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招阴人》 作者:天朝无笔   文案   东北多奇人,擅长养狐狸的养狐先生,供着保家仙的散人,   会请神的萨满巫师,请帮兵的跳大神,这些人都称为阴人。   我的行当,就是把这些“阴人”介绍给撞邪的雇主,所以我叫……东北招阴人。   我的客户圈子,大多集中在娱乐圈,现在很多当红的歌星影星,也是我的客户。   平常我还会接一些小单,这不,有两个长相十分的嫩模,最近撞邪了,正要请我去瞧瞧呢。 第一章 嫩模有约   东北多奇人,萨满巫教的传人、家里供着保家仙的散人,还有会叫魂的‘阴’阳先生,这些奇人生‘性’骄傲,不喜欢和平常人‘交’往,由于他们专注于和“‘阴’魂”打‘交’道,所以叫“‘阴’人”。   我的行当也很讲究,怎么说呢,我没有那些“‘阴’人”的本事,但那些“‘阴’人”赚钱养家糊口,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说白了,我是个中介人,把“‘阴’人”介绍给我的客户,所以我们行当的外号叫“招‘阴’人”。   我们能说会道,很能做生意,当然,除去能说会道这个比较寻常的优点,我们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能力,这个能力也奠定了我们能当“招‘阴’人”。   这个能力是什么?我后面会讲述,现在表过不提,免得你们以为我是吹牛‘逼’。   “招‘阴’人”有固定的客户圈子,我的圈子比较特殊,是时下当红的娱乐圈,有些明星发家,背后就有我们招‘阴’人的贡献。   就说现在当红的一位歌星,名字不能说,就用黄某代替吧。   黄某前两年事业如日中天,但冲得太快,容易得罪人,结果给歹人暗中陷害,一下子昏‘迷’过去,醒过来也疯疯癫癫的,追着人就咬,有时候还咬掉人家的‘肉’,当场拼命咀嚼。当时把他的经纪人给急疯了,托了很多关系找到了我。   我去看望了一次黄某,发现这人是被下了“降头术”,看上去像南洋那边比较出名的降头师“延纳”的手笔,应该叫“鬼头降”。   所以我通过我的方式和资源,去哈尔滨请了一位五十来岁的萨满。   萨满会一种“请神“的术,在黄某家里摇了一晚上的铃,念了一晚上“咒”,破了“延纳”的“鬼头降”。   第二天黄某就恢复正常了,又回到舞台上唱歌,现在比以前还要红。   事后黄某的经纪公司不但支付了我十五万的费用,还给我和萨满各包了一个两万块的红包。   我们圈子虽然面对娱乐圈,接大明星的单也有不少,但这种单子也不是天天都有,闲暇时候,我们也会接一些小单。   我最喜欢接的小单,就是接嫩模的单子。   别看很多嫩模赚得少,但他们男人赚得多啊。   不少有钱人都有包嫩模的习惯,从煤老板到it公司ceo,再到房地产开放商,总之什么达官贵人都有。   他们口袋里有钱,每次接单,有不少银子进我腰包。   除了钱不少,还有一个原因让我更愿意接这种单子。那些嫩模通常‘私’生活不怎么检点,我从中赚点“荤油水”也是经常的事,有些嫩模还专‘门’给我投怀送抱,希望我多多关照他们,我也会挑挑择择,办点桃‘色’事情。   要说这事确实有点不光彩,但那些嫩模,大长‘腿’,天生炮架子,打扮也时髦,说话嗲声嗲气,不知道有多风‘骚’,真没几个男人能够扛得住‘诱’‘惑’的。   何况我和她们“办事”也是你情我愿的,不存在我依靠手里的资源,‘逼’她们干一些不愿意干的事情,这点节‘操’咱还是有的。   说真的,我也没必要“‘逼’”,她们对‘床’上的事,看得比较开。   这一次,就有个本市的嫩模托人找关系,寻我办事。   但凡能够找到我办事的,她都有点能量。   这天早上,我开着我的小二手金杯车,去市里面找她。   她住在我们市里一个还算高档的小区里,电话里她的声音很高冷,说话言简意赅,不多说一句废话,这多少让我不愉快,但我还是忍着。   她是金主嘛,我们招‘阴’人说到底是个服务行业,要摆正心态。   到了小区,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磨磨蹭蹭了好久,才和我碰头。   这态度,我更不满意了,一点都不讲究时间观念。   等我见着她真人的时候,立马所有的气都消了,乖乖,我见过的明星和嫩模不少了,可头一回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身材高挑、小‘腿’细这些都不说了,重要的是,她的肩膀比一般‘女’人稍稍宽一点,加上人瘦,所以衬得锁骨很圆润,再配上泛着雾的脖颈,身材给撑得很有立体感,同时让她的气质更加出尘。   雇主是这么美的嫩模,立马让我心情大好。   我想,等办完了她的事,再拐弯抹角的询问询问价钱,看看能不能“嘿嘿嘿”。   ‘女’人问我是不是李善水。   我点头。   ‘女’人问清楚了,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我叫黄馨“,第二句“去家里谈”。   说完转身就走,从我见到她开始,她始终没笑过,看来不是“装高冷”,是气质真心高冷。   我跟着她后面走着。   边走,我的视线一直扫着她的‘臀’部,‘挺’丰满的,一走一颤,这姑娘,必然实战利器,尤其是她穿着的是一条低腰紧身铅笔‘裤’,很衬屁股的弧线,一扭一扭的时候,又时不时的‘露’出白白的腰际线,让我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差不多走到小区楼‘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狠狠的瞪着我。   我一下子愣住了,她怎么突然回头啊,这还‘挺’让我尴尬的,好在她只是询问:李先生,只要是关于“脏东西”,你都能搞得定?   这叫什么话,我立马‘胸’脯拍得啪啪响:只要跟“脏东西”挨边的,我必然搞得定,不然我凭什么吃这口饭。   她把眼睛眯成月牙,表示知道了,转身又走。   但我却喊住她了:黄妹妹,停一下。   她回头,狐疑的看着我。   我指着她的‘胸’前一吊坠,问这是她什么时候买的。   那吊坠有一“脉动”瓶盖大,三角形的,边缘虎牙‘交’错,是一块“皮子”。   见面的时候,我都在关注她的身材,没有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刚刚她回头,我才注意到。   黄馨听我问到“皮子”,立刻脸‘色’不自然,抓起吊坠往衣服领口里塞,冷着脸说这是她家传的东西,从小就戴在脖子上,具体这皮子吊坠代表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   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跟我说实话,但我不可能继续咄咄‘逼’人的问,就假装不知道,笑笑,说继续走。   其实我心里有个估量,这吊坠,没那么简单--它不是一块普通的皮子,而是人皮。   任何皮子都没有人皮细腻,没有人皮有那么清晰的纹理。   我猜黄馨如果撞到什么脏东西,八成和这人皮吊坠有关系。   可惜我猜错了--那块皮子真心是人皮,但真正请我办事的人,并不是黄馨,而是黄馨的闺蜜成妍。   成妍和黄馨住在一起,人属于很风‘骚’的类型,她一见到我,就左一个哥哥,又一个哥哥的喊我,边喊还边扭摆着明慧的腰肢,声线也‘诱’‘惑’十足。   “哥哥,刚才我想下去接你来着,可眼妆没画好,见不得人呢。”   “哥哥你做,我给你添水。”   “哥哥,可把你给盼来了。”   她跟我甜言蜜语的时候,黄馨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我靠在沙发上,开‘门’见山,问成妍最近出了什么事情。   一问到这个,成妍顿时变了一幅颜‘色’,脸上浮现惊慌失措的表情,一下子拱到我身边,侧坐在我边上,说她最近老做一个梦。   我问她做的是什么梦。   成妍说她最近老是梦见到了一个坟场,坟场里有一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在烧纸。   在梦里,成妍围着老太太一圈又一圈的走,可始终看不见老太太的正面。   然后……。   说到这儿,成妍打了个哽,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问然后呢?   成妍摊手,说然后记不得了,只知道接下去的“感觉”非常恐怖,可细致的梦境非常模糊。   我抬着眉‘毛’,打量着成妍,真别说,通常“撞邪”的人,印堂处有团若有若无的黑气,成妍的眉心印堂处就有。   我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装眼‘药’水的小瓶子。   成妍小心翼翼的问我这是什么,同时好奇的拿在手里把玩。   我告诉她这是牛眼泪,抹在眼睛上,有破妄的效果,能够看见平常看不见的东西。   本来成妍还捧着小瓶子坐看右看,听我说得这么邪乎,连忙把牛眼泪放在桌上,然后那纸巾擦手,想来有点心理洁癖,不愿意接受一些重口的东西。   我抓过小瓶子,扭开盖,倒了一滴‘药’水在掌心,然后轻轻的摇晃着手掌,让牛眼泪均匀的在掌心里散开。   等散开得差不多,挥发到只剩下浅浅一层半透明的膜时候,闭上眼睛,用手掌在眼皮上一阵猛搓。   待搓得眼皮子隐隐发热的时候,我用力张开眼睛。   那一刹那,我看见成妍的肩膀那儿,多了一个狐狸脑袋。   狐狸像是趴在成妍的背上,探出头,冲我妩媚的笑着。   我立马又闭上眼睛,也不知道那“‘阴’祟”有没有发现我。   等到眼皮子的热意消失之后,我才缓缓张开了眼睛,问成妍最近有没有碰过什么狐狸,或者狐皮之类的东西。   成妍摇摇头,她说自己对皮草非常反感的,而且对小动物也不怎么感冒,要说碰到狐狸,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看看动物世界了。   我心里说不应该啊,明明看到了一只狐狸的‘阴’魂,那成妍应该是招惹了跟狐狸有关的‘阴’祟。   成妍见我默默不语,有些着急的问我:哥哥,我就是做个噩梦,不会真撞上什么脏东西了吧?我可是很怕鬼的。   我正要出口安慰她,突然,黄馨很生气的蹬出卧室,把卧室‘门’摔得啪啪响,气势汹汹的说:成妍,你就说你梦的事,怎么不把你晚上梦游,模仿狐狸叫的事情说给李先生听?   啊?搞了半天,这成妍还有事瞒着我呢? 第二章 量鬼骨   敢情成妍还没把事情说全呢。   我很温柔的望着成妍,声音轻柔的勾着成妍说话的明慧:来,成妹妹,有什么说什么,跟讲故事一样,说说你晚上梦游的事情,不要紧张。   成妍听到梦游,整个人都不好了,肩膀大幅度的打着摆子,上下牙齿一磕着就乒乓作响,声音‘挺’急促的:没没没,没什么,没什么。   我这就奇怪了,我刚才说话虽然简单,但是语气是有‘门’道的,用的是“招‘阴’先生”这一行的“母系语气”,说话和慈祥的母亲一样温柔,一般撞邪发作的人听到我这“母系语气”,内心都会比较安静。   可成妍却越听越焦躁,这说明她遇上的“邪”,不是一般的凶。   看她的状态,我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转而把目光投向了黄馨,让她讲一讲成妍梦游的事。   黄馨的话也逻辑‘混’‘乱’,一时说成妍模仿狐狸叫,一时又说成妍晚上梦游的时候,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常‘奶’‘奶’”“胡老祖宗”之类的东西。   听她说得邪乎,我却听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就知道成妍晚上梦游,还会念叨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对了,还有模仿狐狸叫。   说到狐狸叫,我就有点不太相信黄馨了。   要说一般人是没听过狐狸叫,而且狐狸叫的声音,也分很多种。   我认识的“‘阴’人”里,就有个哈尔滨那边的养狐人,也去过他的狐场,那狐狸叫声,一会儿像小狗,一会儿又像狼嚎,一会儿又急促促的,更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狐狸,还能模仿人说话的声音。   狐狸叫的声音种类这么多,黄馨这城里人能分得清楚?   我问黄馨她为什么知道是狐狸叫。   黄馨撇了撇嘴,说她其实也不知道,只是听到成妍叫唤的时候,她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浮现一狐狸的模样。   我搓了搓手,感觉这事有些棘手。   成妍现在状态不好,黄馨把我拉到阳台上,偷偷问我成妍的情况怎么样。   我说情况有些不妙,告诉她狐狸其实是很邪‘性’的一种动物。   黄馨问我邪‘性’在哪儿。   我告诉她,东北那边,敬七十七路野仙。   这野仙说白了就是“动物‘精’怪”。   七十七路野仙里面,又分成七十二路小野仙,和五路大野仙。   这五路大野仙是“胡黄白柳灰”。   胡是狐狸,黄是黄鼠狼,白是刺猬,柳是蛇,灰是老鼠。   狐仙排在七十七路野仙之首,心眼窄小,睚眦必报,若是惹上了这类野仙,只怕想根除不容易。   “那怎么办呢?”黄馨焦急的问。   我点着了一根烟,仰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得加钱!   黄馨本来‘挺’紧张的,被我这么一转折,这冰山美人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这笑容一闪即逝,又白了我一眼,说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耍贫嘴。   我笑笑,说敌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东北“‘阴’人”无数,能治狐仙的人,也不再少数。   重要的是,我得知道成妍到底是不是犯上了狐仙。   按照成妍刚才跟我说的,她压根就没见过狐狸,也没有穿过狐狸皮草,怎么会惹上了狐仙呢?   要知道狐仙虽然心眼小,可作为七十七路野仙之首,行事还是光明磊落的,讲究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偿还。   “还得再问问,再检查检查。”我装作轻松的说,其实我隐瞒了看到成妍肩膀上趴着一只狐狸‘阴’魂的事情,毕竟黄馨和成妍胆子不大,说出来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让她们平添了不少担心。   黄馨问我要怎么检查。   我说这她就不用管了,自然有办法。   我回到客厅,此时成妍已经镇静下来,见了我就不停道歉,说对我不住,刚才失态了。   我说没关系,你没点‘毛’病,要我干啥。   成妍看上去有些感动,她低着头跟我道谢。   我让她先别急着道谢,我得帮她检查检查。   她望着我,一幅无辜的模样。   我跟她解释,如果说撞邪是一种病的话,我们招‘阴’人就是检查医生,首先帮你确诊病情,然后把你送到那些“‘阴’人”主治大夫那儿去。   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卷皮尺,和一个牛铃。   我先抓过皮尺,让成妍趴桌子上,我得给她量骨。   平常人背上两块背上蝴蝶骨是一模一样长,但中了‘阴’邪的人,一边骨长,一边骨短,大体原因是‘阴’邪会啃骨,啃食骨头边缘一圈。   成妍‘挺’配合,二话不说,趴在了茶几上。   我让她把双手张开,水平摊在茶几上。   成妍一摊手,我差点流口水,这模特真不愧是模特啊,两只手臂纤细颀长,真是上天带给她的好运。   我站在茶几前,准备用皮尺量她的蝴蝶骨时候,黄馨大喊一声:妍妍,你‘走’光了。   我低头一瞄,可不是么,成妍趴在桌子上的时候,领口超低,我眼神稍稍低一些,就看到‘胸’前的‘春’‘色’,就差看到那两抹红晕了,再加上茶几挤压,圆球变成了半球,我看得差点脑子充血了,手都情不自禁的往前伸了一点。   现在成妍也发现不对劲了,让我到她的身后去量。   好吧,我偷偷白了黄馨一眼,大好的风景,就给你糟蹋了。   我不情不愿的走到成妍身后,又开始给她量蝴蝶骨,可这一到后面,又不对劲了,这模特的身体长嘛,成妍比黄馨还高挑一点,估‘摸’有一米七七,比我稍稍矮一点,我给她量蝴蝶骨,需要站在她身后量,这一站,我的小腹往下一寸的地方,刚刚顶住了成妍的‘臀’部,姿势非常不雅观。   黄馨不乐意了,她瘪着嘴,说我不能站在边上量吗?   我也是郁闷了,我说这量蝴蝶骨不脱衣服本来已经很不好量了,再到边上去,量到的数据压根不准确。   成妍‘挺’开放的,她跟黄馨说没关系,可以这样量,搞得黄馨有些无语,她估计不愿意看到我们这暧昧的姿势,扭身回屋了。   我瞧着黄馨的背影,略微有点奇怪,就我暧昧姿势这点事,搁在嫩模圈里,算个屁啊?黄馨咋还害羞呢?   我正琢磨呢,结果感觉小腹下一阵阵温柔的游动。   低头一看,是成妍用他丰满的‘臀’部像个磨盘一样的在我小腹处画圈呢。   这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我一下子被“磨”出了火气,狠狠往前一顶,成妍不自禁的喃喃细语一声。   这下更了不得了,我头皮都感觉是麻的,心里蚂蚁似的爬着,于是我趴她耳边,警告她不要这么放肆,不然我可压不住火。   成妍说压不住火就压不住火嘛,她卧室里面的‘床’软着呢。   靠!这姐们,够‘骚’,够劲,也够开放,就是脑子有点不行,你说我这还没开始给你办事呢,结果你就主动投怀送抱,万一我“嘿嘿嘿”完了不认账,提起‘裤’子就跑,你去哪儿说理?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   我担心成妍的脑子,她却扭过头,风情万种的看着我。   这一看,我瞧出问题来了,成妍的眼神变了,我刚进屋的时候,成妍确实有些热情和奔放,但她的眼神比较单纯,无辜,没什么杂念。   但这会儿,她的眼神,风情万种,柔、媚、‘骚’。   这些别样的气质,在她的眼睛里,不停流转。   这……已经不是成妍了,我感觉得出来,她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忽然,成妍嘻嘻一声‘奸’笑。   我看见她的脸,彻底变了个样子。   或者说,她的脸,压根没有变化,皮肤依然那么滑嫩,长相依然那么姣好。   但我却感觉,她的脸,长成了一张狐狸脸。   没有狐狸的白‘毛’,也没有狐狸的尖嘴猴腮,但她的模样,就是一活生生的狐狸。   “嘻嘻嘻,哥哥,你在给我量骨吗?嘻嘻嘻。”   成妍突然弓着腰,狗搂着身子,头摘得低低的,两只手缩在‘胸’前,缓缓的向我滑行过来。   我下意识就感觉成妍这是狐仙上身了。   我心头一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虽然我们招‘阴’人对“鬼神圈”的东西,懂得比常人多,可我们并不会收拾鬼魂,所以我们胆子一般不算大。   再加上我们知道‘阴’魂的厉害之处,所以面对这种事情,比一般人更加不堪。   “你别过来。”   我坐在沙发上,指着成妍。   “嘻嘻嘻!”成妍的脸,越来越像一只狐狸:常‘奶’‘奶’过生,我们小辈不能上席,可活生生的一把火啊……烧得我们这些小辈浑身难受。   她的声音,越发的空灵。   我又往后退了一些。   忽然,成妍的那张狐狸脸,从煞白变得黑黢黢的,本来还算可爱的小虎牙,变成了一对獠牙,表情也变得暴戾不堪: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你的命!   她猛的冲我扑了过来。   我的脑海里面,顿时浮现了一个念头“狐仙‘阴’魂”。   我登时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   按照我当“招‘阴’人”这么多年的经验,现在的成妍,应该是极凶的时候,如果我还没有一点措施,我得被她‘弄’死在这客厅里面。   在成妍扑向我的时候,我慌忙滑下了沙发,伸手抓过茶几上的牛铃,叮叮当当的摇晃了起来。 第三章 夜半狐音   牛铃被我摇得叮当作响。   成妍听到了我的牛铃声音,立马脸变得‘抽’搐了起来,躺在地上,咿呀咿呀的叫着:别摇了,别摇了。   她的声音,一会儿听得魅‘惑’连连。   “别摇了,哥,求你别摇了,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晚上在‘床’上,一定伺候得你好好的。”   一会儿,又变得暴戾得可以。   “你再摇我就杀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特么的,我能不摇吗?我不摇,你不现在就干掉我了?   我把牛铃摇得虎虎生风,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成妍从刚开始只是捂着耳朵发怒,一直到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我是一刻都不敢停住。   黄馨听到客厅里的动静,慌忙跑了出来,看到躺在客厅地板上打滚的成妍,像一只母豹子一样的冲向了我:你干了什么?妍妍为什么这么痛苦?   她想要抢我的牛铃,我一把将她推到了沙发上,冲她怒吼:要不想死,别拦着我。   可能黄馨也注意到成妍十分不对劲了,她也不敢拦着我。   我一直摇牛铃,摇到成妍晕了过去,我才坐了下来,把额头的汗水,全部擦干。   “妍妍到底怎么了?”黄馨低头看了成妍一眼,发现成妍的脸上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正常状态下的表情,她也有点害怕,不敢过去扶她。   我放下牛铃,扛起了晕死过去的成妍,说她的问题,超乎了我的想象。   黄馨问我成妍到底有什么问题,我没有说话,一直到把成妍扛到了卧室‘床’上,并且锁好了房‘门’之后,我才气喘嘘嘘的说:狐仙‘阴’魂,狐仙‘阴’魂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馨完全一头雾水,有些恼火的用高跟鞋踩着地板。   踩出一阵阵“咄咄”的声音。   面对情绪极度焦躁的黄馨,我叹了一口足足有一分钟的长气,说:黄馨小姐,成妍的‘毛’病,你不要多问了,我敢说刚才是我职业生涯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要不是我身上带着这个牛铃,没准我也‘交’代在这儿了。   我这个牛铃,是东北齐齐哈尔那一带一名十分出名的“阿赞”法师给我开过光的,发出的声音,一般的‘阴’魂鬼祟都承受不住。   要不是有它,我压根对成妍“狐仙‘阴’魂”把控不住。   接着黄馨又问我:什么是狐仙‘阴’魂。   我盯着她看了一眼,说:不说了,说了怕你吓得不敢睡觉,今天晚上,我还要观察观察成妍,等过了今晚,我明天就去招‘阴’,找‘阴’人给你把事情处理了。   “还要观察?”   “是啊!成妍身体里的东西,实在是大凶中的大凶,我还暂时不能确定去找谁,需要再观察一晚上,对了,你不也说了么,晚上成妍会非常不对劲,我晚上看看,她到底还有哪儿不对劲。”   我们招‘阴’人,需要根据“鬼上身”的人状态,诊断出她到底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才能去找相应的‘阴’人平事。   简单一点说,如果雇主是鬼上身或者降头了,我就去找萨满,如果是狐仙上身了,就去找东北养狐人,如果是单纯做很可怕的噩梦,我得去找叫魂先生。   反之,如果雇主是鬼上身了,我去找养狐人,那白玩儿,人家压根不知道怎么解决。   黄馨听了我的话,整个人很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腮帮子,眼眶里两抹晶莹打着转转,她很悲伤的说:怎么会这样?前几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一个好端端的嫩模,突然变成这副鬼样子,当好朋友的,的确很伤心。   但再伤心,该问的问题,我还是要问的。   我询问黄馨:如果成妍没有招惹什么狐狸的话,那有没有得罪人?   据我所知,在东北那边,有些人家里供有保家仙,你要是得罪那种人,他们会请保家仙来对付你。   保家仙里,就有狐仙。   如果说成妍得罪了一个供有保家仙的人,人家召唤保家狐仙来害成妍,也是有可能的。   黄馨摇摇头,跟我推心置腹的说:李先生,我们是模特,非常苦‘逼’的,天天要去陪这个老板,陪那个老板,天天陪笑脸,哪儿敢得罪人!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再说成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怎么会得罪什么狠人?   想想也是,当模特的都是赔笑脸,谁敢得罪那些大老板?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得罪那些大老板,他们就能让这些嫩模从此以后退出这个光鲜亮丽的行业。   这是我曾经和嫩模打‘交’道时候,大家共同的认识。   “那就不清楚了,再观察一晚上吧。”我说。   在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成妍醒了。   她似乎不记得在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问我:刚才我明明在客厅里量骨的,怎么突然来了卧室呢?   我问成妍,刚才她有什么感觉。   成妍伸了个懒腰,说做了一个噩梦,但噩梦的内容忘记了,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非常害怕。   问不出什么,我也不问了,我也没有将刚才的事情说给成妍听。   既然她不记得,索‘性’当没有发生过吧,不然平白无故让她更加有压力了,对于“处理问题”,并不是一件好事。   晚上吃过饭,我没有回家,我在客厅里面,装了两架摄像机。   摄像机连好后,我打开笔记本,能够确定从笔记本电脑里,看到客厅里面所能够发生的一切,然后才对黄馨说:晚上我住你房间里。   “这……这不行吧。”   黄馨吐着舌头,说和一个陌生男人住在一起,感觉怪怪的。   我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黄馨同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保持这种传统的男‘女’观念?我晚上是绝对不会占你便宜的。   黄馨对我的言论嗤之以鼻,她说男人都是天生的‘色’种,哪来的坐怀不‘乱’柳下惠。   她拒绝我晚上住在他房间里,但我软磨硬泡,最终她还是同意了,因为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成妍又和下午一样,脸变成狐狸的模样,满嘴的獠牙,吓得黄馨‘’容失‘色’。   ‘女’人总是胆小,被这一吓唬,她也不反对我晚上住进她的屋子里面,只是穿的比较保守。   说好的蕾丝睡衣呢?说好的制服‘诱’‘惑’呢?为什么穿着长袖针织衫?本来还穿着的裙子为什么换成了牛仔‘裤’?   人与人之间,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看着躺在‘床’上看《时间简史》的黄馨,我感觉心好累。   她穿的整整齐齐的,让我不能一饱眼福,我只能在卧室里到处转转,说实在的,我是头一回见到有小姑娘把自己的卧室搞得老气横秋的,这完全是我这种老古板才喜欢的装修风格嘛!   红实木家具,‘床’是老式的铁架子‘床’,装修很传统的古风设计。   最吸引我的,就是角落里的书架,书架上摆着各类书籍之外,在第二层隔栏里,摆着八尊青铜马,青铜马栩栩如生,表面光滑如镜,一看就不是真家伙,真正的老货,表面布着一层牛‘毛’浆,斑白的纹路,这是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里,湿润的空气给老物件镌刻下的痕迹。   我一探手,把青铜马抓在手里:“一个大姑娘家,买些高仿古玩……。”   我话才说一半,卡主了,因为我发现……这青铜马,是真家伙。   这分量,这质感,这工艺,绝对不是高仿货‘色’,百分之百的老货。   要知道我们“招‘阴’人”的祖上,那都是皇宫里呆过的,对于古玩珍宝的识别,我们打小就慧眼如炬。   见我握住了青铜马,黄馨扑上来要抢。   我很自觉的把青铜马还给了黄馨。   她幽怨的瞪了我一眼,说:‘女’儿家的东西,不要‘乱’碰。   我冷冷说道:“是不能‘乱’碰,这地下‘摸’出的东西,‘挺’邪‘性’的。”   黄馨的脸立马变了一幅颜‘色’,黑着脸孔,说她听不懂我说的什么。   我叼了根烟,点着了吸了一口,试探着说:王小姐,如果我没猜错,这青铜马是穿山甲从地里挖出来的老货。   穿山甲就是盗墓贼,南方叫“土夫子”,官方称呼叫“‘摸’金校尉”。   地里出来的老货有一点和传下来的古玩不一样,那就是地里老货没有牛‘毛’浆,它们长期被掩盖在墓‘穴’里,墓‘穴’干燥,形成不了牛‘毛’浆。   黄馨的表情,已经‘阴’沉得可怕,她重重的将青铜马磕在了书架上,怨气十足的说:什么穿山甲穿地甲的,我不明白。   哼!   不承认?不承认就当我没说呗。   反正我从黄馨的表情,和青铜马、人皮吊坠察觉出这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   至于这个故事她愿不愿意跟我说,没关系,我只是负责来给成妍祛除“脏东西”的,其余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再招惹晦气了。   我正准备说两句话来圆圆场,缓和缓和我与黄馨之间这尴尬的气氛的。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凄厉的狐狸叫。   “秋秋!”   “秋秋!”   成妍半夜又犯病了。   黄馨本来‘挺’生气的,当她听到狐狸叫的那一瞬间,“啊”的尖叫了一声,一把用被遮住了脑袋。   我也顾不得她了,连忙坐到了笔记本电脑面前。   由于卧室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我也只听见成妍凄厉的念叨着什么“常‘奶’‘奶’”“聚风楼”之类断断续续的话。   好在我设备先进,我电脑上‘插’着一只高保真耳机,我戴上耳机,就能够听见、看见摄像机传过来的画面和声音。 第四章 狐仙显灵   我戴上耳机,仔细的盯着电脑的图像。   图像显示,此时的客厅里面,‘毛’都没有一根,见不到成妍的身影。   耳机里却清晰的传来了成妍的声音。   “常‘奶’‘奶’万寿无疆,邀请我等小辈去赶一趟仙宴,我小翠年纪小,和众姐妹在聚风楼里玩耍,可惜一把火……难受……难受……难受,娘亲,你在何处,帮小翠报这滔天血仇。”   成妍一连把这话念了好几遍,我也没瞧见她在客厅什么地方。   忽然,我看到画面上一阵雪白的影子飘过,定睛一看,走廊通向客厅的拐角处,一个人头冒了出来。   这人头,就是成妍。   可她又不是成妍,因为她的脸,已经长出了白‘毛’,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只狐狸,她妩媚的笑着,时不时的还‘舔’舐了一下手掌。   不对,应该叫前爪更加合适。   那爪子,‘毛’茸茸的,颀长的红‘色’指甲,看着就怪渗人的。   “啊!”   我正看得入神呢,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尖叫,这尖叫可不是从我耳机里传出来的,而是在我身边十分真实传出来的。   妈了个比的,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扭头一看,虚惊一场,原来是黄馨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我面前,她看到画面,吓得叫出了声。   黄馨指着电脑,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难道……难道,我这些天……都是跟一只……狐狸‘精’……住在一起。   “不是,成妍还是成妍,这凌晨十二点属于‘阴’阳‘交’接之时,‘阴’气和阳气都是最弱的,‘阴’魂昌盛,显‘露’了本体。”我咕咚了一口口水:这个时候,成妍身体里的东西,是最凶的。   我的乖乖,幸好我听黄馨说晚上成妍会模仿狐狸叫,所以‘门’窗都锁得严严实实的,这我要事先不知情,按照我那不锁‘门’的睡觉习惯,半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黄馨也拍拍‘胸’口,一阵后怕,小声念叨,说她幸亏睡觉睡得早,要是她有晚上客厅看电视的习惯,没准也没命了。   “可不是咋的,成妍身上的东西,太凶了。”我才感叹一句,黄馨突然紧紧的抱着我,她指着客厅的画面,颤抖不已的说:出来了,出来了,成妍出来了,好可怕。   我看了一眼画面,可不是咋的,客厅里,出现了一只狐狸,狐狸至少有两米长,来回在卧室里面走着,同时又在念叨:“常‘奶’‘奶’万寿无疆,邀请我等小辈去赶一趟仙宴,我小翠年纪小,和众姐妹在聚风楼里玩耍,可惜一把火……难受……难受……难受,娘亲,你在何处,帮小翠报这滔天血仇。”   我听着成妍的叫唤,似乎她在说一件什么事,但我这贫瘠的想象力,无法通过这只言片语,来推断这叫“小翠”的狐狸‘精’怪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   我听得一阵心悸,努力的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我开头就说过,我胆子其实不大,这要是我一人,早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可我边上不是有黄馨么。   我得在这冰山美‘女’的面前,保证咱哥们的男子汉气概啊。   再说,黄馨这身材姣好的美‘女’,抱着我,还真有一些暗爽,我感觉胳膊那儿一阵阵酥软,心里还是有点甜的。   ‘精’怪在‘门’外,美‘女’在身边,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太刺‘激’了。   也许黄馨意识到她有点“送‘肉’上砧板”的感觉,可她太害怕了,根本不敢松开我,她只好嘴里念叨,说她这是特殊情况,不代表喜欢我。   “哎哟,姑‘奶’‘奶’,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注意这个?”我数落了她一句后,又继续专心致志的听耳机里的声音,关注电脑上的画面   成妍叫了二三十分钟的样子,在快把我吓唬得不行的时候,突然,她身上的白‘毛’消失了,也不再是一只狐狸了,又恢复成本来的模样,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躺倒在地板上。   我拍了拍身边的黄馨,安慰了她一句:天终于亮了,哎哟我天,她再多喊一会儿,我胆子都得炸了。   我职业生涯中,遇到过发疯的,遇到过被鬼上身的,但这么强悍的‘精’怪上身,我是破天荒头一回啊,要是这种活多一点,我没准早活不到现在了。   “真的结束了吗?”   “至少今天晚上结束了,我去外面把成妍扶上‘床’,安顿她休息一下。”我总不能让姑娘趴在地板上睡一晚上吧。   我刚刚起身,突然,黄馨一伸手,把我拽到了椅子上,接着又抱着我,带着哭腔:还没完,还没完,妍妍她,妍妍她……。“   她被吓唬得话都说不下去了。   我一看电脑屏幕,一种酥麻感爬遍了我的头皮。   我瞧见客厅里,成妍又爬了起来,站的笔直,她一声白‘色’的睡衣鬼魅十足。   她的脸上,挂着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嘴里长出了两颗青‘色’的獠牙,眼睛通红,发着狠一般的冲到了我的卧室‘门’口,抬起爪子在‘门’上不停刺挠。   由于黄馨的卧室‘门’是那种铁皮‘门’,所以成妍刺挠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印子。   但那种爪子和铁皮摩擦的声音,刺啦刺啦的,挠得我心里直发慌。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奶’‘奶’的,老子差点忘记了,成妍是狐仙‘阴’魂!幸亏没有立马冲出去,冲出去了,小爷这条小命,那就保不住了!   黄馨听我又提起了“狐仙‘阴’魂”这个词,牙齿打着颤的问我狐仙‘阴’魂是什么。   我见这事已经瞒不住了,索‘性’不瞒了,告诉黄馨:通常‘精’怪上身和鬼上身是两种情况,应该是单独发生的,要么一个人被‘精’怪上身,要么一个人被鬼上身,绝对不可能有‘阴’魂和鬼同时上身的情况。   但是,人实在是神奇,当你以为这是上限的时候,人往往能够突破上限,这不,成妍就经历了被鬼和‘精’怪同时上身的情况。   如果不是我下午通过成妍的表现分析出她体内有两种“‘阴’祟”,没准我也被忽悠过去了。   “这种事情严重不?”   成妍问我。   “这不是废话,你以为鬼和‘精’怪是白上你身啊?他们会洗干你身上的阳气,这鬼和‘精’怪同时上身,如果不想办法,也许七天之内,人就没了。”   “这么严重?”黄馨已经哭了,肩膀暗自耸动着,明显为自己的闺蜜伤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问黄馨:成妍把你吓唬成这样,你不怨她?   “怨她干什么,她也不是故意的,对了,她真的不会是故意的吧?”黄馨有点怀疑成妍。   我差点无语了,说这‘阴’魂上身你以为是闹着玩的?随时会出人命的,人家成妍吃饱了撑着,故意让‘阴’魂上身,就单单为了吓唬你?   “哦,那我不怨她。”   说完这句,黄馨头一歪,靠在我肩膀上,睡晕了过去。   可能恐惧过度,太耗费体力了吧。   我就不一样了,虽然哥们胆子小,但经历的怪事多啊,每次都会被吓得魂不守舍的,但持久力绝对是刚刚的,哪怕我被吓唬一天,我体力也不会有任何的消耗,这……也算特长吧。   黄馨睡晕了过去,我自己又默默的关注成妍。   我发现成妍挠‘门’一阵子后,又不挠‘门’了,走回到客厅中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接着,她双手合十,扑在了地面上,虔诚的叩拜着。   嘴里发出极其凄厉的声音,十分尖锐,十分刺耳。   她声音的内容,更是让我心惊‘肉’跳的。   “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   她的声音,越念越小,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几乎就听不清了,只听到刺啦刺啦的一阵唠叨,但一个字也听不懂了。   不过就冲前面这八句短话,我算是知道了。   这成妍身上的鬼魂和狐仙,有很深的渊源,他明明和狐仙说了同一个故事--修炼了千年的野狐仙,在一个叫聚风楼的地方修炼,结果被一把火,烧死了!   千年的野狐仙被火烧死了,这得多大的怨念啊,怪不得成妍身上的狐仙这么凶,凶有凶的道理。   再联系那鬼魂后面四句话“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莫非烧死那狐仙的人,连狐仙的尸首都没放过,直接吃掉了?   想想那画面,我胃部都一阵翻涌,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搞不懂--到底成妍做了什么,才招惹到这么凶的‘阴’祟?不管是烧狐仙还是吃狐仙‘肉’,我相信成妍都干不出来啊。   成妍念叨了大半天,突然不念了,对着正前方,笑了起来。   笑容一会儿‘阴’邪,一会儿妩媚,而且我觉得她的笑容,完完全全就是冲我笑的。   我靠!   我被这笑容,彻底搞‘毛’了,‘腿’肚子都在‘抽’筋。   “他不会过来干掉我吧?”我寻思了一阵,找到了一个“狐仙”不会干掉我的理由:成妍被“狐狸‘阴’魂”缠身也不是头一天了,她室友黄馨不活得好好的吗?   想来这狐仙不想害人。   想到这,我镇静了不少,伸手去抓电脑旁边的香烟盒。   我哆哆嗦嗦的‘摸’到了香烟盒,十分不麻利的‘抽’出一根烟,才发现打火机没‘摸’过来,又伸手去‘摸’打火机。   结果打火机没‘摸’着,我‘摸’到了一只手--黄馨的手。   “晦气,幸亏她睡着了,不然还说我占她的便宜呢。”我自嘲了一句,放开她的手,又去‘摸’打火机。   才‘摸’到打火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黄馨是个嫩模,她的手,不知道有多细嫩,可我刚才‘摸’到的那只手,手上长满咯人的“皱纹”,像‘摸’到了一块老树皮。   莫非……。 第五章 穿寿衣的老太太   我想到了关键处,头发一根根的竖起,别说头发了,连脸上的汗‘毛’,都感觉竖得笔直。   不会吧……不会有事吧?   我咽了一大通口水,不敢扭头去看趴在我肩膀上的黄馨。   “不会,不会,我是招‘阴’人,那些邪祟都应该怕我,我是招‘阴’人……我是招‘阴’人。”我用着蹩脚的理由搪塞自己。   紧接着,我咬紧了牙关,缓缓转头。   一点点……一点点的转头。   一直到我彻底能够看到黄馨左半边脸的时候,我心里松了一口气,那脸,还是黄馨的,漂亮,皮肤紧致,肤白貌美。   “妈的,可能是我被吓唬太久了,出现幻觉了。”我甩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可能是我甩汗的幅度太大,黄馨醒了过来,她笑盈盈的望着我,说:你是不是再找什么东西?   “可不是咋的,我找打火机呢。”我呼了一口浊气。   黄馨忽然冷笑起来,说我找的不是打火机,她说我找的是一张脸。   说完,黄馨猛的转过头。   一瞬间,我看清楚了黄馨的整张脸。   我刚才瞅见黄馨的右边脸,依然是她自己,但是她的左半边脸,则是一个老太太的脸,皱纹密布,活脱脱的一块老树皮。   就在刹那间,黄馨的右半边脸竟然变了一幅样子。   出现在我面前,已经不是黄馨了,而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她暗沉着脸,咧着嘴,冲我笑着。   “我日你大爷。”   我的屁股像是装了一个弹簧,猛的从椅子上面蹦了起来。   由于惊吓过度,我顺带着把桌子都给带倒了。   我一连退后了好几步,啪叽一声,我摔倒在了墙角下。   “你别给我过来啊。”我冲那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喊着,甚至我感觉喊话的声音完全变了模样,沙哑得很,同时我心里升腾起了一个念头--这房间里的人,没一个好人。   成妍是被狐仙上身,黄馨是被老太太鬼魂上身的。   黄馨找我这个招‘阴’人过来,莫非就是干死我?   我甚至都在想,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打算害我一笔。   现在‘门’外有显灵狐仙,内有显灵鬼魂,我特么往哪儿逃啊,咋办?我心‘乱’如麻。   “妈了个‘逼’的,妈了个比的,你给我滚远点。”我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漂浮着的老太太就杵在原地,看着我……慈祥的笑着。   对,就是慈祥的笑着。   我发现……这个老太太,虽然把我吓唬得跟落水狗一样,可是她似乎没有加害我的意思。   不然就我刚才恐吓过度的状态,是最容易被鬼上身的。   我开始理清思绪,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关键时刻,临危不‘乱’,才是我做招‘阴’人这么多年,都全身而退的不二法‘门’。   我一边盯着那杵在原地慈祥笑、穿着寿衣的老太太,一边琢磨着:要说黄馨是打算害我的,其实根本没必要吧,我这个人真没得罪过什么人,而且说句老实话,我也经常帮助一些无依无靠的鬼魂和‘阴’祟,并不是完全和‘阴’祟是处于对立面。   我和作恶的‘阴’祟才是阶级敌人呢。   再说了,我也没烧你狐仙,没吃你狐仙‘肉’,我哪儿招你们惹你们了?   想想我觉得黄馨也在害我这种说法不成立。   既然不成立,那黄馨又如何变成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呢?   想到这儿,我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狐仙勾魂”。   对了,狐仙勾魂,狐仙勾魂,一定是这个样子。   曾经我和东北养狐人,号称“东北狐王”的独龙聊过,他告诉我,狐狸天生能够勾魂,这是狐狸的天赋。   他曾经遇到过自己养的狐狸勾魂。   那是一个凄冷的冬天,独龙傍晚的时候忘记给狐狸喂食,大半夜的时候才想起来,端着食盆去了狐圈,在狐圈‘门’口,他见到了一个风‘骚’的‘女’人,那‘女’人‘骚’得不行,是附近有名的美人。   美人主动勾引独龙,独龙是少数民族鄂伦‘春’族的。   鄂伦‘春’人对“男‘女’之事”比汉人要开放一些,当天晚上,他和那美人在狐圈‘门’口“鼓捣”了一晚上。   第二天的时候,他出‘门’办事,路过那美人家里,想跟那美人再寻一番明慧,进了人家院子,发现美人家正在办丧事,而摆在灵堂上的,就是那美人。   原来,那美人早在昨天中午就因为车祸死了。   昨天晚上和烛龙大干一场的,不过美人的鬼魂。   事后,烛龙总结--可能是那狐狸怨恨他没给吃食,所以勾来了游‘荡’着的美人‘阴’魂,和他玩了半夜,报复他。   人和鬼办事,多少都要被鬼吸走一些阳气,烛龙当时因为这事,一个多月都感觉‘精’神萎靡不振呢,从此以后,他都不敢忘记给圈养的狐狸喂食。   我现在想起了“狐仙勾魂”,也算明白这老太太怎么来的了,想来是‘门’口的狐仙,专‘门’勾了个过路的游魂,来吓唬我呢。   卧槽!   想通了这点,我毕恭毕敬的跟老太太鬼魂说:老太太,阳间有康庄道,‘阴’间有黄泉路,您老还是哪儿来的,去哪儿吧。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慈祥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才走了两三步,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黄馨,则站的笔直笔直的,接着又突然瘫倒在地上。   我慌忙把黄馨扶上了‘床’,至于外面的成妍,我反正是不敢出去了。   谁知道她还得整点什么幺蛾子呢。   我给黄馨盖好了被子,我就蜷缩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我想,我知道明天去找什么“‘阴’人”来治上了成妍身的狐仙了。   ……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上三竿的时候,我也没躺在地板上,是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面睡觉。   黄馨和成妍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餐。   她们旁边还放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   见我醒了,黄馨冲桌子上努了努嘴,让我去吃油条。   正好我肚子也饿了,凑过去胡吃海塞起来。   黄馨问我有办法帮助成妍没。   我说当然有了,找哪个“‘阴’人”过来平事我都想好了,待会就得带成妍去黑龙江的齐齐哈尔。   “我也要去。”黄馨要跟我一起去。   可能成妍现在知道她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困‘惑’了,所以表现得很低‘迷’,没有说话。   我看了成妍一眼,又瞪了黄馨一眼,说你去添什么‘乱’啊?我带成妍是有事。   “我必须去,她这个样子,我不担心。”黄馨很坚持。   好吧,你非要跟着去,那就去吧。   我吃完饭,跟黄馨说:你去订三张去齐齐哈尔的火车票。   “为什么不订飞机票?”黄馨问。   我们这儿离齐齐哈尔确实很有点远,火车大概需要明慧个小时吧,飞机就快了,上午飞的,下午就能到。   我白了黄馨一眼:飞机上要是成妍出点什么幺蛾子,那整架飞机都下不了地,唯独坐火车,咱们三个人包一个软卧的包厢,三个人买四张连票就行,出了事,咱们就下车。   “行!”黄馨应了下来,掏出手机开始订票。   我背着包出‘门’了。   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黄馨要拉我去‘门’口餐厅吃饭。   我说来不及了,咱们晚上要到齐齐哈尔,明天早上就能够见到我要找“‘阴’人”,吃饭,到火车上面买盒饭吃吧。   “好吧。”   黄馨和成妍要跟着我一块出‘门’。   “等等!”我喊住了成妍,让她等等我。   说完,我从包里掏出了一根黑‘色’的项链。   说是项链,其实就是一根黑‘色’的绳子,两边各有一粒红‘色’天珠,坠着一只古铜‘色’的降魔杵。   我拿出链子要给成妍挂上。   成妍不乐意,说着链子太丑了。   我跟她说着链子叫‘阴’阳冕,降魔杵为阳,天珠为‘阴’,挂在脖子上,可以帮助她镇压三天的狐仙‘阴’魂。   听说能镇压身上的‘阴’灵,她才勉强带上。   带上的那一刻,成妍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狐狸脸影子。   影子转瞬即逝。   成妍说带上之后,明显感觉体内没有那么燥热了,有一种‘阴’凉的感觉。   我笑笑,说着‘阴’阳冕是在咱们城里一位神婆那里求来的,给她们便宜算,只要五千!   “五千?”成妍睁大了眼睛。   “五千怎么了?这些东西都很贵的。”接着我又把账算了一下:给你请‘阴’人,‘阴’人五万,我两万,这条链子五千,一共是七万五,至于其他的费用,咱们到时候再算。   成妍差点没晕过去。   倒是黄馨大方,她说只要我事情办好了,钱不是问题。   我心里清楚--黄馨不是普通人,就冲她的人皮吊坠和青铜马,我感觉这姑娘不差钱,至于为什么一个不差钱的姑娘会来当嫩模?这个……不管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去想。   接着,我带着闷闷不乐的成妍和黄馨出了‘门’。   可能黄馨没有跟成妍讲她的情况到底的多严重,出小区的路上,她一直不太高兴。   事实上,我要价真的是业界良心了,昨天那阵势,简直折寿,我才要你两万块钱,多吗?   多少钱能和自己的命相提并论啊。   在我们三人快要出小区的时候,我看到小区的一条巷子里有人设灵堂。   黄馨直说晦气,怎么大中午的出‘门’,撞见灵堂了呢。   “晦气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别往心里去。”我安慰了黄馨,不经意间瞄了灵堂一眼,顿时,我僵住了。   我看见灵堂前,挂着死人的照片。   那照片……。 第六章 女真阴神   那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成妍身上狐仙勾来的‘阴’魂--附身在黄馨身上的那个老太太。   哎哟喂!   我小心肝颤了一下,拉着黄馨说:你说晦气,嘿,别的不说,你现在就得去给那灵堂的主人上一炷香。   黄馨和成妍有‘精’神洁癖,或者她们这几天被鬼鬼怪怪的事情吓唬坏了,说什么也不去上香。   没办法,我只能趴在黄馨耳边,把昨天那老太太附她身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黄馨是个明事理的人,听我说完,哪怕心里再不情愿,也跟着我去了灵堂那边。   昨天‘阴’魂附身,今儿个撞见了,上柱香,算打个招呼嘛。   好在灵堂里人不少,我们过去的时候,灵堂里的人也没管我们是谁。   我给包了一个“二百块钱”的白包,黄馨去上香。   她捏着三根香,走到了灵堂前,一跪不起。   我还在想为什么黄馨这么虔诚呢,结果我一瞧她上的香,不对劲了。   通常烧三根香,三根香是一模一样长的,但黄馨这三根香,两短一长。   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   看着“香相”,怕是有问题啊。   我连忙走到黄馨身边,此时黄馨刚刚跪拜了起来。   我瞧见她泪眼婆娑。   看黄馨开头不情愿进来的情景,她跟这死去的老‘奶’‘奶’,估计不认识。   但现在她流着眼泪,我猜只有一种可能,黄馨又被老‘奶’‘奶’上身了,而这老‘奶’‘奶’的死,有蹊跷!   要知道,咱们国家,红白喜事,结婚是喜事,葬礼也是喜事,人正常的死,绝对是喜,毕竟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终于不要承担人生中种种痛苦了。   可这老太太,流着眼泪,这又明显是悲了。   她的死,是冤死。   我轻轻握住了黄馨的手,趴在她耳边,用很小的声音说:老‘奶’‘奶’,你有冤,我知道了,只是我现在要出去办事,等我办完事回来,我还你一个公道。   听了我这句话,黄馨的泪眼总算止住了,她不解的看着我:你怎么拉我手啊。   我笑笑,没说话,拉着她离开了这个灵堂。   至于我答应老‘奶’‘奶’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等去找了“东北狐王”,回来我就帮老‘奶’‘奶’查清楚她的死因,这是缘,修行人最惹不起的缘。   我是个招‘阴’人,没什么抓鬼的本事,但我依然害怕缘。   遇缘不报,会有因果的。   路上,黄馨问起刚才灵堂的事,我没多说什么,含糊了两句,糊‘弄’了事。   上了火车之后,成妍的心情才有些好转,在我旁边的栏杆上,压起了‘腿’。   她们嫩模的‘腿’,真长啊,白晃晃的,看得我直流口水。   不过我可没心思多看,我现在还得办事呢。   我从包里掏出一本记录本。   记录本的封面是老羊皮做的,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老货。   我打开本子,里面全是人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成妍看了有点吃惊,问我为什么这些联系方式不记录在手机上。   我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她懂什么,这都是招‘阴’人的规矩。   规矩几百年前就定下来了,不能随便更改。   成妍听了,来了兴趣,坐在我身边,让我给她讲讲招‘阴’行的规矩。   黄馨这时候也不看她的《时间简史》了,抬起脸孔,想听我说道说道。   要说就说呗,反正旅途比较无聊,我合上了本子,问他们:你们知道努尔哈赤吗?   成妍连忙点头,说知道知道,她说前一阵子,看了那个《大‘玉’儿》,里面就讲过努尔哈赤,说是清朝的开国之君。   我笑着点头,不都说没知识要有常识,没常识要多看电视么,一点都没错啊。   要是不看电视,这俩姑娘可能真不知道谁是努尔哈赤。   我又问:知道为什么当时清兵八旗军人口稀少,举兵入关,问鼎中原吗?   我估计她俩不知道,没成想,真知道,黄馨很果断的就回答我:第一,当时后金八旗军的战斗力非常强,在很久之前,辽国皇帝耶律太保就说过,金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后金的战士和金人同出一脉,战斗力超强。   第二,当时大明朝廷明慧,战斗力非常低下。   第三,大明官员内外勾结,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放清兵入关。   这真是看《时间简史》的嫩模啊,知识底蕴非常不错,竟然知道清朝当时建立的时候叫“后金”。   成妍也托着腮帮子,夸黄馨厉害。   我咳嗽了一声,说的确是这样的。   但是……还有很有重要的一点。   当年努尔哈赤带兵入关的时候,找齐了东北无数“‘阴’人”,‘激’活了关外九条龙脉。   龙气旺盛,众望所归,从此努尔哈赤挥兵南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还有这事呢?九条龙脉?”成妍掰着手指在算。   我说我话里的重点,不是这九条龙脉到底为努尔哈赤的南征起了多大的作用,而是说,我们招‘阴’人祖上,就是那时候形成的。   当时努尔哈赤在‘女’真部落里,建立了一个“‘阴’神”的组织。   “‘阴’神”的建立,就是为了联系当时东北无数‘阴’人。   这算是招‘阴’人最辉煌的时候了。   我祖先当时担当“‘阴’神”祭司,整个东北‘阴’人,都是他的部下。   一直到后来康熙时期,康熙大帝更偏重汉族最重视的佛教,对东北‘阴’人和“‘阴’神”都有些不够重视了。   当时我祖上知道“‘阴’神”大势已去,清朝已经不需要“‘阴’神”了,所以他主动向康熙请辞,告老还乡。   从此“招‘阴’人”变成了民间的组织,与宫廷无缘。   “哦,你祖上还是朝廷的人啊?”成妍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份膜拜。   我摆摆手,示意成妍低调,然后告诉他,那些‘阴’人都是我祖上的部下的后代或者传人,所以对我,很尊重,他们自愿把联系方式‘交’给我,只要我有一些“祛除”脏东西的活计,找他们就可以。   为了照顾我的生意,‘阴’人里又立了一个规矩,只有‘阴’人周围乡镇的人找他们办‘阴’事,他们才会去,至于别的地方的“‘阴’事”,必须通过我的关系,他们才会去办。   “哦,他们这么讲义气?”   “当然了,咱们东北人,活着就为了一个义字。”我笑了笑,说。   其实说句老实话,我这些年,名气大了,一些南方的“‘阴’人”,也托我给活儿干!   我有时候会答应,但只要东北‘阴’人能够干的活,我还是会照顾东北‘阴’人一些的,东北‘阴’人实在处理不了的,我才会去南方找人。   所以,现在其实不光是东北,咱们国家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几乎所有的‘阴’人,我都能够联系上。   不过说起来我‘挺’牛‘逼’的,实际上我也很按规矩办事。   我跟成妍说:你看我本子上这些联系人,他们如果不愿意再为我办事了,他们可以跟我说,我会无条件的把他们的名字勾掉,这也是当时“‘阴’神”告老还乡时候,定下的规矩,‘阴’人不是我们的手下,而是我们的兄弟。   “怪不得你拿的钱比你要找的人拿得少。”黄馨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开价,‘阴’人拿五万,我只要两万,原来是有规矩的。   我叹了口气:招‘阴’人活的就是一个八面玲珑,我既不会得罪我的雇主,也不会得罪那些‘阴’人兄弟的。   黄馨说是应该这样,又夸我其实是一个好人,昨天她和成妍都晕过去了,我也没去占她们便宜,早上她们起‘床’的时候,还发现我躺在地板上,她们两人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我‘弄’好沙发上的。   好吧,也不说把我‘弄’到舒服的‘床’上去。   一旁发呆的成妍突然问我:现在改革开放了,大家的心思都不那么淳朴了,不是搞现代经济么,他们完全可以自谋生路去啊,为什么一定要赖上你呢?   我一拍大‘腿’,说她这句话问得好,为什么‘阴’人兄弟们都不寻生路去,非要赖着我呢?为什么甘心让我分他们一份工钱呢?   我告诉成妍,那是因为我们招‘阴’人家族,有一套全国独一无二的本事!   成妍连忙问我这份本事是什么,我闭口不言。   黄馨和成妍又是给我按摩,又是给我递烟递水的,就想问问我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嘿嘿!   我就是不说。   一直到下火车,我也没说。   两‘女’为这件事,还跟我闹脾气了,一路上也不理我。   我们租了一辆的士,去北郊外。   到了城市边缘,司机说啥也不送了,他说晚上走这条路,不安全,也劝我们三人别去。   我把的士钱给了,跟司机说了一声谢谢,就带着两‘女’去了大草地。   齐齐哈尔源自达盖尔语,意思是“天然牧场”,所以这片郊区,草原林区很多。   我们三人,现在走的,就是一片林区。   顺着国道,一直往前走,两边是笔直的白杨木。   黄馨深吸了一口气,说这里的空气真清新,pm25在这儿,估计数值非常低。   成妍也说这里半夜的风景特别美,走一走心情都好很多。   我笑笑,没说话。   这两位姑娘,太单纯了,根本不明白坐落在白云黑水间的东三省,到底有多么邪‘性’! 第七章 阴人借道   成妍问我东三省怎么邪‘性’了?   我指着远处起伏的、朦胧的山脉,问她:知道那些山脉代表什么吗?龙脉!地下有龙气,地上有龙形,这就不是一般的邪‘性’。   然后我又指着地下说:知道这地下埋的是什么吗?   “埋了什么?不是鬼怪吧”   “当然是了。”我说咱们中国,打仗多少年,古时候这块土地里,出了金国、大辽、后金,在这块土地上,战火纷飞,埋葬了多少枯骨?后来日本人打过来了,霸占了咱们国家的东三省,在地下又建立了不少军事基地,而且日本人后来打散了不少,很多日本人就留在了东三省这块土地上,对了,这片土地上,还有不少野人呢。   “野人?不是神农架那边才有野人么?怎么东北也有野人?”黄馨也被我说得好奇了,问我。   我说小时候听我爷爷说,东北这边,经常有野人出没,那些野人,生‘性’残暴,长得比正常人矮小,茹‘毛’饮血,特别可怕。   后来有一次,我爷爷村里村长的儿子被野人叼走了,雪地上还能看见脚印。   当时村长就着急了,立马带上全村的纯爷们,连夜去追捕野人。   后来一直追到了野人的巢‘穴’,那边有十几个野人,正坐在地上吃村长的儿子。   血呼啦差的场面,差点让村长直接晕过去。   那可是他一脉单传的独苗啊。   要说那时候,民风超级剽悍,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哪有现在什么狗屁的“动物保护法”,哪有现在遇到仇人不能干,先得去报警的说法。   当时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见到了仇人,还能等报警?   村长二话不说,带着全村的纯爷们跟野人干架。   村里不少男人都有“鸟铳”,塞了火‘药’就对着野人放炮。   没几下,把那一窝野人全给端了。   后来要走的时候,我爷爷他们不小心掉进了野人旁边的一个坑里,猜,找到了什么?   “找到了什么?”成妍猴急的问我。   我看着他,吐了个烟圈,幽幽的说道:找到了一面日本膏‘药’旗,还有一些生锈了的日本制式步枪,这时候我爷爷他们才知道,原来这群人哪是什么野人啊,根本就是一些战‘乱’时候失联了的日本军人,他们和天皇失联了,没有来得及撤出中国,留在了山里当野人。   那些小日本也是够残忍,没有吃的了,就去村里抓一些落单的‘妇’‘女’、小孩来吃!   “后来呢?还有日本军人化作的野人行凶的没?”   “敢!”我沉喝了一句,说我爷爷他们当时回了村,立马就跟周边地区的通报了这件事情,当时不少村子里都去山里整那些化成野人的小日本。   当年他们入侵的时候不是玩扫‘荡’吗?我爷爷村里人也给他们玩一把扫‘荡’,烧山火抓他们。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日本野人吃人的事情了。   听了我的故事,成妍有些发抖,黄馨说话也不是很利索了,明显很害怕。   再加上山林里面,风声又大,没多久,两‘女’吓得瑟瑟发抖,她们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   嘿嘿,这感觉还‘挺’爽的。   我两只手搂住了两‘女’的肩膀,夹带着她们继续上路。   成妍问我能不能不走了,半夜走山路,心里总有的慌的感觉。   “怕什么,有我呢。”我是不怕走夜路的。   “你胆子怎么那么大?”成妍夸奖我一句。   这句夸奖,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想说我胆子确实不大。   但在‘女’生的面前,怎么能怂,我拍着‘胸’脯,响亮的说:以后请叫我李大胆!   噗嗤,两‘女’竟然笑出来了。   我们顺着上路一直走,下了山坡,到了一个叫夹山坳的地方。   这夹山坳可有说头了。   因为这里地势低,平坦,所以历来都被当做‘乱’葬岗,随意丢弃死人尸首的地方,可有点邪乎。   我进山之前,还忘记了夹山坳这茬了,以前我来找东北狐王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说这段路不好走,晚上容易撞邪。   今儿个我忽略了这茬,想到这儿,我倒是想打退堂鼓了,可是在两‘女’面前,我怎么好意思说走呢?   刚还吹牛说我是李大胆呢,这一退山,哥们还不成笑柄了?   不能退。   我硬着头皮,带着两‘女’继续前行。   在快要出夹山坳的时候,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好说歹说算是出来了。   可事情总不是我想的那么顺利,在我一脚就快要踏出夹山坳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紧跟着的,是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还我的儿子!”   “杀!众将士们,跟着我,杀出一条血路来。”   “八嘎!”   我听见有“怨‘妇’”的哭声,有古时候将军指挥战士奋勇杀敌的声音,也听见“日本鬼子”的骂声。   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让我浑身不禁起了凉意。   这怕什么来什么?我就怕在夹山坳里撞邪,这还真撞邪了?   声‘浪’此起彼伏,不单单我起‘鸡’皮疙瘩了,身边成妍和黄馨,压根不顾及被我吃豆腐,把我搂得紧紧的。   成妍大哭小叫着:“大哥,我们走吧,回去吧,这,这太可怕了。”   “是……是啊。”黄馨还算镇定,只是附和着成妍。   我摇了摇头,说不能走,这鬼也怕狠人,我们硬着头皮走,兴许还没事,这要往后退,鬼就知道我们害怕了,还不知道会下什么毒手呢。   成妍的心理承受能力弱,已经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她一哭,这鬼哭狼嚎的声音越发剧烈了。   各种各样的鬼叫声,此起彼伏。   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哭声、狼叫声、怪叫声,充斥着我们的耳朵,我都快迈不开步子了。   即使我们都把耳朵堵上,那声音,也一阵阵的印到了我的心里。   这时,我才想起来,成妍是被狐仙‘阴’魂上身了的人,现在她属于“招鬼”体质。   带着这样的人上路,撞邪的几率都比一般人大不少。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但路是我带的,所以我不能怂。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了一个坎又一个坎,那些鬼叫声始终充斥着我们耳朵,压根挥之不去。   我犯着嘀咕,说都走了这么远了,怎么夹山坳的鬼魂还在作祟呢?不应该啊?   我现在是当局者‘迷’,好在黄馨这姑娘观察能力强,她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说:李哥,我感觉这里……这里……咱们……咱们走过!”   走过?   我左右一望,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地方,我们的确走过,我右手边还有一个歪脖子树,歪得像是有个‘女’人吊死在树上一样。   刚才走的时候,成妍被吓得大哭,我还安慰她来着。   想不到,我又走走回来了。   完了,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又叫鬼遮眼,意思是你被鬼遮住了眼睛,不管怎么走,你都走不出这一亩三分地去!   “怎么办?我们还能走出去吗?”成妍满脸焦急的问我。   黄馨比较镇定,她让成妍不要说话,说我肯定能够找到办法出去的。   办法,我肯定有。   咱们是招‘阴’人嘛!虽然胆子小点,但是对付个鬼打墙,还是有我自己的办法的。   我让成妍和黄馨抓稳我,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松开我。   “恩!”   两‘女’答应得‘挺’好的,都乖巧的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打黄纸钱。   抓住了其中一张,往天上一扔,喊道:“‘阴’人借道,鬼灵退散!”   这些黄纸缓缓飘在了空中,飞到两米多高的时候,轰的一声炸开,快速燃烧,光亮点燃了我周围的黑暗。   我一边撒着纸钱,一边往前走。   “‘阴’人借道,鬼灵退散!”   纸钱一摞摞的洒着,很快,我们看到前方的山路了。   成妍对什么事情都‘挺’好奇的,问我那纸钱怎么会自己烧。   我说这不是一般的纸钱,这叫黄陵钱,是一位‘阴’人“鬼婆”卖给我的,这些钱在‘阴’间里面能用,我装作‘阴’人,洒鬼钱,那些鬼灵们就会让开一条路,自己燃烧那是因为鬼灵们接了我的纸钱。   现在吧,一来,这些野鬼贪财,二来,他们怕我是‘阴’人,忌惮我的本事,所以都不敢招惹,卖我一个面子,才让开了道。   “好吧,下次把你的纸钱借一些给我,我遇到了可怕的事情就撒钱。”成妍半开着玩笑。   我嗤笑一声,说这纸钱几乎和人民币等价,造价很昂贵的,你直接撒这个,撒不起的,太贵了。   “什么?这么贵?你怎么舍得用?”成妍突然尖叫道。   呸!我平常当然不舍得了,可是现在不有你们两个么,这纸钱的消费,在你们的雇佣费里面出!   我不心疼!   “我心疼!”黄馨尖叫了一声,同时撒开了我的手。   我可不知道这姑娘这么贪财,要是知道,我压根不说刚才的话。 [^[半(*)/[浮*(生]~]   黄馨这一撒手,我感觉要完。   因为她松开了我,鬼灵就以为她不跟我是一伙儿的,肯定要缠住她。   果不其然,在黄馨撒手的一瞬间,一道若有若无的黑气缠住了他。   “‘阴’人借道,鬼灵退散。”   我把所有的纸钱,全部撒了出去。   可是没用,黄馨已经被黑气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想来,这位略微贪财的小嫩模,要香消‘玉’殒了! 第八章 东北狐王   我也是没招了,谁想黄馨会放开我的衣角呢?这下子,她被鬼魂给缠住了。   成妍焦急的问我有什么办法没?   我哪儿有办法啊?   我又不是‘阴’人。   现在只有最后一招了,就是那个牛铃。   我摇动牛铃,肯定会震慑住那些鬼灵,可也就是能震慑一会儿,这里鬼魂太多,等他们回过神,就知道我不是‘阴’人了,手段也不高明,铁定会对我们三人下狠手。   到时候,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我右手已经握紧了牛铃,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是摇还是不摇。   摇了,我们三个都得死,不摇,现在黄馨就得死。   我已经听见黄馨痛苦的声音,心里一横,怕个‘毛’,先摇,摇了再说。   我刚拿着牛铃,正准备摇呢。   忽然,我们面前多了七八双绿‘色’的眼睛。   “天啊!山峭来了?”   山峭就是山‘精’,比这些亡魂更加厉害的‘精’怪,他们也来了,我们三个基本上跑不了了。   这下真完蛋,我心里有些后悔逞强走夹山坳了,这段路,除了‘阴’人,根本就走不过去!一时间,我万念俱灰。   “秋秋!”   “秋秋!”   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山峭竟然发出了一阵狐狸叫。   不对,这不是山峭,这就是狐狸。   接着,我又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李,又来找你竹叔了?”   我心里顿时‘激’动不已,原来来的真不是山峭,而是东北狐王竹龙。   竹龙提着灯笼出现在我面前,和我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我跟竹龙说我朋友还被鬼灵困着在呢。   竹龙一抬手,抱了个拳,朗声说:诸位大仙,我朋友路过,冒犯了各位,给你们道个歉,卖我竹龙一个面子,我晚上给大家宰一只狐狸,当诸位的下酒菜。   他看上去像告饶,实际上语气不卑不亢。   话音刚落,黄馨身上的黑气消失,我们耳边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消失了。   这就是东北‘阴’人的气势,万鬼都要给一份面子。   我连忙拉起了黄馨。   黄馨扑我怀里就哭了。   我拍了拍她圆润的肩膀,小声数落:“让你不要放我的衣角,你怎么不听呢。”   “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黄馨一哭丧,‘挺’勾人的,也让我肚子的火全消了,再埋怨她也显得我心‘胸’狭窄,我拉着她的手,说没事了。   成妍问我竹龙是谁。   我跟她们介绍,说这次我要找的‘阴’人,就是旁边这位五大三粗的纯爷们东北狐王竹龙。   “又是找我办事的?”竹龙瞥了一眼黄馨和成妍,接着他又走到成妍的身边,鼻子嗅了嗅,说:这姑娘身上有狐狸的味道。   “你鼻子够灵啊。”我锤了竹龙‘胸’口一拳。   竹龙咧着嘴笑了,说他今天晚上不干活,要瞧,得到明天了。   我说这随你。   竹龙出行不靠走,都是靠狐狸拉爬犁。   我们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去竹龙家不用步行了,坐在爬犁上就好了。   成妍和黄馨两‘女’可能受了不少惊吓,坐在爬犁上没有说话,我和竹龙聊得很嗨。   我问他今天怎么及时出现了,是不是发现我这边有事。   竹龙直夸我幸运,原来他半夜睡不着,带着狐狸来山里面捕猎,结果猎物一只没抓到,撞上被‘阴’灵困住的我们了。   他又数落我忘事,说这夹山坳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个赶路的人,说我怎么那么大的胆子,敢夜里走夹山坳呢。   我没好意思说我是来逞强的,挥挥手,表示换个话题。   接着竹龙又跟我聊起了家常。   这一聊天,路就短了,不知不觉,我们的爬犁到了竹龙的家里。   到了家,竹龙也没直接进去,而是赶着拉爬犁的狐狸去了狐圈。   我们三个本来得进屋的,可成妍非说她没有看过狐狸,要跟着竹龙一起去看狐狸。   我没办法,只能带着她们俩去。   我们跟在竹龙身后,竹龙赶着狐狸进了狐圈后,没有着急出来,而是跪在狐圈对面的一座小庙式的屋子面前,嘴里叨咕叨咕个不停。   成妍问竹龙在干啥。   我说他准备杀狐狸敬山里的恶鬼,刚才竹龙救我们的时候就说了晚上要给恶鬼一只狐狸,当他们的下酒菜。   “杀狐狸为什么要在那个屋子面前下跪呢?”   成妍又问我。   我实在是烦着了,吼了他一句: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不问那么多?黄馨至于松开我的衣角,咱们三人至于差点丧命吗?   也许是我的语气重了一些,成妍立马眼眶泛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看到这一幕有些过意不去,心里埋怨自己莽撞了,我一个大男人,和小姑娘置什么气啊,立马又道歉:对不住,语气冲了,竹龙下跪的事情这里不好说,待会去房间跟你说。   成妍听我道歉,更内疚了,眼泪扑簌扑簌的掉。   黄馨当着和事老,说今天的事情不怪成妍,接着又帮着安慰成妍。   就在这时,竹龙已经提留着一只狐狸出来了。   他一只手抓住狐狸,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柄柴刀,对着狐狸的喉咙,就是一刀切下去!   噗嗤!   狐狸的喉咙里喷出了一热血,洒在雪地里,融了不少血。   然后竹龙看都不看,直接将狐狸的尸体扔在了雪地里面,带着我们三人进屋。   成妍和黄馨毕竟是城里人,没见过这么血腥残暴场面,在进屋的时候,她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成妍差点没忍住喊出了声。   幸好我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   成妍指着雪地,满眼睛里都是惊恐,我扭头看了看,瞧见刚才抛掉的狐狸尸体,已经是血呼啦差,身上的皮‘肉’,被咬得破碎淋漓。   我瞪了成妍一眼,说喊什么?这是鬼灵在吃狐‘肉’,你一喊,打扰了人家鬼灵吃饭,人家又得找你的麻烦。   说完,我松开了手,这俩小嫩模更是缠住我不放了,她们来一趟齐齐哈尔,见了不少奇怪的事情,现在我在她们眼里,那就是保护神啊。   “晚上你们睡里屋。”竹龙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又说:炕是热乎的,被在柜子里。   说完他不声不响的进屋睡觉了。   我们三人去了里屋,我作为半个主人,开始收拾起被窝、絮、被单来。   黄馨埋怨竹龙,说都不问问我们什么关系就安排了一间房。   我给竹龙平冤,说他是鄂伦‘春’族,对男‘女’之事看得淡一些,没那么讲究,大不了晚上你们俩睡炕头,我睡地板就好了。   我这么说了,黄馨和成妍才没话说。   给两‘女’铺好了‘床’,我在地上打好了地铺,好在东北这边都有炕,房子里烧得暖和得很,即使睡在地板上,也没有‘潮’气。   我躺倒舒舒服服的被窝里,一闭上眼,又想起刚才成妍梨‘’带雨的模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故意和她联络感情,问她:成妹妹,你知道刚才竹龙杀狐狸之前再那小屋前跪着不?   “为什么?”成妍害怕我说点特别可怕的东西,小脑袋用被子包着,怯生生的问。   我说这就是竹龙“东北狐王”的来历。   因为素来养狐人是不杀狐的,只要他们敢杀狐狸,分分钟被狐狸整,轻则托梦勾魂,重则狐仙杀人。   但是……有“灵狐”的养狐人,是可以杀狐的。   这种“灵狐”,个头很大,百年难得一见,哪个养狐人有了灵狐,就有杀狐的资格。   只要养狐人跪在灵狐前,跟灵狐说明要杀狐的理由,灵狐同意了,就可以杀狐而且还不遭受狐狸的报复。   通常,拥有灵狐的养狐人,才能称为狐王!   “这么邪乎啊?”成妍偷偷爬起身,冲窗户外面看了一眼,我估‘摸’她是想去看一看那小屋,顺便看一看灵狐长成什么模样。   结果她刚刚一探头,就发现窗户外面有一个巨大的狐狸脑袋!   “啊哟!”   成妍被那狐狸脑袋吓得直接钻进了被窝。   哈哈哈!   我哈哈大笑,那窗户外面的狐狸头,就是灵狐的脑袋,通常狐狸可没那么大的个头。   成妍被吓了好大一跳,听到我的笑,也知道自己被捉‘弄’了,抓起枕头就扔向了我。   我一把抓住枕头,继续调戏成妍:哈哈,你想看灵狐,灵狐主动给你看,你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   “呸!你才是狗呢!”成妍听出了我话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意思了。   一晚上安然睡去,第二天早上,我被成妍和黄馨的尖叫声惊醒了。   “怎么了?”   我一咕噜爬了起来,发现这俩姑娘都缩在被窝里面嚎啕大叫。   我连忙往窗户外面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把两‘女’吓成了这副样子。 第九章 掏仓猎熊   我往窗户外面看,什么都没看见,就看到天上高悬着刺眼的太阳。   “怎么了?”我没发现端倪,只能主动询问成妍和黄馨。   两‘女’蜷缩在被窝里面不敢说话,我安慰她们很久,成妍才说:外面……外面……有个瞎了一只眼的怪人,贴在窗户上看我们。   黄馨也说:是啊,那人不但是瞎眼,整张脸上全是刀疤,吓死我了。   晕!   我知道她们说的是谁了。   她们嘴里口口声声的怪人,其实是竹龙。   我摇摇头:唉,你们看到的,是竹龙。   “什么?是竹叔?”成妍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昨天晚上光线太暗,你们没有看清楚竹龙的长相,他就长这个模样,一只眼睛,满脸的刀疤,他一大早贴在窗户上,估计是喊我们起‘床’的。   黄馨很惊讶,说竹叔那么好的人,怎么瞎了一只眼呢?脸上刀疤又是谁砍的他?   可能成妍和黄馨因为被竹龙的长相吓唬到了,做出了很害怕的样子,无意中伤害到了竹龙的自尊心。   两‘女’对竹龙很内疚,所以我说竹龙脸上有刀疤和瞎眼的时候,她们开始恶毒的诅咒着在竹龙脸上留下刀疤的王八蛋,诅咒刺瞎竹龙眼睛的‘混’账。   她们诅咒了几句,我又叹了一口长气,打断了他们的话,我说竹龙脸上的刀疤和瞎眼,都不是别人‘弄’得。   “啊?”   成妍和黄馨睁大了眼睛。   我又说:鄂伦‘春’人狩猎为生,是咱们中国最后一批猎人了,竹龙从小开始狩猎,脸上被野兽抓伤是很正常的,至于眼睛嘛……他的眼睛是自己挖掉的。   “自己挖掉的?”两‘女’异口同声,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我没好气的顶了一句,说自己挖掉的眼睛怎么不可能?三国时候夏侯还吃了自己眼睛呢,俩小丫头片子,没事别多问,出来吃饭!   说完我就穿了外套出‘门’。   实际上,竹龙挖掉自己眼睛还有一段故事,但这故事,我不能随便讲给她们两个听。   出了里屋,我看到堂屋的桌子上盖了一个铝锅,打开一看,里面是热腾腾的馒头和小米粥,桌子中间摆着一盘凉鹿‘肉’。   看来竹龙刚才贴着窗户是准备敲玻璃喊我们吃饭的,结果自尊心被两小丫头来了个暴击,现在估计很郁闷的出去闲逛了。   不过两‘女’也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尤其是她们看到丰盛的早餐时候,更是情绪不高涨。   可她们吃了一口凉鹿‘肉’之后,情绪立马又恢复了,说这鹿‘肉’怎么这么好吃,又不柴,又不腻,口味适中,很有嚼劲,太香了。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两妞把鹿‘肉’一扫而空,看得哥们直摇头啊,这俩小吃货。   吃过饭,我们三人聊天,聊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竹龙回来。   我心说坏了,不会是竹龙想不开吧?   刚好,竹龙的媳‘妇’木刺买菜回家。   她媳‘妇’人高马大的,比我还要高一点点,我陪笑着问木刺:我竹叔去哪儿了?   “哦,今天是我们鄂伦‘春’人掏仓猎熊的日子,他带着娃娃和老姑娘去外面狩猎了。”   哎哟,我还以为竹叔的自尊心是被伤着了呢,搞了半天是去掏仓猎熊去了,我问清楚竹龙的位置,借了木刺的摩托车,载着两‘女’出发。   到了狩猎地,满山满野的东北红豆杉、水曲柳、红松等等高大乔木,像是给山盖上了一层厚被子。   再加上东北这边天气冷,我们市靠近广州,现在的天气才套袖呢,这边都下雪了。   五六厘米厚的雪,盖得山脚下只能够看见稀松的茅草。   找到了竹龙的雪爬犁,我停好摩托车,顺带着把摩托车轮上的防滑链给取了下来,塞在了兜里。   东北这边天气太凉,尤其是黑龙江,全国最冷的地方漠河就在黑龙江,天气零下四十多度呢。   这么冷的天,防滑链很可能给冻裂,为了安全起见,我收起了防滑链。   “咱们去哪儿找他们?这儿都是树,根本看不见人影啊。”成妍是城里姑娘,一点没有山里生活的经验,我指着地上的脚印:怎么找,凭着脚印找。   顺着脚印,我在半山腰的位置,真找到竹龙他们了。   竹龙和他儿子竹山正拿着一只大‘棒’槌,对着一颗七八米高、两人环抱的红杉树一顿狂砸。   砰砰砰的闷响,在密集的树林里,传得很远很远,震得不少的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我给两位城里大小姐普及,说这就是掏仓猎熊。   现在已经冬天了,动物都冬眠了,他们找的坑,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所以鄂伦‘春’猎人就敲树,靠敲树形成的闷响,震醒冬眠的动物,那些动物醒了,以为‘春’天到了,一个个出‘洞’觅食,落了猎人的圈套。   “天啊,还有靠抓熊生活的人啊?”成妍压根不知道山里人是怎么养活自己的。   我笑笑,‘抽’了一口烟,说现在鄂伦‘春’人也不能抓熊了,熊是国家保护动物,抓了要犯法的,他们抓的,是别的小猎物,要不然也不会一家三口上阵了。   要抓大棕熊,大野猪,非得十几个人的大队伍才敢动手。   两三个人去抓棕熊和野猪,那是找死,尤其是野猪,这山里有句话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可是山林里头的王者,一身泥巴地滚出来的铠甲,锋利的獠牙,破坏力和坦克似的。   “走!靠近点,竹叔似乎发现猎物了。”我看竹山跑远了,估计有情况,喊两小丫头跟着我跑。   当我们小跑到竹龙跟前的时候,果不其然,我看见前面上道上,竹山正挥舞着柴刀,赶着一直傻狍子往我们这边跑。   说是傻狍子,这狍子可以点都不傻,小羊那么大的体型,那速度,那敏捷度,上窜下跳的,竹山根本抓不住。   没两三秒钟,傻狍子已经快要跑到竹龙身边了。   竹龙两只手拉开了一张线网,守株待兔。   成妍突然喊出声:别呀,竹叔,你站得距离差得远呢。   我呵斥成妍一声,让她别说话。   成妍不说话,傻狍子依然跑着。   它已经跑到竹龙身边了,确实距离竹龙有个三四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人要是靠两条‘腿’去扑,估计是没戏了,你纵向跑都追不上狍子,横移速度那都别提了。   就在这时,我们头上传来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我、成妍、黄馨三人抬头看,发现树上窜过一道黄‘色’的影子,那影子速度极快,加上那树冠也‘挺’密集的,我们压根看不清那黄‘色’影子是什么。   黄‘色’影子在树上灵活的躲闪腾挪,没有几秒钟,已经窜出去十来米,接着她猛的一落下来。   这会儿,我们看清楚了,原来这黄‘色’影子就是竹龙的‘女’儿竹英。   竹英也是标准的模特身材,手长脚长,身体修长,穿着兽皮衣服,‘裸’‘露’着一双修长的手臂。   她落点极其的准,刚好落在了傻狍子的身上,两只手一使劲,揪住了傻狍子的脖子,手上的弯刀一割,傻狍子的喉咙喷‘射’出一股热血,挣扎几下后,无力的倒地。   竹英立马下了傻狍子的身,一张大网,准确的抛在了傻狍子的身上竹山抛的。   竹英二话不说,抓住网,兜着被放血的傻狍子往回走。   一次完美的人类扑杀,合作无间,在这一家三口轻描淡写下,傻狍子被收入囊中。   成妍和黄馨看得惊呆了。   此时竹山吭哧吭哧的跑到了我们身边,‘抽’出两根烟递给竹山一只,自己点上一只,点上了就‘抽’,同时笑哈哈的说:老头,这傻狍子,能整几百块钱叻。   “切,这算个球啊,当年你老头我,一个人整死一头野猪也没你这么瑟。”竹龙心情好,和儿子吹着牛‘逼’,接着又跟我说:小李,走呗,上午收工了,中午喝两杯,顺便谈谈你的事。   “行啊!”我表示同意,反正带成妍和黄馨过来,是让他们参观参观鄂伦‘春’人怎么陶仓猎熊的。   不过她们俩似乎已经成为了刚才扑杀最后一把刀竹英的粉丝,看着竹英的眼睛里写满了膜拜。   “这姐姐真厉害。”成妍说。   “太厉害了,看了这我才知道,这人类为啥能站在生物链的顶端。”黄馨感叹万分。   瞧这俩丫头,这算什么啊?就佩服得不得了的。   我笑呵呵的‘抽’烟。   中午回家,我们几个没坐摩托车,做的是狐狸拉爬犁,竹山没有回家,他骑着摩托车去别的上头放野兽夹子去了。   我、竹龙、竹英、成妍、黄馨五个人坐在爬犁上。   负重量太大,爬犁走得慢。   竹龙和我唠着家常磕。   他问我跟娱乐圈那边的导演熟不熟。   我说当然熟了,就前段时间那拿飞天奖的导演,一年前还请我去招了一次‘阴’呢。   娱乐圈大大小小的导演,我都差不多认识,有几个导演跟我关系‘挺’不错的。   竹龙说那能不能给英子在娱乐圈找份活儿干,做个‘女’打星也不错。   我吸了口烟,郑重的瞅着竹龙,说咋想给“老姑娘”安排这么个活儿。(东北老姑娘的意思是‘女’儿)   竹龙说现在‘阴’人的活不好干了,世道不太平,他说前段时间,他去“塔哈河”见一‘阴’人朋友,那‘阴’人朋友业余时候是打渔的,猜他一网兜出来个啥?   竹龙一幅讳莫如深的表情,看着我。   “打出来个啥?” 第十章 黑狐鬼棺   我问竹龙:“打出来个啥?”   “一只老大的鲶鱼,那鲶鱼足足有一米五长。”竹龙两只手臂张开,比划了一下。   我说鲶鱼这玩意儿要是没天敌,是能长得很长的。   竹龙摇摇头,说要是光长那就算了,那天中午,老哥们儿几个想着这么大的鲶鱼,‘肉’肯定吃得过瘾了,直接给杀了,结果在剖内脏的时候,你猜我找到了个啥?   我‘抽’着烟没接话,竹龙自顾自的说:里面找出三个人头,两大一小,估计是一家子被那鲶鱼给吃了。   听到这儿,成妍跟黄馨吓得尖叫。   我回头不满的说:两小丫头片子,这土地就是这么邪‘性’,你们得学会适应,不然成天一惊一乍的。   我数落完成妍和黄馨,示意竹龙接着讲。   竹龙说:小李,你也知道,这撒网打渔有讲究的,一网下去要是邪‘性’的东西,得再洒一网,对不?   “对!”这里面的道理我知道,这打渔人吃的是河神的饭。   你打什么,都是河神说了算。   河神给你一网邪‘性’的,你得再洒一网,如果还有邪‘性’的东西,这说明河神怪罪你了,你今年一年都不能再打渔,不然指不定发生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我那老哥们又撒了一网,这一网特别沉,你知道打出了个什么东西不?”竹龙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唯一的一只独眼,也‘迷’瞪‘迷’瞪的,像不太愿意回想那晚上的恐怖事情。   我忍不住张嘴,问打到什么东西。   竹龙伸出一根手指:一口棺材,石棺,那石棺是压在河底的,结果被我老朋友给打捞起来了,你说这事怪不怪?   “怪啊!不过也不算特别怪吧,这石棺是邪是善还得两说呢。”我说。   在‘阴’人行当里,棺材并不一定代表“邪‘性’”,有时候还是“升官发财”的意思,得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是啊!我也这么劝我那老哥,上了岸,我就把棺材给剖开了。”   竹龙的脸,‘抽’搐了一下,刀疤也‘波’‘浪’式的起伏着,他说这棺材不开还好,一开,坏事了,里面,是一只黑‘色’狐狸,狐狸一米六七的个头,开棺后,也不说话,也不叫唤,更不动。   竹龙说他当时吓坏了,他是养狐狸的,知道这黑狐狸有多么邪‘性’,按照狐狸里头的分级,白、黄、红、黑。   黑狐狸是最邪‘性’的狐狸,报复心也最强。   竹龙说他寻思这事情不对,立马让老哥们别动黑狐狸了,他连夜回家请灵狐。   这灵狐不好请,一般不愿意动窝,得用东风大卡车把灵狐窝棚装进去,灵狐才肯动。   他又连夜开着大卡车去了老哥儿们那儿。   刚下车,就听到黑狐狸一阵“婴儿”的哭叫声,他的几个老哥儿们,跟中了邪似的,脑袋不停的在石棺上面磕,其中有个老哥儿们连脑浆子都磕出来了,还不收手,一下一下的磕。   竹龙连忙下跪,请灵狐出面,这才制止了黑狐狸的行凶。   事后,竹龙和几个老哥儿们又重新封棺,做了一场法事后,把石棺又抛到了河里,才把这件事情给了解了。   竹龙很认真的看着我:你知道这件事里,最诡异的是啥吗?   我摇摇头,肚子里头有三个骷髅头的鲶鱼都见着了,捞出一个石棺里面还带只黑鬼狐狸的事情也出现了,还有比这俩更诡异的事?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可我不相信归不相信,等竹龙一说,我是浑身都打寒颤。   竹龙说:灵狐出山治那黑狐狸的时候,见了面,当场跪下了。   “啥?灵狐下跪?”我差点把下巴都惊掉了,这灵狐我是见过的,只要往狐圈里面一走,所有的狐狸都趴在地上,只敢浑身颤,没有一只敢叫唤的。   这么牛的灵狐,竟然给一只黑‘色’鬼狐狸跪下了?   不得不说,邪‘门’。   “邪‘门’吧。”竹龙又叹了口气,‘抽’了两口烟:所以啊,‘阴’人这行不太平,这两年净出幺蛾子,我寻思让老姑娘去当演员得了,现在当演员多好,有钱有名声还有观众喜欢,去了大城市生活也好。   我说行吧,我回去了先给认识的导演打个招呼。   “那行。”竹龙一甩手,大方的说:这次我的费用就不要了,全给你得了。   “回去再说吧。”我肯定不会要竹龙的钱的,‘阴’人不容易,好不容易来比买卖,不能把钱折在我这。   就在我和竹龙聊天聊得火热的时候,竹英突然拍了拍我肩膀,说成妍似乎身体出了一点‘毛’病。   我回头看了成妍一眼,这姑娘刚才还‘挺’好的,怎么突然脸‘色’苍白得不成样子了呢?牙齿还打着颤。   我连忙询问成妍,问她怎么了。   成妍说话结结巴巴的:不……没……其实……。   我怕是她狐狸‘阴’魂又犯了,就仔细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阴’阳冕,没问题啊,天珠没碎,降魔杵没锈,这说明‘阴’阳冕还能镇压住狐仙‘阴’魂,那成妍应该没犯‘毛’病啊。   我又问了成妍一阵。   成妍这才说:我……我……撞邪之前……睡过……睡过棺材!   “什么……这一茬你怎么没跟我说呢?”我被成妍搞得一愣一愣的。   成妍有些着急,黄馨抱着她,让她慢点说,不要急。   越说不急越是急,成妍一下急哭了,说她开始也没想到那个,就是四五天前,她被一导演找去拍一组写真,装成一个丧尸躺在棺材里面。   “那……那棺材……也是……石棺。”成妍畏畏缩缩的。   一听到石棺,我脑子都炸了,因为她说的石棺,让我联想起刚才竹龙说的石棺来。   也许成妍也是听了竹龙“黑狐鬼棺”的事情,才想起自己撞邪前睡过一石棺。   成妍说那石棺应该是道具吧。   我摇了摇头,不好说是不是道具。   这时竹龙问成妍:你睡过的那石棺,有什么特征没有?   “特征不知道,不过我拍了照片。”成妍连忙掏出手机,翻开到石棺的那张相片,递给了竹龙。   竹龙才看了一眼,立马瞳孔放大,神情变得无限紧张:是这个,就是这个石棺,太可怕了,这石棺的侧面,画着一张狐狸脸。   “狐狸脸?没有啊!”成妍吓得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一个劲的摇头,说她自己看了这张照片好几遍了,上面压根没有狐狸脸。   我也拿过了手机,看了一下照片,也觉得这石棺侧面没有狐狸脸,只有一张“原始部落围着篝火跳舞”的图画。   竹龙指着图画中间:你们看这画的缝隙,是不是一张狐狸脸。   我再定睛一看,还真别说,的确是狐狸脸,原本的图案缝隙,勾勒出了一张狐狸脸,越看越像。   “完了,我完了。”成妍的表情顿时呆滞了。   刚才她可听我们说,那棺材里的黑狐狸,连灵狐都要下跪,那她身体里面的狐仙,岂不是赶不走了?又或者直接香消‘玉’……?   竹龙安慰成妍,说她只是在棺材里面睡了一会儿,没多大事的,灵狐应该能搞定。   我也劝成妍,先别放心上去,先让灵狐来驱赶附体狐仙,赶走了咱们回市里,找那导演算账去。   “那只能这样了。”成妍的情绪低落得不成样子。   黄馨则不停的安慰着成妍。   唉,这叫什么事啊,难道那导演随便找的一幅棺材,就是那黑狐鬼棺吗?   我和竹龙对视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   实际上,还有一点我没说,怕成妍和黄馨担心,如果这棺材是黑狐鬼棺的话,那只怕整个剧组的人……都要……。   我都不敢往下想了,只能等下午,看灵狐的。   回了竹龙家,快要吃饭的时候,我偷‘摸’到‘门’口去给一熟悉的导演打电话。   一般导演晚上和早上都比较忙,这跟拍戏有关系,中午整个剧组都会午休的,而且大中午的戏少,导演这时候比较闲一点。   忙音响了七八声,导演接电话了。   我跟他说了几句客套话,说给他‘弄’个‘女’演员过去,手上有功夫,长相也漂亮,身材比例特别‘棒’,很适合演电影。   那导演见是我给他塞人,连忙说好,说下次让我带过去试戏。   不是哥们吹牛‘逼’,娱乐圈里,不少导演明星都得卖我面子,因为他们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撞邪啊,要是跟我关系断了,下次他们撞邪,找鬼去?   挂了电话,我正往屋里走呢,就看见竹龙‘迷’瞪着独眼看我呢。   “竹叔。”   “小李,你这次帮了我忙,那钱我就不要了,算你帮忙办事的钱。” [^[半(*)/[浮*(生]~]   我立马正‘色’,说这钱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要,一来你竹叔是我的长辈,二来,这招‘阴’人有规矩的,凡是“‘阴’人”托“招‘阴’人”办事,“招‘阴’人”只要办得到,那绝对不能收取钱财。   我推诿了一阵,竹龙才勉强答应。   “走吧,竹叔,回屋吃饭。”我拉竹龙进屋,但竹龙没动,我看他一眼,发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   这丝神‘色’极其难以察觉,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我看见了。   我问:竹叔,你还有事?   竹龙笑了笑,冲房‘门’努了努嘴,说黄馨这丫头,不是一般人,从她脖子上那人皮吊坠就看出来。   我皮笑‘肉’不笑,问竹龙:竹叔,那人皮吊坠您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第十一章 灵狐点将   竹龙痴痴的笑着,说什么也没看出来。   嘿,我马上意会到竹龙是在唬我,他说没看出来?可瞧他的表情和神‘色’,我肯定他从人皮吊坠上看出什么来了。   我递了一条烟过去,套着近乎,说竹叔,你给我讲讲嘛,大家信息共享。   竹龙连我的烟都没接,把我手推开,讪笑着说他真不知道,就是看出了是人皮吊坠,所以才问我的,结果我也不知道那吊坠到底有什么含义。   真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会看到竹龙刚才一瞬即逝的贪婪神‘色’,我猜他一定知道,可他现在不说,我也没法子,总不能为了知道黄馨的秘密,连招‘阴’人和‘阴’人之间的脸皮都撕掉吧?   我们两个各怀心思的回了屋。   屋里,大家都已经开动了,竹英不停给成妍加菜,偶尔说两句简短的话安慰成妍。   我看得出来,竹英这姑娘除了继承了鄂伦‘春’族人的生猛之外,其实‘性’格非常善良,不过她从小长在山里,和人沟通是个问题,不怎么喜欢说话,沉默寡言的。   “来!大家端起酒杯,一起喝。”竹龙回了位置,端起了二锅头,要和大家干杯。   我们一同举起了酒杯,干了一杯。   喝完后,竹龙让竹英主动敬我一杯,还说我给她安排好工作了。   我到现在才认清楚竹龙这人啊,这人有点小狡猾啊,我那边明明只是找了个试戏的机会,我也跟他说了,他还装糊涂,说我给竹英安排好了工作。   他这句话甩出来,就意味着这次试戏如果过不去,我还得接着给竹英找下家试戏,直到试上为止。   我心理对竹龙有了点看法。   不过还好,我们俩也有些年头的关系了,小矛盾,忍忍就过去了。   吃完饭,竹龙喝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才起身拍拍肚皮,说他现在去做准备,下午请灵狐来除去成妍附身的狐仙。   老实说,来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先找竹龙这位东北狐王除去狐仙,然后去长‘春’请跳大神,除了成妍身体里的‘阴’魂。   把狐仙‘阴’魂拆成两步,找两个‘阴’人出手。   但现在听说成妍在那“狐狸鬼棺”里面躺了才招惹到的狐仙,一时间我对竹龙没什么信心了。   可没信心归没信心,怎么也得让竹龙出手试试呗。   于是我们几人收拾好碗筷,开始了请灵狐的准备工作了。   竹龙带着我、成妍和黄馨三个人到了狐圈。   竹龙跟成妍说:待会咱们下跪,黄馨和小李不用跪,下跪后,你跟着我的节奏,磕头,知道不?   成妍连忙点头,说知道。   “那就成。”竹龙打了个响指后,又拉着我们三个往狐圈里面走。   这狐狸都是有灵‘性’的,看我们是竹龙带过来的人,都纷纷让开一条路,不扑咬,不吵闹,只是隔得很远,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们。   我们一直走到灵狐的窝棚前,竹龙一把跪在地上,成妍也跟着跪下。   “灵狐娘娘在上,小的有事相求,这位姑娘被狐族大仙上身,小的求十条灵狐血,救这姑娘一命。”   说完,竹龙哐当一声,狠狠的磕了个响头。   成妍也有样学样,低头磕了一个,她可能有些紧张,嘴里叨叨个不停,叨咕什么“灵狐娘娘万岁”、什么“灵狐娘娘保佑”之类的,   两人磕完了第一个头,窝棚里面寂静无声。   竹龙见灵狐没有动静,又往地上磕了一个,这次磕得更狠了,头皮都磕破了,额头渗出了几滴鲜血。   血液刚刚流出来,就被冷冽的北风吹冻上了,像几粒红珠子挂在额头上。   成妍也连忙磕了一个。   但窝棚里面依然寂静无声。   砰砰砰!   竹龙带着成妍一直磕到了第九个响头的时候,突然窝棚里面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嗥叫,类似于狼嚎,但比狼的声音要低沉一些。   这声嗥叫扩散开来,周围那些小狐狸,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趴在了地上,四肢蜷曲着,像跪着一样。   小狐狸们低着头,嘴里呜呜个不停,眼睛都闭着在。   “好!灵狐答应了。”我偷偷啪黄馨的耳边说。   黄馨连忙两只手抱拳,放在‘胸’口处,她也放心了。   “灵狐娘娘,求十只狐狸血。”竹龙又喊了一声。   只听窝棚里面传出了一声“秋秋”的狐狸叫。   我周围的小狐狸群里一阵‘骚’动,接着站起了一只狐狸,小跑到了竹龙的屁股后面,站着。   “秋秋!”   灵狐又叫了一声,狐狸群里又站出了一只小狐狸,小跑到前面一只狐狸的身后。   灵狐一连叫到第十声,狐狸群里一共跑出了十只狐狸,站成一排,跟着竹龙屁股后面。   “谢灵狐娘娘。”竹龙高兴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带着十只小狐狸和我们三人,出了狐圈。   出狐狸圈的时候,黄馨有些不忍心的说:那灵狐娘娘叫一声,就出来一只小狐狸送死啊?   “怎么叫送死?”我对黄馨说:要换个说法,这叫灵狐点将!点一个出来一个,你也别觉得那些狐狸是出来送死的,换句话说,它们可是狐狸圈里的英雄呢。   “灵狐点将?听上去有些邪‘性’呢。”黄馨眨着眼睛说。   我立马给了她后脑勺一个轻轻的爆栗,压低了声音,说姑‘奶’‘奶’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是灵狐圈旁边呢,你当着狐狸说邪‘性’,这不是端着饭碗骂厨子吗?   “知道了,知道了。”黄馨吐了吐舌头,说知道了。   回了屋子前,竹龙开始杀狐了。   他杀狐就是一刀,直接在喉咙那里拉一下放血,放完血,他随意把尸体跑在雪地里。   黄馨觉得‘挺’残忍的,这些狐狸要帮自己忙,到最后尸体被胡‘乱’扔在了野外,她小跑过去,要把狐狸尸体找个地方埋起来。   我连忙拉住了黄馨,说这狐狸的尸体,有灵狐帮忙收,你着哪‘门’子的急啊!   然后我又冲狐狸尸体努了努嘴,说不信你看。   黄馨扭头一瞧,她发现那尸体竟然一点点的沉没在雪里面了,没过三四分钟,狐狸尸体彻底不见了。   看她一脸惊讶的样子,我告诉她:不都跟你说了这些狐狸是狐族勇士么,灵狐不会不管的,肯定厚葬。   “这狐狸真是‘挺’有灵‘性’的。”黄馨跟我说。   “那还用说?”我撇了撇嘴,东北七十七路野仙之首如果都没灵‘性’,还有什么动物有灵‘性’?   “唉,你们两个嘀咕些什么呢,帮我去拿个盆,这个盆里血都快接满了。”竹龙对我们光看不练比较生气,指使我们干活去。   我让黄馨别动,回屋里拿出了一个大号的脸盆,递给了竹龙。   竹龙继续杀狐狸,边杀边瑟:不是跟你们吹牛,要不是我跟灵狐关系好,它绝对不会舍十只狐狸给我。   “那是,你是东北狐王嘛。”蹲在竹龙面前看杀狐的成妍拍了一句马屁。   “必须的。”竹龙被拍得高兴,人也热情了很多,给成妍说起了后面的流程。   他说待会要支一口大锅,里面倒满狐狸血,把血烧到四十多度的时候,让成妍脱光了衣服进去泡。   加热的狐血会让成妍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打开,再将狐狸的气味渗入到成妍的身体内,这样,灵狐才会出手,不然的话,灵狐是不会出手的。   “什么?还要脱光衣服?”成妍眼睛睁得大大的,比见了鬼还可怕。   竹龙问成妍有什么好惊讶的。   黄馨比成妍还‘激’动的上去,质问竹龙是不是故意占成妍的便宜,哪有把衣服脱得‘精’光的?   “喂!竹叔,你们鄂伦‘春’人比较奔放一点,我们是汉族人嘛,多少还是保守一点。”我也帮着黄馨和成妍说话了。   我去,这当着我们的面脱衣服泡狐血,这确实有点伤风化。   竹龙发愣,过了一会儿才笑道:哈哈,也不是全部脱光,可以穿内衣的。   哦!穿内衣啊,那还‘挺’合适的,我跟黄馨说:穿内衣还行,你们模特不也天天穿个内衣满世界溜达么。   我这一句话可点着了黄馨的暴脾气。   她死死的盯着我,说模特t台上确实有泳装秀,可那是为了艺术,现在这泡个狐血还要穿内衣泡?我看就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想占我们家成妍的便宜。   我也日了狗了,艺术?你们模特在台上咔咔走几步就算艺术?这让那些练了一辈子的画家、作家咋活?   艺术什么时候就这么低端了?   我一甩手,说:就算你说的走模特步是艺术,那现在泡狐血还是救命呢,什么艺术也得给救命让路。   我还改了那句“科学没有国界,但是科学家有自己的祖国”这句名言,来告诫黄馨:“艺术不能救命,但艺术家得让人救命不是”。   黄馨好说歹说也说不通,最后成妍问了一句,说能不能穿泳衣。   竹龙说可以,只要衣着够单薄就可以了。   我‘插’话说:可是成妍你带泳衣了吗?   “我带了。”成妍笑嘻嘻的说。   啥?   我没听错吧?这姑娘竟然带泳衣了?这冰天雪地的齐齐哈尔,你带泳衣干啥?哥儿们很好奇啊。 第十二章 开天眼   我问成妍为啥带泳衣,莫非是想在雪地里面走走泳装秀?   成妍怪不好意思的把原因说给我听。   原来,她的地理学得差,只知道东北冷,但不知道东北什么时候冷,她寻思现在咱们市的温度还能穿上套袖呢,东北那边那边估计也不冷,就像带着泳衣来东北松‘’江上游游泳,顺带着秀个自拍到朋友圈啥的。   我听了她的话,顿时笑疯了,这天寒地冻的,还在松‘’江上游泳?我敢说你从江滩走到江水的路上,就得冻成冰雕!   成妍闹了个大笑话,黄馨也背着身痴痴的笑。   害的成妍满脸通红。   “得了,换衣服去吧,我去烧狐血,半个小时之后搞定!”竹龙端着血盆,进了屋。   由于屋子里烧了炉子,炉火旺着在,再加上狐血的温度本来就不低,所以烧个四五十度是很容易的事情。   二三十分钟,温度就差不多了。   这时候,成妍也换了一套泳衣,冻得发抖的出了里屋,和我们打了个照面。   仅仅是打了个照面,我就死心了……本来还打算看看泳装秀的呢,结果成妍穿的是连体泳衣鲨鱼皮。   从肩膀那到小‘腿’那儿,全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泳装啥啊!   “有点冷。”   “还冷什么,都快赶上秋衣秋‘裤’了,还冷?去,捅里面呆着去。”我想看的泳装秀没有看到,心情不是太好,冲成妍挥挥手。   成妍乖巧的从小楼梯上了灶台,接着又迈进了木桶里,坐了下去,妖‘艳’的狐狸血,刚好漫过她的肩头。   美人坐浴狐血,这一幕的美丽‘挺’摄人心魄的。   狐血的温度在升高,一直到冒出第一缕青烟的时候,竹龙才用炉盖封住了炉火。   炉灶内没有了空气,火会慢慢自己灭掉,在彻底灭掉之前,炉子里的余温会保证狐血的温度不会消散。   “好热,好热。”   我看成妍忍了很久,总算没有忍住,低声抱怨着。   竹龙说热也得忍住,这是狐血开始发挥效用,打开了她的‘毛’孔。   又过了几分钟,狐血的味道,已经开始溢出来了,一种略微呛人的香味,在房间中弥漫着。   狐狸的血液风干后,会获得一些血‘精’,血‘精’溶到大量的水里,其实是一种很天然的香水,泰国的王妃使用的就是这种香水。   但有句话叫“过犹不及”,现在极浓的狐血,味道有些发臭了,黄馨皱着眉头,捏住鼻子。   “好热啊,好热啊……好热啊!”成妍实在受不了了,爆发了一句吼声。   她这句吼声特别怪异,像是一个老太太发出的声音,声线十分嘶哑。   我和竹龙都了解,这是狐仙快要被狐血勾出来了。   成妍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一根根特别粗的青筋,她的额头,满是汗水,眼睛里,说不出的野‘性’。   “成妍没事吧?”黄馨十分关心成妍,焦躁的问我。   我一伸手,止住了黄馨的话语。   照理说这里灵狐压阵,我旁边又有一位东北狐王,怎么也会控制住场面的。   “好热……好热!啊!!!啊!!”   成妍突然仰天长啸。   紧接着,砰砰两声响。   她脖子上挂着的‘阴’阳冕崩碎了。   两颗天珠爆得无影无踪,黑绳子上面挂着的降魔杵,由古铜‘色’迅速变成了绿‘色’,表面上凝聚着一层铜锈!   当天珠碎裂,降魔杵生锈之时,‘阴’阳冕镇压狐仙‘阴’魂的效果就会消失这是卖我‘阴’阳冕的“鬼婆”说的。   现在看来,狐仙‘阴’魂是显灵了。   “快请灵狐。”我对竹龙说。   竹龙‘胸’有成竹,连续拍了两下巴掌。   啪啪!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他一连说了三声,但是压根没有灵狐出现。   难道是……灵狐……如同竹龙上次说的,见到黑‘色’鬼狐狸就要下跪,这次干脆是连出现都不敢了吗?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竹龙再次拍巴掌,他刚才的‘胸’有成竹已经‘荡’然无存,说话都带着颤音,明显是搞不定成妍体内的狐仙了。   “哈哈哈哈哈!”   成妍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阴’笑,紧接着,她高扬起了双手,双手已经长满了绒‘毛’。   绒‘毛’被血水黏住,说不出的可怕。   她的指甲也变得颀长,鲜红无比。   狐仙真显灵了。   “灵狐怎么了?”   “完了,怕是被这小姑娘体内的狐仙给震住了。”竹龙看着我,说:这次,只能你亲自出马,跨越‘阴’阳,和狐仙对话了。   “我只是能和她对话而已,但我没本事搞定他。”我也有些着急。   竹龙说不用搞定他,只要问问这位狐仙的诉求是什么,满足她就好了。   没办法了,现在灵狐都被震住了,我再不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只怕我们这一群人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就在成妍的脸上开始长绒‘毛’的时候,外面的狐狸都哀叫不已。   我想,如果成妍浑身全部长满绒‘毛’,狐仙真身显灵的时候,我们真的是覆水难收了。   “唉,没办法了,我先顶一阵再说。”   我开头就说过,我们招‘阴’人有一‘门’特殊的本事,这项本事在我的职业生涯之中,也没用过几次。   它……是我们招‘阴’人家族的天赋通灵!   所有的‘阴’人,都没有的本事。   我吐了口气,现在不存在害怕不害怕的问题了,狐仙在狐血中显灵,不杀生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我只有奋力一搏,成则生,败则死!   我对竹龙说:竹叔,来,你帮我下手开天眼,我是下不去手的。   “可以!”   竹龙点头,反手拔出了一柄小刀,伸手抵住了我的眉间。   “开……天……眼!”   竹龙仰天长长的沉喝了一声,拖长了音调,手上刀锋流转。   顿时,我的眉心处,被割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   鲜血,顺着我的眉心往下流。   “李哥。”黄馨见状,不知所措。   我摆手,示意太不要说话,此时,血水往外流的速度极快,我感觉我的脸上,一片滚烫。   黄馨喊道:李哥,你的脸。   对,我的脸,其实我知道,眉心伤口流下的血液,并不是随意在我的脸上流淌,它是按照一幅图案流淌的。   到最后,我脸上,会有一幅血水勾勒的图案。   这图案,我在我父亲、我爷爷他们施展“开天眼”的时候,亲眼见到过。   这副图案,叫彼岸‘’。   我闭上了双眼,任凭血水狂流,一直到血水发烫到快要沸腾的时候,我嘴里开始念叨起来:每当夙夜之‘交’,彼岸‘’盛开,生死之‘门’就会打开,它能穿梭‘阴’阳两界,让人死而复生。   我一边念叨着“彼岸‘’”的歌谣,耳边听到了黄馨惊讶的叹声。   我知道,我脸上的彼岸‘’,正在变化着形状。   彼岸‘’……开了。   我脸上的温度从滚烫开始降温,一直到接近于寒冰的温度时候,我猛的从眉心里,看到了房屋内的所有的情况。   天眼……开了!   我看见成妍其实已经晕在了桶里面,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位穿着红‘色’袍子的‘女’人。   ‘女’人千娇百媚,宽大的袍子滑下,‘露’出圆润的肩膀。   她斜靠在木桶上,正‘舔’舐着中指颀长的猩红指甲。   忽然,她意识到我在看她,猛的扭头,冲我龇牙咧嘴,‘露’出了两枚闪亮的獠牙。   “敢问狐仙娘娘何方神圣,为何霸占着我朋友的身体不离开。”   我此时代表的不是我自己,是招‘阴’人,所以气势上,我不能怂!   “招‘阴’人,这是你朋友?”   “是在下朋友。”   我恭恭敬敬的说。   “那好,我就要杀了你的朋友,报我们一家七口被满‘门’绝杀的仇。”   狐仙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   我说你的仇虽然大,可不是我朋友犯下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人,去找真正的仇人。   狐仙说她懒得找,既然她现在附身在我朋友的身上,就把仇算在她的头上。   我说你们狐仙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了,素来咱们东北人敬七十七路野仙,更加敬你狐仙,敬佩你们狐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偿还”的原则,这才叫讲究!   狐仙大手一挥,说她就是不讲究,我能奈她何?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狐仙上身了,这简直不把我们招‘阴’人放在眼里,我铁定丝毫不能退让。   我抱了个拳,说东北‘阴’人无数,能治你狐仙的,不再少数,你要是执‘迷’不悟,我招‘阴’人联合东北无数‘阴’人,灭了你狐仙轻而易举。   这话一出口,狐仙哈哈大笑,笑完,她又龇牙咧嘴,说现在朝廷都没了,招‘阴’人的‘阴’神部落,几百年前就散伙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边说,狐仙边站起来,一步步的朝我走过来,风姿卓著但也杀气重重。   她嫌我这个招‘阴’人烦躁,首先就杀了我,免得我不停请‘阴’人来‘骚’扰她。   同时她还说杀了我,再杀掉在场所有人,接着再让成妍一家老小……‘鸡’犬不宁!   这狐仙杀意太浓了。   我望着她,说她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爆了天眼,大家一起死。   狐仙再度哈哈大笑,说如果我祖先李长风在这里,别说自爆天眼,哪怕是他说一个字,她都不敢动弹。   的确,我祖上李乘风,‘阴’神部落的创始者,那手上‘阴’术,也是天下无双,制服一个小小的狐仙自然不在话下。   狐仙的态度极度嚣张,张牙舞爪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抓向了我的脖子。 第十三章 血契   狐仙杀气重重,什么规则什么原则都不放在眼里,只怕我今天难逃这一劫了。   一辈子养鹰,却被鹰啄瞎了眼睛。   我看到狐仙的利爪,离我只有几厘米了,只要再往前一点,我必然会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   一位年轻的,穿着白‘色’袍子的清秀‘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胡家妹子住手。”   白袍‘女’人喊了一声。   我知道,这‘女’人是灵狐。   要知道,咱们这个世界是分‘阴’阳的。   我们平常看到的,都是阳面,实际上,在我们大千世界里,还有一个‘阴’面。   只是‘阴’面正常人看不见而已。   在‘阴’面里,有阳面世界里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说这狐仙,在阳面里面,我们就看不见她,只能看到她的本体白狐。   这灵狐也是,在阳面世界里,在黄馨甚至是竹龙的眼里,他们看到的,只是灵狐的本体,而我因为彼岸‘’通灵,穿梭于‘阴’阳之间,是能够看见‘阴’面里的东西的。   也就能够看见灵狐和狐仙的灵魂。   灵狐冲狐仙抱了个拳:胡家妹子,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胡家多少年的规矩了。   狐狸又叫胡大仙。   按我知道的‘阴’事里,狐族胡家分成上三‘门’,中三‘门’和下三‘门’。   上中下三‘门’里都有十分森严的等级制度。   就是不知道灵狐和狐仙都是哪一‘门’的人。   果然,狐仙见到灵狐,态度没有那么嚣张了。   她也拱手,自报家‘门’:姑‘奶’‘奶’,小翠是下三‘门’胡庆峰家的小辈,我们一家七口被杀,请姑‘奶’‘奶’给我主持个公道。   哎哟,怪不得灵狐这么牛,搞了半天,在狐族的辈分这么高啊。   既然狐仙喊姑‘奶’‘奶’,那这件事,我猜八成是拿下了。   “恩,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不是不让你报仇,但凡你要知道是谁害你,你大胆去报仇,如果对方实力太强,你甚至可以喊上本座。”灵狐的话语铿锵有力:可是,你不应该随便找个人报仇吧?太不讲究。   这时狐仙眼眶里眼泪汪汪,说她们家七口人都死了,她小翠现在‘阴’魂也日渐削弱,四十九天之后,便会彻底消亡,到时候,什么仇都报不了了。   我说这个狐仙为什么杀气冲冲呢,搞了半天,她不但有仇在身,而且最多再支撑四十九天。   灵狐的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刚烈了,她沉‘吟’不语。   过了十几秒,她才说话:胡家的事我并不应该胳膊肘像外拐,若是你说的--四十九天之后,‘阴’魂消亡,从此灰飞烟灭,那随便找个人报仇也是应该的,这样好了,我们定下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狐仙哭得梨‘’带雨,问灵狐。   “四十九天时间里,前面四十八天时间给招‘阴’人帮你找出真凶,如果找不到,第四十九天,可以灭了招‘阴’人满‘门’和所附身之人满‘门’!”   什么!   这个约定,太恶毒了吧?我望着灵狐。   灵狐的脸上,跃然出现了一股杀机,问我:你不愿意?   我能说不愿意吗?如果真不愿意,没准灵狐和狐仙现在就把我们这里的人全部杀了。   再说了,灵狐是狐族大仙,小翠也是狐仙,人家小翠还喊灵狐一声姑‘奶’‘奶’,她们本来就是一家,什么条件都不答应小翠的,直接让小翠罢手,那不成胳膊肘往外拐了么。   我脑子里转了转--四十九天,找出小翠一家被灭口的真凶,说实话,我多少是有点把握的,无非就是多‘’钱请‘阴’人。   “行!”   我应承下来了。   灵狐点点头,说我还算有点担当。   随后她和狐仙小翠对视了一眼: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小翠可不要违反约定。   “一定,四十八天找出真凶,我自然离开这‘女’人的身体,如果找不到,招‘阴’人,我杀你满‘门’!”   说完,灵狐和狐仙都彻底消失。   而我脸上的温度,也在快速升高。   一直到脸上温度恢复如常,我张开了双眼,通灵,结束了!   我此时再看屋内的情景,和刚才又不一样了。   黄馨正欢天喜地,竹龙也挂着欣慰的笑容,而灶台上,一直奇大的白‘色’狐狸,正在成妍身边“秋秋”的叫着。   这白‘色’狐狸,就是灵狐。   “灵狐好美啊。”黄馨对醒过来了的我说。   可不是么,灵狐体型有两米长短,英姿飒爽,这些都还好,最漂亮的是她的尾巴。   八根‘毛’茸茸的尾巴,形成了一道华盖,贵不可言啊。   这就是灵狐--八尾狐!   “灵狐娘娘出手,成妍这是靠谱了。”竹龙凑我面前,笑着说。   靠,你还不知道灵狐跟我签了个约定吧?   我心里暗暗叫苦,却没有把约定说出来。   这个约定太过于歹毒,说出来,会让众人的心理压力陡增,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我索‘性’藏在心头好了。   只是我要记住,四十八天之内,如果我不能查出狐仙小翠一家七口被什么人所害,那就完了,要被狐仙灭满‘门’的。   八尾灵狐在成妍身边,又“秋秋”的叫了七八声之后,才迈着大步子,优雅的跑出了房间。   “灵狐整好了。”竹龙跟我报喜。   我笑着点头,奉承了竹龙一句:要不说你是东北狐王呢,这灵狐一出手,天下狐仙,莫不臣服嘛!”   “哈哈!”竹龙哈哈大笑。   黄馨则去询问成妍的身体,竹英也在一边自己偷着乐,这个房间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息,唯独我一个人,心头苦涩,能与何人说啊!   事情到这儿,差不多结束了,成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就差不多到晚上了,晚上我们肯定走不了。   要不然那磨人的夹山坳,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走得出去。   所以,吃过饭,我们三人依然留在了竹龙家里过夜。   我、成妍、黄馨三人依然睡在一个屋里。   我躺在地板上,盖着被子哼着小曲,实际上我脑子里正在琢磨怎么去调查狐仙之死呢!   四十九天啊,要是调查不出来,我也得遭殃。   干“招‘阴’人”把自己折进来了,我跟谁说理去?   我躺着想事呢,成妍和黄馨一直在聊着关于灵狐的事情。   黄馨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狐狸,八条尾巴,身材英伟,真是漂亮到没边了。   成妍说可不是么,那灵狐一出来,简直帅呆了。   唉,这‘女’人也是外貌协会的啊!要灵狐是一直浑身痢疾的大土狗,没准你们就没这么兴奋了。   两‘女’不停聊着,我也没心思想东西了,起‘床’点了根烟,跟两‘女’说:你们以为八尾狐真是如同外在一样漂亮吗?   “难道不是么?”两‘女’异口同声的对我说。   我嘿嘿笑了一声:得,睡觉也睡不着,我给你们讲讲八尾狐的故事吧。   “哦?讲讲,讲讲。”   成妍和黄馨此时已经成为了灵狐的粉丝,两人欢天喜地的凑到了我身边,要听八尾狐的故事。   我本来是不打算讲的,但是今天八尾灵狐给我定下的那个约定,实在让我恼火,我得给这两‘女’普及普及八尾狐的黑点。   用事实来黑八尾灵狐一下,算是泄愤了。   我吐了个烟圈,说这八尾狐的故事,得先从八尾狐的传说讲起。   “还有传说啊!”   “是啊!真有传说,不过这传说,不能当真,但也有些依据,你们听我讲。”   我盘‘腿’坐在了炕上,在两‘女’的簇拥下,讲起了曾经让东北所有养狐人即羡慕又害怕的八尾灵狐传说。   传言,八尾狐修炼了上千年,在狐族里,尾巴越多越厉害,多一条尾巴就要厉害十分,最厉害的狐狸,有九条尾巴。   拥有九条尾巴的狐狸,可以位列仙班,成为真正的仙,而不是东北土地上,半邪半正的野仙。   但是,没有一只狐狸能够长出九尾。   唯有一只狐仙里的天才,它修炼到了八条尾巴。   有一天,这只八尾狐就去问神仙:我怎么能够长出九条尾巴。   神仙告诉八尾狐:你去认一个人当主人,等你们亲近熟悉以后,你问他一个愿望,只要你的主人说出的愿望,你能够满足得了,你就会长出第九条尾巴。   听了这个条件,八尾狐很高兴,它觉得这个条件太简单了。   甚至它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位列仙班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可惜,神仙提出来的条件,能是这么好做到的么?   八尾狐的第一个主人是个种田人。   当它和种田人十分亲近熟悉之后,它问种田人有什么愿望。   种田人说:我想拥有千倾良田。   八尾狐费了很大的周折,让种田人当上了巡抚,不但有千倾良田,更有天大的名声。   在种田人拥有这一切,满足了愿望之后,八尾狐长出了一条尾巴,它正高兴呢,结果又掉了一条尾巴,依然是八尾狐。   八尾狐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想了很久也不明白。 (=半-/浮*-生)   它只好去寻找新的主人。   它的第二个主人是一个读书人。   八尾狐和新的主人熟络以后,他问读书人有什么愿望。   读书人想了想,说自己留想考个好功名。   当时八尾狐想,给第一个主人完成愿望的时候,自己给他的东西太多了,人家只是需要千倾良田,结果自己让他当了巡抚,也许这就是长出一条尾巴,掉一条尾巴的原因吧?   这时候,八尾狐心里琢磨,这次要让读书人自己说出具体的愿望,然后它去帮忙完成愿望,一分也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   “然后呢?然后八尾狐长出第九条尾巴没?”成妍是个急‘性’子,故事听一半,着急的问我。 第十四章 九尾狐传说   我有些不爽了,让成妍不要打扰我讲故事。   她乖巧的闭上嘴巴。   我继续讲八尾狐的故事。   当时,那个书生对八尾狐说:我想成就功名。   八尾狐问书生:你想成就什么样的功名。   书生想了想,说如果这辈子能考中状元,那就不枉此生了。   八尾狐为了完成书生的愿望,又‘’了好大的力气。   最后,书生真的高中状元,骑着高头大马,一日看尽长安‘’!   而八尾狐,长出了一条尾巴,可惜又掉了一条尾巴,还是八条尾巴。   后来,八尾狐换了好多主人,每次帮主人完成愿望之后,却总是长出一条尾巴,又掉一条尾巴。   一直换到第九个主人,八尾狐彻底发怒了,他在又长出一条尾巴,又掉一条尾巴之后,直接杀掉了主人。   从此,八尾灵狐就立下了重誓,只要长不出第九条尾巴,就杀掉主人。   “不会吧?灵狐这么残忍啊?”成妍忍不住瞄了一眼窗户外面。   我说灵狐发怒其实也是原因的,因为它总结出了一个经验,只要满足了主人的愿望,就会长出一条尾巴,可是主人完成愿望之后,灵狐又要掉一条尾巴,所以它想长出第九条尾巴,根本就是一个死局无解。   灵狐感觉神仙在玩她,所以才脾气暴躁,要杀掉主人的。   “要不然黄馨,你这么聪明,帮灵狐想想怎么破这个死局呗?”   黄馨也托着腮帮子想。   想到最后,她干脆自己放弃了。   这长一条尾巴,掉一条尾巴,根本就是一个死局。   没准那神仙压根就不想八尾狐长出第九条尾巴吧。   两‘女’沉默了一阵子,喜欢科学,擅长找漏‘洞’的黄馨突然又说:不对啊,如果灵狐这么残忍,为什么竹叔没事呢?会不会这个传说是假的。   我说传说之所以是传说,肯定当不得真,但这传说这么有市场,也是有原因的。   我给他们介绍,每一代拥有灵狐的东北狐王,都不能够善终,想来,都是因为满足不了八尾狐变成九尾狐的愿望,遭到了八尾狐的残忍杀害。   但是,竹龙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竹叔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有。”我说竹龙之所以没有被灵狐杀死,原因有两点。   首先,竹龙没有把自己当做灵狐的主人,下午竹龙请灵狐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他喊灵狐为“灵狐娘娘”。   传说当中,神仙告诉灵狐,当你和主人足够亲密之后,你就可以问主人的愿望。   可是竹龙和灵狐不够亲密啊,那灵狐是不能开口问愿望的。   第二个原因,竹龙挖了自己的眼睛。   他将眼睛挖下来,给了灵狐吃。   “什么?他的独眼,是这么造成的?”成妍问。   黄馨也一脸惊悚,问我为什么竹龙要挖自己的眼睛给灵狐吃。   我说这人眼是人体最‘精’华的一部分,动物吃了,人眼就会被炼化,人眼的‘精’华会封住动物喉咙里的横骨。   动物被封了横骨,就算成了‘精’怪,它也不能说话。   灵狐不能说话,自然就无非开口向竹龙询问愿望了。   天呐!   成妍一阵惊呼,她想不到竹龙看上去敦厚老实,竟然是如此辛辣的一个人,挖掉了眼睛,就是为了阻止传说中的事情发生。   其实我也觉得竹龙没有必要,毕竟只是传说当中的事情嘛,当不得真,至于每一代东北狐王都横死,没准是因为别的原因呢?   在我们讨论竹龙的眼睛该不该挖的时候,我们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竹龙。   竹龙冲我们嘿嘿笑着。   笑得我们心里发‘毛’。   我指着座位,跟竹龙说:竹叔,你坐。   竹龙坐下后,说:你们没事还议论起我来了呢。   “你都听见了?”我有些尴尬,毕竟这事是人家的明慧,我拿出来说不好,被竹龙本人听见了,更加不好。   谁成想,竹龙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其实传说都是真的。   “真的?八尾狐的事情是真的?”成妍和黄馨两人还热情询问,我却吓得往后面退了一步。   我是招‘阴’人,我理解刚才竹龙那句话里面的内在意思。   如果说八尾狐的事情是真的,这一个死局,根本不会破解,那竹龙肯定是被灵狐杀了。   如果八尾狐不会杀主人的话,那竹龙又为什么说传说是真的呢?   我甚至怀疑,站在我面前的竹龙,根本不是人,而是被狐狸杀死后的‘阴’魂!   竹龙估计猜出了我内心的想法,他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说小李你不要慌张,八尾狐的死局,破解了。   破解了?   我不明白竹龙的意思。   竹龙端起我喝过的水杯,喝上了一口,说:其实八尾狐还是问出了我的愿望。   “它怎么问的?”我试探着询问。   竹龙说八尾狐在他的梦中,问出了那句话。   托梦!   我一拍脑子,原来是这样啊,八尾狐是有灵‘性’的,是灵狐,当然可以托梦来问了。   即使你阻止它炼化横骨,也没有用。   竹龙说他在梦中遇到八尾狐询问他愿望的问题时候,他干脆沉默不语,不说话,想把时间拖过去。   结果八尾狐说只要你不说出愿望,你就别想醒过来。   既然八尾灵狐发话了,那竹龙就得说啊。   可是说了就是死!   关键时刻,竹龙的梦境里面,她‘女’儿竹英也出现在梦中,对八尾狐说:灵狐娘娘,我的愿望是……你长出第九条尾巴。   “我的愿望是……你长出第九条尾巴。”   多么单纯,多么天真,多么无‘私’的愿望。   可偏偏是竹英的这个愿望,真的让灵狐长出了第九条尾巴。   我忍不住进入了沉思,原来神仙的用意是这个啊--当你八尾狐什么时候遇到最善良的主人时候,你就可以长出第九条尾巴了。   竹英实在是一个善良并且无‘私’的姑娘。   竹龙拍着大‘腿’,又开朗的笑着:想不到,想不到,我在拥有灵狐之后,大半辈子都为这件事情睡不着吃不香,它竟然就这么解决了。   我嘲笑竹龙:这得感谢你们家老姑娘。   哈哈哈!   我们四人哈哈大笑。   这时候,我们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嗥叫,叫声是灵狐的。   我们四人连忙趴在窗户边上看,就看到黑夜里,一直浑身发着白光的狐狸,在很远很远的雪山上面奔跑。   狐狸长着九条尾巴,看上去光芒万丈。   在九尾狐狸跑到了雪山顶上的时候,它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奔跑,直至消失不见。   而我们看到,狐圈里面,站着一位‘女’人,‘女’人偷偷的哭泣着,默默的擦拭着眼泪。   这‘女’人,就是竹英。   想来竹英从小就和八尾狐,不对,现在是九尾狐了,她肯定和九尾狐的关系十分好,不然不会在分别的时候,如此伤感。   九尾狐啊!想不到我有一天竟然能够瞧见如此神迹,我打心眼的为竹龙高兴,也为九尾狐高兴。   我们在高兴的氛围里,畅聊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离开,我才感觉‘精’神有些委顿。   离开竹龙家,我带上了竹英,开头我就答应了竹龙,让他这位无比善良的老姑娘成为‘女’打星呢。   火车上,成妍和黄馨还想着昨天晚上见到的会发光的九尾狐,兴致勃勃的聊着,竹英则偷偷的擦拭着眼泪。   我劝竹英:九尾狐可不是死了,她是去成为神仙了,你不要伤心。   竹英轻轻点点头后,问我为什么不是坐火车去广州,而是坐上了去哈尔滨的火车。   我说去哈尔滨还有事。   这次去哈尔滨,我是去找一位萨满的,因为成妍身上的狐仙虽然在四十九天里面解决了危机,可是她身上还有附身的‘阴’魂呢。   我得找萨满把这‘阴’魂给去了。   除了这个原因,我内心还有个想法--成妍身上的‘阴’魂,明显和狐仙渊源极深,能不能从这只‘阴’魂的身上,获得某些解开狐仙之死秘密的线索呢?   四十九天时间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得好好利用,利用一切资源,要不然到时候遭殃的,除了成妍之外,还有我! 第十五章 金牙萨满   火车落地,我带着竹英、成妍、黄馨三‘女’去了哈尔滨的一个高档小区。   竹英这姑娘,话不多,但是非常威武,也许是常年打猎的原因,所以浑身透着一股英气。   隔着很远,就感觉一股杀气凛然。   火车站旁边不是骗子和小偷都比较多吗?也许是有小偷发现我一个男人带着三个‘女’人,战斗力可能比较低下。   经常走江湖的,也都喜欢挑我们这样的团队下手,毕竟‘女’人多,我也不会真跟他们较真。   于是,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跟在了我们后面。   当时竹英意识到不对劲,猛的一回头,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哎哟喂,那家伙差点直接被竹英带杀气的眼神吓跪在地上。   成妍是个好奇宝宝,路上不停问我这为什么,那为什么,搞得最后我的都烦了,我告诉他,这个我不知道,那个我也不知道。   至于黄馨,这位喜欢看《时间简史》的嫩模,竟然是个学霸,不光跟我解释一些科学现象,而且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不科学啊!   呵呵!   我跟她说:我们招‘阴’人,不讲科学。   带着三个‘女’人,我是‘操’碎了心。   ‘操’心得都不能集中注意力想问题。   我现在还得追查狐仙之死呢。   我的疑问,大概是两点,第一,狐仙到底是怎么死的。   第二,狐仙就算是死了,怎么又会被成妍招惹到呢?莫非真是那个“狐狸鬼棺”的问题吗?   我想不通。   在偶然的时候,我也会想起黄馨脖子上的人皮吊坠,和这‘女’人竟然藏有窜山甲掏出来的“殉葬品”,她的身份,其实很有疑问,不过我现在想不了那么多,我主要想的,还是前面两点。   在哈尔滨华盛街小区,我带着三‘女’停在了‘门’口。   成妍问我,为什么停在这儿。   我真烦了,说停在这儿,当然是找人了。   “找谁呢”成妍估计也知道自己问题太多,问了半句,生生止住了话语。   我说找一位萨满。   说到萨满,很多人都会以为这是外国人对巫师的称呼,不有个《魔兽世界》,里面有个英雄就叫暗影萨满么。   实际上,萨满是咱们中国的老词了。   东北的萨满巫教,发源的时间,甚至早于佛教和道教。   传说萨满巫教的首领是‘女’娲娘娘。   以前只要会东北巫术的人,都叫萨满。   但现在区分得很仔细,只有会利用萨满巫教正统巫术来驱鬼的人,才叫萨满。   萨满在‘阴’人里,地位很重要,会的‘阴’术也是极其厉害的,当然,他们的要价也比较高。   我待会要见的萨满金牙,就是一个非常财‘迷’的人。   我带着三‘女’找到了小区12栋,坐电梯到了顶层34层。   这一层在平顶上又加了一层,改成了一个复式楼。   我按了按‘门’铃。   ‘门’打开,走出一个穿着很土豪的中年人。   他穿着阿玛尼的西服,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指粗的金链子,华伦天奴的衬衫,弓腰驼背,身材中等,一间面,地道的北京腔调就甩出来了:哎哟喂,我说是哪位金主上‘门’呢,原来是小李爷!请!   大金牙咧着嘴,痴痴的笑,牙齿上,两枚黄金大虎牙闪闪发光。   北京那边称呼熟悉的人喜欢在后面加个“爷”字,我也冲大金牙一抱拳:金爷,有活儿上‘门’了。   “那我还能不知道您,您这一上‘门’,我就来财,哎哟,你可是我的摇钱树啊。”大金牙把我们几人都让了进来。   进了‘门’,我也不废话了,说明了成妍身上的问题,要请大金牙出山。   这一说到正事,大金牙就开始装孙子了,他架起了二郎‘腿’,叼着一根雪茄烟,眼睛‘迷’瞪‘迷’瞪的,说这出山自然不难办,但是……。   他食指和中指捻了捻,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钱吧。   “说吧,这次多少?”我询价。   大金牙望着天‘’板,嚣张的扣着鼻屎:上次是多少来着?六万吧?这次价格得涨涨了,这‘阴’事是越来越少了,咱们钱是越来越难赚了,再少点,只怕养家糊口也难喽。   我瞧这大金牙是装‘逼’呢,你一个光棍,没老婆没孩子,住复式楼开宝马,还养什么家,糊什么口?摆明了就是想多要点钱,这个财‘迷’大金牙!   我心里恨得有些牙痒,可既然大金牙要价了,我就得问问黄馨和成妍接受得了不啊。   “你们觉得价钱怎么样?”我问黄馨和成妍。   黄馨她其实也是财‘迷’,路上什么都省吃俭用,但她对成妍大方,张手就说钱没问题,问题是能不能治好成妍。   大金牙听到钱没问题,立马乐得直拍大‘腿’:“哎哟喂,这大小姐,正儿八经的千金范儿,得了,治病救人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对了,我给你们洗点水果去。”   说完,大金牙兴冲冲的跑到了厨房忙活。   我真恨不得在他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上吐口唾沫,这孙子,价格不谈好水果都不给吃。   趁大金牙洗水果的空档,成妍对房间里什么都好奇,到处转着看着,竹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就只有黄馨跟我唠嗑。   她问我为什么大金牙是哈尔滨人却一口北京腔!   我说大金牙这些年做了不小的买卖,主要跑的就是潘家园古玩市场,养出来一股子地道的京腔。   我没跟黄馨说大金牙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其实说来也不光彩,大金牙做的是“穿山甲”的行当。   没成想我给大金牙攒着面子,这孙子倒‘挺’不要脸,在厨房里面大声嚷嚷:唉!那个小李爷,你跟千金大小姐白话白话我做‘摸’金校尉的光荣事迹,让她也知道我是一个敞亮人!   我呸,大金牙,你他妈还能要点脸吗?什么狗屁的‘摸’金校尉,你丫充其量就是一掌锅,那些穿山甲盗墓,你也就是在旁边白话白话的水平,吹什么牛啊?   我心里骂声连天,而明面上我就装没听见大金牙的话。   可黄馨听了大金牙的话,眼睛明亮了许多。   她也准备张口问我问题。   就在这时,成妍突然“啊”的一声惨叫。   我和黄馨望过去,发现成妍的脸上,多了一团黑气,整个人的眼神都变了。   她的嘴里,发出了男人一样的声音:大金牙,大金牙,我的米呢!我的米呢!   “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啊?今天的米呢?”   “大金牙,你别活腻歪了,赶紧给我准备米。”   成妍的嘴里,至少同时发出了三四个男人的声音。   黄馨被吓得脸煞白。   大金牙也冲出了厨房,一拍大‘腿’,嚷嚷起来: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唉,你怎么‘乱’动我东西啊!   他伸手拿出了一个牛铃,摇晃了一声,念叨起来:山水有相逢,后会总有期,今天米不在,明天你再来,三位爷,吃米的吃米,可别遭了报应啊!   他一边念叨一边摇铃。   成妍的嘴里依然发着男人的声音。   “不出去,不出去,米也吃不上米,这人身体里的阳气滋润,可真是舒服。”   “怕什么报应,我们本来就是孤魂野鬼的,不出去。”   “唠叨什么,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大金牙对成妍苦苦哀求:三位爷,今天照顾不周,你们看在咱的缘分上,出来?   成妍依然喋喋不休,嘴里说“不出来”。   这会儿竹英的火气上来了,反手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说你们三个再不出来,姑‘奶’‘奶’一刀剁了你们,说着,她掏出了一个葫芦,葫芦里面装的是狐血。   养狐人用狐血泼在刀上,可以斩鬼。   大金牙一闻这血味,立马觉得不对劲了,他对竹英说:我说你一进来浑身带着狐狸‘骚’味呢,原来是养狐人,三位爷,还不出来,养狐人可就不客气了。   这么一说,成妍附身的东西,才不情不愿的出来,化作了三道黑气,钻入到成妍面前的一个木桶里。   黄馨问我成妍有事没有。   我说没事,无非是三个小米鬼而已,翻不了天,他们要是敢兴风作‘浪’,竹英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成妍也醒过神了,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说还能发生什么,你‘乱’动人家的东西,碰着大金牙豢养的“米鬼”了。   其实大金牙这个家伙,老是喜欢搞一些邪‘门’东西,就说成妍面前的木桶,叫米桶,里面塞满了“小米”,专‘门’养一种吃小米的鬼,一共养了三只。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刚才成妍因为好奇,‘乱’翻‘乱’碰,结果打开了米桶,把里面豢养的三只米鬼给放出来了。   大金牙连忙封好了米桶,求爷爷告‘奶’‘奶’的对成妍说:姑‘奶’‘奶’,你就别‘乱’我家东西了,我家东西那都是有说头的,你‘乱’碰这些东西,沾惹上什么不正当的玩意儿,谁负责哦。   成妍有些无语,她无辜的看着我,好像再说:怎么这些人都神神怪怪的,家里的东西也是神神怪怪的。   我拍了拍成妍的肩膀,让她老实点,顺带我跟她说:如果东北‘阴’人不神神怪怪的,能叫‘阴’人吗?   大金牙宝贝似的捧着米桶,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安抚他的宝贝米鬼。   我问大金牙什么时候能够给成妍瞧瞧附身‘阴’魂?   大金牙头也不回,很不爽的说:小李爷啊,你今儿个过来,是纯粹消遣我吧?这成妍姑娘的身体里,哪儿来的‘阴’魂?她一健康得不得了的小姑娘!哎哟喂,您老跑这么远来消遣我,受累! 第十六章 调查冤死老太太   我不太明白大金牙的意思,问她:明明成妍是狐仙‘阴’魂附体啊,怎么会没有‘阴’魂呢?   “小李爷,不管你是哪‘门’子的狐仙‘阴’魂,反正她的身体里面没有‘阴’魂,如果她身上随便有一道稍微凶狠一些的‘阴’魂,我这米鬼压根就上不了她的身,所以说,你完全是来消遣我老金的。”大金牙愤愤不平起来。   对啊!   米鬼虽然也是凶鬼,但也就一“嘴强王者”,能够干点偷‘鸡’‘摸’狗的事,稍微屁大点的事都整不了,它可是很怕厉鬼的。   如果成妍身体里,真的有强悍‘阴’魂的话,那米鬼还敢上她的身?   我细细一琢磨,算是明白了,估计成妍身体里的‘阴’魂和狐仙是一体的,狐仙被压制住了,那‘阴’魂也被压制住了,这么一来,我只要破解狐仙之死,狐仙小翠就会彻底带上那只‘阴’魂离开成妍的身体。   “好!”   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很欣慰的说:老金啊,你可给我省了一大笔钱,我还着急这‘阴’魂的钱那两位姑娘出不出呢,这下,不用着急了。   “你不知道那姑娘的身体里面没有了‘阴’魂?”大金牙抬头,半信半疑的问。   我点点头,说当然不知道了,要不然还能跑到哈尔滨来找你大金牙吗?   大金牙看了看我,一拍大‘腿’:我他娘的怎么这么蠢呢?早知道你不知道这事,我就不动声‘色’,给你胡念一遍萨满经,这就齐活儿了,我白拿七万块钱,你还落个高兴。哎哟,我真是蠢啊,这人越活越蠢。   哈哈哈哈!   我们几个被大金牙的财‘迷’样给逗笑了。   这会儿大金牙失算,轮到我翻盘占强势了。   我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请大金牙出山,就是成妍‘门’口那个冤死老太太的事情。   上次那冤死老太太的鬼魂上了黄馨的身,还和我打了个照面,这就是缘分,是缘分就得帮,是我们招‘阴’人的本分。   我想找大金牙去调查调查老太太冤死的事情。   我咳嗽一声,说大金牙,你最近手头紧是吧?   大金牙还没从懊恼里走出来,不耐烦的应了一句“是”。   “行!你手头紧吧,我给你介绍一份活儿。”我开始拿腔拿调了。   大金牙一听说有活,立马凑了上来:哎哟喂,哥哥,你是我亲哥哥,什么活儿,快说。   我咳嗽一声:甭管什么活儿,反正对你来说小事一桩,而且这事可是我‘私’人掏腰包。你也知道,我这人吧,手头也不宽敞,一口价,两万块钱,干不干?   “小李爷哟,最近地下的买卖不好做了,警方看得严着呢,我也就一个月跑一趟潘家园,给人做做掌眼换两个大子‘’一下,日子过得入不敷出,要不然你这钱再往上提提?”大金牙怕我不相信,赌了个咒:我老金说了一个假字,你直接拿刀劈了我。   我还不知道这个大金牙么,嘴里有一句真话吗?我才不上他的套呢。   我二话不说,起身去衣架上拿外套,装作要出‘门’。   “唉,唉,小李爷别走啊,有话好商量。”大金牙连忙拉住我。   我回头,对大金牙说:咱们多少年的老关系了,我自个儿掏腰包请你去做一场‘阴’事,你还讹我钱?你还是人吗?   见我态度比较硬,大金牙立马认怂,一扬手:得了,既然是你小李爷的活,那我就不讲价了,两万就两万吧。   我笑着盯着大金牙,一直盯到他心里发‘毛’,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他妈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收拾行李跟我去广州?   ……   带上大金牙,我们五人买了回广州的卧铺票,火车上睡了一大觉,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火车到站。   我们五人到了黄馨和成妍的小区‘门’口。   黄馨用很清脆的声音跟我说:李哥,这次成妍的事情谢谢你了,回头你给我一账号,钱我打你账上去。   哟,这是要跟我分道扬镳啊!   这不开玩笑吗?我因为你们扯上了莫大的因果,结果你们一脚要把我给蹬了?   我沉声对黄馨和成妍说道:也许竹龙没有告诉你们,但我要告诉你们,成妍身体里的狐仙,压根就没走,只是暂时被镇压住了,要想彻底让狐仙离开,我得调查清楚狐仙的死亡原因,给狐仙一个‘交’代才行。   “是吗?”黄馨狐疑的看着我。   我问:你相信我不?   还好,黄馨答得‘挺’干脆的:相信。   “那好,成妍,你要想活命,这些天要帮助我调查狐仙的死亡原因,咱们调查就从你们导演让你躺的那口狐狸棺材查起。”我对成妍说。   成妍点头,说没问题。   我见他们同意了,又把竹英往他们那边一推,说:对了,竹英你们先住你们那儿吧,我家里脏‘乱’差,也不适合住进一个‘女’人。   竹英是很善良的‘女’人,更主要的是,成妍和黄馨与竹英的关系不差,虽然竹英不怎么说话,但看得出来,两‘女’对竹英不讨厌。   还有一点,竹英在的时候,我们都安全感爆棚,两‘女’没理由反对的。   可结果是--黄馨不乐意。   她摇了摇头,说不能让竹英住。   竹英的神‘色’很黯淡,被人拒绝的痛苦,谁都曾有过,实在太痛苦。   我这就不乐意了,打破砂锅问到底:唉!为什么不乐意啊?你们家不是三居室吗?刚好空出一个房间呢。   “是三居室,但是嘛!房租?”   “房租我出,从工钱里扣!”我被搞郁闷了,拍着‘胸’脯说。   我这话刚出来,黄馨立马拉过竹英,亲热得像亲姐妹一样:竹妹妹,你可真好,你刚才装得特别委屈,一下就让李哥掏钱了,我也不在乎钱,我就喜欢看看李哥吃瘪的样子,咯咯咯!   顿时,竹英、黄馨、成妍三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小区里面。   我脑子里嗡嗡响,搞了半天,我被这三个‘女’人给忽悠了,她们压根就合计好了住在一起,刚才竹英装出一副委屈样,就是这三‘女’的打算坑我一笔钱?   哎哟,竹英啊竹英,你才从山里出来几天啊,怎么就学会与虎谋皮了呢?那么纯洁的妹子,这么快就学坏了?   我是气得捶‘胸’顿足。   气过,我拉着大金牙去喝酒,好久没见的爷们,当然要把酒言欢了。   酒桌上,大金牙跟我说:你傻啊,让竹英跟她们住?跟你住多好?泡她,长那么漂亮,年轻人要懂得利用机会。   我坏笑着看着大金牙:可是竹英跟成妍、黄馨住在一起,这样我就能够有机会泡三个不是?老金啊,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   大金牙听了给我竖了大拇指:小李爷,高!   喝完酒,大金牙要回去休息,我说先不急,去办那冤死老太太的事。   我拉着他到了黄馨小区的‘门’卫室,敲了敲‘门’卫室的‘门’。   “干啥的?”大中午的,‘门’卫正在睡觉呢。   我说找你有事,你先开‘门’。   ‘门’卫开了‘门’,我和大金牙都涌进了‘门’卫室里。   我笑着跟‘门’卫介绍,说我们哥俩是来推销热水器的,麻烦你给一下小区业主的联系方式行不?   ‘门’卫二话不说,直接挥手,说绝对不可能,这里才没人买我们热水器呢。   我笑呵呵从兜里掏了二百块钱,塞到了‘门’卫的口袋里。   ‘门’卫心领神会,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口口声声说小区业主的联系方式那是明慧,不能随便透‘露’,但他身体很老实,说出去买包烟。   呵呵!   这‘门’卫,上道啊。   等他一走,我就打开了那份文件,里面全是业主的联系方式,我按照上次那老太太的‘门’派号码找了一些,发现那家的业主叫马国华。   “马国华,手机号码137xxxx5455。”我记下了手机号,带着大金牙撤了。   现在我只知道业主是马国华还不好使,又把这个号码发给了我一懂“电脑技术”的哥们,让他帮我人‘肉’一下马国华一家的具体成员和联系方式。   搞定了这些,我和大金牙回家休息。   老实说,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真不会把大金牙带家里去,这货一进‘门’,酒劲上来了,扑在沙发上睡着了,呼噜打得是震天响,吵得我在卧室一下午没睡着觉。   到了傍晚的时候,哥们把马国华一家具体的成员信息发到我手机上了。   我看了看文件:   马丁香,死去的老太太,‘性’格很怯懦,极其喜欢狗,和二儿子马国华住在一起,前几天死去,心脏病猝死。   马明慧,马丁香的大儿子,在本市从事钢材生意,育有一‘女’。   马国华,马丁香的二儿子,报社记者,经常出外做访问节目,结婚,育有一子。   马兰芳,马丁香的小‘女’儿,服装店销售,未婚。   嘿,我是不得不佩服我那哥们的实力,这一下午功夫,跟人口普查似的,把这家人的信息全部给我调查全了。   我打算从马明慧的身上入手。   毕竟马丁香是和二儿子马国华一起住的,所以我怀疑,马丁香的冤死,和马国华是有很大关系的。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老太太冤死,当大儿子的马明慧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   对!就从马明慧身上下手。   我掏出电话,给马明慧去了一个电话:喂!   “您哪位?”马明慧做钢材生意的,说话也和和气气的。   “我叫李善水,是职业招‘阴’人,想跟你谈一谈你母亲冤死的事情。”我开‘门’见山的说。   啪!   我废了半天劲自我介绍呢,结果对方直接挂电话了。 第十七章 恶鬼离魂   我又给马明慧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他为什么挂我的电话。   马明慧电话里面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是骗子,让我滚开之类的。   我说你母亲是冤死的,你这个当大儿子的,难道没有察觉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我母亲的大儿子?”马明慧毕竟是个生意人,头脑很清晰,立马察觉出我话语的不对劲来。   我不但知道你是你母亲的大儿子呢,你们家里人的事,我差不多都清楚。   我本来打算跟马明慧说说他们家里的成员情况,但想想,即使说他有个二弟叫马国华,有个小妹妹叫马兰芳,也依然无法洗刷我是骗子的罪名。   得想一个能够把马国华震住的事来。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想起那天晚上马国华的母亲马丁香附身到黄馨身上的时候。   当时马丁香离我很近,我看到她的耳朵后稍稍偏上的位置,有一颗黑‘色’的痣。   唉,就说这个。   我跟马明慧说:老马,我不但知道你是你母亲的大儿子,我还知道你母亲的耳朵后面稍稍往上的地方,有一颗黑‘色’的痣。   这下可把马明慧震住了。   要知道人耳朵后面长了一颗黑‘色’的痣,这非得近距离观察才能看见,而且一般人还留意不了呢。   马国华见我连这个都知道,立马要约我见面,他说他也感觉母亲的死,有些冤屈,可是说不出哪儿有冤屈。   我没有立刻答应马国华的邀请,拿腔拿调的说:对了,刚才你是不是说我是骗子来着?   咱是,代表招‘阴’人的体面,在别人诋毁的时候,要用响亮的耳光‘抽’回去,咱能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马国华立马怂了,点头哈腰的跟我认错,说如果我能帮他母亲把整件事情都给搞清楚了,事后给我封一个三万的大红包。   对嘛!态度要端正。   我这才答应和马国华见面。   挂了电话,我出了客厅,刚刚打开‘门’,我就退回到屋子里面了。   好险啊!   刚刚拉开‘门’,一股哈哈叔的脚丫子味差点把我打倒,这大金牙除了呼噜响,这脚丫子也这么臭?   ‘奶’‘奶’的,外表看上去是个土豪,其实是个丝!   我掏出电话,给大金牙打了个电话。   大金牙接通了电话,直接跟我说:我要吃西红柿炒‘鸡’蛋,少放葱‘’,少放蒜,不然吃了嘴里有味。   敢情这家伙以为我在外面吃饭,让我给他带外卖呢。   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我对着电话破口大骂:“我呸你个大金牙,你就光管嘴里有味没味?你脚丫子呢?好家伙,我出去差点中毒,人家的脚只是臭,你的脚那是辣眼睛,给我赶紧把你鞋穿上,我屋子里没蚊子,用不着你帮我熏。”   打完电话我就坐下玩手机了,我可不想着急出去,怕因公殉职。   过了十来分钟后,大金牙才拍了拍我的房‘门’,说可以出来了。   我这才出‘门’,虽然客厅里还是一股奇特的豆豉味,但总体还能接受,不至于头闷气短。   我跟大金牙说:金爷,我求你了,今天晚上你去外面开房睡好不好?   “那怎么行?出‘门’在外,就要在朋友家里住,不然没有人情味啊,是不,小李爷?”大金牙给我递了一根烟。   我接过烟,真不知道怎么反驳大金牙,只能晚上回家好好督促他洗脚。   我和大金牙出了‘门’,大金牙这孙子,依然打扮得和土豪一样,我倒是像他经纪人,见了马明慧的时候,马明慧对大金牙一拱手:这位大哥,您就是那位高人吧?电话里面多有得罪。   大金牙是个老江湖了,完完全全的江湖老炮儿,特别懂场面,只见他把手一拱,用一种故意拖长的音调说:这位爷,只怕你是认错人了,我……也就是一个小碎催,在北京潘家园那边,也只能算小有名气,有那么几个人给我一份薄面,喊我一声金爷,您再看看我旁边这位,正儿八经的!祖上可是清朝开国皇帝努尔哈赤的手下爱将。”   有了大金牙这番近乎吹牛‘逼’似的吹捧,马明慧看我的眼神明显多了一分虔诚,连忙双手合十,跟我鞠躬,嘴里连连说对不住,说电话里得罪我一次,现在认错人了,又得罪了一次。   我说没事,让他坐下来谈谈。   马明慧坐在我对面,把两个杯子毕恭毕敬的推到我们面前,说这是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是这家店里的招牌。   大金牙端起来喝了一口,噗嗤一下,把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他也没跟马明慧说话,直接按了呼叫服务员的“呼叫器”。   几分钟后,服务员过来。   大金牙把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说你们这家店还开不开了?什么破茶叶也敢拿出来卖?   服务员一愣神,说这茶叶是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   “少来这一套,这是陈茶,放了三四年没卖出去的破货,去,把你们经理叫过来,我得跟你们说道说道。”   这下子服务员慌神了,茶馆的经理也来了,听大金牙说这杯茶是陈茶,二话不说,立刻道歉,说对不住对不住,今天可能服务员太匆忙了,所以上了陈茶,现在就去换新茶。   经过这事一闹,马明慧彻底正视我们了,不但跟我再三的道歉,说他照顾不周,怠慢了我们,而且还把事后封红包的价格,提高到了五万块!   要不说大金牙是个‘混’社会的老炮儿呢,这老将出马,都不用谈钱,人家自动加工钱,这叫什么?用大金牙那北京四九城老顽主的话说玩的就是个气场!   价格也提高了,好茶也上了,我们得谈点正儿八经的事情了。   现在马明慧彻底信任我们了,那我说话也开‘门’见山。   我跟马明慧讲了我去参加过他母亲追悼会的事情,也说追悼会上的怪相,烧的香两长一短。   我说这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追悼会上烧出了这样的香,代表死者死不瞑目,是冤死的。   马明慧压低了声音,也说:大师,不是我排挤我弟弟,我也发现这事有点蹊跷,实际上我老妈身体硬朗着呢,半年前还带过去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医生说我老妈身体没暗病,可就这短短半年时间,就心脏病猝死了,这让我想不通啊。   想了想,马明慧又说:其实我上个月带我母亲出去逛街,她身体还好得很呢,一口气逛五条街不费劲,这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你有没有跟你弟弟说这个事?”我问马明慧。   马明慧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说他生意比较繁忙,照顾母亲照顾不过来,一直以来,母亲都是跟着弟弟生活,如果他跟弟弟马国华说母亲的死有些蹊跷,这不是打弟弟的脸吗?面子上的确不好看。   我点点头,现在母亲马丁香的死到底是谁整出来的还不好说呢,胡‘乱’怀疑的确会让兄弟反目,确实不太好。   我又问马明慧:最近你们家发生过什么怪事没有?   马明慧想了想,说他倒是没有遇上什么怪事,但是他二弟马国华家里有怪事。   我让他把这个怪事讲来听听。   马明慧讪笑一声,说这些怪事也是听三妹马兰芳说的,不好说是真是假。   我说:但说无妨。   马明慧这才开始讲,他说自母亲死后,弟妹田思怡身体出了一些‘毛’病,开头是说胡话,后来就无缘无故发特别大的脾气,别人说点什么事情,她就发燥,一发燥还狂砸东西。   我说你二弟妹很可疑啊。   马明慧连连摆手,说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二弟妹,他说田思怡和母亲的关系特别亲密,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这是两母‘女’呢。   “是吗?”我又问还有别的怪事吗。   马明慧说还有,他说马国华家里老是能够听见奇怪的声音,像是敲‘门’声,可是打开‘门’一个人没有。   他想了想,补充了一个怪事:二弟妹去医院检查,医院检查不出个好歹来,没办法,三妹马兰芳去找了一个道士,道士说马国华家有厉鬼作祟,所以在‘门’上贴了一道黄‘色’的符纸,贴完之后,家里深更半夜敲‘门’的声音更大了,但二弟妹田思怡的头痛发燥症更加剧烈了。   马明慧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算是可以了,反正只是深更半夜有敲‘门’声,家里人平平安安就好了。   我对马明慧的想法不发表意见,转头问大金牙:金爷,这事,你怎么看?   “我看,我看就是你母亲过来索命来了。”大金牙指着马明慧说。   马明慧听见索命二字,人一楞,手一松,茶杯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http://   他连忙起身,摇着手说:大师,可不敢这么说啊,我们没做什么对不起老妈的事,他怎么会索我的命呢?   事情到这儿了,索‘性’我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   我跟他们两人承认,我曾经见过马丁香老太太的鬼魂。   但是老太太的鬼魂,非常善良,丝毫看不出有恶意,要说老太太索命,估计不太现实。   大金牙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的磕着桌面,拖长了音调:小李爷,你可听说过恶鬼……离魂吗?”   哎哟,我的思路一下子被大金牙点醒了。   我怎么把“恶鬼离魂”这一茬给忘掉了呢? 第十八章 狗婴   马明慧问我什么叫“恶鬼离魂”。   我跟他介绍,说这人一共有三魂六魄。   这三魂是阳魂,‘阴’魂,离魂。   三魂里,阳魂说的就是我们的阳气,没了阳魂人就要死,随着岁月的延伸,人的阳魂会越来越弱,直至消亡,这就是人死亡的原因。   ‘阴’魂和离魂通常是捆绑在一起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鬼。   不过‘阴’魂是人纯洁的魂,真诚、善良、没有攻击‘性’,是人的善念。   而离魂则是人丑陋的魂,凶狠、毒辣、具有强烈攻击‘性’,是人的恶念。   平常人恶念和善念是并存而且很和谐的,变成了鬼魂后,‘阴’魂和离魂相互制约。   可一旦人的怨念太深,‘阴’魂和离魂的制约失去平衡,离魂就会脱离‘阴’魂,单独行走。   我猜马明慧的母亲马丁香实在是死得太冤枉了,所以离魂先出窍,‘阴’魂后出窍。   我当时见着的,就是马丁香的‘阴’魂,如果当时我见着的是马丁香的离魂,那完犊子了,没准那天晚上,我就得‘交’代在黄馨家。   马明慧被‘阴’魂和离魂的概念搞得有些神经错‘乱’,不太理解我讲的是什么。   大金牙简洁明了的总结:我小李爷那天晚上见着的‘挺’善良的老太太鬼魂是你妈,那是你母亲的善念,现在天天‘骚’扰你们家的也是你妈,那是你母亲的恶念,明白不?   “明白了,明白了。”马明慧的脸上开始往外冒冷汗,谁家的鬼魂缠着自家人,想想都心累。   他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得去看看现场,看看那马国华家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马明慧连忙点头,说明天一早就去。   我说还等明早干啥?新出世的鬼白天是不出来活动的,早上去那不扯淡么,现在就去。   马明慧连连点头,开车带着我们去了黄馨的小区。   到了马国华家楼下,马明慧伸手准备按‘门’铃,让二弟把楼底下的‘门’打开。   我阻止了马明慧,说我们考察现场,可不是去你二弟家里,而是窝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看看大半夜的,到底是谁敲你们家的‘门’,这件事咱们最好先不要让马国华知道。   马明慧说没有二弟开‘门’,根本进不去这栋楼。   我说咱们等等嘛,等有别的业主开‘门’,咱们三个‘混’进去。   马明慧连连说好。   过了十几分钟,真有别家的业主来开‘门’,我们三个人‘混’了进去,一直坐电梯到了马国华家的楼层。   出了电梯,我带着马明慧和大金牙蹲到了电梯‘门’对面的安全‘门’里面。   安全‘门’里是楼梯,我们往上坐了一点,刚好能够瞧见安全‘门’外的一个巴掌宽的缝,如果是有人来捣‘乱’,那在这个角度自然看得见,如果是恶鬼上‘门’索命,那我们也能够听见她拍‘门’的声响。   “大师,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我跟马明慧说。   我们三人一直坐在楼梯上望着安全‘门’外,人都快等成雕塑了,可惜还是没有等到我们心中所想的人或者鬼。   到了半夜两点半,马明慧说实在是累了,顺带还请教我们为啥蹲到三根半夜都不累,越晚越‘精’神奕奕。   我聚‘精’会神的看着外面,没有说话,大金牙扯开了,说自己一干活成天成天的不睡觉,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接着,大金牙怕马明慧实在无聊,给他发了一张名片,说自己是潘家园的掌眼,对古玩很有研究。   刚好马明慧业余有收集古钱币的习惯,跟大金牙竟然聊到了一起。   这两人有说有笑,没多久竟然还‘交’换了名片,搞得我也无语,这楼梯口蹲着还蹲个好基友,也是没谁了。   时间继续走着,很快就到了夜里的四点钟。   照理说凌晨四点钟到五点钟是一天阳气最弱的时候,这时候万鬼作祟,那老太太的离魂,也该来了吧?   还真别说,来了。   在四点十五分左右,我瞧见‘门’口走过一道蓝‘色’的影子。   那影子是一个狗搂着身子的老太太,推着一个婴儿车,穿着一件海蓝‘色’的寿衣。   除去手中推着的婴儿车,这老太太就和我在黄馨家见到的马丁香,一模一样。   “真是离魂,来了。”我勾了勾手,让马明慧和大金牙不要说话了。   大金牙凑到我面前,小声问我:小李爷,你没说错吧,这离魂也是鬼魂啊,你怎么看得见?   我说最近开了天眼,让“彼岸‘’”通灵了。   我每次开天眼之后,一个星期之内都属于通灵状态,不过通灵的效果很差,并不能和鬼魂‘交’谈,也听不见鬼魂发出的声音,只能看见她的影像而已。   “哦!怪不得,那咱们出去还是不出去?”大金牙‘摸’出了一个小鼓。   这个鼓叫“罗唣鼓”,是萨满巫教的法器,不停擂鼓,可以让鼓音赶走‘阴’魂,要是“‘阴’术”高深的,还能把鬼给震伤。   我让大金牙别着急,这老太太是冤死的,已经够可怜了,别伤了她。   这‘阴’魂和离魂一旦损失一魂,从此不入无常地狱,不被万鬼容纳,最后变成飘‘荡’在野外的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可不能毁了老太太的离魂。   “那不出去?”   “不出去,听一听看一看,我再琢磨琢磨这老太太的冤死到底是谁造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偷偷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没有反对,表示全部听我的。   我们三人继续蹲在楼梯口,外面敲‘门’声大作。   砰砰砰!   砰砰砰!   敲‘门’声一阵一阵的,像是要把房‘门’给锤破一样。   我们在外面的都听得心惊‘肉’跳的,里面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敲‘门’声持续了十几分钟。   当敲‘门’声停止后,我屏住了呼吸,让大金牙和马明慧假装‘抽’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我自己也叼了一根烟,低着头,用眼角偷偷的瞥向安全‘门’外面。   没过一分钟,一个穿寿衣的老太太推着一个婴儿车,从安全‘门’那儿走过去。   婴儿车里坐着一个婴儿,不对,我开始也以为是婴儿,可是仔细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是一条狗,一条黑‘色’的狗,狗低着头,看它的脑袋,像是纯种的拉布拉多,两只大飞耳耷拉着。   老太太推着狗过安全‘门’的时候,还瞟了我一眼,从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怨念和恶毒。   我依然假装没看见,等老太太走了四五分钟之后,我才把烟头摁灭,让大金牙和马明慧跟我去马国华的‘门’口查看一下。   大金牙问我是不是真的看到老太太的离魂了,我很肯定的说:那一定是老太太的离魂。   同时我又问马明慧:老马,你妈很喜欢狗对吧?   “对!”   “你妈妈养的狗是不是一条纯种的拉布拉多。”我又问马明慧。   马明慧有些‘激’动,握住我的手,情不自禁的嚷嚷:大师,你怎么这个都知道?我妈的确养了一条拉布拉多狗,那狗活了十三岁,前两个月突然被人偷了,我妈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嗯。”我点点头,说这就对了,我刚才看到你母亲的离魂,推了一个装着狗的婴儿车。   马明慧听了,立马对着电梯的方向拜了三拜,说妈,咱们儿子可都是真心对你,咱们母子没什么深仇大恨啊,妈,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冷笑道:没有深仇大恨?没有深仇大恨,你妈会找马国华他们索命吗?   “啊?”马明慧抬头无辜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马国华家的大‘门’,说你们找道士在这‘门’上贴了一张“挡鬼符”,而你母亲的离魂,每天都要耗费一些‘阴’气来砸这道符,损失‘阴’气来砸符索命,这是鱼死网破的事,你妈要真没深仇大恨,犯得着吗?   “我妈妈砸‘门’就为了砸这道符?”马明慧有些不相信。   我说你不信可以仔细看看那道符纸,符纸的表面肯定已经出现了不少的裂纹。   马明慧听了,立马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仔细一看符,顿时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因为我们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符纸上有三四条裂纹,裂纹很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大师,我妈如果把这符纸砸破了?会怎么样?”马明慧着急的问我。   我说会发生两件事。   第一,你母亲头七时候‘阴’气最重,那时候她完全有能力破掉这张符,然后杀马国华一家。   第二,你母亲砸符会耗费大量的‘阴’气,头七那天破符进‘门’索命之后,她的离魂也会自然消亡,从此,你母亲不能再转世投胎,永世沉沦为孤魂野鬼。   马明慧吸了一口凉气,这两件事,他都不希望发生。   他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说只要我能够帮助他们家度过这一场劫难,他一辈子都会感‘激’我,至于酬劳,再次翻倍。   酬劳谈好了是五万,翻倍就是十万。   大金牙这孙子立马喜笑颜开,连忙把马明慧拉起来,说我们来这儿,就是化解这一场劫难的,并且警告马明慧千万不要忘记酬劳的事情。   马明慧不差钱啊,他一再保证酬劳绝对只会多不会少。 http://   我拍了拍马明慧的肩膀,让他今天晚上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来调查调查,查出你母亲冤死的原因,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大师,你明天千万要来。”马明慧可不是光说不练的,他把钱包掏出来,把里面的钱全部‘抽’出来,看都不看就塞我怀里,说这是见面礼。   我咳嗽一声,把钱推还给了马明慧,我正‘色’说:我是,‘混’的是个名声,你这么胡‘乱’塞钱,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推辞了马明慧的钱,我带着大金牙离开了。   路上大金牙问我“老太太冤死”事件怎么处理。   看到这儿各位看官肯定要问,大金牙是‘阴’人,为什么处理‘阴’事他还需要询问我呢?   这里我就得说明一下了,这是我们的另外一项“必备素质”! 第十九章 招魂鬼事   我们为什么能够让所有的‘阴’人服气?   除了我们曾经祖上的荣光,除去我们能够真正通过通灵和鬼魂对话之外,我们对于‘阴’事的见识那也是很高深的。   在帮雇主祛邪的过程中,我们招‘阴’人是大脑,‘阴’人是手脚。   大脑控制手脚,为整件事情做出正确的决策。   大金牙虽然是萨满巫族的传人,可他只能在鬼魂出来的一刻,通过自己的手段来除‘阴’,但其余所有的事情,都得我来策划。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招‘阴’人对大局的把控能力,那自然是一流的。   大金牙问我:老太太冤死的事件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说老太太既然是冤死,那鬼魂就不应该采用很刚烈的手法,没必要打她的离魂一个魂飞魄散,让她一辈子不得超生。   我甚至想帮助老太太化解掉冤孽。   “这样吧,先招魂,招来老太太的‘阴’魂,然后等她的离魂来了,让她的‘阴’魂和离魂合一,送她去黄泉路投胎。”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大金牙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行,先去招魂。”   大金牙从背包里面‘抽’出了一根伸缩的金属棍。   金属棍伸展之后,有两米来长。   大家应该在电视里面见过招魂的桥段,就是一根长棍子,棍子的顶端系上两根线,线上挂着两片长布条。   这东西,就叫招魂幡!   招魂幡用来招魂。   一般的‘阴’人无法见到鬼魂,所以两片长布条是测试‘阴’魂有没有到招魂幡下来的。   如果‘阴’魂来了招魂幡下,就会起‘阴’风,‘阴’风吹动长布条,‘阴’人根据长布条被吹的剧烈程度,来判断‘阴’魂是否已经和招到。   当‘阴’魂已经处于招魂幡下的时候,‘阴’风会呈旋风形。   两条长布条也会打着漩涡。   漩涡转上了十几个来回,招魂成功,‘阴’人打完收工!   大金牙在长棍的顶端系上了两片长布条,举着长棍,走在小区里面。   凌晨四五点的小区,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有行人也是年纪比较大,早起出来健身的人,他们大都见过招魂,所以没有对我们特别关注,让我们少了一份尴尬!   “马丁香,马丁香。”   大金牙开始吆喝着老太太的名字,喊‘阴’魂名字,唤正主来幡下!   我们顶着招魂幡,沿着小区的边缘走着。   “尘归尘,土归土,‘阴’魂归正属!莫忘生前路,但求此时破‘迷’雾。”   “要你来,你莫走,千万要回头。”   大金牙一遍遍的念叨着“招魂词”,要招来老太太的‘阴’魂。   我们沿着小区走了两圈,依然没有看到招魂幡的长布条飞起。   处于通灵状态的我,也没有看到任何‘阴’魂走动的痕迹。   大金牙问我是不是‘阴’魂被吞了?   在‘阴’间界和阳间界一样,弱‘肉’强食,有些足够凶恶的鬼魂,会吞掉一些老实的鬼魂,来强大自己的力量。   没准老太太的‘阴’魂,就是被一些凶鬼给吞掉了。   我叹了口气,说“尽人事,知天命”吧,再用一圈“招魂铃”,再招不到马丁香的‘阴’魂,那就算了。   “得了,听小李爷的话。”   听说再招不到就收工,大金牙心情立马好转。   他掏出了一个牛铃,抓在手里,摇起了铃铛。   这“招魂铃”其实也是用牛铃来‘操’作。   但是摇出“招魂铃”是有讲究的。   每一次摇铃,到最后都有嗡嗡嗡的颤音。   等嗡嗡嗡的颤音响上七回,念上一遍“招魂词”,才能摇下一次铃铛。   而且这嗡嗡的颤音里面,‘阴’人会听出“颤音”里的方向信息。   比如说颤音里带着“嗡”就是往东走。   带着“悻”的声音,就是往北走。   让招魂铃自己来决定往哪个方向走,毕竟牛铃摇出来的“招魂铃”是带灵‘性’的!   我一直跟着大金牙的身后,他仔细的听着“招魂铃”给的指示,不紧不慢的走着。   “尘归尘,土归土,‘阴’魂归正属!莫忘生前路,但求此时破‘迷’雾。”   “要你来,你莫走,千万要回头。”   随着招魂词和招魂铃的响起,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区的最南面。   当我们快要走到南面围墙的时候。   忽然,‘阴’风大起。   招魂幡的两根长布条,飞快的打着旋转。   旋‘阴’风起了。   招魂找到了。   “成功了。”大金牙兴奋得大叫。   可他还没叫完,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呢,他又顿时收回了所有的声音,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出事了!”   我们两人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我们看到招魂幡的长布条,打了几个旋转之后,竟然被吹得高高立着,两根长布条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丨”字形!   这说明……我们招魂招到了极凶极凶的鬼魂。   “这咋‘弄’?”大金牙心里有些慌了,现在招到了凶魂,我们压根不能走,一走凶魂必定缠身。   “我仔细看看。”   我‘揉’了‘揉’眼睛,现在我处于通灵状态,虽然通感很弱,可没理由见不到这个凶鬼啊?   我努力‘揉’完了眼睛之后,再次睁开。   这回,我看到了--我看到距离我四五十米远的地方,走着一个提着黑‘色’灯笼的‘女’人。   ‘女’人的穿着十分暴‘露’,几片透明的薄纱遮住了重要部位,忽隐忽现那动人的酮体,她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浓郁的风sao情调。   ‘女’人提着灯笼,一边走,一边唱着歌:‘’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她唱的是苏轼的《蝶恋‘’》,用一种怪异的调子,怪异的声音,给人一种‘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感觉。   “咋办啊?小李爷,咱现在是鸣金收兵啊,还是继续僵持啊?”大金牙还在注视这招魂幡顶端的景象,看来他看不到提着灯笼的‘女’人。   我让大金牙稍安勿躁,并告诉他,凶魂来找我了,是个‘女’人,还唱着歌。   大金牙好奇的问: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只看得见影像吗?怎么连‘女’人的声音都听得见?哟,我想起来了,她是故意让你看见他的?   “别说话了,我跟他‘交’流一下。”我让大金牙守着招魂幡,自己迈开了步子走向了提着灯笼的‘女’人。   老实说,我这走过去,‘腿’肚子还打着颤呢。   能够让招魂幡变成“丨”字的凶魂,那得多凶?我和大金牙还真不一定拿的下。   我和提着灯笼的‘女’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直到七八米的时候,我看清楚了,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原来这‘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成妍身体里的狐仙小翠。   小翠提着灯笼,身后跟着许多‘阴’魂,排成了对,双手搭在前面‘阴’魂的肩膀上。   而小翠身后的‘阴’魂,双手搭在了小翠的肩膀上。   就这样,小翠身后带着一串‘阴’魂。   “怎么是你?你不是当着我和灵狐的面发誓了吗?四十八天之内,你是不会出来作祟的。”   “姑‘奶’‘奶’作祟了吗?我是出来勾魂玩,管你什么事情。”小翠瞪了我一眼,又瞄向了我身后的大金牙:倒是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唱什么招魂词,让姑‘奶’‘奶’不能安生。”   我心下有些无语,怪不得这一路上招魂幡连一个‘阴’魂都没招到,搞了半天,这小区的‘阴’魂都被小翠勾走了?   “得了吧,你还要帮姑‘奶’‘奶’查一查我们一家被谁杀了的呢,我也不难为你,你找谁的‘阴’魂?说吧!”小翠跟我勾了勾手指头。   我说要找“马丁香”的‘阴’魂。   小翠眨了眨眼睛,沉喝一声:马丁香出来!   一阵‘阴’风飘过,一缕‘阴’魂从队伍里走了出来,正是马丁香。   她缓缓的走向了大金牙的招魂幡下。   小翠指着我,警告我,说四十八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时间不留人,如果到了时间,还没有查出她们狐仙一家死去之谜,我就老早的准备好一幅棺材吧!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翠扬了扬头,扭着华盖似的大尾巴,带着一队‘阴’魂,婀娜多姿的走远了。   唉!想不到找个魂还碰见小翠。   我摇了摇头,走向了大金牙。   大金牙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让他收了幡子,我们要的马丁香‘阴’魂,已经招到了。   大金牙收了幡子,然后将招魂幡上的两根长布条,小心翼翼的存放到了一个小竹筒里,盖上盖子。   这个小竹筒叫“‘阴’魂筒”,专‘门’存放‘阴’魂的。   我算了算日子,时间已经耽搁了好几天了,再不想办法去调查狐仙之死,没准我得死了!   “明天咱们强行把这‘波’冤孽给化解掉,还有别的事呢。”   我跟大金牙说。   ……   第二天一早,我给黄馨打了个电话。   她懒散着问我干什么。   我说今天先不能带竹英去剧组,让黄馨帮我好好照顾竹英。   黄馨说这不是废话?她肯定会好好照顾竹英的。   我说你们咋跟竹英关系这么好了。   黄馨把昨天三个姑娘之间发生的事情跟我讲了,可没把我乐死。   原来,她们姑娘之间,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 第二十章 黑毛婴儿   原来昨天竹英去了黄馨家后。   黄馨怕竹英一个人无聊,就教她玩电脑,教她玩游戏。   刚好黄馨和成妍喜欢玩一款枪战类的游戏。   竹英这姑娘,可能是因为长期打猎,所以反应真是没得说,用黄馨的话,叫“快得无可救‘药’”。   各种定点狙,瞄准墙边,敌人出手打手,出头打头,她一下子成为黄馨、成妍战队的强力狙击手。   而且竹英学东西超快,一下午的时间,已经能够熟练运用“跳狙”了。   一时间,她成了战队狙神,深受黄馨和成妍的膜拜。   哈哈,看来这还是游戏为数不多的正能量啊--促进‘交’际的利器。   我让黄馨和成妍她们好好和成妍玩,挂了电话。   洗漱整理了一番,我喊上正抱着枕头睡觉的大金牙,去了马国华家。   去马国华家的路上,我还给马明慧打了电话,让他现在喊上他们家所有人,到马国华家集合,他母亲的事情,我今天强行解决。   “行!”   马明慧听说我今天就能把事给办了,立马推了生意赴约。   马国华家是个大三居,从进口沙发、原装的实木地板看得出他们家家境不错。   他的客厅里,坐满了人。   我、大金牙、马国华、马明慧,马国华的媳‘妇’田思怡,马明慧的三妹马兰芳。   我们六个都坐在客厅里。   我对这一家人说:现在我给大家一个机会,谁害死了你们母亲马丁香,现在站出来,我还能想办法跟‘阴’魂‘私’了这件事,但是你们如果不站出来,那就等着马丁香的离魂来索命吧!   马明慧可能没想到我的做法如此极端,上来就跟他们家的人说明了这件事,他连忙起身,要做和事佬:大师,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咱们不能随便下结论。   “什么狗屁大师,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大哥,你什么时候跟这种江湖骗子扯上关系了?”马国华站起身破口大骂。   马兰芳也埋怨马明慧,说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妈妈马丁香怎么可能是冤死的?   田思怡也说家里人照顾母亲照顾得好好的,怎么会让母亲冤死?都不谈冤死了,就连一件对不起母亲的事情都没做过。   我冷笑着,说你们如果没有人冤杀了马丁香,马丁香为什么会离魂来你们家索命呢?   马家的人又跟我大吵,说他们找的道士说了,马丁香只是在地府里受了欺负,让他们家烧些纸钱,好跟地府的人搞好关系。   呵呵呵呵!   我一阵冷笑不语,说道:破烂货‘色’的话,你们也信?好!既然你们信他不信我,那行,从现在开始,这道‘门’别关,咱们就在这儿等,等到半夜时分,到时候真相大白!   我怕马家的人不同意我的观点,故意说了一句:你们谁要是反对锁‘门’,你们谁就是杀母的真凶。   有了我这句话,马家的人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了。   马明慧是信我的,马国华他们为了不承担“杀母”的罪名,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一直这样对峙着。   期间大金牙都有些不自信了,小声问我:小李爷,你猜得可对不对啊?如果不对,过了今天晚上,咱们东北‘阴’人的脸面就丢光了。   这件事情如果我的思路错了,那损失的那可是我们东北‘阴’人的脸面,所以大金牙其实也希望我采用柔和的处理方式,慢慢来,不要一下子就赌上了名誉。   我笑笑,说十拿九稳!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很快,天黑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凌晨转钟的一刹那,马国华家的卧室,传开了一阵阵莫名其妙的哭声。   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冲进了卧室。   卧室里放生大哭的,是马国华的小孩--一个两岁半的婴儿。   此时,这个小婴儿痛苦的哭着,而他的身上,竟然长出了黑‘色’的‘毛’。   黑‘色’的‘毛’长得很快,没多大一会儿,婴儿的全身,已经长满了黑‘毛’。   脖子上,脸上,一片片的黑‘色’短‘毛’。   ‘毛’很坚硬。   田思怡立马大声哭了出来:儿子,你怎么长这么多‘毛’了?大马,大马,快送儿子去医院。   马国华连忙抱住了儿子,要去医院。   我挡在了马国华的面前,说你就算抱着儿子去了医院也没用,小孩长出这一身黑‘毛’,是你母亲马丁香做的,这是鬼魂做的事情,医生救不了。   马国华让我走开不要挡路。   我指着‘门’口,发了狠话:你们现在谁只要出‘门’,我立马走!到时候你们母亲马丁香犯下多大的杀孽,与我无关!   要说这些人不相信我,其实也不是完全不相信,至少我说了这话,马国华还真不敢出去了。   田思怡开始骂马国华,说他就是个蠢货,相信一个江湖骗子的话,连医院都不敢去了。   可是她也就是骂马国华,她自己却根本不敢动。   我开始发现这件事情背后的真凶,到底是谁了。   也许是田思怡!   我上前揪住了田思怡的手腕,说道:是不是你杀了你母亲?   “我没有。”田思怡一下子竟然哭出来了,边哭边撒泼,跪在地上,对着墙骂:妈,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这些当后辈的,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没有害过你吧?你竟然这么多我们,晚上敲我们家的‘门’,让我们睡不着觉也就算了,可你现在又让宝宝变成这个样子是为什么?宝宝不是你的亲孙子吗?   一时间,家里人都开始埋怨起了母亲马丁香,说马丁香千不该万不该,地府受了委屈找家里人的麻烦干什么?   一家人都在埋怨,然后并没有什么用,小孩依然在变化。   他不但长出了长‘毛’,更严重的是,他的手开始长出了爪子,鼻子开始变黑,哭喊的声音,也不在是人的声音,而是“汪汪”的叫着。   小孩这副模样,让我想起了“拉布拉多”。   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晚上见到马丁香离魂的时候,马丁香推着一个婴儿车。   婴儿车里面,坐着一只拉布拉多狗!   那是一个狗婴。   想不到,现在小孩也开始变成狗婴了,这一定是马丁香的报复。   “你们老太太生前是不是养了一条狗?你们仔细看看,这个小孩,现在像不像你们母亲生前养的那只狗。”   我没说话前,马家人还没发现问题,我这一说话,立马,所有人都离开了小孩的身边。   尤其是小孩的母亲,田思怡,田思怡离得最远,几乎是蹦出去的。   我琢磨田思怡这行为更加不对了。   我又冷笑着对众人说:你们看看吧,田思怡的行为,是不是你们这里最奇怪的?   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到了田思怡的身上。   田思怡一幅惊恐的样子,对我嚷嚷道:你可不要强行把一个好人给冤枉死了,不然我即使变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哼哼!”我都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既然马家人没有人愿意承认的,那好,咱们就等呗,等你们母亲的离魂来,到时候当年对峙,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我这正念叨马丁香的离魂呢,马丁香的魂就来了。   一阵巨大的‘阴’风,灌进了整个房子里面。   众人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我回头看了一眼,马丁香的离魂,正站在‘门’口,一步步的走进来。   她佝偻着腰背,扬着两只手,缓缓的走向了我们。   我笑了笑,说:你们母亲来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很快,马丁香就走到了房间里面,弓着身子,扑向了田思怡。   我连忙对大金牙喊“摇鼓”。   大金牙摇动了手里的罗唣鼓!   咚咚咚!   鼓声震得马丁香浑身一颤,她转身就跑。   “加快速度摇。”我又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加快了罗唣鼓的摇动,马丁香的离魂被鼓震倒在地。   她跑不了。   “马丁香,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如果你现在不离开,我就停止摇鼓!你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摇头。”   马丁香的离魂点点头。   我让大金牙停止摇鼓,马丁香站在原地。   我对马家人说:现在我要让请马丁香上身,事情立马就会水落石出。   这时,一直都表现不对劲的田思怡轻飘飘的走到我身边,趴在我耳朵边,轻声说:大师,婆婆的死和我有关系,我知道你能够把鬼魂杀掉,如果你愿意灭掉我母亲的鬼魂,我给你五十万,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大师,帮帮忙,‘弄’死一只鬼魂,再帮我演一出戏,圆了今天的场面,五十万就到手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田思怡在马丁香的离魂出现后,竟然跟我开始谈价钱了。   五十万啊!   这个钱可真不少了。   我们招‘阴’人一年的活计不会太多,五十万相当于我们小半年的收成。   一边是五十年的收成,一边是湮灭一只无依无靠的离魂,这个选择,真的很难做。   马丁香的离魂,似乎已经意识到他儿媳‘妇’跟我说了什么,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冲我磕头,眼睛里面也流下了血‘色’的眼泪。   杜鹃泣血,其音可悲。   我到底该如何选择?这是个难题。 第二十一章 请神   一边是五十万,一边是消灭一无依无靠的亡魂,说我心里没想法,也是不太可能。   我甚至对“五十万”有些意动了。   马丁香的离魂还在磕头,血泪流了一脸,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冤啊。   在我进入复杂的思想斗争时候,我脑海里浮现我父亲曾经招‘阴’、替冤鬼伸冤的事情,当时他也是拒绝了真凶一大笔钱,把真凶找了出来,替鬼伸冤成功。   事后,我父亲跟我说:这个世界上的事,件件藏着冤屈,要是没有我们这些思想正直的人,那些冤屈如何诉说?人活着,总还是要有些‘精’神的,替弱者伸张正义,也许是我们招‘阴’人最大的‘精’神。   想起我父亲、我爷爷,这些优秀的招‘阴’人做过的种种,我心坚定了很多。   我甚至忍不住哼着我父亲曾经很喜欢唱的一首老歌子,叫《劝人方》: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我哼完了这个曲子,轻轻推开了田思怡,对马国华和马明慧说:现在,我就替你们母亲伸冤,让你们母亲亲口说一说,到底有多大的冤屈!   马明慧作为大哥,自然是愿意让我下手的,他对我说,需要他们帮我什么忙?   我指着大金牙,说:他需要一个灵媒。   马明慧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问我灵媒是什么东西。   我这也不好说啊!   因为萨满巫师在招魂的时候,是无法直接和鬼魂‘交’流的,需要请一个人当灵媒,让鬼上灵媒的身,才能和鬼魂‘交’流。   可我要把这事说出来,有些不好说,毕竟太过于玄奇,一般人不会相信的。   我想了想,用很言简意赅的说法跟马明慧说:你三妹是‘女’人,马丁香上她的身比较合适,待会大金牙会作法让你母亲的离魂上你妹妹的身,让你妹妹配合,待会什么都别想就好了。   “这样啊?”马明慧有些犯难的看着马兰芳。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袄,换了一般男人都不太好做工作,马兰芳倒是好做工作,她听了,立马同意了,也不问大金牙到底做什么法。   我指着马兰芳:得了,大金牙,看你的本事了。   “行!‘交’给我了。”   大金牙走到马兰芳的身边。   田思怡一把抱住了马兰芳,不让大金牙作法,还开始撒泼了:我承认,我的确做过对不起母亲的事情,但是,她真不是冤死的。   这下子田思怡承认了,马明慧更不能让步了,作为家里的大儿子,他一把推开了田思怡,吼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妈多好呢,原来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大师,别管他,你们只管做你们自己的事情。   田思怡见马明慧硬气了,又去求马国华,说这都是家事,扯破了脸皮对谁都不好,她让马国华阻止我和大金牙的做法。   马国华有点怂,一时半会,他倒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马明慧指着马国华吼:老弟,你搞清楚啊,这可不是小事,关于咱妈的事,怎么着也不能软!绝对不能软,这都软了,以后咱们老了,下了地府,还有什么颜面见妈?   马国华听了,火气也上来了,指着我和大金牙说:你们把我妈de魂请出来,我非要听听,到底里面有什么幺蛾子。   说完,他拉开了媳‘妇’田思怡。   我冲大金牙努努嘴,让他干活。   “好!诸位,大金牙献丑了。”   大金牙从包里掏出了一摞黄纸。   他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念着“请神决”。   “周围的大仙你听着好,凡事给小的一个面子,灵媒已经备好,只等大仙登‘门’。”   说完,大金牙洒出了一把纸钱:不问大仙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给个面子吧。   他又摇了摇铃铛,又念请神决:管你是神是鬼,是野仙是邪‘门’,或是胡或是黄,或是清风或是悲王,或是牛头,或是马面,或是拘了鬼的活无常,还请出来陪小人唠唠嗑!   “请神决”念到了这里,大金牙把手里的黄纸全部洒了出去。   所有的黄纸,掉落到了地上,竟然自己形成了一个“出”字!   如果黄纸掉落在迪桑,形成的是个“关”字,就说明周围的‘阴’魂野鬼是不愿意出来的。   而黄纸在地上自动写了个“出”字,着实吓坏了马家人,他们哪儿见过这种阵势啊。   马明慧偷偷问我,说大师,我妈就是一普通的鬼,怎么又是胡又是黄的呢?还什么清风和悲王?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我给他解释,说这大金牙念动请神决,不是只能请‘阴’魂,而是四方周围的野仙野鬼都能请,胡是狐仙,黄是黄皮子大仙,清风和悲王都是鬼仙的意思,刚才大金牙是跟周围的野仙们打招呼呢,至于你母亲,属于清风。   清风也是对鬼的一种敬语。   听我说了,马明慧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大金牙此时张开眼,见地上出现了一个“出”字后,又闭上眼睛,再次摇着铃铛:大仙,钱也洒了,礼也到了,‘门’开了,还请大仙临‘门’!   他叮叮当当的摇起了牛铃。   铛铛铛,铛铛铛!   随着一阵清脆的牛铃,马兰芳突然一声惨叫,脸孔变得扭曲,紧接着,她的声音变了,表情变得极其凶恶,一张嘴,历经沧桑的声音出来了:田思怡!我要你偿命!   这声音一出来,马国华和马明慧立马听出来了,眼里噙着泪水,对马兰芳喊了一句:妈!   马丁香上了马兰芳的身了。   “你们两个一边呆着,田思怡,你过来和我对峙,我的狗,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让我气得七窍生烟,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什么?原来马丁香最喜欢的那条拉布拉多犬,是田思怡杀的?   田思怡听见了这凄厉的声音,立马跪下:妈,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狗,的确是我杀的,我错了。   “你何止错?你简直是恶毒!我再问问你,我心脏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我当人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你当我的好媳‘妇’呢,我这一死,我什么都知道了。”马丁香表现得怒不可解。   这先杀狗,再杀人,最毒‘妇’人心。   “妈,你‘弄’错了,你不是我杀的。”   “得了,这有句话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冲田思怡冷笑着:“事到如今,你竟然想连鬼都骗?呵呵呵呵!”   “妈,你到底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啊,要不然你把事情全部讲出来吧。”马国华求马丁香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出来。   而马明慧却偷偷的去把房‘门’关上。   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嘛:家丑不能外扬。   马丁香接受了二儿子的建议,讲出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原来,田思怡一直就对婆婆马丁香不满意。   为什么呢?   主要矛盾有三点,第一点,马家比较有钱,他们老家在湖北,儿子、‘女’儿都来广州这边定居了,所以马家卖了老家的房产和生意,一共卖了千把万,后来,马丁香把这些钱分给了两个儿子和‘女’儿。   大儿子拿了五百万,二儿子和小‘女’儿每人两百多万,本来这事做后辈的都不知道,一个偶尔的机会,大儿子马明慧喝醉了酒,把事情说出来了,于是田思怡嫉恨马丁香给他老公给的钱少。   第二点,也是为了钱,马明慧和马国华,都是做生意的,但是马丁香明显帮助马明慧多一些,经常去他公司帮忙打扫卫生,家常唠嗑也老问马明慧的生意情况,但从来不询问马国华的生意情况,这一点,田思怡又嫉恨上了。   第三点可不是为了钱了,而是为了田思怡和马国华的儿子‘毛’‘毛’。   ‘毛’‘毛’是个小顽童,老喜欢欺负一些小动物,尤其喜欢欺负马丁香的拉布拉多犬,为此,‘毛’‘毛’没少挨马丁香的骂,毕竟这狗养了十几年,早就成为家庭的一员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田思怡就嫉恨马丁香,她儿子不过是欺负一条狗也要挨骂,这可不行。   三点矛盾积累久了,就有爆发的时候。   导火线是那天上午,马丁香正在洗衣服呢,结果听到一阵狗的惨叫,她连忙跑到客厅去,发现‘毛’‘毛’正伸手掰拉布拉多的牙齿。   拉布拉多狗被掰得惨叫连连,也不敢咬小主人。   这下让马丁香心疼坏了,上去就拉开了‘毛’‘毛’,对着‘毛’‘毛’的屁股就是两巴掌,打得‘毛’‘毛’又嗷啕大哭起来,这一幕被田思怡看见了,她是怒火中烧,也开始展开她对马丁香残忍的报复。   那天晚上,她趁家里人都睡着了,大半夜的瞧瞧的把拉布拉多犬给骗了出去。   她开着车,直接把拉布拉多犬带到了附近的一座坟山上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榔头,对着拉布拉多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可怜这只拉布拉多犬,只呜呜了一声,立刻丢了狗命。   光这样田思怡还不服气,她这时候,简直是杀红了眼睛。   她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捆绳子,将拉布拉多犬吊在了歪脖子树上,然后又掏出了刀子……她要给马丁香,一份“恶毒”的礼物! 第二十二章 慈母爱   田思怡‘抽’出了刀子,走到被悬挂的狗尸体面前,一刀‘插’在了狗的下巴处,用力切割。   红‘色’的‘肉’,黑‘色’的皮,不多会功夫,她将拉布拉多犬的脸给剥下来了。   田思怡收好狗的脸,擦了擦手上和脸上的血迹,去宾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回了家。   此时,天还是‘蒙’‘蒙’亮,田思怡趁母亲起‘床’锻炼的时间,偷偷将剥下来的狗脸,放在了马丁香的‘床’头柜上。   马丁香健身回来,看到了狗脸,当时吓得哇哇大叫,紧接着坐在地上默默的留着眼泪。   要说这什么东西‘精’都‘精’不过人啊。   马丁香虽然年纪大了,可也不是老糊涂,她猜到了这是儿媳‘妇’做的。   只是她当时觉得这是儿媳‘妇’请人做的,儿媳‘妇’田思怡估计没这么恶毒的心肠。   联想起昨天自己的确打了孙儿,确实也不对,所以马丁香自己哭了一阵,没有惊动其他人,对儿子也只是说狗丢了,把事情瞒了下来,也没有追究田思怡。   只是她接下来的三个月,一直做噩梦,梦见自己那没有了脸的狗来找自己“要脸”。   为此,她还专‘门’请和尚偷偷做了一场法事。   本来马丁香没打算追究田思怡杀狗的事情的,可田思怡的手段却越来越辣。   就在前几天,马丁香突然感冒了,高烧到四十多度,开始说胡话,田思怡作为儿媳‘妇’在一边伺候。   忽然,马丁香开始念叨起来,老是念叨自己大儿子马明慧,这又让田思怡怒火中烧。   她想:你个老不死的,住在我们家,不天天念叨二儿子,竟然去念叨大儿子,这样的妈,这样的婆婆,要你何用!   她心生杀掉马丁香的念头。   可这杀人是要犯法的,被查出来还得去牢房里吃‘’生米呢,田思怡现在年纪轻轻的,自然不想陪给马丁香一条小命。   她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过来的一偏方,说霉‘’生有剧毒,人要是吃的分量大,很容易心脏病猝死,而且根本检查不出来。   当天下午,田思怡专‘门’去买了不少陈年‘’生,这些‘’生都是商家没卖出去,卖给人喂猪的。   她从一大麻袋‘’生硬生生的挑出来一斤半的霉‘’生,然后光挑霉的部分,全部煮进了‘肉’汤里。   那天晚上,她端着‘肉’汤,喂马丁香喝。   一勺一勺的喂,马丁香一勺一勺的喝。   喝得差不多了,马丁香安然睡去,这一睡,就没醒过来,霉‘’生毒素‘诱’发了马丁香的心脏病。   一条老命,‘交’代在了儿媳‘妇’的手上。   最毒,‘妇’人心!   听马丁香讲完了事情的所有经过,马国华真是怒气冲天,他牙齿都快咬碎了,直接冲到了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要砍死田思怡。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以为你是个好媳‘妇’,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就是毒蛇,老子今天砍死你,然后再自杀!去地府给我妈赔罪。”   马国华冲向了田思怡,田思怡吓得抱头就往沙发下面钻。   好在马明慧拉住了马国华,这位做大哥的,做事情还是比较稳重的。   他对马国华说:老弟,别犯傻,为这‘女’人陪了命不值啊。   马国华抱住大哥马明慧失声痛哭,说他不是气这个‘女’人手段毒,而是气自己没用,让自己的媳‘妇’害死了自己的妈!   事到如今,我得站出来了,让鬼伸冤了,解决的办法,得‘交’给鬼的手上。   我站了出来,让马家人都安静后,我对马丁香说:马丁香,你的冤屈可全说出来了?   “说出来了,我要田思怡的命。”   “你要谁的命,那是你的事,我先跟你说,你的‘阴’魂,我也找到了,你愿意让‘阴’魂和离魂融合在一起之后,再说出你的决定吗?”我知道离魂主恶,主杀戮,做出来的决定,比较极端,所以我需要让马丁香‘阴’魂离魂合一,这样老太太做出来的才是她最真实的决定。   马丁香的冤屈已经诉说了,也没有刚才那么固执了,她冲我点点头,说愿意让‘阴’魂和离魂融合,然后再做决定。   我点头,做招‘阴’人就是要公道,既然我决定公道的让马丁香离魂出来诉说冤屈,那我也要对田思怡公道,尽管这儿媳‘妇’已经心肠毒如蛇蝎。   我拍了拍大金牙。   大金牙掏出了“储魂筒”,打开了盖子,对着马兰芳说了一个“去”字!   一道黑气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钻入到了马兰芳的眉心里面。   啊!   马兰芳又发出了一声“啊”的叹气声音。   这回,马丁香的表情变了,不如刚才那么怨毒,最多的是慈祥。   马丁香看了一眼周围,一步步的走向了田思怡。   田思怡怕马丁香要他的命,根本不敢出来,往沙发里面不停的钻。   “闺‘女’,出来吧,咱们今天把话说透了。”   马丁香没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   田思怡依然不敢出来,躲在沙发下面,马国华真是生气了,抓住沙发往外一掀,揪住了老婆的手腕,一耳光‘抽’过去:“cao你的吗,你害死我妈,还装什么无辜。”   马丁香打开了马国华的手,她很柔和的拉住了田思怡的右手,叹了一口足足一分钟的长气:唉!闺‘女’,你自从嫁入我家里,我就拿你当亲闺‘女’看,有些事,我现在得说了。   她望着马明慧,满眼的疼爱,说:“你们都说我偏着大军,可你们知道大军小时候的生活怎么过来的不?我们小时候家里穷啊,大军懂事,从小就帮忙劈柴火,做饭洗衣服,长大点去帮他爸干活养家,那时候我疼小的,疼小华,什么事情都没让小华做过,可以说小时候大军是咱们家长工,小华是我们家的少爷。   为了帮家里人干活,大军中间辍学了五年,后来日子好过了一点,他也去上学,和咱们小华读同一年级,为此大军老被同学嘲笑老,但他也没生气。   一直到高考,那时候上大学不像现在,这个补助那个补助的,那时候大学的学费贵着呢,咱们家的钱,就够一个人上大学,当时大军和小华都想上,我这做母亲的,当时就强行让大军辍学,让小华去念了大学,为此,大军嫉恨我好几年,后来大军南下做生意,‘混’成个人样了,也像个大人了,才原谅我这当母亲的,说起来,我真是对不起大军啊。”   马明慧听得也是眼眶泛红,拉住马丁香的手,让妈别说了,说这都是过去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   马丁香摇了摇头,对马国华说:小华,这些事我也没怎么跟你讲过,你也不知道你当年的书是怎么念的,现在我说出来了,你心里的坎,去了没?闺‘女’,你心里的坎,去了没?   果然这世界上的事都如我爸说的件件藏着冤屈啊。   老太太前半辈子对小儿子好,后半辈子对大儿子好,总体来说,没说的,这事,就得这么办。   马国华其实对母亲更照顾大哥有些怨言,现在听了,什么话都没说,跪在地上,对着马丁香磕了一个头,又对着马明慧磕了一个头:大哥,我……。   说到这儿,马国华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马明慧连忙把马国华拉起来,说都是兄弟,整这一出干什么?我一天是你大哥,一辈子都是你大哥,咱们老话不都说长兄如父吗?咱爸过世得早,我就得是咱们家里的脊梁骨。   我一直都觉得马明慧很会做人,现在更是佛眼高看,这才是汉子,才是纯爷们。   我拍着马丁香的肩膀,说阿姨,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再过一刻钟,你就得从你三闺‘女’的身上离开了,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田思怡?   马丁香干笑一声,握住田思怡的手,说:丫头,这人怕错,一步错,步步错,你心里有怨言呢,我不怪你,这是人心里都有怨言,但你不该做哪些错事啊!   “妈,对不起。”田思怡的眼睛里,噙满泪水,我看她是真心悔过了,知道自己亲手结束了一位“可敬的母亲”生命。   马丁香抬头对我说:招‘阴’人大师,我不想让闺‘女’偿命,还想让他跟我儿子接着好一辈子,我唯独一个要求,带走闺‘女’的离魂。   看得出来,马丁香不想拆散田思怡和二儿子的婚姻,还想让这两人继续过下去。   这我当然没意见,毕竟是人家家事,她都要求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带走田思怡身体里“最恶的离魂”,其实也算惩罚了。   我对田思怡说:田思怡,你后悔吗?   “后悔!特别后悔。”田思怡眼泪婆娑。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我说好,既然你后悔,你妈要带走你身体里的离魂,你愿意吗?带走之后,你这辈子,脑子可就不像以前那么清楚了,有时候会傻乎乎的,你愿意吗?   “愿意,哪怕我妈现在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田思怡又对着马丁香磕了一个头。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和害了我妈命的‘女’人过下去了。”马国华怒吼着。   马丁香笑了笑,拉着田思怡走到马国华面前,将儿子和儿媳‘妇’的右手,放在了一起。   然后,我看着马丁香的‘阴’魂从马兰芳的身体里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田思怡的离魂。   这一老一少,两位‘阴’魂,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心里一声叹息:也许,再也找不到比母爱更加深沉的爱吧。 第二十三章 古曼童   关于马家的事情基本上结束了,事实上我希望给于田思怡一些更加凶猛的处理,但人家老太太都不计较,我也没法计较,毕竟是他家儿媳‘妇’,不是我的儿媳‘妇’。   时候,马明慧塞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当着他的面,把钱‘抽’了出来数清楚。   一共是十二万。   事先我们说好是十万的,另外两万算是封的红包。   我没要这么多,回给了马明慧四万,因为我钦佩他,他是个纯爷们,从小身世也‘挺’坎坷的,有个亲妈却被当个“后”的养,这么多年还没什么怨言,真是纯爷们。   马明慧说什么也不要,到最后还是我横着眉‘毛’吓唬他:如果你不拿下,以后再出了什么事情找我,那我就不管了。   说了狠话之后,马明慧才把四万块钱勉为其难的收下。   告别了马明慧,我自己留了三万,五万给了大金牙。   一笔活儿完了,招‘阴’人拿小头,‘阴’人拿大头,这是多少年前就定下来的规矩了,我自然不会坏了规矩。   谁不喜欢钱,可有些钱该拿,有些钱是万万不能拿的。   五万块钱到了大金牙的手,可把这孙子给高兴得不行,不停的跟我道谢,说我特别照顾他,给他介绍了一笔不小的买卖。   我问大金牙:你啥时候回去啊?   “回去?回哪儿?”   “当然是回你的哈尔滨了?莫非你打算在我家里蹭吃蹭穿?”我横了大金牙一眼。   这家伙的鼾声和脚丫子味实在太坑爹了,我一刻都受不了。   大金牙讪笑一声,对我说:小李爷啊,你看看我一大光棍,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有你在,我说话都痛快一些,要不然你还是先别赶我走?让我再住一段时间。   我听了这话,立马围着大金牙转了一圈,目光不停的剜他。   大金牙被我瞧得发‘毛’,嘿嘿笑:你瞧我干什么?衣服穿反了?   “别,你衣服没穿反,但我发现你心眼反了,你也不是跟我合作过一回两回,哪次你孙子拿了钱不是扭头就跑,这回咋有心思要跟我叙叙旧?还赖我家里不走?”我突然沉声喝了一句:说,你孙子到底什么‘阴’谋?不说实话我打折你的‘腿’。   大金牙又嘿嘿笑了一声,搓着手,一幅“计策被人识破”的尴尬模样,跟我小声说:昨天这边有一古玩商联系我了,让我做一笔买卖,这买卖要赚到了,至少这个数。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看他一脸殷勤的样子,他说的数目肯定是“二十万”!   我压根也没有为这“二十万”高兴,相反我还对大金牙有些担忧。   我拉着大金牙走进一边的小巷子,点了根烟,数落大金牙:老金,你可不要犯二,古玩商?是特么的盗墓商吧?那古玩都是地下刨出来的不?   “算……算是吧。”大金牙打了个磕巴,说话有点不利索了。   我劝他:现在是什么年代?你参与盗墓,给人当个掌锅不下手,抓起来也没个几年,可你这倒卖地下出来的东西,那是小事吗?指不定要吃枪子啊!   墓‘穴’里挖出来的,可都不是一般的古玩,那都属于文物。   倒卖文物情况稍微严重点的,抓起来就得枪毙,杀头的大罪。   我劝大金牙不要胡来,真是为他‘性’命着想。   大金牙干笑一声,说这次文物‘交’易的后台特别硬,他过去也就是当个掌眼,帮人分析分析文物,不会出事的。   最后大金牙还叹了一口长气,说这贵在险中求,不冒一点风险,去哪儿赚钱?现在‘阴’事也少。   我摆手,还是劝着大金牙:老金,你说‘阴’事少,我给你多拉拉活,这玩意儿稳当,不会进牢房里头去,更不会被杀头。   “我都跟人家说好了,不去不行!就这样吧,晚上回来,我请你喝酒。”老金始终没有听我的劝,转身消失在黎明的街道。   我叹了口气,算了,由他去吧,希望他安好。   我心里自我安慰:也许老金真的没事,毕竟每天进行的文物黑‘交’易那么多,真正被查到的,也是少数。   我独自一个人回了家。   回家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黄馨跟我打电话来了,问我上午带竹英去试戏不?   我说当然带啊,还让黄馨和成妍下午‘抽’出时间来,下午我们得去找成妍的那个mv导演。   那mv导演不是让成妍睡过一个狐狸鬼棺么?要调查狐仙之死,得从这狐狸鬼棺下手。   黄馨电话里答应了,我也起‘床’,胡‘乱’漱口后,出‘门’去找竹英。   虽然我现在很疲惫,但事情‘挺’赶的,四十八天里没有调查出狐仙之死,我这条小命就得‘交’代了。   我开着面包车去了黄馨小区,看到小区‘门’口的竹英。   哎哟喂,这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竹英出山的时候,穿的衣服很土很旧,却依然有一种野‘性’的美,现在穿上黑‘色’的皮‘裤’,黑‘色’的紧身衣,梳了一个丸子头后,我去,不光野‘性’,还‘性’感呢!   这隔着老远一看,真有一种让杰出男人萌生征服明慧的感觉。   “老妹,这儿呢,今儿可真漂亮。”我冲竹英招手。   竹英面无表情,走到我跟前,拉开车‘门’上车,整个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这是真酷。   “老妹,来,跟哥说会话。”我试图让竹英开口,可这小丫头的嘴巴,比防盗‘门’还难得撬开,开了一路车,她就说了三句话“饿了”“早餐‘挺’好吃的”“谢谢”。   这也太酷了吧?   我摇摇头,心里有些郁闷。   到了“横滨片场”,我开始挨个挨个的找剧组。   横滨片场不如横店那个片场规模大,但也同时有十几个剧组拍戏呢。   我一番寻觅,总算看到了王天来导演。   王天来导演是最近才开始有些名气的导演,人特别不错,很忠厚,可能和他当导演之前是个彻头彻尾的农民有关系。   在整个横滨,王天来属于真想拍好戏的导演,拍摄的时候,特别认真,也不搞潜规则这一套,属于用心做事的人,所以我才放心把竹英带到这个剧组来。   要是我认识的那个大胖子导演,那家伙的,天天玩妹子,要是竹英去了他们剧组,竹英还不拿刀砍死他?   “王导。”   我拉着竹英走向了王天来。   王天来见我过来,没有直接搭理我,他吩咐手下的副导演下面的镜头该怎么拍,从哪个角度拍,给演员说了半个小时戏之后,才走到我身边,拉着我往剧组外面走。   剧组‘门’口有座小山包,那儿没什么人,王天来拉着我到了小山包的脚下,才敢跟我说话:小李,你总算来了,俺这里有点事还想求你呢。   “啥事啊?”我问王天来。   王天来说:我想请一条泰国的古曼童,你有路子不?   “你这么忠厚一导演,在哪儿听些这么古怪的事儿呢?”我先假装不知道古曼童的事,为了逗一逗王天来。   王天来过来上套了,跺着脚说:哎哟,俺就是一农民,能去哪儿听什么古曼童啊,都是人家告诉我,他们说我气‘色’不太好,说让我去泰国请一块古曼童来,能避避邪。   说完,王天来又摆手,装大尾巴狼:唉,我可跟你说啊,我也不相信什么‘迷’信的东西,我就是把古曼童当成纪念品,咱是党员啊,怎么能和牛鬼蛇神打‘交’道呢。   我心里被王天来逗乐了。   反正我知道,王天来其实很信一些鬼鬼怪怪的东西,但他以前是农民,现在来了城里,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信这些东西,怕被人说“老‘迷’信”。   但其实城里人才最信这个,要不然那个“王林”也不会框了一大摞社会‘精’英。   我反正也不说破,蹲在一块大石头上,吐了个烟圈,说:王导,你知道啥是古曼童不?   “啥?”王天来问。   我给讲,在泰国,有些和‘阴’邪的僧人,把一个小孩的‘阴’魂活生生的给‘抽’出来,通过一种邪法,灌入到一块佛牌里面去。   佛牌有阳刚之气,小孩的‘阴’魂最为‘阴’邪,‘阴’阳‘交’汇,带着反而能让时来运转。   “这么邪乎?”王天来有些惊讶古曼童的制作过程,脸上也带着一丝厌恶。   我说这算什么邪乎的,还有‘阴’效更强大的古曼童呢,这种古曼童有两个部分,一个叫阳古曼,一个叫‘阴’古曼,阳古曼就是刚才说的‘阴’魂佛牌,‘阴’古曼是将被‘抽’过‘阴’魂的小孩干尸泡在一个透明的小缸里面。   这种古曼童,阳古曼带在身上,‘阴’古曼放在家里,效果特别霸道,有了他,那你简直是“笑口常开,好彩天天来”   。   王天来那听说过这么邪乎的玩意儿,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摆手:作孽作孽哦,我宁愿运气差点,才不要这么‘阴’邪的东西呢。   “哈哈!这就对了,古曼童这玩意儿太邪乎,用久了会遭到反噬的,刚好,我认识一‘阴’人,手上有五块上好的鬼牌,你要是需要呢,我让他把这个鬼牌送过来,他现在人就在汇映山那边。”汇映山隔片场不远,开车一个多小时。   王天来听到“鬼牌”的名字,那更是冷汗直冒,说这名字听上去就邪乎得没边了。   我哈哈大笑,说“鬼牌”名字鬼,可这东西,那是堂堂正正的好东西,和佛教的舍利子一样,是特别好的宝贝。   王天来这下来兴趣了,让我给他讲讲“鬼牌”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二十四章 活人禁忌   我跟王天来说,这鬼牌和那个古曼童差不多,都是将‘阴’魂注入到一张木头牌里去。   但区别在于--古曼童用的是冤死小孩的‘阴’魂。   所以古曼童的效果虽然非常霸道,但是用久了,‘阴’魂就会反噬。   而鬼牌的‘阴’魂,那就不是一般的‘阴’魂了。   用的是死去‘阴’人的‘阴’魂。   在东北,有一种叫“叫魂先生”的人,他们一生都在和‘阴’魂打‘交’道。   在他们的观念里,‘阴’魂是一种传承,是人死了之后的一种延伸。   所以他们很珍重‘阴’魂,他们死了之后,会让自己的后人把自己的‘阴’魂‘抽’出来,注入到木牌里面,保护使用鬼牌的人,发挥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最后一丝余热。   又因为这些叫魂先生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所以他们的‘阴’魂并不会去反噬使用鬼牌的人,只会福荫使用者。   鬼牌和古曼童,一正一邪。   “这么有效果?”王天来听了我的说法,简直惊呆了。   我说当然了,你换个想法,一个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一个是小孩,你更相信哪个?   王天来想都不想,直接说:我当然相信你说的那个什么叫魂先生了。   “这就对了,你要不要?要的话,我现在给你联系,真的,这可跟保命符似的,特别管用。”我给王天来推荐。   王天来能火是因为上部电影卖出了几千万的票房,虽然在咱们国家现在的电影市场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小成本制作,还是可以的。   他少说也赚了几百万,出钱买昂贵的佛牌,他有那个资本。   王天来问我多少钱。   我说一口价吧,十五万一块,泰国古曼童的价格多在五万到七万的样子,比他们的稍微贵点,但是我可以拍着‘胸’脯的说,多出来的钱,绝对‘’得值。   王天来节俭惯了,一下子‘’这么大一笔钱买一块鬼牌,他心里可能过不去,咬着嘴‘唇’来回的走着,总是下不来决心。   过了三分钟,他眯着眼睛问我,说能不能先让他看看鬼牌,看到了他再做决定。   我说当然可以了,接着我拿出电话,跟“叫魂先生”马立三联系。   电话响了几声忙音之后,那边传来了“如同洪钟大岳”一样的声音,粗声粗气:喂!李哥,有活儿?   “大活儿!你的鬼牌还有吗?”   “还有最后一块,前些天有个香港大老板,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我的五块家传鬼牌,一口气买了四块,对不住啊李哥,回头我就把你那份钱给你。”马立三说话间透‘露’着歉意。   为什么他会有歉意呢?因为按照招‘阴’人的规矩,‘阴’人做买卖只能做自己家这边的买卖,如果是外地的人做买卖,必须要让我们招‘阴’人介入。   马立三的鬼牌卖给了香港老板,照理说是要让我介入的。   可是我介入就得分一笔钱啊,马立三可能想:这上‘门’的买卖,为什么要让他拿一笔钱呢?   所以他压根没通知我,现在我找他谈起鬼牌的事情,他不知道我要几块,怕‘露’陷后大家脸面都不好看,干脆把实话说出来了。   哈哈!   其实我怎么会介意呢,跟我合作过的‘阴’人,都听我说过一句话:现在是计划经济时代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你们有活,大大方方的接,只要是你们自己接到的活,不管在哪儿,我都不会要你一分钱,只要大家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的忙就好了。   现在‘阴’事市场很大的,我一个招‘阴’人揽不下那么多的活,要是吃不下,还不分给兄弟们吃,那就等着众叛亲离吧。   关于人与人之间的事,我懂。   我笑了笑,回了马立三一句:都是什么话,人家上‘门’买你的鬼牌,我一分力都没出,还能要你的钱?那不是抢嘛,这规矩是规矩,但它是死的嘛,咱们人是活的。   我这一句话,把马立三感动得直拍‘胸’口,说以后有事儿找他马立三,要是他不来,他就是王八生甲鱼养的。   我连忙摆手,说他这话严重了,并且让他带着最后一块鬼牌,现在就来横滨片场,这有个导演等着他呢。   “行。”马立三应承下来。   我事先讲明,这块鬼牌我谈的价格是十五万,我拿五万,马立三拿十万,但生意不一定谈得妥,因为王天来这边没有说肯定要。   马立三都一一应了下来,说待会就开车过来。   鬼牌这边我谈妥了,我跟王天来说等一个多小时就可以。   王天来仰头松了一口气。   我发现这王导似乎不对劲啊,我问他最近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王天来说也没多大事情,就是有好几拨人都说他气‘色’不好了。   第一次是他妈妈做梦,梦见王天来被大货车撞死了,第二天早上说什么也要王天来去寺庙里面找个僧人或者道士来办个法事,但王天来没往心里去,他想不就是做个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做噩梦每个人都做过,要是做了个噩梦,就去找人办个法事,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王天来当然不乐意去了。   第二次有人说王天来“气‘色’不好”的是片场的看‘门’大爷。   王天来有次出片场忘记带通行证了,被看‘门’大爷拦住了,非要去‘门’卫室里面填一份表格。   他在‘门’卫室里填表格的时候,看‘门’大爷‘欲’言又止。   王天来看出来了,问看‘门’大爷有什么想说的。   看‘门’大爷笑笑,说让王天来最近去求一幅护身符,避避邪,他感觉王天来气‘色’太差了。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王天来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你气‘色’太差了”这类的话了,他心里开始打着鼓。   结果看‘门’大爷说了话的第二天,王天来又被人说“气‘色’差了”。   这次是剧组的一个老演员。   那演员至少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了,他劝王天来去请一尊古曼童,说王天来的气‘色’,差到了极点。   接连三次被人说,这怎么也不是巧合吧?所以王天来才有了刚才朝我了解古曼童的一幕。   讲完了,王天来还望着我:小李,你看我是不是真的气‘色’差?你懂这一行。   我认真的看了王天来一眼,摇摇头,说没看出他哪儿气‘色’差。   有了我这句话,王天来可算是“农奴翻身当地主”,立马兴高采烈起来,不停的吧:“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气‘色’差,我这么阳光的人,也没招惹什么……。”   没等王天来吧完,我打断了他的话,说:王导,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看不出来,并不是说你的气‘色’真的不差,也不是说明你真的没有招惹到什么东西?   “啊?你的意思是?”王天来有些发愣。   我跟他解释,这上了年纪的人,阳气越来越弱,他们能够看到一些正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通灵。   在我们招‘阴’人这个行当里有一句话,叫“活人禁忌”。   意思就是一些年纪大的人,老说你最近会出事,会出什么‘毛’病,你千万要相信,他们已经看到了你身上的“禁忌”了。   活人禁忌,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有这么回事?”   “真的有。”我凑到王天来耳边说:要不然,你请我招个‘阴’吧,价格给你优惠点。   “不用,不用,那么麻烦干什么,买你的鬼牌不就行了吗?”王天来立马拒绝了我的话。   既然王天来不打算请我招‘阴’,那我也不勉强,我也知道,他是怕我坑他钱,唉!   我只好跟他说,如果遇到了什么很古怪的事情,千万要跟我打电话。   王天来说可以。   在我们两人聊着天的时候,马立三跟我打电话了,他说他在横滨片场的‘门’口,问我在哪儿。   我让他别动,我和王导出去找他。   我和王天来到了横滨片场,马立三正站在一辆面包车的旁边。   马立三的长相,其实完全符合招魂先生的长相,眉‘毛’特别浓,两条眉‘毛’差点连在一起,看上去非常凶恶。   凶恶的人才能震慑住鬼魂,所以以前有个叫钟馗的抓鬼道士,他就长得很凶恶。   马立三的嘴‘唇’厚,脖子粗,声音厚重,这种声音用来叫魂,事半功倍。   不过他的长相和声音,明显吓唬到王天来了。   王天来出来了都不敢大声说话。   “李哥。”马立三喊我。   我走到马立三面前,说:三儿啊,鬼牌带来了吗?   “带来了。”马立三递给我一块枣木做成的木牌。   木牌表面做了一层抛光,所以即使是木牌,看上去特别的亮,加上木头独有的纹路,一看就是好做工的东西。   我接过了木牌,掂量掂量,跟王天来说:王导,这就是鬼牌,你先看看?   “我看看。”王天来的表情不是很高兴,他可能觉得一块木牌卖十五万,太贵了。   他伸手抓过了木牌,只抓到手的一下,王天来的表情又变了,变得十分严肃,然后‘挺’‘胸’抬头收小腹提‘臀’,站得和一个兵哥哥似的。   接着,他二话不说,立马掏钱:这块木牌,我买了。   我也不知道鬼牌的具体效果到底怎么样,只知道它确实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   只是再神奇,能让一个不想买的人瞬间做下买“鬼牌”的决心吗?   我有些好奇的盯着王天来:这么快做决定了?   “那当然了,这块鬼牌,我真要了,现在就转账。”王天来的决心,真心要突破天际了。   咦?我心里犯了嘀咕,这鬼牌怎么让节俭的王天来变得如此大方了? 第二十五章 血腥公寓   马立三可能瞧见我的眼神不对了,他给我解释,说李哥,王导肯定是被我祖先指点了。   “什么?”我是真不太了解这鬼牌,不明白马立三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天来这回不藏着掖着了,对马立三说:对,是有人指点我。   接着,王天来又跟我说:你知道不?刚才我脑海里面,像是有个老人跟我说话,他说我最近‘精’神萎靡不振,要去除这份萎靡不振,首先要全身放松,站的笔直一些,这叫“立形”,形立则‘精’神正,‘精’神正则‘阴’邪不侵。   靠!   早知道有这效果,我就自己掏钱买鬼牌了。   原来买了这鬼牌,相当于请了一位高人在你身边指点你的举止言行啊。   这作用太神奇了,要说“立形”“形立则‘精’神正”之类的话,我绝对不相信王天来自己能说出开。   肯定是鬼牌刚带上就显灵了。   我又扭头看着马立三:你怎么不早说这鬼牌这么有灵‘性’呢。   “嘿,李哥,我以为你早知道呢,上次那个香港大老板也是带了几分钟鬼牌之后,立马要了四块,每块都是二十万!”马立三说。   得,我被搞懵了,原来我价格喊低了,一下子少让马立三赚了五万块。   马立三倒是不介意,说这鬼牌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显灵,要有缘的人才会显灵,既然王天来带着显灵了,那说明他和马立三的祖先有缘分。   既然又缘分,钱方面还是小事。   “哎哟,这鬼牌我是真喜欢,得了,我现在给你转账。”王天来看我都对鬼牌‘激’动,立马意识到自己买的东西没差,兴奋得手机都掏出来了。   马立三连忙抬手:王导,不着急掏钱。   王天来都已经打开网上银行了,听了马立三这句话,顿时黑脸:怎么?坐地喊价?   买家卖家谈好了就付钱,这是规矩,等买家看中了,卖家又抬价,这就有点臭不要脸了,王天来以为马立三要坐地抬高价钱,顿时有些不爽了。   马立三连忙摆手,说可不敢抬价,他是想把价格降下来,十五万降到五万。   鬼牌卖十五万本来就亏了五万,现在还要降到五万?这马立三是不是疯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马立三。   王天来也被搞懵了,不自主的说:我听说人坐地喊价的,没听过有坐地降价的?大兄弟,你这品格也是真高尚。   接着马立三一抬手,说:这五万,你全部给李哥,我的钱,你一分都不用给,只要王导答应帮我办件事?   哦,怪不得降价呢,原来是让王天来帮忙办事啊。   我也起了兴趣,想看看这要‘’十万块钱办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王天来也砸吧砸吧嘴,问马立三到底是什么事,太大的事,他可办不了,他只是一个导演,没什么特别大的能量。   马立三摇手,说没那么大,就是他儿子二十天之后结婚,他想给儿子一个特‘色’的婚礼,所以让王天来帮忙去给儿子儿媳‘妇’拍一个mv,婚礼宴席上直接拿出来播,又有派头又有格调,毕竟这mv是出自王天来这个名声大噪的导演之手。   那十万块钱,就是王天来拍mv的费用。   王天来顿时哈哈大笑,说没问题,现在他着手的这部戏差不多还要忙活十天,十天之后,他就去找马立三,给他儿子儿媳‘妇’拍一支最有格调的mv。   大家商量好了,那是皆大欢喜。   马立三说回去等王天来的电话,然后开车走了。   王天来则小心翼翼的把那张鬼牌塞到贴‘肉’的衣服口袋里。   我忍不住嘲笑他:你就把它当亲儿子养算了。   “嘿,我这个用完了还得给我儿子用呢。”王天来看来已经把鬼牌当成了传家宝了。   接着他又跟我道谢。   我让王天来别急着道谢,我今天的事还没办呢。   “你还有啥事?”王天来抬头,憨憨的看着我。   嘿,好家伙,你这拿了一幅上好的鬼牌,把我的事都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说关于让我老妹试镜的事。   王天来这才拍头:哦,哦,想起来了,你带来的那个姑娘,外形条件确实不错,我去让她试试镜。   “那赶紧的,我都不跟你吹牛,那妹子可是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有真功夫的。”我两只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傻狍子,一刀干死,那可是真刀真枪的干啊。   “别推销了,我看看就知道了。”   王天来回到了片场,竹英一直就笔直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他看到这幕,直接拍手:就是这姑娘,我要的就是这种冷酷范儿!   “你要让竹英演个什么角‘色’啊说一句话就死的龙套就别安排了,安排个大点的角‘色’。”我‘插’话道。   王天来瞪了我一眼,说让竹英演个只说一句话的龙套那是暴殄天物,他要让竹英演个一句话都不说的角‘色’。   噗!   我差点没一口血喷死王天来,这是要让竹英演个一句话都不说就死的龙套啊?还不抵我刚才说的那个呢。   “你想歪了,我让姑娘演我的‘女’二号,和主角有很深情感纠葛的一位冷酷‘女’杀手,杀手天生是个哑巴,当然不会说话了。”王天来说。   我摇摇头,心说这王天来真是学坏了,这么憨厚老实的人说话怎么也学会大喘气了呢?   王天来自己吧一阵‘女’杀手的戏,问竹英会不会用刀。   竹英一抬头,手上出来一道锋芒,一柄她打猎时候用的鄂伦‘春’弯刀,架在了王天来的脖子上。   王天来的表情痛苦并快乐着,他拍着大‘腿’:哎哟喂,这位姑娘我用了,就是这种劲,冷酷到骨子里头的劲,唉,小李,对了,你能不能先劝劝这位姑娘,让他把刀从我脖子上面拿开。   “嘿嘿,你自己的演员,自己解决,我没空。”   我冲着王天来坏笑了一记,扭头离开了。   出了片场,我开车到市里去找成妍。   在路上等红灯的时候,我还给王天来发了一条短信,让他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千万要记得跟我打电话。   毕竟遭遇“活人禁忌”可不是什么小事,你不找我招‘阴’没关系,但你不能不上心!   王天来跟我回了个“好”字。   在我面包车开到成妍和黄馨训练楼下面,我给这两姑娘打了电话,让她们下来,带我去找那个mv导演。   那个mv导演上次让成妍睡在一狐狸鬼棺里面。   这副狐狸鬼棺和东北狐王竹龙说的狐狸鬼棺很有可能是一幅。   而竹龙说那狐狸鬼棺里面,躺着一只不能说话,不能动,却能让灵狐下跪的黑狐狸。   我猜想,那只黑狐狸,肯定是成妍身上的狐仙小翠的家人。   小翠一家被杀,那只黑狐狸铁定也死了。   谁杀了黑狐狸?肯定是捞起了石棺的人。   所以,我要顺藤‘摸’瓜,找到这副石棺是从哪儿来的。   这个问题,只有那个mv导演才知道,不管他是买来的,还是偷来的,还是地里刨来的,我都得知道石棺的来源,然后才能往下面继续查。   我脑子里面正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成妍和黄馨敲我的车窗。   黄馨一见我就问:唉,竹英妹妹试镜成功了没有?我估计是成功了,不然不科学。   我听见黄馨的问法,头就疼,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不讲科学!   当然,我虽然对黄馨这位“科学妹”的问法比较头疼,可让我真正头炸的是成妍。   这好奇宝宝上来就跟我各种询问。   “唉,他们拍戏怎么拍的?是不是跟我拍mv一样?”   “那导演长什么样子,有没有才华?”   “他们拍戏的时候让你在一边旁观不?要不要保密啊?”   诸如此类问题,像是‘浪’‘’一样的拍在我的脸上。   这‘浪’‘’的劲儿还不小,差点没把我鼻血拍出来。   我真是想告饶了:姑‘奶’‘奶’,求你们别说了,我想静静,你们特么的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在两位姑娘的语言暴力下,我总算到了“钟鼓楼”。   钟鼓楼可不是楼。   它是我们这儿的一个地名,在城市边缘的郊区,属于小村子吧。   钟鼓楼村的中心,有一个特别出名的“仓库公寓”。   这仓库原本是一家很大的房地产商的原料仓库,在那家房地产彻底撤出了我们市,进军北京和上海后,仓库空了出来。   后来仓库的主人觉得这仓库拆了可惜,卖又卖不出价钱去,干脆就把仓库装修一下,隔出了很多的房间,专‘门’租给别人住。   还别说,这仓库里面住的,大多数都是搞艺术的。   什么搞音乐的,搞美术的,搞人体绘画的,反正都是一群脑神经和常人不太一样的人。   他们这些人,赚钱真心不容易,有时候泡面都吃不起,只能委屈住在租金便宜的“仓库公寓”里面。   我们要找的mv导演岳云,就是一个赚不到多少钱的导演。 东北招‘阴’人:   他是兼职mv导演,没活儿的时候,他其实是个搞美术的艺术爱好者。   我们到了仓库公寓‘门’口,按照房间号,找到了岳云所在的屋子。   他屋子‘门’是一扇生锈的铁‘门’。   我敲了敲:里面有人吗?   敲了三四下,我感觉不对劲了,回过头对成妍和黄馨说: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   “什么味?”成妍问。   我说:血腥味! 第二十六章 贪食恶鬼   成妍连忙耸动着鼻翼,用力闻了一下,说没闻到。   黄馨也仔细分辨着气味,她很遗憾的告诉我,没闻到。   没闻到?怎么可能?血腥味这么有特点的气味,像是生锈的铁一样的味道,你们怎么没闻到呢?   我又低着头,仔细闻了闻,还真别说,我也闻不到了。   可我刚才明明闻到了的,也绝对不可能闻错了呀。   我犯了倔劲,低着头,更加仔细的寻找那股血腥味。   成妍嘲笑我这是狗鼻子,没事喜欢闻闻。   黄馨更坏,她说按照科学推论,狗鼻子在任何时候都喜欢闻,不是它们真的闻到了什么东西,而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嗅觉的灵敏度。   她说完还拍拍我的肩膀:可以的,李哥,你在保持嗅觉方面,那是相当职业,不愧是狗鼻子。   哎哟,这俩姑娘,真是学坏了,我打开黄馨的手,正要损她一阵的时候,门打开了。   吱呀!   我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站在门里,问我们找谁。   “岳导,我成妍啊,今天上门拜访一下。”成妍已经跳到了门里。   我和黄馨也走到了门里面,说要和岳云谈谈上次那支mv的事情。   “等我吃完饭再谈,呵呵。”岳云的态度很冷漠,继续走到大厅里面炒菜。   他正在炒的菜是辣椒炒肉,旁边还放着四个盘子,里面全是新鲜的瘦肉。   怪不得我刚才闻到了血腥味呢,搞了半天,这岳云在切肉啊。   “吃完再谈?当然可以。”我总觉的岳云有些不对劲,可瞧不出他哪儿不对劲,只觉得这个人生性有些高傲。   我们三个人就在一边瞧着岳云炒菜。   成妍帮岳云跟我和黄馨道歉,说岳云是个很有才华的导演,就是人有些高冷。   高冷不高冷的无所谓了,我一直关注着岳云,越来越发现这个家伙有些不对劲。   就说给菜放调料。   他一次放三勺盐。   一盘辣椒炒肉放三勺盐啊,这是人吃的菜吗?   期间成妍看不下去了,说要帮岳云炒菜,结果岳云很粗暴的拒绝了,他握着铲子,恶狠狠的瞪了成妍一眼:我炒菜,有你说话的份?你们知道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不好吃?滚开!   这家伙的,人家帮他炒菜,他不但不领情,还雷霆大怒,一下子搞得氛围非常尴尬。   但我们得问他石棺的事情啊,现在又不能负气离开。   我们几个一边站着。   我继续观摩着岳云的动作细节。   越看我越惊悚,这个家伙,可能真的不是人。   因为我瞧见他的手腕处--有一块尸斑。   没错,真的是尸斑,整体青色,边缘带着一圈妖艳的红色。   我做招阴人很久了,死人也见过无数次,尸斑更是看到不计其数,绝对没看错,岳云的手上,是一块尸斑。   这个家伙,其实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还能炒菜,这说明--屋里有脏东西。   这屋子里,有阴魂作祟。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把大金牙带过来。   如果有大金牙在这儿,他估计能搞得定,可我搞不定啊。   我只是招阴人,不是阴人,没有阴人的本事。   我想拉着成妍和黄馨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我放弃了这个打算,为什么?如果我现在离开了,肯定会引起岳云的注意,到时候要对我们不利,怎么办?   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将计就计吧,先寒暄一阵子,然后假装离开。   而且期间绝对不能开口提“石棺”的事情。   我感觉屋里的脏东西,肯定和那“石棺”有关系。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在一旁安心看岳云炒菜。   半个小时后,他四道菜都炒好了,端着菜,岳云麻木的说:到餐厅说。   黄馨和成妍都快速跟了上去,我动作慢了一些,在想是不是带着成妍和黄馨离开。   但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了。   因为我瞧见岳云在进屋的时候,他影子的屁股上,似乎飘着一条尾巴,他似乎被精怪上身了,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精怪上身。   我作为招阴人,得搞清楚这事,然后才能找对应的阴人收拾这精怪孙子。   我们三人到了里屋,看到餐桌上摆满了菜。   至少有十五六个菜,都是带肉的菜。   什么辣椒炒肉,千张回锅肉,火锅之类的。   成妍和黄馨以为这些菜是为她们准备的,都拉开了凳子准备坐下。   岳云突然一拍桌子:谁让你们坐下的,这里的菜,全是我一个人吃的,没有你们的份。   “唉,你这人,怎么……。”黄馨正要说道说道呢,被我一把拉开了。   我劝黄馨,人家不让你吃,你就不吃呗,反正也是人家的东西。   “不是,我说他一个人吃得了这么……。”黄馨有些不依不饶了,可能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我赶忙拉住了黄馨,给她打了个眼色,说人家的东西,就算吃不完,倒了都跟咱们没关系。   好在黄馨机智,她看到了我的眼神,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立马闭嘴,没有唠唠叨叨了。   “你们找我的事,等吃完了饭再说。”   岳云又沉喝了一句,开始大喇喇的吃菜。   他吃菜的模样,十分夸张,不是扒拉,不是大口吃,而是端着盘子把菜往喉咙里面倒。   四五秒功夫,他差不多把一盘菜全部倒了进去,然后就是呆坐着。   呆坐个四五分钟的样子,然后继续倒下一盘菜。   我琢磨了一阵,把眼神扫向了他的肚皮。   我看岳云虽然穿着一件宽松的外套,但仍然能看到他那鼓鼓嚷嚷的肚皮。   作为一个瘦子,怎么可能别的地方不胖,偏偏肚子胖成了个球样呢?   这肚皮里有鬼啊!   我想了想一些精怪的习性,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家伙,一定是被精怪上身了,至于是什么精怪,我想起了一首东北歌谣“撑死的大仙,饿死的胡娘”。   岳云到底是什么精怪,我心里有数。   既然已经知道这是什么精怪了,那我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了,现在带着黄馨和成妍离开,然后找阴人收拾岳云这精怪才是正路呢。   我拉着成妍和黄馨就要走,还找了一个很不错的理由:岳导,看你吃东西吃得这么香,我们几个先去找个馆子吃一顿,待会再过来。   “你们待会还过来吗?”岳云暂时停止了他的倒菜入喉,含糊不清的问我。   我说当然了。   成妍却说不去,她说中午吃过了,现在吃不下。   妹的,你以为我真是让你吃东西去的?我二话不说,强行拖走了成妍。   到了铁门外,我才叹了口气,对成妍和黄馨说:刚才好险。   黄馨问我:岳云到底有什么问题?   成妍却有点二,立马辩驳,说岳云能有什么问题,就是为人处世比较不成熟而已,然后她又舔了舔嘴唇,问我们到底去吃什么,她刚才肚子不饿,现在出来了,感觉肚子饿了。   我对着成妍的脑门就是一个清脆的爆栗:喂,成妍大小姐,你能不能长点心啊?人家黄馨都看出我的意思了,你还没看出来?你差点就被岳云吃了知道吗?   “啊?”成妍委屈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黄馨给她解释,说这岳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她说刚才看到我的眼神了,更觉得这个岳云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这个岳云,是精怪上身了。”   我跟黄馨和成妍说。   “什么精怪啊?”黄馨和成妍异口同声的问我。   我叉着腰,正儿八经的说: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说出来怕吓着你们,上岳云身的精怪就是……。   我正要给这俩姑娘揭谜底呢,突然,我身后传来一阵干练的女人声音:哼哼哼哼,你们跑不了了。 第二十七章 黄皮子大仙   我身后传来一阵干练‘女’人的声音,听得我头皮一紧。   莫非是岳云身上的‘精’怪出来了   虽然岳云是个男的,但他身上的‘精’怪可说不好是男是‘女’。   如果说话的真是‘精’怪,我们三这小命算是难保了。   我连忙把手伸到了我的口袋里面,准备掏出牛铃!   “还有武器?”   我又听到‘女’人一声炸喝,紧接着我被一脚蹬倒在地上,我死死的拔牛铃,这可是唯一生的希望。   就看这阿赞法师给的牛铃管用不管用了。   结果牛铃没掏出来,一个硬邦邦的物事顶住了我的脑‘门’:“别给我‘乱’动,不然我开枪了!”   黄馨和成妍也像跑过来帮我,我身后的‘女’人又冲她们喝了一声:你们两个,就地蹲着抱头,不然别怪我开枪了!   哎哟!   还开枪?这不是‘精’怪啊?   “你们三个,鬼鬼祟祟的,说,干什么来的?”   ‘女’人又冲我喝了一声。   我缓缓扭头,讪笑着:姐们,你是哪一路的?   “重案组刑警,你给我老实点。”我还没看清楚‘女’人的模样,脖子又被卡住了。   这可真是误会,我以为这‘女’人是‘精’怪,这‘女’人估计以为我们是小偷。   我连忙说:对不住,对不住,我们真不是小偷,我们就是来看朋友的。   “看什么朋友?我出‘门’就注意到你了,你还狡辩?”说完‘女’警又把一幅手铐丢在了我面前,让我自己把手铐给带上。   我晕!这还动真格的了?   我说你不信检查我的包,看看我和小偷哪一‘门’沾边了。   ‘女’警不由分说,翻起了我的包。   成妍和黄馨也说:误会了,误会了,警察同志,我们真是好人,我和她都是模特,至于他……他是。   说句实在的,黄馨也知道我这职业比较敏感,所以说得有些“怯生生”的。   毕竟哪个警察信这个啊?   没料到‘女’警突然用一句地道的东北话问我:是吗?你是招‘阴’人?哪旮的?是陈家地出溜子的?还是李家蛤蟆沟的?   哎哟,这‘女’警懂行啊。   要说我们发展到现在,最有名气的就是我们李家,还有一个佳木斯陈家。   我连忙说李家。   ‘女’警又问我:“你是李善水还是李善文?还是李善武?”   她的语气,还带着戏谑的语气。   我擦!这‘女’警‘门’儿清啊。   我们家三兄弟,我大哥李善武,我二哥李善文,他们都不是招‘阴’人,唯一继承了我们家衣钵的,就是我李善水了。   我慌忙一抬头,看清楚了‘女’警的模样,顿时乐了:大姨妈,怎么是你啊?   “靠!你再喊我大姨妈我呼死你,喊小姨妈?你个犊子。”‘女’警一巴掌呼我后脑勺上。   原来这‘女’警不是别人,正是我小姨妈韩莉。   韩莉是我妈妈的妹妹,她比我妈小二十多,是我妈最小的妹妹,年纪和我差不多。   不过她年纪虽小,辈分可高,小时候每次去我家,追着我揍,非让我喊她小姨妈。   就去年过年,韩莉还在我家里耍过呢。   只是韩莉在长‘春’当警察啊,什么时候跑广州这边来当警察了?   韩莉已经收起了枪,说她今年考到广州这边来了,嫌弃东北冷,这边凉快。   哎哟,我站直了身子,一下握住小姨妈的手,说:韩莉,咱以后也敢说朝廷里有人了?   “边玩去,真是,我什么时候也不会罩你这活神棍的,对了,喊我小姨妈。”韩莉推了我一把。   别看韩莉是个暴脾气,其实人‘挺’好,和我关系也特别亲,我老爱和她开玩笑,也一直都当平辈论,都直呼她的名字。   我数落韩莉:你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碰上歹徒了呢。   韩莉冷笑,说她还怕遇见歹徒了呢,刚才看我不停的掏兜,还以为我拿枪,得亏她心理素质好点,不然直接拿枪把我给崩了。   别,你崩了我,那你以后可别回东北了,我妈见你一次‘抽’你一次。   我乐呵着说。   在我和小姨妈他乡偶遇的,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成妍和黄馨惊呆了。   黄馨指着韩莉问我,下巴都合不拢的问我:这是你小姨妈?   “可不咋地,正儿八经的小姨妈,以前长‘春’市重案组的,现在调到广州来了。”我想了想,问韩莉怎么考过来的。   韩莉说得‘挺’模糊的,两三句不着调的话给含糊过去了,反正说得不明不白的。   反正我对她这个事持保留意见,从长‘春’重案组调到广州重案组?等于是从二线城市直接调沿海来啊,这里面各种利益在呢,绝对不会很轻松就过来的。   韩莉最后也不跟我说她调职的事了,就说他有一同学,在这儿住,当画家,今儿专‘门’来看他的,结果不小心撞见我了。   我坏笑着说:莉啊,你可别忽悠我了,什么同学,八成是姨父吧?   “滚一边儿去,是个‘女’的。”   “哟,那更要带我去见见了。”我起哄。   韩莉扬起了拳头,恐吓我:你再吱声,再吱声我给你一电炮。   电炮在东北话里面是拳头的意思。   我连忙讪笑,说不看了,不看了,再怎么美若天仙的‘女’的,和我小姨妈一比就有落差了。   我捧了韩莉一句,她才没拿我撒气,接着要拉着我去喝酒。   我说下午还有事呢,喝什么酒。   韩莉问我什么事。   我把这屋里岳云被‘精’怪上身的事说了一遍。   韩莉是谁啊?那可是我们家的人,听了这个,立马来瘾了,说让我跟她进去,她要‘弄’死那‘精’怪。   我让她别吹牛‘逼’了,我们招‘阴’人的大家庭里,最近几代也没出过什么会抓‘精’怪的人啊,你去干啥?送死啊?   “带我去,带我去,我姐夫跟我说过,说这‘精’怪就怕响,我这带着枪呢,待会要真见着了,往天上搂一枪,还不给那‘精’怪吓得魂飞魄散?”韩莉真是好奇心‘挺’重的一个人。   从小就求我爸带她去看招‘阴’,现在又拉着我去看‘精’怪。   小姨妈啊,‘精’怪是这么好看的吗?   我可不想再进这屋了,结果韩莉非要去,说我不带去,以后就不认我这个侄子了,时不时还拿她小姨妈的名头压我。   得,要看就看,反正如“韩莉”说的,带着“能搂响”的枪呢,怕个‘毛’啊。   我也要做一次“坚‘挺’”的男人。   我让黄馨和成妍站在外面等我们,我和韩莉进去。   这会儿,成妍这个好奇宝宝不答应了,她说她也要看。   哎哟,你们这几个‘女’人的,当这儿是动物园呢?看猩猩猴子大象呢?人家‘精’怪搞急了会办人的。   在成妍闹腾的时候,黄馨这‘挺’懂事的‘女’人也掺和进来了,她说既然韩莉和成妍都去,那她也去。   好吧!   我脑子彻底被搞炸了,既然你们都去,那就跟着我走吧。   我的牛铃,加上韩莉的手枪,应该不会太怕那个‘精’怪。   进去之前,成妍问我那到底是啥‘精’怪。   我说是黄皮子。   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   东北五路大野仙,胡黄白柳灰里头,黄鼠狼排名第二。   这‘精’怪,天生心眼小,又爱吃东西,在我们东北童谣里面有一句,叫“撑死的大仙,饿死的胡娘”。   意思就是狐狸挑食,很多东西不爱吃,所以会有饿死的狐狸娘娘,但黄皮子什么都吃,吃‘鸡’、吃老鼠甚至饿疯了还要啃木屑,属于‘精’怪界的丝。   看岳云刚才又能吃又心眼小得不让我们吃一口菜的表现,我笃定他是黄皮子上了身。   “啊?这么可怕?”成妍听了,忍不住打哆嗦。   再看看我旁边的小姨妈韩莉,那叫一个兴奋,不停的挥着粉拳:太好了,老听说黄皮子黄皮子的,今儿你老姨得开开眼了。   哼,哼,我真是哭笑不得。   刚才出来得急,所以岳云家的‘门’还没锁上,倒是为我们再去他家里查看提供了方便。   我打开铁‘门’,让拿着枪、胆儿‘肥’的韩莉打头阵,谁让她是重案组的刑警呢。   成妍和黄馨走中间,我押后。   先声明一下,我站在最后面,那可不是害怕,我们招‘阴’人老李家的字典里,没有害怕这个词……好吧,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我确实‘挺’害怕的。   我们四人‘摸’进了岳云家里。   顺着堂屋走到里屋。   这时的岳云,还在大吃大喝。   看到我们进来了,岳云突然一阵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哈!都说人傻,人实在是傻,刚才我有吃的,还不想吃你们呢,放了你们一马,结果你们还真回来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十分尖锐,两只眼睛,突然冒出了绿光,表情也变得极其残忍狰狞。   他一步一步的朝我们走着,他的手指甲,也突然变得颀长锋利,看来是动了杀机了。   “给我趴下!不然我开枪了。”韩莉又是刚才抓我时候的那一套。   我在后面着急的喊:小姨妈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一套呢?赶紧的,把这枪搂响。   我小姨妈连续扣动好几下扳机,突然发现……枪还上着保险呢!   哎哟,我也是醉了,关键时候,掉什么链子啊?   这事我急都没用,因为岳云已经扑向了韩莉。   成妍和黄馨俩妹子吓得哇哇大叫。 第二十八章 吃人王   好在韩莉真是有两把刷子的,一个下滚,躲过了岳云的一爪,接着她打开了枪的保险,对着天上一搂!   轰!   枪响了。   不少破碎的瓦片“乒乒乓乓”的砸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巨响,真的吓唬住了岳云。   只听岳云一声惨叫后,他的衣服下摆、袖口里面,钻出了七八只黄鼠狼。   黄鼠狼如同惊弓之鸟,抱头鼠窜。   黄馨怕极了这东西,有一只黄鼠狼跑到她脚下的时候,她吓得抬起脚就踩。   我一把抱住了黄馨的大长‘腿’,没让她踩下去。   “可别‘乱’来了,成妍身体里还住着一狐仙呢,你想你身体里面也住上一只黄皮子大仙吗?”   别看现在黄鼠狼吓得到处跑,它们这是被枪声给吓唬住的,你要是踩死了它,它们这群‘精’怪还不知道要怎额报复你呢。   没个几秒钟,黄皮子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指着岳云的尸体,冲韩莉嚷嚷:你把这孙子上衣脱了,有古怪!   “你怎么不来脱?”   “你不是胆儿‘肥’嘛。”我数落着韩莉。   韩莉是重案组的刑警,心理素质特别过瘾,二话不说,扒光了岳云的上衣。   才扒了衣服,黄馨和成妍才看了一眼,立马对着墙角干呕起来。   我看了也有点胃部不舒服。   怎么说呢,岳云这孙子的肚子,被吃空了,吃了一个巨大的‘洞’,里面心肝脾胃肾,全部给吃掉了,就剩下一光秃秃的‘洞’。   那些黄皮子的道行还不够,不能化‘成’人形,干脆都窝在岳云的肚子里面。   我说岳云的肚子怎么那么大呢,原来里面住着这么多的黄皮子啊。   也怪不得他吃东西先倒,然后等个四五分钟。   这四五分钟时间,是黄皮子在吃东西呢。   “我去,这岳云到底做了多大的恶啊,竟然被黄皮子这么整。”我现在真替岳云心疼。   吱呀!   就在韩莉准备给岳云穿上衣服的时候,里面突然又蹦出了一只黄皮子。   原来,那些黄皮子有一只没跑,在岳云的肚子里面窝着呢,只是刚才光线不是很好,再加上我们也不能一直看着岳云开膛破肚的样子,所以没注意到。   这黄皮子像是一道黄光一样,窜到了韩莉的脸上。   一旦被它咬中了,估计它得从脸上一直吃到肚子里面去,韩莉就会变成下一个岳云。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比平常快了两三倍,一把掐住了黄皮子的喉咙。   “嘿,小黄皮子,敢咬我?水子,掐死他。”韩莉让我掐死这只黄皮子。   我叫苦不迭,说姑‘奶’‘奶’啊,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掐死这玩意儿?你想人家晚上托梦找你去吗?   “那咋办?它现在看着就‘挺’凶的。”韩莉说。   其实她说得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这黄皮子,龇牙咧嘴的,看来是醒过神来了,如果我把它直接放了,他还得咬我们,说不定还要把刚才吓走的黄皮子都喊回来办我们。   我想了想,问韩莉、成妍、黄馨的身上有针没有?   成妍和黄馨摇摇头,说没带针来。   我问韩莉:你带针了吗?   “别针算不算?”韩莉的包里有个‘胸’卡,上面有别针。   我说行,把别针打开,然后在黄皮子两只眼睛上半寸处分别扎一针,扎进个针头就可以了。   韩莉拿着别针要扎,突然她回过身问我:半寸是多少厘米?   哎哟,这文盲!   一点五厘米,我说。   韩莉这才开始扎针。   等她扎完两针之后,我又说:在耳后半寸处,再扎两针。   韩莉扎完。   我说下巴那儿扎一针,最后眉心处扎一针,眉心处能扎多深就多深。   韩莉把这些针都扎完了,刚才还狰狞着表情的黄皮子,突然闭上了眼睛,安静下来了。   “你把它给杀了?”   “别,我没那么重的杀‘性’,只是封闭住了黄皮子的六识,这家伙一两个小时之后才能醒。”我把黄皮子搁在了桌子上面后,才擦了额头上的冷汗。   这叫一个心力‘交’瘁!   我让成妍和黄馨跟我走,既然岳云已经死了,那得从别人的身上查棺材的下落了。   可韩莉不让走,她说这已经属于刑事案件了,死了人,哪儿能这么轻易结束?还说我们三个都是证人,必须要去警察局录口供。   我录你妹,我这儿一堆事儿呢,哪有时间跟你去?   说归说,我虽然语气硬气,但还是留下来了,毕竟我不能跟韩莉说我跟狐仙有个赌约,四十八天之内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它要灭我满‘门’。   我要把这话说出去了,韩莉肯定得说给我妈听,害得家里人白担心。   而且借助警方的力量,我反而更容易查出石棺的来路。   警方处理的第一件事就是搜。   韩莉不停的在房间里搜。   这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我们竟然在岳云的橱柜里面,找到了三幅人的骨架。   骨架还不是白骨,是那种上面粘满了血丝的骨架,属于新鲜骨架。   想来这几天,岳云吃的‘肉’菜,都是人‘肉’。   怪不得我进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呢。   成妍和黄馨两‘女’吓得不停颤抖,她们可能第一次见到如此重口味的场面。   “这下真的好好查查了,这几个估计都是住在这一边的艺术家。”我对韩莉说。   现在咱不光是要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还的找人过来收了这几只黄皮子‘精’怪。   它们已经野兽出笼,我得收拾他们,不然这儿还不知道要死几个人呢。   韩莉看到这些骨架,气得火冒三丈,问了成妍那个“mv”剧组的人员,挨个的打了电话过去,让他们全部在半个小时之后去警察局报道。   打完电话,韩莉也把我们三个喊到了警察局里去。   路上,我给大金牙打电话,现在离我最近的‘阴’人就是大金牙,我得问问这个家伙有没有办法帮忙搞定黄皮子。   可是打了几个电话,大金牙都没接。   他早上说要去参与一笔“黑文物‘交’易”,可是到了现在都没给我回信,我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心。   到了警察局的审讯办公室,我、成妍、黄馨三人坐在审讯室的办公室里面,看着韩莉审讯那些副导演、剧务之类的。   只要是那天到场录mv的人,全部蹲在审讯室里面。   其实看他们审讯,有点无聊,但也很重要,首先要搞清楚那幅石棺的来源。   我正安安静静的听着呢,结果听到‘门’外一阵“冤枉啊,冤枉啊”的声音。   我心里还在寻思,这是谁啊,什么年代了还喊冤枉?   结果外面那人又吼了一句:真跟我没关系啊,那些文物都是假的,我眼睛雪亮呢,不信你们去北京潘家园打听打听我老金,看看我是不是一个慧眼如炬的人。   老金、潘家园、文物。   外面喊冤的,莫非是大金牙?   我惊呆了,立马跑出了审讯室难道是大金牙被逮了? 第二十九章 卸岭力士   我连忙跑了出去。   这出去一瞧,还真是,大金牙确实被逮住了,正在跟两个警察耍贫嘴呢。   那警察一脸的不耐烦,理了理帽子,指着大金牙吼:你给我老实点,小心我揍你。   “老金,你怎么来这儿了?”我肯定不能问“老金,让你别去搞黑文物‘交’易,你偏去,这下被逮住了吧?”,要当着警察的面这么说,老金还不立马得‘交’代。   要知道犯下文物倒卖的罪名,那牢都是往二十年以上蹲,搞得不好还要枪毙,这次老金的麻烦可大了。   我连忙上去给羁押老金的警察递烟,询问老金怎么了。   老金看到我在这儿,很惊讶,问我怎么在这儿?   “跟你说不着。”我瞪了老金一眼,跟警察陪着笑。   警察没有接我的烟,直接给挡了回来,并且问我:你又是谁啊?   “哦,哦,我是他的朋友,我这哥们犯事了?”我尴尬的自己点着了烟。   警察瞪了老金一眼,冷笑着,他说老金‘交’易文物,人赃俱获,还警告我最好离这种人远点,老金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心里真着急了。   人赃俱获,老金这能跑?   我都开始寻思找谁能把老金给捞出来,可我的生意和人脉其实最多的还是北京和上海那边,广州这边虽然有些关系,但都不太经用,一时半会还想不到谁帮忙。   找我小姨妈韩莉?她也就是个重案组的刑警,管的都不是这一片,捞不了人。   “以后跟这种人绝‘交’吧,不然你也快了。”警察拉着老金走之前,还警告我一句。   我茫然的点着头。   这时老金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小李爷,小李爷,你不能不管我啊,我这次是上了别人的套了,我压根没违法啊,我给人害了。   我被老金都叫得无语了,再看看这家伙憋屈的表情,确实有些于心不忍,只能先去找韩莉,让她给这两位羁押警官说说好话,先让我和老金单独说几句话,至少让我安慰安慰老金,告诉他我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想到这儿,我让两个警察先等等,然后迅速冲进了审讯室。   我把外面的事情都跟韩莉说了,让她去跟警察说说好话,让我和老金单独待上十五分钟。   韩莉开始不愿意,她是个‘挺’公正的人,不愿意徇‘私’枉法,后来我求得她心软了,她才帮忙。   她出‘门’跟那几个警察说了几句好话之后,并且亮出了“刑警证”后,那两名羁押警察才让我去另外一间审讯室单独和老金说说话。   进了屋,我就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扭头就数落大金牙:老金啊老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早上怎么劝你的?不听,不听这报应就来了吧?   老金倒是沉着,一伸手,找我要烟。   我没好气的把烟拍在他的手上。   他自顾自的拿了一根,点着后,眼睛也红了,声音哀伤了很多。   “小李爷,如果这次我真是因为‘交’易文物被抓了,我老金认栽,可我没违法啊,我是真被人算计了。”大金牙吐了个烟圈,说:而且还是给咱东北老乡算计了,我要真因为这个被判刑了,我他妈de憋屈。   大金牙的脸都成了酱紫‘色’,看来里面真有隐情?   我皱了皱眉头,问老金:有隐情?有什么隐情?   老金说:“卸岭力士来广州了。”   “什么?卸岭力士来广州了?他们不一直都窝在长白山吗?”我听到“卸岭力士”这四个字,有些犯晕。   照理说,走偏‘门’的都有规矩,各自有各自的地盘,卸岭力士这伙人,多少年都没来过南方了,这会儿怎么出现在南方?   “我他妈也不知道啊。”老金把这次去“文物‘交’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了。   原来,昨天晚上在马明慧家的时候,老金的手机扣扣来了消息,问他愿不愿意去参加明天的一个文物‘交’易,给二十万让他去当掌眼。   大金牙是个贪财的人,见到钱都走不动道,当即就说“可以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老金又问了那人“靠的什么窑”。   “靠的什么窑”是黑话,意思就问对方的后台是谁。   那人只给大金牙传了一张图,是一副银‘色’的“锁子甲”,锁子甲上刻了个“力”字。   看到了这个锁子甲,大金牙就知道这是谁了,这分明是“卸岭力士”的穿山甲啊。   以前我也说过,东北那边管盗墓的叫“穿山甲”。   这个外号一来是说长白山卸岭力士钻土刨坟和穿山甲一样犀利,二来这也是“卸岭力士”的掘墓挖坟的仰仗--穿山甲。   现在咱们中国盗墓的分成四派--‘摸’金校尉、发丘天官、搬山道人、卸岭力士。   还有句话,叫“‘摸’金有符,发丘有印,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摸’金狼牙符、发丘中郎印、搬山御鬼术、卸岭穿山甲这都是身份的象征。   见到了穿山甲,大金牙心里就有数了,和那卸岭力士唠了几句家乡磕,答应了当掌眼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大金牙就去了‘交’易地点。   ‘交’易方一共出手十五件文物,件件都是‘精’品,听大金牙说,连景泰蓝的飞鹤香炉都有,是没刻上牛‘毛’浆、品相极其好的物件。   如果这个香炉是真的,价值上亿。   大金牙作为掌眼,一个人去里屋进行鉴定。   他一鉴定,发现问题出现了,这十五件东西,没有一件是真的。   这事就蹊跷了,大金牙在犹豫待会出去了,到底说不说实话。   这么大金额的文物‘交’易,但凡说错了话,别说拿不到钱了,丢了命都有可能呢。   所以他不敢出‘门’,一直在房间里嘀咕,来回踱着步子。   他还在想待会出去跟人怎么说话呢,突然来了一堆警察,直接把大金牙跟摁住了,说他涉嫌贩卖国家文物,即刻批捕。   然后大金牙就来到警察局了。   我问大金牙其余的人呢。   大金牙一拍大‘腿’:‘奶’‘奶’的,我也是路上才知道,这次就抓了我一个啊,你说这不是别人做套坑我吗?   十几个人的文物‘交’易会,最后就抓了大金牙一个,这摆明是人下了套,专‘门’坑大金牙一个啊。   我听得都有些心慌,问大金牙到底得罪谁了。   大金牙都快疯了,他说他敢得罪谁?说他就是个屁,平常人家怎么摆‘弄’他,他就自个儿蜷成什么个姿势,还敢得罪人?那不是开玩笑吗?   大金牙没得罪人却被人陷害得这么惨?   我捏紧了拳头,问大金牙那个卸岭力士叫什么?   “叫阿银。”大金牙说完,立马又低头沮丧着,这可能是人家的假名,怎么查啊?   我让大金牙先别急,我回家找找“卸岭力士”的联系方式,找到了,我就去问问,实在不行,我托托关系,看能不能先把你保释出来。   “成,谢谢小李爷,这次的事要是能过,我大金牙给你当牛做马。”   “滚犊子,不扯那蛋,你先老老实实的呆着,别吵,别闹,安心在公安局等着,我去给你问问情况。”我告诫了大金牙一番,出去了。   到了走廊,我跟韩莉说笔录下次再做,另外如果从那群导演哪儿拷问到狐狸石棺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记得通知我。   韩莉答应了。   出了公安局,我开着面包车回了家。   到家里,我找出了羊皮本。   羊皮本子上面,记载的是所有东北‘阴’人的联系方式,卸岭力士虽然上百年都没和我们招‘阴’人打过‘交’道了,但说起来他们依然是‘阴’人,依然要尊重‘阴’人的规矩。   我打开羊皮本,开始翻找着“卸岭力士”的联系方式。   虽然卸岭力士已经上百年都没和我们招‘阴’人合作过买卖了,可是他们的后人,依然会找到我们招‘阴’人更新联系方式。   我在羊皮本上找了几圈,还真找到了。   卸岭力士里面,有一个叫“石银”的人,大金牙说那个卸岭力士叫“阿银”,想来就是这人了。   我给石银去了个电话。   那人刚接电话,还没容我通报姓名,他就已经开口了:“招‘阴’人是吧?你找我找得‘挺’快啊,为了大金牙的事吧?百汇街的寂寞茶馆,106包间,我等着你。”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咦?   这人竟然知道我要给大金牙出头?   我心里打起鼓了,莫非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害了大金牙,就是‘逼’我出来?   “得了,为了大金牙,不管是刀山火海,我也得走一趟。” [^[半(*)/[浮*(生]~]   我闭了羊皮本,出‘门’去了。   虽然我胆子小,但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胆子大。   只是在路上,我突然冒出了一个‘挺’诡异的念头,这个念头一出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是这么想的:狐狸鬼棺出现在广州,卸岭力士也出现在广州,现在广州可以说是风云际会啊,会不会这两件事,有关联?会不会狐狸鬼棺就是卸岭力士挖出来的?杀了狐仙小翠一家七口的,也是卸岭力士?   才想到这儿,我摇了摇头,不至于吧,卸岭力士说白了就是挖坟盗墓的一把好手,对付狐仙小翠他们那种‘精’怪,卸岭力士还真不拿手。   虽然我推翻了卸岭力士杀了狐仙一家七口的事,但我仍然觉得--可能有点特别大的事情要发生。   这个想法,在我见到卸岭力士的时候,得到了一定验证。 第三十章 阴山道士   我在茶馆的包间里找到了石银。   石银是个五短身材,个子矮小,‘裸’‘露’在空气中的两只小臂异常粗壮。   这就是卸岭力士的标准身形。   别看他们外号那么霸气,实际上他们身材都很娇小,为的是能在墓‘穴’里面来去自如。   如果太高大了,墓‘穴’里狭小的‘洞’‘穴’奇多,会让他们失去灵活度。   至于他的手臂粗壮,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卸岭力士的功夫,都在手上,力大无穷,翻山推土,无往不利。   我和石银握手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轻轻一握,我感觉手掌都快被捏散了。   石银跟我打了个招呼后,又指着身边一带鸭舌帽、高高瘦瘦的中年人说:这位是……。   还没等石银介绍完,那高瘦中年人来了一幅相当有派头的自我介绍。   只见他双手一拍,冲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朗声说道: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在下昆仑龙虎山清风观道士赵长风。   这人说话和做事的风格,似乎一下子把我带到了遥远的古代。   我看着赵长风,又看着石银,憋了好久来了一句:石兄弟,你这哥们,说话‘挺’复古的啊。   “还行。”石银让我坐“上位”。   赵长风也凑过来,冲我一拱拳,毕恭毕敬的说:听说招‘阴’人现在不光是招东北的‘阴’人了?全国各地都招‘阴’,是吗?那可否把我也记到你的本子上,下次有活的时候,做我一笔买卖呢?   说实在的,我真有点听不惯赵长风半文半白的说话方式,但面子上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点头说好。   而我心里想的是:看来咱们市里真的要风云际会了,多少江湖上九‘门’下九‘门’的人聚集在一块了?   我们三人寒暄一阵,石银开‘门’见山,他对我说:招‘阴’人李善水李哥是吧,我们卸岭力士这次有些得罪了,虽然你们上百年前就不用我们了,但我们还是遵守规矩的。   其实我们招‘阴’人和卸岭力士最后一次合作,还要追寻到清朝康熙年间去了。   那时候卸岭力士里出了天地间的第一只僵尸“将臣”,而我们招‘阴’人在康熙年间的中期,还是颇受重用的。   但是到了康熙后期,招‘阴’人家族告老还乡,离开了朝廷,彻底沦为民间组织。   “将臣”被茅山道士和北方马家合伙封在了一符血棺里,卸岭力士也彻底销声匿迹,只传闻在长白山一带活动了。   等于说,我们招‘阴’人和卸岭力士同时从辉煌走向了落寞,也算是患难兄弟了。   我拱了拱手,说“哪里话,这些年卸岭力士的后人一直都来我这里更新联系方式,还是很给面子的”。   石银点点头,抱拳说:可以可以,李哥还是讲道理的,我们也讲道理,我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   “当然。”我正‘色’。   “我就问你,大金牙来广州,是不是看上了一件东西?”石银快人快语,又补充了一句话,堵住了我想问的:这件东西是什么东西,我不能明说,我只能说如果大金牙真的看上了这件东西,他下半生只能在监狱里面呆着了。   听石银这句话,我心里念头流转,这大金牙不会真心看中某件东西了吧?   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我请他来市里招‘阴’,他现在还在哈尔滨呢,怎么会看中某件东西呢?   我很果断的说:没有,大金牙来广州,就是和我做一笔招‘阴’生意,不会看中任何东西的。   “当真?”   石银问我?   “当真。”我刚刚说完,突然茶桌边传来了一声暴喝:“如果是真的!那你看我的眼睛!”   我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结果看到了李长风两只爆红的眼睛。   紧接着,赵长风一抬右手,右手的袖口里面没钻出了一道黑气,黑气直接扑向了我的面‘门’。   那道黑气还发出“哇”“哇”的婴儿哭声。   我想躲,结果根本来不及,然后我就感觉眉心有什么东西再钻,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下子昏倒在桌子上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我拍了拍生疼的脑袋,骂骂咧咧:靠,我还真以为什么正儿八经的道士呢,原来是‘阴’山道士。   “得罪了,事情比较严重,所以我才驱使小鬼,搜了一下你的记忆。”李长风抬手跟我道歉。   妈的,幸亏我没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不然还真被这‘阴’山道士给‘阴’了。   我‘揉’着头,石银问李长风:“李哥有问题吗?”   “李哥没有问题。”李长风点头跟石银说。   石银这才用好话恭维我:李哥是个实诚汉子,大金牙的事,的确是个误会,对不住。   说完,他又跟我说:李哥可以走了,今天晚上,我担保大金牙能离开警察局。   “真的?”   “当然是真的。”石银答应完,又说了一句让我想入非非的话:对了,我老板还让我带个话,他说很欣赏你,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见财忘义的事情?   这又是什么意思?石银背后还有人,而且这个人还认识我?   “好了,话说到这儿了,请便。”石银说完打开‘门’,给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既然人家已经送客了,那我自也不好再留下来,迈着步子准备走。   结果后面传来李长风的声音:李哥,下次招‘阴’,千万记得先考虑小弟,有生意,大家一起做。   我表面上答应了,心里其实说:去你大爷的吧,王八‘阴’山道士,全国的‘阴’人死绝了,我也不会招你的‘阴’。   出茶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跟韩莉打了个电话,她让我去公安局做笔录。   我说等等就去。   等我开车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刚好撞见被释放出来的大金牙。   我心想,石银背后的人,能量果然很大,设局抓大金牙就是一会儿的事,现在保大金牙出来,也是一会儿的事。   大金牙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矮胖的中年人。   我冲大金牙喊道:老金,出来了?   大金牙听见我的声音,慌忙抬头,接着发现我了,慌忙跑向了我。   “小李爷。”   “老金,这回涨记‘性’了吗?”我冲大金牙翻了翻白眼后,又问他边上那个胖子是谁。   胖子自我介绍道:哦,石哥让我来办事的,我是律师,现在人给你保出来了,我回石哥那边‘交’差了,再见。   胖子跟我打了个招呼,自顾自的离开了。   等胖子一走,我立马拉着大金牙说:我找石银问了,他说的确是有人想办你,不过这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大金牙稀里糊涂的因为一个误会,被公安局抓起来了,心里七上八下呢。   我说大概是那些人怕你跟他们抢一件的东西,至于这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石银没说。   大金牙拍着大‘腿’,哭笑不得:小李爷,你评评理,我当‘摸’金校尉掌锅的时候,我特么的连一个古玩碗都不敢多拿,我这么个小胆子,还敢抢人家的东西吗?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放心吧,误会已经解释开了,那边有人动用了‘小鬼’,搜了我的记忆,确保你没有问题。”我拍了拍现在还昏昏沉沉的脑子,叹了口气:唉,现在咱们市里头是风云际会啊,我们不管那么多,先把狐仙之死查清楚,其余的风云,让那些风云人物去卷。   大金牙点头,说他愿意帮我一起查狐仙之死,接着他又问我:怎么卸岭力士现在还养“小鬼”了呢?   “石银可不会,支使小鬼搜我记忆的,是一个‘阴’山道士。”我想起那个表面上仙风道骨、实际上‘阴’狠毒辣的赵长风,心里‘挺’恼火的。   大金牙张大了嘴巴:什么?‘阴’山道士?怎么这样的人渣也出现了。   嘿嘿,看来这‘阴’山道士恶名远播啊,不但我这个时常和‘阴’人接触的招‘阴’人知道他们的恶名,甚至连东北的萨满都知道他们的恶行。   我冷笑,说卸岭力士和‘阴’山道士之间,还有一段渊源呢。   “什么渊源?”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呗。”我跟大金牙说。   大金牙有些没搞明白,又问我:这话怎么讲? 第三十一章 黄馨被包养?   大金牙并不知道卸岭力士曾经的故事,所以不太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跟他说,当年清朝康熙时期,卸岭力士奉旨盗墓,他们当时的领袖"将臣"变成了僵尸--天地间的第一只僵尸。   “还有这事呢?僵尸王将臣的传说原来是真的?”大金牙睁大了眼睛。   我说真肯定是真的,你看现在好多僵尸戏里,僵尸都是穿着清朝的官服,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清朝以前是没有僵尸的。   即使有类似于僵尸的东西,也绝对和将臣他们不是一类物种。   “将臣怎么变成僵尸的?这天地间的第一只僵尸到底怎么来的?”大金牙连忙问我。   我摇了摇头,怎么来的?我当然知道,可是不能说,这是招‘阴’人和卸岭力士之间的秘密,除非卸岭力士说,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我把将臣如何变成僵尸,给彻底的绕了过去,直接说下面的事:“将臣成了僵尸王,这是卸岭力士祖上最大的荣耀,虽然将臣极其残忍,可毕竟那时候的人崇尚实力。”   在卸岭力士都吹嘘他们的领袖将臣的时候,茅山道士‘毛’小方和北方马家的人,欣然而至,两人携手把当时风头无双的将臣,给封在了一口血棺里面。   领袖被封印,自此卸岭力士元气大伤,落寞的退回了长白山。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茅山道士和卸岭力士之间,是有仇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大金牙点头,他算是知道我那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茅山道士和卸岭力士是有仇的,‘阴’山道士和茅山道士简直就是对立面,所以卸岭力士的人能够和‘阴’山道士做朋友。   “不过小李爷,我还是觉得卸岭力士不应该和‘阴’山道士走在一起,那‘阴’山道士,太歹毒了,各种歪‘门’邪术。”大金牙还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的确,‘阴’山道士尤其歹毒,他们的创始人,其实是茅山派里面的叛徒。   那叛徒专‘门’研究一些极其‘阴’邪的术,才被茅山派赶出了师‘门’。   被驱逐后,他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逃到了天山和昆仑山一带,成立了‘阴’山派,把那些‘阴’邪的术,发挥到了极致。   就说不久前李长风搜我记忆的小鬼,那小鬼的炼制,极其残忍。   听说炼那小鬼,需要用石碾子,活活把一百个婴儿碾死,然后把碾出来的血液都收集到了一个血池里,然后加入一些特殊的‘药’物,大概在一百天以后,血池里就会出现一个小鬼。   这“小鬼”就是一团黑‘色’的气,也可以化作实质,可以进入人身体内,搜你的记忆。   当然,搜记忆只是小鬼的一种能力,至于小鬼还能做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了。   “管他的呢,他们搞他们的风云际会,我们招我们的‘阴’,井水不犯河水。”我拍了拍脑袋,自嘲道。   一晚上的时间,又是卸岭力士,又是‘阴’山道士,又和大金牙讲了一些关于将臣的事情,我像回到了遥远的一百年前似的。   “想这么多干什么?跟我没关系,我得先把狐仙之‘迷’解开。”   我摇摇头要进警察局,大金牙拍着我肩膀,说他太困了,今天被人审讯了一天,得回家去睡觉了。   我说行,你先回去吧。   我们两人刚准备分道扬镳,成妍和黄馨刚刚从警察局里出来。   她们俩一看到我,就小跑了过来,说做了一下午笔录,累死了。   其中黄馨还跟我说:你小姨真厉害,把剧组那帮人都给审哭了。   晕!这是厉害吗?这不是换个角度说我小姨妈韩莉是个泼辣的东北大娘们吗?   我一抬手,佯装要给黄馨额头一个爆栗。   她一低头,嬉笑着躲了过去,还说我打不着她。   “哈哈,有事再来喊我们啊,我和成妍先回家了,李哥拜拜,老金拜拜”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色’狼,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正义感爆棚。”她们俩临走前,我还隐晦的夸奖了自己一‘波’。   目送俩姑娘坐上了的士,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她们俩回家了,你也回家去吧,我还得去做笔录呢,不知道做到晚上几点钟去!”   我这好心好意让大金牙先回家呢,结果他没理我,目光里充满了‘迷’茫。   “喂,喂,你想什么在呢?”我对着大金牙吼了一声。   这孙子突然回过神了,身子被我声音吓得颤抖了一下,然后脸‘色’唰的就白了:小李爷,小李爷,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整我了,我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整我了。   “恩?你这突然明白了?说说看,明白什么了。”我掏出烟,递给大金牙一根。   大金牙点个烟手都颤,点着后,他深吸了一口,说:刚才黄馨那个姐们弯腰躲你的时候,她的吊坠甩出来了……。   又是那个吊坠?   我这一下子也想起来了,黄馨带着一个人皮吊坠,而且她家里也有一些地里刨出来的青铜马,这些东西,是不是代表了什么呢?   或者说,黄馨跟卸岭力士石银的后台老板,关系匪浅?   “哎哟,我一直都没有看到黄馨的人皮吊坠,不然我肯定会离他远一点的。”大金牙懊恼了起来。   事实上,这个人皮吊坠,我看见过,东北狐王竹龙看见过。   而且东北狐王明显知道一些关于“人皮吊坠”的内幕。   可是他老‘奸’巨猾,当时跟我扯开了话题,没有谈到这个人皮吊坠。   现在老金突然提到这个吊坠,我倒起了好奇心,问大金牙:老金,这个人皮吊坠到底代笔什么意思啊?   老金摇摇头,让我别问了,他说这个人皮吊坠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知道这个秘密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老金也是下过墓‘穴’挖过坟的,对盗墓团伙的事情知道得比我的多,他不让我问,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看法。   接着我又问老金他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老金说暂时跟我一起,他说他根本不知道人皮吊坠的事情,结果被人误会了,还被一通狂整,要是现在他就离开我回哈尔滨去,不是让卸岭力士那伙人更加误会吗?   人家还以为他是心虚潜逃呢。   所以老金暂时不打算回哈尔滨了。   我说行,顺带让老金先回家,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   老金拱手就走了,他走之前,再三祝福我:小李爷,我知道你好奇,但是……关于人皮吊坠的事情,您千万别问,也别想着去查,这里面藏着的东西,那是要吃人的!   等老金走了,我其实真没有去想人皮吊坠的事情,我想的点可能老金意料不到。   我想的是:那个卸岭力士石银背后的老板,会不会是包养黄馨的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老想起黄馨对我说“这不科学哦”的样子。   这种高冷妹子,这种说话声音好听得不得了的妹子,竟然会被人包养?   我心里叹了口气,似乎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   虽然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我一直也知道嫩模圈的‘女’人,十个九个被包养。   想了许久,我突然给了自己‘胸’口一拳,靠!人家黄馨被谁包养,关我‘毛’事啊?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管这么多干啥?再说了,人家万一是爹妈有钱呢?是他爹妈是那个卸岭力士背后的老板呢?   “想这么多干什么?”   我摇摇头,进了警察局,找韩莉录口供。   录口供的时候,我还‘挺’心不在焉的,说了半天,最后都词不达意了,让韩莉连连摇头。   最后她还发起脾气来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喂!水子,我让你讲案情,你跟我扯什么野‘’呢?这个那个的扯上一大堆没用的。   我这才振作起来,把笔录做完了。   做完之后,我又问了韩莉关于剧组那些有没有人说明石棺的来源。   到底他们拍mv时候用的石棺是从哪儿买来的。   韩莉摇摇头,说那些人都见过石棺,可是石棺都不是经过他们手‘弄’过来的。   “完了,完了,这条线索,要断。”   “也不是,现在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石棺就是岳云自己买的,从哪儿买的,你只能去问他。”   这不扯淡么,岳云都被黄皮子给吃掉了五脏,‘阴’魂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我去哪儿问啊?   韩莉又说:还有第二种情况,这一次我们调查“剧组”的人,还有一个人没到场,就是当时的剧组的掌镜,他没有到场?   “他为什么没有到场?”我心情豁然开朗,掌镜可是专‘门’负责拍摄镜头的人,这样的人和导演的关系非常亲密,一部好的影视作品,少不了掌镜和导演的亲密沟通。   没准这个掌镜知道一些什么。   韩莉摊了摊手:他现在正在青海湖那边拍戏,要回来也得两天之后了。   “行!等他回来,立马通知我。”我本来已经沉下去了的心,又浮起来了,还是有希望的。   “行,你先回家,改天请你小姨妈喝酒。”韩莉挥挥手,让我离开。   我嘴里嘟哝了一句,这也太小气了吧?你从长‘春’调广州来,也没说请我喝次酒呢。   “你再胡说八道,我一电炮过去啊!”   得,小姨妈又恐吓我了。   我一个人出‘门’,情不自禁的走到了一个酒吧,找服务员要了两瓶酒,坐在高脚椅子上喝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心情怎么莫名失落呢?   再我喝了快三杯酒的时候,黄馨的电话打过来了。 第三十二章 女星杨仙儿   我看到吧台上的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黄馨的号码,立马抓起电话:“喂!小馨馨,大半夜的不睡觉呢?”   黄馨在电话里咯咯笑了起来,这丫头,也就是对生人很冷漠,但对熟识的人,还是比较喜欢笑的。   她逗我:你这不科学啊,大宅男怎么会问‘女’生这个问题呢?这时候你不应该是在玩游戏或者看电视的吗?   听到这动人的声音,我无法将她和一个被包养的‘女’人结合起来。   我干咳两声,掩盖我的尴尬,问她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要紧事吧?   黄馨说“是的”,她还真有点要紧的事情,不然她都已经睡着了。   她正要说事,结果尖叫了一句:啊呀!   接着她急吼吼的说:我让妍妍跟你说,我烧的汤开了,不行了,我得去关火,糊了明天早上可就吃不上了。   下一秒钟,电话里变了一个声音,是成妍的。   成妍接过电话,给我讲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黄馨和成妍回家之后,打算洗个澡就睡觉的,结果黄馨的一个‘女’闺蜜给她发视频聊天。   那个‘女’闺蜜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电视剧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杨仙儿。   杨仙儿演过两部宫斗剧,那清纯的形象,打入了不少宅男的内心,被宅男封为“纯净‘女’神”。   “啊?杨仙儿?我去,我也是她的粉丝唉。”我听说杨仙儿这个名字,顿时表现得比较‘激’动,顺带着我又表示好奇:杨仙儿那么大的腕儿,怎么跟你们‘混’在一起了?   成妍立马纠正我的观点,说:不是我们,是馨馨认识的。   说完,她又不无羡慕的说:我要是有馨馨那么好的爸爸就好了,那么有钱,还能投资影视剧,对了,你知道不,杨仙儿演的电影,就是馨馨爸爸投资的。   噗!   我晕,我一晚上都在想黄馨会不会是被人包养了呢,现在看来,几率等于零啊。   人家黄馨的爸那么有钱,还投资影视剧,她能被人包养?   现在我几乎猜出了,卸岭力士石银背后的老板,绝对是黄馨的父亲无疑了。   唉呀,多想了,多想了。   我一兴奋,抓起面前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喂,喂,怎么没声音了?”成妍问我。   我说没事,讲正事,晚上十二点,正是我们招‘阴’人‘精’神头最活跃的时刻,来吧,说正事。   我现在真心兴奋,兴奋得想现在就出去找点事情做,发泄一下我突如其来的荷尔‘蒙’。   成妍接着说起黄馨和杨仙儿的事。   杨仙儿不是找黄馨视频嘛。   当时杨仙儿一脸的慌张,说话也是有一茬没一茬的,反正就是车轱辘话。   越聊黄馨越困。   到十点半的时候,黄馨想找个理由去睡觉,这时候,杨仙儿突然喊住了黄馨,求黄馨不要去睡觉,她说她很害怕。   黄馨问杨仙儿到底怎么了。   杨仙儿说她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就在卧室里面。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仙儿还回过头,不停的望着身后。   看到这一幕,黄馨明白了,八成杨仙儿是招惹到了什么东西。   她立马跟杨仙儿说:要不然你先出‘门’,去宾馆睡觉,明天我就找一个高人过来帮你。   杨仙儿说不管用,她感觉自己去任何地方,都感觉背后有眼睛盯着自己。   黄馨问杨仙儿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杨仙儿掰着手指算了算,说有十几天了。   “有十几天就不多这一天了,放心吧,仙儿,明天高人一定给你带到。”   黄馨安慰了也杨仙儿好大一阵,才让她睡着了。   然后黄馨就给我打电话了。   “这事,还真可能是招惹到东西了。”我听完成妍的叙述后,说。   “那你明天来找我们哦,我们明天去北京。”   “行!”   我挂上电话,付了酒钱,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靠,我担心了一晚上黄馨被包养了,原来她真的不是那种‘女’人啊。   好吧,我心里给黄馨道歉了。   回了家,我把鼾声滔天的大金牙给喊起来了:老金,起‘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你的鞋子,王八犊子,鼻子都给你熏坏了。   老金不情不愿的起‘床’,穿好衣服,说跟我干活真难,作息都没个准点。   我冷笑着说:嫌弃活儿累是吧?明天我还有一客户呢,那你肯定不去喽?   “不去,不去,老金要休息,要去你自己去,给多少钱也不去。”大金牙不耐烦的挥手。   哼!我打了个响鼻,说:那客户是杨仙儿。   听到杨仙儿这三个字,大金牙的两颗眼珠子都能放光:“什么?杨仙儿?你说的是那个演电视剧的杨仙儿吗?我可喜欢看她的演的戏了,哎哟,小李爷啊,你真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接着说:“连杨仙儿都能约上,这个我得去啊。”   “你去干什么?不是要休息吗?”我揶揄着大金牙。   大金牙讪笑着,说:我觉得吧,我们年轻人还是需要工作的,工作最重要。   “靠,你可别瞎白话了,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年轻人?你这是强行年轻啊。”我把外套扔在了大金牙的身上,让大金牙晚上布个收魂阵,搞定那群黄皮子大仙。   ……   晚上我们的活儿其实不重,布个收魂阵没‘’费太多功夫,就是把几根萨满巫教的木刺,扎在“钟鼓楼”村那座仓库公寓的四周。   一共是八根木刺,按照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位‘插’好。   这个收魂阵其实就是一个陷阱,等着黄皮子往里面钻。   只要它还敢出现在仓库公寓里面,它就得被木刺扎中脚,离不开这几道木刺了。   布好了收魂阵,我和大金牙就准备回去睡觉了,过两天再来看收成,看看能不能把那几只成了‘精’怪的黄皮子都给抓起来。   为了保证“收魂阵”的牢固,每一根木刺上,大金牙都涂了他自己的一滴指血!   “哦了,咱们坐等黄皮子上勾。”我检查完每一个细节后,拉着大金牙回家了。   反正黄皮子要时间抓,那道石棺的来源,还得那剧组掌镜回家之后才能问清楚,反正都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中间先去一趟北京,把杨仙儿的事情给处理好了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吵醒了,不过吵醒我的不是黄馨和成妍的电话,也不是大金牙的鼾声,而是快递的电话。   我接到电话,听说他是中运快递的时候,差点没暴走,什么快递需要在大清早的送?这不是扰人清梦么。   我十分不情愿的爬起了被窝,穿着睡衣去外面签收了快递。   快递没有填写收货人,不知道是谁发的,快递的包裹也老沉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搬着快递到了桌上,打开了盒子后,我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保温锅,打开锅一看,里面竟然是炖的发白的‘肉’汤,还冒着阵阵热气。   “哎哟?这……这是。”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跟黄馨打电话的时候,黄馨说她的汤快要煲糊了,才换成妍跟我说的杨仙儿的事情。   现在回过头一想,原来黄馨的汤,是给我煲的呢。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黄馨实在太体贴了。   我把汤放好,包裹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快乐的一天,从早上喝到一碗浓浓的热汤开始”,落款是黄馨。   我有种鼻酸的感觉,控制好半天才控制住,进了房间换衣服,打算穿得整整齐齐的出来喝完这一锅温情的热汤。   可是……等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去……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大金牙竟然穿个内‘裤’衩子,歪歪斜斜的坐在餐桌前打着饱嗝。   “啊……这汤,可真好喝。”   “大金牙。”我咆哮。   “哟,小李爷啊,你这炖汤的手艺不错啊,这么大一锅汤,我全部喝完了。”说完大金牙还把保温锅翻过来,炫耀似的说:你看看,滴水不漏!   “我特么的让你滴水不漏。”我冲上去掐住了大金牙的脖子:你给我把汤吐出来,吐出来!   “小李爷,喝口汤,不至于的,我赔你。”   “不要你赔,我今天就要掐死你,给我一百万都不行。”   ……   事情在我海扁了大金牙一顿之后才落停,路上我警告大金牙,见了黄馨,就说汤是我喝了,你如果说汤是你喝了,我还k你!   大金牙连连点头,他一再重复,说自己压根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话,他一定不喝。   收拾了一阵,我们俩出‘门’,去找成妍和黄馨。   黄馨已经定好了飞往北京的机票。   下了飞机之后,杨仙儿已经派车来接了。   虽然现在杨仙儿名气不小,但是她用车很低调,就是一辆普通的丰田suv。   我们坐着车,到了杨仙儿的家。   在她家,我第一次看到了活生生的杨仙儿,比电视了的更加漂亮,大金牙这老光棍看得直流哈喇子。   杨仙儿对我说,她感觉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看着她。   我说我先检查检查。   我绕在杨仙儿身后走着,感受那种‘阴’魂缠身的感觉。   一边的大金牙在杨仙儿面前逞能,说这‘阴’魂,比较弱小,他随时都能灭了她。   说着大金牙开始掏法器了。   我却猛的按住了大金牙,沉喝道:别动,这‘阴’魂没感觉出有害人的意思,让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阴’魂缠人,被它缠的人身体会越来越弱,这也是害人,让金爷除了他。”大金牙还要动手。   我瞪了大金牙一眼:别胡说八道的,‘阴’魂缠人,必然有隐情,这‘阴’魂,我得好好查查,招‘阴’人有时候为活人办事,有时候还得为死人说话呢。 第三十三章 通灵画师   我刚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但没想到,这番话竟然还有别的用处。   只见成妍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夸我是个有正义感的人。   黄馨则看似数落其实是夸奖的说:哟,看你胆子不大,我还以为你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呢,原来正义感‘挺’强的,不科学啊。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掩盖着出离的尴尬。   要说我这些天在黄馨和成妍的面前一直隐瞒着我胆子不大的事实,原本以为天衣无缝,想不到还是穿帮了,这多让人尴尬。   两‘女’对着我“翘大拇哥似”的夸奖,杨仙儿却急了,他拉着大金牙的手,求饶道:这位大哥,你还是帮我除了这脏东西吧,我实在是怕了,至于这个‘阴’魂是不是有话说,管他呢,反正都死了。   大金牙有些意动,这家伙的特别喜欢杨仙儿,他在哈尔滨家的卧室里还贴了一张杨仙儿的海报。   我真是怕大金牙把持不住,答应了杨仙儿,那事情就不妙了。   好在大金牙也是个知道大局的人,他讪笑一声,对杨仙儿说:哎哟喂,仙儿妹妹啊,我是真想帮你,也确实能帮你灭了这‘阴’魂,可我是‘阴’人,我得听招‘阴’人的,你求我也没用,你去求他吧。   说完大金牙对我手一指,把麻烦全部推到我的身上。   杨仙儿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从她那楚楚动人的大眼睛里,我看出了她的想法,她就是不管什么‘阴’魂,反正灭了呗,人都死了,还要说什么话?   我正‘色’道:杨仙儿小姐,对于你的处境,我深表同情,但是,我父亲、我爷爷一再强调,‘阴’魂是人生命的延续,尊重‘阴’魂和尊重人是一个道理,我不能按照你说的做,但我担保,就今天或者明天,我帮你把事情全部搞定,行吗?   “你真的能搞定吗?”杨仙儿拿我没辙,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我尽快解决那冥冥中盯着她的眼睛。   我说可以,杨仙儿才没强求消灭跟在她身边的‘阴’魂。   “那现在怎么办?”大金牙问我。   我说让我想想。   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一个大明星突然沾惹上了一个不伤害她的‘阴’邪。   事情里有古怪啊。   “你确定那‘阴’魂是无时无刻都跟着你在吗?”我问杨仙儿。   杨仙儿点头,说她担保那‘阴’魂时时刻刻都跟着她,因为她这些天,不管到什么地方去,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恩,我想想。”我托着腮帮子,开始分析:既然无时无刻都跟着你,而且还不伤害你,这说明‘阴’魂生前……和你关系匪浅。   “啊?什么意思?”杨仙儿的眼神有些惊慌。   我让她不要怕,问她最近家里是不是亲人死去?或者说有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死去?   杨仙儿说都没有,他父亲和母亲都在享福,有一个妹妹,正在读书,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了。   “对了……。”杨仙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却‘欲’言又止,没有往下说。   我看出杨仙儿有话要说,耐心的引导他:杨小姐,我是招‘阴’人,你也可以把我当做心理医生,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好吧,那人是我……。”杨仙儿打算坦白的时候,突然,房间里走进来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穿着整整齐齐西服的‘女’人,她走了进来,阻止杨仙儿继续往下说。   眼镜‘女’咳嗽了一声:杨杨,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再提起来,再说那人跟你有五六年没联系了,提他干什么?对事情没有帮助。   数落完杨仙儿,眼镜‘女’对我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李木子,是杨杨的经纪人,她的一言一行,只要是涉及到她日后发展前途,我都必须干涉。   这个‘女’人控制明慧很强烈,也很难打‘交’道,最重要的是,嘴巴严实,我问了好几个问题,她都轻而易举的转移了话题,不愧是当明星经纪人的。   最后我咳嗽一声,不再询问杨仙儿和李木子,反正问不到什么,只能靠自己对“‘阴’魂”的理解来判断事情的进展了。   我托着腮帮子,不停的在屋里走动着,脑海里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关键词。   “不害人的‘阴’魂、天天跟着,眼睛不停的盯着杨仙儿、持续十几天了。”   唉,“持续十几天了”?那症状开始之前,总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的吧?   我又问杨仙儿:你开始有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时候,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   我提到特别的事情,杨仙儿的眼睛里似乎起了一层雾,她低着头,打着哭腔,不愿意往下面细说。   我猜杨仙儿肯定记得这件特别的事情,可是这件特别的事情,不能和别人说,尤其是李木子在场的时候,不能和别人说。   果不其然,李木子迈着强横的步子,走到我面前,推了推眼镜,说:你到底有没有干货?有干货赶紧祛邪,知道我们家杨杨一天有多少事吗?知道有多少片约等着她去做吗?哪有时间陪着你这么个江湖神棍?   “你说话很不好听啊?当个经纪人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别说你这么个小经纪人,整个娱乐圈,你去问问,多少知名导演、经纪公司的老板都知道我李善水的名号?你哪个经纪公司的?报个名,我给你老板打电话,让他知道知道手下还有个这么欺人太甚的经纪人。”我也不是好惹的,这李木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装‘逼’,我实在受不了了。   冲她一顿脾气发过去,李木子立马怂了,脸侧到一边去,不说话。   成妍和黄馨估计也有些受不了杨仙儿这强势的经纪人了,见我这么嚣张的数落了李木子一顿,两‘女’暗中给我竖大拇指。   我又安慰杨仙儿,让她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这些都是线索,有了线索,我大概就好思考一些了。   杨仙儿却怎么也不肯说了,只是低着头,偷偷的抹着眼泪。   既然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了,那我就得招‘阴’了,我得找个能帮我搞清楚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人出来。   我对杨仙儿说:杨小姐,有些话你不想说,我不‘逼’你,这样好了,我确定跟着你的‘阴’魂,一定是一个你熟悉的人,我找人把他的模样,画下来,你来认一认,好吗?   “啊?画下来?你看得见他吗?”杨仙儿问。   废话,我肯定看不见啊,在哈尔滨开天眼有一个礼拜了,我的通灵能力彻底消失了,要是我能看见,还能有这么多弯弯绕吗?   “我看不见,我找的那个人也看不见,但是他偏偏能画出来。”我笑了笑,为什么有人能够画出‘阴’魂却看不见‘阴’魂呢?这个问题很难解释得清楚,我只能让事实说话。   “哎哟喂,小李爷,你要找兔哥那二椅子啊?别啊,你让我把活干了,这钱我得拿。”大金牙已经知道我要找谁了,又在一边劝我。   “一边呆着去,我把兔哥招过来,到时候,钱咱们三个人分。”我呵斥了一句视财如命的大金牙。   “兔哥?二椅子?这人谁啊?外号这么多。”成妍不知道二椅子是什么意思,所以好奇的问大金牙。   大金牙尴尬的笑了笑,说“二椅子”其实是“娘炮”的意思,至于兔哥?额……兔爷也是娘炮的意思。   “啊?你们找个娘炮来干啥?”成妍听了吃了一惊,问大金牙。   大金牙摇摇头,说兔哥就是我招来“画‘阴’魂”的‘阴’人。   这‘阴’人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叫“通灵画师”。   “通灵画师”这个名号‘挺’嚣张的,成妍、黄馨、大金牙竟然就着这个话题聊开了。   趁着大金牙、成妍、黄馨他们在屋里聊得热火朝天,我一个人偷偷到了‘门’外,给兔哥打电话。   三声忙音过后,电话接通,话筒里传来了兔哥那明慧的声音。   “嚯嚯嚯,李哥哥啊,你怎么想起我了?”   “把你这娘们强调收起来,我给你介绍一份活,对了,你在北京吧?”我跟兔哥说。   兔哥说他在,接着又说了一句很恶心的话:听不惯我的声音啊?我这么爱你李哥哥,你怕了吗?   “呸!地址给你发过去,待会自己打的过来。”我没好气的挂了电话。   唉,实在不是我对人不客气,只是对一个发嗲的男人,我实在客气不起来。   一个多小时过后,‘门’响了,成妍急吼吼的去打开‘门’,想看一看传说中的“通灵画师”长什么模样。   结果她一开‘门’,差点笑趴下了。   进来的那个年轻人,一米八的个头,却穿了一件蕾丝丝袜,一套黑‘色’的紧身泡泡服外套,脸上化了一脸的妆。 http://   “你……你竟然是个男人?”   成妍感觉她的眼睛都瞎了。   兔哥‘摸’了‘摸’头发,哼了一声:人家是纯爷们。   说完他又捋了捋成妍的头发,很娘的说:哎哟,你这头发啊,没做好护理,所以特别软,我认识一家做头发的,做得特别的好,做完护理,头发滑得可好了。   “可好了”这三个字,兔哥故意拖长了音调,拖得我们屋子里面的人都直起‘鸡’皮疙瘩。   我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了,冲兔哥招了招手:别说那些没用的,过来干活,干完了拿着钱赶紧滚蛋。   兔哥又哼了一声,扭着被超短热‘裤’紧紧包裹住的“丰‘臀’”,一摇一摆的冲我们走过来,边走边嘟哝:哼,最讨厌你们这些男人了,说话粗声粗气的,真的好烦哦。 第三十四章 巫术“扶占”   我强行忍住想呕吐的明慧,指着杨仙儿,对兔哥说:她感觉最近老是有人盯着他,我怀疑是有‘阴’魂跟着,你给我把‘阴’魂画出来。   “可以,可以,哎哟,李哥哥啊,你好烦哦,话那么多,人家都不喜欢你啦。”兔哥数落我一顿。   我真是心里憋着一股火,去你大爷的,我可不要你这二椅子喜欢我。   兔哥走到杨仙儿面前,伸手要去捧她的脸。   杨仙儿连忙仰头,想躲着兔哥。   兔哥娇嗔道:哎哟哟,怕什么嘛,我又不占你便宜。   说完,兔哥也没去捧杨仙儿的脸,因为一边的李木子已经握住了一个烟灰缸,再强行捧,只怕一烟灰缸要砸到兔哥的头上了。   兔哥咳嗽一声,跟我说:李哥哥,你现在看东西不准了,这哪儿是什么‘阴’魂啊,这分明是强人念?   “你确定?”我还没往“强人念”上想呢,我问兔哥。   兔哥说百分之一百的是强人念,不是‘阴’魂。   成妍旁边‘欲’言又止。   我都知道这个丫头想问“为什么”。   反正强人念也是要解释给杨仙儿听的,索‘性’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我说强人念是一个人的执念,一个人如果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执着得太深,那他死后,会形成“强人念”。   现在强人念紧跟着杨仙儿,说明杨仙儿是死者生前最执着的人。   我解释完强人念,杨仙儿明显不安起来。   我没有理会杨仙儿的情绪,问兔哥:能不能画出来?   兔哥说没问题。   “画!”   “画可以,我得去换件衣服。”兔哥耸了耸背上的双肩包,询问杨仙儿能不能借用一下卫生间,说怕我们这些大男人偷看他换衣服。   谁偷看谁是乌龟王八蛋好吗?   杨仙儿点头同意。   兔哥哼着小曲,进了卫生间换衣服。   等他出来的时候,丝袜、紧身衣、高跟鞋都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白‘色’的宽袍子。   像极了很久以前的巫师。   我反正闲着无聊,跟成妍说:他这是祭司打扮,很久很久以前的萨满祭司,都是这种打扮。   作为萨满巫教正宗传人的大金牙不服了,他说这种“扶占”早就从萨满巫教里划分出去了,不属于他们萨满巫教的人了。   也不知道大金牙是不满意“扶占”,还是不满意兔哥这个二椅子。   “来,把茶桌上面的东西都拿开。”兔哥让我们动手清理了茶几。   我们几个瞬间把茶几给收拾得空‘荡’‘荡’的。   兔哥端着一个香炉,安安稳稳的放在茶几的正中央,然后铺开了一张宣纸,手里握着一直笔。   他让大金牙给点上香炉里面的三根香。   大金牙掏出打火机点上了。   点上后,兔哥跪在了茶几面前,闭上了眼睛,两只手握住了笔,笔尖轻轻的落在了宣纸的纸面上。   兔哥轻轻的呼唤着:魂归来兮,魂去来兮。   这两句是“扶占”巫术的引子。   紧接着,兔哥又轻轻的念叨着“扶占祭词”。   这扶占祭词是“满语”,我是听不太懂,倒是上了年纪的大金牙听得懂。   他一边听,还一边摇头晃脑,好像很享受似的。   我问大金牙这念的是什么。   大金牙说这“扶占祭词”里有一部分叫“强人念词”,里面有一段写得可好了。   我让大金牙给我翻译翻译。   大金牙又摇头晃脑的说出了这段“强人念词”:故乡的河上牵着一座桥,那座桥便是我,我当桥有一千年了,这一千年,你轮回的九世,都从桥上走过,我嗅着你的芬芳,承着你的脚步,永远不愿意离去。   你是我的执念,是我朝思夜想的人儿,我念的人儿,请为我画上你的模样,让我夜里不再孤寂,我念的人儿,请在桥上刻上你的模样,把她刻在我的身上,刻在我的心里。   如果你愿意,哪怕有一天,石桥崩塌,我那破碎的身体,也有你的模样,即使我沉入暗无天日的河底,我也会看着你的模样,安心的再等一万年。   这词的大概意思就是上面这样,至于大金牙翻译的,多少带着一点个人感情,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矫情,翻译得还‘挺’感人的。   成妍和黄馨也听懂了这“强人念词”里的故事,听得眼眶泛红。   随着兔哥的“强人念词”念完,他突然轻柔的说了一声:你愿意吗?   ‘毛’笔的笔尾摇了摇。   “谢谢。”兔哥道了一声谢,松开了双手。   ‘毛’笔稳稳的站立着,紧接着,‘毛’笔自己动了起来,开始描绘着一幅画。   “这就是扶占,扶占是通过‘阴’魂附在笔上,让他回答你的问题,或者帮你做事情,现在扶占有个新名词,叫笔仙。”我偷偷跟惊得下巴都合不上的成妍说。   成妍双手抱拳,放在‘胸’口,说兔哥太厉害了。   “嘿嘿。”其实我也觉得兔哥‘挺’厉害的,他这种扶占术,会的人已经不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愿意学扶占的人全国都只有几个人,那兔哥的师父怎么也不会把这手艺传给兔哥这个二椅子的。   笔依然在宣纸上画着,勾勒这人的模样,开始速度很缓慢,后来越来越快。   没到十分钟,一幅人物的头像,出现在了宣纸上。   画完了头像,并未搁笔,而是继续画着。   只是这次画的,并不是一幅头像,而是一排字,写着:我爱你却不……。   字才走了五个,杨仙儿突然扑在桌子上,打开了笔,哭得稀里哗啦。   一时间,场面无法控制。   杨仙儿两只手在画像上抚‘摸’,梨‘’带雨的说:我已经猜到是你了,可是我们已经很久都没见面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我?你为什么……。   她从啜泣变得嚎啕大哭,边哭边说“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是不是对当年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之类的。   我感觉这件事情里有隐情。   李木子则白着脸,大声的骂道:畜生,杨仙儿还和你谈过恋爱呢,还是初恋,你现在过来缠着杨仙儿,真是畜生。   我连忙问李木子:杨仙儿以前谈过恋爱吗?   “我不想和你多说。”李木子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我知道,明星对以往的恋情都是保密的,这些恋情的公布,会影响明星在观众心目中的欢迎度,所以大家可以回忆回忆,看看现在哪个当红的明星,会公布以往的恋情的?   几乎都没有,除非被神奇的网友给翻出来了。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我说吧。”杨仙儿抬起了头,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李木子冲杨仙儿呵斥道:不准说。   “我要说,我当明星以来,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我唯一的恋人和朋友,难道现在我曾经的恋人死了,他的魂就在我的周围,我也不能说吗?我要说!”   自从我见到杨仙儿开始,这个‘女’人其实很脆弱也很优柔寡断,但现在,她骨子里的刚烈,爆发了。   她对我说:我承认,我对不起我曾经的恋人,我把事情说出来,让你,让这房间里小田的魂都听听。   说完,杨仙儿用极度沮丧的语气,讲出了她的故事。   在杨仙儿十五岁那年……。 第三十五章 初恋男友阴灵   在杨仙儿十五岁那一年,她第一次和男生谈恋爱。   男生是杨仙儿的同班同学。   当时的杨仙儿,长得虽然漂亮,但很自卑,不敢和人说话,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别人一眼,她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   上学对杨仙儿来说,是一件痛苦却又必须完成的事情。   高一的上学期过去了,下学期,班里转来了一位男生。   老师安排男生和杨仙儿一桌。   男生的名字叫普东。   按照杨仙儿的话说,普东就是一抹微风,吹进了她本来凌‘乱’的人生,也像一抹夕阳,照在她的身上,很明媚,也不炙热,只有温暖的气息。   在普东的帮助下,杨仙儿很快走出了自卑的心理‘阴’影中,从此成为了一个开朗大方的姑娘。   在高二开学的时候,普东跟杨仙儿表白。   表白成功。   两人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男‘女’朋友,一起学习,一起憧憬美好的未来,一起度过着那个纯洁无暇的年代。   这种人生轨迹,在高考的前夕,夏然而止,原因是杨仙儿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   杨仙儿的成绩不像普东那么出‘色’,想靠成绩上个好大学几乎不太可能。   所以杨仙儿打算走特长生路线,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   艺考的时候,杨仙儿的表现并不突出,并没有受到电影学院的重点关注,但是她出尘的模样,却被一位很擅长拍古装戏的导演看中了。   当时那导演就跟助理说,说杨仙儿现代妆不会特别突出,但是古装超美,就像曾经香港的李若彤一样,现代装算美‘女’,但不算超级美‘女’,可一穿古装,那就是出尘为仙的小龙‘女’。   他后来还让杨仙儿试了试镜。   果然如那导演所说,杨仙儿穿上了古装,真是仙‘女’。   为此,导演就跟杨仙儿说,可以培养她,但是……需要去经纪公司找个经纪人,进行完整的训练,从形体到气质,从内到外,来一段地狱式的训练。   当时导演还跟杨仙儿保证:只要经过了这段炼狱式的训练,我担保你能火遍大江南北。   有了这句话,杨仙儿心思有些动摇了。   她也渴望成名,一如这个年纪所有的年轻人一样,享受鲜‘’、掌声、赞扬,享受目光、闪光灯、大舞台。   她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个多星期,最终决定放弃学业,加入到经纪公司,成为那公司旗下的一名练习生。   其实不怪杨仙儿太过于自‘私’,实在是咱们国家的娱乐圈来钱真是太容易了,我上次问一个只能拍那种低级广告的二线明星,问她一支广告多少钱,她告诉我六十万一支。   钱来得太容易,对年轻人的‘诱’‘惑’力太大了。   在离开学校的那天,杨仙儿很果断的跟普东说: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分手吧。   普东问她为什么。   杨仙儿咬着嘴‘唇’,跟普东讲了一个故事,她说从前有两个蛋,一个蛋里孵出了一只小鸟,一个蛋里孵出了一只鳄鱼,它们从小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后来,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变化,鳄鱼喜欢游泳,小鸟喜欢飞翔,他们虽然还都互相欣赏着对方,可是再也没有共同的话题了。   杨仙儿说分开不代表不喜欢,只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是永远没办法走到一起去的。   杨仙儿走了,只留给普东一个坚决的背影。   杨仙儿说,其实她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说话很过分,想回头看一眼普东,可是回过头,普东已经不见了,看来普东爱她爱得也不深。   当时杨仙儿叹了口气,彻底放下了这段感情,加入到了演艺公司,从此一步一个脚印,练习生、小龙套,最后因为一部戏的爆火,成为了当红小‘’旦。   这离分手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六年时间。   六年了,杨仙儿说她甚至已经忘记了普东长什么样子,直到看到这张兔爷的鬼笔画出来的肖像,才彻彻底底回忆起她的模样来。   我问杨仙儿:你离开之后,还有普东的消息吗?   杨仙儿努力的想了想,说“有”。   她说她和普东分手的那时候,快要高考了,她怕普东因为分手而分心,耽误了高考,那就不好了。   所以杨仙儿找托妹妹去探望了一次普东。   她妹妹告诉她,普东学习更加用功了,似乎根本没有把分手的事情放在心里。   杨仙儿说:后来我妹妹告诉我,普东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   要知道在一模的时候,普东的成绩预测勉强能上一本线,但绝对考不上北京师范大学这样的名校。   “我想他是恨我吧,所以才想着努力用功,出人头地。”杨仙儿的语气中,带着沮丧、懊恼同时还有一分愤怒。   我点点头:可为什么普东的强人念会如此关注你呢?   “还用问吗?”李木子实在忍不住了,‘插’话说:要我说,肯定是普东那个蠢货从名校毕业了,也一无是处,‘混’得不咋样,在电视上见到曾经的‘女’朋友已经火遍了大江南北,所以嫉妒她。   我不得不承认,李木子的说法也有一定道理,但我真的不想如此‘阴’谋论普东。   何况一个六年没有出现的前男友,突然成为了强人念,跟随者杨仙儿,整件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   我岔开了话题,又问杨仙儿:对了,你说你被普东盯着后背的那一天,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能说给我听听吗?   “不能。”这次还没轮到李木子说话,杨仙儿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我,她说这件事情和普东无关,所以讲出来没有任何用处。   杨仙儿又说:事实上,六年时间里,我没有见过一次哪怕一次普东。   说完,她又低着头,喃喃道:其实如果普东真的过来找我,我愿意再见他一面,把曾经没有说出来的话,说出口,可他为什么不来呢?   我心说:可能这是一个很有自尊心的男孩。   事情都说到这儿了,李木子已经按捺不住了,她对我说:招‘阴’人是吧?现在你应该可以给杨仙儿把这该死的鬼魂给灭了吧?一口价,十五万!   “恩……再等等。”我总感觉如此粗暴的处置这个强人念,始终不太好,我让大金牙在这儿看着,如果过了晚上十二点,我还没回来,你就收了这道强人念。   说完,我就一个人出‘门’了,我想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我总觉得普东是有话说的,我要帮他说出来。   出‘门’后,我给我那黑客朋友说明了情况,让他帮我找出普东的信息。   朋友说全国叫普东的人,没有一万也得有个八千的,怎么找?   我说他和现在当红的杨仙儿是同学。   杨仙儿是名人,很容易就能够查到她的资料,我那黑客朋友说没问题,半个小时之后给我回复。   我说行。   过了半个小时,我真的接到了黑客朋友的邮件。   打开邮件,我看到了普东的信息。   普东:今年二十四岁,大学毕业两年,十五天前,死于一场车祸,暂时租住在北京通城桃李庄367号。   原来普东住在通城啊?   我连忙出‘门’拦了一辆的士,坐到地铁站,在地铁站转乘,去了通城桃李庄。   到了“桃李庄”,我找到了367号的房东。   房东是一位富态的老太太。   我问老太太这是不是有一个叫普东的年轻人居住着?   老太太想了想,说“有”!   “他最近是不是出事了?”我询问老太太。   “这谁知道啊,他每次都是‘交’半年房租,还有三个月到期呢。”老太太说。   我晕,难不成老太太压根不知道普东死去的消息?   一般而言,如果人死了,他的家里人怎么也要到他住的地方看一看吧?这是人之常情啊,怎么普东死了十五天,他家里人也没来他租住的地方瞧一瞧呢?   如果他家里人瞧一瞧普东住的地方,那房东没理由不知道普东死去的消息啊?   我不动声‘色’,问老太太普东住在哪儿?   老太太说普东住在三楼靠右手第一间,然后她又问我是谁。   我说我是警察,广州那边的警察。   老太太听了,连忙换了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样,说她早就看出普东不是个好人了,经常半夜鬼鬼祟祟的出‘门’,让我小心一点。   我说知道了,就上了楼。   看这房东的说法,普东似乎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我到了普东的房间‘门’口,他的‘门’上挂着一把老式的锁。   这边租金都很便宜,所以房‘门’不是用的防盗‘门’,而是以前那种老式的木‘门’,出‘门’前挂一把锁。   这种老式的锁我会开,我走了一圈,从走廊一窗户生锈的铁丝网上,拧下来一根铁丝,弯成一个“7”字后,把铁丝伸进了锁里面,轻轻的把锁给扭开了。   很让我诧异,我一直以为普东孤身一人住着,房间应该很‘乱’,但其实非常干净,收拾得很得体,物件的摆放都非常整齐。   “这‘挺’讲究一个男生啊。”我把木‘门’的‘插’鞘‘插’上,准备搜一搜这屋子,看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   叮咚。   正当我准备搜房间的时候,我的手机又来短信了。   短信是我那黑客朋友给我发的。   内容是:水哥,刚才还有一条消息忘记发了,那普东的父母,十五年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普东是跟着他爷爷一起长大,不过他爷爷也在普东十五岁那一年,心脏病突发,死了。   我看了这条信息,差点把下巴惊掉了,原来这位很讲究的男生,从小就是一个孤儿? 第三十六章 阴阳之间   原来普东是孤儿啊。   唉,那就怪不得普东死了也没有人来他的租住地看一下呢,估计警方通知不到普东的家人,即使能够通知到普东的亲戚,那估计也不会特别上心。   一个如此孤苦的男生,孤身一人在北京这所城市里面漂着,的确很可怜,人死了,都没有人帮忙收尸的。   我叹了口气,做在了普东的写字桌前,开始翻找他生前的一些关于文字或者别的方面的记录。   在他的桌子上,有一个很厚的本子,像是字典一样。   我‘抽’了过来,打开了牛皮纸的封面。   扉页上写着的一句话就是:我只是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你却是我生命的全部。   这句话是普东写给杨仙儿的吗?我看着莫名有些心酸。   我开始翻看这个本子。   看了两页,我发现这是一本日记。   我把普东日记里一些篇章,摘录到这儿来。   2007年2月12号天气晴朗   今天是我转学的日子,我独自一人处理好我爷爷的丧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我的家里有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很孤单,好在我的同桌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子。   她叫杨仙儿,可是不怎么说话,可能他和我一样,家庭也比较惨吧,反正从爸爸和妈妈死了之后,我话也很少,现在我爷爷也走了,我想以后一句话都不说的,不过现在不行了,我不能一句话都不说,这样杨仙儿更不会说话了。   我要假装乐观,给她一些阳光。   2007年5月1号天气‘阴’天   今天是劳动节,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打工赚钱了,终于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在半夜去打工了,晚上也能像平常的同学一样睡个早觉。   上午我去水库那边抓了不少鱼,下午卖了六十块钱,虽然有一条鱼被人偷走了,郁闷死我了。   晚上我本来打算睡个早觉的,但我想出去逛逛街,在街上,我‘’了十块钱给杨仙儿买了一只笔,我想收假后送给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2007年9月1号天气晴朗   今天是高二开学的第一天,我终于隔了两个月之后,再次见到杨仙儿了,我太紧张了,竟然跟他表白了,她没有反对唉,太开心了。   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他,照顾一辈子,直到我们慢慢长大,衰老,到白发苍苍的一天,我还会和她去环游世界。   只是今天有一件事情很郁闷,网吧的老板不让我继续当网管了,他说重新找了人,看来我晚上得重新换一份工作了。   唉,晚上打工白天读书的日子好难熬啊,可我会努力的,我要成为仙儿的榜样,让她看看,最坚强、最乐观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2009年5月30号   杨仙儿跟我分手了,我很伤心,真的很伤心,她就是我的全部,我不能失去她,我要去找她,我会努力的,考上北京的一所大学,没有她,我会发疯的。   ……   日记看到这里,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普东会像房东说的,半夜偷偷‘摸’‘摸’的出去,他是出去打工养活自己啊。   同时我也知道,普东为什么能够在高考的时候,超常发挥了,因为他有信念。   他并不是不爱杨仙儿,相反,他爱杨仙儿爱得发疯。   一个将杨仙儿当成自己生活全部来爱的人,却最后被杨仙儿说“我感觉他从来不喜欢我”,我为普东有些叫屈。   我心里也有些堵,只能更快的翻看着日记。   ……   2010年10月1号   今天是我读大学的第一个长假,我告诉自己,今天我要去找杨仙儿的。   我去了,可是我发现杨仙儿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远远的看着她,她出入都有单独的汽车,吃饭能进入好高档的酒店。   她……不需要我了。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了,当时的她,需要我的保护,她现在是大明星了,是上流人士了,我没什么地方可以照顾到她了。   可能真的像她说的,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   2010年10月7号   今天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我没有继续痛苦了,因为我有了新的生活目标,我要保护杨仙儿,每时每刻,我都要跟着她,只要她出现一点点危险,我就会去救她。   如果我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我就在暗中,充当他的保护神。   ……   看到这儿,我发现这时候的普东,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他做了一个非常疯狂的决定。   这个决定,让他从此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   他每天都会偷偷的跟上杨仙儿,从来不和杨仙儿碰面,只是默默的跟着,他只想在杨仙儿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   这个决定,真的很傻,但我真的从内心到外在,浑身没有一个细胞不佩服普东对杨仙儿的爱。   尽管这种爱,很畸形。   从普东大一的国庆节开始,他的生活异常简单,每天都跟着杨仙儿,一直到晚上杨仙儿回家,他就会去外面打工赚钱,赚一些生活费用。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接近六年的时间,直到普东死去的那一天。   我关上了日记本,久久都感觉心里发堵。   实在是堵得慌。   普东……是个情痴。   我抓起了日记本,我也萌生了一个很傻的想法,我想去帮普东收尸。   他的尸体,估计还在公安机关那里存放着在,我想自己掏一笔钱,把普东的尸体,给好好安葬了。   要说我和他根本不认识,压根不应该管这个事的,但看了这本日记,我决定帮他,我总觉得,执着的人,总应该有好的回报的。   我搭车去了公安局,找工作人员说明情况,问他们普东的尸体还在不在?   那人查了一阵,说普东的尸体还存放在冷库里面,已经有十几天没人认领了,如果超过一个月,就会直接火化。   这个我清楚,毕竟经常和公安机关里存放的尸体打‘交’道,知道他们的规矩。   如果尸体没人认领,一个月后会强行火化,当然,这种火化就是直接往炼尸炉里面一丢就完了,不会涉及到什么仪式啊,什么讲究啊,毕竟没人认领的尸体,在全国范围内还‘挺’多的,每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都风光大葬一下,确实成本太大了。   我说我要出钱让尸体风风光光的火化,工作人员听了,递给我一张表格,让我填好了之后,去找一位叫石海水的警察。   普东的案子就是他负责的。   我带着表格去找了石海水。   石海水是个大黑脸,他一见我,就沉声问我:你是死者普东的什么人?   我说什么也不是,就是一同学。   石海水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唉,你这个同学还‘挺’够意思的,就是死者的亲戚,一个个都是什么东西你,我说普东死了,他们连个屁都不放,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怪不得普东的尸体没人认领啊,原来是亲戚都不来。   唉,世风日下啊。   石海水开始坐着给我办手续,办完手续只要我‘交’五千块钱,就可以直接把尸体发到殡仪馆,请人主持葬礼,风光火化了。   手续开到了一半,石海水突然一拍脑袋:哟,我想起来了,死者的尸体惨不忍睹,但是他的手机并没有损坏,而且死者在出车祸后,做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石海水。   石海水说普东出车祸,头都撞瘪了,竟然‘抽’出了手机,录了一段音。   他说事后他也听过手机的录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感觉就是死者死亡的一瞬间,回光返照,说的一段胡话吧。   说完,他把手机递给了我。   手机是一款摩托罗拉的手机,很早的手机了,表面尽是划痕,我打开手机找到了“录音机”,打开录音功能,里面有一段录音。   我打开录音,把耳朵凑到了手机扬声器边,听到一段略微模糊的声音。   尽管很模糊,但我听清楚了普东说的是什么。   他说:如果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爱情,那我就用生命来捍卫她,我想,我做到了。   听到了这段录音,我如遭雷击。   而在这一刻,我的脑海里,把杨仙儿遇鬼时间的碎片全部拼凑在一起,我感觉,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每个细节。   现在我需要的是……找杨仙儿确定一件事情。 第三十七章 他的灵魂……从没离开过   我给杨仙儿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我用不容推诿的语气质问她:杨仙儿,我现在不是询问你,是在挽救你,你听着,在你十几天前,你产生了被人的双眼盯着后背的感觉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一起车祸?   “车祸?什么跟什么?”杨仙儿否定了我的答案,假装不知道。   可惜她在否定我的时候,多少带着一些慌张,让我更加确定我的猜测。   我呼了一口气,再次问她:我再问你一遍,你在感觉被人盯着后背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一起车祸?   “是……的,我承认,的确是发生了一起车祸,这期车祸,我违背了我的良心,对我有很大的负面影响,李先生,你听了,能不能不要传出去?我求你了。”杨仙儿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实打实招了,但是她还是恳求我,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我说我绝对不会跟人‘乱’说。   杨仙儿这才说出了那起车祸。   就在十四天前,杨仙儿在国贸那里逛商场。   期间,她横穿马路。   在刚刚横穿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她的经纪人李木子打过来的电话。   李木子告诫杨仙儿,不准她一个人单独出去逛街,因为现在的杨仙儿是有名气的人了,去街上胡‘乱’走,会被有心的人惦记住的。   当时杨仙儿很不开心,在电话里和李木子吵起来了。   吵得一时兴起,她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在路中间呢。   她下意识的往前走,一辆开得极其快的suv,撞了过来。   当杨仙儿听到耳边一阵吱呀的刹车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还在马路上呢,可是这时候已经晚了,虽然suv踩住了刹车,可是车身强大的惯‘性’,依然让车子往前开着。   眼看杨仙儿就要被撞到的时候,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冲了出来,他一把推开了杨仙儿,自己却被卷到了车轮下面。   陌生男人躺在了一片血泊里面。   杨仙儿吓疯了,坐在地上,打着哭腔跟李木子说:出事了,有人为了救我,他……死了。   李木子是个坚决的‘女’人,立马跟杨仙儿出主意:你现在就走,离开现场,我马上过来,这里的事情,我给你处理!   当时杨仙儿很害怕,一来怕承担这起事故的后果,二来害怕这件事情对自己造成很大的负面舆论。   所以杨仙儿听从了李木子的话,快步离开了这场事故的发生点,她走得很匆忙,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为自己舍身赴死的男人。   杨仙儿说: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我感觉我又回到了曾经初中的时候,那时候我什么都害怕,什么都自卑,出事的时候,我甚至想起了普东,那个曾经给过我温暖安慰的男人。   “啊!”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行了,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了,回去跟你说,电话里三句两句说不清楚。   事情基本上如同我的猜测,普东为杨仙儿,甘愿当了六年的傻子,但最后用生命保护着杨仙儿的一瞬间,赋予了他六年傻子生涯神奇的意义。   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杨仙儿开口,怎么告诉她,她嘴里那个“陌生男人”,其实是守护了她六年的普东。   我甚至‘精’神都有些恍惚,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在我办完了普东的尸体火化手续后,我问石海水:石警官,我能不能多‘交’五千块钱,为普东办个更好的葬礼?   石海水说可以,并且夸我,说现在这么讲感情的哥们可少了,人家都盼望着少‘交’钱,就我一人愿意多‘交’钱。   我干笑一声,迈着麻木的步伐,回了杨仙儿住的地方。   进屋,屋里的人都喜气洋洋的。   成妍喊我,说别看兔哥不男不‘女’的,但是可招人笑了。   “嘿。”我干笑了一声,用很沉重的语气,告诉杨仙儿:你知道吗?救你的那个陌生男人,就是普东,你的初恋男友。   “什么?不可能吧?普东我认识啊,他的样子化成灰我都认识。”杨仙儿听了我的说法,连连摆手,表示不相信。   我其实也知道,十几天前,杨仙儿压根无法认出普东来。   因为我在普东的日记本里,还瞧见过那么一篇日记。   这篇日记如下   2014年2月1号   快要过年了,我一个人,为着我曾经的念头,一直坚持着,越坚持我觉得越有意义,仙儿现在已经活得很好了,也更有‘女’人的特殊魅力,我愿意为心目中的‘女’神付出。   可惜我今天故意和杨仙儿打了一个照面,她没有认出我来。   我想,她已经认不出我来了,这几年我每天睡觉很少,身体太过于疲惫,身子骨太虚弱了,人也衰老了很多。   我才二十岁出头,房东却说我像是五十岁的人了,我的脸上全是皱纹,头发白了一半,我想,就算是我爸爸妈妈还活着,也不会认出我来吧?   唉,马上就要过年了,我等杨仙儿回老家过年,我也回一趟老家,不知道老家的亲戚,还能认出我不?   ……   为了杨仙儿,普东把自己变成了一只鬼,过着不人不鬼的生活。   长期的劳累让普东加速衰老,让他彻底失去了本应该属于他的年华。   我把日记递给杨仙儿:仙儿,看了这本日记,你大概会明白所有事情。   杨仙儿接过了日记,翻开了第一页,就说:啊,这是普东的日记?   我说是啊。   杨仙儿指着第一面扉页上的那句话“我只是你生命的一部分,而你是我生命的全部。”说:这句话是他高二时候写给我的,在这句话后面,还有一首诗。   杨仙儿似乎回到了曾经年少的时候,热情洋溢的给我们讲出了那首诗。   “我爱你   却不敢说   我怕我说了,就会死去   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像我这么爱你。”   念完全诗,成妍和黄馨都双手放在‘胸’口,起哄说杨仙儿的男朋友好‘浪’漫。   “先看完吧。”   我沉重的指着日记本说。   日记开头写的是一些上学的趣事,包括普东的身世。   杨仙儿很惊讶的说:我也不知道啊,普东竟然从小是个孤儿?天啊,那时候他安慰我,我还以为他是个恨幸福的人呢。   她惊讶完又笑了,她想起了曾经很多的事情,比如普东如何开导他的,如何用攒来的钱,为他买礼物。   看着看着,杨仙儿哭了,她始终在说对不起普东,其实学校的那些事情,她到现在也还记得。   一直到杨仙儿看到普东立下重誓,发誓要成为她背后的男人的时候,杨仙儿停住了哭。   在巨大的痛苦面前,哭泣只是软弱的表现。   杨仙儿停止了哭,代表她开始承受巨大的痛苦了。   她翻看日记本的速度,越来越快,嘴里喃喃着: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一直都以为你再也不愿意看见我,但现在,我才知道,六年的时间,六年的光‘阴’……你从没离开过我。   杨仙儿看完了整本的日记,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只对我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低着头,说其实普东生前还有一句话,我觉得有必要让你听听。   杨仙儿很缓慢很缓慢的点头。   我将手机放在她的耳朵上面,说这是普东遇到车祸之后,回光返照时候录下来的一段声音,你听听。   我打开了手机播放器的开关。   里面传出了普东的声音:如果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爱情,那就染我用生命来证明。   听完这一句,杨仙儿彻底崩溃了,握住了手机和日记本,冲进了房间里面。   房间里传出一阵阵汹涌的哭泣声。   成妍和黄馨问我怎么办?   我说让她哭吧,挤压了很久的情绪,需要释放的。   这一阵哭,持续了两个小时。   等杨仙儿再次出来的时候,她的嘴角却挂着笑意。   李木子怕杨仙儿接受不了打击,一下子疯了,那就完蛋了,连忙上去劝诫:唉,我的姑‘奶’‘奶’唉,你可千万不要疯了啊?你要是疯了,我怎么跟公司‘交’代啊?   杨仙儿白了李木子一眼,说:你知道吗?你毁了我最后的良知,如果当时,我没有离开车祸现场,而是回去看东东一眼,没准他能不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李木子被瞧得发虚,退到了一边。   杨仙儿又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李先生,这次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百年之后,如何去地下,和东东见面,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永远为鬼魂说话,我请你保持正直。   我比较同意杨仙儿的观点,说鬼魂是人生命的一个延续,我一直都会保持现在的‘性’格的。   杨仙儿点点头,又抓住了黄馨的手:小馨,谢谢你帮我,谢谢你给我找来了心地这么好,这么善良的大师,以后你也要把握住你的感情,不要和我一样,直到人走了,才知道珍惜。   黄馨干笑一声,说她还没有男朋友呢,感情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成妍抢白道:谁说没有,李……。   黄馨连忙捂住了成妍的嘴巴,数落道: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杨仙儿笑了笑,对我们所有人说:我从今天开始……正式退出娱乐圈。   杨仙儿这个决定一做下来,房间里的人都发疯了。 第三十八章 黄皮子落阵   成妍慌忙说:不是吧,仙儿,你现在这么有名气,一旦退出娱乐圈,你什么都没有了。   “就是啊,仙儿,你现在名气这么响亮,如果就这么不干了,以前的苦,不都白吃了吗?”黄馨也帮忙劝说。   至于大金牙,那就更着急了,他嚷嚷道:那可不行了,仙儿啊,你要是不演电视了,以后我去看什么去?   “哎呀,大金牙,你怎么就不了解我们小‘女’儿家家的心思呢?这事太感动了,犯在我身上,我也得寻死觅活的去。”兔爷用他那半男半‘女’的腔调说。   在众人都吵吵个不停的时候。   杨仙儿发话了:你们都别劝了,我心意已决,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搭火车回我的老家,和他一起回去。   说完,杨仙儿扭头,冲身边空无一人的墙壁笑了笑。   虽然她这个模样有些滑稽,可我们都知道,她旁边,站着普东。   尽管只是普东的强人念!   ……   第二天一早,我、成妍、黄馨、大金牙和杨仙儿一起去了火车站,   杨仙儿什么都没带,就在背包里面塞上了一幅画那副兔爷画的普东肖像。   兔爷昨天晚上帮杨仙儿在画上补齐了那首诗我爱你,却不敢说,我怕我说了会死去,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再也没有人像我这么爱你。   除了那副画,就是在背包里面塞上了普东的日记本。   除此之外,她的房产都让人帮忙卖掉,看来她是彻底决定退出娱乐圈了,从此生活到老家的那个小城镇里去。   当然,杨仙儿把钱也跟我结了。   一共是十五万,我拿了三万,兔爷和大金牙一人拿了六万块。   由于杨仙儿的火车比我们的早,所以我们借着手里有票,送她上了月台。   “杨仙儿,以后好好保重自己。”   “仙儿,以后要记得常联系哦。”   一大堆人跟杨仙儿招手告别。   杨仙儿轻盈的上了火车,只是在她快要进入车‘门’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看到杨仙儿的旁边,多了一个高大的男生,他伸手轻轻的抱住了杨仙儿,进了火车。   这男生,就是普东的强人念。   他轻轻的推着杨仙儿……走着,走进了去向远方的火车。   远方,有好听的歌、有美景,还有更远的远方。   我们几个人都看得呆了,竟然忘记了返身离开月台。   而在月台上,所有的列车员手上的扬声器,竟然在同一时间,唱起了一首歌《没离开过》。   “我眺望远方的山峰   却错过转弯的路口   暮然回首   才发现你在等我,没离开过   我寻找大海的尽头   去不留蜿蜒的河流   当我逆水行舟   你在我左右……推着我走!”   这首歌,应该是普东的强人念造成的,歌声十分悠扬,也十分应景。   黄馨和成妍听着歌声,潸然泪下。   大金牙也跺着脚,咬着牙齿骂:cao你‘奶’‘奶’,非要你让老子哭出来,你才心满意足吗?   我站在原地没说话,因为我瞧见火车尾部的窗口上,普东站得笔直,跟我招手,似乎在感谢我。   我同样挥手致意。   ……   坐上离开北京的火车,我们几个都比较高兴,毕竟普东的强人念得到了安息,杨仙儿也找到了真正的自己,这是一个圆满的故事。   聊了一阵杨仙儿的事情之后,我们又把话题移到了那个‘弄’到狐狸鬼棺的岳云身上。   火车上,黄馨问我:唉,李哥,有件事不科学啊,为什么岳云招惹上了狐狸鬼棺,最后却被黄鼠狼上身了呢?   我摇了摇头,如果什么事情在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了答案,那世界上有趣的事情,将会少百分之九十九。   成妍身体里的狐仙一家人是如何死的,现在还是一个谜团。   四十八天的时间啊,满打满算是七个星期,这都快过了一个星期了,什么线索都没查出来,我心里也是万分焦急。   更焦急的还不是时间,而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查起。   就看看“仓库公寓”的收魂阵能不能定住黄皮子吧,也希望“剧组”的掌镜那儿,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一路上想着这事,心情也不算特别好了,下了火车,我让成妍和黄馨先回家,我和大金牙两个人去了仓库公寓那边,去瞧瞧锁魂阵是不是有收获。   半路上,大金牙突然站住不动了,和一根电线杆子似的戳在马路牙子上。   我问大金牙怎么了,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大金牙死死的盯着我,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我被大金牙突如其来的模样给吓唬住了,问他到底怎么了?   大金牙沉默了五分钟后,才跟我说:小李爷,你品品啊,看看道理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我有些不耐烦的问。   大金牙说:咱们这次北京之行,对杨仙儿的事情,出力最大的,就是你了,整件事情也是你调查清楚的,我啥力都没出,对不?   “可以这么说吧。”我点头,要说这次大金牙真心走运,跟着我算是去旅游了,白捞了六万块钱。   大金牙又说:“兔爷其实也没出什么力,就是给那‘阴’魂画了一张肖像,对不?”   我说是啊,到底怎么了。   大金牙一拍手:你说这事蹊跷啊,咱们这儿,你出力最大,结果才拿了三万,我出力最小结果拿了六万,兔爷也拿了六万,照理说大头不应该归你吗?这十五万块钱,按照各自分配的原则,你得拿十万,兔爷只能拿五万,我应该一分钱都不拿才对啊。   我龇牙咧嘴的说: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分钱的时候不提醒我呢?   “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   “狗屁,你银行卡呢?拿过来,把你的钱还给我。”我冲上去要抢大金牙。   大金牙抱着钱包不撒手,我算看出来了,这孙子压根就不想给我钱,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还你也没用,我把钱全部拿去还房贷了,哈哈哈哈,气不气?”大金牙这么大年纪的人,还是如此逗比,我真是为他着急。   “滚你大爷的,你的钱,从你下次的工钱里扣。”大金牙是看我绝对拿不回那笔钱了,这才嚣张得跟我聊‘骚’,我这一句话,直接抓住了他的命‘门’。   我是招‘阴’人,你以后接活还得找我,不就六万块钱么?下次扣!下次不够下下次扣!   哈哈哈!   我顿时心满意足的笑了。   大金牙这孙子,给我道了一路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过得多么惨,日子多么难熬,这钱多么难赚,说得苦‘逼’的不得了。   呵呵!看你还敢不敢蹬鼻子上脸,得了好处就低调点,别一天到晚给我瑟。   我们俩吵着闹着到了仓库公寓‘门’口。   我一瞧招魂阵那儿,有几团灰溜溜的物事,连忙拍了大金牙一把:老金,快看,那儿有收获。   “什么收获咱们下次再谈,先谈谈钱的事情呗。”大金牙是个钻到钱眼去的家伙,这一路上不停的唠叨他那六万块钱。   我拽着大金牙往仓库那边跑,跟他说我就从来没打算克扣他的钱。   其实我孤身一人,年纪也不大,‘’不了太多的钱,现在银行卡上的钱也足够我逍遥快活了,所以我没那么看重钞票,倒是‘阴’人的生意真是不好做,要不然大金牙也不会铤而走险去搞黑文物‘交’易。   我们俩到了收魂阵边上的时候,我低头一瞧,嘿嘿,这下子逗了,一共抓到了七只黄皮子,最大的一只黄皮子有老母‘鸡’那么大。   “几位爷,你们可以啊,吃了人‘肉’还不赶紧跑路,还敢回来?这回把你们一网打尽了吧?”我蹲下来,跟那只最大的黄皮子说道:你们不是吃人吗?行啊,待会我就把你们给烤了,让你们作恶多端。   那只最大的黄皮子,直‘挺’‘挺’的冲着我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   “磕头?磕头管用吗?”我笑嘻嘻的说道:你们钻人家肚子窝里胡吃海塞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有些因果,不能沾了,沾了,就是死!   上次只能抓到一只黄皮子的时候,我还不敢下死手,这回一窝端了七只,那我没谁了,不收拾收拾这些黄皮子,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精’怪和人两殊途”呢!   “老金,干活,全部抓起来,用鬼火烤死他们。”