以及肯定了杨明阳贡献。 　　但是杨明阳并不是很开心，因为他知道这是游戏规则，上级对下级肯定最充分的时候，总是在他退下来的说话。 　　他杨明阳一直都想到刘董说一句：“要不你到省里来”的话。 　　可惜，没有！！ 　　他绝望了！！ 第393章 一把手，喜当爹 　　折腾来折腾去。 　　终于，一切都尘埃落定。 　　楚阳其实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就成了百川市公司的一把手。 　　你说这人真的很奇怪。 　　本来以为不可能的，突然就上了。 　　怎么能看得透自己的一生呢。 　　回到自己办公室，心情终于平复了，打了一个电话给芷莹说道。 　　“芷莹，我当上一把手了。” 　　芷莹来了一句：“你当爸爸了，一个月了。” 　　楚阳不知道为何，瞬间泪流满面。 　　“真的？” 　　原来当一把手，还是没有当爸爸更让人激动。 　　芷莹：“真的，你儿子是你的福星，他一来他爸爸就当一把手了。” 　　双喜临门。 　　楚阳：“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芷莹：“一定是，我看了它的B超，长得跟你一样。” 　　楚阳有点无语，一个月的孩子能看到什么啊，不过还是回答：“芷莹，儿子也好，女儿也好都无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才是我的福星，娶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芷莹心一下就融化：“楚阳，无论你怎么做到位置，贫穷也好，富贵也好，其实我都无所谓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楚阳：“那你过来跟我一起住吧，我也可以照顾你。” 　　芷莹：“估计我妈妈不愿意，她今天已经开始正式接管我饮食起居了。” 　　楚阳：“不用这么夸张吧，才一个月……” 　　芷莹：“他们老人家紧张嘛。” 　　楚阳：“行吧，由他们去吧。” 　　…… 　　晚上，楚阳一回到宿舍，发现春兰妹子正佝偻着腰在给自己收拾东西，圆圆的屁股格外的显眼，好像大转盘，这越来越润了。 　　她已经打包好一些行李放在了一边，看得出来，她的神色还有点落寞。 　　“怎么回事？” 　　楚阳问道，自己的宿舍不让住了？ 　　春兰看到楚阳，娇躯颤抖了一下，回答：“于经理说要把你搬到一号房去住，我这给你打包好行李，一会送过去。” 　　楚阳皱眉：“怎么回事，我在这里住得好好，为什么要搬走？” 　　宿管的于经理可能听到了声音，马上就跑了过来，恭敬地说道：“楚总，你回来了，这个房间你住实在是太小了，所以我给你换到了一号房，那里宽敞多了，而且也高档些，符合你总经理的身份。” 　　一号房可是豪华别墅，三室一厅的配置。 　　明白了，楚阳也忘记，自己已经是一把手了，自然要住好地方了，说来也讽刺，当初他说那边没地方了，暂时安排自己在这里。 　　现在一下就腾出地方，人啊，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物，不好过这个公司的一号房，不是一直杨总住着的吗，他这么快就搬走了？ 　　“一号房不是杨总住的吗，我怎么能住？”楚阳冷冷地说道，现在省公司刘董对杨明阳没有其他的安排，那他就还是百川的人。 　　虽然他没当上一把手，但是他在百川苦心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很多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自己这个新上任的还真不能随便得罪他。 　　而且还得想办法安置他，免得他搞事情。 　　于经理说道：“这个就是杨总的意思，他今天一回来就跟我说要搬出去了，要把位置留给楚总你的。” 　　楚阳也没想到杨明阳如此的能屈能伸，竟然能够这么快就让出来，可是他让是他的胸襟和气度，可自己也不能随便入住的，要是传了出去了。 　　就是他楚阳不念旧情，欺压杨明阳，把他赶尽杀绝，连房子都不让他住了，这对于自己的口碑是致命的。 　　所以楚阳反对说道：“我不搬，我在这里已经住习惯了，我也喜欢住在这里，春兰你把东西给我放好，我不走。” 　　春兰一下开心得要飞起了，笑道：“好的，楚总。”楚总不走了，自己又可以照顾他了，帮他洗内裤了。 　　于经理十分的为难，苦瓜着脸哀求道：“楚总，你就去住一号房吧，你要是不住，也没人敢住了。” 　　杨明阳已经搬出去了，不可能搬回来。 　　楚阳用不容商量的语气回答：“那就先空着，这事不要再提了。” 　　于经理看楚阳脸色不对，也不敢再说什么，点头走了出去。 　　楚阳也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放松扭了扭脖子。 　　春兰一边铺床一边看着楚阳，小心地说道：“其实一号房其实比这边好很多，南向，通风采光都是最好的，楚总你是一把手了，就应该住好的。” 　　楚阳神伸懒腰笑道：“我可不舍得走，我走了没人照顾我了。” 　　春兰有点脸红地说道：“这个不影响啊，楚总你是一把手了，随时可以把我安排过去的，我就可以继续服侍你了。” 　　楚阳只是笑笑不语了，虽然自己是一把手，如果刻意地安排一个女人服侍自己，别人肯定会觉得我跟你有什么瓜葛了，这事可大可小。 　　春兰虽然真的不错。 　　第二天，楚阳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满满的材料，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始工作了。 　　有一种什么都不想干的冲动。 　　都一把手了，还要拼死拼活吗？ 　　正想摆烂发脾气，蔡珊珊又抱了一沓资料走了进来。 　　“楚总，这是公司的近年的报表，还有一些公司资金收支记录，后面这沓是我们公司人事档案，还有一些任职履历等等，我都给你拿来了，请你过目，没问题的话，我再让人收起来，以备检查。” 　　楚阳一阵头疼。 　　看着蔡珊珊的洁白的脸蛋，有点撒娇说道：“蔡主任，这么多，我哪里看得过来啊，我这不是要刚上任就累死吧。” 　　蔡珊珊捂嘴笑笑：“这个，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帮你看咯。” 　　楚阳：“蔡主任，现在公司我谁也不信，但是我无条件信任你的。”这是楚阳的真心话了，自己上任一把手，蔡珊珊其实功不可没。 　　蔡珊珊心里有点满足，就说道：“楚总，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整理好，但是这个公司的资金这块，可能你还是要把关……因为杨总……” 　　楚阳马上就懂了她的意思。 　　这个确实是个大问题，因为杨明阳这个逼暗地里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公司的钱，现在公司估计亏空了不少，自己可不能给他背锅。 　　“蔡主任，公司的账目问题大吗。”楚阳问道。 　　蔡珊珊努努嘴：“你觉得呢。” 　　楚阳思考了一下回答：“蔡主任，马上你去叫财务肖主任和李丹几个人过来吧，一起开个会，让他们清账，把公司账目给我弄好，到时候公开出去。” 　　蔡珊珊一听皱眉：“这样，我怕杨总那边会……” 　　楚阳：“那没办法，就看到时候数目是多少了，总不能让我给他填窟窿，他吃了的，自己吐出来吧。” 　　这样做虽然很不道德，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蔡珊珊咬咬牙：“那我们怎么安排杨总？” 　　楚阳也是头疼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明天开个会讨论一下吧。” 　　蔡珊珊：“好的。” 　　…… 第394章 位置决定一切 　　楚阳不顾杨明阳的颜面。 　　一上台当总经理就让公司财务肖华筝进行了查账清账。 　　本来还以为不会有多少的亏空，竟然查出还有一亿八千多万的资金不知去向，楚阳看到报表都吓到了。 　　不过自己也没有声张，也没有说让杨明阳给出一个解释，只是让财务做好报表的资料整理，而且做出了一份报告保存好，然后在公司内部开了一个会议，稍微提了一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楚阳的目的就是很简单，就是明哲保身，自己不能随便继承这笔傻逼的账目，现在搞不清楚，要是上面要查，自己就要全部背锅了。 　　楚阳多次给省里打电话问他们怎么安排杨明阳，但是省公司的意思是自己这边给他安排职位。 　　楚阳也不知道刘董这是什么意思，留着杨明阳在这里跟自己作对？那自己的工作怎么开展。 　　可是又没有任何的办法，杨明阳以前是一把手，虽然退了，威严和人脉都还在，楚阳还不能随便打发他。 　　到时候他要是鼓动一班人来给自己出难题，还真是个麻烦事，于是开会商量以后，就给他安排了工会主席的这么一个职位，待遇还是总经理一把手的待遇，福利也给他保留了。 　　这已经是楚阳最大的让步，可是杨明阳根本不领情，直接罢工不上班。 　　其实不上班挺好的，他在家养老不搞事情就行了，楚阳也不在乎他上不上班了，不过过了几个星期后这个逼好像想通了，每天又回来上班了。 　　楚阳心里笑了，想到一句话：一个人的骨头再硬，它还是硬不过人民币的。 　　楚阳当了一把手，又喜当爹了。 　　但是自己不想当一个家长式的领导，事事都自己管，烦都烦死了，当然也不想把自己搞得非常的官僚主义，这样很容易失去员工的支持。 　　杨明阳就是官僚主义的作风太重了。 　　所以最后才有这样的下场。 　　这几天很多人都来拜自己的门。 　　今天下午楚阳的新办公室已经来过几十个人了，有时候看着他们的脸，还有他们说话，楚阳都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们了。 　　以前自己不是一把手的时候，他们也不是这样说话的啊，需要这么的小心翼翼，需要这么的客套吗。 　　高处不胜寒。 　　何为孤家寡人。 　　或者这就是皇帝般的寂寞吧。 　　下午的时候，以前被杨明阳打压的孙军来到了办公室，他进来的时候很亲切地叫了一声“楚总”，然后自己一个屁股就坐下，自己就倒茶喝了，好像挺随意的。 　　楚阳一下心里就有点不爽了，这办公室是你的孙军的？怪不得当初杨明阳容不下你啊。 　　“孙军怎么了，有什么事？”楚阳开口问道。 　　孙军笑嘻嘻说道：“楚总，恭喜啊，不过其实你能当一把手我是我意料之中的，也是我们很多人的共同期待，以后请你多多关照了。” 　　这个家伙笑容让楚阳感觉恶心。 　　楚阳知道这次自己能够上位一把手，他确实在下面出了很多的力，听说是他联合其他所长还有游说了很多人一起抵制杨总的，这才有了自己的票数能够胜出。 　　他确实是大功臣。 　　但是这也不是你的孙军可以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筹码，要知道这个圈子的人把界线划得很清楚的，楚阳也不会任由谁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 　　你想要可以，但是不能装逼，我给你是我的给你的赏赐，不给我是我权利。 　　可是他根本不明白这个道理。 　　还在那里龇牙咧嘴呢。 　　楚阳也不想跟他纠缠什么，淡淡说道：“孙军，先好好干吧，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楚阳的话是模棱两可的，主要是给他一个安慰，不然怕他去闹事，至于后面是否给他安排什么职位，看自己的心情了，不过自己不会把他安排在重要岗位就是了。 　　孙军不知道是否意识到了什么，样子严肃了些，来了一句：“楚总，你相信我，我肯定会好好干的。” 　　楚阳没有说道，也没有看他了，只是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今天周末，楚阳回到了家里，亲自做饭给芷莹吃饭，吃饱了饭，楚阳就躺在芷莹的肚子上轻轻抚摸说道：“让我听听儿子的声音。” 　　芷莹幸福地笑道：“才4个月，那有什么声音啊。” 　　楚阳突然起身看着芷莹，一脸的坏笑：“四个月，那是不是可以那个了啊。” 　　芷莹羞红脸：“医生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太激烈了，你每次都这么猛，可能不行。” 　　楚阳一把抱起她，对着她肚子说道：“儿子翻新，今晚为父会很温柔的。” 　　芷莹咬着嘴唇，打了楚阳一拳：“你这个坏爸爸。” 　　…… 　　激情过后，两人满足地洗了身子，一起躺在沙发上，芷莹问了楚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当一把手，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吗？开心很多吗？” 　　楚阳叹了一口气回答：“其实并没有，每天都是应付各种人，自己公司人，外施工单位，政府各部门的领导。” 　　芷莹：“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干这些的，但是这就是我们的职场，没办法。” 　　楚阳：“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企业不能好好搞企业，能者上庸者下，一定要搞这么多的人情世故，尔虞我诈呢，累死了。” 　　芷莹摇摇头，十分理智说：“不知道，反正我不懂这些，以前看爸爸这样，我就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权利越大，诱惑就越大，我希望你不要陷入其中，你要给你的儿子树立好榜样。” 　　楚阳若有所思，抱住芷莹说道：“老婆你是越来越像你妈妈了啊，这么睿智。” 　　芷莹：“我只希望能在开心的时候，分享你的快乐，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分享你的痛苦，当然我也想在你的迷茫的时候，给你一个拥抱，给你一个吻。” 　　楚阳有点小感动，眼睛红红的。 　　今天杨明阳过来找楚阳，进来的时候，不像是以前的那样随便了，走路也没有以前那样的信步闲庭，眼神一开始好像还有一点什么不满在里面，但是他掩盖得很好。 　　楚阳知道自己清账对他来说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但是自己也是没办法，他就算有意见他也没什么办法。 　　现在位置变了，以前他进来自己肯定要站起来迎接他给他泡茶，现在嘛，根本不可能的，自己甚至都不动一下。 　　这就是谁在哪个位置的问题了。 　　不过杨明阳是个聪明人了，从他第一天就知道让出一号房给自己住，他就明白一个道理，谁官大谁就是王。 　　这也是楚阳查账但是不追求的原因。 　　这是双方的默契了。 　　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 　　“楚总，我有件事跟你请示一下。”杨明阳开口说道。 　　楚阳架子摆完了，这个时候马上就起身说道：“杨总，别站着说话啊，有事情坐下慢慢说，慢慢说。” 　　…… 第395章 求人办事 　　杨明阳来到办公室见楚阳，态度倒是摆的很正。 　　“杨总，有什么事情吗，还要你亲自来我办公室，打个电话就行了啊。”楚阳还是很愿意和他好好交流的，如果有他的支持，自己在百川开展工作肯定容易多了。 　　毕竟百川的人一半是恨他，也有一半是爱他的。 　　杨明阳坐在位置上，习惯性地想要抽烟，烟都已经拿了出来了，但是好像想起了楚阳又放了回去。 　　“楚总见笑了，你现在是我的领导了，给你汇报工作肯定是我来找你了。” 　　杨明阳不愧为笑面虎，表情管理真是一流的，笑得恰如其分，一点都不做作，也不让人觉得他有什么情绪。 　　“杨总见外了，虽然我现在职务上可能是总经理，但是你在百川公司员工心中，永远都是总经理啊，以后还是得多多仰仗你的支持，你可不要抛下我不管了啊，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楚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客气，稳住这个逼。 　　杨明阳有点舒服了，呵呵来了一句：“楚总，你真是太讲究了，我现在就是个糟老头子了，还能有什么用啊，也没有要求了，公司没有让我提前退休，我已经受宠若惊。” 　　楚阳心里，让你滚蛋你也不肯啊，不过也是笑了笑：“杨总太谦虚了。” 　　杨明阳突然看着楚阳，来了一句：“对了，楚总啊，有件事跟你说一下，那个因为我退下来之前，就跟雄鸡的公司的孟总达成了这个口头的协议，就是我们公司的西电东送的第三个标段给他们做，这个听说你这边回绝了他，不让他们做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情况，雄鸡公司跟我们公司合作了多年了，口碑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而且雄鸡百川分公司的孟总你也认识的，是个靠谱的朋友，大家一起耍了多次了，你这边要是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原则性问题，就卖我一个面子，还是给他们做得了。” 　　这个事情，楚阳其实还没有一个头绪，只是昨天开会的时候，郭总汇报了西电东送的一个进度，马上就要进入了第三个标段的工程招标了，是否还是给雄鸡公司来做，楚阳直接就回绝了，因为楚阳对于雄鸡公司没有多少好感，虽然他们的秘书身材真的很润。 　　“杨总，不是我不给雄鸡公司的来做了，这个不符合公司的工程的管理规定，我们省公司工程招标分段，不能让一个公司全部垄断，这个规定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按照公司的规定，一个工程分开几个标段的，是不能全部给一个公司包揽的，这可以有效避免一下腐败还有差错，前面两个标段都是雄鸡公司来做了，所以楚阳就让郭世超重新招标，换一个施工队。 　　杨明阳听了楚阳这个话，小眼睛明亮了一下，来了一句：“是这个原因是吧，不是因为你对雄鸡公司有意见？也不是因为我答应了给他们做？你自己这边也没有心仪的施工队？” 　　楚阳确实对雄鸡有意见，因为自己知道他背后的人是刘董，但是也不敢直接说，所以笑着回答：“是的啊，这西电东送是公司的重点工程，这么多人盯着，我这个人比较胆小啊，也没有杨总你的魄力，凡事都只想按规定来，反正不出事就是万幸了。” 　　“行，我知道了，我回去跟孟总那边回复一下。”杨明阳说完就走了。 　　不过看他这个笑眯眯的样子，楚阳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晚上楚阳回到宿舍，春兰马上就拿了一些冰镇的西瓜进来：“楚总，有水果吃。” 　　当了一把手，这个待遇又上升了，每天晚上都有水果或者是糖水供应了。 　　楚阳盯住日渐发育成熟的春兰：“春兰同志，这样被你伺候，不胖都不行啊，你吃点吧。” 　　春兰含羞一笑：“楚总身材好得很，一点都不会胖，倒是你每次都让我吃，我自己都胖了好几斤。” 　　春兰确实是胖了，也是更有女人味了，有时候看到她楚阳回想起以前的百川的曹师姐。 　　咚咚咚，咚咚咚两人在里面吃着瓜，说着笑话，外面有人敲门。 　　春兰得到了楚阳的示意，赶紧收拾好桌面，楚阳起身开了门，是雄鸡的孟总。 　　看到他楚阳就想到了今天和杨总的谈话，看来这话又传到他的耳朵了。 　　不过难道自己的话还不清楚吗，他来是个什么的意思呢？ 　　“孟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楚阳笑道。 　　孟猛看到楚阳，也是一副卑微的姿态：“呵呵，楚总高升，我是特意过来祝贺的，顺便跟你汇报一下西电东送前A1、A2两段工程的进度情况。” 　　楚阳知道来者不善，但是也不好意思让他站门口喝西北风，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还是把他邀请进来：“春兰，去给孟总彻一杯好茶吧。” 　　春兰很听话，赶紧去了，这个孟总看着春兰妹子的背影色咪咪说道：“我一直听说楚总你不肯搬到一号房，是因为这边有美女伺候着，看来所言不虚啊。” 　　楚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男人没有不好色的，也没有什么可遮掩的，而且自己和春兰清清白白，于是也直接说道：“呵呵，我哪有孟总你的艳福，你那个秘书王慧才是真的极品啊，羡慕啊。” 　　孟总一下就露出某种猥琐的笑：“嘻嘻，楚总，看来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如果你喜欢王慧，你随时开口，我把她给你送过来，你什么时候想玩都行。” 　　楚阳一听，真觉得恶心啊，又想起了那天在他的别墅，杨明阳在楼上歇息，肯定就是和王慧…… 　　楚阳没有多少耐心了，板着脸：“废话少说吧，孟总你今天来我看还是有什么事情吧，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孟总也凝重了一下，慢慢靠近了点，说道：“楚总，那我就直接说了，就是关于西电东送的工程第三标段，希望楚总还是让我们来做，你也知道我的口碑，不会让你吃亏的。” 　　楚阳回答：“相信孟总也知道了吧，我们公司规定，一个公司分标段，是不能让一个公司来垄断的，必须分包给各个施工单位，良性竞争，所以不是我不让你做，是不符合规定啊。” 　　孟总笑道：“这个我知道了，我不会让楚总你难做的，我们这边已经重新注册了一个公司，法人就是我的远房亲戚，到时候挂他一个公司名字就行了，就算审计再怎么查也不会出问题的，楚总你完全可以放心了。” 　　楚阳没想到别人会想得如此的周全，完全为你规避了所有的风险，这简直太贴心了。 　　楚阳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就是不想给他干，不想让他赚钱，又说道：“孟总，你这样搞一个空壳公司出来套名，可是违法的，而且对于电力线路来说，用同一套设备是很容易出现励磁的问题，我还是希望可以用不同厂家不用设备不用的技术，这样才能保证线路的稳定性，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孟猛：“这楚总你就放心吧，只要你把工程给我，你需要什么厂家设备，我都给你买回来，这样可够意思了吧，最好的北瑞继保怎么样，价格最高了，质量没得说吧。” 　　楚阳实在没想到这个逼脸皮这么厚，这死缠烂打了呗，不过北瑞继保的设备确实不错，还是有点口碑的，现在第一二次批次的设备简直不忍直视，厂家过两年估计都倒闭了。 　　“孟总，我一直都是管配网的，主网这边我一直都没有经手，等我跟郭总那边商量一下再说好吧。” 　　楚阳只能摆出一个字“拖”决了，对于一些不好得罪的人，这招还是很不错的。 　　孟猛看楚阳不肯松口，也没有勉强，起身说道：“行，楚总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说完他就走了。 　　楚阳瘫坐在沙发上，脑子很乱，这个时候春兰进来收拾茶杯还有其他垃圾。 　　“楚总，这是什么？”春兰指了指茶几底下，楚阳低头一看，有一个黑色的袋子。 　　春兰已经拿了出来，沉甸甸的感觉。 　　“啊。”突然里面漏出了一沓厚厚的人民币，直接把春兰吓得连忙后退，脸色惨白。 　　她一脸不知所措看着楚阳，呆住了。 　　楚阳也是一脸凝重，这个孟总什么时候放下的？ 　　这是要贿赂我啊。 第396章 真的心急啊！ 　　袋子已经拿出来了，楚阳提了一下，感觉很有分量，也不管了，直接打开翻了翻。 　　一沓沓的人民币。 　　红红的，很亮眼，也很吓人。 　　少说也有30捆。 　　一捆一皮吧，那就是30皮。 　　这点钱对于这个孟总来说，不算什么，估计就是九牛一毛，对于一个几十亿的工程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楚阳也有几千万身家，勉强也还能顶得住。 　　但是一旁的春兰，完全傻眼了。 　　春兰一直是个农村的女孩子，虽然发育得不错，但完全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她此刻眼珠子瞪得老大了，胸部不断起伏，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确实没见过这样的世面。 　　“楚～总！好～好多钱啊，怎么有这么多钱。”春兰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神在发光，嘴唇都开始哆嗦。 　　楚阳摸了摸这些钱，心里纠结该咋办，又看到春兰一副惊吓的样子，就故意逗她：“呵呵，春兰，这些钱给你了，你拿去吧，我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春兰一听，赶紧摆手，连续退了三四步，紧张得差点摔在了地上，焦急的回答：“楚总，你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要你钱，我知道，这是刚才的人给你的钱啊。” 　　楚阳看她紧张得满头都是汗了，也不像是装的，看来确实还是个胸大无脑，单纯的小姑娘。 　　楚阳看着她问道：“你说这钱我能要吗？” 　　春兰看着楚阳的眼神，有点害怕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支支吾吾：“我不知道，不过楚总，我绝对守口如瓶，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的。” 　　楚阳又摸了摸那些钱，手有点热了。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毕竟这是真的钱，楚阳坐在沙发想了好一会，不想还好，一想就感觉头上的汗出来了。 　　贪欲也就出来了。 　　可是自己知道肯定不能拿这钱，拿了这钱，自己就和杨明阳一样，和这个孟总彻底绑在一起了。 　　成为了别人赚钱的工具，也成为了一个没有了信仰的人。 　　这个世界真的是残酷，一个人难得能做了领导，但是你就必须要求他心如止水，淡泊名利了。 　　要是真的可以淡泊名利，无欲无求，谁他妈的还要去做压力那么大的领导啊，躺平当个小兵不是舒服？ 　　所以世界的矛盾，人也是矛盾的。 　　“喂，孟总，你是不是有东西留在我这里了，你来拿回去吧，放在这里不合适。”一番沉思以后，楚阳终于还是拨通了孟总的电话。 　　孟总那边却装傻了：“什么东西？没有啊，我没有落下任何的东西在你那里，楚总你搞错了吧。” 　　楚阳回答：“孟总，你确定你没有落下一个黑色的袋子在我茶几底下吗？这不是开玩笑的，你好好想想。” 　　孟总那边继续回答：“我确定肯定以及保证，楚总，我是空手去的，空手回来的。” 　　这个家伙死不承认了。 　　这钱这么烫手了，还有人不要钱的了。 　　楚阳无奈回答：“那好，就这样吧。”楚阳挂了电话，又看着这些钱发呆，春兰已经傻了，她也不敢打扰楚阳。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对于这笔钱，多了一些厌恶。 　　楚阳在想，要不交给公司纪律部算了，直接把关系给捅破了，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好。 　　自己在这个位置，这样的事情，其实在所难免的，要是真的把送礼送钱的全部举报捅了出去。 　　那以后还有谁敢来巴结你？ 　　但是要是真的拿了这钱，自己良心不安，天天都得担惊受怕了。 　　而且无论是黄叔叔，还是李董，都跟自己说过。 　　莫伸手，不要贪钱。 　　这是一条不归路。 　　楚阳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钱捐给了红十字会，让他们开一张发票作为证据，反正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事，自己也可以说得过去。 　　“春兰，现在这钱，没人要了，也不知道是谁的了，所以我决定把它捐给红十字会算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吧，当个证人。” 　　