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   “鬼火”就是用尸油烧的火,这样的火烧死了‘精’怪,没有因果,也代表一种惩罚。   也摆明了告诉黄皮子所在的野仙黄家我无意冒犯你们野仙黄家,只是你们‘门’下的弟子犯了因果。   我杀你的‘门’人,不算不仁不义!   大金牙刚才听我不扣他那六万块钱,现在从屁股沟子里往外冒“干劲”,他从掌心吐了两口唾沫:呸,呸,小李爷,你就瞧好了吧,待会看看我老金的鬼火烧得旺不旺。   我们都准备干活了的时候,突然,一位老头子走向了我们: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半(*)/[浮*(生]~]   估计这老头是小区委员会的,带着个红袖章,以为我和大金牙是来闹事的呢。   那老头走向我们这边的时候,我眼睛余光瞅见“为首的那只黄皮子”的眼睛里冒着凶光。   我连忙提醒老大爷:别过来。   说什么都晚了,黄皮子的头顶上冒出了一团黑气,直直的钻入到老大爷的眉心里面。   下一秒钟,刚才那气势汹汹的老大爷,愁容满面。   他……被黄皮子上身了。   我指着黄皮子骂:要造反呐!你犯下了因果,到最后还不束手就擒?现在给我滚出老大爷的身体,不然我打你们一个魂飞魄散! 第三十九章 岳云的死,有玄机   我指着黄皮子大骂,其余的事也没闲着,我跟大金牙说:罗唣鼓拿出来,震这几个狗玩意儿魂飞魄散。   黄皮子被收魂阵给捞住了,黄皮子现在附身在老大爷身上的也就是一抹残魂,只要罗唣鼓摇几下,保准这只黄皮子要下老大爷的身。   黄皮子听了我的话,连忙下跪,冲着我不停的磕头:大师,大师,我有话要说。   “有屁快放。”如果不让黄皮子说话,还得落人一闲话,说我办事不公道。   “大师,我们几兄弟,没做那缺德事啊,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们几个兄弟杀的。”   “哼哼?你们几个黄皮子倒是能言善辩啊,都吃到了人家肚子里,你们竟然说人不是你杀的?你觉得我信吗?”我质问着黄皮子。   黄皮子连忙摇头,说事情真不是我想的那样,他们在见到岳云的时候,岳云已经死了。   它们是吃了岳云的内脏和‘肉’,可是……可是岳云当时已经是死了,它们吃的,无非是一具尸体而已!   “嘿,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呢?”我又问:“那你告诉我,岳云家的三具尸首,又是从哪儿来的?不是你们杀的?”   前天我和韩莉还专‘门’搜了一下岳云的家,从他们家的橱柜里,翻出了三具带满了血丝的新鲜骨架。   这些骨架是哪儿来的?   黄皮子又跟我磕了两个头,说那三个人,早就被岳云杀了,他们吃的,也不过是尸体而已。   我听了黄皮子的言论,不禁觉得好笑,都说黄皮子‘精’明,果然是一点不假,死到临头了,还编瞎话玩我呢?   你们做下的恶事,全部推倒岳云的身上?有脸?   这时黄皮子又说话了:对了,大师,我估计你不会相信我们几个说的话,但实际上,这件事情,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找找,在岳云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铜钱吊坠,那铜钱吊坠,才是岳云疯魔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岳云因为那个铜钱吊坠,然后彻底疯掉了?然后杀了人?最后他是怎么死的?”我问黄皮子。   黄皮子说:岳云是自杀的!   “哼哼。”我又是一阵冷笑。   黄皮子连忙说:大师,只要你去查证一下,就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了,如果有一句假话!你剐了我都可以。   我白了一眼黄皮子:哼,你少给我来这个‘’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让我先回去查查,然后你们趁机跑掉吗?都说黄皮子‘精’,能‘精’得过我吗?   黄皮子又给我磕头,一把鼻滴一把眼泪的说:真的,真的,不骗你,大师,你有好生之德,信我一次吧。   听着黄皮子给我求情,我也有点想入非非了,万一黄皮子说的真是事实,那我不是冤枉人吗?   冤枉人的事情我不会做的,关键冤枉了黄皮子,还会惹上因果呢。   至于“岳云”真的在黄皮子吃他之前就死了,那黄皮子也确实没做错事情,人死如灯灭,‘精’怪吃个尸体,也是很正常的,虽然不人道,但罪不致死。   我看了大金牙一眼,给他打了个眼‘色’,询问他有什么好想法没有。   大金牙偷偷‘摸’‘摸’的凑到了我的耳边,说:小李爷,我这儿有个袋子,是一件法器,把这几只黄皮子装进来,他们跑不了的,先困住他们,然后再去查查事情的真像,如果真冤枉了他们,这事就算了,如果岳云确实是这些黄皮子害死的,那咱们点了他们的天灯。   我看行,想困住黄皮子再说。   我伸手冲大金牙要袋子,要装这几只黄皮子。   大金牙没有直接给我,而是嘿嘿笑:小李爷,这袋子装一次黄皮子,只怕是用不成了,好处费是不是……。   哎哟,这大金牙真是钻到钱眼里了。   我低声说:信不信我扣你……工钱?   “别,别,当我多嘴了,拿去用。”大金牙在包里掏出了一个黄‘色’的袋子。   袋子类似于蚕丝的材料,质感非常光滑,‘摸’上去感觉非常舒服,我问大金牙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很好奇啊。   大金牙说这袋子用的是一种东北红松的树皮,树皮打成浆,掺到布料里面,就形成了这种很有韧劲的袋子。   松树是辟邪的,怪不得这个袋子很神奇呢。   我提溜着袋子,对为首的黄皮子说:你先从老大爷身上下来,钻到这个袋子里面去,我才会相信你们,不然的话,我直接点你们天灯。   黄皮子让我先装他的兄弟们,装完了,他最后一个下来。   为了怕我‘阴’他们,黄皮子还问我是属于哪个流派的。   “!”   黄皮子听说了我的身份,立马抱拳鞠躬,说原来是招‘阴’人,怪不得做事情这么讲究呢。   我们招‘阴’人李家在东北‘阴’人圈里,谁不给我们翘个大拇哥,夸我们一声仁义!   我说身份都亮出来了,你们赶紧进来吧。   “兄弟们,你们先进去。”   黄皮子冲锁魂阵处的黄皮子招了招手,那几只黄皮子都把头伸到了袋子里面。   大金牙蹲在了锁魂阵的阵眼处,拔出了木刺。   木刺一把,这几只黄皮子都被袋子套了进去。   “就剩你了!”我对为首的黄皮子说。   黄皮子点了点头,二话不说,直接钻到了我的袋子里面。   噗嗤一声,进来得十分顺溜。   我见那其余的几只黄皮子都钻到袋子里了,又问为首的黄皮子:该你了吧?   “放心,我黄皮子黄家,言出必践。”说完,老大爷的脑‘门’里面钻出了一团黑气,直接钻到了这个袋子里面。   我立马束紧了袋口。   这时候,老大爷算是回过神了,见了我们,立马破口大骂:你们干什么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鬼鬼祟祟的,不会是小偷吧?   我立马赔了个笑脸,跟老大爷说我们是专‘门’管卫生的工作人员,听说这里不少人举报,说这里出现了不少黄皮子,我们是专程过来抓黄鼠狼的。   “有证件吗?”   “哎哟,抓个黄鼠狼,要什么证件。”我哪儿有证件啊。   大金牙掏出烟,要发给老大爷,说:这位大爷,您可是不知道啊,这一片的黄鼠狼,都成灾了,再不抓抓,这边干脆改成黄鼠狼养殖基地算了,对不?   “少废话,你们袋子里面是什么?给我打开看看,我怀疑你们就是小偷。”老大爷非要看我们的袋子。 第四十章 死者杀人   这怎么能看?   这袋子装的是黄皮子,一旦打开了袋口,那黄皮子还不跑?他们又不二。   老大爷的态度非常强硬,必须要我们打开袋子才行,不然的话,要让我们好看,还要把我们扭送到公安局去。   哎哟,这老大爷可真固执。   我给大金牙打了一个眼‘色’后,我拉着老大爷的手:“大爷,真是抓黄鼠狼的,你要看,万一黄鼠狼跑出来,挠你一下怎么办?”   在我和老大爷说话的瞬间,大金牙已经搬着袋子,飞一样的跑掉了。   “你给我回来。”老大爷想去追,却被我拉住了。   没有几秒钟,大金牙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大爷发飙了,说什么都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去。   我跟大爷吵,说我就是抓个黄鼠狼,你不至于送我去公安局。   老大爷非要一口咬定我是偷了东西,污蔑我是一个小偷。   我真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面,不是屎也变成屎了。   在我和老大爷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声轻喝从我耳后面传来。   “别吵了,谁是小偷,跟我去一趟公安局。”   我回头看了一眼,立马跑到说话人的身边:小姨妈,你怎么在这儿?你帮我评评理,这老大爷非要诬陷我是小偷。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小姨妈韩莉。   韩莉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跟老大爷道歉,说大爷,对不住,我这个侄子吧,喜欢到处惹祸,但是她保证,我绝对是一个手脚干净的人。   老大爷又问韩莉:你又是干嘛的?   “我是重案组刑警。”韩莉掏出了警官证,在老大爷面前亮了一下。   老大爷看到警官证,顿时软下来了,跟韩莉说:哦,原来是警官啊,你得好好教育这个小子,一看就贼眉鼠眼的,不是什么好货。   我正要为“我是不是好货的事情”据理力争呢,结果被韩莉一把抓走了,不让我说话。   她把我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开始训我,让我不要和一个老大爷置气,接着又问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儿呢”我反问韩莉。   韩莉说来这里调查调查岳云的案子,希望找到死者到底是谁,她说她查遍了这一片的记录,也没有发现谁死了。   我连忙对韩莉说: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上次吃人‘肉’的那几个黄皮子,我都抓到了,他们说岳云的事情,有蹊跷。   “怎么蹊跷了?”韩莉问我。   “黄皮子说,他们吃岳云‘肉’的时候,岳云其实已经死了。”   “什么?”韩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问我: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是黄皮子说的,至于是真是假,还得咱们自己去调查。   我又跟韩莉说:对了,黄皮子透‘露’了这么一条线索,说岳云有一枚铜钱吊坠,只要我们见到了铜钱吊坠,就能明白他们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哦?有这么邪乎?”韩莉抬着眉‘毛’,问我。   我说是有点邪乎,对了,岳云的尸体埋了还是火化了?   韩莉说都没处理,就存放在验尸房里面。   “那行,你带我去瞧瞧。”我让韩莉带我去验尸房。   韩莉同意了,说带我去看看。   我们两人刚准备走,忽然,韩莉接了一个电话。   她接电话之后,神情立马变化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说道‘激’动处,还咬着手,怕大声喊出来了。   我估‘摸’着是又发生了大案子吧。   等韩莉接完了电话,她连忙走到我身边,急吼吼的跟我说:水水,出事了。   “什么事?”   “一个法医死了。”   “法医怎么死的?”这我有点想不明白啊,法医又不前往第一线,又不和别人结怨,怎么会死呢?   韩莉努力的摇着头,说:我说了怕你都不相信。   “那你倒是说我。”我感觉出大事了。   韩莉跟我说,那个法医,是被岳云杀死的。   噗!   我差点吐血,法医被岳云杀掉了?   岳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杀人?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韩莉说法医就是岳云杀掉的,千真万确,很多证据都显示是岳云动的手。   “赶紧带我去看看。”我跟韩莉说。   韩莉拉着我就跑。   才跑了几步,我停下来了。   韩莉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一个人过去,那不是送死么?还得喊人,得把大金牙喊上。   妹的,一个死人,很简单的干掉了一个法医,这要是我去,没准也把我干掉了呢。   带上个会治那奇奇怪怪事情的‘阴’人,总是好一些的。   我给大金牙打了一个电话。   大金牙接了电话就嘲笑我:哈哈,你小子是不是被那老大爷抓住打死了?这么大半天才给我打电话?   “废什么话?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家里呢!”   大金牙显得很开心,这臭不要脸的,竟然跑这么快,丢着我一个人,他自己已经跑到家里去了。   我让大金牙现在就出来,去一趟市公安局,那里有事情发生了。   大金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那边发生了一起大案子。   那本来已经死了的岳云,突然干掉了一个法医。   “靠!这么邪乎?诈尸啊?”   “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原本不是诈尸那么简单,你可别忘了,黄皮子说过岳云的脖子上,有一个铜钱吊坠呢,那铜钱吊坠,似乎是岳云最奇怪的地方。”我跟大金牙说。   大金牙说让我等着,他马上就过来。   “你不是回家了吗?” (=半-/浮*-生)   “逗你玩呢,我坐在这街边摊吃烧烤在。”大金牙说着,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手里还拿着十几个‘肉’串的大金牙姗姗来迟,一边走一边吃烤串,他跟我说:小李爷,咱们丑化说前面,虽然是给公安机关办事,但咱们该收的费用,还是得收。   “得了吧,这钱少不了你们的。”韩莉一把将大金牙手里的‘肉’串抢到了手里面,然后狠狠一丢,带着我们就去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的验尸房‘门’口,那儿已经拉开了一条警戒线,不少的警察,都站在‘门’外,没有一个敢进去的。   “这帮警察素养倒是‘挺’高,知道要保护好现场。”我对这些警察的素质表示钦佩。   可是真正等我看见了验尸房里面那一幕的时候,我惊呆了。   原来不是警察素质高,知道保护现场,而是里面的情况太血腥太暴力了,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腿’肚子‘抽’筋呢! 第四十一章 血棺   验尸房里面是什么景象?   一地的血迹,猩红遍地,看上去就让人反胃,而血迹的中央,躺着一具红‘色’的尸体。   这尸体不是因为沾染上鲜血呈红‘色’,而是这具尸体的皮给人扒了下来,全身没有了皮肤,全是红‘色’的‘肉’,看上去异常惊悚。   “我靠。”我都不喜欢说脏话的人,硬生生被恶心得说了脏话。   “鉴定这起案子的法医呢?”韩莉大声质问围观的警察。   大金牙扭身就吐,边吐边说:警官,被扒皮的那个,就是法医吧?   “还用你说,我说鉴定这个法医尸体的法医呢?”韩莉真是发脾气了,谁拿话点她,她都要爆炸。   这时候,一会面‘色’苍白的法医跑进了屋子里面,跟韩莉敬了个礼:韩警官,我刚去了一趟厕所,对不住,对不住。   看这哥们的模样,估计也是去吐了。   “怎么擅离职守?”韩莉横着眉‘毛’问。   法医说他也不愿意擅离职守,实在是……是……场面太恶心了,根本遭不住。   韩莉也没继续数落法医,问他死者的死亡原因。   法医立马拉开了话匣子,指着被剥去了皮肤的尸体说:韩警官,老法医王方是被人用手术刀的刀柄捅死的!   “手术刀的刀柄也能捅死人?”我有些好奇,问法医。   “你是……。”   “他是我侄子,属于‘私’家侦探,对案件把握比较‘精’准,你继续说。”韩莉不好意思跟他同事介绍我是,干脆给我安了个‘私’家侦探的头衔。   我很不爽,咱们这么霸道的名讳,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法医听说我也是侦探,接着往下说,他告诉我,这解剖用的手术刀,和寻常的刀是不一样的,它是分成刀柄和刀片的,只有在使用的时候,才会将刀片上到刀柄里面。   手术刀柄,完全可以理解成一个手指长的金属平口短棍。   用一棍子直接将人扎死,这得多大的劲?   “凶手用刀柄活生生将王老扎死之后,就顺着伤口,剥下了王老的一整张皮。”法医说。   韩莉又问:顺着伤口剥的一整张皮?用的是什么工具?   “徒手剥的。”法医说着说着又要吐。   我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这事人皮是最有韧‘性’的,很难撕开,而且你别说徒手剥人皮了,你徒手剥个狗皮都费老大的劲儿了,这……太诡异了吧?   韩莉让法医继续说。   法医又说他从扎死老法医的刀柄上,提取到了一抹指纹那个指纹,就是岳云的!   “你确定?”   “现在指纹都全国上网登记了,我查过,确实是的。”法医说。   韩莉低着头,思考了一阵后,又问:那岳云的尸体在哪儿?   “还在太平间里,刚才有两个小警员去抬了,可能这副尸体要送到医院去检查,我怀疑,怀疑这尸体的脑子,发生了病变,或者感染了什么病du……。”法医在叨‘逼’叨的时候,我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什么?你让两个小警员去抬尸体了?   “是啊!”法医说。   “靠,赶紧让他们回来,徒手剥皮,用一个手术刀柄就能够捅死人的怪物,你们也敢惹?你们这是打着灯笼去茅房找屎(死)啊!”我让法医立马给那两个小警员打电话。   法医还不以为然,说没多大的事情。   忽然,砰砰!   两记枪响,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面。   “天呐,出事了。”韩莉一声惊呼,顺着枪响的方向就跑。   我拉着大金牙也跑。   周围的警察,都搂上了警棍。   咱们国家警察配枪是很严格的,不是每个人、随时随地都有枪,只有外出办案的警察,以及值班的警察才有枪。   听枪响,开枪的人肯定是去抬尸体的小警员。   等我们这些人跑到法医部的太平间时候,一个小警员,正坐在走廊里面哭。   “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韩莉问小警员。   小警员指着太平间里说:小李,小李……呜呜呜!   他明显是被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给吓唬住了。   我连忙拉着大金牙,冲到了太平间‘门’口。   “天呐,怎么在这儿?”我被面前的景象,吓呆了。   法医部的太平间,用的都是胶囊似的尸体存放容器,就跟个‘抽’屉似的,建在墙上,用的时候拉出来,不用的时候,推进去。   现在,太平间的中央,放着一副石头棺材。   石头棺材极其诡异,在棺材的侧面,有几幅很古老的图画,中间的轮廓,是一张狐狸脸。   狐狸鬼棺!   岳云就是让成妍躺在了这副棺材里面,结果让成妍狐仙上身。   我们上次在岳云的家里,找这副棺材找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现在……它……自己出现了?   狐狸鬼棺不但出现了,棺材盖和棺材身子的缝隙里面,还汩汩的冒着血水。   血液渗出来,让本来就诡异的棺材,显得更加渗人。   “啊!啊!啊!”   棺材里面还不停的传着人“嘶喊”的声音。   我问大金牙能不能搞定。   大金牙吓得脸都白了,他跟我说,棺材里面的岳云,要么是僵尸,要么是其他可怕的东西,不属于他能搞定的范畴。   萨满巫师最擅长和‘阴’魂、‘精’怪打‘交’道,但是对僵尸,那真是毫无把握。   一时间,我们都不敢走过去。   韩莉则偷偷问我,能不能找到搞定僵尸的‘阴’人。   我其实也很少见到僵尸,遇到僵尸,我还真的好好想想,到底东北哪家‘阴’人能够克僵尸。   想了很久,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还就在本地。   卸岭力士石银。   要知道卸岭力士经常盗墓,墓‘穴’里僵尸粽子大把大把的,他可天天和僵尸打‘交’道。   再说卸岭力士是什么人物?僵尸王将臣就是他们的祖上,他当然是有把握了。   “能找到人。”我笃定的说。   “那赶紧打电话,费用公安局报销。”韩莉办事情很上道,我们这些‘阴’人说白了都是生意人,除了钱,别的都不管用。   她既然把费用的事情都说出来了,那就好办了。   我在电话薄上,开始找石银的电话,在我找号码的空档,石棺发出了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   我连忙抬头,之间石棺的棺材盖打开了一些,接着里面丢出了一个红‘色’的物事。   仔细一看,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   “小李!”韩莉龇牙喊道。   这被剥了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警员小李。   “干,这破僵尸,还为非作歹。”我真是怒火上了心头,岳云形成的僵尸,一口气杀了两个人,杀也就算了,还是虐杀,直接剥皮,这不找人来收了,他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呢。   我让周围的人都别‘乱’动,千万不要靠近那个棺材,我现在打电话喊人。   我拨通了石银的电话。   “喂!招‘阴’人,找我干啥啊?正和长风兄撸串呢。”石银懒洋洋的说。   我问他这里有一笔生意,接还是不接。   石银问我是给谁办事?   我说给公安局的警察办事。   石银啪一巴掌磕在了桌子上,骂道:草他吗的,条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办,老子前几年还被关到笊篱里去过,跟警察有仇。   笊篱是黑话,意思是牢房。   我说这里没你不行啊,要不你还是接了这笔生意吧?   如果石银不来,我得去东北长白山找其他的卸岭力士,一来一去,至少三天时间,远水不救近火,所以我还是愿意求一求石银。   石银冷笑连连,说我啥时候成了警察的狗‘腿’子了。   我说这怎么能算狗‘腿’子呢,我小姨妈就是重案组的,我得卖我小姨妈的情分。   听说我小姨妈是警察,石银的态度这才软了不少,说:你是,我得卖你个面子,但是,我话说前头,这次我要的价格,得那帮条子答应了,他们答应了,我就办,他们不答应,我管你娘的,老子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别来聊我的臊!   我心里咯噔一响,这家伙不是想狮子大开口吧?   我耐着‘性’子问: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   “你不要钱?”我都被惊呆了,这家伙竟然说不要钱?   石银说:老子有案底,现在办什么事都不方便,找工作,人家嫌我有前科,贷款更是贷不到,买房子都得是全额,气死老子了,这样,你跟条子说,如果可以帮我消案底,我就去,如果不给我消案底,你给我一百万我也不去!   “这……。”我捂住了手机话筒,问韩莉:莉啊,‘阴’人不要钱,但是要你帮忙消他的案底,消了案底他就来,不消就不来。   韩莉问我:他什么罪?   我问石银:你什么罪?   “盗墓嘛,说的是盗窃国家财产,判了我十年,我老板给我塞钱,让我坐了四年笊篱就出来了。”石银大喇喇的说。   我跟韩莉说:盗窃国家财产,判了十年,现在服刑结束了。   “可以,帮警察办案也属于立功赎罪,给于一些奖励是应该的,案底,可以消。”韩莉点头。   帮一个已经服刑过的人消案底也不算特别伤天害理,但这血棺里的僵尸,那是实实在在的要祸害人的命啊。   “可以!速度过来,这里有一具僵尸,等着你呢。”我对石银说。   石银一拍桌子:好,老子回家收拾收拾工具,过去干他娘的。 第四十二章 阴阳血   我、大金牙在太平间‘门’口守着,大金牙的手里捏了个罗唣鼓,甭管对僵尸有没有用,捏在手里总是一件好事。   韩莉站在我的身后,问我那棺材里的僵尸不会跳出来吧?   “不知道。”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岳云前两天没有变成僵尸,今天陡然变成僵尸了呢?   对了!   这件事得问黄皮子,我让大金牙把他左手抓的锁魂袋给我。   我提着一袋子的黄皮子,去了洗手间,期间,我还喊上了那个被吓得痛哭流涕的警员跟我一起去,我要让黄皮子上这哥们的身。   千万别怪我不人道,实在是‘精’怪更容易上一些情绪低落、年龄偏大、年龄很小人的身,这些人对‘精’怪的抵抗力都会弱一些。   到了厕所,我对锁魂袋说了一句:黄皮子,出来上那警察的身,我有话要问你们。   我说完,用小指把锁魂袋的口子捅开了一条缝隙。   缝隙里面,升腾出了一团黑‘色’的气,黑‘色’的气直接钻入了警员的眉心里。   黄皮子一上身就跟我拱手:招‘阴’人大师,又见面了。   “我问你,那岳云到底是什么‘毛’病?为什么你们在他肚子里的时候,他不是僵尸,离开了他的肚子,他就变成僵尸了?是不是你们搞的鬼?”我问黄皮子。   黄皮子连忙说不是,它说给他一个胆子,他也没能力‘操’控僵尸。   它说之所以岳云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变成僵尸,它们离开之后变成了僵尸,那大体是因为--不活者为僵。   “不活者为僵”,这句话的意思是--只有彻底失去了生气的人,才会变成僵尸。   黄皮子住在岳云肚子里的时候,它们算是活物,所以岳云没有僵化,现在他们离开了,岳云的身体彻底了无生气,才会开始僵化。   我点点头,又问:那个石棺材,你们见过吗?   “什么……什么石棺材?”黄皮子提溜着眼睛,说自己压根没有见过石棺材?   “真没见到过?”我又问黄皮子。   其实我压根不相信黄皮子没见过石棺材,它肯定见过。   “没……没见过。”黄皮子咬死了说没见过,我也没办法,只能让它先到锁魂袋子里面来。   收了锁魂袋,我又去了太平间‘门’口,继续盯着石棺。   大概十五分钟后,我的电话响了,是石银打过来的。   “几楼!”   “法医部地下室。”我跟石银说。   过了几分钟,石银大喇喇的来了,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位穿道袍的家伙。   这家伙就是‘阴’山道士赵长风。   “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招‘阴’人,我们又见面了。”赵长风那半文半白、也不知道是那个语文老师教的叙述方式,实在让我恼火。   我冲他拱了拱手后,对石银说:僵尸在里面,搞得定吗?   “搞得定,但我得问问,这里谁是管事的?”石银站的笔直的,问。   韩莉说她是管事的。   石银点头,说这次来了两个人,他和赵长风,他要消案底,赵长风也要消案底。   哎哟?我有点无语了,这俩个家伙都犯过罪吗?   韩莉问赵长风又是什么罪?   “过失杀人罪。”赵长风一点不害臊的把自己翻的罪说了出来,同时还大言不惭的说:当年我那是行侠仗义,失误打死了人,要是放在古代,我也是被人敬仰的豪侠!唉,可惜……。   “错的不是你,是时代,对吧?”我冷冷的讽刺了一句。   赵长风的心‘挺’大,拖长了音调,说了一个字--对!   对你妹。   韩莉问赵长风什么时候服刑的?   赵长风说他十五岁过失杀人,因为未成年人保护法,判了二十年,因为表现良好,所以做了十年牢出来了。   韩莉点头,说这个案底,也可以消。   “可以消就好办了。”石银冲我一拱手:招‘阴’人,托你的福分,让我们兄弟俩以后也不用背着一个有前科的骂名了。   我干笑一声,指着太平间,让他们二人进去搞定僵尸。   “起!天灵灵,地灵灵,僵尸见了小爷现原形。”赵长风这‘阴’山道士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道铃”,叮叮当当的摇了起来。   才摇了四五下,棺材的盖,打开了。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唯有你僵尸没道,还不速速‘交’了‘阴’阳血,束手就擒。”赵长风又念叨了一阵,这下子,棺材摇晃得更加剧烈了。   棺材盖,一起一落,很有节奏。   赵长风快速的摇动着道铃,一直摇了有四五分钟。   只听“轰”的一声,棺材盖横着飞了出来,重重的钉入了墙壁里面。   棺材里,岳云突然坐起。   他现在,浑身都是黑‘色’的‘毛’,黑‘毛’僵。   传说人刚刚变成僵尸的时候,十有明慧是变成白‘毛’僵尸,这种僵尸笨、道行低。另外十只一二的是变成黑‘毛’僵尸,这种僵尸,道行可不低了,天生神力,水火不侵。   “昔有茅山道,今有‘阴’山道,不管是那一道,灭你僵尸无道。”   说完,赵长风‘摸’出了一枚黄‘色’符纸,隔着很远,‘激’‘射’了出去。   符纸‘精’确的贴住了僵尸的脑‘门’。   茅山道士符无双,他们降服僵尸的手法,大部分靠的是符纸。   ‘阴’山道士师出茅山,所以手法上差不多。   符纸贴住了岳云的脑‘门’。   岳云不停的颤抖着。   他身体歪歪斜斜的,浑身不停的震颤。   “完了,封不住。”我看出端倪来了。   我以前和茅山道士也打过‘交’道,他们用符纸封印僵尸是有说头的。   一旦符纸落下,如果僵尸眼睛眨动,再封一道符纸。   如果僵尸肩膀晃动,再封两道符纸。   如果僵尸手指摇动,再封三道符纸。   如果僵尸龇牙咧嘴,再封四道符纸。   这五道符纸,是茅山道士的三板斧,如果实在封不住,那就不能用符纸镇压了。   现在岳云浑身颤动,即使五张符纸封过去,也不一定封得住。   赵长风冲我一拱手,笑嘻嘻的说:招‘阴’人,对不住道行不够,水平有限,封不住这僵尸,还是让石银老哥来吧。   我看赵长风这轻松自如的状态,其实他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来封僵尸了,而是他其他的手段,都极其残忍恶毒,比如说上次搜我魂的“小鬼”。   这些手段如果是平常,当然可以用了,可是现在周围都是警察,使出来了怕是有麻烦,所以赵长风压根不使,直接把锅甩到了石银的头上。   “唔呀,唔呀。”在赵长风甩锅的时候,岳云突然伸出右手,扯下了脑‘门’上的符纸,快速的冲向了赵长风。   一道白‘色’影子,闪到了赵长风的面前。   白‘色’影子正是石银。   岳云一巴掌拍了过去,没拍到赵长风,反而一巴掌拍在了石银的穿山锁子甲上。   ‘摸’金狼牙符,搬山御鬼术,发丘中郎印,卸岭穿山甲,这四件是咱们中国盗墓者传说的四大利器。   岳云这一巴掌拍在穿山甲上,没有伤到石银分毫,却被反震回了三四米的距离。   “放肆!僵尸王将臣后人在此!”   石银瞪了岳云一眼后,反手拔出了一柄通体发黑的刀乌金刀。   用钨钢做成的。   石银一刀切在了自己的小臂上,让自己的鲜血,顺着小臂,流了下来。   血水横流,血气‘逼’得岳云不敢靠近。   这血气,带着将臣后人独特的味道,僵尸都会惧怕。   岳云不停的后退,直到靠住墙壁。   石银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岳云,嘴里默念着:我的子民,把你的‘阴’阳血,‘交’给我!   “我的子民,把你的‘阴’阳血,‘交’给我!”   “我的子民,把你的‘阴’阳血,‘交’给我!”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岳云躲在角落里,浑身打着哆嗦,同时拼命的摇头,似乎不想‘交’出‘阴’阳血。   “心魔、尸气、‘荡’‘女’经血……你的‘阴’阳血,到底是那一种?给我‘交’出来。”   石银的小臂,已经全部是鲜血,他的气势,也越来越恢弘,我隔着很远,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我面前站着的,就是将臣本人。   “嗷呜,嗷呜。”   岳云最后实在扛不住了,扑通一声,给石银跪了下来,伸手在嘴‘唇’上一抹,将一团红红的物事,递给了石银。   这红‘色’的物事,就是‘阴’阳血。   赵长风笑嘻嘻的跟我说:招‘阴’人,看见没?咱们学的道行都没用,人家僵尸王的后人,洒点血,什么僵尸不下跪?   “哼,谁让你投胎不好呢。”我刺了赵长风一句。[ban^fusheng] 首发   此时,岳云的‘阴’阳血已经被石银握在了手里。   石银张嘴吞掉了那团‘阴’阳血,岳云的尸体,轰然倒下,黑‘毛’迅速褪去僵尸,被制服了!   “可以啊,石银,你们将臣的后人,有点牛。”我给石银竖起了大拇指。   石银闭着眼睛,等过了四五分钟之后,睁开了眼睛,告诉我:李哥,这僵尸的‘阴’阳血,是心魔!   “什么?心魔?这僵尸是被心魔封住了最后一丝尸气?”   “对!的确是心魔形成的‘阴’阳血。”石银点点头,说。   看到这儿,看官要问了,什么是‘阴’阳血?为什么僵尸‘交’出了‘阴’阳血,他就会被制服呢?‘阴’阳血又是如何形成的? 第四十三章 心魔铜钱   ‘阴’阳血是人僵化非常重要的因素。   僵尸的形成,用茅山道长‘毛’小方的话说,叫“一滴‘阴’阳血,封住一身冤孽造化”。   意思是独特形成的‘阴’阳血,涂在了将死之人的嘴‘唇’上,封住了他最后一口阳气,巧妙夺舍,从此,那人成为僵尸,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是跳出三界外的活死人!   ‘阴’阳血有常见的四种‘荡’‘女’经血,也就是很‘私’生活十分不检点的‘女’人的经血,将这种经血涂在将死之人的嘴‘唇’上,会让尸体僵化。   心魔,人的某种执念,执念让人死不瞑目。   尸气,许久没有腐烂的尸体呼出的气,所以墓‘穴’里僵尸成群,大体上是一只僵尸僵化后,呼出大量的尸气,感染了其他的尸体。   仇恨,过于‘激’烈的仇恨,会让尸体不愿意往生,转而化作僵尸。   僵尸的‘阴’阳血都涂在嘴‘唇’上,消除了这抹‘阴’阳血,就像没有了灵魂的人一样,僵尸彻底死亡。   现在石银吞了岳云的‘阴’阳血,并且感知他是受到了心魔的‘诱’‘惑’。   我问石银:能不能感受到岳云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心魔?   在世之人,没有人不受心魔蛊‘惑’,有些人一心想要钱,有些人一心想要考个好大学,有些人一心想要找个老婆,如果这些念头都不加以控制,任由其发展,变成了执念,那就成为心魔了。   举个例子,有些学生想考个好大学,这是一‘挺’美好的愿望,但是因为没考上好大学,而选择跳楼,或者说往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老觉得自己没考上那个好大学就是个废物,这就算心魔侵蚀的一种。   执念太过,是为心魔。   我也钻研过一些佛经,整部佛经都讲究修心,修心修的是“炼化心魔”。   佛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五蕴藏、爱别离、怨憎会。   前面四种痛苦,都是人类的生理特征,后面四种则都是人的心魔。   求不得:想要的东西得不到,让人痛苦万分,其实是心魔之‘欲’。   五蕴藏:‘色’、受、想、行、识,五种渴望过于强烈,想要的东西太多,让人痛苦万分,其实是心魔之贪。   爱别离:爱人舍自己而去,让人痛苦万分,其实是心魔之哀。   怨憎会:不愿意见到自己不喜欢的人,一旦见到,心里愤恨无比,十分痛苦,其实是心魔之怒。   心魔太多,所以咱们活着,其实就是一场修行。   并非我们这些‘阴’人才算修行者,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在修行。   岳云因为心魔侵蚀,到最后竟然化成了黑‘毛’僵尸,这实在悲剧。   石银摇了摇头,说他只能感知到岳云是心魔形成了‘阴’阳血,但并不知道他是受到了那种心魔侵蚀。   “行吧,今天的事情,还得谢谢你了。”我拍了拍石银的肩膀。   石银笑了笑,说小事,记得帮他消案底就行。   赵长风也跟我说,下次有活,还找他,说完,他仰天大笑出‘门’去。   送走了两位,我们还在场的人也忙碌了起来,我和大金牙负责检查岳云的身体,不是听黄皮子说岳云脖子上挂着一枚铜钱吗?   这个得仔细检查检查。   韩莉和那些警察们,得负责处理现场,同时料理一些死去的警员后事,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我和大金牙将岳云的尸体扛到了角落里面。   大金牙一伸手,扒开了岳云的衣服,之间他的‘胸’口,的确是有一枚铜钱吊坠。   这枚铜钱,上次我去检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难道这铜钱,有什么问题吗?   只见大金牙两根手指捻住了铜钱,才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地葬货!   墓‘穴’里埋的古玩珍宝,都叫地葬货。   我凑近一瞧,的确是地葬货,表面没有任何牛‘毛’浆,但除此之外,这铜钱的品相和质地,都没说的,标准的老货。   “这是什么铜钱?”   “嘿,这铜钱说起来,来头大!”大金牙看那铜钱看得两眼放光,他指着铜钱上的字说:你看得出这几个是什么字吗?   我仔细瞅了瞅铜钱上的字。   上面和平常铜钱一样,写了四个字,在铜钱方眼的四周,上下左右各一个。   第一个是个“”字,第二个字是个“丨”,第三个字是一片虚无的印子,根本看不清,第四个字是一个“田”字。   这四个字分开我都看不明白,更加说不出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了。   我知道大金牙对古玩理解深,便问他:这四个字是什么字?   “要说这个字,得说说这个铜钱。”大金牙说:这铜钱,是个绝版铜钱,而且还是陪葬一代帝王的铜钱。   “这么邪乎?”我惊叹道。   绝版铜钱意思是这种铜钱,全天之下,只有这么一款。   至于这铜钱是陪葬一代帝王的?大金牙是怎么知道的?   大金牙说问题就在这四个字上,第一个“”字,是梵语里面的“万”字,第二个“丨”,应该是个象形字,直线永无止境,古时候通“寿”,希望寿命和这直线一样,永无止境。   第三个虚无的印子,就代表“无”。   第四个“田”字,有疆土的意思。   四个字加起来,叫“万寿无疆”!   古时候敢在铜钱上印这几个字作为陪葬铜钱的,只有帝王!   大金牙轻轻的抚‘摸’着铜钱,说这枚错版铜钱,价值连城啊。   他感叹完,十分自然的把铜钱揣到了兜里面。   我呵斥道:给我拿出来。   “小李爷,咱们发了?还破个什么案子?别傻了。”   呵呵,大金牙这是财‘迷’心窍了。   我数落道:老金啊,你也知道,岳云变成僵尸是因为心魔侵蚀,没准他见到铜钱的时候,跟你做了同样的事情,然后才变成了不人不鬼的僵尸呢!   “哎哟,你怎么不早说。”大金牙连忙把铜钱掏出来,扔到了桌子上面。   比起钱,这孙子更加惜命。   哼,我冷哼着将铜钱抓在了手里,骂老金:你个老小子,记吃不记打,别在这铜钱上载了跟头,我先检查检查,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没问题,咱们再揣兜里。   我也不是个傻缺,这铜钱,天不知地不知,我们俩拿去换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真像老金说的绝版铜钱价值连城,我没准今年就能把我的面包车换成劳斯莱斯呢。   我接过了铜钱,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的确是个好东西,我见过许多铜钱,也没有和这枚铜钱一模一样的。   “好东西啊,好东西啊,刚才我幸亏没让石银他们知道这枚铜钱的存在,不然他和赵长风那俩的‘尿’‘性’,没准要杀人越货呢。”我也抚‘摸’着铜钱,说。   大金牙一旁不停的点头,夸我说得对。   我正反两面,仔细的检查铜钱之后,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知道这枚铜钱很值钱之外。   大金牙开始催我了,说小李爷,你没看出什么‘毛’病就赶紧收起来,别让你那警察小姨妈知道了,不然这铜钱铁定充公。   我说知道了,知道了,就是看看而已。   在我反复确定铜钱没‘毛’病,准备收起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铜钱有点不对劲了。   我感觉铜钱中间的方孔里,有什么东西在看我。   “有古怪。”我指着铜钱中央的方孔对大金牙说:这里面,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吧?   大金牙仔细看了一眼,说:哪有什么古怪的?孔还是个孔啊?   “是吗?我刚才是幻觉吗?”我明明看到铜钱中央那个孔‘洞’里有一只眼睛窥伺我的,难道我看错了?   我又把铜钱凑得离我眼睛近一些,想看个明明白白的,才看一眼,我发现方孔里面真的有一只眼睛。   “靠!”   我连忙将铜钱给扔掉,结果铜钱还没有扔出去,它的方孔里面突然伸出了一双惨白的手。   那双手揪住了我的脑袋,要把我狠狠往铜钱里面扯。   “我去你大爷的。”我的头拼命的往后拽,可是那只手却拼命的把我往里面扯。   旁边的大金牙看到了这一幕,简直惊呆了,他猛的跺脚喊着:帝王套,帝王套啊,原来帝王套是真的!   “别特么瞎叫唤了?赶紧给把这只手给我‘弄’掉。”我被那铜钱里伸出来的两只手拼命的扯着,感觉只要一个不注意,我可能就会被拽进去了。   大金牙手忙脚‘乱’,先是摇着他的罗唣鼓,摇了半天,屁用没有,接着他又拿着罗唣鼓往那只手上挥。   砸了半天,那只手‘毛’事没有,反而劲道更大了。   我就这么被拽向了铜钱,一点点,一点点的拉过去。   我怀疑我会被拉到铜钱的里面去。   可是当我的头,已经紧紧贴住铜钱的时候,我整个人并没有进入铜钱里面,我的‘精’神开始紊‘乱’,面前的一切,变得恍惚了起来。   我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李善水,你不是想成为天下第一的招‘阴’人吗?你不是想成为招‘阴’人里面的传奇吗?来,进这儿来,我担保你的一切愿望都能够实现。   我的心里也开始失去清明,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对啊,我要成为天下第一的‘阴’人,你能够帮我达成吗?   “呵呵呵,当然可以了。”铜钱里面传来了的声音,我听着越来越顺耳。   我甚至开始放弃挣扎,任凭铜钱里面的那双手,把我拽到铜钱里面去。 第四十四章 生死门   我停止了挣扎,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两只手给‘抽’出去。   可能在下一刻,我的灵魂就会彻底被这枚铜钱给吞噬掉。   在我的灵魂脑袋已经钻到了铜钱里面的时候,突然,我浑身一‘激’灵,整个人的神智恢复了。   边上大金牙大声的叫嚷着:小李爷,这是一枚心魔铜钱,里面那是心魔,只要你把持不住,你的灵魂就会被拽进去,接着你就会和岳云一样,被心魔化作的‘阴’阳血封住你身体里的最后一丝阳气,变成一只不人不鬼的僵尸。   “对了,我刚才给你开了天眼,你的天眼通灵有破妄的能力,也许能够躲过这一灾。”大金牙拼命的叫嚷,生怕我听不见。   刚才我突然神智突然由‘混’沌变成清明,应该是大金牙在我的脑‘门’心来了一下,割开了我眉心的口子,让我开了天眼,同时也让我疼痛万分。   我此时已经感觉脸上开始有热流涌动,那是血液在我的脸上,勾勒出一幅“彼岸‘’”的图案。   我低头喃喃着彼岸‘’的歌谣:每当夙夜之‘交’,彼岸‘’盛开,生死之‘门’就就会打开,它能穿梭‘阴’阳两界,让人死而复生。彼岸‘’,一千年开‘’,一千年枯萎,情不分生死,缘不定因果,直至无生无死,无因无果。   我念完了“彼岸‘’”的歌谣,脸上已经炙热不堪。   “开……天……眼。”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天眼穿破了虚妄,看透了本源。   原来在我的面前,压根不是什么铜钱,而是一道‘门’。   ‘门’里面,是另外一幅景象,‘门’里面的世界,一派死气沉沉,到处都是骷髅,毒雾,地面上淌满了鲜血。   ‘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是岳云。   应该说是岳云的灵魂。   他正揪着我的头,一幅凶狠的模样,用很煽动人的音调说:进来吧,来了这里,我能让你的心愿达成,你成为第一招‘阴’人……。   ‘奶’‘奶’的,刚才‘诱’骗我的灵魂脱壳的声音,原来是岳云的鬼魂发出来的。   我真是日了他大爷了,我狠狠的瞪了一脚岳云,骂道:你别给我喊了,我不会进去的。   岂料对方是鬼魂,我一脚踹过去,直接穿体而过,他毫发无伤。   岳云恶狠狠的瞪着我,冷笑道:哼哼,原来你能看破这铜钱的秘密啊?看破了又能怎样?你给我进来,只有你进来了,我才能出去!我才能投胎!你给我进来!   说完,岳云发狠的把我往‘门’里面拽,我不停的往后退,可是根本退不动。   就在我和岳云两人僵持的时候,突然,‘门’里面传来了一道飘渺的声音。   “彼岸‘’开,看来是招‘阴’人的后人到了。”   我和岳云同时站住了,纷纷向后面看,后面的毒雾里,出现了一道人影。   人影越来越清晰,当他走到岳云身后十米的身后,我彻底看清楚了,这人,身材高瘦,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袍,带着一顶瓜皮帽。   当他走到岳云身后三四米的时候,我彻底看清楚他了,他的脸孔如同刀削一样,眉宇方钢,带着一股英气。   “完了完了,岳云还有帮手?看来今天我铁定得被拉到这‘门’里面去了。”虽然我不知道进了这个‘门’会发生什么,但莫名的对他恐惧。   那高瘦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轻轻一甩袖子,打开了岳云的手。   岳云又想抓我,边抓我还边嚷嚷:你干什么?我要拉他进来,他进来了,我才能出去!   “你出去又如何?你已经被心魔侵蚀,身体化作了一具僵尸,作恶多端,你的魂魄一不会还阳,二不能投胎,哪怕进入地府想要往生,也会被关入阿鼻地狱,受油煎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不可能,我出去就能投胎,一定的。”岳云大声嚷嚷起来。   高瘦男人没管他,轻轻的甩了甩袖袍,直接将他震开十来米。   岳云还想跑到‘门’前,确怎么也跑不动。   我问高瘦男人:你是救我的?   “哈哈!老五的孙子我都不救,我还救谁?”高瘦男人笑‘吟’‘吟’的说。   我爷爷在家里排行第五,别人都喊他老五。   “你认识我爷爷?”我问高瘦男人。   高瘦男人一甩袖袍,两只手背在背后,笑着说:在下李元罡!   听到“李元罡”三个字,我顿时跪在了地上:二爷爷!   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讲过,他本来当不了招‘阴’人的,因为他那一代七个兄弟里,我二爷爷李元罡的天分最高。   招‘阴’人一脉单传,一代只传一个人,所以招‘阴’人本来是让我二爷爷李元罡当的。   不过我二爷爷二十五岁那一年,他出外招一次‘阴’,却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们家托人找了好多次也没找到二爷爷,于是我太爷爷不得已,才另起炉灶,把招‘阴’人的手艺传给了我爷爷。   今天距离我二爷爷消失,差不多有五十年了,想不到五十年后,我竟然在这枚心魔铜钱里,再见我二爷爷李元罡。   “起来。”二爷爷拨起了我的手,说:我也想不到,咱这一缕亡魂,竟然还能遇见后世子孙,不错,非常不错。   我又给二爷爷鞠了一躬,说我一定要带他离开这枚铜钱。   二爷爷摆摆手,说这枚铜钱是个帝王套,沾染了一千五百个罪大恶极人的鲜血才形成的生死‘门’,可谓怨气滔天,他被锁了五十年,如今只是半缕残魂了,出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他又问我:对了,老五还好吗?我以前兄弟几人,只和老五关系最好,我消失之前,就跟我爹说,如果我回不来,就把招‘阴’人的手艺传给老五。   敢情我爷爷能当招‘阴’人,还有二爷爷一份功劳呢。   我说爷爷现在还好,就是年纪大了,耳朵特别背,说话不太听得清,我这次把铜钱带上,让我爷爷再见你一面?   “改日吧,这枚铜钱在年初之时,生死‘门’监管最弱,你到大年三十的时候,再让我去见见老五。”二爷爷嘱咐我。   我都听在心里,就是对帝王套有点好奇,开口问二爷爷什么是帝王套。   二爷爷跟我说,帝王陵里,除了各种各样的机关暗道人俑之外,还有一种防御盗墓贼的机制,就是在很多值钱的古玩器里面设置一层禁制圈套,如果盗墓者‘弄’走了那个古玩,必然会中套!   这种圈套一旦被中,万劫不复,当的是帝王气概--一帝功成万骨枯!   所以盗墓的称这种圈套为帝王套。   “二爷爷,你也是中了帝王套?”   二爷爷指了指他面前的生死‘门’,冷笑着:你说呢?   我挠挠头,感觉说错话了。   二爷爷说这枚铜钱里蕴藏生死‘门’,生死‘门’,外面是生,里面是死,一旦灵魂进了这生死‘门’,尸体必然会化作僵尸。   他说道这儿顿了顿,仰天长叹:唉,作孽啊,也不知道我的尸体是不是化作了僵尸,作恶多端。   我说二爷爷你德高望重,应该不会的。   二爷爷又叹了口气,说被这生死‘门’吸入的鬼魂,会化作伥鬼,他们会努力拉“握住心魔铜钱”的人进来,有一道替死鬼进来了,伥鬼才能出去。   “我不愿意为虎作伥,所以我甘愿长住于此。”二爷爷说。   我说怪不得岳云拼了命的要拉我进来了,还说拉我进来了,他才能出去,原来是这样的。   我跟二爷爷聊了很久,二爷爷说时间差不多了,让我离开。   临走前,我央求二爷爷,问二爷爷能不能传点‘阴’术给我。   要说以前招‘阴’人可都有‘阴’术的,就从我爷爷那辈开始,招‘阴’人就完全不会‘阴’术了。   我爷爷总是自嘲,说他自己资质驽钝学不会‘阴’术,才导致招‘阴’人‘阴’术失传的。   现在碰上了天资奇高的二爷爷,我能不找他要点传承么?   二爷爷轻轻的摇头,说招‘阴’人不会‘阴’术是他和我太爷爷的约定,为的就是让招‘阴’人只充当一个联络的老大哥角‘色’,不然招‘阴’人‘阴’术无敌,‘阴’人可就没饭吃了。   好吧,既然二爷爷这么说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不过二爷爷也没把话说死,他跟我说:学‘阴’术,其实看机缘,缘分到了,自然会,缘分不到,学了也毫无用处。   说完,他一拱手:孙儿,情不分生死,缘不定因果,日后再见。   “告别二爷爷。”我也给二爷爷拱了拱手。   我们爷俩道了个别,生死‘门’开始迅速关闭,在它还剩下一条缝隙的时候,突然一个光点飞了出来,落到了我的眉心里面。   光点炸开,我脑海里传出了二爷爷的话:孙儿,我把岳云的前世今生点入了你的脑海,也许对你有用。   岳云的前世今生?也就是他是如何被心魔、狐狸鬼棺招惹上的事情都在我的脑海里面呗?这也太有用了。   等我通灵结束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又变回了原样。   大金牙问我有没有事。   我摆了摆手,没有跟他说话,而是在脑海里面,像是看电影一样的看着岳云的前世今生,想看看有没有狐狸鬼棺的一些线索。 第四十五章 人皮皮草   我的脑海里,出现一暮暮的画面,展现出了岳云的前世今生。   原来,岳云是在东北念的大学。   东北冷啊,有钱人喜欢穿皮草。   能够穿得起皮草的人,都是土豪,要么能赚钱,要么家里有钱。   岳云大学的三名室友,李虎、蒋松、刘允,这三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在寒冬腊月的时候,他们三人早早的穿起了皮草。   唯独岳云只能穿得起羽绒服,所以他每天都被三位室友嘲笑。   “云啊,你家里怎么那么穷?皮草都不搞一件?”   “其实皮草也不贵,一两万块钱,只要家里不穷的,都能掏得起吧?”   “扯什么犊子?岳云能拿出两三万块钱来?他这个家伙,每个月生活费才五六百快钱呢。”   三人嘲笑着岳云,在岳云的心里埋下了心魔的种子。   岳云就想搞一件皮草。   有一天,他去外面逛街,鬼使神差的进了皮草店。   才逛两圈,他就给老板轰出来了。   原因是老板压根不相信岳云是一个能够买得起皮草的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能买得起皮草吗?   岳云敢怒不敢言,出了这条街,却被一个人给拉住了。   那人跟岳云说:兄弟,是不是想要一件皮草啊?   “是……是想要。”岳云哆哆嗦嗦的说。   那人凑到岳云耳边,说:要皮草,找我啊!一千五一件,保证是真正的貂皮?   听说一件一千五,虽然有些贵,但岳云还是动了心思。   他问那人:人家的皮草的都是一两万一件,你的皮草怎么只要这个价钱呢?   那人笑着说:皮草这东西吧,你以为真要那么贵吗?那是卖得贵。我这都是老猎人进长白山里面抓的貂,自己做的皮草,所以价格便宜。   岳云信了那人的话,回到学校,取出了自己卡里的六百块钱,又骗他妈,说学校要‘交’一笔钱,‘交’九百块钱。   就这样,他才凑齐了一千五百块钱,找那人‘弄’了一件皮草。   皮草穿在身上,岳云也不禁飘飘然起来,他到寝室三名室友面前炫耀起来,说自己也买了皮草。   蒋松和刘允问岳云:你这皮草多少钱买的啊?不错啊!   岳云没说价格,就问他们:我这皮草咋样?   蒋松和刘允赞不绝口。   直到李虎回来,这一切才发生了变化。   李虎家里就是做皮草的,对皮草熟悉,才看了一眼,就笑岳云是个山炮,还皮草呢?明显被人骗了。   岳云有些慌了,他说自己这大衣,的确是真皮的。   李虎冷笑连连,说这皮跟皮也是有讲究的,他们的皮草,都是貂皮,你这皮草……呵呵,是山上的狍子皮!   貂皮老值钱了,狍子皮那是分文不值啊!   没说的,三名室友又对岳云一阵冷嘲热讽。   李虎最后补刀,说:岳云,你买不起皮草就买不起呗,安安心心穿件羽绒服得了。   这件事情让岳云很伤心,他负气离开了学校。   出了学校,岳云也没地方去,只能找了一辆出租车,到处溜溜。   车上,司机问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岳云:兄弟,你这皮草不错啊,有钱人!   “假的,伪劣产品,用的是狍子皮。”岳云怕被人再度嘲笑,索‘性’说了真话。   “唉!什么狍子皮貂皮的,这些皮都是垃圾。”司机开着车子,问岳云:你知道世界上最好的皮是啥不?   “是啥?”岳云问司机。   司机说了两个字“人皮”。   “那可不敢穿。”岳云连忙说。   司机又哈哈大笑,说岳云是读书读傻了,这每个人的身上,不都有一块人皮么?还有啥不敢穿的,人每天都得披着人皮出‘门’啊,不然不成丧尸了?   东北的司机,一开口就闲不住,他跟岳云唠嗑:你说咱们人的皮多牛?光滑,保暖,年轻的时候一块皱纹都没有,比起那些破皮草,不强几百倍?你说这人也是,好好的皮子穿在身上不珍惜,非要去找什么貂皮?白杀那么多动物,有啥意义?   司机本来很正能量的一句话,落入了岳云的耳朵里,他只记得一句话:人皮,是世界上最好的皮。   从那时候开始,岳云就想拥有一件人皮皮草。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让岳云杀个人去取皮,他万万没有这个胆子。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大学四年,毕业工作了两年,岳云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只是在每个寂寞难捱的晚上,他的脑子里都会浮现一个念头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拥有一件人皮皮草呢?   终于,岳云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一个心魔铜钱,铜钱里的伥鬼把他拽入生死‘门’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句:我让你拥有全天下最好的皮草!   就这样,岳云变成了僵尸。   当然变成僵尸,他的心魔还在,他给自己曾经的三名室友打电话,说来广州聚会,就在他的家里。   岳云怕这几人不来,还说自己现在在娱乐圈,可以给他们联系上好的嫩模。   这三人火急火燎的来了。   但最后,这三人全部被岳云给杀了,杀了人,剥了皮,这三人的尸体,又被黄皮子附身的岳云给做成了‘肉’菜,吃的一干二净!   最后,这三人变成了三幅新鲜的骨架,被我和韩莉,在橱柜里面找到了。   这就是岳云的前世今生,虽然不是很全面,并没有说明岳云从什么地方‘弄’到的鬼棺,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心魔铜钱,但可以说明他的心魔,以及他们家里的三个死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上午韩莉还跟我说,找遍了“仓库公寓”,也没有找到谁死亡了,现在看来,死亡的人真不是仓库公寓的,而是岳云的三名室友蒋松、刘允和李虎!   唉!   看完了岳云的前世今生,我彻底清明了,神智也开始清楚,一个‘挺’有前途的兼职导演,想不到竟然毁在了一个“人皮皮草”的念头上。   看完前世今生,我也发现黄皮子说的都是实话,岳云的死是他自己作的,那三个人,也是岳云杀的,和他们黄皮子确实没关系。   当然,我不打算现在放了黄皮子,因为狐狸鬼棺的来源还没搞清楚,这几只黄皮子肯定知道,所以我不能轻易的放他们走。   我醒过神,对大金牙说:刚才可真是凶险。   “谁说不是呢,帝王套啊!传说中的帝王套你小李爷都能出来,命真硬。”大金牙会心一笑。   他跟我说:小李爷,咱们是不是把这铜钱给卖了?然后分钱,各回各家?   我摇摇头,把我二爷爷李元罡还在这铜钱里面的事情告诉给大金牙。   大金牙别看贪钱,但是个明理的人,他点点头,说这铜钱是不能卖。   他挥了挥手,说算了,这枚他铜钱就留给你小李爷做个纪念吧!   “这还行。”我拍拍大金牙的肩膀。   “唉,水子,你检查得怎么样了?”韩莉大概处理完了别的事情,跑过来找我:对了,水子,你猜我在棺材里面看到了什么?   “什么?”   “三张人皮!”韩莉讳莫如深的跟我说:人皮已经送过去化验去了。   我跟韩莉说:别查了,这三张人皮就是咱们仓库公寓里面见到的那三具尸体的,他们分别是岳云的三名大学室友,一个叫蒋松,一个叫刘允,一个叫李虎。   “啊?”   “啊什么?二爷爷都显灵了,还能有假?”我把在铜钱里面见到二爷爷的事情也说给了韩莉听。   韩莉听完,愣住了:你说什么……你说你见到了二伯?   “是的,见到了二伯。”我说。   “行,事情就先这么着吧,这个岳云,幸亏他死了,他要是活着,我揍他个半死。”韩莉怨恨的看了一眼岳云的尸体。   岳云化作的僵尸,杀了警员和法医,让我这小姨妈气得不行。   岳云尸体的事情结了,我得继续去查查狐狸鬼棺。   狐狸鬼棺这么‘阴’邪,是需要好好看看。   我和大金牙又走到狐狸鬼棺的面前。   狐狸鬼怪是一道石棺,估计有上千斤重,他怎么会出现在公安局的太平间里面呢?   要说岳云变成了僵尸扛过来的?   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围着鬼棺,转了好几圈,也没瞧出个大概来,索‘性’给成妍打了个电话。   “喂!妍妍,你干啥在呢?”   “我在训练呢,馨馨姐也在,要不然让她跟你说两句?”成妍俏皮的说。   我去,这小丫头,真调皮。   我跟她说:不用说了,你和成妍都来一趟公安局,我在公安局的太平间里等你。   “好嘞。”成妍很干脆的应承下来了。   一个小时候,成妍和黄馨两人到了。[ban^fusheng] 首发   黄馨见我第一句话就是:你‘挺’快活逍遥啊,这两天也不跟我和妍妍联系,不对,你一大宅男的生活如此丰富多彩,不科学。   “不科学吗?我还觉得不科学呢,我下午差点没命了。”我给了黄馨脑‘门’一爆栗。   黄馨上来就要揍我。   我让她先别闹,说狐狸鬼棺就在这里,先让成妍看看再说。   听说成妍说的那副狐狸鬼棺就在面前,黄馨果然没闹了,她拉着成妍,让成妍过来看看。   哈哈!小丫头,还想跟哥斗?嫩了点,随便说句话,化解一场暴揍,哥太机智了。   在我心里得意的时候,成妍走到狐狸鬼棺的面前,突然……砰的一下,她竟然双膝跪地,同时两只手抚‘摸’着棺材。 第四十六章 吊死鬼   成妍抚‘摸’着棺材,突然眼睛里开始流眼泪。   泪眼婆娑,梨‘’带雨,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妍妍,你怎么了?”黄馨要去安慰,我拦住了成妍,说哭的不是成妍,是成妍身体里面的狐仙。   “啊?狐仙?”   我说是的,成妍又不是多愁善感的文青,见一棺材还要念首诗什么的,怎么会哭哭啼啼呢?   最大的可能‘性’是狐仙上身了,狐仙为棺材而哭。   我拉着黄馨出了‘门’,让成妍好好哭哭。   我出了太平间的‘门’,点了一根烟。   成妍问我不怕成妍出事吗?   我说当然不怕了。   至于为什么不怕,我心里有谱,反正狐仙跟我有约定,怕什么?四十八天的时间呢,狐仙不会害成妍的。   现在我也清楚了,这副狐狸鬼棺跟狐仙之死,的确是有关系的。   不然狐仙不会哭得这么伤心。   唉!调查狐狸鬼棺来源的大方向,看来是没有错的。   我和黄馨在‘门’口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里面的哭泣声停了,接着传来一阵疯狂的叫喊声。   “啊!啊!啊!”   下一秒,成妍站在我跟黄馨的面前。   她大声的质问我们,为什么把她丢在太平间里面。   呵呵!   我懒得解释了。   我让黄馨和成妍先回家,我去找找韩莉,问问她什么时候把那剧组的掌镜给‘弄’过来,都两天了,怎么一点信都没有。   咱想查出狐狸鬼棺的来源,还得从那掌镜的身上下手呢。   我迈着步子,到了韩莉的办公室‘门’口。   她房‘门’紧闭,我轻轻的叩了叩‘门’:莉啊,是我啊。   “等等!”   过了十几秒,‘门’开了,韩莉探出了头,问我:大金牙呢?   “老金啊?他先回家休息了,说这几天太累。”我跟韩莉说。   韩莉让我赶紧把大金牙叫回来,这边出事了。   “是吗?”我拨通了大金牙的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打完电话,韩莉一把将我拉进了办公室里。   我问韩莉那个掌镜什么时候能到?都两天了?还没个准信,那个家伙是不是打算抵抗国法了?   韩莉说掌镜刚才跟她打电话了,说明天下午到,她还说现在不谈掌镜的事,这边出现新问题了。   她说这边出新问题了之后,我才看见房间里面还有一位‘女’生。   姑娘长得很娇小,五官很‘精’致,像个瓷娃娃一样,一看就是江南的‘女’生。   韩莉指着这个‘女’生说:这是我一闺蜜,以前的大学同学,叫小可,是一名‘插’画师。   “小可,你好。”我跟‘女’生点点头。   ‘女’生冲我也点点头,有些害羞的转过脸去。   “她不怎么会说话,搞艺术的人都这样,不太擅长和人‘交’流。”韩莉跟我介绍小可。   我说明白,心思都在画上嘛,不会说话在所难免。   接着,我问韩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莉让小可说,说我是一特别牛的人,应该能够解决她的问题。   小可立马开说,她说话的声音很清脆,就是说话的内容……那就……   “哦,是这样的,今天吧,我感觉我很漂亮,想出来买件洗衣服,买了衣服,我又想去吃蛋糕,蛋糕可好吃了,可是咱们得注意一下啊,要减‘肥’,蛋糕卡路里可高了,我最近减‘肥’减得很辛苦,不能为一点点明慧牺牲了我的成果,吃着蛋糕,我又想起了我的表妹,我表妹特别可怜,她从小家里就管的严,所以吃不上甜点心,现在又……。”   我听着小可说话,头都大了,妹的,话说了这么多,有用的一句都没有?   我让小可先别说,然后转向了韩莉的方向,问:这姐妹叫不会说话?我看她说得很多嘛,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韩莉也哭笑不得,说小可说话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概括,说不到重点上去。   干脆,她帮我说了,说小可今天约表妹出来吃蛋糕,打电话打了半天,结果对面没有动静,小可就去表妹家里找。   找到了,才发现表妹已经上吊了。   尸体都冰凉冰凉的。   韩莉说道这里,小可哭了起来,说她最喜欢她的表妹了,从小两人的关系就特别好,记得五岁的时候,她表妹把一个瓷器娃娃送给他,瓷器娃娃可好看了,这娃娃特别‘精’致。   哎哟喂,小可又说偏了。   所以她现在虽然很悲痛,但我依然还是要给打断她的话,不然我估计她能回忆她的表妹一天。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可,你先别说话,莉啊,这不就是自杀吗?找我干什么?这本来就是你们警察负责任的事情。   “是的,自杀确实该我们负责,但是……但是据我的了解,从昨天到今天,仓库公寓里总共有四个人自杀了,这可不是小概率事件啊,里面必然有诡异,所以想让你和大金牙去看看。”   一个仓库公寓里,顶多住了几百人,几百人里在一天之中,有四个人自杀,这可了不得,说没有蹊跷,估计鬼都不信。   我想了想,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说:你让我和大金牙去看看那倒是可以,只是价钱嘛?   “唉,水子,你要为懂得奉献嘛,警员和法医出事,抚恤金都要两百万,现在实在没有经费再拨给你了!”   “屁!不干,两百万抚恤金都出去了,还差我和老金这点钱?啥奉献?我已经为了钱,铤而走险了,再谈奉献,是不是我得把这条命奉献出去才算奉献?”   好家伙,下午要不是生死‘门’里有我的二爷,我没准都挂掉了,这还跟我谈奉献呢?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一时间我和韩莉都不退步,场面进入了很尴尬的地步。   而说话没有中心思想的小可,突然拍板,说她出钱,她出四万块钱!   “四万块?你有吗?”我盯着小可。   小可一时半会又说了一大堆,又是一大堆我压根听不懂的话。   韩莉又帮小可翻译,说小可的‘插’画可出名了,最近一幅还得了大奖,奖金就是大几万,再加上小可平常工资也高,所以支付这四万块钱,非常轻松。   “哦!还是个小富婆啊。”我发现我有点小瞧小可了。   我跟韩莉说:行,只要钱到位,玻璃全干碎!我待会就带大金牙去瞅瞅,仓库公寓那边,还有什么妖魔鬼怪! 第四十七章 阴婆子   我应承下了小可的活,只等大金牙过来,他一过来我们就出发。   约莫一个小时,大金牙姗姗来迟,说他睡觉睡得好好的,结果被我一个电话给拉过来了。   我说老金,你前些日子没活干天天跟我诉苦,现在有活干有钱赚你还蛮不耐烦的?要不然你回哈尔滨,以后我找别人的‘阴’人接活去。   大金牙听我这一席话,瞬间打起‘精’神来了,赔笑道:小李爷,你瞅瞅,一开玩笑就不开心了,我跟你说着玩呢,你就是我的摇钱树,我舍得撒手吗?这回多少钱?   我看了一眼小可,又瞧着大金牙,伸出两根手指,说:一共四万块,你拿两万五,我拿一万五,干不干?   “干!为啥不干。”大金牙问我:什么事吧。   我说仓库公寓那边还有问题,昨天晚上到现在,有四个人选择上吊了,估计是有问题。   “这不废话吗,肯定是有问题。”大金牙想了想,说那四个人可能不是上吊,是招惹上什么脏东西,被脏东西给害死了吧。   “谁知道呢?带上你的家伙,跟我走一趟吧。”我让小可带路,拉着大金牙出了警察局。   韩莉也非要跟着我去。   我不让她去,说这事,一来是自杀,你们警察管不着,二来你们公安局也忙啊,不好好处理别的事情,跟着我们干啥呢?   韩莉非要去,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鬼怪作祟。   得,我这小姨妈是个“招‘阴’”控,什么东西邪‘门’喜欢看什么。   虽然我非常不想带她去,但架不住她苦苦求饶。   我们一行四个到了小可表妹的家里。   她表妹一看是个搞音乐的,房间里面全是歌星的海报,挂得最多的就是美国老牌摇滚乐队滚石的海报。   有些海报似乎上了年纪,画质都开始泛黄了,一只角有意无意的耷拉着。   小可睹物思人,又红了眼圈,说她表妹最喜欢摇滚,还是……中间省略八百个字,反正她的意思是,她表妹是个很有前途的摇滚歌手,虽然一直都在做地下摇滚,但是在地下摇滚圈已经很有名气了。   我暗暗点头,‘’季少‘女’,含苞待放的时候,突然上吊,也确实遗憾。   突然,我脑子里蹦出了一个新念头,问韩莉:莉啊,我刚想起来,这边住的都是搞艺术的,这搞艺术的人,脑子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你说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想不开,所以才自杀啊?   我以前喜欢的一支“死亡金属”乐队,那主唱就是自己开枪爆了自己的头,然后他的乐队还用他被爆头时候血呼啦差的现场照片,做了乐队最后一次演出的宣传海报。   韩莉拍了拍脑袋,说她开始也这么想,可是调查了一下这几年仓库公寓的自杀情况,只有在前年的时候,有一个画画的,吞颜料自杀了,最近两年还真没有什么自杀事件。   “行吧,那肯定是招惹什么脏东西了,我先查查看。”我围着房间,搜索着房间里面的蛛丝马迹。   大金牙也没闲着,拿出了罗唣鼓,轻轻的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房间里尽是这种诡异的鼓点声音。   才敲了几下,我突然发现窗帘那儿,似乎动了一下,紧接着,窗帘又‘波’‘浪’式的动了起来,里面不会有东西吧?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示意韩莉离我近一点。   “干啥?大男人还害怕啊?”韩莉是知道我胆子小的。   我脸白了一阵,连忙找个借口,说当警察的杀气重,‘阴’魂都害怕,你这位小姨妈现在就是我的法器。   “少扯没用的,打开窗帘看看,瞧瞧有什么东西没有?”韩莉示意我去拉开窗帘。   我是硬着头皮的抓住窗帘一角,然后默念“祖师爷保佑”之类的话,给自己打足了气后,才猛的拉开了窗帘。   呼呼!   窗帘一拉开,我特么看见一张脸贴在窗户上,吓了我一跳。   我连忙后退,将窗帘放下。   这时候,窗帘上的那道鬼影,竟然飘到了我的面前,指了指她的鼻孔,意思是:你能看见我?   我看这鬼影,是个‘女’人,穿着一条吊带牛仔‘裤’,黑‘色’的长袖啼血,留着一个刘海儿,跟小可长得很像,估计她就是小可的表妹的鬼魂吧。   我点点头,朗声说:我是来调查你的死因的。   因为今天下午,我是开了天眼的,所以现在还是具备一定的通灵能力,能够看见鬼影,但是无法和鬼‘交’流。   “我知道你不是上吊自杀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给害死的?”我问小可的表妹。   可能我这对着空气问话的场面太过于滑稽,小可竟然问韩莉我是跟谁说话。   韩莉说他跟你表妹说话呢,他能够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哦。”小可是个感‘性’主义者,她是相信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所以闭口没说话了。   我又问小可的表妹:你说话我听不见,你能不能给我指明一些线索?   我看小可表妹嘴巴不停地张着,但是她说话我一句都听不见,所以才换了一种问法。   小可表妹听了我的话,直接指了指海报墙。   我回头看了一眼海报墙后,冲小可点点头。   这时候大金牙凑过来了,他跟我说:小李爷,费这事干嘛?既然‘阴’魂在这儿,我请个神,把她请到灵媒身上一问不就好了吗?   “算了,请神太费周章了,我还是先尝试着找找,找不到再请神。”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想想也觉得是,就没再提请神这一茬了。   “对了,如果我找出了线索,你给‘阴’魂去领路,自杀的人找不到去黄泉的路,不能投胎,你帮她带路。”   “行。”大金牙点头。   他应承完我走向了海报墙。   海报墙上有什么呢?都是一张张的海报。   莫非是海报杀人?   如果不是海报杀人,为什么小可表妹要指着这些海报呢?   我伸手‘摸’着一张海报,发现这张海报湿润润的,像是在水里面泡过一样。   我再去‘摸’其他的海报,发现有些海报湿润,有些海报很干。   “有问题。”   我果断伸手,开始撕那些湿润的海报。   小可见我撕她表妹生前最爱的海报,连忙上来拉我,不准我撕。   我说这些海报关系到能不能替她报仇?你不让我撕?   小可想了想,还是让我继续撕。   没几下子,我把那些湿润的海报全部给撕下来了,撕下来海报之后,我发现那粉刷的墙壁上,竟然沁上了一层水珠。   我连忙喊大金牙过来:老金,你过来瞧一下。   “有收获了?”大金牙反背着手,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刚刚走到海报墙面前,看到墙上渗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水珠,他惊呆了:我说是什么‘阴’邪作祟呢,原来是‘阴’婆子?   “对,就是‘阴’婆子,怪不得连续四个人自杀呢,都是‘阴’婆子惹的祸。”我也这么说。   根据这湿润的墙壁,再根据那些人都是吊死自杀,我感觉这肯定是‘阴’婆子造下的孽。   “小李爷,这‘阴’婆子是黄皮子的跟屁虫,我估‘摸’着是仓库公寓里出了黄皮子,才招惹来的‘阴’婆子,都是黄皮子犯下的孽,不如让它去抓那‘阴’婆子?”   我一想,也是,要抓这‘阴’婆子,还非得黄皮子不行,我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锁魂袋,小声说:黄皮子,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听见了吧?   锁魂袋一阵颤动。   我又说:现在你给我抓‘阴’婆子去,抓到了,我明天见了掌镜,问出了关于石棺的来源,我就放你离开,不然我还要关你一阵子,你乐意还是不乐意?   锁魂袋先是纹丝不动,过了不久,又是一阵颤动。   想来里面的黄皮子,答应了帮我去抓‘阴’婆子!   我解开了锁魂袋的袋口,将那只为首的黄皮子给放了出来。   一只大得和老母‘鸡’一样的黄鼠狼一出来,让小可吓了一跳,拼命的往后面退。   我跟她说别怕,这黄皮子不会咬人的,非但不会咬人,还会帮我们去抓那‘阴’婆子。   “什么是‘阴’婆子?”韩莉也不清楚,毕竟‘阴’婆子这东西比较冷‘门’,而且非常恶心,我希望不会给韩莉的心里留下‘阴’影,所以暂时没跟她说。   “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指着黄皮子说:去,给我找出‘阴’婆子来,你别想着跑,如果你跑了,我就把你的兄弟,都点了天灯!   黄皮子瞪了我一眼后,又扭头跑出了房‘门’。   “接下来怎么办?”韩莉问我。   “等!”   现在我就等黄皮子给我办事了。   过了半个钟头,黄皮子回来了,他跑进了屋子里面,两只前爪合十,冲我鞠了一躬,意思是事情搞定了。   “行!咱们出发。”   我、大金牙、韩莉、小可四人跟着黄皮子出了屋。   从仓库公寓的一楼,走到了四楼。   在四楼的一个房间‘门’口,黄皮子指了指屋里,就站着没说话了。   看来‘阴’婆子是打算害这一家人了。   毕竟‘阴’婆子和黄皮子是天生的共生者,黄皮子能比所有的‘精’怪和人能提前一步感知到‘阴’婆子的存在的。   我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留着长头发,面黄肌瘦的年轻人。   年轻人一见了我们,声音提高了八度,用喉咙嘶吼着:你们找谁?   听着哥们的声音,绝‘逼’是搞摇滚的,现在摇滚歌手不都是这种憋着嗓音喊歌的么。   我说不找别人,就找你,接着我让韩莉亮证件,不想和这位摇滚男来其余的弯弯绕,咱们还得逮住‘阴’婆子呢。 第四十八章 诱捕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来抓‘阴’婆子的。   哪有时间和这位摇滚男废话?   韩莉直接掏出了警官证,重案组刑警。   立马那摇滚男的声音低了八度,笑呵呵的说:对不住,对不住几位哥们,刚才我唱themass呢,情绪有些‘激’动,现在稳住了。   我摆摆手,说其实没多大的事情,就是在你这里安一台摄像头,监控一晚上你屋子里的情况。   “明白,明白,我晚上没别的爱好,就是躲被窝里撸一管,其余的都问心无愧,你们装。”摇滚男还‘挺’敞亮的。   我立马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摄像头,装在了房‘门’的上方,刚好能够看到房间里面所有的角落,为了怕有死角,我在对面的墙壁上又装了一个。   小可问我哪儿带这么多的摄像头?   我拍了拍背包说这都是吃饭的家伙,随身携带。   装完了摄像头,我们几个就出‘门’了,在走廊的尽头,默默的关注着摇滚男的房间情况。   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   反正是上吊,从进入上吊绳套的一刻到死亡,怎么着也得两三分钟才能挂掉吧。   我们四个人轮流守着笔记本电脑,不管是谁,发现特殊情况,立马嚷嚷,一个人守一个小时。   在我、韩莉、大金牙三人守着电脑的时候,都没发生什么异常,一直到小可守着电脑的时候,她突然喊起来:有事,有事,快点,快点,这电脑出事了,不是电脑出事了,是电脑的画面出事了……。   她一着急,又要长篇大论,我连忙上去按住了她的嘴巴,让她不要着急。   接着,我们四个人开始围观电脑。   在电脑画面里,我们看见摇滚男家的窗户上,多了一块巨大的黑影。   我连忙点了一根烟,说‘阴’婆子来了。   “这么快?咱们现在进去不?”   “等等!”我拦住韩莉,说我这电脑录像,录下来‘阴’婆子行凶的画面,你也好给上级‘交’代,给那几个吊死的人家里一个‘交’代。   韩莉夸我想的周到,又坐回了位置上。   我们看见摇滚男家窗户上的那团黑影在快速的挪动着位置。   渐渐黑影顺着墙,挪到了摇滚男的天‘’板上。   啪嗒一声。   摇滚男家的灯亮了。   那团黑影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它就是一张透明的膜,带着点点绿‘色’。   膜很大,至少有一张吃饭桌子那么大。   “这就是‘阴’婆子?”韩莉问我,说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是吗?”我让韩莉接着看。   果不其然,过去了一分钟,韩莉吓得直往我怀里钻,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惊悚的场面。   那张膜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后颜‘色’竟然和人的皮肤一模一样。   同时,膜的中央,开始浮现了一张老太婆的脸。   那褶皱,那纹路,那模样,原本就是一张老太婆的脸。   当膜彻底凝聚出老太太的脸后,老太太哼哼哼的冷笑了起来,同时喊着摇滚男的名字:陈丹!陈丹!陈丹!   老太太的声音异常诡异,摇滚男陈丹在梦里被喊醒了。   陈丹似乎中了一种邪术,模样看上去不像清醒时候的样子,眼睛里面带着一些‘迷’茫的神‘色’。   “陈丹,你站起来。”   老太太又冷冷的笑着。   陈丹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站了起来,并且自顾自的走下了‘床’。   老太太开始数落陈丹:陈丹,你活着干什么?这么大的年纪了,手里有钱吗?   “没有!”   “上次你感冒生病了,‘’的还是从家里借来的钱吧?你还是个男人嘛?你根本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老太太不停的损着陈丹。   陈丹嘟哝道:我就是个废物。   “说你是废物都抬举你了,你想想看吧,没钱,没老婆,没房子,你活着有什么劲啊?”老太太突然一张嘴,呸了一声,吐出了一根绳子:来,捡起这根绳子,上吊去。   “不,我不去,我不愿意死。”陈丹的潜意识似乎觉醒了,不打算去上吊。   老太太又开始毒舌:呵呵呵,不愿意死?那你是觉得你自己能够翻本呗?你能成名呗?想想成名路,几千人挤一座独木桥,你走得出去吗?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啊!呵呵呵呵呵。   陈丹听了老太太的话,义无反顾的抓起了绳子,把绳子记载了挂电风吊扇的钢筋棍上,脑袋要钻进绳套里面去。   “好了!抓‘阴’婆子。”我一挥手,带着身边几人就往陈丹的房子里面冲。   冲到了房间‘门’口。   我还听见‘阴’婆子在不停的损着陈丹:啧啧,你可真是可怜啊,垃圾得跟狗一样的人,活着真是‘浪’费空气,‘浪’费人民币,不如死了算了呢!   “靠,‘阴’婆子,少给我兴风作‘浪’。”我一脚把‘门’蹬开,指着天‘’板上的‘阴’婆子,对黄皮子说:去,给我抓下来!   “吱吱!”   黄皮子立马快步冲着,冲到了‘床’边,奋力一跃,上了‘床’,借着‘床’的弹力,又跳到了墙上,在墙上连续踩了几脚后,一个腾跃,一口吊住了‘阴’婆子贴身在天‘’板上的那张薄膜。   薄膜被撕,‘阴’婆子立马现了原形,变成了一张老太婆的脸。   她不停的嚷嚷着:黄大仙,黄大仙,你不能抓我,我们是生死兄弟。   黄皮子没管,叼着‘阴’婆子到了我的面前,张嘴一吐,直接将‘阴’婆子的那张老太太脸扔在了我的脚下。   旁边的大金牙早就等不及了,一张手,一瓶尸油倒在了‘阴’婆子的身上,转手用一烛香给点着了。   ‘阴’婆子顿时变成了一团绿‘色’的火焰,中间夹杂着凄厉的惨叫。   “黄皮子,我‘阴’婆子冤魂不散,到了地府,我要跟你论个长短。”   我叼着烟冷笑:‘阴’婆子,你少装腔作势,你不过就是人的恶念,借着黄皮子身上的sao味,形成的古怪东西,还地府和黄皮子论长短?地府收你吗?   说到底,‘阴’婆子其实就是人最绝望情绪的一个融合,所以她的身上,尽是那种人类的黑暗面,他要害死每一个深陷生活困难但依然坚持着的人。   仓库公寓里,都是为了过上好生活,为了梦想努力的青年,这里根本就是‘阴’婆子的乐土!   如果不是韩莉发现了这里自杀的不寻常,估计还得被‘阴’婆子害死不少人呢。   最后‘阴’婆子在尸油火中,变成了一团灰烬。   小可表妹的仇,算是给报了。   事后,小可给我转钱,并且一再感谢我。   我让她感谢的话就别说了,多转五千块钱就可以了。   当然,这五千块钱我可不是白要的,毕竟小可的表妹鬼魂找不到去往黄泉的路,我得让大金牙去给她引路。   这五千块钱,其实就是大金牙的引路费![ban^fusheng] 首发   而且多出的这五千,我一分钱也没要,全给了大金牙,因为我还让大金牙顺带着把其余自杀的三个人的鬼魂路,也给引了!   等事情全部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我和大金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就睡着了。   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   大中午的,我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电话里是韩莉着急的声音:水水,快来警察局,那个掌镜的回来了。   “是吗?”我听到这个消息,一咕噜起了‘床’。   难道说,狐狸鬼棺的来源,这次能够搞清楚了吗? 第四十九章 玄冥二老   我听说掌镜回来了,火速起‘床’,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就准备出‘门’了。   这次我没有喊上大金牙,毕竟这孙子年纪大了,体力不如我们年轻人,这几天他也累得够呛的,让他都休息一会儿吧。   我背上双肩包,出了‘门’。   出‘门’我去取车,却发现了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在我的面包车面前,有两位老人家竟然在那里下棋。   一人穿着白‘色’的练功服,一人穿着黑‘色’的中山装,两人表情严肃,像极了小说里面的玄冥二老。   更有意思的是,这两人竟然还一胖一瘦,一高一矮。   我走到二老面前,比较客气的说:对不住,二位,让一下,我要挪车出去?   “挪什么车?”黑衣老头说。   白衣老头后面接了一句:“去什么去?”   嘿!这二位还‘挺’有意思的。   我掏出烟盒,给二老一人发了一根,说着好话:对不住对不住,真是要出‘门’了,赶时间呢。   “赶时间也不准出去,我们两人这棋要是没下完,说什么也不起来。”   “就是,我们两人下棋,那能打扰吗?小伙子,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玄冥二老说话都互相配合,我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要说对着二位动粗吧,我也没多么多钱,随便推一下估计能被人讹个好几万。   得,你们下棋就下吧,我在边上看看。   我本来估计他们下棋可能十几分钟就搞定了,结果这两破老头,稀烂的技术,不停的磨着棋盘,磨来磨去也没个结果。   我开头以为这二老是个比较牛‘逼’的棋手呢,现在看,就是两个臭棋篓子。   俩臭棋篓子走个什么棋?   我有些郁闷,眼看着十五分钟过去了,这二老还没丢几个子,想等他们下完棋,估计今天完了都不太可能。   去你大爷的,我不要车了,我出‘门’打的去。   说完,我迈着步子想出停车场,去找一辆出租车。   才走两步。   后面的老头喊住了我:年轻人,请留步。   “怎么了?愿意给我让路了?”我回过头,没好气的看着白衣服老头。   黑白两位老头同时点了一根烟。   白衣服老头介绍自己,说他叫白五爷,边上那位穿着黑衣服的老头叫黄三爷。   我心里鄙视个不停,还五爷三爷的呢,你怎么不管自己叫五阿哥呢。   “二老什么事?”我问。   白五爷说:救你于危难。   黄三爷则明显话糙一些,说:让你小子别出去送死?   “哟呵?敢情二位知道点什么?”我问白五爷和黄三爷。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知道什么,你不需要问,只是现在你要出去……。   “那是死路一条。”白五爷说。   黑三爷说:一条死路。   靠,这两位爷,合着在吓唬我呢?   “你们到底干什么的?江湖算卦的也不至于这么吓唬人吧?”我都快疯了,这出‘门’就是一条死路?你们还能看透未来是咋的?   我现在还这就走,看你们拿我怎么着呢?   我说完还真走,只见这两位老头又说。   “话已带到。”   “不听无妨。”   二老又十分整齐的放下了这两句话,我才懒得管他们两个呢,径自去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我去了韩莉的办公室,推开‘门’后,韩莉正斜坐在桌子上,正和小可聊天。   见我来了,韩莉立马冲我招手,招呼我过来:水水过来,看看小可给你画的肖像画,专‘门’给你画的,算是感谢你。   “是吗?”我走过去,结果一张已经裱好的画,上面画着我勇擒‘阴’婆子的情景,只见画中的我高高将右手举过头顶,右手里捏着‘阴’婆子。   “这副画好,我必须要挂到我们家的客厅去。”我感觉这副画就是我的军功章。   实际上,我既没有这么勇敢也没有这么恶心,咱是万万不可能徒手去抓那恶心得不行的‘阴’婆子的。   不过既然小可给我画了,那我就当我真的如此英勇过吧。   看着这幅画,我想起了那句注明的喷“键盘侠、装‘逼’帝”的对联--大神三分辉耀,论坛大神单手抓包。   意思是说里老是有“大神”吹嘘自己dota三分钟出辉耀,论坛里老有“大神”能单手答应曾经的星际争霸天王boxer。   哈哈,现在这副对联还得加一句--招‘阴’人大神单手灭‘阴’婆。   我把画小心翼翼的装到了我的双肩包里。   小可跟我鞠了个躬,就离开了,估计她也知道我和韩莉有事要说。   等小可一走,我就猴急的问韩莉:那掌镜来了吗?   “正在审讯室呢,我手下的警员在审他。”韩莉说。   “带我过去看看。”我让韩莉带我过去。   “行!我现在就带你去。”韩莉拉着我的手,一起去了楼下的审讯室。   到了审讯室的外室,我看见了那个掌镜。   他是个小个子,长得特别瘦,一幅面黄肌瘦的模样,像长期营养不良,脸‘色’也比较惨白,老实巴‘交’的坐在审讯室的铁椅子上。   我推‘门’进去,韩莉示意审讯的警员出来。   ‘门’一关,审讯室里面只剩下我和这个掌镜。   我翘个二郎‘腿’,点了根烟,同时又把烟盒挪给了掌镜,示意他也‘抽’一根。   掌镜双手把烟盒推给了我,说:信佛的人,不沾三毒。   我去!还是有信仰的人啊。   我点点头,自顾自的‘抽’烟,问掌镜,知道我们为啥传唤你过来吗?   “知道,是岳导的事情,但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我们信佛的人,不犯贪嗔痴,不犯杀戒……。”掌镜一说话就唠叨自己是信佛的人,这得是多么虔诚?   我一拍桌子,呵斥道:少给我说那个没用的,这个东西你见过没有?   说完我拿出手机,翻到狐狸鬼棺的那张照片,递给岳导:你看看这张照片,有没有见过?   掌镜拿起了手机,才看了一眼,就直接说:这照片……见过,这石棺,就是当时我们剧组的道具。   “知道这道具哪儿来的吗?”我抓住照片,问掌镜。   掌镜想了半天,没说话。   他越是这么不说话,我心里越有谱,这个家伙,和狐狸鬼棺看来是真有点联系,他一定知道这狐狸鬼棺到底从哪儿来的。   掌镜过了五分钟,说:不知道。   “你少给我装蒜。”我又呵斥了他一句:这副石棺,和岳云的死有莫大的联系,你是掌镜,导演的助手,不说出这副棺材,你小心坐牢房!   我吓唬着掌镜。   实际上,岳云的死已经调查清楚了,掌镜什么罪都没犯,根本不可能坐牢。   我的恐吓似乎起了作用,掌镜竟然痛苦流泪,哭丧着说:我们……信佛的人……讲究不偷盗、不杀生,偷棺材这事,我真是‘逼’不得已才做的?   恩?这棺材是偷的?   我听了忍不住摇头,这掌镜,挂在嘴边的就是那句“我们信佛的人”,你要是真的信仰虔诚,谁也‘逼’不了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接着问掌镜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镜说这一切都是与岳云的注意,实际上,上次那个mv,经费是非常紧张的,但是上头要求很高,为了节约成本,岳云打算去外面偷一幅棺材回来。   毕竟石棺要是去租的话,两三千一天,要是买就更贵了。   “在哪儿偷的?”我听了掌镜的话,有些小‘激’动,只要知道是哪儿偷的,那狐狸鬼棺的来源,那就清楚了。   掌镜连忙说:不知道。   “你不知道在哪儿偷的?糊‘弄’谁呢?”我的语气这时候有些咄咄‘逼’人了。   掌镜皱着眉头,说他真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就是晚上开车出去,要找肯定能找到,但是地名,真是不知道。   “你现在去,还能找到吗?”我问掌镜。   掌镜说可以,他说信佛的人,要讲究一个每日反省自身,正是因为反省,所以记忆力要比普通的人好一些……。   我懒得听他巴拉巴拉这堆没用的,都偷人家棺材了,你还说信佛的人?   佛祖让你去偷人家棺材吗?   我连忙出‘门’,把韩莉喊过来,跟他说掌镜知道那副狐狸鬼棺是从哪儿‘弄’来的,我现在带他出‘门’。   韩莉立马挥手,示意我赶紧把掌镜带走,毕竟现在岳云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再留下掌镜审问也是‘浪’费国家财力物力,她巴不得我带掌镜走呢。   “行!小姨妈,这件事结束了,我请你喝酒。”   “必须的,上好的伏特加,要烈酒。”韩莉的要求真不低。   我跟韩莉打完了招呼,带着掌镜回家了。   我找上大金牙,然后带上装备出发去探一探鬼棺发源的地方。   路上,我问掌镜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木须有。   木须有?这个名字‘挺’怪的。   回到家里,我喊起了大金牙,让他带上家伙,现在就出发去找鬼棺发源的地方。   大金牙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去啊?   我说当然要去了,狐狸鬼棺的来源我不调查出来,那我还不被狐仙灭了满‘门’?   大金牙说要去还得喊个人! (=半-/浮*-生)   我问那人是谁?   “马立三。”大金牙说道。   马立三就是叫魂先生,前不久我还介绍导演王天来在马立三的手中买了一块‘阴’魂鬼牌呢。   我说喊马立三管用吗?他不是专‘门’管叫魂的吗?   大金牙说:你以为叫魂先生天生就只会叫魂啊?   “还有其余的能力?你给我说说?”我问大金牙。   作者寄语:兄弟们,上架首章,求打赏来个开‘门’红啊! 第五十章 黑狗血   大金牙说:叫魂先生,都得是人长得特别丑的,特别凶恶的,这样的人,天生对鬼魂有震慑力,咱们去找狐狸鬼棺的来源,那里肯定有不少凶魂恶鬼,带上马立三,‘阴’魂见了就得绕道走,咱们就是天生带上了一块免死金牌啊。   我听了大金牙的话,总感觉这孙子是在黑马立三长得丑。   不过我喜欢,我给马立三打了个电话。   “喂!小李哥。”   “老三,来帮个忙,我想去个比较‘阴’森的地方,你过来帮我镇镇场子。”我跟马立三说。   马立三连忙点头,说没问题,你小李哥的事情,咱必须得来。   我说行,虽然这次没人掏工钱,但我不能让你白来,我自己给你掏一万。   马立三连忙说不用了,‘阴’人和招‘阴’人都是兄弟,咱们之间,谈钱谈得太多伤感情,反正就是帮个忙呗。   他推托了半天,最后才愿意接下钱,说一个小时之后过来。   “得了,咱们等等马立三就出发了。”我示意大金牙赶紧去刷牙洗脸然后收拾东西,也让木须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才过了半个小时,我家的‘门’就被拍得啪啪响。   “咦,老三的动作‘挺’快的啊。”我走到了‘门’前,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不是马立三,而是亭亭‘玉’立的竹英。   竹英穿着一条紧身皮‘裤’,黑‘色’的小马甲,那叫一个帅,英姿飒爽的帅。   我有些诧异,说竹英,你大中午的怎么跑到我们家里来了?   竹英冷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请你和金先生吃饭。   她说话还是这么酷,一句一句的蹦。   我说你请我和大金牙吃什么饭啊?   “答谢你帮我当上演员。”竹英这次说了两句话,她说:这是人情。   呵呵!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竹英这么酷的‘女’猎手,竟然还知道“人情”二字,不容易,不容易。   我说今天吃不了了,下次咱们再去吧,我得去找狐狸鬼棺的来源了。   竹英立马又说:我也去,我是养狐人。   竹英是养狐人不假,而且她比她父亲竹龙还要多一分拳脚功夫,只是她去了,下午的戏怎么办?不拍戏了?   她说今天收班了,下午不用拍戏。   我一拍大‘腿’,行!   这次咱们去探探狐狸鬼棺的来源,那叫一个阵容齐整,除了我这位智囊招‘阴’人之外,队伍里还有养狐人竹英、金牙萨满、叫魂先生。   我感觉这次行动,妥了!   “可以,可以,你愿意帮忙就更好了。”我让竹英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竹英坐在了沙发上就开始擦拭自己的猎刀,哎哟,把那掌镜木须有吓得直哭,还以为碰上黑社会了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马立三也来了。   我们队伍齐整,我直接开面包车出发。   “确定知道路吧?”   “知道!”木须有说。   我说去目的地有多远?   木须有说差不多要五六个小时吧。   “那么远?”我被木须有惊呆了,想想岳云是特么知道省钱啊,偷个棺材,开六个小时的车去偷,老子信了你的邪。   木须有说差不多在广东的边界。   噗!   我差不多知道了,广东的边界有很多少数民族,那里的人丧葬用的是石棺,别的地方用的都是木头棺材。   想想岳云也是够有才的,偷石棺还知道去偷人家少数民族的,但到了最后坑了自己,开了六个小时的车,少数民族的棺材没偷到,竟然偷到狐狸鬼棺,啧啧,果然是人品低贱有天收,这话一点不假。   按照木须有指的路,我开着面包车出发了。   竹英可能这段时间拍戏‘挺’累的,上车就仰着头睡着了。   木须有一直在指路,告诉我该左拐还是右拐,该往哪个方向走。   唯独能够解闷的,就是马立三和大金牙说的相声了。   马立三这个人,特别憨厚,脑子里总是缺一根弦。   大金牙吧,属于蔫儿坏蔫儿坏的,平常我是他的摇钱树,所以不敢黑我,现在不停的黑马立三。   比如说,大金牙问马立三:三儿,你希望长得像我这么英俊吗?‘玉’树临风的,想不想?   马立三看了大金牙一眼,说:不想,我们叫魂先生就是要长得像我这么丑的。   大金牙又问:你就问你羡慕不羡慕我的长相?看哥,多么帅气!多么潇洒,羡慕不羡慕?   马立三点点头:非常羡慕。   大金牙十分满意这个答案,他还没瑟够呢,结果马立三说:不过金哥,你长这么帅,怎么没老婆呢?‘女’朋友都没有,我跟你一般年纪哈,我儿子都找到‘女’朋友了!   噗!   我差点笑得没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去:该!大金牙,让你犯贱,你就该被人损。   大金牙苦着脸,说马立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晚上七八点,我们才把车开到了位置。   车子停在一座山脚下。   木须有说:就是这座山,石棺是山上的‘弄’的。   “是不是哦?”我看着这座山,真是荒郊野岭,没有一处人烟。   我问木须有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木须有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岳云找的,带他过来的。   “行吧!上山!”   我挥了挥手,带着一队人马上了这座孤山。   上路崎岖,上山的路,极其艰难,两边都是老槐树,晚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晃悠着枝桠,装神‘弄’鬼。   “啧啧,这种山你们也敢上?我也服了你们的气了。”我数落着木须有。   我们一行人沿着山路一直走,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阴’魂气息。   不过我们这里那么多的‘阴’人,‘阴’魂见了我们都得绕路。   再加上我们这里还有两件法宝,一是马立三的丑脸,二是竹英涂抹在刀上的狐狸血,这两件东西,都不是一般‘阴’魂敢于招惹的。   我们走的‘挺’顺风顺水的。   快到了半山腰,木须有突然说肚子疼,要去路边方便一下。   我让大金牙跟着,别是木须有这个狗日的使诈,把我们带到这座孤山上,他自己一个人溜了。   大金牙不愿意,说木须有既然是肚子疼,肯定是要去上大号,上大号那么大的味道,为什让他去。   我对着大金牙的屁股就是一脚:去你大爷的,你平常那脚都像是从茅坑里面蘸过似的,现在还嫌别人拉屎的味道大?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大金牙估计对平常用脚丫子毒害我也深感歉意,所以低着头,跟上了木须有的步子。   两个人进入了林子深处。   他们一拉屎,拉了半个多小时,我烟都‘抽’了三四根了,他们竟然还没有出来,我有些犯嘀咕了,拉什么屎拉这么长时间?在我想喊他们出来的时候。   突然,林子里面传来了一阵惨叫。   叫声是大金牙发出来的。   “我去!”我摔了烟头就往林子里面冲,别是大金牙被害了吧?   我一冲,马立三和竹英也跟上了。   到了林子里面,我看见惊慌失措的木须有,问他:怎么了?大金牙呢?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深坑,说大金牙没看清楚路,竟然掉进去了。   我探头冲深坑里面一瞄,顿时吓坏了,那个坑里面,大金牙正在惨叫,他的身边,怕着许许多多的蛇!   照理说深山里面的确有蛇,但是这么大一‘波’,这是蛇的老窝吧?   我连忙要跳到坑里面去拉大金牙。   竹英拦住了我,接着她一下跳了进去,挥出手里的猎刀,把几条蛇给砍成了两截。   “上来?”   竹英一把揪住了大金牙,背在背上,像只猿猴一样,很快就跳出了这个两三米的深坑。   当我们出来之后,突然我发现头顶上也有什么东西在爬的声音,一抬头,发现头顶上的枝桠里,也爬着各种各样的蛇!   这片林子里面都是蛇!往外面跑。   我大声嚷嚷了起来。   大家飞快的往外面冲着。   许许多都的蛇落在了我们身上,我们赶紧给拨开。   倒是竹英,这位从小就打猎的鄂伦‘春’‘女’猎手那叫一个潇洒,弯刀不停的挥,不知道砍死了多少长蛇。   出了这片林子,我们到了山路上了,再回头看看,也没发现有蛇追出来。   我发现这些蛇有些不对劲,他们似乎不会跑,也不会咬人,刚才有一条,停在我脖子上好久,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十几秒才想起脖子上有条蛇,连忙给抖了出去。   它是有机会咬我的,为什么不咬呢?   想了想,我还是抖出去了这个念头,妈的,人家蛇不咬我,我还招它咬吗?   我稳定住情绪,指着木须有说:你特么有病啊?来过这座山上,没发现这里有很多蛇吗?还敢去林子里上厕所?要不是咱们队伍里有个鄂伦‘春’的‘女’猎手,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木须有低着头,不敢说话。   倒是大金牙,他惊讶的叫了一声:唉,这特么不是蛇!   “不是蛇是什么?”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蘸了肩膀上的蛇血,闻了闻,说这好像是鳝鱼血。   “鳝鱼血?”马立三也有些好奇,蘸了身上一点蛇血闻了闻,连忙点头,说是的,真是鳝鱼血。   特么的,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鳝鱼呢?   鳝鱼和蛇有相似的地方,都是又细又长,只是鳝鱼不是生活在水里么,怎么出现在陆地上了?而且还是这么高的山上?   这也太古怪了?   古怪的鳝鱼还没让我们想明白呢,突然竹英用手指戳了戳我,接着指着前面的路,对我说:李哥,你看看那儿是什么? 第五十一章 诡异山庄   我顺着竹英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前面的山路上,多出了许多双绿油油的眼睛,半夜里看起来,像是荧光灯一样的幽深,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那都是什么鬼东西?”我稍稍退了一步,让马立三走前面。   这哥们长得丑,长相非常辟邪,得让他打头阵,震慑住那几抹奇奇怪怪的东西。   马立三还没往前走呢,突然大金牙又嗷了一嗓子,让我看后面。   我往后面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后面的山路也多出了不少绿‘色’的眼睛,放着寒光。   “这不会是狼吧?”   我问竹英。   竹英这位鄂伦‘春’‘女’猎手很坦白的告诉我:绝对不是狼,狼群最讲团结,一般行动的时候,都会有头狼用嗥叫声来联络周围的狼,指挥它们的行动。   现在这些绿油油的眼睛没有‘交’换,那肯定不是狼了。   “咋办?”大金牙问我。   我给了木须有一巴掌:你给我过来,瞧你带的路,这又是鳝鱼又是啥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木须有‘挺’委屈,说他也不知道,他说他是信佛的人,绝对不会打诳语的。   我信你妹!   我让竹英‘抽’刀抹上狐狸血,继续上山,反正都遭遇了,就不能怂了,怂就要挨打。   竹英点头说可以,她当冲锋将,然后一步步的把我们带着上山。   走了大概十来米,这回我看清楚了,原来这些绿油油的眼睛,不是什么狼,也别是什么野兽,而是一群群黑‘色’的恶狗。   这些狗我在宠物市场见过,名字叫挪威纳,特别的凶,头很大。   挪威纳低沉着吼叫,似乎对我们的出现非常恼怒。   “竹英,都是大黑狗,有办法吗?”   “几条狗而已,不算事。”竹英的言语里透着自信,她嘱咐我们,每个人都在地上捡石头,越大块越好,这些狗和野兽不一样。   狗没有野‘性’,你要把他给打疼了,他知道跑的,比特和藏獒除外,这两种狗的痛觉神经都非常迟钝。   “行!”我们几人都默默的在地上捡石头,大金牙最夸张,捡起了一块差不多有五六十斤的大板砖。   我暗骂他一句,山炮,你搬这么大的石头,你扔得出去吗?   “不管扔不扔得出去了,当盾牌也好。”大金牙说话都带着颤音。   竹英又开始指挥,说她待会得快速冲,我们在她屁股后面跟着。   我们都说行,遇到了这么大群的挪威纳,只能听竹英的了。   “一”   “二”   “三,冲!”   竹英突然跑了起来,我们几个后面跟上。   这些挪威纳,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跑出来,威武得很,见到了竹英往前冲,竟然不躲,反而扑向了竹英,张牙舞爪的。   竹英手上有功夫,对最前面的一只挪威纳,抓在手里,对着脖子就是一刀,干净利落。   那被切坡了喉咙的挪威纳,仰躺在地上,发出呜呜呜的叫声,狗血喷了我们一声。   适时的,我也跟着扔出了一大块石头,砸在了这些‘逼’东西的身上。   轰轰两下子,竟然将这些家伙都彻底给砸倒了。   然后我继续快速往前面跑着。   竹英像是一尊杀神,过路只要有敢拦住的挪威纳,当头就是一刀,直接砍死,没有任何情面可以讲的。   这些狗,都怕了竹英,所以见到竹英往前冲的时候,压根不敢过来,只敢在队伍后面咬我们。   这下子刚才竹英让我们捡的石头,派上用场了,我们又是石头,又是拳打脚踢的,把挪威纳都给打走了。   唯独大金牙比较惨,石头太重扔不动,他用力一抛,砸到自己脚丫子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还被一只挪威纳从屁股上咬掉了一块‘肉’。   我眼疾手快,搬起那块大石头,直接把挪威纳砸得脑浆迸‘射’。   等我们冲出了这些挪威纳的包围圈,我们几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黑狗血。   “这群狗!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大金牙被咬得牙齿直打颤,我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塞在了他屁股上,帮他止血。   “你说这儿怪事怎么这么多?”我们几个人坐在路边休息,竹英问我。   我说是啊,又是鳝鱼,又是黑‘色’的挪威纳。   竹英说:我们在山里遇到什么野兽,不足为奇,但是,鳝鱼和挪威纳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啊?   鳝鱼是水里面的东西,怎么会爬到山上来呢?   另外挪威纳这种狗,也不是野生的啊!   大多数的挪威纳,都是出生在城市里面,就算荒郊野岭里面有,那也只可能有个一两只的,不应该出现这么多的挪威纳来着。   “你给我过来,你的石棺,真是这儿偷的?”我又把木须有拉过来,问他。   木须有说:肯定的,绝对的,他不可能记错了,要说他也是……。   “你也是信佛的,对吧?”我没好气的推了木须有一把,继续喊着队友上山。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上,我们几个竟然看见了一个建筑群。   这山上竟然有一个建筑群。   建筑物看上去很古老,但其实只是仿古建筑,因为我看到这建筑物的‘门’楣上,挂着一盏灯笼--电灯笼。   就是做成个灯笼样子的电灯。   这山上怎么还有这么多建筑物呢?   我们几个凑近了‘门’楣,只见‘门’楣上高高的悬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的字金漆差不多掉完了,所以隔远了看不清,现在看清了。   上面写着六个大字--阳谷温泉山庄。   哦!   原来这里是一个温泉会所啊,可能这些年生意太差了,关‘门’大吉了,至于这些建筑物为什么留在山上没做别的用处,我也没想明白。   “咋样?进去不?”大金牙捂着屁股,咧着牙齿跟我说:小李爷,别是这木须有框我们的吧?这宅子里,估计孤魂野鬼真不少。   这一点我倒是知道,一般荒郊野岭的建筑物,如果长时间不住人,没有了人气,孤魂野鬼都要住进来。   所以一般年纪很久远的建筑物或者是在荒郊野外闲置太久的建筑物,都需要去请专‘门’的修补匠人,把这里都翻新一下,才能住进去。   要不然,真是跟找死没什么区别的。   我思虑了一阵子,问竹英怎么看。   狐狸鬼棺如果是从这座温泉山庄里‘弄’出来的,那竹英肯定有分辨的办法,谁让她是养狐人呢?   竹英说她先闻闻。   说完,她趴在了地上,鼻翼不停的张合着,努力的嗅着气味。   木须有很着急,说这里铁定是出石棺的地方,别耽误时间了,‘弄’完了,等到天亮赶紧下山。   大金牙瞪了木须有一眼,骂道:你给我闭嘴,你金爷的屁股都被你小子害得豁了口,而且你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吗?养狐人,狐狸的臊味,能够贴着地面传很远很远,她这是闻狐狸味道呢,免得被你小子坑了。   竹英作为养狐人,对狐狸的味道非常敏感,而且她长年累月在山里打猎,鼻子比正常人好用太多。   我等着竹英的答案。   她说进去,我们就进去,她说不进去,我就立马带着人下山,总不能用兄弟们的命来冒险。   闻了大概有几分钟,竹英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说:可以进去,有狐狸味道。   既然又狐狸的味道,那侧面说明狐狸鬼棺真是从这里挖的。   我们几人刚刚到‘门’里面,就闻到了一股子霉味,然后是两声狗吠。   我偏头一看,发现也是一只挪威纳。   怪不得这里这么多的挪威纳,原来是这个温泉山庄里面养的。   估计这山庄很久没人了,有些散养的挪威纳就放养了,有头拴在铁链上的挪威纳,就一直呆在‘门’口,他日常吃东西,估计都是别的挪威纳给送的。   我这心里稍稍放下了心,开始带着队友继续往里面走。   在温泉山庄的第一层大厅里,有两个温泉池子,十几个平方大小,里面翻滚着许许多多的鳝鱼。   “哦!我说鳝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搞了半天这也是温泉山庄养的啊?”大金牙看着我。   我点点头,因为在广州这边,大家吃东西比较杂,有一道菜叫龙凤呈祥,其实就是蛇炖‘鸡’。   不过蛇这个东西,有些人吃不惯,有一种土腥味,所以又有一道菜,叫“小龙凤呈祥”,拿鳝鱼炖乌‘鸡’。   这么多的鳝鱼,估计是温泉山庄里养了招待客人的。   可惜后来山庄废了,鳝鱼没有带走,遗留在这里了。   鳝鱼的生存能力和繁殖能力都是非常惊人的,它们能打‘洞’,能钻土,估‘摸’着有一些鳝鱼爬了出来,然后在这山里面繁殖,于是这山里,到处都是鳝鱼。   应该算变异了的鳝鱼吧。   “妈的,一个破温泉山庄,不开了就炸掉,搞这么多事出来。”搞了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虚惊一场。   突然,竹英又抖动着鼻翼,说道: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的狐狸味道,跟我走!   说完,她拼命的往前跑着,一直顺着温泉山庄里的石头路跑,上楼,进入了一个温泉大厅。   大厅里面没有灯,我本来准备打开手电筒的,结果竹英一扬手,说别开灯,她闻到了一股“狐狸怨”的味道。   作者寄语:昨天上架,感谢不离不弃的书友,感谢上架开‘门’红风影大哥打赏的三百个鬼币,“哦哦哦哦哦”打赏的四百个鬼币,水无月打赏的十个鬼币,感谢大家的订阅。\r\n风哥,你的角‘色’等这个局写完了,就该出场了哈,千万别着急。\r\n另外,如果有兄弟想在这里面出演角‘色’的,可以在书评区里留言。 第五十二章 狐狸怨   狐狸有灵‘性’,如果狐狸横死,怨气会非常重,竹英说这个大厅‘门’口,全是狐狸的怨气味道,所以她没继续走。   她单膝跪在了地上,朗声说道:东北哈尔滨养狐竹家传人,拜见各位狐狸娘娘。   “秋秋!”   “秋秋!”   “呜呜呜!”   在竹英跪下的一瞬间,周围传来了一声声十分诡异的狐狸叫声。   竹英低着头,掏出了自己的葫芦,里面装着狐狸血。   她将葫芦放在地上,同时打开了葫芦盖子,又说:狐狸娘娘,我是养狐人,不是你们的仇人,冤有头,债有主,希望各位狐狸娘娘不要怪罪。   “呀!”   “呀!”   “呀!”   突然,整个温泉大厅里面,传出了极其凄厉的狐狸叫,下一刻,又飘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极其鬼魅,一会儿是粗狂的男人声音,一会儿又是极其妩媚的‘女’人声音。   “养狐人?我们冤魂再此,不能转世投胎,这个怨气,我们找谁报!”   “养狐人怎么了?莫非就置我们的怨念于不顾?”   “嘻嘻嘻嘻,养狐人,你们这群人的‘阴’气好浓啊,应该都是‘阴’人吧?嘻嘻嘻嘻,吃了你们的‘肉’,我们这些狐狸魂还能‘弄’点道行呢。”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声音十分空灵。   我一旁的马立三和大金牙,已经开始亮家伙,反正这些狐狸冤魂不会放过我们了。   竹英一扭头,看了我一眼,说:不要轻举妄动。   我这才让马立三和大金牙别着急动手。   先礼后兵嘛,咱们得讲规矩。   我走到竹英身边,抱拳朗声说道:诸位,我是,招‘阴’人有规矩,不得胡‘乱’屠杀东北七十七路野仙,我担保,这里没有任何人,是你们的仇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各位狐狸娘娘也是明察秋毫的讲究人,望明察。   嘻嘻嘻嘻!   又是一阵‘女’人的窃笑,同时,我们的周围,突然点燃了十盏幽冥火。   火团忽明忽暗,狐狸冤魂的声音,就在这十盏幽冥火之间,飘忽不定。   “嘻嘻嘻嘻,讲究?我们都成了没人收的‘阴’魂野鬼了,还讲究个什么?”   “是啊!姐妹兄弟们,吃了这几个人,永绝后患。”   “哈哈哈,招‘阴’人?你招个屁的‘阴’啊?朝廷也没有了,你不过就是一民间耍把式的,要个什么讲究?”   这十盏幽冥火越来越剧烈,从开始眼球般大小,猛然在长大,越长越大,直到和一个人头似的后,幽冥火开始变换‘色’泽。   从绿‘色’变成了红‘色’,像是十盏炽光灯。   我暗暗跟大金牙和马立三打手势,让他们准备好家伙,和这些狐狸‘阴’魂拼了。   结果竹英还是让我别动,她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葫芦。   小葫芦很‘精’致,只有大拇指那么大。   竹英打开了小葫芦的盖子,里面飘出了一阵阵独特的香味,香味淡而不重,香而不腻,我也闻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竹英握紧了小葫芦,又说:诸位狐狸娘娘,前段时间,八尾灵狐娘娘修得圆满,长出了第九条尾巴,这瓶狐狸血,就是灵狐娘娘羽化登仙之时送给我的,你们不给我们养狐人家一个面子,总得给灵狐娘娘一个面子吧?   那十团幽冥火,忽然变小,慢慢的,彻底没有了,只飘过来一句话:原来姑娘是胡‘门’领袖的朋友,失敬了,我们这些小狐狸当然不敢惹胡‘门’大神,姐妹兄弟们,扯呼!   一瓶灵狐血,直接震慑住了所有的狐狸冤魂。   也许以前灵狐还不是胡‘门’的领袖,但现在的灵狐,功德圆满,羽化登仙,论实力,那自然是胡‘门’领袖了。   我给竹英竖起了大拇指,说你还有这宝贝疙瘩,怎么不开始就拿出来呢。   竹英小心翼翼的给葫芦盖好盖子,说她从小就和灵狐娘娘玩得好,如果刚才二话不说就拿出来,倒有些扯虎皮做大旗的意思了。   她不是一个以势压人的人。   “好吧,讲究。”我跟竹英拱了拱手,说这么大的狐狸怨气,莫非成妍身体里的狐仙小翠的一家人,是在这里被杀了的?   我感觉这个温泉大厅里,一定有古怪。   我挥了挥手,拉着竹英进了这个大厅。   由于大厅太暗了,竹英刚刚走进去的时候,差点被绊倒,好在她身手敏捷,竟然站住了。   我连忙拉住了竹英,示意她小心一些。   她跟我道了一声谢,继续走着,才走了一小步,又被绊了。   这是出了什么鬼?   我拿着手电筒往地上一照,我了个乖乖啊,这满地都是狐狸尸体。   白狐狸,黑狐狸,红狐狸,映入我眼帘的,是数不清的狐狸。   ‘奶’‘奶’个熊的!   我骂了一声,说这儿怎么这么多狐狸尸体呢?怪不得这里狐狸怨气重的,搞了半天,这里全是狐狸尸体。   “我去,这里怎么这么古怪?”   我问竹英。   竹英从小就和狐狸打‘交’道,看到这么多的狐狸尸体,她心里也不好受,遇见了一只,就上去抚‘摸’一下死狐的眼睛。   “不知道,这里得杀了都少狐狸?”竹英说。   我们一队人都喃喃‘私’语,感叹这里死狐怎么这么多的时候,突然,啪嗒一声,灯亮了。   整个大厅的灯,都亮了。   我放眼看去,这个大厅里面,是一只接一只的死狐狸,像是下了雪一样,狐狸尸体铺满了整个大厅。   竹英忍不住眼红。   “哈哈哈!哈哈哈!我‘’了那么大的代价,总算把你们这些‘阴’人给骗上山来了。”   我循声望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木须有坐在了大厅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木须有,你骗我们?”我一用力,甩动了手中的手电筒,要去砸木须有。   结果飞行的手电筒被木须有身边的一个‘女’人,给握住了。   那‘女’人时而发出男人的声音,时而发出‘女’人的声音,嘿嘿直笑。   “刚才在‘门’口,那个狐仙的冤魂,就是你假扮的?”我指着那个‘女’人说道。   ‘女’人又笑了笑,说怎么能是假扮呢?她就是狐狸野仙。   我心中起了计较,这里一个狐狸野仙,木须有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是骗我们上山来到这个温泉山庄的?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砰砰!   在我正琢磨这事情的由头的时候,突然间,两声脆响,我就听见我身后的‘门’,关上了。   这是要瓮中捉鳖啊。   捉的就是我们。   “狐狸野仙?这里的狐狸,是不是都是你杀的?你用死狐狸的味道,引我进来?”竹英指着狐狸野仙骂道。   那不男不‘女’的狐狸野仙,冲竹英鞠躬:见过养狐人,你可以叫我小雨,这里的狐狸,的确都是我杀的,我杀它们,它们不敢有怨气,哈哈,刚才在外面装腔作势了一下,就是要引你们进入这个屋子!   “为什么?”我问狐狸野仙。   “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阴’人和招‘阴’人,你们的‘肉’香一些。”木须有现在凶相毕‘露’,他伸出了一只手,忽然张开,只见多出了一些刺。   “去你大爷的,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信佛的,你信哪‘门’子的佛?你分明是东北野仙,你是刺棱子?”我惊讶的说道。   刺棱子就是刺猬,胡黄白柳灰五路野仙里,刺猬是白,东北那边也叫白刺棱子。   木须有原来就是一只刺猬野仙,他和这狐狸野仙小雨,骗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上山?然后吃我们的‘肉’?   木须有一张手,说道:来,先送你们一份大礼!   说完,他一张手,只见房间里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血”。   屋顶上像是不要命似的,一阵阵血液泼在了我们身上。   大金牙屁股本来就有伤,被这一泼,直接泼倒在地上。   “小李爷,小李爷,这是狗血,估计是黑狗血,泼在我们身上,我们的法器都没用了。”大金牙突然嚷嚷了起来。   我也想起来了,怪不得我们路上遇到了鳝鱼和黑狗呢。   原来也是这木须有和小雨的心机。   我们杀狗和鳝鱼,浑身就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他们的血液。   在‘阴’人行里,狗血和鳝鱼血最为污秽,破在了法器上面,会破掉法器的灵力加持。   我们‘阴’人没了法器,就像没有了武器的小兵一样,那就是被这些‘精’怪和‘阴’魂当成砧板上的‘肉’,人家想剁就剁。   小雨和木须有害怕不保险,在房间里面给我们下了一场血雨。   这回,我们的法器是彻底失灵了。   大金牙摇着他的罗唣鼓,才摇了两下,砰!鼓面破了。   法器失灵了。   大金牙发着闷气,将罗唣鼓扔在了一边,   这时候,得意洋洋的木须有,站起来拍巴掌:三弟,是时候了,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我双肩包里面不停的跳动着,紧接着,那几只关在锁魂袋里的黄皮子,也欢快的跑了出来,一溜烟的功夫,到了木须有的身边。   这些黄皮子,抓住了木须有的‘裤’脚,顺着往上爬,从它的衣摆里钻进了木须有的身体。   接着,木须有换了一个音‘色’说话,这话就是黄皮子说的:招‘阴’人,我们为了招你们上山,那是煞费苦心啊,现在得偿所愿了,你不是叫嚣着要点我的天灯吗?我这回要看看,是你点我们的天灯,还是我们吃了你的‘肉’!   我这脑子一时间跟不上了,原来黄皮子跟木须有和小雨是一伙儿的?   我们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踩入了这三个‘精’怪的圈套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作者寄语:感谢大家热情的打赏和订阅,如果时间充足,老天会加更,让读者朋友们过瘾的。\r\n野仙‘迷’局即将揭开,请兄弟们期待。 第五十三章 野仙局   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踩入了这群‘精’怪的圈套,这让我萌生一种挫败感。   黄皮子却继续叫嚣:招‘阴’人,我们兄妹几个,原本只想吃点人,增加一些道行,好早日修炼‘成’人形,你这个王八蛋却从中作梗,在你去岳云家发现我吃人‘肉’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就已经定下了计策,吃了你这个招‘阴’人!   我听得心里不停冷笑,对黄皮子说:你们只想吃人?说得好像不沾惹因果,不造天大罪孽一样,我就问你一句,谁不是爹生娘养的?你吃了别人,人家父母不伤心、不落泪?就像岳云,他是家中独子,前两天她母亲来为她收尸,眼睛都哭瞎了,你们这些‘精’怪,考虑过吗?   黄皮子词穷,只能甩出一个强盗逻辑:哼哼,是,我们‘精’怪吃人,你们人吃人只怕更凶残吧,吃下去都不吐骨头渣滓都不剩。   “别说这么多了,不就是拼个你死我活吗?我不怕,我李善水平常怂惯了,今天我不怂了。”我让竹英把刀给我。   竹英没有给。   大金牙也拉住我,让我冷静,千万别做‘玉’石俱焚的傻事。   马立三也劝我:小李爷,我知道你们招‘阴’人可以自爆天眼,可你不是‘阴’人,天眼自爆威力不大,到时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哈哈哈……嘻嘻嘻。”那不男不‘女’的狐狸‘精’怪小雨仰头大笑,说:招‘阴’人,你们今天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我呢,心里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你们招‘阴’人,毕竟你们招‘阴’人在东北,那也是义薄云天,仁义无双的主!这样好了,我让你们做一个明白鬼,上了黄泉路,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小雨摇摆着丰满的腰肢,绕着我们一圈圈的走,边走,边给我们讲出了这次“野仙局”的具体细节。   整个野仙局,得从岳云得到那副棺材开始了。   当时小雨、木须有还有那七只黄皮子,都是从小玩到的大的挚友,有一天,其中一只黄皮子跟着一个盗墓团伙下了帝王陵,衔走了一枚心魔铜钱。   小雨是狐仙,狐仙多智,极其聪明,她听说过这块心魔铜钱,也知道这枚心魔铜钱的坏处,当时她们就有了一个计划--吃人‘肉’,早得道。   人是万物之灵,灵气是所有生物里最高的,‘精’怪吃了人‘肉’,可以促进道行。   可是他们以前不敢直接吃,会惹上因果。   野仙、‘精’怪、‘阴’魂都怕惹上因果。   现在有了心魔铜钱,自然就不怕了,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心魔铜钱驱使人去杀人,他们吃尸体就可以了。   当时小雨他们得到铜钱的时候,刚好岳云开车拉着狐狸鬼棺经过。   小雨他们迅速跳上了车,暗中跟住了岳云。   当天晚上,黄皮子偷偷将心魔铜钱扔在了岳云的桌子上面。第二天岳云醒过来,见了铜钱好奇,拿起铜钱仔细端详了一阵子,结果可想而知。   他被心魔控制,成了一具僵尸,杀了自己的三个大学室友。   也就是那天,我和韩莉、成妍去吓唬走黄皮子的那天,其实小雨和木须有都在,他们在后屋打坐,听见外面的声响,他们怕敌不过我们,直接从窗户处逃走,反正我当时也没伤害黄皮子。   等事后,黄皮子、木须有、小雨聚齐在一起的时候。   黄皮子说要直接搞死我,不然我还会带更多的‘阴’人过来打扰他们吃人‘肉’的计划。   于是木须有布下了局,他让黄皮子故意落入大金牙摆的锁魂阵,为的就是打探我们的消息以及麻痹我们警惕的心。   他得偿所愿。   当得知我急需要破解狐狸鬼棺来源、以及要找剧组掌镜的时候。   木须有这次不问因果,在掌镜下火车的那一刻,他害死了掌镜,钻入了他的肚子里面,引‘诱’我来这座温泉山庄。   来了温泉山庄,还怕我太过于警惕,不进这山庄,所以小雨杀了几百只狐狸,用狐狸的臊味引我进来。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局面。   我心里真是感叹,这些‘精’怪怪不得能成‘精’,都是心机,一环扣一环,看来这些‘精’怪没少看孙子兵法。   黄皮子故意落阵玩的是一套‘欲’擒故纵。   木须有中途顶了掌镜的包,这叫瞒天过海。   小雨用狐狸味道引‘诱’我们进来,这叫引蛇出‘洞’。   服!满满的都是心机。   我摇了摇头,原来在我和大金牙用锁魂阵下陷阱的一刻,我们就已经被这群‘精’怪给算计了。   “不错,真难为你们了。”我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说:既然已经落阵,愿者服输,你们要吃的人是我,放我的兄弟们离开,是杀是剐,冲我来。   老实说,我胆子小,这一刻我站出来,真不是因为胆大,而是因为我重感情。   事实上我的‘腿’现在还在打着颤,当英雄不好当。   竹英拦住我,说没必要跟这群‘精’怪投降,咱们有把握冲出去。   她晃动着手里的弯刀。   “哈哈哈……嘻嘻嘻嘻。”小雨拍着巴掌,妩媚的目光看着我,说:不错,不错,都说招‘阴’人义薄云天,看来的确是真的,这样吧,招‘阴’人,我卖你一个面子,你们这群人里,可以走一个!走谁,你选。   说完,小雨提出了似乎大方,实际上却很有心机的一个条件。   无论我让谁走,其余的人都会怨恨我,只怕我到了黄泉路上,也不好过。   可是我谁都不让走,所有的人依然会怨恨我,怨我没有给他一个“生”的机会。   小雨的心思,何其歹毒。   我有点郁闷了,不知道怎么做这个决定。   让竹英走?她毕竟是我们几个人里唯一的‘女’人。   让大金牙走?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让马立三走?人家这次本来可以不来的,是我请他过来的,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死。   一时间,我真的拿不住主意了。   好在兄弟们几个给力,都嚷嚷着不走。   竹英说他们鄂伦‘春’人向来只有死战的习惯,从来没有抛弃队友独自逃生的传统。   马立三则很壮烈,诉说着他们招魂家族的家训:凡我招魂‘门’人,切不可让灵魂受到侮辱,贪生、怕死、嫉妒、狂妄、狡诈、忘恩负义、自‘私’这七种心魔,无论沾上哪一种,从此死不入马家祖坟。小李哥,我不走,要走你让别人走。   大金牙这平常略带猥琐,喜欢装b的家伙,竟然也毅然决然的放弃了生的机会,他说如果我死了,他就没有摇钱树了,不能赚钱的人生,要它有何用?他也不走。   我觉得大金牙要留下的理由,真叫一个奇葩。   不过不管怎么样,几个兄弟誓死追随,到让我很感动,也让我压力陡然变小。   我不由的从心头冒出一团热火:弟兄们这群‘精’怪现在还不能化作人形,道行其实也不怎么样,拼了,说不定能赢呢!   “对,就得这种气魄,舍死求生。”   竹英弯着腰,站在我的面前,一手提着弯刀。   “你们都确定?哼哼哼?”小雨一幅瞧不起我们的样子,她张出了一只手,手臂突然变得‘毛’绒绒的,五根犀利的爪子,闪着寒光:你们这群‘阴’人,被我们废了法器,还能嚣张吗?   “可以一试。”   马立三站了出来,对着狐狸野仙小雨吼了一声:叱!   他声如洪钟,这是叫魂先生的‘阴’术,叫“喊魂三法”。   喊魂三法主要用于降、扛、背‘阴’魂。   “降”以凶狠的声音为主,主要是震慑住‘阴’魂,用的是“叱”字法。   “叱”传闻是“盘古”在开天以后,喊出来的第一个“字”,有震慑‘阴’魂的效果。   如洪钟大吕一般的叱字,喊得我们几个人都心脏直颤,对面前这群野仙,应该更加有效果吗?   可惜……没有效果。   小雨痴痴直笑,说道:呵呵,你们‘阴’人真是急病‘乱’投医,叫魂先生叫的是‘阴’魂,我们都是野仙,会怕吗?   我也有点郁闷,对啊,如果面前是‘阴’魂,明显马立三战斗力还是可以的,可是对面都是野仙,能有用吗?   很明显,没用。   “得了,别挣扎了,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了。”小雨‘舔’舐着爪子,冷冷的笑着: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走,现在,机会没了!   她话音刚落。   只听温泉大厅的‘门’口传来砰砰两声。   本来锁得紧紧的大‘门’,被踹开了。   ‘门’口闪身进入两道黑影。   “野仙也敢欺我东北‘阴’人?真当我们东北无人?”   “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在下昆仑龙虎山清风观道士赵长风,特来看看何处野仙如此飞扬跋扈!”   听声音,我已经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了,肯定是那形影不离、似正似邪的两兄弟,卸岭力士石银和‘阴’山道士赵长风。   “你们怎么来了?”我回头,看着两人在这么合适的时间过来,心情有些小‘激’动,问。   赵长风拱手抱拳,说:我和石银兄弟这些天一直都在跟踪你招‘阴’人,不过你先别骂人,如果我们不跟着,只怕你们要折在这个地方了,说白了,你还得感谢我们呢。   “跟踪我?还感谢?”我真恨不得啐这不好脸的赵长风一脸。   只见,赵长风和石银分别站在我的两侧,石银狠狠的拍着自己的锁子甲,发出砰砰砰沉闷的声音:东北野仙都敬佩我们‘阴’人和招‘阴’人为人,你们竟然设局害我们‘阴’人兄弟,这是歇斯底里的挑衅。   “挑衅,得用鲜血来还击。”赵长风的目光,从来没有这么‘阴’冷过。   也许在今天,我能够看到一个‘阴’山道士的手段,到底有多么凶毒。   作者寄语:感谢三生三世打赏的501鬼币,感谢180xxxx1988打赏的52个鬼币,感谢年少轻狂扔的一个臭‘鸡’蛋,感谢订阅的兄弟们,是你们的热情支持,让我充满写书的动力。 第五十四章 小鬼咒   石银和赵长风二人来势汹汹,尽显我东北‘阴’人风采,不过狐狸小雨似乎并没有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她说即使再来几个‘阴’人又如何?我们都得是瓮中之鳖。   说完,小雨幻化成了狐狸的真身,好家伙,至少一米五长得大狐狸,再看她的尾巴,两条。   两尾狐狸,代表小雨真不是一般的野仙了,多少是有点道行的。   木须有也摇头晃脑,似乎要和赵长风、石银刚一‘波’。   这下可把赵长风气的,他本来是和石银、竹英站成一排的,见到野仙还敢反抗,立马往前走了两步,背着手,沉声喝道:放肆!米粒之珠安敢与皓月争辉!   骂完,赵长风一杨右手,他的袖口里面,钻出了一团黑气。   这团黑气,就是‘阴’山道士祭炼的残忍凶毒的小鬼咒。   “哇!哇!”   “哇!哇!”   那团黑气发出了几声小孩子的哭音。   “哇,哇!”   “小鬼咒,化虚为实,给我上。”   哇哇!   小鬼咒哭了两声,黑‘色’的气在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慢慢的变成了白‘色’,而那个小鬼真的变成了一个婴儿。   婴儿的模样,长了一根颀长的尾巴,嘴里‘露’出六颗锋利的牙齿。   这下可让我开眼界了,我以前只知道小鬼咒只能钻到人的脑子里面去搜索记忆呢,原来这么强悍?   哇哇!   小鬼咒的哭声,越来越诡异,当哭到我们都不忍心听下去的时候,它忽然飞了出去。   “小鬼咒?你是‘阴’山道士?”木须有看破了赵长风的手段,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此时,小鬼咒已经扑向了张牙舞爪的小雨,它绕着小雨的身边,飞了好几圈,小雨也不是没有反抗,几次用前爪拍在了小鬼咒的身上。   砰砰!   每一次拍击,小鬼咒都发出了金石之音。   这下可不得了了,小鬼咒估计气恼得不行,哇哇‘乱’叫着,直接抓向了小雨。   “走!”   木须有重重的喊了一声,扑在了狐仙小雨的身上。   小鬼咒直接趴在了木须有的背上,一爪子抓了进去。   噗嗤!   它的小手,竟然锋利如刀,一爪子下去,抓出了木须有背上的一块‘肉’,然后疯狂的咀嚼了起来。   边嚼边哭。   这个场景,让我这种见多识广的招‘阴’人也不寒而栗,怪不得赵长风在抓岳云的时候,不敢使出小鬼咒,这也太残忍了,一旦用了,肯定会被警方讯问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小鬼咒突然两只前爪揪住了木须有的后背蝴蝶骨,头猛的往里面一钻,不到一刻功夫,它竟然直接咬进了木须有的体内。   “走!”   木须有再喊了一声,立马我们就看见木须有的衣服下摆和袖口里,钻出了七只黄皮子和一只刺猬。   木须有身体里的刺猬野仙和黄皮子都疯狂逃窜着,明显他们有点架不住小鬼咒的攻势了。   哇!哇!   小鬼咒的哭音还在我们耳边环绕,它却在木须有的肚子里面吃得那叫一个欢畅,没过十几秒,木须有的身体已经被咬得千疮百孔,血呼啦差的。   而小鬼咒也钻出了一个脑袋,脑袋上全是鲜血和碎‘肉’。   “小鬼咒破了野仙的躯体,抓活的。”   我一声令下,带着兄弟们去抓那四处逃窜的黄皮子和刺猬野仙。   妹的,等我抓住他们,非要点了他们天灯不可,还设下了一个凶局让我赚,简直不能忍。   由于黄皮子们都慌忙逃窜,所以我们抓得非常轻松,一个扑腾,直接揪住了黄皮子的脖子,拎了起来。   就是那刺猬,‘挺’聪明的,顺着墙角的一个‘洞’,往里面钻,这是钻‘洞’逃窜啊。   “比钻‘洞’?我就是爹!”石银发飙了。   他是谁?卸岭力士,大半生涯都在打‘洞’中度过的,如果让一只刺猬钻‘洞’跑了,他这卸岭力士的脸,往哪儿搁?   他快速的冲着墙那边跑了过去,跑到离强还有三四米的时候,他用力一跃,整个身子,高高的跳了起来。   石银跳在空中,调整姿势,从直立,变成平扑,在落地的时候,‘胸’脯狠狠的撞击着地面,来了一个平沙落雁式。   哐当!   他‘胸’口紧扣的锁子甲,直接将地板撞了一个大‘洞’,‘露’出了一大团土面。   然后石银展开他强有力的两条胳膊,像是挖掘机似的,疯狂的刨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到了土里面。   “嘿,这时候就有问题了,学挖掘机到底哪家强?”现在凶局解除,我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赵长风拎着一只黄皮子,摇摇头,说石银这打‘洞’的功夫不错啊,这要放在水浒传里,那得和梁山好汉鼓上蚤拜把子,两人合成天地双雄。   不出十几秒的功夫,石银又从自己挖的‘洞’里面出来了,他的手中,倒提着一只刺猬。   “去你大爷的吧!”   石银是个暴脾气,抓住了刺猬那就没有这野仙好果子吃,他扬手要把刺猬直接摔死在地上。   “停手。”   狐狸野仙小雨指着石银喝到,说他要敢动她白三哥,她就让石银不得好死。   这里得说明一下,刺猬属于白家野仙,所以都信白,木须有只是那个掌镜的名字,至于这个刺猬叫白什么,我也不知道,姑且称他为白三哥吧。   石银是个受不了‘激’的人,小雨越是放狠话,石银越是要摔死刺猬,他把手高高的杨过了头顶,要把它砸死在地面上。   “去!死!”   他狠狠一摔,小雨离刺猬很远,眼看着作恶多端的刺猬野仙就没救了,忽然,一阵狂风卷过,地上根本就没有刺猬的尸首。   我再抬头一望,看到小雨的面前站着两位老头。   其中一位老头,手里托着一个刺猬。   “怎么是你们?”我瞪着这两个老头,有些惊讶。   这俩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早上拦着我车面前下棋,不让我出‘门’,还恐吓我的那两个老头玄冥二老,一黑一白。   黑衣服老头哼了一声,放下了刺猬。   白衣服老头则笑嘻嘻的跟我抱拳:野仙白家十二‘门’,第九‘门’长老白五。   “野仙黄家外八行,第七行长老黄三,见过招‘阴’人。”   白衣老头和黑衣老头同时跟我抱拳。   嗨,原来这两位就是黄皮子仙家和刺猬仙家的长老啊。   我也合着礼节,跟着两位老头子抱拳:白五爷,黄三爷,你们‘门’下弟子作祟,犯下了因果,二位前来,是要清理‘门’户的吗?   “不,不,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来这里,是要化解这一场冤仇的。”白五爷明显爱说话,他拱拳说道。   “化解?怎么化解?害人、设局要吃了我和我的‘阴’人兄弟,这样的仇也能化解,那要因果何用?”我们招‘阴’人是见过大场面的,即使白五爷和黄三爷道行高深,我也不能怂。   这可是代表咱们东北‘阴’人的脸面,如果这时候怂了,以后传言了出去,那野仙岂不是都不把我们招‘阴’人放在眼里了?   “哼?狗屁的因果。”黄三爷沉喝了一声:我只知道,我‘门’下的弟子,还捏在你们的手里呢。   的确,我们手上提留着七只黄皮子,这黄皮子,可都是黄三爷的徒子徒孙呢。   “吃人‘肉’,害人,这都不算触犯了因果,那就没有因果可言了,两位都是道行高深的前辈,也都是讲面子的人,这点讲究不会不遵守吧?”   我掷地有声,和当年我父亲、我爷爷一样,面对野仙,即使对方再强势,那也毫不退缩。   “遵守个屁。”黄三爷指着我,让我把这些黄皮子都给放了,不然的话,有我们好果子吃!   好在白五爷出来打圆场,他跟我分析:我先给你们算算哈,第一,吃人害人的事,我们‘门’下弟子可没有亲手害过人啊,那是他被心魔控制住了,才死了的,和我‘门’下弟子无关,至于吃死人‘肉’嘛,呵呵,都是死人了,他的‘肉’,如何吃不得?第二,你说我‘门’下弟子设局害你,但是他们并没有得手啊?这在你们人的法律里面,叫未遂,对吧?   白五爷嘴皮子溜,好一幅颠倒黑白的模样,他又说:既然是未遂,那我们就带回‘门’里去,按照黄白二‘门’的家法处置,这总算给你一个‘交’代了吧?而且,我和黄三爷早上劝你不要出‘门’,告诉你出‘门’就是死路一条,等于我们事先通知过你了,结果你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要闯,那只怕怪不得谁了。   真是上下嘴皮子一磕,歪理邪说使劲冒啊,都说刺猬狡猾,真特么狡猾。   这时竹英不满意了,她站了出来,指着小雨,说她杀了几百只狐狸,这个账怎么算?而且刺猬白三哥杀了掌镜木须有,这总算是犯了因果吧?   白五爷微笑起来,指着小雨:她杀了狐狸,那你们杀她啊,和我无关,至于你们说我‘门’下弟子白唐进杀了人,犯了因果,那好说。   他轻描淡写的一记手刀,手刀隔空带出了一股‘阴’风,直接将刺猬白唐进的一条前‘腿’给切断了。   他又说:我断了我‘门’下弟子一只前‘腿’,等他回了家‘门’,我还要废去它一身道行,这个总算是‘交’代了吧?   我心里大骇,这个白五爷,看上去笑眯眯的,实际上是笑里藏刀啊,冷血无情的斩了自己弟子一条‘腿’,还如此谈笑风生,不愧是一块老姜。   他还真有些不好对付。   我朗声说:这不行,在我们这儿犯下了事,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害人、吃人‘肉’,你说这些不沾惹因果,我就问你一句,你‘门’下弟子敢承认吗? 东北招‘阴’人:   “对,我们人的地盘上,就是我们做主,你算哪根‘毛’线?出来放什么屁?”石银拍了拍他的锁子甲。   “那你们的意思是什么?怎么才算‘交’代?”白五爷的脸‘色’明显已经不善了。   我说:你白五爷和黄三爷的弟子,都得留下,我要点他们的天灯,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哈哈哈啊哈!”白五爷目‘露’凶光,说道:招‘阴’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黄三爷附和了一句。   看着两老头的架势,只要我们强留下他们的弟子,只怕他们要和我翻脸啊。   作者寄语:感谢兄弟们热情的订阅。 第五十五章 点天灯   黄三爷和白五爷明显脸‘色’已经不善了。   不过我们东北‘阴’人可不是吃素的主。   要说咱们东北人豪爽,好面子,为了面子,那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时候怎么能怂!   我冷笑,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你们‘门’下的弟子,就绝对走不了。   “要不然试试?”   白五爷往前走了一步,面带凶光。   “试试就试试。”我对身后的大金牙喝了一声:老金,点天灯!   “好叻!”   大金牙麻溜的从包里掏出了一瓶尸油,直接泼在了我手上的黄皮子上,一幅贱贱的模样,说:哎哟喂,这事‘弄’得,我这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把不住我的手了呢?你看看,又倒多了一些尸油,对不住,对不住,白黄二‘门’的前辈。   在大金牙“把不住手”的情况下,我右手的黄皮子已经被淋透了,吱呀吱呀的叫着。   白五爷遥指着我,沉声喝道: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顶了一句:老金,点了它。   大金牙二话不说,啪啪打着了打火机,直接把黄皮子给点着了。   顿时黄皮子的身上燃气了一团熊熊火焰。   我拽住黄皮子的‘腿’,狠狠的扔到了白五爷的面前,很严肃的说:这只黄皮子,触犯因果,作恶多端,草菅人命,按照‘阴’人的规矩,点天灯!你白五爷和黄三爷这两位黄、白二‘门’的前辈在此,可以做个见证,我杀这只黄皮子,不算不仁,点了他的天灯,也不算不义!   “‘奶’‘奶’的,你这是找死。”   黄三爷已经气得发疯了,但又如何,我们招‘阴’人家族,讲究的就是秉公做事,规矩面前,一碗水端平。   我一扬手:老金,继续第二盏天灯。   “点!好,你真敢点。”白五爷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骂道:那就不要怪我和三爷心狠手辣,三爷,动手。   黄三爷一身的戾气,说他早就忍不了我了,早点动手就好了。   白五爷说现在动手也不晚。   “哼哼,继续点天灯。”我再次扬手,大金牙已经在第二只黄皮子的身上,洒满了尸油。   在荣誉面前,生死自然不顾,这是本能,我和我的‘阴’人兄弟,要誓死捍卫‘阴’人荣耀!   “找死!”   黄三爷像是能够瞬移一样,只用了一个瞬息,已经闪到了竹英的面前,一巴掌拍向了她的‘胸’口。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飞快的挡在了竹英的面前,替她挨了一掌。   就这一巴掌,我就像一片树叶一样,高高的飞起,然后缓缓落下。   好在赵长风有眼力,一把接住了我,可就是这样,我也吐出了一口血水,感觉肋骨断了几根。   竹英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雾。   “招‘阴’人和‘阴’人,皆是异‘性’兄弟,招‘阴’人不死,必然保全‘阴’人‘性’命,来,黄三、白五,你们有能耐先把我杀了。”   我怂了小半辈子辈子,今天,我相当英雄,即使悲壮,也得跪着死。   “找死是吧?我成全你。”黄三爷恨透我了,巴不得一巴掌把我给劈死,他又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刮在了我的面前,一巴掌拍向了我的脑‘门’。   这一巴掌下去,没准我就得下地府,见我招‘阴’人的列祖列宗了。   黄三爷的巴掌,携带着一股劲风,我的脸皮都被那股劲风切割得火辣辣的疼。   就在他的巴掌快要劈到我脑‘门’的时候,突然,一枚铜钱从我的口袋里面飞了出来,和黄三爷的巴掌挡了一记。   叮!   叮!   铜钱将黄三爷给震开了,然后铜钱停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着。   嗡嗡嗡嗡!   这是我挂在脖子上的心魔铜钱。   “心魔铜钱护住?怎么可能?”   黄三爷退后了一步。   铜钱继续旋转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像一个小陀螺。   在铜钱转得残影都看不见的时候,它突然定住了。   里面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招‘阴’人李元罡在此,你等野仙如果敢动我孙儿一根毫‘毛’,我反出生死‘门’,灭你们黄白满‘门’!   “李元罡?你是李元罡?”   “是招‘阴’人家族里最有天赋的李元罡?”   李元罡就是我的二爷爷,他还有一缕亡魂在心魔铜钱里,想不到他现在竟然出面帮我了。   黄三爷和白五爷年纪够大,估计也听过我二爷爷的威名,立马都止步不前。   我二爷爷又继续说:黄家的老三、白家老五,我李元罡名声震动东北的时候,只怕你们还是个小‘毛’孩子呢?现在翅膀硬了,敢挑战我们招‘阴’人的威严?   黄三爷和白五爷两人同时拱手:“李爷,可不敢这么说,实在是你孙子欺人太甚,我们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你给孙子说说好话,放了我的‘门’人,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滚!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孙子就在这儿,只要你们敢动,我就让你们黄白二‘门’后悔。”二爷爷不愧是招‘阴’人家族天赋第一人,说话这么霸气。   “那好,既然李爷说没得谈,那就没得谈,我和黄三爷倒是想联手领教领教,多少年不见的李元罡,到底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阴’术天下无双。”   黄三爷和白五爷两人似乎要联手和我二爷爷正面刚一‘波’。   我有些心疼二爷爷,现在二爷爷在心魔铜钱的生死‘门’里面,如果他真要出来,只怕这缕残魂也没了。   刚才他说话,无非是靠威名来震慑住黄三爷和白五爷,岂料这俩哥们是个不信邪的主,这下可危险了。   黄三爷和白五爷对二爷爷虎视眈眈。   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要说我死了也就算了,如果害的二爷爷的一缕残魂也没了,那我可过意不去。   就在战事一触即发的时候,温泉大厅的屋顶上,传来了一声银铃般的声音。   声音很好听,但却充满了威严:黄三,白五,你们俩丢尽了我们野仙的脸   “灵狐娘娘。”竹英率先喊了出来。   我往天上一瞧,可不是么,一位穿着白袍子的‘女’人,像是仙人一样,飘飘而来。   她最引人注目的,是九条摇摆着的‘毛’茸茸大尾巴。   九尾灵狐。   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九尾天狐了。   九尾天狐娘娘和竹英关系最好,见竹英冲过来,她很和蔼的‘摸’了‘摸’竹英的脑袋。   这位胡‘门’第一位羽化登仙的九尾狐出面,黄三爷喝白五爷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冲天狐娘娘磕头:天狐娘娘金安,小的黄‘门’黄三,白‘门’白五,见过天狐娘娘。   竹英拉着天狐娘娘的手,指着黄三和白五说:他们这两个野狐仙家欺负人。   “恩!我都知道了。”   天狐娘娘点点头,斜视了黄三爷和白五爷一眼:黄三,白五,你们也是有些名头的野仙了,今天竟然护短到这个程度?我们野仙的人,都被你们丢尽了。   “天狐娘娘……。”白五爷还有话说。   天狐娘娘直接瞪了他一样,立马白五爷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头不停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又说: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野仙不可故意吃人,怕的是沾惹因果,现在你们‘门’人沾染上了因果,招‘阴’人要点他们天灯,不合规矩吗?   “合!”白五爷压根不敢和天狐娘娘顶嘴。   “合就好。”   天狐娘娘一指我们手中的黄皮子。   所有的黄皮子都突然一下燃烧了起来。   我们连忙把黄皮子扔掉。   黄皮子惨叫连连,白五爷和黄三爷压根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一旁冷笑不语,到底是野仙第一‘门’胡‘门’的领袖人物,果然气度非常,这白五爷和黄三爷在天狐娘娘面前就好比乌鸦和凤凰对比。   天狐娘娘又手一招:小雨过来!   狐狸野仙小雨快步过来,凑到了天狐娘娘的面前,膝盖一弯,立马下跪就磕头:小雨见过胡‘门’领袖。   “我问你,这一地的狐狸,是不是你杀的?”天狐娘娘瞪了小雨一眼。   小雨咬牙承认:是!   “是就好!屠戮同‘门’,当诛,竹英告诉你她和我渊源非浅,你还要加害于她,这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当诛。”天狐娘娘雍容华贵,一抬手,说:我要打散你三魂六魄,你有何话说?   小雨连着磕了九个响头,说她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天狐娘娘开恩,只希望狐仙娘娘念她从小孤苦伶仃,就让她和白三哥死在一块。   白三哥就是那只刺猬野仙。   天湖娘娘瞪了小雨一眼:你苦从何来。   小雨声泪俱下,说自己从小因为声音不‘阴’不阳,所以狐族没有一只狐狸愿意和她一起玩耍,索‘性’这几只黄鼠狼兄弟和白三哥不嫌弃,陪他一同玩耍。   白三哥更是和小雨处了一段感情。   小雨说:杀我没关系,只要让我和白三哥死在一起就好了。   狐仙最是多情,所以总有狐仙和书生在一起的‘浪’漫传说。   天狐娘娘想了想,感叹了一句:情不分生死,缘不定因果,看你和那白家小子也算是一对有"qing ren",这样好了,我打散你和白家小子的二魂六魄,分别留你们一缕残魂,从此你们残魂不死不灭,不可转身,不可投胎,只能飘‘荡’在天地间,你可愿意?   “能和白三哥一起吗?”   “当然可以。”   “我愿意!”小雨回头看了白三哥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丝微笑。   小雨说她吃人,就是为了化‘成’人形,和白三哥过一段逍遥的日子,现在既然能和白三哥生生世世在一起,那也无话可说了。   “好!”天狐娘娘点点头,转头又问我:招‘阴’人李善水,你可否给我天狐一个面子,饶他们一缕亡魂呢?只需要一缕亡魂即可,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只能打他们一个魂飞魄散了。   天狐娘娘和我说话,态度放得极低。   作者寄语:感谢兄弟们热情订阅,感谢本书第一个鬼将风影打赏的300鬼币,莫兰兰打赏的100鬼币,三生三世打赏的55个鬼币,水无月打赏的20鬼币,abx打赏的9个鬼币,潜龙勿用、scan、时光打赏的1个鬼币,有所有读者的的支持,老天会写得更加‘精’彩。 第五十六章 死不下鬼门   天狐娘娘跟我说好话,那我当然同意了,实际上,点天灯,小雨还能转世投胎,现在被打得只剩下一缕亡魂,算是惩罚加重了,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说可以。   天狐娘娘对我笑了笑,说你们招‘阴’人讲规矩,还讲脸面,不错,不错。   说完,她转头指了指小雨和白三哥。   两人的头上顿时冒出了一缕青烟,紧接着,整个躯体彻底化掉了。   实质的身体,忽然化作了一团黑‘色’的气。   黑‘色’的气莹莹环绕,才过了几秒钟,黑气也彻底消失。   在小雨和白三哥刚才站着的地方,多出两只虫子。   虫子一只通体雪白,一只通体发黑。   又过了几秒钟,虫子竟然自己开始吐丝结茧。   不多会,地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茧和一个黑‘色’的茧。   “破茧。”   天狐娘娘朗声说道。   啪嗒。   茧应声而碎,两只蝴蝶飞了出来。   一只蝴蝶是白‘色’的,一只蝴蝶是黑‘色’的,围绕着天狐娘娘身边飞舞。   天狐娘娘缓缓的说:小雨,记住刚才的感觉,事到如今,都是你作茧自缚,往后心中保持一份清明,切不可越雷池半步。   两只蝴蝶又满空飞舞着。   天狐娘娘伸出了一根手指,两只蝴蝶停在了她的手指上。   “去吧,小雨。”   说完,天狐娘娘手一挥,两只蝴蝶安然飞走。   设局的野仙,都被天狐娘娘处置了,她接着开始处置黄三爷和白五爷。   她看向了黄三爷和白五爷:黄三,白五,护短你们是一把好手啊。   “天狐娘娘。”   黄三爷和白五爷拼命磕头,生怕天狐娘娘要找他们的麻烦。   天狐娘娘又说:我天生讨厌护短的人,如果我不是和黄‘门’的常‘奶’‘奶’、白‘门’的木‘奶’‘奶’二人相熟,此时只怕早就废了你们的道行,不过看在常‘奶’‘奶’和木‘奶’‘奶’的面子上,你们现在就走,十年以内,在‘门’内修行,不可在到阳间半步!   “是!”   黄三爷和白五爷听了天狐娘娘的话,如同大赦,掉头就灰溜溜的跑了,和刚才那么嚣张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次谢过天狐娘娘了。”我连忙拱手,要谢谢天狐娘娘。   天狐娘娘笑了笑,说招‘阴’人,我还要找找你的麻烦呢--你给我记住,四十八天之约,你可千万要记得赌约。   又是四十八天之约?四十八天,还有四十天吗?   我暗自开始数。   “对了,你不会动用‘阴’人,直接灭了小翠的狐仙亡魂吧?”天狐娘娘问我。   开玩笑,哥是守规矩的人好吗?   我还没有申辩呢,结果天狐娘娘自问自答:你肯定不会,你比一般人更加守规矩,更加讲究,今天的事情,让我瞧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义薄云天,什么才是真正的讲究,招‘阴’人,受我一拜。   说完,天狐娘娘也不问我愿意不愿意,拱手后,稍稍鞠躬。   然后下一秒钟,天狐娘娘彻底不见了。   只是我的脑海里面,还有天狐娘娘的一句传音:招‘阴’人,刚才小雨变成蝴蝶,在我手上说了一句话,她说你想找的那副石棺,是岳云在一个乡下人那里买来的。   这句话说完,然后是一串数字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想来是岳云购买棺材时候,那个乡下人的电话号码。   我连忙把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面,这下子狐狸鬼棺的来源,算是有着落了。   妈的,今天这个野仙局,真心是九死一生。   现在凶局已经破了,狐狸鬼棺的来源,我也获得了,算是大圆满了。   “兄弟们,咱们不用死了。”我很瑟的跟‘阴’人兄弟们说。   大金牙啪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来他确实是被吓怕了,不过他刚的屁股刚刚挨着地面,又麻溜的站起来了,痛得直吸冷气。   原来他屁股被那些挪威纳撕去了一块‘肉’呢。   “哈哈!哈哈!”在来的路上一直和大金牙斗嘴的马立三,狠狠的拍了大金牙的屁股一记。   大金牙痛的不停的蹦,嘴里嗷嗷叫。   我们看了这一幕,忍俊不禁。   石银和赵长风走到我面前,跟我一拱手,说他们老板那边还等他们回去‘交’代。   石银跟我说:我一直都以为你和大金牙是要和我老板抢哪一件东西的,现在看起来,不是,对不住了,跟踪你的事情,以后兄弟给你赔个不是。   “你们这几天一直都在跟踪我?”我倒是没有什么明慧,但心魔铜钱的事情,被这两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见了,他们不会……起歹心吧?   赵长风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他凑到我耳边说:其实我和石银早就知道你那帝王钱的事,放心,这东西我不会要你的,我们老板也说了,如果我和石银打你的主意,他会盯我们一辈子。   石银则趴在我耳朵上说:事实上你觉得那绝版铜钱贵,但这帝王钱和我老板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哈哈!话已至此,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再见。”赵长风冲我拱了拱拳。   我了个乖乖啊,他们老板的东西那么贵?我这铜钱听大金牙说,算是价值连城了,那他们老板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这东西我不会问的,就因为被人误会抢那个东西,结果被石银和赵长风盯梢了好几天呢。   赵长风走了十来步,突然回头,说招‘阴’人,看看你手上的戒指,有惊喜哦,对了,下次招‘阴’,有生意记得找我,我叫赵长风,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赵长风,哈哈哈!   他和石银笑声十分爽朗。   我仔细一看我的戒指,发现钻戒的钻石下面,有一粒比灰层大不了多少的小东西,以前还没注意到,要不是赵长风提醒,我估计再过几年我也不糊注意到。   我估‘摸’这是“监视器”一类的东西,‘奶’‘奶’的,回家了就找人把这玩意儿给拆了。   监视器估计是上次赵长风用小鬼搜我魂的时候安上去的,那时候我不是昏‘迷’了半个小时么,他们就是那时候动的手脚。   “去你们大爷的,‘阴’我。”我笑骂着石银和赵长风。   但其实经过了这次的野仙凶局,在场的所有‘阴’人,都和我是真正的兄弟,一起面对过死亡。   我高高的扬手:小英、老金,老三,晚上别走,去我家,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我们四个人,开车回家后,找了个酒店,点了一大桌子菜,吃的那叫一个欢腾。   酒桌上最能喝的就是竹英了,那叫一个海量啊,她跟我说,鄂伦‘春’的‘成’人礼,就是喝一缸子高粱酒,差点没把我们吓‘尿’。   喝完酒,差不多晚上十二点了,我没让他们回去,而是全部‘弄’到我家里去睡。   竹英睡我的屋,老金睡他的屋,我和马立三睡在客厅里。   回家我就开始着手调查狐狸鬼棺的事情。   天狐娘娘不是给了我一个号码吗?我按照那个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女’人用慵懒的河南音调问我:你谁啊?找俺干啥?   “哦,我想问问你,前一段时间,你是不是出手过一幅石棺?”我问‘女’人。   ‘女’人立马开骂:你个鳖孙,别问俺棺材不棺材的,你是不是有病?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再拨,‘女’人就没接电话了,多拨了几遍,话筒里传来我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如果‘女’人还接电话还骂我,可能我还怀疑是不是调查的方向错了,可‘女’人电话不接,或者直接拔掉了电话卡,这说明她心里有鬼。   我只能找韩莉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了。   不过在我给韩莉打电话的前一刻,我停住了,怎么说呢?韩莉是警察,那老乡卖的棺材肯定是偷的,如果这事被韩莉知道了,她肯定要大张旗鼓的调查,到时候直接抓人或者拘留,那不是把事情搞大了?   所以我没有给韩莉拨电话,而是给我黑客朋友去了一个电话。   黑客朋友几秒钟就找到了手机号的归属确切地址,他告诉我,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在河南封‘门’村!   “什么?封‘门’村?”   我听到封‘门’村的时候,深深的感到郁闷。   这封‘门’村可不是一般的村子,它号称是中国第一明慧。   不光是很多专家去考察过,还有一些风水大师也去考察过,都说封‘门’村邪乎。   现在风水玄学研究很深的一位大家--北大考古系的教授于华志,甚至在他的博客里面写过一句话: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   意思是,你要想活着,就别去封‘门’村,那个地方,比鬼‘门’关还可怕。   我把事情跟老金说了,老金立马拉着脸,戳着我的鼻子:我靠,你是不是想找北京的“风影”啊?你如果找,我就跟你绝‘交’,他品味高啊,老觉得自己是皇族,不就姓爱心觉罗吗?老不把我放在眼里,见我一次埋汰我一次。   我笑了笑,‘抽’着烟问老金: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比老风更加适合去封‘门’村的人选,你告诉我。   大金牙没说话,他心里也知道风影的手段。   我说如果你不让风影去,那也行,你带我去,行不?   “我……我特么的才不去封‘门’村呢,那是个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这是一般人敢去的地方吗?”大金牙呜呜喳喳的说。   作者寄语:老天每一章都是三千四百字或者三千三百字,这三百字或者四百字都不收钱的,从来不会‘鸡’贼的写个三千零几十个字,就是这么实在。 第五十七章 寻龙大师   我一摊手,这不就对了么,你大金牙又不敢一个人去,我不找北京风影,我找谁?   大金牙沉默一阵后,无语凝噎,只挥手说:你去找你去找,我老金认了,埋汰我就埋汰我吧,谁让我欠你的。   他这是念在我把他从监狱里面捞出来的旧情呢。   我嘿嘿一笑,拍着大金牙的肩膀,说:老金啊,你也别不高兴,我估计你要是不去,风影绝对不会出山,他那家伙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一落魄贵族,压根不在乎钱,凡是只看心情,尽管他穷得响叮当。   老金想了想,说“这倒是”,接着让我跟风影打电话,无论如何,封‘门’村是要走一趟的。   不去封‘门’村,怎么查狐狸鬼棺的来路?   我一拍老金肩膀,夸奖他:瞧瞧,到底是老金,有大局思维。   “去,少夸奖我,给风影打电话,我感觉最近口条有进步,他埋汰我,我就埋汰他,还不信了,我还能怕他。”老金不爽的嘟哝着。   我说这就对了,你就得抱着这种感觉,和风影正面刚一‘波’。   我翻出了羊皮本,给风影打了个电话。   响了七八声忙音,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里总算传出了风影懒散的声音:“喂!”   “老风啊,我,小李。”   “我知道,李善水,招‘阴’人嘛,上次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不出山,招‘阴’人找我我也不出山,除非你爷爷亲自来请我。”风影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刻薄。   我听我父亲说过,风影是一个标准的北京落魄贵族,他其实现在过得特别不好,穷得响叮当的,但是他接活只看心情,不看钱。   说白了,他没钱,但是不看中钱,很有贵族的风骨。   “这话说的,老风,我这次要去一趟封‘门’村,封‘门’村你也知道是啥地方,那是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寻常人可进不去,得需要你老风这样的寻龙大师指点,才能进去,对不?”我奉承了风影一句。   风影拍了拍‘胸’口,从鼻子里哼出了一股子冷气,说道:哼,这倒是,我也不吹牛,封‘门’村是什么地方?‘阴’山、明慧、‘阴’砂、‘阴’龙盘绕,四‘阴’俱全,那是全国为数不多的绝地,再加上封‘门’这个名字,算的上是封‘门’绝户的地方了,除了封‘门’村本地人,外地人只要进去,就得沾染上诅咒,除了我之外。   他自夸了好大一顿后,直接补了一刀:不过,我还是不去,最近懒,不想动身,你也知道,咱们旗人,那以前都是贵族,我风影的祖上,那是贵族里的皇族,咱们这风骨得有啊,不能因为吃不上饭就接活,多没脾气,你说对不?   我心说这大清朝都没了,你旗人还高贵个屁啊?   但我嘴上又不能这么说,我要真说“风影你都穷得响叮当了,还不来接活,你拿啥养家糊口”,那我再说破大天,风影也绝对不会答应这次的活儿了。   我只能使出了撒手锏:老风,这次老金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什么?老金那个土暴发户也跟着我一起去?那多没意思,他整个儿一个土暴发户,除了钻进钱眼,就没别的能耐了,来,来,来,你把电话给老金,我要损损他,好久没损他了,这嘴巴真有点痒。”风影表面上一幅瞧不起大金牙的样子,可听到大金牙也在边上,他比谁都来劲。   我让大金牙接电话,大金牙都预料到没什么好事了,说什么也不接。   我无奈,按开了手机免提,对风影嚷嚷:老风,你说吧,老金听得见。   风影听了我的话,立马开损,‘阴’阳怪气的说:唉,那个老金,你给我听着,你这个土暴发户,最近没少挣钱吧?听说你经常来潘家园当掌眼啊?我呸!当掌眼,那都是下人干的活,也就你这土暴发户愿意干。   大金牙本来不想接电话的,结果听了风影的话后,情不自禁跟风影正面刚上了:风影,我怎么你了?我当掌眼怎么了?我靠手艺赚钱,不丢人。   “哎哟喂,还不丢人呢?天天跟人唯唯诺诺的,这是个老爷们的样子吗?你瞧瞧我?我就算再穷,也不给我们正白旗抹黑!”风影是真损啊,我要是大金牙,我都得揍他。   大金牙被损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你祖上是皇族,没错,但你也别天天拿到嘴边糊‘弄’事儿吧?有能耐你自己跟我比比?你能吗?你个穷酸。   “我就呵呵你一脸,我是穷,但我有气节,咱是什么人物啊?北京城里,那些顽主见了我,谁不开口喊我一句‘风二爷’,你呢?有人管你喊‘金大爷’吗?”风影损人真是s级的。   大金牙抢白:“怎么没有?真有,上次我给人当掌眼,就有人喊我金爷。”   “啧啧啧,一个下人管另外一个土暴发户喊爷,这叫什么,这叫矮个子里面挑将军,你还当真了?你可真逗!”风影损着损着,把我都损笑了。   大金牙龇牙咧嘴,嚷嚷道:靠,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抽’烟,那个风影,你给我听着,有能耐来广州,我打掉你的牙。”   说完,大金牙怒气冲冲的出了‘门’,我关了免提,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都说大金牙嘴巴溜,欺负得马三立一愣一愣的,现在一看风影,这才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我对风影说:老风,这次活你接吗?   “接!不管多少钱我都接,哪怕你一个大子不给,我也要接,好久都没今天心情这么好了,挤兑一下大金牙,真心舒服。”风影和大金牙是欢喜冤家,见面就红脸的那种。   我说老风啊,你也别太挤兑大金牙了,小心他真揍你。   “揍我?他得敢啊。事儿就这么说了,我寻龙大师,重出江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封‘门’村吗?踩他!什么封‘门’绝户,我必须得给他开喽。”   说完,风影挂了电话。   我心里暗喜,有了风影,封‘门’村就真心没太大的问题了,而且路上还能听听风影碾压大金牙的嘴炮,啧啧,想想画面都醉了。   刚挂电话,‘门’又推开了。   我以为是大金牙呢,没回头直接说:老金,风影要和你真人pk,你做好准备。   “小李哥,是我。”进来的人不是大金牙,是马立三。   我回头,见了马立三,笑着说:我以为是大金牙呢,就这两天,老风要来了,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一趟封‘门’村不?   “封‘门’村不去了,我儿子结婚,我还得帮着张罗呢,忙得要死。”   “那也成。”我打开‘抽’屉,拿出一万的现金,递给马立三。   马立三开头怎么也不要,我说这钱算是随你儿子结婚的礼钱,他才肯收下。   收下钱,马立三苦着脸。   我问他怎么了。   马立三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本来不好提的,但现在儿子婚期越来越近了,只能提提了。   我说你提吧,能帮上忙的,我都给你帮帮。   马立三说:上次你给我介绍的导演王天来,不是从我这里拿了一块鬼牌么?鬼牌的十万块钱我没收,就让我帮我儿子拍一支mv的。   我点点头,说是有这事,王天来没找你吗?   “没呢,还没跟我打电话呢,虽然才过去几天,但这一个音讯都没回,我心里也着急,所以厚着脸皮让小李哥你帮我催催。”   我说行,我明天给他打个电话,让王天来联系你。   马立三连忙跟我道谢。   我说这都是小事了,提谢就见外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送走了竹英和马立三,然后给王天来打电话。   结果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   我说这王天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上次他之所以买鬼牌,那是因为触犯了活人禁忌,很多人说他气‘色’差,让他找道士辟邪来着。   当时我也想帮王天来招一次‘阴’的,但王天来为了省钱和节约时间,没有让我招‘阴’,这会儿不会真的出点什么事吧?   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应该,王天来出事了,竹英能不知道吗?   “也许是王天来正在片场呢,中午再跟他打个电话,实在不行,就去片场找他。”马立三托我的事,我得给他办到位了。   我收起了手机,喊大金牙起‘床’,然后一起去吃早饭。   大金牙昨天被风影损了一顿,现在还有些闷闷不乐,说老风的话伤了他的心。   “我去,你也别这么脆弱,老风那家伙你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损你是逗你玩呢。”   “我不是伤心这个,我是伤心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到怎么回损老风的那些话,我是为我的智商伤心。”   呵呵,果然是大金牙,出发点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我让这家伙别伤心了,赶紧出去吃饭是正事,晚上喝了酒,早上起来肚子就出奇的饿。   我和大金牙才走到‘门’口呢,电话过来了。   我接过电话,黄馨在话筒里要拉我和老金去吃火锅,她说今天上午她和成妍放假。   我说你和成妍没病吧?大早上的去吃火锅?那么大油,能吃得下去吗?   黄馨说不是吃普通的火锅,是去哈根达斯吃巧克力火锅。   哦,那倒是可以,巧克力火锅‘挺’好吃的,就是甜,不过很适合早上吃。 http://   我说待会就去找你们。   才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   妹的,这两个妹子真是蛋疼,都说了待会就去,待会就去,怎么又打电话来了?催命吗?   我掏出手机,一看不是黄馨打过来的,是王天来打过来的。   我划开接听键,笑着对王天来说:王导,有空了?回我电话了?   “小李,小李你快帮帮我,我出事了,如果没有鬼牌,差点就死了,而且我感觉,我感觉……是我自己要杀了我自己。”   ‘这么严重?你等着,我马上就来。”说完我挂了电话,拉着大金牙开车出‘门’。 第五十八章 万物皆有魂,只等镜中人   我带着大金牙,开车出‘门’。   车上,大金牙还在抱怨,说以前在哈尔滨,什么屁事都没有,天天家里躺着看电视,多么舒服,现在跟着我之后,怎么这么多‘毛’病呢?   我真是恨得牙痒痒,也不知道是谁赚不到钱,连黑文物‘交’易的活都去干,最后差点吃牢房了。   现在天天都有活给你干,你还不乐意?看我真是要找个机会,扣一扣大金牙的工钱,让他知道知道这钱也来之不易。   我听大金牙这么抱怨,都懒得搭理他。   开车开到半路,风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已经买好了北京来广州的火车票,今天中午出发,明天早上才到。   我说你的火车怎么那么慢?现在高铁都只要四个小时。   风影呵呵一笑,说这做人啊,千万不要着急,要有风度,顺境要有顺境的风度,逆境要有逆境的风骨。   我听了心里暗自好笑,这风影真是爱面子,估计是口袋里没钱买高铁票,只买得起最慢的绿皮火车票,毕竟风影虽然本事很大,可是很少接活,钱赚的真的很少。   但我也不点破,奉承风影一句:还是老风有风度。   “那必须的嘛。”风影说完要挂电话。   我问他要不要损一顿大金牙,刚才大金牙正跟我瑟呢。   听到我又要把电话给设置成免提,大金牙真心怕了,连忙摆手,说被风影损一顿,车都开不好了。   我笑笑,其实风影早就挂了电话,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着急,这损人也得看心情,等我明天到了广州,当着他的面损死那孙子。   “你要不好好干活,我就让老风天天跟你打电话。”我笑着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缩了缩脖子,一时间都不敢说话。   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我和大金牙到了“巡礼立‘交’桥”下,看到立‘交’桥下有一辆车头都凹进去了的车,像是被人立着踩瘪了的易拉罐似的。   王天来正坐在车边,被一‘交’通警察询问着,他的模样,看上去心不在焉,老是扭着煞白的脸孔,四处张望。   在我快走到王天来身边的时候,王天来看见我了,疯狂的扑上来了:“小李,小李,这儿呢。”   “看见了。”我和大金牙叼着烟,快步走了过去。   王天来小跑着迎了过来,打着哭腔:小李啊,我这几天都心神不宁,今天还真出事了,你看看我的车,都成易拉罐了。   我让王天来不要着急,慢慢跟我说。   这时候‘交’通警察不耐烦了,问王天来还录不录口供了,还做不做定损报告了。   王天来一抬手,跟‘交’警说:您别问了,我全责,事故现场我来处理就行了。   ‘交’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骑着摩托车离开了现场,他还巴不得这样的肇事车主多一些呢,事实上,‘交’警处理‘交’通案件的时候,大多数都会问一句“是不是‘私’了”。   等‘交’警一走,王天来就跟我讲了一个半小时以前的惊魂一幕。   原来这两天要拍一场主角回老家的戏,所以昨天王天来开着车到处去采景了,现场考察一下景点合适不合适拍戏,今天早上六七点,王天来又起‘床’,开着车子回来,打算去横滨片场拍戏。   结果在开到“巡礼立‘交’桥”的桥上时候,突然,一辆大货车逆行,速度极快的冲着王天来的车撞了过来。   当时王天来本能的打着方向盘,车子猛的穿过了马路中央的路障,一下撞坏了刹车,他的车子便一往无前的撞向了另外一边马路的栏杆,直接从立‘交’桥上飞了下来。   听到王天来讲这个,我抬头看了一眼立‘交’桥,立‘交’桥离地有个十来米的样子,有一处还有一截栏杆破碎了,想来王天来的车子,是从那个地方冲下来的。   看完立‘交’桥,我有点纳闷了,我对王天来说:这大货车怎么逆行的呢?那立‘交’桥的中间,是架设了一段栏杆的,不像马路上可以随便逆行,也不能超车。   “哎哟,我当时车子冲下来的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那大货车,估计是一辆鬼车吧?”王天来说他也问了‘交’警,说见过一辆大货车。   可是‘交’警指了指一根限高杆,说这立‘交’桥有限高,两米以上的车子,是上不了桥的,也就是说,压根不存在王天来见过的一辆“大货车”。   我点点头,又问王天来:对了,你说你差点被自己给杀了,又是什么事情呢?   “哦,是这样。”王天来说:我当时车子不是撞出立‘交’桥了吗?立‘交’桥离地差不多有十来米的高度,当时我的车子是车头朝下,立着掉下去的,所以我还生的希望,基本都在安全气囊上了。   他想了想,又说:可是,在车子下落了个几米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股奇大的力量,把我从座椅上扯了起来,安全带都扯断了,他把我顶在车前玻璃上。   “车前玻璃根本就是安全气囊照顾不到的地方,我被按在这里,绝对必死无疑啊,不摔成‘肉’酱都不太可能。”王天来说到这儿,脸‘抽’‘抽’了一下,接着说:我当时扭头看了后面一眼,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从座位上面扯起来了。   他点了根烟,颤抖的说:我回头一看,吓死老子了,把我扯起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王天来他自己要害他自己?   “对?真的是我自己,后面是一个人把我抓起来,可那个人看长相看个头,都是我自己。”王天来扯住了我的衣服袖子,说:小李,你是这一行的专家,得救救我啊,我自己怎么会杀我自己呢?   “怎么不会?你犯了豆萁劫呗?”大金牙在一边说。   王天来问大金牙:什么是豆萁劫?   我给王天来解释,说这人有一个‘阴’面和一个阳面,意思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总有一个人和你一模一样,个头,身高,在成年之后都差不多,当然,年纪可能会差一些,比如一个才一岁,另外一个已经一百岁了。   这两个人,都是你自己,同属一个灵魂,分享两个身体,这个人可能一辈子都不和你见面,但事实上,这个人就是存在的。   新闻报道上,不经常有两个国度的人,上网聊天,突然发现对面和自己一模一样么,这就是一个人的‘阴’阳面,也可以说是镜像,咱们中国人以前的“人”字,其实是现在的“从”字,两个人合在一起,才是一个真正的人,说的也就是这本体和镜像。   那豆萁劫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个镜像人变成了鬼,要找你的麻烦。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镜像人和本人,本来同根同源,现在却相恨相杀,相煎何急,这就是豆萁劫。   “啊?这怎么办?”王天来吓得六神无主,慌忙说:对了,我还忘记了,我的车子再快要掉在地上的时候,鬼牌突然碎了,然后另外一股力量,直接把我抬到了车的后面,紧紧按在了后座上,这样我才逃过了一命。   “哦!鬼牌被你买走了?”大金牙突然质问王天来:妹的,上次我就想买鬼牌来着,结果没钱,等有钱的时候,马立三说卖掉了,原来是被你买了。   王天来连忙抱拳:是的,是的,兄弟,你也别怪我,我这次要是没鬼牌,在劫难逃!   “鬼牌保得了你一次,保不了你第二次,你的豆萁劫,依然还会过来的,这次你得请我招一次‘阴’了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天来。   如果上次王天来就请我招‘阴’,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都跟他说了活人禁忌,活人禁忌,他还偏不信,当有很多人同时说你气‘色’不好的时候,你真得上心,要不然还指不定发生点什么事情呢。   王天来哭笑不得,让我不要再捉‘弄’他了,他以后有事就找我招‘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要破这豆萁劫,得找一个‘阴’人才行?   “豆萁劫也能破?”这次大金牙也惊呆了。   其实刚才有句话我没跟王天来说,这豆萁劫,在‘阴’人行里属于必死的一个劫杀你的人,和你同根同源,这就意味着,通过你的生辰八字、还是一些找寻方式,包括请神,最终只能找到你自己,不能找到那个害你的镜像人,它就在暗处,等着害你。   不有句话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豆萁劫,就是标标准准的自作孽自己杀自己。   “能破,前段时间有个叫段广义的人联系过我,来我这里注册成为新‘阴’人,他就能破这豆萁劫。”我跟大金牙说。   “他有什么办法,能破豆萁劫?不是吹牛‘逼’吧?”大金牙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这人不属于‘阴’人世家,但他有一项能力,真的是‘阴’人里根本见不着的能力,我也现场见识过,的确很厉害。   “他有什么能力?”大金牙问我。   “他自己有三生的记忆,同时能看破人三世的过往,前世、今世和来生。”我跟大金牙说。   大金牙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个叫段……什么广义的,有这种能力?   “他的能力很模糊,需要通过梦境来找寻对方三世的过往,当然,也不是说能找到所有的过往,但是能找到一些比较强烈的过往,我想,他能找到王导的豆萁劫的来源,然后咱们对阵下‘药’,化解劫数,就可以救王导一命了。”   豆萁劫最难破的地方,是你根本不知道那个要害你的人到底是谁,一旦找到了豆萁劫的本源,也就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害王天来导演,事情就好办了。   大金牙依然不肯信,说这人不会是孟婆的亲戚吧?三辈子没喝过孟婆汤竟然拥有三生记忆?   “好奇吗?想见见吗?”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想。   我说你掏两万块钱来,带你去长见识,总不能让你白看   作者寄语:感谢大家热情订阅,感谢水无月打赏的100鬼币,不再醒来打赏的10鬼币,梅柳渡江‘春’打赏的5鬼币,宇爷的2鬼币,灰灰娃娃、99、卓尼打赏的1鬼币 第五十九章 见鬼法则   大金牙听说要钱,立马没兴趣了,一本正经的说人不能有太强的好奇心,不然会害死自己的。   呵呵,你就是舍不得那两万块钱呗。   我跟大金牙说,你不去也没关系,留在家里,明天风影一到,你就去接他。   “什么?我去接风影?我真怕直接宰了他!”大金牙长大了嘴巴,搞了半天来一句:我就问问,在广州火车站里杀了人,能不能逃得出去?   “你可以试试,监狱里那些猛汉子绝对能把你的菊‘’变成小向日葵。”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顿时化身了祥林嫂,掏出一张卫生纸,装作‘女’人的手绢一样,夸张的挥舞着,扯着嗓子嚷嚷:哎哟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快回去吧,快回去吧,我带王导去找段广义。”我冲大金牙挥了挥手。   大金牙摇摇头,想想两万块,再想想面对风影的s级嘴炮,他最终选中了后者,默默开着车,回家去了。   大金牙一走,我拉着王天来说:走吧,我带你去见段广义。   “他在哪儿啊?”   “在黑龙江。”我说。   “什么?那么远?我还得拍戏呢?”王天来是个工作狂。   我拍了拍王天来的肩膀,说:大哥,你是要命还是要工作?这豆萁劫随时会来找你,你都不怕?   王天来听到“要命”这两个字,明显缩了,他立马说要命。   接着他又问我,那段广义真的能够救他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如果段广义救不了你,那我是没有办法了,豆萁劫毕竟是死劫,对于豆萁劫,还有一句话,叫“万物皆有魂,只等镜中人”。   意思是万事万物都有他的魂魄,但是,你最有牵连的,是你在这个世界里的镜像,他要你的命,你不得不给。   这次让段广义救王天来,真心得算是“逆天改命”了。   逆天改命之所以逆天,那是因为难度大,你说让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人家小段也不敢打包票。   “别问了,越问越紧张,就跟着我去吧。”我带着王天来去体育用品店里买了登雪山的那种专业衣。   毕竟现在黑龙江冷啊,零下四十多度,和广州一比,那里都是南极。   买好了衣,我和王天来订了两张去黑龙江的飞机票。   现在王天来随时都有遭遇“豆萁劫”的几率,现在每一分钟的时间都很宝贵,谁也不清楚豆萁劫会在下面的哪一秒来临。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从本地的神婆那里买了一串‘阴’阳冕,‘阴’阳冕一旦遇到‘阴’灵发作,就会崩碎项链上的天珠,降魔杵也会生锈,在带着成妍去哈尔滨见东北狐王的时候,我是用过的,效果确实好。   万事俱备,我们上了飞往了黑龙江的佳木斯。   下了机场,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佳木斯国际贸易中心。   “就这儿了,我给小段打个电话,问问他在不在。”我跟王天来说了一句,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段广义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忙音,话筒里就传来段广义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特别,我上次见过他一次,他才二十七八岁,算是一个年轻人,可是他说话极其谨慎,像是一个‘混’了社会许多年的老油子一样。   段广义说:招‘阴’人大哥吧,有事吗?   “有,我有一朋友,中了豆萁劫,想让小段你帮帮忙。”我说。   段广义只说了两个词“可以,可以”。   我说可以我就上来了,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行,豆萁劫我不一定能破,但是……有机会。”段广义深明说话不能把话说满的道理。   既然他都说有机会,那机会是相当大。   我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拉着王天来上了楼。   电梯里,我把电梯按钮按了顶层。   王天来说这段广义一定很有钱吧。   我看着王天来,说你怎么知道的?   王天来说一个办公室在贸易大楼顶楼的人,他一定是这栋楼里最有钱的。   接着王天来说上次遇到一个大老板,那大老板就是这么说的,说只要有钱,一定要买大楼的最顶层,这样会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我点点头,你还说对了,段广义的确有钱,属于富豪的那种,按理说这样的人不缺钱,可是却主动联系我,要加入‘阴’人的行列,这让我有些想不明白。   他不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进来的?炫耀他自己的能力?   我摇摇头,不是很清楚。   叮!   终于,电梯到了顶层,打开了电梯‘门’,我顺着走廊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我推开了‘门’,王天来被这办公室给惊呆了,太大了,足足有一百多个平方米,在贸易大楼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如此大的一个办公室,无疑是非常奢侈的。   而整个办公室,只有一张超大号的桌子,就再也没有别的家具了。   桌子前,段广义见我来了,连忙起身,脸上堆着笑容的冲我走过来,他跟我拥抱了一下,说:李先生,欢迎你。   “这次要麻烦小段了。”其实我们招‘阴’人说话很客气的,上次我想喊段广义段总,可是他只让我喊他小段,说这人的名号都是虚名,不如实在点好。   “麻烦谈不上麻烦,我这是‘阴’命难违,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三世的记忆,那我就得用这种能力来帮助别人,帮助自己。”段广义很有点古人的作风,可能因为他有古人的记忆。   他说做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有三世的记忆,早就赚够了钱,现在是该回馈需要帮助的人的时候了。   我有点好奇,问段广义:你怎么会这么独特,拥有三辈子的记忆呢?   上次段广义说他拥有三辈子记忆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结果段广义很‘精’确的说出了好几件早几十年前的新闻头条,我让我那黑客哥们专‘门’查了一下,段广义说得分文不差。   段广义笑了笑,说你待会就知道的,现在就暂时不说吧。   “可以,可以。”我也学着段广义的口气说话。   段广义笑了笑,走到王天来的面前,问:你有豆萁劫?   王天来摊开手说他也不知道啊,指着我说: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段广义点头,说这豆萁劫,其实是人在这个世界上的镜像想要害你。   “然后呢?”王天来迫切的想知道后面的事。   段广义继续说:但是,一个人和他的镜像,在上辈子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的两种不同人格,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   “很简单。”段广义说:一个人,有善良的一面,也有凶恶的一面,一个人转世投胎之后,善恶面会分开,同时投胎。   “对,这就是人的三魂,‘阴’魂、阳魂、离魂,人死了之后,阳魂自动消散,‘阴’魂和离魂捆绑在一起去黄泉,进入地府之后,又会变成两道魂魄,分别投胎。”我也很赞同段广义的观点。   所以,这人和他在现实世界里的镜像,其实就是‘阴’魂和离魂分别转世投胎形成的。   “再然后呢?”王天来已经紧张到极点了,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段广义又说:所以我和你一同寻找你的上一世记忆,找到你上一世记忆里面的‘阴’魂和离魂,找到了他们,就能找到你的镜像发生仇怨的位置,然后再如何化解豆萁劫,得看你自己的了。   “哦,那大师,你赶紧帮我作法。”   “不,不要说作法,我管这个叫入梦,入梦可以见到鬼。”段广义回头问我:对吧,李先生。   我点头,入梦是见鬼的一种法则。   我们在做噩梦的时候,其实是被一些小‘阴’祟的东西缠住了,当然,这种小‘阴’祟不是很凶,它们只是想和我们开个小玩笑而已,比如说把你会吓醒。   可如果你做的噩梦,实在是太凶了的话,那就得注意了,没准真是一些比较凶恶的肮脏东西缠住你了。   除了入梦之外,还有一些能够见到鬼的法则,比如十二点钟的时候对着镜子削苹果,又比如在厕所里洗头看天‘’板之类的,这些见鬼的法则加起来刚刚十条,叫“见鬼十法”。   “来,王先生,躺在这里。”段广义一挥手,把桌子上面所有的东西,全部给拂到了地上去了。   王天来躺在了桌子上面。   “入梦其实相当于现在的催眠,在入梦的过程中,你要彻底相信我,好吗?”段广义对王天来说。   我其实也‘挺’好奇段广义到底如何帮助人找到三生三世的记忆的,难道光凭入梦吗?   我也见过几个会入梦的‘阴’人,完全没有这种能力啊。   所以,我也很好奇的在一旁观摩。   “当然,我一定相信你,大师,你要救我的命啊。”王天来抓住段广义的手不放。   段广义轻轻拍了拍王天来的手背说:王先生,富贵在天,生死有命,看开一些,放松一点,我用我的记忆告诉你,死不是生命的终结点。   “可我这辈子就想活得长一点,我有个七岁的‘女’儿,还有个很爱我的老婆,我不想这么早离开他们。”   “嗯,放心吧。”段广义又拍了拍王天来的手,让他躺好。   王天来躺好了。   段广义开始说话了,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让人听了忍不住放松。   “王先生,现在你按照我的指示来做,我让你最快速度的进入入梦状态。”段广义开始念叨:放松,全身放松,从你的脚掌,到脚踝,再到膝盖、大‘腿’、腹部、‘胸’部、颈部、头部,全部放松。   王天来按照段广义的说法,闭上双眼,放松起来。   他本来紧皱的眉头,因为放松,松开了。   但就在松开的一刹那,王天来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嘿!别以为找了招‘阴’人,我就杀不了你了,我随时随地,都能要你的命!   我听到王天来身体里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乖乖,王天来的镜像‘阴’魂,竟然就藏在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第六十章 前世冤孽   我也没想到王天来的镜像‘阴’魂,竟然藏在了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我问镜像‘阴’魂:你为什么要杀王天来?什么冤仇是不能化解的?   “哼,招‘阴’人,我跟你说不着,我就要杀了王天来,你们谁也挡不住,哈哈。”   镜像‘阴’魂发出了孩童一般清脆的笑声,王天来的脸上,出现了十分痛苦的神‘色’,脸颊肌‘肉’在不自禁的颤抖,脸‘色’开始变得通红。   这是窒息的现象。   估计用不了两三分钟,王天来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我看着王天来这副模样,想帮他,可是怎么帮?别说‘阴’魂在他体内,就算在外面,我也没办法去救,我是招‘阴’人嘛!不会‘阴’术的。   我额头上全是汗水,望向了段广义。   段广义此时似乎并没有被隐藏在王天来身体里面的镜像‘阴’魂给吓唬道,继续说着“入梦词”。   “放轻松,现在假设你在一片蔚蓝的海域边,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耳朵里能够听到海‘浪’的声音,和煦的阳光,飘在身上,让你感觉到浑身舒畅。”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要杀了王天来。”   镜像‘阴’魂继续叫嚣着,只是叫嚣的声音里面,多了一丝困意。   就像一个人瞌睡要来的模样,说话都变得慵懒了许多。   “我……要……杀了王天来。”   “放轻松,放轻松,你感觉你很困,非常困,眼皮子在打架,好,不要强行撑住,不要告诉自己无法睡着,就这样,继续放……轻松。”段广义那柔和的声音,都快把我给说得睡着了。   我一边坐着,都感觉眼皮子打架了。   而那刚才还叫嚣着的‘阴’魂,此时已经彻底叫嚣不动了,王天来的脸‘色’,也恢复如常。   想来是段广义的入梦手法,让王天来和他的镜像‘阴’魂同时睡着了。   这有点牛,我想段广义可以让任何人在很短的时间里面,进入催眠状态。   我以前接触过一些催眠师,他们告诉我,普通人觉得睡眠和催眠是进入的是同一种状态。   但其实不是,睡眠状态是无意识的,但催眠状态是进入人的潜意识,可以发掘人的一些潜能,发挥出人本身具有的、微弱的预言能力、破妄能力,以及看到前世的能力。   当然,段广义的手段可不仅仅是入梦催眠而已。   在他将王天来‘弄’到了催眠状态之后,他的真实手段出现了,这个手段,实在吓了我一跳。   “很好,王天来,你已经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状态,现在,我会潜入到你的梦境里面,带你一同去寻找你的前世今生。”段广义说完,他忽然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钟,他的身体里面,钻出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旗袍,长相端庄得不行,她应该是‘阴’魂,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从段广义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   段广义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阴’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他睁开眼睛,缓缓的说:燕子,你去王天来的梦境里,带他找寻前世今生。   燕子点了点头,走到了王天来的面前,伸出右手中指,按住了王天来的眉心,悠的一下,竟然直接顺着眉心,钻入了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段广义的身体里面,竟然住着两个‘阴’魂?   这是双魂人?   在咱们国家的记载里,有双瞳人,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项羽,项羽听说目生双瞳,天生巨鼎。   双瞳就是两个灵魂的展现,一瞳代表一个灵魂。   难道段广义也是双瞳人?那他是真怪,竟然一男一‘女’两个灵魂住在一具男‘性’的躯体里面。   我连忙耸了耸凳子,坐在王天来的跟前。   我发现王天来的两只眼睛,竟然睁开了,从他闪亮的眸子里,我竟然看到了他的梦境。   他的梦境,像是电影一样的,在他的眼睛里面闪现出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注视着王天来的梦境。   梦境里,王天来和那叫燕子的‘女’人一起走着。   王天来的动作非常诡异,他两只手平齐扒在了燕子的肩膀上,燕子像是带着一个瞎子一样,不停的朝前面走着。   前面有山、有河水。   到了一条河的边上,燕子站住了,停了很久,她抖动着鼻翼,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指着这条河水,说:去吧,这里面有你的前生。   王天来听了,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在王天来跳进水中后,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这个场景,在一个老式的屋子里面。   一个酷似王天来的少年,正跪在一张‘床’边。   ‘床’上坐着一个美梅如‘’,穿着绿‘色’旗袍的‘女’人,‘女’人叼着烟,幸灾乐祸的瞧着少年。   我想,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记忆吧。   那个少年,可能就是王天来的前世。   过了一会儿,王天来说膝盖跪得很痛,想起来。   ‘女’人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说你犯了错摔断了弟弟的‘腿’,还不想跪?   王天来开始倔强起来,说二妈,我根本没有错。   原来这‘女’人是王天来的继母。   ‘女’人听了抓起板凳砸在了王天来的头上,砸得王天来脑袋直流血。   王天来被砸倒在地上,暗自垂泪。   ‘女’人根本不满意,她把王天来拉到了“天井”内,脱光了王天来袄和‘裤’,捡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胡‘乱’的‘抽’着。   王天来被虐的死去活来的,他估计平常也没少被后妈虐,经验‘挺’丰富的,抱着头,蹲在角落里,任由木棍如雨点一般的砸在头上。   不久之后,天井来了一个男人,男人想来是王天来的亲生父亲,见了王天来挨打,就问那后妈: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出‘门’砍柴,带着他弟弟去了,结果弟弟从山上滑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王天来说不关他的事情,是弟弟自己贪玩,在他砍柴的时候‘乱’跑,摔断的‘腿’。   “畜生,还敢还嘴?”男人一巴掌‘抽’在了王天来的脸上,接着从‘裤’子上解下了皮带,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王天来。   可怜的王天来,浑身伤痕累累。   男人打得还不过瘾,钻到了屋子里面,抓了一把盐,出来洒在了王天来的伤口上,边洒边骂,说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平白无故让弟弟摔断了一条‘腿’,又得让我掏一百多块钱出去,打死你个不中用的东西。   可怜的王天来是伤口上被洒了盐,疼得死去活来。   终于,在极端的痛苦下,在从小被虐的心理‘阴’影下,王天来爆发了,他站起身,跑进了厨房里面,拿出了菜刀,砍死了他的后妈和生父。   杀了这两人他还不满意,又提着刀去找弟弟。   他的弟弟应该不是亲弟弟,应该是后妈生的弟弟。   当他拿着刀,找到弟弟的时候,始终下不去手,毕竟弟弟也没有什么错。   万般恐惧和悔恨的王天来,最终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仰躺着,带着一身的血液,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我看着这一幕幕,都感觉王天来上辈子真是一条可怜虫啊,可怜到在家里被人天天家暴,也想不到王天来前辈子竟然是个杀了生父继母的人,尽管情有可原。   就在这时,也就是王天来自己拿刀砍死了自己的时候,段广义突然说话了,他拿过了一张纸和一只笔,放在了王天来的面前,对他说:拿起纸和笔,写下你前世死时候的日期,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能差。   王天来处于催眠状态,他现在听从段广义的所有指示,他抬着手,颤颤巍巍的在纸上,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字。   “1935年12月22日下午4点31分41秒。”   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死亡日期,虽然他的前生并没有电子表或者是手机之类用来‘精’准计时的工具,可王天来却‘精’确的写下了时间,我不由的对段广义佩服得五体投地。   拿到了‘精’准死亡时间的段广义松了口气,说这件事情,成了。   紧接着,那个叫燕子的‘女’人,从王天来的身体里钻了出来,接着又钻到了段广义的身体里去了。   段广义拿着纸条,对我说声抱歉:对不住,李先生,我得去算一算那镜像‘阴’魂的位置,失陪了。   通过死亡时间来确定‘阴’魂现在的位置,需要通过周易十二天干的算法来计算,是一件耗时量很大的时间,所以段广义失陪,我也不觉得他失礼。   段广义走之前还跟我说:李先生,我是个双魂人,你肯定也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多问,待会,我还让你帮我和燕子一个忙呢,到时候,我会把我的事情,清清白白的讲给你听。   “可以,可以。”我点头。   段广义打了个响指:你好好安慰安慰你朋友吧。   说完,他出‘门’去了。   王天来也因为段广义的响指,彻底从催眠状态中苏醒过来。   王天来一醒过来就哭,说想不到自己上辈子竟然是一个畜生,杀父杀母的畜生。   他简直不能忍受自己有这么肮脏的过去,哪怕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王导,你别介意,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有些上辈子说不定还是一个千人斩的强盗,这辈子是个大善人呢,凡是要都归本溯源,那事情就没法玩了。”   我劝着王天来,一劝就是一个多小时。 (=半-/浮*-生)   王天来依然比较沮丧,他总是对自己的前世,耿耿于怀。   这时候,段广义回来了,他对王天来说:王先生,莫问前程有愧,但求今生无悔,上辈子的事情,已经烟消云散了,凡是朝前看,来,这是你镜像‘阴’魂的位置,你去这个位置,铁定能找到你豆萁劫的原因的。   王天来接过段广义写的地址纸条,才看一眼,他哭笑不得,扬着手,对我说:感觉这有点不靠谱啊,这地址,分明就是我家的小区。   我连忙抢过纸条,看了看地址广州元盛村码头小区院子。   是啊,我去过王天来家,他家的位置,确实就在这个小区里。   我连忙问段广义:小段,这地址确实是王天来自己家,这豆萁劫怎么查着查着,又查到本人的头上去了?不会真是难以破解的死劫吧?   作者寄语:感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由于网站不准老天在作者寄语里写过多的话语,所以打赏的具体名字不能写在这儿了,但是打赏过的兄弟,老天心里清楚的记得你们的名字,实在对不住,只能在书评区里感谢了。 第六十一章 冥婚   段广义说他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谁家,但是他敢肯定,豆萁劫发生的位置,就是在这里。   “千真万确?”   “放心,我算周易十二天干,从来没错过。”段广义感觉我在怀疑他,有些不高兴了。   我也察觉出了段广义的小心思,连忙补漏,说:哦,哦,我也是看这地址太诡异了,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真的,信我没错,这不是一个‘操’场吗?你们可以在‘操’场上面假设一个录影设备,到时候看看录影视频就一定会有所发现的。”段广义把“见证豆萁劫”的方法都说给我们俩听了。   我和王天来相视苦笑,说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段广义又把我拉到一边,问我:王先生感觉怎么样了?谁发现自己前世是一个刽子手,谁心里也不开心。   “是啊,他老埋怨自己,就觉得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一样。”   “其实没关系的,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段广义点了一根烟,说:其实我基本上不会给人看前世了,除非是真的有要求的,有时候,你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会不快乐。   我点点头,说是的,这人啊,就得糊涂一点,谁糊涂谁快乐。   “差不多是这么个道理吧,你们回去了,按照我刚才说的做,一定能够找到豆萁劫的原因的。”接着,段广义又跟我说:对了,开头我不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吗?你晚上有空吗?   “有!我得做明天的飞机回去了,晚上都有空。”我拍了拍‘胸’脯,说。   段广义说:那就请招‘阴’人为我和燕子证婚?   “恩?”我都没理解段广义说的什么,他的身体,有两道魂魄,一男一‘女’,燕子就是那‘女’魂魄,可自己的魂魄跟自己结婚?这就奇怪了啊!   有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吗?   段广义注意到我的表情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招‘阴’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有三世的记忆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传闻有人能够记住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能够记住三世的人,我真是闻所未闻。   “这得从我的第一世说起,我的第一世,应该是在清朝,我当时是嘉庆年间生人,燕子是我的邻居,从小我们就青梅竹马,后来我去京城赶考,燕子家卖了房子,凑齐了十五两银子的盘缠,供我去赶考,我当时答应燕子,一旦我高中,立马回来娶燕子当老婆。”   段广义说着说着,还流泪了,从口袋里找出了一面湿巾,擦眼泪,只是,此时的段广义,动作十分细腻,擦眼泪擦得很仔细,不像是男人擦眼泪,我想,这是燕子的灵魂,在帮段广义擦眼泪吧。   他接着把他曾经的事情讲述出来了出来--   --我进京赴考,那时候不像现在,‘交’通特别不便利,从我江城老家去京城,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我每天白天赶路,晚上读书,就为了能够高中,好早日衣锦还乡,娶燕子做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历经了三个月的长途奔‘波’,我抵达了京城,歇息五日之后,开始参加科举考试,整个考试,我都有如神助,放榜之日,我高中前三甲。   前三甲的细致名次,需要到金銮殿上,让嘉庆帝钦点。   当时我们前三甲各个都在金銮殿上口若悬河,一时之间,嘉庆帝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了,最后他‘’了一炷香的功夫,点中了我当状元。   因为我的形象比另外两人出‘色’一些,当时嘉庆帝还给我下了个评语,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我被钦点为状元,自然是高头大马,一日看尽长安‘’,嘉庆帝还问我,愿意领个什么差事?   我说我想回江城老家,为家里的百姓谋些福利,好彰显皇恩浩‘荡’。   嘉庆帝听了,夸我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心怀感恩”,所以他让我当了江城布政司的布政使,主事藩司衙‘门’,领正三品头衔。   就这样,我真的是得偿所愿,衣锦还乡。   归乡的路,很漫长,我并不愿意多待上哪怕一秒钟,就想现在见到燕子。   可是我回乡的时候,燕子已经死了。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打断了段广义的话:啊?燕子怎么会死呢?   “当时我进京赶考的时候,燕子为我担忧,刚好有一个江湖术士,骗了燕子,说他可以帮我作法,让我高中状元,前提是燕子要献出她的清白,当时燕子想了很久,最后答应了,被那畜生侮辱之后,第二天燕子又觉得对不住我,跳长江自尽了。”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本来是一段上好的天作姻缘,想不到因为一个骗子,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段广义的双眼变得通红,他又说:事实上我当时还不知道燕子的心,直到他现在和我成为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当时想的是什么,当时燕子想,如果她不死,我无论如何都要娶他为妻的,一个高中状元的人,怎么能跟一个残‘’败柳成亲呢?这不是侮辱了状元郎的脸面吗?燕子怕我为难,所以才跳江自尽了。   “可怜,可叹。”我叹了口气,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同时也给段广义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小段说话出口成章,原来是嘉庆年间的状元郎,失敬失敬。   “若不是为了这个状元,我又怎么会和燕子生死相隔呢?”段广义抬头看着天‘’板,说:当时燕子死了,我本来已经有了死志,可我如果白白死去,那我如何对得起皇上钦点的状元?我在布政司那些年,天天鞠躬尽瘁,没有一刻敢停住手里的事情,只要一停住,我就会想起死去的燕子。”   段广义叹了口气,又说:我一直苟且到五十岁,突发恶疾,死了,我的‘阴’魂上了黄泉路,入了幽冥府,直到过了奈何桥的时候,我看到孟婆的身边站着一熟悉的身影,她就是我朝思夜想的燕子,原来燕子为了等到我,苦苦哀求地府十方阎罗,求不要让她投胎转世,她想在投胎之前,再看看我。   由于我对百姓有功德,阎王特地开恩,问我有什么心愿,我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和燕子一起投胎,再次成为夫妻。   就此,段广义开始了他的第二世。   “第二世我和燕子都投身在河南,这时候,我和燕子是没有上辈子记忆的,我们依然是青梅竹马,我是一名普通的农夫,燕子是远近闻名的‘女’郎中,那是1942年,河南爆发了历史上最大的饥荒,那场饥荒里,足足饿死了五百万人,我那时候看见周围全是饿死的尸体,大家没东西吃,连树皮都不放过,有些人甚至拿着刀子从自己的‘腿’上割‘肉’,可饿得半死的人,身上哪还有‘肉’,一刀下去,直接戳到骨头,疼死过去。”   段广义此时的眼睛里,全是惊恐,他说:那么大的饥荒,蒋介石却不开仓放粮,也不来赈灾,放任我们活活的饿死,当时我和燕子逃难,逃难途中,我们两人竟然跑散了,我四处去打听燕子的消息,一直找了两天,带来的干粮也吃完了,还好我找到了燕子的消息。   我问他:燕子干嘛去了?   “燕子是‘女’郎中,医术了得,同时也有一颗医者仁心,她瞧好多人都不是因为饿死的,而是因为胡吃东西,得了急‘性’肠胃病死的,所以她掉头,又往来时的方向跑,希望能够救一些人。”   我去,我听了都给段广义竖大拇指,饥荒临头,竟然还会灾区救人,这燕子品德高尚啊。   段广义说他回去找到燕子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肚皮都快贴着后背,嘴里全是嚼不烂的泥土--饿得太狠了,泥土也吃--燕子死的时候,还紧紧拽住了一个段广义送给她的香包。   “我恼啊,我和燕子逃难的时候,大部分干粮都在我身上,如果当时我们预料到会走散,我们一人一半干粮,燕子就不会饿死了。”段广义说到这段,又开始流泪,最后,他说:我埋好了燕子的尸体,终于,军队到了,一个大兵,给了我一个馒头。   “是红军吗?”   “不是,是蒋介石的部队,他们把我拉去当壮丁,‘逼’我去打仗。”段广义说:我死在了战场上,又一次下了地府,这一次,十方阎罗之首秦广王开口了。   秦广王说:你们二人是月老拉的红线,天赐的姻缘,却两世都不能善终,也罢,我让你们带着前面两世的记忆,重活第三世,你们不是老有人先死吗?我让你们在一个身体里面,看看这次能不能善终。   所以,段广义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拥有三世的记忆,两个灵魂。 [^[半(*)/[浮*(生]~]   我听了段广义的故事,心里久久不得安静,这真是跨越百年的姻缘啊,我当段广义和燕子的证婚人,这也是莫大的荣耀。   我当即拍板,说可以,你们打算怎么结婚?   “我们不想结普通的冥婚。”段广义对我说:我想让你帮助我找到燕子的尸体,让燕子附身到她本来的尸体上,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我给她亲手带上钻戒,亲手为她唱一支歌,亲手为她的头上,‘插’一束‘’,哪怕那个时间,只有十分钟、五分钟、一分钟也好。   听到段广义要找燕子尘封百年的尸体,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我想,他也是为了找尸体,所以才处心积虑的用他的本领打动我,加入我们‘阴’人的行列吧?   可我就算有心去找,这也得找得到啊?   我感觉头都爆炸了,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第六十二章 操场上的鬼影   我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燕子第一世是投江自尽,尸骨自然无法找寻,没准早就被汹涌的长江水给冲得七零八散的,她第二世是饿死的,尸首是我亲自埋葬的,所以这副尸骨应该可以找到。”段广义分析道。   我问:你应该自己去找过几次吧?   “找过。”段广义说他这几年,‘’了很多钱,在河南那片土地上寻找,说句实话,当年他埋葬燕子尸体的时候,一个标记都没有就被人拉去当了壮丁,所以现在找起来,不亚于海底捞针。   他说这些年,‘’了至少有千万现金在找寻尸体上,通过了数十万张照片的对比,他大概能‘弄’清楚在哪个地方,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他定不准。   我问他大概地点在哪儿?   段广义看了我一眼,立马眼‘色’变得暗淡:河南封‘门’村!   “封‘门’村?”   我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八度。   段广义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他也明白,封‘门’村是全国第一明慧,别说找尸体了,光是去这个地方,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他还是希望我帮忙,毕竟我手下‘阴’人多,怎么着也能找到几个能人。   我摇摇手,哈哈大笑起来:小段,你误会了,我不是怕了封‘门’村,相反,我这几天,正好要去一趟封‘门’村,你的目的地也是封‘门’村,刚好和我同行,我也跟你这状元郎讨教讨教学问,‘挺’好,‘挺’好。   “啊?你们也去封‘门’村?”段广义看着我。   “当然了,我还找了寻龙大师风影,你跟我走吧,应该有消息的。”我跟段广义说。   段广义的第一世是在嘉庆年间,那时候招‘阴’人在朝廷的‘阴’神部落已经彻底解散,所以他人没有听说过寻龙大师的名号,自然也对风影保持一定怀疑了。   他说他可以‘’钱去请风水大师,多请几个高人,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这就是怀疑风影的能力了,我告诉你,风影本身擅长的就是风水,他对风水的理解非常深刻,早就超脱了五行八卦的范畴了,他点的是龙脉,看的是龙形,寻龙大师并非‘浪’得虚名。”我帮着风影吹了一‘波’。   段广义听了直点头,只要能够找到,那一切都好说。   “行,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出发,先去帮王天来化解豆萁劫,然后咱们回合风影,剑指封‘门’村。”我拍了拍段广义的肩膀。   段广义点头:可以,可以。   ……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坐上了返程的航班,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回了广州。   我们三人在机场,找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王天来的家--码头小区。   这个小区属于比较老的小区,一圈房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操’场,平常经常有人遛狗,小孩子也喜欢聚齐在这里玩闹。   我拿出手机,搁在了‘操’场一角的树下,用泥土和枝叶掩护了一下,确保摄像头能够拍摄下整个‘操’场,才站起身,准备回屋休息。   “你去哪儿?”王天来拉住我问。   我说这里都准备好了,当然是回你家休息,然后录上七八个小时,再拿出来查录像了。   王天来摇头,说我这个录像录不了多长时间,一个手机,能待机多久?   “那怎么办?”   “我家摄像机多啊,我给你找一台去,我那儿各种各样的dv。”王天来说。   我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人家王天来就是导演,家里能用来拍摄的器材,那肯定非常多啊。   我、段广义到了王天来的家里,等他打开储物柜的时候,我才惊呆了,什么叫dv?什么叫“古董照相机”?什么叫手持录影‘棒’,我的天呐,这个家伙竟然应有尽有,一柜子都是。   王天来指着这里面的摄影器材问我:喜欢哪个拿哪个?   “别,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喜欢的摄影器材在我眼里也就是个拍视频用的玩意儿,你给我那是糟蹋了。”我摇手,说不要。   王天来随便挑了一款dv,回到了‘操’场里面,在刚才那个地方,将dv埋伏在树下面,整个‘操’场都能够看到。   “行了,上楼休息去,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看有什么收获没。”王天来拍了拍巴掌说。   我们几人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我累得够呛,直接窝在沙发上休息,王天来则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摄影器材的镜头,段广义打开电纸书,似乎这位曾经的状元郎,还很喜欢看书。   我才懒得管那么多,抱着个抱枕,呼呼大睡。   在我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王天来的怒吼:你去哪儿了?浑身都搞得那么脏?每次让你漂漂亮亮的出‘门’,回来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给我回房间好好反省去。   我爬起身,看看王天来在吼谁,结果才坐起来,发现王天来在吼她‘女’儿丫宝。   丫宝是个七岁的小姑娘,长相随她妈,颜值特别高,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时候,跟个小瓷娃娃一样‘精’致。   只是现在的丫宝,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上尽是泥土,估计跟小伙伴出去疯了一阵。   我劝王天来:王导,小孩子嘛,都‘挺’喜欢玩的。   “不要你管。”丫宝吼了我一句。   “还有没有礼貌了?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你给我滚回房间里去反省。”王天来对着丫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也没想到,王天来怎么说也算个导演了,应该属于知识分子,可这人教小孩却十分简单粗暴。   丫宝嘟着嘴,回了房间,老大的不高兴。   “气死我了,小小年纪还倔,一天跟我打不出三个屁来,就知道出去疯,出去野。”   王天来坐在沙发上,点根烟,越说越气,最后直接把自己的茶杯给摔得稀碎。   我为了避免尴尬,连忙转移话题,说王导,咱们那个dv,也拍了很久了,要不然拿上来看看?   “走!”王天来起身,出‘门’前,还对着‘女’儿的房间里面骂: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天天就知道出去疯,还不懂礼貌,再这样,我以后不会给你零‘’钱了,小破孩。   骂完,王天来才下了楼。   到了‘操’场,我拿起了dv,我们三个都急于知道这个照相机里面,到底拍到了什么东西。   所以我们三个人,席地而坐,直接一屁股墩在‘’坛上。   我打开了视频,不停的快进着,先粗略的看一遍,看到什么诡异的地方再慢放。   视频一直快进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本来空无一人的‘操’场,突然多了一群小朋友,男生‘女’生都有,也有王天来的闺‘女’丫宝。   我又继续往前面快进,一堆小孩,有什么好看的。   王天来却制止了我,让我把这一段播一下,他说他从来没看过丫宝玩耍的视频,现在突然想看看。   我瞪了王天来一眼,数落道:刚才骂‘女’儿‘挺’凶的,现在又来充当好爸爸了。   “放一下,放一下。”王天来其实属于那种老派的家长,对小孩最喜欢使用暴力,但骨子里还是爱小孩的。   我给放了一遍。   只见屏幕里,丫宝怯生生的抱着一颗树。   一个小‘女’生冲丫宝喊:丫宝,过来玩一下嘛。   “玩什么?丫宝她没有爸爸,玩什么玩?”一个男生很霸道的骂。   “谁说我没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不服气的喊。   “你有爸爸?喊出来看一下啊?”其余几个男生也起哄。   丫宝嘟着嘴,喃喃的说:我爸爸……我爸爸……要工作,没时间。   “切,你就是没爸爸,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爸爸,野孩子。”   “你肯定没爸爸,我除了前年过年看见你爸爸以外,从来没看到你爸爸。”   “你爸爸肯定是和你妈妈离魂了,抛弃你了,不要你了,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我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被这群小孩骂得受不了了,上前就去推搡那个男孩子。   可对面六七个呢,丫宝哪里是对手。   她被人又是在往地上推,又是抹泥巴到丫宝的‘精’致的小脸上、雪白的新衣服上。   不一会儿,丫宝就变成了一个泥娃娃,也就是王天来嘴里的疯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小朋友们欺负了丫宝,扬长而去。   丫宝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王天来看到这一幕,心疼得不得了,忽然起身,说要去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哪有这么欺负他闺‘女’的。   我连忙拉住了王天来:唉,老王,你先别急着去。   “怎么?”王天来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任谁看到自家闺‘女’被人这么欺负,心里也极度难受。   我看着王天来,问: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这是肯定得找的,但我要问你,你多久没陪陪你闺‘女’一起出去耍了?   王天来听到这个,顿时低了头,开始反省,说:也怪我,我平常也不太了解丫宝的感受,再加上我工作比较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拍戏,一般不回家,回了家,我就摆‘弄’我那些摄影机,怪我……怪我。   老实说,丫蛋的问题,其实百分之九十九都出在王天来的身上,如果王天来多关心关心‘女’儿,她会在小朋友里面被欺负吗?会天天被人孤立吗?   想到这儿,王天来不停的唉声叹气。   这时,段广义喊我们:唉,你们过来,出现怪事了。   “啊?”我和王天来都挤到了段广义面前,看着他手中的摄影机。   摄影机里,王天来的‘女’儿丫宝已经停住了哭泣,蹲在地上,拿着一根小树枝,在松软的土地上,画着王天来的头像。   她画得栩栩如生,同时嘴里还在喃喃些什么。   她喃喃的声音听得很清晰,可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紧接着,丫宝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的打赏,也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老天爱你们 第六十三章 大清皇族   从屏幕上看,丫宝的身后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这影子,不是别人,正是王天来。   难道王天来的镜像--竟然是……他的‘女’儿,丫宝?   王天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问我:小李啊,丫宝说什么在?   “不知道!我想丫宝也不知道,这分明是有东西控制住她,她才说的。”   我对王天来说。   段广义在一边跟我说:李先生,其实你可以把画面放慢十倍,在放慢十倍的情况下,你应该能够听清丫宝的声音。   “是吗?”   “是的,鬼说话在放慢十倍的情况下,能够听见的,相信我,我研究周易和‘阴’魂很多年了。”段广义明显是一个非常喜欢钻研的人。   我听了他的话,把dv的播放速度,放慢了十倍。   果不其然,在放慢十倍之后,丫宝的声音,我已经能听得懂了。   “我没有爸爸,我竟然没有爸爸,我分明有爸爸的,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丫宝的声音,愈来愈剧烈,情绪也开始‘波’动起来。   原来王天来的豆萁劫,竟然是他的‘女’儿。   他对‘女’儿极其不关心,造成了‘女’儿的怨念,再加上丫宝竟然就是王天来在这个世界里的镜像!莫非,这就是豆萁劫发生的原因?   王天来听到这声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扭头就往楼上跑。   我连忙拉住王天来:唉,老王,你打算干什么?杀了你‘女’儿吗?可别这样,你前世杀了你的父母,今生又杀了你的‘女’儿?合适吗?   王天来回过头,他的眼睛通红,不过不是仇恨的通红,而是伤心流泪,让眼睛变得通红。   他打着哭腔的跟我说:小李,我怎么会杀我‘女’儿?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dv时候的感觉?我感觉我的心都快碎了!我从来不知道,我原来是一个这样的爸爸,这么不合格,也怪不得‘女’儿这么大的怨念,我真是该死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很多父母在小孩发生危险的时候,都有‘挺’身而出的勇气,哪怕丧失生命,也在所不惜。   而王天来是一个自负的人,平常就很自负,不是说他不爱‘女’儿,只是他强行认为他关爱‘女’儿的方式是正确的。   现在看,大错特错,失去了父母关怀的小孩,永远是孤独的。   王天来甩开了我的手,对我说:小李,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去房间里,亲自和我‘女’儿道歉,用我的方式,你不用管,如果我被我‘女’儿杀死了……。   他转头就走,只留下了六个字:那是我罪有应得!   他走后,我看了一眼段广义。   段广义点点头,说他算明白了,为什么他‘女’儿的怨念会这么大,竟然造成了豆萁劫。   我问他为什么。   段广义说:前世,王天来就是杀了亲父和继母,原因就是家庭暴力,当时他的灵魂,肯定恨透了家庭暴力,结果这辈子无巧不巧,他‘阴’魂投胎成了王天来,他的离魂投胎成了丫宝,两人即为父‘女’,又是互为镜像,再加上王天来对‘女’儿的暴力,让‘女’儿的灵魂彻底爆发了,形成了豆萁劫。   “唉!搞来搞去,王天来的撞邪事件、活人禁忌,竟然是他粗暴对待‘女’儿造成的。”我摇摇头,直叹世事无常。   “走吧,去去王天来的家里,可别真让他死了。”段广义催促我一声。   我们两人结伴回了王天来的家。   他可能因为进家‘门’着急,所以没有关‘门’。   我们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向了王天来‘女’儿的卧室,结果看到了特别温馨的一幕。   只见,王天来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唱着摇篮曲:海风啊你轻轻的吹,海‘浪’你轻轻的摇,我们的小宝宝,睡着了。   他的模样特别滑稽,但却足以让人为之动容。   我则看见王天来的背后,多了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也是王天来,应该是王天来的镜像,他对着王天来笑了笑,钻到了丫宝的身体里面。   豆萁劫,化解了。   一段父‘女’情,竟然演变成自相残杀,好在段广义及时出手,化解了这段豆萁劫。   事情到这儿,算是圆满结束了。   王天来见我们过来,轻柔的把‘女’儿放在温暖的被窝里,走向了我,握住了我的手,说:小李啊,这次幸亏有你,要不然,我肯定没命了,我现在也知道错了,以后我对我闺‘女’,肯定得百分之一百的耐心,我要当个好爸爸,明天一早,我等丫宝睡醒了,我就带着丫宝去小区里每一家每一户敲‘门’,告诉他们的小孩,丫宝是有爸爸的。   “能这么想就好了,以后忙工作而已,没事也要多关心关心‘女’儿。”我对王天来说。   “对,我以后工作,都要把我闺‘女’带上,让她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她的爸爸,就在她身边。”王天来笑了笑,接着一拍大‘腿’:对了,这次你的劳务费,我已经给你打卡里了,上次买鬼牌的时候,你就给了我那个账号,我还是打在那张卡里。”   “是吗?”我掏出手机,发现我手机上没有“金额变动”的提醒。   接着我一拍脑袋:卧槽,你打错卡了,你把钱打给大金牙了。   上次我在卖鬼牌的时候,自己的银行忘记带了,给大金牙打个电话,让他告诉我银行卡号,结果这孙子把自己的银行卡号给我发过来了。   我去他大爷的,钱全到那孙子的银行卡里去了,我找他要了好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把钱给我,这回王天来主动打钱到他的卡里面,这不是送‘肉’上砧板吗?   我连忙拉着段广义就跑,同时对王天来说了要给马立三儿子拍mv的事情,他说现在就给马立三打电话,我这才放心的走了。   出了‘门’,我就给大金牙打了个电话:喂!老金,你在哪儿啊?   “我还能在哪儿?我特么在火车站等风影呢,妈的,小李爷,你给评评理,他说下午五点钟到,现在都几点了?晚上七点半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还嫌我屁事多,我跟你说啊,要不是你小李爷当他靠山,我现在肯定走了。”老金骂骂咧咧的。   我哪有功夫管这事,我得先问问我的钱在不在呢。   结果我刚想问,老金又说:唉,小李爷,给你说一个喜事,大下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傻比,给我打了十万块钱,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傻比呢?你说那个傻比会找我要吗?找我要我也不给啊,谁让他傻比呢。   听着老金一脸四个傻比,我有些恼火,说:你嘴里说的那个傻比……是我。   “什么?风太大听不见,可能是信号差,哎哟,这手机怎么回事啊?我先挂了啊,待会再打。”大金牙扑通一声,挂了电话。   风大?大你个小姨夫!   我和段广义一起去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我在西出站口瞧见老金正蹲在那里玩手机呢,看样子,还‘挺’专注的。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走到他背后,一看,我差点没气死。   原来老金正在犹豫删不删他手机里“金额变动”的短信呢。   这是要毁尸灭迹啊。   我一把抓过了大金牙的手机:好你个孙子,还想着删金额变动,想怎么的?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是吧?你给滚开,这十万块钱,是我的。   “小李爷,小李爷,你别这样,你钱打我卡上,别着急转走,让它在我卡里热乎热乎啊。”   “热乎?热你妹妹,再热乎,这钱就被你‘’了,我还不知道你。”我二话不说,让大金牙当着我的面,把钱给我转回来。   大金牙一边记得跳脚,求饶道:小李爷,你看看,你老是用我的卡,给我付点利息也好啊,这样,我给你转九万,另外一万算利息好不?   “滚你大爷的,银行里都是钱,你怎么不去抢。”我踢了大金牙屁股一脚。   大金牙被踢了还不停嘴,说道:那少点,五千,利息五千不能再少了。   “呵呵!大金牙,瞧你那个穷酸样,啧啧,为个几千块钱跟人告饶,没骨气的东西。”   在我和大金牙嬉闹的时候,突然,我们背后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人声音。   我想都不想,就知道风影来了。   “你丫有病啊?见我面就损我?能不能给点面子。”大金牙转身就跟风影骂开了。   我连忙劝架,说让他们别闹,大家伙都初来乍到,我给大家介绍介绍。   说完,我把段广义喊过来,指着他说:老风、老金,介绍一下,这位小哥叫段广义,前世可是嘉庆帝钦点的状元,可厉害了,还有一首诗呢,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http://   我一介绍完段广义的身份,老金立马抬手:哟,怪不得这位小哥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原来是个有三世记忆的状元郎啊,佩服,佩服,我老金就喜欢和你这种有文化的人‘交’朋友,至于某些没什么文化还附庸风雅的家伙?   他看了风影一眼,对着地上就是一口唾沫:我呸!   “粗俗。”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又斜了段广义一眼,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你是状元郎?哼哼,按照规矩,你还得给我磕一个头呢!   段广义不知道风影到底是哪路大神,问我:这位是?   我硬着头皮介绍,说“这位是……”。   话还没说完,风影打断了我的话,自己介绍自己:我是大清皇族!   作者寄语:感谢亲们的热情订阅,老天这厢,有礼了 第六十四章 嫩模派对   风影话一出口,段广义突然忍不住笑了,说风影真是幽默,这清朝都没了,还大清皇族呢?你咋不说你是习大大的远房侄子呢?   我看段广义笑,我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金牙更是笑掉了金牙,数落风影:你又把几百年前的事情拿出来装了,还皇族呢?你见过哪家的贝勒爷来广州是搭晚点两个半小时的绿皮火车过来的?   风影看了大金牙一眼:他搬出状元郎的身份,就不允许我搬出大清皇族的身份吗?   “真是皇族?”段广义问我。   我说的确是,这里面还涉及到一段秘史。   我问段广义,你知道我们招‘阴’人,原本是清朝朝廷里的一个部‘门’不?以前叫“‘阴’神”。   段广义点点头,说早有耳闻,听说这个部落还是努尔哈赤举清兵入关的时候,建立的一个部‘门’,部‘门’里有不少‘阴’人高手。   看来他还了解不少,我继续说:努尔哈赤建立‘阴’神的时候,他有个儿子也加入了‘阴’神部落。   “谁?”   “他的第十三个儿子爱新觉罗费扬果。”我说。   段广义是状元郎,通晓历史,他说费扬果不是被赶出皇家了吗?   的确,历史上,爱新觉罗费扬果的确是被赶出了皇宫,被废掉的十三阿哥,但实际上,按照我们家传的秘史,费扬果并不是被废掉了,他从小就喜欢跟‘阴’人学习一些‘阴’术,师从当时的风水大师赖庆阳,最后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了第一无二的寻龙大师。   他自知自己成了‘阴’人,再呆在皇家不太合适,也会让皇家受人非议,所以他自己要求离开皇家,加入到‘阴’神。   “‘阴’神”里,费扬果是一名很强大的‘阴’人。   在当时入关的时候,清兵‘激’活的龙脉,听说就是费扬果点龙‘穴’,看龙形,观龙气找到的。   而风影,他的真名叫爱新觉罗阿克布,就是费扬果的子孙,按照清朝八旗的规矩,应该隶属正白旗,正白旗的掌旗者正是大名鼎鼎的多尔衮。   所以说风影是大清皇族,也真说得上,当然,得放在清朝那一代,才说得上,现在不是中国人民共和国了么,充其量算一个“前大清皇族”。   “哦!原来如此。”   段广义听了我的说法,对风影鞠了一躬:原来风先生祖上威名赫赫,我段广义,有理了。   “客气,客气,你也是状元郎,咱们是有共同语言的……。”风影瞧了一眼大金牙,挤兑道:但是,你说这种粗人,这种暴发户,跟咱们哪儿来的共同语言,对不对?   大金牙为了让风影少说两句,索‘性’不争辩,他不说话,风影损几句过过嘴瘾也就得了,要是争辩上了,那可捅了马蜂窝了,得被蛰个半死。   我说既然咱们人齐了,晚上出去喝一杯。   风影和大金牙我是知道的,这两人,真心是海量,风影就不说了,满族人,特别能喝,大金牙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光喝不说,还要喝好酒。   至于段广义喝不喝?这我得问问。   段广义说他喝酒的,不喝几杯,如何忘却人间忧愁事?   瞧瞧,人家状元什么文化水平?回答个喝酒都要来两句诗。   我说成,咱们出发,喝酒。   我把这里人都拉到车上,刚刚准备开车呢,黄馨电话打过来了。   她很生气的问我:昨天早上我请你吃巧克力火锅的呢,你怎么不来?   我说昨天跟你解释了啊,出去救人命去了,然后又问她:对了,巧克力火锅好吃吗?   “不好吃,而且非常不科学。”黄馨又装作怒气十足的样子,说。   “为什么?”我问。   “之所以不科学,那是因为,那么难吃的巧克力火锅,我竟然吃了三个,你说科学不科学?”黄馨给我来了个大喘气。   你可拉倒吧,你这个吃货,我心里暗骂。   黄馨爽然一笑,问我:今天晚上我们模特队有一个单身派对,你来不来?”   “你再说一个?”   “有一个单身派对,你来不来吗?”黄馨又问我。   我义正言辞的说:呵呵,你们这些嫩模,天天除了吃就是喝,还开派对?真是对社会没有任何营养的渣渣,对于你们这种伤害社会的行为,我就问一句话时间、地点、能带几个人?要带份子钱不?‘波’大‘臀’‘挺’的妹子,多不多?能不能带我一个?   “你机关枪啊?赶紧过来,讨厌。”黄馨挂了电话。   没过一分钟,我接到了短信,短信说明了派对的地址和时间,晚上九点半开始,地点是苏打绿酒吧。   “嘿嘿!”我‘露’出一副银弹的笑容,冲段广义和风影招了招手:小段,老风,晚上有一场嫩模单身派对,你们去不去?   “我真想给你一巴掌,这特么不是废话吗?去。”风影听说有嫩模,那一份清高早就‘荡’然无存。   段广义也说去。   大金牙问我:我也想去啊,你让他们都去,为什么不喊我?   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肚皮,说道:老金啊,人家开单身派对,为的是让去的人都脱离单身,你这个颜值,你这个长相,你这个矬个,去了百分之百还是单身,有什么好去的。   “不,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和嫩模喝酒。”大金牙歇斯底里的喊。   ……   车上,果然段广义和风影有共同点,他们两人,都会说满语。   段广义虽然是汉人出生,但是因为是状元,又因为是一方的封疆大吏,所以满语也是很‘精’通的。   段广义问风影:风先生,你的名字阿克布在满语里是“美丽河流”的意思,这么好听的名字,你为什么改了呢?   “哈哈,小段,你问到点子上了,所谓的风无影,水无形,风水玄学,讲究的就是无影、无形、无常、无势,我改成风影的名字,就是为了让我自己牢牢记住风水玄学没有规矩可言,打破常规,突破桎梏,才是我等青出于蓝的唯一方式。”风影不经意间秀了一把他对风水的理解,着实深刻。   他这种不喜欢和人‘交’往,老喜欢损人,做事情很任‘性’的‘性’格,依然能够成为现在国内屈指可数的寻龙大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段广义深有体会,意味深长的点头:哦,受教了。   “受什么教?老风就喜欢装,有事装,没事装。”大金牙不服气的说。   风影冷哼一声:说我装?那你有能耐的,你装一个试试?有能耐自己去封‘门’村?   大金牙立马不说话了。   段广义听到“封‘门’村”,又问风影:风先生,这封‘门’村到底奇特在什么地方?   风影清了清嗓子,说:咳咳,咱们都是行里的人,什么封‘门’村‘阴’山、明慧、‘阴’砂、‘阴’龙缠绕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就跟你们说点不一样的。   “请说。”段广义很客气的说。   风影对段广义的态度很满意,说得也深刻了一些:《撼龙经》里有一段,叫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缠山你可以想象成朝廷里的宫墙,宫墙一层层环绕,直到故宫最里的紫禁城,紫禁城的城‘门’就是八卦千重锁,里面居住的是九五之尊。   封‘门’村,缠山环绕,封‘门’村的正面,有一座深潭,叫寒冰潭,寒冰潭主水,为‘阴’,与阳光合抱‘阴’阳,算是天然八卦千重锁,所以我怀疑,封‘门’村的地下,埋有一‘阴’间之龙,这龙是何物?我不得而知,但就是这‘阴’间之龙,让封‘门’村变成了四‘阴’绝户之地。   “哦!还这么有说头啊?”段广义听得云里雾里的。   我用现代语言跟他讲一遍,其实风影的话很简单,就是阳间有一代帝王,‘阴’间也有,那封‘门’村的地下,就埋着‘阴’间帝王,不是好招惹的。   “那我不撬开地面,不就行了?”段广义说。   我对段广义说:你还没明白?你要去挖尸体,我要去找棺材,你说不挖土?可能吗?   段广义听了,连忙跟风影拱手:风先生,这次去封‘门’村,还望指点一二。   “小事,我去了铁定没问题,把心放在肚子里。”风影这卖‘弄’一番,又开始装了。   我咳嗽一声,说我们马上就有美‘女’和酒,你们还在谈封‘门’村的丧气事,俗不俗?   风影直接怼了我一句:你懂个屁,我和美‘女’在一块,比你还会玩。   我当时笑了笑,没成想,这个家伙竟然说的是真的。   进了酒吧,我找到了黄馨、成妍他们的卡座。   一个大号卡座,里面全是美‘女’,那白‘’‘’的大‘腿’,都把大金牙的眼给闪‘’了。   大金牙还在一旁直吸溜口水呢。   黄馨给她带来的嫩模们介绍:唉,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讲的招‘阴’人。   “天呐,招‘阴’人,帮我看看手相。”   “我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你赶紧帮我说说。”   “我也有,我也有。”   一时间,丰‘胸’,"qiao tun",都冲我掩埋过来。   可惜,被风影这家伙半路给截胡了。   风影抓过其中一身材比较娇小的嫩模的手,煞有其事的分析:哎哟,姑娘,你可是遇对人了,这手相,我也不吹牛,如果不是遇上我,你这辈子难觅佳缘,不过我可以帮你改相,一定让你钓个金龟婿。   “大师,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风影已经毫无阻碍的坐在了那位身材娇小的美‘女’身上。   我真是傻了眼,以前我到底是实诚啊,远远没有风影这家伙的泡妞神功。   大金牙也有样学样,说他是东北的萨满,看手相不太会,他比较会看‘胸’兆,额,不是,是看凶兆,立马,他又和一大‘波’妹子勾搭上了。   我是黄馨和成妍都在身边,陪着他们两人聊天,至于段广义,这小哥蛮帅的,再加上一肚子的学识,本来应该是夜店的泡妞之王,但是他心中只有燕子,一个人坐在一边,默默喝酒。   “你又来了一‘波’新朋友,这本事看上去‘挺’大的。”黄馨跟我说着悄悄话。   而我却看着黄馨右手边第三个模特,那模特长得特别瘦,前凸后翘,身材很好,但是,我却发现,这姑娘,有点问题。   看出这姑娘有问题的,不止我一个人,大金牙和风影也都看出来了,他们还冲我挤眉‘弄’眼。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作者是个小写手,不是大神,所以不让放企鹅群,所以,有话想和老天说的朋友,完全可以在书评区里留言,老天看见基本上都会回的。 第六十五章 夜店赌局   黄馨看我目光痴呆,偷偷问我是不是看上那瘦瘦的姑娘了。   她告诉我,那个姑娘叫白雪,是整个模特队里身材最好的。   说着说着,黄馨还跟我很热情的说:要不要追她?如果要追她,我帮你,我和她关系‘挺’好的。   呵呵!   我当然不会是想追求白雪了,事实上,我对恋人的要求,首先是品行和德‘性’,这些都需要和一个人接触之后,才能决定的。   我可不想找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像现在有些小姑娘,人长得还可以,但张嘴就是“草”,闭嘴就“干”,这种外在和内在差距甚大的‘女’人,我还是敬而远之的。   我之所以注意白雪,是因为我发现白雪的身上有一个关于“‘阴’术”的秘密,当然,这个秘密我不能跟黄馨说,毕竟涉及到了姑娘的明慧,说出去实在不太好。   “没有,没有,只是好奇,身材太好了。”我摆摆手,跟黄馨说。   黄馨也不无羡慕的说:是啊,我们模特队的教练都说了,白雪的身材是标准的黄金比例,九头身,以后注定要成为国际名模,在意大利米兰的高光t台上,接受鲜‘’和赞誉的。   我笑笑,说她有可能成为国际名模,但前提是……得能活得那么长啊。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嘴巴损惯了。”我拍了拍嘴巴,一个不留神,差点把白雪的秘密给说出来了。   在模特队员都在场的情况下,我如果当众讲出白雪的秘密,可能特别伤害她,只能等酒席散了,再慢慢追问吧。   派对依然在继续,期间,成妍跟我说:李哥,我最近做梦,又梦到狐仙了,是不是它又要害我?   我安慰成妍,说狐仙怎么是害你呢?她就是一个人无聊,逗你玩呢。   其实我心里知道,这是狐仙给我施加压力了,她在暗示我,四十八天之期,已经过去将近十天了,如果你还一无所获的话……哼哼。   想到这儿,我打了个摆子,难啊,没成想给两个模特招一次‘阴’,竟然惹上了这么大的幺蛾子?醉了。   “来,李哥,我敬你一杯。”一位模特举起酒杯,要跟我敬酒,直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也光棍,提起酒杯就要和模特撞杯子。   “啧啧,啧啧,你们这位未来t台上的明星,就这么没品位吗?竟然跟一个穷小子、两个老头,还有一个小白脸一起喝酒?啧啧啧,没品位啊。”   我正要和模特喝酒呢,结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西服,梳了个大背头的年轻男人,用尖酸刻薄的话,数落着我们,   穷小子肯定说的是我了,我一身都没什么名牌,脚上还穿着一双骆驼的皮鞋。   骆驼这种牌子,在有钱人的眼里,当然和街上的垃圾没有什么区别了。   两个老头说的肯定是大金牙和风影。   只要小白脸嘛,那当然是段广义了。   “云空,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黄馨为我发声,和那个叫云空的公子哥刚了一‘波’。   “哎哟,小馨馨,我也不是想侮辱你的朋友,实在是你的朋友,太有特点了。”云空笑着对黄馨说。   成妍偷偷跟我说:这人叫云空,最近对馨馨发动了狂热的攻击,是你的情敌哦?   “去,小姑娘家的,没大没小。”我对着成妍的脑‘门’弹了一下。   你说我弹成妍的脑‘门’,这云空也管的宽,走到我身边,要推我,还好咱们东北大汉嘛,站起来都好大的个子,吓唬住了云空。   云空没敢动手,改成口头教训:你……这么粗鲁吗?有没有素质?什么大学毕业的?   “没读过大学。”我敞亮的说。   “没读过大学?怪不得呢,我说你的素质怎么不能跟我这种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比呢?我本科是北大读的,硕士是在清华念的,博士是在哈佛读的,对了,你肯定不知道哈佛大学在哪儿吧?土冒。”云空上来就跟我摆学历,还欺负我见识短浅。   我笑笑,说我是东北的,当然知道哈佛在哪儿?   “哈佛跟东北有什么关系?”云空问。   “哟!你连哈佛在东北都不知道?还是哈佛毕业的?哈尔滨佛学院嘛,简称哈佛,对了,你在北大青鸟念了个本硕连读这么吊吗?竟然还能拿出来宣传。”我瞪了云空一眼。   这话一出口,模特们都憋着笑,估计他们忌惮云空的身份不敢笑,但黄馨则笑得比较高兴了。   接着诸位模特也都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空感觉输了面子,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没文化,我不和没文化的人计较,说话太累了。   说完,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黄馨偷偷跟我说,他没请云空来,他是不请自来的。   我当然相信黄馨,这么有品位的姑娘,当然只会请帅气、有智慧、见识高远的人来聚会了,比如说我,肯定不会请云空这种富二代公子哥的。   成妍又跟我说:你要小心,听说云空的父亲在咱们市里,特别有实力,还是别招惹的好。   “实力?我不怕,我们招‘阴’人天当‘床’、地当被,吃风喝雨,光脚不怕他穿鞋的。”我笑着说。   “别说话了,来玩,来玩。”   云空看我一直跟成妍和黄馨说话,老大的不爽。   他坐在身材最好的白雪身边,抓过了我们斗酒的骰子,说:来,来,那个土冒,我跟你玩骰子,你敢吗?咱们玩点彩头,一千块钱一把,敢不敢来?   “哼哼。”我笑了笑,说:我可不敢来,要不然让我朋友试试?   “你朋友?”云空扫视了周围一眼,很不屑的说:你说的朋友,可是这个小白脸和那俩老头?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朋友到底有个什么牛的。   我冲风影看了一眼,说:老风,来陪这个家伙耍一把?   “耍呗。”风影心高气傲,估计早就看不惯云空了,他对云空说:来吧,小哥,怎么玩?   “猜大小。”云空打开了骰盅,里面一共有六颗骰子,说和风影猜大小,1到18点是小,18点到36是大,豹子通杀,他做庄,一千一把。   “玩吧,别整那些没用的。”风影好大的气派,眼角都不看云空一眼。   “来,来一把先玩闹玩闹。”云空随意的摇了摇骰盅,问风影:大还是小。   “小!”风影说。   云空揭开了骰盅,1点,2点,3点,确实是小。   “掏钱。”风影直接伸手。   “运气好。”云空含恨从钱包里面,抓出了一把钱,塞给了风影,嘴里还在暗暗较劲,说这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风影的s级嘴炮发威了,损了云空一句:可不是咋的,咱把你家当全部赢光了,你再玩,只能跟我玩冥币了,我到后面赢的,那就真都成了纸了。   “呸。”云空又摇了一把,问风影大还是小。   风影说小。   云空再开,依然是小,他还是输了。   连着云空输了风影好几把。   风影相当有风度,直接把赢来的钱塞给了边上的嫩模,这下子,风影在模特里面的呼声更高了。   我们几个脸上也跟着沾光,获得了这些嫩模的‘春’‘波’暗投。   “再来!你给我取十万快钱过来。”富二代云空指了指自己的跟班小弟,让他去取钱。   跟班小弟连忙出‘门’,去取钱回来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跟班小弟回来了,带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云空直接把塑料袋拍在了桌子上面,看着我,说他不跟风影赌了,要跟我赌。   我说风影赢你那么多钱,你都不给刚回来,这不是逗比吗?还是不是纯爷们?   云空是真怕了风影,又想着要回面子,就找我赌。   我笑了笑,说行啊,要赌就随你呗?不过千把两千的,我也不乐意玩,你那十万搁在我这里,我也不太乐意玩。   “你要玩多大的?”   “五十万吧,一把定输赢,免得你老是找我赌,烦得很。”   我摇头晃脑的。   成妍和黄馨慌忙劝我,让我不要赌,说这个东西看运气,别一不小心把钱都玩掉了。   尤其是黄馨,他知道我当招‘阴’人赚钱不容易,小半年的收成,别这么一晚上就洒出去了。   我拍了拍黄馨的手,安慰她:说赌这东西,不但看运气,还要看智商,我智商碾压这位几乎没什么悬念,所以我感觉我必然会赢。   说完,我又站起身,跟云空拍着‘胸’脯说:我们东北爷们,别的不行,就一个字,刚!五十万,一把定输赢,你敢来,我随时奉陪,就怕你这钱输光了,被你爹打折一条‘腿’,再也不让去哈尔滨佛学院上学喽。   “你以为我怕你啊?”   云空红着眼睛,伸出中指戳着自己的鼻尖,说:我现在就跟你对着刚!不怕!   “那就拿钱啊,十万不够。”我说。[ban^fusheng] 首发   “我现在就去取钱,你给我等着。”云空又让跟班去取钱。   跟班说现在银行都关‘门’了,夜里取不到这么多钱。   云空骂道:那就给我想办法,去公司拿,去哪儿拿,反正给我‘弄’五十万过来,我要教训教训这个嚣张的小子。   这回他跟班去得比较远,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云空当着我的面打开,全是一摞摞的现金。   这会儿,酒吧里其余正在跳舞,正在嗨的人也都不跳了,也都不嗨了,纷纷跑过来看我们赌钱。   “钱到齐了?可以开始了。”我把骰盅递给了云空,说你来摇骰子吧。   云空却一把将骰子给推开,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瞪着我,说:不,不,不着急,我的钱‘弄’过来了,你的钱呢?五十万拍在这儿,我跟你赌,如果不拍在这儿,你跟我玩个什么? 第六十六章 掏心   嘿,这事儿‘弄’的,我还真没地方去‘弄’这五十万,要说我卡里倒是有那么多钱,可我取不到啊,我上哪儿去‘弄’这么多的现金?   我感觉刚才绕云空,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现在我如果拿不出这么多的钱,那岂不是丢份吗?周围那多少看客围观呢。   “我去,大手笔,太吊了。”   “晚上竟然能够看到这么‘精’彩的赌局,值回票价了。”   “这不会是酒吧的噱头吧?别是炒作,现在人为了炒作啥事都干得出来,大街上干炮都有可能呢。”   众人议论纷纷。   云空得意洋洋。   我有些尴尬得下不了台,这时候,只听桌子上发出一阵“砰”的闷响,一把宾利车的钥匙扔在了桌子上。   扔钥匙的人是段广义,这小哥可是正儿八经的土豪。   想不到关键时刻,他竟然出手支援了。   段广义磕着瓜子,冲我笑了笑。   派对上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段广义开口了,他望着云空说:赢了车归你,输了钱归我,小李哥,跟他玩吧,我相信你。   宾利慕尚的车,一台价值五六百万呢,这个车钥匙搁在这儿,足够有分量了。   但其实段广义的车,并不在广州,这下有点咋呼的倾向了。   云空是真心被震住了,他看了看车钥匙,又看了看段广义,说行,就赌这一辆车。   我对云空说:来吧,你摇骰子吧。   “好!”   云空抓起了骰盅,开始狂摇骰子,他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要说像电视里,富二代一掷千金的那种,在生活中也不太可能遇到,五十万对任何人来说。也都不是小数目。   云空有心理压力是很正常的。   他‘弄’了半天的骰盅之后,才用力,趴的一下,把骰盅拍在了桌子上面,接着他问我:大,还是小。   我笑了笑,说:1点、3点、3点、4点、5点、5点,一共二十一点大。   听我说出了准确的骰子点数,云空起了歪心眼,说:你既然说出了准确的点数,那我先声明一下,你猜中大小不管用,还得所有的数字全部对了才行。   “呵呵。”我冷笑,这去美国留学的家伙,心理素质也不过硬嘛,也是个撑得起来却扛不住的家伙啊,他这个条件无疑是耍赖。   黄馨有些怒了,他说这点数猜中只有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怎么可能算得准?你这是耍赖。   “唉,这可不怪我了,是你那朋友要逞强的,非要念出骰子点数的。”云空得意洋洋的说。   我倒是跟他刚上了,我说:行啊,那就按你说的,每一个点子数都得猜对才行,不过,你赌注那就不是五十万了。   “行,我输了给你一百万,你输了,我只要这辆车,可以吧?”云空故作大方的说。   周围的人都不乐意,说三四六分之一的机会,你才别人两倍的赌注?这真是耍赖了?   边上有个哥们‘挺’逗,义愤填膺的说:唉,那朋友,你喜欢这样是吧?这样好了,我坐庄,猜准确点数,你赢了我给你两倍的价格,敢不敢来?我都不是吹牛,你就是马云,我今天晚上都让你破产,没这么欺负人的。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云空心里有些虚,用话语瑟这些人。   我倒是不介意,站起身,跟周围的看客们抱了个拳,说:呐,今天哥儿们我心情高兴,便宜这个家伙一把,如果我赢了,我希望你们能够给我十秒钟的掌声。   “别说十秒,一百秒都行。”   “你要是能赢,我拍烂巴掌。”   “兄弟,你别做梦了,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你猜不中的,你要是猜中了,还不如去买福彩呢,那个来钱快。”   我一扬手,说都不要说话了,开骰盅。   “你答应我的条件了?”云空还有些不放心。   我说答应了,开吧。   云空‘胸’有成竹,他直接单手抓住了骰盅,狠狠一拉。   众人都把头给望了过来。   大家仔细一瞧,骰子的点数是1点、3点、3点、4点、5点、5点,和我说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我仰头哈哈大笑三声,直接抓过了云空面前的钱箱,同时把宾利车的钥匙丢给了风影。   我对云空一抱拳:谢谢老板!   云空身体委顿,坐在了沙发上。   我又挤兑云空:老板,还有五十万啊,记账,愿赌服输,你们哈佛的人一定知道这个道理。   “滚!”云空谩骂了我一句,灰溜溜的离开了卡座,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板,别急眼啊,多亏你这五十万,我也不是穷小子了,我这俩哥们虽然老吧,但我现在有钱带他们去做整容了,咱先拉个皮……。”我是主张不骂人,只损人的。   等云空消失不见,我又跟酒吧里人一扬手:今天晚上,各位的单,我买了。   哗啦啦!   所有的看客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难得出一次风头,直接开始数数:十、九、八……三、二、一,谢谢各位十秒钟的掌声。   我这一阵风头出的,黄馨都在一边笑,说她当时吓死了,生怕我输了。   我说这赌骰子猜数字,赌一万遍我可能猜错一回。   黄馨说我们这些‘阴’人都好厉害,似乎都很会玩骰子。   我说这玩骰子,是有技巧的。   嫩模们听了,都往我面前凑,问有什么技巧。   我喝了一杯酒,说这赌骰子,和以前宫廷里面的一种游戏特别像,那个游戏叫‘射’覆。   ‘射’的意思就是猜,覆的意思是掩盖着的东西。   ‘射’覆组合起来就是猜一个封闭的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想想,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都能够猜,还能猜不出骰子的点数?   “这个怎么猜的?”成妍还是想不通,都看不见骰盅里的骰子,怎么能够猜出点数来呢?   我又给解释,说这就得运用易经里面的算法,这种算法很难,但是作为招‘阴’人和顶级的‘阴’人,从小都是学过的。   不光我会‘射’覆,风影、大金牙、段广义,他们三个人都会。   “哦,怪不得风哥刚才也猜得那么准,你们没见到云空的脸,都绿了。”   “活该,听说他就是个活‘色’鬼,结果今天遇到了李哥这个鬼难缠。”   成妍搭着我的肩膀说:李哥哪儿是鬼难缠,分明是个鬼见愁。   “去,小丫头片子,鬼见愁是骂人的意思,形容人丑,马立三那才是真是鬼见愁呢。”我对成妍说。   成妍扬着小脸,说:又黑我大三哥。   这可真不是黑,就我三儿那长相,往坟地里一杵,哪只鬼见了不打怵?   我和这些美‘女’们正聊得开心呢,突然一位穿着‘棒’球衫的男人走到我跟前,倒了杯酒,非要跟我敬酒。   “你谁啊?”   “哦,李哥,这是苏打绿酒吧的老板,我表哥。”被我怀疑身上有‘阴’术秘密的美‘女’模特白雪跟我介绍。   我看了一眼白雪,又看了一眼胖乎乎的酒吧老板,点点头,跟他走了一个啤的。   酒吧老板喝完只跟我竖大拇指,说我是个纯爷们,刚才我跟云空刚正面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就想过来跟我喝个酒。   我说玩个骰子不至于。   酒吧老板这时候,又凑到我耳边跟我说:兄弟,我刚才听我表妹说,你是个懂“行”的高人?有件事你得指点指点我‘迷’津。   我听说酒吧老板要谈事,就拉着他走到边上的过道,问他怎么回事。   酒吧老板说: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最近我酒吧老有客人出事,警察都来过还几遍了,天天问我认不认识这个人,认不认识那个人的,我都快烦死了,你说我酒吧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   “是吗?”我到处看了一圈,告诉酒吧老板,其实酒吧里招来邪祟的可能‘性’确实大一些,因为鬼或者‘精’怪,老喜欢找一些身体虚弱的、喜欢熬夜的、‘精’神疲倦的、贪酒多喝的人,你这酒吧的客人,算是把这四样都占全了吧?   “这也是。”酒吧老板求我给他来道平安符。   我说这个东西来不了,我是一个招‘阴’人,只能面对具体的问题,你说给你酒吧‘门’口贴张平安符,那鬼魂和‘阴’祟就不敢进来了?扯淡呢。   “那咋办?”酒吧老板一下子急了。   我想安慰安慰他,让他不要太过于上火,出了具体的事情,我可以帮帮忙,但这没有具体事情,你只说你酒吧有脏东西,这哪里搞得定啊!   谁料我还没出声呢,突然酒吧的一个角落里面爆发出了一阵阵尖锐的叫声。   “啊!杀人了!杀人了!”   “天啊,有人杀人了,这里有人死了。”   顿时酒吧里变得一顿嘈杂,我和酒吧老板赶忙跑到现场去看。   到了酒吧左边的一个角落,我看到刚才和我赌钱的云空,躺在地上,他的‘胸’口,多了一个血‘洞’,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正在胡‘乱’蹦的心脏!   “这人被掏心了!”我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刚才好嚣张、飞扬跋扈的送财童子,这一转眼被人掏心了!   “咋办,咋办啊?这还死在酒吧了,我的酒吧非得被整顿不可。”酒吧老板到现在还在担心这个呢。   我对他狂吼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先让保安把‘门’都封起来?所有的客人,一个都不能走!   这众目睽睽之下,云空竟然被人掏心了,这家伙到底得罪谁了?   其实,云空被掏心,外行人看不出来,我却看得出来,这不是“人”下的手,因为云空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这么惨烈的伤口,死前还挂着微笑,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作者寄语:感谢各位兄弟热情的订阅、打赏,老天真心的说一声谢谢。 第六十七章 食指诅咒   云空被掏心,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我感觉他不是被“人”‘弄’死的,这应该是“肮脏”东西‘弄’死的。   “什么东西呢?”   我到处望了一眼,除去惊恐中的酒吧客人,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了,忽然我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这道黑‘色’的影子在两个黑丝妹子的后面走过,她也是个‘女’人,看上去非常淡定,这和其他的酒吧客人的紧张神情,完全相反。   我感觉这个黑衣‘女’人有问题,我连忙跑过去:你,给我站住。   在我跑过去的时候,那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加速开始跑。   心虚?   见到我追就跑,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这更加让我坚定了追的信心,我也在人缝里面钻来钻去,在离她只有半米的距离,我伸手去抓。   忽然,这个黑衣‘女’人回头了,她的脸被面罩遮住了,身体弥漫出了一丝丝奇特的味道,像是霉味,但又比霉味多了一丝新鲜,这应该是‘阴’魂或者‘精’怪的特殊味道。   不过味道很微弱,我也不确定我闻到的对不对。   “就是她。”   我心里高兴,正要说话,可那黑衣‘女’人突然右手抓向了我的‘胸’脯,那指甲,起码三四厘米长,酒吧的霓虹灯打在了上面,显得寒光闪闪的。   “她要掏我的心?”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她的爪子,离我的‘胸’口只有几厘米了。   好在有个人在我身后拉了我一把,我躲了过去。   我连忙回头一看,拉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段广义。   我寻思段广义还会点拳脚功夫呢?后来一想,清朝那些官员,为了防止刺杀,都多少会点拳脚,段广义刚考上状元就当了布政使,肯定每天也练拳脚。   他会功夫,没什么稀奇的。   我脑海里面一阵瞎琢磨,再回头看人群里,那个黑衣‘阴’祟,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奶’‘奶’个熊的,让她跑了。”我骂了一句。   不过她也跑不出去,酒吧的大‘门’已经关了,她还在这个酒吧里面。   我连忙给韩莉打电话。   “大侄子,干嘛呢?深更半夜的。”韩莉似乎在睡觉。   我说莉啊,赶紧别睡了,有事,苏打绿酒吧,有一位公子哥的心脏,被人给掏了,赶紧带人过来。   我打完了电话,就回到了我的卡座那儿,我让大金牙站在桌子上面,只要见到了‘阴’祟就喊,咱们这里有三个‘阴’人,不怕那‘阴’祟敢再动手。   黄馨和成妍也都问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边的人这么惊慌。   我跟黄馨说:云空,被人掏了心脏,现在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黄馨有点不敢相信,尽管大家都讨厌云空,但也不希望他死,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们就在这儿别动,我保护你们,等警察过来,我先送你们离开。”   “好。”黄馨毕竟是见过鬼的‘女’人,表现得比其他嫩模要淡定很多,她就坐在原地,安慰着其他的嫩模,说这也是小事,比这更加可怕的事都经历过,每次都是李哥帮忙,化险为夷。   我对黄馨的成长还是比较欣慰的,这姑娘现在胆子确实比初见时候大了许多。   没多大一会儿,重案组的人迅速到齐了,韩莉带队。   她冲到了我的面前,询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指了指云空的尸体,和旁边那个血迹已经干涸了的心脏,说他被‘阴’祟掏心了。   “你怎么知道是‘阴’祟呢?”   “当然知道,我刚才还见过那‘阴’祟了,她就在这个酒吧里面,我给马立三打电话了,他马上也过来排查,只要让这里的客人,一个都不准离开,我自然能够让她无所遁形。”   我跟韩莉说。   “那行,现在查。”   我说现在查不行,我得送我这几个朋友离开酒吧,我指了指跟我一起参加派对的嫩模。   “那你先送呗。”   我一个人带着黄馨、成妍和她们的闺蜜们,从安全通道离开了。   还别说,重案组的人办事就是妥帖,安全通道‘门’口也‘弄’了不少人看着。   我把黄馨、成妍他们给送走了。   但在最后,我喊住了白雪。   白雪就是黄馨说的那个将来会成为世界顶级模特的‘女’人,她的身材真的很好,九头身,黄金比例,前凸后翘,魔鬼身材,同时也蕴含了一点“‘阴’术”的秘密。   现在趁着她的模特队队员不在,我得把这个“‘阴’术”给挑明了。   “李哥,你喊我吗?”白雪冲我抛了个媚眼,说今天幸亏有我,不然今天他表哥的酒吧可要遭殃了,同时她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我的‘胸’脯,其中的暗示极其明显,说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   这明显是挑逗,还是一种暗示。   不过说真的,如果我不知道白雪的秘密,我肯定会被她‘诱’‘惑’到,但我知道她的秘密,当然对她没有感觉了。   我沉着脸,开‘门’见山的说:白小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阴’术了,‘阴’术能够换来你一阵子的美貌,毁的却是你的一生。   白雪脸‘色’变了变,接着又装作没事人似得,用中指戳了戳我的脑‘门’,说:李哥真会开玩笑,我哪里会什么‘阴’术。   “哼哼,白小姐,你有没有用‘阴’术,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索‘性’直说了: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你本身的体重,至少比你现在胖一半。   “我……我以前是很胖,但是我很努力减‘肥’啊,我每天都健身的,还节食,所以才瘦下来的。”白雪支支吾吾的说。   我笑了笑:如果你真是因为节食瘦下来的,那我怎么会知道你以前很胖呢?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用了一种茅山术让自己瘦下来的,这种茅山术叫“化‘阴’”。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白雪扭头就走。   我在边上说道:你比谁都清楚,你把自己的食指指甲剪了下来,然后让茅山道士给你作法,给食指的指甲化‘阴’,然后你把做了法的指甲直接碾成粉末吞了下去,对不对?   白雪加快了脚步。   我在后面喊着:我可告诉你,曾经娱乐圈里有个叫白灵儿的电影明星,也是用了你这种方法,最后……她死了!   白雪顿时回过头,看着我,她沉默了半天,才说:白灵儿是我的堂姐。   “哼哼,有前车之鉴你还敢‘乱’用,别以为你吃的只是个指甲而已,其实你是和身体里的恶鬼达成了契约,恶鬼才帮你吃掉你身体里的油脂,保持你完美的体型,同时,恶鬼获得的好处是,可以疯狂的吃东西,他要吃,你就必须得喂,今年你的食量大增吧,那是恶鬼的贪吃‘欲’变强了。”   我对白雪说。   白雪说那怕什么,她大不了多吃一些东西。   “多吃?你能吃多少?这恶鬼的明慧无边无尽,一旦有一天你喂不饱他,他不但要吃你身体里面的油脂,他还要吃掉你的骨头和‘肉’,你堂姐白灵儿怎么死的?她就是被饿鬼反噬咬死的。”我对白雪说。   “怎么会?我堂姐是出车祸死的。”白雪争辩道。   我说那是你堂姐家里人骗你呢,当时白灵儿的尸体放在灵堂,有没有被人瞻仰过?是不是直接封棺了?整个头七,没有一个人见过你堂姐的遗容吧?   白雪开始相信我的话了,她低着头,喃喃说:他们……他们说我堂姐是车祸死得太惨了,怕吓着宾客,所以才封棺的。   “哼哼,你回去问问你的长辈吧,化‘阴’之术,千万不要用了,那是食指的诅咒,如果你不想全身上下的皮肤和骨骼被恶鬼咬得千疮百孔的话。”我还得回酒吧呢,只能说这么多了,至于白雪以后是继续吃她的指甲来保持好身材?还是彻底和恶鬼绝‘交’,脱离随时都可以脱离的食指诅咒,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反正我已经把事情全部跟他讲了。   “我……我……。”白雪还想说什么。   我回过头,再次点了一句:白雪,你的人中‘穴’,已经深深的往里面凹陷了,这是你体内的贪食恶鬼,贪吃渴望剧烈增加的表现,并且你的印堂和太阳‘穴’,都有发黑的表现,如果你不停止吃指甲,我保证你活不到年底,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转身回了酒吧。   实际上我压根用不着跟白雪说的,吃指甲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从吃指甲的第一天,只怕已经模糊的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作为一个正义的、充满爱心的招‘阴’人,我感觉还是要具体的把“食指诅咒”的秘密说出来。   当然,我并不觉得白雪真的会就此放弃,有些‘女’人、尤其是出名‘女’人的心里,有一个比恐惧死亡更加让她们丧心病狂的东西--虚荣心!   告别了白雪,我回到了酒吧。 (=半-/浮*-生)   马立三也过来了,见了我的面,他立马握住我的手,说小李哥,你这次磕真帮了我的忙了,王导今天就给他打电话了,说明天帮他儿子拍摄mv。   除此之外,王导说在他儿子的mv里,还找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来扮演马立三儿子儿媳‘妇’的小时候,那个小‘女’孩,就是王导的‘女’儿。   “哎哟,王导的姑娘亲自在我儿子的mv里出镜,这在我儿子结婚典礼上,那必须是一件值得拿出来吹吹牛的事情了。”马立三很是高兴。   我拍了拍马立三的肩膀,说你高兴归高兴,咱们今天晚上还得做事情呢。   我接着又喊来了大金牙,说:老金,三儿,那个掏心的‘阴’祟,能不能找出来,全看你们的本事了。   “你让我们怎么做吧,直接说。”马立三拍拍‘胸’脯,说。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热情订阅,谢谢兄弟们的热情打赏,老天由衷感‘激’ 第六十八章 谛听   我把韩莉喊过来,说:你安排人,让这里所有的客人都按照队伍排好,不要‘乱’,我要查查他们,看看他们谁是‘阴’祟!   “行!”韩莉知道我的本事,也不多话,拿起了扩音器,就开始嚷嚷:我是重案组刑警督查韩莉,现在开始,你们全部列队,按照高矮次序。   哗啦啦,这些客人们都很配合韩莉。   毕竟是酒吧,有些人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说‘抽’k粉,这些人一旦被警方查出来,是要抓进去强制戒毒的。   客人们对排好了队伍,我让大金牙开始摇动罗唣鼓,让马立三用“降”字诀来叫魂。   大金牙的罗唣鼓,对‘精’怪也是有镇压效果的,马立三的“降”字叫魂法,能够威慑鬼魂。   那个‘阴’祟不管是“‘阴’魂”还是‘精’怪,在这两种‘阴’术的碾压下,总是会‘露’出马脚的,我的任务是去观察,观察这里每一个人的反应。   一旦有人的反应不对劲,那我基本上能确定那个人是掏了云空心的‘阴’祟。   “咚咚咚!”   “吒!”   “咚咚咚!”   “吒!”   叫魂先生马立三不停的喊着“降”字叫魂法里的“吒”字,大金牙也不停的摇着罗唣鼓,我就在这人群里面不停穿梭着,我很细致的观察着客人们脸上的反应。   一直观察到大金牙的鼓摇不动了,马立三的嗓音喊哑了,我始终没有发现谁的脸上有不对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有无聊,有好奇,有郁闷,有惊恐,但唯独没有痛苦的表情。   韩莉走到我跟前,问我找出谁是掏心的‘阴’祟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找不出来。   “找不出来?”   “真心找不出来,我得回去想想办法,你把这些客人的姓名和身份都登记下来吧,我先回家了。”我现在也很疲惫,可是毫无办法,我的办法对那个掏心‘阴’祟没用,或者说掏心‘阴’祟,最后还是逃出了这个酒吧?   不得而知,我先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家里传开了一阵阵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看,是韩莉。   韩莉闪身进来,还带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我问韩莉:莉啊,你不上班,跑我这里来干啥?   “找你破一下掏心的案子呗。”韩莉说。   我无语,都说我没办法了,你还来找我?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韩莉让我还是想想办法,她说苏打绿那个酒吧,最近出事率很高的,牵连到七八个人的失踪。   “怎么回事?”我问。   韩莉说最近七八个人报失踪,警方开始缜密的调查,调查结果显示这些人失踪之前,都去过苏打绿酒吧。   “都是男的吗?”我问。   “恩!都是男的,当然,也有一个是‘女’的。”韩莉说。   你要说都是男的,那被‘女’鬼勾引暗杀了,我也想得过去,这又多了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呢?   我挠了挠头,一点思绪都没有。   韩莉竟然使出了她的撒手锏:哎哟,水水,帮帮忙吗,现在这个案子落在我的头上了,如果我完不成,领导要狠狠训我的,水水,你帮帮忙吧。   “别,别,别,小姨妈,我求你别撒娇了,好家伙,‘女’汉子撒娇比娘炮还恶心。”我逗着韩莉。   韩莉高高的举起拳头:你再给老娘说一个?一电炮砸晕你信不信?   我立马拍掌大笑:对嘛,你这才是正道,这才是‘女’汉子的豪杰气息,但是,这个案子,我还是不能帮你,我得去一趟封‘门’村了,特别急。   “去那儿干什么?先帮我把这个案子破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一天,或者两天,你肯定可以搞定的。”韩莉又开始求我。   怎么说韩莉也是我小姨妈,小姨妈有难,我不得不帮啊。   我想了想,说:小姨妈,这样吧,我可以帮你,但是……钱这个事……。   我是招‘阴’人,也是个生意人,你一分钱不掏让我帮忙,那我不成活菩萨了?   “放心,土财主赞助我给你拉过来了。”韩莉指着身边的中年人,说他叫云岩,是云空的爸爸,他愿意出钱资助你。   哦!   怪不得这中年人看上去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云空的爸爸啊。   只是云空还欠我五十万赌债呢。   当然,这笔赌债我也没打算找云空要,有句话说得好:活人不要死人债。云空已经死了,那五十万我就不要了,何况那债还是赌债,一笔勾销的事。   云岩听韩莉说到了云空,顿时开始流眼泪,说自己就一个儿子,结果还被人掏心了,如果我能帮他破这个案子,他愿意出一百万人民币的奖赏!   卧槽!   这是大生意啊,我不动心也不太可能。   我说一百万当然可以,但是,我要去购买一些物资,这笔钱?   “这银行卡里有五六十万,你拿去,全算是物资钱,完事了,你再找我要奖赏,一百万等着你。”云岩是坚决要查出自己儿子死亡的真凶,价钱那都是张嘴就给。   我一拍大‘腿’,行啊!只要钱到位,妖魔鬼怪全干碎。   送走了云空和韩莉,我一个人又在琢磨着怎么找出那个掏心的凶手。   这个凶手查不出来,我哪儿都去不了啊,不然那掏心‘阴’祟还得继续杀人不可,再说云岩钱都给了一大笔了,我再不干活确实说不过去。   我一直躺在沙发上琢磨着呢,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一个好主意来。   一直琢磨到中午,风影醒了,他来客厅里倒水喝,边喝水边说:那个大金牙,脚是真臭啊,我大半夜的被熏醒了,怪不得是个大老粗呢,一点不讲究个人卫生。   我说老风你担待点吧,我都被熏感冒了好几回。   风影微微一笑,说:你还别说,我晚上想了个主意,我给大金牙的脚上,套了两个透明的塑料袋子,立马他的脚就不臭了。   “我去,你这么勇敢?也不怕阿接近大金牙的时候,大金牙的脚对着你的面‘门’来一下,把你的隔夜饭都给熏出来?”   “别说了,我昨天晚上,差点出不来大金牙的房间,太可怕了。”风影摇着头,进了房间。   我情不自禁的觉得好笑,这风影,也真有想法,给大金牙的脚上套两个袋子,这小了说叫机智,往大了说叫为民除害。   我摇摇头,继续想掏心‘阴’祟的事情。   突然,我脑子里面蹦出来一个念头:我既然找不出那个‘阴’祟,那得找个能找到‘阴’祟的东西来啊,‘阴’祟的气味躲不了的,虽然她有遮掩,就像大金牙的脚上套了两个袋子掩藏臭味一样,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丁丁气味的。   那么一丢丢气味,我虽然闻不着,但有东西能闻出来。   我想到这儿,立马掏出了手机,给苗彦博打了个电话:喂,苗神棍吗?在仓库里面不?   “在啊,小李,你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买点东西。”   “那来我店里面吧,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卖不了的,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拿起电话,订购吧。”苗彦博直接来了一句电视直播的常见广告语。   我汗了一个,我说我正拿着电话呢。   苗彦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让我赶紧去,见面说。   苗彦博,他是为数不多的不会‘阴’术的‘阴’人。   他能成为‘阴’人,是因为他有特殊的本事,他有人脉,能够‘弄’到非常多稀奇古怪的法器或者其他东西。   所以我们都喊苗彦博为“后勤部长”。   再加上苗彦博这个家伙,别看年纪不大,可是一幅江湖老神棍的范,因此我喊他苗神棍。   我开着我的小面包车,到了白云区的一家仓库外面,苗神棍正坐在沙滩椅上晒太阳呢。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头戴着一个道士帽子,见了我,懒洋洋的招手:小李,来了?   “苗神棍,你这大白天晒太阳,‘挺’悠哉啊。”我和苗彦博打了个招呼。   “来吧,里面请。”苗彦博打开了仓库,把我让进去。   里面全是法器,有符纸,也有八卦寻龙盘,反正只要我见过的法器,这里应有尽有,我没见过的法器,这里也有很多。   比如说一件蟒蛇皮做成的琵琶,我就不知道这个有啥用。   问了苗彦博,我才知道,这叫“筹”,是萨满巫教一种已经失传的法器,这法器,最牛的地方是能够认主,没有缘分的人弹不响,弹不响就没作用。   “可以,可以,你这里不少新鲜东西啊。”我对苗彦博说。   苗彦博嚣张的扣着鼻屎,从牙齿里挤出一道声音:唉,小李,别说你见多识广,但我这里那是龙王爷的百宝库,你要不说出你具体的用途来,这些宝贝能够看‘’你的眼睛。   我说:这有没有能够查出‘阴’祟气味的东西来?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啧啧啧,小李,你眼光可真毒,你要的这东西,全国所有的‘阴’人,你找不到第二个卖的,但来我这里,那是轻飘飘的给你找出来,你瞧瞧那个。”   说完苗彦博指着一条铁链子摔着的一个小动物。   那小动物尖嘴猴腮的,一身的红‘毛’,四只脚特别粗壮,表情却很萌,像极了九节猫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小熊猫。   他对我说: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吗?谛听!当年六耳猕猴和孙悟空打到了地府,阎王爷看生死簿也分不出真假美猴王来,最后找了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的坐骑谛听有能够分辨天底下真假的能力,他那耳朵一听,就听出了哪个是真孙悟空,哪个是假孙悟空。   这个典故我的倒是知道,最后谛听虽然分辨出了真假孙悟空,但他怕六耳猕猴报复,故意说自己没有分清楚的。   只是……这货就是谛听?这个萌萌的小动物就是谛听?   作者寄语: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老天会更有动力的码字的 第六十九章 闻香识鬼   我都以为我听错了,这个长得像猴子又像小熊猫的家伙,就是传说当中的神兽谛听?想想也不可能啊,这苗彦博摆明了是忽悠我呢。   我说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再怎么没见识,能谛听都分不清楚?   苗彦博来了个大喘气:我还没说完呢,你接着听,这家伙,就是地藏王坐骑谛听的第三十五代旁系血亲的后代,叫火猴儿。   噗!   我真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苗彦博这个神棍,还三十五代旁系血亲?人家法律规定,三代以外的旁系血亲都能结婚了,你传了三十五代的旁系,这得旁到南极去了吧?   我数落了苗彦博一句:把你的神棍范儿收起来,火猴子就火猴子,你跟谛听扯个什么关系?吓我一大跳。   火猴子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听说过,以前一位苗疆的蛊师跟我说过,在苗疆十万大山里面,有一种叫火猴子的动物,这动物能够闻到‘阴’祟的气息,并且遇到了‘阴’祟还会发出怪叫报警,算是一种灵猴了。   这火猴子也分两种,一种面目可憎,吃腐尸,叫黑脸火猴儿,另外一种,长相讨喜,吃竹子,喝泉水,叫猫脸火猴儿。   现在看来,我面前这火猴子,应该就是猫脸火猴儿了。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我给客户介绍都是这么介绍的,突然换成你这么一懂行的行家,我还真有点不适应,这样吧,一口价,三十万。”苗彦博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都害怕听错了,把耳朵凑到了苗彦博的面前:什么?多少钱?再说一遍。   “没听清啊?我再说一遍,三十五万。”   “我滚你大爷,真当我没听清啊,第二遍还比第一遍多要了五万。”我真恨不得给苗彦博这个神棍一大耳帖子,人家是坐地起价,他是“听不清”起价。   我看了一眼火猴儿,又说:这个价格太高了,便宜一些。   “二十五万吧,不能再便宜了。”苗彦博一幅为难的样子。   我直接砍了一大半:十万,再给你五百买烟‘抽’。   苗彦博急了,指着火猴儿说:别啊,小李,你看着猴子,多帅气?这长相,这颜值,这作用,二十五万多吗?得了,咱也不多要你的,二十万!这可是苗疆异种,想抓到它,你知道有多难吗?   说完苗彦博又到火猴儿的面前,提溜起火猴儿的一只前脚,上面套了一个金属环,他说这金属环可是高科技,能够直接作用于火猴儿的脑神经,如果他离开你时间太久了,心里就会难受,想着法的回来找你,有了它,压根不怕火猴儿会逃走,这可是美国黑科技啊,老贵了。   我瞪了苗彦博一眼,说就应该把这金属环捆你舌头上,这样你就不会舌头老跑偏,跟我说些胡扯的话了。   苗彦博笑笑,说黑科技太贵,他带不起。   我说这火猴子我要了,顶天十五万,多一分也不给。   苗彦博皱着眉头:兄弟,这火猴儿真不贵,真的不贵。   “废什么话?人家的哈士奇,又大,还能卖萌,才要五千块钱,它能卖萌吗?”我指了指火猴子,说。   “能啊!”苗彦博一拍巴掌,对着火猴子说:小火,来,卖个萌。   这火猴儿天生有灵‘性’,竟然听得懂人话,让卖萌就真的卖萌了,它捂着脸,不停的蹦着,动作很僵硬,很好笑。   我去,还真能卖萌啊。   我的笑容有些僵硬,说:嘿嘿,还……‘挺’萌。   “怎么样?萌也卖了,二十万不贵吧。”   “得了,二十万就二十万,这只火猴子我买了,另外我去找找,看看有什么趁手的法器,你也当做赠送呗。”说完,我自顾自的在货架上开始选东西。   “别……小李,小李哥,小李爷,这些法器可都不是一般东西,进价就贵得要命,你要让我免费赠送,那还不把我内‘裤’都赔了。”苗彦博也怕我这样的强盗。   他是神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   从苗彦博哪里购买了不少的东西,我就带着火猴子去了苏打绿酒吧。   既然苏打绿酒吧里连续发生顾客失踪案件,这说明‘阴’祟一直都呆在酒吧。   我拉着火猴子过去撞撞运气,没准真让我逮着了。   我坐在酒吧吧台的边上,点了一杯威士忌,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这大下午的,酒吧里也没有几个人,难得的清净。   我坐在位置上,喝着酒,陪火猴子玩着。   这个家伙,鬼灵‘精’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特别无辜,为了它,我还专‘门’给她‘弄’了一碗牛‘肉’干。   它捧起牛‘肉’干就吃,吃得着急了,还被哽得直咪瞪眼睛。   这次我过来,是单独来抓那黑衣‘阴’祟的,为什么不带大金牙他们呢,不是怕他们分钱,是因为我发现这‘阴’祟特别稳当,比如说昨天晚上,她见我独身一人,一爪子就要掏我的心脏。   可是后来段广义他们出现之后,‘阴’祟发现我有帮手,再也不敢出来了。   等于我一个人单独行动,还有点当‘诱’饵的意思。   由于昨天晚上我在这个酒吧里闹了一场,酒吧的领班认识我,她偷偷的把那胖子老板喊了过来。   胖子老板听说我来了,急急忙忙跑到吧台上,问我:李哥,昨天掏心的事有动静没有?也幸亏是你帮忙,我这酒吧才没被整顿,要不然‘弄’出了人命案子,我这酒吧非得关不可。   这胖子老板还偷偷给我塞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信封鼓鼓嚷嚷的,搭上手就感觉里面有个两三万,这得算是胖子老板给我的好处费。   但其实,他的酒吧没被整顿,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寻思,可能因为韩莉是一个很正直的警察,从来不会嫌麻烦,好的赖的一锅端了。   她知道这是‘阴’祟干的,所以没把责任算在酒吧老板的头上。   我对胖老板点点头,把信封揣到了怀里,不是我不讲究,这事其实还是有我小姨妈出力的,我小姨妈出力,那不就是我出力吗?都是自己人。   我揣好了信封,对胖老板笑笑,说这掏心的事还没着落呢,我来你这酒吧里逛逛,也是想把那‘阴’祟给揪出来。   “我相信李哥,你这本事,肯定揪得出来。”   “相信我就行,你估计也‘挺’忙的,先忙去吧。”   “唉!我忙去了,您先喝着,酒水钱就不用给了,算我请你的。”胖老板大方的说完,又去了楼上。   我目送着胖老板,摇摇头,唉,这胖老板和白雪是一家人,那白雪估计也是这么胖吧,不知道白雪有没有停止吃自己的指甲。   要是停了还好,没停的话……她活不过今年,可真不是我胡说八道的。   我正瞎捉‘摸’呢,突然,怀里的火猴子吱呀吱呀的叫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火猴子,火猴子正虎视眈眈的望着我身边,我一扭头,看到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坐在我身边。   那‘女’人特别成熟,身体也成熟,一点都不像是发育不完全的青涩小姑娘。   ‘女’人的‘臀’部特别的圆,脚上包着一层半透明的黑丝,领口开得很低,我低着头,都能望见衣服里的‘春’‘色’。   这‘女’人……不一般啊。   火猴子见了‘阴’祟,就会叫着报警,只怕这‘女’人是……‘阴’……。   “哥们,你这宠物真是特别。”这位成熟‘女’人要了一杯伏特加,低头边笑边看我的猴子。   我笑了笑,说这猴子怕生,所以见到你要叫,我给它收拾收拾再和你聊。   我低着头,趴在耳边让火猴子不要叫了。   火猴子‘挺’乖的,听见我说不要让它叫了,它就真的不叫唤了。   我抱着火猴子,对‘女’人说:怎么称呼?   “姓徐,大家都叫我徐娘。”徐娘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亲启红‘唇’:哥们,我今天出来喝酒,怕没带钱啊。   “都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你这徐娘,一点都不老,可风韵,却足得很。”我笑了笑,又说:来酒吧的‘女’人,几个身上带钱了?你的酒,我请。   我从这‘女’人的身上,没有闻到一丝丝‘阴’祟的味道,再看她的眼睛,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通常‘阴’祟的眼睛瞳孔很散、下巴和人中的位置,都会往里面稍稍凹一点点,可徐娘一点都不符合条件。   可刚才为什么火猴子会叫呢?难道说火猴子真的只是怕生吗?   “哥们,你可真大方,不过你这大方,只怕不是白来的吧?”徐娘的话语,很有挑逗力,再配合上她那会说话的丹凤眼,真是勾得我火起啊。 (=半-/浮*-生)   当然,我现在正在办事呢,和她多接触接触,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如果她不正常,我得把她给收了。   如果她真的不是‘阴’祟,嘿嘿,那也可以把她收了。   说句实话,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经常‘混’迹酒吧的‘女’人,都把那事儿当成找乐子的工具,你情我愿,爽一把完事,一点都不掺和感情。   尤其是徐娘这样的实战利器,想来对那方面的渴望,极其的大。   然后,我明知道徐娘是个yu‘女’,可我不知道……她对那事的兴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衷。   我本来想说点‘浪’漫点的话,循环渐进呢,结果徐娘竟然直入主题,伸手就抓到我的裆下,说:我徐娘看男人,不看有没有钱,不看长得帅不帅,只看该有的东西够不够大。 第七十章 沐浴间的鬼事   徐娘竟然一下子揪住了我的耳垂,手指在我耳垂上捏了捏,力道很轻柔。   我顿时感觉有些面红耳赤,这‘女’人,是不是有点奔放?   徐娘的脸上,‘露’出了一阵阵满意的笑容,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说:好些天没见着满意的了,你……很让我满意。   “满意什么?”我假装不知道。   “满意什么?哟,哥们儿,你给姐装纯呢?满意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是嫌姐年纪大了吧?”说完,徐娘撑直了身体,‘胸’脯饱满。   蹭完还‘挺’得意,她说:刚才姐试探了一下你的本钱,现在也让你试探试探姐的本钱,这本钱,还算过关吗?   “可以,可以。”我笑了笑,说打算咋‘弄’啊?是长期‘交’往呢?还是固定‘交’往呢?还是来点快餐?   “长期‘交’往……你是让我当你‘女’朋友吧?那得看你给我的感觉了。”   “什么感觉?”我问。   “能让我幸福的感觉。”徐娘伸出舌头,‘舔’了‘舔’红‘色’的‘唇’:至于你说固定‘交’往?这个估计就是那种友呗?这事我不答应,我这人要么谈情,要么谈爽,不如就先来个快餐,让姐感受感受?   接着她又说:不过话说回来,酒吧里谈情‘挺’伤人的,这得多么愚蠢才来这里找真情?咱们找的是真爽,你说对不对?   说完徐娘又给我抛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眼神里,带着风情万种。   徐娘似乎很懂男人,知道‘露’得太多,只能起反效果,所以,她根本不选择‘露’,只选择用飘忽不定的眼神来勾我。   这是一个极品‘女’人。   我站起身,笑着对徐娘说:那咱们去找个酒店,放松放松?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酒店,温泉‘挺’好的,要不然试试去?   “别,我怕我都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徐娘突然伸手抱住了我,趴在我耳朵边说:“再晚点,姐可就找别人去了。”   “那总不能就地解决吧?虽然现在人少,但总归有人。”我也没想到这徐姐竟然如此‘性’急。   徐姐指了指酒吧二楼,说我是不是新来的,竟然不知道二楼有客房。   我往上一瞧,可不是,真有客房。   我半搂着徐姐,把火猴子‘交’给一服务员,让我帮我看着,没事就给火猴子喂点牛‘肉’干什么的。   服务员看我刚才和他们老板聊得‘挺’欢,也没敢拒绝我,抱过了火猴子。   我和徐姐上了楼。   楼道拐弯口,竟然和胖老板撞上了。   胖老板给我竖了个大拇指,同时对我坏笑。   我没理他,继续上楼,到了二楼,我手机接了一条短信,是胖老板给我发的,昨天办事的时候,我们俩‘交’换了电话号码。   胖老板的短信内容先是一个猥琐的笑容表情,后面加了几个字:这妞听说活特别好,而且一般的男人她还看不上,小李哥你好好享受。   呵呵,哥也是和嫩模有过实战经验的人好吗,看‘女’人还是很准的。   我搂着徐娘半推半就的到了二楼的客房里面,徐娘上来就“啃”我,我却把她推开了,说你先去洗个澡,我这个人,有点洁癖,请尊重一下。   徐娘伸出修长的中指,戳了戳我的脑袋,笑骂我,说我是不是想和她洗个鸳鸯浴。   我笑了笑,说你先去洗,洗完了我再洗,这事吧,得讲究一个酝酿,前面憋得久了,才有干菜烈火的感觉。   徐娘自顾自的去了洗浴间。   我等她去了洗浴间,迅速抓起了她的贴身衣服。   因为火猴子对徐娘大喊大叫,我怀疑这个徐娘真的有鬼,所以我想通过她的衣服,来闻一闻她到底是不是‘阴’祟。   而贴身衣物上面的味道会重一些,仔细闻,肯定会有收获的。   我把头埋在她的贴身小背心上,虽然这么做感觉有些猥琐,但还是得做啊,我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只恶鬼。   当我头趴在小背心上,用力吸气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子浓郁香水的味道,没有任何‘阴’祟的味道。   难道徐娘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喜欢在酒吧里寻求刺‘激’的‘女’人?   我狠狠的嗅了好几下,总算发现一丝不寻常了,那浓郁的香气里,夹杂着一丝丝腐烂的味道,像是尸体腐烂了的气味。   这种气味我打小就开始接触,绝对不会错的。   这徐娘,真心有问题。   “靠!”我猛地把头抬起来,正要小声的骂一句的,结果我发现徐娘正站在我的面前,只围了一条浴巾。   她笑‘吟’‘吟’的喊着我,笑容落在我的眼睛里,多少有些‘阴’森。   我怕打草惊蛇,故意装出一副“变态”的样子,感叹道:啊,徐姐,光是你的这个小背心,我都能玩半年。   “你真的会来事,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徐娘笑得很妩媚。   我心里却发‘毛’,昨天见到的黑衣‘阴’祟,原来就是徐娘啊。   “我出来拿拖鞋的,浴室的‘门’我可不关哦,我看你能把持多久。”徐娘又冲我抛了个妩媚的眼神,故意把浴室‘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等她再次进入沐浴间,沐浴的水打开了的时候,我才偷偷‘摸’‘摸’的准备趴在浴室的‘门’边,看一看徐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阴’祟可是不能洗澡的,只要我再凑近那条‘门’缝,我就能够彻彻底底的知道徐娘是个什么鬼了。   可我刚刚下‘床’,‘门’口就传来一阵砰砰的敲‘门’声,我问是谁,他也不答应。   ‘奶’‘奶’的,这不是坏我的事吗?   我拉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黄馨。   我连忙闪身出‘门’,虚掩着‘门’,问黄馨:你怎么来了?   黄馨看上去笑嘻嘻的,说听到胖老板说我泡妞了,所以特别关注一下,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说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还没有生出来呢,说完我又要进去。   黄馨连忙拉住我,说我这个大男人有哪方面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可也不能随便找个残‘’败柳就上了,她说我要是真想,她就去给我介绍几个模特队的。   “现在我们模特队里,可是有好多小美眉崇拜你哦,你要是愿意,我给你亲自找一个?你说想,人家肯定答应。”黄馨的语气有点酸。   我瞪了瞪黄馨,说你是不是吃醋了?这么惦记哥。   黄馨戳了戳自己的鼻尖,说道;我?我会吃你的醋?你算哪根葱啊?还轮得着我吃醋?   “你不吃醋老拦着我进去干什么?”我问黄馨。   “我拦着……拦着你进去……那是怕你得了什么病……什么什么艾滋病啊,听说得了就得死,我怕你死了,没人救成妍了……我……我怎么吃醋。”黄馨的回答模模糊糊、结结巴巴的。   我也不逗黄馨了,趴她耳边说:我可告诉你,里面那个‘女’人,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是不是对你没感觉啊?还是嫌弃你的尺寸太小了?嘻嘻嘻。”黄馨听说那个‘女’人不正常,立马心情开心好多。   这黄馨也是,本来‘挺’纯洁一姑娘,天天跟着成妍那奔放的妹子‘混’,现在竟然变污了。   我说你疯了吧,怎么可能是嫌我尺寸小,我说那‘女’人,压根不是人。   “她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掏了云空心的‘女’人。”我说。   黄馨说不可能,说我肯定是忽悠她的,掏心哪能是她干的。   接着黄馨又说,她刚才跟胖老板打听了,这‘女’人是个欢场老手,来这个酒吧已经两年多了,除了名声不好,也没什么坏‘毛’病。   “两年前,掏心案子还没有呢,你肯定是忽悠我。”黄馨有些倔强的说。   我也不想再和黄馨弯弯绕了,再盘时间,那‘女’人估计得洗完澡出来了,到时候,我不就败‘露’了吗?而且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鬼啊?   所以我打算直说:她现在就在洗澡,‘门’还开了一条缝,‘阴’祟是不能洗澡的,甚至很多‘阴’祟都怕水,咱们浴室‘门’口瞄上一眼,不什么都知道了吗?也正好还我一个清白。   “行!”黄馨估计也起了好奇心了,要跟着我一起进去。   我们两人偷偷进了屋,然后我重重的关上‘门’。   砰!   厚实的‘门’发出了一记闷响,浴室里传出了徐娘那‘浪’‘荡’的声音:哥们,外面谁敲‘门’啊?   “送开水的。”我对徐娘说。 [^[半(*)/[浮*(生]~]   徐娘又开始放‘浪’了,说要不然你进来和我一起洗嘛!   这句话听得黄馨小声的咒骂:不要脸的‘女’人。   我说我就不去,哥们是有原则的人。   “嘿,我就喜欢你这种有原则的男人。”徐娘说完这一句,又没了声响,继续洗澡。   我听里面没声了,拉着黄馨,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浴室的那条‘门’缝边上,往里面看过去。   就这一眼,黄馨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老天码字动力十足。 第七十一章 画皮   我们看到了什么?洗浴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和黄馨,刚刚第一眼凑到浴室‘门’缝隙的时候,就瞧见沐浴室里有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正在浴缸里面洗着什么。   光是这一下,我和黄馨同时都想到了这个‘女’人的奇怪地方。   一个脱得干干净净的‘女’人,在沐浴室里面,怎么会穿上旗袍呢?   事情还没来得及让我们思考呢,只见穿着红‘色’旗袍的徐娘拎起了那在浴缸里洗的东西。   那是一张……人皮!   徐娘的模样也变了,不是刚才那颇具风韵的‘女’人,而是一张尖尖的、苍白的脸,眼神中瞳孔涣散,目光极其‘阴’森。   她将人皮穿在了身上,又变成了赤条条的徐娘模样,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眼睛、鼻孔、嘴巴、眉‘毛’。   她拿着一只笔,开始对着人皮,画了起来,用笔来描绘出眼睛、鼻孔、嘴巴、眉‘毛’。   这‘女’人竟然在……画皮!   “我的天啊。”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阴’森诡异的恶鬼,黄馨吓得更惨,要不是我及时捂住她的嘴巴,没准她就开始尖叫了。   我连忙抱住了黄馨,往外面走,到了‘门’外,我连忙对她说:馨馨,你先回家,这里的事,全部由我来处理了。   “你处理?你处理得了吗?你的‘阴’人兄弟没有跟着你一起来。”   黄馨和我接触这么久了,也知道我其实屁‘毛’抓鬼的本事都没有,全靠招‘阴’来抓鬼。   我摇了摇头,说如果我带着‘阴’人兄弟,这诡异的画皮鬼就不敢来找我了,我必须要亲手点了这画皮鬼的天灯,渡了这只恶鬼。   “那你会死的。”   “不会,相信我。”我给了黄馨一个坚定的眼神,并且掏出了一张符纸,说:你看这个,我买了法器,不怕‘阴’祟。   黄馨只能点头,说希望我注意一点,她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我却没时间耽误了,扭身进了客房。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板,谁知道待会能不能斗得过徐娘这只掏心的‘阴’祟呢?   过了七八分钟,浴室‘门’开了,徐娘裹了一块浴巾,风情万种的出来了,手指戳向了我的方向,娇嗔道:呵呵,我给你留‘门’了,你也没进去,真不懂风情啊。   说完她要扑向我,我喊了一声:先等等,我问问你,这个月以来,酒吧里面死去了八个人,七男一‘女’,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掏心的云空,一共是八男一‘女’,这九个人,都是死在你的手上吧?   “呵呵?哥儿们,你可真开玩笑,要开房要爽随便你,但你这血口喷人是怎么回事?把我徐娘当成什么人了?杀人犯吗?   “你少来吧,刚才你在厕所里面画皮的事,我看见了,你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女’人,你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鬼。”   我反正是要和徐娘刚正面的,现在怂,反而增加了她的势气,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还等着和你爽一爽,然后再剥下你的皮,让我多一种样貌呢,原来你已经看穿我了?哈哈哈哈!   “恶鬼,鬼有鬼道,人有人道,今天碰上了我李善水,算你没道,现在自爆了鬼体,还来得及,如果我动手,那就得点你的天灯了。”   我指着徐娘说道。   徐娘又哈哈大笑,说道:你可别逗我了,你也能点我的天灯?昨天我就试探过你了,你的那几个兄弟还会点‘阴’术,我多少还忌惮三分,可你什么都不会,我能怕你吗?   “哼哼,那就试试。”我坐直了身体,手里暗扣着从苗彦博那儿买的一张黄‘色’符纸。   这符纸叫天师符,是修为到了天师级别的道士制作的,对付鬼祟极其有效果,一些比较弱的鬼魂,会被直接打得魂飞魄散。   徐娘哈哈笑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脱下了人皮。   只见她的皮肤上,产生一些些凹进去的小‘洞’,和一些水‘波’‘浪’一样的纹路。   然后她狠狠一撕,噗嗤一下,将整张人皮全给撕了下来,‘露’出了本体--穿着旗袍的‘女’人。   徐娘披头散发,头发遮住了一半脸,指着我说:看你也是个正人君子,比一般的‘色’鬼强上太多,我倒不想让你死得这么快,咱们聊聊天如何?让你去黄泉路上,多知道一个孤魂野鬼的故事?   “可以。”我点点头,偷偷给大金牙他们发了个短信,希望他们能够及时过来,现在‘女’鬼要拖延时间,我求之不得呢。   “好,好,这样,你先说说你是什么‘门’派的?道士、还是蛊师还是?”   “李善水。”我报出了自己的名讳。   徐娘听了,点点头,说:原来是招‘阴’人啊,素来听闻招‘阴’人义薄云天,侠义无双,今天见了,的确还是有这么点意思,如果是一般的野仙仙家,自然不敢招惹你招‘阴’人,但我是条孤魂野鬼,招惹了也就招惹了,剥了你的皮就剥了你的皮,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死嘛!我徐娘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怕再死第二回 !   “恩,你要‘玉’石俱焚?我也不怕!”我朗声说道。   避无可避的时候,我总是能够用‘精’神战胜恐惧。   徐娘又说,招‘阴’人也会为鬼做主,那她要问问我--能不能替她说一回理。   我说你的理是什么。   徐娘便讲她的故事讲了出来。   她说她原本是县里的汉剧团的一名演员,年纪轻轻就嫁给了县里的一位官员,他很有点权势。   实际上,徐娘之所以嫁给这官员,也是官员给徐娘的家里施加了一些压力才得逞的。   她和那官员在一起,也属于半推半就。   两人结婚后,那官员还在外面拈‘’惹草,包养二‘奶’,办公室强上长得好看的‘女’下属,算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这一点我和徐娘看法比较相近,我摆了摆手,说:徐娘,请注意你的用词,你老公可不是人渣,他比人渣还渣。   徐娘冲我点点头,继续讲。   那官员是人渣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大学生。   他还打算和‘女’大学生结婚,既然要结婚,那就必须要和徐娘离婚了。   徐娘本来‘性’格也不坏,人‘挺’好,但自从被官员强行‘逼’着结婚之后,心思也开始歹毒了起来。   她想这个官员毁了自己,那怎么也不能让他得好,所以,她打定主意,就是不离婚。   如果男方主动离婚,那对他的仕途不怎么有利,但如果夫妻双方因为感情问题离婚的话,官员倒是无所谓了,所以徐娘认为--只要她不离婚,那官员就拿他没办法。   官员开始是苦苦哀求,后来没有结果,又暗地里怂恿一些黑社会恐吓徐娘。   徐娘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不离婚了。   官员这下子有点难办了,他对那‘女’大学生,可是着了魔一样的喜欢,整天想的事情,就是怎么样和徐娘好聚好散的离婚。   徐娘心意如铁,反正打死不离婚。   终于有天晚上,官员发怒了,喝完了酒,趁着发酒疯,拿起皮带把徐娘好一顿毒打!   徐娘打得受不了,就骂,说官员贪污公款,挪用了多少多少钱的对账单,都在她手里捏着,如果官员对她不好,她干脆拼个鱼死网破。   大不了两个人都不活了!   官员虽然人渣,可脑子聪明,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揭发,他贪污的金额,收到黑钱的金额,足够被枪毙五分钟了。   当时他就怂了,跟徐娘说了一晚上的好话,说夫妻都是互相有恩的,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都是上辈子的福气,不要这么不和气。   他还担保,立下了血书,说以后一定好好和徐娘狗日子,什么‘女’大学生,让特么见鬼去吧!   徐娘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的说:干他娘的,我当时真单纯,竟然相信了那个‘混’蛋,还以为他真的是悔过了,至少我手里捏着他的证据,他以后对我肯定要好一些的。   我冷笑道:看来你出事就出事在把这些事情抖‘露’出来,一开始如果你决意不离婚,只怕你老公玩厌倦了那个‘女’大学生了,自然不会再和你提起离魂的事情,反倒是你把他的把柄说了出来,这你就成为了他的‘肉’中钉、眼中刺,他不除了你这枚定时炸弹,才怪呢!   徐娘瞪了我一眼,紧接着哈哈大笑,说招‘阴’人,你这觉悟不去当官可惜了,那些当官的都是像你一样有心计的人。   她说事情的确是这样的,安稳的日子才过了几天,突然,她被一群黑社会给劫持了。   在一个废旧仓库里面,那群黑社会轮番把她给jian污了一遍。   然后黑社会的那个领头的,‘逼’着徐娘‘交’出对账单和关于官员贪污受贿拿黑钱的所有证据。 东北招‘阴’人:   他说只要徐娘‘交’出来,可以留一条全尸,要是不‘交’出来,只怕这就没什么全尸了。   当时徐娘想,怎么着都是死,那‘交’出来干什么?   她没有想到,那群黑社会十分狠毒,用两个铁钩子,扣进了她的琵琶骨里面,然后把她高高的悬挂了起来,用另外一个剥狗皮的“倒铁挂子”,一挂一挂的把她的皮给剥下来了。   我想到这副画面,也是醉了,黑社会欺负人,真是欺负出‘’活来了。   我问徐娘:然后呢?然后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呢?你可别说是因为你怨气太重,所以才变成鬼的。   我是懂行的,我知道,很多冤死的人在死后都会变成厉鬼,但徐娘这种,是绝对变不成厉鬼的,因为她是被那群人用剥狗皮的“倒铁挂子”剥了皮死掉的。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热情订阅,老天又更新了! 第七十二章 灭灵钉   那些倒铁挂子,因为常年剥狗皮,所以戾气很重,用这种铁挂子杀人,会遏制冤魂的形成。   那些铁挂子都被狗血给浸透了,有点邪‘门’的。   上次我们几个去温泉山庄,被黑狗血泼了,泼得我们的法器都失灵了,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狗血太脏了。   要知道,在一些农村,每次遇到什么脏东西,都是让杀狗的人去镇场子,也和他们的身上有浓烈的狗血气味有关。   那群黑社会,还不是普通的黑社会,懂行啊。   “是的,我本来不该有冤魂的,那倒铁挂子就是克制恶鬼形成的。”   “那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又是怎么来的呢?”我问。   “那就怪他们太过于歹毒了。”徐娘骂道:他们用了灭灵钉。   “灭灵钉?”   我听到这三个字,浑身打了个一个寒颤。   这件法器是茅山法器,并且是茅山法器里最为恶毒的一件法器。   它大体上是一根铁钉,手指头粗细,上面刻有各种恶鬼‘’纹。   这种钉子需要常年浸泡在尸油里面,保证它的邪‘性’。   在用的时候,从人的天灵盖里面钉进去,可以封住死者的亡魂。   只要一天这根灭灵钉不被拔出来,那死者的亡魂,一天就得封在头颅里面,永世不得超生。   这么恶毒的法器,要不是有深仇大恨,比如说杀父之仇之类的,都绝对不会使用的。   但想不到,这群黑社会竟然把这么邪‘门’的法器,用在了一个无辜‘女’人的身上,可能他们也怕遭到恶鬼的报应,所以才使用这么恶毒的法器吧。   徐娘说到了灭灵钉,那真是一个目呲尽裂,她回忆这那惊悚的、永世不忘的一幕,说:那天,我被剥了皮之后,还没有死透,至少我还活着,还能感受到痛苦,那群畜生,按住了我的头,拿着大铁锤子,把那么粗的灭灵钉,硬生生的砸进了我的脑子里面,痛苦啊!   徐娘说她被人用灭灵钉钉死以后,头被人切了下来,保存起来,埋在了废弃仓库的地下。   过了一年,这个仓库被卖出去了,有个工人进来翻新的时候,挖出了她的头颅白骨,也看到了那只灭灵钉。   当时那工人就喜欢那枚钉子,直接拔出了灭灵钉,徐娘的亡魂被释放出来了。   她的亡魂当时很弱小,所以附身在工人身上。   岂料工人虽然手头没几个钱,却喜欢去酒吧,在酒吧里,徐娘感觉到这是一个壮大自己实力的机会。   要知道酒吧里面,有喝醉了酒的人,有身体衰弱的人,有喜欢熬夜的人,有纵‘欲’过度的人。   这些人的阳魂都很好吸取,徐娘的怨气加上酒吧里独特的气息,让她的实力飞快增长。   又过了一个月,徐娘已经感觉自己彻底获得了力量,可以复仇了。   当天晚上,徐娘杀光了当时蹂躏他的那些黑社会,没有一个人活着,最惨的是黑社会的带头大哥,他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的时候,突然被过山车颠簸到了轨道上面,呼啸而过的过山车,直接把他碾得粉碎。   “那你老公呢?你没找他报仇?”   “找了!”徐娘说:我把他的所有犯罪资料都‘交’给了政fu,政fu很快成立了办事处,把他双规了。   双规期间,官员得知自己这辈子都完了,顶不住压力,直接跳楼身亡。   我说:那你可以啊,你该报的仇都报了,该杀的人也都杀了,他们也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为非作歹?该去黄泉报道,投胎转世了吧?   “哈哈!那可不行,因为我老公的‘阴’魂还没死。”   “他的‘阴’魂没死?你要吃了他的‘阴’魂?让他彻底烟消云散?”我问徐娘。   ‘阴’间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强大的恶鬼经常会吞掉一些小鬼,小鬼被吞了,就彻底消失在三界了。   徐娘说是的,她说她原本是汉剧团的演员,有很好的前途和未来,都是被那官员给害的,害到最后被人剥皮,如果她不让官员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她不服。   “那你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啊,找酒吧里无辜的人撒什么火?”我骂道。   徐娘笑着说:你不知道,我老公的背后有高人,他知道我老公的事情是我做的,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他在我老公的坟堆边上布下了一个法阵,可以把我老公的‘阴’魂锁在坟墓里面,我几次都去冲,结果就是冲不破,那只能继续提升实力了,对于一只鬼来说,提升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吃人‘肉’了!   吃人‘肉’吃得越多,实力提升得越快。   她说:所以这一个月来,我吃了不少人‘肉’,不过那些人都是该死的‘混’蛋,一个个的都是活‘色’鬼,见了我的人皮模样,就‘迷’得神魂颠倒,他们让我想起我老公来了,我不杀他们,行吗?   我说那还有一个‘女’孩子呢?‘女’人你也杀?   “呵呵,那‘女’人是个蕾丝,非要跟我来‘床’上玩,不杀她,怎么行?”徐娘冷笑连连。   靠,原来那‘女’人是个同志啊!   我说:那云空呢?他又怎么惹你了?你要掏她的心脏?   “哼哼,因为他在吧台那里,撞破我的身份了,我昨天用的人皮,是他一位朋友的,他朋友早就死了,他昨天在哪里嚷嚷,说‘你不是死了吗’,我怕他暴‘露’我的身份,直接把他的心脏掏了了事。”徐娘又说。   我去,原来云空是死于知道的太多了啊,这可真是撞见了活阎王了。   我还想继续问话,拖延时间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徐娘似乎发现了我的意图。   她突然暴躁了起来:招‘阴’人,我说你怎么问得没个完,还‘挺’有耐心的等着我讲故事,只怕你在等你的朋友们吧,哈哈,没办法,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我指着她暴喝,让她现在回头是岸,如果被我降服了,那我真要点了她的天灯。   “我不怕你。”徐娘黑着脸说,不过她下面一句话,倒是软下来了:这样吧,招‘阴’人,我现在和你动手,如果你死了,我不吞你的‘阴’魂,让你去转世投胎,如果我死了,你点我天灯我也认,但是请你帮我一个忙,灭了我老公的‘阴’魂。   可以!我答应了下来:那种人渣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灭了的。   “那就动手吧。”   徐娘猛的冲我扑了过来。   我连忙张手,把我手中的黄‘色’符纸给打了出去。   天师符在空中打了一个旋旋,直接‘抽’到了徐娘的脸上。   这种级别的法器,打中了徐娘这种成形不太久的恶鬼,应该会直接把她打成重伤的。   可徐娘却没事人似的,揭下了那张符纸,冲我呵呵笑着:这符纸,对我没用?   “没用?为什么会没用呢?”我有点不懂了,莫非徐娘是那种非常厉害的厉鬼?连天师符都不害怕了?   这不太可能吧?   徐娘笑了笑,说:这天师符收别的鬼还行,却收不了我,因为我是‘欲’鬼。   听到这儿,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徐娘在酒吧里,吸的可不是阳气,而是人的明慧,吸得最多的,是‘色’yv,这酒吧‘色’鬼那么多,徐娘吸得最多的就是‘色’的明慧,怪不得她穿上人皮还要去猎‘艳’呢,今天杀我之前,还想跟我来一炮的,大体也是这个原因。   ‘色’的明慧吸收得多了,这鬼也变成了‘色’鬼,并且徐娘是个‘欲’鬼,那她和心魔其实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阴’祟了。   对付心魔,符纸还真是不管用。   “招‘阴’人,没办法,你杀不了我,那我就只能杀了你了。”   说完,徐娘猛的冲我扑过来。   我连忙下‘床’,想要逃跑的,却被徐娘伸手一抓,把我直接抓了回来,按在‘床’上。   这会儿,徐娘可没有心软,张开右手五指,对着我的心脏处用力一掏。   噗嗤!   我感觉身体里,一阵冰凉。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握住了似的。   “对不起了,招‘阴’人,我遵守诺言,不吞你的‘阴’魂,你转世投胎去吧。”徐娘微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阴’森。   突然,她手一抬。   我尚且还存在的意识,看到她的手里抓了一个心脏。   她手里那个心脏,还在活蹦‘乱’跳着,我知道,那是我的心脏。   “呵呵,招‘阴’人,你的心脏吃起来,肯定会特别的脆,特别的甜。”   徐娘直接大口大口的啃食起了我的心脏,一边吃,一边说:这心脏,可真甜啊,真是甜得不得了。   在她吃我心脏吃得那叫一个香喷喷的时候,突然,徐娘愣住了,她张口要把我的心脏给吐出来,可是吐不出来了。   而我,也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起了身,耀武扬威似的,走到了徐娘的面前,说道:不好意思,徐娘,我们招‘阴’人的心脏,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   “你没了心脏,怎么还能活?”徐娘甩了甩脸上的鲜血,骂道。   我伸手在‘胸’前的孔‘洞’处‘摸’了‘摸’,那个巨大的血‘洞’,和我已经失去的心脏,都显示我应该死了,可我为什么还能活呢?   我从口袋里面抓出了一个稻草人,在徐娘面前晃悠了几下:我还能活,完全是因为它。   徐娘看了看我手中的东西,顿时黑着脸:原来你有它,原来你有它,你刚才用符纸打我,其实就是一种计谋,让我掉以轻心?对不对?你早就看出来了我是‘欲’鬼了,对不对?   作者寄语:谢谢大家订阅,又更新了 第七十三章 封棺金条   徐娘对我连声质问,她气势很凶,但其实她现在压根没法动了,吃了一颗黑狗心,什么道行都给破了。   我笑着说:哼哼,如果我不用点心机,你又怎么会吃了我给你做的这枚狗心呢?   “我刚才吃的是一枚狗心?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用计的?”徐娘问我。   我笑笑,说我从一高人那里,买了不少的法器,在你要对我下手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一只‘欲’鬼,我的身上,只有一颗黑‘色’狗心可以对付你,可要你吃下那颗黑狗心,那得多难?当然得用点心机了,我先用天师符‘诱’‘惑’你,让你觉得我已经无计可施,你自然才会掉以轻心,直接抓出我的心吃掉。   实际上,你吃的是我的心吗?你吃的是他的心。   我晃悠着手里的替身稻草人,然后猛的将稻草人扔到了‘床’上,稻草人迎风变大,不多会‘床’上多出了一副心脏被掏掉的“我”来了。   刚才徐娘掏心的,就掏的是这个替身稻草人。   只是我在和苗彦博买这个替身稻草人的时候,刻意让他把这个替身稻草人的心脏换成一个黑‘色’的狗心。   我当时琢磨的是--既然‘阴’祟有掏心的手段,那肯定有掏心的目的,她大抵上是吃了吧。   有了这个想法,我才着手让苗彦博改造的,想不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徐娘听了我的话,顿时潸然泪下,抱怨说:我当人的时候,心思都不过别人,这死了一次,人也变‘精’明了,可还是斗不过你们,我这一辈子,斗心机,永远都是输!   “输也就输了,咱们愿赌服输,我点了你的天灯,你没有怨言吧?”我对徐娘说。   徐娘的鬼躯被狗血的煞气破掉了,即使我不点她的天灯,她也得神魂俱灭。   徐娘点点头。   “可以,还是讲究的‘女’人。”我一扬手,将刚刚从包里面掏出来的尸油瓶砸在了徐娘的身上。   尸油萨满了徐娘的一身,我再次抬手,点着了打火机。   轰!   顿时徐娘身上燃起了一道绿‘色’的火焰。   徐娘在火焰里,不停的尖叫着:啊!啊!啊!招‘阴’人……你义薄云天,答应我的事情,千万别忘了!   “可以。”我说完两个字,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刚刚拉开‘门’,走到走廊上,就看到几个狂跑中的人,那几个人是大金牙、风影、段广义还有手里提着弯刀的竹英。   “小李爷,你死了没有?”大金牙隔着老远就喊。   我笑道:死你大爷,我是谁?我是李善水,单手擒画皮的英勇事迹,我会跟你说吗?   见我没事,大金牙这才放下了心,骂我:哎哟喂,我一看到你的短信,就跟狗似的往这里跑,结果你没死,虚惊一场。   “哼哼,大金牙,你总算承认了你的本体了,原来你就是一头狗妖啊?我瞧你这只狗吧,肯定不是萨摩耶、藏獒、比特这些高贵品种,充其量就是一流‘浪’癞皮狗。”风影果然是不‘浪’费一丝损大金牙的机会。   “你丫才是狗呢,我特么不是。”   “哟,你这狗还有点神经病啊?刚才还承认,转眼就否认?对于你这样的狗,就应该送到医院里面去检查检查脑子,看看是不是大脑天生缺跟神经。”风影又损了大金牙一句。   大金牙气得直爆粗口,反正靠技巧是不行了,那就靠粗俗呗:我草你妈!   没想到风影竟然一点都不生气,摇摇头,说:这畜生就是畜生,骂人都这么不讲究,来来来,大金牙,听听我的,我们文明人都是这样骂人的。   他凑到大金牙的面前,十分缓慢的骂着:我……草您妈!骂人得用敬语,听上去是不是文明好多?   噗!   我们几个都笑喷了,大金牙恨得牙齿直咧咧,作狗吠状:汪……汪……汪,老子真不得我得了疯狗症,咬死风影你这个傻缺!   哈哈哈!   我们几个又哈哈大笑。   笑完,我们又开始去喝酒,打算商量商量怎么去封‘门’村的事,期间竹英说她可能去不了,说她最近比较忙,电影杀青了,需要宣传,王天来导演希望把竹英作为主推的新人,所以宣传活动都要竹英去参加。   “可以,可以,竹英,你就在家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我也没强求竹英去。   老实说,竹英去了,那就相当于天狐娘娘去了,一个羽化登仙的狐仙给我们撑腰,那还能怕封‘门’村地下的东西?   怕他个鸟!那得问问他,怕我们不!   不过现在竹英不去,我们也只能小心翼翼,低调一点了。   当然,还得说大金牙鬼主意多,他说: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保证我们平安。   “哟?狗子还会想办法?”风影喝了杯酒,笑着损了大金牙一句。   大金牙这次恼了,指着风影:你别再‘逼’‘逼’了啊,什么狗子长狗子短的,得叫我一声大金爷!别‘逼’我打你。   风影估‘摸’大金牙是真上头了,也不惹晦气,笑笑,直喝酒。   我问大金牙:你想出啥办法来了?   “你们看啊,按照老风说的,封‘门’村最可怕的是地下某个“家伙”,你说咱们去找苗彦博,买一根“封棺金条”,要最值钱的那种,直接捆在他的棺材上面,他还出得来?咱们呐,那就慢慢悠悠的找狐狸鬼棺吧!   我们几人都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望向了天‘’板,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反正我想到了老鼠和猫的故事。   老鼠开会,说商量商量怎么对付猫?   其中一只老鼠出了个主意,说要对付猫,实在是太简单了,直接给猫的加上缠一个铃铛不就ok了吗?   大金牙的主意和这个老鼠的主意差不多。   的确“封棺金条”的确能够让那“家伙”出不了棺材,可是……谁去给棺材上“封棺金条”呢?你还没到跟前,那棺材里的家伙不跳出来一巴掌打掉你的脑袋?   真是打着灯笼去茅房,找死!   不过话说回来了,既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那也得先买上,命总比钱重要对不对?咱们还是下点功夫,买一条试试,没准真的有用武之地呢?   我想到这儿,说大金牙的主意虽然馊了点,但这“封棺金条”,必须买。   我掏出手机,要给苗彦博打电话,买“封棺金条”。   刚拿出电话,大金牙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小李爷,你还真买啊?那玩意儿我上次问过,一百多万一条呢,比翡翠还贵。   “我就买,你小李哥有钱。”我笑着对大金牙说:不是跟你吹牛,这次搞画皮鬼徐娘,云空他爸给了我六十万买物资,说好的等事成之后,还要给我一百万的工钱!   这些钱加在一起,够买“封棺金条”了。   听说我一下子赚了这么多钱,大金牙牙齿都快咬碎了,揪住了我的衣领子,骂道:你小子竟然吃独食?这么多钱?都够我做好几次监狱了,我要‘弄’死你!   “放手,放手,画皮鬼都是小李一个人‘弄’掉的,你还想人家给你分钱啊?”风影拉开了大金牙,训他:你还真是钻钱眼里去了,这钱全是小李拿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你要是连这个钱都分,你可真是不厚道了。   大金牙实在压不住火气了,他冲风影骂,说他是看小李爷不给我分钱才不开心的吗?呸!他是眼红我赚钱怎么那么轻松,一下子就搞了一百多万,他嫉妒。   呸!滚你的蛋,我喝了一杯酒,说:老金,你说说看,哥们那次亏待过你,接个活,十万块的活儿,我拿三万,你拿七万,现在我接了个大活,自己把他搞定了,你就不开心了?我这还特么的‘’钱养仇人啊?真是斗米恩,石米仇了。   “没,没……小李爷,我是跟你开玩笑呢,乐呵乐呵就得了,当我没说,对了,你得赶快找云空他爹结账啊,这么大一笔钱,放在银行里,一天都不少利息。   “你一边去吧,天天钻到钱眼里了似的。”我又喝了一杯酒。   说曹‘操’,曹‘操’到,我们都在谈着一百万的事情呢,结果云空他爹云岩给我打的电话。   云岩在电话里感谢我,说谢谢我帮他儿子报仇了,至于那六十万的物资银行卡,里面多出来的钱,都不用还了。   这一‘波’可以,我感觉云岩也是个讲究人,六十万‘’了四十多万,还剩二十多万呢,也不是个小数目,人家估计给我当奖金了。   我说谢谢云老板,又问我那一百万的工钱,什么时候过账!   云岩沉默了几秒钟后,问:工钱?工钱不就是那六十万银行卡里剩下的钱吗?还有工钱?   我去!我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半截,又问:你不是说工钱一百万吗?   “我说过吗?”云岩跟我装糊涂呢。   靠!我还说这哥们大方呢,原来这是要按住工钱不发了。   我强忍住心里的怒火,说:云老板,你是多忘事啊,你当着我小姨妈的面,说了,六十万是买物资的钱,除了这个,还要给我一百万!   “一百万……呵呵……没有,你这一天就把事情搞定了,好意思找我要这么多钱?我真要把这钱给你,能把你压垮,你信吗?”云岩不但不给钱,现在还出言讥讽我:唉,也是,你这种江湖神棍啊,确实是没见过钱,一百万你特么知道有多少吗?能够压垮你睡觉的‘床’!那钱没有,你再给我瑟,我把你那六十万也收回来,一分钱都不给你!   ‘奶’‘奶’个熊,云岩昨天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份嚣张的神态啊!   我总算没憋住了,骂:我听出来了,你就是不想给钱,对吧?得了,别给了,这钱,我特么不要了!   “对,要那么多的价钱干啥?你说跟我搞好关系,我下次有朋友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可以找你,这年头,人脉多重要啊,我就是你最重要的人脉,对不?”云岩不给钱,还想要搞场面。   我去你大爷!   我接着开骂:云岩,你给老子听好了,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找我帮忙,我要是动一下手指头,我是你孙子!而且,我说不要钱了,你以为这事就算了?算你‘奶’‘奶’个球!我要让你好好瞧瞧,得罪了招‘阴’人,是特么什么下场,给我等着,到时候挨打要立正!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热情订阅,昨天下午开始搭火车回家,‘腿’都站麻了,导致今天第一章 到现在才发,晚上还有第二章哈,请兄弟们支持老天 第七十四章 阴山阴,鬼非鬼   云岩还想在电话里给我装比呢,说他多么有实力,多么有钱,多么有势,这在我听来,全是屁话,总之你不给我结工资,那我就得找你的麻烦。   你是天王老子,该给我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要说我们招‘阴’人介绍‘阴’人给雇主干活,有时候遇到一些比较无赖的雇主,会故意压着钱不给,这时候,就得我们招‘阴’人出马了。   要账,是我们招‘阴’人的另外一个任务。   我也要过几回账,这次,是我最恼火的一次,我要让云岩跪着把钱给我送过来。   我一拍桌子,喊着几个哥儿们:哥几个,走着,那云岩压我的工资,咱们得让他见识见识我们‘阴’人的风采,走起,搞死这个王八蛋,等钱下来了,买了封棺金条,剩下的,平分。   对我这一番话最热烈反响的,还得说大金牙,大金牙点着了一个根烟,烟嘴扎在了饭里面当“香”使,然后开始祭拜,说感谢老天爷,他正妒忌我赚了那么多钱呢,结果老天爷就把这笔钱给平分了。   “去!大金牙你能不能省省?别一贪钱货‘色’。”风影骂了一句大金牙,说:这被拖了工钱,是钱的事吗?这是脸面!咱们‘阴’人的脸面被人扫了,我们得把这脸面,一点点的捡起来。   “说得对,哥几个,走着,咱们去一趟天和公墓。”我开车带大金牙他们去公墓。   他们问我为啥去那儿?   我说去把两件事一起办了,第一,我得找点肮脏东西,把云岩那杂碎的‘尿’都给吓出来,第二,我让韩莉查了,徐娘他那人渣老公的坟,就在天和公寓。   我答应过徐娘,如果她被点了天灯,我会替她收了她老公的‘阴’魂。   到了公墓,我们几个马不停蹄的找徐娘他老公的墓。   顺着号码查,她老公的公墓是188号公墓,‘挺’吉利的数字,我们一直沿着公墓走,都走到186号公墓了,远远望去,也能看见那188公墓。   “得了,就是那儿。”我指着公墓说。   “别动,我感觉那儿的气息,不太对。”风影突然说。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风影却说:那儿的势不对。   “势”是风水里面的一个词,按照寻龙大师他们对风水的理解,之所以野山野水有那么大的灵‘性’,多少都是因为山水有势。   有“势”,就代表风水产生作用了。   接着风影又指了指188公墓旁边的一刻歪脖子树,让我看看那里。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歪脖子树上,吊着几个物事,那物事不是别的,正是人头!   白‘色’的头颅枯骨,融合在夜‘色’里,同时还带着一丁点的反光,看上去尤其的可怖。   加上山里风大,巨大的风声灌入到头颅的孔‘洞’里面,发出了呜呜呜的响声,听着让人心里砰砰直跳。   “那些头颅是怎么回事?”我问风影。   风影摇摇头,说可能是什么诡异的风水阵吧。   当然,他也说不准,他说这风水阵,你不亲自去试探一下,都不知道对方布的什么阵。   风影叹了口气,说风水阵里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瞧得懂的。   “那怎么办?咱们不过去了?”我问。   “怎么办?投石问路。”风影让我们去山里,捕一只活物来,山‘鸡’、野兔都行,只要扔进去,立马能够知道这风水阵到底有什么诡异地方。   我们几人都准备往山里面跑,想去抓只活物来。   我们还没动身呢,突然,一个人影走向了188公墓。   那人提着一个酒瓶,走路歪歪斜斜的,看上去是个醉鬼。   这醉鬼也是醉出水平了,大半夜的,竟然醉到公墓里面来了。   眼看着他要扭到188公墓里面去,风影猛的喊了一声:哥们,走开,别去那公墓。   “啥?你特么让我不走我就不走了?你谁啊?哪个单位的?有执照吗?让我看看你的证件。”那男人喝了酒,舌头都麻了,说话捋不直,各种烦躁的声音往外面骂。   我也懒得和醉鬼生气,抓起石头往醉鬼的身上砸,想要‘激’怒他,别让他继续走向188公墓,岂料石头没砸中,醉鬼脾气更大了:草你妈,你还敢砸我?行,行,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报警,把你个狗日的抓起来。   说着他往188公墓小跑。   敢情这家伙把188公墓当成公安局了,我们还想拦着他,可是已经晚了,当醉鬼踩在188公墓台阶上的一瞬间,突然,公墓边上的几颗歪脖子树突然探出了触手一般的树枝,缠绕住了醉鬼的双手、双脚、头颅。   吱呀吱呀吱呀!   树枝缠绕上了,猛的一扯,粗壮的树枝,竟然将醉鬼的身体给扯成了五块。   五马分尸,鲜血、碎‘肉’、散落的内脏肠子洒了一地。   呜呜呜呜呜!   这些树撕碎了尸体还不算,它们又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树枝上开始闪烁着血一样的光泽,醉鬼的尸体,在这顿闪闪红光里面,化作了枯骨。   而公墓上的血液和碎‘肉’、散落内脏什么的,也被那些小的、嫩的树枝一吸而尽。   我们边上围观的,都被这个阵势给惊呆了,这188公墓可是真有点怪事,如果不是风影,咱们要贸然前往,后果不堪设想。   风影看着这个风水阵,骂道:他娘的,‘阴’山‘阴’,鬼非鬼,布下的风水阵怎么他娘的这么歹毒?   “这是‘阴’山道士布的法阵?”我问风影。‘阴’山‘阴’,鬼非鬼,说的就是‘阴’山道士,意思是‘阴’山道士太过于歹毒,真正的恶鬼和他们一比,那恶鬼完全不是恶鬼,‘阴’山道士才是真正的恶鬼。   “这不是废话吗?除了‘阴’山道士,还有谁会布“五鬼镇坟煞”。”风影又骂了一句。   大金牙这回可逮住风影的“损点”了,他一幅‘阴’阳怪气的模样损着风影:老风,你不天天说你本事大吗?怎么,碰到一个小小的五鬼镇坟煞,就把你小子给吓唬住了?有点能耐不?有能耐破阵啊,别生气。   风影看都不看大金牙,冷笑连连:当今风水大家,有几个见了我的面不喊我一声老师,要是我被一个小小的五鬼镇坟煞给挡住了,老子的脸往哪儿搁?大金牙,你给我看好了,瞧瞧我是怎么破这五鬼镇坟煞的?   说完风影就要往公墓上面走,才走了两三步,我连忙拉住了风影的肩膀,说:老风,算了,你别跟大金牙置气,这破阵还是用风水阵好,你这么徒步走过去……只怕……。   风影又啪的一下,打掉了我的手,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么一个小风水阵,也值当我用以阵破阵?笑话!   他放下这狠话,一个人背着手,悠闲的走向了公墓。   我见风影不听劝,只能训大金牙:你孙子又不是不知道老风的脾气,这时候损他,不是要他在公墓里把命给‘交’出去吗?   大金牙缩着脖子,说他也没想到风影脾气这么大,说了两句,竟然就徒手破阵了。   在风水玄学里,破掉风水阵最好的办法是以阵破阵,用我的风水阵,破了你的风水阵,这种法子最为稳妥,也有失败的余地,徒手破阵的话,一般见于风水大师的手里,而且失败的余地几乎为零,只要失败了,那结果就是一个字死!   现在风影独自走过去,我们几个都给他捏了一把汗。   大概三分钟之后,风影已经踩上了188公墓的第一级台阶,呼啦啦,刚才那吸血吃‘肉’的树枝又缠了下来,只是这树枝,缠到了风影的脚边,就止步不前了。   风影冷笑连连,继续走着,他的步子很怪,突然往前走,突然往后走个四五步后,又右走几步。   这个走法的目的我是知道的,他走的位置,都是五鬼镇坟煞的阵眼。   风水阵的死‘穴’都在阵眼上,只要你是按照阵眼走的,那风水阵无法伤害你。   当然,这些阵眼都是时刻变化的,相当于动态密码,走阵的人心理素质、见识、对风水的理解如果有一项不是顶级,就压根发现不了这些阵眼。   现在看,风影对风水的理解真是深刻,竟然在风水阵里面行走,还走出了一副淡然自若的感觉来,这本事,不服不行。   风影又迈了七八步,走到了公墓的一角,他抬起右脚,对着地面猛力一跺,狂啸了一声:一道阵脚以破,还不出来一只死鬼?   随着他一脚踩下去,只见他踩过的地方,多出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没有眼睛,两只眼睛空‘洞’‘洞’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风影看了这尸体,点点头,继续往下面一个风水阵里走,走到了位置,又是用力一跺!   轰!   再次出了一具尸体。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尸体一出现,尸体边上的一颗歪脖子树也瞬间枯萎。   尸体的位置都是阵脚,是这个风水阵组成的根基,一旦五个尸体都浮现出来了,风水阵就破了,而风影因为踩得准,踩的就是阵脚的中心,他一踩,那阵脚就碎了,从这可以看得出来,寻龙大师从来不是‘浪’得虚名。   一瞬间,已经有四具尸体浮现出来了,再有最后一个,整个风水阵彻底告破。   我旁边的段广义看风影破阵看得那叫一个‘激’动,扬手喊道:风兄,你这寻龙术,当为天下第一,怪不得曾有老话,习得寻龙术,卖与帝王家,你这手段,除了帝王,天下还有谁能买得起?   “哈哈,段老弟快人快语,我老风听得心里舒坦,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就给你们讲讲,这风水阵到底如何恶毒,又是如何运作的,算是我给你们上上课,为去封‘门’村热热身子。”风影也是豪气大发,一像高傲的他在“满语cp”段广义的语言‘激’励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兴致。   他朗声说道:这五鬼镇坟煞,也叫五残镇坟煞,其中玄机,都在这五具尸体上。   作者寄语:兄弟们,第二章 发到了。 第七十五章 活婴咒   “玄机都在这五具尸体上?”我细细看了一眼那已经出土的四具尸体,除了他们都是小孩之外,也没有其余特别的吧?   风影说:这五具尸体,一具尸体是个瞎子,一具尸体是个哑巴,一具尸体是个聋子,一具尸体没手,一具尸体没脚,加在一起,这五具尸体就是五个残疾人,也叫五残。   这五残都是天生可怜人,怨气大,把五个残疾小孩用来做阵脚,当然是恶毒之极!   风影的脸上,全是不屑的表情:可惜啊,这么恶毒的风水阵,威力也就一般,那布阵之人,对风水的了解,太浅薄。   “废话,人家有文化的,能干这恶毒事?赶紧的,少废话,破阵。”大金牙冲风影骂。   风影笑了笑,又开始走到第五个阵脚处,扬‘腿’一脚踩了下去!   轰隆一声,第五个阵眼也破了,周围的那些矮脖子树,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枯萎了,而是都倒了下来。   风水阵已毁,风影扬脚对着坟墓的石碑一脚蹬了过去:草您妈,你这么恶毒的人,布这么恶毒的风水阵,还有脸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坟墓上?不要脸。   石碑一脚蹬倒,突然传出了一阵阵婴儿的哭声。   哇哇哇!   然后,石碑的根处,突然蹦出了一团黑‘色’的影子,扑向了风影。   “小鬼咒?”我一眼就瞧出那团黑‘色’的影子,正是‘阴’山道士擅长祭炼的小鬼咒。   小鬼咒张牙舞爪的冲着风影扑了过去。   “老风小心。”大金牙像是脚下生风了一样,挡在了风影的面前,伸出手,档了小鬼咒一下。   小鬼咒一口撕下了大金牙手臂上的一块‘肉’。   “哎哟!疼死老子了。”大金牙痛苦的喊。   好在我身上还有从苗彦博那里买来的法器--天师符。   这张符纸对付徐娘的时候,没用上,现在倒是用上了,小鬼咒是用一百个小婴儿的‘阴’魂滋养出来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鬼物。   我拿着天师符,对着小鬼咒砸了过去。   符纸砸在小鬼咒的身上,直接把它砸飞了七八米,接着,天师符又化作了一团火球,不停的追着小鬼咒。   小鬼咒见势头不对,转身就跑。   它和那个火球,同时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小鬼咒跑了?”风影骂骂咧咧的,他关切看了大金牙的手一眼,又骂:我要你帮忙吗?我需要一个暴发户帮忙吗?我可是贵族。   “滚一边去,你大金爷说了要帮你吗?我这是手痒,过来溜溜我的新宠物小鬼咒。”大金牙也咬牙骂!   这两老头,真心相爱相杀。   我倒是心里暗恨这布风水阵的‘阴’山道士,布下这么恶毒的风水阵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坟墓里埋了一只小鬼咒?   “小李爷,你说会不会是赵长风那家伙布的阵?他就是一‘阴’山道士。”大金牙不停的骂着。   赵长风就是那一见面就念叨“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阴’山道士,他和我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   我让大金牙先别管这事是不是赵长风那小子干的,先看看他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看看,感觉伤口特别痒。”   听大金牙一说,我连忙伸手,把他的衣服一撕,噗嗤一声,衣服的破口被彻底撕碎,再一瞧,我了个乖乖,伤口全是黑‘色’,其余的手臂皮肤,血管暴‘露’,而且血管也变成了黑‘色’的,密密麻麻,像是非常古怪的图腾一样。   这看得我心惊胆战的,我安慰大金牙:老金,等我三分钟,我带你去找赵长风。   “好!”   我点点头,走到那石碑的断裂处,让大金牙用左手,把这里面的鬼魂给我勾出来。   “可以。”大金牙左手掏出了一根折叠着的招魂幡,都懒得念招魂词了,狠狠的摇了起来:地下的‘阴’魂上来陪我唠嗑。   呼呼,那招魂幡上面的布条开始打着漩涡,‘阴’魂勾起来了。   这‘阴’魂,就是徐娘的老公。   接着,大金牙从背包里‘弄’出了一个护手霜似的小盒子,他让我帮忙打开。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团黑‘色’的膏状物。   大金牙让我抓一坨,甩到‘阴’魂的身上。   我问这是啥?   “‘迷’鬼的‘药’,‘迷’了他,让他去找云岩那傻缺。”大金牙的脸‘色’已经惨白了。   我扣了一坨膏‘药’,甩在了‘阴’魂的身上,告诉‘阴’魂: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去吓唬云岩,吓唬得那王八蛋‘尿’频‘尿’急‘尿’不尽。   呼呼!   一阵‘阴’风从我的脸上刮过,我估计‘阴’魂去找云岩了。   处理好这件事,我扛起大金牙,带着段广义和风影就往山下跑。   到了山脚,我拿了车子,给赵长风打电话:喂!你在哪儿呢?   “哟!李哥,我和石头在广平路撸串在呢,可惜这边没狗‘肉’啊,烤串、啤酒,再来点‘’江狗‘肉’,齐活儿!味道美着呢。”   “少瑟,我现在过来找你。”我挂了电话,开着车,直接去了广平路。   到了地点,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出赵长风和石银撸串的地方,我冲进去,指着赵长风说:老赵,你都平时帮些什么人呢,贪官、黑社会,你还有点良心吗?就你还侠义,侠义个屁。   “唉?李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都不是吹牛,我赵长风,别说贪官了,清官我也不帮啊,再说了,这年头有特么清官吗?拉十个当官的出来枪毙,都没特么一个冤枉的。”赵长风否认了帮组徐娘老公的事情。   我拉开了大金牙的袖子,嚷嚷道:你给我仔细看看,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手笔。   赵长风狠狠的一拍撸串的钎子,站起身,骂道:干他娘的,我倒要看看,这不是我泼下去的脏水,你们怎么赖我身上来。   他只瞧了一眼大金牙手臂上的伤口,顿时愣住了。   “这小鬼咒、五鬼镇坟煞,难道不是出自你的手笔?”我抢白道。   过了十来秒,赵长风才回过神来,他连忙跟我解释:别,别,别,小李哥,这事不是我干的,是我大师兄干的,我们‘阴’山道士都开始从良了,就我大师兄不愿意,他是个贪财的人。   风影一边损着赵长风:呵呵,从良?你们‘阴’山道士从良?那小姐、老鸨子、龟公不都从良了?   “你谁啊?信不信爷豁了你的牙。”赵长风听了,咬牙切齿的回了风影一句。   我让他们别吵了,现在不管是不是你赵长风做的,先救了大金牙再说。   “行!走着,去我家。”赵长风赶忙带路,我跑过去把他们的账给结了。   我们几人到了赵长风的复式楼里。   赵长风翻箱倒柜,带着手套,找出了几味‘药’,要给大金牙抹上。   刚走,段广义拦在他的面前,指着这几位‘药’说道:蒺藜子、毒蛇草、断肠草、乌叶,这都是剧毒的草‘药’。   “你也啥都不懂,大金牙中的是活婴咒的鬼毒,需要以毒攻毒才行。”他用手肘推开了段广义,走到‘床’前,给大金牙上‘药’。   他一边上‘药’一边说:我们‘阴’山道士,早些年就开始洗手了,‘阴’毒的事情太多,罪孽特别深,我们‘阴’山派掌‘门’,一个个都死得很蹊跷,各个没有善终过,我作为这一辈的‘阴’山派掌‘门’,已经开始着手清洗名声这事了。   原来赵长风还是‘阴’山派的现任掌‘门’。   他又说:可是吧,我大师兄不愿意,他反出了‘阴’山派,流‘浪’在天涯,找都找不到。   “原来你们真的从良了?那你的小鬼咒呢?你还不是祭炼了这么恶毒的玩意儿么?”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瞪了我一眼,说那是改良之后的小鬼咒,没改良叫活婴咒。   活婴咒,用的就是活着的婴儿祭炼的,一百个活婴,直接碾碎,挤压出血液来,然后加入各种草‘药’,大概一百天后,活婴咒形成。   小鬼咒就不一样了,用的材料不一样。   赵长风说他小鬼咒的确用小孩炼过的,但都是出生就死掉了的婴儿练的,而且这些死婴,都是他‘’钱买的,七千块钱一个,人家家里都不要小孩尸体了,那他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别人就管不着了。   小鬼咒用死去的婴儿炼制的,活婴咒用活生生的婴儿炼出来的,自然威力上差很远。   赵长风说:活婴咒不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飞天遁地、力大无穷以外,还拥有一定的思维和情绪,身上每个部位都带有剧毒,你们既然让活婴咒跑掉了,那日后铁定要注意,这活婴咒报复心很重的。   “靠!早知道就‘弄’死他算了。”风影说。   这位哥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那‘’了几万块买的天师符,只是稍稍伤了活婴咒,想杀掉它,谈何容易。   “先不谈活婴咒了。”赵长风给大金牙涂完了‘药’,站起身,跟我们说:你们应该考虑的,不是活婴咒,而是我大师兄,你们破了那人的坟墓,就是和我大师兄为敌了,那我大师兄必然会追杀你们几个。   “怕个‘毛’?他敢来,我捏碎他的喉咙。”伤好了不少的大金牙发飙了。   赵长风冲大金牙冷笑了一声:你孙子牛皮吹得是真响,我大师兄那一身道术,我反正是对不过。   “以后大家都注意着点。”我这次无缘无故得罪一个狠人,我心里有些担心,但要说后悔,我铁定没有,我们招‘阴’人和这种‘阴’人败类是天敌!   我们几人又开始谈论明后天去封‘门’村的事情,谈着谈着,突然我电话响了,是云岩打过来的。   我接了电话,云岩痛苦着问我:呜呜呜,哥,我亲哥,你在哪儿呢?   “哼。”我一听电话就知道,云岩这是哭着给我送钱过来了。   作者寄语:兄弟们,第一更已经送上,第二更马上到,今天小年,祝各位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来年红包大大的涨! 第七十六章 入封门者,死   我报了我的地址,就挂了电话,接着和赵长风、石银谈起去封‘门’村的事情:两位兄弟,这次我们去封‘门’村,想邀请你么一起去,愿意一同前往吗?钱这事好商量,绝对不亏待你们俩。   赵长风是‘阴’山道士,对风水也有见解,更重要的是,河南封‘门’属于南方,如果涉及到‘阴’术的话,那也是南方的‘阴’术,我们这里,唯一懂这个的,就是赵长风了。   石银是卸岭力士,同时也是僵尸王将臣的后人,他对我们的出行,那铁定也是能帮得上忙的。   可这二位同时拒绝了。   赵长风嘿嘿笑,说不是他怕死,实在是祖上有规矩,‘阴’山道士不入封‘门’。   石银则说:那地方真不能去,我是怕死的,再说了,老板这边天天都有事,我们哥俩肯定是去不了。   好吧,人各有志,他们不愿意去,我也不会强求,毕竟都是一起面对过生死的弟兄,我尊重他们。   “可以,等我们回来了,大家一起喝酒。”我对赵长风、石银说。   “当然。”赵长风直接来了一句: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儿的祸事,是我们‘阴’山‘门’人闯下来的,我作为‘阴’山派掌‘门’,给大家赔罪了。   他这“赔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轰我们走呢。   我说不着急,我等个人。   “等谁?”   “等一个小便失禁的人。”我笑着对赵长风说。   半个小时之后,房‘门’响了,我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云岩。   云岩的表情,委屈之极,‘裤’子也脏得不成样子,像是在泥巴地里滚过一样,‘裤’裆那儿还有一片水渍,浑身一股难闻的‘骚’味,他估计是被大金牙‘迷’了的鬼吓成这样的。   他一见我,立马哭,老泪,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回见到这么可怕的鬼事,他递给我一个箱子,说连夜去‘弄’了一百万,支付我的工钱。   我干笑一声,没有搭理云岩,我走到沙发前,拍了拍‘裤’子,坐下打了个二郎‘腿’。   云岩麻溜的给我递烟。   我也没接,从鼻子里哼着冷气:嘿,云岩云老板对吧?咱白天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对不住,对不住,李哥,李爷,我真求你了,你把这钱收了吧,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把一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箱子的卡簧,里面全是一摞摞的红‘色’人民币。   我又哼一声,直接把手搭在铁箱子上,推了回去,说这钱,你从哪儿来的,就往哪儿送回去,我昨天说了,钱……我不要了!   “别啊!哥。”云岩被鬼吓唬得魂不守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亲哥,你就看在我死了儿子的份上,把这钱给收回去了。   “呵呵!”我冷笑着站起身,跟云岩讲规矩:讲道理,你儿子死了,我也很难过,所以你儿子欠我的五十万赌债,我一分钱没提。你上午过来找我,要我破你儿子的案子,我本来有事不想答应的,但也答应的,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是,是,李哥你高义,我这老头不懂事。”云岩连忙说。   “看你哭丧的模样,这钱,我收下了,但是……我哥们老金为了你的事,手被咬掉了一块‘肉’,医‘药’费,你得出吧?”我指了指大金牙。   大金牙也真是特么的配合,拱着一条手臂,在我们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脸上作痛苦状。   云岩连忙说出医‘药’费,三十万!   恩,我点点头,看来这老头是真上道了,我又说:你儿子五十万的赌债呢?   “出!”云岩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可以!四舍五入,凑够两百万。”我猛的一拍云岩的箱子,把钱箱子给合上了,然后抓住了箱子把手,对着‘门’外狠狠一扔:现在你可以滚了,带着你的钱一起滚,明天早上,我要是见不到二百万打到我的卡上来,我个你来一个惊喜。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云岩连滚带爬的出了‘门’,捡起了钱箱子就麻溜的走了。   石银冲云岩的背影努努嘴,说:李哥,咋回事?你好像讹了他一笔钱?   “我讹他钱?忙前忙后,破了他儿子被掏心的事,结果他还赖我工钱,还恐吓我!”我对石银说。   石银忍不住笑了,笑得直咳嗽:呵呵,这也是个纯傻比,拖谁钱也不能拖招‘阴’人的钱,估计那傻缺是拖欠农民工过年钱拖惯了,现在拖到咱们头上来了,办他!   “已经办他了,如果明天早上,我见不到两百万,我还得办他。”我叼着烟。   要说咱为人也‘挺’和气的,可不能对蹬鼻子上脸的人客气,这是体面!   告别了石银和赵长风,我跟大金牙几个说:明天中午,进封‘门’村!   第二天一早,我手机就接到了一条转账短信,两百万到账了。   接着云岩又给我发消息了,说拖工钱的事情对不住,求我不要找他麻烦了。   钱到位了我自然不找你麻烦了,但你这种人,一辈子也别想再联系我,我删了短信和云岩的手机号码,带着钱出‘门’找苗彦博去了。   到了苗神棍那里,我说要买一根“封棺金条”。   苗神棍二话没说,拿出了一根金‘色’的带子,说这金条,一般的棺材都封得住,就算是僵尸王将臣复生,一样封得住!   我说你就吹牛吧。   苗神棍有些不高兴了,说这怎么是吹牛‘逼’呢?这是真的。   我说暂且信你这么一回吧,买了封棺金条和一些别的法器后,付给了苗神棍一百二十万现金,我就回家了。   到家里,我把钱给大伙分了,大金牙多分了五万,毕竟昨天讹云岩,还得亏大金牙的伤口,多‘弄’了五十万。   大金牙见了钱,嘴巴差点咧到了耳朵根,抱着钱就嘿嘿笑,又被风影嘲笑暴发户。   风影到底是高傲,直接把分到手的往兜里一揣,‘裤’兜装不下装衣兜,外衣兜装不下装内衣兜,他说这钱,去一趟封‘门’村就得全部‘’掉。   我、段广义、大金牙和风影四个都已经整装待发了,现在就等一个人成妍。   我们去封‘门’村,是为了查狐狸鬼棺,带上成妍和她身体里的狐仙,才能如虎添翼,尽管成妍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拖油瓶。   我开着车子去接成妍,到她小区的时候,黄馨也在。   我不想让黄馨去,这次去封‘门’村,真的危险‘性’不小,多带一个不懂‘阴’术的人,都会加大风险,而且我也很担心黄馨,她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我得多心疼。   “馨馨,你就别去了,封‘门’村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行,我必须要去。”黄馨指着我们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成妍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真的出点什么事情,我才孤单呢,所以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我头一回对黄馨发脾气,大声呵斥她:你去什么去?封‘门’村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那地方,就和鬼‘门’关似的,你以为那些关于封‘门’村是第一明慧的消息都是假的?回去!没你的份。   黄馨被我呵斥得直哭,眼泪哗哗掉,淡淡的妆容也‘’了不少。   大金牙是个心软的人,他劝我:小李爷,要不然你还是把黄馨带上吧,咱们哥儿几个感情深,绝对确保黄馨没事的,是不是,老风。   老风少见的没和大金牙唱反调,说:那可不,我可是闻名遐迩的寻龙大师,我要是连一个姑娘都照料不了,岂不是丢了老脸?上车!一起走!   黄馨听大金牙和老风都替她说好话,她也没哭得那么伤心了,睁着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说实话,我对黄馨现在的眼神,多少有一点躲避,心里想想,也的确不该跟她发这个脾气。   “好吧,上车!”我无力的说了一句。   黄馨和成妍立马开心雀跃的上了我们的车。   我摇摇头,说:馨馨,妍妍,你们既然上了我的车,那我得约法三章,第一,你们得听我的话,第二,不准太好奇,第三,遇到了事,千万别莽撞。   “别说三条,就算是三十条,我也答应。”黄馨欢呼雀跃着,高兴得不得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跟黄馨说:对不住,刚才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黄馨竟然笑了,戳着我的后脑勺说:不科学啊,你这么硬气的人,还会赔礼道歉啊?   “都说了,我们招‘阴’人,不讲科学。”我的话,逗乐了大家。   车一开,大金牙就开始‘插’科打诨了,说兄弟们,咱们这一去封‘门’村,得先念首诗提气。   接着他自顾自的开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滚!换首吉利的。”我笑骂大金牙。   大金牙连忙说:我再换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众人无语。   ……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开了一上午的车,在我的车刚刚过河南地界的时候,我的手机嗡嗡的响了两下。   我一手扶住了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掏出了手机。   是一条匿名短信。   我打开短信内容想看看写的什么,谁知道我一按打开短信,整个手机屏幕都黑了,然后黑‘色’的屏幕,顿时出现了六个血‘色’的字体。   “入封‘门’者,死!”   我看到这一幕,立马停住了车,把手机递给身后的几个老哥们:兄弟们,看看吧,这事听你们的意见,是接着走,还是扯呼!   作者寄语:兄弟们,第二更送到了,谢谢大家订阅,谢谢大家在年关还关注老天的小说,我爱你们 第七十七章 提灯鬼娘   我说:出师不利啊,兄弟们,听你们的意见,到底是接着走,还是扯呼?   我的手机在‘阴’人兄弟们的手里传了一会儿,我看到黄馨的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发抖,当然,她并没有说出“害怕”两个字,可能是害怕我赶她下车。   如果车子在广州,我当然会赶她下车,但是现在,我肯定不会赶了,既然我已经接到了这条恐怖的短信,那说明冥冥中有某种力量,已经盯住我了。   现在如果黄馨下车,那冥冥中的力量,未免不会盯住她,我是千般万般的不放心。   大金牙看了一眼短信,嘴里开始唠叨了:这封‘门’村,怪成这个样子了?   段广义看都不看,他说:我听你们的意思,虽然亡妻的尸身的确重要,但诸位兄弟的命,更加重要。   风影看了一眼,眼角绽放出高傲的目光,冷笑连连:这种手段就能吓唬住我老风?那封‘门’村里的力量,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接着走!龙潭虎‘穴’,我老风也要闯上一闯!   我问大金牙:老金,你的意见呢?   “当然是接着走了?这么一条短信就把咱们吓得缩卵,咱们‘阴’人还有脸面吗?”   “老金,这是你少有的对我胃口的话了,咱们‘阴’人,拼的就是一份胆量,一份气魄,云从龙、风从虎,胆气从高人,走着,哪怕是僵尸王将臣再世,我也能用风水阵和他拼上一拼。”风影打了个响指,说。   “行!就这么着,接着走。”我继续发动了车子,同时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馨和后座的风影换个位置。   “我不换。”黄馨似乎想说自己不害怕。   我沉声说:馨馨,你忘记上车前,和我的约法三章了吗?   “好吧,我换。”黄馨迫于我的压力,还是换了位置。   我让她换位置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风影在前面,那么我、风影、大金牙、段广义四个人,将会把黄馨和成妍这两‘女’人保护在中间的位置。   这种队形,在中国还是原始社会的时候,就开始用了。   一旦有大规模的迁徙,有经验的老人和‘精’壮汉子打头,然后剩下的‘精’壮汉子会断后,和保护周围,老人和小孩都走在队伍的中间。   “兄弟们,继续上路。”   我踩着了油‘门’,继续开向封‘门’村。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按照地图导航,离封‘门’村已经很近,国道上的车子,也十分稀少,几乎一辆都看不到。   大金牙打开了车窗,骂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天上明明那么大太阳,但是一点暖和的感觉都没有,风特么嗷嗷的刮。   我笑道:老金,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长居东北,不知道这南方的气候啊!东北干燥,虽然天气冷,但只要不下雪结冰下雨之内的,刮出来的都是干风,挡住就好了,可这南方,尤其是华南西南这边,那风带着湿气,往骨子里头刮,冷着呢!   “是啊!‘挺’不习惯的。”大金牙又拉上了车窗。   “住久了就会习惯,南方人杰地灵,才子多,江河湖畔也多,六月时分,江上赛龙舟,饮酒赏景,也是一番美事。”段广义是曾经的湖北才子,湖北和河南搭界,他对南方的了解,比我们还是要多很多的。   大金牙摇摇头,说我们东北才子也不差,没必要分南北。   接着他可能比较无聊,竟然要‘摸’老虎屁股,聊风影的臊:“唉!老风,咋不说话?是不是给冻傻了?还是脑子里头都是水,被风一吹,结冰了,脑子动不了了?”   风影头都不回,嘿嘿‘阴’笑,说大金牙,你孙子是个暴发户,懂个屁?你风爷在这里看的是山川走势,俗称风水里的看龙场。   风水学里把山川和河流看成是龙,山川叫天龙,河流江湖叫地龙,而承载着山川河流的土地,叫龙场。   风影聊到风水,整个人都‘精’神了,说:怪不得南方多产风水高人,也是有理由的,这南方的山和北方的山,不一样啊。   听风影这么一说,我们几个都有兴趣了。   咱们都是‘阴’人,也一直就发现东北‘阴’人里面那个怪现象。   东北‘阴’人什么人物都有,萨满祭司、叫魂先生、养狐人……等等,可就是风水先生少,风影都算是咱们东北‘阴’人里面的异类了。   但是……南方出风水大师,西南四川出过袁天罡,华南江西出过一代神相赖布衣,可说道北方的风水大师,最出名的得是和袁天罡同僚的李淳风。   可李淳风还是个陕西人,但陕西虽然行政上是北方,可她就坐落在南北的分界线上,更偏向一点的说法,还是偏南方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怪现象呢?   我鄙视了旁边又沉默的风影一把:老风,话说一半不说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你既然把大家的火都给拱了起来,那就得负责把大家的火给压下去,你说对不对?   “哈哈,还急了。”风影笑笑,指着车窗外延绵的山势说:南北方的山脉走势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们看,这山,绵延几万里,此起彼伏,每一处的山势,走向平缓,这在风水里,叫绵龙,龙是什么?帝王之气,帝王之气,一般的风水先生能够‘操’控得了的吗?反倒是这绵龙,比较好‘操’控,对风水先生的练手,有很大的帮助。   风影说到这儿,又跟我们说:咱们再说说北方的山,北方的山,有很多都是孤山,峭壁很多,一座座的,隔得比较开,走向非常刚硬,这在风水里,叫刚龙,龙刚则难控,风水先生天天对着这样的山脉,头都要炸了。   他又说:当然,这还是一点,另外一点,风水有目的,最大的目的,就是探测‘阴’宅的落址,定坟位,绵龙好‘操’控,不会伤害墓‘穴’里的人,刚龙就不一样了,不但会伤害墓‘穴’里的人,还会祸及到墓‘穴’之人的后人。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我一拍大‘腿’,算是搞清楚这个问题了。   大金牙问:那咱们东北就没有特别好的龙脉了吗?   “当然有!东北有一条龙脉,那是绵延数万里,山势奇险,龙脉那是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算得上是天下少有的龙脉,称之为祖龙,也不为过,这条龙脉就是长白山!”风影讲得唾沫飞舞,我却喊了一句:等等,都别说话了,看前面那些是什么。   我一句话,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望着前面。   前面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她隔了我们大概七八十米的样子,之所以她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大体上是因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   长袍从脖子盖到脚面,很奇怪的服饰。   除此之外,我还看见‘女’人的手中,提着一盏冒着黑光的灯笼。   大白天里,不管你是红‘色’的、橙‘色’的还是蓝‘色’的光,几乎都不好看见,偏偏黑‘色’的光,能够让人看见。   “靠!那是什么玩意儿?大白天也能看见鬼魅?”大金牙惊呆了。   我干脆把车子停了下来,等着那提着灯笼的‘女’鬼过来。   大金牙手中提着一把罗唣鼓,准备随时发动进攻。   ‘女’鬼缓缓的走着,一步,两步,慢慢的,她离我们只有十来米的距离了。   这个距离,我算看清楚了,‘女’鬼的肩膀上,还扒着两只惨白的手,她的脸上,五官都有,可是非常诡异,像是……那些扎给死人的纸人脸孔,僵硬,惨白,五官非常不协调。   我感觉握住方向盘的手,已经冒出汗水来了。   ‘女’鬼一步一步的走着,提着手中的灯笼,已经离我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了。   这个距离下,我看见‘女’鬼原来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趴着一串人,每个人都把头栽得低低的,只用两只手趴着前面的人,由最前面的提着灯笼的‘女’鬼带路。   这个景象,我曾经见过,以前在成妍小区里,我去招一老太太‘阴’魂的时候,当时狐仙带着一连串‘阴’魂过来了,当时她的手里也提着灯笼。   那灯笼叫引魂灯,能够点亮去往黄泉的路。   难道这个‘女’鬼,也是狐仙?   可是不像啊,狐仙大多是美貌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么一副纸人模样。   ‘女’鬼接着走,当她走到我的车窗边上,突然停住了,扭过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虽然她毫无表情,但我心里却觉得她在笑,一种蔑视的笑。   “呵呵。”   ‘女’鬼的喉咙里,发出了声音,忽然,她的肚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婴儿,婴儿浑身都是血水,屁股上还连着一根脐带!   他趴在我的车窗上,扬手用血水写下了一个字--死!   接着,鬼婴又在死字上,打了一个x!   在他收手的那一刻,‘女’鬼身后跟着的那些低头‘阴’魂全部抬起了头。   “嘻嘻嘻嘻嘻!”   这些‘阴’魂都发出了让人绝望的笑声。   他们的脸上,都是血水。   “洗脸”提着灯笼的鬼娘吼了一声。   紧接着,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鬼娘身后的‘阴’魂,都蹲在了地上,抓起地上的沙子,疯狂在脸上搓着。   粗粝的沙子,顿时将‘阴’魂的脸上,搓出了一道道的血口子,留着黑‘色’的血液!   “这是要干什么?”   大金牙这位见多识广的东北萨满,都情不自禁,颤抖着问我。   我盯着鬼娘,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咱脚下不还有车吗?一旦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咱们就直接开车溜,反正也不怕。   可纵使我不停的做心理安慰,却也抵不过下一秒的胆战心惊   作者寄语:兄弟们,第一更送上,时间很晚了,对不住,主要是这两张特别费力气写,老天写了两个版本都觉得不太合适,这是第三个版本了 第七十八章 诡异死亡   下一秒钟,那提着灯笼的鬼娘又吼了一声:擦脸!   那身后脸皮都稀烂的‘阴’魂突然两只手抓住了发际线那里,猛的一扯。   他们直接将自己的脸皮扯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黄馨和成妍“啊”了一声,同时闭上眼睛低头,隐约还传来一阵阵哭泣的声音。   我也被吓唬住了。   可是真正吓唬人的还在后面呢。   那些‘阴’魂撕下了脸皮后,他们还有一张脸,只是这张脸……已经产生了变化。   他们的脸,变成了我们的模样。   有大金牙的脸,有我的脸,有风影的脸,有段广义的脸,有成妍的脸,有黄馨的脸。   “哼哼哼。”提灯鬼娘一扬手,指了指我们来的方向后,又竖直了身体,将鬼婴儿直接塞到了肚子里面,然后直接走开了,那些长着我们脸的‘阴’魂,冲我们边诡异的笑边走。   我们耳边只听见提灯鬼娘那凄惨的歌声。   “月儿白,鸟儿叫,娃娃,娃娃你在哪儿?”   “月儿白,鸟儿叫,娃娃,娃娃,你在哪儿?”   “娃娃一片片,都在原上转,娃娃一片片,都在原上转?哪一个才是我的娃,我的娃娃味道最鲜美。”   那声音如同跗骨之蛆,成妍和黄馨抱头痛哭。   我也遮住耳朵,这歌声实在太挠心了。   可不关怎么遮掩,那声音都能够无比清晰的传到我的心里去。   一直过了十几分钟,这声音才消失了。   “兄弟们,扯呼?”我问‘阴’人兄弟们。   接踵而来的这两幕鬼影重重,实在让我感觉到了恐惧。   这封‘门’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啊,这还隔村子有几里路呢,就发生了这么‘阴’邪的一幕!还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呢?   “呜呜呜呜!”   黄馨和成妍继续哭着。   大金牙牙齿打着颤,说:这……这是他妈真邪乎?   风影还是比较硬,说继续走,怕个屁,都是装神‘弄’鬼的东西,怕个蛋蛋!   段广义头一次不表态,这一次表态了:看来这里风声确实有些紧,风紧扯呼!   扯呼是撤退的意思。   既然这次段广义都发话了,我不能在带着兄弟们去冒险了,我们是来调查狐狸鬼棺的的,可不是来玩命的。   我说既然这样,咱们撤!   风影摇摇头,说我们都太怂了,他不怕。   “你不怕,你一个人去。”大金牙指了指前面的路。   风影最受不得刺‘激’,一听大金牙的话,立马拉开车‘门’,说:龙潭虎‘穴’我也得闯进去,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我先走,到时候我进了村子,在给你们打电话。   老风发脾气了,我连忙追出去,说老风,既然你决意要去,那行,我们兄弟几个不分离,一起去!   “这才是爷们的样子,走着。”风影听了,又坐回了车子。   大金牙这会儿也被刺‘激’了:靠,真以为你们大金牙害怕啊?我是什么人?盗墓倒斗的事情都干过,害怕这个?走!   我又准备发动车子,突然,我电话响了。   铃音叮叮叮。   是一个陌生电话。   我接过了电话,问:你谁啊!   “大兄弟,是俺啊,上次你打我电话,问我老公关于一幅石棺的事情。”一个‘女’人在电话里面说。   我想起来了,其实天狐娘娘上次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接电话的就是这个‘女’人,当时‘女’人矢口否认他男人搬过石头棺材的事情,后来还拔了电话卡。   我们也是通过查她的电话号码归属地,才知道他们家就住在封‘门’村,才有了这次封‘门’村之行的。   “哟,大嫂,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来了?”我问。   “哦,我上次没说我男人和石棺的事情,是因为我男人出事了,这次呢,我想了想,还是要跟你们说,因为那石棺,害死了我男人唉……!”大嫂说起他男人的事情,语速明显变慢。   我说我快要到封‘门’村了,就在你们村子外面几里的地方。   “啧啧,你竟然来了?真是命大,我们村子有诅咒,外人不敢来,这条路修了,都是给我们村子里出来用的,外面的人不敢用。”   怪不得这条道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大嫂又说:这样吧,村子的路,你们进不来的,我让我男人的朋友和我婆婆去接你们。   “那好。”我告诉了他车牌号码,挂了电话。   大金牙问我是谁。   我说就是挖了棺材去卖的那个男人的老婆。   “行,这遇上正主了,没准都不用进村呢。”大金牙点点头。   大概半个多钟头后,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开车的是一个年轻人,他下车,拉开了三轮车的车‘门’。   三轮车上,走下一个病秧子中年人和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估‘摸’有七十岁了,一脸的褶子,脸孔发绿,耳垂上,挂着一个竹子做的耳环。   那病秧子中年人不停咳嗽,身子骨瘦弱得不行,手指跟一根竹枝似的,感觉放个屁都能把他给崩倒。   咳咳咳。   中年人一边咳嗽一边擦嘴,擦完后,我眼睛余光一扫,发现他的手帕上,有血迹,这人,病的不轻啊。   “唉!几位兄弟,你们是问前些天,从封‘门’村里运出去的一具石棺不?”中年人问完指了指老婆婆和年轻人,说:这年轻人是我二侄子,老婆婆啥也不知道,你们要问就问我吧,对了,我能上车不?外面风大,我受不了寒。   他话一说完,黄馨和成妍都出了车子,把位置让给了中年人和老婆婆,她们俩陪着中年人二侄子在外面吹风。   大金牙捅了捅我肋骨,说:小李爷,你瞧瞧黄馨,多么贤惠,娶回去当老婆最合适了,人美心好,谁娶了她哦,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咯。   “说正事,你老扯野‘’。”我瞪了大金牙一眼,问中年人:老哥,你知道一些什么,跟我说呗?   “唉!”中年人叹了口气:“这副石棺,我们是七千块钱,卖给那导演的,‘弄’这副石棺,我们兄弟七个,已经折了六个,咱一人分了一千块,这一千块,就是我们的买命钱啊。”   我问中年人,这话从何来?   中年人说,他们兄弟七个,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从小胆子大,封‘门’村边上棺材多,他们就专‘门’‘弄’棺材出去卖,这些年呢,赚不到多少钱,但养家糊口那是没问题的,还有点小本钱,做点小买卖,但一切噩梦,都从那副石棺起来的。   那副石棺,也就是狐狸鬼棺。   我竖起耳朵听。   “当时我们‘弄’出这副鬼棺的时候,感觉特别可怖,因为挖出棺材来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发冷,我们兄弟七个,都觉得这石棺材很邪乎嘛,也不敢放在家里,就堆在我们村口。”   中年人继续说,说第二天中午,就有中介人联系他们,说有一导演要一幅石头棺材,问他们有没有。   他们立马想起了那副狐狸鬼棺。   当时导演岳云只愿意出七千块钱,按照照常的价格,这副狐狸鬼棺怎么着也得一万一二了。   但是他们七兄弟,感觉棺材太邪‘门’,说七千就七千,早点出手就行。   所以这副狐狸鬼棺就到了岳云的手上。   中年人说到这儿,又跟我说:当时吧,我以为这件事情结束了,结果,这才是噩梦的开始,从卖出石棺的第二天起,我们兄弟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丧命,我感觉是报应来了。   他说第一个兄弟叫牛老二,牛老二死得很惨,他开着摩托车去城里进些小商品,刚刚到县里,身边就窜过来一辆大货车。   “被大货车给撞死了?我问?”   “如果那样,那我也不怀疑是石棺干的。”中年人说,牛老二是被大货车里蹦出来一块钢板,直接给砍成了两半!   钢板像是一柄钢刀,顺着牛老二的脑‘门’往下劈,什么肠子,血水,散落一地。   我叹了口气,一千块钱啊,就为了一千块钱,牛老二就这样‘交’代了。   中年人说第二个兄弟叫胡高峰,胡高峰死得更蹊跷了,他是白天晒太阳的时候,突然倒地猝死了。   大金牙问中年人:这突然猝死不算啥吧?   中年人又咳嗽了两声:咳咳,猝死当然不算个啥求事,但是……她媳‘妇’给他收尸的时候,他的鼻子里、嘴巴里、眼睛里、耳朵里,钻出了数不清的小虫子。   那些小虫子一闻到空气,立马变成了小蛾子,笼罩住了尸体,当着胡高峰媳‘妇’的面,把胡高峰的尸体,在几分钟之内,吃成了一堆白骨。   大金牙顿时缩头。   “我第三个兄弟,叫胡勇,是胡高峰的表弟,他是疯了,自己拿着泡猪的桶,坐在里面,用开水,活活把自己给浇死了。”   “还有老米,貂子,老炮他们……。”中年人如数家珍似的,讲出了他们六个专‘门’倒卖棺材人的死。   说完了这些,中年人又咳嗽了一声,说:唉,他们死了,我也不远了,我这几天一直咳嗽,咳血,去县里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得了肺癌,医生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癌症,第一天检查还是肺癌早期,第二天就成了癌症晚期,癌细胞发育太快了。 东北招‘阴’人:   他说他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癌症,是那石棺主人的报复!   中年人说:听说你们要查这副石棺,兄弟们,我劝你们别去招惹,当然,你们如果非要去,我带你们去,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石棺害的,我也想再去石棺那儿看看,人死总得死个明明白白吧?不能为了一千块钱丢了命都不知道原因吧?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就看你们去不去?   “去!”我说。   中年人笑了,笑得很甜:那行,我现在就上摩托车,咱们在封‘门’村的村口碰头,你们到了,我和婆婆就带你们去山里挖棺材的地方。   “可以,可以。”我点头,同时又摇了摇头,说老太太就没必要去了吧?荒郊野岭的,她‘腿’脚不利索啊!   中年人再次笑了,说:他不去都可以,但是老婆婆必须去,没那位老婆婆,我们进不了山!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热情订阅,我一直都写得十分小心,如履薄冰,一个剧情要想很多遍,最后出来了还算‘精’彩的故事,老天一直都会这么用心,只求兄弟们看得高兴,你们高兴,老天再累都愿意 第七十九章 撒谎的婆婆   我说这老婆婆什么来头?   中年人告诉我,说这老婆婆在封‘门’村里面住了一辈子,可以进封‘门’山。   要说这封‘门’村边上的山,特别的怪,怪到什么程度?外人如果进山,几乎不会生还,但是村子里老人进山,就不会有事。   有些人说这是诅咒,是老天爷下给封‘门’村的诅咒。   中年人说:我夏宝以前也不相信啊,一直到我真真切切看到这种事情我才相信。   “什么事情?”我问夏宝。   夏宝说他小时候和朋友一起在山脚下玩,结果村子里有个村民来亲戚了,他那些亲戚都是城里人,见到封‘门’村周围都是原始森林,那叫一个高兴啊。   他们说城里面压根看不见这种山脉,所以就想进山玩一会。   当时那村民警告他的亲戚,说不要进山,进山可不是开玩笑的,会出事的。   岂料那村民不说还好,一说完,不得了,那些亲戚都起了好奇心。   那时候城里面不一直宣传破四旧吗?而且还宣传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推翻‘迷’信,反对一切文化糟粕。   亲戚们一天到晚接受这种教育,听村民一说,立马怒了,他们说就是要进山,就是要推到牛鬼蛇神,只要心里面有马克思主义信念,什么王八蛋禁忌都是纸老虎,一戳就倒的文化糟粕。   他们一致发出口号,说要去山里走一趟,去山里面好好看看,看看那山里面,到底有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   有几个心思好的村民劝他们,他们不但不听,还反把那几个好心村民给打了一顿。   那些亲戚里,带头的家伙还‘抽’出了自己的武装皮带,捏着皮带的末尾,甩着闪闪寒光的皮带头,说谁要阻拦他就是和他作对,他就要打谁。   这么一来,谁还拦着他们?   就这样,那些亲戚,就出了封‘门’村,去了封‘门’村边上的原始森林里,他们上山的时候,夏宝和他的小伙伴们还在水库边上玩水呢!   “然后呢?那群人都死了?”   “都死了,死得老惨了。”夏宝说:那群城里人,上山之前,还给我们那群小孩子发了,说我们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一定要好好学习,摒弃愚昧,抛弃掉固执的旧观念,好好为社会主义做贡献。   夏宝说他当时哪儿听得懂什么叫社会主义啊,也听不懂啥叫接班人,当时还以为是“接学堂里班长的班的人”,就叫接班人呢。   夏宝和他几个小伙伴,‘迷’‘迷’糊糊的接过了果,他那时候还不好意思吃,等那些城里亲戚走远了,他才撕开了纸,小心翼翼的把果含在了嘴巴里面,轻轻吸允。   谁料他一颗果在嘴里还没化呢,却突然听到山上发出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夏宝当时吓坏了,水都不敢继续玩了,光着屁股跑回了家里面。   到村子里头,他把这些事情唯唯诺诺的说出来之后,村民们立马组织营救。   由村子里年纪最大的老人带头,进入了深山老林里面。   刚过了第一个山坡,他们就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被埋了半截在树林里面,天灵盖似乎被什么重物砸得稀巴烂,白‘色’的脑浆子‘混’合着猩红的血水,排列组合出了一种让人异常恶心的颜‘色’。   夏宝说他当时直接吐了。   又过了三四天,他们找到了其他三个人的尸体,可是最后一个人的尸体,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么邪‘性’?”我听了夏宝的话,都感觉封‘门’山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地方?同时,我又问夏宝:嘿嘿,你们兄弟七个进山里挖棺材,估计都是这位老婆婆带的路吧?   夏宝被我点破,蜡黄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血‘色’,他干笑着摆摆手,说村里大部分人都靠种粮食为生,遇到旱灾雨灾,饭都吃不上,他们也不愿意干抬棺的买卖,但不是没法子么!   “得了,我也不问了,上路吧,带我去那副石棺出土的地方,我去见识见识。”我对夏宝说。   夏宝摆摆手,说他去不了,他得让二侄子带着去医院,止痛‘药’吃完了,今天要拿不到止痛‘药’,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保守治疗?”我问夏宝。   医院里对待癌症的保守治疗就是吃‘药’,当然,还有一些人会更加“保守”,只吃止痛‘药’……等死!   夏宝点点头,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说乡下人,命贱,几千块甚至几万块一盒的特效‘药’吃不起,何况他是石棺主人报复,吃‘药’也没用,瞎耽误钱。   接着他指着我的手表说:你这表得多少钱?   我不知道他是啥意思,老实说:七千多。   “七千多啊,你可能都不知道……我们封‘门’村里,有些人一年的收成,都到不了你这块表的一半,你们有钱人,真的想不到我们穷乡下人是怎么生活的。   夏宝说我不知道,其实我还真知道,以前我去一个叫虞山的地方,那地方人特别热情,虽然穷,但一定要拉你去做客。   当时我就被一位老乡拉去喝酒。   我们喝的酒,是老乡自己酿的高粱酒,下酒菜就比较特殊了,说出来你们都不敢相信,就是一盘黄豆,加上一盆浸泡在盐水里面的石头。   想吃菜就吃几颗黄豆,然后从盐水里面抓出石头,‘舔’上一口。   这顿酒,喝到高兴的时候,都把我喝哭了。   老实说,城里人买双耐克鞋子七八百、生活无忧的人,真的不能够理解那种贫穷。   我现在看见夏宝,就想起了曾经虞山的那位老乡,在夏宝准备上三轮车的时候,我从钱包里面取出了一沓红‘色’一百,塞进了夏宝的口袋里。   夏宝想把钱掏还给我,我扬手说道:这钱不是送你的,是我给你的带路钱。   说完,我就让黄馨和成妍上车了,准备拉着老‘奶’‘奶’去封‘门’村。   “大兄弟,你是好人啊!大兄弟,你是好人啊。”   在我车子开动的过程中,夏宝不停的跟着我的车,一边跑,一边趴在我的车窗上,冲我嚷嚷着:大兄弟,你是好人啊。   我冲着车窗边上挥挥手,笑了笑,示意他回去。   他一直追出去七八十米,才走回自己的三轮电动车。   “真可怜。”   “太可怜了。”成妍和黄馨不无感伤的说。   大金牙摇摇头,说可怜的人到处都是,但也没办法,这个世界,原本就很残酷,有钱人的霓虹灯下有血泪,有钱人的高楼大厦下有‘阴’影啊,没法‘弄’。   “得了,得了,别想这个事情了,咱们做好咱们的事情吧。”我很同情夏宝的遭遇,但也不能让兄弟们为夏宝分心,毕竟我们即将要进入传说中的封‘门’山脉,那可不是一般危险的地方。   “知道了!”大金牙爽快的回答我。   我这个人开车有个小习惯,就是上车开了个二三十米之后,喜欢抬头看一看后视镜,怕万一后面有比较急的跟车或者有什么小孩、老人出现在车后面,我也好及早做好防范措施,这次也不例外,我还是抬头了。   只是这次一抬头,我看见后座的老婆婆,嘴角竟然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笑容一闪即逝,偏偏却被我看见了。   这老婆婆,别是有鬼吧?   我心里念叨着这个事情,开了几百米,我突然想起了关于河南这边的一个传说,就话里有话的问老婆婆:阿婆,我问你个事啊,你吃过死人吗?   我话一出口,坐在老婆婆身边的黄馨和成妍,都往边上撤了撤,死死的盯着老婆婆。   老婆婆嘿嘿笑道:其实我吃过的。   “啊?”   黄馨和成妍又往边上挪了挪。   老婆婆继续说:1942年的时候吧,河南这边不是闹饥荒吗?那时候大家都没饭吃,还不是谁饿死了吃谁的‘肉’吗?那时候哪管什么恶心不恶心,犯罪不犯罪的,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我开头估‘摸’老婆婆有七十了,现在听她这说法,倒是不像七十多岁的人,至少有八十往上了。   “阿婆,您高寿?”   “今年八十有六了。”老婆婆说,她的思维很清晰,说话的语气也很稳定,和往常那种八十多岁老态龙钟的老太太完全不一样。   我冷笑着,正想说话,段广义‘插’了一句嘴:阿婆,您贵姓?   “姓张。”   “你一直都住在封‘门’村?”   “打小在这儿长大的。”老婆婆又说。   段广义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老婆婆,你说的可我爷爷说的不一样啊,我爷爷曾经也在1942年的时候,逃荒到了封‘门’村,那时候封‘门’村里只有一个姓,都姓白,可没听说有户人家姓张啊。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当年段广义的媳‘妇’燕子,就是饿死在封‘门’村的,我估计段广义那时候,肯定打听清楚了,封‘门’村当时只有白姓,只是这么多年时代变迁,才逐渐有了别的姓氏!   他说“我爷爷”,其实也是为自己“有三世记忆”来打一个幌子的。   果然,老婆婆的表情非常不自然。   大金牙眼疾手快,掏出了罗唣鼓,死命的盯着老婆婆:老人家,你有实话还是说实话吧,老实讲,我们这些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你也别想三言两语直接把我们给埋汰了过去!   “哼哼哼哼。”老婆婆爆发出了一阵阵‘阴’冷的笑容:其实我媳‘妇’让我来找你们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们不是一般人,正是因为你们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答应来带你们进山,一般人还懒得带呢。   我一脚踩住了刹车:老太太,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作者寄语:兄弟们,实在不好意思,搞到现在才发章节,希望你们看的愉快,老天谢谢你们了。 第八十章 黄河活死人   老婆婆又笑了笑,说:说实话?那就说实话吧,我是黄河那一带,嫁入封‘门’村的,这句话,绝对不假。   “老太太,你现在说的话,我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大金牙摇晃着脑袋,问老婆婆:阿婆,你是不是有鬼啊?我可告诉你了,我们这车上的人,专‘门’治鬼,你是鬼我们也不怕,赶紧说点实话,要不然,我们几个兄弟,能把你这身骨头都给掰折了。   老婆婆明显怒了,说我们这也不信,那也不信,还去什么封‘门’村?她让我停车,要下去,不愿意再带我们进山了。   我没有踩刹车,反而笑着跟老太婆说:嘿嘿,老太太,你也别生气,刚才你说你是从黄河那一带嫁入封‘门’村的事情,我信!而且我还知道你老家到底是在哪儿呢。   哪儿?老太太的表情有些鄙夷,似乎她以为我是满嘴跑火车的人。   我直接说:开封或者洛阳!   “咦?小伙子,你小小年纪,见识还不错啊,竟然知道我是开封人?”   我冷笑道:老金,你曾经下过不少墓,你们队伍里,应该有和老婆婆是同行的人呢。   “她的同行?”大金牙不知道我说什么。   我又给了个暗示:活人不入,死人勿进,唯有活死人,方可引路!   大金牙一拍脑袋,对老太太说:你是黄河活死人?   “老太婆正是。”老太太点头。   成妍是个好奇宝宝,连忙问我,什么叫黄河活死人?难道老太太是僵尸?   我笑了笑,问老太太:这事能讲吗?   “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老太婆现在也不吃实心‘肉’了,只吃素,这事有什么讲不得的?”老太婆说。   有了老太太的允诺,我才跟成妍讲起了这件事,说:妍妍,僵尸是活死人的一种,但黄河活死人,说的是黄河那一带的一种奇人,这种人从小不吃猪‘肉’、不吃牛‘肉’、不吃羊‘肉’,只吃实心‘肉’。   实心‘肉’就是死人‘肉’,黄河活死人从小开始吃,一直吃到十几岁,身体就再也没有了生机,即使是鬼魂和僵尸,也无法发现这是一个活人!   “啊?吃死人‘肉’?那是为什么呢?吃不上饭吗?”   “既然是吃死人‘肉’,那自然有吃死人‘肉’的目的。”我干脆说个透彻:曾经开封和洛阳一带,出土文物最多,可以说种地都能挖出古董来,毕竟这两个城市是以前古代的大都市嘛!虽然现在没落了,可是地下的宝贝多啊!   就说洛阳,一共出过一百零四个帝王,十七朝古都。   十七个朝代都定都洛阳。   洛阳城的地下陵墓,那真是一座金山。   可是陵墓里粽子多,没有过硬的道行,下不了陵墓。   当时洛阳和开封一些别有机心的人,想出了一个好点子,培养活死人,吃死‘肉’的活死人,这种人带路,可以躲避‘阴’魂和僵尸粽子的防守,突入陵墓腹地。   我说:阿婆,你之所以能进封‘门’村和封‘门’山,估计也是因为你黄河活死人的身份吧?   “小伙子真是厉害,不错,不错,博闻强记,说得一点不差,敢问你的招子又是何方神圣?”   “。”我面不改‘色’的说。   “好!东北素来有奇人,今天你这样的小娃娃能看破我的身份,也是奇中之奇,带着你们进山,能报了我儿子的仇。”   “既然我们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那请老太太和我们坦诚相待,我们不怕你做过多少恶心的事情,但信任,还是有关系的。”   我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点头,说我们一起进山,就应该信任。   老太太身份的事情到这儿本来应该告一段落的,可是我刚开车那会儿,老太太‘阴’笑的事情还堵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我总觉得,还是提防着这位老太太才行。   路上,段广义因为也曾经是老河南人,所以和老太太还有些话头,聊得也‘挺’带劲的。   老太太八十六高龄了,说话却特别利索,估计也和吃死人‘肉’有关系。   因为吃大量的死人‘肉’,覆盖住她的生魂气息,对延缓衰老有一定的帮助,当然,害处也很大,比如说黄河活死人的脾气非常暴躁,‘阴’晴不定。   我开着车子一直往封‘门’村的方向走。   快到封‘门’村的时候,老太太却跟我们指了另外一条路。   我问这是去哪儿?   老太太说:封‘门’山和封‘门’村的走法不一样,得从另外一条小路进去,再说了,你们原本也不是打算去封‘门’村的,你们只是去找那副石棺出土的地点的么。   说得没错,我们来就是为了找寻狐狸鬼棺的出处的。   “行!走着。”我也不迟疑,刚才说了都要互相信任,虽然我内心深处还是提防着老太太,但表面的样子,还是要做出来的嘛。   我开着车,很快到了一座山的脚下。   “下车吧,剩下的路就要靠步行了。”老太太指着一望无际的山路,说。   “行吧,走。”我们几个都下了车,扛起了准备好的物资登山包,进了这座封‘门’深山老林。   我们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眼看着从稀松树木的山脚走到郁郁葱葱的原始老林的时候,突然,前面的山路上,横了一口棺材!   “进不去了。”老太太看了棺材一眼就说。   我说不就是一枚石棺吗?怕什么?   老太太摇摇头,说这封‘门’山了的石棺都快被夏宝他们那种抬棺匠给抬空了,现在第一重山的半山腰里,哪儿还有什么狗屁的棺材。   这副棺材横在路中央,明显是山里有某种邪祟,不让我们进山嘛!   老太太苦笑道:它们既然都发话了,那就算是老太婆这个活死人进山,也是进不去啊!   “那倒不至于。”段广义走了出来,他问大金牙:老金,你经常出入陵墓,那副棺材,你可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了。”大金牙走了两步,说:那副棺材,叫莲‘’棺材,是清朝的棺材,清朝棺材侧面采用莲‘’造型,寓意是死去的人脚踩莲‘’,步步登天,再看那棺材上的‘’纹,刻的都是红心牡丹‘’,因为清朝人最爱牡丹,甚至在1903年的时候,清朝钦定牡丹为国‘’!   这副棺材,必然是清朝的。   “恩,我看着也像清朝的棺材,我去跟他说说话,看他能不能放我一马。”段广义走向了棺材。   他离棺材进一步,棺材就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直到段广义彻底走到棺材面前的时候,棺材的缝隙里面,还是流淌着汩汩的血水,特别可怖。   终于,段广义单‘腿’跪在了棺材面前,低头说着话。   他说的都是满语,明显是和棺材里面的人沟通。   他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转头跟我叹气,说他压不住这棺材里面的人物!   “压不住?”我心里念头流转,既然压不住,那就说明还是有得谈的,我冲风影努了努嘴:老风,看你的了!   老风是大清皇族,这会儿总算是派出用场了。   他大清皇族的身份,拿到外面去,只怕连个老太太都唬不住,但要来了棺材众多,邪魅众多的封‘门’山,大清皇族的招牌,不亚于重磅炸弹。   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摆足了谱,才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大清皇族,正白旗,多尔衮旗下,十三贝勒费扬果后人,要进这山‘门’,不知道你让还是不让!   轰隆轰隆!   风影这一顿牛‘逼’吹完,结果棺材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感觉还不如刚才段广义呢!   大金牙冷嘲热讽起来:啧啧,皇族?好吓唬人啊,啧啧,一摆谱人家就发怒,明显是觉得你小子是吹牛‘逼’的!   “你个暴发户懂个屁?今儿个爷让你看看,看看咱们大清皇族的底蕴!”   说完风影一扬手,手上多了一块金‘色’的牌子。   他将牌子狠狠的扔到了石棺上面。   咚!   金牌竟然立了起来。   牌子的正面,写了两个大字免死。   大字后面,跟着写了一系列的蝇头小楷,距离太远,我看得不是太清晰。   “免死金牌?”我看到这个牌子,差点疯了,免死金牌啊,当年清朝皇帝那么多,但是只有八块免死金牌!   都是努尔哈赤发给自己的龙子龙孙的!   这八块免死金牌的获得人,正是清朝建国时期赫赫有名的“八大铁帽子王”!   多尔衮、代善、哈朗、多铎、豪格、硕塞、岳托、萨哈廉,这八位铁帽子王那是战功赫赫,现在却想不到,原来清朝还有第九块免死金牌。   这第九块免死金牌发给了努尔哈赤第十三个儿子费扬果。   风影正是费扬果的后代,这块免死金牌就世袭了下来。   “哼哼,好好给我看看。”风影骂着棺材:好好看看这块免死金牌所谓免死,除谋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然免后革爵革薪,不许仍故封,但贷其命耳。   风影这句话就是免死金牌的含义:除了谋反,持免死金牌者犯下任何滔天大罪,都会赦免,最多也就革职!   “嗡嗡嗡!”   那枚金牌,在石棺上面不停的旋转着,一直转了七八圈后,突然停了下来。 [^[半(*)/[浮*(生]~]   叮!   石棺的棺材盖突然抬起,将金牌打了回来,然后石棺像是长了脚一样,快速往山上飞去。   整个封‘门’山中,一句洪亮的话,不停的回响着:恭请十三贝勒后人上山,开山‘门’!   恭请十三贝勒后人上山,开山‘门’!   恭请十三贝勒后人上山,开山‘门’!   这洪亮的声音一直响了三下,方才停住了。   作者寄语:感谢大家的支持,第二章 奉上,老太太这位黄河活死人到底有什么玄机?明天揭晓? 第八十一章 人心叵测   连续三声“开山‘门’”,风影听得满意的点头,回头问了大金牙一句:瞅见没?啥叫皇族?这就是皇族威严,要不然你去试试,看看那棺材给你让路不。   “切!不就拿着一枚免死金牌么,癞蛤蟆墩路中间,你冒充个啥‘迷’彩小吉普?”大金牙很不服气,不过我看见他瞧着那块免死金牌的模样,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   大金牙经常出入潘家园,他明确的清楚每一种古玩的价格,自然知道这块免死金牌到底值多少钱。   以前大金牙跟我讲过,一件古董值多少钱,主要看两点,第一点,历史意义,第二点,稀有程度。   物依稀为贵。   整个清朝,就发出了九枚免死金牌,这已经是相当稀有的了。   再说历史意义,历史上只记载了八块免死金牌,分别发给了八大铁帽子王,从来没有记载,说第九块免死金牌发给了努尔哈赤的第十三个儿子--费扬果。   风影这块金牌一旦问世,那就会重新录入这段历史,金牌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有一点可以预见,这块免死金牌只要有价格,那绝对是会被一些超级富豪哄抢的。   通过这块金牌,我也发现了,风影是真把钱不当钱,如果他想要钱,都不用出去干活,直接卖一些家里传下来的宝贝,估计都能锦衣‘玉’食一辈子。   所以风影的清高是真清高,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可以和他比较的。   我一巴掌拍在大金牙的肩膀上,数落他:咋了?还看?你要打这免死金牌的主意,老风不宰了你。   “哎哟喂,小李爷,你可别寒碜我了,我这个人哪头重哪头轻我还是分得清楚的,这免死金牌可真是玩了命的东西,我敢随便碰吗?”大金牙已经怂了,压根不敢提免死金牌的事情。   老婆婆则在一边笑,夸奖我说:小伙子,我本来还以为没落了呢,想不到啊,想不到招‘阴’人在你手上竟然发扬光大了,连大清皇族的人也能够请得到,好,好,我儿子的仇,有得报了。   “别说这么多了,山‘门’开了,那你就带路吧。”我对老婆婆说。   老婆婆点点头,背着手,带着我们往山上走。   这边的山还真和风影说的一模一样--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山脉此起彼伏,看上去,像是一重重的宫墙,好不容易,我们上了第一个山头,在山顶上,我们往下看,这边的山脉地形,真像是一个‘迷’宫,复杂到了极点,要是不认识路的,进了山里面,说不定会‘迷’路。   我正感叹这里的地势复杂呢,突然,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味道,钻到了我的鼻子里面。   “丁奎!”   我立马喊了一声:兄弟们,都在领口上洒水,捂在嘴巴上面,快速离开这里。   成妍、黄馨他们听了我的话,立马照做,‘抽’出包里的矿泉水,打湿了衣袖或者衣领,捂在了嘴巴上,快速的从这个山头往下面一个山头冲。   唯独老婆婆没有捂上嘴巴,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后面走。   我一直跑到闻不到丁奎味道的地方,才冲老婆婆嚷嚷:老婆婆,咱们开始怎么说的?进了山要互相信任,你应该知道这儿有丁奎的,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老婆婆装聋作哑,说什么是丁奎,丁奎又是什么东西?   我冷笑道:丁奎是一种植物,它会散发出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气味,人闻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你说不知道这儿有丁奎?哼哼?   “老太婆确实不知道,我对一些致幻‘性’的毒物免疫。”老婆婆强词夺理。   我再次冷笑,说如果你不知道,那七个抬棺材的兄弟,怎么会进得了这个山?   “嘿嘿,嘿嘿。”老婆婆被我拆穿了,索‘性’也不装了,简单明了的说:如果你们连丁奎都躲不过去,那你们对我基本上毫无价值,还不如死在这山里面呢,现在看小伙子水准真是不错,见识也好,合适,合适给我儿子报仇。   “哼!”我挥了挥手,说:接着走,继续用湿润的袖子或者领口遮住鼻孔!   成妍‘摸’了‘摸’冻得发僵的脸,对我诉苦,说她和黄馨两人皮肤敏感,老是用水袖捂住,皮肤像被刀割似的疼。   我耐心的跟成妍和黄馨解释,说这山里面有瘴气和丁奎等等有毒、导致幻觉的气体,这些气体都溶于水,水袖能够过滤这些气体,如果你不戴上水袖,那真是出不了这个山。   听了我的解释,黄馨也劝成妍,说这山里面不比城里,条件肯定艰苦一些,没事的,撑一撑就好。   黄馨都开口了,我也解释了,成妍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乖乖的用水袖捂住了鼻子,继续往前面走着。   在第二重山的山腰位置,老太婆说要去上厕所,她钻到了林子里面,我让段广义远远的跟着她。   段广义的手上是有功夫的,不怕老太婆半路落跑,把我们丢在这鬼山上。   老太婆和段广义离我们老远,我们四个开始组织秘密会议。   我跟大金牙和风影说:老金、老风,咱们都得注意着点,这老太婆心肠毒,压根没有把我们命放在心上,她随时都可能致我们于死地,所以,咱们都得留神和小心。   “放心吧,我也发现这老太婆不对劲,妈的,刚才说的那是什么狗屁话?说我们如果连丁奎都过不了,那死了就死了。”大金牙很不满意的抱怨着老太婆的话。   风影却提醒我们:唉!你们多留神老太婆,自然没有错,这老家伙曾经是吃死人‘肉’长大的,心肠自然和一般人不一样,但我也提醒你们,段广义你们也要注意注意了,我感觉这家伙上封‘门’山,来头有点不单纯。   “还好吧?他是来找他妻子尸体的。”我跟风影和大金牙说。   风影摇摇头,跟我说了一句话:缝山七重险,长生不老形,天地造化草生‘精’……这句话小李你可曾听过?   这话我当然听过,它代表这一个传说,说最危险的山脉里,有七重特别危险的地方,一般这种地方,会隐藏着长生不老‘药’,当然,说是长生不老,当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这种‘药’集合天地造化‘精’华,能够让死人附身,枯骨生‘肉’,连小草都能开启灵智来。   莫非段广义来封‘门’山里,就是为了找这种‘药’材,让她的妻子--死而复生?   这个计划听上去很是疯狂,但段广义和燕子的感情那么深,没准真的会来尝试尝试的。   我点点头:老风,你说得对啊,段广义来封‘门’山的动机,真心不单纯。   要知道“山脉七重险”,这个还真不是一般的山就有的,当年秦始皇找长生不死‘药’,方士跟他说了“山脉七重险”的传说,但是当时全国没有七重险的山脉,方士只听说琉球和冲绳岛那边才有这种“仙山”,所以秦始皇才指派大将徐福,带了五千童男童‘女’去海外寻仙山,找长生不死‘药’!   可是数千年过去了,从来没有人见过长生不死‘药’,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山脉七重险”。   当然,封‘门’山肯定有“山脉七重险”的资格,它算是比较危险,也有太多鬼魅的山脉了,所以说段广义没准真是听了“长生不老‘药’”,才来封‘门’山撞运气的。   如果他真的是来撞运气的,这说明段广义足够疯狂,心机也深沉,我们六个人都是患难相‘交’,自然信得过,但段广义,还真不一定信得过。   “那先这样,咱们六个,无论如何,都要抱团走,同时,稍稍提防一下段广义和老婆婆。   我们六个人聊得‘挺’带劲的呢,突然,我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声音很小,可是特别像是茅草被压倒了的声音。   我连忙扭头,顺着声音的来路一看,发现一道黑‘色’的影子在茅草里快速的穿梭着。   “追!”风影的手头也有两把刷子,他抓起一块石头,就往前面跑,我连忙扯住他:别动,老风。   我冲身后的黄馨和成妍努了努嘴,说:小心那是人家用的调虎离山计,等人齐了,咱们再去看看。   风影虽然年纪大,但和‘毛’头小伙子一样,不怂,就是干,缺点就是太容易上头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够撩拨动他的神经。   “我听你的,你小子不错,够淡定。”风影对我的‘性’格似乎很欣赏。   “那是,多少年了,招‘阴’人都是‘阴’人的脑袋,他们的脑袋和心态,都不简单哦。”大金牙一边说着风凉话。   风影回了大金牙一句:你少来,‘阴’人队伍里就是多了你这种不动脑子的人,才什么事情都要招‘阴’人出谋划策。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哼!”大金牙懒得搭理风影。   黄馨则鼻子有些酸,说她拖累了我们。   我跟黄馨说:如果在进入封‘门’之前,我的确会说你和成妍拖累了我们,但现在进了封‘门’山,那些念头都给我扔到九霄云外去,什么都别想,咱们都是一个队伍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这就是团队‘精’神!   “恩!”黄馨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们六个人又席地而坐,喝着水,聊着天,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但还是看不见段广义和老婆婆的影子。   “不会出事了吧?”大金牙问我。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热情订阅,老天给大家拜个早年 第八十二章 阴阳鱼   我听了大金牙的话,心里也打着鼓,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我着急的看着段广义和老婆婆离开的位置,也看了看身后那黑影出没的位置,心里七上八下的。   想了一会儿,我对风影和老金说:你们在这里看着成妍和黄馨,我去看一下。   “小李爷,你那小胆子可以吗?”大金牙揶揄我。   我说我有时候胆子特别小,但是有时候胆子又特别的大。   其实这是我吹牛‘逼’的,我胆子一直都不大,现在我一个人去检查段广义和老婆婆那边,心里特别忐忑,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没什么‘阴’术,我留下来,反而成了拖油瓶,现在我一个人去检查,风影和大金牙至少能够保证黄馨和成妍安然无恙。   有时候,男人必须得是男人,尽管胆小,但赶鸭子上架也得上,不然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精’神信仰,是战胜怯懦的唯一良‘药’。   我卷起了‘裤’‘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正准备进入树林里,刚刚走进去,突然一双手臂抓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草你大爷。”我扬起‘腿’就要踹,脚踹了一半,我又给收回来了,为什么……因为那人是段广义。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半天也不回来?”我问段广义。   段广义指了指身后的老婆婆,说老婆婆拉肚子,一拉就是一钟头。   老婆婆嘿嘿笑,说她从小吃死人‘肉’,吃出了一肚子的肠胃病,每次上厕所都要上半个多小时。   我说你这‘毛’病得去医院瞧瞧,别肠胃炎转移,转移到脑子里面去了,得了‘精’神病就不好了。   “放心!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也没见不好。”老婆婆对我的嘲讽没有生气,接着带我们上路。   我跟着队伍走了几十米,还情不自禁的望着刚才那黑影出没的茅草堆,我倒是想回去检查一下,可是想想,现在回去检查,又有什么意义呢?那黑影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在我彻底不回头看那茅草堆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就是夏宝在车里跟我讲那村民城里亲戚进山的事情。   他说那群城里亲戚在第一个山头就出事了,有个人被埋了半截身子在土里面,而且天灵盖都被铁锹砸碎了。   我想,这桩鬼事,可能真的不是鬼做下来的,有可能是人做下来的。   想想看,第一个山头那儿,有很浓烈的丁奎味道,城里人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丁奎。   要知道丁奎有强烈的导致幻觉的作用,比人喝酒喝得断片之后产生的幻觉强大一百倍,这种情况下,那些城里亲戚肯定也产生了幻觉,然后其中一个人,用铁锹和武装带什么的,打死了其余所有的队员。   夏宝不是说,那群城里亲戚找了三天,最后有一具尸体,怎么也找不到吗?   可能那个人根本就没死,他就是真正的凶手,打死了其余所有的队友,最后他清醒了,也意识到自己杀人了,索‘性’往深山里面跑,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了,夏宝说当时那些城里亲戚进山的时候,他和他的小伙伴们正在玩水。   能玩水的季节肯定是夏天,山里热,温度高,丁奎的味道会更加浓烈,更加容易散发,那些城里亲戚只要上山,一定会吸入大量的丁奎,这也从侧面说明我的猜测……很有道理。   想到这里,我‘毛’骨悚然,刚才在茅草堆里,听我们谈话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唯一没有死的城里亲戚呢?   一个人在荒山野岭里度过了三四十个年头,体力上肯定比正常人强上很多,更重要的是,他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野物吗?不太可能,我刚才上封‘门’山的一段路,观察了很久,这么大的一座山,连特么一只兔子都没有,他去哪儿找到足够的野物充饥?   那个人最有可能活下来的原因是漫山遍野的坟堆尸体。   他也变成了像老太婆一样的……吃实心‘肉’的活死人了。   “妈的,这叫什么事。”我拍了怕脑袋,身边跟着一个活死人,在暗处,还被一个活死人跟踪着。   这种感觉,如芒在背。   我不由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不停的观察着身后、旁边,用高警惕,来守护住队友的背心。   我们跟着老婆婆,翻了三四个山头了,我问老婆婆:阿婆,还要走几个山头啊?   老太婆指了指前面的山路,说:现在四五个山头里面的棺材都被挖光了,我们当时抬棺材的地方,得七八个山头之外呢。   “这么远的路,你们怎么把石棺给‘弄’出来的呢?”我对这种事情保持一定程度的怀疑。   老太婆笑了笑,说:牛车,靠两头牛拉,他们七兄弟,其实就是帮把手,在牛车轱辘陷到了泥巴里面的时候,跟着推一下。   “恩!继续带路吧。”我让老太婆继续带路。   我们几个继续跟上,又走到第四个山头的山顶时候,突然,我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血腥味。   “不对,有血的味道。”我扬手,让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老太婆使劲的‘抽’动鼻翼,说哪儿有血的味道?她根本就没闻着。   大金牙也跟着‘抽’动鼻翼,他也没闻到。   风影给了大金牙后脑勺一巴掌:你闻个屁啊,你是狗吗?别闻了,丢我的脸,咱们听小李的,小李是招‘阴’人,开过天眼,感觉比我们都要敏锐一些。   成妍也慌忙说:是啊是啊,李哥的鼻子跟狗鼻子一样。   “呸,一点都不科学,胡说,李哥的鼻子怎么是狗鼻子呢?他的鼻子比狗鼻子还强。”黄馨‘挺’维护我的。   不过我却不想她维护我,我黑着脸说:别说别说了,越描越黑,别待会我真的成了狗鼻子了。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想不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我竟然无意中制造了一个笑点,让众人放松了不少。   我让他们紧紧的跟着,我循着鲜血味道走进了路边的小树林。   这块树林比较稀松,树没多少,地方很宽敞。   走了七八米,我竟然看见了一顶帐篷。   帐篷是血红‘色’的,里面的血腥味尤其浓烈。   在帐篷的边上,还放着一口大黑锅,垒了一个石头灶台,地上散落着一些压缩饼干和一些牛羊‘肉’之类的,帐篷右边有一根长杆,横在两棵树的枝桠上,上面挂着一些衣服。   什么文‘胸’、内‘裤’、秋‘裤’之类的。   在帐篷外面,还有两双登山鞋。   老婆婆是老司机了,看了一眼就说这个帐篷里面住的肯定是驴友,出来旅游的,来这里搭营了,找死!   我问老婆婆:这边的驴友多吗?   “多啊!咱们封‘门’村不号称全国第一明慧吗?来这里的驴友,还真有不少,有一些死在了封‘门’山里,当然,还有一些命大,找到我或者村里的老人当了向导,这些人还算聪明,没丢命,只是他们临走前都感叹:封‘门’村算个啥球明慧嘛!一只鬼都没看见。”老婆婆说。   说到这儿,老婆婆摇摇头:唉,有时候,好奇心,害死人呐。   我点点头,这人有时候的确被好哈哈叔较惨,我走到帐篷前,狠狠的拉开帐篷,里面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浑身被咬得千疮百孔,‘肉’也撕得犬牙‘交’错的,两人的手臂,已经变成了一根枯骨。   这一男一‘女’的喉咙上,都一个很清晰的牙齿印,看得出来,是人的牙齿。   人的牙齿和野兽的牙齿是不一样的,人的牙齿平,不够锋利,野兽的牙齿尖,和钢刀一样犀利,人和野兽咬过的牙印,只要眼睛不瞎,都分得出来。   “妈的,是被人咬死的,喉咙那儿就是致命伤。”大金牙也看出来了。   风影是个高雅的人,看到这一幕,连忙闭上眼睛,说:‘奶’‘奶’的,没事跑什么封‘门’山?这不是奔死来了吗?   这时,老太婆嘿嘿笑道:唉,这个吃人的家伙真会享受,除了身上胡‘乱’咬了一阵子之外,还专‘门’吃掉了这两人手上的‘肉’,啧啧,真会吃。   “这也有讲究?”我问老太婆。   老太婆低着头笑道: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人用手用得最多,所以手上的‘肉’是活‘肉’,味道鲜美着呢。   我听了,感觉背脊骨发麻,同时我看见帐篷里面有一面镜子躺在地上,应该是‘女’尸体生前化妆用的,现在我通过镜子的反光,刚好看见我旁边老太婆的表情。   她表情狰狞,陶醉,不停的‘舔’着嘴‘唇’,似乎很想吃这男尸体和‘女’尸体剩下的‘肉’一样。   “这恶心的老太婆。”我强行憋住了内心的火气,说:兄弟们,咱们赶紧把人给埋了,见了死人不埋,这不是咱们‘阴’人的风格。   我们‘阴’人素来讲究缘,这‘女’尸男尸遇到了我们,算是缘分,不好让他们继续曝尸荒野。   “直接都点了吧,抬出帐篷,火化了算了,我给他们念一段引魂词。”大金牙说。   我们都同意了,所有人都上去搭把手,把那男尸体和‘女’尸体都抬了出来。[ban^fusheng] 首发   抬男尸体出来的时候,他的屁股下面,突然飞出了一张纸。   纸上,画了一副奇怪的图案。   图案是一头‘阴’阳鱼,鱼一半是黑‘色’的,一半是白‘色’的,头像一只龙,尾巴则是老虎尾巴,这‘阴’阳鱼也叫“斥”,是传说当中的一种凶兽。   “唉,一起烧了吧。”我拿着“斥”的图案,扔到了男尸的身上,竟然是他画出来的,那就随他去吧。   我抱来不少柴火,扔到了两人的身上,点了半天,给两人点着了。   就在点着他们的一刻,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作者寄语:兄弟们,两章奉上,虽然过年很忙,事情很多,但老天绝对不会断更或者胡‘乱’写一些凑数的东西的,大家看文就知道老天用心不用心了。\r\n兄弟们慢慢看着,老天先睡为敬。 第八十三章 守夜   要说一般人给点着了,其实也就点着了。   人的皮肤下面有大量的油脂,一点燃烧的时候,会先是小火,然后等到皮肤里面的油脂烤了出来,人会突然着上一把大火,全身都被火焰给重重包围起来。   由于人燃烧得很充分,所以是不会产生烟雾的。   可这一男一‘女’,燃烧之后,浑身竟然冒出了浓密的黑烟和白烟。   男尸的身上,冒出的是黑烟。   ‘女’尸的身上,冒出来的是白‘色’的烟。   黑烟和白烟冲天而起,在尸体火焰的上方,组合出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就是那条‘阴’阳鱼--“斥”。   我连忙把周围的人拉开,谁知道这两具尸体是什么鬼?   “小李爷,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这到底是啥啊?”大金牙问我。   我说这是‘阴’阳鱼,是传说中的凶兽“斥”!   大金牙急得直拍大‘腿’,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阴’阳鱼了,也知道这是斥,我是问你,这两具尸体燃烧之后,怎么冒出了一团‘阴’阳鱼的烟雾?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这尸体有古怪,小李,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咱们还是扯呼吧。”风影说要走。   我点头,喊上其余人,要离开这里。   可就在我们快要离开的时候,那‘阴’阳鱼化作的烟雾,突然往我们的身上冲。   它冲起来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冲到了我们面前,然后‘阴’阳鱼烟雾突然化成了七八股,直接往我们的鼻子里面钻。   我还想捂鼻子来着呢,结果已经晚了,那气体直接钻到了我们的鼻子里面去了。   气体一钻到我的鼻子里面,我顿时感觉浑身有了一股子凉意,然后浑身开始‘抽’搐,我努力偏头去看边上的人,发现黄馨、成妍、段广义、大金牙他们,都在地上打着‘抽’搐。   老婆婆却屁事没有,她张嘴笑了笑,冲我们走了过来,两只手张开,指甲冒着寒光,似乎要抓我们。   “靠!这老太婆不是想吃我们的‘肉’吧?”我努力喊了一句。   “你给我滚开,不然我开枪崩了你。”吼这句话的是段广义,我偏头一瞧,发现段广义的手里,竟然握着一把制式手枪,警察专用的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老婆婆。   我一看,心头吃了一惊,你妹的,还有枪?看来这段广义要上这封‘门’山,的确和风影说的一样,确实是动机不纯啊!   不过不管段广义的动机纯不纯正,也无所谓了,因为他已经晕厥了过去,枪也掉在了地上。   老婆婆,佝偻着腰背,发出一阵‘阴’笑,缓缓的走向了他。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也彻底晕厥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苏醒了过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我竟然发现我根本没有死。   再扭头看一下边上,大金牙、段广义正坐在树下,叹着粗气,风影则不停的擦拭着手中的寻龙罗盘,黄馨和成妍躺在地上,老婆婆手捧着一些墨绿‘色’的汁液,敷在他们的脸上。   “你没吃了我们?”我问老婆婆。   我记得我昏‘迷’前的那一刻,老婆婆是扑向了段广义,像是要吃掉他的样子,可是我们似乎并没有被吃掉?   老婆婆笑了笑,说:唉,都说老太婆吃人‘肉’,我都跟你们说了,戒了很多年了,现在改吃素喽。   说完,她又冲我说道:再说了,就算老太婆开荤,也是吃猪‘肉’牛‘肉’,人‘肉’的滋味,啧啧,口感太差了。   她朝着大金牙努努嘴:喏,如果换成他,估计口感更差,年纪又大,皮肤又老,还胖,吃一口估计腻歪半天。   听到这,风影突然发声大笑:哈哈哈,大金牙呀大金牙,你被一老太婆这么数落,也是没谁了!   “去,去,去,一边玩去!什么话这叫,什么叫我‘肉’难吃?我‘肉’不知道多香呢。”大金牙很不爽的说。   我问老婆婆给黄馨和成妍到底敷的什么东西。   老婆婆说:你们啊,是中了毒气了,这边有种草,叫韩芳子,清凉解毒,这‘药’还‘挺’难找,要不是老太太眼睛还行,你们几个,都得把命送在这里哟。   “谢谢阿婆。”我对老婆婆说。   “只要你们不把我当成一个吃人‘肉’的老怪物,我就心满意足了,什么谢谢之类的,老太婆可不敢当。”说完,老太婆走到了旁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骨笛,呼啦啦的吹着。   没想到这老太婆还是个文艺分子,多才多艺啊。   “这是哪儿?”   “我怎么了?”成妍和黄馨俩人在老太婆敷了“韩芳子”之后,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我扶住了两人,说你们中毒了,得亏老婆婆,你们才得救了。   “是不是啊?”成妍有些不相信老太婆。   直到我重重的点头,成妍才对老太婆说:谢谢。   老太婆依然吹着骨笛。   因为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除了一轮月亮,什么也看不见了。   大晚上的走山路不太好走,只能安营扎寨了。   还好我让大金牙背了一个帐篷,我跟他说:老金,把帐篷架起来,晚上大家凑合凑合,挤在帐篷里睡一晚上,另外,再给馨馨和妍妍支一个帐篷,让她们俩睡一块。   说完,我又对老婆婆说:阿婆,对不住,你还是跟我们睡一块吧?你年纪大,见识多,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老太婆摇摇头,说我还是不相信她,不让她和两位姑娘住在一起。   的确,我确实是不太相信老婆婆,虽然她救了我们,可我还是要保持警惕,毕竟下午在检查帐篷时候,我从反光镜里瞧见老婆婆那狰狞的表情,‘阴’影到现在还挥散不去。   当然,我也希望我是误会了老婆婆,等到我们找到狐狸鬼棺的出土位置,出了封‘门’山,我自然会给老婆婆道歉的,也会给予她一定的经济补偿,只是现在嘛!我只能说先委屈您老人家了。   搭好了帐篷,我又开始分工,我看了一眼手表,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待会咱们吃点东西,就到凌晨了,离明天早上还有八个钟头的时间,我、老金、老风、小段四个人,一人守两个小时的夜,一旦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立马大声喊叫,大家睡觉,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道了!知道了,小李爷,先吃东西,饿得不要不要的。”大金牙直喊肚子饿。   我们几个人拆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几包方便面和几块压缩饼干、几瓶矿泉水,众人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还‘挺’愉快的。   倒是老婆婆没吃,她说她吃点野菜就够了,我们这些零食她吃不惯。   我们吃着喝着,听着老婆婆吹骨笛,别有一番滋味。   吃东西的时候,我旁敲侧击的问段广义:小段,你上山就上山,怎么随身还带一把枪啊?   段广义笑了笑,把枪递给我,说这压根不是什么手枪,这只是一把信号枪。   “信号枪?我没听错吧。”我接过手枪,找到卡簧,轻轻一拨,枪身裂开,里面果然装填了两枚信号弹。   “嘿嘿,一旦山里面‘迷’了路,我先用卫星手机打个电话,然后再等直升机盘旋的时候,开一枪信号弹,我们立马能够得救。”说完段广义又开始炫耀着他的“大哥大”。   这“大哥大”在深山老林里面可是一宝贝啊,全球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打出电话去,和外界保持联络,这是最安全的行为。   而且这大哥大的造价可不匪,七八万一台,一般的驴友真配不起这么牛的装备。   有钱就是好。   我笑着拍了拍段广义的肩膀:还是土豪装备牛。   “哈哈,不算土豪,生意人,赚了一点闲钱而已。”段广义冲我干笑一声,钻到了帐篷里面去睡觉。   大金牙和风影两人也钻到了帐篷里面,老婆婆则说去“大号”,孤身一人进了树林。   这次我倒没有找人去跟踪,毕竟下午我们晕倒的时候,老婆婆完全可以吃掉我们,或者转身就出山,但她都没做,我觉得还是要给她一点信任的。   老太婆前脚走,成妍后脚就问我:李哥,你说晚上再有毒气咋办啊?我们还不得死在帐篷里。   成妍是被毒气给吓唬怕了。   我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边上有一条小溪流,我小心翼翼的跑了过去,用三四个空的矿泉水瓶,接满了溪水,然后跑到帐篷边上,抓起水瓶,往帐篷的外面泼水!   这帐篷的外面有一层‘’,全部打湿后,一晚上吹不干,只要帐篷外面有水,那不管是丁奎还是毒气,都进不了这个帐篷。   我又如法炮制,在我住的帐篷那又泼了一次,把我的帐篷,也给泼得湿润润的。   “这样就好了。”我安慰成妍和黄馨,让他们快点睡,说这样虽然会冷一点,但能够确保安全。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你可真厉害,什么都会。”黄馨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指了指脸:厉害不?我就喜欢美‘女’说我厉害,来,觉得我厉害,在我脸上啵一下啊。   我这略带调戏的话一出口,大金牙、风影他们顿时起哄。   黄馨闹了个大红脸,扔下了一句“讨厌”,就钻到了帐篷里面。   我让其余人也睡觉,我来站岗了。   这天晚上,我实在没想到,我本来装水泼帐篷的无心之举,竟然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作者寄语:兄弟们,明天要过年了,可是老天依然会更新的,不会断更,只是更新时间或者早或者晚,但绝对不会超过十二点的 第八十四章 狼狈为奸   我是头一个站岗的,站两个钟头。   半夜的山里,风很大,吹得树叶子扑簌扑簌的响,怪吓人的。   我保持高度警惕,时不时的站起来瞄上一眼或者四周环顾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因为夜里比较无聊,我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烟,时间过得特别慢。   好不容易两个小时过去了,我把段广义给喊了起来,他是第二个守夜的。   “小段,刚才没什么事情,你也别紧张,有状况喊就行了。”我跟段广义说。   段广义点点头,坐在了树根下,说他有信号枪,如果有情况,他直接鸣枪!   我表示土豪就是不一样后,钻进了帐篷里面。   别说,虽然帐篷的外面洒了不少水,风一吹就会带走帐篷里不少的热量,但这帐篷里面确实是舒服,外面那大风,都能把脸给吹出一道口子出来呢。   我躺在帐篷里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大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过来了,一看表的夜光指针,四点半了,这个时候应该大金牙守夜了,我‘舔’‘舔’嘴‘唇’,打算继续睡的。   再我又快要睡着的时候,我鼻子里钻进来一股脚丫子的臭味,一闻就知道是大金牙的,只有这孙子的脚丫子会这么臭,我扭头一瞧,大金牙正打鼾呢。   我蹬了一脚大金牙:丫可真是会偷懒,该去换小段睡觉了,快去。   大金牙被我蹬醒了,颇有点委屈,说小段也没喊他,要是喊他,他才不会偷懒呢,说着大金牙开始‘摸’自己的袄。   他正闭着眼睛瞎‘摸’呢,我突然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段没有喊大金牙,会不会小段……出事了?   我连忙钻出了帐篷,刚出帐篷,就看见小段斜趴在树下,睡过去了。   “靠!这守个‘毛’的夜,外面风这么大都能睡觉,这睡瘾,可不比大金牙的小。”我准备去把小段给拉回来的时候,忽然,我闻到了一股“安眠香”的味道。   安眠香也是深山老林里面常见的植物,它的香味,有让人沉睡的作用,也就是古代的‘迷’香。   安眠香产自东北,我对它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可这东北的安眠香,怎么长在河南呢?   我也来不及多想,抓起一瓶水,打湿了衣袖,捂在鼻子上,把段广义给拖了回来,大声的喊了起来:都出来,都出来,出事了,清点人数!所有的人都用矿泉水打湿衣袖遮脸,外面有‘迷’香。   听我一说,众人纷纷用打湿的衣袖,捂住了鼻子,跑了出来。   我用水对着段广义的脸一泼,把他也给泼醒了。   段广义一清醒,问怎么了?   我把他被‘迷’晕过去的事情说给他听。   段广义很自责,捶‘胸’顿足的说:幸亏小李是个警惕人,要不然你们都得被我给害了。   我让他先别说这些,先看看咱们到底少了谁。   一清点人数--‘奶’‘奶’的,老太婆不见了。   这安眠香,估计是她放的。   “怎么会?阿婆下午还救了我们呢?”成妍和黄馨不相信老婆婆会是害我们的人。   我说先不管这么多,对面的给我们下‘迷’香来了个“瓮中捉鳖”,我们就想办法,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我跟段广义说:小段,这次得委屈你了,你继续斜躺在树下面,装作被‘迷’晕的样子,老金、老风,还有我,我们三个人,埋伏在小段的身边,成妍和黄馨,你们紧紧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倒要看看那个老太婆,到底玩个什么‘’样!   众人都按照了我的吩咐去做。   我躲在了段广义的身后,用湿润的袖子捂住了嘴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就听见很远的地方,有吵架的声音。   吵架的声音越来越近,虽然我听不太清楚,可是也听出了个大概。   “妈!你下午的时候为啥不宰了他们?直接吃新鲜的多好?”   “废话!吃什么新鲜的?你都不知道那个招‘阴’人到底有多贼,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事?万一没事,妈不就被他们发现了?再想吃了他们,那是难上加难!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个诅咒,一旦中了诅咒,一两个小时之内,是不能吃的,不然我们也得沾惹上诅咒呢。”   怪不得那老太婆下午不吃我们,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至于诅咒?这个事我暂时没有细细思量。   “那这会儿能吃了吧?你没有用丁奎吧?”   “没用,用的安眠香,他们现在睡得正香呢,咱们一起过去,吃掉他们,最先开始吃的,就得是招‘阴’人,这家伙脑瓜子灵,你吃了,肯定大补。”   “那可定,都说招‘阴’人的体质非常特殊,吃了对我们有好处,嘿嘿嘿,我都流口水了呢。”   这两个家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们几个就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出来的方向,想看看那老太婆的儿子到底是谁。   结果……出来的不是人!   而是一狼一狈。   古时候有句成语叫狼狈为‘奸’,说狼天生敏捷、速度快,但是脑子笨,对于要靠脑子的事情,不太擅长。   狈脑子天生很聪明,可是有一个天生的缺陷,就是前‘腿’非常短,行动不方便,所以它把两只前‘腿’搭在狼的屁股上,一狼一狈,勾肩搭背的出来吃人。   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狈搭在狼的屁股上走着。   只是他们其余的模样都是狼狈,可他们的脸,却是人脸。   狈的脸就是老太太,狼的脸是……夏宝。   那个上午在我们车里,和我们说“抬棺人事情”的那个夏宝。   我还好心送了他不少钱呢,他说他要去医院领止疼‘药’,让癌症不那么痛苦,结果……结果他竟然一直跟着我们,试图和老太婆吃掉我们的‘肉’!   “这狗杂碎。”我暗暗的骂道,原来我们进封‘门’山,根本就是那老太婆和夏宝设下一个局,我们想着查清楚狐狸鬼棺的事情,结果这俩畜生,想要我们的命!   “娘了个‘腿’子的。”我问风影和大金牙:搞得定这俩‘精’怪不?   风影冷笑一声:来十个都‘弄’死他们。   “这俩‘精’怪,真是成‘精’了,要不是晚上小李爷机智,在帐篷的外面,泼了不少水,咱们晚上真被他们给吃了呢!”大金牙骂道。   “哼!小李,待会给我点信,看我‘弄’死他们。”风影小声说。   我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往下面爬,爬到了黄馨的位置,轻轻的搂过了他的肩膀,说:馨馨,你们这次做得好,再忍忍。   俩妹子生怕会影响我们做事,所以她们虽然很害怕,可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娘!我改变主意了,先吃那两个‘女’的吧,他们的‘肉’香。”夏宝对老太婆说。   老太婆摇摇头,说他们昨天不是吃过了么?那帐篷里面一男一‘女’,‘肉’都难吃得很,咬几口都不想吃了,她说这‘阴’人的‘肉’,才叫香呢,城里‘女’人的‘肉’,都是涂得香水,吃起来反胃。   夏宝听了老太婆的话,点点头,走向了我们的帐篷!   他刚刚走到帐篷边上,风影发飙了。   他站起身,朗声说道:哼,‘精’怪成‘精’了,可惜我们小李聪明,看透了你们的计谋,今天我老风,非扒了你们皮不可!   夏宝听见风影的声音,迅速转身,趴在夏宝屁股上的狈老太一下子没‘弄’稳,扑倒在地上了。   这是老风大声骂道:还想跑?我看你们能够跑到哪里去!   他一扬手,直接甩出了一根筷子。   筷子稳稳的扎在了夏宝和老太婆的面前,风影大吼一声:小李,点信!   我站起身,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说道:乾位往前十步扎一根,坎位往左十步,扎一根,兑位往右十步,扎一根……。   由于风影的眼睛晚上看不见太远,所以我充当了风影的眼睛。   风影八根筷子,稳稳的扎住了我说的方位,组成了一个八卦阵!   八卦阵,合八卦,八个方位,乾、坤、坎、离、艮、震、巽、兑。   每一个位置都扎上了一根筷子,这是最简单八卦阵。   不过风影是阵法大师,也是寻龙天师,对阵法的了解,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快步走到了八卦阵面前,念叨到:八卦‘门’,生死全封,畜生还不下跪,等什么时候!   那一狼一狈在八卦阵里打着转转,就是出不去。   这时候,狈的智商果然有了作用。   只听老太婆对夏宝说道:儿啊,快跑,八卦阵一落成,就会形成八‘门’金锁,这八‘门’分别是,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开‘门’、死‘门’!坎离为生,震兑为死,从坎离方位中间跑,能跑出去!   “哼哼!如果让你们这俩畜生跑出去了,我寻龙大师的老脸不要了。”风影悠闲的围着筷子摆成的八卦阵走着:生死一线开,寻着是生,寻不着是死,八卦相连,五行皆生,五行运转,堵住每一条缝隙。   他一念完,那八卦阵竟然自己转动起来。   每一根筷子的位置,都在不停的‘交’换着。 (=半-/浮*-生)   这样一来,夏宝可真找不到任何一个能够出去的办法了,他在八卦阵里不停的碰壁,每次想出来,都被八卦挡了回来。   我让大金牙把尸油掏出来,点了这两畜生的天灯:‘奶’‘奶’的畜生,带着我们在这山里玩弯弯绕呢?老金,点死他们!   “得了。”大金牙二话不说,掏出了尸油。   老太婆连忙求饶:招‘阴’人,招‘阴’人,你们别点我们天灯,我们真是想吃你们‘肉’而已,现在没吃着,也没犯错啊,不如你放了我们,不然,你们身上的诅咒,解不了的。   “诅咒?”我现在才想起这么一茬事情,那老太婆要吃我们‘肉’之前,就说我们中了诅咒。   “对,真的是诅咒,不信,不信你们拉开自己的衣袖看看。”老太婆连连喊道。   作者寄语:哇哈哈,两更送上。 第八十五章 百年诅咒   老太婆让我们看自己的袖子,我立马拉开了袖子,发现我的小臂上,多出了一条‘阴’阳鱼的图案。   那图案,竟然还在我的小臂上面游动着,完全把我小臂上的皮肤当成了一个游泳池。   我看了几眼,心里凉了半截,问老太婆:这是什么?   老太婆冷冷一笑,说这是封‘门’山里百年的诅咒,见‘阴’阳鱼者,终身不得出封‘门’!   “怎么解?”我问。   “怎么解?只有我知道。”老太婆已经换做了一幅傲然的神‘色’,似乎我们有求于他。   在我解开袖子‘露’出‘阴’阳鱼图案的时候,其余的人,都拉开了袖子,手臂上,都浮现了一条‘阴’阳鱼的图案。   所有的人,都中了诅咒!   “只有你才知道?”我问老太婆。   老太婆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百年诅咒,唯独有我可以破解,你们如果不想一辈子呆在封‘门’村里面,就把我给放出去,不然的话……哼哼哼!   “你少吹牛‘逼’吧,我问你们,那下午我们烧的男尸和‘女’尸,是不是你们杀的?”   “是!”老太婆说道:你们也真是大胆,竟然敢烧了他们?现在你们也中了诅咒吧?   “我再问你,那手上的‘肉’,也是你们切下去的?”我又问老太婆。   老太婆说是。   我冷笑了起来:老太婆啊,老太婆,你可真会糊‘弄’人,这诅咒首先长在手上,意味着手上是中诅咒最严重的地方,你宁愿把人身上最好吃的‘肉’给切掉,也不吃,这说明你们害怕这个诅咒,你拿诅咒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我下午可是听到老太婆说了的,她说人身上最好吃的‘肉’,就是手上的‘肉’,因为是活‘肉’。   老太婆被我戳穿了,低着头不说话。   我骂道:你个畜生,把我们坑到这封‘门’山里来伏击我们也就算了,还害得我们这些人中了诅咒?你还想我饶你的‘性’命?你痴心妄想!   “兄弟,小兄弟,你们就放了我们母子一马吧,我们真的知错了,从此以后,我们一定会……啊!”   在老太婆一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已经把尸油扔到了他的身上。   接着又给了一把大火,顿时把老太婆和他的儿子夏宝点了天灯!   轰!   巨大的火焰,一下子在八卦阵里面燃烧了起来。   我头也不回的说:走!   “去哪儿?”大金牙问我。   我说下山,先去外面一趟,看看我们是不是中了诅咒,是不是真的出不了这封‘门’村了,总不能听这老太婆一句话,我们就被吓得缩卵了。   “对!走着,小李爷。”大金牙也点头。   我们几个收好了帐篷,下山去了。   下山的路上,众人的情绪都不是很高,毕竟这条‘阴’阳鱼实在是太怪了,一个类似纹身的东西,竟然在我们身上来回移动着,光这一点,也足够惊悚了!   尤其是黄馨和成妍,闷闷不乐的。   我理解她们,两个姑娘家,如果真的像老太婆说的,见了‘阴’阳鱼,从此不出封‘门’,那她们一辈子怎么办?在一个小山村里面呆上一辈子吗?   我们这群人很快就走到了进山公路外面。   我们几个人都走到停在路边的面包车面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狗屁的见了‘阴’阳鱼,从此不出封‘门’,我这不好好的吗?   我走到马路对面,想要看看整个封‘门’山的位置,然后再辨别怎么去封‘门’村。   其实有件事情‘挺’奇怪的,上次天狐娘娘不会给我一‘精’怪的手机号码吧?   按我的推测,上次打电话前,那个封‘门’村的‘女’人还没死,只是她最近两天才出的事情,被那狼‘精’和狈‘精’给吃了,然后狼‘精’和狈‘精’才开始算计我来着。   既然那‘女’人住在封‘门’村,那线索就还没断。   我走到了马路对面,可刚刚走到马路对面,迎着阳光的时候,突然,我的小臂上开始冒着一阵阵黑‘色’的烟雾,在低头一看,我小臂上的‘阴’阳鱼,游动极其快,它长着大嘴巴,正在一点点的啃食着我小臂上的肌‘肉’。   “我去你大爷的。”我连忙又跑回了原地,跟众人说道:兄弟们,诅咒是真的,这玩意儿真的‘挺’邪乎的!   我把我的手臂给他们看,只要我跑回了原来的位置,那‘阴’阳鱼又把吞噬了我的肌‘肉’和皮肤吐了出来,刚才出现的怪现象也开始消失了。   看来出封‘门’死,留封‘门’,生,这诅咒竟然是真的。   这诅咒,是要把我们困在封‘门’一辈子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次风影都着急了,他说他从来没听说过封‘门’山里有这种诅咒啊!   有了这个诅咒,岂不是没有办法出封‘门’村了吗?   见到我手上怪现象之后,成妍一下子哭了出来。   黄馨连忙安慰成妍,说妍妍不哭,就算要在封‘门’村里面待上‘挺’长的一段时间,到最后,我也能想到办法,把大家给解救出去的。   我也帮忙安慰成妍,说没关系,就算呆在封‘门’村,也不意味着我们一辈子都得在这个鬼地方,我多的是办法,绝对没有问题。   我说得‘挺’乐观的,但实际上,我也没有任何把握,我从来没有接触到诅咒这个东西。   成妍又哇哇的哭了起来,说:其实我不是担心我出不去,就算出不去,我也没什么,我只是内疚,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整件事情,都是因为成妍身体里面的狐仙引起来的。   没有狐仙,就没有我们这趟封‘门’村之行,我们也不会遭遇诅咒了。   成妍是内疚她把我们害成了这个样子。   我双手握住成妍的肩膀,很认真的说:妍妍,我希望你能安心一点,千万不要发傻气,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救你,天经地义!   “恩!”   成妍重重的跟我点了点头。   大家伙都瞧着我,说下一步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咱们现在离开不了封‘门’了,索‘性’直接去封‘门’村里调查!查他个天翻地覆,说不定能够找到诅咒的线索。   说起来我们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狐狸鬼棺的线索没找到,反而惹上了诅咒。   不过既然惹上了,我们就不能怕!   “不惹事,不怕事,既然已经中了诅咒,封‘门’村之行,我还就走定了。”我跟身边那几位哥们说完,上车,往封‘门’村上开。   回封‘门’村,需要开到马路对面去,但我们中了诅咒,去不了对面,不然我们手上的‘阴’阳鱼就会吞噬我们的肌‘肉’和皮肤。   所以回村子,我们基本上是逆行,要么‘插’小道,总归是寸步不离封‘门’地域的边缘。   好容易,我顺着一条路,开到了封‘门’村的村口。   刚到村口,我们就赶上了出殡,三十四号人,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两队,扛着棺材,不停的往我们的方向走着。   成妍指着出殡队伍,说:你们看,那不就是阿婆吗?   我们连忙看向了出殡队伍,的确,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村,手上抱着一个大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正是把我们坑到封‘门’山上去的老太婆。   她原来七天之前就已经死了,头七才出殡嘛!   我连忙下车,挡在了出殡队伍的面前,问:唉!问你们一件事,这老太太……。   我刚刚问一半,突然,前面的村民破口大骂:关你屁事?给我滚出村口!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招你们惹你们了?”   “我们村子,不欢迎外人。”出殡队伍里面,突然有人骂我。   我还就来气了,干脆全盘托出,我撸起了袖子,顶着小臂上的‘阴’阳鱼给他们看:你们给我看清楚了,小爷我还不屑于住在你们封‘门’村呢,但是……但是小爷我中了诅咒,不能离开封‘门’,所以要到你们村子里面住上一段时间。   我没‘露’‘阴’阳鱼之前,村民十分嘈杂,有些人小声议论、有人破口大骂,有小孩闹个不停,但当他们看到我们的‘阴’阳鱼的时候,整个场面鸦雀无声,都彻底安静下来了。   “你们知道这个诅咒?”我感觉村民的脸‘色’不太对,一把抓过了面前的村民:说,这诅咒代表什么意思?还有,那个老太婆是谁?   村民连忙打开了我的手,歪歪扭扭的跑回了村子,边跑边喊:村长,村长,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还想问其他的村民,可是他们的眼神,只要眼神和我一接触,立马逃避开了,似乎看到我像是看到鬼似的。   同时,还有不少的村里小孩和‘女’人在哭泣着,似乎遇到我们几个,像是飞来横祸一样。   不客气的说,我曾经见过一家人死了顶梁柱的,孤儿寡母的表现,和这些小孩‘女’人一模一样。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这是怎么了?”我心里暗暗说这事变得特别的怪了,连忙往前扑,想找个人问问,结果问谁,谁就跑开。   这也是特么的怪了。   我干脆也不问了,直接上车,打算开车进入封‘门’村,我到了村子里面,去问问村里管事的,那个老太婆到底是谁,我们身上的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看他们的表情,我是搞清楚了,这个村子的人,对‘阴’阳鱼似乎知道一些。   我踩着方向盘,低速缓缓的进村。   可车子没有开上一分钟,那刚才表现十分奇怪的村民,一个个簇拥上来,手里握着锄头,对我发狠:乡亲们,直接打死这群人算了,他们不死,我们就得死啊!   作者寄语:谢谢大家热情订阅,老天年三十晚上依然不休息,有红包奖赏吗? 第八十六章 封门鬼谈   那群村民都一拥而上,有的手里举起砖头,有的人手里提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对我们虎视眈眈的。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所有村民,一扫刚才的古怪,变得杀气腾腾的,似乎想要我们的命。   这下可把我给搞懵了,这特么的怎么还要我们的命了呢?   难道说封‘门’村的民风这么剽悍吗?一语不合,就要杀人?   这是村子还是地狱啊?人都凶成这个样子了?   我还琢磨呢,突然一个村民冲上来,狠狠的一甩他手中的砖块。   砖块直接把我们的车窗给砸‘’了。   这还不算,这些人,又骂道:杀,杀,杀!   顿时,噼噼啪啪声不绝于耳,村民几下子把我的面包车的窗户玻璃,全部给敲碎了。   其中一位村民还揪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外面扯。   我二话不说,对着他就是一脚,直接蹬开,可是我的小‘腿’迎面骨挨了一闷棍。   “削他们丫的。”大金牙和风影抓起包里‘弄’帐篷的折叠铲子就开抡。   成妍和黄馨躲在车座下面,浑身直打摆子。   不过我也就瞧了一眼她们俩,其实时间真心没得瞧,因为我们这几个男的,都和这群村民干仗呢。   你说我们啥事也没犯,就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不还手那不是窝囊吗?   就在我们和村民打得火热朝天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枪声!   轰!   在场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手持着鸟铳,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嚷嚷:都给我他妈停下,怎么你们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还要杀人啊?   说完,他跳了下来,走到我面前一个举着砖头的村民前,骂:二子,给我把这砖头扔了!怎么着,怎么着?活腻味了?杀人?你们怎么想出来的?   二子跟村长辩解,他指着我们说:村长,这六个人都有诅咒,他们不死,我们就得死!还不如直接把他们都给打死算球。   “滚!你这叫啥?杀人!杀人放火的事,能干嘛?”村长又冲着边上的人骂:你们也一样,即使他们七个进来了,我们村子要死七个人,那也得看老天爷的安排,老天爷让谁死,那是谁背时。   村长说了一大通,把我们说得云里雾里的,只是依稀听出来他们忌惮我们的诅咒。   “对不住各位。”村长‘摸’了‘摸’我头上的血,笑呵呵的说:兄弟,走,去村公所,我把事情跟你们说清楚,至于你的车,你也得谅解,大家钱不多,赔不起你的汽车,但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大金牙、风影、段广义、成妍和黄馨六人跟着村长进了村公所。   这个封‘门’村,真心很穷,很多地方都能看得出来。   在这里,几乎各家各户‘门’口都是牛套车,很难见到有人用家用电器,手机更少看到人使了,有使的也用的是十来年前的诺基亚小板砖。   村公所更破烂了,就像是一牛棚,连个囫囵办公室都没有。   村长把我们领到了村公所……牛棚里面,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碗大碗茶,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各位,村里人不懂事,我给他们道个歉。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村长。   村长五十来岁,挂面胡子,头发是个自然卷,人看起来‘挺’凶的,但是说话和气啊。   “其实也没什么,和我们村子里的一个诅咒有关系,对了,我先问问你们,你们来我们封‘门’村,干什么的?”村长问我。   我连忙把找寻狐狸鬼棺“出土地点”的事情说了出来,也把夏宝和那老太婆诓骗我们的事情说了出来。   村长冷冷一笑,说夏宝前两天死的,老太婆嘛,死了一个多星期了。   他说夏宝和他六个挖棺材的兄弟,触犯了山神,所以才死的,老太婆嘛,一个星期前,人就失踪了,过了两天,找到了尸首,尸首没了脸,总之是死了。   这让我把所有的事情捋起来了,夏宝和他六个挖棺材的兄弟,确实是死了,然后狼‘精’和狈‘精’化作了他们的模样,框我们进山,想要吃掉我们这些‘阴’人。   至于夏宝在车里面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因为村长也跟我们说了,三十八年前,有几个城里来的村民亲戚,都死在了封‘门’山上,只有一个城里亲戚,下落不明。   他们死后的第三年,封‘门’村开始变成了真正的明慧,全村人都遭到了一个特别可怕的诅咒。   “什么诅咒?”我问。   村长笑了笑,问我: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村子里的人,要杀了你吗?   “不知道!”   “因为,你们来了,他们中有人就要死。”村长很果断的说。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村长立马掀开了袖子,‘露’出了小臂上的‘阴’阳鱼,展现给我看:这个图案,你们也有吧?   “有!”我老实承认了。   村长点头:有这条‘阴’阳鱼,就代表是我们村子里的长住客,但是,我们封‘门’村里有一个诅咒,所有的常住客加在一起,只有一千八百人,多一个人也不行,少一个人也不行。   “村长,你仔细说说。”   “比如说啊,我们村子里,如果有一个人去世了,那么就立马会有一个封‘门’山里的外人,沾惹上诅咒,或者出生一个小孩,村子最近那七兄弟都死了,加上他们的母亲媳‘妇’的死,一共死了十一口人,但是,最近村里只有五个小孩出生,于是,就有六个封‘门’山上的外人,沾惹上了诅咒,你懂吧?”村长解释道。   听了他的解释,我懂了,原来我们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封‘门’山里,所以我们沾惹上了封‘门’村的诅咒。   你妹的,本来那一男一‘女’,也沾惹上了诅咒,会占领两个名额的,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所以这六个名额,全部落到了我们几个人的身上。   我们刚好六个人,所以每个人都中了诅咒。   成妍在一旁问:村长,你说少了一个人,立马诅咒会沾惹上另外一个人或者有小孩出生,凑足这个人数。那么如果多了一个人呢?   “这话问得好。”村长笑眯眯的说:这就是你们和我们村子里的村民产生的矛盾,他们恨你,也是因为这个。   村长停顿了一会儿,说:其实很简单,如果村子里面多了一个人,那么,就会有人死!莫名其妙的死,总之,一千八百个人,一个也不能多,一个也不能少。   他说今天特别奇怪,一大早的,竟然有六个小孩子出生,刚好让村子里凑齐了一千八百整的数目,大家都以为村子里不用死人了,结果就在为张老太出殡的那一刻,竟然遇到了我们六个中了诅咒的人。   这样,村子里的人数,那就是一千八百零六个人,这些村民里面,会随机死掉六个人。   村里每一个人,都有概率死去。   所以他们想把我们杀掉,杀了我们六个,封‘门’村里人口还是一千八百个,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村里也不用死人了。   “这么诡异?”黄馨小声的说。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如此奇怪的诅咒,原来我们的‘阴’阳鱼,和村里的诅咒,真的有关系的?   “为什么大家不想办法去解除诅咒呢?”我问村长。   “老天定下来的诅咒,谁能破?”村长一拍茶桌,说道。   “我一定会在村子里没有死人之前,破掉这个诅咒的。”我拍着‘胸’脯跟村长说。   说实话,封‘门’村里的诅咒,让我想起了古时候的祭祀村子里立上灵位,让神灵来选择谁死。   “破不掉。”村长摇摇头,笑道。   “对了,这不科学啊,既然这个村子里诅咒这么奇怪,为什么你们不离开这个村子呢?”黄馨问村长。   我看了黄馨一眼,说我们身上有‘阴’阳鱼,怎么出得去?一出去,还不直接给‘阴’阳鱼吞掉了皮肤和肌‘肉’?不也死了?   村长笑着说:也不一定,只要在村子里,住满一个月,以后出村子的时间不超过三天,就没事。   “是吗?如果超过三天呢?”成妍又问。   “如果超过三天,那就会自燃,自己燃烧成一团大火,活活烧死在外面。”村长站起身,对我们说:来吧,喝了这碗茶,我带你们熟悉熟悉封‘门’村,这几天,肯定有六个人要死,有可能是你们,也有可能是其余的人,总之谁都会被山神给选中。   村长一‘摸’桌子,眯了眯眼睛,说:生死,各安天命!   “好吧,生死各安天命,我不信这个邪。”我抓起茶碗,把茶碗里面的茶叶水一饮而尽。   其余几人也喝掉了茶叶水。   刚喝完,我突然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水,有问题。”这是我潜意识丧失以前,自己对自己说的。   在我昏‘迷’前,我还听见地面上有五声“砰、砰”的闷响。   想来,其他几位兄弟也中招了。 [^[半(*)/[浮*(生]~]   等我们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六个人都被绑在一个大木桩上面,一溜排着。   “哈哈!”村长坐在我们面前的一把太师椅上,周围围满了村民,他们的眼睛里,藏着怨毒和愤怒。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村长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对身边的二子说:二子,你们做事真傻,跟人打半天,一个人没打死,我一出马,怎么着,这六个人全绑了,马上就一把火烧死他们。   我努力挣脱着身上的绳索,同时骂村长:你个贱人,我们还以为你是好人的,原来你比他们还要歹毒,你是笑里藏刀!   作者寄语:兄弟们,老天祝你们新的一年,万事如意,阖家欢乐,发大财,行大运! 第八十七章 盗火者   我对村长破口大骂,说他是个畜生,一肚子的坏水,男盗‘女’娼,就知道骗人,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明明是一个凶汉,去假装是一个好人,把我们这些人,都给骗倒了。   村长站起身,笑着说道:呵呵!那怪谁?怪就怪你们根本不懂得我们村里的规矩,,贸然闯了进来,如果你们在封‘门’山里活上半年,保准我们没有办法发现你们。   “但是现在,你既然撞到了我们的枪口上,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嘻嘻嘻嘻!   村长爆发出了一阵阵‘阴’险的笑容,说道:你们也别怪我这个当村长的心狠手辣,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不死,那我们村子里,就会有人死!有人会死得不能再死,所以,我必须要让你们去死!这就是人情,懂不?   村长的意思是,他和我们不熟,所以我们可以死,村子里的人,都和他是熟人,所以我们必须不能死。   我对着村民们大吼:你们不要再愚昧了,想想看,你们一辈子都活在这个小村子里面,一辈子都享受不到想要的生活?这种日子,和蝼蚁有什么区别?你们把我放了,我是,我相信我有办法去除你们身上的诅咒,让你们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村民们听了我的话,一个个都低着头,‘交’头接耳,似乎对我的话,比较感兴趣!   我见状,又在火上添了一把油,继续说:大家听我说,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诅咒吗?我当招‘阴’人这么多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没见过,一个小小的诅咒,算个屁啊?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解除这个诅咒,让大家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以后,大家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小孩,送去读大学,完全可以随意去全国各地旅游!   我这一番话,说出了所有村民的心声。   有‘妇’‘女’掩面哭泣,说现在都听说儿子和‘女’儿可以去大学上学,受最好的教育,以后可以成为工程师、医生、律师什么的,她说她想过这样的生活。   有些人则说:我一辈子都呆在封‘门’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焦作市,我想去更大的城市,我想去北京,去上海,去广州,去深圳,我想要出去看看!   下面的村民议论纷纷,村长的脸‘色’不是很善良了,他大骂了一句:你们懂个屁啊!咱们的诅咒是谁下的?山神!那是天上的神灵,咱们得罪得起吗?   他又说:诅咒解脱不了,咱们哪儿都去不了,但是诅咒,就这几个外来的人,能够解决吗?解决不了,所以这个外来人的话,你们不能信,咱们想想咱们眼前跟要遇到的事情吧!   他说:一千八百个人,一个人也不能多,一个人也不能少,但现在,我们村子里面,多了六个人,如果这些人不死,我们其中就有人要死!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咱们能活着,为啥不活着?为啥要找死呢?咱们不能死!咱们都要活着,杀了这几个外来人。   村长的话,像有魔力一样的,让每个村民的眼睛变得通红通红的。   所有的人都重复着一句话:杀!杀!杀!   “杀!杀!杀!”   他们所有人的心,都扭成了一股绳,就是要杀掉我们。   “直接烧死!不管那么多了。”   村长一扬手,七八个村民,手持着火把,冲我们走过来。   他们要烧死我们。   我感觉他们肯定会这么做的,因为这个村子,是一个畸形的村子,所有的人,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死亡,让他们一个个变得尤其的自‘私’!   那些村民已经到了我们的边上,伸出了火把,要先点燃我们的头发。   只要点着了,我们必死无疑。   因为头发的燃烧,会烤出我们头皮里的油脂,然后油脂到处溢出,会让我们在几秒钟的时间里面,燃烧起及其磅礴的大火!   这火,能要我们的命!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所有村民都红着眼睛,想要了我们的命,我看着这一幕,想起了曾经“哥白尼”被烧死的场景。   那时候的人,估计和现在这群村民一样愚昧吧。   在我以为全国到处都普及了文化后,不应该再出现这么愚昧的人,可是……依然出现了。   甚至这群人,比以前的人,更加愚昧。   他们要烧死我们,只为了那个恶毒的诅咒。   那恶毒的诅咒,把他们也变成了恶毒的人,从此,恶‘性’循环下去,最后,所有的人,都变得更加恶毒!   “烧死我吧,冲着我的‘胸’口来,草你们大爷的,你们如此可怜,原来不是天生就可怜,而是你们可恨,可恨让你们变得可怜。”   我被那群红了眼睛的村民‘激’怒了,冲那几个举着火把的人,嚷嚷道。   “先烧死他!”   村长指了指我,他的脸‘色’发黑。   其实我明白村长心里面的想法,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千八百个人的村长,如果这个局势一旦打破,我找到了破解诅咒的方法,所有的人都会离开封‘门’村。   从此之后,村长不再是村长,他所有的地位,都会化为乌有!   所以,他当然不希望我活着了。   只要我死了,村长也许一辈子都是村长,尽管封‘门’村里的生活,非常艰苦,但是有一点,他的日子,一定是村子里面活得最好的!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民不患穷,而患不均也!”   “先给我烧死他!我要烧死他!你们听见了没有!”村长冲着我的方向,咆哮了起来。   一个村民走到了我的身边,抬起火把,要烧我的头发。   在他快要烧我头发的时候,突然人群里面,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声音。   “熊熊圣火,燃我残躯,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熊熊圣火,燃我残躯,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说话的是一个和尚。   他的身上,没有穿着任何的衣服,赤着身体。   他穿着一条大号的僧裙,手里抱着一个嗷嗷待脯的小孩。   和尚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到了村长的面前,用他异常洪亮的声音说:j村长,刚才有一个小孩出生了,这六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必须不能死!   村长楞了一下,称呼和尚为“半神!”   “半神,必须要活一个吗?”   “封‘门’村里,必须保持一千八百口人,所以,有一个,必须不能死!”和尚说完,又冲我们走过来。   我仔细的看着和尚,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村里的人称他为半神。   我看和尚除了和一般的苦行僧一样--沧桑的面孔,瘦弱的身躯,颀长的胡须之外,这和尚的肩膀上,还扛着一柄很大的煤油灯。   煤油灯里,有火苗跳动着。   “地藏王菩萨跟地狱众生曾说--地狱不灭,我不成佛,小僧甘愿像地藏王菩萨学习,封‘门’村诅咒不灭,小僧甘愿在封‘门’村苦修。”   和尚对着我,如此说。   我仔细注意过,发现和尚的小臂上,并没有任何的图案,更没有‘阴’阳鱼图案了。   风影冲我嚷嚷:小李,这和尚可真有点道行。   “大师,救我们。”我跟和尚说。   和尚冲我面无表情的说:曾经,佛祖割‘肉’饲鹰,从此,任何拯救都要付出代价,我要灭掉封‘门’村的诅咒,却要各位的鲜血,来支援我的行动。   “你个和尚,真不聪明,这些人是要活活烧死我们,这是犯了杀戒,你也不管管?”大金牙急得跳脚。   和尚冲大金牙瞄了一眼,说:众生皆平等,你们是死,村民是死,活活被人烧死,和中诅咒而死,并没有高下之分,抱歉!   说完,和尚又对村长说;他们之中要活一人,你选择,看看谁活谁死!你选中后,小僧亲自来点火,所有的罪孽,小僧一力承担!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苦行僧,倒是有佛祖典范,只是和佛祖一样,冷酷无情。”我冷冷的说。   苦行僧回头看着我,说:佛祖怎么无情?   “天道无情。”我说。   “是也,你有悟‘性’,的确如此,天道无情。”苦行僧对我笑了笑,又对村长说:可否让这位施主免于火烧?   “不可能,我一定要烧死他!”村长指着我,他绝对不可能饶过我。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苦行僧点头,对我说:你得死!现在,你们六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必须活着,你们选择,谁活着!   这个选择题,当我在温泉山庄,狐族的小雨,就让我做过。   我现在比较有经验了。   我直接嚷嚷了一句:兄弟们,谁生谁死,你们拿主意!   大金牙骂道:干他娘,上次我就说了,我不活,没了你小李爷,我赚不到钱,赚不到钱的人生,活着干什么?   “我也不用活着,我们寻龙大师,那是什么人?贵族!我们能为了活着,不要脸皮吗?”风影是大清皇族,毅然而然的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   段广义笑道:哈哈哈!天可怜见,让我段广义活了三世,再贪生怕死,岂不是活不透彻?那再活上十世,又能如何?我放弃活着的机会,只求今天我们六人之中,如果有活下来的人,请帮我找到燕子的尸体,然后把我们两人的尸体合埋在一起,我便知足了! 第八十八章 血符   我们四个男人,都已经放弃了生的机会。   我们……都是俗人,所以,我们愿意用一次生的机会,换取一次荣耀。   这份荣耀,可能无法被人铭记,但在黄泉路上,我们至少走得问心无愧!   现在,生的机会,只留给了两个人。   成妍和黄馨。   成妍毅然决然的说:馨馨姐,你活着吧,我不活了,因为我的事情,让我的好朋友都要死,我再活下去,还有什么颜面!我不活了。   黄馨也十分坚决的说:好吧,我要活着!   我们五个人,一并望着黄馨,微笑着。   这个时候,我们并不会埋怨黄馨贪生怕死,因为她生的机会,是我们让出来的,我们的唯一愿望,就是让她好好活着。   岂料,黄馨下面又说了一句:我活下来,是为了替你们收尸,总不至于让你们曝尸荒野,等我收好了你们的尸体,你们在黄泉路上,等我一等,我……会很快就到的。   “烧死他们。”村长又开始鼓动村民烧死我们。   这时候,苦行僧,又走到了我们面前,他举着火把,问我们:是不是要烧死你们,留下那个‘女’人!   “是!”   “是!”   “是!”   “是!”   “是!”   我们五个人,都异口同声的回应到了,除了成妍的回答偏晚了一些。   “那好!小僧得罪了。”苦行僧举起了火把,要在我们的头上点火!   就在这时,人群里面,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真叫一个“惨”字啊!   简直是惨绝人寰,感觉是来自地狱里面的叫喊。   “啊!啊!啊!”   一个男人,发出了这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痛苦喊声。   在场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出事的那个人,就是当时要打我们的“二子”。   二子的脚下,渗出了一团团的鲜血。   再看他的脚,他的脚板,竟然凭空消失了,就好像被人突如其来的剁掉了脚掌似的。   接着,他的小‘腿’,也一点点凭空变短。   他的小‘腿’那儿,鲜血淋漓。   那鲜血,‘混’合着黄‘色’的灰土,在大地上染出了一股子奇异的颜‘色’,耀人眼目。   “诅咒!诅咒出现了。”   “二子竟然是第一个要死的人。”   “早点烧死他们六个人,二子就不会死了。”   众人发出了别样的惊呼声。   二子的小‘腿’,一直在消失,直到消失到只剩下了膝盖以上的部分,二子突然开始膝行了,他用两只膝盖,在地上走着奇怪的步子。   那鲜血,在地上挥洒着。   从我的角度看,我感觉二子的‘腿’,就像一只‘毛’笔,他以大地为纸张,以鲜血为墨,以自己的断膝为笔,在作画。   当然,他画了一些什么,我根本无法知道,但我感觉,那血迹,似乎代表某种古怪的图腾。   这图腾,一定代表什么含义。   二子一直膝行到了我的面前,伸手在我的口袋里面,抓住了我的双‘腿’,然后倒下!   他倒下的时候,浑身已经没有了一点点血‘色’,他的鲜血,都写出了古怪的图纹。   “这图案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在想这个图案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结果,村长又喊了一声:看什么看都?没看见二子都已经死了吗?他都死了,你们还不帮忙烧死这群人吗?你们还想着看到其余的人死去吗?想看到其余的人,和二子一样,死吗?   那些点着火把的村民,诚惶诚恐的要烧死我们。   结果,这次苦行僧把他们都给拦住了,说道:不准烧,不准烧!   村长愣住了,问苦行僧,为什么不准烧?   苦行僧指着地上的血迹说:这是神灵给你们新的指示,至于具体的指示是什么,我不知道,需要把这图案给拓下来,然后回去研究,大概后天,我会给大家公布神灵的新指示。   在这些新指示没有出来之前,所有的人,都不准死!   怪不得村长喊苦行僧为半神呢,原来苦行僧就是这个村子里的“萨满祭司”啊!   承担的责任,就是和神灵沟通。   村长听了苦行僧的话,无奈的摇头,最后问了苦行僧一句,真的不烧死我们吗?   “还要小僧再说一遍吗?那好,小僧就再重复一遍,在神灵新的指示没有出来之前,所有的人,都不准死!”苦行僧说道。   “那行吧。”村长看了我一眼,不干的走了。   苦行僧走到了我的身边,用火把烧断了我们身上的绳子,对我们说: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夏宝他们家里,空无一人,你们可以暂时居住到他们那边去!   “行吗?”我问。   苦行僧说人死如灯灭,屋子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不可以。   说完,他给我们几个指了一个方向。   我们几个人都按着他的方向走着。   说这个村子也是怪,刚才那些要喊打喊杀的村民,见了我,无比的客气。   包括村长,还热情的把我们带到了夏宝的屋子里面去。   说今天的事情,多有得罪,实在对不住,让我们不要怪罪他。   他不但跟我们道歉,还跟我们说: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他能解决的,尽量帮我解决。   我说当然可以,和村长寒暄了一阵子,把他送出了‘门’。   大金牙‘阴’阳怪气的说道:靠,这个村子里都是什么人啊,刚才要烧死我们的时候,要死要活的,现在呢?完全把我们当大爷供着了,难道那个冥冥中的神灵,这么有能力?让这群人根本不敢招惹我们?   风影说道:没准是那苦行僧的话管用呢!也是奇了怪了,一个这样的村子里,竟然来了一个苦行僧,不过那苦行僧倒是真有范!   我笑了笑,说这村民前后变脸如此之快,真不是你们所想的,并不是他们怕了苦行僧或者神灵,其实,他们前后变脸,是有别的原因。   “你有看法?来说说呗,小李爷?”大金牙让我说说看。   我跟他说:其实很简单的,你们想想,一些没有任何生命保障的人,他们做事情会不会顾忌后果?   “肯定不会啊。”大金牙说:如果顾忌后果,他们会抓起我们就烧死吗?   我点点头,说是啊,死去了生命保障的人,是不会顾忌后果的,所以这个村子里的人,包括我们在内,做事情都是不顾及后果的。   平常时候,大家随时都要担心诅咒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这时候,人们的‘精’神都崩得比较紧张,一旦遇到什么不顺,杀人对他们而言,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们如果想要杀人,第一个是谁?当然是和自己有仇的,或者发生过口角的。   所以,村子里面的人相处,都比较客气,就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杀身之祸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他们互相和睦,其实是一种虚伪,是害怕别人要杀害自己故意假装出来的一面。   现在村长和村民没有杀死我们,自然不敢跟我们对着干了,他们怕我们一发飙,干掉他们!   这就是在“毫无生命保障的环境下”,孳生出来的虚伪!   “哟,小李爷分析得靠谱。”大金牙说道,接着他又说:那我们以后是不是也要对别的村民虚伪点?对他们客气点,别什么时候被他们给砍死了!   我一耳光‘抽’在大金牙的后脑勺上:你是不是傻啊?咱们还谈什么以后?今天晚上,直接潜入到封‘门’山里去!留在这里干啥?被人用火烧吗?   大金牙一拍‘裤’‘腿’,指着我说:小李爷啊,小李爷,你真是天生干下三滥的一把好手啊,这点子,层出不穷的!   “滚一边去。”我冲大金牙骂了一句后,又对大家说:这是夏宝的家,咱们都好好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石棺材的线索。   我话音刚落呢,结果黄馨尖叫了一声:你们快看看这个,快看看这个。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围拢了黄馨,发现她抓了一本笔记。   一看笔记,我再次‘激’动得直拍大‘腿’,这笔记不是别的笔记,而是夏宝的线路图,线路是封‘门’山里的线路,而图里面还着重标出了一些红点,这些红点都是夏宝挖了棺材的地方。   其中有一个笔迹最新的红点,应该就是狐狸鬼棺的出土位置。   我真恨不得抱着黄馨亲一下:喂,馨馨,你怎么一个人找到了这个笔记啊?   黄馨有些得意的说:其实吧,我一直就很好奇,封‘门’山里的位置那么‘乱’,这些挖棺人怎么分辨哪些位置挖过棺材,哪些位置没有挖过棺材,所以当时我就想,他们肯定是用了一些方法来记录挖棺材的位置,所以我一过来,就检查了夏宝家的柜子和桌子,于是很简单的就发现了这本笔记。   说完,她自己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这既是科学逻辑。   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馨馨,我以后要改正观念,我们招‘阴’人……还是讲科学的。   哈哈!   屋子里的人,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了。   等众人笑过后,我们开始收拾起东西,打算晚上潜入封‘门’山。   因为我们的工具都在那车里,所以我们只能利用夏宝他们家的工具,找着登山绳、铁锹、铁锤什么的似乎,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重重的敲‘门’声。   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门’上。 第八十九章 密宗上师   ‘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沉闷得很,听得出来,敲‘门’的人,手上的劲很大。   我冲身边几位兄弟努嘴,让他们赶紧把手里头的工具藏好,别让敲‘门’的人发现。   大金牙、风影他们赶忙把手里的包袱往‘床’下丢。   藏好之后,我走到‘门’前,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苦行僧。   苦行僧的脸上始终毫无表情,他肩膀上扛着的煤油灯,火苗依然跳动着。   我问苦行僧:你找我有事?   苦行僧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说没事,他说只是想找我们说说话。   我感觉这个苦行僧,很像一个人--希腊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   普罗米修斯是希腊神话中的盗火者,为了人类的繁衍生息,他从神王宙斯的手上,利用茴香枝盗走了火种,播撒给了人间,自己却要承受神王宙斯的报复,被高高的悬挂在悬崖上,天天要被恶毒的老鹰,啄掉他的心脏。   苦行僧为了封‘门’村的诅咒,留在这里苦修数年,和盗火者‘性’质上,确实有一些相象。   为了某些信仰,甘愿承受痛苦。   虽然苦行僧的内心无情,可我依然很欣赏苦行僧的信仰。   我说你要说什么,尽管说呗?   苦行僧听了,说:你们知道吗,我来封‘门’村很久了,第一次见到纯粹而高尚的人,就是你们几个,看得出来,你们都是有信仰的人。   “别,我可没什么信仰,我只是拜金。”大金牙十分坦诚的说。   “无所谓,信仰不分种类,也没有高低贵贱。”苦行僧这回竟然笑了,笑得不是那么明显,只是嘴角稍稍‘抽’动了一下,幅度并不夸张,可也说明他的心情,‘挺’不错的。   我说我们几个不算有信仰,只能算不自‘私’而已。   “一样的。”苦行僧说: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见识一下人类的真正本‘性’吗?   我搞不清楚苦行僧到底要玩什么把戏,只能先应承下来。   苦行僧是村子里的半神,地位在封‘门’村里非常崇高,我们当然要给点面子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们几个都跟上了苦行僧的脚步。   我则套着苦行僧的话:大师,汉族和尚只讲坐枯禅,敢问你是哪儿的和尚?   我们国家的和尚,其实修的都是大乘佛经。   大乘佛经讲因果,论往生,坐枯禅,讲究静修。   除此之外,西藏那边的和尚,都叫藏传佛教,其实和印度佛教同出一辙,修的是小乘佛经,讲究把自己的身体修成一个容器,用来承载最大的苦难。   他们坚信,苦难会给他们足够的力量,这力量可以让他们成佛,所以他们会有苦行僧。   苦行僧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只说了一句:无量寿佛。   无量寿佛是西藏喇嘛见面打招呼说的话,类似汉族佛教里“阿弥陀佛”的招呼语一样。   我双手合十,跟苦行僧说:原来是密宗上师。   西藏佛教就是传说中的密宗,他们管一般的、六根不净的出家人叫比丘尼,管有不错佛业的和尚叫喇嘛。   但苦行僧这种级别的,得叫上师,上师是对于佛业很高的西藏和尚的称呼。   当然,往上面还有更加高级的叫法,比如说:活佛,禅师,般若尊者之类的。   苦行僧冲我摇摇头:小僧心里早已不存在上师活佛,你称呼我为上师活佛,确实没有什么道理。   这和尚境界还‘挺’高的,他得意思是:心里已经不再有虚名。   我问苦行僧:你肩膀上的煤油灯可有说法?   “这煤油灯里燃烧的,正是我的苦楚。”苦行僧指了指肩膀上面的火苗,说道:这火苗,是封‘门’村人的贪婪,火苗一直燃烧,就说明封‘门’村人的贪婪依然在持续着,什么时候这盏灯灭了,小僧便是功德圆满的时候了。   火苗代表着贪婪?   听了这话,风影有些不服了。   他一直就心高气傲,心态和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很容易被人‘激’怒,听苦行僧说他的煤油灯邪乎,他产生了和苦行僧斗一斗的想法。   他直接走到苦行僧的面前,说道:是吗?贪婪的火焰?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那么,我就看看,这火焰到底灭不灭得了。   说完,风影一只手握住罗盘,一双脚按照一种奇异的规则走着。   他两只脚一共踩了八步,踩到了苦行僧身前一尺偏右两尺的位置,右脚冲地面狠狠一跺。   轰!   一道水柱,从地下冲了上来。   “风水先生问风水,水为地龙,山为天龙,天龙地龙,皆归我控制,我现在就看看这条地龙,灭不灭得了你的贪婪火!   水柱真像一只腾空飞舞的小龙,直接缠向了苦行僧肩头的火苗。   水势刚刚扑在火苗上,竟然都化作了一阵阵白‘色’的水雾,丝毫伤不了煤油灯里面的火苗。   苦行僧看了这幕,哈哈大笑,说这火焰在人心里燃烧,水能扑得了火,但能扑得了人心吗?   风影见状,连连点头,竖起了大拇指:服!你这苦行僧,是有点道行。   “哈哈!我看各位都是内心纯洁的人,能不能接受小僧的邀请,去见一见天底下最自‘私’的一群人,他们的日常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呢?”苦行僧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去呗,这苦行僧虽然脾气古怪,杀伐极其果断,但不愧是一个有道行的高人,也有些高人风范,他邀请我们,我们肯定去。   反正潜入封‘门’山,也是晚上的事情了。   “行!”我帮忙应承下来了。   苦行僧带着我们出了屋子,在村子里面走着。   村子里很穷,没有几家的房子和屋子没有窟窿眼的。   只要选好角度,几乎都能将一家人所发生的每一幕映入眼里。   苦行僧先带我去了一位村民的家里。   这村民叫田七,没有媳‘妇’,只和老母亲相依为命的活着。   我们站在田七的正墙边上,他家的正墙上,有一个砖头宽度的窟窿,可以看到屋子里发生的任何情形。   里面,田七正躺在‘床’上,跟老母亲说:妈,给我做吃的,我饿了。   “自己做,马上村子里要死人了,我哪有心思做?”   “死了你更好,我每天要养活你,得进山去砍好多木材,累都累个半死,你怎么不早点死?”   “你要让我去死?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母亲举起了勺子,气得对着田七的脑‘门’一下。   田七二话不说,站起身拿起洗衣服的‘棒’槌就揍母亲。   一棍子下去,母亲被打得头破血流。   当然,田七就没有继续打:哼,我还不能打死你这个老不死的,要没有你给我洗衣服做饭,我还得累好多呢,呸!给我滚过去做饭,不然我还打你。   母亲被教训了一顿,只能乖乖去做饭。   看到这里,苦行僧跟我说:瞧见没有,这个村子的人极度自‘私’,自‘私’者无孝,对待老母亲,尚且如此,对待其余人反而礼让有加,这就是贪婪的自‘私’,怯懦的自‘私’,你们说,这种自‘私’,需不需要消灭?   “当然需要了,还不如直接‘弄’死这个人算了,这个人也算无比卑劣了。”大金牙说。   苦行僧笑了笑:佛渡有缘人,人是佛‘性’和魔‘性’的结合体,因为魔‘性’而直接毁灭一个人,那我们又和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接着,他又带我们去了另外一户村民家。   这户村民叫麻子。   麻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有一个老婆,有一个‘女’儿。   因为某些缘故,麻子的老婆脸破相了,左脸上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疤,让她变得丑陋无比。   但麻子的‘女’儿,天生丽质,长相是出挑的美丽,在封‘门’村这个破碎而贫穷的村庄里面,大家穿的衣服,都比较土,但依然掩盖不住麻子‘女’儿的美丽。   我们在苦行僧的带领下,走到了麻子家的后墙。   他后墙上的窗户上,千疮百孔,纸糊的窗户成了一个筛子,站在后墙边上,能把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里面,麻子正趴她的‘女’儿,像是一条丑陋的蠕虫一样,上下耸动着,这已经算是‘乱’伦了。   他的表情,暴戾得可以,底下的‘女’儿,发出一声声求救的声音,声音惨绝人寰,我看得脑子都充血了,想要去拦住麻子的暴行。   苦行僧突然站在我的面前,冷冷的笑着,说:小兄弟,你如果不能接受恶行,怎么能够改变恶人呢?   我说我们不是动物,我们是人,不要用动物的理论来衡量人。   我听到苦行僧的话,像是听到了动物世界里面的规则一样,在动物世界里,有一个原则,动物里发生杀戮,不允许人类来干涉他们!因为动物之间,有动物之间弱‘肉’强食的规则。   人类没有资格、没有理由去干涉。   可封‘门’村的人不是动物,他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   我无法接受苦行僧的理论,我需要去把麻子从房间里面拉出来,制止屋子里面正在发生的罪恶。   大金牙一把将我拉了回来,小心翼翼的对我说:小李爷啊,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可能也知道了,这个村子,无处不在发生罪恶,有‘乱’伦,有暴力,有亵渎,一切罪恶,都正在发生着,你救得了一家,你救得了一千八百人吗?你觉得可能吗?   我心地比较软,尽管我认为大金牙说得‘挺’对,可我依然发犟,想要拉出麻子来。   这时候,苦行僧挡在我的面前,问我:你如果真的想救整个封‘门’村的人,那就和我一起来完成这个理想,这种罪恶的泯灭,需要‘精’神和信仰……还有绝对的暴力和统治,有时候施雷霆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我听到“暴力和统治”的时候,发现这苦行僧,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和尚,这人有心机,他似乎在谋划什么事情。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苦行僧已经一巴掌拍在了墙壁上,他的巴掌拍过去的时候,手掌的掌风,在墙壁上按出了一个黑‘色’的手印。   里面麻子一声惨叫“啊!”   我连忙往屋子里面瞅……   作者寄语:谢谢大家热情订阅和打赏,老天再次给大家拜年了,今年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第九十章 阴毒大手印   我往屋子里面瞅过去,麻子已经翻身在‘床’上,他的‘胸’口,有一个手掌形的窟窿,窟窿里汩汩的留着鲜血,血水流淌在‘床’上,打湿了他的身下的‘女’儿。   血水缓缓趟开,宛如一朵红‘色’的莲‘’。   麻子已经死了,‘胸’口被苦行僧的巴掌印给掏空了,心脏,估计都震烂在身体里面。   “你不是说不杀人吗?不是说你如果杀人,就和邪魔外道没有什么区别了?现在看,你这个和尚,下手也‘挺’溜的,平常没少杀人吧?”我质问着苦行僧。   苦行僧呵呵笑道:有些人,冥顽不灵,渡一次渡不了,渡一千次依然渡不了,难道我要渡他一千零一次吗?既然渡不了,不如让他轮回六道。   我冷冷笑了起来,说道:和尚,我现在算明白了,你哪儿是佛啊?你简直是个暴君,你说杀就杀,你说不杀就不杀,只不过你和暴君有一个区别,暴君杀人不找理由,你杀人,还要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哈哈哈,可以,可以,你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虚伪。   “啧啧,还是封‘门’村的半神呢,原来和封‘门’村民一个德‘性’啊!”大金牙也揶揄着苦行僧。   “走!和这种人还谈佛法,我呸!”风影转身就往回走。   我们几个人也懒得和苦行僧谈了。   苦行僧在身后喊住我:施主,还请留步,和小僧一起共同救赎封‘门’村的罪恶,拯救全天下最肮脏的一群人?   “不好意思,我不和暴君谈生意。”我冷着脸回了一句,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谈的?   苦行僧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说:我先跟你们说好,明天……将会有新的神明指示诞生,你们说神明的指示,是对你们有利,还是有害呢?   他这句话里的威胁意味非常浓。   说白了很简单,他是村子里的半神,承担着和神灵‘交’流的责任,所有封‘门’村的人,都不知道神明指示到底是什么,只有苦行僧一人知道。   那神明的指示是要杀掉我们,还是杀掉其余的人,还是怎么做,那都是苦行僧的一家之言。   所以,我们如果答应苦行僧,和他一起做他想做的事情,那神明就会饶恕我们,如果我们不答应苦行僧,苦行僧也能利用神灵,除掉我们。   我冷笑着说:我宁愿死,也不愿和一个故作高尚的人去谈什么“渡恶!”   “好,好,好,既然施主执‘迷’不悟,那小僧也不耽误大家的功夫了,小僧回房间,去继续破译神明的指示了。”苦行僧走的时候,他背上的贪‘欲’之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了,比起刚才,要高上一倍。   那火焰代表贪婪,火焰突然暴增,说明苦行僧心里的贪婪可一般人大得多。   看到这,我和大金牙对视了一眼,我们两人的眼中,都显‘露’着鄙夷的意味。   哼哼,这个苦行僧,一天到晚渡别人,口口声声说要“封‘门’罪恶不灭,他不离开封‘门’村”,实际上,他内心的贪婪和‘欲’念,比村子里每一个人都要大,都要可怕。   我们几个回到了房间,根本什么都没等,就准备出‘门’,潜入封‘门’山,谁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那苦行僧会不会觉得我们是“渡一千零一次”依然无法渡化的人,要直接干掉我们呢?   一切都不可预知。   早点脱离苦海才是王道。   我们几人简单的收拾了行囊,然后打算出‘门’,从村子的背面,潜入封‘门’山。   封‘门’山那么大,又多有毒障,就算封‘门’村一千八百个村民全部投入到追捕我们的行当里面,那也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堵住我们的路线。   出‘门’出得有些仓促,我一个不小心,竟然把袋袋‘裤’挂在了‘门’框的一根钉子上。   一声刺啦的响声,我‘裤’子被撕碎了好大一块,内‘裤’都出来了。   但我也顾不上这个了,带着兄弟们就潜入了封‘门’山。   带了山里,我直接把长‘裤’给脱了,这座山的诡异,我是经历过的,毒障,毒虫,还有各种各样的诡异诅咒,一旦有赤着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那无异于是找死。   我需要换一条长‘裤’。   我换‘裤’子时候,有个习惯,就是每个口袋都搜一下,看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还在‘裤’子里面没有。   我翻遍了几个口袋,还真找到了一个物事。   这物事是一个纸团,纸团上写着七个字:二叔之死是冤孽。   “这是什么?”大金牙瞧我看一张纸条出神,也低着头看了看我手中纸条,他问我:你二叔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就死了!   “废话!我二叔活得比你还有硬朗呢,怎么会死?至于这纸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口袋里的。”我摇摇头,也不知道这纸条到底是谁塞给我的。   “难道是他自己长脚跑到你的‘裤’兜里去的?这可不科学啊。”黄馨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我甩甩手,让她一边去,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嘲笑我呢。   段广义倒是提醒了我一句,说这纸条既然在我身上,那说明是有人放进来的,他让我回忆回忆,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人接触过我的口袋。   我想了半天,算是想起来了……就在今天下午,有个人,‘摸’了我的‘裤’子,这个人就是……用膝盖在地上写血字的二子。   他写到最后一笔的时候,拖着渗满了鲜血的膝盖,膝行到了我跟前,伸手抱住了我的‘腿’。   他绝对是放纸条的人。   “二叔之死是冤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头都想大了。   突然,我一拍脑袋: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别卖关子了。”大金牙猴急猴急的问我。   我问大金牙:你还记得夏宝曾经讲过的那个故事吗?   “知道啊,不就是封‘门’村的村民,来了一伙儿城里亲戚,然后全部死在了封‘门’村里面的事情么?有什么?”   “有几点重要的信息,这起亲戚死亡事件,发生在三十五年前,那时候,封‘门’村还不是特别鬼特别鬼的明慧,至少没有现在这种恶毒的诅咒吧?”我对大金牙说。   段广义是有三世记忆的人,他说他1942年来封‘门’村的时候,的确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什么诅咒事件,而且,那时候的封‘门’村民,可以说民风淳朴,绝对没有“一千八百人,一个不能多,一个不能少的”诅咒。   我点点头说,说封‘门’村的村长说过,诅咒是在“亲戚横死事件”之后的三年发生的,那一年,来了那个苦行僧。   我感觉,“亲戚横死事件”、诅咒、苦行僧,三件事情,完全可以并在一起思考。   当时亲戚横死事件里,有一个人,最后无影无踪,但这个人,应该还活着,他才是杀了那所有亲戚的罪魁祸首,这是我上次进入封‘门’山之后的推断。   “小李爷,你是说……那最后没死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苦行僧,他策划了这场诅咒?”段广义问我。   我点点头,说我的意思,的确是这样的。   但是,这事情里面还有许多疑点,第一,苦行僧回来了,为什么没有人认识他!   第二,苦行僧为什么要给村民一场诅咒呢?要知道村民和苦行僧无冤无仇,当年那群城里亲戚出事,完全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第三,苦行僧如果真是诅咒的策划者,那他的目的何在?封‘门’村是个穷村,没钱,要人也就一千八百人,里面还有孩子、‘女’人、老人,除去这三类人,剩下的壮劳力有个一千个就不错了,苦行僧要利用这少得可怜的一千人,干什么?   “唉,未解之谜。”大金牙摇摇头说。   我说未必,既然二子给了我这张纸条,没准二子家里就有这件事的一些线索。   “你想回去?”大金牙惊呆了。   我说废话,当然不回去了,现在苦行僧和村民们估计满世界的找我呢,我们回去,那不是送‘肉’上砧板?等着人家切我们下锅?   “先去找狐狸鬼棺的出土处,其余的事情,等我们破解了狐狸鬼棺的谜团之后,再说。”   我如此说。   大金牙点头,说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怼了大金牙屁股一脚,骂他是个马屁‘精’,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   风影一边笑道:老金啊,我最近上网,学了一句新词,叫赛前分析猛如虎,一顿‘操’作零比五,说的就是你这种嘴炮大帝,做事情靠的是手,你以为是靠嘴巴吗?   “你走远点,我才懒得和你废话呢。”大金牙直接开赶。   黄馨难得的‘插’了一句话:风叔,风叔,我知道,后面还跟了一句比较脏的话,叫反正五比零,狗上狗也行。   大金牙点了点黄馨,数落道:小馨馨啊,你当初是多么纯洁的姑娘,这才跟了对小李爷多久,竟然学坏了?骂你金叔是狗?   “不是骂,人家是实话实说。”我推了大金牙一把。   大金牙顿时化作了祥林嫂:我当时真傻,真的,我为什么要离开哈尔滨来广州?我这是特么找骂来了,我这人怎么这么贱呢?   我们:哈哈哈哈!   ……   我们按照夏宝家的地图,找到了狐狸鬼棺的位置。   这个位置处,竟然是一个悬崖。   站在悬崖往下面望,能够看见悬崖下的半腰处,被铁锁,悬挂或者托起了一幅幅的石棺材。   悬棺!   我心里吃了一惊。   风影再后面说道:等一等,这个地方可不能随便下去,这是青龙白虎煞,谁下谁死的地方! 第九十一章 白虎掉头   我转头问风影,什么叫青龙白虎煞?   风影指了指悬崖对面的山,说:你们看,那山头,偏高,高而且还瘦,顶上有一块圆形巨石,活像一个龙头,所以对面的山代表青龙。   说完,他又剁了剁脚,说你们再看我们脚下这座山,山顶过大,类似虎头,我们站着的位置,周围寸草不生不说,还全是石灰岩,一水儿的白‘色’。   这就是一只白虎。   白虎对青龙,便是青龙白虎煞。   青龙白虎天生是对头,两者相望,中间就是战场,这悬崖里,煞气很重,一旦下去检查悬棺,人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呢。   我问风影当真?   风影说的确是真的,他说不信可以找个活物看看。   看看就看看,我和大金牙在树林里面转悠了一圈,捉住了一只吃得‘肥’嘟嘟,正躺在‘洞’里冬眠的野兔。   我提溜着野兔子的耳朵,走到了悬崖边上,心里默念:兔兔啊,对你不住,要你牺牲了。   “走你。”我喊了一声,提着兔子摔到了山涧里面。   兔子在悬崖上往下落,当它落到悬棺附近的时候,突然‘肥’胖的身躯,化作了一团血雾。   噗嗤一声,兔子四分五裂。   “天啊,还真有玄机?当时夏宝他们七个怎么下去的?”我问风影。   风影说:你忘记了?夏宝他妈是黄河活死人,这煞气说白了也是一种风水阵法,运用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当阵脚,它只能监测到活物,有活死人带路,下阵自然是安然无恙了。   “那咱们怎么下去?老风,你有主意吗?”我问风影。   风影‘胸’脯拍得啪啪响,说他是谁?他是寻龙大师,一个青龙白虎煞破不了吗?   说完,他回头找了一圈,找到了悬崖边上的一块大石头。   这石头和青龙山的龙头,遥遥相望,是一个白虎头。   风影两三步就跳了上去,低头对我说:小李,你是招‘阴’人,待会煞气出来的时候,你能够感应得到,你准确的告诉我,煞气在哪个位置,一步都不能错,我的老命可在你手上呢。   “可以!”我点点头,说。   风影见我同意了,才开始在石头上走了起来,他两三步走到了石头的边缘,再往前面多走一脚,他就得掉到悬崖下面去,摔得粉身碎骨。   他立住了身体,用极其洪亮的声音吼道:石龙对石虎,煞气必然足,风水改天命,天地皆臣服。   说完,他又大喝了一声:开!   一声惊天动地的“开”字后,山涧里面突然起了一卷狂风,风涌了上来,差点把我们带倒。   我连忙对大金牙、段广义、成妍和黄馨他们喊道:都趴下来,趴下来安全。   人体虽然很重,但狂风如果够大,是能够把人给卷起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扑在地上,这样受风面积很小,不容易被吹动。   我们前面是万丈深渊,这时候站着很显然不是一种明智的行为了。   不过现在狂风迎面吹,再趴下,无疑还要换姿势,大家现在没时间了,都索‘性’往地上一躺。   我也躺了下来,看着石头上的风影。   风影像是没事人一样,依然立得很稳,他冲我喊:小李,风为煞气,我问你,你感应到了风在我身前何处?   “风在你身体右边一尺,感觉那风有宽度,宽两尺!”我闭着眼睛,感受了一阵子后,说道。   “好!”   风影二话不说,直接往前踩了一脚。   他现在立在万丈悬崖的边缘上,这一脚踩出去,让人觉得他会从悬崖上面掉下去。   黄馨连忙喊:风叔,你要掉下去了?   “我掉下去?有小李给我‘阴’人指路,我掉得下去吗?”风影说完,他的甚至,已经站在了半空中。   对,他真的就浮在了半空中,那煞气就像一个无形的梅‘’桩,托住了他的身体,无uu小说。   大金牙看到这就骂:小李爷,你给老风指的是什么路?让他再往边上两尺走,摔死这孙子。   “嘿,你滚,这时候了,别咒老风了,而且我算看出来了,你老金这辈子都离不开老风。”我笑着说。   现在风影站着的位置,其实是煞气。   煞气透明无形,却能宛如实质,所以风影看上去确实像浮在半空中。   “小李,下一脚怎么走?”风影又问我。   我闭上眼睛,感受了一阵:下一脚,左边两尺。   下一脚,右边一尺。   下一脚,正前方   ……   我一连给风影报了九次煞气的位置,此时的风影,已经浮在了青龙山和白虎山的正中央。   到了那儿后,风影再没问我位置了,他大喝了一声:龙虎相争,必有一败,不如互相转头,咱们老死不相往来,如何!   他在和山对话。   这对话还‘挺’管用的,在风影说完了话后,青龙山的石头和白虎山的石头,都开始缓慢的转着。   一点点的转,每次转动,都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很像是两只斗‘鸡’听了主人的劝说,都开始转头,离开战场。   一直转了半个小时,两枚石头都彻底转向,煞气消失,山涧里面的巨风也消失了。   失去了煞气,风影已经没有地方落脚了,他一个踉跄,竟然开始下落。   好在我早就准备好了,直接甩出了一根绳索,勾住了风影的腰,给他拉了回来。   不过悬崖拉人,风险很大,一个不小心,有可能我也因为毫无附着力,被风影的冲击力给带下去。   幸亏兄弟齐心,段广义拽住了我,大金牙也拽住了我,成妍和黄馨直接压在了我的背上,勾着我的脖子往后倒。   我们五个人,像是一个巨大的基石,彻底勾住了风影。   接着又废了好大劲,把风影给彻底‘弄’上来了。   把他给‘弄’了上来,我就开始数落了:老风,你也该减减‘肥’了。   “减‘肥’?我够瘦了,咱们大清皇族,贵族人,讲的是个排场,出去得要体面,身形都是非常匀称的,哪像大金牙是个死胖子。”风影脸‘色’煞白,看得出来,刚才他也很紧张。   可就这时候,他都不忘记数落一句大金牙。   大金牙气得直骂街:草你姥姥的嘴,要不是我这大胖子当基石,你现在都掉悬崖下面摔成好些瓣了。   哈哈!   我们再次哈哈大笑。   风影更是得意洋洋的拍大‘腿’,他对我说:小李,以后招‘阴’有活干,尽管找我。   我笑着问风影,说你老风这贵族总算想通了?以后多赚几个子准备结婚生小孩了?   “生个屁?老风多大年纪了,他下头的枪还有子弹吗?特么的枪本身还能不能用都是问题呢。”大金牙戳了风影一句牙‘’子。   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老子等会再收拾你,我先跟小李说。   他拉着我的手,说:小李老弟,你知道我为啥开头不答应帮你招‘阴’不?   “为啥?因为我人缘不好呗?”我递给风影一根烟。   风影接过烟,‘抽’了两口:那是因为你爹,你爹比你喜欢钱。   这倒是,我爹和大金牙一眼,略微有些财‘迷’,有时候甚至想着少给‘阴’人一些工钱。   以前我爷爷就老数落我爹,说人家‘阴’人兄弟不是你家长工,你也不是地主,要是太贪钱,摊子会越做越小的。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我爹当招‘阴’人之后,‘阴’人兄弟失联了不少,有些‘阴’人兄弟对我爹是一肚子的怨气。   这种情况一直到我当上招‘阴’人之后,才有一些好转。   风影说:我十五岁的时候,跟你爷爷一起共事过,那时候我们做事,感情真,有一种协同作战的感觉,我和你爷爷就是战友,我们的后背能够随时‘交’给对方,这样的感情让我很爽,可是你爹小气,抠,我对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当时你找我接活,我就想“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当时我就想,你是不是和你爹一样,是个钱篓子!   说完,他一拍大‘腿’:但经历了这么多,我现在真感觉出来了,小李,你是个敞亮人,就说刚才,我真找回了最初“战友”一样的感情了,所以你小李,就是我兄弟,以后小李老弟找我干活,我老风没话说,出来就是干!   “行!老风你接我的活,我和你一九开,我一,你九。”我拍着风影的肩膀。   大金牙这时贼头贼脑的凑到我面前:嘿,小李爷,咱们也这么分钱呗?   “一边玩去,没你的事。”我推了大金牙一把。   哈哈哈哈![ban^fusheng] 首发   大家都被大金牙这无孔不钻的大金虫‘弄’笑了。   大家笑过聊过,得干正事了,我们并不知道封‘门’村的苦行僧有没有发动封‘门’村村民过来找我们,但至少有一点,我们现在比较紧迫,需要快点下悬崖,去检查检查那些悬棺,看看它们和狐狸鬼棺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在我的背包里,有一条铁索,和一盘奇粗的缆绳。想来是夏宝他们七兄弟盗悬棺,用来下悬崖用的。   我把铁索的一端捆上了铁锚,卡在了白虎头巨石边缘,试了试力度,感觉卡实了,再在铁索的末端,接上了上百米的缆绳,准备下去。   这时,说话很少的段广义开口了,他问我:小李,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呐,你看看哈,这封‘门’山上,到处都是棺材,如果只是为了偷棺材发财的话,夏宝他们有必要去偷悬棺吗?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第九十二章 黄金面具   的确,如果只是偷棺材,那夏宝他们大可以在别的地方直接挖棺材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下悬棺?   悬棺是什么?   是悬挂在万丈深渊的半山腰上的棺材,特别的邪乎。   曾经川南那边,有个富家公子,想去看看悬棺里面到底有什么,特别找了二十个脚夫,下山腰,动用铁锁链和铁钎,硬生生的‘弄’上来了一幅悬棺。   往后一个月的时间,那些脚夫暴毙,富家公子也发疯了。   这么邪乎的棺材,夏宝为什么要去‘弄’?   难道真的就是把棺材给拉上来,换上万把块钱的棺材钱吗?   “搞不明白。”我摇摇头,说这里山势还是很险的,夏宝他们掏棺材,明显不是为了棺材钱。   在我和段广义讨论“夏宝为什么掏悬棺”的时候,黄馨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她突然指着悬崖下面说:李哥,你快看下面,那是什么?   我听了黄馨的话,连忙探头往下看,只见下面悬棺的表面,发出了一些闪着金‘色’光泽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我没看出来,但那股金‘色’光泽,我是不会看错的。   “悬棺有诡异。”   我惊呼道。   风影和大金牙也看了一眼,说这青龙白虎煞去了之后,棺材也变了样子,那层金‘色’的光泽,刚才完全没有的。   “这就奇了怪了。”我‘摸’着铁锁链:这棺材竟然有金‘色’的光泽?莫非夏宝他们,就是被这金‘色’光泽吸引,所以拉上七兄弟,下去探宝的?   “很有可能的,如果为了万八千的,夏宝他们几个兄弟完全没有必要去冒险,这悬棺,分明有别的秘密。”段广义对我说。   我点头:走!下山查悬棺,看看悬棺里面到底有什么诡异的。   我让大金牙在上面拉住悬棺,我、风影、段广义三人下悬棺,去看看那金‘色’的光泽到底是什么,悬棺到底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之所以让大金牙留在上面,主要是我最信任大金牙。   现在我们三人下万丈深渊,‘性’命全在上面看住铁锁的人手里握着呢。   成妍和黄馨肯定是下不来的,我得找一个最信任的人。   风影因为在这里的作用非同凡响,所以他不能留在上面,段广义嘛……老实说,我对他还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大金牙是留在上面的唯一人选。   我们三个顺着铁锁往下爬。   大概爬了四五十米的样子,我感觉再抬头,都看不清成妍、黄馨、大金牙他们伸出来的脸了,全是雾气环绕。   我们放佛置身在云端里面了。   我对着上面喊:老金,黄馨和成妍就拜托你了,如果遇到封‘门’村的人追捕我们,你可以舍弃我们三个,千万要保住她们两人的‘性’命。   “放心吧,小李爷,我老金拼了这条贱命不要,也要护住黄馨和成妍的周全的。”   “别……李哥,你千万不要把我们两人当累赘,我们不会拖累你们的。”黄馨说话,打着哭腔了。   没办法,我心里对黄馨是有好感的,可是我们招‘阴’人,天天刀头上‘舔’血,‘阴’魂地‘混’生活的人,说不出太‘肉’麻的情话,我们对所爱的人,只有一个办法来表达我们心里的喜欢生死相托!   有了大金牙的回话,我这才安心,继续小心翼翼的下着铁索。   一直下了快有七八十米的样子,我们已经彻底淹没在半山腰的树海之中,周围出了悬崖峭壁还是悬崖峭壁的时候,我们离悬棺,仅仅有三四米的样子了。   这时候,已经第一个下到了悬棺上面的段广义突然对我喊:小李,刚才我们看到的金‘色’,是一面黄金面具。   “什么?面具?”   我也很快的爬了下去,风影也跟着下到了悬棺上。   我们三人一只手抓住铁索,两只脚踩在悬棺上。   这悬棺是一具石头棺材。   虽说是石头棺材,可表面却流淌着‘玉’一样的‘色’泽,温润和煦。   棺材的正中央,有一面黄金面具。   面具似乎镶嵌在石棺的表面,我伸手‘摸’了‘摸’,顿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一幕   我站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面,一群美人,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黄金面具,红‘唇’烈焰,她们只披着轻薄的曼莎,跳着‘诱’人的舞蹈。   曼莎轻薄,美人除了这个,什么都没穿,显得十分妩媚,在她们跳着舞蹈的时候,风儿卷起曼莎,美妙的身体时隐时现,忽隐忽现,挑动我腹部的小火,蹭蹭的往上冒。   呼!   一阵风声吹过,我脑海中的景象,彻底消失了。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我脑海里面的美人儿,都是狐仙。   只是狐仙和这棺材上的黄金面具,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问风影:老风,你见识广,我从来没听说黄金面具和狐仙到底有什么联系,你听说过没有?   风影摇了摇头,说野仙家里有许多秘事,都不能随时和外人说的,我们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好吧。”我踩了踩棺材,说想下到棺材下去看看,我只有看了棺材的侧面,才知道这棺材是不是和狐狸鬼棺有联系。   我上次看成妍的照片,看到了狐狸鬼棺的侧面,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图腾,图腾的缝隙,勾勒出了一张狐狸脸。   我只有看到了这张狐狸脸,才能看清楚到底是不是狐狸鬼棺。   “行,你下去看看。”风影让我下去。   我继续下绳索,当我下到了这副棺材的下面的时候,我吃了一大惊:老风,的确是狐狸鬼棺,这棺材侧面的图案,我见识过,一模一样,而且,这不是单独的悬棺,这是一幅六连棺!   “什么?六连棺?”风影和段广义也抓着绳索下来了。   我们三人,都看见这棺材,是一层层叠在一起的,一幅棺材下面还有一幅,一幅连一幅,一共连了六幅棺材。   在山顶上的时候,我们往下望,只能看见一幅,可现在下的高度合适了,我发现这竟然是六幅棺材,重叠在一起。   我一拍脑袋: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成妍身体里的狐仙小翠说,她们一家七口被人灭‘门’,这里有六幅棺材,再加上夏宝他们挖走的一幅,一共是七幅棺材。   等于说,小翠一家七口,生前就在这七幅棺材里面修炼?   “妈的,可算找到正主了。”我心里高兴啊。   历经千辛万苦的追查,总算查到了小翠她们死去的地方了。   虽然我们距离找出凶手,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怎么说也算有眉目了。   我欣喜的对着段广义和风影说:找到正主了,就是这儿,你妹的,开棺,找!   我们三个爬上了第一层棺材上,我们三人都紧紧的贴着石壁,想一脚蹬开棺材板一些。   可用了很大的力气,棺材盖纹丝不动。   “妹的,再用把力,一定可以的。”我们三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   这回棺材盖松动了,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棺材盖也开始一丝丝的挪动着。   我越发高兴了:继续,继续,肯定搞得开,听我的口号……一……二……三!使劲。   一二三!   一二三!   我们三人喊着号子,蹬得热火朝天的。   突然,我们的耳朵里传来了大金牙的喊声和黄馨的哭声。   “小李爷啊,我真是他妈对不住你,成妍……成妍她跳下来了。”   “李哥……呜呜呜呜……成妍自杀了。”   听到这话,我感觉头发根都立起来了,头发丝根根炸裂啊,怎么和成妍还自杀了呢?   我连忙爬了几下铁索,然后站在了石棺上,抬头往上看,这一看,我真是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可不是么,成妍飘在空中,像是一只小鸟一样。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一只到成妍快要落到悬棺位置的时候,她的速度突然变得十分缓慢了,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缓缓下落。   看到这儿,我差点蹦出了嗓子眼的心脏,又归为了,搞了半天,这不是成妍自杀了,这是她身上的狐仙小翠,显灵了。   噗!   成妍‘精’确的落在了悬棺上,她单膝跪地,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棺材上的黄金面具,潸然泪下。   此时山顶上大金牙还在捶‘胸’顿足的喊着:小李爷,我对不住你啊,你上了山,打折我老金的‘腿’,老金丝毫没有怨言,我对不住你啊!   我左手抓住绳索,右手在嘴巴周围拢成了一个喇叭,对大金牙嚷嚷:你孙子别说废话,成妍不是自杀了,她是狐仙显灵了,你别给我嚎五嚎六的了。   “真的?”大金牙喜出望外。   我冲大金牙吼:不信你低头看看。   “哟!真是真的,真是真的。”大金牙和黄馨在上面高兴得大喊大叫。 http://   我则低头,问成妍身体里的狐仙小翠:小翠,这些棺材,可都是你们家修炼的地方?   小翠没有直接回我的话,她一边抚‘摸’着黄金面具,一边问我:招‘阴’人,你博闻强记、过目不忘,我问你,你可知道黄金面具对我们野仙胡家的意义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呵呵。”小翠轻笑了一声,抚‘摸’着黄金面具:昔日,商周时期,成汤商纣王和西伯侯姬昌大战,天下社稷即将易主,‘女’娲娘娘钦点我们狐族苏妲己去‘色’‘迷’商纣王的成汤天下,当时苏妲己不敢违抗‘女’娲娘娘法旨,领了一面黄金面具下凡。   我问小翠:既然是‘女’娲娘娘御赐的,为什么这黄金面具有六面?   我不知道成妍见过的狐狸鬼棺里面是不是有黄金面具,但至少我知道……这里六幅棺材上,都有一幅黄金面具。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支持,过年事多,老天写得又比较仔细,所以都是在十一点钟左右发,过两天,我一定会调整调整,改成白天早点发的。 第九十三章 不动明王尊   成妍说这些黄金面具,并不是传说当中的那块‘女’娲娘娘御赐的黄金面具。   听说那块真正的黄金面具,能力之大,几乎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里,否则会引起大灾难。   现在狐族上中下九‘门’里的狐狸野仙,持有的都是仿造的黄金面具。   有了这些黄金面具,狐仙可以让自己的容貌改变,变成男人或者‘女’人梦中人的样子。   这样,狐族魅‘惑’的实力,可以说大涨。   说白了,狐仙依靠着“假冒黄金面具”,能够‘迷’‘惑’任何人。   “那这些黄金面具,就是你们狐族身份的象征?”   “的确是。”成妍轻轻的摩挲着棺材盖上的黄金面具,带着十分回忆的说道:你们看这面具的鼻梁处,都刻了一个字,这个字,就是我们的辈分。   我低头一看,果然,黄金面具的鼻梁处,刻着和蚊子一样大小的字,那字的痕迹特别的轻,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我脚下这副黄金面具的鼻梁上,刻着一个字“云”   成妍说:胡家辈分,龙腾四海,云鹤九霄,我就是云字辈,叫胡云翠,这六尊棺材,都是我家人,一家七口,惨遭灭‘门’,招‘阴’人,现在我不是威胁你,我是求你,求你千万要帮我找到灭了我们一家七口的人。   “只要找到,我小翠,必有重谢。”小翠跪在我的面前,虔诚的跟我拜了一拜。   我让小翠先起来,并且问他:你死之前,你的棺材,可是在这山崖之上?   小翠摇了摇头,说她们一家七口,一直都属于“体修”状态,意思就是他们的身体在修炼,平时聚会,靠的都是灵魂‘交’流。   小翠说,她感觉自己被杀的时候,她的棺材在四川,她二姐的棺材在北海深处,她大姐的棺材在湘西,家里其余人的棺材,都统统在东北。   我曾经听东北狐王说,他在哈尔滨捞到了一个狐狸鬼棺,里面躺着一只黑狐狸,黑狐狸让当时还没有成为九尾狐的灵狐娘娘下跪了。   那黑狐狸,想来是小翠的父亲或者是母亲。   “好!小翠,我答应你,四十八天的期限内,我一定为你找到灭‘门’仇人。”我对小翠说。   小翠点了点头,说:其实我这些天也算看出来了,你是一个无比高义的人,能扛事,内心纯净,我的事情托付给你,值得!所以,我打算收回四十八天的期限,即使到了四十八天,我也不会杀你,只求你为我找出仇人,帮我报仇。   我摇摇头,说男人说的话,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钉,绝对不能收回来,不然不不配当男人,四十八天既然已经成了赌约,那就是四十八天,四十九天、五十天,都不是四十八天,多出一个小时,那都不是四十八天。   这个赌约,关乎到我招‘阴’人家族的‘性’命,同时,也关注到了我们招‘阴’人的荣誉。   这个赌约,我赌上的不光是我们一家的命,还有我们招‘阴’人世代相传的自尊心。   我爷爷曾经跟我说:要做一个最好的招‘阴’人,义字当头,言之有信,行之有理,才是最好的招‘阴’人。   我一直都记得。   “那小翠先谢过招‘阴’人了。”小翠跟我点头,然后表情十分妩媚的说:事成之后,我不但会给你招‘阴’人一块狐族特有的黄金面具,而且还会让你尝尝狐族伺候男人的本事。   说完,小翠伸出湿润的舌头,‘舔’了‘舔’红‘唇’,给我抛了个媚眼:我说话算话。   “可以,可以。”我笑了笑。   我这一笑不打紧,成妍的身体突然瘫软下来,然后往悬崖下面坠。   我的天啊,小翠又开始在成妍的身体里面休息了,可你休息,也让成妍先躺在棺材上休息啊,这么一松劲,成妍还不得掉到悬崖下面摔死?   好在我眼疾手快,快速蹬了两脚,伸出右手,勾住了成妍的咯吱窝,立马给拉回来。   同时我左手也没闲着,紧紧的抓住缆绳,扯住了我和成妍。   “怎么办?成妍还处于昏‘迷’状态?”风影问我。   我们接下来,肯定要查看一下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玄妙的,带着昏睡的成妍,那还能办事吗?   我想了想,说有办法。   我抱着成妍,一只下绳索,下到了最底下一尊棺材的位置,将成妍平放在最底下的棺材上,因为怕成妍会突然醒过来或者无意识的‘乱’动,所以我用绳索多余的一截,直接把成妍捆在最下面的悬棺上。   一切处置妥当了,我才爬到了第一尊悬棺上,和段广义、风影三人继续推石棺。   可能是刚才小翠来过,她身上有狐仙的气息,所以这悬棺的棺材盖,推得极其轻松。   三两下的,我们就把棺材盖推开了三分之一。   就这三分之一的口子,已经足够勘察了。   我让段广义拉着我,我缓缓的爬上了石棺。   我一点点的前面挪着,一直挪到了石棺的开口位置,往里面一瞧,里面根本没有狐仙的尸体,有的只是一尊雕像。   一尊藏传佛教的雕像。   这雕像的名字我是知道的,叫不动明王!   藏传佛教里,一共有八大明王,这八大明王都是佛祖的化身,或者说是佛祖的每一种‘性’格。   不动明王是怒佛,代表佛祖的“发怒”的一面。   佛祖怒火,滔天七万里。   在藏传佛教的传说当中,不动明王是一个凶佛,杀戮‘精’怪邪祟,毫无情面可讲。   他的右手,拿着一根降魔锏,左手持一根黄金九头‘棒’,只要是邪祟,一‘棒’子打死。   “不动明王的雕像?”我抓起了雕像,对风影说道。   “拿来我看看。”风影像我伸手。   我把雕像扔了过去。   风影接过了雕像,才看了两三眼,立马说:这是密宗的‘阴’轨法器。   密宗有阳轨和‘阴’轨之说,阳轨顾名思义,所用的方法和法器都是光明正大的,也是高僧通过多年道行炼化的。   ‘阴’轨就比较恶毒了,类似于‘阴’山道士之类的,祭炼法器的方法,根本见不得光。   曾经中原地区,比较仇视西藏的喇嘛,大多都是被那些‘阴’轨法师败坏的名声。   就和咱们国家的新疆人一样,新疆本地人其实很热情好客,很好爽,一般都比较单纯,但有少量的新疆人,在全国很多地方当小偷、卖切糕骗游客路人,这些渣渣败坏了新疆人在全国人民心目中的形象。   ‘阴’轨喇嘛简直是西藏密宗的切糕党,属于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典型。   我问风影:知道这‘阴’轨法器有什么说头不?   风影是行走多年的老江湖了,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说这是“活佛鹰‘肉’干”做成的法器,很‘阴’毒,能够抹去被杀者的所有记忆。   我问风影啥叫活佛鹰‘肉’干?   风影说西藏那边的密宗活佛,道行高深,死后会让弟子把他们的遗体洗干净后,送到西藏布达拉宫的顶端,召唤秃鹰吃掉活佛的尸体。   这是西藏所谓的天葬,这种死法,也是给当年佛祖“割‘肉’饲鹰”的举动致敬。   不过,有一些‘阴’轨密宗喇嘛,偷偷躲了起来,通过一些手段,捕捉到吃了活佛尸体的秃鹰,把这些秃鹰活活给晒死,然后用它们风干的‘肉’来做法器。   这就叫“活佛鹰‘肉’干”   我点点头,原来这法器如此恶毒,也如此有用,怪不得小翠根本记不住生前发生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灭‘门’仇人到底是谁。   “原来是西藏‘阴’轨喇嘛做的事情?”我恼怒道:看来怎么得去西藏找找了。   “别去西藏啊,你忘记了……封‘门’村里面,就有一个密宗喇嘛。”风影眨着眼睛对我说。   对啊!   我一拍大‘腿’,那苦行僧就是一密宗喇嘛,他的心思也不小,没准这些狐仙,都是他杀的呢。   并且,他一直都在封‘门’山,这狐狸鬼棺也被‘弄’到了封‘门’山当悬棺,不是他杀的狐仙……还能是谁杀的?   “肯定是他。”我跟风影也如此说。   “走吧,必然是那苦行僧,咱们逮住他,直接‘弄’死,你这狐仙的事情就了了,管那么多干什么?”风影开始顺着铁索往上面爬。   我也在段广义的拉拽下,去关上棺材盖,准备离开。   可我在盖棺材盖的时候,低头瞄了一眼棺内,突然看到一个黑‘色’的手掌印:密宗大手印!   我又跟风影喊:老风,绝对是苦行僧干的,这棺材里面,有一个漆黑如墨密宗的大手印。 [^[半(*)/[浮*(生]~]   我下意识就想起了苦行僧用大手印打死了麻子的那一幕。   应该是苦行僧通过密宗大手印,打死了狐仙,然后用古怪的“密宗‘阴’轨法器”镇压住了狐仙的魂。   “废什么话?肯定那个二缺喇嘛,不过咱们怎么找他呢?咱们的命还在这王八蛋手里捏着呢。”风影突然叫苦。   的确,苦行僧现在是封‘门’村的半神,我们几个都中了诅咒,终身不能离开封‘门’村,一旦离开,诅咒反噬。   换句话说,在封‘门’村里,苦行僧要‘弄’死我们几个人,易如反掌,除非我们直接暗杀他!   “上去再说。”我对风影说完,开始爬着绳索,我爬了几下,突然还想起有一件事……成妍还在最下面那层棺材上呢。   我连忙下绳索,刚刚倒最下面一层棺材那儿,突然看到衣裳十分凌‘乱’的成妍,差点连鼻血都喷了出来 第九十四章 给死人解剖,疼吗?   此时的成妍,衣裳十分零‘乱’。   她下悬棺的时候,是穿着一块袄的,袄里面,套着一件低领的‘毛’衣和高领白‘色’衬衫。   现在成妍的袄的拉链拉开了,袄在风中飘摇着。   她的‘毛’衣也褪下了不少,白‘色’衬衫显得更加凌‘乱’了,衣领都褪了下去,‘露’出了圆润的肩膀,香‘艳’十足。   “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晕过去了,还这么不老实啊,还脱衣服,我天。”   我连忙爬上了棺材。   “这……这让我情何以堪?”   当我爬上棺材的时候,突然,成妍一下子抱住了我。   这姐们,是不是失去了意识?   我感觉她的意识模糊,坐在悬棺上脱衣服,应该和刚才小翠显灵了是有关系的。   我不能趁机占便宜啊!我抓住了成妍的两条胳膊,不停的晃动了起来。   晃来晃去,成妍却突然头埋在了我的‘胸’口。   我的乖乖,话说成妍这么明慧的妹子,靠在我怀里,要是没想法,也是不太可能的。   但我忍住了,我脑子里面,流转了一些不良念头,多多少少的克制住了。   “妍妍,妍妍。”我喊着成妍。   成妍抬起头,这回神智清醒了好多,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们两人的状态,再看她那有些凌‘乱’的衣服,脸上挂着一抹羞红,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摇了摇头,说可以理解,不过在悬棺上,这个确实有点怪异。   成妍低着头笑了笑,依然头枕着我的肩膀,没起来,还问我,能不能接着靠一会儿?   我说没问题。   我就这么抱着成妍,两人相对无言,最后,成妍问我:对了,李哥,你见过的事情那么多,有没有什么遇见过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没有。   还真别说,我这个人,走南闯北这几年,奇奇怪怪的事情,见得是真不少,但你要突然问我一件事,我还真想不起来,你得设定个范围啊。   我问成妍:你想知道什么奇怪的事呢?   成妍想了想,说:学校的事吧。   “这个还真有。”我跟成妍说:其实医科大学里面的怪事,特别多,我有个同学,前两年死在医学院了,他死得很诡异,一个人躺在宿舍里面,用手术刀把自己给解剖了。   成妍连忙问,他怎么会自己把自己给解剖了?   我有些严肃的对成妍说:我当时找‘阴’人逮住了那医学院里的一只凶魂,‘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成妍歪着身体,靠在山体上,头依然埋在我的怀里,听我讲这件怪事。   原来,当年我同学刚刚接触外科手术,解剖室里面,运来了一新进的尸体。   当时他的导师,就跟全班宣布,说那个尸体的裹尸布不能掀开,要过两天才能掀开。   医科大学里面古怪的规矩多嘛,我同学也深明其中的道理,他一直都在解剖室里研习人体的构造。   一直到下午七点半,我那同学可能研究得太过于痴‘迷’了,竟然忘记了离开解剖室。   加上他当时蹲在地上看书,值班的人过来检查,也没检查到他。   解剖室七点半熄灯嘛。   等熄了灯之后,我同学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装好书,想要离开解剖室,他一个不小心,绊到了一张裹尸布,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他绊到的裹尸布,就是他们导师强烈要求不能掀裹尸布的那具尸体。   现在,他已经掀开了那具尸体的裹尸布了,虽然是无意识的。   他当时吓坏了,连忙起身,把裹尸布盖上,然后迅速的离开了解剖室,然后找到楼下值班室,让他帮忙开‘门’。   等开了‘门’,我同学火速回到了宿舍。   因为违反了导师的话,我同学早早的缩在了‘床’上,他多少有些害怕的。   偏偏,那天晚上,他们寝室的其余室友,都出去通宵上网去了,留他一个人在寝室里。   他更害怕了,脑子里面也不断的浮现各种奇奇怪怪的画面。   不过他白天读了整整一天书,加上没吃晚饭,所以,他也很疲惫。   在疲惫和恐惧中,他睡着了。   在他睡着的那一刻,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解剖室里,被他掀了裹尸布的尸体,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尸体对他说:解剖很疼的。   他当时就反驳:不会的,不会疼的,你们已经死了,已经失去痛觉了,你们怎么会感觉到疼?   那尸体反问了我同学一句:你也没死过,你怎么知道,疼不疼呢?   我同学顿时哑口无言。   那尸体突然掀开了他的衣服,他的皮肤上,是一溜溜被手术刀划过的痕迹。   他咧着嘴,对我的同学说:疼不疼,其实你自己可以试试的,我试过了,很疼,嘻嘻嘻嘻!   我事讲到这里,成妍突然抱我抱得更紧了,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好可怕,好可怕。   “其实到这儿,已经结束了。”我趴在成妍的耳边说:我同学当时就惊醒了,他坐直了身体,自己开始给自己解剖。   等到他把自己大卸八块之后,他一直没有闭眼。   “为什么没闭眼?因为冤吗?”成妍问我。   我淡淡的说道:因为他在等他的室友,第二天,他的室友回来了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死人被解剖,也会很疼的。   “天啊!”成妍惊呼了一声。   我对成妍说道:第二天,我同学所有的室友,都转专业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再继续去读临‘床’医学专业了。   “要是换了我,我也不读了,这要命啊。”成妍憋着嘴说。   我‘摸’了‘摸’成妍的头发,笑道:走吧,上山去吧,这边这么多棺材,更可怕。   成妍“呀”了一声,像是触电一样的弹了起来。   我笑了笑,帮成妍整理好了衣服,用绳子把她绑在我的背上,爬着缆绳,往上山爬去。   爬缆绳的过程当中,我每一次发力,背上都要把成妍的‘胸’脯挤压得‘挺’彻底的。   成妍老在我耳边喘粗气,那种声音一出来,我都感觉浑身好多蚂蚁在爬。   一直爬了二十多米,我才略微适应过来。   由于我刚才和成妍在悬棺上有那么一幕,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风影和段广义,都爬在我头上三四十米的位置。   现在我和成妍说话,说得小声一些,他们还是听不见的。   因此,我和成妍,算是有了一个小小的‘私’人空间。   我们两人说话的尺度,也大了不少。   我有些诧异,问成妍:你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吗?我刚才抱着你的时候,感觉你浑身肌‘肉’都很僵硬唉。   “没有啊,我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呢?”   “啊?你不是嫩模吗?我接触过一些嫩模,说实话,也和她们……上过‘床’,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主,你怎么会……。”我以前处过不少‘女’人就是处过不少‘女’人,绝对说实话。   说心里话,我不光会和成妍说,就算我和黄馨发展到一定程度,我也会说。   我感觉谈恋爱嘛,坦诚一些,虽然当时你心里不舒服,但总归都把过去的事情‘交’代一下,处得成就处,要是心怀芥蒂处不成就算了,免得真的发展到一起,以后一下子奔出来这事,一下子奔出来那事,闹得‘鸡’飞狗跳的。   当然,要是真的处在一起,谈恋爱了,我肯定就不会再胡来了。   成妍这时候似乎已经适应了和我的这种关系,说:其实也不是啦,我们模特圈的确名声不太好,很‘乱’的,就说我们模特队里的白雪,还和模特队的一名男教练发生好多次关系呢。   “他们特别大胆,有一次,我去更衣室里换衣服,还不小心撞见了他们两个……办……那事……你懂的。”成妍说。   我说懂。   成妍接着说:馨馨是家底好,她眼光也高,没人敢潜规则她,她也看不上别人,所以‘私’生活比较正经,我嘛,其实我一进圈子,就跟大家说,说我是个蕾丝。   蕾丝就是‘女’同的意思。   当然,我知道成妍肯定不是蕾丝,刚才她的反应很正常,她是利用蕾丝这个身份打掩护,用来搪塞一些窥伺他美‘色’的男人。   “哦,哦!你们也怪心酸的。”我对成妍说。   成妍说:你以为呢。   接着她又说:对了,我肯定会答应你李哥的,毕竟李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如果真的和你……那……那什么,你千万不要……跟馨馨姐说,我总觉得对不住她。   “但我感觉我没有对不住馨馨,因为我不是跟他抢男人哈,我只是用我的身体,来偿还你的恩情,没有和她抢的意思。”   我嘿嘿一笑,问成妍:你的意思是,馨馨喜欢我?   “天啊,你还问这个傻问题?馨馨喜欢你,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成妍轻轻的耸动了腰肢,说:‘裤’子有点紧,感觉不怎么舒服,别介意哈。   我爬着铁链,爬得是‘精’疲力尽,闲得无聊,索‘性’开始问成妍一些成年人才知道的问题,打发打发无聊而枯燥的爬上运动。   我问:你和馨馨都没有男朋友,有没有很寂寞的晚上啊?如果有,你们怎么排解寂寞的呢?   作者寄语:兄弟们,大过年的,求订阅,求打赏。 第九十五章 神明启事   我问成妍,你们晚上怎么排解寂寞的?   成妍羞涩的笑了笑,脸贴着我的脖子,娇声说我……我是……万事不求人。   万事不求人?   我听了之后,整个思维都停住了,这算什么方法?仔细一想,我才明了,哎哟喂,头一次听人把“自我安慰”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看来成妍应该是自我安慰界的翘楚啊。   我又问成妍:那馨馨呢?   “她就不了解了,不过馨馨姐似乎不寂寞,她的理想比较大。”成妍对我说。   “恩?她的理想是什么?”我问成妍。   成妍说:你看我,我就想当一个很好的模特,然后趁机打入娱乐圈,当一个三线小明星就可以了,馨馨姐的心思,比较单纯,她的目标就是一个……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模特,走在米兰城的t形台子上,让全世界懂得审美的观众,看一看来自东方的惊鸿一瞥。   说着,成妍还‘舔’了‘舔’舌头,说:馨馨姐真心伟大。   我点点头,说妍妍你放心,你的目标我来帮你实现,不就是想去娱乐圈嘛,我给你出力,小事。   “真的?你可真好。”成妍抱着我的后脑勺亲了一口。   她现在彻底放开了,人也奔放很多,又回归到往常的成熟‘女’人的气质,‘弄’得我还有点小感觉呢。   我又说:至于馨馨的目标嘛,太大了,我只能支持加支持了,确实帮不太上,还需要她自己的努力,对了,你们模特队那个白雪,最近还好吧?   不久前我们两个聊起白雪和模特队教练有一‘腿’,现在又提起最好的模特,我自然就像问问那个“九头身”的模特白雪。   上次模特派对的时候,我第一次见白雪,发现她能够拥有黄金比例的“九头身”,就是因为使用了茅山秘术“食指诅咒”来减‘肥’。   我当时还劝白雪从那时候开始,停止使用“食指诅咒”,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戒掉吃指甲的‘毛’病。   听到我问白雪,成妍一幅“我懂的”模样,窃笑着,问我是不是对白雪有意思?听模特队的人说,想和白雪睡一觉的人,不乏大老板,有些老板甚至开价十五万一晚上呢。   我说绝对不是,就是想问问白雪的近况。   成妍叹了口气:唉!可惜啊,她那么好的天赋,九头身黄金比例的模特,前两天死了。   “什么?白雪死了?”我问成妍。   成妍是个好奇宝宝,这样的人,通常内心是非常八卦的,太缺德的事情她肯定做不出来,但是到处打听打听人家的‘私’事,她绝对有做过。   果然,她趴在我耳朵上,说:李哥……我跟你说了,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听说白雪,是被那个健身教练……日……死的。   “日”死的?还有这种死法?到底是那个健身教练太强啊,还是白雪身子骨太弱啊。   接着成妍又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前两天,有一次模特比赛的选拔,挑选的条件非常苛刻,对皮下脂肪比例要求特别严格,由于快要到年底了,其实模特比赛会少很多的,所以大家一段时间没有节制饮食了,大家身体的脂肪量,略微偏大一点。   所以大家都对选拔没有信心,就抱着去试试的态度。   选拔当天称体重,所有人的皮下脂肪笔力都不合格,唯独……唯独……白雪,她竟然比平常还瘦一公斤。   当时大家都吃惊了,都觉得白雪是一个勤奋到变态的人,每天都保持非常大的运动量,才会让身体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   只有我知道,白雪非但不是一个勤奋到变态的人,相反,她还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为了减‘肥’,竟然用“茅山秘术”,不惜毁坏自己的身体。   成妍说,当天体检的时候,大家穿的都是泳装,当时白雪的身体,又勾起了模特教练的瘾,一选拔完,模特教练就拉着白雪去了更衣间,反锁了房‘门’。   大概四个小时之后,警察过来了,带走了模特教练。   因为模特教练把白雪……给……日……死了!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白雪当时肯定不是被“日”死了!   她肯定是为了选拔,加大了吃指甲的分量,然后被身体里豢养的恶鬼反噬了,才死掉的。   “唉!为了一时的荣誉,结果人也死了,这么一件事情,真的值得吗?”反正我觉得是不值得的。   “可惜白雪,那么好的身材,那么好的天赋,竟然死了。”成妍摇头叹息。   我也没说话,我当然不会告诉模特队白雪的秘密,毕竟人都死了,还是要帮她保留一些名声的。   “接着爬吧,马上就要上去了。”   我耸了耸背,继续背着成妍往上爬。   当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山的时候,段广义、风影他们都没有说话,因为苦行僧来了。   苦行僧就站在我们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李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苦行僧见我爬上来了,跟我打着招呼。   大金牙、风影、段广义三人和苦行僧呈掎角之势,对峙着在。   我对苦行僧抱拳:大师,我们潜入封‘门’山,你也追过来,有心了。   其实我心目中想的是:苦行僧,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已经知道你杀了狐仙一家了,别说你密宗大手印厉害,现在狐族已经有了第一只九尾狐。   九尾天狐来了,你苦行僧的大手印再厉害,也得跪。   没想到苦行僧十分客气,他双手合十,说:李施主,我无意和你们‘交’火,我只是想邀请你们回封‘门’村,然后我当着村里所有人的面,宣读神明的指示!   我说你宣读就宣读呗,找我们干什么?   “神明的指示,是给全村所有人宣读的,所有手臂上有‘阴’阳鱼的人,都是封‘门’村的村民,一个也不能多,一个也不能少。”   苦行僧笑了笑,很恭敬的说道。   我还不知道这苦行僧,如果我们跟着他回去,他铁定会给我们找麻烦的,什么狗屁的神明指示,一定会针对我们的。   我摇了摇头,略微沉闷的说:如果我们不回去呢?   “不回去?”苦行僧突然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小僧觉得不会,李施主和诸位都是有慧根的人,不会不了解神明的苦心的。   “我就不回去。”   “那就有如此树!”苦行僧一转头,对着一颗两人环抱粗的树,一掌拍了过去。   一道黑‘色’的掌印,拍在了树上,之间树上多了一个镂空的手印。   树已经被打穿了,那手印,历历在目。   苦行僧拍了这一掌,回头问我:愿意去封‘门’村吗?   我偷偷问大金牙和风影:你们俩搞得定这个密宗败类吧?   “搞不定。”大金牙极其爽快的说道。   这家伙,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风影则有些含糊的说:不敢说一定搞得定,三七开吧?   “谁三,谁七?”   “废话,当然我是三。”风影如此说。   他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了,风影肯定是毫无胜算,他这么骄傲的人,只要有五分的胜算,都要强行吹牛到七三开,现在他主动承认只有三分的胜算,那可能连一分的胜算都没有。   那就只能跟着苦行僧回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回去就回去,再说我也发现了……苦行僧真不是灭了小翠满‘门’的密宗喇嘛,因为从他的大手印,是能够瞧出不少端倪的。   我咳嗽了一声,说:苦行僧,既然你要拉我们回去,那就回去,我看你要耍个什么幺蛾子。   苦行僧再次拱手,说:谢谢李施主善解人意,对了,我再问李施主一句,你愿意和我以前,渡化整个封‘门’村人吗?   “不愿意。”我知道苦行僧心里有一些机谋,这个人心思才大呢,和他合作,那和与虎谋皮没什么两样。   “唉,可怜有慧根的人没有慧眼啊,李施主,请。”   苦行僧给我们让开了路,让我们回村里去。   路上,风影偷偷跟我说:这个贼和尚,‘精’明得很,我们藏到了封‘门’山里面,他竟然也追得过来。   大金牙牙齿打着颤,问我:唉,唉,小李爷,你说那和尚会不会察觉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   “当然不会。”我说:因为这和尚,根本就不是杀害小翠一家的凶手,过些日子,我还要找人访仿西藏的密宗喇嘛。   “什么?不是?”大金牙说:他可是会那密宗大手印的唉。   我摇摇头,说:你们刚才没看清楚吗?这苦行僧,是六指!他打出密宗大手印的右手,有六根手指头,而那棺材里面的右手黑‘色’大手印,只有五根手指头!   一个六指,一个是五指,再强行说苦行僧是杀害小翠一家的仇人,那也实在太牵强了。   “是吗?”大金牙回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目光只朝着正前方的苦行僧。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他又盯着苦行僧的右手看了一眼,然后对我说:还是小李爷观察得细致,这贼和尚的右手,真是六指,只是平常他总是第六指弯在手心里握着,所以我们前几次没有发现而已。   “恩!他不是杀了小翠一家的人,狐仙灭‘门’事件,还得‘’费功夫查查。”我心里有些失落,我多么希望他是小翠的灭‘门’仇人啊,可惜他真的不是。   我们随着苦行僧,又回了封‘门’村。   此时的封‘门’村里,每个人的眼睛都是血红的,见到我们,迸‘射’出了凶光。   我心里吃了一惊,不会他们又对我们几个不利吧?   现在我们被‘逼’着回了封‘门’村,这相当于送‘肉’上砧板啊。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第九十六章 恶鬼出笼   封‘门’村里,所有的村民都集中起来了,他们的眼睛通红,各个神情‘激’动,拥簇在一个高高的台子上面。   苦行僧指了指人群,对我说:李施主,你带着你的朋友,去人群里面。   还能说什么,让去就去呗,反正我是豁出去了。   我带着大金牙他们钻到了人群里面,去之前,我们各个手牵着手,生怕待会如果发生冲突,我们六个人被冲散了。   等我们找好了位置,苦行僧也已经走上了高台。   所有的村民,异常狂热的呐喊着:半神,半神,半神!   “半神,半神。”   “半神,半神。”   苦行僧突然高举双手,说道:昨天下午,神明给了我们新的指示,我连夜把这指示给翻译了出来。”   “半神,到底是什么指示?你说说呗。”村长问苦行僧。   风影则偷偷的跟我说:切,我说怎么看这喇嘛不对劲呢,他一个信佛的,天天说神明神明,滑稽得很。   我笑笑,没说话,专心听着苦行僧他到底要编出一副什么样的神明启事。   果然,苦行僧开始说:大家听我说,这次,神明打算要饶恕整个封‘门’村的罪行,要给你们一条活路,只要你们做到了神明的指示,从此,你们的诅咒,将会消失,你们……完全可以去除诅咒,你们可以去到外面的世界去,享受新的生活。   什么?诅咒要消失?   可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消息更让封‘门’村人振奋的了。   “这么说,我可以去大城市打工了赚钱了?”   “我要去杭州,我要去海南。”   “我要送我儿子读大学。”   “总算熬出来了,神灵终于开眼了。”   村民们一个比一个‘激’动和亢奋。   苦行僧再次举起了他的双手,压住了所有人的声音:都给我安静,现在听我说神明启事。   他说:神明‘交’代,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十四天之后,开启祛除诅咒的大‘门’,通过那扇大‘门’,你们就可以解除诅咒,当然,解除诅咒,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就是……一百万人民币!   “一百万?我们哪有钱啊?”   “我一年才赚个几千块钱,一百万?卖了我也拿不出来啊。”   “我去,一百万?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苦行僧咳嗽了一声:咳咳,一百万确实不少,但是……你们可以偷,可以抢,可以杀人,银行里面都是钱,你们只要有办法,全部可以‘弄’出来。   卧槽!   我去你大爷的神明启事吧,这分明是教唆抢劫。   “放心!神会原谅你们这段时间犯下的一切罪恶的。”苦行僧再次张开双臂,说道:这是封‘门’村解除诅咒最后的机会了!   “好,好!一百万嘛,我们去抢,拼命。”   “干到城里去,怕个‘毛’线哦。”   “路上拦车,那些车都值当好多钱呢。”   “走啊,乡亲们,咱们出村,干活。”   一下子,村民一哄而散。   苦行僧这次竟然脸上挂着极其浓烈的笑意,说道:最后提醒一句,这十四天内,封‘门’村人不能自相残杀,一旦自相残杀,诅咒终身不灭。   “知道了!”   村民们如同流水一样的远去,硕大的广场上,顿时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我指着苦行僧,骂道:你个秃驴,原来是想要钱?   “哼哼,钱?我们出家人,早就不在乎钱了,你迟早会明白我的深意的。”苦行僧撇了我一眼后,甩了甩袖袍,潇洒的离开了。   “咱们怎么办?”风影看着苦行僧的背影,恨得牙齿直痒痒。   我说还看什么?去村口,无论如何都要把村民给‘弄’回来,‘奶’‘奶’的,这群人一出村口,还不是恶鬼出笼了?   我们几个疯狂的跑向了村口。   可到了村口,面前的一幕,已经把我给惊呆了。   此时大部分的村民,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三四个村民,拦住了一辆凯迪拉克的车。   其中两个人,用铁棍,卡主了凯迪拉克的轮子。   另外一个,挥舞着一根一米五长的鹤嘴锄,疯狂的砸着车玻璃!   哐当两下,鹤嘴锄就扎进了车玻璃里面,然后村民疯狂的拉拽着。   吭哧吭哧,没有两下子,车子的玻璃,就整个儿的被拽了出来。   村民‘露’出了一脸狰狞。   我连忙上去劝阻:你们几个,给我停手。   可村民压根没有停手,直接抡起了鹤嘴锄,砸进了汽车驾驶座上的一个男司机。   哐当一声闷响,鹤嘴锄,直接砸进了男司机的脑‘门’里面,砸得鲜血和脑浆迸‘射’,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愣在了原地,没想到啊,没想到,封‘门’村的村民,竟然凶狠成了这个样子,这比恶鬼还要恶!   那砸死了人的村民,还跟我打着招呼,笑着说:兄弟,对不住,这车我们三个人要了,你去找别的车吧。   说完,他们三个,若无其事的把车子上的人给拽到了路上,其中两个人看着车子,另外一个人开始骑着自行车去县里面,估计是去找收车的买主去了。   “我去。”我看完了这一幕,回过头,根本不敢相信面前这竟然是真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会如此自然的把另外一个人给活活打死,原因是他要凑一百万,而你有一台车。   “太特么恶毒了,这简直是恶鬼出笼啊。”大金牙跺着脚。   封‘门’村一共有一千八百人,等于是放出去了一千八百只恶鬼!   这下子,周围的县市,估计都有得闹腾了。   这王八蛋苦行僧,简直是……恶得不能再恶的恐怖分子。   我点了一根烟压压惊,接着问:苦行僧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他到底是什么‘阴’谋?”大金牙问我。   我有些心理不平静的说:没准他想毁灭整个城市吧,谁知道呢?   “妈的,等等,我把手机打开,上上网,看看县里面到底怎么样了?”我掏出了手机,开始关注因特网。   毕竟封‘门’村的村民如同恶鬼一样,四散而去,再要找他们,真的很难找了,能看到消息的,就是网上了。   我打开了手机,调到了本地的政fu官网,看了看,一片祥和,在看看别的网站,也没有记录这边发生的惨案。   “怎么回事?网上都没有消息啊?”   “着急干什么?”我说咱们国情是这样的,出了事情,首先想的是,先压一压,直到实在压不住了,才会见诸于报端的。   我们几个就在封‘门’村的原地等着,等了大半个小时,网上开始更新消息了。   “市民朋友们,封‘门’一带,发生了严重的暴恐事件,事件发展十分迅速,很多穿着朴素的恐怖分子,在县城里面进行着烧杀抢掠,他们的口号都很统一,说他们都只要一百万,给了一百万,他们立马就走,给不了一百万,还要杀人。”   看到这些新闻,我算是明白了。   我看向了风影和大金牙,说:我算明白了,苦行僧为什么要策划这场神明启事,看来他真的不是为了钱,他只想让封‘门’村的人,把恶事做绝。   他要罪恶,去袭击那些城市。   “那他为了什么?”黄馨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她问我。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苦行僧,真心是一个王八蛋。”我骂骂咧咧起来。   这时,一直在关注新闻的成妍说:天啊,李哥,还有大事,还有大事。   “什么大事?”我一凑过去:发现新闻上写着对于爆恐事件,市政fu、省政fu都已经达成了一致,遇见直接枪毙,绝不留情。   这下子所有的封‘门’村市民可能都会死。   谁也对抗不了一个强大的国家机器。   我拍了拍成妍的肩膀,说:没什么事,枪毙这是肯定的,这封‘门’村的一千八百个人,还不够闹腾的呢。   “不是这个,我说的不是枪毙的事,你们仔细看看视频就知道了。”成妍又把新闻下面的视频打开。   我们瞧见,一个‘女’记者正在一个破烂的车辆面前,说:市民朋友们,我所处的位置,刚刚有两个人被截杀,凶手已经被击毙了,我身后的就是凶手,对于如此恶行,武警和特警已经出动,特种兵也正在征集,请所有的犯罪分子,立即收手,否则……。   那‘女’记者巴拉巴拉个没完,而她身后,有一个晃动着的黑‘色’影子,那道黑‘色’的影子,似乎凭空出现的一样,我愣是没有看出,这影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我连忙回过头,继续看了三四遍,才发现,那影子……是被击毙的封‘门’村村民复活了。   “完了,完了,这村民原来都不会死,他们会变成僵尸,然后继续去攻击村民?”我回头看了一眼大金牙。   大金牙吐出了四个字“生化危机?”   “不,不,我不敢保证这次的事件,会不会比生化危机更加严重呢。”我开始拼命的跑向了封‘门’村,说:兄弟们,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看看那个苦行僧到底搞什么鬼?   “至少,我们要控制住苦行僧,如果控制住了,说不定能够遏制事态呢!”   我疯狂的跑着。   其余几人都追上来了,恶鬼出笼……凭借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能不能遏制住?   作者寄语:兄弟们,两更送上,祝大家新年好。 第九十七章 十二天尸阿甲骨   我疯狂的往村子里面跑。   由于所有的村民都被那苦行僧给‘弄’出去村去了,所以本来就贫瘠的村庄,显得更加萧条。   我们一直往村子的南面跑着。   南面那是一家有院子的砖瓦房,是全村唯一一家奔小康水平的房子,苦行僧平常就住在这座房子里面。   我推开‘门’,无论如何,我得让苦行僧把村民给找补回来。   妹的,一千八百具僵尸,足够大闹天宫了,迟一分钟,就会有不少人死去。   这群僵尸在城市里面,真的不亚于山洪暴发。   城市里面,全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啊。   都是活生生的人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可是推开了苦行僧家的‘门’,我只看到里面空无一人,甚至苦行僧的房间布置,也非常简朴,一张桌子,一个蒲团垫子,然后没有了任何家具。   “‘奶’‘奶’的,人呢?”我一进屋,没瞧见一个人。   我跑到桌子边,只看到桌子上面,有一个瓷器镇纸,压住了一封信。   我连忙‘抽’出了信件。   上面有一个标题:李施主,我知道你会回来,所有的话,都在信里。   我慌忙撕开了信件的封条,从里面掏出了一封信。   “李施主,见信如见小僧,小僧这次策划让所有的封‘门’村人,变作恶鬼去疯狂的触犯禁条,就是为了以恶去恶,相信你也看到了,人本身就是恶的,要想祛除人世间的恶,首先要灭绝掉全世界的人,没有了人,就没有了罪恶!”   “佛说,施雷霆手段,方显菩萨心肠,封‘门’村的所有人,都是这次计划的先行者,他们值得被下一个崭新的世界铭记,记住,我要制造一个世界……一个没有了任何恶的世界。”   我看完了信,啪的一声给拍在了桌子上,这个苦行僧,真的就是一个疯子加暴君,你说人家恶,人家就恶吗?我还觉得你恶呢!   我对风影和大金牙吼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把苦行僧给我找出来。   “找出来?哪去找啊?”大金牙瘪着嘴,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也头疼,这苦行僧,办下了这种毁灭道德的事情,竟然一走了之了?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得给他纠回来。   这时,黄馨提醒我了:对了,李哥,你在封‘门’山里的时候,不是见过二子给你留下的纸条吗?你说要破解苦行僧的身份,首先需要去二子的屋里找找线索。   唉!   到底是一个天天把科学挂在嘴边的‘女’人,逻辑和记忆力真好。   上次二子的信,让我把三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三十五年前的村民亲戚失踪案件、三十二年前苦行僧的到来、封‘门’村的‘阴’阳鱼诅咒。   当时我认为那村民亲戚始终案件里最后一个下落不明的人,就是现在的苦行僧,苦行僧又‘弄’出了风‘门’村的诅咒。   现在看来,我的猜测,很可能没有错。   “先去二子家找找看,没准能够找到线索。”我又拉着兄弟们,跑向了二子的家。   推开二子的‘门’,我们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一直找了很久,最后,大金牙找出了一本表面都发了霉的牛皮纸日记本。   他提溜着日记本,对我嚷嚷:小李爷,快看这本日记,所有的秘密,都在这日记本里面。   “是吗?”我坐下来,打开了日记本。   兄弟们也围在我身边,一起观看着这本日记。   这本日记的开头部分,还原了曾经的“村民亲戚失踪案件”的真相。   原来,三十五年前,真的有七八个城里亲戚来了封‘门’村。   按照二子日记上面的记载,这七八个城里亲戚,其实非常随和,他们见到小孩,会发吃。   见到了老人,会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不过,这群亲戚里面,有一个人叫王继宝。   王继宝人如其名,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件宝贝。   这件宝贝被村里一位老人看破了。   那老人对于这件宝贝,非常眼馋,偷偷的联系了当时还年轻的二子和其余两个村民,想要‘弄’到这个宝贝。   由于老人加儿子和另外两个村民,也只有四个人。   那城里亲戚有七八个,他们四个直接去抢,自然抢不过了。   所以那封‘门’村的老人,想了一个歹毒的办法,他把王继宝宝贝的秘密,跟其他的城里亲戚都说了。   那群城里亲戚表面上知书达理,实际上各个的心思都比较歹毒。   他们听了宝贝的秘密,也打起了王继宝的主意。   于是,他们演出了一场戏,就是其余几个城里亲戚大义凛然的要去封‘门’山里探宝,他们拉上了二子、老人和其他两个村民去探宝。   到了山里面,其余人就动手了,直接把王继宝捆在了树上,要他‘交’出那件宝贝。   说来也奇怪,王继宝的宝贝,一直都戴在脖子上面,可偏偏那天,那宝贝不见了,可能被王继宝藏起来了。   所有人开始毒打王继宝,各种酷刑都上了。   比如说用火烤王继宝的‘胸’脯,再比如说直接在王继宝的身上涂蜂蜜,然后让封‘门’山里奇大的行军蚁咬王继宝。   折磨了三四个小时,王继宝不但没有说出宝贝的下落,反而突然发狂,变得力大无穷,直接拿铁锹,打死了好几个人,然后逃到了封‘门’山里面。   王继宝逃跑了,封‘门’山之大,那不用多说,逃走了基本上抓不回来了。   二子、老人和封‘门’村的其他两人担心宝贝没捞到不说,还让其余那些城里亲戚把这件事情给传扬了出去,到时候,还得蹲大狱呢。   所以二子几人,干脆横下了一条心,将没有被王继宝打死的其余三个城里亲戚,直接给‘乱’‘棒’打死。   当时二子这个人,其实很怂,一直都不敢动手,但因为他是老人的外孙侄子,所以确保他不会‘乱’说的情况下,这几人没有杀掉二子。   就这样,城里的亲戚都莫名失踪了。   当好心的村民找上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些亲戚真的是被鬼神杀掉的呢。   他们根本不知道,鬼神不可怕,心怀叵测的人,那才是真的可怕。   这事情原本就这样过去了,岂料三年之后,报应来了。   那次窥伺王继宝宝贝的四个人,都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了,唯独二子没死。   可能因为二子当时根本没有动手。   二子在日记里,也怀疑苦行僧就是逃走到深山里面的王继宝。   可是他不敢确认,因为苦行僧和王继宝,几乎是两个人,长相完全不一样。   所以,二子也只是怀疑。   看完了日记,我这次可以肯定了,苦行僧一定就是王继宝,不然事情真的不会这么巧,在苦行僧来到封‘门’村的那年,那次窥伺王继宝宝贝的人,全部死了,除了二子。   我叹了口气,就算苦行僧真的是王继宝,那他做事情也太绝了,为了几个居心叵测的人,竟然设法来荼毒整个世界的其他无辜人。   而且我看苦行僧真是做大事的人,尼玛,潜伏了三十来年,就为了今天这一刻吗?   我想,苦行僧绝对是有预谋的,从前几天,动用诅咒的力量,让二子死得那么凄惨,就看得出来。   他三十年没杀二子,不是没怪二子,而是把二子的血,留给他计划开启的那一天,用来祭奠。   “到底是一个什么宝贝啊?”黄馨在一旁叹气。   一件宝贝,害死了那么多人,也害得王继宝竟然化作了苦行僧的身份,来了一次这么大的局,他把封‘门’村的一千八百个人,都变成了带着诅咒的人,然后利用这些恶人,去城市里烧杀抢掠!   我摇摇头,在准备合上日记的时候,我发现日记最后一页,有一张图案,图案下还配了一排字“只是因为他,封‘门’村遭遇了诅咒和报复”,明显这图案画的,就是王继宝的宝贝了。   图案是一个吊坠,吊坠的形状非常古怪,看图的话,类似于黄馨脖子上挂着的人皮吊坠。   “人皮吊坠?”我看了图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同时回过头,问黄馨:这个吊坠,和你那个,简直一模一样。   “对,对,馨馨姐,确实有这么一个吊坠。”成妍在一边答话说。   大金牙看了一眼,打了一个足足有一分钟的哈欠:啊……我说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它啊,那怪不得害死那么多人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风影看了一眼图案后,抬头看着黄馨:黄姑娘,能不能把你的吊坠拿出来,让我看看。   黄馨不知道我们说什么呢,只觉得奇怪,从衣领里面拉出了吊坠,要给风影看:怎么都觉得我吊坠奇怪,它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装饰品啊。   风影看了一眼吊坠,顿时吸了一口凉气,慌忙摆手:怪不得,怪不得会因为一件宝贝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呢,黄姑娘,希望你还是早日取下这枚吊坠吧,这枚吊坠,能够把你给害死!   “是吗?”黄馨泛着嘀咕。   我问黄馨:你真不知道这吊坠的用处吗?   “不知道啊!”黄馨摇摇头。   我松了口气,站起身,双手握住了黄馨圆润的肩膀,说:馨馨,你如果不知道,那千万不要试图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知道,真的会害得你一辈子颠沛流离的。   黄馨不是很懂我的话,但依然很认真的点头。   “走吧,咱们再回苦行僧的家找找,他为了复仇而来,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的。”我让兄弟们再跟我回苦行僧的家里。   我们正打算离开二子的家呢,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十二天尸阿甲骨,见过招‘阴’人、十三贝勒爷后人、江南文状元。 第九十八章 三姓家奴   这声大喝之后,‘门’外又传来一阵闷响,轰隆一声,整间房子都在颤抖着。   我们几个连忙跑了出去。   在‘门’前十来米的地方,竟然竖着一具棺材。   棺材的侧面,是莲‘’模样,是清朝的莲‘’棺。   和我们第一次进封‘门’山时被挡住去路的棺材一模一样。   当时还是风影亮出了免死金牌,才让棺材撤走。   想不到,今天这棺材竟然又不请自来了。   “你说你是谁?十二天尸阿甲骨?”风影背着手问道。   棺材里再次传出一声半‘阴’半阳的声音:是,我就是阿甲骨,僵尸王将臣坐下十二天尸之一的阿甲骨,请贝勒爷后人听我一句,现在你们撤离封‘门’村,你们的诅咒会自动消失,封‘门’村的事情,你们别再‘插’手即可。   “阿甲骨,现在封‘门’村的村民到处烧杀抢掠,你让我们走?我们走了,谁来管这事?”我问阿甲骨。   阿甲骨嘿嘿冷笑,说这事,谁也管不了!   “阿甲骨,你带我去见你们幕后的人,这事,说什么我也得管。”我指着阿甲骨的棺材说。   “见不见,不是你说了算的。”阿甲骨挡在了我们面前,说道:如果你们不走,杀无赦!   听说僵尸王将臣的手下,的确有十二天尸坐镇,各个天生神力,刀枪不入,飞天遁地,水火不惧,要硬闯,铁定不可能。   阿甲骨的实力,不是我们这些‘阴’人能比的。   要想降服这种级别的僵尸,非得茅山传奇‘毛’小方、北方驱魔龙族马氏一家的太祖出手不可。   我们可干不了这么大的事。   我偏头看了风影一眼,小声说:老风,你不是说了吗?你的风水阵天下无双,就算是僵尸王将臣再次,你也敢和他斗一斗。   “我说过这话吗?你不要诬赖好人啊。”风影明显怂了,气得我直发抖啊,你妹的,你来的时候,把自己吹得和大力金刚似的,现在来了就认怂,是纯爷们嘛?   我清了清喉咙,问阿甲骨:事情还有的谈嘛?   “没有!封‘门’村的‘阴’阳鱼诅咒,是那个贼和尚和我主人谋划了很久的计划,我主人不会容许任何人,破了这个计划!”阿甲骨说道。   计划?我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苦行僧要杀掉所有的人,不管你是恶是善,都得死,那阿甲骨背后的主人,铁定是想把世界变成一个僵尸的世界。   这么一来……阿甲骨主人和苦行僧就是拥有同一个目标的人了,毁灭整个世界,就是他们的手段。   在这么大计划的面前,我、风影、大金牙几人,都只是挡车的螳螂。   可我们招‘阴’人是有信仰的,在这种明显要被碾压的情况下,尽管螳臂当车,但我宁愿试上一试,当然,我得智取,不能硬攻。   我对阿甲骨说:你的主人,可是将臣?   “是不是,和你没有什么关系。”阿甲骨‘阴’冷的说道。   “是吗?”我低着头,笑了笑,说:那好吧,不管是谁,我不管了,这事,我管不了,我先回去了,记得让你主人把我们几个人身上的诅咒给撤掉!   “当然可以。”阿甲骨听说我要走,语气才缓和了一些,至少不冷冰冰得像一根冰棱子似的。   我抬手跟阿甲骨打了个招呼,说我们现在就走了。   等我走到了阿甲骨石棺的面前,我突然对风影说:老风,动手!   风影二话不说,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黄‘色’的带子。   这个带子可不是一般的带子,这是我在苗彦博那里,‘’了大几十万买来的“封棺金条”。   反正苗彦博跟我说,这封棺金条,连僵尸王都能够封住,现在封住阿甲骨,应该不在话下吧。   风影把封棺金条的一端,扔给了我。   我们两人,迅速在石棺上面缠了好几圈。   金条缠好了,立马石棺里面开始冒着黑烟,看来金条起作用了。   我心里暗爽,到底是有备无患啊,当时看着封棺金条太贵,我还不想买的呢,结果这时候竟然派上用场了。   “你们找死……啊……啊!”   阿甲骨的棺材里,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你妹的,吼啊?嚣张啊?刚才你不是要杀无赦吗?”我伸出指节敲了敲棺材的盖子:有能耐你给我出来啊。   “找死!”阿甲骨继续痛苦的喊着。   我则潇洒的打了个响指--兄弟们,走着,再去苦行僧,也就是那个王继宝的家里,仔细找找,挖地三尺也要把苦行僧给找出来。   “走着!”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   在网上,有句话叫帅不过三秒,现在这话,应验在我的身上了,在我刚刚那么潇洒的打完响指,突然,我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我还来不及回头看呢,只见大金牙的下巴都张到了‘胸’口了,他惊讶的说:妈的,封棺金条……碎了!   封棺金条碎了?这意味着阿甲骨已经摆脱了金条的控制呗?   我现在就站在棺材面前啊,还是后背对着棺材盖。   黄馨很担心的问大金牙:金叔,金条被崩碎了,我担心李哥可能被那棺材里的人杀死的。   大金牙很是光棍的说:馨馨,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李哥肯定会被棺材里的阿甲骨杀掉的,他刚才还弹阿甲骨棺材的脑瓜崩儿呢,这不是日老虎菊‘’,找死吗?   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大金牙还拿我开涮,我现在‘腿’肚子都开始‘抽’筋了。   “死!”   我听到脑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吼声,看来阿甲骨是摆明了要干掉我啊。   我心里已经开始给自己念“超度决”了,想死得体面点吧。   谁知道,那句“死”刚刚落下,突然,我的面前,飞过了一红‘色’的玻璃瓶子。   玻璃瓶子,划过了一道弧线,砸在了我身后的棺材上。   乒乓。   我回头一瞧,发现棺材上,多了一片血水。   想来刚才那红‘色’玻璃瓶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一瓶血。   血水留在了棺材上,阿甲骨的语气变得十分谦卑,他毕恭毕敬的说:僵尸王将臣后人来了,阿甲骨给您,请安了!   “哈哈哈!小李哥,要不是我石银,你得‘交’代在这儿啊。”石银的声音飘了过来。   他是从地下打‘洞’过来的。   跟我打了个招呼,石银像是一个土拨鼠一样,从地上跳了出来。   他的身上,穿着卸岭力士的传家宝--卸岭穿山甲!   “你怎么过来了?”我问石银。   石银的到来,让我心里很‘激’动,不过也让我很奇怪,我明明没有招石银的‘阴’啊。   这时候,石银应该和赵长风在烧烤店里面撸串的。   “哼?我怎么过来的?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回事啊?把我老板的千金小姐,带到了封‘门’村里来?封‘门’村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妹的,我一得到消息就往这边赶,连跑了三天三夜啊,知道不?”石银一幅要杀人的表情。   他走到黄馨的面前,鞠了一躬:大小姐,你没事吧?   “你认识我?”黄馨指着她自己的鼻子,问石银。   石银点头,说大小姐,我是你父亲的手下,这次过来,就是救你们的。   说完,石银指着地上的封棺金条问我:这是苗彦博神棍那买的吧?   我说是,‘’了大几十万呢。   石银说:你被苗神棍给坑了,这叫封棺铜条,表面镀了一层金膜,最多封个黑‘毛’僵,封僵尸王级别的棺材,那是痴心妄想。   我真顶了苗彦博的肺了,这‘奸’商,竟然忽悠我?   下次别让我撞见。   接着,石银又走到了阿甲骨的棺材前:阿甲骨……你个狗奴才,给我让路,三姓家奴,以前跟着我祖先将臣,后来换了一个主子吧?今天这封‘门’村的主子,又是谁?   阿甲骨的声音掷地有声:僵尸王后人,阿甲骨的心中,只有一个僵尸王,也只有一个真正的主人,就是将臣元帅,至于后面两个主子,都是因为他们有恩于我,我才愿意认他们为主!   “好!既然你认我祖先将臣为主,那我现在要掺和封‘门’村的事,你是让还是不让,不让,你就杀了我。”石银由于身体里面流淌着僵尸王的血液,所以对付僵尸,那就是劈头盖脸的骂!   阿甲骨连忙说:“不敢,如果你非要过去,那我阿甲骨是万万不敢拦的。”   “那你还不快走?”石银指了指封‘门’山。   “罢了,招‘阴’人,你们厉害,僵尸王后人也请着了,今天,我卖你们一个面子,下次再被我遇见,你就没这么幸运了。”说完,阿甲骨的棺材,径自飞走了。   “可以的,小伙子,以后有僵尸就找你,我再也不找苗彦博那个神棍了,连我都骗,还是人吗?”我又数落着苗彦博。   石银的表情却没有这么轻松,他跟我偷偷的说:小李哥,我先要跟你说一下,这次的事情,也是僵尸王级别的人策划的,实力可能不如我祖先将臣,但也差不了太多,我的消息源告诉我,现在茅山和驱魔龙族马氏一家已经启程了,他们估计明天就会到封‘门’村里来,要不然咱们还是扯呼吧?别牵扯进来。   我摇摇头,说:老石,不是我逞英雄,实在是看不下眼啊,如果再等一天,还得死多少人?几万人?只怕打不住吧?   “恩!封‘门’村边上的县城里,都成了一锅浆糊了,死伤,真的不可计数,人间地狱。”石银摇了摇头,他一个曾经还劳改过的人都看不下去,足以见得,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了,苦行僧那个‘混’球,我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   没想到我提苦行僧,苦行僧就真的来了。   他的声音,从我的脑后传来:李施主,以恶制恶是唯一的途径,你为何又三番五次的阻拦呢?莫非你真要小僧下辣手,先灭了你们这几人吗?   作者寄语:你们为何三番五次的都不给我打赏呢?莫非真要老天下辣手,先挠你们的咯吱窝吗?\n\n开个玩笑哈,祝大家看书愉快。 第九十九章 望鬼   我听到了声音,立马回过头,我们几个人也都呈一个半圆站着,我朝着苦行僧骂道:贼和尚,你竟然出来了?   “小僧又没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何必要躲呢?”   苦行僧双手合十,口宣佛号:无量寿佛。   “你也配当一个和尚?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要湮灭所有的人!”我骂着苦行僧。   苦行僧淡淡一笑,说我们和他并不是站在一个高度,所以看不到他的所想。   他对着自己肩膀上的煤油灯一点,只见煤油灯里面,浮现了一些景象。   这景象是一堆由封‘门’村村民化作的僵尸,正在一个小区的‘门’口撞‘门’,小区里面,到处都是‘女’人、小孩啼哭的声音,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小区的‘门’。   苦行僧笑道:你看看,这世人都是如此现实,遇到了灾难,没有人敢面对,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发声,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胆怯、懦弱、贪婪,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既然众生都要饱受恐惧、心魔的吞噬,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换一个新的世界,大换一种活法。”   “去你大爷的吧,你少假惺惺的,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一只恶魔,别特么的假装活佛了。”我一扬手:“兄弟们,一起上,今天收了这个贼和尚。”   “特么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多了,人们才会认为我们僵尸一族,都是只知道杀戮的机器,小爷第一个灭了你。”石银虽然不是僵尸,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僵尸家族。   他祖先可是僵尸王。   石银狂扑向了苦行僧。   苦行僧脸上毫无表情,一扬手,打出了一记密宗大手印。   硕大的黑‘色’手印,拍向了石银的‘胸’口。   铛的一声脆响,石银被拍出了老远。   他的身体,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哎哟妈呀,这贼和尚有点道行。”石银的脸‘色’变得惨白,嘴角还渗出了一丝鲜血:要不是我有卸岭穿山甲,没准备他一大手印给拍死了。   “直接干死他。”风影手里捏着八条黑白纸条,这是要摆一个正儿八经的八卦阵。   大金牙也掏出了罗唣鼓,段广义直接摆出了一套南拳的起手式。   我则从地上捡起了两个砖头。   成妍和黄馨都躲在我身后。   我们所有人都进入了战斗状态,非要和苦行僧决一决生死。   尽管不敌,也要和你战之,这就是信念。   苦行僧看了我们的阵势一眼,说道:你们真的要和小僧为敌吗?你们真的要错过一次被铭记在荣誉殿堂里的机会吗?你们不愿意万古流芳吗?   “不愿意,首先,我们就是一个普通人,被万人铭记的事情,和我们有一‘毛’钱关系吗?第二,如果跟你合作,那我们就不是被铭记在荣誉殿堂里了,我们得是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都不能翻身,还万古流芳?怕是遗臭万年吧!”我果断的将两颗石头砸了出去。   石头带着风声,飞向了苦行僧的面‘门’。   苦行僧一抬手,骂道:螳臂当车!   石头被苦行僧的拳风给震了回来,比刚才速度起码块了两倍,直接砸向了我的脑袋。   这一下要是砸实了,估计我的脑‘门’得特么开‘’。   好在那石头并没有砸到我的脸。   它快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领口里,突然钻出了一枚铜钱。   这就是那枚帝王铜钱。   我的二爷爷李元罡的一缕残魂,就住在这枚铜钱里的生死‘门’中。   叮!   铜钱挡住了那块石头,接着铜钱又开始打着旋转。   “孙儿!”   “二爷爷。”我对着铜钱喊道。   “这厮是一直暗鬼,哪是什么狗屁的活佛,不过是利用了活佛的身体而已。”二爷爷的声音,从铜钱里面,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在我和二爷爷说话的时候,石银问大金牙:老金,那铜钱里是小李哥的二爷?   “可不是咋的?当年名震天下的李元罡,就问你怕不怕。”大金牙得了我二爷爷的势,竟然还装腔作势起来。   石银听了,立马跟铜钱鞠了一躬:卸岭力士石银,见过李二爷!   “好,好,卸岭力士家的小子,是条好汉。”二爷爷很满意石银的血‘性’。   风影的年纪,其实比我二爷爷小不了多少,他小的时候,肯定听过我二爷爷的威名。   这时候,他脸上全然没有往日那副高傲的模样,左手放在了右肩上,微微鞠躬,这是曾经满族的礼节,代表尊敬。   他毕恭毕敬的对我二爷爷说:早就听说招‘阴’人家族李元罡李二爷侠字无双,一直仰慕,想不到在这里能够见到您,小人风影,寻龙天师‘门’下,见过李二爷。   “寻龙大师各个都是讲究人,今天见了一面,果然讲究。”二爷爷又夸了风影一句。   风影面有得‘色’。   二爷爷继续跟我说:那只暗鬼,就藏在活佛的身体里面,你们要把他揪出来。   “怎么揪?”我问二爷爷。   二爷爷说:那暗鬼和寻常小鬼并不一样,寻常小鬼控制尸体,是附身在尸体里面,这暗鬼就坐在活佛的肩膀上,想办法给他打下来。   “好!”   我指着苦行僧的肩膀,说道:兄弟们,我给你们掩护,我往前冲,你们在一边看准时机,打下活佛肩膀上的小鬼。   苦行僧听到我们竟然能够破解他的秘密,慌忙掉头想跑。   他跑动的速度极快,一转头,就跑出了十来米,如果被他跑掉,我们几个人又定不住暗鬼的位置,到时候,想抓苦行僧都难了。   这时段广义拍了拍‘胸’脯,骂道: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他跑?他往哪儿跑?   段广义直接‘抽’出了自己的皮带,那皮带竟然是一把软剑?   都听说古时候的人,喜欢把软剑当做腰带,系在身上,当做防身的武器,想不到段广义也有这癖好?   不过一把软剑,怎么‘弄’得掉骑在苦行僧身上的暗鬼?   想想也不可能吧?   但是……段广义让我们开了眼界。   他按了按软剑的柄。   吭哧一声,软剑竟然变化成了一张弓的模样。   “这是美国的黑科技,叫纳米记忆金属,不用的时候,可以按开关,让金属变得极其软,可以当皮带,但是要用的话,可以一键唤醒金属记忆,变成真正的模样。”   既然是美国的黑科技,而且这么神奇,估计造价非常昂贵,但想想段广义是个大土豪啊,身价好些个亿呢,买一个这样的玩意儿,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段广义真是一身的黑科技,在他拿出了纳米弓之后,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跟子弹一样的东西,轻轻的一点上面的按钮,一颗子弹立马变成了一只箭。   我去!这美国黑科技也太强大了?这段广义原来就是传说当中的弓箭手、adc啊!。   段广义启动了子弹变弓箭的手法,顿时手上多了一大把的金属箭。   “老段,尸油、牛眼泪,这些东西涂到了你的箭头上,‘射’鬼有奇效。”大金牙从身上掏出了两个瓶子,扔向了段广义。   段广义也不接,直接拿着那一把箭,对着那两个瓶子狠狠的一砸。   噗!   瓶子砸得稀巴烂,里面的液体,洒了金属箭一身。   段广义二话不说,直接将金属箭差劲了自己的后领里,拉出了金属弓的一端牛筋,卡在了金属弓的另外一头。   他弯弓搭箭,问二爷爷:李二爷,那只暗鬼的准确位置在哪儿?   “活佛的左肩膀处,暗鬼身高一尺,宽半尺,你自己看着办。”   “得了!小李,给你看看段哥的本事。”   段广义弯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   那裹着尸油和牛眼泪的金属箭,在空中划过了一条笔直的线,‘射’向了正在逃跑的苦行僧的后背。   呼呼呼呼!   段广义出箭很快,三四十米的距离,连续出了九箭。   九箭连珠!   九支箭分别锁住了苦行僧肩膀的位置。   在那金属箭‘射’过去之后,苦行僧突然呆立在原地,过了十来秒钟,他轰然倒了下来。   “暗鬼‘射’死了。”二爷爷跟我们说道。   我问二爷爷:真的这么简单吗?   “简单吗?如果简单,你为何拿那暗鬼毫无办法?”二爷爷笑着说:这世间最难的事情,就是“知道”二字,知道了,金山不换,不知道,全是扯淡。   哈哈哈!   众人都被我二爷爷的话给逗乐了。   接着,二爷爷又告诉我:孙儿,你可知道这暗鬼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吗?   “怎么形成的?”   “是一个人用一种邪术作法,这种邪术叫“望鬼”,用了这种邪法,就可以让自己的恶念吞噬自己,然后利用自己恶念形成的鬼,去害人。”   听二爷爷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望鬼,还真有这种邪术。   这种邪术是湘西赶尸派的一种邪术,一个人连续吃上半个月的死人‘肉’,然后念一些咒语,能够让自己的恶念吞噬掉自己,来报血仇。   我估‘摸’着,三十五年前,王继宝被封‘门’村人打了个重伤逃到了深山老林里之后,实在气不过,非要报仇,所以用了“望鬼”的法‘门’。   变成了恶鬼之后的“望鬼”,极其凶残,也极其的恶,按照道理说,他应该立马报仇的,怎么会在三年之后,才控制活佛,成了苦行僧,来了封‘门’村呢?   这中间三年的时间,望鬼干什么去了?   这是我心中的一个很大的疑团。 第一百章 扎西木活佛   我脑子里正想着“三年时间,望鬼干什么去了”的疑团呢。   二爷爷说道:孙儿,各位‘阴’人英雄,我李元罡在这枚铜钱里面,只有一缕残魂,只有在我孙儿有危难的时候,才能出来相帮,现在时间已过,在下无法再陪诸位了,得回生死‘门’静修,不然这缕残魂也会湮灭。   我连忙对二爷爷说:那您快去吧。   风影和石银也拱手说:恭送二爷!   呼呼呼!   那枚空中旋转着的铜钱,又转了两圈之后,再次飞到了我的‘胸’前,铜钱上系着的红绳,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次幸亏有二爷爷,不然还非得死了不可。”我对众人笑了笑。   成妍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她扣住我的手,亲热的趴在我的肩膀上,吐着粗气,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李哥,这次真差点要了命。   她趴在我肩膀上,说了好几句话,突然,又站直了身体,像是犯了错似的低着头。   我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如芒在背,于是连忙回头,顿时发现黄馨那犀利的眼神。   原来是成妍意识到黄馨生气了?   或者说黄馨察觉到我和成妍的关系,所以生气了?   我很尴尬的笑了笑,黄馨想说什么的,但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我旁边的风影和石银吵开了。   刚才我二爷爷走的时候,风影和石银一起对我二爷爷说了个“恭送二爷”。   就是这句话,惹得风影和石银不爽了。   风影是个落魄贵族,石银是个盗墓强盗,两人竟然碰撞出了炽热的火‘’。   “那叫石什么的,你不就是一个盗墓的土匪吗?竟然跟我一起说话?你配吗?”风影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石银脸上了。   石银点了根烟,挑衅似的吐了一口烟沫子在风影脸上:你特么的谁啊?   “我是谁?我是大清皇族,努尔哈赤的第十三个儿子费扬果的后人,姓爱新觉罗,正儿八经的寻龙天师,贵族,懂不?”风影瞪大了眼睛。   石银冲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贵你麻痹,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爱新觉罗呢?我爱你妹,你特么牛‘逼’,怎么不特么住中南海去啊?你特么牛‘逼’,有种别吃地沟油,吃特么的特贡大米去啊!   “唉,你这人,还嘴硬,这要是在清朝,我得掌你嘴。”   “哟,哟,哟?还不得了”石银歪着脸,凑到风影的面前:你特么掌我一个试试?来来来,掌嘴,别客气,今天你不掌我嘴,你都是我孙子。   一旁,平常被风影欺负惯了的大金牙这时候‘激’动得不行:老风,你掌嘴,你要是不特么的掌嘴,我都瞧不起你!   这下子可‘乱’套了。   我连忙上去拉住石银:老石,算了算了,都是一起的兄弟,算了。   “别算了啊!我石银是个穷‘逼’,没有这么牛‘逼’的贵族兄弟,你瞅瞅,他还要掌我嘴呢。”石银指着风影,语气尖酸刻薄的说。   我陪着笑,说老风是这么个臭脾气,你让让他。   “滚犊子,我要他让吗?”风影这下子不干了,他一把把我给推开,一边从怀里掏着什么,一边气势汹汹的走向了石银。   “差不多得了,你还真拿自己当贵族啊?人家石银一个人能打你三个。”眼瞅石银和风影动了真火,大金牙也匆忙拦住了风影。   风影还不服气,骂道:老金,你给我闪开,老子‘摸’出了免死金牌,不打掉他满嘴的牙,老子不姓风!   “你本来也不姓风啊,你姓爱新觉罗。”我拉住风影。   一边石银也火大了,他从地上捡起了个拳头大的石头,骂:来,来,你有免死金牌,你是贵族,我是穷‘逼’,我是土匪,我用石头,我这个石头不如你免死金牌金贵,但我相信,这玩意儿‘抽’在你脸上,也能打死你!   两边僵持不下,这火气越斗越旺。   “都别掰扯了。”这时候,黄馨大小姐站出来了,她问石银:石哥,你是我爸爸的手下,那你听我话不?   “听啊!”石银点头。   黄馨说:如果你听我话,那就别和风叔较真了,他就是喜欢嘴巴上占便宜,没坏心。   “哼哼。”石银冷笑着,扔掉了石头,退到了一旁,眼神凶狠的说:你特么给我记着,下次我遇见你,一定把你摁死在中南海里,让你死前瞧一瞧,什么才叫真正的贵族。   “切,瞧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风影鄙视了石银一眼。   石银还想动,黄馨瞪了他一眼后,他彻底老实了。   我们这边闹得不可开‘交’,没有卷入这次纷争的成妍却尖叫了起来,她嚷嚷了起来,说:唉,都别争了,那苦行僧,又复活了?   “什么?又复活了?刚才明明被我‘射’死了那只暗鬼啊。”段广义立马开口。   我们都望了过去,发现那苦行僧,真的活了,他刚才是扑倒的,现在又站了起来。   站起来还不说了,竟然直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别看我们刚才还吵着架在,差点还要动手了,这会儿苦行僧一复活,我们又扭成了股绳子。   所有人都呈半圆形站着,把黄馨和成妍都护在了身后。   我反手拨了拨黄馨和成妍,让她们俩,都紧紧的站在我身后。   当我手拨到黄馨的时候,我感觉她在哭,她的头歪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哭着。   我现在也没功夫管黄馨为什么哭了,手指着苦行僧,呵斥道:想不到你还没死啊!没死就赶紧滚,不要‘逼’我们动手。   “哈哈!小僧扎西木,见过各位东北‘阴’人了。”   苦行僧叫扎西木?他不叫王继宝吗?   我仔细一想,一拍脑袋,对了,刚才我二爷爷说了,苦行僧其实是一个暗鬼‘操’控着一位活佛。   那暗鬼才是被恶念吞噬了的王继宝,活佛的名字叫扎西木。   扎西木一边走一边说:小伙子,你是李元罡的孙子把?   “李元罡是我的二爷爷。”我说。   “哦!那怪不得了,我曾经和你爷爷有一面之缘,当时我还和李兄一起把酒夜话。”   “你们和尚也能喝酒?”我脱口而出。   问过我就后悔了,其实这喇嘛和和尚也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是,喇嘛不禁酒,不禁‘色’。   有些喇嘛不还玩双修么。   扎西木笑了笑,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红尘看破,戒条不戒。   “你叫扎西木?我记得以前有一位很出名的活佛,听说密宗班禅的候选人之一啊。”风影见多识广,立马搞清楚了扎西木的身份。   我也没想到,扎西木的身份,竟然这么显赫。   扎西木笑了笑,说:当年小僧佛业不‘精’,贪图虚名,也曾争过班禅的位置,十年之后,一朝得悟,开始了苦行之路。   扎西木说,他从西藏,一直走到了封‘门’山,却不小心被暗鬼给控制了。   当时暗鬼控制扎西木,扎西木通过毅力来反抗暗鬼的控制。   可暗鬼是人的恶念化身,人再怎么厉害,也挡不住暗鬼的心魔同化。   于是三年之后,扎西木彻底变成了暗鬼的傀儡,他的艺业,都被暗鬼给用来当做行凶作恶的武器了。   “唉!我当时‘精’神疲惫,着了暗鬼的道,结果啊……结果一失足造就千般怨孽,这一切罪恶,皆有我起,那当然也由我来结束了。”扎西木说道。   他似乎意识到封‘门’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知道了,那只暗鬼在三年的时间里,到底干了什么,他在和扎西木抢占身体的控制权!   扎西木又说:待会我便会亲自了解这段孽缘,趁我还没有坐化,又和你们有缘,不如你们问我一个特别想问的问题,小僧愿意渡你们一程。   “大师,我正有想问的。”大金牙扑到了扎西木的怀里,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发财?   “哈哈!哈哈!”   扎西木被大金牙逗笑了。   我们也笑了,这大金牙,真是时刻不忘记发财的事情。   扎西木笑着对大金牙说:其实施主并不是贪财之人,你是爱财之人,贪财者,无义、无情、无亲、无心,你却有情、有义、有亲、有心,似你这样的,终身也发不了大财,但又能如何?眼里全是金钱,这样的人才是虚度一生。   听了扎西木的话,我才感受到活佛的眼光,的确是大金牙这人吧,你说他爱财,他确实爱,跟特么钻到钱眼里一样,但说他真的贪财?不是,大金牙从来不会出卖兄弟赚钱,也不会昧着良心赚钱,最过分的,也就是给盗墓集团当当掌眼。   所以大金牙不是贪财,他是爱财,君子求财,取之有道的爱财。   大金牙听了扎西木的话,眼睛里仿佛失去了神采:靠,原来算命先生说的话是对的,他说我一辈子都发不了财,没财运。   “得了吧,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使?你还有我们这群好兄弟呢。”我连忙把大金牙给拉了回来,求他别给我们丢人了。   风影则问道:扎西木活佛,我感觉我风水玄学已经突入桎梏,如何才能更近一层?   扎西木想了想,说:敢问阁下名讳。   “风影。”   “哦,原来是寻龙大师,小僧有礼了。”扎西木双手合十后,说:小僧愚见,这天地数千年为一小憩,人生一世百年,于天地相比,人生一世不过沧海一粟,如梦又似幻,以有穷追无穷,如何追得到?不如凡事努力就好,大体不过“放下”二字。   风影听了,若有所悟。   我看这活佛,确实有些干货,也想问一个问题。   结果刚才还哭了的黄馨,快速跑了出来,趴在扎西木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扎西木听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小姑娘,你这问题,太多的人问过我了,让我如何回答你呢?”   作者寄语:兄弟们,一百章了,今天不过节,依然努力更新!帅帅帅!老天是个大帅比 第一百零一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们都‘挺’好奇黄馨问了扎西木活佛什么问题,怎么让他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   在扎西木笑的时候,黄馨满脸通红。   扎西木活佛说道:哈哈,小姑娘问的问题啊,差不多都是你们这年纪喜欢问出来的问题,这样好了,我就当着你们的面,一起回答,小姑娘,可以吗?   黄馨先想了十几秒,最后很用力的点头,表示扎西木可以说。   扎西木得到了黄馨的首肯后,说:刚才小姑娘问我--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又如何让爱情接受住岁月的洗礼。   他说:这个问题,无数的年轻人问过我,我也回答过无数人,但是,我的答案,永远都是在变化的。   “你也搞不明白吗?那还来指导我们?”大金牙的回答一直都比较犀利。   犀利得扎西木哈哈大笑,他手点了点大金牙,笑着说:这位施主所言差异,我不是搞不明白,只是见证问题的看法和佛法一样,佛法讲究日日新,月月新,每过一段时间,对佛法的理解就和前一阵子天差地别。   大金牙挠了挠头,说扎西木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脑子不爆炸吗?   “给我过来,别丢人现眼。”我连忙把大金牙拉了回来,然后让扎西木接着说。   扎西木说:以前,我们密宗有一位叫月法明王的活佛,他曾经二十岁的时候,流‘浪’在拉萨的街头,四处乞讨,十分被人瞧不起。   直到有一天,一位富家的小姐,路过月法明王的身边,在他的碗里面,放了一个白面馒头。   那时候馒头贵,一般的小‘门’小户只吃得起青稞饼,月法明王从来没有见过馒头是什么样子,他还以为这是一块白‘色’的石头,那富家小姐戏‘弄’他呢。   于是他一生气,举起馒头,恼怒的砸在了富家小姐的身上。   那个好好的馒头,也变得肮脏得不成样子。   要说一般富家小姐,遇到了这种情况,铁定是恼怒成羞,但这位富家小姐却没这么做,她看着月法明王,咧着嘴笑。   她的小嘴,像是一枚弯弯的月牙。   富家小姐伸手捧住了月法明王的脸,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发怒的样子很好看。   扎西木说道这里,黄馨抢白,说:那个富家小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给人一馒头,那人还用馒头砸她,她竟然也喜欢上月法明王了?   “唉!这里我就得说一句了。”扎西木遥指着黄馨:爱情,和善恶无关。   善良的人有善良的爱情,恶人有恶人的爱情,在这一点上,还真是爱情和善恶无关,我觉得扎西木说得很对。   扎西木接着说:月法明王当时一怔,随后他摆了摆手,说他就是一个乞丐,你是富家小姐,你喜欢我干什么?   富家小姐当时伸手抹去了月法明王脸上的污渍,嘴巴又笑得和月牙儿似的,说:什么我都喜欢,现在我擦掉了你脸上的污渍,发现你和我梦中情郎的样子,一模一样,所以我喜欢你,你等着我,过两天我就让我父亲答应我们两人成婚。   “一穷一富,三天之后终成眷属。”扎西木说:爱情,和贫富无关。   扎西木接着说:时间又过了三年,富家小姐得了一场大病,月法明王为他翻遍了雪山,找到无数的名贵‘药’材,也无法救富家小姐一命。   从此,月法明王上了布达拉宫,出家为僧。   出家前的一刻,他的师父问他:你在遁入空‘门’之前,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弟子无话可说,自从我妻子死了之后,我就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不再有记忆,不再有过往,而我的过去,早就和妻子同时死去了。”月法明王留着泪,接受了剃度,从此不再沾染红尘。   但不沾染红尘是不沾染红尘,那月法明王却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妻子。   “是吗?从何得知?”黄馨问扎西木。   扎西木闭着眼睛,抬着头,放佛思考一件很古老的事情一样,他说:曾经月法明王的弟子为密宗讲课,曾经说过,月法明王每天傍晚日落时分,都会在禅房的周围,燃上一根线香。   那香,只怕是为那富家小姐而点。   因为富家小姐死去的时候,正是在美丽的日落时分。   “爱情,和生死无关。”扎西木又补充了一句。   这下子我有些搞不懂了,问扎西木:既然爱情和贫穷、善恶、生死无关,那又和什么相关呢?   扎西木轻声说道:缘,爱情只和缘分有关。也许只是在人群里多注意了你一眼,姻缘由此而生,从此魂牵梦绕,久久不再忘怀,一份情,一份爱,一份坚定,彼此不舍得分离,共同面对贫穷、善恶和生死。   “缘?”黄馨看了我一眼,似乎眼中晃‘荡’着一抹晶莹。   “是啊,缘。”扎西木笑笑,说:住在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分明看到扎西木的眼中,滴下了一滴滚烫的泪水。   泪水落于地面,反弹起一个倒扣的小碗。   我想,扎西木这位活佛,也曾经经历过一段刻苦铭心的缘吧。   “那大师,如果遇到了缘,如果去保护滋养它?”黄馨继续问。   “缘起缘灭,缘捉‘摸’不定,又最容易被摧毁。”扎西木用小指,拂去眼角的泪痕,说:以前密宗明慧仓央嘉措有一首诗--第一若是不想见,如此最好不相念,第二若是不相识,如此最好不相思,我想……仓央嘉措这样的妙人也处理不好缘,才留下了这首伤心的诗,小僧自然不敢说必然找到了滋养“缘”的妙法,只能随便说说一二。   扎西木说:那我还是说说月法明王吧,虽然那位富家小姐去世得早,但她和月法明王却始终感情如一,为什么?   “因为她爱月法明王。”成妍也说话了,小姑娘更容易相信爱情。   扎西木双手合十,冲成妍鞠了一躬,说:确实,但也不一定,爱由缘起,缘易碎易损,如果是谈爱,只怕缘份早就如无根浮萍一样,飘摇不定,一旦雨打风吹,浮萍就更不知道去了何处了。   他说:那位富家小姐是个很有生活智慧的人,她能通过自己的‘胸’怀,容忍月法明王的贫穷、凶恶、身份卑微,所以才让缘分坚定,直到死亡。   “您的意思是,容忍很重要?”   “小僧愚见,男‘女’爱慕,总是要有人牺牲的,一方付出,一方享受,若能做到,天长地久,若不能做到,就成了两头倔牛,自然是要拱架起火的,时间一长,缘起缘灭喽。”   扎西木背着手,笑着说出了这段话后,黄馨还想接着问。   但扎西木扬手,说:时间已经到了,小僧已无时间再回答你们的问题,就此罢了,小僧要化解了这三十年的封‘门’村冤孽了!   黄馨见扎西木拒绝了,只能守住话头,不停的小声咀嚼着扎西木的话:容忍?容忍?容忍?   我看了黄馨一眼。   黄馨瞪了我一眼,又转过头,继续咀嚼着这句话。   我则走向了扎西木,问:活佛,你想如何了解这段孽缘?   “死!”扎西木说。   “你要寻死?”我问扎西木。   扎西木已经盘坐在地上,说:一切罪恶,皆有小僧而起,如今,便让罪恶随小僧而去!李施主,看在小僧和李二先生有一面之缘的份上,你可否能答应小僧一个愿望?   “大师你说。”我很迅速的点头。   扎西木说:我早年为了练习密宗大手印,密宗班禅曾经让我服用了一枚舍利子,如今,舍利子还存在于我的体内,待会我坐化之后,舍利子必然会重见天日,请李施主将这枚舍利子,‘交’还给大雪山千叶明王,谢过,无量寿佛。   “一定。”我很认真的点头。   “好,生前愿望已了,再无半点牵挂。”扎西木往身前一指,他肩膀上的火焰,落在了他面前,形成了一座火墙。   火墙上面,展现出了现在封‘门’村周围县市里的情况,无数的封‘门’村僵尸,到处为非作歹,烧杀抢掠,已经彻底沦为了杀人的机器,犯下了无边罪孽。   扎西木摇了摇头,右手又指向了火墙:一切罪孽,由小僧起,自然由小僧而灭,火……起!   火墙的火焰,被扎西木一引,顿时又烧到了他的身上。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扎西木被火一烧,神情扭曲,他对黄馨嚷嚷道:那位姑娘,我最后一句话,保护“缘”,若非忍让,别无他法,要知道……世间从无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说完,他两只手收回了小腹处捏印,嘴里则爆发出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熊熊圣火,燃我残躯,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怒悲愁,皆归尘土!”   “熊熊圣火,燃我残躯,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怒悲愁,皆归尘土!”   “熊熊圣火,燃我残躯,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怒悲愁,皆归尘土!”   扎西木活佛嘴里不停的念着此经文,火墙彻底将他包围了起来。   而火墙上的倒影,显示着封‘门’村周围所有县市里那一千八百具封‘门’村僵尸,都同时燃烧了起来。   作者寄语:兄弟们,今天书评区差点爆炸了,老天一直在更新,没办法及时去回复,等更新完两章之后,会一条一条的回复的,另外,所有要角‘色’的兄弟姐妹,只要在书评区里留下名字、‘性’别、‘性’格,老天都会努力让每一个书友的角‘色’,出现在书里的。 第一百零二章 饿尸   在大火燃烧的一瞬间,我十分心酸,这位扎西木活佛,如果不是曾经被王继宝化成的暗鬼所害,也许现在已经成为了名满天下的活佛吧?   一朝踏错,落了个自我坐化的下场。   可怜又悲壮!   “熊熊圣火,燃我残躯,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怒悲愁,皆归尘土!”   扎西木活佛不停的念诵着经文,没有喊出一个“痛”字。   光是这一份忍受痛苦的能力,就足以让我们汗颜了。   现在扎西木经历的痛苦,用成妍的话说,叫看着都疼。   为了分散注意力,不去注意扎西木这么可怖的火烧坐化,我们几个,干脆没话找话来了。   因为我们一旦集中注意力,就会感受到扎西木火烧的痛苦。   石银凑到我面前,说:老赵让我跟你说,你得罪了他大师哥,他大师哥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这才想起了那个‘阴’山道士。   上次我帮画皮鬼讨还公道,破了‘阴’山道士的“五残风水阵”,也赶走了‘阴’山道士最为恶毒的“活婴咒”,跟那‘阴’山道士,结下了梁子。   “那赵长风怎么不来?他不得给‘阴’山派清理‘门’户吗?”我问石银。   石银笑着说:老赵现在有事,他的事情还特别的急,没空过来。   我说行吧,以后再说,至于赵长风的大师兄,那个真正恶毒的‘阴’山道士,谁管他呢,他敢来封‘门’村吗?   我又和石银捡了一些别的话聊,一直聊到扎西木没有再口宣佛号后,我才看向了扎西木的方向。   此时的扎西木,已经被烧成了一具骨架了,而火墙的火,也渐渐熄灭了下来。   看来封‘门’村冤孽已了了。   “我去把活佛的舍利捡起来,改天我一定亲手送到西藏大雪山去。”我走向了扎西木。   我想,我也许很快就要去西藏了。   因为狐仙的棺材里面,有密宗大手印,回了广州,我就找人去调查一下密宗大手印的事情,如果实在不行,我得去一趟神秘的西藏。   在我刚刚走到扎西木跟前的时候,突然,地上多了一个硕大的影子。   我连忙抬头,看到空中飞来了一具棺材。   “靠!”   我连忙往后跳去。   轰隆一声。   那具棺材,直接砸在了扎西木的身边,棺材里,爆发了一阵十分狂怒的声音:贼和尚?你就这么坐化了?我们培养了三十年的诅咒,马上我的僵尸孙子们就要一展宏图的时候,你竟然坐化了?你个狗娘养的。   接着,又是轰隆一声。   棺材盖突然横着飞了起来。   那棺材飞向的方向,就是我。   我现在想躲都来不及了。   关键时刻,突然一道银‘色’的影子,挡在了我的身前。   咚!   剧烈的金石之音过后,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团沙雾!   等雾沉了下来,我才发现,是石银给我挡了一记。   他的卸岭穿山甲,将整个棺材盖‘抽’得粉碎。   “妈了个巴子,小李哥,你欠我石银一条命。”石银的嘴角,再次渗出了一丝鲜血。   我拍了怕石银的肩膀,说道:放心,这条命先挂账。   说完,我又起身,想看看棺材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这一望过去,有种想哭的明慧。   那棺材里的人,是一个‘女’人,穿着长袍,披着长发,坐在地上,三口两口就直接把扎西木的尸骨给吃了个干干净净的,连带着那枚舍利子,也给吞了下去。   “你还我的舍利子。”我指着‘女’人嚷嚷。   ‘女’人突然回头,嘴‘唇’上还沾满了碎裂的骨头渣,骂道:你又是哪儿来的废物?也敢来挡我飞天娘娘吃东西?   她这一回头,石银直接喝到:我说阿甲骨哪儿来的新主子,原来是一头饿尸啊!   “你又是谁?”饿尸回头问道。   饿尸就是饿死的人变成的僵尸。   人饿死的过程最为凄惨,这样的尸体,在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雨淋,借用一丝‘春’雷诈尸,会成为极其凶悍的饿尸。   而且饿尸还不属于真正的僵尸。   他介于恶鬼和僵尸的中间。   “我是卸岭力士石银,将臣后人。”石银掷地有声的说道。   “哈哈哈,将臣后人?”饿尸冷冷的笑道:即使僵尸王将臣再次,我也有信心夺了他的皇冠,你不过就一将臣后人,也敢在这里放胡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饿尸显得极其嚣张。   风影则说:来之前,我就说了,这封‘门’村是“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中自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我还以为这封‘门’村的地下,是住着僵尸王将臣呢,原来,这地下住着的,是你这具饿尸?你享受天雷‘激’活,所以成尸很快,想不到区区几十年,你竟然拥有了和僵尸王将臣相抗衡的能力,也是不简单。   “你又是谁?竟然有如此眼力。”   饿尸指着风影说。   风影笑道:你一区区饿尸,也能问我的名号?   “哈哈哈,还是一个自高自大的人,也罢,我也就告诉你,你们别以为封‘门’村的村民全部同贼和尚同归于尽,我就没办法实现我的计划,我还有上千饿尸,皆听我号令。”   说完,饿死站起身,一跺脚,轰隆隆,整个封‘门’村的地下,都开始颤抖。   紧接着,竟然从地面爬出了一堆堆的饿尸。   那密密麻麻的饿尸,瞬间将我们给包围住了。   我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这些饿尸,都是你的手下?”我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饿尸笑道:呵呵呵,我早就知道这贼和尚靠不住,好在我还有后手,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我是僵尸王后人,看看你们谁敢造次。”石银举起了右臂,要放出自己的僵尸王之血。   饿尸一阵‘阴’笑,说你身体里的血液,对他们饿尸不管用,还说要第一个吃了石银。   饿尸都是饿死的,所以极其喜欢吃东西,现在他们就要吃了石银。   “都住手。”   战事一触即发,段广义却站了出来,他冲饿尸喊道:燕子!   “燕子?”我倒是知道段广义来封‘门’村,就是为了找他老婆燕子的尸身。   莫非这面前的饿尸,就是燕子?   “燕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段广义啊,我是你男人。”段广义看向了燕子。   我去,还真是?这饿尸竟然真的是燕子?   当年燕子就是因为在1942河南大饥荒的时候,返回去救人,结果被活活饿死在封‘门’村这里,这周围的饿尸,莫非都是当年燕子救下来的人吗?   真是造化‘弄’人啊,段广义千方百计的来找燕子,想不到燕子竟然已经变成了饿尸。   燕子看了段广义一眼,冷冷的说道:你是谁……我觉得你很熟悉。   “我是段广义,我是你男人,你忘记了,我们有三世的夫妻缘分,第一世,你为了我,跳了长江,第二世,你活活饿死在这封‘门’村,第三世我找你找得好辛苦,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   段广义出现在我们面前,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从来没有见到他如此‘激’动过。   ‘激’动还不说,段广义边说边流着眼泪,他情不自禁的走向了燕子。   我慌忙去拉他,并且告诉段广义,这不是燕子,这是一头饿尸,她没有记忆,也没有善意,她会杀了你的。   “我知道她是饿尸,但她也是我的妻子。”段广义一把将我推开,一步一步,‘腿’像是拖着铅块一样,缓缓的走向了饿尸。   他走到了饿尸面前,眼泪还扑簌扑簌的掉着:燕子,对不起,前两世我都没有好好保护你,可这一次,我不能再错过你了!   燕子冷冰冰的看着段广义,她伸出了右手,在段广义的脸上,轻轻的沾了一滴眼泪,放进了嘴巴里面,说:好咸,你们人的眼泪竟然是咸的。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你送我去赶考,你和我一起逃避饥荒,这些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段广义十分落魄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张照片,递给了燕子,说这些都是为找到她而拍的照片,也有为她燕子描的画像。   接着,段广义又从口袋里‘摸’出了钱包,他打开钱包,钱包的夹子里面,有一张照片。   他说:燕子,你看,这是我找人描绘了你的画像,然后把我们两个人的照片合在了一起,我三生三世,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一小时有六十分钟,一分钟有六十秒,我分分秒秒都不曾忘记你的音容笑貌。   段广义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我们一起转过了头。   都偷偷的为段广义心酸。   成妍和黄馨竟然还流泪流得稀里哗啦的。   我由于背对着段广义和燕子,只听见燕子说:我能‘摸’‘摸’你的心脏吗?   “当然可以,你掏出我的心,我也不会怪你的。”段广义说。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回头看,一看,就发现燕子正趴在段广义的心脏处,听着段广义的心跳,她说:好快,你的心,跳得好快。   “以前不这么快,我看到你,兴奋得要发疯了,所以才会跳得这么快的。”段广义歇斯底里的‘激’动,‘激’动得哇哇大哭,甚至他的脑袋,都趴在了燕子的肩膀上。   突然,我听到了段广义的一声惨叫,再一看,我发现段广义的后背上,钻出了一只人手。   燕子真的掏了段广义的心?   我猛的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老段……老段!   作者寄语:感谢大家的热情打赏和订阅,所有想在书里扮演角‘色’的兄弟姐妹,都可以把名字写在书评区里哈,老天会专‘门’用一个小本子记住的,只要写了的,一定会出现在书里面,只是早晚的事情,这个请放心,老天写书就是为了让大家高兴,所以不要问老天“我能不能要个角‘色’”,因为老天告诉你,绝对可以,根本不需要问。 第一百零三章 血仇不共戴天   在我大声喊着段广义的时候。   燕子推开了段广义。   段广义的身体,缓缓的瘫软下去。   燕子看着自己那只染满了鲜血的右手,冷冷的说道:我并不想去掏他的心脏,怎么会这样呢?   “对了?肯定是你!”   燕子一转头,望向了身后二三十米的一颗大树。   茂盛的树冠中,藏着一道黑色的影子。   在燕子望过去的时候,影子突然窜下了树,笑呵呵的说道:招阴人!你毁了我义子的魂魄,赶走了我的活婴咒,我杀你一朋友,算是你欠我的利息!但是本钱,你得还给我,哈哈哈哈!   声音极其阴毒。   我一听到“活婴咒”三个字,简直气得不打一处来,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跟我结下了梁子的阴山道士,赵长风的大师兄,天底下算是极度阴毒的一个人了。   他说的义子,显然就是前段时间那只画皮鬼的老公了。   “奶奶的,老子跟你血仇不共戴天,兄弟们,咱们办他。”我一挥手,要拉着大金牙和风影去给段广义报仇。   经过封门村里一系列的事情,我们都逐渐把段广义当成自己的兄弟。   这会儿,兄弟不知道被阴山道士用什么方式害了,风影和大金牙已经被不用我说,已经冲着阴山道士冲了过去。   石银则和段广义也没什么交情,所以表现得无动于衷。   我、风影、段广义三人已经冲向了阴山道士。   成妍和黄馨则抹着眼泪,奔到了段广义的身边。   “哈哈!想追你爷爷?你爷爷阴山蝙蝠可不是浪得虚名,我看你们怎么追。”   阴山道士又是一阵阴笑,突然甩了甩身上的黑色道袍,几下的工夫,身边竟然卷起了一阵阵黑烟,他整个人,竟然离地三四米的距离,在空中跑了起来。   “道家的梯云纵?”   风影在一边惊呼。   梯云纵我也知道,大体上是道家的一种轻身法门,练习者大成之后,身轻如燕,一下纵跃,能够有四五米远,三四米高。   类似武侠小说里面的轻功。   阴山道士每一次纵跃,整个人像是燕子抄水一般的轻巧,才几下功夫,已经跳出了三四十米远,眼看着和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奶奶的,老子让你跑?”风影甩出了八卦阵,想要靠风水阵法来困住阴山道士,可那阴山道士在几十米外,扔出了风水阵,毛用没有。   阴山道士边跑边用言语挑衅我们:你们给老子记住了,老子阴山蝙蝠,道号虚空,你们跟老子虚空结下了梁子,老子就让你们不得好死。   “你个狗日的。”我大声骂道。   大概半分钟后,虚空道人这可恶的阴山道士已经和我们拉开了上百米的距离,我们看他的背影,几乎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了。   再追个一会儿,他肯定会跑掉的,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我们的身后,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我扭过头,瞧见是站在段广义身边的燕子发出的声音。   燕子两只手抱住了脑袋,发出癫狂的叫声:段哥,段哥,我想起来了,你是我段哥,我是燕子,你怎么了……对了,是那个混蛋,他用一个暗器打中了我的手肘,我的手臂才会突然前伸,抓穿了你的身体。   “啊!啊!”   燕子又朝天呐喊了一声,她猛的一拍地面,声音极其清晰:杀!害死我段哥的人,不能留!   说完,燕子一转头,两只眼睛已经通红,她两只手一拍地面,整个人突然飞了起来。   这就是饿尸的能力,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燕子飞得异常的快,没两个瞬息,已经超过了我们。   再过了几个瞬息,她已经出现在了虚空道人的身后,猛的一爪抓了过去。   就在这时,虚空道人突然转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猩红的物事,扔向了燕子。   那猩红的物事,在空中突然展开,变成了一张红色的膜,裹住了燕子。   “子母皮?”我一眼瞧出了那物事到底是什么,连忙让燕子小心。   这子母皮,可是专门对付僵尸的,而且子母皮的制作,非常残忍。   我听说这种法器,是找一怀胎到十月,快要临盆的女人,用开水活生生的烫死,然后剖腹,去除孕妇的子.宫,剥下了子.宫里面的一层薄膜,以及胎儿身上那层薄皮。   两张皮缝在了一起,就是传说当中的子母皮。   这子母皮怨气很大,阴气极重,包裹在僵尸身上的时候,会毁了僵尸的阴阳血!   燕子被红色的子母皮包裹住了身体,她突然从空中掉落了下来。   “滚!”   燕子作为一头饿尸,和僵尸王平起平坐的僵尸,被子母皮所伤之后,依然可以支撑。   不过她的右手,明显瘪了下去,右半边身子,也感觉行动不便了,她再腾空的姿势,显得歪歪扭扭的。   “饿尸!你别追我,你要是再追我,我就……。”虚空道人放着狠话。   他话还没说一半呢,燕子已经飞到了他的身后:你就怎么样……给我死!   噗!   燕子的左掌拍在了阴山道士的身上。   虚空道人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没有一个平滑的腾跃轨迹,身体轻飘飘的落在了很远的茅草从里。   “啊!”   燕子拍了这一掌,整个人也脱力了,轰隆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们几个继续去追虚空道人。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几个一起跑到了虚空道人下落的位置,什么都没找到。   “不对啊?明明在这里的。”我拨着周围的茅草,仔细找寻着虚空道人的尸体。   找了大半天,大金牙猛的递给我一个东西:小李爷,你看。   我一看大金牙的手,他手上握着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只有小指般大小。   “这是替身稻草人!”我顿时红了眼睛。   感情狗日的虚空道人用替身稻草人,挡住了燕子致命的一掌。   这叫一个混蛋。   我猛地从大金牙的手上,抢过了替身稻草人,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趴的一声后,我大声的骂道:妈了个比的,虚空,你给我等着!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纠回来,我兄弟,不是你这狗日的说伤就伤的。   如果虚空的目标面对的是我,我还没有这么生气。   可虚空的目标,面对的刚好是我的兄弟,这就不能不气了。   等我回了广州,我花费天大的代价,也要把这个狗日的给找出来,即使要耗费掉我所有的存款,我也在所不惜。   “走!”我不甘心的对大金牙和风影说道。   我们三人回到了段广义的身边。   一直看着段广义流血身体的黄馨突然抱住我,头紧紧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痛哭,说老段,老段可能……可能已经死了!   “死了?”我突然有一种委顿的感觉,想坐下,又想站着,一种坐站都不是的感觉。   也像是我在游泳池里,闭着眼睛,不用力,就在水里浮浮沉沉的感觉。   感觉身体像是缺了力气一样。   “老段……。”我喃喃着说。   这时燕子骂道:你们几个别吵了,谁说我段哥死了,我封住了他的心脉,听说冲绳岛上有一位名医,号称素手活人不医!我要背着段哥去找他,一定有救的。   "素手活人不医”,这个人的名字,我也听说过,住在冲绳岛,他从来不医活人,只治死人。   听说他的口头禅就是……一个大活人,还没有被我医治的资格,我只治死人!   现在燕子说起这个人,我连忙点头,说老早就听说过这位神医了,你真的可以带过去看看。   “就是听说他的脾气……特别坏。”风影插了一句。   那位神医的脾气和他的人一样怪,一语不和,就不给人瞧病。   “他敢!他敢我就杀了他!”燕子吼了一声,站起身,用左手扛起了段广义的肩膀,缓缓的往前走。   我们几人都目送着燕子。   风影更是招手:燕子,如果哪天段广义活了,请让他来找我们喝酒!   燕子没有理我们,十分冷酷的往前走着。   她走着走着,段广义的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我想,这是老段的东西,得给他装着,不然他要活了,怎么联系我们?   我小跑着过去,捡起了手机,要交给燕子。   突然,我看到手机上面有一条没有编写完的短信。   “如果燕子杀了我,请帮我的尸体和燕子的照片合在一起,办一场冥婚,至于钱,小李爷你可以到我的公司里去……。”   短信写到一半没有写了。   这应该是刚才段广义出来跟燕子说话的时候,编写的,由于死得很突然,还来不及发送。   我喊着了燕子:燕子!你看看这个……。   燕子转头,盯了我一眼,又缓缓的走过来。   只看了一眼,燕子的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打湿了她的脸颊:我以为我是饿尸,再也无法流泪了,想不到,还是有人能够让我流泪,段哥……谢谢你。   她一把将手机给抓爆了,双眼通红的瞧着我:招阴人,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但说无妨。”我对燕子说。   燕子说:我想……。 第一百零四章 姑射仙子   燕子说:我想……我想在去冲绳岛之前,和段哥办一个婚礼。   “这也是老段的愿望,他拉着我来封‘门’村,就是为了找你的尸体,然后和你的尸体,结一次冥婚,现在就不用结冥婚了,咱们来个盛大的婚礼。”   我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老段,由衷的为段广义高兴。   大金牙则拍着‘胸’脯:靠!这个婚礼,我出钱。   大家伙儿真是难得见到大金牙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这次大金牙还是真大方,直接把婚礼的地点,定在了三亚的海边教堂。   估计这里是全国办婚礼最贵的地方。   大金牙掏了四十万。   当然,为了婚礼更加有品质,黄馨这位千金大小姐直接把价钱提到了一百四十万,所有的钱,都从她的腰包里面出。   婚礼准备了三天。   尽管我和狐仙的四十八天赌约,已经只剩下三十天左右的时间了,可以说时间非常紧迫,但我依然愿意为段广义‘浪’费三天的时间。   原因没别的,就因为段广义是我的兄弟。   婚礼举办得很有档次,我‘’钱拉了许许多多的群众来观礼。   也有我通过人脉,找来了当红歌星唱歌。   婚礼的其他细节,都是风影这位贵族一手‘操’办的,那叫一个讲究--皇族规格!   大金牙则担任了婚礼司仪。   他的口才,犀利得让宾客们时常爆笑。   成妍和黄馨,充当了燕子的伴娘。   我当了段广义的伴郎。   段广义在婚礼上,依然处于昏‘迷’状态,整个婚礼的进行,都是我扶着段广义来来走走。   石银那一幅土匪模样,负责了整场婚礼的安保工作。   不光如此,我们还请了几个专业的摄影师,拍下了婚礼不少的镜头,用最快的速度,把照片都冲洗了出来,‘交’给了燕子。   婚礼结束,我们几个人,相约到了三亚的海边。   海边听着一艘船。   燕子坐在船上,段广义则躺在甲板的垫子上。   我对燕子说:燕子,你要去冲绳,其实可以搭飞机去日本,然后在日本改坐船,两三天就能到,你用这种人力船,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到冲绳岛啊?   燕子摇摇头,说她沾染了段广义的鲜血、恢复了三世的记忆后,就有太多的话想对段广义说,这次坐小船去,虽然时间久,但也有充足的时间说话给昏‘迷’不醒的段广义听,其实也不错。   “那随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燕子站起身,两只手水平伸直,‘浪’‘’立马催动着船,开向了大海。   风影继续喊道:唉!别忘了,等着老段醒了,让他来找我们喝酒?   燕子回过头,脸上竟然浮现出了微笑的表情,她歪着头,对我们说:段哥醒了,我和段哥一起来找你们喝酒。   僵尸是很冰冷的,从来不会笑,这次燕子竟然笑了,足以见得,她也把我们当成真正的朋友了。   我给燕子打了一个ok的手势,祝这次老段前往冲绳岛,找“素手活人不医”能够非常顺利。   送走了燕子和段广义,我们几个人立马搭飞机,回了广州。   回去的路上,我仔细整理了一下我的思绪,现在有两件事要办,第一,我要托人问清楚到底密宗有哪个会大手印,那小翠家人的棺材里,有一个十分清晰的密宗大手印,找到这个人就能够查出狐仙之死的凶手。   第二,我得托人,给我揪出虚空道人来!   你不是‘阴’山蝙蝠吗?老子掰了你的翅膀。   回了家,我先给苗彦博打了个电话:喂!苗神棍啊?你在广州不?   “哟!小李啊,最近哪儿发财去了?上次你不说你去了封‘门’村吗?怎么,没去?”苗彦博的声音,似乎永远懒洋洋的。   从他这声音里,我都感觉他是躺在仓库‘门’口的长椅上晒太阳。   这个神棍,‘奶’‘奶’的,把一根封棺铜条当做封棺金条卖给我,害得我们差点死在封‘门’村里,要不是石银这位僵尸专家出现,我们还不知道被苗神棍坑了呢。   我得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把苗神棍给约出来,然后……然后……嘿嘿……。   “去了,刚从封‘门’村回来。”我跟苗彦博说。   苗彦博十分吃惊的说:什么?你真的去封‘门’村了?而且真的活着回来了?还带着大金牙那个瞎货去的?啧啧,奇迹啊!   “嘿嘿,运气,运气。”   我微微一笑,说道。   “运气?应该不会吧。”苗彦博到底会说话,刚才他一下吃惊,说出了真心话,这会儿又开始夸奖我了,那江湖神棍的范儿又打硬了,说:小李,你还是牛,我得给你竖个大拇哥,这凡人去了,那不立马得死?就你牛啊,对了,我卖给你的那些法器,都派上大用场了吧?   “当然派上用场了,用场还大着呢,三番五次,我都是用你的法器,化险为夷的。”我托了苗彦博一句,实际上我心里在骂娘!   苗彦博真以为我没有发现封棺金条的秘密呢,他哈哈大笑,说:那都不是咱吹牛‘逼’!咱这法器是贵一些,但有句话说得好啊,一分价钱一分货,对不对?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啊,那作用,都刚刚的。   “得了,得了,差不多吹吹牛就行了,老瑟就没滋没味了,老苗,这次我为了感谢你,我给你包了个五万块的大红包。”我骗苗彦博:我们现在正在喝酒,你过来一起,哥哥亲手给你送过去!   “哎呀,你们还是太客气,还给我包红包呢?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苗彦博才推了一句,立马说:对了,酒店位置,十五分钟之后我绝对能到,我就在市中心呢!   靠!这苗彦博,见点甜头立马就亢奋。   我笑了笑,恭恭敬敬的说:乐家酒楼,二层,101包厢,速度来啊。   “唉!必须的,小李邀请我去,我能不给面?不给谁的面,也不能不给你的面啊,我苗彦博是谁?童叟无欺大彦博啊!”   好家伙,这‘奸’商嘴里还一套套的。   过了十五分钟后,我、大金牙、风影三人吃饭的包间里,‘门’响了。   我冲大金牙努努嘴。   大金牙直接拉开‘门’。   苗神棍见了我们,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说:哟!诸位真是破费啊,啧啧,这一桌子的菜,没个大几千下不来啊,弟弟先干为敬。   他抓起一个酒杯,就要往喉咙里面灌。   我一把抓住了苗彦博的右手:唉,酒……先不要喝。   “不要喝?”苗彦博愣了愣,顿时又笑开了:啊,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迟到的,自罚三杯。   “别,现在没人跟你唠酒的事,咱们先唠唠封棺金条的事吧?”我笑着说。   苗彦博一听我说封棺金条,立马虚了,眼睛不停的往‘门’边瞅着。   ‘门’那儿有大金牙守着呢,苗彦博‘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嘿嘿……小李啊,小李哥,小李爷啊,你电话你不说我的法器都特别好用吗?还说要给我包个红包呢。”苗彦博嬉皮笑脸的说。   我不停的点头,跟风影说:来,老风,把咱的红包拿出来。   风影二话不说,递给我一块红彤彤的……板砖!   我掂量着板砖,数落着苗彦博:苗神棍啊,苗神棍,你小子胆子不小啊,连我的钱都骗?你他妈那是封棺金条吗?你那是封棺铜条!还讹了我六十万!你是不是疯了?   “不……怎么……怎么会?”苗彦博往后退了一步。   我佯装要把板砖拍在苗彦博的脸上,这家伙,哧溜一下,钻到了桌子底下:小李哥啊,那封棺金条是真没有啊,那都得是茅山天师级别的人物才能做出来的法器,我是真找不到,可我找不到,你又急着用对不,所以我就做了个假的给你,你别怪我,我不是人,我是牲口。   “你他妈还知道你是牲口?知道你一根封棺金条,差点害死我们全部的人吗?”   “那你们不是没死吗?”苗彦博开始耍赖了。   我们几个实在忍不住了,这苗神棍,贱到极致反而有些可爱,还真让我下不去手。   “得了,给我出来。”我说:这事就免了,你得赔我八十万!那二十万,充当‘精’神损失费。   “行,行,行,二十万嘛,好说,好说。”苗彦博也喜欢钱,但他和大金牙不一样,他比较实惠,如果换成大金牙,他肯定会说:二十万?那你还是用板砖拍死我吧!   苗彦博钻了出来,我坐在椅子上,直接说:我要跟你做一笔生意,八十万的生意,这笔生意你要是做成了,钱我不要了,如果你做不成,钱给我,我找别的人做去!   “什么生意?小李哥,你这次可别‘逼’我铤而走险啊,找点轻松的活。”苗彦博开始求饶了。   我说八十万的活,能轻松吗?   苗彦博想想也是,直接问我:什么活?   “我要找一个人。”   “谁?姑‘射’仙子!”我翘着二郎‘腿’,对苗彦博说。   我知道姑‘射’仙子的本事,只要找到这个‘女’人,我就有办法找到会密宗大手印的人,以及虚空道人。   苗彦博故意装作不知道,憨笑着跟我打马虎眼:啥?姑‘射’仙子?这个外号牛‘逼’啊箍你一下,就让你‘射’了,天下有这么牛的‘女’人吗?”   作者寄语:兄弟们,你们在书评区里的角‘色’留言,老天都一一记录下来了,绝对保证上镜啊! 第一百零五章 真.文艺风影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说的是谁,你能不知道?”我掂量掂量手里的搬砖。   “不……不……真不知道。”苗彦博摇手说自己真的不知道谁是陈奕儿。   我直接把搬砖递给大金牙:老金,来,板砖给你,让你报个一箭之仇。   开头在电话里,苗彦博一时失言,骂了大金牙一句“瞎货”。   大金牙抓住红砖,嘿嘿冷笑:呵呵,苗神棍,你刚才电话里骂我是个瞎货对吧?来,来,来,你金爷让你瞧瞧,什么才叫瞎!   说完他用力一抡搬砖。   苗彦博抱着头满包间的跑,边跑边求饶:知道了,知道了,小李哥,我想起来了,是有姑‘射’仙子这么一个人,她最近,在我这里买过法器的。   “姑‘射’仙子当然在你这里买过法器,全天下,也就你一个人知道她到底是谁?你带我去找他!”我揪住了苗彦博的衣领子。   苗彦博的脸‘色’很难看,连忙说:别,别,别,小李哥,这事我可办不了,我知道姑‘射’仙子到底是谁,可我带不过去啊!不然她得找我的麻烦。   接着苗彦博又说:小李哥你是招‘阴’人,‘阴’人圈子里那地位刚刚的,可我不是啊,我就是一江湖上摆地摊的,‘阴’人圈里倒是认识几个人,但那都是人捧,见了面喊我一声苗哥,见不了面就喊我一声苗神棍,这不管怎么样,我一旦遭难了,没人会帮我,你说是不?   “如果姑‘射’仙子找你的麻烦,我帮你摆平。”我掷地有声的说。   苗彦博脸上还是犯难。   我伸出右手,弯曲中指,指节在桌子上面重重的磕了磕:怎么?信不过我?   “那怎么会?最近‘阴’人圈子里都传,说你小李哥侠字当头,那叫一个讲义气,怎么会信不过你呢?”   “那就成,既然知道我是一个讲义气的人,那你苗神棍就别咋呼了,有什么说什么吧,八十万全部给你。”我瞪了苗彦博一眼。   苗彦博紧紧的咬着嘴‘唇’,一直过了很久,他才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姑‘射’仙子的位置。   听完了苗彦博讲,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行了,姑‘射’仙子的行踪我掌握了,咱们几个喝几杯。   “别,别,我那儿还有事,先走,下次有事情啊,您再约吧。”苗彦博这人特别‘精’明,对谁都防着,说完了姑‘射’仙子的事,直接就走了。   等苗彦博一走,风影问我:姑‘射’仙子是谁啊?以前没有听过这‘女’人的名号。   我笑笑,要说风影见多识广,但是他这些年都呆在北京,活动范围也就局限在北方一块,很少来南方活动,不知道姑‘射’仙子,情有可原。   我跟风影说:其实这姑‘射’仙子,就是湘西十万大山里的养鬼婆婆,豢养了一大圈的小鬼,她打听事情的本领,那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现在手上小鬼最多的一位养鬼婆婆,那模样是宛如仙子,所以道上的人称呼她为姑‘射’仙子。   “那为啥你找姑‘射’仙子非要找苗彦博呢?其他人没有姑‘射’仙子的消息吗?”风影问我。   我笑笑,说这姑‘射’仙子脾气很怪,从来不用真正的面目示人,她除了养鬼,还会湘西的蛊术,湘西不是三大怪吗?赶尸、蛊术、落‘’‘洞’‘女’,湘西那边的‘阴’人,对于这三‘门’,多少都‘精’通一些。   姑‘射’仙子擅长蛊术的里面的易容,通过蛊虫,来改变自己的容貌。   我说没有谁真正知道姑‘射’仙子到底是谁,但苗彦博知道,因为姑‘射’仙子每隔一段时间,都必然会去找苗彦博购买一种“小鬼”吃的食物。   “这么讲究?这听闻养鬼的,那手下小鬼什么都吃啊!”   “什么都吃的鬼就是恶鬼了,要是姑‘射’仙子的手上都是恶鬼,那她就不叫姑‘射’仙子,应该叫姑‘射’老妖婆了。”我笑着说。   风影喝了一杯酒,说:听小李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位姑‘射’仙子了。   “明儿吧,刚才苗彦博不说了么,姑‘射’仙子现在旅居湖北江城呢!”我刚才还在手机上定了两章去湖北的高铁票。   说完,我又问老风:老风,你啥时候打算回北京啊?   “回北京?我为啥回北京?”风影又瞧了大金牙一眼,说:我老喜欢老金了,跟他呆在一起,就不觉得闷。   “滚你个蛋吧,谁愿意跟你再一起啊?我又不是基佬。”大金牙回了风影一句。   风影手指点了点大金牙,骂道:你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我一贵族,亲自表达了对你的友情,你竟然不珍惜,还要谩骂我?那我还摆明了,风爷不走了,我就得呆在这儿,每天损死你个大金牙。   大金牙差点拿铁筷子打人了。   我连忙拉着大金牙,对风影说:老风,你不愿意走我其实也没啥,但我这儿事多,照顾不过你来,到时候照顾不周,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呸!大家都是兄弟,见怪个‘毛’线,我老风以前是不愿意跟着你爹接活,现在你不一样,我‘挺’愿意和你一起战斗的,有那种年轻时候的感觉。”风影站起身,抬头看着天‘’板:都说我老风高傲,我老风不是傲,是孤独,找不到合伙人的孤独,如果有人能入我老风的眼,我老风也不傲。   “得了!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我抬起了杯子。   “哎哟喂,这他妈就对了,都是江湖好汉,哪来那么多的儿‘女’情长。”大金牙往嘴里丢了一颗‘’生米,抬起酒杯,都不和我们磕一杯,直接干了。   说道儿‘女’情长,我现在倒是‘挺’想黄馨的。   自从封‘门’村回来之后,她就径自回了家,路上跟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有些事情她得好好想想,希望暂时不要和我见面,她想仔仔细细的琢磨琢磨扎西木活佛坐化之前对爱情和缘分的一番畅谈。   我估‘摸’,黄馨铁定是因为成妍的事情,怪我了,得了,先由她去吧,大家都冷却冷却。   我这儿还胡思‘乱’想呢,老风那边已经感叹上了。   风影很认真的看着我们,说:你知道吗,这些年,其实我都不喝酒了。   “为啥呢?”我看着风影,感觉现在才是风影真正的一面。   平常他的高傲,都是他的保护‘色’,并不是他真实的自己。   风影落寞的说:你们听过海子的一首诗没?年轻的时候,我们喝酒,高谈阔论,谈着理想和梦想,二十年之后,我们再次碰杯,兵乓,都是梦想碎裂的声音。   “海子是这么说的吗?你可别装文艺青年啊。”大金牙数落了风影一句。   风影一抬手:你少给我添‘乱’,领会意思就行呗。   他说:我也有想法,我学了风水术是为啥?就为一个侠字,一骑当千,义薄云天,广‘交’天下好友,救人于危难,说白了,我想当英雄,可是我自从出道后,就发现这人都变了,都为了一个钱字,哪儿来的义气?哪儿来的侠?都特么的拜金。   “怪我咯?”大金牙老大的不高兴。   “你先一边呆着。”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后,又跟我说:唉,自从遇见了你小李,我才知道,这还真有人不把钱当第一追求的,你这样的人,我服,我跟你干,就为了一个痛快。   “太实诚了,老风这意思,白给你干,还不要工资,啧啧。”大金牙竖起大拇指,对我说。   我啐了大金牙一口:你别瞎惨和,这工钱,我绝对一分不少,咱们别说了,为了老风今儿个把憋了这么多年的悄悄话说出来了,我也得和他喝个一醉方休。   这天晚上,我们三个都喝醉了,要说除了我年轻一些,大金牙和风影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   我们三个竟然和一些还在读大学的‘毛’头小伙子一样,畅谈起了梦想。   在如今这个社会里,谈梦想似乎成了“丢人”的代名词。   可今天,我一点也不觉得我们丢脸,因为我们三个,都是有信仰的人。   ……   第二天一大早,风影因为喝得太多,所以起不来‘床’,我和大金牙两人去了湖北江城。   大金牙在路上还瑟呢,说老风那家伙,喝不了就不要喝吗?昨天大半夜的,还在小区里面嚷嚷--我是个有梦想的人!得,咱小区那边的人对于咱们有没有梦想是不知道了,但铁定知道我们有神经病!   “别扯那没用的,你的米鬼放家里了吗?别带上给人家姑‘射’仙子的小鬼吃掉了。”我知道大金牙也养鬼。   不够他养鬼只是一个爱好,他的小米鬼,屁用没有,当个宠物还凑和呢。   “放心,都放家里面了。”大金牙拍着‘胸’脯说。   “那行,咱走!”我和大金牙‘’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坐高铁到了湖北江城武汉。 东北招‘阴’人:   出了高铁站,我们两人直接招了个出租车:去武汉大学。   “上车。”司机挥手致意。   都传说武汉的公‘交’车司机,天下第一,能够把公‘交’车开成法拉利。   上车后,这出租车司机也不遑多让,那躲闪腾挪,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赛车手出身呢。   “小哥,你可慢点哦,我这把骨头,经不起折腾。”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大金牙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心里有数,冒得事的,对了,你们俩是去武大招公主的吧?看你们这打扮,都是有钱人。”出租车司机用他的“汉普”和我们聊着天。   对了,用他们武汉司机的话说,叫“打讲”。 第一百零六章 养鬼婆婆   我问司机:武大不是百年名校吗?   “那你以为是吹的?我跟你讲,武汉大学是张之‘洞’一手创办的。”司机说道武汉大学如数家珍:知道那武汉大学‘门’口的牌坊不?六个字国立武汉大学,那可是当年“五老八中”之首的刘永济先生写的,这都是荣誉。   他又说:不过吗,这些年,那些大学丫子也不都单纯了,学校有少数‘女’生,也是会出去应援的,当别人二‘奶’的也不是没有,图个啥,不就图个虚荣呗。   我说师傅,你还‘挺’愤青啊?   “我愤青个么子,我就是看不惯,辛辛苦苦的考进了武汉大学,不好好念书给家里人争光,出去搞那么不光彩的事情。”司机摇摇头,继续开着车子,嘴里还零碎个不停:对了,你们啊,还是少些祸害那些大学‘女’生的,现在大学生自制力不强,你们掏出票子,他们就跟你们上‘床’,你们要是不祸害,他们也就没有‘诱’‘惑’,也就会安心读书了,你说是不是这个事?   我刚想说什么,司机又来了一句:没有买卖,就冒得伤害!   卧槽!   我还能说什么?   我真想说一句:师傅,不是你想得那么龌蹉。   可也懒得辩驳了。   到了武大‘门’口,司机把我和大金牙放下车,叼了一根烟,还教育我们:你们要记得刚才老哥跟你们说的哟,上心,多一点正能量。   我连忙点头,表示清楚了。   说完,我就拉着大金牙,逃一样的进了武汉大学。   在高铁上,我专‘门’查了一下武汉大学。   武汉大学号称是全国风景最美的大学,进去了,还真有点名不虚传,我和大金牙逛了一大圈,竟然……逛‘迷’路了。   好在周围同学不少。   我直接找了一个眼镜男,问:同学,你好,请问外语学院怎么走?   “你找谁?”眼镜男很提防我,这家伙警惕心真的好强。   “我找……。”我正准备说话呢,大金牙一把把我拉开了,掏出了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直接骂道:你管我找谁!老子就要去外语学院,够不够?不够,再加一张!   他又拍了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   “嘿嘿,外语学院嘛,好说好说,我带你去。”眼镜男顿时没有了刚才的正气凛然。   我暗暗给大金牙竖了一大拇指,有时候,金钱很有用。   路上,眼镜男跟我说:其实我就是外语学院的学生,两位土豪,你们找谁?   “找陈奕儿。”我直接说。   “啊?你找陈奕儿?那我不带你们去了,钱也还你们。”眼镜男气呼呼的把钱递给我。   “你这么生气?你跟陈奕儿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怕这眼镜男和陈奕儿关系匪浅,我刚才不是说错话了吧?   果然,眼镜男十分生气,他大声的骂道:你知道我和陈奕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我怕这家伙要爆发,所以故意离了他远一点。   眼镜男瞪着我们:听好了,我和陈奕儿的关系,非常密切,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暗恋她!   “单相思关系?这特么有个‘毛’关系。”我差点晕过去了,还以为这眼镜男是陈奕儿的表哥或者是恋人呢,搞了半天,竟然是个单相思?   你妹啊!全天下那么多‘女’人暗恋我,我天天嚷嚷了吗?   大金牙是服了眼睛男,出于对单身狗的同情,他又加了两百。   还别说,这钱也不是瞎给的,眼镜男很猥琐的跟我说:我有眼线,陈奕儿每天在干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她现在在自习室自习,我带你们去。   果不其然,这眼镜男竟然轻车熟路的把我们带到了自习室‘门’口。   硕大的自习室里,竟然只有陈奕儿一个人在自习,可能跟今天是星期天有关系。   “喏,那就是陈奕儿,他真的好可爱,嘻嘻。”眼镜男看着陈奕儿的背影,差点口水都滴下来了。   我也服了,真想说,哥们,你要是不改掉你猥琐的‘毛’病,你可能一辈子都处于单相思的状态里面。   既然见了陈奕儿,那我就得去找他了。   大金牙支走了眼镜男,关上了‘门’。   我走向了陈奕儿面前,坐了下来:同学,我能做你旁边吗?   陈奕儿有些微胖,表情略微呆萌,她呆呆的看了看旁边,说:哥哥,周围都是位置啊,你可以去边上坐哦,我有时候看书比较‘激’动,万一打到你就不好了哦。   “姑‘射’仙子!别这样,咱们都是行里的人,见到了,咱们打个招呼可好?”大金牙开‘门’见山的做在了姑‘射’仙子的右边。   我们两个人,把陈奕儿夹在了中间。   “讨厌,原来都是行里的人哦,找我有什么事吗?”陈奕儿两只手做了个招财猫的表情。   这位响彻湘西的养鬼婆婆,似乎人畜无害。   大金牙有点看不下去,说:陈奕儿啊,你还是变回你本来的面貌吧?这个模样,我们几个聊起来,都感觉不‘交’心。   陈奕儿瞪大了圆圆的双眼,白了大金牙一眼:这位大叔,你说话我很不爱听唉,我的确有很多张脸,可我这张脸,才是我真正的脸哦,你们平常看到的,都是这样的……。   她猛然一拂脸,脸变得十分‘精’致,接着,她又一拂脸,脸又变得风尘气十足。   “我平常见生人,用的都是变化过的脸,这张脸才是我的本来面目。”陈奕儿笑得很甜,对我说:其实吧,我这张脸最好了,不用变化,不用那么累,多好。   说完,陈奕儿还轻轻的晃了晃头,说:对了,你们还没说你们名字呢,能找到我,你们肯定跟苗神棍很熟吧?   “哦,这次的确是苗神棍介绍我过来的,但是我先声明一点,这事跟苗神棍无关,你要是想报复,完全可以找我。”我对陈奕儿说道。   陈奕儿两只手捂着头发,又晃了晃脑袋:哎哟,你们说哪里去了?我真的是一名学生啊,只是学了养鬼婆婆的本事而已,苗神棍是我表哥,我怎么会报复他?   靠!   这个苗神棍?他的话,果然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按照他的描述,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结果,他竟然是姑‘射’仙子的表哥?   他不让我们找陈奕儿,估计是怕我们伤害她表妹?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我叫李善水,是。”我自我介绍,接着又指了指大金牙,说:这哥们叫大金牙,是一位萨满祭司!   “哦!你就是李善水?你真的是李善水?”陈奕儿竟然像是见了明星一样,摇晃脑袋更剧烈了,她说:你是我偶像唉,我最近听一些‘阴’人讨论了,说你义薄云天,很多人都特别欣赏你呢,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事,我想让你帮我找两个人。”我跟陈奕儿说。   陈奕儿连珠炮似的说:那你说嘛,只要你说了,我就能办到,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三个条件?什么条件?”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嘟着嘴,想了半天,说:我还没想好,但是先定着,我需要的时候,找你帮忙,可以吗?   “可以,只要不违反原则,都好。”   “水哥水哥,你老霸道了,水哥水哥,你老明慧了。”陈奕儿听我如此干脆的回答了她的问题,立马开心得不得了,手舞足蹈的点头。   妹的,原来陈奕儿真的很可爱,怪不得那眼镜男要暗恋陈奕儿呢。   我说这两个人,第一个是‘阴’山道士,第二个是现在还会密宗大手印的人。   “都是小事,一个星期之后,我会告诉你结果的。”陈奕儿很爽快的说。   接着,她又问我:水哥,这三个条件里,我能不能先提一个。   “哪个?”   “你能不能学会喜欢上我嘛?”陈奕儿这个条件,让我顿时脸红了。   这姑娘也太直接了吧?   不过湘西十万大山里的人,都特别奔放。   我想了想,感觉很头疼。   “能不能,能不能?”陈奕儿很干脆的问我。   “我得想想。”   “好吧,没有实现前,这个条件不能作数哦。”陈奕儿笑起来很甜,有一种邻家小妹妹的感觉。   我说行。   陈奕儿立马说下午回家,让家里人给他准备马甲,她会去请“速鬼”,帮忙找人。   她说的马甲,可不是穿的马甲,而是道家的一种符。   曾经梁山好汉神行太保戴宗,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就是在膝盖上挂了两个马甲。   我点点头,和陈奕儿击掌,说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可以哦,一个星期之后,我去广州找你,拜拜。”陈奕儿歪着头,笑了笑,真的很邻家妹妹。   我也没想到这次找姑‘射’仙子竟然如此轻松,拉着大金牙准备去喝酒的。   刚到武大‘门’口,我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是李善水。”我看是个陌生号码,所以回答比较简单。   电话那头是一记低沉的男人声音。   男人说:李先生吗?我托了很多人,才找到你,我想找你招个‘阴’,我‘女’朋友的尸体,没了?   你‘女’朋友尸体没了,跟我有‘毛’关系啊?我没好气的说。   “不,不,不是没了,就是化掉了,你知道吗,整个尸体,跟雪糕一样的,化掉了。”那男人一说到“尸体化了”,立马开始胡言‘乱’语,我也听得不是很明白。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谢谢兄弟们的打赏,陈奕儿,你的角‘色’出来了,还合你的心意吗?可爱的小‘女’生,虽然顶着“养鬼婆婆”这么可怕的名号。\nps:大家留言好热情哈,老天白天都没时间回复哈,只能等晚上更新完了再去回复,大家稍安勿躁哈。 第一百零七章 蛊虫   我听这人说她‘女’朋友的尸体化了?像雪糕那样的化掉了。   有这么玄奇的事情?   那人说到了‘女’朋友“化尸”了,越说越‘乱’,说了一阵子,我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了。   我干脆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您贵姓?   “免贵,姓苏,单名一个河字。”苏河说。   “哦,苏先生,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我真的很忙,现在接活接得很少……。”我其实不愿意接着个活儿,毕竟段广义的仇和狐仙的死亡谜团,都需要我尽快解决掉,所以现在我能推的活,基本上都给推掉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余蛮贵导演介绍过来的。”李先生生怕我拒绝他,立马说出了他的中介人。   余蛮贵啊?   既然是余胖子这家伙介绍过来的,那我还真不能不接。   前些年我把主要客户群定在娱乐圈的时候,余胖子是第一个赏识我的人,尽管他有粗鲁、好‘色’、喜欢玩‘女’人等种种‘毛’病,但就凭他是我第一个伯乐,他让我帮忙,我也不得不帮。   我问道:李先生,余胖子现在在哪儿呢?   “福建,我也在福建,还请李先生尽快过来,钱……没问题。”苏河说。   我想了想,从湖北搭飞机去福建,需要大半天的时间,到福建估计都是深夜了,我跟他说:那我明天找你吧,我可能要半夜才能到福建。   “李先生,你帮帮忙,半夜一到机场,我就去派车去接你,行不?”   这么着急啊?   我应承下来,行吧,我晚上过去!   “那太谢谢李先生了。”苏河挂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瞅了一眼大金牙:老金,去一趟福建。   “去啊,好些日子没开和了,我的银行卡都饥渴难耐了。”大金牙听说有活,那叫一个‘激’动。   我说行吧,现在改签飞机票,去福建。   我们两个人又搭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武汉天河机场。   刚刚下车,一只白白的、‘肉’嘟嘟的小手扒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头一看,拍我肩膀的是陈奕儿。   “唉?奕儿,你不是帮我查事情去了吗?怎么你也来机场了?还这么巧,刚刚碰见我?”我好奇的对陈奕儿说。   陈奕儿跺了跺脚,说:哪儿啊,你以为是凑巧吗?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   “你找我?找我做什么?”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说:我刚才还忘记了,我还没跟你签鬼契呢!   “签鬼契?什么意思?”我摊开手,不明白陈奕儿说什么。   “就和你们签合同一样,我怕你赖账,来,伸出你的右手。”陈奕儿不由分说的拽着我的右手。   她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矜持,直接撸起了我的衣袖,在我的小臂上,盖上了一个白‘色’的印章。   印章一盖在小臂上,我感觉身体里面多了一股凉飕飕的‘阴’风。   “这是?”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哼了一声:哼,现在我给你签了鬼契,我要是帮你找到了人,你就一定要帮我达成三个条件,如果完不成,这小鬼要狠狠的收拾一顿。   “哎哟,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让你盖章了。”我连忙‘抽’回我的手。   陈奕儿却心满意足,说:行了,鬼契签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交’答案给你,你一定会满意的,走了,阿四!   她伸手一招,我和大金牙的衣服下摆里面,钻出了一团黑‘色’的气。   那团黑‘色’的气又钻入到了陈奕儿的衣袖里面。   这黑气,估计就是陈奕儿养的小鬼,她就是靠这小鬼,定住了我和大金牙的位置。   一旁大金牙看着陈奕儿这一手,羡慕得不行:我特么要是会这一手,该多牛‘逼’?直接给老风定位,他在哪儿,我就不去哪儿,看他怎么损我?憋死那孙子!   “去,去,你又整没用的,进机场。”我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陈奕儿的背影。   这姑娘,要说漂亮绝对不是顶个儿的漂亮,但就有一股可爱的劲,‘挺’招人喜欢的。   我和大金牙进了机场,搭上了去福建福州的航班。   半夜两三点,飞机才抵达了福州市机场。   刚刚下飞机,我就给苏河打电话:喂,苏先生,我已经到福州了。   “是吗?我已经等候很久了,就在福州机场的‘门’口。”苏河说。   晕,这苏河的事情,估计真是特别着急啊,大半夜的什么事都不敢,就专‘门’在飞机场‘门’口逮我。   我说行吧,让他说个具体位置,我去找他。   他说机场出口的‘门’口,停了一辆路虎,一出来就看得见。   当我和大金牙出了机场的时候,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路虎揽胜,大得跟坦克一样的车子。   “有钱人,是条‘肥’羊。”大金牙看见路虎揽胜,眼睛里面都放着光,像是猫儿遇见了耗子,恨不得冲上去抱在怀里就是一口。   “规矩点,咱们是讲究人,哪能那么急躁,你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主啊。”我数落了大金牙一句后,走到了路虎揽胜的车前,轻轻的磕了磕车窗。   砰!   车‘门’打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上来就热情的握住了我的手:李先生,你是李先生吧?哎哟,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是吗?”我打量了男人一样,这家伙,穿着阿玛尼的西服,瓦萨斯的西‘裤’,绝对是个有钱人,头发梳得油亮,右手中指上,还套着一颗翡翠戒指。   那鸽子蛋似的翡翠,明显是缅甸老坑的玻璃种,价值数百万。   “恩。”我点点头,对苏河说:咱们先上车,上了车,你给我讲讲化尸的事情。   “可以,可以。”苏河连忙把我让上了车。   我刚上车,车上一个类似北极熊的男人,一把将我抱住,用他那油汪汪的大嘴在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干他娘,水子,你可把铁子我想死了。   我听到这雄浑有力的声音,也知道这人是谁,我狠狠的推着北极熊:余胖子,你给我滚,差点没搂死哥。   这北极熊样的男人就是余胖子,也算是全国有名有号的导演,娱乐圈里人脉牛‘逼’着呢。   “这位是?”余胖子又指了指我身后的大金牙。   我说这是我朋友,也是一位高人,叫老金。   “老金。”余胖子跟大金牙握了握手。   我说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事,赶紧跟我说吧。   余胖子说没事,让我们跟着他一起,先去洗浴中心,好好洗澡,去一去疲,然后再上几个水灵灵的妹子,明天再龙‘精’虎猛的干活,这才叫美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观察到苏河的表情似乎不太开心。   也是,人家苏河心里有事,急得不要不要的,你余胖子上来就拉我去洗澡,这不是上眼‘药’水吗?   我咳嗽一声,对余胖子摆了摆手,说他这几年一点没变,还是不管去哪儿,先把那些不良场所‘摸’个透彻?咱们这是来办事的,不是洗澡的。   “是,是,余哥,等事情解决了,你想去哪儿洗澡,我就请你去哪儿洗澡,你想泡哪个妞?我求请你去泡哪个妞,现在还是办事要紧。”苏河发声劝道。   余胖子哼了一声:切,着急个球,这大半夜,就应该夜夜笙歌,和美丽的妹子一起开房睡觉,你们可真没情趣。   他说完,放平了副驾驶的椅子,直接侧过头去睡觉。   我摇摇头,这余胖子,真是一个活土匪,他这样的都成了名导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我让苏河别理这余胖子,先说说具体是咋回事呗?   苏河立马跟我讲起了他‘女’朋友的事。   他‘女’朋友叫夏珊珊,和苏河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夏珊珊进入演艺圈当演员,也是苏河砸的钱。   就在一个星期前,夏珊珊参加了一个聚会,参加完后,老大的不舒服,半夜喊醒了苏河,要让苏河陪她去医院。   苏河‘挺’疼夏珊珊的,二话不说,开着路虎车送夏珊珊上医院。   到了医院,夏珊珊整个人都不行了,说不出话,老说自己胃疼,下了车才走了几步,突然哇的往地上吐了一口酸水。   苏河说,当时夏珊珊吐的酸水里,全是一条条白‘色’的虫子,吓人极了。   他这才发现……事情大了。   他连忙抱起了夏珊珊去了急救科。   刚到急救科,夏珊珊已经断气了。   “医生有说明是什么‘毛’病吗?”我问苏河。   苏河说他让医生做了尸体检查,那医生说夏珊珊属于急‘性’食物中毒,导致体内突然多出了一种毒素,毒素渗入到了血液,最后酿成大祸!   我听这么一说,感觉也不对劲,问他:那医生有没有解释虫子的事情呢?   “医生没说,他说这些可能都是肠胃里的蛔虫。”   “蛔虫?你们吃那么好,喝那么好,肚子里还长蛔虫?这医生敷衍的话,也能信?”大金牙在一旁冷笑。   苏河没有对大金牙的冷嘲热讽上心,很有礼貌的问:这位大哥,那你觉得……   “蛊虫吧?”大金牙看了我一眼,征求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确实不排除蛊虫,而且福建地区,也有苗人,苗人擅长蛊虫和放毒,说不定真是蛊虫惹的祸。   当然,一切也不能下定论,没准还有其他的死亡原因。   “真的有蛊虫吗?”苏河问我。   我说蛊虫当然有,不过蛊有一种很特殊的味道,我们做‘阴’人的都闻得出来,到现场看一看,就知道是不是蛊了。   我问苏河:夏珊珊有没有和谁‘交’恶?或者有什么仇人?   听我问这句话,苏河低下了头,表现得十分尴尬。 第一百零八章 七天化尸   苏河听我问“夏珊珊有没有仇人”,顿时低下了头,欲言又止。   我感觉这里面肯定有点问题,正准备细问,一边躺着装作睡觉的余胖子慢条斯理的说:有啊,怎么没有?这夏珊珊可是个姑奶奶,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难合作的演员,一天到晚的得罪人。   我听余胖子的话,这是话里还有话呢。   我抓着余胖子的胸,狠狠的揪了一下:少装死,有话起来说。   余胖子吃痛,一下子坐了起来,骂我下手太毒。   他抱怨了几句后,说:夏珊珊脾气那是真大,因为妆没化好,对着化妆师劈头就是一耳光,那化妆师也不是好惹的主,她可和福建一堂口大哥关系密切呢,当天晚上,化妆师就找来一群人要动夏珊珊,要不是苏河花了一大笔钱,估计夏珊珊非得毁容不可,对吧?苏老弟。   苏河低着头,说的确有这回事。   余胖子又说:我最近拍的这部戏呢,找的是华谊兄弟投资的戏,老实说,我是头一次和这么牛的投资方合作,也请了全国顶级的男演员和夏珊珊对戏,有一场戏,是吊威亚的戏,男演员被吊得老高,夏珊珊突然拿出手机和闺蜜聊天,任那男演员吊着,气得那男演员不演了,差点害得投资方撤资,苏老弟,有这回事吧?   “有!”苏河又老实的承认。   我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   老实说,我接触过很多娱乐圈的明星。   这个圈子糜烂倒是真的,什么出轨啊、离婚啊、吸毒啊、买.春啊、醉酒闹事啊,数不胜数,但话说回来,这圈子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是人精,一个个特别会做人。   娱乐圈混的是什么?人脉。   人情世故永远是这个圈子里最重要的。   我真的很少听说某些演员的脾气会大成像苏珊珊这样的。   这样的脾气,混什么娱乐圈?娱乐圈里鱼龙混杂,黑白两道都有人专门盯着呢,有些人看上去不太起眼,可真得罪不起。   我一摊手:那完了,夏珊珊的化尸之谜,找仇人来顺藤摸瓜的方法行不通啊。   你得罪那么多人,谁知道是谁下的暗手呢!   “李先生,珊珊的脾气是不怎么好,我也知道,我本来打算让她拍完这部戏过个明星瘾就算了的,谁成想?”苏河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翘起了二郎腿,对苏河说:苏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说吧,你这次喊我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破了夏珊珊的死亡之谜呢,还是只是给夏珊珊超度亡灵,或者解释一下夏珊珊的化尸之谜?   这三个结果可都不是一个价钱。   何况听说夏珊珊是这么一个人,我倒不是很想接活。   很多人,死在一个“作”字上。   你自己作死,能怪谁?   苏河很肯定的说:我想让你帮我找出害死珊珊的真凶,我也不相信珊珊就是食物中毒死的。   “也不是……不可以。”我顿了顿,伸出五根手指:一口价,五十万,这是找真凶的钱,另外还要看需不需要请别的阴人,如果需要,一个阴人二十万。   我上来就狮子大开口,其实是想让苏河算了。   按照夏珊珊的脾气,得罪的人估计很有背景,即使我查出来了,苏河也不见得敢动手。   到时候他苏河可是骑着老虎上山,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不过苏河明显是条汉子,他很坚定的跟我说:我要你帮我查出害死珊珊的真凶,钱……没问题。   “老金,你觉得怎么样?”我问大金牙。   “干啊!反正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呢,闲着也是闲着。”大金牙想答应这门差事。   我点头:行!就这么说定了!   “那好,李哥,我带你去现场看看,顺便再跟你讲讲化尸的事情。”苏河说道。   路虎车继续行驶。   车上,苏河说夏珊珊自从死了之后,就封棺摆灵堂,等着头七出殡。   苏河家族有个规矩,就是女人的尸体陈列在灵堂的时候,需要封棺,整个棺材封得严严实实的,而不是像男人一样,棺材封一半,露半身供客人瞻仰吊唁。   在封棺的七天里,苏河每天晚上都听见棺材里面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这些天他都吓坏了,其余守灵的也吓坏了,他们都以为夏珊珊要诈尸呢。   所以还专门请了一个道士过来作法。   作法之后,那棺材的异响的确也没有了。   当时苏河想打开棺材查看一下,可是家里长辈都不让,说没到头七就开棺,不是很吉利。   于是他听了长辈的话,没有动棺材。   一直到头七的当天早上,棺材终于开了。   头七这天要仔细给死者擦拭身子,把死者的身体清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出殡上路。   苏河当时打开棺材,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本来夏珊珊是好好的封到棺材里面去的,可是这一开棺,夏珊珊没了,整个棺材里面,只有一滩绿油油的尸水,她的尸体,化掉了。   当时苏河还捞了一圈,发现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有,化得干干净净的。   “七天……七天时间,就彻底化掉了。”苏河现在还不敢相信当时所看到的一切。   别说他不信了,我和大金牙也不信。   封在棺材里的尸体,七天时间,化成了一滩尸水?   这相当奇怪啊。   我看了大金牙一眼,问他:老金,你见过这种事情没有?   “我哪儿见过?我见过七天能把一个亿输得精光的人,也没见到七天能化得干干净净的尸体啊。”大金牙表示没见过。   我心里更奇怪了,对苏河说:苏先生,你还是带我们去现场吧,光说,我也搞不明白。   “行!”苏河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这次苏河把我们带到了他的别墅院子里。   夏珊珊化尸的棺材,还陈列在院子里面,棺材盖没有盖上,发出一阵臭烘烘的味道。   “李哥,金哥,你们多检查检查。”苏河恳求我们。   余胖子在一边说:苏老弟,你别紧张,水子那是出了名的做事情讲究,什么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的。   听余胖子这么捧,苏河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我挠挠头,带着大金牙去了棺材边上。   我们俩往棺材边上一站,顿时瞧见那棺材里面都是碧绿的尸水,臭烘烘的,差点把隔夜饭都给熏出来。   即使这样,我还是让大金牙好好闻闻:老金,来仔细闻闻,有没有蛊的味道。   “你怎么不闻?这多臭你知道吗?”大金牙捏着鼻子瞪着我。   我一直大金牙身后:你后面怎么站了一个女人。   “什么?”大金牙连忙扭头去看。   我其实是骗大金牙的,等大金牙一转身,我对着他的屁股就是重重一脚。   哐当一声。   大金牙被我一大力金刚脚踹中,痛得直抽冷气:哎哟喂,小李爷,你耍我。   他抽冷气的时候,也不下心带了一口棺材里尸水的味道。   那味道一入喉,呛得大金牙不要不要的,他趴在地上就哇哇的吐。   我坏笑着问:老金,有蛊的味道没?   “有你妹,小李爷,你枉费我这么敬重你,你怎么和风影似的,开始使下三滥的手段呢。”大金牙吐了好大一阵,告诉我那棺材里没有蛊的味道。   我拍拍大金牙的肩膀:放心,到时候分钱,多给你一成。   “当真?”   “当真。”我肯定的说。   接着,我托着腮帮子思考起来,要说不是蛊,还有什么东西,能在七天之内,把人化作一滩浓水呢?   而夏珊珊生前,吐出来的那堆虫子,又是什么?   我仔细从脑海里搜索曾经碰到过的稀奇阴术,想了很久,也没有个眉目。   大金牙在一边抽着烟,同时递给我一根,让我压压臭味。   我摆手不想抽,结果一不小心,把大金牙手上的烟卷,给打在了棺材里面。   噗嗤!   大金牙还没抽两口的烟,掉在了尸水里面,淹灭了。   “唉!小李爷,这可是苏老弟给我发的软中华,还几块钱一根呢,就给你这么糟蹋了。”大金牙心疼那烟。   我却发现了棺材里面的问题。   我刚才看见那烟头快要掉在尸水里的时候,突然着了一下,燃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焰。   这是因为尸水里有一些甲烷气体,是人体分解的时候产生的沼气,遇到明火,会闪一下。   可就那团火焰的引燃,让火光透进了尸水里,让我瞧见棺材底部有一层淡黄色的东西。   我连忙喊苏河:苏老弟,你快点,快点给我拿根棍子来,这棺材里面有东西。   “没有,我找人专门捞了好半天,没发现什么东西,骨头渣子都没有。”苏河劝我。   余胖子推了苏河一下,说:水子让你去拿,你就去拿,费什么话?想不想知道夏珊珊是怎么死的了?   “唉!”苏河挺听余胖子的话的,他连忙去里屋找了一根扫把给我。   我用扫把棍子的那头,对着棺材里面搅和着。   一搅和,我还真看见东西了——是一香烟盒大小的黄色纸张。   “你们棺材里,怎么会有纸?”   “也许是……是开棺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纸钱吧。”苏河挠挠头,说。   大金牙差点一口老血喷死苏河:苏老弟,要真是纸钱,早就被尸水给熬得稀巴烂了,我看这黄色的纸,真是有蹊跷。 第一百零九章 人皮纹身   大金牙说这黄纸有问题,苏河唯唯诺诺的说:怎么会有问题呢?这……这就是一普通的黄纸吧?   我用笤帚棍一挑那黄纸,就看了一眼,我猛的一抡笤帚棍,把那黄纸摔到了苏河的身上。   苏河一身上好的西服,顿时被黄纸给搞得一塌糊涂,绿‘色’的尸水搞得他身上都是。   “李先生,你这是……干什么?”苏河张手要拍打那张黄纸。   我双手抱肩,笑道:你拍!你尽管拍,我先跟你说好,这可不是什么黄纸,这是一张人皮,是你‘女’朋友夏珊珊还没有化干净的人皮?   “啊?你说这是……这是珊珊的人皮?”苏河皱着眉头,瞧着黏在自己衣摆上的人皮,想拍吧,这是自己媳‘妇’唯一剩下的人皮,不拍吧,这人皮又带着一股子‘挺’恶心的味道,看他那左右为难的模样,真是滑稽。   我对苏河说:去,把你‘女’朋友的人皮洗干净了,待会我来检查检查。   “唉,现在就去。”苏河估计受不了人皮加尸水的味道了,急急忙忙往屋子里面冲。   我和大金牙则聊了起来。   “老金,这所有的地方都化掉了,怎么还剩下一张皮没化掉呢?”   “谁知道?这事吧,总是透着蹊跷啊。”大金牙摇了摇头。   我又看着余胖子:余胖子,你丫拍电影怎么跑到福建来拍了?   “不在福建拍去哪儿拍?我这部电影是和福建武夷山的茶叶‘交’易有关系的,当然来福建拍了,原景重现嘛!”余胖子摇摇头:就是不知道福建这边的剧组‘挺’邪乎的,前几天,还有人专‘门’过来找茬,要收我们保护费?我干他娘!   “你给了?”我问余胖子。   “不给能行吗?”余胖子伸出三个指头:带着枪呢,我们剧组给讹走了三十万,这笔钱要不给,估计连戏都拍不成,那群孙子也‘挺’损的,我们布置场景的时候,不出来要钱,等我们投资都搞定了,场景安排好了,才开始讹人,我们要是不给钱,戏拍不成不说,场景的前期投入也白投了,真是一群王八蛋。   我笑了笑,说这边风气这么差呢。   “有点差。”余胖子气呼呼的说。   “小李爷,这边风气差不差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边有不少‘阴’人,以巫蛊‘阴’人最为常见,赶尸的人也有。”大金牙跟我说:我在这边,还认识一朋友呢。   “一朋友?什么朋友,也是‘阴’人?”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当然是‘阴’人了,他会的‘阴’术,你都想不到,特别的冷‘门’。   “什么‘阴’术?”我起了兴趣,要说全天下的‘阴’人,一大半都在我的羊皮纸本子里面记录了联络方式,但还有一小部分‘阴’人我是不认识的。   既然大金牙说我想不到那人的‘阴’术,那我就有兴趣了,拉拢拉拢,以后遇到了事情,可以帮忙。   大金牙神秘兮兮的跟我说:‘阴’阳绣,听过没有?   “‘阴’阳绣?”我皱着眉头,摇摇头,还真没听说过天下有这种‘阴’术呢。   等我继续细问大金牙的时候,突然,别墅里面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叫声的音质有些变化,但我还是听得出来,这是苏河喊的。   他不就洗个人皮吗?这么大呼小叫的……莫非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直接冲进了别墅里面。   顺着苏河叫喊的声音,我穿过了走廊,发现了躺在卫生间‘门’口的苏河。   “咋了?出什么事了?”我问苏河。   苏河见到我就尖叫:李哥!李哥,我的手,我的手。   我目光急忙投到了他的手上,发现他手上捏着那块夏珊珊化尸后剩下的一块人皮。   其实也不是苏河捏着,而是人皮黏在他的手上。   此时,人皮变得通红,像血一样的红,早就不是刚才见到的淡黄‘色’。   并且,人皮的颜‘色’,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它像是能够呼吸一样,一下子从淡红变成了深红,然后又变成了淡红‘色’。   “这东西有诡异。”我想伸手把人皮给抓回来,但看看苏河的模样,我又不敢伸手。   我左右瞧了瞧,没瞧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干脆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对着人皮狠狠的一拍。   噗!   人皮被我拍开了。   它被拍开的一瞬间,发出了一记闷响,落在了地上,红‘色’褪去,又变成了淡黄‘色’泽。   我再看苏河的手,发现他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都干瘪了下去,像是没有了‘肉’,只剩下一根骨头似的。   “这人皮这么诡异?”我扶起了苏河。   这时,大金牙和余胖子也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大金牙问我。   我冲苏河的小指,努了努嘴。   大金牙才看一眼,顿时往后走了好几步:看来夏珊珊真不是平白无故的化尸的,真的是中了歹人的‘阴’术。   余胖子看到这一幕,有点像逃走的冲动,他哆哆嗦嗦的说:苏老弟,水子,我想我不是很适合出现在这里啊,我还是回家吧,我就想晚上草个姑娘,白天拍拍电影,可不想把命丢在这儿。   “放心,有我在,你丢不了命。”我瞪了余胖子一眼,然后把脸孔煞白的苏河扶到沙发上去。   苏河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他时不时的唠叨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珊珊绝对不是食物中毒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像刚才害我一样被害死的。   我趴他耳朵边说:我老早就知道你‘女’朋友不是因为食物中毒死的,放心吧,苏先生,有我在,我就有办法给你揪出真凶来。   “李哥,我求你不要让珊珊死不瞑目。”苏河十分‘激’动,握住我的手‘’了很大的力气,甚至握得我手都有点疼了。   “放心!”我点点头,‘抽’出了手,走向了那张刚才吸食苏河血液和化了他‘肉’的人皮。   由于这人皮很邪乎,我不敢碰,我在厨房里面找了一双筷子,夹起了人皮,翻来覆去的看。   我发现人皮上,有一幅纹身。   纹身很古怪,像是一个狮子头,可又不是完完全全的狮子头。   这狮子头长了一堆鹿角,也没有狮子的鬃‘毛’。   牙齿是黑‘色’的,颀长,像是两枚獠牙,从上颚一直探到了下巴处。   “这是……什么东西?”饶是我见多识广,我也没看出这是一幅什么图案。   我又把这图案递给大金牙看。   大金牙依然是一头雾水。   倒是余胖子,他一眼就瞧出这是什么东西了,他说这叫“吞”,是闽南,也就是福建一代神话故事里面的凶神。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神话,尽管咱们中国神话每个地方都差不多,但也有每个地方的特‘色’。   “吞?”我问余胖子: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我来福建拍电影,一些福建的风土人情总得事先了解了解吧?”余胖子对电影还是很敬业的。   我对大金牙说:这人皮的诡异,应该就在这副纹身上,可我对纹身不是很懂,你呢?   “我哪懂什么纹身啊?我平常最讨厌纹身了,见到那些把自己纹得跟个斑马似的二五仔,我恨不得上去就是一巴掌。”大金牙刚说完,又说:唉,小李爷,你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阴’阳绣吗?   “知道啊!”我点点头。   “‘阴’阳绣其实就是纹身,古时候管纹身叫‘’绣,‘阴’阳绣是一‘门’关于纹身的‘阴’术,我刚才跟你说的,在福建的那个哥们,就是‘阴’阳绣的传人,他铁定懂这副纹身。”大金牙大喇喇的说。   我一拍大‘腿’: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请‘阴’人,招‘阴’!   “可他不是东北的‘阴’人?”大金牙说。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还管‘阴’人是东北还是闽南的呢,先喊过来,做事要紧,价钱你也跟他说一下,二十万。   我开头就跟苏河说好了,五十万办事,喊一个‘阴’人加二十万。   这二十万也不是我出,那我自然把这钱全部给‘阴’人了。   “行,我现在就打电话。”大金牙掏出了手机,在电话薄里翻了一阵,找出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涂鸦?你在福建吗?”大金牙喘着粗气的问:在啊?在就好,我给你发个地址,你来这里干个活,二十万,对,对,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大金牙挂了电话,跟我说人找到了,那人叫涂鸦,平常是一名纹身师,自己在福州开了一家纹身店。   “行,等着吧。”   我和大金牙、余胖子、苏河四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http://   由于刚才的诡异事件,我们几个都没心思说话,一个个的‘抽’烟的‘抽’烟、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应该是涂鸦过来了。”大金牙小跑着去开了‘门’。   进‘门’的是一个年轻人,一米八的个子,‘挺’瘦的,头发染成了棕‘色’,头发的侧面还用推子推了个英语单词“no1”,整一个新新人类的打扮。   “金老哥,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啊?”年轻人的普通话很标准,同时说话语气很谦虚,没有现在少年的张狂,想来他也是在服务行业里‘摸’爬滚打久了的人,处理事情比较得体。   大金牙对涂鸦说:来,来,来,涂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李善水,东北‘阴’人的大哥大,正儿八经的。   作者寄语:水无月的涂鸦,你的角‘色’出来了,其余兄弟姐妹的角‘色’也会出来的哈,不要着急。\n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老天会更加认真的写每一个故事的 第一百一十章 鬼图腾   涂鸦听完大金牙的介绍,小碎步迈到了我身边,和我握了个手,说:原来是李大哥,我是涂鸦,你叫我小涂就好了。”   “涂鸦?你名字太怪了。”我给涂鸦散了一根烟。   涂鸦双手捧过烟,跟我解释,说涂鸦是他的艺名,他的真名叫张水月。   他说涂鸦是黑人的一种艺术,利用油漆罐子在墙上喷出一些很有想象力的图案。   他的纹身工作,和黑人涂鸦差不多,他是往人的身上纹一些很有想象力的图案,所以他才用涂鸦当做自己从艺的名字。   “哦,哦。”我连忙点头,说我们都是实在人,太客套的话也不说了,先干活吧。   “当然,当然。”涂鸦真的很有礼貌,边说话还边鞠躬。   我用筷子,夹住了人皮,递给涂鸦:小涂,你看看这人皮上的纹身到底是什么?   涂鸦侧着头,才看了人皮一眼,就说:这图案叫吞,前一段时间,我还给几位社会大哥走过这种图案呢。   “这纹身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呢?”我又问涂鸦。   涂鸦伸出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图案本身没有什么忌讳,不会像关二爷的纹身、金刚夜叉的纹身,纹在身上有忌讳。   “什么?纹关公的图案有忌讳?”一旁听得兴起的余胖子突然惊讶了一声。   “是啊,关二爷的纹身,那不是每个人都能纹的。”涂鸦说。   “纹了会咋样?”余胖子问涂鸦。   涂鸦说:纹了会遭罪,哪天横死街头都说不定?最常见的,是死在睡觉的时候,俗称,梦里被关二爷斩首了。   “是吗?”余胖子眼珠子瞪得滴溜溜的圆,他哐当一声,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他的胸口,纹了一柄关公的青龙偃月刀。   他纹身这事,我是知道的,余胖子是个三国迷,没事就爱看看老版的三国演义。   一些跟三国有关的游戏,比如说《真三国无双》《三国争霸》《梦三国》之类的,他全部都玩。   他家里还收集了不少三国人物的画册。   余胖子最喜欢的角色,还得是咱们中国武圣关二爷,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温酒斩华雄、水淹七军等等关二爷的事迹,余胖子倒背如流!   爱屋及乌,余胖子就去纹身店,在胸口纹了一把青龙偃月刀的刀头。   涂鸦看了一眼,捂着嘴巴笑,说他那是青龙偃月刀,不是关二爷的纹身。   关二爷的纹身得是“关公夜读书”“关公骑马图”“关公立刀图”等等。   涂鸦说这些纹身其实也可以纹,但不能纹眼睛,一旦纹了眼睛,那关二爷就不是一尊纹身了,那是一尊阴灵,他要是看你的行为不惯,说不定会梦里挥舞青龙偃月刀,砍了你的脑袋。   这就是常说的关羽梦中斩人。   我听了,嘲笑余胖子:余胖子,你喜欢关二爷,关二爷不喜欢你啊,就你那每天晚上草妹子的习惯,幸亏你没有纹关二爷本尊,不然分分钟砍死你!   “也是……也是。”余胖子汗都吓出来了不少,他抓起衣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余胖子的问题得到了解答,我们又把正题回到了这人皮纹身上。   我问涂鸦:这人皮上的纹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有!纹身没有特别的地方,但纹身的手法很特别。”涂鸦从口袋里抓出了一幅黑色的塑胶手套戴上,然后抓住了人皮纹身,对着日光灯,让我来看。   我一看照在日光灯下的人皮,发现透光后的人皮,里面隐隐有一串串黑色的线条勾勒的图案。   图案是一张……狐狸脸?   这张狐狸脸又让我想起了那具狐狸鬼棺。   狐狸鬼棺的侧面,就是一些线条,勾勒出了一张狐狸脸。   怎么这张纹身上也有?   莫非这张人皮,和狐仙小翠一家的死,有关系?   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涂鸦用手肘推了推我,说:李哥,我告诉你,这纹身的手法,叫鬼图腾!   “鬼图腾?”我看着涂鸦。   涂鸦说:鬼图腾是一种纹身的法门,其实是将阴灵,灌入到纹身的原料里面,再给人纹上去,这样,相当于在身体里面养了一只恶鬼。   “还有这种事?”我李善水南征北战,见过了不少稀奇事,这会儿又遇见了一件。   涂鸦接着说:你再看这张像狐狸脸的纹路,这是阴灵在这里生长,所留下来的纹路,有了这种鬼纹,说明这人生前,利用皮肤养鬼的日子绝对不短,估摸着有三年的时间。   “对,对,珊珊就是三年前纹的这个纹身。”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河终于开口了。   三年前纹身用来养鬼,三年后死亡,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而且这皮肤里的鬼纹,恰恰又是一张和狐狸鬼棺上一模一样的狐狸脸,这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我看着涂鸦:你还能看出什么来?   涂鸦想了想,说:看这纹身的针脚和针孔的密度,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一个职业的纹身师,而且他最近,还帮夏珊珊补过一次纹身。   “这也能看得出来?”我有些惊讶涂鸦的业艺。   这小子,看上去年纪轻轻,但对专业的掌控程度,实在让人惊讶。   涂鸦说,会纹身但不常纹身的人和职业纹身的人不一样,职业纹身师因为长期给客人纹身,有些针孔位置不能一致,不然客人会觉得很痛,所以职业纹身师会让针孔按着自己的感觉走,尽量不让客人疼痛。   说白了,会纹身但不常纹的人,他纹身的针脚间距会一模一样,但职业纹身师的针脚会错落有致,每个针脚之间的距离并不是一个恒定的数值。   至于夏珊珊最近补过一次纹身,从针孔的新旧程度能够看得出来。   “你看着针孔,漆黑如墨,如果是旧纹身,应该是带着一点青色的色泽。”涂鸦跟我们解释。   这下子好排查了,一个职业的纹身师,最近还帮忙补过纹身,说明最近一段时间,还活跃在纹身界里。   那他肯定是在福州的某家纹身店里干活了?   有这个条件,那就好找了。   我心里是真心高兴。   可我高兴,苏河却不高兴了,他突然开始流泪。   刚开始流泪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是低着头,悄悄流。   可到了最后,他开始痛哭流涕,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崩溃了似的。   莫非他还是为夏珊珊的死耿耿于怀么?   站在苏河旁边的大金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安慰苏河。   我却一不小心,瞧见了挂在客厅墙壁上的一张大幅照片。   照片是苏河和一个女人的合照。   那女人应该就是夏珊珊了。   照片里,夏珊珊穿着一件低领的衣服,甚至能够看到胸前的一条沟。   在她拢出来的那条沟里,我瞧见了一点点青色的斑点。   我想,那可能就是夏珊珊的一部分纹身。   原来她的纹身,纹在胸上。   我也理解苏河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了——   ——要知道,女人在胸部上纹身,那得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   衣服都脱得那么干净了,和纹身师发生一点……什么,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我看苏河哭得如此伤心,并且夏珊珊三年前纹身的事情他知道,我有了这一种猜想。   大概在三年前,夏珊珊纹身,并且和纹身师发生了一段恋情,纹身师就是那小三。   这段感情大概被苏河知道了,他并没有直接抛弃夏珊珊,而是包容她,只要她和那纹身师断掉,就继续这段感情。   可惜……三年后的现在,夏珊珊补了一次纹身,这次补纹身,没有和那纹身师发生点什么?   唉!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都是成年人嘛,会那么单纯吗?   苏河哭,是哭自己包容过的夏珊珊,又一次背叛了她。   这次背叛,伤了苏河的心,同时也要了夏珊珊的命。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涂鸦偷偷对我说。   我闭着眼睛,小幅度的摇头,说没事。   苏河一哭就是十来分钟。   十来分钟之后,苏河彻底冷静了,他对我恶狠狠的说:李哥!你帮我查,查出那个害了珊珊的人,我要他的命,我要了他的命。   一个男人被绿,实在是最大的耻辱。   一个男人被绿了两回,就算是大金牙这样的怂包,都得和对方同归于尽不可。   更重要的是,苏河还是在同一个女人的手上,被绿了两回,简直不能忍。   现在我如果把那纹身师给揪了出来,估计苏河会直接把那家伙给活吃了。   “放心,放心,找,我肯定找得出来的,至于你要怎么处理,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安慰着苏河,同时,涂鸦手拿着人皮,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唉,要是这纹身人在假死的时候,你找到我,我有把握直接赶走她身体里面的恶鬼,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假死?”我连忙扭过头。   涂鸦点点头,说:是啊,一般鬼图腾反噬的时候,会有一些异常的,比如说浑身皮肤特别的瘙痒、肚子痛,会呕吐出一些雪白的虫子什么的。   我听到这儿,立马明白了一些什么,连忙给涂鸦打眼色,让涂鸦别说了。   可涂鸦这小子,是个技术上的牛人,但不善于察言观色,他自顾自的说着:这些症状一般来得很急,一旦遭遇了这些毛病,纹了鬼图腾的人,会在几个小时之内,进入假死状态,哪怕职业的医生,也检查不出纹身人任何的生命迹象,以为她是真死了,但是……纹身人会在假死十几个小时之后,能够重新苏醒过来……。   涂鸦还没讲完呢,苏河已经如同一只发了情的狮子一样,冲到了涂鸦面前,一拳砸在了涂鸦的脸上:你他妈说什么?你他妈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第一百一十一章 高富帅的刀   涂鸦还没有搞清楚面前的状况,面‘门’上冷不丁的挨了苏河一拳。   他被那重重的拳头,直接‘抽’倒在地上了。   涂鸦连忙爬起来,想要跟苏河干架,可脸上刚刚浮现一抹暴戾的颜‘色’,立马又压制了下去,他狠狠的拉了拉衣服,质问苏河: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信口开河的王八蛋。”苏河已经彻底暴躁了,挥舞着拳头,又想‘抽’涂鸦。   好在这次我和大金牙两人架住了苏河:苏先生,事情发生了,你怪涂鸦干什么?   “是啊?苏老板啊,这事确实凄惨,但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哦。”大金牙也劝着苏河。   苏河蓦然跪在了地面上,膝盖和地板撞出了一声闷响。   他大哭大嚎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这次我也没安慰苏河了,他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是要发泄一下。   这时涂鸦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我把涂鸦拉到了一边,对涂鸦说:小涂,这里面有些事你不知道,那苏河,在那个‘女’人……也就是夏珊珊假死之后,直接封在棺材里面,等待出殡了。   当时苏河还在夏珊珊封棺后的五天里,每天晚上都听到棺材里面有动静,但由于他们家的习俗,一直没有开棺查看。   “这意思就是夏珊珊是活活死在棺材里面的呗?”涂鸦瞪圆了眼睛,问我。   我闭上眼睛,无力的点了点头。   的确可以这么说--夏珊珊,确实就是活活死在了棺材里面。   如果苏河在第一次听到棺材里有动静,开棺查开,肯定能够发现正在化尸的夏珊珊,那时候他找我,我再找涂鸦,百分之百能够救夏珊珊。   可惜啊……头七出殡,夏珊珊的尸体已经化得一干二净,这会儿哪怕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是没救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夏珊珊的命,其实是苏河亲手葬送。   “靠!做得对,老子就是要你死,你他妈的绿了老子,你死了最好,靠!”苏河一边哭,一边痛骂着砸地板。   我心里其实知道,苏河越是骂得恶毒,心里其实越是内疚,这是心疼到极限的一种表现。   “余胖子,你这段时间都休息得‘挺’好的,你好好照看苏先生,我们几个一天半没睡了,先找个房间趴着睡会呗。”我让余胖子照看苏河,我们几个先去休息。   养好了‘精’神,我明天才能够帮忙找出“鬼图腾”的幕后黑手,才能够把那个“绿了”苏河的纹身师给揪出来。   余胖子表面上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其实这家伙讲义气,也够朋友。   加上他肯定和苏河关系不浅,要不然也不能把我介绍给苏河。   余胖子抬了抬手,拉着苏河到沙发上哭,同时对我们叹了口气:得了,你们先上去吧,随便找间房子休息休息,这边我看着。   我带着大金牙和涂鸦往上走,才走两步,余胖子又喊住我们:等会,那涂鸦小兄弟,刚才苏河打了一拳,实在对不住,你也体谅体谅,苏河遇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刚才确实控制不住情绪,等过两天,我和苏老弟一起摆一桌酒,给你赔罪。   “别,别!我开头不理解,刚才李哥跟我讲了苏河的事,我‘挺’理解的,他确实不容易。”涂鸦这人太讲究了。   现在‘混’社会,不是伸拳头能打死几个人才叫厉害,只有遇事不着急,能屈能伸,那才是爷们。   我给涂鸦竖了个大拇指:纯爷们。   “还行,还行。”涂鸦害羞着笑了笑。   我们三人都上了楼。   一拐楼梯,正好三间房。   我去了中间一个,涂鸦选了楼梯口第一个,大金牙自然去了第三个。   好在这里房间多,要不然晚上大金牙一脱鞋,那甭睡了,直接熏晕过去得了。   回了房间,我屋里转了转,还别说,这土豪的别墅就是牛‘逼’,上百平米的房间,‘床’、wifi‘弄’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   落地窗边上还有一对开‘门’的冰箱,打开冰箱,里面是有酒有吃的。   我从里面提溜出了一只烧‘鸡’,坐在沙发上就吃。   边吃边掏出手机。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手机微信、扣扣响个不停。   现在正好看看。   先打开扣扣,是石银给我的一个“笑脸”表情。   笑得非常‘阴’险。   我直接回了一个语音:石头,丫跟我笑什么呢?有什么好事?   封‘门’村之后,我和石银算是彻底‘交’心了,这土匪其实是个烧包,老喜欢在别人空间里面留言,什么“妹妹,你想我了吗?”“哥,我可喜欢你了”。   这家伙的,每每给人痛骂,骂完了,就留一个相当犯贱的表情。   很快,石银给我回了一段语音“李哥,我可跟你说,你追我大小姐,没戏了,绝‘逼’的。”   “你疯了吧?我怎么就没戏了。”我回了一段。   石银的大小姐,可不就是黄馨么,这小子半夜三更不睡觉,竟然诅咒我和黄馨没戏?   “骗你干啥?我大小姐最近对一高富帅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你铁定没戏,你又没人家高,又没有人家帅,你玩个球哦。”   什么?   黄馨对一高富帅发动了猛烈的进攻?还有这事?   我脑子里不禁想起了刚才苏河的表情,那种被‘女’朋友绿了之后的痛苦扭曲的脸,哎哟,我心咯噔了一下。   “你滚一边去,高富帅咋了?还能比我有魅力?”我骂了石银一句。   石银没有回我了,只给我回了一个“犯贱的笑容”。   再怎么问他,他也不理我了。   这家伙,纯粹让我睡不着觉啊。   不行,我得问问。   我又打开了微信。   黄馨和成妍,最喜欢用微信了,我得微信留言,旁敲侧击的问问她们俩。   再怎么说,黄馨是个好姑娘,我得努力争取一下。   结果我刚刚打开微信,还不用问,成妍已经给我发了好几段语音留言。   “唉,李哥,李哥,馨馨姐的发小回来了,长得可帅了,人也高,特别男人。”   “你咋不回我话啊?你也不怕她那发小,直接把你给横刀夺爱了?”   “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那男人有多爷们,跟古时候的大侠一样,穿着长袍,腰间系着一腰带,背上背着一把大刀,你说咱们中国人不是不能佩刀吗?他背那么大一把刀,到处晃‘荡’,也没人管管吗?”   “咋还不回我啊?我先睡了,跟你通个气,馨馨姐好像对那家伙不太感冒,但他似乎对馨馨姐超级上心啊,李哥,你可得盯紧了,俗话还说呢,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听了成妍这几段留言,我才知道,原来石银说的高富帅,是黄馨的发小啊?   突然多了一个这样的人,倒是让我有点紧张了。   ‘奶’‘奶’的,得盯紧点了。   我连忙给成妍发了个微信语音过去:妍妍,帮我盯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向我汇报。   现在这个点,估计成妍已经睡着了,我直接关了手机,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很落寞的‘抽’了起来。   我现在开始和苏河有共鸣了,自己的心上人被别的男人窥伺的感觉,真他娘不给劲。   不过我现在还比苏河强点,他已经惨不忍睹了,我还只是有苗头。   有了苗头,就得立马扑灭。   我寻思福州这边的事落听了,我得回广州那边,想办法带着黄馨出去‘浪’漫‘浪’漫才行。   看看电影了……逛逛街……买买‘’了。   这些事我都没干过,这次得干了。   ‘女’人还是要点‘浪’漫和惊喜的,我是个糙老爷们,总不能天天带着黄馨刀光剑影啥的吧?该‘浪’漫还是要‘浪’漫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房间进来人了。   进来的是大金牙和涂鸦。   “你们不睡觉啊?”我一边‘抽’着烟,问大金牙和涂鸦。   涂鸦笑了笑,说在别人家里,睡得不习惯,到处走一走,发现我没睡觉,就进来了。   我点点头,又问大金牙:你呢?你特么趴厕所地板上都能睡得着的人,不会告诉我你也水土不服吧?   “没有,大晚上的,睡个屁的觉啊,起来嗨!”大金牙自顾自的走到冰箱里面,提溜出了一提啤酒和冰箱里的一些吃的,一溜儿摆在茶几上,这是要跟我们喝几杯啊。   “得了,相见就是缘分,来,咱们都坐下,喝他娘的。”   我现在脑子来也是很‘乱’,心里一直想着黄馨,和那个背上背着一把大刀的高富帅呢?   那高富帅到底是哪一路的?   背着大刀,像个大侠,长得还‘挺’帅,这到底是什么流派?   我干脆不想了,喝酒。   我们仨酒瓶子转了一圈,涂鸦一连喝了两三个。   这家伙是真讲究,旁边一次‘性’的杯子,一抬手,必然一杯全干了,一滴不剩,不像大金牙,抬个手说是要干,其实那杯子里面剩下的酒,还能够养金鱼呢。   “唉!两位哥哥,我涂鸦,其实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们。”涂鸦又喝了一个,终于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我就说嘛,这大半夜的睡不着,肯定是有心事。   比如说我,再比如说涂鸦。   我问涂鸦什么事。   涂鸦摇摇头:“这事我一直想找人帮忙,可我涂鸦没什么本事,就会点‘阴’阳绣,这次遇到了李哥,我算找到大‘腿’了,李哥,我问问你,你那里有没有会‘搜魂’的‘阴’人啊?”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谢谢兄弟们的打赏,刀哥,你的人物,已经展现头角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龙凤阴灵   “搜魂?你要搜魂干什么?”我问涂鸦。   涂鸦喝了一口酒后,说道:我想找一个人。   “找谁?”我又问。   利用搜魂来找一个人?   “是的,我要找我的姐姐。”涂鸦说。   我端着酒杯,用搜魂找你的姐姐?那怎么找?搜魂得是让‘阴’人搜查一个人的记忆,如果有人的记忆里,有你姐姐现在的消息,那才能找。   不然的话,拿个什么找哦。   涂鸦挠了挠头,说其实他也不知道用什么‘阴’术找,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想找到她的姐姐。   我端着酒杯,听着涂鸦讲出了他和她姐姐的故事。   原来,涂鸦和她的姐姐,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年纪,他们两人是龙凤胎。   姐姐从小就和涂鸦关系特别亲。   那一年涂鸦读小学三年级。   当时她和她姐姐一起在学校的‘操’场里面玩。   那时候的学校,安保措施没有现在这么好,什么围墙啊,什么保安啊,那时候通通都没有。   尤其是涂鸦和姐姐都成长在农村。   教室都是破破烂烂的。   那次姐姐在一边玩,涂鸦一个人去了另外一边玩,玩着玩着,涂鸦遇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递给涂鸦一枚果,对涂鸦说:小娃子,没吃过吧?   涂鸦说他很小的时候,其实家里有钱,但是家道中落,父亲犯事被抓了,母亲一走了之,他和姐姐六岁后,就在老家和表叔一起生活,确实没有吃过果。   当时他就想接过那果。   突然,他身后传来她姐姐的声音:弟弟,往家里跑,那是人贩子。   小时候,‘女’生比男生懂事得快。   她抓着石头就冲了过来。   还没等涂鸦反应过来,姐姐已经一石头砸在了递果那人的脑‘门’上面。   哐当一声,姐姐直接把那人砸倒在地上了,然后她对涂鸦呵斥了一声:快点跑啊!   涂鸦这才反应过来,扭头就跑,两三下跑得没影了。   但是……他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姐姐。   “我姐姐被人贩子拐跑了。”涂鸦喝了一口酒,一拳砸在桌子上,说:我真是没用,后来,我表叔把我姐姐被人拐跑了的事情,说给了当时还在监狱里的我父亲听,我父亲听完,直接就脑溢血死了。   涂鸦说:我按照我父亲留给我的那本《‘阴’阳绣》手札,学会了‘阴’阳绣的手段,也算找到了一点点安身立命的本钱,可惜啊,我姐姐再也回不来了。   “你后来找过你姐姐吗?”大金牙问涂鸦。   “找过,‘’钱,托人,都找过,但是找不到。”涂鸦说完,一‘激’动,抱拳对我说:李哥,听说你手上有数不清的‘阴’人,那么多的‘阴’人,铁定有奇人能帮我找到我姐姐的   我举着酒杯,叹了口气。   怪不得涂鸦是一个很懂事的年轻人,特别讲究。   一个从小失去了姐姐、父亲坐牢,从小被表叔抚养长大的人,如果不懂事,不讲究,那谁给他才撑腰?靠表叔吗?   老实说,涂鸦都不是他表叔的亲儿子,说不定还挨了多少打呢。   这样身世可怜的人,我得帮我。   我仔细替涂鸦想着办法。   想来想去,我突然一拍桌子:哎哟喂,涂鸦,有了。   “有办法了?”   “有啊!当然有办法了,我告诉你,你找谁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冲着大金牙,说出了这句话。   “你是说我?”大金牙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当然了,不是你是谁?”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连忙摆手,说:你可别‘骚’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本事呢。   “你还真有这本事。”我乐了,说:你别忘记了,涂鸦和他的姐姐,是龙凤胎。   听到龙凤胎三个字,大金牙也一拍大‘腿’:哎哟喂,我怎么没想到呢?龙凤‘阴’灵。   “什么叫龙凤‘阴’灵?”涂鸦听说这和找到他姐姐有关,连忙问我。   我告诉涂鸦,说这双胞胎和龙凤胎,兄弟姐妹之间,都是莫名的心灵感应。   比如说报纸上记载的,经常有双胞胎里的一方出事了,另外一方感应到了。   实际上,不管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他们的灵魂,有一定的共享。   