春兰虽然不懂楚阳这个操作，但是还是点点头，若有所思去出去了。 　　西电东送A3段工程最后的是本地的一个电力公司中了标，雄鸡公司没有得逞，听说他们的公司的孟总当初翻了桌子，生气极了，回去怒斥某人：“拿钱不办事。” 　　哈哈，狗日的。 　　当天楚阳就接到了上面刘董的电话。 　　“楚阳，西电东送这么重要的枢纽工程，怎么能给一个小公司来做，他们经验都没有，质量有没有保证？他们公司资质你查过了没有？你这是胡闹啊。” 　　楚阳回答：“刘董，这些我们都按照正规的流程，查实了他们公司的资质的，不然他们参加不了这次的投标，至于质量这块，我们会加强监督，提前介入，提前验收，一定确保工程的按期按质完全，你完全可以放心。” 　　刘董那边沉默了一会又说道：“楚阳，雄鸡公司本来做得不错，你怎么突然换了施工单位啊。” 　　楚阳：“刘董，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几年前，公司就出一个规定，重大的工程不能任由一个施工队包揽吧，这可是风险预控的一部分也是防止贿赂的措施，难道公司规定改了吗？董事会发出了新的规定？” 　　刘董被楚阳说得有点堵得慌，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我怎么听说，你是收了别人的钱啊，然后把工程给了这个公司啊，有这回事吗？” 　　楚阳马上严肃地回答：“刘董，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到底听谁说的，这可是对我的诽谤啊，我强烈要求公司来调查我，还我清白。” 　　刘董其实正想着出师无名呢，既然你楚阳自己想死，那就不好意思了，马上回答：“我也不相信楚阳同志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你放心吧，我会让刘部长带纪律部的人去一趟百川，你配合一下调查，相信很快就能还能清白，堵住悠悠众口。” 　　呵呵，呵呵，刘董啊，真是牛逼。 　　想我死，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我才当了几天的一把手。 　　就马上来查了。 　　而且是这么一点风吹草动。 　　真他吗的恶心啊。 　　不过好在楚阳也不怕，来吧！！ 　　正好。 　　让你的那把所谓的清廉之刀，替我砍掉那些腐烂恶臭的肉。 第397章 仇人相见，分外红眼 　　有了刘董的特别的“照顾”。 　　很快省公司的纪律委员会的刘强部长带了一行四人就来了。 　　省公司自己有一个所谓的纪律部门，来帮助公司处理和协调事故的，权力上属于公司内部的行政处分。 　　这些人只听从于董事长，也一般是公司董事长的亲信，所以这个刘董一上台就把这个纪律部的部长给换了，换了谁楚阳还真没打听。 　　楚阳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嘴脸。 　　吃饱了撑着的。 　　没事都能给你整出点事来的。 　　当然了，电力总部也有一个纪律委员会，他们就不一样了，可以对整个电力行业的事故和工程进行监督，有权利可以对你进行起诉的。 　　他们简称纪委，这个就不多说了。 　　等到今天早上，蔡珊珊急忙忙地扭着大屁股进来，担心地说道：“楚总，省公司纪律部的刘军副部长马上就要到我们公司门口了，你要不要下去接一下。” 　　“谁？”楚阳有点吃惊，因为自己听到了一个不想听到的名字。 　　“省公司纪律部刘军。”蔡珊珊重复了一遍，她眼神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这些纪律部的人都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 　　楚阳实在没想到，这个刘军竟然混到副部长位置了，果然这他妈的上阵杀敌父子兵，打飞机真兄弟啊。 　　看到楚阳脸上不好，蔡珊珊以为楚阳怎么了，又赶紧来了一句：“楚总，请问我们要不要启动A级的接待模式？” 　　公司的接待分为ABCD级，这个是当初杨明阳定下来的，A级接待就是最高级别，一般董事下来就是这个接待的标准，饭菜酒都是最好的。 　　楚阳努了努嘴，想到了刘军那个臭逼嘴脸，冷冷说道：“不需要任何的接待，就当他们不存在。” 　　“啊？”蔡珊珊惊呆了，口型都变了一个“o”，她强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可能不接待呢。 　　这可是来找你的麻烦的纪律部门，这不是找死吗？ 　　“楚总，不接待？”蔡珊珊确认了一下。 　　“嗯，就是不接待。”楚阳又开口了。 　　楚阳来到百川差不多两年了，行得端走得正，不贪钱，也不好色，女人都戒了，无欲则刚，也不怕他们了。 　　如果是其他人，楚阳或者会屈尊去迎合一下，毕竟礼多人不怪嘛，但是是刘军，那不好意思了，人一辈子，就是有些人，你绝对不会放下的。 　　楚阳第一个就是刘军，这个狗币，想要抢自己的女人！ 　　楚阳就是有一种很傲娇的想法，就是：我踏马的，看你们能奈我何？ 　　“行。”蔡珊珊一胸口的疑惑，但是还是出去了。 　　这个刘军带人来到了百川公司以后，故意整理一下衣服，装模作样地下车，但是下车以后看到一个人都没有，他直接脸黑了，就好像一坨牛屎。 　　本来刘军还以为，自己一车以后肯定就可以看到了楚阳那张狗仔一般的脸，楚阳一定会像其他公司的老总一样跪舔他。 　　毕竟他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词还有表情，就是要好好讽刺和羞辱一下楚阳的。 　　可是来了以后，竟然没有任何人接待，这让他十分的震怒。 　　其他几个手下也觉得很奇怪，不过看着刘军的脸，也不敢说话。 　　刘军咬牙切齿地冲进去，直接到办公室，盯住了楚阳。 　　此刻楚阳正在办公室玩手机，他冷冷地来了一句：“楚阳总经理好兴致啊，没想到我们竟然在这里见面了啊。” 　　楚阳看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内心觉得很好笑，不过懒洋洋地起身，然后很友好地站起来，假装很吃惊：“哎呦，这不是刘军部长嘛，是什么黑风把你吹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让我好安排人接你啊。” 　　刘军心里在咆哮，我不是提前通知你们办公室了，你会不知道？你在这里装什么啊，不过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刘军此刻看到了楚阳，也慢慢冷静了，他很从容地坐下来，笑眯眯看着楚阳，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放在了桌上： 　　“楚总，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工作了，上面的领导得到了一些对你不好的指控，让我们纪律表来对你进行调查的，这是公司的文件。” 　　楚阳看都不想看一眼，这种东西还不是随便你编造？ 　　刘军也不管楚阳看不看，继续侃侃而谈：“楚阳同志，现在公司方面对你有两条指控，第一个就是你凭借不良竞争，操控群众投票来当上了这个百川的总经理，第二个事情就是你和施工方勾结，收受高额的贿赂，把西电东送的工程故意分包给白羊施工方，对于这两条的指控，我不知道你有何解释没有？” 　　刘军读完了这些东西，一脸的趾高气扬了，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你楚阳不是不可一世吗。 　　我看你怎么死？ 　　他对于楚阳怨恨，早已根深蒂固，这次来，他就是想要整死楚阳的，所以无论楚阳再怎么样都没用。 　　楚阳一听这两条指控，心里就在冷笑，妈的，真他们的恶心，简直绝了。 　　本来他们以为是来查查西电东送的工程分包情况，没想到竟然还要查自己当总经理的事情，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要揪出来，看来对于自己上位，他们真的耿耿于怀啊。 　　不过楚阳一点都不慌，还是笑着看着他说道： 　　“刘部长，你要怎么查都可以的，我都可以配合你的，但是请你一定要认真一点，不要搞出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楚阳必须警告他，不要搞小动作。 　　刘军嘻嘻一笑，一副伪君子，假装正气凌然地说道：“楚总你也不用担心了，我绝对会秉公办理，不会冤枉你的。” 　　楚阳身正不怕影子歪：“这样就最好不过了，我记得公司有规定，被查之人不可以跟调查组接触的，所以你们有事就找蔡主任，我可就不奉陪了。” 　　楚阳说完又拿起了手机，对他完全不屑一顾了。 　　“呵呵。”刘部长冷哼了一下，走了出去，心里有点不服气了。 第398章 姜还是老的辣 　　楚阳和刘军的战斗。 　　正式打响了。 　　这几天，刘军很努力，几乎废寝忘食，使出了吃奶的劲头。 　　各种走访查证据，找来各种各样的人审讯。 　　要置楚阳于死地。 　　他的同伴都惊呆了，要知道刘军平时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对这种事都不上心的。 　　楚阳对他不理不睬，其实内心也是有点担心的，听蔡珊珊的汇报，有些人受到了蛊惑，或者说是受不了利益的诱惑，说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话。 　　虽然说楚阳在百川，楚阳确实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规定的事情，选举的事情，自己确实也没参与，一切都是别人的主意，工程的事，自己也是放手让郭总去搞，没有掺杂一点的感情在里面。 　　但是现在的话事权在这个刘军手上，而且当初的杨明阳留下了一个大坑在这里，到时候要是他真的搞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自己还真的百口莫辩的。 　　或者真的给他扣一个罪名。 　　后果不堪。 　　可楚阳也不可能对刘军这个逼求饶的。 　　事情越发紧张。 　　晚上的时候。 　　楚阳在和芷莹通完电话以后，接到了岳父李家坤的电话。 　　看来芷莹又把自己的情况跟他说了。 　　“楚阳，你是不是真的可以经得起考验，你在百川没有做什么违规的事情吧，你有没有收别人的钱，我其实收到了一些风声，对你不利。”老李董冷冷地问道。 　　楚阳心底一寒，但是还是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自己确实没有收任何人的钱。 　　李家坤严肃地问道：“那我怎么听说你收了雄鸡施工队的三十万？别人已经举报上到了省公司了，这次调查你，其实就是冲这个来的。” 　　楚阳一下背后就是出一身冷汗，这果然不是偶然啊。 　　妈的，别人是有备而来。 　　当初那笔钱，估计就是个陷阱。 　　楚阳冷静想了想回答：“这个无中生有，就是确实有人在我的宿舍放了30万，我也不知道是谁放的，当时我打了电话给他们，但是他们也不承认是他们放的，我无奈，最后都捐给红十字了。” 　　李家坤：“你捐了？有没有留下证据？” 　　楚阳：“有红十字的收款单。” 　　李家坤：“糊涂啊，这个单，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真的拿了别人钱，你这是更加授人以柄了。” 　　楚阳有点无语，又说道：“这怎么能说明我拿了钱，别人把钱在我宿舍，我第一时间询问了别人，别人不要，我第一时间拿去了捐了，我主观上并没有把钱占为己有。” 　　李家坤：“这是你的一面之词，别人不用相信的，你有没有人证？” 　　楚阳回答：“有，我这边的服务员小妹可以证明，她全程见证的，东西也是她发现的，我还拍了视频的。” 　　李家坤语气收尾缓和了一些：“嗯，这样应该就没多大的问题，楚阳你还是比较谨慎的。” 　　楚阳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家坤又说了一句：“虽然你问题不大，但是别人要是真的拿了鸡毛当令箭，在你身上泼脏水，你这个总经理也很麻烦的，说不定会丢了帽子。” 　　楚阳一下又紧张了：“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李家坤：“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不知道？还有如果每件事都能讲道理，现在地球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也不会有法律了。” 　　楚阳哑口无言，只能来了一句：“那李董你的意思是？” 　　李家坤：“既然你的问题不大，那你就利用现在的局势，化被动为主动，很明显你们下面的人很对对你有异心，第一个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地位，第二就是为你自己造势，让你形象更加的高大。” 　　楚阳有点不明白：“这个李董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事情搞大了吗？” 　　李家坤：“嗯，你上任的时候，不是清账了吗，杨明阳的账不是还有一个大坑？你这个时候不趁机把他弄出来，不让别人查出来，你还要自己的背吗？不是别人死就是你死，这个时候自然是别人死别人好了。” 　　楚阳明白了李董的意思，这次别人突然来势汹汹，其实跟杨明阳肯定有很大的关系，而且这次自己没给他面子，把雄鸡公司的工程搞黄了，他自然坐不住了。 　　楚阳冷静了一会，又说道：“李董，这次纪律部带队来查我的是刘董的儿子刘军，我估计他不会针对别人，只会针对我，所以就算我把里……” 　　李家坤：“你跟他有仇？” 　　楚阳：“是的，当初他也喜欢芷莹……所以……反正我们两个一直都是对立面。” 　　李家坤沉默了一会：“这个老刘啊，还真的觉得我李家好欺负了吗，既然这样，你可不能把命运随便给别人了，你听我的，现在给电力总部的纪委老秦打电话，就说有人贿赂你，你自己坦白一下，把事情说清楚，让他们来查，他们会公平公正的。” 　　楚阳一下就轻松了。 　　刘董，既然你要闹，那就闹呗，我看谁不要面子，我看谁会死呢。 　　当天晚上，楚阳就打了电话给电力总部纪委，把事情交代，还把西电东送工程前面两段招投标的事情给说了，还把公司亏空的账也上报了。 　　第二天，正当刘军拿了证据要对楚阳大批特批的时候。 　　这个时候，总部的审计组长秦海陆来到了百川。 　　接手了整个调查。 　　刘军一下就傻眼了。 　　本来自己可以话事的，一下子他就成了一个配角。 　　他也不知道怎么在这个时候，上面来人了。 　　这个秦海陆看起来也是铁面无私的，看到楚阳就过来轻描淡写地握手：“楚总，我收到了一些举报，所以前来跟你核实一下，请你配合。” 　　他用词还是很谨慎的，是核实，而不是说查证。 　　楚阳心里舒服，也是很友好地跟他握手：“当然，我会好好配合秦组长，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这个时候，刘军像个傻子一样冒出来：“秦组长，不需要核实什么，他的罪状我都查清楚了，他现在收受贿赂，跟施工方勾结，还操纵选举……” 　　秦组长冷冷看着刘军：“刘部长，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你有什么证据材料，麻烦交给我。” 　　刘军眼睛瞪得跟一个铜铃一样。 　　又气又怒。 　　但是只能把材料全部移交给了秦组长，又实在气不过，跑到了厕所给自己的老爸打了一个电话。 　　“爸，总部怎么来人了，这搞什么飞机啊。” 　　刘董一开始还有点不知道什么情况，了解了以后也是表情凝重。 　　“来就来了，你就配合秦组长就好了，我就不信，他楚阳真的清清白白。” 第399章 借刀杀人 　　专业就是不一样。 　　秦海陆带着自己的审计团队进驻百川市公司，很多人都瑟瑟发抖，他不愧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做事也是雷厉风行的，对于楚阳的安排都不屑一顾，吃行住都自己搞掂。 　　很好，很强大，也省了事，楚阳也是心安理得。 　　秦海陆很有针对性地开展了调查。 　　他跟刘军那个傻逼不同。 　　动作很快，方法也是奏效。 　　不用两天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调查清楚了，而且各种材料都十分的充分，当然也跟楚阳配合有关。 　　下午的时候秦海陆来到了楚阳的办公室，很不服气一样：“楚总，不得不说，我是我查过的人中，最干净的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了这个位置的。” 　　这话有点不甘心，也有点敬佩。 　　楚阳笑了笑：“怎么，秦组长，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坏蛋了？” 　　秦海陆：“呵呵，请原谅我的直白，在当我看到你的资料的时候，我已经确定你是个坏蛋了，因为年仅28岁的市公司一把手，绝无仅有。” 　　楚阳：“先入为主的思想要不得。” 　　秦海陆：“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虽然这次你收了钱捐了出去，可是这种做法并不是最好的，下次我希望你能把钱直接交给我，麻烦事就不会这么多了。” 　　楚阳笑道：“以后一定。” 　　秦海陆：“不过虽然你没有问题，但是你们公司的账，我发现有很多的问题，这个楚总你可能……” 　　楚阳：“这个确实，不过这都是我上任前留下来的，既然来都来了，不如你帮我这一摊查了吧。” 　　楚阳主动揭发了不少西电东送的内幕，还把自己清账的数据上交了，请求他帮忙查清楚这些账目。 　　秦组长翻了翻材料，然后用一双极其有压迫感的眼神看着楚阳，微微一笑：“楚总，我怎么感觉你利用我铲除异己啊。” 　　楚阳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聪明人，也是笑眯眯地回答：“这怎么能说是我利用你呢，这不是你们的职责吗。” 　　秦海陆努了努嘴，也不说什么，接过了材料，就出去了。 　　第二天，秦海陆开始彻查公司西电东送工程的资金流向。 　　当天就顺藤摸瓜，挖出了杨明阳郭世超还有基建部刘明升等人私吞公款等一系列的大问题。 　　一下子百川公司，彻底动荡起来了。 　　有些人慌了。 　　下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有一些叫做害怕的情绪，在蔓延。 　　晚上，楚阳接到了公司刘董的电话。 　　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吧。 　　老不死。 　　刘董明显有点不高兴，压低嗓子说道：“楚阳，这怎么回事，总部的秦组长的调查组怎么到了你们的百川，这事我们这边怎么不知道，你们也不报告？” 　　一般不是省公司要求，或者是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他们不会随便来查的。 　　楚阳自然是装模作样着说：“刘董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来了啊，我还以为是省里请来查我的呢，这个刘部长不是你找来的吗，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得罪领导了。” 　　刘董冷冷说道：“刘部长是我们的公司的，怎么查怎么处理都是我一句话，但是事情要是让总部掌握了，那就闹大了，我也不好保护你，楚阳啊，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楚阳真他妈的想笑啊，你保护我？ 　　你不是欲除我而后快？ 　　楚阳义正言辞地回答：“刘董，我做人坦荡，做事清白，不惧怕他查，随便他来就好了，我肯定积极配合，不闹事，不生非，如果真的有事，我也是一力承担，所以你放心就好，劳烦你关心了。” 　　刘董现在心里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语气缓和了一些：“楚阳，你我是相信的，毕竟是老李董带出来的人，品行不会差，可是你下面的人呢，他们都是参差不齐的，要是真的搞出一点什么事情，你这个一把手也不好看，我这个董事长也不好看啊。” 　　楚阳一听，知道刘董怂了，真的没一点魄力，楚阳这个时候还没有想到他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楚阳还是假装很愤怒地说：“刘董，如果我下面的人真的有问题，那就是咎由自取，他们没有把你的教诲放在心里，也不把公司的规矩放在眼里，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人，我不能姑息养奸！老鼠子屎，会坏了一锅子汤，正好趁这个机会，来一个大清洗。” 　　刘董这次真的踩在钉子上了，还想暗示一下楚阳，但是这个时候，楚阳这边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纪委的秦海陆。 　　他是来跟楚阳汇报情况的。 　　“秦组长，你来得正好，我正和我们刘董通电话，刘董表示很关心我们这边情况，你顺便汇报一下吧。” 　　楚阳开了免提。 　　秦海陆看了一眼楚阳，眼眸转了转，不过还是说道：“刘董，这次来到百川，查到问题不少啊，触目惊心啊，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态度。” 　　刘董语气柔和点，但态度却很坚决：“老秦，首先是要先把问题彻底查清楚，原则上是不冤枉同志，但问题查实，必须严厉处分，我在公司这么多年，决不允许有任何败坏公司利益的人存在。” 　　秦海陆说：“有刘董你的意见，我就放心了。” 　　刘董对面简直要气炸了…… 　　楚阳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晚上，刘阳明开车到了一家酒吧，进了一个包间，进门见刘军在，脸色不好，心里就觉得不妙，勉强接过刘军敬的烟抽着。 　　杨明阳今天听说上面的人开始查他的账，一下子就慌了：“刘军部长，这怎么回事，不是说来调查楚阳的事，怎么把火引到了我身上了，这～这刘部长，你知道我跟你爸爸……我那些钱都是流到上面去了……” 　　刘军喝了一杯酒，看着杨明阳，悠悠地来一句：“杨总，我爸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东西可以随便吃，但是话不要乱说，大树倒了只要根还在，那就有重来的可能，不然就是永远的枯萎。” 　　杨明阳一开始还有点期待的脸，一下就如干枯的树叶，眼里也没有任何的生气，整个人就好像行尸走肉。 　　…… 第400章 谁也无法挣脱的牢笼 　　第二天，楚阳一大早回到了公司，就听到了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 　　那就是杨明阳竟然亲自找到了秦海陆，主动交代自己的违法违规事实，承认了他私吞公款等一系列犯罪事实。 　　秦组长也没有继续查下去，拿了证据跟楚阳说了一下，竟然就要带队收工回去了。 　　“不是吧，秦组长，你这就走了？”楚阳还是楚阳微微惊讶了一下，觉得这他么的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秦海陆也是无奈笑了笑：“昨天晚上我也是接到了通知，要我回去了，另有安排。” 　　楚阳不能接受这个安排：“不是吧，秦组长，你可是最为公正廉明之人，也是工人的铁面无私，如果连你都不能秉公执法，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希望？” 　　秦海陆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反而笑了笑，是的他忽然就笑了，笑得有点假，又有点无奈的意思：“楚总，如果早几年我们认识，我们或许可以成为好朋友。” 　　楚阳愣了地回答：“我不会和没有原则的人做朋友。” 　　秦海陆说：“哈哈，楚总，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你本不该有的天真。” 　　楚阳努了努嘴：“天真，何为天真，是非黑白，清楚明白，追求所谓的真实，做自己就是天真吗？” 　　秦海陆又笑几声，“楚总，我也是这样认为，以为天下的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其实这个世界，叫马户的不一定是驴可能是鸡，叫又鸟的不一定是鸡，可能是头驴，以丑为美，以假为真，这世界的事，不能由你我意志为转移的，我们的命运掌握在某些的人手里，所以只能唯命是从了。” 　　楚阳：“那秦组长，你就没有想过打破这个牢笼？” 　　秦海陆：“想过，但是我发现，整个世界就是一个牢笼，很可怕自己说了什么，写了什么，做了什么，等于没说，没写，没做。世界它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楚阳木木地说道说：“所以呢，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 　　他自嘲地笑笑说：“放心吧，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的，我做事有始有终。” 　　我也笑笑说：“这就够了吗？” 　　他说：“够不够，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够了，有人承担责任，我就有了交代，我也完成了任务，可能对你来说不够，但是楚总，你也不想占太多的便宜了。” 　　楚阳还能说什么，只能跟他挥手道别了。 　　秦海陆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他的茶杯的茶水倒了，很有礼貌。 　　但是楚阳看他的动作，仿佛是在祭奠什么。 　　可能有什么死去了吧。 　　坐在椅子上，楚阳深思过后，突然又释然了，看开了，这不就是华夏最普通最常见的操作吗。 　　雷声大雨点小。 　　秦海陆这个号称最铁面无私的纪委员，早已被渗透。 　　当然楚阳也不遗憾了，至少能让杨明阳付出了代价。只是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一次反击这个刘董的机会。 　　为什么杨明阳会主动交代，肯定就是有人下了命令了，弃车保帅了。 　　杨明阳这个位置，尚且都是一枚棋子，其他芸芸众生。 　　谁又能逃得出这个天地牢笼。 　　又过了几天。 　　电力总部那边很快出了一个调查的报告，还有处罚的决定。 　　经查实：原百川市公司的总经理杨明阳在其在任期间，利用其职务上的便利，为有关单位和个人在工程建设、项目承包、招投标等事项上提供帮助，直接或者通过其亲属好友非法收受财物，香烟，好酒，名牌衣服以及人民币，合计1.83亿余元。 　　经认定，杨明阳受贿事情清楚，受贿金额较大，但是鉴于其主动交代了事实，而且归还了受贿所得，认错态度较好，认罪悔罪，积极配合调查和退赃，具有法定的酌定从轻处罚的情节，最后公司决定对原百川市公司的总经理杨明阳给予开除党籍，开除职位，处以6千万的罚款并移交检察机关处理，牢狱之灾不可免了。 　　事情一出，公司哗然，议论纷纷。 　　好像在百川公司扔下了一个手雷。 　　很多人都知道公司来了检查组，本来都以为是针对楚阳的，谁知道处理结果却直接把杨总给打死了。 　　而楚阳在这次风波中，一根毛都没掉。 　　这个年轻人太可怕。 　　百川公司的人终于知道楚阳的手段之厉害，根本不是一个任由被人宰割之辈，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杨明阳送牢去了。 　　楚阳在百川的威信，一日千里。 　　不过楚阳自己对于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因为杨明阳自己一人扛下了所有，保住很多人的饭碗。 　　