也就是说,两人的灵魂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是有‘交’融的。   “这代表?”涂鸦试探着问我。   我说“你身体里面,有你姐姐的一部分‘阴’灵,只要大金牙用请神的手段,就能够帮你找到你姐姐!”   “你是说真的?”涂鸦又问我。   我说当然是真的了,还能唬你不成?我直接收了大金牙的酒杯,说:老金,你丫也别喝了,来吧,反正睡不着,帮涂鸦请个神呗?   “这个倒是可以,但是……这个嘛?”大金牙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这摆明了是要工钱。   涂鸦也不是个差钱的主,连忙说:金老哥,你帮我找到我姐姐,这次你们答应给我的二十万,我全部给您。   “上道!”大金牙一拍巴掌,说先回房间里面去拿一些装备,待会就开始请神了。   前些日子,大金牙其实也请过神。   当时他是帮马明慧的母亲请神的,这次又不一样了,得是给龙凤‘阴’灵请神。   大概十分钟后,大金牙换好了一身装备。   全身‘’‘’绿绿的。   我给涂鸦介绍,说这是萨满巫教大祭司的衣服,这次请龙凤‘阴’灵,得非常正规,所以大金牙才穿上的。   大金牙指了指阳台那儿:涂鸦,你站在那儿,别‘乱’动啊,待会要是你身体里面进了什么东西,也别挣扎,让他进去。   “放心,金老哥,我懂规矩的。”   “懂规矩就好办事了嘛!”大金牙咧嘴一笑。   他对着涂鸦说:站稳了,闭上眼睛,心里什么都别想,现在要请神,所以你要有‘精’神。   说完,他一扬手,撒了一把黄陵钱。   “周围的神仙,周围的野仙,小老弟大金牙要请神,还请各位劳驾,不是正主的,请不要现身,怠慢了诸位的,小老弟先给大家陪个不是了。”   说完,大金牙大喇喇的又说道:涂鸦身体里大仙请听着,你是涂鸦的姐姐,哪怕是大仙,也得给个面子,哪怕是野仙,也得看一份情谊,现在我就问问你,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上身。   “你若是愿意上身,请写一个出字,你若是不愿意上身,请写一个去字,小老弟明白了大仙的心意,也好知道怎么办?”   大金牙再次洒了一把纸钱。   这次,所有的黄陵纸钱,全部聚集在了一起,一起写了一个“出”字。   这说明……涂鸦的姐姐,显灵了。   我心里暗自为涂鸦高兴。   只要他的姐姐愿意显灵,就说明涂鸦要找到他姐姐的想法,很快就能够实现了。   当然,这龙凤‘阴’灵,‘性’格比较古怪,虽然这‘阴’灵是涂鸦姐姐灵魂的一部分,但也说不好发了脾气就不上身了。   大金牙又开始抬着‘阴’灵的身份:大仙是个明白人,明事理,小老弟服了,现在若是大仙真是心疼弟弟,还请当上弟弟的眼睛,带着弟弟,一起看看你现在周围的情况。   大金牙一念完,涂鸦突然嗷嗷叫了起来:啊!啊!   他的身体,动都不动,但是他的脸上,实在是特别的痛苦。   这是‘阴’灵上身的一种表现。   我对涂鸦嚷嚷道:涂鸦,你千万别动弹,这是‘阴’灵上身了,你千万别动,一动,那‘阴’灵就会退走的。   “知道了!”   涂鸦十分痛苦的喊着。   大金牙继续引导着“请神”的流程,他嚷嚷道:涂鸦,如果你看到了什么东西,就跟我说,明白吗?   “明白。”涂鸦几乎是咬着牙齿说的。   他这种痛苦一直持续了四五分钟,突然,涂鸦睁开了眼睛。   他嚷嚷了起来:金老哥,我看见东西了。   “你看见什么了?”大金牙问。   “我看见了……看见明朗的天空,周围很多很多的高楼大厦。”涂鸦对我们讲。   大金牙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们两人的眼里,都有高兴的意思。   既然能够看见明朗的天空和高楼大厦,这就说明,涂鸦的姐姐活得‘挺’好的。   现在涂鸦看见的,其实就是他姐姐能够看到的。   他现在的眼睛,其实就是姐姐的眼睛。   “好情况,继续。”我偷偷跟大金牙说。   “瞧好了吧!”大金牙又撒了一把黄陵纸钱,说道:大仙大仙你劳驾,要是你心疼弟弟,就带着你弟弟到处走走,看看周围的景致。   大金牙这是通过姐姐一部分‘阴’灵,来远程‘操’控涂鸦姐姐的动作。   涂鸦一直在说话:我看到了,这里好像是国外,我周围有好多好多的外国人,高鼻梁、蓝眼睛,对了,我还看见了自由‘女’神像!   我一拍大‘腿’,这叫一个好啊,能够看见自由‘女’神像,说明现在涂鸦的姐姐在美国,而且就在美国纽约的自由‘女’神像附近。   有了这个线索,那找涂鸦的姐姐,就不费事了。   “好!好!”大金牙也忍不住喊了一个好字,他继续抬手,打算接着引导涂鸦的请神上身。   他刚刚挥手。   突然……涂鸦十分痛苦的躺在了地上:啊!我还看见了好多的东西,我看见了北京的明慧,我看见了杭州的瘦西湖,还看见了日本的富士山,还看见……。   他嘴里哆哆嗦嗦个不停。   我的情绪,却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深渊里。   我心里默哀了一句话:完了,涂鸦的姐姐……死了!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热情订阅,第二更送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血腥的圆木交易   我心里默哀了一句,说涂鸦的姐姐……死了。   大金牙倒是没明白涂鸦刚才话里的意思,连忙开口问涂鸦:怎么会?你集中注意力啊,你姐姐就是一个人,怎么会去那么多的地方?集中注意力,集中注意力。   “不行了,不行了,金老哥,我感觉头快要炸了?真的。”涂鸦满地上打滚,十分痛苦。   大金牙看了这情形,一跺脚,沉声说道:行,涂鸦,我再给你洒一‘波’纸钱,最后请正神,如果再请不到,就算了,咱们也尽力了不是。   说完,他捏着一把纸钱,要用力洒出去。   我却一把抓住了大金牙的手腕。   “怎么了?小李爷?”大金牙提溜着眼睛问我。   我说:老金啊,别洒纸钱了,涂鸦的姐姐到底怎么回事,我算是清楚了。   “你已经知道了?”老金的脸上,尽是欢喜的神‘色’。   看来他觉得我已经知道了涂鸦姐姐现在到底居住在什么地方。   我摇摇头,说:老金,收了请神‘阴’术吧,我们三个,接着喝上一顿酒,关于涂鸦姐姐的事,我得喝了酒才能说,现在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出口。   大金牙瞧我这神情,也知道我没有什么好话说,他立马收起了笑颜,很严肃的冲着涂鸦招了招手,说:大仙给了面子,小老弟也知了大仙的心意,还请大仙好聚好散!   他怕涂鸦身体里的龙凤‘阴’灵还不肯走,又说了一句: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大仙心境高深,大肚能容天下,还请大仙早日离开你弟弟的身体,卖弟弟一个面子和情分。   说完,涂鸦已经没有打滚了,也没有再继续痛苦的嚎叫。   他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问我:李哥,你知道我姐姐在哪儿吗?你知道你跟我说啊。   我指了指放着各种酒菜的茶几,对涂鸦说:涂鸦啊,来,坐,坐下来我给你讲。   “唉!”涂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金牙也坐在我身边。   我递了一杯酒给涂鸦:涂鸦,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我姐姐……我姐姐……不在了吗?”涂鸦开始还努力板正身体,刚一说完,身体彻底委顿下来,无力的问:真的不在了吗?   “不在了。”我按住了涂鸦的肩膀。   涂鸦低着头,两只手撑在膝盖上,他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打湿了麻灰‘色’的‘裤’子。   我看得出来,涂鸦是个坚强的人,尽管此时的情绪已经崩溃,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涂鸦,你姐姐的事情,可能真的会出乎你的意料。”我对涂鸦说。   “不……呵,呵……不……呼……呼……如果我姐姐真死了,我怎么能够通过我姐姐的灵魂,看到自由‘女’神像?还有那么多的景‘色’?她不可能死的。”涂鸦说几个字,就要停一阵,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哭出来。   我即使没看见他的脸,我也能够想象得到涂鸦紧紧咬牙,努力控制哭泣而扭曲的脸。   “你姐姐真的不在了,至于你刚才通过你姐姐,看到了美国的自由‘女’神像……杭州的瘦西湖……日本的富士山……只能说这件事情,另有蹊跷啊。”我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告诉涂鸦事情的真相。   真相实在太过于残忍了。   涂鸦很倔强,他狠狠的用手背,擦掉了泪痕,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膝盖:李哥,还请你有什么话,全部说出来,说老实话,我也想过我姐姐不在了的可能‘性’,可就是她真的不在了,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但如此,我孤家寡人一个,如果我姐姐死了,我要亲手……为她报仇。   “唉!小李爷,我大金牙不聪明,不能从刚才请神里分析出涂鸦的姐姐到底怎么了,你聪明,你还是说说吧,涂鸦已经很可怜了,要不知道真相,那就更可怜了,要不然,咱们请神的钱,也别让涂鸦给了。”大金牙动了侧影之心,劝我。   我一扭头,瞪了大金牙一眼:你以为我是为了钱不说出事情的真相吗?你以为我是这样的人吗?大金牙,你他妈把小爷我看扁了。   大金牙缩了缩脖子,喃喃道:我也没说你什么啊,你生气干什么?   其实我真不是生大金牙的气,我肯定知道大金牙是好心,可是事情的真相,实在让我绷紧了神经,所以刚才那么‘激’动的顶了大金牙一句。   我摆摆手,跟大金牙道歉,说我刚才没控制住情绪。‘   我转头对涂鸦说道:涂鸦,你听过圆木‘交’易吗?   “圆木?是山里的木头吗?”涂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看着他那纯洁的眼睛,又不忍说出事实的真相了。   可我不说,那涂鸦的姐姐,不白死了吗?   我咬紧牙关说:圆木‘交’易,就是全天下最肮脏的‘交’易--器官‘交’易。   “你是说……是说……我姐姐……我姐姐?”涂鸦的情绪突然骤然提升,说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嘴里不停的哈着粗气。   我一闭眼,什么都不管了,直接说:你刚才能够通过你姐姐的眼睛,能够看到国外的景致,说明你姐姐的灵魂还在,但是分布在世界各地?我想……可能是那人贩子,把你姐姐的身体器官……给全部掏出来……然后……然后……卖掉了吧。   可能涂鸦的姐姐,心脏已经移植到了美国人的身上,肝脏被日本人买走了,肾脏被杭州人买走了。   曾经我去过一次日本,在一个朋友的带领下,我见识过全亚洲最大的圆木‘交’易市场。   老实说,日本这个国家,经济高度发达,但是治安方面却很不严谨,所以这里成了圆木集团最大的‘交’易基地。   在那基地里,我看到人体所有的器官,全部明码标价。   一对眼角膜,价格可能需要六十万日元。   一个肾脏,需要三百万日元。   肝脏的价格,很便宜,大概在二十万日元左右。   除去这些重要的脏器--心脏、肾脏、肝脏、眼角膜等等,人的血‘肉’也有人买,专‘门’卖给一些爱尝鲜的有钱人,甚至骨头都会进行买卖。   一些心理变态的家伙,会把人的骨骼,加工成工艺品,再用很高额的价格,卖给一些大老板。   当然,我当时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因为我朋友跟我说:这圆木市场里,也有和我一样的‘阴’人。   圆木市场为什么需要‘阴’人,我没有想明白,我朋友也没有跟我讲。   正是因为我见过实实在在的原木‘交’易,所以刚才涂鸦经历的一些古怪的症状后,我立马猜出了涂鸦的姐姐的身体,已经被圆木贩子全部销售,销售到世界各地去了。   “啊……啊!”涂鸦听了我的话,眼睛通红的望着我,不停的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脸上,青筋暴‘露’,血管喷张,眼泪横流。   涂鸦一时都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就去用力猛薅自己的头发。   “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涂鸦‘激’动得不成样子了,嘴里不停的喃喃着这些话。   我知道,涂鸦是个不善于发泄情绪的人,他即使‘激’动成这个样子,也没有损毁房间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哪怕是一个玻璃杯也没有摔破。   他要继续这样下去,我估计涂鸦会直接疯掉的。   我也‘挺’心疼涂鸦的。   我掏出电话,给石银拨了过去。   石银刚才还和我聊扣扣,应该没睡觉。   “喂!小李哥,找我干啥?”石银那大嗓‘门’,跟号丧似的。   我问石银:石头,赵长风那哥们呢?让他帮帮忙?”   “靠,我们正泡酒吧呢,你找他有事?”   “有!让他接电话。”我连忙对石银说。   一分钟之后,赵长风接过电话,你说这人可气不可气,打个电话,也要一本正经的摆谱: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在下龙虎山清风观……。   “滚犊子,少来这一套,开‘门’见山的说,我这有一哥们情绪特别‘激’动,你给我想个办法,把他催眠了……摄魂了!”我冲赵长风嚷嚷。   赵长风笑笑,说他哪有那本事?还能隔空摄魂呢?   “没让你真摄魂,你‘弄’点什么‘阴’术,把他催眠了就好了。”我得让涂鸦的情绪冷却下来不可,如果不冷却,那就完蛋了。   “行,行,你把电话放他耳朵边上,我给他说说,是情绪特别高涨对吧?”   我说对,然后把手机放在了涂鸦的耳朵上面。   没过两三分钟,涂鸦的情绪从高涨到热烈,热烈到急促,急促到平和。   平和了之后,涂鸦两只手遮住了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小子可以啊,你动得是什么招?这么管用?”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笑了笑,说:想知道吗?   “想!” 东北招‘阴’人:   “想知道一千五,我这招给你,你以后遇到了这类的事,有多了一‘门’手艺不是?”赵长风笑嘻嘻的说。   我去你的,爱说不说,我正准备挂电话呢,赵长风自己憋不住了,他说:算了算了,跟你开玩笑呢,其实我就问了他三个问题,第一个,你是谁?第二个,你从哪儿来?你三个,你从什么地方去!这三个问题可有哲学思想了,情绪高涨的时候,劈头盖脸的问他一下,保证他立马清醒。   “你这都是什么招?”我有点无语,但不得不说,赵长风的办法‘挺’管用的。’   我正准备挂电话,和涂鸦好好谈谈呢,结果赵长风拉着我说:唉,小李哥,听说我师兄,杀了老段啊?   “别胡说,老段还没死呢,他老婆燕子带着他去了冲绳岛求神医“活人素手不医”去了。”我跟赵长风说。   “唉!既然没死,那我得求你一事。”赵长风冷不丁的说道。   作者寄语:对不住啊,心情,你说不让涂鸦姐姐死的,但涂鸦姐姐的死会引出一个非常大的‘迷’局,开头也是设计好了的,无论如何不能改的,对不住,我试试,看以后能不能再把她姐姐复活之类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鬼头刀   我一听赵长风要求我事,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他什么事?   赵长风笑呵呵的说:如果你抓到了我师兄,能不能开个……恩。   “开恩?饶了你大师兄?”我立马把眉头皱了起来,说道:那不可能,我告诉你,你师兄,必须死!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我不可能饶了赵长风的大师兄虚空道人,那家伙,差点杀了段广义不说,还和我们结下了梁子,本身也是个恶毒的人。   上次成妍就跟我说,说要不然报警抓虚空道人。   我当时就跟成妍说:不行,江湖事,江湖了,我不报警抓虚空,但我要是逮住了虚空,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没……谁让你饶了他?”赵长风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那你是?”我搞不清楚赵长风想干什么?   赵长风骂道:为那个大师兄,无恶不作,我的意思是,等你抓到了他,把他‘交’给我,我有的是办法整死他,我要亲手清理‘门’户。   “这个可以,不过得当着我的面清理‘门’户。”我说完,挂了电话。   涂鸦刚才被赵长风随便问了几个问题,现在人清醒得多。   他抓起面前的一个酒罐子,直接往嘴里面倒酒。   咕咚咕咚了一阵子后,涂鸦直接问我:李哥,我想报仇。   “也不是不能报。”我说。   “怎么报?”涂鸦现在思维清晰极了,一个废字都不愿意多说。   我说你要想报仇,我当然可以帮你报了,你当年不是见过那个给你的人吗?只要找到他,事情还不好办,顺藤‘摸’瓜,一五一十都给你查出来!   “可我根本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模样。”涂鸦说。   那时候涂鸦还小,不记事,肯定没看清楚那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何况现在已经过去接近二十年了,当时记得再清楚,时间也把记忆给磨平了。   我摇摇头,说你根本不用记得,我认识一个叫“通灵画师”的家伙,那人能够把你记忆里面的人,给一五一十的画出来。   到时候,我直接找人,铁定能够找到当年人贩子。   “那我就先谢谢李哥。”涂鸦的眼睛通红,他说……血债血偿!   当年那人贩子绑架了他姐姐,他的父亲,也因为人贩子而死,如果这辈子被他抓到了那人贩子,那涂鸦就算‘玉’石俱焚,也要‘弄’死那人贩子。   涂鸦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只要杀了那个人贩子和摘走了我姐姐器官的人,我宁愿在脑子这挨上警察的枪子!   “也别太冲动,‘弄’死别人,保全自己的办法,多得很,不是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我冷冷的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在平时,我铁定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尽量不会劝别人使用暴力,更不会劝说别人用‘阴’术对付一个普通人,这会触犯因果的。   但是嘛……人贩子能算人吗?畜生都不算,那我劝涂鸦用‘阴’术对付那人贩子,就没‘毛’病了。   “谢谢李哥,只要你能帮我报我姐的仇,我所有的东西,都能够给你,钱、房子、这条命,都是你李哥的,我们家祖传的‘阴’阳绣手札,也能是你李哥的。”涂鸦为了姐姐,干脆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   我现在也没拒绝,反正他给我的时候,我铁定会拒绝的。   我冲他挥了挥手,说明天早上再说,你跟着我,我铁定能帮你报仇。   涂鸦点点头,走了出去。   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你真要给涂鸦报仇啊?   “为啥不报?既然今天涂鸦卖了咱们的面子,过来帮苏河平事,那就是我李善水手底下的‘阴’人,招‘阴’人和‘阴’人,皆是异‘性’兄弟,他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我姐姐被人把脏器都掏空了,我还不帮忙?我还是人吗?   “准备收个啥价钱?”大金牙又问我。   我伸出右手中指,戳了戳大金牙的脑‘门’:你有病吧,什么事都谈钱?有些事不能谈钱。   “好,好,好,你小李爷多仁义啊,怪不得你常年接活,还住那破房子呢,你这天天赈灾,是得没钱。”大金牙笑骂我。   我蹬了大金牙屁股一脚,骂道:切,小爷我不在乎,我爷爷以前找高人给我算了个命,说我是命犯贪狼,久不藏财!   “命犯贪狼,久不藏财”,意思是我没有财运,攒多少钱也留不住。   “那都是‘迷’信。”大金牙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   一个无眠的夜晚,我老想着对黄馨发起进攻的高富帅呢,也睡不着。   一直到五点多,才眯了一会儿,早上七点半,我就被电话吵醒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风影。   风影劈头就骂我:唉!小李,你和大金牙都死哪儿去了?我一个人在你家呆了特么一天一夜了,都不见你们人影。   “哦!我和大金牙来湖北和福州办事了,昨天你喝醉了酒,我没喊你。”我对风影说。   风影骂道:你走也就算了,怎么冰箱里一点吃的都没有?饿死老风了。   “冰箱里没吃的,你不会出去买吗?”我有些纳闷。   风影又骂:买?我是谁啊?我是风影,爱新觉罗氏,大清皇族,贵族,懂不?我出去买东西?丢不丢人?那是我这贵族该干的事吗?   “‘毛’病!那你以前在北京,又没老婆没钱?你怎么吃饭的?”我问风影。   风影得意洋洋的说:切,跟你说了你都不信,我把我那套四合院租出去两间,一个月能租五千多,然后我再掏三千块钱,专‘门’请了一个保姆伺候我,我向来不出去买东西,都是下人去买。   我去,我遇上风影也是缘分,这么奇葩的人都被见着了。   一个月就五千块钱,三千块钱拿出去雇保姆?哎哟喂,怪不得这老哥上次来广州,买的还是几十块钱一张的绿皮火车票,他那经济,必然捉襟见肘。   我实在拿风影没办法,问他为什么不用网购呢?直接让人送货上‘门’。   “不会使电脑。”风影再次不满意的说。   好吧,还真是,老一辈人里会使电脑的不多。   现在五十来岁的人里,用不了智能手机、电脑的人一大堆,风影不是第一个。   我掏出手机,给风影把三餐都给订了。   一份炸酱面,一份火锅,一份晚上吃的海鲜炒饭。   也是醉了,这么大个人,竟然连自己生活都照顾不过来。   我订完了餐,差不多也没瞌睡了,穿好衣服起‘床’。   刚刚起‘床’,成妍又给我打电话了。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躲在什么地方给我打的。   “怎么了?”我问成妍为啥一大早给我打电话。   成妍说:你不是让我随时随地跟你汇报那位大刀高富帅的行踪吗?   “哦,哦!”我立马换了一幅亲热的模样,说:咋了,妍妍,那高富帅有啥动静没?   “有!他昨天晚上没在自己屋睡觉。”成妍说。   我一听这句话,差点炸‘毛’了:什么?没在他自己屋里睡觉?   成妍和黄馨住的地方,就是一个三居室,成妍和竹英一直都睡在一起,黄馨一人睡一个,那高富帅没在黄馨的房间睡觉,那岂不是说昨天他睡在……。   “是的,没在家里睡觉!他昨天半夜就出‘门’了,这人做事还‘挺’复古的,给我们留了一张纸条……唉,李哥,你怎么不说话?”   “没,没,你接着说。”我连忙遮掩尴尬,我还以为那高富帅竟然那么大胆,半夜钻了黄馨的被窝呢,原来是出‘门’了啊,吓了我一大跳。   “纸条上写着……我有事,先走一步,日后再聚!”成妍说到这儿,捂着嘴笑:你说这人傻不傻,听说他‘挺’有钱的,但也没有手机、不玩游戏,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还学古人留纸条呢,现在科技这么方便,买个手机发条短信不就好了吗?   我咳嗽一声,笑道:唉,这是人家的选择,你不要嘲笑他,我们暗地里讥讽一下就可以了。   “看你那个小贱样。”成妍捂着嘴,嘻嘻嘻的笑着。   我说我还有事,先不陪你聊天了,待会再给你打。   说着,我就要挂了成妍的电话。   成妍连忙喊住我:唉,唉,李哥,你别挂电话啊,我这还有一事呢,特别古怪。   “什么事啊?”我问成妍。   成妍神秘兮兮的说:我昨天不是跟你说,那个高富帅,背着一把大刀嘛?我今天早上偷偷问馨馨了,我说那人怎么那么凶,随时随地都挎着一把大刀?你猜馨馨怎么说?   “怎么说?”我问。   “馨馨说那人根本就没有背刀,问我是不是看错了,可我怎么可能看错了呢?那人的背上,真的有一把大刀!”成妍着急的说。   “是吗?这事就有点怪了。”我问成妍拍了照没有。   成妍说没有,不过她能够画下来。   我让成妍画了之后,拍个照片给我看看,现在看,那个被大刀的高富帅身份很可疑,别是黄馨引狼入室吧?要不然一把大刀,怎么成妍看得见,黄馨看不见呢?   在成妍去画刀的当口,我的房‘门’敲响了。   敲‘门’的是涂鸦,涂鸦现在已经从‘阴’影里面走出来了,他喊我去商量商量今天如何去找害死了苏河‘女’友夏珊珊的那位纹身师。   “我打算用‘阴’阳绣的方式,帮你找那纹身师。”涂鸦已经给我出主意了,看来他已经被把姐姐的死,埋藏在了心里面,只等报仇的那一刻再发泄出来。   我们两人肩并着肩,边走边商量。   刚刚走到楼梯口,我手机震动了,肯定是成妍画好了那把刀的模样,给我发过来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成妍发给我的图片,才看一眼,我就楞住了……这刀……这刀……这不是鬼头刀吗?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热情订阅,谢谢兄弟们热情的打赏,老天感谢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阴阳绣   我说这不是鬼头刀吗?   我看成妍的图片,刀体是黑‘色’的,刀柄的末尾,装饰了一个骷髅头。   而大刀的宽度也很阔,像是一块小‘门’板,这种刀势大力沉,可现在铁定没有人会用了。   一般用刀的高手,会使用意大利的狗‘腿’弯刀,也就是尼珀尔弯刀的现代升级版本,稍稍带一点弧度,十分锋利。   除此之外,曾经马匪用的窄刃刀、日本东洋武士刀,都是很多刀客喜欢的刀。   但谁会用这么大一柄的‘门’板刀?还在刀的尾部,修饰了一个骷髅的模样。   “怎么了?李哥?”涂鸦搭着我的肩膀,问我。   我连忙掩饰,说没什么,又让涂鸦去楼下等我,我独自去了大金牙的房间。   大金牙经常出入潘家园的古玩市场,对很多古玩,有专‘门’的研究。   古玩中,就有一个叫“古兵器”的种类。   问问他,看看他能不能从这鬼头刀上,瞧出点什么来。   我到了大金牙房间的‘门’前,一伸手,直接把‘门’给推开了,伸手拍了拍还在打鼾的大金牙被窝。   话说这房间里真味,大金牙的脚,威力是大。   “唉!老金,起来,起来,我给你看张图。”我把大金牙给喊起来。   大金牙一看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干啥?   “认不认识这把刀?”我把手机递给大金牙。   大金牙才看一眼,立马点头,说知道啊,这就是老北京城里刽子手用的刀!   “刽子手用的?”我让大金牙看仔细点。   大金牙一摆手,说还用看仔细吗?这刀绝对是老北京城里刽子手用的刀,而且这刀,是真品!   “什么?这刀是真品?这就是一张画的图啊,你从哪儿看出来这是真品的?”我有点佩服大金牙的眼力了,这眼光也太毒了吧?   这好比说,我对着一张真的耐克鞋画了一张草图,给人鉴定,鉴定人直接一口咬定:这耐克鞋,就是真品,绝对不是莆田那边假冒工厂生产的。   这都能看得出来,我得说大金牙的眼力高明呢?还是成妍画的图太过于‘逼’真?   大金牙从枕头下面‘摸’了一盒烟,点了一根,说:小李爷,这刀我为什么说真呢,你看他刀刃口那稍稍有点凹进去的地方。   “这地方怎么了?”我也发现这图有点怪,这刀的刃口处吧,有三四厘米的长度,稍稍往里凹,我以为是成妍没画好呢,想不到,还有说头?   大金牙指着天‘’板说:你可知道,当年老北京城里斩首是在菜市口斩的吧?   “对,都说斩首拉菜市口嘛。”我点头同意。   “那菜市口斩首的地方,竖了一根竹竿,竿上挂了一根白练,也就是一条白布,那白练差不多有三米多高,就和咱们这天‘’板一样高,那时候有个规矩,斩首砍头,要让那被斩人的血,洒到那三米来高的白练上,洒上去了,才代表你这刽子手的活漂亮,能干,要是洒不上去,那刽子手估计得被下岗。”大金牙绘声绘‘色’的说。   他说,因为当时有行规,必须要让被斩人的血,洒到白练上面去,所以当时的刽子手,研究出了一种方法,势大力沉的砍,一刀下去,必须要快,要狠,要猛,快得人头落了地,这血水还没喷出来。   就得这么来,等血水喷出来的时候,血才能有足够的压力,被喷洒到白练上面去。   因为日积月累的这么砍头,每次都用极大的力量,极快的速度砍头,人脖子上的脊椎骨每次都会重重的磕在刀刃上。   时间长了,刀刃就稍稍往里凹一些,也成了刽子手砍头的证明。   “哦,怪不得你说这是真品呢。”我真有点佩服大金牙了,这孙子眼力当真可以。   只是,这一把曾经刽子手用过的鬼头刀,怎么会背在高富帅的身上呢?   这把鬼头刀,为什么又只能让成妍看见,黄馨却看不见呢?   我有点捉‘摸’不透。   “行吧,先问问你,我先下楼了。”我让大金牙快点起来,自个儿先出‘门’。   刚刚走到‘门’槛那,大金牙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唉,小李爷,谁给你发的这图片啊?你可千万别跟这人太近,这六百人斩的鬼头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是个大凶器,有这把刀的人,通常也会暴戾不堪的。   “你说什么?六百人斩的鬼头刀?”我猛的掉过了头,问大金牙。   大金牙认真的看着我,接着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哟喂,小李爷唉,你不会不知道这鬼头刀是按人头分的吧?   “你说清楚点。”我让大金牙说仔细了。   大金牙说:古时候刽子手是分了级别的,一共有六寿,一寿就是一百个人头,一个刽子手砍过一百个人的脑袋,就叫一寿,他刀柄上的骷髅头,可以雕一个骷髅嘴巴。   二寿可以雕骷髅的嘴巴和鼻子   三寿可以雕骷髅的嘴巴鼻子和一只眼睛。   四寿可以雕骷髅的嘴巴、鼻子和两只眼睛。   五寿可以雕骷髅的嘴巴、鼻子、两只眼睛和一个耳‘洞’。   到了六寿,砍过六百个人的脑袋,就可以在刀柄上雕一个完整的骷髅头。   大金牙说这六寿刽子手,砍过六百个人的脑袋,你想啊,古时候的死囚各种冤假错案都有,也有一些罪大恶极的人,砍死这些人的刀,得邪乎成什么样子?   “我就换个说法吧,以前潘家园的时候,有人卖一把六寿刽子手的鬼头刀,那人卖了十来天没卖出去,自己却疯掉了,我老金想吧,那人铁定是被鬼头刀给‘弄’成了疯子的,这个东西太邪乎。”大金牙说。   听大金牙这么一说,我心里已经隐隐不安了,那高富帅,说不定不是什么好鸟,我干完了这趟活,得赶紧回一趟广州,和那背刀高富帅,好好的过过招!   这招要是不过,那我可放心不下。   我小跑到‘床’边,拿起大金牙的衣服,狠狠摔在这孙子的脸上:老金,穿好衣服赶紧下来,咱们赶紧‘弄’完这‘波’活!   “着什么急啊,这赚钱,也得有命‘’啊,你这忙忙碌碌的,赚不了几‘波’钱,自己都累死了,还‘’个屁。”大金牙一边穿衣服一边唠叨。   我才懒得管这家伙念叨什么呢,转身下了楼。   楼下,苏河、余胖子、涂鸦三人已经等我很久了。   涂鸦冲我拱了拱手。   余胖子见了我就跟祥林嫂似的:“水子,你给评评理,我昨天晚上被苏老弟打了半夜,他一发脾气就打人,也就我余胖子皮厚,要不然早给打死了,就这么铁心对他,你猜他怎么着?”   “怎么着?”我看余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就感觉好笑。   苏河‘插’话:余老哥让我陪他一早上去洗浴中心,说要搞个妹子才能安心。   我瞪了余胖子一眼,心里嘀咕着:你丫该揍,人家苏河被人绿了两回,‘女’朋友也被‘阴’术化尸死掉了,你竟然在他面前提‘女’人,这不是找‘抽’吗?   我感觉苏河没有打死余胖子,都得是两人友谊太铁。   “李哥,这次我价格再翻一倍,开头说好的是五十万,我这次给你一百万,你帮我把人找出来,行吗?”苏河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点头,说一定给你找出人来。   说完我转头问涂鸦:涂鸦,你本身就是纹身师,肯定熟‘门’熟路,有办法找到那纹身师没?   “有!‘阴’阳绣里,有关于感应‘阴’魂的纹身,我给你纹一幅这样的纹身,你到纹身店里一找,铁定能找到。”涂鸦说。   “啥?还要纹身?破个案还特么得自残啊?”我还没说话呢,刚从楼梯上下来的大金牙直接犀利的反问。   涂鸦尴尬的笑笑,说纹身怎么是自残呢?而且他有一妙方,利用蟒蛇血、鸳鸯血、鳝鱼血三种血晶做染料,纹身大概一个月之后会自动消失,因为这些血液,身体会主动吸收的,如果我和大金牙不喜欢纹身,完全可以用这种纹身。   “这还成,要不然我老金纹一身,还不得被风影嘲笑半辈子?”大金牙打了个哈哈。   事不宜迟,我让涂鸦立马动手。   涂鸦从他的背包里面翻出了各种工具,特制染料、纹针、塑胶手套等等。   接着他又说:‘阴’阳绣有一规矩,就是纹身之前,需要照魂。   “什么叫照魂?”我问涂鸦。   涂鸦表达能力略微弱了一点,说半天也说不清楚,反正让我和大金牙站到屋子外面去。   得了,人家‘阴’阳绣有这个规矩,那就得听啊。   我和大金牙真的站在了院子里面。   早晨的朝阳照在我们身上,在地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   涂鸦走到了我们面前,让我们把上衣都脱掉。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还得脱衣服?要不然涂鸦,我们商量个事,不就是感知‘阴’魂吗?我就不需要你,你纹小李爷一个人就行。”大金牙嬉皮笑脸的说。   “少来这一套,给我站好了。”我伸手就去脱大金牙的衣服。   大金牙惨叫连连:别,别,我怕痒,我自己脱。   过了一分钟,我们两人又把衣服全部脱掉了,这大冬天的,还真有点冷。   “好!现在开始照魂啊。”涂鸦大声呵斥了一句后,我和大金牙都闭上了嘴。   “‘阴’阳绣,绣‘阴’阳,绣万鬼众生,刺魑魅魍魉,纹菩萨罗汉、刻金刚明王!”涂鸦嘴里念叨着关于‘阴’阳绣的口诀,眼神十分严肃的瞧着我们。   作者寄语:兄弟们,老天来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照魂   我和大金牙都是‘阴’人,也都知道‘阴’人的规矩,在‘阴’人开始施展术的时候,受术人一定要保持谦恭,保持严肃,切记嬉皮笑脸。   我们俩都绷紧了脸,直勾勾的看着涂鸦。   涂鸦继续念叨着:祖师爷在上,我为兄弟请两尊‘阴’灵,头一尊‘阴’灵,请白无常临凡,后一尊‘阴’灵,请黑无常临凡,现在我兄弟就在我面前,请祖师爷照照魂,看着两人能请,还是不能请。   我听涂鸦念叨,感觉这‘阴’阳绣还是有点‘门’道的,白无常和黑无常就是咱们常说的黑白无常,是拘魂的使者。   把这两尊‘阴’魂请到我们身上来,的确会让我们感知‘阴’魂的能力变强!   “能请不能请!”   本来闭着眼睛的涂鸦,突然睁开了两只眼睛,伸出了右手,用纹针在他的右手中指上一挑。   他手指上顿时沁出了血水。   涂鸦把手指上的指血,往我的影子上面一挤。   滴答,滴答!   指血缓缓落在了我的影子上。   接着涂鸦又和上面一样,在大金牙的影子上滴了一滴指血。   原来这就是照魂啊?   倒是常听我爷爷说,这人的影子就是人的魂,影子要是太淡,说明人的魂不够稳。   现在涂鸦这指血一滴。   我的影子突然出现了变化,本来圆圆的脑袋,突然多了一顶尖尖的帽子,而我嘴巴那里,多出了一条黑‘色’的东西。   哟,我的影子变成了无常鬼的影子了。   传说中黑白无常的打扮,就是带着尖尖的帽子,嘴里‘露’出一大截舌头。   “能请!”涂鸦看了我的影子一眼,点点头。   看来影子变了无常鬼的,都是能在身上纹“黑白无常”的纹身的,原来这就是照魂啊!   涂鸦照了我的魂,又瞧了一眼大金牙的影子。   大金牙的影子,倒是没什么变化。   涂鸦对大金牙鞠了一躬:对不住,金老哥,你的魂不行,祖师爷不让请!   “不让请?不让请就对了,我还免收一番针扎之苦呢。”大金牙兴奋得手舞足蹈的,他瞧了我一眼:哈哈,小李爷,对不住,对不住,不是我老金怂啊,实在是涂鸦祖师爷看不上我,您呐,还是一个人慢慢纹身吧!   “去你的吧!”我直接让涂鸦给我纹身。   涂鸦抓起纹针,就开始给我纹了起来。   “哎哟……哎哟哎哟怎么这么疼……啧啧,真疼,真疼,要不然缓缓吧?”我才开始纹,大金牙在一边龇牙咧嘴的叫。   我瞪了大金牙一眼:你有病啊?又不是你纹,是我纹,你瞎叫唤个什么?   “唉,你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心疼你啊,不有句老话说得好吗?叫纹在儿身,疼在……嘿嘿!”   “滚你大爷,占我便宜,被我逮住了,看我不剥你皮。”我骂了大金牙一句。   纹好身,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要说涂鸦的手艺是真好,纹起来真是没太大的疼痛感。   我的背上,多出了一幅活灵活现的白无常纹身。   然后我、涂鸦、大金牙三人开始去福州城里的纹身店里面找人了。   路上,涂鸦告诉我,说如果我感觉背后有一种灼热的感觉,那八成是附近有‘阴’灵。   我刚点头,突然感觉背上有一阵灼热的感觉:有‘阴’灵,我背开始发烫了。   “这么快就有信了,那我停个车,咱们下去找找。”开车的大金牙说道。   我四处一瞅,对着大金牙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老金,你是不是傻?这特么是哪儿?这是火葬场,你没事把个车往火葬场开干啥?   我说怎么这么快有信呢,这周围是火葬场,能没点‘阴’魂吗?   老金讪笑一声,接着开车。   其实我纹这‘阴’阳绣,就是想感知那使用鬼图腾的纹身师的带有‘阴’魂的纹身原料。   那‘阴’魂肯定弱小,所以非要到纹身店里去找才会有收获。   我们一上午,找了七八家,也没有找到。   中午吃了个饭,接着找。   一直找到中午两三点的时候,进入一家叫“青木堂刺绣”纹身店的时候,我感觉到背上涌来一股热流。   “这里面铁定有问题。”我下车之前,跟涂鸦和大金牙‘交’代了一声。   接着,我们三人一起进了纹身店。   刚到店‘门’口,那纹身店的前台热情的跟涂鸦打着招呼:哟,涂大师啊,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我们小纹身店指导工作来的吧?   今天一上午,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涂鸦在福州纹身界的地位,非常高,去哪家店,人家都称呼他为大师。   “也没什么,我这俩朋友想学学纹身,所以来你店里看一看,好在你们店里给他们找个师父。”涂鸦恭恭敬敬的对前台的妹子说。   那前台的妹子抿嘴笑了笑,说:涂大师,你这不是开我们的玩笑吗?你这福州有头有脸的纹身师,还要到我们这儿找师父带徒弟?你亲自上不就行了么。   “唉,主要是找个基本功强的教他们。”涂鸦笑着对前台说。   “哦,对,对,刚上路,大神的东西太深奥,不适合新手学,到我们店里找个基本功好的,耐心好的教教他们呗。”前台热情的笑着。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涂鸦点点头,让前台把纹身店里的纹身师都找出来。   前台立马就答应了,把现在手里没活的纹身师都找了出来。   四个纹身师站在我面前。   涂鸦正准备跟这四个纹身师说几句客套话呢,结果另外一边的纹身室里面传来一阵“哦,哦,啊,啊”的声音,一男一‘女’,‘女’的声音还‘挺’‘浪’的,喊声也特别大。   涂鸦顿时红了脸。   我安慰涂鸦,说我能理解。   咱也是开明的人,一个‘女’的去纹身,如果纹在‘胸’上或者背上这种‘私’密部位,纹着纹着和纹身师突然搅和在了一起,然后滚滚‘床’单,也是人之常情嘛!理解,理解。   涂鸦尴尬的笑了笑,偷偷让我闭着眼睛感应,感应感应这四个人的谁身上有‘阴’魂。   我连忙闭着眼睛,果然,背上开始发烫,我竟然情不自禁的上前,牵住了一个纹身师的手。   那人的手我一抓,就知道他不是,因为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我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去抓一男人的手,的确不雅观,涂鸦只能在一边笑着解释,说我这是在感受感受纹身师的手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一连‘摸’了这四人的手,发现他们身上都没有‘阴’魂。   我又自顾自的走到了一间纹身室的‘门’前。   前台连忙冲上来拉我,说这里面不能进去,里面有事。   我说刚才叫喊的男‘女’,不是在那边的纹身室吗?怎么这间也不能进去?   “不能……就是不能嘛!”前台挠了挠头。   “我管你能不能呢。”我直接暴力破‘门’,对着‘门’就是一脚。   哐当。   ‘门’被我踹开了。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男人,拖着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正在往窗户那里走。   再看地上那个男人,赤条条的,一丝不挂,脖子上被捆了一圈铁丝,舌头因为窒息,掉出来老长了。眼睛已经翻了白,铁定是死掉了。   他的身上,全是那种鞭子‘抽’过的痕迹,一条条的血痕,看上去可怕极了。   最可怕的是他的头发,头发一缕缕的被扯掉了,‘露’出一块块血‘色’的头皮。   拖着他的男人,还粗暴的拉着他的头发。   这里……杀人了!   “草你大爷!”   我想都不用想,铁定是窗户边上那男人,把地上躺着的男人给杀了,还是极其凶残的虐杀!   这还能忍?   我疯狂的扑了出去。   那男人扔下了尸体,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我转头盯着前台:看见没?这儿死人了,你给我看好现场,大金牙,走,追人!   我和大金牙小跑着顺着窗户跳了出去,我耳后,传来了纹身师和前台的尖叫声,也有涂鸦的声音:李哥,追那人,这尸体的纹身,就是鬼图腾!   得到了涂鸦的肯定,我追起来更带劲了,不过这后面是个废弃的工厂,那男人跑起来也不慢,各种弯弯绕。   绕了我好久,终于我也绕出了废弃工厂,顺着一条小巷子追了出去。   我眼看着只隔那男人十几米了,结果再我出巷子口的时候,巷子口突然杀出了一个人,把我撞飞了三四米。   我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看了那撞我的家伙一眼。   那人长了一米九的个头,虎背熊腰的,穿着一件非常复古的长袍,模样倒是正气凛然,像大侠似的。   “你没事吧?”大侠蹲下身子,问我有事没?   我哪有闲工夫去搭理他啊,我爬起来接着追,可不能把那男人放跑了,打草惊蛇了,再想抓,就难了。   我站起身,才跑了两三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成妍说追黄馨的高富帅,不就是一个喜欢穿着长袍,像是古代大侠模样的人吗?   刚才撞我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我想到这儿,回头一看,找寻到在街道的拐角处的大侠的背影。   他的背上,背着一把若隐若现的鬼头刀!   “真的是他?他怎么来了福州?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挺’正气的一个人啊?”我很想去找他问个清楚,可我现在得去抓那个使用鬼图腾的败类呢。   我一咬牙一跺脚,没去管那背刀高富帅,而是继续往巷子里面钻,去抓那使用鬼图腾的男人。   我才‘摸’进了巷子口,突然,有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皮带,同时一柄硬邦邦的物事,顶住了我的脑袋。   “给我老实点!”那人呵斥了我一句。   作者寄语:兄弟们,两更送上了,还有一更,会在夜里发!多出来的第三更,大家明天早上一起‘床’就能够看到。 第一百一十七章 sm症患者   我听那人的声音,似乎很熟悉,连忙喊:别,别,我不动,但我好像认识你!   啪!   我话音刚落,那人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大侄子,怎么又是你?   我一扭头,果然,刚才用枪顶着我后脑勺的,是我小姨妈韩莉。   上次我在广州调查“艺术公寓”的时候,也是韩莉误以为我是小偷,用枪顶住了我的脑袋,这哪儿是亲戚啊,这分明是冤家。   她现在又用枪顶住了我的脑袋。   我是日了狗了。   “你怎么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啊?”韩莉鄙夷了我一句。   我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我是过来追杀人犯的,你说我是凑热闹。   我一拍大‘腿’:莉啊,我是来追人的,杀人犯啊,现在你出来顶我一枪,我人也放跑了,你知道不?   “杀人犯?有杀人案?”韩莉问我。   “当然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问韩莉。   韩莉说不要了,她说她来福州,是出任务的,这边有大案子。   我问她什么案子,她不跟我说,还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模样说:小屁孩,事情多着呢,你瞎掺和什么?   说完,韩莉收完了枪,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去,耽误了我的好事,这就走了?讲不讲道德?有没有诚信。”我真想‘摸’一板砖,砸晕韩莉。   她要不是我小姨妈,我绝对……绝对也不会做的,袭警是个大罪,我没事和她拧巴个什么?   我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出了巷子口,那杀人犯我肯定是追不上了,只能回纹身店里去问问那儿的纹身师,然后再做找到杀人犯的想法了。   我刚出巷子口,大金牙‘挺’热乎的凑过来了:哟,小李爷,你没死呢?   “你这什么话?我能死嘛?”我随便回了一句,又觉得不对劲,猛的拉过来大金牙:老金,丫怎么这么不讲义气呢?你是不是看着我被人用枪指着,就不敢过来了?幸亏那人是我小姨妈,要是杀人犯,给我一枪,你得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啊。   大金牙立马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说:别,别,小李爷,我其实也想去救你来着,可就这两条‘腿’啊,那是真不争气,挪都挪不动。   “滚一边儿去,你压根就没想挪。”我没好气的瞪了大金牙一眼,背着手往“青木堂纹身店”里走。   路上,我还在想,我们‘阴’人一伙、韩莉、那个背刀的高富帅,都聚集在了福州,难道真是巧合?我怎么感觉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呢。   “咱们咋办?人追丢了?”大金牙问我。   我说还能咋办,先回纹身室,找纹身店的工作人员询问一下,他们似乎知道一些内幕,从他们那儿下手。   “成!”大金牙似乎也觉得应该这么办。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大金牙重新回到了纹身店,这次陪在涂鸦边上的,可不是刚才那位前台了,而是纹身店的老板。   纹身店的老板是个特别酷的‘女’人。   她体型非常瘦,坐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只穿了一件短袖,整条右臂上,纹满了各种图案。   发型是个寸头,全部染成了银‘色’,右耳上钉了一个十字架的耳钉。   她叼着烟,‘抽’了一口,问涂鸦:这两位就是你说的李哥和金哥吧。   “恩!”涂鸦点点头。   ‘女’老板让我们坐,接着又说:我叫候小帅,别人都称呼我帅哥,其实我是个‘女’人。   “看得出来。”我回了侯小帅一句后,坐了下来。   “开个纹身店不容易,来纹身,有几个是好人。”侯小帅又吸了口烟,感叹道。   涂鸦表示理解,说现在很多人对纹身确实有误解,导致很多喜欢纹身的人不敢纹身,敢纹身的,尤其是纹在显而易见位置的人,的确平均素质不会太高。   我问侯小帅:杀人的是谁,死了的那个,又是谁?   侯小帅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开始用笔在上面画着纹身的图案,一边画一边回答我的问题:杀人的叫张,死了的那个叫李韬,他们俩个……是恋人。   “恋人?这两人不是男的吗?”我问侯小帅。   侯小帅恶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雾,抬头瞪着我,缓缓的把烟雾给喷了出来。   喷完了最后一丝烟雾,侯小帅又低着头:男的和男的,也是有爱情,李韬这家伙喜欢和张搞sm!   “啥叫sm?”大金牙问。   我和涂鸦都瞪了大金牙一眼,你连sm都不知道,还敢说关注岛国动作片多年?   侯小帅咳嗽了一声:sm嘛,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李韬就是被打的那位,张就是打人的那位。   sm在日本叫虐恋,就是恋爱双方中,一方从肆虐从获得快感,另一方在被虐中获得快感。   像什么岛国动作片里面的手铐、皮鞭、高跟鞋,都传说是sm的神兵利器。   就像王洛宾老师的民歌《在那遥远的地方》里唱的“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她去放羊,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这算是虐恋的潜意识萌芽了。   我问侯小帅:既然是恋人,为什么要下死手杀人呢?   侯小帅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发了一句脾气,她把笔狠狠一摔,重重的说道:这有什么?爱自然在一起,不爱就杀了,还要理由吗?恋人没有分手的一刻吗?不能杀吗?   我盯紧了侯小帅,说道:候老板似乎……有故事?   “没有,没有。”侯小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低头画画,说她就是这么一个看法,接着她又跟我说:其实这件事情里,张杀人,情有可原,因为整件事情都是李韬‘逼’他的。   “何以见得?”我问侯小帅。   侯小帅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盒录像带,她说这是刚才在纹身室里面找到的。   “内容你看了吗?”我问侯小帅。   侯小帅说看了,同时她让我也看一遍。   我打开了录像带,发现里面的内容,真是‘精’彩,是张和一个‘女’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河的‘女’朋友夏珊珊。   缠绵的地点,正是这家纹身馆的纹身室内,看墙壁上的壁画就分辨得出来。   我估计是李韬拿着录像带来质问张,然后张把李韬给杀了?   不过不至于吧?我想很多时候,男‘女’恋人也经常质问,也有小三‘插’足或者出轨之类的事情发生,只因为一盘录像带的质问就杀人,应该没那么狠辣吧?   我继续看着录像带,大金牙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差不多就得了,毕竟这人是苏河的‘女’人,咱们老看她和张上演的‘毛’片,不太合适。   我打开了大金牙的手,我看这录像带,可不是为了欣赏他们抵死缠绵的模样,只是为了找一个答案。   我一直盯着录像带。   直到录像带放完,放到最后一幕的时候,张突然泼了一杯黑‘色’的液体在夏珊珊的背上。   看到这一幕,涂鸦立马说道:李哥,那个就是鬼图腾的原料,俗称‘阴’魂土,是把‘阴’魂惨杂在一种叫“观音土”的土里面,然后融入了大量的鳝鱼血,制造的‘阴’魂土。   ‘阴’魂土成形后,就是这种黑‘色’液体。   “使用这么大量的‘阴’魂土,会引起鬼图腾里的‘阴’魂反噬,造成夏珊珊化尸,这张是故意要杀了夏珊珊。”涂鸦说完后,又说:对,夏珊珊的化尸、假死,都是李涛一手刻意造成的。   “他为什么要杀夏珊珊?”我紧紧的盯住涂鸦的眼睛。   “不知道,既然是爱人,为什么下那么大的死手呢?再说这夏珊珊,也没有要害张的意思啊?”涂鸦也很想不通。   哒哒!   在我和涂鸦说话的时候,我听到桌子一阵阵摇晃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发现侯小帅竟然浑身打起了摆子。   “候老板,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犯了瘾,‘抽’两口就好。”侯小帅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黑‘色’的香烟,整只烟很短,是大麻。   像侯小帅这模样的人里,有毒瘾的人不在少数,她点着了大麻,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浑身打摆子的模样,才算好了一些。   我拿起录音带,对侯小帅说:不好意思,侯老板,这个东西我先借用了,我们先告辞。   “去吧。”侯小帅摆了摆手。   我点点头,刚准备走呢,突然,办公室里闯进来了前台姑娘。   她急匆匆的递给了侯小帅一个dv摄影机,说这里面有刚才张杀李韬的录像。   侯小帅摇摇手,说:不用给我了,你给他们三个看吧。   前台姑娘又把dv递给了涂鸦:涂大师,侯老板让您看。   涂鸦直接把dv递给了我。   我打开dv的影像文件,这个dv应该是李韬有预谋的放进去的。   他拿出录像带来质问张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这dv藏在了房间里面,前台姑娘说这dv是在纹身室的万年青盆栽的根部发现的,上面还盖了很多树叶子。   想来这些树叶子都是李韬做的伪装吧。   我开始看这dv里面的内容。   只见屏幕里,李韬怒冲冲的跑进了张的纹身室,指着张的脸说:夏珊珊死了!   “我知道!”张点头,说他知道夏珊珊死了。   “你为什么杀人?”李韬问。   “不为什么,想杀!”   “你他妈傻啊?”李韬一耳光‘抽’在了张的脸上:杀人要坐牢的。   “我老早就做好的坐牢的准备,在我处理完我爱过的和爱过我的人以后,我会主动去自首的。”张的话,让我莫名其妙。   整件事情,似乎并不是我预料中的情况了,张杀了李韬,还真不是为了情,至于“为什么杀夏珊珊和李韬”“他为什么老早就做好了坐牢的准备”,我还得继续往下看dv。   作者寄语:我去,原来昨天半夜就发了的,结果中午醒过来,吃了个饭,回来一看,审核没过,因为涉及到sm和同志,唉!晕了,抓紧修改了一下,发出来。\n实在对不起各位,我也很郁闷啊,让你们久等了。\n七七不要怪我,风总,不要鄙视我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福清帮   dv里面的画面继续着。   李韬问张:你到底在处理什么?夏珊珊那是一条人命,你杀的是人,不是牲口。   “滚一边去,我没空跟你解释了,总之,我爱过的人和爱过我的人,都得死!我现在杀了他们,是为了他们好。”李韬的‘精’神表现得极其亢奋?   “什么?那……我也爱过你,我也得……死?”李韬满含着热泪说道。   张扭过头,说:是的,你也得死。   “我死不怕,我怕我死了,真的没谁比我更爱你了。”李韬大声的说道。   “呵呵,那是你的事情。”张伸手搂住了李韬,问:韬,你相信我说的吗?   “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李韬很用力的点头。   他和张是同志,却丝毫没因为张还能根夏珊珊搞在一起而感到恼怒,这一点‘胸’怀,只怕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张点点头,问:如果我杀了你,你会恨我吗?   “哪怕你用枪打碎了我的脑袋,我也相信你那是走火。”李韬说。   张点头: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有两个‘女’人爱过我,四个男人爱过我,你是其中一个,现在我杀了一个夏珊珊,我还要杀了其余的人,也会杀了你,你害怕吗?   “不害怕,老实说,我早就活腻味了,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个同志,几乎所有的人都鄙视我,我早就失去了生活的念头,你是我活下去的信仰之一,如果你要杀了我,那就动手吧。”李韬又问张:但是,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刚才说四个男人爱过你,两个‘女’人爱过你,那么……你爱过别人吗?   “没有!我和你们发生关系,都是在利用你们,但现在……你们对我没价值了。”张说得很赤条条。   李韬的眼里,明显闪过了一丝不快,接着,他又问张:那你爱过夏珊珊或者侯小帅吗?   妈的,侯小帅?我面前这位酷得不行的‘女’老板,竟然也是张的“炮友”?怪不得刚才她的表现,并不是那么正常呢。   由于我播放的是dv,所以侯小帅也听到了这句话,她啪得一声,直接把笔给撇断了。   “对不起啊,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回过头,对侯小帅说。   侯小帅白了我一眼,低着头,很低沉的说:没关系,我早就知道张和男男‘女’‘女’的关系都非常不正常,我早就和他分手了。   虽然侯小帅这么说,但我感觉得出来,侯小帅心里还是有张的。   我继续看着dv。   张回答李韬: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和你们发生关系,仅仅是为了……利用你们。   听到这句回答,李韬这才会心的笑了。   都说‘女’人的爱比较自‘私’,这男人之间的“爱”,更加自‘私’啊,李韬听到张不管是夏珊珊还是侯小帅,他都没有爱过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好吧,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之前,请再抵死缠绵一回。”李韬说。   我去!这男人和‘女’人分手要打个分手炮,这李涛和张两个大男人之间,还得玩个生死炮呢?   关于男人和男人的‘床’事,我快进了一段,毕竟我怕自己也被掰弯!   一直快进到最后一段,张在和李韬折腾完之后,直接用藏好的铁丝,捆住了李韬的脖子。   李韬致死,都没有一丝丝反抗,似乎真的把生命……‘交’给了张。   而这时候的李韬,身上有非常多的伤痕,估计是刚才和张玩sm,比较剧烈的原因。   再然后就是我冲进了房间抓李韬的镜头。   “你妹的。”我放下了dv,对侯小帅说:张疯了,他要杀了所有爱过他的人,你就是其中一个。   “我开头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侯小帅故意装得很酷的样子,说:张是个很邪‘性’的人,我以前很欣赏他……现在……我更欣赏他了……他什么都敢干!   “他干的是杀人的勾当。”我对侯小帅说。   侯小帅说:是的,我知道,杀人就该偿命,所以你们去抓张吧,我绝对不会通风报信的……但是,这依然不妨碍我……欣赏他。   我感觉侯小帅的内心比外表还要刚强,观念也是非常刚烈的,听她这句话,我想起了曾经港片里几乎烂大街的话:“我不喜欢你的言论,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行,比爷们还爷们。”我给侯小帅竖起了大拇指,带上大金牙和涂鸦离开:候老板,你的dv,我先借用两天,一定还你。   “小事。”侯小帅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点了一根烟,极其缓慢的吐出了一个烟圈,烟慢慢的弥漫在空气里,照得她那张脸,忽隐忽现。   “你有什么话,让我转告给张的吗?”我多问了一句,因为我有绝对的把握,抓到张。   侯小帅笑了笑,只说了一句:你们抓到他的时候,下手狠一点,一下就解决了他吧,让他少受一些痛苦。   我叹了口气:老实说,我的雇主经历的痛苦,不比张小。   “那我无话可说,你看着办吧。”侯小帅挥了挥手,两行清泪,从眼角处滑落了下来。她眷恋,梨‘’泪,静化红妆为谁归,徒留依人,徐徐憔悴!   我摇摇头,出了纹身室,在我看来,侯小帅有一身的‘毛’病,包括吸大麻,但这‘女’人,真的爱一个人。   爱他的可取,恨他的可悲。   ‘欲’留他的人,却又大义灭了他的倾城罪。   侯小帅,是个好‘女’人,可惜遭在了张这个变态的手上。   我们仨离开了纹身馆,开车回了别墅。   别墅里,苏河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李哥,那人,找到了吗?   “现在可以该你出动了。”我把录像带和dv,都给了苏河。   苏河看过了两盘录像带,也彻底明白夏珊珊和张之间的关系了,他恶狠狠的一拍桌子:那个男人现在在哪儿?   “我刚抓他,没抓到。”我跟苏河说。   苏河回头横了我一眼:打草惊蛇,还怎么抓?   “能抓。”我跟苏河说:你别忘记了,张说过,他要杀掉所有爱过他的人,现在他只杀了……夏珊珊和李韬,还有四个人没死呢!   “恩?你让我找人看住那四个人,然后等鱼上钩?”苏河经历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变得杀气腾腾,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的。”我跟苏河说。   苏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分哀求:李哥,我知道你做事情讲理,那讲道理,张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找黑帮介入,算不算不讲究?   “不算!”我斩钉截铁的说。   对于张这样的人,动用恶狗抓住他,也没任何问题,更别说黑社会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联系人,钱我马上就给你。”苏河说着已经掏出了电话。   我一把按住了苏河的电话,说:但是……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侯小帅让我答应她,抓到张的时候,给他一个痛快,但是,我没有答应,因为我知道苏河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也没权利要求苏河善罢甘休,毕竟他‘女’朋友夏珊珊是活生生死在棺材里面的,太痛苦。   现在,我跟着一起去,也算给侯小帅一个‘交’代,我做事,得讲理。   “可以,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苏河很爽快的就点头同意了,他‘挺’相信我这个人的。   我这才把手放开,其实我要去抓张,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在dv里,听到张跟李韬说不管怎么样,爱过我的人都要死,所以我才要杀你们。   我感觉张杀人这件事,似乎有别的隐情?   反正总归是有点不正常的,我得当面问个明白。   苏河去喊人,我、大金牙、涂鸦三人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余胖子提醒我,说待会要来个大人物,让我们说话都注意点。   “什么人物?不就是个黑帮的人么?”大金牙见惯了大场面,宠辱不惊。   余胖子却说:你们以为是普通的黑帮?待会来的人,是福清帮的人!   “福清帮,又是个啥帮会?”大金牙没来过南方,有点搞不明白,其实我也搞不明白,福清帮是什么帮?   涂鸦是福州本地人,他说福清帮是整个福建,最出名的黑帮。   “是吗?”我有点不相信,这么大的帮会,怎么也没听说过?   听我和大金牙不相信,余胖子开始给我们孜孜不倦的普及了,他说福清帮其实名声最响的地方,不是福建,也不是福州,更不在中国,福清帮最出名的,是在日本!   “墙里开‘’墙外香?”我问。   “可以这么说吧,国外十大帮派里面,永远少不了福清帮。”余胖子说:日本山口组知道不?   “知道啊,那是日本最有名的黑帮嘛。”我要是不知道日本山口组,都不敢说自己是天天上网的现代人了。   余胖子说:日本山口组的某代领袖,曾因为得罪了华人,被福清帮找人暗杀了。   “这么虎‘逼’?”我听余胖子这么一介绍,顿时对福清帮感兴趣了,只要敢干山口组的,都是好中国爷们。   “那是必须的,再给你们说件事。”余胖子又说:2008年的时候,咱们中国奥运圣火传播到了日本,日本那边有明慧组织,打算蓄意破坏咱们北京奥运会的圣火传播,你知道当时福清帮知道了,是怎么帮忙的不?   作者寄语:先发一章,还有一章,在十二点钟之前发啊,对不住大家,每天让大家等得这么晚,实在不好意思,老天会更改作息的,争取早点更新。\n顺道,感谢大刀除魔,七七、风总、九哥等等的打赏,现在还要更新,更新完了,我会在书评区一一感谢的。\n最后说一句,九哥,你真的懂我,我喜欢丰富多彩的人,这本书,我会描写各种各样的人,书友的留言角‘色’,都会给予我无限的灵感。 第一百一十九章 林刀把子   “咋帮忙的?”我问余胖子,难道是直接找人,搞死那帮明慧组织?   “切,那样能展现出我们华夏儿‘女’的热血吗?”余胖子对我的答案很鄙视,他说当时福清帮出动了好几千个帮众,把圣火宣传的队伍,围了个严严实实。   他们那些黑帮分子,跟着咱们宣传圣火的队伍,一起前行。   他们用血‘肉’之躯告诉所有人日本明慧组织:要开炮,冲我来,老子拿身体给你挡住!   “‘尿’‘性’。”大金牙直接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他刚说完,‘门’口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别的不敢说,我们福清帮的汉子,各个‘尿’‘性’,咱们移民到日本去的华人,谁要是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直接找我们福清帮。   我望向‘门’那边,那站着一位提留着水烟壶的老头子。   老头子很瘦弱,枯瘦如柴,那提着水烟壶的右手,小臂就像一根干瘪的枝条。   不过他的‘精’神头非常好,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有神。   “谁是?听苏小子说,这儿有个?”老头子慢条斯理的说。   我站起身,冲老者点点头,说我就是。   老头子打量了我一阵,又点头,憨笑着说:不错,不错,早就听说过江湖九‘门’是个缺‘门’,今天见着了,今生又少了一分遗憾。   缺‘门’的人是干这一‘门’的人少,我们招‘阴’人总共就两家,当然算九‘门’里的缺‘门’了。   “老爷子言过其实了,在下李善水,承‘蒙’爷爷福荫,世袭了一个招‘阴’人的名头,其实水平不高,能耐有限,得周围的朋友捧,‘混’口饭吃。”我抱拳打了个哈哈。   “哈哈!”老头子听我这话乐了,说你小子年纪不大,说话倒是得体,他坐我边上,把水烟壶递给我:你也‘抽’一口?   “行。”我接过了老头子的水烟壶,也没嫌弃水烟壶的嘴老头用过,直接对着嘬了一口。   老头见我直接就‘抽’,有点不高兴:你说话这么得体,咋办事不得体啊?我刚用过的,你也用,不爱干净嘛!   我一扬手:都是江湖上行走的好汉,哪儿那么多的规矩!   “好!好小子,我喜欢。”老头又给我竖了个大拇指:老头叫林武海,福清帮福州龙虎堂的‘门’主,若我老头这辈子还有机会去一趟东北,自然要上你们的‘门’上拜个帖子,好好跟你们……唠唠嗑。   他“唠唠嗑”三个字是故意用东北腔说的,带着一丝生涩,‘挺’好玩,周围人都哈哈大笑。   我倒是觉得这老头,‘挺’有趣的,对人也彬彬有礼,只是看余胖子的脸‘色’,特别苍白,不知道为什么。   “那就等着老爷子光临寒舍了。”我抱了个拳。   “好说,好说。”林武海又‘抽’了一口水烟。   这时,苏河过来了,他一过来,对林武海很‘激’动的说:林爷爷,我要给夏珊珊报仇,珊珊死得太惨了,你一定要帮我抓住那个狗娘养的。   林武海稍稍偏头,瞪了苏河一眼,骂道:着急个什么?脑袋掉了也就个碗大的疤,一点破事瞎嚷嚷,我告诉你,男人做事要冷静,要像他一样,冷静。   林武海指了指我。   苏河连忙道歉。   林武海直接起身,说:别在这儿说,跟我来。   说完,林武海带着苏河上了楼。   等林武海一走,我用手肘捅了捅余胖子,问:余胖子,你刚才脸白什么?   “白什么?水子,你是不知道,你知道林武海叫啥不?”   我说不知道啊!   “他叫林刀把子,意思就是他的脾气,和刀子一样狠辣,别看他慈眉善目的,这人下手,狠着呢!我来福建,就听人介绍过他了。”余胖子说。   我‘舔’了‘舔’舌尖,说没事,不就下手狠吗?别惹他就是了。   “也是。”余胖子附和到。   大概十几分钟后,林武海下了楼,他走到‘门’口,跟我们抱拳:几位朋友,老林身体虚,现在得回家休息休息了,不能久赔,得罪,得罪。   “慢走,慢走。”我也跟林武海抱拳。   想来林武海已经和苏河商量好了,如何去逮张。   我管他呢!   我一个人下午躺在沙发上,一直想一个问题就是那张到底为什么要杀爱过他的人?为什么爱过他的人都一定要死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张是变态?   不对,我看dv里,张没人‘性’是肯定的,但要说变态,还真没到那种级别。   而且张似乎也没把他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在纹身室里杀了李韬,这很难逃过警方的追捕吧?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把自己和爱过他的人‘性’命都不顾呢?   我一时间,想起了我爷爷说过的话:这世界上的事儿啊,件件藏着冤屈!   整个下午,我除了想这事,姑‘射’仙子陈奕儿也跟我打过电话,说已经找到那个‘阴’山道士虚空道人的踪迹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完全找出他的准确位置了。   我给陈奕儿说了一声谢谢,说到了广州,请她吃巧克力火锅。   黄馨也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想见见我。   我回了一条消息:我也想见见你。   可惜黄馨再也没给我回消息,都说男人的心思是一个作业本的厚度,‘女’人的心思是一套四库全书的容量,这话一点都不假,真心不好猜。   我也给黄馨回了电话,可她都不接。   “算了,先处理好这里的事吧,快点处理完,快点回广州,四十八天之期,越来越近了。”我想了一阵,觉得头疼,直接睡着了。   一直睡到了晚上,大金牙喊我吃饭,我还没扒拉两口饭呢,结果苏河接了个电话之后,让我们跟他出‘门’,他说林武海那边抓到了张。   “真抓到了吗?”我直接把碗一推,和大金牙、涂鸦、苏河三人,一块出了‘门’。   车上,苏河说福清帮那边给了消息,说张刚才刚刚杀了一个叫黄云聪的人。   黄云聪也是张的男炮友,被一刀捅在了心脏。   听说张下刀特别很,刀子捅进去不说,还狠狠的扭转了一下,整个心脏,都被扭碎了。   “这么残忍?”我问苏河。   苏河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大金牙和身后的余胖子一眼,说:李哥,我有件事得给你说,张这次,不光是我要整他,林武海老爷子,也得整他!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咋了?苏老弟,那林武海和张,有仇?”   “大了去了,他和张的仇,不比我对张的仇小,这事你们可千万别跟别人说,都是得罪人的事。”   我点点头,让苏河说说看,以免到了现场,没个心理准备,得罪了林武海。   苏河说:我告诉你,林武海…… 第三卷 录像带   苏河说:我告诉你,林武海的侄孙子,也被张给上了   “啥?”我都没搞明白呢,怎么林武海跟张结下了这样的梁子?   苏河说他开始也不知道,他找了林武海去调查张还没杀的三男一‘女’,那‘女’的就是侯小帅,其余三个男的,都大有来头,一个是林武海的侄孙子,叫林江,一个是福州一大老板的儿子,叫马华,还有一个,是市政fu三套班子里一实权官员的儿子,不过现在那个官员前两年就退休了。   而今天,被张搅碎了心脏的,就是那官员的儿子。   我心里立马转过许多念头,这张的男朋友和‘女’朋友,都很不一般啊。   除了侯小帅和李韬,其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且李韬和侯小帅,还都是纹身店的员工,有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   至于其余的四个,非富即贵,官二代、黑二代、富二代。   这张到底想干什么?先不说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这些非富即贵的人爱上他,首先,他的“炮友”都是有身份的人,他肯定是为了一种目的,求财?求钱?   不至于,如果真是为了这个,那他应该专心‘诱’‘惑’一个人才对,只要瞧准了一条船,那这辈子都有吃有喝了。   我又想起张说的“如果我不杀了你们,你们一样会死”这句话了。   这家伙,还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想。   苏河继续说,他说林武海下午因为侄孙子的事情,变得非常生气。   所以,今天晚上,已经不再是他苏河要收拾张了,林武海也得狠狠的收拾张。   “待会的场面,估计有点控制不住,李哥,你别怪我,如果换成我,我收拾一顿张后,也就一刀结果了他,可林武海要上的话,那……就不好说了。”苏河把林武海的侄孙子也是张炮友的事情跟我说,估计也是不想让我晚上太过于意气用事。   我点点头,说这次张是遭了难了,但他的难,都是自己作出来的,跟我们没啥关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张是活不了了。   尽管我们做了准备,但这晚上,我们依然被林武海的手段,给震惊到了。   大概一个钟头后,我们到了“能陆岛码头”后,林武海和他一大帮子马仔都等着我们在。   一下车,海风刮得我的脸生疼。   林武海对我一抱拳:李小子,又见面了。   “是啊,林老爷子。”我跟林武海也一抱拳。   林武海又对苏河说:小苏,人我给你带来了,开眼!   他一张手,边上的马仔全部散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被两名五倍熊腰的汉子,狠狠的摁跪在地上。   那跪地的男人,就是张。   我看张长得还‘挺’帅的,但光屏帅,搞不到那么多‘女’人、男人吧?   能做到男‘女’通杀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毕竟这男‘女’的审美,其实是有差异的。   比如说一些长得很‘精’致的男人,‘女’人尤其喜欢,喜欢他的俊美,诸如娱乐圈里吴亦凡、鹿晗之类的。   男人更喜欢威猛强壮有味道的男人,比如说越狱的男主角弥勒。   一个人能够让男人和‘女’人都同时喜欢,那肯定和他的长相无关,和其他某种素质特别有关系。   “就这乌龟王八蛋,两个小时前,绞碎了一位官老爷公子的心脏,真心胆大包天了。”   “林爷爷,这人跟我不共戴天之仇,能不能让我来处置这个王八蛋?”苏河想把张的处置权捏在自己手上,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林武海直接介入到处置的环节里面来。   怎么说,苏河也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再凶,也凶不到哪儿去。   没成想,林武海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棍子了,直接一句话,回绝了苏河:别,小苏,你那细皮嫩‘肉’的,下不了那死手,这下手的活,得我来!   说完。林武海又说了一句,直接压住了苏河:再说了,我林武海多少年也是福清帮里主管“罚过”的‘门’主,对惩治畜生的活,我在行!   如果苏河再说话,那就是对林武海“处置人的手段”有质疑了,那肯定得罪林武海。   见林武海的态度如此强硬,苏河也不争执了,只拱手对林武海说:全听林爷爷的。   林武海这才满意的点头,说:刚才我们兄弟们都没动手,为的就是让小苏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现在你认人认全了没?是不是他!   “是他!就是他害死了夏珊珊!”苏河盯着张,眼睛里差点能够喷出火来。   “靠!你他妈就是苏河的男人吧?来啊,搞死老子啊,草你大爷,有能耐搞死老子。”苏河有心放张一马,张竟然骂骂咧咧的。   苏河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张两耳巴子,顺带着去抢一位黑帮小弟的刀,要给张一刀。   林武海一伸手,握住了苏河的手腕,直接把刀夺了回来,笑眯眯的说:唉,小苏啊,你真是傻,摆明了是这畜生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晚上,所以‘激’怒你动手。   “靠?两耳光就算了?我草你老婆的时候,那可爽了,比这两耳巴子爽多了,真爽啊,你老婆活特别的好,啧啧,润!”张近乎疯狂的嘲笑苏河。   苏河满脸怒容,林武海却嬉笑平常,他缓缓的说:小苏啊,我给你讲讲,待会要处置这畜生呢,得按照咱们处理帮里兄弟‘淫’人妻‘女’的手段,三刀六‘洞’一锁喉!   “啊?”苏河不知道什么叫“三刀六‘洞’一锁喉”。   林武海也不解释,拍了拍苏河的肩膀,说:小苏,来,来,咱三刀六‘洞’之前,先给这畜生来点开胃餐。   说完,他转身就走向了张。   我连忙跑到林武海的面前,笑着说:林老爷子。   “怎么……要给这畜生求情?”林武海现在杀机毕‘露’,他剜了我一眼,我都感觉是一把冷刀子捅到了我的心脏里。   我假装咳嗽,掩饰尴尬,然后干笑着说:哪里,他犯下那么多的孽,谁也管不着啊,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那随便问,抓紧时间,待会还得让你看看好戏呢!”林武海指了指张。   我点头,走到张面前,问:你可知道,李韬用录像机,录下了当天你杀他的镜头!   “那又如何?李韬就是我杀的,我不否认。”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你录像带里说……如果你不杀了爱过你的人,那他们一样要死,这是为什么?”我问张。   “为什么?为你妈了个比!你问……问你大爷去吧。”张一咧嘴,要来咬我的耳朵,我连忙后撤。   旁边一小弟,上去就给了张面‘门’一电炮,直接把张砸倒在地上了。   “靠!跟我们李爷说话放干净点,不然还‘抽’你。”那小弟刚才看我和林武海聊天聊得很亲热,所以称呼我为李爷。   张冷冷笑道:有点‘逼’能耐就‘弄’死我,别整那些没用的。   “听你口音,你也是东北的?”我问张。   “是!”张‘挺’着‘胸’脯。   “我也是东北的,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无所谓,我得跟你说一下。”我趴在张耳边说:下午我看dv的时候,侯小帅就在我身边。   侯小帅就是那纹身店里酷酷的‘女’老板。   我感觉她和张之间的情谊,特别古怪。   “侯小帅怎么说?”张满不在乎的说道。   “怎么说?她让我给你一个痛快,别让你受太多的痛苦。”我对张说。   张听了这句话,眼眶都红了,终究还是有人,能够撬开他那如同茅坑里石头一样的心扉。   他叹了口气,说: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今天的孽,是我自己做下的,我被人千刀万剐,我不怨别人,但是……李……哥,请帮我给侯小帅传个话,我‘交’往过的男人和‘女’人里面,我唯一爱的,还是她!谢谢她到我都走到了地狱‘门’口,还这么记挂我。   “会的,我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传到侯小帅的耳朵里。”我对张说。   张这会儿戾气少了很多,他突然啪我耳边,小声的说:李哥,我在我的纹身师的地板下面,藏了一个录影带,你到时候去看一看,就知道整件事情是什么样子的,我张是特么死有余辜,但我希望,那些把我推到悬崖里去的,比我恶一万倍的人,也得死!我们东北人讲义气,你能帮我吗?   “能!”我听说原来还有一卷录影带,顿时又发现这事情,原来是个大圈套?   一切定论,还得翻到了那个录影带才行。   当然,张对自己犯下的罪,那是供认不讳了,这一点上,他还是个爷们,一人做事一人当!   “行了,问也问完了,李小子,你还有啥话没?”林武海问我。   我说没了。   林武海打了个响指,说没了就好,他得动手,请张吃点开胃餐了。   他缓缓走到张的面前,对张说:哪里皮痒?给我说说呗?   “皮痒?我草你大爷,林武海,你别以为老子不认识你,我他妈还干过你孙子的菊‘’呢!”张又开始戾气十足了。   “呵呵!别以为老子和小苏那‘毛’头小子似的,动手‘毛’‘毛’躁躁没有什么轻重,我吧,下手有功夫。”林武海微笑着托起了张的下吧。   张大骂:草,老头,你别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别人不知道你的秘密,我可是知道,你那侄孙子,真的是你侄孙子?那只怕是你亲……   “胡说八道!”林武海二话不说,一把扭开了张的嘴,嚷嚷道:老林我先请你吃一顿麻辣口条! 第一百二十一章 凌迟   林武海已经怒得不行,直接扭开了张的嘴,他的右手,多了一把小匕首。   他直接将匕首,伸进了张的嘴里,胡‘乱’一搅。   张的嘴里顿时血水就涌了出来。   “你小子舌头是毒啊,我看你还能不能说话。”林武海继续用力搅着,只搅道张眼泪横流,不停的哼哼,他才罢手。   刀子掏了出来,上面全是血水。   张对着地上猛的一吐。   呸!   血水‘混’杂着碎‘肉’,就喷了出来。   “还胡‘乱’说话不?”林武海顿了下来,冲张怒了努嘴巴:来人,给‘弄’到海里面去呛呛水!   他话音刚落,一个马仔走了过来,他手里提着一根软鞭子,对着张就拼命的‘抽’!   啪!   一鞭子下去,张皮开‘肉’绽,身上到处都是口子。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鞭子上,绑着许许多多的透明玻璃,只要一鞭子下去,那玻璃还能继续划开皮肤。   “啧啧,下手真黑啊。”大金牙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也轻声说:看林武海像是个有阅历有身份的老头子,没成想,下手是真狠,难怪余胖子说他叫林刀把子,这作风,还真是刀把子!   啪啪啪!   马仔一连‘抽’了张十七八鞭,张的身上,全是血口子。   期间,张还看向了我的方向,他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想来是希望我一刀‘弄’死他。   他现在是求死不能!   “扔海里面呛呛水。”林武海又指了指张。   几名壮汉冲上来,将张扛了起来,站在码头边的一个台子上,直接扔到了海里面。   “下海马。”林武海又摇了摇手指:给来点配菜。   “好叻,你就瞧好了吧,林爷。”一个大汉提着一个蛇皮袋子走了上来,他解开了带子,将里面的东西,倾囊倒在了海里面。   哗啦啦!   一些淡黄‘色’的小虫子,像是一片雨一样,泼到了海里面。   这些小虫子,我可看清楚了,这都是海马。   海马会吸血,以前有专‘门’的人,直接把乞丐给拍晕,然后用绳子绑住乞丐的脚,扔到海里面去钓海马。   但这回,他们钓得可就不是海马了,而是让海马去吸血。   海马吸血可不跟蚂蟥吸血一样。   蚂蟥吸血的话,会有一种往里钻的感觉,但不会特别疼,可海马吸血的同时,还会释放一种毒素,这种毒素作用于人的中枢神经,让人感觉到极度的痛觉。   果然!   那些海马丢到了海里面,海里猛的起了‘浪’‘’,我估计那是张疼得痛不‘欲’生,挣扎时候打出来的‘浪’‘’。   “尼玛,这下手也特么的太草蛋了吧?”大金牙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也看不下去了,你说张杀了那么多人,你直接‘弄’死他,一命抵一命也就算了,实在不借气,各种‘抽’、打,都行。   可这一上来,就直接用刀子剜嘴,打得皮开‘肉’绽然后扔海里去喂海马,这确实有些惨了。   这林武海啊,是个狠角‘色’。   “这老头,可真不能‘交’朋友,心思太狠。”我小声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也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   “‘抽’根烟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背过身,和大金牙一人点了一根烟。   “唉,事情我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的。”苏河不时也过来了,他是恨张,但绝对没有想这么折磨一个人。   杀了就算了。   我拍拍苏河的肩膀,表示理解。   其实这事吧,最主要还是林武海心里毒。   你说他其实和张也没什么太大的梁子。   唯二的两个梁子,就是他的侄孙子被张给搞了,这算“两情相悦”吧?尽管传出去名声不怎么好听,另外就是刚才张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林武海的侄孙子其实是他的亲孙子这事……,唉,我只能说张就算不说这话,他下场也和现在一模一样。   “别随便‘弄’死了,一分钟提起来一回。”林武海还生怕把“张”给玩死了,还专‘门’嘱咐手下的马仔。   他马仔可能常年也干这种事,每次都处理得特别溜,跟掐了表似的,真是一分钟提起来一回。   差不多折腾了张三十多个来回,林武海招了招手,说时间不早了,再有四五个小时就天亮了,得干正活了。   “得了,拉上来。”林武海身边的小弟冲台子上的马仔招了招手。   那些人又把张给拉上来了。   张刚上岸的时候,简直惨不忍睹,他不停的哆嗦着,身上爬满了海马,有些海马的肚子已经通红,显然是吃了个大饱。   “走你!”   一个马仔挥舞着钢管,对着张的腰狠狠来了一下。   砰!   张被棍子打飞了一两米,他身上的海马都因为惯‘性’,掉了下来。   就和我们平常‘裤’子上沾了灰尘,然后狠狠拍一下,灰尘就没了一样。   然后一位马仔,揪住了张的头发,恶狠狠的拖着他的身体,缓缓走向林武海。   大金牙小声对我说:哎哟,幸亏我小时候没去‘混’黑社会啊,这么打,早给打死了,我以前还说盗墓的黑呢,那些盗墓都是见钱眼开的王八蛋,但一旦落他们手里,也就是一刀的事,哪像这些人一样,折磨得求死不能!   “你们说什么呢?”在大金牙跟我耳语的时候,林武海冲我这边说到。   大金牙连忙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低着头,不说话。   我则强行把腔调打印,说老金刚才和我谈广州那边生意的事。   “不错,年轻人嘛,事业为重,什么时候都得对生意上心。”林武海走到我身边,憨笑着说:小李啊,但是吧,这人有时候也得谈谈有趣的事情,别老绷着。   “对,林老爷子说得对。”我点头。   林武海指着张:小李,待会我就跟你表演一点特别有趣的事,我家里有人曾经在老北京城里当过刽子手,还曾经处决过一批重犯,学了一‘门’凌迟的手艺。   “凌迟?”我听了林武海的话,差点被吓懵了,莫非林武海要对张凌迟?不是三刀六‘洞’一锁喉吗?怎么这老头突发奇想要凌迟了?   “是啊!凌迟,用小刀在人的身上割‘肉’,正规的凌迟方法,要割一千刀,这一千刀下去,人还不能死,得把那人的命留在第一千零一刀上。”林武海笑了笑,说。   我刚想说话,林武海又说:不过嘛,祖传的手艺传下来,总得掉个七七八八的,一千刀我来不了,刀法没那么凌厉,我只能来上三百六十刀,第三百六十一刀,我才能要了这小子的命!   他大喇喇的说道。   我去,这大半夜的,张都被折磨成这个死样子了,还要来个凌迟?这也太残忍了一点吧?   “老爷子,只怕不合适啊!”我指着天,说:您看,这都已经一点半了,再过三个多小时,就有工人来干活了,你这三百多刀,到时候别被人看见,惹上了麻烦。   “麻烦!怕什么麻烦?我林武海办事,谁敢跟我惹麻烦?放心,有招子呢,你就看看好戏吧!”说完,林武海又走到了张的面前,对边上的人说:上刀!   他旁边有一马仔,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布卷,他在地上,把布卷打开,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刀具。   看来这林武海,真是打算凌迟?   只见林武海拿起了一片特别薄的小刀,直接用刀头切开了张的衣服扣子,然后让周围的人把张的衣服给褪下来。   后边的人真的一伸手,脱下了张的衣服。   “第一刀,敬天!”林武海拿着小刀,别看他人瘦,可是出刀那真是迅如闪电。   一刀过后,张左边的ru头,就被直接削掉了。   那片‘肉’,粘在了林武海的小刀上。   林武海拿起刀,直接对着天空一挥,那片‘肉’便被甩了出去。   “第二刀,敬地。”林武海又是一刀,直接将张的右ru头也给切了下来。   然后他又把刀对着地上一甩,那片‘肉’被甩在了地上。   林武海头俩刀敬完了天地后,对我抱拳说:怎么样,小李,你是见过世面的人,老林这手艺,得算是皇家气魄吧?   他那模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这以为他干的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我连忙走到林武海的面前,对林武海说:林老爷子,算了,杀人不够头点地,要不然给张一个干脆的,直接杀了他了事?   “你……在教我做事情?”林武海突然斜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变得十分冰冷,同时他手中的刀头,不停的震颤着。   我连忙说不敢,我说我是求林老爷子放张一马。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林武海坏笑着问我。   我眯了眯眼睛,说:林老爷子,我们,素来重信守诺,义薄云天,今天,你给张一个干脆的,我作为招‘阴’人,答应以后为你招一次‘阴’,这次‘阴’,不管你老爷子遇到多大、多困难、多危险的事情,我招‘阴’人,绝对不会推诿,必然信守承诺!   “当真?”   “当真!”   我再次给林武海拱了拱手,同时看了一眼张,他是有罪,可现在……确实太惨了,惨无人道,都像是回到了清朝,遭遇了满清十大酷刑似的。   “呵呵!唉,小李啊,我老林吧,年纪大了,我也不信什么鬼神,你说为我招‘阴’?这算什么?是欺负我不懂科学吗?”林武海憨笑起来,忽然,他拿起手中的刀,对着我眉心扎了过来!   作者寄语:二更送到了,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和打赏! 第一百二十二章 割喉   林武海拿着手里的刀,对着我的眉心扎了过来。   我身体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不过刀子并没有下来,林武海的刀子扎了一半,中途收了回去。   他冷笑道:虽然我不信鬼神,但不代表没有鬼神,老林我早就过了那种世界以我为中心的年纪了,得了,看你小李心意诚,我就卖你这个面子,给那王八蛋畜生一个干脆的。   看着林武海那略微有些得意的模样,我发现这老‘棒’子似乎给我下了一个套。   开头他说要对张三刀六‘洞’一锁喉。   三刀六‘洞’其实‘挺’干脆的,无非就是一刀下去,两个窟窿眼,用刀子在人的身体上形成贯穿伤,一锁喉是直接割喉。   但最后林武海改成了凌迟,估计就是想最后狠狠的折磨折磨张,‘逼’着我给他下一个“招‘阴’”的承诺。   这老头子,不但心肠狠,心机还‘挺’多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需要再看到一场违背人伦的虐杀了。   我看了张一样,张眼睛浑浊的眼睛里,绽放出了一抹感‘激’的神情。   “切了!”   林武海举手,一声大喝。   张边上的马仔,干净利落的从‘裤’子里‘摸’出了一把“虎牙军刀”。   他一只手揪住了张的头发,另外一只手,拿着刀,刀锋紧紧的贴住了张的脖子。   “动手。”林武海喊了一声。   “给我住手!”   在那马仔要割张喉的时候,突然间,整个码头台子边上全是大号的探照灯照过来。   本来灯火幽暗的环境,如同白昼一般。   我的眼睛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么强的光,连忙用小臂遮住了眼睛。   过了三秒,我才把手放了下来,我发现,我的周围,围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   两名带队的警方指挥官,一个是一长相特别老实的汉子,另外一位则是我的小姨妈--韩莉。   他们两人正依靠在一台丰田皮卡的车‘门’旁边,韩莉手里捏着一个扩音器,说道:所有人,全部蹲下,两只手抱头。   韩莉的眼睛尖,她横了我们这些人一圈的时候,目光还在我身上停顿了两秒,她看到我的时候,稍稍摇头,意思让我别道破身份,以免尴尬。   我也不傻,自然不会当着黑帮分子和警察的面,喊韩莉一句“小姨妈救我”。   我和大金牙、苏河、涂鸦都老老实实的蹲了下来,两只手抱头。   尤其是大金牙,他那抱头太熟练了,气质非常优雅。   这让我脑海里浮现了一幅画面,大金牙面对一群大流氓,风度翩翩,从容淡定的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摁,然后风轻云淡的抱头蹲在角落里,任由其余人疯狂殴打。   想到这副画面,我差点没笑出声。   话说我们这四个都‘挺’老实的,但是林武海这群老炮,竟然没有任何动作。   “所有人,全部蹲下,两只手抱头,不然,我们就会采取必要的行动,听见没有?”韩莉再次对着扩音器嚷嚷。   林武海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他摇摇头,笑着说:白局长,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林武海跟韩莉边上的那位指挥官说话。   “林武海,你别嚣张,我跟了你十年,十年都没有抓到你,今天,你们行凶,证据确凿,我要把你送到监狱里去。”白局长应该是福州本地的一位分局局长,他似乎恨透了林武海,脸上全是怒容。   林武海嬉皮笑脸的接过了身边马仔递过来的水烟壶,冷笑道:呵呵,白局长,我呢,晚上没事,跟朋友出来兜兜风,接过吧,就看到他……。”   他指了指要动手割喉的马仔,又指了指张:看到他们两个打得死去活来的,所以我过来劝架啊,你说咱劝架,也是好人好事吧?这事你总不能说咱干得不对啊?   “你别给我狡辩。”白局长真是气得牙齿直痒痒。   我也发现林武海这群人,真的和普通的小‘混’‘混’不一样,普通小‘混’‘混’见了警察,那是老鼠见了猫,这群人,竟然在警察面前都这么嚣张。   “狡辩?狡辩什么?”林武海笑笑,说:我都没去你们公安局申报见义勇为,只想着做完好事,深藏身与名,你还发脾气,得了,架我也不全了,阿胖,你和张怎么打,我不管你们了。”   他这句话无疑是一句命令。   那个叫阿胖的马仔听了林武海的话,二话不说,当着所有警察的面,直接一刀,割断了张的喉管。   噗!   鲜血迸‘射’,张无力的躺倒在了地上。   “我靠你‘奶’‘奶’!”白局长拉动了手枪的枪栓。   所有的警察,也都整齐划一的拉动了制式手枪的枪栓。   韩莉这个人都惊呆了,她估计当了这几年的警察,也没有见过这么剽悍的黑帮,当着警察的面都敢杀人。   林武海依然风轻云淡,说:唉,唉,你们可别瞎动啊,这事跟我没关系,阿海,你一人做的事,一人当吧!   “是,人是我杀的,我坦白。”阿海扔了手中的匕首,两只手抱头,走到了白局长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说:你们抓我吧,我杀人了。   “狗杂碎。”白局长的牙齿咬得蹦蹦响,我离他七八米,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张手对着阿海就是一巴掌,骂道:给我拷起来。   人是阿海杀的,阿海也确实一力承担了所有的责任,林武海这次肯定是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到了他这种级别,杀人肯定是不会亲自动手的。   所以刚才他要凌迟张,真的是做给我看的,如果我真的放任不管,林武海估计凌迟个几十刀,也会收手不干的,他不是一个冒险的人。   “唉,爷们,一人做事一人当。”林武海一边‘抽’着烟,一边呆着弟兄离开。   他走之前,还趴在我耳边说:小李,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记得。”我恨不得一口咬下这老‘棒’子的耳朵。   “记住就好。”他又声音不大的说:小苏,我的人给你顶包了,这善后的事,你负责,至于抚恤金,多少钱你看着给,你那么有钱,不会缺这个排场的。   “一百万。”苏河也直接出了价钱。   “可以!讲究。”林武海笑了笑,带着手下离开。   在他们到了警察包围圈的一刻,两个警察拿枪指着林武海,不让他离开。   林武海打了个哈哈,对白局长说:怎么?白局长,你要抓我?你抓了我们这群人,也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之后放出来,何必呢!你还得管饭呢。   “让他走!”白局长背过身,我看到他的肩膀在颤抖。   一个真正有抱负的警察,直面一群犯罪的黑帮分子,但那些黑帮分子却钻了法律的空子,弃车保帅,他真的毫无办法,心中就是一千种愤怒,也得自个儿咽下去!   “再见了白局长,过两天我摆一桌,你有空过来坐坐。”林武海对白局长一抱拳。   “我坐你‘奶’‘奶’个‘腿’。”白局长骂骂咧咧了一句后,林武海得意洋洋的离开。   “你们呢?又是哪儿来的?”白局长指着我们骂道。   苏河连忙出来给白局长递烟,说我们是他的客人,今天无聊出来吹吹海风的。   苏河也是福州的名人,白局长也不好强硬对待,毕竟有人顶包了,今天杀人的也是阿胖,白局长只能挥挥手让我们走了。   我们几个离开的时候,我让苏河、大金牙、余胖子先走,我等等一个人回去。   我等人也不是等别人,就是等我的小姨妈。   我一个站在码头的铁台子上,看着汹涌的海水,我心里感慨万千,这世界啊,从来不曾公平,世界里头涌动着各种暗流,一个人就像一片叶子似的,在里面随‘波’逐流,有时候有被‘浪’‘’卷起来的‘激’情,但更多时候,是苦涩的无奈。   “林武海……唉……林武海,要是咱们中国少一些你这样的人,只怕中国得大变样啊。”我叹了口气。   “你帮了林武海?”韩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笑笑,点了根烟,说小姨妈,我这个人你不是不知道,为虎作伥的事情从来不做,当然,我也不会主动去惹一只大老虎。   “那你怎么来这儿了?”韩莉说。   我就把苏河的‘女’朋友夏珊珊被张害死,然后我拿钱,为他平灾,帮他找到张的事情,说了出来。   韩莉听完,右手对着台子的栏杆狠狠一拍:你知道吗!你这是坏了我们的大事啊!   “什么大事?”我问韩莉。   韩莉说:张和一个特别大的犯罪团伙有合作,我这次突然来福州,就是被重案组派过来,调查这个案子的我们警方就离抓住张只有一步之遥,结果被你们捷足先登了,现在张被你们杀了,这桩案子,线断了!   我一听,原来还有这事呢。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我连忙说:靠,我白天撞到你那时候,我追的就是张,你要是早点跟我说,今天晚上抓到张的人,绝对不会是林武海,一定是你。   “算了算了,从别的地方入手吧,张这事翻篇了。”韩莉说。   其实我没跟韩莉说,张今天晚上告诉我,他说还有一卷录像带,录像带里面有我想知道的内容。   这件事我现在没跟韩莉说,不是信不过她,而是想自己先看看,看看有什么遗愿能够帮张完成不。   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念头,张的鬼图腾,有一张狐狸脸的图案,我在想张是不是和小翠狐仙一家被杀的事情有关系。   这些都得我先仔仔细细的看看张遗留下来的录像带再说。   作者寄语:谢谢大家热情订阅和打赏。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密十三   一旦我把这卷录像带告诉了韩莉,想来我独自观摩录像带的机会肯定没有了。   不过我一但研究完录像带,我肯定会把录像带‘交’给韩莉的。   张死到临头的时候跟我说:“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是,我死了,那些把我推下悬崖的人,那些比我恶一万倍的人,也得死!”   想来那卷录像带,可能真的涉及到张背后的犯罪集团。   “对了,莉啊,那犯罪集团到底是什么‘性’质的?”   “秘密,不能说。”韩莉很果断的回了我的话。   我去,亲戚还不能说啊?   韩莉又说:唉,水水,我发现你这人有点不对劲啊。   “咋不对劲?”我问。   “你遇到了什么事,能不能先报警啊?下午放跑了张,就不能先报警?”   我赔笑着说: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招‘阴’人,江湖事江湖了,报警?怂‘逼’才报警呢!   “去……什么年代了,还流行这种规矩呢。”韩莉拍拍我的肩膀,说要离开。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我猛的回过头:哪儿来的英雄好汉,别藏头‘露’尾了,出来!   我刚才明显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人脚踩在草坪上时候发出来的沙沙声。   我开过天眼,所以五感要更加灵敏一些。   “哈哈,招‘阴’人,我本来以为你加入了黑帮,和警方的高层狼狈为‘奸’,打算过来除了你们两个,想不到你们确实是君子,坦‘荡’‘荡’,是我密十三多心了。”   只见在那漆黑的夜里,突然走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太诡异了,就像隐身了,然后突然显形了一眼。   密十三穿着一套复古的长袍,肩头上,伸出了一个鬼头刀的刀柄。   他长发飘飘,满脸的英气,走向了我。   “靠!原来是追求黄馨的高富帅啊。”我心里大吃一惊。   这家伙叫密十三?名字‘挺’怪的。   我见偷听的人是他,我也火了,伸手就对韩莉说:莉,把枪给我,我打死这个煞笔!   “这人谁啊?”韩莉问我。   我说他还能是谁?一个二百五。   我怒冲冲的走到了密十三的面前,骂道:我去你大爷,黄馨是我‘女’朋友,你给我离他远点,不然我找人来招你的‘阴’,你信不!   密十三冷冰冰的说道:我离她近点又如何?我倒是听小馨经常说你,说你义薄云天,是个可以值得依靠终身的男人,想不到……想不到是一个心肠狭隘的人?你愧对小馨对你的评价!一文不值!   “啥?你特么泡我马子?还敢跟我说这样的话?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削你了。”我举起石头,有些忌惮的看着密十三背上的鬼头刀。   这家伙,听他语气,似乎要一个人单枪匹马,‘弄’死我和韩莉这对姨侄,光凭这份胆魄,我有理由相信他是身怀绝技的人。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密十三说:我是黄馨的哥哥,我是他干哥哥!黄馨的爸爸,是我的义父!   “义父?干哥哥?”我顿时化气愤为谄媚:哟!大舅哥啊!   “别喊得这么亲热?按照我对你的考量,你还不见得能当我妹夫。”密十三的眼睛里,迸‘射’出一股要浩然正气。   我感觉这个人,应该是一个非常正的人,但是……正得有点过头了。   我劝密十三,说:大舅哥啊,你背上背的刀,有古怪,让我帮你瞧瞧,我可听人说了,这玩意儿背久了,整个人都魔怔,来,别客气,当我给你的一份见面礼。   说完我伸手去‘摸’密十三背后的刀。   密十三的右手猛的抓住了我的脖颈,把我凭空提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小姨妈也着急了。   韩莉连忙拿出了枪指着密十三:把人给我放下!   密十三一扭头,一探左手,一道乌光闪过,接着韩莉的手枪,化作了两半,她手里就捏着一个光秃秃的手枪把柄,至于枪身,已经被切断掉落在地上了。   我看到密十三的功夫,差点惊掉了大牙,这人出刀也太快了。   以前我在东北的时候,见过号称柳叶刀王的“出马刀仙”于魁智的刀,于魁智擅长使用一对弯眉柳叶刀,刀锋奇快,但要和密十三比,只怕还要慢上半拍!   密十三展示了他的刀技后,直接把我扔在了地上,说道:哼,我这刀,是祖宗传下来的,可不是什么古怪大刀,我娘临死前,告诉我,任何人,都不能‘摸’我的刀,‘摸’了,就砍手,再‘摸’就杀人!   “恩?”我‘揉’着脖子,看着古怪脾气的密十三。   密十三又拱拳说:这次我来,其实和这位警官的目的一样,也是要捣破那犯罪集团,我得到了消息,连夜赶路八百里,就是要来除恶的。   “所以,怪我咯?”我出了主意,让林武海抓到了张,并且杀掉了,这无疑是砍断了他们追寻犯罪集团的线索,想来密十三也得怪我。   岂料,密十三根本没有怪我。   他双手合十,跟我鞠了一躬:不,快速‘弄’死了张,足以见得,你心里还是有侠气的,大丈夫会水一击三千里,讲究的就是除恶务尽,张一身罪恶倾城,死有余辜,我还得谢谢你,你们不杀他,我今天也要宰了他,冲这点,你还是有做我妹夫的可能‘性’的。   我真是哭笑不得,密十三这个人与其说怪,不如说“拧巴”,拧巴在“侠”这个字上。   颇有古代侠客风范,脾气也是。   “话也说完了,我得走了。”密十三说完这些,转头就走,边走边说:我还会继续考察你的,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做我的妹夫,如果不能,你就给我离小馨远点,不然我打断你的手脚,如果能,我会站出来支持你!   “嘿,还真拿自己当大舅哥了。”我真是奇了怪了。   同时我还喊住了密十三:密十三,要不然你别走,我的智慧,你的身手,加上我小姨妈的警方情报,我们三人连手打垮犯罪集团?   密十三冷笑着站住,说道:大丈夫行侠仗义,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能杀就杀,杀不了自己死个痛快,怎能依靠他人?我们为侠者,‘胸’怀坦‘荡’,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偏要带上两个拖油瓶?   我去,这还是个独行侠?有没有团队‘精’神啊?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月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密十三念着李白的《侠客行》,踩着诡异的步伐,潇洒的离开了。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首诗还在我的耳边回‘荡’,但密十三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这人真古怪,和他的姓一样古怪。”我摇摇头,好像《百家姓》里面,真的没有一个姓密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背景?   见密十三走了,我转头去喊韩莉。   韩莉从刚才被密十三一刀砍断了手枪,嘴巴就没合起来过。   “唉,怎么了?”我伸手,轻轻的推了一把韩莉。   韩莉看着我,对我说:他怎么砍断我的手枪的?   “他有一把刀。”我对韩莉说。   “可我没看到他的刀在哪儿啊!”韩莉又说。   我说他的刀,类似于一种气,这气有些能看见,有些人看不见,是当之无愧的鬼刀。   我现在也明白为什么成妍能够看到密十三的鬼头刀,但是黄馨看不见了。   其实很简单。   成妍的身体里有狐仙,又被鬼魂上过身,对‘阴’魂的感知,比较敏感。   我开过天眼,也能见到那把鬼刀。   密十三本来就身手好,再加上那把鬼刀,那当真是神出鬼没,也怪不得这家伙是一个独行侠,估计从出生以来,就没遇见过对手。   “那人也是‘阴’人?”   “不算吧!”我对成妍说。   ‘阴’人都有‘阴’术,虽然密十三的鬼头刀算是‘阴’物,但他并不懂‘阴’术,不算纯粹的‘阴’人。   “不理他,他就是一独行侠,总有被人打掉牙的时候。”我跟韩莉说:咱们就此别过吧,我要是找到了犯罪集团的证据,会给你送过去的。   “找到就最好了,我这回去怎么‘交’代啊?枪断了。”韩莉苦着脸。   警察的枪是大事,如果枪丢了,可能还要被脱警服,韩莉还好点,至少有一把枪械的尸体!   我和韩莉分开后,没有直接去“青木堂”纹身室,找张遗留在纹身室里面的那卷录像带,毕竟大半夜的,侯小帅肯定休息了,这时候去打扰她,实在没必要,明天白天再去找是一样的。   我回家的路上,老是感觉有人跟踪我。   我下意识的以为还是密十三跟踪我,他不是要好好考察考察我这个妹夫吗。   快到家的时候,我还回头谩骂:去你大爷的密十三,别天天跟个鬼似的跟着我,明慧,明慧懂吗?信不信我特么告你去,告你侵犯我的明慧。[ban^fusheng] 首发   我很简单的认为跟踪我的人就是密十三,殊不知,因为我这个疏忽,我差点犯下了一个“用一辈子时间”都无法弥补的失误。   我回到了家里,简单的洗刷了一下,直接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林武海给我打的电话。   “喂!”我接了电话。   “小李,你还在福州吗?我这里出大事了,我得找你帮忙。”一夜之间,林武海的声音,嘶哑到了极点,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还耀武扬威,心肠狠毒的林武海,这么快就找上我了呢?   作者寄语:为了方便大家追更哈,老天还是建了一个企鹅群,一群:468933165,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得到,如果能看得到就加下群啊,老天,恭候大驾!\nps:要是看不到,肯定是网站把他屏蔽了,小作者木有人权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林武海的报应   我说帮忙可以,你得给我说说为什么要帮忙吧?不然我知道怎么帮啊。   林武海说现在过来找我,问我是不是还在苏河的家里。   我说是,他就挂了电话。   “小李爷,起‘床’了,走,回广州,也不知道风影那家伙有没有被饿死,我还有点放心不下呢,生怕那家伙没被饿死。”我刚收了电话,大金牙就‘摸’了进来。   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涂鸦。   涂鸦推了大金牙一把,说这么着急走干啥?咱们中午喝一场再走。   我摊开手,对他们两人说:别,今天可能走不了了,林武海找我有事!   “林武海找你有事?有啥事?”大金牙听到林武海找我,脸‘色’煞白。   昨天林武海那残酷的手段,我们几个是都见着了,这样的人,尽量不要和他发生任何关系才好。   我说谁知道呢,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一个忙!   “这么快就要找你帮忙了?”大金牙看上去不爽。   “等等呗,谁知道这个老‘棒’子找我干啥呢。”我十分不齿林武海的行为,总觉这人心肠太狠了一些。   你说杀个张杀就杀呗,费那么多手段干什么?   我们仨就林武海为什么找我,聊了起来。   聊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聊出个头绪来,苏河倒是上来了,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这里面有一百二十万,是这次招‘阴’的工钱。   苏河这人倒是不错,钱方面很好说话,我也喜欢这样的雇主。   我收了银行卡,给涂鸦转了二十万。   “你们真给我二十万啊?”涂鸦有点不相信,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一笔钱。   我拍拍他肩膀,说我们可是良心包工头,从来不拖欠别人工资。   “好说,好说。”涂鸦兴奋得舌头都开始打转了。   我们几人又等了一个多钟头,这回林武海真来了。   我让大金牙和涂鸦、苏河别跟着我,我一个人去跟林武海谈。   这老头,心肠狠辣,万一要对我不利,我尽量少拖累别人,我跟大金牙说,一旦我有事,或者被林武海缠上了,你一个人回广州,不用管我。   我对林武海是百般防着,可是见了林武海之后,我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是真遇上事了。   昨天晚上的林武海,嚣张得不成样子,今天的他,‘精’神很疲倦,那双迸‘射’凶光的眼睛,也变得浑浊不堪。   林武海见了我,一招手:小李,来,我有件事求你。   “什么事?”我问林武海。   林武海说:我侄孙子林江死了。   林江就是和张搞在一起的男炮友,他说是林武海的侄孙子,其实张昨天已经说了,林江压根就是林武海的亲孙子!   林武海年轻的时候,肯定跟他大嫂搞上了。   “怎么死的?”我问林武海。   “死得特别凄惨,凄惨到我都不忍心去看他。”林武海说。   “恩?”我抬了抬眉‘毛’,看着林武海。   林武海又说:被人把身体撕碎了,身体里的心脏、肾脏、肝脏、眼睛、耳朵,都被吃掉了,我去现场的时候,就看到地上一地的血迹,真是惊悚啊……惊悚!   他的右手,有气无力的拍在了沙发扶手上。   惊悚?你昨天杀张的时候,难道不惊悚吗?现在人家杀了你的孙子,你才知道什么叫……惊悚?我看你这叫活该!   当然,我不会把这话拿到明面上来说。   我抱了抱拳,说:林老爷子,你孙子死了,我想你肯定有实力找到杀你孙子的凶手,你找我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有人杀了林江,我想按照林武海的势力,动用福清帮的一切资源,哪怕把福州的地界翻一个遍,也能够把凶手搜出来吧,找我……我只是个招‘阴’人啊,可不是什么破案神探。   林武海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递给我:小李,你看看吧,我孙子的家‘门’口,装了一个摄像头,在昨天凌晨五点的时候,有一个人,从我孙子的家里出来,这个人,一定是凶手,你先看看凶手是谁。   我接过了手机,才看了一眼,立马控制不住话头,直接嚷嚷道:张!   视频画面里,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从‘门’里走了出来,这个人,即使化成灰,我也认识,就是张。   “是,张,昨天被我杀了的张。”林武海的身体,猛的窝在了沙发里面,此时的他,不再是穷凶极恶的福清帮龙虎堂的‘门’主,而是一个失去了孙子的爷爷。   我抬头问林武海:张昨天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只怕就死掉了吧?   就算张命大,被割喉了都没死,那他的尸体,也在福州的警察局里面,怎么也不会出去杀人吧?   唯一可以解释的,那就是张化作厉鬼了。   可化作厉鬼,他也应该是去杀林武海吧?拿林江撒哪‘门’子的气?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张的话:如果我不杀那些我爱过的人,和爱过我的人,他们一样要死。   那现在……林江已经死了,是不是应了张那句话?   “你是招‘阴’人,这件事情很古怪,你帮我‘弄’死张的鬼魂,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林武海说:“他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啊,冲我侄孙子干什么?”   “哼!”我冷笑道:林老爷子,我也说句不该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按照江湖规矩,你先虐杀张在前,张化作厉鬼杀你孙子在后。   “侄孙子。”林武海说。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我会帮你查,如果是张的厉鬼所杀,那我无能为力,这是因果报应,我最多把他带到黄泉路,让他转世投胎,如果不是张的厉鬼所杀,那我会把真凶帮你揪出来。”我对林武海说。   林武海瞪了我一眼:你说什么?你这是偏着张?   “我不偏任何人,我偏的是理,我们,讲理!”我对林武海说。   林武海默然看了我几分钟,猛的站起身,一拍沙发扶手,转身离开:好一个讲理啊,好一个讲理,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我也希望,杀我侄孙子的人,不是张!   说完,他缓缓离开了。   他最后那句话“我也希望,杀我侄孙子的人,不是张”,几乎算是威胁了。   潜意思是:如果不是张化作的厉鬼杀了他的孙子,那大家皆大欢喜,如果是张化作的厉鬼杀了他的孙子,而我又坚守我的原则……只把张带到黄泉路的话,那他肯定要找我的麻烦。   我不想惹林武海,但说实在的,我也不怕林武海,到时候他找我麻烦,大可来找就是了,无非是拼个鱼死网破。   送走了林武海,我也没上楼,我直接出‘门’了。   “到底是张化作厉鬼杀了林江呢?还是另有其人,用张的身份,杀了林江?”我到车上,拿出电话给韩莉打了一个:喂!莉啊。   “怎么了?”   “我问问你,昨天张的尸体不是被你们收走了吗?我问问你,那尸体还在不?”   “在呢!”韩莉说:我们这里的人正在给他做尸检呢。   “那昨天杀了张的那个阿胖,还活着在吗?”   “活得倍‘精’神,这小子是个惯犯,天天蹲大狱,进了监狱,比外面活着还舒服,不少犯人给他倒茶递烟的。”韩莉恨得牙齿痒。   我说那就行了,先挂电话了。   我现在肯定,张化作厉鬼杀了林武海孙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如果真成了厉鬼,为啥不杀割他喉的阿胖,为啥不杀唆使虐杀的林武海,为什么找林江下手,其中必有隐情。   我决定,先去“青木堂”纹身馆。   那天张跟我说他在纹身室的地面,藏了一卷录像带,里面有我想知道的东西。   我现在得去找找,毕竟张的事情,又开始延伸了,林江被杀,就算不是张杀的,也和他有关系。   我开车到了纹身馆,下了车后,我直奔侯小帅的办公室。   推开她办公室的‘门’,侯小帅低着头,画着图案。   “侯老板,好久不见了。”我跟侯小帅拱手打了个招呼。   候小帅头也不抬,伸手冲桌上拿起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烟,点着了,吸了一口,问:怎么又来了?   “张让我给你带个话。”我对候小帅说。   候小帅身体停滞了一秒,缓缓问:他说什么。   “他说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四男两‘女’里面,唯独真的爱你。”我说。   候小帅扔掉了笔,两只手托着下巴,独自出神。   大概过了五分钟,侯小帅即没有哭泣,也没有高兴,依然冷冷的问我:他昨天死前受苦了吧?   “没有?张趁林武海的人不注意,一头撞死在码头上,自杀了。”我对侯小帅撒了一个谎,没有告诉她张被虐杀的真相。   “谢谢。”侯小帅挥了挥手,说:李先生,谢谢你帮张带话,也谢谢你给我的消息,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站起身,伸出满是纹身的右手,和我握了握手。   我瞧得出来,候小帅的眼眶,还是隐隐有些泛红。   “对了,侯老板,我想问问你,张的纹身室是哪一间,我想在他的房间里,找一个东西。”我问侯小帅。 东北招‘阴’人:   侯小帅指了指‘门’外:你去找前台,她会带你去的。   “谢谢。”我转身出‘门’。   我刚刚走到‘门’口,侯小帅又问我:张死前真的没受苦?   “真的,千真万确,我发誓。”我给了侯小帅一个还算温暖的眼神。   “谢谢。”侯小帅冲我鞠了一躬。   我却很心酸,帮侯小帅,挂上了她办公室的‘门’。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热情订阅,谢谢兄弟们的热情打赏,老天有礼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胡八太爷   我出了‘门’,就去找前台。   前台妹子认识我,见面就问:李哥,张咋样了?   “死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可惜啊,可惜,我候姐那不得伤心好几个月?”前台说。   我问前台:侯老板和张那么好,怎么还是分手了呢?   “你以为侯姐愿意分呢?都是张,那几天,天天跟侯姐闹,一定要分手,你说这张也是个渣男啊,和侯姐分手了,还赖在我们纹身店里干活,他早就应该消失。”前台妹子看起来‘挺’八卦的。   我拍了前台肩膀一下,说别扯没用的,带我去张生前的纹身室。   “唉,我带你去。”前台扭着丰满的‘臀’,把我往最里面的一间纹身室里引。   到了纹身室‘门’口,我说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你在外面等我。   “可以,你是涂大师的朋友嘛,又是候姐的朋友,把我们纹身室当成你家吧。”前台的嘴角,绽放出了招揽生意时候的微笑。   我一个人进了纹身室,关好了‘门’,我就开始用指节敲击着木制地板。   咚咚咚!   咚咚咚!   我倒出敲着,木质地板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隔层?   “那张不是说录像带藏在地板里面吗?怎么敲半天也找不到呢?”   我又顺着墙根,地毯式的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   “不会不是这间纹身室吧?”我摇摇头,站起身,出了‘门’,走到前台面前,好奇的问:张生前就是这么一间纹身室吧?   “是啊!他在这里工作两年多了。”   “咦?那怎么找不到呢?”我心里犯着嘀咕。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张其实在纹身室里工作得很少,他一般是在自己住的地方做纹身,基本上他都是自己拉熟人去做,和我们纹身店没什么关系的。”前台眨了眨眼睛,又跟我说:其实张住的地方,也是我候姐给他的,候姐对他多好,他不知道珍惜。   我有点服了前台的八卦‘精’神,问:那张生前住的地方在哪儿呢?   “就在二楼,二楼靠左手的第一间房间,就是他住的地方,是个二居室,钥匙……我可能没有,得去问问侯姐。”   “行,你先忙吧。”我告别了前台,又到了侯小帅的办公室前,敲‘门’。   “进来。”里面先是没动静,一直过了两分钟,侯小帅才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扭开们,看见侯小帅依然低着头在画画,似乎张的死对她没有什么触动。   不过我眼睛多尖啊,我瞧见旁边一书架上,立着一个小镜子大的相框,相框里是张的照片,照片有些地方都‘’了,应该是刚才侯小帅对着相片哭,眼泪浸在上头,把相片给‘弄’‘’的。   这侯小帅,真是个酷酷的‘女’人,她的心和她的外表一样酷,可以一个人躲着偷偷的哭,但绝对不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柔弱。   “怎么又来了?”侯小帅叼着烟,问。   “听说张生前在他住的地方接待客人纹身?所以我想……。”我话还没说完呢,侯小帅猛的拉开‘抽’屉,抓住一把钥匙扔给了我。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侯小帅始终没有看我,简直酷到家了。   我接过钥匙,说了一句:谢了。   拿到了钥匙,我又出了‘门’,上了二楼,打开了第一间房间的大‘门’。   这是一套二居室,装潢很复古,也很‘精’致,看得出来,这里‘’了不少心思装修。   我先在客厅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然后又进了主卧。   主卧‘门’一打开,我竟然瞧见了……一个灵堂。   灵堂就摆在‘床’的旁边。   “好家伙,这张和正常人是不一样啊,把灵堂放在‘床’旁边,也不怕晚上起‘床’直接被吓‘尿’了?”我真感觉张不是凡人。   我漫步到了灵堂面前,仔细一瞅,好家伙……满堂仙!   我瞧见灵堂里,一共供奉了五块灵位。   摆在正中间的灵位,供奉的是胡家的胡八太爷!   摆在两边的四块灵位,分别供奉的是黄家三爷、白家知事、灶仙和土地公。   按照东北的规矩,这就是正儿八经的满堂仙。   中间是主位,旁边是支位。   主位是胡家胡八太爷,胡家既是狐仙。   也就是说……张是供奉了保家仙的。   他供奉了保家仙,那昨天凌晨,张的鬼魂杀了林江,会不会是保家仙胡八太爷幻化了张的模样,下的手?   极有可能吧?   “我就知道张也是我们东北的,没成想他竟然供养了保家仙,他被虐杀,那保家仙自然不能坐山观虎斗了,要不然为啥要供奉他?”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说保家仙真出手了,那就难办了。   尤其是狐族的保家仙。   狐族向来是睚眦必报,下手十分狠辣,他要是出手了,别说林江,昨日晚上,肆虐了张的所有人,只怕都得……。   我连忙给成妍打电话,我得问问,胡家的胡八太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看那灵位上,还刻着一个上字!   这胡八太爷得是胡家上中下里的“上‘门’”,属于胡家的高层了。   成妍的电话一接通,我没有直接喊成妍,而是喊小翠。   “小翠,小翠,我有事情要问你。”   “恩?”成妍本来还叽叽喳喳呢,突然就被小翠上身了,她的声音变得风情万种起来:哟!小李哥,有事找我?   “有,我想问问,胡家上‘门’的胡八太爷,是何方神圣啊?”我问小翠。   小翠是胡家的人,她对胡家比较熟悉,只听她用极其缓慢的语气说:胡……家……上‘门’的……胡八太爷……就是我的父亲!   什么?胡八太爷是小翠的父亲?那他应该已经死了啊。   “对不住,对不住,我也不知道。”我一不小心竟然,戳到了小翠的伤心处。   “没事,以后你别提就好了。”小翠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真是糊涂了,这胡八太爷原来就是小翠的生父啊!   怪不得以前东北狐王竹龙说,灵狐见到了小翠生父,竟然下跪呢。   胡家上‘门’的狐仙,那的确地位很高贵的。   只是现在我知道,胡家的胡八太爷死了,那就说明……张的保家仙并没有发挥作用,杀了林江的人,铁定不是保家仙。   “那又是谁呢?”我感觉头都要炸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桌子上传来一阵震动。   这下震动吓了我一跳,我连忙往后一跳。   跳完了,我才冷静下来,仔细一瞧灵堂的桌面,发现桌面上,竟然有一个手机,在不停的嗡嗡的震动。   手机是个老古董了,诺基亚的小板砖。   我抓过了手机,有人来电话了。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写了两个字妈妈!   这是张的母亲打过来的电话?   我接过了电话,轻声的应了一句:喂!   “你是张的什么人啊?”电话里传出一声特别慈祥的声音。   我连忙说我是张的朋友。   “朋友啊?哦,我问你,张是不是死了?”   “死……怎么会……?”我连忙扯个谎,不想让这位老母亲伤心呢。   结果她直接说:不用瞒我了,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肯定是死了,他以前有个本命的翡翠牌,还是胡家胡八太爷给我们的,翡翠牌昨天晚上崩碎了,我就知道,肯定死了。   “阿姨,你似乎有心理准备?”我瞧这位老母亲的声音,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常。   “怎么没有?这些年每次跟我打电话就说,他并不知道他能够活多久,我知道他是当真的,他肯定是犯了什么大事?”老母亲摇摇头,说:早知道,当年就不该让胡八太爷教他“鬼图腾”的‘阴’术!当年胡八太爷也说了,‘阴’术这个东西,得看‘性’格来,有些人‘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学了‘阴’术,八成是个祸害。   “但是想学啊,我当时心软,求了胡八太爷,胡八太爷才教了他“鬼图腾”的‘阴’术。”老母亲说:唉,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从小就孤僻,胆子也大,我为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很久了,可不怕你笑话,我昨天晚上,依然哭了很久。   “阿姨,张这几年到底在做什么?”   “不知道,他也不跟我说。”老母亲并不知道张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其实……他也杀了三个人。”我感觉有些事情,必须要让老母亲知道。   既然能够和胡八太爷搭上话的,那想来不是等闲之辈了。   老母亲听了我的话,说了一声:天呐,杀人了?……杀人了?这愧对胡八太爷的教诲啊。   “老太太,你们家到底和胡八太爷有什么关系?”我有点忍不住了,问。   老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当年,张的爷爷,上山打猎,遇到了一只受伤的狐狸,他爷爷是个心肠好的人,每次上山,只打野兔和野‘鸡’,一些有灵‘性’的动物,从来不杀,他见了狐狸,就给他包扎伤口,还生了一把火,烤了一只兔‘腿’给狐狸吃!   过了两三天,张爷爷的家里就来了一位逃难的姑娘。   那姑娘长得漂亮,张爷爷当时是个光棍,家里穷的响叮当,没钱嘛,那逃难的姑娘嫁给了张的爷爷,生了张的爸爸   那姑娘特别能干,做生意特别利索,没事就贩一些山里的山珍出去卖,没两年,张爷爷就成了村子里的首富。   可好景不长啊,有一天,家里来了个眉‘毛’特别浓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就是胡八太爷。   而那嫁给了老张家的逃难姑娘,其实就是张爷爷曾经救下来的那只狐狸,她是来报恩的,结果又爱上了张爷爷的善良,于是一狐仙一凡人,结婚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张有能力同时让男人和‘女’人都对他一见倾心呢,因为他有狐族的血统,狐族天生就会魅‘惑’人,半人半狐的张,也自然继承了这种天赋本能。   我又问老母亲:野仙和凡人是不能结婚的,那然后呢?胡八太爷怎么做的?   作者寄语:感谢秋水昨天在群里提供的狐仙‘精’怪报恩的典故和满堂仙的典故,让我彻底完善了张背后的故事,大家有好点子,好故事,都可以来群里跟老天讲讲,说不定就刺‘激’了一下老天,又写了个新的故事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黑狐令   “张的‘奶’‘奶’,其实是胡八太爷的侄‘女’。”老母亲说:胡八太爷当时就带走了张的‘奶’‘奶’,说野仙和凡人是没有好结果的。   她说胡八太爷本来还要一巴掌劈死张爷爷的,不过张‘奶’‘奶’拼命拉住他,他才没动手。   “胡八太爷饶了张爷爷一命?”我问老母亲。   老母亲说:唉,饶了一命又怎样?爷爷和‘奶’‘奶’十分恩爱,张‘奶’‘奶’走了之后,不到一年时间,张爷爷害了相思病,郁郁而终!   “死了?”我问。   “是啊,还好老张家有一骨血,倒没有断后。”老母亲说。   我问老母亲:那胡八太爷和你们家有仇啊,后来怎么又成了你们的保家仙呢?   “因为二十年之后,胡八太爷又来了。”老母亲说:他跟张的父亲,也就是我老公张德海说,愿意送我们一场造化,成为我家的保家仙。   “这是为何?”我有点搞不明白,虽然胡八太爷没有直接毙了张的爷爷,但他的爷爷,也的确因为胡八太爷的无情而死,两家是有仇的啊。   何况胡八太爷本来就太瞧不起张爷爷,他地位高贵,怎么会‘舔’着脸过来送张德海他们一场造化呢?   老母亲又跟我说,当时胡八太爷说送张德海造化的时候,张德海百般不愿意,说不杀了胡八太爷都是好的,他还敢过来胡咧咧。   当时胡八太爷对张德海说:张德海,你是我侄‘女’的儿子,照理说,你得喊我一声外公!现在我主动登‘门’道歉,你不说领我的情,酒也得跟我喝一顿吧?   张德海立马吹胡子瞪眼,没搭理胡八太爷。   胡八太爷就一直在张家的‘门’口坐着,‘抽’着旱烟。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张德海才说和胡八太爷喝一场,喝完了酒,就赶紧滚蛋。   两人烫了一壶老白干,张德海去村里买了一些‘肉’,炖了一锅菜,两人就喝了起来。   胡八太爷才喝了一口,就老泪,说:二十年前,我拆散了侄‘女’胡七七和你爸的姻缘,这二十年,我到处云游修炼,前些天我回了一趟老家,家里的人告诉我……胡七七在二十年前,一直都闷闷不乐,过了一年,七七接到了你父亲的死讯后,她在一天之内,白光了头发!   唉!这情啊,看不穿!胡八太爷叹了口气,说:问世间情为何物啊?直教人生死相许,也许我看不穿吧,现在看穿了,反正不管什么野仙和凡人不能成姻缘,都由她去吧,因果她自己担着,哪怕遭了天谴,也是她自己快乐的死,我为什么要坐那金山寺的法海,拆散七七和你爸的好事呢?   “我妈……我妈现在……还好吗?”张德海头一次听到母亲的消息,竟然是母亲一夜白头?   “还……算了,我也不骗了。”胡八太爷摇摇头,说:你母亲在白头之后的几天,出了家,入了福建武夷山的白云庵,当了尼姑,现在一直过着青灯古佛的生活了。   胡八太爷又喝了一口酒,说:前两天我还去看了七七一眼,她没有理我,只通过一个小尼姑,送了我一枚铁牌子,这枚铁牌子,我就转‘交’给你了。   当时胡八太爷给了张德海一张铁牌子后,又说:从今以后,我会成为你们家的保家仙,为了补偿我当年的鲁莽,我保你老张家百年不衰!   说完,胡八太爷拂袖而去,张德海抱着那枚铁牌子,哭了一个晚上。   “那张怎么学会的‘阴’术呢?”我又问老母亲。   她说:胡八太爷在张七岁的时候,又来过了一次,问张学不学‘阴’术。   我点头,想想这也是胡八太爷对当年自己拆散了张爷爷和胡七七好事的补偿吧。   “当时张说学,胡八太爷也真教,可是教了两天,胡八太爷不愿意教了,他说张是个胆子特别大的人,他以后学了‘阴’术,只怕做不出好事来。”老母亲的声音有些暗淡,又说:不过张当时特别乖,跪在地上求了胡八太爷很久,张有胡家的血脉,小时候人也可爱,胡八太爷一时心软,竟然教全了他“鬼图腾”的‘阴’术!   我一拍大‘腿’,上次我在夏珊珊化尸后剩下的人皮上,瞧见了一幅“黑脸狐狸”的图案,我当时还以为杀害狐仙小翠一家的,就是张。   现在看,只能说张的‘阴’术,就是小翠的父亲胡八太爷传下来的,鬼图腾里有一道“黑脸狐狸”的图案,自然没‘毛’病。   都是一家的本事,还不是一家的图腾?   “唉!小伙子,跟你唠了这么久的磕,你耐心也真好。”老母亲说着说着,开始打起了哭腔:“我看你也是个好人,我能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我问老母亲。   老母亲说:那张‘奶’‘奶’胡七七托胡八太爷送过来的那枚铁牌,叫黑狐令,听胡八太爷说,这是胡家上‘门’的身份象征,这枚黑狐令一直就挂在张的脖子上,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帮我把那黑狐令找到,然后替我送到武夷山白云庵胡七七,也就是张亲‘奶’‘奶’的手上?   她说老张家这次算是绝后了,告诉胡七七,也算有始有终。   我说肯定没问题。   老母亲又说:对了,你跟张的‘奶’‘奶’说--张的死,是咎由自取,与任何人无关,请七七婆婆千万不要为张报仇。   “这是命,是张的命。”老母亲说。   我却对老母亲说:万一真是有人害死张的呢?   我想起张的话:“我可以死,但是我死了,我得让那些把我推下悬崖的人都死,那些比我恶一万倍的人,必须得死!”   那些人也在某种程度上,害过张。   “那也不报仇了,我想通了,人都死了,报仇……有什么用?”老母亲叹了口气:就说到这儿吧,小伙子,你是个好人,千万帮阿姨把那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的白云观里去,行吗?   “行!”我点点头,应承下来了。   我也想不到……想不到张的家世竟然是这样的,他等于是小翠的一个外甥啊!   这世界真奇妙,圈子就那么大,撞着撞着,都能撞出缘分来。   我叹了口气,不管是帮小翠,还是帮死去的张,还是帮刚才那位可怜兮兮,却心怀宽阔的老母亲,我都得去找到“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的白云庵胡七七的手上。   我心里做了决定后,又继续敲打起地板来了。   我还得找到张遗留下来的录像带呢,这玩意儿,似乎牵扯到很多东西,非得找出来不可。   顺着地板,我不停的敲着。   终于,我在一块地板上,听到了砰砰砰的空响。   “有戏!”   我一‘激’灵,掏出了钥匙,不停的刮擦着那张地板砖的边缘。   一直刮了很久,我对着地板砖一撬。   噗!   地板砖开了,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小木头盒子。   我打开木头盒子,里面有一封信和一盒摄像机的录像带。   我拿出了录像带,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面,然后又翻出了那封信。   信上写了一排字:能看到这封信的人一定是我信得过的铁子,请将这封信,转‘交’给侯小帅。   原来这是写给侯小帅的信啊。   我犹豫着,是不是打开这封信呢?万一这封信里,也藏着什么机密的事情呢?   想了几分钟,最后我还是没有打开这封信,而是抓过了这封信,出了‘门’,去了楼下。   咱做事得讲究嘛。   我到侯小帅的办公室‘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   “我,李善水。”我对着‘门’里面说。   “进来!”侯小帅让我进‘门’。   我进去后问侯小帅:“候老板,钥匙还你,顺带问一句,武夷山上有个白云庵吗?”   “白云庵?当然有了,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这是白云庵的口号,在武夷山那边可出名了,每年不少的香客去那儿祈福。”侯小帅依然很酷,低着头,画着画,头都不抬。   我把“张的信”递了过去:我想,你应该看看这封信,张写的,我找出来了,给你。   “什么?”   这回,侯小帅终于不酷了,她抬起头,一把从我手里抢过了信件,目不转睛的看着。   才看了两三眼,她的眼泪已经留下来了,啪嗒啪嗒的滴在了信上。   “我就知道,你不是非要跟我分手,你是有苦衷的……你是有苦衷的。”侯小帅一边看信一边哭。   我是不忍心打扰她,默默的转身要走,刚走没多远,侯小帅突然说道:对了,李哥,你别走,这封信,你也得看。   “我看?我就不看了吧,你们小两口叽叽歪歪的东西,我看了,多‘肉’麻!”我连忙推开信。   侯小帅却说:不,不,李哥,这封信,其实和你有关系的。 [^[半(*)/[浮*(生]~]   “跟我有关系?不会吧?”   我接过了信。   信上的内容是:小帅,我其实和很多人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想你也知道,你一直包容着我,爱着我,我也知道。   我和你不停的分手,跟你闹,跟你吵,并不是不爱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牵扯到我的事情里来!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对了,小帅,你见过凌晨三点半的太阳吗?我见过,那是我半夜噩梦醒来,看到的你那张熟睡中的脸……你就是我凌晨三点半的太阳!   尽管我不想让你牵扯到我的事情里面来,但是对不起,我还是让你牵扯进来了,问题就在你身上的鬼图腾!我曾经喝醉了酒,给你纹了那个纹身,这纹身会要你的命!   小帅你看到了这封信,说明送信的人是我的铁子,是值得相信的人,你跟着他……逃,逃到天涯海角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血骨人头   看完了这封信,我看了一眼侯小帅,这姑娘,哭得梨‘’带雨的,平常里酷酷的小姑娘现在一点都酷不起来。   我心里感叹,张这家伙,太懂‘女’人的心思了,刚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见过凌晨三点半的太阳吗?我见过,那是我半夜噩梦醒来,看到的你那张熟睡中的脸”,怪不得侯小帅那么爱张,这真是一个甜言蜜语的罐子!   “他说让你走!”我对侯小帅说。   侯小帅摇摇头,说:“我不走!”   “可张让你走。”   “我不怕死,我让你看一看这封信,是想让知道张的意思,可我不会走,这里有我的事业,有我的爱情,有我甜蜜的回忆,我不会走的,这一点,不会改变。”   侯小帅又回到了酷劲十足的状态,她推了推我:好了,李哥,你忙你的去吧。   “等等,我这里有卷录像带,也是张的遗物,你要不要一起看看?”我见侯小帅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只能把录像带的事情也说了出来,看能不能改变侯小帅的主意。   果然,侯小帅愿意和我一起看看。   她找来了店里的一个摄像机,把录像带塞了进去。   顿时,摄像机里面有了图案。   里面是张兴奋的说:太‘棒’了,这是一个伟大的时刻,这是中国传统‘阴’术和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我的这项技术,将会挽救出成千上万的人!太‘棒’了,太‘棒’了。   “传统‘阴’术和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我有点好奇了,这就是夏珊珊他们身上“鬼图腾”的来源吗?   我继续看着。   可惜,录像带到了这儿之后,竟然变得‘’屏了,刺啦刺啦的,什么图像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侯小帅问我。   我说……可能,可能是录像带放了太久,表面发生氧化,放不出来吧。   “快进一下试试。”侯小帅说。   我按了摄像机的快进键,在前进了半个小时之后,又出现了画面。   屏幕里的张显得灰头土脸,他不停的哭着,说:我想,我已经坠入了万丈深渊,真的,万丈深渊,我从来不想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想让我的血,为所有贫苦的老百姓而流,可我……我已经成了一个恶人,我对不起所有爱过我的人!   我看着张此时的表现,开始发现这个家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恶人,从现在已经有的两幕图像来说,他曾经也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好青年,但最后因为某些机缘,竟然变成了他自己曾经讨厌的恶人!   真是时也命也!   画面到了这里,再次消失了,我一直快进到录像带放完,也没再见到任何图案。   “这有点草蛋啊。”我有些郁闷的拿出了录像带,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面,对侯小帅说:小帅,跟我走吧,我能保护你,你总不能让张死得毫无价值吧?   “还是那句话,这里有我的事业、我的爱情、我的甜蜜回忆,我哪儿都不去!”侯小帅站起身,回到了老板椅上,继续画画。   我也是日了狗了,怎么都劝不动侯小帅啊。   偏偏录像带又放不出来,能放出来说不定还能让侯小帅回心转意呢。   我想了一会儿,说:算了,现在我不强求你,我找哥们修复好这盘录像带,到时候我再来带你走!   “我哪儿也不走,这里有我的……。”   “事业、爱情、甜蜜的回忆对不,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但我更知道,如果人的命没了,这些东西都是特么的浮云!”我也有些恼了,快步出了‘门’,并且狠狠的把‘门’给摔上了。   出了‘门’,我先给我一黑客朋友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时间没,有时间来一趟福建,帮我修复一盘录像带。   那朋友想了一会儿,问我多少钱。   我说价格让你满意,那朋友才答应来福州,说晚上就能到。   “那就行,我晚上等你。”我挂了电话。   录像带暂时放不出来,我也不知道张到底有什么秘密。   至于林武海的孙子林江被杀?那肯定不是张杀的了,我估计……是张幕后的人干掉的。   一切头绪,都需要录像带来解开,如果说张背后的犯罪集团是一扇大‘门’的话,那录像带就是一把钥匙!   录像带放不了,那钥匙就找不到。   “算了,先去警察局,把张的黑狐令‘弄’到手。”我可是答应了张的母亲,一定要亲手把黑狐令,送到白云庵胡七七的手上。   我给韩莉打了个电话:喂!小姨妈,你还在警察局不?   “在啊,对了,我问问你,张的脖子上,是不是挂着一枚铁牌子?”   “有啊!当做证物收起来了。”韩莉说。   我讪笑着说:莉啊,这玩意儿,好‘弄’出来不?   “‘弄’出来当然没问题了,毕竟张的死是有凶手的,他的案子,已经结案了,证物的价值和纪念品差不多。”韩莉说道这儿,突然质问我:咋了?你是想要这枚铁牌子?   “当然了!要不然我闲得无聊给你打电话?我还怕你训人呢,天天跟个母夜叉似的,那你啥时候才能给我找个小姨父?”我数落着韩莉。   韩莉让我滚,她说这证物,绝对不可能给我。   “咱不是亲戚吗?帮个忙。”   “姑‘奶’‘奶’我向来大公无‘私’!”韩莉‘胸’脯拍得啪啪响。   “去你的,我说好话你不听是不?那好,我就告诉你,这是张的妈妈让我拿回来的,这可不是证物,这是遗物,你有啥资格不让我拿?信不信我去公检法告你去!”我大声呵斥道。   韩莉嘛,我这颇有东北个‘性’的小姨妈,就得凶她,三天不凶,还要上房揭瓦了!   “行,行,行,过来拿吧,对了,你别过来,昨天晚上你还和林武海在一起呢,来警察局对我影响不好。”韩莉这是嫌弃我啊。   “呸,我还非得去,你说你有这么帅的一个大侄子还不拿出来炫耀炫耀?”我略微自夸的说:再说了,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谁也对我没印象,怕什么,我现在就去了。   我开着车,直接去了警察局。   一连问了好几个警察,我找到了韩莉的办公室。   我一推开‘门’,好家伙,韩莉面前的卷宗,起码有一尺高,到底是多大的犯罪集团,让她手机了这么多的卷宗?那犯罪集团的罪恶是罄竹难书吗?   见我进来了,韩莉直接把一个黑‘色’的铁牌子扔到了我的面前,说:喏,拿去呗。   我抓过了黑‘色’的铁牌子,上面有一个狐狸脸的图案这狐狸脸,就是狐狸鬼棺上的那张狐狸脸。   你妹的,我再次看到这副图案,还有些亲切的感觉的了。   我抚‘摸’着铁牌子,也就是黑狐令,说:唉,张说死也该死,毕竟杀人了,但他其实本不应该死的。   “你说什么?”   “哦,哦,没说什么。”我连忙摇头,好家伙,差点就‘露’馅了。   “我听你刚才说张……怎么了?”韩莉有点不依不饶。   我干脆扭了个话题:别,别老说张,都被你们警方解剖了,再说他多不尊敬啊,我问你啊,林武海的孙子,早上被杀掉了,杀掉他的,听说是张的鬼魂。   “切,我一早上就接到报案了,可又怎么样?他这案子,太复杂了,得慢慢查,个把两个月,那查得出来吗?”韩莉煞有介事的说。   我却是听出了韩莉的弦外之音,林武海孙子的死亡案件,警方是故意压着的。   他们一直都想抓林武海,可是每次都没证据起诉,现在林武海撞到警方的枪口了,还不容许人家报复报复?   何况警察也是有说头的,那么大的案子,你说破就破?福尔摩斯啊?那当然是得好好等着呗。   “高,莉啊,你实在是高。”我给韩莉竖了个大拇指,我其实也蛮讨厌林武海的那副毒蛇心肠,现在警方的做法,无疑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别抬举我,我还有事,赶紧滚犊子。”韩莉直接一挥手,骂道。   “行!拜拜。”我给韩莉敬了个礼,扭头就跑了,反正黑狐令已经到手了。   我收好了黑狐令,开车慢慢往别墅那边开。   “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那个青纱帐。”车上,我正哼着小曲儿呢,突然,我手机嗡嗡响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   我在等红灯的时候,打开了短信。   短信是黄馨发过来的。   “李哥,我是馨馨,我想了两天了,我觉得扎西木大师说得对,世间从无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你虽然有时候让我特别生气,但我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我应该原谅你。”   靠!   我看了这条短信,差点喜挫了,你妹的,馨馨,你终于懂事了?   我一得意忘形,一个不小心,踩了一脚油‘门’,要不是我反应得快,我差点撞到了前面的车屁股。   我踩死刹车,给黄馨回短信:馨馨其实我很……   我短信几个字没打完呢,又是一条短信发过来了。   这还是一条彩信,匿名发的,里头夹带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个被咬得七零八碎的人头,下面写了一排字:三天之内,我会联系你的,‘交’出录像带,滚出福建,我们梁子算是解了,如果不‘交’,小心你的小命。   作者寄语:谢谢大家的阅读,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老天有礼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南洋第一降头师   我一看,好家伙,这是赤果果的恐吓啊?   我立马回拨了过去,要跟我刚就刚正面,背后发恐吓信算个‘毛’线。   结果电话号码刚刚拨通,里面传出了一阵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你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真是无耻小人。”我直接删掉了这封彩信,想不到犯罪集团的动作竟然这么快,我才拿到了录像带,犯罪集团竟然已经跟我发彩信过来要我‘交’出东西?   我干你哥!   “我才懒得理你们那群王八蛋呢,我修好了录像带,直接‘交’给警方,其余的事,都留给警察办去吧,你恐吓我?我特么找风影过来收了你。”我骂了一句。   风影的风水阵可不是开玩笑的,搞“僵尸王”这种那估计不行,但‘弄’你们几个小犯罪分子,那不是轻松加愉快吗?   我把彩信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接着给黄馨发短信。   又没有编辑两个字呢,我就听到车窗户上传出砰砰的两声。   “我去,我就想发个短信啊,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吗?”我是真火了,按下车窗,就准备骂人。   结果我瞧见敲我车窗户的人是“密十三”。   那个扛着鬼头刀的男人,我未来的大舅哥!   “大舅哥,怎么是你啊?”我强行把话收了回去。   这年头,几种人骂不得,老婆和父母,还有老婆的家里人。   尤其是大舅哥和小舅子。   一般兄妹之间的感情铁得不行。   “开‘门’。”密十三直接跟我说。   “行。”我不知道密十三打算干什么,但还是打开了车‘门’锁,把密十三放了进来。   密十三特别嚣张,一进来就说:开车!   “我还打算跟你妹发消息呢!”   “发个屁,你别想用甜言蜜语来‘迷’倒馨馨,到我这儿不好使。”密十三骂我。   咦!你扛个大刀就牛‘逼’了?有能耐砍死我?   我觉得有时候,“飙”,必须发,有句东北老话说得好--树不修理不直溜,人不修理梗赳赳!   我捋起了袖子,正要发飙呢。   结果密十三一扬手,两个黑‘色’的物事被他丢到了我怀里。   我一瞧,好家伙,是两个人头!   人头还滴着血呢!   “我干你哥,你疯了?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这两个家伙一直跟踪你,我给办了。”密十三不动声‘色’的训斥我:你也是,走路能不能瞧瞧后面?眼睛给屁股坐了?被人跟着都不知道?   啊!   我这才想起来,既然那犯罪集团知道我拿到了录像带,为什么不直接干我呢?我身边又没有‘阴’人,今天我可是独行,赶紧确实有人跟着我,还好被密十三给办了。   “开车!下面一个路口放我下去,以后招子方放亮一点,要不是看在馨馨的面上,你这样的怂人,也配我密十三给你擦屁股?”密十三说完,直接靠在车座位上,闭目养神。   我这真是一肚子的火要往外面喷啊,这密十三见了我像是见到仇人似的,我都恨不得一耳光‘抽’死他!   这家伙说话也不好听,你帮我办了跟踪的人,我还准备说声谢谢呢,结果……结果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我二话不说,直接开车。   开完了这条大街,我喊着密十三:密十三,到了,到了,赶紧下车,带上你的人头,赶紧走。   我连续喊了两声,没人应我,我一扭头,发现密十三早就不见了。   哎哟我去,这密十三怎么神出鬼没的?还真是现代豪侠。   可是,他走了,这人头可怎么办?   这人头还放在我的副驾驶位置下面呢?   “去你的,还大舅哥呢,一点都不心疼妹夫。”我也毫无办法,这人头又不是垃圾,能到处丢。   一旦被警方发现了,那还不完蛋了?人家问我人头哪儿来的?我总不能说是密十三砍了人家的头吧?咱可不能这么不仗义。   我开着车,只想快点回家。   可这越着急越出事。   我刚绕过去一个转弯,突然,一名警察使唤我停车。   “停车,停车!”   “哟?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按下了车窗,连忙跟警察递烟:警察叔叔,我可没有违反治安啊,也没超速,也没酒驾。   我对着他们两人笑笑。   “你压线了。”我低头一瞧,还真是,我的车子过马路中线了,可是太过于紧张,车的线路开跑偏了。   “下车,例行检查,你这急急忙忙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检查个屁!”我要是直接放‘交’警进来检查,他检查出了两个还沾染着鲜血的人头,那我这几天都得去警察局呆着了。   关键时刻,我把“大金牙”那没皮没脸的‘精’神给拿出来了,腔调直接打硬,质问‘交’警:你说,我怎么你了?   “你压线了,还要说几遍?”   “压了,怎么着?”我指着马路中央的线,问警察:我就问你,压坏了吗?   “压坏?这倒是没压坏?”‘交’警低头看了一眼路中央的黄线,说。   “对啊!没压坏,你检查我干什么?压坏我再赔啊!”我直接瞪了‘交’警一眼:我还跟你说了,你是‘交’警,我是警察,从广州过来办案子的,不信你给我同事韩莉打电话,看看我是不是警方的人。   “自己人啊?”‘交’警畏缩的打量了我一眼。   我直接骂道:你小子真不长眼睛啊,我和我同事是从广州那边过来调查大案要案的,现在着急着走,你还搜我?不就压线吗?你这线多皮实啊,压一压又压不坏,就这么招了,拜拜!   我二话不说,一脚地板油,直接开车扬长而去!   ‘奶’‘奶’的,好险啊!   车上,我点了一根烟,叹了口气:哎呀,这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我不去美国干奥斯卡去,那还真是‘浪’费人才。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到别墅了。   下了别墅,我直接从后备箱里翻出了两个大号的黑‘色’塑料袋,直接冲进了别墅里,找到苏河:小苏,来来来,你这边有人,帮我把这两个人头给处理了。   “咋了?”   “咋?还不都是你的事?因为干张,所以我惹上了一个非常大的犯罪集团,这不,我大舅哥上午帮我办的几个犯罪集团的眼线。”   “哟,对不住,对不住,李哥,这事我牵累你了。”苏河连忙说。   “唉,跟你没关系,只是这几天,我怕要天天住你别墅了。”我叹了口气,假装很失落的样子,对苏河说。   苏河一脸的内疚,直接提溜着人头离开了。   看见没,这就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其实张的事情,还真跟苏河的关系不大,我也是因为答应了张,‘弄’到那盘录像带才引过来的黑社会。   不过我这么一怪罪苏河,这免费的吃喝地点不就有了吗,他心里还一万个内疚,老是担心对不起我,巴不得我多住几天呢。   “下次等余胖子过来,我得好好找他探讨探讨演技。”我心里做了决定。   这演技,有时候还真是管用。   我背着手,欢快的上了楼,只等晚上那位黑客朋友过来了。   才到二楼,就撞见了正在想些什么的大金牙:老金,你瞎特么晃‘荡’什么呢?   “哟,小李爷,你可来了,我跟你说,今天,我的消息源告诉我,有三个‘阴’人,来了福建福州。”   “确定?”   “百分之百的确定,我在福州这边,有朋友。”大金牙十分肯定的说。   三个‘阴’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来了福建福州,只怕就是为了张的那卷录像带来的吧?也就是冲着我来的?   “那三个‘阴’人有名号吗?”   “我朋友只说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延纳!”大金牙说:其余两个,我朋友没有透‘露’。   “延纳?”我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延纳和大金牙,其实是属于相克的。   为什么呢?   因为延纳是降头师!   新加坡那边极其有名头的降头师。   降头师和东北的萨满是死对头。   因为萨满的巫术能够破降头,类似于五行相克,“水”可以灭“火”。   但是五行相克还有一个理论,又叫五行相生,意思是如果“水”势太弱,火势太强,水不光不能灭火,甚至会助长火势。   如果萨满的道行差降头师太远,那降头师能够轻而易举的击败萨满。   延纳是南洋新加坡那边成名三十年的降头师了,只怕大金牙……可能搞不定。   “小李爷,咱们要不把风影喊过来呗?这边战事吃紧,我师父以前跟延纳试探过,差他差得很远。”大金牙一脸的恐惧,接着他又想起什么: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延纳的外号叫血骨人头,落降的实力十分强,你在他面前,他都能落降,直接用降头术,把你的脑袋变成一个血葫芦!   血骨人头?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我想起车上,那个匿名号码给我发过来的那张彩信,上面就有一个“血骨人头”。   看来那短信是延纳给我发的。   “‘奶’‘奶’的,原来是延纳啊。”我对大金牙说:延纳已经跟我下战书了,说我三天之内,不‘交’出录像带,他要我的命!   “真的?”大金牙听了,着急得跺脚,说道:那还等什么啊,找风影过来,对了,还有没有其他的‘阴’人,能不能找到?找个厉害点的,比如说出马刀仙,要不然把赵长风那家伙给找过来。   咱们这些人里头,赵长风是真有点能耐的。   “咱先别着急,我手上有一东西,能找来强人,找其余的‘阴’人,估计要‘’一些时间,人家也不见得来得了。”我自信满满的说。   “你手上有东西能找来强人?谁啊?跟老金我说说呗。”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升级版风影   我手里晃悠着从警察局里面拿出来的黑狐令,说:你瞧瞧,就是这个东西!   大金牙是个识货的人,加上他久居东北,对东北的野仙,了如指掌,他二话不说,直接要给我跪下了:小李爷,我给你跪了,这是胡家上‘门’的身份牌子,叫黑狐令!你从哪儿‘弄’过来的?   我哈哈大笑,把张的事情,告诉了大金牙。   大金牙听完了,差点泪流满面:都说万水千山都是缘,真是没错啊,在广州,咱们遇到了狐仙一家,这会儿,又是狐仙的家事?   “对啊,而且那胡家胡七七现在就在武夷山的白云庵,我要是去请,也有一定把握请得到的。”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听了,立马摇头,说:小李爷,我知道你这张嘴口舌如簧,但有些东西,真没法‘弄’,你太不了解白云庵了。   “怎么不了解?”   “你可知道,咱们全国的‘女’佛高人,都是出自于哪儿吗?”大金牙问我。   ‘女’佛其实就是尼姑,位置相当于喇嘛里的活佛,咱们汉人习惯称呼为菩萨。   我说知道啊,四川峨眉山!   峨眉山里有个峨眉派,‘女’佛高人大多数是出自这里的。   大金牙摇了摇头,说:不,不,峨眉山那是过去式了,现在‘女’佛最多的,还是武夷山白云庵,人家有说头的--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白云庵修的是大乘佛法,讲究的是自在飘零!   她们那些尼姑,一个个都看破了红尘,再也不理俗世纷争,说白了,她们就是死倔,你要找他们来对付延纳,那是痴心妄想!   “真的吗?”我有点不信邪。   “不信你可以试试。”大金牙说。   “那下次吧,我得先把风影喊过来。”现在事情还没到紧急的地步,我也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胡七七的身上。   找自己人,那才是当务之急。   我一个电话打给了风影。   “喂!老风。”我对着电话嚷嚷。   “咋?有事说事,贵族风正在享受当中呢。”风影连忙描述了他现在的生活状态。   原来上次他不愿意出去买东西吃,我怕这家伙饿着,告诉了他我的信用卡位置,让他天天网购,也告诉了他密ma,反正他吃东西,能‘’多少钱。   谁成想,这家伙简直了,不但天天吃喝拉撒睡刷我的信用卡,还用我的信用卡刷了一个浴缸,天天泡热水澡,吃香的喝辣的。   这都不提了,他还刷了我的信用卡,同城网购了一只金刚鹦鹉。   那可是纯正的非洲金刚鹦鹉,特别有灵‘性’,价值不菲,他买的是赛级的,也就是可以参加比赛用的,血统纯正的金刚鹦鹉。   大概两万多。   我真是日了狗了。   “哎哟喂,我现在这才叫贵族嘛!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贵族风啊,我吃,必须得吃东来顺的大火锅,全聚德的烤鸭子,一百零八片,一片鸭子‘肉’都不能多,我喝要喝正儿八经的陈酿茅台,再泡泡小澡,提个鸟笼出去溜溜街,哎哟,小李,我咋早点不来你这儿呢?”风影不无感叹的说。   我……我真想砍死风影啊,你多贵族我不管,可你吃的、喝的、玩的,都刷的老子的信用卡,你个王八犊子!   我这通电话是打开了扬声器的,本意是想让风影骂一顿大金牙。   结果风影没骂成大金牙不说,大金牙反而看了我一个老招笑的笑话。   “哎哟喂,不得了,不得了,老子笑得肚子疼,哈哈哈!”   大金牙笑得在地上打滚:小李爷啊,我上次就说了,你留下风影那是引狼入室,这下好,你得赶紧回广州,不然房产证都被风影给当了。   “你滚一边去。”我努力遏制我的怒火,对风影说:老风,我先不跟你谈我信用卡的事,来一趟福州呗,延纳过来了,要跟我挑衅来着呢,说三天之内,要了我的小命!   “啥?那新加坡的延纳?降头师?小小蛮夷,也敢来祸害我泱泱华夏儿‘女’?米粒之珠,也敢与皓月争辉?等着,我马上就过来!”风影挂了电话。   大金牙这厮扑在地板上,笑得不成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小李爷啊小李爷,我也想泡澡,我也想吃东来顺的大火锅,你说咋整?”   “滚一边儿去,我恨不得‘抽’死你,我落个笑话,你还落井下石了,睡觉!晚上还有事呢。”我收起手机,回了卧室。   “小李爷,别走啊,我不养金刚大鹦鹉,我只想养一只萨摩耶,你看能不能给报销了啊?”大金牙这贱人,划船从来不靠桨,全靠‘浪’!   ‘浪’人!   我回了屋,给黄馨发短信。   可惜黄馨没理我。   我去,我应该在黄馨给我发了消息之后,第一时间给她回过去的,这样显得我心意诚,都怪密十三和延纳,害的我短信没有发出去。   我有些懊恼的拨了黄馨的电话。   她也没接。   我只能给黄馨留了言,说我过几天就去找他,带她出去‘浪’漫一下子。   留言她也不回,我把手机搁在了桌上,直接躺倒被窝里面睡觉。   晚上还有事呢。   我那黑客朋友和风影都得过来,晚上得去接人。   我一觉睡到了晚上六点多。   起‘床’后,我跟大金牙、涂鸦两人出去吃了个饭,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往机场。   路上,大金牙一再告诉涂鸦:涂鸦啊,不是哥哥没劝你,待会你要是见了风影,可别跟他说话,那家伙,是个穷酸!   “是吗?”涂鸦有点懵。   我劝涂鸦:别听老金瞎白话,风影那人除了对老金刻薄点,对其他人都还不错,不过老金有句话说得对,那家伙,的确是个穷酸!还是个有贵族心的穷酸!   说道这儿,大金牙突然变得严肃:不对,小李爷,你不严谨啊,其实风影,不是穷酸,你想想,如果穷酸,他能吃得起东来顺和全聚德?喝得起茅台?天天泡得起热水澡?还能养一只两万多的金刚鹦鹉?   “滚!有多远就滚多远?”我觉得大金牙实在是贱出了一个高度,打人不打脸呢!   “哈哈!”大金牙又抱着肚子哈哈笑。   ……   我们三个刚刚到机场,风影就跟我打了个电话。   “喂!小李啊,我老风啊,我来福州了,你在哪儿呢?”风影问我。   我咬牙切齿的说:我就在机场‘门’口!   “哦!那再等我半个小时。”   “为啥?机场那么大吗?找我们还要半个小时?”我问风影。   风影哈哈一笑:小李啊小李,你真是不了解贵族,咱贵族到哪儿,鸟笼不得提着?这叫范儿!也叫礼,气派,讲究,唉!我办了个托运,我得先去拿我的鸟啊!   我草你大爷!   我已经控制不住了,直接开骂!   这拿我的钱玩起派头来了。   大金牙又躺地上哈哈大笑。   好容易,我等到了风影。   好家伙,这次的风影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他穿着一个大皮衣,带个墨镜,右手提个鸟笼,晃晃悠悠的就过来了。   “哟,兄弟们,好久不见啊。”风影跟领导人似的,缓缓的伸手,跟我们打着招呼。   “去你的吧!”我直接冲上去:老风,我发现你眼睛上有个肿块,我给你治治!   我二话不说,一拳抡了过去。   大金牙一把抱住我的腰:小李爷息怒,息怒,千万不要冲动,大不了这次咱们扣老风的工资嘛!   “唉!”我一回头,对大金牙说:你孙子这头一回提这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这次我找风影过来,确实要付他工钱,你‘’我多少无所谓,反正从工资里面扣吧!   何况我压根也没生气,大家都是兄弟,嬉闹一下嘛!   涂鸦看我们几个感情这么好,他倒是有些羡慕了,说他从来没有我这么好的朋友。   我把他往风影面前一拉:现在你不就是我们的朋友吗?给你介绍一下,风影,姓爱新觉罗,贵族的心,民工的命,说的就是他。   风影听我这么介绍,可不高兴了,直接挑拨着他的鹦鹉:小八,小八,小李不会说话,你会说,来一句,来一句。   “贵族风……贵族风……贵族风!”   “唉!对了嘛!以后都喊我贵族风!”风影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尖。   我真是差点晕倒了,日了狗,这风影,还‘挺’会整景!你咋不上天呢?   我接完了风影,又接到了我的黑客朋友王‘玉’茂。   王‘玉’茂是个计算机方面的天才,人比较小,不怎么说话,他在车上,跟一尊雕像似的。   倒是风影,不停的摆‘弄’着他的鹦鹉。   他的鹦鹉就会说三句话,第一句贵族风!   第二句小李爷真帅。就冲这一句,我也不能怪风影刷了我的信用卡啊。   第三句大金牙是煞笔。   可怜的大金牙,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里,他无数次的被一只金刚鹦鹉嘲讽大金牙是煞笔,大金牙是煞笔。   “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老子一定要捏死你这只鸟,把你炖汤喝!”   “大金牙是煞笔。”金刚鹦鹉又说。   回了别墅,我那黑客哥们直接开始鼓捣着录像带。   他用的是一种“特殊算法”,可以重新抹掉录像带,再根据录像带上的刻道,重新修复录像带。   这修来修去,也‘挺’‘’时间的。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我、大金牙、风影、涂鸦四人无聊,坐在边上打着扑克。   期间,我也说了张鬼图腾的事,也说起了张试图把“鬼图腾”和现代‘阴’术结合起来。   风影听了,冷笑道:我一年前的时候,得知有个犯罪集团,利用某种‘阴’术赚钱,想来那个犯罪集团和张,是一伙的了!   “你知道?”大金牙连忙问风影。   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挑拨挑拨鹦鹉:来,小八,你回这家伙一句。   金刚鹦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大金牙是煞笔!大金牙是煞笔!”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和支持,老天真幸福,有你们在,真好。 第一百三十章 阴人残马   大金牙被那金刚鹦鹉给气疯了,抓住扑克就要去扇那只鸟:“‘奶’‘奶’个熊,我非打烂你的嘴不可。”   他刚动,我连忙拉住他,好声好气的对大金牙说:老金别冲动,这鸟你得伺候着,你伺候它,它就说吉祥话啊,你看我的。   我递给金刚鹦鹉几只面包虫,金刚鹦鹉一口把面包虫给叼走了,然后扑腾着翅膀说:小李爷真帅,小李爷真帅。   我得意洋洋的看着大金牙,说:喏,瞧见没?就是这么实在,就是这么整景,你得伺候,不能骂它。   “是吗?”大金牙半信半疑的从风影那儿掏了几只面包虫,放在掌心里,递到了金刚鹦鹉的笼子旁边。   金刚鹦鹉探出个头,两三下把面包虫啄个‘精’光。   “来,叫个好听的听听。”大金牙冲金刚鹦鹉扬了扬脖子。   金刚鹦鹉扑扇着翅膀:大金牙是煞笔,大金牙是煞笔。   “我草你大爷。”大金牙琢磨了一阵,发现不对味,他说:小李爷,我发现不对劲啊,这鹦鹉就会说特么三句话,贵族风、小李爷真帅,大金牙是煞……,我这不管咋伺候他,他也只会说我是煞……对不对?   哈哈哈!   我们几人又哈哈大笑。   讨论继续,大金牙好说歹说非要风影把鹦鹉提到别的房间里面,才继续跟我们说,他说他今天晚上头都是大的,被那鹦鹉催眠得不行,甚至有几分钟时间,大金牙自己还跟自己说:大金牙是煞笔,大金牙是煞笔。   风影实在不忍心继续刺‘激’大金牙了,这才把鹦鹉搁到了别的房间,继续和我们聊起了‘阴’术犯罪集团的事情。   “这‘阴’术和犯罪集团啊,确实有瓜葛……。”风影刚开口,一直在鼓捣录像带的王‘玉’茂打断了他的话:风哥,你等会儿,小李哥,你们有没有痒痒挠啊?我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痒。   “痒痒挠?我给你去找找。”我到楼下,找苏河‘弄’了一把痒痒挠,给了王‘玉’茂。   王‘玉’茂抓住痒痒挠,使劲的扣,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正常。   “是不是皮肤过敏啊?”我问王‘玉’茂。   王‘玉’茂说:谁知道,来福州之前我从来不痒,结果一来,就痒得不行。   “那你自己挠挠吧,我帮不了你的忙。”我让王‘玉’茂自己用痒痒挠抓痒,我们几个继续谈事。   风影讳莫如深的跟我们说:知道那‘阴’术和什么样的犯罪集团合作吗?   我问是什么犯罪集团?   “圆木‘交’易!”风影说。   “圆木‘交’易?就是器官‘交’易?”我问风影。   “可不是咋的,就是器官‘交’易。”风影点点头。   这下我可就感兴趣了,我以前也知道,圆木集团里,有很多和我们一样的‘阴’人,但我从来不知道那些‘阴’人在集团里的作用是什么。   风影说‘阴’人在圆木集团里,通常有两种作用,第一种……‘阴’人会帮忙平息怨灵,简单点,就是帮忙平‘阴’事的。   第二种,‘阴’人其实也是圆木集团的顾客。   圆木集团,贩卖那些受害人的身体器官,从肝脏到肾脏到心脏,甚至血、皮、骨、‘肉’,都有相应的渠道销售。   ‘阴’人,则会购买那些死者的‘阴’魂。   “买鬼魂?这随便去拘不就行了?”大金牙说。   很多‘阴’人也需要‘阴’魂,不过大部分‘阴’人都是老实人,去‘弄’死人再‘弄’‘阴’魂,的确做不出来,现在很普遍的做法是,去别人的坟头,拘一些孤魂野鬼回来。   风影说,那些拘来的孤魂野鬼,能有新鲜刚出窍的魂好?铁定没有啊。   何况那些被摘了身体器官的鬼魂,那叫一个怨气饱满。   这样的‘阴’魂,做一些‘阴’术,效果很霸道的。   他说现在泰国那边,做小鬼佛牌、做降头术,用的都是圆木集团买的新鲜‘阴’魂,效果特别到位。   “那些‘阴’人买‘阴’魂都不用‘’钱,他们通常会帮犯罪集团做事情,抵那买魂的钱。”风影说。   我问风影那些‘阴’人一般会做什么事。   “你听过残马吗?”风影问我。   我摇摇头,残马?是有残疾的马?   风影喝了一口茶,说残马其实就是“残疾人马戏团”的意思。   很早以前,残疾人马戏团风靡全球,很多人就喜欢围观围观残疾人,比如说个子小得不得了的人,比如说有些长了三只眼睛的人。   观众主要是为了猎奇去的。   总之残马就是那些长得稀奇古怪的人。   “那残马和‘阴’人又扯上什么关系呢?”我问风影。   风影说当然有关系了,残马如果是后天致残的,那没什么可看的,谁也不看一个断了胳膊的人吧?谁也不会去看断了两条‘腿’的人吧?这有什么看点呢?   他说有些‘阴’人,就专‘门’配合“圆木集团”,对孕‘妇’下手,用‘阴’术干扰胎儿的成长。   比如他们会给孕‘妇’下一种“无头鬼”的‘阴’魂。   无头鬼没有头,这样的‘阴’魂一进入到孕‘妇’的肚子里面,就会包裹住那胎儿的身体,唯独包不住头。   胎儿出生后,和正常胎儿一模一样,但是……随着时间的成长,那胎儿的身体,因为被无头鬼‘阴’魂包裹住了,所以身体长不大,但头没有包住啊,头会一如既往的长大。   等到胎儿两三岁的时候,头会变得非常大,但是身体依然和刚出生时候差不多大,这叫“大头残马”,在墨西哥那边,很受当地人的青睐。   不少人都会‘’费昂贵的价钱,去看“大头残马”。   我听了“大头残马”的事,感觉心里都在发堵,这‘阴’人行里,还有人这么不讲究?这么禽兽?   “除了大头残马,还有三眼怪胎,蛇身人头‘女’孩、玻璃瓶那么的大的‘女’孩。”风影一一道来。   我们几人义愤填膺,这都是什么东西……跟犯罪集团勾结在一起的‘阴’人,真是没几个好货,全是一群人渣!   听我们讲得‘挺’玄乎的,王‘玉’茂一边挠着痒痒,一边按着键盘修复录像带,一边也开讲,说:唉,风哥,听你这么说,我以前邻居,他们家有三胞胎,三胞胎在出生前,做了七八次产检,医生都说一切正常,可出生之后,就成了三联体的婴儿!三个婴儿长在了一块。   “为这事,我邻居天天去跟医院打官司,婴儿的母亲差点眼睛都哭瞎了,你说,这是不是也是你刚才讲的“‘阴’人作祟”啊?”王‘玉’茂问风影。   风影点点头,他说这叫“联体残马”,也很受一些重口味民族的青睐,正常情况下孕‘妇’生产,只可能是双联体,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三联体。   如果出了三联体的三胞胎婴儿,那肯定是有‘阴’人作祟了。   他还说现在那些喜欢看残马的观众,最喜欢的就是四联残马和五联残马,这样的比较刺‘激’。   四联残马就是长在一起的四胞胎,五联残马就是长在一起的五胞胎。   我叹了口气,作孽哦--本来人家生一对三胞胎、一对四胞胎,那都是老天爷眷顾,赐下来的福分。   被那些和圆木集团联合在一起的‘阴’人一搞,福分变成了悲剧,这些‘阴’人得做了多大的恶?   “真是犊子。”我骂骂咧咧的。   涂鸦倒是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李哥,咱也不至于为他们生气,咱们都是正儿八经赚钱的,不赚不良心的钱,那些人,铁定会有报应。   “可不是咋的,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大金牙咬牙切齿的说,差点把他嘴里镶得那么金牙给咬崩了。   我们几个义愤填膺呢,王‘玉’茂喊了一声:唉,各位哥哥,录像带修好了,所有的数据都已经搞定,视频提取出来了。”   “真的?”我大喜过望,立马跑到了电脑面前。   大金牙、风影、涂鸦三人都围了过来。   我们几乎是一帧帧的看完了整盘录像。   看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一拍桌子,气得嗷嗷叫。   原来张背后的犯罪集团……就是一个圆木集团。   干着全世界最血腥,最可恶,最‘阴’毒犯罪的圆木集团!   “‘奶’‘奶’个熊的,就特么这群人渣还敢挑衅我们?他们哪儿来的脸面?我大金牙这回坚决不怂,打掉他们!”大金牙气吼吼的说。   这个视频里,我们也知道了张干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原来,张曾经是好心好意的办事的,他和自己的一个博士朋友,研究出了在人的身上,纹上“鬼图腾”的纹身,再加上长期注‘射’一种叫hbn46的基因‘药’,可以在人体内培养出一些极度稀缺的血型!   比如说有一种血型叫“rh‘阴’‘性’血”,这种血型俗称熊猫血,因为这种血型非常稀少。   在咱们中国,一万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拥有这种血型。[ban^fusheng] 首发   很多这种血型的人,出了车祸或者大量失血后,因为得不到同种血液的输入,最后只能等死!   张可以通过‘阴’术,在一个普通血型的人身上,定向培养出这种血液来,这无疑会挽救很多很多人的生命。   除了“rh‘阴’‘性’血”,还有“th‘阴’‘性’血”等等更为稀少的血液。   张的这项“‘阴’术”和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简直是医学上的一个伟大福音。   当时他手里拿到了这种技术,开始着手实验。   不过实验是一回事,真正到用的时候,又是一回事。   他……遇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困难。 第一百三十一章 熊猫血谜团   张在好几个人的身上,培养出了“熊猫血”。   但是,培养出了熊猫血后的几个月时间,这几个愿意接受熊猫血培养的人,都一一死掉了。   死得很凄惨。   有出车祸死掉的,有在水里淹死的,也有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高楼大厦上掉下来一块玻璃,直接把他切成两半的。   这些人的死,稀奇古怪,凄惨得很。   张并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儿了。   他有一段时间,非常郁闷。   最后,他去找了万一宗的一位方士。   那方士对命理很有钻研。   当张把事情跟他讲了之后,那方士立马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他告诉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有些人会富贵,有些人会穷,有些人会家道中落,有些人会否极泰来,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命,其实是一种定数。   每个人天生是什么血型,也是一种定数。   通过培养血液,让一个人从普通的血型变成熊猫血,这算是改命的行为。   人可以改命,但得福厚。   福薄的人,一旦被改命,就会扛不住,早早夭折。   所以,方士给张提供了一个方法:你要改一个人的血型,最好是找富贵之人的子‘女’改。   富贵之人的子‘女’,也就是现在常说的富二代。   这些人如果命不好,能含着金钥匙就出生吗?   所以,张立马开始实施培养计划。   他有狐族血脉,天生就对“魅‘惑’”人,有十足的把握。   他第一个实验的对象,就是苏河的‘女’朋友夏珊珊!   夏珊珊的家里也很有钱,父亲是一个大富商。   张在三年前,就开始在夏珊珊的身体上,刻下了鬼图腾的纹身,定向培养夏珊珊的血型!   这一次,真的成功了。   夏珊珊过了一年多也没有死去,这说明那方士的话,很有道理。   张最后的技术难关,也被克服了。   他拿着夏珊珊的血液样本和她出生时候的血型报告,打算去找投资。   张是想通过这种“鬼图腾”定向培养血型的技术,来救千千万万的人,这事一项大事业,没有巨额的投资,压根就没办法彻底实施!   其实他完全可以找被自己魅‘惑’上的对象去借钱,但他心里觉得,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培养熊猫血已经很不道德了,再要他们的钱,那还要脸吗?   所以张去见了几位投资人。   那几位投资人,并不相信‘阴’术,他们对张的技术,并不太感兴趣!   一直到张遇上了他口里称呼的“刑老板”后,事情才得以突破。   刑老板对张的技术,非常赞赏,他称张的这项技术完全可以改变世界,他愿意出五个亿的风险投资,第一批投资是五千万。   当时张立马接着找其余几位富贵子弟实施这种技术。   林武海的侄子林江,也被张‘诱’‘惑’到,纹了鬼图腾。   一年之后,张把自己提取到的血液样本,都‘弄’给了刑老板看。   刑老板看完了,立马说他们圆木集团需要这种技术,这种技术简直比金子一样宝贵。   张这才知道,原来刑老板是内地和香港最大的圆木‘交’易商。   他立马表示要退出这个项目。   刑老板利‘诱’道:张,你知道你的技术有多值钱吗?我就这么跟你说,去年,一位洛杉矶的黑帮大佬得了心脏病,需要换一个心脏,他就是熊猫血,世界上最稀有的血型“hk三‘阴’‘性’”血液,他找遍了全世界,也没有人和他的血型匹配,到他快要死的时候,他声称,如果有人能够给他换个心脏,他可以开价三千万美金。   “三千万美金啊,一笔生意接近两个亿,而且还不止这个黑帮老大,我们每年都会接到很多有钱人的器官订单,他们很多人的血型都是熊猫血,事实上,我们也没有能量去找到和他们匹配的器官,每年我们都会损失一大笔钱!如果有你这项技术,我们立马会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你还不明白吗?”   原来张希望自己培养出稀缺的血液来救人,刑老板的切入点却是赚钱,一个人从普通血液变成了熊猫血,他的脏器,也会变得非常值钱。   张当时铁定不肯入伙。   刑老板直接让手下拿枪指着张的头,恐吓道:如果你现在要退出,我也不会杀你,我只会透‘露’给警方一个消息--你,张,是我们圆木集团的人,我想,到时候警方肯定会枪毙你的,对吗?你现在没有回头路了!   就这样,张被‘逼’到了绝境上。   那一段时间,张的‘精’神十分沉沦,他有天喝醉了酒,在侯小帅……那个他最爱的‘女’人身上,纹下了鬼图腾。   张知道那群黑帮的手段是什么样的,所以,他才提出了和侯小帅分手。   分手后,张一直不怎么搭理圆木集团,他总是持消极抵抗的态度,不做事,不回话。   一直到一个多星期前,圆木集团的刑老板给张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再不给我进行大批量的“熊猫血”培养,我让你做一辈子的牢房。   就是这次通牒,张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他决定,他要自杀,用死来终结这一切。   当然,死之前,张希望把自己纹下了鬼图腾的那几个人,全部杀掉,也就是爱过他的四男两‘女’。   他要杀了这些人的原因很简单,这六个人都是熊猫血,在刑老板的眼里,他们每个人都价值上亿,他们的心脏、肾脏、肝脏、血液、眼角膜等等,都能卖出天价!   就算张不杀了他们,他们也会死于刑老板的手上。   死在张的手上,好歹还能剩一个全尸,可是死在刑老板的手里,那所有的脏器都会被掏空的!   看到这儿,我也算了解了张为什么要杀那些爱过他的人,也算了解了,他背后的犯罪集团,到底是什么‘性’质了,也算了解了,为什么张根本就不畏惧死,那天他落到了林武海的手里,压根就没想活!   而且,我还想起了一件事--林武海的侄孙子林江之死。   林武海说,林江的身体被人撕碎了,心脏、肾脏、肝脏等等,都被人活活吃掉了。   现在看,林江肯定是死在了刑老板的手中。   那些心脏、肾脏、肝脏,并不是被吃掉了,而是被圆木集团‘弄’走了。   可能现在已经摆上了圆木集团的货架了。   “‘奶’‘奶’个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暗自叹了一口气,问风影:现在咋办?   “咋办?直接干他丫的!做这么多恶事,还想咋样?”风影脾气很大。   大金牙则说:先把这录像带‘交’给警方,娘了个‘腿’子的,这圆木集团,让警方去处理,直接火箭炮砸他们总部!   我比较偏向大金牙的方法。   这圆木集团我恨不恨,当然恨,但是要搞,能搞吗?人家手上说不定还有军火呢,我们几个人去,那铁定是送‘肉’上砧板,只有警察局能办他们。   我打算把这个视频给拷贝一份的,刚刚关了视频,涂鸦却冲了上来,他重新打开了视频,不停的翻找着什么。   “你看出了啥?”我问涂鸦。   涂鸦没理我,他一直把视频拖到了中间的一帧,然后按了个暂停。   这帧图像,是张手里拿着刑老板的照片,对着镜头说:娘了个比的,看到这盘录像带的铁子,你可瞧好了,这是刑老板的照片,你记住了,‘交’给警方,直接干死那杂碎!   我看着刑老板的照片,他长了个娃娃脸,嘴角有一个黑‘色’的痣,痣上还长了几根‘毛’,看上去‘挺’忠厚的一个人,想不到心肠毒成了这样。   “草,老子找到了,老子特么的找到了!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个王八犊子。”涂鸦像是吃了豹子‘药’一样,发狂的拿拳头砸着桌面。   我问涂鸦:你认识这人?   “小李哥,这人不是别人,他就是贩走了我姐姐的人贩子!他嘴角这颗痣,我能记住一辈子。”涂鸦红着眼睛,对我说。   我知道,涂鸦的姐姐小时候为了保护他,被人贩子拐走了。   前两天,大金牙给涂鸦招魂,发现涂鸦的姐姐,应该早就遭了圆木集团的毒手,应该是香消‘玉’殒了。   但我想不到的是,刑老板竟然就是那个人贩子?   当年一个小瘪三人贩子,这么多年竟然没有落网,反而摇身一变,成了圆木集团的幕后老板?   这家伙的,报应也该来了!   “草他吗的。”涂鸦一拳头砸在了墙面上,他说:小李哥,你们怎么办我管不了,但是我,我要跟圆木集团死磕!我要亲手宰了那个刑老板!   说完,涂鸦就往外面走!   我一把将涂鸦拉了回来:你给我回来。   涂鸦狠狠把我手打开,他瞪了我一眼:姐姐血海深仇,不得不报,不报,今生誓不为人!   “你报你姐姐的仇,我没意见,我有意见的是,你这是去哪儿?把我们当兄弟不?”我也瞪了涂鸦一眼:涂鸦,招‘阴’人和‘阴’人,皆是异‘性’兄弟,你姐姐的仇,就是我们的仇!大金牙,我改主意了,这盘录像带,我不会‘交’给警方的……江湖事,江湖了,我也要宰了那杂碎!   “行啊!宰就宰,你们不怕,我怕个鸟!”大金牙拍了拍‘胸’脯。 [^[半(*)/[浮*(生]~]   嗡嗡!   就在我们几个人都热血沸腾着要把刑老板这人渣给揪出来干掉的时候,我的手机,接到了一条短消息。   这条短消息是一条彩信。   彩信里的照片依然是一个“血骨人头”,下面是一句挑衅我的话:呵呵,招‘阴’人,我是南洋降头师延纳,别忘记了,三天之内,给我‘交’出录像带,不然的话,要你小命。   这条彩信完了之后,我又接到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延纳的手段,得了,我现在给你一点滋味尝尝,你仔细看着你面前的那个黑客哥们!   我看了短信,连忙瞧了一眼王‘玉’茂。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的支持和订阅,老天有礼了,这两张,干货十足。另隆重推荐一位好朋友的书:看过《海贼王》的兄弟姐妹应该都懂。 第一百三十二章 血咒   我看了一眼王‘玉’茂。   王‘玉’茂此时正在挠痒痒呢,挠得正舒服,突然发现我在看他。   他立马抬头望着我,问:李哥,你瞅我干啥?   “没……没啥。”   我看王‘玉’茂似乎没什么问题啊,那延纳的短信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让我看看王‘玉’茂吗?可他没‘毛’病啊?   我又低头看了一眼短信,确定延纳是不是这么说的。   我刚刚低头,突然,涂鸦惊呼一声:茂哥,你怎么流血了?   听到这声喊,我连忙一把抓住了王‘玉’茂的肩膀,直接把他扭了个面,一瞧,才发现,这家伙的衣服下摆处,真的在往外面渗血。   “衣服脱了。”我连忙对着王‘玉’茂喊。   王‘玉’茂有点木讷,他还喃喃着,怎么会流血,我只是有点痒而已。   “我给你脱。”我看王‘玉’茂还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有什么问题,我连忙要去拉他的拉链,我的查看查看,他的背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刚抬手,结果王‘玉’茂像疯了似得,一把打开了我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不停的抓头。   “好痒,好痒!”   他下手特别狠,没一次挠头,我隔着还有一米远,都能清晰的听到“噗嗤噗嗤”的挠头声。   很快,他的脑袋上,就渗出了鲜血。   “别挠,千万别挠,你身上的痒,似乎有说头。”我伸手就去抓王‘玉’茂的手。   还没抓到呢,突然王‘玉’茂又爬了起来,挣脱了我的帮助,直接小跑着冲向了一面墙。   他跑的时候,是把脑袋低着,用天灵盖直接撞在了墙上。   轰!   他脑袋顿时红的白的都冒了出来。   我一时被这一幕给惊住了,刚才还帮我破解了录像带的王‘玉’茂,竟然一头撞死在了我面前。   “‘奶’‘奶’的!‘玉’茂!”我疯狂的扑了上去,‘奶’‘奶’的延纳,老子跟你没完!   我才跑一小步,大金牙一把拉住了我,他对我嚷嚷起来:小李爷,别过去,王‘玉’茂是中了降头师的血咒!   血咒?   我回过头,并不清楚这是什么‘阴’术。   至于大金牙,他们萨满和降头师是世世代代的宿怨,两边对对方的了解,那是了如指掌!   噗!   在大金牙拉着我的当口,王‘玉’茂的尸体突然爆炸,升腾起了一团红‘色’的血雾。   血雾直接笼罩住了王‘玉’茂的尸体,而且血雾还有继续扩大的倾向。   “走!出去,这血雾千万不能挨上,谁挨上了,谁就得感染上血咒,下场和茂茂一样。”大金牙喊了一声,就往‘门’边走。   那血雾似乎听得懂人话,它弥漫开来,首先封住了‘门’和窗户。   这样,我、涂鸦、风影和大金牙死人,相当于被困死在了屋子里面。   “缩在角落里去,砸墙。”大金牙指挥着我们,不过这家伙比较怂,头一个占据了墙角最靠里的位置。   涂鸦则搬起了板凳,对着墙就锤了起来。   不过这别墅的墙,都是‘混’泥土做的,不像某些经济比较困难的家庭,用空心板打的隔断。   涂鸦才锤了一下,板凳被砸得稀巴烂,那墙上,只有一道白印子。   “这特么砸得穿吗?”我拿出手机要给苏河打电话。   让苏河上来直接把‘门’给踹开。   风影一把按住了我的手:别,你让苏河过来,他一开‘门’,肯定直接被那血雾给吞了,让他上来,那是害他。   想想也对,我把手机收了起来,问大金牙:老金,你倒是想个辙啊。   “我……我也没辙啊。”大金牙一摊手:再说了,大金牙是煞笔嘛,你们关键时刻不让聪明人想办法,让我这个煞笔想办法?你们真行!   靠,这都什么时候了,大金牙还生鹦鹉的气呢?   我问大金牙:你说说血咒到底是什么东西?   “血咒是一种尸虫,那尸虫又叫尸蹩,尸蹩这东西,其实不咬人,但身上特别毒,尤其是尸蹩王,只有一只蟑螂那么大,通体红‘色’,这种虫子,挨上谁,谁就会染上蹩毒,浑身皮肤化掉,肌‘肉’萎缩,最后骨骼都会变成一堆粉末。”大金牙介绍得很详细。   他说血咒其实就是用尸蹩王下的咒。   先把抓来的尸蹩王碾碎,加入鹿血、鳝鱼血,黑狗血,化成血晶,然后通过降头师的咒术,直接把“尸蹩王血”化作一种诅咒。   当血咒彻底引爆之后,尸蹩王复活,那团血雾,就是尸蹩王喷出来的。   “还有这事?”我盯着那离得越来越近的烟雾,同时还听到血雾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想来这声音是尸蹩王的叫声。   这时风影哈哈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搞了半天,就是一个虫子?如果真是一团烟雾,无影无形,我是拿他没办法的,但这破虫子也能杀了我们几个?搞笑!   “你不搞笑你上啊。”大金牙冲风影数落了一嘴。   风影呵呵笑道:我上就我上,你以为跟你一样,没啥大作用?给我瞧好了。   说着,他漫着散漫的步子,伸手从口袋里‘摸’了个火柴盒。   风影这人,其实是比较形式主义的,他说打火机没什么‘逼’格,用火柴的才是贵族,所以他兜里随时都会揣上一盒火柴。   他绕着血雾的边缘走着,冷冷笑道:尸蹩王是吧?那我就用傀儡阵跟你怼一怼,看看是你嚣张,还是我道高一丈!   说完,他开始踩着步子,他往后踩了一步:八卦位,兑位!主思,主想,傀儡落!   一句话说完,风影直接一弹指,叮!   一根火柴被他弹得飞了起来,直接准确的扎在了血雾的边缘。   叮叮叮!   风影十指连弹,又去了不少的火柴,一根根的落在了血雾的边缘地带。   一共八根火柴,封住了八个方位。   这是风影利用火柴,支撑了一个八卦阵。   “困住他了?”   “八卦阵分生死‘门’,只要是活的东西,找不到生‘门’,他一辈子别想出来。”风影高傲的昂着头,话语里尽是嚣张。   “那也得‘弄’死尸蹩王啊,他刚才还杀了茂茂呢。”大金牙和王‘玉’茂关系还不错,以前也喝过两次酒,两人比较聊得来。   现在大金牙想让风影给王‘玉’茂报仇。   “那是当然了,我不‘弄’死他,我能姓爱新觉罗吗?”大金牙指着血雾,咬牙切齿的说。   他说他这个八卦阵其实是套了一个傀儡阵。   这傀儡阵是他最近在广州研究出来的一个风水阵法,刚好秀给我们看。   我让大金牙别卖关子了,赶紧的吧。   “走你!”   大金牙又连续弹了七八根火柴棍!   那火柴棍到了八卦阵里面,竟然迎风见长,火柴棍都变得有一尺来长,七八根根火柴棍竟然组合成了一个火柴人。   火柴人的手里,还拿着一根火柴棍当做剑。   “前刺!”   风影喊了一声,那火柴人真的挥舞着火柴剑,对着面前刺了一下。   叮!   一声金石之音,血雾退散了不少。   “横扫千军。”这一次风影不但说话,还直接做了一个拿剑横扫千军的动作。   那火柴人有样学样,也做了一个横扫千军的动作。   又是一声金石之音,这一次可不得了了,血雾全部散去,在八卦阵的中间,有一只飞舞着的红‘色’甲虫。   那甲虫,想来就是尸蹩王。   而它的脚下,有一团黑黢黢的骨架,那是王‘玉’茂的骨架。   王‘玉’茂的骨‘肉’、鲜血,都被尸蹩王尽数腐蚀掉了。   白骨也被腐蚀成了黑‘色’。   我眼睛通红,对风影喊:风爷,啥也别说了,干死那杂碎!   “瞧好了吧。”风影对着自己的衣袖一扯。   噗嗤!   他的衣袖被扯下来了一截。   风影直接在上面挑出了一根线头,又揪下了一个纽扣。   他把纽扣和线头直接扔到了八卦阵里面去。   线头加纽扣,一落进去,直接变作了一个流星锤。   火柴人捡起了流星锤,对着尸蹩王挥舞了过去!   哐当!   那流星锤砸在了尸蹩王的身上,直接把尸蹩王给砸在地上。   还不等它振翅起飞,风影不停的往下挥舞着拳头,控制火柴人不停的往下挥舞流星锤。   “砸!砸!砸!老子砸爆你,你杀我兄弟,我就把你砸成粉末!”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开始两锤子,那尸蹩王还能忍受,可是连续砸了七八下之后,我都瞧见那尸蹩王的铠甲裂了。   再砸了几锤,尸蹩王开始留着红‘色’的汁液。   一直到砸了三十多锤,尸蹩王已经变成了一堆烂泥!   “该我了!”我直接从包里‘抽’了一瓶尸油,扔到了那尸蹩王的尸体上,大金牙从风影哪儿拿来一根火柴,划着了,扔进去,直接点了尸蹩王的天灯。   幽绿‘色’的火焰燃烧,顿时尸蹩王化作了灰烬。   “扒了八卦阵吧。”我对风影说。 (=半-/浮*-生)   “行!”   风影对着八卦阵的火柴棍阵脚一扬手,那些火柴棍全部倒下。   我走到了王‘玉’茂黑黢黢的骨架面前,一只手撑住了墙壁,说:‘玉’茂,哥对不住你啊,早知道这趟活这么危险,我也不会让你来了,你钱没赚到手,直接把命搭在这儿了。   “都怪那延纳,娘了个‘腿’的,就是个畜生。”大金牙帮我骂着延纳。   我直接掏出了手机,拍了一张尸蹩王化成灰烬的图,发了过去。   接着,我又拍了王‘玉’茂那黑黢黢的骨骼,也发了过去。   图片的下面,我编辑了一行字:延纳,我们的梁子,彻底结下来了,你杀我兄弟,我不把你这老‘棒’子戳骨扬灰,老子终身不干招‘阴’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搬山道人   我发送了这两条短信后,延纳给我回了一条短信:招阴人,算你命大,不过我的话不变,三天之内,如果你不交出录像带,我要你的小命!   要我的小命?我先要了你的老命。   我退出了短信界面,在电话薄里找到了陈奕儿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你好,我是姑射仙子?是不是答应追我了?”陈奕儿爽朗的声音,落在了我的耳朵里。   我对陈奕儿说:奕儿,别闹,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找人?现在只怕找不了。”陈奕儿很干脆的说。   我说不至于吧?全天下应该没你陈奕儿找不到的人啊。   陈奕儿笑嘻嘻的说:李哥哥,你前几天要我找的两个人,都是很难找的人唉,我一共有一千二百只小速鬼,其中七百只去找了那个虚空道人,那家伙真贼啊,直接跑到了西藏,西藏那边到处都是山,到处都是茅草,还是高原,真的很难定位,至于你说要找另外一个会大手印的密宗大师,我花光了另外五百只小速鬼去寻找,铺天盖地的找!现在没有余力去找别的人了。   “这样吧,奕儿,你先把找大手印密宗大师的小鬼派回来,虚空道人继续找,同时你帮我找一个叫延纳的降头师,帮我找到他的位置!”   “啊?那我的小速鬼会累坏的?”陈奕儿有点心疼自己的小鬼。   接着她又说:不过你如果打算送我一百个养鬼巢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哦,也不是一定答应啦,只是会考虑。   养鬼巢是养鬼必须要用到的东西,类似于养蜂的蜂巢。   我一口应下来了,说我只要事情办成了,立马去苗彦博那儿给你买一百个过来。   “成交!”陈奕儿说。   “咦?你不是说要考虑考虑吗?”我有点奇怪。   “哦,我刚才花了零点一秒的时间考虑啦,没办法了,奕儿做事情就是这么美腻,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哦,就这样,对了,那延纳有没有具体的位置?”   “有!福建福州!”我对陈奕儿说。   “哦,那地方不大,明天下午我给你答案。”陈奕儿笑嘻嘻的挂了电话。   有陈奕儿那铺天盖地的五百只小速鬼,延纳在福州,无所遁形!   “先去睡觉,明天下午,我要宰了延纳那个老棒子。”我打完了电话,布置完了之后,直接让大金牙、涂鸦、风影三人去休息。   报仇的事情,等明天。   等他们回去了,我独自一人借了大金牙的招魂幡,把王玉茂的冤魂引到了黄泉路上,让他安安稳稳的去地府投胎。   办完了这一切,我才回来休息。   ……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过来了,失去了王玉茂,依然让我们很沮丧。   大金牙问我:咱们真的不把录像带交给警方吗?   “不交!江湖事,江湖了,咱们这次按照江湖三教九流,约定俗成的规矩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我打定了主意,不把录像带交给警察局。   “那如果咱们死了,那刑老板作为圆木集团首领的证据,就会彻底消失了,他们依然会继续逍遥法外。”大金牙考虑我们几个出事之后的事情。   我摇摇头:如果我们都死了,算那狗日的走运!不过,他那种恶人,能走运吗?   “这……。”大金牙想说什么,但说不出口。   我拍拍他肩膀,说:老金,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不是毫无准备的,其实那卷录像带,我放在了一个很值得信任的人身上。   “谁啊?”   “密十三!”我早上就给密十三去了一个电话。   让这位未来的大舅哥无论如何给我这个妹夫一个面子。   他来了之后,我就把录像带托付给了他。   对于密十三的身手,我是相当有信心的。   当然,我期间也表达了希望邀请密十三跟我一起去对付刑老板和延纳的想法。   密十三当然拒绝了,他说以众凌寡不是英雄好汉,所以他不去,当然,他对我的精神,持鼓励态度。   “就是那个馨馨的干哥哥?你信得过他吗?”   “我信不过他,我信得过他身上的那把刀,那把刀充满了一种正义的力量,如果是心怀叵测的人,拿不住那把刀。”我虽然只见过一次鬼头刀,但我相信我的眼力。   “那就行!”大金牙听说我已经找人保管好了录像带,也不跟我废话了。   他说:咱们今天想个招,如果找到了延纳,怎么对付他!毕竟这家伙是成名多少年了的降头师,阴术很强悍的。   “我也在琢磨呢,头疼。”   “金老哥好,李哥哈。”我和大金牙正在琢磨着事情呢,这时候,涂鸦过来了。   他的头上,系着一根白色的布条,是孝带!   “我要杀了那刑老板,给我姐姐报仇。”涂鸦满眼通红,浑身充满斗志。   我点点头,说他的仇是应该报。   我们几人聊着天呢,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情来:完了!糟糕!出事了!   “怎么了?小李爷,你一惊一乍的?”大金牙问我。   我一只手搭在了大金牙的身上:你忘记林江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啊,被人撕碎了身体,然后把他心脏、肾脏、肝脏全部拿去卖了!”大金牙说。   林江的死,就是刑老板的圆木集团干的。   我狠狠的点头:对啊!就是圆木集团,那些培养熊猫血的人,现在还剩下两个呢!一个是后小帅,一个是城南的一个附加工资,叫刘一男!圆木集团,肯定会杀了他们的。   听我这么一说,大金牙拍头想起了这件事情。   是啊!昨天晚上看录像带的时候,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情,可是……可是……害了涂鸦姐姐的凶手被涂鸦发现了,王玉茂死了。   这两件事情,完完全全让我们记不起这件事情。   “走!快走,走晚了,估计侯小帅要出事!”我连忙往外面冲。   风影、大金牙、涂鸦也跟着我跑。   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们几个人得扭成一股绳,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能分开。   分开就会被人逐个击破,只有齐心协力在一块,扭成了一股绳,才是正道!   我们四人上了车,火急火燎的往侯小帅的店里面赶。   车开在路上,我一直着急的拍着大腿,心里念叨:千万别出事啊,千万别出事啊。   如果侯小帅出事了,我肯定会非常内疚的,毕竟昨天晚上,我们有充足的机会,把侯小帅给救回来的。   结果就因为一时忘事,竟然忘记了侯小帅,一旦侯小帅死了,五脏六腑都被人掏走了,我怎么对得起张垚的死前托孤呢?   有时候事确实这么蹊跷,你越是想着要出事,那就越是要出事。   我车子才开了一半,突然接到了韩莉打过来的电话。   “喂!莉啊,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韩莉。   韩莉很疲惫的问我:上次林武海的侄孙子不是死了吗?当时我们没有重点应对,现在我们警方发现,似乎这事不简单,因为今天早上,凌晨五点,一个叫刘一男的男人,也和林武海的侄孙子同一个死法,被人五马分尸,所有的内脏,都被吃掉了。   听到刘一男死了,我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刘一男死了,那侯小帅还能好吗?   我嘴巴都有点合不拢,说话直灌风,问韩莉:那你找我干什么呢?   “我是问问你,这个案件,会不会是哪种精怪或者野仙做下来的呢?”   “没有,没有,我确保这个案件里面,没有那稀奇古怪的东西掺和,这样,我下午回来再跟你说,我得去办点事,特别急!”   我直接挂了韩莉的电话,一抬头,发现大金牙竟然停住了车。   “怎么停了?”我问大金牙。   “小李爷,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是红灯!不停,还闯啊?”   “闯!人命关天,拿有那么多细节要注意!”我对着大金牙的脚板,就是一脚踩下去!   轰!   汽车一脚地板油,像是离弦之箭飞了出去一样。   大金牙打着哭腔:小李爷哦,你踩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我正准备加速的,奶奶的,脚板都骨折了!我就是一个大煞笔,我呆在哈尔滨多好,现在被你和风影天天欺负,我造孽哦!   ……   半个小时的车程,活生生被我们开成了十五分钟。   车子一开到纹身馆,我们四人立马冲进了纹身室。   大上午的,纹身室的门开着,但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径直走到了侯小帅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我抬脚给踹开了。   轰!   门被怼开,里面写字桌的后面,正坐着候小帅。   侯小帅被两个男人按住了肩膀,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那两个男人,一个有两米高,像是一头北极熊。   另外一个是阴阳脸,左半边脸是黑色的,右半边脸是白色的,他不停的怪笑着,看着我们。   除去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   他瞧着二郎腿,身材并不是很高,脸色却非常威严。   他看了我一眼,一抬手,跟我拱手说道:搬山道人邱夫子,见过招阴人!   “搬山道人?”我瞪了一眼邱夫子。   搬山道人是盗墓四门中的一种。   有一句话说:搬山有术、卸岭有甲、摸金有符、发丘有印!   搬山道人在咱们中国阴人里面,那也是赫赫有名的!   只是这盗墓的,怎么出现在我面前? 第一百三十四章 剑拔弩张   “没错,我就是搬山道人。”邱夫子站了起来,他比我矮半个头的样子,加上穿了一件道士长袍,看上去十分滑稽。   据我的了解,盗墓四门里,发丘天官和搬山道人关系非常亲密,卸岭力士和摸金校尉的关系非常亲密,但卸岭力士和摸金校尉却十分瞧不起发丘天官和搬山道人。   因为卸岭力士和摸金校尉其实都是朝廷以前豢养的盗墓人,虽然干的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标标准准的朝廷中人,正规军。   搬山道人嘛,他们天天穿着道士服装,别人以为他们是道士,其实还真不是,他们真实的身份是草莽,是土匪,是江湖骗子,有墓盗就去盗墓,没有墓盗,什么稀烂的活都会干。   坑蒙拐骗偷,无恶不作。   发丘天官的名字里有个“官”字,可这个官不是“朝廷里的官”,他们之所以叫天官,是因为他们手里有一块发丘中郎印,印上刻了八个大字——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都百无禁忌了,能干什么好事?   发丘天官是比搬山道人还要王八蛋的盗墓贼,每次进了大墓,要把尸体砸烂,抢走墓穴主人身上所有的东西,哪怕是一片破瓷片,也得带走,就跟当年八国联军进了圆明园似的,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直接烧掉!   相比之下,卸岭力士和摸金校尉就文明得多。   尤其是摸金校尉,他们进了墓穴,会在墓穴的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蜡烛熄灭,就会停止摸金,所有到手的宝贝,全部归还,这就是鬼吹灯的由来。   即使蜡烛没有熄灭,那摸金校尉也不会很鲁莽,他们会轻轻的在墓穴主人的身上缓缓摸索,摸到了的宝贝,都会留个两三件给墓穴主人,这就是江湖规矩——万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从上面说的可以看出,搬山道人和发丘天官几乎没什么好人。   这邱夫子,铁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邱夫子缓缓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突然掉头,双手对着侯小帅一探,袖口里面钻出了两团黑色的气,分别缠在了侯小帅的两个腋窝。   他一分手,两道黑气直接将侯小帅的身体拉扯得笔直。   “哎哟,哎哟,拉得好痛。”侯小帅吃痛,痛苦不跌的喊了起来。   我身后的风影气得牙齿直痒痒:搬山道人,你别嚣张,用阴人的手段对付一个平常人,你脸面何在?   “呵呵!我都跟你自我介绍了咱是搬山道人,那你以为,我还要脸吗?”邱夫子指着侯小帅,说:我的两只金鬼缠住了那女人的腋下,只要我一个指示,我的金鬼会把她给撕成两半,所以,你们还是别冲动的好!不然这姑娘,立马得殒命。   “哼哼,好,好,搬山道人的五行御鬼术,可以。”我点点头,牙齿咬得蹦蹦响。   我早就听卸岭力士石银跟我唠过磕,听他讲过搬山道人的五行御鬼术。   五行是金木水火土。   金鬼力大无穷,木鬼麻痹人心智、水鬼无孔不钻,火鬼能燃烧万物,土鬼能使人窒息。   五行御鬼,也得看道行。   一般的搬山道人,能御金鬼,在墓穴里,让金鬼四处搬运,这就是传说中的“搬山有术”!   如果能御金木双鬼的,道行已经不浅。   我估计,林武海的侄孙子林江的身体被撕裂,应该就是搬山道人邱夫子御金鬼撕碎的。   “来吧,咱们得好好谈谈了。”邱夫子又坐在了沙发上,跟我说道:其实刚才我们有时间杀了这女人,然后取走她的心肝脾肺肾!不过我没有做,就是等你招阴人过来。   “哼哼,难为你了。”我对邱夫子说。   “呐,把录像带交出来,交出录像带,我饶了你们几个人的命,不交,你们就都死在这儿。”邱夫子摊了摊手,说。   “嘻嘻哈哈,嘻嘻哈哈。”站在侯小帅旁边的阴阳脸怪人说道:切,邱夫子,还跟他们费什么话?直接干死算了?老子好多年也没吃过阴人的肉了,今天,好好吃一顿。   阴阳脸的笑声,让人遏制不住的想打,太贱了。   “嘻嘻哈哈,嘻嘻哈哈。”阴阳脸又怪笑了一声,舔着嘴唇,死死的盯着我:都说招阴人虽然不算纯粹的阴人,但福分实在不浅,吃起来肉特别的香,嘻嘻哈哈,嘻嘻哈哈。   邱夫子站起身,按住了阴阳脸,又看着我,说:无极,别着急啊,咱都是阴人,给咱们招阴人一个面子,这江湖事嘛!山不转水转,往后数个十几年,指不定谁求谁呢!   “无极?你就是赵无极吧?”我听到了阴阳脸的名号,倒是想起了曾经哈尔滨那边有个跳大神的阴人,就叫赵无极。   通常,跳大神需要请一个助手——帮兵,俗称二神,但哈尔滨那边,就有个不需要请二神的跳大神阴人,想来就是他了。   “嘻嘻哈哈,嘻嘻哈哈!招阴人……你这小子倒是好见识啊,竟然认得我?嘻嘻哈哈,嘻嘻哈哈。”赵无极抖着阴阳脸,依旧怪笑着。   我表面十分淡定,心里去暗暗叫苦。   搬山道人有金鬼,赵无极能够自己请神,都属于身手极好的家伙,我、风影、大金牙处理一些阴事,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要跟这几个人放对,几乎没有胜算。   不过还好,在车上赶路的时候,涂鸦怕今天要遇上什么强人,所以给我们几个,一人贴了一张阴阳绣的“血膜”。   这血膜,算是简易的阴阳绣,可以发挥阴阳绣的作用,当时,时间比较短暂,但也凑合了。   今天能不能和赵无极、搬山道人邱夫子,还有后面那长得像熊一样的家伙刚一波正面,就看阴阳绣的了。   “我小李爷认识的东北阴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赵无极又算个什么东西?还在他面前摆谱?”大金牙已经开始嘲讽了。   “草,那个胖子,你嘚瑟个什么?信不信老子第一个吃了你。”赵无极的阴阳脸都气歪了,弯腰驼背,伸手戳了大金牙一下。   大金牙捋起袖子要干人。   在我们四个和赵无极、邱夫子都要干起来的时候,那一直没说话的、长得像熊一样的家伙开口了。   这位“熊人”走到了邱夫子和我的中间,两只手轻轻的把我们给推开:赵无极,你也别太过分了,咱们都是东北的阴人,从几百年前就开始跟随李家先祖!招阴人和阴人都是异性兄弟,虽然现在咱们和招阴人各为其主,但说话还是有点分寸的好。   “切!招阴人?老子要是指靠着招阴人,老子早就饿死了,他算个毛线!”赵无极又发了一句狠话,扭过头去。   “熊人”跟我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拳,说:招阴人小李哥,在下东北采参人熊坤,按理说,也得归小李哥管辖,这次我和赵无极来投靠刑老板,只是为了钱,并不想与你为敌,还希望大家好好商量,和气生财!   原来这两米多高、像北极熊一样的家伙叫熊坤啊,还是个采参人。   我连忙低头看了一眼熊坤的十指,他的十根手指头几乎一模一样长,的确是采参人。   要知道,在曾经长白山一带,有一些叫采参人的阴人。   他们常年采人参,用手刨地,日子天长日久,十指竟然变得一模一样长。   他们的手极其有力,弯曲五指,能够一爪在墙壁上留下五个深洞。   再加上采参人几乎个个身材高大,算是身手极好的阴人,更何况他们常年滋补人参,身体都龙精虎猛,力大无穷。   我心里感叹一声,那刑老板挑阴人还真会挑,挑的都是特么能打的。   今天还真有点玄乎。   我咽了咽口水,对熊坤说道:熊小哥是个念旧的人,不像某些东西……”,我瞪了赵无极一眼后,赵无极似乎很不爽,抬手掏出了一副熊掌的骨架,要跟我们干仗。   邱夫子一把拉住了赵无极的肩头:不着急,赵无极,怎么说李家的人也是你曾经的主子,人家数落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了?   “哼?呸!”赵无极对着我的脚边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邱夫子冷笑一声,拱手对我说:招阴人,来吧,打开天窗说亮话,提个条件,说说看,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交出录像带?   “很简单。”我挺起胸脯,说道:第一……你们交出延纳,他杀了我兄弟,我也要杀了他!   “哼哼,那不行,延纳可比我们几个受老板器重啊。”邱夫子摇了摇头。   “第二,放了侯小帅。”我继续说第二个条件。   “放不了,侯小帅是熊猫血,她身上的器、官,能值一大笔钱。”邱夫子又摇了摇头。   “第三,让你们的幕后黑手刑老板出来,他害了我兄弟的姐姐,我们要他的命!”我又对邱夫子说。   邱夫子还是摇头。   这次不等他说话,风影已经不耐烦的骂道:这也不答应,那也不答应,你谈你妈了个巴子?   “我只答应一点,饶了你们的命,放下录像带,你们就可以走了,至于你们有没有录像带的拷贝呢?我想道上的人都传言你招阴人义薄云天,我想瞒天过海的事情,你做不出来!”邱夫子十分嚣张的说。   “那就崩谈了,来吧,咱们今天,拼个你死我活!”你们一点诚意都没有,再谈下去,那也是浪费口舌。   我摆开了阵势,冲赵无极勾了勾手指:来,来,来,那个数典忘祖的阴阳脸,死过来,爷给你点也颜色瞧瞧。   “熊坤,你可看好了,不是我邱夫子不给面子,实在是招阴人不给脸面啊。”邱夫子的两只手上,握住了一团黑色的气,已经在御鬼了。   熊坤也百般不愿的对我拱手:招阴人,得罪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阴神上身   熊坤话音刚落,涂鸦猛的冲到了我们几人的面前,他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划破手掌。   顿时,涂鸦手上,鲜血淋漓。   他回过了头,把鲜血洒在了我们身上。   等他的血水都沾染到我们的脸上后,他又直接把左手举过头顶,把手上的鲜血洒在了自己的脖颈里面。   哗啦啦!   涂鸦、我、大金牙、风影四人的脸上,全是血水。   涂鸦高举双手,仰着头,对着天花板虔诚的嚷道:阴阳绣传人涂鸦,以鲜血为引,请阴阳绣阴神上身!   他话音刚落,我顿时感觉身体发生了变化。   平常,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现在,我感觉身体里面的力量,在膨胀!   这就是“阴阳绣”的力量。   因为我们四个的身上,都被涂鸦给涂上了阴阳绣血膜。   涂鸦说阴阳绣其实就是阴灵,我们身上是什么纹身,就能暂时让那纹身阴神上身。   我的阴阳绣“血膜”是武圣关二爷。   风影的是汉将军李广。   大金牙的是一张红莲夜叉。   涂鸦的则是降龙罗汉。   我们请阴神入体了,自然力量也飞快增长。   “要打就打,老子大金牙现在是个夜叉,看你们谁敢动?”大金牙你那叫一个嚣张啊,不停的锤着胸脯,真把自己当成金刚了。   “阴阳绣?我算来算去,也没算到这里有一个会阴阳绣的阴人。”邱夫子眼界高,一眼就看破了我们几人的阴术,尖叫出声。   他回过头,双手一错,摆明了要利用金鬼撕碎侯小帅的身体。   我飞奔着扑了过去,扑到侯小帅面前,对着她腋下的两枚金鬼,直接两记手刀,直接拍散了金鬼。   然后我伸手搂住了侯小帅的腰际,直接抡起右臂,把侯小帅扔到了窗户外面。   噗嗤!   侯小帅的身体撞破了窗户,飞到了外面。   我对着她喊:跑!跑得越远越好!   赵无极想去拦截,他跳上了窗户,还没跳下去,直接被我抓住了他的背心。   我直接把他拽了回来,然后举过头顶,对着地上一摔。   “奶奶的,老子关二爷上身了,搞死你这一数典忘祖的混球,不是什么难事!”我直接把赵无极给揪了起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直接抽的赵无极的阴阳脸换了一幅大红色!   “你……你竟然敢打你赵爷?”赵无极闭上了眼睛,这是要请神了。   跳大神的会请神,他们请神和阴阳绣请神差不多,不过跳大神请神会很缓慢。   我哪里给赵无极机会,直接一耳光一耳光的抡着。   没几下,赵无极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了,脑子都拎不清了,说话都模模糊糊的:嘻嘻……嘻嘻!   “你哈哈不出来了?”我又是一耳光抽了过去。   我这边绝对碾压赵无极,涂鸦、大金牙和风影两人把这群人打得够呛的。   刚才嚣张得没边的邱夫子现在被风影给踩在脚下蹂躏。   他凝聚出来的金鬼,还没一下,就被降龙罗汉附身的涂鸦一拳给打散了!   “揍他丫的!”   风影和大金牙轮番对着邱夫子的脸上抽去。   他们一个是李广上身,一个是红莲夜叉上身,两人没几拳,直接把邱夫子脸给打平了。   到底是阴阳绣上身了狠啊,我们一个个如同天神下凡,把刚才还嚣张十足的邱夫子和赵无极打得落花流水。   虽然开头涂鸦告诉我们,因为我们用的是血膜,也就是简易版的阴阳绣,所以,效果只有四五分钟。   可现在,压根就不用五分钟,只要一分钟,我们就干挺了这两个傻缺。   至于熊坤,这家伙讲究,对我们其实敌意不大,所以我们也没对他下死手。   给了他两拳,让他知道知道深浅,就没继续揍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认输。”邱夫子的脸已经被锤成了个鸡蛋灌饼,一个劲的求饶。   “认输?我批准你输了吗?”大金牙对着邱夫子又是吭哧两脚!   邱夫子被踹得哭爹喊娘的。   “妹的,小李爷,现在咋整啊?是直接干死,还是咋?”大金牙问我。   我们都不是好杀之人,只是邱夫子和赵无极不打死,他们肯定想要了我们的命。   这也不是我们希望发生的事情。   我想了想,说:直接打断他们的一条腿和一只手,命就不要了,废了他们的阴术就行!   赵无极和邱夫子的阴术都属于体术——意思是让身体强大的阴术。   废了他们的身体,他们也做不了恶了!   “那好叻!”大金牙一把抓起了邱夫子的一条手臂,正要一脚踩下去的时候,突然,天花板上烂了一个坑!   一个银色的人影落了下来,他对着邱夫子的脑袋就是一记重拳!   轰隆!   邱夫子直接被砸碎了脑袋。   出手的人,我们都认识,正是卸岭力士石银。   “石头,你怎么来了?下手还这么黑,一下子就干死了邱夫子。”我手里揪着已经被打发蒙的赵无极,问石银。   石银也不答我的话,骂道:小李哥,先别管这么多,等我在弄死你手里那鳖孙之后,泄了我这口闷气,我再给你说说我为什么过来的事情。   我抵住了石银:你这一上来就杀人?怎么了?有仇?   要说石银和邱夫子有仇,我也认。   毕竟这两人一个是卸岭力士,一个是搬山道人,两个门派确实有宿怨!   不过现在石银又要杀赵无极?那我就不明白了!   我正想问清楚呢,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飘了过来。   是鬼婴咒!   鬼婴咒扒在了我的手上,张嘴对着赵无极的脸咬了过去!   噗嗤,噗嗤!   顿时,赵无极半张脸都没了。   血水洒了我一手。   我连忙把赵无极给搁下来。   才搁下来,那鬼婴咒已经吃掉了赵无极一个脑袋。   我去……这鬼婴咒出现了,那必然是赵长风也到了。   这赵长风和石银怎么跟这两人这么大仇?见面就是死手,一点不留情面。   “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   赵长风背着手,也悠悠的进了房间。   他摇着脑袋,说:李小哥,你可别同情这三个人,这三个人,彻底把我和石头惹恼了!   “到底是咋了?”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冲石银努了努嘴,问:石头,你给李小哥讲讲呗。   “还能咋?”石银拳头砸着自己的卸岭穿山甲砰砰作响。   他反问我:小李哥,黄馨是我的大小姐,你知道吧?   “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了,石银和赵长风是黄馨父亲手下的人。   “知道就好。”石银指着熊坤说:那三个狗日的,抓走了黄馨大小姐,还把成妍和竹英打出了内伤,这俩姑娘,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躺着呢!要不是成妍关键时刻,狐仙上身,赶走了这三个人,只怕成妍和竹英就不是住在医院那么简单了!   我靠!   我听石银一说,我差点都站不住。   我想起昨天上午从纹身馆回来的时候,黄馨给我发了那条信息,说她要原谅我,我后来不管是给他发消息还是打电话,她都不回呢!   敢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我红着眼睛,揪住了石银的衣领,问:那她们三有生命危险没?   “成妍和那东北狐王的女儿都没有生命危险,可我们大小姐,现在还在她们手里呢!”石银眼睛血红。   他作为黄家的家将,让人把大小姐给劫走了,他心里铁定内疚。   我扭过头,死死的盯着熊坤:这事是你们干的?   “是延纳亲自去干的,我们三个没去。”熊坤大喇喇的说。   “管你去没去,老子先弄死你,草你妈。”石银匪气十足,一步步走向了熊坤。   我拉住了石银,劝他:冤有头债有组,熊坤是个敞亮人,我相信他没去。   “没去又咋地?老子就是看他不爽。”石银虎着眼睛瞪着熊坤。   我直接对熊坤说:熊坤,我以东北招阴人的身份,跟你招一次阴,你……带我去找你们幕后老板,就是那个做圆木生意的刑老板。   “不行!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熊坤,办事体面,绝对不做这种偷奸耍滑的勾当,你们要我的命,尽管来拿,反正我技不如人,该死!”   熊坤直接把衣服扯开,拍了拍宽阔的胸肌:刀子往这儿捅,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纯爷们。   熊坤现在知道大势已去,竟然以死明志!   我问熊坤:值得吗?为一个犯了天底下最大恶事的人去死?值得吗?   “值得,这是男人的脸面,不管我为谁做事,选择了,死也要继续。”熊坤抬起了头,说道:至于今天的事情,是我采参人熊坤对不起你招阴人,我一死了之,动手吧。   “没有谁想杀你,我只是想问你,刑老板到底在哪儿?”   “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说。”熊坤表现得十分坚决。   这次石银可不惯着了,他横着身子,走向了熊坤:你娘了个腿,老子告诉你,老赵那儿有一千种折磨人的方式,如果你不告诉我黄馨大小姐在哪儿,老子折磨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赵长风也数落道:唉,我阴毒的法子多少年都没用过了,那位大兄弟,你还是老实招吧,以免受皮肉之苦。   “不说!”熊坤十分坚决。   “不说?老子先把你打服。”石银一拳头砸向了熊坤。   我却一下子抓住了石银的手腕:石头,别着急,熊坤,我让你见一个人,你见了,估计会说!   熊坤坚决的说道:见谁我也不说。   “那我先让你见见。”我说完,双手捧起了挂在脖子上的“帝王铜钱”,里面住着我的二爷爷李元罡! 第一百三十六章 鬼楼   “见谁也没用,我们东北爷们,重信守诺,拿人钱财就替人消灾,半路出卖金主,这事……不能干。”熊坤也还有点讲究。   “切!”大金牙不爽了,直接损着熊坤:少来了,东北‘阴’人有规矩,没有招‘阴’人的使唤,接的‘阴’事不能出自己周围十八乡,你这‘阴’事都接到福州来了,还敢说自己讲规矩?   “随你怎么说。”熊坤也仰着头,不理会大金牙。   我直接将铜钱摆在桌子上,双手合十,虔诚的说:二爷爷,孙儿李善水请您出来了一趟,帮孙儿开导开导这采参人熊坤!   “二爷爷?你爷爷不在东北吗?”熊坤也知道我们招‘阴’人家族的一些情况。   我没搭理他,只是注意着铜钱。   呼呼!   那铜钱突然直立了起来,在桌子上,如同一个陀螺一样。   大金牙和风影都是有规矩的人。   风影两只袖子一拍,单‘腿’跪地,是当年满族的最大礼节:寻龙天师风影,有请李家二爷!   “有请李家二爷!”大金牙抬手一喊,同时整个身子也崩成了一张拉开的弓,这也是萨满巫师的理解,叫“注目礼”!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把熊坤给搞糊涂了,他说:我听过李家大爷,听过李家三叔,怎么没听过李家还有一个二爷?   他在说这句话的当口,突然,铜钱停止了旋转,而顶着铜钱的桌子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身材高瘦,丰神如‘玉’,正是我二爷爷李元罡!   我刚想跟二爷爷说什么,我二爷爷一伸手,示意我别说话。   “这位……这位是……李家二爷?”熊坤问我。   “哼!”风影冷笑道:还说是东北的‘阴’人,这位都不认识吗?他就是当年李家招‘阴’人千年不遇的奇才--名震东北的李元罡李二爷!   听到李元罡三个字,熊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李二爷,我爷爷生前说得最多的就是您了,说您虽然天赋异禀,但待人无比随和,义薄云天,高义啊!我爷爷曾经也跟你出过一趟‘阴’,当年还是仰仗了您,我爷爷才幸免于难!没有死在他乡。   “往事不再提。”二爷爷抬了抬手,示意熊坤起来。   熊坤连忙爬起来,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站在我二爷爷面前:听二爷的吩咐。   “熊坤,你是采参人,也算我东北‘阴’人,我今天也不用名号压你,我就跟你讲理,你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二爷爷问熊坤。   熊坤肩膀一哆嗦,又把头低了一些,说:晚辈能得二爷教诲,终身荣幸。   “那好!”二爷爷又说:你背后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熊坤在我二爷爷面前,哪里敢说假话,他连忙说:我幕后的刑老板,是圆木‘交’易的大佬。   二爷爷笑笑,说:你们现在人说话,我也半懂不懂,什么叫圆木‘交’易?   “就是……就是器官‘交’易。”   “哈哈!抢了别人的内脏,然后卖出去,对不?”二爷爷伸手按住了熊坤的肩膀,说:熊坤啊熊坤,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些东西,都是人?你受了金钱的蛊‘惑’,为他们卖命,我可以理解,这谁没有点贪念,但你不但为他们卖命,还真把这种畜生当成了主子,这才是对你最大的侮辱!   熊坤又把头低了一些,像是九十度的鞠躬,他点头说道:是,是,二爷,我开头犯傻了,现在被二爷一点,算通了。   “通了就好,我再说一点,跟畜生讲规矩,那是侮辱自己,跟人才能讲规矩呢?你刚才犯错就犯错在跟人不讲规矩,跟畜生讲规矩。”二爷爷又点了熊坤一句。   熊坤一拱手,气势十足的说:二爷,懂了!   “懂了就好。”二爷爷又跟我说:孙儿!   “在!”我对二爷爷说。   二爷爷说:虽然熊坤这件事,得罪你了,但我得给你求个情,熊坤本身是个讲究人,就是一时钻了牛角尖,往后,有什么生意,还是要罩着,绝对不能因为他得罪你了,就故意给他穿小鞋。   “放心吧,二爷爷,我李善水做事情,像来一碗水端平。”我跟二爷爷说。   “那成,我先回去了,生死‘门’这些天禁制越来越严,我也越来越不容易出来喽。”说完,二爷爷变成一道乌光,钻入了帝王钱里。   “恭送李二爷!”   “恭送李二爷!”大金牙和风影又同时喊了一声。   我又重新把帝王钱带在了脖子上,看向了熊坤:熊坤,这次你能告诉我刑老板在什么地方吧?   “当然能,刚才多有得罪,我熊坤给各位老少爷们,赔罪了。”熊坤跟我们一拱手,然后又开始给我们散烟。   我接过烟,问:刑老板没有对黄馨不利吧?   “这个放心,刑老板特意吩咐过,不让任何下属动黄馨一根毫‘毛’,动了,就是格杀勿论!”熊坤这个消息倒是让我心里安静了许多,没人对黄馨不利还好。   只是我从熊坤的话里,发现刑老板抓黄馨,肯定还有别的目的,不会单纯的只是威胁我。   “那刑老板在哪儿?你带我过去!”我对熊坤说。   “走!我开路!”   说完,熊坤,大摇大摆的出了纹身室。   我则拿起电话,给侯小帅打了个电话去。   忙音响了三声,侯小帅接了电话:喂!李哥,呼哧呼哧!   她不停的喘着粗气。   我问候小帅:你跑了吗?   “跑了!跑了。”   “你现在去城北的别墅,金‘色’‘’园,第3栋,那是苏河的家,你跟苏河说是我让你过去的就可以了,先去哪儿躲一躲,到时候我来找你。”我对侯小帅说。   侯小帅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那几个人怎么凶巴巴的。   “凶?人家是要你的命的,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张曾经掌握了一‘门’技术,可以把一个普通血型的人赔偿成拥有稀有血型的人,你就是张的一个成功试验品,那些倒卖器官的人,已经盯上你了,所以你在事情解决之前,千万不要出来,不然他们会摘了你的心肝脾肺肾的。”我对侯小帅说。   侯小帅连着两分钟没说话,过了两分钟,才张口说了一个“好”字!   估计她也被吓傻了,这个酷酷的‘女’人,现在真是酷不起来了。   你再怎么酷,那些凶神恶煞的圆木犯罪分子还不是一刀就‘弄’死你了?   我挂了侯小帅的电话,上了车。   一部路虎车坐不下这么多人,我们坐地板的做地板,做椅子的做椅子,挤得水泄不通。   石银、赵长风、我、涂鸦、熊坤、大金牙、风影七个人开着车上路了。   大金牙这家伙特别有眼力介,平常让他开车他不开,这会见人多,二话不说,上了驾驶位。   坐副驾驶的当然是熊坤了,毕竟他要来指路。   我、涂鸦、风影、石银、赵长风四人挤在后座。   石银有些匪气,坐地上还不忘记‘抽’烟,熏得风影直呼难受。   “哎哟喂,你有没有一点环保意识?这么多人坐车你‘抽’烟?给我掐了!”风影对石银说道。   “切!你算个屁啊?闻不得烟味就滚出去,别给我瞎咋呼,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石银一直都不怎么买风影的账,一说话,火‘药’味特别呛人。   风影捋起袖子要干石银:丫再跟我说一个看看?我让你知道知道我的耳光响不响!   “哟?跟我动手?”石银对着自己的穿山甲拼命一锤。   咚!   一声沉闷的金石之音传了出来,风影立马缩了缩头。   要是拼能打,三个风影也打不过身强力壮,两只手跟挖掘机似的石银。   风影一转头,对旁边的涂鸦说:来,涂鸦,给老风我贴个“降龙罗汉”的血膜,我要打死这个土匪!   “别闹了,别闹了,都分不清楚什么时候啊。”我连忙让风影和石银别对付了。   我问石银:你什么时候来的广州?   “啥时候来的?就你们开始打架的时候呗,昨天晚上,几个人抢走了黄馨,打伤了成妍和竹英,两人都昏‘迷’了,现场我看到了一些爪痕和一些血迹吗,估计是成妍狐仙上身赶跑那人的。”   “那你又咋知道黄馨被人捉走了呢?”我问石银。   “哦,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不是和赵长风撸串吗?我们坐在路边吃串呢,结果看到一台奥迪q7,副驾驶位上的人,就是我们大小姐,当时我还怕看错了,也没着急去追,就打大小姐的电话,她没接,我们就去她家了,结果发现了她家里的事。”石银一拍大‘腿’:我和赵长风连夜去追,追了大半天,总算通过消息源,得到了那台车的动向,这才来了福州,刚好你在福州,我估‘摸’肯定是对付你的人掳了大小姐,所以才来找你。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呢?”我问石银。   石银顿时支支吾吾。   赵长风也显得很尴尬!   我一‘激’动,站了起来,头还撞到车子的顶棚:你们两个家伙,是不是还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   上次我落入野仙局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就坦白了,说在我的戒指上,装了一个灰尘大小的摄像头。 (=半-/浮*-生)   事后,我把那摄像头给拆了。   “赶紧说。”我一把揪住了低头的石银。   “嘿嘿,其实……其实,我们还在……在你的手机里,装了个跟踪软jian,上次没来得及跟你说。”   “我就去你大爷吧!”我一把把手机递给石银:你给我删了。   “嘿嘿!好说,好说!”   石银接过我的手机,开始给我删软jian,大金牙却喊了一声:小李爷,熊坤说地方到了,就在那边那栋楼里!   我连忙把车窗打开一看……我了个乖乖……这是鬼楼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机囚牢   我一探头,发现我斜对面,有一栋特别高的楼!   那楼得有三四十层的样子,看装潢,应该属于比较高档的写字楼。   不过,这栋楼给人一种很‘阴’森的感觉。   大白天的,我感觉里头‘阴’气特别重。   “老金,你有感觉那楼不对劲吗?‘阴’气很重。”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是专‘门’跟鬼魂打‘交’道的,他对鬼魂很敏感的。   他说:是啊,特么的,隔着老远,就能感觉那里‘阴’风阵阵,是有点奇怪。   “也没啥好奇怪的吧?这家伙是做器官买卖的,天天倒腾内脏,他和他手下办公的地方,如果没有点什么‘阴’魂,那才不对劲呢。”风影不耐烦的跟我说。   我说也是,让大金牙把车开到停车场去。   等我们把车开过去,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整个停车场里,一辆车都没有,很空旷。   “这到底是出什么鬼了?”这么大的大厦,竟然一辆车都没有?   大金牙几人下了车。   我问熊坤:你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不是……绝对不是。”熊坤很肯定的说:这栋楼,是刑老板的集团,从上到下,都是办公楼,全是他手下办公的地方,我听人讲,这些人都是业务员,去谈各种买卖器官业务的!停车场里的车,也是满满当当的。   “那怎么现在一辆车都没有了?”我问熊坤。   “我也不知道。”熊坤怂了怂肩膀。   我摇摇头,好吧,既然来了,即使是鬼楼,也得去闯一闯,免得那家伙还以为我们认怂了呢!   我们几人进了电梯。   电梯启动,我让他们别着急,先看看一楼的情况再说。   我把电梯停在一楼,出去看了一眼,整个一楼,一个人都没有。   再去二楼。   二楼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一连看到了四楼,别说人了,一只苍蝇都没有看到。   能感觉到的,只有阵阵‘阴’风。   大金牙这家伙天天和鬼魂打‘交’道,都感觉邪乎。   他在电梯里,如芒在背,不停说:草他‘奶’‘奶’,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趴在我背上。   “别胡说,老子还有点怵这玩意儿。”石银这家伙,别说‘挺’横,但‘挺’怕鬼的。   可能是因为石银的职业,他是卸岭力士,天天下墓倒斗,对鬼魂的忌讳很大。   “你怕鬼啊?啊?”大金牙乐了,偷偷对着石银的脖子哈了一口气,把凶悍的石银吓得蹦了一下。   “滚一边去,人吓人,吓死人。”石银瞪了大金牙一眼。   我顿时发现大金牙有招治一治石银,谁让石银怕鬼呢?大金牙最不怕的就是鬼了。   风影、大金牙、石银,这三个家伙,似乎成了一个老虎‘棒’子‘鸡’的游戏,老虎怕‘棒’子,‘棒’子怕‘鸡’,‘鸡’怕老虎。   风影每次和石银刚正面,都被石银的粗鲁给震慑住了,但石银现在被大金牙治,大金牙又怕了风影的s级嘴炮。   这叫一个“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在电梯到达顶层,大家要往外走的时候,我让他们等等,我掏出手机,给密十三发了一条短信。   “你妹被那个圆木集团的刑老板抓走了,我们现在去救他,如果我们回不来了,请记住,帮我们报仇!”   “给谁发消息呢。”大金牙问我。   我说密十三?   “密十三?”石银问我:你和密十三那个王八蛋联系上了?   “他不是你少东家吗?你也骂他?”我有些好奇。   密十三是黄馨的干哥,那他就是石银和赵长风的少东家。   石银哼了一口气:靠,一个装比犯,天天数落我,说我不是英雄好汉,还说我盗墓不算侠客所为,我去,他这个‘逼’我给他一百零三分,一百分是满分,另外一分是关怀,一分是同情,还有一分,是我特么的给他深沉的父爱!   “你这么恨你少东家。”我被石银给逗乐了,还别说,密十三是有点轴,脑子里面始终想着什么才是侠客。   “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打他了!”石银还是认怂了。   赵长风一边哈哈大笑:李小哥,你可不知道,石头还跟密十三干过一架呢,还没抬手,人家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当时石头可不是现在这模样,都差哭着求饶了。   “我看他是少东家,给他个面子。”石银死要面子。   “得了,不说了,走吧,去碰碰运气,看看那刑老板在不在!”我说道。   哥儿几个,走着!   我们出了电梯,穿过一条颀长的走廊,拐了个弯,到了顶层的大厅。   还别说,我们运气真好,那刑老板就站在大厅的中央。   他的身边,站着黄馨。   黄馨神‘色’木讷,似乎是被用某种‘药’物给控制住了,见了我们,也没什么奇特的表情!   “‘奶’‘奶’个熊!放了黄馨。”我直接冲了上去。   身后六位‘阴’人兄弟,也速度奇快的往前冲。   刑老板背着手,似乎在等着我们。   如果平常,我肯定会迟疑,为什么他这么大的胆子,敢一个人对我们六个。   不过现在,我们都被黄馨给刺‘激’了,脑子一热,就奔跑了过去。   在我们离刑老板只有两米远的时候,突然,我听到连续几声响!   轰!   轰!   轰!   我们的前面一米的地方、左边十米的地方、右边十米的地方,突然升腾起了一扇钢化玻璃‘门’,把我们给挡住了,我因为跑得太快,结果撞在钢化玻璃上,被反弹了回来。   “往后退。”我在地上喊着。   兄弟们几个连忙往后面跑。   轰!   我们身后十米的地方,也升起了一扇钢化玻璃‘门’。   吱呀!轰!   最后,我们的头上,落下了一枚玻璃天‘’板。   我们七人……彻底被关在了一个玻璃房子里面。   这刑老板,他是以自己和黄馨为‘诱’饵,把我们当做野兽,利用玻璃房子把我们给捕获了!   “草你‘奶’‘奶’,几扇玻璃‘门’挡得住老子吗?”说完,石银像是疯了一样,回退了三四米,然后一个加速,空中展开身体,让卸岭穿山甲的护心镜,狠狠的撞在了玻璃‘门’上。   卸岭穿山甲是卸岭力士下墓倒斗的利器,刚硬无比,一下子撞在了厚厚的玻璃‘门’上,玻璃‘门’顿时出现了一条条蛛丝网样的痕迹。   石银还要再装,突然,玻璃天‘’板上开了个气窗,拳头大小,里面探出了一柄自动步枪。   “再胡‘乱’动弹,格杀勿论。”刑老板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这是威胁,只要石银再利用穿山甲撞钢化玻璃‘门’,那步枪就会开火。   “草你‘奶’‘奶’,有能耐跟我面对面单挑。”   “单挑?那是不成熟的人才做的事情,你们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听我说,也免得都被步枪打死在玻璃房子里,对吗?”刑老板说话特别缓慢,而且气势凌人。   我指着刑老板说:把黄馨给我放了?   “先不提放人的事,我‘’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把你招‘阴’人请过来了,怎么着也得给你打一声招呼吧?”刑老板笑了笑,又对熊坤说:熊坤,你也是个老实人,要不是你卧底,我还找不来招‘阴’人呢!   “放屁!别诬赖我,我可没有出卖招‘阴’人。”熊坤面对我们质疑的眼神,立马大吼。   “没说你出卖。”刑老板笑呵呵的说:就在昨天,我并没有见过黄馨的时候,我的确是希望你们几人杀了侯小帅和其余那几个血液被培养成熊猫血的人,获取他们的器\/官,然后让你‘交’出录像带,把你们灭了口就算了,但是今天,我改主意了,器官‘交’易的买卖,虽然赚钱,但赚得也有限,我打算做一笔天大的买卖!这买卖里,少不了你招‘阴’人。   刑老板又说:所以,我找去的人里有熊坤,我也知道,邱夫子那群人,杀不了你招‘阴’人,等你招‘阴’人反杀了邱夫子、赵无极他们,而你们却肯定不会杀熊坤,因为熊坤讲究,这也是我突然在昨天半夜喊来熊坤帮忙的原因。   对了,我前两天听大金牙说过,来福州的有三个‘阴’人。   延纳、邱夫子、赵无极,已经有三个了,怎么又多出了第四个‘阴’人--熊坤?   原来熊坤其实是刑老板昨天半夜才找来的?他喊来熊坤的目的,就是利用熊坤的讲究,把我们带过来?让我们送‘肉’上砧板?或者说方便直接活捉我们?   “呐!现在……侯小帅、录像带,我都不要了,那都是‘毛’‘毛’雨,我要跟你招‘阴’人谈一笔生意。”   “谈什么生意?”我冷静的问刑老板。   既然刑老板把我们抓过来了,那就是有备而来,完全不惧怕我们的,我也冷静了,开始问刑老板。   “天大的生意。”刑老板说。   “比天还大的生意?”   “的确比天还大。”刑老板指着黄馨说:生意的源头,就在她身上,她也是让我改变了初衷的想法,看到了她,我才知道,我以前多么low,器官移植?卖多少个肾脏才能把钱赚够啊?直到见了她,我发现了,只要一笔生意,我就能成为全世界最富有的人!   在刑老板说话的当口,我差不多也明白了,该不是……该不是黄馨那“人皮吊坠”‘露’馅了吧?   要知道,曾经石银告诉我--那人皮吊坠涉及到一个天大的秘密,正是因为这个秘密,石银和赵长风才监视了我一段时间。   想不到,这个秘密,还是被刑老板这种人渣给注意到了。   “放你娘的屁,别以为懂一点东西就敢谈生意,你就算拿到了我大小姐的吊坠,你也做不了这趟买卖!”石银又骂骂咧咧。   刑老板笑了笑:对,单独你大小姐的一个吊坠,那当然做不了这趟买卖,可如果招‘阴’人愿意帮我做事,那这趟买卖,就做的!   人皮吊坠有个天大的秘密?而我是打开这个秘密的钥匙?我听刑老板的话,好像是这个意思唉。   作者寄语:谢谢九哥的大号打赏,奕儿,风影,jack,大刀和格格巫的打赏,老天谢谢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生死择   因为一个人皮吊坠,所以刑老板改变了他的想法?   刑老板本来是要利用黄馨来威胁我,把我们全部杀掉灭口,然后抢走录像带,顺带着把张改造好的几个熊猫血炮友内脏全部搞到手的。   结果刑老板抓到黄馨,看到她脖子上的人皮吊坠之后,彻底改变了注意,直接要跟我谈一笔生意。   这家伙,到底安的什么心?   “招‘阴’人,天大的生意,你愿意做还是不愿意做。”刑老板不停的在玻璃房子前踱着步子。   石银劝我:小李哥,别听那山炮忽悠,他懂个屁?我大小姐身上那个秘密,可不是有点钱有点势力就可以碰的,谁碰,谁死!   我对石银摆手,意思是我绝对不可能帮刑老板做生意。   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就冲刑老板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我也不可能为他卖命,不然那不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咱可没那么蠢!   我对刑老板说:天大的生意,我李善水扛不起,你一个人做。   “你不愿意入伙?”刑老板问我。   “我能力不行,水平有限,帮不了你什么。”我冷笑道。   “别!招‘阴’人,我是诚心拉你入伙,要不然按照我的脾气,我不早就把这么美的姑娘给办了么?之所以不办,就是不想伤你的心。”刑老板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黄馨。   我指着刑老板说:你别给我胡来,不然的话,我们东北十万‘阴’人,灭你满‘门’。   “呵呵?灭我满‘门’?你们现在被我抓住了,不是我被你们抓住了。”刑老板冷笑连连。   石银对着玻璃房子就是一脚:滚你大爷,你不就手下有几个人吗?就想窥伺我大小姐的秘密?还有我大小姐的身体?你信不信我第一个灭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刑老板突然仰天大笑,说:我就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入伙!第二个,杀人!我把你们全部杀掉,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你们好好想想。   说完,刑老板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闭目养神。   我则看了一眼石银,偷偷问他:我以前一直没问过,现在我想问问黄馨的人皮吊坠,到底代表什么秘密?   以前我不问,是怕惹祸上身,现在我不问,也惹祸上身了,我是躺着中枪,还不如问个清楚呢。   石银很为难,他跟我说:小李哥,你真别问,求你了,这事特别大,我透‘露’一点,跟长白山、昆仑山是有关系的。   “啥?跟长白山和昆仑山有关系?”风影凑了过来。   “是。”石银点头。   风影跟我说:小李,这事可能真不小,长白山是什么地方?全国最好的龙脉,绵延数千里,奇怪无数,昆仑山是能和长白山并驾齐驱的龙脉,一样也是瑰丽状丽,跟着两座山脉扯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事?   “那我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发现秘密这么大,还是泯灭了我的好奇心,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那咱们咋整?”石银对我耳语,他又说:而且这刑老板是真特么的怪,全国知道黄馨吊坠秘密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他们都得是上了年纪的东北‘阴’人,而且他们也都只会知道那秘密的冰山一角,但这刑老板,似乎知道秘密的全部?不然也不会连几个亿的生意不要了,要跟我们做人皮吊坠的生意,他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延纳告诉他的?”我想了想邱夫子,但邱夫子并不是东北‘阴’人,他铁定也不清楚,现在能告诉刑老板吊坠秘密的人,就只有一个延纳了。   “他?南洋的降头师能知道我大小姐的秘密?太开玩笑了。”石银摇摇头,也表示延纳并不清楚。   “喂!你们到底商量好了没有,选择哪条路?”刑老板突然睁眼说道。   “我们,选择死!老婊砸,有能耐杀了我们。”石银率先开口。   看来他是要彻底掩盖住黄馨身上的秘密,宁愿死,也在所不惜。   “好!选择死!”刑老板笑笑,拍了拍巴掌,说道:延纳,出来吧,这群人想死,你先让他们看一看,到底死字是怎么写的。   他话音刚落,大厅旁边一屋子里,走出了一个老头。   这老头不像是纯种的亚洲人,皮肤特别黑,脸型有点像非洲人的模样,长了一个厚厚的嘴‘唇’,留着一脸的‘’白络腮胡子,赤着上身,‘露’出扎实的‘胸’大肌和腹肌,皮肤泛着光泽并不太像一个老人的皮肤。   他的脖子上,挂了一串人头项链,一共有九个人头。   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瘸了一条‘腿’,走路还依靠着拐杖,偏偏他的步伐又很轻快,似乎不费力气。   “嘻嘻嘻。”老头一开口,整张脸皱在了一起:南洋的降头师延纳,见过各位中国‘阴’人,嘻嘻嘻。   “延纳?你还真敢来?”我盯着延纳的脸,呵斥道。   “为什么不敢?这世界上,有了钱,什么都敢。”延纳戳了戳自己高耸的鼻梁骨,说:我在南洋,有了钱,我能够享受最美的‘女’人,我去拳馆看拳,钱给足了,我让谁躺下谁就得躺下,让谁赢谁就赢,现在……刑老板给了我更多的钱,哈哈哈哈,那我就得负责折磨你们。   延纳说完,叹了口气:唉!你们也是贱骨头,有钱赚,有命活,偏偏不选,非要选择死,行吧,我延纳就让你们看看,死,到底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说完,他两根手指扎入到嘴里,打了一个啸声。   我立马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闷哼。   我扭头一看,发现熊坤的‘胸’口,突然伸出了一只小手。   那小手像是婴儿的手,很小,却很有力量,从熊坤的心脏处探出后,对着伤口猛的一撕!   噗嗤!   熊坤顿时整个‘胸’口,全部被扯开了。   “哇,哇!”那只小手撕开了熊坤的手,又去撕熊坤的肚皮。   石银对着那只小手一拳轰了出去,却没有打中小手,只是一拳,彻底把熊坤的身体给打穿了。   “啊……啊……我……活不了了,求你们给个痛快。”熊坤似乎承担着巨大的痛苦,我们却无能为力。   赵长风是‘阴’山道士,心肠也比我们更狠一些,他走到熊坤面前,左手抓住了熊坤的头顶,右手握住了熊坤的下巴:老熊,对不住,你先上路,我们过会就来。   “谢谢!”熊坤干笑了一声。   赵长风双手一错。   一声脆响过后,熊坤脖子被拗断,躺倒在地上了,气绝身亡。   “你杀了熊坤?”我问赵长风。   “你以为他能活吗?”赵长风问我:他这是中了降头师的小鬼降,十死无生,还不如直接给‘弄’死,省的他痛苦。   “哈哈!这位‘阴’人,你还是有眼光的嘛,竟然知道他中的是小鬼降?他早上出去之前,我就给他下降了。”延纳笑嘻嘻的说:嘻嘻,嘻嘻,我最喜欢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我折磨死的情景了,舒服。   我冲延纳骂了起来:你个狗日的别嚣张,我兄弟王‘玉’茂就是死在了你狗日的血降上,现在我熊坤兄弟又死在了你的小鬼降上,我保证,以后你们降头师,是我们东北‘阴’人永远的仇人。   “嘻嘻嘻,我好害怕!我害怕什么?”延纳一抬手,手里多出了六个稻草人。   他指着稻草人说道:你们看,这是你们的形,我已经全部‘弄’好了,你们的生辰八字,你们的‘毛’发和血液,这里都有!   他说的“形”,其实就是他手里的稻草人,降头师会通过一个稻草人,然后加入“被降头人”的‘毛’发、血液等等一个人独一无二的东西上去,再折磨稻草人,就能折磨“被降头的人”。   这叫“形而上则落降”。   “这些东西,你怎么有?”我问延纳!   ‘毛’发、血液、生辰八字,我们又没和延纳打‘交’道,他怎么‘弄’到我们这些东西的?   “哈哈!你们中国搞降头太容易了,你们出生的医院里有你们的生辰八字,医院里面有你们体检的‘毛’发和血液样本,呵呵,这些东西,只要有钱,都能‘弄’到。”   延纳笑呵呵的,整张脸又皱到了一起,说:所以在中国,我只要有钱,就能要你们的命!   他抬了抬手中的“草人形”,问我们:你们谁先死?来,报个名呗。   “我来!第一个杀了我。”我站到了玻璃墙上。   “小李爷,你是‘阴’人的大哥,是东北‘阴’人的领袖,这事,你不能来!”大金牙一把将我拉了回来,然后又把风影重重的一推:让风影先死!   “哼哼,死道友莫死贫道是吧?”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死到临头,他还不忘记跟大金牙打嘴炮:大金牙,你个怂比,看着你风爷,正儿八经的皇家血脉,临死不屈!   说完他大摇大摆的拍了拍‘胸’脯,对延纳勾了勾手指:来!有能耐,冲着你……石爷使,他不怕死!他特别勇敢! http://   石银大骂:草你‘奶’‘奶’,怎么又推我身上来了。   我看到风影和大金牙关键时刻耍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几人一起大笑,视死如归!   延纳这才发现被我们戏耍了。   他恶狠狠的说:撒谎的人,要吞一千颗银针!   说完,他把六个稻草人全部放在了地上,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把银针,胡‘乱’的扎在了我们的稻草人上面。   作者寄语:本来昨天晚上应该出这一更的,但昨天因为发了章节读者却看不到的事情急了半夜,也没心情写了,只能上午写,对不住大家! 第一百三十九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降头术听上去十分‘阴’毒,但要理解其实也很容易,就是降头师对着你的“形”稻草人做什么动作,就相当于在你身上做什么动作。   如果他烧了刻有你生辰八字,扎了你头发、涂了你血液的稻草人,你就会浑身炽热,炽热到一定程度,你自己突然燃烧。   报纸上经常会有记载,某些人突然自燃,平白无故,身体突然烧起了一把大火,其实是……有人用降头术暗算他,让他烧着了。   就前两天,报纸上还有新闻,说一知名‘女’团里,有位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团员,在咖啡厅里玩着打火机,然后一下把自己给点着了,烧成了重伤。   我看过那新闻的图片,那‘女’生像是一个火球,听现场的目击者说--‘女’团员玩着打火机,然后突然就起火了。   如果只是玩打火机,就能发这么大的火?那对于平常喜欢‘抽’烟的人来说,岂不是点烟变成了一件超级危险的举动?   我估计是那‘女’团员得罪了谁,被人下了火降。   现在延纳用银针对我们的“形”稻草人一顿胡‘乱’扎!   我们身上真的像是中了银针一样,一个个都躺在地上痛号。   石银比较刚烈,骂了起来:我草你‘奶’‘奶’,一个就知道下暗手的小人。   “我让你嘴巴胡说八道,我让你嘴巴胡说八道。”延纳又拿起了银针,对着石银的“形”稻草人,一顿狂扎。   石银捂着嘴,脸上疼得直‘抽’‘抽’。   反正我不知道别人的感觉怎么样,我感觉每个关节,都有一种刺痛感,疼得在地上到处打滚。   “小李爷,大家伙,都别滚,就强行忍着,躺地上别动!”   “这样就不会……啊……啊……疼了吗?”我知道大金牙是萨满,萨满有一些对降头师的手段。   大金牙却突如其来的说:不,不,一样会疼……但是……这样也会疼得比较有尊严!   “哈哈……啊啊……哈哈!”我是又疼又想笑!   延纳被我们这种苦中作乐的模样给‘激’怒了,他大声骂道:都不怕疼是吧?那我就让你们感受一些,地狱的第十八层,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一摇晃脑袋,脖子上的人头骨项链晃得叮当作响。   他的手从‘裤’子侧面的布袋子里掏出了一块透明的玻璃片。   延纳嘴里念念有词,估计是在念降头的一些口诀,等念了一两分钟,突然睁开眼睛,对着玻璃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把玻璃扎进了石银的“稻草人”里面。   噗嗤!   等那沾了延纳唾沫的玻璃,一进入石银稻草人的体内。   石银突然一声痛号:啊!草你‘奶’‘奶’?想疼死你爹,你爹就不疼!   他说是不疼,但我都明显看到,石银‘裸’在空气中的手臂上,鼓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包。   那包还会不停的移动。   赵长风一看,呵斥了石银一句:石头,我帮你除了他!   “快点!”石银是个刚烈的爷们,手往赵长风那里一递。   赵长风直接‘抽’出一把匕首,对着那枚‘鸡’蛋一刀切了过去。   不过那枚‘鸡’蛋大的包移动速度非常快,这一刀竟然没有切到,只在石银的手臂上,切出了一条口子。   “你特么的会不会,刀给我。”石银一把抢过了刀子,对着左臂再来了一刀,依然还是没有切到那个‘鸡’蛋大的包。   那包还在移动,从手臂移动到了大臂,这次石银赌了一把,直接来了个预判,对着‘鸡’蛋运行轨迹的后面,栏路来了一刀。   这一刀切得刚刚好,刚好拦住了那块玻璃。   石银连忙伸手捏住了那个包,使劲拿出来一瞧,‘奶’‘奶’的,竟然是一块玻璃。   “去你大爷的。”石银把那玻璃狠狠往地上一扔。   结果那枚玻璃像是有灵‘性’一样,又钻到了离他最近的大金牙手上。   大金牙的手臂上,顿时也鼓起了一个包。   “哎哟喂,这玻璃降怎么又到我身上来了?愁死你金爷了。”大金牙又疼得死去活来。   那延纳和刑老板瞧了我们这手忙脚‘乱’的模样,仰头哈哈大笑,像是看喜剧电影一样淡然。   “嘻嘻,嘻嘻嘻嘻!我看看你们这群中国‘阴’人,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破我的降头?我先跟你们说明白了,这玻璃降,不死不灭,你们不是喜欢用刀自残吗?那就把全身都划出一道道的口子吧!嘻嘻嘻嘻。”延纳一抬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同时大拇指朝下,对着我们挑衅似的说:中国的‘阴’人,垃圾!   “区区南蛮‘阴’术,也敢嘲笑我大中华无人,我今天密十三就让你们这些南洋蛮子看看,什么叫米粒之珠,安敢与皓月争辉争辉!”   在延纳十分挑衅的时候,突然,大厅的天‘’板上,传来一阵十分粗犷、霸道的声音。   像是沙漠里刮来的一阵风暴,硬朗十足!   我听得出来,来人是我的未来大舅哥--大刀密十三!   轰!   我们头顶上的天‘’板突然掉下来一块,密十三从那个大坑里跳了下来,落在了我们的玻璃房子上,右手横刀,直接一刀下去,切断了悬挂在玻璃房子上的自动步枪!   “兄弟们,干!”我一招手,现在自动步枪的威胁解除了,石银猛的站了起来,对着玻璃房子就撞!   轰轰!   他连续装了两三下,钢化玻璃已经被撞得雪白,全是裂纹。   “我让你撞!”延纳一抬手,要掐走石银的“形”稻草人上的脑袋。   这一掐,石银必死!   好在密十三的刀快,他一抬手,鬼头刀绽放着乌光,直接扎向了延纳的‘胸’口。   延纳连忙扔掉了手里的稻草人,往地上一滚,躲过了那刀。   不过密十三的刀那可不是一般的快,身手也不是一般的好,我以前就评价过密十三的刀,东北的出马刀仙都隔密十三一段差距,可想而知,密十三的刀,到底有多快!   他从玻璃房子上,一纵而下,双脚落地后,又再次腾跃,握住了还在空中飞行的刀,横着对延纳劈砍了过去。   “赵客缦胡缨!”   密十三一记横扫千军,延纳往后一躲,结果‘胸’口被开了个巨大的口子,鲜血齐齐流淌!   “吴钩霜月明!”   密十三又念一句侠客行,直接来了个竖劈。   这一次,延纳没躲过去,他的手被齐根砍断。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密十三的脚上,突然迈动了一个奇怪的步伐,整个人腾跃到了延纳的面前,一记反蹬‘腿’,直接将延纳给踹飞。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给我死!”   密十三的刀离手了,宽得像‘门’板一样六寿鬼头刀,在空中打着旋转,直接转到了延纳的面前,一刀钉在了墙上,同时,延纳也尸首分离了……他……被斩首了。   “哼!找死!”密十三,走到了延纳的尸体面前,反手背刀,持刀而立。   他宽阔高大的身形,充满了无比的光辉: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密十三,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不来?笑话,你给我发短信的时候,我就在天‘’板上埋伏了,我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密十三看也不看我们一眼,直接横着刀,走向了刑老板。   此时刑老板惊慌失措,他一只手勾住了黄馨的脖子,整个人藏在黄馨的身后,说道:你们别给我瞎动,谁动,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你敢!”我和密十三几乎同一时间说出这句话。   石银还在噗通噗通的撞着这面玻璃,这玻璃也特别奇怪,撞开了坚硬的玻璃板,但里面似乎藕断丝连,怎么撞也撞不开了。   “你们别煞费苦心了,这个玻璃房子,你们出不来,里面加了一层西域天蚕丝,极其有韧‘性’,专‘门’为你们紧急定做的。”刑老板吼了一声。   放开我妹妹!我让你留个全尸!密十三又伸手喊道。   黄馨像是中了某种"mi yao",一直不开口说话,神情木讷,不过我却看到她的眼角有泪痕,估计她潜意识能够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放开?你们只要答应我的生意,我就放开,而且还会送你们一大笔钱!”刑老板一脚踩在了旁边的一块地板砖上。   地板砖突然打开,里面缓缓升起了一个台子。   台子上,全是一块块的金砖,闪烁着金‘色’的光泽。   “看见没有?钱,我不差,只要你们和我合作,我不但不伤害你们,还能给你们一个荣华富贵!”   “你没资格跟我们谈条件了。”大金牙呵斥着刑老板。   现在我们这里最能打的‘阴’人密十三已经杀过来了,你刑老板还真没资格跟们谈条件了。   我直接扬手,说:姓邢的,你把我兄弟的姐姐,杀害了,内脏卖到了五湖四海,现在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   “杀姐之仇,不死不休。”风影也附和道。   “哼!看不穿啊,有钱,比什么都强,对吧?”刑老板此时还没有太慌‘乱’,他瞪了密十三一眼:兄弟,放下刀,钱,我要多少都给你。   “大丈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钱算个屁!”密十三直接抡圆了手臂,鬼头刀被甩了出去,刀头准准的扎向了黄馨的心口!   这是……难道说密十三打算一刀过去,直接一箭双雕,在钉穿了黄馨的同时,也钉死刑老板吗?   “你特么是不是疯了!”我狠狠的一拍玻璃房子,骂了密十三一句。   可刀飞到黄馨面前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骂错了。   因为那鬼头刀在离黄馨心口一寸的时候,突然…… 第一百四十章 昆仑秘事   突然,那鬼头刀竟然变了一番形状,不再是一柄‘门’板宽的鬼头刀,而是化成了一条黑‘色’的丝带,直接拐了个弯,缠到了刑老板的脖子上。   那黑‘色’的丝带,就像是一条蛇,猛力一收!   “给我死!”   密十三大喝了一声。   那黑‘色’的丝带稍稍一紧,噗嗤,刑老板被直接斩首了。   一样是尸首分离。   这位行恶十几年的圆木大枭,被彻底斩首了。   “鬼头刀,去饮个大饱吧!”   密十三喊了一声,鬼头刀重新变成了‘门’板一样的大刀,直直的立在了刑老板的尸体边上。   鬼头刀的颜‘色’,从黑‘色’,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   这就是鬼刀,鬼刀需要鲜血的滋养。   密十三搂住了黄馨,走向了我们,他对我呵斥道:要不是我妹妹中了什么手段,我都懒得搭理你们,你们这群碎催,屁用没有。   “唉!你怎么说话的,要不是我们当‘诱’饵,你能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同时击杀他们两个?”大金牙不服气了。   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有我们这只蝉,你这只黄雀能这么顺畅的捕捉到螳螂吗?吃水别望挖井人啊!   一直都喜欢玩游戏的石银也骂道:靠,我们辅助前期‘插’眼、游走gank,辅助你们大后期起来,现在你装备好了,能carry全场了,我们这些辅助就狗几把都不是了?草你‘奶’‘奶’!   “给我嘴巴放干净一点。”密十三指着石银呵斥。   石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点‘混’不吝的感觉,服的人那绝对不说脏话,特别尊敬,比如说他跟我说话,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但他要对不喜欢的人,那就得“草你‘奶’‘奶’”了。   “我草你‘奶’‘奶’,是不是要单挑?你给我砍断这个玻璃房子,看你石头爷打不打死你!”石银对着玻璃‘门’又拍了一巴掌!   “好,石银,上次是没收拾你收拾够是吧?等着,等会出来,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叫密十三!”密十三也来火了,他数落道。   “来啊!不敢来你是我孙子,草你‘奶’‘奶’。”石银破口大骂。   我都有点听不下去了,问石银:唉,密十三可是你少东家,你这完全不给面啊?   “给他面?凭啥给他?他瞧不起人。”石银冲着玻璃吐了一口唾沫。   风影则笑嘻嘻的说:嘿嘿,土匪就是这么不讲究。   倒是赵长风出来打圆场了,他对着密十三一拱手,说:十三少爷,对不住,石银就这破脾气,你担待着点,他要跟你放对,那铁定是挨揍。   “给我闭嘴,我就是要和他打。”石银对着自己的穿山锁子甲拍了几下。   “哼!行,待会出来别嘴软。”密十三扶着黄馨,用手指撑开黄馨的眼皮,问我:李善水,我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这是被封了什么‘穴’位,我知道一种破解的方法,待会我出来了,我给馨馨解‘穴’。”   “行!我现在就给你破开这个玻璃房子!”   在密十三跟我说话的当口,我突然发现一个非常恐怖的事情,我连忙打断了密十三的话:密十三,你先别急着救黄馨,你看你身后!   “我身后?”密十三一转头,顿时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刑老板本来是尸首分离的,而且鬼头刀还在吸他的血,现在刑老板竟然头颅又自动合在了身体上。   那鬼头刀已经在空中漂浮了,刀体也从刚才的鲜红,变得乌黑。   刑老板好端端的站了起来。   我现在发现--这刑老板,原来不是人。   “你不是人!”我指着刑老板说。   刑老板微笑着看着我们,说:我从来没说我是人!你们也一直口口声声的说我不是人呢。   我去,我们以前说刑老板不是人,那是因为他做的事情实在不是人做的,谁想到,他真的不是人。   人能死而复生吗?不可能!   “这……这是什么鬼?”我心里实在太震惊了,怪不得刑老板当年只是一个人贩子,现在竟然能够变成世界顶级的圆木大鳄呢,一般的人,能做到吗?   这家伙估计是什么僵尸……鬼魂一类的东西。   “呵呵!现在你们知道,也不晚。”刑老板活动着脖子的关节。   “管你是什么,我密十三都要宰了你。”密十三猛的往前一伸手:鬼头刀!   鬼头刀倒着飞向了密十三。   可还没有飞出半米,刑老板突然伸手一抓,抓住了鬼头刀的刀背,说道:好刀,六寿的鬼头刀,谭家的刀果然不一样。   “什么谭家的?这是我密家的刀!”   “哈哈!哈哈!”刑老板笑嘻嘻的说:看来你根本不知道你的祖先是谁,不过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了!让所有的秘密,都化作灰尘,尘归尘,土归土吧!   他猛的一甩鬼头刀,一个腾跃,冲向了密十三。   刑老板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密十三的拳头也很快,可跟刑老板一比,完全是白云和流星的差别。   白云自由自在,飘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流星转瞬即逝,速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在密十三刚刚抬起拳头,刑老板已经出现在了密十三的身后,他一把扣住了密十三的脖子,反手一甩。   砰!   密十三的身体正面被狠狠的拍在了玻璃房子上面。   他的脸都快变形了,鲜血从他的嘴里和鼻腔里,迸‘射’了出来。   “哼哼!”刑老板抓起了密十三,凭空扔了起来,然后又是一个后蹬‘腿’,再次把密十三给蹬在了玻璃墙上。   接着,他一把按住了密十三的脖颈,把折磨了半条命的密十三给顶在了玻璃墙上,狰狞的对我们说:按我的规矩,这个家伙我必须杀了他!不过招‘阴’人,我还给你一个面子,你如果答应我的生意,我就饶了你们所有人!三天之内给我答复,如果你请‘阴’人,我保证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刑老板冷冷笑道:好好考虑吧,三天之后,你如果不愿意入伙,那么你们今天所有的人,都得死!   说完,刑老板一只手提着身体已经瘫软的密十三,一只手提着黄馨的脖子,飞一样的奔走了!   “怎么会?这刑老板实力原来这么强?”我掉头,看向了石银。   石银也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神来:不可能吧,密十三的出手已经是人类的极限了,可和那刑老板还是没得比!   “啧啧,这次只怕真的请‘阴’人来了。”大金牙说。   “请不了,在我认识的‘阴’人里,除了几个老把式,真没谁能对付得了刑老板的。”我见识到了刑老板惊人的实力,也不敢放大话了。   我们几人,同时沉默了。   涂鸦垂头丧气的说:难道我就报不了这个仇了吗?   “不……我觉得你的仇,已经报了。”我对涂鸦说。   “怎么说?”涂鸦问我。   我对涂鸦说:那刑老板以前抓你姐姐的时候,应该还是一个人,要是有这样手段的一个人,会去做拐卖的勾当吗?我一直也在想,一个当年毫不起眼的人贩子,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一个圆木大鳄,这中间隔了好多个档次啊,现在我算明白了,应该是刑老板中途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那人夺了刑老板的舍,真正的刑老板,早就死了,现在的这个刑老板,压根就不是人!   “那他是谁?”涂鸦问我。   我摇摇头,暂时不知道,我又问大金牙:老金,你跟鬼魂打‘交’道打得多?什么鬼魂会有这么强的实力?   “我哪儿知道啊,不过我知道一点,密十三配合上他的六寿鬼头刀,寻常鬼魂压根都不敢近身,这刑老板……该不会是什么清风和悲王吧!”   清风和悲王是萨满巫教的术语,指的是“鬼仙”一类的。   我又问石银:刑老板会不会是你们僵尸?   “应该不是,我没有在他身上,问道任何僵尸的味道。”石银摇了摇头,又说:对了,开始我不是很怀疑吗?为什么刑老板知道人皮吊坠的秘密,我开始猜不透,现在我猜出来一点。   “什么?”我问。   石银说:你说刑老板会不会是昆仑山或者长白山一带……某种‘精’怪野仙?   昆仑山和长白山?   我又看向了赵长风,这个家伙不是老说“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吗?他就是昆仑山的‘阴’山道士,他知道什么不?   赵长风看到我在看他,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嘴里喃喃:昆仑山……某种如此强大的‘精’怪野仙……熟知昆仑山的秘密……嘶。   突然,赵长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变得有些六神无主,嘴里也念念叨叨,不知道念叨一些什么,他对我说:小李爷,我感觉……我感觉……这个……可能! http://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说:事关重大,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不然会‘乱’了大家的军心,这人的实力,我感觉超过了我们的认知。   我张手让赵长风在我耳边说。   赵长风在我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我听了,立马脑袋嗡嗡作响,怔怔的看着赵长风:你觉得有可能‘性’吗?他真的是那个人?   “我也不敢肯定,毕竟太玄乎了,但总归有一定可能‘性’。”赵长风喘着粗气的说道。   作者寄语: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老天这厢有礼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白云庵、胡七七   我听了赵长风给我的答案,差点晕过去了,刑老板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背景吧?   “我肯定不确定呀,我只是说着玩玩的。”赵长风发现其余人都看着他在,他也不太好意思,自嘲般的笑了笑。   我则说:不管是不是,反正刑老板的实力太强大了,我们铁定搞不定了,我得去找个帮手。   “去哪儿找帮手?能对付得了他?”风影问我。   我抬手拿出了一枚黑狐令,说道:白云庵、胡七七!   “胡七七又是谁?”风影问我。   风影不知道胡七七。   上次我接到了张母亲的请求,让我把张随身携带的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白云庵的胡七七那儿。   胡七七是张的亲祖母,是胡家上‘门’的人,也是成妍身体内狐仙小翠的表姐。   当时我拿到黑狐令的时候,风影还没来福州,所以他不知道。   大金牙对风影说:不知道吧?我告诉你,那是胡家上‘门’的狐仙,实力非凡,二十年前为情所困,所以在白云庵里清修了二十年。   的确,当时张的爷爷救了胡七七,一人一狐喜结连理,结果被胡八太爷……也就是小翠的父亲,强行拆散。   张爷爷一年之后,郁郁而终,胡七七得知张爷爷的死讯,一夜之间,满头青丝化白发,出家白云庵。   “啊?胡家上‘门’的野仙?那估计能对付刑老板。”风影点点头,表示我请的这个人,可以。   “对付估计不难,但问题是……人家是白云庵的人,你以为白云庵的人,那么好请吗?那都是一头又一头的犟驴!”我其实上次就想请胡七七,可惜大金牙当时就嘲笑我请不到,现在他还是保持自己的意见,说我请不到。   我说不管请不请得到,我总得试一试吧!   “对啊,大金牙,人家小李试一下都不行吗?”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   大金牙为难的说:小李爷啊,不是不行,现在只有三天时间了,三天时间一到,刑老板肯定要把我们全部杀掉,也就是说,我们得请一个一定能请得过来的‘阴’人,还有一线生机,但如果请胡七七,一旦请不到,三天时间估计就‘浪’费了,到时候再想请别人,那就晚了,咱们到时候,就是砧板上的‘肉’,被人想怎么宰,就怎么宰!   “命在险中求,值得一试,不然请任何‘阴’人,都不是刑老板的对手。”我让大金牙别说了,这次去请胡七七,我一定施展浑身解数,如果能请得到,那是天不亡我,如果请不到,那就是命,到时候,我们几兄弟,连手跟刑老板干一架,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行吧,行吧,我没意见了。”大金牙摆摆手,说:既然小李爷执意要去,那我就听小李爷的。   “废话,不听小李爷的,难道听你的?”风影对着大金牙的后脑勺来了一下,说:招‘阴’人之所以是咱们东北‘阴’人的老大,那是因为招‘阴’人对大局的把控,强过所有‘阴’人,他是大脑,他怎么说,就怎么办。   风影对我无比的信任。   石银和赵长风对视了一眼,也说:我们也没意见。   涂鸦摊开手,说:小李哥,你看着办。   “那行,我们待会出去了,我直接开车去武夷山,找白云庵胡七七!”我对其余几人说道。   “行!当务之急,先把这破玻璃房子给‘弄’开再说!”大金牙瞅了石银一眼。   石银瞪了一眼大金牙:瞅啥?自己不会开啊?就指望我撞?   “你开不开?”大金牙从侧兜里掏出一个小号的竹筒,他说这里面装有米鬼,你要是不开,他就把竹筒打开,让米鬼吓唬石银。   石银特别怵鬼,被大金牙这么一折腾,倒有些心虚,默默的用身上的锁子甲,撞起了玻璃房子。   这一撞,就是一个多小时,那里面的西域天蚕丝太坚韧了,想要直接撞开,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石银撞得都快虚脱了,我们才逃脱了出来。   刚出来,风影从口袋里‘摸’了个打火机,对着西域天蚕丝一烧。   噗嗤,噗嗤!   那西域天蚕丝竟然被点着了。   风影挠了挠头:如果刚才我们用打火机点这些天蚕丝的话,是不是石银就不用这么累了?   “我草你‘奶’‘奶’,你为什么不早说。”累虚脱的石银,躺在地上,冲风影嚷嚷。   ……   出了玻璃房子,我让其余人都先回去,我一个人去武夷山,去找白云庵的胡七七。   我开着车子,‘’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出市区,沿着乌山路,前往武夷山风景区。   刚刚出市区,我的手机就响了,是陈奕儿打过来的。   我接过电话,问:奕儿,你找我什么事啊?   我昨天晚上,在我那黑客朋友王‘玉’茂被延纳杀死之后,我让陈奕儿把调查“会密宗大手印人”的速鬼全部‘抽’掉了出来,去福州帮我找刑老板和延纳的行踪。   结果我都不知道陈奕儿有没有行动,今天中午,我们竟然和刑老板硬刚上了。   陈奕儿笑嘻嘻的说:哟,李哥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哦,刑老板的行踪,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五百只速鬼打探出了刑老板和延纳的下落。   “哦,不麻烦你了哈,奕儿,我刚才已经和刑老板冲突过了,他差点打死我们。”我对陈奕儿说。   陈奕儿吸了一口凉气,说:天啊!你竟然已经动手了?他可不是一般人唉。   “你知道他的底细?”   “当然了?你等我三天,我帮你收了他,不是一般人,搞不定他。”说完陈奕儿就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   晕!   陈奕儿这是吃错了‘药’了吧?   我知道陈奕儿号称姑‘射’仙子,手上有一千二百只速鬼,天底下,论寻人的本事她是天下第一,但要说收了刑老板,我估‘摸’她肯定没那个能耐。   我摇摇头,没把陈奕儿的话当做一回事,但按照陈奕儿调查的结果来看,那个刑老板,真不是一般人,莫非真的如同赵长风说的……是……那个人?   不可能,不可能,我猛的摇了摇头,把刚才陈奕儿说的话,全部给忘掉,我还是得去找胡七七。   现在能对付刑老板的,只有胡七七,不然就得去东北入长白山去找顶级厉害的‘阴’人。   可要去东北,还要请人的话,那时间真心不允许,搭飞机一来一去东北,已经是两天了,再加上请人,时间根本不够。   “找胡七七,铁了心了,非要请她下山不可。”   我开着车子,朝着武夷山飞驰而去。   福州去武夷山,大概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路上很无聊,我心里也着急。   本来在广州的时候,我有两个打算,第一个是找出‘阴’山道士--虚空道人的行踪,杀了他为段广义报仇。   第二个是找出“会密宗大手印的人”,继续调查灭了狐仙小翠一家满‘门’的凶手。   只是因为陈奕儿帮我查这两个人要‘’费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才来福州苏河那儿接了这么一趟招‘阴’的活,没成想,我可能因为这趟活,不能活着回广州了。   真是时也命也!   “不管那么多,处理完刑老板,我就直接回广州了,调查狐仙灭‘门’案的事情,可绝对不能再耽搁了。”我心里做着计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从下午开车,一直开到了晚上十来点,才到了武夷山的景区。   可惜时间已经很晚了,根本不让上山。   我只能窝在车里面,睡了一觉。   等到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早晨的朝阳,柔和的洒在了车里面,我眯细着睡眼,挣扎着爬了起来。   由于是在车里睡的,所以浑身的骨骼都不痛快。   我下车,疏松了一下筋骨,才感觉浑身轻快。   接着,我又重新开车,行驶在了上山的路上。   车在盘山公路上走着,周围的风景也‘挺’美的。   武夷山产茶,全国闻名的“大红袍”,就产自武夷山,从盘山公路往外面望,到处都是种茶的梯田,时而还能看到几条小溪,潺潺流过。   我倒是想起了苏轼的一首诗:‘’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不得不说,那些诗家名人,真的能够捕捉到十分唯美的画面,类似于现在的摄影师,他们有时候拍到的照片,你‘’上一辈子的时间,也不会亲眼见到。   可那么一瞬即逝的景象,却被摄影师‘精’确捕捉。   我一直顺着盘山公路开,开到了半山腰,前面有一块路标:“白云庵,右转,八百米。”   看到路标,我直接把车子往右边开,开了几分钟,我瞧见了一条山路台阶。   台阶至少有上千层,一望无际。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我上台阶的时候,边上还有几位游客,在那儿议论着。   “这白云庵里灵不灵啊?”   “灵啊,当然灵了,这都是千年古刹,能不灵验?”   “你可不知道,我以前老生不出小孩,去年来这里拜了一拜,请了几位道姑帮我请了个愿,回家三四个月就怀上了,这不,前段时间刚生,我月子都没做完呢,就来这里还愿来了。”   我回头看了那‘女’人一眼,也真是蛮拼的,月子都不做完就来这里还愿?   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一点--白云庵里是有高人的。   高人,像来是不好请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六道轮回   我也没管后面那几位香客,迈着步子就往台阶上面跑。   后面那几位还说呢。   “这小伙够虔诚的,上山都是靠跑!”   “我估计啊,他是来求财的,求财运嘛,着急点也在所难免。”   “唉,咱们几个也得快点哦,这来寺庙里qing愿,心诚则灵。”   我听得有些郁闷,难道现在的人,都这么信佛吗?钱、地位、缘分、名声,都不想经过努力,直接靠qing愿?   我反正一直对佛法的理解是--诚恳面对,一切qing愿自然实现,努力生活,世人皆可成佛。   至于佛祖、菩萨之类的,我倒是不太相信他们会帮我。   我一连跑了大半个小时,终于看到白云庵的山‘门’了。   山‘门’的两边,挂着一幅金漆对联。   上联是:心似浮云常自在。   下联是:意如流水任东西   横批:水流云在   这副对联只怕是书法大家撰写的,那字龙飞凤舞中带着浓郁的刚毅气息,一般人铁定写不出来。   我小跑到山‘门’口。   山‘门’口有位尼姑,应该是迎客弟子。   我直接对尼姑双手合十。   尼姑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大师,我想找人。”我问尼姑。   “找谁?”尼姑抬起头,脸‘色’严肃的望着我,气质并没有谄媚,却也没有鄙夷。   我心说白云庵不愧是佛‘门’圣地,‘女’佛辈出的地方,一个小小的迎客弟子,竟然有如此境界,待人接物,极其得体。   “找胡七七!”我对尼姑说。   尼姑摇了摇头,又说:施主,本庙从没有一位叫胡七七的人,对不住,阿弥陀佛!   “没有?”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接着我又一拍大‘腿’,那胡七七入了白云庵,铁定会改名,在寺庙里用的也是法号,我说找胡七七,这尼姑当然不知道了。   我立马换了一种形容方式:哦,我找的人,出家之前叫胡七七,二十年前来的,一头白发,这你总该知道吧?   “莫非施主说的是……堂前燕师姑?”   “堂前燕?你们寺庙的法号也‘挺’怪啊。”我不由好奇。   小尼姑又点了点头:施主着相了,人生来时无名无号,也无法号亦无佛号,便是取了一个怪异的佛号,又有什么好怪异的呢?   嘿,这白云庵的尼姑,素质真心不低,一个迎客弟子,巧舌如簧。   我又恭恭敬敬的说,那我找的,可能就是您说的堂前燕,能否帮我引荐。   “施主,不行,堂前燕师姑坐枯禅二十年,从不见客,小尼也只是听其余师姐妹讲过这位师姑,也不知师姑现在究竟在何处。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如果施主执意要找,可入庙,找白云庵主持太一生水。”小尼姑做了个请的手势。   “行吧,我去找管事的问问。”我对小尼姑双手合十,拜了一拜,正准备入上‘门’呢,结果另外一位长相清秀的尼姑,小跑到了我面前:敢问你可是找我师父堂前燕?   “是啊!”我看了一眼小尼姑。   小尼姑自我介绍:我叫妙音,是师父的弟子,师父早起十分,弹了一曲鸾凤和鸣后,说今天有贵客来访,所以让妙音在这里等候,现在看,这贵客,肯定是施主你了。   “哦,胡七七果然料事如神。”我双手合十:那请妙音仙子带路。   “请!”妙音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走在了我前面,进了山‘门’。   我一直跟着妙音,这白云庵虽然不大,但有几个分庙,都建在很高的山上,我现在要去的,就是在一座偏山的半山腰,很难得走。   我一路上问妙音:听说你们白云庵出了很多‘女’佛?   “恩。”妙音笑笑,说:我们白云庵有清修的传统,日夜诵读四句清修辞。   “哪四句?”我问妙音。   “白云庵里白云绕,白云绕在绿水间,斩却情思了凡尘,苦修百年化禅仙。”妙音缓缓的念出了这四句请修辞,我一时对这白云庵的清修氛围有了了解,这白云庵就是“衡水一中”,还喊着口号禅修的,这么有心,这里不出‘女’佛,哪里出?   同时,我心下有些不好的念头,莫非这一次,我可能真的请不到胡七七?   这么浓烈的禅修氛围,没准胡七七真的已经成为了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尼姑了吧?   如果她真成了这种人,那我真是白来一趟了。   “施主,已经到了,过了那座吊桥,前面就是莲‘’台,师父在那里等你呢。”妙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莲‘’台说。   “你不跟我一起去?”   “不了,师父说了,如果你来了,我就不准进去,只能在外面等候。”妙音说完,盘地而坐,两只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想来已经开始禅修。   我天啊,这白云庵的里尼姑觉悟真高!   我摇摇头,有时候太执着也不是一件好事,我走过了吊桥,到了一幅石‘门’前。   石‘门’上书“莲‘’台”三个字。   我进了‘门’,看到面前有一片开阔的池塘。   池塘边上是一条石板路。   在池塘的最中央,有一个莲‘’台,不够宽,刚好能容纳一人打坐。   一位穿着黑‘色’长袍、满头白发的‘女’人,盘坐在莲‘’台上,背对着我。   我想她就是胡七七了。   “在下东北李善水,见过胡家上‘门’胡七七仙子。”我拱手对胡七七说。   胡七七半晌没有说话。   “在下东北李善水,见过胡家上‘门’胡七七仙子。”我又说了一句。   胡七七稍微晃动着白发,缓缓的说: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她摇晃着满头的白发,说不出的落寞。   “胡七七,早就死了,你说见过胡家上‘门’胡七七,我却不知道你在见谁,小尼堂前燕。”胡七七站起身,背对着我,说道。   “胡七七可没有死。”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块黑狐令,说:张死了!   “恩?”胡七七的身形一怔,接着又说:张是谁?   “胡七七,你明明知道张是谁,你叔叔胡八太爷,‘交’过张‘阴’术,张在几天前,死了,他的母亲跟我打了电话,说让我务必将张随身携带的黑狐令,‘交’到你胡七七的手上!”我对胡七七说。   接着,我又把张母亲的话,复述了一遍:张母亲说了,老张家这段情,从你胡七七开始,自张结束,所以,她务必让我把黑狐令送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交’代,她还说,张的仇,可以不用报了,由他去吧!   胡七七一直都没说话。   我直接把黑狐令扔向了胡七七。   胡七七突然反手,接住了黑狐令,她紧紧的把黑狐令攥在手里,仰天叹了一口气:还是忘不了,张哥,我忘不了你,也忘不了我们的儿子,更忘不了我们的孙子,现在我们孙子死了,可能我会真的忘却这一切吧?   “你为何要忘?”   胡七七扭过头,对我说:张哥生前,极其信佛,他也一直都拜佛,他死了,我只有一个愿望,入佛‘门’,走张哥没有走完的路!   胡七七这次彻底转过了身子,她轻轻撇过了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旁边,痴痴的说道:张哥,我是替你的志愿在修行,如今,孙子已死,最后的牵挂没有,我们一起朝佛,愿一日,参破禅机。   她又说:修行一千年,一朝成佛,苦行八万里,一步登天!   我听了胡七七的话,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胡七七黑着脸,质问我。   我说:“不笑什么,只笑你痴,张的爷爷早就轮回转世,你刚才对话的那位,不过是你幻想出来的张哥而已。”   刚才胡七七朝边上说话,绝对不像是假的,我估‘摸’是她幻想出了一个张哥,一直陪在她身边,两人一起修行。   “即使幻想又如何?人生五十年,弹指一挥间,与天地相较,如梦又似幻,本就是梦幻,再多幻想一分,有何不可?”   “幻想也没错,但我得说,张哥可从来只是信佛,不是修佛。”我说:张哥天天信佛,无非是期望佛祖保佑,保佑家庭和睦,万事顺利,却从没哪一天,真的希望自己成为佛陀,或者说,张哥似乎觉得……和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他是在乎你,在乎家人,所以信佛!   “恩?”胡七七看了我一眼:你似乎慧根不错。   我却没回这句话,而是问胡七七:修不修佛,又如何?那本不是张爷爷的愿望,你即使成了‘女’佛,又如何?怎比得上红尘里逍遥自在来得快活? http://   “成为佛,超脱六道轮回!再不受人间八苦!”胡七七说:佛说,人间有八道苦难,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五蕴藏,我被“爱别离”苦折磨了二十年,二十年,太苦了,我爱了张哥三年,却被张哥的死,折磨了二十年,人世间苦楚,莫过于此!   胡七七说到这里,低下了头,潸然泪下。   “求不得苦”是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怨憎会苦”就是每天要和不喜欢的人见面,“五蕴藏”是想要的东西太多,“爱别离苦”就是爱人离开了自己,或者分手、或者离婚、或者爱人去世等等,现在胡七七正在遭受的,就是极度强烈的爱别离苦!   我则说:你想成为佛,然后不再受苦,却不知道,成佛,却是天底下最大的苦。   “为何?成了佛,四大皆空,难道比凡人还苦?”   “那是当然了!”我笑着说。   “你可说给我听听?”胡七七看向了我。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太一生水   我说:很简单,佛说,众生平等,对吗?   “是!众生皆平等!”   我又说:我以前看过佛经,佛经里有云--成佛、菩萨、罗汉则,众生不入六道轮回,不承受人间八苦,对吗?   “对!这是佛的特权。”胡七七说。   她一心想参禅得到,就是为了逃避痛苦,逃避思念张爷爷的苦楚。   我说:如果佛有特权,那又如何谈得上众生平等?佛难道不是众生?   “这……。”胡七七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丝‘迷’惘。   我一抬手:你放心,佛是公平的,也是平等的,佛虽然不再承受人间八苦,但每日青灯古卷,过的是无情道,无情道无情,何谈欢乐可言?   但众生六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恶鬼道、天道、地狱道,皆是有请道,有请道虽然痛苦,但却有情,欢乐无穷。   我又补充了一句:你修佛,并不能减少痛苦,佛的存在,是为了普度众生,而不是逃避痛苦,痛苦,永远都逃不掉,无非是从一种痛苦,换成另外一种痛苦,但是,痛苦又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呢?   “痛苦何尝不是一种快乐?此话何解?”胡七七问我。   我说:我以前看过一句话,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你痒了的时候,可以挠一下。你思念张哥很痛苦,但你还很幸运,因为你还有痛觉,你一心痛,就会想起张哥的点点滴滴;你们曾经的快乐日子,又会一遍一遍的在你的脑海里过一遍,这时候,你又是幸福的,痛并且幸福着。   “恩?”胡七七紧要的嘴‘唇’,似乎对我的话,比较感兴趣!   我又反问胡七七:按照我刚才的句式,你告诉我,不幸是什么?   “不幸是痒了的时候,挠不着?”胡七七问我。   “不,不,不幸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痒。”我对胡七七说。   胡七七顿时表情轻松了,她竟然冲着笑了,一笑,她那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变得更像妩媚的仙子。   我知道胡七七为什么笑。   因为……她放下了。   修佛其实就是我那句话“不幸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痒”,你成了佛,什么苦都挨不到了,在你的世界里,不再有痛苦,但同时也不再有张哥的回忆,这真的是幸福吗?   我觉得,铭记便是幸福!   胡七七蕙质兰心,我想她肯定明白里面的道理!   “对啊!”胡七七突然在风中狂舞了起来,一爪爪的抓向了空中,用刚硬的身手,谱写了一曲情殇的欢歌。   “我为什么要忘记?我为什么要修佛?我心里有张哥,虽然张哥死了,可他一直都活在我心里!只要他还在我的心里,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胡七七一爪将一根石柱打成了粉末。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多寒暑!”   胡七七突然站住,仰头长啸,满头雪白银丝,绚烂的在空中飞舞着!   “阿弥陀佛!”   在我看着胡七七漫天飞舞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边上有一人口宣佛号。   我回头一看,瞧见是一位年纪偏大的尼姑,四五十岁的样子。   “师父!”胡七七此时停止了狂放,恭恭敬敬的跟尼姑敬了个佛礼。   接着,她又说:李小哥,这位是我师父,白云庵主持太一生水禅师!   “太一生水禅师,晚辈失敬了。”我跟太一生水点了点头。   太一生水朝着我笑:不错,不错,都说佛法需要斩尽红尘,方得大道,但小施主在红尘里,悟出了红尘的佛法,慧根不可量!   “大师谬赞了。”我又跟太一生水点了点头。   太一生水又看向了胡七七:刚才小施主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有理!   “他说的是对的?”   “世间本无对错,所谓的对错,只在这里。”太一生水指了指自己的心。   “那弟子?”   “不再是弟子,只是,胡七七……又活过来了。”太一生水满脸慈祥的笑意。   “那七七下山了。”胡七七说。   “从来不曾上山,又哪儿来的下山呢?”太一生水指了指山下,说:白云庵从来就不适合你修行,但为师驽钝,不如小施主蕙质兰心,点化不了你,今天小施主点化了你,同时也点化了我,当真是喜事成双,对了,小施主,听你一言,太一心里茅塞顿开,出家人以忘记为己任,却从不知铭记为何物,昔日,达摩老祖若不是铭记百姓疾苦,又如何成了佛?铭记两字,颇有深意,小施主,受太一一拜!   说完,太一生水竟然恭恭敬敬的跟我鞠了一躬。   我连忙扶起太一,说:我也不太懂佛经,只是前段时间,扎西木活佛为我们几人讲道,后生听了他点化,有一些心得罢了!   扎西木活佛就是封‘门’村的那位苦行僧,他还托付了我一枚舍利子,让我‘交’给西藏大雪山千叶明王的手上呢!   “哦,原来是受了扎西木活佛的点化,太一曾经与扎西木见过一面,他可是天底下最大的妙人了!”太一生水笑了笑,又和我们寒暄了一阵后,转身回了禅房!   胡七七也对我说:李小哥,这次要谢谢你了,我修行了二十年,却是白白一场苦修!这次我会回胡‘门’见一见故人,然后走边大江南北,只要我铭记着张哥,张哥始终在我身边。   我这时候有些“不要脸”的说:七七姐,我这次上山,除了给你送黑狐令,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但说无妨!”   我把山下刑老板如何作恶多端的事情、如何害的张惨死的事情以及他实力如何之强的事情,全部讲给了胡七七听,并且希望胡七七下山,帮我除了刑老板。   听了我的诉说,胡七七当下并不迟疑:他害死了我的孙子,我本应该去找他寻仇的,但我儿媳‘妇’已经说了,事情到此结束,所以,刑老板的事情,我不会参与。   我连忙准备继续劝。   胡七七又一抬手,打断了我的话,接着说:但是,刑老板还犯下了滔天杀孽,我必须施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除去此恶人,渡万众冤魂,七七义不容辞!   哎哟,这是胡七七答应了?   我立马跟胡七七说:七七,走!我们下山。   “请!”胡七七说。   我本来以为劝不下胡七七呢,想不到,真的劝下来了。   有了胡七七的帮助,这次我也不用怕刑老板了!   我才和胡七七下山。   在我快要到车子旁边的时候,我的手机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刑老板的声音:“喂!招‘阴’人,我想了一晚上,这样好了,我给你一次机会,后天中午,我定一个地点,你请什么‘阴’人助拳都可以,我卖你一个面子,绝对不重伤他们,但是……如果你输了,就跟我做人皮吊坠上的生意!如何!”   “你这是挑战?”   “你可以认为这是挑战!”刑老板说:我这次要让你心服口服!   “好,就这么说了,后天中午,决一死战,谁不来,谁是孙子。”我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胡七七。   有胡七七这样的野仙大神助拳,只要刑老板不是赵长风嘴里说的那个人,我们都有胜算。   我挂了电话,开车带着胡七七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并没有跟胡七七说--他叔叔胡八太爷已经死了,不但死了,还被人灭了满‘门’的事情,打算和刑老板对决完之后,再跟她说。   不过胡七七倒也没有询问。   我开车快回到市区的时候,陈奕儿又给我来电话了。   她的话筒里,尽是呼呼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大风在刮。   “喂!李……哥哥!听见我说话了吗?”陈奕儿在电话里嗷嗷的喊着。   我说听见了,你在哪儿呢?   陈奕儿说她现在在昆仑山,她说:李哥哥,那个刑老板,‘交’给我对付了!我保证,直接‘弄’死他!   “奕儿啊!那边风大,千万不要闪了舌头,对了,我还得告诉你,我后天,就要和刑老板决一死战了,你也别任‘性’了,快从昆仑山回来吧!别吹了个感冒发烧。”   “切,不跟你说了,我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让你重新认识认识我大奕儿!哼!咱么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陈奕儿扑通一下,挂了电话。   我实在不知道陈奕儿到底要干什么,反正由她去呗,她一再说她有办法对付刑老板,我却觉得她在逗我玩呢。   我从白云庵带着胡七七回来之后,大金牙眼睛都瞧呆了,把我拉到一边,问我:你怎么劝胡七七下山的?   “这个嘛……老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气质好。”   “呸!滚!”大金牙笑骂了我一句。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也是要和刑老板决一死战的时候了!   我一直在等刑老板的电话。   到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刑老板的电话,真的来了。   他直接开‘门’见山:“喂!招‘阴’人,福建双龙山顶,我独自一人,会一会你请过来的各路‘阴’人!”   “好!不见不散!”   我挂了电话,一抬手,对身边的兄弟们说道:哥几个,走着!   作者寄语:三更送上,今天更新速度还是可以的,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双龙山之战   “走着!”一直等候着,坐在沙发上的‘阴’人兄弟都异口同声的说。   苏河则跟我抱拳,说:李哥,这事我就不掺和了,实在对不住,不过各位要钱要车都可以找我。   我理解苏河,他不过就是我一个客户,就算因为这次我帮他招‘阴’的事,咱们有一点感情,但感情也深不到他为我们去拼命的地步。   他已经做得很可以了,我不怪他。   “行,苏少爷日子过得安逸着,不用趟我们这趟浑水,兄弟们,走着。”我一挥手。   石银直接批起了卸岭穿山甲,骂骂咧咧的:‘奶’‘奶’的,上次我是中计了,所以才被刑老板给干翻了,这次,我要让他好看。   石银前两天‘弄’了一份快递,让他哥哥把卸岭穿山甲的两只手爪也给发过来了。   现在石银除了身上有盔甲以外,手上也有两只金刚手甲,看上去跟个机械战警似的,实在嚣张。   风影则提着鸟笼子,也跟着出‘门’。   我连忙拉住风影,说大家伙是出去决斗的,你提个鸟笼干啥?出去逛街呢?   “逛街?逛个屁的街啊!”风影直接拍着‘胸’脯,大喇喇的说:告诉你,提着鸟笼,那才是贵族风,咱要在‘精’神上重视对手,但是……我们还要在战略上藐视对手。   说完,风影拍了拍鸟笼,说:来,小八,叫一个!   “贵族风牛‘逼’,贵族风牛‘逼’!”鹦鹉在鸟笼里面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嘴里说了一句新学的话。   “瞧见没?”风影乐呵呵的说道。   我也被风影的鹦鹉逗得忍俊不禁,还别说,大战之前是要放松放松情绪。   “走吧!开车,去双龙山!”我一扬手,带着一群人出了‘门’。   由于我们人多,一辆车肯定是坐不下了,好在苏河又‘弄’了一台凯迪拉克的suv过来,让我们开着去双龙山。   双龙山离别墅有大概三个小时的车程,非常远,也非常偏。   它可不像武夷山,是那种重点开发之后的风景区,属于一座野山,平常根本不会有人去双龙山。   我想刑老板既然选择了双龙山,铁定也是打的这方面的算盘,人少,好来事,打多大的场面也不会有人来管的。   顶级‘阴’人对决,只要不伤害无辜百姓,同样也不会沾惹因果。   “妈的,今天是星期六吧?怎么人这么多?”我开着车,路上堵了个半死,一阵躲闪腾挪,终于出了市区。   出市区,车子就好开了,一路上,风驰电掣。   快要到黄昏的时候,我们总算到了双龙山。   我刚到双龙山的山脚,我就接到了刑老板的电话。   “喂!你到了?上山吧,我坑都给你挖好了,打一场,你赢了,尽管走,如果输了,只要你同意加入我的生意,咱们之间恩怨一笔勾销,我保你荣华富贵,但你要输了,还不同意加入我的生意,那今天这个坑,就是给你们挖的!”   “行!我李善水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输了,我就和你做这笔买卖,赢了,你自行了断。”我对刑老板说。   “可以,上来。”刑老板说到这儿,挂了电话。   这场赌斗,我赌上的是招‘阴’人家族的荣誉,刑老板赌的是自己的命!   我们一行人下车,开始往山上走。   我、胡七七打头阵,涂鸦、大金牙风影走在中间,石银和赵长风断后。   面对这一战,胡七七似乎很放松,她双手反背着,缓缓的走着,风吹起她那苍苍的白发,说不出的从容。   我却有很重的心思了,胡七七真的能够对过刑老板吗?   照理说胡七七是胡家上‘门’野仙,实力那自然非比寻常了,应该斗得过刑老板,只要刑老板不是“那个人”!   我们慢慢的上山,还在双龙山不是特别高,四五十米的一个小山包,很快我们几个都到了山顶。   刑老板坐在山顶平地的一角‘抽’着烟,旁边站着黄馨。   在刑老板前方五米处,有一个大坑。   四五米宽、四五米长的样子,据刑老板说,这个山坑,就是为了埋葬我们使的。   见我们过来了,刑老板指了指大坑,说:密十三就在这里面,黄馨在我边上,你们如果赢了我,那我人完璧归赵,你们也可以走,输了,你们能不能活,就看招‘阴’人的表现了。   “哟,哟,哟,这强盗也学会人家搞公平了?还要决斗?单挑?”刑老板话音刚落,风影就数落着刑老板。   石银则明褒暗贬的说:啧啧,老子石银,坑‘蒙’拐骗偷,什么都干过,自认为全天下再也没有比我更坏的人了,但是……草你‘奶’‘奶’,我见了你刑老板,我才知道,原来我还真不算特别坏,在下……服了!   他刚说完,风影鸟笼里的鹦鹉小八也不停的蹦着:服了,服了!   哈哈哈!   我们齐声大笑,就连比较高冷的胡七七,也忍俊不禁,右手背顶在嘴‘唇’上轻笑。   “哼哼,男子汉大丈夫,手底下见真章,你们骂骂咧咧个没完,也没什么用,来吧,谁跟我先‘交’手!”刑老板这人是真吊,一个人面对我们这么多‘阴’人,一点都不带怵的,光凭着一点,这刑老板,不是凡人!   “我来!”   石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听刑老板一说,直接冲着刑老板狂奔了过去。   刑老板也一下子跃过了那个大坑,嘴里一百个不屑:哼,手下败将,何敢言勇。   他两三步便走到了石银的面前,面对石银的金刚手甲,他竟然不闪不避,对着石银的拳头,就是狠狠一击!   轰!   石银被直接轰倒在地上,手肘处,想来是折了。   一击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石银被击倒,赵长风作为石银的好基友,那自然是不甘心了,他一伸手,放出了一只小鬼咒。   那通体发黑的小鬼,飞向了刑老板,冲着刑老板的手,咬了过去。   不过平常小鬼咒十分嚣张,此时遇到了刑老板,只怕没那么好的事了,还没张嘴,刑老板一记下劈拳,直接把小鬼咒,劈到了地里!   刑老板对付我们这些‘阴’人,几乎是一下一个,根本就没有还手的力量。   也是,一个能在一招之内,生擒密十三的狠角‘色’,自然不是我们对付得了的。   我直接拱手对胡七七说:七七,看你的了。   “哼哼。”   胡七七突然扬手,将身体反拉成了一张弓,双手指甲突然变长,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弯刀。   “拿命来。”   胡七七猛的攻向了刑老板。   一爪直接抓到了刑老板的头。   刑老板偏头一躲,对着胡七七的手一拳轰了过去,   八极崩,铁山靠!   我隔着很远,甚至都感觉到了刑老板拳头里带来的压力,身体甚至被压得要趴在地上。   不过胡七七是内家的身手,以柔克刚。   她的动作,十分柔软,像是一只凌空飞舞的蛇一样,顿时和刑老板缠斗到了一起。   “万佛朝宗。”胡七七一声叫喊,突然,她的动作又变得十分刚硬,身上关节都迸发出了很强悍的力量。   刑老板猝不及防,被崩开了七八米。   不过刑老板很快立住了身形,再次朝着胡七七奔跑了过去。   我身边的风影啧啧个不停:这两人,一个人天生力大无穷,两只手似乎能有上千斤的力气,一人竟然功夫里面蕴含有强大的禅学思维,两人相斗,还真是好看。   风影说拥有禅学思维的应该是胡七七。   胡七七这么多年,在白云庵里闭关苦修,修佛倒是没修到什么,但是功夫里头,倒是融入进了不少的禅‘门’‘精’髓。   看她的拳法,每一拳,都蕴含着佛理,每一步都是佛教降魔的步伐!   两人又颤抖了一阵子。   渐渐的,刑老板已经稳稳的落了下风,他就像一只野兽,胡七七则是一个牢笼,死死的把野兽困在牢笼里面,哪怕刑老板有登天的力气,那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天下万物,以至柔御至刚,以无有入无间,所以水者虽柔,但可以穿坚石。”赵长风看到这一幕,似乎很有感慨。   他说的这一段,是道德经里面的话,讲的就是以柔克刚。   “真是厉害,胡七七不愧是胡家上‘门’的野仙,这就快把刑老板也彻底缠住了,再这样下去,刑老板必败!”风影看得十分过瘾,拨‘弄’了自己的鹦鹉。   鹦鹉扑闪着翅膀:服了,服了!   其余人都已经隐隐觉得要赢,我和赵长风两人,却眉头紧锁,我们俩似乎感觉,刑老板可能真是那个人。   我心里尤其恐惧。   怎么说呢,表面上,刑老板是吃了很大的亏,可是……可是他根本没有出全力,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到任何的疲态。   我甚至觉得,刑老板是刻意在隐藏实力,怕的就是我们知道他的身份。 [^[半(*)/[浮*(生]~]   不过,现在的刑老板,已经没有了选择。   因为,他如果继续隐藏实力,是无论如何击败不了胡家上‘门’野仙胡七七的。   何况胡七七还没有运用她的本体。   胡七七的本质是野仙,是狐仙,狐仙是‘精’怪,‘精’怪以本体作战,实力大增。   所以,刑老板和胡七七都隐藏了大量的实力。   “看来,我不显‘露’真身还真是不行了!”   刑老板仰天长啸:我显‘露’了真身,你们都得死!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五千年前的战神   刑老板仰天长啸:大地颤抖,冰河咆哮,虚空,给我力量,山海,成全我体魄!   他使劲一呼喊。   突然间,刑老板的模样彻底变了。   他那瘦瘦的身体,猛然鼓胀。   像是一个生馒头被蒸熟了一样,身体不停的膨胀。   一直膨胀到两米的个头,刑老板的身体才停止增长。   他那本来还有点秃的额头,也开始长出了茂密的长发。   颀长的头发,飘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一张手,呵斥道:干戚何在?   呼呼!   在已经只有月光的空中,隐隐飘来了一团黑‘色’的物事。   刑老板猛的一跃,直接抓到了那团物事。   那物事是一把石头斧子!   石头斧子在很早很早以前,叫干戚!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想不到,赵长风前几天的猜测,竟然不幸言中了。   我的心,也跌落到了谷底,忍不住指着刑老板开口:你真的是那个人……你真的是那个人!   “我是哪个人?”刑老板扭了扭脖子,似笑非笑的又张开了左手。   天空再次飘来了一件物事。   刑老板抓过那物事,是一枚石头做的盾牌。   干戚、盾牌、加上极其强悍的力量,知道昆仑山的隐秘!   这个人,就是赵长风说的刑天!   华夏五千年前的战神刑天。   “你就是刑天!”我指着刑天说道。   刑天哈哈大笑,额头上的头发,不停的飘着,说道:五千年了,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刑天?   “他是刑天?”风影十分不相信的问我。   大金牙也牙齿在打颤:他就是和黄帝争神位的刑天?战神刑天?   “不可能,我只是猜测,怎么猜测成真了呢?”赵长风摇摇头。   涂鸦是个小年轻,他也没读过什么书,不太知道刑天是谁,问我:刑天又是谁?怎么又是五千年前的战神?   我告诉涂鸦,五千年前,华夏文明还没有正式确立,黄帝和炎帝大战,炎帝战败。   而炎帝的手下,有一枚大将,那大将就是刑天。   刑天在炎帝死后,十分不快,所以单枪匹马去抢黄帝的神位。   结果黄帝砍掉了刑天的头。   刑天没有了头,以ru头为眼睛,以肚脐为嘴,持干戚和盾牌而战,和黄帝大战数千回合,最后还是被黄帝斩于常羊山。   “那你们怎么猜这人是刑天呢?”涂鸦问我。   我冲赵长风努了努嘴:说,这个极其大胆的猜测,是赵长风猜出来的,因为当年刑天的头,被埋在了常羊山!常羊山就是今天的昆仑山!除却刑天的头,刑天的身体也在常羊山。   能够知道昆仑山隐秘的存在,力大无穷,即不是‘精’怪也不是厉鬼,所以赵长风第一个猜测,就是刑天!想不到……一语成谶!   “天啊!那还打什么?谁打得过刑天?”涂鸦吓得‘腿’肚子都发软。   他没有什么招‘阴’的经历,胆子不算大,不过我们这些常年和‘阴’人‘阴’事打‘交’道的人,也不免不吓唬得‘腿’肚子‘抽’筋。   站在我们面前的,可是华夏历史长河的骄傲刑天!   五千年前的战神,誓死而战的气魄,力拔山河气盖世的雄壮。   但想不到,我们竟然以这样的一个状态,和刑天见面了。   “他不是刑天。”   在我们都慌了阵脚的时候,胡七七缓缓开口。   我们都望向了胡七七。   胡七七冷笑连连:如果说刑天五千年后复活,他真的是战神刑天的话,我刚才别说压制住他了,只要他一声吼,我就得缴械投降!不过他也的确是刑天,因为我从他身上,闻到了神将的味道,这不属于凡间的味道。   “那怎么是又不是呢?”大金牙问胡七七。   突然,赵长风一拍脑袋:我知道了……这人……不是整个刑天,他只是刑天的一部分,他是刑天的头!   “哈哈哈哈!”   刑天手持着干戚,哈哈大笑:没错,我不是刑天,我只是刑天的头,我被埋在常羊山下五千年,那里人畜不生,我压根就没办法复活,可是,十来年前,我身体的正主,误打误撞,进入了常羊山的死区,被我撞见了,我上了他的身,重新活过来了。   我连忙看向赵长风。   赵长风对我说,在昆仑山,有一个地方,叫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数千年,寸草不生,牛羊走进去就会死,猎人走在地狱之‘门’的边缘,就会被风沙吹成白骨,传闻,刑天的头,就埋在地狱之‘门’里。   “别猜了,我告诉你们真相吧,反正你们都要死,你们也是我见过第一批最有正气的人,和我当年……很像!”   刑天笑哈哈的说,当年,他这具身体的正主叫邢一郎,是个人贩子,他有一次在新疆贩卖小孩的时候,被警察发现了。   警察沿途追捕他,他也是误打误撞中,进入了昆仑山地狱之‘门’,也是误打误撞,走到了刑天埋头的地方!   刑天就在那一刻,上了邢一郎的身,五千年前的战神刑天……正式复活。   “虽然这具身体,遏制了我太多的力量,但是对付你们几个,够了!”刑天一甩额头前的‘乱’发,手持干戚,指着我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做这笔生意!如果你愿意,我不杀你们几个,而且,还会送你们一场泼天富贵!   “不愿意!”我说:我不为恶人做事!你做的事情,太恶了!   “哈哈哈哈!”刑天哈哈大笑,说道:招‘阴’人,我很喜欢你,你太有正气了,即使是我们那个时代,也不见得有很多像你如此纯洁的人,但是,我送你一句话名场利场皆是戏场,做下了泼天富贵,冷‘药’热‘药’都是良‘药’,医不尽遍地炎凉!人最重要的是钱,你想通过你的正义,去感化人世间无处不在的炎凉淡薄吗?你感化不了!这个世界,是属于恶人的!谁恶,谁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王!   我摇了摇头:刑天,请让我最后叫你一次战神,你知道后人如何评价你的吗?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说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战神,战神的形象,是高大的,是伟岸的,你苏醒过来,本应该为人间带来更多的正义,可你却做了什么?上了一个人贩子的身,你变身成了圆木集团的大亨,这些年,你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这些邪恶的事情,我都不敢想是你战神刑天做下来的,而且仅仅是为了提升你的实力。   “恩?”刑天哈哈大笑:小子,一将功成万骨枯!而且,你似乎知道我有什么打算?   “我当然知道,你刑天绝对不会差钱,所以,你‘逼’着我做那笔关于人皮吊坠的生意,想来是长白山或者昆仑山里,有能够提升你实力的秘密,或者可以让你摆脱这具现代人的身体,让你恢复成为真正的刑天。”我现在差不多明白事情的始末了,说道。   刑天笑道:聪明,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做生意?   “不跟,而且我会努力阻止你,努力阻止我们华夏曾经的战斗图腾,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大恶棍。”我指着刑天说道。   “好,好得很,那你就等死吧。”刑天狠狠的冲着胡七七奔跑了过去,每一步都呢过生风,实在势不可挡:我先杀了这个狐仙小娘皮再说。   胡七七面对刑天的进攻,丝毫不怵,仰天长啸,在月光下,身体化作了一条四五米长的雪白狐狸。   狐狸的背‘毛’,在月光下,点燃了银‘色’的光,漂亮得像银河。   “十死无生。”   胡七七奔向了刑天,一狐一战神,竟然狠狠的拼在了一起。   两者相斗,胡七七竟然不落下风,她斗得极其英勇,悍不畏死,每一下,都是大开大合,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式。   “七七娘娘打得这么猛,别出什么事吧?”涂鸦看着都心疼。   比如说刑天一斧子砍下去的时候,胡七七不闪不避,用她的狐狸背,硬抗一斧子,只为伸爪在刑天的‘胸’口上抓那么一下。   这完全是拼命三郎的打法。   其余的‘阴’人兄弟都在心疼胡七七,我却很感动,因为我听过胡七七念过那句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多寒暑。   她是个用情专一的‘女’人,一直到她的心上人张哥死去,她便不在乎生死。   此时,也只有她能够真正用得出如此拼命三郎的招式,因为,张哥已经死了,又或者说,她不管生死,都和张哥在一起,她已经懂得了铭记的意义。   战局继续。   刑天受限于身体,竟然和狐族胡七七斗了个平分秋‘色’。   到最后,胡七七一把抓住了刑天的两只肩膀,而刑天的斧子,也砍在了胡七七的肋骨上。   胡七七冲我们大喝:我和刑天还能僵持一会儿,你们得出来个人,给他最后一击!谁来! [^[半(*)/[浮*(生]~]   “我来。”   “我来!”风影和石银两人同时喊道。   石银是个斗志无穷的人,他虽然断了一只手,但斗志,依然还在。   “都别争了,让我来。”   我战了出来:你们都杀不了刑天,只有我能……   猜您喜欢: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今天事多,只能两更了哈!明天继续约哦。 第一百四十六章 火焰巨人   我站了出来,说:你们都杀不了刑天,只有我能。   其余的兄弟都望着我,他们并不知道我为何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大金牙有些着急:别啊,小李爷,‘阴’人东北有好些个,可是招‘阴’人,那还真没两个,我们能死,你不能死,今儿个这个事,我担了。   说着,连最怂的大金牙,也准备往前面跨一脚。   我连忙拉住了大金牙:老金,各位,你们真的杀不了刑天,只有我才能做到,因为刑天不是鬼魂,不是野仙,更不是‘精’怪,他是神将,是五千年前的战神,神将需要引爆他的元神,他才会死,这里,能够引爆他元神的人,只有我一个!   大金牙连忙拉住我:小李爷,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想引爆你的天眼?   我们招‘阴’人家族,世世代代都能够开天眼,天眼,其实就是元神的一种!   我引爆天眼,对付一些野仙、鬼魂甚至都不太会奏效,但是利用引爆天眼来对付元神,那真是利器,可以爆发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力量。   所以,我自爆天眼,只怕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一旦这次没有杀死刑天,按照刑天以前干过的那些恶事,往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我缓缓的走向刑天。   大金牙在我身后嚷嚷起来:小李爷,你自爆了天眼,你就没命了。   “总要有人牺牲,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生的主角,只有天生的炮灰。”我缓缓说道:如果除妖降魔,需要炮灰,那就让我来,这是招‘阴’人的宿命,传承了几百年的宿命,我……逃不过!   胡七七盯着我,冷冷的说:小李,你还是别来,我有信心,干掉刑天。   刑天也睁着两只铜铃眼睛,看着我:招‘阴’人,你不要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我告诉你,你有美好的前程,和我同归于尽,你不值得,退回去!   我从刑天的眼神中,读出了恐惧,我笑着说:刑天,全国所有的老百姓,都口口相传着你和黄帝争神位的传说,所有的人,都在心里把你当成独一无二的战神,我希望……你一直是战神,而不是一个做尽了恶事的大恶棍,我会和你同归于尽,用我的生命,把你做下的那些恶事,全部埋藏,我会用我的生命,誓死捍卫华夏图腾的荣耀。   我反手拔出了一把小匕首,对着我的眉心,勾了一刀。   鲜血,从我的眉心上开始往下流淌。   我说:刑天,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从来没有自己开过天眼,因为我胆小,因为我怕疼,今天,我面对五千年前的战神,我大胆一回,这是对你,最后的尊重。   “招‘阴’人,你杀不了我的。”   “杀不杀得了你,那是后话。”我直接闭上了眼睛,念起了彼岸‘’词:每当夙夜之‘交’,彼岸‘’盛开,生死之‘门’就就会打开,它能穿梭‘阴’阳两界,让人死而复生。彼岸‘’,一千年开‘’,一千年枯萎,情不分生死,缘不定因果,直至无生无死,无因无果。   身后的大金牙,打着哭腔,为我慨然赴死的悲壮,吼了最后一声:开……天……眼!   我顿时感觉额头开始发热,脸上的彼岸‘’图腾,似乎已经形成。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缓缓走向了刑天:同归于尽吧!战神……本不应该如此肮脏。   “你杀不了我。”刑天一阵怒吼。   在我走向刑天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奕儿打过来的电话。   这位姑娘似乎为了刑天的事,带着人去了一趟昆仑山,为我的事,煞费苦心。   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接了她的电话。   “奕儿!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帮助,我马上就要和刑天同归于尽了,只想对你说一声感‘激’。”   “李哥哥,你可别‘乱’来……我马上就过来了。”   “别骗我了,你还在昆仑山呢,怎么来得了?好了,最后说一句珍重,下辈子有缘再见。”我挂上了电话,和无数英雄片的男主角一样,一步步走向了刑天。   我身后的风影叹着气说:小李,最后你要上路了,我按照‘阴’人的规矩,喊你一声小李爷吧!小李爷,再见,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是兄弟。   涂鸦年纪轻,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出来。   他哭着对我说:小李哥,以后我肯定会娶妻,生子,在我老了之后,我孙子问起我--爷爷,你是英雄吗?我会告诉我孙子--爷爷不是英雄,但爷爷……曾经和英雄并肩战斗过!   兄弟们最后的真情流‘露’,让我十分感动,但是……再感动,我也不能回头,一旦回头,我怕我再也没有勇气、决心和刑天同归于尽。   “刑天!我送你上路。”我走到刑天的面前,伸手去抓刑天的脑袋,只要我的眼睛和刑天的眼睛对视,我就能够引爆天眼了。   “滚,我不会死你一个凡人的手上的,众神之下皆蝼蚁!我是天上的神!”刑天死死的没有别过头。   我却狠狠的用力拉着,胡七七也更加用力,两只爪子再往刑天的身体里面‘插’入了一些,她整只狐狸的身子,也都被鲜血染红。   一点点。   又是一点点。   刑天的头,在我和胡七七的努力之下,已经快要跟我对视了。   只要一对视,就是刑天的死期,同时……也是我的时期。   “招‘阴’人,你放手,我会给你钱,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全天下,所有的富贵,我都能够让你一人享受,只要你不让我死!”   “没用的,我天生就不是为了钱!如果我真为了钱,我早就成为富豪了。”我已经和刑天的眼睛对视了。   “自爆……天眼。”我怒吼了一声,把所有的‘精’神,全部集中到了天眼上,只要我源源不断的注入我的‘精’神,天眼,就会因为承受不住巨额的‘精’神压力,崩溃掉。   “对不起了,诸位兄弟,来生再见。”我吼了一句。   “有来生,我们还是兄弟。”风影、石银、涂鸦、大金牙、赵长风五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为我唱了最后一首歌。   “兄弟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声情一杯酒   兄弟不曾孤单过   一声兄弟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   还要走还有我……。”   我听见这首歌的时候,不敢睁眼,因为我怕我会流泪,我爷爷说,男子汉大丈夫,这一辈子,再多的眼泪也得往心里面流。   所以我闭上了眼睛。   甚至听这首歌听到最后,我甚至意识开始涣散,因为强大的‘精’神压力,已经将天眼快要压爆了,我听不清周遭的声音,甚至连我自己身体的存在,也不能清晰的感知了。   “还有十秒钟,天眼就能引爆了吧?”我心里默默的数着。   十秒钟之后,我将要告别这个可爱的世界,带上刑天的罪恶,一起离开这个可爱的世界。   十、九、八……   ……三、二……天眼已经濒临破碎了。   突然,我感觉夜空上方传来了一阵极其雄浑的喝音:招‘阴’人,你命不当绝!   绝!   绝!   绝!   尤其是最后一个字,几乎如同洪钟大吕,又像是天地间的一记暴雷!   这记暴雷,让我的神智彻底恢复清醒,同时,也让我天眼里积蓄的‘精’神力量,全部清空。   天眼,无法自爆。   我连忙睁开眼睛,却发现我身后的‘阴’人兄弟,都在往天上看,他们的眼睛处,还有没干的泪痕。   怎么了?   我连忙冲着天上看。   我一抬头,只看到天上有一颗闪亮的流星。   流星的周遭,燃烧着剧烈的火焰,以极快的速度,往我这里飞来!   渐渐的,流星越来越大,下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轰隆!   在我还出神的时候,那流星已经落在了我们面前。   整个一人形火焰。   火焰疯狂的燃烧着,我压根看不清这人是谁。   但有一点能够肯定,这人……有四五米高,简直是一个巨人。   火焰巨人。   那巨人落地的时候,竟然没有踩坏一片土地,当得上是举重若轻,对力量的控制,妙到毫巅!   “火散!”   巨人一声怒吼,他身上的火焰尽数散去,此时,我才看清楚,他长着和刑天一模一样的脸,属于加大、加宽号的刑天。   在这巨人的肩膀上,坐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   这姑娘我认识,就是陈奕儿!   “大奕儿?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我都搞不清楚了。”我感觉脑袋都糊住了,问陈奕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旁边的巨人,是怎么回事?他和巨人飞过来的,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巨人,突然暴喝了一声,制止了我的天眼自爆,又是怎么回事   陈奕儿笑哈哈的伸出了一个手机,先给自己来了一个自拍。   然后巨人单膝跪地,陈奕儿从他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兴冲冲的跑到我的身边,指着巨人对我说:他……他才是真正的刑天!战神刑天。   “他是刑天?那他又是谁?”我指着正在和胡七七对峙的刑老板说道。   巨人刑天一甩狂放的‘乱’发,指着胡七七旁边的刑老板说道:他不是刑天,他是邢黄!   “刑黄?”我看了一眼巨人,问。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是战神……刑天!   “邢黄!”我看了一眼巨人,问。   “对!他就是邢黄,我才是刑天。”刑天高大伟岸的身躯站直了,突然一声吼:孽畜,还不给我放开?   真正的刑天,一声怒吼,宛如一只发了怒的狮子,声音洪亮到没边了。   怒吼过后,本来和邢黄对峙着的胡七七,突然被一股怪力拉了开来。   胡七七满身的伤痕,也在极其快速的恢复,血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   胡七七对我说:你身边站着的那位巨人,才是真正的刑天,这才是神的力量!   我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巨人刑天,四五米高的身躯,浑身肌‘肉’坟起,皮肤像是刷了一层金漆,真想一尊黄金力士。   巨人刑天指着邢黄喊道:孽畜,给我站直了!   邢黄的身躯顿时立得笔直,一点都没有刚才凶狠霸道的模样,像是被老师训的学生,头栽得低低的。   刑天这才跟我说:那是我的头,叫邢黄!   “啊?邢黄?既然是你的头,那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吧?怎么名字和你完全不一样呢?”我问这位真正的战神刑天。   刑天说:招‘阴’人,你听说过斩三尸成道吗?   我说听过。   以前我听爷爷讲过,说在天地初成的时候,那些修道之人讲究斩三尸成道。   这三尸,是善尸,恶尸,和自我。   意思是善良、恶念和无法超脱的自我。   刑天说,当年他和黄帝争神位,刚开始斗不过黄帝,因为当时的黄帝,已经是斩三尸成道的人,而当时的刑天,仅仅斩了自己的善尸。   为了斗过黄帝,刑天斩去了自己的恶尸,也就是自己的头。   “你的头,不相传是黄帝砍下的吗?”   “不是,我的头,是我的恶尸!是我借黄帝的刀,砍下了我的头,黄帝,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对手,他斩掉我恶尸的时候,原本可以杀掉我的,但是他没有,他选择和我公平一战。”刑天说。   他这么一说,我才清楚,怪不得邢黄虽然是刑天的头,可为非作歹,一腔凶恶,什么事情都敢做,一点没有战神风范呢!搞了半天,他根本就是刑天所有的恶念啊?   刑天又说:我刑天,当年无名无姓,一直跟随者炎帝,炎帝和黄帝大战,我是炎帝大将,发誓要斩杀炎帝,所以,我给自己取了名号,刑即是杀,黄便是黄帝,所以我的第一个名字,叫邢黄!意思是“杀黄帝”。   黄帝后来登天,成为天帝,我砍掉了自己的头,斩去两尸,去斗已经成为天帝的黄帝,所以我再给自己取了一个姓名刑天!   刑天杀天帝,原来刑天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不过刑天即使砍掉了自己的头,依然只是斩双尸,还是斗不过斩三尸得到的黄帝,最后,刑天被黄帝打败在昆仑山,五千年内,刑天都没离开过昆仑山了。   “今天见了战神,小子真是三生有幸。”我连忙给刑天拱了拱手。   “别,招‘阴’人,你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即使在我们那个年代,像你这样的人,也不会很多。”刑天冲我一拱手,说:今天灾祸,是我刑天看管不周,让邢黄逃出昆仑,为祸人间,如果不是这位小姑娘在我坟前祈祷,我甚至还不清楚邢黄的罪孽!刑天有罪,望诸位多多担待!   “不敢当,不敢当,邢黄是邢黄,刑天是刑天,刑天,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战神。”我连忙对刑天说。   刑天点点头,这时风影和大金牙都蹦出来了。   “刑天战神,帮我签个名吧,我年轻的时候,老崇拜你了。”大金牙满眼睛都是小星星。   风影则说:刑天战神,你见过伏羲吗?听说曾经伏羲著有河图和洛书,都是风水阵法的经典,你能不能默写一本给我?我停在瓶颈好多年了。   “这两人……?”刑天指了指风影和大金牙。   我连忙你把这两个鬼‘迷’心窍的人给拖了回来:你们是不是有病啊?别丢人现眼。   刑天再次跟我一拱手,说:诸位都是高义之人,刑天愿意结‘交’你们为友!   “我们也愿意成为战神的朋友。”我们几人一起说道。   “好!高义!刑天去也,他日有机会,再聚!”刑天稍稍一拱手,突然两只手一拍大地,高喊一声:我是战神刑天!   他迈‘腿’冲着邢黄跑了过去,跑步的过程,地动山摇。   轰隆轰隆。   刑天跑到邢黄的面前,一巴掌拍了下去,直接将邢黄拍成了一堆血水,唯独留了一个完整的脑袋。   刑天一把抓住邢黄的脑袋,往天上飞去:火起!   轰!   刑天再次变身成了一个火焰巨人,冲天而起!   只给我们留下了一抹惊鸿!   “我不是再做梦吧?这趟福州之行,从鬼图腾,再到‘阴’阳绣,再到圆木‘交’易,再到刑天的头邢黄,直到最后的战神刑天,感觉这几天,我们过得好梦幻啊!”大金牙痴痴的看着流星。   明明这几天发生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可到了我们眼里,就像是一场梦。   “啧啧,战神刑天,实力真强啊!”石银的手臂也接上了,他发出一声感叹。   刚才刑天说话的当口,我们身上的伤势恢复得极其的快。   “服了,服了!”风影鸟笼里面的鸟儿,不停的扑腾着翅膀。   “大奕儿。”我怔怔出神了很久,才想起这次的救命恩人陈奕儿呢。   我一招手,把陈奕儿喊过来:大奕儿,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估计就自爆天眼了。   “哈哈!我是谁?大奕儿!”陈奕儿显得极其活泼,她一幅不甘心的模样,说:怎么样,我几天前就跟你们说了,刑老板的事情,我来摆平,你们还不信呐,李哥哥,怎么报答我?   “请你吃十个巧克力火锅?”   “不行,这个报答太轻了。”陈奕儿摇摇头。   “那什么报答才可以?”我对大奕儿说。   “十一个巧克力火锅。”陈奕儿笑嘻嘻的说。   “可以,可以。”我连连点头。   我问陈奕儿:讲真的,你怎么知道去昆仑山寻找真正的刑天来对付刑老板呢?   陈奕儿不但知道刑老板是刑天的头,还知道去昆仑山请正儿八经的刑天过来,三下两下,直接收了邢黄刑老板,她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陈奕儿十分得意的扬起手,她的手腕上,顿时缠上了一团黑气。   那团黑气,是陈奕儿用来搜人的速鬼,全天下跑得最快的速鬼。   陈奕儿说:前些天你不是让我调查延纳和刑老板吗?我派速鬼过来,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刑老板和延纳的藏身之所,同时,我还发现了刑老板的秘密,他一个人休息的时候,会把头给取下来放在‘床’上休息,身体则直愣愣的站着。   可能是刑老板太过于孤单了,所以他老是喜欢自己跟自己说话。   刑老板自己说自己是刑天的头,也说自己最怕惊动了昆仑山的刑天真身,不过刑老板自己还说只要他能够破解黄馨人皮吊坠的秘密,就可以入昆仑仙宫,找到一件宝贝,从此之后,再也不用害怕刑天!   “哦,所以你才去昆仑山找刑天的?”我问陈奕儿。   “是啊,是啊!”陈奕儿极其调皮的说:我去了昆仑山,调动了五百速鬼,一天时间之内,我就找到了刑天的真身所在。   原来,刑天真身的尸体,埋在昆仑山临界帕米尔高原的一道山峰上,陈奕儿到哪儿,还是租的直升飞机飞过去的。   刑天的尸身,被埋进了雪里十几米深,当时陈奕儿就跪在速鬼查出来的地点,不停的祈祷并且诉说着刑老板的恶事!   这时候刑天才‘挺’身而出,把陈奕儿扛在了肩膀上,直接飞向了双龙山顶!收拾了邢黄!   “我去,大奕儿真是冰雪聪明。”我突然发现陈奕儿这小姑娘,别看娇小玲珑的,人也特别奔放可爱,但这小姑娘,真是有胆魄。   这人不可貌相啊。   我不停跟陈奕儿道歉,说我以后再也不敢瞧不起陈奕儿了。   陈奕儿双手叉腰,哈哈大笑:哈哈哈!颤抖吧,凡人们!   哈哈哈!   我们几人也都哈哈大笑。   这时风影也走到陈奕儿面前,扭扭捏捏的说:陈奕儿陈姑娘是吧,我求你一个事!   “什么事,讲来!”陈奕儿现在还有点小谱嘞。   “你刚才不是坐在刑天的肩膀上,自拍了一张照片吗?能不能……能不能把他发给我啊?”风影很尴尬的说。   “你要干什么?”陈奕儿有点搞不懂。   风影说:我……我把你的图像p走,再把我的图像p上去,然后发个朋友圈,显摆一下!   哈哈哈哈!   我们几人大乐,石银一巴掌拍在风影的肩膀上,笑道:我草你‘奶’‘奶’,人家陈奕儿坐在刑天战神的身上拍张照,那叫美‘女’和野兽,你一大老爷们坐上去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龟公呢!   “滚一边去,不是很爱和你这种没文化的人聊天!”风影顿时就怒了。   我们几人再次哈哈大笑。   欢声笑语中,我们几人把密十三、和黄馨都给救了出来。   我解开了密十三背后的绳子,大金牙忙着给黄馨叫魂,他说他又不是叫魂先生,叫魂叫得不利索啊。   不过不管怎么样,黄馨还是被大金牙给叫魂叫醒了。   黄馨一醒,就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泪水拼命的流,委屈得根什么似的。   我心顿时软得没边了,只管紧紧的抱住黄馨。   这时密十三似乎不爽了,走到我面前,把我一把推开:你给我滚开,别占我妹妹便宜,你们带这么多人来对付一个刑老板,不是侠客所为!   “哎哟我去!”我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密十三?特么你那叫什么话?我带这么多人来对付刑老板,不是侠客所为?你说得轻巧?如果不是真正的战神刑天过来了,我们这么多人怕死都搞不定刑老板呢!   你密十三还活在梦里面吧?   我正要数落一阵密十三的,结果我们的上空,突然出现了十来架直升飞机。   “下面的人跟我听清楚了,全部给我趴下,不然,格杀勿论!”   “下面的人跟我听清楚了,全部给我趴下,不然,格杀勿论!”   我这才想起来,刑老板邢黄虽然被刑天拍成了‘肉’酱,但是刑老板的圆木集团还在啊,这些直升飞机,只怕是刑老板的手下,要来歼灭我们的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百鬼夜行   我心里十分慌‘乱’,别我们没把命丧在邢黄的手上,却丧在了这群小喽的手上。   “下面的人跟我听清楚了,全部给我趴下,不然,格杀勿论!”   十来架直升飞机就在离我们十来米的空中盘旋着。   我正要说话来着呢。   突然,一道火球再次出现在空中,那是刑天回来了。   他这个火焰巨人,一把扛住了一架直升飞机的机头,然后落地,砰的一声,右手将那架直升飞机按在了地上。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被打得粉碎。   “放手,放手!”机舱里的驾驶员,惊慌失措的拿起了扩音器,大声嚷嚷起来。   他估计没见过这么高大的巨人,也没见过有人能够一只手把直升飞机按在地上的。   其实我也没见过,我心里吃惊的程度,不比驾驶员小。   我仔细看了看机舱里的驾驶员,发现他们都穿着警服,原来他们不是刑老板的马仔啊。   我连忙对刑天说:战神,他们可能都是好人。   “好人?”刑天浑身燃着火焰,问我。   我说是,我连忙跑到直升飞机面前,想钻到机舱里面,跟里面的人说一说。   我不停的拍打着机舱‘门’,嚷嚷:给我把‘门’打开,不想死的就把‘门’打开。   “你要打开这扇‘门’吗?”刑天问我。   “是啊!”   刑天一拳直接砸了过去!   轰隆!   整个飞机‘门’被砸得粉碎。   我有点惊讶刑天的力量,真不愧是战神。   我钻到了机舱里面,直接抢过了那警察的扩音器。   警察回头就用枪指着我:你干什么?   “我来化解这个误会的。”   “抱头,蹲下!”警察直接吆喝。   好家伙,他刚刚说完,密十三和石银,一个人拿着大刀,一个人用穿山甲直接撞了进来。   “草你‘奶’‘奶’,说什么呢?”石银跟个土匪一样的,站在警察面前,密十三反手拔出了鬼头刀,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警察。   警察握枪的手都在颤抖,声音彻底发尖:你们……你们别……别‘乱’来,我会开枪的,我以前真开过枪的……别‘乱’来。   我直接拿过了警察手中的扩音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别紧张,别误会,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良民,我们通过暴力手段来治你们,只是想自保而已。   “知道,知道,应该是误会。”警察看了一眼凶狠的石银后,干笑一声,很“善解人意”的说道。   我拿起了扩音器和步话机,发现盘旋在我们头上的警察已经开始下命令了:双龙山山顶发现可疑生物,请求击毙,双龙山山顶发现可疑生物,请求击毙!   我去,这就击毙了?没有理由吗?就因为刑天长得高一些吗?姚明还高呢,也没见你们去击毙啊!   我连忙拿着扩音器就喊:诸位警官,我们都是好人,我要见你们警方的韩莉警官!   我倒不是怕他们击毙我们,我是怕刑天发了怒,直接把这些飞机都给打下来了!这位爷可真不是一般人。   “李善水!是你吗?”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我小姨妈熟悉的声音。   “韩莉啊,是我啊,赶紧的下来,让你的手下都走吧!”我连忙对韩莉说。   “行!我让他们先撤。”   幸亏这次小姨妈也在,不然还真说不明白了,万一刑天把这些飞机全部打掉了,那我们明天就得上头条了。   嗡嗡嗡!   所有的飞机,全部撤离。   韩莉和一位中年男人下了飞机,走向了我们这边。   我指着那架被损毁的飞机,问韩莉:莉啊,这飞机怎么办?   “遇上了事故,撞到了山体,导致飞机报销。”韩莉直接把明天要找的借口都说出来了。   接着,韩莉介绍了那位中年男人:这位是市局的白局长,上次抓林武海的时候,你也见过。   “哦!哦,白局长。”我倒是知道,白局长是一个好人。   真正为了和罪恶抗争的好局长。   韩莉又给白局长介绍我:这位是我的大侄子,叫李善水,是!   “莉啊,你跟白局长这么介绍我,他能信吗?”   “我当然信。”白局长跟我热情的握手,又瞧了瞧身边的刑天,问:他是……?   “战神刑天。”我直接跟白局长说了真话。   白局长明显木讷很久,可能他还无法接受,面前这位四五米高的黄金力士,竟然是传说当中的刑天。   “可是传说中和黄帝争神位的刑天?”   “是!”我对白局长说。   白局长立马一脸崇拜的模样,像是追星族见到了偶像一样:哦,刑天,我从小就特别崇拜你呐!   “哼哼,既然这里没事了,那我走了。”刑天看了白局长一眼,又看了我们一眼,直接冲天飞起,再次化成了一道流星,飞向了夜空。   白局长啪的一巴掌,恶狠狠的‘抽’在自己脸上:这真不是做梦啊?   “白局长,你下手也够狠的,脸都肿了。”我是真佩服白局长,这一巴掌打到大金牙的脸上,能把大金牙打成骨折。   “没有,没有,其实你刚才说他是刑天的时候,我还有一份怀疑,现在我只有十分的相信了。”白局长连忙说。   我对韩莉和白局长把圆木集团幕后黑手刑老板邢黄的事情,讲给了他们听。   并且告诫他们,只要去调查刑老板的家,一定能够找到不少的证据,直接把那个圆木集团给剿灭掉。   “真的?我们跟踪那圆木集团很久了,一直没有证据逮捕太猛,派过去的线人和卧底,也都一个个离奇失踪。你们真是了不起。”白局长连忙和我热情的握手。   接着韩莉又说:水水,小姨妈可没发现你这么能干啊,直接让我们喜上加喜啊!   “还有什么喜?”我问韩莉。   韩莉说:林武海,疯了!   “疯了?”我心里一阵唏嘘,林武海怎么说也是黑帮里的一代枭雄,就是下手狠辣了点。   上次他的孙子林江,因为身体被张培养出了熊猫血,结果被刑老板他们直接撕碎了身体,心肝脾肺肾全部摘走,估计就因为这事,林武海才疯掉了的!   “这次打掉了圆木集团,那也是大功一件。”白局长直接说道。   韩莉则有些迟疑的说:不过,刑老板就这么死了,我们怎么写报告呢?刑老板是谁杀的呢?   “这还不简单?直接说圆木集团幕后黑手刑老板畏罪自杀不就行了。”白局长干笑着说。   “所有的事情,我扛下来了。”   在白局长和韩莉在讨论刑老板怎么死的,怎么写报告的时候,密十三说话了。   韩莉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密十三一眼。   我说这位算是现代刀侠吧!   密十三晃晃悠悠的走到韩莉和白局长的面前,直接掏出了一本证件。   那证件一亮,韩莉直接惊讶的说:杀人证?   “杀人证?我头一回听说杀人还得带执照的。”我有些不理解韩莉的话。   韩莉说这证件是军方特工才有的证件,可以先斩后奏,所以叫杀人证。   我看向密十三的眼光变了一幅模样,感觉这密十三,的确不简单啊,他竟然是军方的人?   “所有的事情,军方一力解决,报告你们自己编。”密十三显得很威严。   韩莉和白局长一个劲的点头。   于是,整件事情算是了了。   福州之行,也彻底落下了帷幕,我回想着这几天,真如胡七七说的:人生五十年,弹指一挥间,与天地相较,如梦又似幻。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算我们见着了刑天,我们还是个小人物,过着市井生活,总不能因为我们见过刑天,就眼高于顶,那不可能,我们都有自知之明!   我们和韩莉、白局长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后,就从双龙山回了苏河家,当天晚上,我们举行了一个隆重的party!   party上,我才发现,陈奕儿竟然是一个‘女’王。   什么‘女’王?吃货‘女’王。   这位身体娇小的小姑娘,真心是个可爱的小吃货,一晚上吃了一整只烧‘鸡’,喝了两大瓶“七块五”的可乐,丧命在她嘴里的海鲜数不清,螃蟹十四只,哎哟喂,我就说当时怎么拿十一个巧克力火锅,一下子就把她给哄住了呢。   原来她对吃有一种独特的爱好啊。   这天晚上,我们喝酒也喝得够尽兴的,大金牙喝多了,还老是模仿刑天的动作。   风影喝多了和鹦鹉干杯!   石银喝多了,直接抱着赵长风,非要说这是他二‘奶’。   赵长风也喝得够呛,一个劲儿的说他是石银干爹。   总之,极其‘混’‘乱’。   一直到第二天,我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一大早,我就被一阵敲‘门’声喊醒了。   我开‘门’一看,是黄馨,我伸手去抱她:小馨馨!   结果我没有抱到黄馨,我抱到的,是密十三。   “别想着占我妹妹的便宜?”密十三直接说。   你有病吧?你妹妹还不能找男朋友了?我正要数落密十三呢。   黄馨拉了拉我的衣角,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不要和密十三一般见识。   我这才忍住了脾气,跟黄馨说:一大早喊我,有啥事啊?   “有事!”黄馨和密十三进了‘门’,直接把卧室‘门’关上。 东北招‘阴’人:   黄馨让密十三说。   密十三不说话,可能还矜持着自己“侠客”的范。   黄馨没办法,只能自己说,她说:李哥,是这样的,十三哥本来在非洲执行一项暗杀的人物,不过他听到一个消息之后,立马回国了,这次他要找你,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哦!哦!”我点点头,问黄馨: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黄馨开口:故宫‘门’口百鬼夜行!   猜您喜欢:   作者寄语:三更送上,感谢&?姐和强强的督促,让我这次没有偷懒,总算干掉了这一章了!故宫‘门’口,百鬼夜行,新的篇章又要拉开了,请大家接着听老天讲一个神秘、热血而又感动的故事。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十二飞星   我听了黄馨的话,一下子笑了出来:哈哈,哈哈,馨馨,你可别招我笑了,怎么可能?   黄馨被我笑得有些羞涩,小脸红扑扑的,问我:咋了?有问题吗?   “有啊,馨馨,你可知道,什么才叫百鬼夜行?”我问黄馨。   黄馨支支吾吾的说:可能是……可能是晚上很多鬼一起出去的意思吧?   我翘起二郎‘腿’,说:这百鬼夜行,是每年的三月三号,鬼‘门’大开,百鬼到人间,在夜里出来放风,有些鬼魂回家看一看久违的亲人,有些鬼魂纯粹是出来狂欢的,这才叫百鬼夜行。   “那我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对吗?”黄馨问。   我说当然不对了:现在快到寒冬腊月了,鬼‘门’紧锁,哪儿来的百鬼夜行,而且就算是有百鬼夜行,那也不会在故宫的‘门’口百鬼夜行的,除非他们不怕神魂俱灭。   “有说头?”黄馨学着我的语气问我:听上去不太科学啊。   “都说了我们招‘阴’人不讲科学。”我笑了笑,对黄馨说:馨馨,你不是我们这个行当里的人,当然不知道故宫的诡异程度了,故宫是什么地方?皇城!   皇城那是曾经九五之尊所在的地方,九五之尊叫天子,他长期居住的地方,是有真龙之气的,虽然现在皇帝没了,但那龙气还在,什么鬼魂敢成群结队的在故宫‘门’口晃‘荡’的?   我又说:再说了,故宫可是咱们华夏建筑风水大成之作,所有的格局,无不暗合风水。   整个故宫里面,风水阵法太多,最出名的,就得是十二飞星了!   “十二飞星又是什么?”黄馨问我的时候,密十三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我没有接着往下讲,伸手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数落着密十三:十三兄,你天天以侠客自居,怎么到求人的时候,反而让‘女’人当你的传话筒呢?不合道理嘛。   “唉,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讲究的嘛。”黄馨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襟,撒娇说。   我又看了一眼密十三。   密十三掉头就走,嘴里嘟哝着:切,我还懒得求呢,要不是馨馨求我来找你,你以为我会找你?我这事,不求人,我自己干!   “那你干就是了,我可得告诉你,故宫那边遇上了脏东西,除了风影,谁也搞不懂,别说十二飞星了,五龙锁、千机令、天机四棱镜,这些风水阵就能把你折腾得没法没法的。”我抬了抬手:唉,你尽管去,你不是有鬼头刀吗?那你一人砍进去嘛,对不对?   我一大早起来,真要抱一抱黄馨,加深感情呢,结果被密十三给搅合了,我心情正不算太好呢。   黄馨连忙去拉住密十三,又对我说:李哥,十三哥虽然只是我干哥,但我们从小就关系特别好,和亲兄妹没什么两样,你还是帮我们这个忙吧。   “帮忙……本来就应该帮,但是密十三这是什么态度?求我办事一句话都不说,往那儿一杵,跟个电线杆子似的,这算什么?”我对黄馨说。   “切!”密十三没好气的冷哼。   黄馨跺了跺脚,有些急了:好了好了,李哥,你退一步,十三哥,你自己来说,本来‘挺’好的事,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还吵起来了?   “行,我说就我说。”密十三总算爷们起来了,他伸手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了一打照片,递给了我:这都是我朋友拍的,你先上一眼。   “这就对了嘛,有话就说话,憋着干什么?”我接过了那些照片,仔细的上了一眼,还真发现问题了。   这些照片,都是故宫外的夜景。   在故宫明慧的护城河边,有数不尽的人影,那些人要么穿着古老的百姓衣服,要么穿着清朝的官服,一个个的都留着辫子头。   我一直翻着照片,越翻越心惊,故宫的外围,的确凝聚了大量的鬼魂。   尤其是最后一张照片,几个清朝的官员和一队百姓,跟着一个轿子。   那轿子雍容华贵,一看就是皇家气魄。   “不对啊!”我捏着照片,问密十三:这些照片,不会是p的吧?   “不会,我的朋友叫辛帅,他是个专‘门’搞摄影的人,拿过很多奖,他的职业道德也不会容许他p照片的。”密十三说。   我点点头,开始理着线头,我说:这故宫有一个最大的风水阵,叫十二飞星,全名叫天宫十二飞星!   十二飞星有十一个阵眼,每个阵眼,都是故宫里面的一座大殿形成。   十二飞星分为“七星拱月”和“主星镇四方”两个部分,这两部分合在了一起,就是最后的一颗主星,叫紫微星!   紫微星对应的就是紫禁城,也就是咱们说的故宫。   故宫这个整体,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完整的风水阵。   这种风水阵按理说是完全不允许鬼魂存在的,怎么这次会闹“百鬼夜行”呢?   我是有点想不明白的。   想了很久,我觉得我应该了解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密十三:十三兄,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密十三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说:就算故宫百鬼夜行,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非洲的任务都不做了,直接回国?   我估计这么直接的问密十三,密十三铁定得发火,没想到他竟然没发火,他把我手中的照片拿了过去,翻出了那张“抬轿子”的照片,指着轿子后面的一个人影说:你看这个人。   我仔细看了一眼,没发现这人有什么不同,便问密十三:他怎么了?   “这人……是我的父亲。”   “你父亲?”我反问。   “是,我父亲在我五岁那年就死了,我是干爹抚养长大的。”密十三说。   “哦,你父亲的鬼魂,出现在这百鬼夜行之中?”我还是不太明白密十三的想法,就算你父亲的鬼魂,出现在故宫的百鬼夜行之中,那有怎么样?你要复活你父亲?那不可能,生死都是命数,是你说复活就复活得了的?   谁料密十三又指了一个人影,说:你再看这个人,他是我爷爷!   “你爷爷你怎么认得?”我又问密十三,密十三五岁没了爹,肯定没有见过爷爷的模样了,他怎么这么确定这照片上的鬼魂,就是他爷爷呢。   密十三立马跟我解释了,原来密十三的家里,有一族谱,一共记录了五代人,每一代人都有照片,哪怕是民国时期的第一代先祖,那么恶劣的条件下,也留了黑白的照片,更不用密十三爷爷的照片了。   他能从那些鬼魂图像里,分辨出自己的父亲和爷爷,靠的就是族谱上的照片。   “然后呢?照片上有你的爷爷和你的父亲,你想怎么办?”我问密十三。   “我们密家有一个秘密,一直都代代相传,可是传到我这一代,因为父亲突然死去,所以那个秘密失传了,我这次去找我爷爷和我父亲的鬼魂,就是为了这个秘密。”密十三说。   “那你自己可以去啊。”我跟密十三说。   “我回国的第一晚就去了故宫,可是我看不到一只鬼魂。”密十三跟我说。   哦!   我明白了,这密十三是想利用我的天眼通灵,帮他找到他的爷爷和父亲?然后再问出密家的一个祖传秘密?   “行,等我查出小翠狐仙一家之死的原因,我就陪你去一趟故宫。”我对密十三说。   “不行,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得去故宫。”密十三还是个急‘性’子。   我推了推密十三,你别闹好吗,我这边事情更急。   “为什么着急?”密十三问我。   我去,为什么着急?我和小翠定下了日子,四十八天之期一到,如果我没有查出灭了小翠狐仙一家满‘门’的凶手,我就得被狐仙灭‘门’好吗!   现在四十八天,已经只剩下二十八天了,你说我着急不着急。   虽然现在我已经掌控到了有力的线索,狐仙一家是被会大手印的密宗大师打死的,但是……我也得‘’时间去找那密宗大师啊!   不过黄馨在这儿,我又不能把事情的真相都抖了出来,万一我把我和小翠的赌约公布出来了,那黄馨和成妍不都得内疚得哭吗?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很强硬的对密十三说。   密十三冷冷笑道:你这种人真是窝囊废,口口声声把兄弟挂在嘴边,到现在,竟然不帮我的忙。   “呸,你这是道德绑架好吗,再说了我没说不帮,我只是说,等我查出了小翠的死,我再帮你的忙。”我也有点无语密十三的“轴”。   这哥们太认死理了。   你那边事情又不着急,我这边着急,你那秘密都丢失了二十多年了,还怕再多丢失个二十多天吗?   在我和密十三呛火的时候,突然,我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风影。   风影提着个鸟笼:哟,各位怎么了?一大早的,吵吵闹闹的,搞得我小八很不开心啊。   “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小八这几天进步神速,老是能学会新鲜的语句,不愧是一只赛级的金刚鹦鹉。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风影咧嘴一笑,说:嘻嘻,你们别瞒我了,我知道,你们刚才说的,不就是故宫‘门’口百鬼夜行的事嘛!嘿嘿,我都听见了。   “你还有偷听癖呢。”我瞪了风影一眼。   风影笑嘻嘻的跟我说:偷听癖不偷听癖不好说,但我有一点,得纠正你小李--故宫,可从来不是没有鬼的地方,相反,故宫里的鬼魂,那是最多的。   “为什么?故宫那么多风水阵,不诛鬼吗?”我问风影。   作者寄语:还有一更,十分钟之后上哈!今天写得太慢了,实在对不住。 第一百五十章 乘龙撵   “呀,你瞅瞅,你瞅瞅,小李,大部分北方的‘阴’人都不太懂风水,你这也是一知半解。”风影笑着说。   还真是,上次风影就说了,风水玄学,南方‘阴’人那是极其擅长,北方懂风水的少,风水大师更是少之又少,我也就明白个皮‘毛’,要来真的,还得风影这位寻龙大师上。   我连忙抱拳,说:那风老师给我们讲讲?   “讲讲!”风影提着鸟笼的左手‘抽’出了两根手指,一下子把右手的衣袖拉得老高后,清了清喉咙,慢条斯理的跟我们说:故宫里的风水阵,挡煞、聚财、改运、镇国,这些功能,都有,但是……偏偏没有诛鬼的功能。   “这是为什么?这么多功能都有,为什么偏偏没有诛鬼的功能?”我感觉这有点不可理喻,就好像一款最高档的手机,拥有了上网、玩游戏、看电影各种各样的‘’式功能,却唯独没有打电话的功能。   在我的理解里,风水阵诛鬼,应该属于基本功能把。   风影听了哈哈大笑,说:这就是曾经皇宫里的考虑了,他们故意让风水阵失去诛鬼的功能,你想想,皇宫里勾心斗角了,厮杀遍地,别的不说,光是当年康熙擒鳌拜,铁丐吴六一,引皇城九路禁军,诛杀鳌拜同伙、试图谋反的班布尔善及他手下家臣于金銮殿‘门’口,这就死伤上万人,冤魂多的是。   既然冤魂这么多?为何又不许风水阵诛鬼呢?很简单,因为故宫里瑰宝奇多,各种古玩、珍藏、各地进贡的稀世宝贝应有尽有,这么多的冤魂,可以用来防贼。   一些手段高明的贼人,潜入了紫禁城,躲避了森严的禁军,却依然难逃鬼魂缠身,最后一个宝贝偷不到,反而被‘阴’魂杀死!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啊?   我又问风影:老风,那紫禁城里住的皇上、皇后、三千妃子、各种太监宫‘女’,都不怕被鬼魂上身吗?   “当然不怕了。”风影说:皇上是什么人?九五之尊,身边萦绕着龙气,哪个‘阴’魂宵小敢上身的?那不是找死吗?至于皇后和三千妃子,她们都是‘女’人,‘女’人属‘阴’,又全天携带一些符纸制作的香包,自然也不怕鬼魂了,至于太监嘛,那是阉人,鬼魂才不惜得上他们的身呢。   合着那些鬼魂,算是皇宫可以饲养的?   风影又跟我说了一件事:这些事吧,其实也大部分是野史说法,但是……还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是吗?比如说?”我顿时好奇起来了。   风影说:当年袁世凯称帝,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龙椅靠着的墙上方,挂着一枚天机四棱镜风水阵,这四棱镜,最是缠鬼,袁世凯没有真龙之气,自然受到四棱镜的挤兑了,但是袁世凯才坐了两天龙椅,总感觉那四棱镜会掉下来砸了他的头,让他揣揣不可终日!不过他又不敢取下那枚四棱镜,毕竟都是有讲究的,袁世凯不想让别人以为他不懂得讲究。   过了十来天,袁世凯才舒缓了情绪,谁知道他的心态刚刚调整好,突然,那龙椅上的天机四棱镜狠狠砸了下来。   好在袁世凯眼疾手快,连忙侧身躲了过去,四棱镜躲过去了,可他噗嗤一下,用力过猛,竟然把龙椅给坐得粉碎。   刚称帝没几天就把龙椅给坐塌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果然,袁世凯没当上几十天的皇帝,就被迫自己宣布退位了。   风影说道这儿,用贵族的身份,鄙夷了一次袁世凯:那猪头,懂什么叫皇家气魄啊,坐坏了龙椅,又找了个木匠,打了一个土不土洋不洋的沙发上去,活该当不成皇帝。   “我去,原来里面还有这事呢。”我对风影说。   风影瞧了一眼密十三:十三老弟,现在知道了不,那故宫的晚上,邪乎得很,你要去找你爷爷和父亲的鬼魂,嘿嘿,那可是羊入虎口,多少年的老鬼都在那儿等着你呢,所以呢,你最好别去,要去,等小李爷处理完了他的事情,咱们一起去!   密十三听了,眼神明显落寞了很多。   我拍了拍密十三的肩膀,安慰他:十三,真不是不陪你去,我这里要是腾得出时间,咱们早就去了,对不!   “你们不陪我去,我自己去。”密十三摇了摇头,开始犯倔了:“我就不信了,一群抬轿子的鬼,我还能怕了?”   “抬轿子?抬什么轿子?”风影问密十三。   密十三直接把照片递给了风影:老风,就是这个轿子。   风影连忙接过照片一瞧,立马说道:胡闹,这是普通轿子吗?这是乘龙撵!知道什么是乘龙撵吗?这是皇家人才能做的轿子!你这照片还看得不太清晰,乘龙撵是有格局的,如果是贝勒阿哥,出行用的乘龙撵上,有五个龙头,亲王出行,用的是九个龙头,代表是九千岁!如果是皇帝的乘龙撵,那就是前九后五,一共十四个龙头,叫九五之尊!   他说这照片上的鬼魂,既然能做乘龙撵,那至少也是故宫的半个主人,这一般人惹得起?你去了不是送菜?   “要我说,这事得从长计议!”风影直接拍板。   寻龙大师都发话了,那是铁定去不得的!   密十三听了,二话不说,扭头就离开了。   “你可别犯倔,晚上的故宫,那是龙潭虎‘穴’。”风影呵斥了密十三一句。   密十三闷闷不乐,一句话也没说。   黄馨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冲黄馨的背影嚷嚷:馨馨,劝一劝十三,那儿可不是一把鬼头刀就能随意进入的。   “恩!我会劝的,不过,不好劝,十三哥的‘性’格,你们也知道,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黄馨跟我说。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密十三不会真要去故宫找他爷爷和父亲吧?   我倒是不担心他的安危,实在是他压根不懂‘阴’术,去了也见不着什么鬼魂,去那儿干什么?白玩!   等密十三走了,我们也下楼跟苏河告别了。   我对苏河说:苏少爷,来了好几天了,实在是打扰,后会有期。   苏河笑呵呵的对我说,让我以后如果有经济上的问题,尽管找他,他绝对帮忙。   在我们几个回广州的时候,涂鸦也跟我们道别,说这次幸亏有我们,才报了他姐姐的仇。   我说都是小事。   我们快要离开的时候,涂鸦还恋恋不舍,倒是风影讲究,直接一拱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涂鸦老弟,去了北京就找我风影,去了广州就找小李,去了哈尔滨,找大金牙,四海之内皆兄弟,你去了,亏待不了。   “诸位哥哥慢走,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过去。”涂鸦满含着热泪,跟我们分别了。   虽然相处还不到一个星期,可我们的感情那是嗷嗷深。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嘛!   我们几个去机场准备搭飞机回广州的,结果石银和赵长风没有跟我们一起去,石银说:我和老赵是个玩‘性’大的人,来了一趟福建,不到处玩玩,实在不得劲。   “行,回了广州,咱们一起喝酒。”我还能说什么,这俩家伙的日子,十分飘逸,撸串、喝酒是他们的基本娱乐。   一直到上了飞机,就剩下我、大金牙、风影、胡七七、密十三、黄馨六人了。   至于昨天帮了我们大忙的陈奕儿,她说先回一趟武汉,过两天,再来广州找我们,到时候,会给我‘阴’山道士虚空道人和会密宗大手印人的消息。   “小李爷,你想什么呢!”飞机上,大金牙捅了我一下,问我想什么在。   我说我没想什么,我就想,怎么跟胡七七说“小翠一家被人灭‘门’的”事情。   胡七七是小翠的表姐,如果我贸然告诉她你表妹一家都被人灭‘门’了,只怕她还是得疯。   “唉,这有什么好想的,到时候,让胡七七见一面成妍就行了嘛。”大金牙叹了口气,说。   “只能这样了。”   飞机起飞,我本来打算打个盹的,结果我瞧见了和黄馨坐在一起的密十三。   这对兄妹其实都属于‘鸡’血型的人,一旦打了‘鸡’血,那‘激’动得不得了,黄馨就是这么个‘性’子,密十三也是这么个‘性’子。   可现在兄妹二人的情绪都非常低落。   尤其是密十三,歪着头,跟个瘫子一样,丝毫的斗志都没有,完完全全不是那个把侠客挂在嘴边的‘激’进男人。   难道他家里祖传的那个秘密,真的十分重要吗?   “这……我应该先去帮一帮他吗?”我做起了良久的思想斗争。   帮吧,我那边和狐仙的赌约时间只剩下二十八天了,也就是四个星期,不帮吧,我确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想了良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管他的呢,先回广州,吃饱了喝足了,再等陈奕儿的消息。   从消息上再考虑是否先帮密十三和黄馨。   不过说句老实话,我看着他们两个,这个样子,真是有些心疼。   坐在飞机上,我情不自禁的想着问题关于密十三那几张照片的问题。   坐乘龙撵的人,到底是谁?那照片里的鬼魂,应该都是清朝的鬼魂啊,为什么密十三的爷爷和父亲,竟然惨杂在其中呢?他们家祖传的秘密,又是什么?   我忍不住对他的事,多少有了一些兴趣。   看来不隆重宣传下不行啊,所以在这里隆重宣传下好兄弟好基友的新书《》直接点击书名就可以跳过去了,如果喜欢看就看,不喜欢的话,也给在下一个面子,收藏一下,新书期,收藏很重要的,谢谢大家!   作者寄语:两更送到了,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哈! 第一百五十一章 鬼婴再现   一直到下飞机,我都密切关注着密十三,我发现他真的是一点不开心,黄馨也一模一样,这对干兄妹一直保持着一个疲惫的状态。   刚出机场,黄馨拉着我,说:李哥,你渴不渴?我去给你买瓶水?   “行啊。”我冲黄馨点点头。   黄馨开始一个一个的算人数,算完之后,拖着灌了铅的‘腿’,走向了便利店的‘门’口。   我跟上了黄馨,说:馨馨,我们一起去。   “好啊,我得去买两罐红牛,看十三哥很疲惫的样子,感觉他需要补充补充能量。”黄馨说。   我偷偷问黄馨:十三他们家祖传的秘密,是不是很重要啊。   “相当重要吧,这些年十三哥一直在寻找,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些线索,不过他又不会你们那些人的‘阴’术,有线索也没用。”黄馨强作欢颜。   我心里也不太好受,毕竟密十三也是跟我们一起战斗过的兄弟,我直接就把他给拒绝了,确实心里‘挺’难过的。   “不过没事,李哥,你有事就忙你的,十三哥的事情缓一缓也没事的。”黄馨永远都是这么善解人意。   我跟着黄馨一起进了便利店,挑了几瓶红牛和一瓶橙汁,橙汁是给胡七七准备的。   付钱的时候,黄馨一脸的不开心,说:前几天刑老板把我绑架了的时候,打伤了竹英和成妍,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   “我打电话问过了,妍妍还好,就是轻微的脑震‘荡’,竹英听说小臂骨折了,得静养好久。”我对这些情况都了如指掌。   我介绍完这两位姑娘的情况,又说:她们情况都不严重,但是七七的情况就严重了。   “为什么?”黄馨问我。   我说胡七七其实是小翠的表姐,小翠一家七口被人灭了满‘门’,我还不敢让胡七七知道这件事情呢?   “啊?他是小翠的表姐啊?”黄馨第一次知道这事,立马小脸变得更加苍白了:如果七七知道这事,会不会直接掐死成妍?她总不会发疯吧?   “不会!七七是个识大体的人。”我心里也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担忧,但是也还有那么一点点底气,怎么说胡七七也是禅修二十年的野仙,这点控制心理的能力,也还是有的吧?   “唉,话说七七如果对成妍不利的话,你可得拦着唉。”黄馨把装满饮料的袋子递给我。   我连忙接了过来,现在我和黄馨的关系,似乎又进了那么一小步,因为她开始有些依赖我了,从买完水直接把袋子递给我,就看得出来。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但我感觉,这是一大步!   我和黄馨感情迈出去的一大步。   回了大部队,我把水都发了出去。   胡七七问我:小李,待会我真的能见到小翠吗?   我没告诉胡七七小翠上了成妍的身,我只说小翠在广州。   “真的在。”   “那就好,我们从小关系很好,二十年不见,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思念的。”胡七七直接灌了两口果汁,说道。   我心里有打了个哽,艾玛,七七啊,你到时候可千万别发飙啊!   我们一行人租了两个车,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军区医院,竹英和成妍,就在那家医院里住院。   到了医院,风影和大金牙,一左一右的把胡七七夹在了中间,我和密十三则一前一后,咱四个人,干脆把胡七七给包了饺子。   就怕胡七七待会儿发狂。   黄馨在前面带路。   没几分钟,我们六人到了外科特护病房101。   黄馨推开‘门’,喊了一句:妍妍,英英,我黄馨,回来了。   “黄馨姐。”   “馨馨,看到你没事,我太感动了。”成妍连忙小跑下‘床’,来迎接黄馨。   接着是我们五人对进来了。   成妍看着更‘激’动:哎哟,你们都回来了,厉害,厉害,我和英英姐担心你们好几天了,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呢!   “咳咳!”   我低头咳嗽一声,这成妍,一‘激’动就不会说话,什么叫我们回不来了?   “哦,口误,口误,看到你们回来,我太‘激’动了。”成妍连忙拿起苹果,给我们开始分。   “小翠在哪儿?”就在这时,胡七七开口了。   “额?小翠?小翠?”我挠了挠头皮,没想好怎么跟胡七七说。   谁料成妍听到了胡七七的问话,抬头看了胡七七一眼后,立马神情变得呆滞。   她的表情,在三分钟之后,从刚才的喜气洋洋变得悲壮得很,眼神也变得更加有神,一看就是狐仙小翠显形,控制了成妍的身体。   “七七姐!”小翠上前就抓住了胡七七的手掌,一头趴进了胡七七的怀里,开始哭了起来:想不到,想不到还能见到你。   “小翠,你怎么上了人的身?你就剩魂了吗?你怎么了?”胡七七是个行家,一瞧小翠的模样,就差不多猜了个明慧不离十。   小翠也不说话,只哭。   胡七七迁怒于我,瞪了我一眼:招‘阴’人,是不是你把小翠害成这样的?   她问话的时候,浑身的袍袖灌满了空气,撑得她的身体变大了一圈。   这是要动手的节奏啊,风影和密十三立马站在我的身前,说道:有话好好说,淡定一点。   “淡定,我淡定得起来吗?”胡七七指着我,骂道:招‘阴’人,你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别想活!   我感觉七七的脾气和她的长相完成不成正比,她长相极其清秀,可这一发脾气,那简直了,爆如烈火。   我心里琢磨琢磨,也明白了,一个恩怨情仇那么分明的人,注定是有脾气的。   没脾气的人容易逆来顺受。   在胡七七发了滔天怒火的时候,小翠连忙拉住了胡七七,说:七七姐,不管招‘阴’人李哥的事情,我是被别人杀的,而且……我父亲、母亲,姐妹……都没了。   “都没了?”胡七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甚至有些站不稳,身体直往后面倒,我连忙上去扶着,结果胡七七一甩手,又瞪了我一眼:我待会再找你好好……聊聊!   “行,行,我不管了,我不管还不成嘛。”我摇摇头,回了风影身边。   接着,小翠就把自己一家七口被人灭‘门’的事情,和如何跟我下了四十八天赌约的事情,全部说给了胡七七听。   胡七七听得直皱眉头,问小翠:胡八叔的道行,那已经算天下难逢敌手了吧,怎么会……怎么会被人无声无息的杀掉了?   “不知道。”小翠摇摇头。   “不知道?”胡七七听了之后,摇摇头,又恢复了温柔,对我说:你呢?你知道一些什么?   我说我现在已经掌握到了一些线索,我在小翠一家的棺材里,发现了一枚密宗大手印,只要找到了会密宗大手印的人,那么就可以直接揪出凶手了。   “当真?”胡七七问我。   我说当然是真的,顺便问一问胡七七:对了,你呢?你知道胡八太爷生前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我八叔?我八叔得罪的人,可能只有我了。”胡七七黯然神伤。   我问为什么。   胡七七说胡八太爷和别的野仙不一样,别的野仙或多或少有些祸害人的心思,但胡八太爷是修长生的,修长生的人,平常很少得罪人。   所以,胡八太爷见了谁都特别和气,没听说过有仇人。   胡八太爷唯一得罪人的一次,就是拆散了胡七七和张爷爷的婚事,然后就没有其余得罪人的时候了。   我又看向小翠。   小翠也点头,她说她父亲从来不和人争辩是非,也不论人长短,在胡‘门’里,更算是德高望重,以德服人的野仙,不存在什么仇家。   “仇家也没有,别人就灭了你们一‘门’?他是图个什么呀?”我有些晕。   按照公安局调查杀人犯的流程,第一点就是确定杀人动机,到底是求财还是求‘色’还是寻仇。   没有杀人动机,这意味着杀人的是个神经病。   什么样的案子最难破?就是神经病出现在陌生的街头,一刀把一个陌生人给干死,这样的案子最难破,因为无法顺藤‘摸’瓜。   “那好吧。”我摇摇头,说:看来只能追踪那枚大手印了,那大手印是唯一的线索。   “需要我帮忙吗?”胡七七问我后,又跟我道歉:刚才实在对不起,我‘乱’发脾气了,顺带着,我也得为小翠给你招‘阴’人道个歉,这次我八叔一家被人灭‘门’的事情,其实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是小翠硬要将事情栽到你的头上的,难为你了。   说完,她还给我鞠了一躬,说:这次是我们胡‘门’的人不讲究,对不住!   “没事,没事,你们胡‘门’平常做事情还是很讲究的,偶尔不讲究一次,我也能理解。”我笑了笑,拿出手机,走到阳台边上去给陈奕儿打电话。   陈奕儿那边我得盯紧点,能够查出“会大手印的人”的唯一人选,就是她。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我面朝着阳台,点了一根烟,才‘抽’上一口,电话号码都没拨出去,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哇哇”的婴儿哭声。   哭声传来的位置,是阳台外面。   我好奇的把头伸了出去,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哪个产房的小孩出生了。   结果我一伸头,看到一个通体发黑的婴儿,扒在了阳台的外侧,抬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婴儿的嘴里,长着八颗獠牙,一笑,我感觉身体冰冷,它猛的冲我扑了过来。   “哎哟妈呀。”我连忙往后退,可是已经晚了……   作者寄语:感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今天十二点之前只有一更,不过老天会熬夜,还写两更的!我用良心保证,你们看完这一章后,明天早上一睡醒,还能够看到两章更新,实在对不住哈,今天确实状态不好。 第一百五十二章 藏地大雪山   等我往回退的时候,那婴儿突然一伸手,直接把我阳台下面拉。   那婴儿的力气很大,一勾住了我的手,让我顿时重心不稳,脚下绊了个踉跄,直接往阳台外面倒。   我这一不留神,就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拽走了。   刚才咱还踩着地面呢,就这么一瞬间,我的脚再也踩不到任何东西了,我感觉脸颊的两边都是大风,整个身体,也在快速的下坠!   妹的,这可是七楼,我要是掉下去,那还不死了?   “靠!救命啊。”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冲着上面喊了一句。   可我回头的时候,只看到阳台上面,那个鬼婴再咧着嘴冲我笑。   呼呼!   就在这时,我身边刮过了一道香风,胡七七飞到了我的面前,抓着我的衣领子,把我往上一提。   “走!”   胡七七竟然在关键时刻,把我从下坠的过程中,给拉了回来,要不是他,我还不得从七楼掉下去摔死?   我的手,指了指阳台外面,对胡七七说:外面有个鬼婴,是赵长风的大师兄虚空道人的鬼婴。   我见过虚空道人的活婴咒,就是外面那个鬼婴。   听了我的话,大家伙都冲到了阳台上,往阳台下面一瞅,什么都没有发现啊!   “什么都没有啊!”胡七七跟我说。   我往下面一看,确实什么都没有,看来刚才鬼婴已经逃走了。   大金牙和风影恨得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虚空道人又暗算我?   我点点头,说那虚空道人上次重伤了“三生三世”段广义后,估计是也知道我们要寻仇,所以安排鬼婴来暗算我们。   “幸好这里有七七,不然我还真被暗算成功了。”我说。   这时小翠说:我们在这里住院住了很久了,没见过鬼婴啊。   我说肯定是虚空道人那家伙早就在这儿埋伏了,他知道我要过来,所以让鬼婴再这儿潜伏者,意图干掉我,或者是咱们这些‘阴’人里的一个!   “‘奶’‘奶’的,虚空道人,上次他要杀段广义的仇,我们几个还没报呢,竟然又敢过来?”   “不敢怎么样,还是按照上次的计划,让陈奕儿尽快找出虚空道人的藏身位置,咱们江湖事,江湖了,逮住了虚空,直接‘弄’死。”我肯定是留不得这样的人。   我们几人商量了一阵子后,就撤离了医院,毕竟竹英还要静养,成妍和胡七七就留在医院里,陪着竹英。   我们几个就各回各家了。   路上,我给陈奕儿打了个电话。   陈奕儿说他已经找到了会密宗大手印的人,同时也差不多定住了虚空道人的位置。   我连忙问陈奕儿:谁会密宗大手印!   “西藏、大雪山,千叶明王!”   “他?”我连忙问陈奕儿:你没搞错吧?   “绝对没搞错!”陈奕儿说:我的速鬼,寻遍了全国,根据情报,似乎整个西藏密宗,会大手印的人,就千叶明王一个。   接着她又问我:唉!似乎你认识千叶明王呢。   我说当然了,在封‘门’村的时候,扎西木活佛引火坐化,遏制了封‘门’村僵尸作恶,在他坐化前,对我有个托付,说他坐化完后,遗体内会有一枚舍利。   他让我把那枚舍利,叫给大雪山千叶明王的手里。   我早就料到千叶明王应该是一位得道高僧,可是我不知道,千叶明王竟然是当世仅存的唯一一位会大手印的人!   “看来得进藏了。”我对陈奕儿说。   “是要进藏,因为,你让我找的虚空道人,也在西藏。”陈奕儿说。   我说不太可能吧,怎么虚空道人也在西藏呢?刚才他还用活婴咒偷袭我呢,要不是胡七七,没准我就得死在这儿呢!   “真的在西藏,绝对不骗你。”陈奕儿说。   我一拍脑袋,立马想明白了,那虚空道人肯定知道我们再追捕他,所以他干脆反手直接将了我一军,在我最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指挥活婴咒干掉我们。   “行!进藏!”   我直接抬手,这次抓捕虚空道人和最后破解狐仙之死的事情,全部集中到了西藏,这倒是好说了,两件事合成一件事办!   陈奕儿说:那行,我五天之后,就来广州,到时候我们一起进藏,我给你们当向导,对了,你们记得提前储备好各种食物哦,李哥哥,我要是到了西藏,吃不到好吃的东西,那我会半路落跑的。   “恩?储存食物当然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但是你何必要等五天呢?”   “傻啊,李哥哥,咱们要去的地方是哪儿?西藏大雪山,你知道西藏大雪山是什么地方吗?”   “应该……就是一座比较高的雪山吧?”我对陈奕儿说。   陈奕儿摇了摇头,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西藏大雪山是喜马拉雅山,全世界最高的山,当然,千叶明王可能就在喜马拉雅山的山峰里面随便找了个地方修炼,所以找直升飞机进去,是不好定位的,得找越野车过去!   “那就找呗,也用不了五天!”   “不好说,那边的气候十分恶劣,冰冻、严寒、雪崩,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我在北京有一个表姐,专‘门’做越野车改装的,她能给你提供最好的设备和车子,你得去找他。”我感觉陈奕儿这是在给我推销啊。   我说奕儿啊,难道陆虎啊、霸道啊、奔驰啊这些顶级的越野车也进不去大雪山吗?   “那你要做好到了雪上边缘,然后爬进山的打算了。”陈奕儿笑笑就准备挂电话:磨刀不误砍柴工,真的,听我的,没错,五天之后,咱们回合!   说完,陈奕儿就挂了电话。   我收了电话,对风影和大金牙说:老风,老金,我们进藏得过几天才能进去,因为陈奕儿说,没有特意改装的车子,进不了大雪山!   “真的假的?金爷当年那叫一个潇洒,直接骑了一匹牦牛就进了大雪山,怎么现在车子还进不去?还改装!”大金牙这一看就是吹牛不尊重基本法的角‘色’。   风影立马开损:哎哟喂,老金唉,你吹牛能不能草稿纸啊?吹个有出息的牛嘛,别说你坐大耗牛进去的,你直接说你骑着雕进去的不就行了吗?我也是服了!   “服了,服了。”风影提着的鸟笼里,小八正在欢快的扑腾着翅膀。   “去,去,去!”大金牙挥挥手,示意我们别烦他。   风影看到大金牙吃瘪就特别开心,对我说:得了,小李爷,进藏要找改装车就找呗,反正咱们三件事一起办,送舍利,查狐仙之死,顺带着收拾了虚空那个傻鸟,一举三得,多准备准备,也是没错的。   “恩!”我点点头。   大金牙一旁也附和:对啊,顺便,咱们几个去北京故宫,帮密十三调查一下故宫‘门’口……百鬼夜行的事呗,我在飞机上,也观察他好久了,本来一‘挺’‘精’神、就是脑子有点轴的小伙子,好几个小时闷闷不乐。   “是,是,我也看得心酸,密十三要说帮我们忙,那铁定是仗义,咱也得讲究嘛,都是过了命的‘交’情,不帮,合适吗?”风影也说。   我叹了口气,说我不是不帮,是真的……被狐仙的赌约给压住了神经,并不愿意无故的拖延时间了。   “我知道,我知道。”风影拍了拍我的手背,暖心的说:我还不理解你小李,你要是真有空,铁定一口就应承下来了,要不这样吧,你给密十三打个电话,就跟他说,故宫之行,马上就可以走,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去呗。   “我看行,我也好久没去北京城了,那潘家园的老哥儿们,估计特别想我呢。”大金牙听说要去一趟北京,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你怎么不去死呢?”风影白了大金牙一眼。   吵吵闹闹之间,我给密十三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故宫之行,明日启程。   哎哟,你说密十三一个‘挺’高冷的人,在电话里都不知道高兴成啥样了,我也真是日了狗了。   密十三电话里一再表达高兴的情绪,虽然他没有说“谢谢”这个词,但我也心满意足了,他能高兴就好,我也不用那么内疚了。   挂了电话,风影问我:为啥是明天啊?今天不能去吗?现在才下午四五点钟,还有时间飞北京呢。   “呸!我下午有事。”我笑嘻嘻的说。   风影和大金牙顿时对视了一眼,他们头一次这么有默契的说:靠,我知道了,妹的,你是要跟黄馨出去‘浪’漫‘浪’漫是吧?   大金牙一挥手:赶紧走!靠,就喜欢虐我们这些单身狗,是吧?   “拜拜了!你们先回家收拾收拾,咱们明天上午走。”我跟两人挥了挥手,拿起了手机,给黄馨去了一个电话:“喂!馨馨!”   “李哥,十三哥让我感谢你呢。”   “哦!哦!那都是小事,对了,你有时间不?”我问黄馨。   黄馨说:我有时间啊,怎么了?   “要不然,咱们一起看场电影呗?最近星爷的美人鱼刷新票房,咱们去看看?”我笑嘻嘻的对黄馨说。   黄馨立马甜蜜的说:讨厌,马上出‘门’。   “唉,等着你呢!”   我挂了电话,直奔电影院,买了电影票和爆米‘’,好不容易等到黄馨过来了,我冲她手一招,结果……我发现了一幕让我差点吐血的事情。   作者寄语:‘弄’得好多兄弟在等,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艾玛,老天要重新做人,真的,重新做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猫咬脸   我发现了一幕差点让我吐血的事情……原来,密十三也跟着来了。   我是约‘女’朋友出来看电影的啊,可不是约你一大舅哥出来当电灯泡。   黄馨和密十三肩并着肩走了过来。   我问:十三兄,你怎么来了?   “电影院里比较昏暗,我怕有人占我妹妹的便宜。”密十三看了黄馨一眼后,十分自然的回答。   我就去你大爷吧!电影院里不昏暗,那咱们看个狗屁的电影啊?   就得是昏暗的环境下,才好做动作嘛。   “那,馨馨,十三兄看的不是和我们一场的电影吧?”我咳嗽了一声,对黄馨说:再说,我票都买好了,一共才两张啊。   “啊?你也买票了,我也买票了,你看。”黄馨晃悠晃悠着手上的纸片:三连坐哦。   三连坐!   我听到这个词,已经感觉不是很想再看电影了,夹着个大舅哥当电灯泡,我也是服了,我现在真想模仿风影那只金刚鹦鹉,来两句尖锐的:服了,服了!   我一直以为大舅哥来了,算是我最服的事情,结果,还有更服的事情。   进了电影院后,密十三竟然坐在我和黄馨的中间,美名其曰,要和我谈一谈故宫‘门’口百鬼夜行的事情。   我去你大爷的,明天谈后天谈不行吗?非得现在谈?   唉!   我这电影,真是看得没滋没味的,本来‘挺’好看的电影,我中途就起身,对他们说去上厕所,其实,我只是去‘抽’根郁闷烟的。   我落寞的从影院的‘门’口走了出去,刚刚走到‘门’边,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啪叽一下,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好在影院里面,到处都是地毯,摔一下也没多大的事。   再回头一看,一位姑娘,正坐在影院的‘门’口小声的哭。   哎哟!这碰瓷的‘挺’多啊,怎么在电影院‘门’口,也有碰瓷的呢?   我正准备起身,打算偷偷‘摸’‘摸’的上厕所,结果那‘女’人站了起来,对我伸出了手,说: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把你绊倒的。   “不是碰瓷的?”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这姑娘。   这姑娘长相能够有七分,就是哭得梨‘’带雨,眼睛肿了不少。   而且看模样,我似乎认识她。   她身高中等偏上,应该有一米七的样子。   “不是,不是哈,真不是碰瓷的,只是碰到了伤心的事,老让我心酸了,随意就坐那哭了。”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我说。   我继续打量着姑娘,问:姑娘,你是东北的吧?听口音‘挺’像的。   “那可不,是东北的,你也是啊?老乡啊。”姑娘用餐巾纸擦了擦眼睛后,伸手拉了我一把。   我说看你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姑娘也仔细打量了我一眼,突然破涕为笑了,她指着我说:老同学,李善水是不?你是老水不?   咦!   还知道我的名字。   我再次看了姑娘一样:不过我真记不起来你是谁了。   “我你咋都不记得了呢?我是米小白啊,忘记了?小米,小米,老鼠爱小米。”米小白介绍得急了,还跟我学了个老鼠蹑手蹑脚走着的动作。   这动作一做,我彻底想起来了。   原来是米小白啊。   米小白是我的高中同学。   我高中读完,就没继续念书了,跟着我父亲,出来当了招‘阴’人。   当时米小白是我们班班‘’,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米小白也彻底变了模样,比以前时尚多了,头顶上,还箍着一个太阳镜了,一身名贵的牌子。   “唉哟,小白,你真是小白啊。”我指着米小白说:真瞧唉,在广州还遇上你了?服了。   米小白也说:我也没想到,你也在广州,对了,听一些同学说,说你高中毕业了,就当了什么什么招‘阴’人……啥是招‘阴’人啊?   “哦!你可以把我们理解成中介,你遇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找我,我帮你找人处理。”我跟米小白说。   米小白听了我的职业介绍,顿时睁大了眼睛:真的?你这么厉害吗?什么诡异的事,都能搞定吗?   “那当然了,全国第一,如假包换。”我拍了拍‘胸’脯。   虽说我平常都比较低调,但在‘女’生面前,稍稍还是要吹吹牛的,不能让人瞧不起啊,这是男人的面子。   “全国第一?那我姐姐的事,你能帮忙不?”米小白说:我姐姐,死得老惨了。   “咋?你跟我讲讲?”我看得出来米小白有心事,就是不知道她的心事是哪方面的。   米小白连忙说:我刚才哭,就是哭我姐姐,我姐姐比我早来广州两年,嫁给了一特别大的老板,就三天前,我姐姐突然死了,而且是被猫咪给咬死的,我觉得事情有蹊跷……但又无能为力,心里老郁闷了,就早上买了票来看电影,可走到电影院‘门’口,我想起以后再也不能和我姐姐一起看电影了,就老伤心了,哭个不停,太丢人了。   她吐了吐舌头。   我没关注她丢不丢人,就感觉这事还真是‘挺’蹊跷的:被猫咪咬死了?猫咪能咬死人吗?   人也不是个麻瓜,一下就被‘弄’死了,老实说,‘弄’死一个人,还得狠下点功夫呢,如果没‘弄’着要害,还得‘弄’半天。   以前nba打球的进攻万‘’筒皮尔斯,在酒吧里被人捅了十九刀,都没死,这米小白的姐姐咋会被一只猫咪给咬死了呢?   “是真的,我听我姐夫说了,说那猫咪,把我姐姐脸上的‘肉’全部咬没了……唉。”米小白叹了口气,眼泪又要掉下来。   我连忙按住米小白的肩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猫咪,把我姐姐脸上的‘肉’,全部咬没了。”米小白又说。   啊?   我摇摇头,说:小白,这事,有问题啊。   “怎么了呢?”米小白睁着大眼睛,问我。   我说这猫咪嘴巴小,就算咬人,一口也咬不死,人肯定会反抗的吧,再被喵咪咬一口,都得说那人智障了,何况还被猫咪把整张脸上的‘肉’,全部给咬没了?太不可思议了吧?正常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来吧。   “姐夫说……姐夫说我姐姐是睡觉的时候被咬死的!”   “这更加不可能,你睡得再死,被咬了两三口,总得醒过神来了吧?”我对米小白说。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真的有蹊跷?”   “废话!这事都没蹊跷,全天下就没有蹊跷的事了,你姐姐现在出殡了吗?”我问米小白。   米小白说没有,尸体还在摆在灵堂里面呢,不过……因为她姐姐被猫咪咬脸咬得很恐怖,所以封棺了,怕吓着宾客。   “行,等这场电影看完了,我陪你去你家里走一趟。”我说:对了,还得跟你说,我们做招‘阴’的,雇主找我们一趟,也得‘’不少钱……。   “这个放心,钱我有。”米小白说:我姐姐前两年帮我开了个公司,每个月收入有好几万呢,不差钱。   好家伙,我正准备说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就不收费算了,结果米小白是个小开啊。   那我也不客气了。   我直接伸出了三个指头:优惠价……三万块。   “可以,可以。”米小白兴奋的拉着我的肩膀:如果我姐姐真是被人害死的,那我再给你双倍的价钱,我们家一直都怀疑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的,就是找不到证据,警方也证明我姐姐确实是被猫咪咬死的,说那是意外事故。   我点头,把米小白带到了走廊的尽头处,那儿人少,我也能问问一些具体的情况。   到了走廊尽头处,我问米小白:你姐姐最近遇到过什么麻烦嘛?   “没有!我姐姐是个特别和善的人,非常非常和善,别看她有钱了,可咱们农村人淳朴的‘性’格,一点都没边,去餐厅吃法,跟服务员说话都好声好气的。”米小白说。   那就不是有仇人?   我问米小白:那你姐姐和你姐夫的感情如何呢?   “也是特别好,我姐姐每次都说我姐夫是个好男人,顾家、会赚钱、还对他特别体贴!”米小白又说。   我有点不太相信了:真的就一点摩擦都没有?   “真没有,我姐姐和我姐夫是我们家族的模范夫妻呢。”米小白使劲的摇摇头。   我咬了咬嘴‘唇’,又问:那你姐姐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心事没有?   “也没有!”   奇了怪了,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米小白的姐姐,到底是因为什么,遭遇到了杀身之祸的呢?   难道真因为是猫咪发了野‘性’,大半夜的‘弄’死她了?   这事,蹊跷得没边了。   我拿出了电话,给大金牙拨了一个。   电话响了七八声,他才接,声音十分慵懒:喂!干啥?小李爷,我睡觉呢。   “知道你在睡,来一趟万达电影院,就咱们家‘门’口这家。”   “干啥?我又不看电影,都是些卿卿我我的,没啥意思。”大金牙不喜欢看现在的电影,他的审美水准,还停留在李连杰演的《少林寺》时期,对于他来说,不打得噼里啪啦响的,都是烂片。   我笑道:谁请你看电影,来吧,招‘阴’了,三万块钱的差事!   “不去,不去,不去,睡觉呢。”   好家伙,现在大金牙不得了了,连三万块钱的活都看不上了。   “不起来啊?小心你的工资。”我对大金牙说道。   “行,马上就起,马上就起,小李爷,你最近改姓了,你不姓李了,改姓周啊,直接叫周扒皮算了。”   “少废话,赶紧给我起来。”我呵斥了大金牙一句后,挂了电话。   才挂电话,米小白又说: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哈,我姐姐那只猫咪,是她闺蜜送的,而且,她闺蜜一直都暗恋我姐夫。   “还有这事?”我眯了眯眼睛,难道是米小白姐姐是被闺蜜害的……红颜祸水吗?   作者寄语:第三更补上了,对不住安仔,昨天真是写到四点多就昏睡过去了,晕,也对不住昨天晚上等更的兄弟,老天给大家赔礼了,实在对不起。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人不如鬼   米小白的姐姐是闺蜜害死的?   我连忙对米小白说:小白,这可不能开玩笑的,你说你姐闺蜜一直暗恋你姐夫,可有什么证据吗?   “有!”米小白很坚决的说:在去年的时候,我朋友在街上看见我姐闺蜜缠着我姐夫,两人一起逛街,样子可亲热了。   “那为啥不是你姐夫勾引的你姐闺蜜呢?”我又问米小白。   米小白连忙摆手,说他姐夫才不是那种风流‘浪’‘荡’的人呢。   这可不好说啊,这出轨的事,啥也别说了,男‘女’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别单独说那闺蜜不对,也别单独说米小白姐夫不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得好好调查一下啊。”我对米小白说:待会你带我去你姐姐家,咱们把这事,彻底给了了。   “行!”米小白重重点头。   反正我好长时间没回影院看电影了,估计漏了一大截,再看就整不明白了,索‘性’站在走廊尽头处跟米小白叙着旧。   我们两人叙旧叙得正嗨的时候,大金牙才散漫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可乐,四处找人。   “唉!这呢。”我冲大金牙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并且问他--你没票,怎么进的观影区?   “多新鲜啊?我能没票吗?你瞅瞅。”大金牙一抬手,手里多了一个脏兮兮的票。   我说你那票哪儿来的?   “捡的,我买了一杯可乐,坐在垃圾娄边,从里面捡了一张人家的废票,不要钱嘛!”大金牙为自己贪了个便宜,感觉到十分自豪,得意洋洋。   我又问:那人家不检查你票根?你那废票没票根啊。   “检查个屁啊!我说我丢了,他还不让我进,我硬闯进来的,我说我没票根,肯定不会去看电影,但咱有票身啊,这怎么着也算进观影区的‘门’票吧?咱进来不看电影就是了,走廊里到处逛逛,听听声还不行。”大金牙说的趾高气昂。   我如果是‘门’口检票的,非要打死大金牙不可,丫真特么抠一份上了。   我跟米小白说:走吧,我这人也找来了,去你姐家看看。   “等一下哈,老水,这位大叔真的能帮我姐姐?”米小白偷偷把我拉到一边,很谨慎的盯了大金牙一眼,问。   可能她不是很相信一个高人,竟然能够在影院里做出去垃圾桶里翻旧票根的行为。   我伸出大拇指,跟她保证:放心吧,小白,老金在处理鬼魂方面,那是顶级的。   “那……听你的吧。”米小白还是很不放心的看了大金牙一眼。   大金牙也是不争气,翻来覆去的看着票根,喃喃道:哎呀,我翻遍了整个垃圾篓,也没找到一张完整的票,咋现在的人都那么小气呢?   你这不是废话?人家完整的票,会扔垃圾桶吗?我心里数落了大金牙一阵,带着米小白离开。   刚刚走到播放厅‘门’口,电影也散场了,也刚好和黄馨、密十三遇见了。   “李哥,你咋不看电影了?”黄馨问我。   我说也不是不看,是我一‘女’发小的家里出了事,我正想着帮她去招‘阴’呢。   “哦,哦!”黄馨眯瞪着眼睛,一脸可爱的模样。   我就受不了她这种可爱。   黄馨又偷偷的把我拉到一边,小声的对我说:李哥,我知道你今天不开心哈,不过十三哥最近心情也不太好,我得安慰安慰他。   我听黄馨说这句话,即温暖,又心酸。   温暖是黄馨还是那么善解人意,心酸是,她竟然只顾着其余的男人心情不好?我也心情不好,你咋不安慰安慰我呢?尽管那男人是黄馨的干哥哥……但我依然很吃醋。   不过我脸上没表现过来:哪里的话嘛,我能理解。   说完,我扭头望着密十三:十三,我们有趟‘阴’事要走,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密十三十分高冷的点头,吐了两个字。   其实我压根用不上密十三的,但我就是要喊上他,不为别的,就因为我吃醋,他不去就算了,也真没想让他去!   我们三人一起走,我让黄馨跟密十三先回家。   出了影院,米小白开着一辆大众的甲壳虫,这车特别小,我们几个几乎都是窝在车里,特别不舒服。   车子顺着走了三四条街,到了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叫“‘’园林木”。   这小区我知道,均价可不低,能住进来的,非富即贵。   在小区的一片空地里,搭起来了一个灵堂。   灵堂用的是折叠钢管搭的,就跟演唱会的舞台搭建是一模一样的,有钱人的排场,就是这么豪!   我还没下车的时候,望过去,发现灵堂的正脸上,吊着一只猫咪。   那猫咪被五‘’大绑了起来,掉在了正脸的‘门’梁上。   “老金,这猫是什么猫?”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看了一眼,说这都是北京、上海那边有钱人玩的猫,叫豹猫,全名叫孟加拉豹猫。   这种宠物级的豹猫,实际上是埃及猫和野生豹猫的繁衍品种,‘性’格非常野,破坏力很惊人,从咬合力的角度来说--能够咬碎一个成年人的骨头。   “这么狠?”我问大金牙,这么说来,这豹猫把人给咬死,也还是有可能的,这猫也太大个头了。   “那必须的,我以前没事去‘’鸟虫鱼市场玩的时候,就有一家店出豹猫,那猫,好家伙,往近前一凑,直接就呼呼叫,就差没咬人了。”大金牙看到豹猫缩了缩头,看来这家伙以前铁定有心理‘阴’影。   “别聊了,咱们还是去灵堂那边吧。”米小白喊我过去,我却没动,我告诉米小白,真相一般要在远处才能够看得到,先别着急,我再观察观察。   我猫在一颗小树下,望着灵堂,米小白告诉我,跪在灵柩前的,就是他姐夫关鑫。   我打量了关鑫一眼,他打扮很得体,西装、西‘裤’,头戴孝带,跪地上动都不动,看起来很诚心的样子。   “不对!”   “怎么不对?”米小白问我。   我说你姐夫,是真有问题。   “不会吧,我跟你说,我姐夫从我姐姐死了之后,每天就在那里跪着,有时候还哭,有时候又笑,人家都说他是太爱我姐姐了,所以才跟疯了似的,他铁定没问题。”米小白又给关鑫说情。   我笑了笑,说:小白啊,你可明白一个道理……事出无常必有妖,你看你姐夫,有没有感觉他过于诚心了?   “过于诚心?”米小白望了关鑫一眼。   我又说:就是做事情太过了,我感觉你姐夫诚心得有些过头了,所以怀疑他,当然,咱也没证据,不能瞎说。   “恩。”米小白是真不愿意怀疑他姐夫。   我把大金牙拉了过来:老金,待会请神,能不能请到小白姐姐的鬼魂?   “请不到。”大金牙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我本来觉得只要把大金牙拉过来,一请神,让大金牙招来小白姐姐的鬼魂,是否有冤,立马得报,但想不到大金牙竟然一口咬定--请不到神。   大金牙解释道:小李爷呀,在鬼魂行当里,有一句很冷很冷的话,叫夜猫子进宅,惹鬼收魂。   “啥意思啊”我不太懂。   大金牙说:其实很简单,猫特别有灵‘性’,如果家里养的是好猫,能够镇宅,这个你知道吧?   “知道!”   “但是如果大晚上动了杀机的猫,除了招来恶鬼之外,它杀了主人,还能瞬间吞了主人的亡魂,如果小白的姐姐真是这猫子杀死的,那她姐姐,早就魂飞魄散了。”大金牙说完,摇摇头,说:这事,不太好‘弄’。   我听了大金牙的说法,有点吃惊,还有这说法呢?这更加说明这猫咬死人的事里,有蹊跷啊,猫杀人还能灭魂,这样也不怕鬼魂报复了?说不定小白姐姐的死亡,真是人为策划出来的呢。   我说我得让米小白的姐姐开口说话。   “魂都招不到,怎么让她开口?小李爷,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大金牙问我。   我笑了笑,说道:本山人自有办法,我有一秘技。   “啥秘技!”大金牙问。   我让大金牙把耳朵伸过来。   他耳朵一伸过来,我趴在大金牙的耳边说了一堆悄悄话,诉说着我的办法,我一边说,大金牙边听我的主意,一边乐呵:小李爷……你特么可真有办法,这事成不成?   “放心,有谱。”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肚皮,说。   “行!就按你说的办。”大金牙笑盈盈的点头。   米小白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在说什么,小声的在一旁问:老水,金叔,能进灵堂不?   “可以,可以。”我把右手伸到了米小白的面前:你相信我不?   “相信啊。”米小白点头:我在同学群里了解过,都说你老水可狠了,专‘门’帮人平事。   “相信我,你就把手机给我。”我对米小白说。   “额?”米小白迟疑了一阵,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拿过手机,和大金牙躲在一个角落里,麻溜的打开了“我的文件”。   ‘弄’了差不多五分钟,我直接把手机还给了米小白:走吧,小白,我保证,今天给你一个圆满的答案!   “真的?”米小白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半-/浮*-生)   走吧!我拉着米小白,和大金牙一起进了灵堂。   “姐夫。”米小白隔着很远,喊了关鑫一句。   关鑫回头看了一眼,起身,冲我们走过来,由于跪了很久,估计导致血液不太流通,小白姐夫走路东倒西歪的。   他到了我的面前,冲我一鞠躬,说:先生你好,敢问你是亡妻生前什么人?   他把我当宾客了。   我直接对关鑫说:不好意思,我跟你妻子,并不认识,我是,来调查一下你妻子的冤情。   作者寄语:先上一章,十五分钟之后,再上一章,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老天有礼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杀人局   我话音刚落,关鑫倒是不怎么高兴,他说:我妻子是被猫杀的,一口一口咬掉了全脸上的‘肉’,喏,就在那儿,你要调查冤情,找它,我不奉陪。   说完,他指了指被五‘’大绑,吊在灵堂‘门’脸上的猫咪。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只孟加拉豹猫,威武得像是一只小豹子。   我摇摇头,想去追关鑫,刚走两步,突然,窜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男的拉着我的手就说:小哥,你刚才说你是?   “正是,我是李善水。”我对男人说。   男人一跺脚:哎哟,小弟啊,我也是东北的,我听过你们的传说,你要真是啊,我‘女’儿的冤就有得地方伸了。   那‘女’人则干脆抱住了我的大‘腿’:小弟啊,你老姨的闺‘女’,死得老惨了,我和我老伴啊,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闺‘女’是被猫子咬死的!   我托了托‘女’人的手,安慰道:放心吧,老姨,我跟小白是同学,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真的?”   “真的。”我拨开了男人和‘女’人的手,又走向了关鑫:关先生,我问你个事。   “要问就问。”关鑫看小白的爹妈都对我特别客气,也不好黑脸拒绝我,他低着头,冷冷的说。   我问:小白姐姐是什么时候死的?   “三天前的晚上!”   “睡觉?”我问。   “对!那天晚上小白一个人睡觉,被猫给咬死了,我刚好有个应酬,没回家。”关鑫说。   我又问:那我又得问你了,为什么小白姐姐当时被猫咬了第一口没醒呢?   “哦!其实是这样的。”关鑫站了起来,说:我老婆长期都患有神经衰落,看了好多医生,都看不好,所以有时候会吃一些安眠‘药’,她出事那天晚上,就是吃了安眠‘药’,只是她忘记关‘门’了,结果那豹猫就趁她‘药’‘性’发作的时候,把她给咬死了!   “这么狠?”我问关鑫。   我又问关鑫:那这豹猫又是谁送的呢?   “还能是谁?就是石碧林那个贱货送的,等我把我老婆送出了殡,我就找她去!”关鑫十分生气的说。   那石碧林,就是米小白说的她姐姐的闺蜜了。   “哦!豹猫趁主人吃了安眠‘药’的时候,偷偷潜入到房间里面去,咬死了主人,对不对?”我问关鑫。   “差不多是这样。”关鑫说。   我摇摇头:但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有个办法,可以让大家清楚这事情的真相,不知道各位是否愿意听我说说呢?   我这一说,灵堂里所有的人都围拢了过来。   米小白的父母非常支持我:招‘阴’人,东北那边好多你们的传说,今天你就大发神威吧,还我闺‘女’一个公平!   “好!”我看了关鑫一眼,笑着说:你相信鬼魂之说吗?   “不相信!”关鑫很干脆的说。   我伸手在关鑫的耳边打了个一个响指,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突然暴喝了一声:倒!   关鑫突然浑身瘫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都一阵议论,说我是真的会‘阴’术,刚才肯定是收了关鑫的魂。   我心里暗自好笑,其实我这根本不是‘阴’术,而是“三生三世”段广义偷偷教我的一些“催眠术”。   我故意‘露’这一手,就是要让关鑫相信我是会‘阴’术的。   接着我半蹲在地上,直接伸手,对着关鑫的耳边又打了一个响指:起来!   关鑫这才醒转过来,他再望着我的模样,彻底变了:你真的会‘阴’术?   “当然会了。”我仔细看了一眼关鑫的模样,我肯定,害死米小白姐姐的,百分之百是他。   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十分紧张,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逃不过我的眼睛。   “知道我会‘阴’术就好。”我直接望向众人,说:大家伙,我现在要请魂了,大家把灵堂的‘门’关上,以免鬼魂见了光,受了伤,去了黄泉路上不好走!   “好!”   “好!”   “好!”   众人情绪高昂,二话不说,把灵堂的‘门’给关上了。   在他们关‘门’的时候,我又偷偷看了关鑫一眼,我发现这家伙……似乎不紧张了,他是不是肯定小白姐姐是被豹猫咬死的,所以确定我招不到小白姐姐的亡魂呢?   呵呵!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我走到了灵堂面前,一把举起了烛台,直接‘抽’掉了上面的蜡烛,我用烛台上扎蜡烛的铜针,稳稳的扎了一下我的大拇指,直接在遗像上滴了一滴血。   “遗像一滴血,有何冤仇,速速说。”   接着,我又到了棺材边上,对着棺材又滴了一滴血。   “棺材一滴血,怨愤难平,还请正主出来唠唠嗑。”   最后,我直接又跪在了灵位面前,跪在地上,给灵位摆了摆手,然后直腰在地上又滴了一滴血。   “大地一滴血,正主有冤仇,来这里说!”我指了指面前滴血的地方。   身后关鑫呵斥我:别装神‘弄’鬼了,搞得我亡妻的灵堂‘乱’七八糟的,快出去,快出去!   就在关鑫拉扯着我的时候,突然,整个灵堂里面,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女’声:啊……啊……啊!   这‘女’声刚刚一传出来,米小白顿时兴奋起来:姐姐……姐姐,你的魂,真的被老水请出来了。   “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却害了我的‘性’命,我要血债血还。”   米小白姐姐的声音,冰冷得很。   我身后刚才还呵斥我的关鑫,听到这声音,一下子钻到了桌子底下。   米小白姐姐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把你当成我的爱人,你却把我当成仇人,你让一只猫,咬掉了我满脸的‘肉’,我一定会一口一口,亲自把你脸上的‘肉’,全部给咬下来的……哈哈哈哈哈!   灵堂里,米小白姐姐的声音,极其的可怕。   关鑫这时候,彻底崩溃了: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老婆,我不应该贪图石碧林的美‘色’,和她一起把你给害死了,我错了,我错了。   “人是你杀的?”我听到这儿,一把将关鑫给拉了出来,问。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大师,你快让我老婆的冤魂赶紧走。”关鑫都快哭出来了。   米小白的家人,已经气得不行,尤其是米小白的父亲,要锤关鑫。   不过,我一伸手,拦住了他们,让他们别着急动手:先别急,我问清楚……你……怎么把小白的姐姐给害死的?   “我……我听了石碧林的话,石碧林说,只要我们每天给豹猫喂尸体,豹猫就会养成吃尸体的习惯,然后等……等我老婆睡着的时候,那猫就会把她当成一具尸体,直接像咬尸体一眼的咬死她。”   接着,关鑫又痛哭流涕:大师,那个‘女’人骗我,她说豹猫咬死的人,是不会变成厉鬼的,可还是变成厉鬼了,其实我很害怕鬼魂……大师,你送我去公安局去都可以……真的,大师。   我懒得理关鑫,这人……真是渣到了一定极限,竟然是‘色’‘迷’心窍,伙同小白姐姐的闺蜜,一起把小白的姐姐,做了个局,利用豹猫杀了她。   这心肠,真狠啊。   米小白的母亲又是骂又是哭,质问关鑫完全可以离婚啊,为什么要杀人呢?   “我要跟她离婚,她不离,她说允许我风流,那我只能下……下杀手了,她就跟个老太婆一眼,只会天天做饭、洗衣服、看电视、啥都不会,出去喝酒也不会,泡吧也不去,我觉得日子过得很没有意思。”关鑫连珠炮一眼的说道,他索‘性’把全部的话倒出来了。   “我替我姐‘弄’死你!”在关鑫承认自己杀了人,还数落米小白姐姐不是的时候,米小白冲了过去,抓起烛台,对着关鑫的心口,就是一下!   噗嗤!   那烛台的铜针,穿透了关鑫的心脏。   我被这一幕吓呆了,这关鑫已经承认自己杀了人的情况下,等着警察处理就好了啊,为啥米小白这么凶狠,直接一下就把他给‘弄’死了?   “小白。”我连忙去把米小白给拉开,可才伸出手,米小白又对着关鑫的心脏,连续扎了三下,显然,关鑫是没救了!   我摇了摇头,唉,米小白这是为什么呢?   米小白杀了人,倒是干脆,站起身,说:我杀了人,我不会跑的,我送送两位恩人。   她把我们送出了灵堂。   我叹了口气,说:小白啊,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选择杀人呢?那关鑫,明显要进公安局的主啊!   米小白很冷静的对我说:老水,不瞒你说,我一直都没失去理智,我就是因为有理智,我才这么做的,我大学学的是法律,像关鑫那人渣给我姐姐设的局,他是不会重判的,因为最终杀人的,是一只猫,也就是说,他极其有可能在害死我姐姐的情况下,只被关上十年或者五年,然后就会逍遥法外了。   她又说:再说关鑫有钱,他如果使钱,也许会呆在监狱里的时间更少,所以,我姐姐的公平,只能由我来主张![ban^fusheng] 首发   我真是没想到,在电影院里面那个柔柔弱弱的姑娘,竟然会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我摇摇头:唉!可能你姐姐对你真的很好,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报答她,算了,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我敬重你……你是我们东北土地上最纯粹的东北大妞!够劲,再见!   我给米小白竖了个大拇指,就准备离开。   米小白拉住我:唉,老水,你能不能让我再见见我姐姐的鬼魂?   “你见不到。”我对米小白说:你姐姐是被猫杀的,在死的那一刻,她的鬼魂,就被猫给吞噬掉了。   “啊?那你刚才怎么通过法术请出了我姐姐的鬼魂呢?”米小白明明看见我请了她姐姐的鬼魂……那怎么她姐姐的鬼魂早就魂飞魄散了呢?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老天终于可以早点睡觉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六章 萨满的秘技   米小白问我是如何请出她姐姐鬼魂的。   我笑笑,瞥了一眼大金牙。   大金牙突然闭上了眼睛,同时闭上了嘴巴。   紧接着,我们周围突然爆发了一阵‘女’人哭泣的声音:呜呜呜!呜呜呜!我死得好冤枉啊!   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听得米小白不停的喊:姐姐……姐姐……是你吗?是你的鬼魂吗?   我对着大金牙的肚皮拍了一巴掌:别装神‘弄’鬼了,跟米小白说实话吧。   大金牙被我一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嘴里发出“噗嗤”的一声,他咳嗽了好半天后,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小李爷,人家使绝技的时候,你被老打岔,害得我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哈哈!   我哈哈大笑,对米小白说:小白,我就老实告诉你吧,刚才你姐姐的声音,可不是什么鬼魂,而是大金牙的口技。   “口技?”   “对啊!就是用嘴来模仿各种声音的一种技术!”我对米小白说咱高中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吧!叫口技,里面有一段话,我背给她听。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这段话说的是一个会口技的艺人,仅仅靠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把一场火灾的各种声音,全部模仿了出来,模仿得很‘逼’真,竟然吓得听口技的人“无不变‘色’离席”,这就是口技传统艺人的能耐。   米小白这才反应过来了,恍然道:哦!刚才我姐姐的声音,其实是金叔用嘴巴模仿出来的?可刚才他还没张嘴呢,难道是腹语?   “那必须的,其实我开头就笃定,你姐夫有问题,所以专‘门’让大金牙演了这一场戏,用声音冒充你姐姐的鬼魂复活,直接把关鑫那王八蛋给吓‘尿’了。”我又说:对了,实际上我让关鑫倒下的那一下,用的是催眠,之所以催眠,一来是给关鑫一个心理暗示,让他以为我们真的能够复活你姐姐的鬼魂,立马他就心态失衡,二来,被催眠不久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会减弱很多,一吓唬他就招了,这几点我都做到位了,于是就有了关鑫对着你姐姐的灵堂认错的一幕了。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在米小白姐姐已经魂飞魄散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强行召唤出小白姐姐鬼魂的原因!鬼魂没有,口技人有一个   “明白了,明白了。”米小白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咱东北真是出人才,我算看出来了,你不光有本事,脑子也太活了,做事情简直是步步为营!   我摆摆手,说没多大的事,都是出来‘混’生活的人,没一‘门’压箱底的手艺,怎么‘混’饭吃?   米小白拉着我又问:不过我也很奇怪唉,你们没有听过我姐姐说话,怎么会把声音模仿得那么像?我甚至都听不出来。   我对米小白说: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刚才我不是要了你的手机吗,我猜你肯定录过你姐姐的视频,所以拿过来,打开一个视频,让大金牙现学了五分钟,他掌握到了那声音的特‘色’,自然就没问题了。   “天呐,这口技简直是神乎其技啊。”米小白真是没见过民间手艺人,她可不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像老金这‘门’口技手艺,那是打小练起的。   算是东北萨满巫师的一‘门’基本功。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老年间,萨满巫师请神的时候,也经常会碰到死者灵魂已经不在的情况,这种情况下,只能通过表演,也就是口技加上肢体的动作,欺骗雇主,让雇主真的以为萨满招到魂了,其实并没有招到魂。   这种情况呢,萨满巫师其实是有欺骗嫌疑的,但想想大金牙那小的时候,吃饭都吃不上,‘混’口饭吃也不简单,不连‘蒙’带骗的,根本活不下去。   而且有些手艺糟糕的萨满,也根本招不到魂,招不到就吃不上饭,所以口技成为了他们谋生的唯一法‘门’。   我叹了口气,其实咱们传统手艺都是‘混’饭吃难,‘混’个好饭吃更难,可有什么办法?老祖宗的东西也不能丢,像大金牙这伙的手艺人是折了祖宗的脸面来保住祖宗的手艺。   好在现在大家的生活条件也好了,大家手里头也有钱了,这二十来年,大金牙才靠着真正的萨满巫师的手艺,吃得滚瓜溜‘肥’的!也不再靠口技这玩意儿骗饭吃了。   当然,今天他还是展现了一次口技的‘’活,不过可不是为了行骗,他是为了揪出凶手。   “‘混’口饭吃。”大金牙一抬手,对米小白的夸奖说:但我可是真手艺人,口技这种‘蒙’骗的玩意儿,我也好多年没使过了。   “厉害,厉害。”米小白说完,跟我们告别:老水,金叔,我就把你们送到灵堂‘门’口了,我也得回去了,我会去公安局自首的,这一别,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别!”我突然喊住了米小白,刚才聊口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或许能够免米小白一死。   “怎么了?”米小白问我。   我对米小白说:你杀了关鑫,那自然是死罪,我有个办法,可以免你的罪,你看啊,我让大金牙模仿一段关鑫的声音,让关鑫通过声音说他是自杀的,这样你就能洗脱了。   “这有什么用?那边好多亲戚看着呢。”米小白说。   “那就看你怎么劝了,关鑫把你姐姐害得那么惨,那些亲戚不可能不同情你,现在关鑫一命抵了一命,跟亲戚们好好说说,不会不管用,要实在不管用……。”我捻了捻手指:你还可以使钱嘛!   “这个可以试试。”米小白也不愿意死,她青‘春’年少,正是‘’儿一样的季节。   “那行,大金牙,录个声音。”我让米小白把她的手机,给了大金牙。   大金牙拿起手机,想了想关鑫的声音后,真的模拟出了一个“真假难辨”的关鑫声音,对着手机录了一段音:“对不起大家,我老婆是我害死的,是我设了一个杀人局,利用豹猫杀了她,我良心有愧,也很对不起我老婆--老婆,我来了……啊!”   大金牙学的声音学得特比像,尤其是最后“啊”那个音,听上去关鑫真的是自杀一样。   我把录好了音的手机还给了米小白后,我和大金牙离开了这个小区。   至于米小白能不能说通灵堂里的所有亲戚,让他们统一口径,对法庭说“关鑫是自杀的”,那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我们俩回了家,把风影喊上,出去喝了一顿酒后,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去北京的高铁!   跟我们同行的,还有密十三和黄馨。   黄馨我是劝她别去的,毕竟这次故宫之行,还说不好会发生什么呢。   可黄馨坚决要去,她说她不去,我们这次的故宫之行,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她的态度很强硬,让我觉得很奇怪,最后还是允许他去了,谁让密十三是高手呢,鬼头刀王,能是‘浪’得虚名么?   只是我就比较吃力了。   这次带队,会非常难带,因为我们队伍里的两个奇葩,要回自己的地盘了,一个是时常游走在潘家园的掌眼大金牙,一个是老北京的皇族风影,这两人估计会带来‘挺’大的麻烦吧?   果不其然。   在我们下了高铁,换地铁去找陈奕儿表姐定做改造车的时候,就有了很大的警民冲突。   首先是密十三。   密十三过安检的时候,安检‘门’滴滴答答的响。   民警怀疑密十三的身上有铁器,需要例行检查,检查了半天,除了密十三有一串铁钥匙外,什么都没有!   其实这里面的原因,我知道,他的铁器,就是背上的鬼头刀。   这鬼头刀特别神奇,密十三只有在拔刀的时候,别人才会看见那把鬼头刀,可是背在背上的时候,只有灵魂感知力非常旺盛的人,才会感觉到这把刀。   这把刀每次过安检都会带来麻烦,上飞机、上火车,上高铁,都会引起安全‘门’嘀嘀作响,然后被民警检查半个小时。   这个倒好,毕竟只是检查检查。   至于风影,那就有点奇葩了。   他过安检‘门’的时候,那民警就上来拦住他:同志,不允许携带宠物进入地铁,请尊重我们的相关规定。   风影眼睛一横:你干什么?我风影是谁?北京城以前的皇族,这地铁站的地基,都是从我家划过来的,为啥不让带我的小八?   “同志,不允许携带宠物进入地铁,请尊重我们的相关规定。”   “为啥不能带?”风影来脾气了,说:再说我这也不是宠物,我这是鸟,这是我的‘门’面,不带不行。   “鸟也不行啊。”民警又说。   “唉!你这人真是,你给我睁大眼睛瞧瞧,那些进入地铁站的男人,哪个裆里头没别着一只鸟?”风影对民警说。   民警冷笑道:人家是一只鸟,你是两只,你凭啥比别人多带一只鸟呢?   作者寄语:今天提前了一点更新了,一章发到,第二章 马上就来哈!对了,兄弟们,你们看章节的时候,完全可以从书架里面进去,那里面才是真正的章节哈! 第一百五十七章 清朝乐队   “人家是一只鸟,你是两只,你凭啥比别人多带一只鸟?”民警的回答,忍不住让我拍案叫绝,这才叫有素质。   我怕风影真的和民警撅起来,就劝风影办个快递,直接把鸟儿快递到陈奕儿表姐的店里面去就好了,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行,行!”风影最后还瞪了民警一眼说:我看在小李的面儿上,懒得和你计较,但你给我记清楚了,这里是北京,皇城,藏龙卧虎的地方,你态度给我小心点。   我叹了口气,可能风影的脾气应该属于地道的北京人吧。   北京人‘性’格比较高傲,做事情很有自信,什么民警、警察、当官的,都敢耍一顿贫嘴,这其实算优点,做事情有条有理,讲究,只要他们觉得占理,就会辩驳一番。   但这点又不太好,会给人留下一个难相处的印象。   像涂鸦刚见着风影的时候,都不敢怎么跟风影说话,但相处下来,才发现风影是个讲究人,就是太好面儿!   我们好不容易进了地铁,这个站搭地铁的人太多,我们一进去,顿时就被挤成了‘肉’饼。   我努力用双臂撑开了一个位置,让黄馨过来。   身材高挑的黄馨猫着腰,躲在我用双手撑开的位置里,小声的说:李哥,我觉得这样好‘浪’漫唉。   “‘浪’漫啥啊,周围都是汗味。”我笑着说。   “反正我就觉得很‘浪’漫。”黄馨浅笑了一下。   我无言语对。   在我和黄馨两人讨论‘浪’漫不‘浪’漫的时候,风影和大金牙开始吹起牛‘逼’来了。   这两位可能都是北京城里住惯了的人,那一个牛‘逼’吹起来,都收不住了。   大金牙先开的口:老风,待会我带你去潘家园逛逛?我也不吹牛‘逼’,我在潘家园的地位,就跟在小李爷在东北‘阴’人里的地位一模一样,谁见了我不特么点头哈腰的,响亮的喊一声--金爷!   “得了,得了,少吹牛比吧,在北京城,你吹什么牛比?”风影一捋袖子,也来瘾了:老金,这北京城,我们家得有一半,咱祖上是谁啊?清朝十三贝勒,我待会带你去亲王府里头逛一圈,唉,让你这暴发户,知道知道啥叫皇家气派,皇家的脸面。”   来了北京城的风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场一样,还秀了一句英文,低着头,十分响亮的来了一句:多又楼?   我想风影这不知道夹杂了什么方言的英语,应该说的是“doyouknow。”   这两人一阵牛‘逼’吹得啊,我都恨不得理他们远点,可奈何地铁里人太多了,实在挪不开位置啊。   我甚至都感觉得到乘客们异样的眼光。   在这时,一位乘客大哥,用十分地道的京腔说:嘿!哥们儿,你这两朋友,‘挺’能吹啊?这吹牛都不尊重基本法了?你瞅见过哪家的贝勒爷来搭地铁的?   我连忙跟这哥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两哥们吧,是北京城地下音乐的老‘混’子,‘混’了好些年了,也没火。   “搞摇滚的吧?”那哥们单刀直入。   我点头:是,搞摇滚的,脑子有点病,都是熬了好多年不出名给闹的。   “嘿,这得带着去医院瞧瞧,去晚了,误了时辰,那就晚啦。”乘客大哥惋惜的说。   我心里一乐,这哥们,还‘挺’疼人,我说他们也没大事,就落了一个吹牛的‘毛’病,让他们吹吧。   “我改明儿去访仿,上班听听你哥们的摇滚乐,提提神,对了,你哥们的乐队名字叫什么啊?”乘客大哥问。   我直接回了一句:清朝乐队!   ……   我们一直做地铁,做到明慧东,想着先去故宫那边转转。   出地铁站的时候,密十三凑到我面前来,讳莫如深的说:李善水,我感觉我们被人盯住了,我一直感觉有人看着我们,可是我回头,找不出他来。   “是吗?”我也回头看了一圈,没发现谁盯着我们。   不过我丝毫不怀疑密十三的感觉,这人身手好,感知会非常灵敏。   “才刚到北京的地界上,就被人盯住了?”我看了一眼密十三:不会是你仇家吧?   “不是,我也没来过故宫两回,甚至我来北京都来得很少。”密十三斩钉截铁的说。   我让密十三先不要声张,不就被人盯住了么,怕啥?咱们人多,要真来了麻烦,直接拼了。   “最好是这样。”密十三点点头,又走到了黄馨身边。   我们五个出了地铁站,穿了几条街,到了明慧。   明慧任何时候都是人满为患。   尤其是去年进行了大阅兵,更是让这个地方变成很多学生、上班族向往的地方,有些奇葩还站在明慧明慧像不远的地方,挥手喃喃:同志们辛苦了!然后又换一个语调继续喃喃:为人民服务!   我们在人群里面穿梭着,到处看着。   密十三又说:我感觉到那个盯着我的人,离我们越来越近,盯我们盯得越来越紧了。   “有吗?我怎么一点感知都没有。”我有些好奇,按理说我的五官感知,也不见比密十三弱啊,可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我正和密十三说着话呢,突然迎面走来了一位孕‘妇’。   那孕‘妇’穿着黑‘色’的连体裙,一下子把我撞开了。   我正准备开骂呢,一瞧,这是一位孕‘妇’,也就算了,人家大着肚子,多不容易。   我咽了这口怒气,结果那‘女’人不走了,她瞧着我,嘿嘿的笑着。   “干什么?碰瓷啊?”我瞪了那个‘女’人一眼。   那‘女’人突然咧着嘴,趴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你们五个人……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北京城。   噌!   就那一下,我发现这‘女’人不对劲了,伸手一抓那‘女’人的手腕,这‘女’人……邪‘门’!   我刚抓上‘女’人的手腕,她猛的一挣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滑润得很,跟泥鳅似的,抓都抓不住!   她扭头就往明慧人群多的地方跑。   “还愣着干啥?你去保护馨馨,我去追。”我让密十三去看着黄馨,我一人独自去追那黑衣服的孕‘妇’。   别说这人是孕‘妇’,她妹的,身手比兔子还快,连续两三下,我就只能够看到她的背影了。   “一定要抓住她。”我们才来北京,就被人盯上了,这孕‘妇’,又跟我说我们五个人,每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北京城这样的怪话。   我怀疑她是冥冥中某些人派过来递话的,这故宫晚上的秘密还没解开呢,就被人盯上了,这让我如何能够放过她。   我继续追着,追了两三分钟,已经离那孕‘妇’只有四五米的距离了。   结果孕‘妇’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桶黄‘色’的液体,对着自己的头淋了下去,她周围的游客,都纷纷避让。   我也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汽油味。   原来这孕‘妇’,压根不是孕‘妇’,而是在肚子里面塞了一桶汽油!   她连续倒了一大半汽油在头上,然后掏出打火机。   叮!   打火机冒出了一团小火苗,没有一秒钟,那打火机的小火苗引燃了黑衣孕‘妇’的身体。   黑衣孕‘妇’变成了一个大火球!   火苗蹭蹭的冒着,一股浓密的黑烟,也往天上钻着。   “你们五个……都要死!”   燃烧成了火球的黑衣孕‘妇’,极度狰狞的对我喊着。   我听在了原地,哈着粗气,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黑衣孕‘妇’。   “烧死人了,烧死人了。”   “快救火!”   “天啊,怎么明慧又出现了自fen事件了?”一群游客纷纷喊着。   要知道,这儿出现自fen事件的时候,还得追寻到当年“法圈功”的时候呢!   不过也许是当年的事情让明慧这边的安保人员得到了历练,还没分把钟,一群执勤安保带着灭火器过来,对着黑衣孕‘妇’一顿狂喷。   大火喷灭的时候,那黑衣孕‘妇’还在大喇喇的吼着:你们五个……都要死!都要死!   “喂!总部吗?这里有一个‘精’神病人在自fen,对,及时扑灭了,没有造成恶劣影响。”   我听那安保打着电话,心里却不得劲,这黑衣‘女’人,绝对不是‘精’神病这么简单,可是她烧成这个样子,我想问什么,她怕是也不会说了。   “这次的出行,似乎很邪‘门’啊。”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十分落寞的回到了黄馨他们的身边。   “怎么了?”黄馨问我。   我说没事,没把那黑衣‘女’人的话,转达给我兄弟们听,也怕他们太过于担心。   大家伙在明慧前晃‘荡’了十来分钟,刚才的事情让我们都变得寡言少语,连风影和大金牙都没说话了。   “走吧!去找陈奕儿表姐,先把进藏的车定了再说。”   我跟众人说道。   “那走呗。”黄馨招了招手,担当起了副队长的职责!   在又进入地铁的时候,我偷偷问密十三:还有人盯着你吗?   “那种感觉一直都在,如芒在背。”密十三左右看了看。   我想一直跟着我们的人,应该不是那黑衣孕‘妇’,但很有可能跟那黑衣孕‘妇’是一伙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密十三来故宫,真的就是找寻他们家的秘密那么简单吗?   最简单的一点这个密十三,不会坑我们吧?   听黄馨说,她有七八年没看见密十三了。   时隔七八年时间,密十三突然回归,他的心……会不会变?   我想着这些问题边走进地铁车厢内,脑子里像针扎一样。   我偷偷安慰自己: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少次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家伙的,还能在‘阴’沟里翻船?   我心里刚想着这些呢,突然,我身边站着的一位地铁‘女’乘客直接凑我耳朵边说:也许不是‘阴’沟呢,也许是你撞上冰山呢?   我猛的抬头,看着我旁边这位姑娘,十分吃惊却小声的问:你能够看到我内心的想法?   这北京城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在地铁上,我边上的乘客,能够看透我内心的想法吗?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兄弟们等得辛苦了,老天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哈!实在感谢。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天赋阴人   我刚才竟然在没有说一句话的情况下,被旁边的‘女’乘客道破了心事。   我怀疑她能看透我内心的想法。   “姑娘,你能看到我内心的想法?”我转头问了旁边的姑娘一句。   这姑娘,身体娇小,两只眼睛亮堂堂,看上去二十都不到,反正就像邻家小妹一样讨人喜欢,顶着个齐刘海。   “你……你干什么……我有点方(慌)。”姑娘的普通话不算特别标准,尤其是“我有点方”,让我不禁哑然失笑。   我又小声的对她说:你刚才对我说了一句话来着。   “没有,没有,哥哥你听错了吧?”姑娘往边上挪了挪:请你离我远一点,可以啵?我有点方!   难道是我真的听错了?可我明明听到刚才她对我说了一句话啊!   “也许你遇上的不是‘阴’沟,而是冰山呢?”这句话还言犹在耳唉。   我反正是想不明白,不过我认识的‘阴’人那么多,还没有人能够看穿人内心的想法的,至于这个姑娘能不能看透?我估计不能吧?这种力量也太可怕了。   不是有个哲人说:我宁愿别人看到我的‘裸’ti,也不能让他看到我的心灵!   一个能够看懂人心的人,实在太可怕。   我摇摇头,可能刚才我真是幻听了。   由于陈奕儿表姐的车行在昌平,还得搭好长一段路线,加上车又挤,我一时无聊,瞥了一眼刚才那个可爱妹子,看看她在干啥。   结果,我发现她正用手机的黑屏照着自己的模样,一边照还一边小声窃笑:嘻嘻,我可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好美腻。   “呵呵,还有点小臭美呢。”我又被可爱妹子给逗笑了,她倒是有让边上人忍不住开心的能力,臭美但臭美得不讨厌。   不过谁没有点小臭美呢?别太过就行,总之不能像大金牙,他洗完澡要照半个小时镜子,一会儿说自己是粗狂版的吴彦祖,一会儿又说自己是q版金城武。   我觉得他最多也就是山寨版的王大治!   我心里正笑着可爱妹子有点小臭美呢,突然,她又凑到我耳边说:哥哥,在心里嘲笑别人,是一种不好的行为!   嗡!   我脑子里一阵金星直冒,如果说刚上地铁的时候,我听到的可能是幻听,可这次,可爱妹子再次展示出了她的能力,这次总不能是幻听吧?   我一扭头,一只手抓住了可爱妹子的手腕,说道:你真的有看透人心的能力。   “哎哟,哥哥,我有点方……你先放手,注意文明,请自重,你用这么粗鲁的表白方式,我是不会答应的,我比较喜欢罗曼提克的表白方式。”可爱妹子又说了一连串的话。   她的眼神很干净,一点都不像内心龌蹉人那浑浊的眼。   我问:你刚才说我嘲笑别人,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对吧?   “我一句话都没说啊,哥哥,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里面瞧瞧耳朵了,你长得本来也不帅,要是耳朵瞎了,那更惨了,对不,哥哥?”可爱妹子不停的挣脱着我的手。   这时,密十三、黄馨、风影、大金牙四个人见我有情况,也围拢了过来。   这回可爱妹子真的方了,她盯着我们,说:干什么,干什么?我很方的,这里是中国,不是日本,你们这时模仿电车之狼吗?   “怎么了?小李爷,跟个小姑娘动个什么气?”大金牙问我。   我再仔细的盯了一眼这个可爱妹子,终于还是放手了,并且对旁边的人说:没事,没事,有点小误会。   我一放手,那可爱妹子连忙跑开了,边跑边说:哎哟,今天出‘门’怎么没看黄历呢?尽是这样的怪蜀黍,待会请我吃‘棒’‘棒’怎么办?   “咋了?你要请她吃‘棒’‘棒’啊?可以啊,小李爷,你是条汉子,地铁里面你都这么猥琐。”大金牙拍了拍我的‘胸’脯。   我一把将大金牙的手打开,骂道:呸,你懂个屁,刚才那个小姑娘瞧见没有……她有瞧见人内心的能力。   “真的?盯住我们的人,会不会是她?”密十三问我。   我摇摇头,说可能这个姑娘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   “你的意思是天赋‘阴’人?”风影连忙问我。   东北那么多的‘阴’人里,有些‘阴’人的本事是长期训练得到的,一般这些‘阴’人都有名师指点,属于一代传一代的手艺。   还有一些‘阴’人,靠的是天赋,他们天生就有某种特异功能,机缘巧合之下,他们被一些出名的‘阴’人收在‘门’下,慢慢的打磨这一‘门’特异功能,最后成为专‘门’平‘阴’事的‘阴’人的。   比如说段广义,他天生就带着“三生三世”的记忆,就算天赋‘阴’人的一种。   我对风影说:这个小姑娘,天生的特异功能还没有觉醒,如果觉醒了,真是一个特别可怕的‘阴’人。   “那是,要真有这种能力,那我遇见她,再也不能想我的仓井老师和小泽老师了。”大金牙叹了一口气。   “滚一边去,老提不正经的。”我呵斥了一声大金牙,跟其余的兄弟说:今天遇上的怪事太多,咱们都得小心点,尤其是馨馨。   “放心吧,小馨由我保护。”密十三拍了拍‘胸’脯。   我偷偷用充满敌意的目光,顶了密十三一眼,你保护?我还就怕你出幺蛾子呢!   地铁一直做到昌平站,我们五个下了地铁。   我开始顺着手机上的地址去找陈奕儿表姐的改车店。   我们五人分两辆的士,直接开到了店子里面。   这个改车店很大很大,起码有个三四百平的面积,里面许多改车师傅正在忙活。   我上前开问:老板在不在?   一个浑身是肌‘肉’的男人,摇晃着膀子,走到了我的面前,问我:你改车吗?   “是,不过我得先找你们老板。”   “哦!你找铃铛啊,她不在,她出‘门’去了。”肌‘肉’男拍了拍‘胸’脯,说:你有什么需求跟我说好了,我叫光光。   光光?   这么爷们,一身肌‘肉’,脑袋剃个青皮,很像是黑社会的人,居然取这么一个名字?这个诨号?在江湖上好立足吗?   我咳嗽一声:光光,现在我真没什么需求,我先找到你老板再说。   “哦!那你得等等了,来,先‘抽’根烟。”说着,光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红塔山。   他才刚掏出烟呢,结果大金牙已经先掏出来了一包绿‘色’的白沙烟,递给了光光一根:“别,小哥,我们是有事求你们的,哪能让你给我们发烟呢?”   大金牙本是好心,光光却怒不可揭,直接甩了一句:老板待会回来,你们慢慢等吧!   说完,他就黑着脸离开了。   “唉,这人怎么这样?我发烟呢,有错吗?”大金牙闻了闻自己的绿白沙烟,说这烟是真的啊,就是便宜点,但也和红塔山差不多吧。   我按住了大金牙:算了,人家的地盘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的事本来就够多了。   我们几个人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等着陈奕儿的表姐过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正低着头打瞌睡呢,结果听到一阵皮鞋踩地面的咄咄声,我抬头一瞧,哎哟,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地铁上,我遇见的那个拥有“看透人心”天赋的可爱妹子。   可爱妹子一见到我们,立马说:你竟然跟踪我,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方了……哥哥们,出来了,有怪蜀黍请我吃‘棒’‘棒’!   “啥!活得不耐烦了?”   “卧槽!铃铛妹子的便宜也占?”   “哎哟喂,这特么找死呢吧!”   “关‘门’,放光光!”   改车场里面的人一哄而出。   我们都不知道这是啥情况。   “光光,他在地铁上,要请我吃‘棒’‘棒’,占我的便宜,你替我打他!打狠点,要把他的脑‘门’摁在地上拧的那种。”可爱妹子尽管生气,但说话的感觉依然很好玩。   众人围了过来,密十三立马要反手拔刀。   我去,这些都是修车师傅,你密十三一拔刀还得了吗?   我连忙按住了密十三,拱手对可爱妹子说:我没想请你吃‘棒’‘棒’,我是来找陈奕儿表姐改车的,不小心在这儿遇上你了。   “啊?你就是奕儿说的那个?怎么看上去不像呢?我就觉得你是个怪蜀黍,光光,打他!”可爱妹子又说。   噗!   我晕了,原来这个可爱妹子,就是这改车厂的一厂之主,陈奕儿的表姐啊!   “误会误会,你要是不信,可以看我的身份证。”我把身份证递给了可爱妹子。   可爱妹子看了一眼,抬头问我:你真不是怪蜀黍?   “我快疯了,我怎么会是怪蜀黍呢?我真是。”我连忙说。   “好吧,算你说的是真的。”可爱妹子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   那些改车师傅也都一窝蜂去车间继续干活了。   可爱妹子来了个自我介绍:我是奕儿的表姐铃铛!但我和奕儿差不多大,我今年十九岁!   陈奕儿读大学,可能也就十八岁的样子,她也‘挺’娇小的一个妹子,不过她表姐竟然也这么娇小。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表姐说了,你们需要一台改造的越野车去大雪山对吧?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唉,想好了设计方案,走,去我的设计室,我让你们看看,看看我英明神武的大脑,到底构思出了一个多么‘棒’的创意。”铃铛说完,还不忘记自我夸奖一句:我那个设计,简直是天才,太天才了!   她热情的拉着我们上楼,把刚才的误会忘得一干二净。   我心想这铃铛,还真是‘挺’单纯的,也难怪她一寻求帮助,修车厂的爷们都冲了出来,一个娇小可爱的妹子,很容易‘激’起男生的保护‘欲’!   我们几个刚刚准备上楼。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怪叫:我草你妈,我草你妈了!   我一回头,看到光光突然像是发了‘精’神病一样,把自己的手机扔在地上,使劲的用脚踩!   哐当,哐当,哐当!   一个好好的手机,顿时变得稀巴烂。   就这,光光还嫌弃不过瘾,又抓了一根铁棍,对着手机碎片狠狠的砸。   他在砸手机的时候,我瞧见他的双眼里,绽放出了一抹特别邪乎的眼神,这种眼神……几乎不会在人的身上看见……因为他在发怒的时候,眼睛是翻白的。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哈,之所以第二章 里没说第三更的事,是因为老天并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出第三更,万一没出,让兄弟们苦等,那就实在过意不去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贪财鬼   光光发怒时候,那泛白的眼睛,明显是有问题,这种模样,我以前见过,属于是贪财鬼上身了。   我转头问铃铛:小铃铛,那光光平常也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了,光光改车是个行家,重活能干,巧活也能干,可就是喜欢赌博。”铃铛抬了抬眉‘毛’,看着光光砸手机,一幅怕怕的样子。   “喜欢赌博?”我问铃铛。   铃铛说:也不是赌博了,说清楚一点啦,其实就是股票啦。   “哦?他喜欢买股票?”我这才想起来,为什么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大金牙给光光递烟,光光气得扭头就走。   因为大金牙的烟是绿白沙!而光光的烟是红塔山。   光光喜欢股票,所以喜欢红,讨厌绿!   甚至绿就是他的忌讳!大金牙直接递绿烟,这不是触了人家的眉头吗?   “我去,他竟然敢进场?咱们中国的股市也敢炒?人家巴菲特都不敢来。”我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现在很多人都说咱们中国的股市是野猪圈,先给你点高粱大豆吃,等你吃得过瘾的时候,突然一下,罩猪的铁笼子就往下砸了,全给圈里头,跑都跑不掉。   铃铛摇摇头,说:就是咯,去年不是股票牛市吗?从两千点直接抬高到六千点,街头巷尾都是在谈论股票的人,连买菜的老阿姨都评价故事评价得津津乐道,那时候光光就买股票了,刚开始买了一些,结果碰到了血腥六月,啧啧,攒了那么久的钱,几天时间,就剩下一半了,当时光光胆子小咯,二话不说,直接割‘肉’。   “割‘肉’了?”我问铃铛:既然割‘肉’了,那说明光光不玩股票了啊,那他还砸手机?   “当时是割了,可是后来,光光又进去了。”铃铛介绍说:你知道不咯,后面光光说有高人指点他,他又入了股市。   “然后就一直输呗。”大金牙笑眯眯的输。   他平常也小买一下,就是玩玩,他对股市行情比较了解。   他说:去年从六月份开始,一直到现在,股市也萎靡不振啊,光光不得一直输?   “那没有咯,第二次光光进场的时候,刚开始连买连中,都不是跟你吹牛,去年不是有两次千股跌停吗?跌停的当天,光光一直都在买,别人的都跌,就他的涨,当时他老没事都要去‘交’易所吹吹牛咯,人家都说了一个外号,叫光之股神,你晓得啵?”铃铛的说法,让我有点兴趣了。   我问:然后呢?   “然后一直过了四个月,光光一直都在赢钱,但从去年年底开始,股票跌到爆表了,光光赚钱的时候,都跟我撂狠话,要在我厂子旁边开一个4s店,说要和我合作的嘞,可惜去年那‘波’大亏,他现在还欠我二十万勒。”铃铛说。   风影连忙说铃铛:小铃铛,你这也太不合适了,这哥们明显进套了,你还借钱给他?这不是推他进火坑吗?得把他的经济收入给切断了,先戒了他赌博的瘾再说。   “这位蜀黍,不要血口喷人咯,我怎么没劝他,你知道他一发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啵?”铃铛指着正在用铁棍狂砸地面的光光说:他这样都是轻的,严重一点,还要打人,有个和他玩得特别好的工友,就被他打成小臂骨折,谁还敢劝咯?   我摇摇头,说:光光是个胆子小的人,从第一段割‘肉’的经历,完全可以证明,他是害怕输钱的,输了一半,就果断割‘肉’,这说明他是有理智的,之所以他现在变成这样,和当初指点他的那个贵人有关系。   我又对大金牙说道:老金,聊了这么久,这个贵人是谁?你估计清楚吧?   “切!咋能不清楚呢?‘’和尚那个傻缺呗。”大金牙笑眯眯的说。   经过铃铛刚才跟我聊的话,我是彻底确定了,那个指导光光买股票的贵人,绝对就是我一个老相识‘’和尚。   “‘’和尚?啥‘’和尚啊?”铃铛问我。   我没跟她说,直接走到了光光的面前,一把按住了光光的肩膀。   光光此时正在砸手机呢,没空搭理我。   黄馨凑到他面前说:师傅,你听我李哥说句话吧,我李哥能帮你。   “帮我?帮我什么?你能一天之内,把股票涨十个点涨停吗?你能把我的钱,原封不动的从股市里面拿出来吗?   “不能。”我说。   “不能就滚远点,我砸了这个稀巴烂的手机,一天到晚不给我报好消息,就赖他。”光光已经有点走火入魔的倾向了,再这样下去,我看他真的要疯!   在光光砸手机砸得稀巴烂的时候,还指着手机的电路板对我说:你看,你看,妈的,我说这手机不行吧,你瞅瞅,电路板都是绿‘色’的!这是啥意思啊?这是要让我的股票绿啊?麻痹的!   我真是无语了,这手机的电路板不是绿‘色’的,能是黑‘色’的?   我对光光说:光光,那个贵人指点你玩股票的时候,是不是让你跟他签了一份血契?   “血契?你怎么知道?”光光一抬头,看着我。   我冷冷的笑了笑,说:光光,我不但知道你跟那个贵人赌了一份血契,我还知道,你小子最近几个月特别倒霉,不光是买股票亏钱,你不管干啥都会很倒霉。   “对啊!”光光一拍大‘腿’:你都不知道我最近运气有都么差,我就这个跟你说吧,我去买牙膏,结果牙膏过期了,买奥利奥饼干,里面缺一个,买一箱苹果,半箱是烂的,而且最郁闷的是……我买了一个手机,手机的电路板竟然是绿‘色’的!   好家伙,这家伙转着转着又转到了手机电路板上,怎么一根筋呢?   我对光光说:你知道是什么原因,把你的运气变得这么差吗?   “什么原因?”光光问。   我说就是你那位贵人和你签的那份血契,造成了你运气差。   光光直接摆手,说怎么会,他说他刚刚签下血契,被贵人指点的时候,运气不知道多好,买哪只股票,哪只股票涨停,买个菜,人家还多找他钱。   我笑笑:你知道有“透支”这个词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个贵人通过一种‘阴’术,让你透支了你的运气。”我见光光一脸发‘蒙’的样子,我又说:说白了吧,他就是把你以后的运气,挪到了现在用,把你一生的运气,都挪到了你买股票连买连中的那几个月这意味着什么知道吗?这意味着,你从此以后,会变得极其倒霉。   其实我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光光以后会变得一事无成。   有句老话叫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   运气对于一个人,是非常重要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个人想要做成一件事情,总是需要那么一丢丢的运气。   光光一生的运气都用光了,以后的未来可以遇见。   “啊?”光光听了我的解释,说:不会吧?   我跟光光说:你那贵人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这种‘阴’人败类,真是欠收拾。   “真是我贵人的事?”光光说道。   “必须的。”我问光光:你怎么样认识那位贵人的?   光光开始回忆。   原来啊,他以前改车,赚了不少钱,在昌平这边,虽然买不起房子,但也能租个像模像样的一居室,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的。   但入了股市赔了一大笔钱之后,他就租不起那么好的房子了,只能搬家。   他搬家的时候,遇到一个房东,房东就是他改运的“贵人”,那房东的房子几乎不要钱,但是……房子装修得特别豪华,居住环境特别不错。   再加上,那“贵人”房东偷偷的对光光说:我们这里不但住得很好,还能改风水,让你运气变得超好。   当时光光就信了。   他就住在了房东那里。   房东说住在他那里,需要签一份血契,其实就是一份文件,需要在落款处,按上一个血手印!   光光同意了嘛!按了一个血手印。   在往后的几个月里,确实运气爆棚,但是……运气高涨的一段时间过去了,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了。   ‘奶’‘奶’的!   我的脸‘色’有些狰狞,“‘’和尚”可是我们东北‘阴’人,他现在做这么败类的事情,我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我对光光说:那你再说说看,你那房东,后来是不是找你要钱了?   “是啊!”光光说他运气好转的前几天,那房东就找到了他,对他说:你的运气,其实是因为我房子风水好,现在你也见到效果了,所以呢,你每个月要给我十万块钱,什么时候给不起,什么时候搬出去!   光光说他那阵子,把全部身家砸进了股市,在股市上赚了个盆满钵满,后来到手的,至少得有六七百万了,寻思给十万也不是大事,而且他也感觉不正常,股市行情那么差,他怎么还炒股会赚呢,那时候他也感觉是房东的房子起了作用。   所以,当即光光就‘交’了钱。 东北招‘阴’人:   “后来你老输,也‘交’钱了吗?”我问光光。   光光说他当然‘交’了,这房子改运的风水,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即使亏钱,每个月也会‘交’钱,最近两个月,他就借了铃铛二十万,‘交’给了“贵人”房东。   “你傻不傻?”我实在忍不住了,发脾气说:光光啊,你真是笨啊,那房东就是把你坑得差不多了,然后让你没钱赶紧滚蛋,他好找下一位冤大头过来坑呢!   “可是他坑我什么?”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那家伙坑的是你的运气……他盗了你的运气添加在你现在的人生当中,为他赚钱,可你以后,再也没有运气了。”   我直接拉上了光光:走!你带我去找他,我不把那家伙打个满脸桃‘’开,我就不叫李善水!   作者寄语:兄弟们,对不住哈,今天因为某些事情,比较忙,心情也很糟糕,所以现在才写了一章,不过凌晨两点的时候,老天还会再更新一章的,老天的人品大家都知道,从来不欠更,说补一定会补,不过兄弟们还是别等了,因为身体最重要啊,明天早上起来看,是一样的哈! 第一百六十章 盗天机   我拉着光光要去找他的贵人房东。   光光还不是死心,想挣脱我,他说:这样不好吧?我感觉房东应该没骗我,他说这运气就是起起伏伏的,和‘潮’水一样,我还是能否极泰来的。   “呵呵!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都跟你说了,你是被人坑了,被人坑了,你不相信是不?”我喊了大金牙一句:你手机里有‘’和尚的照片不?   “有!咋没有?那矬比,上次还借了我几万块没还呢,我一直都记着在。”大金牙一掏手机,直接把手机相册打开,翻了一阵之后,递给光光:你瞧,是不是这碎催?   光光一瞧那相片里的人,立马点头,说“就是他就是他。”   大金牙把手机拿了回来:就是这个‘浪’催的,把我们东北‘阴’人的脸都丢尽了。   “走!干他去!”   我拉上大金牙和风影,同时让黄馨和密十三继续跟铃铛谈改车的事情。   毕竟这是我们东北‘阴’人内部的事情,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咱们内部清理‘门’户,不让外部人员掺和!   “李哥,注意点哦。”黄馨嘱咐我。   我做了个ok的手势,带着光光和风影、大金牙出‘门’了。   光光开着一辆破桑塔纳,把我们带到了一栋民房,四层楼高。   光光指着第四层说:“第四层楼就是!”   “好叻。”我让光光给我带路。   可他硬是不上去。   他还对那贵人房东“‘’和尚”抱有一丝幻想,他说:我不上去了,万一我房东不是骗子,肯定会怪我把你们带过去搅‘乱’他的生活,到时候直接把我往外面赶怎么办?我股市上那么多钱,还指着他房子的风水帮我改运呢!   “我……唉!”我本来想发脾气的,但看光光已经被折腾得这么惨了,也就算了:得了,得了,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们仨上去!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很多骗局大家都清楚,可还是有人上当,并且有人一上当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那些上当受骗的人,大多数都是和光光一样的心理对骗子抱有一丝侥幸!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因为在中国有个词,叫积重难返,意思是做一件事情很久了,你再想回头,却舍不得,因为你投入了太多。   中了骗局的人也是一样,投入太多,被坑了太多,想回头,却舍不得已经被套进去的钱,只能继续往下赌!   我摇摇头,光光是真可怜。   我们三个到了楼底下,楼下的大‘门’没锁,可能是为了方便租户!   我们三一直顺着楼梯往上走,走到第四层的时候,我上前拍了拍铁‘门’。   “谁啊?”‘门’被拉开,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找房东。”我估计他是这里的租户。   “房东啊?他不在这儿住。”   “你有他电话号码吗?”我问。   “有!”那男人把房东的电话号码给了我后,关上了‘门’。   因为我和大金牙都认识房东“‘’和尚”,他也知道我们两人的号码,我们打了,他肯定是不接,说不定还打草惊蛇,他直接跑路。   所以我让没有和“‘’和尚”有‘交’往的风影打。   风影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哦,我是租房子的,听说你有房子出租吧?……快来快来,就在你们家四楼等你呢,先这样。”风影和‘’和尚聊了一阵后,我们就在原地等着。   “他住草莓园那边?说十分钟之后到。”风影说。   “行!等着。”我点点头。   这里楼梯间都有一个窗户,能够看到楼下的情况,我就盯着外面的情况。   大概七八分钟后,一辆极其奢华的玛莎拉蒂总裁开了过来,停在了楼底下。   玛莎拉蒂里走出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那汉子长得那叫一个威武雄壮,是个秃头,脖子上纹了一朵玫瑰‘’!   他就是“‘’和尚”。   ‘’和尚之所以有这个诨名,就是因为他脖子上纹‘’,长得像个和尚。   不过,前几年,熊出没开始热播了之后,我就给‘’和尚起了一个名字,叫:光头强。   “注意,来了。”我对风影和大金牙说道。   他们俩点点头。风影站在楼梯间的最下面,我和大金牙则紧紧靠住四楼的‘门’。   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我给风影打了个眼‘色’,风影也点点头,直接掏出了几章黄纸,在楼梯间里摆了一个八卦阵。   “唉!是你租房吗?”‘’和尚上楼了,他没看到我们两个,只看到了风影。   风影指了指地上的黄纸,说:你瞅瞅,我本来想租房的,但你们这里脏‘乱’差啊,瞧瞧这纸!到处‘乱’飞,不租了!   “别介兄弟,就是几张纸,我给你捡起来,等待会你进去了瞧瞧房间,我保准你都不想走。”   说着,‘’和尚低头去捡纸,才弯下腰,他一看清楚纸,顿时发现不对劲了:唉,这纸……这是黄陵纸啊?难道是同行来过?   他猛的回头,看了一眼风影。   风影冷冷一笑,对着他的大‘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和尚踢到了八卦阵里去了。   哐当一声响,八卦阵发动了。   ‘’和尚想跑,可是根本逃不出八卦阵。   “唉,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这八卦阵是你布下的?都是求财,‘混’口饭吃,是不是要钱?跟你‘’哥说,‘’哥绝对罩你!”   “罩我?不必了,你还是罩罩上面两位吧!”说完,风影一努嘴,冲我和大金牙看了一眼。   ‘’和尚也看了上来,才看到我们,顿时他就吓得‘乱’叫:哎哟!哎哟,我说谁来了,原来是小李爷和大金爷唉!失敬失敬,你们今天咋来……做客了呢?   “做客?”我冷冷笑道:光头强,你特么胆子不小啊,以前借了我一笔钱,还跑路,现在被我逮住了吧?   大金牙也‘插’了一句嘴:小李爷,光头强还欠了我几万块呢!   我和大金牙都喊‘’和尚“光头强”。   ‘’和尚一脸犯难:知道,知道,二位爷仁义,以前是借了我一笔钱,今天我还!我绝对还。   “还?你还什么?”我走到‘’和尚面前,骂道:你以为老子是让你还钱的吗?老子是让你还手艺的,你用的‘阴’术坑了多少人?给我说!   “坑人?哎哟,小李爷,我怎么会坑人?”‘’和尚本来堂堂一表人才,可惜就因为那个小眼神,显得特别猥琐。   “少给我胡咧咧,你不会坑人,谁会?当你大金爷傻是被?你特么脑子里就没有一个点子不是歪点子。”大金牙也骂道。   “光光你认识吧?”我拨开了大金牙,问‘’和尚。   ‘’和尚眼睛里流转了一道贼光:对,对,我就坑了光光一个人,但是……但是我……是看他股票亏了可怜,所以用我的‘阴’术,给他盗了一些他的未来运气,加在了现在的他身上……。   “我呸!”我直接一口唾沫喷在了‘’和尚脸上:你特么少给我来这一套!你是个什么球东西,老子还不知道?三年前,你找到我,说你老婆得了绝症,你想借一笔钱去治病,老子借你了没?   “借了!”‘’和尚哆哆嗦嗦的点头。   “你找我开口要多少,我借了你多少?”我又问。   “我开口十二万,小李爷借了我十五万,小李爷,你高义,你讲究,我‘’和尚不是人!”   “光头强,你给我闭嘴!”我又数落‘’和尚:你直接跑路赖我的账骂我也就不说了,但是你现在还坑人,这四层楼里,只怕都是被你盗了运气的人吧?还有一些人,把运气挥霍空了,然后失去利用价值,被你赶走的,也得不少吧?   ‘’和尚的额头开始冒汗。   “我问你,是不是?”我呵斥了‘’和尚一句。   ‘’和尚这才老实的点头,说“是”。   接着他又想反驳:可我……可我……!   “别给我诉苦,你外面停的玛莎拉蒂,都是被你骗了的人‘’掉了所有运气才换来的钱,他们被你坑了之后,以后再也没有运气了,人生从此‘迷’茫,从此一蹶不振,你又怎么说?”   “可,可我也没犯罪啊。”‘’和尚现在抵赖不了自己犯下的事情,马上开始跟我谈法律了。   这年头就是这样,你跟他谈道德,他跟你谈人情,你跟他谈人情,他跟你谈法律,你跟谈法律,他跟你谈兵法,你跟他谈兵法,他跟你谈《老子》,你跟他谈《老子》,他跟你装孙子。   我都恨不得一巴掌把‘’和尚的脸给打歪,我问他:你确实没违反法律,但是,东北‘阴’人的规矩……利用‘阴’术坑害老百姓谋取‘私’利者,如何处置?   “我……我……我不知道。”‘’和尚低着头,死倔。 东北招‘阴’人:   我则喊道:大金牙,教教他!   大金牙朗声说道:东北‘阴’人,凡是利用‘阴’术坑害老百姓谋取‘私’利者,该当砸锅!   砸锅是我们‘阴’人里的行话意思是,砸了吃饭的锅!   ‘阴’人吃饭靠手艺,砸了吃饭的锅,就是废了他的手艺。   我反手拔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匕首,说道:‘’和尚,我是知道的,你们‘’‘门’的人,手艺就靠脖子上的红‘’纹身和你们的右手,那我割下你的纹身,砸断你的右手,你这锅,算彻底砸了,是不!   “别!别!别!”‘’和尚见我要动真格的了,立马求饶:小李爷,我们‘’家一脉,和你们李家渊源极深,你这砸了我的锅,这是断了我们‘’家的传承,我们‘’家的“盗天机”‘阴’术,从此就失传了!   作者寄语:兄弟们,第二更到了,晚了半个小时哈,主要是思路还是堵,但好在写出来了。\n哇哈哈!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和打赏,老天爱你们! 第一百六十一章 红花诅咒   我听了‘’和尚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怎么说呢,‘’和尚他的‘阴’人家族,属于东北‘阴’人里面的一个异类。   事实上,‘’和尚他的‘阴’术“盗天机”,虽然需要后天去学,但他们‘阴’术的核心,主要是靠传宗接代。   他们属于天赋‘阴’人。   相传,‘’和尚一家始祖原来姓萧,是正儿八经的契丹辽族人。   当时契丹辽族人只有两个姓,一个是姓耶律,一个是姓萧。   ‘’和尚的始祖叫萧千岁,他从小学习“观星”,就是想进入辽国的“司天台”,当一名观星师。   可惜萧千岁遭难就遭难在他这个名字上了--萧千岁,千岁啊!名字太嚣张,被辽国当时的国师直接拒绝,说:你是千岁,那我又是何岁?万岁吗?逐!   萧千岁就这样被赶走了,从此再也无法进入辽国仕途。   他万念俱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举家迁徙到当时被大辽欺负得不成样子的大宋。   宋朝当时羸弱不堪,臣子‘奸’佞者多,萧千岁也不屑于将一腔才华,献给已经能够看得到破碎明天的大宋王朝。   一气之下,萧千岁隐居深山,结果碰到了大宋时候极其出名的相师、同时也隐居在深山老林里的‘’星辰。   两人只是‘交’往了几天,萧千岁被‘’星辰的风水学问直接给震住了。   从此,萧千岁拜‘’星辰为师。   期间,‘’星辰发现萧千岁似乎有一种天赋,这种天赋就是……能让命运流得缓慢。   在中国的风水相术里,很多人会算卦,算你的未来、前程,这是所谓的窥破天机。   天机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每个人一生的命运,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点,就像是一张全息网一样,拥有各种各样的节点。   但这些节点不是固定的,而是快速流动的,出‘色’的相师,可以通过自己的相术,看到这些节点,也就是窥破天机。   萧千岁的能力是让时光过得缓慢,也就能够让命运全息网的节点变得异常缓慢。   于是‘’星辰传了萧千岁一招“摘星手”,能够挪动那些节点。   可以把人的运气,从未来挪到现在,也能把人的生命,从未来挪到现在,总之,他拥有了盗取天机的能力!   自此,萧千岁愿意换姓,改姓‘’,并且让后世子孙全部姓‘’。   从此萧千岁一脉,就成了‘’家一脉了。   而且萧千岁他的脖子上,本来是没有天生“红‘’”纹身的,可是在传宗接代的过程中,这朵‘’慢慢开始出现在后世子孙的脖子上。   传闻这‘’,可以帮助萧千岁一脉让命运流得很慢,但是,所有的萧家人,一旦过了四十岁,就会红‘’扩散,全身充满血点,七天之内,必死!   都说这个诅咒,是萧家盗了太多的天机的结果,属于天罚,避无可避!   萧家一直传承,传承到了清朝努尔哈赤的年代,传到了已经改姓‘’的‘’无且的手里。   ‘’无且是我祖先--第一代‘阴’神领袖的好朋友,两人从此结为世‘交’。   所以我和‘’和尚的关系,其实小时候非常要好,他今年二十九岁,比我大上一些。   我们从小就玩在一起,也是特别亲的铁子。   他以前也是‘挺’好的一个人,忠义,讲究,所以三年前他来找我借钱的时候,我二话不说,给了十五万,说实话,那时候我手头也特别紧。   没想到,‘’和尚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而且按照东北‘阴’人的规矩,得砸了他的饭碗。   可是我砸了他的饭碗,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家一脉“盗天机”因此失传,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又得少了一样了。   我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光头强,你个狗日的,你办下了这么多的好事……我……就算让盗天机失传,也要砸了你的锅!   我一脚把光头强瞪倒,一把按住他的头,翻着匕首,要剜下他脖子上的红‘’。   ‘’和尚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小李爷,小李爷,别,别,我真是没办法……真是没办法。   “你没办法,却把一群有办法的人给坑成了狗!我如何饶你?”我做事讲规矩,我也不会怎么虐‘’和尚,只会砸了他的锅。   现在我哪怕无言去见列祖列宗,也不能开了这个先河!   我的匕首已经抵住了‘’和尚的脖颈,我红着眼睛骂:光头强,我对不起你的祖先,也对不起你了,无规矩不成方圆,得罪!   “别!别!大金爷,你也帮我说说情啊,千万不要让小李爷砸了我的锅,我真的知道错了,咱们当年三个人多好啊,无话不谈,何必这么短兵相见呢大金爷,你帮我求求情啊!”‘’和尚连连求饶。   大金牙有些看不下眼,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李爷,我看……要不然饶了‘’和尚一次吧?他的‘阴’术,真是东北独一份,没有继承人,那以后就再也不会有“盗天机”了!   我瞪了一眼大金牙,骂道:老金,你是不是糊涂了?东北‘阴’人独一份的传承太多了,如果这个‘阴’人仗着自己的‘阴’术,坑‘蒙’拐骗,那个‘阴’人仗着自己的‘阴’术,坑‘蒙’拐骗,那还不‘乱’套了?咱们做事情,讲理!不讲理,我们东北的‘阴’人,和那些土匪,有什么区别?   老金被我骂得红了脸,他支吾了一声,想说什么,又没说上来。、   我其实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想因为友情,饶了‘’和尚一次呗。   我当然也没有忘记过我们三人曾经的友情。   曾经我刚刚出道的时候,招‘阴’找得最多的就是老金和‘’和尚。   那时候的‘’和尚还没有开始坑‘蒙’拐骗,那时候的老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那时候的我也没有现在在东北‘阴’人里那么高的信任。   我们当时三个人,到处玩耍,我们招完‘阴’,对着松‘’江撒‘尿’,看谁撒得远。   我们三个人,一起吃喝玩乐,讨论哪家小餐馆的东北‘乱’炖做得地道,哪家的锅贴更好吃。   尤其是有一天,我们三个人找完了‘阴’,替主家办完了事情,下午三点半,去小餐馆喝了几辆小酒,然后一人踩了一个自行车,去了松‘’江边,‘抽’烟,打水漂,躺在松‘’江边广场外的小草坪上。   我们三个人头对着头,在地上躺成了一个圈。   夕阳划在了我们的脸上。   我们当时什么也没做,就单纯的望着天空,望着那红彤彤的火烧云,却仍然不会感觉到寂寞。   可就短短的几年时间,我却要亲手砸了‘’和尚的锅!   我……我也下不去手。   “唉!”我叹了口气,刀尖始终不忍心扎在‘’和尚的脖子上面,可刀尖也没有拿走。   ‘’和尚可能是被我的铁血伤到了心,他说:小李爷!小李爷,我心里没忘了你,虽然我比你大,大金爷也比你大,但你就是我们俩人心中的大哥,你做事情仗义,散尽家财也要给兄弟们救急,咱心里清楚,我如果是招‘阴’人,真的做不到你这么好,今天的事情,真的让你难做了。   接着他又说:但是小李爷,我有话要说。   “有屁赶紧放。”我冲‘’和尚嚷嚷道。   ‘’和尚流着泪,说:小李爷,我就问你,三年以前,我‘’和尚人咋样?   “没的说,忠厚老实,为人善良。”我不会因为‘’和尚现在的堕落,否定他以前的人品。   一直到三年前,我喝酒时候必然会跟朋友介绍:大金牙、‘’和尚,我李善水穿着同一条‘裤’子的兄弟,最铁的哥们。   大金牙也说:你小子三年前不是这个样,那时候,你找我借钱,我当时就三万,我全给你了,后来我还想问你缺钱不,你要是缺钱,我打算连老家的大宅子都卖一层出去给你媳‘妇’治病,可我再问你的时候,你就杳无音讯了,光头强啊光头强,你真是对不起我大金牙的头一次这么大方啊。   “大金爷,小李爷,我对不起你们,但是当时你们真的不知道,我媳‘妇’得了重病,一个礼拜就死了,说是重度肾衰竭!我当时是万念俱灰,你们也知道,我为很多人盗过天机,可我却没有给我的媳‘妇’盗过天机,她就那样死了,那可是我最亲的媳‘妇’!他是我的‘精’神支柱!”‘’和尚痛哭流涕。   这一点我倒是知道。   他媳‘妇’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就定了终身。   在‘’和尚最失魂落魄,被我父亲冷落的一段时间里,无活可接,家里穷得家徒四壁。   ‘逼’到没办法,‘’和尚只能去工地里头搬砖养家。   那么苦的日子,她媳‘妇’也没说过他一句不是。   后来,我接管了招‘阴’人的生意,开始尽量把活偏给‘’和尚接,从那时候起,‘’和尚才‘弄’了不少的钱,日子也慢慢变好了。   但是问题又来了,因为‘’和尚的媳‘妇’,身体有‘毛’病,不能生小孩。   ‘’家因为脖子上的“红‘’诅咒”,所有子孙活不到五十岁,生小孩,传承“盗天机”因素就成了刻不容缓的事情。   可是‘’和尚媳‘妇’的肚子迟迟不见动静,于是他父母开始‘逼’他和媳‘妇’离婚!   ‘’和尚当时就拍‘胸’脯说:全天下,除了她,谁也当不了我媳‘妇’。   “你媳‘妇’死,也不应该是你堕落的理由吧?”我瞪了‘’和尚一眼。   如果说媳‘妇’死了就能堕落,那全天下那么多媳‘妇’死掉的人,都堕落吗!   “小李爷,那你是不知道我媳‘妇’是怎么死的。”   “你媳‘妇’怎么死的?不是重度肾衰竭,病死的吗?”我问‘’和尚。 第一百六十二章 血脉传承   ‘’和尚顿时泪流满面,哭得十分伤心,我从来没见过他哭得这么伤心过。   “我……唉……。”‘’和尚哭着叹了口气,泪水从脸颊上‘’落,流进了他的嘴里,我想,那眼泪肯定是天底下最苦涩的东西吧。   ‘’和尚说:其实我媳‘妇’……是被我父亲害死的。   “什么?”我和大金牙都吃了一惊,连平常号称看尽人间世事的风影,也忍不住肩膀颤抖了一下,公公害死了儿媳‘妇’?   “是的!”‘’和尚的眼泪都打湿了整片脸颊,他说:我父亲见我媳‘妇’蓝秀迟迟怀不上小孩,怕断了我们‘’家的传承,于是,在我一次出去见朋友的时候,他……盗了蓝秀的天机,把蓝秀现在的生命,挪到了未来,生命挪到未来,中间那道坎,是过不去的!所以,蓝秀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暴毙!主观上,是得了重病,其实我知道,蓝秀是命不该绝,强行被我父亲给绝了的!   “还有这事?”我生气得牙齿都在打颤。   ‘’和尚说:是的,我一看到蓝秀的模样,我就知道了她是被盗了天机,天下还会这‘门’‘阴’术的人,除了我,就是我的父亲!   他说完,一咕噜跪在了地上,双手愤怒的锤着地面说:从小我父亲就是我的偶像,我从来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从来没想到!   “唉!‘’叔我见过,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啊。”我对‘’和尚说。   ‘’和尚咬牙切齿,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亲手杀了他的儿媳‘妇’,从此,我一个人流‘浪’了出来,找你和大金牙借了一笔钱,我开始变得邪恶,因为我知道,我五十岁就要死,我没个十几年的活头了,我要在剩下的一辈子,享受人世间所有的荣华富贵,这一辈子,我再也没有追求了,什么传宗接代,什么狗日的‘阴’术传承,全他妈滚吧!我只要苟且的活着,活到死的那一天,闭上眼睛,告别这个罪恶的世界。   我咬了咬牙:其实要砸了你的锅,我也真的给‘’叔打个电话,算给你们‘’家一个‘交’代,毕竟咱们李家人讲究,所以我帮你问问‘’叔杀你媳‘妇’的事吧,没准你们之间,有误会。   “别……我宁愿你砸了我的锅,我也不愿意你跟那老不死的狗东西打电话!”‘’和尚听到‘’叔这个词,立马变得勃然大怒,站起身,破口大骂:来,小李爷,砸了我的锅吧,反正我现在有钱,我怎么活,也能活到五十岁去!活到死为止!   “唉。”我叹了口气,背过身,还是给‘’和尚的爸爸‘’叔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十来声,电话接通里。   里面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   “喂!小李啊。”‘’叔的声音十分沧桑,一点不像四十多快五十岁人的声音。   “是我啊。”我说。   ‘’叔笑了笑,说:唉……时间不饶人啊,我一转眼四十八了,再过两年,红‘’诅咒一下来,我就得进棺材,其实不用到那时候,我现在也就剩下半条命了……咳咳……咳咳……身子骨不够硬了,可能也无法再帮小李你去招‘阴’了!   “叔,不是招‘阴’的事,我找到光头强了。”   “什么?你找到我儿子了?”‘’叔的声音变得十分紧张:三年了,我托人找了三年也没找到他,我想死他了,我还以为我死之前,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说完,‘’叔变得十分害羞,言语十二分的紧张,说:小李,小李,你行行好,我听说现在人的手机都能开视频,你能开个视频,让我现在见我儿子一面不?   我说当然可以,让他等一会。   我开启了视频通话,视频里,传来了‘’叔那苍老到极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明慧十岁了。   同时,‘’和尚的模样,也传到了‘’叔那边。   ‘’叔瞧到了‘’和尚第一眼就喊:儿子……儿子。   “滚!我特么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这只老狗!”‘’和尚愤怒的叫喊,似乎彻底伤害了这位老父亲的自尊心,也触到了‘’叔的伤心点。   ‘’叔突然眼泪就往下流,他用那枯树皮样的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泪依然倔强的穿透了他的指缝。   “呜……呜……呜……呜!”‘’叔伤心的哭着,像是一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儿子,我知道你为什么恨我,我真的知道。   “你也知道我一眼就看透了蓝秀被人盗了天机,把现在的生命偷到了未来吧?我从小把你当偶像,当成我的标榜,你却做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情来。”‘’和尚大声的骂道。   ‘’叔摇摇头,颤抖着说: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也不会主动去伤害儿子和儿媳‘妇’的,蓝秀,确实是因为我而死,可是,不是我要杀她的,是她求我杀他的。   “什么?求你杀?你以为我信?我脑残吗?”‘’和尚骂道。   ‘’叔说:蓝秀当时找我,她说你十八岁和他结婚,结婚了八年,她很明白你的‘阴’术传承对我们家有什么意义!也对咱们东北‘阴’人有什么意义,她说她很爱你,爱你就不应该给你添加任何的阻碍,所以,她愿意用死来成全你!   “不可能!不可能。”‘’和尚几乎快崩溃了。   ‘’叔颤悠悠的说道:儿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件东西,你拿到了,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说完,‘’叔消失在屏幕里,过了十来分钟,他又坐在了摄像头前,手里捧着一张泛黄的纸。   纸张泛黄,但却保存如新。   他打开了纸条,把纸条搁在了摄像头前。   我一看,那原来是一封信。   是蓝秀写给‘’和尚的一封信。   “‘’哥,我知道你压力一直很大,这么多年我都怀不上小孩,你却总是爱护我,不让父母伤害我,做我最坚强的后盾,我感谢你,是你,让我拥有了最幸福的几年。   可能你不知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我从小就被继父养大,继父是个渣滓,他毁了我的清白,我十五岁的时候,买了一张火车票,逃到了东北,当了一名煤矿工人,那次我的工友招惹上了脏东西,是你和小李哥的爸爸过来帮的忙,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喜欢你老实的模样,喜欢你的一切,但我知道我是个不洁的‘女’人,没资格去追求你。   但没想到,你竟然主动追求了我,让我好高兴了一阵子。   所以开头咱们生活苦,但我不抱怨,更苦更地狱的生活我也走过来了,后来日子好过了,我却被查出不孕症,其实我知道,我的不孕是我的继父造成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猥xie我,我怀孩子的地方发育得不好,生不出小孩。   我当时就想离开你,让你去找别的‘女’人过日子,可是你却百般爱护,让我舍不得离开。   一眨眼,咱们走过了八年时间,八年是我最幸福快乐的八年,每一天我都感觉我活在天堂,但是最近,我却发现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做了,就是我得死去,我要让你去找一个新的老婆,你需要一个小孩。   现在你二十六岁,再找一个媳‘妇’,会在你三十岁之前生下小孩,这样,你五十岁红‘’诅咒引发的时候,至少能够看着你儿子成年,我想你应该看到自己的儿子成年。   对了,你铁定会说,我为什么这么傻?一定要寻死,因为我知道我如果离去,你一定会找我的,小李哥神通广大,我跑到天涯海角,你们也找得到,等你找到我,也许我真的会害怕死亡了。   亲爱的‘’哥,再见……蓝秀绝笔,二十四年之后,我们也许还能在地府见面,勿念!”   短短一封信,看得我是无尽唏嘘。   大金牙看得捶‘胸’顿足。   ‘’和尚却长跪不起,额头不停的在地上撞着,砸出了一声声闷响。   “儿子啊,我这三年想明白了,尘归尘,土归土,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咱不再琢磨传承的事情了……我们好好的……一家人团聚,每天吃吃喝喝,聊聊天,听听二人转,相声,什么‘阴’事、什么江湖,都随他去吧,咱们乐呵咱们自个儿的。”‘’叔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听得十分心酸。   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东北‘阴’人属于江湖九‘门’,很多的事情,确实自己做不得主,现在‘’叔能看透,我也觉得他是悟出了生命的真谛。   ‘’叔继续说着:儿子,这三年,我老想着吧……为什么老天爷非要我们‘’家人五十岁死!因为我们能够盗天机啊,我们能够从未来偷一些天机到现在,也能把现在的天机,送回到未来,我们忙忙碌碌的,一直都以为咱们就能凌驾众生,老天爷是想让我们在短暂的寿命面前思考,啥叫人生,啥叫生活,啥叫珍惜现在,而不是去盗取未来!   “爸爸,儿子知错了。”‘’和尚的声音,凄惨得让人不忍心听。   这时候,视频里面,又传出了‘’和尚母亲急吼吼的、带着‘激’动的叫嚷声:儿子,你快回来,妈妈也想你,我们‘’家人,寿命就只有五十年,你让爸爸和妈妈再过两年一家三口团聚的日子吧,这样妈妈炒的菜,有儿子吃了,妈妈纳的千层底,也有人穿了,妈妈……妈妈……   ‘’和尚的母亲实在说不下去,直接大声的哭了出来。 [^[半(*)/[浮*(生]~]   我看到、听到这一幕,这一景,心头实在难受岁月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生命在血脉中源远流长,有一天白发都化作尘土,怎能留遗憾在心上?   再少,也不能少了对家人的探望,尤其是自己的父母日益衰老的时候,你想念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想念你。   我蹲下了身,拍了拍‘’和尚的肩膀:光头强,强强,这次我先不砸你的锅,你回家去陪陪二老,过些天,我再去找你谈谈砸锅的事吧!   ‘’和尚听了我的话,猛的站起来,他右手的手背,狠狠的擦掉了眼泪,对‘’叔和‘’姨坚硬的说道:爸,妈!我现在就想回去看你们,我多希望一秒钟之内就能回到你们身边,但是……请原谅儿子不孝,暂时,我还不能回去……因为我回去了,小李爷和大金爷,得死在北京城!   我听了‘’和尚的话,又想起了明慧前自个儿泼汽油把自个儿烧死的黑衣孕‘妇’说的话你们五个,都要死!休想活着离开北京城。   难道……‘’和尚……知道什么?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和打赏,老天真的很用心在写书,关于许多朋友最近说为什么章节写得平缓,我给大家说明一下哈,最近在进入一个新的篇章,‘精’彩的故事需要前期的铺垫,现在就是铺垫期,几章的小故事穿‘插’,只是为了后面的‘精’彩连爆。\n相信老天,老天到现在了,五十多万字了,前面的那些剧情,应该没有让大家失望吧,这一次,老天依然不会让大家失望! 第一百六十三章 九门通牒   我连忙问‘’和尚:光头强,你为什么说我们会死在北京城?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和尚一拱手:小李爷,你们的事,我待会再说,我先和二老告个别。   他对着手机屏幕鞠了个躬,说:爸、妈,儿子这次帮小李爷,不见得一定回得去,如果回不去,把我留在家里柜子里的天机道服,与蓝秀合葬!你们也不用来北京替儿子收尸!没必要。   他又说:如果我回得去,那我自然和二老共享天伦之乐,以后,咱们仨天天整点小酒,听听二人转,或者我带着二老,去全国各地旅旅游,彻底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再加上现在试管婴儿的技术,也已经很成熟了,我这辈子,爱不上除了蓝秀之外的第二个‘女’人了,但我会通过做试管婴儿,给二老抱个大胖小子,把盗天机的‘阴’术,继续传承下去。   听到这儿,‘’叔又开始老泪,只是这次,留下的是……快乐的眼泪。   但我却不能不作声了,因为‘’和尚的锅,还是要砸的,这是东北‘阴’人的规矩。   我止住了‘’和尚的话语,说:光头强,你且慢,话不能说太满,‘’叔,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小李,你直说。”‘’叔似乎发现事情不对劲了,连忙抬手,让我接着说。   我把‘’和尚通过“盗天机”‘阴’术,盗取了一些类似于赌徒的运气来赚钱的事情,告诉了‘’叔。   ‘’叔听得脸直‘抽’‘抽’。   他肯定是生气‘’和尚竟然会做下这样的事情来,但碍于三年来头回和儿子见面,所以……不太好骂儿子。   他连连咳嗽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才喘通了气,一字一顿的说:小李,你是招‘阴’人,是东北‘阴’人的领袖,也是东北‘阴’人的监督者,这次的事情……你能不能……。   “别,‘’叔,我向来就敬重你,砸‘’和尚锅这件事,我从来不是针对谁,也绝对不会刻意针对你们‘’家。”我说道。   ‘’叔连忙说:那是,那是,说句老实话,,在你爸爸的手里,差点走向了末路,都是你小李,短短几年之间,又把招‘阴’人的名声扩大,而且你特别会做生意,把生意做到了娱乐圈,解决了不少‘阴’人的吃饭问题,这一点,我敬佩你,除此之外,我还敬重你小李的一碗水端平,有原则……但……小李啊,我们‘’家实在是特别,就五十年的寿命……能不能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绝无可能,规矩不容任何人践踏,哪怕是我……也不行。”我掷地有声的说。   “要不然这样。”‘’叔又说:我呢,刚才也听你说了,我儿子每个月收那些盗了天机的租客十万块钱,他一共收了多少钱,我都给补上,偿还给那些租客,你看怎么样?我手上有些钱,老宅子也值得了不少铜子,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叔,这钱好还,可那些被骗了运气的租客怎么办?他们从此的人生了无希望了。   “小李,你看啊,每个人的运气都是恒定的,我儿子只是把这些人的运气提前了而已,他们赚了钱还要继续砸,挥霍了运气,其实是他们本身的‘性’格问题,太过于好赌,这样的人,就算运气不是集中在同一个时间里,以后他们运气触发的时候,依然会继续挥霍运气,继续赌钱,你说对不对?这事……本身的问题,也不光是出在我儿子一个人身上。”‘’叔开始讲理的。   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我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因为运气虽然是那些人自己挥霍的,可怎么说‘’和尚也有欺骗的行为在这儿。   这时,‘’和尚又说:小李爷,这样行不行,我这次把卡里面所有的钱全部拿出来偿还,以后我赚了钱,还会继续偿还,每一分钱,我留点自己用的,其余的都给那些受害者汇过去,你看如何?只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大金牙又帮腔了,说:小李爷,我觉得靠谱,你说咱们砸了他的锅,于事无补!但是,你看光头强又有悔改的意思了,又想着把钱全部给散出去,也算将功补过了,好歹让那些受害者,能够有经济方面的补偿啊!   我还在想着是不是饶了‘’和尚一次。   这时,视频里‘’叔哀求起来:小李,你就饶了‘’和尚一次吧,你‘’叔,给你跪下了!   说着,他颤悠悠的起身,我连忙摆手:别,别,别,‘’叔,你给我下跪,那是折了我的寿啊!事情就这么说了,‘’和尚从此以后,赚到的所有钱,全部得汇给那些受害者,至于‘’叔,可能最近这几年,‘’和尚也不会彻底归隐江湖的,因为我会给他多介绍几份活儿,让他多赚点,多对受害者有一点补偿!至于砸锅,这次就不砸了,但如果‘’和尚以后还犯!再无任何情面可讲!   “谢谢小李爷。”‘’和尚连忙跟我拱手。   ‘’叔也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小李讲究,以后我儿子再犯事,用不上小李爷砸锅,我自己也得砸了他的锅!   事情聊到这儿,算是告一段落了。   ‘’和尚告别了父母,我给关了手机,让风影开了八卦阵,把‘’和尚给放了出来。   ‘’和尚直接给了我和大金牙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就是兄弟的情谊,虽然有误会,说通了,一切都好。   一旁的风影却有些犹豫,他问‘’和尚:光头强是吧?我有个问题没想明白啊,蓝秀为什么要选择让你父亲用盗天机的方式杀死呢?为何不去自杀,这样也造不成你和你父亲的隔阂吧?   这个问题其实不用‘’和尚来回答,我直接就可以回答,我对风影说:人自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选择自杀的,盗天机实际上是把现在的生命挪到了未来,中间横了一道坎,死亡不太会有痛苦。   ‘’和尚则说:小李爷说的是一个道理,但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道理,我看完信就明白了,盗天机只是将‘性’命挪到了未来,所以因盗天机而死的人,其实阳寿未尽,听说这样的人,阎王爷是不会发配投胎的,而是会关在地府里,一直到阳寿尽了的那一天,再重新发配投胎。   他说蓝秀可能会在地府里面待上三四十年,这样,蓝秀有足够的时间,在地府,和他‘’和尚的鬼魂相遇!   毕竟‘’和尚的寿命,只有二十一年了,三年前的他,阳寿也只有二十四年的寿命,‘’家的红‘’诅咒,从来没有一个人逃得过!五十岁必死!   蓝秀鬼魂苦等二十四年,也就为了见‘’和尚最后一面。   “唉,你要为了蓝秀,好好的活着,尽量把盗天机的‘阴’术,传下去啊。”我拍着‘’和尚的肩膀说。   ‘’和尚点点头,说一定会的。   大金牙这时有发话了:唉!光头强,你特么刚才说我和小李爷都得死在北京城,这又是什么说道?来,讲讲呗。   他的模样有些惶恐,事实上,我第一次听到那黑衣孕‘妇’被汽油烧个半死,狰狞的说出“你们五个都得死”的时候,我内心也很惶恐,有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哎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哥儿几个喝上一盅,酒桌上,我跟你们好好聊。”‘’和尚‘摸’了‘摸’自己闪亮的光头,‘舔’了‘舔’嘴‘唇’。   “少特么放屁,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欠酒喝。”大金牙骂‘’和尚。   ‘’和尚是个酒鬼,一餐酒先上两瓶老白干漱口的货,论酒瘾,真是没几个比他大。   我们几个在小区边上找了个小餐厅,点了几盘下酒的菜和一锅羊蝎子,喝了起来。   ‘’和尚两杯酒下肚,说:小李爷,大金爷,其实我吧,早就知道你们来了北京了,而且,我还知道,你们是为了故宫里的一件东西去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连忙问道。   ‘’和尚笑了笑:不光是我知道,整个北京城,江湖九‘门’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江湖九‘门’已经先下了通牒--只要敢来夺宝,那就得来个下马威!杀杀咱们东北人的气势!   “什么?”我听了有点坐不住了,连忙站了起来,问:北京城江湖九‘门’的人,都知道了?怎么会?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   ‘’和尚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也是在北京城这边‘混’了三年,‘交’了一些江湖朋友,有一次喝酒,听那些朋友说起的。   我和大金牙对视了一眼,我从大金牙的眼睛里,瞧到了恐惧。   ‘奶’‘奶’的,怪不得我们几个一来北京,就遭遇到了各种怪事,先是地铁上,我们被人盯住了,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谁盯上了我们,接着我又在明慧口,遇见了那个恶毒诅咒我们的黑衣孕‘妇’,敢情,我们来故宫的消息,早就被江湖人得知的。   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   风影凑我耳边,说道:只有一个人!   “谁!”我问风影。   “密十三!”风影铿锵有力的说道。   我也觉得风影说得有道理,我们来北京,是密十三发起的,非要我们帮他找到他的爷爷和父亲的鬼魂,讨一件祖传的秘密。   然后我们几个人才趁着来北京订做能去西藏大雪山的车子,帮密十三去一趟故宫盗秘,如果有人泄‘露’风声--只可能是密十三。   黄馨不会泄‘露’秘密的,他压根不认识那些江湖中人,更别提北京城的老九‘门’了。   我、风影、大金牙,咱们三个都是过了命的‘交’情,自然也不会动这种下三滥的手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密十三!   “密十三这个畜生,他到底要干什么?”大金牙一拍桌子:他是不是想把我们的命,全部送在北京城?北京九‘门’,多大的势力?是我们几个小喽搞得定的吗?   “不管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我咬牙切齿的--密十三……你真的是一个外表是大侠,内心是小人的伪君子吗?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 第一百六十四章 紫气东来   大金牙问我:小李爷,密十三‘阴’我们,怎么办?你是招‘阴’人,你出主意。   我看了风影和‘’和尚一眼后,说:咱得冷静,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为啥?这密十三明显是个内‘奸’啊?”风影的脾气比较暴躁:如果小李你怕了密十三的那口刀,那我就去给你搞定,我在他睡觉的房间里,布上一个七‘门’绝户阵,保证一晚上要了他的小命!   他说得火起,七‘门’绝户阵都‘弄’出来了。   我摇摇头,说:按兵不动的意思是……我得彻底抓住密十三的小辫子……如果他真的是内‘奸’的话。当然,现在咱们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拿他如何,所以,我们按兵不动,慢慢跟着密十三,看看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   “行!我支持小李爷的。”大金牙一时间缓过劲来了,对风影说:老风,你也别着急,密十三怎么说也是和我们并肩战斗过的兄弟,虽然人比较高冷,但我总感觉他心思不坏,如果因为一个猜测,就对他动手,那咱们东北老爷们,和小人有什么分别。   我们三人都达成了一致后,‘’和尚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密十三是谁啊?但我得说一句,最近一段时间,故宫里头都不算太平,所有的风水阵,杀气全开!   “什么?杀气全开?”风影问‘’和尚。   ‘’和尚说:这个是真的,白天的故宫,一如往常,但只要夜幕降临,我就能看到故宫的上头,莹莹冒出一团紫气!紫气东来,是福相,但在故宫里面,是凶兆!   他的‘阴’术是“盗天机”,盗天机本来就是和“观星”这‘门’风水算术有很深的渊源,所以我并不怀疑‘’和尚说的是假话。   风影问‘’和尚:紫气何方飘过?   “东方往西,在故宫中央聚首!”‘’和尚说。   “那紫气何时才散?”风影又问。   “你是……。”‘’和尚发现不对劲了,连忙请教风影身份。   风影直接介绍:寻龙天师,风影!   “哦!哦,你就是寻龙天师啊,久仰久仰,我‘’和尚这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和尚连忙抬头干了一杯酒。   风影也干了一杯:早就听说‘’家人观星厉害,今天见了,也是非同凡响。   “少互相吹了,说正事。”我真是有些无语。   风影咳嗽一声,说:小李,我这是问正经事呢,那紫气可不是紫气,那是杀气,杀气有一个走向,暗合一个阵法,绝对不会没有丝毫破绽的,只要我们顺杀气的势,好好走走,应该能够破开!   “恩,相信寻龙天师的实力。”‘’和尚拱手说道。   我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问‘’和尚:既然北京九‘门’的人,都知道我们要去故宫夺宝,为什么他们不去偷宝贝呢?   我知道他们说的宝贝是密十三家的一个祖传秘密,可竟然被北京老九‘门’的人,误认为是一件绝世宝贝?   ‘’和尚拎着酒瓶子,又倒了一杯酒,说:小李爷,你真以为他们没去吗?土狗子进去过,结果什么也没‘摸’着,第二天出来就死了!   土狗子是一种盗贼的称呼。   这种盗贼,从小就用鲜血灌溉自己的右脚,把自己的脚,炼成了自己的法身,他们可以突然变小,变成一个脚掌大小,类似于缩骨术,盗窃的本事,极其高明。   土狗子虽然是个盗贼,但还不属于北京老九‘门’中盗‘门’的人,他们往往都是单枪匹马做事。   听到故宫里有宝贝,那土狗子自然是要进去瞧上一瞧的了,想不到,还丢了自己的‘性’命。   “土狗子死了之后,九‘门’的人都不敢贸然进去,现在九‘门’的那些大佬,还经常商量,怎么去找故宫里的宝贝呢,我们东北‘阴’人过来‘插’一脚,北京九‘门’的人自然不乐意了。”‘’和尚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很有用。   我点点头,对风影说:今天晚上,咱们几个就得去故宫,越快越好,帮助密十三得了手,尽快跑路,别被九‘门’的人拦住了!   “行!就这么说。”   我们几个人,又喝了一小会,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我们四个人,回到了改车店里。   改车店一进‘门’,光光就迎上来了,他见了‘’和尚,连忙陪着笑脸,说:‘’哥,你怎么来了?   ‘’和尚就是光光的“贵人房东”。   而光光因为怕得罪‘’和尚,没敢跟着我们一起去找‘’和尚,我们让光光在楼下等,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回了改车厂。   我怕光光得知了被骗真相,要揍‘’和尚,就让‘’和尚先不点破,他跟光光寒暄了几句后,我们上了二楼铃铛的办公室。   推开‘门’,铃铛正在跟黄馨和密十三聊改车的创意。   铃铛讲得十分慷慨‘激’昂的,可是黄馨和密十三快要睡觉了。   见我进来,铃铛暂时停止了演讲,黄馨则立马跑到我身边,偷偷对我说:铃铛讲车的时候,简直是一个疯子!   “是吗?”我反问一句,结果铃铛上来了,拉住了我的手,往边上拽:来,来,来,李锅锅,我给你讲讲我改车的创意,天呐!我觉得全天下最天才的人,你看看这个设计,全部是手动‘操’作部件,在深山老林里,尤其是雪山,电子设备越少,越安全,因为电子设备有非常强烈的不稳定‘性’!这一点,尤其需要注意。   艾玛!   铃铛真是改车狂魔,一说话都止不住了,简直让我崩溃了,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黄馨和密十三听人讲改车能够听睡着。   这种情景好像是你听高等数学课,课上讲的东西,你压根就听不明白,但那如同打了‘鸡’血的老师,却讲的‘激’情澎湃,宛如在面对十万人做一次无比煽情的演讲一样。   可是铃铛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压根听不懂什么叫纳米板钢材,也听不懂什么叫雪地胎转型锯齿胎,我真的不懂啊!臣妾真的做不到啊!你不要再讲了有木有,我的头真的爆炸了,有木有啊!有木有!   我一直听了半个小时,实在扛不住了,我对铃铛说:铃铛,其实我真听不懂,反正按你的想法改就是了,你是专业的嘛!   我说了好大一阵好话,才彻底摆脱了铃铛的演讲。   可是问题又来了,这位可爱的妹纸,竟然邀请我们住在她家,她家就在附近,是一套复式楼,房间绰绰有余,完全可以让我们住下。   我推脱了好久,这次是真的推脱不过去了。   好吧!盛情难却,铃铛又是姑‘射’仙子陈奕儿的表姐,我们只能听她的了。   “行吧,铃铛,你把住址告诉我们,我们出去办点事,晚上会回来得晚点。”我对铃铛说,我们几个,打算夜里去探一次故宫,看能不能在故宫‘门’口遇上百鬼夜行,如果遇不到,还得去故宫的里面闯一闯。   我甚至也对那些北京九‘门’都心怀叵测的宝贝感兴趣了。   这个宝贝,或者是密十三的秘密,到底是一件什么东西呢?   我带上队伍,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密十三又凑到我耳边,说:李善水,记得我在地铁上,跟你说过的有一只眼睛,预支盯着我们吗?   “怎么了?”我问!   “那只眼睛,还在!”密十三说:我还能够感觉那只眼睛盯着我。   “是吗?”我反身问密十三。   “真的在,可是我找不到他。”密十三回过头,到处瞅了一眼。   “别管他!先走,去故宫‘弄’完了你的事,咱们迅速离开北京城,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对密十三说道。   “行!”密十三也不再往边上看了。   由于这里打不到车,我们得穿过一条胡同,去胡同那边的街道搭公‘交’车。   我们几个人刚刚走到了巷子里面,突然,我们发现,前方二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黑‘色’的运动‘裤’,脚上穿了一双钉鞋。   他的手上,套着两个黑‘色’的麻布手套,身材高高瘦瘦的。   “招‘阴’人,跟了你们很久,终于找到位置和你们见面了。”那人转过身,脸廓十分窄,眼睛异常有神。   “你是谁?”我站在了队伍的前面,反手把黄馨箍在我的身后,问道。   “从地铁上我就跟着你们,好几次你们都回头看我,刚才改车厂那儿,你们也回头找我?难道不知道我是谁?”那人笑了笑。   哦!   密十三一直说我们背后跟着一只眼睛,这眼睛,就是这个杂碎啊?   “你是什么人?”我指着那人喝道:为什么你知道我是招‘阴’人!   “话不多说。”高瘦男子,突然向我们跑了过来。   密十三反手拔刀,对着那高瘦男子一刀劈砍了过去。   密十三的刀极其的快,快如闪电,但那高瘦男子,身子却出奇的轻盈,像是一只蝴蝶,翩翩起舞,用一个很缓慢但是很刁钻的身法,躲过了密十三的致命一刀,从鬼头刀下,钻了过去。   他钻过了刀锋,速度不减,直接又扑向了我。   风影抬手就是一张符纸打了出去,他身上藏了很多的符纸,这些符纸都是一些小小的阵法。   可惜符纸刚刚到那高瘦男子的身边,那高瘦男子竟然往左边轻灵的跳跃,接着又跳了回来,一下子揪住了我的腰眼……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今天凌晨,还有第三更,大概两点钟之前发出来,但是我真不希望兄弟们通宵等啊,熬夜这种事情,很伤害身体,让老天做就可以了,你们完全可以睡一大觉,起‘床’看更新就好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盗门草上飞   那人揪住了我的腰眼,我立马感觉大事不好,二话不说,本能反应似的,一肘子砸向了他的后背。   可那高瘦男子,身法实在是好,在我肘子离他的背只有几厘米的时候,他像一枚落叶一样倒了下去,同时往后一个快速的回退,跑到了大金牙的身后。   大金牙下意识的要躲,以为这高瘦男子要对他不利,结果高瘦男子直接一个快速助跑,顺着胡同的围墙,蹭蹭蹭四五脚,踩着墙,轻飘飘的上了墙。   这可是接近四五米的老围墙啊,这家伙真是跟飞一样的就上去了。   高瘦男子上了墙,来了个金‘鸡’独立,站在墙上,手里摇晃着一个黑‘色’的香包:嘿嘿!   我一眼就看出了那香包是我的,同时下意识的在口袋里拍了拍。   拍了几下,我意识到了那还这是我的香包,指着高瘦男子骂道:杂碎,把我的香包还给我。   那香包里面装的不是别的,而是扎西木活佛坐化之后的一枚舍利子。   这枚舍利子,我是要按照扎西木活佛的遗言,送到西藏大雪山千叶明王的手中的,想不到,这高瘦男子竟然是来盗我的舍利子的?   我以为他是盗取舍利子的,结果他不是。   只见高瘦男子一抱拳,说到:北京老九‘门’,盗‘门’草上飞,见过!   “你是盗‘门’的人?”我问那高瘦男子。   盗‘门’就是北京老九‘门’里的一‘门’,我想不到,一来北京,竟然就被盗‘门’的人给盯上了?   草上飞抱了个拳,说:我地铁上观察招‘阴’人很久了,你一直都下意识的去‘摸’‘裤’袋,估计‘裤’袋里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于是,我就过来盗了一趟!   都说贼眉鼠眼贼眉鼠眼,这贼的眼睛,真是雪亮啊,而且身手也了得,竟然一个人对我们六个人,还轻而易举的盗走了我的舍利子!   最恶心的是,黄馨和‘’和尚这二位,甚至在我被偷了舍利子的过程中,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句话也没说过。   “放下香包,饶你一条命。”密十三横刀对草上飞威胁道。   草上飞哈哈大笑:不好意思,香包我暂时不能还,因为我要用这个香包,请招‘阴’人去我们盗‘门’里坐一坐,只要招‘阴’人到场,这香包,随时奉还!   “滚犊子的,小偷还讲究?你们也配?”大金牙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和尚则帮草上飞说着好话:唉,大金爷,你这就孤陋寡闻了,盗‘门’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贼,都是劫富济贫的贼,讲究的是盗亦有道!   “光头强,你帮我是帮他?”大金牙瞪了‘’和尚一眼。   ‘’和尚立马见风使舵:但是,盗亦有道也不行啊,偷窃,这是违反行为。   他一指墙上的草上飞:小伙子,看你还年轻,把香包还给我们,我们不报警,但你也要尽早脱离偷盗团队,做一个奉公守法的好人,你说你‘’爷说得有没有道理?   “切!”草上飞给了‘’和尚一个白眼后,突然一扬手,一张牛皮纸直接打着旋转的飞向了我。   密十三挡在我面前,右手直接接住了那张牛皮纸,同时递给了我。   我一看牛皮纸上的字,只有两个字请帖!   “招‘阴’人已经揭帖,还请到我盗‘门’一叙!”草上飞再次抱拳,说了四句话:帖请英雄,不见不散,盗‘门’茶堂,恭候大驾!   说完,草上飞一个跟头,翻到了围墙的另外一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奶’‘奶’个熊,这盗‘门’的人,也太嚣张了?”大金牙骂道。   我也气得牙齿直痒痒,说:今天晚上行动取消!晚上写拜帖,明天一早,拜山‘门’!   我说完,就转身按原路返回改车厂。   密十三有些不高兴了,连忙小跑到我面前,说:李善水,只是一个小偷而已,怕什么,你晚上跟我去故宫,找到我爷爷和我父亲的秘密,我明天帮你缴了他的老窝。   我心里冷笑,现在密十三到底是敌是友,非常不分明,我不点破他的身份就够给面子了,还想让我带着我兄弟去送死?   我故意旁敲侧击的说:密十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盗‘门’的人盯上了我们?其余九‘门’的人就没盯上我们?也许我们今天晚上去故宫,得被九‘门’的人照顾一个遍!还不如写拜帖,先去盗‘门’拜个山头,见机行事呢。   “这……。”密十三有点郁闷。   大金牙‘阴’笑着说:呵呵,密十三,你可别以为你一把鬼头刀能够斩尽九‘门’,刚才那盗‘门’草上飞,可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了小李爷的舍利子的。   “十三哥,千万别犯倔哈!”黄馨也劝密十三:形势比人强,我们的行踪,似乎被人看透了。   连黄馨都看出来了的事情,密十三竟然还装傻:什么?我们的行踪被人,看透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走!”风影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声密十三。   这几位兄弟,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直接把密十三戳破,也希望密十三千万不要再耍什么把戏了。   要不然,我可就不是按兵不动了,那咱得对你密十三剑拔弩张!   我们一行人回了改车厂。   铃铛还很惊讶我们怎么去得那么快呢,她说:我有点方……你们去一趟故宫这么快?你们还是人不?   “没去成,去你家住去!”   我有些气馁的说道。   “去我家住也‘挺’好的啊,晚上我给你们做吃的,保证好吃到爆。”铃铛笑嘻嘻的说。   去了铃铛的复式楼,我才发现铃铛的一个特‘色’。   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真的好喜欢做菜。   咱们几个人,吃一个家常便饭而已,这铃铛,竟然做了一手淮扬菜!   淮扬菜是特别费工夫的,铃铛做了三个小时,终于搞齐了一桌子的菜。   最好吃的,还属他的红烧狮子头,就连平常特别讲究的风影,竟然都吃掉了一整个狮子头,边吃还边点评,说这狮子头就得是这样,横切经,竖切丝,‘肉’质柔软却又很有嚼头。   我们吃得‘挺’欢畅的,但铃铛却不吃,她托着腮帮子,看着我们吃,偶尔扒拉一口饭。   这我就不太懂了,问铃铛为什么不吃。   结果铃铛的回答是:我只喜欢做吃的,但不喜欢吃。   好家伙,铃铛和陈奕儿真是表姐妹。一个爱吃,一个爱做吃的,绝配!   吃完饭,我让大金牙写好了拜帖,早早休息了。   倒是半夜时分,有人敲我的‘门’。   我站起身,开了‘门’,发现是黄馨。   黄馨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一双长‘腿’暴‘露’在空气中,领口有点低,松松垮垮的,看得我有点想入非非的。   黄馨笑着跟我说:李哥,我找你说说话哈。   “来,进来,进来。”我把黄馨请了进来。   黄馨活泼的蹦了进来,也许是她晚上睡觉不喜欢带文‘胸’,蹦蹦哒哒的时候,竟然‘胸’脯跳跃得有些过分。   哎哟,看得我真有点把持不住了,都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施以暴力。   不过我还是得把持住,咱是铁了心要和黄馨好好‘交’往的男人唉,怎么能如此焦急呢?得循环渐进,不然万一坏锅了怎么办?   这时候,我陷入了两难的选择,要么,我让黄馨就这样聊天,这样,我能欣赏欣赏她完美的身材,可这样,她会冻着。   要么,我让黄馨裹着我的被说话,但这样呢,我就没有了眼福。   我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到最后,对黄馨的关心战胜了我体内涌动的热情,我给黄馨裹上了被子。   黄馨对我甜甜一笑,说:李哥,我感觉你们都很排挤十三哥,其实十三哥是好人,他就是脾气古怪了一点。   “那是古怪了一点吗?”我很想把我猜测“密十三”是内‘奸’的事情,说给黄馨听。   结果黄馨反而单刀直入了,她说:今天盗‘门’的人盯上了我们,我们的行踪暴‘露’了,你们是不是怀疑有内‘奸’,而且还怀疑,那个内‘奸’,就是十三哥?   好家伙,黄馨真是冰雪聪明啊。   不过也是,她如果不是这么冰雪聪明,又怎么会如此的善解人意呢?   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说是!   黄馨立马跟我保证:李哥,我担保十三哥不是这种品行的人!   “谁知道呢?”   “真的……我真的担保,十三哥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很有侠义的感觉。”黄馨跟我聊了很久的密十三,最后,她还说了一句:十三哥的为人,我真的相信,李哥,请你相信我们‘女’人独特的第六感!   “行吧,我再想想。”我把黄馨送回了屋子,躺在‘床’上,想密十三到底是个什么人!如果不是他泄的密,那又是谁泄的?   但如果是密十三泄密,对他又有什么好的呢?   我想了半夜,也没想明白,到最后干脆懒得想,是骡子是马,到时候,拉出去遛遛不就行了吗?管那么多干啥呢!   我裹着还弥漫着黄馨体香的被子,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带着拜帖,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去了北京通城。   我是招‘阴’人,算是东北江湖‘阴’‘门’的扛把子,自然对于全国各地江湖九‘门’十八巷的规矩‘门’儿清了!   大概九点钟,我们一行人到了通城的一个小村长,叫马各庄。   马各庄的中央,有一栋很高的炮楼,这就是盗‘门’的据点。   炮楼的‘门’很高,‘门’框离地大概有五六米。   我站在‘门’下,轻轻的扣了扣‘门’。   “哪一路的招子?”‘门’里面传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言语,不愧是一窝贼,说话都这么小气。   我说:!   “做什么买卖?”   “拜山头!”   ‘门’吱呀打开,之间炮楼内,一条走廊,两边站满了清一‘色’的绿褂小伙子,站在走廊尽头的,正是昨天晚上,偷了我舍利子的草上飞。   草上飞一拱手:盗‘门’茶堂,恭候大驾,招‘阴’人给面,愿意踏这一份险!请!   ‘奶’‘奶’的,我二话不说,直接往‘门’里面迈,‘’和尚昨天不说么,北京老九‘门’要给我们东北‘阴’人一个下马威,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给我们什么下马威!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兄弟们,我睡觉去了,明天,接着约! 第一百六十六章 四大长老   我们几人跟随着草上飞,一直顺着走廊走,一走就走到了底。   走廊最里面,有一暗红‘色’的茶室,茶室上面挂了个招牌,叫“颐和轩”。   这茶室的招牌,是黑‘色’的板,朱漆字,字锋又特别锐利,看上去还真让人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招‘阴’人,请恭候!”草上飞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句后,转身要出‘门’。   我直接拉住了草上飞,草上飞突然一矮身子,躲了过去。   草上飞在地上扑腾了一下后,重新站稳了身形,说道:不怕手抓空,就怕脚踩风!招‘阴’人,我们盗‘门’的人,最不喜欢被人抓住,所以,还请不要动手动脚的好。   “我的舍利子呢?”我伸手一摊,说道。   “见到了我们盗‘门’四老,那舍利子,自然会给你的!”说完,草上飞大步离开。   黄馨凑我面前,问:李哥哥,咱们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盗‘门’的人到底搞些什么鬼。”我说着,又看了密十三一眼。   密十三表现得非常淡定,一个蹲在墙角,啪嗒啪嗒的‘抽’着烟。   大金牙和‘’和尚、风影倒有些急躁,他们的神情比较焦急。   过了十来分钟,草上飞又回来了,孤身一人回来的。   他见到我们,拱手说道:招‘阴’人,盗‘门’四老三个已经在大堂落座,但因为四长老木林风没有过来,所以茶堂暂时还不能进。   接着他又说:这次请各位前来,是盗‘门’想和各位合作,谈一谈故宫在江湖上传的传国重宝!   “传国重宝?那是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北京城的江湖九‘门’的人,都在盛传这一宝贝。”草上飞打量了我们一眼:刚才大长老发话了,不能让招‘阴’人无聊,让我带领各位去看看我们盗‘门’的风采。   什么叫怕我们无聊。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群盗‘门’的人,想跟我们合作,去故宫盗那隐藏着的秘密珍宝,所以要带我们看看他们的家业。   知道他们家大业大,实力强横,好让我们合作。   “行啊,盗‘门’传闻是北京城老九‘门’里面,传承最为古老的手艺人了,带我们去观摩观摩呗。”我对草上飞说道。   草上飞点点头,说:请!   我们一行人跟着草上飞在盗‘门’的炮楼里面到处逛。   还别说,这炮楼,外面看上去不大,但里面却别有‘洞’天,一圈土楼,围出了一个巨大的土‘操’场。   土‘操’场里,不少人正在‘操’练……不对,现在应该叫训练。   走在土‘操’场的一脚,一群六七岁的小孩,围在一个大锅旁边。   大锅里面,是一锅沸腾的热水,冒着热气,透过那白茫茫的热气,隐约能够瞧见水里面飘着一块块蜡黄的‘肥’皂片。   ‘肥’皂片很薄很小,那些小孩都得伸手进去抓。   一些小孩动作稍微迟缓一点,手里就烫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泡。   看得黄馨阵阵心疼,她小声的喃喃:唉,真可怜,这些小孩从小就要受到虐dai。   “嘿!姑娘,可不要‘乱’说话。”草上飞直接说: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他们选了这‘门’手艺,就得好好练,不然怎么出头,对不对,招‘阴’人?   我其实是同意草上飞的话。   一般走偏‘门’的小孩,大多数是家里穷困潦倒,又或者是出生在极其偏远的山村里面的。   这些小孩可不想一些县城、农村的里的小孩。   县城和农村里的小孩,就算是家里再穷,一般也会送去读书,一些刻苦用功的,说不定还能光宗耀祖,考上名牌大学。   虽然这个年代,大学生已经不再是什么稀缺的物种了,甚至有些泛滥,但上过大学的成材率,多少还是比没上过大学的要高上那么一些,至少不会像老家人一样,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月亮升起造小孩的传统生活了。   可那些偏远山区里的小孩,就没那么好的福气了。   如果那些偏远山区,有支教老师的话,或许那些小孩还能够上小学,但初中几乎都不太可能了,甚至他们的家长,会强行把他们从学校里面给撵回来,去干一些农活!   就这样,很多偏远山区的小孩是越过越穷,很小就能够看到人生的上限了!   但草上飞他们,‘’上一大笔钱,把这些小孩子买过来,从小还是培训,虽然苦是苦了点,虐是虐了点,但保不齐真有特别厉害的苗子,以后忽然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放在哪儿,都不会错的。”草上飞说完,又走到正在烫水锅里面捡‘肥’皂的小孩子们的面前,一探手,轻轻松松就用两根手指头,同时夹出了三块‘肥’皂片。   草上飞对小孩们教训道:看好了,咱们水锅里夹‘肥’皂,就是让你们的手变得更灵活,更快!要想达到我的境界,没有别的话,就是一个字……练!   小孩子们听了草上飞的教训,竟然纷纷鼓起掌来,他们的眼睛里,还透出一股对草上飞的崇拜!   我摇摇头,唉!这都是正在成长中的贼!小孩子们的命运,或许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吧!   接着草上飞又带我们参观了盗‘门’的其余一些训练场所,有很小就开始被人用皮带拉开身体骨骼的。   据草上飞介绍,这是让人的骨骼变得十分疏松,增加身体的轻盈度。   还有专‘门’‘蒙’着眼睛,从玻璃渣里面抓取钱包的。   那玻璃渣里,差点被鲜血染红了,除了一些老手几乎能够保证不失误了,其余一些盗‘门’的弟子,两下没‘弄’好,一手的玻璃碴子,鲜血直往下面流淌。   我是被盗‘门’极度残酷的训练手段给惊呆了,怪不得一个草上飞的身手能够这么好,这种地狱式的训练下,出来的苗子,绝对是一顶一的变态!   草上飞带我参观完后,对我说:招‘阴’人,你也是做偏‘门’的,相信你应该知道一句话实力的提升需要靠训练,我们盗‘门’的训练,极其残酷,所以,我们这里有最好的故宫盗手!   “有时候,去找某件宝贝,靠的不是这儿。”我的右手指了指左手,接着又指了指太阳‘穴’:是靠这儿!   草上飞的脸,稍稍‘抽’搐了一下,直接又把我们待会了茶堂。   这次茶堂‘门’口,站齐了四个人。   三男一‘女’。   一位长得像一只松鼠,他自我介绍,说他叫龅牙李。   “龅牙李见过东北小李爷,今天盗‘门’请你过来,也是迫不得已啊,并不是不尊重你们东北‘阴’人,也不是要纯粹的杀一杀你们的锐气!咱们就是请你过来做做客,喝喝茶,尽一尽地主之谊!”   龅牙李跟我说得特别亲热,要不是我提前得到了‘’和尚的消息,说北京老九‘门’都要对东北‘阴’人下手,要给我们一点颜‘色’看看,我还真可能会相信龅牙李。   但现在……龅牙李说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的,真的!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绵里藏针的货。   接着第二个长老和第三个长老,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是一对双胞胎,一个叫齐文,一个叫齐武,两人都是四十岁的模样,目光中透着一丝狠辣。   齐文冲我冷笑:东北的‘阴’人?哼哼?我们和你谈生意,是看得起你啊!   “我可看不起。”齐武补了一句。   “嘿!你们俩怎么说话呢?”龅牙李瞪了齐文齐武一眼,骂道:招‘阴’人大老远的赶过来,旅途疲顿,你们二位还说风凉话?这是不把小李爷放在眼里啊!   这三人一唱一和,表现得十分默契,完完全全就是偷偷做了一个局,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骂人呢!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四位长老是个‘女’人,这‘女’人三十四五岁的模样,算是一个风情尤物了。   不有句老话说得好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我是抬着美貌都能够看见她脸上的‘欲’求不满。   她打量我的时候,那目光里蕴藏的意思,是完全没有遮拦,看得黄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哼!”我对着‘女’人哼了一口冷气。   我对这四位盗‘门’长老之后,龅牙李连着爽朗的笑了好几声:招‘阴’人啊,我就实话跟你说吧,这次故宫的宝贝,听说不是人间的东西,是‘阴’间的东西,听说是传国重宝!我们做一笔‘交’易。 东北招‘阴’人:   废话,密十三祖传的秘密,当然是‘阴’间的东西……唉……不对啊!   我突然翻过了神,如果密十三是骗我的呢?也许故宫里,真的不是他们家祖传的秘密,而就是一件宝贝呢?一件如盗梦长老说的……‘阴’间的宝贝呢?   毕竟我现在有些怀疑密十三的动机了。   不过现在不是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回了龅牙李一句话:‘交’易,怎么做?   “很简单……那‘阴’间的东西,我们盗‘门’的人看不到,我们都是凡夫俗子,比不得招‘阴’人天天跟鬼神打‘交’道的,你帮我把那个宝贝定上位置,我的人去把他偷出来。”   我听了龅牙李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李长老,你可真是出的好主意啊……哈哈哈……你们是一点亏都不吃,就把那该死的锅,全部扣我们头上吧,对不对   作者寄语:兄弟们,一更先送上,今天忙活了一个白天,累死了,下午一回来,直接睡到九点,所以到现在只写了一更,不过我凌晨会接着写的,还有一更哈!可能在两点钟上传,兄弟们早些休息,保重身体,千万别等了,明天一早,就能够看到更新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是猛龙不过江   龅牙李听了我的话,表现得不是很高兴,问我:不知道小李爷怎么会这么说?   我笑了笑,说:李长老,名人不说暗话,我就如实说吧,你们盗‘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故宫那所谓的秘宝在什么地方,甚至不知道那宝贝到底是什么,对不对?   “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我们知道,根本轮不到你们过来下手,盗‘门’盗手无数,只怕一个草上飞就能把这件秘宝给带出来。”龅牙李说道。   齐文冷哼一声:事实上,我们也用不上你招‘阴’人,我们自己也有办法拿到手。   齐武附和一句:只是需要时间。   “哼,哼。”我忍不住冷笑:那是啊,你们既然这么厉害,那自己去呗?何必要拉上我们这些小碎催呢?是不是?   “你以为真要你吗?你是个什么东西?”齐文指着我,吼道。   “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人是你们请过来的,现在说话还爆得不行?你以为你们是谁?有没有把握十三贝勒放在眼里?”风影站了出来。   好歹风影是在北京城里‘混’迹了多少年的老人了。   他一站出来,还真让龅牙李给认出来了。   龅牙李笑了笑,说:哟,这不是风爷吗?咱们北京城里的活贵族啊?哟,风爷,您还提了一直鸟呢?你这以前,不是买不起鸟吗?   龅牙李的话,十分酸人。   风影昂头‘挺’‘胸’,拨‘弄’着鹦鹉喊:小八,叫一个!   “贵族风牛‘逼’,贵族风牛‘逼’!”   风影听到鹦鹉的叫喊,笑道:嘿,那个龅牙李,别说你是什么盗‘门’长老,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只贼?给我风影提鞋都不配的贼,我以前买不起鸟?嘿嘿,那是啊,我是贵族风嘛!哪能跟你们这些贼一样,‘鸡’鸣狗盗,我要是有你这龅牙李的一半下三滥,我风影早就发财了!   “别吵了,别吵了,咱们来这里,不就是想谈合作的吗?”一直没有说话,只顾用‘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我看的‘女’长老苏巷站出来打了个圆场。   她龅牙李也反应过来了,扭了扭脖子,说:招‘阴’人,咱们还是进茶堂谈谈细节吧?   “谈细节可以,我的舍利子呢?”我一伸手,找龅牙李要舍利子。   龅牙李干笑一声:谈完了,再说舍利子的事情。   “我呸!你让我来,我也来了,还下了拜山贴,拜一拜你们盗‘门’的山头,现在你们一点诚意不拿出来啊?   “进茶堂吧,进了茶堂,我自然会给你舍利子。”龅牙李说道。   “那就进去吧,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东北‘阴’人这次来京城,算是客人,你们要是秉持着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想法,那我们东北‘阴’人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不是猛龙不过江!”我手一招:老金、老风,走,进茶堂!   我们六个鱼涌而入盗‘门’茶堂。   盗‘门’的四位长老,也跟了上来。   茶堂里,摆着一张大号的八仙桌,上面已经斟满了热茶。   龅牙李坐在了首席,他喝了一口茶叶,说:这茶,上好的西湖龙井,各位尝尝。   风影二话不活,喝了一大口。   齐文又忍不住嘲笑道:哼哼,牛嚼牡丹,‘浪’费了好东西。   齐武也附和:暴殄天物。   风影一口茶还没喝下去呢,直接给喷了出来:我呸!本来想将就将就的喝了你这杯热茶呢,结果……呵呵,两个什么都不懂的贼在这里附庸风雅,得了,你们风爷给你们好好讲讲什么茶得算是好茶!   “先说这西湖龙井,什么才是好的龙井?那必须是翠云峰过了清明节时候,产出来的第一‘波’头茶,才算好茶,而且采得茶不能要叶子,得要新发的嫩芽!泡茶的水,得是西湖井里的井水,喝茶也不能用这么次的瓷碗,显得低贱,得用上好的紫砂壶!”   风影说了一阵后,直接总结:啧啧,这里的茶叶,第一,不是头茶,第二,没有好水,第三没有上好的茶具,啧啧,什么都没有,还说我牛嚼牡丹?你风爷喝上一口,那是给你们天大的脸面!   说完,风影重重的一拍桌子,气得龅牙李、齐文齐武他们一个个脸‘色’铁黑。   偏偏这时,黄馨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嘲笑他们的意味,就更浓了。   盗‘门’四老的脸‘色’憋得通红。   我暗暗给风影竖了个大拇指,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把这四个贼王给扫得颜面涂地!   “这……这……草上飞,去‘弄’一壶好茶过来。”龅牙李感觉有些丢份,边冲‘门’外嚷嚷。   风影冷笑:别喊了,你们这个盗‘门’,也没什么像样的茶叶,别再‘弄’一份茶叶过来,又被你风爷鄙视半天,风爷可是软心肠,不想天天鄙视你们!   这话说道这份上,龅牙李的脸算是捡不起来了。   不过他到底是老江湖,刚才还被风影嘲笑,现在又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风爷说得是,我也是早不知道小李爷的身边有你这样的品茶大师,献丑了,献丑了!   “你特么说话还‘挺’算数,说献丑就献丑。”大金牙给龅牙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给盗‘门’这位大长老,来了一个双重暴击!   “咯咯咯!”   黄馨实在受不了了,又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三重暴击!我估计盗‘门’四老以后都不在见人就夸奖自己的茶叶好了。   龅牙李为了避免尴尬,迅速的转移了话题:别说茶的事了,咱们讲点有用的事情,继续说说合作的事情吧。   我双手按在了桌子上:既然说合作,那就谈谈诚意吧?   “诚意?”龅牙李醒过神来,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香包,直接扔给了我:小李爷的香包,原璧归赵,里面的舍利子,我就拿出来观摩了一阵,没有丝毫损坏。   我接过香包,打开之后,里面确实有舍利子,处置之外,还有两枚香烟盒大小的金砖!   我直接把这两枚金砖给‘抽’了出来,狠狠的摁在了桌子上,推给了龅牙李:别!无功不受禄,你还了我的舍利子,我心满意足了,这金砖,你们收回去吧!   龅牙李按住了被我推过去的金砖,又笑了笑,说:小李爷,别客气,这金砖也不是白送的,这是咱们这次‘交’易的定金!   “别谈定金,先谈谈具体怎么合作吧。”我开‘门’见山。   现在的情况,十分不明显,我就知道那盗‘门’的人,非常想去偷故宫里的宝贝,可是,我压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去偷?难道那宝贝,很值钱?   不好说。   我摇摇头,有点搞不清楚。   龅牙李直接说出了他的条件:小李爷帮忙找‘阴’人定位我们宝贝的点,偷宝贝,我们负责!事成之后,三七分账!   “谁三?谁七?”我皱着眉头问。   龅牙李打了个响指,脸上换了一幅谄媚的笑容:嘿嘿,小李爷,不瞒你说,我么盗‘门’家大业大,需要的资金很多,另外,这次的活嘛,偷盗是我们盗‘门’负责,你们去定位,我们盗‘门’也会提供帮助,于情于理,我们盗‘门’的人都应该拿着一份大头,小李爷,你说呢?   我直接灌了一口茶,冷冷的说道:不同意!   “那就六四!”龅牙李又说。   “不同意。”我继续说。   龅牙李有些不耐烦了,他说:五五开!最多就是五五开,不然,这桩生意,谈不成!   “哈哈!我实话说了吧。”我坐直了身子,伸出了一根手指,说:即使你们只拿一成,我也不见得会立马答应!   “你特么耍我们?”齐文齐武一起站了起来。   那‘女’长老苏巷风情万种的瞧着我,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狠辣,她轻轻的皱了皱琼鼻,问我:唉!招‘阴’人,你也别太不把我们盗‘门’放在眼里了,我们出钱出力,合着到最后连拿着一成的收入,还得看你招‘阴’人的脸‘色’不成?   我摇了摇手指,说道:我就直说了吧,你们要拿钱,可以,要谈生意,也可以,但是,你们的本事呢?没本事凭什么拿钱?老实说,定好了那故宫宝贝的位置,我就能找‘阴’人拿得到,为什么需要你们盗‘门’来‘插’一手,分走我大笔的收入呢?   “凭借我们手上的功夫。”龅牙李一拍桌子:盗‘门’盗手,一身的手艺,全在这双手上,天底下没有我们偷不着的东西。   “是吗?”我瞥了一眼龅牙李:但偏偏不巧,我们东北‘阴’人里,也有十分擅长偷盗的‘阴’人,我有生意,自然给我们东北的‘阴’人做,顾着他们的饭碗要紧,又何必‘’上高价,请你们来办事呢?   妈的,我心里已经偷偷的在计较了密十三来故宫的想法,是从他爷爷和父亲的鬼魂那儿,‘弄’到一个秘密,但这盗‘门’的鼠辈,想偷的是宝贝。   到底引起故宫最近紫气东来的东西,只是一个秘密呢,还真的是传国之宝呢?我真的有点怀疑了。   龅牙李听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站起身,盯着我们,说到:其余三位长老,小李爷这明显是瞧我们不起了,再不漏两手,有些年轻人,都忘记我们盗‘门’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了。   “我来‘露’一手呗。”说话间,一直跟我言语冲突的齐文站了起来。 东北招‘阴’人:   他是盗‘门’的二长老,手上功夫那肯定是没的说,只见他手里捧着大金牙写好的拜山贴,直接把里面的信件丢了出来,手里留了个牛皮纸的信封。   “小李爷!你可瞧好了。”齐文伸出右手,轻轻的在茶杯上一弹。   噗!   一片湿润的茶叶,从茶杯的水里,飞了出来,轻飘飘的扒在了信封的封口上,直接封住了信封。   我拍了拍巴掌:不错,不错,二长老那双手举重若轻,但是……就凭借这个,要从我这里拿到一成的收入,只怕还很难啊!   “哈哈!我齐某人要只有这点手艺,那也不会当上这盗‘门’的长老了,招‘阴’人,你再上一眼,瞧仔细了。”齐文手里端着信封……   作者寄语:兄弟们,晚上写得超慢,但怎么着还是写完了吧,早起的兄弟,可以正常看到更新的,晚等的兄弟,老天只能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了,实在对不起哈,拖延了两个小时!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云中圣手   齐文端着信封,突然往桌子上一拍。   本来是薄薄的一层信封,突然拍在桌子上,竟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在细细看桌子,可以看到实木的桌子的面上,竟然有一块被压瘪了,油漆砸出了很深的裂纹。   信封也变得鼓鼓嚷嚷的。   “招‘阴’人,你拆了这信封看看呗。”   我伸手抓过了信封,发现刚才本来干瘪的信封,竟然变得十分沉重。   但看信封的口上,那湿润的茶叶还封着口子在呢!   我弹开了茶叶,拆开了信封,发现信封里面装的……是两块金砖。   这金砖,就是刚才我退给龅牙李的金砖,现在竟然出现在信封里面。   我这一细细琢磨,感觉出了齐文这一手的难度。   因为信封的封口处粘了一枚茶叶,所以他要做到刚才这一手,需要在极其短的时间里,把茶叶给挪开,把金砖装进去,再继续用茶叶封住信封的口子。   这三个步骤,都几乎在那一拍的时间里完成的,还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真可谓是顶级盗手,手真特么的快!   而且我以前听我爷爷讲过,曾经全国盗贼搞聚会的时候,北京老九‘门’的盗手去了上海滩,‘露’了一把打脸。   当时盗‘门’的盗手,直接抓住了一封封口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吐口唾沫往墙上一拍,上海滩的扒手们把那信封取下来打开一看,发现那信封里面,多了几张邮票。   自此,北京盗‘门’凭借这一手“移形换影”,在全国的小偷行当里名声大噪。   现在时代在发展,手艺人的手艺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刚才齐文这一手“移形换影”,难度只怕在全国的盗手里,排得了前五。   “献丑了,招‘阴’人,老夫这一手,能不能从故宫夺宝里头,多要上几成的钱?”齐文冷笑连连,又指了指齐武和龅牙李,说:而且我们盗‘门’比我手段高明的,还有好几个!咱们这些老骨头,要在你身上多捞点钱走,不过分吧?   龅牙李也笑呵呵的说:齐长老,说话别太针锋相对了嘛!刚才虽然小李爷对我们稍稍有些冒犯,那都是不了解我们盗‘门’,我们盗‘门’,那是手艺人,吃饭靠的是手艺,这些手艺小李爷见识少,没看见过,咱们不和他一般计较。   这龅牙李的话,绵里藏针,赤果果的挑衅,‘弄’得我很是难堪。   我报之以冷笑,拱手说道:盗‘门’的诸位长老,我李善水毫不谦虚的说一句你们这手段虽然高明,但也不算特别高明,我们东北‘阴’人里面,比这一手厉害的,那是多不胜数。   接着,我又站起身,说道:刚才你们没‘露’这一手,只怕我还愿意考虑给你们一成的费用,毕竟你们盗‘门’在京城老九‘门’里,也算是一顶一的有名气,咱们做小辈的,多少有些向往,但你们‘露’了这一手,呵呵……‘露’怯了,我现在压根一分钱都不想给你们,因为,你们不配拿!   我一拱手:告辞,哥儿几个,走着!   我转身就带着兄弟们离开。   齐文猛的一拍桌子,骂道:放肆!招‘阴’人,你今天不给个说法,休想离开我们盗‘门’!   我转身笑道:怎么了?齐长老,盗‘门’不偷,竟然改抢了?   龅牙李抱了抱拳,没好气的说:我们盗‘门’有规矩,一生只能偷,如果偷的时候,被人抓住了,那是技不如人,无论是挨打还是挨骂都得承着,绝对不能还手,所以我们盗‘门’还是讲究的,只是你们东北‘阴’人也太不讲究了吧?我们的牌也打出来了,你不接牌,直接退出牌场,好像全天之下,玩牌都没这么玩的吧?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走呢?”我问龅牙李。   这时‘女’长老苏巷直接说道:很简单,要么坐下来,和我们好好谈谈合作分成的事情,要么你们也‘露’一手,如果uu小说长老,那我们盗‘门’再说一个留字,我们就是没皮没脸了!   “好!一言为定。”   我直接一扬手:‘’和尚何在。   “小李爷,我早就看这帮孙子不爽了,刚才‘露’那一手还以为自己了不得呢,不过就是一‘’把式,中看不中用。”‘’和尚从队伍的最后面走到我面前,十分不爽的说。   我拍着‘’和尚的肩膀:光头强,这次你出马,让这些人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手艺!   “行啊!”   ‘’和尚‘露’出一股坏笑,这种坏可是真坏,是‘’和尚干了三年坏事历练出来的模样。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如果是现在的‘’和尚,那不更把他曾经的媳‘妇’蓝秀‘迷’得不要不要的?   “去呗。”我一抬手,说:好好表现,别丢了我们东北‘阴’人的份!   对‘’和尚十分熟悉的大金牙仰头大笑,说:小李爷,对于你的担心,我更担心的是……光头强会不会表现得太过于给力,直接把这群盗‘门’人的自尊心给伤到了!   “光说不练假把式,来吧。”齐文很不服气的指着信封说。   “哼!”‘’和尚冷笑,他扬起了自己的右手。   他有一个习惯,无论什么季节,什么地方,右手上都会带着一只鹿皮手套。   鹿皮手套还不是那种很紧、贴着皮肤的手套,这手套十分宽松。   “献丑了。”   ‘’和尚直接脱下了鹿皮手套。   手套一脱,‘’和尚的五根手指头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在场盗‘门’的长老都吸了一口凉气‘’和尚的手指,太怪了,五根手指,竟然是一般长短。   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没有哪一根手指更长,也没有哪一根手指更短。   ‘’和尚稍稍活动活动手指,他的手指,长度很怪就不说了,一旦摇晃起手指来,那手指都像是一条条的软蛇,柔弱无骨。   “云中圣手?”龅牙李突然说道:你是北京城里跑单帮的云中圣手?   跑单帮的意思是无‘门’无派,一个人单独作业。   ‘’和尚笑笑:你说对喽,这几年,我确实在北京城里做下了几份案子,落下了个云中圣手的名号!瞧好了,龅牙李!   他直接伸手抓起了那个信封。   信封里面,还装着两枚金砖,只是口子已经开封了。   ‘’和尚的手指,顿时像是舞‘’似的,极其巧妙的把信封的封口处折了个造型出来,让信封自己锁住了自己。   这手法,类似于网上一些不靠任何工具,单用“折法”封住开口薯片袋子的方式。   ‘’和尚折好了之后,倒提着信封,两块金砖直接往下压封口,但是没给压开,显然他的折法很牢固。   “瞧好了!”   ‘’和尚狠狠的跳了起来,拿着折好的信封,对着桌子上就是一拍!   啪!   黄馨怕黄金砸在桌子上太响,她都捂上了耳朵。   可我们听到的声音,就像是一张扑克拍在桌子上的声音一样,响度不大的“啪”!   等信封‘裸’桌,我们再看,那信封已经变得扁平,上面的折口却依然还在。   ‘’和尚冷笑连连:怎么样,盗‘门’的四位长老?我这一手,比你们的,强吧?   盗‘门’四老都不说话,低头不语,脸上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态,就像父母不给小孩买一尊限量版的变形金刚,小孩各种哭闹的手段都耍过,结果还是得不到变形金刚时候,嘟起嘴红着眼睛的模样。   其实刚才‘’和尚这一手,都不用行家看,连黄馨都看得明白。   这位冰雪聪明的小姑娘拉着我的手,说:强强赢了,对不对?他的信封是一个折扣,拆开再重新装上去特别难,而且往信封里面放黄金和往信封里面拿黄金,又不是一个概念,对不对?   “那当然了。”我冲黄馨竖起大拇指:眼力不错。   ‘’和尚抱头说了一句:承让!   “哈哈!盗‘门’四位长老,这回你们心服口服了吧?我说你们不配从故宫夺宝里拿走一分钱,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吗?”我冲这四位长老一拱手,说:对不住,再见!哥儿们几个,走着!   我转身又要走,这次齐文齐武两人小跑到我的面前,站住后,张开了手,说:招‘阴’人,你不许走!   “我不许走?怎么?盗‘门’不是讲究嘛?不是盗亦有道吗?看来你们这个盗字,得是强盗的盗啊!”我直接对齐文和齐武说。   齐文齐武突然一扫刚才那刚硬的模样,变得有些楚楚可怜。   齐文对我抱拳:招‘阴’人,请你们帮我们去一趟故宫吧,我……我不相死啊!   “我们兄弟俩的‘性’命,在你们手上捏着呢。”齐武附和道。   我从进茶堂开始,对齐文齐武兄弟就表示非常不喜欢,现在他们说他们的命在我手上捏着?那关我‘毛’事啊?   你们自己的命,自己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不理会齐文齐武,继续往‘门’外走。   齐文突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腿’:招‘阴’人,求您别走!真别走!五长老已经因为晚上去故宫盗宝,死了,我们不想死啊!   恩?   听这意思,盗‘门’的人肯定去过故宫,而且折了一个长老级别的人物?   在齐文抱我‘腿’求饶的时候,龅牙李一拍桌子,大骂道:齐文,给我站起来,有一点咱们堂堂盗‘门’长老的样子,你这像什么?地铁站里扒人‘腿’上求饶的叫‘’子吗?   “李长老,你别这么说,你还有几天的活头,可我没有了!三天的期限已经到了,我和齐武,都要死!不求招‘阴’人,你说求谁!”   齐文哭着喊着。   情势突变,我一时都搞不清楚局势了,这群人不是喊我来谈判的吗?原来他们是去故宫夺宝,出了事,才来找我来帮忙的?但请我来帮忙,也太不要脸了吧?求人还这么硬气,还想着跟我三七分成?闯了你的大头鬼!   就在我心里做着计较的时候,齐文突然抱着脸,躺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了一阵阵凄惨的尖叫声。   “啊……啊……啊!”   作者寄语:先发一章,今天状态还可以,可能真的能在两点之前写出两更来!昨天安哥等那么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兄弟们,早上看完全可以哈,更新不会少的。\n最后谢谢大家热情的订阅和打赏,你们为书‘’的每一分钱,都是老天继续源源不断创作的动力,兄弟们给脸,老天只能用故事报答,故宫紫气东来的邪‘门’事情,要正式拉开诡异的序幕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皮裂缝   齐文躺在地上,来回的打着滚,他疼得无可奈何的模样,真让我有些吃惊。   “啊……啊……啊!”   齐文突然抬起头,对着地板上就撞!   咚咚咚!   咚咚咚!齐文撞得地面砰砰响,他大声的求饶:别来了,求你别来了,我没招惹你们!你们走吧!   他对着空气,凭空嚷嚷着,把别人都吓唬得够惨。   我却屏气凝神的看着齐文的周围,我感觉齐文的周围,有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那人影绝对不是人……而是冥冥中的……厉鬼来自故宫的厉鬼吗?   我连忙抬手,问那两位厉鬼:不知道我这位朋友,什么地方冲撞了大仙,我是,想来二位应该认识,不知道,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先请离开,有事,单独找我商量。   我们和鬼魂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了,几乎所有的厉鬼,都听过我的名号。   那两道人影,听了我的话,立马消失,齐文也没再嚷嚷了。   龅牙李见我竟然如此轻易的让齐文摆脱了厉鬼索命,他连忙对我抱拳:没想到招‘阴’人本事竟然如此通天,我们盗‘门’刚才真是得罪了。   接着,龅牙李又冲‘门’外嚷嚷:草上飞,上好茶,款待招‘阴’人小李爷!   这盗‘门’的人,见了我的手段,立马换了一幅姿态,这脸‘色’转变之快,真让我作呕。   我一抬手,说不必了,茶我也不喝了,只希望以后你们盗‘门’的人,别再找我的麻烦。   “别……小李爷,我们再谈谈?”龅牙李说道。   我摇手,说没什么好谈的。   “别,别,再谈谈嘛。”龅牙李连忙走到我面前。   他才走过来,一直在地上痛号的齐文突然抬起头,望着我。   我看了齐文的脸,吃了一大惊,我看见,齐文的脸上,全是一条条裂缝。   人脸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缝,如同龟裂的土地一样。   “哎哟。”我被他的模样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才往后退,齐文脸上的皮肤的裂缝,越来越大。   “啊……!”   齐文一声重重的叹息后,皮肤像是墙皮一样,从脸上掉落了下来。   他的血‘肉’,也都变得漆黑如墨的样子。   等这些皮肤全部掉了个干净,突然,齐文全身着了火!像是泼了汽油,燃烧起来了一样。   看到他这个模样,我想起了一个人……昨天我在明慧前,遇到的那个zi焚的黑衣孕‘妇’!   “嘿嘿嘿!你们都要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活不了。”齐文突然笑了,那黑黢黢的嘴角,突然咧了一下。   紧接着,火越烧越旺,只‘’了那么几秒钟时间,彻底包裹住了他。   作为齐文的双胞胎兄弟齐武,飞蛾扑火一般的冲到了齐文的身上。   “哥!我不想活了,因为我不想和你一样,这么凄惨的死去!”   齐武抱住了齐文,顿时,两兄弟燃烧在了一起,火势极其的旺,我隔着他们一两米远,脸上都感觉得到浓郁的热‘浪’!   “天啊!”龅牙李在我身边,轻轻的叹息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火势渐渐的小了。   直到火势全部褪去,我才发现,两人燃烧殆尽后,地上竟然什么都没有。   一般人烧死了,地上会是一堆碎骨,而且人体燃烧也不会那么完全,会有很多像炭一样的焦‘肉’。   可这两人燃烧完了,地上空空如也,无比的干净。   这又让我们感受到了一阵阵惊悚。   黄馨趴在我怀里,根本不敢看面前发生的事情。   我耳边也听到了大金牙清清楚楚打嗝的声音。   “我老风行走江湖数十年,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啊,老实说,那故宫里的东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惹得了的。”风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被吓唬得不要不要的。   龅牙李一直都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等火势褪去,他一把歪在了地上,抱住了我的大‘腿’,求我:招‘阴’人,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和齐文齐武一样啊。   刚才龅牙李还数落齐文齐武不要像地铁乞丐一样的求我。   现在他的动作,就是刚才齐文和齐武的动作。   我看了一眼龅牙李,说道:龅牙李,我老实跟你说,你要是一开始就把实情说出来,我说不定真的会伸出援助之手,毕竟我信奉的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但是你们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   这群盗‘门’的杂碎,先把我框进来,然后假模假样的要和谈生意,开头还说三七分成,我三他们七,这明显是又想得便宜又卖乖啊?   现在看情况,实际上是盗‘门’的几位长老遇上了大麻烦,他们找我来,是为了帮他们赶走这个大麻烦的。   不过现在脸皮撕破了,你们就是遇上天大的麻烦,我也不会管你们的。   你们现在的处境,那是咎由自取。   当然,按照齐文齐武的死法,他们遇上的脏东西,确实是有点恐怖的。   ‘女’长老苏巷站了起来,她扭着丰满的‘臀’部走到了我的身边,说:招‘阴’人,你就大人有大量吧,我们盗‘门’的不讲究,还请你讲究一回,至于报酬,我们盗‘门’的人会完全配合你去一趟故宫的,另外,还会有大笔的钱给你。   “多少钱?”我问。   苏巷直接抬手,说:五百万,这是我所有的钱!   “我再加五百万。”龅牙李也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我冷冷笑道:五百万,骗谁呢?你们盗‘门’不是有天下第一的盗手吗?手上就这么一点钱?我可不信!   “招‘阴’人,都是江湖中人,你难道不知道江湖中人的苦衷吗?”龅牙李这次显得很坦诚,他跟我说:没错,盗‘门’几乎天天日进斗金,但是,这些钱是盗‘门’的钱,不是我们个人的钱,我们不可能监守自盗的,这些钱动不得。   他跟我算了一笔账:所有小孩的培养要钱,兄弟进了局子,要‘’钱把他们捞出来,一些不成材的小孩,手脚都练废了,也得给一笔钱安置,要是有些兄弟折了,被枪毙了,捞不出来了,那也要给他们家属一大笔钱,所有的都是钱,盗‘门’的钱,是不能动的。   最后,龅牙李也说:我和苏长老,其实就是打工的。   龅牙李怕我不信,还让苏巷去把盗‘门’的账单拿了过来,他让我仔细过目账单。   我细细的瞧了几眼,发现盗‘门’的钱真如他们说的,每一笔都用在了看得见的地方。   我合上了账单,闭上眼睛叹息道:唉!现在政fu机构要严得多,但还是养了不少的贪官污吏,反倒是我们江湖中人,一笔钱明显唾手可得,却为了仗义,死死的捍卫最后一丝底线,难得啊。   这句难得,我不光是说给苏巷和龅牙李听的,也是说给我听的。   我当上招‘阴’人以来,从来没有贪过手下‘阴’人一‘毛’钱的便宜,咱们江湖中人,讲的是个义字当头!钱,永远不是我们的第一选择,兄弟、情义才是。   我看了账单,也发现了盗‘门’的苦衷。   这几年,盗‘门’的生意直转之下,他们又想转型洗白,投资了很多钱去开公司,可惜盗‘门’的人偷钱是一把好手,可做生意就差了很远,连连亏损,‘弄’得钱粮有点青黄不接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倒是‘挺’理解龅牙李刚才要讹我一笔的事情,他们也是为了盗‘门’的发展。   “行吧!一千万,我帮你们招这一次‘阴’。”我说道:但我事先说好,你们是被脏东西索命了,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要解决这事,还得跟我去一趟故宫,对了,你们先把事情说给我听听呗,看看你们是怎么去故宫里染上这些脏东西的。   “谢谢招‘阴’人。”   “谢谢小李爷。”听说我终于肯帮他们了,苏巷和龅牙李都情不自禁的笑了。   毕竟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宝贵的了。   “来吧,讲讲。”我抬手示意这两人把他们遇到的事情讲给我听。   龅牙李开讲了。   他说他大概在一个星期之前,听到江湖上的消息源,说故宫里有重宝现世!是传国重宝。   “故宫里的传国重宝,可不少啊?”大金牙问龅牙李。   大金牙专‘门’游走潘家园,对一些古玩珍宝,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说:别的都不说,光说故宫里的子母戊戌鼎,那价值连城,就是有点重,你请个搬子进去,倒腾出来,够你们盗‘门’十几年的吃喝了。   “请个搬子进去?咯咯。”黄馨被大金牙的话给逗乐了。   ‘’和尚也乐了:小馨姑娘,你可别这样,咱们聊话题呢,要严肃一些。   哈哈哈!   大家都乐了。   我笑着说:乐乐好,轻松一点,又不是死了爹!大敌临头更是要轻松,要笑!   龅牙李干笑了一下,说:这传国重宝要是实物,我们也不敢去偷了,故宫里的东西,那是咱们这些盗手敢沾惹的?一旦不小心,说不定整个盗‘门’都被警察局给缴了!这传国重宝,是一件鬼物!   鬼物,就不是现实中的东西,类似于海市蜃楼,需要高明的手段,才能‘弄’出来,而且这鬼物也不属于故宫里的东西,冥冥之中的鬼物,你偷了,谁也不知道。   “一件鬼物?你们怎么这么大瘾呢?听到有好东西就去偷?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数落着龅牙李。   龅牙李摇头说:小李爷啊,我们就是先去踩个点,打算搞清楚点位了,再去偷,就方便了,再说了,这件鬼物,涉及到我们盗‘门’的一个秘密!   “什么?又是秘密?”我听了心里真是膈应。   我之所以来故宫,就是密十三说他有个祖传的秘密在故宫里面,现在盗‘门’去故宫偷东西,也是因为一个盗‘门’的秘密!   这故宫成啥了?   聚宝盆吗? 第一百七十章 五鬼拍门   我问龅牙李:“什么?又是秘密?”   “是啊,这个秘密,关乎于我们盗‘门’的声誉,我们必须要把他拿到手。”龅牙李也不细说那秘密是什么,但我想,他和密十三是一模一样的,这两个哥们都是为了一个秘密而去故宫,但又都不说。   现在人都喜欢藏点秘密吗?   “那你们是怎么出事的呢?”我问龅牙李。   龅牙李说,第一次他们听到故宫里面有隐藏的秘密现世,他就安排盗‘门’的五长老前去盗宝。   结果五长老那天晚上,去了之后,什么点都没踩到,然后就回来了,第二天不吃不喝,目光呆滞,一直到晚上才好。   龅牙李当时就问五长老,到底看到了什么。   五长老说故宫呗,故宫里还能有啥?除了墙,就是瓦!   当天龅牙李可能觉得五长老说的是谎话,所以,带着其余三名长老一起去了故宫盗宝!   他们那时候是有分工的,龅牙李在外面放风……‘女’长老苏巷跨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指导齐文和齐武的路线。   结果四人依然一无所获。   他们只能悻悻的回了盗‘门’。   他们才回去,就发现五长老不停的念叨着一句话“水,五天!五天!过了五天,就死,死于水。”   我问五长老是不是五天之后,死了?   “是的!就是五天之后出的事情。”龅牙李摇了摇头,说道:五长老死得很惨,他的死法,和齐文齐武的死法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不是被烧死的吗?”我问龅牙李。   龅牙李说:不是,五长老的死法……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他给我讲述了五长老的死法。   原来,那五长老回来几天,绝对不喝水,沾都不沾,见到水就跑,人不喝水怎么行呢?才几天功夫,那五长老浑身变得皱巴巴的,脸上全是皮肤干瘪下去的纹路,嘴皮子干得一块块的揭了起来。   龅牙李不忍心,端着一瓶水去找五长老,想劝劝五长老喝水。   可是水刚刚端了过去,龅牙李还没来得及劝呢,突然五长老的身体猛的膨胀了起来。   五长老的皮肤在一瞬间,变得极其饱满,隔着皮肤,能够看见皮肤里面的水在流动。   “就像……就像一个人溺水之后,刚刚把尸体抬到岸边的感觉。”龅牙李接着又说:然后五长老的身体,一直膨胀到了一种极限之后,忽然爆炸了,整个身体爆炸,然后他的尸体,化成了一股股的水流,在房间里面到处奔流着。   几分钟的时间,水迹便无影无踪了,五长老的尸体,也随着水流,凭空蒸发了。   听到这儿,龅牙李又说:话说齐文齐武他们说他们脑子里,老是浮现一句话--火,六天,六天!过了六天,就死,死于火!   他掐着手指头一算:今天刚好是我们去故宫的第六天,齐文齐武真的死于了火!   “那你和苏长老呢?”我又问龅牙李。   龅牙李说:我的脑海里浮现的一句话是--木,八天,八天,过了八天,就死!苏长劳,你的脑海里是一句什么话?   苏巷摇摇头,说:我脑海里的话是--金,九天,九天,过了九天,就死!   我拍了拍脑袋,猜测他们脑海里的这句话,相当于一个诅咒,金木水火这些,代表是死亡的方式,天数代表死亡的日期。   我对苏巷说:你还有三天时间可以活?龅牙李,你还有两天时间可以活?   “是啊!”龅牙李说道: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个死法呢?   他刚刚感叹完,坐在一边逗着鹦鹉小八的风影冷笑道:不知道吗?风爷告诉你们,你们遭遇的,叫五鬼拍‘门’阵,这五鬼拍‘门’阵里,一共有十只恶鬼,金木水火土各两只。   你刚才说那身体像个水球爆炸的,是遇上了水鬼。   齐文齐武是遇上了火鬼。   你龅牙李是遇上了木鬼,木鬼索命的方式……是在你的身体里面,长出一束藤蔓出来,藤蔓张牙舞爪,数千根藤条,钻破你的皮肤,到最后,直接把你撕裂,然后藤蔓枯萎,逐渐带着你的尸体,一起消失!   听风影这么一讲,龅牙李感觉脸‘色’有些发黑,一抬头,说:别讲了,别讲了,求你了,风爷!   风影嘿嘿一冷笑:说其实你们中的五鬼拍‘门’阵,谁活得最长,谁死得最惨。   按照他们诅咒里的话,苏巷是活得最长的,可以活九天。   她歪着脸,对风影说:风爷,你给我讲讲呗?我是活腻歪了,想听听你的说法。   “行啊!”风影逗‘弄’了一下小八,说:来,给你风爷助助威。   小八在鸟笼子里来回蹦起来,尖锐的喊着:贵族风牛‘逼’,贵族风牛‘逼’!   “唉!好鸟。”风影笑笑,说:苏长老,你遭遇的是金鬼索命,五鬼拍‘门’阵里,金鬼最是邪恶狠毒,到时候他们来索命的时候,你就会全身被刀光劈成一块块,喏,这么大一块。   风影用手比了个香烟盒大小的方块:一共要被切一百零八刀。   苏巷一下子扑在桌子上:我还不如自己死了算了呢!   “嘿嘿。”风影又笑了笑:看你们这找死的行为吧,我老风也是醉了,这故宫里,奇‘门’八卦极其多,五鬼拍‘门’阵,应该还只是紫禁城第二层‘门’后面的一个广场里坐落,极其好躲避,但你们却遭难在这儿了,啧啧!   风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去故宫,一点风水都不懂,瞎走?那能行?   要是白天去故宫里面旅游,那也就算了,没啥事,可是晚上故宫紫气东来的时候,所有阵法、风水玄关全开,你再胡‘乱’进去,那就是找死!   “那有没有解救的办法?”龅牙李问我们。   “有!”风影说:直接破了五鬼拍‘门’阵,五鬼不复存在,你们自然没事了!   “真的?”苏巷和龅牙李连忙问风影。   “切!都不吹牛‘逼’!我风影寻龙天师一族,传承多少年了?故宫那是哪儿?紫禁城!那可是我祖上的家,我自己去我家里,那不是玩似的?”风影站起身,又逗逗阿八。   小八扑腾着翅膀:皇族,皇族!   “唉!是喽,皇族,那能是小偷小‘摸’比得上的吗?”风影一边逗鸟一边走,不再搭理苏巷和龅牙李。   龅牙李没法,只能问我:小李爷,你们能帮帮我们不?   “能啊!你们钱都给了,那就好谈了。”我要的是个面,开始盗‘门’不给面,那我不会帮忙,现在盗‘门’的给面,又给钱,再不能帮忙,合适吗?   我说:晚上,我们一起去一趟故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谢谢小李爷。”苏巷和龅牙李都起了身,拱手跟我说。   我说小事。   刚刚应承完苏巷和龅牙李呢,突然,密十三像吃错了‘药’一样,起身了,他站起身,大步的迈开了‘腿’,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同时一甩手,把‘门’狠狠的扣下了,‘门’差点都被扣坏了。   “十三,你发什么臭脾气啊?”我冲密十三嚷嚷了一句。   密十三一句话都没说。   黄馨回头看了我一眼,为难的说:李哥,我去安慰一下十三哥吧。   “去吧!”我抬了抬手,咱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密十三,惹得密十三发这么大的脾气。   “唉!小李爷,这密十三的脾气,怎么这么古怪?”大金牙凑我面前,说道。   ‘’和尚冲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真把自己当个腕儿呢!   我叹了口气:算了,兄弟一场,咱们包容包容,谁还没点脾气呢!   我正和‘’和尚、大金牙说话呢,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喊,回头一看,那‘女’长老苏巷的衣服被撕破了,香肩侧漏,‘春’光无限!   “这是咋回事?”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苏巷一只手捂住了肩膀,逃一样的离开了。   在她刚才站的地方,多了两块金砖。   “这姐们衣服咋破了?”大金牙问我。   我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啊!   倒是‘’和尚,一个劲的坏笑:哈哈!哈哈!   “是你小子使的坏?”我问‘’和尚。   ‘’和尚把事情跟我说了。   原来啊,他刚才不是用摘星手摔信封,然后直接把金砖给变没了吗?这一手可谓是直接震住了盗‘门’四老。   不过,‘’和尚没有把金砖藏在自己的身上,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了苏巷的上衣口袋里。   刚才苏巷没注意,一起身走了几步,那金砖重,直接把衣服给压垮了一些,‘露’出了半个肩头。   ‘’和尚是用自己神乎其技的手法,捉‘弄’了一下这位美‘女’长老啊。   “哈哈哈!”大金牙哈哈大笑,给‘’和尚竖了个大拇指:光头强啊光头强,你小子真是个人才,变坏了。   “我发现做个坏人‘挺’好的。”‘’和尚坏笑起来。   刚才他那两块金砖,直接让苏巷丢脸了。   大金牙夸了‘’和尚一句:你小子,真是天生干下三滥的一把好手,有天赋!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那必须的。”‘’和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事情都谈妥了,晚上去故宫,现在距离晚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龅牙李给我们一人安排了一间屋子休息,让我们保持充沛的体力。   我也去了一间屋子休息。   屋子倒是听清净的,我斜躺在‘床’上玩手机呢,忽然,‘门’开了。   我歪头一瞧,瞧见进来的人是苏巷。   苏巷进了‘门’,双手往后一摆,直接关住了‘门’,同时开始脱衣服。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十五分钟之后发哈!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女人三十如狼   苏巷一进房间,就开始脱衣服。   北京这边,天气确实蛮冷,尤其现在是冬季,刚才在茶堂的时候,有暖气,所以里面暖烘烘的,当时的苏巷就穿了一件‘毛’衣。   现在她一进来,直接脱掉羽绒服,我还没太注意,毕竟北京这边进屋都是要先脱羽绒服的。   哪想……她再次脱掉了自己天蓝‘色’的长款‘毛’衣,直接‘露’出了黑‘色’的紧身衣,身材曲线起起伏伏,实实在在的极品‘女’人   我连忙站起身,对苏巷说道:唉,唉!姐们,你干嘛呢这是?   “不干什么?过来看看你呗。”苏巷笑了笑,抬了抬眉‘毛’,冲我抛了个媚眼,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身边。   她翘起了二郎‘腿’,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后,吸了一口,冲我抛了个媚眼:小李爷,找你有个事?   “啥事啊?”我感觉苏巷似乎在勾引我。   都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其实是有道理的,二十啷当岁的小姑娘,对男‘女’之间那点事不算太上心,也没太大的感觉,但要二十七八岁往后,这时候的‘女’人懂得享受男‘女’之间的事了,那叫一个上瘾。   最近新闻调查不都说了么,三十岁以上的婚姻,出轨率比较高,和上面说的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其实是有关系的。   苏巷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性’感的红‘唇’,说:我家那死鬼,走了有几年了,我这几年,也寂寞。   “寂寞?有多寂寞?”我问苏巷。   “要多寂寞就有多寂寞。”苏巷‘抽’了一口烟后,站起身,直接又把宽松的袋袋‘裤’褪了下来,‘露’出了一对包着黑‘色’保暖‘裤’的大长‘腿’。   她伸脚轻轻的瞪了我‘腿’一下,说道:咋样,我这身材,‘挺’不错的吧?   “相当不错。”我问苏巷:你不爱你故去的老公吗?   “爱啊,我开头特别爱。”苏巷吐了口烟沫子,烟沫让她的脸,变得模模糊糊的:当时特别爱,打算守一辈子活寡的,过了一年多,我又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再次享受到了鱼水之欢。   她说:突然我发现,咱们男‘女’之事就是单纯的男‘女’之事,爱就是爱!其余的,别说那么多,就是一个字,爽。   苏巷说道这儿,低着头,又说:不过也是哈,我感觉吧,这和男人办事也就那么回事,进进出出的,爽上一阵子,没少一块‘肉’,没哪儿不爽的,为啥讲究那么多呢?   她突然一拍椅子,整个人身轻如燕的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这一下子,‘弄’得我还‘挺’尴尬的。   她身体往我怀里倒:其实也没啥事,就是噼噼啪啪的‘弄’嘛,能对不起谁呢?   “那你这算不算约pao啊?”我问苏巷。   苏巷笑了笑,直接说道:要说约pao,咱也不算吗?你没约我,我直接过来找你的,还谈那么多干啥?上‘门’的‘肉’你也不捡?还是男人嘛?   说完,她伸手要来勾我。   我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强硬的‘女’人,她这瘾有点深啊。   我连忙躲开,可是还没躲过去,被苏巷一把将我摁在‘床’上。   我被摁得动弹不得。   我直接说:唉,唉,别‘乱’来啊,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还要啥准备!”   苏巷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   “来吧,也不知道还有几天的活头,我临死之前,还是尝尝‘肉’味呢。”苏巷说一看我就知道“我是能干”那种类型的。   我说你咋知道的?   苏巷冷笑道:切,这几年,我可是阅男无数,有肌‘肉’的,没肌‘肉’的,高个子的、矮个子的,都上过,谁有货谁没货,我能看不出来?不过,你这小子倒是‘挺’傻,你那小‘女’朋友,还没被你干过吧?   “唉,唉,唉,怎么说话呢,这么难听?”我数落着苏巷。   苏巷手直接往我头上一伸,揪住了我的耳朵,打情骂俏似的说:难听是难听,可谁叫你小子没能耐呢,我要是个男人,你小‘女’朋友的儿子都怀上了。   我被训斥一顿,有些火,要一把要将苏巷推开,结果苏巷根本推不开。   这位姐们是谁?那是盗‘门’的长老,身上有功夫的,我虽然是招‘阴’人,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她一揪住我,我就动弹不得了!   苏巷十分霸道的用鼻子在我脸上闻着。   她一边行“‘色’狼”之事,一边对我说:其实你没上过你小‘女’朋友,也‘挺’对的,小姑娘还是喜欢一点‘浪’漫的东西,哪想我们这样的,只需要身体直接碰撞就可以了,要索取的东西,就是最原始的快乐。   艾玛,我李善水曾经也是欢场过的人,但这第一次被‘女’人用这么强行的手段来办事,可是头一遭。   “别特么‘乱’动,你大爷的,我不喜欢你这么野蛮的‘女’人。”   “不喜欢,怕你待会喜欢得走不动道呢。”说完,苏巷对她的能耐,似乎是十分自信啊。   说完,苏巷开始动手了。   我是纯爷们,哪能让这个‘女’长老动手,我连忙说:别,别,苏长老,你刚才不是说你有过一死鬼老公吗?   “都死了,还提她干啥?”苏巷瞪了我一眼,她心情也差了很多。   我对苏巷说:苏长劳,你别猴急啊,这啪啪啪,其实还是原装的最好了,要不然这样,我给你找个‘阴’人,帮你复活你老公,让你老公陪你耍,那感情好。   “当真?”苏巷喜出望外,立马问我。   我去你大爷的,你可真好‘蒙’啊,这事你也行,你要说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可以相信,可你老公死了多少年了,鬼魂都不知道投胎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就是阎王爷,也没办法让你老公复活啊。   我讪笑了一声,说道:别,别,苏长老,我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开玩笑?”苏巷又揪住了我的耳朵,用力的撕扯。   “哎哟,哎哟,放开我耳朵,疼,疼。”我嚷嚷起来。   在我喊着疼,苏巷用着力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我连忙抬头,看着‘门’边。   “别走神!”苏巷那两只颀长的手,箍住了我的腰,还是打算强行办我!   砰!   ‘门’彻底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黄馨。   黄馨看着我和苏巷以一种这么暧昧的姿态,‘女’人在‘床’上揪男人耳朵的动作,缠在了一起。   她尖叫了一声,“啊”,然后,她转过身,立马跑出了‘门’。   我立马从苏巷的身上下来,可苏巷非不让,搂着我的腰,说哪儿都不许去,如果黄馨要来,双飞也行嘛!   开玩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这么大胆啊?   我急吼吼的穿鞋子,还只穿了一只呢,黄馨又跑回来了,只是这次,她捂着眼睛,脸红扑扑的说:李哥,你快点啊,十三哥找你呢!   “马上,一分钟穿好鞋子。”   “别!我不是故意撞破你的好事的,你继续,我在外面等你。”说完,黄馨连忙掉头,跑到了‘门’口。   额?黄馨的意思是,让我继续?   看来她是生气了。   我立马穿好了衣服,往外面跑去。   苏巷则在后面抱怨:多好的情调,你这个干菜烈火的小年轻差点就被我征服了,下午记得过来哦,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你呢。   艾玛,我从见苏巷的第一面起,我就发现这是个大胆的‘女’人,现在看,果然是很大胆啊,各种赤果果的言论,让我这老爷们都脸红。   我出了屋子,关上‘门’,对站在‘门’口的黄馨干笑了一阵:馨馨,实在对不住哈。   我也不会把责任全部推到苏巷的身上,只跟黄馨道歉。   黄馨很奇怪的说:你为什么跟我道歉啊!   “额?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哎哟,咱不是还没承认关系嘛?”黄馨说道:十三哥还不同意你当我男朋友呢,你现在有人身自由的权力,而且……我对这事……其实也不是很敏感。   “不敏感?”我有点奇怪黄馨,黄馨上次不是特别敏感吗?记得在封‘门’村的时候,她似乎意识到我和成妍的关系,好几天不和我说话。   黄馨趴我耳边说:其实吧,我上次不是听扎西木活佛说了吗……他说要让缘分存在,就必须要学会忍受,我觉得你走南闯北的,如果我们真在一起了,也不一定时常都在你身边,你总得有点生理需要的时候呗,所以你偶尔和别的‘女’人发生点什么事,我也觉得可以接受,只是次数不要太夸张。   接着她又说:先跟你说好了,你还会悠着点,要不跟你说好了,到时候你说不定还有逆反心理呢,而且我每天还得提心吊胆的。   “哎哟,小馨,你怎么这么开明了?”我问黄馨。   黄馨说:开明吗?还有更开明的呢?   她趴在我耳边,跟我耳语了一阵子:你和成妍之间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上次你们除了没做最后一步,该办的都办了吧?   其实是没有的,不过亲密倒是‘挺’亲密的。   “你知道了?”我问。   “当然了,而且我再跟你说个妍妍的秘密哈。”说完,她又垫了垫脚尖,把嘴完完全全对准了我的耳朵边,说:那天晚上……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热情的订阅和打赏,今天第二更送上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密十三的面具   “那天晚上,我跟成妍睡在一起。”黄馨说:成妍跟我讲,她身体里的狐仙,好像‘挺’喜欢你的。   “别胡说,怎么会?”我听说成妍身体里的狐仙小翠喜欢我?   怎么可能?人家等着我完不成四十八天之约,好‘弄’死我呢,还喜欢?谈不上。   “真的,真的,成妍说她能够感受到狐仙心里的想法,她还说有一次,她听到心里有一声小翠的叹息,说什么--与其复仇,不如轰轰烈烈爱一场,死不能复生,情却能铭记!”黄馨说。   我摇摇头,说这也不能说小翠喜欢我吧,最多就能说小翠向往爱情。   都说狐族多情种,看来是真心不错。   我拉着黄馨的手,让她带我去见密十三。   黄馨指了指房间里面:那她呢?你把她晾那儿了?   “呸!我把她当朋友,她却想上我?我能答应吗?赶紧的吧,带我去见密十三,他刚才突然发了那么大脾气,我还以为他吃错‘药’了呢。”我对黄馨说。   黄馨怅然若失:唉!感觉十三哥从福州回来之后,一直都情绪不高,这几天情绪更不高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谁知道呢?他脾气太怪了。”   我催促着小翠带我去见密十三。   终于,我在一间屋子里,见到了愁苦的密十三。   他高大的身形,萎缩在一个角落里,看上去像是一只疲劳的狮子,眼睛里更没有强烈的战斗明慧。   “十三!”我喊了密十三一句。   密十三见我来了,抬头对黄馨说:小馨,你能不能去外面,我有一些话,想跟李善水说。   “恩。”   黄馨乖巧的退出了房‘门’,轻轻的关上了‘门’。   我坐在密十三坐的长椅边上,问他: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呗。   密十三叹了口气,说:李善水,我对不住兄弟们。   他这句话一出口,我脑子里面嗡嗡的响。   他这一句“对不住”,是不是说明了……他密十三,就是把我们的行踪走漏出去的人?   我们拼死拼活的想帮助密十三完成他“找回祖宗的秘密”这个心愿,结果密十三竟然背叛我们?   我想到这儿,气得脑袋直冒烟,一把揪住了密十三的衣领,恶狠狠的骂道:密十三,你特么还是人吗?兄弟们拼死拼活的想帮你完成心愿,结果你就不想让我们消停会儿?如果不是你把我们的行踪,泄‘露’给了老北京的九‘门’,我们能被盗‘门’请到茶堂来?能被其余的几‘门’惦记着?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密十三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又骂道:还装糊涂?你为啥说对不起我们?不就是因为把我们的行踪泄密给了江湖中的九‘门’吗?现在还装蒜?   说完,我一拳‘抽’在了密十三的脸上。   密十三一抬手,轻飘飘的抓住了我的拳头,说:李善水,你搞错了,我也感觉我们的行踪似乎泄‘露’了,可是……可是真不是我泄密的,我说对不起你们,是因为有另外的原因。   “不是你泄的密?”我歪着头,问。   反正现在大家脸皮也扯破了,我也不怕咄咄‘逼’人了,继续问:那你告诉我,谁泄的秘密?除了你,还有谁?   “李善水,你能不能动脑子想一想?是我求你们来故宫的,我去泄密,那我不是疯了吗?至于为什么北京九‘门’的人完全掌握了我们的行踪,我真的不知道。”密十三说完,反手拔出了鬼头刀,直接一甩手,将鬼头刀钉在了地上。   他指着鬼头刀说:我对着我的鬼头刀发誓!如果是我密十三走漏的风声,泄‘露’了我们的行踪,那我密十三当如此桌。   说完他反手一把刀,一道乌光闪过,直接将一张桌子劈成了两半。   我现在其实有点相信密十三,为什么……鬼头刀可不是一般的刀,它是鬼刀啊,对着鬼刀发誓,如果违背的话,会遭报应的!   我直接抹过了“密十三是否泄密”的事情,问:泄密的事不说了,我会慢慢查的,查到了是谁,我绝对不姑息,现在你说说看,为啥你觉得对不起我们兄弟。   密十三说道这儿,又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叹了口气,说:唉,还能是什么?我来故宫之前,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凶险,看到盗‘门’四长老的死,对我心里触动很大,我不希望兄弟们跟着我一起去送死!   “哟!你这是真拿我们当兄弟啊?”我看着密十三。   密十三抬头,眼神突然变得很清澈,他很用力的说:我担保,从福州开始,我就把你们当成了我的亲兄弟,你们都是好人,虽然各有各的缺点,但对朋友绝对是这个!   他一抬手,竖起了大拇指。   我直接把他手打开,骂道:废特么什么话,既然是兄弟,那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上次我在福州,没有立马答应你去北京,是因为我和狐仙有一个赌约!赌约的内容你别告诉黄馨……一旦我在四十八天的时间里面,没有调查出狐仙一家是怎么死的,狐仙就要灭我满‘门’!   虽然小翠早就说我能查就查,查不出来也不会害我,但我当时就跟他说了--男人总是要讲信用的,说了查就一定要查,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同时也是我们招‘阴’人的自尊心。   “啊?”密十三顿时惊呆了:李善水,你说的可是真的?   “废话?不然我不立马答应帮你吗?”我对密十三说。   密十三的脸庞在颤抖,他摇摇头:唉!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以为是你们不够仗义,却不知道你们是有苦衷的,李善水,从今天开始,你也别帮我去故宫了,我不想再去了,现在的故宫夜晚太过于危险,我不想你们去送死!你们去查狐仙之死吧。   “废特么什么话?你密十三一直都勇猛无边,遇到这么点破事就怕了?不就是五鬼拍‘门’吗?怕个‘毛’!”我给了密十三‘胸’口一拳:来,把你英雄的气势,拿出来!让我瞧瞧,你密十三,才是当代的侠客,别像个娘们似的,坐在这里唉声叹气!咱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想给密十三打气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密十三突然捂住了脸,粗重的叹息了起来。   “怎么还是跟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我发现密十三似乎并不像他外在表现的一样,是个大侠客,这家伙,似乎内心还很敏感啊!   从上次我不答应他去故宫他就很郁闷就能看得出来,这家伙心思‘挺’重的。   密十三一叹气就是好几分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十三,十三,你抬起头来,怎么了这是?从福州回来,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个娘们。   终于,密十三抬头了。   他抬头对我,对我说一句听上去就很心酸的话:对不起,李善水,我骗了你,我不是什么侠客,我那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我骨子里就不是一个侠客!   “嗯?这是怎么回事?”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站起了身,他的身材,像一尊铁塔一样的矗立着。   他对我说:“其实,我以前的梦想,只是当一名功夫巨星,就像李小龙和李连杰那样的功夫巨星!我练功夫,也一直是为这个梦想而努力!”   是吗?   敢情站在我面前的密十三,曾经有一个成为功夫巨星的梦想?   那他是怎么走到现在,走成了现在的密十三的呢?   “其实我小时候这个梦想,黄馨知道,我义父也知道,他们都很支持我,我一直都在练我们家祖传的刀法,当然,也不尽于此,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加入武术国少队,刻苦练习,十五六岁的时候,我又进入了武术国青队,一直到十八岁那年,唉……。”密十三又叹了口气,他像是回忆起了曾经那噩梦般的事情,瞳孔放大,满脸惊恐的样子。   “你十八岁那年,怎么了?”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仰头望着天空,说:十八岁那年,我练刀,挽起了刀‘’的时候,不小心刀砍在了我的肩胛骨上,我去医院缝了十二针,还打起了夹板。   我说是不是因为身上有刀疤,所以当不了功夫巨星?所以你才改行了?   “不是的……如果只是有刀疤,那对一个功夫演员是没有影响的。”密十三说:主要原因,都是因为受伤后的一个月,有一次全国武术大赛,很多打星,都是从这里进入演艺圈的,包括吴京、吴越、李连杰等等功夫巨星,我不想借我干爹的势去娱乐圈,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   可是,一个月后就要比赛了,我身上的伤,根本不可能痊愈得了。   “你没参加成武术比赛,所以失去了进军影视界的资格?”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摇了摇头:我当时有一个好兄弟,他给我介绍了一种‘药’方,说是家里祖传的‘药’方,专‘门’治骨伤和皮外伤的中‘药’,需要内服的。   他叹了口气:我当时,很相信我那哥们,也特别谢谢了他,可是,我喝了七八天这个‘药’之后,我中毒了!   “你中毒了?”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的眼神中迸‘射’出一抹凶光:中毒了,他给我的‘药’方,是有毒的,就是因为他一直妒忌我是武术队里的第一,所以下毒害我!   “毒严重吗?”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笑了笑,突然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脸皮,狠狠一撕扯:你看看严不严重!   作者寄语:一更送到,晚上第二更要晚点了,两点钟吧!一定写完哈!最近更新速度比较慢,也要开始提速了,兄弟们请放心!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入午门   我一直都以为密十三是一个大帅哥,没想到,他竟然是带上了人皮面具。   等密十三彻底取下了面具,我惊呆了。   他的右半边脸,彻底变成了黑‘色’,左半边脸,彻底变成了白‘色’,像是一张‘阴’阳脸。   密十三脸孔上,已经没有了眉‘毛’,倒是脸上长满了一层短短的白‘色’‘毛’发。   他的头顶上也没了头发,从额头处,有一条,贯穿了整张脸的伤疤,长相可谓是奇形怪状吧。   我看到,都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中‘药’有剧毒,我喝了七八天,头发开始掉,脸皮的颜‘色’也开始变了……然后,我就被武术队开除了。”密十三说:我真的很热爱武术,也真的很热爱武术队,也热爱以后成为功夫巨星的梦想,可就因为……我的模样变得丑陋不堪,他们抛弃了我。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密十三的内心有些脆弱了,原来这哥们真的经历了太多。   密十三抬头看我,说:李善水,咱们兄弟里面,大家互相称呼,都是喊外号,什么小李爷、老金、老风、光头强,可是我喊你们,都喊名字,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理解。”我点了点头。   当时的密十三,被最好的兄弟,毒害成了这样,确实很惨,对朋友冷淡一些,也说得过去。   我问密十三:那给你下毒的那个人呢?   “我打断了他的两条‘腿’,之所以没杀他,不是我不敢,是因为我们曾经是兄弟。”密十三突然捶‘胸’顿足:可是我打断了他的‘腿’,有什么作用?我的梦想,我要成为功夫巨星的梦想,我的武术队,我的武术梦,一切都毁了!我的人生也毁了,没有人会爱上我这个丑八怪的!   密十三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我以前还爱上了一个姑娘,也是武术队的,可是她自从发现我这个模样之后,就离开我了,我不怨她!因为没有人会顶着压力,继续和一个丑八怪好的,大半夜的,睡觉醒过来了,都会被吓哭!我也不可能一辈子,任何时间,都带上这副人皮面具!   他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   我连忙按住了他的肩膀:十三,十三,别这样,男人在于内秀,其实你本身就很优秀了。   “内秀?内秀?哈哈哈哈!”密十三突然一阵苦涩的笑:李善水,我也学着兄弟们的喊法,喊你一句小李爷吧,小李爷啊,内秀那是对于正常长相的男人才是内秀,而我……我只是一个丑八怪而已。   密十三原来极其的自卑,他自卑得我甚至有一些心酸。   我问密十三:十三……你后来找人帮你瞧过病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恢复吗?   “没有!我前两年,找遍了所有的国内医生,好的坏的,江湖郎中,专家学者,都找过,没找到一个人。”密十三说:后来我去了国外,也是遍访名医,欧洲那边,我转了一个遍,也没人能治我的病,我每年为了找医生,至少要‘’几百万,可是有什么用?还是这个丑八怪的模样。   接着,密十三又说:我本来在武术队到处比赛,攒了一些积蓄,但在寻医问‘药’的时候,早就‘’光钱了,为了赚钱,我当过雇佣兵,杀手,谁给我钱我就杀谁,从来不问是否正义、被我杀的人是否罪有应得,所以,我根本不是一个侠客,我就是一个冰冷的杀手。   怪不得密十三拥有十分冷酷的气质,杀这么多人,是得冷酷。   “说来也奇怪唉。”密十三对我说:我以前压根没有现在这把刀,自从我杀第一个人开始,这把刀就开始出现了。   他抚‘摸’着鬼头刀的刀身说:欧洲那边,给我起了个代号,叫东方刀客。   “那你特种兵的证件?”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一直都跟我们说他是特种兵。   他摇了摇头,说:我那是假证件,做杀手的别的东西不多,假东西多,包括我的脸也是假的,唉,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厌倦了刀头‘舔’血的生活,回了中国,却遇到了你们这群暖心的兄弟,虽然咱们有些误会,但我知道,你们是真讲究。   “那你其实带上这个脸皮,也能演戏啊?你形象也很好啊,特别正派的形象。”我说。   密十三又摇了摇头:不行的。   他带上了人皮面具,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我的脸,我笑,我的脸没反应,我哭,我的脸也没反应,我永远都只能板着这张脸。   妹的,怪不得我一直都觉得密十三没表情,原来他无法控制这张假脸出现任何的表情。   密十三又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我更心酸的话:我的脸不能哭不能笑,我为了不‘露’馅,就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不哭不笑,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的不会哭也不会笑了,有时候我看到别人能哭能笑,很羡慕!   他话说到这儿,又摆了摆手,说: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李善水……小李爷,我决定故宫不去了,我们家传的秘密就先搁着吧,我陪你先去一趟西藏,故宫咱不去了,太危险,曾经我被我兄弟害成了这个丑八怪的样子,现在我更不希望害了身边的兄弟,等西藏之行结束,我独自一人来一趟故宫,所有的痛苦和危险,我自己扛!   我听密十三又说这样的话,正准备数落他一阵呢,突然,我手机响了。   嗡嗡嗡!   我接过电话,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   “喂!你好,找哪位?”我看那手机的号码是个陌生号码,我还以为是有人招‘阴’呢!   结果那边直接开口:小李哥吗?我是燕子!   “燕子?”我挠了挠头,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呢!   结果燕子又说:忘记我了?我老公是段广义啊。   哦!   我一拍大‘腿’,妈的,原来是饿尸燕子啊!他老公就是有三生三世记忆的“段广义”老段!   上次去封‘门’村,段广义被赵长风的师弟虚空道人所害,燕子为了治好段广义的伤,带上段广义去了冲绳岛找“素手活人不医”的神医去了。   我连忙问:老段醒过来了吗?   “没呢。”燕子说:素手活人不医不治,我说不治,我就杀了他,他宁死都不医!   “素手活人不医”这位老神医听说脾气特别古怪,一时间不给治也是很正常的。   “再做做工作嘛,不行我也去帮忙说道说道?”我对燕子说。   燕子摇了摇头,说:那神医说了,除非我们能去故宫里拿到一件宝贝,一件是“鬼物”的宝贝,那别说段哥一个人了,就算再来十个,他也医治!   “真的假的?”我一听,又是特么故宫的宝贝?   最近故宫到底怎么了?里面到底是什么宝贝,一下子盗‘门’的想抢,一下子密十三想要,连隐居在冲绳岛的神医也打算染指!   里面真是装了聚宝盆吗?   我说我最近就在故宫,要什么宝贝,我去给你瞧瞧,怎么着也得救了老段!   燕子连忙答应,我和燕子又寒暄了一阵,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就火急火燎的跟密十三说:十三,有戏了,有戏了,我能找到人治你身上的毒!   “啊?”密十三一幅错愕的表情。   我对密十三说,在冲绳岛上,有一个叫素手活人不医的神医,生死人,‘肉’白骨,医术之妙天下无双,他应该能祛你身上的毒。   “他我倒是找过,可他不跟我治毒。”密十三听我说出了神医的名号,眼‘色’又黯淡了下去。   我说这次有把握,刚才燕子不是说了么,只要我给那神医找到了故宫里他要找的宝贝,别说治好一个人,十个人都给治!   我都不要你再治十个人,只要你治好了密十三和段广义就行!   “那咱们……咱们……”密十三听说神医已经提出了条件,他顿时有些‘激’动。   我说:“没错,咱们晚上就去故宫探一探,不过我真搞不明白了,你们到底去故宫里找什么?这个也去,那个也去,而且都说那宝贝跟自己有关系。”   密十三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别人的宝贝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祖传的秘密是一张人皮吊坠,和黄馨脖子上挂着的人皮吊坠,一模一样!   “你找的是这个?你确定?”我问密十三。   “确定!”密十三点头。   我也有些无语了,如果说密十三是去找人皮吊坠,那其他人是为了找什么呢?莫非,都是觊觎这一张人皮吊坠?   我可是知道,这人皮吊坠,蕴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大到连远古战神刑天的恶念“邢黄”都想得到那张人皮吊坠!   “管那么多呢,先去了再说。”   我拍了拍密十三的肩膀:十三,放心,大家都是兄弟,我给你治好脸,咱在娱乐圈还有人脉,你不就是想要当个功夫巨星吗?当他吗的!要做就做全世界最好的功夫巨星!   密十三听了,眼睛里放着‘精’光。   虽然他还不会笑,但我觉得,他已经在开始走出“被人毒毁了容貌”的‘阴’影。 (=半-/浮*-生)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故宫之行,正式开启!   我让黄馨先去找铃铛,毕竟她一个小姑娘去了也帮不上忙。   我、风影、‘’和尚、大金牙、密十三、草上飞、龅牙李、苏巷,我们八个人,开了三台车,开向了故宫。   “我倒要看看,故宫里面到底是是什么宝贝,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我去之前,心里暗暗下决心。   这次,我不但要探一探紫禁城的隐秘,我还背负着两个人的希望,三生三世段广义活的希望和密十三恢复容貌,开始新生的希望!   这一切,不容有失!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上,安哥,别丢臭‘鸡’蛋,两点钟之前写完了哈!谢谢大家热情的订阅和打赏!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盗手法   因为北京的限行很严格,大货车无论之任何时候都进不了五环,所以我们的三台车都是小轿车。   车里塞了满满当当的装备,位置都非常挤。   我、大金牙、风影、密十三四个人做一个车,车里堆了好几个装备袋子,本来就狭小的内部空间,被挤得满满当当的。   密十三一反常态,直接坐在了装备袋子上,为我们腾出了位置。   “哎哟!这位大侠,你坐在装备袋子上,是不是有失身份啊?”大金牙刺了密十三一句。   密十三也没答话,偷偷捏了跟烟,‘抽’了起来。   风影坐在前面,瑟着手里的鸟:切,老金,你可别撩密十三,人家一刀把你嘴给豁成兔子,信不?   “咋不信,咱们十三爷是什么人物?那是对兄弟真正两肋‘插’刀的人!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捅死兄弟都有可能,我就算撩小李爷的菊‘’,那也绝对不敢撩咱十三爷啊!”   大金牙和风影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狠狠的数落了一阵密十三,他们是把密十三当外人呢。   我把着方向盘,呵斥了大金牙一句:都别瞎白话了,十三是好人,对咱们没话说,以后都是自家的兄弟,别说二话!   大金牙见我开了口,这才没继续损密十三。   密十三倒是一直坐在那儿‘抽’烟,没怎么说话。   等我们三台车到了明慧,我们所有人全部下车,背上了包,开始走过护城河。   走护城河的时候,我心里还‘挺’担心的,问盗‘门’长老龅牙李:老李,咱们直接过去,合适吗?这边警卫多不多?   “多个‘毛’!我告诉你,自从紫气东来之后,故宫每天晚上都会发生很诡异的事情,所以,里面的看守撤了好多,你看那边上的小店,本来他们一直都营业,但是现在超过晚上六点,都关‘门’!咱们绕过了护城河,再往西边的城墙走过去,绝对ok的!没人发现得了。”龅牙李是来故宫踩过点的,对这边的地形,算是彻底吃透了。   我点点头:那行啊!就这么着!   “唉,大伙儿,你们要想明天早上不去警察局里喝茶,就跟着我走。”龅牙李又吆喝了一声。   他走的路线,非常怪,一会儿弯,一会儿绕。   我问他这是干啥。   龅牙李说这是在躲摄像头呢!每一步都走在摄像头的死角里面。   不然,只要我们的身形被摄像头拍进去了,第二天早上,执勤的一查录像,发现我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录像里面,那可不得了。   大金牙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说:龅牙,这明慧的警卫力量,那是咱们全国最牛的,怎么还被你们这些小‘毛’贼钻了空子?   “嗨!大金爷,您这话说得,咱也不是小‘毛’贼啊,咱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盗手。”龅牙李现在和我们‘混’得特别熟,开始吹起牛‘逼’。   苏巷一旁冷笑,说:你们别听李长老的,其实故宫的安保力量,绝对是全国拔份顶尖的,但有一点,这么长,这么高的城墙,如果装得太多的摄像头和监视器,就会很难看,咱故宫可是全国闻名的景点啊,老百姓过来瞻仰瞻仰,结果一看,好家伙,全是摄像头,那还看什么?秀自拍吗?   我觉得苏巷说得有道理,如果布上太多的摄像头,那也太膈应人了。   我们一行人一直沿着城墙的方向走,一直走到了拐角处,龅牙李才喊了一声停。   “这拐角处,戒备最松,咱们可以从这儿上去。”龅牙李说。   我直接问风影:老风,你是行家,你说说看,这宝贝,到底得在什么地方?别特么不在故宫里头,咱白翻了一次。   风影咬了咬嘴‘唇’,说:对了小李爷,上次密十三给你看的照片呢?你再给我看一眼。   我冲密十三打了个眼‘色’。   密十三从内衣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掏了出来,递给了风影。   风影结果照片,瞧了一阵后,对我说:小李爷,你看着照片,上头有乘龙撵,乘龙撵我也说过了,这可是皇家的东西,整个队伍,是朝着明慧的,我想,这故宫‘门’口的百鬼夜行,是想着进皇城,从明慧,进入端‘门’,再入午‘门’,直达紫禁城核心!所以不管是为了秘宝,还是为了这照片上的鬼魂,咱们都得进了紫禁城看看去,你说对不?   我也看了照片一眼,的确,他们的朝向确实是明慧的方向,他们似乎向西边的护城河一直走,然后进明慧!   “没说的,进皇城。”我点点头,表示同意风影的意见。   可是这要进城,问题来了,这明慧的城墙,至少有二三十米高,老高老高的墙了,你让我翻进去?你以为这是以前高中逃课翻围墙出去通宵打游戏呢!   我说这墙我可上不去。   “不用你们上去,我和草上飞上去就行了。”龅牙李对我说。   说完,他一摆手。   草上飞直接跟上。   这两人一人手上了捏了两个大铁钩子,要开始爬墙了。   我连忙拉住龅牙李:李长老,你别这么二啊,这大铁钩子勾墙,万一给勾下来一块,那不是破坏国家文物吗?有没有一点公德心?   “哎哟,小李爷,你这就不懂了,什么样的盗贼叫高手?进了‘门’直接给你翻得‘乱’七八糟的,那叫小‘毛’贼,咱可不一样,手上有功夫,去哪儿偷点东西,给整得不显山不‘露’水的,那才叫本事呢,你就瞧好吧。”   龅牙李跟我叨咕了一阵子后,对草上飞小声的喊了一句--上墙!   这两人一阵助跑后,踩着墙,轻飘飘的上去了。   踩了大概六七米,两人拿着手里的铁挂钩,对着墙轻轻一挂,也不挂实,就为了借个力。   我还瞧见这两人挂铁钩的位置也有窍‘门’,不是对着平面一阵狠凿,只在那墙砖和墙砖的缝隙之间,轻轻挂一下,当真是不显山不‘露’水,不‘弄’‘乱’人家一点东西。   没个两三分钟的功夫,这两人上到了明慧的城墙上。   龅牙李冲我打了ok的手势。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旁边的‘女’长老苏巷已经端起了一个类似于火箭筒的东西,火箭筒的嘴里,‘插’着一只铁锚。   苏巷直接举起了火箭筒,对准了龅牙李,喊了大金牙一声:老金,帮个忙。   “来了。”大金牙一上去,要帮苏巷扣扳机。   苏巷对着大金牙屁股就是一脚:你个老男人怎么做事情这么不沉稳呢?我让你扣扳机了吗?   “是你说让我帮忙的,老娘们!”大金牙针锋相对的说。   苏巷瞪了大金牙一眼,说:我是让你找块厚‘毛’巾,盖住这箭筒,消音,消音懂吗?   “早说嘛!”   大金牙直接把扎在屁股口袋里的白‘色’‘毛’巾,包在了箭筒上。   “走!”苏巷握住箭筒,直接开‘射’!   噗嗤!   铁锚瞬间弹了了出去,飞到了高墙之上,龅牙李在城墙上,竟然来了个鱼跃冲顶,抓住了铁锚,挂在了城墙上。   那铁锚的后面,牵着一根拇指粗的绳索。   我趴上去就准备爬。   苏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都是啥年代了,还空手上呢?你背包里的电动滑轮拿出来。   我翻了翻背包,找出了电动滑轮,按照苏巷的指示,把滑轮扣在了腰上,启动了开关,电动滑轮带着我,沿着绳索,速度不快不慢的往上爬。   苏巷告诉我,在绳索上升的过程中,只要脚挨到了墙壁,就用力蹬一下!   挨到了墙就蹬,是为了防止脚卡在了城墙的墙壁上,到时候,我身体上不去,滑轮还在继续上升,一不小心,就会把脚踝给扯断!   我按照苏巷说的,不停的蹬,不停的蹬,总算在十分钟之后,上到了城墙上头。   其余的人,也按照我刚才的做法,一个个的爬上了城墙。   还别说,我特么有点恐高,站在两人宽的城墙上,挨着大风,生怕自己要掉下来,所以我一直都是趴在城墙顶上。   老金最惨,不但趴在城墙上,还扯住了风影的脚。   风影骂道:老金,你个狗日的,老子要不是怕你摔下去,我特么一脚就给你蹬飞了,你怕,我不怕吗?   “别吵吵了,老风,现在怎么走?都到了皇城的城墙上了。”我问风影。   风影抬头看了一眼,看完之后,哈哈大笑。   我们都不知道他笑什么。   等风影笑完,他指着龅牙李和苏巷数落:你们盗‘门’的人也真废啊!我开头不知道这里的实际情况,以为你们进了紫气的范围呢,结果呢……呵呵……紫气的范围,那得在午‘门’的里面,隔这儿还有三百米的距离呢!你们中的五鬼拍‘门’阵,那是最普通的风水阵了!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苏巷和龅牙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切!什么风水玄学都不知道,学着人家进故宫?找死!”风影又数落了一句。   现在苏巷和龅牙李跟我们是一伙的了,我也得调解调解气氛,就对风影说:老风,别卖关子了,说说呗,下面怎么走?   风影指着故宫顶上那一团若隐若现的紫气,说道:小李爷你看啊!紫气凝聚,最浓的一点,就是太和殿,那里是古时候皇帝上朝的地方,我感觉,咱们要找的东西,铁定在太和殿里面,要进太和殿,先得进午‘门’,要进午‘门’,咱得从城墙直接爬到明慧的正上方,然后顺下,进端‘门’,再入午‘门’!   “这又是为什么呢?我直接从这城墙下去,不一样可以吗?”我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广场,说。   这么大的地方,为啥偏得走正‘门’?那不白白‘浪’费时间吗!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 第一百七十五章 城外飞棺   这么大的地方,为啥偏要走正‘门’?   风影说:这明慧到端‘门’,再到午‘门’,除了中间线,两边都加持了不少的风水阵,你要从旁边走,那必然得落个风水馅阵沾惹因果,这皇城的大‘门’,讲究的就是堂堂正正进去,堂堂正正出来,走正‘门’那条线,准没错。   接着他又到处看了一眼,指着我们城墙正下方的一个白‘色’的大石盘,问龅牙李:你们上次下去的点,是不是那儿?   “是啊!”龅牙李干笑一声:怎么了?   “怎么了?我告诉你,这五鬼拍‘门’,分部五个地方,就在明慧和端‘门’之间这个广场的四个角以及广场正中央的位置,你们上次从这个地方下去的,铁定会沾惹上风水阵。   “这么多讲究呢?”龅牙李望了墙角下一眼,又望了望风影。   风影忍不住哼哼了一句:多新鲜啊?这皇城里,那是咱国家最讲究的地方!   “那我们怎么才能保命?”龅牙李问风影。   龅牙李和苏巷同时沾惹上了五鬼拍‘门’阵,他们都遭遇了“五鬼索命”,如果风影不帮他们,那他们铁定得死。   风影往下看了看,指着四个墙角说道:那四个地方,都有一只厉鬼邪灵镇守,得想办法干掉他们,才能破了五鬼拍‘门’。   “‘交’给我。”密十三直接甩出了鬼头刀。   鬼头刀是一把鬼刀,十分有灵‘性’的,鬼刀像是一条游龙,很快的游过了四个角。   每过一个角落,那鬼刀突然刀身一震,接着,依次出现了一条水柱!火柱!土柱!木柱!   风影说这都是邪灵被鬼头刀所杀留下的痕迹。   “还有最中央,再来一刀。”风影对密十三说。   密十三隔空运刀,再次看在了最中央的空中。   噗嗤!   一条金柱出现,接着又传来蹦的一声脆响。   “完了!十三,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给砍断了?”我问密十三。   刚才那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给砸碎了的声音。   我怕密十三是把什么文物给砸碎了,这故宫可是北京乃至咱们中国的脸面,要一不小心给杂碎了,这可是损了‘阴’德了。   密十三摇头说:没有啊,我完全没有砸坏什么东西,我保证。   “小李,你也听到响了?”风影问我。   我点头。   风影急得直拍大‘腿’:不是真砸坏什么东西了吧,啧啧,咱们先去明慧的城楼,然后下去检查检查,有什么磕着碰着的,都好好整整!   “成!”我开始顺着城墙往明慧那边爬。   龅牙李一把拉住我:唉!小李爷,你这么爬过去,这不是找死吗?虽然现在是半夜,但明慧那边人可不少呢,他们要是没事,冲着咱们拍张照,咱明天就等着登报纸把!   “那咋办?”我问龅牙李。   龅牙李想了一个辙,所有的人都扒着内墙,身体也悬在内墙里面,直接靠两只手,爬过去,一直爬到城楼里,再上城楼,矮着身子、猫着腰下楼!   “啥?这么艰难?大金爷我高中引体向上做不了一个,你让我玩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你咋不让我上天呢。”大金牙抱怨道。   ‘’和尚也叫苦不迭,他指着自己的身材说:你们看我这么敦实,我能够挂得住吗?别特么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我感觉也我也不行,这么长的城墙,单独靠双手拉扯,依靠背阔肌和肱二头肌的力量,像引体向上似的爬过去,我要有那能耐,我早当健身教练去了,当个屁的招‘阴’人啊!   话说到这儿,龅牙李只能说:那没事,我、苏巷、密十三、草上飞,我们四个,算是身体素质特别出‘色’的,要不然这样,你们直接抱住我们,我们直接吊过去!   这个好像可以。   密十三说干就干,两只手把住了城墙,身子挂在内墙里面,对我说:李善水,你趴我背上,我带你过去!   “你确定可以?”   “上来。”密十三不由分说。   我只能爬到了他的背上,两只手紧紧的抱住了密十三的腰。   密十三直接挂在内墙上,外加挂了一个我,爬起来飞快。   “卧槽!你这肌‘肉’,可以啊。”我感受到了密十三的力量,我甚至觉得你还当个屁的功夫巨星,直接去工地搬砖,我保证你是搬砖界的霸主!   其余几个有样学样,大金牙抱住了龅牙李,风影抱住了草上飞,‘’和尚……额,他倒是想抱苏巷来着,但是苏巷不乐意,最后给了一只小‘腿’,让‘’和尚抓住。   ‘’和尚这算什么抱土豪小‘腿’吗?带你装比带你飞翔吗?   “靠!要不是你‘’哥体重太大,我用得着求你吗?我一个人就爬过去了。”‘’和尚很不爽的抱怨道。   我们几人不停的爬着,在我们离城楼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突然,墙角下的广场里面,传来了“砰”的一声脆响,和刚才密十三砍断了金柱时候发出的脆响一模一样。   “这是咋了?到底什么文物碎了,还带二踢脚的。”大金牙嚷嚷道。   “废特么话,继续爬。”我呵斥了大金牙一句。   其实,大家似乎除了脆响,什么东西都没听到了,但是,我还听到了一句话,好像……好像有个‘女’人,趴在我的背上,对我说了一句:入皇城者,必死!   当然,我也只是听到了,但不敢确定,也没说给其余兄弟听。   当我们顺着城墙,爬到离城楼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广场内又爆出了一阵“脆响!”   乒乓!   这次脆响升级了,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   大金牙看了我一眼:小李爷,不会是这城楼里还有人吧?   “不知道,不知道,继续爬。”我没好气的说。   其实我现在很紧张,因为我感觉我身后,真的趴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用很小的声音,对着我说……呵呵呵……呵呵呵……已入死局,再无回头之路。   我心里打了个寒战,这故宫大半夜的,太特么吓唬人了吧?怪不得一直都传说故宫里面,经常会有一些特别可怕的鬼故事。   比如说鬼市的传说。   我回头,望了身后一眼,想瞧瞧我背上到底趴了个什么东西,结果一回头……   ……什么都没有。   幻觉?还是什么?   我也不理会了,现在咱们几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紧紧抱住了密十三,再五六分钟后,抵达了城楼。   一上城楼,我就因为恐惧,点了一根烟。   密十三反手一刀,直接砍断了我的烟头,同时将我嘴里的烟拔了出来,塞到了我的口袋里面,呵斥我:李善水,你想死没关系,别连累大家,你可知道,这一根烟头,在你‘抽’的时候,发出的光亮,能够让四百米以外的人看到,这边到处都是摄像机,高楼大厦,你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就在这儿吗?   哎哟,‘抽’根烟还有这么多讲究,我悻悻的笑道:不‘抽’了,不‘抽’了。   “这还差不多。”密十三盘坐在地上休息。   等其余几个人过来的时候,他们都不像密十三这么轻松,一个个趴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喘气。   吭气最大口的,还得说是龅牙李。   龅牙李埋怨大金牙:大金爷,你体重怎么这么大?能不能减减‘肥’?累死我了。   “你懂个屁,我这是帮你健身呢,还没找你要健身费。”大金牙瞪了龅牙李一眼。   我没等他们休息好,就开始催促,让他们赶紧下城楼,进午‘门’,这边实在有点夸张,我都听到两次‘女’鬼的声音了。   大家不情不愿的动着的时候,忽然,又是一声脆响。   “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们还不知道这声音到底是哪儿来的呢,但有一点肯定,这次的声音,可不是从明慧里面的广场传过来的,它……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   “我日!这是怎么回事?”我骂道。   其余人也吃了一惊。   砰!   脆响再次发生。   我顺着那声音的出处瞧了一眼,结果瞧见地上有四块青砖!   青砖三四十公分长,二十公分宽,安安静静的躺在明慧的城楼上,它们像是一个长方形的四个角。   刚才一共传出了四声脆响,难道说,这四声脆响就是这四块青砖发出来的?   “邪‘门’。”我指着青砖说。   先不说这城楼上,怎么会安安静静的躺着四枚青砖,就说这青砖好好的,怎么会发出响声呢?   我有点醉,摊开手,把兄弟们往后拨了一些。   “绕着青砖走。”我对兄弟们说道。   “废话,还用你提醒吗?”风影的声音也有了一些颤抖,似乎很害怕。   当我们打算绕过青砖的时候,突然,一阵狂风大起,灰尘瞬间进入了我们的眼睛。   等我们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城外面,竟然飞进来了一口棺材。   那棺材,稳稳的落在了那四块青砖之上。   噗!   棺材落于砖头之上的时候,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卧槽,这皇城里面,怎么还飞进来一尊棺材?”大金牙吓得尖叫。   我连忙按住了大金牙的嘴巴,没让他说话。   这时,棺材盖摇摇晃晃的,似乎棺材要打开。   “里面有凶物,都往后退。”我对众人喊了一句。   但风影却往前走了一步,他的右手放在左肩膀上,单膝跪地,虔诚的说了一句:四曼巨,尼亚拉马!   作者寄语:两更送上,晚上还有三更哈,不知道什么时候写都出来,大家还是先睡,明天早上一起,就能够看到更新。\nps:一直追更的兄弟,可以加老天的书友群哈,老天每天更新完了,都会群里通知,等更不用等都很辛苦一群:468933165 第一百七十六章 和硕公主   风影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肩膀上,虔诚的说了一句:四曼巨,尼亚拉马。   我都不知道风影在说什么,还以为他突然疯了呢。   结果大金牙趴我耳边说:小李爷,别瞎动弹,老风是在说满语,和那棺材里的人对话呢。   哦!   我这才恍然大悟,敢情风影这是在搞外‘交’啊。   棺材听了风影的话后,里面传出了一声威严的‘女’声,她也说着满语:“四尼玛法里亚鬼煞得比?四尼曼句哈拉海”   “米尼各布费扬果生比。”风影又把头垂低了一些。   轰!   风影刚刚说完,棺材盖突然飞了起来。   棺材里面,突然站起了一具‘女’尸。   ‘女’尸穿着清朝的官服,头顶赤红‘色’的顶戴‘’翎,颀长的青‘色’袍子直接笼罩在地上,只‘露’出一尖黑‘色’的朝廷靴子。   她背着手,平视着我们。   风影被他瞧得发‘毛’,稍稍后退了一些,我问风影:刚才你们说什么了?   风影说他刚才看到棺材的架势,这棺材里的人不好惹,这棺材两头呈弯曲状,属于船头棺,船头棺两头翘,类似元宝,这都是清朝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够躺得进去的棺材。   所以他刚才单膝跪地,问那棺材的主人:你是满族人吗?   那棺材的主人听了,直接回了两句话:“你是满族哪个旗的?你满族的姓又是什么?”   然后风影介绍了自己,说自己姓爱新觉罗,叫费扬果。   “卧槽!掌握一‘门’外语真特么重要啊。”大金牙‘插’了一句嘴。   “别给我废话,她还不知道搞不搞的定呢。”风影偷偷看了一眼‘女’尸官员。   这时候,‘女’官尸体开口了,她的话充满威严。   只是和刚才不一样,她刚才说的是满语,现在说的是汉语。   她不‘露’声‘色’的说道:你是爱新觉罗费扬果的后人。   爱新觉罗费扬果是谁啊?那是努尔哈赤的第十三个儿子,正儿八经的十三贝勒爷,清朝除了八大铁帽子王之外,为数不多的拿到免死金牌的贝勒。   这身份,放在清朝,那是位极人臣,上次那将臣的属下--十二天尸之一的阿甲骨,都得恭恭敬敬的喊风影一声“十三贝勒”。   但现在,这‘女’人竟然直接称呼“爱新觉罗费扬果”,真是搞不清她的来路了。   大金牙对古玩很有研究,同时也对清朝的官服,十分有研究,他对队伍里站得最靠前的我和风影说:小李爷,老风,这‘女’官尸体感觉像故‘弄’玄虚,按照她这身打扮啊,她也就是个从三品,我看她领的应该是一等带刀‘侍’卫的头衔,不怎么样,官小着呢。   从三品其实对于老百姓来说,那是天大的官,尤其是带刀‘侍’卫,可以带刀出入上书房。   但在紫禁城里,从三品的头衔多如牛‘毛’,带刀‘侍’卫多如牛‘毛’。   这位‘女’官员不过是一带刀‘侍’卫,哪儿来的底气一点面子不卖给风影呢?   我和大金牙也都觉得这‘女’官员太过于故‘弄’玄虚了,而风影,却扑通一声,继续单膝跪地,他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背在手上,洪亮的喊了一声:十三贝勒后人风影,拜见和硕公主!   和硕公主?   我脑子嗡嗡作响,我和大金牙对视了一眼,我从大金牙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慌张。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刚才没想起这个‘女’人来。   现在我们想起来了。   整个清朝,她是唯一一位有官衔的‘女’人   她是孝庄皇后的义‘女’   在康熙平三藩的时候,她带领部队出征,以‘女’子之身,连打十七名藩王大将   她是曾经位极人臣,权力大过亲王的‘女’人--和硕公主!   她还是名镇四海的定南王,她的名字叫孔四贞。   就北京那有个地铁站叫公主坟知道不,公主坟纪念的,就是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和硕公主!   “哼哼,还不错,多少年过去了,费扬果的后人‘挺’讲规矩。”和硕公主孔四贞冷冷笑道:你又叫什么名字?   风影恭恭敬敬的说:小的叫爱新觉罗阿克布,自己又给自己取了个汉族名字,叫风影,取之于风水之说,风无形,水无影……。   他还没介绍完呢,和硕公主直接抬手:不用继续介绍了,看来你是继承了费扬果的风水玄学了?   “不敢谈继承,只是略懂皮‘毛’。”风影战战兢兢的说。   这位和硕公主真心是曾经的盖世英豪,说话之间,气场极其强大,我都能够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英气。   “嗯!你是皇家后人,来皇城也属应该,今天你们破了皇城之‘门’的风水阵,我本来该诛你们,但都是自家人,你……可以活。”和硕公主冷冷的说完,又望了望城墙外面,说道:我死后,被埋在皇城周围,就是镇守皇城大‘门’的,今天大‘门’前风水阵被破,我才火速敢来,却想不到,是自家人来了。   和硕公主又望着我们,说:风影,你可以进皇城,其余人,都得死!   “别啊!和硕公主,这些都是自己人。”风影把我拉了过来,说:他……他是。   “招‘阴’人?‘阴’神部落?”和硕公主问我。   我点点头,说是,接着我又说我们来这儿,并没有什么盗宝啊、偷东西啊,毁坏皇城宫殿之类的想法,就是过来……过来……看看热闹。   “哼哼!”和硕公主冷笑道:都说招‘阴’人是个顶个的油嘴滑舌,你还是像极了你的祖先李长风!昔日你的祖先,我也见过,除了那张不饶人的嘴,其余的倒还好说,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妙人,这皇城,你也进得!   她刚刚说完,大金牙连忙作揖:公主,格格,我也是满人!   这大金牙纯属放屁了,他是东北人,可绝对不是满人,这一到关键时刻,他满嘴跑火车。   和硕公主一摇手:我手上,从来不杀软弱之辈,看你这软骨头,滚,别脏了我的手!   “哎哟喂,和硕公主,你真是天底下最豪杰的‘女’人了,我大金牙吧,一直都比较怂,嘿嘿。”大金牙恬不知耻。   不过和硕公主倒是没有继续手下留情了,直接伸手抓向了密十三。   密十三反应快,我们这里,也就他身手最好,他反手拔出鬼刀,直接砍向了和硕公主。   和硕公主一抬手,一招之下,五根手指,抓住了鬼头刀的刀刃!   她看了一眼鬼头刀,又看了一眼密十三,哈哈大笑:原来你是他的后人啊!哈哈哈哈!不错,真是不错。   “我家祖先,你认识?”   “当然认识!我化作僵尸,沉睡两百年,整个大清朝,我就服你祖先一人!”   和硕公主直接松开了鬼头刀,爽朗的笑了一声:不错,不错,真是有意思。来的人都是忠烈之后,我和硕今天也不下死手,你们进皇城吧。   说完,她突然往后仰躺,整个人像是睡在了空中一样,缓缓的飞到了棺材里面。   轰!   棺材盖自动盖上。   “皇城内已经是死局,入死局者,生死由天。”   和硕公主隔着棺材说道。   密十三则问和硕公主:你倒是说说,我祖先到底是谁?我为什么姓密?   “你本来不姓密,你倒是姓谭。”和硕公主说道。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啊。”密十三再问,和硕公主再也不说话了,无论密十三怎么问。   “算了,算了,别问了,等你找到你爷爷和你爸,不就问清楚了吗?”大金牙生怕密十三会得罪和硕公主,连忙拉住了他:别问了,别问了,小心人家爬出棺材‘弄’死你,干什么不比活着好啊?   密十三瞪了大金牙一眼,却没再问了。   我对密十三说:唉,十三,你还记不记得福建刑老板也说过,说你本来应该姓谭的,看来你的身世,是一个‘迷’啊!   “这……?”密十三想了想,也想起来了,上次只听过一次,没记太清楚,现在又被人说了一遍,他也记起来了:这倒是啊!   其实我也猜得出密十三的身世肯定有故事,不然为什么他爷爷、他父亲,都参与了这次故宫的百鬼夜行呢?   要知道,可不是什么鬼都有资格参加这种盛会的。   “算了算了,别琢磨了,抓紧时间进城。”风影有些小瑟:要不是哥,你们都得死在这儿!   “是,是,我现在发现懂一‘门’外语真的很重要。”大金牙瞪了风影一眼。   我们几个准备下明慧的城楼。   这时候,盗‘门’的龅牙李突然站住不走了。   “怎么不走了?李长老?”苏巷回过头,问龅牙李。   我们几个也回过了头。   龅牙李讪笑道:小李爷,诸位,其实我们无所谓去不去故宫盗宝了,我感觉这里还是很危险,干脆,我先走?   “你他妈临阵当逃兵?”离得龅牙李最近的‘’和尚直接揪住了龅牙李。   龅牙李笑了笑:不是临阵当逃兵啊,你们看哈,我们盗‘门’的人,没什么手段,也不懂风水玄学,留在这儿,也是中看不中用,对不对?还不如直接走呢!   “你他妈少给我废话?”我骂了龅牙李一句: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和我们一起来故宫,就是解了你的“五鬼索命”之危,现在你解了诅咒,就想把我们给蹬掉?我草你大爷,你想得真美。   大金牙也骂道:气死老子,老子一辈子也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为了破五鬼拍‘门’阵,我们这些人都差点折在这里,现在要进午‘门’了,你跟我们说要走?我就问问你,你江湖道义呢?你的人格呢?你特么怎么当上盗‘门’长老的,是不是给盗‘门’的头头送礼走后‘门’了?你说!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谢谢大家的打赏和订阅啊!小的先告退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皇帝之门   我们好不容易获得了和硕公主的允许,可以进入皇城了,现在这狗日的龅牙李竟然要临阵脱逃?   大金牙数落了龅牙李一阵、我和风影也气得不行。   ‘’和尚差点都要揍龅牙李了。   唯独密十三没有动嘴和动口,因为他在想他为什么会姓谭。   如果他现在不想这个问题,估计回头对着龅牙李就是一刀。   别说我们在骂龅牙李,就连盗‘门’同‘门’的人也看不惯了,草上飞是地位低,没说什么,但从他那一脸震惊来看,他也知道自己长老做了一件多么不要脸的事。   苏巷直接开喷了:唉!李长老,你什么情况啊?咱们行走江湖,义字当头,这么没义气的事情做出来,以后怎么去面对江湖同行?咱们盗‘门’的脸,还抬得起来吗?   “唉,苏长老,你别这样说,咱们江湖上‘混’生活,刀头‘舔’血,不就为了‘混’得好点吗?还能为了什么”龅牙李指了指和硕公主睡进去的那个棺材,说:你们瞧瞧,这边的诡异得不成了样子,还皇城呢?我看现在就是一死城!谁进去,谁就死!我不想去了,我想回家。   “你特么回家为什么不早点回?现在我们的诅咒解了,再闹着回家,你觉得合适吗?”苏巷直接骂道。   “为啥不合适?我也把他们送到明慧的城楼上来了,我也是出了力气的,没有我,他们进得了这明慧城楼吗?”龅牙李强词夺理。   我则彻底被龅牙李的观念给恶心到了。   我直接指着城‘门’楼子,说道:滚!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们用不上你,更不想留下你这个逃兵!滚吧!   龅牙李冲我一抱拳:小李爷……。   “别给老子废话了。”我瞪了龅牙李一眼,又骂:胆小不可怕,我也胆小,但是别孬!孬种没什么好下场,滚!   “各位!青山不改……。”龅牙李是当biao子还要立牌坊,明显是临阵脱逃,还要给我们留下句江湖的号子。   我直接指着外面:现在开始,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江湖上的号子,你别喊,你不配,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明白吗!   “哼。”   龅牙李冷哼了一声,掉头大步离开。   他走了七八步后,重新上了城墙,他转过身对我说:招‘阴’人小李爷,开头我答应过你,要给你五百万,但是呢?你只是破了五鬼拍‘门’阵,并没有帮我在故宫里面偷到任何东西,所以,这五百万,我只能给你一半,也就是二百五十万!   我冷笑道:那你可以试试,你少我一分钱试试。   “试试……没什么不能试的。”龅牙李突然掏出了手机,十分‘阴’险的笑道:瞧见这是什么没?手机!   “然后呢?”我问。   “如果你执意要找我要那五百万,可以,我下了城楼就给公安局打电话,你们半夜进故宫,是多么大的罪,你们不会不清楚吧?估‘摸’着得把你们吊局子里头十几年!”龅牙李说:李善水,你现在保证你不要那笔钱,我给你录个音,那我出了明慧,我也不会报警的,这个条件,合适吧?   我这有种打死龅牙李的想法,这家伙的,还真是不要脸了。   “事情不要做得太绝,过河拆桥的人,向来没什么好下场。”我感觉我脸上的肌‘肉’在颤抖。   大金牙忍不住哼哼了一句:龅牙李,你真是可以的,你说你也姓李,我小李爷也姓李,你们之间差距咋这么大呢?我小李爷那是不断的突破他的上限,你个龅牙李是不断的刷新自己的下限,不错,不错,你是个干大事的人。   “嘿!姓李的,你还真是和当年那些什么狗汉‘奸’差不多啊,背信弃义,老子坏事做那么多,我都特么看不起你。”‘’和尚青筋暴漏。   风影‘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哟喂,老‘’啊,你拿你自个儿跟那龅牙李比,你这是作践自己啊!龅牙李,老风我送你一句话,论不要脸,我老风,服了!   他说完这句,本来是要提着鸟笼逗逗小八,也让小八来一句“服了,服了”的。   结果他一低头,鸟笼不在,他鸟笼搁在车里面呢。   这时大金牙一低头,捏着鼻子,模仿鹦鹉小八的声音,来了一句:服了,服了!   哈哈哈!   大家都哈哈大笑。   我冲着龅牙李一挥手:赶紧滚吧,孬种,有能耐就去报警,我李善水要是怕了,我都不是爷们!但我要跟你说清楚,一旦我们出去了,你给我准备一千万,买命!   “你还敢‘弄’死我?”龅牙李的脸,显得‘阴’晴不定。   “哼哼!我不敢‘弄’死你。”我摇摇头:“但是你到时候,天天晚上被什么厉鬼缠身、僵尸吞魂的时候,可别跪着跟我我求饶!”   “哼!走着瞧。”龅牙李咬紧了牙关,转身开始爬城墙,想爬完城墙后,放绳索离开。   可惜他才爬了七八米,突然,我们身后的棺材里面,传出了和硕公主铿锵有力的话语:我和硕公主,给你们一个天大的面子,让你们进皇城,你们反而要走,这是不把我和硕放在眼里啊!   轰!   棺材盖水平飞了起来,停在棺材上空四五米的地方。   和硕公主继续吼了一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口吗?给我回来!   她用力一吼。   我们就看见龅牙李的身体,直直的倒飞了回来,一直飞到了棺材里面。   在龅牙李要进棺材的时候,我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他的脸‘色’铁青,身体还在做着挣扎!   砰!   龅牙李被吸到了棺材里面,同时棺材盖盖上。   我们都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龅牙李的惨叫声。   而棺材盖和棺材身子的缝隙里面,汩汩的流淌着红‘色’的血液!   想来龅牙李被和硕公主给……。   “妈的,该!”风影嘲讽了已经死去的龅牙李一句。   棺材盖接着又重新打开,里头飞出了一颗红‘色’的珠子。   珠子直直的飞到了我的面前。   “招‘阴’人,抓住这枚珠子,这枚珠子不碎,你们不得离开皇城,违者,杀无赦!”   轰!   棺材重新盖上,接着腾空而去,像是一道流星飞走!   我看了看手里的珠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羽绒服的里头口袋里面。   草上飞和苏巷他们有点懵,他们没想到,刚才还臭不要脸的龅牙李,瞬间就被挂掉了!   “走吧!跟着我走,我不会让你们死的。”我拉着草上飞和苏巷,带着他们下了明慧的城楼。   进了明慧,我们差不多好走了。   因为不在需要爬城墙了。   只需要通过自动滑轮加绳索,上了墙,在下墙就好了。   我们很健简单的过了端‘门’。   端‘门’的前面一道‘门’,就是传说当中的午‘门’了。   还别说,我们顺着端‘门’到午‘门’中间的中轴线走的时候,我听到了好多哭泣的声音,这声音,似乎都是怨灵厉鬼喊出来的。   “这地方怎么这么‘阴’森?”我问风影。   风影笑着说:小李爷,这你就不懂了吧,午‘门’到明慧这一段距离,叫皇城,过了午‘门’,才是真正的紫禁城!以前皇帝有一道杀旨,叫推出午‘门’斩首,一般中了这种杀旨的人,都是穷凶极恶,或者十分被皇帝讨厌的人,直接被砍死在午‘门’的‘门’口。   那么多年,被推出午‘门’斩首的人,估计没有几百也有上千了,怪不得午‘门’前面这么邪乎呢!   风影又说:你可知道,刚才和硕公主站的位置,古时候叫望城台,站在那儿,可以望到皇城内所有景象,以往御林军的队长,每天晚上都是要站在望城台执勤的!   “那是不是说,以前的皇帝很看重和硕公主?”   “开玩笑!死去化作僵尸,镇守望城台,守住皇城大‘门’,这能是一般人?”风影说完又拉了拉我,让我别说和硕公主,万一她想不通回来了,咱们没啥好果子吃!   我们几人急忙往前面跑,一直跑到了午‘门’的‘门’口。   午‘门’一共有五个‘门’‘洞’,城‘门’楼子上面,一共有十三座厢房,十分威武。   这五个‘门’‘洞’,隔远了看,就能够看到三个,但要隔得近了一些,还能够再看到两个。   风影说这叫三明两暗。   在我们已经到了城墙脚下,苏巷举起了火箭筒,要‘射’锚到午‘门’城楼上去的时候,风影连忙拉住了苏巷:唉!你干什么呢?没规矩,中间的‘门’不能上,从旁边上。   苏巷看了风影一眼,扭了扭头,去了旁边的一个‘门’,然后开始‘射’锚作业!   我则问风影:中间‘门’为啥不让上?   “为啥?”风影说:这午‘门’是紫禁城的大‘门’,平常时候,只有皇帝能随便进出,其余的人都得走旁‘门’,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皇帝大婚的时候,皇后可以进一次,殿试的时候,状元、榜眼、探‘’,三人一人可以走一次,除此之外,再不能让任何人进出。   风影接着又指了指左侧的‘门’,说:喏,那边的‘门’,是大臣们走的。   接着他又指了指右边的‘门’,说:那边的‘门’,是让亲王贵族们走的。   “卧槽,规矩真多。”我听得都头疼。   ‘’和尚大大咧咧的:呸!只有皇帝能走吗?我不信,我去走一次。   说完,他突然拔‘腿’就跑,一不小心,就抵住了午‘门’最中间的那道“皇帝独享”的大‘门’前。   风影连忙去追,边追边骂:你大爷的,来了故宫就得守规矩。   他刚追呢,结果‘’和尚连跑带滚的回来了,他指着午‘门’最中央的‘门’,嚷嚷道:有鬼!有鬼,卧槽,吓死爹了!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要等到两点钟去了哈,老天会努力写的,更新不会少,绝对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紫雁西飞   ‘’和尚刚才似乎受到了极度的恐吓,所以表情有些扭曲,边跑边说:吓死爹了,吓死爹了,有鬼!   “有鬼怕什么?”我冲‘’和尚嚷嚷了一句:亏你还是‘阴’人呢,竟然怕鬼?老风,来,你带路,带我去瞧瞧,是不是真的有鬼。   “小李,你也怕鬼?”风影瞥了我一眼。   废话!谁不怕?我推着风影往“皇帝之‘门’”那里走。   才靠近那道‘门’,我突然听到一阵嗡嗡嗡的声响。   声音到底是什么,我听不太清楚。   于是我把头靠向了‘门’边。   当我头离那皇帝之‘门’还有一拳的距离的时候,突然我耳朵听到一阵阵清晰无比的声音。   “城内戒防,日子大好,不要出了什么差错,不然的话,怪罪下来,咱们当奴才的,有几个脑袋,那也不够砍!”   声音是个鸭公嗓,很容易让我联想起,这是曾经清朝太监的声音。   我一听到这声音,我吓得连忙抬头,再看旁边的风影,他的脸‘色’,也不对劲。   “老风,你也听见了?”   “听见了。”风影点点头说:不过应该没啥事吧,这故宫里,数百年的杀戮,哪能没个孤魂野鬼啊?   “我靠。”我不敢苟同风影的说法,这‘门’上的声音,像是能够印到心里面去,可不是一般孤魂野鬼做得到的。   “先别听了,越听越‘毛’。”风影拉着我,往苏巷拉好的绳索那边走。   我才走两步,突然想起来了:唉!老风,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你说。”风影回头,让我说。   我说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城内戒防,日子大好”,这是不是说故宫里头,正在举行某种庆典啊?   如果真是这种庆典的话,那故宫‘门’口,百鬼夜行,是不是就跟这庆典有关系?   大规模的百鬼夜行,总是为了点什么吧?如果不为了什么,凭什么夜行?阎王爷还不得急疯?   “有道理啊!再听听。”风影砸吧出味来了,拉着我就往那边走。   这次再走过去,我再听,那边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无论如何,也从皇帝之‘门’上,听不到任何声音。   “完了,一个知己知彼的机会,就这么消失了。”我对风影说。   风影干笑一声:没了就没了呗,上午‘门’城楼,咱按照原计划行事。   “行,走。”我对刚才的机会有些懊恼,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好好的机会,会被你突然推走了。   我们走到绳索那儿,密十三还在看着手上的刀。   他仔细的盯着刀,一边看一边说:唉!我这把刀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你怎么又留心起你的刀来了?”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说:不对啊,李善水,你看啊,上次刑天知道我姓谭,就是抓住了我这把刀,刚才和硕公主,也是抓住了我这把刀,才知道我姓谭,你说我这把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我把大金牙喊了过来,问他:老金,你看看这把鬼头刀,能不能通过刀来识别身份?   前段时间,也是大金牙,一眼看穿了这是一把六寿的鬼头刀。   大金牙看都不看,直接摆手说:别,别,我哪儿有那功夫啊?这靠兵器识人,真不是一般人看得出来的,除了全国最顶尖的几个掌眼,没谁看得准。   接着,他又说:我倒是认识几个掌眼,等出了故宫,我帮你访仿去!   “只能这样了。”我拍了拍密十三的肩膀,说:十三,别着急,这秘密,总是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的,早等晚等都是等,等等就好了。   “行吧。”密十三收了刀,我们一起上了午‘门’的城楼。   这次苏巷直接把锚抛到了城墙的最上面,也就是城楼上厢房的琉璃瓦上,这是风影要求的。   上了这琉璃瓦,我们基本上能够俯瞰整个紫禁城了。   不过我们看了大半圈,也没发现什么妖魔鬼怪的行踪,倒是看见天上有那么一片紫云。   这紫‘色’,也不是太浓,淡淡的,如同一股烟尘一样。   要知道,北京的pm25那可不是‘浪’得虚名,平常雾霾又重,有些地方的上空,飘着淡红‘色’的雾,有些地方,飘着黄‘色’的雾,都是很正常的。   怎么这故宫的紫气,就是紫气东来呢?   风影跟我说,他说这紫气,可不是雾霾,是一种贵气加上阵法的杀气融合出来的一种东西,说通俗一点,他是这故宫风水阵的灵魂。   “啥?风水阵还有灵魂?成‘精’了是不?”大金牙刺了风影一句。   ‘’和尚在一旁说:少废话,建国之后不许成‘精’!   “你才废话多呢。”风影瞪了‘’和尚一眼后,又说:这风水阵本来是没灵魂的,但这故宫的风水阵,经历过了太多的杀伐,经历过太多的冤屈事,冤屈的鬼魂融合在了一起,进了风水阵,成了风水阵的魂!   “哎哟,越说越玄乎,咱们怎么办?”我指了指很远的太和殿,说道:瞧那,那就是太和殿,是咱们应该去的地方,下去呗?   “别!下面风水阵太多,我先问个阵。”风影说。   “问阵?”草上飞和苏巷睁大了眼睛,问道。   别说这俩盗‘门’的外行,即使是我们这些‘阴’人,也搞不清楚什么叫问阵。   这时候,风影从背上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他说问阵是一种礼仪。   风水大师去走阵之前,先跟对面的阵法主人打个招呼,这叫讲究,可以问到阵法主人的想法,待会也能见机行事。   他抓起符纸,摇晃了两圈后,说道:风水阵,问风水,客人来访,不知主人何意?   说完,他将符纸往天上一扔。   符纸本来是轻飘飘的一张纸,被风影一扔,像是一块钢铁一样,‘激’‘射’而出!   不过,符纸在飞到三四米高的地方,牟然掉了下来。   “阵法的主人,似乎没搭理我。”风影指着天上的紫气说。   “没搭理你,那你还问?你咋这么不要脸呢?”大金牙冷不丁的补了一刀。   “滚一边去,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后,又掏了一张符纸,再次念叨了一句:“‘阴’阳形,八卦位,寻龙天师前来闯阵,到底是让闯不让闯,还请风水阵主人给个说法。”   他再次把手上的符纸,扔了出去。   符纸又变成了一块飞盘,打着旋的上了天。   这次,符纸一直攀升到了六七米高,不过最后还是呼啦一下,掉落了下来。   “又没问成功?”我问风影。   这回‘’和尚也等不及了,说:算了算了,别问了,老风,你是寻龙天师,什么阵法你不敢走?还用问他?   “可不是咋的,别问一晚上,人家那团紫气也不搭理你不说,还‘弄’得到处都是符纸,白天人家外国友人过来旅游故宫,还以为咱们中国脏‘乱’差,不注意环境保养呢。”大金牙又刺了风影一句。   这两人时常斗嘴,一般都是大金牙输,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机会,能不好好瑟风影一下么。   风影白了大金牙一眼,骂道:瞅你丫那‘操’‘性’,跟个长舌‘妇’似的,天天嚼舌根子,跟着你风爷多学学,别整天呜呜喳喳的!   他骂完大金牙,继续‘摸’出了一张符纸,他说道:这次再不来点狠的,阵法主人还真以为我是个没货的二把刀呢。   他站直了身体,挥舞着手中的符纸,猛的对着天空一甩:天宫十二飞星,九曲游龙,这些阵法,我莫不能破,问你这阵法主人,是给你面子,你要再不回应,我们可就直接闯了!   符纸再次‘激’‘射’了出去。   这次符纸不停的上升,一直上升到十来米的高度,突然变成了一团火球。   火球冲着那天空中的紫气扎了过去。   一直扎了数十米,火球灭掉了,而天空中的紫气,变换了形状。   在风影发‘射’符纸之前,那紫气就像是一层层的薄纱!   但是符纸上去了之后,那紫气,变化成了一只只紫‘色’的大雁。   那些紫‘色’大雁在空中排成了整齐的方阵,四四方方的阵型!   “这阵法的灵魂,回我话了。”风影瑟的瞧了一眼大金牙:丫就闭嘴吧,这风水玄学,你就懂点皮‘毛’,最多就是一小学生。   大金牙现在见风影拿出干货了,自知理亏,低着头,承认被吊打。   风影这才高傲的看着天空:阵法主人在上,我寻龙天师风影要闯一闯故宫的风水阵,到底是让进,还是不让进!   那些紫雁突然朝着我们的方向飞了过来,到达我们上空的时候,又往西边飞了去。   “紫雁西飞,凶兆。”‘’和尚在一边说道。[ban^fusheng] 首发   这个我也知道,再风水阵里,东边是吉,西边是凶。   果不其然,那些紫雁,飞到了西边城墙的时候,突然在空中组合出了一个字走!   数百只紫雁写下一个走字,寓意太明显不过了,他是让我们赶紧离开。   风影背着手说道:阵法主人未免太过于不友好,我风影按照阵法的礼仪,先问阵再闯阵,你直接让我们走?也不和我过走上几个回合,分了胜负再走?   那空中的紫雁再次变化了一个形状,这次它们又重新用身体,组合出了一个字死!   闯阵就是死?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上,写得太晚了,对不住大家哈!\r\n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哈。 第一百七十九章 风水游龙   空中的紫雁,组合成了一个字死!   闯阵必死?   这是阵法主人对我们赤果果的挑衅呢?还是一种善意的规劝呢?   我看向风影。   风影这时候,气得不行:‘奶’‘奶’的,你说我死我就得死嘛?闯!   “老风,你可别这么嚣张,别把我们往沟里头带啊。”大金牙数落道。   “废话!这个风水阵,我要是闯不过去?我让你喊我三声煞笔。”风影显得‘胸’有成竹,狂话都放出来了。   ‘’和尚问大金牙:大金爷,你是不是怕了?   “怕?光头强?不是跟你开玩笑,说怕……呵呵,我确实怕,但是,我就跟着你们了,如果说咱要死了,临死之前也得喊风影三声煞笔!”大金牙摇头晃脑,好像要做一件非常有‘激’情的事情一样。   我们几个当然是要去了。   我回头问草上飞和苏巷:二位,这次去风水阵,极其有风险,要不然,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们?我们自己去,不然二位折在这儿,那我真心过意不去!   “什么?你……不……拉着我们去送死?”苏巷对我的话很意外。   我笑笑说:大家都是爹生妈养的,命运自己把控,自己去死无所谓,别带着别人去死,如果龅牙李跟进来,我遇到了危险也不会让他进去的!   其实说真的,龅牙李如果跟着我来了午‘门’,我也不会主动让他进去的,但是他自己走,自己临阵脱逃,那我就生气了,这是一点不给我们尊重。   苏巷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说:我爸常常教育我,这人活一辈子,活的就是点真情实意,要是这点东西都没了,那人就一点滋味都没有了,小李爷,你把我和草上飞当成真正的朋友,我也把你们当成真正的朋友,这趟浑水,我踩了,草上飞,你踩不踩,你随意!   草上飞拍了拍‘胸’口,说:我第一次和诸位哥哥相遇,我就发现你们不是一般人,现在大家都去,那我一人留在这儿,有啥意思?去!进了这午‘门’,我生死由天,如果死了,只求活着的哥哥,给我家里的老母亲汇二十万过去,让我老母亲能安度晚年即可。   “这个放心。”我扬了扬手,指了指我身边的四位‘阴’人兄弟:他们都是我的好哥们,都是仗义的人,不管谁出去,都会满足你的心愿,同时也经常会去看看她老人家的。   “那我无话可说,哥哥们,我给你们去拉线。”说完,草上飞一个跟斗翻下了琉璃瓦,同时带着一根绳头,直接往下跳。   他是想跟我们拉好了线,然后让我们好下午‘门’。   可是他才跳下去,风影喊了一声:到处都是风水阵,别‘乱’下!   听了这话,密十三反应最快,直接往前一跃,使出了一个千斤坠,身体奇快的往下落。   在他落到草上飞身边的时候,反手拔刀,对着城墙狠狠的一扎!   刀尖直接‘插’入了两枚城砖之间的缝隙里面,密十三张手把草上飞给拉住了。   “哎哟,幸亏有十三啊,不然草上飞,你这条命,算是‘交’代在这儿了。”风影蹲在琉璃瓦上,直拍大‘腿’。   这时密十三和草上飞,又顺着绳子爬了上来。   刚爬上来,平常酷爱“好为人师”的大金牙,板着脸开始教训起来:哎哟喂,草上飞啊草上飞,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再‘激’动也不能胡来啊,你这年轻‘毛’头小伙子,什么时候能够像我这么成熟?稳重?你还要多学习啊!   风影低声骂道:我活了四五十岁了,头一回听大金牙提到稳重和成熟这两个词。   和大金牙关系比较好的‘’和尚也冷不跌的嘲笑:啧啧,稳重,成熟,大金爷,你可真不幸运,你把这两个词,非常巧妙的避过去了,对了,除了这两个词,帅气、颜值高、气质好、聪明、机智,这五个词,你也很巧妙的避过去了,我真不得不佩服你那身法啊。   “别胡说,别胡说,我正在教草上飞怎么做事呢。”大金牙被说得脸红一通,白一通的。   连刚才做错事的草上飞,都情不自禁的捂嘴乐。   “少废话了,跟着我走吧。”风影咳嗽了一声,开始顺着琉璃瓦走。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午‘门’和太和‘门’间广场的地上。   走了很久,风影也没找到能够下脚的地方。   最后,他有些无语了,说:这风水阵的步法真是讲究,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下脚的地方。   “这么大个广场?哪儿不能下去?”大金牙把手完全撑开,比划了一下。   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不懂别说话,你下去试试,死了不怪我。   我把大金牙拉开,对风影说:老风,这阵法,无懈可击?   “无懈可击也不至于,但是你别看着表面风平‘浪’静的,实际上,暗藏玄机!”风影指了指正下方的城墙脚下:你看那儿,竖了一个“金龙啸天鼎”。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儿确实有一个鼎。   这鼎就是个类似于不倒翁的形状的鼎,周围盘绕着一条金龙,龙头在鼎上,抬头啸天,很有威势。   不过这鼎,故宫周围到处都是吧?怎么到这儿就有古怪了。   风影说,金龙啸天鼎是代表皇家尊严,示意皇帝如同那金龙,张嘴啸天,天拿他无可奈何的意思。   这种鼎故宫边上到处都有,但放在午‘门’这儿,就不一样了。   他指了指快要靠近太和‘门’前的五座桥,你们看那儿,那叫金水桥,金水桥下,有一条人工河,这条河流,贯穿整个紫禁城,一直和紫禁城旁边的护城河筒子河是连在一起的。   “这有什么说头?”   风影说:当然有说头了:“河在风水里,叫水龙,那条水龙,叫金水,所以那五座桥叫金水桥,金水和金鼎,都是五行属金,水龙和金龙,同属于龙,这在风水里,叫对望!”   “对望者,合二为一,形成风水游。”风影怕我们听不懂什么叫金水游,他给我们解释了一下:风水是死的,但是,如果风水大师,以巧夺天工之势,画龙点睛,能够把风水给点活了。   活了风水的就是到处游动的,所以顶级的风水叫做风水游。   风水游,游天下,笔补天功无造化。   那风水大师的“画龙点睛”的一笔,就叫“笔补天功”,能点出这一下,都是极其顶级的风水大师了。   风影又说:这午‘门’广场一段,应该叫风水游龙,龙是天地之极速,游起来最快,导致这里的风水阵,到处在游动,速度太快,我压根把握不准。   “游太快,所以把握不准?”我问风影。   风影点点头,说:的确是,怪不得那问阵后,阵法主人,直接‘弄’出来一个死字,他也是有底气的。   “那毫无办法?”我问。   “有。”风影说:如果这里的风水,能够稍微的放慢一点点速度,那我就可以找准阵法的切入点了。   “那让我来呗。”听到风影这么说,‘’和尚扭着头,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看向了‘’和尚,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红‘’纹身,顿时搞清楚了妹的,‘’和尚是‘阴’人,会的一手就叫盗天机。   盗天机的原理,就是让流动速度奇快的命运节点,变得非常的慢,然后‘’和尚就可以采用摘星手,挪动那些节点,盗得天机。   现在风水阵流动速度太快,风影有点吃不消,‘’和尚要上,肯定能够降低风水阵的速度。   “行!”风影拍了拍‘’和尚的肩膀,说:如果你能降速,那就最好了。   他指着太和‘门’前面的金水桥,说道:那边就是金水桥,过了那座桥,就到了太和‘门’,过了太和‘门’,咱们就能进太和殿了,一探最近故宫百鬼夜行的虚实了。   其实我们现在距离太和殿,并不是很远,因为故宫的前面一段,属于典型的大建筑群,建筑主要是大,但是分布非常稀少,过了太和殿,后面乾清宫和慈宁宫,就属于标标准准的小建筑群了,那边的建筑,‘’式繁多,各种小号的居所和中型的宫殿,数不甚数,如果不熟悉那个地方,很可能会‘迷’路。   “行啊!光头强,你和老风配合,咱们过了这段风水阵,到了太和殿里面去看看虚实!”我对‘’和尚说。   ‘’和尚点点头,说:那行吧,下午‘门’。   我们这一大群人,顺着溜绳下了午‘门’的城楼。   一直到了午‘门’的城楼底下。   一下到午‘门’,我往前一瞧,哎哟,这还真是皇家气魄。   在午‘门’的楼上,看太和‘门’与午‘门’之间的广场,似乎并没有太别样的感觉,但一到这个广场,再望过去,有一种天阔方圆的感觉。   借着月光一瞧,我甚至感觉太和‘门’和我们遥遥不相及。   “皇家气派。”我伸出大拇指,给当年建造故宫的能工巧匠,点了一个赞!   风影则说,这其实也是跟风水有关系的,这大殿的格局,莫不合风水,风水起势,则势拔千军,让围观者,莫不叹服。   “走吧!别瞎白话了,破阵。”大金牙催促了一声风影。   风影理都不理大金牙,直接对‘’和尚说:小‘’,盗天机。   “好!”   ‘’和尚望着一望无际的广场,突然把眼睛给闭上了。 (=半-/浮*-生)   同时……他脖子上的红‘’纹身,开始剧烈的旋转起来。   而‘’和尚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盗天机!”‘’和尚闷喊了一声。   那红‘’转得更加快了。   ‘’和尚的盗天机明显发威了。   不过才过了短短的几秒钟,‘’和尚突然痛喊了一声:不行,不行……节点太多了,我的头快要爆炸了!   作者寄语:先来一更哈,下一更要好晚了,最近的章节写起来都比较费劲,所以写的时间也稍稍长了一点点哈,不过大家放心,不会少更,老天多熬熬也会写出来的。 第一百八十章 “死门”生中藏   ‘’和尚突然痛喊了一声:不行,不行……节点太多了,我的头,快要爆炸了!爆炸了!   我连忙对着‘’和尚的后脑勺就是一下,一拳凿在了‘’和尚的后脑上,把这家伙给凿醒了。   ‘’和尚一只手‘摸’着后脑勺,一只手‘摸’着天灵盖,嚷嚷个不停: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和尚智商低啊,这故宫的节点太特么多了,起码有上万个,我这奔腾单核的脑子,带不动那么大的游戏啊!   “我真恨不得一脚飞死你,平常让你多喝六个核桃补补脑子,你就不喝,现在咋了?脑到用时方恨小啊!”大金牙又开始幸灾乐祸。   这家伙的,就是喜欢捣‘乱’。   我白了大金牙一眼后,对‘’和尚说:没事,没事,故宫风水阵这么多,节点多也是可以理解的,光头强你不必勉强。   这时候,风影站在了我和‘’和尚的面前,他嘴巴也毒,直接问‘’和尚:小‘’,你去医院测过智商吗?   “测过……九十五。”‘’和尚还真去过啊?   风影差点晕倒,他说:我以前在报纸上看过的,咱们中国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种,平均智商有一百一左右,你这智商,都不止拖后‘腿’了,简直扯着祖国平均线的蛋了。   “风爷啊,你有话就直接说嘛,我智商是低,我承认,你要再说话拐弯抹角的,我更听不明白了。”‘’和尚有些着急了。   风影说道:其实也简单哈,你为啥那么实心眼,要‘摸’透整个广场的所有节点呢?你不会就‘摸’清楚我们身边两米方圆的节点吗?我又不是超人,一下子飞到太和殿去?咱走路是一步一步的走嘛!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哦,哦,风爷,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就是你的探测器,你走哪,我帮你探测到哪儿,对不?”‘’和尚问。   “哎哟,你总算明白了,明白了就赶紧开始干活吧。”风影对‘’和尚说。   “行,行,行,现在就开始干活。”‘’和尚喜不自禁。   我则微微的叹了口气,唉,我大光头强还做过骗子骗过那么多人呢?被智商九十五的人给骗了,那些被骗的主,那得多缺心眼啊!   ‘’和尚再次运起了“盗天机”的‘阴’术,他闭上了眼睛,等红‘’纹身运转后,风影就牵着‘’和尚,开始走了起来。   “慢点,再慢点,好。”风影用声音来控制‘’和尚“降速节点”的度。   他拉着‘’和尚走了几十米后,他突然回过身子,对我们说:‘奶’‘奶’个熊的,这广场里面的风水阵,还有点难破啊,降速了一半,我都看得不是很准。   “那有别的办法吗?”我问。   “有啊!”风影说:幸亏我把寻龙罗盘带过来了,不然还真不好走!   他松开了‘’和尚的手,从背包里面找出了一面古铜‘色’的罗盘。   我以前也招过一些道士的‘阴’,南方的道士也拿罗盘,他们的罗盘,是圆形的,圆盘的正中间,有一个正方形的天池,天池里装的是磁针。   磁针一共有八种相,又叫“奇针八法”。   这八法是“塘、浮、沉、转、投、逆、侧、正”。   这八个法‘门’,都是磁针的走向。   比如说浮针,那针头会轻轻的往上浮。   再比如说转针,那针头会以一个很小的角度,轻轻偏转。   这八个法‘门’里,除了“正”针以外,其余的“针相”都是大凶之相。   当年,我招道士的‘阴’,为的是一家人闹鬼,那道士带了罗盘过去,呈现的是“浮针”,这针相叫‘阴’神迎‘门’之相,意思是家里有鬼怪!   罗盘对于道士,就好像那“罗唣鼓”对于大金牙,都是看家的玩意儿。   不过风影手中的罗盘,明显不一样。   他的罗盘,是个方的,而中间的天池,是一个稍稍往上顶的圆柱体,圆柱体里灌满了水,水底沉着一根扁平的磁针。   我问风影他的罗盘怎么是这样的?   风影眼睛关注着磁针,同时对我说:小李,你见过别的道士用罗盘?   “见过!”   “见过那就对了,我告诉你,顶级的风水大师,用的罗盘都不一样,因为我们都会对罗盘进行改装,就拿我来说,我修的风水之术叫“望气”,我的身体,就是一个磁场,磁场感应极其灵敏,所以我的眼睛,就能够替代那普通罗盘的作用。”风影抖落抖落手中的罗盘,又说:我这罗盘,就不是为了来感应凶吉的,我只是来感应风水之相带来的“势”。   这种“势”无影无形,我可以微微的感应,但是,我并不能‘精’确的把控住,偏偏风水阵里,“势”这个东西,无处不在,感应不准,那就是死路一条。   我以前听风影讲过,他说这个“势”其实就相当于人的气质。   人的气质闭着眼睛当然感受不到,但是……确确实实存在。   风影端着罗盘,又开始拉着‘’和尚的手:小‘’,你接着来给节点降速,我找找切入点。   “唉!”‘’和尚再次使用盗天机。   这次风影不再含糊了,猛的往前踏了两步:就是这儿,毫无磁场,这就是风水阵的切入点。   说完,他托起了他的寻龙罗盘,水平的举在空中,然后缓缓的伸直了胳膊。   那寻龙罗盘,一点点的往前突进的时候,突然,风影停住了“伸胳膊”,很稳的握住了罗盘。   我离风影比较近,看那罗盘看得很清晰。   我瞧见那罗盘圆柱形的天池里,那枚磁针上下翻飞着。   “有反应了唉。”我说。   “别喊,别喊,所有的人都别出声,不要妨碍磁针的走向。”风影连着喊了好几句后,顿时大家鸦雀无声。   那磁针在天池里飘啊飘啊!   最终,磁针定在了天池的一个角落里。   风影看了磁针之后,说道:小李,你看,这磁针的位置非常高,说明我们旁边,风水阵的势很强大,百分之百是极凶的风水阵,再看磁针的方向,处于东南角,说明这个风水阵的势,是从西北角贯穿东南角的,那我们走的方向,得是从西南往东北走。   说完,风影开始顺着他构思好的轨迹,往斜边走了走。   我们也跟着他走。   一直走了十来米,风影拉着光头前喊了一声停,说要重新定位。   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我的天啊,这么复杂的走法,幸亏是风影来了,要是换人来,这能走?怪不得那么多的盗手,都知道故宫里有鬼物出现,却没一个人敢来,这技术要求也太复杂了。   风影一直带着我们走着。   过去了半个小时,我们差不多要走到金水桥了。   这时候,罗盘的磁针又给了新的指示,按照风影的说法,这磁针指在正南,那我们往正东方向走就可以了。   正东方向,可就是金水桥,过了金水桥就是太和‘门’了,过了太和‘门’,距离我们要到的太和殿,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们似乎马上就能够得知太和殿里的鬼屋到底是什么,故宫里面到底有什么诡异。   可是我们正要往前走的时候,突然,风影拉住了我们:别走!   “不走?为什么?磁针不都给出方向了吗?”我问风影。   风影笑了笑,说这是阵法主人下的套了。   “怎么就下套了?你是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金牙问风影。   风影说:这阵法一直走到金水桥这里,都平平无奇,除了节点流速快,其余的,没有任何玄奇,要知道故宫风水阵,天下第一!紫禁城凝聚了无数风水高人的心得,如果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话,倒奇怪了。   “那老风,你的意思是?”我问风影。   风影一抬手,说了五个字:死‘门’生中藏!   ‘’和尚想了想,顿时拍了拍脑袋,说:老风,我感觉你说得对啊,阵法的主人,只是在不停的把我们往死局里面带,死‘门’藏在了生‘门’的里面,看上去是生‘门’,其实里面暗藏死‘门’,阵法的主人,就等着我们入死‘门’,好好收拾我们呢!   我有点搞不清了,问风影:这阵法怎么都跟兵法似的?全是心机啊。   “很正常,阵法最开始的时候,就是用在兵法里面,昔年蜀魏争锋,魏国大将曹仁,按照八卦阵法,研究出了一种八‘门’金锁阵,大破蜀军,蜀军武圣关二爷也深陷其中,无法击破,一直到蜀国来了徐庶,徐庶也‘精’通风水阵法,按照八卦内的生死‘门’之术,破了曹仁的八‘门’金锁!”风影对风水阵法的典故,那是如数家珍。   接着他又说:这生‘门’死‘门’本来无定数,如果只是按照八卦方位来走,那很容易钻到了牛角尖里面,所以,咱们不走这生‘门’,偏偏走这死‘门’。   我听了他的话,感觉风影说的,其实就是一个很难很难的选择题。   比如说定时炸弹,经常有些拆弹队员会拆弹失败,最后被炸死,为什么呢?因为拆弹队员也会面临一个很难很难的选择题。 [^[半(*)/[浮*(生]~]   那些定时炸弹,拆到定时器的时候,会有一根蓝线和一根红线,通常剪掉红线,定时炸弹就会拆除成功,因为红线是定时线,剪了定时炸弹就会停止计时。   但是,有些制造炸弹的人很缺德,故意把定时线做成蓝线,爆炸线做成红线。   那拆弹员应该拆哪一根线?按照往常的拆法,拆红线?被炸死,拆蓝线?万一人家是规规矩矩做的定时炸弹呢?   看起来是一个“选左,还是选右”的简单问题,但因为这么一‘混’淆,拆弹员往往就无法判断了。   现在我们也遇到了这么一个问题,到底是应该相信风影“死‘门’生中藏”的说法呢,还是应该相信寻龙罗盘的磁针走向?   往左还是往右这是个问题。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兄弟们,绝不欠更好老天,自从上架,从来没断更,没欠更。 第一百八十一章 梦回唐朝   往左还是往右?这是个问题?   到底我们该如何选择,听风影的,还是按照寻龙罗盘的磁针走?   大家一时都拿不定主意。   唯独风影表现得很自信:听我的,跟着我走!   “不按磁针走?”大金牙问风影。   “尽信书不如无书,尽信罗盘不如无罗盘。”风影拍了拍‘胸’脯说:没事,如果出事了,那真是对不起我这么多年钻研风水!走吧!   “走!”   ‘’和尚擅长观星,也懂风水,他站在了风影一边,愿意相信风影的判断。   我则说道:既然‘’和尚和风影都选择相信他们自己,那我们就相信他们好了,按照老风说的走!   “走!”风影十分有自信的大踏步。   他往他预想的方向走了几步后,那寻龙罗盘里面的磁针,突然沉底。   磁针沉底,就代表我们走的位置没有风水阵,也说明……风影的选择,是正确的。   “可以啊,老风,你这判断,有点神。”我给了风影‘胸’口一拳。   看来这边还真如风影说的,“死‘门’生中藏”。   风影笑了笑,说:嘿!不是吹牛,这点事,你们还是相信我,我有把握的,咱们钻研风水阵数十年,都是瞎捉‘摸’吗?   “你这次装比,我服。”大金牙给风影竖了个大拇指。   我们接着开走,在往后的十来分钟里面,风影好几次,给出了预判,有时候和寻龙罗盘出现了相反的意见,最后我们都听风影的。   风影边走边瑟,他说道:嘿,也不是吹牛‘逼’,我老风是什么人?那是如假包换的寻龙天师,虽然故宫风水阵玄妙,但我依然有把握搞定他。   “那是,你是风爷嘛。”‘’和尚给风影竖起大拇指。   风影表现得更加有自信了,此时的我们,已经歪歪拐拐到了金水桥的第三座桥上。   “过了金水桥,咱们铁定能进太和‘门’了。”风影指着不远处的太和‘门’,意气风发!   接着他又迈出了一步。   不过这一次,风影迈出了一步,立马回来了,脸‘色’变黑了很多:不对,不对,前面有死局!往后退!   我们扭过头,准备按照原路返回的,但风影又喊了一声:不对,进也不能进,退也不能退了!我们……进了死胡同了?   “怎么了,风爷?你慢点说。”我对风影说道。   风影猛的用左手拍着脑袋瓜子:我被这阵法给涮了。   “到底怎么了?”我问。   风影抓住我的手说:小李啊,刚才我连连预判正确了,其实每一步都错了!   他告诉我,这个阵法,故意‘弄’了一些玄虚,连续好几次,都让风影做一个很难的选择题。   每次风影都选了一个答案,这些答案,初看起来是对的,但其实都是错的。   就好比说我们第一个遇见的选择“死‘门’生中藏”。   当时风影猜着那个地方不对劲,所以要避开那看上去很安全的地方,但阵法的主人更胜一筹,他原来就预料到了风影的心思,直接把错误的答案,安排在风影要走的那条路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阵法主人的思路,永远领先风影一步,直到一阵阵的‘诱’导,到最后,他把我们都给瓮中捉鳖了。   风影已经被那阵法主人,通过一步步的扣子,给‘逼’到死局里面了。   现在我们几个人,都等于在棺材里面,只需要人家埋土,咱们就算活埋了。   “这么狠吗?”我问风影:那咱们原路返回不行吗?   “不行!”风影给我打了个比方:开始那些故‘弄’玄虚的风水阵,其实都有回头路,他们就像是一条条的胡同,能进去就能回去。   可是,当我们跟那阵法主人,一步步斗心机后,不知不觉中,被他引入到了一个死局里面。   死局就像是一个布套子,一旦进去了,那就被完全套住了。   再也出不去!   风影指了指前后左右说:这四周,都是极凶的风水阵,要想平安无事的出去,那绝对不可能。   “那只能等死了?”大金牙冲风影说道:老风,我现在特么也不怕死了,我就问问你,你刚才说话算数不?你说你如果把我们带到了死局里面,就让我喊你三声煞笔。   “一边去,都什么时候了,还较这个真?”我把大金牙隔开,问风影:毫无办法?   “有!强行破阵。”风影素来高傲。   他今天竟然被故宫风水阵的阵法,给算得一败涂地,让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风影越想越生气,突然,他抓起了寻龙罗盘,狠狠的往地上摔:‘奶’‘奶’的,我老风英雄一世,想不到竟然折在了这儿?折在了自己家里头?   风影以前是贵族嘛,紫禁城和他们家没什么两样。   他将寻龙罗盘摔向了地上,好在密十三眼疾手快,反手拔刀,直接一个海底捞月,把那个寻龙罗盘给捞了起来。   我对风影说:老风,别气馁,咱们不是还有破阵的可能‘性’吗?   破了再说。   我对风影说。   风影的眼睛里,差点蹦出血光了:死磕,这个阵法主人,在智商上把我碾压了,那我就拼实力,你那些风水阵不是牛吗?行啊!那我就砸了你们的阵。   他恢复了一些斗志,接过了密十三刚才救起来的寻龙罗盘,说道:我先算算,看看这周围几个风水阵的阵眼在哪儿。   他刚要算呢,突然,在我们前面的太和‘门’城楼上,突然亮起了一道金光。   那金光直接飞向了我们。   “这是什么东西?”密十三反手拔刀,站在了我们面前。   那金光直扑向我们之后,并没有直接下落,而是停在了我们上空好几米高的地方。   这时,我也才看清楚,那金光是什么……它是一枚铜钱。   铜钱不停的旋转着,不停的发散着金光。   我们几个人都看呆了,这铜钱到底是什么?   “这……这到底是什么?”大金牙结结巴巴的问风影。   风影摇了摇头,说不清楚。   我们几个人呆呆的看着,对那个铜钱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着,那铜钱突然金光大作,如果说我们刚才看到的,是一枚发金光的铜钱,那现在……这枚铜钱简直变成了太阳,我们眼睛无法直视。   我们立马捂住了眼睛,过了好几秒,我偷偷眯着眼睛看了看外面,似乎没那么强烈的光了,我才重新抬头。   可是头抬了一半,我发现我们的前后左右,分别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金字,字就和一堵三四米高、两三米宽的墙一样大。   左边的金字是“开”。   右边的金字是“元”。   前面的金字是“通”。   后面的金字是“宝”。   四个大大的金字刚劲有力,铁树银勾,一看就是名家手笔,四个字加在一起,就是“开元通宝”。   大金牙猛的一拍大‘腿’:‘奶’‘奶’的,这枚铜钱……这枚铜钱是唐朝的铜钱!   唐朝开始发行通宝,使用度最广的,就是开元通宝。   “开元通宝”这四个字,还是唐朝书法大家欧阳询题的字。   我爷爷以前‘挺’喜欢收集铜钱的,家里也有唐朝的开元通宝。   我现在有一点想不通怎么唐朝的铜钱形成的风水阵,出现在了明清两朝的皇宫里?   咱这是梦回唐朝吗?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几个金字忽然崩得粉碎,我们头顶上的铜钱,也在同一时间里,崩碎了。   金字、铜钱,都不存在了。   接着我立马感觉到我们的身体,受到了一种压力。   这压力,我感觉来自于整个午‘门’、太和‘门’广场。   压力一点点增大,它先像一根手指抵着我们,接着,那压力又像是巴掌,像有人轻轻的用手推我们似的。   再然后,那压力又变大了,想有人很用力的推我们。   “我去,我怎么感觉身上被人在推?”大金牙说。   “我感觉像是有人掐住我的脖子。”苏巷说。   我咕咚了一口口水,说:完了,肯定是刚才那些金字和铜钱崩碎了,形成了一股老风讲的风水势。   “这势还在不停增大?我们,会不会,被碾成碎片?”‘’和尚慌忙问道。   密十三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反手拔刀,对着周围舞了一阵刀‘’,可是没有任何作用,这些“金字”“铜钱”崩碎了形成的势,根本就是无影无形的,就像水流一样,水流的流速达到一定程度,能够直接拍烂一堵堤坝,但是你人去砍水,水会受到伤害吗?   ‘抽’刀断水水更流!   我们几个深陷到“势”里,也许很快就会变成一团‘肉’酱。 http://   风影却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里,带着一丝丝苦涩: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个风水阵是谁布下的了,‘奶’‘奶’的,原来传说是真的?这是罡风之阵!天下能破这个阵的人,绝对没有!我老风,今天输得不冤枉!   大金牙见风影一个哈哈大笑,他有些气不过:唉!老风,丫别特么废话,赶紧想办法?还没有人能够破这个阵?你不是说,天下任何风水阵,都是有破绽的吗?   “没错,天下任何风水阵都有破绽,唯独这个没有。”风影指着太和‘门’说道:因为这个风水阵,不是一个人布下的,他是两个人布下的!我们,无路可逃,果然是死局!死局啊,死局!兄弟们,对不住,都因为我风影,一时高傲自负,结果把大家带到了这个死局里面。   风影的声音里已经打着哭腔了:兄弟们,现在咱们‘交’代一下遗言吧,可以等死了。   “唉!老风,这不是你乐观的‘精’神啊?你跟我说,这风水阵到底是谁布下的?为什么一个明朝、清朝的皇宫里面,会有一个有唐朝铜钱的风水阵?搞清楚了这个,没准咱们还有一线生机呢!”我连忙鼓励风影。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老天接着写第二更哈,绝对不少更,不写完不睡觉。 第一百八十二章 皇城永固   我鼓励风影,风影却说:其实,你刚才问的问题,我都知道。   “你知道?”我问。   风影仰头看着天空,说:唉,本来以为是个传说、野史,想不到是真的,小李,你可知道,风水行当里,谁才是第一人吗?   我想了想,说道:那得是一代布衣神相赖布衣了吧。   赖布衣可是风水行当里的集大成者,名气极大,一手点葬的功夫,神乎其技。   风影又叹了口气,说:论风水之术,从古到今,高手辈出,但其中又有佼佼者,堪为天人,一代神相赖布衣,明朝天智星刘伯温,能用七星灯逆天改命的诸葛亮,撼龙经的成书者杨筱松,都是名噪一时的风水大师!   他说:如果单个的拿出来比,这阵法的缔造者,和上面说的那些风水大师,要差了一个档次,但是……如果布下阵法的两人加在一起,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那他们两个人到底是谁?”我问风影。   风影说:小李,你可听过袁天罡和李淳风?   “推背图?”我问风影。   “正是!”风影点点头。   “怎么会是他们?”我十分惊讶。   说起推背图,很多人可能都不太了解,但《推背图》可谓是中华五千年的第一预言奇书。   这推背图就是李淳风因为好奇“周易”,演算“易经”,一发不可收拾,竟然预言到从唐朝往后两千年历史变迁。   李淳风一直推算到“推背图”的第六十相的时候,袁天罡推了推李淳风的背,说:天机不可泄‘露’太多,适可而止。   李淳风才没继续推演下去。   李淳风和袁天罡,算是亦师亦友,按照真正的关系,李淳风是袁天罡的徒弟,但李淳风对风水算术的天赋,实在是太高,到最后,和袁天罡能比个旗鼓相当,最后两人便以朋友相‘交’。   曾经有一个野史,说明了袁天罡预言和风水看相的能力。   说的是袁天罡有一日去一农夫家作客。   农夫有一‘女’儿,他想让袁天罡帮‘女’儿看看相,瞧一瞧自己‘女’儿以后的前程如何。   不过当时风俗比较保守,‘女’儿家的抛头‘露’面实在不好。   于是,农夫把‘女’儿打扮成一个男孩的模样,推到袁天罡面前。   袁天罡第一眼见到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顿时惊住了,他连忙对农夫说--不得了不得了,你们家这个小男孩,身体骨骼无一不合“天算”,面相五官实在贵不可言,以后定然是人中龙凤,他日一朝同风起,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当时农夫听到袁天罡的评价,连忙给袁天罡磕头。   袁天罡当即就把农夫给扶了起来,不让农夫给他跪拜,还说以后再见面,指不定谁给谁磕头呢。   不过袁天罡说完这话,又叹了口气。   农夫不知道袁天罡为何叹气,便问袁天罡:先生既然说我家小子以后贵不可言,怎么又叹气呢?   袁天罡直接说:唉,可惜了,你们家这是个男孩,如果是‘女’孩,必为天下主!   这就是袁天罡最为出名的“预言”,这农夫家的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一代‘女’皇武则天。   从这个预言便可以看出袁天罡对风水玄学的造化了。   风影说:袁天罡‘性’格稍恶,擅长风水看相,李淳风‘性’格大善,擅长推演天机,两人一善一恶,一人懂相术一人懂推演,简直是天作之合,两人合二为一,风水行当,无人能和他们匹敌。   我问风影:你意思是--这故宫的风水阵,是李淳风和袁天罡布下的?可他们那时候,还没故宫呢,而且这里的风水阵,怎么是一枚唐朝的铜钱呢?   风影点点头:这里面,关乎于另外一段传奇。   我连忙让风影讲讲,我看看是不是能从这段传奇里面,找补出一个脱身的办法来,坐以待毙,向来不是我的‘性’格。   风影长叹了一口气,给我讲出了这个故事。   原来,在武则天当了一代‘女’皇,威凌天下的时候,袁天罡和李淳风都在朝廷里面当天相官。   当时武则天当着群臣的面,考一考两人对风水的见解。   她让袁天罡和李淳风分别去找寻一处绝佳的龙‘穴’,看看两人谁的速度快,谁能够找得更准。   当天,袁天罡就出发了,他骑着快马,找寻了数日,最后,在“幽州”找到了一块风水宝地。   用当时袁天罡的话说此为国‘门’,也是兴衰气运之咽喉,祖龙眼睛之处。   他在这块风水宝地的正中心,埋下了一枚“开元通宝”的铜钱。   等袁天罡回去复命之后,李淳风又接着出发。   李淳风也是骑着快马找寻数日,竟然也找到了幽州的那块风水宝地,他擅长推演天机,他对这块风水宝地下的评语,和袁天罡的侧重点不同。   他的评语是:时代兴衰轮替,宫墙都化作灰土,唯独这块风水宝地,九龙齐聚,五行皆佳,一旦建立皇城,必然永为皇城。   “一旦建立皇城,必然永为皇城”,这句话的评语可是相当高的,要知道唐朝以前,皇城更替太过于平常洛阳、长安、咸阳,商丘、安阳都是皇城,后来金陵、杭州、北京,也都是皇城。   能够下“永为皇城”的评语,说明李淳风十分看重这块风水宝地。   他找到这块风水宝地的正中心,扎下了一枚发簪后,回洛阳找武则天复命。   武则天听说两人都找到了一处极佳的风水宝地,而且找的还是同一块风水宝地的时候,让两人带她过去瞧瞧。   到了幽州那块风水宝地。   武则天让人掘开了风水宝地的正中心。   这时候,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李淳风的那根发簪,竟然丝毫不差的扎入了袁天罡埋下的那枚铜钱的方孔里。   两位风水大师的见解,竟然出乎意料的一致!   当时武则天便更相信风水之说。   李淳风和袁天罡二人更是惺惺相惜,两人为了纪念这次事件,连手在那块风水宝地上,布下了一个阵眼,布阵用的工具,就是他们定龙‘穴’的工具,那枚发簪和那枚开元通宝铜钱。   风影说:没错,唐朝时候的幽州,就是现在的北京,李淳风和袁天罡点下的那个位置,就是故宫太和殿龙椅正下方的位置!   “怪不得明朝清朝的皇城里竟然有唐朝的铜钱!妹的,他们这么牛吗?”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了,这对风水第一组合,竟然对天机的把握,达到了如此变态的地步?   风影说:那当然了,你想想袁天罡对幽州,也就是现在的北京的评语此为国‘门’,气运兴衰之咽喉,祖龙眼睛之处。当时的人没有特别大范围的地图,后来有了大比例地图,大家就都明白北京的战略意义了,明朝朱棣帝迁都北京的时候,就管那次迁都的行为叫“天子御国‘门’”,一直到后来的八国联军、小日本侵略,都想着占据北京城,这个地方,实在是中国的咽喉!   我听了这话,感叹袁天罡风水玄学之高,预言之准,同时,我又想起了李淳风对北京的评语:“此地一旦建皇城,永世都为皇城。”   他这句对北京故宫的推演,也强到极致了。   从明朝迁都北京,把北京定位皇城开始,明朝变清朝、清朝变民国、民国变中国,朝代更替,但北京始终是皇城。   虽然民国中间有段时间,迁都到了南京,但那时候南京属于临时首都。   北京始终是皇城啊!   “这二位布下的阵,只怕真的是破不了了。”我也和风影一样,陷入了绝望的情绪。   风影悲叹一声:风水阵法,阵眼最为重要,这阵眼就是风水阵的灵魂,我说故宫内,为什么会有如此多奇妙的阵法,什么十二飞星、九龙望天、五行封‘门’阵的奇妙阵法层出不穷,原来,这里真的有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人合力制造出的阵眼,后来那些负责故宫风水局的风水师们,只需要沿着这个风水阵眼扩展就可以了,任何阵法,在这儿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我开头还想问清楚这里风水阵的传说,好找点办法来补救呢,现在看来,没得补救了。   咱……得折在这儿了。   “完喽,完喽。”大金牙摇摇头,目光呆滞:我大金牙这辈子还没讨到媳‘妇’呢,就这么死了,真是不值啊!   ‘’和尚刺了大金牙一句:丫就别矫情了,你不折在这儿,也特么讨不到媳‘妇’。   “哈哈,呜呜,哈哈!”苏巷是边笑边哭。   她笑估计是笑我们现在还在耍宝,哭嘛,估计是被风水阵强大的势给压哭的。   别说她一个‘女’流之辈了,我特么骨头都快被压碎了。   密十三还在挥刀,我劝密十三:十三,别砍了,留点力气,好上黄泉路。   我们从来没有这么悲观过,但现在,真的很绝望。   两大风水天王布下的风水阵,我想,借我们一只翅膀,也飞不出去,因为需要有两只翅膀,才能飞。[ban^fusheng] 首发   大金牙这时候,比我们更加绝望,他掏出了罗唣鼓,开始摇了起来,一边摇,一边念着“引魂词”,算是给快要死去的自己祷告一下吧。   “妈的,要是有下辈子,我要当富二代!”大金牙一边念引魂词,一边念叨着。   “我想当大熊猫,只要卖萌,就能活得舒舒服服的。”‘’和尚哀叹了一句。   就在我们都以为自己必须得折在这个风水阵死局里面的时候,突然,我们对面,也就是面朝午‘门’的方向,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穿着一件长袍,扭着极其怪异的姿势,缓缓的冲我们走了过来,说不出的诡异。   大金牙看了一眼,立马嚷嚷道:完了完了,本来就要死,这还来一只恶鬼吗?这存心不让我们留条全尸啊!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上,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朵奇葩压海棠   那条人影,冲着我们歪歪斜斜的扭了过来。   他挥舞着袍袖,慢慢的走着,动作极其的丑陋,时不时的,身体还传出一阵阵骨骼的爆响,嘎嘎蹦蹦的,很是诡异。   我们几个都有点站不住了。   尤其是大金牙,开始狠狠的摇着罗唣鼓,毕竟咱们都不想丧生在一只恶鬼的嘴里。   我们即使知道这次被袁天罡和李淳风的风水阵困住,‘插’翅难逃,但是……不管如何,咱也不能死在一只鬼的嘴里面呗?   大金牙把罗唣鼓摇得虎虎生风,可他本人,差点要被那强大的势也压扁了。   “他‘奶’‘奶’的,你别过来啊,不然你金爷要跟你拼了。”大金牙又嚷了一句。   但那黑‘色’的人影,似乎并没有继续减缓步伐的念头,他一直走到了离我们只有五六米的地方,然后猛然站住。   “哟!在这儿碰见同行呢?”那人影瞪了我们一眼后,突然从耳朵里面拔下了耳塞,说道。   咦?   这人能说话,而且还拔下了耳塞,这特么不是鬼,这是人啊?   我定睛一看,发现眼前这个家伙,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整个人很瘦,年纪看上去不大,但是……他竟然是一头银发。   他长得‘挺’帅的,额头上有一道三四厘米的刀疤,为他平添了一份凶恶。   这人摇头晃脑的说道:巴扎黑,我就想来故宫里逛逛,找找刺‘激’的,嚯嚯嚯,想不到真的看到有人被困在了风水阵里面,过瘾过瘾。   我听这人的话,感觉他也是个高人啊,在夜晚的故宫里来去自如,这肯定是对风水有相当深刻研究的人。   我连忙放声说:兄弟,我们也无意盗宝,就是过来耍耍的,结果现在被风水阵困住了,强大的风水势压得我们已经透不过气来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话音刚落,那人直接举拳说道:各位,我叫龙三,幸会各位,我就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我连忙说:请问。   这位叫龙三的哥们,突然摆了一个pose,拳头抵在了额头上,做思考者状沉思,很淡定的问道:各位,我刚才那舞,跳得帅不帅?   “跳舞?你刚才那稀奇古怪的动作,是在跳舞?”我差点晕过去。   大金牙嘴损,不爽的说:你刚才是跳舞?我还以为是特么鬼来了呢?   “怎么会?再给你们跳一遍。”龙三又开始重复着他刚才的舞蹈。   他跳的舞蹈,从感觉上来说,整一个群魔‘乱’舞,但是……从风格上,我确定这是藏族的舞蹈。   我猜出龙三的舞种,不是因为龙三跳出了‘精’髓,而是他一边跳一边唱:北京的金山光芒照四方,明慧领导我们走在康庄的大道上,多么慈祥多么温暖,把我们的心儿照亮,嘿……巴扎黑!   “巴扎黑”是藏语的感叹词,他唱的这首歌叫“北京金山上”,是以前藏族人民感谢明慧的一首歌。   跳完了之后,龙三没等我们给出评价,自言自语的说:哎哟,我感觉跳出了‘激’情,跳出了阳刚,跳出了新世纪舞者的癫狂,我就是……亚洲舞王!我们藏族人,就是这么能歌善舞。   噗!我顿时有一种吐血的感觉,敢情这哥们从来没对着镜子跳过舞吧?丫跳得跟鬼似的,哪儿来的自信给自己封一个亚洲舞王?尤其是他最后一句“我们藏族人,就是这么能歌善舞”,你确定这不是用生命在黑藏族?我大藏族躺枪啊!   不过我尽管心里很看不上龙三的舞蹈,但为了让他救我们,我很违心的说:可以,可以,你一看就是亚洲舞王的范,尼古拉斯赵四的接班人!   “有品位。”龙三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让龙三别过来,这边有很强的风水阵。   但我还没出声,龙三已经到了我的面前,一下子扣住了我的腰背,同时脚下迈了奇怪的步伐,一下子把我给带出来了。   龙三拉着我下了金水桥,我那种浑身被风水势压得快要骨断筋折的感觉,彻底消失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给龙三竖了个大拇指:兄弟,你这身怀绝技啊?   龙三没有回答我的话,走到风影的身边,问风影:我跳舞帅不帅?   “还……可以。”风影勉勉强强的说道。   “只是可以?”龙三问风影。   “丑都要命。”风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本来第一句算是客套话的,可是被龙三一反问,他连客套话都不想说了。   龙三冷哼了一声,没有去救风影,他走到了密十三的面前,问:我跳舞帅不帅?   “帅吧。”密十三很冷酷的回答了两个字,他这个人,似乎从来不会去诋毁谁的那种才艺不行,尽管他很高冷。   听到这个答复,龙三二话不说,一甩银‘色’的长发,直接将密十三给救了出来。   我真是服了,在陷入如此强大的风水阵里,我们竟然遇到了一个这么身怀绝技的奇葩,他对风水阵竟然这么了解吗?有点太牛‘逼’了吧?要知道风影可以算顶级的寻龙大师了,也不小心给馅到了风水阵里。   现在,我们的人基本上看出来了,只要夸奖龙三跳舞很帅,就能被他救出来,草上飞、苏巷、‘’和尚三人都被救了出来。   龙三接着又走到了大金牙的身边。   大金牙是一个怂比,他还没等龙三走过去,就开始嚷嚷,各种赞美和夸奖砸向了龙三:哎哟,龙三爷,你刚才跳的是舞蹈吗?我特么都觉得是仙皇临九天呢,说不出来的霸气!   “真的?”龙三显得很高兴,‘激’动的问道。   大金牙立马点头:“我还能说假话?我大金牙看过的舞蹈,不计其数,什么杨丽萍的孔雀舞、什么旺姆的藏舞,什么金星的现代舞,什么苍井空的……额?不是……她不是跳舞的……咳咳,反正大名家的舞蹈,我都看过,但他们,都不如你有特‘色’!”   龙三一拍大‘腿’,“啪”。   “龙三爷,快救我。”大金牙马屁也拍完了,他估计感觉太疼了,喊着龙三救命。   龙三却一扭头,只给大金牙留下了一句话,说:嘿,才不救你呢,你的夸奖,不够真诚,不够打动我,所以,我现在不救你!   他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中国好声音里评委的话:“你的声音,不够打动我,不够真诚,所以,我不能为你转身”。   龙三直接把大金牙给嫌弃了,让我有种想发笑的感觉。   龙三又走到风影面前,问:你呢?我跳舞帅不帅?   “帅个屁!丑哭了。”风影脾气上来了,即使被压得难受,也不选择为龙三低头。   龙三突然换了一幅特别贱的模样:说我丑?呵呵?你要搞清楚哦,没我,你出不来这个风水阵。   “丑就是丑,帅就是帅,我眼睛又不瞎。”风影抬了抬下巴,始终说着实话。   “哎哟?”龙三再次甩了甩银发,直接在风影的面前做起了俯卧撑:你看看我,多自由,能小跑,能大跳,还能做俯卧撑?你看我的俯卧撑,上……上……下……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想不想像我一样自由呢?   风影瞪了龙三的小贱样,说道:贱人划船不靠桨,全靠‘浪’!   “哎哟?你说我贱?好,我欣赏你,谢谢你的夸奖。”龙三一把勾住了风影的腰,也把他给救出了风水阵。   我们真是差点绝倒,这龙三,都不能算奇葩,他得是长白山天池上的天山雪莲葩,说他贱竟然是一种夸奖,我心里只有两个字,表达对他的感情:服了!   风影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摊开双手,问我:小李,这是真的?   “可能……可能这家伙,是个奇葩。”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评价龙三了。   龙三又走到了大金牙的身边,问:怎么样,想好怎么夸奖我了吗?要真诚,要打动我,要能够让我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真善美。   这家伙的,说话一套一套的。   大金牙本来闭着眼睛呢,等龙三一问,立马睁眼,他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丝泪光,说道:三儿!请让我当你一辈子的观众!   噗!   我差点被大金牙这‘肉’麻的话,搞得吐血,这家伙刚才闭着眼睛,感情是在酝酿情绪呢,这要是参加综艺节目当托,绝对是“一千块一场”级别的,那种冷漠中带着热情,泪光中带着‘激’动,‘激’动中带着一丝稳健的感觉,足可以让摄像头给他三次以上的镜头。   龙三一把抱住大金牙:兄弟,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真诚的人,允许我给你一个明慧的拥抱!   大金牙也差点感动得哭了,估计他从来就没有人夸他真诚过,他可是满嘴跑火车的典范。   就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奇葩,救下了我们七个人的命!   如果不是龙三,我们也许真的会死在这个风水阵里。 (=半-/浮*-生)   我直接跟龙三抱拳:抱拳了兄弟,李善水,谢谢你了。   “哦,哦,我叫龙三,人称我小三,我是生活在西藏的汉族人。”龙三扭着兰‘’指来了个自我介绍。   我感觉龙三这家伙,不是一般人,简直是奇葩,每个动作无不是奇葩的代名词!   龙三又甩了甩自己的银发,说道:对了,你们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把你们从风水阵里面救出来的?如果想知道,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们对我真诚的夸奖十秒钟!   噗!   我们都差点绝倒,这龙三就这么喜欢听人虚伪的夸奖吗?这也太奇葩了吧?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还在继续努力中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一百八十四章 九三六二   龙三趾高气昂的等着夸奖,大金牙很不爽,问他:唉!龙三,你别着急让我们夸奖,我感觉你这个人很奇怪啊?大半夜的,你在故宫里面逛什么?   龙三的笑容十分贱,紧咬着嘴‘唇’,同时眼睛‘迷’瞪成一条线,一种让人看上去就气都想‘抽’他的模样。   他大喇喇的拍着‘胸’脯:你们知道哥是谁吗?哥可是北大的教授,研究易学的世家!最近不听说故宫这边有点怪事么,所以我就过来瞧瞧,哈哈哈,对了,你们又是哪儿来的?   “北大的高材生?是北京大学?”风影问龙三。   “那必须的。”龙三说道:北京大学,风水系副教授。   噗!   我差点喷老血,这哥们够胡扯的,北京大学那么严肃的学术‘性’大学,会设立风水系?   我正准备喷龙三一顿呢,结果风影跟我解释,北京大学还真有一个风水系!   这个风水系,主要钻研的就是风水玄学!   全国所有大学里面,只有北京大学才有风水系。   “这是真的?”我感觉我的三观有点崩溃。   风影接着给我普及,说北大风水系这些年,出了很多的风水大师,这个系别毕业的学生,出了校‘门’,很多直接就被香港和新加坡那边的大老板给招聘过去了。   招聘不按照月薪计算,也不按照周薪计算,而是按照时薪计算。   比如说前几年北大风水系毕业的一个叫杨白岩的学生,这人对风水理解非常深刻,一般有大老板找他接活,从他上飞机的那一刻,就开始计算时间,工钱从这时候开始计算。   听说他一个小时的时薪,接近三万港币,一趟风水堪舆走下来,可能要接近十个小时,这十个小时,他就能赚到三十万港币!   “卧槽,这还是发家致富的新途径啊?”我对风影说。   风影笑道:呵呵,这算什么?有香港的大老板,给我开价一个小时十万港币,但我也不去!   “这你也不去?你是不是有病啊?”大金牙素来爱财,见风影这么高的价格也不去,他有点郁闷。   风影冷笑道:切,给点钱就想使唤我?我可是贵族,能干这样的活吗?   “哦!想来你就是北京城风水圈里还算有点明堂的风影啊。”龙三抬头,用下巴点了点风影。   “正是,说来惭愧,今天被困在这风水阵里,却靠你救命了。”风影看着龙三。   龙三一拱手:好说,各位,我也不卖关子了,天亮了之后,你们自首去吧!   说完,龙三从兜里掏出了证件,递给我看。   我一看,证件竟然是“特许故宫出行证”。   “你是?”我吸了一口冷气,我说这故宫那么高的宫墙,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随意进出的呢,敢情,这家伙是官方的人?他本身就住在故宫里面?   龙三说道:最近故宫不太平,故宫的管理高层正式聘用我来故宫里堪舆堪舆,看看这边到底发生了点什么,结果我来故宫三四天了,每天晚上在这里闲逛,别的怪事没看见,就瞧见你们这群人到处瞎溜达,不过也不光见到你们,这几天,来了好几拨人了,活着出去的,一个没有,你们倒还坚‘挺’,能坚持到我过来为止,算你们福大命大!   我了个乖乖,这龙三是内部人士啊?   我连忙拱手说:龙三兄弟,对不住,我们几人来,不打算拿走故宫的一草一木,只是为了几个秘密,才过来走一趟!   “为了秘密走一趟?”龙三点点头:来这儿的人都是为了这个,不过你们说的秘密,那在太和殿里面,反正连我都不敢进去!   “你也不敢进去?”我问龙三。   龙三贱贱的笑了一声:嘻嘻嘻,虽然我龙三风流飘逸,英俊倜傥,形象十分伟岸,相貌堂堂,人送外号,一树梨‘’压海棠,但是……我对风水玄学的造诣,只怕还不如风影。   “你这么贱的人还这么谦虚啊?”大金牙有点不相信,他说风影陷在风水阵里面,但龙三能够把我们和风影都救出来,这不是从某种情况上说明……龙三对风水玄学的造诣,比风影更强一些吗?   “嘻嘻嘻嘻!”   龙三又开始贱笑,说道:哎呀,你这么夸奖我,我如何接受得了?这样好了,你再夸我三句,再夸我三句,我就给你讲啊!   “你很帅,很,很酷。”大金牙被龙三贱得没有办法,只能竖起三根大拇指,夸奖了三句简练的话。   “请低调。”龙三压了压手,很认真的说。   我差点疯了,要夸奖的人是你,要低调的人也是你,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龙三接受完夸奖后,说:行,你们夸奖我,我自然得给你们讲讲你们想知道的事情,不过,我事先说一下,我叫龙三,排行老三,人那是特别的贱,所以,请你们喊我的外号,贱三爷!   “贱三爷?”我有点晕,我前些天去过武汉,“贱三爷”是老武汉的一个俚语,大部分是朋友之间调戏,骂人比较贱就说“你是汉阳来的贱三爷吧?”   我听不少人调戏过朋友是贱三爷,但第一次听人把“贱三爷”的名头,往自己头上安的。   龙三还真是一个奇葩。   “贱三爷,赶紧的吧,知道什么讲给我们听听呗。”敢情大金牙和龙三投缘。   龙三说道:最近这故宫,不太平,孤魂野鬼到处都是,最夸张的是……这里的风水阵全开,而且,这里的电子设备……唉……我跟你们说这个干什么?你们是坏人,我是好人,我怎么跟你们说这个……你们快点去自首,真是不懂事。   我连忙说:贱三爷,你可搞清楚了,你只是一个学者,我们都是‘阴’人,咱们是同行,哪来的好坏之分啊?   “同行?同行之间才是赤果果的仇恨呢,不‘弄’死你们,谁请我看风水?对不?赶紧去自首。”龙三挥了挥手。   我真是被这个“贱三爷”给打败了。   “龙三,我想起你是谁了。”在我们拿龙三这位“贱三爷”的北大学者无可奈何的时候,风影突然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龙三看着风影。   风影指着龙三说:你刚才说你生活在西藏?但其实你不是……你老家在盘锦红海滩,对不?   盘锦是东北辽宁的一个地级市,那里最出名的,应该算油田了,老多老多的油田了。   龙三瞪了风影一眼:我就说生活在西藏,我也没说我老家在西藏啊,我老家是盘锦的,我也听出来了,你们都是东北人,咋了?拉关系啊?我最讨厌拉帮结派的,尤其是讨厌拉帮结派来夸奖我的,显得非常不真诚。   “去,去,去!”风影抬手说道:你这龙三的名字,只怕还是我给你取的呢!   “啥意思啊?”龙三问。   风影说:龙三只是你的名字,你姓连,全名叫连龙三,你爸爸叫连老海,对不对?   “哎哟!还是熟人唉?”龙三摇头晃脑的说。   风影又说:当时我和你父亲是好朋友,我们两人经常在一起探讨风水,你父亲对易经研究非常在行,我呢……对纯粹的风水玄学非常在行!   其实风水玄学是脱离于易经的,但经过了数千年的发展,风水玄学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而易经变成了一个很深刻的学科,两者有‘交’集,但又各有各的不同。   从某种角度来说,易经算是一种人生的哲学,比如刚而易折,水柔而克天下等等。   很多东西都受到易经的影响,比如说以柔克刚的太极文化。   风影说:当时你母亲刚生了你龙三的时候,你父亲让我给你摇卦,定个易经的名字,我给你摇了一个九三卦,又摇了一个六二卦,总体来说,是九三六二!   他接着说:九三卦是凶卦,解释是:君子独行,遇雨若濡,有愠,无咎,意思是你匆匆行路,淋湿了雨,但又没什么大事,你父亲见我摇出了这个卦象,就以龙代替,龙为吉,登天而遇雨,遇雨却无事,和你这幅卦象互补。   六二是‘阴’爻,‘阴’爻是‘阴’卦,‘阴’卦里,六二为天卦,合你刚才的龙,应该是龙三到龙五,龙五是至尊,龙四是天尊,龙三是地尊,你父亲希望你低调一些,不要太嚣张,便用了最次的一个数字,叫你龙三,刚好又合你排行老三的位置,这就是你名字的由来!   我去,我以为龙三就是随便取的呢,没想到,这么复杂?   龙三猛拍‘胸’脯:就是你,就是你,风影,你为什么不给我爸爸提建议,叫我龙五呢?   “龙五这么天尊的名字,你扛得住吗?”风影问。   龙三瞪眼说:呸!龙五好听一些,龙三……丑死了,我是一个在乎颜值的人!   好吧,我们众人齐倒。   你父亲给你取这么有文化的一个名字,结果你就因为名字难听,所以要换名字?能不能有点内涵。   好在龙三这次听说风影和我父亲认识,更加不乐意了,非要我们去自首。   风影没办法,抬出了我的名头:龙三……。   “叫我贱三爷!”龙三打断了风影的话。   风影调整调整后说:好的,贱三爷,你父亲是东北‘阴’人,‘阴’人都要听招‘阴’人的话,我旁边这位小哥,就是正儿八经的招‘阴’人,你现在能把你在故宫里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吗?我们现在就在太和殿‘门’口,至距离我们要知道的东西,一步之遥呢! (=半-/浮*-生)   “额?招‘阴’人?你是招‘阴’人?”龙三问我。   我点头说是的。   龙三突然掉头就跑:去你大爷的招‘阴’人,别跟着我。   我也不知道龙三为什么听说我是招‘阴’人就跑,跑得飞快,甚至头都没回。   “你跑什么?”我冲龙三招手。   密十三一下次窜了出去,要把龙三给提溜回来。   作者寄语:补昨天晚上的二更,实在对不住,说要早上补的,结果上午公司忙死了,下午才得了个空,多休息室里面补完了这章哈!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太和门之变   龙三没跑多远,密十三已经窜了出去,一抬手,直接将龙三的肩膀扣住了:跑什么?   “跑什么?”龙三顺势扭到了密十三的怀里,指着我说:他是招‘阴’人,我算半个东北‘阴’人,可我就不想给招‘阴’人办事了,招‘阴’人办事我又不得不听,现在你说我跑什么?我不跑,我贱三爷不被那家伙抓了壮丁了!   听到龙三说这话,我笑呵呵的走了过去,对龙三说:贱三爷,别害怕,我是最新一代的招‘阴’人,我早就跟东北所有的‘阴’人‘交’代过了,我找‘阴’人干活,如果‘阴’人不乐意,完全可以不接,我绝对不会为难任何一位‘阴’人兄弟。   “真的?”龙三问我。   我说当然是真的了。   龙三立马拍了拍衣服:你妹,早点不说,害得我丢了读书人的体统!   我差点没晕倒,就龙三这样的,还提读书人的体统?哪个读书人成天群魔‘乱’舞,一幅小贱样?   龙三咳嗽一声,说:看在你是招‘阴’人的份上,算了,算了,我也不‘逼’你们去自首了,赶紧从哪儿来的,往哪儿走!   “那可不行,我们是来探秘的,现在就走了,不是白白被吓了好久?”大金牙立马跟龙三诉苦,把我们刚进来就遇到和硕公主僵尸的事,遇到了各种风水阵的事,都讲给了龙三听。   龙三听完,楞了好久,最后,痴痴的问道:和硕公主化作的僵尸?你们遇见了?   “遇见了!特么的,吓死人,还杀了跟我们一起来的一个瘪三呢。”大金牙说。   龙三又问大金牙:那她为啥不杀了你们呢?尤其是你……你这张破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   大金牙咳嗽一声:贱三爷,你说话注意点啊……对了,为啥和硕公主不杀我们?那开玩笑,我小李爷、风爷的祖上,都是朝廷里的人,和她和硕公主,还是有点渊源的。   说完,大金牙又催促我,把和硕公主给我的那颗“珠子”,掏给龙三看看。   当时和硕公主给我珠子的时候,还说:这枚珠子,如果不碎,不能离开死局,违者,杀无赦!   我小心翼翼的从内兜里面,掏出了一颗珠子,递给龙三。   龙三一见到那颗珠子,立马眼睛里放光,他把珠子托在手上,仔细端详了很久,同时,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放大镜,仔细瞄了很久后,说道:哎哟,这是个好东西啊,真是个好东西,你们可能都不知道,这珠子,其实就是清朝官服链子上面的珠子,那些珠子,有一颗红‘色’的,其余的都是黑‘色’,红‘色’的珠子,叫头珠,和硕公主虽然官衔不大,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带刀‘侍’卫,但她的头珠上,雕镂了一只凤凰,这珠子,全世界只有一颗,好东西。   “咋了?有想法?”大金牙问龙三。   龙三说:嘿嘿,你们这珠子是和硕公主送的,能不能借我把玩个一两年的,到时候,我还给你们。   “恐怕不行,和硕公主说了,这么珠子不碎,不让我们离开紫禁城。”我跟龙三解释。   龙三听我这么一说,一拍大‘腿’:要不这样,贱三爷我给你们提个条件,你们不是要在故宫探秘吗?我来充当你们的导游,但这颗珠子,送给我……无论碎或者不碎,都和你们无关,行不?   我发现龙三这个人,有点贱贱的,有点癫狂,但他似乎特别喜欢古玩,从他随身携带放大镜就能看得出来。   他也是真心喜欢这个珠子,我当即点头:成‘交’!算我这次招你‘阴’付出的工钱。   “哎哟,那太好了,太好了,说吧,你们想去故宫哪儿?我带你们去!”龙三顿时把珠子收了起来,也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幅的内袋里面。   风影冲龙三摆了摆手,说去哪儿不重要,首先你得把故宫里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呗?不然咱们还赔上一颗珠子,那不是太‘浪’费了?   龙三点点头,说:哦,哦,我跟你们说说,最近这故宫的晚上,真心不太平,你们可知道,故宫杀阵大开的第一晚,有三个值班的员工被吓死了不?   “是吗?”我问。   龙三点头,说:那三个哥们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嘴上还带着微笑,但是瞳孔放大,身体的肌‘肉’处于极度僵硬状态,明显是被人活活吓死的。   龙三又说:除了这个,故宫的夜晚还有很诡异的地方,比如说,晚上,所有的监控设备,全部失效,拍不到任何东西。   他把手机拿出来,翻开一张照片,递给我看:你看,这是故宫的航拍图。   我结果手机,看了一眼,吓了一跳,通过航拍图,故宫周边的任何街道,都清清楚楚的,唯独故宫这一团地方,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拍了什么。   “等于现在故宫的夜晚,变成了一个黑‘洞’?任何电子设备,都在这里失灵了?包括照相机?”我问龙三。   龙三点头,说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   他还跟我讲了一个细节,说故宫里,每天都会把故宫明慧里所有的灯全部点着,冲个‘门’面,可是……可是这些天,那些灯,只要一超过晚上八点,就绝对点不着。   很多负责线路的人,也进来检查过,所有的线路都完好,但只要超过晚上八点,所有的线路,供电全部切断。   “这么奇怪?”我问龙三。   龙三扭了扭脖子,摆了个舞蹈的pose,说:那你以为呢?你以为故宫的管理层为什么会找上我,来这里堪舆堪舆?   堪舆术是风水术的一个别名。   “行吧。”我点头说:走呗,贱三爷,带我去太和殿里面瞧瞧?   “走啊!”龙三说道:这几天我一直都很好奇呢,那太和殿的‘门’口,我压根不敢进去,我一‘摸’到那太和殿的宫‘门’,就老有一种特别可怕的感觉,现在你们人多了,我也不怕了,一起去看看……。   龙三的模样,特别的犯贱,我发现不对了,问龙三:你是不是打开头就想带我们进去瞧瞧啊?   “嘿嘿,那是。”龙三得意洋洋的说:说句实话吧,我开头‘逼’你们去自首,就是走个过场,咱好歹穿上国家的制服了嘛,必要的过场还是得走的,不过现在也‘挺’好,我白来一珠子,啧啧。   “你个贱人,别说话了,再说我打你哦。”大金牙恐吓着龙三,让他不要这么嚣张。   接着,龙三开始带着我们走向太和‘门’。   走的过程中,他跟风影说,其实这个故宫的风水局,是有破绽的。   风影问他破绽在哪儿?他怎么想不明白,李淳风和袁天罡布下的阵眼,以此阵眼扩展开来的风水阵竟然有破绽?   龙三意味深长的对风影说:破绽就在李淳风身上,李淳风是一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人,类似我这样的纯洁老男孩!   “能不拿你打比方吗?”风影没好气的说。   “呵呵,习惯了啊。”龙三又贱笑了:李淳风的‘性’子非常善良,所以他布的风水阵里,都有漏‘洞’,为的就是不绝人于死路!当然,李淳风是易经的研究者,要看破他的破绽,需要懂易经。   龙三说到这儿,扬起了双手,说:易经者,水柔而为王,走在午‘门’广场内,要像水流一样,不疾不徐,缓缓而走,但又要带着强大的压力才行!   风影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中套了,我对易经,理解不深啊。   风影以前跟我说过,他走的是纯粹的风水堪舆的路子,对易经,懂点皮‘毛’而已。   “所以我说我的风水之术并不如你。”龙三给风影竖起了大拇指:你在北京风水圈里的名声,我是早有耳闻啊!   我发现龙三这家伙,虽然有点自恋,但还是能容得下别人的。   这次有了龙三带路,没五分钟,我们已经到了太和‘门’的‘门’口,苏巷正准备发‘射’铁钩锚去挂太和‘门’城墙呢。   结果他还没动手,突然!   哐!哐!哐!   三声巨响,在我们身后,破空而起。   我们几个连忙回头,这一回头,就发现明慧城楼上的灯亮了!   接着,明慧那边的灯,一盏盏的亮起,因为我们感觉得到,明慧广场上空的光,越来越亮。   接着,午‘门’城楼上的灯,也亮了起来,一盏盏,一盏盏,如同水的‘波’‘浪’一样。   整个城楼的灯,全部亮堂了起来,同时,这些灯,又像‘浪’‘’一样,朝着我们推进,由远及近,没多大一会儿,点亮了整个午‘门’广场。   然后就是太和‘门’的城楼灯,全部打开后,又是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似乎整个紫禁城的灯,全部亮了。   听开灯的声音,慈宁宫、乾清宫、太和殿……不论是大还是小的建筑群,全部点亮了灯光。   我给了龙三一拳:你不是说故宫的灯光,晚上八点以后全部不亮了吗?   “是啊!我来了三个晚上了,也没瞧见又灯光亮起啊?”龙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他以及我们,都还处于发懵的时候,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   太和‘门’的城‘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吱呀吱呀。   城‘门’呐喊着岁月的声音,缓缓而开。   在太和‘门’城‘门’开启的同时,我们通过城‘门’的缝隙,看到太和殿的‘门’,竟然也自动打开了。   而我身边的密十三和盗‘门’的‘女’长老苏巷,竟然都不由自主的往太和‘门’里面走。   密十三的嘴里,喃喃自语着:爷爷、爸爸,我终于看见你们了。   苏巷则说:盗‘门’的前辈,你的盗‘门’秘术,我终于可以带回盗‘门’了。   这两人喃喃着,但我……却看得清清楚楚太和‘门’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密十三和苏巷,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作者寄语:今天写的第二更,晚上还有第三更哈,不管写都多晚,今天的章节不会再拖到明天去了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一百八十六章 额吉玛格格   我从太和‘门’的缝隙里,能够一直望到太和殿里面去,然而里面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人、东西,密十三怎么看到他爷爷和父亲的,苏巷又在哪儿看到盗‘门’秘术的?   什么都没有啊!   “爷爷,爸爸,我来了。”密十三冲着太和‘门’面走了过去,速度比较缓慢,身体非常僵硬。   苏巷也缓缓的冲着太和‘门’里面走。   我连忙跟着这两人,生怕他们出什么事情,其余的人也在后面紧紧跟上。   风影提醒了我一句,问我:小李,你有没有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我问风影。   风影说,我们来故宫,就是为了密十三和苏巷要找寻的东西。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看到那个东西了,我们都看不到。   我说这代表什么呢?   风影摇摇头,说密十三和苏巷看到的,很可能是幻觉,或许他们要找寻的秘密,从来就不存在呢?   为一个幻觉,跑这么远,经历这么大的风险吗?   我感觉有些不太可能,但是现在我得让密十三和苏巷停下,整个故宫的灯突然打开,太和殿和太和‘门’的大‘门’,依次打开,要说里面没猫腻,那怎么可能?   我去拉密十三和苏巷,结果这两人一点不领情,我手刚刚碰到他们的肩膀,密十三突然把我往后面一推。   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被推开了三四米,一屁股跌落在地上。   密十三和苏巷,都是手上有功夫的,谁拦得住。   我冲龙三吼道:龙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龙三摊开手,根本不清楚,忽然,他一拍脑袋:唉!有了!   “有什么了?”我连忙爬起来,问。   龙三掏出手机,说故宫这边,一共飞了七架无人机做航拍,开始什么都拍不到,现在整个故宫的灯都亮了,应该能拍出点什么吧?来个航拍照片,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那快点,怎么看照片。”   “别急,别急,我打开一个app软件,接受整个航拍的信号啊。”龙三打开了手机软件。   手机软件一打开,图片依然和以前没两样,故宫以外的,什么都看得见,偏偏整个故宫,一抹黑,什么都拍不出来。   “我去!这是把故宫跟整个世界隔绝了啊?正儿八经的故宫黑‘洞’。”大金牙看得直吐舌头。   龙三也说:是啊,就刚才那么多的灯,咔嚓咔嚓亮,肯定会引起国家组织的主意,不用几分钟,特警和武警全部会赶过来,现在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说明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故宫里的情况。   “先不管了,我去拉住密十三再说。”我疯狂的往前跑。   密十三和苏巷,已经快要进入太和殿了。   虽然我们来故宫的目标,一直是进入太和殿,可这会儿,真要进去了,我们反而……反而有点害怕了。   