而且楚阳前几天才知道，杨总还有一个儿子，名字杨康顺，本来在省公司的输电担任专责，昨天经过任命，直接就被提拔成了副部长。 　　狗日的。 　　一切都说明。 　　这里面有很大的利益交换。 　　不过不管怎么样，通过这件事，百川市公司，彻底掌握在了楚阳手里。 　　楚阳也没有就此罢休。 　　通过杨明阳的事情，开始在公司实行大整顿，调整了几个关键的位置，把财务部，人资部等几个重要岗位都安插自己的人。 　　自然，楚阳也启用了当初的那个“叛徒”孙军。 　　毕竟他也是立过汗马功劳的，也是楚阳的人，虽然楚阳不是那么喜欢他。 　　但是无所谓。 　　事情总要人做的。 　　特别是一些坏事。 　　领导身边为什么要这么多的狗腿子，因为领导是人，是人就有欲望。 　　今天楚阳在公司给下面的干部开会，也说到了杨明阳的事情，故意激动地说道：“各位同事，杨明阳的教训我相信大家有目共睹了，我是深表痛心的，对于有些人当了干部以后就忘记了初心，开始以权谋私，贪赃枉法，我可以告诉大家，这绝对是一条不归路。” 　　“同志们，我们都是生活在党的春风下，沐浴在五星红旗下的新时代接班人，群众信任我们，党也信任我，所以我们必须管好自己的好，别乱伸手，伸手必被抓。” 　　下面的人，好像并不在意，杨明阳的事，好像只是一枚石头砸在了汪洋大海，一点水花都没有。 　　很可惜。 第401章 楚总，万岁！万万岁！！ 　　杨明阳被处理了。 　　楚阳也趁机对百川市各职能位置进行了调整，安插了不少自己人。 　　因为百川也少了一个副总，楚阳也向省公司那边申请，打算推荐了办公室的蔡珊珊出任公司的副总位置。 　　今天下午的时候，楚阳让蔡珊珊写了一份个人简历过来：“蔡主任，写好点，我打算让你出任公司的副总。” 　　“啊！这个这个！！”蔡珊珊忸怩说自己不行，不想当，但是最后还是写了一万多字的简历过来，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啊。 　　不过也能理解吧。 　　楚阳还是愿意相信她的，很多时候，蔡珊珊都站在自己的身后，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这种少妇必须要推她一把，让她舒服点。 　　但是省公司迟迟没有答复。 　　过了一段时间，省公司发出一份人事通知，从时角市调来了一个人，出任百川市的副总，这个人楚阳也还算认识，就是曾经一起参加过考评员的专家陈贺光。 　　有些人。 　　还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在百川独大啊。 　　“蔡主任，这个上面没通过我的推荐，哎，估计是这个刘董对我有意见，或许是我害了你的……”楚阳跟蔡珊珊解释了一下。 　　蔡珊珊像个没事人一样，反倒是安慰楚阳：“我没事，我一个女人，也不是当副总的料，现在继续给楚总你当秘书的角色也挺好的。” 　　蔡珊珊确实有失望，但是也不会太过在意了。 　　楚阳也没办法，只是对她有点歉意了。 　　这个陈贺光来了百川，楚阳也给他搞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这个家伙呆头呆脑的，但是个聪明人呢，来了以后，表现一副不争不抢的态度，主动配合楚阳的工作。 　　楚阳知道他大概率是刘董的人，是刘董故意派来的，不然也不会来百川的，不过无论他是谁的人，他都必须做好自己的工作。 　　因为陈贺光本身就是技能方面的专家，有多年变电站运维的经验，楚阳就安排他分管主网，郭世超被调整分管配网。 　　楚阳知道，自己现在当这个一把手，压力很大，因为上头的刘董，对自己并不友善，自己如果还想更上层楼，必须做出很大的贡献才行。 　　好在楚阳也是个重生人士，其实上辈子很多超前的理论自己都比较熟悉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来实现。 　　现在也终于有了机会。 　　楚阳决心要做出了一点名堂来，要让刘董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很多时候，你在没有到那个位置的时，你会对自己说，等我到了那个位置，我肯定就是满足了，躺平了。 　　但是等你真的到了那个位置，你的想法就会改变了。 　　人的一辈子，其实就是几十载一百年的光阴，你有了地位，有了成绩，不做出一点成就，不开创出一个“时代”，好像又对不起自己的一生了。 　　所以楚阳一上台就提出了一个思想理论，就是要把百川公司建设成为“本质的安全的服务型一流企业”，要求公司必须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也要把群众的切身利益考虑在里面。 　　思想导向。 　　控制你的思想。 　　这是管理者最好用，也是最有效的策略。 　　为什么每一个统治者都要提出各种理论口号，为什么要学习他们的语言文化，为什么要篡改教科书，正是因为，思想决定了你的行动，奴化思想也是其中的一种。 　　今天楚阳在公司一个几百人的大会议室，召集了基层的员工开会，再次强调：“我不管以前你们怎么干活的，有些老师傅可能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技术很高超，登高作业都不需要安全带了，带电作业都不穿绝缘鞋了，我希望你们心中都要明白一件事，保证自身安全不单单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我们身边的亲人负责，也是对公司和整个行业负责，我们这个行业是特殊的，电他不是闹着玩的，一失足千古恨，教训是深刻的，安全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出了事，后果是没人可以承担的，今天让你们过来，也是一起讨论一下，我们安全方面有哪些的隐患，一切解决一下。” 　　这个时候，有个代表自告奋勇地举手：“楚总，你说得是很好听啊，但是很多时候，不是我们不注重安全啊，调度那边每次都要求多少点必须供电，必须保证生产，保证供电效益，时间紧任务急，安全无法保证啊。” 　　楚阳来了一句：“今天也有调度的同事在，我再强调一遍，我不需要你们说什么为了供电，为了公司业绩，为了企业的效益，就可以牺牲掉安全，这个在我这里是不成立的，对于公司来说，安全稳定地生产就是最大的效益，因为一旦出了安全事故，效益就是零，一切都没有意义。” 　　“当然了，我不是说让你无故拒绝工作，故意消极工作，工作是你的责任，保证你的安全是公司的职责，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冒险作业，在安全措施不到位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有权拒绝作业。” 　　楚阳一番掷地有声的发言，让大家无比动容，甚至有点眼神都有泪花，因为已经很久没有领导关心他们这个问题了。 　　“楚总好样的。” 　　“楚总太好了。” 　　“楚总还是懂我们的难处啊。” 　　“楚总才是最接地气，最为我们着想的啊。” 　　下面的人群潮汹涌，议论纷纷，楚阳摆摆手，压住了他们的话语还说道：“最后，我再说一下，本质的安全的服务型企业，安全是前提，安全是本职，最后也得落实在服务上，我们无论如何还是一个企业，只是一个民生企业。 　　我强调安全，只为了更好的服务于我们的群众，毕竟做好供电服务，本身就是我们电力公司的职责，以前别人说我们是电老虎，谈虎色变，说我们公司强行霸道、说我们无法无天，说我们随意断电，为了改变这个固有形象，公司已经做出了太多了努力，所以大家也必须继续努力，维护好公司的形象。 　　我这里也提出一点，那就是我们虽然说是做电力服务的，但绝不是说低人一头了，要真的遇到一些不讲道理的客户，该断电就断电，不需要跟他啰嗦。” 　　楚阳知道，下面的员工现在做事情，有点畏手畏脚，主要是怕被人投诉，怕被公司批评，所以很多时候两面不是人。 　　又有一个员工跳出来了：“楚总，这个我想问一下，我们现在每天都处理这个投诉电话，焦头烂额的，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每次都说要限定多少时间处理。” 　　楚阳点点头：“这里我举一个例子，就是以前我在供电所的身后，有一个村里的人，一直说他家里电费不对，每天都打几十通的举报电话，电费也不肯交，我们给他家里核对了电费，核查了电表，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依然不依不饶，这种人就是个死赖皮，对于这样的不讲道理的人，那直接给他断电就行了，投诉电话也不用管，让他打，我说的。” 　　楚阳这话一出，下面的人又开始沸腾了。 　　楚总，万岁！万万岁！！ 第402章 步子大了，扯蛋 　　芷莹肚子已经很大了。 　　不过依然不会影响她的美丽。 　　反而更添了丰腴。 　　她也越发有一种少妇的魅力，就是有孕在身，不宜操劳，不过平时的嘤嘤我我肯定不会少了，她的胸脯一只手根本无法掌握了。 　　今天是周末，楚阳回到了省城家里跟芷莹腻歪。 　　“楚阳，你看，这是孩子的模样，是不是很像你。”芷莹依偎在楚阳的怀里，拿了一张B超的黑白照过来给楚阳看，芷莹昨天去做了产检的，报告指标都很正常。 　　楚阳仔细地看了一下，也不知道芷莹怎么看得出来像自己的，不过也还是搂住她的娇躯笑道：“像我好，像我以后就是个大帅哥了。” 　　芷莹有点不满意：“你啊，工作也不要太忙了，你也是快当爹了，要多点回来看我和孩子才行了，我这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预产期了。” 　　虽然有父母的照顾，还请了一个庸人，但是芷莹还是觉得楚阳回来太少了，楚阳确实没办法，自己上台不久，也想做出点成绩，什么都要自己抓。 　　“芷莹，要不你搬来百川好了，这边房子也有了，我再把我爸妈叫来照顾你，你看怎么样？我也可以时时刻刻在你身边。” 　　楚阳其实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夫妻分居，始终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多少恩爱夫妻都是因为异地而分手，异地是爱情最大的杀手。而且在刘董在位的一天，自己在百川一时半会肯定是回不去省城了。 　　“不要啦，现在其实还可以了，我跟你爸爸妈妈在一起，肯定会有矛盾的，而且我也不想去百川生孩子，新环境我还要适应，加上你那边医疗条件跟不上，我爸妈认识人民医院的院长，你知道的，都打好招呼了。” 　　这个方面，楚阳也是没有办法，这个世界婆媳关系是个BUG。 　　再开明的婆婆，再善良的女孩子，都很难和自己的家婆相处得好，这是人类关系的极端，芷莹也不太愿意和楚阳的父母住在一起。 　　“哎，可是芷莹，我估计是几年内很难回到省里来，你要是一直在省里，我们不是要和你长期分居了啊。” 　　芷莹也有点为难，最后她紧紧抱住楚阳说道：“楚阳，不是我不想去陪你，夫妻确实应该在一起，我在哪里都无所谓的，但是我不想我们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在省里教育医院资源什么的，肯定都是最好的，你下面没法比的，你要不还是回到省里来吧，我让爸爸去跟刘叔叔说一下，把你调回来，你也不要当什么一把手了。” 　　这是芷莹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也是第一次对楚阳有这样的要求，对此楚阳有点意外也没有多少意外。 　　女孩一旦成了妈，无论是曾经多么天真，或是浪漫无知的小女孩，都会产生一种叫做母爱的东西，迅速成熟。 　　她现在都已经开始规划孩子的未来了，穿的衣服，要的玩具，要读的小学，甚至是中学都一一想好了。 　　这是好事，也是人女人毕竟的一个人生阶段。 　　但是楚阳知道这个操作，不实际，不说老李董出面能不能行，就是楚阳也不太想此刻就放弃一把手的位置。 　　现在楚阳正在用自己的想法，在百川开始了自己独有的企业改革。 　　是的，楚阳已经下定决心，立志要做点不一样的事。 　　“芷莹，再给我点时间吧。” 　　“嗯。”芷莹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楚阳的怀里，蹭了蹭，像个小猫咪。 　　…… 　　楚阳在百川公司提出了“本质的安全的服务型”的企业口号，确实得到下面基层员工的认同和肯定，也得到了很大的成效，底下员工积极性提高了。 　　公司的业绩也肉眼可见的提高。 　　上个月，百川市公司的供电可靠性，还有停电时长，竟然全省第一。 　　效益也是翻了一倍。 　　这真是不敢想象的。 　　无可厚非的，楚阳在省公司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现在每月的省公司安全生产例会，楚阳也可以昂首挺胸地坐在第一排，无视刘董的无视。 　　成绩摆在那里，他想要无视自己也没有用。 　　其他的几个董事和楚阳的关系不错的，范董白董每次发言都会点名百川，让大家向百川学习，范董现在分管公司业务，白董分管制度管理。 　　他两个甚至也带队来到了百川学习先进经验，在全省内搞起了“本职安全服务型”的公司口号。 　　刘董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是看到成效不错，也不好说什么。 　　有了这个成绩。 　　楚阳信心更加足了，劲头也是更加昂扬，可能是有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楚阳又开始在公司提出“廉洁”的要求，让办公室出了一份文件。 　　第一个就是要求各部门的领导要规范报销，公车不能私用（这一条在公司太普通了，每个主任可以随意用车，还用公车油卡给自己的车加油）、省内不能坐飞机出差、报销只能经济舱，高铁也只能报销二等座，还有不能住五星级的酒店，吃饭不能超过五十标准等等…… 　　楚阳本来以为这都是最基本，也是很简单的要求。 　　不过没想到，在公司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造成了很大的反应。 　　不可思议。 　　今天开内部会议。 　　楚阳先说了一下工作，然后继续提出廉洁要求，让大家讨论通过。 　　几个部门的领导偷偷摸摸地看了一下对方，似乎私下联合了起来，一起抗议，说什么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党群部的廖主任竟然站起来说道：“楚总，我就直接了，我当初当这个主任，就是为了可以多一点报销，比别人多一点特权，仅此而已，我不贪污不受贿，说实在我不差那点钱，可是要是出差连一点特权都没有，坐飞机不能坐，五星级酒店不能住，那这个主任做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的这个发言，确实让楚阳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可是好像也可以理解，现在的人当领导谁想着服务别人？谁都是想着享受服务，享受特权？ 　　要是以前的楚阳，肯定会大发雷霆，怒斥一通，说不相干就滚吧，可是现在的楚阳不会了，百川现在的局面来之不易。 　　撤了他廖主任，再来一个，也不见得更好，至少廖主任家里有钱，不会贪污受贿，楚阳最后在会议上忍住没有发火，只是说回去再研究一下。 　　就散了。 　　下午蔡主任进来，看楚阳闷闷不乐，坐下来说：“楚总，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楚阳转头看着她：“蔡主任，你什么时候也跟我这么生分了？” 　　蔡珊珊有点撒娇一般：“楚总，你不知道你现在气场多强，眼神都能杀人了，一般人还真不敢在你面前乱说话啊。” 　　楚阳自己确实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尴尬扭了扭脖子：“我这是装模作样而已。” 　　蔡珊珊笑了笑：“楚总，大家都知道你廉洁，清白，但是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可以做到如此圣人的，我们都是一般人，都有虚荣心，大家出个差住一个五星酒店不算什么的，这点钱我们公司也是出得起的，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楚阳也理解蔡珊珊的话：“蔡主任，这就是一个习惯的问题，杨明阳的教训就在眼前，我怕是以后大家犯错误啊。” 　　蔡珊珊：“这种教训，不是天天在上演嘛，其实谁不知道呢，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人前赴后继，不管一切选择贪污受贿，其实因为自己穷怕了啊，谁都想过好的日子，好的生活，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去得太尽，该有的福利还是可以保证，让人吃饱，才能稳定啊。” 　　楚阳也知道，步子一下太大，很容易扯到蛋蛋，后面可能也不好下台，只要不超过界限，我又何必太过认真。但是这个事情自己提出来了，不执行会影响我的威信？ 　　“蔡主任你说，该咋办？” 　　蔡珊珊：“楚总这样吧，就公车私用这一条我看可以，其他就算了。” 　　楚阳也只能答应了。 第403章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芷莹马上就要生了。” 　　楚阳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百川开安全的会议，一下就扔下了话筒往外跑，紧张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老婆要生了，会议麻烦陈总你主持一下了。” 　　…… 　　时光飞逝，一年半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芷莹去年诞下了一个6斤8的可爱的英俊大胖小子，取名很曲折，最后楚阳给他取名叫做楚傲天，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特别喜欢这个名字。 　　芷莹也没什么意见，天儿天儿叫着也很亲切。 　　现在芷莹带着孩子一起到百川来跟楚阳一起生活，芷莹爸爸妈妈都退休了，他们有时候会来住上一段时间，逗一逗外孙，其乐融融。 　　前段时间天儿刚学会了走路，整天在楚阳走来走去，喊粑粑，粑粑，很是可爱。 　　楚阳的母亲在芷莹刚生下天儿不久，也过来住过两个月，照顾一下，不过她一辈子都是住在农村，一下住城里，不习惯。 　　哪哪都不习惯。 　　芷莹也不习惯，母亲很宠孙子，什么都给他吃，电视手机什么的也给他看，芷莹这个妈妈是很严格的，对于小孩的养育很有一套，很严格按照小红书里面的教程，每天吃什么喝什么，都是固定的。 　　每次看到母亲不按照她的要求喂食或者不按时换纸尿裤，又或者是给天儿看电视和玩手机，芷莹都很不开心，觉得这样教育行不通。 　　有一次天儿感冒了，楚阳母亲一直给他搞土方子，喝那些不太明路的草药煮的水。 　　芷莹心急如焚。 　　在她观念里，这些都是邪门歪道，封建迷信。 　　可是跟婆婆说理又说不通，只能跑来让楚阳去说，楚阳知道这是母亲生活的经验，农村里面都是这样用的，是有效的。 　　跟她也根本行不通。 　　楚阳夹在中间也是为难，这公司的矛盾可以开会研究，这家庭矛盾真是束手无策，仿佛是千古难题。 　　芷莹当然没错，现在小孩出生都是宝，楚阳也很在乎他。也怕被母亲这样搞会出问题。 　　芷莹虽然很不开心，但她很有教养，不会和婆婆吵架，有时候委屈只会躲在房里哭，眼泪直流，这让楚阳也是痛心不已。 　　封建的母亲接受不了新时代的精致养育孩子方式，芷莹也接受不了这种粗放的放养模式。 　　两人关系开始紧张，楚阳知道，不能任由事态发展，就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装一下病，让母亲回去照顾了，自己这边请了一个保姆，一下又省心多了，芷莹也开始慢慢开心起来了。 　　一场家庭矛盾及时制止了。 　　家庭和睦，楚阳的事业，也迎来了一个顶峰。 　　楚阳在百川市公司实行了一系列超前的改革，把自己重生前的所见所想，超前的制度还有技术统统引了进来。 　　百川市公司，不仅两年内没有发生一件安全事故，同样供电量直接翻了三番，更难能可贵的是，平均的月停电时长缩短至惊人的2小时，故障停电几乎为零，全都是计划停电。 　　这样一来，客户满意度一跃成为了全省前列。 　　楚阳倡导的“本质安全型服务企业”得到了各行各业的认可，同时在百川市政府层面也得到了最大的褒奖，百川市公司也被授予了“最有发展前瞻性”公司，楚阳当选百川市年度企业先进代表。 　　对了，还有一件事是不得不提，百川市公司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除了楚阳出色的领导能力以外，也跟省公司刘董不管不顾有关系。 　　感谢刘董的不管不顾。 　　他让楚阳自生自灭，倒是让楚阳有了极大的发挥空间，把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的所想所悟，都糅合起来，用在了管理上。 　　当然了，除此之外，爱过往百川市公司能够得以如此大的发展，也跟百川市政府的大力支持有极大关系。 　　因为在今年年初，一直关照楚阳的黄叔叔也调动到了百川市，出任市高官，这一下就是让楚阳瞬间得到了一个强而有力的超级助手。 　　凡事有黄叔叔照顾着，楚阳几乎在百川市横着走了，各项工程也都能得到最大的照拂，楚阳跟银行贷款也是方便很多，这就是权利的好处。 　　今晚黄叔叔又叫楚阳去吃饭，楚阳自然是要答应的，能跟黄叔叔吃饭的人，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上次就介绍了一个行长给自己认识，不然贷款还真的不容易。 　　今天吃饭的人也是很杂，各个单位的头头，还有个企业的老板，一桌子人，也有几个年轻的美女，长得那是一个婀娜多姿，让人看得心神迷醉。 　　不过跟黄叔叔吃饭和跟公司那些的领导吃饭有一点不同。 　　规矩会多一点，就是地方要尽可能隐蔽，最好是私人的，不对外开放的那种，人多的地方黄叔叔肯定是不会去的。 　　还有就是菜品不需要多，但是要精品。 　　还有就是酒，绝对不能太张扬了，一上来直接就咔咔来两箱茅台酒啥的，可以喝茅台，但是一定要用矿泉水来装，没办法，现在别有用心的人太多了。 　　很容易就上纲上线的，传出去也不好。 　　总之一个字，低调。 　　也要在低调中显露出档次来。 　　其实黄叔叔和人吃饭，都是要求简单点就好，不要搞得太复杂，可是他的这个要求，别人一般都很难满足他罢了。 　　晚上吃完饭，黄叔叔让楚阳上他车，一起回去，这让在座的人，又羡慕了一把，有一些美女的目光又投射在楚阳的身上。 　　“楚阳，娃会走路了没？”这车里，黄叔叔也和楚阳聊起了家常话。 　　“嗯，上个月就会走了，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暴走的状态，昨天还摔了一跤，头都差点磕破了，难搞啊。”楚阳摇头回答。 　　黄叔叔：“小孩子嘛，磕磕碰碰这个很正常的，不要太在意。” 　　楚阳：“是啊，我还好，就是她妈妈担心死了。” 　　黄叔叔：“呵呵，对了，跟你说个事，明天晚上云德广场有一场中学生的文艺晚会，省里这个（大拇指）来看，你们这边要安排一下，做好这个电力供应，不能出问题啊。” 　　楚阳：“这个没问题，我会安排好的。” 　　黄叔叔吩咐好了以后，又说道：“楚阳，那个黄灵马上就毕业了，我本来打算让她考公务员进来我这，但是她不喜欢我这个，说要去你们爱过往电力公司。” 　　楚阳：“这个我觉得还是看她个人兴趣吧，来我们公司也行，不过最好可以直接进省公司去，这样起点高，发展容易些。” 　　黄叔叔：“嗯，也行，你在省里有没有人脉安排一下，没有我再问问。” 　　楚阳：“这个应该没问题。” 　　黄叔叔：“那行，就这样吧。” 　　…… 第404章 欲望无穷 　　今天公司为政府大型晚会保驾护航，提高稳定的电力供应，事后黄叔叔也让自己陪同省府的领导吃了一顿饭。 　　在酒桌上，黄叔叔也介绍了一下自己。 　　楚阳平时地位颇高，今天基本是垫底了，只能非常低微给他们敬了酒，酒杯都不能抬高一点，搞得自己战战兢兢的。 　　也不知道是谁，说道楚阳是李家坤的女婿，某位领导又是惊讶了一番，说他和李家坤是好兄弟，一下子在楚阳在饭桌的地位有了一些提高。 　　起码敬酒的时候，别人也都稍微看多了自己一眼。 　　这就是阶级。 　　这就是地位。 　　某位领导开口说道：“楚阳同志确实是年轻有为啊，爱过往的刘董我也认识，我看很快就要进入你们的董事班子了吧。” 　　楚阳也是很谦虚地回答：“这个我不敢想啊。” 　　领导呵呵一笑：“你们公司刘董可是爱才之人，怎么会放过你这样的大才啊。” 　　“呵呵，麻烦你多多美言了。”楚阳笑而不语了。 　　吃完饭回来。 　　黄叔叔也跟自己说了职业生涯规划的事，一直都要向前看，不要满足裆下，说不定以后黄叔叔还要靠你。 　　楚阳倒是陷入了沉思。 　　黄叔叔的话，让楚阳心情开始摇晃了。 　　如果是前几年，楚阳绝对不会有进入公司董事的非分之想，因为自己知道，在刘董这个老东西的眼里。 　　自己就是一个飞上枝头的又鸟。 　　而且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自己是老李董的女婿，这就注定了自己在公司不可能再有发展的空间了。 　　他对自己是有很大偏见的。 　　李董也曾经很委婉跟自己说过：“楚阳你可能成是因为你是我女婿，但是败也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婿了。” 　　当然了，在芷莹还没变成人母，在自己还没有成为父亲，在天儿还没出生之前，楚阳也是觉得当一个市公司一把手，已经足矣，人生已经无憾。 　　可是。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特别看到黄叔叔这样的地位，对待省府的一个行局都要恭恭敬敬的，卑躬屈膝的，可想而知，人啊，还是得往高处走。 　　人到了什么山上就会唱什么样的歌，永远没有顶点。 　　楚阳股市本来说赚到一亿就收手了，现在都两亿了不是还嫌少吗！ 　　芷莹也算是一个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女孩子了吧，但是也是每天觉得自己的天儿吃的奶粉不够好，也担心天儿得不到最好的教育，有时候也嚷嚷嚷着要回省里去。 　　所以，人啊。 　　很多人都说赚够了钱就停下来，好好享受生活。 　　可是操蛋的生活，真的能让你停下来吗？ 　　难啊。 　　过了，蔡珊珊抱着资料来到楚阳的办公室，她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伺候楚阳久了，还是被滋润多了，越发的年轻和有魅力了。 　　“楚总，接到省公司办公室张部长电话通知，公司刘董估计明天或者后天会下来我们百川进行全方位的视察，让我们做好这个接待的准备。” 　　楚阳晃一下神，又问道：“谁？” 　　蔡珊珊抿嘴笑：“是刘董。” 　　楚阳皱眉，又舒颜一笑：“呵呵，他可终于要来了。” 　　其实自从楚阳当了百川一把手以来，刘董就再也没有来过百川市公司了，其他的几个董事长都相继来了一下。 　　蔡珊珊也是感慨：“是啊，刘董可是好久没来我们这，看来楚总你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刘董也坐不住了。” 　　蔡珊珊大概知道一些楚阳和刘董的不和，她以为楚阳这么努力把百川打造成省里一流的企业，是为了给刘董证明什么呢。 　　楚阳：“怕不是来长自己脸哦。” 　　蔡珊珊：“哈哈，楚总你可是真的幽默。” 　　楚阳：“行了，来就来吧，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第二天上午了，蔡珊珊又来报告：“楚总，接到通知，刘董要先去南平那边考察，然后回来的时候如果时间足够，再顺道再到我们这边看看，过分了，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楚总我们现在很被动，也不知道刘董还来不来了，大家都在等着。” 　　蔡珊珊好像很生气，气得胸脯鼓鼓，很是夸张。 　　楚阳也是觉得“可笑至极”。 　　有时间顺便来看看。 　　尼玛，还不如不来了呢。 　　现在全公司都停摆了，等他来，现在一句还不知道来不来，这不是搞笑吗。 　　楚阳冷冷说道：“让大家该干嘛去干嘛去，就当他不来了处理。” 　　蔡珊珊虽然生气，但是还是惊愕了一下：“这个，楚总，不好吧，要是刘董他真的来了呢。” 　　楚阳：“来再说吧，他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物。” 　　蔡珊珊撇撇嘴：“这还不高啊。” 　　其实楚阳不知道，这就是刘董的策略，一个有时候，就顺便去看看，这就显得他对你百川一点都不重视，你楚阳虽然做出了成绩。 　　但是又如何呢。 　　不能让你飘了。 　　这个刘董果然还是“顺路”来了。 　　楚阳也没装备，带着陈总郭总一起接待了他，虽然人少了点，但是也够诚意了。 　　别人不懂规矩，但是自己还是要规矩的。 　　谁叫别人是大领导。 　　刘董看到百川班子同志人都挺齐的，而且精神面貌都还不错，自己的信心也更足些，但是看到楚阳一脸的平静，心里又不是很舒服。 　　你楚阳虽然是个人才，但你也得给我注意点。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楚阳如此的能干，比他儿子刘军能干多了，他儿子也被他派去酬平当一把手了。 　　然后酬平一年内出了三起重大的安全事故。 　　七八人死于非命。 　　要不是他压住了事情，真的要翻天了。 　　刘董来了，就假装客气，跟楚阳等一众人打招呼。 　　楚阳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只是低声和办公室的张舒予部长说着闲话，还有随行的郝英杰等人也和楚阳关系不错。 　　刘董心里对楚阳这个态度是不满意的，可是又不能说啥，人家楚阳成绩就摆在这里，所以他还是笑脸地和楚阳握手。 　　事先说好只是顺道来看看，所以楚阳也就没过多地仪式安排，大伙进了公司的大会议室，刘董做了例行讲话，无非就是让大家一定要注意生产安全，注意高温天气的作业环境，注意极端天气的防护措施。 　　当然了，他不得已，也高度评价了百川班子一班人成绩，最后着重表扬了楚阳，有一种要和楚阳握手言和的意思。 　　楚阳内心虽然不屌他的，可是也得起来发言，表态愿意紧紧团结在刘董的周围把各项工作搞好，这垃圾会议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也搞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会议散后，楚阳再三挽留刘董吃饭，但是刘董摆手说不吃了，回去了。 　　楚阳一脸惋惜。 　　其实自己根本也没准备他们的晚饭。 　　真的要吃，自己一个电话过去，也不难。 第405章 这是干嘛 　　一转眼，楚傲天也就是快三岁了。 　　也要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了。 　　百川市这边的幼儿园因为出现过小孩子群体中毒的事件，芷莹担忧不已，最后说为了娃好，就带着天儿回省里去了。 　　楚阳也不能扼杀她为人母的担心，而且省里有岳父岳母，楚阳也放心。 　　不过郭总和陈总都说中年男子最大乐事，就是老婆带娃回娘家。 　　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楚阳并不觉得，反而面对空荡荡的家里，莫名有些空虚，没有一个女人在家里，精神和身体得不到慰藉，楚阳还是有点难受的。 　　以前的芷莹对于性，还是有所保守的，很多高难度工作不愿意配合，现在才开始彻底放开，怎么刺激怎么来…… 　　俗话说得好啊。 　　用进废退，楚阳才三十不到，还是很多精力的，芷莹不在了，其他一些女人就伺机想要靠近楚阳，不过感竟职位越高，自己越胆小，越不敢乱来了。 　　真是造孽咯。 　　为了消耗多余的精力，楚阳这些天也重拾了篮球爱好，和员工们一起打起了篮球，但是这篮球不会骗人，你一天不练，你的手就好像上了锁，怎么投都不进了。 　　楚阳这已经三四年没打篮球了，虽然基本功还在可是手感差得不行，其他的员工看到自己是楚总，很懂事，基本不防守，捡到球还会扔给自己。 　　可尴尬的是，楚阳就是投不进，怎么投都不进，这让场面十分的窒息，最后别人也不敢进球了，强行制造了尽力了但是遗憾败北的假象来讨好楚阳。 　　这让楚阳觉得很耻辱，后面就不再去篮球场了。 　　今天楚阳带着蔡主任来到了百川市胡舟县走走，自己上任百川市一把手，其实很少到县下面去的，第一个是不想干预太多，第二个是下去走一趟，下面的人估计都要围住自己转，劳民伤财。 　　楚阳从下面上来的，太懂这些了，不过一直不下去也说不过去，好像和下面的人太过遥远，有点脱离群众，所以今天心血来潮就下去走走。 　　路途有点遥远，浑浑噩噩楚阳睡着了，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已经停下来了，但是没有熄火，空调还开着，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软绵的外套。 　　拿起来闻了一下，奶香芬芳，应该是蔡珊珊的。 　　楚阳心里倒是有点荡漾。 　　开门下车。 　　发现车外面不远处站了三四个人，蔡主任和几个县公司的领导又说又说的，看到楚阳下车了，蔡珊珊才走过来说道。 　　“楚总，你醒了，刚才到了看你睡着，我就让司机不打扰你的。” 　　楚阳嗯了一下，把她的衣服递了过去：“以后到了就叫我，这让别人等着不好。” 　　蔡珊珊脸红了一下，回答了一句：“是。” 　　楚阳越过她，看着后面几个人：“蔡总，不好意思，久等了，这不知道怎么的睡得太死。” 　　后面的县公司一把手蔡永赶紧上来笑道：“楚总，你日理万机，忙得不知所以，我们等一下是应该，要不到我们这边接待所再休息会？我都让人收拾好了。” 　　这个蔡总五十一岁了，在胡舟县做一把手也做了十年，成绩不温不火，楚阳和他接触过多次，这个人和一般的领导一样，挺圆滑世故的。 　　“呵呵，我怕一睡都明天了，耽误了工作可不好了，就不休息了，先上去会议室搞个碰头吧。”楚阳回答道。 　　蔡总在前面带路，到了一个小会议室，楚阳坐下了以后。 　　一个穿着正式的制服，身材傲人的漂亮女子殷勤地给楚阳等人端茶，敬烟，前俯后仰的，胸和臀部都很突出，有种炸裂感。 　　最后也却不走开，也陪坐在末座。 　　这种的艳色，在这百川确实少见，楚阳就多问了一句：“蔡总，这位是？” 　　蔡总似乎很得意楚阳问这一句，就笑着介绍：“楚总，这是我们胡舟的办公室副主任蒋雯雯同志，前几年重点大学毕业的，今年才二十七岁，波波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介绍有点推销的味道。 　　蒋雯雯落落大方地站起来再次向楚阳问好：“楚总，欢迎你来。” 　　楚阳看她的身段，确实美轮美奂，这样的美女放在县公司真是暴殄天物了，比较客气地道：“想不到我们胡舟县公司也有这样的美女人才啊，我倒是孤陋寡闻了。” 　　一般的公司都会有一两个招牌的美女，用来搞接待的，这个无可厚非，用一句不太恰当的比喻吧。 　　美女是一种公共的资源，也是很重要的公关的手段。 　　有美女，事情总是顺畅很多。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 　　蒋雯雯嫣然一笑说：“楚总过奖了，你才是我们年轻一辈的偶像，而且你的帅气全公司都是家喻户晓的了。” 　　这个蔡总也是笑道：“楚总，我们的蒋雯雯同志一般不参与接待的事情，谁都不给面子的，但是今天听说是楚总，自告奋勇啊。” 　　蒋雯雯也不忌讳地说：“谁叫我们的楚总帅气非凡啊。” 　　楚阳虽然看得出来，她们是在唱对戏呢，可是被漂亮女人恭维是男人神清气爽的事，楚阳哈哈笑道：“蒋主任你这么一夸我，中午饭都不用吃了。” 　　蒋雯雯一脸无辜：“不吃饭？那可不行啊，我们蔡总饭菜都准备好了，我也打算敬楚总你一杯呢。” 　　蔡总这边说：“蒋主任，我们楚总在说你秀色可餐呢！夸你都听不明白啊。” 　　蒋雯雯做出夸张的表情：“是吗，呵呵，谢谢楚总，我可真的楚总的夫人才是大大的美女，听说在市里都出了名，我哪敢想啊……” 　　楚阳也是哈哈一笑：“各有千秋，蒋主任你胜在单身。” 　　跟他们打交道，有时候也得雅俗通用。 　　蒋雯雯脸一红说：“楚总，真是幽默。” 　　“不错，单身就是最大的优势。” 　　“楚总一言中的啊。” 　　大家都笑呵呵地鼓掌。 　　听了一会报告，楚阳就一起吃饭去了。 　　本来不想喝酒了的。 　　但是这些人实在太过热情，而楚阳也就喝了几杯。 　　很快，后劲上来了，有点头晕。 　　这边蒋雯雯也来敬酒。 　　楚阳摆手：“这酒本该喝的，但是我这上头了，头昏得厉害，我就不喝了。” 　　听说楚阳头昏，蔡总赶紧问：“楚总，您要不要到旁边的房间先休息下。” 　　其他人也劝道。 　　楚阳刚才坐车来就不太舒服了，这喝几杯确实难受，就回答：“好，那休息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出去到变电站看看。” 　　工作还没开展了。 　　蔡总说：“楚总太敬业了，不过机器也要休息啊，小蒋，你快扶楚总去休息，你会照顾人的。” 　　蒋雯雯立即点头，起身搀扶楚阳的去了。 　　楚阳也不在意。 　　一进去房间。 　　其他人都走了，就蒋雯雯不出去，好像还脱了外套。 　　露出雪白的…… 　　？？？ 第406章 捉摸不透 　　过分了吧！ 　　我去，黑色的，冷静点。 　　不要脱了！ 　　楚阳很想阻止她疯狂的行为，但是自己有点头晕，实在有点不想动弹。 　　既然无法阻止这个疯狂的世界，那我就只能闭眼不看了。 　　可是又看看她到底想有多少斤两。 　　现在的女人垫得太狠。 　　蒋雯雯已经一口气脱了衣服，最后剩下内衣了，这还是有点害怕了，回头还看了楚阳一眼，发现楚阳好像正看着她。 　　她脸色闪过一丝的羞涩，最后还是咬咬牙。 　　一扯。 　　春光乍泄，白玉似碧。 　　楚阳看到了，很不错。 　　椒乳味道的。 　　楚阳强烈地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带着批评的目光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喜欢芷莹那种木瓜类型的，而且更喜欢若隐若现的干净，这种给得太直接了。 　　反而影响了美感。 　　关键看过了以后就显得突兀，而且还不能触摸，这就很生气了。 　　也不是不能，是不敢。 　　“你疯了吗？快把衣服穿好。” 　　楚阳终于出声了，冷冷的，冰冰的，但是内心是躁动的，不安的，可惜的，无奈的。 　　人啊，还是不要太出名的好。 　　因为你要爱惜自己的羽毛，就不能犯错了。 　　蒋雯雯听到楚阳的这个语气，身子微震，某个地方抖了一下，大眼睛十分之惶恐，抱着胸看着楚阳说道：“楚总，我～我～是我不好看吗？” 　　这个问题，很好。 　　楚阳不才，也见过几个女孩子的身体。 　　每一次都得惊呼。 　　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眼神这个蒋雯雯。 　　也不例外。 　　嫣红的，光滑的，饱满的…… 　　楚阳也非初哥，面对这样的美女，心中是难免激动，可是还是那一句，给得太直白了，反而落了下乘。 　　各位女孩子，洁身自好啊。 　　“是不是有人让你这样做的？”楚阳回答。 　　蒋雯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扑过来抱住了楚阳；“楚总，没有人，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很崇拜你。” 　　楚阳僵硬着身子想挣脱开来，可蒋雯雯两条胳膊拼死搂住他的脖子，呼哧呼哧喘息着在他脸颊耳边胡乱地亲着：“楚总，虽然是蔡总的主意，但是也是我自己愿意，给你这样的人，好过便宜别人了，我不要求什么，只想以后楚总可以把我调入市里去。” 　　“够了，你再这样，我喊人了。”楚阳怒斥了一句。 　　蒋雯雯终于冷静了。 　　好像一个被训斥的羔羊，浑身发抖了。 　　“穿好衣服吧，以后别这样了。”楚阳也不管她直接出去了，内心也是诸多挣扎，这个社会到底什么是底线，什么才是原则。 　　虽然是蔡总安排的，但是你蒋雯雯，不也是为了进市公司？ 　　经过这样的一出，楚阳酒也醒了，头也不痛了，出来了以后直接对蔡总冰冷地说道：“好了，我休息好了，出发了。” 　　蔡总有点惊讶，脸色怪怪的，往后看了一下，没看到了蒋雯雯，压低声音问道：“楚总，你，这么快就休息好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楚阳有点恼怒，知道这是他的安排，而且还敢说我快，你这个家伙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不知道快是我的代名词？ 　　“蔡总，不要搞那些歪门邪道，做事情就是做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楚阳给他一个严肃的表情，他当场傻了。 　　这个时候，穿好衣服的蒋雯雯也出来了，表情有一些慌张。 　　蔡总用一种疑问的眼神看了一下她，她自己低头了。 　　“好了，别耽搁了，蔡总准备一下吧，马上就出发去顺阳变电站，就你和谢总一起来吧，其他无关人员该干嘛干嘛去。” 　　楚阳吩咐完了以后，就直接上车了。 　　在车上。 　　楚阳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想到刚才的一幕，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下面的人讨好领导这个行为，自己是知道的。 　　方法也是层出不穷。 　　送酒送烟，比较常规，送钱送女，比较的直接。 　　自己要是真的公开批评，或者倒打一耙。 　　好像显得又太过装逼了。 　　楚阳在领导岗位混迹多年，现在已经分不清，什么东西是好，什么东西坏了，因为这个大染缸里面，很少事情或者人是纯正的白，也没有纯正的黑。 　　都是利益的趋向者了。 　　后面的视察工作，楚阳也是没有什么心情了，走了一个过场，随便点评了几句，就草草了事直接收工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蔡珊珊可能见楚阳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就笑道：“楚总今天不对劲啊，怎么了，是对工作不满意，还是对人不满意？” 　　楚阳回头看蔡主任幸灾乐的表情：“蔡主任，你今天可是失责了，我还没批评你呢，你怎么能让你的老板处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蔡珊珊和楚阳关系很好，可以随便开玩笑。 　　蔡珊珊捂嘴一笑：“我怎么知道楚总你怎么想的，以前的杨总下来都是玩得很嗨，以前都是点名的，我可不敢乱打扰。” 　　很多时候，上面的领导确实有这个需求，而且自己公司的员工，也安全许多，到时候给点甜头就搞掂了。 　　杨明阳最喜欢这一套，所以下面的人也误认为这样搞可以讨好楚阳。 　　楚阳：“蔡主任，你这是小瞧我了吧，我要是真的有这样的饥渴，我何不找你，你不是比她们更有味道。” 　　蔡珊珊脸一红，心里也有一点期待的，不过可惜……：“楚总，我可是三十好几了，老了，比不上下面的那些小年轻了。” 　　楚阳摇头：“行了，别扯了，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第一时间来救我，不然我下次估计就要犯错了。” 　　蔡珊珊脸色一喜：“这次没犯错？” 　　楚阳咧口一笑：“你还真以为我就几分钟？我直接逃出来了好吧。” 　　蔡珊珊哈哈一笑：“那这可就惨了，估计以后楚总你要落一个快男的称号，而且这个蒋雯雯大美女估计也要被他们蔡总批评了。” 　　楚阳皱眉：“批评什么？” 　　蔡珊珊：“没按照领导指示做好，能不批评嘛，而且你今天视察最后的态度，也把他们吓坏了。” 　　楚阳：“我很凶？” 　　蔡珊珊：“不凶，但是你气场太强了，刚才走的时候，我看到蔡总已经瑟瑟发抖了，而且他们一直问我怎么才能讨好你。” 　　楚阳：“你怎么说的。” 　　蔡珊珊：“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楚总是捉摸不透的。” 　　楚阳：“行啊，这个蒋雯雯个人能力怎么样？” 　　蔡珊珊：“好像还不错吧，怎么，楚总你要？” 　　楚阳：“没什么意思，如果还可以，就让她到市公司来，免得在下面被人欺负了。” 　　蔡珊珊：“楚总真的懂怜香惜玉，只不过你这么快提拔她，估计别人真以为你和她发生了什么哦，你不怕闲话？” 　　楚阳：“别人爱咋说都无所谓，我清者自清，不过必须是可用之才，对了，明天去雅鹿县的行程取消吧，不要这样大张旗鼓去了，以后偷偷去就行了。” 　　蔡珊珊摇摇头：“楚总你真是捉摸不透。” 　　…… 第407章 溃败从内部开始 　　自从上次刘董来了一次百川以后。 　　就对楚阳对他不理不睬的态度很不舒服。 　　作为省公司的一把手。 　　管辖全省诸事。 　　可百川市公司却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内，楚阳这个家伙也不听他调遣，这让他完全不能接受，可是他又拿楚阳没有办法。 　　因为百川市公司在楚阳的带领下，高速发展，成绩有目共睹。 　　电力总部的姚主席也对楚阳赞赏有加。 　　楚阳虽然傲，但是也没有任何把柄。 　　所以他也不可能随便把楚阳撤了，所以真的气。 　　不得不说，这个楚阳确实比他那个混蛋儿子刘军强多了，他本来想着让自己儿子快速成长，还不顾众人反对给了他下去当一把手。 　　什么成绩都没有，还惹了一身骚，前几天还嫖娼被抓了，好在他花钱找关系弄出来了，也没公开，要不影响可大了。 　　倒是这个楚阳，洁身自好，几次都弄不死。 　　而且他没有自己的支持，也没有沉沦，浑身解数谋发展，其实刘董已经授意财务，在资金方面故意刁难他了。 　　不过依然没用。 　　楚阳在百川有黄叔叔的支持，自己顺利找到几家银行和赞助商贷款，而且还积极地和外网国网南网进行合作，采用技术引进，人才自主培养，等方法手段。 　　建成了新时代最新型的智能化，数字化的电力研究中心，实现了高压，超高压，特高压线路及变电站一体的全主动的运维中心。 　　现在开展了一系列的培训实操，利润非常的丰厚。 　　硬生生把百川市公司拔到了一个不属于它的高度。 　　刘义几对于楚阳，又爱又恨，爱是因为这个家伙确实是个搞生产的料子，恨是因为楚阳当初对他的不敬，还有一个事实，当初他是老李董的秘书，现在是老李董的女婿。 　　看到楚阳，他总有不安的情绪，觉得这个人就是李家坤的“阴魂”。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一匹不听话的马和一头听话的驴，你要哪个？ 　　毫无疑问，他刘义几是要选择后者的。 　　不听话的马，要来有何用？ 　　听话的驴，还能拉磨啊。 　　这就是上层人的想法。 　　不听话的马，就算你日行千里，他也有毁了它的念头，不过刘董不傻，为了不让楚阳撅起，他又想出了一些法子。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辛董，还有让人资部部长过来。 　　你楚阳能干，那就干吧。 　　这几天，楚阳看到了一封省公司人资部的人事通知。 　　根据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王开同志调任百川市出任副总经理一职。 　　看到这个通知，楚阳是愣了好几下，以为自己竟然完全不知情的。 　　楚阳是市公司的一把手，公司的岗位人事分配，竟然也不咨询自己的意见，这简直就是过分了，说明这是有预谋的，有针对性。 　　楚阳很不忿给省公司人资部打了一个电话。 　　问了一下情况。 　　省公司给出的答复。 　　领导认为百川发展已经到了一定台阶了，需要更多的人把控为由，可以有一正三副的搭配，刘董在董事会上讨论并通过了，于是又调了一个副总过来。 　　其实来就来了，多个人也是好的，可是这个人叫做王开，这个人，楚阳太熟悉了，就是刘董原来的秘书。 　　王开这个人，怎么说呢。 　　说好听点，是个傻逼。 　　说不好听的，就是人渣来的。 　　当初楚阳在省公司当李董的秘书的时候，也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的，这个家伙看着人模狗样的，可私底下极其粗言秽语，毫无素质，随地吐痰的。 　　看到美女都要品头论足，在娱乐场所，见服务员胸大软弱都要摸两把。 　　有一次李董和刘董一起出去出席某个宴会，楚阳和他作为秘书都被安排在外面的房间等候，别人好心上了几盘水果。 　　楚阳不饿，在玩手机，他就在那边吃水果，可他也不是吃，全都是啃一口或者是舔一下然后扔了。 　　楚阳看不下去，说了他一句：“王哥，你不吃不用浪费。” 　　他回答了一句：“楚阳，别装，这是给我们的，我不吃倒了也是一样。” 　　他就是这么一个货色。 　　所以他到来的那天。 　　公司按理来说，应该组织大家聚餐为他接风的。 　　但是楚阳没有。 　　只是跟他碰了一个头，就散了。 　　当天晚上，王开也是十分的不爽，听说又去嫖了。 　　陈贺光带他去的。 　　这个家伙一来就和陈贺光搞上了，楚阳才发现，陈贺光也是刘董安插在百川的，从此以后这两个副总就好像两条响尾蛇，彻底交缠在了一起。 　　一个捣蛋，一个搞嗨。 　　一开始楚阳还不觉得有什么，总有人臭味相投，苍蝇也是喜欢扎推闻屎。 　　但是上周，楚阳打算提拔了下面一个班长秦天明为变电部的主任，因为这个班长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踏实能干，而且有能力的。 　　但这个王开竟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楚总，你平时做事天马行空，自主决定，不按规则走就算了，我也不管了，但是这个提拔一个干部，不能这么儿戏了，我觉得还是要按照程序走，先发通知，然后笔试面试，这样才好。” 　　他说完了以后，陈贺光也起来了附和了：“这个我也觉得也是慎重点好，毕竟变电主任这个位置很关键。” 　　这个时候，楚阳冷着脸看着他们。 　　气氛一下有点紧张了。 　　过去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在百川范围内。 　　楚阳在人事问题上向来说一不二。 　　谁也不能多嘴。 　　只有这样才能统一思想，集中所有的力量搞发展。 　　楚阳越来越明白为什么要组织一直要强调必须坚持一个声音，某个人领导了。 　　人多口杂。 　　国情如此，必须有人担当，而且果断决策。 　　现在这两个人，不知不觉，组成了统一战线，来对抗楚阳。 　　楚阳很气愤，但是也不能表现出来，一把手的气度还是要有的，只是冷冷回答：“王总，陈总说得对，不过秦天明同志不论是专业水平还是工作能力，都是可以胜任的。” 　　这个王开还是继续说道：“一个班长直接跳到主任的位置，真的要开了这个先河，以后就很麻烦了，楚总你可是要三思了。” 　　陈贺光也继续帮腔：“楚总，其实廖海光也不错，我觉得可以让他们竞争一下。” 　　楚阳知道，今天这事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往下走了，就说道：“这件事既然有不同意见，那就暂且放一放吧，我们先议下一个议题。” 　　王开和陈贺光相互看了一眼，不说话了。 　　这是一次博弈，无形中损伤了楚阳的威信。 　　回到办公室，楚阳心中恶气难出，站在窗口，看着大楼下面来往的车和人。 　　有点心灰意冷。 　　溃败往往从内部开始的。 　　这个破公司。 　　真的没法呆了。 　　或许到了离开的地步。 第408章 形式主义的安全检查 　　随着这个王开在会议上第一次反对楚阳的用人。 　　后面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他这个家伙估计来百川的目的也很明确。 　　就是要把楚阳的权力分割，夺取楚阳的果实。 　　毫无疑问。 　　楚阳在百川的威信，一点点被他所侵蚀，他和陈贺光联手，拉拢不少公司的人，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压制楚阳，有人还称之为“抗楚”联盟。 　　狗日的。 　　本来楚阳还是拉拢一下郭世超的，可是郭世超这个人，看似木讷，实则聪明得很，知道楚阳不受省公司刘董的重视，口头上说支持楚阳，但是实际也没有完全站在楚阳这边，只会在一边隔岸观火。 　　也是个废物。 　　好在下面的几个部门的主任都是楚阳的人。 　　楚阳一把手的权威还在，故而可以跟王开陈贺光掰掰手腕。只不过现在为了跟他们几个斗，耗费了自己巨大的心神，对公司发展极其的不利。 　　真是该死。 　　今天楚阳和黄叔叔吃饭。 　　楚阳抽空询问了他一些意见。 　　“黄叔叔，我请教你一下，现在公司几个副总没什么能力，但是处处和我作对，而且他们还是省公司领导的亲信，我现在在公司的威望也是日渐下滑，而且严重影响了工作，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黄叔叔听了以后有点苦笑道：“这种人，哪里都有，我这边也是一样的，几个都是废物，可这种人你还真的没有多少好办法，别人后台硬，除非你不怕得罪你上面的人。 　　当然了，对付他们，一般来说，就是一个【接化发】三步走，尽可能安排人接手他们的工作，把他们逐渐边缘化，还有发配给他们多点荣誉，然后赶紧让他们高升就行了，这样就是你好我好的局面。” 　　“黄叔叔，我可没有这么好心，还要帮他们高升，我不弄死他们就算好了。”楚阳实在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狗日的，还要给他们荣誉，屁。 　　“楚阳，你还是沉不住气，我们这边这些人，我们只能供菩萨一样，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别看我市里一把手，但是上面随便一个行局都能指挥我。” 　　听了黄叔叔的话。 　　楚阳的策略是先按兵不动，一切以和为贵，心里想着，慢慢再收拾他们，因为公司发展需要和平的平稳，要是自己和他们几个真的闹出来，肯定会有很大影响的。 　　不过今天的事情，让楚阳坐不住了，或者是彻底震怒了。 　　在石头村10kV新老线路改造工程中，新立＃2h杆塔竟然发生了倒塌的事件，造成了杆塔上作业的两名工作人员都是重伤，两人送到了医院抢救48小时，一人抢救无效，死亡，另一个人命大活了。 　　为什么要抢救24个小时。 　　你们都懂的。 　　抢救完了死了工伤都不算了。 　　这起事故发生了以后，楚阳几乎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发现现场施工极其的混乱，几乎是无计划随意地开展作业，当场勒令他们停工进行安全大整改，同时也让安监部的毛主任调查事故的发生的原因。 　　经查，事故的原因，是施工时候质量把控不过关，杆塔埋深不够，杆塔距离过远，负载过重等……而且这几天雨水天气，泥土比较疏松的原因，施工队也没有做好泥土质量的监测。 　　楚阳自从上任百川市公司一把手以来，对安全的管控是十分之严格的，安全检查也是每月一检，甚至是每周一检查，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样痛心疾首的事情。 　　真是他娘的。 　　楚阳翻看安全检查记录。 　　昨天刚好是王开王总带人来进行了安全检查，照片拍的很帅气，很应景。 　　资料也填写得很完整，他们的检查包括了作业安全隐患检查，消防检查，排水检查，杆塔检查，高空作业检查，临时用电检查等等。 　　要是你看资料看照片，他妈的，这检查真到位。 　　问题也都有，但是都是无关紧要的破问题，什么灭火器过期，什么地面不够平整之类的。 　　可是他们真的做了什么吗？ 　　以前楚阳就知道。 　　检查其实就是应付而已。 　　可能就在远处看了一眼，寒暄了一句，找个地方拍张照片就去吃饭了。 　　前后都不超过十分钟。 　　可楚阳听人说，昨天的时候，其实就有人提出杆塔有点倾斜了，可能有危险，但是他们还是不理不管。 　　