恐惧早就压制住了我们内心的好奇。   “十三!”我这次又跑到了密十三的身后。   可密十三和苏巷,突然加速似的,两个人,瞬移到了太和殿的‘门’前。   两人同时侧着身子伸脚,想要跨过太和殿的‘门’槛。   太和殿‘门’槛非常高,曾经不有一句话说么,叫“天子‘门’高”。   这‘门’槛,起码有三四十公分的高度。   密十三和苏巷两人,把脚抬得老高了,可身子依然是笔直且僵硬的,说不出的诡异。   在两人脚尖刚刚迈过‘门’槛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脚尖……没了。   脚尖凭空消失了,他们依然一无所知,还继续伸着脚,整个脚脖子没过了‘门’槛里面,脚脖子也没了。   我甚至在怀疑密十三和苏巷,只要他们踏进了太和殿,他们整个人都会凭空消失。   “十三!”   我狂喊了一句,用我平生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太和殿‘门’口,狠狠的抓住了密十三和苏巷的衣服,要把他们给扯出来。   岂料,这两人,竟然一人抓住了我的一只胳膊,直接把我扔到了太和殿里面。   “哎哟!我草!”我是来拉这两人的,怎么被他们反手把我扔到了太和殿里?   我在空中,面朝着太和殿‘门’外,我看到了大金牙和风影他们惊恐的脸庞,看到了密十三和苏巷麻木的脸庞,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这么,飘进了太和殿里。   嗡嗡!   我感觉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偷偷看了我一眼左手,却发现,我的左手,已经没有了,再看我的右手,右手也没有了。   今天,真的要在故宫的太和殿里,化作尘土吗?   我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耳朵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唱戏声。   我爷爷喜欢听戏,我小时候也跟着听,听得出耳边的这段戏,是一段京剧。   “小尼姑年方二八   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   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   见几个子弟们游戏在山‘门’下……。”   这段京戏叫“思凡”。   我爷爷跟我说过,唱戏的梨园里,男怕夜奔,‘女’怕思凡。   夜奔和思凡这两折戏的难度,可以说是整个京剧里面难度最高的。   正是因为难,所以早就了他们奇高的艺术‘性’,以前宫廷里,游园赏‘’、生辰寿诞,都要请当时最厉害的名角,来唱一段夜奔和思凡。   我听到了这思凡的京戏,我不由的还跟着哼了起来。   “怎能够成就了姻缘,   死在阎王殿前,   由他把那碓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   哎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我想,应该快到黄泉路了吧,哼哼戏,也是好事。   可正哼了一半呢,突然,我又听到了一声破锣响。   哐!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发现我还躺在太和殿里,身边,密十三、苏巷、风影、龙三、大金牙、草上飞、‘’和尚,把我围成了一个圈。   “小李爷,你醒了?”大金牙猛的在我脸上拍。   我问大金牙:我刚才怎么了?   “你啊,你被密十三和苏巷扔进了大殿里面,然后你就昏‘迷’不醒了。”大金牙说道。   “是吗?”我扭了扭脖子,又想问密十三和苏巷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呢,结果,我猛的听到太和殿里,传来了一阵唱戏的声音。   “小尼姑年方二八……。”   又是思凡的曲段?   我连忙爬了起来,我们八个人,凑和在了一起,搞不清楚这个诡异的唱戏声,到底是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等我们望了一圈,我突然发现,太和殿龙椅的跟前,跪着一个穿着格格服的‘女’人,她披着头发,头顶上带着一个凤冠,大声唱着“思凡”的唱词。   “那是……。”我指着龙椅前的‘女’人说道。   大金牙哆哆嗦嗦的说:小李爷,完了完了,那‘女’人太怪了。   “怎么个怪法?”我问大金牙。   没等大金牙回答,龙三已经回答了:小李啊,你看那‘女’人的格格服--她的格格服有问题。   龙三跟我解释,说清朝那时候,格格……也就是公主,专‘门’有一套格格穿的官服,阿哥……也就是王子,有一套阿哥穿的衣服。   可龙椅前跪着的格格,穿的官服,左边一半是格格官服,右边一半是阿哥官服。   “妹的,这也太诡异了,兄弟们,撤。”我轻声说道,同时两只手拨着身后的人,想慢慢撤离太和殿,这故宫的水也太深了。   我们刚想往后撤,突然,那个格格回过了头,她望着我们。   这位格格的模样,十分漂亮,惊‘艳’,雪白的脸,红‘色’的‘唇’,充满英气的眸子,无一不是人中龙凤的感觉,颜值简直爆炸!   那格格瞪着我们,突然,她的身形像是瞬移一样,飘到了我们面前。   她直着身子,背着手,望着我们:我额吉玛格格与赤明大婚,百鬼夜行,你们这些阳人怎么来了太和殿?   额吉玛格格与赤明大婚?这……这是不是说……故宫的百鬼夜行,其实是那些鬼魂间的一次盛大的‘阴’婚?在故宫里举办的一次‘阴’婚?   只是这次‘阴’魂的主角太过于强悍,是额吉玛格格?   额吉玛格格问我们:说,你们怎么来的太和殿?   我说……就这么来的啊!   “哼哼。”额吉玛格格突然伸出了手,凭空一压,把和硕公主给我,我给了龙三的珠子,蓦然的从龙三的衣服里面升了起来。   额吉玛格格一握手,那珠子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她握住了珠子,才看了一眼,就说道:不错,不错,是和硕公主把你们放进来的,待我听听,和硕公主到底说了什么?   她将耳朵侧在了珠子上,听了一阵子后,说道:‘阴’神李长风的后代、十三贝勒的后人,谭家的后人,不错,不错,我的婚礼,你们可以参加!   参加这位主的婚礼?我差点晕了,你是鬼,我们是人,我参加你们的婚礼干什么?   接着额吉玛格格把珠子还给了龙二后,问我:你是‘阴’神李长风的后人吗?   “是,李长风是我的祖先,我叫李善水。”我心里虽然泛着嘀咕,可我并依然回了额吉玛公主的话。   额吉玛公主点点头,说:你是一个纯洁的人,那我问你,你不要撒谎。   “恩。”我应了一声。 东北招‘阴’人:   “你知道我额吉玛是谁吗?”   我很老实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过,清朝有一个叫额吉玛的格格。   额吉玛公主又问风影:你是皇家的后代,你可知道我额吉玛是谁吗?   风影思考了两三分钟,最后说道:不知道!   额吉玛公主突然一阵‘阴’笑:哼哼哼!连和皇家这么有渊源‘阴’神和十三贝勒后人都不知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额吉玛是谁?为什么整个皇家,都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谁?难道就因为我是‘阴’阳人吗?   ‘阴’阳人?我听得有些不太对劲。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迟了一些时间哈,不过还是写完了,谢谢兄弟们的热情打赏和订阅哈!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伦之恋   ‘阴’阳人?怪不得额吉玛格格的格格官服如此怪异,一半是阿哥官服,一半是格格官服,原来,她是一个同时拥有男人特征和‘女’人特征的人。   曾经我看过一个报道,是一本美国的权威医学杂志记载的,它说全世界每年,大概要出生三万个‘阴’阳人。   ‘阴’阳人又叫雌雄同体,拥有‘女’‘性’的特征,同时又拥有男‘性’的特征。   有一些人情况比较严重一些,有男人的生殖器官,同时又有‘女’人的‘性’征,比如说咪咪大、‘臀’部非常圆润等等。   有一些人的情况就比较轻微,可能所有的‘性’征,都是‘女’人,但是,长胡子、有喉结。   按照现在的科学状况,大部分小时候发现是雌雄同体的病人,都会去选择一个‘性’别,然后做相应的手术,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或者‘女’人。   那额吉玛格格又是哪一种呢?   额吉玛格格说道:‘阴’阳人,我从小就是不伦的人,我丢尽了皇家的尊严,所有的人,都看我像看一个怪物。   她说到这儿,有些‘激’动,轻轻的一拂脸,她那美丽不可方物的脸上,多出了一溜小胡子,脖子上也有了一个喉结。   额吉玛公主说:我小时候很幸福,我的父亲是天下无敌的努尔哈赤,我是他的第十八子‘女’,费扬果是我的哥哥。   风影连忙右手握住了左肩膀,单膝跪,给额吉玛敬了一个大礼。   说实在的,风影和额吉玛很有渊源,这个大礼,不亏。   额吉玛说:从小别人就喊我格格,可是十二岁那年,我竟然开始长胡子了,我还有了喉结,整个部落的人,看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我从他们的眼睛里,不再看到尊敬和谦恭,我从他们眼里,看到了无比的傲慢和恐惧。   “主要是时代不同,那时候的人比较愚昧一点,现在大部分都是同情这样的小孩。”我对额吉玛格格说了一句实在话。   额吉玛公主突然望着我,瞳孔猛然张开:不,我不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要任何人的怜悯,我是努尔哈赤的‘女’儿,我的血液里面,流淌着最浓的热血,我的‘精’神,天生为战斗而生。   说到这儿,额吉玛公主突然又变得体贴,跟我们道歉:对不起,我一直都知道,那时候我们后金人杀害了不少的汉人,属于侵略,于道德上,十分残忍,你们这里有不少汉人,应该对清兵入关,感觉到仇恨。   可能额吉玛公主从小被人冷落,所以她的内心很敏感,也很懂得为愿意听她倾诉的人着想。   我摆摆手,说战争就是这么一回事,清朝打大明,死了那么多汉人,可是十八路反王打隋朝的时候,死的不也全是汉人吗?   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永远是那些野心勃勃的政客,是他们为了一己之‘私’或者是那些虚妄的梦想,指挥着他们最忠诚的拥趸,进行着残忍的杀戮,这一切和任何一个民族无关。   再说清朝到康熙、雍正、乾隆年间,早就是满汉一家了,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吧,现在不管是汉人还是满人,都选择‘性’的忘记了当年的不愉快,所有炎黄子孙唯一铭记的,也许只有日本曾经侵华的残忍和杀戮。   额吉玛又说:十二岁到十三岁那一年,我被部落的族人所耻笑,那时候我发誓,我要成为大清最好的战士,我要用战绩,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闭嘴!   “我十三岁,开始勤奋的锻炼体魄,训练着战场杀敌的技术,我给我的目标,定在了第一勇士上,我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五个时辰锻炼体魄,五个时辰熟读兵书。”额吉玛说:那段时间里,只有一个人,一直关注着我,他是我的表哥齐家乐。   额吉玛说齐家乐是一个不典型的后金人,那时候,整个后金部落重武轻文,但齐家乐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读书人。   他每天都会到额吉玛的房间里,为额吉玛念诗,为额吉玛弹琴。   长年如此,日子一晃就过了六年。   十九岁,对古代人来说,都已经是生孩子的年纪了,可是齐家乐一直都强烈的拒绝了父母安排的婚事。   额吉玛心知肚明,知道齐家乐是为了等她,所以不娶。   所以,在努哈尔赤进攻大明的时候,额吉玛上战马,赶赴战场的前一刻,扭头对齐家乐说:阿乐哥哥,这次征战,如果我不死,我回来求阿玛,成全我们两人的亲事。   齐家乐目送着额吉玛上了战场。   战场上,额吉玛苦练多年的体魄和军事才能,发挥了用处。   她就像是一尊来自地狱的杀神,横枪跨马,战场上,所有人无不能挡,还获得了一个外号,叫“小兰陵”。   兰陵就是兰陵王,兰陵王因为长相俊美,所以每次都要带上一幅凶恶的面具作战。   敌人根本不知道,额吉玛是一个‘女’‘性’特征大过男‘性’特征的‘阴’阳人,他们一直以为额吉玛是个男人呢。   最后努尔哈赤兵发八路,攻下了已经腐朽的大明皇朝,额吉玛凯旋而归,要去找努尔哈赤,让他成全自己和齐家乐的婚事。   说到这儿,额吉玛问我:对了,我上次听一小厮念了一段关于我和齐家乐这种情谊的诗,你知道吗?   “哪首?”我问额吉玛。   “待我长发及腰。”额吉玛说。   哦,是这首诗啊,我倒是熟,当时看那诗写得太美,我倒是背过一次。   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凯旋回朝。   昔日纵马任逍遥,俱是少年英豪。   东都霞‘色’好,西湖烟‘波’渺。   执枪血战八方,誓守山河多娇。   应有得胜归来日,与卿共度良宵。   盼执手终老,愿与子同袍。   我背着这首现代人写的古体诗,额吉玛闭着眼睛听,听得泪流满面,说:好诗,好文采,应有得胜归来日,与卿共度良宵,我原本就想拥有如此幸福的一晚,但事与愿违,当天我携赫赫战功去找阿玛,谈及了我的婚事,阿玛大怒。   “为什么?”我问额吉玛格格。   额吉玛说:因为我是‘阴’阳人,终身不得婚配,以免丢了皇家的威严,战场上,我四处杀敌,在部落需要我的时候,我是最强悍的男人,得胜之后,住进了这硕大的紫禁城内,我想做一个小‘女’人,但这时候,部落已经不允许我做‘女’人!   “那齐家乐呢?”苏巷问额吉玛。   额吉玛说:死了,当时阿玛不同意我和齐家乐的婚事,齐家乐一反常态,竟然冲到了我阿玛的寝宫内,失意大骂,结果被我阿玛赏赐了三丈白凌,吊死在他家的房梁上!   额吉玛说到这里,显得很悲切:从我被人发现是‘阴’阳人开始,我唯一的朋友只有齐家乐,我唯一的心上人,只有齐家乐,齐家乐死了,我活着不再有意义,当然,本来也没什么意义,因为我父亲把我打入了冷宫,我住在慈宁宫最偏远的‘门’房里。   我每天醒了睡,睡了吃,唯一开心的,或许是我总能看见齐家乐的影子,在为我弹琴,我也喜欢在他的面前舞剑,他的鬼魂,陪我度过了难捱的十年。   生不能结为夫妻,死却能长相厮守,或许,这是我的宿命,‘阴’阳人本不该有恋情,我有的,只是不伦之恋。   “你立下那么显赫的战功,你父亲一点面子也不给你吗?”龙三开口问。   额吉玛冷笑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打天下的是我们武将,可守天下的,那就得是文人雅士了,我即使立下了赫赫战功,但自从大清进入皇城开始,我就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   “人心,总是可怕的。”额吉玛说道:所以我喜欢单纯的人,单纯得和齐家乐一样的人。   额吉玛望了我们几人一眼后,说:你们都是内心纯洁的人,除了他!   他伸手一指,指向了大金牙。   大金牙躲躲闪闪的,低着头说:我老金,很纯洁啊?   “你不纯洁,你有秘密,却不会跟别人说。”额吉玛那细嫩的食指,差点戳在了大金牙的眉心上,说:你的秘密,待会我会让你说出来的,因为你的朋友,都是纯洁的人,但你不是,你不配和他们当朋友。   大金牙额头不停的冒汗,我心里却泛起了计较,大金牙为何有秘密?难道,最近我们的行踪,被整个老北京的九‘门’得知了,难道,泄密的人……竟然是大金牙?   大金牙为什么泄密?莫非是因为他太贪财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大金牙这个家伙虽然贪财,但是他贪的都是干净的财,不会贪图一些不义之财。   我正想着大金牙的秘密是什么呢,额吉玛喊住了我,问我:我的事情已经讲得差不多了,谢谢你们听我讲完我和齐家乐的事情,现在,我再跟你们说说,这硕大的紫禁城里,为什么会有百鬼夜行。   她说:我刚才也说了,故宫城内,百鬼夜行,那都是我大婚的宾客,我要和鬼王赤明成亲,你们可能不知道,地下的世界,纷争不断,我们大清一族,在地下,也是一方势力,可是我们大清一族,连年被赤明的势力针对,双方你来我往,我们大清一族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我们的族人,试图联姻,而我,就是族人的牺牲品。   “这……?”我感觉额吉玛太心酸了吧,她以前是个‘阴’阳人,一直被族人嘲笑,连最爱的人都被他父亲给害死了,现在变成了鬼,也要成为一个牺牲品?这种悲惨的命运,难道真的是不死不休的缠绕着她妈?   “不用担心,这次的大婚,是我最幸福的时刻。”额吉玛说:因为赤明,生前就是齐家乐,我嫁给她,这是一种幸福,这么幸福的时光,我想请‘阴’神后代帮我一个忙!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上,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第二更,大概在一点钟左右发哈!兄弟们可以去休息,熬夜的事情‘交’给老天,你们明早看更新就好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祈愿天官   我连忙拱手:额吉玛格格但说无妨。   额吉玛说:齐家乐被我父皇害死,死后化作鬼魂,陪伴了我十年,到了地下后,他‘’了接近四百年的时间,纠结人马,打了我们大清一族节节败退,我知道他的目的,他就是为了娶我,同时也为了生前的一口气。   “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不管是人还是鬼,我爱他,所以,我想拥有一个完美的婚礼。”额吉玛指着太和殿的天‘’板说:这段时间,我和赤明合力开启了故宫的杀阵,就是不让我的大婚之日,有任何的闪失,我邀请的宾客,都是生前纯洁的人,拥有赤子之心的人。   她说到这儿,手一压,说:但是,这些还不够,他们还不够让我的大婚,变得特别完美,我需要一个最完美的婚礼,所以,我想请‘阴’神后人,做我的祈愿天官!你是阳人,做祈愿天官,一定合适。   祈愿天官,相当于现在的司仪,以前爷爷跟我说,在‘阴’神组织还没有彻底失去皇家宠爱的时候,皇族大婚或者寿辰,都由我们李家人当祈愿天官。   现在‘阴’神组织早就返回民间,但我从练习招‘阴’开始,我父亲就教我一些“祈愿天官”的礼仪和流程。   所以,到现在,我依然没忘掉“祈愿天官”的礼仪。   “可以。”我很感动额吉玛和赤明的感情。   这段感情,横穿四百年,世界风云变幻,两人的感情,却从来没变过,还像当初见面时候那么炙热。   我愿意当额吉玛大婚时候的祈愿天官,因为我相信有"qing ren"终成眷属。   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爱情,生活中少见,大部分的这种爱情,都敌不过生活的车轮滚滚,敌不过家人、亲戚、朋友的非议。   “我愿意当额吉玛格格的祈愿天官。”我右手握住了左肩膀,给额吉玛格格鞠了一躬:同时,我会保证,我的‘阴’人兄弟们,会给额吉玛格格一次完美的婚礼,不是因为你尊我卑,而是我愿意为这段旷世之恋当一个见证人。   “谢谢你,你真的是一个纯洁的人,因为你拥有纯洁的心。”额吉玛格格眼里噙满泪光,也许我和我的兄弟们,是除了齐家乐,也就是赤明之外,唯一一群懂她的人吧。   “只问额吉玛格格何时大婚?”我问额吉玛格格。   额吉玛格格摇了摇头说:等会儿我会给你们发喜帖,但是,首先我得让你们的这位朋友,心‘性’变得纯洁起来。   她指着大金牙:说吧,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大金牙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咬着牙说:我……没有秘密,我是大金牙,我也是很纯洁的人。   “你有……你一定有。”额吉玛说:我看到你的心,有一块污渍。   这时,风影和我也替大金牙说好话。   我说额吉玛格格,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这位兄弟,虽然不算光明磊落,但至少也是坦坦‘荡’‘荡’。   风影也说:我虽然一直都喜欢损损大金牙,但他的人品,我能用‘性’命保证。   大金牙看着我和风影,声音有些颤抖:小李爷,风爷,你们……是真正的哥们。   在这种情况下,还给他十分充足的信任,不是真正的哥们,是什么?   ‘’和尚也说:额吉玛格格,其实我是真不明白啊,我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我这两年,一直都是骗子,各种骗,被我伤害的人,不计其数,要说不纯洁,我光头强才是最不纯洁的,现在额吉玛格格没说我不纯洁,说起大金牙不纯洁来,我不服气。   额吉玛格格冲‘’和尚看了一眼后,平静的说:莫问前程有愧,但求今生无悔,你以前犯过错,但现在改正了,从你决心改正的那一刻,你的心就纯净了。   她说完,又指着大金牙:你还不承认吗?   “我……我没有什么好承认的。”大金牙瞪着额吉玛格格:我算看出来了,你无非就是想杀我呗,你杀了我算了,何必拐弯抹角的找借口呢?   “不承认没关系,你看你后面是什么?”额吉玛格格指了指大金牙的身后。   大金牙忍不住回头看,他一转头,突然一阵狂跑: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求你别过来了。   我和风影、龙三、‘’和尚,看了看大金牙的身后,却什么都没发现。   大金牙到底在恐惧什么?他在害怕什么?   我和‘’和尚对视了一眼,似乎发现大金牙真的是有事?   我连忙跑向了大金牙,拉住了大金牙的肩膀:老金,你到底躲什么?我们都是兄弟,你讲出来啊。   “没有?小李爷,我没有对不起你们任何人……你走开啊,别过来。”大金牙说着,说着,又开始骂身后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还不承认?我送你去你曾经亏欠过某个人的地方吧。”说完,额吉玛一抬手,一道白光闪过,大金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了。   大金牙消失了,会不会是让额吉玛给……。   我都不敢往下想,直接对额吉玛抱拳:额吉玛格格,我们兄弟向来没有得罪你,这次也愿意帮你大婚这个忙,但你却对我兄弟下死手,不讲究吧?   “放心,我绝对不会害你们任何一个人。”额吉玛格格跟我解释:你那个朋友只是被我送到了他记忆中的某个场景去了,没放下杂念,永远都出不来。   “那我能不能去帮大金牙。”我对额吉玛说。   额吉玛点头:你真的愿意去吗?如果他放不下杂念,你也出不来。   “为了能帮兄弟一分之力,我李善水,万死不辞。”我又对额吉玛格格抱拳。   “那你去便是了。”说完,额吉玛格格一挥手,说:你去吧!   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我感觉身体一片轻盈,面前白光大作,等我在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在是故宫,我周围一片十分古老的建筑。   二十多年前的那种农村老房子。   街道不是现在的铺装路,更不是沥青路,就是那种‘毛’‘毛’躁躁的土路。   土路上,大金牙抱着头,坐在地上。   我走到大金牙面前,问大金牙:老金,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额吉玛格格要把你送到这里来?   大金牙抬头,眼睛通红,他说:小李爷,我不该瞒你的,这是我年轻时候的一个错,我刚才看到她了。   “怎么?”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我曾经有个媳‘妇’。   “你有媳‘妇’?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没什么好说的了,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说出来,没脸。   他说完,一步步的冲着土路走去,边走边跟我说:这是我的老家,看这里的模样,还是二十八年前,我媳‘妇’死的那一年,喏,那里是一个饭店,两条长凳,以前你爸爸当招‘阴’人的时候,每次来都请我去那儿吃面,那儿的面特别劲道,不像现在的面,软不拉几的,没什么嚼头。   他又走了几步,指着一个白房子:这里,是我经常来的地方……唉……这个白房子就不介绍了。   他一路走过去,给我介绍了很多的事,却偏偏没说那个白房子。   都说乡愁难觅,大金牙被送到了这个地方,倒是‘激’起了他不少的乡愁,可就是不给我介绍那个白房子。   那白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   大金牙走了十来分钟,走到了一个土灰‘色’的两层小楼前,伸手‘摸’在了‘门’上,想要推,却不敢推开。   我上前想帮忙搭把手,大金牙一下子拽住了我的手,坚定的说:我肚子里这事,本来是打算烂在肚子里,带到阎王爷那边去的,现在,我不想带了,我说吧。   他想说话,可是迟迟开不了口,说了半晌后,又直接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脸,缓缓‘抽’泣着。   “老金,没有过去的坎,说说吧,我没准能帮你呢。”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伸手找我要烟。   我递给了他一根烟。   大金牙接过烟,‘抽’了起来,那一脸苦闷的表情,完全不像平常嘻嘻哈哈的大金牙。   他大大的‘抽’了几口之后,说:小李爷啊,我就直说了吧,开头那个小白房子,我为什么不给你介绍?因为那是我的伤心地,早三十年前,我口袋里没几个子,那时候的环境你也知道,当萨满的,一天到晚‘混’不到一碗饱饭吃,对不?   这倒是,三十年前,干我们这行的,真心没什么好饭吃。   大金牙说:当时我每天没什么活啊,我天天就待家里头玩,当时我赚的那点钱,我一人都吃不够呢,何况我、我媳‘妇’两人?我当时没啥能耐,我媳‘妇’养着我,我媳‘妇’是个勤快人,早上出‘门’给人送开水,上午下地干活,下午去给有钱人家带小孩一直带到晚上十来点回家。   “她赚不少钱,养着我,养活了……我这么一个家。”大金牙越说越‘激’动,手里的烟不停的颤抖着:“可我呢……我特么是个煞笔,天天吃她的、喝她的,还老摆脾气,这都不说了,我还特么去哪个白房子里头玩……玩……!”   玩什么,大金牙始终说不出来,他一着急,对着自己就是两大耳帖子。   啪啪!   这两大耳帖子,真是用力啊,直接‘抽’得大金牙鼻子直流血。   大金牙疯狂的骂自己:我那时候就特么不是个东西,我就是个王八蛋,不是爹生妈养的货!   说着,大金牙又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大耳帖子。   “别,别,老金,你别这么责怪自己,就冲你现在的为人,你年轻时候也坏不到哪儿去啊!何必呢?”我连忙拉住了大金牙的手。   作者寄语:兄弟们,第二更送到了,今天写第一更里有一个小小的纰漏,写的时候没多想,实在对不住大家,多亏龙哥点出来了,已经修改,明天早上编辑那儿就能改了。\n最后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金牙的人渣往事   我拉住了大金牙的手,说:别,别,应该没多大的事吧?   “有!”大金牙说:那个白房子,知道是啥不?   “啥?”   “赌场。”大金牙说:那个白房子是村里一有钱人开的赌场,闲散工人,农民农闲的时候,大家都会进去玩几把,我当时瘾特别大,天天窝里面玩,咱也不像老风、不像你,会‘射’覆,能猜骰子的大小,我天天输天天输,我媳‘妇’累死累活赚来的那些钱,都被我输得一干二净的。   “是吗?”我有点不敢相信,曾经的大金牙,竟然是嗜赌如命的赌徒?   我问大金牙:那嫂子没跟你干仗吗?   “干仗啊,天天数落我,我就打她嘛,当时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最狠的一次,我把她摁在‘床’上,用擀面杖‘抽’。”大金牙说。   我瞪着大金牙,好几分钟说不出话来,这家伙年轻的时候,真是个十足的恶棍人渣。   大金牙说:其实我爹是个勤恳人,做长工特别厉害,当时他在地主家干活的时候,割麦子速度比别人快上好几倍,当时我爹从一个地主家去另外一个地主家的时候,那都不亚于现在nba勒布朗詹姆斯转会时的轰动。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说:我爹教育我两句话--要想做事情做得好,首先一点,别休息,就是割麦子时候,别直腰,你直了一次就想直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第二点,割麦子的时候,只割面前的,不要好高骛远,这样才能割得快。   大金牙说道这儿,很是伤心,趴在‘门’板上,不停的努力憋住自己的哭腔:可是……可是……可是我一点都没做到,我好吃懒做,天天就只知道玩骰子赌钱,我好高骛远,老是躺在‘床’上,安慰我媳‘妇’,说我只要接一笔大买卖,都能去市里头买个大宅子。   “可是……我都没做到。”大金牙的手,捂住了眼睛,说:当年我父亲当长工,后来他又组织了一伙人去县里面当脚力,成立了脚行,凭着勤劳的双手,愣是在村子里起了一个大宅子,当时很多地主还来贺喜,并且跟我父亲谈论县城里生意的事情。   “结果,我不但赌钱,把我们家的大宅子输成了一个小土楼,还穷得连家都养不起。”大金牙说:就在二十八年前冬季的那天--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日子--公历12月24号,那天,我在白房子里和人玩着牌九,当时我媳‘妇’过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当时他媳‘妇’告诉他--有身孕了,希望大金牙别赌钱了,回家找份正经事干,哪怕挑粪、送水都行。   可大金牙不乐意啊,他当时说:老子是东北的萨满,以后要做大事的人,挑粪、送水?让老子去,想都别想!   他媳‘妇’当时就拉住大金牙,说:你不愿意去赚钱,你想干大事,那都行,俺由你,但就求你一件事,你回家行不?回家啥事都不做,天天躺‘床’上,俺每个星期去县城里给你买报纸看,让你排解排解,就求你别赌了,真的,到时候娃生出来,那都是‘’老钱的时候。   大金牙当时赌‘性’泛滥,对着媳‘妇’就是一脚,让她媳‘妇’滚。   她媳‘妇’是个典型的东北‘女’人,在家里的时候,发起威来会跟老公干仗,也会呜呜喳喳的动手。   不过东北‘女’人特别懂得给老公留面子,只要出了‘门’,那绝对没二话,特别给面,甚至都不会跟老公大声说话。   但这次,他媳‘妇’那是彻底发怒了,直接拽着大金牙往家里走,甚至还上手扇了大金牙一耳光。   当时不少赌徒都在围观,大金牙年轻气盛,他说他被那些煽风点火的情绪和自身的情绪给占据了,抓着他的媳‘妇’,一耳光一耳光的‘抽’!   直到打得边上的赌徒,都把他拉开,他才停住了打。   他媳‘妇’当即哭着跑回了家。   大金牙说道这,眼泪都忍不住夺眶而出,他说:我当时继续在赌钱,赌了没几个小时,忽然我婶婶跑到白房子里面来找我,说我媳‘妇’上吊了。   “上吊了?”我猛然睁大了眼睛,十分吃惊的问。   “是啊,我婶婶当时‘弄’了一只‘鸡’,送我家去,让我媳‘妇’补补身子的,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我媳‘妇’的身体被挂在横梁上,身体早就发冷了。”   “啊?”我没想到大金牙竟然有这么心酸的往事,他确实从来没跟我说过。   大金牙又趴住了‘门’板,说:当时我听了,连忙往家里跑,可跑到这块‘门’板前,我压根不敢进去,那几年,我吃媳‘妇’的喝媳‘妇’的,最后媳‘妇’又因为我无能而且粗暴,直接自杀死掉了,我怎么还有脸见她?   他说:我寻思了很久,始终没有勇气进‘门’,当天……我做了一件是个爷们都不应该做的事情,我……跑了!   “跑了?”   “跑了!”大金牙说:我直接找朋友借了九十多块钱,跑到了县城里,搭车去了市里,然后从我那个市,搭火车去了哈尔滨,我跑了,我扔下了我媳‘妇’的尸体,跑了!   说到这儿,大金牙又抡起了大耳帖子,对着自己一巴掌一巴掌的刮!   这次,我没有拦着大金牙--就大金牙做的这事,打死都不冤枉。   大金牙对着自己拍了几十巴掌,一直打得脸肿得老高,鼻血横流,他实在打不动自己了,才住了手:“唉……一尸两命……呜呜呜……一尸两命。”   他蹲在了角落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我问大金牙:那你后来回过老家没?   “回了,我在哈尔滨生根之后,赚了第一个十万的时候,我回了老家,我偷偷‘摸’‘摸’的,跟个贼一样的回来的。”大金牙说:我回到家,稍稍打听了一下,我媳‘妇’的葬礼是我婶婶给办的,我婶婶是个好人,她家也不好过,还要掏钱埋我的媳‘妇’。   大金牙说:那时候,我拿了五万块钱,从我婶婶房子的窗户里面,扔了进去,又把另外五万块钱,从我媳‘妇’娘家的‘门’板下,塞了进去,从那次以后,我每年都会回一趟老家,把赚到的钱的百分之九十,塞到两家人的家里去。   怪不得大金牙这些年钱没少赚,可房子和车子都是贷款买的,他还有点视财如命,原来是赚钱给两家人‘’啊,从这点来说,大金牙什么时候也不是恶棍,只是年轻时候是在‘混’蛋。   “你塞那么多钱,人家拿了一次两次不知道,拿多了还不知道是你放的?”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其实他第一次放钱的时候,他丈母娘和他婶婶,都猜到是他给的钱。   就在三四年前,他婶婶还专‘门’托人找到了大金牙,给大金牙带了一个口信,这口信是他婶婶和他丈母娘一起的意思,她们让大金牙别再往回寄钱了,她们也早原谅大金牙了。   尤其是他丈母娘,后来要到了他的电话号码,还专‘门’给了他一个电话:姑爷,我家姑娘的事过去这么久了,我当初杀了你的心都有,现在我也不追究了,你这么多年的心意啊,我也明白,你对咱姑娘,还是有心的,年轻时候犯的错,你用了二十多年来弥补,我也知足了,就希望你哪天呐,来我家里看看,去我姑娘的坟上看看,陪我姑娘唠唠嗑,别再把当年的事记挂在心上了。   我问大金牙:那你去你媳‘妇’的坟上扫过墓吗?   “没有!”大金牙说他曾经已经到了他媳‘妇’的坟边七八十米的位置,但走到那儿,就是迈不开‘腿’,只远远的隔着,瞅了一眼,就哭成个泪人,回了哈尔滨。   大金牙叹了一口足足有一分钟的长气后,说:二十八年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我媳‘妇’带着我那还没出生的宝宝来找我,每天我都是被噩梦给吓醒的,吓醒之后,我心里就想--我真希望我媳‘妇’的鬼魂,把我给带走啊,也许我死了,这一切冤孽,就此了结,我也尝试过自杀,可我下不去手,我是个懦夫,你别看我平常笑哈哈的,可我要是有一分钟不笑,我就会想起我媳‘妇’和我那还没有出生的小孩。   我也叹口气,大金牙也是作茧自缚,怪不得额吉玛格格说他不纯洁呢,这心里原来藏着这么人渣的事。   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老金,你年轻时候办的事,确实不地道,但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有心弥补,也算亡羊补牢吧,现在到了你老家,你进去,该怎么面对怎么面对。   “面对。”大金牙狠狠的锤了一下‘胸’,给自己打气。   “你来推‘门’。”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伸手抵住了‘门’,刚想用力推,又缩了一下手,最后,还是推开了。   大金牙带着我,走进了院子里,我看到大金牙的脚,无时无刻不在发抖。   我们俩废了好大的劲,才走到了堂屋的‘门’前。   大金牙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房‘门’。   他刚要推开,突然,房‘门’自动打开了。   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穿着朴素的‘女’人。   ‘女’人的长相,平平无奇,属于最普通的农村‘妇’‘女’。   ‘女’人笑着对大金牙说:金哥,回家了?   就这一平淡到无法再平淡的话,大金牙泪流满面,扑通一下,跪在了‘女’人的脚下,痛哭不已:“媳‘妇’……我想你!”   作者寄语: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这一章改了三次了,希望这次能入各位大神的法眼哈! 第一百九十章 接鬼帖   大金牙伤心‘欲’绝,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看到大金牙哭得如此心酸,心里有点难受,对已经是鬼魂的‘女’人说:嫂子……老金,知错了。   “俺早就知道了,来,金哥,你和你的朋友进屋,尝一尝我做的饺子。”‘女’人不由分说,把我和大金牙都拉到了屋子里面。   大金牙记忆中最熟悉的地方,却拘谨得像是一个陌生人,坐在长条凳子上,不停的挪着屁股,总觉得有些尴尬。   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劝大金牙放松点。   嫂子一直在里面忙活,一边忙活还一边和大金牙唠着家常:金哥,以前的事别再想了,每年俺母亲都会去给我上坟,坟头上,把你现在的状况和你为我们家做的好事,都说给俺听了。   她说:俺母亲说,俺那个最小的弟弟,生了一场大病,正是缺钱的时候,接到了你的五万块钱,治好了俺弟弟的病,后来你又不断送钱,俺娘家人早过上好日子了。   “唉,对了,小纪你知道吗?就是俺二姐的儿子,打小就特别聪明,后来他拿了你的钱,做生意,现在俺们娘家都开了一个家族企业的厂了,每年进账上千万呢。”说到这儿,嫂子顿了顿,又说:唉,当年吧,俺就想,要是能过个顿顿吃得上白面馒头的日子,那就有福气了,最好还能少做一些事,轻松一点就更好了,当时俺没做到,但俺们两家人都做到了,俺是打心眼的高兴。   大金牙被嫂子的话又勾到了曾经的人渣往事,他连忙抱歉:对不起媳‘妇’,我要是早些开始努力工作,你也能享受到好日子。   “唉,这世界上的事哪说得准呢?俺当时要是苟且着,继续跟你凑和着过日子,那咱们还是老样子,俺到处辛苦做事,你依然扑在赌馆桌子上流连忘返的。”嫂子说:自从俺死了,你也有上进心了,不赌钱好好做事,好好赚钱,还寄钱给俺娘家人做生意,大家好日子都过上了,我死……那也死得值了。   嫂子端着两盘饺子,走到了我和大金牙的面前,说:“俺去寻死,不是记恨你打了俺那么多大耳帖子,俺是实在看不到以后的希望,所以金哥,俺一直到死,也不恨你,我就恨命,恨俺的命,咱的命,不好。”   “你……你不恨我?”大金牙哆哆嗦嗦的说。   “不恨!俺现在其实‘挺’感谢你的。”嫂子又说:我当时下了地府,黄泉路上好多孤魂野鬼呢,鬼吃鬼,俺当时怕极了,结果被额吉玛公主救了,一直跟着额吉玛公主当厨房的老妈子,俺只有每年清明的时候,去我坟头上逛一圈,听听俺娘和俺父亲跟我说些什么,对了,俺一直都希望见见你呢,可能是你这么多年比较忙,没来过。   大金牙听到这儿,对着自己又是两大耳帖子。   “金哥,你这是咋?”嫂子一把拉住了大金牙的手。   大金牙骂着自己:我这么多年都想见见你,可我没用啊,我曾经还去过你的坟头,就是因为内疚加恐惧,加没脸见你,所以那次我没有上你的坟头,我要是早点去,早就见到你了。   “别,金哥,没事的,我早些年就求额吉玛格格,她神通广大,我想让她帮忙,让我见你一面,哪怕啥也不说,远远看上一眼,俺也心满意足了。”嫂子说。   大金牙捂住了脸,问嫂子:媳‘妇’,你真的喜欢我吗?我都那样对你了,你为啥还喜欢我?你应该恨我。”   “我恨你干啥?”嫂子笑了笑,说:其实你不赌博之前,都‘挺’好的,有次我不是肚子疼么,你连夜背着我去找村里郎中,那郎中看不了,你又背着我,走了七十里的山路去县城找大夫给我瞧病,你的好……我都记在心上呢,你的心,一直都不坏,就是那该死的赌博,把你和俺,都害得不浅。   “谢谢……你。”大金牙站起身,给了嫂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在旁边都‘激’动得差点泛泪。   嫂子笑哈哈的说:别闹了,还有客人看见呢,喏,吃饺子。   她把两盘饺子放在了我们面前。   大金牙夹了一个,一口咬了一大半后,对我十分骄傲的说:小李爷,不骗你,我媳‘妇’做的饺子,那全天下找不到第二家,我以前就喜欢吃她做的饺子。   我也夹起了一个,尝了一口,味道很一般,不咸不淡,嚼劲也不够,但我想,不管这饺子多难吃,大金牙都会觉得这是全天下最好吃的饺子吧?   嫂子做在边上,看着我们笑:我以前求额吉玛格格让我见金哥一面的时候,额吉玛格格说了,说不用着急,有缘分的,你看,今天真是有缘分,让我见到金哥了。   我听这话,感觉有点不对劲“有缘就能见”,怎么我感觉是额吉玛格格早就算到我们要来这故宫走一圈呢?   至于我第一次来故宫的时候,那个穿着黑衣的孕‘妇’自焚,莫非她就是额吉玛格格引我们过来的钩子?   不过也不对,看上去额吉玛格格不是使用如此下三滥手段的人,应该不是她做的。   可是她才是百鬼夜行的始作俑者啊,故宫的百鬼夜行,现在证实只是额吉玛格格和赤明大婚请来的宾客而已。   我想:除了额吉玛格格,应该暗中还有另外一只黑手,他勾引我们过来,这个人,极其有可能和把我们东北‘阴’人来北京的行踪透漏出去的人,是一个人!   “管他是谁呢?等给额吉玛格格把婚礼上的祈福天官做完,我立马就‘抽’身离开北京,这边的事情,还是过于怪异。”我一想到还有人在背后,对我们图谋不轨,我心里就直打冷战!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一个人。   这次进来的,正是额吉玛格格。   她走到了堂屋里面,瞧着正在吃饺子的我和大金牙,说道:不错,不错,你总算放下了。   她说的是大金牙。   嫂子见了额吉玛格格,也单膝跪下,喊了一声格格。   大金牙则站起来说:额吉玛格格,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我以后想天天见到我媳‘妇’。   “见……当然可以见。”额吉玛格格背着手,说:不过……不是现在。   她突然一只手,张牙舞爪的伸向了大金牙。   大金牙像是被吸了过去一样,额头紧紧的贴住了额吉玛格格的掌心。   而在大金牙的脸上,一幅半透明的人脸,正在被活生生的从他的体内‘抽’出来。   这是大金牙的魂!魂的脸上,太多的狰狞和恐惧。   额吉玛格格要‘抽’大金牙的魂?这……不是要杀了大金牙吗?   我连忙对额吉玛说:格格,你这是……做什么?   在我说话的一瞬间,额吉玛格格已经将大金牙的魂彻底‘抽’了出来,吞到了嘴里后,扬长而去,说:两天后的晚上,‘阴’神后人来故宫当我的祈福天官,到时候,你的朋友,我自然给你复活,我还会让你朋友老婆的鬼魂,也跟着你们走!如果你‘阴’神后人不来,你朋友的命,就得去地府找了!   这是额吉玛格格用大金牙的命来胁迫我?   “我真不相信你是这么不光明磊落的人。”我对额吉玛说。   额吉玛回过头,对我抱之一笑,说:我一直都光明磊落,但我实在被人,坑怕了!就这样,记得过来。   说完,她彻底离开。   我眼前闪过了一道白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身在太和殿里,身边躺着大金牙。   至于大金牙的媳‘妇’,大金牙的老家,都在同一时间,消失了。   额吉玛格格度了大金牙一程,但又取走了他的灵魂,让我赴两日后的约。   “小李,你醒了?”风影关切的问我。   我看了一眼躺在边上的大金牙。   ‘’和尚很悲切的说:小李爷,大金爷他……他尸体都凉了。   “别哭,没事的,额吉玛格格取走了大金牙的魂魄,两天之后,只要我们赴约,大金牙一定没事。”我弯着腰,扛起了大金牙的身体,往太和‘门’那边走。   ‘阴’人兄弟们,都跟上了我。   我们才走到太和‘门’那儿,突然,凭空传来了一阵呐喊:‘阴’神后人,还有你的朋友们,接请帖!   我连忙回过头,就瞧见额吉玛格格站在了太和殿的琉璃瓦上,一抬手,几片琉璃瓦冲我们飞了过来。   琉璃瓦在空中,连续变了几道‘色’彩,从淡蓝‘色’的瓦片,变成了纯黑‘色’,又变成了纯红‘色’,最后落在我们手上的时候,变成了翠‘玉’‘色’。   我接过了琉璃瓦,额吉玛格格再次呐喊:“请帖已接,两日后,晚上午时,请来赴约,到时候百鬼来贺,让大家,瞧一瞧你‘阴’神后人的风采。”   “必来。”我把琉璃瓦请帖放在了口袋里,对着额吉玛格格抱拳:请看护好我兄弟的魂!   “可以!”额吉玛格格说完,身形消失在了夜空。   我扛着大金牙,带着其余的‘阴’人兄弟,按照原路,走出故宫。   在我们出故宫的那一刻,我们还担心故宫‘门’口看升旗的游客太多,会有人把我们识破呢,结果我们才出故宫‘门’,就直接到了我们的车子里面。   从故宫‘门’到我们车子里的那段路程,想来是被额吉玛格格给缩掉了。   缩地成寸,额吉玛格格好本事。   我们几人才做到车子里面,我的手机传来了十七八条短信在故宫内的晚上,一切电子设备都失灵这些短信我都没有及时接到。   我打开一看,全是黄馨发的。   “李哥,快回来,家里有事。”   “太可怕,我好害怕。”   “家里闹鬼了,那声音……天呐……救命啊。”   所有的消息,都是黄馨求救的字眼,我不由的把心给揪紧了。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兄弟们晚安。 第一百九十一章 如影随形   我心里一紧,黄馨发了那么多的求救消息,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我连忙拨通了黄馨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我心里更觉得不妙了,连忙开车要走!   身后的龙三喊了一句:唉!唉!你们要走走你的,把你贱三爷放下来?   “没时间!到了地点你再自己回来。”我直接一脚油‘门’,把车子给轰着了。   “我去你的。”龙三有点郁闷,接着,他又贱贱的说:不过也好,去你那儿蹭个饭,吃个免费的早餐,爽!   说完,龙三这位风水系的教授,竟然还唱起了小曲:今儿个好运气,老狼请吃‘鸡’,你打我电话我不接,你打他有啥用啊!   在我开车去铃铛家的路上,就龙三一个人呜呜喳喳的,坐我旁边的风影和密十三,都没怎么说话。   此时的大金牙的身体,正趴在他们的‘腿’上。   两人跟大金牙关系深,别看我们平常都‘挺’损大金牙的,但这哥们一旦出现情况了,我们那是感同身受。   我开车的当口,还安慰风影和密十三:老风,十三,放心,老金绝对死不了,如果额吉玛公主要是坑我,那我必须要讨个公道来?   “小李,你觉得你斗得过额吉玛格格吗?”风影摇摇头。   刚才额吉玛公主缩地成寸的本事,已经给了风影一个超级大的打击。   这位生‘性’高傲的寻龙天师,来了一次故宫,结果就被风水阵给困住了,现在又出了一个强人额吉玛格格,他似乎对自己的实力,丢失了不少自信。   倒是龙三,别看他uu小说葩,但他的情商真的很高,他似乎发现了风影的不高兴的原因,说: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厚德载物,一分一毫的成败,只是细节,如果将心修炼得比天地还宽广,那什么也难不到你了,对吗?风叔?   风影是龙三父亲的朋友,所以龙三称呼风影为风叔。   风影瞄了一眼龙三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望向了窗外。   我发现龙三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我一直把车子,开向铃铛住的小区。   到了地方,我们两台车上的人,都下来了。   我拼命的往楼上跑。   风影、密十三、‘’和尚他们也跟在了我后面。   我去‘门’口敲了敲‘门’。   咚咚咚!   没人应。   家里应该住着陈奕儿的表姐铃铛和黄馨的,现在敲‘门’没人应?这是?   幸好我去故宫的时候,铃铛给过我一套钥匙,我在身上‘摸’了一圈,伸到‘门’里面,咔嚓一下,直接把‘门’给扭开了。   进了‘门’,我直接冲到黄馨的房间‘门’口,对着‘门’哐当哐当的敲了几下。   里面没什么反应。   我正准备开踹呢,突然,我身后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声音。   “李哥哥,你踹‘门’干什么?”   我回头一看,瞧见说话的是铃铛。   我问铃铛:今天你见黄馨了吗?   “见了,她在屋子里呢,刚才吃早饭的时候,我敲她的‘门’,她说不想吃。”铃铛的手里提着一袋子杯装豆浆,右边提了包子和油条。   龙三见状,都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抢过来一盒豆浆和一根油条,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   “唉!你抢我东西干什么?”铃铛问龙三。   龙三瞪了铃铛一眼:切,油条不够酥,豆浆不是原磨的,下次买的时候长点心。   “哎呀,你这么流氓,我有点方,信不信我找人打你哦。”铃铛对龙三说。   我把龙三拉开,对铃铛说:确定馨馨在房间里?   “在,在!”   我继续大力砸‘门’。   轰轰轰!   连续砸了好几下,‘门’这才被拉开了一条缝,缝里,黄馨透着半边脸,问我:李哥,你回来了?   “恩!恩!”我跟黄馨点头,正准备开口问黄馨那求救短信的事情呢,结果黄馨给我打了个眼‘色’,同时勾了勾小指。   我明白黄馨的意思,扭头对其余兄弟说: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先去吃早饭吧。   我把兄弟们支开了之后,闪身进了黄馨的房间。   黄馨关上‘门’,对我说:李哥,咱们屋,闹鬼。   “闹什么鬼?”我问黄馨。   黄馨说昨天晚上,我们走了之后没多久,整个房间里就传来‘女’人的声音。   “是铃铛的声音吗?”我问黄馨。   黄馨摇摇头,说:铃铛的声音,我能听不出来吗?是一个特别威武的‘女’人声音。   “怎么个威武呢?”我又问黄馨。   黄馨掏出了手机,说她吓得好怕,但是一直都在录音。   我接过手机,发现她的手机……没电了。   挂不得我出故宫那会儿,跟黄馨打过电话,结果黄馨没接呢。   我给手机充上电,问黄馨:那鬼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就是在客厅里面说话,说什么,我头‘蒙’着被子在,没听清楚。”   好吧!   手机‘插’上充电器,我打开了手机,找到了“录音文件”,点了个播放。   里面传出来一阵十分威严的声音,听到声音,就知道那‘女’鬼英气十足。   “大婚办得如何?”   “我的大婚,那是我一世里最美好的时刻,容不得任何人破坏,进故宫者,杀无赦!”   “什么,东北‘阴’人来了?‘阴’神后人?可以,我去一趟紫禁城!”   那声音说了很多话,但最让我震撼的三句话,就是这三句。   这是……这是额吉玛格格的声音?   额吉玛格格,住在了铃铛的家里?   “这怎么可能?”我心里‘挺’发‘毛’的。   “这……鬼魂……说些什么?”黄馨问我。   我摇摇头,说没事,就是一些孤魂野鬼。   可我出‘门’的时候,心里却不停的起着琢磨:额吉玛格格一直住在铃铛的家里?她不是应该住在‘阴’间吗?怎么能在阳间随意游走?而且听录音,昨天晚上,我们最后才碰见的额吉玛格格,应该是有紫禁城里的鬼魂报信,她才知道我们去了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有点犯糊涂。   我琢磨这些东西,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大半个钟头了,草上飞和苏巷走到我面前,跟我道别:小李爷,我苏巷感谢你,是你,让我躲过了五鬼索命,五百万今天晚上到你账上。   “小李爷,盗‘门’事情还‘挺’多,我先告辞了。”草上飞说。   我对二位点点头。   两人转身离开了。   我在他们快要出‘门’的时候,说道:对了,二位,你们接了额吉玛公主的请帖,那就记得赴约。   “明白。”苏巷冲我点头后,带着草上飞离开。   龙三也走了过来,对我抱拳:得了,早餐也蹭了,我也得告辞了。   密十三一把抓住了龙三:别,贱三爷,我有件事想求你。   “什么事?”龙三抬头看了密十三一眼。   密十三说:不知道贱三爷懂不懂古玩?   龙三在故宫的时候,只用了一眼,就瞧出了和硕公主的珠子的来龙去脉,想来他对古玩是颇有研究。   “不玩笑,老北京城里,古玩眼光比我还要好的人,真没有几个。”龙三抱拳说道。   “是吗?”密十三问。   “那你以为呢。”龙三说到这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斜靠着身体,伸手对密十三说:想找我鉴定鉴定物件呗?来,我帮你瞧瞧。   “东西是我朋友的,我要过一会儿才能拿过来。”密十三说。   “那没问题啊?刚好你贱三爷累了,躺着睡个觉,晚上去找广场舞大妈跳个舞去!”龙三直接仰头就睡。   密十三则把我拉到一边,悄悄的说:李善水,其实我是想找龙三瞧一瞧我的鬼刀,但是我不能让他看见我鬼刀的真模样。   这个我知道,密十三的刀太过于诡异,尤其是这把刀还涉及到密十三为什么本名姓“谭”,而龙三又有一定的官方背景,所以十三小心一些,也是很正确的。   密十三又问我:对了,你还记得我有个朋友叫辛帅不?   辛帅?我摇摇头,表示没有印象。   密十三又说:辛帅是我的一个哥们,铁哥们,那故宫‘门’口,百鬼夜行的照片,就是他给我照的,他的照相机,能够拍下鬼来。   “恩?”我点点头,说:这照相机照鬼,我也是头一次听说,不过看了那几张百鬼夜行的照片,原来真的有人能够做得到,你哥们也是个牛人。   密十三立马说:其实吧,我鬼刀拔下来之后,你们‘肉’眼都能看见,可是平常照相机照不下来。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问我,你那能照鬼的哥们,能不能用照片拍出你那把刀?”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连忙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能!鬼刀是鬼物,鬼也是鬼物,能照鬼就能照你那把鬼刀。”我对密十三说。   密十三一高兴,就说:哎哟,谢谢水哥,我现在就给我朋友去打电话。   他还是想知道,自己祖先为什么姓谭。   在密十三打电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能不能让那个会用照相机照鬼的人照一照这个屋子,看看额吉玛格格,到底住在这复式楼的什么地方?   顺带也可以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探一探额吉玛格格的底子。   其实我开天眼也能看到鬼,但是现在开了天眼,三天之内无法再开,两天之后的故宫百鬼夜行,万一需要开天眼开不出来,那可得出大事了。   我连忙小跑到阳台上,偷偷趴在密十三的耳边说:十三,你朋友过来的话,帮我也拍个十来张照片,能见鬼的那种。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今天努力搞三章,今天晚上一定搞出来,不睡都要搞出来哈,争取让大家明天早上能够看见更新。 第一百九十二章 照鬼   我跟密十三‘交’代完,密十三又冲电话里面说了几句:老帅,就把你全套设备都带上呗,这边,还有人要找你!   说完,密十三就挂了电话。   我也回了大厅,去大金牙的房间瞅了一眼,我发现大金牙的皮肤上,开始有些发皱。   发皱是身体的水分开始流失,流失到一定境界之后,血液会彻底凝固,皮肤就会出现尸斑。   “‘奶’‘奶’的。”我摇摇头,不知道大金牙这次,是不是真的能扛过去!   “老金就算活了,他身体上的尸斑能退不?”风影问我。   一个人在死亡两到四个小时内,就会开始形成明显的尸斑,过上十个小时,身体还会出现紫‘色’的“紫癜尸斑”,这都是血管凝结产生的。   只要尸体在复活之后,尸斑能不能退,谁也不能保证,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死而复生的人。   当然,僵尸不在这个讨论的范畴,僵尸是受了‘阴’阳血才活过来的。   我拍着风影的肩膀说:老风,现在要保证老金的尸体没什么大碍,得入冰库!   冰可以把尸体的温度下降到零度,冰封还可以让尸体的损坏延迟。   风影听了,一把扛起了大金牙的身体,往‘门’外走,他说:小李,我去找人,北京城里我认识人多,我虽然平常损老金,可老金是我的好弟兄!我找个冰柜让他躺进去。   “我跟你一块去!”我也追上风影的步伐。   风影回过头,趴我耳边,说:别介,你得留下主持大局,北京城这边,变数多,得多留个心眼,我现在去,这两天我看着老金的尸体,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咱们一起去一趟紫禁城。   “行!”我冲一旁还在吃油条的‘’和尚喊了一声:光头强。   “咋了?小李爷?”‘’和尚问我。   “还咋了?老风出去办事,你去搭把手啊。”我瞪了‘’和尚一眼。   ‘’和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嘴边的油,笑呵呵的跟着风影出‘门’了。   他们都出‘门’去了,房间里就剩下我、黄馨、铃铛、密十三、龙三五个人了。   铃铛回到房间去设计图纸,她要给我们改装一台能够在大雪山里如履平地的车出来。   黄馨昨天晚上吓得一晚上没睡好觉,直接回房间补觉去了。   硕大的客厅里,龙三鼾声如雷,我和密十三两人面对面坐着。   虽然我们也一夜没睡,但我们都睡不着,密十三是约了朋友睡不着,我睡不着实在是心事太多了,这次故宫之行里的所见所闻,让我现在还心惊‘肉’跳呢。   我们俩男人‘挺’尴尬,我就问密十三:那辛帅是你哥们啊?是你武术队时期的哥们?   曾经密十三在武术队里争金夺银,就希望凭借出‘色’的成绩,打入电影圈,当一个真正的功夫巨星。   没成想,他被人下毒害了,最后他为了赚治病的钱,去了国外当雇佣杀手。   从他的经历来看,密十三‘交’朋友的圈子特别小,所以我才问辛帅是不是他武术队的哥们。   密十三摇了摇头,说:辛帅不是武术队的,他当过野战兵,是……是我以前‘女’朋友的哥哥!   哦!   我明白了,密十三在被下毒害得毁容之后,他当时的‘女’朋友离他而去!   被‘女’人甩了,还和那‘女’人的哥哥成了铁哥们,这密十三是个干大事的人。   “这些年辛帅老跟我有联系,问我在哪儿啊什么的,也经常跟我打电话,跟我谈一些过往和现在,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密十三笑笑说。   “是吗?”我真有点心疼密十三,这家伙一生认识的人可能都不多,真朋友那更没有几个人了。   我们俩聊着天呢,忽然‘门’响了。   我拉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材很扎实,中等身高的男人。   男人留个寸头,皮肤古铜‘色’,眉宇间英气很足,但要说长得多帅?也说不上,至少他的帅,不是‘女’人喜欢的那种帅。   “老帅。”密十三热情的冲向了这个男人,和男人狠狠的熊抱了一下:好多年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老子还不是?你他妈的每年回家都不来看看老子,老子家里的酒,都长霉了,知道不?”辛帅是个一个粗狂不拘小节的男人,嘴里脏话不断,但是……真‘性’情。   密十三哈哈一笑:我好多年不喝酒了,今天中午,走一个!   “走一个?要走一打!”辛帅狠狠的一拍‘门’板: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来见你哟,不是跟你吹牛‘逼’,全部装备都带上了不说,老子连酒都带了,你小子知道不?   “知道,知道。”密十三点点头,面无表情,毕竟他只是一张人皮面具,想笑都笑不出来。   “行了,行了,别娘们唧唧的,走,下楼,去给我扛家伙事。”辛帅拉着密十三就往楼下走。   这家伙还是个自来熟,不但把密十三给拉下去了,还把我也给拉下去了。   到了楼下,我们三个大男人开始扛东西。   还别说,辛帅这一套牌照设备,真特么的沉。   等东西扛上来之后,辛帅咔咔的组装起机器来了。   一个带着滚轮的三脚架,硕大的拍摄机身,还有各种各样的零件。   我问辛帅:你这玩意儿,真的能拍鬼?   “费什么话,说了你也特么的不懂。”辛帅感觉像是吃了火‘药’似的,那嘴里的渣子,咔咔往外面蹦。   密十三连忙解释:老帅,这位是李善水,可不是不懂,他是李善水!   “?”辛帅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招‘阴’人不是老头吗?怎么是你?   “你说的,是家父。”我有点想打辛帅的冲动。   辛帅这才“哦”了一声,从上衣兜里掏出一盒烟,递给我:‘抽’!   我接过烟盒,从里面拿了一根烟,点着后,说:我认识各种各样的‘阴’人,他们都不能见到真正的鬼魂,你这用摄像机拍鬼,怎么拍到的?   辛帅哈哈大笑,一拍大‘腿’:李善水,水子是不?你这话问到‘门’槛上了,也算是识货,咱这拍鬼啊,那是江湖缺一‘门’,从来没有人会这种手艺!以后也没有。   “那你讲讲呗。”我说。   辛帅先是打量了我一眼,接着讽刺的笑:兄弟,你这可真是不讲究啊,我都说了是缺一‘门’,你还问我原理?我告诉你了,我吃什么?喝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嘿嘿。”我啜了一口烟后,说道:老帅,我得说说你了,你这手艺要是随便讲讲道理,别人就能学去的本事,那还能算缺一‘门’?   很容易就能学会的本事,不能算本事,我那些‘阴’人兄弟的本事,哪个不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   辛帅仰头大笑,猛拍大‘腿’:哈哈哈哈!水子,我真低估你了,你小子有水平,得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就老实说吧。   辛帅把他这拍鬼的本事讲给我听了。   原来,辛帅这家伙,以前在一些杂志上,看到过一些捕捉到了鬼魂的照片,当时他就喜欢摄影,就想……我能不能也拍到鬼呢?   然后他就开始试,专‘门’提着相机去坟地里拍,拍了一年多,一直鬼影都没有。   当时辛帅就想,会不会是哪里出差错了?   他就继续研究,研究之后,他发现一个问题--那些拍到了鬼魂的照片,都是老照片,上了年纪的照片。   他发现,能不能拍到鬼,主要取决于照相机的镁光灯。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当然有了,你看那老式的相机,咔嚓一下,不但有镁光,还有一团火‘’,这是当年照相机的结构造成的,现在都是直接镁光闪一下,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差别,决定于能不能拍到鬼!”辛帅说:我试验了很多次,用一种独特的、带颜‘色’的滤镜,扎在镁光灯前面,镁光灯闪的时候,能够捕捉都鬼魂的模样。”   看辛帅说得简单,但我知道里面有多复杂,那老年间的相机,拍了几亿张照片,也就出了那几张捕捉到鬼魂的照片,如果真的只要把现代相机改成老式相机就可以拍鬼的话,那也太容易了不是?   我估‘摸’着他说的那种带颜‘色’的滤镜,真的很难做,需要彻底的把握住‘色’差,和滤镜的通透度,至于还有没有其余的小把戏,那我也不得而知了。   总之辛帅钻研出来的这项技术,一定是极其复杂的。   辛帅在和我、密十三聊天的过程中,已经不声不响的装好了照相机。   他问我们:拍什么?   “屋里面说。”密十三凑辛帅的耳边说。   辛帅推着照相机,去了房间里。   密十三在辛帅的面前,没有秘密,所以他很敞亮的取下了背上的鬼刀,放在‘床’上,让辛帅拍一个特写。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啧啧,这把刀是好刀啊,我以前还以为你有把鬼刀是吹牛‘逼’呢,结果你不是吹牛‘逼’啊。”辛帅对着鬼刀,咔嚓咔嚓,连续拍了三张。   他的照相机是速洗的,拍完了就出照片的那种。   机器吱吱吱的响了一阵后,辛帅拿着照片,递给密十三:十三,看看,是不是这个!   密十三接过照片,表现得很‘激’动:对,对,对,拍上来了。   他把鬼刀的照片给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打算出‘门’去找龙三的。   我拉住密十三,对辛帅说:老帅,再帮我把这整个复式楼里面都拍几张呗?我怀疑这屋子里,闹鬼!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老天继续去写第三更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心藏恶鬼   我对辛帅说:我怀疑这个屋子里面闹鬼。   “闹鬼?”辛帅说道:那你是让我给你拍几张照呗?   “恩。”我没有否认。   辛帅挠了挠脸,说:很多人也说家里闹鬼,请我去拍照,我拍照呢,按照张数算钱,一张照片一万块!   一张照片一万块?我真是恨得牙齿直痒痒啊,这照相机咔嚓咔嚓的,都是咔嚓的人民币,银行都是钱,你咋不去抢呢?   怪不得辛帅开头特别担心我把他的技术给学去了,他这照相机哪是照相机啊,这分明是摇钱树!   “你是十三的哥们,我给你打个折,一张照片七千,行不?行就开搞!”辛帅说。   我咬了咬牙:行!拍!   “钱到位就没问题了。”辛帅又拿出烟盒,递给我:‘抽’!   我接过了烟盒,点点头,说:必须‘抽’,好几万都‘’了,不‘抽’你两根回回本吗?   “兄弟实在人。”辛帅也掏出一根烟,点上,问密十三:十三,我上次给你的百鬼夜行的照片,你看了不?   “看了,看了,上面确实有我的祖父和我父亲。”密十三点头。   “那就成,故宫的晚上,你打算啥时候去闯一闯啊?”辛帅问。   密十三说已经闯过了。   “什么?闯过了?完好无损的出来了?”辛帅低着头,喝了一声。   他低头的时候,我在他背后侧面,能够看清楚他的表情,我发现辛帅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阴’骘,十分狰狞。   不过那表情也就一瞬即逝,我也没往深里面去想。   “怎么了?”密十三问。   辛帅立马说:没啥没啥,我说你去故宫,带上我啊,都是兄弟,要冒险,一起去!   “那倒不用。”密十三指了指我:他是专业的,像他这么专业的兄弟,我这里还有好几个。   “行,闯出了就行,那啥,开始拍照了。”辛帅推着照相机,先给这个房间里拍了一个照。   然后他快速拿到了照片后,递给我看:你瞅瞅哈,这房间没鬼!   “恩!”我看了一眼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卧室,点点头,心里火辣辣的疼,七千块一张的照片,比婚纱照还贵!   接着辛帅又把照相机推了出去,他刚刚推到走廊,铃铛把她的卧室‘门’拉开了,探出个小脑袋,好奇的说:我有点方,我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照相机唉?   “方吧?妹纸,要不要给你照一张。”辛帅冲铃铛点点头,推着相机要给铃铛照相。   铃铛立马不停点头,还摆了个少‘女’娇羞的造型。   我有点‘欲’哭无泪,铃铛姑‘奶’‘奶’唉,你可知道你要拍的这张照片,得‘’七千块啊。   咔嚓!   辛帅丝毫没顾忌我内心的痛,拍下了照片。   接着,他低头等着照片出来。   忽然,辛帅一把按住了要出来的照片,对铃铛说:妹纸,我这不是数码相机哈,需要去冲洗,冲洗完了,我再邮寄给你,保证美美哒。   “真的吗?我有点方哦,如果不能美美哒,我要找人打你哦。”铃铛笑了笑,进了屋。   我则有点好奇,辛帅的照相机明明可以快速冲洗的,为什么现在又不能速冲了呢?   等铃铛前脚进屋,辛帅拽过了相片,拉着我和密十三又回了屋子。   他关上了‘门’,不停的喘气。   “吭哧……吭哧。”辛帅的‘胸’脯不停的起伏着。   接着,他把照片递给我:‘奶’‘奶’的,老子拍过那么多照片,有厕所里有鬼的,有洗澡间里见鬼的,还有卧室‘床’下有鬼的,我特么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东西。   我连忙拿过了照片,照片就是刚才的走廊,只是……照片上的人……并不是刚才那娇小的妹纸铃铛……而是,穿着一身格格服,面相威严,眉宇间英气毕‘露’的额吉玛格格!   额吉玛格格的长相,可以说惊‘艳’,任何人只要见了一面,就不会再忘掉她的容颜,想不到,在这里又见到她了!   那昨天晚上,黄馨跟我说的额吉玛格格的鬼魂,原来就是铃铛!   铃铛就是额吉玛?还是铃铛有别的苦衷?   我又看了一眼照片,感觉心里好纠结,现在我心里藏着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不管铃铛是不是额吉玛格格,总之,她跟额吉玛格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消息是:拍两张我就找到了鬼魂,我省下了好几万块的照相费用。   “你妹的。”我是真的有点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照片不光我看到了,密十三也看到了,他问我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下个‘毛’,铃铛和额吉玛到底是什么关系,咱们都不清楚呢,另外,额吉玛现在是敌是友,谁也分不清!我待会打个电话问问陈奕儿,旁敲侧击的问一下。”我感觉我需要冷静。   没想到啊!我们几个费劲了心思去闯故宫,原来正主就在家里!   “按我说的办吧,都别‘露’马脚。”我对密十三和辛帅说:出了‘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听见没?   “知道,知道。”辛帅和密十三都出了‘门’。   我一个人坐在卧室里,有些委顿。   我回忆着见到铃铛的第一刻,那时候,我以为铃铛是个天赋‘阴’人,她天生有能够看透人心的本事,只是她没有‘激’活而已。   但现在,我才想起来,铃铛和额吉玛公主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能看透人心。   在故宫的时候,额吉玛公主不就看透了大金牙的心么?   那铃铛到底是不是额吉玛公主呢?   我打了个电话给陈奕儿,想咨询一下她。   但陈奕儿的电话却没有人接。   打了好几个,都是忙音。   “可能电话没带吧。”我只能晚上再接着打了。   收了电话,也收回了思绪,我出了‘门’。   ‘门’外,龙三正在跟密十三谈论他的那把鬼头刀呢。   龙三手里捏着照片,看了一阵子后,说:这是一把六寿的鬼头刀,六寿的鬼头刀,就是刽子手斩首用的兵器喽。   密十三问龙三:还能不能看出别的?比如说这把刀到底是谁用的?   “看不出来。”龙三说道:“从兵器看主人,那得是主人千古流芳啊,比如说吕布的方天画戟、典韦的狂歌戟,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秦琼的金刚锏,这都能看得出主人来,你这把刀,看不出来。   密十三的眼神里,尽是郁闷之‘色’。   龙三又说:不过!   “不过什么?”密十三抬头问。   龙三说:不过这把刀,应该不是刽子手用的,这把刀,通体乌黑,却无缘无故的给我一种侠义感,这把刀,应该是清朝的某位大侠使的,至于是哪个大侠,那我真分不清楚了。   “清朝有没有姓谭的大侠?”密十三问龙三。   龙三摇摇头:这我有点孤陋寡闻了,谭这个姓,不算大姓,出人才当然多,但是当大侠的,我真是没听说过。   “那就还是毫无线索了?”密十三摊开手问龙三。   龙三干笑道:我眼力倒没问题,但你这问题,实在太难了。   我也安慰密十三:十三,其实也不用着急的,两天之后,咱们去紫禁城里走一圈,那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也只能这样了。”密十三跟龙三道了一声谢。   辛帅估计看出密十三不爽了,他站起身说:哎呀,男子汉嘛,这点破事算什么,早知道晚知道不是一模一样的吗?走着,出‘门’,我请大家喝酒!   辛帅是个‘挺’爷们的人,带我们三个去找了个饭店,找包间坐了下来。   酒席上,辛帅把自己的酒带过来了,上好的茅台,打开酒盖就能闻到那扑鼻的香味。   他给我们几个,咕咚咕咚的倒上了一大杯:喝!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也喝了一大口,确实是好久。   这桌子上,最懂酒的,估计得是龙三了,他伸出舌头一‘舔’那酒,顿时兴高采烈,说:酒是好酒,人不是好人!   “哥们,你这话啥意思啊?”辛帅站起身,一只手‘摸’着个烟灰缸,一幅要干仗的模样。   不愧是当过野战兵的,脾气就是爆。   龙三淡淡一笑,说:兄弟,你也别着急,我这个“好人”,说的是不会品酒的人,这么好的酒,你们都是大口大口的干?那得一小口一小口的泯啊!   说完,龙三又抿了一口酒。   辛帅才不管呢,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说道:我呸,什么好酒差酒的,喝了的才算数呢!   他抓过一杯酒,又喝完了一杯。   我们几个哈哈大笑,开始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我突然发现,这个酒的劲,特别的大,很撞头。   我甚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了:我感觉,这酒喝了,有点发麻!   “发麻吗?”喝酒时候兴高采烈的辛帅,突然换了一幅模样,他恶狠狠的拍着桌子:老子要的就是你们都发麻!   我也不知道辛帅发了什么羊角风,真要站起来劝他一下的,可我突然发现,我身体压根动不了!   这酒……有猫腻! (=半-/浮*-生)   “哈哈!这酒里我下了麻‘药’了,我开头就吃了解麻‘药’的东西,所以,整个屋子里,就我能动,你们都是麻的。”辛帅的模样,真像是一只索命的鬼。   “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密十三瞪了辛帅一眼。   “为什么?因为老子今天要你的命!”辛帅从腰间反手拔出了两把牛角尖刀,猛的一上步,两把刀捅进了密十三的身体里!   噗嗤!   我就看到血水突然溅‘射’出来。   “十三!”我愤怒的吼道。   作者寄语:第三章 送到了,哇哈哈睡觉去,这次可以安心睡觉了,明天接着约哦,各位老爷们!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太极高手   十三!   我愤怒而低沉的吼,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我全身都发麻了,压根动弹不得。   那辛帅的两把牛角尖刀,一刀捅在了密十三的腹部,另外一刀,捅在了密十三的心脏处。   不过他捅在密十三心脏处的那把刀子,像是撞上了什么硬物,发出了一声金石之音,他接着又狠狠的扭着刀,从旁边划了过去,把密十三的‘胸’口处,划出了一条颀长的口子。   “咳咳。”   密十三见了血,反而不停的咳嗽:老帅,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对我下杀手?   “妈的?老子犯不上你说那么多?先捅死你再说。”辛帅一把将右手的刀子从密十三的‘胸’口给抬了起来,对着他的眉心扎了过去!   按照辛帅的力量,这一刀下去,不给密十三的脑‘门’扎穿了?   我很想去拉住辛帅,可是我压根动不了,那强大的麻‘药’,别说我动手或者动脚了,我甚至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就在我得眼睁睁的看着密十三被辛帅虐死的时候,忽然,我听见桌子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就瞧见龙三竟然身轻如燕,跳到桌子上,又跳到了辛帅的面前,一巴掌拍向了辛帅的脑‘门’。   辛帅连忙把右手的刀换了个路线,直直的‘插’向了龙三的‘胸’膛。   龙三速度奇快,一把扣住了辛帅的手腕,同时来了一个仙人指路,左手两根手指扎向了辛帅的眼睛。   咦!   竟然还是一个高手?   我见到了这一幕,心里有些‘激’动,这奇葩的亚洲舞王龙三,竟然是一个功夫高手?   看他的武术架势,还应该是太极一类的。   只是,为什么龙三没有被那麻‘药’给麻翻呢?密十三身手那么好,被麻‘药’麻住了,还不是动不了?   “妈的,坏老子的好事?”辛帅一记摆拳打向了龙三的太阳‘穴’。   龙三冷冷一笑,说道:嘿嘿,你小子,刚猛有余,技巧不足,来来来,贱三爷教教你,怎么打架的!   他面对辛帅气势汹汹的拳头,压根不躲闪,直接抓住了辛帅的拳头,开始利用起太极拳的‘精’髓四两拨千斤。   他猛的把手一回,此时的辛帅,力量已经用老。   龙三直接用肩膀一顶,辛帅直接被顶飞了!   但龙三的拳势不减,稍稍弯曲了膝盖,忽然蹿到了辛帅的背后,两只手抓住了辛帅的肩膀,说:太极之势,如同长江大河,河水滔滔不绝,拳势如水,意境长绵。   他用力一拉,咔嚓,两声脆响,辛帅的手臂,就耷拉下来了,想来是关节处被卸开了。   “再卸!”龙三又跳到了辛帅的‘腿’边,抓住了辛帅的大‘腿’和小‘腿’,用一个奇怪的角度一错。   咔嚓!   辛帅的两条‘腿’的膝盖关节也被卸开。   “草你爹,老子马上就要宰了密十三这条负心汉,竟然被你这个王八犊子给毁了。”   龙三站起身,掏出手机,放了一首歌男儿当自强!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龙三就着歌,没有打拳,又开始那群魔‘乱’舞似的动作,我不由的汗了一个。   老实说,打拳的龙三,帅到爆表,但是看他跳舞……那也是见了鬼。   “别胡闹了,贱三爷,快看看十三的伤势怎么样?”我嚷嚷道。   龙三凑到了密十三面前,仔细一瞧,就跟我说:要缝针!伤口太大了。   “那还等什么?送医院啊?”   “送个屁!这么大的伤口,送医院路上就得死!”龙三骂我一顿。   我说那咋办?   龙三二话不说,出‘门’找服务员借了针线回来了。   “你就直接开缝啊?”   “废话,我还得消毒呢!”龙三穿好了线,又抓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着后,对着针烤了一会儿。   这就是所谓的消毒?   龙三拿着烤好的针,问密十三:能不能忍疼?   “来吧,刀锋血雨的,什么没经历过。”密十三让龙三上。   龙三抓住针,撕开了密十三的衣服,直接开缝!   那针,一点点的扎进了‘肉’里面,密十三的额头,青筋暴‘露’,眼睛都快瞪出血了。   龙三也是个干大事的人,眼睛都不眨,直接穿针引线。   在龙三给密十三缝针的过程当中,辛帅躺地上大骂:密十三,你个王八蛋,当年我妹咋对你的?你不知道?她对你一往情深,你还找小三,把她给骂走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听密十三给我讲过,说他毁容之后,他深爱着的‘女’友,抛弃了他,现在看,不是‘女’友抛弃了他,是他抛弃了他‘女’友啊!   等于说……辛帅这当大舅哥的,本来应该恨死密十三。   但辛帅估计就是等今天这一刀,所以一直和密十三来往,还成为密十三最好的兄弟,获得密十三的信任,这当大舅哥的,真是心机婊。   是个干大事的人!   辛帅接着又骂:密十三,你知道我妹咋样了不?老子一直跟你说,说我妹走出情伤了,走出情伤了,嫁给了一个台湾的富豪,其实是老子骗你的,我妹妹,我妹妹……死了!   “死了!”我问辛帅。   “废个几把话,我妹没死,但是她出家了,去了西藏,入了藏传佛教,和死了没区别。”辛帅又骂。   好家伙,吓了我一大跳。   辛帅又嚷嚷着:‘奶’‘奶’的,我妹妹是北京医科大的大学生,前途无量,就是被你个王八蛋,害得去当了尼姑!你知道我妹妹读书多么不容易吗?他那学费,都是我在部队领的那一点微博工资和她自己打工赚的钱读的书,好辛苦才考上了医科大学,被你个王八蛋给毁了!   他说到这儿,我瞧见密十三紧闭着的双眼里,划下了一丝眼泪,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忏悔。   “‘奶’‘奶’的,老子就特么一个妹妹,我妈死得早,她临时的时候,嘱咐我,一定要让我妹妹幸福,我妹妹特么的去西藏当尼姑了,我特么一直都不敢跟我爸说,我每次都骗我爸,说我妹是去国外深造了,没个十来年回不来。”   辛帅大声骂道:密十三,你个王八蛋,让我如何面对我死去的妈,面对我那风烛残年的老父亲?面对我那当了尼姑的妹妹?你特么倒是说啊!说啊!   我站起身,对辛帅说:分手嘛,都是很正常的,当然,你妹妹确实惨了一些,但你也不至于杀人啊?   “我杀人?老子恨不得‘弄’死密十三。”辛帅瞪圆了眼睛,说:知道不?老子知道密十三他在乎家里的秘密,所以,老子一直在留意,研究出了拍鬼的办法,这次,我拍到了百鬼夜行,就是要把密十三‘诱’‘惑’到故宫里面去,让故宫夜里的‘精’怪鬼魂,‘弄’死他这个王八蛋!   “你还想假手鬼魂‘弄’死密十三?”   “废话!就密十三的狗命,也配我直接杀他?”辛帅又说道:可惜了,故宫里的鬼魂没‘弄’死你们,北京老九‘门’的人,也没‘弄’死你们!你们真是福大命大!   “北京老九‘门’的人,也没‘弄’死你们”,听这话,泄‘露’了我们行踪的人,竟然是辛帅?   我还一直为这件事情‘乱’猜呢,结果是和我素未谋面的辛帅出卖我了,我连忙骂道:草,要搞死我们的人,原来是你!   “是老子,结果这两个圈套,都没‘弄’死你们,那我只能自己来了,但又碰上了这个太极拳的老冬瓜,让我功亏一篑,老冬瓜,我草你大爷!”辛帅又大声的骂。   此时,龙三已经给密十三缝完了针。   密十三对龙三说:贱三爷,求你个事,你去辛帅身上,搜一搜解麻‘药’的东西。   龙三点点头,直接在辛帅的身上,搜出了一个小烧瓶,里面装着一些绿‘色’的液体。   龙三拿起烧瓶,笑呵呵的说:辛帅,你知道你为啥没麻倒我不?你贱三爷以前在北大学习风水的时候,辅修的是草‘药’学,什么东西里加了草‘药’,你贱三爷一闻就知道,刚才我是泯一点酒就偷偷的吐了出来,就是想看看,你这个王八蛋耍什么‘’样。   哦!   我这才想起来,龙三在喝酒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酒是好酒,人不是好人!   原来他压根就知道辛帅在酒里下‘药’了呀。   龙三把烧杯的塞子打开,自己闻了闻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给密十三闻了一下,又给我闻了一下。[ban^fusheng] 首发   闻了这个草‘药’,我身上的酥麻感立即消失了。   密十三身上两处重伤,他挣扎着走到了辛帅的面前,一下子单膝跪地,说道:老帅,我真心不是负心人,我一个练武术的莽汉子,能被你妹妹爱上,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了。   “荣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个有钱的干爹,家里好几十亿,什么样的‘女’人草不到?你就是想玩一下我妹妹,老子跟你说,你们这种王八蛋富二代,都应该天打雷劈!”辛帅从讥讽到大骂,只用了一句话的过度。   密十三一把揪起了辛帅的衣领子,说道:你侮辱我没关系,你不要侮辱你妹妹,你妹妹是这个天底下,最善良,最聪明的姑娘,你根本就不懂你妹妹!   “说你妈了个巴子,说这么多,你还不是把我妹妹给抛弃了!”   “我不是抛弃他,我只是想让他彻底忘了我,忘了我这个该死的丑八怪!”密十三愤怒的咆哮起来,同时,伸手抓向了自己面‘门’,把他的人皮面具,给脱了下来,把他最丑陋的一面,展现给了曾经的大舅哥辛帅看!   作者寄语:第一章 送上,今天晚上我努努力,看看能不能三更哈,兄弟们千万别等,明天早上再起来看是一样的哈! 第一百九十五章 阴生人   密十三撕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他极其丑陋的模样,展现在了辛帅的面前。   辛帅被吓得嘴‘唇’哆嗦了一下。   密十三很沉重的问辛帅:我唯一没有对你讲的秘密,就是我的长相,你希望你的妹夫,是我这个样子吗?   辛帅摇摇头,然后又连忙说:其实……这……外表……算不得什么?   “哼哼……。”密十三的鼻子里哼着冷气,他说:你说是这么说,可你刚才下意识的摇头,已经告诉我答案了,这个世界,可以容忍人长得丑,却不能容忍一个人长得像一个怪物!   “也……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咱……不能以貌取人。”   “够了,不要再说这些假惺惺的话了。”密十三瞪着辛帅: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九妹,九妹也对我很好,我中毒那段时间,九妹日夜看护我,她的好,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明白的,但我必须要残忍一些,我不想九妹以后顶着一个怪物老婆的嘲笑,从此过上日日被人说闲话的日子。   “所以,所以你骗我妹妹说你外面有‘女’人了?”   辛帅问密十三。   密十三点头:我只希望九妹去找另外一个可靠的男人,回归到‘精’彩的世界里去,过美好的人生。   辛帅闭上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密十三问辛帅:我做得对吗?   我没等辛帅回答,就说:没有对和错。   “恩?”密十三看了我一眼。   我问密十三看过一篇文章,叫《麦琪的礼物》吗?   “没有。”密十三摇了摇头,他从小就进入了武术队,文化功课方面,比较粗糙。   我对密十三说:这篇文章说来简单,一堆夫妻很穷,男的有世界上最好的怀表,‘女’人有世界上最好看的头发,可是他们穷,他们有烦恼,男人有全世界最好的怀表,却没有配得上怀表的金链子,‘女’人有世界上最好看的头发,却没有镶嵌着珠宝、美妙的发梳。   在一个圣诞节里,男人为了给‘女’人买一套昂贵的发梳,卖掉了自己的怀表,‘女’人为了给男人买一根配得上他怀表的链子,卖掉了自己的头发。   于是,他们为了送对方一件礼物,都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东西,收获了一件毫无作用的礼物。   我讲完故事后,对密十三说:我们处理感情的时候,总是愿意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以自己的想法,去做维护对方的事情,大多数情况下,都可能会收到一个不错的效果,但有时候……你做的这些……只是麦琪的礼物,你做了一件你‘女’朋友并不想你做的事情。   “她不会介意我的长相吗?”密十三呆呆的问道。   我笑了笑说:如果真的介意,那和你分手之后,为何抛却红尘,遁入空‘门’,从此与青灯古佛为伴,受清苦人生?   密十三猛然站了起来,两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说:如果我早些年遇见你,也许这个误会就不会有了。   “你要是早些年遇见我,那你也不会被你大舅哥,‘插’上两刀。”我对着密十三刚缝好的伤口处,弹了那么一下。   哎哟。   密十三捂着肚子,痛苦的嚷了一声。   “你那‘女’朋友现在只是出家,还没死呢,能做的补偿,尽量去做吧,不要把遗憾,留到死!”我对密十三说。   密十三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道:现在还不能,两天之后,我去故宫,寻到我家传的秘密,我一定会去一趟……。   他转过头,问辛帅:九妹在哪儿?   辛帅直接说道:拉萨林‘门’寺。   “好,我去了故宫,会以最快的速度去林‘门’寺的。”密十三说完,又把人皮面具给带上了。   辛帅冲龙三喊:那个老冬瓜,过来给我把骨头接上,我有话要对十三老弟说。   龙三瞪了辛帅一眼:没礼貌,喊贱三爷。   “贱三爷,帮我接骨。”辛帅说。   龙三猫着腰,抓住辛帅的关节咔嚓咔嚓给扭了进去。   辛帅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他抓住密十三的肩膀,说道:十三,我辛帅,也是站着撒‘尿’的主,刚才那两刀,我不该捅你的,现在我给你赔罪。   说完,辛帅抓起龙三放在桌子上的牛角弯刀,对着自己的小腹,一刀捅了下去!   叮!   在那牛角弯刀快要‘插’入辛帅腹部的时候,密十三反手拔出鬼头刀,‘精’确无误的砍飞了辛帅手上的牛角弯刀。   密十三很严肃的说:你刚才捅我的两刀,没‘毛’病,或许我当时应该学着李善……小李爷的说法,问一问你妹妹最内心的选择,如果当时我问了她,也许她这些年,就不会遁入空‘门’了。   “行!喝酒!”辛帅一拍桌子,抓起一杯茅台酒,仰头就是一大口。   “呵呵!你那酒里有麻‘药’,喝个屁啊?”龙三挤兑了辛帅一句。   辛帅骂道:靠,你们不刚才都闻了那解麻‘药’的东西吗?敞开了喝吧!   喝他丫的。   我们几人又和刚刚进来的时候一样热情,围坐在一起,喝个痛快。   酒席上,我对密十三说:你小子真是命大,刚才老帅捅你心口上的那一刀,你竟然没死,你心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密十三伸着右手,很是费劲的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了一块金‘色’的牌子。   “这块佛牌,是九妹当年跟我在白马寺里求的,我一直都带在身上,也是缘分,最后老帅捅我一刀,竟然是九妹的护身符挡的这一刀。”   辛帅看了一眼佛牌,又看了一眼密十三,直接竖起了大拇指:我现在搞清楚了,你的心里,有我妹妹,来,歃血为盟!”   歃血为盟是以前诸侯联合,用牲口的血抹在嘴巴上,签订盟约,后来改用把指血滴入酒内,共喝血酒,签订盟约。   以至于后来,很多人结拜兄弟的时候,也喜欢用喝血酒的方法。   不过我一直不太喜欢这种方式,老觉得这方式太中二了!   密十三倒是不介意,他‘挺’痛快的用牛角尖刀把鲜血滴入了面前的酒内,然后把酒杯递给了辛帅,辛帅也滴了几滴血进去,抬起来就喝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当然是密十三喝了。   辛帅喝了酒,跟我们夸密十三,他说这些年和密十三无话不谈,他不得不承认,密十三是一个真男人,纯爷们,他要不是为了报妹妹的仇,早就愿意跟他结拜成兄弟。   得了,现在辛帅妹妹的仇已经发现是个误会,我问辛帅:那现在密十三呢?   “以后就是一条‘裤’子的兄弟,谁找密十三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   “那我那拍照的钱?”我问辛帅。   “不要了!”辛帅一拍桌子:那都是小钱,今儿个高兴,大家喝!   我是真高兴,高兴这一对好兄弟最后还是好兄弟,同时还高兴拍照的钱省下来了。   我也陪着他们喝了一阵,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陈奕儿打过来的。   我连忙跑到了饭店厕所里面,接了电话。   “喂!大奕儿。”我跟陈奕儿打着招呼。   陈奕儿伸着懒腰,懒洋洋的说:刚才你的电话我没接到哈,我睡觉在,一般我睡觉都关机。   “这都大中午了才醒?”我问。   “你知道什么,睡觉睡到自然醒,吃美食吃到胃‘抽’筋,这可是人生的两大境界啊,你这凡人是不懂的。”陈奕儿睡得有些懒散,声音带着沙沙的感觉,倒是‘挺’磁‘性’。   我问陈奕儿:唉,咱们说正事啊,你表姐铃铛,似乎不太一样啊?   “你也发现了?”陈奕儿问我。   “什么叫我发现了,我当然没发现了,不然问你干什么。”我对陈奕儿说。   陈奕儿想了想,说:铃铛从小就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我问陈奕儿。   “你听说过‘阴’生人吗?”铃铛问我。   我连忙摇头,说没听过‘阴’生人。   我虽然走南闯北,见到识广,可我总有不知道的事情的,尤其是陈奕儿也是‘阴’人,她经历过的事情,那也是极其灵异的。   陈奕儿跟我说,铃铛还没出生,他妈就死了!   哎哟我去,我对陈奕儿说:大奕儿,你是不是该醒醒脑子了?大中午的,说什么胡话?什么叫铃铛还没出生,他妈就死了?你以为你是在拍抗日神剧呢我爷爷在三岁的时候,被日本鬼子给残忍的杀害了?   “没有,没有,我没跟你开玩笑,铃铛表姐的确是没出生,他妈妈就死了。”陈奕儿跟我讲起了铃铛那怪异的身世。   原来,铃铛母亲生产时候,做的是顺产,在分娩的时候,因为大出血,死在了病房的产‘床’上。   医生当机立断,要进行剖腹产,毕竟母亲死了,总得保小孩呗。   可是等医生剖腹完后,他们才发现,怪不得铃铛母亲一直顺产没顺产出来,原来婴儿的脖子,被脐带缠住了,婴儿再出来一直小脚的时候,护士拽那只小脚,一下让脐带的劲儿使足了。   于是小铃铛就窒息死了。   一尸两命。   那时,等在‘门’外的铃铛父亲,气得发疯,差点没带人把医院给砸了。   “你是说铃铛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窒息死了?那现在的铃铛……是个鬼?”我问陈奕儿。   我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相当吃惊呢。   “不是鬼,不是鬼,你听我说完嘛!”陈奕儿又继续说。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写得有些慢,对不住各位哈! 第一百九十六章 鬼王之女   陈奕儿又继续跟我讲。   当时铃铛母‘女’一尸两命,铃铛的父亲找医院里闹,他在接受了医院一大笔赔偿之后,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将母‘女’的尸体一起封棺,等待头七出殡。   当地的习俗是……如果母亲难产,母子双亡,那就得“胎葬”   什么是胎葬?把那生产下来,或者生产到一半的小孩,重新塞回母体的子宫内,然后母子一起合葬。   铃铛和铃铛的母亲,也是这种葬法。   两人一起封棺。   封棺到头七的时候,灵车出殡,在棺材刚刚要上灵车前的一刻,突然,抬棺的人听到棺材里面传来一阵阵娃娃的哭声!   当时吓得扛棺材的那几个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开了棺。   棺材盖一打开,众人就瞧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儿,正提溜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扶着棺材站着,很好奇的望着外面的人或物!   这小婴儿,就是死而复生的铃铛。   当时家族里的长辈都说铃铛是鬼孩,要当场打死她。   不过铃铛父亲拼死要保住铃铛,他求家族的大族长,说他媳‘妇’已经死了,现在小孩又活过来了,是老天给的一次机会,求大族长不要打死小孩。   族长也心软,最后没办法,找来了陈奕儿的‘奶’‘奶’,也就是苗疆寨子里的神婆柳七金。   柳七金抱着铃铛,说要去家里立个香堂问问,看到底这个小孩是什么凶鬼妖怪,如果不是太凶,也就让她活着,如果真的太凶了,那就直接打死。   回到家里,柳七金当着众人的面,开了香堂,先给铃铛沐浴。   洗完了澡后,柳七金开始抓周。   抓周一般都是小孩满月再抓,桌子上摆满各种各样的物件,有官印、有拨‘浪’鼓、有书、有画、有武器,总之什么都有,小孩如果抓到官印,以后就是个官命,如果抓到了书,以后会成为学者,这不一定是真的,但讨个喜嘛!   不过柳七金的抓周,那可就不一样了,她用的是苗疆的蛊香,香里惨杂了一些蛊虫的尸体,小孩闻了,会‘迷’失心智,然后他抓周,抓到的都是潜意识里的东西,很灵验。   柳七金给铃铛在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件,然后把铃铛放在了桌子上,看她自己去挑选什么。   刚刚出生几天的婴儿,哪儿能爬啊,不过铃铛不一样,不但能爬,还能站起身走上两三步,再趴下去继续爬。   她快速的爬到了一个布偶的面前,抓起了那个布偶。   布偶是个男生。   柳七金点点头,笑着说:铃铛啊,是个情种,从小就能抓男人。   我听陈奕儿讲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别,别,请让我笑十秒钟,哈哈哈哈啊!小铃铛那天天“我有点方”,还是个情种嘞!哈哈哈哈!   “你别笑,接下来可严肃了。”陈奕儿嗔怒道。   我继续听着。   铃铛抓到了那个布偶,已经让神婆柳七金觉得这个小孩应该不是什么大凶的鬼孩了。   谁知道,铃铛下一秒钟,直接将布偶的头给扯了下来,然后拼命的撕咬脖子处!   这下可把铃铛父亲给吓唬住了,他父亲连忙抱起了铃铛,不让她继续撕咬布偶。   柳七金猛的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放下!   铃铛父亲没办法,又把铃铛放在了桌子上。   柳七金直接下了一个评语:此子大凶,不杀,族人都有危险!杀!   听到要杀铃铛,铃铛父亲直接跪在了柳七金面前。   柳七金‘摸’了‘摸’铃铛父亲的头,实在有些心软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当着你的面杀了你闺‘女’,实在是……不忍心,但这是个鬼孩,不杀,全族的人,都有危险,只能杀了,反正你孩子已经死过一次了,不如就当她没活过。   柳七金说完,挥了挥手,找来一位‘奶’水多的老妈子,让铃铛临死前吃顿饱饭上路。   结果铃铛还没啜两三口‘奶’,突然一下把老妈子的‘乳’头给咬出了血。   刚出生的小孩,哪有那么大的劲?   这下,柳七金硬了心肠,直接挥手,让族里一个汉子,直接把铃铛扔到“八里湖”去淹死!   那汉子刚刚夹着铃铛,往‘门’外走,突然,天‘色’变得极其暗淡,香堂里的香,全部湮灭,所有的族人,都感觉头发昏。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抓周的地方,是家族祠堂,供奉着很多牌位,那些牌位,突然间,全部倒转。   牌头朝下,牌底朝上。   这下可把柳七金给吓唬住了,她作为‘阴’人,见过很多怪事,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事情。   紧接着,祠堂里面,灌进来了一阵大风,直接将香堂里的烟灰,吹到了桌子上面。   有眼尖的人立马看了出来,那桌子上,被烟灰写了三个大字‘阴’生人!   接着又是一阵大风灌了进来,桌子上那三个大字全部重写,换成了新的一拍蝇头小楷:‘阴’主之‘女’,杀,灭族,不杀,保全族兴旺。   柳七金看了这几个字,连忙喊回了那个汉子,说铃铛不能杀,不但不能杀,以后还得好好宠着,这不是人生的‘女’儿。   “不是人生的‘女’儿?”我问陈奕儿:这是为什么?   陈奕儿说:我小时候也不知道,前几年回家烤火的时候,我问我‘奶’‘奶’了,我‘奶’‘奶’跟我偷偷说了,当时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不好当着全族人的面讲,那铃铛,确实是死了!但是,铃铛母亲在死后化鬼的七天里,被路过的鬼王,也就是‘阴’主临幸,生了一个鬼胎,那鬼胎,借尸还魂,附在了铃铛身上,所以,铃铛是‘阴’生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阴’魂生的人,是鬼王生的‘女’儿!   “铃铛是鬼王之‘女’?”我听了,感觉有些玄妙,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玄妙。   而且我也‘挺’理解柳七金的,你想想,铃铛母亲死了被鬼王临幸了,生了个‘女’儿,如果这事被全族人知道了,铃铛父亲还过不过日子了?被鬼王带了绿帽子呀。   你说要被人带了绿帽子,去削他,干他,‘弄’他,报警抓他都可以,可是鬼王带的绿帽子,你找谁说理?   “我‘奶’‘奶’说铃铛晚上,都是住在‘阴’间的,她天生就是一个‘阴’媒,可以容纳任何鬼魂附体,但却不伤害她本身!”陈奕儿说:我‘奶’‘奶’还说了,如果铃铛学‘阴’术,那是极好的苗子,天生通灵。   “哦!”我点了点头,接着,我又想起了额吉玛格格附体铃铛的事情,就问陈奕儿:后来,铃铛的身体里,有没有附身过比较凶的鬼魂啊?   “有啊!”陈奕儿说:我都说了嘛,铃铛是天生的‘阴’魂,她从小就可聪明了,特别喜欢学习,是个大学霸,而且对机器一类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四岁就把家里的闹钟拆得粉碎,然后又组装好了,大家都说铃铛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七八岁的时候,被父亲带去了北京玩,当时他父亲也是好心好意,想带铃铛见见世面,见见北京大学,以后立个志,以考清华北大为己任来着。   结果,这趟北京之行,出事了,回来的铃铛,白天还没事,但是一到晚上,那可不得了了,陈奕儿亲眼见过她的‘奶’‘奶’柳七金,在晚上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给当时七八岁的铃铛下跪。   “开头都说了嘛,铃铛半夜就住在‘阴’间,十二点钟的时候,对于铃铛来说,属于‘阴’阳‘交’汇,‘阴’间来人接铃铛和她身体里的凶魂了,我‘奶’‘奶’都给铃铛下跪,这说明铃铛的身体里面,住着一个十分凶的凶魂,地位肯定不低。”陈奕儿说。   我了个乖乖啊,这么凶残暴力吗?那她七八岁去北京玩耍了一圈的时候,应该就被额吉玛公主上身了。   那时候就被额吉玛公主上身,上身十几年,那自然额吉玛公主对铃铛没有恶意了。   现在我基本上搞清楚了,额吉玛公主是额吉玛公主,铃铛是铃铛,这个“我有点方”的可爱姑娘,压根对我没有敌意,也绝对不会是我的仇人。   只是……铃铛是个天生的‘阴’媒,这对大金牙,可能是个好消息。 [^[半(*)/[浮*(生]~]   因为大金牙是萨满,萨满是真正和鬼魂接触的‘阴’人,天生‘阴’媒去练萨满的巫术,那真是手到擒来。   “这老金要是把铃铛收出徒弟……那……?”我对陈奕儿说出了我的想法。   “那得铃铛愿意啊,铃铛天生有商业头脑,她从十二岁开始,就自己做生意赚钱了,前几年还获得了改装车界的一个大奖,是那大奖最年轻的得主,一位大老板很赏识铃铛的天分,给了她一笔接近五千万的风投。”陈奕儿说:现在铃铛其实身家早就过亿了,那个改车厂,只是她的一个小小的产业,对了,你知道不,我们老家村子里,有好多特产,比如说野蜂蜜啊、山珍之类的,铃铛出钱修的路,把特产往外面引,搞得我们老家人都可有钱了。   “是不是哦!”   我有点方!这个小姑娘,原来是一个上亿身家的隐形富豪啊,特么的这么能赚钱?那岂不是非常对财‘迷’的大金牙胃口。   我挂了陈奕儿的电话,打算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去会一会铃铛“进入‘阴’间”的时辰!我得面对面的会一会额吉玛公主,因为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她!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兄弟们我爱你们,老天昨天晚上食言了,实在是因为写得太晚,待会我还努力更新哈!\r\n谢谢大家对老天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七章 请天官   我挂了陈奕儿的电话,又进了包间,和密十三他们喝了一顿酒后,直接回家睡觉了。   毕竟一晚上没怎么睡个好觉,怎么着也是不行啊!   回了家,我定了个闹钟,晚上十一点五十的时候,我准时起‘床’,走到了铃铛的房间前。   轻轻的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应。   我再敲了敲,还是没人应。   我干脆直接扭开了‘门’把手。   一开‘门’,屋子里倒是‘挺’亮堂的,但是那情形,把我吓一跳。   铃铛这姑娘,竟然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坐在‘床’的中央。   她的身高,像是高了不少,高挑美丽,不像平常那么娇小。   她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墙!   墙上挂着一幅‘女’人穿着婚纱的图案。   我还没开口,铃铛语气十分冷清的说道:‘阴’神后人果然是‘阴’神后人,竟然这么快就发现我的行踪了,你和你祖先李长风一样,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但是……我很不喜欢你这张嘴。   我心里有点好笑,我想: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张嘴,那大金牙的嘴,你不是得‘抽’烂他吗?   我问铃铛:铃铛?额吉玛格格?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既然我住在别人的身体里,你还是叫铃铛的好。”掌管铃铛身体的人,绝对是额吉玛格格!   我摇摇头,说:还是喊额吉玛格格吧。   “你看,我就讨厌你这张嘴,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那何必再问呢?”额吉玛格格盯了我一眼后,说:放心,我的‘阴’魂去结婚,绝对不会伤害到铃铛的,更加不会伤害你们!   “我怎么信你?”我说。   我遇到过很多的鬼,鬼话有时候信不得,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额吉玛格格微微一笑,突然一张手,我的身体就无法自我控制了。   我被一股空气带着,身体不断移动,一直移动到了阳台外面,整个人悬空在楼外。   额吉玛格格说: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卸力,你就得掉下去,粉身碎骨。   我坚定的点头:信!   此时我都感觉裆下有一阵凉意,被悬挂在十七层楼的高度,我再说不信,万一额吉玛格格真放手怎么办?   额吉玛格格一抬手,我整个人又飞回到了‘床’前,她说: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你的诉求,说说吧,我尽可能满足你,算是你做我婚礼祈福天官的报酬!   “那我就说了。”   “说吧!”额吉玛格格说。   我提出了三个要求。   第一个要求,我要我的兄弟平安无事,包括大金牙、包括铃铛。   “这一点你放心,我额吉玛不是‘乱’杀无辜的小人。”额吉玛格格点头。   第二个要求,我这次也认盗‘门’的苏巷和草上飞当朋友了,他们需要的宝贝,我希望额吉玛格格给我,同时,也给我“素手活人不医”要的宝贝,毕竟没有这宝贝,神医是不会治疗段广义和密十三的脸的,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两人要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额吉玛格格又点头,说:那当然也没问题,我宝贝应有尽有,少个两三件,无所谓的。   第三个要求,我说密十三十分想知道他身世的秘密,以及寻找他的爷爷和父亲,我希望额吉玛格格,也能满足。   额吉玛格格这次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阴’神后人,你还是没把我额吉玛格格当个人物啊!你提的这些条件,在我看来,都不算条件!这样,你这些条件,我当然会满足,同时,我送你三块‘玉’佩,每次你摔碎一块‘玉’佩的时候,我和赤明就会出来帮衬你一把,三次机会!等于你多了三条命!   你们招‘阴’人,走街串巷,行五湖走四海,难免会遇到难处,这三条多出来的命,你好好珍惜!   “那我谢谢额吉玛格格了。”我抱拳谢道。   额吉玛格格望着墙上的婚纱照,说:这么美丽的照片,可惜我照不了,没有人能够照鬼!   “不!有人能照,只要额吉玛格格再给我一张请帖!”   “那有何难?”额吉玛格格一挥手,一块琉璃瓦出现在我的手上。   “‘阴’神后人,后天这个时候,请你务必走一趟紫禁城!”额吉玛格格说完,双手一招:时间到了,我得去‘阴’间,再去忙一些大婚的事情,告辞!   说完,一顶红‘色’的轿子,从黑漆漆的夜空中,陡然出来了,落在了阳台上。   额吉玛格格控制着铃铛的身体,缓缓走到了轿子里面,盖上了红莲:起轿!   轿子飞驰而去!   这就是陈奕儿说的一到十二点,就会有鬼差来把铃铛和附身铃铛的鬼魂,接到‘阴’间去!   “真是个好徒弟啊!”我是真想让铃铛当大金牙的徒弟。   老实说,大金牙是个好萨满,是个非常优秀的萨满,但绝对不是顶级的萨满巫师!   因为大金牙先天条件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要是铃铛成了大金牙的徒弟,那可真是……天设的师徒良缘,一个天生通灵的好苗子,可惜是个小富婆,‘阴’人行当的都是苦命人,小富婆是看不上‘阴’人行当的……这也真是让我这纠结。   不管那么多了,只能先想着把额吉玛格格的婚礼,‘弄’得高调奢华有内涵吧!   我拿出手机,给家里二哥取了个电话。   我二哥叫李善武,他没有从事招‘阴’人行当,而是在老家做买卖。   “喂!二哥!”   “喂,弟弟,你特么最近牛‘逼’大发啊,家里人都知道了,说你小子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那些‘阴’人兄弟都特别敬佩你呢!”   “都是道上的兄弟捧,算不得啥,对了,二哥,家里有一套祈愿天官的行头,你托人给我带过来,我要用。”   “你要那干啥?我给你快递行不?”   “别!那玩意儿要是丢了包,那老爷子得打死你。”我对我二哥说。   二哥笑笑,说“行”,他托我们村铁柱给送过来。   “那行,二哥你早点休息。”我挂了电话。   ……   第二天下午,铁柱就坐飞机,把我要的祈愿天官的行头,带过来了。   我没有打开包裹,而是把这个包裹,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在包裹的四周,点上了香烛!   香烛只要快烧完了,我就会换一根新的。   这叫焚香供奉!   一直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十一点。   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风影、密十三、苏巷、草上飞、龙三、‘’和尚外加能拍鬼的辛帅,都来了。   我们八个人都是接过了请帖的人。   外加昏‘迷’不醒,差点冻成冰雕的大金牙,一共九个!全部到齐!   我双手捧起了包裹,喊了一声:跪!   轰!   早就‘交’代了规矩的兄弟们,全部单膝跪地。   “请……祈愿天官!”   虽然我手里只是祈愿天官的行头,但手里的行头,那才是真正的祈愿天官。   “东北‘阴’人,请天官!”我张手一喊。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阴’人兄弟们也喊了一声。   轰!   兄弟们念完了这八个字后,全部把手平放在‘胸’前,额头抵住了手臂!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这那个字写在了“发丘天官”的发丘中郎印上!   但这八个字,其实最初是起源于“祈愿天官”的忌语的!   我见兄弟们排场做足了,一撕包裹上的布,‘露’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箱子。   我轻轻把小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祈愿天官的行头。   一个套头上的金箍,一身黑‘色’的长袍,还有一个黑‘色’木头的剑柄,外加一双皂‘色’的布鞋!   我直接将衣服褪去,披上了长袍,布鞋后,将金箍戴在头上!   “兄弟们,出行,起天官。”我猛的一下,把茶几上的香烛全部吹灭。   就这一瞬间,金箍越来越紧,我的头发,开始疯狂的生长。   才几秒钟的时间,我本来是个小寸头,直接变成了满头的狂发,身材也变得魁梧了许多,黑‘色’的带帽长袍,被我撑都鼓鼓攘攘的。   我抓起了包裹里的乌黑的木头剑柄,剑柄的两段,开始凝聚出了一团黑‘色’的气!   气越来越足,渐渐的,形成了一把剑柄在中间,两边都是一尺半剑锋的奇怪兵器。   这兵器,就是祈福天官的法器,名曰乌纲。   乌是黑‘色’,代表严肃,纲是伦理纲常。   严肃的伦理纲常,是祈愿天官掌管的范畴。   “出行!”   我高高的举起了乌纲。   身边所有的‘阴’人兄弟,全部站了起来。   风影扛上了大金牙,辛帅推着他的摄像机,我们一行人,已经准备出发了。   在我刚刚拉开铁‘门’的时候,‘门’口站着身材变高的铃铛。   铃铛微微一笑,说:‘阴’神后人言出必践,额吉玛,有礼了!我带你们一程!   说完,铃铛一挥手,我们已经出现在了明慧的‘门’口。   又是额吉玛格格的缩地成寸!   站在明慧的城楼‘门’前,我们望不到身后大街上的任何物事,我想,街上的人,也看不见我们。   现在的故宫,已经是一个黑‘洞’,航拍无人机都拍不到我们的身影!   我们一行人,一字排开,站在了明慧前,我独自站在队伍前,铃铛则站在城‘门’下!   她双手一举:天官到!!   “天官到!”   “天官到!” (=半-/浮*-生)   “天官到!”   城楼里面传出了极其凝重的回响!   吱呀!咚!   吱呀!咚!……无数城‘门’开启的声音,紫禁城内,所有的‘门’,全部打开!   紫禁城‘门’次第开!   “恭请额吉玛格格,恭请祈福天官!”紫禁城里,传出了无数声极其磁‘性’的鸭公嗓子!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谢谢兄弟们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八章 皇城大婚(上集)   “恭请祈福天官!”   那鸭公嗓子一响,只见铃铛的身体里面,走出了一个‘阴’魂。   那‘阴’魂,就是额吉玛格格!   额吉玛格格今天打扮得真是漂亮,大红‘色’的婚礼长袍,凤冠霞帔,她回头看我一眼的时候,我都有点心神‘荡’漾的感觉。   不过现在我是祈愿天官的化身,是绝对不可能有别的心神的。   我稳住了心神,盯着额吉玛格格!   额吉玛格格一招手,一顶八抬大轿的乘龙撵慢慢从明慧里,走了过来。   扛轿子的鬼差,身材高大,青苗獠牙,各个表情严肃,他们把轿子停在了额吉玛格格的面前。   作为祈愿天官,我缓缓走向前,轻轻的抚开了红‘色’的帘子,说了一声:新娘入红房,大吉大利。   额吉玛格格欣慰的笑着,坐了进去。   我给披上了红帘,朗声说道:“皇家威严,新娘起轿,百官迎‘门’,乌纲受祈福愿力!”   我右手高举着“乌纲”,带着我的‘阴’人兄弟,在前面为额吉玛格格引路。   我身后的铃铛,此时似乎恢复了神智,她脱口而出:这是哪儿啊,我有点方!   我回过头,对铃铛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让她不要说话。   铃铛看了我一眼,连忙说:李……李哥哥?你怎么头发长辣么长?你的表情,怎么辣么严肃?   风影连忙凑铃铛的耳边说道:哎哟喂,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杀身之祸都有了,安静。   铃铛是个绝顶聪明的小姑娘,她看着模样,这阵势,也知道事情不对了,立马没有说什么,安静下来,看着我们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此时的大金牙,也苏醒了过来。   大金牙醒过来之后,说道:真是黄粱一梦啊。   大金牙“死”了两天多。   我看着大金牙,小声问:嫂子呢?   “嫂子的魂,在我身体里面呢,这一辈子,我估计都和她分不开了。”   “也好,有个人监督你,总是好事。”我看了一眼大金牙,发现大金牙的左眼睛和右眼睛‘射’出的光芒不太一样,一边是比较轻佻的目光,另一只眼睛目光比较温暖。   想来额吉玛格格为了成全大金牙,用她的术,为大金牙强行灌进去嫂子的‘阴’魂,把大金牙变成了双魂人。   就像曾经的段广义一样。   我对大金牙说:老金,今天额吉玛格格的大婚,你可得使一把力气,要不然,也对不住额吉玛格格的恩惠!   “那是必须的,小李爷,你说吧,咋整?”   我下午的时候,把所有下午要来的‘阴’人兄弟全部召集到了一块,分别告诉了他们今天大婚时候的职责,唯独大金牙不处于清醒状态,所以他并不知道。   我趴大金牙的耳边说着:老金,待会等龙三搞完了他的事情之后,你就到太和‘门’和午‘门’的中间放“萤鬼”。   “萤鬼”大金牙瞥了我一眼:靠,你怎么知道我有?   “废什么话?你啥事能瞒得过我?”我瞪了大金牙一眼,说:你上次去洗浴中心泡澡的时候,一屁崩出了个避孕套的事,我都知道!   “别‘乱’开玩笑,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大金牙连忙紧张的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大金牙是个双魂人了,嫂子也在呢,我连忙摆手,跟嫂子道歉:嫂子对不住,刚才开的是玩笑话哈,别往心里去!   “无妨。”大金牙的身边,突然站着嫂子的‘阴’魂,她慈和的笑着。   接着她又说:我一直都是伺候额吉玛格格的,今天,我最后伺候格格一回。   说完,嫂子的‘阴’魂,走在了乘龙撵的侧面,随着乘龙撵,一起往故宫的正中线走着。   我带着队伍进城,刚刚进城‘门’,本来空无一人的紫禁城,突然间,各种各样的人都冒了出来。   说他们是鬼,更加合适。   青面獠牙、娟秀书生、披着铠甲的武将,应有尽有!   除去鬼魂,我还看到了不少‘精’怪。   没有完全幻化‘成’人形的狐仙,带着黑‘色’箍带的黄皮子大仙。   今天看来是一次万鬼狂欢!   我走在最前面,硬着一股剧烈的‘阴’风。   ‘阴’风,灌溉着我的长袍。   我披上了黑‘色’袍子的帽子,高高的举起乌纲,继续前行!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我喊着祈福天官的忌语,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我带着队伍,一直穿过了午‘门’,太和‘门’,一直走到了太和殿前,我扬手,让队伍停止了脚步:太和殿到,请额吉玛格格下轿,立于太和殿前!   额吉玛格格只是公主,不能进太和殿,只能在太和殿前,等着新郎来接新娘!   “开帘!”额吉玛格格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嫂子慌忙小跑到了轿子面前,一张手,扯开了轿子的红帘。   额吉玛格格走了出来,立在了我的身边。   按照祈愿天官的步骤,下一个程序,应该是我站在“升龙台”上,等着新郎过来,同时让乌纲接受祈愿的力量了。   我对额吉玛格格鞠了一躬,说:额吉玛格格……请做升龙台!   升龙台是古时候利用折叠梯的原理,做的一个高台,不够现在肯定来不及做了,我只能求助额吉玛格格。   额吉玛格格点点头,一抬手,太和殿前,突然升起了一个半米高的小台子。   我直接跨了上去,站得笔直。   额吉玛格格再次抬手,台子不停升高,一直升到了四五十米高,让我能够鸟瞰整个紫禁城。   我直接将乌纲扔了出去。   乌纲剑在空中打了两个旋转,稳稳的落在了我正前方七八米的地方,浮空着。   我和乌纲剑,有一条黑‘色’的线连着,这条黑线就是乌纲一部分的祈愿力量,他让我的声音,洪亮了十倍不止。   我高声喊道:诸位宾客,来紫禁城观礼,皆是为额吉玛格格大婚祈愿,现在,请众位宾客跪拜,原地磕三个响头,以表诚心!   呼拉拉!   整个紫禁城里,所有的鬼怪‘精’灵,全部跪在了地上,冲着地上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在他们磕响头的时候,我看见所有宾客的身体里,都涌出了一团黑‘色’的气。   那些黑气,最后凝聚在了乌纲上。   乌纲的颜‘色’,变得更加漆黑了。   这代表,乌纲收集到了更强大的祈愿之力。   “大家请起,等待新郎鬼王赤明临‘门’!”我说完,闭上了双眼。   我感觉得到,乌纲的祈愿力量,越来越强大。   一直过了一刻钟,我感觉应该已经到了凌晨转钟了,我耳边传来了一阵鸭公嗓音。   “鬼王赤明临‘门’,诸位宾客,可以闹亲了。”   我一听到了这里,立马睁开双眼,明慧的‘门’口,接亲的队伍过来了,身材高大,‘胸’前带着大红‘’的赤明,坐着一个黄巾力士,走进了城‘门’。   不少宾客,前去闹亲,有拉迎亲队伍的,有大喊大叫的,有跟赤明打着招呼的,还有虔诚跪拜的。   赤明不停挥手示意。   我点点头,指着乌纲,喊道:龙三何在!   “在这儿呢!”龙三在升龙台下跟我挥手致意!   我一扬手:龙三,速去午‘门’,带去天官赐字!   “知道了。”龙三一溜狂跑,一直跑到了午‘门’。   而此时,赤明已经到了午‘门’城‘门’口,   我直接对乌纲说道:去!   乌纲剑在空中,飞腾了两个来回,‘激’‘射’而出,三四秒后,落在了龙三的手里。   此时乌纲剑的祈愿之力,太过于强大,竟然,变成了红‘色’。   龙三以乌纲为笔,直接在空中写字,他一边写,一边挪!   不一会儿,一幅对联,就出现在了龙三的面前。   “绣阁昔曾传跨凤,德‘门’今喜近乘龙”   龙三转个身,再写一个横批龙凤呈祥!   龙三写完之后,直接抓着乌纲剑,对着对联猛的一挥。   那副对联,立马变得奇大,飞腾到了午‘门’城楼的上空,高高的悬挂了起来,一幅对联,像是组成了一个虚拟的城‘门’!   “绣阁昔曾传跨凤,德‘门’今喜近乘龙。”赤明抬头,看着大得和城‘门’一样的红‘色’喜联,对我抱拳,笑道:多写天官赐联!   我则对赤明笑了笑,说:龙三,再写一联,挂于太和殿上空!   “听到了!”龙三抓着乌纲剑,对我喊道。   其实这乌纲剑的祈愿之力,能够让一个人的能力增强数倍,当然,要在祈愿之力够的情况下。   所以,我可以让‘阴’人兄弟们的才能,瞬间增长,为这次额吉玛格格和赤明的大婚,增光添彩!就说龙三,龙三是北大的副教授,一手‘毛’笔字写得那叫个铁树银钩,所以,我让他担当这一次的写联人。   这一次,龙三再起了一红字联。   “秋水银堂鸳鸯比翼,天风‘玉’宇鸾凤和声。”   横批:鸾凤和鸣   龙三再次利用乌纲剑,直接把这副对联,打到了太和殿的上空!他已经功成身退,直接把乌纲剑对着我甩了过来。   红‘色’巨大的喜字,让宾客狂欢了起来。   “好字!好联!”   “好,好,好!赤明鬼王,新婚吉祥!”   “鸾凤和鸣,比翼双飞!”[ban^fusheng] 首发   “鸾凤和鸣,龙凤呈祥!”   赤明笑呵呵的继续走着。   我直接喊了大金牙一句:大金牙何在!   “我在呢!”   “接乌纲!”我喊了一句后,一个凌空腾跃,将龙三甩过来的乌纲剑,直接一脚蹬给了大金牙。   大金牙跳起来接了乌纲剑,跑到了太和‘门’和午‘门’的广场中间,抓起了他兜里的一个袋子,直接把“萤鬼”放了出来。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艾玛,这个大婚,构思好难,还好差不都想到位了。\n兄弟姐妹们,来吧,打赏我,以后你们的婚礼,肯定和这次的皇城大婚一模一样!\n第二更还在继续努力哈! 第一百九十九章 皇城大婚(下集)   大金牙在太和‘门’和午‘门’的广场中间,抓起了他挎着的兜里的一个袋子,直接把“萤鬼”放了出来。   萤鬼其实就是坟堆旁边一些闪闪发光的玩意儿,又叫鬼火!   鬼火有两种,一种叫明火,其实就是骨头里磷自然形成的,一种叫‘阴’火,是一些孤魂野鬼“神魂俱灭”后产生的碎片。   大金牙一般随身都会携带一袋萤鬼,逗逗妹子啊什么的。   现在这萤鬼算是真正派上用场了。   大金牙抓住萤鬼一洒!   呼啦啦!   满天都是闪亮的萤鬼。   大金牙高高的举起了乌纲。   乌纲此时的已经成了火焰‘色’泽红‘色’包裹这一层金‘色’。   乌纲发出了火焰样的光芒,照耀到了萤鬼的身上。   萤鬼直接变大,在空中翩翩起舞。   一直飘到了空中三四十米,和太和‘门’等高的时候,所有的萤鬼,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一个金‘色’的大球!   所有宾客的眼睛,都望着天空,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漂亮的萤鬼为何聚成了一个大金球。   鬼王赤明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天空。   大金秋缓缓移动,一直移动到了午‘门’上的那副“龙凤呈祥”的对联“城‘门’”里!   刚刚进城‘门’,突然,一道火焰‘色’,奇大的“萤鬼”凤凰,喷薄而出!   凤凰展翅在整个紫禁城的上空盘旋着。   宾客们看呆了,直到一位狐仙说:凤凰!   “烈火凤凰!”   轰!   萤鬼再次喷发,这次喷发出来的,是一只‘插’翅飞天虎!   飞天虎,呼啸紫禁城,也在故宫的上空狂奔着。   接着,赤吼!饕餮!朱雀,萤火几乎幻化出了所有的神兽,在空中漫天飞舞!   “神兽,神兽!”   “真是漂亮啊!”   “这气派,这才是皇家气派。”   “你以为开玩笑呢,额吉玛格格,为了这次大婚,都请‘阴’神后人来当祈福天官了!这气派,只怕地下的几大鬼王都没这么大的面子!”   “也就是‘阴’神后人的祖上是为朝廷效力,换了别的鬼王,估计杀了‘阴’神后人,‘阴’神后人也绝对不会来主持这一场大婚的!”   “别说了,快看,那是什么!”   宾客里又发出了一阵阵声‘浪’,他们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只银马和一只浑身冒火的神兽!   那银马头顶着一根独角,正是我专‘门’为额吉玛公主幻化的一只独角兽。   那浑身冒火的神兽,自然是咱们华夏最威武的神兽火麒麟!   “额吉玛格格,这只银马叫独角兽,传说她只出现在最纯洁的姑娘身边。”我对额吉玛格格嚷道!   我刚说完。   独角兽突然从空中落到了地下,直接从午‘门’,朝着太和殿里狂奔,奔向了额吉玛公主,她到了额吉玛公主的身边,低头矮身,让额吉玛坐了上去。   而火麒麟,也落在了地上,落在了赤明的身边。   赤明一拍黄巾力士,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在了火麒麟的背上。   火麒麟背着赤明,也狂奔向了额吉玛格格!   几个瞬息间,赤明已经到了额吉玛格格的身边。   火麒麟和独角兽合二为一,水火‘交’融!   赤明也紧紧的拥抱住了额吉玛,两人相拥在一块,他们抛去了世俗,抛去了古时候的保守,拥‘吻’在了一起!   大金牙见状,直接把乌纲再次冲我飞了过来。   我又是凌空一脚,将乌纲剑,踢飞给了‘’和尚。   ‘’和尚紧紧握住了乌纲剑,仰头望天,高喊一声:盗天机!时光节点凝固!   他现在有了乌纲剑的祈愿之力的加持,“盗天机”‘阴’术已经催化到了极限。   太和殿到太和‘门’广场内的所有宾客,全部凝固!   鬼王赤明和额吉玛格格,也凝固住了,一直保持一个拥‘吻’的姿势!   ‘’和尚的盗天机得手,连忙冲辛帅招手。   他即使拥有祈愿之力的加持,也只能够凝固时间十秒钟。   时间非常紧急,辛帅推着拍鬼的照相机,快速的把镜头对准了赤明和额吉玛格格!   咔嚓!   他拍下了这最美的一瞬间。   鬼王和额吉玛格格的拥‘吻’,在那火麒麟和独角兽的簇拥下的拥‘吻’,被拍下来了。   凝固的时间刚过,我给早就等候在太和殿城‘门’楼上、太和‘门’城‘门’楼上的苏巷和草上飞打了个眼‘色’。   两人,双手平举着。   ‘’和尚把乌纲剑甩给了辛帅。   辛帅双手握住乌纲剑。   乌纲的愿力,再次发生作用。   愿力将刚才辛帅拍下来的一幕,变成了一幅真实的卷轴,‘射’向了天空。   卷轴的两端,刚好被苏巷和草上飞握住!   在整个太和‘门’广场里,那额吉玛梦寐以求的婚礼照,垂落了下来。   她和赤明的拥‘吻’,被幕布永远定格在了那个瞬间。   额吉玛格格看到幕布的一瞬间,喜极而泣,再也顾不上皇家的尊严,两只手捂住了脸,像个小‘女’人一样,幸福的哭了出来。   赤明将额吉玛格格拥入了怀里!   赤明安慰了额吉玛格格一阵后,仰头对我说道:‘阴’神后人,有心了!   额吉玛格格更为‘激’动,她发出了一阵全紫禁城都能听见的声音:今天来参加我大婚的诸位宾客,都是给了我额吉玛一个面子,我额吉玛再央求大家给我一个面子以后凡是‘阴’神后人招‘阴’,遇到了在场的任何一位大仙,请诸位大仙高抬贵手,不要对‘阴’神后人痛下杀手,不然的话……就是和我额吉玛、赤明为敌!   众人又爆发了一阵欢呼声,表示绝对不会找我的麻烦。   我也有些感慨,看来我为额吉玛格格设计了这么一场大婚,也是没白设计,以后去不少地方招‘阴’,只怕都要一路绿灯了!   我冲额吉玛公主点点头,继续着大婚的祈福流程:新郎赤明,已经接到了新娘额吉玛格格,迎亲结束……乌纲归位,下聘礼!   辛帅手中的乌纲,再次回到了我面前七八米的位置浮空悬着。   赤明一抬手:额吉玛格格是我梦寐四百年的心上人,我为了这次大婚,搜罗了天下鬼物珍宝,亮聘礼!   一群鬼差,抬着大大小小的盒子,箱子,一一打开。   一边有一位鬼差在念着名字:南海九尺血珊瑚……清风净瓶……盗‘门’诡术……素医经……天机十算诀……   大大小小的聘礼,我真心服了,这赤明能‘弄’到这么多的宝贝,这妥妥高富帅啊!   在鬼差念完了名字,额吉玛格格对赤明说道:明哥,我早就答应了‘阴’神后人,给他们两件宝贝,你可愿意?   “既然是下的聘礼,那这些宝贝都是额吉玛妹妹你的了,你想送谁,就送谁。”赤明说道这里,抬头望了我一眼,又说:何况是‘阴’神后人!   额吉玛点点头,抓住了两件聘礼,直接扔给了密十三!   密十三凌空接住!   额吉玛格格说:这两件鬼物,一件是盗‘门’诡术,一件是素医经!你们拿好!   密十三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盒子。   我又高声喊道:聘礼下完,开席!   整个紫禁城里,所有的喜桌上,顿时摆满了各种珍馐佳肴。   宾客们推杯换盏,好不开心,全程,赤明各种敬酒,额吉玛格格帮陪。   倒是我的‘阴’人兄弟们,只能眼巴巴的瞧着,毕竟这是鬼宴,他们都是人,吃不了的,不然还得出事。   一顿酒席,吃到凌晨三四点后,总算停息下来。   赤明对我拱手说道:‘阴’神后人,再次感谢你,没有你,我和额吉玛的婚礼,不会有如此‘色’彩。   “赤明鬼王过誉了,准备一下,接新娘离开紫禁城吧!”   紫禁城算是额吉玛格格的娘家,吃了一顿席,赤明就得和额吉玛格格一起做乘龙撵,去向‘阴’间了!   赤明点头,张手一收,将挂在天空中的、他和额吉玛的婚礼照,收入了囊中,两人一起走向了乘龙撵,坐了进去。   所有的宾客,都站了起来,要跟着乘龙撵离开了。   此时,乌纲的祈愿之力,已经到了鼎峰,整把乌纲剑,已经变成了金‘色’!   我望着随着乘龙撵,已经走到了太和‘门’的队伍,喃喃说道:送佛送到西,最后,再送一程。   我猛的纵身一跃,从高大四五十米的升龙台上,跳了下来。   我张开双臂,乌纲自动飞到了我的右手上,我就听见耳朵两边,全是风声。   乌纲涌出了极其浓郁的金‘色’气体,将我层层包裹!   五十米的距离,我只很短的时间里落了下来。   我单膝跪地,膝盖狠狠的砸在了太和殿的‘门’口地面上。   咚!   一声巨响,我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黑‘色’的长袍飞起,‘乱’发狂奔。   我抓着乌纲剑,狠狠的扎在了地上,吼了一声:百鬼夜行!   轰!轰!轰!   连续三声炸雷的声音,我身上的金光,全部破开,金光化作了八条金龙,爆发出了强烈的龙‘吟’之声,飞向了赤明和额吉玛格格的乘龙撵下,抬起了乘龙撵,高高飞起。   八龙抬棺,只怕清朝任何一位帝王,也没有这样的气派吧? (=半-/浮*-生)   在乘龙撵上,额吉玛格格把头探了出来,回头忘了我一眼,我已经看见额吉玛格格泪流满面。   这次大婚,是额吉玛和赤明四百年恋情的一个完美句号!   我做的一切,肯定是让额吉玛格格大为满意了。   在我几乎都看不清乘龙撵的时候,额吉玛格格冲我挥了挥手,我隐隐约约瞧见了什么物事,冲我飞了过来。   那隐隐约约的物事,离我越来越近,一直飞到了我的面前,我才瞧清楚,这物事到底是什么。   它是额吉玛格格的……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艾玛,写都有些慢,大家见谅哈!虽然写得慢,但力求‘精’彩吧。 第二百章 密家太祖   它是额吉玛格格的……眼泪。   一共四滴眼泪,绕着我身边飞舞着。   忽然,其中一颗眼泪爆开。   额吉玛格格的影像,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对我说:‘阴’神后人,通常鬼魂结的‘阴’婚,了然无趣,这次有你的帮助,让我的婚礼,如此添光加彩,额吉玛真心谢谢你,你……用心了。   “感慨额吉玛格格横跨四百年的炙热恋情,自然用心。”我笑着对额吉玛说道。   额吉玛说:我本来为你准备了三块‘玉’佩,保你三次‘性’命,但‘玉’佩崩碎,我们却需要时间感应,所以,‘玉’佩不会给你,我给你三颗眼泪,只要你心里所想,需要我和赤明救你一命,你心之所及,我们夫妻人将必至!   说完,她的影像,指了指那三颗泪水。   泪水直接扑向了我的脖子,钻进了我的皮肤里面。   额吉玛的影像,也消失了。   风影直接跟我说:小李,你的脖子上,多了三颗泪水纹身。   我‘摸’了‘摸’脖子:是吗?   “是啊!小李爷,这纹身,还真是漂亮。”大金牙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笑了笑,此时的乌纲剑已经不在闪耀光芒,它彻底恢复了乌黑的‘色’泽!   我让密十三把他身上扛着的箱子给我,然后小心翼翼的取下了金箍、脱了黑袍、皂鞋,都好生生的放进了箱子里面,取出了我自己的衣服,换上!   我的‘乱’发消失了,膨胀的身体也缩小到原版的尺寸。   密十三怯生生的问我:小李哥,你说……额吉玛格格的事都搞定了……素手活人不医要的宝贝和盗‘门’要的宝贝都‘弄’齐了,但我的……事?   “放心,额吉玛是个讲究人,咱们等等。”我把密十三递给我的盗‘门’诡术,还给了盗‘门’的苏巷:苏长老,给!   苏巷看到那本盗‘门’诡术,那叫一个高兴啊,直接竖起了一根手指:小李爷,厉害!这次,盗‘门’重新获得盗‘门’典籍,盗‘门’会用一千万,来购买此书!   “可以!”我也不推,一千万换一本鬼物,也不贵。   我扬手手:在场的兄弟,平分这一千万。   同时我又拉过了‘’和尚的手,说:光头强……前天苏巷给我的五百万,全部给你……这些钱,你拿去偿还那些你欺骗过的人吧。   “小李爷……你……!”‘’和尚憋红了脸。   “拿着用吧,这次你出力不小,我李善水于公于‘私’,都得帮你。”我对‘’和尚笑笑。   ‘’和尚咬着牙,说:行,小李爷仁义,这次故宫之后,我退出江湖,但只要你小李爷一声召唤……我‘’和尚……万死不辞!   “别说了,接卡。”我把银行卡递给了‘’和尚,银行卡的背面,写了银行卡的密码。   在我给‘’和尚钱的时候,硕大的太和‘门’广场里,传出了一阵阵拍巴掌的声音。   “哈哈哈!好,好,好,今天见了‘阴’神后人的风范,就知你不是俗人,现在一见,果然义薄云天。”   “为兄弟两肋‘插’刀,这样的人,我密兰生,佩服!”   我转过头去,发现身后多了三个人影。   其中一人穿着长袍,另外两个,则穿着比较现代的衣服,一人穿着中山装,一人穿着老式的西服!   密十三见了这三人,连忙跪在了三人的面前:爷爷!爸爸!   “十三!”那穿着老式西服的男人,一把拉住了密十三,老泪。   穿中山装的男人,也在密十三的身边徘徊,好奇的打量着密十三,同时问那西服男人:阿九,这就是十三吗?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   那穿着长袍的男人开始跟我们介绍,他指着穿中山装的男人说:这位,叫密二五,是密十三的爷爷,那位叫密九,是密十三的父亲!   我听了有点想不明白,问密兰生:您可是密家先祖?   “是!”密兰生说。   我又问:那除了您的名字,为什么其他人的名字,都是……数字?   密兰生哈哈一笑,说:我们密家家风,凡是后代,皆以除恶务尽为己任,父亲一生杀了多少个上得了台面的恶人,那就给儿子取个什么样的数字,比如说密二五的父亲,一生除掉大匪二十五人,所以他的儿子,叫密二五。   哦!   原来是这样的。   那密二五一身才杀了九个恶人啊,不然密十三的父亲为什么叫密九?密二五的活,不太利索嘛!我心里坏坏的想着。   这时密二五也说道:唉!我的一生,‘浪’费时间无数,到最后,才铲除了九个恶人,为密家丢脸了,我给儿子起名密九,就是让他记住了我的耻辱,知耻而后勇!   我点点头说:密家以除恶务尽的江湖风格行事,倒也是令人佩服,只是这个时代,容不下大侠了!   咱们这个年代,即使人家犯了法,你也不能随便去打去杀,不然得吃官司!   尤其是防卫过当和正当防卫这里面的界限,非常不清楚,很多见义勇为的猛士,都被关到了大狱里面去了。   此时,密十三站起来,又跟密兰生鞠了一躬,问到:敢问,你可是我的太祖爷爷?   “是!”密兰生看了密十三一眼,笑道:我就是你的太祖爷爷,密兰生!   “我听和硕公主说……他说我姓谭!”密十三问密兰生。   密兰生点点头:的确姓谭,但我们也姓密!   “为何?”密十三问。   密兰生仰天望了一眼,叹了一口长气后,说:你可知道……谭嗣同!   “这当然知道了。”密十三点头,说谭嗣同,中国人谁人不知。   密兰生颔首,说:谭嗣同,正是家父!   “你是谭嗣同的儿子?”要说我近代历史人物,最佩服的可就是谭嗣同,以前也深入了解过,谭嗣同并没有子嗣!现在的谭嗣同后人,其实是谭嗣同二哥那一脉传下来的。   谭嗣同的二哥谭嗣襄将自己的一个儿子谭传炜,过继在谭嗣同的名下。   当然,也不是传统的过继,叫“一子二祧”,因为谭嗣襄也只有一个儿子。   不过我还查过历史的记载,说谭嗣同年轻时候,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叫谭兰生,一岁的时候夭折了。   谭兰生,密兰生……莫非……谭嗣同的那个早夭的儿子,并没有死?   密兰生笑了笑,说:家父的确是谭嗣同。   他又笑道:你可知道,当时在老北京,有一个秘密的组织,专‘门’策划暗杀一些‘弄’权的贵人,叫“义侠”,类似于你们现在所谓的“特工”。   家父谭嗣同,在我一岁的时候,就将我送到了那个组织培养,因为那个组织是个秘密组织,我的身世是一个秘密,所以,家父专‘门’为我改了个姓,姓密。   当时义侠的掌‘门’人叫胡常爻,是我父亲的生前好友,当时我父亲把尚在襁褓里的我,‘交’给“义侠”的时候,说过一句:文能兴邦,武能治国,文者有吾谭嗣同,武者,有吾子,国有猛士,安能不昌!   “啊?原来是这样?”我以前一直都很敬佩谭嗣同,现在更加尊敬了。   林则徐曾经写过一首诗,诗里,就有这么一句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这句话,完全可以当做谭嗣同一生的写照。   密兰生说:曾经家父和梁启超世叔,已经瞧见国家千疮百孔,百废待兴,所以一起试图推动戊戌变法,强国强己,可惜朝廷守旧派十分顽固,耍‘弄’权谋,袁世凯出卖变法党,朝廷兵变,将戊戌变法扼杀在襁褓之中。   变法失败时候,光绪帝发出密诏给梁世叔,让他们迅速逃跑,跑得越远越好。   梁世叔也着急约家父同去!但是……家父不去!他选择了不逃。   我听到这儿,似乎眼前出现了曾经谭嗣同那段极其大义的话:古今变法者,无不有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   这就是谭嗣同,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他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哪怕变法已经失败,他也要用他的鲜血,来唤醒世人的麻木!   “家父遇难,梁世叔去往日本,依然为变法而大力奔走。”密兰生又叹了口气。   风影则说:梁启超也真是不讲义气,好兄弟遇难,为何不帮忙报仇,还变法,变个什么法?   风影‘性’格刚烈,所以他看不上梁启超直接逃离。   密兰生看了风影一眼,摇摇头,说:我小的时候,也想不通,可是后来,我听梁世叔带给了我一句话,他说家父坚定要留下,并且以血荐轩辕的时候,曾经对梁世叔说过一句话:不以行者,无以图将来,不以留者,无以酬圣主。   家父这话里的行者,说的就是梁世叔,他的远走高飞,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留者,自然说的是家父自己。   密兰生同时说:家父在狱中提诗--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意思也很明确,如梁世叔的去者和家父为代表的留着,都如昆仑高山一般大义!   所以,家父的死,是他选择的,但他却不是莽夫,他主动让其余的人也退走,为以后的国家的昌盛继续奔走。   “高义。”我竖起了大拇指。   密十三听到这儿,不停的叹气,脸‘色’变得十分差,可能他觉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始终没有弘扬家族家风吧。   这时,密兰生对密十三说:十三,你是我们密家血脉,家父慷慨赴义的模样,你应该看看!   “恩!”密十三点了点头。   密兰生虚空一点,我们此时,似乎到了人声鼎沸的菜市口。   当年斩首的地方!   我们变成了刑场周围的那些看客。 东北招‘阴’人:   忽然,我们周围那些涌动着、水泄不通的市民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谭嗣同来了!   我们几个站在石墩子上,看到不少的清兵护卫,推着一辆囚车,缓缓前行!   囚车里,被囚禁的,正是谭嗣同。   那些老百姓,听说谭嗣同过来了,抓起了烂菜帮子和臭‘鸡’蛋纷纷砸向了谭嗣同。   这些人的举动,吓唬住了心地善良的铃铛。   铃铛哎呀了一声:这是什么鬼,谭嗣同是好人,为什么要用臭‘鸡’蛋和烂菜帮子去砸他!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继续努力中哈,谢谢大家的热情捧场。 第二百零一章 鬼头刀的来历   铃铛说道:这是什么鬼,谭嗣同是好人,为什么要用臭‘鸡’蛋和烂菜帮子去砸他!   说完,她有点控制不住,还去推那些看客:你们别砸唉,谭嗣同是好人,是为了天下大义的好人,你们还砸他,对得起他吗?   可是这些终究只是幻影,铃铛推不到任何人。   密兰生则眼睛发红,对我说:‘阴’神后人,十三,你们可能不知道,当时的我,就在这群看客里面,那时候我才十来岁,我想,我的父亲是一个天大的英雄,他要慷慨赴义,那所有的人,都应该给于最大的敬重吧?但很可惜,你们看到的,就是当时最实际的情形,无数老百姓,用他们的烂菜帮子和臭‘鸡’蛋,去砸一个推动天下为公的人。   “唉,当时的国民愚昧,宁愿受贪官、洋人、地主、买办欺压,也不愿意改变,只希望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才不管什么变法不变法呢,只要是关押在囚车里的人,对他们而言,都是坏人,都是罪大恶极的人。”我也为英雄叹息。   一个让英雄受辱的时代,绝对是最差的时代。   谭嗣同在平民百姓的辱骂声中,从囚车,上到了刑场!   密兰生指着监斩官说:那个人叫刚毅,是一条走狗。   我也看了那刚毅一眼,满脸鼠须,相貌猥琐,明显是一个小人。   只见,谭嗣同,走上了刑场,旁边的刽子手,手握一把六寿的鬼头刀。   “谭嗣同!你罪该诛,今日伏法,你可有什么话说?”刚毅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翘着二郎‘腿’,望着谭嗣同。   谭嗣同,钢牙铮铮,说道:我谭嗣同,自小好读书,后来与天下义侠结‘交’,从来不抱一己之‘私’,只是一心为国为民,我这一腔热血,恨不能杀尽天下贼。   他说着说着,十分‘激’动,他又说:你刚毅,和那些朝廷贪官一样,贪图享乐,贪图荣华富贵,日夜妻妾成群,夜夜笙歌,我谭嗣同死在你的手上,那是天大的不服!   说完,谭嗣同冲刚毅啐了一口唾沫:你……不配杀我,这刽子手,也不配杀我谭嗣同,我谭嗣同的头,应该让百姓来砍!   刚毅听了谭嗣同的话,不怒反笑:呵呵,好,好,好!百姓砍罪人,破天荒的头一次,那旁边围观的人,谁有胆子,上来砍掉谭嗣同的头?   他这一发问,周围老百姓退了好些步,没有一个人敢上。   “我来!”   一个头尖着个黑帽子,身材魁梧,满脸大胡子的人,走上了断头台!   密兰生跟我们说: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家父生前的好友王五。   “大刀王五?”我问密兰生。   “对!就是大刀王五,北京城里最享有盛名的义侠,大刀王五!”密兰生说:此时的王五,也在通缉名单里,但是王五师父,却易容而来,冒着天大的危险,来送我父亲最后一程!   大刀王五上了断头台,直接抢过了刽子手手中的六寿鬼头刀,站在了谭嗣同的面前。   谭嗣同站了起来,嘴巴动了动,对王五说着悄悄话。   不过他的悄悄话,却十分清晰的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   我听谭嗣同说:五哥,想不到你竟然来送我谭某一程,我谭嗣同的头,被最好的兄弟砍下来,这是谭某的荣幸。   说完,谭嗣同又喊过刚毅:刚毅,过来,我跟你说一句话。   刚毅不为所动。   谭嗣同冷笑道:你是怕谭某手上还有点功夫,对你不利吧?你这狗官,胆小如鼠,忌讳我谭嗣同杀你?我杀你怕脏了我谭嗣同的手!   刚毅被骂得脸‘色’发青,不得已才走到了谭嗣同的面前。   谭嗣同喃喃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说完,他跪在了刑场上,伸直了脖子。   王五举起了刀,大喊了一声:嘿!   刀锋砍下的那一刻,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全部转过了头,不忍心看。   而此时密兰生再次抬手,我们又站在了空无一人的太和‘门’广场内。   密兰生很严肃的说:密家的后人密十三听着。   密十三连忙双膝跪地。   密兰生说:我们密家,出自于谭家,谭家的家风,就是我们家的家风,家父谭嗣同,生前说:恨不得杀尽天下贼。我们密家的人,也要以除恶务尽为己任!   接着,他又说:你背上的鬼头刀,是家父英勇之魂所化,一旦扛上了鬼头刀,那这辈子就得当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不如我们北京“义侠”威名!另外我们祖传的刀法,其实是王五师父所授,王五,是我的恩师,你千万不能因为他砍掉了家父的头,记恨于他!   原来鬼头刀是谭嗣同被斩后的英魂所化,怪不得这刀虽然是鬼物,却是十足的正义凛然!而且这和鬼头刀配对的刀法,竟然是王五所教,怪不得那么犀利狠辣,当时的王五,可是当之无愧的神州第一刀。   密十三这时哽咽起来:太祖爷爷,十三这些年,在国外当了杀手,密家列祖列宗杀人,为的是一个义,是一个侠字,而我密十三杀人,只是为了一个“钱”字,愧对列祖列宗!   “十三,不要这么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醒悟,从此必然不会虚度此生。”密兰生双手去扶密十三。   密十三缓缓站起,反手拔刀,说道:往后我密十三,如果杀人不为义,只为钱,我当如此发!   说完,密十三一刀切掉了自己的一缕头发。   密兰生点点头,欣慰的笑了起来。   我也很欣慰,密十三算是彻底从之前的‘阴’影里面,走了出来,而且我一直都发现密十三其实很有侠客的风范,原来他的家风就是侠义二字。   我刚想到这里,忽然,密十三手中的鬼头刀,猎猎作响。   响了十来秒钟,鬼头刀里传出了一句话:侠最大的境界为不杀,什么时候,不再有侠,什么时候百姓安居乐业、户不拾遗,相亲相爱!   这鬼头刀传的话,那就是谭嗣同的话啊。   密家的四个人,全部跪了下来,冲直立着的鬼头刀,磕了一个头。   我却很有感触,看来谭嗣同的境界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地步了:什么时候,不再有侠,什么时候百姓安居乐业,相亲相爱。   我们抱着侠义之心,是为了从此以后,这世界不再需要侠!   “十三谨记教诲。”密十三再次磕了一个头。   密十三的父亲,密九对密十三说:十三,对了,密家有一个秘密,一直在传承,但是我和你母亲,当年遇到了意外,还没来得及给你。   说完,密九脱下了衣服,在他的背脊骨处,有一副很小的纹身。   他说:这纹身,通常会让父亲纹在儿子的身上,但现在,我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你纹身了,因为马上要到五点钟了,五点之前,我们都得回‘阴’间,不然神魂俱灭,你直接用刀,切下这块纹身吧!   “啊?爸爸,这……。”密十三不忍心下刀!   “密家男儿,铁血铮铮,这点事情都办不到吗?”密九呵斥了密十三一句,又说:当年家祖谭嗣同,头都可以不要,现在我背上切块皮,又能算点什么?切!   密十三红着眼睛,抬手一刀,削掉了那块人皮纹身。   他抓住了人皮纹身,密家的人瞬间消失了,只留下密九的一句话:儿子,这人皮纹身,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千万不要让居心叵测的人得到,不然,天下大‘乱’。   密十三点点头,把人皮纹身收了起来,扛起了刀,站在了太和‘门’广场里,背着手,迎着咧咧寒风。   他的身形,高大而威猛,我想,咱们这江湖上,又得多一个义侠出来吧。   故宫之行,就此结束了。   我带着‘阴’人兄弟们,出了明慧,却也没着急着走,站在明慧的城楼下,我们瞻仰着这栋曾经皇权的集中地。   一座紫禁城,多少文人才子的梦,这座紫禁城,又经历多少丑陋、‘精’彩、大义和苟且。   我们生在了最好的时代,大义压过了苟且,但却不能忘记曾经的时代,那个野蛮的时代,那个苟且压过大义的时代。   ……   回了家里,草上飞和苏巷已经回了盗‘门’。   我们几个,则躺在家里的地板上,胡‘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几个约出去一块喝酒。   酒桌上,我问铃铛:铃铛,我们进藏的车,什么时候‘弄’得好?   铃铛想了想,说:大概还要三天吧,那个车太复杂了,改装很麻烦的!   “那行!三天的话,咱们也可以在这边玩一玩了。”我笑着看黄馨。   黄馨羞涩的低着头。   大金牙戳了我一下,说:小李爷,你就只顾你自己泡妞啊?我们呢?我们去哪儿玩啊!   “一起!一起!”我讪笑着对大金牙说:对了,老金,来,出‘门’,我跟你说件事!   “啥事?”   我不由分说,把大金牙拉到了‘门’外。   我问大金牙:老金,知道啥叫‘阴’生人不?   “知道啊!天生的‘阴’媒,咋了。”大金牙问我。   我说我知道一个人,就是‘阴’生人。   “真的假的?快告诉我是谁?”大金牙‘激’动得不行:我要收他当徒弟,‘阴’生人,以后一定会成为最顶级的萨满的。   我笑了笑,说:想知道不?   “想,做梦都想。”大金牙连忙说。   我一摊手:十万块!   “银行都是钱,你不去抢?”大金牙把我手一拍:少废话,八万!   “成‘交’。”我正准备跟大金牙说铃铛是‘阴’生人呢。   突然,我手机响了。   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刚接电话,那人急急忙忙的说:喂,喂,你是李先生吗?我们剧组出事了,一个‘女’明星,用指甲刀剪手指!   “这多大点事啊?绞到了手指,就送医院嘛!”我说。   那人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啊,她用指甲刀,把整条右手都给绞没了!   用指甲刀,把整条手都给绞没了?我吃惊的问。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哈!老天会继续努力,写出更多好看的故事的。 第二百零二章 西藏挖眼人   我吃惊的问:把整条手都给绞没了?这怎么做到的?   “就是直接用指甲刀,一刀一刀的绞啊,整条右手,只剩下带着血丝的骨架,幸好我们剧组的人去得及时,不然她可能要把自己给绞死!”电话那边的人说。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说:那你请我,是准备招‘阴’呗?   “是,是!都说李先生能耐大,我想请你来一趟。”那人谦恭的说。   我摇摇头,说:你有担保人吗?我最近比较忙,一般的活不接。   “有的,有的,王天来是我的担保人,他说让我找您,您放心,钱方面,好说,能搞定,绝对不差钱。”那人又讪笑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这个人的笑声,总感觉心里不爽,虽然他的态度很谦恭,可我总能在他的声音里面,听出一股子人渣味道来。   这是我根据好几年招‘阴’得出来的经验。   “那行,李先生,要不然我把地址发给您,您尽快来一趟,行吗?”那人问我。   我想了想,反正有三天时间再进藏,而且这段时间,我几乎都没有接娱乐圈的活了,再不接一桩,咱在娱乐圈的招‘阴’品牌,不得倒了?我索‘性’应承下来:可以,晚上吧,晚上我去找你。   “恭候李先生。”那人又说了一大堆的客套话。   我感觉这人的客套话,实在太‘浪’费我时间了,我直接挂了电话。   “有活?”大金牙问我。   我笑笑,说当然有活了,哥是谁?娱乐圈第一招‘阴’先生,娱乐圈多少可怕的事啊,多少撞邪的事啊,不找我,他们找谁去?   大金牙点根烟,呵呵笑着:那是,你小李爷有想法啊,不走江湖路线,直接定位娱乐圈,把咱们东北‘阴’人的名气越做越大,不服不行。   我也懒得跟大金牙废话了,直接说:别奉承我,你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你不就想知道谁是天生‘阴’媒呗?我直接说了吧,铃铛!   “啥?那小姑娘就是天生‘阴’媒?”大金牙吧把眼睛提溜得圆圆的,问我。   我把铃铛是‘阴’生人的事情、以及铃铛跟额吉玛公主之间的事情,全部说给了大金牙听。   大金牙听了之后,一拍大‘腿’,眼睛都发亮,问我:你说的可是真的?   “废话,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对大金牙笑。   大金牙连忙扭头,冲进了包间里面。   我笑话大金牙实在太心急,不有老话说得好吗?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这是心急收不到好徒弟。   我呆在‘门’外,继续‘抽’着烟。   一根烟‘抽’完,我回到包间,发现包间里面,铃铛躲在黄馨的怀里,见了我就说:李哥哥,这个大金牙怎么突然变成了怪蜀黍,你看他一脸猥琐的样子,我怎么赶脚他要请我吃‘棒’‘棒’!   我看了大金牙一眼,确实发现这家伙有点猥琐,那口水流的,这要是电车上被人发现了,还以为是电车之狼呢!   我呵斥了大金牙一句:老金,把你那副流氓样子收起来   “别啊,小李爷,我想收铃铛当徒弟嘛!”   “收徒弟可以,可你这是干啥?占便宜?先喝酒,喝酒!”我拉回了大金牙。   大金牙却老是瞄铃铛。   铃铛都被看得吃不下饭了!   为了缓解尴尬,我把包间里面的闭路电视打开了。   咱们中国人,吃饭的时候不都喜欢打开电视么,不看,听听声音,也能让吃饭的气氛好特别多。   我们几个又开始推杯换盏,喝了大半顿,突然,电视里面播报了一个新闻,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   “广大的市民朋友,‘私’家车进西藏朝拜,逐渐成为了一种时尚,许多的年轻人,把进西藏去布达拉宫膜拜当成了一种‘潮’流,其中年轻‘女’‘性’占得比重较多,但是,最近进西藏的必经之路上318国道上,停靠了一辆红‘色’的宝马x3越野车,车里的‘女’司机,遭到了暴力袭击,两只眼睛被人挖出,西藏警方,已经在全力侦破此案!自此敬告广大市民同志,如果不是特殊需要的话,可以暂缓进藏的计划,安全第一。”   铃铛看到新闻,感叹了一句:这西藏那边是多事之秋啊?咱们真要去?   “别说话。”我让铃铛不要说话,继续看着电视。   电视新闻里,正是一群警察处理现场的图片,那个‘女’司机被担架给抬了出来。   新闻里,在‘女’司机的眼睛处,打了一团马赛克,但是隔着淡白的马赛克依然能够看到血红的一片,她的鼻头处,也有许多血痕。   最……让我引起注意的一点,就是那‘女’司机的嘴角……保持着诡异的微笑。   “老金,你看,那‘女’人的嘴角是微笑着的。”   大金牙冷冷笑道:撞邪了嘛!   “撞邪了?老金叔,你这么肯定吗?”铃铛问大金牙。   大金牙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铃铛徒弟……。   “我没认你当我师父……我有点方。”铃铛瞪了大金牙一眼。   大金牙摆摆手:先不说徒弟的事,我给你讲讲,你知道人的眼睛被挖出来,有多疼吗?人的眼睛,那是人体神经最丰富的地方,一旦被挖眼,那叫一个痛不‘欲’生,这么痛,嘴角还保持微笑,你觉得可能吗?   “有鬼吗?”铃铛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道:可能有,总之,这事不简单,对了,小李爷,咱们过几天也要进藏,你说咱们会不会和这事撞上?   “胡说什么?”我瞪了大金牙一眼。   出行之前,先说灾祸,非常不吉利。   大金牙也醒悟过来,对着地上,不停的呸:呸呸呸,我说错话了!   其实大金牙也真没说错,318是进藏的必经之路,如果三天后,我们进藏,这事情还没处理圆满的话,没准我们真的会遇到这事呢!   不过管他呢,我们几个是干啥的?专‘门’治鬼的,如果挖眼的人不是鬼,是人,那更好办了,我大密十三一刀砍死他!   我咳嗽一声,说:大家看了这个新闻,反正做个准备吧,对了,‘’和尚,你这次就别去了,回家照顾二老吧!   ‘’和尚的父亲没两年好活的了,就希望‘’和尚回家,一家三口再享享福!   ‘’和尚站起身,对我鞠了一躬,说:小李爷,我这次也是要跟你辞行的!我回家看看我的老父亲和老母亲,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小李爷用到我的时候,知会一声--我‘’和尚,万死不辞!   “好说,好说!”   我对‘’和尚拱了拱手,说:飞机票也给你买好了,明天一早的票,我和大金牙晚上还要去做个招‘阴’的活,明天送不了你了,我让风影和十三去送你!   “啥都不说了,都在这酒里。”‘’和尚直接抓起酒瓶,跟我一干而净!   我也仰头喝了一瓶,放下酒瓶后,我又对龙三说:贱三爷,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虽然咱们才‘交’往几天,但我总感觉你跟我们特别投脾气,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喝了这顿酒,我们只能后会有期了!   “唉,唉,唉,说什么呢。”龙三瞪了我一眼:啥就后会有期了?我听出来了,你们不是要进藏吗?我想跟着你们一起去啊!一天到晚在大学里面,跟着一些老学究,忒没意思了,还是跟着你们好玩,再说了,我在西藏生活了好些年,当当你们的导游,不行吗?   “你要跟我们一起去?”我问龙三。   龙三冷冷一笑:多新鲜啊!是不是嫌你贱三爷处事癫狂?只要你说一个不让我去,我……我特么打死你!   说完,他一撩太极拳的架势!   别,别!   我连忙摆手:如果贱三爷愿意去,那我是求之不得啊!   龙三熟悉易经,也有一手太极拳的功夫,他跟着我们去,那必须是强援啊!   “行!贱三爷赏脸,那我自然高兴了。”我提起酒杯,也和龙三撞了一杯。   至于这次新认识的辛帅,他就不和我们一起去了,他的生意比较忙,又是个妻管严,所以不能到处‘浪’‘荡’。   我拍了拍辛帅的肩膀,问:老帅,我要是结婚,能去你那儿拍婚纱照吗?   “那有什么问题?尽管过来,不要钱!”辛帅说得豪气   ……   一顿酒喝得差不多了,我送其余的‘阴’人兄弟们回家休息了,我和大金牙两人一人吃了一粒解酒‘药’,出‘门’干活去了!   按照找我约活的人给我的地点,我开着铃铛的车,带着大金牙过去。   好在这人是北京的,省的我一阵瞎跑。   我把车开到了海淀区,在军区医院的‘门’口,给那人打了个电话。   “喂!我是李善水,我人到军区医院‘门’口了。”我给那人说道。   五分钟之后,一个矮胖矮胖的家伙,小跑到了我面前。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您是李先生吧?   我接过名片,上面写着那人的身份。   ‘’千树,北京翼博娱乐经济有限公司副经理。   翼博娱乐我知道,这是个专‘门’搞娱乐经纪人的公司,旗下签约艺人特别多,也不乏很多全国有名的艺人,按照等级来分的话,翼博娱乐旗下有几位顶级艺人,同时一线艺人也不少,最次都是个小三线。   而且小三线艺人里,几乎都是漂亮的美‘女’。   这是个大公司啊,是头‘肥’羊。   我收起名片,问‘’千树:你名字怪有意思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千树笑笑,说:我爸是按照那辛弃疾的词给我取的名字,东风夜放‘’千树嘛!这回的事呢,是我们旗下的一个艺人,她去闺蜜的坟上祭拜了一次,回来之后,就疯了,昨天下午,我去剧组监督旗下艺人拍戏呢,结果我旗下一个艺人,突然在休息室里面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听见了,立马冲了进去,一脚把‘门’蹬开,我那艺人,面目凶神恶煞的在用指甲刀剪着自己的手,把右手上的‘肉’,全部剪没了,一地的血,吓死我了。   我看了一眼‘’千树:先别说那么多,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旗下‘女’艺人多大?   “二十五岁!”   “她闺蜜的年纪呢?”我又问‘’千树。   ‘’千树说:也是二十五岁!   “那她闺蜜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死了?你旗下‘女’艺人还去给她上坟?”我问‘’千树。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今天晚上写到天亮,我也要写出三更来!毕竟明天放假。 第二百零三章 阴魂剧组   我问得比较刁钻,那‘’千树楞了一下后,又挂上了一幅假情假意的笑容说:哦,你说我那‘女’艺人的闺蜜啊?谁知道呢?听说是车祸,死得特别惨。   说完,他又靠在我身边,说:唉,李先生,我问问你啊,你说那被撞死的人,是不是有特别大的冤屈啊?   我稍稍往边上靠了靠,离开了‘’千树一些,说:没错,冤屈肯定是有的,横死嘛!但是,因为被车撞死,而嫁祸给她闺蜜,不太靠谱,明显不讲道理嘛!   “哦,哦。”‘’千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带着我上楼,去见他的‘女’艺人。   在住院部大楼的‘门’口,我们三人,迎面和一位打扮靓丽的‘女’人碰面了。   那‘女’人穿着时尚,一套白‘色’的长羽绒服直接盖到了脚面,‘露’出一双黑‘色’的尖头皮鞋,头发也烫成了一个‘波’‘浪’卷,带着一个遮住半边脸的大墨镜。   我稍稍看了她一眼,就打算进住院部,我身边的大金牙,却像一头饿狼一样,扑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   “哎哟,这不是……这不是白飞飞吗?”大金牙拦在了那‘女’人的面前,说道。   我一把拉过了大金牙,骂他:你有完没完?做正经事呢,你在这儿撩妹?   “什么撩妹不撩妹啊?”大金牙指着白飞飞说道:小李爷,这位就是白飞飞啊,我最近看的那个网络剧追风少年你知道不?里面的‘女’主角就是她演的,对不,白飞飞小姐。   哦,说道这儿,我倒是想起来了,最近那部追风少年的网络剧正在热播。   不过它只是网络剧嘛,和正版的电视剧以及荧幕大电影的影响力确实没得比。   白飞飞因为这部网剧,开始崭‘露’头角,也算‘摸’到了二线小明星的‘门’槛了。   当然,我并不认识白飞飞,只有每天晚上瞄着电脑,看两集没什么营养的‘肥’皂剧睡觉的大金牙才认识。   大金牙向白飞飞要签名。   白飞飞很职业的微笑,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签字笔,问大金牙:先生,签哪儿?   “签这儿吧!”大金牙指着自己的背,说。   白飞飞龙飞凤舞的签下了三个字后,又对大金牙笑了笑,转身离开。   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我身边的‘’千树不爽了,直接冲白飞飞勾了勾手指:你……给我过来!   白飞飞一楞,扭头看了看发怒的‘’千树一眼后,立马取下了太阳镜,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千树的面前。   ‘’千树冷笑道:哟,白飞飞,你最近脾气大了嘛!见到我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啧啧,耍大牌啊?   “对不起,‘’经理,我没看到你。”   “没看到我?”‘’千树瞪了白飞飞一眼:你现在顶了天也就是个二线小明星,就是一个小火苗,我‘’千树让你火,你就火,让你不火,你特么这辈子都给死乞白赖的当个小丫鬟,懂吗?   “懂,懂。”白飞飞连忙点头,说:我是来看望水姐的,在上面耽误了很久,所以……所以赶时间,出来得太匆忙……   她话还没说完,‘’千树劈脸就扇了白飞飞一巴掌:还敢犟嘴?找打!   大金牙见心爱的明星被人这么打,连忙要给白飞飞出头,我却拉住了大金牙,同时递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别动。   大金牙还想说什么,但我瞪了他一眼后,他才憋下了这股气!   白飞飞被‘’千树扇了一巴掌后,捂着脸还不敢走。   ‘’千树大骂:还特么愣在这儿干什么?给我滚!   白飞飞这才一只手擦着眼泪,快跑着,委屈的离开了。   哼哼!   我冷笑着,我心想,看来我对‘’千树的初步感觉没错嘛!他就是个“二狗子”。   ‘’千树收拾完了白飞飞,凑到我们面前,说道:二位,对不住,手下人不懂事,训了一顿,对了,这位大哥,你好像很喜欢白飞飞是不?等有空了,我让白飞飞专‘门’给你寄一盒签名的mv哈!大尺度,绝对的。   大金牙不领‘’千树的情,冷眼瞪了‘’千树一记后,进了住院部。   在乘坐电梯的时候,大金牙还不理我,可能是他不太理解我为什么不让他为白飞飞出头。   我这么做当然是有理由的,但现在我还不能说。   我们三个人到了icu病房的‘门’口。   我笑着对‘’千树说:‘’先生,你们这位旗下的‘女’艺人,好大的腕啊,还住这么好的病房?   icu是重症护理病房,按照‘’千树形容那‘女’明星的病情,她还真不应该住这么好的病房,之所以住在这里,当然是有人掏了腰包了。   ‘’千树笑着说:哪儿啊,我们翼博是大公司嘛!对旗下艺人那是绝对优待的!   “是吗?”我笑了笑,你优待个‘毛’啊,那下面白飞飞好歹是个二线明星,你特么优待了吗?一耳光劈上去了吧!   ‘’千树把我们两人领进了病房里面。   病‘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长相十分有气质,虽然她现在面‘色’苍白,但绝对掩盖不住她脸上那独特的气质。   只是她的右手,被一层层的纱布包裹着。   ‘’千树跟我介绍:二位,这是我们旗下的‘女’艺人,叫明水蝶,专‘门’演文艺片的,类似于“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那种哈,演技非常好的,现在遭了邪,前途算是毁于一旦了。   “她什么时候醒过来。”我问‘’千树,明水蝶此时处于昏‘迷’状态,刚才那白飞飞进来,估计也就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千树说:等等吧,我待会去问问医生……对了,二位,这次明水蝶的邪,能不能驱走?   “驱走当然是能驱的,但我们还得问一些具体的情况。”我看着‘’千树说:不过事先,我得给你开一个条件,那就是钱得先谈,一口价……五十万!”   我伸出一个巴掌。   ‘’千树笑笑,说他们经纪公司其实赚不到多少钱什么的,巴拉巴拉一大堆。   我很严肃的告诉‘’千树:‘’先生,我李善水在娱乐圈做招‘阴’先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翼博娱乐什么实力我自然是清楚的,明人不说暗话,这五十万你掏了,我和我兄弟老金就接了这个买卖,你不掏?对不起,拜拜!   “掏,掏,掏!”‘’千树看出我是真想走了,连忙说掏钱。   接着,‘’千树要具体跟我商量价格细节的时候,他突然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后,他笑眯眯的说: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们经济公司的头牌来了,我得去迎接一下,二位先坐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说完,‘’千树吧的下了楼!   他刚走,我就把老金拉到了走廊里面。   大金牙显得有些气恼,质问我:小李爷,你平常都是义薄云天的,今儿个有人当着你的面打‘女’人,你为啥不出头?就算你不出头,我出头啊,你为什么又拦着我?去一趟故宫,把你胆子都给吓唬小了吗?   我摇摇头,说:你还没看出来,那‘’千树是个二狗子,趋炎附势的杂碎,你当时要出头了,他表面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实际上,下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整白飞飞呢!当着大众的面,都敢给一耳光,到了暗处,那可就不是一耳光的事了!   “这还有说头?”大金牙问我。   我笑了笑,拍着大金牙的肩膀:老金啊,我在这娱乐圈的行当里几年了,这里面的事我还是知道的,咱们中国的经纪人,可不是仅仅一个如何帮你赚钱的财务总监那么简单,事实上,明星能不能火,要看经纪人幕后推手的能力,明星遇到了麻烦,也要看经纪人的手段,那些经纪人,都是黑白两道通吃的,手段毒着呢,不是那种顶级的明星,他们想打谁就打谁!   我又说:我以前还碰到一事,‘挺’红的一明星,因为在敬酒的时候,把红酒洒在了经纪公司老板爸爸的衣服上,被那老板站起来就是一酒瓶子,砸到医院去缝了四针!   “说句老实话,那些明星,外面看着光鲜,实际上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呢。”我对大金牙说。   “哦!所以你不让我出头,就是怕‘’千树报复白飞飞?”   “对喽。”我又说:说到‘’千树,我感觉这家伙不对劲。   “咋不对劲?”大金牙问我。   我笑着说:老金,‘’千树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二狗子,他对小明星就打骂呵斥,刚才她对白飞飞的狠辣你也看见了,但他对大明星就一幅奴才样子,刚才出去接他们公司的头牌的卑劣模样,你也见了。   “然后呢?”大金牙问我。   我说:可是为什么‘’千树会对病房里那个用指甲刀绞了自己右手的‘女’人态度那么好呢?   “那是他们公司的‘女’艺人呢,说不定……。”大金牙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摇摇头,说:按照‘’千树那‘尿’‘性’,如果旗下艺人丢掉了一条胳膊,你以为他还会送她进icu病房吗?一个‘女’艺人变成一个残疾人,就失去了她的商业价值,也丢掉了赚钱的能力,‘’千树这样的渣滓,是绝对不会那么好心的对一个失去商业价值的艺人的!   “再说了,那个‘女’艺人是演什么片子的,文艺片,要知道演文艺片是赚不到多少钱的,这种‘女’艺人对经纪公司来说,价值不大,再说那个‘女’艺人你认识吗?”   “还真不认识。”大金牙摇摇头。   我点点头,说:不认识就对了,那病房里的‘女’人,说白了,顶天就是二线文艺‘女’演员,名气不大那种,她在公司的地位,绝对不如白飞飞,‘’千树对白飞飞非打即骂,对她却这么好,里面必然有隐情!咱们待会干活的时候,招子放亮点,别被‘’千树那渣滓卖了,还替他数钱!   “小李爷高明,他们想把咱们当猴耍,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看看‘’千树那王八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金牙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哈,继续码第三更!我今天必须要三更,再等的兄弟们,可以进群哈,书评区有群号,更新了,我会@你们的。 第二百零四章 背刺   大金牙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摆摆手说:妹的,你以为娱乐圈最大的特点就是土豪多吗?我告诉你,娱乐圈里的事,黑着呢,‘私’生活也糜烂,咱的买卖,也不好做哦。   “唉,唉!小李爷,你有头脑,我就服你这智商。”大金牙笑呵呵的说。   我则甩了甩手:去,去,去,就你那小智商,见了谁不服!   我和大金牙笑闹了一顿,回了病房。   此时‘’千树回来了,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年轻人。   这两个年轻人真是帅,一个家伙长了一米八几的个头,模样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眉‘毛’像是剑鞘一样‘挺’拔,身材比较消瘦,现在的姑娘,都喜欢这样的男明星,反而不喜欢身材特别强壮的明星。   另外一个年轻人,个头有个一米七六的样子,长得也俊俏,不过有点‘奶’油小生的感觉,应该腕儿不大。   果然,‘’千树指着那个漫画型明星说道:唉,李先生,这位小哥你应该认识吧?   我点点头,说我‘混’在娱乐圈里当招‘阴’人这么久了,能不认识最拔尖的几个吗?他应该叫叶秋吧。   “对,对,就是叶秋?”‘’千树说:我们叶秋大少爷开一次演唱会,那观众,乌央乌央的,演电影,那就是票房灵‘药’啊,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头牌。   这叶秋我倒是听一些老板讲过,叶秋这人本身的条件当然是很好了,但他能‘混’得如此顺风顺水,还得益于他有一个好老爸。   他老爸听说是个煤老板,家产万贯,‘’了大价钱给他‘弄’宣传。   ‘’千树介绍了叶秋,却没有介绍叶秋身边的那个男演员。   叶秋主动给我介绍,他拍着旁边那位年轻哥们的肩膀,说道:这位是我的哥们,叫王彦。   “哦,哦!”我点点头。   叶秋气势很足的对我说:听说你有本事,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是我‘女’朋友,现在她撞邪了,我希望你能帮忙,你要是帮忙,没话讲,你就是我叶秋的朋友,如果你不帮忙,那就是我叶秋的敌人!   我了个乖乖,这个叶秋是神经病吧?yy剧是不是演多了,一幅不得了的模样。   我发冷的笑着,说:是谁的朋友不重要,我拿钱办事,你们五十万准备好了,我就办,不拿钱,我就不办,就这么简单。   “拿钱!”叶秋看了一眼‘’千树,同时对我说:你失去了当我朋友的一次机会。   我懒得搭理叶秋,我把银行卡号报给了‘’千树后,问他:这‘床’上的‘女’人明水蝶是叶秋的‘女’朋友。   “那当然是啊,咱们明水蝶和叶秋大少爷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千树在一边叨叨个没完!   怪不得‘’千树对明水蝶毕恭毕敬的,原来明水蝶是叶秋的‘女’朋友啊!   我懒得去听‘’千树吧,我坐在了‘床’前,开始思考起这次招‘阴’的关键切入点。   一个顶级明星的‘女’朋友明水蝶给闺蜜上坟,回来之后,就开始发疯,用指甲刀绞掉了自己的手指?   闺蜜为什么要伤害明水蝶?明水蝶明明没有做什么啊?   我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恼火,一抬头想吸吸新鲜空气的,结果我一抬头,发现……明水蝶的男朋友那个说话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叶秋,正看着明水蝶在。   只是他的眼神,是那种类似于怨毒的眼神,并不像男‘女’朋友之间爱慕的模样。   光凭借这一个眼神,我心里了然了这事,真有隐情。   因为我百分之百的笃定,叶秋和明水蝶一定不是恋人关系。   刚才叶秋肯定撒谎了。   而那‘’千树为何又要帮叶秋圆这个谎?   整件事情里面,充满了诡异和漏‘洞’。   我不动声‘色’,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的样子,对‘’千树说:明水蝶什么时候能醒   “我去问一下哈。”‘’千树出了‘门’,我和叶秋没话,房间里变得十分尴尬。   等‘’千树回来之后,跟我说:明水蝶只是‘精’神不稳定,所以护士给她打了镇静剂,现在差不多还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苏醒吧!   “半个小时?那就等了。”我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去,我都快闭目养神得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一句‘女’人说出来的话背叛朋友者,当受背刺之刑,钉穿心脏!   我连忙睁眼睛,发现说话的,是刚才一直在昏‘迷’的明水蝶。   “水蝶,水蝶,是我啊!我叶秋。”叶秋双手抓住了明水蝶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   看上去,叶秋是‘女’友苏醒之后的‘激’动,但这位演过电影的小生,和现在百分之九十九的年轻演员一眼,演技差得要命,他那生涩的眼神,他那矫‘揉’造作的表情,都不会让我相信,他就是明水蝶的男朋友。   明水蝶没有理会叶秋的“强行男朋友”,她不停的念叨着:“背叛朋友者,当受背刺之刑,钉穿心脏。”   ‘’千树问我:李先生,你看明水蝶,到底中了什么邪法?   我看了一眼大金牙:老金,先让明水蝶安静下来再说。   大金牙早就急不可耐了,他掏出了罗唣鼓,咚咚咚的摇了几下,明水蝶立马安静了许多。   罗唣鼓有安魂的功效。   “水蝶,我是叶秋啊。”叶秋又说。   明水蝶看了看叶秋,又看了看我后,没说话。   我感觉明水蝶有话要说,但她始终没有说。   ‘’千树拉了拉我的衣角说:李先生,您和您的朋友能不能到走廊里,我们借一步说话?   我拉着大金牙出了走廊,可当我要出‘门’的一刻,我转头关‘门’的时候,发现叶秋和明水蝶又在‘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我只看了一眼,就关上了房‘门’,事情,非常复杂,复杂到我都抓不到头绪了,我看明水蝶虽然和叶秋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绝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们三人走到了走廊上。   ‘’千树笑嘻嘻的对我说:李先生,刚才你就那一下,那都不得了啊,比镇静剂还管用,明水蝶立马恢复神智了,王天来导演给我介绍的人过来没错。   我摆摆手,让‘’千树说正事。   ‘’千树咳嗽一声,正准备说,突然,‘门’开了。   开‘门’的人是跟着叶秋一起过来的王彦,他一直没怎么说话,现在却出了‘门’。   ‘’千树瞪了一眼王彦:你小子出来干啥?   “上个厕所,大号,人有三急。”王彦对‘’千树殷勤的笑了笑,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他刚走几步,突然又回过头,对‘’千树说:‘’总,火机忘带了,你借我个火!   “哼……。”‘’千树很不爽王彦,不耐烦的把打火机递给了王彦,烦躁的说:快走,快走,我这儿还有正事儿呢!   “行嘞。”王彦拿着打火机,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厕所。   ‘’千树这才开始跟我来开话匣子,说:李先生,你是经常出入娱乐圈的人,对不?娱乐圈的那些肮脏事,你也知道,对不?   “我知道!”我也不藏着掖着:娱乐圈的肮脏烂事我不想管,我只想好好做我的事情。   “好!敞亮人呢。”‘’千树竖起大拇指,说: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你帮我们驱邪,我只求你驱邪,其余的事情,你一概不需要管。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我摇摇头。   ‘’千树点明了:这么说吧,哪个鬼魂为难明水蝶,你就灭了哪个鬼魂?其余的事,你不用查,行不行?   哼哼!   我听了‘’千树的话,算真明白了,敢情明水蝶撞邪的事真的不简单,要不然这‘’千树就不会藏着掖着了。   “你说一句行,我给你加十万!”‘’千树一向抠‘门’,到这儿,竟然大方起来了。   我表面上说行啊,但心里却另有算计,既然我有缘遇上了这桩事,那我就一定要把这里面的冤屈,查一个水落石出!   ‘’千树见我“识相”,连忙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李先生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合作,那叫一个轻松加愉快!   “还行,还行。”我客套着‘’千树奉承的时候,突然,病房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啊!”   叫声想都不用想,就是那个拿指甲刀绞了自己右手的明水蝶发出的。   我、大金牙、‘’千树,立马停止谈话,冲进了病房里面。   病‘床’上,明水蝶指着‘门’口,哆哆嗦嗦的说……她……她来了……她……她来了。   “谁来了?”我问。   “她……她要我的命……她来了。”明水蝶指着‘门’外。   我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门’口站了谁。   “她要我的命,她要背刺我……她要背刺我。”明水蝶现在的表情,十分紧张,她不停的提着“背刺”这个词。   背刺这个词,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刚才明水蝶苏醒的时候,就说了背叛朋友者,该受背刺之刑,钉穿心脏!   现在她又提到背刺这个词了。   我慌忙问明水蝶:什么是背刺?你跟我说?   明水蝶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的嘴角,突然勾勒出了一丝只有小孩才会出现的纯真微笑,用很平缓的声音说:呵呵……呵呵……我没事了,她走了……她去厕所了……呵呵!   按照明水蝶的说法她看到的鬼魂……去厕所了。   “老金,咱们去厕所瞧瞧去!”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一拍大‘腿’,说:哎哟,小李爷,如果鬼魂去厕所了的话?我好像记得……刚才那个叫王彦的小子,去厕所蹲号子了……他会不会?   我脑子突然一‘激’灵,对啊……如果鬼魂去厕所了,那蹲号子的王彦,岂不是……要死?   我想到这儿,拉着大金牙,拔‘腿’就往厕所里面跑。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老天写到这么晚,还是写完了!哇哈哈哈哈哈!爽! 第二百零五章 水鬼出笼   我和大金牙跑到了厕所里面。   推开厕所的‘门’,这里厕所用的都是隔间。   我去推开了第一个隔间的‘门’,里面什么都没有。   推开了第二个隔间的‘门’,依然什么都没有,空无一人。   一直推到了倒数第二个隔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最后那个隔间的‘门’,自动打开了。   这声响,吓了我一大跳,我慌忙后退,回头一瞧,王彦的脑袋,从最里面那个隔间里伸了出来!   大金牙骂道:靠,你大金爷还怕你被鬼给‘弄’死了呢,你小子还‘挺’坏,探个头,吓我和小李爷一下!   我也不爽的说:没死就穿上‘裤’子给我滚出来,‘奶’‘奶’的!   我这句话甩出来,王彦没有任何反应。   突然,大金牙趴在背上,指着隔间的地板说:小李爷,你看!   我往地上一瞅,乖乖,王彦那隔间的地板,汩汩的往外面冒血!   我连忙冲过去,彻底拉开了隔间,隔间里的一幕,把我吓得胆战心惊的。   他妹的!   王彦,死了!   他的死……极其凄惨!   一根木棍,从他的背心,扎了进去,然后又从他的心脏处,扎了出来。   “背刺!这就是背刺吗?”我看了一眼大金牙。   大金牙看了一眼我。   这时……叶秋和‘’千树也进了厕所。   两人看了看被“背刺”而侧躺在血泊里的王彦,都吓得脸‘色’苍白。   我拍了一巴掌给‘’千树:还愣着干鸟啊!去喊医生过来。   “哦!哦!”‘’千树连忙往外面跑没去喊医生。   一时间,其余病房的人,也出来看热闹了。   我懒得管他们,走到隔间里面,到处瞄了一眼。   这一瞄,我还真看到新发现了,我瞧见……那隔间的后‘门’上,写了一排血字背叛朋友,当受背刺之刑,钉穿心脏!   现在,王彦已经受了背刺之刑,也确实被钉穿心脏了!   他到底背叛了谁   我再检查了一下,又在王彦的脚下,发现了一把指甲刀,再看王彦的身体,他的右手无名指,被绞掉了!   看来墙上的血字,是王彦用指甲刀绞碎了无名指,然后用无名指的指血,在墙上写的。   可是,他背上的木刺是谁钉进去的呢?他总不会是自己钉死自己的吧?   一切都充满了诡异感和那令人内心恐惧的仪式感!   ‘奶’‘奶’的……‘’千树绝对有事情瞒着我。   我拉着大金牙,要回病房,然后好好问问明水蝶和叶秋,现在这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说明水蝶只是用指甲刀绞掉了右手,我还觉得没什么大问题的话,现在已经闹出人命了。   这幕后的厉鬼不揪出来,只怕……还要死人!   我和大金牙出了厕所,刚刚走了两步,突然,一个穿着病人服的老头,拉住了我:小兄弟,你和厕所里面那人是什么关系?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头,他的‘胸’口处,挂着一个‘胸’牌703病房。   他也是这里的病人。   我对老头挤出了一个笑容,说:哦,我是里面死者的朋友。   “哦,你是他的朋友啊?我给你看一个视频,是关于你朋友的,我刚才要上厕所,结果看到你朋友在厕所‘门’口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特别害怕,就偷偷把病房‘门’合上,只‘露’出了一丝丝缝隙,录下了你朋友的行为。”说完,老头还指了指自己的病房,说:我就住在厕所的斜对面。   我连忙对老头道谢。   老头掏出了他的手机,翻开到了视频页面,递给我。   我打开视频一看,就瞧见王彦在厕所‘门’口走来走去,他的表情,显得十分狰狞,嘴里喃喃着什么。   看他的嘴型,我猜测大概就是那句话背叛朋友,当受背刺之刑,钉穿心脏!   我连忙关了视频,用蓝牙,把这个视频传到了我的手机里面,然后我跟老头道了一声谢谢后,拿着手机,和大金牙一起在走廊上,看了起来。   视频里,王彦先是暴躁的踱着步子,紧接着,他抓起了一根拖把,一脚踩断!   他踩断了拖把的木棍,用刀子,不停的削着断棍的头。   把那断棍,越削越尖,越削越尖。   一直到那木棍的一头,已经变成了一根锋利的木刺时候,他才满意的走进了厕所里面。   “再去厕所看看。”看完了视频的我,拉着大金牙,又进了厕所。   在王彦背刺的那个隔间里,这次仔细寻找,我找到厕所后墙壁上,有一道轻微的划痕。   想来,王彦是把木刺先对好,用自己的后背和墙壁,抵住木刺,然后整个身体往后用力,木刺扎穿了他的身体!   “‘奶’‘奶’的,自己把自己扎死,这没被鬼上身,才怪呢。”大金牙摇摇头。   说道鬼上身,我又想起了视频里的一个点那王彦的头发,湿漉漉的,衣服的下摆,也不停的滴着水珠。   我按住大金牙的肩膀,说:唉!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大金牙问我。   我说:上王彦身的,是一只水鬼。   “水鬼?”大金牙说不可能吧,这年头,水鬼可少见了。   我打开手机视频,让大金牙仔细看了一遍。   大金牙看完,心惊不已,因为任何一种死法,都不如“淹死”的人惨。   在死亡前的那一瞬间,不但呼吸不到一口新鲜空气不说,整个人还得灌下一肚子的水。   死了之后,还要看被人发现的时机,发现的时机早,可能尸体只是泡肿了,要是发现的时间晚,没准尸体都泡烂了,并且尸体还没鱼儿撕咬得稀巴烂。   所以,要说怨气大,什么厉鬼的怨气都不如水鬼大。   现在水鬼摆明了是要杀掉所有和“背叛”事件有关的人。   “走,去问个明白。”我拉着大金牙去了病房。   现在王彦被送到病房去抢救,不过抢救的可能‘性’不大,心脏都被扎穿了,还能活那才见鬼了呢。   我坐在病房的凳子上,对‘’千树、叶秋、明水蝶说:呐,别怪我没告诉你们真相,真相就是,王彦是被鬼上了身,自己踩断了拖把,削了一根木刺,自己把自己给扎死了!   听到王彦被扎死了,明水蝶猛的哭了出来。   我沉喝一声:哭什么哭!把事情说出来,还有补救的希望,如果不说,你们都等着死,这次你们招惹的,是一只水鬼,所有厉鬼里,水鬼的复仇心最强!   “李先生,我们开始商量好了的,你除了抓鬼,别的事情,什么都别问。”‘’千树听我要把事情问清楚,连忙说道。   我瞪了一眼‘’千树: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事都没说明白,我去哪儿抓那只水鬼?   “‘’哥,算了,说就说嘛,我说。”明水蝶连忙对我说:李先生,事情,都是我惹出来的。   我翘起二郎‘腿’,说:那你讲讲呗。   明水蝶跟我讲道:我知道是谁要我们几个人的命,她是任婧,是我的闺蜜!   “哼哼,听‘’千树说,你是去给闺蜜上坟,结果惹到了这只鬼魂?这闺蜜就是任婧?”我问。   “是的!就是她,是我对不起她。”明水蝶大声哭了出来。   我说道:别着急哭,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水蝶泪眼婆娑的说道:一个星期前,我组织了一个派对,地点在秋哥家的别墅举行的,任婧也去了,我们那群人当时都玩得比较嗨!   “玩些什么?”我问明水蝶。   明水蝶说:也没什么,在游泳池旁边聊天、游泳,做bbq烧烤。   “然后呢?”我问。   “然后大家都玩得比较兴起嘛!其中,秋哥和其余几名男‘性’艺人,就把穿着连衣裙的任婧给扔到游泳池里去!”   明水蝶说当时大家也是图个好玩,大家也不会真的丢嘛!就是几个男人把任婧给举起来,搞得好玩的。   毕竟大家也都是朋友,不会做这么让别人下不来台的事情穿着连衣裙被丢到游泳池里去,那穿衣和没穿衣,几乎没什么差别。   不过,当时因为站在最靠游泳池边的叶秋,他一个没站稳,竟然不小心掉到了泳池里去了,而任婧,也滑落到了游泳池里,立马湿身。   明水蝶说:当时任婧掉到了游泳池里,气愤‘交’加,直接上岸就开车回家了。   “然后呢?”我问。   “任婧回家的过程中,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气恼吧,一个不小心,把车开到秋哥家不远处的一个渔场里去了!那鱼塘有四五米深,任婧就那么……淹死在池塘里面。”   “任婧不会游泳?”我问明水蝶。   明水蝶说:不会游泳……她是地道的北方人,不太会水。   “恩!行了,明天我和大金牙去一次鱼塘,抓了那水鬼,今天就这样吧。”我点了点头,和大金牙离开了。   在走之前,大金牙在病房里面,下了几张黄陵纸做的符,这符还是我以前找苗神棍买了没用完的,转手送给大金牙了。   想不到现在还派上用场了。 东北招‘阴’人:   出了医院,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你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吗?   “当然不相信了,其实他们说的没‘毛’病,但我就是不信。”我咬了咬牙,说:那病房里的几个家伙,我很难对他们产生信任!   “那明天咱们还去鱼塘吗?”大金牙问我。   我说当然去了,这事有蹊跷,如果真按明水蝶说的,那水鬼是不可能有这么凶残的报复的,毕竟出事也是任婧一时头脑发热嘛!   我拿出手机,给我小姨妈韩莉打了个一个电话:喂!莉啊,睡觉呢吧?对了,你能不能手机登录你们公安局的登记资料啊,你帮我查个人……叫任婧,是一个电影演员……额……前几天刚死!   现在有了互联网,公安局可以查到全国各地的身份证信息,我让韩莉给我找了这身份信息,我就能知道……明水蝶、叶秋、‘’千树,那几个家伙,到底有没有骗我。   作者寄语:第四章 到了哈,兄弟们,通宵一晚上,我要去睡觉了,晚上不见不散! 第二百零六章 最亲密的背叛   我让韩莉帮我去查证一下任婧的身份。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刚刚开车回铃铛家的时候,接到了韩莉给我的一封邮件。   邮件有个附件。   我打开之后,里面有任婧十分详细的资料。   这种资料,一般都不会外传,但是韩莉跟我留了个言,说:我五分钟前跟北京那边负责任婧死亡案件的警员沟通过了,他跟我说……任婧应该不是‘交’通意外死亡的,很有可能是他杀,但无法确认……只是警方的一个感觉。   韩莉的意思是,希望我拿到这些信息,帮任婧伸冤?   我挠了挠脸,坐在车里,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任婧的信息。   才看一遍,我突然发现任婧绝对会游泳,她是北方人不假,但她是大连人,家里靠海边,从小在水里面泡大的,而且在大学里面,也参加一个市级的游泳比赛,按理说应该是游泳健将,更不用说不会游泳了。   “妈的,明水蝶又撒了一个慌。”我看向了大金牙,说:既然明水蝶和任婧是闺蜜,那明水蝶不可能不知道任婧会游泳!”   “小李爷,这事必然有隐情啊!”   “是啊!”我把邮箱附件关了,说:会不会游泳,其实不是关键,一个‘女’生,车子开到了池塘里面,手忙脚‘乱’,打不开车‘门’,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千树、叶秋、明水蝶这几个人,轮番对我撒谎,这就不对劲了,咱也不是猪头三,不吃这暗亏!   我拍了拍车窗,说:老金,走!出‘门’!   “去哪儿?”   “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当然是得任婧化身的鬼魂亲自说才管用啊。”我对大金牙说。   “你要去找任婧的鬼魂?去哪儿找?”大金牙反问我:你不都说跟‘’千树说了吗?需要有线索,才能去找水鬼!   “我骗他们的,你也信?”我笑着对大金牙说:我有办法!   大金牙眼珠子往上瞟,猛的一拍大‘腿’:哦!我知道了,你要去任婧淹死的池塘里面找?   我对着大金牙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道:你智商是不高啊,既然咱都怀疑任婧是被人冤杀的,那池塘能是任婧的第一死亡地点吗?   “那去哪儿?”   “去叶秋的别墅!”我听明水蝶说任婧是因为泳池受到了侮辱,所以想不开,开车撞倒了水里去了,那意思很明显所有人最后一次见到任婧,都是在叶秋的别墅里面。   我有理由怀疑,任婧的死亡地点,并不是在池塘里,而是在叶秋的别墅里面。   “哎哟,我怎么想不明白呢,现在就去。”大金牙咂‘摸’了半天,总算回过神来了。   我们两人开着车,上了公路。   叶秋作为公众人物,对自己的明慧肯定是下了大工夫的,我查了半天,也没找到他别墅的位置。   关键时刻,我想起了一个人盗‘门’草上飞。   这些当小偷的,什么有钱人家没去踩过点?我给草上飞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现在娱乐圈里炙手可热的叶秋的住址。   草上飞十分干脆,挂了电话给我发了个地址过来,这让我和大金牙去叶秋别墅没怎么费劲。   叶秋家的别墅,在郊北,荒无人烟的位置。   去他别墅的时候,我还看见一个超级大的鱼塘,想来任婧和她的车,就是掉到了那个鱼塘里面。   车子开到了别墅跟前,我发现别墅里面,没有一丝丝的亮光,就连别墅的保安,也不见了踪影。   一座好生生的别墅,像是一座死城。   “有玄机啊,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把这儿的人,撤得这么干净?”我拉着大金牙,从别墅的围墙边,翻了进去。   别墅因为做成独‘门’独院,所以安全‘性’不是特别可靠,尽管上面带电网,但是草上飞教我怎么破电网了找一大瓶水,小心翼翼的倒在电网上,水会让电网短路,多倒上几瓶,给电网供电的电机就会烧坏,直到水倒在电网上,不再发出吱吱吱的声音,电网宣布告破。   我破了这电网,冷不住对大金牙说:嘿!这专‘门’当贼的,还真是有点智慧啊,这么快就搞定了。   “你以为呢!”大金牙说:术业有专攻嘛!像我大金牙,一‘门’掌眼的手艺,那走在潘家园里,谁见了我面,不喊我一声……   “你吹牛‘逼’也分个时间段好吗?”我对着大金牙的肩膀就是一脚:借一脚,我翻进去!   我踩着大金牙,翻进了围墙里面,大金牙接着也废了好大的力气,翻进了别墅围墙里。   要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好多人才刚刚解决温饱问题,特么这叶秋的家里,那叫一个豪华,院子里一个超级大的游泳池。   那游泳池到底有多大?三四十米长、二十来米宽的无边界游泳池。   “有钱是特么好。”我转头,对大金牙说:老金,招魂!   老金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根伸缩棍,对着天上一甩,棍子伸直,他又在棍子头上,绑上了招魂幡,开始念着“引魂词”。   在大金牙干活的时候,我也没闲着,我进了别墅,仔细看看,看看里头是不是真的没人。   我前后左右逛了一大圈,发现这里面确实是没人,这才安心走了出来。   刚刚走到游泳池边上,大金牙就冲我挥手,好像有情况。   我抬头一看招魂幡,招魂幡上的两个布条,来回打着漩涡。   我连忙冲到了大金牙的面前,呵斥了一声:水鬼,你给我老实点!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不然我,打你个魂飞魄散!   “不要……不要……招‘阴’人大神,我只是一个小水鬼,除了报复害死我的那些人,我根本没害过其他人!”   “你叫任婧?”   “是,是,小鬼正叫任婧。”任婧的鬼魂发出了声音,但是我却看不到任婧。   我让任婧速速显形。   任婧连忙显‘露’出了本体,一个超级漂亮的妹纸,尽管脸‘色’惨白,但遮掩不住她明媚的眼神。   任婧的漂亮美丽,和那个右手被指甲刀绞掉的明水蝶,如出一辙,怪不得是闺蜜呢!   我冲任婧冷笑道:任婧,你是否有冤?   “有!招‘阴’人大神,我有冤,我天大的冤。”任婧连忙跟我下跪。   我抬了抬下吧,让任婧起来,说道:你可知道,是谁请我来的?   “不知!”   “是你的闺蜜明水蝶请我来的。”我对任婧说。   任婧顿时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脸的狰狞:这个绿茶婊,背叛了我,还要找人来收了我!   “你也别着急,我李善水的名头,当鬼的,没多少没听过吧?”我对任婧说。   任婧连忙点头:招‘阴’人义薄云天,我当鬼的第一天,就有同路的鬼魂告知我了。   “那好!”我对任婧说:如果你信任我,我打开锁魂袋,你进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这……。”任婧有些不信任我。   我直接对天发誓:如果我招‘阴’人有半句假话,我天灵盖上点天灯!   我发下了重誓,任婧这才相信我,一下子钻到了我打开的“锁魂袋”里。   我冲大金牙一招手:走!老金,咱们撤!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找到了任婧的水鬼‘阴’魂,那就赶紧撤。   我们按照原路返回,上车回家。   到了家里,风影、密十三、黄馨、龙三四个人斗地主,铃铛在旁边看。   风影见我回来了,跟我打了个招呼,说:小李,你才回来呢?我们几个打扑克牌,再有两三个小时,就能送‘’和尚走了!   “嗯哪!你们先玩牌哈,我进去处理点事情。”我跟众人打了个招呼,进了房间。   到房间里面,我打开了锁魂袋,水鬼任婧出现在房间里面。   我指了指大金牙:他是东北萨满巫师,想要收了你,有一百种办法,我们之所以让你没有神魂俱灭,是因为我们两个想帮你,所以我希望你对我们说实话!   “说!我说。”任婧点点头,龇牙咧嘴的说:明水蝶那个绿茶婊,害死了我,让我死无全尸啊!让我的尸体,在鱼塘里,泡了整整两天,面目全飞。   “慢慢讲。”我让任婧慢慢说。   任婧说:就是一个星期前,明水蝶让我去剧组男主演的叶秋家参加派对,我去了,剧组也去了十几个男生,不过当时我很奇怪,为什么只有我一个男生,没有别的‘女’人呢?   派对开了一个多小时,喝了一些酒的叶秋,说让我当她的‘女’朋友,说只要我答应了,就给我买跑车。   我当时就拒绝了,我不是出卖‘色’相的人,而且我还知道这个叶秋,十分好‘色’,天天泡‘女’明星,我特别鄙视这样的人。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然后呢?”我问任婧。   “然后叶秋直接给了我一巴掌,说我就是个二线的小明星,端个什么架子?”任婧说:我当时扭头就打算走,这个叶秋,我得罪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可是我刚刚走了两步,就被叶秋拦腰抱住了,直接把我丢到了游泳池里去!   我当时正是羞愤‘交’加,爬出了游泳池,就准备走。   “然后你就开车出事了?”我问任婧。   任婧突然流下了血泪,她说道:没有!我根本没有走成,因为,我来参加这个派对,根本就是中了明水蝶的一个局……她连同叶秋他们,给我布的一个‘色’相局!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今天写都超慢哈,实在对不住各位兄弟,第二更接着写,一定会写完的,这一点大家放心哈! 第二百零七章 惨不忍睹的虐杀   任婧‘欲’哭无泪的说:叶秋把我扔到了游泳池里去,我想上岸赶紧走,我一辈子都没经受过那么屈辱的场面,我想爬起来,但那剧组的男演员,有六个人跳下了水里。   其余的几个男演员,都借故离开了,他们跳下了水,嘴里抛着各种污言秽语,气势汹汹的踏着水冲任婧走了过去。   “当时他们要过来的时候,明水蝶说话了。”任婧恶狠狠的说。   我问任婧,明水蝶说了什么?   任婧说当时明水蝶让她从了这群人,说她们反正都是小明星,发不了财,再过两年,年纪大了,连养家糊口的钱能不能赚都不好说,不如随了这群土财主的愿,陪他们都好好上‘床’,多赚点钱,比什么都好。   明水蝶还说,陪这些家伙睡觉,赚得还不光是钱,他们手上有资源,到时候推任婧一把,没准任婧还能出个大名呢!   任婧说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她是一个没有自尊,天天只知道陪别人睡觉,贪财贪图安逸的‘女’人,她早不演什么文艺电影了,她早就接受各路大导演的潜规则,正儿八经的上个商业戏,早就能火!   所以,当时的任婧,骂了明水蝶一顿。   明水蝶冷笑不说话,以叶秋为首的男明星,直接开始粗暴的野兽行为,在游泳池里,把任婧抓住了,撕开了她的衣服,直接把她……。   任婧本来是个阳光开朗的‘女’生,却遭遇到了野兽的暴行。   当时她十分难过,她在那群人都发泄完野兽明慧之后,在这些人的嘲‘弄’的眼神和那污垢不堪的言语挑衅下,给自己的经纪人‘’千树打了个电话。   岂料,那‘’千树是个比叶秋他们还要人渣的人渣,他怎么会为一个小明星得罪叶秋这颗摇钱树呢?   他开车过来了之后,伙同在场的男演员,再次对任婧……   在被众人施暴的时候,任婧已经变得暴戾不看堪,她抓起了一个酒瓶,对着叶秋的头砸了过去!   结果这个酒瓶没有砸到叶秋的脑袋,只砸到了叶秋的‘胸’口,啤酒瓶碎裂,碎片把叶秋的‘胸’口,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叶秋当时就愣住了,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身体超级完美,突然划开了一道口子,没准日后还要留疤痕呢!   当时都不用叶秋动手,‘’千树带着其他男演员,对着任婧就是一顿暴揍!   尤其是‘’千树,这人下手特别狠,把任婧的头按在地上,用穿着皮鞋的脚,狂踩着任婧的面‘门’。   几脚下去,任婧美丽的鼻子,直接给踩塌了,牙齿也踩掉了好几个。   有个男演员,抓起那吃完烧烤的钎子,狠狠的在任婧身上‘抽’!   北方人吃烧烤的钎子,根本就不是细小的铁钳,而是那种自行车辐条,又粗又长,拧成螺纹直棍,螺纹的口子,十分锋利。   这种钎子‘抽’到人身上,一下就是一条血口子。   尤其是那钎子是吃过烧烤的,上面还有残余的孜然粉、盐、油、辣椒之类的,一下子‘抽’在任婧的身上,这些残余调料也沁到了她的伤口里。   这是伤口上撒把盐啊,当时疼得任婧死去活来。   在任婧快要挨不住的时候,突然那叶秋也醒过神来了,直接从兜里掏出了钥匙,狠狠的摔在了任婧的脸上:婊子,你干‘’了你小爷的‘胸’?老子也‘’了你的‘胸’!   他又抓起钥匙扣,撕开了任婧的衣服,用钥匙在任婧的‘胸’上扎着。   他嫌扎得不过瘾,还用钥匙扣上的指甲剪,一刀,一刀的剪着任婧‘胸’口的皮肤……   在大地上,阳光下,这群男人,就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样,折磨着任婧,折磨着一个手无还手之力的‘女’人。   罪恶已经‘迷’失了这些男人的眼!   等他们施暴完,任婧已经被折腾个半死,哭哭嚷嚷的。   “妈的!便宜你个婊子了,给我滚!”叶秋对着任婧的头,重重的一脚蹬了过去。   ‘’千树却拉着叶秋:叶少爷,你看……都折腾成这个样子了,放走她,她要是报警……   “我不会报……警……的。”任婧奄奄一息的说道。   ‘’千树冷笑,对叶秋说: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整死这个婊子。   “怎么整?会不会有线索留下来?”叶秋问‘’千树。   毕竟是一条人命,叶秋要是惹了人命在身上,那也不好受。   当时任婧听说这群人要杀了自己,吓得直哭,喊自己闺蜜明水蝶:水蝶,你帮我说句话啊,我不会报警的,我真的不会报警的,我斗不过你们……你们饶我一命吧。   一直冷眼旁观自己闺蜜被人折磨的明水蝶,丝毫不理会任婧的求饶,反而为叶秋出谋划策,她说:我倒是有个主意。   她说叶秋家的前面,不是有一个鱼塘吗?做一个任婧开车,撞倒鱼塘里面被淹死的事故现场,这事不就‘蒙’‘混’过关了吗?   ‘’千树问明水蝶:那她身上的伤口怎么办?   “怎么办?”明水蝶发动了她“聪明”的脑子,说:让叶秋哥‘’钱买通那鱼塘的老板,在鱼塘里面放一‘波’黑鱼进去,黑鱼市面上常见嘛,那玩意吃‘肉’,等任婧的尸体在水里面泡个两天,泡得稀巴烂,再加上黑鱼两天内的啄食,她尸体上的伤痕,谁分得清楚是被人打的?   ‘’千树一拍大‘腿’,对叶秋说:这个办法可以。   叶秋又问了:刚才我在游泳池边看清楚了,这个婊子会游泳,那池塘里面,肯定是淹不死她了,咱们只能用其余的办法搞死她,问题是用别的方法搞死她,警察能看得出来啊。   明水蝶指了指游泳池说:叶少爷,咱就先把任婧搁在游泳池里淹死,然后再给放到车里,在路边发动车,让车撞到池塘里去,那不就天衣无缝了吗?   我听任婧讲到了这里,有种浑身恶寒的感觉,这群牲口,这么‘弄’死一个人?轮着干了还不算,还特么虐人,虐人也就算了,索‘性’还安排一个这样的方式,要天衣无缝的‘弄’死一个‘女’人?这些狗杂碎的,还是人吗?   任婧说:招‘阴’人大神,你可知道,是谁最后杀掉我的吗?   “谁!叶秋?还是‘’千树?”我问。   “都不是,是我的闺蜜……明水蝶。”   任婧说,明水蝶当时对叶秋说:淹死任婧的事,‘交’给我了,好歹她是我的好姐妹,我送她上路!   明水蝶说完了这句话,扯住了任婧的头发,拖了十几米,然后把身体已经虚弱得动都动不了的任婧,扔到了水里面,她按住任婧的头。   任婧从进水到窒息死亡,‘’了三分钟,期间,她因为呛水,不停的挣扎。   可惜,任婧始终没有感到明水蝶的手有一丝丝的手抖。   就这样,任婧被闺蜜背叛,约到了一个‘色’相局,同时还死在了闺蜜的手里!   任婧的血泪越流越多,她跟我说:我当年和明水蝶,同时在一家艺术学校学习,出道后,我们一起演文艺电影,说好了以后都要当一辈子的好姐妹,我们要成为一对有格调的小资,幸福的生活着。   “结果……结果在一个月前,明水蝶去了一个同学会,我们同学被包养的人很多,也有一些人嫁给了大款,她们的皮包都是lv、prada、香奈儿,她们开的车,都是宝马、奔驰、玛莎拉蒂、保时捷,当时明水蝶就被金钱‘迷’了眼睛,她要赚钱,她开始疯狂的巴结一些有钱人,甚至愿意送上她的身体,她做这些还不够,还要当老鸨!”任婧狠狠的骂道:她就是个傻比!   老鸨我知道,在娱乐圈里,专‘门’有给大明星、土豪老板牵线拉皮条,贡献一些漂亮‘女’演员的掮客。   任婧说:我想不到啊,我闺蜜当老鸨,做的第一笔生意,就是把我给卖了,把我卖到了叶秋他们这里,她邀请我来那个派对,就注定我要被男人狠狠的蹂躏,狠狠的糟蹋!   “这是背叛!”任婧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在临死之前,有一种感觉明水蝶,用一把刀,从我的背上刺了进了,背刺啊!我痛不‘欲’生。   我咬紧了牙关:怪不得‘’千树除了让我抓鬼,就不再让我问别的事情,原来……原来这事情,根本就见不得人!‘奶’‘奶’个熊的,一群禽兽!   我恨得牙齿直痒痒。   大金牙也超级生气,生气得他不停的在地板上,做着俯卧撑,发泄掉心里的怒气。   我对任婧说:你放心,我李善水做事情,一是一,二是二,眼里绝对容不得一颗沙子就这群王八蛋做的事情,死特么一百遍也不冤枉。   “请招‘阴’人为我做主。”任婧跪在了我面前。   我咬紧牙关,说了几个字:明天,他们都得死。   不管是‘’千树、明水蝶还是叶秋,还是侵犯了任婧、参与肆虐任婧的人,都得死。   不过我如果去报警,铁定警察不会抓他们,毕竟他们确实聪明,警方尽管怀疑任婧的事是有预谋的他杀,却抓不到任何把柄。   所以,我决定江湖事,江湖了。   咱就得扛起大旗替天行道。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千树的电话,对他说:任婧那个水鬼,已经被我抓到了……明天事情了结。   ‘’千树在电话里一阵奉承我,说要给我包一个大大的红包,还夸我办事效率高。   我冷笑着挂了电话红包?你自己留着吧明天上了黄泉路,给特么牛头马面去贿赂吧。   我收起电话,出了卧室‘门’,走到了正在打牌的那几人面前,问铃铛:铃铛,你家里有带锁的铁链子吗?   “有啊!你要干嘛?”   “不干嘛,明天去拴几条狗!”我对铃铛说完,又拍了拍密十三的肩膀:十三……明天你别去送‘’和尚了,让大金牙和老风去,你跟我出‘门’办事。   “好。”密十三仰着头,冲我笑。   密十三的笑……就是那群恶棍的哭……‘’千树、明水蝶、叶秋……我们……明天见!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好困,去休息,大家慢慢看哈,看生气了千万被打我,只要等我醒过来了,这几个杀人的恶棍就得死。 第二百零八章 请“死人”入瓮   密十三答应跟我明天出去办事,我直接躺‘床’上休息去了。   明天,我要‘弄’死‘’千树、明水蝶、叶秋以及那几个参与虐杀的男演员。   人太多,我得想个办法把他们一网打尽,不然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各个击破他们。   第二天中午十分,我起‘床’了,专‘门’挑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穿着,梳洗了一会,喊醒了密十三,让他跟我出‘门’。   任婧的鬼魂,我昨天晚上就给放走了,倒是大金牙留给了我一个“香眼”。   香眼这个法器,是尸体的眼珠子做成的,封在了琥珀里面,只要捏碎了,会在几个小时内,让一个人运气变得超级好。   我今天得利用香眼,钓那几只死鱼!   同时我还在包里,放了一根拇指粗,半米长的自行车锁,然后喊上密十三出了‘门’。   路上,密十三问我:小李哥,咱去哪儿啊?   “哎哟喂,大舅哥,你喊我哥,这多么折辈分啊?你还是喊我小李吧。”我也真是服了密十三。   他没和我们大成一片的时候,直接喊我的名字李善水。   现在打成一片了,亲热的喊哥,我也是醉了。   密十三笑了笑:小李老弟,行不?   “这才像话嘛。”我笑呵呵的说:十三,今天去带你见几个畜生。   “我直接砍死他们?”密十三问我。   “砍死他们?砍死他们不怕脏了你的手?你跟着我吧,我得让他们死得明白点。”我开车在街道口子的一家“纸人店”里,买了一朵大白‘’,扔到了后备箱里。   这是我的习惯,我们招‘阴’人平常都是度人的,今天我是出去杀人的,情况不一样,所以要裱一朵大白话,祈求先祖原谅。   车子开到了海淀医院,我给‘’千树打电话:喂!‘’总!   “哟,李先生,今儿是不是有信啊?”‘’千树问我。   我笑笑,说:事情搞定了,我来找你们‘交’差的!   “那行,您赶紧上来。”‘’千树表现得十分殷勤。   “得了,现在就来了。”我带着密十三,上了住院部的楼,直接到了明水蝶的病房里面。   到了病房里,只有明水蝶和‘’千树在,‘’千树见了我的面,不知道多殷勤,上来要跟我拥抱。   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喜欢这种打招呼的方式。   “呵呵……。”‘’千树被我拒绝了,有点尴尬,他干笑一声,问:李先生,你打算如何‘交’差啊?   “你们要找的水鬼,已经被我灭了,魂飞魄散!”我对‘’千树说道。   ‘’千树听了,哼哼道:哎呀,李先生,你这个‘交’代,怕是不合适啊?   他两只手互相拍着巴掌,说:呐,那鬼你有没有‘弄’死,我也不知道,你就凭借这句话,从我这里拿走五十万,我感觉不讲究。   “那你要听点什么?”我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也没管明水蝶的手有重伤,自顾自的点着了一根烟,‘抽’了一口,问。   “我不要听什么,我只要你消灭了那只水鬼的证据。”‘’千树说:没有证据,那五十万,怕死给不了你。   “要证据是吧?”我笑笑,叼着烟,打开了手机,里面是一段音频。   这段音频是我昨天晚上录好了的。   音频打开,里面任婧嘶吼着求饶:招‘阴’人大神,我求你了,小鬼身世凄惨,还请大神放我一马!   “你是鬼,我是人,人鬼殊途,我灭了你,那也是讲道理的,老金,动手,点天灯!”   我这句话说完,音频里,任婧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吼叫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没有。   这段音频,其实是我、大金牙、任婧三个人演的一出戏,目标就是来麻痹‘’千树他们。   果然,‘’千树听了这音频,立马拍着巴掌,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李先生,你真不愧是娱乐圈的第一招‘阴’先生,实在是厉害,我‘’千树,佩服你!咱们开头说好的二十五万雇佣费,一分不少的给你!   我听了“二十五万”,心里冷笑着,这‘’千树果然是个恶棍加无赖,他觉得事情解决了,立马给我少算了一半的价钱,过河拆桥,办事真特么的不地道。   我仰头说道:‘’老板,你可想清楚了,是不是二十五万啊?   “是啊!咱们不是老早就说好了吗,二十五万的雇佣费,李先生,这钱不少了,你先拿着,以后我们有活,还找你。”‘’千树赖账看来是个老手,这说头一套又一套的。   他拖钱还不说,还拿出公司的名号来压我:李先生,我们翼博娱乐在娱乐圈是什么地位,你应该知道吧?要是你执意多讹我们二十五万呢?那不好意思,翼博娱乐会动用资源,让你以后在娱乐圈里接不到活。   ‘奶’‘奶’的,这王八蛋一句话,就把我要回本来属于我的“二十五万”变成了“讹”,我今天不杀你,真对不起你这么差的人品。   我咳嗽了一声,正要说话,躺在病‘床’上的明水蝶也睁着眼睛说瞎话:李大哥,我当时确实听见你说了,说事成之后,拿二十五万的佣金。   “可以,可以。”我笑道:这应该昨天晚上让你们把钱打给我的,我昨天晚上只是提了提,没找你们要,今天就少了一半,不过呢,话说回来哈,我这里有两个消息--可能值二十五万?   “什么?”‘’千树问我。   我说:第一个--那‘女’鬼叫任婧,第二个--我是在叶秋的别墅游泳池边上逮住‘女’鬼的,这‘女’鬼是哪儿逮住的,就是哪儿死的,这两个消息,值不值二十五万啊?‘’千树,‘’老板?   我直接把事情抖了出来。   ‘’千树顿时整张脸变得漆黑无比。   他恶狠狠的说:我不是让你除了抓鬼,什么都别问吗?   “哈哈!哈哈!”我笑了笑,抓过头,带着密十三要离开。   ‘’千树嚷嚷一声:给我站住!   “怎么?这是医院,你‘’千树要跟我动手?”我扭头说道。   ‘’千树顿时变了一幅笑脸,比刚才见我还要殷勤,他猛的一拍脑袋,说:哎哟喂,哎哟喂,我真是糊涂了,昨天说的价格,不是二十五万,也不是五十万,是一百万……五十万呢,是您的工钱,还有五十万,买你这两个消息。   “哈哈哈!”我再次仰头大笑,说‘’老板真是记‘性’差,这么点事怎么老记不住呢?   ‘’千树又拍了拍脑袋,说: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年纪大了,好多的事情啊,都不记得。   “那现在记得了?”我问。   “记得了,记得了,现在我就让助手给你转钱,但是吧,李先生,你知道的事,就烂在肚子里头?成吗?”‘’千树问我。   我说当然可以了。   ‘’千树这才兴高采烈的给助手打电话,要给转钱。   转完了钱,他对我笑哈哈的说:以后要是再有合作,我优先考虑你。   我直接把‘门’给关上了,又坐回了椅子,说:别,别……咱们的合作还没完呢!   “怎么着?”‘’千树见我不肯走,立马黑了脸:李先生是想借着你知道的两个消息,好好的讹我们一顿?   他以为我还要找他要钱呢。   我摇摇头,说:咱明人不说暗话,跟你挑明了吧--任婧,是冤死的,而且是很大的冤。   “哼?”‘’千树是真以为我要讹钱了,站起身,呵斥我:李先生,你要是继续这样,那咱们就伤感情了?别怪我‘’千树找人对付你?   “别,稍安勿躁,我的意思是……。”我拿出了口袋里的“香眼”,对‘’千树说:越凶的鬼,越可以炼成一道法器,这法器,能够让你以后运势滔天,我呢,一共把任婧的鬼魂,炼了七颗很有意思的法器,这一枚只是个样品,不知道‘’老板有兴趣买没有?   ‘’千树发现我原来不是讹他,立马成了变‘色’龙,又和颜悦‘色’的说:可以,可以,我们可以做一笔这个‘交’易,但我得知道,你这东西,是不是管用啊?   “当然要让你试试了,没效果,你白‘’钱不是?”我直接问‘’千树:你赌球或者赌马吗?   “赌马,不赌球。”   “那好。”我对‘’千树说:现在有没有开马的?   “还有半个小时就开了。”‘’千树说。   我直接站起身,捏碎了香眼外面包裹的一层琥珀,里面的尸体眼珠立马化了一团黑气,钻进了‘’千树的嘴里。   ‘’千树叫苦连天:这是什么?   “都说了,恶鬼身上炼出来的,可以加你的运气。”我对‘’千树说:你现在买一匹马,玩个一两百万的,半个小时之后,你就知道我的意思了。”我对‘’千树说。   ‘’千树半信半疑的让助手给他买了一匹马。   半个小时之后,‘’千树又接到了助手的电话,顿时他欣喜若狂:真中了?真中了?   他挂了助手的电话,对我说:李先生,你这东西真是神奇,我以前从来没有买中过马,现在真的中了,你那东西真的加运气啊?还有吗?我全部要了。 (=半-/浮*-生)   “全部要没关系。”我直接趴在‘’千树的耳朵边说道:但是……你们当天杀了任婧的人,要全部集中,到我说的一个地方去给任婧的鬼魂上香,那东西才能灵验,不然的话,不灵验。   “这?”   “没什么的,信我吧,你们参与了杀任婧的人过去,赔个礼道个歉,恶鬼炼的东西,能够保证你们运势滔天!”我对‘’千树说:你可想想啊,有了那么好的运气,一匹马你卖个几千万的,用不了多久,那钱都多得用不完,而且你们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给恶鬼磕个头,烧个香就行,要钱还是要脸,你自己选择,我和我兄弟去车里等你,想通了,给我打个电话。   说完,我和密十三出了‘门’。   路上,密十三问我:你不是要‘弄’死他们吗?直接让我杀了他们不就行了。   我笑着对密十三说:十三,有时候杀人不靠刀,怕引起麻烦,我杀人,只靠脑子。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局以布下,剩下的就是请君入瓮了。\n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和打赏哈!老天会更用心写故事的。 第二百零九章 生死判官   我和密十三出了医院,我坐上了车,但是没有开,就把车停在原地等。   大概十五分钟后,花千树给我打了个电话。   “喂!李先生吗?”   “是我,花老板。”我对花千树说。   花千树说他刚才和几个哥们都商量了一下,说可以过去,但他担心那任婧鬼魂炼的法器真的管用吗?真的能够增加运气吗?   我说当然没有问题了,只要你有这个东西,以后逢赌必中!   花千树顿时笑哈哈,问我他们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去!   我说晚上吧,到时候我会发你时间和地址的。   “那成,李先生,只要你的货好,我们钱绝对少不了你的。”花千树哈哈大笑。   我关了手机,对密十三说:得了,鱼上钩了,那家伙肯定怕我们坑他,但他又不愿意失去一个赚大钱的机会!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赚钱。   “唉,小李老弟,你那个眼珠子,真的能够让人增加运气吗?”密十三问我。   “哈哈!这么邪门的东西,能短暂的增加你的运气,但这东西,和光头强的盗天机是一样的,现在给了你一点运气,你以后的运气就要少一分,而且这法器对人还有副作用,只有贪财的傻子才信呢。”   我让密十三开车。   密十三问我去哪儿?   我说去纸人店买点东西,然后找个郊外的野屋,布置一下,然后——请君入瓮!   我和密十三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一个郊北的野屋给稍微拾掇了一下。   既然任婧是在叶秋郊北别墅那儿死的,那就让这些家伙,也死在郊北吧。   晚上六七点,我给花千树发了一条短信:郊北马房里公路牌子下,左转三百米,一个小黑屋门口,两个小时之内过来,过时不候!   发完短信,我就坐在了小黑屋的灵堂前。   灵堂是我下午布置的,焕然一新,用的是上好的红木料子。   灵堂前,摆着一个牌位——任婧之灵位。   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门口传来了两声汽车刹车的声音。   吱呀!   接着,小黑屋的门打开了。   花千树几人,鱼涌而入。   一共来了七个人,花千树、明水蝶、叶秋,还有其余四个男演员。   本来还有一个的,但那个王彦,已经被任婧的鬼魂给杀了。   七人进来后,花千树冲我摘帽鞠躬:哎哟,李先生,我们哥儿们几个都到齐了。   我指了指灵位,说道:给任婧道个歉,磕三个响头吧!   花千树笑了笑,回过头,呵斥了身边的几个人:还不都跪下,磕头,磕头,任婧的鬼魂,以后就是我们的财神了。   “好叻。”   “必须磕。”   “任婧,对不起哈,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失手,失手。”   这几个不要脸的东西,跪在地上磕头的时候,还不停的念叨着是失手,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任婧是怎么死的,还以为这几个是好人呢!   尤其是那个明水蝶,这女人最是不要脸,跪在地上,假惺惺的说道:任婧,我们是姐妹,你当时为什么想不开呢?其实都是大家的一个玩笑嘛,你千万不要怪罪妹妹,妹妹真的是为你好。   哼哼!   我冷笑不语。   众人在地上,整齐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都麻溜的站了起来。   花千树笑呵呵的问我:李先生,咱们心这么诚,那法器,应该能保佑我们好运亨通吧?   “当然能了。”我笑着说:不过我们……。   我正想说话呢,花千树又笑道:那法器可在这屋里头?   “在!”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花千树听了我的话,突然变得凶巴巴起来:哈哈!在?在就好说,哈哈哈!   他一挥手,那四名我不知道名字的男演员,一个个的从腰里,弄出了一把刀出来。   四个人,把我围了起来。   花千树冷冷的笑道:嘿嘿,李先生,你真是有心啊,在这么荒郊野外的地方把我们约过来,要说你可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我们几个还愁着怎么把你干掉呢。   他又说:现在法器也有灵性了,法器也在这个屋子里面了,你的价值,也没有了,这荒郊僻壤的,也没几个人,现在啊,我们哥儿们几个,送你上路,你知道我们的那些丑事,全部留到黄泉路上,讲给别的鬼魂去听吧!   说完,他一抬手,一位男演员,递给了他一把军.刺。   他接过军.刺,面目狰狞的冲我笑。   我摇摇头,这花千树几人,真是特么的人渣,坏到家了,说好了来做生意,竟然还想着杀人灭口。   我倒是不慌,拍了拍巴掌:十三,出来接客了!   巴掌的声音刚落,一直都躲在屋顶上的密十三,突然跳到了门外,接着,飞一样的冲进来。   他的身手,那是顶了天的好,一顿残影,他已经期身到了花千树和叶秋的面前,一下子抓住了两人的脖子,高高的提在空中,然后重重下扣。   哐当一声。   两人砸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   密十三处理完了这两个,又对其余几位男演员下手,他的手段很高明,只在那些人的肋骨处,抓住了那里的肌肉一捏,这些人立马发麻,躺在了地上,也是动弹不得。   明水蝶见势头不好,立马往外面跑,但她哪儿跑得了?密十三一个倒地,伸手抓住了明水蝶的脚踝,然后狠狠一抡,明水蝶的身体,顿时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转眼间,七个人,被密十三一番手法,拿捏都不能动弹了。   做完了这些,密十三站起身,背着手,站在了灵堂的边上。   花千树没料到密十三的实力竟然这么强,他又服软了,说:李先生,我刚才,刚才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咱们合作照常!   “合作?你也配跟我谈合作?人渣。”我起身,穿上了一声黑色的丝质长袍,带上了地府判官的双翅帽子,走到了任婧的灵堂前,上了一炷香,鞠了一躬,说:花千树,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以前老年间,出来赚饭吃,都不容易,你呢……算是老年间的班主,你手底下那些呢,算是戏子。   戏子的命不好,都是下九流,你当班主的,在戏子身上刨食,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你靠着戏子吃饭,却要加害自己手下的戏子,不讲究。   死!   我抓过了摆在灵堂中间的一个蓝色本子和一只朱砂沾染的毛笔,直接在本子的一页上,写了一个大红色的“死”字,然后把这张纸撕了下来,递给了密十三。   密十三抓着纸,走到花千树的面前,伸出右手,扣住了花千树的脖子,同时把那张“死”字,拍在了花千树的脑门上,然后摸出一根图钉,钉在花千树的额头上,把那张纸给钉实了!   花千树疼得嗷嗷叫,密十三反手就是一耳光:一枚图钉扎进去,你都扛不住,你们还用铁钎子扎任婧?   花千树直吸冷气,告饶说:李先生,李爷,你是不是搞错了?   “哼哼!”我懒得搭理花千树,又给任婧上了一炷香,说:戏子的命,大多不好,都是出生贫苦,好不容易赚一口吃饭的活,谁也别砸谁的饭碗,但你们四个,不但砸了别人的饭碗,还要了人的命……不讲究,死!死!死!死!   我直接在蓝色的本子上,连续写了四页,每一页上,都是一个通红的朱砂“死”字。   我撕下了这四页纸,递给了密十三。   密十三把这四页纸,全部用图钉,钉在了那四个男演员的脑门上。   其中一个男演员,吓得屎尿齐流,不停的在地上磕头:哥!我错了,我没杀人,人是……人是……明水蝶杀的!   “早知道现在如此害怕,当初你就不应该肆虐!”我举起了一炷香,说道:神明在侧,慎言慎行,你当初虐任婧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把香扎到了香炉里,开始审判叶秋的生死。   “叶秋,你也是戏子,不过是出身条件好,生在也一富商的家里,老天爷天可怜见,给了一幅好身板和一幅好长相,本来是让你出人头地的,结果你却天生一幅蛇蝎心肠,用指甲刀,划开了别人的胸膛,侮辱了别人的清白,那给你单独一个死字,实在是太轻了——,死前当受望天刑!”   我抓过了蓝色的本子,在上面写了“望天”两个字。   这张纸,我没有直接让密十三把它钉在叶秋的脑门上,而是直接把它递到红蜡烛的火焰上,纸直接燃烧掉了。   下一刻,叶秋的眼神,突然昏沉,整个人麻木的走向了门外。   我看着窗户。   从窗户里,我看到叶秋整个人,走到门外一个削的尖尖的木刺地桩上。   那跟木刺有两米多高,我下午在这木刺上,打了桐油。   叶秋双手,抱住了木刺,一点点的往上爬。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明水蝶惊慌失措的说道。   花千树也指着我说:你根本就没杀任婧的鬼魂?   “哼哼?杀她?我为什么杀她!要死的,是你们这几个王八蛋。”我狠狠一摔那蓝色的本子,说道:我今天就是你们的生死判官……。   吼完,我直接对被任婧鬼魂控制的叶秋吼了一句:望天刑! 第二百一十章 檀香刑   我对叶秋吼了一声,望天刑!   叶秋听了,哆嗦了一声,直接爬到了三四根手指粗的木刺顶端,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木刺的刺尖上。   他的人,极速下滑。   木刺穿透了他的菊‘’,拼命的往他身体里捅。   这种刑法,之所以叫望天,那是因为木刺上涂了桐油,刚刚从菊‘’里捅进去的时候,并不会死,因为那些桐油,会封住血水。   一直到七天之后,那木刺从受刑人的嘴巴里,捅了出来,那人才会死透!   受刑人死的时候,因为木刺是从嘴里扎出来的,所以,他们保持一个“望天”的姿势。   这叫望天刑!   在古时候,也叫檀香刑,因为古时候比较讲究,用来立着的木刺,是用檀香木做的。   我这根木刺就比较简单了,随便找木匠用槐树的木头做的。   叶秋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不停的咒骂了起来。   可是没用。   你要不那么残忍的对待任婧,我也不会如此残忍的对待你。   这个世界很公平,你对别人残忍的时候,就要做好别人对你残忍的准备。   看到了这一幕,在我跟前的‘’千树等人,全部吓得屎‘尿’齐流,一房子的腥臊恶臭味道。   ‘’千树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你……跟我们……玩真的?   “哼哼,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呢。”我瞪了‘’千树一眼后,说道:我对待朋友,像‘春’天一样温暖,对于人渣,我会像秋风扫落叶一样的冷酷无情!   我又转过身,继续给任婧,上了一炷香,又打开了蓝‘色’的本子,说道:戏子和戏子都是朋友,老年间,戏子是下九流,台上赢得掌声,台下却遭人非议,走在老北京的街上,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地位,不会比妓‘女’高多少,所以戏子和戏子之间都无比团结,只有抱团,才能抵御冷漠。   明水蝶,你和任婧,是一对戏子同行,又是天生的好姐妹,前辈子的亲人,这辈子的缘分,你们两人两人是天赐的情谊,可惜你却不珍惜,你窥伺财物,出卖‘色’相不说,还要拉上好姐妹去当你手下的小姐,这……是背叛,不义。   任婧死前,向你求饶,你并无任何怜悯之心,铁石心肠,不仁   任婧当你为亲姐妹,对你极其信任,你却当了反骨仔,加害于她,不忠!   不忠不仁不义,违反大节,受背刺之刑尖刀‘插’背,钉穿心脏,永世不得超生。   我直接在蓝‘色’的本子上,写了两个字“背刺”,然后撕下了这张纸,我把这张纸放到了香烛的火焰上,烧掉了这张纸。   我扭过头,看着已经被“望天刑”吓得‘精’神已经痴呆了‘’千树等人,笑道:生死判官,已定生死,诸位,好好享受一下你们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分钟吧!   说完,我和密十三,两个要离开这个小黑屋。   ‘’千树突然一把搂住了我的脚踝,发狠的求饶:爷,爷,不,不,你是我亲爹,你饶了我吧,我没杀人,我只是……只是……强上了任婧,杀人和我无关的。   我转过身,对着‘’千树的脸,就是一脚。   当时他一脚,踩烂了任婧的脸,踩掉了任婧的牙,踩踏了任婧的鼻梁骨。   现在我一脚,也踩肿了‘’千树的面‘门’,这一切叫因果循环。   我蹬开了‘’千树,走到了‘门’外,从车里面取出了自行车锁,直接锁住了‘门’。   临锁‘门’前,我对里面的人说道:诸位……生死各安天命。   在我关‘门’的那一刹那,灵堂的最里面,钻出了任婧的鬼魂,她穿着白‘色’的衣裳,面目狰狞的扑向了‘’千树!   ‘门’刚刚关上,屋子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吓得嗷嗷叫唤的杀猪声。   我想这屋子里的渣子,估计很享受吧。   我和密十三回到了车里,我们两人并排坐着,‘抽’着烟。   密十三望着被木刺捅穿了菊‘’的叶秋说:小李老弟,如果明天警察发现了叶秋,叶秋没死成怎么办?   “放心,他绝对得死。”我指着地下的枝桠,说:那地下的枝桠,是风影‘交’我‘弄’的一个障眼法风水阵,一个星期之内,没有人发现得了叶秋的尸体。   他就好好的享受完七天的恶魔之旅吧。   我说完,密十三摇摇头。   我问他为什么摇头。   密十三说,他是第一次看到我如此铁石心肠的模样。   我吐了个烟圈,说:我心肠一直都很软,但也分人,有些畜生这辈子都不配活在世上,需要我去搞定他!   我摊平了巴掌说:为什么我总是说江湖事江湖了,因为法律有些时候,在保护着不该保护的人。   “有吗?法律应该还算很公平的吧?”密十三问我。   我摇摇头,说:你知道吗?我以前招‘阴’的时候,有一个‘女’鬼,她生前被一个十五岁的男孩给‘奸’杀了,我找出了那个小孩,把他送进了警察局,但是……警方无法给那个男孩判死刑,因为他是未成年,当时给他判了一个十年的有期徒刑,他们家里后来铺垫了一些钱,那小孩才关了三年,就被放出来了。   “唉!”密十三叹了口气。   我又说道:但是你说巧不巧,去年的时候,他又被我撞上了,这次他又是杀人,这次我没有饶了他,也没有麻烦警察局了,我直接找东北的一个‘阴’人,做掉了他。   “江湖事江湖了。”我对密十三说:所以,很多时候,我会跃过法律,直接对一些罪大恶极的人审判,不是我能耐,而是我不想让那些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咱们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扛着的大旗,写着替天行道,这也是我们江湖高手的使命,绝对不容许任何一个身背重罪的人,成为法外狂徒!   密十三看着我,思考良久。   我拍了拍密十三的背,说道:别想那么多了,走吧,去那边看看,任婧似乎快要处理完了。   鬼魂行凶的时候,会有一道黑气,我看窗户那儿,黑气已经隐隐散去了,所以感觉任婧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我走到了小黑屋的‘门’口,任婧走了出来。   她牵着一个人那人是明水蝶。   任婧见了我,立马给我下跪鞠躬,说:招‘阴’人大神小李爷,任婧给你磕头了,如果不是你,‘’千树他们肯定会去找一些和尚道士过来,我刚刚变鬼,道行不够高深,肯定挡不住那些得道高人的术,仇也肯定报不完。   这次有你小李爷,任婧我手刃仇人,心满意足。   我对任婧笑了笑,问里面的人都做掉了吗?   “全部做掉了。”任婧说。   我指了指明水蝶,问:那她呢?背刺之刑还做不做?   “做!但我希望小李爷为我‘插’刀!”任婧递给我一柄尖刀。   我迟疑着,问任婧:你要一辈子背着明水蝶吗?   “我要让她时刻都感觉到痛苦。”任婧狰狞的说。   “那好!背起来吧。”我对任婧说。   任婧直接抓过了明水蝶,把明水蝶反着背在了背上,就像是“卡帕”的那个背靠背的logo一样。   “请小李爷为我‘插’刀!”任婧对我点点头。   我直接一刀,捅在了任婧的腹部,那刀子,穿透了任婧的身体,同时也穿透了背对着任婧的明水蝶的身体。   明小蝶闷哼了一声,接着是哭天喊地的嚎叫声。   “谢谢小李爷!”任婧再次给我鞠躬。   我摆摆手,对任婧说:任婧,你背上了一个受到背刺之刑的活人,黄泉路你走不了了,以后都走乡间小路,躲避鬼差吧,好生当一个孤魂野鬼吧。   “是!”任婧又跟我点头。   我又说道:对了,如果真的遇上了鬼差,把这个给鬼差看,鬼差见到了这个,就知道这手链的主人是我,会放你一马的!   我把右手上的红绳,解下了,递给了任婧。   任婧闭上眼睛,跪在地上,又冲我拜了一拜,转身离开了。   她背对着我,走得越来越远。   而被她反背着的明水蝶,腹部有一个刀头,任婧每走一步,那刀头都会颤动,明水蝶就会新增一分痛苦。   明水蝶作为一个活人,被鬼背着,一辈子都死不了,她一辈子都要尝试背刺的痛苦!   “背叛朋友,就是这个下场。”我看着密十三,笑呵呵的说。   “放心,我可不会背叛,因为我怕你一辈子把我这样扛着,那多难受。”密十三笑哈哈的说。   “哈哈!”   我跟密十三对着击了一掌。   ……   当天晚上,我回家休息了一趟,第二天陪黄馨单独去看了一场电影。   这一次,密十三倒是没有阻拦我和黄馨的感情发展了。   可能是他已经默认了我的人品吧!   铃铛那边进入大雪山的越野车也快改好了,我们都开始做进藏的准备了。   由于铃铛那边在忙活,我们几个闲得无聊,就在家里一边打牌,一边看着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   “前两天,本事发生了一起命案,翼博娱乐的副总‘’千树也在这命案中身亡,警方正在全力侦破此案,另外,翼博娱乐旗下的王牌艺人,最近名声大噪的明星叶秋,也离奇失踪,警方也在努力寻找当中。”   我笑着打出了“一对王”,对密十三说:找到了又如何,被鬼杀死的人,去哪儿找凶手?   密十三冲我点头。   我换了一个台。   里面也播放着一段新闻:诸位亲爱的市民朋友们,西藏308国道上,又发生了一起挖眼案件,大货车司机徐某开车经过三零八国道,两只眼睛被人挖掉。   这已经是第二起挖眼案件,希望能够引起广大市民朋友的重视,将最近要去西藏的航程取消掉,等警方破获挖眼案后,再进行西藏游玩的计划。   “又有人眼睛被挖了?”我瞪着也跟我一起打牌的龙三说。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背刺”的故事写了两三天了,总算写完了,兄弟们还满意吗?评区留言支持一下老天哈!\n西藏的故事也要展开了,这次是个大故事,大家做好准备,跟着老天的更新,嗨皮起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黑色的手印   龙三没看新闻,直接甩着牌,骂道:这群人,真是不知道死活,咱们西藏那边,可是佛教圣地,这几年,到处都是去西藏朝佛的,尤其是那些‘女’大学生,一天到晚的想着去西藏穷游……穷游……穷她妹夫的,没钱能跑那么远的路程吗?   “哎哟,龙蜀黍,你好愤青哦,人家又木有吃你们家的大米?你这么诅咒人家干神马?”铃铛憋着嘴,鄙视了龙三一把。   龙三骂道:没吃我家大米,她们侮辱了我们西藏的神圣,那些穷游的,经常和驴友一起,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没干过?上次我开车路过林芝的时候,看到一堆狗男‘女’就在路边……干啥……干炮!真是有辱斯文啊,我们西藏的神圣,就被那群人给败坏了,我在路边看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竟然一直在搞,你说现在年轻人火力怎么这么旺呢?   “你还说人家有辱斯文,你一个人在特么那儿看了两个小时,要不要脸?”大金牙鄙夷了龙三一句。   龙三嘿嘿一笑,问大金牙:你在那儿,你看不。   “废话,我当然看了,但是……我是有素质的人,我看完了,会在地上留二十块钱,当作观影费。”大金牙嘻嘻哈哈的说。   我则喊了一句:都别逗了,有事。   “咋了?”大金牙问我。   我指了指电视的新闻:你仔细看。   电视已经被我按了一个暂停,画面暂停在救护车去拖受害者的那一幕上。   屏幕里,受害者的衣服被撩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大肚腩。   大金牙看了一眼,就骂我:你个死变态,我们还只yy‘女’人,你在这儿yy男人?不要脸了都。   我劈手给了大金牙后脑勺一记:说话过过脑子,你再仔细看看那人的肚皮。   大金牙被我吼了一句,老老实实的凑到了电视机面前,他往前面一瞅,顿时发现问题了,失声喊道:密宗……大手印!   他这一句话,其余的人,连忙起了身,看了看电视机。   比较熟悉西藏的龙三,指着那受害者的肚皮说:的确是……的确是密宗……大手印。   那受害者的肚皮上,有一个大手印,但那大手印,十分的浅,颜‘色’稍稍发灰,由于受害者徐某的肚皮上,沾满了尘土,所以看得不算太清晰。   但仔细分辨,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我指着那个大手印说:陈奕儿上次告诉我……整个西藏,唯有大雪山的千叶明王会这‘门’大手印,现在再次看到大手印,我想……千叶明王……现身了。   龙三问我:你是说,挖眼案的行凶人,是千叶明王?不会吧,要知道在西藏的藏传佛教里,千叶明王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我看着龙三,说:贱三爷,不瞒你说,我们这次去西藏,三件事……第一,把一位故人托我们的舍利子,‘交’给千叶明王,第二,我怀疑千叶明王,和一件灭‘门’惨案有关,我得当面去质问他一下,第三,我有一位好朋友,差点被一个歹人,虚空道人害死,我这次去,也要找他报仇!   虚空道人就是‘阴’山道士赵长风的师兄,上次他差点害死了“三生三世”段广义之后,我就让陈奕儿用“速鬼”定位,结果发现这家伙逃到了西藏。   这次,我进藏,也要除了这个作恶多端的虚空道人。   “哦,哦!”龙三听完,说:我听出你们的意思了……你们怀疑千叶明王和一件灭‘门’惨案有光,所以,你们对他印象不算太好?   “不能说不好吧,只是怀疑,就像挖眼案一样,我们也是怀疑,但是贱三爷你看清楚了,这密宗大手印,不会有假吧?”我指了指电视屏幕。   龙三低头叹了一口气,说:我以前在西藏的时候,拜会过一位“西姆上人”,期间我们也谈到过密宗大手印,他当时跟我形容了一番,确实和这电视屏幕里受害者身上的手印,一模一样,但是……你们确定,全天下,就千叶明王一人会密宗大手印吗?   “千真万确!”我对龙三说。   龙三点点头:那行吧,我总觉得千叶明王德高望重,不太会做下这样的事情,既然你们有怀疑,我也有怀疑,刚好,咱们进藏,让事实说明一切,可好?   “正合我意。”   我笑了笑,问铃铛那改装车什么时候能够‘弄’好。   铃铛正跟我汇报改装车的进度呢,突然,‘门’铃响了,我连忙过去开‘门’。   开‘门’一看,好家伙,是成妍和胡七七!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我问成妍和胡七七。   虽然我有心要喊上她们两人进藏,毕竟成妍是狐仙上身,胡七七一身道行,估计可以跟千叶明王放对,但是,我还没跟这两‘女’人打电话啊,通知他们进藏呢。   成妍一脸焦急的说:李哥哥,你要帮我报仇啊!   “报仇?报什么仇?”我把成妍让了进来。   成妍进了屋子,刚好看到了电视机,又拼命的哭了起来:呜呜呜!   我拉住成妍,问:别哭,别哭,怎么了,这是?   胡七七冷冰冰的对我说:被挖眼了……成妍的表弟被人挖眼了……就是他!   她指着电视机的屏幕说道。   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了,那个被人挖眼的司机徐某,就是成妍的表弟。   我连忙安慰成妍:别急,别急,他敢挖了你弟弟的眼睛,我就要了他的命!   成妍哭哭啼啼的说:李哥哥,你可不知道,其实我家和我家里亲戚都很穷,我表弟从小就懂事,他父亲死得早,他初中就退学了,家里的重担,都是他扛着的。   他干过服务员、干过搬运工,前两年攒了一些钱,跟别人合伙买了一辆大货车跑运输,专‘门’跑广西到西藏那趟线路,一直以来他都平安无事,想不到出了这么大的事,眼睛都被人给挖了!   我连忙问成妍:你表弟现在怎么样?   “活还活着,但是……眼珠子肯定是没得救了,他还有个妹妹正在上高中,我姨妈有肺结核,根本做不了事情,这以后可咋办啊?”成妍哭哭嚷嚷的。   我连忙对成妍说:妍妍,别着急,钱的事呢,咱们暂时还好说,我给你‘弄’点过去,至于你弟弟的眼睛,可以移植眼球和眼角膜吧?   我问成妍。   成妍摇了摇头,说:医生说了,我表弟的眼部神经,全部坏死,即使移植眼球,那也没作用了。   “别,别,那个医生说的,不一定管用,我认识一个神医,没准他能帮忙。”我拍了拍成妍的肩膀。   黄馨也把成妍抱在怀里安慰。   我说的神医,当然是“冲绳岛”的“素手活人不医”,上次他说只要我找到他要的宝贝,他给我治十个人的病。   现在我素医经已经拿到了,我找人给送到冲绳岛去,段广义和密十三的‘毛’病都能治,其余的名额,匀一个给成妍的表弟,也不是不可以。   妍妍听我这么说,情绪稳定多了。   我则给‘’和尚打了个电话:喂!光头强,你到哪儿了?   “我特么都回家了,跟我爸唠嗑呢。”‘’和尚的语气,显得十分‘激’动。   我笑呵呵的说:光头强啊,只怕你还得回来一趟,我有个东西‘交’给你,你帮我送到冲绳岛去,这东西很贵重,一般人我不敢找。   现在我这边缺人手。   大金牙和风影跟我关系最铁,这两人一人治鬼,一人看风水,必须要跟我进藏。   另外嘛,密十三还要去西藏见到的小‘女’朋友辛九妹,也得进藏。   成妍和胡七七当然得去了。   铃铛和陈奕儿带路,龙三嘛,这家伙的,他不管去不去西藏,我也不能把“素医经”‘交’给他啊!   万一他平白无故,拿下来“收藏”怎么办?   现在我能够想到的人选,就只有一个人了……‘’和尚。   ‘’和尚立马拍板:没问题,我现在就出‘门’,坐飞机去北京,兄弟托兄弟运送财物,必须安全抵达,财物一分不少!   “赶紧来哈。”我挂了电话。   “李哥哥,我表弟的眼睛,真的能够治好吗?”成妍问我。   我拍了拍成妍的后背,说:放心,有九成把握,对了,你表弟现在清醒吗?我想问他个事情。   “我表弟是个硬汉,遇了事,他倒是不慌,还安慰他妈和他妹妹。”成妍说。   “那就好,你给你表弟打个电话,我问他个事。”我想了解了解,那个西藏挖眼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行!”成妍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不一会儿,电话通了,成妍用家乡话跟表弟聊了几句后,把电话给我。   我拿起手机,电话里传来一阵带着笑声的“哥”。   这表弟,根本不像被挖了眼的人,心态保持得很好。   我心里,暗自对这个家伙,高看一分。   我问:表弟,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挖你眼睛那人的模样吗?   电话里沉默了十几秒后,表弟说:哥,其实……我没看清,但是……当时的情况非常诡异……是这样的……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哈,今天感觉身体有些疲惫,可能和我熬夜次数比较多和锻炼的幅度很大有关系的哈!不过,更新还是做出来了。\r\n话说今天辣么多书友给我留言,老天看了很开心,但也因为身体的原因哈,没能一一回复,实在不好意思,当我写完了,会去给大家回复的。\r\n谢谢大家支持,老天爱你们,你们是最可爱的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雪域佛城   表弟说:其实当时是这样的。   他跟我讲,当时他开车过308国道,因为最近不是老传出谁被人挖眼了,谁被人挖眼了么?   所以,表弟开车很慢,尤其是前后没车的情况下,表弟开车能多慢就多慢,小心翼翼的,怕出事。   他在一个s型山路口,连续转弯的时候,速度放得更慢了。   毕竟他出不起事情嘛,一家老小还等着他养活,他的妹妹读书还要他供呢。   在他快要转弯过山路的时候,突然发现山崖下面,坐着一个穿着喇嘛僧侣服的老头,满头皆是白发,但不知道是灯光的问题,还是别的问题,表弟看不清那喇嘛长什么模样。   在西藏那边,很重视佛教的僧侣,尤其是夜路上遇见了,需要打个招呼,这样僧侣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当时表弟摇下车窗,给那老喇嘛打了个招呼。   老喇嘛双手合十,对表弟说:无量寿佛,小僧饥肠辘辘,实在走不动了,向善人讨点吃的。   表弟的妈妈信佛,所以他对和尚和喇嘛也比较好,刚好车里有一些饼干和牛‘肉’干什么的,表弟停住车,下了大货车,把饼干和牛‘肉’干递给那个喇嘛。   老喇嘛接过了饼干和牛‘肉’干后,没头没脑的问了表弟一句:世尊,云何而修于大悲心?   表弟不知道喇嘛在说什么,连忙摆手,说他听不懂。   老喇嘛笑了笑,问表弟:你觉得你善良吗?   表弟挠了挠头,说:我觉得我还‘挺’善良的吧,没做过坏事,我连超载都很少的,宁愿一趟少赚点。   “恩,你有大慈心,也有大慈眼,慈悲不分离,那就是你了。”喇嘛突然起身,从这一刻,表弟就只能闭着眼睛,全身动弹不了。   他闻到了一股特殊的佛堂香烛的味道,紧接着,他感觉一双手‘摸’在了他的脑袋上,顺着眼睛那边游动。   他想到了最近的“挖眼惨案”,很想让喇嘛罢手的。   结果,他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就感觉眼睛一阵剧痛,两根颀长的指甲,扎入了他的眼睛,同时一用力,把他的眼珠子,给扣了出来……。   我听到这儿,连忙安慰表弟:没事啊,我过段时间,找人治好你的眼睛。   “我倒是没事啊,我就算真瞎了,我去学调琴师,不是很多调琴的人,都用的是盲人么,实在不行,我开个按摩店也可以啊。”表弟十分乐观。   我对表弟的乐观,十分敬佩,挂上了电话,说:表弟,你是个好人,你会有好报的。   我挂了电话,把表弟遇难的事情,讲给了龙三听,让龙三帮我分析分析。   龙三听完后,问我:那个喇嘛真的问了“世尊,云何而修于大悲心”?   我点点头,问这句话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龙三听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这句话……是大藏经里面的一段经文,是一位男子去问佛陀怎么才能够修炼出一颗有大悲的心?   “你还懂佛经?你不是只懂易经的吗?”风影问道。   “佛本是道,道佛本是一家,我当然会研究了。”龙三冲风影笑了笑,说:藏传佛教的喇嘛,讲究修慈心和悲心,最高境界是,大慈大悲,断除恶业,那喇嘛竟然问这句话,我想……他很有可能是你们嘴里说的那个……千叶明王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龙三突然得出了这个言论。   龙三说:千叶明王有另外一个法号,就叫大慈大悲明王,原因是他早十年前,就已经修出了一副大慈大悲的心肠。   “靠!大慈大悲挖别人眼睛?”我一拍桌子,别等我进藏,我进了藏,我非要把这个千叶明王给揪出来不可。   至于那千叶明王,为什么会在对表弟行凶前,说一句“世尊,云何而修于大悲心”这么古怪的佛经,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把千叶明王揪出来,让被他挖掉眼睛的表弟,亲手挖了他的眼睛。   以眼还眼!   “行!今天的事情到这儿了,明天出发,进藏!”我对我的‘阴’人兄弟们说道。   本来我们还做好了长途跋涉,去大雪山寻找千叶明王的打算呢,现在不用了,这家伙竟然自己从大雪山里面跑出来,为非作歹了。   平白为我查出狐仙之死来节省不少时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天下午,铃铛去了改装车的店里,让店里面的员工,加紧时间完工改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兄弟们去了改装车店里。   ‘’和尚过来拿走了素医经后,坐飞机去了福建,然后坐船出海冲绳岛。   我们几个,也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陈奕儿。   陈奕儿的手里,提留着大包小包的零食,真是个好吃的姑娘。   在进藏之前,我就让陈奕儿放出速鬼,去寻找千叶明王。   黄馨这次没有跟我一起去西藏,因为这几天,她要去参加一个全国级别的模特大赛。   她一直想成为中国最好的模特,这次机会,我不愿意让她错过。   我拍了拍黄馨的肩膀,说:馨馨加油,等我从西藏回来,我专‘门’去上海看你,看你勇夺冠军。   “咯咯。”黄馨灿烂的微笑着,说:李哥哥,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哈,我很担心你们。   “担心什么?有我在?小李死不了。”胡七七冰冷的说了一句后,进了改装越野车里。   胡七七是修行多少年的狐仙,实力是很强悍的,正是因为有她在,所以黄馨才敢放心的去参加模特大赛!   加上,我这几天也一直劝黄馨去参加模特大赛,拿模特冠军,是黄馨的心愿,所以我不会让黄馨来陪着我进藏,她要是失去这次机会,那我也太自‘私’了!   风影和大金牙这对好基友,也坐进了改装车里面,不过风影有点尴尬,因为胡七七闻不得鸟儿的味道,所以她和风影争执了一阵之后,把鸟儿固定在车顶上行李架的行李上面。   大金牙调戏着风影:老风,等你特么到了西藏,哈哈哈,你的鹦鹉,都成冰‘棒’了!   “丫就闭嘴吧,老风我心情不好啊,再呱噪,爷撕烂你的嘴。”风影坐下后,还吹呢:也就咱是贵族,不跟娘们一般计较。   他敢称呼胡七七是娘们,也确实是有胆‘色’,胡七七一巴掌能让风影知道“‘’儿为什么这么红”,好在胡七七修行佛法二十年,也没那么容易动怒。   密十三则是老样子,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抚‘摸’着“辛九妹”送他的护身符,低头不语。   龙三则坐在密十三的身边,耳朵里塞了一对耳塞,随着音乐群魔‘乱’舞。   我看密十三最近脾气真是变好了,要按他以前的‘性’格,不得打死旁边胡‘乱’扭动的龙三。   陈奕儿和成妍则做在一起,两人津津有味的吃着零食。   铃铛当了我们这次的司机。   因为她改造的这台车,实在太狠了,到处都是设备,我们压根就不会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开的是飞机呢,到处都是仪表盘。   不过这台车被铃铛改造得跟个坦克似的。   我、铃铛、陈奕儿、成妍、胡七七、大金牙、风影、密十三、龙三,我们九个人坐在一台车里,也不是很挤!   “走喽,西藏,我来了,你方不方!”铃铛兴高彩烈的开动了车子。   车子开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有点郁闷了:唉,铃铛,你这车,你这车速度也太慢了吧?我的天呐,跟蜗牛似的。   不怪我惊讶。   实在是太坑爹了,这车,开起来比拖拉机还慢。   铃铛跟我解释起来,说:李哥哥,这你就外行了吧,咱这车,加装了很多零件,外加好多的行李,所以呢……车的自重,估计有三吨,我用的是27的霸道发动机,带不动也是很正常的。   我汗了一个,问铃铛:那你告诉我,你这车有什么动力进藏吗?   西藏可是在青藏高原上,那海拔,你这车能上去?   铃铛拍了拍方向盘,说:咱们北京这边禁发动机禁得很严的,不让使用大功率的发动机,不过你放心哈,出了北京城,我就切换线路,换另外一台发动机,六点三排量的哦,保证到时候,咱们能够飞起来。   铃铛不愧是汽车专家,这改造的越野车,出了城,切换了发动机,速度还真是快得不得了。   人家开车从北京进西藏,大概需要四天到五天的时间,当然,也需要一定量的休息。   这车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几乎是见车就超,当然,这根铃铛‘精’湛的车技也是有关系的。   倒是晚上,大金牙开车的时候,那叫一个磨蹭。   四五天的路程,我们两天半就到了。   快要到西藏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黄昏。   我们开车走在高速公路上,已经能够望见到处带着雪顶的高山。   西藏有个外号,叫雪域佛国。   因为她坐落在雪域高原上,到处都是寺庙,所以得了这个外号。   黄昏的高原,真是漂亮到没边了。   天空飘着泛红的火烧云,配合着远方的山顶,让我不禁想起现在流行的一句话我们的生活不仅仅是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行走在雪域高原的路上,我们仿佛来到了离天最近的地方。   正当我欣赏着美景的时候,大金牙突然指着前方说道:小李爷,你看那边……那边是什么。   我把眼睛从玻璃钢全景天窗上收了回来,望着前方。   前方遥远的雪山上,忽然多了一道残影……。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每天的基本更新,还是搞定了的哈。 第二百一十三章 货车“血”祸   我望着前方。   前方的公路,一望无际,在那快要看不见的地方,竖起了无比巍峨的黄‘色’山脉,再远,再高,就是和天连在一起的大雪山。   大雪山和天,一线相接,十分漂亮。   但现在,我看到,大雪山的山体上,出现了一幅图案。   图案挣脱了出来,再雪上的上头,化作了一幅人影的模样。   这人影,十分巨大。   披着白‘色’的带子,右手握住了一根降魔杵,他脸部的表情,我都看得清,是一种独特的发怒的模样。   尽管发怒,但是愤怒的脸孔里,又带着一丝丝悲天悯人的‘色’彩。   “不动明王!”车里的龙三,怔怔说道。   我也点头,那雪山上不知道是冷气、还是云彩还是什么其他东西形成的人影,正是藏传佛教里,八大明王中的一个--不动明王。   明王在中原佛教里的地位,类似于菩萨。   不动明王是个凶神,讲究的是“施雷霆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传说不动明王一怒,血溅千里。   现在我们看到雪山上突然出现了这副图案,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快看,快看,那不动明王特么的动了。”大金牙又指着雪山那边说道。   我再次往前面看,发现那不动明王,在雪山上‘乱’舞了一阵后,手持降魔杵,竟然一下飘在了天空中,他不停的用降魔杵赶着火烧云。   火烧云被那降魔杵一划,流出滚烫的“鲜血”。   当然,这“鲜血”不过是我的想象。   那鲜血,只是阳光穿透了云层,洒在了我们几个人的脸上,把我们的脸,照得红彤彤的。   “佛怒千里杀人,这不是好兆头。”龙三看到了天空中,因为气候或者其他原因产生的异像,对我们说。   我摇摇头,说:这西藏佛教里,最大的人物之一……千叶明王已经开始挖眼了嘛,有这异象也是正常的,佛都看不下去了。   龙三笑笑,说:对了,咱们都爬了高原这么久,大家有什么高原反应没有?   大家伙都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   一般,正常人都会有高原反应,不过我们这里好像都是奇葩,一个个都没这个反应。   尤其是密十三,这小子都懒得听我说话,一个躺在角落里睡大觉在。   “十三!十三!你倒是应一声啊,别搞得这么不合群。”我喊了喊密十三。   密十三正低着头睡觉呢,听我一句话后,嗷呜了一声。   龙三听出来不对劲了,拉了密十三一把。   结果这一拉,我们才发现--密十三这小子,有高原反应。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开始发乌,眼睛也浮肿了。   我连忙让铃铛靠边停车,嘴里骂密十三:十三,你个家伙,天天装酷,有高原反应就说啊,幸亏贱三爷提醒了一句,要不然,十三还不得死在高原上。   我真是服了,等车子停好,我拉开了改装车的车‘门’,递给密十三两瓶对抗高原反应的‘药’水,让他喝。   他苦着脸,把这两瓶‘药’给干了。   喝了这‘药’,十三舒服了很多,他扬手说道:我还以为我扛得住高原反应呢,原来我扛不住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龙三在密十三的边上,竟然大笑起来,他一边拍大‘腿’一边说:搞笑,总有你这样的二货,以为自己扛得住,结果上到了高原,才知道自己扛不住!哈哈哈哈!   龙三这人是有点癫狂,我也确实没有搞懂这件事情的笑点,在哪儿。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十分尴尬,尤其是密十三,他现在身体虽然很虚弱,但用他那能够杀人的眼光,死死的盯着龙三。   龙三笑了好大一阵后,才发现气氛尴尬,打了个哈哈,表情变得很严肃,端端正正的做着。   这回,全车的人都笑了。   “得了,闹一闹,咱们加紧时间上路哈,发生挖眼事件的地方,叫日喀则,估计还有几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是个比较大的城市,咱们也可以在哪儿住一晚上。”我对车里的‘阴’人兄弟们说道。   “哦了!哦了!”铃铛也跟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则回了车上。   我这刚上车,车子还没启动呢,突然,在我们一百米的前方,发生了一起恶‘性’的‘交’通事故。   一辆从我们跟前开过去的面包车,竟然和一辆超车未遂,结果形成逆向行驶的大货车,撞在了一块。   好在那货车的车主不算霸道,在快要撞到的时候,强行改变了行驶方向,斜着躲过了那辆面包车。   不过,货车太庞大了,突然的变道,导致了侧翻,同时货栏里面的泥沙,也瓢泼而下,全部掩盖住了面包车,那货栏,还砸在了面包车的车头上。   整个面包车,被泥沙给掩埋了。   我立马打开了车‘门’:兄弟们,救人!   我们车上,所有的人,全部下车,疯狂的跑到了那对泥沙上面,用手挖沙子。   我甚至听到那沙子下面绝望的哭喊声音。   我两只手疯狂的跑着沙子,边刨边对龙三喊道:贱三爷,你在西藏生活很久了,你给‘交’通队打电话,让他们带救护车过来,那大货车司机,估计也不行了。   “唉!知道了。”龙三停止了挖沙,站在一边打着电话。   “都停手,我来。”胡七七嚷了一声。   我们见胡七七要出手了,都自觉的推到了泥沙的下面。   胡七七全身运气,白‘色’的长袍,被那股气流膨胀起来。   “走!”   胡七七,突然给了泥沙堆一巴掌。   只见,那像个小山包一样的泥沙堆,被胡七七的掌风,直接给打飞掉了。   呼啦啦!   那残破,干瘪的面包车,现了出来。   我赶忙把面包车里的司机,给拉了出来。   那司机倒是‘挺’幸运的,泥沙把他的车子,给冲得个稀巴烂,但他的主驾驶位置,真是瘪了一些,人倒是没事,但就是害怕。   一见到我们,他大声的哭了出来。   “呜呜呜!”司机粗糙的右手,‘摸’着脸上的泪水,连忙对我们说谢谢,他说他是去给塔若海送食物过去的,结果差点把命都丢了。   “扎西德勒,你们是好人,你们一辈子吉祥如意。”司机留着眼泪,给我们竖起了双拇指。   其实刚才的情况十分危急,如果这司机在两三分钟的时间里面,没有被救出来的话,估计就得因为窒息,死在这堆泥沙里面。   我笑着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刚才我们救你了,现在你得去救那个大货车司机了,‘交’通队的电话,我打了,待会车队就过来,你等着那车队吧。   “应该的,应该的。”司机连连点头。   我笑了笑,说道:兄弟们,撤了!   我没等司机继续感谢我们,重新带着我的‘阴’人兄弟们上路了。   我们还得赶在天黑之前,去“日喀则”,找家酒店入住呢。   我们开上了改装车,再次往日喀则进发。   当我们离日喀则只有十几公里的时候,我们的改装车,路过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大卡车。   路过大卡车的时候,铃铛突然回头,说:李哥哥,我有点方,刚才那大卡车,感觉好‘阴’森的样子。   “‘阴’森?”我立马让铃铛停车。   铃铛是个天生的‘阴’媒,她能够预感到冥冥中的某些东西,对于她的能力,我丝毫不带怀疑的,我让铃铛停车。   他停下了车,我和风影、大金牙两人下了车,去检查检查那辆大货车。   那大货车就停在路边,我们三人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那车里,一个人都没有。   “‘阴’森个屁啊,就是特么一个破卡车,这司机,估计去哪儿找了个旮答角落去拉屎了。”大金牙满不在乎的说道。   风影盯了大金牙一眼:丫能不能文明一点?天天把屎‘尿’屁挂嘴上?你以为你是德云社吗?   大金牙冲地上吐了口唾沫:靠,我就不文明,你打我啊……。   “一边玩去。”风影懒得搭理胡搅蛮缠的大金牙。   我劝了两人一句,说:都别咋呼了,回车里头去。   我冲两人一招手,准备返身回车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再蹲下来,看了一眼车的底盘。   这一看,出事了。   我分明看见,车子的尾巴那儿,有一滴血水。   那滴血水,挂在大卡车后盘的柱子上,真的很难发现,但我因为开过天眼,五识比较丰富,我一眼就瞧见了。   “邪‘门’。”我对大金牙和风影说完,快步走到了大卡车的后面。   那大卡车的车厢上,挂着一把大锁。   我肯定开不了,我稍稍趴在大卡车的车‘门’那儿,闻了一下,说道:好浓的血腥味!老金,老风,去车上拿家伙,这货车的车厢里有血!   “我去拿。”大金牙忙不迭的去了车里拿家伙。   不过他什么家伙也没拿,只是喊来了密十三。   密十三背着手,缓缓的走到我面前他还有高原反应,所以步子不是那么利落。   他反手拔出了鬼头刀,对着那卡车上的锁,就是一刀!   咔嚓! http://   手起刀落,那大卡车的锁被砍成了两半。   “老风,搭把手,拉车‘门’。”我让老风帮忙,一人拉开一边货厢‘门’。   这‘门’一拉开。   噗!   一大摊鲜血,从那货厢里面喷薄而出,像是水流一样。   我和老风,都差点惊呆了。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感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r\nps:刚才看见书评区问我,今天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其实我昨天和今天,心情并不是太好,因为关于西藏这个故事,我心里有很多想法,可差最后的一点灵感,立不住,心里也很着急,这两天老是发呆,就想着如何完善,这个故事的构思,在今天晚上十一点多,我感觉差不多了,找到了最后的一丝灵感,构思清晰了,现在又满血复活,开开心心的为大家讲故事哈!今天晚上先去把留言都回一遍再说,西藏故事一定会很‘精’彩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天通侍   这货车‘门’的车厢,得亏是密封‘性’好,不然这车早就变成了血车。   看到像血流一样的场景,我连忙往车厢里面看。   这一看,我惊呆了,车厢里面,竟然有三四个人的尸体。   他们的尸体,已经变得干瘪,而他们周围,全是血水。   我连忙掏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把有些暗的车厢,照得清清楚楚。   这一照不打紧啊,想不到这群人的脸皮……全部给人扒了,‘露’出了红彤彤的血‘肉’。   在他们的脑‘门’心里,还有一个深坑。   “草,什么情况?”我看到这个场景,都忍不住打个寒战。   这时候,‘阴’人兄弟们都过来了。   胡七七轻盈的跳上了车厢,趴地上,一只手指捻起了血水,放在鼻子上一闻,她鼻翼动了动,说:死血,死者死了三四个小时了。   狐族的人天生嗜血,她们对血水,那是相当的敏感。   我问胡七七:什么叫死血?   “死者生前被人控制了,动弹不得,如果是正常死亡的话,那血水没有这么腥,也没有这么紫。”胡七七说。   我听了胡七七的话,想起了陈奕儿表弟说的他被挖眼时候的场景,当时的表弟是突然浑身不能动弹,然会任由那个老喇嘛挖掉了他的眼睛。   现在这些人都是死血,那说明--杀这些家伙的人,和挖眼的人是一个?   我看着龙三,说:千叶明王的杀‘性’,又增大了一分?   龙三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眉头紧皱,说:这些人的血,被人吸食了一部分,难道说千叶明王练了什么禁术?需要生食人血?   大金牙推了龙三一把,指着车厢地板上那猩红的血液,说道:你特么疯了?这地上都是血,你说这血水被人吸掉了?   龙三摇摇头,说我们不懂藏传佛教。   藏传佛教里,人就是一具皮囊,所有的智慧和‘精’神,都储存在眉心里面,这个地方叫百阳聚首。   他指着尸体那脑‘门’上的印记,说道:你们看这儿,人这里的血,最有灵‘性’,在一些邪僧的理解里,这里冒出来的前面三口血,都是有灵‘性’的,他们要吸食,也就吸食这里前三口的血液。   “真的假的?”大金牙瞪了瞪眼:那其余的血,就特么‘浪’费了?五百毫升血多少钱呢,这得‘浪’费多少钱?   “你还有心关心这个?暴发户!死开。”风影拉开了大金牙,对我说:我看这尸体的死法‘挺’怪异的,你们再仔细瞅瞅,上次是挖眼,现在是扒脸,这里会不会涉及到藏传佛教里的什么神秘仪式啊?   “不会吧,藏传佛教虽然‘性’子要比中原佛教凶那么一点,但怎么说他们也修的是慈悲心,不至于狠到这种程度。”龙三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这千叶明王估计最近是疯了,他活动的范围,暂且都在日喀则,我们就在日喀则里住下,找寻千叶明王的行踪。”我丝毫不怀疑千叶明王的狠心,他要是心不狠,能一口气杀了成妍身体内的狐仙一家吗?   我扭头又问陈奕儿:你放出去的速鬼,有千叶明王的消息吗?   “没有。”陈奕儿说:我的速鬼甚至感应不到千叶明王。   “那先走,到了日喀则再说。”我对众人说道。   “行!赶紧走吧,这儿也不是久留之地,待会警察过来了,还以为是我们杀的人呢。”大金牙曾经差点被抓到监狱里去了,所以他特别忌惮警察。   我也点点头:走吧,待会警察过来了,咱们是泥巴掉到了‘裤’裆里头,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下了货车厢,拉着兄弟们离开。   现在我们已经确定千叶明王就在日喀则,那狐仙灭‘门’之谜,估计就能从此处揭开了。   “千叶明王,身为活佛,作恶多端,我代表东北‘阴’人,一定要灭了你。”我扭了扭脖子,要往回走。   我们几个都上了车,结果却发现铃铛不在。   司机不在,谁开车?   我连忙下车去找,发现铃铛站在货车的后面,做着十分怪异的动作。   她整个人,匍匐在地面上,往前爬了七八下,突然,起身,跳起来对着前面挥了一拳。   我看着铃铛的怪异动作,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我冲她喊了一句:铃铛!铃铛!   连续喊了好几声后,铃铛才回过神,看着我,又看了看她的衣服,说:哎哟,我的衣服怎么辣么脏?谁‘弄’得?我要打人了!   我听了铃铛的话,不禁好笑,过去拉着铃铛,上了改装车。   车里,我把刚才铃铛的动作,模仿给其余的‘阴’人兄弟看。   大金牙发表意见,说:唉,唉,你说会不会刚才铃铛模仿的……就是杀人者的动作铃铛是天生的灵媒,她刚才做的那套动作,可不是随便做的。   风影翻了翻白眼,骂大金牙:铃铛妹妹是天生灵媒不假,但是你这理解,也太不靠谱了吧?顺着别人的面前爬过去,爬到了他的脚下,然后突然跳起来砸他,你当人家都跟你一样煞笔?你在爬的时候,人家早就一脚踩死你了!   风影说完,还不过瘾,又数落一句:都说‘’和尚智商低,他在你大金牙面前,那都是诸葛亮!   “滚滚滚,说话不把风,不爱和你说。”大金牙又看向我,问我:小李爷,你觉得咋样的?   我摇摇头,问铃铛:铃铛,你刚才做那动作的时候,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   “没有啊!我还以为是你们谁‘弄’脏了我的衣服呢,我都想打人了。”铃铛说:唉,小李哥哥,我现在有点方唉,按你们的说法,我似乎‘精’神不太正常。   “不太正常好说啊,你认我当师父,我让你成为正常人。”大金牙对铃铛说。   风影鄙夷了一句:得了吧,师父都是不正常人,教出来的徒弟能正常?铃铛妹妹,你要离老金远点,以免影响你的智商!   哈哈哈!   车里的人都乐了起来。   我却在思考刚才铃铛那套动作,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先趴地上,然后再慢慢往前爬……突然跳起……这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搞不清楚这里面的问题。   ……   改装车用的是63排量的发动机,那马力相当足,才开了没多大一会儿,我们已经进了日喀则。   日喀则进去的路,两边都是土黄‘色’的山,山上,长着类似于茅草一样的植物,‘弄’得这些山像是广袤无垠的沙丘一样。   我们顺着进“日喀则”的路,开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的车。   突然,我们看到远方五百米远的地方,站着一大群人。   那群人,穿着皮革的服装,头发都‘乱’‘乱’的,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武器,短刀、弯刀、弓弩、以及土铳。   这些人像是老年间的土匪模样。   我让铃铛降低车速,问身后的龙三:贱三爷,这群人是土匪?   “不是土匪,是家兵,天通‘侍’的家兵!”   “有危险?”   “没有!算是镇守一方的家兵吧。”龙三大咧咧的说。   我这才让铃铛开车过去。   车子停在这群家兵的面前。   我们所有人都下车了。   龙三率先走了出来,抱拳说道:扎西德勒,各位兵爷好,我是龙三,以前住西藏的,离日喀则不远,以前还和你们天通‘侍’见过面呢。   那群家兵里,走出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留了一个莫西干头,圆脸,鼻孔上翻,稍微有点丑,但是气概啊。   男人围着龙三走了一圈后,说道:我认识你,你叫龙三。   “是,是,是,诨名,贱三爷。”龙三抱拳说。   男人拍了拍龙三的肩膀,说:我是巴尔扎,是天通‘侍’手下的十二金刚,这次拦住你们的车,得先跟贱三爷说一声抱歉了。   “没有,没有,你们也是为了保证天通海一代的安全吗,拦下我们是应该的。”龙三对巴尔扎说完,转身要上车。   巴尔扎一把拉住了龙三的肩膀:唉!贱三爷,先别走啊!最近日喀则、天通海周围出了一个挖人眼睛的家伙,已经挖了十几个人的眼睛了,所以,天通‘侍’让我们兄弟拦在这儿,查一查所有可疑的人!   “他们是谁啊?怎么这么大的权力?这都是警察干的活儿吧?”我偷偷问龙三。   龙三也小声的跟我说:小李,以前西藏有土司你知道吗?这边最大的土司就是天通海的司徒土司,整个西藏大大小小的土司,那都是排得上号的,天通海土司有个家兵队,军事力量很足,掌管那个家兵队的人,叫天通‘侍’,很有权力的,这边武器监管不严,公安局的局长都不敢不听天通‘侍’的话。   “天通‘侍’是人名还是官名?”我又问龙三。   龙三说:官名啊,天通海‘侍’卫队的队长,叫天通‘侍’,功夫可是相当强悍,尽量别惹这群人。   “唉!你们嘀咕什么呢?”巴尔扎见我和龙三‘交’头接耳,连忙呵斥道。   龙三笑了笑,说:巴尔扎兄弟,我们来的时候,也是听说有人挖眼,所以我们走这条路,走得那是一个胆战心惊的,现在看到各位兵爷镇守,那我们这些老百姓啊,心里就有底气了,各位兵爷,告辞一步,我们先走!   “别着急走!咱还得好好搜你们一阵呢。”巴尔扎拉住龙三,冲旁边的家兵努了努嘴巴,那群人飞快的上了我们的车,有些人开始搜我们的行李,有些人搜我们的车。   搜了一阵后,一个尖嘴猴腮的家兵,趴巴尔扎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巴尔扎看我们的眼神,越来越坏,脸‘色’也越来越黑。   他们似乎从我们行李里面搜到了什么,对我们表现得很不友善。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老天这厢有礼了,刚才‘’了一个小时时间,把所有读者的留言都回复了一边,好开心。 第二百一十五章 “明王”将军   这群家兵搜了我们的行李后,表现得十分不高兴,尤其是巴尔扎,径自翻上了我们的车顶,翻找出了一对带在脚上,用来防滑的链子。   他把链子,扔到了我们面前:这是啥?   “爬雪山的。”大金牙上去给巴尔扎发烟,他是个江湖神棍,强调打得那叫一个硬:那啥,不都听说珠穆朗玛峰是世界第一山峰嘛,我们就是有点闲钱,过来挑战挑战珠峰的,爬到珠峰上,在上头‘插’一面国旗,扬我国威嘛。   巴尔扎手一挥,直接打掉了大金牙的烟,说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爬珠穆朗玛峰?爬珠穆朗玛峰的人,为什么要一台这么好的改装车?你们是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不速在哪儿?”风影十分气恼,指着巴尔扎说。   巴尔扎冷笑:你们……铁定是为了皮子而来的。   “皮子?”我歪着头,把耳朵贴着巴尔扎那边,问:什么皮子?   “还装蒜?你们就是偷猎的,过来打皮子的吧?哪儿来的,给我滚哪儿去,别让你巴尔扎大爷发飙。”巴尔扎扭着手指,数落我们。   听他这话,我算明白了,搞了半天,他们是把我们当成偷猎藏羚羊的人了!   在青藏高原腹地,西藏北部,有一片数万平方公里的无人区,叫可可西里,里面活跃着大量的藏羚羊、野牦牛。   藏羚羊的皮子十分昂贵,每年进山偷猎的人,数不胜数,那些偷猎者,可能在捕捉到大量藏羚羊的迁徙群后,会在一天以内,枪杀上千只已经十分稀有的藏羚羊!   每年可可西里的护林队,都要和偷猎者干架,死伤也很惨重。   不过最近几年好了一些,因为整个西藏的老百姓,都已经意识到藏羚羊的重要‘性’,也意识到生态环境的重要‘性’,他们每一个人都在骨子里面恨透了偷猎者。   这两年偷猎者少了很多,有许多还没进可可西里,就被老百姓给举报了。   现在巴尔扎就怀疑我们是这样的偷猎者。   我站了出来,对巴尔扎说道:你搞错了,我们可真不是打皮子的,我不赚这昧心钱?   “不赚昧心钱?不赚昧心钱也给我滚?我们日则,不欢迎你们!”巴尔扎双手高高扬起,他身后的那群家兵同时高呼:滚!滚!滚!   这就有点不礼貌了,我正准备再说话呢,龙三站了出来,他对巴尔扎说道:巴尔扎兄弟,你实在搞错了,我在西藏住那么久,会带一群打皮子的人进来吗?怎么会?   “我不管你们是一群什么人,总之,现在给我退出日则,不然,我会给点颜‘色’让你们瞧瞧。”巴尔扎的模样,越来越凶。   风影这下子忍不住了,他脾气有点燥,捋起了袖子,要干架。   我给风影拉了回来:得了,老风,犯不上发脾气,走!   我打算原路返回,再通过其余的方式进日则,没必要和这群家兵发生冲突。   我才准备走呢,突然,一个眼尖的家兵,喊了一声:巴尔扎,那人的脚上,有血迹!   巴尔扎听了,上来就按住我的肩膀。   好在胡七七在我身边,她一抬袖子,直接打开了巴尔扎的手,骂道:哪儿来的短‘毛’畜生,随便动手动脚?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巴尔扎被打开,立马吼道:这群人是硬手,兄弟们,围起来。   那一大群家兵,顿时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巴尔扎指着我,说:你的鞋底,有血迹,挖眼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   “不是!”我很严肃的说,我也是日了哈士奇,我脚上的血迹,应该就是在那三个被人吸食了血液的家伙的车上,踩到的,现在被人冤枉了一把,冤不冤?   “那你脚上的血迹怎么来的?”巴尔扎又问。   其余的家兵耐不住‘性’子了。   “巴尔扎,问什么?绑起来,去见天通‘侍’!”   “不光是他的脚上有血迹,其余的人,脚上也有血迹。”   “放獒狗,闻一闻就知道了。”   “马克木,把你的獒狗带过来。”   众人嚷嚷着,七八只,长得像小狮子的藏獒,冲了过来。   “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   这些藏獒的犬吠声,并不像一般的狼狗啊、贵宾啊什么的,它们的叫声,十分低沉,带着强大的压迫力。   “嗷嗷嗷!”   一只脖子上缠着一圈鬃‘毛’、四只脚粗得像狮子的狮头獒,冲我扑了过来。   胡七七一把掐住了那狮头獒的脖子,一下子提溜了起来:不讲道理是不?上来就放狗是不?   “放下我们的獒狗,不然我们就动手了。”巴尔扎吼了一声。   龙三趴我耳朵边,说:藏獒在藏族人的心里,地位很重,他们视作亲朋好友,放下,不要让冲突更加剧烈。   我压了压手,让胡七七放下。   胡七七一松手,那獒狗顿时乖巧得像是小猫一样,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胡七七是狐族,狐狸可是野兽,她身上散发的野兽气息,让獒狗不敢近身了。   我拱了拱手:诸位兵爷,我李善水这次来西藏,绝对不会是为了皮子,也不会是挖眼的人,事实上,我们正是为被挖了眼睛的人,来报仇的。   我指了指成妍:她的表弟,在日则附近,被挖了眼睛,我们过来,就是来找出那挖眼人,报仇的。   “是的,我的表弟,被一个老喇嘛把眼睛挖了。”成妍的眼圈都红了。   巴尔扎冷笑道:你说你是来复仇的?我不信。   “滚丫的,信不信关你屁事。”风影实在搂不住火了:给你们风爷让开?再不让,风爷就动手了。   他这次真把袖子捋了起来。   巴尔扎寸土不让,他说:你们脚上有血迹,车里有登上的装备,我怀疑你们的路子不正,跟我回去见天通‘侍’,天通‘侍’让你们走,我就让你们走。   “管你什么天通‘侍’,地通‘侍’,我现在就要走,你们谁敢来,手底下见真章!”风影戳着自己的鼻梁骨,怒喷巴尔扎。   “那就瞧瞧呗。”   巴尔扎抬起了弓弩,对准了风影。   风影反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符纸,看来是要摆上风水阵了。   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突然,道路两边的黄‘色’山脉里,传来了一声清晰无比的哨音!   哨音十分明亮,惊得天空中盘旋的秃鹫,径直飞走。   “天通‘侍’来了。”   “天通‘侍’过来了,你们这群人,是生是死,全看天通‘侍’的!”   “请天通‘侍’!”   家兵们,都单膝跪地。   我往边上一望,只见,大概一百来米的黄‘色’山脉上,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人,骑着高原马,缓缓往下走着。   没三四分钟的功夫,那黑‘色’长袍人,离我们仅仅二三十米的距离,她拉住了马匹,站在原地。   我也看清楚了这个黑袍人,她是一个‘女’人,尽管她的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不动明王”铁面具,面具凶神恶煞的,但是看身材,能看得出来是个‘女’人。   她的右边肩膀上,探出了一把刀柄,左边肩膀上,探出了几十只羽箭的尾巴。   她的马匹上,斜挎着一张劲弓。   这位日则的天通‘侍’,穿的衣服,也并不完全是黑袍,在她的肩膀上,搭着两枚虎牙金属护肩,腰上缠了一条银‘色’的金属腰带,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龙三对天通‘侍’喊了一句:天通‘侍’司徒将军,我是龙三,你见过的。   天通‘侍’爆发出了一阵威严的‘女’声,一句话的所有词,都十分‘精’炼,每个词念得很清晰,没有尾音,干净利落。   她抱拳说道:龙三爷,我以前敬你是个文化人,专程请你去天通海坐了一次,喝了青稞酒、酥油茶,找你也询问了一些知识,但现在,你带着外人进日则,这群外人身份不明,你龙三……莫非是为了钱!   龙三笑道:哈哈,天通‘侍’,我龙三是什么人?我贱三爷能是见钱眼开的人吗?我身边的这些兄弟,那都是个顶个的好人,个顶个的江湖好汉,和你天通‘侍’,绝对投缘!   “我天通‘侍’素来不见外人,也没什么投缘不投缘的。”天通‘侍’指着我们进日则的路,说道:龙三,不管你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现在我司徒艺琳卖你一个面子,你带着你的人,原路返回,我不管你们是挖眼人,还是去可可西里打皮子的人,放你们一马。   “天通‘侍’是吗,在下。”我也站了出来,对天通‘侍’拱手,说道:我们来日则,是为了给被挖眼的人报仇的,我和你天通‘侍’是同一条战线的人,不要那么见外,日则那么大,容得下我们几个外人。   天通‘侍’发出了一阵阵的冷笑,说道:以前我阿爸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一只狼,披上了羊皮,进了羊圈,说要为那些死去的羊儿报仇,结果那只披上羊皮的狼,在羊圈里,吃掉了所有的羊,我阿爸说……看人就像看“披着羊皮的狼”,不是看那只狼的外表怎么样,而是看本质。   “看本质,我们也是好人。”大金牙拍了拍‘胸’脯:你们不要气死你大金牙,你把所有人的心脏掏出来看,就我们几个是红心的,其余的都是黑心。   “哼!”天通‘侍’冷笑连连:‘’言巧语!退出日则,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天通‘侍’,不近人情了。   她说着,绷紧了马匹的缰绳。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天生‘阴’媒”铃铛妹纸又“羊癫疯”发作了,她突然快速往天通‘侍’的方向跑了七八步,猛的扑在地上,匍匐着往前爬了几下后,猛的跳起来,对着天空砸了一拳,然后又指着身后的巴尔扎,用一种十分冰冷肃杀的语气说:他……今天晚上就要死!   作者寄语:补昨天的第三更!兄弟们,抱拳了,希望大家看得高兴。 第二百一十六章 西北刀王之争   铃铛趴在地上,做了那一套奇怪的动作后,指着刚才一直拦着我们进日则的巴尔扎说:他今天晚上……要死!   “你才要死呢,要不是看你是个姑娘,我一巴掌就过去了。”巴尔扎瞪了铃铛一眼,话说得很硬。   我却把铃铛拉回来,同时看了巴尔扎一眼,这家伙--今天晚上真的会死吗?   “小姑娘,不要胡言‘乱’语。”铃铛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要发火的天通‘侍’。   天通‘侍’又绷紧了缰绳,说道:退出日则,放你们一马,不然的话,我今天就要执行天通‘侍’的职责,凡是有违天通海禁令,强行进入日则者,格杀勿论!   她一句格杀勿论,彻底点燃了风影的火气。   他指着天通‘侍’骂道:滚丫的,天下这么大,老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谁让你这么跟天通‘侍’说话的?”巴尔扎气势汹汹的走向风影。   风影反手就是一耳光,打了巴尔扎一个正着!   巴尔扎挨了一耳光,立马还手,不过我们这儿,胡七七可不是吃素的,上前一步,扭住了巴尔扎的手臂,轻轻一掰,直接将巴尔扎的手,弯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放手!”天通‘侍’喊了一声。   胡七七二话不说,直接将巴尔扎给扔了出去,右手的中指,指了指天通‘侍’。   这意思很明显了,就是挑衅你!   天通‘侍’,双脚夹了一下马肚子,冲了过来。   那马匹,才跑了一步,天通‘侍’司徒艺琳突然把身子侧到了马的右边,低头张弓就是一箭。   她的速度很快,一箭‘射’完后,立马歪到了左边去,再‘射’一箭。   此时马匹离胡七七只有十三四米的距离了。   天通‘侍’司徒艺琳身轻如燕,又踩在了马头上,高高跃起,连续‘射’了三箭。   身姿十分飘逸。   那五根羽箭,角度十分叼钻。   胡七七大袖如风,往上一抬右手,袖袍里鼓动的风,立马吹飞了三只羽箭。   其余两只羽箭,被化身残影的密十三挡住。   他放手拔出了鬼头刀,一刀将剩余的两只箭,给劈成两段。   司徒艺琳就在离我们那十几米的位置,突然来了个鹞子翻身,整个身子斜着翻转了三百六十度,又给了两箭。   我看得出来,这位天通‘侍’的‘射’术,当真是一绝。   每一次‘射’箭的角度,都十分刁钻,并且箭与箭之间的间隔,非常短。   刚才那鹞子翻身的两箭才刚刚出来。   突然蹲了一个马步,往前一个跳跃,虚空蹬了三脚,每一脚,都能够‘射’出一根箭,凌厉异常。   那些羽箭,以各种角度‘射’向了胡七七和密十三。   胡七七挥舞着袖袍,密十三到处劈着鬼头刀,抵御这些羽箭。   不到两三分钟,地上到处都是折断的羽箭。   我不由的对天通‘侍’司徒艺琳的身手有了几分见地。   要说我也见过许多身手好的‘阴’人,天通‘侍’的身手,在我见过的‘阴’人里,绝对不算最好的,但绝对是非常有特‘色’的。   如果只有密十三一人,他的鬼头刀,不见得真的能够挡得住司徒艺琳的羽箭,不过加上修炼多年的狐仙胡七七,那司徒艺琳的羽箭,几乎毫无用武之地。   很快,司徒艺琳的羽箭,全部‘射’完,但无法突破胡七七和密十三的防线!   “杀!”   天通‘侍’司徒艺琳的羽箭‘射’完,反手拔出了藏族独特的弯刀,猫着腰,飞速狂奔像了密十三和胡七七。   密十三一抬手:胡家七姐,你先一边呆着,我来会会这位日则的天通‘侍’!   密十三是个有武德的武者,短兵相接,不愿意让胡七七帮忙。   胡七七背着手,没有丝毫‘插’手的意思。   密十三和天通‘侍’两柄快刀,砍在了一起。   天通‘侍’司徒艺琳的刀,角度依然很刁钻。   ‘女’人天生的劣势就是力量偏小。   司徒艺琳放对密十三,并不走快狠的路子,她的刀法,刀走偏锋,光是斜砍那一下,变换好几个方位。   密十三的刀,特点就是快,或挡,或劈,或反转后的跳劈,每一招都快如闪电。   司徒艺琳刚开始有点难以招架。   但这‘女’人的骨子里,似乎天生拥有战斗的血液,战斗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竟然越战越勇,刀也越舞越快,竟然和密十三战了一个平分秋‘色’。   尤其是密十三的防守,竟然被司徒艺琳,彻底‘逼’出来了。   密十三跟我讲过,他的刀,因为传承于神州第一刀--大刀王五。   所以,密十三的刀,非常传统,传统的刀术里,比拼防守,有一种刀术叫--攒刀过脑。   意思是将刀竖着,然后绕一圈头,这样保证防守固若金汤。   不过密十三天生勇武,刀法大开大合,进攻‘性’极强,平常很少使用“攒刀过脑”的防守之势。   现在用出来了,可见天通‘侍’司徒艺琳的刀过于凌厉。   龙三一旁看得也是喝彩,他看得如痴如醉,看到‘精’彩处,还不停的鼓掌,同时点评,说:这用刀,西边的人和北边的人,都喜欢用刀,因为古时候,西边的人和北方的人个头很大,力量足,喜欢用刀这种大开大合的武器,密十三的刀,继承王五,进攻有序,防守扎实,是标准的北方刀法,天通‘侍’的刀法,应该是脱胎藏传佛教里刀僧的坯子,每一刀足够邪‘门’,每一刀突破想象,这次死磕不光是密十三和天通‘侍’之间的争斗,这也是刀法的西北之争!   “这不就劈砍吗?哪有那么多的‘门’道!你特么比我还能忽悠。”大金牙不满的说道。   龙三瞪了大金牙一眼,懒得搭理这个low货!   我倒是知道,龙三是个太极高手,对咱们中国博大‘精’深的武术,那是颇有研究。   我对胡七七说:七七姐,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实际上,咱们和天通‘侍’,谈不上深仇大恨,万一伤了人,彻底结下一个梁子,也是不好,要不然,你去把他们分开,我们再和天通‘侍’好好讲讲道理。   胡七七不去,她冷哼一声:这天通‘侍’是个不讲人情的人,分什么分?分出胜负还差不多。   胡七七话音刚落。   那边天通‘侍’已经变招了。   只见她出了几次刀之后,突然甩出了一镖。   飞镖直接打向了密十三的面‘门’。   此时他的刀,正在格挡下盘,飞镖直接扑向面‘门’,想来是无论如何挡不住了。   好在密十三的刀是鬼头刀,天生的鬼物,通灵护住!   那鬼头刀,忽然,幻化成了一条黑蛇,直接飞到了密十三的面‘门’处,格挡掉了飞镖。   “好不要脸,比刀就比刀,还出飞镖?”密十三骂了一句。   站在我们面前的巴尔扎冷笑一声:小子,不懂就别说话,我们天通‘侍’,‘射’箭、暗器、刀法,无不是人中龙凤,你挡不住就挡不住,废什么话?   密十三冷笑不语,继续和天通‘侍’司徒艺琳拼刀,只是在比斗的时候,也会注意那暗器的行踪。   不过由于密十三要分一部分‘精’力去对付司徒艺琳的暗器,所以刀法不够刚才凌厉。   司徒艺琳的‘性’子天生勇猛,真是越战越勇,逐渐,改成了大开大合的姿势,劈的密十三节节败退。   风影看出问题了,他对我说:小李爷,这个天通‘侍’,有点邪‘门’啊……她的力量,好像一直都在增强,越来越大,似乎都没个上限,再这样战下去,十三只怕凶多吉少了。   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一般你就算再勇猛,那也有个上限呗?可这个司徒艺琳随着战斗的进行,越来越猛,猛得都没个边际了。   就说她刚才劈密十三的那一刀,整个人高高跃起,突然一个下劈,她整个人的长发,全部飘起,伴随一声吼叫,来了个力劈华山!   一刀砍得密十三手麻。   大金牙戳了戳我的腰眼:小李爷,那天通‘侍’的面具有问题!   我仔细盯了司徒艺琳的面具一眼,特么的,还真是有问题,她的那个“不动明王”的面具,缠绕这一丝丝乌光。   我回头问龙三:那面具到底是什么东西?   龙三摇摇头,说不知道,接着,他又说:天通‘侍’守卫天通海、日则有四五百年了,能守这么长时间,只怕还是有些看家的干货吧。   “七七姐,还是麻烦你上了,再不上,只怕十三有危险。”我让胡七七帮忙。   胡七七还是那么高冷,不过看她紧握着的拳头,她似乎在找时机切入,达到一招就把两人分开的目的。   就在这时……忽然,巴尔扎喊了一声:“请天通‘侍’停刀,我们似乎误会对面那群兄弟了!”   咦?巴尔扎刚才对我们要死要活的,现在怎么就……怎么就改口,喊我们兄弟了呢?   这变故是怎么来的?   我有点纳闷,一会儿看看巴尔扎,一会儿又看看天通‘侍’。   天通‘侍’听到了巴尔扎的喊声,对密十三喊了一句:再过三招,立马开手,我不伤你,你也不能伤我!   “不管是敌是友,分出胜负再说。”密十三是个认死理的人,现在的他,恐怕也把自己和天通‘侍’之间的比斗,当成了“刀派”的西北之争了!   “分胜负?好说!下面一刀,我就让你输。”天通‘侍’司徒艺琳,两根手指‘插’入嘴里,打了个呼哨!   身后那匹枣红‘色’的马,听到了主人的哨音,跑了几步到天通‘侍’的身边。   天通‘侍’和马儿心有灵犀,头都没回,直接一个后空翻,准确的踩在了马头上,同时,用脚蹬着马头,再跃一米高。   跳跃一米,加上马儿接近一米七的高度,天通‘侍’从三米的空中跳落下来,刀斜斜的往下扎。   到处下落的力量加上天通‘侍’本身的勇猛力量,她的那把略带弧度的藏族弯刀,气势汹汹的扎向了密十三。   作者寄语:补昨天第一更送到!兄弟们对不住,休息了一晚上,今天好好更新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打不相识   刀头直直的扎向了密十三,天通‘侍’的不动明王面具,乌光大作。   她和密十三都是属于好胜心极强的人。   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练不好这么强的刀。   在天通‘侍’快要扎向密十三的时候,密十三突然扔掉了刀,他伸出了右手,用右手的大臂,活生生的接下了天通‘侍’的弯刀。   弯刀直接扎穿了密十三的大臂。   天通‘侍’笔直站立着,左手食指戳着密十三的鼻梁骨,恶狠狠的说:如果你是我的敌人……你这条手就断了!   密十三冷笑,脸伸到了天通‘侍’司徒艺琳的面前,说:如果你是我的敌人,你的头就没了。   司徒艺琳连忙扭头,她发现,那鬼头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原来,刚才密十三用身体接下了司徒艺琳的刀,就是让鬼头刀通灵,自动袭击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冷哼了一声,从长袍腹部的兜里,掏出了一个瓶子,扔在了地上,拔出了刀,走向了巴尔扎。   她只给密十三留下了一句话:把草‘药’敷在伤口上吧,日则缺医少‘药’,气候又恶劣,发炎得快,迟点,手就没了。   密十三这才蹲在地上,捡起了瓶子,把里面的草‘药’,灌进了伤口里面。   看到刚才密十三和天通‘侍’最后分出胜负的一下,龙三十分‘激’动,他跟我说:真是‘精’彩啊,到最后,南北的刀法没有分出胜负,这两人,分出了胜负,十三最后赢在了“绝”上,用身体接刀,这简直绝了!绝情到了无情,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人,还有谁干不掉?   我也被密十三最后一刀给惊呆了,我想不到密十三勇猛到这个程度,这不过就是一场小小的比斗嘛!刚才天通‘侍’都说要分刀,互相不伤害的,结果密十三还能对自己这么绝。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当年密十三惨遭人妒忌,被下毒惨害了。   打个比方,如果我们身边读书,有这么一个狠人的话,那你不管怎么样,你也不可能超过他拿第一名,密十三太狠了。   密十三在伤口处,涂好了草‘药’后,自己撕下了袖子上的一块布,缠在了伤口上,就若无其事的走到了我们面前,负手而立。   我安慰密十三几句,密十三特别酷,一摆手说:这都是小伤,不足挂齿。   我感觉只要不把密十三的头给砍下来,他都会对我说:这都是小伤。   我安慰完了密十三,又注视这天通‘侍’。   天通‘侍’冲巴尔扎招了招手,问巴尔扎:为什么让我住手?   “天通‘侍’,刚才有兄弟说了,说这群人,在路上救过他!”巴尔扎说。   “带上来。”天通‘侍’扬手说道。   “是。”巴尔扎喊了家兵队一声:把冬格勒带上来。   接着,一个中年的男人,小跑到了出来,他跑到天通‘侍’的面前,并没有停,又继续跑到了我们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我们面前:扎西德勒,你们都是我的恩人,今天傍晚,要不是你们,我就死在路上了。   我低头一看,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快要进日则时候,那个遭遇车祸,被埋在卡车倾倒出来的泥沙下的那个面包车车主。   当时如果不是胡七七帮忙,鼓起袖风,推走了沙丘,这个男人,就得死在那路上。   毕竟两分钟之内,没有把这个面包车司机从沙坑里面刨出来,他就得窒息死在里面。   当时我走之前,还让他等在大货车边上,迎接救护队救那个司机呢。   想不到,他竟然是天通‘侍’的人?   男人跟我们拜了一拜之后,站起身,又对天通‘侍’说:天通‘侍’司徒将军,我是给天通海送食物,是天通海那儿的厨师,专‘门’给家兵队做吃的人,今天我开车,一卡车撞了我,当时卡车上装满了泥沙,泥沙把我掩盖住了,是他们把我救出来的。   接着冬格勒又说:当时我还不知道他们帮了我多大的忙,后来我跟那个大卡车司机‘交’流了一下,那大卡车司机告诉我,我被埋在沙堆里,他们这群兄弟,疯跑过来,跪在沙堆上就开始刨沙子,那大卡车司机还说,当时这群兄弟只要迟了两分钟,我就得死在沙坑里面,刚才我要进日则的时候,看到天通‘侍’和这些兄弟打架,我就下车,跟巴尔扎大哥把事情说明白了的。   司徒艺琳听了冬格勒的说法,点点头,冲我们挥手:你们都是好汉,刚才我司徒艺琳冤枉、侮辱你们了,我司徒艺琳给你们赔罪。   说完,司徒艺琳左手抓住右肩膀,低头跟我们鞠躬,同时又说:巴尔扎,给他们道歉。   巴尔扎则说:唉,天通‘侍’,他们救了人,不代表他们干净啊。   司徒艺琳盯着巴尔扎看了一眼,不耐烦的说:能救人的人,本质绝对不坏,而且刚才那个人,跟我比武的时候,她没有‘插’手,如果她‘插’手,我没有丝毫胜算。   她指着的人是胡七七。   “她很强。”司徒艺琳对胡七七的实力,有所了解。   接着,她又说:而且最后我扎了那个男人一刀,他的兄弟们没有上前拉偏架,证明他们武德确实很高……阿爸说,看人要看本质,我感觉他们都是好汉。   巴尔扎听了司徒艺琳的话,心悦诚服的对我们鞠躬:扎西德勒,不打不相识,巴尔扎给诸位兄弟,道歉了!   司徒艺琳冲我挥了挥手,说道:我请各位去天通海住,算是赔礼,晚上我请大家喝酒。   我连忙点头:那敢情好。   话说天通‘侍’在日则的地位很高,很有权力,这对我们找出千叶明王很有帮助,所以,我也愿意结‘交’天通‘侍’。   她既然请我们去喝酒,那我们就去喝好了。   “好,我给你们带路。”司徒艺琳打了个呼哨,喊来了自己的红马。   她翻身上马。   家兵队其他的哥们,依然镇守在要进入日则的要道上,唯独巴尔扎等其余几个弟兄,上了越野车,跟着我们一起进了日则。   车上,我问龙三:贱三爷……我记得我们刚救冬格勒的时候,他说他去塔若海送食物的,怎么现在又变成天通海了?   龙三笑了笑,说日则没有海,只有湖,很大很大的湖,塔若海其实就是塔若湖,塔若湖十分狭长,看上去和天连在了一起,所以才叫天通海。   “哦!”我点点头。   由于是大晚上,加上司徒艺琳带我们走的路,也都是山路,所以晚上我们没有看清楚日则的城市是什么样子。   车子到了天通海的一个庄园里面停住。   庄园并不和很多地方的别墅一样,修了三四层,只有两层小楼,每层还比较低矮,两层加起来,可能也就五米不到的样子。   龙三跟我介绍,说这日则有一个地方叫日则博物馆,还有一个很出名的佛家寺庙,为了凸显博物馆和那寺庙的伟岸,在日则,有规定,老城区里,是不能把房子修高超过两层的。   当然,这些年资本经济的‘浪’‘潮’打过来了,修高楼那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日则的高楼,都在新城区。   一般有头有脸的,或者以前是名‘门’望族的,都会注意家里的高度,尽量不超过六米。   “哦!怪不得,不过也‘挺’别致的。”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天通海,真是非常漂亮,月光柔和的洒在湖面,夜里有点微凉,凉得像那天通海的水一样。   “进庄园吧。”龙三冲我们招手。   司徒艺琳回头对龙三说:贱三爷,你来过这儿,你带你的兄弟们去客房等候,我更衣沐浴,待会就来。   “好,好!”龙三当仁不让,带着我们,穿过回廊,走进了一间宽阔的客房里。   客房里,有一长条的宽桌,周围摆着许多的小凳子。   “坐吧!”龙三让我们坐下。   我们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起来。   打过过了半个小时,忽然,客房里进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藏族男人。   他穿着藏族的长袍,一只手放在长袍外面,见了我们,跟我们笑笑,说:初次见了诸位好汉,招待不周,请见谅。   “司徒土司,你好。”龙三第一个站起来,稍稍鞠躬。   原来这位藏族男人就是整个庄园的主人司徒土司。   土司是曾经西藏这边的封疆大吏,土司是可以世袭的,当然,现在也似乎没有土司这个称谓了,但一般还是称呼土司后人为土司。   “见外见外,来坐,我们喝几杯。”司徒土司拍了拍巴掌,七八个人,每个人手上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不一会儿,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灌血肠、羊肺、糍粑、打糕、蒸鱼,等等。   我们面前,还有酥油茶和青稞酒。   司徒土司抓起桌子上的青稞,对着天空撒了一把后,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咕咚咕咚。   龙三跟我们说:藏族这边,管这杯酒叫头酒,现在土司已经喝了头酒,咱们也能举杯子了。   “哦,哦!”我应了一句,提起被子就喝。   一圈人,立马变得熟络了起来。   司徒土司说:其实我也不是纯粹的藏族人,我祖先是汉族人,来藏族这边当了土司的,所以呢,咱们也没那么多规矩,怎么高兴怎么来吧,以免你们太过于拘谨了!   “这敢情好,这边规矩多,我们也不适应,随意来吧。”我举起青稞酒,敬了司徒土司一杯酒!   司徒土司笑了笑,举起杯子也喝。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就在这时,突然‘门’房外面,传来一道“嗡”的声音。   那声音,颀长,低沉,同时带着一丝丝金属的共振。   我们都望向了‘门’外。   “嗡!”   “嗡!”   过了十几秒,那声音继续回响着,只是越来越宏厚有力,听上去,就像是大地发出的声音。   作者寄语:补昨天晚上的第二更,兄弟们,老天可不是不讲信用的人啊……从来没欠过更。 第二百一十八章 无智法王   我们一直听着那低沉的声音。   只见司徒土司扭着头,对外面轻声喊了一句:无智法王,您老来了,就进来吧。   “不急,我为‘’儿念经,希望她枯萎的时候,能抵达佛国。”外面传来了一记干瘪的声音。   司徒土司笑笑,指着‘门’外对我说:外面是天通海的上师,无智法王。   龙三也跟我介绍,说西藏这边的大‘门’大户,都会请一位上师上‘门’。   他们供着上师喇嘛的吃喝,容纳上师居住,为的就是积一份佛业。   “哦。”我点了点头,西藏这边,佛教文化真是虔诚。   司徒土司端起酒杯,食指沾了一点酒水,弹在了空中后,放下酒杯说:不敢说供着上师,只敢说请教上师。   他又说:事实上,我也不是很信佛,但上师也不光是懂佛,他懂人生,能够看破红尘,每日当做好友结‘交’,也能让我获得不少智慧。   “那是必然的。”我跟司徒土司干了一杯酒。   这时候,这时候,无智法王走了进来。   他是一个老头,佝偻着腰背,白发苍苍,尖脸,身体十分瘦。   由于太瘦,所以老头‘露’在僧袍外的右手上,青筋毕‘露’。   他的左手,拿着一个“转经筒”。   刚才发出了那嗡嗡的声音,可能就是“转经筒”发出的声音吧。   无智法王进‘门’就给我们敬了一个佛礼:施主们有礼了。   坐在最靠‘门’边的大金牙,连忙起来给无智法王让位置。   无智法王微微笑笑,说:不用,身体就是个臭皮囊,坐哪儿是一样的。   说完,他一屁股坐在了墙角里,掏出了一个青稞饼,胡‘乱’的吃了起来。   我看无智法王这模样,偷偷瞄了一眼龙三,给他打了个眼‘色’。   我心里想:这是法王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要饭的呢。   龙三偷偷趴我耳边说:无智法王在日则这边很出名的,属于藏传佛教宁玛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你知道为啥他叫无智法王吗?因为他说我没有智慧,我的智慧,都是来自于师承和众生,我无法思考。   “意思是他承认他自己是一个傻子”我偷偷给龙三竖起了大拇指,这无智法师,是个聪明人啊。   笨人才老觉得自己聪明,聪明人往往都觉得自己很傻。   我冲无智法师举了一杯酒,问道:大师,你可知道千叶明王吗?   “知道……千叶明王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多年在大雪山苦修,我有二十年没见他了。”无智法王冲我说完,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青稞饼,抓起了转经筒,转动了起来。   嗡!   一股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感觉内心突然平静了很多。   无智法王转动着经筒说道:千叶明王对我,亦师亦友,每当想念,我便会转动经筒,为他祈祷一份平安。   我本来还想问无智法王,知不知道千叶明王是什么样的人,但现在发现无智法王和千叶明王竟然是好朋友的关系,那我就不能再当着他的面,数落千叶明王的罪行了。   我换了个话题,问无智法王:那无智法王,你认识扎西木活佛吗?   无智法王听了“扎西木活佛”这五个字,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良久的转动着经筒。   一直持续了五分钟,无智法王才说:扎西木活佛,是小僧的恩师!   “是你师父啊?”我连忙站了起来。   “恩师对我的艺业,恩重如山,每次有人提起恩师之名,小僧便会转动经筒五百次,表达小僧对恩师的感谢。”无智法王又说。   我连忙对无智法王说:在下在河南封‘门’村,与扎西木活佛有一面之缘,扎西木活佛坐化……。   “什么?恩师坐化了?”无智法王一直都很平静,听我说到坐化两个字,猛然站起,瞪着我。   我点点头。   无智法王连忙跪在地上,冲着南方,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咚!   咚!   咚!   无智法王磕完了头后,又盘坐在地上,转动着经筒,说话都不利索了,挣扎了许久,才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怒悲愁,皆归尘土,恩师高升,早登极乐,受佛祖明王点化,一朝得道,高坐西方极乐莲台!   我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了香包,从里面捻出了舍利子,说:无智法王,这枚舍利子,是扎西木活佛坐化之时,嘱咐我带回西藏,亲自‘交’给大雪山千叶明王的手上。   我把舍利子递给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只看了一眼,就说:是恩师的舍利子,恩师早年‘性’如烈火,云游四方时候,度了不少罪孽深重的人去极乐世界,所以他的舍利子,长久之后,带上一层红‘色’,属于肝火舍利。   无智法王看了一眼后,又把舍利子递给我,闭上眼睛,眼角落下了一滴滚烫的热泪。   “小僧十二岁进入宁玛派修习佛法,恩师不嫌弃小僧愚钝,每日点化三炷香,如今,恩师坐化,小僧变回房间,为恩师点上三炷香,为恩师祈福,恩师长情,从不敢相忘!”   说完,无智法王起身,手持着转经筒,要出‘门’去。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他突然回头,冲铃铛笑了笑,他对我说:这位小姑娘是……。   “是我的朋友,铃铛。”我给无智法王介绍。   无智法王拉动了经筒,又发出嗡的一声。   这次,他趁着那“嗡嗡声”没有停止,直接对铃铛说:小姑娘灵气二十分,入正道,福气临‘门’,入歪道,罪孽深沉。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步子歪歪扭扭,毫无力气,应该是心里为他的师父,默哀吧。   铃铛本来喝着酥油茶呢,结果被无智法王说了一顿,她明显有些惊慌,看着我说:小李哥哥,我被法王指点,心里有点方。   “别方,听法王的就行了。”我知道无智法王的意思,他看透了铃铛的能力,所以希望铃铛不要走到邪道上,不然对很多人,都是一种折磨。   无智法王走了,我又坐了下来,对司徒土司说:司徒土司,我得跟你先说一下,刚才不是提到了千叶明王吗?   “我知道,千叶明王在西藏声誉颇高。”司徒土司说。   我摇了摇头,说:最近挖眼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已经有好些人被挖了双眼了,我们日则的本地人,也有被挖过眼的。”司徒土司连忙说:最近司徒艺琳带着天通海的兄弟们,正在找那个挖眼人呢。   我对司徒土司说:我怀疑,挖眼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千叶明王。   “是他……不会吧?”司徒土司压低了声音,说。   我怀疑是。   司徒土司想了想后,说:有证据吗?   我拿出了一幅照片,就是当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的那一幕,当时护士正在抢救被挖眼的受害人,也就是成妍表弟,而成妍表弟的肚子上,有一个掌印,就是密宗的大手印。   “全天下,还有第二人会密宗大手印吗?”我把照片递给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才看了一眼,立马把照片翻转了过来,正襟危坐:小兄弟这次是为了这事来的?   “正是。”   “好!”司徒土司说:高僧并不会不入邪道,一旦入了邪道,那就是和日则的人为敌,我司徒土司家族,守护日则几百年了,只要他恶意坑害我们日则的人,那就是和我司徒土司为敌,办他。   说完,司徒土司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小兄弟,在事情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你们还是小心翼翼一点的好,不要太声张。   我明白司徒土司的话,他是不想在没等事情查清楚之前,败坏了千叶明王的名声。   “那是自然。”我和司徒土司又连续喝了好几杯酒。   我们这些筹光‘交’错之间,一位穿着黑‘色’藏族长袍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女’人长得十分端庄大方,眉宇间的英气,那真是掩盖不住。   她头上,编了许许多多的小辫子,带着个黑‘色’的帽子。   见了我们。   ‘女’人脱下帽子,右手托着帽子,稍稍给我们鞠躬:司徒艺琳见过各位好汉,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先罚酒一杯。   她抓起了青稞酒的杯子,满满的喝上了一杯酒。   我们这些人都看呆了,不至于吧?这位看上去像大家闺秀的‘女’人,竟然是……司徒艺琳?   这当真是上得战场,下得厅堂啊。   穿上了传统服饰的司徒艺琳,真有点美‘艳’的感觉。   而且是一种,带着阳刚的美‘艳’。   司徒艺琳跟我们喝完了酒,又对司徒土司说:阿爸,我回来了。   “恩,今天收获如何?”司徒土司微笑着问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说: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请来了这些位好汉。   “哈哈,那也算大收获了。”司徒土司放下了酒杯,坐在了靠‘门’的一个长椅上。   司徒艺琳则走到司徒土司的跟前,突然跪在地上,像地下跪拜了下去,她的头,贴着地面,同时两只手伸直,紧紧的贴在羊‘毛’地毯上。   一跪不起。   我这又看不懂了,连忙问龙三:贱三爷,这又是什么情况?‘女’儿给父亲磕头?而且一磕就长跪不起?咋回事?   “这叫磕长头。”龙三说:对了……你夸我一句,好久没夸我了,不夸我不跟你说。   靠!这奇葩。   我连忙说了一句:贱三爷天生一表人才,人送外号,一朵梨‘’压海棠,神龙见首不见尾,帅气不可方物,脸廓当如长坂坡赵子龙,身形似战三英的吕布,义薄云天,盖世英豪……行了吗?   “可以,可以,你对夸奖很内行啊。”龙三点点头,这才高兴的跟我说:你听过一句话吗?磕长头的人,手脚都是肮脏的,但是心,却是世界上最干净的。   作者寄语:第一更到了,晚上应该还会写一更的哈!今天一天就算写了四章的,当然有几章是补的昨天的,老天会努力做的哈! 第二百一十九章 英雄迟暮   “这话啥意思?”我问龙三,我感觉龙三这家伙什么都好,但是主动找人要夸奖和卖关子这一点,真应该拖出去枪毙十分钟。   龙三喝了一口酥油茶,说:在西藏,有三种磕头的方式,磕长头、磕短头、磕响头。   “现在司徒艺琳磕的,就是长头。”龙三对我说:你等会看看,她还得行大礼呢!   我看了司徒艺琳一眼,发现她突然匍匐在了地上,两只手伸得笔直,五体投地。   龙三说:这就是西藏长头,用身体来表达诚意,小李你可不知道,在布达拉宫那边,经常看到朝拜的人,他们带着护膝,‘胸’口绑着皮‘毛’,三步磕一长头,一直磕到布达拉宫的‘门’口去,他们……是真正虔诚的信徒。   “当然,光磕也不管用啊!还得嘴里念叨祝福或者朝佛的话语。”龙三说。   他刚刚说完,司徒艺琳就开始喃喃了起来:虔诚祝福,祈求安康,保佑阿爸,发无鬓霜。   她一遍一遍的念着这句话。   龙三说:对长辈磕长头,代表祝福和祈祷,一般只有很孝顺的子‘女’,才会对家长磕长头。   我点点头,想不到勇武威猛,一柄钢刀用的虎虎生风的天通‘侍’司徒艺琳,还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除了龙三刚才说的那些以外,我还发现一个问题。   司徒艺琳要磕长头之前,司徒土司自己就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看来司徒艺琳每天晚上,都虔诚的给父亲做祈祷嘛。   她还真是有点难,在如今这个浮躁的年代,司徒艺琳对父亲的爱,当真是可以。   “这就是磕长头的人,他们因为一直磕头,手脚都肮脏,但是心很干净。”龙三喝了一口酒。   司徒艺琳差不多磕了半个小时后,司徒土司才疼爱的拍了拍司徒艺琳的天灵感:谢谢‘女’儿的祈祷。   司徒艺琳这才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冲司徒土司拜了拜,坐在了饭桌上。   “诸位好汉,来,喝酒。”司徒艺琳现在的打扮很惊‘艳’,不过依然很豪爽,和我们喝起酒来,那叫一个豪迈。   酒席上,司徒艺琳还和风影猜拳,她手上的银饰,摇得噼啪作响。   我们在酒席上,喝得倒是‘挺’痛快的。   就是一直号称s级嘴炮的风影,正常都被喝嗨了的司徒艺琳给压制住了。   风影喝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抬手说:不喝了,不喝了。   “喝点,喝点。”司徒艺琳不停劝酒。   风影:“你这样喝找不到婆家的。”   “不怕!我长相还过得去,喝喝也找得到,倒是你了……长相困难又没钱,估计你找老婆比较困难了。”司徒艺琳直勾勾的反击了风影。   风影仰头望天,喃喃‘私’语:这酒,没法喝了,我选择……选择……对了,铃铛,那句话咋说来着?“   “我选择狗带。”铃铛喝着酥油茶说。   风影一拍桌子:我选择狗带!   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司徒土司身体不适,提前退局了,少了长辈,司徒艺琳豪爽的‘性’格彻底爆发了,她跑到‘门’边,对巴尔扎他们喊了起来:十二金刚,都过来喝酒!   好家伙。   巴尔扎带着一圈壮汉,扑了进来,当时没把大金牙给吓傻,大金牙咽了咽口水:我选择,狗带!   ……   酒席退去,宾主尽欢,我们在司徒艺琳的安排下,回房间休息。   我一直睡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   这西藏,地处高原,昼夜温差很大,我们喝酒的时候,不觉得冷,到了半夜,感觉冷了很多。   尽管我们住在天通海的边上,水的比热容很大,能够有效的调控昼夜温差,但依然感觉冷了好多。   我下了‘床’,随便找了个衣柜,从里面‘摸’出了一身西藏长袍,直接穿在了身上。   怪不得司徒土司穿着长袍,一只手‘露’在外面,估计是为了方便,白天热的时候,就把上半身或者一直袖子不穿,晚上冷就全部穿好。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啊!   我穿好了长袍,闲着无事,出去逛了一圈。   我发现这边的空气是好,能够看到外面满天的繁星。   现在能够看到星星的地方,越来越少了。   我顺着回廊,出了‘门’,想去天通海的外面走走。   才刚走到了‘门’口,就听到一阵马啸的声音:“嘶……嘶……噗……噗!”   我探头往‘门’外一看,发现司徒艺琳正在用一个小铁筢子给马儿梳‘毛’。   “这么晚就给马梳‘毛’?”   我问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身怀绝技,半夜突然听到人说话,也不慌,也不回头,说:是啊,马儿金贵,要想和马儿当朋友,就得好好对它。   “好马。”我对司徒艺琳说:对了,天通‘侍’,最近这边有很多人被挖了眼睛?   “毒辣的黑手,我要是把他们揪出来,非宰了他们不可。”司徒艺琳说完,顿了顿,低头叹了口气,说:唉!其实啊,我有时候内心很希望这种事情出现,但出现了又不太好受。   我有些惊讶,问:你是说你希望挖眼的事情出现?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希望一群恶棍出现呢?   司徒艺琳站起身,指了指庄园说:你知道吗?维持整个庄园需要多大的开销?我那么多的家兵兄弟,光一年吃伙食,就得两三百万块钱,庄园一年的‘’销,接近八位数,我们天通海土司庄园虽然外面有些生意,可总体来说,每年都要赤字一百多万,难啊,我阿爸说,再过一些年,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就解散土司庄园,让兄弟们各奔前程。   “可是这些东西,跟挖眼有什么关系呢?”我连忙问。   司徒艺琳说:以前我们天通海土司庄园,专‘门’负责保护日则所有老百姓的安全,老百姓呢,每个家庭一个月给我们二十斤‘鸡’蛋的钱,放现在,也就一百块钱不到,以前战‘乱’的时候、解放后土匪多的时候,老百姓很愿意出这笔钱,我们也用这笔钱,维持庄园开销,多余的拿去做买卖。   可是现在是和平年代了,都不说土匪啊什么的了,连丢了东西,都能找公安局管,我们天通海庄园,已经失去了他的作用,这些年,我们收每家每户的一百块钱,越来越难,有良心的呢,会给,但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给了。   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就是吃白食的莽夫。   司徒艺琳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她拍了拍马背说:马儿啊马儿,指不定我司徒艺琳哪天就养不起你了,到时候,我把你送到大雪山去,你跑得越远越好,这样就不会被人抓着吃‘肉’了。   我听了司徒艺琳心酸的话语,心里很是难受,又问司徒艺琳:也不至于吧?你们保护了他们好几百年,总该是念点恩情的,一百块钱也不多,一个月少‘抽’几包烟,钱就出来了。   司徒艺琳摇摇头,说:人总是很现实的,他不会去关注你以前做了什么,只会关注你现在做了什么,我也看开了,实在经营不下去,就大家散伙吧,只是心里很舍不得,我的兄弟,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兄弟,他们讲义气,风趣、幽默,爷们,和他们一起守护整个日则,我很荣幸。   我现在算知道司徒艺琳为什么希望“挖眼人”出现了。   只有这样的恶棍出现了,老百姓才能明白天通海庄园存在的意义,才能明白天通‘侍’存在的意义。   不过刚才司徒艺琳说“真出现,心里却很难过”,其实她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宁愿庄园解散,也不希望挖眼的恶棍存在。   我给司徒艺琳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一个人扛住这么大一个庄园,确实不容易。   “哪有容易的事情。”司徒艺琳给马儿梳‘毛’梳完后,又拿起了水盆,喂马儿喝水。   马儿喝得很欢。   司徒艺琳却鼻头有些发酸,醒了好几下鼻子:曾经的天通海,是英雄的圣地,我阿爸说,每年都有很多人,默默的在天通海的入口处,挂上纯白的哈达,感谢我们为日则做的一切,可是现在,一年下来也没有两条哈达,老百姓忘了我们了,我们也早就不再是老百姓心里的英雄了,早就不是日则的英雄了,我们是日则的累赘,是人见人躲的讨债鬼!   “唉!”我摇了摇头,点了一根烟:这不是英雄最好的时代。   “这是英雄最好的时代。”我刚刚感叹完,庄园的‘门’口,传来一阵怯生生的声音。   我回过头一看,发现铃铛也披着藏族长袍出来了。   不过她穿的藏族长袍太长了,她活生生被裹在里面,像是裹了一层被似的。   铃铛蹦蹦跳跳的到了司徒艺琳的身边,抬头说:司徒姐姐,我很敬佩你,也很敬佩天通海的所有英雄,我愿意为你们资助!   我一拍大‘腿’,这敢情好,铃铛可是个亿万身家的小富婆啊。   铃铛说:当然,我也不是无偿资助的,我会出一笔钱,你们天通海出一笔钱,我找我的员工来运作生意,很快就能赚钱,你信我的。   我对司徒艺琳说:铃铛很有商业头脑的,小小年纪,旗下产业无数,你和她合作,她肯定能够帮帮你赚钱。   司徒艺琳顿时笑了。 (=半-/浮*-生)   笑得很灿烂,不过,笑了一分钟,司徒艺琳的嘴角凝固了,她摇了摇头,说道:不……不,钱不能解决问题,如果在老百姓的心里面,我们天通海没有存在的必要,那我们即使‘弄’到了钱,存活下去,也是毫无意义!   我连忙劝司徒艺琳,让她先把这缺钱的难关度过了,声誉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刚想说话来着呢,突然……庄园里面,发来了一声极度凄惨的叫声。   “啊!”   这凄惨的声音,打破了天通海的宁静。   “里面出事了!”我连忙跑进了庄园。   作者寄语:又来了一更,然后明天白天写,还差书友朋友们两章哈!慢慢补,今天写了四章,大脑cpu都差点烧了。\r\n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和打赏!老天有愧,但还是得说一声谢谢。 第二百二十章 白虎之殇   我听到庄园里面爆发出那一记凄惨的声音之后,连忙跑进了庄园里面。   记得傍晚,在密十三和司徒艺琳在进行比刀之前,铃铛曾经做了她的那一套“匍匐中突然跳起”的怪动作,同时说了一句:巴尔扎今天晚上,要死。   这句话刚说的时候,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后来喝酒喝嗨了,竟然忘记跟司徒艺琳提这件事情了。   现在听到庄园里面的惨叫声,不会是巴尔扎发出来的吧?   要真是,那我心里有点内疚了。   我狂冲向惨叫发生的房间。   司徒艺琳连手上喂马的水盆都没放下来,捏着水盆就往里面跑。   等我们跑到庄园里的时候,整个庭院里面,已经围满了人。   我的‘阴’人兄弟们,也在庭院里站着。   隐约,我还听到房间里面,有大老爷们的哭声。   我扒拉开人群:大家让让,大家让让。   我勉强挤到了房间里面,看到昨天晚上,还和我们喝得酩酊大醉的十二金刚,此时排成一溜,跪在‘床’前。   ‘床’上躺着一个人,被白布裹着身体,白布上,还有斑斑血迹。   我想上前掀开白布,地上跪着的一个大汉,一把揪住了我的衣服:干什么?这是我兄弟的尸体,你别给我碰。   揪住我衣服领子的大汉叫“嘎达子时”,也是十二金刚里的一员。   “放肆!嘎达子时,干什么呢?”在嘎达子时揪住我衣服的时候,‘门’口司徒艺琳沉喝了一句。   嘎达子时听了,连忙松手,同时对司徒艺琳说:天通‘侍’,巴尔扎……死了!   “巴尔扎……死了?”司徒艺琳发愣,手里喂马的盆子,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巴尔扎怎么……死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问。   “唉……?”嘎达子时酝酿好久,就说了这一个字。   我则没管,直接掀开了巴尔扎的裹尸布。   裹尸布一打开,我瞧见巴尔扎的死法,和我上次在卡车里看到的那三个被人吸了血的尸体一模一样,也是脑‘门’上有一个巨大的坑,同时……脸皮被人给剥了,‘露’出了红彤彤的肌‘肉’和血丝,而白‘色’的‘床’垫,早就把血吸满了,变得红彤彤的。   司徒艺琳才看了一眼,连忙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双手合十,给巴尔扎鞠了一躬。   我看向司徒艺琳说:天通‘侍’,我来的路上,其实碰到过这样死法的人,我怀疑,做下这种罪孽的人,和那挖眼人,是一个人!   司徒艺琳叹了口气,说:巴尔扎,愿你在天国安息,十二金刚听着,巴尔扎是我们的兄弟,他死了,我们要为他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报仇!报仇!”   “报仇!”   十一金刚用力的吼着。   司徒艺琳说完,又看向我:李善水,我记得昨天,你的朋友说了一句“巴尔扎,今天晚上要死”?   “是的!”我对司徒艺琳说:天通‘侍’不需要怀疑我,我那朋友,是天生的‘阴’媒,拥有强大的心灵力量,她昨天的预言,我本来想好好跟你说说的,可是酒一喝,忘了。   “忘了?我兄弟活生生的一个人,你竟然给忘了。”嘎达子时又站起身,揪住了我的衣领。   司徒艺琳又吼了一声:嘎达子时,你给我放手,理智一点,就算昨天李善水跟我们说了这个预言,我也不会相信的,巴尔扎也不会相信的。   嘎达子时这才放了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肩膀不停的抖动着:好兄弟,巴尔扎,你原谅我,对你的生死,我做不到任何事情。   “可以做到。”我点了根烟,说。   “能做到什么?”司徒艺琳问我。   我自告奋勇的说:我,李善水,是,我的‘阴’人兄弟,各个身怀绝技,他们能够帮你找出杀人犯,报这个仇的。   这是,铃铛也站了出来,说:司徒姐姐,真的,我李哥哥脑子可活了,专‘门’做‘阴’事的,他一定能够找到杀巴尔扎的人。   “能吗?”司徒艺琳撇了我一眼。   我点头:只要天通‘侍’给我支持,我一定把那个人找出来,再说了,我们也在找挖眼的人,这次揭了巴尔扎脸皮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挖眼的人。   “那我先谢谢了。”司徒艺琳冲我点头,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   倒是铃铛,她开头还没反应,可是她看到巴尔扎那张已经被剥去了脸皮的脸后,突然,眼神变得十分呆滞,一下子,匍匐在地上,往前爬了七八下,然后狠狠的跳起来,对着空中就是一拳头。   她做完了这些,指着嘎达子时和另外一个汉子,说道:你……还有你……你们今天晚上,都要死!   嘎达子时瞪了铃铛一眼:你才要死呢,小姑娘,别‘逼’我打你一巴掌。   我连忙把铃铛保护在身后,对司徒艺琳说道:天通‘侍’,你别忘记了,昨天铃铛可对巴尔扎说过这样的预言。   司徒艺琳陷入了沉思。   已经挤到了屋里面的大金牙,说了一句:天通‘侍’,我劝你最好还是听一听铃铛的话,一个人的心灵,本身就拥有预言、读心的能力,只是正常人没有办法来开发这种能力罢了,但是……铃铛可以天生就有这种能力。   “她的预言,很准确?”司徒艺琳问大金牙。   大金牙冷笑:切,也不看看是谁徒弟?我徒弟预言的,能不准吗?   他刚说完,就被风影一把拉走了,风影还不停数落大金牙:老金,丫一会儿不吹牛能死啊?铃铛什么时候是你徒弟了?有也是你的一厢情愿。   司徒艺琳转头看着我,说:真的很准吗?   “虽然我猜不出铃铛刚才那套动作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但她通灵状态下的话,你还是可以听的。”我对司徒艺琳说。   司徒艺琳直接扬手:今天晚上,兄弟们严密看住嘎达子时和莫桑蓝,不要重蹈巴尔扎的覆辙,对了,嘎达子时,你去通知天葬师,下午为巴尔扎举行天葬!   “是!天通‘侍’。”嘎达子时对司徒艺琳抱了抱拳,出‘门’去请天葬师了。   司徒艺琳等嘎达子时一走,又对我说:李兄弟,你和你的兄弟们,昨天和巴尔扎喝过酒,在我们西藏,同桌喝过酒的,都是朋友,你能不能也去参加巴尔扎的天葬?   “可以!”我很肯定的对司徒艺琳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音:无智法王和土司到了。   外面顿时让开了一条路,无智法王和土司走了进来。   司徒艺琳跪在无智法王面前,对无智法王说:上师,请为巴尔扎超度。   无智法王点点头,走到了巴尔扎的‘床’前,盘坐在地上,转动了“转经筒”。   司徒土司则偷偷的把我拉到了一旁,问我:小李,艺琳的手下,有十二金刚,是按着十二生肖排的,巴尔扎号称“白虎”。   巴尔扎号称白虎?那他的死,就是白虎之殇啊。   我对土司点点头。   司徒土司又说:巴尔扎其实很能打的,有人能够剥了他的脸,那实在是困难。   “剥巴尔扎脸的人,我怀疑和挖眼的人,是一个人。”我对司徒土司说:先是挖眼,后是剥脸,这涉及不涉及到西藏什么古怪的仪式啊?   我感觉这里面的仪式感很强。   司徒土司摇摇头,说:我从小在西藏长大,没听说过这样的仪式,倒是无智法王见多识广,他懂的,应该比我的多。   “哦,那待会,我去问问无智法王。”我需要知道“挖眼和剥脸”之间的渊源,才能够‘摸’出线索,找出千叶明王,查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大雪山的活佛,竟然会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无智法王为巴尔扎念了一段经文后,起身说道:巴尔扎灵魂已经安息,但是天通海的诅咒,已经兑现。   “什么?天通海的诅咒?”司徒土司问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点头,说:司徒土司,你还记得我刚来天通海当上师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忘记了。”   “当鲜血飘零,面目可憎,天通海丢失秘宝,庄园内,恐惧环绕!”无智法王转动着“转经筒”,说。   当鲜血飘零,面目可憎,这分明说的就是巴尔扎的这种死法。   天通海丢失秘宝?我听到这句就纳闷了,莫非天通海庄园,有什么宝贝?   司徒土司问无智法王:可有办法化解诅咒?   “没有!解铃还须系铃人。”无智法王起身,缓缓的出了‘门’:下午还要为恩师燃香祈福,天葬,我就不去了,见谅,无量寿佛。   无智法王拔‘腿’就走,我则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   一直跟到了无智法王的房间‘门’口。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无智法王口宣佛号:无量寿佛,李施主,你跟着小僧,意‘欲’何为?   我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走到无智法王的面前,双手合十,说道:法王,我偷偷跟过来,没什么坏心眼。   “当然,我见李施主第一面起,就知道你的心,是一颗佛心,爱憎分明。”无智法王说。   我问无智法王:法王,我想问问,挖眼、剥脸,这两种惩罚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比如说……神秘的仪式,或者说原始的献祭等等。   无智法王想了想,说:挖眼和剥脸之间,有什么特别的联系,我并不知道,但是,小僧熟读佛经,佛经里,有两个关于挖眼和博联的故事,可以和李施主分享。   “请法王指示。”我双手合十,给无智法王鞠了一躬。   作者寄语:先更一章,今天要三更,晚上还有两更,一定会写完的哈!兄弟们勿忧,明天一早就能看更新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天葬   无智法王盘坐在地上,一边转动着“转经筒”,一边跟我讲着佛经里的小故事。   我也学着法王的模样,盘坐在他的身边,静静的听着。   无智法王说:佛教里,坐最高莲台者,是佛祖,佛祖身边有两位尊者,分别是阿难尊者和摩诃迦叶尊者。   阿难尊者曾经跟随佛祖修菩提心。   有一天,阿难尊者入红尘历练。   他经过了一个小村庄,感觉口干舌燥,便走到了一口井边。   井边,正好有一位姑娘在打水。   阿难便让姑娘帮忙取水。   姑娘摇了摇头,说:小‘女’子是首陀罗,不敢为大师取水。   佛教传承于印度,在几千年前的印度,首陀罗是最下贱的种族,是奴隶,而阿难贵为佛祖身边的尊者,两人的地位,相差实在太大。   阿难摇了摇头,说:佛业之间,众生平等,姑娘为小僧取水,滴水皆是恩情。   他说完了这些,姑娘才打了一桶水,舀了一瓢,递给了阿难。   阿难接过水瓢的一瞬间,碰触到了那姑娘的手指。   那一瞬间,阿难感觉心神‘荡’起了涟漪。   他……爱上了这位善良的首陀罗姑娘。   本来于红尘历练,阿难却遁入红尘,被万千红尘丝缠住。   阿难一边感受着爱情的芬芳,一边又感受着违背佛业的痛苦。   日日不得安宁。   终有一日,阿难自己挖掉了自己的双眼,他说我从此见不到姑娘,再不会想她,念她,爱她,让我了却这千条情丝吧。   可是依然没有用,阿难的心里,全是那姑娘的影子。   阿难毫无办法,求见佛祖,如果切断对姑娘的欢喜,重新皈依佛‘门’。   如来摇摇头,运用他的力量,恢复了阿难的眼睛,然后很平静的告诉阿难:欢喜在你心中,我无法替代你,超脱也在你心中,我也无法替代你,我帮不了你。   阿难垂头丧气,但却强行牵扯开了情丝,跟随佛祖,修习佛业,但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再挂念那打水的姑娘。   这便是阿难挖眼的故事。   我点点头,又问无智禅师:那剥脸呢?   “剥脸依然发生在阿难的身上。”无智法师转动“转经筒”。   转经筒的声音,优雅绵长。   他说,阿难跟随佛祖,却无法忘却那打水的姑娘,佛业不但无法‘精’进,相反……日日痛苦碾转。   有一日,佛陀召集众人入雷音寺大殿传法,阿难也想进入传法,但却被同在佛祖身边的摩诃迦叶尊者拦住。   摩诃迦叶对阿难说:你心中孽缘未除,六根不净,如何传法?   他指着大雷音寺的殿‘门’说:如果你从那大殿的锁眼里进去,我就允许你去传法。   阿难苦思冥想很久,却没想到办法。   于是他回到禅房内,继续冥思苦想进殿的方法。   他一直想了七天七夜,没有想出任何办法,直到他出‘门’,去莲‘’台散心,发现莲‘’的‘’瓣因为枯萎早就没了,唯独莲‘’的叶子还在,他盯着叶子,又盯了一天一夜,直到叶子也消散而去。   他突然微笑,说:莲‘’不在,叶子尽管坚守,但也会不在,人要是不在了,爱也许会坚守,但也有一天,会消散而去,从今天起,阿难不再是阿难,情终随流水,由她去吧。   他仰头望天,褪下了一层人皮,模样全然改变。   他撕扯下了人皮上的人脸,让罗汉将它带给了那位一直等候着他的姑娘,并让罗汉转达一句话:阿难……已经死了,情终归流水。   自此,阿难重回雷音寺大殿,阿难尊者归位。   这就是阿难“挖眼”和“剥脸”的故事。   无智法王转动经筒,叹息道:爱情是双方的,有一人觉得痛苦,想要出这个红尘局,索‘性’干脆一些,学习阿难的洒脱,莫到了最后,有情变成无情,牵扯烦‘乱’,情丝缠绵,爱则深爱,断则彻底,脱胎换骨,忘掉曾经回忆。   我觉得无智法王这句话应该是有所影‘射’,或许,影‘射’的就是他自己吧。   我双手合十,对无智法王说:受教了。   “无教,李施主故事听完了,小僧回房燃香,为恩师祈祷去了。”无智法王说完,进了卧室。   我也返身回了巴尔扎的房间。   从无智法王说的那两个故事,都是阿难为情所困,做出来的一些比较极端的事情,莫非千叶明王,也是为情所困?所以,做下了这滔天大恶吗?   我快步回到了房间,找到了司徒土司,问他:司徒土司,我刚才有一点灵感,那千叶明王曾经还俗的时候,有过爱人吗?   “应该没有吧?千叶明王苦修佛法,十六岁入藏传佛教宁玛派,没听说有过爱人啊。”司徒土司摇摇头。   我想了想,既然千叶明王,在短短的时间里,又挖人眼,又剥了人的脸,那必然是有缘由的啊。   我正琢磨呢,突然司徒土司一拍大‘腿’:哎呀,我倒是想起来了,大概在二十多年前,我们天通海土司庄园里,有个‘女’人,是我们土司庄园的丫鬟,她长得很秀丽,可是,有一天,她死了。   “怎么死的?”我问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说:被人剥了脸,剥脸死掉的,和巴尔扎的死法,一模一样,不……还不一样,她的眼睛,也被挖掉了。   我心里暗自觉得有谱,我推测:那个‘女’人,也许就是千叶明王曾经的爱人,曾经千叶明王犯下杀孽,错误的效仿阿难尊者,剥去爱人的脸,挖掉爱人的眼睛。   也许在这些年,千叶明王又在佛业上有所阻碍,回想起了这些,他又来剥别人的脸挖别人的眼睛,用这些眼睛和脸皮,来祭祀爱人曾经的遭遇?用来突破心境?   我以前听一个‘阴’人讲过有一种“心业”,叫“超量恢复”,即是曾经犯下的错事,放不下,那就多做几回,做习惯了,就放下了。   很多‘阴’人,‘阴’术遇到阻碍的时候,都会用这种方式来突破瓶颈。   当然,这属于旁‘门’左道,不过千叶明王不一定不会通过这种旁‘门’左道,让自己彻底放下,从而佛业大进毕竟他不是真正的阿难尊者,能够悟出一个脱胎换骨来。   “那丫鬟的家在哪儿?”我问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说:她的家也在日则,要带你去吗?   “明天吧,下午去安葬巴尔扎。”我对司徒土司说。   “也可以。”司徒土司答应了我。   我想,如果确定那个丫鬟,就是千叶明王的爱人,那千叶明王为情所困,虽然下手狠毒,但未必不会去曾经那丫鬟的家里、丫鬟的坟墓、丫鬟曾经很喜欢的地方去逛上一逛,我们完全可以守株待兔,等着千叶明王过来。   当然,我这个想法,也没有跟任何人说,等明天见了那被挖眼、剥脸的丫鬟家人之后,再说吧!   ……   下午,巴尔扎的尸体,被运到了尕马山,这里有一个天葬台。   联系好了的天葬师,早就等在了天葬台外五百米的地方,摆了一个四方的小桌。   天葬师年纪很大了,有五六十的样子。   他‘抽’着烟,瞧着我们。   他似乎见惯了生死,所以眼光格外的冷淡,见了我们,毫无笑容。   我们一大群人都到了天葬师的身边,司徒艺琳让嘎达子时把酥油茶、青稞酒、糕点都摆在了天葬师面前的小方桌子上。   龙三偷偷告诉我,天葬师是送尸体的亡魂去天国的,类似灵魂摆渡人之类的,所以他们是贵宾,需要吃饱喝足了,才能开始干活。   龙三指了指天葬长中央的一块石头,说那就是天葬台。   我眺望了一眼,发现那天葬台就是一块很平板的石头,黑乎乎的油腻腻的。   天葬场里,许多的秃鹰似乎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一只只的站在天葬场里,等着待会的大快朵颐。   “吃饱了,喝足了,送人上路咯。”天葬师其实也没多吃,就每样食品吃了一点,起身,用一根绳子,在巴尔扎的身上,绑了一圈,然后天葬师反背着尸体,一步一步的往山坡上的天葬台走去。   我也跟着天葬师的步子,走了两步,结果立马被龙三拦住了。   龙三说:那是去往天国的路,我们只能观礼,不能进去,就站在天葬场的外面。   在天葬师已经开始去往天葬台的时候,司徒艺琳拉开了羽箭,对着天空‘射’了一箭:巴尔扎,下辈子还是好兄弟!   其余过来的人,都拿着土枪,对着天上开枪。   顿时,枪声打扰了整个山谷的喧嚣。   等枪声响完,天葬师把巴尔扎放在了天葬台上,脱去了巴尔扎的衣服,用湿‘毛’巾,给巴尔扎擦拭了一遍!   然后,天葬师举起了柴刀,一刀刀的砍着巴尔扎的尸体。   他要把巴尔扎大卸八块。   成妍和铃铛都不敢看这个场面,立马把头转了过去。   龙三则说:西藏的天葬,其实出自于佛教里,佛祖割‘肉’饲鹰的典故,他们想用自己的尸体,最后再饲养一次那些盘旋着的秃鹰。   他偷偷跟我说:咱们汉人看起来十分残忍,但对他们藏族人来说,是崇高的一种表现。   这个我明白,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则……当然……我也有点接受不了。   因为那天葬师分尸完了后,开始抡动大锤子,一锤子一锤子把巴尔扎的骨头给砸碎。   我有点接受不了这个。   一个人,那么坚硬的骨头,就是一下子,直接给砸得稀巴烂,都感觉那锤子没怎么使劲,而且那边有些忍耐不住的秃鹰,已经开始啄食着巴尔扎的尸体了。   我心头有点发堵。   就这时,我背后,突然传出了一阵声音,是风影的骂声:草你大爷,敢抓我小八?老子摔死你!   风影一只手提着一只要攻击他鹦鹉的秃鹰,一只手提着鸟笼,要把那秃鹰摔死。   这时候,司徒艺琳二话不说,直接弯弓搭箭,箭头指着风影的眉心:放下空行母,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死。   作者寄语:第二更已经送上了哈!接着去写第三更!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太热情了,老天好开心。 第二百二十二章 空行母   “放下空行母,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死。”司徒艺琳张弓搭箭,要‘射’风影。   风影一只手捏着秃鹫的脚,一只手提着鸟笼,很无辜的说:唉,你疯了?这只秃鹫要吃我的小八唉,要不是你风爷眼疾手快,这秃鹰就抓走我的小八了。   “放下空心母!”   这次,不光是司徒艺琳,天通海过来的所有兄弟,都对风影恶语相向。   龙三看到这一幕,连忙跑到风影身边,说:风叔,你可别‘乱’来,这不是秃鹰,这是空行母,放手,放手。   他猛拍风影的手背。   风影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抬手,那只秃鹰重新盘旋到了天空中。   龙三又连忙跟司徒艺琳道歉:对不住,天通‘侍’,他们都是汉人,不明白藏族的规矩,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   “我知道他们不懂规矩,如果是藏人,做这样的事情,我早就砍掉他的手了!”司徒艺琳瞪了风影一眼后,继续观礼天葬。   龙三把我们几个围拢了起来,跟我们将天葬的规矩。   他对我们说:兄弟们,可别再犯二了,有些事,在藏人的眼里,那是大逆不道的。   我对龙三笑笑,问:贱三爷,啥叫空行母?   “空行母其实就是‘女’菩萨。”龙三指着满空盘旋着的秃鹰说:这些秃鹰,在藏人的眼里,不是秃鹰,是空行母,是空行母化身的秃鹰,来带哪些死去的人的亡灵,去天国!   “不就是秃鹰吗?还空行母?”风影还嫉恨刚才的秃鹰,差点伸爪子,揪走了他的鹦鹉小八。   龙三摇摇头,指着天葬场说:风叔,你真是不懂啊,这边天葬场刚刚建起来的时候,是没有秃鹰的,秃鹰是后来才飞过来的,他们真的是空行母,有灵‘性’,不要得罪它们,不然会有报应的。   风影砸吧了一阵,发现不对味,对龙三说:三儿,不对劲啊,你只是在西藏住过几年,你对西藏的饮食文化都不太了解,怎么对西藏的天葬文化,这么了解?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龙三跟我讲天葬的时候,完全是一幅行家模样。   要知道,龙三可不是地道的西藏人,他充其量也就是半个“西藏通”,还不是整个儿的西藏通,对西藏的文化,其实也就懂一半,还有一半,压根不懂。   风影问出了这句话,龙三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他摇摇头,强装笑容:主要是靠学习,主要是靠学习。   接着,他又偷偷对我们说:兄弟们,待会如果天葬场发生了一件特别诡异的事情,你们千万要帮我的忙!   我说帮忙当然要帮了,谁让你大老远的跟我们来一趟西藏呢?但是……你总得说说是什么忙吧?   龙三死都不说,就是呆呆的站在原地,黯然神伤。   天葬依旧在举行。   此时的天葬师,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秃鹰包裹起来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等那些秃鹰散开的时候,巴尔扎已经只剩下了一堆带着血‘色’的大块碎骨。   血‘肉’、内脏,都已经进了秃鹰的肚子里。   再过几天,秃鹰消化掉了那些血‘肉’和内脏,巴尔扎就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不留下一点痕迹。   我听扎西木活佛和无智法王都说过这句话: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怒悲愁,皆归尘土!   大概,这才是真正的喜怒悲愁,皆归尘土吧。   等秃鹰重新飞到了天空,天葬师又抡起了大锤子,把巴尔扎尸体剩下的那些大块的碎骨,砸成了粉末。   同时,把这些骨粉,全部包裹在了早就准备的糌粑里面,捏成了一个个的糌粑小球。   有些已经飞到了天空中的秃鹰,重新盘旋而下,两只坚实而有力量的爪子,抓住了那些糌粑小球,重新飞到了天空中。   巴尔扎的尸体,彻底被秃鹰给消耗没了。   司徒艺琳这次弯弓搭箭,对着地上‘射’了一箭:巴尔扎,愿你在天国安息,我司徒艺琳,为你在地上祭拜你的残魂,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是兄弟,我们还能联手,为日则的安宁而战斗!   她身后那些天通海的兄弟,也拿起土枪,对着松软的山地里,开了一枪。   “巴尔扎,来生还是兄弟。”   说完,他们一起跪在了地上,对准天葬台,为巴尔扎磕起了长头。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则按照我们汉人的风格,闭目默哀。   我们对巴尔扎的祭拜,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天空上的秃鹰,都快散光了,天葬师已经去山下洗完了手,回到了司徒艺琳的面前,张开双手,低着头,找司徒艺琳要“喜钱”。   葬礼叫“白喜”,给的钱也叫喜钱。   不过龙三告诉我,西藏这边,不管天葬的雇佣费叫喜钱,他们管这个叫“布施”。   因为天葬师有规矩,主人家给多少钱,他们就收多少钱,有时候遇上了抠‘门’的主顾,他们一分钱也没有。   不过天葬师本身就属于出家人,他们度尸体的亡魂一程,属于积攒佛业,有时候,明知道主家不给钱,也会欣然前往的。   既然是积攒佛业,那他们得到的钱,就是主家给于的“布施”。   司徒艺琳很大方,给了天葬师一万块。   天葬师双手合十,把一万块钱夹在其中,对司徒艺琳说了一句“无量功德”后,收拾着行囊,把所有的瓶瓶罐罐,包括刚才没怎么吃的食物都给带走了。   天葬仪式,到这儿,也算结束了。   司徒艺琳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谢谢你,李兄弟,你们能来观礼,我很感谢你们,巴尔扎的在天之灵,也会感谢你们的。   同时,她又跟风影道歉:老风,刚才对不起,杀秃鹰实在是我们藏人的大忌。   风影是个洒脱的人,拿得起放得下,连钱都可以不要的人,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他摆摆手,说:对不住,对不住,天通‘侍’,我也是不懂规矩,有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   “无妨,无妨,大家还是朋友。”司徒艺琳拱手,手腕上的银饰品,碰撞得劈啪作响。   她说完,喊我们回车上去,天葬仪式已经结束,巴尔扎的亡魂已经安宁,就只等手刃那剥脸、挖眼的恶徒,来给巴尔扎报仇了。   我们一起准备下山。   下山走了十几米,我回过头的时候,发现龙三还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天空,舍不得走。   “唉!贱三爷,仪式结束了,咱们回天通海了。”   龙三忽然喊了一句:不要走,我求你们不要走,你们再等等我,再等等。   再等等?龙三等什么?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司徒艺琳、天通海的弟兄们都通通站住了,不知道龙三在做什么。   我摇摇头,刚才龙三说,如果天葬场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情,让我一定要帮他。   既然他选择留下,那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同时又围在了龙三的身边,司徒艺琳他们也过来了。   龙三却压根不知道我们过来,还在疯狂的喊着:不要走,求你们不要走,你们帮帮我。   我拍了拍龙三的肩膀,安慰他:贱三爷,兄弟们都没走,等着你呢!   “谢谢,谢谢。”龙三的脸孔,都开始扭曲,他望着天空,呆呆的望着。   我也抬头望着天空。   天上,除了数十只还在盘旋的秃鹰,就只剩下蓝天和白云了。   龙三一直呆呆的望着,望着天空。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数十只盘旋着的秃鹰,渐渐的,只剩下了十几只。   接着,十几只秃鹰,又变成了四五只。   一直过了一个小时,刚才所有盘旋的秃鹰,只剩下一只了。   那只秃鹰在空中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龙三兴奋得像一个小孩一样,癫狂的跑到了秃鹰的下方,高兴洋溢的喊道:空行母!真的是空行母,它不是秃鹰,他是空行母,是来自极乐世界的‘女’菩萨!   他像是疯了一样,我们都在一旁哈哈的笑着。   风影抱拳,对身边的人说道:各位,对不住,三儿平常就有点疯里疯气的,今天没吃‘药’,给放出来了。   大金牙冲龙三招手:贱三爷,别卖宝了,赶紧走啊!回家吃羊肺去,昨天吃了那玩意儿,今天还回味呢!   在众人都对龙三善意的戏‘弄’的时候,我突然挡在了兄弟们面前:大家别闹,龙三估计有心事,你们看。   现在的龙三,动作越来越疯癫,他冲那只唯一还在盘旋的空行母招手:小柯,是你吗?是菩萨引渡你过来的吗?三年了,我又见到你了。   他两只手拢在嘴边,疯狂的嚷嚷着:小柯,如果是你,你就停在我的肩膀上!   那空中盘旋着的秃鹰,像是听得懂人话一样,俯冲到了龙三的身边,落在了地面上。   它扑腾了两下翅膀,轻巧的飞到了龙三的肩膀上,两只翅膀张开后,缓缓耷拉在了龙三的脖子上。   秃鹰的模样,就像一个恋人,探出纤细的两条手臂,轻轻的缠在爱人的脖颈上,头轻轻的靠着爱人的背。   我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这秃鹰,真的有灵‘性’?   此时龙三转过头,满脸都是泪痕,他看着我们,泪中带笑:六年了,我又见到了小柯,菩萨真的完成了我的心愿,让我在有生之年,见到了小柯。   “三爷。”我喊了龙三一句。   龙三突然跟我们鞠躬,停在他肩膀上的秃鹰,此时停在了他的背上,也低着头,一幅鞠躬的模样。   龙三说道:兄弟们,求你们帮我一个忙。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激’情四‘射’,本来还要写第四更的,但时间还是太晚了,只能把这一份‘激’情,留到明天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一生所爱   我连忙对龙三喊:三爷,绝对没问题,什么忙,我们都可以帮。   龙三站直了身子,抚‘摸’着停在他肩膀上的秃鹰。   那秃鹰本来是极其凶猛的飞禽,现在,它温顺得和风影手上提着的金刚鹦鹉小八似的。   龙三深情的看着秃鹰:小柯和我离别接近三年了,大概在六年前,我是北大风水系的讲师,小柯是北京协和医学院的毕业生,那一年,我认识了小柯。   小柯是藏族人,她毕业之后,放弃了北京的浮华生活,毅然决然的回到了藏族的土地上全中国经济最匮乏的西部地区。   龙三深情的跟我们诉说着,用他从来没有过的凄凉话语,讲述着她曾经的爱人。   他说:我问小柯,你好不容易从最差的地方,来到了全中国最好的城市,那你还回去做什么?   当时小柯说:我从小家里穷,母亲死得早,她死的那一年,是因为饮食不干净,得了比较严重的急‘性’肠胃炎,这本来是很容易治好的病,可是后藏地区缺医少‘药’,我家里也没钱,请来的土郎中给母亲下了两方‘药’后,母亲上吐下泻,死掉了。   她死掉的那一晚,我们全家人都围坐在‘床’边,母亲很痛苦,她的眼里,依然流‘露’着想生存下去的目光,可是……她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破碎的天‘’板……等待死亡。   