狗日的。 　　这是检查吗，还是走过场，拿红包？ 　　这种形式主义的安全检查真的够了。 　　回来以后，办公室蔡珊珊问楚阳：“楚总，这个事故报告怎么写？要不就写两个手受伤？” 　　楚阳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但是完全不认同，就开口说道：“如实写，一死一伤就是一死一伤，不需要隐瞒，我要让别人看到这就是轻视安全的代价。” 　　今天楚阳就安全事故召开全公司的安全会议。 　　在会议上。 　　楚阳先是做了一个自我的检讨，因为无论如何，自己是公司的一把手，公司出了事，就是自己的管理责任，怎么也不可能逃避。 　　检讨完了以后，楚阳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王开，怒斥道：“同志们，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了，石头村的安全事故，造成了一死一伤，这是我上任来听到最可怕的一个消息，有人让我封锁消息，隐瞒实情，不报虚报，可是我不，这是血粼粼的教训啊，这是人命啊，我们能不重视吗，能逃避吗？ 　　我当任公司总经理以来，一直都强调，安全就是第一生产力，安全重于泰山，安全就是我们最大的效益，可是我发现了，还是有人把我的话当做是耳边风，还是有人顶风作案，所以王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昨天明明是去了现场安全检查，为什么没有发现现场杆塔倾斜的情况？你是瞎了吗？ 　　现场施工脏乱差，工作票错漏百出，杆塔的埋深不足，杆塔的负荷超载，你真的是开展安全大检查的吗，还是去吃喝玩乐的？你这种形式主义的安全检查让人感觉到恶心，你们的不作为，走过场的检查把夺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你们无异于杀人的帮凶，夺命的匕首。” 　　楚阳言之凿凿，掷地有声，对着王开就是一顿怒斥，丝毫不给他一点面子。 　　狗日的。 　　王开被楚阳骂得面红耳赤，拉长个脖子，像一头马户，他站起来反驳：“楚总，你这个帽子扣大了吧，谁说检查就一定能检查出问题的，反正我们安全检查方方面面都到位了，资料也有，你休想把责任甩到我的身上。” 　　是啊，资料齐全就行了。 　　这安全检查已经不是为了安全，而是出事了，他们逃避责任的利器。 　　楚阳怒不可遏：“你检查到位个屁，你前后检查有十分钟吗，你走到了杆塔下面了吗，这些照片怎么拍你自己不清楚吗，那些问题是你查出来的吗？王开，不要以为你是刘董的人，我就不敢弄你，这里是百川，我是一把手，你要是不不想干，随时可以走。” 　　王开也是豁出去了：“楚总，我想不想干，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也没有权利开了我，我的任命是省公司的。” 　　两人就这样摊牌了。 　　会议不欢而散。 第409章 楚阳疯了，怒怼刘董 　　会议不欢而散。 　　王开那边回到会议室，很不服气地一拳锤在桌上，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后面陈贺光跟着他的屁股走了进来。 　　“王总，冷静点，这桌子跟你可没仇啊，而且还是新换的。” 　　王开龇牙咧嘴，好像发狂的一只兔牙鼠：“哼，好他妈的楚阳，小题大做，在大会上这么多人当众辱骂我，他是当我好欺负。” 　　在他的眼里，不就是发生一个安全事故，死个人嘛，你楚阳装什么呢。 　　他还是不依不饶，满脸愤懑：“他妈的，抓住一个安全检查不放，现在谁检查不是走个形式，你上次检查连现场都没去吧。” 　　陈贺光压低声音：“坦白说吧，这事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上次刘董约了他们几个见面，说百川发展太顺利了吗，他都找不到理由打压楚阳…… 　　王开一听这话，莫名地有些紧张，刚才那副装模作样的姿态完全没了，他狗眼睛里的眼神闪烁一下，突然很正直地回答：“话可不要乱说，这是意外事件，你说的啥啊。” 　　陈贺光好像明白了几分，脸色暗沉了一些，也不说这个了，只是回答：“放心吧，你是刘董的人，楚阳他奈何不了你的，他啊现在估计比你还要生气。” 　　楚阳确实很生气，狗日的。 　　回到办公室，猛喝了几口水才舒缓了心情。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检查不到位，出了安全事故，还他妈的一副吊毛。 　　关键楚阳还真的没办法直接撤了王开的职务，他的任命是省里的，自己顶多是报上去给董事会，说清他的问题，建议撤去王开职务这样。 　　大概率也是没有啥卵用。 　　这就很恶心了。 　　真的，楚阳有点忍不了，别人或许也是坏，但是也能干点事，但是这个王开，纯他妈的蠢货，跟那个刘军是一路货色。 　　“楚总，怎么火气怎么这么大？”楚阳还在发愁，蔡珊珊袅娜的身姿慢慢地走了进来。 　　“蔡主任，我已经很克制了，要是以前的我，今天说不定要揍他王开一顿了，这他妈可是人命，这是底线的问题，狗日的。”楚阳阿没好气，死了人，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妈的。 　　良心给狗吃了。 　　蔡珊珊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也是五味陈杂，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领导，楚阳他正直，他勇敢，他不畏强权，也是有点小孩子气，而且能干，会干，这样的男人太难得了。 　　狐假虎威，外强中干的男人太多了，他是那么的特别啊。 　　也不知道为啥。 　　上面的刘董如何不喜欢他呢。 　　“楚总，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蔡姗姗的眼神甚至有点心疼，泛滥出一种母爱，虽然她还没生过孩子，但是她有时候真的把楚阳当做她孩子一样，如果楚阳知道，肯定也是愿意的，母乳一定很好喝。 　　楚阳愣了一下，皱皱眉没好气说道：“说吧，哪里又死人了？” 　　蔡珊珊咧嘴苦笑，一副责怪：“别乱说话，不是这个，是省公司刘董来了电话，说公司出了安全事故，让你后天亲自到省公司去解释清楚。” 　　楚阳一听就恼火了，差点把桌子给掀翻了：“解释个鸡儿，老子不去，要去让王开去解释，关我毛事。” 　　蔡珊珊也是一脸的为难，等楚阳平和了一点，柔声说道：“上面点名了，说一定要你去的，而且我听人资办公室的语气，刘董很生气，让你做好心理准备，报告也充分点。” 　　“草。”楚阳不得不爆粗了，实在是恼火，这事事都搞针对，还玩个毛啊。 　　蔡珊珊看着楚阳生气的表情，感觉也是很难过，这个男人为百川做了这么多的贡献，就是出了一件小事而已，为什么上面这么为难呢。 　　她捂住胸口继续开口说道：“要不我陪你上去吧，你不开心也可以在我身上撒气。” 　　“怎么撒气？我还能揍你啊。”楚阳没好气。 　　“楚总你怎么都可以啊。”这话说了出来，本来没什么的。 　　但是楚阳怔住了，盯住她看。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就变了，感觉有点暧昧。 　　蔡珊珊脸红了一下，胸口起伏很大，咬了咬薄唇，低了头，宛若一个纯情的小白兔。 　　她自己心里知道，楚阳第一次来到百川时候，两人曾经有过亲密的接触，然后就再也没有了，那个感觉一直魂牵梦绕，挠她心，挠她的海绵体，让她总是夜里起来换内裤。 　　楚阳虽然在性这方面略有迟钝，但是也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意。 　　说到蔡珊珊这个女人，身材苗条，脸蛋也是极好，穿着职业装，跟一个空姐一样，很养眼。 　　楚阳跟她合作也是很愉快。 　　说对她没有想法，那肯定是假的。 　　只不过人与动物最大的不同，就是能压住自己的性冲动。 　　“行，到时候你陪我去吧。” 　　蔡珊珊，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开心。 　　…… 　　省公司，大会议室。 　　今天是全省的季度安全例会。 　　公司刘董和范董出席会议，办公室张部长主持会议，参会的各市公司的一把手以及各部门的部长。 　　楚阳今天真的不想来。 　　但是想到可以顺便回趟家，看看儿子还有芷莹妮子。 　　就顺路来算了。 　　不来别人还以为自己怕了呢。 　　在省公司门口的时候，楚阳和蔡珊珊回合了，她是一早坐车过来的。 　　“楚总，这是事故报告，还有今年的安全分析，一会你在台上尽量态度好点，估计刘董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为难你的。”蔡珊珊把几份文件递了过来。 　　楚阳接过，然后翻了翻一下，事故原因分析写得都很官方，什么天气原因，施工方原因，就是没有自己这边的原因，好像所有的报告都这样。 　　“嗯行，走吧。” 　　蔡珊珊办事，自己还是放心的，虽然这些自己根本不需要。 　　避重就轻，是每个领导的本能。 　　到了会议室，各自寒暄了一下，然后各位按职位高低依次落座。 　　很快这个刘董就来了，表情还是一如既往便秘。 　　他坐下来了以后，喝了一口茶，扫视了一下周围，看到楚阳的时候，眼神眯了一下，就转移了。 　　“张部长，人都到齐了没有。” 　　刘董淡淡开口，不怒自威，一把手的威严，在开会的时候，是最大化体现的。 　　张舒予还是一如既往的身材饱满，她起身清点了一下人数，镇定地回答：“XX市的刘总有事请假了，XX市的王总刚才打电话来，说塞车，晚半个小时，其他的人都到了。” 　　“不等了，开会吧。”刘董用鼻息喷出一个气息。 　　张舒予这才开始主持流程，第一个流程是公司范董，总结上个季度公司的安全生产情况。 　　范董好像昨晚没睡好，读稿子有气无力的，声音很小，楚阳几乎听不到他说什么，不过最后他也说到了，这个季度公司发生了三起的安全事故，造成了2死6伤…… 　　这个三起事故，楚阳这个刚发生的就赫然摆在其中，不过楚阳看了一下，竟然没有酬平市公司的那起高空坠落三人死亡的事故，这个事可是惊动很多人的。 　　酬平市公司的安全事故难道没有上报？ 　　正常。 　　但是就算没上报，但是这个事情舆论影响很大，楚阳都知道了，省公司难道会不知道？ 　　差点忘了。 　　酬平市公司的一把手可是刘军啊。 　　这世界太现实了。 　　范董很快就读完了稿子。 　　会议进行第二个议程。 　　张部长起身瞄了一眼楚阳说道：“会议的第二个议论，请百川总经理楚阳同志上台解释石头村安全事故发生的原因。”张舒予曾经是老李董的情妇，所以与楚阳也有点亲戚关系了，她给了楚阳一个眼神。 　　楚阳没想到这么快，挪了挪了屁股上台，按照蔡珊珊写出来的报告随便读了一下。 　　“在10月12当天早上9点五十四分，隆安施工方，工作负责人刘XX以及工作班成员一共六人，石头村开展＃2杆塔的线路铺设工作中，发生了杆塔倒塌事故造成了1死1伤，事故原因，下雨造成土地疏松，施工方作业水平差，监管不到位……，血淋淋的教训，警钟长鸣，我将继续加强安全管控……谢谢” 　　楚阳的语速很快，好像朗诵一般，说完就打算下台了，真不想多呆，但是这个时候，刘董好像睡醒的鳄鱼，突然醒来，用一种十分严肃地语气说道：“等一下。” 　　楚阳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他想干嘛，也就无叼所谓看着他。 　　早就料到，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了。 　　刘董继续说道：“百川市公司这起安全事故，是一件性质十分之恶劣的事故，严重损害了爱过往公司的形象和员工的利益，你这个报告我看了一下，很眼熟啊，是从别的地方抄来的吧，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你这样的不负责的态度，还有这样不严谨作风，也难怪会出事啊，我对你们百川安全情况很是担忧啊，而且我听你们的副总经理说，你在百川搞独裁专政，不听人言，这也是很危险的信号啊。” 　　刘董说完就看着楚阳，一副我很是担心，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装尼玛啊。 　　其他人听到刘董这样的话语，开始议论纷纷了，下面一下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家知道楚阳难了，这董事长对你这样的质问，说明是很不满意了。 　　蔡珊珊坐在楚阳的后面，焦急不已，但是也无能为力，小手无处安放，她希望楚阳赶紧认个错就过去了，可是她又知道，楚阳的性格，认这个错很难。 　　不远处的张舒予也看着楚阳，嘴角弧度扬起，微微笑，倒是很期待楚阳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楚阳本来不想在此事过多纠结的，过去了就过去了。 　　而且百川市发生事故，自己这个一把手确实要负责。 　　可是听到刘董这种话，体会有一股怒火在膨胀，他盯住刘董，丝毫不惧地回答：“刘董，这个报告不是公司的模板吗，大家都这样写的，我看每次大家都这样写你听着很舒服啊，怎么！这次不舒服？可以，那我就说点实在的吧，为什么百川市会发生这起安全事故，原因就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王开，也就是你的前秘书，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失责失察，安全意识单薄，安全管理不到位，对业务不熟悉，技能水平低下，他前一天还开展了安全大检查，但他流于形式，不作为，他就是这起事故的罪魁祸首，刘董这样的报告你满意吗。” 　　疯了！！ 　　楚阳疯了吧。 　　所有人听到楚阳的这话，都觉得楚阳是疯了。 　　这是公然和刘董对抗吗？ 　　场上，鸦雀无声。 　　后面的蔡珊珊拽紧小手，胸脯起伏不已。 　　远处的张舒予，也有一种跳起来拍手称快的快感。 　　这个楚阳，总是能给我快乐啊。 　　！！！ 第410章 我现在就要罢免你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楚阳突然就发飙了，对着刘董就是一通输出。 　　一个市公司总经理敢这样怼董事长的。 　　也是闻所未闻。 　　这叫做老乌龟自己上吊，嫌命长。 　　真的是疯了。 　　其实这些都是有缘由的。 　　楚阳确实忍了很久。 　　本来这件安全事故死了人，楚阳就已经十分痛心了，现在还他妈的被人玩针对，这公司里面的勾心斗角让自己感觉心好累，更可恶的是，自己的自尊被人无情的践踏。 　　楚阳确实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楚阳，心中的那份正义那份节操在多年的摸爬滚打中丢弃了不少，甚至埋葬了许多，如果他们不那么的咄咄逼人，不那么的不要脸，楚阳也是可以得过且过了。 　　但是有些人就是贱，你就算是再大度，别人也不会放过你。 　　自己上台检讨作解释，心中已经是积攒了一股怨气，不吵不闹，已经是自己最后的底线了。 　　可你刘董非要跟我在这叽叽歪歪的。 　　那好，那就把遮羞布直接掀开吧。 　　我看看谁能体面。 　　楚阳也不怕，顶多就是辞职不干了呗。 　　自己又不是没钱，也不是没有后路，黄叔叔不是一直说，让自己转到政府去吗？虽然那边的路可能更加难，因为现在整体的政治生态，并不是友好。 　　其他人听到楚阳如此怼刘董，都不敢出声，范董皱紧了眉头，不知道想什么，和楚阳比较好的郝英杰，也有点担心楚阳，在远处不断给楚阳打眼色。 　　当然也有一些人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比如这个坐在不远处的刘军，整个露出一丝讥笑。 　　他今天也来了。 　　他就是来看楚阳的笑话的。 　　刘义几被楚阳的话说得恼羞成怒，马上就要起身怒斥楚阳，但是这个时候范董率先起身来了一句：“楚阳，你干什么啊，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该你撒野的地方吗？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出了事大家都不好受，但是你作为一把手也得冷静一点，不能情绪化，你说你们公司的王开副总不作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我们公司绝对不能容忍任何的害群之马。” 　　范董这一开口，看似是在怒斥楚阳，其实他是在救楚阳，要知道刚才楚阳的那番话，要是老刘发起飙来，直接就可以“不尊重”领导，以下犯上给予出处分了。 　　范董这话非常的及时，直接把楚阳这个定义为情绪化，同时也把话题直接转移到王开身上，就要想大家把楚阳刚才的态度淡化，让他免于处罚。 　　范董也是用心良苦，他对于楚阳还是很有情感的，老李董也曾经让自己多关照一下他，当然了，她家里那个宝贝女儿，也对这个人不太一般啊。 　　楚阳知道刚才自己是有点冲动了，现在有人给了自己台阶自己也不能装逼了，赶紧顺着下，挺直胸膛，语气缓和了一些，看着大家说道：“各位领导，还有同仁们，了解我楚阳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不会说话，只会做事的这么一个人，我做人就一个宗旨，就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做事也就一个原则，对得起别人，所以我不会乱诋毁一个人，但是我们公司的王开同志，这个人，真的是烂透了，完全担不起副总的职务，这起事故发生就是由于他的不作为，不职业，我恳请公司董事会考虑，免去他副总的职位，也恳求我们的刘董，不要任人唯亲，不要因为他是你前秘书就有所偏颇，有失公允。” 　　楚阳还是沉不住气，最后一句，又直接剑指刘义几，可能自己今天真的豁出去了。 　　刘义几满腔火气，可直接怒喷而出：“楚阳，你简直胡说八道，公司每一个人事的任命都是经过人资部详细考察后报给我，我提出来，经过董事会的讨论决定的。 　　这不是我一人决定的，我不会偏颇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因为某某某跟我有什么关系就让他做领导，你要是再出言不逊，我就要开董事会讨论你是否适合当一个公司的一把手了。” 　　是的，在省公司。 　　刘义几怎么可能让楚阳挑战他的权威。 　　以后他也不用混了。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撤楚阳的职位了。 　　这个时候的，蔡珊珊也是急了，赶紧扯楚阳的背后的衣服，让他不要再说了。 　　大屁股张舒予也赶紧使眼色，让楚阳不要冲动了。 　　虽然她很爽。 　　但是楚阳确实有点上头了，自己逆鳞被触碰到了。 　　倏地站了起来，双目通红，一点也不惧怕，盯住刘董，开口一字一句地回答：“呵呵，刘董，你可以让董事会来罢免我，无所谓，这不是你的鬼把戏嘛，我也是受够了。 　　百川市公司被你打压这么久了，我吭了一声没有，西电东送工程的项目的款项你迟迟不批下来，还是我自己找的银行贷款，百川市在我的带领下，成绩是有目共睹，你也别给我装了，你只是容不下我罢了。我以前是老李董的秘书，现在是老李董的女婿，你可是真的小心眼啊。 　　还有，你儿子刘军，怎么当的酬平市公司一把手，你自己不知道？ 　　就他那点本事，上炕都费劲，干一个班员都算奢侈了，他能干总经理吗？上个月的事故死了几个人？你不会觉得你按下了我们就不知道了吧，刘董你是掩耳盗铃，还是在自欺欺人啊，还有那个王开，就是一坨屎，就是个人渣，没有你的授意，他能当副总？刘董，你当了省公司一把手以后，公司的全省范围内除了我百川进步了，那个市不是被你搞得乌烟瘴气，开倒车？我如果是你就主动辞职不干了把，丢人。” 　　轰轰轰。 　　炸了。 　　彻底炸了。 　　！！！！ 　　场上的气氛一下到了最高点，剑拔弩张，蒙圈了。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楚阳竟然会如此的激动，说出这么一番话。 　　看来真的疯了。 　　你这是挑战权威，挑战阶段啊。 　　这不是死路一条？ 　　这个刘董粗狂的脸颤抖着，气得青筋暴起，拍案而起，用手指着楚阳，大声呵斥：“楚阳，你这是在诽谤公司领导，也不用什么董事会了，我现在就罢免你，你给我滚出去。” 　　…… 第411章 老李出现，风云突变！！ 　　爱过往省公司，大会议室。 　　气氛骤降，空气如同凝固一般。 　　呼吸困难！ 　　刘董被楚阳彻底激怒了，他从业三十年，还没见过谁敢跟他这样说话的，而且话说得如此难听，所以他直接怒吼要当场罢免楚阳职务，让楚阳滚出去。 　　张舒予部长也终于收起那副看戏的表情，撅起大屁股，开始为楚阳担忧了，以前楚阳当老李董秘书的时候，张舒予对楚阳就有很大的好感。 　　范董也是有点着急，你小子玩脱了吧，老李董啊，你怎么就培养出这么一个女婿啊，你要是还不来，这这～今天真的没法收场了啊。 　　后面的蔡珊珊紧张到差不多把衣裙扯烂了，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了这一步。 　　这已经是无法收场了。 　　刘董已经下了最大的通牒。 　　如果开会的时候，大老板说要让你滚，你能怎么做？ 　　所谓高情商的人估计马上就嬉皮笑脸来了一句：“好咧，老板请问你是让我横着滚，还是竖着滚？” 　　要是她的话，估计就一直哭，哭到山崩地裂，天荒地老，看看能不能把别人哭心软了。 　　楚阳可不会这样，也不屑于那样做，看着这刘董那张因为愤怒到扭曲的脸，心里一阵恶心。 　　今天低头是不可能了。 　　既然都已经豁出去，那就无所谓了。 　　楚阳双眸发冷，看了一眼这个老不死刘董，冷笑了一声：“呵呵，呵呵。” 　　这个笑，真的让在座的人头皮发麻。 　　楚阳也站了起来，蔑视地看着刘董：“刘董，急眼了吗，被我说到了痛处了，恼羞成怒了？怎么事情你敢做，就不敢承认？” 　　楚阳又把目光转向一直不吭声的刘军，你以为你不吭声我就不说你了吗，你个杂碎，楚阳一字一顿：“事情证明，我说就是真实的，你那个儿子刘军就是废物，把酬平市公司搞得名不聊生，乌烟瘴气，你也是个老废物，把全省公司弄得倒退了20年，我楚阳今天不会滚出去，只会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因为我对得起爱过往公司，也对得起我身上的这件爱过往总经理的牌子。” 　　“楚阳，他妈的，狗娘养的，你给我去死。” 　　刘军突然就暴起，直接拿起身边柳江市公司雷云的水杯，大力砸了过来。 　　力度很不错。 　　方向也很正，往楚阳的脑门瓜子飞来。 　　看得出来经常撸。 　　刘军确实是憋不住了，楚阳三番四次地挑衅，还多次指名道姓地骂他，他如何忍得住？ 　　而且他今天来的时候就被父亲骂了一顿心情本来就不好了。 　　所以他这再给楚阳刺激一下，马上就发飙了。 　　楚阳多少这个逼的性格，能不动手很少哔哔的，是个汉子，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也是这样，就是每次都打不赢，就是菜还喜欢玩。 　　当初在布拉市公司办公室他们两个不是芷莹打了一架吗？ 　　只不过楚阳没想到在省公司这里，他也敢动手。 　　看来你还真以为公司是你家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楚阳在那一瞬间，其实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的，自己也不想做出太激动的反应，不锈钢的杯子最好就砸到自己，然后自己就可以直接躺地上等赔偿了，讹他一笔，被炒鱿鱼也能高枕无忧了。 　　可惜。 　　太可惜了。 　　这个家伙估计刚喝点水，感觉水有点烫，所以水杯的盖子没有拧紧。 　　所以杯子飞行在最高点的时候。 　　杯身和杯盖好像火箭一般，进行了分离。 　　分别飞向了两端。 　　杯子身体砸在了范董身上，杯子的盖子砸在了他爹刘董身上，同时水直接飞洒而下，把楚阳这边的市公司几个总经理溅了一身。 　　“哎呀” 　　几个人都是惊呼一声，从座位上跳起来，不断抖擞身体把水弄掉，同时也都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刘军。 　　水杯的水估计在68到70度左右，虽然不至于伤害太严重，但是这也是很痛的，前面最靠近的吴宇手臂都红了一片，估计都是轻微烫伤了。 　　要是水温高点，今天就是一起典型的人为的安全大事故了。 　　真是牛逼啊。 　　刘军这一下，彻底慌了，眼神无光，满脸不安，看着大家，又看着自己的爹，六神无主了。 　　刘董也被自己儿子这么一弄。 　　彻底没了主意。 　　而且刚才的杯子砸到自己他还得缓缓。 　　你说你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呢，本来自己都可以收拾楚阳了。 　　这个败家玩儿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这是干什么，都疯了，都不想干了是吧。”这个时候，一向温文尔雅的范董也站了起来，满脸的怒气，眼神沮丧地扫视着大家。 　　“刘军，你竟然敢在这里动手，你是无法无天了吗，你是要造反吗，还有你楚阳，口出狂言，口里喷粪，你是没读过书吗？是没有人教你怎么尊重领导吗？” 　　范董分管全省的业务，平时很好说话，但是没想到发起飙来，也是这么吓人。 　　楚阳对他还算尊重，只是撇了撇嘴，一言不发，让他批评，虽然自己觉得自己说的没错，有些人就是欠骂。 　　刘军也是不敢反驳，板着个苦瓜脸，他自己刚犯了错，哪里有脸？ 　　刘董也不出声，自己儿子确实是个废物。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 　　大家都觉得无法收场的时候。 　　会议室的大门突然就开了。 　　出现了几个人。 　　刘董瞳孔一下子就增大了不少，马上就站起来，屁颠屁颠跑过去恭敬地和来人握手。 　　“贺处，你怎么来了啊，怎么也不说一声啊，让我们迎接一下。”这个人就是电力总部一把手，贺建辉贺处长，刘董的眼神往后瞟了一下，发现贺处长他身后还跟着范主任，还有老李。 　　没错，就是老李董李家坤，楚阳的岳父，竟然也来了。 　　这家伙怎么也来。 　　看到这个阵容，刘董压力一下倍增。 　　贺处长来了公司事先没通知，李家坤突然造访公司，难道…… 　　“范主任，老李也来了啊。”刘董笑笑。 　　范主任也是微笑和他握手。 　　李家坤没有笑，只是点头：“我也不想来，贺处长非要拉我来啊。” 　　“刘董，我看刚才这里面动静很大啊，是不是打扰你们开会了？”贺处长笑吟吟，跟一个尼陀佛一样，大人物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但是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有，哪能，就是讨论一下内部的问题，也差不多说完了，不知道贺处长有什么指示？要不我们移步到下面的饭厅，我们边吃边聊。” 　　“是有些事，就在这里说了，正好你们人也齐了。” 　　刘董：“那你请上座。” 　　贺处长也不客气，直接就上台了。 　　这一下。 　　风云突变！！ 第412章 又一次炸场 　　贺处忽然的出现，还有李家坤突然又回到公司。 　　让事情变得有点破朔迷离了。 　　刘董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后背开始出水了，黏糊糊的，不过他此刻也没时间去管，表情依然非常恭敬地看着贺处，完全没有了爱过往省公司一把手的姿态。 　　贺处可不是一般人，他都来了？ 　　楚阳瞄了自己岳父几眼，心里也有点忐忑，昨晚自己和芷莹赤裸交缠到乏累的时候，说了今天自己的处境，芷莹很担心，还说要不要跟爸爸说一下，让他出出主意。 　　楚阳心比天高，自然说不要，但是芷莹不知道早上说没说呢。 　　估计是说了，因为岳父的眼神不太对，有一种责怪的味道啊在里面，李家坤不要以为他退了，不管事了，其实的能量超乎想象，一个人把持爱过往公司十多年，没有一点班底那是假的。 　　楚阳有时候觉得他还有很多东XZ着的。 　　贺处倒是客气，坐下了以后，也没马上开始会议，还和范董辛董等人聊了几口。 　　这个时候。 　　张舒予这个大管家也赶紧招呼办公室的服务小妹过来擦擦桌子，毕竟刚才刘军把水溅得到处都是，也让人给贺处老李董等人上茶。 　　会议室的众人刚才已经经历几波高潮了，这个时候一个个都有点唇焦口燥呼，纷纷捉紧这个时间，低口大口喝水，以缓解某种着急不安的氛围。 　　“咳咳，那个刘董，你们的会开完了没，没开完继续开，我的事也不是很着急。”贺处这个人看起来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啊。 　　“贺处，我们这边已经完事了，正打算散会你就来了。”刘董也不敢含糊，人家跟你客气一下，你要是真的还让别人等，就是不懂事了。 　　贺处也不纠结了直接说道：“行，其实今天我来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因为咱们这个爱过往电力公司今年的效益比去年是下降了不少啊，用电量也是逐月下降，各项数据都是近几年最低，就连今天这个夏天最高的负荷远比前几年同期要少啊。 　　这个数据可是不正常，要知道各行各业都是欣欣向荣的，水电煤气，唯独我们这电力行业跟不上，这可是影响国家经济发展的关键啊，全省范围，不能有任何一个地方掉链子啊，我下来的时候，苗厅长亲自问了我这爱过往电力公司到底咋回事，今年成绩怎么垫低了啊，我也是被问得口哑哑，脸都红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到底是我们总部这边的政策不合时宜，还是说我们风向捉不对，没有做好引导的作用，还是下面的执行不到位啊，困惑啊，没有考察就没有发言权啊，所以这次我就亲自下来走走看看，必须要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对症下药才好啊。” 　　贺处长这个人还真的能处，这番话说得那是一个温柔，好像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这番话说完了以后，坐在一边的刘董，满面通红，羞愧难当。 　　贺处长没有一个字是骂他的，但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啪啪啪地在打他的脸啊。 　　爱过往公司他是一把手，今年发展如此之差，他自然是最大的问题了。 　　贺处长还是云淡风轻地看着刘董：“刘董，这个今天我来，不是兴师问罪的，也不是说来批评你，我们都知道一个公司这么大，这么多人，真的要管理好一个公司没有那么容易的，所以我昨天来了以后就去找了老李（李家坤），老李是我们爱过往的功臣，你们也都知道的了，老李可是创造了爱过往的辉煌的。 　　现在虽然身子不好，退了在家休息，但是依然他依然心系公司的，我跟他请教了许多，昨晚也听到了很多诚恳的建议，今天我特意邀请他回来旁听一下，希望一起找到我们公司的症结所在，一起解决问题，不要让苗厅长下次再问我那么尴尬的问题啊。”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岳父大人会出现在这里。 　　“老李，说两句吧。”贺处长把话筒推给了李家坤。 　　李家坤很是谦虚推让了几下，就是不肯接过，不过最后还是拗不过这个贺处，还是接过了话筒，一下子整个会议室的人全都看着李家坤。 　　李家坤也不焦急说话，还是那么习惯性地调整了一下话筒，然后抬起头对大家客气地笑了一下。 　　所有人都有点恍惚，似乎当初的那个李董，又回来了，一切都没有变。 　　张舒予甚至都有点热泪盈眶。 　　刘董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也有些不爽。 　　李家坤深呼吸地说道：“哎呦，说真的，要不是贺处长今天非要我来听听，我真的不想来啊，我现在每天在家养养花溜溜我外孙，不知道多幸福啊，我都这把年纪了，实在也是折腾不动了。” 　　“贺处确实有心了，这么关心爱过往公司的，亲自下来查找问题，解决问题，昨晚其实我该说都说了，今天在这里也不想多重复了，不过我得说句公道话，刘董确实也不容易的，他啊以前就是管业务的，技术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不过啊，董事长不是那么好当的，需要的整体的统筹，需要把下面的每个市公司子公司拧成一股绳，拉倒同一个轨道，一起往一个方向努力，这方面我想刘董可以思考一下吧。” 　　李家坤这番话看似大度和客气，实际是在说，刘义几他根本就不是一把手的料，他就只能搞搞业务，其他人都明白了，这是在怼人呢。 　　刘义几自然不会听不懂李家坤的话语，不过他此刻也不能怎么样，不管老李董是否退了，他还是得假装虚心然后笑道：“老李说得是，这个确实以前没有经验，一下子接手，思想观念没有转过来，不过贺处，今年爱过往公司效益差，也有一定的客观因素，全省范围内，今年台风就有了5个，水灾也是层出不穷，这几件事大事都耗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严重损害了公司的效益，当然我也不是推卸责任，作为一把手，我检讨。” 　　贺处笑了笑，摆摆手：“我说了，今天来，不是追求谁的责任，也不是来批评谁，我来就是找问题，然后解决问题，没有其他，所以我就知道，到底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解决，谁来说说？都可以说说，大家畅所欲为，你们都是公司的高层，都在公司上班，肯定比我知道得多。” 　　贺处看着大家，发现没有一个人说话，一个个甚至都不敢抬头，这个时候，一般人要做就是躲起来，做一个缩头乌龟，谁敢乱说话？ 　　这根本不是知道不知道问题的问题，是就算知道了问题，你敢说问题吗？ 　　你不想混了吗？ 　　会议室又一次处于了沉寂的状态。 　　楚阳其实想说点什么，但是岳父大人在这里，而且他没有给自己任何的眼神。 　　所以楚阳也不敢动。 　　这个世界，如果还有人可以镇住楚阳。 　　那就是芷莹的父亲。 　　“楚阳，是哪个啊，来了吗。”贺处长突然就发问了，没想到他也听过楚阳的名字。 　　也是！毕竟人帅吊大。 　　楚阳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只能应了一声：“贺处，我在这里。” 　　贺处长笑道：“你就是楚阳啊，呵呵，年轻有为，我知道你在百川搞得不错，唯一一个收益为正的公司，你来说说吧，到底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楚阳皱了皱。 　　脑海飞速旋转。 　　到底应该怎么说呢。 　　有些话真的可以说吗？ 　　叼，今天都闹到这样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好吧，既然如此。 　　那就是让这最后的遮羞布，一次性揭开吧。 　　楚阳身体站得笔直，眼神射出精光，看着贺处说道：“公司没有任何问题。” 　　贺处愣住。 　　其他人也是一惊，这是楚阳能说出来的话。 　　李家坤都难以置信。 　　但是楚阳又来了一句。 　　“但是，人有问题。” 　　卧槽！！！ 　　又一次，炸了！！！ 第413章 不除刘董，绝无出路 　　“公司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人，有问题。” 　　楚阳这话，带有一点点的粗暴，十分之坚决。 　　一落地，就炸了。 　　在场的人，内心极其的震撼。 　　这个楚总，今天杀疯了啊。 　　张舒予看了看楚阳，又看了一下老李董，露出一种姨妈笑。 　　毕竟平时听恭维的话太多了。 　　楚阳这非常规的做法，确实很能打到她那个点，痛并快乐着。 　　蔡珊珊现在只是一脸呆滞了，她以为自己还是很了解楚总的，但是此刻发现，这个男人，他太大了，她握不住，根本握不住啊。 　　听到楚阳的话，贺处长仿佛十分之感兴趣。 　　马上就挺直了个身板。 　　用一种令人动容的姿态，翘首以盼地问道：“楚阳，你说人有问题，那到底是谁有问题？你说说看？” 　　楚阳慢慢地站起来了，表情坚毅，眼神如鹰一般犀利慢慢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用一种悲伤奈何的语气说道：“首先，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有问题，包括我自己，都有问题。” 　　楚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其他人都缩了缩脖子。 　　感觉莫名其妙。 　　楚阳深呼一口气继续说道：“为什么我这样说？因为我们都忘记了初心，忘记了使命，我们都是公司的干部，但是我们现在每一个人每天想的是怎么为群众办事，怎么样为群众送去光明，保证用电，我们每天想的是怎么讨好领导，讨好上级，怎么样才能升级加薪，怎么样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这就是公司的现状。” 　　“当然，人非石头，可以不吃不喝，人是血肉之躯，必须要生存，才能谈其他，我理解每一个人追求美好生活的想法，可是为了这个目标，就能抛弃原则，放弃底线吗？这样做，值得吗，你们抚心自问，曾经的你们，是否讨厌现在的你们？”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眼睛都红了。 　　浑身颤动。 　　是的，楚阳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动了情了，想起了曾经的种种，想起那些不堪…… 　　看到楚阳这个有点愤怒的表情还有激昂的发言，众人皆动容。 　　甚至有点羞愧地低头了。 　　只有那个刘军一脸的嫌弃，心里鄙视不已。 　　楚阳，你他妈的装什么圣人啊！！！ 　　他这种渣滓，永远不会明白这种心情。 　　贺处长也有些感慨，有感而发：“楚阳同志这番言语发人深思啊，我刚才也反思了一下，我自己也是因为当了这个处长，很多时候都是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也忘了曾经的初心，不过楚阳，你这话说得有点大了，大家都有问题，这也不算是个……” 　　“贺处长。”楚阳打断了贺处长的说话：“其实爱过往公司造成现在的这样的可怕局面，是因为公司的这个火车头走偏了，也就是我们的敬爱的刘董市长，把我们带到了一条不归路上，是他把公司这块土壤彻底弄脏了，使我们公司从普通感冒，长成了恶性的毒瘤，然后把所有的人都感染了，大家都病了。” 　　“楚阳，你休在贺处面前胡说八道，今天我绝不容你。”刘董咆哮起来了，好像一头发狂的犀牛。 　　贺处瞟了刘董一眼，淡淡说道：“刘董，清者自清，切勿动怒，给别人说话权利，才能进步。” 　　刘董咬牙，冷哼一声，不再吭声。 　　贺处又看着楚阳，厉声喝道：“你说话要有依据，不要带有任何的个人情感，我这边可是全程记录，今天所有的话我都有带回去的，所以你别乱说，刘董身份特殊，不能随意诽谤。” 　　其实今天贺处之所以出现在爱过往公司，可是没有那么简单。 　　不仅仅就是为了视察，查找问题而来。 　　要是真的是为了解决问题，来的人也不是他。 　　而且为什么贺处长来了以后，不直接找刘董谈话，反而绕了一圈，找到了李家坤？ 　　还要把李家坤带到了会议室来？ 　　这都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电力总部应该是对刘董不满意了，今天是要对他开刀呢。 　　楚阳的猜测其实不假。 　　由于这个爱过往电力公司的持续性严重的效益下滑，上面的人已经开始对刘义几产生了严重的不满，开始商讨是否要换了他，所以才有了这一出。 　　贺处长需要有人来打开这个局面，需要有人把盖子掀开，而楚阳，就是最好的冲锋号。 　　楚阳大义凛然，毫无所惧，继续振聋发聩：“刘董，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刚愎自用，任人唯亲，贪公敛财，操纵工程招投标，大搞权色交易，我们下面的人谁不知道？呵呵，你让你儿子当酬平市总经理，一年出了几起安全事故，死了几个人？你包庇他不上报，也不处罚，让多少人寒了心？ 　　下面的人是敢怒而不敢言，还有你手下的雄鸡施工方，包揽了多少公司工程，每个市百分之70的工程都进了你的口袋，这是什么概念，听别的市公司说，要是不给他们雄鸡做工程，在你这就根本批不到钱啊，你说过分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只手遮天？无所欲为？公司给你权利，不是让你谋私利的，今天我楚阳就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贺处面前，揭露你的丑陋行径，贺处，刘义几就是公司的毒瘤，不除，绝无出路……” 　　不除，绝无出路！！ 　　这话在整个会议室回响，久久不绝。 　　所有人的目光看着刘董。 　　楚阳这是公开指控自己的领导了。 　　没办法，今天他不死，自己也活不了。 　　所以楚阳必须要跟他死拼。 　　这一下，刘董脸色开始变了，变得很难看，跟死人一样。 　　他实在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了这样，这场面，真的失控了。 　　贺处竟然也不阻止，任由他楚阳胡说八道。 　　他知道事情好像不简单了。 　　想到贺处突然出现在爱过往公司。 　　他有点害怕了。 　　他只能看着楚阳恶狠狠地来一句：“楚阳，诽谤是要坐牢的，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贺处，我跟楚阳有一些过节，所以他对我是……” 　　“贺处，我为我说的话负责，可以马上让人来查的，我不怕。” 　　楚阳这话说得大义凛然，伟岸高大！ 第414章 一波三折，扭转局面 　　省公司会议室。 　　空气好像被什么抽干了一般。 　　令人窒息。 　　楚阳刚才那一番话，彻底把自己的处境抛开，毫无所惧地直面公司最大的领导，这是一次越级的挑战，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勇气和底气。 　　楚阳是重生者，一般人建议不要轻易地模仿。 　　因为历史长河证明。 　　这种人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不过楚阳不怕，岳父大人是自己的明牌，黄叔叔是自己的隐牌，身家两个亿是自己最大的底牌。 　　爱谁谁。 　　所以楚阳今天彻底放飞，把所有的怨气和不忿呐喊了出来，心中有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感觉自己又找回了当初初入社会，久违了，楚阳。 　　一个人身份越高，其实越多顾忌，楚阳也确实迷失了一段时间了，虽然表面上好像看起来很是威风，但是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放开手脚，瞻前顾后，端着个身份，不得顺心意。 　　而且很多次，楚阳为了平衡大局，与多方角力，或者是为了这些那些所谓的规矩束缚，出卖了自己的意志，做了自己都不喜欢的行为。 　　这个社会本身就是个大染缸，所有人都信奉着有钱才是硬道理。 　　当然了，有人把这个怪象归咎于女人，说这个社会之所以偏激得如此厉害，是因为女性都把有钱人当做择偶的唯一标准，所以大家才会这样。 　　有点荒谬，也有些道理，男人一辈子，都是为了女人奋斗，为了吸引女性，为了繁衍…… 　　只不过有一点要清楚。 　　你们可以牟取利益，你可以贪权逐利，只要你们有本事不违规不违法就行了，但这些人，有时候为了利益，为了权力，真的良心都不要了，什么事情都敢做，为所欲为啊。 　　楚阳此刻和刘义几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感觉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 　　“不要吵了。”贺处站出来主持了大局，把混乱的场面压了下去。 　　老李董瞄了楚阳，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适可而止。 　　楚阳才慢慢坐了下去。 　　不过看岳父的眼神，竟然看向了张舒予，似乎在眉目传情，这个糟老头子，还有这闲情呢。 　　贺处还是一样，不紧不慢，看了一下楚阳又看了一下刘董，稳重来了一句。 　　“刘董，你放心，公司总部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事实胜于雄辩，还有楚阳，你今天的所说的话，确实令人震惊，也是难以想象的，如果说得不是事实，那你也必须受到处罚。” 　　这只是一句废话，也是一句表态，就是说公司会让人来调查的。 　　这对于刘义几来说，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一查肯定出事。 　　这个世界，还有谁能经得起组织的侦查？ 　　除非他是个圣人了。 　　刘义几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赶紧起身辩解：“贺处，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了吧，今天公司这么多的市公司一把手在这里，你可以问问大家，我刘义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敢说自己多么的廉洁奉公了，但他楚阳不是说我操纵施工队，每个市工程不是雄鸡施工队接工程就不批款项吗，这简直就是荒唐，你来问问大家，是不是真的如他楚阳所说，一手遮天，为所欲为，贺处你真的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那我此刻就辞职不干了，让人查我，我就算没有问题我也丢不起那人。” 　　搞笑，你不干就辞职啊。 　　贺处微微笑也看着大家：“你们这么多人，有谁起来说说？是否真如楚阳所说啊。” 　　刘义几也同时看着大家，面露凶狠之色，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好家伙，用威胁这招是吧。 　　其他市公司的一把手一个个的，平时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此刻都不敢与之对视，纷纷低头，谁都不敢随便出声，在座的人混到现在这个职位，很不容易，他们的做人的宗旨都是明哲保身。 　　而且人啊，被人骑惯了，哪有那么容易翻身做人的觉悟？ 　　如果站出来，弄不死刘义几，那么等待自己肯定就是无尽的深渊，他们何必趟这趟浑水？ 　　没有人这么傻啊。 　　楚阳看着他们一个个就跟缩头乌龟一样，一阵叹息。 　　鲁迅先生说过：你永远也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你永远也无法要求别人跟你一样视死如归。 　　场面一下，好像被他逆转了。 　　刘义几看大家都不敢出声，有点得意了，声音高坑了几个分贝，不屑地说道：“贺处，你也看到了吧，在座的总经理没有人说话，说明了什么？我刘义几做事情永远把底线放在第一位，事情就是他楚阳胡说八道，诋毁我，污蔑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用心了，今天贺处还有老李都在，本不该让你们看到这么丑陋的闹剧，可我也是没办法了，现在我要行使我的权力，罢免他楚阳总经理的职位。” 　　刘义几面容骄愤，目露凶光，一下子好像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楚阳也是无可奈何。 　　自己该说都说了。 　　但是还是有点孤军奋战了，应该联合一些人的。 　　狗日的。 　　眼看着就要被刘义几扭转局面，此刻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了。 　　“贺处，还有各位同事，我应该可以说两句吧，作为省公司的办公室部长，也是我们公司的大管家，还有我们刘董的小小秘书，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一句，楚阳说得，确实没错。” 　　没错，开口的竟然是省公司办公部长张舒予。 　　她叛变了。 　　不对，她或者一直都是楚阳的这边的人。 　　只见她优雅对着大家笑了笑，如春风拂面一般，她说完以后，又一脸的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知道张舒予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架子，很好相处，一般也不表态的，没想到她能在在这样的条件下挺楚阳。 　　楚阳转脸看着她那张好看的脸，心里划过一丝的温暖。 　　如果你不是岳父的人，还真的想给你一棒啊。 　　这有点乱。 　　“我也同意楚阳同志的意见。” 　　“我们公司的工程确实被雄鸡垄断了，而且刘董经常有意无意地敲打我们，要给雄鸡工程做。” 　　“还有……” 　　听到了张部长的话，其他人也好像找到了勇气，纷纷站了出来。 　　刘义几脸色死灰。 　　刘军脸容扭曲。 　　终于，场面要崩了。 　　楚阳也知道，自己终于赢了。 第415章 雷霆一怒，尘埃落定 　　差不多了，在大屁股张舒予的带领下。 　　越来越多的人发声。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人本来正直积极的一面现在都放在自己的面具之下，残酷的现实让大家都不敢做第一个冲锋的人，但是呢，一旦他们发现前面有落水鸡了，谁都不会放弃唾弃的机会。 　　人性如此啊。 　　“刘董，今天就这样吧，辛苦了。” 　　贺处长感觉也差不多了，起身还要和刘董握手，准备要走。 　　不得不说，这修养是真的好，该做的礼仪还是到位。 　　其实贺处长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留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功德完满，他也不能当众做出什么判决，回去开个会，然后说是大家的决定就行了。 　　也不需要自己承受太多的压力。 　　领导做事，滴水不漏。 　　但是刘义几此刻，面如死灰啊。 　　如同在沙漠中饿了几天，虚脱得整个人有点站不起。 　　他还是无法接受今天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呢。 　　天旋地转。 　　不过他还是保持住立志，颤抖着起身和贺处握手，还有点哀求地说道：“贺处，你知道我的，这个根本不是那样的，范主任你也帮我说两句。” 　　范主任一直都不说话，这个时候摇头来了一句：“刘董，保重。” 　　都走了。 　　这个时候，李家坤也面无表情地起身了。 　　刚好经过刘义几的身边。 　　刘义几一看到了李家坤，一下子失控了，倏地站起来，扭曲着脸，用一种非常狠毒的眼神看着李家坤，怨恨说道：“李家坤，是你吧，你可够狠毒的啊。” 　　这话说得，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李家坤这边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摊手看着贺处长，无奈也是说了一句：“哎，贺处，我就说吧，我就不该答应你来的，你看吧，我这没法做人了。” 　　刘义几：“别装了，李家坤，我这次最大的问题就是对你太仁慈，没弄死你，还有张舒予你这个臭嗨，你个婊子装什么清纯……” 　　颠了啊。 　　真是彻底被楚阳逼疯了。 　　不过也是，都这个份上了，如果刘义几还没保持住风度，楚阳还真的觉得这个逼太牛逼了。 　　痛骂两句，也无可厚非。 　　“够了！！刘义几。”贺处突然发怒了。 　　这一怒，让人心寒。 　　似乎把刘义几镇住了。 　　好像一个小鸡一般，瑟瑟发抖。 　　这才是大人物的威严吗？ 　　刚才都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众人，也都停下了脚步。 　　贺处长怒气值只是发飙一下，马上就下降了。 　　收发自如。 　　他看着刘董，十分痛心了来了一句：“刘义几，你真是没救了，你可知道，我对你的事情其实早有耳闻，我的那个举报信箱里面都已经塞满了你的举报信，你以为我真的这么有空来这里？我是不相信你刘义几是这样的人，我就是亲自来看看，到底你是不是真的丧失地了底线，真的抛弃了原则，刘义几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如果刚才楚阳的一番操作只是对刘董7分的伤害，但是现在贺处这几句，就是十分之伤害，直接让刘义几彻底绝望，他今天本来想要对楚阳进行施压，可他万万没有想到。 　　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爱过往公司的董事长生涯也要结束了。 　　于是乎，一个仰头。 　　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人群中，一个大孝子冲了出来。 　　“爸，爸爸……” 　　…… 　　会议结束了，楚阳走出会议室。 　　看了看时间。 　　已经是下午的四点45分，没想到这个会议竟然开了五个小时。 　　真的有点精疲力尽了。 　　看了看手机，发现今天芷莹发来了很多信息，因为开会楚阳都是很守规矩，一般都是飞行模式，或者是静音，不会让别人打扰自己的。 　　“楚阳，开会了吗，爸爸也去了。” 　　“楚阳，怎么了，还没开完吗？” 　　“楚阳，怎么样了，开完会了吗？” 　　“楚阳回来吃饭吗，我买了菜。” 　　“楚阳我煲了汤，你开会完就回来哦。” 　　“楚阳，菜凉了。” 　　“楚阳……” 　　楚阳着实有点感动，芷莹这妮子真是太可爱了。 　　家有如此娇妻，夫复何求。 　　“楚阳。”楚阳让蔡珊珊先回去，自己正准备回家，张舒予从后面走了过来。 　　还是一样的高挑，走路优雅，肌肤虽然没有少女的粉嫩，但是保养得当，依然十分紧致，突然是她玲珑的身材非常养眼，越看越大。 　　“张部长，今天谢谢你支持我啊。” 　　张部长笑道：“楚阳，谢我干嘛，说真的，我谢谢你吧，谢谢你救了爱过往，我在公司这么久，我真的不想刘董毁了他的，你小子确实有胆识，李家坤没看错你。” 　　楚阳汗颜：“张部长，说你可能不相信，我本来就是想着做好自己的事，但是刘董实在太过分了，每次都要打压我，我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这是自保。” 　　张舒予嫣然一笑：“楚总，这个权力圈子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你这么优秀，而且是老李家坤的女婿，就算你站在那里不动，别人也会觉得你是威胁，也会把你当做他的竞争对手，然后排斥你，打压你。” 　　张部长话粗理不粗，他的话，字字都好像带着某种智慧的光，是压不扁捶不烂的真理。 　　…… 　　楚阳回到了自己省城的家。 　　儿子傲天第一个冲了过来喊“爸爸”。 　　“乖不乖啊。”这小可爱，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就是有点麻烦，每次和芷莹亲热他都捣乱。 　　芷莹戴着围裙在厨房冒了一下头，说了一声：“楚阳，爸爸来了，你先和爸爸坐一会，我马上上菜了。”现在芷莹已经是贤妻良母了。 　　听到岳父来了，楚阳心里咯噔了一下。 　　换了拖鞋走了进去。 　　“爸。”楚阳也卑微叫了一声，坐在了对面。 　　虽然这是自己岳父，楚阳对他还是比较多的敬畏。 　　李家坤抬起头来，对着楚阳悠悠开口说道：“楚阳，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卧槽。 　　楚阳听到这话，心里一惊。 　　这是什么啊，但是还是开口诚恳地回答：“爸，今天事情你也知道的了。” 　　李家坤调整了一下坐姿，翘起二郎腿，注视楚阳的面孔很严肃地说道：“楚阳，今天的会议你是在玩火吗？你差点把自己葬送了，知道吗？” 　　