那天晚上,母亲把小柯搂在怀里,不停的念叨一句话:‘女’儿,好好读书……去大城市过好的生活,永远不要再回来。   “小柯说那是她一生中,最难以忘记的一晚,从那一晚,她就下定决心,要好好考大学,读医科大学,她希望,整个藏族地区,不再因为医疗力量的薄弱和藏民的贫穷而望着天‘’板,眼睁睁的等死。”龙三说:其实我知道,小柯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她绝对是我见过,最努力的人,每天熬到夜里三四点,就为了多学一些东西,她的理想,是高尚的。   龙三还说:小柯在去西藏之前,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她对我说,她读书时候没钱,是父老乡亲凑的钱,供她念的高中,也是父老乡亲,凑的一笔路费,把小柯送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车。她说如果她学成之后,不再回家,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小柯跟我说,藏族偏远地方的人,虽然很穷,可是很有良心,谁家里有难,村里的人再苦再难,也会伸手帮忙,她违背了母亲临死前的愿望,再次回到了西藏,她不后悔,她想一辈子心安理得的生活。”   龙三说到这里,仰着头,现在天已经很黑了,皓洁的月光,洒在龙三那虽然年轻却略带沧桑的脸庞上,也洒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我暗暗的为小柯的亡魂,竖起了大拇指。   龙三又说:小柯是善良的‘女’人,所以,我也放弃了北京的生活,随着小柯,来到了西藏,在西藏,我和她的脚步,走遍了整个偏远地区,连最西边的阿里,那个生存状态极其恶劣的地方,我也骑着摩托车,带着小柯去过,每个月头,我们会在拉萨呆上三天,采购各种各样的‘药’物,行走在西藏犄角旮旯的地方,为那里需要医治的人,送去先进的医术和‘药’物,帮他们渡过难关。   “偏远的藏民贫穷,他们给不起我们太多的医‘药’费,只能留我们吃一顿不起眼的饭,我们的钱,很快就‘’完了,我独自一个人,去香港那边给那些大老板堪舆风水,赚了一笔巨款回西藏,可是我回来的时候,小柯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去了尼木那边医治病人。”   龙三说:我问小柯,你去尼木和买‘药’的钱是哪儿来的?小柯的答案很让我惊讶,她说她去拉萨,去黑市,卖了三天血,攒了一千三百九十五块钱,其中八百五十块,购买了一些治肠胃炎的‘药’物,其余的当做了摩托车的油钱,孤身一人带着‘药’品,去了尼木,为那里的藏民看病。   听到这儿,铃铛“啊呀”了一声,一下子哭了出来。   她从小就是‘阴’媒,会赚钱,一直不太清楚一千多块钱有时候对一个人是什么概念,她现在懂了,扑在我的怀里,不停的哭着。   我对龙三敬了一个礼,这是对平民英雄的献礼。   龙三拍了拍脑袋:“我当时就说小柯,说你怎么那么傻,迟几天,有什么事?”   小柯说:偏远藏民吃东西不讲究,有时候能吃饱就行,他们很多人都有严重的肠胃炎,一旦肠胃炎发作,转成了肠梗阻,很有可能危及生命,所以,她需要过去,一天也不能耽误。   他接着说:那种日子,我们足足过了三年,在一次我和小柯行医的路上,她突然在摩托车上晕倒了,直接从摩托车的后座上,掉了下来,我当时吓坏了,连忙停车,把小柯搂在怀里,骑着摩托车,回了拉萨。   医院的医生,给了我一张诊断报告,报告显示,小柯得了白血病,白血病后期。   “当时我捏着报告,其实真的不是很悲伤,可是,我就是无意识的在流泪。”龙三说:老天太不公平了,一个连续几年都在治病救人的好人,竟然得了白血病?   他说:我当时就抱着小柯,要去北京,去最好的医院治病,我都跟香港的几个大老板联系好,帮他们看风水赚钱给小柯治病。   可是小柯却不愿意再去北京。   她告诉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半年前,我意识到自己有严重的白血病,我这个病,治不好了,所以,我没跟你说,我只想把一生剩余的时间,献给我的医疗事业,咱们别去北京,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小柯跟我说,反正也没一个月的活头了,不如选择自然死亡,她想和我一起,从拉萨,一直朝拜,朝拜到日则,算是生命当中,最后的一次回忆。”   龙三闭上了眼睛,哀苦的说:持续了二十多天的朝拜,小柯最终朝拜到了日则的扎什伦布寺,她倒在了扎什伦布寺的‘门’口,再也没醒过来。   “当时扎什伦布寺的高僧告诉我,如果我愿意为小柯亲自执行天葬,那么我三年之后,再来天葬场,碰到一只单飞的空行母,那就是菩萨引渡着小柯来见我一面,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再来,都能见到带着小柯亡魂的空行母一面。”   龙三说道。   我也算明白了,为啥当时龙三想跟着我们来西藏,原来……他是来见小柯的。   “三年了,我等了整整三年。”龙三对我们说,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念和小柯在一起的痛苦又欢乐的三年,三年里,我们唯一休息的时候,就是每个月去拉萨的三天,那三天里,我们会呆在十分便宜的旅馆里,用我的笔记本电脑,放着星爷的电影。   “我和小柯,都很喜欢星爷,最爱看的就是星爷的《大话西游》,那部电影的片尾曲《一生所爱》特别动人,好听,小柯是个能歌善舞的藏族姑娘,每次我们两人重温《大话西游》的时候,她总是会借着《一生所爱》为我跳上一支舞,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舞蹈。”龙三说道这儿,又望了一眼秃鹫。   他说:我曾经跟小柯说过,我说等国家为西藏偏远地区的医疗保障设施搞到面面俱到的时候,我们就再一起去北京,我要出钱租一个舞台,请我最好的兄弟,看你跳一支舞蹈。   “对不起,小柯,这个心愿,我无法为你实现了,但是,现在我最好的兄弟在一旁看着,让我为你跳一支舞,以后我每年来,都会为你跳一支舞。”龙三深情的对秃鹫空行母说道。   秃鹫点点头,伸出了一只翅膀,擦拭着龙三的眼泪。   我也算明白了,一直以来,我们都只以为龙三是个癫狂的人,龙三是一个喜欢群魔‘乱’舞的人。   现在才明白,龙三的癫狂,是为了一个把一生献给偏远牧民的善良‘女’人而癫狂。   龙三的群魔‘乱’舞,只是在刻意练习,希望能够为附着爱人亡魂的空行母,跳上一支舞蹈。   龙三望着我们:虽然我和你们‘交’往的时间不长,但我龙三,真的把你们当成我最好的兄弟,请兄弟们帮帮忙,能够严肃的看一次我跳的舞。   他说话的时候,成妍和陈奕儿都哭得不成样子,连高冷的胡七七,也背对着龙三,偷偷擦拭着眼角的一滴眼泪。   我强行压制住悲伤的情绪,对龙三高喊道:三爷,你跳!我们今天,会好好欣赏你跳的舞的。   司徒艺琳张弓搭箭,对着天空‘射’了一箭,也说:天通海的兄弟,好好看三爷跳舞。   我们所有的人,都围坐在天葬场的山上,安安静静的看着龙三。   我对龙三喊了一句:三爷,给你放首歌吧。   我把手机掏出来,在网上搜了“一生所爱”这首歌,希望能够献给龙三一生爱过的一个‘女’人。   其余的兄弟,也都十分默契的掏出了手机,都同时搜到了“一生所爱”这首歌。   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场二十多号兄弟姐妹,都很默契的点了播放键。   手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这么多手机加在一起,声音就不小了。   手机里,熟悉的旋律,传了出来。   也传来了卢冠廷那稍微偏软,却能软到缠住你的心的声音。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漂泊,白云外。”   歌词出来的那一瞬间,我们回想起小柯和龙三的故事,再看那龙三那小心翼翼,准备跳舞的模样,我们忍不住泪崩。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写了很久,有点慢,对不住大家,让诸位兄弟久等了,第二更现在就写。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通海受辱   那“一生所爱”的歌曲,被诸多手机同时播放出来,我们都有泪崩的感觉。   龙三小心翼翼的调整了姿态,开始在月光下,起舞。   秃鹰“空行母”,在龙三的头上,不停的盘旋着。   “苦海,泛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相信,应该是缘分”   伴随着歌声,龙三越跳越投入。   他的动作,依然丑陋。   他的舞蹈,并不协调。   但一切都无所谓,我和周围所有的人,这一刻,都成了龙三的粉丝。   我们甚至会挥动着手机,当成舞蹈演出时候的荧光‘棒’,颇有节奏的为龙三,挥舞着。   龙三尽管跳得不好看,但他跳得很努力。   汗水,遍布了他的额头。   月光打在汗水上,反‘射’出了一层光辉。   龙三的每个动作,十分努力,也能让我感受到他舞蹈中的深情……以及对小柯的眷恋。   他一直跳到了“一生所爱”的第二遍,音乐的第二个部分的时候,忽然,天空中的秃鹰鸣叫了一声。   秃鹰的叫声,没有凶狠,只有温柔,温柔到让龙三停滞住了舞蹈。   “嗥”   秃鹰鸣叫了一声后,它俯冲到了地面上立着。   而秃鹰空行母的身体里,走出了一道白光。   白光缓缓变大,凝聚成了一个人影。   人影是个‘女’人。   ‘女’人穿着纯洁的白‘色’长裙,头发梳成了十几个小辫子,和司徒艺琳的辫子一模一样。   ‘女’人的脸,像银月,她冲龙三笑了笑。   龙三猛的喊了一句:小柯……小柯,我见到你了。   小柯中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后,随后,她跟随着银月跳起了舞蹈。   “"qing ren",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虽会凋零   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我们不禁哼着歌曲,看着小柯的舞蹈。   她的舞蹈,柔美到了极致,每一个动作间,都充满了十分的美感。   她在月光下跳舞,像是夜月中的‘精’灵。   每一次轻巧的腾跃,都充满了灵‘性’。   ‘女’子善良,外表纯美,当得上表里如一。   我甚至为龙三欣喜,欣喜他为之癫狂的‘女’人,实在是他值得为之癫狂的‘女’人。   同时我的内心,又有一分伤感--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有"qing ren"真的不能终成眷属吗?   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黄馨,从来没有如此想过。   我想给黄馨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但最后我还是没有去做,因为黄馨现在正在加入模特队,进行集训,备战模特大赛,为她的目标而努力。   我无法去让她分心。   小柯还在舞着,舞着……一直到这首曲子终了,小柯缓缓的走向了龙三,张开手,对龙三拥抱。   龙三也张开手,紧紧的去拥抱住小柯。   可是拥抱到最后,却只拥抱到了空气。   小柯的影子,消失了。   那只一直孤独徘徊着的秃鹰,再次腾空而起,在山谷的上方,盘旋着,不时的发出一声温柔的鸣叫。   “小柯!我明年还会来的。”龙三跪在了草地上,对着天空悲呛的嚎着。   秃鹰再次鸣叫了几声后,飞走了。   飞向了大雪山的方向,一去不回头。   “小柯……我想你。”龙三两只手拢在嘴边,喊完了这一句话之后,像是丢失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一下子匍匐在地上。   我连忙跑过去,扶起了龙三,发现龙三因为太过于脱力,晕过去了。   我背起了龙三,笑着对众人说:三爷今天的心愿了了,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我还要去找出杀了巴尔扎的人渣呢。   陈奕儿、成妍、胡七七三位‘女’生的情绪,似乎好了很多。   但铃铛,却不停的哭着,她一边哭一边说:太感人了,要是我能够拥有这一份情,该多好。   “嘿,最好别拥有。”我给了铃铛轻轻的一个爆栗,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不明白。”   “等你拥有这一份长情的时候,会明白的。”我对铃铛笑笑。   风影和大金牙相互对视,说:唉,我们平常老取笑贱三爷,现在看啊,我们欠他一个道歉。   密十三也说:想不到龙三也是‘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我们都是‘性’情中人,或许,这就是传说当中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司徒艺琳小跑着到了我的面前,脱下帽子,给我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李兄弟,我开头还是对你们的身份有疑问,现在开始,我对你们敞开真心,你们……是很好的人。   嘎达子时也对我说:对不起,李兄弟,我们天通海的人,对你们有防备,我对你们的态度也不好,现在我才知道,你们是柯医生的朋友,我们偏远藏民,感谢你们,更感谢柯医生。   我问嘎达子时:你们认识小柯吗?   “柯医生的事迹,整个藏族的人都知道,我嘎达子时不相信佛祖菩萨,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菩萨的话,我想,她就是柯医生。”嘎达子时对我如此说道。   司徒艺琳也说:前几年,柯医生死讯传出来的时候,很多的偏远的藏民朋友,骑着牛车,马车,去了扎什伦布寺,为柯医生祈祷,献上了纯洁的哈达,甚至听说阿里那边,有些被柯医生治好的病人,是朝拜着来扎什伦布寺的。   她一挥手,对我说:李兄弟,我的兄弟们,有话要说。   “什么话?”我问司徒艺琳。   嘎达子时站了出来,对我说:我希望为和柯医生一起造福偏远藏民的三爷,做一次献礼,这下山的路,我们兄弟们,轮番背着他下去。   我笑笑,背对着嘎达子时。   嘎达子时和其余三个兄弟一起,两人扛手,两人扛脚,高高的将晕过去的龙三举起,一步一步的走下山……这是藏族兄弟对龙三最崇高的致敬。   现在所有的天通海兄弟,包括司徒艺琳,再跟我们谈及龙三的时候,都会尊称他为“三爷”   这声“三爷”,是为龙三和小柯曾经的善意而称呼的。   ……   下了山,司徒艺琳对我说:李兄弟,今天的事情,让我心里有些难受,现在时间还早,陪我去日则的老城里逛逛吧。   我也想和司徒艺琳谈一谈“挖眼、剥脸”的千叶明王的事情,所以答应了司徒艺琳的邀请。   我开着破烂的吉普车,带上了司徒艺琳,前往日则的老城区。   路上,我对司徒艺琳说: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这次挖眼、剥脸的凶手,有可能是……千叶明王?   “千叶明王?不可能不可能,他是宁玛派最有学问,最有慈悲心的高僧,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司徒艺琳连忙摆手。   我摇摇头,跟她讲了无智法王说的两个故事。   也说出了我的推测,千叶明王,可能是为了超脱心境,所以以毒攻毒,用杀孽让自己忘记曾经的罪孽。   司徒艺琳摇摇头,说:其实日则那边,也有被挖眼的人,不然我们去问问?   “问问最好了。”我也想多接触一些被挖眼的苦难人,知道越多的信息,越有利于我揪出千叶明王。   毕竟我今天又想清楚了一件事千叶明王挖眼和剥脸,绝对不会随便找个人就下手的,这些人,一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给特点,我需要去找寻,找寻到了,就相当于找到了千叶明王的命‘门’。   这时候,司徒艺琳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铃铛预言,今天晚上,天通海十二金刚里面,嘎达子时和莫桑蓝,都要死!   司徒艺琳连忙掏出手机,给嘎达子时打了一个电话:喂,嘎达子时,你和莫桑蓝别忘记了铃铛妹妹的预言,今天晚上,让其余的兄弟陪着你。   她等那边答应了之后,挂上了电话。   我们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来到了老城区。   我是第一次见到日则的老城区,真是漂亮。   所有的建筑,古香古‘色’,都是一两层的*平房,街道上,刻满了时光的皱纹,站在老城区的任何第一个地方,都能望见巍峨的日则博物馆和扎什伦布寺。   我不禁感叹,比经济,可能日则连内陆的三线小城市都比不上,但是日则拥有着一个很多城市没有的一个特质沧桑的历史感!   司徒艺琳指着日则的一个冲手机话费的小店说:以前日则的人都很穷,没有人开得起这么繁华的店子,人心淳朴,可自从经济大‘潮’打过来之后,日则变成一个很出名的旅游城市,很多的店子开‘门’开到很晚,越来越多的人有钱了,一些卖银饰品、卖藏‘药’的店,一年能‘弄’到好几十万,但人心,似乎也随着金钱的增多而褪‘色’。   “哪儿也都是这样的,没办法。”我跟着司徒艺琳走着。   在我们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的时候,忽然,一条街道拐角处,一群人闹哄哄的。   其中有好事的人喊了一句:天通海的人打人了,天通海的人打人了!   “天通海的弟兄?”我问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摇了摇头,说:不至于吧,我们天通海,向来不会欺负老百姓的。   她小跑到了人群那边,我也跟了上去。   我们俩站在人群的外围,人群中间,一个穿着天通海黑‘色’长袍的男人,心急如焚的对边上的人解释说:我没打人,我真的没打人,我只是找他要钱的。   站在天通海兄弟对面一位店主模样的人,高声的喊道:他讹我的钱……天通海的人,每个月找我们收一百块钱的保护费,我今天不想给了,这钱,我喂狗,也不会给天通海。   天通海兄弟脸憋得通红,说到:珠连,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一百块钱,怎么是保护费呢?这是日则几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天通海保护大家的安全,大家每人每月给天通海二十斤‘鸡’蛋,你别忘记了,你珠连的三爷爷,以前去外地做生意,被人砍掉了脑袋,是我们天通海所有兄弟出动,剿灭了那帮山匪,才为你三爷爷报的仇,你爷爷还给我们天通海送过哈达呢。   珠连店主冷笑,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鄙夷的看着天通海的兄弟,冷眼讽刺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也就你们天通海事多,翻来覆去的讲这件事,那你是不是要讲到我孙子的孙子那一代去?然后每个月,都从我珠连家‘弄’走一百块钱?说句不好听的,我这一百块钱,喂狗,狗都还得叫唤两声呢,给你们天通海,你们就知道给我讲这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   作者寄语:第二更来了,时间太晚了,先去睡觉哈。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由于一直在写文,没来得及去书评区感谢打赏的兄弟,在这儿我要说一声谢谢是你们的支持,让老天再七十多万字的时候,一直还保持充沛的创作力,真心谢谢,老天只能每天都做最好的故事,最好看的故事,来作为对书友们的献礼。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人心不古   珠连店主以极其尖酸刻薄的话语,数落着天通海,鄙夷着那天通海的兄弟旺辛格尔。   旺辛格尔憋着一肚子的火,戳着自己的‘胸’口,说:早些年治安不怎么好的时候,我们天通海为了日则的安全,每年都是要死好些兄弟,难道我们那些兄弟的命……都白死了吗?   他又对珠连店主说:曾经天通海为你三爷爷报仇,我们多收了你一分钱吗?你们就靠着那每个月一百块钱,我们命都不要了,去给你报仇。   “你瞅瞅,这就是矛盾。”珠连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跟你们说将来,你们老是跟我说以前。   “忘记历史,等于背叛。”旺辛格尔憋了大半天,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周围看热闹的藏民,包括珠连,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珠连更夸张,他突然伸手,抱住了肚皮,哈哈大笑了起来: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可是听说了,天通海的兄弟,那都没什么文化,也没读过什么书,到我这里,还要掉书袋了?你们是熊猫带墨镜,冒充知识分子嘞。   哈哈哈!   周围再次爆发出了一阵嘲笑的声音,大家把旺辛格尔当成了一个小丑,不停的用嘲笑的声音刺‘激’着他。   终于,旺辛格尔发怒了,指着珠连骂道:珠连,你个杂碎,你要说现在,那就说现在,你当时在这边开银饰店的时候,是不是有日则的小流氓,天天敲你的竹杠,搞得你生意都做不好,是不是我们天通海的人,站出来,为你平事,把那群流氓削了一顿,让你的店继续经营下去的?   珠连冷笑:那是以前,我现在不需要你们天通海了,这一百块钱,我不给了!   “我也不给了,一百块钱虽然不多,但也不能白让你们天通海的人拿。”   “是的,一百钱不算啥,但你们天通海现在啥事不做,从我们的手上拿钱,算什么?”   “天通海以后别来日则了,日则已经不需要你们了。”   那群看热闹的藏民,也开始声援珠连,这群日则的生意人,已经极其痛恨每个月拿一百块钱给天通海的规则了。   甚至有些人举起了拳头,大声的冲旺辛格尔喊:天通海滚出日则,天通海滚出日则。   我摇了摇头,规则流传这么多年,到底是扛不住人心不古啊。   我瞧了司徒艺琳一眼,她的表情,又是愤怒,又是绝望。   曾经被藏民献哈达的英雄圣地天通海,如今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这叫一个心酸。   司徒艺琳开始动了,她往人群里面走。   我连忙拉住了司徒艺琳的肩膀,说:天通‘侍’,别动怒,哪儿都有这种不讲良心的人,用不着和他们置气。   司徒艺琳打开了我的手,盯着我,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宣布一件事情。   她拨开了人群,走向了旺辛格尔。   我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唉!你挤什么挤啊?天……天通‘侍’?”   “天通‘侍’来了。”   “天通‘侍’过来了,珠连,你小心点,那娘们下手可狠了。”   人群里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司徒艺琳一出现,珠连立马低下了头。   司徒艺琳问珠连:珠连,你现在的店子……一天能赚大几千,你的生意如何做大的?不是天通海每个月才收你一百块钱,帮你摆平了很多事情吗?有些事情旺辛格尔不知道,我知道……前年,你去外地进货,在从日则出藏的时候,你的货物被人劫了,是不是天通海的人,出面给你把货物要回来的?   “那……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珠连见了天通‘侍’,底气没有那么足了。   司徒艺琳直接打断了珠连的话: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现在生意做起来了,以后送货你不用亲自出‘门’了,都是人家送货到你的店里为止,你生意上了正步,不需要我们再帮忙了呗,对不对?   “差……不多吧。”珠连撇过脸,小声说道。   刚开始我站在外面,透过人缝看里面的情况,没有看清楚珠连。   现在我看清楚了,这珠连,一幅黑黑的脸孔,判了个发髻,额头上,挂着一片金叶子,耳朵上,带了一串绿松石,就是那种红绳穿过好几颗绿松石,然后一头用小钩子,钩在耳垂上的绿松石。   这些奢侈的饰品,都说明珠连这几年是赚了大钱的。   赚了钱,却连以前的一百块钱都舍不得出了,也是财富熏黑了心肺。   司徒艺琳点点头,突然伸手一拍珠连的肩膀,说道:很好,从今以后,你的安全,天通海不再负责!   “那谢谢天通‘侍’开恩了。”珠连听了,那叫一个‘激’动,连忙说:这一百块钱虽然不多,可是聚沙成海,一年下来,也有千把块啊。   “千把块?哼哼,也就是你珠连一上午的收入而已。”司徒艺琳转头,望向了刚才那一群起哄的看客,说道:对了……还有你们,你们每个月二十斤‘鸡’蛋的钱,也不用出了,我们天通海,也不会再负责你们的安全。   “天通‘侍’,谢谢啊,我早就不想‘交’这一笔钱了。”   “啧啧,还是天通‘侍’知书达理,和天通海那些没读过书的草包,就是不一样。”   “好,好,一年少支出一千块,比什么都强,再说了,现在有公安局,有警察,我们不用给他钱,他们也能够保护我们的安全,他们……比你天通海强。”   “天通‘侍’,我们这些人都是粗人,做做生意的,说话难听,你别介意,咱们做点生意,也不容易,也不能把钱……养闲人啊。”   我去,这话也太难听了。   我想去把司徒艺琳拉走,别让司徒艺琳被这些家伙,挑拨了心情。   你说打他们吧?也没道理,人家手无还手之力,司徒艺琳身怀绝学,总不能恃强凌弱。   你说骂他们把?也不行,司徒艺琳是日则天通海的天通‘侍’,能像一般人,在街上撒泼打滚吗?   唯一的办法,就是无视这群人。   司徒艺琳甩开了我的手,她对这群人围观的看客说道:那好,现在我话放在这里了,你们去转告你们的亲人和朋友,就说……天通海,十天之内,解散!我和我的兄弟们,各奔前程,以后……你们遇到了什么不平的事情,也不用带着哈达来天通海找我们了……天通海的‘侍’卫队……从此,不复存在!   我没想到,司徒艺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直接解散保护了日则数百年的天通海庄园吗?   司徒艺琳说完了,转身就走:你们把你们的钱,都留着吧,我天通海,不需要了。   说完,她出了人群。   “天通‘侍’……。”旺辛格尔喊了司徒艺琳一句。   司徒艺琳没理。   旺辛格尔冲珠连怒吼:珠连,如果天通海真的解散了,我就不是天通海的人了,到时候,我砸了你的店!   ……   司徒艺琳离开了那条街道,我在她旁边跟着走。   我们两人沿途没有说话,一直到上了破吉普车后,司徒艺琳才说话,她说:你可能觉得我很冲动吧?   “有点。”我点点头。   司徒艺琳叹了口气,说: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我阿爸训练成天通‘侍’,从四五岁开始,我就开始训练刀法,‘射’术,十二岁有所小成,我训练的每一天,都想着如何把天通海庄园的实力壮大。   她摇了摇头:刚才那一幕你也看见了,现在天通海在日则,接受到的几乎都是骂名,我保证,我们天通海庄园的态度,一直都很诚恳,诚恳的对待老百姓,可惜……这个世界,不是你诚恳,别人就会认同。   “既然天通海的名声已经烂到了这个份上,索‘性’,解散好了,对我,对我的兄弟,对天通海,对日则的藏民,都是一件好事。”司徒艺琳说完,蜷缩在副驾驶位置上: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把车开回家了,喊我一声。   “可以。”我轰着了油‘门’。   在回天通海的路上,其实我发现司徒艺琳并没有睡,她偶尔,肩膀还在颤动。   我想,她是哭了,她这么坚强的‘女’人,选择假睡的方式,用哭泣释放压抑很久的情感。   车子一个小时后,回了天通海。   我喊了司徒艺琳一句。   司徒艺琳起身开车‘门’,她对我说:李兄弟,你知道我刚才的心情吗?   “很悲伤吗?”   “刚开始有些悲伤,但是……后来我又有点开心,解脱了,天通‘侍’这个名号,挂在我的身上,有时候,成为了一种累赘。”   我对司徒艺琳笑笑,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你阿爸说解散天通海庄园的事情?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司徒艺琳咬紧了嘴‘唇’。[ban^fusheng] 首发   我们俩并肩,进入了天通海庄园,同时很有默契的去了嘎达子时的卧室。   他的卧室‘门’口,站着一票,是天通海十二金刚其中的九大金刚。   司徒艺琳问:嘎达子时和莫桑蓝都在里面吗?   “在呢!我们全程守护,绝对没问题的。”九大金刚中的穆勒跟我们说道:看了一晚上了,谁来,我就砍死谁!   司徒艺琳点头,表示一定要熬过今天晚上,千万不要让铃铛妹子“嘎达子时和莫桑蓝今天晚上都要死”的预言实现。   但我却发现一点不寻常的东西,我耸动着鼻翼,说: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过来了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这几天,订阅涨得很快,都是兄弟们捧老天,老天顿首说声:谢谢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厉鬼索魂?   我问其余的人: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天通海金刚都摇头,说没闻到。   司徒艺琳也说没有闻到。   我说:虽然庭院里种满了藏红‘’,藏红‘’的香味也非常浓郁,但是……里面夹杂着一丝丝鲜血的味道。   我开过天眼,五识非常敏感。   我‘抽’动着鼻翼,说道:越来越浓了。   说完,我一把推开了嘎达子时的房间,同时开了灯。   灯光打在了‘床’上,嘎达子时和莫桑蓝两人,同时睡在‘床’上。   他们的脸,斑白得可以。   接着,开始一点点往外面沁出鲜血。   血水的流速,越来越快,我刚进来,还只看到脸上有一个血斑,可才看了一秒钟,那血水已经如同自来水管似的,从脸上疯狂的涌了出来。   我立马在房间里寻找:关上‘门’……天通‘侍’,你去看看嘎达子时,凶手刚下了辣手,他应该还在房间里面,我找找。   我趴在‘床’下找了一阵,接着又翻箱倒柜的找,依然没找到。   司徒艺琳却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脸,都被剥了,他们只剩下一口气了。   “窗户外面找找。”那几个金刚,也是有些发狂,一把窗户推开,可是推不开,窗户的里面,上了‘插’销。   我站起身,怅然若失的摇着头,走到司徒艺琳的面前,问:嘎达子时和莫桑蓝还好吗?   其实我压根不用问,这两人,已经没了气,因为血水封住了他们的口鼻,却一个气泡都没冒。   “这到底是谁干的?”司徒艺琳发燥得直接跳起来,对着墙壁就是两脚。   我又摇了摇头,走到司徒艺琳的面前,说:密室杀人。   “密室杀人?”司徒艺琳问我。   我指着房间,说:刚才我们在‘门’外,杀手不可能从‘门’那儿逃跑,窗户也‘插’了‘插’销,如果杀手从窗户那儿跑出去的,是没办法在里面‘插’上‘插’销的,他没有跑出去,可房间里有找不到,这……这……唉!见鬼了!   “天通‘侍’,会不会是厉鬼索命啊?”穆勒走到司徒艺琳面前,说。   司徒艺琳麻木的摇头、点头。   嘎达子时下午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晚上就被人剥了脸皮。   这实在是……让司徒艺琳无法承担这么大的打击。   我问穆勒:厉鬼索命是怎么回事?   穆勒说:我们天通海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嘛,杀人的事没少干,会不会是那些鬼魂,找过来了?   “唉。”我摇摇头,不能确定,但这种可能‘性’应该是很小的,这房间里,我也没闻到任何‘阴’魂的味道。   我对穆勒说:别让其他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我去找我的兄弟,检查一下这个房间。   我先回到了房间,把大金牙给喊了起来,接着又去另外一个房间敲‘门’:奕儿,起‘床’,出来帮个忙。   五分钟后,我带着大金牙和陈奕儿回了嘎达子时和莫桑蓝被人剥脸的房间。   我让大金牙给我找找,这个屋子里,到底有没有‘阴’魂来过的痕迹。   然后我又对陈奕儿说:这两人死得时间很短,你放出速鬼,看看整个天通海庄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迹象。   “好!”陈奕儿爽快的答应了。   大金牙则说:我得回房间,把萤鬼拿出来。   大家分开行动。   陈奕儿从随身写到的斜跨布包里,拿出了两个黄‘色’的纸护肩,这就是苗疆的“马甲”,马甲可以和速鬼沟通,让速鬼变成陈奕儿的眼睛。   她把这两个纸护肩挂在肩膀上,同时伸手抬起袖子,袖子里,不少速鬼飞出了房间。   “放心,李哥哥,那个家伙不管是人还是鬼,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我就能够给找出来,找出来我拍死他!”陈奕儿本来就略微沙哑的声音,因为愤怒,变得更加沙哑。   大金牙很快回来了。   他手里捏着一个装“萤鬼”的竹筒。   这“萤鬼”在额吉玛格格的婚礼上,大放光彩。   但事实上,这萤鬼可万万不止“好看”这么一点作用。   萤鬼喜欢在‘阴’魂走过的痕迹上停留,所以大金牙经常用萤鬼去追踪,‘诱’捕一些‘阴’魂,然后把‘阴’魂养起来,卖到泰国去做佛牌。   大金牙放出了萤鬼。   萤鬼在房间里,到处飞舞着,闪着点点荧光。   大金牙和陈奕儿这手段,把司徒艺琳她们看呆了。   她们打打杀杀的在行,但这种细活,他们可干不了。   萤鬼到处飞着,也没个着落点。   大金牙对我说:小李爷,没有,这个房间里,没有‘阴’魂的足迹!   “仔细看过了吗?确实没有?”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指着“萤鬼”说:“小李爷,你看,这满天飞舞的萤鬼,每个着落点,这说明,房间里没啥‘阴’魂的踪迹,他们都属于无意识飞行状态。”   我点点头。   大金牙顿时又支支吾吾了起来。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就问他:干啥?有话说。   “当然有了。”大金牙挠挠头。   我让大金牙说。   大金牙犯难。   我只能把大金牙拉到了一边,问大金牙:到底是咋了?   大金牙偷偷的瞄了一眼被剥了脸的嘎达子时和莫桑蓝,对我耳语道: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阴’魂,也被人勾走了。   “什么?”我有点惊讶。   这两人不但被人杀了,魂也被人勾跑了?   “是啊!”大金牙说:人刚死,新魂还停留在天‘’板上,好几个小时之后,新魂才会活动,离开房间,要么被鬼差拘走,要么成了孤魂野鬼,游离在荒郊野外。   我明白大金牙的意思了,他意思是:不管怎么样,萤鬼在房间里都至少会在天‘’板上聚成一团,有了其他‘阴’魂的足迹,才会在别的地方,聚成几堆。   现在萤鬼一团都没聚起来,说明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魂,被人勾走了。   “那人又杀人,又勾魂?到底想干什么?”我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剥脸、挖眼的人了。   一个人,如同幽灵一般,潜到房间里面来,杀人、剥脸、挖眼,然后了无痕迹的离开,又不是鬼魂?   这到底是什么?   是千叶明王吗?他如何做到这些的?   我摇了摇头。   大金牙跟我说:小李爷,要不然嘎达子时和莫桑蓝死了很久了,这样也可能没有新魂的。   我摇了摇头,我第一时间推‘门’进来的时候,嘎达子时和莫桑蓝脸上,还是白‘色’的。   那是下手太快,剥脸的速度超级快,导致血水还来不及流出的现象。   也就是说,我闻到一股血腥味的时候,那千叶明王,正在飞快的剥着嘎达子时的脸。   可为什么他到底怎么逃出这个房间的呢?   我想不通。   大金牙也没想明白。   不过我跟大金牙说: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魂被人勾走了的事,别跟司徒艺琳讲。   司徒艺琳本来就很难受了,再听到这个消息,岂不是得崩溃?   通过天葬就能看的出来,西藏的人,很讲究“渡魂”,让秃鹰把人的魂,带向天国。   现在魂都没了,还渡啥?   大金牙点头,表示清楚。   这时候,陈奕儿也收回了心神,她跟我们说:李哥哥,金叔,没找到任何奇怪的迹象,只是有一个房间还亮着在。   “哪个房间?”我连忙问陈奕儿。   金刚穆勒对我说:肯定不是那个房间的事,那是无智法王上师的房间,他每天晚上都要诵读佛经,每天半夜才睡觉。   我点点头,这唯一的一点不寻常都被证实了,那整件事,就变成了无头苍蝇啊!   密室里能杀人……能快速逃跑……还不是‘阴’魂……千叶明王到底修炼了什么功法,又或者,杀人的,是不是千叶明王呢?   突然,陈奕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李哥哥,我闻到了一股来自苗疆的味道。   “来自苗疆的味道?”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说:真的,我闻到过这种味道,在这个房间里面,类似于一种苗疆的草‘药’,可是我想不起来了那草‘药’是什么。   “你确定?”我问陈奕儿。   “确定,确定。”陈奕儿点点头说。   我连忙拿过了大金牙的竹筒,狠狠的兜了两下风后,盖上了盖子。   “唉!干嘛呢,小李爷。”大金牙问我。   我找来一个塑料袋,问大金牙:你这竹筒密封不?   “废话,不密封,萤鬼不都跑了?”   我拿起竹筒,递给陈奕儿:奕儿,麻烦你一趟,你连夜去拉萨,然后找托运,要空运,把这个竹筒,送到你表哥苗彦博的手里。   陈奕儿的表哥就是苗彦博,苗彦博就是那个专‘门’卖法器的苗神棍。   这家伙的,虽然说话不太靠谱,但是见多识广,尤其是对法器、草‘药’以及一些特别的邪术,是有见识的。   我怀疑,这次能够密室杀人的,是一种邪术,人根本就没过来,只是通过邪术杀人。   既然陈奕儿已经闻出了这里面有“来自苗疆的味道”,那我找苗彦博,他肯定一下子就能闻出来,只要他接到这个竹筒,打开竹筒,往里面闻一下“死亡房间里装到的空气”就可以知道那“苗疆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大金牙和陈奕儿听了我的话,纷纷竖大拇指:还是你脑子好使。   “好使赶紧去啊。”我把竹筒递给陈奕儿。   陈奕儿抓着竹筒,回了房间。   司徒艺琳让穆勒去给陈奕儿开车。 http://   我处理好了这些事情,对司徒艺琳说:天通‘侍’,明天又要执行天葬了,无量寿佛。   我双手合十,对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尸体说。   司徒艺琳突然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说道:小李兄弟,我现在看出来了,你懂行,你一定要帮我找出杀我兄弟的凶手,我司徒艺琳,要把他碎尸万段。   “放心。”我对司徒艺琳说道。   其实我心里想的,不光是如何找到杀害巴尔扎、嘎达子时、莫桑蓝的凶手,我甚至想帮助司徒艺琳恢复天通海的名声。   天通海曾经是英雄的圣地,现在也是,以后还是,天通海庄园……不应该解散!   作者寄语:第二更到了哈,兄弟们哈,老天晚上熬夜写,就是为了让大家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更新哈,所以追更的朋友,早上起来看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跟着老天一起熬夜啊,毕竟伤身体。 第二百二十七章 藏红花里的红布   我劝司徒艺琳: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送嘎达子时和莫桑蓝去天葬场。   “没事,我陪陪我兄弟。”司徒艺琳摇摇头。   她和其余剩下的九个金刚,一直拍着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尸体。   陈奕儿开车去了拉萨。   我和大金牙回房间休息了。   由于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和大金牙睡不着,我们两个聊了起来。   我问大金牙对最近发生的事情,怕不怕。   最近,那个挖眼、剥脸的人,实在是太过于凶狠,同时也很狡猾,甚至能够杀人于无形。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千叶明王做的,那千叶明王的实力,真是可怕到了极点。   大金牙‘抽’着烟,笑眯眯的说:小李爷啊,你和我老金一样,都属于胆子小的人,咱们什么东西没怕过?对不?但有时候,咱们当‘阴’人的,事赶事,遇上了,那也没什么怕的了,头掉了碗大的疤嘛!   我点点头,事实上,我们两人胆子都不大,现在事情越来越诡异,我们反而越来越不怕了。   ‘阴’人赚的买卖,都是刀头‘舔’血的钱,不容易,想挣这一份钱,就得生死抛开。   我们谈到生死问题的时候,突然,我又想起来了一点。   “唉!老金,我琢磨出一点不对的来了。”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问我:咋不对了?   “你看啊,剥脸的人,都死了,但是被挖眼的人,都还活着,这是为什么?千叶明王为什么只杀剥脸的那些人,对于挖眼的人,都留了他们一条命呢?”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一拍大‘腿’,说:哎哟,小李爷,你不说这个,我还真心没想起来,是,是,挖眼的人都活着,剥脸的人都死了,这会不会是伤重伤轻的原因啊?   我摇摇头,说不会的。   剥脸受的伤和挖眼属于差不多的级别。   别看剥脸更加残忍,但没有伤害的主神经,让被剥脸人瞬间丧命的是脑‘门’上那重重的一砸,砸穿了脑‘门’心,直接把人砸死。   这种杀人,是主观上的,并不是剥脸这种仪式感很强的方式导致的。   而眼睛,众所周知,眼窝以及眼窝后方,有最为丰富的神经,眼珠子被挖出来,会扯断很多神经,这很容易致死。   我一下子捏住了大金牙:我怀疑,剥脸和挖眼的人,并没有任何关联,杀人的手法,两人其实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凶手除了千叶明王,还有另外的人?”   我这时候来了灵感了,叼着烟,狠狠的吸了好几口,说:挖眼的人,很可能是千叶明王,毕竟我们亲眼见过被挖眼让你肚皮上的密宗大手印,但是……剥脸,应该不是千叶明王,我被昨天无智法王给我讲的阿难的故事,扰‘乱’了思维。   虽然佛教有阿难挖眼、剥脸的禅理故事,但并不能一概而论。   “挖眼的人是挖眼的人,剥脸的人是剥脸的人,这一点,我感觉不能‘混’为一谈。”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听得也‘激’动,他问我下面怎么办?   我说:剥脸的人,极其鬼祟,需要等苗彦博苗神棍确认那竹筒里“来自苗疆的味道”之后,才能‘摸’出凶手的线索,至于挖眼的人,我还是觉得千叶明王很有问题,明天早上,我让司徒土司找人带我去找曾经天通海庄园里被挖眼剥脸的‘女’人的家人,问上一问,同时,再去找日则一些被挖眼的人,也问上一问。   昨天,我把挖眼人和剥脸人,并为了同一个人作案,现在,我又把思路扩散,挖眼的人有挖眼的人,剥脸的人有剥脸的人,这绝对是两个人。   不然没道理,被挖眼的都没死,被剥脸的都在瞬间死亡。   “恩!又分成两路,可以,可以,小李爷,你这个脑袋咋长的,聪明啊。”大金牙对我说。   我摇摇头,说心情有些不好,出去走走。   大金牙不愿意出‘门’,一个人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走出了‘门’,到了庭院里面,走在藏红‘’丛里面。   这藏红‘’的‘’香,非常浓郁,而且味道比较不好闻,至少很多人闻不惯,类似于消毒水的味道。   但我‘挺’喜欢闻这‘’香的,有助于思考。   我在藏红‘’的‘’丛里,走来走去。   本来以为挖眼和剥皮的人,就是一个人,只要找到千叶明王就一切水落石出。   但想不到,这挖眼和剥脸的人,竟然是两个人,这下子,我有点大海捞针的感觉了。   我在‘’丛里面走着,走了半个小时,我打算回房间睡觉的,结果,就在我准备回头的一刻,我突然见到藏红‘’的‘’丛上,挂着一条红‘色’的布。   藏红‘’是血红‘色’的,那布也是血红‘色’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我挑起了那块血红‘色’的布,看了一眼,闻了闻。   “这是剥脸人留下来的。”我很是笃定。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庄园‘门’口就是天通海,晚上的湿度很大,如果是一条早就掉在这里的红布,那红布早就被藏红‘’的雾水浸透了,毕竟从入夜都现在,有六七个小时了。   但这块红‘色’的碎布片,只是表面有一层‘潮’湿,里头并没有浸透。   由此,可以说明,这块碎布片,其实并没有呆在这个藏红‘’里太久。   再加上我刚才仔细的闻了闻红布片,我发现红布片上,有一抹和嘎达子时、莫桑蓝他们死的房间里,一模一样的味道,那股来自“苗疆”的味道。   在人的五感当中,最会骗人的是眼睛,最不会骗人的是鼻子,比方说,你以前见过一朵‘’,但过了许多年后,你压根分不清楚曾经看过的那朵‘’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嗅觉不一样,你闻过一朵‘’香,许多年后,你依然会对那个香味,十分熟悉。   我再次闻了闻红布,没错,确实是那个味道。   我端着红布,坐在‘门’口思量。   “这天通海庄园里面,有谁一天到晚穿着红‘色’的衣服,或者红‘色’的布纺织品呢?”我仔细的琢磨着。   我好像记得,天通海里,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倒是有些‘女’人的长袍,是带着红‘色’的部分。   “这个……这个……。”我捏着红布,想着想着,竟然坐在‘门’口,睡着了。   一直到我面前有噗通噗通的声音的时候,我才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我抬起头,忘了一眼面前的人,我发现是铃铛,一大早上的,在跳健身‘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铃铛跳得很嗨。   我站起身,喊了一句:铃铛。   “哎哟。”铃铛吓得跑了两三米远,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是我,顿时很恼怒的说:李哥哥,你怎么回事啊?一大早的神出鬼没,吓得我好方。   好家伙,明明是我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好不好,要说吓人的,那也是你。   我瞪了铃铛一眼,说:大早上的,跳什么‘操’?   “当然要跳了,只有每天坚持跳‘操’,才能扭出小蛮腰,你不懂哦,一个有好身材的‘女’人,那才叫‘女’人。”铃铛又蹦了一下。   我说:身材不好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吗?   “哦,身材不好的‘女’人叫长得像‘女’人的人。”铃铛捂嘴一笑,又咔哧咔哧蹦了起来,她一边跳还一边说:我还以为只有喇嘛做早课,才会起得那么早呢,你一个招‘阴’人,也起这么早做功课啊?   听铃铛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喇嘛的僧侣服,不就是……红‘色’的吗?   我昨天想了很久,却没想起来……无智法王就是穿红‘色’僧侣服的。   “这红布,莫非是无智法王留下的?又或者说……无智法王,才是剥脸的凶手?”我挠了挠头,又仔细看了一眼红布,红布除了是红的,没有任何印记,也不好直接怀疑是无智法王吧?   不过,昨天,无智法王跟我讲阿难故事时候的慈祥模样,可不像是会剥脸的凶手啊。   我收起了红‘色’的布条,不管无智法王是不是罪恶的剥脸人,我得先去暗访一下呗。   我拍了拍还在跳‘操’的铃铛,说:好好跳,争取跳出小蛮腰。   “去,去,不要‘摸’我的头,像是‘摸’小狗似的。”铃铛对我怒目而视。   我笑笑,走向了无智法王的禅房。   到了无智法王的禅房前,我轻轻敲了敲‘门’。   “哪位?”无智法王问。   “李善水,因为有个问题,想不通,所以,我来找禅师,求禅师指点一二。”我恭恭敬敬的说,但此时,我已经活动了鼻翼,拼命的闻着。   想闻闻无智法王的房间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来自“苗疆”的味道。   无智法王说:施主请进,无量寿佛。   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无智法王正在观阅佛经,我进来了,他就把书放下了。   趁这个当口,我仔细的闻着房间里的味道,还是没有闻出“来自苗疆的味道”。   “施主……请问有什么问题想不通?”无智法王双手合十,问我。   我闻不出气味来,只好作罢,我盘坐在地上,对无智法王说:法王,大早前来叨扰,实在抱歉。   “无妨。”无智法王很是宽和。   我问无智法王:小的我做招‘阴’人,杀过人……也杀过鬼,佛教讲究不杀,那我杀人,是对还是错?   这个问题,其实我只是在询问无智法王在潜意识里,对“杀生”的理解。   有时候,人潜意识里表现出的东西,非常真实,从真实的潜意识里,我能判断无智法王是否真是剥脸人呢。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正在努力中。 第二百二十八章 以字识人   我故意通过提问,来探一探无智法王的虚实。   无智法王听了我的问话,双手平摊在桌子上,说:李施主,你是有佛心的人,不至于看不透这个问题吧?   “小的愚昧,请大师明示。”我反问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突然洪亮的笑道:李施主啊李施主,你不要捉‘弄’小僧了,你来这天通海两日,我也对你有所观察,看你神情端正,心‘胸’豁达,不是那种遇事不果决的人,也不是埋藏了心事的人。   他说:所以,我笃定李施主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既然已经明白,那又何须小僧赘言呢?   “还是有不明白的,不然不会这么早来请教法王了。”我心里暗暗吃惊,这个无智法王,似乎掩藏很深啊,而且说话十分有技巧,直接给我打起了太极拳。   无智法王笑着拿过了转经筒。   嗡!   他把经筒转动了起来,接着他说:小僧昔日接受师父扎西木活佛传法之时,因为心绪不宁,受师父教诲,恩师说我是人在佛堂,心挂红尘,如此种种,如何悟道?   恩师这句话,翻译到汉语里,有另外一种译法,叫“心在曹营身在汉”,说的是心思不在,人却在,我看李施主,你是人在小僧的禅房里,心思却不知道在哪儿呢!   说完,无智法王还没等我回话,他摇了摇手中的转经筒,笑了起来:哈哈,刚才小僧也是和李施主开个玩笑,解一下闷,现在我们言归正传,施主到底想知道什么,小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量寿佛。   这个无智法王,真是一个有智慧的人,我在他面前的把戏,都被他的慧眼看穿。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直说了,我开‘门’见山:昨晚嘎达子时和莫桑蓝死了,大师你可知?   “天通海诅咒一旦发生,死伤再所难免。”无智法王把天通海那死去的三大金刚,归咎于诅咒。   我又问无智法王:我昨日在藏红‘’的‘’丛里,发现了一根红‘色’的布片,请法王过目。   我从兜里,把那红‘色’的布片,递给了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端过了布片,看了一眼后,哈哈大笑,指着我说:李施主啊李施主,你可真是个妙人,我猜你是拿我当那剥脸的人了。   “确实有这个想法。”我不太好意思的跟无智法王说道。   无智法王掀起了自己的喇嘛僧侣服,取过一把剪刀,对着僧侣服绞了一刀后,说:这是恩师为我缝制的僧侣衣服,恩师待我极好,所以做布料的时候,故意在衣服的料子里,掺入了蚕丝,这样做出来的僧侣服,足以抵御西藏的严寒,不信,李施主,你看。   我一看那喇嘛服的破口处,有一堆白‘色’的线头,这明显是蚕丝,而我找到的那块红布里,只是一块普通的红布。   我心里已经明白了,站起身,对无智法王鞠躬:弟子愚昧了,错怪法王。   “无妨,‘精’进者需要辩证,不敢怀疑不是做事的道理,反正小僧清者自清,无非是废上一顿无用的‘唇’舌,来反驳一下罢了。”无智法王笑着说。   他这么客气,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我的一个怀疑,让法王坏掉了恩师给您亲手缝制的袈裟,实在罪过。   “衣服破烂无所谓,心别破碎就好。”无智法王站起身,双手合十,对我行了一个佛礼,说:无量寿佛,李施主,小僧还要继续早课,恕不奉陪。   “叨扰大师了。”我又鞠了一躬,大步出了‘门’,出‘门’前,我给无智法王关上禅房的‘门’。   在关‘门’的那一刻,我突然看见无智法王的墙上,挂着一张字画。   画描绘的是青松,字则是藏族的文字,只是那副画,有点不对劲,但有什么不对劲,我说不上来。   我关上‘门’,回了卧室。   卧室里,我斜躺在‘床’上,又开始琢磨无智法王的字了。   要说刚才那一番对话,我确实没觉察出无智法王有什么不对劲的,要么无智法王真的和剥脸,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么……无智法王掩藏得很深。   而且,他墙上的字,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回忆着墙上的字,找了一根笔,胡‘乱’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我对写字不算特别擅长,因为从事招‘阴’人,加上从小爷爷教导,写得还算凑和,在普通人里面,当然算写得不错,可是跟书法大家一比,那就贻笑大方了。   我在纸上胡‘乱’涂鸦。   这时龙三端着一个碗和一个装酥油茶的杯子,走了进来,对我嚷嚷:唉,这牛‘肉’饼,可香了,配上酥油茶,那真是一绝啊,赶紧去吃,再不去,都被老金那王八蛋一个人吃光了。   “不想吃,心情特别不好。”我摇摇头,整件事情,毫无头绪,好不容易揪住了一个无智法王,结果又没发现什么干货。   我给人招过那么多次的‘阴’,从来没有陷入如此‘迷’局当中。   “咋了?心情不痛快?”龙三端着碗做到了我的面前。   刚一坐下,龙三哈哈大笑。   我抬头看了龙三一眼:贱三爷,你吃饼就吃饼,笑什么?牛‘肉’饼卡你笑‘穴’了?   龙三摇了摇头,说:哎呀呀,小李啊小李,我没想到啊,你说你这么有灵‘性’的一个人,写字怎么这么丑?而且写字写得那叫一个磕碜,架子都搭不对。   说完,龙三放下了碗和茶杯,抢过了我手里的笔,缓缓在纸上写着,他说:这写字,如同做人,你要老想着做个什么样的人,那你做不了,真正的好人,得释放自己的个‘性’。   龙三写了一个“人”字,别看就两个笔画,但那一撇一捺,十分有味道。   龙三又说:有灵气的人,写字那叫一个鬼斧神工,豪侠仗义的人,写字那叫一个大开大合,心怀坦‘荡’的人,写字方方正正,毫无藏掖的心思。   我知道龙三的字写得好,素来字画和古玩的‘交’际非常近,龙三是个大古玩家,写字那叫一个漂亮,在额吉玛格格的婚礼上,他写的那两幅对联,让额吉玛格格和曾经的才子赤明都击节叫好。   不过我是头一次听说,写字有这么多的‘门’道,真是大开眼界。   突然,我想起来了无智法王禅房里的字,为什么不对劲,可能就是风格很让我感觉到突兀。   我问龙三:以字识人准不准?   “如果你会写字,那就准,像你这样写得一般般的,看不出来的。”龙三说。   我连忙问龙三:如果那人的字写得很好,不管是藏文还是汉文,你都能够看出那个人的‘性’格吗?   “那是自然了。”龙三写来了劲,又在上面写下了一首诗,是王勃在滕王阁序后面踢的一首小诗阁中帝子今何在,栏外长江空自流。   龙三写完后,得意的说:你看,我现在人比较癫狂,所以写的字,毫无章法可言,但每笔每画,那都是形散意不散,这人能骗人,但这字骗不了人,对了,现在法律不还有一个笔迹鉴定吗?那字和指纹是一模一样的,都是独一无二的,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字。   我连忙趴在龙三的耳朵上,对他说:贱三爷,我怀疑无智法王可能是剥脸的人,当然,也只是怀疑,早上我进去试探了一下,毫无收获,但我看到他禅房里的字,感觉很奇怪,要不然,龙三爷今天和大金牙,来个调虎离山,大金牙把禅师支使走,你去禅房里面看一看他的字?   “可以!”龙三点点头,说:偷窥人家的字简直是偷窥人家的明慧,不过嘛,你昨天帮我那么大一个忙,了了我给小柯跳舞的心愿,我帮你去搞。   “那成,就这么说了,我上午出去一趟,去访一访被挖眼的人。”我拍了拍龙三的肩膀。   “没问题。”龙三笑着说。   “就这么说定了。”我抓起龙三的碗和茶杯,喝起了他的酥油茶,吃掉了他的牛‘肉’饼。   “唉,唉,自己去‘弄’啊,我好不容易‘弄’过来的,被你给吃完了。”龙三急忙抢碗,可我已经吃完了。   我抹了抹嘴,出了‘门’:三爷,谢谢你的早餐。   ……   出了‘门’,我跟司徒艺琳打了个招呼,说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天葬我就不参加了,我得去找出凶手来。   司徒艺琳很感‘激’我,同时让天通海庄园的管家耿不二带我去找人。   她说我要找的人,耿不二都知道在哪儿。   我点点头,带着耿不二,出了‘门’。   我们两人才走到天通海庄园的‘门’口……突然发现天通海的‘门’口,跪了乌央乌央的一群人。   带头跪着的那个男人,耳朵上垂了一串绿松石。   我认识那个男人,这男人就是在日则老城里,羞辱天通海的‘奸’商店主,一百块钱都不给天通海的‘奸’商店主,珠连。   “哟!珠连。”我冲那男人喊了一句。   珠连一抬头,问我:天通‘侍’在不在?我想求见天通‘侍’。   “怎么了?昨天晚上,你才说以后再也求不着天通海了,这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就来见天通‘侍’了?”我问珠连。   珠连连忙磕头,说:我对不起天通海的兄弟,我以后,每个月,都会‘交’那一百块的,只求天通‘侍’帮忙,帮我……找出挖了我弟弟眼睛的凶手,我弟弟,昨天半夜,两只眼睛都被人挖了,可要帮我报仇啊……我跪求天通‘侍’了。   我站在旁边,冷笑不语,这家伙的,用不上天通海的时候,一个月一百块钱都不愿意出,现在碰到麻烦了,又跪在人家‘门’口,还宣称自己会‘交’那一百块钱?   呵呵!   这种人可真是贱!   作者寄语:第二更已经搞定了,我爱你们。 第二百二十九章 尸坑   我冷眼看着珠连,说道:别啊,珠老板,你那么大一个的老板,怎么怂了呢?昨天晚上侮辱天通海的时候,那不是趾高气昂吗?一百块钱都不给,现在弟弟被人挖了眼睛,就找上‘门’来了?   “别,别,兄弟,好说话,好说话。”珠连站起身,要给我递烟。   我却没接:别,我一般不‘抽’陌生人的烟,就这么跟你说吧,你们昨天那么多‘奸’商,侮辱了天通海,侮辱了司徒艺琳,回家后,司徒艺琳就下定决心,要解散天通海庄园,所有的兄弟,各奔前程,对不住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珠连有些犯难,但他依然硬着头皮指着身后乌央乌央的藏民说:小哥,你看,这都是民意啊,大家送过来最纯洁的哈达,就是不希望天通海庄园解散的。   “哼哼。”我回头看了一眼,这珠连心里揣着什么小把戏,我难道不知道吗?   这后面那么多的群众,估计都是珠连煽动的。   他有本事在自己不想‘交’钱的时候,煽动人去侮辱天通海的弟兄,就有本事煽动这群无辜的藏民来请天通海出面,抓住西藏挖眼人。   说到底,这里面,有心机的人就是珠连一个。   我摇摇头,还想继续说一说珠连的。   就在这时候,耿不二突然往庄园里面跑,我也跟着跑了回去。   珠连他们以为有戏,直接跪倒在地上,继续等司徒艺琳出来,好“感化”天通海,帮他们寻找挖眼的仇人。   耿不二跑到了司徒艺琳的房间里。   房间里,剩余的几个金刚正在给嘎达子时和莫桑蓝擦拭尸体,司徒艺琳站在‘门’口望着天。   耿不二跑进了房间,对司徒艺琳说道: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外面闹哄哄的,很多人要请我们天通海出山呢。   “为什么?”司徒艺琳问管家耿不二。   耿不二笑了笑,说:大小姐啊,你是不知道,珠连的弟弟被人挖了眼睛,她是想请我们去主持公道的。   “好!我现在就去。”司徒艺琳是个耿直的‘性’子,拍案而起。   她刚要出‘门’,我拦在了司徒艺琳的面前,说道:天通‘侍’,你忘记昨天晚上,在日则的街头,被珠连合伙其余的‘奸’商侮辱的事情了吗?你忘记你当着众人的面说过,天通海庄园即日解散的事情吗?   我话一出口,司徒艺琳愣住了。   是啊,昨天才被人当仇人,今天被人当亲人就忘记昨日的侮辱了吗?   “可是老百姓……老百姓确实受苦了,那挖眼人一日不除,那日则一日不得安宁。”司徒艺琳整个人是非常正义的。   我却摇了摇头:百忍为上。   “百忍为上?你是让我不出去,让那挖眼人随意祸害日则的百姓吗?”司徒艺琳问我。   我又摇了摇头,说:很多人已经不希望天通海存在了,因为按规矩,他们一个月要给一百块钱,地主家的‘肉’,喂狗都不能喂长工,所以他们是希望天通海垮掉的,但是……有良心的日则人,牢记天通海恩情的日则人,那绝对是希望天通海平平安安。   “如果我们不去追究挖眼人,无疑会伤害了那些普通的平民,但是……如果人家让你出去帮忙,你就出去帮忙,天通海成什么了?不成了人人都可以得罪,反正得罪之后道个歉又能继续的老好人了吗?”   “那李兄弟,你的意思是?”司徒艺琳问我。   我还是那句话:百忍为上,他们不是求咱们吗?不答应,我们即使想帮,也得忍着,不能出‘门’,要让这些人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错误之后,咱们才能帮忙!   我又说:而且,只要咱们不答应,那珠连,铁定会想办法,他会依靠自己的势力,去日则,再次煽动更加多的群众来参与这次请愿的,所以,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咱们收了那挖眼人的时候,天通海的名声,才能东山再起,在能重新成为日则心目中的保护神。   “可是用权谋,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司徒艺琳问我。   我笑笑,说:这不叫权谋,是做事的方法,只凭一腔热血,无法在冷酷的江湖中立足,需要靠心眼,靠头脑,再说了,咱现在不是也找不出挖眼人出来么?等一等,无妨!   我说话间,司徒艺琳不断的摇头。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好一个百忍为上。   我回头一看,瞧见司徒土司走了进来。   他见了我,对我鞠了一躬:俗话说汉人,更适合做权谋,从古到今,所有朝堂里,能够下计谋的人,几乎都是汉人,汉人天生就懂这些东西,今天见了,太厉害,太厉害。   说完,司徒土司又对我说:我下决心了,天通海以后会加大投资,转型成一个生意盈利机构,我需要像李兄弟这样的能手,加入进来,当我们天通海的军师,你要是来了,你就是天通海的诸葛亮。   “别,别!”我连忙探手,说:司徒土司,我李善水就是一闲云野鹤,没那么多的想法,这个军师,我当不了。   “哈哈!哈哈!”司徒土司听了哈哈大笑。   我连忙对司徒艺琳说道:天通‘侍’,你现在去‘门’外,让那些人见一见你的态度……记住,要仇恨中带着强硬,这一次你耍心眼,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是为了天通海的未来,是为了让天通海这些为保护老百姓死去或者还在活着的兄弟一个未来!   我从来不对“动心眼”做贬义,事实上,三国时期,诸葛亮下决心七擒七纵孟获,他对孟获动了心眼,诸葛亮不一样是武庙十哲之首吗?   “恩!”   司徒艺琳听了我的话,缓缓的出了‘门’。   结果刚出房间‘门’,她突然发现,珠连那群人,竟然一群人都跑到了庭院里面来。   尤其是珠连身后的几个人。   他们扛着一幅巨重的铜牌匾,上面粗糙的写着四个字侠义无双。   这几个字的‘毛’边都没除去,估计是连夜赶工的。   珠连对着司徒艺琳双手抱拳,说道:天通‘侍’,小的昨天有眼无珠,得罪了您老人家,现在我弟弟眼睛被挖了,我求求你,你就帮我一个忙吧!   “帮忙?昨天是谁说那一百块钱,就算喂了狗,也不给我们天通海这些闲人?”司徒艺琳冷眼瞪着珠连:你可以不给钱,但不给钱还要侮辱人?哪有这样的事情?给我滚!”   司徒艺琳喝了一声。   那涌进来的藏民都没滚,但是……他们下去了!   就是庭院中央,那四个扛着牌匾的人,因为分量太重,竟然一下把庭院给压坏了,直接掉到了庭院下面的一个坑里去了。   “咦?这庭院里有坑?”我问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告诉我,说有一年,西藏降雨特别多,天通海涨水,要淹进庄园里面,所以,当时的天通海土司,就在庭院下面挖‘洞’,做了一个地下工事来放水,这地下通到后山去的,可以完全泄洪。   不过后来每年雨水都不怎么大,干脆就用石板,封了起来。   “所有的出口都封了?没有人能够进得来吧?”我问司徒土司。   我问这个问题可不是白问的,昨天那个剥脸的人,会不会就是从地下工事里面逃出去的?   司徒土司说:很多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彻底封。   我暗自点点头,等珠连他们走了之后,我就下这个坑去瞧瞧。   天通海的兄弟,没有一个去扶掉到了地下的人,他们一个个的看着好戏。   也是……别人打了我脸一巴掌,我总不能再把脸伸过去挨一巴掌吧。   等珠连他们灰头土脸的从那‘洞’里爬出来之后,司徒艺琳转身进了房间,说道:天通海已经解散了,你们从哪儿来的,去哪儿吧!我司徒艺琳,绝对不会帮你们一分一毫,你们也别做这个指望了。   珠连等人碰了一鼻子的灰,司徒土司也扬手说道:我们不日就会撤离日则,那个挖眼人,不管是挖了谁的眼睛,跟我天通海庄园无关了,你们找别的人,帮你们寻仇吧!不送!   说完,司徒土司一挥手,送走了珠连那群人。   等珠连走后,我对司徒艺琳刚才的果决,竖了一个大拇指,这才是天通‘侍’,这才有魄力。   “他们真的还会找我吗?”司徒艺琳问我。   我笑着说:放心……一句话,我能保你们天通海的声名,东山再起。   告别了司徒艺琳,我拉着风影和密十三,下了那个庭院里被砸出来的巨坑。   这个坑,有两米多深,在边缘,有台阶。   我们几个人,缓缓往下走着。   风影打着手电。   我们完全进坑之后,手电一打,这下面还真是特别大,也很平整。   “老风,你去前面趟路,十三后面跟着,我来观察观察。”   “行!”风影往前面走。   走了十几米,在一个通道的旁边,我突然看见墙上有一层新做的土!   “咦!老风,你快看,这里有新土。”我指着墙壁上,说道。   “新土?”   “对啊,你看这泥土的新鲜度,绝对不超过几天时间。”我伸手在墙上刨了起来。   这一刨,我刨出了一根人的手指。   天通海庄园的地下,竟然有一根新鲜的尸体手指?这跟剥脸人,有关系吗?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制作中,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书友群里兄弟的留言,我每一条都有看,谢谢今天兄弟们这么‘挺’我,只要大家喜欢,老天会每天都为大家送上‘精’彩的故事的。 第二百三十章 七十六具干尸   我刨着墙皮,一不小心,竟然刨出了一个活人?   我伸手碰了碰手指,那手指竟然还有弹‘性’。   “这里有死人!”我对风影和密十三喊了一句。   密十三反手拔出了鬼头刀,虎视眈眈的望着,我则拿过了风影的手电筒,对着这新土,一阵猛刨。   新土没干,刨起来很轻松。   我彻底刨开之后,我了个乖乖,里面是一具‘女’尸。   ‘女’尸的衣服,被扒得‘精’光。   就这么赤果果的站在我的面前。   她没有脸,脸皮被人剥掉了。   我忍住恶臭的味道,对着‘女’尸的方向,往鼻子里扇了扇风,一股腥臭的味道往我的鼻孔里钻。   我差点没被熏得直接呕吐。   “小李,你真是‘尿’‘性’,这都敢闻?”风影两只中指扎在鼻孔里面,朝我点头。   我说招‘阴’人从小就对五感有过训练,我小时候,就要闻尸体的味道判别尸体的死亡时间,我爷爷亲自训练我的,没少打我。   “那死了多久了?”风影问我。   我瞧着风影说:三天不到。   “才三天?”风影望了望坑顶,说:那这尸体是怎么运到这个坑里面来的?当时上面的地板还没砸开呢。   我摇摇头,走到坑边那块铜匾那儿,对着铜匾一踢,‘奶’‘奶’的,这块铜匾至少有五六百斤重,直接就压垮了庭院上的石板。   我对风影说:老风,我先上去拿铁锹,你等着我。   “行!”风影说道。   我上来之后,庭院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估计都去参加天葬去了。   我回屋里瞧了一瞧,发现龙三、大金牙他们,都不在了,估计也都去参加天葬了。   我迈着步子,到处在房间里翻找着铁锹。   藏族虽然是游牧民族,可现在藏族人,百分之七八十的,靠种地为生。   在庄园里面,找把铁锹,应该不难吧。   我顺着走廊走着,翻找了六七个房间,没找到铁锹。   在我出来房间,走在走廊上。   突然,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   像是毒蛇缠绕在我脖子上的感觉,这感觉,让我感觉到相当不舒服。   嘶,嘶!   我听到两声特别奇怪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却没发现一个人。   “剥脸人……盯上我了吗?”我心里不停的打着鼓,后悔刚才去找铁锹,没把风影和密十三都喊上,不然也不会进入这种危险的境地。   庄园里一个人都没有,但剥脸人却肯定在,我是自己把自己推到了危险的境地啊。   我猛的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回去找风影和密十三他们,至于铁锹,我特么不找了。   我才走了两三步,突然,我身后又传来嘶嘶的声音。   紧接着,我感觉我浑身动不了了。   ‘奶’‘奶’的,剥脸人真的过来了?   我闭住呼吸,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可我越是这么祈祷,越是没用,我感觉我的后背碰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一种黏糊糊的东西,往我身上爬。   我去,难道我就得死在这里了吗?我后背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闭上了眼睛,努力的抗拒着这种能够将我凝固的力量。   突然间,我听到一声清脆的佛语。   “无量寿佛!”   佛语过后,我身上一切紧箍,全部挣脱。   我再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了一个人--无智法王。   “李施主,你在这廊中,找寻什么呢?”无智法王微笑着看我。   我笑笑,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对无智法王说:哦,大师,我想挖土,少了一把铁锹。   “哦。”无智法王笑了笑,双手合十,对我说:李施主,请随我来。   他一边走,一边说:小僧每天无事的时候,也会种种蔬菜,所以,我的禅房里面,总是放着一把铁锹和一把锄头。   “哦,哦。”我对无智法王笑了笑,跟着无智法王的背后走。   走路的时候,我心里琢磨,刚才那个剥脸人,明明有杀了我的机会,邪术已经附着了我的身体,怎么无智法王一出现,那邪术自动消失了?   我怀疑……无智法王,真的就是那个剥脸人。   也许他的邪术,如果真的施展的话,可能对我不会有伤害?所以,无智法王才故意卖我一个顺水人情?   我紧紧的盯着无智法王的背景,看来,今天调查的重点,真得放在这位扎西木活佛的弟子身上了。   我得让龙三和大金牙,一参加完天葬,立马声东击西的去看uu小说,确定一下无智法王到底是个什么人格的人。   我跟随着无智法王去了他的禅房。   禅房里,他打开储物柜子,柜子里,斜靠着一柄锄头和一柄铁锹。   我扛起了铁锹和锄头,跟无智法王道了一声谢谢后,走出房间。   出‘门’为无智法王关‘门’前,我看见无智法王的桌子上,多了两个围棋装棋子的罐,我问无智法王:“法王,你会下围棋?”   “有时候心绪烦‘乱’,自己跟自己手谈两局,平静一下心情。”无智法王笑着说。   我点点头,说:弟子也曾经学过围棋之道,改明儿有时间,我陪法王手谈。   “恭候李施主大驾。”无智法王双手合十。   ……   出了无智法王的禅房‘门’,我连忙下到了庭院的深坑里面。   我把锄头‘交’给了风影,我拿着铁锹去铲。   一条甬道过去,我竟然挖出了十几具尸体。   尸体腐烂程度不等,有的看上去像死了半个月的,尸体上的‘肉’,属于浓水状态。   有些尸体,估计死了有一年多了,尸体是干尸,身上的干瘪的皮肤,已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风化。   所有我发现的尸体,都有一个特点脸……被剥掉了。   原来剥脸人真的和挖眼人不是一个人。   这剥脸人,在很久之前就出现了,只是以前一直是地下作案,现在才转成正面。   但挖眼人,才是前几天才出现的。   “小李,这边还有尸体。”风影在别处挖的时候,不停的喊着这一句话。   一上午的时间,我们挖出了多少具干尸?   七十六具干尸!   刨了两个多小时,密十三都看不下去了,拿着鬼头刀帮着我们刨。   这些埋藏了干尸的地方,非常好找,因为埋的土,和周围的土,完全不一样。   挖完了之后,我累的直冒汗,坐在地上,望着一地下的干尸。   风影给我递了一根烟,问我:小李,这些干尸,死得最久的,有多久?   “分不清楚了。”我对风影说:一个星期以内死亡的尸体,能够准确预判。一个月以内的,判断误差不超过四五天。一年以内的,只能估计个大概了,一年以上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这些尸体怎么都是干尸呢?”风影问我。   我说这些尸体在死亡之前,都大量的损耗了血液,和嘎达子时、莫桑蓝、巴尔扎一样,丢掉了太多的血水,再加上这地下气候其实很干燥的,久而久之,身体内的水分彻底风干,就变成了干尸。   虽然这地下是用来做防水工事的,可是后来全部堵住了,西藏的白天,阳光是非常大的,所以这地下‘洞’‘穴’,就变成了一个桑拿室,只要进来,什么水分都给你蒸发干。   刚才我们刨人,刨一会儿就要喝完一整瓶水。   我看着干尸,恨恨的说道:这剥脸的人,比特么挖眼的还凶一百倍,杀了这么多人,不揪出来都对不起这死去的亡魂。   风影也点头:丫也特么太狠毒了,人家怎么得罪你了,你杀人剥脸?   密十三冷冷的说道:如果我遇见了,见面就是一刀,砍死那个王八蛋。   “那是必须的。”我对密十三说。   ……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三四点,参加天葬的人都回来了。   我把司徒艺琳和司徒土司都拉到‘洞’下看。   他们两人看了这一地的干尸,都吓得不知道怎么闭眼睛了。   “这……天通海庄园下面……竟然隐藏着如此罪恶?”司徒土司气得浑身发抖。   我指着干尸说:土司,你先别着急,你看看这些尸体,有三天之前死的,一年之内死的,也有很多,还有很多,我都确定不了年限了。   司徒艺琳气得直拿脚踢墙。   我对司徒艺琳说:没关系,我已经基本上确定是谁了,也许就在今天,也许就在明天,我要当着天通海庄园所有人的面,把这个剥脸人给揪出来。   我并没有告诉司徒艺琳和司徒土司我怀疑的剥脸人,就是无智法王。   因为无智法王是天通海上师,没有拿出证据,胡‘乱’指责法王,确实难以服众。   现在这个社会,不都讲究证据吗?   我需要到一个地方去找寻。   司徒土司不是告诉过我,说天通海庄园,以前有个‘女’人被剥了脸皮和挖掉了眼睛吗? [^[半(*)/[浮*(生]~]   我得去他们家访仿,问一问。   现在时间要紧,我告别了司徒土司和司徒艺琳,偷偷告诉龙三和大金牙去无智法王的房间里面,窥探一下他的字迹,分析无智法王的人格。   而我,则拉着天通海的管家耿不二,去日则找被“挖眼睛、剥脸皮”的‘女’人家属。   我刚刚出‘门’,我电话响了,是陈奕儿给我打的电话。   我接过了陈奕儿的电话,她在里面着急的说:李哥哥,我表哥已经收到了那个竹筒,他闻过了那里面的气味,说是苗疆的一种草‘药’……叫兀秃骨。   “你表哥有没有说那兀秃骨有什么作用?”我急急忙忙的问陈奕儿。   作者寄语:补昨天晚上的一更哈,兄弟姐妹们不要急,老天不是那种一天写一更的人,写不出来,我会在休息几个小时后,立马开写。\r\n昨天晚上,只睡了六个小时,就起来开写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苗疆遁术   陈奕儿跟我说,兀秃骨在苗疆的十万大山里,是一味很难采的‘药’,这种‘药’长在山崖的边缘,有瘴气保护。   兀秃骨一直以来,都是毒‘药’,因为会软化人的骨头。   如果一次服用太多,人就会化骨而死。   所以这种‘药’,才叫“兀秃骨”,吃了连骨头都没了。   不过这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他自己独特的作用,在苗疆,有一种遁术,是一种童子功,练习这种遁术,需要用到兀秃骨。   遁术练习者从小服用小剂量的“兀秃骨”,慢慢的,身体会产生抗体,在加上修习遁术的那些人,会在很小的年纪做拉长韧带的训练。   所以,这种人的骨头,会变得非常软。   在这种人到七八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开始训练苗疆遁术了。   每次施展遁术之前,引爆一颗由少量“兀秃骨”加部分白沙填充的一个小球,然后兀秃骨这味‘药’材会让苗疆遁术者,拥有更强大的缩骨的能力。   我听陈奕儿讲,问她:苗疆会这种遁术的人多吗?他们需要多大的空间进行遁术?   陈奕儿说:现在苗疆遁术早就失传,不过我表哥苗彦博说了……如果这些人有能力,能做到缩骨到……一个排球那么大。   “排球那么大?”我想了想,按照当时嘎达子时和莫桑蓝死亡时候的房间环境来看,即使是一个排球那么大,那也不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是苗疆遁术,那我也有办法了。   我避开了管家耿不二,走到一个角落里,压低声音对陈奕儿说:有什么办法能够破苗疆遁术吗?   “有!”陈奕儿告诉我,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相传在被剧毒蛇咬伤的边上,十五米的范围内,一定有解毒的‘药’草。   在兀秃骨这味‘药’材的旁边,会有一种叫龙骨草的‘药’。   这种‘药’,可以让人的骨骼变得十分强壮,也是解兀秃骨毒‘性’的‘药’材。   陈奕儿说:我正在拉萨的‘药’店里面找龙骨草呢,找到之后,煎出‘药’汁,直接泼在那修习了苗疆遁术人的身上,可以让他的骨头瞬间硬化。   那人就再也不能施展苗疆遁术了。   我连忙点头:大奕儿,你找到了龙骨草之后,去一趟拉萨的寺庙,找一找无智法王的“俗本”,看一看无智法王是不是曾经去过苗疆,或者本身就是苗疆人。   寺庙里的“俗本”,记载的就是僧人在出家之前的记录,类似于公安局的档案。   陈奕儿犯难了,她说拉萨寺庙也太多了,不知道从哪儿查起啊。   我告诉陈奕儿:无智法王是扎西木活佛的弟子,扎西木活佛在西藏寺庙,那铁定是了不得的人物,你问清楚扎西木活佛在哪家寺院修行,不就能够找到无智法王的俗本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陈奕儿拍了拍脑袋,立马挂了电话。   我也挂了电话,心说:无智法王,我非要把你揪出来不可。   收了电话,耿不二走过来,恭恭敬敬的对我说:李先生,咱们能出发了吗?   “能!带路。”我现在让耿不二带我去寻找一个‘女’人的家属。   那个‘女’人,曾经在天通海庄园,被人剥了脸,也挖掉了双眼,这件事情,还是在二十年前。   我怀疑,这种事情,和剥脸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反正去问问,说不定能够问出什么来。   现在龙三、大金牙去探测无智法王的字迹。   陈奕儿去调查无智法王在寺庙里的佛本。   我则去询问老年间的事情,兵分三路,揪出无智法王,并不算难。   在路上,我问耿不二:耿管家,你来天通海庄园多少年了?   “二十五六年了。”耿不二说:我是汉族人,打小生活在甘肃,后来母亲改嫁来了西藏,我也跟着来了。   “天通海庄园二十年前,有个丫鬟,被人剥了脸皮,挖了眼睛的事,你知道吗?”我问耿不二。   耿不二拍了拍脑袋,说:哦,哦,这事我依稀记得一些,那个丫鬟确实是这么死的。   他说:我当时还不是管家,就是一个账房先生,那天吧,我去算账,结果看到一个‘女’人,被人剥了脸皮,挖了眼睛,吊死在了天通海的‘门’楣上,我当时都吓坏了,喊了天通海的兄弟们过来,把那‘女’人‘弄’下来了,那‘女’人,早就死透了。   “哦。”我问耿不二:那‘女’人得罪人没有?   “没有得罪,就是……就是……有‘私’情,生活作风不是很好。”耿不二说道。   “是吗,生活作风不好?”我问耿不二。   耿不二说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虽然地位比较低,可是很受富商的喜欢,到处水‘性’杨‘’,当时被剥脸、挖眼,有人觉得是富商的一种报复。   “她怎么得罪富商了?”我问耿不二。   耿不二笑笑,有些尴尬的说:我听的都是谣言哈,道听途说,不一定准,我跟你随便说说吧,当年,那个‘女’人……同时跟了两个富商,啧啧,那叫一个有钱,其中一个,给那丫鬟送了两串金链子、两个钻戒,还有两串绿松石的项链,把那丫鬟给抢走了。   “然后呢?”我问耿不二。   “然后没得手的富商就报复呗。”耿不二说:司马土司当时还找前一任的天通‘侍’去拿人,结果没找到证据,你也知道,办事得有证据啊,没证据证明是那个富商杀的,谁也不能逮人是不?当然,我说的就是风言风语,不当真。   “恩。”我看了看耿不二,笑着对他说:你好像知道很多啊?   耿不二突然神情有些不自在,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当时经历过这件事情的人很多,我都是听他们说的。   “带我去见见那‘女’人的家属吧。”我也不和耿不二废话了。   我总觉得耿不二说得,压根不着调。   耿不二一直把我带到一个日则的一家酥油茶铺‘门’口。   ‘门’口,有个三四十的‘女’人,正在打茶。   耿不二指着那个‘女’人对我说:那是死去丫鬟的妹妹,除了他,那死去丫鬟还有一个老母亲活着,其余的亲人,差不多都没了。   我点点头,拉着耿不二进酥油茶铺。   耿不二连忙摆手,说:我就不去了,我就不去了。   我发现耿不二有些慌张。   照理说,天通海那么大的庄园,做管家的应该沉稳行事,现在见个死去丫鬟的亲人就慌张成这样?   我没有理会耿不二为什么如此慌张,也没多想,一个进了酥油茶铺。   “客人,中原过来的吧?”那打茶的‘女’人见我进了店,忙不迭的收拾起桌子,一边收拾,一边笑着介绍:“我们店的酥油茶,都是手打的,不像别人家的,用机器做的酥油茶,没味道,来这,你算是对了,三十五一壶哈。”   我直接‘摸’出了二百块钱,拍在桌子上,说:我是天通海过来的。   “天通海……您是天通海来的贵人啊?那……那钱就免了,直接喝。”‘女’人很热情。   照理说,她姐姐死在天通海,尸体被剥了脸、挖了眼睛,还被挂在天通海庄园的大‘门’上,她应该恨天通海才对,怎么见到天通海的人,这么热情?   ‘女’人笑着给我端了一壶酥油茶。   我站起身,直接趴在她耳边说:你姐姐二十年死了,是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那‘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眶泛红,说:是啊,是啊。   她极力掩藏着悲伤的情绪,假装擦桌子,边擦边说:我们家里没男丁,姐姐可勤劳了,天天干活养家,当时她突然就死了,天通海的司徒土司,为了帮我们,还带着人去寻仇了,可是没证据,不了了之了。   她又说:司徒土司是个好人,给我们出了一笔钱,让我们家开了这个酥油茶铺,现在日子也好过了,很多中原人来西藏,都会在我们家喝茶,现在还不是旺季,等到了夏天,人才多呢。   我心说天通海的人做事真是仗义。   我对那‘女’人说:我这次来,就是查明二十年前那件事情,你姐姐含冤二十年,这次,能瞑目了。   “二十年前的冤情?也能解开吗?”那‘女’人听我这么说,来了兴致。   我对‘女’人说:这样好了,你带你母亲出来,我们坐这里聊聊,谁害死你姐姐的,我差不多心里有个底了,就想找你们聊聊当时那个人。   “行,行,我现在喊我阿妈出来。”‘女’人连忙进了屋,喊了她阿妈到大堂里面。   我们三人落好坐,‘女’人自我介绍,说:我叫茶马丽亚,我死去的姐姐叫茶玛丽娜,这是我的母亲梅达尹。   我直接开‘门’见山:风言风语说哈,你姐姐茶玛丽娜是因为两个富商争风吃醋,所以报复‘性’的杀了她?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不可能!”梅达尹一拍桌子,说: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梅达尹年纪很大了,脸上全是皱纹,看上和和气气的老‘奶’‘奶’,一听说自己闺‘女’被人这么侮辱,立马动火了,她说:那都是谣言,在日则,追求我‘女’儿的人很多,我‘女’儿却一心一意的牵挂一个卖油饼的老实人……怎么也不会为了钱,去谄媚富商的。   “不是富商争风吃醋,杀了她的?”我问梅达尹。   梅达尹斩钉截铁的说:到处都是风言风语,说我‘女’儿是个水‘性’杨‘’的‘女’人,呸……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女’儿,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真是富商报复‘性’杀了我‘女’儿,司徒土司没证据拿人,天通‘侍’也会为我们做主的,我‘女’儿,根本不是那个富商杀的,是另有其人。   “你觉得可能是谁?”我问梅达尹?   我发现梅达尹作为母亲,肯定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儿,当时也肯定‘’了很大的力量去调查这件事情,这位老‘奶’‘奶’的猜测,很有可能成真。   作者寄语:第一章 更新,谢谢大家的订阅,继续写第二更,争取早点写完。 第二百三十二章 凶人毕现   梅达尹很是‘激’动的扬起了手中的碗,机关炮一样的说:我要是猜得到是谁,我早就打死他了,我‘女’儿特别懂事,特别乖巧,你可不知道,她还特别痴情嘞,当年就一心跟着那个卖油饼的老实人,她去天通海做事,老实人好好卖烧饼,两人都打算结婚了,结果结婚前夕……死掉了。   “那卖油饼的老实人呢?”我问梅达尹。   梅达尹鼻子里哼出了一股冷气,说:那卖油饼的是个老实人,可就是个胆小鬼,我‘女’儿一死,他就不见了踪迹……胆小如鼠,白费了我‘女’儿的一片痴心。   “二十年前,你可听过无智法王这个名字?”我问梅达尹。   梅达尹连忙双手合十,说:哎哟哟,上师是大好人啊,他也是二十年前来的天通海当上师,他来的时候,还专‘门’找到了我的家,让我和我的‘女’儿,赶紧离开日则,不然有血光之灾的。   恩?   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我心里顿时十分悸动,问道:上师经常来茶铺吗?   “没有,没有,小兄弟,你忘事啊,刚才我小‘女’儿还说我的茶铺是后来天通海司徒老爷给钱开的,当时我哪儿有茶铺啊,上师经常来我家,他不止一次的让我的大‘女’儿,离开日则,我大‘女’儿没离开,最后死在了天通海。”梅达尹说。   茶马丽亚也给我倒茶。   我喝了一口酥油茶后,问梅达尹:阿婆,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她没有直接说明什么,但总共说出了一点……二十年前,梅达尹的大‘女’儿茶玛丽娜是和无智法王认识的,并且无智法王还好多次劝茶玛丽娜离开日则。   这再一次加大了无智法王的嫌疑。   我不禁想起无智法王跟我讲的阿难的那个故事,或许这一次,无智法王就是阿难他对茶玛丽娜动了心,为了避免自己堕入红尘,所以他劝茶玛丽娜离开日则。   但茶玛丽娜没离开……无智法王痛下杀手,剥掉了茶玛丽娜的脸,挖了她的眼睛,杀了她,为了洗去自己的心结,无智法王后来又多次下杀手,为的就是让剥脸成为习惯,让自己习惯心结,从此佛心坚固。   事实真的如同我的推测一样吗?   我感觉有可能。   我站起身,跟梅达尹告别,说:阿婆,我保证,就这两天,谁杀了你的‘女’儿,谁就要伏法。   在我出茶铺的时候,梅达尹突然拉住我,说:小兄弟,先别急着走,我看出来了,你是真心想帮我大‘女’儿,我再跟你说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天通海的司徒老爷知道。   “什么秘密?”我问。   梅达尹说:我‘女’儿临死之前,用左手指甲,再右手的掌心里,划过了两道血痕一横一竖!   “恩。”我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那一横一竖,就是“上师”这个词里“上”字的起笔,天通海上师,就是无智法王。   该死的无智法王,一幅慈祥模样,尽是蛇蝎心肠,这样的人,我不揪出来,谁来揪?   我连挖眼的事情都没出去找日则人问,带着耿不二回了天通海。   回天通海的路上,我对耿不二说:耿不二……以后如果是风言风语,就不要说出来,不要伤了人家的名声。   “您是说茶玛丽娜被富商争风吃醋的事吗?”耿不二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点点头。   耿不二干笑一声:嘿嘿,我也不知道,都是瞎说,瞎说,不要介意,李先生。   我懒得看耿不二,这人……是个小人,放在现在的网站上,那就叫“喷子”“节奏党”。   一路上,我也没和耿不二再说半句话,只是想着无智法王。   他跟我说的那个阿难的故事,我以为只是一个故事,没想到,无智法王说的是他自己,只是他不如阿难尊者那么有悟‘性’。   阿难尊者超脱往生,挖的是自己的眼睛,剥的是自己的脸,无智法王挖的别人的眼睛,剥的是别人的脸。   在我回了天通海,进了‘门’,看见司徒土司带着兄弟们正在搬运尸体。   我问司徒土司做什么在。   司徒土司说,天通海里出了这么多的干尸,得运到外面去埋了,给立个碑啥的,总不能死了就死了呗。   我说也是,说完,我进了屋。   屋里,司徒艺琳、天通海的九大金刚,外加我的‘阴’人兄弟们,都在喝酒。   龙三和大金牙见我过来了,连忙小跑着出来,把我拉到一个角落里。   龙三对我说:无智法王的字,叫韧中藏刚。   我问什么意思。   龙三说:很简单,无智法王这个人,很内敛,从字就看得出来,十分的沉着,可是,隐隐有一份杀气,这个僧人,是个恶僧,有杀气的恶僧。   “是吗?”我问龙三。   “千真万确。”龙三点头,同时捅了捅大金牙:是不是老金?   “你特么有病吧?我特么又不懂字,你问我干‘毛’啊。”大金牙瞪了龙三一记白眼。   我点点头,说:无智法王……哼哼,我得想个办法,让你在众人面前,现原形了。   “先不管那么多,喝酒喝酒。”大金牙把我往里面拉。   我才走进去呢,突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陈奕儿打过来的。   我问陈奕儿:喂!大奕儿。   陈奕儿气喘吁吁的说:李哥哥,真是,真是……那无智法王,出家前叫杨明鑫,是个土生土长的苗家人,他就是苗族人,来自苗疆的“兀秃骨”‘药’草味道,应该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我听了这话,一拍大‘腿’:现在各种线索,都已经指向了无智法王就是剥脸人,只剩下我给无智法王布个局,把这个家伙给揪出来了,妹的。   我连忙对陈奕儿说:行,大奕儿,你龙骨草找到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陈奕儿说:其实龙骨草很常见的,属于正骨的良‘药’,这边有一些中‘药’店,很容易买到的,我都煎成‘药’汁了,泼到无智法王的身上,就能破了他的遁术。   “那行,你回来,等你回来,咱就拨了无智法王的皮。”我现在的想法是,只要陈奕儿把‘药’带回来了,直接往无智法王的身上一泼。   他不是修习了苗疆遁术吗?立马让他现原形!   已经想好了如何揪出无智法王,我也心情畅快多了。   挖眼的千叶明王,剥脸的无智法王,现在我要揪出一个来了。   “走,兄弟们,喝酒去!”我对大金牙和龙三说道。   我们三到了里屋。   大家都在喝酒。   司徒艺琳也拉着我去喝酒,她说:这天通海里有剥脸的贼,哪位兄弟也不知道会不会活过明天,咱们呐,今朝有酒今朝醉,美味佳肴大口尝!   风影一抬手:对,喝特么的,明天的事随他去吧,是生是死,无非是少活几十年,咱们……该喝酒喝酒,该高兴还是得高兴。   “喝!”   我举起了杯子,先一饮而尽。   我刚喝完这杯酒,兄弟们准备起哄呢,突然,铃铛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们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   要知道,铃铛在天通海,做过两次这样的匍匐在地上爬,然后跳起来给一拳的动作。   做第一次,巴尔扎死了。   做第二次,嘎达子时和莫桑蓝死了。   这是第三次,这次该谁死了?   铃铛在地上,往前爬了几下,突然跳起来,给了前方一拳头,忽然,猛的回头,看向了我们。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铃铛的手指,轮流指着我们,突然,她停在了司徒艺琳的面前:今天晚上……司徒艺琳……你要死!   司徒艺琳本来很有英气的站着,突然听了这句话,猛的坐了下去,目光呆滞。   现在铃铛的语言那就是圣旨,毕竟无有不中。   穆勒这个金刚,甚至直接哭了起来:天通‘侍’,天通‘侍’,今天怎么会是你?   “天通‘侍’……兄弟们不想离开你啊。”   “铃铛,你就说我死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愿意为天通‘侍’去死。”一位膀大腰圆的金刚穆克扎,拍了拍‘胸’脯,说道。   此时铃铛回过神来了,她压根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拉过了铃铛,对司徒艺琳和九大金刚说道:放心,这一次,我有把握,咱们这儿,谁都死不了。   “不用安慰我了,今天参加了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天葬,我已经放下了很多。”司徒艺琳说:生死看淡,无非是多活几十年少活几十年的事情,就当我没来过这个世界吧。   现在天通海都被那剥脸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手段,给震惊到了,谁都怕那个剥脸人。   我摇摇头:天通‘侍’,你以为我是安慰你吗?放心吧,今天如果你死了,我明天一早,赔我这个人头给天通海!说到做到!   说完,我连喝三杯酒,把我的‘阴’人兄弟,全部喊回了房间,跟他们说了剥脸人就是无智法王的事情。   房间里,我开始排布晚上的计划:七七姐,你实力最强悍,你在司徒艺琳的‘门’前守候。   胡七七点点头,说:可以。   我又对风影说:老风,你在司徒艺琳的‘门’口和窗户前,下风水阵,只要那个人进‘门’,直接给炸出来。   就算那无智法王会苗疆遁术,那他也得从‘门’口和窗户潜入进去。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风影冷笑道:哼,一个小小的法王,心肠这么歹毒,可以,可以,我老风,等着你!   我又对密十三说:十三,你今天晚上跟着我。   “行!”   我给弟兄们安排到位了,让大家先去睡觉,晚上九点钟准时醒。   到了晚上九点,我带着密十三,去了无智法王的房间。   胡七七和风影,守在了司徒艺琳的‘门’外,而司徒艺琳这位天通‘侍’,她也全副武装,带上了弓箭和弯刀,坐在房间里面,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抗……无智法王的剥脸,对抗铃铛的预言。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西藏之行的第一个扣子就要打开了,兄弟们,我老天洒‘’,哇咔咔。 第二百三十三章 鬼影寻踪   我和密十三,来到了无智法王的‘门’前。   现在我依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剥脸人就是无智法王,所以现在我也无法把他给揪出来。   但是,我可以拖延他的时间,只要拖延到过了十二点,那司徒艺琳绝对无恙了。   上次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死亡时间,就在晚上十一点五十分,离第二天凌晨只有十分钟的间隔。   巴尔扎也是深夜被剥脸的。   我怀疑剥脸人必须要在很接近凌晨的时候动手,这有可能是剥脸人的苗疆遁术的施展环境所造成的。   所以,我晚上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无智法王给拖住,拖到晚上转钟,司徒艺琳的命,自然保存下来了。   我让密十三站在无智法王的禅房‘门’前。   我则推开‘门’,走了进去,关好‘门’。   无智法王正手里握着转经筒,闭着眼睛念经。   他听到了声音,把‘门’打开,打开后,问我:李施主,深夜造访,有什么要事吗?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很诚恳的说:哦,法王,弟子刚才心绪不宁,想找法王手谈两局,法王可愿意奉陪?   我早上知道无智法王喜欢下围棋,故意要约他下棋。   我就在他面前看着,我就不信,他能走!   我盯你一晚上。   无智法王听说我要下棋,估计棋瘾也上来了,他双手合十,说道:小僧也心绪不定,刚好下下棋,排解一下忧愁。   说完,他拿出了棋盘、棋罐,摆放在了桌子上面。   “李施主来者是客,你先。”无智法王把黑‘色’的棋罐递给了我。   在围棋里,谁下先手,是一个很大的优势,按照国际围棋联赛的规则,现在是执黑先行贴五目半。   意思是一盘棋下完之后,双方比盘面的“目数”,如果是黑棋,自动减去“五目半”。   毕竟黑棋先手,占优势,所以下完之后,要还子,还五个半子。   我捏住了一个黑‘色’棋子,问无智法王:黑棋贴五目半,不过法王想来棋艺高深,如此,我执黑先行,只贴四目半,如何?   我想让无智法王让我一个子。   无智法王笑了笑,说:不用,李施主,我们两人对阵,一目都不用贴,咱们不争胜负,只为排解心情,既然是排解心情,那又何须贴目?直接来吧。   无智法王不需要贴目,那他活生生就让了我……五个半子。   我点点头,把“黑子”放在了三线边角的位置。   围棋是用线分的格子,第三根线上的位置,就叫三线,靠盘边的,叫三线边角。   “哈哈!李施主讲究,这棋要从边上慢慢的打,急功近利,那是要不得的。”无智法王也在三线处落了一个子。   我们两人,你来我往,下得不亦乐乎。   围棋讲究计算,讲究大局,不到最后一个“子”,都不能轻言放弃。   我们不多会,已经下成了一个平局的态势。   大盘趋势明显,我和无智法王下了一个平分秋‘色’,我们只能开始胶着边缘的那些地带了。   现在我们经历的这个围棋阶段,叫“官子”阶段。   围棋一共三个阶段……布局、中盘、官子。   因为我执黑先行,所以我布局占有很大的优势,我中盘的时候,优势缩小,被无智法王强悍的棋力给打得有些狼狈。   到了官子阶段,我却出现了重大失误,因为错误的落了一子,结果无智法王的官子发威,三面合围,屠了我的一条小龙。   因此,我这一盘,输了。   在我执黑而且不需要贴目的情况下,我竟然输了。   我连忙摇头,对无智法王说:法王高明,让黑,让贴目,我竟然还是下不过法王,佩服。   无智法王似乎真的很喜欢下棋,他对我说:李施主,你的棋力已经在同龄人里很厉害了,但你无法让自己一直保持专注,这下棋,一步都马虎不得。   说完,他有如数家珍的给我讲官子:尤其是官子,表面上看,毫无生机了,其实不然,福为祸所兮,祸在福中倚,最后千万不能轻松,要像李昌镐先生一样,一定要时刻保持专注,时刻保持注意。   他说到李昌镐,我倒是明白了。   刚才我的棋,压根不是输在最后官子的争夺上,而是无智法王早就老谋深算的布局,最后用官子争夺来引爆埋藏在布局里的伏笔。   因为李昌镐的风格就是这样的。   都说李昌镐是官子天下第一,也是他,最先重视官子的作用,但他官子之所以牛,是因为在开盘布局之前,早就谋划好,如何打下埋藏得十分深的伏笔,最后一同引爆。   就说前段时间和阿法狗大战五局的“石佛”李世石,他石佛的称号,原本是属于李昌镐的。   李世石那么狂的棋手,也一再宣称李昌镐远比他的境界要高。   “妹的,被无智法王‘阴’了一局。”我心里念叨。   此时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二十,再拖四十分钟了事。   我对无智法王说:法王棋力深厚,弟子愿意再来一局。   “可以,可以,和李施主下棋,确实很有乐趣,现在会下棋的人,越来越少。”无智法王意犹未尽的把黑白子都分装好。   他把黑‘色’的棋罐拿到了自己的身边,又把白‘色’的棋罐推到了我的边上,说:刚才李施主执黑,这次,小僧执黑先行。   “可以。”我点点头。   我知道我执白更加赢不了无智法王,但是……我可以拖延时间啊。   只要过了十二点,一切都好说。   我让无智法王先下。   无智法王的第一个子,落得极为诡异,他直接在二线落子。   要知道,二线落子,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因为二线地势太低,很难拓展开,中盘,也很容易被围。   我顺势放了一子。   这一次,无智法王,又在三线处落子,他的棋,我越来越看不懂。   一直下了有二十分钟,我突然发现危机四伏,但我却发现不到危机在什么地方,这样的话,我们依旧照常下棋,一个小时以内,我就会被无智法王的大局引爆,直接围死。   “唉……法王的棋,的确是算计深。”我拿着一个白‘色’的子,准备下的时候。   突然,我的脑袋里面,嗡的响了一下。   我想起了一个问题。   无智法王跟我下棋,属于心机深厚,布局十分远,这种风格下棋,明显是做好了下长局的准备。   这说明……无智法王不赶时间?   如果无智法王真要在十二点钟之前,赶去剥了司徒艺琳的脸皮,那他肯定会用“急冲”的下法,而不是用这种长局的下法。   想到这儿,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无智法王……并不是剥脸人。   因为无智法王根本就不赶时间,如果是剥脸人,现在铁定火急火燎。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离剥脸人动手的时间,越来越近。   我连忙把棋子扔到了桌子上面,说道:大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完,我连忙出了‘门’,带着密十三,往……司徒艺琳房间的方向跑。   我跑到了司徒艺琳的房间‘门’口。   胡七七对我说:小李,没等到剥脸人。   风影也骂骂咧咧的说:‘奶’‘奶’的,那个剥脸人别是看风爷在这儿守着,怕了吧?   “你们继续守在‘门’口,我去房间里面看看。”我让风影和胡七七、密十三继续守着,我推开了司徒艺琳房间的‘门’。   ‘门’刚刚推开,司徒艺琳正张弓搭箭,箭头指着我的眉心。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剥脸人呢,准备直接用箭‘射’他呢。”司徒艺琳摇摇头,放下了弓箭。   “别扯了,那剥脸人估计快来了,我给你检查检查。”我开始在房间里搜寻者。   搜了很久,我也没发现哪儿有缝隙。   突然间,我感觉我的头顶上,有一阵凉风飘过,抬头一看,我发现房间墙壁上两米五的地方,有几个打火机大小的‘洞’,我连忙问司徒艺琳:天通‘侍’那墙上的坑,是什么东西?   “哦!那是湿风孔。”司徒艺琳笑着说道:咱们西藏干燥,尤其是白天,太阳曝晒之后,房间里十分干燥,所以‘弄’个这样的小眼,晚上能吹进来一些湿冷的风,不至于睡觉太过于干涩。   原来是这样?   我问司徒艺琳:每个房间,都有这样的“湿风口”吗?   司徒艺琳点点头,说每个房间都有。   我去,我狠狠的一拍大‘腿’,前两次,巴尔扎和嘎达子时、莫桑蓝三人被剥脸的时候,我压根没往遁术的方面想,只往‘门’口和窗户逃走的方向去想。   现在想来,那个会苗疆遁术的人……铁定是从……这个湿风口进来的。   只是这湿风口,就特么一个……打火机大,他能进得来吗? http://   陈奕儿不说了么,苗疆遁术练到极致,也就把一个人,缩骨到一个排球那么大,可这都缩成打火机了!   ‘奶’‘奶’的,我一边准备喊风影、胡七七他们进来,一边抬起了手电筒,往湿风口照一照。   这藏族人家的灯,很多都是那种吊一根长电线的吊灯,屋子的高处,几乎就照不到。   我抬起手机的手电筒,往湿风口一照。   我了个乖乖……那个湿风口‘洞’里,垂挂着一跳拇指粗的黄‘色’小蛇似的东西,我这手机一照过去,那黄‘色’小蛇,蹭的一声,退出了那个湿风口。   我连忙把房间里的一个高大的柜子,推到了墙角下面,同时,快速的跳了上去,站直了身体,用眼睛去瞅那个“湿风口”……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正在努力中,fighting!!!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人皮法身   我站起身,去看那湿风‘洞’里面到底是什么。   突然,那黄‘色’小蛇再次钻了出来。   我连忙偏头躲了过去,并且伸手去抓那条黄‘色’的小蛇。   可惜那黄‘色’小蛇的速度太快了。   我刚伸手,那小蛇已经变成了一道残影,飞到了我后面的墙壁上。   那小蛇飞到墙壁上的时候,已经展开,它根本不是什么小蛇,而是一张人皮卷曲成小蛇的模样,此时它已经展开了人皮,稳稳的黏在墙上。   “天通‘侍’……‘射’它。”我对司徒艺琳喊了一句。   司徒艺琳也看见了,直接弯弓搭箭,对着那张人皮‘射’了过去。   但那人皮极其迅速,落在了地上,紧紧的贴着地面爬行,往司徒艺琳的脚下爬。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铃铛要做那一套动作了--地上不停地匍匐着,然后爬到了你的面前,突然起身,跳在空中,咋你一拳。   当时大金牙先提出“铃铛的动作,其实就是剥脸人的攻击动作”,结果被风影反驳了。   因为风影觉得--“一个人匍匐前进去攻击人,这不是找踩吗?”   现在我才知道,这匍匐着的,是一张人皮,它隐蔽‘性’太强了。   假如,这张人皮没有被我发现,那这张人皮完全可以贴着屋顶,直接挪到受害人的上方,突然落下,来一锤子,那什么人也逃不过啊。   不过现在司徒艺琳既然注意到了那地下的人皮,那人皮得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她不停的弯弓搭箭。   要知道,司徒艺琳是日则的天通‘侍’,拥有最快的连珠‘射’术,一箭一箭的,那人皮压根不敢近身了。   “‘奶’‘奶’的!”我对着‘门’外汉:老风、七七姐、十三!进来,捉活的!   轰!   ‘门’被推开,我这三位‘阴’人兄弟,都围了进来。   尤其是胡七七,她眼光准,瞧见了那张还在快速蠕动的人皮,跳上去,伸出爪子去挠。   那张人皮显然是逃不过胡七七的狐爪了。   可惜胡七七还没到跟前,突然,人皮周围,爆发了一团白‘色’的烟雾,那白‘色’的烟雾,发出的,就是“兀秃骨”的味道,那味练习苗疆遁术必须使用的……草‘药’。   烟雾刚刚扩散才两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再看那张人皮,已经毫无踪迹。   人皮就这么活生生的在我们面前消失了。   我连忙喊道: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把我围拢……这张人皮,是一个法身!   我以前也见识过法身。   在北京城的时候,听‘’和尚说,有一个土狗子,潜入额吉玛即将大婚的故宫皇城,最后中了诅咒死掉了。   那土狗子,就是从小用鲜血浇灌自己的左脚,再加上一些邪‘门’的方法,最后他们能够缩骨成一只脚,脚就是他们的法身。   现在,这剥脸人,竟然能够把自己的人皮,炼成法身。   炼成了法身不说,他的人皮有很高深的延展‘性’,并且速度飞快。   这些,都说明他的法身,实在是平常人很难练出来的法身。   这些都不算。   剥脸人的法身,还能借助“兀秃骨”的‘药’草烟雾,彻底凭空消失?   把人皮化作了厉鬼?像厉鬼一样,能行走在‘阴’界吗?   我以前说过,我们所看到的,是世界的阳面,但是,就在我们周围,还有世界的‘阴’面。   这些‘阴’面,鬼、‘精’怪、鬼差,都是可以行走的。   可是一个人,运用自己炼成的法身,竟然能够行走在‘阴’界……这叫一个神奇。   “我看不见他了。”胡七七说。   野仙也可以行走在‘阴’界,可是……‘阴’界里的人,不一定就能够看到‘阴’界里的人。   但我可以看到……因为我有……天眼。   我对密十三喊道:十三,用你的刀,给我开天眼,我要揪出来这个家伙不可。   密十三是个冷‘性’子,一点也不讲理,反手就是一刀,刀气把我的眉心,划开了一条小口子。   鲜血,顺着我的眉心,往下流淌。   我感觉额头那儿,热烘烘的。   我连忙闭上了眼睛:每当夙夜之‘交’,彼岸‘’盛开,生死之‘门’就就会打开,它能穿梭‘阴’阳两界,让人死而复生。彼岸‘’,一千年开‘’,一千年枯萎,情不分生死,缘不定因果,直至无生无死,无因无果。   “开天眼。”   我的额头,越来越烫。   一直到额头滚烫,我猛的睁开了眼睛,天眼……开了。   司徒艺琳很惊讶的喊道:李兄弟,你的脸上,怎么有一团血‘’?   “那可不是血‘’,那是的图腾……彼岸‘’。”风影介绍道。   我张开了天眼,望着房间里面。   我看到那张人皮了,那人皮,就停留在胡七七的面前,看来他是想先干掉胡七七。   我连忙对胡七七喊道:七七姐,你面前一尺远,正前方。   胡七七直接一巴掌呼了出去。   那人皮,火速的后退。   “七七姐,前面八步,左边四十五度角!”   胡七七在我的指挥下,对那张人皮穷追猛打。   那人皮,没有脸面,也没有‘乳’头,指甲,就完完全全是一张人皮,跑起来飞快,加上我的指挥,毕竟不能完完全全的把握住人皮的‘精’确位置,胡七七一时间也没有伤到那人皮一丝一毫。   “哈哈哈哈!”   在胡七七追赶着人皮的时候,房间里面,传出了一阵阵尖锐的声音:“自从你们这群‘阴’人来了天通海,我就知道我的事情要完,不过也没什么……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们。”   他歇斯底里的怪叫:今天,我要和你们决生死……不死不休!   说完,人皮再次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好在我喊得及时,胡七七总是能够堵住人皮的路。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让胡七七一直这么打空气吧?长期下去,估计胡七七也会累得不行,只要她有一个漏招,那人皮切入到我的防线里面来,那后果几乎不堪设想。   人皮一边逃避胡七七的穷追猛打,一边想尽了办法,对我们进行反击。   他一边反击,一边嚷嚷:上午,我在回廊里面,差点杀了你,要不是那个老秃驴,我已经剥了你的脸了……你小子怎么那么走运呢。   我想起我上午刨出干尸的时候,去房间里面找铁锹和锄头,在走廊里,差点被剥脸人害了‘性’命,当时是无智法王站了出来,口宣佛号解除了我的禁锢,我才被救了一命。   当时我还以为剥脸人就是无智法王呢。   看来,无智法王和这个家伙,真不是一伙的!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突然,整个天通海的上空,传来了一声极其厚重的声音。   这声音我熟悉,就是无智法王的声音。   “施主,你犯下了诸多杀孽,还不知道悔改吗?”无智法王沉喝一声。   “呵呵,我犯下了杀孽又如何,你,能奈我何?”人皮怪叫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师父扎西木活佛,他修的是怒佛,讲究佛怒千里,血屠八方恶,专杀我这样的大恶之人,可是你……你修的是慈悲佛,讲究的是终身不犯杀孽,只要犯了,你修习多年的佛心,一朝全毁,哈哈哈!狗屁的佛,懦夫。   人皮骂了无智法王一句后,还在向我们发起疯狂的反扑。   无智法王这次再将声音运到了天通海的上空:我无智法王的确是终身不能动杀念,但你这位施主,办的事情太毒,你在天通海做下的任何事情,我都明了,也都知道,但我佛慈悲,我总想渡你一程,让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二十年了,你却没有任何改正,实在让我失望!   “废特么什么话?我知道你个老秃驴厉害,有能耐过来杀了我啊!”人皮十分嚣张,他说道:这里,除了你,谁也杀不了我,就算对面那个狐狸野仙,也动不了我分毫。   无智法王的声音,再次在天通海上空响起:我每次都想动杀念,可都忍下了,我最近写字,已经有些杀气外‘露’,佛心不稳了……如果施主再执‘迷’不悟,那小僧就要下死手了。   无智法王修慈悲佛的高僧都动杀念了?我想起龙三跟我说无智法王的字韧中藏刚,有杀气。   我一直以为无智法王是恶僧呢,原来……他的杀气,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这个剥皮人的人皮的。   “下死手?下啊……下啊……你有能耐就下啊。”人皮是笃定了无智法王不会下死手,所以越来越嚣张。   “无量寿佛,李施主是我恩师坐化的见证人,对小僧有大恩情,与李施主前来的‘阴’人兄弟,各个都是生‘性’淳朴之辈,各个都是好汉,小僧为了一颗佛心修慈悲,容忍了施主你二十年,今天,我不打算再忍了,废了这一颗佛心,灭了你这恶贼,也是值得的。”无智法王朗声说道:最后给施主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是现在离开,然后永远不回天通海,还是要小僧下死手,犯第一次杀戒!   “人皮”想了半天后,他狠狠的说道:好……秃驴,我给你一次面子……我走!   说完,我的天眼,已经看到人皮大摇大摆的打开了房间‘门’,想要离开。   我这个气啊无智法王啊无智法王……你修的是什么慈悲心?放走这样的恶贼,才是最大的残忍。   我真是恨得牙齿直痒痒。 东北招‘阴’人:   只见那人皮,已经走到了‘门’口。   可人皮却迎面撞见了从拉萨回来的陈奕儿。   我对陈奕儿喊道:大奕儿,你立功的时候到了,把你熬的龙骨草‘药’水,泼向正前方!   陈奕儿在拉萨熬了一锅“龙骨草”的‘药’水。   龙骨草是“兀秃骨”的天敌,有壮骨的功能,一旦泼在人皮的身上,能够在瞬间,破掉“人皮”的法身和遁术。   既然无智法王修慈悲心,到了这时候,还不愿意下死手打死“人皮”,那这个恶人,就由我和我的兄弟来做了!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今天十二点钟之前写完两更了,早点休息,明天争取多写。另外推荐一下同是讲东北灵异事件的‘精’品小说:点击书名直接进入,大家可以去支持一下。 第二百三十五章 畸爱   我对着‘门’口喊了一句:大奕儿,把你熬的龙骨草‘药’水,泼向正前方。   陈奕儿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小‘药’壶,我估计里面是龙骨草‘药’水。   我一喊,陈奕儿的反应飞快,二话不说,直接搬起了‘药’壶,对着前面狠狠一泼。   噗!   黑‘色’的‘药’水,喷薄而出。   那‘药’水狠狠的打向了前方,泼到了陈奕儿面前一尺的地方。   噗嗤!   一阵黑烟直冒。   接着,凭空传来了一声惨叫。   “啊!”   这股声音,像是有人的骨头都被人踩碎时候发得出的凄惨声音。   就在这时,陈奕儿的面前,出现了一块浮空的人皮。   渐渐的,人皮开始膨胀。   本来是一块人皮,而人皮又像是在鼓气一样,不停的变大。   直到变成了一个正常人的模样。   这人穿了一个红‘色’的平底内‘裤’,身上的皮肤已经呈现龟裂的态势,他整个人在地上匍匐成一个大字,完全动弹不得。   虽然我看得出他非常挣扎,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肌‘肉’也在发力,可他就是动不了一丝一毫。   我猜得出来里面的原因,这个家伙吧,说白了,就是练习缩骨术过度,骨头已经练得十分有弹‘性’,突然,遇上了龙骨草。   龙骨草壮骨,破了他的遁术,让他的骨头,迅速变得僵硬,物极必反。   柔软的骨头,被壮骨了,那铁定会突然变得十分硬而脆的。   我想……现在这剥脸人浑身的骨头,绝对没用了,像是烧得火热的玻璃,突然遇到了冷水,崩碎得一塌糊涂。   胡七七要去杀了这个剥皮人。   我挡住了胡七七:七七姐,他已经是秋天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了,你亲自动手杀他,那是脏了你的手。   我走到剥皮人面前,用脚背把剥脸人给翻了起来。   剥脸人被翻开之后,我吓了一跳--这人……这人不就是……耿不二吗?   “耿不二?”司徒艺琳也认出了耿不二。   剥脸人灰头土脸,整张脸难以辨认,但依靠嘴角边上的那颗黑‘色’的痣,和脸型轮廓,外加嘴角处的刀疤,能认出这是天通海的管家……耿不二。   “耿不二!我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你才是剥脸人。”我指着耿不二骂道。   司徒艺琳拿起了弯刀,说道:耿不二,你是我们天通海的管家,竟然剥了巴尔扎、嘎达子时、莫桑蓝三位弟兄的脸,我要替她们报仇。   耿不二呜咽了一声,嘴角挤出了几滴墨绿‘色’的血液,他缓缓说道:司徒小姐,不用了,我不值得你对我动刀子,以这个模样,和诸位,和司徒小姐见面,真是尴尬极了。   “尴尬?你杀巴尔扎、嘎达子时、莫桑蓝的时候,还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吗?”司徒艺琳指着耿不二骂道。   我则问耿不二:耿不二,我问你……天通海庄园地下的七十六具尸体,是不是你杀的?   “是!”耿不二说。   我又问:巴尔扎、嘎达子时、莫桑蓝,还有我来日则时候,碰到的一辆货车上的三个人,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是!”耿不二说:我杀的人,有好人,有坏人,好人,都被我带到天通海来杀了,坏人,哪儿出现的,他就死在哪儿?   好人坏人都杀?这耿不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耿不二说:你们大前天碰到的那货车里,被吸食了血液,被剥脸了的三具尸体,是我的干的,他那个货车,不是普通的货车,是一辆制毒车,那三个人,就是毒贩子。   “制毒车?”这个我听小姨妈韩莉讲过。   这些年,毒品‘交’易势头越来越猛,尽管国家打击毒品的力度一直都比较大,但由于强大的金钱‘诱’‘惑’,毒品贩子变得越来越彪悍,越来越狠毒,各种运毒方法层出不穷,一直到制冰车的出现。   制冰车一般都是大货车,毒品贩子在货车的车厢里面,运用一些袖珍的仪器,制造冰毒,车一开就制作,车停止,冰毒制造完成。   这种制冰车,那是标准的罪恶倾城,只某个无人区逛上一圈,也许几公斤的毒品已经制作完成。   耿不二杀了那三个人,还真不是一笔血债,按照咱们国家的法律……贩卖八十克毒品直接枪毙,那制毒车里的人,死有余辜。   我问耿不二:“好,那三个毒贩子的命,不记你身上,我就问问你,天通海下埋着的七十六具干尸,加上巴尔扎、嘎达子时、莫桑蓝的命,记在你身上,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耿不二的嘴角,已经开始沁出完整的黑‘色’血液。   他叹息了一声,比较虚弱的说:鸟之将死,其言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被龙骨草破了人皮遁术,活不了了。   耿不二咳嗽了两声,说:,我以前帮天通海庄园外出去监督一些庄园项目的时候,去过不少地方,很多地方都流传着义薄云天的传说……今天……你能不能对我仗义一次?   我摇摇头:七十九条人命,放过你,绝无可能。   “不……不让你放了我,我生或者死,早就无所谓了。”耿不二又咳嗽了一声,他说:我早就不应该活着了,可是我依然还罪恶的活着,就为了一句话……和一个问题!   “一句话?一个问题?”我问耿不二。   耿不二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说:你们知道吗?我们一人一天要说四千句话,可是只有几句话才是有用的话,而我活了一辈子,都始终想说一句话……可我就是说不出来,也不知道对谁说,今天我活不了了,我跟你们说……我就想说一句我曾经那么爱一个人,可那个人……却从来不会多看我一眼。   我问:你爱谁?是酥油茶铺老板的大‘女’儿茶玛丽娜吗?   “是的!”   耿不二对我说:你知道吗?我十六岁来了天通海庄园做事,事情一做就是十二年,我一直做了十年,十年里,我吃尽了苦头,我受尽了冷暖,从一个小小的长工,做到了能在天通海管些事情的小头头,我的工资,从以前的一百二十块钱,涨到了二十年前的四千七百块钱。   二十二年前,一个人要是有四千七百块钱,足以说明他‘混’得真心不差了,起码相当于现在两三万的月薪。   耿不二继续对我说:我二十六岁那年,工资很高了,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我很孤独,朋友没有,有几个要好的工友,我也和他们说不上话,一直等我见到了茶玛丽娜,我才知道……什么叫快乐,什么叫人生重新获得了意义。   他一幅‘迷’醉的样子,回忆道:那年,我二十六,那是个秋天的早晨,茶玛丽娜第一次来天通海做事,我立刻被她吸引住了,黑黑的辫子,腼腆的笑容,娇好的模样,走路都小心翼翼的,见她的第一面,我就心动了。   “然后呢?”我问耿不二。   耿不二说:我一直追求她,请她吃饭,请她去日则的舞厅跳舞,陪她聊天,一切的一切,我都做了,可她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跟我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她喜欢的……是一个卖油饼的。”耿不二突然暴喝,说:一个卖油饼的,又没钱,长得也没我高大,地位更不谈了,可她为什么喜欢一个卖油饼的,都不喜欢我?这是为什么?   耿不二说:知道吗?过了半年时间,我有一次在街上,看到茶玛丽娜和那个卖油饼的在一起,他们相依相偎,有说有笑,茶玛丽娜那么细嫩的手,竟然帮那个卖油饼的煎油饼,那么下贱的活,她干得乐滋滋的。   一个‘女’人,有好的生活,不去享受,却宁愿跟着一个卖油饼的人煎油饼,我觉得我被侮辱了,我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这时候的他,已经妒火中烧了。   耿不二讲,他决心要杀掉这对狗男‘女’的时候,就下定决心,去学一‘门’苗疆的“遁术”。   因为如果他直接去杀了茶玛丽娜和那个卖油饼的,绝对会引起天通海的报复。   在日则,没人躲得过天通海的司徒土司和天通‘侍’的追捕。   “所以,我找司徒土司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回家探亲。”耿不二说:我母亲改嫁到西藏之前,我在苗疆有个叔叔,他就是苗疆遁术的继承人,可我那个叔叔没志气,学了一身好本事,却把自己卖给了广州的一家马戏团。   “我去马戏团找到了我叔叔,让我叔叔传授我苗疆遁术。”耿不二说:可我叔叔跟我说,苗疆遁术是童子功,要从小就开始训练,我当时二十六岁半了,根本练不成。   耿不二当时很郁闷,以为要空手而回了,结果他叔叔给了他一本关于练习苗疆遁术的书,他对耿不二说:咱们家遁术是祖传的,传到了我这一代,都变成马戏了,没什么用,但就算没什么用,也得传下去啊,你是耿家的后代,把这本书传给你儿子吧。   耿不二拿着关于遁术的书,回了西藏。   他在西藏,翻了翻那本书,结果,在一页里,有一张关于记录了苗疆遁术里的禁术。 [^[半(*)/[浮*(生]~]   那禁术的几页纸,都用胶水,彻彻底底的黏在了一起。   耿不二把那几页纸全部打湿,然后缓缓的把涂了胶水的纸分开,然后晒干。   于是,他得到了现在练习的这种遁术的方法。   那遁术……叫人皮遁术。   人皮蹲书需要把自己的皮肤,炼成法身。   耿不二说:你们知道这种遁术在刚开始练的时候,有多么痛苦吗?   作者寄语:第一更到了,第二更正在努力书写,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和支持。 第二百三十六章 苗疆九神术   我紧紧的盯着耿不二,说:我当然清楚,一个二十六岁的人,去练一‘门’童子功,尤其还是禁术,那当然十分痛苦。   “好……。”耿不二喝了一声后,骂道:招‘阴’人有见识,我练这一‘门’人皮遁术,那是费劲了心思。   耿不二说看,哪一‘门’禁术,需要每天用大量的“兀秃骨”草‘药’,泡一桶热水,整个人在热水里面泡上三个钟头。   那‘药’水因为量十分大,会在这三个钟头的时间里面,把骨头,化掉很大一部分。   同时,再用苗疆的五毒蝎子、蜈蚣、蟾蜍、响尾蛇、黑‘毛’蜘蛛的毒液,在皮肤上涂抹一遍。   这些毒液,会化掉骨头里多余的“兀秃骨”的毒‘性’,让这些毒‘性’,不至于伤害内脏。   “每天要受化骨之痛,知道有多难受吗?”耿不二说:他的骨头,会慢慢没有,最后,只剩下一层柔软的骨膜和坚韧的皮肤,到这个时候,人皮遁术,才算小成。   光是这“化骨”,耿不二足足经历了半年时间,每天生不如死。   越是生不如死,他对茶玛丽娜和那个卖油饼的老实人,恨意就会更加浓烈。   这股强烈的、由爱生恨的恨意,支撑着他的信念他要杀了卖油饼的老实人和茶玛丽娜。   耿不二说:化骨过去之后,就是训练法身的时候了。   我问耿不二:人皮法身如何训练?   “很简单,人脸。”耿不二说:人皮法身的训练,需要取人身上最好的一层皮肤,人的脸,是最好的皮肤你会不保养你的‘胸’、不保养你的肚子,不保养你大‘腿’上的皮肤,可是,你会不保养你的脸吗?   他训练人皮法身,就是需要把人脸给剥下来,贴在肚皮上,然后依然用五毒的汁液涂抹让带血的人脸。   五毒汁液会融化带血的皮肤。   那融化后的浓水,会被耿不二吸收。   这种练习方式,耿不二持续了二十多年,从以前的一个月一次,到后来的一周一次,再到现在的一周两次。   耿不二笑道;哈哈!人皮法身让我杀了那个卖油饼的和茶玛丽娜,我要杀茶马的那个下午,我还问茶玛丽娜,我就希望你说一次“我爱你”,哪怕你只是随扣说说都好。   “可是她没说,她骗都不愿意骗我,我实在不能饶过她!”耿不二的脸,变得直‘抽’‘抽’,说道:我那天晚上,杀了茶玛丽娜,同时还散播了茶玛丽娜被富商争宠的谣言,同时,我还杀了那个卖油饼的!   耿不二说:我把茶玛丽娜的脸剥掉了,化在了我的身体里面,还把茶玛丽娜的眼睛挖掉了,因为我觉得她有眼无珠!   “呸!要是真爱上你了,那才叫有眼无珠。”胡七七对着耿不二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狐族的人,恋爱最为潇洒,从来不会寻死觅活的,最多就出出家什么的,胡七七是看不上耿不二这种“人家不爱你,你就杀人家”的恋爱风格。   耿不二冷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卖油饼的那个呢?你也杀了他?”   “杀了!他也在我的身体里面。”耿不二冷冷的说道。   我说:他的脸,也被你化掉了?   “哈哈哈哈!”耿不二哈哈大笑后,突然瞪了我一眼:我把他吃了!我把他的‘肉’,一块块的剁碎,加进了天通海的厨房原料里,吃掉了,我先吃的第一块,天通海的人,吃了后面的‘肉’!哈哈哈哈!   说到这儿,司徒艺琳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虽然那时候,她还很小,肯定没吃那卖油饼人的‘肉’,但是天通海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吃了,只是他们毫不知情。   “恶人!你比我见过的人,都恶。”我牙关咬得死死的。   “无量寿佛。”   在我们这些人都被耿不二的所作所为气个半死的时候,无智法王从走廊外,走进了屋子‘门’口。   “法王。”我对无智法王鞠了一躬,弥补我对法王的歉意。   这两天,我还老以为无智法王,才是那真正的……凶手呢,现在看,真是冤枉他了。   无智法王摇摇头,说:李施主,你是下得了狠手的人,你是跟我师父一样的人,如果小僧当年和李施主一样的心肠,嫉恶如仇,敢爱敢恨,那耿管家也不会到处害人了。   耿不二嘲笑着无智法王:无智法王,这些年的事,我其实知道你早就关注我了,而且我还明白,你这个老和尚,本事那是相当的大,可是你不敢杀我?   嘲笑完这句,耿不二却突然变了口风:唉,都快要死了,我也不硬气了,法王,这些年,我其实应该感谢你,二十年前,我杀了茶玛丽娜的时候,你在我的房间里,放了一本《大藏经》,我十年前,已经要开始每个星期都要杀一个人的时候,你在我的桌子上,放了一本《迦叶经》,在我这些天,已经要开始一个星期杀两个人的时候,你在我的桌上,放了一本《金刚经》!   耿不二叹了口气:前三天,我已经开始定下注意,要把天通海闹个天翻地覆,找到司徒土司的那件宝贝,找到能除去我心魔的东西的时候,你亲自写了一张纸条给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知道,你法王的这些举动,是希望我通过佛法的慈悲,来压制我身体里的戾气。”耿不二摇摇头:可是压得住啊?我从修炼苗家禁术开始,就已经走上了无间地狱,我是注定要成为恶鬼的人。   “非也。”无智法王冲耿不二鞠躬:佛家有云,阿修罗若能悟,便有阿修罗佛,饿鬼若能悟,便有饿鬼佛。   “事已至此,法王不必再劝了,等到进了地府,我会念着法王的好的。”耿不二摇摇头。   我听耿不二刚才的话,他杀巴尔扎、嘎达子时、莫桑蓝,包括准备杀司徒艺琳,只是为了天通海的一件秘宝,这秘宝可以让他重新变成正常人?   为什么他开头不动手呢?   我刚想到这个问题,立马想到了这个答案,也许耿不二再前几天,才知道这个秘宝的秘密吧。   不过大家都在,人多嘴杂,我也不好再谈秘宝的事情,只能直接掠过。   我对耿不二说:耿不二……现在我送你上路了。   “先别急。”耿不二一抬手,对我说:招‘阴’人,我刚才说了,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一句话和人诉说,和一个问题找人解答,那句话,我刚才已经跟大家说了,尽管你们感受不到我的痛苦,但终究是说了,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我在临死前,一定要把这个问题,给问出来。   我摆摆手,示意耿不二问,毕竟他以前也是个可怜人,他刚才那句话不说了么我那么爱一个人,那人却脸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耿不二问我:我这么多年一直想,茶玛丽娜那么喜欢卖油饼的人,她为什么喜欢?喜欢到愿意放弃好的生活,放弃更优秀的男人,去和那男人煎油饼,我想了这么多年,我想出了一个原因。   “什么?”我问。   “那个卖油饼的人,一定说了一句话,彻底打动了茶玛丽娜的心。”耿不二说:可我又想了这么多年,我却总是想不明白那句打动茶玛丽娜心的话,到底是什么话,招‘阴’人,无智法王,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吗?   想不到支撑耿不二活到现在的,竟然是这么一个问题?   无智法王听了耿不二的话,说:小僧不知道。   耿不二看了我一眼,又问:招‘阴’人,你知道吗?我求你了,我真的就想知道,当年卖油饼的,到底是哪句话……打动了……茶玛丽娜,这句话我想一辈子,也没想出来。   我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道?”耿不二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继续摇了摇头:也许,卖油饼的根本就没有说过打动茶玛丽娜的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耿不二开头还是木讷状态,渐渐的,他笑了,最后,他满意的眨了眨眼睛:谢谢你,招‘阴’人,谢谢你。   说完,他又对司徒艺琳说:天通‘侍’,我杀了巴尔扎、莫桑蓝、嘎达子时,我以命抵命,但是,我干‘女’儿的命,希望天通‘侍’饶过。   什么?耿不二还有干‘女’儿呢?   我望着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小声对我说:耿不二在六年前,抱回来一个婴儿,捡的,是个‘女’孩,现在六岁,很聪明。   她说完,又对耿不二说:耿不二,你放心,我不是你,我没你那么恶,你的‘女’儿,天通海,会帮你养着的。   “那就谢谢了。”耿不二越笑越灿烂。   我问耿不二:大家都没有落井下石,耿不二,我问问你,西藏挖眼的事情,是不是你做下的!   “不是。”耿不二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挖眼人和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苗疆遁术,本不叫苗疆遁术,他叫苗疆九神术,五体四神,我学会了一体,挖眼人学会了一神,哈哈哈……我帮了他,这才是我这一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他,和我是一样的人……哈哈哈哈!   我还想问耿不二什么,结果耿不二头一歪,死了。   不过他头歪的时候,眼睛却瞧着对面的房子。   我连忙一抬头,发现对面房子的平顶上,竟然有一个人头攒动。   “他是不是挖眼人。”我指着对面平顶,喊了一声。   我话音刚落,无智法王已经从袖口内,‘激’‘射’出了两枚棋子。   棋子去势如飞,直打对面平顶上的那道人影。   作者寄语:第二章 已经更新了哈,第三章在努力书写中,今天不拖,嗷嗷写,感谢兄弟们给我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七章 神术“化生”   我看到对面平顶上的人影,按照刚才耿不二说的挖眼人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说明一件事……对面平顶上那个人,一定是挖眼人。   要不然平白无故在这儿看什么?   我对无智法王喊道:法王,把他打下来。   此时的无智法王,抬手打出了几枚围棋的棋子。   怪不得无智法王的围棋棋力那么高深,他用的武器都是棋子。   噗噗噗!   无智法王连续发了三个棋子。   三个棋子,都打在那个平顶的前沿上。   一颗棋子直接把平顶的前沿给打都粉碎,尘土弥漫。   从这可以看到,无智法王的力道,到底有多么大?   不过……无智法王还是慈悲为怀,根本没有下杀手,只是打出棋子,警告一下。   我心里真是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   这无智法王,慈悲得有些过头了。   你哪怕打断他的一条‘腿’呢?   无智法王是彻底靠不住了,好在,密十三和胡七七两人已经同时跃了出去。   陈奕儿也放出了速鬼,给密十三和胡七七探路。   “走!”   “去。”密十三和胡七七大喝一声,纵上了两层平顶上,开始对那个挖眼人穷追猛打。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司徒艺琳等人,也都追了过去。   我们绕过了走廊,一直看着平顶上面飞跑的密十三和胡七七,我们顺着地面跑,一直追到了庄园的‘门’口,在庄园‘门’口和胡七七、密十三会合了。   他们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   “是她吗?”我问胡七七。   胡七七摇摇头,说:不是,只是我们追了很久,就发现她一个人站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   司徒艺琳对胡七七说:她是我们天通海的丫鬟,叫杨怡玲‘’,不是挖眼人,对了,玲‘’,你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呢?   杨怡玲‘’低着头说:天通‘侍’,我是睡不着觉,又觉得无聊,所以出来走走。   “哦,你回去睡吧。”司徒艺琳一抬手,让杨怡玲‘’回了天通海。   等杨怡玲‘’走了,我又问胡七七:真的没瞧见别人了吗?   “没瞧见!真的没瞧见。”胡七七很肯定的说。   “那行吧。”我转头,问陈奕儿:你的速鬼追上那人了吗?   “没有!”陈奕儿说:我的速鬼,扫了方圆三四十里,压根就没有人。   我的右手,轻轻的拍着大‘腿’,说:唉,这……有点难了……方圆三四十里都没人,那人到底怎么跑的?   莫非又是苗疆的“邪术”发威了?   我问陈奕儿:对了,刚才耿不二说的苗疆九神术到底是什么啊?还五体四神的?名字就不伦不类。   “我也不知道啊。”陈奕儿虽然是苗疆人,但她似乎也没听过五体四神、九神术这个词。   她对我说:对了,我明天早上,问问我外婆,我外婆应该知道。   “只能这样了。”我对陈奕儿点点头,招呼大家:好了,好了,都散了,散了,咱们回去休息,剥脸的找到了,挖眼的还得找,这俩扫把星,到处害人就不说了,还特么的害我们这一群兄弟,费尽心思的把他们给找出来。   我把兄弟们都给遣散了。   司徒艺琳找了两个金刚,把耿不二的尸体‘弄’到庭院里那个深坑,让他先在里面呆着。   耿不二杀的人,在那深坑里躺了二十年的都有,他耿不二的尸体进去躺躺,应该不亏待他吧。   收拾完了耿不二,我又去了耿不二的房间里面,在他房间里面翻找了一阵子。   看看他那儿有没有什么线索,能不能找到一点什么。   找了很久,突然,我背后传来了一阵声音:你找什么?   我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那个挖眼人没走,过来给耿不二报仇来着呢,结果回头一看,我瞧见,那人是一个小姑娘。   估计她就是……耿不二的义‘女’。   小姑娘没有穿着像众人一样的藏族长袍,她穿的,只是一件特别酷的貂皮长衣。   通过这块貂皮衣服,就能清楚……耿不二对这个小姑娘,实在不薄。   “没找什么?”   “叔叔,人不能撒谎的,你明明就在找东西,为什么说没找?”小姑娘古灵‘精’怪的。   “你叫什么?”我问小姑娘。   “耿丽娟。”小姑娘随耿不二姓。   “小娟,你爸爸……可能……可能。”我对耿丽娟说。   “我知道,我爸爸已经死了,是你们杀的他,我不怪你们,因为我爸爸早就跟我说他要死了,你们只是完成了他的心愿罢了。”小姑娘才六岁,但是思维,实在成熟得可怕。   “你……知道……什么?”我问耿丽娟。   耿丽娟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爸爸给我的,我爸爸不让别人看,但我觉得,应该给你看看,估计你找的也是这个。   说完,她把一本书,往我的口袋里一塞,十分酷的把手‘插’在口袋里,离开了。   这小姑娘,实在不一般啊?   我对这小姑娘的心思,真是看不穿。   我把耿丽娟给我的书,拿起来uu小说,不是别的,是一本秘籍,秘籍的名称叫苗疆遁术。   但是打开之后,里面的目录上最上面一行,确实书写的“苗疆九神术”。   这本书,就是耿不二炼成了人皮遁术的典籍。   我要通过这个,来找找那挖眼人学的是哪一种“邪术”。   我都没来得及回屋,直接打开了灯,坐在‘床’上,看了起来。   这本书上,记载了苗疆的九神术。   首先是五大体术。   体术是对身体的提升鬼脚、遁术、龙爪、神瞳、扛山。   这五种体术,看名字都能猜出大概来,鬼脚是脚上的功夫,龙爪是手上的功夫,扛山形容一身蛮力呗,唯独神瞳?   我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是把人的眼睛给炼成法身,然后用眼睛里凝聚的目光,控制人,最后直接可以崩断对方的神经的一种邪术。   可谓歹毒。   练习神瞳,也是需要使用找很多人眼珠子过来练的。   不过挖眼人,练的应该不是这一种。   因为耿不二说了,他学的是体术,那挖眼人学的是神术。   我又继续翻着,找到了四神的书页。   神术意思是‘精’神上的术。   四大神术,排名第一的,就是苗疆蛊术,蛊术可谓是全国闻名,以心神御蛊虫。   第二是摄魂。   第三是金刚,意思是施展这种苗疆神术后,浑身金刚不动,皮肤坚强若玄铁,以前我在电视里也看见,一些苗族的狠人,能够上刀剃,每走一步,脚心都要踩在锋利的刀刃上。   看到这儿,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最像神术的“神瞳”排在体术里面,为什么最像体术的“金刚”排在神术里面。   这本秘笈还蛮有意思的。   最后的一项神术,叫“化生”。   我不知道什么叫化生,仔仔细细的查了一下化生的页面,发现化生的页面,被人撕掉了。   连续二十张,全部被撕掉了。   “那挖眼人,练的会不会就是化生呢?”我心里想:化生到底是什么神术?   我越想越想不明白,最后,我只能关上了书,等明天再想吧。   我准备回房间睡觉,刚到房间‘门’口,碰到在‘门’口转悠的无智法王。   我给无智法王打了声招呼:法王。   “李施主,小僧是来给施主赔罪的。”无智法王对我说。   我连忙摇头:别,别,法王你何罪之有。   “唉,小僧慈悲为怀,却老是放走祸患,心里愧疚。”无智法王说话间,脸变得通红。   其实我也能明白无智法王的苦心。   毕竟僧侣之间,也是有分工的。   无智法王属于用‘精’妙的言语,来渡化人心的,慈悲为怀自然是好了,至于扎西木活佛,那天生就是“施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的怒佛,他杀大‘奸’大恶之人,绝对不眨眼睛。   “没事的,没事的,法王,剥脸人已经伏诛了,大师罪孽已了。”我对无智法王说。   “唉,明天我去为耿管家念一百遍大藏经吧,这么多年没有渡化他,实在是小僧无能。”无智法王真是个好心眼,边说边走。   我却在后面,喊住了无智法王:法王,你慈悲一辈子,这次可千万别慈悲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如实回答我。   “如果回答,当然没有假话。”无智法王说。   我问无智法王:那个挖眼人和耿不二关系颇深,那法王,你可见过,或者知道挖眼人的存在?   “贫僧没见过。”无智法王很诚恳的说。   “好吧,那谢过法王了。”我说完,回了屋。   无智法王没有见过那个挖眼人吗?我猜无智法王不会骗我的,他这种得道高僧,要么不答,要么答了就是真的。   只是那个挖眼人和耿不二关系这么密切,无智法王竟然没见过?莫非是那个挖眼人的神通太大?大过了无智法王?   我摇摇头,正准备回屋睡觉的。   我刚刚关上‘门’,突然,听到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   “啊!”   听到惨叫,我连忙跑出了‘门’,顺着那惨叫的声音,跑了过去。   我跑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对着那‘门’就是一脚。   我就瞧见,一个‘女’人,坐在‘床’上打滚。   ‘床’上满是鲜血。   “怎么了?”我连忙小跑过去,抱住那‘女’人一看。   我发现那‘女’人的两只眼睛,已经变成了孔‘洞’,孔‘洞’里,汩汩的流血。   这个‘女’人……就是我们晚上追挖眼人时候,遇见的那个丫鬟……杨怡玲‘’。   “玲‘’,玲‘’,你的眼睛被……挖了?”我连忙找赶紧的布给杨怡玲‘’止血。   杨怡玲‘’痛苦的嚷嚷: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被司徒老爷挖的。   司徒老爷?那就是司徒土司了?司徒土司挖了杨怡玲‘’的眼睛?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今天说到做到了,洒‘’…………哇哈哈。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司徒土司的秘密   我听杨怡玲‘’说,是司徒土司挖了她的眼睛。   “是司徒土司挖掉了你的眼睛吗?”我找来了一块布,紧紧的捆在了杨怡玲‘’的眼睛上。   她的眼珠子都没了……即使去医院,那也于事无补毕竟现在没有人工眼球。   医院可以移植眼角膜,可从来没有移植眼球的。   现在的医疗技术,还达不到这个地步。   我给杨怡玲‘’止了血后,问她:你确定是司徒土司挖掉了你的眼睛吗?   “是,是。”杨怡玲‘’蜷缩在了‘床’上,哭哭啼啼的说:真的是他,刚才,我在睡觉,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敲‘门’。   “然后呢?”我问杨怡玲‘’。   杨怡玲‘’说:然后我就问谁敲我的‘门’,结果听到了司徒老爷的声音,我就准备穿衣服,然后去开‘门’。   她当时还没穿好衣服,那司徒土司却大力推‘门’进来了。   杨怡玲‘’吓着了,还以为司徒土司是贪图她的美‘色’呢。   她快速的把外套穿上,同时紧张的看着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一直没停住脚步,一直走到了杨怡玲‘’的身边。   杨怡玲‘’想要开口询问,结果司徒土司扬起了右手,于是,杨怡玲‘’不能动了。   她感觉到什么东西,爬到了自己的背上,突然一扎下去,扣掉了她的两只眼睛。   “真是司徒土司动的手?”我心里其实有些不相信。   司徒土司确实是个好人,心地很善良,不至于是挖眼人吧?   在杨怡玲‘’的哭喊中,很多人都过来了。   我的‘阴’人兄弟们司徒艺琳和她的九大金刚,都过来了。   “怎么了?”铃铛摇着鸭子步,缓缓走了进来,才看了一眼:哎哟妈呀,眼睛都被挖了,我有点方。   她一回头,扑在了成妍的怀里。   风影问:咋回事啊?这是?   我对风影说:杨怡玲‘’的眼睛,被挖了,她说挖她眼睛的人……是司徒土司?   “什么?”司徒艺琳有些不敢相信:杨怡玲‘’,你说实话,是不是我阿爸挖你的眼睛。   “是……。”杨怡玲‘’不停哭闹,她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眼睛被挖了,这日后还怎么活,所以也不在意司徒土司是不是天通海的主人了,她该说什么,说什么。   “走!我带你去找他。”司徒艺琳一伸手,直接把杨怡玲‘’扛在了肩膀上,带着我们这些人,气势汹汹的去找司徒土司。   我们一行人,到了司徒土司的房间‘门’口,发现他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在。   大半夜的还亮灯,本身就不太合适吧?   大金牙嘴欠,说了一句:哎哟喂,这挖眼睛的就是天通海的主人?这我们抓住他了又如何?咱们也打不过天通海这么多人呐,说不定还被杀人灭口呢?小李爷,咱们赶紧卷铺盖跑吧。   司徒艺琳回头,瞪了一眼大金牙:放心,如果是我阿爸杀的,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绝不枉‘私’!   “好,天通‘侍’痛快。”龙三拍了拍巴掌,对司徒艺琳点了点头。   司徒艺琳,转头,对着房‘门’就是一脚。   轰!   ‘门’,直接被踢开了。   司徒土司正躺在‘床’上,用一根棍子,不停的顶住自己的胃,两只手狠狠用力,小臂那儿,因为用力太猛,青筋暴‘露’。   这么奇怪的动作,难免让大家真的怀疑是他。   “哟!你们怎么来了?”司徒土司看到我们过来了,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木棍,对我们笑了笑,说:大家伙坐,坐。   我们都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司徒土司把我们当客人,气氛有点尴尬。   司徒艺琳走到‘床’前,将肩膀上扛着的杨怡玲‘’放了下来,问:阿爸,我就问你,玲‘’的眼睛,是不是你挖掉的?   “我挖玲‘’的眼睛?是不是搞错了?”司徒土司穿着白‘色’的睡衣,下了‘床’,说:我晚上哪儿都没去啊。   “没去”司徒艺琳问杨怡玲‘’:玲‘’,谁挖掉了你的眼睛?   “司徒老爷。”杨怡玲‘’扑通跪在地上,说:老爷,我也不求天通‘侍’咋对付你,我只想让老爷把我的眼睛还给我,我听说只要去医院去得及时,眼睛还能恢复的。   不要血口喷人,司徒土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发怒道:我司徒一辈子都没做过坏事,怎么会挖你的眼睛?   “阿爸?你已经被抓到尾巴了,还狡辩吗?”司徒艺琳问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瞪了一眼司徒艺琳后,软了气势,他对我们挥了挥手:所有人,都从我房间里退出去,李兄弟留下,我给李兄弟看证据……他待会能帮我证明清白的。   “这?”风影、大金牙、司徒艺琳他们,都很为难。   司徒土司又说:你们不相信李兄弟的为人?   “我信,兄弟们,走!”风影一扬手,带着我的‘阴’人兄弟们,出了房间。   司徒艺琳看了我一眼,也说:我也信李兄弟的人品,九大金刚,走!   她带着金刚,扛着杨怡玲‘’出了‘门’。   房间里,唯独我和司徒土司在,对了,还有一盏昏黄的灯。   “司徒土司,这里就你和我,我问你一句贴心话,挖眼人,是不是你。”我问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摇了摇头,说:李兄弟啊,我真不是骗你,我司徒,杀不了人,更不用说挖人的眼睛了。   他脱掉了衣服,背对着我。   我看到司徒土司的右边肾脏处,有一道刀疤。   “你的肾?”我问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回过头,干笑了一声,接着又一扯自己的头发。   他的头发被扯了下来,是一顶假发。   司徒土司的头,光溜溜的。   我连忙问:你这是……你这是?   “肾腺癌。”司徒土司‘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又说:检查出一年了,发现的时候,肿瘤已经恶化,病灶开始转移,于是切了右边的肾脏。   司徒土司又说:我去医院里,做了三个多月的化疗,头发也掉得‘精’光,当时我不敢跟艺琳说怕她知道了伤心。   “那现在……?”我问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摆摆手,说:唉……没得搞啊……医生都说了,癌细胞在我身体里面彻底扩散了,被浸润最严重的,就是胃和肠道,还好左边的肾影响不大,不然现在都活不成了。   他说:不过医生也说了,说我能活到今年过年,就差不多了,我没跟任何人说我的病情,只说我身体特别虚弱,是早年的老伤导致的。   “既然活不了多久,我也没必要老去医院带着,每天吃吃止痛‘药’,吃一吃肿瘤‘药’,还能活些天。”司徒土司说:那医生建议我最好还是住院,接受一些大手术。   “唉!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了,索‘性’等死吧。”司徒土司此时恢复了乐观的笑容。   他用力捏了捏拳头:先不说我一个快死了的人,为何去难为一个小丫鬟……就说……我现在这身体,晚上动都动不了,咋还能去杨怡玲‘’那儿,挖她的眼睛呢?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问司徒土司:你刚才躺在‘床’上,用木棍顶胃?是为了缓解胃部的疼痛?   “是啊。”司徒土司说:虽然也吃止疼‘药’,可那止疼‘药’也不是特别管用,一到晚上,疼得身体都快炸开了,我只能用棍子顶呗。   说完,司徒土司拉着我的手,让我去‘摸’他的胃。   我伸手一‘摸’,他胃那儿,硬邦邦的……这是癌细胞扩散,胃部起了新的肿瘤的硬块,司徒土司的情况,确实严重。   “好吧。”我站起身,对司徒土司,鞠了一躬:对不住,司徒土司,猜疑你了,原来挖眼人,不是你。   “唉,没事,只是希望……李兄弟千万不要把我的病情,扩散出去……我是我‘女’儿的‘精’神支柱,她得知了我的病情,我怕她顶不住。”司徒土司说:我这几个月,每天都会教艺琳一些关于天通海日常事务的处理,等我死的那一天,她会成为合格的天通海土司的。   他说到这儿,又自豪的笑了笑,说:天通海庄园,从来没有一个人,身兼土司和天通‘侍’两职的人,我真是为我的‘女’儿骄傲啊。   我对司徒土司点头,说:你‘女’儿是你的骄傲,但你又何尝不是你‘女’儿的骄傲呢?艺琳有你这么好的父亲,真是她的福气。   “哈哈,李兄弟,你真会说话,时间不早了,你先出‘门’吧,我得休息一下了。”司徒土司冲我摆了摆手,躺在了‘床’上,继续用木棍子顶胃。   现在挖眼人基本上确定不是司徒土司了。   那挖眼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杨怡玲‘’,又觉得挖眼人就是司徒土司呢?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但误会在哪儿?我还得仔细找找。   我出了‘门’。   所有的兄弟都围拢了过来。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我直接扬手,说:司徒土司,不是挖眼人……你们信我吗?   “信!”   “信就回去睡觉,至于挖眼人,我只能说他又欠了我一条人命。”我发狠的说。   等兄弟们都睡去,金刚穆勒也带着杨怡玲‘’去医院的时候,我对司徒艺琳说道:艺琳,我想问你一点事情。   “什么事?”司徒艺琳看着我。   刚才在房间里,司徒土司让我不要把他的病情,告诉司徒艺琳,我当然不会违背承诺,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我单独找司徒艺琳,是想问她:如果司徒土司真的是挖眼人……艺琳,你真的会选择大义灭亲吗?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现在开始写第二更,嗷嗷的码哈。 第三百三十九章 变脸   我问司徒艺琳:如果司徒土司真的是挖眼人……艺琳,你真的会选择大义灭亲吗?   司徒艺琳望着我:你是说,我会不会真的杀了我阿爸?   “恩!”我很想问问司徒艺琳这个问题。   大义灭亲,在咱们中国的成语里,本来算一个褒义词,说的是人很正义,为了公义,宁愿杀了自己的亲人。   但是,只要大义灭亲出现……总是褒贬不一的,咱们中国人,太注重亲情了。   司徒艺琳噗嗤一笑,说:你真以为我会杀了我阿爸啊,我肯定不会杀我阿爸啊。   她说:但是,我会给你们‘交’代的,如果我阿爸真的是挖眼人,那我就在日则的扎什伦布寺‘门’口,当着所有日则人的面,自杀谢罪,我阿爸的罪,我来扛!   我听到这儿,为司徒艺琳肃然起敬。   这个英气十足的姑娘,在大义灭亲和亲亲相隐之间,巧妙的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你真是个孝顺的姑娘。”我对司徒艺琳说道。   司徒艺琳摇摇头,很认真的跟我说:其实……我阿爸,不是我的亲爸爸。   “什么?”我有点惊讶,原来亲请如此紧密的父‘女’,竟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司徒艺琳笑着说:其实是这样的,我亲爸,叫萨克伦,是我阿爸的义弟,当时两人情同手足,当时萨克伦有‘私’情,有了我这个‘女’儿,他是日则的名‘门’望族,还是日则的行政官员,所以他是不能养‘私’生‘女’的,他把我,教给了我阿爸养。   司徒艺琳说天通海行事向来乖张,养个‘私’生‘女’,没什么太多的风言风语。   当时司徒土司刚好儿子夭折,便真的收了司徒艺琳养着。   而那萨克伦,刚开始的时候,一个礼拜,还来看一看司徒艺琳,慢慢的,变成一个月来一次,后来萨克伦调到了拉萨当行政官员去了。   自此,萨克伦,再也没来过天通海。   司徒土司也不以为意,他就当司徒艺琳是自己亲闺‘女’呗。   他一转眼,把司徒艺琳养到了十七岁。   那时的司徒艺琳已经有当天通‘侍’的潜质了。   司徒土司是真心为司徒艺琳高兴。   在司徒艺琳的‘成’人礼上,司徒土司喝多了酒,一时不小心,竟然把实话给说出来了,说司徒艺琳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真正的亲生父亲,还在拉萨当官呢。   当时,司徒艺琳突然想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爹娘,想回自己的家。   “我当时傻,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爹娘,咱们中国人不都说血浓于水吗?”司徒艺琳看着皎洁的月光说:阿爸没说什么,当时‘成’人礼喝完了酒后,阿爸亲自给我做的上头。   我听龙三说,在西藏,‘女’孩子十七岁‘成’人礼,要有一个上头仪式,就是把头发编成一个个的小辫子,编十七个小辫子。   每一个小辫子,都是司徒土司亲手编的。   司徒艺琳说:当时阿爸不会编辫子,他编得很小心,动作很笨拙,当时我人生中,第一次痛哭流泪,我阿爸也流泪了,但是,‘成’人礼之后,我依然去了拉萨,找萨克伦了,毕竟萨克伦是我真正的父亲。   “可是,到了拉萨,一切和我想的都不一样。”司徒艺琳说。   她去了拉萨,萨克伦确实认了司徒艺琳是他的‘女’儿。   此时的萨克伦,早就没当行政官员了,而是在拉萨经商,是拉萨富甲一方的有钱人。   自从司徒艺琳去了之后,萨克伦的四个儿子,就对司徒艺琳虎视眈眈。   “萨克伦要让我改名,让我姓萨,还给我取了新名字,叫萨诗诗。”司徒艺琳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容:我不改,我说虽然阿爸只是我的养父,可我的‘成’人礼,是在他手上上的头,所以我就姓司徒,但名字我可以改,我可以改成司徒诗诗。   司徒艺琳摇摇头,说:我在萨克伦的家里,住了三年……那三年,是我最不快乐的三年,你能够想象吗?我每天在家里的时候,我哥哥总是用质疑的眼神撇我,我那三个哥哥,几乎没怎么跟我说过话,倒是我那个小弟弟,他跟我说过很多话。   “什么话?”我问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说:他说……你是个‘女’娃,家里的财产,你一分钱都别想要,好好找个婆家,赶紧离开拉萨。   “啊?”我摇摇头。   司徒艺琳说:三年后,我实在熬不住这种冷漠了,我独自一人,去找萨克伦,我当着他的面,问: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个‘女’儿?   萨克伦没说话,司徒艺琳又继续问:那我再问问你……你……为什么不去见我?如果说你开始不能有‘私’生‘女’,我理解你,但你后来不是官员了,为什么不去天通海找我?   萨克伦继续沉默。   司徒艺琳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她流着泪,掏出了一把刀,割断了自己的一条辫子:我一直以为,我是家庭的一员,我需要落叶归根……但我没想到,我的家人,从来不认为我是他的家人……这个家,我不要了,你给我的名字,我也不要了,从来就没有什么司徒诗诗,只有司徒艺琳。   她说完,收好了刀,将自己的断辫,砸在了萨克伦的脸上,又骂道:再给我记住了……我现在回天通海,你萨克伦,以后别再来天通海找我,不然,你的下场,和我的辫子一样。   说完,她又拿着刀,再次割下一条辫子,拍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去。   “那三年时光,我都不愿意去回忆,人有时候,怕的不是伤害,怕的是冷漠啊。”司徒艺琳对我说:你知道我刚回天通海,我阿爸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我问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盯着我的眼睛,说:我阿爸‘摸’着我的头,说……艺琳,你头上的辫子,少了两根!   我想一个真正的好父亲,会去关注‘女’儿的任何一个小细节,从这点看,司徒土司是真把司徒艺琳当成了亲生‘女’儿。   那天下午,司徒土司就盘坐在蒲团上,为身前的司徒艺琳,继续编辫子,十七根辫子就是十七根辫子,一根都不能少。   这次,司徒土司编辫子的手法,熟练很多。   很明显,他在司徒艺琳离去的三年里,练习过很多次编辫子的手法……他可能觉得,曾经为司徒艺琳编的辫子,太丑了,所以他要练习,为的就是能在有生之年,还能为‘女’儿好好的编一次辫子。   讲到这儿,司徒艺琳对我说:那天下午,我一直在流泪,我阿爸说……你回了家,这是喜事,流泪干什么?我当时回过头对他说:阿爸,你说一个坚强的人,一辈子最多流三次眼泪,我三次眼泪流完了,我是最坚强的司徒艺琳,从此,天通海的天通‘侍’,我来当,我终身不会再离开天通海,我要像我小时候的志愿一样,用我的钢刀和我的意志,守卫整片日则!   我点点头,我想起刚来天通海的那天晚上,司徒艺琳给司徒土司磕长头。   现在想来,司徒土司,的确配得上‘女’儿的长头,司徒艺琳,也应该给司徒土司磕长头。   我很感动这对不是父‘女’却胜似父‘女’的司徒父‘女’,我甚至想告诉司徒艺琳……司徒土司的病情,但我最后还是选择没说,我想,我会找个办法,治好司徒土司的肾腺癌的,他这样的好人,不应该这么快死去。   ……   那天晚上,我毫无困意,有时候想想挖眼人是谁,有时候回忆司徒艺琳跟我讲的故事……是否亲近,不在乎血缘,也许在乎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我想,任何关系融洽、其乐融融的父母子‘女’之间……都有一份前世注定的缘分吧。   第二天一早,我醒了过来,怀揣着耿丽娟给我的《苗疆九神术》去还书。   等我找到耿丽娟,要还书给她的时候。   这个六岁、古怪‘精’灵的小姑娘,却带着我,走向了庭院的深坑里面。   “你看,我父亲的遗体,皮被人剥走了,是不是很滑稽。”小姑娘的脸上浮现着嘲讽,说: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皮吧。   我看着耿不二的尸体,他尸体昨天还是好好的,可是今天……就已经变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皮被人剥走,四周,到处都是墨‘色’的血迹,他因为化骨过,所以,身体里没有骨骼,只有一层原本柔软,昨天却被龙骨草硬化的、又硬又黑的骨膜,稍稍一碰,那骨膜就碎了。   当然,比起耿不二的尸体被人糟践,更让我吃惊的是耿丽娟的表现。   我盯着耿丽娟,问:你不伤心?   “伤心什么?人都死了,再伤心也没用,嘻嘻。”耿丽娟说完,自顾自的跑开了。   我早就听司徒艺琳说耿丽娟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但没想到,她竟然成熟到了这个地步?她才六岁啊!   我没想那么多,就站在庭院里喊人。   不一会儿,好多人都围过来了。   大金牙对我吆喝:小李爷,你没疯吧?这耿不二的尸体被人剥了皮,那是活该,谁让他经常剥人皮的,他仇家多啊。   我摇头,对大金牙说:哪有那么巧?昨天晚上刚死,半夜仇人就来挫骨扬灰了?你们家仇人都被你扛背上,你一出事,他们就知道?   大金牙一边干笑着。   无智法王却口宣佛号:无量寿佛……李兄弟说的是对的,耿不二被剥皮,其实是西藏偏教的一种礼仪!   作者寄语:第二更已经做好,保底两更,不会少的哈,至于三更,今天肯定写不出来了哈,给各位道个歉哈。 第二百四十章 银蛇蛊   “法王,这是什么礼仪?偏教又是什么?”我问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口宣佛号:无量寿佛,偏教的教义,剑走偏锋,当然,我们也是殊途同归,正教和偏教,其实是一样的。   他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龙三立刻趴在我耳边说:小李,这偏教就相当于邪教,不是正统的藏传佛教,甚至都不能算佛教了,邪‘门’。   我问龙三:邪教?   “可不是么?”龙三说:以前看金庸先生的小说,里头武当的两个弟子被人用少林的大力金刚指,捏断了全身的骨骼,后来发现是西域邪僧干的,那些西域邪僧,其实就是西藏这边的邪教喇嘛。   龙三又说:其实正统喇嘛大多心地慈悲,不会害人,但是……那些邪僧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经常干一些有违人伦的事情,而且大多‘性’格奇恶。   我心里有谱了,估计无智法王是个慈悲的人,诋毁别人的话,不太好说,干脆用了……偏教这个词语来形容邪教了。   我问无智法王:这个是什么礼仪?   “这叫‘宝葬’。”无智法王对我说。   他说:有一些偏教,讲究只埋葬人最珍贵的一部分,他们认为,一个人是有糟粕有‘精’华的,所以,一个人死,要把‘精’华的部位分离出来,只埋葬‘精’华部分,而将人糟粕的地方,剔除掉,也就不要了。   无智法王对我说:你看耿管家的尸体……他尸体实在太整齐了,包括肌‘肉’的切边,一点都不凌‘乱’,那剥他皮的人,是用很虔诚的心态剥他皮的。   我似乎明白了无智法王的意思:宝藏是埋葬人最‘精’华的一部分,耿不二最‘精’华的一部分,就是他的人皮了……所以,他的好友,为他执行了“宝葬”?   “是!”无智法王点头。   我却有些无语了:昨天晚上,那个挖眼人根本就没离开过天通海,他半夜还给耿不二执行“宝葬”。   “可是,李哥哥,我发出了速鬼,没找到那家伙啊?三四十公里之内,找不到挖眼人行踪。”陈奕儿有些委屈的问我。   我对陈奕儿笑笑,说:大奕儿,不是怪你呀,可能那个挖眼人,通过什么苗疆奇术,躲过了我们的眼睛。   说完,我又想起昨天晚上看的那本书……那本很奇怪的书……苗疆九神术。   九神术里面,其余的页面都在,独独……化生这一项神术的纸张,被人尽数撕去了……我想……这里面,铁定是有缘由的。   我连忙问陈奕儿:大奕儿,你知不知道你们苗疆,有一种叫“化生”的奇术?   “不知道!”陈奕儿摇摇头,说:我给我外婆打个电话,你问问她吧,她是苗疆的神婆,知道很多的。   我点头。   陈奕儿掏出了手机,打通了他们村的电话:喂!是三哥吗?我有事找外婆,你让她接电话。   说完,她对我笑笑:我外婆没有用手机的习惯,每次都是我给三哥打电话,三哥去找外婆。   我点了根烟,说不妨事。   过了四五分钟,陈奕儿对着电话喊:外婆,我是奕儿,我想问你一件事哈……。   她大概说了三四分钟后,把电话又递给我,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我外婆说不知道什么叫化生,你跟他说说吧。   我接过电话,笑着对电话里说:外婆。   “唉!你是奕儿朋友吧??我知道你的,早年间,你的父亲来苗疆招‘阴’,刚好找上了我这个糟老婆子。”外婆的语气很刚硬,但说的话,很柔和。   听上去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我问外婆:哦,那我替家父谢谢您曾经的帮助,对了外婆,我问问你……你可知道什么叫苗疆化生吗?   “化生?”外婆迟疑了一阵子:这个词,我没听过。   我又说:我昨天在歹人的身上,找到了一本书,书上记载了苗疆的九神术……里面就记载了化生。   “是吗?别是别人‘蒙’你呢。”外婆表示不信:我在苗疆七十年了,没听过化生,也没听过苗疆的九神术。   没听过?   我连忙说:对了,外婆,里面,还记载了蛊术呢!是四神术第一位,还有练得浑身力大无穷的,还有浑身刀枪不入的那种……。   “哦,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说的应该是苗疆的九怪。”外婆恍然大悟说:苗疆九大怪,大力脚,大力手,还有那刀枪不入的“金刚倒丁”,你说的化生……我估计你说的是苗疆的易容术。   “易容术?”我问阿婆。   外婆说:是啊,化生嘛,字面意思理解,估计是化作生人的意思,刚好苗疆九怪里面,就有一个易容术……能够变化成别人的模样,从声音,到形貌,无懈可击。   “这么奇怪?”我连忙问外婆。   外婆说:这易容术,也就是你说的化生啊,跟蛊术是有关系的,练习化生术,要将一种银蛇蛊,练到极致,然后让银蛇蛊从自己的脸颊下方钻入,银蛇蛊会调整自己的形态,让主人的脸部发生变化,而且这样的银蛇蛊,一共要六条,脸颊里一条,变化模样,四肢各有一条,改变身形,喉咙里有一条……卡在喉咙之间,控制声音的变化。   “这么玄奇吗?”我又问外婆:银蛇蛊又是什么蛊?   “哦,银蛇蛊就是一种白蚕,在苗疆,蚕这个东西,很神圣的,只有百毒里训练出来的蛊王,才能叫金蚕蛊,白蚕做的蛊,要给金蚕蛊避讳,所以叫银蛇蛊。”   金蚕蛊我倒是听说过,这种蛊威力强大,水火不侵,天生神力,但它不是金蚕炼制的蛊,是蜈蚣、毒蛇、癞蛤蟆、蜘蛛等等毒物会合在一起,然后互相残杀,最后剩下的一只,就是金蚕蛊的坯胎,然后炼蛊,可得苗疆蛊王……金蚕蛊。   我连忙点头,问外婆:外婆,这银蛇蛊,平常需要吃一些什么东西?或者修习化生之术的人,又需要吃点什么草‘药’辅助?   “龙骨草。”外婆对我说。   我说这龙骨草不是用来壮骨的吗?怎么练习苗疆化生易容术,还需要这个东西?   “小招‘阴’人不知道啊,这易容术,是银蛇蛊扩张皮肤和骨骼来完成易容的,人如果骨头不够壮实,几下不就被银蛇蛊给扯断了吗?所以,修习易容术的人,会加大龙骨草的摄入,让骨骼无比强壮。”外婆说。   我又跟外婆絮叨了一会儿后,挂了电话。   一挂电话,我立马拍着大‘腿’,说:我知道昨天晚上……那个挖眼人,是如何逃过我们的追踪了。   “如何逃过的?”陈奕儿问我。   她放出了速鬼,搜寻了方圆三十多公里的土地,却没发现挖眼人的行踪,所以她也很好奇……昨天晚上,那挖眼人跑哪儿去了。   我恨得牙齿直痒痒的说:昨天晚上,我们找那个挖眼人的时候,七七姐和十三不是遇到了一个丫鬟……杨怡玲‘’吗?   “杨怡玲‘’是挖眼人?”风影问我:不会吧,她自己的眼睛都被挖了,这挖眼人那么狠心?凶得连丫自己的眼睛都挖?   “这挖眼人是特么二院放出来的吧?昨天晚上没吃‘药’?”大金牙也掺和了一句。   我摇摇头,说:挖眼人练的苗疆奇术,叫化生,意思是可以变化成生人的模样,就是咱们传说当中的易容术,我想,昨天我们追击挖眼人的时候,挖眼人变化成了……杨怡玲‘’的模样,我们没有留意,让他走了!   “啊!”周围人一阵惋惜加惊叹,想不到苗疆还有这种奇术?   随意改变自己的容貌?   我又说:你们听我说……我们放走变化成“杨怡玲‘’”模样的挖眼人之后,就回房间休息了,而那个挖眼人,其实还在天通海庄园里,他作为和耿不二亲密的朋友,要帮耿不二进行……宝葬,所以,他要制造一个动静,他去挖掉了杨怡玲‘’的眼睛,同时……依靠他那完美的易容术,嫁祸给了司徒土司,等我们怒气冲冲的围在司徒土房间里,他就乘机给耿不二进行“宝葬”,然后……完美的逃离天通海。   “原来,我们昨天晚上,和挖眼人擦肩而过?”胡七七和密十三都很懊恼。   风影摇了摇头,说:心机,全是心机。   接着,他指着大金牙说:那挖眼人和老金一样,就是彻头彻尾的心机婊。   “我婊你妹啊,就我老金这不合格的智商,能玩出了这么多心机吗?”大金牙很有点愤愤不平,接着他又指着龙三说:龙三智商高,是北大教授,他有心机婊的潜质。   我喊了一声,让三人别闹,接着,我又看向了无智法王:法王,还在沿袭宝葬礼仪的偏教,有哪些?   “这可多了,据我所知,不下十个。”无智法王说。   晕!   十个偏教的人,然后找这些偏教里面的信众吗?   我有点郁闷,又问陈奕儿:大奕儿,刚才你外婆跟我说……说练苗疆易容术的人……需要食用大量的龙骨草……你去拉萨买龙骨草的地方在那儿?我得过去问问。   说道龙骨草,陈奕儿一拍小脑瓜子,说:哎哟,李哥哥,你不说龙骨草,我还没想起来,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这次我去拉萨买龙骨草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怪事呢。   作者寄语:第一更到了,第二更持续制作中哈。 第二百四十一章 西藏象雄   我问陈奕儿:什么怪事?   陈奕儿说:我昨天上午到拉萨之后,就开始寻找龙骨草,虽然龙骨草算是比较常见的正骨‘药’的原‘药’,但在拉萨,也不是特别好购买,我找了好多家‘药’房,找到了一家有龙骨草的‘药’房。   “然后呢?”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说:那‘药’房里有龙骨草,但是他的龙骨草不能外卖给别人,这些龙骨草,都是一个喇嘛订的,我看了一下,一共有三公斤晒干的龙骨草。   “我就央求老板匀我一点,我可以出五倍价钱。”陈奕儿说。   “他卖你了?”   “肯定卖我了,他从那龙骨草的‘药’匣子里面,挑了一百克晒干的龙骨草给我。”陈奕儿说:后来,我感觉很奇怪,就专‘门’放了一只速鬼在那个‘药’房里面,看看那个‘药’房里,到底是哪个喇嘛要买那么大量的龙骨草。   “真的?”我‘激’动的握住了陈奕儿的肩膀。   陈奕儿得意洋洋的说:我开头只是好奇而已,没想到这次速鬼,估计有效果啊。   “相当有效果。”我心里特别高兴,哪个喇嘛会用那么大量的龙骨草?除了偏教内的……挖眼人。   我连忙问陈奕儿:你现在能够知道哪个喇嘛在哪儿吗?   “能!”陈奕儿说:我的速鬼,追了他一整天,他跑不了的。   说完,陈奕儿在自己的两只肩膀上,挂上了和速鬼通灵的“马甲”。   马甲一挂上,陈奕儿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她一边念着词,右手的食指上,隐约出现了一团黑‘色’的气,气隐隐环绕,绕在了他的手指上。   陈奕儿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和速鬼在‘交’流。   速鬼会把他知道的一切,关注到的一切,全部说给陈奕儿听。   我们几个,则站在边上等。   司徒艺琳问我:李兄弟,你们这些手段,都是怎么学来的?   “哈哈!和天通‘侍’的弯刀一样,熟能生巧。”我笑了笑。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陈奕儿突然张开了眼睛,她整个人脱离,一下子身子瘫软,差点坐在了地上,好在站在她身边的铃铛,一下子顶住了陈奕儿的腰,才没让陈奕儿摔倒。   我也连忙走过去,托了陈奕儿的背一把,刚刚和速鬼‘交’流完,估计消耗掉了陈奕儿大量的体力。   成妍给陈奕儿递了一瓶矿泉水,说:大奕儿,喝水,喝了水,‘精’神会好一些。   陈奕儿结果矿泉水喝了一口后,对我说:刚才我搞清楚了,速鬼完全跟到了那个喇嘛,其实在昨天我刚刚离开拉萨,那个喇嘛也去‘药’店,一口气,拿走了三公斤的龙骨草。   “那喇嘛是哪个寺庙的?”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说:那个喇嘛,也是日则的人,他买完‘药’,就上了去日则的大巴,晚上,他把‘药’教给了他师父。   “然后呢?”我感觉事情的真相,在一点点的剥离开来。   “他师父让他弟子,把那龙骨草给煎成了一锅‘药’水,然后又把一锅‘药’水浓缩都了一大碗‘药’水,一口气,全部喝完了。”陈奕儿说:那老师父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我问陈奕儿。   “他说……这么大的罪孽,既然做下了,那就做下了吧,大不了亲自去偿还这笔挖眼的债!”   我一拍大‘腿’,‘奶’‘奶’的,就是这个和尚……这个和尚,就是挖眼人。   我‘激’动的问陈奕儿:大奕儿,这人在什么地方?   “日则郊外以西,七十公里的一座古刹内。”陈奕儿跟我说。   “无量寿佛。”无智法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李施主,我想,我知道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是谁了?   “谁?”我问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说:日则郊外以西有一个偏教,叫象雄教教里的主持摩尼星,听闻拥有七十二法相,有很多教众见过摩尼星的分身,把摩尼星惊为天人,所以,象雄教在整个日则,名声极其显赫,尽管只是偏教,但比扎什伦布寺里的宁玛派,更要显圣一些,我想,你们说的挖眼人,应该就是摩尼星。   司徒艺琳也对我说:我以前也去拜过象雄教的大师,确实亲眼见到了象雄教里的摩尼星大师有很多法身,就我那次在现场,我见过了摩尼星大师有四个法身,在会场的每个角落里,都有一个摩尼星大师。   我冷笑道:是啊……那个摩尼星,不过是把自己的银蛇蛊,下到了弟子的身上,通过银蛇蛊,让这些弟子,变成自己的模样,然后假装正神,说自己有七十二法相,我看……妖言‘惑’众……这样的人,我得给揪出来。   “对了,李哥哥,如果说……摩尼星,真的给弟子施展这种苗疆蛊术的话,很可能那些弟子,一次就会断骨,两次就会瘫痪,三次,就死了。”陈奕儿提醒我,她说:我们苗疆的蛊术,每一种蛊术,都有独特的保护方法,像练了银蛇蛊,就需要服用大量的龙骨草来保护……而且还要配制以不同的苗疆巫咒,来化解蛊术对身体的损害,如果没有这些保护方式,那对身体的伤害简直是摧毁级别的。   陈奕儿是苗疆人,很了解苗疆的蛊术。   我问陈奕儿:意思就是……只要摩尼星展现出一次法相,就有个弟子,便会为他承担严重的后果?   “当然了!”陈奕儿很认真的说。   我冷笑道:果然是高僧,坑自己的徒弟。   “也不见得是坑。”无智法王对我说:事实上,象雄教的来源,比我们藏传佛教还要早很多年,很多的事情,我不会多说,你们可以当面去问问摩尼星……无量寿佛。   说完,无智法王双手合十,转头回了自己的禅房。   我则懒得说了,对周围的‘阴’人兄弟,和司徒艺琳说道:今天,我们去那个什么象雄教,拿人!挖眼人,今天必须揪出来,管他是什么高僧邪僧的。   “走,走!”   兄弟们都欢呼起来,萦绕了大家很久的西藏挖眼人,总算要真相大白了,不至于老是三天两头的,听到日则的人被挖了眼睛。   听到那消息,不但司徒艺琳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的,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再无缘无故的丢失眼睛。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整理好了行囊,和司徒艺琳、九大金刚,出了天通海庄园的‘门’。   才到‘门’口,一个丫鬟,跑了进来:天通‘侍’,外面藏民又来了,这次,珠连带着人,再次祈求我们帮日则人做主,抓住挖眼人。   “恩。”司徒艺琳望了我一眼,我对司徒艺琳笑了笑:天通海,将会重新恢复……英雄圣地的美称!   我们一行人走到天通海的‘门’口,跪了一片片藏民。   带头的,还是那个一百块钱都不想‘交’的‘奸’商珠连。   所有的藏民,手里都举着哈达。   珠连也跪在地上,跟我们磕头:天通‘侍’……请您为日则做主啊,挖眼人,挖了我们日则人那么多的眼睛,我们时刻都担心自己哪天,眼睛就不见了。   “是啊,天通‘侍’,恐怖的‘阴’云,一直笼罩着我们,求天通‘侍’为我们做主。”   “天通‘侍’,天通海庄园,是日则的英雄圣地,不能解散。”   我上次让司徒艺琳不要答应珠连,不要很着急的为日则人出头,就是希望让日则人……记住天通海……有天通海的存在,才会有保护神。   司徒艺琳走在藏民中间。   一个满身污浊的老人,匍匐在地上,为司徒艺琳磕起了长头:天通‘侍’……我孙子,被人挖了眼睛,求你了……求天通‘侍’为我们藏民做主!   早晨的阳光,打在了老人的脸上,把他额头上的汗滴,照得十分明亮。   老人抬起头,又重重的磕在了松软的土地上。   司徒艺琳猫着腰,扶起了老人,她拥抱了老人一记,轻声说道:老人家,放心。   珠连这时候,递上了一份万言书,说:天通‘侍’……这是日则人签的万人书,我们悔过,曾经我们对天通海,有过侮辱,有过谩骂,有过诋毁,请天通‘侍’,大人不计小人过,每位日则人,每个月给天通海‘交’一百块钱,天通海维护日则安全的规矩,请继续保持下去吧。   司徒艺琳望了延伸了好几百米的、跪着献哈达的藏民一眼后,用洪亮的声音说道:天通海,依然是英雄的圣地,这一次,我依然为大家做主!只是……我希望大家……记住天通海的同时,也记住我这一群,来自中原的汉人兄弟!   “兄弟们,启程……抓捕挖眼人。”司徒艺琳高高的喊了一声。   刚才为司徒艺琳磕长头的老头,喊了一声:天通‘侍’……汉人兄弟……好人啊!   我想,在往后的几十年里,天通海,都会是日则人心目中的保护神吧。   …… 东北招‘阴’人: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上了改装车,司徒艺琳穿上了战甲,带上了九大金刚,骑着快马,在我们身后追赶。   离日则七十公里远的象雄教……摩尼星,等着我们吧。   在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象雄教的主持,会去平白无故的挖日则人的眼睛呢?   这个问题,我想,我得去了象雄教,才能够得到答案。   在车子开出了日则的时候,龙三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其实啊,象雄教才是真正的西藏教会,他们才是西藏正统的信仰。   “额?”我看了龙三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思路很堵,但还是完成了这一更,明天白天继续写。 第二百四十二章 恶头陀   龙三说:小李,你也算见多识广,可知道什么叫象雄?   “象雄?”我对西藏不怎么了解,真不知道啥叫象雄。   我偏头看风影。   风影直接摆手:别看我,这也就是龙三他丫卖关子,很冷‘门’的东西,我哪儿知道去?   大金牙直接伸头嚷嚷抱怨了龙三一句:我说贱三爷,就你这‘操’‘性’,被人枪毙十分钟我都觉得不冤枉,话说半句不往下接,这是‘逼’死强迫症啊!   龙三被众人一顿抢白,有些脸红,连忙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哈。   “开你妹,你是“气氛火热”终结者,每次你开的玩笑,我们哪次笑过”大金牙鄙夷了龙三一句。   龙三翻了翻白眼,连忙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象雄,其实是亚洲在公元前五世纪时候的一个超级大国!一个早期的高度文明古国,在西藏阿里,出土了大量的铁器,很多科学家考证,象雄王朝,曾经横跨中亚大陆,包含青藏高原在内,是称霸一方的雄国。   象雄国给现在的西藏,遗留了大量的文化……转神山,拜神湖,‘插’风马旗,‘插’五彩经幡,刻石头经文。   包括后来的藏文,虽然相传是松赞干布让大臣创立的,但他只是对象雄文字的一种改良而已。   西藏文字的‘精’髓,早在象雄古国的时候,便已经定下了。   龙三对我说:要说摩尼星的象雄教,其实不算邪教,也不算偏教,他才是真正的……西藏宗教。   “是吗?可他下手很毒啊,挖了那么多人的眼睛。”我对龙三说。   龙三摇摇头,说:其实象雄教下手,一直都比较狠毒,因为他,承载着很重要的使命。   “什么使命?”我问龙三。   “复兴……苯教。”龙三双手抱‘胸’后,说道:苯教是象雄国的教派,与佛教有些相似,但后来,佛教传至西藏,瞬间占领了风头,苯教这几千年下来,剩下的几乎都是散人了,象雄教,算是苯教传承里,很少见的大宗教,象雄想要崛起,手段必须要硬一些。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现在经济状况落后的西部地区,竟然曾经隐藏着如此高度的文明,以及如此高度发达的宗教文明。   “象雄教信众很多,‘门’下弟子忠心耿耿,只怕咱们这一次要揪出摩尼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龙三对我说。   我摇摇头,说:没办法,再难,也得揪出来,不然,对不起他们。   我指着窗户外面。   我们的车子,正行驶在日则郊外的路上,两边都是田野。   我们要去揪出挖眼人摩尼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日则。   现在的通讯多发达,卖酸梅汤的都有手机,这些种地的后藏区农民,可能早早的得了信,匍匐在田野的梗上,对我们的方向磕长头。   他们把揪出日则挖眼人的使命,寄托给了我们,也把我们当成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我对龙三说:他们大部分,都是淳朴的人,没什么大本事,却有一颗虔诚的心,贱三爷,你跟我说过,磕长头的人,手脚都是肮脏的,但他们的心,是干净的,他们干净的心里,印着你我,那你我就没有退缩的理由!   “管他是什么教,象雄也好,宁玛派也好,总之,风爷这趟浑水,趟定了。”   风影一拍车把手,豪气干云的说道。   我也点头:就得像风爷一样。   “我只是说出困难,但我……不怕。”龙三望着窗户外面,红彤彤的阳光,斜着打在他的脸上。   他喃喃说:我和小柯曾经,就是想为藏区做一点事情,现在我依然还在为藏区的老百姓做事情,非常好。   ……   我们的改装车很快,毕竟是67排量的大家伙,在我们开车到了象雄教的宗派……摩尼寺的时候,司马艺琳他们早就看不到我们的车尾灯了。   我下了车,望了摩尼寺一眼。   这摩尼寺,基础很大,虽然不如扎什伦布寺那么宏伟,但规模着实不小。   摩尼寺的山‘门’前,‘插’着颀长的五彩经幡,直接从宗‘门’类最高的一座建筑下,直接拉了下来。   经幡横跨上百米,印得山‘门’那叫一个鲜‘艳’。   龙三对我说:我好几年前来的时候,这摩尼寺不叫摩尼寺……叫扎古寺,象雄教对他寺庙的命名,是按照谁对象雄教的贡献最大来命名的,早几年前,摩尼寺有个人叫扎古王,一代妙人,相传佛法和身手都是顶尖,每次去拉萨传法,几万信众聆听,甚至还上过布达拉宫传法。   一个不是藏传佛教内的高僧,能上布达拉宫传法,本来就是一种荣耀。   “那扎古王呢?”我问龙三。   “听说三四年前,坐了生死关,修枯禅,若非遇到生死,绝不出关。”龙三说。   “恩,这摩尼寺,还真是一个大寺,走吧,兄弟们,拜山‘门’。”我对兄弟们招了招手。   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你不等天通‘侍’他们了?”   “不等了!咱们先去探探虚实。”我带着‘阴’人兄弟们,走到了山‘门’口。   山‘门’的上方,挂了一道金‘色’牌匾,上面写的,全部都是藏文。   我也认不出上面写的到底是啥。   山‘门’的旁边,坐着一个小喇嘛。   他见我们过来,站起身,说道:对不住,各位施主,西藏已经入了寒冬,每年寒冬,宗‘门’内各位大师,都会修“冷佛”,所以,概不见信众,请各位回吧。   “冷佛?”我撇了龙三一眼。   龙三只是半个西藏通,不是全西藏通,他能知道象雄文化,已经难得了,再问他什么是冷佛,就难为他了。   他干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则问小喇嘛:冷佛如何修?   “我们象雄教,讲究人与自然归一,自然的力量出奇的大,我们需要尊敬自然,所以在每年最热和最冷的时候,宗‘门’内的大师……都会脱光上衣,在‘露’天打坐,感受自然的酷寒和炎热,感受酷寒的打坐,叫冷佛,感受炎热的洗礼叫热佛。”小喇嘛说道。   我说我有要事要进山‘门’。   小喇嘛摇摇头,说:不行。   “我非要进呢?”我对小喇嘛说道。   “如果要进,那就过了小僧这一关。”说完,小喇嘛摆出了一个架势,要跟我们动手。   他还对我们说:你们如果能打得小僧毫无还手之力,那只要敲响山‘门’前的大鼓,自然可以进山。   “还等什么?”密十三直接冲向了小喇嘛,一扬手,直接锁向了小喇嘛的喉咙。   小喇嘛一记上手,直接挡住了密十三的进攻,同时,再次出拳,要攻击密十三的面‘门’,结果密十三轻巧的躲过,再次探手,右手在小喇嘛的肋骨处一捏。   小喇嘛顿时浑身酥软,躺在了地上。   “这个象雄教,‘性’子很刚烈啊,一言不合就动手。”我问龙三。   龙三这次能回答上了,他说:古往今来,所有的大国,都是刀枪剑雨拼下来的,尤其是象雄国,当年横跨中亚大陆,靠的就是全民习武,象雄教传承象雄文化,也把“习武”这个习惯保持下来了,所以象雄教里的高僧,那都是佛法和身手齐修。   “那就明白了。”我看了一眼小喇嘛,问:大师没事吧?   “伤无大碍,小僧输了,各位敲鼓吧。”小喇嘛愿赌服输,倒是光明磊落。   我走到了山‘门’前的大鼓处,狠狠的敲动了大鼓,咚,咚,咚,咚!   一脸敲了四下,我对着山‘门’高声喊道:,带‘阴’人兄弟,前来探山‘门’,象雄教宗主主持,请出来一叙!   “,带‘阴’人兄弟,前来探山‘门’,象雄教宗主主持,请出来一叙。”   “,带‘阴’人兄弟,前来探山‘门’,象雄教宗主主持,请出来一叙。”   我一连喊了三遍。   山‘门’终于开了。   开‘门’口,钻出了一个赤着上半身,肌‘肉’坟起,头顶上一条刀疤的男人,扭着脖子走了出来。   他的‘胸’口,小腹,都有刀疤,脸‘色’极其凶恶,额头上,带了一个铜制的发箍。   他偏着头,看着我们:哪儿来的给爷哪儿去!别在这里瞎胡闹,不然,爷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敢问大师如何称呼。”我对这个凶神恶煞的喇嘛有点来火,但我今天,就是为了揪出摩尼星的,自然希望和平解决更好。   所以,我憋住了火,问。   那喇嘛直接用大拇指戳着自己的眉心:听好了,摩尼寺四大护法金刚,恶头陀,就是我!赶紧给爷滚,不然……打你们一个骨断筋折。   “堂堂象雄教,没一个会说话的人?如此污言秽语,当真是辱没了宗‘门’传承!”胡七七有点生气。   要知道,胡七七可是曾经天下第一尼姑庵的人。   白云庵太一生水大师的弟子,她是很讲究佛‘门’清净的,现在见到恶头陀一阵骂骂咧咧的,心里自然不舒服。   “你是哪来的丫头片子?也敢教训爷?小心爷撕烂了你的嘴。”恶头陀指着胡七七大声骂道。   我真是为恶头陀祈祷,这个家伙,说脏话也算了,说我,我特么忍了,说大金牙,大金牙脸皮厚,绝对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说风影,风影也就是嘴炮还击,但说……胡七七?   胡七七可是修炼多年的野仙,东北胡家上‘门’的大仙,恶头陀这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啊!   作者寄语:第一更发布了,第二更还远吗?兄弟们,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老天感谢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吸血邪僧   恶头陀刚刚说完,胡七七已经飘到了他的身边。   可能恶头陀他只看外表,觉得胡七七是一个高冷的妹子,却没发现,胡七七的身手,实在是强到了极致。   他刚想伸手挡住胡七七。   结果被胡七七一下子抓住了心口,上手就扇了恶头陀两个耳光。   啪啪!   两记脆响过后,胡七七打完收工,直接又飘回了原地。   她指着恶头陀说道:宗‘门’之内,僧人勿要污言秽语,这两巴掌……是给你的教训。   “教训……我呸。”恶头陀的嘴巴,被扇得鲜血直流,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骂道:丫头片子,敢扇你爷的耳光?我恶头陀‘弄’死你。   说完,他疯狂的向我这边冲。   密十三反手拔出了鬼头刀,挡在了队伍的前面,冷眼望着已经有些发狂的恶头陀。   而这时,恶头陀突然停了下来,指着我们后面说:可以……可以,来踢场子的吧?爷还真不怕你们,你们几个,连带着你们的帮手,爷让你们全部骨断筋折!   他说的时候,望着我们的身后。   我回过头,一瞧身后,发现身后尘土飞扬。   尘土里,狂奔着十匹快马,那叫一个利索。   马蹄子,卷踏着泥土,漫天飞舞。   隔远了看,像是十余朵枣红‘色’的帘子一样。   是司马艺琳和她的九大金刚来了。   咄咄咄!   马匹的速度极快,没几个瞬息,他们已经奔到了我们面前。   天通海的兄弟们,展现出了他们惊人的马技,他们到了我们面前,直接按住马头。   马也是心意相通,一仰头,直接把这些兄弟们给抬头甩得飞了起来。   九大金刚和司徒艺琳稳稳的落在了我们身前。   九大金刚一字排开,司徒艺琳扛着弯刀,‘挺’着银‘色’的铠甲,傲然的说道:在下天通海土司庄园司徒艺琳久闻象雄教的佛名,现在看来,也就是一群浮躁之人,行清净之事!   象雄教的寺庙,就建在日则,恶头陀作为象雄教的四大护法金刚,自然认识司徒艺琳了。   他没有刚才那么凶恶,憋着‘性’子,憋着脸上的两个红‘色’巴掌印,对司徒艺琳说道:天通‘侍’……我们摩尼寺,像来没和天通海庄园发生过什么冲突,更没有结下什么梁子,你带着人马过来……想做什么?   “做什么?”司徒艺琳扛着弯刀,一抬下巴:你一个小小的护法金刚,跟我谈不上,叫你们宗主出来,我们要找你们寺庙的主持摩尼星!   “主持在养伤,宗主在修冷佛,没时间见你。”恶头陀抬起右手,两根手指,指向了司徒艺琳:我就跟你说一句现在走,还来得及,现在不走,待会后果自负。   恶头陀说完,一甩头,甩掉了头上的铜制铁箍,又说:天通‘侍’,你们天通海庄园,守护日则几百年时间,我们象雄教,来的比你们晚,所以,给你们这群地主一个面子,千万别给脸不要脸。   “你的脸,还得扇。”胡七七听到这儿,又是勃然大怒,再次飘到了恶头陀的面前。   这次,恶头陀已经有些防备了,举起双拳抵抗。   他的拳头和胡七七的巴掌,碰触到了一起,那叫一个乒乓作响。   恶头陀作为象雄教的四大护法之一……可真不像刚才被胡七七扇耳光那么孱弱。   他的力气绝对是很大,和胡七七拍在了一起,那叫一个生猛十足。   胡七七连续和恶头陀放对了七八招后,胡七七的势头,越来越猛。   她毕竟是野仙,力气无穷无尽。   恶头陀刚才用力过猛,力气消耗得比较大。   眼看,他的势头,被胡七七彻底压制住了。   如果他再无任何办法,则只能被胡七七抓起来,再‘抽’耳光了。   这时候,恶头陀突然疾走,快步跑向了九大金刚里面的穆勒。   穆勒的武器,是一对小弓弩,弓弩里的箭头,‘射’向了恶头陀。   恶头陀偏头一闪,直接躲过了那两箭,反手一个擒拿,直接拿住了穆勒,他把穆勒扛到了背上。   同时,恶头陀张嘴咬住了穆勒的肩膀,猛力一吸。   只见穆勒的肩膀上,立马凹下了一块肌‘肉’。   恶头陀这邪僧,竟然吸食人血?   他吸完了血之后,又和胡七七对了两掌。   这次,他和胡七七竟然能够占个平分秋‘色’了,明显是刚才吸了人血,给了他足够的能量。   “吸人血的邪僧?给我把穆勒放下!”   其余几个金刚,和穆勒情同手足,他们有的手里有鸟铳,有弓弩,八个人一起开动,能够立马把恶头陀打成蜂窝煤。   但司徒艺琳却制止了其余几个金刚,她说:犯下恶事的,是摩尼星,咱们别开枪,万一引发了血案……会造成宗教和土司之间的冲突,到时候,引发大‘乱’也不好说。   司徒艺琳是以大局观着想,不过对于穆勒的命,她是极其在乎的,她握住了弯刀,准备冲过去救下穆勒。   龙三却站了出来,对司徒艺琳说道:天通‘侍’且慢,这种邪僧,留给我龙三就好了。   龙三一个箭步,冲向了恶头陀:七七,你后退,这个家伙,让我来。   他站在了胡七七和恶头陀的中间,一巴掌‘抽’了过去。   恶头陀对着龙三挥了一拳。   龙三玩的是太极,也不硬接,在他的巴掌快要和恶头陀接触到的时候,忽然,他的巴掌,柔软得像一条蛇,直接扣住了恶头陀的手腕,往下一引。   恶头陀用招已老,虽然吸血之后,有千斤力气,但打龙三,就相当于打在‘’上一样。   太极,玩的就是四两拨千斤。   “你力气用到老了吧?现在看你贱三爷的。”龙三趁着恶头陀一时间的疏忽,立马跳上了恶头陀的肩膀,两只脚,紧紧的锁住了恶头陀手臂和肩膀的连接处。   同时,一只手抓住了恶头陀的下巴,往上狠狠一拧,接着钵儿大的拳头,像是雨点一样,不停的砸在了恶头陀的鼻梁骨上。   两拳头下去,恶头陀立马丧失了攻击能力,人被打得懵了。   毕竟人的鼻梁骨那儿,最为脆弱,脸更是脆弱,一般十分抗打的拳击手,只要面‘门’挨了一记重拳,立马丧失战斗能力,不但会被ko,甚至连生命都会出现危险。   龙三继续又是两拳。   轰轰两下,那恶头陀已经被砸得跪在了地上,被吸了血的穆勒,也从恶头陀的背上,滚了下来。   龙三后背用力,直接躺在了地上,两条‘腿’用力后拉,来了一个类似里的十字固锁,拆掉了恶头陀的两只肩膀。   “你吸我兄弟的血,我就拆了你两只手,不过分吧?”龙三估计也是生气,在起身的时候,还用力扭了一下,彻底把恶头陀的肩膀关节,给扭碎了。   “放开恶头陀!”   龙三刚刚从恶头陀的身体上起来,三个赤着上身的喇嘛都冲了过来。   这三人,一高、一瘦、一胖,跑起来的姿势,十分协调,一看就是高手。   “不服气?来,冲我来。”胡七七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对那三人说道。   那三人也不答话,先把恶头陀给拉走。   这时,山‘门’里走下了一个中年人,模样是中年,但已经长出了‘’白的胡子。   他也是光着身子,见了我们,两只手臂张开,头微微前倾,对我们说道:小僧法号释苑。   “释苑大师。”我看着中年人不一般,站了出来,说:在下李善水,本来无疑冒犯‘门’下众弟子,只是释苑大师的弟子,素质实在堪忧。   “都是闲云野鹤,清闲惯了,没什么规矩。”释苑大师走到了恶头陀的面前,两只手往上一抬,把恶头陀的手臂,‘弄’成双臂平行地面张开后,对那三人说:你们带恶头陀去禅房,用纱固定他的手臂,他手臂,还有救。   我也问穆勒:你没事吧?   穆勒的背上,凹下去了一块,他摇摇头说:没事!   此时,释苑又走了过来,他在穆勒的背上,按了背部和手臂的连接处后,穆勒的背,又恢复了正常。   “小僧弟子恶头陀早年练过邪术,不过这些年改邪归正了,这次吸食他的血液,也没有下死手。”释苑再次张开手臂,头部微微前倾,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一道梁子……就过了吧。   “过了?”我冲释苑说:过了可以,但是……我要从你们寺院里,带走一个人!   “带谁走?”释苑大师问我。   我说:我要带走摩尼星!   释苑大师先是盯着我看了一眼,又哈哈大笑,说:哈哈,李施主说笑了,小僧是摩尼寺的宗主,摩尼星是摩尼寺的主持,你说带走就带走?总得给个原因吧。   来的时候,龙三跟我说过,说摩尼寺里分主持和宗主,类似于军团里的团长和政委一样,一个管思想工作,一个管军团战术指挥工作。   我对释苑大师说:我李善水绝对不是争强斗狠的人,我要带走摩尼星,自然有带走他的理由……释苑大师,我给你一个面子,我随你进山‘门’,详谈。   我不想凭空抹黑象雄教,也不想把摩尼星的丑事,说在摩尼寺的山‘门’口,所以主动提出,找给清净的地方,和释苑大师慢慢谈。   “可以……李施主,你随我来,如果真有缘由,那你带走摩尼星师弟,随便带走,但是……原因无法说服我,那我只能说一句您请回。”释苑大师让我跟着他去摩尼寺里面。   我的兄弟们和天通海的弟兄,也要跟着我。   释苑大师突然回过头,说:寺庙内的僧人,都在修冷佛,诸位不要打搅寺庙的清净了,李施主一人跟着我去,就可以了。   “你特么放屁?”大金牙第一个发声:小李爷跟着你们进去,你们寺庙那些都是莽汉,一旦动起手来,小李爷还不给你们直接打死在山‘门’里面吗?   “别的不敢保证,小僧担保行事光明磊……。”释苑大师的话刚刚出口,立马被风影打断了。   风影骂道:丫能不能要点脸?‘门’下连吸血的邪僧都有……还谈行事光明磊落?小李,别上他们的当。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推荐同好作品:《》 第二百四十四章 摩尼星   风影和大金牙,完全不同意我进入摩尼寺,怕就怕我被这群人,给打出了一‘波’刚硬的节奏,我又不能carry全场,到时候,我直接被对方打野盲僧打爆。   “要么一起去,要么都不去,和尚,别玩什么‘’活。”陈奕儿捋起了袖子,拽过了密十三:干他!   密十三横刀立马,站在我的面前,盯着释苑大师:除了小李老弟,就我一个人跟着,总可以吧?   释苑大师摇摇头。   我则站出来,给诸位兄弟抱拳:谢谢大家关心,不过既然释苑大师约我一个人上去,那我就得一个人上去,要不然,我们,岂不被人笑话了?走!   我已经大步的跨进了山‘门’:兄弟们,外面等着我,如果我被释苑大师给下了‘阴’手,你们去东北请帮兵,灭了这象雄教。   “小李爷放心。”大金牙点点头,说没问题。   我跟着释苑大师,进了山‘门’。   山‘门’关闭的那一刻,我还真有点害怕,毕竟是我一个人单独入虎‘穴’,不过我也不是特别怕,我就相信一点……有理行天下!   释苑大师对我双手合十,说:李施主,请上雪顶!   “什么叫雪顶?”   “西藏这边,雪山居多,大雪也多,雪‘’盖满了顶殿上的砖瓦,那顶殿,自然叫雪顶。”释苑大师指了指寺庙里最高的一栋建筑。   我点点头,迈开了步子,走上了雪顶。   还别说,这摩尼寺,三面都是旷野,唯独有一面,依靠着一座高山而建,在我到了雪顶上的时候,都能看到山上的雪峰了。   “风景不错。”我指着山上的雪峰说道。   释苑大师笑了笑,说:请!   “请!”   我们两人,一起入了雪顶。   一路走来,我看到了许许多多坐在地上,赤着上身,修冷佛的摩尼寺弟子,他们感受自然的力量,所以顶殿内的装潢,也是出奇的简陋。   没有‘门’窗,顶棚只是搭了几根圆木,用来支撑起整个房间的结构,让顶殿不至于坍塌。   但这房子,无法防雨,无法挡雪,一旦遇上了严寒天,那就是冷风刮、雨雪盖,一旦遇到了炎热的天,那就是高阳曝晒,屋内如同蒸笼一样。   释苑大师让我请,我就进去。   说实话,这顶殿,进不进去,其实是一样的。   他指着一个木桩削成的凳子,让我坐。   我坐上去,屁股差点被冻掉了,还不如不坐呢。   不过为了礼仪,我还是憋着屁股的‘冻人’,安静的坐下。   “李施主,你让我们摩尼教,‘交’出摩尼星?”释苑大师双手合十,说:我事先说一下,摩尼星是我们摩尼寺的主持,如果他的罪行,没有足够大,那李施主休得再提。   我盯着释苑大师,问:那我就问问你,什么叫足够大的罪行?   释苑大师哑口无言,避开话题,就问我:我师兄摩尼星,到底犯了什么罪行,让李施主带着天通海的人,兴师动众的来我们摩尼寺要人   “挖眼!”我瞪了释苑大师一眼,说。   “挖了谁的眼?”   “挖了日则人的眼。”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恩?”释苑大师又说:挖眼的人死了吗?   “没死!”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不会夸大。   日则那些被挖眼的人,没死就是没死,我也不会强行扭曲成“死了”的。   “既然没死,那恕我们……摩尼教的人,不能‘交’人。”释苑大师说:李施主,我知道你肯定心里暗骂我们摩尼教……都是乌合之众……但我要说……我们摩尼教,从来光明磊落,至于摩尼星师兄的事,那也是事出有因,我们不得不保。   我斜着眼睛,鄙夷了释苑大师一眼:高僧也会讲理由?倒是说说看呗?   释苑大师说:摩尼星师兄,一直为发扬象雄教,四处奔走,自从扎古王师尊入了生死关,他就成了象雄教的领袖,因为日夜‘操’劳,殚‘精’竭虑,在一个星期前……我摩尼星师兄身体太过于劳累,在修习的时候,走火入魔,期间,出去过五天时间,他做了什么,我自然不知道,但我想,就算他做了一些恶事,也是可以原谅的。   原来摩尼星最近是走火入魔了?   我听了释苑大师的话,冷笑道:挖眼可挖的不是一个人……据我所知,有十几个人吧,这十几双眼睛,能不能够让你们摩尼寺‘交’人?   “不能!”   释苑大师双手合十,直接喊道:胖龙神、鹤无双、洪大力,进来。   他说话间,三个人,一胖一瘦一高,他们纷纷小跑了进来。   这三人,我认识,他们就是刚才在山‘门’下,拖走受伤的恶头陀的三个人。   我冷笑道:怎么,一言不合要动我手?   “非也。”释苑大师指着这三个人说:胖龙神、鹤无双、洪大力,都是摩尼寺的护法金刚,我找他们来,绝对不是为了对付李施主的。   释苑大师说完,转头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人,等我释苑走后,好好看守……摩尼寺,好好照顾摩尼星师兄。   “上师。”   三人都低着头,对释苑两手平张,头部稍稍前倾,喊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摩尼星师兄是象雄教现在的领袖,我希望……用我的命,换他的命……象雄教上下宗主、主持,一千五百僧人,二十万信众,终身都应该为象雄教的崛起,而做出牺牲!”释苑大师说完,望着我:你说我师兄挖人眼,我信,你说我师兄挖了十几人的眼睛,我也信。   他两只手平张,头部稍稍前倾:可摩尼星师兄不能离开寺庙,他的事情,我来扛,我跟你去日则,给日则人……一个‘交’代。   “‘交’代?你是要顶罪?”我对释苑大师多少有了一些好感,这是个敢于为信念牺牲的人。   “是!”释苑大师抬起高傲的头,说:象雄教上下,绝不是贪生怕死,胡作非为之辈,师兄出事,我顶!   “不,上师,我去顶罪。”身材瘦瘦的鹤无双,突然跪倒在地,一下子抱住了释苑大师的‘腿’。   释苑大师瞪了鹤无双一眼:鹤无双,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释苑,是摩尼寺宗主,摩尼星师兄出了事,理应由我来扛!   “李施主,走吧,我陪你去一趟日则,师兄犯下的事情,我扛。”释苑大师去里屋,穿上了一件大红‘色’的喇嘛服,出‘门’,见我后,又做了一个关于“象雄教”的特殊礼仪,两只手微微张开,头部稍稍前倾:李施主,请!   我对释苑大师抱拳,说:释苑大师……仗义!请。   我和释苑大师两人肩并肩,快要离开顶殿的时候,突然,上顶殿的楼台上,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释苑师弟,你可不能去日则……也不要当替罪的羊羔。   我刚刚听到这声音,突然见到楼台上,窜起来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穿着大红‘色’的喇嘛服,身轻如燕,如同‘春’天里的一只红‘色’燕子,轻盈的三抄水,踩着围墙就跳了上来。   “摩尼星师兄,你康复了?”释苑大师问那老头。   看来这老头,就是挖眼案的凶手……摩尼星!   我看这摩尼星,身材板正,额头宽阔,嘴角豁了一道口子,他的眼神……十分深邃,似乎深藏着某些东西,让人看不到内心。   摩尼星对释苑双臂张开,头部微微前倾,说:释苑师弟,别听那人妖言‘惑’众,我摩尼星虽然前些天走火,但是……从来没做过挖人眼的事情。   “铁证如山,你狡辩?”我对释苑心存好感,这人是个爷们,纯的。   但这摩尼星,一下子就否认了自己做的事情,当真无耻。   “狡辩什么?我摩尼星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摩尼星一扶袖袍,说道:不要栽赃陷害,也不要把我师弟带到日则,没来由的要了他的‘性’命。   我站到了摩尼星的面前,说道:摩尼星,我问你……你最近是否服用了大量的龙骨草。   “……。”摩尼星没说话。   我又问:你一直号称自己有七十二个法身,但你根本就没有法身,你不过是用苗疆的“化生”之术,妖言‘惑’众,我有说错没有?   摩尼星再次不说话。   我又问:昨天晚上,我们天通海的丫鬟,杨怡玲‘’被人挖了眼睛,挖眼的那人,就是懂“化生”之术的人……。   “别,别,李施主,我师兄昨天晚上在他的寝殿休息,并没有去天通海。”释苑大师打断了我的话,为他师兄辩驳。   摩尼星一把拉住了释苑大师:师弟,不要说了,他说的这些……我不承认,但也不否认,是不是我做下的挖眼案,我不会告诉你的,但我要说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摩尼星……刚才你师弟要扛下你的罪行,我让他扛,可现在看,他扛,没必要了,就你这种‘阴’险,卑鄙,无耻的小人,传什么法?弘扬什么文化!你跟我下山。”我不由分说,拉住了摩尼星的手。   摩尼星身上有功夫,一抬手,他就如同泥鳅一眼,从我身边滑开了。   “怎么?不肯走?贪生怕死?既然你贪生怕死,那就别犯下挖人眼睛的罪恶啊。”我冲摩尼星冷笑。   摩尼星仰起头,不再理我。   我指着摩尼星的鼻尖:摩尼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跟不跟我去日则,接受审判。   “如果我不愿意呢?”摩尼星眯了眯眼睛,锐利的眼神,迸‘射’出来。   我蹬着摩尼星:不愿意?你不跟我去日则,我一把火,烧了你们摩尼寺!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稍后就到,十五分钟。 第二百四十五章 鬼王驾到   摩尼星冲我冷笑:是吗?你要是欺人太甚,我们象雄教摩尼寺的人,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   “哼哼!可以的。”我怒极反笑,说道:真是可以……你摩尼星,你这个人,‘挺’渣啊,你先挖眼在前,现在又说我们欺负人!好,好,我们,欺负的就是你这样的恶人,你这样不要脸的人,我……今天,不宰了你摩尼星,我就不配做!   说完,我转头就走,打算找‘阴’人兄弟和天通海的弟兄,强行带走摩尼星。   可摩尼星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他张开双手,本来十分深邃的眼神里,突然,绽放出了一抹凶恶。   他看着我:李施主,你可不能走!   “不能走?除非你杀了我。”   “为了象雄教和摩尼寺,我愿意当一次恶人。”摩尼星的手背,青筋暴‘露’,当真是要跟我动手了。   我兄弟们开头的预测,难道会实现吗?   这摩尼星,是要把我杀人灭口,灭在这摩尼寺内?   我反正到这儿了,根本不知道惧怕为何物了。   我‘挺’起‘胸’膛:“摩尼星,我再问你,挖眼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承认,也不否认,是不是我干的……我……不会告诉你。”摩尼星依然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但我觉得,摩尼星是挖人眼睛的凶手,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释苑大师去劝摩尼星:“摩尼星师兄,不可一错再错啊,我们象雄教摩尼寺,行善事,得善果,积累了几十年的名声,如果你今天动手说杀了李施主,名声……毁于一旦。”   “毁于一旦?”摩尼星眼里的凶光,越来越盛,越来越狠,他说道:我如果不杀了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到处胡言‘乱’语,才是把我们象雄教的名声,毁于一旦呢,我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容许象雄教名誉受损。   要说现在象雄教是偏教呢,是不那么正的宗教呢,现在看这摩尼星的模样,的确是不正宗,一言不合要杀人,哪家的名‘门’正道是这个模样?   “如果师兄真要动手,那请先过师弟这一关吧。”释苑大师挡在了我的身前,他打算帮我?   这释苑大师真的如此仗义吗?   “师弟,你这是要做什么?”摩尼星问释苑大师。   释苑大师说:自然之于人,如律法之于人,人有罪,自然出狂风、雷电、洪水、地震以惩罚,人有罪,律法也会有相应的惩罚,我们象雄教,尊重自然,必然要尊重法律,师兄有罪,我当师弟的去顶,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但师兄有罪,还要杀了来兴师问罪的人,这是一错再错,师兄……不要再错下去了!   “师弟,你让开……我摩尼星,没罪。”摩尼星再次吼了一声:对于挖眼,我还是那个态度,我不承认,不否认,但是……我就不告诉你们挖眼是谁做下的。   “师兄,不要一错再错。”释苑大师张开了双臂,头部微微前倾。   可这时,摩尼星已经冲了过来。   他缠住了释苑大师,往边上一甩:只要一巴掌,什么事情都会结束,费那么多话干什么?   摩尼星把释苑大师给顶开了,一巴掌拍向了我的‘胸’口。   我正准备动用我的护身符呢,突然,释苑大师竟然像一道红光,直接‘插’在了我和摩尼星的中间。   噗!   摩尼星一巴掌,直接拍在了释苑大师的‘胸’口。   释苑大师,被横着击飞了出去,再看他的‘胸’口,已经凹陷了不少,他嘴‘唇’发乌,嘴角流着不少的鲜血。   我看到了这一幕,简直惊呆了。   释苑大师,竟然为了我这么一个未曾谋面的人,硬生生替我挡了摩尼星一掌。   摩尼星也不是故意伤害释苑的,他飞跑到了释苑的面前,抱起了释苑大师:师弟,师弟!   “师兄,不要一错再错。”释苑大师没死,但估计也就吊着一口气了。   “自然佛慈悲,一定会原谅我这次的错行的。”摩尼星又将释苑大师放下,转过头,再次盯着我,这次,他的眼睛里,有仇恨,有愤怒,有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   看来,他是真的动了杀机了。   “三大护法金刚!这件事,你们不要‘插’手,这是我和李施主的‘私’人恩怨。”摩尼星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我。   我冷笑道:摩尼星,你以为你一定能杀了我,是吗?   我两只手拢在了嘴巴上面,高声喊了一句:“七七姐,十三!”   “嗥!”   一声清脆的狐狸喊声,一只巨大的白‘色’狐狸,驮着密十三和龙三两人,爬到了屋顶上。   白‘色’狐狸用脚一震,轰!   整个顶殿的简陋屋顶,被彻底震散!   密十三和胡七七、龙三三人,落在了我的身边。   “这摩尼星果然是卑鄙无耻之人。”我指着摩尼星,对胡七七和密十三说道。   胡七七朗声说道:佛‘门’清净地,竟然有如此龌蹉的勾当,当真可耻,摩尼星,我送你上路。   “送我上路?那你们也得送得了。”摩尼星冲三大金刚招了招手,说:以四敌三,胜算依旧。   他这是直接把我给忽略掉了。   除了这三大金刚,摩尼寺修冷佛的弟子们,也都上了顶殿,把顶殿,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看来今天一战,在所难免。   我笑看着摩尼星:好不要脸,见我可以任意欺负,就说是和你的‘私’人恩怨,你打死我,不要别人‘插’手,现在见我来了帮手,你就喊来了所有的僧人,要把我们几个围杀在这……摩尼寺内?   “为了弘扬象雄教!我不得已而为之。”摩尼星摆出了进攻的架势,趴在地上的释苑大师说道:摩尼星师兄,不可一错再错啊。   “灭了这些人,我自己在自然佛面前了断,和摩尼寺没有任何关系。”摩尼星只说了一句话。   “好!请帮手是吧?”我对摩尼星喊道:既然车轮战,那我也找几个人助助兴!   我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了身体内的三滴眼泪。   那三滴眼泪,是额吉玛格格留给我的,一颗眼泪就代表额吉玛格格会帮我一次。   我用心神和眼泪连接,崩碎了其中一颗。   轰!   那颗泪水,猛然在我心头炸开。   我睁开了眼睛,高声喊道:请鬼王赤明和额吉玛格格!   喊了一声之后,顿时,整个象雄教摩尼寺的上空,从刚才的阳光高照,变得漆黑如墨。   “招‘阴’人,这才几天不见,就想我们了?”   额吉玛格格的声音,传了过来。   接着,鬼王赤明的声音:招‘阴’人贤弟,有日子没见你了。   鬼王夫‘妇’的声音传了过来之后,一座乘龙撵,从空中飞行了过来,整个摩尼寺内,万鬼哀嚎。   鬼王赤明和额吉玛格格过来,没少带来一些小鬼。   嚯嚯嚯!   里三层,外三层的小鬼,把整个摩尼寺,都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些小鬼认识我,还冲我打招呼:见过招‘阴’人,只要鬼王一声令下,我就把这些家伙,全部撕个七零八碎的。   “招‘阴’人,上次额吉玛格格发了声明,还有人敢为难你?真是不要命了。”   哈哈!   鬼王赤明和额吉玛格格两人,从乘龙撵上下来,落在了顶殿内。   赤明身材无比高大,额吉玛格格英气无双。   两人落在顶殿内,气场十分强大。   轰隆隆,轰隆隆!   赤明穿着一身雷电铠甲,站在我身边,我耳膜内全是雷电怒吼的声音。   赤明指着摩尼星,问我:招‘阴’人贤弟,你要摆平的,可是这个秃驴!   “就是他!”我点点头。   摩尼星根本没想到我们会请来如此能量的救兵,顿时他吐了一口浊气:李施主,你……不错。   “要讲江湖道义,那你就跟我讲,我也不会去请鬼王和额吉玛格格,我只会让我的兄弟们跟你们死磕,但你先坏了规矩,那我也不跟你来什么规矩了,我当然是能喊谁来,就喊谁来。”我指着摩尼星说道:你自尽,我李善水不是好杀之辈,你们寺庙的僧人,我一个也不动。   “放什么屁?”鹤无双盯着我,骂道:我们摩尼寺的僧人,各个都是英勇敢战的,你请来了鬼王又如何?我们佛堂内,明镜高悬,还能怕你们这些鬼祟不成?   “鬼祟?你在骂我?”赤明歪着头,一步一步的走到鹤无双的面前。   鹤无双本能的后退,但是,赤明别看走得很轻松,可步子迈得很大,两三步走到了鹤无双的面前,一只手扣住了鹤无双的脖颈,把他搞搞的提了起来。   “放手!放手。”   其余两个护法金刚不停的喊着,可是摄于赤明鬼王的强大威势,没有一个人敢过去。   赤明提住了鹤无双,两只眼睛一瞪,他身上的雷电,不停的扑打在了鹤无双的身上。   噼噼啪啪的。   那雷电只要闪过了鹤无双的一块皮‘肉’,就直接给剥了下来,没多大一会儿,那鹤无双就给剥成了一个骨架,周围的地面上全是血水。   两大护法金刚,胖龙神和洪大力在一旁看着鹤无双,没有一个人敢朝前走。   连刚才气势汹汹的摩尼星,也不敢去搭救鹤无双。   在鬼王的气势,已经横扫了整个摩尼寺的时候,突然,我们身后的雪上顶,开始晃动。   紧接着,传来了一阵响声。   鬼王直接捏拳,一道雷光直接将鹤无双的骨架挫骨扬灰后,他抬起头,看着雪顶上的晃动。   我对面那些和尚,包括摩尼星、两大护法金刚在内,全部跪在了地上,朝着雪山磕头!   “这雪山?是有什么异变吗?雪崩?”我也抬头,望向了轰隆隆震颤的雪上。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今天晚上,有三更。 第二百四十六章 扎古王出山   轰隆隆!   靠在摩尼寺背部的雪山,开始发出了一阵阵轰隆的声音。   龙三看向我,对我说:小李,愣着干啥?雪崩了,还不快跑。   在西藏,一些靠近雪山的村庄,经常会爆发雪崩。   别看雪那东西,特别软,特别柔和,但雪崩的危害,不见得比泥石流的要小。   我也有点慌神。   胡七七却靠近我的耳朵说:小李别着急,这不是雪崩,只是……有个人要出山了。   “扎古王?”我看向胡七七。   胡七七摇摇头:我并不知道是谁!   “自然与人,如造物主于蝼蚁,尊重自然者,得天地之福,可以永生,自然佛在侧,弟子扎古王,请愿,出生死关。”   雪山上,传来了一阵阵厚重的声音。   真的是扎古王。   刚才我上山的时候,释苑大师跟我说过了……说扎古王,就在这雪山里面闭生死关。   现在扎古王要出山了。   扎古王,可是摩尼寺里很杰出的一个领袖,按照无智法王说的……作为偏教的领袖,在十分遵从佛教的西藏,可以去布达拉宫里传法。   这足以说明,扎古王……是标标准准的……妙人。   “弟子扎古王,请愿,出生死关。”说完,雪山突然崩碎了一块,一个只穿着一条黑‘色’宽松‘裤’子的男人,从雪山上跳了下来。   雪山顶距离顶殿,有七八十米高,那男人,身背一颗大树,跳了下来。   他一直下落,直到离地,还有十来米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抓住了背后的大树,猛的往地上投掷。   那颗大树,竟然如同弓箭一样,快速的‘射’入了地面。   大树稳稳的扎在了顶殿的地面上。   树上的枝桠,全部打开。   扎古王轻飘飘的落在了大树茂密的枝桠上,像是和树,融为了一体。   他盘‘腿’,坐在了树上,两只手平直张开,头部微微前倾。   摩尼星见了扎古王,立马带着所有的僧人弟子,两只手平直张开,头部微微前倾,他说道:本来是弟子和李施主的‘私’人恩怨,想不到让扎古王上师出山,弟子有过。   “过?你过从何来?”扎古王盯着摩尼星。   摩尼星低头,不说话。   我打量了扎古王一眼。   扎古王身形遒劲,脸型十分有线条,看他的模样,估计只有二十多岁。   他不像别的喇嘛光着头,他披了一头漆黑的长发。   长发遮住了整个后背,特别有世外高人的感觉。   龙三偷偷对我说:这扎古王,因为悟透了自然法则,所以可以逆生长,我六年前听别人说,扎古王七十多岁了,但是长得像个三十岁的壮年男子,现在看……他估计有八十岁了,但却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后生。   我点点头,看来这象雄教,还是有些‘门’道的。   扎古王低沉的问摩尼星:你“过”从何来?   “弟子,有执念。”摩尼星说。   “有执念是好事,人无执念,早就登了西方极乐,立地成佛,是人就有执念。”扎古王指着鬼王赤明:他们,都是你引过来的?   “是!耽误扎古王上师闭生死关了。”摩尼星对扎古王说。   扎古王冷笑,说:生死关,一遇生死,必然出关,现在象雄教是全教覆灭的时候,我再不出关,打算一辈子一个人做一辈子枯禅?   扎古王对鬼王赤明抱了抱拳:这位鬼王,请问在下弟子摩尼星如何得罪了你,你又是带领众鬼行走我寺,又是杀了我的弟子鹤无双?   赤明指了指刚才鹤无双的位置:我杀他,是因为他侮辱我,但我带百鬼前来,可不是摩尼星得罪了我,而是得罪了我的兄弟。   说完,赤明指了指我。   扎古王看了我一眼,说:这位小兄弟,可否进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我是手上有理,什么都不怕,我站到了扎古王坐的那棵树面前,说道:扎古王,我问你,你‘门’下的弟子,是否可以随意杀人,或者随意残害别人?   扎古王立马摇头:我象雄教脱胎于自然,必然和自然法则相依相靠,小兄弟,你看那雪山……雪冰冷严寒,可有伤害那草木?   “没有!”   “小兄弟你再看。”扎古王指着远处的湖泊,对我说道:那活水湖,水流也算湍急,可有伤害到河底的石头和鱼儿?   “也没有。”我说。   扎古王笑道:那就是了,自然之法,在于和谐,我们象雄教,虽然各个身怀武艺,却从来不与人纷争,更谈不上残害他人了。   “好!我要的就是你扎古王这句话。”我指着摩尼星:他……挖掉了……日则十几个人的眼睛,我找到兴师问罪,应该,还是不应该?   扎古王听了我的话,神‘色’大变,立马瞧向了摩尼星:摩尼星,跪下!   摩尼星连忙下跪。   扎古王严厉的问道:摩尼星,挖眼之事,是否属实?   “扎古王上师,摩尼星承认,我有两个执念……但是……我没有挖日则人的眼睛。”摩尼星说道。   我直接指着摩尼星问道:你撒谎……如果你没挖眼,心虚什么?为什么还要杀我和我的兄弟灭口?如果不是我能请来鬼王赤明和额吉玛格格,没准……我已经……被你们打死在这摩尼寺内吧。   扎古王听了,更是邹紧了眉头,他此时,忽然,望到了只剩下一口气的释苑大师。   他伸直了右手,直接把释苑大师给隔空抓了过去。   两三秒后,释苑大师,躺在了扎古王的怀里。   扎古王张开了右手五指,直接按在了释苑大师的‘胸’膛上,猛的往上提拉,释苑大师的‘胸’口,像是充了气一样,膨胀了起来。   释苑大师本来就剩下一口气了,被这么一提。   竟然彻底好转了,足以见得,扎古王作为能去布达拉宫传法的偏教宗主,的确是很有道行。   扎古王恢复了释苑大师的身体后,直接将释苑大师抛下了树。   释苑大师坐在树下,对扎古王说:谢谢扎古王上师。   扎古王上师问释苑大师:释苑,你从小‘性’格耿直,明辨是非,你告诉我……刚才那位小兄弟说的,是否当真。   “全是真的。”释苑说完,又摇头,说:但我并不知道摩尼星师兄,是否真的做下了挖人眼的事情,我本来想给师兄顶罪,去一趟日则,只要我见了那些人被挖的眼睛,我就知道是不是师兄手法,如果是,我就以死谢罪,如果不是,那我当然也会争辩的。   “不管是不是……他和挖眼人,绝对有着很紧密的联系。”我指着摩尼星,对扎古王说。   扎古王点头,回头对摩尼星说:摩尼星,我闭关前,让你当寺庙主持,你可知道为什么?   “弟子不知。”摩尼星低着头。   扎古王说:因为你有心眼,有手段,对发扬象雄文化,绝对有能力做到,所以,我让你当主持,让释苑辅助你,但我知道你这种‘性’格,如果肆意妄为,必然会出大事,所以,我闭关之前,对你说了一句释苑的话,你一定要听,有没有?   “有!”摩尼星坚决的点头。   “有就好。”扎古王说:你要动手杀了小兄弟,释苑有没有劝过你?   “有!”摩尼星又点头。   扎古王再问:你为何不听?   摩尼星直接给扎古王磕头:上师,弟子有苦衷。   “说!”扎古王也不嗦,只说了一个字。   摩尼星说:我有三点,必杀李施主,第一,他知道我用化身之术,这些年,我去了苗疆,找高人练了化生的术,可以改变容貌,正是因为有这种术,所以,我获得了七十二个法身,并且以此,吸引不少信众,如果李施主不死,他去外面宣言我的化身之术,必然会对本教的名誉,造成很大的损失。   第二,挖眼人我知道是谁,但是,我今天不能说,李施主咄咄相‘逼’,我只有杀了他。   第三,李施主只是凭着一腔推理,就说挖眼人是我,如果他离开了,他肯定会跟日则人造谣,说是我挖的眼睛,那样,日则人定然会诬蔑我们象雄教,所以,为了象雄教的声誉,我还是要杀他。   “糊涂!”扎古王气的拔了一根树枝,直接用手指弹了下去。   那树枝旋转着飞向了摩尼星的面‘门’,细嫩的树枝手,在他的脸上,‘抽’出了两条血痕。 (=半-/浮*-生)   “早知道你心机竟然狠辣到了这个地步,为了发扬象雄教,无所不用其极,那我就不应该让你当这个主持。”扎古王冷冷的说道:我刚才为什么打你,我就是要让你记住……靠妖言‘惑’众,靠谣言和谎言来吸引信众,那是不长久的,我们象雄教有跟自然合抱的理念,自然就宣传这个理念,不然的话,我们象雄教,和西藏的那些邪教,有什么区别?   扎古王的脾气,似乎彻底被摩尼星‘激’怒了,说了很大一通   我仰着头,对扎古王冷笑道:扎古王……你可知道,那化生之术,到底有多么歹毒吗?摩尼星用化生之术,给弟子易容,让他们变成和他一般模样的人,冒充七十二法身,他的化生术,能让他的弟子,非死即残!   扎古王听了,一扭头,瞪着摩尼星:你还残害同‘门’?   “没有!没有。”摩尼星‘激’动得都站了起来,指着我说: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那你倒是讲讲……你的七十二法身,到底是哪儿来的?是不是用化生之术给弟子易容来的?”我昂头‘挺’‘胸’。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哈,,我没有不理你啊,只是因为我下午断网码字哈,想多写点给大家伙看,然后发章节之后,我就看见你的留言了,可是我发给你的留言,不知道为什么出不去哈。\n谢谢的支持哈,你腰扭了还在追更,让老天感动哈。\n同样,还有让老天感动的,就是所有一直对老天不离不弃的书友,老天知道自己水平有限,只能慢慢写,写得那么缓慢,大家都还在,老天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了,只能以后有‘精’力,尽量会多写,写不出来没办法,但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精’力,都会多写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生死赌约   我昂着头,质问着摩尼星:别以为我们这边的人,不懂蛊术不懂化生。   我一把拉过陈奕儿:大奕儿,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陈奕儿清了清喉咙,用她独特的沙哑‘女’声,说道:小李哥说的没错,摩尼星,我‘奶’‘奶’说了,你的身体里面,有六条银蛇蛊,你就是靠着这些银蛇蛊,改变身体形状和脸部面貌的,你让你的弟子,变幻成你的法身……就是你给他们下了银蛇蛊,他们不懂蛊术,不懂化生,只要银蛇蛊一上身,第一次就会严重致残,第二次就会瘫痪,第三次就会死亡!你说……你用这种办法……害死了你多少同‘门’弟子?   她话音一落,顿时,跟着赤明一起过来的百鬼们,一个个的嘲讽着摩尼星。   “没本事还要传法?真是光明磊落啊。”   “我呸,都说咱们鬼物长着鬼心眼,我们这心眼,不如那行走在大雄宝殿、高堂明镜之下的摩尼大师!”   “啥叫不如?咱要是比‘阴’毒,给摩尼星大师提鞋都不配。”   百鬼们,一阵阵抢白,说得摩尼星脸‘色’通红。   赤明对着扎古王一拱手:哟,扎古王,你‘门’下的弟子,‘挺’用心啊。   “就是用歪了心思。”额吉玛格格补了一刀。   “摩尼星……想不到,你狠毒到了这种程度?”扎古王扭头,盯住了摩尼星。   摩尼星跪了下来:上师,我承认,我确实对弟子用过化生之术,也确实让一些弟子,变成了伤残,但是……但是……弟子,从来没有威‘逼’过任何人。   他说话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不少摩尼寺的弟子也站了出来,匍匐在地上,对扎古王磕着长头:上师,摩尼师父的确没有威胁过寺庙的任何人,所有受伤的弟子,都是自愿的。   释苑大师也跪在扎古王面前,说道:上师,这一点我可以证明,确实是弟子们自愿的,为了弘扬象雄教,弟子们早就将生死置之于度外。   扎古王咬紧了牙关,又渐渐的松弛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说道:如果象雄教的教义,是以残忍来渡化苍生,是以欺骗来吸引信众,那象雄教传法不传法,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他叹了一口气:摩尼星,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象雄教的主持了,释苑,你来接管象雄教主持。   他说完,对我说:小兄弟,摩尼星在我面前,绝对不敢说假话,他说挖眼的事情,不是他做的,我倒是相信不是他做的,至于摩尼星犯下的错事,我会慢慢开导他,至于惩罚……就由我这个象雄教的上师,一力承担。   “先不说惩罚什么的,我就问问,挖眼人,到底是谁,就算不是摩尼星,也和摩尼星,拖离不了关系。”我对扎古王说。   扎古王又扭头看了一眼摩尼星:摩尼星,你上来说话。   他对着摩尼星,隔空一抓,摩尼星飘上了扎古王坐着的那颗树上。   摩尼星把心里的话,都跟扎古王说了,扎古王的脸‘色’‘阴’晴不定。   可能是扎古王设置了结界,所以,他们师徒俩的对话,我们是听不到半句。   我就看着扎古王本来愤怒的表情,慢慢松懈了下来,最后,多出了一分怜悯。   等对话完了,扎古王对我们说道:象雄教崇尚自然,也讲轮回,更不敢忘他人对我的恩义,摩尼星刚才跟我说了挖眼的事情,他跟我说……还等一日,也就是明天,挖眼人到底是谁,自然会主动站出来为他做下的错事……担责。   “明天出不来呢?”我心里有疑问,为什么那个挖眼人,非要等一天,这一天他到底等什么在?不过扎古王发话了,那我也只能先问问。   扎古王说:如果明天挖眼人出不来,我扎古王自尽于象雄寺雪顶。   “可以,扎古王都出山了,这个面子,我给,等一天就等一天,明天一早,我要见到挖眼人。”我指着扎古王说道。   “自然。”扎古王说完,又补充道:挖眼的事情,我已经给了大家一个‘交’代了,接着,刚才摩尼星追杀你小兄弟的事情,我也给你们一个‘交’代。   扎古王站在了树冠上,缓缓飘落了下来。   他面对着我们,说:摩尼星要追杀小兄弟,这事不能原谅,但是……小兄弟无事,所以呢,这道梁子,咱们就化了吧?   “怎么个化法?”我问扎古王。   扎古王双臂张开,头部微微前倾:摩尼星为了弘扬象雄教,为了象雄教的声誉,无所不用其极,也是我这个当师父的……不识人,我给大家赔罪。   “怎么赔罪?”我问。   扎古王站在树下,说道:鬼王赤明是小兄弟找来的帮手,这样好了,我接赤明三掌,这三掌,鬼王可以用尽全力,如果小僧被当场打死在这里,那是小僧的宿命,如果侥幸没死,我们象雄教,和你们东北‘阴’人之间的梁子,一笔勾销?如何!   我一扬手:好,扎古王敢作敢当……我李善水服……就这么说了,三掌抵消恩怨。   “谢谢小兄弟。”扎古王对我笑笑后,说道:象雄寺的弟子都听着,今天如果我扎古王,冥寿将至,被人打死在雪顶上,你们……不得寻仇。   “是!”   整个寺庙内,尽是喇嘛沉重的答应声。   “哈哈哈!好,好,好!”赤明拍着巴掌:在地下,我也经常遇到象雄教的弟子,那些弟子都说他们的师父扎古王如何了得,现在看,也确实是个有担当,明事理,佛法高深的妙人,不错,不错……招‘阴’人贤弟,你听我一句如何?   “鬼王请说。”我应了赤明一声。   赤明对我说:要不然,我们也让一步,不用三掌,只要一掌,我赤明打完一掌,咱们和他们的梁子,一笔勾销,如何?   “那当然可以了。”我表示同意:我们招‘阴’人,也不是嗜杀之辈,这一掌,只为了讨一个江湖脸面。   “那可以。”赤明扬起双手,大袖遮天:扎古王,我这一掌就要来了,你可做好准备?   “鬼王,请!”扎古王抱紧了拳头。   赤明忽然一下,飞向了扎古王。   他浑身包裹着雷电,等到了扎古王面前的时候,一巴掌拍了出去。   半空中,尽是噼噼啪啪的雷电声音。   这一掌拍到了扎古王的‘胸’前。   扎古王不闪不避,任由赤明的巴掌拍在了他的身上。   而扎古王身后靠着的那颗大树,竟然自动护主,无数枝桠,像是触手一般,要来包裹住扎古王。   不过赤明的巴掌旁边,不断的闪着雷电。   那些雷电,一条条的打开了树枝。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胡七七对我说:小李,这是两人的本命元神在战斗,鬼王赤明的本命元神,就是那雷电,扎古王的本命元神就是身后的大树,如果鬼王赤明倾尽全力,打断了所有的大树枝桠,那扎古王,就得死在这里。   “是吗?”我问胡七七:这两人一个是鬼,一个是人,两人怎么都有元神?   “赤明是鬼王,鬼王是有元神和‘阴’魂的,修掉了‘阴’魂,只剩元神,鬼王就是鬼仙,而扎古王,只怕已经到了活佛境界了。”胡七七对我说。   我这才知道,扎古王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强悍。   我也对扎古王的人品,更是赞赏,毕竟只要扎古王护短,跟我们放对一场,鬼王赤明,也不好说能必胜扎古王。   他放下了捉到放对,改成用身体承受鬼王赤明的会心一击化解恩怨,这本来就是一种‘胸’怀。   鬼王赤明的雷电,不断的击打着扎古王身后的树木枝桠。   那树木,本来是翠绿的颜‘色’,而此时,颜‘色’已经有些枯黄了,而扎古王的脸,也开始展现出苍老的模样。   只要再僵持一会儿,说不定扎古王真的得死在这雪顶上。   我刚想开口劝赤明放水的,结果,空中,传来了一阵阵洪亮的声音。   “鬼王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面子,象雄教已经给你们了,这‘性’命,就别强行要了吧。”   我连忙抬头,发现在我们上方四五米的样子,飘下来了一位穿着红‘色’喇嘛服的喇嘛。   这个喇嘛,不是别人,正是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从空中落下后,伸手一点,右手两指,戳在了鬼王赤明的掌下。   鬼王赤明回头就是一巴掌。   无智法王再次用两指一点鬼王赤明的巴掌,将鬼王赤明点开。   “无量寿佛。”无智法王站在了扎古王和鬼王赤明的中间。   我连忙对鬼王赤明说:鬼王,法王是我们的熟人。 http://   “哦!”鬼王赤明正想跟无智法王放对呢,听说无智法王是我们的熟人,他就没再动手,而是恭恭敬敬的问道:大师,你这可是拈‘’指?   “正是。”无智法王笑了笑,说:鬼王好眼力,的确是拈‘’指。   怪不得无智法王的指力惊人,原来修的是……拈‘’指。   不过,我只是听过拈‘’指的名头,并不知道拈‘’指到底有多么能耐,便问胡七七:七七姐,拈‘’指真的很厉害吗?   “何止是厉害?”胡七七对我说:在天通海的时候,我还没瞧出来,以为无智法王就是普通的高僧而已,现在看……他和他师父扎西木活佛一样,也是活佛境界了。   “这话怎么讲?”我问胡七七。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哈……谢谢大家在书评区的热烈留言,因为老天每次回一句话,要等两分钟,实在是没有时间去一一感谢,就在这里感谢大家的支持吧。\n没说的,今天晚上,依然三更。 第二百四十八章 转世灵童   我问胡七七:这话怎么讲?   怎么无智法王也成为活佛境界的人了呢?   胡七七问我:你可知道佛祖拈‘’,迦叶一笑的典故?   “不知道。”我读过佛法,但又不是特别‘精’通,你说让我讲几个禅理故事,我当然能讲,可是你突然挑一个,问我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概率比较大。   胡七七说:佛祖拈‘’,迦叶一笑,说的是曾经大梵天王请佛祖明慧。   大梵天王率领众人,献给了佛祖一朵“金婆罗‘’”。   佛祖拈起了金婆罗‘’,模样十分安详,一句话也不说,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一个个不知道说什么好,面面相觑。   唯独摩柯迦叶尊者,破颜轻轻一笑。   佛祖当即宣布:我有普照宇宙、包含万法的‘精’深佛法,熄灭生死;超度轮回的奥妙心法,学会它们,能够摆脱一切虚假表相修成正果,但佛法的妙处,无法言说,我不立文字,以心传心,于教外别传一宗,现在,传给摩诃迦叶。   这就是佛祖拈‘’,迦叶一笑。   胡七七讲:迦叶心灵通窍,能够悟得天地间的道理,所以得到了佛祖的相中,拈‘’指,也就是传承与这个典故,相传,是摩柯迦叶所创,要的就是练习者,心灵通窍,佛法自通,对佛法有着极高的理解,无智法王既然用得出如此‘精’妙的拈‘’指,那自然就是佛法无比高深的活佛了。   “原来是这样?无智法王……藏拙啊。”我发现无智法王其实是一个聪明到了极点的人。   龙三也撇撇嘴,不服的说:无智法王大师名不副实,说是“无智”,其实有大智慧。   此时无智法王对我说:李施主,这次的梁子,就算了吧?   “刚才鬼王拍出一掌,梁子,已经了了。”我对无智法王说。   无智法王点点头:李施主宅心仁厚,又心灵通慧,实在是有佛缘啊。   见我们恩怨化解,赤明则说道:哈哈哈,今天有幸见到两位活佛,值了,招‘阴’人贤弟,这里的事情已了,我和额吉玛,先走一步!   “鬼王、额吉玛格格,恕不能远送。”我对赤明和额吉玛格格抱拳。   两人笑了笑,上了乘龙撵,带上万鬼,离开了摩尼寺。   刚才摩尼教上方,因为鬼王的到来,乌云遮天蔽日,现在鬼王一走,阳光再次普照。   无智法王对着我,再念一声佛号:无量寿佛。   我指着已经元气大伤的扎古王活佛,说:扎古王活佛……今天的事,到这儿了……如果明天一早,我见不到挖眼人,那我继续兴师问罪,到时候……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   “小兄弟放心,我扎古王说话,言而有信。”扎古王翻身上了树冠,坐在树冠上,他大力的呼吸着:明天一早,挖眼人,保准你见得到,而且,就在这雪顶之上。   “可以。”我对扎古王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兄弟们离开了。   无智法王也跟随着我们,一起下了山。   出寺庙的路上,我问无智法王:法王,你开头为啥不跟着我们一起来?现在才来。   “我本来不愿意来的,毕竟我知道你们和象雄教,有一场恶战,我不忍心见死亡,不过现在我还是来了……因为我接到了这个。”无智法王从内兜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纸。   纸条上,正面写了一个“灵”字,后面写了一排藏文。   那藏文,和摩尼寺山‘门’牌匾上的藏文,一模一样。   无智法王说这藏文的意思,就是摩尼寺。   我问无智法王这张黄纸是什么意思,无智法王不说,我问多了,他竟然转移了话题。   “日则有大事要发生了,所以我过来看看,才来就看到扎古王师弟和赤明正在赌生死,小僧不忍,于是‘插’手化解,李施主不要怪罪。”无智法王说完,跟我行了一个佛礼。   我笑着摇头:法王说笑了,本来我们也没打算置扎古王于死地的,反正,明天……我们就能揪出挖眼人,给日则人一个‘交’代了。   “说的也是。”   说话间,我们都到了‘门’口。   ‘门’口,我的‘阴’人兄弟们,和天通海的弟兄、司徒艺琳他们急得团团转。   因为山‘门’封住了,他们进不去,又不知道我们到底怎么样了。   见到我们出来了,他们可高兴了,九大金刚冲过来,把我往天上抛。   “李哥哥,我有点方,还以为你死了呢。”铃铛在我旁边,揪住我的头发说。   我让铃铛放手。   铃铛却说:不放手,不放手,我被一只鸟儿缠死了,你帮我打它,我就放你,好不好?   我抬头一瞧,在铃铛的正上方两三米的地方,有一只白‘色’的鸟儿,正在不停的盘旋飞舞。   那鸟儿像信鸽,可鸽子没那么大的个头,它足足有一只秃鹫那么大。   可说它是秃鹫吧,这鸟儿长得有特别温顺的模样,不是猛禽。   我正在琢磨这鸟儿到底是什么的时候。   无智法王摇了摇头,说:唉……来了,真来了。   “谁来了?”我问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指着那只大白鸟,说:它……叫天信鸟,相传,它能够感觉到灵童的存在,它一生都在飞翔,唯独见到了灵童,就会盘旋不肯离去,所以,西域高僧,寻找转世灵童,都是靠它。   “有天信鸟的存在,就有西藏所有的活佛过来。”无智法王说道。   我连忙问无智法王:什么是转世灵童?   无智法王顿时跟我讲清楚了。   原来,西藏宗教的最高领袖叫“明慧喇嘛”,也叫真佛。   真佛有圆寂的时候,可是真佛圆寂,并没有死去,而是转世成了灵童,灵童就是新一世的明慧喇嘛。   三四十年前,十八世明慧喇嘛圆寂,西藏所有的高僧,都在寻找新的转世灵童。   可是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   现在,天信鸟似乎发现了转世灵童的踪迹,所以……这一次,天信鸟,会引来西藏仅存的……五大活佛。   “除了我、扎古王之外,还有三名活佛要过来。”无智法王,望着天空。   我们这些人,也是图个新鲜,没想到……第一次来西藏,竟然有幸,同时见到西藏仅存的五大活佛?   大金牙龇牙咧嘴的说:妹的,如果集齐了五大活佛,你们都要给我签名,我大金牙,能吹特么一年。   风影不冷不淡的说:我呸……别瞎扯,你要是‘弄’到了五大活佛的签名,一定是找一个有佛教信仰的大老板,直接出手给他换一笔钱。   “啧啧,老风,你还是贵族呢?你们贵族怎么这么瞧不起人呢?搞得我大金牙是一个很喜欢钱的人一样。”   我们所有人都望向了大金牙:难道不是吗?   大金牙咧着嘴,‘露’出了两颗硕大的黄金‘门’牙:别啊,我这个人,不是那么肤浅的,钱,我不喜欢,但是,我喜欢名车、名表……呵呵呵呵!   “呵,你这贱样,真是没谁了。”   在我们调戏着大金牙的时候,突然,山‘门’里面飞出了一棵树。   那棵树,稳稳的扎在了地面上,树冠打开,扎古王从山‘门’里跃了出来,踩着五彩经幡,轻飘飘的弹到了树冠上面,安然做着。   “扎古王,又见面了。”我对扎古王打着招呼。   扎古王笑笑,没回答我,而是对无智法王说:五大活佛,齐聚摩尼寺,寻找明慧真佛的转世灵童,刚才我已经得到准信了--无相尊者,已经快到摩尼寺了,万‘色’天王也快到了,至于拉萨林‘门’寺的‘女’佛“莲‘’生”,明天才能到。   “善哉。”无智法王对扎古王说:这次天信鸟,不知道为何盘旋在我一位故人的头上飞行,扎古王师弟看一看,瞧瞧她,是否是转世灵童。   他说的是铃铛。   铃铛一直被那只硕大的天信鸟,缠得不要不要的。   铃铛往边上走一点,那天信鸟也跟着飞翔,她往后面小跑,天信鸟一直跟着疾飞。   扎古王看了看铃铛后,对无智法王说:此‘女’一身福相,妙不可言,说不定,真的会是明慧喇嘛的转世灵童。   “什么?铃铛就是转世灵童?”我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位铃铛妹子,可是标准的‘阴’生人……鬼王之‘女’,现在竟然是转世灵童?   扎古王望着天空,说:不好说,实在不好说,是不是转世灵童,需要……五大活佛齐聚,选一个良辰日子,一起鉴别,如果五大活佛都认定她是转世灵童,她才是真正的转世灵童,到时候将会送上布达拉宫,接受西藏宗教崇高的敬意。   噗!   我听了扎古王的话,转头看向了铃铛:铃铛……你听见没有,你可能是转世灵童唉。   “我……我是转世灵童……我有点方。”铃铛一脸懵‘逼’的感觉。   大金牙一拍大‘腿’:唉……这世道怎么了?我刚才说集齐了五大活佛的签名,能够吹一年了,但现在……如果我徒弟铃铛当选了转世灵童,那我岂不是可以吹一辈子?我是转世灵童的师父!   “我呸你一脸,人家铃铛,啥时候是你徒弟了。”风影差点没有一口唾沫把大金牙给呸倒。   “讨厌,吹牛都不行吗?”大金牙瞪了风影一眼。   这时候,扎古王又对无智法王说:无智师兄,在鉴别转世灵童的当天……第六尊活佛千叶明王,也会从大雪山破关而来。   听到扎古王的这句话,我的心,震颤了一下。   我本来以为挖眼、剥脸的人里,有一个是千叶明王,现在看情况,挖眼和剥脸的人,都不可能是千叶明王了,我正犯愁,怎么去找千叶明王呢。   现在听扎古王的话,在鉴别灵童的当天,千叶明王也会出现?   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在我和狐仙的约定,现在还有十八天,杀了狐仙一家真凶的千叶明王……真的要出现吗?   “哼哼。”我心里冷冷的暗笑……明天揪出挖眼人,然后再揪你千叶明王。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第三更马上!快快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五大活佛   这次,五大活佛齐聚,我要当着这么多活佛的面,拆穿你千叶明王的真面目。   到时候,你要动武,我都不用让七七姐出手,五大活佛就够你受的了。   “好,好,好。”我心里说了三个好字,只要在日则继续等着,就能够等到千叶明王了,就能等到杀了狐仙的凶手。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阵牛角号的声音。   嘟……嘟……嘟……嘟!   牛角长号声音沉闷,但能传播得很远很远。   我们一行人,望了过去。   我发现……不远处,出现了一队喇嘛。   喇嘛队伍中,有四个人,四个人一人扛着一根长棍。   四根长棍,在空中三米高的地方,撑起了一张粉‘色’的‘床’。   ‘床’上,躺了一个很像‘女’人的男人。   那男人,喇嘛僧袍,五颜六‘色’,他侧躺在‘床’上,喇嘛服的衣领滑下,‘露’出了雪白‘色’的圆润肩膀。   他这份模样,分外妖娆,同时,他的脸,也是男生‘女’相--男人长了一幅‘女’人的脸,披散着长发,如果不是我老远就看见了那人喉咙上游动的喉结,没准我都以为这人是个‘女’人呢。   我对龙三说:贱三爷,那人是谁啊?   “我也不认识这个娘炮。”龙三估计是被对方的妖娆给震惊了,所以他说的话,完全不中听。   司徒艺琳却咳嗽了一声,走到我和龙三的中间,小声的言语道:这位是万‘色’天王……拉萨那边很出名高僧,修的欢喜禅,所以,略微……妩媚。   “哦!欢喜禅的活佛啊?”我低头喃喃道。   此时,万‘色’天王已经被喇嘛们托着,走到了扎古王身边。   万‘色’天王对扎古王笑了笑,用极度‘女’人的声音说:扎古王师兄,无智师兄,如果不是寻找转世灵童,没准,此生无缘相见了。   “无量寿佛。”无智法王双手合十。   扎古王则笑道:自然随缘,人也随缘,咱们既然参透佛法,就不应说些感伤的话了。   他说完,指着铃铛:天信鸟一直在她的头上盘旋,你说她是不是转世灵童?   “哦?”万‘色’天王,看了一眼铃铛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不好是……或者不是……天信鸟的盘旋,只是一个依据而已。   说完,万‘色’天王一拍红‘床’,整个人飞了下来,落在了铃铛的身边。   铃铛有点方“万‘色’天王”这个不男不‘女’的欢喜禅活佛,连忙躲到了我的背后。   我直接伸手,对万‘色’天王说:这是我妹子,你晃‘荡’什么?   “你可知道我是谁?”万‘色’天王用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问我。   “我管你是谁。”我卖高僧的面子,但你不讲理,我也不讲理。   “哼哼哼,好,好,好。”万‘色’天王直接返身,上了红‘床’,侧躺下来后,对我说:小兄弟,你不错,有个男人的样子,我想和你双修。   噗!   我差点吐出了一口老血……一个老爷们活佛,要跟我双修?我没听错吧?   “丫疯了?”风影抬头,骂了万‘色’天王一句。   万‘色’天王却摆了摆手,让身下的喇嘛,托着他离开。   “无智师兄,扎古王师兄,我先去日则,找个地方住下,等……鉴别灵童的那一天,我再和你们会合,当然,平常也会和你们见见面。”万‘色’天王的‘床’离开了。   同时,万‘色’天王的一句话还留着:刚才的那位小兄弟,你是个不错的双修伴侣,想一想,想好了,找我,我带你领悟……欢喜禅的妙处。   卧槽,这个死玻璃。   我真想把万‘色’天王给揪下来,打一顿。   无智法王却对我说:李施主,这些天,你别离开我……万‘色’天王,确实不忌男‘女’。   我去,听了无智法王的话,我感觉万‘色’天王……说的是……真的?   胡七七和成妍,竟然在我背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也觉得狼狈,被一个男人……双修?我特么宁愿选择去死。   嚯嚯嚯!   万‘色’天王刚走,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跑了过来。   这男人一边跑,一边喘着很沉闷的粗气。   他的左边的肩膀上,扛着一尊黑‘色’的铁棺材。   那棺材不大,但也有一米来长,三四十厘米宽。   一直扛着一个棺材跑步,这男人也真够标新立异的。   那男人一直跑到了我们面前,停了下来:无智师兄,扎古王师兄。   听到这男人说了这两句话,我估计猜出他是谁了……他肯定是……五大活佛里面的一个……无相尊者。   一共五个活佛,‘女’佛没来,万‘色’天王、扎古王、无智法王都见过了,剩下的唯独就是无相尊者。   “无相师弟。”扎古王和无智法王,都对无相尊者施礼。   无相尊者问:二位师兄,莲‘’生师妹没来吗?   “明天才来。”无智法王说完,对司徒艺琳说道:司徒大小姐,我想让我的师弟……无相尊者,去天通海歇息,如何?   “那自然是最好的。”司徒艺琳她当然开心了。   本来天通海里住了一个活佛,已经是荣耀了,现在又来了另外一位活佛无相尊者,那自然是蓬荜生辉了。   司徒艺琳连忙对九大金刚说:九大金刚,你们带无智法王和无相尊者回天通海休息,这边挖眼人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我陪着李兄弟他们就可以了。   “我希望,她跟我们一起去。”无相尊者一眼就发现了被天信鸟缠住的铃铛。   “我有点方。”铃铛望着我,问:李哥哥,他扛着一个棺材,是不是黑社会?   “别胡闹,都是活佛,去吧,我让其他人也陪着你去。”我知道铃铛现在对活佛的意义重大,她有可能是西藏所有高僧日夜寻找的转世灵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只留下了风影、大金牙和密十三,其余人,我都让他们回了天通海。   司徒艺琳也留下来了。   我们四个人,等挖眼人的信。   同时,我也希望明天回天通海之后,好好的和无智法王等等几个活佛谈谈铃铛的事情。   别铃铛真的是明慧喇嘛的转世灵童啊,那就中奖了。   我们四个人,躺在改装车里面,就等明天早上……摩尼寺里的挖眼人出现了。   我问司徒艺琳:对了,刚才那几个活佛,提到了拉萨林‘门’寺的‘女’佛……“莲‘’生”,莲‘’生,到底是谁啊?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几年,才听说拉萨林‘门’寺出了一个‘女’佛的,那‘女’佛,威望可高了。”司徒艺琳挠了挠头。   密十三则问我:对了,上次我大舅哥辛帅说的……说九妹出家的地方,就是拉萨林‘门’寺,对不对?   “对啊!”我拍了拍密十三的肩膀,说:十三,明天见了‘女’佛“莲‘’生”,可要好好的巴结巴结,毕竟她是你小‘女’朋友的……领导。   密十三吸了一口冷气,说:不过小李,你说那“莲‘’生”,会不会就是辛九妹啊?   “想什么呢?”风影吸了一口烟,吐着烟圈说:你那小‘女’朋友出家才几年啊,几年的修行就成了活佛,那不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   “嘿嘿。”密十三笑了笑,没再说话。   我们几人也没怎么说话了,下午开车出去兜兜风,找了个地方吃了东西,晚上把车开到了摩尼寺的山‘门’口,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四个人,就进了摩尼寺。   这一次,所有摩尼寺的僧人,对我们几个人,毕恭毕敬的。   不过,我脸‘色’不是太好,因为,昨天晚上,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在昨天深夜里,日则又有一个人的眼睛,被挖了。   难道摩尼星故意拖延了我们的时间,就是让那个挖眼人,还挖一对眼睛吗?   我带着密十三、风影、司徒艺琳,上了摩尼寺雪顶。   雪顶上,扎古王正盘坐在一颗大树的树冠上打坐。   见我们来了,扎古王说:来了?   “来了……扎古王,你可知道……昨天晚上……又有一个人的眼睛,被挖了。”我指着扎古王说。   扎古王点头,说:我知道,昨天,摩尼星让大家再等一天,就是为了这对眼睛。   “你框我?”我指着扎古王,喷了他一句。   扎古王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满是怜悯,说:不是框你,唉……确实也是框了你……算了……今天……摩尼星,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的。   说完,他喊了一声:摩尼星。   “弟子在。”摩尼星快步出了‘门’。   扎古王抬手对我说:小兄弟,你要问的任何事情,要找的任何人,都可以问摩尼星,我刚才说了,他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的。   扎古王这是彻底放权给我了啊。   我点头,对摩尼星说道:摩尼星,我问你……挖眼的人,可是你?   “不是!”摩尼星很认真的回答。   “那是谁?”我问摩尼星。   摩尼星拍了拍巴掌。   只见,雪顶里跑出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   这位‘妇’人,看穿着打扮,绝对是标标准准的……后藏区‘女’人。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会是挖眼的真凶吗?   我狐疑的看着摩尼星,问:摩尼星,你找了一只替罪羊?让这个‘女’人,来顶替你挖眼的罪行?你当我是傻子呢?找也找个像模像样的人吧?   我冲摩尼星怒吼。   摩尼星却望着扎古王说:我当着上师的面,从来不敢撒谎……嘎达梅珠,你把你一共挖了十二双眼睛的事情,讲出来吧。   那‘妇’‘女’叫嘎达梅珠。   嘎达梅珠小跑到了我们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挖眼案,是我做下的,我叫嘎达梅珠,是摩尼星师父的契徒。   “弃徒?被抛弃的徒弟?”我问。   司徒艺琳则说:小李兄弟,不是弃徒,是契徒啊!上了契约的徒弟。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下一个故事转世灵童的故事,已经铺垫好了,挖眼人马上结束,新的篇章张开,日则又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明天请继续关注老天。\n谢谢大家热情的订阅和打赏。 第二百五十章 鹰啄之刑   我有些不明白,问司徒艺琳,难道西藏这边……收徒弟还要签合同?   契约不就是合同的另外一种说法吗?   司徒艺琳本来很严肃的,听我这么外行的问法,顿时她嘴角带了一分笑意,说:不是收徒弟要签合同,契徒是西藏这边最密切的徒弟。   她说西藏有些高人,收徒弟特别讲究缘分。   只要缘分到了,愿意把自己所会的一切本领,全部传授给徒弟,不像其余的师父,有时候不教真的,搞得师父威名赫赫,徒弟却无比中庸。   契徒不一样,师父和徒弟之间,会签下一分血契,从此心灵相通,两者毫无秘密可言。   又或者说,两个人就是一个人。   更准确的说,徒弟就是师父灵魂的一种延伸。   我看向嘎达梅珠,这个朴素的藏族‘女’人,就是摩尼星的契徒?   只见嘎达梅珠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裹得很小心的布袋子,低着头,上前,递给我们。   我接过了布袋子,打开了布袋子上的金属扣,从里面拿出了一份白纸契约。   契约上面写了一大堆的藏文,我也看不懂,递给司徒艺琳看,她扫了一阵后,对我说:的确,嘎达梅珠是摩尼星的契徒。   我点头,收好了契约后,问嘎达梅珠:挖眼的案子,是你做下的?   “是我犯下的错,和我师父……无关。”嘎达梅珠说完,吸了一口气,眼圈通红,她停顿了几秒钟后,又说:李大哥既然找到我师父这来了,我就老实说了吧。   嘎达梅珠要说挖眼的事,我却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别,别……我先问你三句话,你答上来了,我才能知道,你是真正的凶手,而不是摩尼星找的替罪羔羊。   “请问。”嘎达梅珠很柔和的说。   我说:第一,你会化生之术吗?   “会!”嘎达梅珠二话没说,闭上了眼睛,嘴里默念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咒语。   陈奕儿在和速鬼心灵相通的时候,也会嘴里叨咕叨咕的说一些奇怪的话,和嘎达梅珠的范儿,差不多。   嘎达梅珠念了大概十几秒后,她的脸,开始产生变化,脸开始拉长,宽度开始变窄,整个身形,也拔高了起来。   就是嘎达梅珠的脸一直拧巴着,估计使用“化生”之术的时候,她整个人,也是极其痛苦的。   这种变脸,一直变了有两三分钟,最后她脸部定型的那一刻,我惊呆了。   因为嘎达梅珠的模样,变得和我一模一样。   我旁边的风影和密十三,一起上前,看了看我的脸,又看了看嘎达梅珠的脸。   密十三摇摇头:我自信我的眼力,但是……我竟然没有发现你们二人,到底有哪不一样。   风影也‘揉’了‘揉’眼睛,说:哎哟喂,我贵族风,那是扣扣游戏“大家来找茬”里的“千里眼   ”,竟然找不出你们二人不一样的地方。   这时嘎达梅珠开口说话:李大哥,你现在相信我会化生了吧?   天啊,别说模样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的。   这化生之术,实在玄奇。   我连忙点头:我相信了。   嘎达梅珠听我说相信,立马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我又问嘎达梅珠:第一个问题,你给我答案了,我问你第二个问题,我在新闻上,看到被挖眼人的肚皮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我估计,那是密宗大手印,这你又会吗?   我为了鉴别嘎达梅珠是不是摩尼星找的替罪羔羊,所以问得很仔细。   嘎达梅珠摇头,说她并不会密宗大手印。   坐在树冠上的扎古王也对我说:小兄弟,你说笑了,整个西藏密宗,除了在大雪山里闭关的千叶明王会密宗大手印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密宗大手印,哦……对了,无智法王的恩师……扎西木活佛,也会密宗大手印。   摩尼星也说:密宗大手印太难炼成,除了需要佛法高深、机缘十足之外,修炼者必须骨架天生粗大,才能够练得出来密宗大手印。   “那你们瞧瞧这个。”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摩尼星。   那张照片,是我把电视上挖眼人新闻的现场给打印出来了。   上面有个被挖眼的受害者,掀起的衣服下、肚皮上,有一个黑‘色’的大手印。   摩尼星看了那张照片一眼,顿时脸‘色’有些慌张,又轻轻将照片,扔上了树冠。   扎古王伸手一抓,直接把照片给抓了回来。   他才看了一眼,立马点头,说:没错,的确是密宗大手印……小兄弟,这个人,应该不是嘎达梅珠挖的眼睛,除了千叶明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密宗大手印?   什么?   难道说,我开头估计得没错,这挖眼人,确实也有千叶明王的份?   或者说,大部分的挖眼案子,都是嘎达梅珠干的,但千叶明王最近也浑水‘摸’鱼,挖过别人的眼睛?   我正琢磨呢,只听嘎达梅珠说:那个密宗大手印,是我印上去的。   “什么?”扎古王和摩尼星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弟子,竟然真的会密宗大手印?   接着,嘎达梅珠又摇了摇手,说:其实也不是,其实也不是……我不会密宗大手印,但我能够打出密宗大手印。   不会密宗大手印,但是又会打出密宗大手印?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费解啊。   嘎达梅珠说:化生之术,不但可以模仿别人的长相和声音,还能模仿对方的身手,我当时挖眼的时候,化身的就是千叶明王的模样,所以,能够打出密宗大手印。   接着,她又说:我很小的时候,远远的见过千叶明王明慧,对他的慈悲心,很是仰慕,图片上的挖眼,是我第一次作案,我想化身千叶明王,是希望他的慈悲,能够化解我的一部分罪孽。   我听了嘎达梅珠的话,感觉这……化生之术……太神奇了吧……竟然……竟然可以模仿对方的身手。   这次不光是我、司徒艺琳、风影、密十三四个震惊了。   就连嘎达梅珠的契师摩尼星和扎古木都惊呆了。   摩尼星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说:嘎达……嘎达梅珠……我……我的化生……之术……没有你这么神奇啊?   嘎达梅珠连忙跪在摩尼星面前,说道:契师,其实契徒有一件事情瞒着你,你几年前教会了我用化生之术,我一直都在马戏团里赚钱,大概半年前,我老公出事的时候,我回西藏,无意中碰到了一个人,那人看出我会化生之术,同时,他说我的化生之术其实不全,只学了一半,他把全本的化生之术“秘籍”,撕给了我,我们两人在后面半年里,一直保持比较好的朋友关系。   “哦……原来是这样。”摩尼星点点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契师和契徒之间,本来是不应该有秘密的,但现在嘎达梅珠明显坑了自己契师一把。   嘎达梅珠说:契师,那人叫耿不二,他的尸体,是我给收的,执行的宝葬,她与我有缘,并且他也有言在先,不让我告诉契师我化生之术学到了全本。   “没事,没事……只是可惜了。”摩尼星摇摇头。   明显,他是心疼自己徒弟。   嘎达梅珠转过头,问我:李大哥,你问我会不会化生之术和密宗大手印,这两个问题,我都回答了,你问第三个问题吧。   我摇摇头,说:第三个问题,不用问了,你直接把你挖眼的事情,说出来吧。   我想问的第三个问题是你和耿不二到底是什么关系?   耿不二临死前,说他和挖眼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嘎达梅珠的化生之术,开始学习得并不全,摩尼星也没学全,是耿不二撕了“苗疆九神术”里的化生“书页”给了嘎达梅珠,嘎达梅珠才给学全的。   现在,我让嘎达梅珠说出她挖眼的事情。   嘎达梅珠却不愿意说,她昂头‘挺’‘胸’,说:李大哥,不多说了,日则一代,一共有十二个人的眼睛,被挖掉了,全部都是我做下的,该如何处置我,你决定吧,我做下的孽,恶果,我一人吞下。   这嘎达梅珠别看是个‘女’人,但她是个‘挺’‘精’干的‘女’人,说话直爽。   我直接问扎古王:扎古王活佛,嘎达梅珠是摩尼星的契徒,那也是你的‘门’人,象雄教里,对‘门’人残害他人,如何执法? http://   “情节轻微者,鞭笞一百,逐出师‘门’;情节严重着,由执法僧人重仗致残;情节天怒人怨者,受鹰啄之刑。”扎古王闭上了眼睛,声音也小了很多,说:摩尼星,你是嘎达梅珠的契师,鹰啄之刑,你来执行吧,我下午就去跟扎什伦布寺的宗主打好招呼,明天一早,当着日则人的面,执行鹰啄。   司徒艺琳偷偷告诉我,鹰啄之刑,就是用绳索套住人的双手,悬挂在日则最高的扎什伦布寺的城墙上,让空中盘旋的秃鹰啄食。   她跟我说这种刑法非常痛苦,那些秃鹰很怕人,不会一下子就啄死你,而会啄一下就跑,啄一下就飞走,等把你啄了个肠穿肚烂之后,那空中盘旋的秃鹰,才会一并而下,直接把你的内脏,全部叼走。   我听了,心里觉得不忍心,但想想……嘎达梅珠挖了那么多人的眼睛,她受鹰啄之刑,那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上师……你知道的……嘎达梅珠是个苦命的孩子,她不应该受这么重的惩罚。”摩尼星听到嘎达梅珠要受鹰啄之刑,连忙磕头,嚎啕了起来。   扎古王没有回应,摩尼星又推了嘎达梅珠一下:嘎达,你倒是说啊……你是有苦衷的,不是刻意为之的……李施主,你如何处罚我,我都认了,但是……嘎达是有苦衷的,你求求上师,别让嘎达受鹰啄之刑啊……。   作者寄语:第一章 送到了,今天下午锻炼的时候,把肩膀不小心扭了一下,好痛,打字都不专心,所以写得慢哈,现在开始写第二更,今天晚上,第二更还是会写完的,大家放心,保底更新字数一定会做到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阿旺的眼睛   在我询问嘎达梅珠挖眼真相的时候,摩尼星没怎么说话,但当扎古王给嘎达梅珠下了鹰啄之刑的时候,摩尼星彻底爆发了,他一下子扑倒在我的‘腿’边,请求我为嘎达梅珠求饶。   我摇了摇头,说:摩尼星,嘎达梅珠是犯的小事吗?她挖了十二个人的眼睛,你让我给她求饶?那我问你那些被挖了眼睛的人,该向谁求饶?   “李施主,真的,你说让嘎达梅珠死,我没意见,可是,千万不要行鹰啄之刑,这样,嘎达梅珠下辈子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摩尼星竟然痛哭流涕起来:梅珠这孩子,确实是犯下了错事,但她……她也真的……有苦衷。   “那你倒是说一下,她的苦衷在什么地方?”我感觉这事,似乎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我问摩尼星。   摩尼星让嘎达梅珠说。   嘎达梅珠就低着头,她的眼泪不停的滴答在地面上,泛起一个个倒扣着的透明碗。   良久,她才开口:契师,弟子不肖,并没有对契师报恩,只希望我临死之前,不要让契师为了我这个孽徒,丢了尊严。   “丢什么尊严?还有什么尊严可丢?”摩尼星已经没有了一寺住持的模样,一屁股做在了地上,两只手拍着‘腿’,沉痛的喊道:鹰啄之刑是什么?那些秃鹰啄食了你的‘肉’、内脏、心,也会啄去你的灵魂,从此以后,你无法转生。   “弟子犯下了如此恶劣的冤孽债,还有什么脸面转生?”嘎达梅珠摇摇头。   我则对摩尼星说:摩尼星,我看出来了,你是真的有话说,你徒弟不说,你说。   “我说。”摩尼星一屁股站了起来,说:你们不知道,嘎达梅珠有个男人,叫阿旺。   “挖眼和她男人有什么关系?”我问摩尼星。   摩尼星说:有很大的关系……阿旺十年前和嘎达梅珠结婚,嘎达梅珠种地,阿旺下矿养家,同时阿旺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喜欢写诗,偶尔也能在日则当地的报纸上,零星的发表一篇,当时他们夫妻很恩爱的。   不过好日子不长,阿旺才去了煤矿一年多,结果……煤矿出事故,塌方了,成堆的碎石,把阿旺砸在了煤矿里面。   “阿旺死了?”我问。   “没死。”摩尼星说:他和他工友十个人……塌方砸死了八个人,另外一个比较幸运,只砸断了一条手,阿旺惨一些,伤到了脊椎,终身瘫痪,并且他的眼睛也被石头砸了一下,砸出了眼疾。   他说从此阿旺失去了劳动能力,家里的重担,全部落在了嘎达梅珠的身上。   嘎达梅珠日夜辛苦种田,养活她自己和阿旺的同时,还要紧巴巴的‘抽’一笔钱出来,定时给阿旺去医院去治疗眼疾。   因为医生说过,如果阿旺的眼疾得不到控制,很有可能先右眼失明,然后右眼又会妨碍左眼,最后变成双目失明。   “契师,别说了。”嘎达梅珠制止摩尼星。   “不说,不说你就要被悬挂在扎什伦布寺的城墙上,被鹰啄食。”摩尼星呵斥了嘎达梅珠一句后,又跟我讲。   他说他在七年前的时候,有一次行走在田野里,遇见了嘎达梅珠。   他莫名对当时正在种田的嘎达梅珠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是……爱情,也不是仰慕,是一种很独特的熟悉感。   用他的话说,这种熟悉感也许是上一辈子就注定了的师徒缘分。   西藏高僧非常讲究缘分,他感觉自己和嘎达梅珠有缘分,于是收下了嘎达梅珠当契徒,教了嘎达梅珠“化生”之术。   这化生之术,很奇妙,嘎达梅珠为了赚更多的钱养家,学会“化生”之后,背井离乡,只托自己的妹妹照顾着阿旺,她孤身一人,去了上海的马戏团当演员,一个月能赚两三万。   嘎达梅珠把这些钱给自己留下很小的一部分,当做上海生活必要的开销和零用,其余的钱,全部寄回给了阿旺,同时她让妹妹定时带着阿旺去拉萨的医院治疗眼疾,那些钱,一份付妹妹照顾阿旺的费用,另外剩下的,就让阿旺存起来。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接近七年。   七年里,嘎达梅珠每个月都会给阿旺打一次电话,一年回去看一次阿旺,除此之外,两人联系最多的,就是靠书信了,她每隔几天,都会收到阿旺给他写的信,信里,经常会有阿旺给她写的小诗。   摩尼星说到这儿,嘎达梅珠终于忍不住了,她流着眼泪,跟我们讲出了阿旺的故事,她说:在三四年前,阿旺跟我说……他的诗歌,已经被出版社看上了,那边的编辑,经常通过电话告诉他,可以为他出版诗歌,当时阿旺很高兴,他每天都写,每天都写都很晚,他还跟我说:梅珠,等我出版诗歌了,我就有稿费了,有稿费,我就能为家里出一份力了,我不是没用的人,我能赚钱补贴家用,我可以赚钱的。   嘎达梅珠说到这儿,眼泪又扑簌的掉着:我知道,阿旺自从出事之后,很自卑……老觉得自己没用,可我觉得他有用,我觉得他很有才华,他是我的骄傲,我由衷的为阿旺的诗歌能出版而高兴。   “可是好景不长,才过了两三个月,阿旺接到了出版社编辑的电话,编辑告诉他这个年头,没人再读诗了,诗歌出版赚不了钱,所以……他只能退回阿旺的诗歌原稿。”嘎达梅珠边说,边用袖子擦拭着眼泪,说:但是阿旺并没有沉沦,他更努力的写诗,一直都为出版赚稿费努力。   她说:我在上海找人问过,诗歌出版的价格非常低,出一本诗集,可能就几万块钱,不出名的小诗人更低,一本有时候一万都不到,但就这一万都不到的稿费,是阿旺的自尊心,他要赚到这笔钱,他要证明他虽然瘫痪了,眼睛也不好,可是他有用,他对家有用。   “自从阿旺对出版相当热衷,我工作也更努力了,因为……如果阿旺实在出版不了,我打算自己给出版社‘交’一笔钱,我自费给阿旺出版,了结他的心愿。”嘎达梅珠说:我和阿旺都很努力,可惜,这一切,都在一个月前,全部破碎了,我接到了阿旺的电话,阿旺说……他……瞎了……彻底瞎了,一点光明都见不到。   听到嘎达梅珠说阿旺的眼睛瞎了,我心里咯噔一声,莫非,阿旺的眼睛,就是嘎达梅珠挖人眼的原因?   嘎达梅珠说:我连夜回了日则,回来之后,我发现,阿旺正躺在地上,胡‘乱’的往嘴里塞一些馊了的剩饭剩菜吃。   “你妹妹不是一直在照顾阿旺吗?你妹妹呢?”我问嘎达梅珠。   嘎达梅珠突然一阵嚎啕,两只手不停的拍着大‘腿’,痛苦流涕:阿旺遭害就遭害在我妹妹上了,我每个月给阿旺的钱,都存在阿旺的卡上,一共有上百万,是我今年打算回家给阿旺盖房子的钱啊。而就在一个月前,我妹妹伙同我妹夫,把阿旺的银行卡骗走了,他们取走了里面的钱,卷钱跑了,跑得无影无踪,阿旺不敢跟我说,结果,他一着急上火……眼疾犯了,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瞎子,彻底瞎了后,他才跟我打了电话,我从上海到日则,‘’了两三天的时间,这两三天里,阿旺就用两只手,扒拉着地板,拖着瘫痪的身体,靠着记忆,‘摸’到电冰箱那里,吃里面的剩饭剩菜,那些东西吃了两天,都馊得发臭,他为了活下去……。   “连自己的姐夫、姐姐都骗?你妹妹是个禽兽啊。”我咬紧了牙关。   嘎达梅珠说:我害了阿旺一辈子,阿旺为了养家,下了矿,结果被砸成了瘫子,他以前是正常人的时候,真的很英俊,还会写诗,可是为了照顾这个家,他变成了一个瘫子,现在,我妹妹又间接的把阿旺害成了一个瞎子,都是我家的人,把阿旺害成了这个样子,我愧对阿旺。   “我回了日则,阿旺还安慰我,他说没事的,他还能写诗,他的诗歌,一定能出版,到时候,他就有大量的稿费了,可以弥补这一笔钱。”嘎达梅珠不停的‘摸’着眼眶周围的泪水,说:阿旺说……让我当他的眼睛,他念,我来写,我们会重新有钱的。   “所以……?”我实在不忍心问下去了。   嘎达梅珠自己却往下说:我不希望阿旺瞎,阿旺的瘫痪已经治不好了,但他的眼瞎,一定能治好的,我也一定要为他治好,我找遍了拉萨的所有医生,他们都说阿旺的眼神经坏死了,治不好,我最后问了耿不二,耿不二说他那儿有一种禁术,是传承于苗疆九神术里的“神瞳”,需要用到“十三对纯洁心灵的人眼”,配上一些苗疆的草‘药’,给阿旺煮着吃,就可以治好阿旺的眼睛……   怪不得成妍表弟被挖眼的时候,那挖眼人问他“你是善良的人吗?”,原来嘎达梅珠的‘药’方,是十三对纯洁心灵的人眼。   “你是为了治好阿旺的眼睛,才去挖别人的眼睛的?”我心里有些揪心。   嘎达梅珠说:是的……我为了阿旺,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哪怕我下地狱,哪怕我成为日则的罪人,哪怕……我再也不能转生……我犯的错,我认……但是……我愿意犯这个错,为了阿旺。   她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对劲……嘎达梅珠说她需要十三对人眼,但她一共只下手挖了十二个人的眼睛。   还有一对人眼,从哪儿来?   我想到这儿,突然心里说了一声“不妙”,刚想按住嘎达梅珠。   嘎达梅珠的动作,却比我快了一步,她一探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经挖到了自己的眼睛里去了。   “啊!”她爆发了一阵哀嚎,她的眼珠子,已经被她亲手抠了出来。   同时她又痛苦的说:挖眼的罪孽,由我而起,也由我而终,第十三对眼睛,就是我自己……阿旺……我是你的眼,挖掉我自己的眼睛,是我这个罪人,这辈子,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作者寄语:第二更发出来了,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哈,今天再没有更了,我明天写三更。 第二百五十二章 今生无债   嘎达梅珠真的把自己的眼睛给挖下来了,她需要十三对人眼,一共挖了十二个人,最后的第十三个人呢,就是她自己。   她挖出了自己的眼睛,脸上空出了两个血‘洞’,鲜红的血液夹杂着淡黄‘色’的脓液,从眼窝里,顺着脸颊的轮廓,流淌着。   嘎达梅珠的右手心里,捧着一对还能收缩的人眼睛,对我说:李大哥,挖眼的事情,全是我做下的,所有的罪孽,我都承认,我在第一次挖人眼睛的时候,就知道……我逃不过报应,只是,最后求您一件事。   “你说。”我闭上了眼睛,稍稍低头,叹了一口长气,直到浊气尽散。   我甚至还能听到我风影、密十三、司徒艺琳也粗重的叹气。   “李大哥,请把这只眼睛,带到日则老街,扎卡伦布寺城墙对面的一栋老屋里,在老屋的写字桌里,有关于“人眼”的配方,就在里面,您将这对眼睛,煮给阿旺吃,好吗?”嘎达梅珠的手,全是鲜血,不停的颤抖着。   我真的无法拒绝嘎达梅珠。   她不是一个坏人,但她又做了坏事。   尽管她挖掉了自己的眼睛,也做好了赴死接受惩罚的准备?可是……这一切,依然不足以抵消她的罪恶!   可是……我依然想帮她,从内心里升腾出来最本源的想法--我一定要帮嘎达梅珠。   我接过了眼睛,问司徒艺琳:天通‘侍’,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小李兄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问我,我能不能免去嘎达梅珠的死。”司徒艺琳紧紧的咬着嘴‘唇’。   我点点头,说:其实真的很为难,嘎达梅珠确实是可怜的‘女’人,她也很伟大,可惜她的伟大,是建立在他人的巨大的痛苦之上。   司徒艺琳又足足叹了一分钟的气,直接低下头,说:对不起,小李兄弟,日则的人,不会放过嘎达梅珠,天通海,也不能放过嘎达梅珠,我们天通海,要为那被挖了眼睛的十二个人,讨回公道。   风影是个火烈的‘性’子,极其富有同情心:天通‘侍’,那些被挖了眼睛的人,都没死,我看,天通海对嘎达梅珠,死罪就免了吧,活罪,你们怎么处理,我不管。   “你们如果打算杀了嘎达梅珠,那我来保人。”   密十三反手拔出了鬼头刀,挡在了嘎达梅珠的面前,冷冷的说道:除非你跟我说……天通海,不会杀掉嘎达梅珠,不然的话,天通海想要带走嘎达梅珠,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本来就有情伤,很维护专情的人,同时密十三他是一个不顾礼法的人,毕竟他经历过了那么多痛苦。   “本来有罪,何谈赦免?”司徒艺琳和密十三,针锋相对。   两人一言不合,都举起了刀。   司徒艺琳的弯刀,指向了密十三。   密十三的鬼刀,却横在了嘎达梅珠的面前。   “都给我停手,兄弟的刀,从来不对兄弟而拔。”我见局面已经越来越‘乱’,吼了司徒艺琳和密十三一句。   密十三横眉冷对着司徒艺琳:如果她强行要带走嘎达梅珠,并且结果了嘎达梅珠的‘性’命,那她,就是我的敌人。   “胡闹,还敌人上了?”我瞪了一眼密十三后,又看着司徒艺琳,说:天通‘侍’……如果那十二个人的眼睛,全部治好了,你能不能留下嘎达梅珠的一条命?   “治好眼睛?”司徒艺琳问我。   我点点头,说:我有办法,找人治好那十二个人的眼睛……而且不光是治好那些人的眼睛,我会招人,抹去他们被挖眼时候的痛苦记忆……还会补偿他们一笔钱,算是‘精’神损失费,我做这些,就是想保住嘎达的命,行不行?   “可以!”司徒艺琳连忙点头:如果能够治得好,补偿的钱,天通海出……不用你李兄弟的钱,要是被挖眼的人都被治好了,嘎达梅珠的命,我们天通海,不追究了。   看到司徒艺琳和我达成了共识,我心算是放下了,同时,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眼珠--这是嘎达梅珠的眼珠。   司徒艺琳问我:对了,人的眼睛挖掉了,能治得好吗?   “这事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计较。   我无非去求一求冲绳岛的神医“素手活人不医”。   前些天,我给他‘弄’到了“素医经”,他答应给我治好十个人的,现在多了几个人,我就去给他说说好话,到时候一起治了,估计问题不大。   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我是不打算把这些名额全部给‘交’出去的。   毕竟神医的一个“治病”的名额,相当于一道免死金牌。   我们招‘阴’人,走南闯北,刀头上‘舔’血赚生活,难免会遇上意外,这些名额,我打算给成妍的表弟一个、密十三一个、段广义一个,其余的七个,暂时不打算用,以备不时之需的。   但现在……为了保住嘎达梅珠的‘性’命,我把它们全部‘交’出去了。   为的就是嘎达梅珠和阿旺这对夫‘妇’,他们实在太可怜了,也太可敬了。   “能治好,当然咱们没话可讲了。”司徒艺琳再次点头,说完,她对密十三说:咋了,上次跟我动刀了,是不是不服啊?要不然,咱们再比一场?   “我没那么闲。”密十三收起了刀,走回了我的身边。   我对嘎达梅珠说:梅珠,我救你一命,看中的,是你的真心……以后好好生活。   嘎达梅珠突然跪在地上,冲我的方向,磕了个头,冷静的说:谢谢李大哥,谢谢天通‘侍’,谢谢那两位不知道名字的大哥,你们要救我,我谢谢,但是……我是个罪人,不值得救,做下了如此滔天恶业,死……才是我的归宿。   “你可别犯傻,阿旺还等着你去照顾呢。”我指着嘎达梅珠说。   嘎达梅珠的脸上,全是鲜血,她昂着头,对我说:李大哥,我自从挖眼之后,每天每夜都在做噩梦,如果不是为了治好阿旺的眼睛,没准,我早就活不下去了……现在,阿旺如果吃掉了我的眼睛,他的眼睛会治好的,你们告诉阿旺,说我去上海上班了,就说我嫌弃他贫穷,不愿意再跟他一起过下去了,让他彻底忘掉我。   “你别想不开,你做的事情,是错的,但你的心肠,其实不坏,我们都愿意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我两只手按住了嘎达梅珠的肩膀。   嘎达梅珠摇摇头,说:这人的一辈子,有时候,走错了,就回不去,谢谢大家的好意,嘎达梅珠,只能来世做牛做马,回报你们和我恩师的大恩大德了。   说完,嘎达梅珠的头,昂得更高了,她大喊了一句:“化生”不化骨,化骨不得生,化骨!   她的表情,彻底扭曲起来,脸上,也鼓起六个大包。   那脸上的包,不断游走。   才过了几秒钟,嘎达梅珠脸上的包,全部炸开,流出了腥臭的浓水。   接着……她身上所有的关节,全部肿大,又接着炸碎。   脚踝、膝盖、手肘,手腕,一个个的炸裂,一直炸到了脖子后面的脊椎时候。   嘎达梅珠头一歪,躺在了地上……死了。   我、风影、密十三和司徒艺琳,四人,同时回头,不愿意见到这一幕。   扎古王沉闷的念了一句“象雄教”的佛词:人从自然中来,也从自然中走,来来走走,世界纷‘乱’繁杂,嘎达梅珠,愿你转生,来世必然大富大贵,不再受今世的苦楚。   摩尼星却嚎啕大哭:嘎达梅珠……嘎达梅珠,蝼蚁尚且贪生,你何必一味寻死呢?   我听了摩尼星的话,很揪心,实际上,也正是因为嘎达梅珠是个善良的人,她做了恶事之后,实在太过于内疚了,所以才一味寻死。   也正是因为她有赤诚之心,我才打算救她的,可惜……还是没救成。   我回过头,对摩尼星说:摩尼星大师……以后我们两人之间,再无梁子,无量寿佛。   摩尼星站起身,盯着我,说:我契徒……不欠你的……我这个契师,更加不能欠你的,我们今生不欠债!我们俩梁子的事,我也给你一个答案。   “摩尼星,你别倔。”我连忙上去拉摩尼星,可摩尼星却一抬手,整个人伸的笔直,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摩尼星整个人,突然萎靡下来,肌‘肉’也极度萎缩,本来很强壮的人,变得枯瘦得不成样子,脸也苍老了很多。   “李施主,我摩尼星昨天‘蒙’了心眼,追杀你的事情,我已经给你‘交’代了,我修习多年的“象雄功法”,全部废掉了,以后,我们两清,再无纠缠!”摩尼星说完,弯下了腰,抱起了嘎达梅林的尸体,一步步缓缓离去。   “摩尼星,且慢。”坐在树上的扎古王,喊了摩尼星一句。   摩尼星回过头,跪在地上,对扎古王拜了拜:上师,摩尼星和契徒,做下了无边恶业,不配再当你的徒弟,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的契师!   说完,摩尼星抱着嘎达梅林,给扎古王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这时候,我们才知道,摩尼星,竟然是扎古王的契徒,是西藏密宗里,最心灵相通的徒弟。   扎古王这两天,没有一丝一毫的偏袒自己的契徒,可谓是刚正不阿,我再次对扎古王,敬了一个佛礼。   扎古王摇摇头,说:摩尼星,你昨天不是我的契徒,但是,今天,你是我的契徒,以后也是……你的心……已经干净了,我知道你要为嘎达梅珠做一次“宝葬”,“宝葬”之后,请为嘎达梅珠的灵牌写上“扎古王契徒孙,摩尼星契徒--嘎达梅珠”。   “契师……。”摩尼星跪在地上,头不停瑟瑟发抖在,看得出来,他很‘激’动。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去吧……摩尼星,我没看错你,你……依然是我最委以重任的契徒,你是我的骄傲。”扎古王起身,飘到了摩尼星的身边,亲‘吻’着过自己的指尖后,将指尖印在了摩尼星的额头上。   我则握着手里的眼珠,这对眼珠……是嘎达梅珠的……她临死前对我的唯一嘱托。   我转过身,往摩尼寺外面跑。   “你去哪儿?”司徒艺琳问我。   “我去找阿旺。”我对司徒艺琳说。   “等等我们。”司徒艺琳、密十三、风影,他们一起跑了下来。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上,第二更十二点半左右,今天应该有三更哈,就是要写到很晚了。\n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失意的风光   我们四个人快要跑到了摩尼寺山‘门’的时候。   突然,摩尼寺里,传来了扎古王洪亮如洪钟大吕的声音。   “众弟子听着,我的契徒孙,嘎达梅珠,死了,她生前并不光彩,死得却有情有义,她是我出‘色’的弟子,请象雄教上下,为她举行--象雄寺葬!转动风马轮,五‘色’经幡落地,万音起,送嘎达梅珠上路!”   扎古王的声音停息后,整个摩尼寺内,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转经筒发出的嗡嗡的声音,牛角长号的声音,各种喇嘛念经的声音。   而从摩尼寺雪顶开始,一直牵到山‘门’口的五彩经幡,全部落了下来,扑在地上,像是一条条彩‘色’的跑道。   我望着雪顶,雪顶上,摩尼星抱着嘎达梅珠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往下面走着,那背后雪山的白雪,是他们师徒最纯净的背景。   我右手抬起,隔着数十米,给摩尼星敬了一个礼。   敬完礼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疯狂的往雪山上面跑去,我要去找扎古王,找他问一件事情。   我在上雪顶的时候,和摩尼星擦肩而过,他现在废掉了全身的功夫,力量尚且不如一个正常人,我问摩尼星:摩尼星大师,要不然我帮你吧?   “我教的徒弟,我自己扛,哪怕我今天累死,我也得亲手把它送到我昨天给她挑好的墓地去。”摩尼星十分倔强的、颤颤巍巍的抱着嘎达梅珠,越走越远。   我再次给摩尼星的背影敬了一个礼,然后跑进了雪顶,问坐在树冠上的扎古王:扎古王大师,我想问你一句话。   “小兄弟是个很好的人,既有扎西木活佛的“怒恶之心”,又兼具千叶明王的“大慈悲心”,处事合情合理,公道。”扎古王闭着眼睛说完,又补充一句:为你这样的小兄弟,回答问题,我很愿意,你问吧。   “大师,你可认识千叶明王?”我问扎古王。   扎古王说:当然认识。   “千叶明王,是不是整个西藏,唯一会密宗大手印的人。”我想得到扎古王的确定。   曾经在封‘门’村的狐仙鬼棺上,我亲眼见到棺材里有密宗大手印的痕迹,所以,我推测,灭了狐仙满‘门’的人,是会密宗大手印的。   扎古王说:开头我就说过了,千叶明王,的的确确是唯一会密宗大手印的人……除了他之外,再无一人会大手印。   说完,扎古王睁开了眼睛,眼里都是惆怅:当年我和千叶师兄一起学习佛法,千叶师兄是个大慈悲的人,和我一同外出云游的时候,路过东北,发现一只黑‘色’的狐仙被一群道士追杀,他出面,挨了那道士一掌,差点丧命,唉,我昨天硬抗了鬼王赤明一掌,其实是效仿千叶师兄的。   黑‘色’的狐仙,东北?这狐仙,莫非是东北胡‘门’的胡八爷?小翠的父亲?   我不动神‘色’:那后来那只黑‘色’狐狸呢?   “和千叶师兄结为好友,一年见三四次面,友谊持续了很多年。”扎古王说。   我还想打听更多关于胡八爷和千叶明王的事情,可是也不好问了,怕扎古王起疑。   只是我觉得,千叶明王,越来越可疑,要知道这几个活佛的身手,我都见过,强确实是强,但要说能够灭了小翠一家满‘门’,几乎没有可能,我估计,狐仙小翠一家,应该是被偷袭,偷袭他们的人,很有可能是千叶明王。   因为他和胡八爷称兄道弟嘛,一旦偷袭,胡八爷铁定来不及防范。   我对扎古王抱了抱拳头:来西藏前,一直仰慕千叶明王的大慈悲心,刚才来问扎古王大师,就是心中仰慕,实在期盼见到。   “放心吧,你见得到的,估计后面几天,会对转世灵童的身份,进行验证,到时候,西藏五大活佛外齐聚检验,如果灵童确实是转世灵童,那……千叶明王就会从大雪山破关,对灵童进行最后的考核,一旦考核成功,立马转世灵童送上布达拉宫,学习如何当一名合格的……明慧喇嘛,领导西藏密宗。”扎古王说完,笑了笑,说:你要让你那个小朋友认真一点,她可是关系到整个西藏密宗未来的人。   扎古王说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古灵‘精’怪的“我有点方”的铃铛妹纸。   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告别了扎古王,出了山‘门’。   我和司徒艺琳、风影、密十三几人,骑着九大金刚留下的快马,回了日则。   说实在的,骑马我真是头一回,可是骑上去之后,我有一种江湖豪客的感觉。   坚硬的马背,来来回回的顶着我的大‘腿’和‘臀’部,最大限度的刺‘激’了我的男‘性’荷尔‘蒙’。   怪不得曾经有人写诗:昔日纵马任逍遥,倨是少年英豪。   我们几人骑着高头大马,骑了两三个小时,总算到了日则的老城区。   老城区的入口处,无数藏民都对着我们脱帽致敬!   “天通‘侍’,你们为日则除了挖眼一害,谢谢。”   “天通海的兄弟,最是仗义了。”   “天通海,是我们的保护神。”   “谢谢天通‘侍’。”   各种各样的赞美声,各种各样的夸奖,纷至沓来的涌向了我们。   所有靠在城边的藏民,学着足球场观众的模样,搭起了人‘浪’。   这一切感谢的动作和语句,再次让我们意气风发。   我们四人,骑着快马,冲进了日则的老城区,围着老城区的轮廓,肆意的跑了起来。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尽长安‘’。   我们进城的时候,心情是极其“‘春’风得意”的,可是跑了两步后,我们却又失意了起来,甚至心理难受了起来。   老实说,这次围城跑马,必须要做。   只有这样,天通海的声誉,才能重新回来。   只有这样,后藏区的藏民们,才知道……天通海,依然是他们心目中的保护神。   可我们越是风光的跑,嘎达梅珠的死,越是清晰的印到了我们的心里。   我们这是--失意的风光。   等欢迎我们的藏民散去,我们在扎什伦布寺对面的一栋老房子处,停了下来。   一下马,司徒艺琳扑到我的怀里,大哭了出来:我不想如此张扬的,可我不得不张扬,因为我的肩膀上,扛着天通海。   我知道,司徒艺琳是为我们借着“嘎达梅珠”的死,在日则城里风光而内疚。   我拍了拍司徒艺琳,说出了一句我行走南北好几年的心得,劝她:天通‘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们一群人坐在老房子的‘门’口,‘抽’着郁闷的烟。   从来不‘抽’烟的司徒艺琳,也找我要了一根。   ‘抽’完烟,我让他们等我,我一个人去找阿旺。   问了几个老房子边上的居民,我找到了阿旺的家。   我敲了敲‘门’。   咚咚咚。   ‘门’被敲开,走出了一位穿着藏服的老妈子。   老妈子弯腰,对我说:扎西德勒,请问你找谁?   “我找阿旺。”我对老妈子说。   “哦,哦,里面请。”老妈子把我让了进去。   我走进了房间里面,阿旺正坐在‘床’上,仰头,对着天‘’板。   我喊了一声:阿旺。   “谁啊?”阿旺习惯‘性’的扭头,一双没有了神采的眼睛,望着我。   我笑着对阿旺说:嘎达梅珠让我来找你的。   “哦,哦,快坐,快坐。”阿旺胡‘乱’的挥着手。   我问阿旺:你知道嘎达梅珠去哪儿了吗?   “知道,我‘女’人昨天晚上说她要回上海赚钱了,昨天晚上她好舍不得我呢,哭了半夜,唉,我也舍不得她,不过没必要这么伤心,我每过几天都要给她写信的嘛。”阿旺并不知道,嘎达梅珠这一去,和他‘阴’阳两隔。   阿旺不停的跟我夸奖嘎达梅珠:梅珠是个好‘女’人,特别会照顾人,他这次走了,还‘’钱给我雇了一位老婆婆照顾我,这老婆婆做的饭可香了,待会你要坐下来尝尝哈。   我对阿旺笑了笑,说:阿旺啊,待会我给你煮一碗汤。   “哎呀,是不是牛眼唉?别煮了,别煮了,这牛眼其实我吃不惯的,但这几天,梅珠老是让我吃,我又不忍心她失望,我就吃吧。”阿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我‘女’人说,这牛眼吃几天,眼睛就会好,我肯定不信唉,那吃了能好吗?但我就不希望我老婆失望,再难吃也吃。   我笑笑,开始走到房间的角落里,煮人眼嘎达梅珠的眼睛。   我从写字台的桌子里,找出了人眼的配料表,接着又顺藤‘摸’瓜的翻出了所有的配料,放在了锅里,加水,同时在我装舍利的香包里,掏出了那对人眼,搁进了锅里,开始煮了起来。   我在煮人眼的时候,阿旺在一边不停的给我白话,他说:其实我真是对不起我媳‘妇’,我媳‘妇’养家可辛苦了,我啥事都不能做,本来就是个瘫子,现在眼睛也瞎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我媳‘妇’伤心的时候,我就给她唱歌。   “什么歌?”我问阿旺。   阿旺像模像样的唱了起来: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你知道不,昨天我还跟我媳‘妇’约好了……她去上海,我们改成一个星期打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把我这个星期想得最好的诗,念给她听,然后她给我写上,攒多了,我就能出一本诗集了,出了诗集,就有稿费了,我就能成为我老婆心目中的那个人……那个真正的诗人。   “不用成为了,你已经是你老婆心目中那个最好的男人。”我煮着牛眼,眼睛很难受,不知道是因为心里难受还是因为过烫的水蒸气。   “等我赚钱了,我就能名利双收了,我会成为我老婆的骄傲的,让她可以跟所有的邻居炫耀,炫耀我是一个有成就的人了……。”阿旺笑了笑,说:我好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一个星期之后,我就能接到我老婆的电话了。   我摇了摇头,对阿旺说:阿旺……你可能以后都接不到……梅珠的电话了。   “为什么?”阿旺突然神情变得严肃。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第三更要写到很晚哈,兄弟们不用等,明天起‘床’就能看了哈,再次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我爱你们。\n对了,点击“我的书架”看哦,另外追更的兄弟,你们的追更的时间,可以定到早上看,早上上班或者上学,看看最近的更新,还蛮好玩的哈。 第二百五十四章 女佛“莲花生”   阿旺问我:为什么?   我很想对阿旺说出嘎达梅珠教我说的话。   嘎达梅珠想骗阿旺她是一个嫌弃贫穷的‘女’人,过不惯苦日子,所以一个人去了上海,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想让阿旺死心。   可我真的不想伤害阿旺阿旺是个单纯得像个小孩的男人,他也是个坚定的男人,要知道,一个瘫子,经常都会受到小孩的捉‘弄’、邻居的风言风语、曾经朋友的冷嘲热讽,这一切,阿旺都扛下来了,他依然快乐。   我对阿旺说:嘎达梅珠其实不是去了上海?   “那她去哪儿了?”阿旺有些着急了。   我对阿旺说:梅珠和她的契师摩尼星,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法,她说传法十年,再回来见你,以报答她师父的授业之恩。   “是,是,该报答,该报答,这些年梅珠赚了好多钱,都是摩尼星师父教的一身好本领呢。”阿旺要着嘴‘唇’,说:可惜要十年啊,太长了,十年见不到嘎达梅珠。   “这段时间,我找人带你去一个地方……能治好你的腰,治好的你的眼睛,让你变成一个正常人,你要好好活着……。”我对阿旺说。   阿旺拍了拍‘胸’脯,笑得很明媚:那当然得活着了,我还得见我的‘女’人呢,十年很长,但是也很短。   “恩。”我笑笑,此时,锅里的人眼也滚烫了。   我把煮好的人眼,递给了阿旺。   阿旺一幅难受的模样,吃完了人眼。   他吃完后,打了个饱嗝,躺在‘床’上。   我站起身,对阿旺说:阿旺,我先走了,就这几天,会有人联系你,带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替你治病的。   “唉!”阿旺点点头。   就在这时,阿旺突然说了一句:咦,我看得见光了。   “你真的看得见了吗?”我走到阿旺面前。   阿旺说:我看得见,我看得见,我什么都看得见了,我看见你的模样,你的脸,你的头发,我全部看得见。   他双手,准确的捧住了我的脸。   我欣慰的笑了笑一场挖眼的血案……到最后,一地‘鸡’‘毛’,但总算有人,真的能在这一地‘鸡’‘毛’的案子里获得好处,也没有让嘎达梅珠枉死了。   “小哥,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吗?”阿旺问我。   我说:可以……。   “帮我把墙角的‘床’头桌搬过来,我要写诗了,写诗给我的‘女’人看。”阿旺‘激’动的说。   我笑了笑,帮阿旺搬来了写字桌。   阿旺连忙冲我点头:谢谢小哥,我要写诗了。   “那我不打扰了,再见。”我对阿旺笑了笑,离开了阿旺的老屋。   老屋‘门’口,司徒艺琳、风影、密十三三个人,还在‘抽’烟。   我对三人喊了一声:走了,回天通海。   三人还没应声呢,突然,老屋里,传出了阿旺的哭声。   他的哭声,极其悲戚,极其伤心,这个看上去开心得像小孩的男人,哭得像一个丢失了好朋友的小孩子一样。   “他怎么哭了?”司徒艺琳紧张的问道。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三人讲到:我错了,我以为阿旺什么都不知道,其实,阿旺,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他这段时间,不是瞎了吗?”风影小声的问我。   我说:一个长期残疾的人,内心是极其敏感的,他们对风言风语有着相当敏锐的感知,估计他联想起自己吃的“牛眼”,再听到日则的挖眼流言,再到今天,整个日则的全城狂欢,狂欢挖眼人已除的氛围,也许让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刚才在房间里,他快乐的看着我……只是因为他坚强。   我对着阿旺的房间,竖起了大拇指,阿旺……你要好好的或者,你‘女’人没有死,她只是住进了你的眼里她……是你的眼。   ……   我们四人怀着沉重的心情,牵着马,往外面走。   才走到扎什伦布寺的城墙下,突然,扎什伦布寺这个日则最出名的寺庙里,响起了一阵阵沉闷的牛角声。   嘟,嘟,嘟!   很多正在朝圣的日则藏民,都站起了身,神情肃穆的看着扎什伦布寺。   许多日则做生意的、逛街的藏民,也围到了扎什伦布寺的城墙下。   我问司徒艺琳:这扎什伦布寺的牛角声,代表什么?   “代表寺里的重要人物,开始明慧了。”司徒艺琳说:这是高僧们对虔诚的教徒的还礼,我们也听听吧。   “行。”我们几人停住了脚步,抬头,望着扎什伦布寺的上空。   “嘟!嘟!嘟!”   牛角声一直响着,却没有任何人出来明慧,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句:快看背后,‘女’佛。   我们听了这一声,都转过身,看向了身后,我瞧见,在那日则低矮的平房上空七八米的地方,走着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肩头上,飘着一根白‘色’的幅带。   她在空中缓缓的走着。   她每走过一脚,脚下便生出了一朵粉红‘色’的莲‘’。   步步生莲。   风影看到这一幕,连忙对我们说:这走着的,只怕是莲‘’生‘女’佛了。   昨天,无智法王跟我们说五大活佛,都聚集日则,其余四个都来了,唯独‘女’佛莲‘’生,今天才到。   现在这‘女’佛,步步生莲,想来就是……‘女’佛“莲‘’生”。   ‘女’佛的身材,稍稍有些丰盈,富态之相,由于隔得很远,所以脸看得不是很清晰。   她走路的时候,没一脚,仙气外溢,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宝相庄严。   我对身边兄弟说:怪不得天通‘侍’说这‘女’佛近几年才崭‘露’头角,却迅速坐到了活佛的位置,她是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从哪儿看出来的?”司徒艺琳问我。   我说我从看过的佛经里,看过佛祖出身时候的异象。   说佛祖是从他母亲的肋下出身的。   佛祖时出生,从生母肋下跳出后,在地上连踏七步,步步生莲,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吐人言:天上地下,唯吾独尊!   这是佛祖出身的异象,而‘女’佛现在竟然能步步生莲……说明她有足够的佛缘,能占上佛祖出生的异象之一,佛祖异象常伴,佛业‘精’进,那是快得不能再快。   我们周围,所有的人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起了长头。   “‘女’佛显灵了,步步生莲。”   “这是莲‘’生活佛,拉萨林‘门’寺的‘女’佛。”   “活佛保佑,活佛保佑。”   “竟然见到真的活佛了。”   司徒艺琳也跪了下来,磕起了长头。   我、风影、密十三三人,却没有下跪,站得笔直,抬头看。   司徒艺琳问我们为什么不下跪。   “天通‘侍’,我们师祖是道家的,这活佛是佛家的,道家的弟子跪佛家的弟子,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我对司徒艺琳说。   纵然如此说,我们三个,还是毕恭毕敬的给‘女’佛“莲‘’生”敬了一个佛礼,双手合十,稍稍点头,也算拜了。   “莲‘’生”‘女’佛缓缓的往我们面前走。   她快要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突然有信徒喊了一声:莲‘’生‘女’佛,那三个人不跪。   莲‘’生‘女’佛已经走到了扎什伦布寺的城墙下,正准备上城墙,进入扎什伦布寺呢,被那几个多嘴的信徒一喊,她回过头,瞧着我们几个人。   她的眼神,无喜无悲,无怒无忧,她的模样,这次我也看清楚了,五官很‘精’致,一半脸在哭,一半脸在笑,只是不太明显,稍微看得不仔细,只能瞧出这是一张美丽的面孔,但仔细看,能够分辨出来。   我前段时间,和无智法王下棋的时候,闲谈过这个话题。   无智法王告诉我高僧有多种修习的思路,有些高僧,修慈悲佛,有些高僧,修怒佛,但是,慧根极高,能够看破红尘的活佛,什么都不修,只修禅理,只修出世的态度。   这种高僧的脸……一半笑一半哭。   一半脸笑,笑众生为凡间小事,千般计较,到头来终是一场空,所以发笑。一半脸哭,哭众生受尽种种痛苦,不识本‘性’,舍本逐末,忘却归家之路,所以哭泣。   这是佛心。   “莲‘’生”‘女’佛,佛缘天赋异禀,佛心慧根极高,怪不得能在几年之内,一鼓作气成为西藏唯一的‘女’活佛。   ‘女’佛看着我们三个,我心里稍微有些紧张。   风影昂着头,趾高气昂,丝毫不把莲‘’生放在眼里,密十三却把头栽得低低的。   ‘女’佛看了我们一眼后,扭过头,往扎什伦布寺上走着,步步生莲。   她走到半空的时候,用分不清男‘女’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佛‘门’礼仪为虚妄,尊重是虔诚,不尊重是本分,无是无非。   “心‘胸’‘挺’大。”风影指着‘女’佛的背影说。   我点点头:要是小肚‘鸡’肠,怎么能成为活佛。   等‘女’佛飘到了扎什伦布寺的围墙上时,她转过头,盘坐了下来,发出十分洪亮的声音:人有七心悲心、善心、怜悯心、嫉妒心、恶心、斗心、虚荣心,三心为善,四心为恶,我们修佛法,愿望是修善心,去恶心,今日,拉萨林‘门’寺一介比丘尼云飘飘为各位施主明慧《大藏经》,若各位施主能够在小僧的明慧中,有一丝明悟,便足以让小僧慰藉。   说完,她闭上眼睛,开始明慧《大藏经》。   她明慧的时候,周围信徒听得津津有味,我、风影、密十三却觉得无聊。   我和风影聊起天来:那个……‘女’佛原来佛名叫云飘飘,禅号叫莲‘’生啊,好名字。   “道行不俗,年纪还轻,这以后,是标准的密宗领袖。”风影有些眼馋莲‘’生的本事。   我和风影聊‘女’佛,密十三却站在我们的面前,问我们:兄弟们,我帅不帅? [^[半(*)/[浮*(生]~]   他的话语有些‘激’动。   “帅啊?怎么了?”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又捋了捋衣领:你们说我帅不帅,给个意见。   “帅!很帅,十三,你平常不是这么自恋的人啊?”我对密十三说。   密十三一指扎什伦布寺上明慧的莲‘’生,说:那莲‘’生‘女’佛,不是别人……是九妹!辛九妹。   “是你那个小‘女’朋友?”我和风影都睁大了眼睛:不会吧?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兄弟们,真是冤枉啊,其实小弟早就更新了,但是网站有延时,大家只,就会毫无延时啊。 第二百五十五章 血手印   我和风影都睁大了眼睛:不会吧?   我们可真不相信,要说密十三的小‘女’朋友,这才来西藏出家了几年?这都成活佛了?   “真是辛九妹?你没搞错?”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的神‘色’十分复杂,虽然他的脸皮,因为曾经受到伤害的原因,无法做出表情,可从他的眼神看得出来,特别的紧张:小李老弟,我自己的初恋,我能认不出来吗?那就是辛九妹啊,我刚才低着头,就是怕她认出我来了,我还没……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哎哟喂,这铁血柔肠、气质高冷的密十三,竟然也有窘迫尴尬的一天啊?   我和风影,都没先管莲‘’生的事情,先调戏密十三。   “哎哟喂,十三,你可以啊,你老婆是活佛,你是活佛背后的男人……简称“活佛后”,和“博士后”同等级别。”风影拉长了音调。   我也戏耍着密十三:唉,老婆是活佛,这以后出去吹牛‘逼’,那你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唉呀,我都快急死了,你们别笑话我了,快说说看,我这个形象,咋样?说说嘛。”密十三抬头‘挺’‘胸’,问我和风影。   我发现密十三是真着急了,也不拿他开玩笑了,说:十三啊,你这模样多帅啊?个子那么高,还有气质,怕什么?待会等莲‘’生‘女’佛讲完了,咱们就一起去找她……直接见面,让她别当活佛了,跟着你一起回广州!   “这样不合适吧?”密十三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干涩的说:我感觉吧,九妹出家‘混’得‘挺’好的,我现在和她相见,然后把她带回广州,是不是有点自‘私’?   “自‘私’个屁啊,当个活佛,天天吃不上‘肉’,还美呢?美个屁!要说最滋润的生活,你就得大金链子大金表,一天三顿小烧烤。”风影一拍密十三的肩膀,说。   我看了风影一眼:风爷,这可不是你的台词啊?你是贵族,你这话得让丝老金说!   “都怪老金,天天跟我念叨这个,我现在都说习惯了,有辱贵族,实在有辱贵族。”风影摇摇头。   我对密十三说:十三,要不然咱们还是先去见见她,先说一下你的心意,要是她愿意回,咱们就回,要是她不愿意回,咱们再另外想办法,可以吗?   “可以,可以。”密十三连忙点头。   现在的密十三,感觉就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一样。   我想起很多青‘春’剧里面--一些男生想表白,不敢去,最后让哥们陪着一起去送鲜‘’。   现在,我和风影,这是陪密十三去表白送鲜‘’啊。   我们三人从这时候开始,一直没有说话,一起抬头,看着闭着眼睛盘坐在城墙上的莲‘’生‘女’佛明慧。   这‘女’佛一直讲完了大藏经的第一篇后,方才起身,跟众人说了一句后,转身,进了扎什伦布寺。   我拍了拍密十三的肩膀,说:十三,走!   我、密十三、风影三人往扎什伦布寺的入口楼梯上面跑。   司徒艺琳刚才才虔诚的听《大藏经》在,没听见我们三个人的对话,她问我们:你们去哪儿?   “去撩妹?”我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撩哪个妹子?”司徒艺琳问我。   “撩活佛。”   司徒艺琳:“……”   我们三人,狂往楼梯上面跑。   一直跑到了扎什伦布寺的‘门’口,我瞧见‘女’佛“莲‘’生”,正在跟一个喇嘛说话。   我连忙走了进去,对“莲‘’生”双手合十:莲‘’生活佛。   莲‘’生回头看我,她的脸,一半笑,一半哭,没什么明显的表情,问我:施主,找小僧有事吗?   “有啊!”我对莲‘’生说:外面,有人要找你。   “谁?”莲‘’生‘女’佛问。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指了指‘门’外。   “无量寿佛。”莲‘’生‘女’佛对我拜了一拜之后,走出了‘门’外。   在扎什伦布寺的‘门’口,密十三正在紧张的等待,他一见莲‘’生‘女’佛,有些怯的喊了一句:九妹。   “施主,小僧不是九妹,小僧是云飘飘。”莲‘’生‘女’佛的禅名,就叫云飘飘。   “九妹,是我啊……我十三。”密十三有些着急,连忙说。   云飘飘摇摇头,依然十分冷静的说道:世人之多,如天上的繁星,数不胜数,九妹是一颗星,云飘飘也是一颗星,只是,我和你口里说的九妹……并不是一个人,抱歉,扎什伦布寺里还有弟子等着小僧明慧,恕不能久陪。   说完,云飘飘转身,走进了扎什伦布寺里。   云飘飘转身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她的正脸。   她的表情,和平常一样,无悲无喜,无怒无哀。   “唉,九妹,你怎么走了?他是密十三啊,你们以前有误会……但是……。”我也帮着密十三,对云飘飘说。   云飘飘理都没有理我,径自走了进去,走了七八步后,她停住了身形,说:九妹是谁,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林‘门’寺的出家人。   “九妹,我前段时间还见到了你的哥哥……辛帅,辛帅说,他和他的家人,都很想你,你如果不想见到我,你总得去见见你家里人吧?”密十三又喊了一声。   云飘飘甩了甩袖袍,回过头,对着密十三、风影、我,拜了一拜后,说: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云飘飘已经出家,与红尘道别,所以,不再有家人,至于你们说的九妹,真的,九妹是谁……我真不知道,也许,各位施主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是认错人了……你是九妹,你不管怎么样,我都认识你。”密十三嚷嚷了一声。   云飘飘缓缓摇了摇头,走进了扎什伦布寺:也许云飘飘只是和九妹长得一模一样的两颗星辰一样,可是星辰再相象,终究是两个人……施主,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云飘飘的身影,没入了扎什伦布寺的大堂里,当然,她在快要进大堂的时候,还是回过头,看了密十三一眼。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密十三刚才喊云飘飘时候伸出的右手,还没有收回。   手指不停的颤抖着,似乎在召唤云飘飘回来。   风影则问密十三:十三……你确定那真是九妹?我感觉,不是……。   “是……一定是……我说是就是……九妹的模样,我认不出来吗?”密十三扭头看了一眼风影,说:老风,你刚才看到她的脖子的侧面,有一颗红‘色’的痣吗?九妹的那里,也有一颗,能错吗?   风影摇摇头,说:我其实真没看见,哪有见了‘女’的往那儿瞅的。   “我去喊她出来给你看。”密十三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他猛的向扎什伦布寺里面冲过去。   可才冲了两三步,他就被我和风影一把按住了。   妹的,这可是佛‘门’清净地,能胡来吗?   何况我认为,莲‘’生‘女’佛,也就是云飘飘、密十三嘴里的九妹,一定和密十三有什么误会,现在密十三这么蛮干,能搞得好事情吗?   我连忙按住了密十三:十三,十三……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我就要冲动,当年是我不对,可今天……九妹也不应该如此绝情……九妹……你出来看我一眼,我是密十三。”密十三再次嚷了一句。   哎哟,这情形,快要控制不住了。   其实密十三心里难受,我也知道,我心里也难受呢,可真的不能冲动啊。   我和风影按住密十三。   但我们真的按不住。   密十三这家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一头牛。   我和风影,快被他甩飞了。   这时候,我们周围挤了很多信众和游客,他们都对我们指指点点。   “啧啧,这是谁啊?‘’痴吧?‘女’佛是他‘女’朋友?”   “妹的,跟‘女’佛表白?真是亵渎了佛祖。”   “那哥儿们,赶紧走……别在这儿瞎胡闹,听见没?不然我就报警了。”   这一声声的冷嘲热讽,都被密十三听到了耳朵里去了。   密十三又冲扎什伦布寺里吼了一声:九妹,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别问了,先回家。”我被密十三差点甩了出去,我往前两步,又按住了密十三:十三,十三,咱是老爷们,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先回家,我给你出主意,如果她是九妹,我给你劝回来,成不?   “不成……我就要现在……我就要立马见到她。”密十三的脖子上,青筋暴‘露’。   我和风影都快被甩飞了。   这时候,司徒艺琳出现在我们身后。   她问我们:唉!你们怎么回事啊?在这里干啥?   “别问了,天通‘侍’,你手法准,打晕密十三,拖回去,我们从长计议。”我对司徒艺琳说。   “打晕他?”司徒艺琳似乎有些下不去手。   “你看他现在这状态,除了打晕,还能有啥办法?得让他的情绪,冷一冷。”我对司徒艺琳说。   司徒艺琳摇摇头,蹲下身子,对着密十三后脑和脖子的连接处,就是一指戳了过去。   密十三直接被戳晕了。   我连忙扛着密十三,离开了扎什伦布寺。   我们几个人,骑着马回了天通海。   到了天通海庄园里,我们三个把密十三扛到他的房间里去休息。 (=半-/浮*-生)   刚刚收拾好,我心里有些烦闷,让司徒艺琳和风影先看着密十三。   我一个人去外面‘抽’一根烟。   我刚刚走到‘门’口,点着了烟,发现走廊里面……铃铛刚刚回屋。   “这小丫头,天天干啥呢?”我摇了摇头。   就在我打算把目光移到别处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铃铛的房‘门’上,多出了一个小小的血手印。   我离铃铛的房间,不是太远,大概十来米的样子,加上我视力好,看得清清楚楚的她的房间上,怎么出了一个血手印?这丫头刚去哪儿了?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正在写,兄弟们等久了哈。 第二百五十六章 古庙钉喉   我连忙凑了过去,想看看那血手印是怎么回事,才走到‘门’口,忽然,‘门’打开了。   铃铛探出了头,问我:怎么还没睡啊?李哥哥?   “哦!刚把密十三给‘弄’回来呢。”我笑着对铃铛说,眼睛却瞧在‘门’上,瞧那个血手印。   不过刚才出现血手印的地方,被铃铛的右手给按住了,我无法确定那儿是不是真有血手印。   铃铛举起了左手,弯成拳头:李哥哥,那个挖眼的坏蛋,有没有找到?有木有受到惩罚。   “有啊。”我不想跟铃铛讲太多,嘎达梅珠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提一次,就伤心一回。   铃铛听了我肯定的答复,连续挥舞了两下拳头,说:好……听到那个挖眼人受到了相应的惩罚,本铃铛就彻底放心了。   “还彻底放心了?”我本来找血手印的,被铃铛的话一说,立马笑了,这小丫头,真是喜感。   “好了,既然事情解决,那我大铃铛就先去睡觉了,睡个美美哒的养颜觉,明天更美丽。”铃铛一抬手,跟我打了个招呼,进了房间,把‘门’锁上。   而我再看房‘门’的时候,发现上面并没有任何的血手印,甚至连血滴都没见到。   “刚才我出现幻觉了?”我拍了拍脑袋,有些无语的返回了房间‘门’口。   我对铃铛很信任,也觉得铃铛就那么小一丫头,应该做不出什么恶事来。   但日后,就因为我这一次的放松,让整个日则,再次陷入到了一个大的‘混’‘乱’里面,甚至连我们这些‘阴’人的‘性’命,也差点卷了进去。   我回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烟已经‘抽’完了,我进了密十三的房间。、   此时密十三还没醒,司徒艺琳站着看密十三,风影玩手机在。   我问他们俩咋不把密十三给‘弄’醒?   风影瞪了我一眼:我说小李,十三现在处于疯狂状态,要是醒过来,他见不到他的小‘女’朋友,他要打人的。   “不怕,过了这么久了,情绪应该冷静下来了吧。”我对风影和司徒艺琳说。   “既然你保证了,那就‘弄’醒呗。”司徒艺琳两三步走到了密十三的面前,伸出右手,对着他的檀中‘穴’一戳。   密十三立马嚎啕了一声,接着,是咳嗽。   咳嗽了两三分钟,他差点把肺都咳出来后,坐直了身体,低着头,不说话。   “十三!”我喊了密十三一句。   密十三没理我,继续发呆不说话。   不过他的情绪,似乎越来越剧烈。   他的肩膀不停的抖动着,两只手的五指,‘交’叉着,不停的方向用力,那种不怕疼的反扭,扭到手指头通红。   这就是密十三。   以我的观察,密十三真的不是没情绪,相反,他的情绪,比一般人更加剧烈,可惜密十三因为“脸皮”的关系,即不能哭,又不能笑,一个人不哭不笑,就会给人高冷的感觉。   密十三,真心不高冷。   我伸手按在了密十三的手上,说:十三……小事,别太着急了,也许你和九妹之间,有什么误会?   “她已经不是辛九妹了。”密十三抬头看着我,说:她真的是云飘飘。   “恩?你不是说莲‘’生‘女’佛一定是九妹吗?怎么现在你自己先否定起来了?”我有些奇怪的问密十三。   密十三被我这问话,再次把情绪给‘激’化,他伸直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砸得哐当响。   “真的不是!我以为是的,可是,最后她进了扎什伦布寺之后,看了我一眼……我那时候才知道……她真的不是辛九妹啊,即使她以前是辛九妹,但是……她现在,肯定不是了,她就是云飘飘。”密十三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嚷了这些还不算完,密十三跳下了‘床’,右手弯成五爪,其中食指和中指,勾在眼前,他眼神炙热而暴躁:你知道她最后的眼神,给我什么感觉吗?怜悯和笑话……就和你们说的一样,佛陀一半脸笑,一半脸哭,笑我痴傻,怜我痴情……她看我和看你们任何人,都是一样的眼神她不再是我的初恋,不再是那么爱我的九妹了,她只是云飘飘,活佛……云飘飘。   “别闹,别闹,九妹就是九妹,即使她变成了云飘飘,我也给你劝回来。”我伸手,勾住了密十三的肩膀:你现在需要稳定你自己的情绪。   “有什么好稳定的,劝回来?劝得回来吗?她都是活佛了,谁能劝回来,你们出去,出去,我要安静一下。”密十三坐在了‘床’头,低着头。   啪嗒。   密十三的一颗眼泪,滴在了大‘腿’上,打湿了他的袍子。   我眼睛尖,一眼看到了泪水,奇怪的问密十三:十三,你流泪了?   “十三,你会流泪?”风影和我都蹲了下来,抬头看着密十三。   密十三真的流泪了,他的脸皮,没有任何表情,眼泪却缓缓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一个男人,只有在极度伤心的时候,才会流眼泪,而密十三,本来就忘记了哭的人,只有经历难以承受的悲痛,才会情不自禁的流泪。   我甚至都感受到了密十三心里那汹涌的悲伤。   悲伤,逆流成河,男人都有这样的时候,也都有在人前不肯‘露’出怯懦的一面,苦苦支撑,然后一个人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任由泪水纷飞。   密十三颤着声音:辛九妹已经不在了,她成了云飘飘,我的人生……毫无意义了。   他的情绪十分沉沦。   我不愿意看着密十三沉沦,我突然站起身,一把揪住了密十三的头发,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下去,巴掌打得不轻不重:密十三……你给老子醒醒,你是我心目中的战神,战神懂吗?为点儿‘女’情长的破事,就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我知道密十三心里痛苦,但我希望给他明慧上的痛苦,让他清醒过来。   他的‘性’子,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封闭的人,越是封闭的人,越是经历巨大的痛苦,越是容易沉沦。   我不愿意看着我的好兄弟如此沉沦,所以,我要打醒密十三。   我又给了密十三不重的一耳光:你的人生没有意义?你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的爷爷,他们都是除恶务尽的英雄好汉,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一个只知道儿‘女’情长的废人?   “我……”密十三还想分辨。   我再次给了密十三一耳光:如果你没有忘记你祖父密兰生、你先祖谭嗣同的愿望,你就站起来,给我一拳,然后擦掉你的眼泪,给我睡觉!以后的日子,很‘精’彩,别特么磨磨唧唧的。   密十三听了我的话,蹭的一下,站起身,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   我直接被打得往后飞了三四米,身体重重的撞在了‘门’板上。   司徒艺琳慌忙跑到我的面前,要把我给扶起来。   我却拒绝了她的帮助,站起身,笑着看向密十三,给密十三伸出了大拇指,说:这才是密十三,这才是我认识的密十三,哈哈哈哈!   风影也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小李,你刚才那俩巴掌打得对,密十三打你那巴掌,也打得对。   密十三也仰头,发出了“哈哈哈”的声音。   他的心情似乎,好上了不少。   我对密十三说:十三,是个老爷们,就别娘们唧唧的,那个云飘飘,不是对你没感觉了吗?追她!反正我们这段时间也在等千叶明王……这段时间都不离开日则,你给我好好的追她,让她重新认识……一个全新的密十三,不就是活佛吗?用你的男‘性’魅力,征服她,让她思凡!   “好!”密十三的眼睛,喷出了火,这才是男人的眼神……如饿狼,如猛虎,如那没有吃饱的野兽,每年每月,每天每时,都散发着雄‘性’独有的气息。   “这就对了,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我对密十三,说完,捂住了有些肿的脸,出了‘门’。   司徒艺琳在身后说:你们男人的友谊真的很奇怪,动手动脚,不会伤害友谊吗?   “哈哈!‘女’人不懂男人的友谊,所以,‘女’人总是容易被男人吸引的。”风影很完美的总结了司徒艺琳的问题。   ……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早早的起‘床’,出房间‘门’,想去看看密十三今天的状态的。   没想到,密十三竟然已经起来了,在天通海庄园的庭院里面,做俯卧撑。   他见了我,立马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小李爷,我听你的……我要去大胆去追那个姑娘了,不管她是辛九妹,还是云飘飘,亦或是莲‘’生,我要去追,追得上最好,追不上,我也不难过,我会守在她的身边……就这么说了。   说完,密十三‘精’神抖擞的出了天通海庄园。   “这密十三,可以的。”我给密十三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准备回屋睡觉。   刚刚走两步,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撞我的人是司徒艺琳。   “哎哟,天通‘侍’,早上起‘床’没洗眼睛吧,我这么大个人,你都没看见?”我问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摇摇头,说她有事要跟无智法王和无相尊者说。   我说什么事啊,这么慌张。   司徒艺琳直接告诉我:你知道不……昨天深夜,扎什伦布寺里面发生了一起血案,一个喇嘛,被人用一根降魔杵,活活钉死在扎什伦布寺‘门’口的横梁上。   “啊?”我听了,下意识想起了昨天晚上,铃铛房‘门’口的血手印。   “那降魔杵,是直接穿喉钉上去的。”司徒艺琳跟我说:刚才扎什伦布寺有人跟我联系了,让我务必把这件事情,迅速告诉活佛。   作者寄语:哇哈哈,补更来了,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 第二百五十七章 招阴人绝后?   “降魔杵穿喉?还把一个喇嘛钉死在扎什伦布寺里?”我问司徒艺琳:昨天深夜?   “对啊,你有想法?”司徒艺琳劈头盖脑的问了我一句,把我吓了一跳。   难道,司徒艺琳昨天晚上也感觉到铃铛的不寻常动作了吗?   我连忙问司徒艺琳: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哦!习惯了,我看你不是脑子活嘛,随便问问你。”司徒艺琳说完,对我扬了扬手:我先走了,我得马上把这个消息说给无相尊者和无智法王听呢。   “去吧,去吧。”我挥了挥手,心里松了一口气。   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我也不能‘乱’冤枉铃铛,毕竟我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血手印,有可能只是我的幻觉。   我摇摇头,趁着时间早,打算出去走走。   来了天通海这么久,我还没去天通海的边上走走呢,早上空气好,走走有利心肺。   我缓缓走到了天通海的边上,伸展了一下身体,好好的吸了一口天通海带着咸味的空气。   虽然天通海并不是海,只是湖,但青藏高原这边,大多数的湖都是咸水湖,所以湖风夹杂的水气,依然很咸。   我走在天通海的边缘,感觉心情好了很多。   见到了地上的瓦砾碎片,我捡起了一块,对着湖水挥了出去。   瓦砾片在湖面上,扑朔扑朔的飞着,一连飞了七八下,才落进了湖里。   湖水的‘波’纹,被朝阳映照着,像是一条条淡金‘色’的链子,缓缓散开。   “嘻嘻嘻,李先生一大早的在这里打水漂,兴致很好啊。”   我才打了两个水漂,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连忙回头,一回头,我才发现身后十来米远,站了一个人。   那人身材很高,一脸的妩媚,长发披肩,穿着一身褐‘色’的袍子,袍子的领口处,挂着一圈‘毛’。   他一说话,耳朵上挂着的绿松石耳垂就来回摇摆,如果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只怕还被他的模样给‘迷’住了呢。   但是我知道……所以,我连忙双手护住了菊‘’,同时喊一声:万‘色’天王,你一大早跟着我,有什么企图?   “李先生,李施主,不要这么慌嘛。”万‘色’天王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过来。   我感觉有点玄,这个家伙,前天还嚷嚷着要跟我双修的,别真把我按在天通海边上那啥啊……特么的,我觉得双修的,都是变态,尤其是男男双修。   看着那个家伙越走越近,我直接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大石头:别给我过来啊,再过来,我‘’了你那貌美如‘’的脸。   万‘色’天王捂嘴轻笑,说:李施主,这又是何必呢?我万‘色’天王在西藏,那也是五大活佛之一,对双修对象不用强是一定的……不然不是坏了脸面吗?   “是吗?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你呢?”我感觉万‘色’天王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我让万‘色’天王走远一点。   万‘色’天王却压根没走远,还往我面前走了几步,他说:李施主,我问你,铃铛是不是你的朋友?   “是!”我肯定的点头。   “那好!”万‘色’天王说:铃铛昨天晚上,杀了扎什伦布寺的钦克木高僧,现在扎什伦布寺的人,过来拿人,你走不走得了?   “什么?”我直接把石头扔在地上,问万‘色’天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昨天……杀人就是铃铛。   “哼哼哼哼。”万‘色’天王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阵‘阴’笑后,说道:证据是什么……我不会跟你说……我要跟你说的是,铃铛的朋友,一个都走不出西藏,哼哼哼哼,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双修对象,我或许能够保证,你和这件事情毫无干系,不过你的朋友就……。   “就什么?”我感觉脑子里都在充血。   怎么我和我的‘阴’人兄弟,无缘无故,就卷进了昨天古庙锁喉的事情里了?   “就算是铃铛杀的,那也和我们毫无关系,而且铃铛是不会杀人的,我相信他。”我冲无‘色’天王吼了起来。   无‘色’天王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说不是就不是?等扎什伦布寺的人来了再说,我现在要说的是……第一,你如果跟着我双修,我会保住你的‘性’命……,第二,如果你愿意替铃铛答应,说她见到的第一个活佛,是我万‘色’天王……我保你们全部人都没事。   如果说第一点我能理解的话,我并不理解无‘色’天王第二点说的是什么?   让铃铛答应“让她说她见到的第一个活佛是万‘色’天王”?万‘色’天王为什么这么做?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理解没关系,只要照做就好。”万‘色’天王笑道。   “切!懒得理你。”我往天通海庄园那边走。   才走了几步,万‘色’天王朗声说道:李施主,请记住,不管什么事情,站在我这边,总是能够得到好处的。   “我怎么也不会站在你身边的,放心好了。”我直接对万‘色’天王说。   万‘色’天王轻笑一声:你会站在我这边的,不相信,等着看好了。   在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我身后传来一阵水‘’搅动的声音。   我连忙回头,看见天通海的湖面上,浮现出了一个个大气泡。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棺材,冲天飞起。   噗嗤!   棺材带起了大量的水‘’,等水‘’散尽,我和万‘色’天王的面前,又站住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扛着铁棺的另外一个活佛--无相尊者。   无相尊者对我抱拳:小僧见过李施主,也见过万‘色’天王。   “无相尊者,你大早上的,就在水里苦修,可真是勤奋啊。”万‘色’天王冷冷的冲无相尊者笑。   无相尊者摇头,说:水是我的第二个家,是我的第二个禅房,我住在这里而已,并非勤奋苦修,至于刚才万‘色’天王这么早的开始拉拢转世灵童的朋友,吃相未免难看。   “难看?难看什么?”万‘色’天王冷笑道:我就是不希望转世灵童,找了一个不入流的师父--比如说你……,如果转世灵童被我调教,我一定能让她成为西藏最杰出的明慧喇嘛!会成为有史以来,最有能力的密宗领袖。   “哈哈哈!笑话。”无相尊者直接说道:明慧喇嘛出不出‘色’,都在于他本身的慧根和修行的刻苦程度,是调教调教得出来吗?你未免太瞧不起明慧了。   “哼!懒得跟你这个老八股说话。”万‘色’天王拂袖离去,离去之前,他又甩了我一句话:记住了,李施主,这时候要懂得站队,站错了队伍,小心你不能活着离开西藏!   “我能不能活着离开西藏,和你无关。”我冲万‘色’天王吼了一声。   “等着瞧,嘻嘻嘻。”万‘色’天王已经走远。   等他走远了,我对无相尊者抱了抱拳:无相尊者,在下李善水,前天没来得及和你聊,自我介绍一下……。   “不用介绍了,李施主,昔年,我和你二爷爷李元罡有过几十天的‘交’情,对于,我很熟悉。”无相尊者突然低头,说:唉,李元罡过世得早,我这些年也一直关注李家后人,你父亲李影,太过于贪财,‘弄’得东北‘阴’人怨声载道,在小僧都以为从此没落的时候……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横空出世,在几年间,重新让东北‘阴’人过上了好日子,你和李元罡李兄,都是不世出的奇才。   “不,不,我不敢跟我二爷爷比。”我连忙抱拳,说:我二爷爷李元罡,一身‘阴’术,威震东北乡,我什么都不会……隔得太远。   “哈哈!”无相尊者哈哈大笑:真正的强者,不在于武力高低,而在这里,和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后,又指了指心脏。   我也笑了笑,没说话。   就在这时候,我领口处的心魔铜钱,突然自己飞了起来。   铜钱在空中不停的打着旋转。   旋转了一两分钟后,我二爷爷李元罡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二爷爷对无相尊者拱手说道:无相,多少年不见了,想不到你竟然还挂念我李元罡,真不悔我们当初结‘交’一场。   无相尊者看到了我二爷爷的模样,连忙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李兄,多少年前,我欠你一拜,想不到今天还能见到你,这一拜,我还给你。   说完,无相尊者,彻底跪了下来,给我二爷爷磕了一个头。   二爷爷连忙扶起了无相尊者,说道:无相,我也真是没想到啊,你一口棺材竟然还背着……唉,苦了你了。   我感觉我二爷爷和无相尊者,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而且无相尊者肩膀上扛着的那个棺材,似乎也有些说头。   只是我现在不好问。   二爷爷安抚完了无相尊者后,又对我呵斥了一声:水子,你胆子可真大,西藏的‘阴’你也敢招?而且还招到活佛这儿来了?   我被二爷爷训得发懵为什么西藏的‘阴’不能招啊?   无相尊者帮我说话,他说:李兄,这事情,怪不得小李施主,他有个朋友,被天信鸟盘旋,我们怀疑她是好几十年没找到的……转世灵童。   “啊?转世灵童是你朋友?”二爷爷十分惊讶的看着我。   我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二爷爷一拍大‘腿’:完了完了,这下子,咱们,只怕要绝后啊。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哈哈,今天状态好,理清楚了故事了,接着写第二更,谢谢大家的踊跃打赏和订阅,老天顿首。 第二百五十八章 欲加之罪   我问我二爷爷:绝后?有这么大的影响吗?难道这西藏的事,还能影响到东北去?   我东北有两个哥哥,除非西藏这边的事情能够影响到东北,那才算绝后吧?   二爷爷说:你小子懂个屁啊?你那两个哥哥,都当不了招‘阴’人,只有你当得了,如果你死了,招‘阴’人岂不就和绝后一样了吗?   “会这么严重吗?命都得搭上去?”我问二爷爷。   二爷爷意味深长的看了无相尊者一眼后,说:知道为什么三十多年都找不到转世灵童吗?   “因为转世灵童难找?”我猜测。   二爷爷摇了摇头,问无相尊者:无相,你们这些年找寻到天信鸟盘旋的转世灵童,大概有多少个了?   “四个。”无相尊者抬起了手,伸出了四根手指。   二爷爷又问无相尊者,那四个转世灵童的命运如何?   无相低头叹了口气,说:都死了。   “都死了?”我有点搞不明白了:难道说转世灵童一旦被鉴定是假的,就得死?   无相尊者摇摇头,说:怎么可能转世灵童一旦被确认是假的,就杀掉他呢?但是这里面的事情啊,说出来太可怕。   二爷爷在一边说:转世灵童一旦被确认是真的西藏密宗的地位,就会迎来大洗牌,有些既得利益者,并不愿意洗牌发生。   “转世灵童会成为西藏的明慧喇嘛,会成为西藏的领袖,群龙有首,这是大好事啊。”我对二爷爷说。   二爷爷抬头望着天空,说:人心,从来是复杂的,就像这天空,你看……天山除了白云,就是蓝天,可真的是这样吗?天空里面,隐藏着整个宇宙,亿万星辰,每一秒都有星辰被吞噬,也有新的光亮在诞生。   他对我说:密宗也是一样,有活佛,有高僧,甚至还牵扯到了很多土司、有钱人、势力团伙的利益,转世灵童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找到,许多利益集团的利益,就会改变,那些人,从来不希望转世灵童出现……所以,每次天信鸟的盘旋,不意味着密宗马上就会有领袖,却会意味着某个地方,暗‘潮’涌动……新的危机,不断出现,你懂吗?   “那四个转世灵童的候选人,之所以都死了,是暗中有势力加害于他们,他们之中,并非没有真正的转世灵童。”二爷爷说。   我麻木的点点头:懂了,那二爷爷,我应该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二爷爷说:现在,你立马带着人离开日则,那个被确定是转世灵童的朋友,你让那朋友卖傻,一定不要通过转世灵童的第一次考试……只要不通过,或者失去转世灵童的认定资格,你们就相安无事,如果你朋友过了第一关考试……那完了……你们将会陷入到‘迷’局之内,腥风血雨,会把你们卷成碎片。   我听二爷爷这么说,心里真是着急啊,我现在带着人,离开日则,真的好吗?千叶明王马上就要出现……我揪出那祸害了狐仙一家的凶手,唾手可得,难道真的要放弃?   我心里起了一百个计策,不停的算着这笔账。   二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孙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在,一切都在,人不在,一切都不在。   “如果我打算跟那群想害我们的人,硬刚一把呢?”我有些坚决的对二爷爷说。   二爷爷背着手,说:唉!五大活佛齐聚,西域高僧全到,暗中也有不少江湖高手,你硬刚一把?那我就问问你……你……刚得动吗?   “刚……不动。”我也不是傻子,就我短时间里,召集到一拨人跟这么庞大的体系抵抗,那也是以卵击石。   “刚则易弯,别做傻事。”二爷爷拍了我的肩膀一巴掌后,说:我从心魔铜钱里出来得太久了,我得回去了,孙儿,一句话走为上策。   我对二爷爷点点头,说:我现在就回天通海,带上我的‘阴’人兄弟离开。   我的想法是……带上我的兄弟们走,等他们都走了,我再偷偷一个人回来,我自己去找千叶明王不管我斗不斗得过千叶明王我都要找一个“理”。   “快走。”二爷爷说完,身形消失了。   同时,他还留下了一句话:无相你当年欠我一个情,这一次,你帮我孙儿一次,这个情,咱们两不相欠。   “无量寿佛。”无相尊者对着我的铜钱,拜了一拜后,说:李兄放心,我无相,拼死护李施主一个周全。   他说完这些后,按住我的肩膀:现在开始,你就走……能走多远,走多远,带上铃铛走,天信鸟飞行速度有限,日后,你每个月带铃铛换一个地方居住,只要天信鸟找不到你们……那谁也找不到你们。   “西藏密宗会派人寻找我们吧?”我问无相尊者。   无相尊者双手合十:这个你放心,有我在,他们就找不到你,去吧,离开日则,走得越远越好。   “谢谢大师,我现在就回去。”   我发狂的跑回了天通海庄园,我要带着我的兄弟们离开。   可是我回到天通海庄园的时候,却发现……时机已逝,我……走不了了,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都走不了了。   天通海庄园的‘门’口,围满了穿着红‘色’僧侣服的喇嘛。   各种转经筒,风马轮,全部立了起来,那些喇嘛,一个个气势汹汹的。   尤其是密十三,竟然被倒吊在天通海的‘门’梁上面。   “怎么了这是?”   我慌忙跑了进去,见到喇嘛就给推开。   但三四个身强体壮的喇嘛,一把将我按住了。   “给我放开!天通‘侍’……无智法王……你们在哪儿?为什么把我的兄弟吊起来了。”我冲‘门’里面嚷嚷。   ‘门’里传出了无智法王的声音:是……李施主吗……让他进来。   几个喇嘛喊了一声“是”后,开始把我往‘门’里面推。   吊在‘门’楣上的密十三,冲我嚷嚷:小李爷,这群喇嘛都不讲道理,我上午一大早就去扎什伦布寺里面念经,钻研佛法,好找一个和辛九妹一样的爱好,跟她接近呢,结果这群喇嘛,上去就把我摁倒了,我去他们大爷的。   “十三,别怕!我在呢。”我怒气冲冲的看了密十三一眼。   “怕!我十三怕这?他们有能耐把我放下来,我鬼头刀见一个砍一个。”密十三还在不停的叫骂。   我却被喇嘛押到了天通海庄园的庭院里面。   庭院里,大家伙都在,我的‘阴’人兄弟们,司徒艺琳,司徒土司、无智法王,还有刚才那个可恶得要命的万‘色’天王,还有几个说不上姓名的喇嘛。   无智法王见了我,直接挥了挥手,让押住我的喇嘛,都散了。   我站起身,问无智法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智法王指着他旁边的一位喇嘛说:这位叫昂科泰,是扎什伦布寺的偏寺那木寺的主持,昂科泰,你把事情跟大家说说吧。   他话音刚落,昂科泰走到了庭院中间,看着我说:李施主是吗?   “是!”我点头说。   “昨天晚上,我们那木寺的看管弟子钦克木,被人用降魔杵,杀死了,不但被杀,尸体还被运到了扎什伦布寺,被降魔杵钉喉,钉在了扎什伦布寺的‘门’口。”昂科泰对我说。   我瞪了昂科泰一眼:你弟子被钉死了,关我‘毛’事?   “我们认为,钉死了钦克木的人,就是你和你的朋友干的。”昂科泰说道。   我一口唾沫喷在了昂科泰的脸上:你特么滚远点行吗?证据呢?有证据吗……谁能证明,是我们东北‘阴’人干的?外地人受欺负是不?   昂科泰用袖袍抹掉了脸上的唾沫,要揍我。   无智法王一扬手:出家人这点脾气都受不了,就别出家了。   昂科泰这才收回了拳头,跟我继续理论:证据……当然有了……铃铛是转世灵童的候选人……我们那木寺里,看管着这一次鉴定转世灵童的工具……你们是铃铛的朋友,无非是想去给那些工具作弊,然后让铃铛顺利当上转世灵童,因为我们那木寺看管森严,你们只能把看管弟子给钉死了,然后再去给那些工具作弊,我说的不对?   “对你妹!你推理一大堆,动机就有问题你说我们想让铃铛当上转世灵童?我呸你一脸……我们压根就对当转世灵童,不感兴趣。”我对昂科泰说。   昂科泰又招了招手,对他的一个弟子说:再把证据呈上来。   “是!”那个弟子,小心翼翼的递上来一个白‘色’的布巾。   布巾四方的,昂科泰打开后,抖出了一片带血的红‘色’布片。   他提溜起了带血的布片,对我说:今天早上,给钦克木收尸的僧人,检查了钦克木的僧袍,他的僧袍上,缺了一块布,被人撕扯掉的,这块布片,我们刚才在铃铛的房间里找到了。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说刚才昂科泰的推理,和放屁一样臭不可闻的话,这个证据,确实是要命了。   “你现在承认你杀了钦克木吗?”昂科泰问我。   我摇摇头,说:这布片能说明什么?无非是说明……有人,栽赃陷害而已……他们拿着这块红‘色’的布片,塞到了铃铛的房间里面,也不是不可能,有高手能够做到的。   我一边辩驳着,一边心里犯着嘀咕:事情还真如我二爷爷说的天信鸟的盘旋,从来不意味着密宗领袖诞生,意味着的……是一场腥风血雨。   只是我没想打,这腥风血雨,竟然如此快的拍打到了我们身上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要抵赖。”昂科泰再次拍了拍巴掌。   ‘门’外两个喇嘛,一人带着一个老太太来了庭院中间。   昂科泰指着那两位老太条,说:李施主,刚才那是物证,现在我给你带两个人证来,让你心服口服钦克木,就是被你们这一群恶人……钉死在……扎什伦布寺的‘门’口的。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 第二百五十九章 腥风血雨   昂科泰问那两个老太太:把你们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其中一个穿着红衣服的老太太说:我昨天晚上,在田里割草,我儿子有匹马,他天天拉着马去日则的老街上,给来日则的游人乘坐,一个人五十块钱绕一圈老城区。   “马嘛,要吃夜草,不吃夜草长不胖,我晚上都在割草。”红衣老太太说:可是我昨天晚上,在田里割草的时候,割着割着,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田埂边上走,当时我都吓坏了,我躲在了茅草堆里,隔远了看,看着他就朝着天通海庄园的方向走去了。   昂科泰对红衣老太说:那你说说看,这里,到底有没有那个人。   “我找找啊。”红衣老太在我那些‘阴’人兄弟的面前转悠。   她转悠来转悠去,终于,走到了大金牙的身边,指着大金牙说:就是他。   “哎哟我去,你长眼睛了没有?昨天,你大金爷在家里睡觉呢,睡到刚才还在睡,你说大金爷在田埂外面走?放屁!”大金牙没想到,杀人凶手的名头,怎么就灌在了他的头上。   他冲那红衣老太,骂道:别告诉我,你这老太婆收黑钱了啊!   红衣老太说:没错的,绝对是你,我们这边的人,不怎么流行带手表,但我昨天,看到那个血人的手腕上,有一个金光闪闪的手表,在月光下,特别耀眼。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大金牙的左手腕。   他的左手腕上,确实带了一块金‘色’的陀飞轮手表。   大金牙连忙捂住了自己的手表,冲那些瞪他的人喊道:去你们的,看什么看?没见过手表?   “哼!人证也在了,你还拿什么抵赖!”昂科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大金牙一眼。   大金牙索‘性’直接把手松开,大喇喇的把表‘露’了出来,高高的举起了右手,耀武扬威的绕着庭院走了一圈:带金‘色’手表怎么了?带金‘色’手表怎么了?这颜‘色’的表很常见的好嘛!你们有能耐,把你们的手给我扬起来,让大金牙我瞅瞅,这边到底有多少人带了金‘色’手表。   在场所有人都把手抬了起来。   有些人还抬起了双手。   大金牙看了一圈,立马又捂上了自己的金‘色’手表。   好家伙,我们这周围还真没有一个人带手表的。   他们的手上,带了天珠、绿松石、红绳、麻绳,佛珠、玛瑙,偏偏没有一个人带了手表。   “去你们的,手表都不带,没品位。”大金牙捂着手表,灰溜溜的站在了我的身边。   我开口说道:一块手表,真的说明不了什么?   “说明不了什么?”昂科泰直接一挥手:来人,给我搜一下这个人的房间。   两个喇嘛站了出来,要往天通海里面冲。   司徒艺琳直接拦住了,喊道:都给站住,天通海是什么地方?你们想搜就搜,有把我这个天通‘侍’,放在眼里吗?   天通‘侍’在日则,那是有头有脸的,昂科泰作为一庙主持,那也要给点面子。   他对司徒艺琳行了个佛礼:无量寿佛,天通‘侍’,今天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和你为难,但是,我的弟子钦克木需要一个‘交’代,还请天通‘侍’,行个方便。   司徒艺琳直接摆手:没方便可行,你们要抓杀人凶手,我也要帮助我这些汉人兄弟洗脱嫌疑……要搜,我们自己人搜!   说完,她喊了一声:穆勒。   “在!”穆勒出了队列。   司徒艺琳让穆勒去搜一搜大金牙的房间,看看有什么收获没有。   穆勒刚准备走,昂科泰有些不满意了:天通‘侍’……在日则,谁都知道,你们和这群汉人,以兄弟相‘交’,你找的人搜房间,我不放心。   “如果你不放心,现在就给我离开天通海……。”司徒艺琳指着昂科泰说道。   司徒土司站出来打圆场:艺琳,昂科泰大师,都别吵了,我们天通海,那是出了名的公正不阿,事实是什么样子的,那就是什么样子的,我们绝对不会包庇,但我们也不愿意让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嫁祸给我们的兄弟,穆勒,你只管去。   司徒土司放话了,昂科泰不好再反驳。   我心里也有些暖暖的,其实我知道司徒父‘女’想的什么,如果是那些喇嘛专‘门’要陷害我们,那太容易了,他们身上带一件血衣或者其他的证据,进了房间,嚷嚷一声,说有发现,然后把他们随身携带的血衣,扔到房间里面,那我们就彻底被栽赃了。   司徒父‘女’想得周到啊。   穆勒冲进了大金牙的房间里,他进去有一刻钟。   他进去的时候,神采飞扬,出来的时候,成了一个苦瓜脸。   看到他那模样,我心里咯噔一响……完了,有点悬了。   果不其然,穆勒慢吞吞的走到了司徒艺琳的面前,极不情愿的递给了司徒艺琳一件血衣。   司徒艺琳把血衣打开,那衣服……真是大金牙的,衣服上,沾满了淋漓的鲜血。   “这……。”司徒艺琳有些语塞。   大金牙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昨天晚上真的杀人了?这确实是我的衣服。   只有大金牙的衣服,才会用土豪暴发户级别的金扣子。   “还狡辩吗?”昂科泰盯住了我的眼睛:你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吧?为了让你更加无话可说……我再给你一个证据。   他冲另外一个黑衣服的老太太挥了挥手:来,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今天早上出‘门’,发现我晒在‘门’口的被子上,多了一个血手印,当时我就跳脚骂骂咧咧呢,结果遇上了你们。”老太婆说。   昂科泰直接问老太婆:我让你剪下那个血手印,你剪下来了没有?   “剪下来了,剪下来了。”老太婆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块绿‘色’的布,布上,有一个清晰的血手印。   她把血手印递给了昂科泰。   昂科泰又把手印递给了司徒艺琳:天通‘侍’,你们果然刚正不阿,那这次,我昂科泰也不越俎代庖,你拿着这个血手印,给你的汉人兄弟们比对一下吧。   司徒艺琳脸‘色’发黑,她拿起了血手印,先走到了胡七七的面前。   胡七七很配合,伸手,印在了血手印上。   她的手掌很大,超出了血手印一指,血手印不是他的。   接着,大金牙、风影、龙三、成妍……一直到我、陈奕儿,我们每个人的手掌,都比那个血手印大一些。   一直到铃铛。   铃铛伸出了手,直接按在了那个血手印上面。   天呐!   她的手,竟然和那个血手印,严丝合缝。   铃铛立马把手缩了回来,打着哭腔的说: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会杀人呢,我是个萌妹子唉。   “铃铛,你把手伸出来,我仔细比对一下。”司徒艺琳伸手,拉出了铃铛的右手,仔细比对指纹,发现指纹的纹路,竟然也是……一模一样。   “这?”司徒艺琳呆住了。   我也呆住了。   昂科泰冷冷说道:李施主……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真心没话说了。   如果说在法庭,其实这些证据,压根不足以判定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有罪,毕竟这些物据,都不是出现在第一案发现场。   可这是江湖啊!   身边几大活佛都看着,扎什伦布寺的人,来势汹汹,我们要动机,有了……就是昂科泰的猜想--我们为了保证铃铛当上转世灵童,所以去看管鉴定转世灵童工具的那木寺里作弊。   我们要证据,他们也有了,就是那件血衣,和现在这个血手印。   所以,我们几乎已经立于必败之地了。   我二爷爷说--转世灵童一旦进入候选,就是西藏密宗卷起腥风血雨的时候了。   我是真没想到啊,这场腥风血雨,来得如此猛烈……而且还如此凶猛。   “你还有什么话说?”昂科泰问我。   我昂头说道:这是一场栽赃陷害!   “栽赃?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个血手印,和那块血衣,如何解释?从铃铛房间里搜出来的……钦克木僧袍的碎片,又如何解释?”昂科泰说。   我继续倔强:那是因为这个栽赃的局,做得太缜密……给我时间……我一定能给我,给我的兄弟们,平反!   “平反?拿什么平?平着平着,你们直接跑了,我们去哪儿找你们?”昂科泰转头,对无智法王说道:请活佛做主!   无智法王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口。   倒是翘着二郎‘腿’,模样妩媚的万‘色’天王,合上了茶杯盖子,冷笑道:还做什么主?如果铃铛真是转世灵童,那她绝对是心地善良的人,断然不会做下“合谋杀了钦克木,只为了作弊,当上转世灵童”的事情……依我看,铃铛和那个带金手表的,直接杖刑击死,至于其余的人嘛!打断两条‘腿’,赶出西藏,永世不得踏入西藏半步--至于铃铛那转世灵童的事情……哼哼……直接剥夺候选资格,天信鸟继续寻找转世灵童。   我心里真是怒不可揭--好恶毒的万‘色’天王,这是要让我和我的兄弟们,都落得一个惨剧收场。   我也没冲万‘色’天王发火,继续朗声说道:我李善水……做为……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现在也一样……你们不是怀疑是我和我兄弟,用降魔杵,钉死钦克木的吗?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找出真凶来。   “三天时间……你凭什么要三天时间?”万‘色’天王继续冷嘲热讽道。   我拍着‘胸’脯:就凭最近日则的挖眼案,是我破的!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马上来。 第二百六十章 威武七七   我拍着‘胸’脯:就凭最近日则的挖眼案,是我破的。   “你破的又如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万‘色’天王指着我,说道。   “万‘色’天王,你别欺人太甚。”我终于忍不住了,指着万‘色’天王的鼻尖骂道:你自己那点心眼,谁都知道……你就是不希望转世灵童出现而已。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万‘色’天王摇头晃脑,那一脸的美貌看上去整一个蛇蝎心肠,他说:整个西藏,寻找转世灵童最积极的人……就是我。   我再次骂道:我呸!今天早上在天通海……是不是你……跟我说……只要承认铃铛第一个见过的活佛,是你……我们就能相安无事?   “哈哈,你现在杀人的小尾巴被揪住了,就开始血口喷人了?”万‘色’天王喝了一口茶:那你倒是继续说说,继续说……是我万‘色’天王,杀的钦克木,那不更好了?   我真是没想到,这万‘色’天王的城府竟然如此深,我把他的小尾巴抖出来,竟然被他三言两语,悄然化解。   这时候,胡七七已经忍不住了。   她站了出来,指着万‘色’天王说道:我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些西域活佛,就是想把我们‘弄’死在天通海,对吧?来来来,出来……我白云庵胡七七,倒是要跟你们领教一下,看看西域活佛的身手,是否和你们的嘴巴一样犀利。   要说万‘色’天王也真是老油条。   他面对胡七七的挑战,直接祸水东引。   他冲着无相尊者说:无相师兄,我万‘色’天王修的是欢喜禅,欢喜禅嘛,如果太过于争强斗狠,那就不欢喜了,你无相师兄修的是怒佛,佛怒千里,血手人屠……现在有人挑衅咱们佛‘门’威严,我看……无相师兄上去和胡七七过两招,灭一灭江湖宵小的锐气,你看……可好?   无相尊者被万‘色’天王一说,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是冷哼一声。   