楚阳莫名其妙，岳父大人。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这不是你操纵的吗？ 第416章 不敢想象，我能上位？ 　　李家坤用一种十分耐人寻味的语气对楚阳说道：“楚阳，本以为你下次百川历练了几年，心态已经成熟了，但是我看你今天还是沉不住气，好几次差点坏事，无论怎么时候，都不要把自己的路走绝了，明白吗。” 　　“是，我这个性格你也知道的，一直都是这样，不过爸，今天这个贺处是你招来的吧？”楚阳不解释，这种时候解释没有任何的意义，自己的一些底牌，他估计也不知道。 　　李家坤什么不知道？他虽然有点老眼昏花了，但是这个家伙，心里明镜一样，加上这几年修养生息，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 　　李家坤眼眸眯了一下，看着楚阳，淡淡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贺处长不是我能说招来就招来的，不过我也当了十几年的董事长，还是认识一些人的，有人可以请得动。” 　　这没有回答楚阳的问题，但是又好像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今天的张部长，也是你安排好了的？”楚阳继续发问？张舒予今天太给力了，一发入魂，直接扭转战局，没她楚阳可能真的要凉。 　　李家坤似乎也想到了张舒予，笑了：“没有，这倒是意外之喜了，不过其他人我倒是安排了几个，就算她不说也会有人说的，以后你如果上了位，张舒予还是可以继续用的，她好用。” 　　你用过当然知道好用，我没用过不知道啊。 　　不是！！ 　　等一下！！ 　　什么东西，我上了位？ 　　楚阳有点懵，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爸，我上啥位？” 　　李家坤有点生气了：“楚阳，怎么，你不想当董事长？” 　　楚阳傻了：“爸，这是不可能啊，我现在差得远。” 　　李家坤：“楚阳，我一直以来，都在为你铺路，就是要让你当上董事长，现在刘义几已经没几天了，估计很快就会下台，董事长之位就空出来了，现在董事会几个老不死，一个个都是老弱病残了，谁能上位？ 　　而且我已经收国资委的第一手资料，前几天他们开会，核心的意思，就是要加快干部年轻化的进程，要不拘一格，敢用善用年轻的人才，要是以前你肯定是不敢想的，但是现在，你得到了政策的照顾，绝对是有希望的，你必须抓住机会，不然一等就是至少五年，你有几个五年。” 　　卧槽，卧槽。 　　楚阳一下子，浑身燥热，心砰砰跳。 　　这这这。 　　合理吗，合适吗，合情吗，合法吗！！ 　　“这么多人，我感觉怎么也轮不到我吧。”楚阳不打算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李家坤努努嘴，又说道：“本来是轮不到你的，但是这个刘义几上台以后，乱搞一通，把爱过往公司搞得乌烟瘴气，现在上面需要一个人要收拾残局，把爱过往公司带到正轨，你在百川做出了成绩，这就是你的巨大优势，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这么一说，楚阳就舒服多了，浑身有点通透。 　　这就是要老子来扶大夏于既倾，救万民于水火，要我来力挽狂澜了呗。 　　楚阳这个时候已经有点想笑了。 　　但是又问了一句：“爸，这个刘义几会不会翻身，他要是找到了人的话……” 　　楚阳还是很怕刘义几翻身的。 　　要是他不死，那自己就死定了。 　　李家坤阴险了笑了一下。悠悠地又来了一句：“绝无可能了，其实他最大的问题，据我所知，仅仅就是去年，爱过往公司就负债了100亿，这也是贺处长要亲自下来的原因。” 　　我草，这楚阳又再一次震惊了。 　　100亿！！ 　　这刘义几真敢啊。 　　这钱要是真的堆起来，几座山那么高吧。 　　不过这100亿！！可是一个大大的炸药桶啊。 　　楚阳哆嗦地说道：“这太可怕了吧，竟然负债了一百亿，可是要是我真的上位了，这一个炸药桶，到时候不是我要负责了？真的爆炸了，我哪里找一百亿？” 　　李家坤这又笑了：“楚阳，你是白干了这么久，一百亿很多吗，在我们公司，一个工程量的事情，而且还有就是一百亿又不是个人欠债，你这是公司的债务，银行还能到你家去找你要钱吗？” 　　可怕啊，太可怕了啊。 　　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怪不得那些公司倒闭了，都找不到人还钱呢。 　　钱给人拿走了，但是只能追求公司的责任啊。 　　你说公司冤不冤枉吧。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楚阳实在是小看自己的岳父了，看来他就是退了，也还是心怀大志的。 　　李家坤嘴角煽动吐出四个字：“以静制动，不要表现出你的任何情绪，也不要相信任何人，这个圈子的友谊都是在精心计算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你的友谊是根据你地位决定的，我猜，等到总部对于刘义几的安排下来以后，很快会有人找你的。” 　　楚阳没想到李家坤看得如此之透。 　　“外公，爸爸，吃饭啦。”小天跑出来喊人了啊。 　　“吃饭吃饭。”李家坤抱起外孙，起身去吃饭。 　　楚阳也是拍手起身去吃饭。 　　今天芷莹做了很多菜，满满一大桌，不过楚阳没有多少胃口。 　　因为心中早已五味陈杂。 　　晚上等到天儿睡了以后。 　　芷莹爬过来，枕在楚阳的胸膛，柔声说道：“今天发生什么了吗，你和爸爸聊什么了，我看你都有点心神不宁，吃饭也不好好吃。” 　　楚阳摇摇头：“没事，就是太累了。” 　　芷莹不停地用身体蹭着楚阳：“还没干活，就累了吗？” 　　楚阳双手揉着双球，笑道：“昨晚你可是跪地求饶了的，还不满足。” 　　芷莹扭了扭身体道，一脸娇羞：“昨晚满足，今天还没满足啊，而且你明天又要回百川了吧。” 　　楚阳笑道：“那我要来了啊。” 　　“我们去隔壁房，你这么用力，会吵醒天儿的。” 　　楚阳感觉浑身充满力量，一把抱起她，走了出去。 　　很快。 　　此起彼伏地呻吟声就回荡在屋里。 　　第二天，楚阳早早起来，吻了一下芷莹，坐车回百川，坐在车上。 　　楚阳想着李家坤的话。 　　心里开始莫名期待着！！ 第417章 值得庆贺 　　楚阳回到百川公司，听了自己岳父的话，恪守2个原则。 　　第一个原则就是以静制动，尽量不要搞什么大动作，当然了现在的百川市公司，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大工程可以搞了，楚阳已经把未来的几年都安排花，或许蔡珊珊的大屁股可以搞搞，她有点…… 　　第二个原则就是确保安全原则，下午的时候，楚阳召集所有人开会要求公司上下，统一思想，这段时间，任何有安全风险的工作，全部停工，不准开工。 　　公司的人，或许都听闻了楚阳在身公司发飙与刘董事长对垒的事情，开会时候，几乎没有谁敢和楚阳顶嘴，就连一向装逼的陈贺光，今天也是乖乖听命令。 　　他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听信王开的话一起来对付楚阳了，他隐约感觉到，楚阳现在两眼发光，印堂发亮，应该很快就会高升，或许等到那个时候，他的下场会很惨。 　　现在还不知道总部怎么处理刘董，楚阳现在不能犯错，不能给人任何的把柄，剩下就交给自己的岳父吧，这个老家伙，破船到底还有多少根钉子呢。 　　晚上，黄叔叔叫楚阳过去他家吃饭，听说是黄灵丫头回来了。 　　楚阳自然不会拒绝，刚好也有事要跟黄叔叔讨教一下。 　　到了黄叔叔家，楚阳敲了门。 　　开门的那一瞬间，一抹熟悉又陌生的倩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精致迷人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材，正是楚楚动人，骄傲挺拔的黄灵。 　　没想到，这两年不见，黄灵已经成大成这样了，她本身就高，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一双大长腿是她标配，此刻牛仔的短裙根本无法掩盖她青春的气息，有一种空姐出场艳丽既视感。 　　“楚阳哥哥，看什么啊，不认得我了啊。” 　　黄灵一开始有点娇羞，但是马上又落落大方展露微笑，调侃了一下看呆的楚阳，现在的她，虽然还有些许青涩，但是身体和思想已经成熟了，面对这个自己一直暗恋的哥哥，也不会太拘束了。 　　“呵呵，没有，黄灵好久不见了。” 　　“嗯好久不见，你都不来看我。”黄灵略有责备。 　　“我这边工作太忙……” 　　“哼，借口……跟我爸爸一个样。” 　　“黄灵，你楚阳哥哥来了，你还让他进来，堵在门口干嘛啊。”黄叔叔来了一句。 　　“快进来吧。”黄灵这才让开了一个道。 　　晚上楚阳陪黄叔叔喝了几杯，说了近期自己一些情况。 　　黄叔叔也给分析了一下。 　　“楚阳，现在上面确实有政策，要求干部年轻化，我们这边也刚提拔了一个90后的副市长，而且还是硬性的要求必须配置，这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我们这边就算是同岗位都要爬五六年的，所以你要是能抓住这个机遇，或许上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你这些年的政绩有目共睹。” 　　楚阳：“这个，我确实不敢想了，我当个总经理都够呛，当个董事长不是要死了。” 　　黄叔叔：“时代都在进步，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这样吧，为了让你的更加的突出，今年的百川市先进企业家，市十大杰出青年，市最优质企业等荣誉都给你们了，你可以让人去给你们送几面大大的锦旗，为你造造势，多搞出几份报道，花点钱买几个头版，这样上面肯定能注意到你了。” 　　楚阳倒是没想到黄叔叔还有这么多的伎俩，不过他也是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不会呢。 　　“这就不用了吧，太那个了。”楚阳挠头，有时候自己还真的做不出这样的别扭的事。 　　黄叔叔：“这事我替你办就行了，肯定滴水不漏，不要觉得这些东西对你没用，很多成功的人都是这样堆积出来的，只要你到时候保持初心，做个好领导就行了。” 　　楚阳：“说真的，我机会其实不大的。” 　　黄叔叔：“楚阳，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那你就不要退缩，你小子还年轻，机会大把，等黄灵丫头进了你们省公司，还得你照应的。” 　　楚阳：“黄灵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上次跟省公司的张部长说了一下，她说应该没问题。”是的，上次黄叔叔提出了以后，楚阳就跟大屁股张舒予联系了，请求她帮忙，她也答应了。 　　黄叔叔笑道：“应该问题不大，已经收到了通知了，等她体检过了，10月份就可以去报道了，黄灵你还不来谢谢你楚阳哥哥。” 　　黄灵坐在沙发上吃葡萄，皮也不吐，有点吐槽来了一句：“谁要他安排我去省公司，我本来想回百川的，真是多此一举。” 　　楚阳笑道：“黄灵，在省里不比市里好啊。” 　　黄灵：“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们也不在。” 　　黄叔叔：“你楚阳哥哥估计很快就要到省里去了哦。” 　　黄灵一喜：“真的吗？” 　　楚阳：“假的，没有这么快。” 　　黄灵又吐了吐丁香小舌头：“切，你去不去跟我也没关系，你又不找我玩的。” 　　“黄灵，你楚阳哥哥现在是市公司总经理，那有时间陪你玩啊。”黄叔叔很无奈。 　　“了不起，了不起。”黄灵一脸不屑。 　　楚阳也是很无奈。 　　一个星期后。 　　公司总部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好的消息，刘义几同志因病主动辞去了爱过往公司总经理职位，总部那边也批准了，由范董暂时主持爱过往公司的工作。 　　这也算是给刘义几一个体面了。 　　因病主动辞职。 　　呵呵，真他妈的能编。 　　当然这也是公司需要的体面，要是对外公布，爱过往公司董事长贪污受贿几个亿什么的，肯定会引起芷莹那样的幡然大波，那对公司高大上的形象肯定有损。 　　所以只能是他主动辞职，然后因病下台，都是老掉牙的套路了，但是屡试不爽。 　　楚阳刚看完这个消息。 　　蔡珊珊就急忙忙，抖擞着胸膛走了进来：“楚总看了消息了吗，刘董他辞职了。”她是很开心的楚阳赢了。 　　“嗯，值得庆贺。”楚阳也想拍手称快。 　　“要不，楚总晚上一起喝两杯，我家里有酒。”蔡珊珊提议。 　　楚阳抬眸看着她，感觉她眼波柔情，脸颊微红。 　　今晚要是去了，估计还真的可洞箫凤转。 　　“今晚约了人了，改日。” 第418章 真的要当董事长？ 　　刘义几“病退”以后。 　　爱过往公司一时变得风平浪静，没有多少声音。 　　但是楚阳知道，表面虽然安静，暗里却波涛汹涌，此刻很多人都在背后走关系，这是一个机会，很多人能往上的都拼命地往上用力。 　　董事长一旦确定了，可是一个连锁反应，会有一大片的人事变动的，楚阳有点坐不住，想搞点背后的小动作，送送礼什么的。 　　但是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老子需要吗？ 　　很纠结。 　　今天和死党冬瓜见了面，聊了一下。 　　这个逼极力推荐自己是送礼走后门。 　　“楚阳，你这不行啊，机会摆在你面前了，你竟然不珍惜？你他妈的会遭天谴的。” 　　冬瓜这个逼语出惊人，吓唬人不是。 　　楚阳不屑地回答：“别傻了，首先根本没有任何的消息，其次我送礼送给谁，谁敢收我的礼？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送礼走关系就能办成事的。” 　　楚阳其实有一种病态的心理洁癖。 　　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做了这些事，就算得到了最终估计也会有点别扭，毕竟什么都不做，就算最后不得到心里也能安慰自己，这不是预料中的吗，这不是正常的吗。 　　冬瓜难以置信，好像白痴一样看着楚阳：“我草，你到底怎么当上这个总经理了，怎么还能这么天真啊，现在哪个领导升迁不需要打点，你以为就你牛逼？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你这样自认为牛逼的人，等你到时候失去了，才后悔。” 　　楚阳还有点嘴硬：“我始终相信，这个社会还是很正能量的，有阳光积极的一面的，而且就算我没有得到，也没有损失什么啊。” 　　冬瓜呵呵一笑：“你这其实就是典型的失败者的心态，还没开始就把自己预设成为失败者了，那你肯定就是一败涂地了啊，职场上的事情，说一千道一万，赢了才是真的，谁他妈在乎你的过程，在乎你的手段。” 　　楚阳被他说得有点心动，回来以后想了想，好像也确实如此，认识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人们都只讲结果，总要有人上，为何不能是我？ 　　楚阳给岳父打了一个电话，委婉表达了一下要不要走走关系什么的。 　　谁知道岳父大人就冷冷来了一句：“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这些我会帮你做的。” 　　不知道为何。 　　楚阳第一次觉得岳父大人，还是有点帅的。 　　好吧，要是我真的上了位。 　　以后多顶一下张舒予啊。 　　在极度焦虑中等了一个多月，楚阳终于收到通知，要自己到总部去一趟，要找自己谈话。 　　虽然说谈话不代表什么，但是至少有了希望，楚阳还是兴奋得一夜睡不着。 　　看来自己内心还是对这件事十分在意的。 　　第二天楚阳就到了总部。 　　总部其实很简陋，就一个破院子，然后一栋办公楼，但是如果你了解到这里面随便一个人物都可以主宰一个省的水电煤气的时候。 　　你就会觉得可怕了。 　　越是大人物，作风越是简朴。 　　楚阳在一个高个子的小妹的带领下，到了贺处长办公室。 　　楚阳很恭敬地问了一句：“贺处长好。” 　　“嗯，楚阳，来了，坐吧。” 　　楚阳也听话坐下了。 　　不过身体还是笔挺。 　　贺处长非常的和蔼，微微笑，起身走到楚阳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给楚阳倒了一杯茶。 　　楚阳抿了一口，觉得一般。 　　贺处长一点也不拖沓，开口就说了：“楚阳同志，总部这边打算让你出任爱过往公司董事长之位，你自己有没有想法？” 　　啊啊啊！ 　　五雷轰顶。 　　来了来了。 　　这种天大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么轻描淡写就说出来了。 　　或者对他来说，根本没多重要。 　　虽然楚阳来之前有了一点点心理预设，但是此刻突然被奇袭，还有点大意了，心脏砰砰砰直跳，负荷满载，都要爆炸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贺处估计看到了楚阳的脸色很严峻，有棱有角的脸全无表情，知道楚阳有些激动，又来了一句：“你也不要太过激动，这是我本人跟你的对话，我和范主任都跟组织推荐了你了，不过事情还没最终的定论，我先听听你自己的想法，你如果真的当了董事长，你会怎么做？” 　　楚阳赶紧调整自己的心态，深呼吸然后挪了挪身子，语气肯定地说：“贺处，首先我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其次我不想在您面前说那些不切实际的大话、空话，工作不是喊口号，而是要干实事，如果我真的当了董事长，我会履行好的职责，尽我所能带领公司走入正轨，践行人民电业为人民的宗旨，真正让人民用上健康的，稳定的电。” 　　贺处长听了楚阳的话，满意地点头。 　　他在领导岗位上多年，什么保证、决心听得够多了，而那些上任前拍胸口到任后无所作为的也太多，一个好干部好领导不是夸夸其谈而来的，是在工作上做出来的，刘义几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当初上任之前，那个口号喊得一个亲切，最后怎么样呢。 　　贺处沉声说：“不错，现在的爱过往公司确实需要干实事，不说空话大话的同志，经过总部这边的调查，你在百川这些年，确实也做到了这些，把百川市公司的情况扭转了过来，对你，我还是很欣赏的。” 　　“作为百川的一把手，我有这个责任，这是我的义务。”楚阳回答道。 　　贺处看着楚阳，又来一句：“虽然你在百川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不过你在工作中也存在诸多问题，反映最强烈、影响最不好的，就是工作缺乏光明磊落，对上级命令指示阳奉阴违，自由主义很严重啊！” 　　是的，讲过考察，总部发现楚阳确实有能力，但是这个人不好控制，这个就麻烦了，组织绝对不能允许一个不受控制的人接管爱过往。 　　楚阳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含糊，直接回答：“贺处，你应该知道，当初我是老李董的秘书，现在也是老李董的女婿，所以刘董对我打压很严重，不是我抗命不尊，是实在是没办法，我这是自保之策，我个人绝对是服从组织一切的安排的。” 　　贺处长就是要楚阳这个表态，提高声音强调：“楚阳同志，技术和手段我知道你是不欠缺的，管理好一个公司你应该没问题，不过你现在缺乏是政治修养和政治的觉悟，要是你真的当了董事长，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爱过往公司，你必须要真心实意地跟组织走，知道吗！” 　　楚阳哪里不知道呢。 　　这是怕自己不服从他的领导呢，于是郑重地点头说：“我明白的。” 　　不管怎么样，先表个态。 第419章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哈哈哈哈 　　“楚阳，刚才正式的谈话已经说完了，现在我们说说闲话，你也不用太过拘束，你小子有福气，娶到了老李头的女儿，少奋斗几十年了，芷莹那丫头，小时候我就见过了，跟个小仙女一样，长大了也是出了名漂亮乖巧，我都有点羡慕你了啊。” 　　这话说的，贺处长你娘的，有点为老不尊啊。 　　“呵呵，谢谢贺处长。”楚阳只能躬身给他倒茶，自己其实蹦得有点紧，心跳一直比平常要快，楚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之间就紧张了。 　　来的时候其实还好的。 　　挺放松。 　　或者是因为知道有了希望吧，一个人要是心里有了念想，有了这个牵挂，就有了害怕。 　　就好像古代的侠士，一旦有了女人，战斗力就会下降几个档次。 　　可是欲望本身就是人性难以超越的极限，无论楚阳怎么样故作豁达，其实心里就是很在乎这个董事长的位置。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 　　就会被人拿捏了。 　　这就是人不可移易的思维定势。 　　不过古往今来，谁又能轻易地说无欲无求，无所畏惧？ 　　女人，权力，谁不想要？ 　　多少人为了屁股下一张椅子，胯下的快意，打得头破血流。 　　一将功成万骨枯，卑微一点，害怕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贺处长，如果总部真的相信我，我希望可以早点出通知，把这事定下来。”楚阳说完这个，心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焦急了，毕竟还是年轻，有点失态了，这样浮躁以后怎么管理一个省？ 　　真是沉不住气啊。 　　可是话说出去了，又不可能收回来。 　　贺处长倒是理解年轻人急躁的心，自己先抿了一口茶又说：“楚阳啊，其实不瞒你说，多少人为了董事长这个职位悄悄跑到总部来，郭厅那边门若庭市，受不了了。 　　前几天开会大家讨论了一下，总部这边也是意见分化，一部分的人觉得你太过年轻了，性格不够成熟，而且我们的郭厅还问了有没有更好的人选？所以你不是那么稳当的。 　　不过现在呢，政策偏向你，组织那边的态度是很明确的，多次强调了，干部年轻化不能停在口头上，要真正落在实处，这是趋势，也是方向，当然了你小子也真有实力，学历这块差点吧，要是研究生就好了。 　　不过好在你其他方面够硬，这个专利发明你有十几个，而且高端论文也有十几篇，还是公司的技能大专家，现在年轻人，也没几个能跟你比的，加上你背后的关系，你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其实楚阳开始有点浑浑噩噩的，为什么自己会脱颖而出，难道真是是自己岳父在主宰这一切？ 　　现在他这么一说，自己倒是明白了不少。 　　在别人看来自己人生真的太简单了，其实真的一点都不复杂。 　　首先就是政策上的照顾，“干部要年轻化”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不然就算楚阳会上天入地，想要上位，也只能等到40+以后，熬资历在体制内成了一句真理。 　　当然了，政策有了，你的硬件和软件也必须符合。 　　硬件当然就是你自身的条件了，楚阳什么条件不用多说了吧。 　　全省公司最年轻的技能专家，五一劳动楷模，八一劳模，十一超模，连续三年优秀人物，市十大杰青，全省最帅总经理，少女的祈祷，少妇的挚爱，阿姨的护舒宝…… 　　这个再说下去，楚阳估计得有点膨胀了。 　　要不是楚阳性别卡得太死，很多男同胞…… 　　当然了，软件也是不差的的，前有岳父大人冲锋陷阱，后面还有黄叔叔保驾护航。 　　所以你们不要认为成功真的那么的简单。 　　其实也不难。 　　总结一下。 　　只要你长得足够帅就行了了。 　　楚阳知道自己不能飘了，迅速调整一下自己的神态语气说道：“贺处长，我的意思是，不管最终结果是不是我，这个其实不重要的，我只希望总部赶紧把董事长的位置定下来，让他带领我们这班人一起战斗，一起重新把公司带到正轨上来，现在公司没有董事长，人心不稳，已经严重影响发展了，再拖下去，估计会出大问题，安全事故会又是一个周期性的爆发，后果不堪。” 　　是的，其他没啥用，赶紧定下来吧，不发文，不公告，一切皆有可能。 　　贺处长拍拍楚阳的肩膀：“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事，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今天就这样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一会我还有点事。” 　　贺处长起身和楚阳握手。 　　“好，贺处长你忙。” 　　楚阳也赶紧恭敬地与之握手，然后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见到了范主任，他是范琦思的伯伯，和自己的岳父也是战友，楚阳凑上去跟他聊了一下。 　　不过范主任退后了半步。 　　这是认真的吗。 　　“范主任……” 　　范主任赶紧摆了一个手势说道：“楚阳，现在你的身份很敏感，你还是不要跟我说太多了，赶紧回去，有什么事电话里说。” 　　楚阳顿时就明白了，组织上很多忌讳，这个时期太敏感了，最怕就是有人说你搞什么小团体。 　　一下就会取消你的资格。 　　楚阳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就不啰嗦直接回去了。 　　从上面回来以后，楚阳每天就活在一种梦幻与焦虑中。 　　等待，漫长的等待。 　　一个星期后。 　　通知还没出。 　　但是不知道为何，公司就有风声传出来了。 　　封窗楚阳会出任新董事长职务。 　　看来队伍中出了内奸。 　　妈的。 　　面对同事们铺天盖地的质询还有各种声音。 　　楚阳心若名家，依然保持着低调，不动声色，尽量采用回避方式。 　　实在逃不过了，会云淡风轻地来一句。 　　“想多了，你们觉得可能吗？” 　　“谁这么无聊，不可能的。” 　　“你们别乱说了，真的是我会不知道？” 　　很多人也都觉得不可能，这楚阳，好像还没满三十岁！！ 　　确实不可能的。 　　但是当从总部的人下来公司下来对楚阳开展民主测评的时候。 　　大家才真的意识到，这可能是真的了。 　　在那一刻。 　　大家都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楚阳，露出种种惊愕且赞叹的表情。 　　楚阳虽然浑身通透。 　　火球在心脏炸开。 　　但是依然还是装逼地回答。 　　“例行公事罢了，凑数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 　　哈哈哈哈！！ 　　没错，就是我。 　　但是不能激动啊，冷静，冷静啊。 　　越到关键时刻，越要冷静。 第420章 楚阳：爱过往董事长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有些风，不热不闷。 　　楚阳一早就坐车前往省公司参加会议。 　　看着窗外的不断后退的风景。 　　思绪万千。 　　蔡珊珊坐在后面看着楚阳，也是心潮澎湃。 　　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今天楚阳就会正式出任爱过往公司董事长，会议早在通知下去，今天一早，各市公司的总经理都一起到了省公司大会议室。 　　楚阳上位，这个消息几乎已经疯传了一个多星期了。 　　只不过楚阳一再否认。 　　大家也都是半信半疑。 　　进入了会议室。 　　位置早已安排好，楚阳被安排在第一排的位置。 　　这个位置十分的突出，也很明显，是个C位。 　　这位置说明了一些东西。 　　坐在会议室中，人们的心态真是千差万别，有人为楚阳喝彩，比如张舒予范琦思等人，也有人心里很不平衡，他楚阳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能够当上董事长？ 　　“楚阳，做好心理准备没有。”张舒予过来笑眯眯看着楚阳，她今天也是盛装打扮，胸膛裹了一块青色的布，显得格外突出。 　　楚阳摊手：“有啥可准备的。” 　　张舒予俯身到他跟前，露出一抹雪白，偷偷说：“获奖感言呢，不准备一下？可别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看来她也得到了风声。 　　楚阳皱眉：“是不是我还不一定。” 　　张舒予也不说话，坐在了一边。 　　十点钟刚到，总部的贺处就当先大步的走了进来，范主任还有丘主任紧随其后。 　　贺处长也没有拖泥带水，很快就宣布：“经慎重考虑，决定楚阳同志出任爱过往公司董事长，下面有请楚阳同志上台发言。” 　　他话音刚落。 　　全场静默了一秒，然后就沸腾了起来。 　　有些人甚至都跳了起来。 　　大家都想看看楚阳是什么样的情况，对于这个人，认识的毕竟还是少数，许多人都只是听说过名字，并没有见到过他本人俊朗面容。 　　楚阳有了一些准备。 　　可真的听到公告的那一刻，身体确实有点发抖，缓了好一会才能站起来，慢慢地走上去，不是楚阳故意走得慢，实在感觉每一步都很吃力。 　　看到楚阳的那一刻，下面的人又开始发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欢呼。 　　毕竟楚阳的确显得太过年轻，仅29岁半就当上了董事长，这在爱过往公司开河历史上绝无仅有。 　　张舒予目视着楚阳一步步走上台去，心里乐开花，她有一种自家孩子长大成功了，她无比骄傲的感觉，可惜这个孩子不是吃她奶奶长大的。 　　下面的范琦思也是身体微微颤动，胸脯不断起伏，有点缺氧，她眼神里面尽是温柔…… 　　上了台。 　　楚阳的心中还是有些激动，假装镇定地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然后扫视了一圈下面的人，台下的人虽然表情各异，有嫉妒的、有嘲讽的、有赞叹的、有兴奋的、也有不满的。 　　当然了，一些人特别是董事们还是把心情隐在了笑脸之下，从他们的脸上是看不出他们的心理变化，不过楚阳完全可以从他嘴角的那一抹神色看出他的心理变化。 　　比如辛董，明显就是不忿啊。 　　职场之上就是这样，越是容易把心事放在脸上的人越不容易进步，只有练得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时，也到了他们进步的时候了。 　　“下面，请我们新任董事长楚阳同志讲话，大家欢迎。”张舒予知道楚阳发傻了，说完用力鼓掌提醒一下。 　　大家也都掌声热烈。 　　楚阳调整一下开口说道：“同志们，首先感谢总部的信任，感谢贺处对爱过往公司的关心，说真的此刻我都有点恍惚，爱过往电力公司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国家最好的电力公司……我跟大家承诺，我会拼尽全力，一起为爱过往公司的名头奋斗，一起守护我们公司的来之不易的荣誉，一起把爱过往公司建设成有温度，有技术的企业，让大家的工资可以再翻一倍，我的宗旨是，在保证万家灯火的前提下，让大家都能享受幸福……” 　　楚阳发言还是比较的接地气，没有吹嘘什么国际一流，也没有说什么国内领先，就是这么踏踏实实的。自己知道这些员工需要什么，打工仔谁都是为了那点工资。 　　这样说，反倒是赢得不少掌声。 　　会议没有持续很久，半个小时就散了，楚阳和贺处等人一起出去吃饭，自己的岳父李家坤也出席了，当然董事会的范董，白董也来了。 　　有意思的是，在饭桌上，自己的地位好像还不如退休的岳父。 　　众人也都是祝贺他找了个好女婿，纷纷与之敬酒。 　　李家坤今天也很兴奋，一反常态，不说身体不适了，跟贺处他们喝得很嗨。 　　几箱茅台酒都喝光了。 　　楚阳在一边，都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当然了，也不忘给大家倒酒。 　　倒酒的董事长，真他妈的奢侈，没办法，自己年纪太小了，其他都是老不死。 　　“老李啊，这次你得好好感谢我啊，不是我，郭厅还真没有那么容易松口，本来是打算把水务局的林铮调过来的，你知道那个林铮吧，跟你家楚阳一个样，也是个厉害角色。” 　　贺处也喝得有点多了，开始胡言乱语。 　　李家坤面容淡定：“呵呵，贺处出马肯定马到功成，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的。” 　　“不过你这家伙还真的舍得下手，那个王羲之的真迹至少这个数吧。”贺处举出了一个手，偷偷问，楚阳也不知道是五千还是五万。 　　搞笑了。 　　如果楚阳知道五千万，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李家坤呵呵笑一下：“不值一提了，来喝酒，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贺处：“今天你确实要喝多几杯了，楚阳，还等什么啊，还不给你岳父大人满上。” 　　楚阳糊里糊涂，好像听明白了什么。 　　不是，这董事长是这么来的吗？ 　　心中有点郁闷。 　　好像一切都不是那么香了。 　　不过这个世界，不都这样吗。 　　你能骗得了自己吗？ 第421章 董事长不好当 　　这个酒喝得很奇葩。 　　楚阳这个新任董事长倒是没有怎么喝，专心做起了倒酒服务的工作。 　　自己的岳父与诸位使臣不断厮杀。 　　楚阳都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虽然这几年他身体已经好转了，不过这需要这么拼吗。 　　我都没出手。 　　贺处长似乎是喝嗨了，不断吆喝着楚阳给自己的岳父倒酒：“楚阳，可不能心疼你岳父，倒满一点。” 　　其他人也各种调侃：“老李啊，你这个家伙藏得深啊，我还以为你收心养性了，就在家好好带娃了，想不到你还是宝刀未老啊，我们几个都喝不过你啊。” 　　李家坤今天也是豁出去，豪气干云：“贺处，说真的，今天我很开心，酒逢知己千杯少啊，难得，不瞒你们说，我的医生已经说了，再喝酒他就不收我了，我老婆也说了，再喝酒不让我回家，但今天，耶稣也拦不住我，先开心了再说。” 　　我草，楚阳都有点恍惚了，不是自己当了这个董事长，而是自己的岳父重新当了董事长啊。 　　大概十点左右。 　　酒终于喝完了。 　　场上的人几乎都红光满面，有了些许醉意，楚阳早想走了，但是别人没说走，自己也不好意思扫兴，怎么说今天也是自己大喜之日。 　　“要不今天就这样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真的不胜酒力了。”李家坤终于颤抖地站起来。 　　“行，该回去了。”贺处也是走路踉跄。 　　大家都起身了，楚阳看岳父有点恍惚，走路不稳，一副要倒的样子，赶紧过去扶着。 　　但是李家坤马上就给了自己一个眼神，责备道：“楚阳，不懂事啊，赶紧去给贺处送上车，我没事。” 　　楚阳皱眉，但是还是照办了，一路把贺处送上了车。 　　贺处上车前还拉住楚阳的手羡慕地说道：“楚阳，你有一个好岳父啊，好好干吧。” 　　楚阳只是点头。 　　送了贺处离开，楚阳这才回到车场，上了岳父大人的车。 　　一上车。 　　楚阳就感觉不对劲。 　　感觉气氛压抑。 　　岳父大人刚才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但是此刻完全没有任何醉意，就这么笔直坐在车里打电话，说话条理清晰，好像是在给谁报喜样子。 　　以前的领导，一般都是喝出来的，酒量是确实牛逼。 　　楚阳不得不服。 　　看来刚才岳父说不胜酒力，也是给贺处他们面子，不想他们太过丢人了。 　　要是真的再喝下去。 　　他们估计全部倒下不可。 　　要让别人尽兴，还要让别人不至于倒下，这种酒量加上运筹帷幄的能力。 　　不简单啊。 　　李家坤确实有点东西。 　　“哎，是，肯定的，谢谢你啊，好说好说。” 　　“改天我请你吃饭。” 　　“呵呵，叫上老何，咱们几个战友可是好几年没聚了。” 　　“哈哈哈，我要是年轻点，哪有他们份，不行啦，老了。” 　　李家坤谈笑风生，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他还有点不甘呢。 　　楚阳虽然也有不少电话，各种祝福的短信，但是自己一个都不想听，也一个也不想看。 　　失败者的安慰和胜利者的祝福，楚阳知道孰轻孰重。 　　前面的司机老袁回头看了一眼，李家坤点了一下头，司机就有默契，直接开车了。 　　终于李家坤挂了电话。 　　挪了一下屁股。 　　车内安静了，只有发动机和空调的轻微响声。 　　楚阳想说点什么。 　　但是又不想说。 　　好在车里灯光暗淡，也看不清脸。 　　“楚阳，今天你的表现一般，估计你是高兴过头，有点懵了，不过无论怎么说，你现在都已经成功上位了，为人处世还需要加强学习，以后自己得醒目点了。” 　　李家坤这话，让楚阳有点憋屈，但是也不好反驳什么，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方面，今天晚上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表现的空间，自己酒量也不行啊。 　　于是就只能回答：“这个确实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有点紧张了。” 　　李家坤没有搭理楚阳的话，看了一下手机又放下了，幽幽说道：“楚阳，跟你交代一下，你上位了以后，要安排好几个人，到时候我会给你名单，还有就是要重用泰雄施工队，他们的老总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楚阳听到这里，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有种被人掐住了喉咙的感觉。 　　不是，这是什么意思。 　　又是人事安排，又是重用施工队的。 　　你这是要把我当成是傀儡？ 　　你是在当慈禧太后？ 　　你要搞垂帘听政？ 　　你要操控我吗？ 　　楚阳有点不服，委婉地来了一句：“爸，这样不好吧，我刚上位，就搞这些？” 　　李家坤努努嘴：“这个我知道你肯定不服气，这个也不是我要你做什么的，不过你说吧，这都是你上位的一些条件罢了。” 　　“条件？谁提出来的条件？”楚阳彻底闷逼了。 　　“楚阳，这些东西你不要知道太多了，对你不好，不过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安排几个人，把一些工程给泰雄施工队来做，对你来说，都是小事情了，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反应。”李家坤平静地说道。 　　楚阳不知道为什么，一口气堵在喉咙，不吐不快。 　　“所以那副王羲之的真迹是多少钱，五百万还是五千万？爸说真的，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当这个董事长了，这无非就是尸位素餐吧，而且我坚决不做违法的事情。”楚阳真的醉了。 　　这什么东西啊。 　　这妥妥就是利益的叫唤，这样搞，还有自我吗？到时候自己不是又得进去了？ 　　“楚阳，你这是干什么？天儿都多大了，你还是那么的幼稚。”李家坤似乎也有点生气了。 　　“要做违法的事来赚钱，那是蠢人才做的事，刘义几就是个蠢货，这个世界多的是合法渠道来赚钱，而且毫无风险，任别人怎么查，都没有问题，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李家坤言之凿凿，醍醐灌顶。 　　怪不得他这么有钱。 　　动不动五千万。 　　李家坤看楚阳没有说话，继续教育道：“永远不要觉得你自己多牛逼，可以特立独行，个性可以有，但是绝对不能超出范畴，利益是这个世界的真谛，任何时候都没有例外，当然了，在这个框架里，你也可以做自己的喜欢的事，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楚阳看着严肃的岳父，有苦难言。 　　无论如何，自己短短几年完成了班员到董事长的飞跃，真正成为一颗璀璨的星星，确实得益于李家坤，没有他李家坤就没有现在的楚阳。 　　可是楚阳不能活在他的阴影下，可是又该如何挣脱这个牢笼呢？ 　　回到家。 　　芷莹还在家里等着自己，看到自己马上就站起来。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芷莹帮楚阳脱衣服。 　　“芷莹，你真好。”楚阳回身抱住了她饱满的娇躯。 　　“干嘛啦，当董事长还不开心？”芷莹仰头看着楚阳。 　　“董事长不好当啊，芷莹快抱抱我，亲亲我。”楚阳把她抱起来，不想跟她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毕竟那是她的父亲。 　　“哎呦，又想要了吗？快去洗澡。”老夫老妻了，芷莹太了解楚阳了。 　　“嘻嘻，老婆真好，一起洗吧。”楚阳笑道。 　　“行，我给你放水。” 　　“你穿那边我给你买的内衣呗。” 　　“你这个家伙，花样真多。” 　　芷莹红了脸，不过今是自己老公当董事长的大好日子，也确实应该鼓掌一下。 第422章 一本万利的买卖 　　楚阳如愿入住了爱过往省公司，出任了董事长一职。 　　但是没有意料中的开心。 　　人前人后，自己自然是风光无限，人人敬仰。 　　可是只有自己知道。 　　这个董事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岳父发来了一份名单，楚阳也都一一安排提拔了。 　　有一个人叫做龚玉静的女人，长得前凸后翘的，原先省公司物流中心的一个专员，也给楚阳安排到一个人资部当副部长。 　　楚阳不是垂涎她，而且是真的不喜欢她，因为这个女人楚阳虽然没接触过，但她水性杨花的名声早已传播得人尽皆知，听说她能上省公司，也是因为用身体得来的。 　　要是以前，年轻一点的时候，楚阳倒是有些兴趣和她较量一番，不过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但是楚阳还是用了她，没办法，她上面和后面都有人。 　　至于是谁，不重要了。 　　人家也是通过努力得来的。 　　楚阳也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岳父给自己这份名单，姓氏几乎都能在总部那边有头有脸的人对的上号，也就是说不是他们的家属就是亲戚。 　　完全可以理解。 　　没办法。 　　这是爱过往电力公司固有的特色，当然和石油等一样，都是具有传承性的家属式的垄断企业。 　　就算楚阳上台，也无法打破。 　　虽然自己很想打破，可是楚阳认真地想了一下，觉得没必要，现在的自己不是一个人了，有了芷莹，还有了一个儿子傲天。 　　自己还不知道傲天以后是个什么样子。 　　如果他到时候很笨，读书不行，那他将来能干什么呢？ 　　如果打破了这个格局，以后傲天是不是就不能享受自己给他带来的好处了。 　　这个就很让人头疼。 　　为人父母者，真是操碎心的。 　　所以为了给儿子留一点希望，就让去吧。 　　人啊，就是这样的善变和唯利是图的东西。 　　他只能想到自己屁股下的那点东西。 　　那些叫嚣着不公平，天天喊社会不公正的人，其实就是得不到上天的偏爱罢了，等他得到了特殊的对待，不知道多么的高兴，誓死都要维护自己，不肯松手了。 　　所以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多的惩恶扬善的“铁头”？ 　　有，但是很少。 　　或许都是背后的资本在作祟，又或许是为了直播卖货。 　　有一句话说：直播的尽头是卖货，当官的尽头是坐牢。 　　有一定的道理。 　　一个主播有了粉丝量，就一定会带货赚钱，一个人，有了特殊的权力，就有了特殊的标准，手中抓了资源，谁不想分给自己身边的人？ 　　所以说，这是一个死循环。 　　改革要是不改自己，那就是一句空话了。 　　可是要是改革是革自己的命，那这个上位者不是傻子了？ 　　楚阳妥协了。 　　躺平了。 　　这不是自己的弱点，这是人性的弱点。 　　茅塞顿开。 　　今天楚阳下班了，楚阳回到家，在自己的小区门口的公园跑步，当了这个董事长，真是忙到飞起，身体是每况愈下了，楚阳也每天安排了时间出来跑步。 　　只不过没想到，碰到了这个龚玉静。 　　穿得一身紧身的运动服。 　　包裹得很紧实，但是你又觉得很暴露。 　　前面鼓鼓囊囊的。 　　似乎要掉下来。 　　后面蓬蓬涨涨。 　　似乎要飞起来。 　　很矛盾。 　　“楚董，这么巧，你也在这里跑步啊，我每天都会在这里跑步的。”这个龚玉静面露喜悦，装出一副偶遇到楚阳的样子，很吃精啊。 　　呵呵！ 　　但是楚阳并不傻，自己当了董事长在这里跑步一个多星期了，第一次见她，而且看她这汗都还没出，所以绝对是故意来偶遇接近自己的。 　　这个女人，还真的挺有心机的。 　　要是以前，楚阳看在她这么大的份上，绝对会从了的，但是现在不会了。 　　大还要粉嫩才好。 　　楚阳瞅了她一眼说道：“龚部长也住这边？” 　　龚玉静笑道，双兔剧动：“是啊，也不远，就前面的御湖小区，楚董有空上去坐坐咯。” 　　楚阳也不知道是她新搬来的，还是原本就住这，只是点头：“嗯，好。”楚阳随口答应着，不管她继续跑步，但是她在后面一直跟着。 　　很烦。 　　楚阳故意加快了步伐，直接把她甩在了后面，谁知道跑一会，又见到她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小路包抄过来的。 　　这逼跟很紧啊。 　　楚阳再次加速，她还故意摔倒。 　　在地上不断呻吟。 　　搞笑，楚阳头也不回，走了。 　　…… 　　今天是自己的儿子生日，楚阳在省府开会，开到早点下班打算给儿子一个惊喜，但是楚阳发现家里堆了一个房间的礼品。 　　楚阳莫名其妙地看着芷莹，责备道：“芷莹，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收受任何人的礼品吗，你这是干什么。” 　　楚阳是有点着急，所以语气重了一点。 　　芷莹马上就委屈得红了眼睛。 　　“他们都是你公司的同事送来的，说是给天儿的生日礼物，我说了不用了的，但是他们一个个都全扔在这里就跑了，我能怎么办。” 　　楚阳皱眉，看着堆积如山的礼品，脑壳痛。 　　这可大可小。 　　不说还好，说了出去，自己就是趁机敛财了。 　　楚阳很快就冷静了：“芷莹，你你先把这些礼品都拆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很特殊，真的不能出任何差错的，我平时都是如履薄冰的，估计是别人在我龚进来，就开始从内部入手了，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了。” 　　芷莹是个明白人，也不闹性子。 　　帮楚阳拆礼物。 　　还真的拆出了挺多花样的。 　　有直接塞现金的，也有直接塞银行卡的，密码都写出来了。 　　当然更多是名贵的表。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楚阳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领导热衷于摆酒了。 　　白红喜事摆一摆就算了，连自己孩子幼儿园毕业也摆几桌，真是够了。 　　不过这。 　　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第423章 唉乎悲哉！！！！（完结篇） 　　楚阳让芷莹找了些理由，把收到的钱和卡，还有一些贵重的物品如数归还了，只收了一些小礼物。 　　芷莹办事，比楚阳周到。 　　也知道怎么考虑别人的感受。 　　别人也知道是楚阳的意思。 　　对于楚阳这个新任的董事长，很多人其实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人。 　　所以很多时候都要采用试探的方式。 　　看看楚阳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投其所好。 　　送钱送卡，收了，那就是皆大欢喜，就算楚阳不收，那也无所谓，至少他们也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楚阳坚定不移不走腐败的路线，因为自己从很多人身上看透了一点。 　　洁身自好才是笑到最后。 　　但是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不近人情。 　　大家都是站在风口浪尖观察风向，自己也不能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嘴脸，要给他们一点生存的空间，也要给自己开一条灰色的通道。 　　要让那股歪风邪气有地方可去。 　　不然一直膨胀会爆炸的。 　　所以楚阳也会假装很喜欢一些特产，假装喜欢茶叶，假装喜欢绿植，就是让别人送自己这些不贵的东西，反正他们送来了，自己也回一份礼就算了。 　　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谁天天拿几百万出来赌明天？ 　　今天楚阳回到办公室。 　　张舒予扭着大屁股来了。 　　“楚董，今天下午我们公司的新员工培训准备结业了，你要不去看一下，说两句鼓励的话？”公司每年都有新员工入职，省公司这边今年也招了7个。 　　董事长一般都会去看一下。 　　“下午有一个会议，估计去不了。” 　　楚阳说完了以后，突然想起一个美丽的倩影。 　　黄灵不就是这届的新员工嘛，也不知道这妮子怎么了，黄叔叔给自己打电话说过让自己照顾一下，自己也让她到了省公司给自己打电话的，但是这个妮子挺有骨气。 　　愣是不给自己打电话。 　　估计是在生气自己说她不适合当电工吧。 　　这妮子还真是记仇。 　　大屁股哦了一下，正打算出去，楚阳又说了一句：“算了，不开会了，还是去看看，你安排一下。” 　　张舒予也不知道楚阳怎么就改变主意，点点头就出去了。 　　下午。 　　楚阳和张部长一起，来到了公司的实训基地。 　　场地上，一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人，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楚董来了的命令，一下全都是正襟危坐了，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不过很快当他们看到楚阳这个年轻帅气的董事长后。 　　全都张大了嘴巴，惊呆了。 　　他们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他们董事长。 　　当然一个左边的一个女孩，叶眉，桃眼，樱嘴。 　　虽然培训晒了一个多月了，但是她依然皮肤白皙，鹤立鸡群。 　　公司的蓝色工装，穿在她的身上，被她不规则的身材撑得紧绷。 　　出奇的好看。 　　这妮子怎么好像又发育了。 　　就是眼神好像不好。 　　一直斗鸡眼一般盯住楚阳。 　　一点都不把楚阳放在眼里。 　　但是又有一种不服气的劲头。 　　不是高傲的黄灵丫头还是谁啊。 　　楚阳也故意看着她，跟她对视了片刻以后。 　　黄灵还是脸皮薄了些，终于受不了，脸蛋微红，慢慢低下了头。 　　“让我们热烈欢迎公司的楚董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看望我们结业，大家鼓掌欢迎。”实训基地的主任带头鼓掌。 　　大家也都纷纷鼓掌，这个黄灵也有些不情愿。 　　楚阳摆摆手，跟大家打了一个招呼，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然后让他们开始最后的考核。 　　这新员工培训毕业有一个考核，其中有一个就是实操爬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阳来了，还是说这群新员工本身水平就不行，反正看了一圈下来，就没有几个可以利索地进行爬杆实操的，几个男生勉强可以过关，但是也都是胆战心惊磨磨蹭蹭。 　　有几个女生连上去都困难，直接放弃了。 　　这搞得实训的主任脸都绿了，虽然看楚阳在一边没有什么反应，心里也是发毛。 　　很快就到了黄灵。 　　楚阳看她出来，眼睛睁大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这个时候，黄灵也抬起头，看了一眼，黛眉皱了一下，好看的脸蛋浮现出一种坚毅。 　　她站起来，很快就穿好了安全带，安全带套在她身上，把她玲珑的身材凸显得无比的丰满，让人浮想联翩，有一种制服的诱惑，她深呼吸，然后开始爬杆。 　　她的动作还是很标准，每一个步骤都符合老师说的要领。 　　可惜她手臂实在没力。 　　所以每一步都举步维艰。 　　上了一半，整个身体开始颤栗，已经无法动弹。 　　下面的实训老师不忍心来了一句：“不行就下来吧。”他也知道这群人的水平。 　　黄灵又看了一眼楚阳，发现楚阳没有说话，眼里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她不知道为何，内心又有一种桀骜。 　　又继续往上爬。 　　可是没几步，马上手就脱力了。 　　一下子人就摔了下来，好在有安全绳的保护，人只在半空中吊着。 　　不过黄灵好像也没慌。 　　好像是故意摔的。 　　吊在空中也不喊不叫，只是看了一下楚阳的方向，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楚阳哥哥你真的不关心我了吗？ 　　楚阳看到她摔的身后，倏地地站了起来。 　　不过确定她没事，最后看着她被实训主任放下来，才慢慢转身走了。 　　黄灵的那颗炙热的心。 　　随着楚阳的离去，变得冷了些。 　　社会是残酷的。 　　公司也是现实的。 　　黄灵你这温室里面的花朵，路我可以给你铺好，但是你必须要学会走才好啊。 　　今天楚阳去京都出席了一个全国性民生企业的巨头会议，坐在他旁边的是爱尔家自来水公司的林铮董事。 　　林铮楚阳，是水电界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天之骄子，因为爱过往公司在北方，而爱尔家公司在南方，所以被人尊称为“北乔峰，南慕容”。 　　楚阳坐在位置上，斜眼看了一下这个林铮，竟然感觉到了一些的颜值威胁，不得不说，楚阳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丰神俊朗的人物，颜值和自己竟然不相上下。 　　“林董，久仰大名了？” 　　会议过了以后，楚阳和他亲切握手。 　　这个林铮似乎也在惊叹于楚阳的颜值，过了好一会才回答。 　　“楚董，客气了，我想你应该知道虚名的痛苦吧。” 　　“呵呵，都是身不由己的啊。” 　　“哈哈，人在职场，身不由己。” 　　林铮笑了，楚阳笑了。 　　两人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一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熟悉感。 　　后面一起约了大保健。 　　晚上，楚阳和大学同学王磊哥吃饭。 　　“我草，楚阳，看了你的履历，惊人啊。” 　　磊哥惊讶一跳，这个家伙本来在银行做的，后面辞职了读研究生，现在出来以后，发现研究生没啥用了，最后没办法，找了个关系，入职某事业单位，继续苦苦挣扎。 　　“我不过是新政策【年轻化】的受益者罢了，你应该也有机会吧。”楚阳回答道。 　　“呵呵，哈哈哈，年轻化，说得真好听啊，真的无语，有些人真是为了自己利益，想尽了办法，吃得骨头都不剩啊。” 　　磊哥愤慨说道。 　　“这个何以见得。”楚阳一脸问号？ 　　王磊仰天长叹：“以前啊，至少我们这些人，熬熬资历，退休前可能还能上一上，希望是有的，现在呢，搞什么年轻化，呵呵那些有权有势的儿女，一毕业就可以直接上领导岗位了，完全没有了限制，你说绝不绝啊，真是牛逼。” 　　楚阳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如果自己不是李家坤的女婿，年轻化会年轻到自己的头上吗？ 　　想多了。 　　不过如果掌握权力的人不为自己某利益，你说合理吗。 　　他们制定规则，自然是从他们自身出发的！ 　　唉乎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