我感觉,我们这边,被如此凶猛的腥风血雨卷了进来,一定和万‘色’天王脱不开关系。   此时,无智法王站起来说话了,他说:大家稍安勿躁……钦克木被钉喉一事,我也很悲痛,心里也很震惊,在转世灵童鉴定的前几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深表伤心……但是……千万不能因为着急……拿了不相干的人开刀,我信得过李施主,他不是贪图权势、财‘色’的人。   说完,无智法王又说道:既然李施主要三天时间,那就给他三天时间。   “唉!无智师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万‘色’天王笑呵呵的说道:你修的是慈悲佛,什么事情,都把人往好处想……心怀‘妇’人之仁……咱们当活佛的,寻找转世灵童,为的是找到真正的密宗领袖可不是为了寻找一份耻辱啊,依我看,这些人,别饶了。   “万‘色’!我草你‘奶’‘奶’。”我真是憋不住了,指着万‘色’天王说道:你不是铁了心的要置我们于死地吗?来!我李善水站在这里,让你杀!你要不杀,你都是我孙子。   我直接脱掉了羽绒服,也脱掉了‘毛’衣、秋衣和内衣,赤着上身,站在了万‘色’天王面前:别找别的活佛,就你这孙子,对着我的心脏,来特么一巴掌,直接把我打死最好了!   “你当我不敢?”万‘色’天王挑了挑眉‘毛’。   “我知道你敢!”我盯着万‘色’天王说:“但是……我们东北‘阴’人,不是好惹的……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给我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一过,如果我没查出钦克木的死亡真相,我任由你们处置,但你们要放走我的‘阴’人兄弟,第二,现在就杀了我和我的兄弟……我们东北‘阴’人,从此和你们西藏密宗……不死不休!   万‘色’天王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嘿,你们听他说什么?他这是要挑衅我们啊?饶了他?我们西藏密宗,名声何在!   无智法王和无相尊者都没有动。   这时候,万‘色’天王再次把祸水,引到了那木寺主持昂科泰的身上:昂科泰钦克木高僧是你的好弟子,你弟子被杀了,这现成的凶手在这儿,你不拿下他……怎么回去见你其他的弟子呢?   昂科泰的智商,似乎不高,立马拿起了一条哨‘棒’,摆出了一个进攻的架势,对我说:李施主……你伙同你的兄弟,杀了我的弟子钦克木,我本来应该一‘棒’将你打死,但是现在……我给你一个公道,你挑选趁手的兵器吧……你要是赢了我……你带着你的兄弟离开天通海,钦克木算白死,我要是赢了,就一‘棒’子打碎你的天灵盖,你也别冤冤相报,再引起东北‘阴’人和西藏密宗的纠缠了。   我刚才还在心里骂昂科泰的智商不高呢,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么狡猾。   他是个练家子,一看我身上的肌‘肉’线条和微平的太阳‘穴’,就瞧出了我这个人……没什么身手,然后惺惺作态的装出和我一幅公平比斗的样子,要不要脸?   胡七七挡在了我的身前,指着昂科泰骂道:小李不会什么身手,我倒是会一些,你不是要公平吗?来,跟我放对,我三巴掌不把你的脑‘门’浆子打出来你就不知道胡家的姑‘奶’‘奶’叫胡七七!   听到胡七七要动手,昂科泰没那么嚣张了,他嘟哝着说:我是看李施主太过于嚣张,所以才要比斗一下的,你又不嚣张,我跟你比什么?   “我不嚣张?”胡七七大袖飞舞,走到了昂科泰的身边,扬手对着昂科泰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昂科泰仰头就躲,胡七七速度更快,突然一个回旋脚,蹬在了昂科泰的面‘门’上。   噗!   昂科泰顿时鼻血横流,整个人也重重摔在了地上。   胡七七去势不减,直接揪住了昂科泰的衣领,上手就是三耳光。   啪啪啪!   那打脸声音,几十米外都听得见。   “现在姑‘奶’‘奶’嚣不嚣张?可以跟我比一场吗?”胡七七一松手,昂科泰身体瘫软的滑在了地上。   啪、啪!   无相尊者和万‘色’天王同时拍案而已。   万‘色’天王指着胡七七:你们杀人了,还敢先动手打人?   “打得好,打得就是你们这群黑白不分的狗娘养的。”被吊挂在天通海横梁上的密十三,嚷嚷了一句。   胡七七昂首‘挺’立,指着万‘色’天王说道:我也是佛‘门’出生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我出自福建白云庵……我见过的有德行的高僧尼姑,多了去了,可没有哪一个,跟你万‘色’天王一样,是个只知道搬‘弄’是非的缩头乌龟!   “你……”万‘色’天王指着胡七七。   “不服气?来……手底下见真章。”胡七七的手段,不见得比活佛高明但是一个活佛,也难说能稳胜胡七七。   毕竟胡七七是野仙天生拥有战斗本能。   现在大家讲理都讲不通了,那就硬碰硬吧。   万‘色’天王这次是被胡七七成功挑衅了,他的脾气也起来了,只见他的拳头捏的蹦蹦响,嘴里十分重的吐了一句话万‘色’天王,久不出手,还真要被人以为是三脚猫了吗?   说完,万‘色’天王的袖子里,膨胀了一团气,他和胡七七的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了一阵嗖嗖的声音。   呼呼!   一颗大树,从天通海外飞了进来,直接‘插’入了天通海庭院的地板上。   树冠打开,一道人影,潇洒的飘落在树冠上。   扎古王来了。   “万‘色’……要找钦克木的真凶就找真凶,嘴巴上占便宜,可不是咱们出家人的事情。”扎古王双臂张开,头部微微前倾。   扎古王严格意义来说,不算是西藏密宗的人,他是象雄教的活佛。   所以,转世灵童牵扯到的利益,其实和他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他说话也公道得多。   只听他说:转世灵童,事情非小,为了钦克木的案子,决然要处死铃铛……这本身就很草率……涉及到转世灵童的事情,给个三天……又能何妨?   扎古王说完,昂头说道:再说,我跟李小兄弟有一面之缘,人品、慧根那是没得说……曾经李小兄弟离开摩尼寺的时候,我有一句话没跟他说……如果他愿意加入象雄教,象雄教主持的位置,非他莫属……摩尼寺立马更名善水寺。   听到扎古王的仗义执言,我心里也是暖得不行。 (=半-/浮*-生)   “哼?三天之后,转世灵童的第一次考核,就要开始了……扎古王……给他三天时间,那转世灵童,也考不成试!”万‘色’天王对扎古王十分不客气。   扎古王说道:转世灵童的考试,可以延后?   “延后?你说延后就延后?”万‘色’天王指着扎古王说道:每次转世灵童寻找到之后,五天之后立马进行第一轮考试……数百年的规矩了,就凭着你扎古王一句话……直接就抹掉了!   “关于转世灵童三天之后的考试……可以挪到晚上进行,转世灵童事大,切不可草率。”在扎古王和万‘色’天王争论的时候,天通海的‘门’口,传来了一阵分不清男‘女’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女’佛“莲‘’生”云飘飘来了。   云飘飘一记手刀,劈开了吊着密十三的绳子,同时一只手托住了密十三的腰,高高举起,缓缓的走进了天通海。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老天有礼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煞星破军   云飘飘一记手刀,劈开了吊着密十三的绳子,同时一只手托住了密十三的腰,高高举起,缓缓走进了天通海。   她走路,不紧不慢,不偏不倚,举手投足,贵气‘逼’人。   只要云飘飘经过的地方,就会有喇嘛下跪。   “莲‘’生大师。”   “莲‘’生上师。”   喇嘛跪在云飘飘面前,为她磕着长头。   云飘飘风轻云淡,一半脸笑,一半脸哭,眸子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她快要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突然,她稍稍腾空,每一脚踩出去的时候,脚下都会有一朵莲‘’,从‘’苞迅速绽放到盛开的红莲‘’。   “无量寿佛,诸位师兄来得早,飘飘却来晚了。”云飘飘的右手一用力,把密十三向我这边抛了过来。   我连忙往前跑,准备接住密十三的。   结果,突然空中出现了两朵莲‘’,一朵莲‘’垫住了密十三的头,一朵莲‘’,垫住了密十三的脚,将他缓缓的放了下来。   风影趴我耳边说:这莲‘’生‘女’佛的本事,比其他活佛都要出‘色’。   “这是自然的。”我连忙扶起一脸发懵的密十三,对风影说:看气度都看出来了。   “莲‘’生”云飘飘,不管去哪儿,见什么人,永远都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就像天上的白云,云卷云舒,可从来不会匆忙,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从容。   “九妹救了我。”密十三回过神,对我说。   “先别儿‘女’情长吧,看看那边怎么说。”我没让密十三继续这个话题。   ‘女’佛“莲‘’生”的到场,似乎改变了场面上的局势。   因为她,是站在扎古王的立场上的。   只见,云飘飘负手而立,仙尘飘飘,说道:诸位师兄,钦克木的事情,请放缓……不要如此着急。   “为什么不着急?钦克木是那木寺的弟子,现在他被人杀了,尸体被高高的钉在了扎什伦布寺的‘门’梁上,这是有人赤果果的打了我们密宗的脸……如果不迅速揪出凶手,我们怎么跟藏民信众‘交’代?”万‘色’天王现在情绪很‘激’动。   云飘飘说道:出家人……身体就是皮囊,既然死了,还管尸体被钉在什么地方吗?我站在扎古王师兄的立场上--既然转世灵童被卷入到了钦克木的血案里面,那咱们就给充足的时间……。   “转世灵童犯法,与庶民同罪。”万‘色’天王和云飘飘硬气的刚了起来。   云飘飘幅度十分小的摇头,说:转世灵童,已经找到了四次,这四次,转世灵童的候选人,都死了,现在是第五次……难道还要找第六次、第七次吗?密宗明慧的位置,已经空缺了很久……我希望,这一次……咱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既然李施主要求三天的时间,那我们就给他……总不能留憾。   “这……?”万‘色’天王脸‘色’‘阴’晴不定。   云飘飘突然仰头,一股极其高亢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面,传了出来。   那声音,像是海豚发出的啸音,也像无数冰层断裂时候的声音。   我不由的捂住了耳朵,其余所有人,也都捂上了耳朵。   在场没有捂住耳朵的人,也就五大活佛和胡七七了,连密十三,也忙不迭的捂住了耳朵。   等云飘飘的啸音结束,万‘色’天王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莲‘’生……我知道……你是最近这几年崛起的‘女’佛,一身的佛业惊人,甚至还带着佛祖的佛缘异象,拼身手,我们几个,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莫非是要靠一身武力,强行镇压我们几个吗?   “不答应。”万‘色’天王又开始祸水东引了,他举起了拳头,对无相尊者、无智法王、扎古王说道:三位师兄,我看,也别惯着莲‘’生了,她不是仗着自己实力强悍吗?咱们四人联手,看她莲‘’生,敢做什么。   扎古王双手伸得笔直,说:万‘色’……我觉得莲‘’生说得很对,所以,不管你们如何对待莲‘’生,我是不会出手的。   “我无智,从来不喜欢用武力。”无智法王低头说道。   无相尊者冷笑道:万‘色’……我从来就和你不是一路人,你借我的手,制服莲‘’生师妹?痴心妄想。   一下子,五大活佛里,万‘色’天王成了众矢之的。   他也觉得没意思,皱着漂亮的鼻子,发狠说:可以……可以……几位师兄都不是有担当的人,今天的事,我万‘色’……不管了!   万‘色’天王一拍桌子,整个人凭空翻到了他身后几个喇嘛举起的“‘床’上”,他侧躺在‘床’上:既然大家都说给李施主三天时间,那好……三天之后,我再来拿人,走!   他让喇嘛们把他托着走了。   “莲‘’生”云飘飘则双手合十,说:无相、扎古王、无智,三位师兄,师妹云飘飘懂些星相,最近夜观星象--天上三煞星破军、贪狼、七杀,隐隐动摇,三煞星之首--破军星摇摇‘欲’坠,引得其他星辰,也在不停晃动……似乎预示着最近西藏密宗有一场残忍的内斗屠杀……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要镇定……安抚好破军星……从此,群星各安天命,屠杀被湮灭在苗头里。   说完,云飘飘转身对着地面一蹬踏,整个人,轻飘飘的飞出了天通海庄园。   她的身形消失……整个人却留下了一句话:破军……给你一次救赎的机会,若是你能安稳,群星各安天命,西藏浩劫消失……你也立了一场功德,好自为之。   她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但是有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   就是云飘飘的声音,似乎是从我的面前传出去的。   此时天通海庄园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望着我在。   我有些晕,他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风影用手肘,轻轻的捅了捅我的腰,小声说:小李爷,你别忘了,你天生是破军的命格,云飘飘说的人……不是别人……是你啊!   我一拍脑袋:哦,哦!破军星摇摇‘欲’坠,我天,这不是说我快要挂掉了吗?   我有些尴尬的和无智法王、无相尊者打了个招呼:那什么……莲‘’生‘女’佛也说给我们三天时间了,你们的看法……?   “我的意见,和云师妹一样。”扎古王说完,下了树冠,扛起了他扎在地下的那棵大树,离开。   走前,扎古王留下一句话:小李兄弟,我相信你的为人……三天之后……我来见证转世灵童的考试。   “谢谢扎古王。”我对扎古王拜了一拜。   被胡七七打到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的昂科泰,也捂住肚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活佛都给了指示,昂科泰也不好闹腾下去。   一瞬间,所有来天通海闹事的人,尽数离开。   无相尊者和无智法王,没有离开,他们现在就住在天通海庄园。   司徒艺琳和司徒土司连忙走过来,对我说:李兄弟,这次是捅了大篓子了,要不然……你现在就离开西藏,带着你的兄弟们,立马离开西藏,什么转世灵童,别管了,赶紧走。   “我也想啊。”我叹了口气,本来上午打算带着弟兄们撤的,现在这趋势,撤得了吗?   “在钦克木的死,没有查出真相之前……所有的人……都不准离开日则。”无相尊者突然很生硬的说道。   我看了一眼无相尊者,无相尊者扭头走开了。   这家伙,早上才答应我二爷爷,说要保我一个平安的,现在都不准我们逃了?   无智法王对我口宣佛号:李施主,等你不忙的时候,可以来我的禅房,我们好好谈一谈。   “谢谢无智大师。”我对无智法王点了点头。   无智法王点点头,离开了庭院里面。   “唉!小李兄弟,你过来一下。”司徒艺琳等无智法王离开了,拉了拉我的手,把我拉到了一旁,对我小声说:我感觉有人要陷害你们,我相信……你们绝对不会杀人的,铃铛妹子那么可爱,大金牙那么怂,怎么会杀人?   我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是啊,天通‘侍’,有些事情,我当然知道了……可现在人家栽赃陷害,也是陷害到位了,而且我怀疑,陷害我的人,身份一定不低,很难对付啊。   “要不然我护送你离开日则?我们天通海在西藏这边,还是有点脸面的。”司徒艺琳说:不光是日则,别的地方的土司,都要卖我们一个面子。   “别,别,活佛把我们看住了,你说我们走不走得了?”我叹了口气,伸手搭在司徒艺琳的肩膀上,说:天通‘侍’,这样好了,日则不是有十二个被挖了眼睛的人吗……这样好了,我找个兄弟,带那些被挖眼的人,离开西藏,去冲绳岛找名医,医治他们的眼睛,你负责把我那个兄弟,带出西藏就好了。   现在日则是多事之地,我也希望身边的兄弟,能走的赶紧走。   “可以。”司徒艺琳点点头。   我则看向站在我身边的‘阴’人兄弟:你们有一个人,要护送日则那些可怜人去冲绳岛,找“素手活人不医”,这是一个逃生的机会,你们谁去?   大金牙连忙说:我不怂,我不去!   我干笑着瞧了大金牙一眼,说道:你先走?那你得能走得掉啊,你可是人家怀疑的杀人对象。   大金牙脸‘色’一瘪,哭腔都出来了:我大金牙,连‘鸡’都不敢杀,竟然有人说我是杀人犯?这特么去哪儿说理啊!   “你先去一边哭。”我又喊了一声:想去冲绳岛的兄弟,麻溜的出来,西藏日则都不好呆了,现在离日则越远越好,等这边事情料理完了,我们再去冲绳岛,好好的喝上一趟,谁站出来。   我话音刚落,风影和密十三直接把龙三推了出来:他去!   作者寄语:第一更到了哈,马上发第二更,谢谢兄弟们的热情订阅和打赏。 第二百六十二章 阴阳鬼探   风影和密十三直接把龙三推了出来:他去!   “我……你们推我干啥?”龙三瞪了我们一眼:你们把我当外人啊?   “废话,要是把你当外人,我会让你走吗?”风影直接给龙三顶了回去:虽然你和我们认识才十来天,但是……我们是拿你当兄弟,不过,我、大金牙,都是跟着小李走南闯北的人,说句有些污的话我们三个,那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唉!老风,你这不对啊,我们三个是穿着一条‘裤’子的兄弟,可‘裤’子就两条‘腿’,小李爷是左‘腿’,你是右‘腿’,我呢?我是哪条‘腿’?放在‘裤’子里啥位置!”大金牙问风影。   风影一摆手:丫自己琢磨去。   他赶走大金牙,又对龙三说:三儿,再说了,我和你爸是朋友……你就是我的后辈……有什么危险,叔替你扛了,你赶紧走。   密十三也说:贱三爷,好走,等西藏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去冲绳岛找你喝酒。   龙三连忙问我:小李,咱虽然是文化人啊,但也懂得啥叫“慷慨赴死”啥叫“义薄云天”,你们处在危险的界面,我一个人去外面享福?这不合适啊。   “享啥福,你想多了。”我拍着龙三的肩膀,笑着说:去了冲绳岛,你也不能享福,日则那些挖了眼睛的兄弟,都得你帮忙照顾,而且有一位神医,特别难缠,得你这样的文化人……能说会道的过去,才能收拾他,冲绳岛那边的事情,不轻松。   “这……?”龙三看着我。   我直接对司徒艺琳说:天通‘侍’,就这么定了……龙三出去,对了,你再派个兄弟跟着他,他也不懂藏语。   司徒艺琳点点头,龙三满脸的晦气。   我对龙三抱拳:贱三爷,去了冲绳岛,跟我们知会一声……到时候,如果我们都离不开西藏了,实在走不掉了,请贱三爷,每年为我们这些萍水相逢的兄弟,上一炷香。   “放心,处理好了冲绳岛的事,我会回来的。”龙三也抱起了拳头。   这时候,人群里爆发出了一阵哭声。   “呜呜呜……三叔你别走,让我走,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要离开。”铃铛突然仰面大哭。   “铃铛啊,你想走,也走不掉。”我‘摸’了‘摸’铃铛的头。   这里铃铛最可怜了,本来就是打算来西藏看看风光,出来游玩一下,顺带给我们做司机,结果……结果铃铛竟然……竟然被天信鸟选中,当了转世灵童。   这叫一个凄惨。   我冲着龙三和司徒艺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走,我一个人安慰铃铛:铃铛,没事的,哥在,啥都不怕……总能给你搞定。   “我会死不?”   “你不会死的,放心。”我对铃铛说。   陈奕儿作为铃铛的表姐,也安慰铃铛:铃铛,别怕,实在不行,我给苗疆报信,让咱外婆过来。   陈奕儿的外婆,是苗疆出了名的神婆。   “可我还是有点方。”铃铛心里七上八下的:对了,你们说那个人……是我杀的不?   “肯定不是。”我感觉不是,铃铛是个好姑娘,心里善良得要命,绝对做不出杀人的事情来的,我感觉,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我安慰完了铃铛后,准备去找无智法王。   临走的时候,我对风影和大金牙说:老风,老金,这次我们陷入‘迷’局,三天之内要求破局,如果是平时,我铁定有把握找出杀了钦克木的真凶出来,但是这一次……我没有把握,因为……太多的兄弟姐妹的‘性’命,都挂在我身上……我这个人有‘毛’病……关心则‘乱’……都是自家人,我容易思维被左右,所以,这次我要招‘阴’了。   “招谁?”风影和大金牙问我。   我说了四个字:‘阴’阳鬼探。   “什么?那“瞎子殇”和那“聋子强”?”大金牙一下子就说出了“‘阴’阳鬼探”的名讳和外号,风影似乎不知道“‘阴’阳鬼探”的名头。   既然大金牙知道,那就好办了。   我跟大金牙说:瞎子殇和聋子强的电话号码,都记在我那羊皮本里面,你们帮我找一下,我准备招他们的‘阴’。   说完,我就往无智法王的房间里面走。   现在时间太紧迫了,我需要珍惜每一分钟。   “他们来得及吗?要是他们在广州上海,来西藏得特么两三天,等他们来了,黄瓜菜都凉了。”大金牙喊我。   我抬了抬手:放心,有消息告诉我,说‘阴’阳鬼探在西藏的林芝做买卖,买卖还做得不小。   ……   我让大金牙和风影去帮我找‘阴’阳鬼探的电话号码,我一个人到了无智法王的禅房‘门’前。   我轻轻的扣了扣‘门’。   “请进,李施主。”无智法王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盘坐在无智法王的面前,开‘门’见山的说:无智大师,我保证,我绝对没有杀人,我的兄弟们,也绝对不会杀人,更不会杀一个和我们素不相关的钦克木的。   “这一点,我对李施主是一百个,一千个相信。”无智法王不停的点头:而且,我也相信……李施主并不是好杀的人。”   他说:转世灵童出世,天信鸟盘旋,这是我平生最怕的事情……前面四个转世灵童,全部被杀,各个下场凄惨,我不希望铃铛是第五个啊。   他摇了摇头,说:为了利益,互相厮杀,是人类的天‘性’……人是佛‘性’和魔‘性’的结合体,我很清楚,铃铛是被人冤枉的,可是我清楚没用,总有人要浑水‘摸’鱼的。   “大师清楚,为何刚才不替我们说话?”我有些诧异。   无智法王说:李施主可听过唐玄奘西天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那中国人有不知道这件事的吗?”我反问。   无智法王说:转世灵童成为明慧喇嘛,也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李施主就是那大闹天宫的孙悟空!   “法王的意思是?希望我这次,成功帮助铃铛……排除万难?”我问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笑笑,说:铃铛这关过不过得去,就看李施主的了……暗‘潮’涌动,唯独靠心智方能破解……李施主,小僧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查凶手,有小僧帮得上的,直接告诉我,我会力所能及的帮助你。   “谢谢无智大师。”我双手合十,对无智法王笑笑。   无智法王口宣佛号:无量寿佛,李施主,你破案时间要紧,就不打扰你了。   “大师,弟子告退。”我说完,出了禅房。   还不错,至少无智法王是站在我这边。   我才走了两步,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早上,万‘色’天王要拉拢我们。   现在无智法王表明是站在我这边的,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拉拢吗?   我有个猜测:其实五大活佛,都对我们没什么好心,只是想单纯的拉拢我们,好在铃铛的身上做文章?   如果真是如我猜测的样子,那只能说……日则,已经到处都是陷阱,我和我的兄弟们,就在这些陷阱的周围徘徊,一个不小心,就踩了进去了。   “妹的!”我只能单纯的往好的方面想无相尊者是我二爷爷的旧友,应该不会害我的,无智法王天生慈悲,扎古王刚正不阿,莲‘’生‘女’佛看淡世事,他们都不会和我作对。   只有万‘色’天王,才是真正和我们为难的活佛。   我心里安慰了自己一阵后,挠了挠头,到了天通海庭院。   庭院里,大金牙已经拿着手机,递给我:小李爷,电话号码给你录下来了,你先打给谁?是聋子强,还是瞎子殇?   “天聋地瞎,聋子强是大师兄,先找聋子强吧。”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直接找出了一个电话,递给我:来,小李爷,就是这个号码。   我直接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话筒里面,传出一阵广东话。   “雷猴(你好)啊,你系边个(你是谁)额?”   我直接笑道:聋子强不?   “你是哪位?”聋子强听我说普通话,连忙把广州话换成普通话。   “,李善水。”我跟聋子强介绍。   聋子强听了,立马冷冷说:招‘阴’人啊,招我‘阴’?   “是的,招你的‘阴’。”我对聋子强说。   聋子强听了,立马不爽的说:不招,不招,不招,我开厂一年上千万,给你招‘阴’,那雇佣费都是洒洒水,塞牙缝都不够啊,对了,招‘阴’人,我记得你刚当上招‘阴’人的时候,是不是说过……只要不愿意再为效劳的‘阴’人,都可以自力更生,甚至可以自己用‘阴’术去赚钱,有没有说过?   “有说过。”我点头。   “那就ok了。”聋子强得意洋洋的说:那我这次不接你的活……唉,招‘阴’人嘛,我劝你改行了,当招‘阴’人赚不到钱的嘛,刀头‘舔’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扑街啊,赢就赢颗,输就输间厂哦。   我咳嗽了一声,我知道聋子强的生意做得大,也知道这次我招他‘阴’,他肯定不会来的,不过,我这次必须要让他来。   ‘阴’阳鬼探,最擅长追凶,他们拥有“鹰”一般敏锐的直觉,要想在最快的时间里面查出杀了钦克木的凶手,就得喊他们过来。   我对聋子强说:你们……必须得来,记住,不光是你……还有瞎子殇。   “必须来?招‘阴’人,你有点不像话……说出去的话难道是放屁吗?我聋子强偏不来,你要是非要招我的‘阴’,那我就搭车去东北,在‘阴’人圈里黑你,懂吗。”聋子强一幅‘奸’商的嘴脸。   我笑道:聋子强,其余所有的‘阴’人,都可以不来,你和瞎子殇,必须来!   “讲不讲理啊?”聋子强顶了我一句。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天聋地瞎   聋子强顶了我一句:你讲不讲道理啊?   “我当然讲理了。”我对聋子强说:聋子强,你和瞎子殇都是你师父救下的,对不?   “那是。”聋子强承认了。   “那就好说。”我对聋子强说:你师父聪慧禅师,曾经得了怪病,缠上了‘阴’魂,危在旦夕,是我父亲,找了齐齐哈尔的萨满“巫童”,给你师父治好的,有这事没?   “有……有吧,听我师父讲过啦。”聋子强说。   “那就ok。”我对聋子强说:你师父欠我父亲一条命,等于你们欠我一条命,这债,该不该还?   “我!”聋子强想说什么,终究没说:算了,算了……没我师父,也就没有现在的聋子强了……我帮你,瞎子殇也过来。   “那就对了。”我对聋子强和瞎子殇说:这件事情之后,你们彻底脱离东北‘阴’人的体系,从此以后,我不再会强行要求你们招‘阴’。   “ok了,反正头都被你拿住了,身子肯定走不了了。”聋子强说:你在哪儿?   “日则!”   “下午过来。”聋子强唉声叹气的挂了电话。   我也笑着收了线。   见我挂了电话,大金牙立马问我:小李爷,咋样了?答应了吗?   “必然答应了。”我对大金牙说:‘阴’阳鬼探的师父聪慧禅师欠我父亲一条命……他们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风影叹了一口气,说:唉,现在还有这么讲师恩的人,实在太难得了。   “他们的师恩可不是一般的师恩,那是再造之恩。”我对风影说。   大金牙也知道一些内情,对风影说:老风,你可不知道,聋子强和瞎子殇,那都不是天残……是后天的残疾,就说聋子强,他是广州人,小时候在广州那一带‘混’黑社会,黑社会嘛,刀光‘舔’血,有天约架,他被人打聋了两只耳朵……一下子就落了个残疾,他父母早年离异,都远走高飞了,就剩他一人和外婆相依为命。   聋子强参加黑社会,其实也不是为了逞强好胜,就是为了多赚点钱,让自己和外婆,过得好一点。   当时聋子强的耳朵聋了,什么活也干不了,他又不懂手语,根本没地方上班,他和他外婆的生活,很快没了着落,加上仇家又多,三天两头比人揍给半死。   就那些天,他遇上了聪慧禅师,聪慧禅师说聋子强有个优点,就是眼睛特别灵,收他当徒弟,并且还把他的外婆,带到东北养活,自此,广州长大的聋子强就成了东北‘阴’人了。   他师父教了他谋生的本事,又在人生低谷里面救了他,这恩德,聋子强再没心没肺,也不能不报。   “哦!原来是这样。”风影说道:“不过既然是两只耳朵都被打聋了,那怎么听见你说话的?”   我卖了个关子,对风影说:等‘阴’阳鬼探来了,你就知道了。   接着,大金牙问我:小李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等‘阴’阳鬼探过来。”我坐在摇椅上,翘起了二郎‘腿’。   其余的‘阴’人兄弟,也学着我的模样,搬了把凳子,坐在了庭院里。   要说日则白天的阳光那真叫一个充足,紫外线又强,照在身上火辣辣的,晒晒太阳,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一直等到下午,我当时还在睡觉呢,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古筝的声音。   “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古筝的声音非常短促,一下又一下,像是肃杀之音。   我睁开眼睛,站起身,对‘阴’人兄弟们说:来客人了。   大金牙站起来,叫唤一声:唉,‘阴’阳鬼探兄弟,既然来了,就喊一声,好给你们开‘门’。   他话音刚落。   ‘门’外传来了两记声音。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遇见知己琴弦断,断弦有谁听?”   两句声音,一句高亢,一句低沉,两人一唱一和,十分默契。   “‘阴’阳兄弟!”   “前来造访”   “在下秦殇。”   “在下郑子强。”   两人最后合成了一句声音:请招‘阴’人开‘门’。   我冲大金牙挥了挥手,大金牙去开了天通海的大‘门’。   ‘门’一打开,外面走进来了一个穿着长袍,身材高瘦的男人。   这男人穿着一条青‘色’长袍,像是旧社会的穿着。   他的身子两边,各挂着一台古筝,走路的架势,十分缓慢。   铃铛看了一眼,问我:哎哟,李哥哥,听声音是两个人,怎么现在只有一个人?   “是两个人,你看。”我指着来人说道。   那男人走到了我面前十米的样子,突然一扬手,从他的后面甩出了另外一个人来,那人身材略矮,略胖,两只眼睛翻着白眼,是个瞎子。   两个男人,分开蹲着马步,一台古筝,直接铺在了膝盖上。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瞎子男人轻抚古筝。   穿着长袍的男人则扒拉了一阵琴弦之后,说道:郑子强,见过招‘阴’人。   “秦殇,见过招‘阴’人。”矮胖男人也轻抚了古筝的琴弦后,说道。   我也抱拳:瞎子殇,聋子强,天聋地瞎,今儿算是见着了。   “客气。”秦殇和郑子强一起抱拳。   但是,他们在抱拳的时候,秦殇很隐蔽的给郑子强打了个手语。   这就是郑子强能够听到我们说话的原因。   他和秦殇两人平常形影不离,接电话,也是秦殇先听,听完了,再打手语给郑子强,然后郑子强说话。   “你们两人过来就过来,好大的排场。”大金牙一边笑着郑子强和秦殇。   秦殇给郑子强打了个手语后,郑子强笑了笑,说:洒洒水嘛,我上次被招‘阴’的时候,还是在李先生的时期呢,这是第一次见过新的招‘阴’人,当然要给足面子啦。   他说的李先生,就是我父亲。   我对郑子强笑了笑,说:在下先谢谢了,既然招‘阴’,咱把事情先说明白--关于招‘阴’的费用。   “哎呀,招‘阴’的费用那都是一颗嘛,点点小钱,不要提了,做完了这单活,我们好聚好散嘛,我聋子强现在是个生意人,赚钱得很,分分钟好几万,你那点钱,还是自己留着‘’嘛。”郑子强摆了摆手,压根不要我的钱。   他有了秦殇的即时手语,和平常人差不多,秦殇就是郑子强的耳朵,郑子强是秦殇的眼睛,两师兄弟倒是互补。   我立马抱拳,要跟郑子强道谢呢,结果秦殇弹了一阵悲伤的曲子后,说:俺说……聋子强……你也憋太大方了,咱们都是穷苦走出来的,一分钱都不能放……还免费?免费做甚?   秦殇的语气,带着浓烈的西北口音,他边数落郑子强,还边给打着手语。   郑子强一摊手:别这么小气嘛,咱们生意人……这点钱,当做心意了,毕竟按照老规矩,咱们不能脱离东北‘阴’人嘛,现在新的招‘阴’人宅心仁厚,那咱们也要意思一下嘛,再说这点小钱,洒洒水了。   郑子强和秦殇两兄弟,虽然是师兄弟,虽然相依为命,但看上去,他们日常生活中,纷争不断。   就从两人的穿着和习惯看,差异也很大。   郑子强穿着很讲究,秦殇穿着比较邋遢。   郑子强身上的细节都修整得非常合适,比如说衣领,丝毫不皱,指甲剪得干干净净的,身上也抹着喷香,隔着好几米就闻到了。   但秦殇的指甲,就几乎没打理过,指甲内,还带着不少黑泥,身上的衣服--邋遢,马步蹲着弹琴呢,竟然还用右手,堂堂正正的抠鼻子。   “聋子强,贼不走空,人不吃风,当贼的,进了主家不顺点东西走,那就是瞎忙活,咱们手艺人也不能天天吃西北风--钱,要拿,不然便宜了招‘阴’人,做甚?”秦殇叫一个‘激’进。   我也不吵了:该给的钱,一个子不少--聋子强,你们给警察破一个案子,多少钱?   和‘阴’阳鬼探最密切合作的,就是……警方了。   曾经他们的师父聪慧禅师,没少和警方合作过。   聋子强直接伸出了一根手指--十万块,一个案子……洒洒水的小钱。   “行,这次我给你们出十万。”我对聋子强说。   “我给你们再加十万。”铃铛是个小富婆,现在她被人诬赖成了凶手,现在表现得十分‘激’动了,‘’钱也不在乎了,只求洗刷黑锅。   聋子强看了铃铛一眼,对我说:这小姑娘是什么人?   “很有钱的,比你有钱多了。”我对聋子强说。   聋子强点头:二十万,这单生意,接了,你把事情的本末,全部讲给我听!   我们一圈人围着,我作为代表人,把早上扎什伦布寺喇嘛的事情,全部讲给‘阴’阳鬼探听了。   秦殇和郑子强听得十分仔细。   秦殇几乎是侧着耳朵听的,郑子强则不停的观察着秦殇的手势。   就是秦殇的手指,实在不老实。   经常打完手语的间隙抠鼻子,抠完了,还要在别人的身上擦。   第一次在我的肩膀上擦,我站远了一点,第二次在大金牙的身上擦,大金牙十分嫌弃的看着秦殇。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第三次,秦殇似乎没意识到眼前站着的是谁,张手把扣了鼻子的手,在风影的袖子上面擦。   风影是个‘性’子比较暴躁的人,也很讲究,一看自己的袖子被人擦鼻屎,这叫一个爆炸,二话不说,轮起了拳头,就砸向了秦殇的面‘门’。   这一拳头带着风声就砸了过去。   秦殇的耳朵,突然立了立,听声辩位,直接拉动了一根琴弦,对着风影弹了过去。   那琴弦,弹向了风影的手腕,趋势如风。   锋利的琴弦一旦弹中了风影的手腕,那估计直接给风影的手腕拦腰切断。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今天有三更,本来这更白天写完了的,但是想着两章一起发吧,让大家看得过瘾一些。 第二百六十四章 阳探秦殇   那锋利的琴弦,已经快要划向了风影手腕的时候,密十三反手拔刀,对着那跟琴弦一刀过去。   秦殇再次改变了琴弦的弹向,对着密十三的刀,弹了过去。   叮!   金石之音乍起。   这时候,作为秦殇的大师兄郑子强,也加入到了战斗中。   郑子强的眼睛是好的,所以他看得更加清晰一些,他也不停的弹动着琴弦,那锋利的人琴弦,像是一根根橡皮筋,不断的朝着密十三的刀弹了过去。   密十三左右格挡,被那两架古筝,打了个难以招架。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出手了。”胡七七突然呼啸了一声。   作为野仙的胡七七,说话的确管用。   秦殇和郑子强都停下了弹琴。   秦殇指着风影说道:打俺作甚?俺最讨厌动手动脚的人。   “丫特么再说一个?你抠鼻屎往人身上擦,有理了是不?”风影捋起袖子,指着秦殇的鼻子骂。   秦殇也指着自己的鼻子:俺做得不对,你可以骂俺嘛,何必打人呢?你骂俺,俺就知道错了嘛,而且还不会还嘴,打俺就是不行。   我听了有点晕,这秦殇,真是皮实啊,怎么骂都不还手,但不能打人?这人真是怪癖。   郑子强则站起身,背上了琴,对着我们说到:诸位,实在对不住,我们俩是残疾人,有生理缺陷,习艺那些年,没少被人欺负,也没少被人骂,等我们学艺有成的时候,我们师兄俩就约定好了,谁骂我们,不理他,谁打我们,我们甭管有理没理,都得还手,年轻时候走过许多坎坷,诸位见谅,见谅哈,刚才的事情,都是洒洒水嘛,还是好朋友,还是好朋友。   怪不得这两位师兄弟的代言人都是郑子强,这郑子强,不光是会做生意那么简单……他的嘴,真是能说会道,说话也诚恳。   我摆摆手:那成,我给风爷的那一拳,赔罪了。   郑子强对秦殇说:瞎子殇,你也给人赔礼,说你多少遍了,脏点没关系,别老把什么脏东西往别人身上抹。   “唉!”秦殇这下子老实多了,抱拳对风影说:风哥,实在对不住……刚才冒犯了。   “哼。”风影哼了一句,没理秦殇。   一段小‘插’曲过后,我继续把事情讲完了。   秦殇按兵不动,郑子强开始分析,说:你们这事,八成是被冤枉的,原因无他--巧合太多。   “什么巧合?”我问郑子强。   郑子强咳嗽一声,扎了个马步,又把古筝平放在膝盖上,弹了一下比较欢快的曲子,说:第一个巧合,转世灵童确立的第二天……扎什伦布寺出事了。   第二个巧合……杀人的偏偏是被确定成转世灵童候选人的铃铛。   第三个巧合最重要……另外一个凶犯……偏偏是他。   郑子强指着大金牙。   我说这算什么巧合?   大金牙也说,第一个巧合和第二个巧合都是真正的巧合,但他是杀人犯算是什么巧合?   郑子强起身,收起了古筝,说:招‘阴’人,你也不明白?   “不明白。”我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郑子强笑着说:如果是诬陷,那诬陷你们的人肯定是有理由做事情的--为什么会挑选大金牙--因为大金牙的特征,太过于显著了--你们看……先说大金牙的体型--够胖,大胖子、第二,他的模样,是你们这里,面相最老的,第三,他有金牙和金表,浑身都是金扣子--如果让一个人来形容你们这些人的外貌特点--大金牙的最好形容。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大金牙成为凶手,并不是对方随机诬赖的,而是因为大金牙实在太好认了?所以诬赖他,这样,那些目击者,无论如何都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出大金牙来,指正他杀了人?”我问郑子强。   郑子强点头:就是这样的……为什么你们这里,最有特点的大金牙,巧合成了杀手呢?这就是第三个巧合--一件离奇的案子,可以出现一个巧合,两个巧合,却从来不会出现第三个巧合……所以,我断定……你们被人冤枉,当然,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你们是不是被人冤枉的。   我跟大金牙‘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激’动--这‘阴’阳鬼探,不是白请的,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有他们帮忙破案子,那叫一个事半功倍。   “那你们打算怎么帮我们找证据?”我问郑子强。   这次秦殇说话了,他说道:‘阴’阳鬼探分‘阴’阳……阳探是我,任何证据线索的寻找,都由我来。   “瞎子殇,你眼神够用吗?还找证据?”大金牙笑了秦殇一句。   秦殇咳嗽一声,说:有些人眼睛是好的,心却瞎了,有些人眼睛瞎了,心却很明亮……俺就是后者,你眼睛好,又能做甚?   “甚?还特么腰子呢。”大金牙被挤兑得想打人,但是碍于秦殇和郑子强深不见底的伸手,大金牙想想,还是忍了。   秦殇站起身,背上了琴,抬手‘摸’到了郑子强的肩膀后,猛的一跳,他跳到了郑子强的背上,被反背着,两人的古筝,又出现在两人的侧面。   郑子强问我:招‘阴’人,那些人指正你们杀人的证据,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这个……应该可以吧。”我知道,这些证据,都在无智法王的手上。   五大活佛里,所有的活佛都喊无智法王为师兄,所以无智法王的威信最高……那些指控大金牙和铃铛杀了钦克木的证据,也都在他的手上。   “行,带我去瞧瞧。”郑子强稍稍弯腰,把秦殇背得扎扎实实的,跟着我走。   我在前面引路,一直走到了无智法王的禅房前,我敲了敲‘门’:无智大师。   “李施主,进来吧。”无智法王点点头,让我们进去。   我没带太多人进去,就带了秦殇和郑子强进去。   进了禅房,郑子强一只手将秦殇给甩了下来。   郑子强和秦殇分开而坐,两人将琴摆放在桌子上,一起合奏了一曲《梵音》!   曲子声音十分低沉,无智法王听到这声音,拉动了转经筒配合。   三人一共谱曲好几分钟后,郑子强和秦殇,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只手拍在琴弦上,琴音夏然而止。   郑子强和秦殇同时双手合十:弟子久居西藏,早听过无智法王的佛名,只是一直未曾见面,刚才那首梵音,送给大师。   “谢谢两位施主。”无智法王双手合十还礼后,又问我:李施主,你来,又是为了何事?   我跟无智法王说,这二位是我请来的鬼探,专‘门’帮我找出杀死钦克木的凶手,请无智法王将这一次……昂科泰指正我们杀人的证据拿出来,让这二位分析一下。   无智法王点头:李施主,你要那三样证据,我自然会给你,但为了公正,还请二位在我的眼皮子下,验证证据。   “那是当然。”我对无智法王说。   无智法王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三件证据。   一件是大金牙的金扣子血衣。   一件是钦克木临死前,从僧袍上面扯下来--同时被发现在铃铛房间里的一块残袍。   一件是那位老太太‘门’口的被单,被单上有一个血手印,血手印是……铃铛的血手印。   我把三件证据,‘交’给了秦殇。   秦殇先是用鼻子闻了闻,然后摇摇头,拿着大金牙的血衣:这件证据没什么作用……不过也有点作用。   “怎么有作用,又没作用?”我问秦殇。   秦殇说道:很简单……这块血衣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不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能证明--大金牙有没有杀过人……当然,他还有点作用--因为这上面的血迹--并不是鲜血。   “不是鲜血?”我连忙问秦殇。   秦殇点头:俺的鼻子很灵的,有些鼻子灵的人,能够分辨出很多种味道,但俺还能够更上一层楼,我能够分辨每种味道的度,比如说十五度的水,和五十度的水,味道和气味,绝对是不一样的,水里面,含有各种矿物质,温度不一样,味道、气味也不一样,我就能分辨得出来。   他说这块血衣上的血迹,是陈血,是放了一段时间的血迹,可能没多久,就十来分钟而已,但绝对不是杀人时候溅上去的血迹。   “如果是鲜血,也就是大金牙杀人时候溅上去的血迹--那味道非常腥--这味道,并不腥,而且……带着一丝香烛味道。”秦殇说完,放下了这块血衣。   他接着又拿起了钦克木的残袍,闻了一闻,说道:这残袍,是假的,有人栽赃陷害你们。   “这又何以见得?”我发现这秦殇分辨气味,和观察证物的能力,也太强了吧?   果然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秦殇伸出了手,把残袍递给了我,对我说:你扯我的衣服,扯一块这样的残袍下来。   “好!”我伸手抓住了秦殇的衣服,用力一扯,然后说:好像扯不下来。   秦殇直接说:你力气太小了,无智大师,请! [^[半(*)/[浮*(生]~]   无智法王听了秦殇的话,伸手一拽,直接从秦殇的衣服上,扯下了一块残袍。   “无量寿佛,得罪。”无智法王将那块残袍递给秦殇。   秦殇却说:招‘阴’人,你检查一下无智法王刚才扯下残袍的手。   无智法王都没让我检查,直接摊开右手,他的手上,什么都没有啊。   秦殇说道:你仔细看……看仔细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说铃铛房间里发现的残袍,是被人做假的。   我凑无智法王的右手非常近,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右手。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两更大家先一起看,我去搞第三更,今天晚上,搞到不能睡觉,第三更也得搞出来。 第二百六十六章 佛鬼   我很仔细的看着无智法王的右手,只瞧见无智法王的手心里,有一层十分细微的‘毛’‘毛’汗。   汗水非常少,不十分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出来。   除去这么细微的‘毛’‘毛’汗以外,再没见到手心里有任何东西。   我摇摇头,对秦殇说:只瞧见汗水,什么都没瞧见,难道抓出了残袍,手上会留下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要的就是汗水。”秦殇对我说:人的手,是最容易出汗的,尤其是在‘激’烈打斗的过程中,那时候人的心跳加快,而且力量使用很足,那时候,手心里分泌的汗水,是很多的。   “无量寿佛,施主,小僧有个问题要问。”无智法王罕见的打断了别人的话语,问秦殇。   秦殇说:大师请问。   无智法王点点头,说:施主如何判断钦克木高僧死之前,经历过‘激’烈的打斗?   “俺当然不知道钦克木高僧在生前是否经历过‘激’烈打斗,因为这个证据是假的嘛!但从这个伪造的残袍证据来看,死者生前确实经历过‘激’烈的打斗。”秦殇分析道:大师,你想,一下子抓下去,只抓到了一片僧袍,这说明杀钦克木的凶手,并不是一击致命的,僧袍上也没有血迹,说明凶手的手艺不怎么样……当时钦克木或逃或斗,都不是被秒杀,所以,钦克至少经历过中等程度的、比较‘激’烈的搏斗。   “哦……受教了。”无智法王双手合十。   秦殇继续说道:再说回这片残袍,招‘阴’人,既然这片残袍被当做证据,那就按照残袍分析,‘激’烈搏斗中,人的手是会出汗的,可是俺刚才闻过了这片残袍,没有一丝丝汗味,而且俺用力崩开这张残袍,用鼻子用力吸的时候,也没有吸到汗水蒸干后的盐粒,哪怕再小的盐粒,俺也没有吸到。   “你连十分微小的盐粒,都能够用鼻子感知到吗?”我有些惊讶的问秦殇。   秦殇笑了笑,说:你以为俺为啥没事就抠鼻子,就是为了不停的清理掉鼻子里的污渍,让鼻子的感知保持十分敏锐的状态,不然俺抠鼻子做甚。   我点点头,说:那这块残袍证据,也是伪造的?   “伪造的无疑。”秦殇说:两件证据,都是伪造的,第三件证据,依然是伪造的。   “你说这个血手印?这么肯定?”我拿起了那块带有血手印的布,对秦殇说道。   秦殇哈哈大笑,说:我以前刚刚出师的时候,跟着我师兄,一年接了六十个案子,有时候同时接两个,就是为了赚钱,虽然辛苦,却给我们累积了不少丰富的经验……我的经验就是当你撒了一个谎话,你要用一千个谎话来圆你的这个谎话,既然出现了两个假冒的证据,那第三个证据一定是假冒的了。   秦殇一边说,一边打手语给郑子强。   郑子强也说道:招‘阴’人,第三个血手印证据,根本不用给我师弟看了,我都看出‘毛’病了。   “你也看出了‘毛’病?你们都是神人啊?这特么一眼就能瞧出来?”我心想,这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郑子强抓过那个血手印的布,对我说:招‘阴’人……这个手印,之所以是伪造的,是凶手自己把自己带沟里了。   “怎么解释?”我问郑子强。   郑子强咳嗽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说道:呐,这个血手印,和铃铛的手掌印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对不对?   “对啊!”我说完全一样,连上面的指纹,都一模一样。   郑子强笑了笑,说:那就对了,凶手要利用这个一模一样的手印,把铃铛杀人的事情,给完全做实,让铃铛完全逃不过诬陷,可是凶手却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一个人的巴掌印,是如何能够完美无缺的印在一‘床’被上面呢?   他点出了这个漏‘洞’,我也想起来了。   一‘床’晒在‘门’口的被……它的表面,是柔软的,如果铃铛无意之中,把手印按在了那‘床’被上,被其实会发生一定的“形状变化”,她按上去的手印,会因为被变形的空隙,造成一部分丢失,而不是像现在这张布上这个完美无缺的血手印,手上的每一条指纹,都清清楚楚的印了下来。   我一拍桌子:果然是‘阴’阳鬼探,这份眼力,我服。   “洒洒水了,这凶手就是想诬陷你们,诬陷的案子,破绽最多了。”郑子强笑着拍琴。   我则把三份证据,全部‘交’给了无智法王:大师,你对这二人的推断,感觉如何?   “鞭挞入理,入木三分,小僧现在知道……李施主是被冤枉的了。”无智法王很诚恳的说这句话:但……还是希望李施主找出杀害钦克木的真凶。   说完,无智法王又取下了右手的佛珠手链,递给了我:李施主拿着这串手链,去日则的任何一间寺庙,都不会有人拦着你的。   我接过手链,点点头:这是当然,我得看看,是哪个狗娘养的,诬赖我和我的兄弟,而且我觉得日则的佛庙里,铁定有鬼,就是那只鬼,诬陷了我们,我要把这只鬼,给揪出来!   我一招手:‘阴’阳鬼探,请去一趟那木寺,我们去把诬蔑我的人,揪出来。   “走!”秦殇说了一句后,再次被郑子强拉到了背上反背着。   两人又合体成了一个人,缓缓的往‘门’外走。   出了‘门’,我对等候在无智法王禅房周围的人,说了一句:‘阴’阳鬼探已经验证过了……咱们……是被冤枉的。   “我真的没杀过人吗?”铃铛站了出来,两只手紧紧的锁在‘胸’口,一幅萌萌的样子:我想哭,我想回家……我现在就想回家。   “放心吧,铃铛……过两天我就带你离开日则。”我对兄弟们说:你们一个人都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小李爷,我也没杀过人对不?”大金牙又喊我。   我说那当然了:你大金牙当然没杀过了,毕竟你那么怂。   “我特么的,吓死我,我连条鱼都没杀过,‘鸡’也没杀过,结果一下子被人诬蔑我杀人,我当时是彻底懵‘逼’的。”大金牙举起了右手,说:我对天发誓……!   “你发个球。”风影一膝盖拱到了风影的屁股后,说:你个老小子虽然没杀过‘鸡’,但你玩过‘鸡’,承认不?   “我……我不承认。”大金牙腆着脸,对风影倔强的否认。   风影指着大金牙:以前天上人间没被扫黄的时候,你没去过……你敢不敢对天发誓?   “我……我是去过。”大金牙‘挺’了‘挺’‘胸’脯。   风影哈哈大笑:那你没玩过‘鸡’?不要撒谎啊。   “我真没玩过。”大金牙很委屈的说。   “那你去那儿干啥了?”风影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就是去批判那里面的小姐的……年纪轻轻干啥不好……要当‘鸡’……真的,我是去挽救她们灵魂的。”   “呕!”我们所有人,都做呕吐状。   ……   既然证明“那木寺”主持昂科泰是诬蔑我们的,那我们就得查个水落石出了。   为了方便去寻找真凶,我就带上了风影和大金牙、‘阴’阳鬼探、陈奕儿。   风影和大金牙是老江湖了,有时候,这两人的经验很有用处,陈奕儿有速鬼,关键时刻,也会发挥奇效。   至于密十三,他一个去了扎什伦布寺,继续钻研佛经,发誓要勾搭……额……吸引‘女’佛“莲‘’生”云飘飘。   在我们这群人里面,胡七七功力最深厚,但我却没带上她,我让她保护铃铛。   现在铃铛是转世灵童的候选人,各种暗‘潮’都盯住了她,我怕她有闪失,所以让胡七七专程保护她。   至于成妍,这妮子今天都不是很高兴。   我在离开天通海的时候,还专‘门’问她为什么不高兴。   成妍差点连眼泪都下来了,她说为了她身体狐仙的事情,结果引得这么多兄弟都陷入危难之中,她感觉很对不起我们。   我劝成妍:别多想……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千万别想痛苦的事,毕竟现在离四十八天之期,还有十七八天,而且在不久之后,千叶明王就会出现在日则,到时候,擒贼擒王,一步到位,狐仙事情,迎刃而解。   我劝了半天,成妍才重新展开了笑颜。   她跟我说,她看了朋友圈,现在黄馨那边,已经在进行最后的集训了,属于赛前减脂阶段。   这个我倒是听黄馨曾经说过模特在快比赛的时候,会疯狂的减脂,减掉身体内的脂肪,每天吃水煮的‘鸡’‘胸’,油都不沾一滴,还要大量的进行有氧训练,特别苦。   我对成妍点头:恩!我答应过黄馨,在她于上海,进行模特总决赛的时候,我一定会到场的……既然我说了到场,就一定要到场,咱们……能过这一关的,放心……!   “恩。”成妍对我,坚定的点着头。   ……   就这样,我、风影、大金牙、‘阴’阳鬼探和陈奕儿,六个人去了那木寺。   那木寺是那种很老的寺庙,寺庙的基础很大,不过几乎是小建筑群拼接而成的,大部分都是小厢房,不像扎什伦布寺一样,是一个超级庞然大物。   我们到了那木寺的‘门’口,两个喇嘛拦住了我们:那木寺这几天都不接香客,请几位施主离开。[ban^fusheng] 首发   我直接掏出了无智法王给我们佛珠手链,说道:让开。   其中一个喇嘛瞧了一眼后,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我直接说道:把你们主持喊出来,你们不认识这串手链的。   我刚说完呢。   那木寺的‘门’口,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在天通海庄园,想要用哨‘棒’打我的那木寺主持昂科泰。   昂科泰见了我,冷冷的嘲笑道:李善水……你杀了钦克木,要不是五大活佛给你说情,你早上就被杖刑击死了……还在这儿耀武扬威?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热情打赏哈。 第二百六十七章 金龙香包   昂科泰见了我,冷冷嘲笑:李善水……你杀了钦克木,要不是五大活佛给你说情,你早上就被杖刑击死了……还在这儿耀武扬威?   我瞄了一眼昂科泰,顿时笑喷了。   这家伙的,早上被胡七七蹬了面‘门’一脚,脸已经终成猪头了,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他了。   我一只手‘插’在无智法王给我的佛珠里面,不停的晃‘荡’着,说:哟,这不是昂科泰主持吗?我李善水有没有耀武扬威不知道啊,早上也不知道是谁在天通海耀武扬威,被我七七姐扇了好几个大耳帖子……是你不?   “你……你别嚣张,这里是佛‘门’重地。”昂科泰扭着他的猪头脸,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我笑道,直接将手上的佛珠手链,扔到了昂科泰的怀里:你给我好好看看,这是谁的手链。   昂科泰才看了一眼,顿时脸变成了猪肝‘色’,问我:这是无智法王的手链?   “是的!”我双手抱拳,对着空中举着:无智活佛说了……我拿着这串手链,可以进入日则所有的寺庙,一切,都只为了追寻杀了钦克木高僧的凶手。   “哼!你去别的寺庙,我管不着,但是那木寺……你休想进去,我们那木寺,不欢迎你这样的杀人凶手,滚!”昂科泰把佛珠丢还了给我。   说完,他转身离去。   他才走了两步,我一把拉住了昂科泰,瞪着他的眼睛,说道:第一,无智活佛是宁玛派的活佛,你们那木寺,也是属于宁玛派的吧,不遵循无智活佛的佛旨--你这是要造反?   “我……我没这么说。”昂科泰挥挥手,躲闪着说:我就是不欢迎你这样的杀人凶手而已。   我没管昂科泰,继续说:第二……我们是不是杀了钦克木的凶手,现在还没定呢,但是……我们追查杀了钦克木的凶手,你竟然千般阻拦……你什么意思?你是杀了钦克木的人?所以心虚?还是因为……你压根就没把你弟子的死,挂在心上呢?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昂科泰指着我的鼻尖,数落道。   我摇摇头,说:唉!上面两点都不提,第三……你作为一个出家人,竟然对我说“滚”这个字眼?你配出家嘛?出家人不打诳语啊。   “你……你……!”   “哑口无言?呵呵!”我一把拨开了昂科泰,带着六个兄弟,进了那木寺。   “你……给我拦住他!别让他们进去。”昂科泰心有不甘,指使看‘门’的弟子,拦住我。   这时候,郑子强背着秦殇,走到了昂科泰的面前。   郑子强‘挺’起了‘胸’膛,对昂科泰说:这位高僧,最近‘胸’口烦闷,你能不能帮个忙?打我‘胸’口一拳!   “打你……为什么打你?”昂科泰问郑子强。   郑子强说:打嘛,打嘛,你动动拳头的事情,洒洒水嘛。   昂科泰听了,对着郑子强的‘胸’口就是一拳。   轰!   他一拳轰在了郑子强的‘胸’口。   郑子强挨了一拳,退后了两步后,立马对秦殇说:师弟,师父生前说过,我们的功夫,不能用来揍人,只能用来自卫,对不?   “对!”秦殇说。   “那好,刚才有人打我们,我们打他?可以吗?算不算自卫。”   “算,打!”秦殇一说完,郑子强直接提起了古筝,拨动了最粗的琴弦,直接对着昂科泰一弹。   叮!   那琴弦直接把昂科泰弹出去了七八米,可怜的昂科泰,早上才被胡七七打了脸,现在又被秦殇弹了‘胸’,一时半会都爬不起来。   “欠揍。”郑子强打完收工,带着琴弦,背着秦殇,跟着我们进了那木寺。   我暗暗给郑子强竖大拇指--这叫一个爽快,对于昂科泰这种,有高僧的模样却没高僧的德‘性’的人,就该找人收拾收拾他。   陈奕儿也拍了拍郑子强的肩膀:强强哥哥,你可以的,我估计昂科泰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强强哥哥的套路。   秦殇两只手后张,给郑子强打了一幅手语后。   郑子强哈哈大笑:我们也烦那种装腔作势的。   我们几人都进了那木寺。   只是在进那木寺的时候……我回头,打算瞧瞧昂科泰被揍得‘欲’哭无泪的模样时候,发现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昂科泰的喇嘛服里,‘露’出来了一个香包。   那香包是红‘色’的,摆明了是‘女’儿家的物事。   但是香包的上面,绣了一条金‘色’的龙。   一般小姑娘的东西,不会绣龙,一般都是绣些小‘’啊……或者是……‘女’人之类的,顶天绣一只金凤--但那香包上绣了一条龙?   我心里暗暗的数落昂科泰:这家伙的……还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的香包。   我刚说完“不男不‘女’”四个字,突然,脑海里面闪过了一个人--万‘色’天王。   万‘色’天王是修欢喜禅的活佛,男人‘女’相,他的穿戴,他的打扮,都有些不男不‘女’。   这香包,莫非是万‘色’天王送给昂科泰的?   我心想:会不会冤枉我们的人--就是万‘色’天王呢……在五大活佛齐聚的时候,他也对我们各种威‘逼’利‘诱’,那昂科泰,似乎也是受了万‘色’天王的撑腰,在天通海得意忘形……我感觉可万‘色’天王,很有可能是诬陷我们的主谋,当然,现在没证据。   “调查完了那木寺,直接调查昂科泰栖身的地方,我感觉,咱们被诬陷,八成躲不开这个那木寺的主持。”我对身边的人说。   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调查完了昂科泰栖身的地方,依然一无所获,咱们就得从万‘色’天王那儿下手了。   兄弟们都点头说好,我们正式进了那木寺。   那木寺里,不像平常的寺庙大殿林立,他们这儿,都是小禅室,布局也很‘乱’,想要找到那“鉴定转世灵童”法器的地方,不问路还真是不行。   我让众人停下了脚步,我走了进去,想去找人问问--问问看管“鉴定转世灵童法器”的地方,在哪儿。   我才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一件禅室内,走出了一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长得十分俊俏,六七岁的样子,走路却像个大人似的,背着手。   这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耿丽娟。   天通海的耿丽娟,前两天查出来的那个“剥皮人”耿不二的义‘女’。   耿丽娟有这超乎她年龄的成熟,我和她接触过几次,都被她那不符合年龄的心智给惊住了,六七岁的小孩,心智成熟都像大人。   我拦手喊了喊耿丽娟:小娟。   耿丽娟看着我--给了我一个怨毒的眼神之后,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了。   她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耿丽娟的腰间,挂着一个红‘色’的香包,香包上,有一条金‘色’的龙。   这个香包,和刚才见到昂科泰的香包,一模一样,莫非,耿丽娟也向万‘色’天王靠拢了?   “咦!耿丽娟怎么出现在那木寺?”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摇摇头,说:她不是耿不二的义‘女’吗?这两天没瞧见她,原来她来那木寺了?对了,李哥哥,你说她会不会因为我们……杀了他的义父耿不二,怀恨在心?   “不会吧,当时耿不二刚刚被龙骨草‘弄’死的那天晚上,我见过耿丽娟,耿丽娟没有表现出很仇恨的样子,现在怎么对我们这么仇恨了呢?”我有些搞不懂。   “会不会耿丽娟……也和我们被诬陷的事情……有联系?”陈奕儿突然问我一句:我觉得有可能唉--咱们被诬陷--天通海必然有内鬼,耿丽娟会不会……。   我也怀疑在天通海有内鬼,但我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不想把这个心智很成熟、天通海出了名的神通,跟内鬼联系起来。   我说:大奕儿,别多疑,小孩而已,只是这个小孩,多多少少更成熟一些。   “无量寿佛。”在我们议论耿丽娟的时候,一个喇嘛走了过来。   喇嘛一脸的白胡子,穿着一套大红‘色’的喇嘛僧袍。   他没有带帽子,头上有一层浅浅的白‘色’‘毛’发。   喇嘛见了我们,行了个佛礼,说:小僧那木寺的宗主“阿宝”,请问几位施主从哪里来?   “阿宝大师,我是过来调查钦克木之死的。”我对阿宝大师说道。   阿宝点点头,说:刚好,钦克木就是我的亲传弟子,诸位施主需要调查,小僧可以为诸位带路。   “大师,请。”我对阿宝说。   阿宝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我带你们去钦克木被杀的现场去看看吧。   “谢过大师。”我对阿宝的印象还是比较好的。   那木寺作为扎什伦布寺的偏寺,还是有德行好的高僧的。   路上,阿宝问我们:刚才耿丽娟和诸位施主擦肩而过的时候,似乎和诸位施主认识?   “的确认识!”我对阿宝说:耿丽娟是我们的一位小朋友。   阿宝顿时笑道:好,好,好,耿丽娟昨晚来找我拜师,说想成为我的弟子,我呢……让她一个人等候了一天一夜,刚才我发现她还在……所以,我决定收她当徒弟了……心意诚恳……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   哦!   原来耿丽娟是来这里拜师的?   只是耿丽娟拜师也太奇怪了吧,她怎么突然想着遁入空‘门’呢?   阿宝继续说:耿丽娟不但心意诚恳,头脑也是一等一的聪明,想不到小僧年纪大了,还能收一这么有天资的徒弟,真是佛祖怜悯啊。   “是,是,大师运气确实不错,耿丽娟是远近有名的神童呢。”我对阿宝如此说,心里却更加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照瞎子殇的理论--一件事情如果出现多次巧合,就代表这件事情“有鬼”。   为什么如此巧合,西藏那么多寺庙,耿丽娟拜师偏偏选了那木寺?仅仅是因为那木寺出名吗?   为什么如此巧合,耿丽娟前来拜师的时间点,偏偏是钦克木被杀的当晚,也就是昨天晚上?   为什么如此巧合,耿丽娟的腰上,挂着一个和昂科泰一模一样的黑‘色’绣龙香包?   为什么耿丽娟拜师后,‘性’格大变--前几天对我,虽然说话怪异,可谈不上怨恨,可今天,他会给我那么怨毒的一个眼神呢?   我发现,钦克木的死,似乎带动了很多怪异的事情--莫非,我们能从钦克木的死--知道很多事情吗?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作者寄语:第一更已经写完哈,第二更还在写,晚上会写出来的,但是时间不定哈,大家可以明天早上起‘床’看哈。 第二百六十八章 杀人的画面   我对阿宝夸起了耿丽娟,说她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呢。   “是啊,是啊!我刚才问了她一些对事物的看法,很有禅理呢。”阿宝似乎觉得收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弟,整个人‘精’神气都完全不一样。   就在这时候,阿宝又指着一间禅房,对我们说:诸位施主,这里就是钦克木昨天遇害的现场,你们来看看。   我们都走了进去。   这间禅房,比那木寺其他的禅房要大上很多。   这间禅房像是一个小型仓库,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法器。   风马轮、尾巴闪着光的牛角,古铜铃以及各种各样的西藏密宗法器。   禅房的地上,还有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似乎彰显着昨天这里发生过一场残忍的屠杀。   阿宝见了这些血迹,口宣佛号:无量寿佛!   他转身,指着地面,对我说:施主,昨天钦克木看守法器,就连睡觉,也是在地面上和衣而睡。   阿宝说到这儿,闭上了眼睛,说:我估计,钦克木是在睡觉的过程当中,被人突然击杀,然会尸体被一直往禅室的外面拖,到了走廊,那凶手扛起了钦克木的尸体,一直运到了扎什伦布寺,然后用降魔杵,直接把钦克木的尸体,钉在了扎什伦布寺的山‘门’上。   看地上的血迹我觉得阿宝的推断,并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阿宝。   我对阿宝说:阿宝大师有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施主请讲。”阿宝对我抬手,说。   我问阿宝:大师,降魔杵钉死了钦克木,这有什么别的寓意吗?我看整个扎什伦布寺包括那木寺的喇嘛高僧,都非常气愤这件事情。   阿宝摇摇头,对我说:施主,只怕你不了解密宗。   “哦?大师可否详细讲讲。”我说。   阿宝说:在西藏密宗,降魔杵是什么?是不动明王的法器,不动明王虽然是怒佛,可是,他是佛陀的一个化身也在某种意义上,象征佛祖。   用佛祖的兵器,钉死了佛‘门’的弟子,这是对密宗佛教极大的诬蔑,也是一种很赤luo的挑衅!   哦!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扎什伦布寺的人,对我和我的‘阴’人兄弟,那么生气呢,一大早就兴师动众的来天通海要人,敢情竟然是……钦克木的死法,竟然是对密宗佛教的挑衅。   这时,郑子强说话了:招‘阴’人,恐怕你是得罪人了啊,他们栽赃陷害你不说,还要用这么具有挑衅密宗的杀人方法杀人,摆明了是让那些和尚一大早就直接把你‘弄’死。   我也说是啊,降魔杵钉死钦克木的目的,就是让那些盛怒中的喇嘛,来不及让情绪冷却,就把我和我的‘阴’人兄弟,‘弄’死!   这栽赃陷害的人,心里真是歹毒。   这时,阿宝突然说道:诬陷?……招‘阴’人?……原来施主就是早上在天通海出了名的李善水,李施主啊。   “是的,阿宝大师,但是……我真的没有杀钦克木,我的朋友,也没有。”我对阿宝说。   阿宝笑了笑,说:李施主不要担心,我是相信你没杀人的,五大活佛最后不也没确定你是凶手嘛!只是可怜了我这个徒弟,死不瞑目啊。   “怎么会?”我连忙对阿宝说:我带来了两位高人,他们有本事来找出杀死钦克木的真凶。   “是吗?”阿宝喜出望外。   我连忙对秦殇和郑子强说:‘阴’阳鬼探,这里是案发现场,也是杀人的现场,看你们的了。   郑子强连忙点头:好说。   “不好说!”秦殇突然反驳了郑子强,并且告诉我们这里,压根不是凶杀现场?   “什么?不是?”我问秦殇?   秦殇挖了挖鼻孔,同时伸手把鼻子里的污渍,糊在了阿宝大师的喇嘛僧袍上。   阿宝大师皱了皱眉头。   我连忙给阿宝赔礼,阿宝挥挥手,表示无妨。   秦殇继续说道:这个房间里,有很重的残留的血腥味,可是……这血腥味的方向,不对。   “血腥味还能有方向?”我问秦殇。   “那当然,不然俺说它做甚?”秦殇一只手挖鼻孔,一只手给郑子强打着手语,一边说:呐,如果这里是凶杀现场,尸体又被凶手从屋里面,搬到了走廊外面,那么……房间里的血腥味会浓烈一些,走廊外面的血腥味会弱一些,对不?   “对啊!”我连忙点头,房间里是血液的源头,当然是血腥味最浓的地方了。   “那就对了。”秦殇把左手从鼻孔里面拔了出来,指着‘门’外:但是……现在的情况是   走廊外面的血腥味更加浓烈,这说明……尸体不是死在这里的……这里是伪造的一个杀人现场,钦克木是被人杀了之后,才拖到了这个禅房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遮蔽所有人的眼睛,让所有人都以为钦克木是在看守“鉴别转世灵童法器”的时候,被杀的。   “我明白了。”我一拍大‘腿’:杀人的地点,不是这里?是另外有个地方?   “那是!”秦殇说:钦克木昨天晚上看管法器,铁定不会离开那木寺,杀人的地方,还在那木寺里……   “找得到吗?”我问秦殇。   秦殇笑了笑,说:那必然找得到了。   他拍了拍郑子强的肩膀:大师兄,看你的了。   “‘交’给我好了,洒洒水嘛。”郑子强笑着说。   “你怎么找?”风影问郑子强。   “‘阴’阳鬼探分‘阴’阳,我师弟是阳探,我是‘阴’探,‘阴’探当然有‘阴’探的招牌了。”郑子强猛的屏住了呼吸。   我们都不知道郑子强想干什么。   大金牙看郑子强把脸憋得通红,连忙说:哎哟,聋子强,你可被瞎胡闹,别凶手没找出来,自己先把自己给憋死,咱这是高原,氧气本来就稀薄。   陈奕儿锤了大金牙的‘胸’口一拳:金叔,你别闹,强强哥肯定是有什么独‘门’的本事。   不过大金牙闹不闹无所谓了,因为这时候,秦殇压根没有把我们的话,打成手语告诉郑子强。   郑子强一直憋着气,一直憋到脸涨得通红,眼珠子也发红的时候,突然往前走。   我们也在后面跟上。   我一直走在郑子强的前面,真希望郑子强不要憋出什么好歹来。   秦殇趴在郑子强的背上,跟我们解释道,他说郑子强这‘门’功夫,叫灌血眼,通过闭气,让眼睛瞬间充血,然后在瞬间,能够看到‘阴’魂的踪迹一点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如果配合我们师父‘交’给我们的“‘迷’幻烟”,他还能在脑海里,发现看到一些凶杀案发生时候的画面。   我点点头,这‘阴’阳鬼探的功夫,其实依靠他们的五识,我的五识,已经很敏锐了,可是跟他们比起来,那叫小巫见大巫啊。   郑子强一直在禅房外四处穿梭,一边穿梭,一边说:这个走廊里,有尸体待过的痕迹,再往前面走,前面右拐,我看到那里有死者留下的巴掌印,显然是死者无意识留在上面的,继续往前走,继续往前走……。   他不停的指挥着,我们一直走到了一间禅房里面。   突然,郑子强说道:就是这里,这里有太多的凶杀案踪迹了,有尸体留下的血痕……有尸体留下的脚印和手印,就是这里。   “是这儿。”秦殇也不停的吸溜着鼻子,说:这个房间里面……血腥味最大,是这儿。   “师弟,点“‘迷’幻烟”。”郑子强对秦殇说。   秦殇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根蜡烛似的东西。   他点着了那根蜡烛,蜡烛没有燃气明火,而是像烟头一样,冒着渺渺轻烟,着火的地方,忽明忽暗。   秦殇把那根蜡烛放在嘴边,轻轻的吹气。   噗嗤!   噗嗤!   那烟雾,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我闻了闻那烟雾,毫无味道,但是吸入之后,头脑有些发胀。   郑子强此时处于严重的缺氧状态,他吸入烟雾后,估计都能产生幻觉了。   果然,郑子强吸收了大量‘迷’幻烟后,整个人都站不稳了,歪歪扭扭的。   此时秦殇突然落地,反手背起了郑子强。   原来,这两兄弟,真的很互补。   郑子强软趴趴的躺在秦殇的背上,嘴里胡‘乱’的说着:我看到凶手了,穿着一身僧袍,也是个喇嘛……他在和那个死去的喇嘛说话……说什么我听不见……但是,那个死去的喇嘛,突然晕倒了。 (=半-/浮*-生)   “啊!”郑子强说到这儿,估计‘迷’幻烟用完了,连忙张开嘴,对着那渺渺轻烟又吸了几口后,又继续用血红的眼睛,看着房间。   他一边看,又一边说:那个喇嘛正在挣扎,他的眼睛,炸开了,不停的流着血水,眼睛不是蹦出来了,而是眼珠子里面,出现了无数裂缝,他浑身似乎很难受,在那里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身体,凶手杀人,靠的不是刀……是毒!   “你看清楚了凶手的模样没?”   “没有!”郑子强说:我只能看到凶手的背面……他虎背熊腰……带着喇嘛的帽子,他用一个竹筒,接住了死去喇嘛流下来的血液……然后扛起了尸体……出‘门’了!   说道这儿,郑子强再也憋不下去,直接趴在秦殇的背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我直接看向了阿宝大师:阿宝大师,我问你……你能不能集合你们寺庙里所有的喇嘛,我让郑子强指认凶手!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哈,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 第二百六十九章 化骨堂   我让阿宝大师立马召集全寺的僧人,我要立马让郑子强来指认出凶手,看看到底是谁!   “能辨认出来吗?”阿宝问我。   由于要召集所有人来指认,事关重大,阿宝不得不小心翼翼一些。   我问郑子强:你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能不能指认出谁是凶手?   郑子强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从这个人穿着喇嘛僧袍的模样上,是能辨认的,但是穿别的衣服就不行了……因为每种衣服,人体肌‘肉’撑起后的角度,有一些不一样。   “哦,哦!”阿宝说:那好,我现在立刻召集传法……所有僧人必须到场,几位施主,暗中观察就好了。   不得不说阿宝是宗主,出的主意也是特别的‘棒’。   我们暗中观察,对阿宝不造成任何影响,也不会打草惊蛇,高明。   我给阿宝竖起了大拇指,说:大师……你打算在什么地方传法?   “就在寺‘门’口。”阿宝说。   那木寺坐落在郊区,离日则的老城很远,寺‘门’口是一块超级大的空地。   空地里,能容下数百人。   我们几个,爬到了那木寺‘门’口偏殿的顶棚上面,趴在顶棚上,‘露’出了半个脑袋,看着空地。   由于是阿宝举行的明慧,所以僧人都很老实的过来了。   等人差不多齐了之后,阿宝又对那木寺主持昂科泰说:昂科泰师兄,寺庙里所有的弟子都来了吗?   “都来了!”   “里面没人了吧?”阿宝问昂科泰。   昂科泰想了想,说:厨师们好像没出来。   “有教无类,既然是传法,就把他们也都喊出来吧。”阿宝对昂科泰说。   昂科泰嘟哝了几句,明显是不想去。   不过在阿宝的坚持下,昂科泰还是找了个弟子,去把膳房里面的厨师也都喊了出来。   我不由的对阿宝竖了个大拇指。   到底是宗主,想得真是周到。   我对秦殇说:瞎子殇,你给聋子强打个手语,就说人到齐了,可以开始观察,认人了。   秦殇立马给聋子强打了个手语。   手语打完了之后,郑子强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寺庙‘门’口的喇嘛。   我也看了一眼,就瞧见那些喇嘛,有些人虔诚的听着阿宝的明慧,有些人漫不经心,有些人歪头歪脑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在。   都是一个寺庙的僧人,有诚心向佛的,也有当一天和尚敲一天种的,当真是个人生百态啊。   我关注这些有的没的,郑子强却在用心认人。   一直过了四五分钟后,郑子强突然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招‘阴’人……没找到人。   “没找到?”我问郑子强:“还是不确定吗?”   我想郑子强应该是圈到了四五个人……但是不能明确的知晓是哪一个吧?   结果,郑子强斩钉截铁的说:我很确定凶手,不在这群喇嘛里面。   “那不应该啊,你说钦克木生前,跟凶手聊了天,那凶手又穿着喇嘛的僧袍,怎么说,这两个人应该认识吧,不然钦克木聊什么?”我拍了拍脑袋说:唉……聋子强,你再仔细看看,我觉得那凶手,百分之百在这些喇嘛里面。   郑子强却非常用力的摇头:的确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看看昂科泰,看看他是不是凶手。”我指了指阿宝旁边的昂科泰。   我现在怀疑昂科泰和天通海神童耿丽娟,都是万‘色’天王的人。   现在万‘色’天王十分有动机来诬陷我们,所以,我觉得昂科泰是凶手的几率……非常大。   郑子强看了昂科泰一眼后,说:他穿的喇嘛僧袍不对……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凶手。   因为是明慧,所以昂科泰的僧袍上,带了一个披肩,金‘色’的布绕在了脖子周围,象征着主持的地位。   郑子强刚才就说过了,要认出凶手,就得凶手穿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喇嘛服,不然的话……无法确认那人是不是凶手。   这下子,彻底陷入僵局了。   郑子强没有认出人来,阿宝又开始明慧了。   这西藏密宗的明慧,我是知道的,快的要一两个小时,慢的讲上三四个钟头,也是正常,我现在也没时间去等阿宝了,又不能平白无故的‘浪’费时间。   我对秦殇说:看来咱们得另外找一条途径了……聋子强认不出人来。   “就去案发现场看看吧,那里的线索多,咱们投机取巧是不行了,得来点硬功夫。”秦殇对我说。   我说行。   我们几人下了禅房,又开始‘摸’进了杀人的那间禅房里面。   我们六个,进了禅房之后,瞎子殇和聋子强又开始到处寻找线索。   这一次,聋子强站住了,找明着的线索,瞎子殇最在行。   他一边用手不停的‘摸’着每一件东西,一边开始闻着房间里的味道。   “唉!有了。”瞎子殇对我说:我闻到了一股特别怪的味道。   “会不会是明慧烟啊?就你们刚才放的那个烟。”陈奕儿问瞎子殇。   “别闹,那烟我闻了,啥味都没有,就是我脑子里出现了幻觉,滋味不地道啊。”大金牙叹了口气,抓出了一根香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啊,这烟的滋味,才是地道的。   “别打岔,让瞎子殇好好闻闻。”我说。   瞎子殇拼命的闻,拼命的闻。   他说道:唉!这个味道,不是平常的味道,带着一丝香烛的味道,但是……有一丝苦涩,大师兄不是说了么,那个钦克木,是被毒死的,我怀疑,就是有人把毒,加到了香烛里面,香烛燃烧的过程中,散发了某种气味,毒死了钦克木。   他闻了闻,又说:这种毒,估计是早就配好的,咱们可以闻着味,去找找看。   “我看行,一般配毒的地方,都在比较‘私’人的地方,追过去,找到那人的禅室,自然找出了凶手。”郑子强点头。   我说也行。   我们几个连忙出‘门’。   刚刚出‘门’,迎面遇上了一个小姑娘。   这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耿丽娟。   她站在‘门’口的石台上,瞪着我,一幅怨毒的表情。   我感觉有点尴尬,便跟耿丽娟打了个招呼:你刚才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耿丽娟没理我,就是怨毒的看着我。   我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只能转移话题,伸手拉过了耿丽娟的红‘色’金龙香包,问她:这个香包,谁给你的?   “你管不着……你是我的仇人,我会用怨毒的眼神,看你一辈子。”耿丽娟终于开口了。   一开口就是一幅惊死人的话。   大金牙冲耿丽娟走去,说:小姑娘,你才几岁啊,什么仇人不仇人的……你义父那是坏事做多了,遭了天谴,怪不得我们。   “不是因为我义父的事情。”耿丽娟龇牙,攻击‘性’满满的样子。   不是因为剥皮人“耿不二”的事?   除了这事,我还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耿丽娟吗?   “我好像没有什么事情,的罪过你这个天通海的小神童吧?”我伸手想去‘摸’耿丽娟的头。   结果,耿丽娟头一歪,一溜烟的跑走了,她只在我的怀里,塞了一封信。   信打开之后,上面写了三个大字挑战书。   我连忙拆开了信,信里面,是一张白纸,白纸上面,就写了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大金牙看了,哈哈大笑:哈哈,这小屁孩,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却把字给了风影。   曾经龙三说过,字如其人,写字的笔锋,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大金牙对字的认识,一般般,风影虽然不及龙三,但也有两把刷子。   所以,我把信递给了风影。   风影才看了一眼,直接说道:这字杀机十足,野心外‘露’,如果真是刚才那个六七岁小姑娘写的,那小姑娘,不简单。   “我也觉得不简单。”陈奕儿估计又想提起“耿丽娟是天通海的卧底”。   “唉!先不管那耿丽娟到底想干什么了,总之她就是一个小姑娘,没背景没‘阴’术……也许……这信……只是她给我们的一个恶作剧罢了。”我把信‘揉’成了一个团,扔到了垃圾桶里,拉着郑子强和秦殇,继续去寻找那杀了钦克木的毒气味道。   我们一直跟着毒气的味道走。   一直七弯八绕的,绕了大半个小时,秦殇突然喊了一声停!   他指着我们对面一间十分大的禅室‘门’口。   这禅室,比那个监管法器的禅室,还要大上一倍,禅室的‘门’楣上,高挂了一排藏文。   我拉过了风影:风总,你是“外语天王”,看看这写的什么?   “我特么懂英语,懂俄语,你以为我懂藏语啊?不知道。”风影说。   大金牙倒是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三个字是“化骨堂”。   化骨堂?我有点怀疑,问大金牙: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哦。   “是真的,是真的,绝对是真的。”大金牙指着我们脚下一个刻在地上的牌子,上面写着一排汉字化骨堂,那木寺重地,闲人免进。   噗!   感情这儿有汉字啊。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不过,一个寺庙内,有一个叫“化骨堂”的禅室,听上去实在是不靠谱。   我推‘门’走了进去。   ‘阴’面,扑来了一阵‘阴’风。   这‘阴’风,吹得人的骨头都发冷。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再往里面一喵我了个乖乖这里面,供奉了不少的骨头。   这些骨头看构架,那都是“人骨”!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和第三更还在做,今天晚上三更,写一个通宵也要写完,大家明天早上起‘床’就可以看到。 第二百七十章 生养阴魂   这些骨头--看构架,那都是人骨。   就说最中央的一个头骨,那模样,那造型,绝对是人的骨头--不可能是……猴子或者其他动物的头骨。   在左边,有一溜溜的人手臂的骨头、大‘腿’的骨头、肋骨等等。   我看着这些骨头,几步踏进了“化骨堂”的中央位置,又是一阵‘阴’风,打在了我的面‘门’上。   就这么一下,我的脸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金牙则兴奋很多。   他常年和鬼魂打‘交’道,走到了这里,他立马感觉到了一种十分开心的感觉:有鬼气,啧啧啧,好久都没闻到这么浓烈的鬼气了,真是过瘾啊。   他甚至还十分陶醉的吸了一口:哟哟哟,感觉飞起来了呢。   风影觉得大金牙有些恶心,一把推开了风影:丫死远点,变态吧,出‘门’前吃‘药’了吗?   他推开了大金牙后,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小李,这个寺庙,不对劲啊--这么重的‘阴’气?   “佛堂之内,明镜高悬,正大光明,阳气十足,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阴’风。”陈奕儿也奇怪的说。   她不停的收紧自己的袖子,因为隔着老远,我都听到她袖子里面的速鬼,呜呜的哭着。   速鬼在哭,说明这里的‘阴’魂,过于狠辣,让速鬼已经感觉到了严重的威胁。   “这里是什么鬼?”我把大金牙拽了过来。   大金牙摇摇头,说:我哪儿知道啊,我就知道……这里的‘阴’魂,确实凶狠,不过没什么攻击‘性’--要是攻击‘性’强的‘阴’魂,现在就上咱们身了。   “唉,老金,你说这那木寺的喇嘛,会不会表面光明正大,实际上,做一些生养‘阴’魂的勾当?”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生养‘阴’魂?这事也太毒了,估计不会吧?   陈奕儿问大金牙,什么叫“生养‘阴’魂”。   大金牙说,在泰国的寺庙里面,有一种佛牌,可以给人辟邪,转运,保平安。   不过那佛牌,说是佛牌,其实是鬼牌。   因为那木牌里面,注入的是‘阴’魂。   越凶狠的‘阴’魂注入木牌里,那木牌的效果越是霸道。   不过这鬼魂,不好搞,量实在不大。   于是中国有些人,专‘门’做鬼魂‘交’易。   要说这鬼魂‘交’易,也有两种,一种是直接去野外捉鬼,这事,大金牙没少干,抓的都是孤魂野鬼,不伤‘阴’德,道德层面上,也说得过去。   第二种叫“生养”,意思是从一个活人的身上,硬生生的把‘阴’魂给‘抽’出来。   ‘抽’出了‘阴’魂的人,就变成了一个傻子。   这‘阴’魂‘抽’出来了之后,又集中在一个屋子里面,每天灌一些血浆或者别的营养品,让‘阴’魂越变越凶。   不过这种‘阴’魂,再凶也不会害人的,因为……它没有意识,相当是个“鬼傻子”,和人傻子一样,处于无意识状态。   “这种生养的‘阴’魂,随便一个,卖个好几万,一点问题都没有。”大金牙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又说:对了,大奕儿,你可知道,最贵的生养‘阴’魂,值多少钱吗?   “多少?”陈奕儿问。   大金牙说,最贵的‘阴’魂,当属东北乡“出马邪仙”陈‘玉’科生养的一只‘阴’魂。   那‘阴’魂,叫一个凶啊,浑身凝出来的鬼气,能够把一个大活人给活活冻死。   这只‘阴’魂被香港一个做房地产的老板看中,直接开价七百万,一条龙加工,立马送到泰国一个叫“博宇”的黑衣阿赞的手上,直接进行加工。   加工出了一道佛牌,效果那叫一个霸道。   那老板带着那佛牌,当天晚上去澳‘门’赌博,三百万赌注,一晚上赢了好几千万。   “那么牛?”陈奕儿好奇的问大金牙。   我则笑笑,对陈奕儿说:这事我也听过,你可知道那老板现在干啥了吗?   “发财了?他会不会是香港首富李嘉诚?”陈奕儿是‘女’生,对这种八卦,十分感兴趣。   她兴冲冲的问我。   我冷笑了一声:哼哼,还香港首富?我告诉你,那老板七天之后,就开着宾利,被一辆大卡车给碾死了。   “啊?不是保平安吗?”   “那‘阴’魂已经到了半步鬼王的境界了,这么凶的‘阴’魂做成的佛牌,不是每个人都带得动的,福分不够,带上就是死!这得那种天生福缘厚得不能再厚的人,才能佩戴,当然了,福缘那么厚的人,也用不着佛牌这种比较‘阴’邪的东西了。”我拍了拍陈奕儿的脑袋:那老板到现在,坟头草估计都五米多高了。   “这么惨啊。”陈奕儿听了,有点怕怕的样子,稍稍往后躲。   我则把话题拉了回来:不说这么多了,那木寺生养‘阴’魂的事,我们日后算账,先找出那杀了钦克木的毒气原料,我迟早得把这丑事,给抖落出来!   “那是。”风影也点头:还佛‘门’重地,藏污纳垢,我都恨不得一把火把这儿给点着了。   我们发了一顿牢‘骚’,接着开始干活了。   秦殇又变成了我们的鼻子,开始到处寻找着气味最大的地方。   他不停的皱着鼻子,十分有节奏的呼吸。   从一个展台,闻到另外一个展台。   这禅房里面,都是那种金店里的那种展台,只是金店的展台,展现的是珠宝,而这些展台,展现的是人骨。   在秦殇又‘摸’又闻到最中间的一个展台的时候。   突然,房间里面,爆发出了一阵‘女’人的哭声。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的骨头、我的骨头。”   “呜呜呜呜。”   这时,禅房的‘门’,突然一下带上,哐当一声巨响,我的心脏都连着跳动了好几下,整个禅房里面,顿时也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而且我明明看到太阳光投进了禅房里面,可那阳光,刚刚接触到禅房室内的空气,就像是被吞噬了一样,一点余光都折‘射’不出来。   “妹的,这特么太邪‘门’了吧?”我心里打着鼓。   大金牙也畏畏缩缩的。   风影骂大金牙:老金--丫也太不中用了--你还是专‘门’抓鬼的呢,这也害怕吗?   “怕……非常怕。”大金牙说:“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   风影问大金牙:什么感觉。   大金牙说:我感觉有鬼魂趴在地上,拽住了我的脚,我拔脚很费力啊。   大金牙说完,用力抬了抬右脚,他很用力,抬动却很迟缓。   我拿出手机,往地上照,却什么都照不到。   我这时,也试着抬起脚,我发现,我抬脚,也很吃力,而且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握住了我的脚踝。   “我干他大爷。”我咬紧了牙关:堂堂佛寺,竟然,会有这么恶劣的事情发生?   这时,大金牙喊了一声:小李爷,我有一个设想--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滚你大爷的,啥时候了,还拽文呢?”我对大金牙喊了一句:你快特么讲。   大金牙说:按照我多年的经验,我感觉--这个寺庙内,生养‘阴’魂的房间,可能有很多,而这个禅房里的‘阴’魂,应该是“看‘门’魂”。   “看‘门’魂”。   “对啊!类似看‘门’狗之类的,我们一旦触发了他们,他们就想着办法,要干掉我们了。”大金牙说:要不然……小李爷,你开个天眼看看--看看这边……是不是有……是不是有一地的‘阴’魂。   我特么自虐啊,没事开天眼看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直接对秦殇说:瞎子殇,你努力闻,找到了那个东西,咱们立马就撤,这个那木寺,不是什么好地方,很邪‘门’的。   “那是!”秦殇说完,催促着郑子强快去寻找那香味的来源。   郑子强拼命的走着,他扛着一个人,还被鬼魂拽住了脚,越走越难走,越走越吃力。   他一直走了七八个展台后,实在走不动了。   这是秦殇指着一个方向,说:招‘阴’人,就在那个位置--你过去看看。   “好!好!”我连忙答应。   秦殇指的展台,其实离我只有一步远,稍稍往前走就走过去了。   我走到了展台的面前,打开了展台的柜子,发现里面有一个卷轴,卷轴的边上,有一个罐子。   罐子是磨砂瓷器,一捧住,特别滚烫。   “这东西有问题。”我连忙把罐子捧在了手里,吃力的往回走。   说实话,我现在感觉越来越不好了,因为刚才……还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拽住了我们的脚,现在,我清晰的感觉到,一个巴掌,弯成五指,紧紧的勾住了我们的脚。   “打开罐子赶紧看看,确认是什么怪异的东西,咱们立马带这个罐子撤退,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我对大金牙说。   这一次,没带胡七七过来,这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有一个专‘门’拘鬼的大金牙,却被这些鬼魂,吓得‘尿’都差点滴在‘裤’裆里面。   “我来。”大金牙一把抓住我怀里罐子的盖,用力一扯。   我们所有人都低头看,罐子里面有什么--一个类似于猪肝的东西。   那个猪肝,还在不停的蹦着。   吧嗒吧嗒,像是一条鱼一样,不停地腾空着。   “这东西,真邪‘门’。”我准备让大金牙把盖子盖上,然后立马离开的。   突然间……那猪肝,凭空不见了。   我看了一眼罐子,又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罐子、一脸懵‘逼’的大金牙:那东西呢?   “你问我,我咋知道啊?”大金牙的嘴巴长得贼大。   就在这猪肝凭空消失,众人都一脸懵‘逼’的时候,突然,禅房里面,再次传出了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嘻嘻嘻。   “呜呜呜!”   “哈哈哈哈!”   这些声音,若远若近,若即若离,听得我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哈!第三更继续写!不写完第三更不睡觉,就是这么刚……哇哈哈。 第二百七十一章 高僧舔骨   禅房里面,因为那罐子里类似猪肝的东西,突然凭空消失于是,整个禅房里面,再次‘乱’掉了,各种各样鬼哭狼嚎的声音都传出来了。   “饿死了!饿死了。”   “好饿,好饿……念经念不动了……呵呵呵呵。”   “呜呜呜,我的骨头。”   禅房里面的声音,让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胆小的‘毛’病又犯了,但我还是鼓足了‘精’神,故作镇定的说:兄弟们,围成一圈,不要‘乱’,千万不要‘乱’。   我们所有的人都围拢在了一起,背靠背,组成了一个小圆圈。   乒乓!   我们刚刚围拢,突然,最中央、最大的展台里,传出了一记声音。   我们的目光,都被那声音,吸引了过去。   我看着那个展台,那个展台上,有一个人头骨头。   那人头骨头上,闪着一丝丝的绿光。   “那绿光是什么?”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吓得哆哆嗦嗦的,说:我特么哪儿知道啊,这破禅室里,这么邪‘门’?   “妹的,咱们不管了,先出去。”我对兄弟们喊了一声。   我刚想走,却发现,这次我的脚,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了。   “是不是那道光的关系?”陈奕儿指着展台上的人头骨头。   她刚刚指着呢,突然,那展台上,蹦出了一个活人脑袋。   “啊呀!”   陈奕儿吓得大叫,大金牙也吓得牙齿打颤。   我对众人喊道:别怕,别怕,镇定。   我让众人镇定,我却镇定不起来了。   那个人脑袋,是个活生生的人脑袋。   那人的脸,枯瘦得不行,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他咧嘴一笑,一嘴森白的牙齿。   “嘿嘿。”   那人猛的往展台上面一蹦。   这时,所有的展台上,都蹦起了一个人。   这些人,穿着喇嘛僧袍,一个个模样十分诡异,眯着眼,盯着我,双手捧起了他们面前的骨头。   “嘿嘿,嘿嘿!我好饿。”   “我要吃东西。”   “只有骨头……那就‘舔’骨头好了。”   这群分不清是什么玩意儿的喇嘛们,一个个捧着骨头,伸出了绿‘色’的舌头,狠狠的‘舔’舐着手里的骨头。   他们舌头‘舔’舐骨头时候的刮擦声音,都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   “我天,这到底是一群什么邪魔歪道?这个那木寺里面,怎么有这么诡异的东西?”我心里真是犯恶心。   这些喇嘛,‘舔’舐骨头的时候,都是半蹲着,眼睛里面冒出森寒的冷光,望着我们。   从他们的目光里,我读到了贪婪、嗜血。   莫非,我们真的要‘交’代在这里吗?   喇嘛们‘舔’舐着苍苍白骨有个几分钟后,他们突然扔掉了手中的白骨,跳了下来。   他们两只手、两只脚一起撑着地面,屁股高高翘起,牙齿森白,像是一群找到了猎物的鬣狗,一步步,缓缓的像我们爬了过来。   “滚远点。”   我对着这些喇嘛喊道。   可惜这些喇嘛根本没有理我的意思。   他们缓缓的向我们爬行着。   突然,三四个喇嘛飞快的扑到了我的身边。   其中两个喇嘛把我直接摁倒在地上,一个喇嘛咬住了我的左手大臂,一个喇嘛咬住了我的右手大臂。   他们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住了我的肌‘肉’,狠狠一撕,直接把我的肌‘肉’,撕开了一大块。   我疼得真有一种被人拿着板砖狂砸的感觉。   而另外一个喇嘛,他用双手,撕开了我的大‘腿’处的牛仔‘裤’,然后用舌头,对着我的大‘腿’,狠狠一‘舔’。   他的舌头,似乎长了倒刺,‘舔’我大‘腿’的时候,我就感觉他舌头的倒刺,勾住了我的皮肤,他一‘舔’,整块皮,直接被撕开了。   “我草你大爷。”我努力想昂起头,却发现,我压根就没有任何能力抬头。   我就这样,没这三个喇嘛,一口一口的吃着我的‘肉’。   很快,我已经感觉这几个喇嘛已经咬到了我的骨头。   他们对我的‘肉’非常残暴,但是对我的骨头,那算得上是关怀备至了,舌头的每一次‘舔’舐,都像是一个极度有修养的人,坐在海鲜店里面吃海鲜似的,每一次伸舌头,都试图优雅的‘舔’干净能‘舔’干净的海鲜‘肉’。   我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我作为招‘阴’人,这几年走南闯北,经历过的大风大‘浪’,那是数不胜数,但是……我这次是在‘阴’沟里翻了船啊!   被一群不知道是人是鬼是僵尸的喇嘛,‘舔’干净了浑身的每一寸肌‘肉’和骨头、血液?   “草你们大爷的,你们是人是鬼是僵尸?给我一个准话,我李善水可以死……但是,我要死个明明白白。”我对这群‘舔’舐骨头的喇嘛嚷嚷道。   此时,禅房里面一片惨叫,叫声有我发出的,也有我兄弟姐妹们发出来的惨叫。   我真心不甘啊,这群喇嘛,你说他们是人,他们不可能藏在那么小的展台里面,而且无声无息的。   你说他们是鬼?可是他们抓住我的时候,我活生生的感觉到是人。   你说他们是僵尸?   他们这行为,可完全不像是僵尸的所作所为。   在我已经彻底绝望的时候,突然,我的耳朵里,听到了一阵阵奇怪的曲子。   这曲子一下高一下低,十分急促。   听上去,心律加快了很多。   “叮当,叮当,叮当。”   曲子的声音越来越快,听着听着,我两只眼睛感觉非常累,直接耷拉了下来。   等我的眼睛刚刚闭上,突然,听到了一记极其高亢的声音。   嗡嗡!   这一记声音,像是用锤子砸到我的耳朵里面去的,来势极其凶猛。   我被这声音一震,整个人也麻溜的睁开了眼睛。   刚才所有‘舔’骨的喇嘛,全部消失了。   我也能动弹了。   我撑着有些疼的脑袋,翘起头一看,发现我其余几名‘阴’人兄弟,都躺在地上,唯独秦殇和郑子强,扎了马步,古筝放在膝盖上,笑着看我。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遇见知己琴弦断,断弦有谁听。”   瞎子殇和聋子强两人笑着说道。   我强行坐了起来,拍着脑袋,说:我刚才怎么了?   “怎么了?哈哈。”郑子强说:招‘阴’人……我早说了嘛,你们这招‘阴’的行当,赢就赢颗,输就输间厂啦,这次要不是我们兄弟两个,你们几个可就为了,输了厂哦。”   秦殇也说:刚才幸亏是俺,俺是个瞎子,不受这禅房里“毒气”的影响,我先弹琴,喊醒了我师兄,然后我们合力,喊醒了你还有大家……要是俺不是瞎子,嘿嘿,你们这些人,都得和钦克木一样的死法眼睛爆裂。   这是大金牙也起身了,问秦殇:“刚才到底咋回事啊?”   秦殇说:俺刚才也琢磨了一下,这禅房又古怪,那是真的……但是……绝对没有生养‘阴’魂……刚才咱们看到的那破猪肝模样的东西,就是凶手下在香烛里面,毒死了钦克木的毒‘药’。   郑子强又说:那毒‘药’挥发‘性’很强,一打开罐子,就直接挥发了……我不知道这毒‘药’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点肯定知道,这毒‘药’会作用你们的眼球,让你们看到很多很可怕的事情。   人在受到恐惧的时候,眼睛也会极速充血,越可怕,充血越多……到了一个极限,眼睛就会因充血过多,而裂开各种各样的口子。   秦殇的眼睛,是因为缺少眼球,所以才瞎的,所以他不受毒气的影响。   同时,人在受到恐惧的时候,身体还会分泌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很可怕的,所以,很多被吓死的人,都是死在毒素上。   “是啊!钦克木的死亡原因,其实不是被捅死的,也不是被毒死的……他是被毒气引发的幻觉,吓死的。”秦殇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站起身,对‘阴’阳鬼探兄弟抱拳:“想不到二位的琴,还能唤醒心神,厉害。”   “低调了,洒洒水的事情嘛。”郑子强挥了挥手后,站起身,直接把秦殇拉到了他的背后。   我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刚才拿到那个罐子的时候,我看到有一幅卷轴,我打开看看,瞧瞧里面有啥古怪没有。   我连忙小跑到刚才打开的那个展台里,直接打开柜子,从里面掏出了卷轴。   我当着兄弟们的面,打开了卷轴。   卷轴是一幅画。   画的背景,就是那木寺的‘门’口。   画里,几个喇嘛,围坐在一起,念经。   “这是什么?”陈奕儿‘揉’着小脑袋,问我。   我说不知道,我又打开了其他的几个展台。   展台一一打开之后,我一共发现了另外四个卷轴。   这几个卷轴都是画。   画的好像是一个故事。   最开始的一幅画,是一群喇嘛围坐在那木寺的寺‘门’口念经。   第二幅画,是那群喇嘛每个人的手里,都捏着一个骨头,他们伸出了猩红的舌头,‘舔’着骨头。   第三幅画,是一个‘女’人……躺在了那木寺的寺‘门’口。喇嘛们看着那个‘女’人,眼睛里面都冒出了光。   第四幅画,那个‘女’人变成了一幅残缺的尸体,那几个喇嘛一人手里捏着一块带血的骨头,或者‘舔’舐、或者撕咬。   第五幅图,图里多出了一个披着金‘色’围巾的喇嘛,想来是当时那木寺的主持,那群‘舔’骨的喇嘛,跪在地上,高高的把骨头举起,把骨头当做宝贝似的,上贡给了主持。   我看到这五幅画,真心被惊呆了……原来我们刚才看到的‘舔’骨的喇嘛鬼魂,他们竟然真的‘舔’舐过人的骨头?   这还算特么的名寺高僧?   我去他大爷的吧!一群吃人骨头都不吐渣的恶棍。   我站起身,把五幅画卷都给卷好,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要把这件事情,展示给所有的日则人看,在他们的面前,揭穿那木寺的丑行。   也让扎什伦布寺这种佛名远扬的古诗,和那木寺这种佛‘门’败类彻底划清界限。   我才把卷轴收好,风影突然喊道:唉,小李爷……快过来看,这里……这里……似乎有玄机。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打赏也感谢米大兔、乔乔、楠神、鬼公子历、帝王影、郑先生、、庸人姐、陈奕儿、小光头等等热心的书友的‘挺’身帮助。我爱你们。 第二百七十二章 喇嘛冢   “小李,快过来看,这里……这里……似乎有玄机。”风影喊了我一声。   我连忙小跑了过去。   原来,在那个最大的展台柜子下面,有一扇‘门’,‘门’上有一幅画……也是彩绘的画。   刚才我着急找展台里面的卷轴,并没有仔细看画,所以忽略了。   还好风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了一些古怪。   “你看这幅画。”风影指了指这幅画。   这副壁画,也是分成了三幅小图案。   第一幅图案,是日则的老城‘门’,两跺被风沙侵蚀的高山,当做了城墙,一边一座,形成了非常有趣的城‘门’。   城‘门’外,一群喇嘛严肃的往前走着,只是每个喇嘛都在腋下缠着一根铁锁链,锁链捆在整个‘胸’膛上,铁锁链的后面,挂着一口黑‘色’的铁棺材。   铁棺材十分沉重,数百斤的重量,他们牵扯着铁链,使得那些铁链,勒进了喇嘛的‘胸’大肌里,鲜血洒满了‘胸’前。   但那些喇嘛,还是努力前行,用身躯,拖行着铁棺材。   第二幅图案,是在一个山里面,许多喇嘛挖着坑,那个坑,无比的大,大概方圆几百米。   在坑的旁边,放着一具具打开的石棺……石棺里面,尽是穿着僧袍的喇嘛,在那个石棺的旁边,还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罐子。   其中一个喇嘛打开了罐子,罐子里面,蹦着一个“猪肝样的东西”。   第三幅图案,背景还是这座山峰,只是刚才那个坑,已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坟冢--埋葬了许多喇嘛的坟冢。   看完了这三幅图案,我指着第二幅图案上的那个“猪肝样的东西”,说道:你们看,这个不就是刚才咱们中的毒吗?   “是,就是这个!”风影对我说:我估计,凶手如果使用这种毒,其实没必要在禅房里面,他完全可以到那个坟冢里面去拿!   我也是这么想的。   禅房的里面……这种毒‘药’,肯定是有数的,与其在禅房里面,拿这种毒‘药’,不如去坟冢里面拿毒‘药’--毕竟坟冢在郊区,人烟稀少,那里拿“毒气”,铁定会非常轻松的。   “对,我也怀疑,凶手,肯定去过这个喇嘛冢。”秦殇作为阳探,也同意了我们的想法。   “探喇嘛冢。”我一扬手。   去喇嘛冢,第一--要从喇嘛冢那边,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第二……要从喇嘛冢那里,找出那木寺曾经罪恶的证据。   然后我要站在扎什伦布寺的山‘门’口,把这些罪恶的证据,让日则的每一位藏民信众知晓--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日则的那木寺,不过豢养着一群吃人喇嘛的地方!   这种寺庙的存在,是对日则佛教文化鼎盛的侮辱。   “兄弟们,走!”我扬手,带着弟兄们离开了那木寺。   我们几个,刚才被那个“毒气”害的不轻,脚步都有点虚浮。   我和大金牙比较不济一点。   大金牙偷偷对我说:小李爷,我感觉咱们以后招‘阴’,得常备速效救心丸啊,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我也不会看不起大金牙,因为我刚才都被吓得,心律有些不齐了。   “妈的,现在的西藏密宗太诡异了,咱们找出了凶手,立马撤出日则……至于抓千叶明王的事情,我一个人搞定吧。”我对众兄弟说道。   这时,阳探秦殇,也哈哈大笑:招‘阴’人啊招‘阴’人,西藏这边的邪‘门’歪道,多如牛‘毛’,你来这里招‘阴’,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啊。   ‘阴’探郑子强也哈哈大笑,说:招‘阴’人,我早就说你们的活,赢就赢颗,输就输间厂--现在我得改一改,你们特么赢就赢颗旺仔qq,输就输一件宜家家具厂啊,讲真……换我,我要是干招‘阴’人,我每天都要对着自己的脸,来一巴掌啦,然后扪心自问一下--我的脑袋是不是被藏獒啃过。   “好了,好了,别损了。”我被‘阴’阳鬼探给损得不禁好笑,冲他们招手:走吧,走吧,聋子强和瞎子殇,你们要是不黑我,我就愿意干一辈子招‘阴’人。   哈哈!   大家都齐齐笑道。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种异样的眼光,我靠住那木寺的山‘门’,突然回头。   这一回头,我就瞧见那木寺主持,昂科泰,竟然躲在一个墙角里面,诡异的笑着,瞧着我们的背影。   我突然的回头,眼神和昂科泰打了个照面。   昂科泰立马收回了诡异的笑容,换成了一幅很严肃的表情,咳嗽了两声,掩饰着尴尬,来回走动。   我心里却对昂科泰起了计较--他是不是真的和万‘色’天王勾结,然后搞我们呢?   虽然没有明显证据,但我觉得--昂科泰的……嫌疑,真的很大。   “昂科泰,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务必小心。”我指着昂科泰说。   昂科泰冷笑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哼哼……走着瞧吧。”我瞪了昂科泰一眼后,转身带着兄弟们,离开了那木寺。   我们‘阴’人兄弟六个,刚刚走出了那木寺外的一条路,在山路口,我看见……耿丽娟一个人,立在了山路的中央,两只手臂张开,似乎是想拦住我们六个人。   我走到耿丽娟面前,问:小姑娘……怎么又来了?不是下挑战书了吗?   耿丽娟突然指着我的眉心,说:你看不起我,我很生气。   “我怎么看不起你?”我说。   耿丽娟伸出了左手,摊开手掌,手掌里,蜷缩着一个被蹂躏成一团的纸团。   她对我说:这个纸团,是我下给你的挑战书……你接了我的挑战书,却把它‘揉’成一团,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个……?”我发现这个六七岁的天通海神童,有些难缠。   我也不想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便主动道歉,伸手想要拿过纸团,同时说道:对不起,刚才确实有一些轻视--现在……我会重视你的。   我刚要去拿纸团,耿丽娟突然缩回了手,对我说道:你说要重视就重视,你说要轻视就轻视,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感觉,这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真是人小鬼大啊。   耿丽娟说:我的挑战书上,写了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记住了……你已经逆我了,用不了多少天,我会杀了你们所有的‘阴’人兄弟……只因为……你得罪过我!记住我耿丽娟说的每一句话!记住!   说完,耿丽娟转身离开了。   “这个小姑娘,不正常啊。”风影和大金牙,再次给出了这个评价。   我回过头,郑重其事的对身后的‘阴’人兄弟说道: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得罪了耿丽娟,但是……这个小‘女’孩,需要防备了。   我感觉,耿丽娟,似乎也是得到了万‘色’天王的资助!   现在感觉万‘色’天王处处和我们为敌,我们已经步履艰难了。   现在唯一破局的办法……就是找出凶手……如果真是万‘色’天王加害的钦克木,然后祸水东引到我们的身上。   那么,我要万‘色’天王……身败名裂!   由于,这一次我们要去喇嘛冢,所以,我得找个熟悉日则的人带路才行了。   我给司徒艺琳打了个电话:喂!天通‘侍’。   “李兄弟,怎么了?找出凶手了?只要找出来了,甭管那个人多大的背景,我们天通海的兄弟,都会全力给你撑腰,即使是活佛……那也别想躲。”司徒艺琳说道。   我知道司徒艺琳说的是真心话,在日则,天通海是英雄的圣地--他们又是本地的土司,势力是丝毫不惧怕活佛的。   我心里感觉很暖,笑着说:天通‘侍’,还没找到,只是现在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线索。   “什么线索?”司徒艺琳问。   “有一幅图案,是日则的某个地方,但是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你能不能给我带带路?”我对司徒艺琳说。   司徒艺琳立马点头:没问题,日则的老街上,等我。   “行!待会就去会合。”   ……   我们六个‘阴’人兄弟,开着破旧的吉普车,到了日则老街上的时候,我们进藏的改装车,停在了老街的街边。   我们几个刚下车。   铃铛猛的打开车‘门’,冲我们招手:快上车,老司机马上开车,来不及解释了!   哈哈!   我们被铃铛那急吼吼的样子逗笑了。   我们几个都上了铃铛的车。   我上车,‘摸’了‘摸’铃铛的头:小铃铛,最近你有没有被活佛单独授课啊?   “那必须的。”铃铛两个小拳头挥舞着,说:你可不知道……那两个老头……天天问我问题。   铃铛一说到这个,可委屈了,她说:他们问我--你对人生怎么看?我说……不怎么看,结果,你猜无智叔叔说什么?   “说什么?”我问。   “他说……不错,真是有佛缘,对人生了然无趣,适合入我佛‘门’,受万众香火,享清苦人生,高卧于青灯古佛下!   ”铃铛摊开手:当我听到无智叔叔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哈哈!”我们几个都笑了起来。   铃铛继续说:然后才过半个小时,无相叔叔又问我--你对人生怎么看? (=半-/浮*-生)   “这次你怎么回答的呢?”我问铃铛。   铃铛很无语的说:我这次长姿势了嘛!我就说,人生太美好了……各种各样的美好,有山川,有大河,有我从来没去过的远方,有美丽的诗歌,有美好的人……等等,结果无相叔叔说……小家伙,不错哦,很有博爱之心,适合入我佛‘门’,普度众生。   “哈哈哈哈!”这次我们几个,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铃铛摊开手,无奈的说:我感觉我走过最远的路,就是无智叔叔和无相叔叔的套路!   “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请允许我笑十秒钟!”   “哈哈哈哈!”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正在写!晚上会发出来的哈! 第二百七十三章 佛门往事   哈哈哈哈!   我们几个人,实在被铃铛逗得不行了。   铃铛十分无语,她双手拍着靠背:不要再笑我了,我要疯了,我现在好方,我想回家!   “哈哈!”我对铃铛说:小铃铛啊,你真是难得遇到一个无论说什么话都对的地方唉!你应该好好享受,享受。   “套路,全是套路。”铃铛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又哈哈大笑。   我们笑了一阵后,司徒艺琳开始把话题引入到了正题。   她问我们:唉,你们电话里,让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什么地方啊?叫什么?   “不知道叫什么。”我把手机掏了出来,那个展厅的壁画被我录在了手机里面。   我把手机的照片,调了出来,递给了司徒艺琳:天通‘侍’,你看看这张彩绘,能不能分清楚这是哪儿?彩绘可能不是很写实,不太好分析。   结果司徒艺琳就看了一眼,直接说道:我知道这是哪儿这是活佛墓。   “活佛墓?”我问司徒艺琳:你确定?   “确定啊!整个日则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的,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有很多人去给扫墓送哈达的,当然,平常没多少人去了,那儿有四季常年不化的雪山,上去不好上。”   我点点头:你带我们过去呗。   “可以,可以,我给铃铛指路。”司徒艺琳说道。   等司徒艺琳去给铃铛指路的时候,我偷偷想这喇嘛冢叫活佛墓?嘿……真叫一个不要脸啊。   一群吃人骨头的家伙,也配叫活佛?   铃铛开着车,车子刚出日则的老城区,铃铛突然说道:哎哟,李哥哥,我想起一件事唉,我现在开着车,直接开回广州去,你说合适不合适?   “不合适!”秦殇说道。   他的两只耳朵,在动着。   他说:我告诉你,我听到我们边上,有一个人跟着……那个人跟我们一直保持着距离,是个高手。   我一拍大‘腿’:不用说了,这人绝对是无相尊者!   无相尊者本来答应我二爷爷好好的,说要保我的,现在却成了我们的看守人,生怕我们逃跑。   “讨厌……非常讨厌。”铃铛哼了一口气,骂。   看来她被人当成转世灵童来培训,确实是很憋屈啊!   我们几人开着车,开了大半个小时,已经到了一段高山蔓延的地界。   在青藏高原,很矮很矮的山上,都会有雪顶,毕竟青藏高原的海拔都有好几千米了。   车子停在一座蔓延的山脚下。   司徒艺琳让我们下车,让我们开始爬山。   大金牙有些不乐意,说:我老金这么胖了,你们还让我爬山?要不要人活?   “我还背着一个大活人呢,你有什么好说的。”郑子强说。   大金牙望了郑子强背上的秦殇后,摇摇头,直接开始爬山了。   我们几人,那爬山是真的费劲。   我也很费劲,老实说,在青藏高原上,别说负重爬山了,就算你是空手爬山,你也相当于在内地携带三十公斤的负重爬山。   我累得够呛,还在司徒艺琳不停的帮我,她一只手用弯刀扎入到了山体内,一只手带着我往上面爬。   我们几个人,经历了千辛万苦后,总算上山了。   刚刚爬上山,这山的顶是平的,能够依稀看到不远处,有一处高耸的圆形墓地。   这墓地,想来就是……“活佛墓”了?   我带着兄弟们,慢慢走了过去。   到了那活佛墓边,我瞧见……那活佛墓,是一个圆形的房子,还有一道石‘门’,似乎可以随便进去。   我趴到了活佛墓的边上,开始双手用力推‘门’。   刚推上呢,突然,有一声苍老的声音,喝止我们:干什么的?盗墓呢?   我循声回头,发现我身后二十米的样子,走过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   老大爷的右手,捏着一根铁棍,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缓缓走着。   气场好像很强大的样子。   司徒艺琳对老大爷说:大爷,不是盗墓的,我是日则的天通‘侍’,来这里查点东西的。   “查东西?”老大爷还是颇有敌意的看着我们。   他走进了我们面前之后,我才瞧见这老大爷只有一只手,另外一个袖子里,空空‘荡’‘荡’的。   我给老大爷递了一根烟。   老大爷挥舞着铁棍子,说:不用让烟不用让烟,先说清楚你们是过来干什么的?   “哦!日则的那木寺您知道吗?”我问老大爷。   老大爷用铁棍指了指圆形的大墓,说:这个墓里面,住着的都是那木寺的高僧。   “高僧?我呸……一群只知道‘舔’人骨头的高僧?”风影是个爆炸的‘性’子,我其实想在事情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不胡‘乱’说出那木寺的肮脏事的。   结果风影嘴快,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老大爷铁棍指着风影的鼻尖,说道:你可别‘乱’说啊那木寺……那是扎什伦布寺的偏寺,佛名远扬,这墓‘穴’里面,住着的,也都是高僧,别胡说。   “大爷,不跟你胡说,我就给你看件东西呗。”我伸手把手机递给了老大爷,屏幕里是手机相册。   “这东西咋用?”老大爷伸手直接把铁棍‘插’入到了后脖颈的领口里去,像是古时候背剑的侠客一样,伸手要来接我的手机。   司徒艺琳却把我的手打开了,站在我和老大爷之间。   她对老大爷说:大爷……你这身手……是个刀客啊。   司徒艺琳是用刀的行家,对于用刀的人,她很敏锐的。   “哟?你知道我使刀?”老大爷问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说:你刚才把铁棍抬起来的一下,下意识的变了一个横切的动作,这个动作,很巧妙,即能格挡,也能劈砍,还能攒刀过脑,你是北派的刀客。   北派的刀客,密十三就是啊。   密十三的刀,传自神州第一刀,大刀王五,可谓是用刀的行家。   老大爷听了司徒艺琳的分析,哈哈大笑:‘女’娃子眼光不错……我是用过刀,我祖父也是用刀的,民国的时候,杀过洋鬼子,我父亲也是用刀的,抗日的时候,上去砍死过不少日本鬼子,我也是用刀的,在西藏当兵的时候,我没少砍这边的土匪、盗贼啥的,这条手,也是那时候没的,现在不用刀了,社会太平了,用刀要吃官司的,所以我用铁棍,看着高僧的墓,谁来打谁!   “大爷,你不是本地人吧?”   “河北沧州人。”老大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熟练的用一只手点上后,说道:感觉跟你们聊天,你们人也不坏,对了,那小伙子,你刚才要给我看啥,调给大爷看。   我把手机的照片,给老大爷看。   照片是那木寺“化骨堂”里面的……卷轴画面和展台柜子上的彩绘画。   老大爷才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我说你们怎么叫嚷,说那木寺的高僧是‘舔’舐人骨头的邪僧呢,原来你们误会了?   “我们误会了?”我问老大爷。   老大爷说:那开玩笑呢。   他仰起头,说道:我先跟你们讲讲我的事吧,我……叫林寿,是河北沧州林五羊的后人,林五羊是地躺刀的行家,我们祖祖辈辈都用刀,那时我西藏当兵,和几个战友巡逻,看到十几个抢劫的土匪,当时还是在藏南边界呢,我们人少,他们人多,我特么也不管那么多,开枪就干,子弹打完了,干大刀,我一个人砍翻四五个,不过也被他们砍得半死。   说着,老大爷对着领口一撕,撤出了古铜‘色’的‘胸’膛。   ‘胸’膛上,有一处颀长的刀疤,横着心脏那个地方砍过去的。   我不由对老大爷肃然起敬,这才叫血染的风采,战场上留下的光辉旗帜。   “林老爷子,这根烟,算晚辈孝敬你的。”我从郑子强的口袋里,掏出了软中华。   我们这儿,就属郑子强‘抽’的烟好。   “不用,不用,我这烟‘挺’好的,十块钱一包,带过滤嘴的。”老大爷摆了摆右手。   我执意要给林寿老爷子发烟。   林老爷子才接过烟,笑道:妈的,以前这烟,都是国家领导人‘抽’的,我也‘抽’‘抽’试试,看看啥滋味的。   他夹起了烟,才‘抽’了一口,就说:这烟,是好‘抽’啊。   我直接把一盒烟都塞到了林老爷子的兜里,对林老爷子说:林老爷子,你继续跟我们讲讲你的事呗。   “哦,哦,对,那次我被砍得半死,是被一个西藏的僧人救下来的,他治好了我的伤,我呢没家没户的,就干脆落户西藏了。”林寿说:那僧人,就是那木寺的一叶禅师,他专‘门’负责看守这个大墓嘛!我后来就问了他这大墓里面埋的谁,他就跟我讲了这墓里高僧的事情……我听了,就觉得特别震撼,就一‘门’心思的留在这里……看墓,后来还在这边,找了一个西藏老婆,西藏的娘们很野啊,需要霸道的爷们征服……! (=半-/浮*-生)   林老爷子的身上,留着老一辈军人彪悍的作风和说话风格。   林老爷子说:得了,我现在给你们讲讲这大墓里的佛‘门’往事吧……你们说的高僧‘舔’舐人骨的事,那真是冤枉这些高僧了。   “难道有隐情?这些高僧没‘舔’舐过人骨头?”   “‘舔’过,怎么没‘舔’过,没‘舔’过这画上能画吗?”林老爷子说。   “那咋有误会呢?”我又问。   林老爷子一瞪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我都不急,你急个球,来,都坐下,听你们看墓林大爷给你们讲讲佛‘门’往事。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写得好慢啊今天。 第二百七十四章 割肉饲高僧   我们一圈人,都围坐在林老爷子的身边。   西藏白天的光照特别足。   那些小草,被日光晒得发干,坐下去,草香和热气,噗嗤一下往上冒,很有一种听故事的感觉。   “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以前发生的故事。”   我们这些人的氛围,像极了这首歌的氛围。   林老爷子喷着烟圈,拉开了曾经的佛‘门’往事。   大概在一百年前,西藏各大土司,连年争权夺利,打来打去,‘弄’得民不聊生。   藏民的经济条件,本来也差。   一打仗,那就更差了。   就日则有天通海的保护,但天通海本来是天通海土司的家兵,所以,即使他们扛着守护的责任,但也难捱到处都有人‘骚’扰。   所以,天通海定下了一个原则,我们天通海土司,不扩张地盘,也不会主动去开火。   但是……如果谁侵犯了日则,那天通海的土司,就要带人给于坚决的还击。   日则的藏民,深受这个“公约”的福泽,只要安心呆在城里,那就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藏民是靠种地为生的,不出日则,田也渐渐的慌了。   很多人吃不饱。   渐渐的,开始饿死人了。   很多人就打算迁移出日则,想去别的地方谋一口饱饭吃。   那时候,所有人要迁移出日则,就要途经“那木寺”。   那木寺‘门’口,也有不少的人饿死。   当时那木寺的主持枯荣禅师,哀悼光景不好,民不聊生,所以,带着那木寺的僧人,坐在寺‘门’口,为过路的穷苦人们祈福念经。   枯荣禅师曾经说都说佛经无用,对于物质上,的确,佛经提供不了一点点帮助,但是……佛经能够让人坚强,让人充满希望,净化人的心灵。   那木寺除去念经,也偶尔会给过往的人发一些稀粥,赈济一下实在饿的受不了的灾民。   不过,那木寺的粮食,本身也不够。   世道紊‘乱’,佛‘门’是靠香主施舍的地方,也不会有太多余的粮食。   在寺庙粮食快要见底的时候,枯荣禅师跟弟子们辞行,他带着二十来个弟子,要去一趟拉萨。   拉萨那边,有个叫‘波’西的土司,很尊敬枯荣禅师。   枯荣禅师想委屈着去劝一劝‘波’西,从‘波’西哪里拉一‘波’粮食过来。   他走了三四天,寺庙里面,已经没有了粮食。   但那木寺剩下的十几个喇嘛僧人们,依然坐在那木寺的‘门’口,为过路人念经。   他们再饿,也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风马轮、转经筒,嘴里念着大藏经,告诫过路的人,千万不要忘记了慈悲心。   又过了两三天,那木寺念经的僧人,真心已经饿得张不开嘴了。   这时候,来了一位藏族的藏医。   藏医路过那木寺,深感那木寺高僧的义举,所以,他扶起了饿得靠在那木寺‘门’楣上的那木寺宗主阿可辛。   他给阿可辛喂了半个馒头。   阿可辛吃完后,有了一些力气,连忙对藏医感谢。   那藏医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的兜里,有十八个馒头,本来应该分给诸位高僧的,但……我还有十来天的路要走啊,实在无法慷慨解囊。   “无妨,施主先自救,再他救,也是应该的。”阿可辛对藏医说。   藏医无奈的放下了阿可辛,转身赶路,才走了几步,他回来了,对阿可辛说:我这儿有一味草‘药’,你趁着刚才吃了馒头,去炮制一份,给每个弟子滴上三滴,就可以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那谢谢施主了。”阿可辛按照藏医的‘药’方,如法炮制出了一味草‘药’。   那草‘药’说来特别奇怪,要用冰水泡。   好在当时是冬天,冰水好找,草‘药’出来了后……就是一个类似猪肝样的东西,还会自己跳跃。   当时藏医说过这种‘药’物,需要用冰桶存放。   阿可辛在寺‘门’口的树上,找来了不少的雪,把那‘药’放了进去,见到一个僧人,就揪下了一点点,塞到了僧人弟子的嘴里。   说来也怪,那些弟子,吃了那‘药’后,顿时龙‘精’虎猛,念起经来,变得特别有力了。   我问林老爷子:老爷子,那‘药’我们也见过,挥发‘性’特别强,还会让人产生特别恐惧的幻象……那到底是什么‘药’?   林老爷子哈哈大笑,说:那‘药’,叫‘迷’迭香……人要是吸食一点,会产生特别好的幻觉,比如你饿了,那幻象就是眼前出现了好多的食物,你不停的吃着那食物,你要是想‘女’人了,那幻象会变成数十个一丝不挂的美‘女’,出现在你面前,跳着各种风sao的舞蹈,不过这种‘药’物,不能多吸食,一旦吸食过量,那就会产生特别可怕的幻觉了。   “光靠幻觉就能让那些弟子龙‘精’虎猛起来?”风影有点不相信。   林老爷子偏头对风影说道:这位老弟,你没听过“望梅止渴”这个成语吗?   望梅止渴,说的是曹‘操’曾经带军队赶路,可是当时缺水,士兵们一个个疲惫不堪。   于是,曹‘操’说:我以前来过这边,离这里十里处,有一片梅林,梅子酸甜可口。   士兵们听说有梅子,一个个流着口水,人也不渴了,行军赶路那叫一个利索。   林老爷子说:那些高僧吸了‘迷’迭香,在幻觉中满足了自己,其实也是这个道理,你以为那些士兵,是真的流多了口水就不渴了吗?不是的……是受到了愿望的蛊‘惑’,‘激’发了生理潜能,‘迷’迭香通过幻觉,来满足生理需求,也‘激’发了生理潜能。   “哦?然后呢?”我问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说:那‘迷’迭香,是透支人的生命,并不是真的能让人不吃不喝……三天之后,这些高僧,无论怎么吸食‘迷’迭香,也不管用了,有一两个人,还因为吸食了过量的‘迷’迭香,直接因为过度恐惧,眼睛里冒出了大量的血水,在惊吓中,死掉了。   这些高僧,失去了‘迷’迭香的作用,别说念经了,各个有一口气进去的,没有一口气出来。   眼看着一些为路人祈祷诵经的高僧,要死在那木寺‘门’口了,一位路过的,已经饿得只剩下一口气的‘女’人,她来了那木寺‘门’口。   她见了这些高僧后,摇摇头,说:唉!高僧为人祈祷念经,都快死了,我一辈子也没什么大出息,就希望临死前,献身一次吧。   说完,那‘女’人爬到了那群高僧的面前,用防身的菜刀,拼掉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砍掉了一只手,然后死在了地上。   那些高僧,闻到了血气的味道后,立马再次受到了蛊‘惑’,身体内的‘迷’迭香也发作了,在他们的眼里,那‘女’人,幻觉成了一顿斋饭。   高僧们,分了开来,一刀,一刀的肢解了那‘女’人的尸体。   这群那木寺,已经饿得半死的高僧们,把‘女’人的尸体,在他们产生幻觉的情况下,分而食之。   吃完了,高僧们因为吃到了食物,体力又复苏了过来。   可是,他们意识到了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事。   阿可辛看着一地的残骨,摇了摇头,甚至还流下了后悔的热泪。   他说:佛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别人……我们却让别人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我们,我们辱没了佛‘门’的教诲。   当时阿可辛让所有的弟子,盘坐在地上,一个人捏着那‘女’人的一块碎骨,念着“大悲咒”,希望那‘女’人能够得到往生。   第二天中午,枯荣禅师带着不少弟子,回了那木寺。   枯荣禅师带来了从‘波’西那儿‘弄’来的粮食,可他到了那木寺‘门’口,见了每个僧人的怀里都抱着一块碎骨沉睡,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于是,他喊醒了阿可辛。   阿可辛惊醒后,喊醒了所有的弟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把‘女’人的骨头,高高举起,同时认错,他们愿意接受……主持的任何惩罚。   枯荣禅师叹了口气,说:我们都说修炼成活佛,修炼成活佛,这个为了你们死去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活佛啊!这样吧,我把你们每个人的生魂,全部‘抽’出来,你们的生魂,往生去吧,但你们的尸体,要永远陪着这‘女’施主的慧海。   弟子们都乐意。   于是,枯荣禅师用他高深的手段,把这些弟子的魂魄,彻底‘抽’了出来。   同时,也把‘女’人的头骨眉心,从头骨上锯了下来。   那木寺枯荣禅师的认知,就是觉得眉心处的骨头,是人最珍贵的一块骨头,是慧海,是智慧‘交’汇的地方。   他把‘女’人其余的骨头,都供奉在那木寺最大的禅房里从此,这个禅房,命名“化骨堂”,意思就是……供奉坐化的骨头的地方。   ‘弄’完了这些,他亲自捧着‘女’人的慧海,在‘胸’口缠了一根铁链,拖着一口铁棺材,棺材里面装上了被‘抽’取生魂的喇嘛弟子和一罐新做好的‘迷’迭香,往雪山上面走。   除了他,寺里还活着的弟子,都学着他的模样,拖棺前行。   枯荣禅师这么做,就是为了纪念那些饿着肚皮为日则逃难人念经祈福的喇嘛弟子,那些靠着‘迷’迭香的幻觉,坚持念经三天的喇嘛弟子,以及那位,为诸位高僧奉献了自己的‘肉’和生命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这群人,无论是喇嘛弟子,还是那木寺弟子阿可辛,还是那个甘愿分享出自己的‘肉’的‘女’人,都称得上是活佛了。   我望着那圆形的大墓,点点头,没想到,化骨堂的画卷和彩绘,原来描述的是这么一个故事,我真的错怪高僧了,他们不是邪僧,是真正的高僧。   “别着急,别着急,这群高僧的事,还没讲完呢。”我们正要给圆形大墓拜上一拜,结果,我们被林寿,喊了回来。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第二更立马开写。 第二百七十五章 断水流刀客   我们听了林寿的喊声,又回过头,看着他。   林寿直接把烟头给摁灭了,说:你们知道不,在那木寺枯荣禅师的领导下,那么多的喇嘛,拖着棺材前行……。   没等林寿说完,大金牙打断了林寿的话,问:老林,不对啊,为啥要拖一个铁棺材?直接把尸体用板车运走不就行了?省时省力,还节约时间呢!   “你不懂。”林老爷子‘抽’了口烟,眯着眼睛望着天空,说:其实我也不懂,但救我的那个高僧懂。   他说:那高僧跟我讲了,说这人,只要活在世上,就像是拖着一块重铁,每一步都步履维艰,男人和‘女’人拖着的铁,都一样重,只是形状不同。   “我当时就反驳他了,我说男人更累,拖的铁应该更重才对。”林老爷子说:那高僧说了,重量是一样的,只是形状不同……男人要赚钱养家,扛起责任,‘女’人要生孩子,用柔情来温暖整个家……责任分工不同。   林老爷子说,那些喇嘛之所以拖着铁棺前行,一来为了用实际行动告诉整个日则的藏民:拖棺而行,虽然艰难,但并非迈不出步子,只需要承受更大的痛苦而已……二来,就是为了纪念他的弟子了……他的弟子,其实也是无心之失,却因此没了‘性’命,尤其那群弟子,都是极好的弟子。   在枯荣禅师,带领弟子,用拖棺而行的方式,纪念和警诫的时候,他们的故事,传遍了日则和日则周围的城市。   当时,三个最大的土司,联合起来声明在枯荣禅师没有停止拖棺前行之前,停止所有‘交’火,为那木寺的喇嘛们,送行!   林老爷子像是经历过那场面似的,站起身,一只手生动的比划着:那一天,日则的山路旁边,站满了送行的人,土司的手下,不停的朝着天空鸣枪……是献给那木寺高僧们最崇高的敬意。   也是因为这件事,扎什伦布寺的主持,特地声明,那木寺为扎什伦布寺的偏寺!   从此,那木寺从一个几十人的小寺庙,转而变成了佛‘门’圣地,佛名远扬。   “是高僧。”我竖起了大拇指。   风影也竖起了大拇指:是活佛。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一字排开,学着藏人的模样,给这个圆形大墓,磕起了长头。   我们把来西藏后的第一个长头,献给了曾经舍己为人的那木寺高僧们,也献给了那位割‘肉’饲高僧的‘女’人……‘女’活佛。   林老爷子看着我们,爽朗的笑道:娘的,不怕你们笑话,我其实刚来这里看住墓‘穴’的时候……‘奶’‘奶’个熊的……我也跟你们一样,跪在这里磕长头,谁说念经没用,这群喇嘛,让当时的土司大战,足足停止了一个月!那时候兵荒马‘乱’啊,一个月的时间,要少死多少人。   我抬起了头,从我的兜里面,掏出了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三根,点着后,拜了一拜,‘插’在了大墓的前面。   其余的‘阴’人兄弟,也学着我的模样,‘插’了三根香烟。   香烟代替了香烛。   林老爷子继续在身后絮叨:唉!那木寺高僧集聚,可惜啊……现在年头变了,这那木寺也出汉‘奸’了……也出走狗了,也出人渣了。   他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我们齐齐转过了身子,瞄着林老爷子。   我们来,就为了两件事情第一,查清楚那木寺,是不是邪僧遍地的地方,现在搞清楚了,那些‘舔’骨的僧人,原来真的不是邪僧,他们是真正的高僧。   第二,我要查一下,有没有那个凶手的蛛丝马迹。   因为秦殇和郑子强的勘察,发现凶手在生前,使用了能让人产生恐惧幻觉的“‘迷’迭香”。   而这个大墓里面,就有成罐成罐的‘迷’迭香。   现在林老爷子,突然说出了“那木寺出汉‘奸’、走狗、人渣”的话,那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我问林老爷子:老爷子,这两天,是不是有人进入了这个大墓?   “有!”林老爷子说。   他这么肯定的回答,我几乎已经确定进入大墓的人,就是凶手,他是去偷取‘迷’迭香的。   我连忙问林老爷子:你见过那个人?   “何止是见过,我还知道他是谁呢。”林老爷子笑着说。   “那他是谁?”我问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摇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告诉我?林老爷子,这可真不是开玩笑的,那个凶手,‘弄’死了那木寺的高僧钦克木,并且把钦克木的尸体,用一柄降魔杵,钉在了扎什伦布寺的‘门’梁上。”我对林老爷子说。   林老爷子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说: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杀人犯,咱们得有点公德心吧?”大金牙也帮我劝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一幅不置可否的模样,走到了一个大墓的旁边。   在旁边,有一处小墓,墓上有一块墓碑。   墓碑上,写着六个字林家子轩之墓。   林老爷子盘坐在墓边,伸手去把小墓上的杂草,边拔边说:这个墓,是我爹的,我从河北那边移过来的,我爹是抗日英雄啊,我每年可以在国家那儿,领上一万多的抗日英雄的终身补贴,我呢,当过兵,虽然没打过仗,但也有一些薪水补贴,每个月大概有一千八百多块钱,一年加起来呢,有两三万,日子是好过得不行,这日子一好过啊,曾经的铁血豪情啊,曾经的戎马状态吧,都退化掉了,我现在胆子小。   “你告诉我他的名字……他报复不了你,我会带着他的头,来祭奠这个大墓内的所有高僧英魂。”我听出了林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了……他怕那个凶手位高权重,害他一把。   林老爷子摇摇头: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孙子今年十几岁,在日则上学,那个人对付我这个老骨头没关系,我死了,不可惜,可是我孙子呢……我不能把我孙子的未来和他的‘性’命,搭在这上面。   他说着,回过头,对我说道:对不住,小兄弟,你们都是有热血的人,老头子我……血早就凉了,走吧……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不会告诉你们的。   “你特么还当过兵呢,还特么的砍过土匪呢,就你这怂包样子,我老金看着都恶心。”大金牙都怒了。   风影是个急脾气,拉着我,说:小李,走!没了这怂包,咱们还查不出凶手是谁吗?还能查不出偷了‘迷’迭香,害死钦克木的人渣是谁吗?   “走吧,走吧。”林老爷子用他的右手,抓了抓头,说:和平时代,胆子大的,没几个,曾经的林寿,死了,现在的林寿,不过就是个胆小鬼……可有什么办法呢……孙子……孙子……没有这个孙子,老子一定拿着大刀,去砍死那木寺那个有辱高僧道行的人渣。   说道这儿,林老爷子突然蹦了起来,狠狠的剁了一脚地面,但同时,他又迅速委顿过去:可我有个孙子啊,到最后……我自己变成孙子了。   “我理解你。”我对林老爷子说完,转身带着兄弟们要离开,线索,只能重新找了。   就在我们准备走的时候。   突然间……我们对面走来了四五个中年人,和一个白头发的老头。   那老头穿着一身日本和服,同时,带着一个巨大的黑框眼镜,眼镜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那四五个中年人,走路十分有力气,一看就是练家子。   其中一位中年人的手上,单手提了一个小孩。   那小孩不停的嚎啕着:爷爷……爷爷……我遇到坏人了。   听到小孩嚎啕,面对着墓碑的林老爷子立马回过头来,瞄了一眼那个老头,还有那几个中年人,顿时火大,指着那群人骂道:你们什么人,放开我孙子,不然我让你们变成孙子。   我见事情有了变化,也没动,带着‘阴’人兄弟,在旁边看着。   那带头的穿着和服的日本老头,‘摸’了‘摸’林寿孙子的头,笑着用很生硬的中国话说:哈哈,林家的老爷子,还是请你不要冲动的好……不然,我随时能够要了他的命。   说完,那日本老头扬手,抱着林寿孙子的中年人,突然拿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林寿孙子的太阳‘穴’。   司徒艺琳立马要动。   我却拉住了司徒艺琳,小声说道:不要冲动,静观其变。   这群日本人,似乎要对林老爷子不利,我想……如果我帮忙,林老爷子会不会告诉我……那个进入大墓偷‘迷’迭香,并且位高权重的人,到底是谁?   那日本老头走到了林寿的面前,紧了紧自己的和服,笑着说道:林老爷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渡边一郎,是日本断水流的刀客。   “小日本鬼子,赶紧放下我孙子滚……不然……我宰了你。”林寿大声骂道。   渡边一郎笑了笑,没看林寿,他望着圆形的那木寺活佛墓:我来日则之前,就听过那木寺高僧的故事……很懦弱,很懦弱……,男人要像狼一样嗜血,只有绝对的武力和统治,才能获得尊严,佛教……哼……只有软蛋才会去信那些东西。   “你别胡‘乱’侮辱人啊。”林寿指着渡边一郎。   渡边一郎撇了林寿一眼,又走到了林寿父亲林子轩的墓前,鞠了一躬后,说:我的父亲渡边则,曾经在大日本帝国圣战的战场上,和你父亲林子轩有过‘交’手。   “老子啐你爷爷一脸!”风影实在听不下去了,对着渡边一郎骂道:丫特么是入侵,还圣战?你们那都算神圣的战争,那老子在茅坑里拉屎,那都是上帝做的事!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我看兄弟们昨天,指着“佛‘门’往事”这一章废话太多,可能是你们觉得林寿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人物吧。我要说的是……只要我着重描写的,就不会是一个和剧情无关的人物,大家对老天保持耐心,‘精’彩会持续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三刀断水   风影喷了渡边一郎一句后,大金牙也跟着喷:小日本,现在咱们也没那么仇日,但是……像你这种满嘴胡说八道的小日本,老子见一个削一个!   “哼!”渡边一郎看了风影和大金牙一眼后,说道:事情,和你们没关系,和他有关系。   他说完,又把目光,放在了林寿的身上,说道:林寿……我父亲生前和你父亲,在战场上,分生死,论高下,最后,你父亲砍断了我父亲一条‘腿’,我父亲被你们中明慧人俘虏了,不过还好,你们中明慧人那时候优待俘虏,最后把我父亲放回了日本。   他说:我父亲回国的那一天,专‘门’找到了你父亲,下了一个约定,以后,断水流的后人,会找你们林家后人,比刀的--既论高下,也分生死!   林寿听了渡边一郎的话,冷冷的笑道:小日本鬼子,我特么也我爹讲了这件事……但我特么得告诉你,我等了你们几十年……你们都没来……现在等我老了,你们来了?为啥啊?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你们比刀比不过我林寿,等我老了,才敢来报仇?   “哼哼。”渡边一郎背着手,高傲的看着林寿:有些事情,不到老了,想不起来,现在想起来了,就把这件事情给做了,以免进了坟堆,给自己留下遗憾。   “你滚一边去吧。”林寿的右手,指着他自己的眼睛,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小日本,我看你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你天生‘腿’部的肌‘肉’萎缩,别说练刀了,你连走路,都‘’了不少的力气,这么多年不来找我……无非第一是等我老,第二,找个好徒弟,好好的教他刀法,现在感觉时机成熟了,你才过来的,对吧?”   林寿直接戳中了渡边一郎的痛处之后,又说道:如果我儿子没死,你来也没用,他继承的林家刀法,能把你这个小日本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可现在,我一个独臂老头,和一个年幼的孙子,你小日本来了……这就是你们日本人经常说的武士道‘精’神吧?   “哼哼。”渡边一郎冷笑,不说话。   我却因为林寿刚才的话,仔细的看了看渡边一郎的站姿。   这家伙站姿很软,微微含‘胸’,背部稍稍有些驼,不像是练家子。   郑子强也趴我耳边说:这小日本确实是‘腿’部肌‘肉’有问题,刚才他走路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走路十分瘫软,很明显……他有小儿麻痹症。   “哦!”我对这小日本,除了鄙视,就是鄙视了……人家林寿强壮得时候,你不敢找过来,现在人家老了,儿子没了,孙子还小的时候,你找过来?呵呵,这就你小日本刚才说的“绝对武力和统治吗?”   这时,渡边一郎又说话了,他对林寿说:林寿……林家和我们渡边家的恩怨,该了结了……今天你不出刀,我就杀了你的孙子,你出刀,如果你输了,我只杀了你……你选择吧,作为日本断水流的自尊心,我们今天,只会出一个人,公平公正。   “少特么叽叽歪歪的,对付一个风烛残年的独臂老人这么嚣张,什么东西,还谈公平,还谈自尊心?”风影‘摸’出了一道符纸,指着渡边一郎说:现在滚,还来得及,不然待会你风爷发了飙,打死你个王八蛋。   大金牙冲地上喷了一口唾沫:就是,就是……小日本,赶紧滚,不然你大金爷学那泰森,咬你一只耳朵!   渡边一郎似乎狂妄得可以,他一指我们:你们……也随时可以代替林家出战,中国人……说到底是东亚病夫。   “东你‘奶’‘奶’,姑‘奶’‘奶’教你们做人。”司徒艺琳早就忍不住了,现在渡边一郎狂妄到了这种程度,她忍不住了。   她扛着弯刀走了出来,头冲渡边一郎一抬:你们谁比刀?出来……最好一起上,我司徒艺琳赶时间!   林寿将司徒艺琳站出来了,连忙说:这位姑娘,这是我们林家的事情……你们……就……。   “别,这群小日本,欺负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真让我看不下眼,而且我是天通‘侍’,这种情况,我有理由出面。”司徒艺琳,扛着刀,对渡边一郎说道:来……你们的刀手呢?我来领教领教。   林寿听了司徒艺琳的话,眼眶有些微红,他喃喃的说:唉!我刚才胆小,没告诉你们来偷‘迷’迭香的人到底是谁……现在……才知道……你们真是好人……待会,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告诉你们偷‘迷’迭香的那个大人物,到底是谁!   司徒艺琳此时哪有时间听林寿说话,她一把弯刀横了过来:我再说一遍,小日本……你们的刀客呢?再不出来……就别怪姑‘奶’‘奶’手辣,主动开刀了。   渡边一郎的脸,‘阴’晴不定,他虽然不会刀术,但是……他肯定看得出来--司徒艺琳用刀不俗。   不过他刚才装‘逼’--说我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也说我们都可以代替林寿出战--他自己装的‘逼’,含着泪也要装完!   “渡边梨,出来。”渡边一郎沉声一喊。   他背后,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这中年人是“二刀流”,背上的刀架里,收了一长一短的两把东洋刀。   渡边一郎傲气的介绍:渡边梨,是我们渡边家的刀术天才,十七岁就已经横扫了冲绳县,现在已经是日本名誉满身的刀客。   “吹得怎么牛,怎么十七岁的时候不来找老林干架呢?”大金牙又吐了一口唾沫:我呸!还不是心虚?   “渡边梨!去,把我们日本武士道的脸面,捡回来。”渡边一郎彻底被‘激’怒了--让渡边梨去比刀。   他要比,司徒艺琳倒不比了,她冷冷一笑:唉!小日本……刀剑无眼,待会出了人命……怎么办?   “生死各安天命。”渡边一郎说。   司徒艺琳一抬手:老风,都说你字写得第二好,来呗,写一张生死状--写完了,咱们开干!   “那有什么问题呢?”风影问林寿借了一只笔,和一张白纸,写下了生死状。   “生死有命,成败在天,签生死状者,比斗之中,生死,各安天命。”风影写完,高高的举起了生死状。   司徒艺琳直接用弯刀,‘摸’了小指一下,然后轻轻一个弹指,血滴飞向了那张纸上,打出了一个血‘’来。   我瞧见,渡边一郎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看来他还是识货的--司徒艺琳是什么级别的刀客?那是和密十三的鬼头刀,战了个平分秋‘色’的人物。   而密十三的刀法,可是传自神州第一刀“大刀王五”,能是什么断水流三脚猫可比的吗?   渡边梨的眼光,似乎没有渡边一郎的厉害,他大喇喇的在风影的生死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很是嚣张的举刀:中国人,让你们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刀法。   说完,渡边梨两只手横握着双刀,快速的冲向了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躲也不躲,避也不避,就是一刀直接砍了下去。   她的刀法,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一刀劈了下去,直接把渡边梨的左手短刀给劈开了,如果不是渡边梨的右手长刀直接架住,估计一刀就分出了胜负了。   不过渡边梨虽然架住了司徒艺琳的刀,但是,没什么卵用,两边实力相差,太过于明显。   司徒艺琳连续两个腾跃,刀舞如飞,轻描淡写的两下,直接把渡边梨的刀给捅开了,对着他的‘胸’‘门’,又是两脚。   接着,她一个‘揉’身,‘揉’到了渡边梨的身后,一柄弯刀架在了渡边梨的脖子上后,冲渡边一郎朗声说道:放下……那个小孩,不然,我现在就让他死!   司徒艺琳和渡边梨是签了生死状的。   她没有动手杀了渡边梨,那是仁义,也是骨子里没有嗜杀的念头。   渡边一郎盯着司徒艺琳,脸‘色’越来越黑。   他没想到,自己家族的骄傲,来西藏气势汹汹的找场子,却连一个‘女’人的三刀都扛不住。   “呀!”在渡边一郎脸‘色’‘阴’晴不定的时候,突然间……渡边梨‘摸’出了一把匕首,大吼着,直接捅向了司徒艺琳的腰眼。   司徒艺琳后发先至,直接一拉弯刀,抹掉了渡边梨的脖子,同时,抓住了渡边梨的匕首,直接甩了出去。   那匕首,去势飞快,直接扎中了渡边一郎的膝盖。   渡边一郎扑通一下,躺在地上。   “跟姑‘奶’‘奶’玩‘阴’的?姑‘奶’‘奶’玩暗器的水准,比你们渡边家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精’通呢。”司徒艺琳拍了拍‘胸’脯。   这时……渡边一郎旁边那个中年人,扣动了手枪的扳机,要一枪打死林寿的孙子。   这群小日本,下手是真狠。   不过,那个中年人,压根无法扣动扳机。   他用了两次力,扳机也无法扣动。   手枪出问题了?那中年人一脸懵‘逼’的表情,下一秒,一段透明的丝线,直接划了出去。   那段丝线,把手枪,划成了两段,同时,也把那中年人的手切断了。   这丝线的释放人,就是郑子强。 东北招‘阴’人:   郑子强轻轻的‘摸’着古筝,说: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知音在哪儿,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这个小日本,一定不是我的知音。   说完,他拍着古筝,古筝的那根玻璃线琴弦,自动回来了。   刚才,就是他的琴弦,缠住了手枪扳机,才没让……中年人的手枪,扣响。   “现在滚!还来得及。”我对渡边一郎他们冷笑道。   这回,小日本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二话不说,夹着尾巴就跑了。   林寿飞奔过去,搂住了自己的孙子,接着,他又抬头望着我:小兄弟,大家伙,刚才得罪了,你们是真能人,我也不怕了……我告诉你们……那个来偷‘迷’迭香的人……就是……   作者寄语:昨天晚上的补更,现在才写完,今天心绪不宁一天了,好在现在稳住了,谢谢大家的打赏和订阅,老天会一直为真正喜欢我的书友,写下一个个‘精’彩的故事。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五马分尸   “那个来偷‘迷’迭香的人,就是那木寺的喇嘛。”林寿很直白的告诉我们。   我点点头,说:林老爷子,这一点,我兄弟们早就查出来了。   “这一点知道是吧?那我得说,那喇嘛在整个那木寺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林寿说。   我直接说:昂科泰?   “不是……昂科泰是主持,相当于一间寺庙里的土皇帝,我说的那个人……阿宝大师。”林寿说。   阿宝?   耿丽娟新认的师父……那木寺的宗主?阿宝?   在我们进那木寺的时候,阿宝还帮助过我们呢……而且,阿宝为什么要杀钦克木?钦克木可是他的弟子啊。   我问林寿有没有认错?   林寿摇摇头,说:放心……绝对不会有错的,阿宝的脖子上有一块胎记,是红‘色’的,而且胎记的形状,很特别,像是一个小手,我以前去那木寺敬佛的时候,跟阿宝大师聊过天,请教过佛法,当时,我就瞧见了他脖子上面的小手胎记。   “有吗?”我虽然和阿宝大师在下午才见的面,但是……阿宝大师,他的脖子上,是不是真的有一块胎记,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没观察得那么仔细。   倒是郑子强,他对我说道:唉,招‘阴’人,真的有……我瞧见了。   郑子强是个聋子,耳朵聋了,眼睛更好使,也愿意观察一些细节的东西,他既然说有,那就一定是有。   说完,郑子强,拉过了我的手,在我手上,画了一个胎记的图案。   “口说无凭,我其实也没亲眼瞧见阿宝进墓‘穴’里偷‘迷’迭香,但是……有证据,我展示给你们看。”林寿怕我们不相信,拉过来他的孙子。   “林进跃,你告诉这些叔叔,你见到的事情。”林寿问林进跃。   林进跃是一个小孩,模样显得很聪颖,他歪着头,想了想,说:叔叔,是这样的,我爷爷住得远,我一个星期才会一次这里,前天晚上,我因为被老师留在学校补习功课,所以回来得很晚,是我老师开货车送我回来的,当时我快到了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一辆货车,就是带斗篷的那种。   我估计林进跃没说清楚那货车其实那不是货车,是皮卡。   我们下午去那木寺的时候,那木寺的‘门’口,停了两三辆老破的皮卡,后来我问司徒艺琳,寺庙里用那个车是干什么使的。   司徒艺琳说那是给寺庙拖食物,以及拖一些建筑耗材,用来修缮寺庙用的。   林进跃说,他老师的货车,和那皮卡打照面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脖子上有胎记的人开车,他的怀里,还放着一个罐子。   那个罐子,林进跃见过很多次了就是装‘迷’迭香的罐子,他猛的把头探了出去,记住了那皮卡的车牌号码。   回家后,林进跃把事情告诉了林寿,也告诉了林寿车牌号码。   林寿连夜开墓。   他说:这些罐子都有数,我一个星期就会清点一回的,一个星期去墓里面,把里头收拾干净,前天晚上,我数了一次我发现……罐子……确实少了一个,我就想,肯定是有人偷‘迷’迭香了脖子上有一个小手模样的红‘色’胎记,开车的车牌,也是那木寺的皮卡。   所以,这偷‘迷’迭香的人,就是阿宝无疑。   我身边郑子强一拍大‘腿’:哎哟……我想起来了……下午,阿宝大师,召集全部僧侣明慧的时候,我看了所有人,唯独没有看阿宝,阿宝隐藏得太深了,我们都相信了他!   “卧槽!”我咬紧了牙关:谁特么想得到,杀了钦克木的人,竟然就是他的师父?他为什么这么做?   “谁知道阿宝为什么这么做,我感觉,他就是想陷害我们,陷害小铃铛!”司徒艺琳说:转世灵童的出现,已经引起了密宗的‘波’动了,那些人要消除‘波’动,首先就要灭了铃铛。   我点点头,一挥手:兄弟们,下山,去那木寺……揪出阿宝。   “且慢!”林寿喊住了我。   我们看向了林寿,我对林寿说:林老爷子,你放心,你告诉了我偷‘迷’迭香的人是阿宝的事情,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也不用担心报复,因为过了今天晚上,阿宝……就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小兄弟,你想茬了。”林寿把他孙子林进跃推到了我的面前,说:今天要不是兄弟几个,我们爷孙俩,肯定要被那群小日本给打死了,所以……我也不怂了,我孙子的命,是你们救的,所以,这一次,指认阿宝,我孙子去,如果他命里本该有一绝,那死就死了,如果能活着,也算我林进跃……有福气!   “这……不好。”我摇摇头,不愿意让林进跃跟着我们一起去。   一旦这爷孙俩暴‘露’了,而那阿宝又没被我们拆穿,那这爷孙俩人就没命了。   那阿宝,连自己的徒弟,都杀的,还杀不了素不相识的……林家爷孙吗?   林寿却心意已决,对林进跃说了一句:孙子,咱们林家人,是有家训的,从你爷爷的爷爷那辈就开始传,现在我也说给你听,就一句话知恩图报!   “是,爷爷。”林进跃点头答应了。   说完,林寿一个人回了木屋,他摇了摇手,说:几位兄弟,过了今晚,如果我孙子还活着,请你们把他送回来!如果过了今晚,我孙子没回来,那我这个老头,明天中午,趁着太阳大,上了黄泉路算了。   “老爷子高义。”我给林寿抱了个拳,带着林进跃和诸位兄弟下山。   有了林进跃的指认,那揪出阿宝,绝对事半功倍。   ……   我们几个人,快速下了这个小雪山,快到了公路边上的时候,陈奕儿不小心崴脚了,我背着陈奕儿,小心翼翼的走着。   因为我背着人,所以我走得慢一些,其余人早上车了,我们还在慢慢的悠着呢。   在我背上的陈奕儿,突然拍脑‘门’:哎呀,我怎么这么傻?   “怎么了?”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说:我应该在这山边上,埋伏速鬼,要是有人对老爷子不利,我们肯定会先知道的,对了,我再‘弄’一只速鬼,跟着林老爷子,就万无一失了!那些人最好别动林家爷孙,动了……咱们直接抓活的。   “哎哟,可以啊,大奕儿,你鬼点子是多。”我对陈奕儿笑道。   陈奕儿立马张开袖子,她袖子里面,一团黑气腾飞了出去,在空中,打了个盘旋后,彻底消失了。   ‘弄’完了这些,我背着陈奕儿,慢慢的走上改装车。   ……   改装车的马力足,很快,我们就到那木寺了。   此时,已经是夜里了,那木寺‘门’口,就有两个弟子看‘门’。   我们直接闯了进去。   那弟子白天就知道我们是谁了,所以这次也不敢拦着,放我们进去了,同时我还问了他们阿宝休息的禅室,在什么地方?   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   我们几个人,快速冲向了阿宝的禅室。   我扛着林进跃,一起跑着。   到了阿宝的禅房‘门’口,我冷笑道:阿宝大师……在下李善水,有几个问题,一直想不通,想找你请教一下。   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我又朗声说道:阿宝大师……晚上不见俗人吗?   屋子里还是没有回应的声音。   我是礼数已经尽到了,现在阿宝不回应,那他是不要脸面了,也别怪我不要脸面,惊动了其余寺里的喇嘛,‘弄’得阿宝身败名裂。   我抬起大脚丫子,对着阿宝的禅房‘门’,重重一脚。   哐当!   禅房‘门’,被重重踩倒了之后,我们一群人,鱼涌而入。   禅房里面,阿宝大师穿着喇嘛僧袍,背对着‘门’,盘‘腿’坐着。   “阿宝大师,你下午的时候,可是能说会道啊,现在……怎么哑巴了?知道自己东窗事发了吗?”我背着手,先给阿宝施加了一句“言语”压力。   阿宝依然坐着,动都不动。   我大跨步走到了阿宝的面前,笑着拍了拍阿宝的肩膀:“你杀了钦克木,我无意与你为难,怎么惩罚你,我说了也不算,只希望能够洗刷我们兄弟……”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呢,突然……阿宝大师往后一倒,整个人,彻底摔碎了一样。   他的头,在地上滚了很远,双手从喇嘛僧袍里面摔了出来。   两只脚,也滑出了僧袍外面。   像是被人五马分尸了一般。   我瞧着眼前这异变,有种发懵的感觉。   我回头,对我的‘阴’人兄弟们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我们什么都没做,阿宝那碎了的尸体,却开始做事了。   两条手,像是两条鱼一样,不停的蹦着,越蹦越远。   阿宝的两条‘腿’,独立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着。   他的头,像是一个足球,自动滚着。 http://   这手、脚、脑袋,分散在我们几个人的边缘。   而那阿宝的身体,蹭的一下,挂在了我的背上。   我特么不停的摇动身子,要把阿宝的身体,从我的背上,给甩下来,可是怎么样,也甩不下来。   我甚至反手去推,那身体,就像是长在我的背上似的。   我真是日了狗了。   这是,风影喊了一声:这是偷寿的阵法……阿宝……自爆了身体,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怎么收,看俺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 偷寿   那阿宝的身体,趴在了我的背上,我怎么甩都甩不下来啊。   在听风影喊了一句“偷寿的阵法”,我是彻底‘摸’不清东西南北了。   我问风影:啥……偷寿的阵法?   “你赶紧把那身体甩下来……不然的话……咱们都走不了了。”风影喊了一句后,脸‘色’都变黑了。   聋子强和瞎子殇离我最近,他们两人一起搭手,要把阿宝那残缺的身体,从我身上扯下来。   可是根本没用,因为他一用力,我的背上,就汩汩的流血,阿宝的身体,似乎和我的背,长在一起了。   “别扯……别扯,疼死我了。”我吃痛,喊了一句。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阿宝残缺的身体,竟然点起了一阵阵光亮,我们的周围,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圈。   那光圈,把我们都围在了里面,这时候,阿宝的身体,自然脱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风影。   风影说:这是传说中一种很邪‘门’的阵法,布阵人等着生人进入这个圈子,进了圈子的人……就会消耗掉生命,补给于布阵人,这个阵法,叫“偷寿”。   “阿宝自爆了身体?给我们布了这么一个阵?”我问风影。   风影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刚才着急,喊错了,不是阿宝布的阵而是我们布的阵。   “别胡说,我什么都没干,怎么会布这样一个阵?”我问风影。   风影说,所有的阵法,其实都是相通的,第一点……阵眼,第二点……‘激’发!   偷寿的阵,是以高僧的身体为阵眼,阵眼布下,第一个接触高僧身体的人……就会‘激’发这个阵。   “等于这个阵,是我布下的?”我刚才确实拍过阿宝大师的肩膀。   风影点头:可以这么说。   “阿宝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喃喃说道。   “谁知道呢?”风影耸了耸肩膀。   我连忙又对林进跃说:林小朋友,待会来了人,你可要给我们作证啊……阿宝,可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才进来呢,他似乎就死了。   林进跃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残忍的笑容,接着,他猛的往光圈外面一滚。   他整个人,站在光圈外面,残忍的笑着。   这种笑容,怎么样也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脸上。   可他就是这么笑着。   林进跃扭着脖子:上次杀了钦克木……诬陷你们,没有成功……今天,这个局,我必杀你们。   听了林进跃的话,我彻底懵了。   我连忙整理了自己的思路。   我去查钦克木的死,查到了钦克木是死于‘迷’迭香以及那木寺的圆形活佛墓,然后我上了大墓上面找线索,遇到了林家爷孙。   林家爷孙说……偷‘迷’迭香的人……就是阿宝,我们才来的那木寺,揪出阿宝。   却一不小心,‘激’活了用“阿宝”身体,布下的“偷寿阵”。   现在看,其实杀了钦克木的人,根本不是阿宝,而是林家爷孙?   阿宝,也是林家爷孙杀的?这偷寿阵,是林家爷孙,给我布下的一个陷阱?让我们自己往里头跳?   我指着林进跃:是你们林家爷孙杀的钦克木和阿宝?   “杀谁没有关系,我只是要你们死……要转世灵童死!”林进跃冷冷的笑道:转世灵童出现……是我们林家崛起的一个契机……杀了转世灵童,我们林家,一天化龙,杀不了你们……我就还是林进跃,我爷爷还是一个寻常的老头!   “你……你杀不了我们。”我指着林进跃:我风爷是破阵高手,一个偷寿阵,困不住我们的。   “我知道困不住你们,偷寿阵只是拖延你们时间……真正的杀手锏,在这儿呢。”林进跃忽然收住了笑容,冷辣的跟我们说:对不住,我们林家爷孙,可是跟活佛合作的……至于里面怎么合作的……你们就不用知道了,哼哼哼哼。   他一番冷笑后,抓起地上的一个香炉,对着自己的脑‘门’,狠狠一砸。   轰隆!   他的额头,迸‘射’出了不小的血量。   然后,他又将身上,用香炉里的灰,抹了一阵之后,直接躺倒在圈外,拼命的喊:救命啊!救命啊,高僧,大师……救命啊!   刚才还冷笑的林进远,顿时装成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他这是要喊来喇嘛,诬陷我们杀了阿宝大师。”我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是林家爷孙,也就是杀了钦克木的凶手,这是对我们、对铃铛的第二次诬陷。   我连忙往圈外面跑,去抓林进跃。   ‘奶’‘奶’的,这个小兔崽子,演得一手好戏啊。   可是我的手,刚刚伸到那偷寿阵的圈外,我就看到,我本来皮肤还算细嫩的手,突然变得枯瘦无比,上面的皮肤,根本不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的皮肤,更像是七八十岁老头的皮肤。   风影一把把我给拽了回来。   他对我说道:小李,你别出去,这偷寿阵,如果没有偷到足够的寿命,布阵人强行出阵,就会身体进入“时光沙漏”,然后在几分钟的时间之内风化的。   我以前经常跟大金牙聊天。   倒是知道“时光沙漏”的意思,说白了很简单,在很多墓‘穴’里面,陪葬品本来都保持得很好,表面也保持得像刚刚入墓‘穴’时候的模样,可是一旦打开了墓‘门’,那些东西,会瞬间老化,更严重的,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化作灰尘,随风飘去。   我被风影拉了回来,我的手,又恢复成细嫩的模样了。   风影喊了一声:都别出这个圈子,谁出谁死!   我的兄弟们,一个个的,都气得不行,如果说上次诬陷,只能属于栽赃陷害的话,这一次被林家爷孙陷害,那可就是标标准准的……心机了。   被一个小孩模样的人,玩这样的心机,我们都觉得心里无比的气恼。   我给你信任,你却在我们的背上,‘插’了一刀!背刺啊!   那林进跃还在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没过两三分钟,禅房外面,传来了一阵阵七零八落的脚步声。   咚咚咚咚!   好些个喇嘛涌了进来。   林进跃哭哭啼啼的,装出了一幅超级可怜的模样。   一位喇嘛,扶起了林进跃,又看了看我们,又瞧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的“阿宝尸体”,问林进跃:“怎么了?”   林进跃真是影帝级别的演技,他抹着眼泪,指着我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周围,一个……小孩,‘摸’到那木寺里面来玩……结果……结果看到他们杀了那个大师。   他指着阿宝的尸体。   果然,林进跃把阿宝的死,诬陷到了我们身上。   实际上,阿宝,一定是林家爷孙‘弄’死的。   “跟我们没关系。”我狠狠的喊了一句。   “没关系。”那个喇嘛十分生气的冲我们走了过来,指着我们的鼻尖说道:我是昂科泰师父的弟子,我去了天通海,你们这群人,杀了钦克木,被活佛保了出来,但你们狼子野心,杀了钦克木还不算,还要杀了阿宝师叔?我……我跟你们拼了。   “别过来。”我指着喇嘛,让他别进这个圈子。   可是这个喇嘛,似乎脚步已经停不下来了,他一脚踩进了圈子里面。   顿时!   白‘色’的圈子,光芒大作,那个喇嘛,身体里面,冒出了一股金‘色’的气。   那金‘色’的气,钻入到了圈子里面。   我们顿时感觉身体暖烘烘的,像是充满了新的活力一眼。   可是再看那个不小心进入“偷寿”阵里面的喇嘛,他的眼神,迅速衰老……他脸上的皮,变得皱皱巴巴的了,他的眉‘毛’,变得斑白的。   这个喇嘛的寿命,变成了金‘色’的气,分散到了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面了。   我们,靠着法阵,偷了喇嘛的寿命?   “额!”   喇嘛被偷了寿,猛的往后面一靠,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有妖法,快去请昂科泰主持。”   “天啊,都别靠近他们。”   “他们不但杀了钦克木师兄,还杀了阿宝师叔,现在,连乌尔泰师兄,也中了他们的妖法!”   这群喇嘛,都离我们远了好几步,还把恶意诬陷我们的林家孙子林进跃给拖走了。   就等着昂科泰主持过来了。   我苦笑不得的看着风影:“老风……我们这次,估计得板上钉钉了。”   “‘奶’‘奶’的,偷了那喇嘛的寿,却坐实了我们杀了阿宝和钦克木……林进远……你一个小孩子,心机竟然这么毒?”风影盯着林进远。   我也指着林进远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林进远,我要是还活着,我绝对不饶你!   果然转世灵童出世,就如我二爷爷说的西藏密宗,腥风血雨、暗‘潮’涌动,速速离开西藏为妙,现在,我们再次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那林进远突然一声哭了出来,趴在地上打滚,边打滚,边哭诉着:大师,大师,他们威胁我,他们刚才也对我施了妖法,现在还威胁我。   “你放心……待会……昂科泰主持就来。”   说话间,昂科泰已经到了。   他一进‘门’,指着我们,哈哈大笑:李善水……上次你们杀了钦克木……我们没证据,活佛保你们,现在你们杀了阿宝,那是人赃俱获!你们这次就算巧舌如簧,也得死!   说完,他转头对几个弟子吼道:去,请五大活佛!一个都不能少,五大活佛全部请过来。   几个弟子得了他的令,立马出‘门’去。   昂科泰则抱住了林进远:小朋友,他们也伤害了你吗?   “恩。”林进远装出了一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点头。   “你见到他们杀阿宝师弟了吗?”昂科泰问林进远。   林进远指着身首异处的阿宝说道:你说的……是他吗?   “是!”昂科泰点头。   林进远又说了一声:恩!是他们杀的,我刚才就是不小心闯了进来,看到他们杀人了。   “好!”昂科泰顿时望着我们:这次……我们那木寺,虽然实力不济,也要学学人家高僧降妖伏魔!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二百七十九章 活佛审判   昂科泰一脸凶恶的瞧着我们。   我丝毫不惧怕的对昂科泰说:这个小孩……是骗人的,我们,没杀阿宝,阿宝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哼哼,这个小孩是骗人的?你说我是宁愿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还是愿意相信你们这群杀了钦克木的凶手?”昂科泰说。   我狠狠的跺了一脚地板,骂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昂科泰,你长不长脑子?   “我长不长脑子?哼哼,我不会来评判对错,让活佛来评判,他们保了你们第一次,看能不能保你们第二次。”昂科泰的脸上,跳动着愤怒的火苗。   我无话可说了。   昂科泰则站在‘门’口等着。   整个房间里面,变得鸦雀无声--除了林进跃那令人作呕的……哭泣声。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第一位活佛过来了。   来的是扎古王。   扎古王身背着一颗大树,站在了庭院里,远远的看着我。   他虽然离我们很远,但是……声音却很近,他对我说:李施主,阿宝,死于你的手里?   “不是!”我对扎古王说。   扎古王摇了摇头:这个阵,是不是叫偷寿?是西藏失传了很久的一个阵法吧,想不到,西藏人不会了,你们几个人倒是会!厉害。   “这不是我们布下的。”我争辩道。   扎古王说:但这个阵,确确实实是你们布下的,刚才那个小弟子,被你们偷走了寿命,这好处,是不是你们拿了?   刚才那不小心进了偷寿阵的小喇嘛,的确是损失了寿命,那损失的寿命,确实也被我们几个人平摊了。   “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我真是方了,你们怎么那么蠢啊,我要那寿命有什么用?我还很年轻呢,我好萌的。”铃铛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抹眼泪。   她心里估计觉得这次……我们再也走不了了。   咱们肯定‘交’代在这儿?   陈奕儿一把抱住了铃铛,安慰铃铛不要哭。   风影有些暴躁,指着扎古王,说:扎古王……我们要是愿意偷寿,来西藏偷个屁啊?我们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偷,不就好了吗?   扎古王冷笑道:第一……偷寿阵,需要一名高僧做引子,这高僧,可不是哪儿都有的……第二……你们这群人里面,有个人,命不久矣,李施主,我知道你是高义之人,你是否想用这种邪阵,来延长你朋友的寿命?   什么?我们这些人里面,有人命不久矣?   我一回头。   这时候,秦殇摇了摇头,说:我是千不该万不该,来这边凑什么热闹,结果我还变成你们的原罪了。   “瞎子殇,你怎么就命不久矣了?”我问秦殇。   这时候,郑子强帮忙说:招‘阴’人……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愿意再做招‘阴’的行当了吗?十年前……我和瞎子殇,去招‘阴’的时候,惹上了诅咒,你看!   说完,郑子强把秦殇的衣服一扯开。   我瞧见……秦殇的‘胸’口、腹部,多了很多的黑‘色’纹路。   那黑‘色’的纹路,勾勒出了一道‘女’人的鬼脸。   那个‘女’人,唯独缺了半只眼睛,其余五官,已经全部出现了。   大金牙和鬼魂什么的,打‘交’道比较多。   他才看了一眼,立马明白了:这不是诅咒,这是南洋的降头术,叫鬼脸降……鬼脸降一共持续十年,十年之后,鬼脸彻底形成,受降者,立马归天,受降者的鬼魂变成那小鬼脸,成了一只厉鬼,天天会去害人。   我一听,连忙对郑子强说:你怎么不跟我说……说了,我绝对找人给你治好。   “算了,算了,都说了嘛,招‘阴’人赚点洒洒水的钱,赢就赢颗,输就输间厂……再说了,现在咱们被人冤枉了,鬼脸降治不治,无所谓了……反正也得死在这里,洒洒水嘛。”郑子强有些悲观,又有些乐观。   我是真没想到,秦殇即将发作的降头,竟然变成了我们杀阿宝的动机了,这去哪儿说理?   这时,昂科泰听了我们的对话,对我们吐了一口唾沫,他让我们不要再装了,现在人脏俱获,我们就想着如何给钦克木和阿宝大师偿命吧。   我听了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骂昂科泰:你别小人得志,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现在不说话,我等五大活佛都来了,我摆明了说……看看这边,有没有讲理的。   我在五大活佛齐聚的手,再也没有任何言语。   但司徒艺琳却站出来了。   她戳着自己的‘胸’口说:我是天通海的天通‘侍’,在日则,我想没有比我更加诚实的人了,我担保,阿宝,不是李善水兄弟杀的,也不是他的兄弟杀的,是那个小孩,林进跃杀的。   “哼哼。”昂科泰冷笑不语。   扎古王也没说话。   看来,天通海的名头,也行不通了。   大概在一个小时之内,五大活佛都来了。   第二个来的是万‘色’天王,他一来,就搬了一把椅子,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嘻嘻的说:哎哟喂……招‘阴’人……我们又见面了,今天我可得看一场好戏,看看你这个颇有名望的招‘阴’人……到底如何……给阿宝大师和钦克木高僧偿命的,也要看看……今天扎古王师兄……莲‘’生师妹……无智师兄,到底还给不给你说情。   说完,万‘色’天王又别有深意的看了扎古王一眼。   扎古王坐在大树的树冠上面,闭目养神,没看万‘色’天王。   第三个和第四个过来的是无相尊者和无智法王。   这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无相尊者黑着脸,望了我们一眼。   无智法王则低头,口宣佛号:无量寿佛!   然后,无智法王也一句话都没说了。   最后来的,就是脚踩莲‘’,步步生莲的……‘女’佛“莲‘’生”--云飘飘。   云飘飘进来的时候,身后两个喇嘛,还带进来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长袍,不是别人,正是密十三。   风影都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喊一句呢:“哟!十三,上次在天通海,你是被人这么抓过来了,今儿个,怎么又这样?”   “滚,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经书就想着睡觉。”密十三说:一睡觉就被人捆起来了,今生和我佛无缘啊。   密十三才说话,莲‘’生也说话了,她的脸,一半脸笑,一半脸哭,问我:李施主……又见面了。   “见面了。”我昂头说道。   “上次我跟你说过……破军星稳定,群星各安天命……我将找出凶手的事情‘交’给你……现在我没想到……杀人的,竟然真的是你。”云飘飘指着我,无悲无喜的说。   我狠狠的说:我没有杀人,我的兄弟们,也没杀人,你们的眼睛,被欺骗了。   “好,我们活佛,都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要讲理,那行……我现在就问你三个问题。”云飘飘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说: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布下了偷寿阵?   我把我们如何去追踪‘迷’迭香的事情,如何又中了林家爷孙的欺骗,过来那木寺找阿宝,然后被林进远的偷寿阵陷害的事情,一并讲给了云飘飘听。   我说云飘飘如果不信……完全可以去那木寺“活佛墓”,找林寿,我要和林寿,当面对质。   云飘飘听完,问昂科泰:那木寺的大墓,有守墓人吗?   昂科泰斩钉截铁的说道:从来没有……阿宝大师当上宗主之后,所有关于活佛墓的打扫,都是他一个人,一个星期去一回!   “什么?没有守墓人?”我盯着昂科泰。   昂科泰冷笑道:本来就没有。   “那他……他是谁。”我指着林进远,问昂科泰。   昂科泰笑道:这个小孩,我也认识,他是一孤儿,家里就在那木寺的附近,没事也来那木寺里玩耍……他从小爹娘,都死于车祸了,家里压根就没大人。   林进远是孤儿?那林寿又是谁?   我感觉我深深的踩入了一个陷阱里面……完全没有挣脱出来的力量。   云飘飘见我说不出话来,又说:“林寿”这个人,子虚乌有,李善水,这是你第一个谎话……我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你那么聪明伶俐,为什么林寿说杀人凶手是阿宝……你就相信了……你随随便便相信一个老人的话,却不愿意相信阿宝大师的佛业德‘性’吗?我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说:如果林寿直接告诉我……偷了‘迷’迭香的人是阿宝,我绝对不会相信……可是……当时,林寿本来不愿意告诉我偷‘迷’迭香的人是阿宝……是我从日本人的手下,救下了林进远和林寿,林寿才愿意告诉我的……   我说到这儿,已经不愿意往下面说了。   我现在心里清楚了,这是……林寿的第二个圈套。   说真的,林寿如果真的轻轻松松的告诉我们,偷‘迷’迭香的人是阿宝,我绝对不会信,可是……就是因为大战了日本小鬼子,林寿因为感恩,告诉了我们“偷‘迷’迭香的人”是阿宝,我才相信的。   其实人都有这么一个弱点,就是被拒绝过后,再听到的,就以为是真的。   比如说有人跟我说我二哥中了五百万,我肯定不相信。   但是那个人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欲’言又止,在我再三追问之下,那人才神神秘秘的告诉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别跟别人说……我二哥,中了五百万。   这么一‘弄’,我肯定相信了他二哥中了五百万。   那个林寿,是利用提前安排好的“日本人事件”,跟我演了一场戏,演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相信偷‘迷’迭香的人,就是阿宝!然后,让我一脚一脚的踩进他的圈套里面来。   都是套路啊。   那个林寿,为了坑我们几个人,为了杀掉转世灵童,和碍手碍脚的我们,真是煞费苦心啊。   “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吧?”云飘飘又问我:我现在问你第三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说:‘女’佛,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我都答不上来,第三个也别问了,能让我问一个问题吗?   “你问!”云飘飘大大方方的把申辩的主动权,‘交’给了我。   作者寄语:更新了哈……打头更的第一章 ,送到了,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二百八十章 莲花烙   “你问。”云飘飘大大方方的把申辩的主动权,‘交’给了我。   我问云飘飘:这个小孩,他的脸上的鲜血和浑身的肮脏,怎么来的?   云飘飘看向了“用香炉直接砸破自己脑袋,砸得鲜血淋漓来装弱”的林进跃,温柔的问:小朋友,你头上的伤,怎么‘弄’的?   “他‘弄’的。”林进跃指着我,说。   我心里泛起了一丝笑容,问林进跃:“你给我说明白一点……是不是我打你的头?”   “是!”林进跃很肯定的说。   我笑了笑,对云飘飘说:‘女’佛,我就问你一句,我们这些人,处在这个偷寿的阵法里面……我压根没有出去过,我如果打了林跃进,那肯定是在偷寿阵里面打的他,对不对?   云飘飘点头:没错,如果你打了林跃进,你肯定是在偷寿阵里面打的。   我总算抓住林进跃的漏‘洞’了,我对云飘飘说:‘女’佛,如果林跃进是在偷寿阵里面挨我的打,那他现在应该已经被偷掉了寿命啊?为什么他现在,还是如此稚嫩小孩模样似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云飘飘看了林进跃一眼,也奇怪:对啊,在偷寿阵里,人的寿命会被偷走的,小朋友,你为什么没事呢?   被偷寿了的小喇嘛乌尔泰,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转眼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   如果林进跃真的进入了偷寿阵,被我们打得头破血流的话,那他现在至少也得是个中年人模样了吧?   一下子,五大活佛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进跃的身上。   林进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我说:你们相信我,真是他打我,对了,我刚才看到阿宝大师被杀,我特别生气,猛的冲了过去,进了那个白‘色’圈子之后,被他抓住了,我感觉,我的身体很难受,就咬了一口他的手,他吃痛,直接把我甩出来了,我头就撞到了那个香炉上了。   林进跃编故事的能力,是真强啊!编得像模像样的,可是,他怎么也无法解释清楚,为什么他进了偷寿阵,寿命却没有被偷走。   就在林进跃讲得那叫一个凄惨的时候,突然,林进跃对着自己的脸皮,狠狠一撕。   噗嗤!   他的脸皮,竟然被撕下来了不少。   林进跃的指着自己的脸: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回事?   无智法王连忙冲到了林进跃的面前,一把将林进跃抱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林进跃的脸上,完全蜕皮了。   一层层的死皮往下面掉着。   最后,林进跃的脸,不再是一张小孩子的脸了,而是一张……四五十岁老大叔的脸了,皱皱巴巴的,眉‘毛’也有几根白了。   我一下子,没搞清楚面前的状态林进跃不是没进过偷寿的法阵吗?他怎么也出现偷寿的状态了?   “我,我好像变老了?”林进跃试探的‘摸’着自己的脸。   无智法王看了一眼后,对云飘飘说:莲‘’生师妹……这个小孩子,至少被偷走三十年的寿命!   云飘飘猛的望着我:李善水,你还有什么话说?林进跃的寿命也被偷走了……你们,果然狠毒,杀钦克木,杀阿宝,偷走了这个小朋友三十年的寿命,偷走了那木寺弟子四十年的寿命……你们……好狠。   我去,我是真没想到,怎么事情突然变化成这个样子,林进跃的寿命,怎么被偷掉了?   这时,风影提醒了我一句:小李……会偷寿法阵的人,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年纪,这个林进跃,我估计他根本不是一个小孩子……他只是以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现在他这四五十岁的模样,估计才是他本来的年纪,也是他本来的面目!   “是吗?”我小声问风影:“林进远,林寿,这对表面上是爷孙的家伙,到底是两个什么东西?他们心思很深沉啊?”   “不知道。”风影说:林进远现在用他被偷寿的事实,来把我们杀了阿宝、钦克木的事情,彻底坐实了,‘奶’‘奶’的,‘插’翅难逃啊!   我们现在想逃,别说五大活佛看住我们了,就是这个偷寿阵,我们也出不去啊!   就算风影能够破阵……那也得很久的时间和机会,这五大活佛,会给我们机会和时间吗?   可惜了……我信任那个林寿和林进跃,却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鬼,他们把我踩入了无边地狱,冤啊!   我怨毒的看着林进跃,恨得牙齿痒痒的说:林进跃……别让我过了这一关,等我过了这一关,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那林进跃,又继续装弱,一下子钻到了无智法王的怀里,说道:大师,他们这些坏人,还要威胁我?   “不怕,小朋友。”无智法王抚‘摸’着林进跃的头,安慰着他。   一直没说话的万‘色’天王,终于开口了,他冷冷的笑道:几位师兄,还有师妹……我就想问问……上次是谁,饶了李善水的……结果呢?结果阿宝大师死了……这事……你们看看怎么办?   万‘色’天王冷眼看着我们几个,说:瞧见没,狼就是狼,始终是要吃羊的,不过,我们要是早点打死这匹狼,就能够少死一只羊,对不对?   其余四位活佛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他们或多或少都在上次我被诬陷的时候,替我说过好话。   这时候,扎古王睁开了眼睛,说道:我上次为李施主说过好话,却无端端的害了阿宝送命……我愿意为阿宝,念上十年的金刚经。   云飘飘则说道:我愿意手刃李善水,为阿宝偿命,上次,最后拍板放走李善水的人是小僧,这次,终结李善水的‘性’命,也让小僧来吧。   无智法王和无相尊者都没有说话。   万‘色’天王继续挑衅着:无相、无智,扎古王和莲‘’生都表态了,你们呢?不管是放屁还是说话,都得听个响不是?   无相尊者和无智法王一齐摇头。   无智法王说:李施主的事,我不发表意见。   “李善水该死……这次即使是转世灵童牵扯到事情里面,也保不住他了。”无相尊者说道。   万‘色’天王又斜躺在椅子上面,问无相尊者:无相,往日里,你是执法活佛,现在转世灵童和这伙人,都偷了别人的寿命,事情该怎么算啊?   “全部……杖刑……击死。”无相尊者顿了两次后,说出了这句话。   “好!”万‘色’天王一拍椅子的扶手,对“莲‘’生”云飘飘说道:莲‘’生师妹……行刑吧!一个人都活不了,他们……这些恶人,都得死……尤其是首恶……李善水。   “我恶你‘奶’‘奶’。”我站在了最靠前面的位置,冲万‘色’天王骂道:你就是个只会祸水东引的娘炮。   “哼哼,死到临头,还嘴硬。”万‘色’天王抚开了袖袍,对云飘飘说:莲‘’生师妹,行刑吧,过了今天……转世灵童候选人,需要重新开始寻找。   重新寻找转世灵童的意思是……铃铛……也要跟我们一起死。   听到了这话,铃铛突然一阵瘫软,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   这位萌妹子,是被吓晕的。   我连忙抱住了铃铛,弟兄们都要因我而死,我惭愧啊!   突然间,一个念头从我脑子里面诞生,我死死的盯着莲‘’生:杀我可以……放我的兄弟们离开……阿宝……钦克木……都是我杀的!   “是你杀的?”莲‘’生问我。   我说:我再说一遍,我杀了钦克木,杀了阿宝……偷寿阵是我布下的……小喇嘛和林进远被偷了寿命,是我的罪过……所有的罪,我扛了……你放其他人……走!   “你说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万‘色’天王冷笑道。   “我跟你说不着。”我瞪了万‘色’天王一眼后,又望向了云飘飘,说,都是我杀的。   大金牙一把冲上来,把我往后面拉:小李爷,你疯了?   “大金牙,你给我滚!我拉你去杀钦克木……你不去,害得我一个人动手。”我给大金牙打了个眼‘色’,让他走开。   其实,我们心知肚明,犯下这些错事的人到底是谁!但现在,我们被冤枉了一个彻底……要想让兄弟们活命,我只能把这些杀人的事情,全部扛下来。   我再次指着云飘飘:我也认罪了,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就一点,放他们走!   “谁都走不了。”云飘飘的手上,浮现了一朵莲‘’:李施主,得罪了……你们所有人都分摊了寿命……那你们都是共犯……这一次……你们准备上路吧。   “你……别黑白不分。”我指着云飘飘。   云飘飘摇摇头:黑白不分的,是你们!   说完,她一抬手,刚才浮现的那朵莲‘’,突然迎风变大,冲着我们,碾压了过来。   “莲‘’烙印,烙住你们的身体,‘抽’出你们的生魂……你们也许曾经是好人,也许云飘飘这次赶尽杀绝,也的确有失偏颇,所以,我愿意养你们生魂二十年,不管今天的事情,是对是错,一切缘分……一笔勾销。”云飘飘的莲‘’烙,离我们越来越近。   “住手!”在云飘飘想要对我们下手的时候,密十三像一头牛一样,一手一个,甩掉了压住他的两个喇嘛,冲到了我们前面的白圈外,站在偷寿阵和莲‘’烙的中间。   他两只手张开,死死的盯着云飘飘:云飘飘、九妹……你停手……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   “你让开。”云飘飘言简意赅。   几年前的云飘飘,还不是活佛,她是密十三的初恋‘女’友,那时候的她,还叫辛九妹。   想不到有一天初恋的两个人,竟然兵戎相见。   密十三反手拔出了鬼头刀,猛的一下,直接把鬼头刀‘插’在了面前的地上,他闭上双眼,反背着手,一股放弃了防御的模样,说道:九妹……如果你要动手……先杀了我,然后让你的莲‘’烙印,从我的尸体上……飞过去!   作者寄语:第二更还是写完了,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天机变   初恋的两人,竟然兵戎相见。   密十三想要挡住云飘飘。   云飘飘指着密十三的脑‘门’:你今天在佛庙,我能证明……你确实没有参与杀人,所以,你可以离开,其余的人,都不能离开。   “你知道我是谁对不?你知道我是密十三对不?你舍不得杀我,对不?”密十三大吼着:你应该相信我密十三的为人,我不是一个包庇朋友,分不清楚理在哪边的人,如果我的朋友真的杀人了,都不用你出手,我先结果了他们……可是……我的朋友……真的不是……杀人犯啊!   云飘飘看着密十三,冷冷的说道: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认识你……事实上,从你见我第一面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密十三这个名字……我不杀你,是因为你不该杀……让开!   “你不……可能……不认识我。”密十三呆呆的看着云飘飘。   “我数三下……如果你不让开……我的莲‘’烙,就从你身上,滚过去了。”云飘飘指着密十三面前的一枚“红莲”,说道。   “从我身上压过去吧,死在你的手上……未免……不是一种……幸福,哪怕你再也不是辛九妹了。”密十三咬紧了牙关,说道。   “三!”   云飘飘已经开始数数。   “二!”   密十三闭上了眼睛,背对着云飘飘,面对着我们站着。   云飘飘望着密十三的背影,眼神中,突然夹杂了一份奇怪的神情……她最后那个“一”字……迟迟没有落下来。   这说明……云飘飘真的是辛九妹……不对密十三下手,多少还是有一份柔情在心里的。   而就在云飘飘喊不出“一”的时候,她的身边,突然传出了一声沉喝:“别管三二一了,莲‘’生师妹,你如果下不去手,那就让我来。”   说话的是万‘色’天王。   万‘色’天王高高跃起,一巴掌拍向了密十三的后脑。   云飘飘不愿意杀密十三,但万‘色’天王愿意啊。   他狠厉的喊着:莲‘’生师妹,我杀了这个人,你杀了其他的人……替天行道……学一学以前的扎西木活佛斩妖除魔。   他的速度很快,转瞬间,已经到了密十三的身后,对着密十三,就是一巴掌。   我喊着密十三:十三……躲开。   密十三却并没有躲开,也躲不开,因为万‘色’天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袖袍带着的封神,像是打雷一样。   “万‘色’……我草你‘奶’‘奶’。”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拼命要往前面冲。   可是才冲了几步,我被人拉了回来。   同时,我身边传出了一声喝音。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郑子强沉喝了一句,同时把我拉到了风影身边后,他一抬手,把秦殇从他的背上,甩了出来。   两人扎上了马步,把古筝摆在了身前,两个狂拨琴弦,那透明的琴弦,像是一只只的触手一般,‘射’向了偷寿阵外,直取万‘色’天王的脖子。   “还敢还手?”万‘色’天王打算硬接这两根琴弦,可是刚刚触‘摸’到了琴弦,立马像被电了一样的,收回了手。   我看见,万‘色’天王的双手,不停的滴着血。   看来‘阴’阳鬼探的身手,那还是相当了得的。   大战出发,云飘飘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抓住了密十三的背心,甩到了身后,扔给了扎古王活佛。   扎古王从树冠上跳了下来,平着飞进了禅房里面,抓住密十三的身体,对着他的后脖颈,就是一巴掌。   密十三,直接被打晕,扎古王把密十三抗在了肩膀上,上了树冠。   云飘飘这次,彻底驱动了莲‘’烙。   那朵巨大的莲‘’,直接碾进了偷寿阵了。   ‘阴’阳鬼探,古筝和鸣,两人站在最前面,成了首当其冲的架势了。   秦殇直接往前一跳,用‘胸’膛,挡住了莲‘’烙。   他挣扎着说道:兄弟们……小李爷,咱们都是好人……没杀过人,没干过坏事,今天这个黑锅,不要背,也不能背……咱们站着生,不能跪着死……跟这群狗眼分不清好坏的家伙……咱们跟他们拼了。   他吼完这句话后,又开始痛苦的嚎叫着。   这莲‘’烙,能够把人的生魂,从身体里面‘抽’出来。   这痛苦,简直难以想象。   “草你……‘奶’‘奶’。”秦殇又吼了一句后,边打手语边喊:聋子强……你是我大师兄,我们都没老婆,咱们这些年,一张‘床’上睡,已经快变成一个人了,我劝你……等我死了,你别那么爱干净了,像俺一样,随遇而安!   郑子强和秦殇,情同手足,听了这句话,他咬紧了牙关,脸上,全是暴‘露’的青筋。   “我跟你们拼了。”郑子强弹动着古筝,利用琴弦,不停的‘抽’打着秦殇头顶上的莲‘’烙。   那莲‘’烙,应该也属于‘阴’魂之类的东西,被‘抽’打起来,竟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这时,莲‘’烙吃痛,竟然一甩秦殇。   秦殇背甩倒了我们身后,甩出了偷寿阵外。   他的皮肤,迅速萎靡,皱起,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老态龙钟的老头。   “瞎子!”郑子强扭头,喊了一声,丝毫不顾及头顶上的莲‘’烙。   这时候……莲‘’烙,已经狠狠的落了下来,罩在了郑子强的头上。   “‘奶’‘奶’的,老子‘弄’死你。”我这会儿,冲到了莲‘’烙那儿,跳起来,对着莲‘’烙就是一拳。   我这一拳,打得很有力,同时我的手也超级疼,这莲‘’烙像是一块硬骨头一样。   “我去你大爷的。”我‘揉’了‘揉’手,发现莲‘’烙又冲着我来了。   前有偷寿阵,后有莲‘’烙,这特么似乎已经是必死了。   而就在这时候,突然,我们的禅房后墙,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轰隆!   禅房后墙整面都给锤倒了!   锤倒后的墙壁处,站了一个人,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砸墙用的微型打桩机。   这个人……我太认识是谁了。   他可是我和大金牙的好基友……‘’和尚,人高马大的他,对着我嚎啕了一声:小李爷,别慌,我特么来了!   “光头强……丫怎么来了?”风影喊了‘’和尚一句。   “没时间跟你们解释了。”‘’和尚扔掉了微型打桩机,两只手高高的举了起来,他脖子上的红‘’纹身,不停的旋转着。   “摘星手……盗天机!”   ‘’和尚高声呐喊,我们甚至都感觉得到空气都凝固了不少。   ‘’和尚的‘阴’术,就是盗天机,能够偷窥到时间节点,并且通过摘星手改过来。   他的‘阴’术一出,立马,莲‘’烙和那偷寿阵,都停止了运行。   偷寿阵能够偷掉人的生命,莲‘’烙可以‘抽’人生魂,这都属于改命。   只要是改命的玩意儿,见了‘’和尚的“盗天机”‘阴’术,都得跪着喊一声“爷爷”。   “小李爷……快走。”‘’和尚动用全身的力量,止住了盗天机之后,整个人,委顿了下来,有气无力的朝我们招手,让我们尽快往后‘门’逃。   我也没多想了,抓起已经变老的秦殇,扛在背上,往砸开了的后墙跑。   陈奕儿背起了吓晕过去了的铃铛。   风影和大金牙迈开了大步子往后墙那里跑。   郑子强也抱着两家古筝,跑路。   我埋怨郑子强:这都啥时候了,跑路还带古筝呢?   “这古筝就是我和瞎子的命!人在琴在,人亡琴亡!”郑子强抱着这个往外面冲。   我则忽然掉头,我想起来,密十三还在扎古王的手里呢。   结果,我刚刚回头,莲‘’生已经抓过来了:一个都走不了,你们是恶人,我云飘飘,除恶务尽。   她快要飘到我面前的时候,突然,空中落下了一枚铁棺材。   铁棺材,挡住了云飘飘的一掌。   这时,我听到了无相尊者的声音。   “李善水……你们走,我答应了你的二爷爷保你命,就要保你的命。”   一直以来,无相尊者,都对我十分冷淡,不怎么和我说话,关键时刻,他还是站出来了!   这时,无智法王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他对我说道:李施主……事到如今,我还是相信你……你是高义之人,罪恶之事,绝对不会做的!今天,我和无相两位师兄弟,替你拦住这三位活佛!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下次见到我的时候,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小孩,飞向了我。   那小孩不是别人,正是把我们往死里面诬陷的林进跃!估计是无智法王甩过来的。   我上手先给了林进跃两耳光后,直接把他夹在了腋下,对无智法王说道:法王,用不着多久,我就会给你一个答案的……你今天保人,绝对没保错!   “希望如此。”无智法王说完这句话,房间里面一阵烟尘四起,想来……五位活佛,已经干上了架了。   我低着头,冲了出去,夹着诬蔑我们的林进跃,以及变老了的……瞎子殇。   我们几个人,有两位活佛断后,我们跑得倒是‘挺’顺利的。   瞎子强也扛着‘精’疲力尽的‘’和尚,我们一起,翻墙逃跑,一直跑到改装车上,我摇醒了铃铛这位老司机,让她开车。   “铃铛,铃铛,快醒醒!”   “怎么了?这是地狱嘛?哎哟,李哥哥,你也来地狱了,真好,路上还有人陪呢。”   “别胡说,咱们没死呢!”我对铃铛说:开车。   铃铛问我去哪儿。   我说开车去“那木寺”的活佛墓,我要去找那个把我们害得惨不堪言的……林寿!   感觉这两次的诬陷时间,我只有找到了林寿和林进跃,我才能搞清楚整件事情,彻底的为我们,洗刷冤屈。   作者寄语:打头阵的第一更,第二更在写。 第二百八十二章 知音难觅   我们开着车,出“日则”老城,开向了那木寺的活佛墓。   刚刚出城,突然,一道黑影冲了出来。   幸好铃铛眼疾手快,踩了个急刹。   由于刚刚出城,改装车的速度还不是很快,要不然这一脚急刹,估计得翻车。   尽管车子速度比较慢,但它依然来了一个侧移,车的一个大头灯,照在了那黑‘色’人影上。   风影此时已经伸头出去骂呢:什么破习惯啊?大半夜的走路……看不看……。   他还没数落完呢,突然,凝固住了。   因为拦车的人……是……耿丽娟。   那个给我下挑战书的六七岁小姑娘,天通海神童。   她上午才认了阿宝当师父呢。   我看到耿丽娟,立马下了车,问她: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在这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已经越来越得罪我了。”耿丽娟叉着腰,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盯着我,说。   我则问耿丽娟:是因为阿宝大师的事情吗?他不是我杀的。   耿丽娟冷冷的笑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杀的,而且我还知道……所有的活佛,都不会认为是你杀的阿宝。   “恩?”我盯着耿丽娟:你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当然……我比你想象的,更加聪明……你知道你为什么越来越得罪我了吗?”耿丽娟这是最近两天,第一次问我问题。   我摇了摇头。   耿丽娟指着我的眉心,说:因为你们还活着……你们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你们越是活着,越是得罪我……记得我给你下的挑战书吗?   “记得!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对耿丽娟说。   耿丽娟点点头:你们活多久,都没关系……但是……只要你们不离开西藏,你们迟早有一天,得死在我的手上。   说完,这个姑娘,掉头就走。   “你也和诬陷我们的人,有关系。”我拉住了耿丽娟的肩膀。   耿丽娟反手一巴掌把我的手给拍掉,指着我说:你又侮辱我了……本姑娘天生就是要成为人上人的……你却把我跟那群只知道背后‘阴’人的小人放在一起比较……你会死得比我想象中的……更惨!   撂下了这句话,耿丽娟彻底离开了,看都不看我。   我真是有点郁闷啊……这耿丽娟,到底怎么了?这么诡异?   我上了车后,铃铛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这么嚣张?   而一直在整个被诬陷事件中,几乎被搞得发懵的司徒艺琳,突然说道:我感觉,西藏要变天了。   “怎么变天了?刚才偷寿阵里,你也不说话,逃跑的时候,你也是一个人默默的跑,天通‘侍’,你今天很不正常啊。”我看向了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摇摇头:转世灵童出世,密宗刮起腥风血雨……没想到,竟然成真了,‘阴’谋阳谋,一起涌动着……当真难过啊,天通海这次,也被卷进来了,很难全身而退。   “唉!”我也叹了口气。   莫须有的诬陷、差点踩入地狱的死局,再加上一个莫名小姑娘的挑战书,活佛万‘色’天王对我的虎视眈眈。   所有诡异的事情,都已经发生。   仅仅只是一个转世灵童出世啊!   我现在心里真有些怕了,我万万没想到,铃铛竟然是转世灵童的候选人,她一个人,竟然引发了西藏密宗的暗‘潮’涌动。   “我感觉有些醉。”我希望找到林寿翻案后,立刻带上铃铛离开……西藏。   至于千叶明王是不是杀了狐仙一家的真凶,只能等我送走兄弟们后,我一个人再来西藏查清楚了。   我让铃铛,继续开车。   铃铛继续开车。   车上……我问‘’和尚:不是让你送“素医经”去冲绳岛的吗?怎么你来西藏了?   “废话!我在冲绳岛,一个人都不认识,就那个叫“素手活人不医”的家伙,简直是个奇葩,我呆两天,就受不了了。”‘’和尚大喇喇的说:然后我就坐飞机到了拉萨,刚好,昨天晚上,你不是让一个叫龙三的家伙,带人去冲绳岛治眼病吗?妈的,龙三跟我单线联系上了,我才知道……你们陷入危机了……好在我来得及时啊。   我拍了拍‘’和尚的肩膀:今天多亏你了,没有你的盗天机,我们几个,真得‘交’代在那木寺里了。   “你们咋了?不是找灭了狐仙他们的人吗?不是去大雪山找千叶明王吗?怎么被缠住了?”‘’和尚问我。   我把铃铛是转世灵童的事情,告诉‘’和尚了。   ‘’和尚听了,惊得下巴都直了:你说啥?你说……铃铛……她……她是转世灵童?   “那可不?特么西藏密宗的眼睛,都放在我们几个身上呢,要死了,差点。”我摇摇头,表示无语。   ‘’和尚一拍脑‘门’,有点‘欲’哭无泪的样子:我了个乖乖……转世灵童是什么概念啊?那是西藏密宗的领袖,她一旦被选中,以后就是要统领西藏密宗的人……她要往上爬,那肯定得触犯很多有地位人的利益啊!这些人,绝对想把咱们全部除掉,以绝后患。   我点了根烟,对‘’和尚说:果然是旁观者清啊,你小子,一来就‘门’儿清!   “‘门’儿清顶个屁用啊!我特么冲绳岛住得好好的,结果到这儿来……就遇上了这事……我也是日了狗了。”‘’和尚伸了个懒腰。   “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对‘’和尚说。   ‘’和尚白了我一眼:爷没有挑战‘性’的地方,还不去呢!   在我和‘’和尚聊天的时候,郑子强‘插’话了,他很苦涩的对我们说:招‘阴’人……我看,咱么要不然还是算了吧,西藏太过于凶险……赢就赢颗啊,输就输间厂……我想……离开这里。   我看了一眼郑子强,说:聋子强,瞎子殇现在变老了,你不想给他恢复过来?   “现在瞎子虽然变老了,可是命还在……反正瞎子活不过今年了……他本来也中了鬼脸降,要我说……我得走。”郑子强说完,一拍扶手:铃铛妹子……我要下车。   “强强哥,你真打算走啊?”陈奕儿喊住了郑子强。   我拦住陈奕儿:让聋子强走吧,我理解他。   郑子强和秦殇,都是我请过来破案的,不是请过来送命的。   现在这边局势都不知道怎么样……让郑子强走,也是应该的。   我对郑子强说:强强……你走吧,如果我李善水,但凡还剩了一口气在,侥幸没死在西藏,我会找人……恢复秦殇的年纪的……也会找人,搞定秦殇的鬼头降的。   “你们不走吗?”郑子强回头,问我。   我摇摇头:不走……胡七七、成妍还在天通海,密十三还在扎古王的手里,他们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你为了兄弟……自己死也不怕?”郑子强又问我。   我很肯定的点头:不怕……他们,是我带来西藏的,要走,我也要把他们都带走……一个都不能少……但是,你们怕了,你们想走,我绝对不拦着。   “我要走了,这老脸往哪儿搁啊?”风影转头骂了我一句。   大金牙也说:就是,咱们几个,那都是刀头‘舔’血,一路‘舔’过来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聋子强,你走吧……你跟我们,不是一路人,犯不上趟这一路浑水。   “恩!”郑子强对我们抱拳:兄弟们……愿还有机会再见。   说完,他转身,大步的走着。   不过郑子强才走了七八步,我们车都没开呢,他又回过头,快速冲我们这边跑着。   “车上给我让个位置,我又回来了。”郑子强刚才痛苦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我很好奇,为什么郑子强,回心转意了呢……结果郑子强说刚才,瞎子殇趴在他背上,说了四个字,他回心转意了。   我问郑子强:瞎子殇说了哪四个字?   “知音难觅。”郑子强说完,把古筝又横在‘腿’上,说: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我和秦殇,一直在找知音,找一个真正把我们当兄弟,能够在危机时刻,甘愿和我们死在一起的人……小李爷……你是这样的人……你们几位,也是这样的人……我……不走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我们啥话都不说了,每个人都伸出了手掌。   好几只手掌叠在了一起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   既然要解决西藏的事情,就得先找着林寿。   这个人是关键。   一想起林寿,我就气得不打一处来,我抓起林进跃,给了这小子几巴掌。   不过这小子,是特么硬,从刚才被我们带出那木寺开始,这小子没少挨拳脚,竟然连一句“痛话”都不喊。   我把刚才又碰见耿丽娟的事情抛之脑后,一心只找林寿。   车子开到了小雪山的旁边,我们几个,上了山,找到了那木寺的活佛墓。   活佛墓旁,有个小屋子,是林寿歇脚的地方。   我走进去,对着‘门’一蹬。   哐当一声,再看小木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奶’‘奶’的!林寿跑了。”我一脚,把小木屋里的‘床’给踩成两截。   林进跃终于开口了,他一开口,就是一幅嘲讽的模样:哼哼……我和我爷爷,早有约定……只要我不现身,他也不会现身想找我和我爷爷给你们翻案……省省吧!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我直接抓起小木屋上挂着的一把藏刀,对林进跃说。   林进跃冷笑道:你斩了我……那你们这一辈子都得是西藏密宗的通缉犯……日日夜夜都要被追杀……哈哈哈哈!   我气得牙齿直痒痒。   这时候,陈奕儿突然对我说:唉!李哥哥,别着急……林寿,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你有办法?”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咧着嘴,开心的笑道:李哥哥,你忘记了我在这座山下放的那些速鬼了吗?   作者寄语:第二更写完了,最近压力有些大,见谅!谢谢大家的支持和打赏。 第二百八十三章 洗心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当时我们准备带着林进跃去指认阿宝的时候,害怕林寿被那几个日本刀客威胁,所以,专‘门’放了几只速鬼在半山腰监视,同时,还放了一只速鬼,紧紧的保护林寿。   现在转念一想,我们当时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不过,这数钱数得好啊……有只速鬼跟着林寿……他往哪儿跑都跑不了!   我笑着给陈奕儿竖起大拇指:大奕儿就是牛啊……当时布下了速鬼,想不到现在起到作用了……那林寿,等着死吧!   “你们……你们下了‘阴’术?”一怕听到我们谈话的林进跃,脸‘色’都变了。   风影抓过林进跃就是两耳帖子过去:你们爷孙俩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算计我们?你们找死!   “呸!”林进跃嚷嚷道:我劝你们不要查清楚真相的好……查清楚了……你们死得更快。   “要死也得你先死。”大金牙一脚把小孩身体的林进跃给踢飞了两三米。   这个林进跃,刚才在那木寺演戏诬陷我们的时候,可没把我们给气死,现在‘抽’他一顿都是轻的。   如果换了密十三在这儿,一刀砍掉他的头!   我让风影找根绳子,把林进跃给绑起来,然后我对其他人说……现在也很晚了,都休息一会儿吧,天亮了,再追林寿。   反正林寿是秋天里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了。   ……   我们几人在林中木屋里睡了个懒觉。   第二天清晨,我们起来把林进跃塞到了汽车里面,开始启程。   铃铛开着车子,陈奕儿在肩膀上面,挂上了两个马甲,和速鬼,做着心灵沟通。   每过五分钟,她就会跟铃铛说一下具体方位。   这对表姐妹,心有灵犀……车子开得飞快,却很有方向感,不是那种无头苍蝇似的到处开。   西藏的路不怎么好走……我们的车子是经过铃铛亲手改装的,发动机是67的大家伙。   所以,咱的改装车,在西藏这路边上,是几乎遇不到对手的。   开了一个多小时,我就瞧见前面有个人在骑马,那人一只手牵着缰绳,另外一只手,空‘荡’‘荡’的,是个独臂人,不是林寿?是谁?   我打开了车窗,探出了头,等车子靠近林寿的时候,我冷笑道:林寿……跑啊!你接着跑啊?   “唉!林寿,你那马还行不?不行就停下吧,我们对付俘虏,那绝对叫一个温柔。”风影也拿林寿开涮了。   林寿是做殊死挣扎,面对我们的改装车,还骑着马,跑得飞快。   “现在给我下马。”司徒艺琳指着林寿,带着十分威严的气息,说道。   林寿看了车这边一眼,没管,继续跑着。   司徒艺琳再次喝了一声:给我下马……再不下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寿还是只管跑。   这会儿,司徒艺琳彻底暴怒了,她对铃铛说道:铃铛……开天窗。   铃铛按了一个按钮后,天窗打开。   司徒艺琳跳上了天窗,同时对着骑着快马的林寿,纵身一跃。   她腾跃过去后,抓住弯刀,顺手一滚。   那马的‘腿’,被卷下来了一条。   失去了一条马‘腿’的马,直接跪倒在地上,林寿也因为惯‘性’,整个人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啃屎。   司徒艺琳小跑着过去,一脚,踩在了林寿的脸上:跑!你给我跑!   她二话不说,反手一刀,挑了林寿的一条脚筋后,抓住林寿,往车里面扔。   “扔车里干啥?那边有快空地,是时候给这两个家伙用点手段了。”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空地说道。   我们几个,都下了车,我和风影两个拖着林寿。   大金牙则夹着林进跃。   这对诬陷我们的……爷孙,终于逮住了。   我们一群人到了空地之后,我们把林寿和林进跃扔到了一起。   “林寿!老子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陷害我们?”现在抓到了这对爷孙,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对着林寿的面‘门’,就是一脚。   林寿被蹬翻后,哈哈大笑,‘露’着带血的牙齿:李善水……你心知肚明……我们……要转世灵童死。   “你要她死……她招惹你了吗?”我对着林寿的面‘门’,又是一脚。   铃铛红着眼睛:“你们为什么这么坏?我骂你了吗?我打你了吗?我吃你们家大米了吗?你们非要杀了我?”   “哼,杀人还要谈理由吗?好,我谈一个理由……杀了你们……我们林家就能东山再起。”林寿龇牙咧嘴的说。   大金牙上去给了林寿一个耳光:我草你哥,大金爷我从来不崇尚暴力,但就你这玩意儿,我忍不住对你暴力!   林寿摊开手,说道:李善水,你别以为抓住了我们爷孙……你就能翻案……你翻不了……只要我们两个,一句话都不说,你别想翻案……活佛们已经认定了……你们就是杀死钦克木、阿宝的人,你逃不掉的。   “哈哈哈!”林进远也冷笑了起来,说道:李善水……你们招‘阴’人很有本事啊……要不然这样,你放了我们,我们帮你翻案……咋样?   我一脚把林进远的脑袋,差点踩到土里面去了:你给我闭嘴……我不想被人坑第二回 。   说完,我对林寿说:林寿……你也别嚣张,你想着不说话,就能不说话吗?你觉得可能吗?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在活佛的面前,把你做的那些龌蹉事情,全部说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老金……给我洗了他!   “洗心吗?”大金牙歪着脑袋问我。   “那还能洗什么?洗他!”我指着林寿,呵斥道。   大金牙有点哆哆嗦嗦的,他说:小李爷……洗心的确能让林寿说实话……可是……有些不人道啊!   “人道……那是对人说的……对林寿这样心肠如恶鬼的人,还谈什么人道?”我冲大金牙呵斥道:洗他!   “洗心是做什么?”司徒艺琳问我。   我没说话。   大金牙一边,有些郁闷的说:算是一种亦正亦邪的术吧,比较残忍。   “有多残忍?”司徒艺琳问大金牙。   “不好说。”大金牙开始从挎包里面掏法器了。   司徒艺琳咬紧了牙关,说:我们老实人,最怕被人诬陷……在后藏区,诬陷别人的人,是要被拔舌头的,我觉得,林寿和林进远这两爷孙太可恶了,还要靠诬陷,置人于死地!那他们受残忍的刑罚……也是罪有应得了。   “那是洒洒水嘛!这样的人,还讲什么道义?”郑子强气不打一处来。   老实说,现在的秦殇,只能将唯一的一点力气,用来打手语了,话……一句都说不出来,难怪郑子强会生气。   “洗他,别废话了。”我对大金牙说:人家把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了,我还不还击,那是孬种。   “洗!”大金牙也下了决心。   他掏出了一个竹罐子。   竹罐子很小,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小爬虫。   这爬虫,叫洗心虫,两对熬牙,背壳上,是一幅鬼脸。   一个人,不愿意讲真话,是因为心里有戒备。   洗心虫,可以把心里所有的戒备给吃掉。   当然,光靠洗心虫,也无法彻底让人说实话,还需要一种‘阴’术手段搜魂!   “先给他吃洗心虫。”我捏着了林寿的虎口,让他的嘴巴张开。   大金牙抓起竹罐,把洗心虫倒入了林寿的嘴里。   “呸!呸!呸!”洗心虫刚刚进了林寿的嘴。   林寿不停的把那洗心虫往外面吐,吐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偏偏吐不出来。   开玩笑,那洗心虫的脚是有倒钩的,一旦进了嘴里,那倒钩会勾住‘肉’,然后一步一步的顺着喉咙往肚子里面爬。   “嗷!”洗心虫快要爬到林寿的喉咙里的时候,他突然对着地上,哇的呕吐起来。   我冷笑道:难受吧,我们几个人,被人诬陷的时候,比这个还难受呢!   那洗心虫进了林寿肚子里三四分钟后,我让大金牙开始给林寿搜魂。   我要找到,林寿的软肋,到底在哪儿,他最珍惜的东西或者人,到底是什么!洗心虫词能发挥作用。   大金牙其实不会搜魂,风影也不会。   不过,东北‘阴’术里,有一个非常暴力的方法,在人的天灵盖、两个耳垂,‘胸’前檀中‘穴’,扎上银针,然后再加上萨满巫术……可以暴力摄魂。   “真的要来吗?”大金牙问我。   我说:来!   这种摄魂术,在平常,也不能用,不然坏了行规。   因为这种摄魂只要用了,被摄魂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傻!   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傻子。   大金牙听了我的话,二话不说,直接在林寿的天灵盖、耳垂、檀中‘穴’、扎上了银针,同时摇动了他的罗唣鼓。   “你心里最爱的是什么?看着我的眼睛,和我做心灵沟通。”大金牙望着林寿,一边摇鼓。   林寿目光呆滞的望着大金牙。   “‘女’人、钱、地位……你心很贪啊,什么都想要。”大金牙猛的,闭上了眼睛,一指我:小李爷……我搜到他的魂了……他最珍惜的人……就是他这儿宝贝孙子,林进跃。   是吗?   我原本没想到会是林进跃的,毕竟,林寿这么恶毒的人,很难理解亲情,现在,想不到,他最在乎的人真是林进跃啊!   那就好办了。   我走到了林进跃的身前,一脚踩住了林进跃的手指尖。   俗话说,十指连心,我踩住了林进跃的手指……林进跃终于痛苦的喊了一声。   林寿也说:别,李善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是……你放了我孙子!   “放你的屁吧!”我等着林寿说:你的那些破事,我不稀罕知道……我只想,你把你心里面藏的那些龌蹉事,自己讲给活佛听!   我扭动了脚跟,林进跃哭喊的声音更大了。   这时候,林寿方寸大‘乱’,情绪‘波’动明显。   我要的就是林寿情绪‘波’动明显……他的情绪‘波’动明显……就代表……他身体内的洗心虫,可以肆无忌惮的吞噬他内心的戒备了。   作者寄语:三更搞定,写到早上五点钟了,困死了,去睡觉去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马王戒   我踩得林跃进大哭大号的,陈奕儿有些听不过去了,她趴我耳朵上,说:李哥哥,这听上去有些残忍呢……对了,咱们就让林寿说呗,咱们用手机,把他的声音,给录下来,然后给活佛听,也是一样的……他现在要坦白嘛,给他一次机会!   我对陈奕儿摇头,说:大奕儿,不是我愿意残忍,实在是我不相信林寿和林进跃的那张嘴巴……他们在正常状态下,说出来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狠狠的用后脚跟,踩着林进跃的指尖,我说:这个世界上,活下来,本来不容易,人家用狠毒的心肠,‘阴’险的心机来害我们?我们如果只有一颗好心……那我们就得死……对这些恶毒得都不像人的家伙,我么就得更加恶毒。   我不崇尚暴力,可是……有时候,只有暴力能够让我们活着。   我又狠狠的踩了林进跃一脚后,仰头望着天空,说:如果为了让大家生存下去,必须要产生一个魔鬼的话……今天,我……甘愿浴血成魔。   说完,都又对着林进跃的手指尖,再来了一脚。   他好几个手指,都被我踩得鲜血横流。   林寿则不停的嚎啕着,让我不要踩他的孙子。   他越是这么‘激’动,洗心虫的作用,越是明显。   因为洗心虫要吃掉一个人内心的防备。   那个人因为别的事情而‘激’动,就对洗心虫几乎没有防备,这时候,洗心虫,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等我把林进跃的十根手指头,都踩成“眼镜蛇”之后,林寿“洗心”成功了。   因为此时已经听不到他身体里“嗡嗡的”声音,洗心虫,已经彻底让林寿,变成了“直肠子”的老实人。   我对大金牙说:老金,摇摇鼓,看看洗心虫起作用了没?   “行!”   大金牙抓起了罗唣鼓,咕咚咕咚的摇了一阵后,林寿立马表现出一副痴呆的模样。   他的眼神,再无神采。   我直接问林寿:说说吧……你最喜欢的东西或者人,是什么?   林寿指着林跃进说: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好!”我也没让林寿继续说了,只要确认……林寿已经被洗心了,那就ok了,剩下的话,去活佛那儿说吧。   我让风影和大金牙把林寿,扛进了车里面,一招手:“兄弟们,咱们几个……风风光光的回日则……翻案了!”   大家一个个,都喜气洋洋,被人诬陷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我们平常都是很好的人,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都不做,但却被人冤枉成了杀人犯!   这次的脸,不能丢,得捡起来。   我让铃铛开车,开向了那个暗‘潮’涌动的日则。   ……   在去日则的路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铁柱打过来的。   铁柱是我一表弟。   我接了电话,问铁柱:铁柱,咋给我打电话了?   “水哥!家里人都很担心你啊,整个东北‘阴’人,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说你卷入到了西藏转世灵童的事里了。”铁柱对我说:你没麻烦吧?要是有麻烦,我让老爷子吹哨子……喊东北‘阴’人帮你干仗。   我顿时笑了,说:铁柱,这消息怎么传出去的?   “一个叫龙三的人,给东北‘阴’人透的信。”铁柱说。   “我天,原来是龙三啊……没事的,别让大家过来了……我这边,料理得差不多了。”我对铁柱说。   铁柱说:别人不来没问题啊,我已经在日则了,家里老爷子托我给你送一件法器。   在北京皇城大婚的时候,我的“祈福天官”的行头,就是铁柱送过来的。   “啊?那你在哪儿呢?”我问铁柱。   铁柱说他在日则老城的‘门’口。   我让铁柱在那儿等我,我待会就过来拿。   挂了电话,我们已经意气风发了钦克木的死、阿宝的死,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这回……我们要翻身了。   一路上,铃铛不停的唱着歌翻身农奴把歌唱,幸福的歌声传四方……。   我们:“……。”   车子一个小时后,开到了日则的老城,此时的太阳已经高高的悬挂着,会日则的老城墙上,留下了金‘色’的光泽。   我在城墙边上,看到了铁柱。   铁柱的手里,抱着一个“紫檀”的盒子。   我下了车,走向了铁柱。   铁柱直接把紫檀盒子,‘交’给了我,说:老爷子说了……你要是危在旦夕的时候,使用这里面的法器……五大活佛联手,也要让你三分?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我爷爷说过有这样的法器?”我问铁柱。   铁柱懵懂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老爷子是这么说的……对了,老爷子,还千叮咛万嘱咐的的跟我说。盒子里面,有一封信……到时候你看了,你就明白了……千万要看信啊!   我点点头,笑着对铁柱挥手。   铁柱跟我挥挥手后,就离开了。   我托着紫檀盒子,上了车。   一上车,那大金牙的眼睛,就瞪过来了。   他看着我手里的紫檀,说道:好东西啊。   “一边去,见到值钱的玩意儿,就走不动路了?”我骂了大金牙一句,打开了紫檀的盒子。   盒子里面……有一对戒指。   那对戒指,古朴、质地分不清楚,颜‘色’有些发灰,没什么特殊的纹饰,仿佛一对平平无奇的……铁环。   我不知道这对戒指到底有什么用……它会是我在西藏,保命的斤两吗?   我研究戒指半天,没研究明白。   于是,我打开了我父亲写给我的信。   信封上,写了一段话此戒,名为“马王”,遇到极其凶险的时刻,把你的血液,涂抹在戒指上,即可使用,戒指用过后,变会无影无踪……也就是这戒指保命的次数……只有一次,不是万不得已,千万别用。   我看了之后,小心翼翼的带上了这对“马王”戒指。   接着,我打开了信。   信里面,是我父亲写给我的话。   “水子,这几年,你给我们老李家涨脸了,你爷爷早就跟我说,不是要天大的能耐,才算有真本事,有真本事的招‘阴’人,能够让跟着咱的‘阴’人兄弟,有好饭吃……你做到了,你是我的骄傲,我,以你为荣!   这次西藏你遇上了转世灵童,是……幸运,也是灾难,就看你怎么看了……男人的肩背,比天地还要坚硬……需要磨练才能出男子雄风。   水子,你会成为老李家最优秀的招‘阴’人的……如果你遇到了不恻李家上下,包括你爷爷,我,都会亲自为你扶灵,我们东北‘阴’人也会杀到西藏,和密宗大干一场,绞了那杀你的恶人。   我和我们东北‘阴’人,都是你的坚强后盾,儿子,万事小心。”   看到了父亲的信,在看到手上那对“马王”戒,我心里有些酸楚。   从小,我就觉得……我父亲太过严厉,太过于不讲亲请……现在,我深刻的理解到了……我父亲,是真心爱我的。   我收起了紫檀,双手抱‘胸’那个意气风发的李善水,彻底回来了。   “李哥哥,我们去哪儿?”铃铛问我。   我说活佛内讧,他们必然要坐而论道协商!   我想,他们协商的地点……就是扎什伦布寺!   “去扎什伦布寺。”我让铃铛开车。   当我们的车,开进了日则的老城区里,藏民们都认出我们了,对我们指指点点。   司徒艺琳有些按不住火,想要打开车窗发飙。   我拦住了司徒艺琳,说:天通‘侍’……别耍嘴皮子,我们只管行动就好了……跟他们打嘴炮,打上一百年,也打不出一个结果来,行动,才是最有用的。”   当我们的车子,已经开到扎什伦布寺山下的时候。   我们周围,已经围满了穿着红‘色’僧袍的喇嘛。   喇嘛们,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们。   我直接下车:五大活佛何在?我要见五大活佛?   “小子……还说你命真大,两个活佛保你呢,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汉子!不过,你对不住无智和无相两位师兄的一番好意啊!”一声清脆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   说话的,是万‘色’天王。   “无量寿佛。”无智法王和无相尊者也下来了。   “无相、无智二位师兄,这次既然再遇见李施主了……只怕小僧真得降妖除魔了。”莲‘’生也下来了。   嚯!   在这四位活佛说话的当口,一颗大树,突然扎在了我们改装车的正后方。   扎古王从空而降,落在了树冠上,封住了我们的退路。   我也不虚,一扬手,说:人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那又是谁杀的?”万‘色’天王躺在他弟子举起的一张‘床’上。   我直接喷了万‘色’天王一句:万‘色’……我跟你打个赌,你敢不敢? [^[半(*)/[浮*(生]~]   “什么赌?”万‘色’天王媚笑着看我。   我指着万‘色’天王说:如果我能证明,钦克木和阿宝,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你给我磕二十个响头!   “如果你证明不了呢?”万‘色’天王似乎吃定我了。   我拍着‘胸’脯:如果我证明不了……不用你们动手……我一头撞死在扎什伦布寺的城墙上!   “好!利落,就这么定了。”万‘色’天王‘激’动得从‘床’上做了起来。   我则一拉车‘门’,直接揪住了林寿:“你给我出来!”   作者寄语:第一更写得有些晚哈!现在写第二更! 第二百八十五章 杀人灭口   我一把揪出了林寿:你给我出来。   林寿被我扯了出来,我的‘阴’人兄弟们,也一并鱼涌而出,给我壮声势。   我直接把林寿推到了我身后扎古王的面前。   我对扎古王,其实很信得过因为他不是纯粹密宗的人。   他是象雄教的人。   “扎古王,我给这林寿,下了个手段,待会,他会说他真实的话,我用的‘阴’术,叫洗心……你检验一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对扎古王说。   扎古王隔空一抓,林寿轻飘飘的飞到了树上去了。   他睁大了眼睛,看了一阵子之后,说道:没错……的确是中了洗心的‘阴’术,他现在说的话,都是实话……但是……绝对不会是子虚乌有的话。   扎古王把林寿又推了下来。   我对大金牙说:老金摇鼓!   大金牙抓起了罗唣鼓,狠狠的摇了起来。   被洗心后的人,平常出现的是正常状态,只有听到了罗唣鼓音,他出现的才是……洗心状态。   罗唣鼓一响,立马林寿的目光,变得呆滞起来了。   我直接问林寿:林寿……杀了钦克木和阿宝的人……是谁?   “杀了钦克木的人,是我。”林寿指着自己的脑‘门’,说:杀了阿宝的人,是我的孙子林进跃。   我摊开了双手,朝着五大活佛说道:现在你们知道,杀人的是谁了吗?   “万瑞强,你是万瑞强?你怎么变成林寿了?”在大家得知了杀人的到底是谁之后,一片哗然,那木寺的主持昂科泰,则对林寿吼了一声。   林寿木讷的说:没错……我一直用万瑞强的名字活着,在那木寺里,人家都说我是天生的好人……我在那木寺听法,听了二十年,每一个那木寺的僧人,都认识我。   唉?还有这一道事情呢?   昂科泰听完了,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说:大家是不是‘弄’错了,万瑞强可是我们寺里出了名的好人啊,经常去帮助一些孤寡老人的,他怎么会是杀人犯呢?   我指着昂科泰说:你给我听清楚了,刚才扎古王已经验证了……林寿,只会说实话……他不会说子虚乌有的话。   昂科泰一幅吞了苍蝇的模样,让我心里很爽。   “你在那木寺的名字叫万瑞强,但是真实的名字叫林寿,对吗?”无智法王也问。   林寿点点头。   无智法王说:你怎么杀的钦克木?   “我在那木寺听了二十年的传法,我早就知道那木寺里,有一种‘迷’迭香的毒‘药’!所以,我把‘迷’迭香惨入到蜡烛油里面,做了一根毒蜡烛。”林寿说:钦克木死的那天晚上,我把他喊道了禅房里面,请示他一些问题,他跟我讲佛法里的一些问题时候,却不知道……他已经中了‘迷’迭香的毒!最后,毒发身亡。   无智法王听了,点头说:说得很详细,不是李施主作弊,只是杀人的,确实是这个家伙罢了!   无相尊者又问:那阿宝呢?你如何杀了阿宝的?   林寿说:我在杀钦克木之前,在那木寺里装了很多隐蔽的摄像头,整个那木寺里的任何一举一动,我都清清楚楚,昨天,我看到李施主他们进了那木寺,他带的那个瞎子和那个聋子……很厉害,破案,非常‘精’确,下下都戳到了我留下的蛛丝马迹……我觉得,如果不找个办法,‘弄’死他们,我和我孙子杀了钦克木的事情,就会败‘露’!   所以,我故意在那木寺的活佛墓那边打下了埋伏,同时让我孙子去杀了阿宝,嫁祸给李善水。   无相尊者问:你打算如何嫁祸?   “我们林家,祖传一‘门’偷寿的术,这种术一般不会使用,伤‘阴’德,而且这类术除了损人不利己之外,毫无用处,无非是能让我们多活几年,但也没用,为了多活几年,下了地狱,要受很大的罪孽,所以我们林家人几乎平常不会使用……不过,这一次,我们用了,我孙子,也是利用‘迷’迭香,杀了阿宝,同时把他分尸,用他的尸体,摆成了一个偷寿阵。   “而我的目标,是把李善水骗到阿宝的禅房里,‘激’活偷寿阵就可以了。”林寿说:我开始并不知道怎么让李善水相信杀了钦克木的是阿宝,毕竟李善水和他的朋友,太聪明了,好在,一群来自日本,跟我们家里有仇的人……和我‘交’上火了,他们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不然,李善水,是不会相信的。   哎哟,那群日本刀客,要劈死林进跃和林寿的日本人,竟然真的是林家的仇人?   我就说林寿的话,为什么能把我骗到了。   一般来说,真话不好让人信,假话也不好让人信,但真真假假的话,却能玩‘弄’人于股掌之中了。   “你们爷孙俩,为什么要害死李施主他们?”无相尊者又问。   林寿摇了摇头,说:我主要不是害死李善水,我是要害死铃铛……这个转世灵童死了……我们林家就能崛起,我们林家人,是从河北迁移过来的,在河北的时候,我们是名‘门’望族,家里人有钱,祖父做镖局,生意做得很大,所以,我要让林家,变得重新有钱、有权势!   “哼哼!转世灵童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无相尊者问林寿。   林寿忽然顿了几秒,然后说:有好处……因为,我和西藏的一位活佛,已经计划好了……我帮他杀了铃铛……铃铛死了,他就继续是西藏密宗的六大活佛之一,不会因为转世灵童的出现……从受人尊敬的活佛,变成一个小孩的奴仆!他继续当密宗的领袖,而我们林家,将会受到活佛的资助在西藏,做事情如果受到活佛的支持,日子能过得多么兴旺,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西藏密宗六大活佛,日则来了五个,唯一差的一个,就是杀死狐仙一家的千叶明王!不过,他也快来了吧。   林寿的话,说到了这里,五名活佛,互相面面相觑。   以往……密宗内斗,都是‘私’底下斗,现在,竟然活佛都参与进来了。   我心里也起了个疙瘩上次林进远说他们和活佛合谋了,我以为他是吹牛的呢,没想到是真的。   只是,这位和林家爷孙合作的……活佛……到底是谁?   万‘色’天王?扎古王?云飘飘?还是无相尊者和无智法王?还是我没见过的千叶明王?   我摇了摇头,心里升腾起了一种危机感。   这时,扎古王发话了,他问:林寿……和你合作的活佛……叫什么名字?   “他叫……。”林寿突然愣住了:他叫什么呢?   他想了半天后,始终没有说出来。   似乎他忘记了这个名字似的。   扎古王对我说道:李施主,你为林寿洗心,不够彻底,有个名字,你一直没有洗出来……小僧帮你一把。   说完,扎古王摘了一枚树叶,扔向了林寿。   那树叶,空中飘了好几个圈后,落在了林寿的背心处。   那树叶,突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林寿的背心。   林寿打了两个踉跄后,兴奋的又蹦又跳,他说:我想起那个活佛的名字了,他叫……他叫……。   他正准备把这个名字,给说出来的时候,突然……从空中飘下来一根红‘色’的绳子,捆住了林寿的脖子。   “不好……杀人灭口!”我喊了一句后。   无智法王已经跳了起来,手中弹了两粒棋子出来,想要击断那根红‘色’的绳子。   可惜那绳子,打了一个旋转,躲过了……无智法王的“拈‘’指”‘射’出的棋子。   噗嗤!   林寿被高高的拉到了空中。   他的身体一直上升,直到被悬挂在了扎什伦布寺的城墙上。   “找死!”   “败类。”扎古王和无相尊者,都去抢林寿的身体。   可惜,那绳子上升的速度太快了。   林寿很快被吊了离地十米高的城墙位置。   接着,横空飞过来一柄降魔杵!   那降魔杵,捅在了林寿的心脏位置上,把林寿,钉在了城墙上面。   林寿低着头,显然是死了!   我一拍大‘腿’:妈的!钦克木确实是林寿杀的,可是,仅仅凭借林寿,他无法把钦克木的尸体,钉死在扎什伦布寺的横梁上,更无法做到,用降魔杵,钉穿了钦克木的喉咙。   因为……林寿是一个单臂老人……他没那么大的力气……我也和林寿‘交’过手,这个家伙,身手退化得很严重。   我对五大活佛说道:唯一可能的……那活佛,也参与了和林寿一起杀了钦克木的事情。   “无量寿佛。”无智法王低头口宣佛号。   “不对……还有活口。”我对扎古王说:扎古王……林寿的孙子,还在车里面……他也知道是哪位活佛,参与了这次诬陷铃铛,诬陷我们东北‘阴’人,并且要置铃铛于死地的事情。   扎古王听了,立马飘到我们改装车上,他往天窗里面,看林进远的模样。   不过,他才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唉!往生了。   “往生了?”我问扎古王。   佛教里,往生就是死的意思。   这改装车,刚才一直没人动,也没人去破坏改装车,怎么林进跃就往生了呢?   我连忙拉开了车‘门’。   一开车‘门’的一刹那,我特么的差点被恶心得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第一更真心是按着约定的时间里的,一点钟就发了哈,造业啊,宝宝心里苦。 第二百八十六章 活佛的赔礼   那林进跃,本来是个小孩模样,可是在车里面,却硬生生的被拉扯到了两米来长。   他身上的皮肤,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了。   你能想象到一个两米长的人,会把一米四的衣服,扯成什么样子吗?   在林进跃的脖子,和头上,尽是那种裂口外翻的痕迹。   这痕迹……实在让人感觉到恐惧。   这些都不算,林进跃的心脏,猛的鼓了起来……像是一快大石头,塞在了心脏的位置上面,实在是可怕到了极点。   噗通,噗通,那心脏还在跳动。   我强忍着恶心,把手伸到了林进跃的鼻孔处,想探一探他的鼻息,看看他是否还有一线生机。   一个活佛,想要害死转世灵童,为了害死转世灵童,还要诬陷我们东北‘阴’人,想把我们置之于死地我恨不得立刻把他揪出来。   可是现在,一旦林进跃死去,那这活佛……就要逍遥法外了!   我‘摸’到了林进跃的鼻孔处。   突然……林进跃鼓鼓嚷嚷的心脏,噗嗤一下,爆炸了!   黑‘色’的血液,洒满了车里面,也洒满了林进跃的尸身!   卧槽!   林进跃,还是死了!   这时候,铃铛突然大声的哭了出来,哭得极其的伤心。   我一身黑血的转身,问铃铛:你哭什么?你和林进跃的关系又不好!   “他死了就死了,关我啥事,我是心疼我的车!”铃铛泪眼婆娑,一哭一嗝气,说:这个车可是我辛辛苦苦改装出来的,我‘’了心血的啊!一下子就被‘弄’脏了。   “‘弄’脏了可以洗的嘛。”我安慰铃铛妹子,同时,我转头对五位活佛,摊开了手:现在的情形,大家也看见了……不是我李善水杀的人,反而是你们这五个活佛里面……有人杀了人……杀人不说,恶毒得甚至杀人灭口。   说完,我看着林进跃的尸体,一阵冷笑,说:哼哼!那活佛看来早就在两人身上,布下了暗手……就是埋在林进跃身上的诅咒,她可以随时催发诅咒,‘弄’死林进跃,也能在万军之中,用降魔杵钉穿林寿心脏……之所以他一直等到现在,才杀了林家的爷孙,我想……只是在确定他们是否还有利用价值吧?这人的心……真狠啊,为了追名逐利,狠成了这样……也不知道西藏密宗的活佛,是怎么选的人……出家人的慈悲,在哪儿?   我看向了五大活佛,冷笑道:我真是为林寿和林进跃悲哀,他们以为找到了靠上,殊不知,他们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   “无量寿佛。”无智法王口宣佛号后,走到了我的面前,小声说道:李施主,这些天,对你的冤枉,我代表密宗活佛,对你诚恳的说一声抱歉!   “抱歉有用吗?”我看向无智法王,说:那我问问你们……钦克木……阿宝死了,你们喊打喊杀,要灭了我和我的兄弟们,现在呢……现在……发现这人是活佛参与杀掉的,你们就只有一声抱歉?不知道自查?   我望向了莲‘’生‘女’佛:云飘飘……我撑着腰问问你……你……昨天晚上,要杀了我和我的兄弟,是否愧疚!   “小僧内心愧疚无比。”莲‘’生低头说道:自从前两年,小僧被人称呼了一声活佛之后,倒是有些飘飘然了,以为全天下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现在想来,小僧愚昧之极,不恳求李施主原谅,只请求李施主不要再怪罪小僧,等小僧这次鉴定完转世灵童,自然会回拉萨林‘门’寺,闭关面壁十年!   莲‘’生的认错态度不错,加上密十三东西,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又望向了扎古王:扎古王……你……一直都说大义无‘私’,昨天晚上,是否也对我动了手?   扎古王双臂展开,头部微微前倾这是象雄教的特殊礼仪。   他诚恳的说:小僧昨日诬陷了李施主……并且试图击杀李施主与李施主的朋友……无话可说……我只能赔罪了。   说完,他飘下了树冠,走到了秦殇的身边。   他抓住了秦殇,往后一甩,将秦殇甩到了那颗大树上。   大树自然包裹住了秦殇。   它的绿叶,突然变成了宝蓝‘色’,忽明忽暗。   尽管现在是白天,这种颜‘色’的变化,十分不明显,但我眼力好,看得清清楚楚。   “你要干什么?”我问扎古王。   “赔罪。”扎古王跟我面对面,双手微微张开,头部前倾。   我则抚‘摸’着手中的“马王戒”,一旦这几个活佛,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我就‘激’发马王戒,和这群人,拼个你死我活!   我父亲不是告诉我了么,只要马王戒‘激’发即使是五大活佛联手,也得让我三分!   即使马王戒没这么强力,我想……多少还是管点事的吧!   结果,扎古王根本不是对秦殇使坏。   因为,下一刻,树冠自动打开。   秦殇被树枝卷住,送了下来。   “瞎子,你恢复了?”郑子强‘激’动的喊。   昨天晚上,秦殇被偷寿阵偷寿,从一个中年人,一下子变成了老态龙钟的老头子。   现在,秦殇又恢复了中年人的模样,隐隐,还要比之前,年轻几岁。   扎古王对我说:李施主……我这颗大树,是前些年在大雪山,偶然获得,蕴藏生命的力量,不过力量有限……只有三百年的寿命,前几天,在象雄寺里,我被鬼王赤明打了一掌,那一掌,打掉了大树一百五十年的寿命,现在……我还了你兄弟五十年寿命,这颗树,只剩下一百年寿命了。   怪不得扎古王崇尚自然,原来在大自然里,还有如此玄奇的东西?   无智法王也小声对我说:昔日佛教前身西方教,准提道人手上,有一颗七妙宝树……其中有一妙,就是老树逢‘春’可以匀一部分寿命给人,扎古王师弟的这颗树,就拥有“老树逢‘春’”的能力……可以称得上是“一妙宝树”,此时匀了五十年寿命给秦殇……算是诚心诚意了。   我点点头,对扎古王的认错态度,我也很欣赏!   秦殇更加欣赏,因为他变年轻了之后,立马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让郑子强帮忙看,郑子强看了,发现秦殇曾经中的“鬼脸降”消失了。   秦殇曾经被歹人下了“降头”,只能活十年……今年是最后一年,想不到,被“一妙宝树”输入寿命后,鬼脸降自然消失了。   “这么牛吗?这是做甚啊!”秦殇再获新生,相当的‘激’动。   一旁的‘’和尚抠着鼻子,冷笑道:那个瞎子……当真是不识货啊,这宝树给他的寿命,可不是真的帮他恢复了寿命,这寿命,是额外添加的,属于逆天改命……以前的种种坏‘毛’病,比如说降头、中蛊,诅咒,这些跟命运节点有关的,会全部清除,真是再获新生!   我听出‘’和尚的话里,有羡慕的意思。   毕竟他也是专‘门’研究“命运节点”的人……他当然懂得多一些,也更加理解命运的内容,他心里有些羡慕,那是人之常情。   我又望向了无智法王和无相尊者,说:二位活佛,你们在我和我兄弟被诬蔑的时候,丝毫没有推‘波’助澜,相反,还处处为我说好话……我们几个生命垂危之际,也是二人鼎力相助,以二敌三,挡住了其余三位活佛,所以,我们被诬陷的事情……怪不得你们。   我这个人,讲道理,有一就是一,有二就是而二!   像来不胡‘乱’冤枉别人。   无智法王和无相尊者互相看了一眼后,无智法王低头说道:话虽如此,但,这次二人被诬陷,是受了活佛的迫害……虽然,现在我们并不知道,杀了钦克木和阿宝的人到底是我们五个中的哪一个,但李施主总归是被我们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活佛所累,所以,我们也要认错。   他说完后,手冲郑子强勾了勾。   郑子强不明所以。   秦殇推了一把郑子强,他刚才,受到了活佛的好处,现在想来无智法王也有好处,既然有好处,那当然要争取了。   郑子强走到了无智法王的面前。   无智法王问了郑子强一句:我看你和你的师弟,用的兵器,都是古琴,对不对?   “哟,法王识货嘛。”郑子强点点头后,指着我们说:他们都说我这是古筝,其实我这不是古筝,是古琴!   我去,郑子强这也要黑我们一把?我对着郑子强的屁股,就是一脚。   郑子强哈哈一笑。   无智法王又说:古琴的材料,是一株梧桐树……当年伏羲氏,看到了凤凰栖息在梧桐树上,于是他去砍梧桐树,梧桐树上节太轻,下节太沉,所以伏羲氏取了梧桐树中间一段,放在长流水里,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后,添上了五根弦,做成了一把古琴五根弦对应宫徵商羽角,并叫古琴为瑶琴。   后来,瑶琴被周文王添了一根弦,周武王添了一根弦,又叫文武七弦琴,二位的古琴都市七弦,想来就是文武七弦琴了。   “法王见多识广。”郑子强对无智法王抱拳。   无智法王说:无妨,我和无相兄弟,也爱好音乐,有一梵乐,可以用古琴弹奏,此梵乐,早就失传,经常弹奏,会让身心空明,对你们二人的身心皆有帮助……在后面几天里,我们二人,会指导你和你的师弟弹奏此梵乐?当做赔礼道歉,可以吗?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郑子强估计也是识货的人,听无智法王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极度开心。   我对无智法王和无相尊者两人的品德,那自然是佛眼高看了。   这时候,没有赔礼道歉的,唯独是万‘色’天王了!   万‘色’天王妩媚一笑,要开始说道的时候。   我直接扬手:万‘色’天王,我特么不要你的道歉……滚出来……按照你的承诺,给我磕二十个响头!   作者寄语:打头更的第一更送到了,看到大家都要求三更,我努努力试试哈。 第二百八十七章 扬眉剑出鞘   “磕响头?”万‘色’天王本来还算妩媚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不磕?”我冷笑道。   要知道,这边上围观的,除了五大活佛,日则的喇嘛弟子,还有不少信众。   不过,万‘色’天王的信众,应该比较少。   万‘色’天王修的是什么?是欢喜禅啊,这在密宗,亦邪亦正。   我指着周围的日则藏民,喊了一句:各位朋友,各位兄弟……大家帮我做个证……刚才,我是不是跟万‘色’天王打了个赌如果杀人的是我……我一头撞死在扎什伦布寺的城墙上……如果不是我……那万‘色’天王给我磕二十个响头!   “有!”   “是的!”   “没错。”   藏民们很淳朴啊,说的都是大实话。   我望着万‘色’天王,朗声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万‘色’天王还是活佛呢……说过的话,总不会当成一个屁,直接给吞了吧?   “哼!我万‘色’天王,言出必践。”万‘色’天王说道。   “既然言出必践,那就过来磕响头。”我冲万‘色’天王招了招手:来,来……乖,主动点,别让我嘲笑你。   万‘色’天王的整张脸,彻底瘪了,恨恨的对我说:李善水,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冷笑道:万‘色’天王……咱们今天老账新账一起算,天通海,我和我的兄弟们,第一次被诬陷的时候,是不是你……祸水东引,推‘波’助澜,还加了不少的‘阴’阳怪气的嘲讽,非要把我们兄弟置于死地?   万‘色’天王没说话。   我又说:昨天晚上,在那木寺,是不是你撺掇莲‘’生,迅速结果了我的‘性’命?是不是……而且,就我对五大活佛的了解……我感觉……杀了钦克木的人……是你万‘色’天王,和林家爷孙勾结在一起的,也是你万‘色’天王!   “你别血口喷人!”万‘色’天王指着我,有些慌张。   无智法王也劝我:李施主,话重了一些。   “我管是不是话重!就算是血口喷人,万‘色’天王,我现在也要让你尝尝被人血口喷人的滋味。”我指着万‘色’天王骂道。   实际上,我也确实怀疑是万‘色’天王下的手,因为,按照脾气和秉‘性’来说……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万‘色’天王的概率,非常高!   “哼哼。”万‘色’天王只顾冷笑。   我对万‘色’天王说:我现在不管是谁杀了钦克木和阿宝的凶手,毕竟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死的也是你们密宗的人……跟我毫无瓜葛,我只要确定我们不是杀钦克木和阿宝的凶手就可以了。   无智法王又咳嗽了一声。   意思是让我在西藏民众的面前,给西藏密宗留点面子。   如果是往常,都不用谁提醒,我不会故意去扫别人的面子。   但是这段时间,我和我的兄弟们,经历了多少委屈和痛楚,甚至在昨天晚上,我们几个人,从那木寺逃跑之后,我真有一种丧家之犬的感觉。   既然你们都不给我面子,那我的这个面子,也不会给你们留!   “万‘色’天王,跪下,磕头。”我指了指万‘色’天王,板着脸。   无智法王又小声劝我:李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饶人?我能饶任何人,却饶不了这个‘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万‘色’天王!”我再次对万‘色’天王喊道:万‘色’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刚才嘴欠跟我下了那个赌约!就给我跪在这里磕头……二十个……少一个……赌约都不算完成,多一个,我也不会接受!   万‘色’天王咬紧了牙关,目光气势汹汹的望着我。   我双手抱着‘胸’,说道:万‘色’天王,你到底跪不跪?当着全日则人的面,食言?   “万‘色’天王从不食言。”万‘色’天王冷冷的看着我,他膝盖缓缓往下弯曲。   最后,他果断的跪了下来,跪在了我的面前,小声的跟我说:李善水……你给我记住……我这头,不是白磕的……今天我给你磕头,明天,我要你的头,摆在我的脚下!   他的意思,是要干掉我。   我还能怕你万‘色’天王?天大的马蜂窝,我也捅了,身边有了转世灵童铃铛,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怕你一个活佛不成?   我的右手,抚‘摸’着左手中指的“马王戒”,冷笑道:万‘色’天王,不要以为你是活佛,全天下之下再无敌手……也不要把我李善水当成一只你随便就能捏死的蚂蚁……今天,我和你刚定了……磕头吧!   “好!好!”万‘色’天王再次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后,换了一幅嬉皮笑脸的模样,对着周围说:佛说……遇达者下拜为师今天我赌输了,就是因为我某些层面,不及李善水……他是达者,我理应磕头。   他这番话,无非是想把丢掉的面子,给扫回来了。   可是我这么容易让他把面子找回来的吗?   甚至我都不用张嘴,我身后两大“神级”嘴炮风影和大金牙已经上了。   风影对大金牙说:哎哟喂,我以前丢脸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句话呢?遇达者下拜为师?好借口啊!江湖万金油,有了这个借口,我再也不怕下跪丢人了。   “老风……你是特么不知道……我大金牙走南闯北,见过的脸皮厚的人,嘴巴歪的人,不知道多少……今儿遇见的这个……那是上品中的极品!”   “俗称二皮脸嘛,比别人的脸皮,多厚一层。”‘’和尚也‘插’了一句:唉!那叫万‘色’天王的活佛,你可以给盼盼防盗‘门’做代言了……他是‘门’厚,你是皮厚!   周围的藏民们,笑了的不少。   万‘色’天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用极快的速度,磕完了二十个响头后,立马起身,翻身上了他的弟子举起的高‘床’,要离开。   “唉!你这头磕得不标准啊,跟丫大金牙做俯卧撑似的,身子不动,头跟小‘鸡’啄米一样!完全不顾虑我这个裁判的感受啊。”风影扬手,嘲讽了万‘色’天王一句。   “好……好得很!往后的日子里,我们会再见的。”万‘色’天王一巴掌,打断了他那‘床’的一角龙头扶手。   我和我的兄弟们,哈哈大笑。   自从被诬陷成了“杀钦克木”的凶手,我们几个,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恭送万‘色’天王。”郑子强和秦殇这对新来的弟兄,两人抬出了古筝,给万‘色’天王弹了一个小曲,叫霸王卸甲!   一直充霸王的万‘色’天王,今天可算被我们把他的铠甲给脱掉了,不光脱掉了他的铠甲,甚至连他的底‘裤’都脱掉了!   “好!好得很。”万‘色’天王一挥手:我们走!   他和他的弟子,才走,这时候,一直让我们不要对万‘色’天王太过分的无智法王站出来说话了。   他开口说道:万‘色’师弟,现在不能走……我们五位活佛,都愧对李施主,李施主现在回天通海,咱们五个,得目送吧?   云飘飘、扎古王、无相尊者,齐齐点头。   万‘色’天王要留下目送?他多呆在这里一秒钟,就多丢一秒钟的脸啊!其余四位活佛,太坏了。   我心里真是笑开‘’了……这五个活佛,表面上,都是密宗的弟子,但其实,各有‘门’派,互相有争斗,刚才无智法王出于人道主义,给万‘色’天王求情,但现在万‘色’天王头也磕了,他也不妨再痛打落水狗一下。   可能这就是常说的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所以,君子远庖厨也!   大意说,君子见到了家养的牛,不忍心看到他死,听到他哀嚎的声音,不忍心吃他的‘肉’……所以,君子远离庖厨。   不过,现在万‘色’天王这头牛,不但被我杀了,还被我炒成了可口的干煸牛‘肉’丝,无智法王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尝尝味道了。   让万‘色’天王下跪磕头,无智法王是万万做不到的,但在万‘色’天王下跪磕头完了之后……他借机羞辱万‘色’天王一下,也是举手之劳嘛!   万‘色’天王被四位活佛给压住了,也不好走,只能再次翻身下来,站在了其余四位活佛的旁边。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来时候的趾高气昂,夹着尾巴做人,躲在无相尊者的身后,希望无相尊者高大的身躯,为他遮挡日则人羞辱的目光。   无智法王这次又凑在我耳边说:李施主,我们密宗着实对你不起,但现在,大家也跟你道歉了,你的气也发了,还请息怒。   “息怒?我现在确实息怒了,没那么大的怨气。”我对无智法王说。   无智法王又说:“对了……钦克木和阿宝的死因,就当做是林寿做下的吧……等鉴定转世灵童结束了,我们密宗内部会清查的,活佛,就再也不要纠察了。”   我冷笑,说:你们密宗自己人的事情,和我无关……哪个活佛杀的人,也和我无关,反正杀的是你们密宗弟子……我只等铃铛第一次转世灵童考试失败,我就带着我的兄弟们,撤出日则,离开西藏……你们密宗里面打死打活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完,我带着兄弟们,进了车。   车里面,被林进远刚才迸发的血液,‘弄’得很脏,我们几个人,都捂着鼻子。   就在铃铛快要开车的时候,突然,有人拍着我们的车窗。   “阿六,你怎么来了?”司徒艺琳连忙下了车。   那个拍车窗的人,趴在司徒艺琳的耳朵边上,说了一些悄悄话。   司徒艺琳听了话之后,整个人,气势大变,提起了弯刀,对着离得最近的无智法王一刀砍了过去!   作者寄语:第二更写完了哈!开头说了写三更,就写三更,不过三更就没有具体时间了,大家可以天亮之后再看哈。 第二百八十八章 人间惨剧   无智法王眼疾手快,右手扬起,伸出右手两指,夹住了司徒艺琳的弯刀。   他修的是“拈‘’指”,指力无比强大,轻轻一夹,司徒艺琳,再也无法拔出弯刀来了。   “司徒大小姐,不知是何原因,引得大小姐拔刀相向。”无智法王是天通海庄园的上师,从小看着司徒艺琳长大的。   所以,即使司徒艺琳无端发怒,无智法王也不恼,只是遏制住了司徒艺琳的进攻。   我见场面突变,连忙下车,问司徒艺琳:天通‘侍’……怎么了?   司徒艺琳松开了握刀的手,跪在地上,流着眼泪的跟我说:李兄弟……天通海……被……被……灭‘门’了!   “灭‘门’了?”我瞪大了眼睛,根本听不清楚外面到底有什么声音,脑子里面,也处于无意识状态,好像整个人都彻底麻木了一样。   过了不知道几分钟,我才反应过神来,此时我听到了铃铛和陈奕儿哭泣的声音,听到了风影和大金牙的骂声,还有‘’和尚到处问“天通海是啥”的声音,以及秦殇和郑子强叹气的声音。   此时,司徒艺琳还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连忙扶起了司徒艺琳:谁灭‘门’了?天通海?   “是的……阿六跟我说的……天通海里,一片尸山血海。”司徒艺琳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力量,我连忙扶起她。   这时,我听到一声兴奋的喊声。   是密十三传过来的。   我们的冤屈被洗刷,估计密十三被扎什伦布寺的喇嘛给放出来了。   他快速的跑向我们,说:李老弟,咱们翻案了?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听沿途的喇嘛讲了,说……万‘色’天王还给你磕了二十个响头呢,解气。   他跑到我身边的时候,感觉气氛不对,连忙问我:怎么了?翻案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说:天通海……被……灭‘门’了!   “什么?”密十三说完了这句话后,和我们的表现,一模一样,发愣,发呆,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他愣了足足一分钟后,双手伸到了司徒艺琳的腋下,把她拉了起来,咆哮:司徒艺琳,振作起来,谁干的?   他问出这句话之后,司徒艺琳突然一扫脸上的哭泣,像是饿狼一眼的眼神,投向了五大活佛,恶狠狠的说:我们天通海庄园,有武器,有人,也有高手,最近也没什么仇人……谁动我们?谁敢动我们?谁能动我们?还用我说吗?   “我来的时候听说了……这次钦克木和阿宝的死,有活佛掺和!”密十三反手拔出了鬼头刀,指着五大活佛:听说现在我小李老弟查出来的凶手林家爷孙,也是被活佛杀人灭口了……那剩下的事情……不用多说了吧!   他二话不说,冲着离无智法王最近的无相尊者砍了过去。   要说这时候,密十三比司徒艺琳要理智。   无智法王是天通海的上师,要说灭了天通海的‘门’……无智法王不会是第一嫌疑人!   而刚才无智法王能够一下子夹住司徒艺琳的刀,很大的原因是他从小看着司徒艺琳长大,司徒艺琳的刀法,无智法王也是再熟悉不过。   密十三的刀法,师承神州第一刀,刀路就没那么好掌握了。   无相尊者跟密十三连续过了三招,密十三也没吃大亏。   这时候,莲‘’生和扎古王两人一起劝架。   他们两人,加上无相尊者三人,联手在三合之内,止住了密十三!   莲‘’生云飘飘劝密十三:密施主……别心急……天通海是不是被灭‘门’,还是两说,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才好……不然,大家好不容易聚成的和气,又变成了仇人相向!   我觉得云飘飘说得有道理,我对密十三说:十三……收刀,咱们现在,迅速去天通海!   我和我的兄弟们,一起进了改装车,开向了天通海。   五大活佛,也都赶来。   就连万‘色’,也来了……因为万‘色’天王不来,这不是说明他心虚吗?   我们改装车快,在五大活佛的前面一步,进了天通海。   我推开了天通海的‘门’的时候……发现……天通海庄园的大‘门’上,有一个哈哈叔的血手印。   这血手印,就是灭‘门’凶手的挑衅我就是要杀了你们……而且还要留点印记,让你们好好瞧瞧。   我们几人,冲进了天通海庄园里。   刚刚冲进去,就看到庄园的庭院里面,横七八竖了一大堆尸体。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天通海服饰。   粗一眼望过去,我瞧见这些人的死法,都是同一个路数脑袋被人砸碎,什么红的、白的,夹杂着泥土,糅合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颜‘色’。   司徒艺琳见到了这一幕,立马晕了过去。   陈奕儿和铃铛,赶忙跑过去,帮司徒艺琳做人工呼吸。   风影对着大‘门’,就是几脚。   很少爆粗口的他,额头青筋暴‘露’,仰天大骂:我草你的血妈都是出来‘混’的,有必要这么狠吗!一个庄园几百口人,就杀光了吗!我草你的血妈!   大金牙看这一幕,潸然泪下:我大金爷行走江湖多少年了……祸不及家人的道理,都不讲了吗?何况是这么多的……人命……几百口人命啊!当成蚂蚁了吗?一脚踩死一片?   密十三已经彻底发疯了,他拿着刀,对着空气,胡‘乱’的砍着。   秦殇因为是瞎子,所以看不到面前的人间惨剧,他摇了摇头,说:所幸我瞎了,见不到这么黑暗的一幕啊!   郑子强发狠:如果凶手站在我的面前,我‘弄’死他都是洒洒水的事情!   我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一幕,开始往里面走。   我心里已经气得快炸了,可是我现在要保持冷静……那个灭‘门’的杀人者,我要找出来……不找出来,我对不起天通海满‘门’。   我挎过了庭院,仔细搜寻着每个房间。   从西边的厢房开始搜起。   由于天通海庄园,也有很多晚上做的事情,比如说做打糕,夜里打酥油茶,所以,有些丫鬟,这个点还在睡觉。   西厢房这边,住的都是丫鬟。   我推开了西厢房的‘门’后,感觉到骨‘肉’发麻。   因为我瞧到了灭‘门’凶手,恶劣的暴行这边所有死去的丫鬟,她们也都是脑‘门’被人一下子砸碎了,同时……我看到这些丫鬟的衣服,都被扒掉了,‘露’出了苍白的酮体。   “杀人就算了……连死去最后的一点尊严,都不给人留吗?这杀人的畜生,真是畜生啊。”我越看心里越是憋着一股气,继续搜寻着。   我一直在想胡七七和成妍也在天通海庄园啊……她们会不会也?   我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搜索,从刚进来的愤怒,搜到了最后,我感觉我再也不能仔细的去瞧每一具尸体了……因为再看下去……我整个人都会爆炸!   一直搜寻到了天通海的迎客厅,我看到迎客厅的‘门’上,新上任的天通海管家珠云中,他壮硕的尸体,被一根降魔杵,钉在了墙上!   降魔杵穿透了珠云中的‘胸’膛!   降魔杵这种西藏密宗的法器,类似于十八般武器里的秦王锏!   它是细细的圆柱体,杵身雕满了各种各样的‘’纹,在降魔杵的手柄处,会雕刻一枚佛头,降魔杵的杵尖,十分锋利!   降魔杵又可以做钝器砸人,又可以当做锋利的兵器刺人。   现在,钉死了珠云中的降魔杵,杵身有很新鲜的划痕……想来,灭‘门’凶手,砸碎天通海众人脑袋的兵器,就是这杆降魔杵。   在钉死珠云中的这堵墙上,还写着一排鲜‘艳’的血字。   “天通海,收容转世灵童……杀!”   我看到了这排字,怒意彻底上涌了,我张手一拳,砸在了这面墙上。   一拳下去,我把墙给砸出了一道裂缝来,但同时,我的拳头山,也鲜血淋漓。   “就因为收留铃铛……你就杀了这个天通海的人吗?那我还帮组了铃铛这么多……你倒是来杀我啊!你来杀我啊!”我对着天怒吼!   如果说,第一次,那活佛,用降魔杵,钉死了……钦克木,还只是一次简单的杀人事件的话。   第二次,那暗中的活佛,当着日则人的面,在佛教圣地扎什伦布寺下……当着几位活佛的面,用高超的手段,把我查出的杀人罪犯林寿,活生生的用降魔杵钉死在城墙上,这时候,那暗中的活佛,已经是狗急跳墙了!   现在,天通海被灭‘门’了,罪行,竟然简简单单的是……“收容转世灵童”,这只能说明,那活佛,已经丧心病狂了!   为了不成为“转世灵童”的手下,为了继续受到光鲜的生活,这活佛,哪儿还是活佛……他是活鬼、活阎罗!   一个人为了利益……竟然会坏到这种程度吗?   我再次对天怒吼:老子李善水立下重誓……我不把你这佛教里的恶鬼,揪出来……老子誓不为人!   在我怒吼的时候,迎客厅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啊……啊!   “有活口?”我立马反应过来了,猛的冲进了迎客厅里面,想看看还有谁活着在?   作者寄语:第三更到了,打完收工,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二百八十九章 黑袍人   我看到迎客厅里面,是一堆废墟。   废墟的上面,出现了一只人手!   那只人手,并不像男人的手一样粗犷,很细。   “成妍?胡七七?”我喊了一声后,开始疯狂的扒着废墟。   这时,‘阴’人弟兄们,听了我的喊声,也过来了,帮忙给我扒废墟。   没多大一会儿,废墟被清除出来了。   躺在废墟里面的人……是胡七七、成妍。   两人并排躺下,不过两人的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敲爆。   只是,两人的身上,有不少血水和伤痕。   我伸手,缓缓的探向了胡七七的鼻孔处,我发现,胡七七,并没有死,还有气息。   接着,我又把手,探向了成妍的鼻孔处,还好,还好,成妍也有一口气。   “七七……七七。”我喊着胡七七。   胡七七十分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后,又闭上了眼睛。   我得到了胡七七的指示,立马和密十三把胡七七的身体搬开。   我发现,在胡七七和成妍的身下……躺着一个老人司徒土司。   “快!天通‘侍’,你父亲找到了。”我对还在‘门’外像是梦游一样的司徒艺琳喊了一句。   司徒艺琳听了,立马冲了进来,跪在废墟的砖头上,托住了他父亲的身体:阿爸!   司徒土司没有任何回应。   司徒艺琳表现得十分‘激’动,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要知道,司徒艺琳这样的‘女’汉子,流眼泪可比一般的男人还难。   我安慰司徒艺琳,说:天通‘侍’……别着急,刚才我检查过了,司徒土司没死……只是伤得非常重……快找人去治。   听我这么说,司徒艺琳抱起了司徒土司,要去找郎中。   我和密十三,他抱起胡七七,我抱起成妍,也要去找郎中。   整个天通海,死了几百口人,唯独活着的,就是这三人了。   这行凶作恶的活佛,简直丧心病狂。   我们几个,刚抱着昏‘迷’过去的三人出了迎客厅,就遇见了五大活佛。   万‘色’天王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脸上轻描淡写,没什么表情。   一直以来,都不动如山的‘女’佛云飘飘,竟然闭着眼睛,从眼缝里面,流下了泪水。   无相尊者单膝跪地,一只手扶着身旁的黑‘色’棺材。   扎古王背着大树,望着天空,似乎不愿意见到这种残忍。   无智法王头一次,变得结结巴巴的……他见了我,口宣佛号都不利索了:无……无量……寿佛!   我见了五大活佛,把怀里的成妍,扛在了肩膀上,指着活佛们骂道:秃驴!您们这群秃驴……天通海怎么惹你们了?下这么大的杀手?江湖结仇,祸不及家人……你们还是出家人吗?   无智法王又说了一句“无量寿佛”后,对我说:李施主,莫生气……   “你叫我怎么不生气?”我指着墙上,被降魔杵钉死、身体已经冰凉的珠云中:看见了没?最近密宗的三次杀人事件,都是这根降魔杵做的凶器……还是你们活佛里的败类干的……再看看下面那排血字收留转世灵童,杀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了……收留转世灵童,是不是天大的罪过?   “无量寿佛。”无智法王摇了摇头,低头说道:李施主,小僧在天通海,当了二十多年的上师平日里,念经诵佛,没有干过一件实事,但天通海庄园,却足足养了小僧这闲人二十多年,我对天通海的感情,不比你们的浅啊……开始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查阿宝和钦克木的事情……就此了结……现在,我们五大活佛重新商议现在开始自查……找到了那名败类……立马动手……清理‘门’户。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我们无关。”我盯着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知道我心里太过于气愤,也没有多劝,他跟我说:李施主,司徒土司、成小姐、胡七七野仙三人似乎还有救,我扎古王师弟会一些医治的法子,不如让他瞧瞧?   “不要你们瞧!”司徒艺琳突然爆发了,他指着这几名活佛,说:我司徒艺琳不信佛,但我从来都觉得信佛的人是好人……现在……你们看一眼天通海满地的尸骸……杀了这么多人的凶手……不光是信佛了……他是天通海,极其有名的活佛!今天的事情,是你们五个人里谁干下的,别让我查出来,不然……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无智法王沉‘吟’了一阵后,对我和司徒艺琳说:司徒大小姐……李施主……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林家爷孙说的不是真的呢?   “不是真的?”我忍不住冷笑了:无智法王……你别忘记了,林寿中了我的洗心虫……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他说有活佛参与……那就肯定有活佛参与,别想洗!   “无量寿佛。”无智法王站直了身体,仰头说道:佛祖普度众生,现在我倒想问问我们五人中的某个人了……你们普的是哪‘门’子的众生?渡是哪‘门’子的众生?佛家有降妖除魔,现在,我们五个里面,出了一个妖,出了一个魔……要想降妖除魔,现在我们内部除妖降魔吧!   说完这个,扎古王已经跃到了我们身前,他双掌推出,在胡七七和成妍的脑‘门’处,顶了一下。   “要找出这个比鬼还恶的活佛,得先问问还活着的人。”扎古王说。   他话音刚落,他给胡七七和成妍治疗的手法,有效果了。   胡七七和成妍,同时醒转过来。   胡七七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顿时怒号:早知道,我就不出天通海了……佛家大慈大悲,慈天下可怜之人,悲万众苍生怎么密宗的人,会如此狠辣。   “胡七七姑娘,你如何确定灭‘门’的杀手,是密宗的人?”无智法王问胡七七。   胡七七转手,伸出两指,戳向了无智法王的面‘门’。   无智法王连忙挡住。   接着,胡七七再次来了一个泰山压顶,气贯长虹,一记手刀,劈向了无智法王的头。   无智法王再次抬起右手格挡。   挡完了之后,胡七七招式不减,又是一记虎爪,抓向了无智法王的面‘门’。   不过,这一次,胡七七没下死手,只把虎爪停在了无智法王的面‘门’处。   无智法王喃喃说道:迦叶指、韦陀杵、金刚伏魔圈,胡七七姑娘刚才出的三招,都是密宗的手法。   法王说了这句话,大家都明白了。   明显,胡七七跟那人‘交’过手,那人用的招式,都是密宗的法‘门’不过那人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用的招式,杂‘乱’无章。   “的确是密宗的人。”   “何止是密宗。”胡七七指着五大活佛:你们几大活佛,和我单打独斗,未必能占我的优势……可是,刚才我和那密宗的杀手搏斗,是生死之博……不是活佛……是谁?   “那你可认得那人的身形?”无智法王又问胡七七。   胡七七一扬手:我不知道……那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袍,脚上踩着一对铁鞋,脸上带着面罩,分不出是谁来。   带着铁鞋,可以改变身高,宽大的黑袍可以遮掩身形,面罩可以遮住长相。   这几个法宝一出,那人,算是彻底隐形了。   “不知道胡七七姑娘,能不能彻底说一说……这次如何与凶手相遇的?”法王问胡七七。   胡七七说:上午那时候,我听人说,改装车重新进了日则……我想……那不就是小李和铃铛他们重新回了日则吗?所以,我和成妍收拾了一顿,准备去日则的老城,援助小李,结果,在我们骑着快马,跑了七八百米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天通海方向,传来了连连惨叫……那惨叫的声音,高耸入云……我和成妍立马掉头回来!   “等我们两人回来的时候,此时的天通海,已经遍地尸横遍野……我和成妍,不停的往里冲,冲向了惨叫发生的地方,等我冲到迎客厅里的时候,那黑袍人,正用降魔杵,想要砸碎……司徒土司的天灵盖……我和那人‘交’火,但司徒土司的后脑,却被一块砖瓦砸到!我也和那黑袍人,拼了个两败俱伤……他重伤逃脱,我等她逃走后,体力不支,被迎客厅坍塌的一块砖墙砸住了!”   胡七七指着我说:这就是小李他们救我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无智法王听了,转头,看了周围的活佛一眼。   我偷偷问无智法王:有没有可能是千叶明王?   无智法王很肯定的告诉我:不会……千叶明王修的是大慈悲心,即使走火入魔,也会焚烧坐化而死……不会干下这伤天害理的勾当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天通海外面,传来了一阵呜呜呜的密宗长号!   我们连忙赶往了天通海的‘门’口。   才到‘门’口,我看见一队喇嘛,走进了天通海。   在喇嘛队伍的正前方,有一个小‘女’孩。   ‘女’孩穿着喇嘛僧袍。   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给我下了战书的耿丽娟。   “耿丽娟,你怎么来了?”我问耿丽娟。   司徒艺琳也望向耿丽娟:天通海灭‘门’,是不是你里通外人,吃里扒外,干下的?   这几天,我们都发现这个小姑娘,十分不正常,好端端的,为什么拜入了佛‘门’。   耿丽娟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她指着天空: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连忙抬头往天上瞧。   作者寄语:晚上先更新第一章 ,明天白天补更哈,早点去休息,养好状态,继续往后面写。 第二百九十章 白眼狼   我们连忙抬头往天上瞧,只看见,天空飞着一只白鸟天信鸟。   天信鸟在空中飞翔着,绕着天通海飞了好几个圈圈后,又落在了耿丽娟的头上,盘旋了两三个来回。   那木寺的喇嘛里面,主持昂科泰走了出来。   他双手合十,说道:天信鸟盘旋于那木寺弟子阿灵的头上……阿灵,也是转世灵童的候选人。   阿灵?   我有点不明白,问昂科泰:阿灵又是谁?   阿灵指了指耿丽娟,说道:耿丽娟拜入了那木寺,我见耿丽娟一双眼睛……那叫一个灵气‘逼’人,所以,给她取了一个法号,叫阿灵。   说话间,天信鸟,又在耿丽娟的头上,盘旋了两个来回。   天信鸟盘旋,就是转世灵童被确立的标志。   现在天信鸟在耿丽娟的头上盘旋,这难道说明耿丽娟,也是……转世灵童?   无智法王连忙走向了那木寺喇嘛,想到耿丽娟的旁边去看看,天信鸟是不是真的自愿在耿丽娟的头上盘旋的时候。   突然,空中发出了一声惨叫。   一根羽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了出来,直接‘射’向了天信鸟。   那羽箭,从天信鸟的脑袋上,钉了进去,小‘腿’处扎了出来,直接把天信鸟给‘射’死了!   “呜呀,呜呀!”   天信鸟哀鸣了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瞧无智法王的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   天信鸟……竟然死了。这一幕来得太快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天信鸟和耿丽娟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只速度飞快的羽箭,结果……   “哪里来的歹徒……竟然杀了天信鸟!”万‘色’天王站了出来,咆哮。   我们所有人都看着万‘色’天王,我甚至感觉万‘色’天王,是贼喊捉贼。   无智法王一会儿看着耿丽娟,一会儿看着万‘色’天王,说:天信鸟已死,无法确定耿丽娟是否为第二个转世灵童的候选人。   万‘色’天王却站到了耿丽娟的身边,笑着说道:各位师兄弟,耿丽娟是我万‘色’的徒孙……刚才,大家也看到了……天信鸟在耿丽娟的头上盘旋,可惜天信鸟现在已经被……‘射’死了……我对西域灵鸟的死亡,报以沉痛的哀悼。   我不会给万‘色’天王面子,我直接说道:万‘色’天王……你强行立耿丽娟为转世灵童,同时天信鸟就被不知道哪儿来的羽箭给‘射’死了……难道不是你从中作梗?天通海的事情……也是你做下的吧?   万‘色’天王冷笑,说:大家看到了……天信鸟在耿丽娟的头上,来回盘旋……这已经是第二个转世灵童候选人成立的标志……至于你说的……天通海的事情是我做下的……这就是血口喷人了……当然,我徒孙耿丽娟,在这个时候,成为新的转世灵童,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不过你们放心……我会追查是谁灭了天通海满‘门’的,还你们一个公道!   司徒艺琳却没管万‘色’天王,她直接指着耿丽娟,心痛的骂道:耿丽娟,我说你这两天为什么这么古怪,你是跟万‘色’天王勾搭上了……你勾搭上万‘色’天王,要当转世灵童,我没意见……但是……天通海把你养大,在天通海被灭‘门’的时候……你耀武扬威的上来当转世灵童……是不是太过分了?   耿丽娟此时已经不像前两天那种赤果果的嚣张了,在诸位活佛的面前,她摆出了一幅很“活佛”的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她对着我们双手合十:无量寿佛……生者还生,死者已往,阿灵为生者普渡,为死者鸣冤,在阿灵当上转世灵童的一刻……必然调集密宗的力量……为整个天通海,伸冤!   我去!   这耿丽娟甚至都只是被“万‘色’天王”强行扶正为“转世灵童”的候选人,结果,她已经是一幅“明慧喇嘛”的气魄了,刚才这番话,是把自己当成了整个密宗之主啊!   “我呸!天通海不养白眼狼。”司徒艺琳知道耿丽娟是什么货‘色’,她指着耿丽娟骂道:从此以后,你不要再回天通海。   在耿丽娟“强行”被万‘色’天王立为转世灵童的时候,铃铛倒是‘挺’高兴的。   他对我说:李哥哥,现在有了新的转世灵童,我是不是能离开西藏了?我们赶紧走,管她转世灵童是谁的……我绝对不当,我要回家。   我‘摸’着铃铛的脑袋,冷笑道:是的,这转世灵童,不是什么好差事有些人不知死活,还要削尖了脑袋,钻过来要干转世灵童,呵呵……谁爱当谁当?   这时候,无智法王摇了摇头,他拉动了转经筒。   转经筒里,传出了一阵呜呜呜呜的声音后。   无智法王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切听小僧说两句。   我们所有人,都停住了言语,听无智法王说。   无智法王停住了风马轮,说道:转世灵童,是西藏密宗领袖明慧喇嘛的幼年……所以,至关重要……如果同时出现了两名转世灵童的候选人……一一样要进行考试……考试考到了最后……就知道这两位候选人,有没有真正的转世灵童。   “还要考试?我只想回家啊,我现在好方的。”铃铛急得不停的跺脚。   她和耿丽娟不一样,耿丽娟是一心想要当明慧,成为密宗领袖,铃铛没那么多想法,她只想着回家,她可是一个小富婆唉,有的是好日子,才不要当什么明慧喇嘛呢。   尽管,西藏明慧在西藏的权力,那比天还大。   无智法王摇摇头:铃铛,明天一早,进行转世灵童的考试,你千万不能走……而且,我担保,你们‘性’命无忧……在转世灵童确立之前……我、无相、扎古王,三位活佛,专‘门’照顾您们的安危,如果再出现天通海庄园里的事情……我们三位活佛,一起坐化!   他说的很认真,这代表,在转世灵童确立之前?我们的生命,有保障了?   要知道,我们这儿,还有一个胡七七,只说身手,她也活佛差不离,我们身边相当于有四位活佛,足可以保证‘性’命无忧了吧?   扎古王和无相尊者都说到:我愿意保证铃铛,以及铃铛朋友的安全!   有了三位活佛的话,我也只能劝铃铛了。   我‘摸’着铃铛的头,说:铃铛啊……反正你先考第一次试呗!有活佛保证咱们的安全,咱们也不至于很危险。   “好吧,其实我还是很想回家,我想我们家阿黄了,我想我们家旺财了。”铃铛十万个不愿意的答应着,如果无智法王铃铛希望立马去见一直小猫阿黄和一只小狗旺财,都不愿意的那个转世灵童的话,那他得多伤心。   司徒艺琳则双手搭在铃铛的肩膀上,她很失望的说:铃铛……司徒姐姐求你,一定要考试通过……你要成为真正的转世灵童,要告诉某位白眼狼靠‘弄’虚作假,吃里扒外,上不了位的。   她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耿丽娟。   “唉!那位施主,你说谁是‘弄’虚作假呢?”万‘色’天王指着司徒艺琳,喝道。   “说的就是你……丫他妈还装糊涂是吗?”风影对着万‘色’天王暴喝。   万‘色’天王冷笑了一阵后,说道:既然大家不相信我万‘色’,和我万‘色’的徒孙,那好,我证明……。   “停,停!”风影的暴脾气,那眼睛里绝对不‘揉’沙子,他直接打断了万‘色’天王的话,说道:等会,万‘色’天王,你口口声声说耿丽娟是你的徒孙,耿丽娟不是拜在那木寺的‘门’下吗?怎么是你的徒孙了?   万‘色’天王扬了扬手。   他身后的昂科泰走了出来。   昂科泰掏出了一个红‘色’的香包。   香包上,绣着一条金龙。   金龙香包?这个香包,前两天,我们在那木寺里,瞧见昂科泰和铃铛,各有一个,当时我就怀疑,这是万‘色’天王的东西,因为这个香包,不男不‘女’,刚好合着万‘色’天王不男不‘女’的模样。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昂科泰‘挺’着金龙香包,说:两天前,也就是钦克木死的那天晚上,万‘色’老师去那木寺明慧他佛法高深,征服了我们那木寺所有的弟子,所以,我,和我的师弟阿宝,全部拜入了万‘色’天王的‘门’下,以后,那木寺,归万‘色’天王管辖!   “哈哈哈哈哈!”万‘色’天王等昂科泰说完,仰头哈哈大笑:我万‘色’,一定带领那木寺,成为日则最神圣的寺庙。   ‘奶’‘奶’的!   都是白眼狼啊!   我们算是看清楚了这昂科泰肯定是和万‘色’天王有什么肮脏的py‘交’易……要不然,怎么会把整个那木寺,都卖给万‘色’天王呢?   而我,算是看得更清楚一些了怪不得这两天,耿丽娟这么嚣张。   她估计,自己一定能够成为转世灵童,成为密宗明慧喇嘛,所以对我们无限嚣张。   可惜啊,可惜!她耿丽娟成不成得了转世灵童,还是两说……就算成了,她越只是万‘色’天王的傀儡。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万‘色’天王强行立耿丽娟为转世灵童候选人无非,还是想把权力捏在自己的手上罢了。   只是耿丽娟号称“天通海神童”,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悲哀。   这时,万‘色’天王说:呐刚才我也说了……阿灵是我的徒孙天信鸟也在她头上盘旋了……虽然天信鸟死了……不过,我们几个活佛,还有其他的办法,证明阿灵是不是和铃铛一眼,也是转世灵童的候选人。   他一边说一边走:我们西域,每一位密宗弟子,晋升入活佛的时候,都会在冥冥中,得到一件法器,这些法器,其实是方便我们伺候明慧喇嘛“衣食住行思”的法器,这些法器,也能证明一个人是不是转世灵童的候选人。   万‘色’天王一伸手,抱住了“天通海白眼狼”的耿丽娟,说道:来吧……几位师兄弟,你们几位,谁想试试我徒孙阿灵是不是真的转世灵童的,亮法器吧。   看到万‘色’天王的嚣张模样,耿丽娟装出来的一脸“活佛相”,司徒艺琳气得牙齿咬得蹦蹦响这时候,天通海那几百条人命,还尸骨未寒啊!   作者寄语:第二章 已经补更了哈!早上起得早写,感觉‘棒’‘棒’哒。 第二百九十一章 绵里藏针,一剑封喉   我头一回才知道……怪不得那暗中想要杀害转世灵童的活佛,会如此急切呢,原来活佛真的是明慧喇嘛的奴仆。   虽然肯定不会以主仆相称,但是做的事情,就是奴仆伺候主人的事情。   也怪不得耿丽娟想当转世灵童,只要转世灵童成长为明慧喇嘛,那是什么概念--座下六位活佛……这是什么级别的权力?   万‘色’天王继续嚣张:来,来,来……既然诸位师兄弟,不相信阿灵也是转世灵童的候选人,那你们就试一试……亮出你们的法器。   我问无智法王:你们是否真有法器,可以检测出耿丽娟是另外一名转世灵童的候选人?   无智法王很严肃的看着我,说:是!   随即,他又转头,对万‘色’天王说道:万‘色’师弟,既然你强行认定耿丽娟是新的转世灵童,那我们的检测不检测的,没有意义了……明天早上,我们要为铃铛举行“灵童认法大会”,到时候,你带着耿丽娟来参加就好了。   说完,无智法王,对扎古王、莲‘’生、无相尊者说道:今天天通海遭遇灭‘门’惨案……我们去扎什伦布寺,把《轮回经》诵读一千遍,为天通海的亡灵接引。   这次,无智法王邀请了其余三位活佛,却偏偏没提万‘色’天王。   万‘色’天王有些不高兴了,他说道:无智师兄,你们四位都去接引,为何独独少了我?   “你还要调教转世灵童呢,哪有那个时间?”无智法王说完了,带着其余三位活佛离开了。   我们纷纷对万‘色’天王冷笑。   这个家伙……太心急了,为了获得西藏密宗至高无上的权力,竟然强行立起耿丽娟为转世灵童,这无疑得罪了其余几位活佛,被孤立,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冷笑道:一个‘阴’阳怪气的万‘色’天王,十分不合群,一个是吃里扒外,自家被灭‘门’,却过来耀武扬威的“天通海神童”,你们两个……真是般配……走吧,天通海不欢迎你们两个。   我说这话的时候,耿丽娟再次怨毒的看着我,她指着我说:我是要成为转世灵童的人……你……竟然不怕我?   “怕你……老子要是怕你,就不当共产党!”大金牙一拍大‘腿’,帮我喷了铃铛一句。   我挡住了大金牙,对耿丽娟说道:呐!你要当转世灵童,我们却不想当……你想要的东西,别以为别人都想要……转世灵童是你的宝座,确是我们随时可以抛弃的粪土,记住了嘛!   “哼!总有你们后悔的那一天的。”耿丽娟回头瞪了我们一眼后,转头和万‘色’天王一起离开了。   “等我当上转世灵童的那一天,就是你们这群人的死期!”   耿丽娟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呸!走狗。”司徒艺琳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   中午十分,我和风影、大金牙、铃铛,胡七七,五个人,开着车子,离开了天通海,去日则找料理天通海丧葬的人。   西藏流行天葬,可这几百号人,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安排这么大的天葬,也找不到这么多的天葬师。   所以,只能改成土葬。   土葬在日则不太好找,不过也不是找不到。   有一些周围的汉人来做生意,听说我们要搞大规模的土葬,他们是乐得笑开‘’,拉了几只在日则的建筑队,火急火燎的赶往了天通海。   他们一路上,笑容洋溢。   铃铛开车的时候,还有些气愤,说:好气哦,天通海这么惨,那些人竟然笑得这么开心,我真想叫我强强哥哥去打他们一顿。   现在郑子强和铃铛、陈奕儿‘混’得‘挺’好的。   主要是铃铛和郑子强都是生意人,比较聊得来。   我对铃铛说:铃铛……别生气……他们一来对天通海没什么感情,二来,突然来了这么大一笔生意,他们没理由不高兴啊……这个世界,一件事情发生,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   “只怕万‘色’天王和耿丽娟他们……都欢喜着呢。”铃铛又忍不住嘲讽万‘色’天王和耿丽娟。   我也点头,说是啊!这两个人,那是十足的渣滓!   接着,我又对铃铛说:对了,铃铛,我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铃铛问我。   我说:明天转世灵童的第一次考试……不管她出什么题,你都表示答不上……装傻充愣。   “为什么?”铃铛不太理解我的想法。   我说:很简单,你不是不想当转世灵童吗?明天直接放弃考试好了。   “哦!我怎么没想到……那是不是我明天就可以离开西藏了?”铃铛问我。   我点点头,说……是!   “好‘棒’,我明天就胡‘乱’做他们的题,哈哈。”铃铛高兴得拍着巴掌。   我则心里在想等明天……我等铃铛失去转世灵童的候选人资格……然后我带兄弟们,撤离西藏日则,我一个人偷偷回来,查清楚狐仙灭‘门’的事情,找出千叶明王。   而且,我觉得,耿丽娟来参加转世灵童的考试,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说只有铃铛一人考试的话,那铃铛一旦失败,千叶明王肯定出不来……毕竟他是最后一轮考试的面试活佛。   不过现在有了耿丽娟,并且耿丽娟那么有自信要当转世灵童,明显是万‘色’天王给出了什么承诺,到时候,千叶明王一定会‘露’面。   我扭了扭手中的“马王戒”,如果说前两天,我单枪匹马揪出千叶明王这个想法,只是一个情怀的,我父亲给我的这一枚法器据传能够力扛五大明王的“马王戒”,足够让我的情怀落地了。   ……   我们开着改装车,带着一大货车的建筑工,进了天通海。   建筑工开始进行土葬。   虽然他们不是职业的殡仪工作人员,但土葬比较简单,直接挖个坑直接埋嘛!   现在事发突然,没那么多讲究。   当然,做灵位还是要做的……在我们离开日则,回天通海之前,也找了日则五六十个木匠,快速给我们雕天通海亡灵的牌位。   这些灵牌,我在晚上凌晨的时候,要用。   搞定了这些,我去找了在庭院里面,看着工人们工作的司徒艺琳。   “天通‘侍’!”我跟司徒艺琳,打了个招呼。   司徒艺琳对我说:李兄弟……我怀疑,凶手,就是万‘色’天王!   “不一定。”我对司徒艺琳说。   司徒艺琳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现在……五大活佛,一个人都不能信……在我经历了这两次被诬陷的事情后,我就发现了一点利益,会让一个好人,变成十足的恶棍……五大活佛,都跟“转世灵童”这个利益牵扯,所以,谁都不能信!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计较我怀疑……这个杀人的活佛……会不会是千叶明王。   胡七七不说了吗?这次她和那活佛……生死相搏!   胡七七说她有足够的实力,和活佛们都个平分秋‘色’,甚至能够隐隐压上一头。   这说明……杀人的活佛,是要比五大活佛厉害一些的。   千叶明王是……转世灵童的主审官……身手应该能稳压五大活佛一头,所以……我怀疑……。   不过,也不排除这五大活佛里,有人藏拙。   司徒艺琳听了我的分析,对我说:是啊……谁都不能相信!   “天通‘侍’,明天等考试完了,我们就打算退出日则,退出西藏。”我对司徒艺琳说。   司徒艺琳有些惊讶的说:什么?你们要走?   “要走……不过,我会回来的。”我对司徒艺琳说:我不能再让我的兄弟们,趟这一趟‘混’水了,要趟,我一个人趟。   虽然‘阴’人行当里,大家都是出来刀头‘舔’血‘混’生活的,但大家是冒着风险‘混’生活,不是奔死去的。   现在日则的形式,明显谁留下,谁死。   “咱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些势单力薄?”司徒艺琳想复仇,也知道要复仇到底有多么艰难。   我趴在司徒艺琳的耳边,说道:天通‘侍’……要想复仇,不在乎人多人少,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司徒艺琳问我。   我说:示之以弱,稳扎稳打,绵里藏针……一剑封喉!   “什么意思?”司徒艺琳对谋略,并不‘精’通。   我笑了笑,说:等我的兄弟们,撤出天通海,我再跟你细说……总之,现在,你要藏住你复仇的火热明慧……百忍为上!   “忍!”   “忍!要让别人以为……你不报仇了。”我对司徒艺琳笑了笑,返身回房。   土葬,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七八点。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木匠们,把亡灵牌位送过来了,同时我们还在日则盯的一个超级大的木架子,也‘弄’好了。   我们几人,缓缓将牌位,都放置在木架子上。   晚上,我们为亡灵,引路。   由于司徒土司现在还在昏‘迷’状态,由胡七七看着。   所以,披麻戴孝的人……就是司徒艺琳了。 (=半-/浮*-生)   她虽然和这些死去的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她这么做,是对亡灵的一种抚慰。   我们一字排开,染上了香炉,站在牌位架子的前面,等着凌晨十二点。   好不容易,时间到了。   大金牙拿出了他正儿八经的萨满范儿,吆喝了一声要你走,你就走,千万莫回头……凌晨,黄泉路开,祝各位黄泉路上……走……一个……   大金牙的话还没说完呢,突然,灵位架子上面,轰隆隆的一阵响声。   紧接着,刮来了一阵‘阴’风,吹得灵牌哐当作响的。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正在写,今天晚上,有第三更,不过大家稍安勿躁哈,我也不知道几点钟写完,大家躺‘床’上睡觉,明天看更新就好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问鬼   那‘阴’风,刮得我脑后生疼。   司徒艺琳问我:这是咋回事?   我跟司徒艺琳说,一般凌晨,‘阴’司会开黄泉路……这时候直接把亡魂给接引走,不用等鬼差来拘下辈子投胎做人的机会大一些,同时,没有鬼差来拘,亡灵也会少受一些苦头的,对谁都是好事。   说完了这些,‘阴’风刮得更加剧烈了。   大金牙天天跟‘阴’魂打‘交’道,他对我说:小李爷!这特么不像是黄泉路开启的感觉啊,这‘阴’风,刮得有些大!   “那是咋回事?”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这时候,‘阴’风越刮越大,成妍和铃铛都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对铃铛说:人家成妍怕,情有可原,你铃铛是什么人?你可是鬼王之‘女’,‘阴’生人啊……这‘阴’风应该怕你才对!   我心里真是有点羡慕铃铛,铃铛又是天生的‘阴’生人,现在有被确定为“转世灵童”的候选人,多好的命啊!   我羡慕完铃铛后,又有点可怜铃铛,就是这些命格,让铃铛的身世,坎坷离奇。   “哪有啊!我是萌妹子嘛,萌妹子见到这么奇怪的事情会很方的,有木有啊!你有木有同情心啊!”铃铛用指甲不停的戳我的腰。   我连忙摆手:别,别,别,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胡说的。   我和铃铛闹了一会儿,突然,我听到了一阵阵整齐的“铛铛”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我天……那木架子上的灵牌,一排排的倒转了过来。   灵牌头朝下,灵牌的座朝上。   “铛铛”   不到一会儿……那些灵位,全部倒转了过来。   我吸了一大口凉气。   司徒艺琳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情,连忙问我:怎么了?   “有冤!”我对司徒艺琳说。   “什么冤?冤会让灵牌倒转吗?”司徒艺琳问我。   我对司徒艺琳说:天通‘侍’,以前水浒传里,潘金莲毒杀亲夫,武二郎回家的时候,灵位就倒转了,武二郎就知道他哥哥有冤!现在这儿,灵牌全部倒转,冤情肯定更大。   “我请个神试试。”大金牙说完就从挎包里面掏黄陵纸。   我抓住了大金牙:别胡来,这么多的鬼魂,你请神……请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可能,还是“问鬼”吧。   我让大金牙“问鬼”。   他点点头,从挎包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些香粉一样的东西。   他抓起那香粉,对着天空一抛。   呼呼!   那香粉,漫天飘扬!   “再抛!”我让大金牙再抛一次。   大金牙再抛了香粉。   “再抛!”我又让大金牙抛了一次香粉。   这次大金牙连续抛了好几次。   那些香粉,全部落在了地上之后,迎风变大,粉状的玩意儿,掉到了地上,成了巴掌大的一块白泡沫。   刚才抛出去的香粉,联合起来,在木架子前,把地上铺得雪白,像是刚下过雪一样。   “差不多了吧?”大金牙问我。   我点点头:老金……问鬼!   “问!”大金牙点头后,瞧着木架子,朗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虽然都成了‘阴’魂,可也要讲江湖道义……你们死了,牌位是我们立的,你们的尸体是我们埋的,要找冤,不要找我们,要找恩,那就找定了我们……我们送佛送到西……再问你们一句……有什么冤,有什么恨……说出来!大金爷,为你们做主!   大金牙刚刚问完,那雪白的地上,出现了一排排脚印。   脚印像是凭空踩上去的。   司徒艺琳见了,有些‘激’动,连忙喊道:各位叔叔、阿姨、姐妹兄弟,杀你们的人,不是我司徒艺琳,但你们的仇,司徒艺琳会给你们报的!   她一喊,地上的脚印更加杂‘乱’无章。   我连忙按住了司徒艺琳的肩膀,说:天通‘侍’,你别出声……我们是专业的,听我们的就好了……!   “好!”司徒艺琳连忙捂住了嘴巴。   大金牙继续问鬼:看来你们的冤,很大啊……再大的冤,也不用争前恐后……你们选个代表出来,到我的面前,说上一说吧!   他话音刚落,那脚印再也没有增多。   大金牙又喊了一句:你们得选个会写字的人!   那脚印还是没有增多。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后,突然,一个脚印,离我们越来越近。   那个脚印停在我们身前。   大金牙问: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那被香粉涂抹,白‘色’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字“不”。   大金牙摇摇头:那你们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冤法!   白‘色’的地上,出现了四个字力大无穷!   “咦!这代表什么?”我心里犯着古怪,拍着大金牙的肩膀:请神!   大金牙直接指着铃铛:要是有冤屈,你上他的身……说说吧!   铃铛是天生的灵媒……鬼魂的最佳宿主。   大金牙的话音刚落呢,铃铛的表情就变了,变得苦大仇深,开口就是男人的声音。   “天通‘侍’!我是珠云中!”铃铛是被天通海的管家……珠云中附体了。   司徒艺琳听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她连忙问:珠管家……你们有什么冤?   “被人活活打死,怎能没冤!”珠云中开始哭。   他跪在地上,说今天早上,他在和司徒土司对账本,结果听到外面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音,他连忙出去看。   结果,看到了一个黑袍人,正在肆无忌惮的杀人。   我问珠云中:那黑袍人如何杀人的?   “这就是我们的冤屈,我们都是被活活打死的。”珠云中说:天通海死去的人,都是被那黑袍人,五指抓住了头,然后狠狠一捏,捏爆了他们的脑袋!   “你们的脑袋,是捏爆的?不是被降魔杵打爆的?”我问珠云中。   珠云中点头,说那黑袍人,不管见到谁,都是一下,直接五指抓头,然后迅速一捏……一个人脑袋,就跟一个麻瓜似的,爆开了。   “这人当真是力大无穷。”我心里暗暗的做了计较。   要说一个人的脑袋,那是最坚固的……人的头骨的硬度,是全身密度最大的骨头,一个人,单凭指力,捏爆一个人的脑袋……那得是什么力气?   这还是人?   我问胡七七:你能否一抓爆头?   胡七七摇了摇头,她对我说:小李,你可能不清楚用手指爆头是什么概念……一个人头骨非常坚硬,同时又非常脆,像我这种指力,如果去抓头的话,一下子会让五根手指‘插’入到头颅内,而不是爆头!如果想要一抓爆头……除非一点!   “怎么样?”   “那人的手掌哈哈叔……手掌紧紧贴合大半头皮……同时指尖发力,带动手心发力,用力的面积更大,方能一抓爆头。”胡七七说。   我一拍巴掌力大无穷……手掌奇大……这都是灭‘门’案的线索啊!   珠云中又说:那黑袍人杀人无数,我当时被吓傻在‘门’口,等他过来的时候,直接反手拔出了降魔杵……把我钉死在了墙上!   “珠管家……大家的仇,我会报的,你放心。”胡七七对珠云中说。   “那就谢谢天通‘侍’了。”珠云中连忙磕头。   大金牙一把抓住了珠云中的肩膀,说:珠管家……你快上路吧,黄泉路开,我为你们念“引魂词”,送你们入黄泉!   “唉!”珠云中说完,又对着我们的方向跪拜了一记后,出了铃铛的身体。   铃铛差点扑倒在地上,陈奕儿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了铃铛。   大金牙则闭上眼睛,念着引魂词。   “原来天通海的人,死得这么惨?”司徒艺琳的眼睛里,全是火热的复仇光芒。   我捏着司徒艺琳的肩膀,说:天通‘侍’……记住我说的话……暂时百忍为上……示之以弱,稳扎稳打,绵里藏针,一剑封喉!   虽然,我这么劝司徒艺琳的,但我却把已经苏醒的铃铛,背在背上,走出了天通海。   “你去哪儿?”风影问我。   我说出去散散心,心里有点堵。   其实我不是因为心里堵,才带着铃铛出‘门’的。   我是想着去‘诱’‘惑’一下那个杀人的凶手。   那杀人的家伙,不就是想杀了铃铛吗?不就是杀不成铃铛,转而把怨气发泄到天通海的身上吗?   今天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以铃铛为‘诱’饵,勾引那人出来。[ban^fusheng] 首发   “铃铛,你恨不恨那个灭‘门’的恶鬼?”我出天通海庄园的时候,问铃铛。   铃铛点头:恨!   “恨就好,我现在把你当成‘诱’饵,我们两个人独自出‘门’。”我对铃铛说:那凶手,肯定都调查过我们,知道我们两个人是弱‘鸡’,所以他有很大的可能‘性’,下手……但你李哥哥告诉你,你李哥哥已经不是原来的李哥哥了,只要那个人敢来,我就有把握‘弄’死他,我们去‘诱’捕他,这么伟大的计划,你愿意加入吗?   “怎么会不愿意,李哥哥,我是你的脑残粉啊!我支持你!抓出那个凶手,用铁钳子,打他的脑袋!看他还敢不敢随便捏爆别人的脑袋。”铃铛如此说。   “那好,咱们找个夜深人静的地方,给那个暗中的杀手……一个行刺我们的机会。”我对背上的铃铛说。   铃铛挥舞着小拳头,说道:朕一定要看看,是哪个刁民敢行刺朕!   作者寄语:第二章 已经发布了哈! 第二百九十三章 棺材里的秘密   我跟铃铛,定下了‘诱’捕那个灭‘门’活佛的计划。   他不就是想杀了……铃铛么?   那好,我们两个就等他来。   在我背着铃铛的时候,我的手上,还捏住了一个“马王戒”。   只有我引发这个马王戒法器,我才能干掉那个杀手。   所以,马王戒现在是我和铃铛生命的斤两。   我们两人在野外,‘乱’嗖嗖的走了一阵后,倒是没有感觉到真正的威胁。   但是,我们两个人,可能因为心理原因,神经很紧绷,压力也很大。   “李哥哥……来了没?来了没?好像很可怕的模样。”铃铛趴在我背上,不停的念叨着。   估计她的心里,真的很害怕。   我咳嗽了一声,说:别怕……别怕,我们到处转转,往人群稀少的地方转转。   其实整个天通海附近,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一眼望过去,除了山还是山。   如果那个暗中杀戮的活佛,盯上了我们,应该已经动手了吧?   我的体力有点差,我把铃铛放下来,我们俩手牵着手,漫山遍野的走着。   刚开始,还是我牵着铃铛的手走,可是走了没多远,突然,铃铛却牵着我的手主动的走。   我让铃铛别瞎走,但她很执拗,非要往自己认定的方向走。   我往前小跑了两步,发现……铃铛的两只眼睛发直,神情呆滞。   要知道,铃铛的能力,暂时我们都不能确定,但我们都知道,铃铛这位‘阴’生人有一种很独特的心灵力量,涉及到预言……涉及到读心之类的。   现在铃铛明显是“犯病”了……额……心灵力量‘激’活了。   我索‘性’跟着铃铛走。   她走了几步,我就跟着走了几步。   铃铛一边走,一边喃喃的说:这里不足以击杀两个……再等等。   “这里地形狭窄,再等等,看看这两人,是否有伏兵!”   “等到了开阔地带,一击必杀,无论是否有帮兵。”   铃铛不停的喃喃着。   我总结出了一个规律铃铛现在说的,估计是暗中跟踪我们的那个杀人活佛的心理状态吧?   我真有抱着铃铛亲一口的想法了这妹子的心灵能力,实在太强大了。   虽然,她的能力,还属于不可控制的范围,不过,这杀手锏,只要一出现,就不得了。   我手里,紧紧的握住了“马王戒”,跟着铃铛走。   铃铛开始走向了“天通海”的湖边。   天通海大晚上的,水凉,夜凉,湖风吹得岸边的小树,沙沙作响,诡异的气氛,由此而出。   我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一种极限……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铃铛一直走到“天通海”湖边的一个树林里,站出了。   她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她说:招‘阴’人和转世灵童,想来是有勾搭……大半夜的来这里,想来是行男‘女’之事……只要招‘阴’人抱住转世灵童……我就一掌取这两人‘性’命。   我听铃铛说着那杀人活佛的心理状态,心中冷笑不已这活佛肯定没想到,他的心理,已经被我知晓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我伸手,搂住了铃铛,两只手,顺着她的肩膀,往下耷拉着。   如果现在有人从我后面看,还以为我在和铃铛拥抱。   但我的两只手,其实已经取下了“马王对戒”,只要我一听到铃铛确定那活佛要来取我们两人的‘性’命,我直接用对戒划开两只手的皮肤,让鲜血浸染到“马王对戒”上,‘激’活马王对戒,获得力憾五大活佛的能量。   “他们两人,已经缠绵上了,很好,就是这个时候,我一掌取了他们两人狗命。”铃铛继续喃喃说道。   我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紧张,连忙抓住马王戒,往手掌上面划。   谁知,还没开始划,我就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哭声。   哭声很沧桑。   这哭声一出,我又听到铃铛喃喃:这俩狗男‘女’是诈我,他们确实有伏兵……不可再偷袭,扯呼!   铃铛这句话声音刚落,我听到身后传来了沙沙的声音,想来是那杀人活佛,已经走了。   “妹的!这是谁哭啊?耽误我的大事。”我无奈,收起了马王戒。   本来做一场‘诱’捕,用我和铃铛做饵,‘诱’‘惑’那杀人活佛前来,却想不到,被一场哭泣,‘弄’得功亏一篑了!   这时,铃铛也反应过来了,他连忙问我:唉……李哥哥,咱们这是在哪儿?   “天通海的湖边。”我说道。   “那个杀人凶手呢?”   “跑了!”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铃铛。   铃铛也是‘挺’惋惜的,她说,真是可惜了……不过……到底是谁在哭?   “我看看。”   我带着铃铛,走到了小树林的边缘,就看到……在天通海的湖边,有一个男人,蹲在一尊棺材边上,不停的抹着眼泪,哭的样子很伤心。   那人的哭声,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很有内容的声音。   “那是……无相尊者。”铃铛对我说。   我说是啊……从月光下的背影,那具黑‘色’铁棺材,都能分辨得出来……哭泣的人……是无相尊者。   无相尊者边哭,一边抱起了棺材里的人。   “我天啊……他的棺材里面,竟然有一个人。”铃铛压低了声音,很惊讶的说。   我也很奇怪啊,我就知道,无相尊者,一天到晚的扛着一幅铁棺材,我一直以为那就是单纯的兵器呢,没想到……那棺材里面,竟然还有个人。   我们两人正奇怪着呢,只见,无相尊者脱掉了上衣,同时,抱住了那个人,一起躺进了棺材里面,一边哭,一边‘吻’棺材里的那个人。   “‘奸’。尸?”铃铛吓得“嗷”了一嗓子。   这一嗷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被无相尊者发现了。   无相尊者放下了棺材里的那个人,从棺材里面跳了出来,喊了一声:明人不做暗事……到底是那位英雄好汉在一旁围观,出来,让小僧见上一见!   已经被无相尊者发现了,我们再跑,想来是没什么机会了,不如就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呗,反正我有马王戒,不怕他无相尊者。   我和铃铛都站了起来。   “转世灵童、招‘阴’人。”无相尊者见来人是我和铃铛,他打了个招呼后,双手合十,对我们拜了一拜。   铃铛捂着眼睛,说:无相尊者,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不要杀我。   我刚想说话呢,结果被铃铛的话给噎住了,你说这小姑‘奶’‘奶’,这一句话甩出来……无非就是说……我们什么都看见看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陪笑着对无相尊者说:都是误会,误会,我们也就是在天通海边上散步,不小心看见的。   “哈哈哈!”无相尊者大笑,说:二位,你们才是误会,你们定然是觉得小僧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但是……确实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棺材里沉睡的,是我的亡妻!   “这棺材里面的人,是你的妻子?”我问。   无相尊者承认棺材里的人,确实是他的妻子,他告诉我们,棺材里装着他亡妻的事情,天底下只有两人知道,一人是无智法王,一人是我的二爷爷李元罡!   “原来无相尊者是有情有义之人啊。”我心里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   无相尊者说:小僧自然算有情,但有义,实在不敢当……小僧属于修半佛白天,修佛,所以心智坚定,不会有太多的杂念,晚上,小僧就不再是佛,是寻常人,怀念妻子,恨当年错手杀人……许多心事,杂合在一起……最后,就忍不住失声痛哭……倒是叨扰二位了。   我连忙摇头:不打扰,不打扰。   我连忙对无相尊者说。   接着,我又问无相尊者:无相大师……我问问你……密宗几大活佛里,谁的力气最大?   “力气最大?”无相尊者哈哈大笑:当然是千叶明王了……千叶明王日夜在大雪山里,参透密宗龙象般若法,一旦参悟,左手有一龙之力,右手有十象之力,当得上是天生神力了!   我从“珠云中”鬼魂那儿得知,杀他们的人,力气奇大无穷,同时手掌也会超级大。   我又问无相尊者:那千叶明王的手掌,是不是很大?   “的确很大。”无相尊者说:密宗大手印,需要修炼者手掌哈哈叔,手指却不能长……正是因为如此怪异的事情……所以……整个密宗,能练出大手印的人,除了扎西木活佛,就是千叶明王了。   “哦,哦!”我的心里,对那个杀人活佛的名讳,呼之‘欲’出他就是千叶明王?   我又问无相尊者:你说一个活佛,会突然变坏吗?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原因啊?毕竟都是大好人啊! 东北招‘阴’人:   尽管我猜测千叶明王是凶手,但我又想……千万明王怎么说修的也是大慈悲心,会做出灭了天通海满‘门’的事情吗?   无相尊者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其实活佛在成为活佛之前,并不见得都是好人?   “不是好人也能成活佛?”我问无相尊者。   无相尊者说道:至少我无相,在入佛‘门’前,不算是好人……我的妻子因我而死……我的弟弟,也是被我活活打死的。   “你弟弟被你打死的?”我问。   “来,李施主……今天既然你们撞见了我亲‘吻’亡妻,那我索‘性’,就把整件事情,全部告诉你们,用来证明……我……无相……至少不是灭了天通海庄园的那个人渣畜生。”无相尊者大喇喇的说道。   作者寄语:补昨晚第三更 第二百九十四章 第一试   无相尊者对我们说:我以前真的不算好人,或者说是一个大大的坏人,曾经,我的妻子,因为我而死……我的弟弟,也是被我活活打死的。   他跟我们讲了他的故事。   曾经无相尊者是一个西藏的喇嘛”在家弟子”。   西藏佛教的喇嘛和汉族佛教的僧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汉族人对佛教的看法,是一种“消极避世”的人生态度。   谁家要是有一个小孩,出家当了和尚,这一家人,在周围邻居的眼里,就是可怜,甚至因为小孩的出家,这家人在社会,完全抬不起头来。   而西藏呢?   西藏的人,会鼓励自己的小孩出家。   他们支付自己小孩出家的费用,比如说服装的费用、住宿的费用,都有家人支付。   家人以他们的小孩当上了喇嘛为荣。   很多西藏的喇嘛,还会如此要挟家人……他们会说“我看中一台摩托车,如果你不给我买,我就还俗”。   所以,西藏的喇嘛,虽然是出家,其实是“在家”,他们和家人,百分九十九的没有断开联系。   一旦有喇嘛,想要真正和家人切断联系,苦修深造的时候,家人还会一口气出上一大笔钱……供小孩学习佛业,并且逢人就会竖起大拇指,说我们家的小孩……那是真正的僧人喇嘛。   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无相尊者刚刚当上喇嘛的时候,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在家”僧人。   他们家里,在西藏,算是很有钱的人了……早在四十年前,就能够开上小轿车了,属于曾经“先富起来”的一‘波’人。   当时的无相尊者,在二十五岁的时候还俗,他回了家里,准备结婚生子……准备成为一个正常的“富二代”,过上不错的生活。   可惜,无相尊者在离开家的那段时间里,他的弟弟成长起来了……他弟弟比他小三岁。   曾经,他弟弟以为无相真的要出家了,所以,内心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家里的唯一继承人。   直到无相尊者的还俗,他弟弟才知道……原来财产不都是他的。   他弟弟在无相回来的第一天,就偷偷的跟无相说:你回来干什么?这么多年,你去当喇嘛,家里亲戚每年都要夸奖你,所有的荣耀,都被你拿走了……现在你还要回来拿家里的钱?你凭什么?爸这么多年做生意,家里赚的钱,我有一半功劳。   无相当时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考虑太多。   他的弟弟,很妒忌他,非常妒忌……因为无相的父亲,真的很偏爱无相,塞钱、塞东西,经常会和无相在一起喝酒,聊聊佛学。   按照无相的话说,很有一段时间,他的父亲和他,并不是父子关系,而是僧侣和信众的关系。   这样的家庭关系,维持了两年多。   期间,无相有了一个妻子。   妻子是无相曾经的同学,‘挺’般配的两人,可是,就在两人结婚一周年之后,他的妻子,突然死亡了!   “怎么死的?”我问无相尊者。   无相尊者说:我媳‘妇’得了重感冒,去医院治病的时候,死的。   无相曾经是一个表面上安静,实际上很暴躁的人,一般他对很多事情轻描淡写,不过是因为那些事情,他并不关心。   可是这次,他不能不关心了。   他很爱他的妻子。   无相怀揣了一柄刀,去了医院里面,问那医生:我的妻子只是重感冒,怎么会死?   那医生一问三不知,被无相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名堂来,最后,就说不知道。   这个“不知道”,彻底‘激’怒了无相。   无相一刀把那医生给捅死了,然后火速离开了现场。   他离开现场,不是怕被抓进去,他只是想先去给自己的妻子,做一个天葬,然后再去自首。   碰巧,他在找天葬师的途中,遇上了我二爷爷李元罡。   当年那位十七岁就威震东北乡、‘阴’术无双的。   我二爷爷见了无相,告诉他你有冤情!   无相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二爷爷直接给无相的妻子,做了一个“请神”。   无相的妻子,说出了实话。   原来,她妻子的死,是无相的弟弟和那个医生的合谋。   无相弟弟,买通了医生,给无相的妻子,注‘射’了剧毒的氰化钾,能够让人瞬间死亡的那种毒‘药’。   同时,无相的弟弟,其实很了解无相,知道只要他的妻子一死,他肯定暴躁得要‘弄’出人命来。   到时候,无相手刃了那名医生,那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里,其实无相弟弟才是罪魁祸首。   这样,无相就成为了一名杀人犯,而无相弟弟,无责任的坐拥全部家产。   听了妻子的诉说,当天晚上,无相就潜入到了家里,用一根铁管,活生生的打死了他的弟弟。   完了之后,无相要去自首,我二爷爷劝他,说:无相,你杀的那两人,都该死,那医生,下毒杀了你的妻子,你弟弟,利用你的人格缺陷,想要毫无责任的把你‘逼’死,然后占住你们家全部的财产,他们都该死,你却该好好的活着。   有了我二爷爷的劝诫,无相扛着他的亡妻,进了深山,躲了起来,期间,他还用这两年存的钱,偷偷的找柳州的一个棺材匠人,打了一樽铁棺材。   这尊铁棺材的内衬材料是柳州的铁木,可以保证尸身腐烂速度减慢。   再加上无相尊者这些年,也动用一些特殊的‘药’草,导致他的妻子,到了现在……尸身依然不腐。   无相尊者抬头看天,说:我当年错手杀了那个医生,现在回想起来,那医生死得不冤枉!可是我杀医生时候的心境,确是错误的,因为那时候,我是被怒意冲昏了头脑,这些年,我苦修,修的也是心境。   “原来是这样。”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无相尊者,一天到晚扛着一尊铁棺材了。   也才知道,为什么无相尊者,欠了我二爷爷一个天大的人情。   现在看,没有我二爷爷,也就没有现在的无相尊者。   无相尊者讲完了他的故事,又准备扛着棺材走的,才走了两步,他回过头对我说:对了……招‘阴’人,我刚才说过,活佛在入佛‘门’前,不见得是好人,比如我,但我还得说……活佛即使成了活佛,也会在一瞬间,变成天底下最凶恶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无相尊者。   无相尊者说:因为其余的活佛,都是苦修心境,他们不是没有罪恶的心境,他们只是将罪恶的心境,藏在心里,可是,活佛总归是人,是人就有恶念,一旦某一天,恶念反噬……他们因为长久的压抑,会获得比正常人更加剧烈的扭曲,所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说完,无相尊者大步离开。   我目送着无相尊者离开,喃喃的说:无相尊者绝对是个好人。   “他打死了他弟弟还是好人啊?”铃铛嘟着嘴,问我。   我说不评价无相尊者的过去,就从现在无相尊者的修炼方式来看,他不会是灭‘门’案的始作俑者因为无相尊者修的是半佛。   白天苦修,晚上则变成一个正常人,喜怒哀乐,皆随自己的心意。   这样的人,心里的罪恶,其实是有发泄口的。   所以,他变坏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凶手的范围,缩小了。”我掰着手指数:千叶明王、扎古王、莲‘’生、无智法王、万‘色’天王凶手,就在这五个人中。   我看向铃铛:对了,你刚才感应到那个凶手活佛的心理,有没有感受到那个人是谁?   “我哪儿知道,我都不记得了。”铃铛说。   “唉!你这力量,强是的确很强,可惜就是不受你控制。”我拍了拍铃铛的头,说:现在我最怀疑的,还是千叶明王。   “谁知道呢,明天早上转世灵童第一试,考完试我就出西藏,再也不来了。”铃铛大幅度的摆臂,大摇大摆的回天通海去了。   我也在后面跟着。   有了今天的打草惊蛇,看来要抓那“杀人活佛”,得越来越难了。   我摇摇头,回了房间。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梦到了一个人。   那个杀了天通海的黑袍人。   梦境里,那个黑袍人,穿着铁鞋……手握降魔杵,快速的跑向了我,对着我的头就是一下。   我的头直接被敲碎了,我死了,我的灵魂出窍。   我的灵魂,看着那黑袍人。   黑袍人脱掉了黑袍,甩掉了铁鞋,他的模样,彻底表现出来了。   他穿着一套红‘色’的喇嘛服,却留着披肩的长发,模样丰神如‘玉’,右手握着降魔杵,坐着一只雪豹,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哎呀!”我的梦做到了这里,我一咕噜醒过来了,拍着发疼的脑袋,我下了‘床’。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此时,天已经亮了,我穿上衣服,出‘门’散步。   才走到天通海庄园的庭院里,不少的喇嘛,已经开始搭台子,上午九点,转世灵童“第一试”,就要在这儿举行了。   这些喇嘛,都是在布置会场的。   我看了喇嘛们一眼,没有管那么多,继续往外走,才走了几步,突然,我看到了一张立着的帘子。   帘子上,画了一个人,那人右手握着降魔杵,坐着一只雪豹,从背影上看……那人留着披肩的长发,和我梦境里那个黑袍人,简直一模一样。   我看到这幅画,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我连忙冲一位喇嘛招手,并且指着这幅画像问他:小师父,这画像上的人,是谁?   作者寄语:这两天有点疲惫,今天先写一更,然后明天上午接着补更,反正更新总数不会少哈,这个放心。 第二百九十五章 “会所”里的血光   我问喇嘛:小师父,这画像上的人,是谁?   喇嘛看了我一眼,吐了吐舌头,说:这画像上的人……我也不知道哎,只知道是师父安排我布置的。   “哦!你是哪个寺庙的?”我问喇嘛。   喇嘛说:小僧是扎什伦布寺的“在家”喇嘛。   “哦!”我连忙点头,又问喇嘛:那你师父过来了吗?   “那位就是。”喇嘛指着一个站在会台前,站着喝酥油茶的老喇嘛说道。   我朝着那老喇嘛走了过去。   刚走到他的面前,老喇嘛的脸上,有了一分愧‘色’。   他不好意思的朝我干笑:施主,对不住,小僧在扎什伦布寺里,清茶淡饭惯了,这会儿喝了天通海这么好喝的酥油茶,竟然忍不住,连续喝了两杯……罪过,罪过。   我被这个老喇嘛给逗乐了,原来啊……他是一个这么可爱的人,以为我是兴师动众的责问他为什么不停的喝酥油茶。   我哈哈大笑:大师,你误会了,天通海的酥油茶,很好喝,也很多,您随便喝,算是我们尽尽地主之谊了……我见大师,其实是想问一个问题。   “哦!”老喇嘛知道我不是责问酥油茶的事情,干笑着放下杯子:施主尽管问。   我指着那副画像,问:那画像上的人,是谁啊?   老喇嘛顺着我的手指,望了过去后,说:哦,那是千叶明王活佛。   “千叶明王?”我昨天晚上,梦中梦见的那个黑袍人,竟然是……千叶明王。   老喇嘛继续说道:对啊,千叶明王当年入大雪山闭关的时候,有一只雪豹过来接他,他坐上了雪豹的背,一只手握住了降魔杵,进入大雪山闭关了。   “那为何在这儿挂上千叶明王的画像?”我心中大骇,昨天晚上,我梦见了千叶明王--总是有什么启示的吧?莫非,灭了天通海满‘门’的……杀了钦克木、阿宝……对林寿杀人灭口的活佛,就是千叶明王。   我转移了话题,老喇嘛没有察觉,依然跟我说:哦……这转世灵童鉴定,必须全部活佛到场,但千叶明王在密宗,地位超然,所以前面三次考试,他不会来……他只会在最后一场考试之后,前来鉴定谁是真正的转世灵童……在这三场考试里面……我们就用画像,来代替千叶明王,表示千叶明王活佛,与我们同在。   “哦,哦!”我点点头,对喇嘛笑了笑,出了天通海的‘门’,去了天通湖散心。   现在看……千叶明王依然太过于诡异,所有种种,都指在了这人的身上。   他……很有可能是犯下了罪孽的活佛。   “千叶明王……三试之后我就要和你见面了……过几天,让你知道……做下了罪孽,始终是要还的!”我盯着一望无际的天通海,喃喃的说。   ……   话说,这天通海确实有一种魔力,只要你眺望一眼无边无际的天通海,什么烦恼的事情,都会消失,心境,自然平和。   我想,无智法王在天通海当了这么多年的上师……为的也是这一片祥和的心境吧。   我等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转身准备回天通海庄园。   才走了几步,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天通海的边上。   七八个成年人,从车上下来了。   他们……应该都是来这儿游玩的,有些人往车子下面,搬着野炊用具,有些人,手里提着钓竿。   “嘿!这生活真好,我啥时候才能闲下来。”我当招‘阴’人这几年,真是走南闯北的啥时候,能享受一下……沙滩、阳光、大海的生活。   我心里正感叹万千呢,突然,我听到有个年轻人,跟旁边的哥们喊着:唉!梅达,你听说了不?昨天,新城那边,有个会所,里头的小姐,都被人‘弄’死了唉!听说整个人都被吸干了!   “是吗?”哥们问。   那年轻人又说:还能有假?我早上去吃早餐的时候,听那老板讲的,说那里一共死了二十多个小姐……那些小姐,死得别提有多惨了……对了……那个会所的老板娘,被一根降魔杵,钉死在一面墙上!   又是降魔杵?   又是钉死在墙上?   杀人活佛,又出现了?   这一次,他杀的,已经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妓‘女’了吗?   我连忙快步走向了天通海。   “‘奶’‘奶’个熊的。”我心想……这个活佛,真是丧心病狂了,我现在就喊上秦殇和郑子强,去一趟日则的新城,一定要把那个活佛,追查到底。   等我回到天通海的时候,大家都在迎客厅里,给铃铛梳洗打扮。   今天,司徒土司醒了。   他专‘门’帮铃铛梳辫子。   当司徒土司见到了我,他连忙起身,给我鞠躬:李兄弟,这次要多亏你了,没有你,我的小艺琳,只怕一个人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变故。   “司徒土司过誉了,其实天通‘侍’还是很坚强的。”我连忙扶起了司徒土司。   铃铛坐在椅子上,‘荡’着小‘腿’,欣喜的说:李哥哥,你可不知道,司徒土司可会编辫子了……你看我的小辫子……萌不萌?   说完,她一低头,把头上的小辫子,甩给我看。   我瞧了一眼后,连忙点头,说司徒土司的手艺确实好。   “今天考试完了,大家喝酒。”司徒土司说话不能太用力,这不……他稍稍一用力,不停的咳嗽着。   我说一定喝,同时冲秦殇和郑子强招了招手:聋子强、瞎子殇,咱们出去办点事。   “办事?我铃铛妹子还有一个钟头,就考试了,现在办什么事?”郑子强和铃铛关系好,似乎要亲眼见识一下铃铛去参加转世灵童的考试。   “那就赶紧跟我走,搞快点不耽误。”我拉着‘阴’阳鬼探出了‘门’。   “小李爷,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大金牙问我。   我摆了摆手:你们好好陪着铃铛妹子考试吧,我们只是出‘门’办点事的。   我不能跟他们说……活佛又杀人了,杀的还是一群妓‘女’!   ……   我、‘阴’阳鬼探三人,开着一辆老破的吉普车,去了日则的新城,找寻那个被人杀了二十多个小姐的会所。   路上,我把这事,说给了秦殇和郑子强听。   郑子强听了,说道:扑街啊!这活佛还是人嘛?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连妓‘女’都杀?   “这是做甚啊!妓‘女’有什么……值得他动手的?”秦殇摇了摇头,说:我真是想不明白了……这杀人是要有动机的嘛!他杀了钦克木阿宝,是为了诬陷我们,灭了天通海满‘门’,是迁怒天通海帮了我们,现在杀了一群妓‘女’,又是为何?是不是有病!   “没准是他去妓院里嫖小姐,被小姐嘲讽尺寸太小,所以勃起杀人呢?”郑子强邪恶的揣摩道。   “不管那么多,去了再说。”我又把马力加足了。   日则新城的娱乐场所,其实也不多,会所,就那么两三个,要找,很好找。   等我们几个人,到了日则新城那个听说出了事的会所‘门’口的时候,我看见那会所‘门’口,满满当当的警察围着在。   我们三个找个位置停好车,也凑拢了过去,到了会所‘门’口,发现警察和一个秃顶的男人,正在大声争吵。   那男人说:这事你们不要管了,我已经找人去扎什伦布寺里通知活佛,活佛会管的,不要你们管。   原来,那男人不希望警察‘插’手,他希望活佛‘插’手。   “这什么年代了,有事不找警察,找什么活佛?”一个‘女’警察,十分气愤的说。   我一看那‘女’警察,顿时乐了,这‘女’警察,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小姨妈……广州重案组的韩莉。   我跳着脚,喊韩莉:小姨妈,小姨妈!   韩莉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顿时低着头,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小姨妈!你咋到处跑,这次又跑到西藏来了。”我问韩莉。   韩莉说:你懂个屁,最近可可西里那边发生了一次超级大的盗猎事件,然后全国重案组紧急‘抽’掉人手,开吉普车进藏,剿灭那群特大的盗猎团伙。   “干死他们没?”   “那必须的。”韩莉说:你小姨妈没能耐,才打死了三个!   我一头的黑线啊,感觉我这小姨妈的“装叉”的能力,越来越爆表,还知道‘欲’扬先抑了!   我跟韩莉说:小姨妈,要不然你带着警察撤吧,我们三个,去调查一些这会所的杀人事件。   “你调查?我们才是警察唉。”韩莉指着我说。   我一只手拢在嘴边,小声的对韩莉说:小姨妈,我劝你还是走……太危险了……天通海昨天上午,还被人灭‘门’了,几百个人,说死就死……你别趟这一‘波’浑水。   韩莉看了我严肃的表情,思索一下后点头,转头带上警察,撤了!   我看了韩莉的背影一眼,总觉得我这个小姨妈其实有点神秘……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重案组刑警吗?我总感觉她管得实在是有些太宽泛了。   目送走了韩莉,我、秦殇、郑子强三人,走向了会所‘门’口的那个秃顶老板。   “老板,你的事……我们三个接管了。”我对那老板大喇喇的说。   那老板一只手抵住了我的‘胸’口:你特么的谁啊……刚才警察我都不让管……你管?凭什么?   我猛的一扭头,盯住了那个老板:你仔细的看看我……看看我是谁!   作者寄语:补更昨晚第二更,写完了,谢谢大家订阅和打赏哈。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万物生   “你是……?”那老板看着我。   我指着我的脸说:昨天早上,在日则的扎什伦布寺下,是我……质疑了五大活佛……其中有一个叫万‘色’天王的,给我下跪了!   我这么一说,老板一拍大‘腿’:哎哟……高人啊!   “现在我可以和我的兄弟们,进去看看吗?”我问老板:对了,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日则最近的挖眼案……那木寺高僧钦克木、阿宝被杀案,都是我破的……而且,重要的是……我不会报警!   作为一个会所,里面的‘交’易,大部分都是“黄‘色’”‘交’易,虽然现在会所里小姐、老鸨子都死了,即使警察进去检查,那也是死无对证,但……只要让警察进去,总归有些麻烦的。   现在我说我不会报警,明显说到这会所老板的心眼里去了。   他一抬手,直接说:三位……楼上请!   “谢谢老板。”我对老板双手一合十,带着我的两个兄弟,钻进了会所里面。   会所装修得还算豪华。   一共有三层,整个会所里,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现在没有一个人敢进这会所。   所以,会所里面,十分幽深,时不时的,还刮过一阵‘阴’风。   “上楼!三楼。”我对秦殇和郑子强说。   “你咋知道在三楼?”秦殇坏笑着问我。   我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越是隐秘的违法行为,越是要在楼上嘛,方便有人突袭检查,好安排跑路。   我们三人,顺着一楼大厅的旋转楼梯上去。   刚刚走到第三楼,‘阴’风大作。   那‘阴’风,真像是一根根的冰棱子,扎到了我们的皮肤里面。   同时,我还闻到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那血腥味,极其的浓烈。   我刚刚走到走廊口,就发现一具男人的尸体,躺在我们脚下。   那男人的头,给人砸得稀巴烂,地上脑浆子和血液‘混’合的液体,已经干涸,留在圣象地板上的,只是一团分不清颜‘色’的污垢。   “我天……我只听说这边小姐死了啊,怎么死的还有男人?”我有些吃惊,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   郑子强看了地上一眼后,说:这个死去的男人……是保安!   我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他穿着西服,系着领带,身体似乎还蛮强壮的,至于,郑子强是如何看出这个男人是保安的?   郑子强说:看这个男人的打扮,西服和领带都很劣质,两只手上,全是老茧,应该是做苦活的人,这个会所,在日则是最高档的,这样的男人,不应该作为顾客,出现在这儿,很有可能是保安。   我给郑子强竖了个大拇指。   关于勘测凶杀现场,秦殇和郑子强,真是数不清的点子和经验。   “保安也被爆头了,这爆头的模样,和天通海被灭‘门’的那些人,真是一模一样。”我对郑子强说。   郑子强点头,他指着那碎裂的头颅,说道:招‘阴’人,按照我的观察看,杀人手法,的确和天通海被灭‘门’的人,一模一样……同样的颅内高压碎裂,甚至崩碎的头骨,形状都差不多,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活佛……丧心病狂了。”我站起身,带着‘阴’阳鬼探往里面搜。   我们俩人扭开了第一个房间。   刚刚开‘门’。   噗嗤!   一股血水喷薄而出,像是水流一样的往外面涌。   我站在最前面,被那血水,泼了一身。   “我天!”我都顾不得擦去身上那些肮脏的血水,只看见……只看见……面前的屋子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尸体……一屋子的男人。   他们都是头被人打碎了,赤着身子,一团团的挤在了狭小的屋子里面。   “这杀人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郑子强看了,转头便吐。   虽然天通海的人,也是这么死的,但是眼前这一幕,对人的视觉挑战更大。   这些人,因为挤在一起,所以,有个别人的手,扎在了对方的大脑里面,看上去可怕极了。   “接着搜。”我有点犯晕。   郑子强一边吐,还一边总结:这群尸体,不用想了……他们……就是嫖客。   所有男人,都一丝不挂,出现在这个会所里面,不是嫖客,还能是什么?   我们继续往里面走。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打开,都没发现那所谓的“妓‘女’”的尸体。   一直到拐角处的一个房间。   我推开‘门’。   这个房间,真心是别有‘洞’天。   它不像其他的标准间房间,这个房间,足足是一个五六百平米的广场,里面有六七个温泉池子。   我小跑了进去。   刚刚跑进去,我也转过身吐了。   我瞧见……温泉池子里面,坐着许多‘女’人。   那温泉水,漫过了这群‘女’人的下‘胸’处。   她们一丝不挂,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女’人的身体。   因为……她们的身体皮肤,都皱巴巴的,肌‘肉’也萎缩了,一个个的,皮包骨头。   只能从她们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能分辨出,她们生前,也是青‘春’美貌的‘女’子。   我吐了一阵,整理好了衣服,站在了温泉池上,开始数着这里的‘女’尸。   一共二十二个‘女’人。   “招‘阴’人,你看天上。”观察仔细的郑子强,突然指着天‘’板,让我看。   我抬头一看,这个差不多有四五米的天‘’板上……竟然钉着一个‘女’人的尸体……这尸体,被降魔杵,穿‘胸’而过,钉在了天‘’板的幕棱上。   那‘女’人四十岁左右,是所有‘女’尸里,唯一一个没有身体萎缩的‘女’人。   “这应该就是老鸨子了,被活活钉死在天‘’板上。”我看着老鸨子,有点心酸。   都不容易,虽然她们从事的职业犯法……但也罪不至死,尤其是被这样虐杀。   我看着天‘’板,暗暗发呆。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会所里面,那老板没有稍稍收拾一下这里的凶杀现场我担保……任何一个正常人,或者胆子稍大的人,别说动手收拾现场了,只要逛上一圈……铁定要吓破胆子。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我才对郑子强说:强强……干活……捕捉这里凶杀现场的图像,然后告诉我,凶手到底是怎么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郑子强有一‘门’独家的‘阴’术,叫“灌血眼”,可以捕捉生前,行凶之人,如何行凶的。   这种大范围的扑杀,其实东北‘阴’术“请神”,就请不到,这么恶毒的虐杀,如果死去的人,和请神人的关系不是很密切,一上手,首先要缠住请神人的。   “走!瞎子,你背着我,招‘阴’人,你给瞎子引路。”郑子强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的憋了一大口气。   他的眼睛,瞬间变红,他上了秦殇的背。   秦殇对我说:招‘阴’人,带路,从刚开始进来的地方,一直到这里来!   “好!好!”我牵着秦殇的手,出了‘门’去,从走廊开始,经过那个许多男人陈尸的地方,接着又快速跑到了这个温泉大厅里面。   刚刚进大厅,郑子强立马停止了灌血眼,他瞧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聋子强,你瞪我干啥?是不是你刚才什么发现都没有?”我问郑子强。   郑子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问:到底是啥?你倒是放个屁啊!   郑子强这才说:招‘阴’人,这次我的灌血眼,看得太容易了……那人杀人的全过程,我看得像是放电影一样的……我感觉,是那个人,故意给我们看的。   “故意给我们看的?为什么?”我问郑子强   郑子强说:很简单……我感觉……他是……对我们的挑衅!   “那你说给我听听,他到底是怎么杀人的?”我问郑子强说。   郑子强摇了摇头:我说不出来,太恶心了,你还是自己看吧!   说完,郑子强和秦殇,同时扎了个马步,弹起了他们的古琴。   古琴奏响,我的心里,似乎出了一幅画面出画面,似乎是郑子强和秦殇学习了无智法王的梵乐之后,获得的一种新本领。   接着,我心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我首先看到的画面,是在三楼,楼梯口。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穿着一双铁鞋,走到了三楼的走廊‘门’口,接着,他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个大号的音响。   他按动了音响。   此时,我还听到了那黑袍人音响的声音。   是萨顶顶唱的“万物生”“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   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   一片河水落下来遇见人们破碎   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   伴随着这一曲还算优雅的乐章,黑袍人穿着铁鞋的脚,不停的在地上震。   咚咚咚,咚咚咚!   他每一脚震下去,似乎发出的声音,十分有攻击‘性’。   不一会儿,整个三楼的人,都从房间里,捂着耳朵,赤身‘裸’体的出来了。   他们是嫖客和妓‘女’。   这些人出来之后,有人开始给保安打电话,同时大声的骂着带着黑‘色’脸罩的黑袍人。   而会所保安,也快速小跑过来,指着黑袍人,让他迅速离开。   大伙儿的骂声,也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黑袍人,对着保安的头一抓,同时一捏!   砰!   那个保安的脑袋,就变成一个崩碎的西瓜,红白往下流。   房间里所有的人……全部安静的闭上了嘴巴,他们惊恐的看着黑袍人。   此时的情景,如同万物初生长的时候……寂静无声!   作者寄语:打头更的第一章 ,送到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欢喜禅音   保安被黑袍人活活捏爆了脑袋,直‘挺’‘挺’的躺在了地板上,周围不伦是嫖客,还是妓‘女’,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他们,都被黑袍人如此残忍血腥的一手,给震住了。   黑袍人接着往第一个房间一指,说道:去……男的去里面。   他的声音,是一种类似于金属的声音。   像是用铁锤敲击水管,叮叮当当中,暗杂着一丝丝沉稳的声音。   那些剽客们摄于黑袍人的威严,一个个哆哆嗦嗦的走到了第一个房间的‘门’口。   黑袍人则伸手抓爆了一个人的脑袋,扔到了第一个房间里面去。   来一个捏爆一个扔一个。   有几个男人,见到这么惨烈的一幕,想跑,可惜还没动弹,就被那个黑袍人,抓爆了脑袋,扔到了房间里面!   一眨眼的功夫,二十多个男人,都被捏爆了脑袋,扔到了房间里面去了。   黑袍人顺手关上‘门’。   房间里面,传来一阵阵骨骼断裂的声音,想来是房间太过于拥挤,黑袍人关‘门’太用力导致的。   那些妓‘女’,吓得一个个都快站不稳了。   黑袍人低声说道:跟我来……不然……就死!   妓‘女’没见过这么凶神恶煞的人,只能任由黑衣人摆布。   黑衣人带着妓‘女’们,到了温泉大厅里面。   妓‘女’里的老鸨子,站出来,劝黑衣人,说:大爷,我们都是穷苦人家,苦命的‘女’人,你行行好……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被那黑衣人,直接扔到了空中。   黑衣人拔出了腰间的降魔杵,对着天空一‘激’‘射’,直接用降魔杵,把老鸨子钉穿在了天‘’板的木棱上。   鲜血,一滴滴的,滴在了黑袍人的肩头上。   这会儿,那些妓‘女’,吓得有些麻木了,一个个看着黑袍人,什么话都不敢说。   她们生怕说错了一个字,就落到一个老鸨子的下场。   黑袍人,指着温泉池子,说道:全部进来,一个池子坐不满就坐到其余三个池子里去!   这些妓‘女’也真是听话,二话不说,一个个蹲在了温泉池里面。   黑袍人把音响放在了地上,继续播放着《万物生》,他却跳到了温泉池子里面,‘摸’出了一个铃铛。   叮叮叮!   他摇起了那些铃铛。   周围的‘女’人们,开始扭动着腰肢。   叮叮叮!   随着黑袍人摇动铃铛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些‘女’人们,表现得越来越“放‘荡’”,有些人甚至开始胡‘乱’的抚‘摸’自己的身体。   渐渐的,那些‘女’人们……开始发出了放‘浪’的喊声。   她们基本上,都出现了‘女’人的生理反应!   这时候,黑袍人拨开了自己的袍子,趴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开始着……   一时间,房间里,各种‘女’人的‘浪’喊的声音,又是另外一种“万物生”了。   我看到这里,心里闪过一个词“欢喜禅音”。   我听龙三讲过,说密宗欢喜禅,会通过一些禅音,让男‘女’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然后‘交’合的过程中,获得最大的快乐。   现在,我怀疑黑袍人刚才的摇铃,就类似欢喜禅!   画面里,黑袍人跟一个‘女’人做完了那种事情后,那‘女’人突然如同被放了气一样,整个人枯瘦了下来。   黑袍人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在‘女’人身上骑乘着。   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身体萎靡了下来。   而黑袍人‘裸’‘露’在空气中的双手,明显变得更加粗壮了!   “采‘阴’补阳!”   我算是明白这黑袍人为什么选择妓‘女’下手了。   他这是采‘阴’补阳。   妓‘女’最喜欢早出晚归,同时,行男‘女’之事很多,‘阴’气是相当足的。   现在黑袍人,如此对待这些妓‘女’,其实为的就是采‘阴’补阳,利用‘女’人的‘阴’气,来补充他的实力!   我实在看不下去接下的画面了,跟郑子强说:聋子强,你直接停了这画面吧,我差不多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郑子强收回了画面后。   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采‘阴’补阳……欢喜禅的邪术,刚才那阵铃,应该是……欢喜禅音,这个黑袍人,不是别人……这是修习欢喜禅的……万‘色’天王!   “‘奶’‘奶’的,我也觉得是他!他这是做甚啊,一晚上蹂躏了这么多的‘女’人!还把他们都给杀掉了,罪孽哦。”秦殇甚是生气的跺着脚。   我一挥手:走!强强,秦殇,咱们回天通海,当面指认……万‘色’天王!   “走!”‘阴’阳鬼探也是怒不可揭。   一群‘混’生活的妓‘女’,结果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也是悲惨。   我们三人出了会所,那会所老板问我们查出了什么。   我说查出来了,但是不方便说……如果可能的话,那下午的时候,你大概就知道是谁杀了你手上的小姐了。   我们三人,开着破吉普车,回了天通海。   我要当着所有活佛的面……指认万‘色’天王。   当我们刚刚回到天通海的时候,我们听到了一阵阵“呜呜呜”的号角声音。   那声音,十分低沉,是西藏密宗的“祥音”。   “祥音”所至,佛法普渡。   我们三个人,进了天通海庄园。   在天通海的庭院里,扎什伦布寺主持,五位活佛当鉴定人的“转世灵童”第一试,正在进行。   我先不着急现在指认万‘色’天王,我打算等“第一试”结束之后,再来指认万‘色’天王。   虽然现在暂时不指认万‘色’天王,但我还是朝着万‘色’天王那边看了一眼。   刚好,万‘色’天王也看了我一眼。   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下。   我心里冷笑道:哼哼……可以,可以……我让你瞪我……让你瞪我,我待会,让你好看!   我和万‘色’天王对视之后,再次把目光,投到了庭院的会场上面。   在会场上,隔着三十多米,放着两个高板凳。   在高板凳之间,铺着一条地毯。   那地毯,除了头尾有高板凳的支撑以外,再也没有任何支撑,却如一道桥梁一样,横跨五十米,而铃铛,则站在其中一个凳子上面。   我问前面的风影,到底咋回事。   风影跟我说,这就是“第一试”的内容。   听无智法王说,这条长三十多米的地毯,其实是前一任明慧喇嘛用过的地毯,带有佛‘性’,所以,能够凌空笔直的跨越,如桥梁一样。   如果转世灵童候选人,能从一个椅子,沿着这地毯,走到另外一把椅子上,那就算通过“第一试”了!   我问风影:耿丽娟呢?   “还别说,这耿丽娟,有点道行!”风影跟我说:耿丽娟,走这条地毯桥梁,稳稳当当的走过去了!   “是吗?她已经通过第一试了?”我问风影。   风影叹了一口气,说:是啊!   这时,大金牙龇牙了:放屁!那耿丽娟走最后五米的时候,我看那地毯,明显有晃动……只是……在晃‘荡’的时候吹出了一股怪风,那怪风过后,地毯就不晃了,我怀疑……耿丽娟……作弊了!   “作弊了?”我问大金牙。   “必须的,不然就耿丽娟那挫样……能走得过去?”大金牙骂骂咧咧的说。   他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说给活佛听。   可那些活佛,置若罔闻似的,只盯着铃铛。   我又看了一眼耿丽娟。   耿丽娟冷冷的笑……同时,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嚣张程度……可见一斑。   大金牙也看到耿丽娟的表情,对我说:老子真恨不得铃铛能走过去!杀一杀那个耿丽娟的威风!   我则摇摇头,我内心希望铃铛现在就跳下凳子,认输……毕竟我要让我的兄弟们,都撤出西藏,我和司徒艺琳,两人单枪匹马的跟这些活佛对刚。   当然,现在我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证明那万‘色’天王……就是……那杀人活佛。   我把目光投向了铃铛。   从我进来到现在,铃铛就站在起头的椅子上,既不下椅子,也不走那横在椅子当中的地毯。   我问大金牙:老金……那铃铛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我咋知道?”大金牙说:铃铛已经站在起头椅子上,一个半小时了,不下去,也不走,就站在那儿!   我说铃铛这到底是怎么了?站在那儿干什么呢?   大金牙说:铃铛是不是打算认输啊?   “认输?要认输直接往下跳啊!又不是很高,为什么站在那儿发愣?”我搞不明白铃铛到底是为什么站在那儿不动,而且还闭着眼睛,站在那儿不动。   这时候……铃铛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转过头,望了我们一眼,突然……泪如雨下!   “这是……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铃铛会流泪。   风影,大金牙,他们也看得愣住了……为什么铃铛会流眼泪?这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铃铛突然迈开了步子,走上了那匹跟桥梁一样的地毯。   “铃铛迈开步子了?”大金牙看着我:铃铛不是打算放弃吗?这怎么还走上了?   “别着急……静观其变。”我对大金牙说。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都把目光,放在了那地毯桥梁之上。   铃铛还真是好样的……没个两三分钟,就走完了大概二十五米的长度,就剩下最后那几米了。   突然,这时候,再次刮过来一道怪风。   那怪风,不停的吹着那地毯桥梁。   呼呼呼呼!   那地毯,被吹得横七八竖的。   而一直都走得稳稳当当的铃铛,这会儿,被地毯‘弄’得东倒西歪。   大金牙一拍大‘腿’:卧槽!还是有人作弊,他故意吹得地毯不稳的,就是让铃铛通不过这一次的考试。   作者寄语:第二章 已经更新了哈!兄弟们,我以后就努力做每天三更吧!这样写得快一些。\n不过更新时间,没法像原来一样,晚上一口气写完,咱们暂时定到晚上写两更,白天写一更哈!\n今天晚上两更了,明天再写一更!刚好搞三更哈!即让大家多看一些,又能让我不持续通宵,感觉还可以哈! 第二百九十八章 菩提之心   这次,大金牙喊得声音非常大,但是那五位活佛,依然无动于衷,只是看着铃铛那边的情况。   我突然觉得……这次的考试,非常不公平。   五大活佛瞧见如此不合理的作弊,竟然根本就不管。   胡七七看不下眼了,二话不说,一抬手……从袖袍里面,鼓起了一阵怪风,吹了过去。   那风还没有吹到,竟然自动消失了,没有对铃铛,造成任何效果。   “这?”大金牙吸了一口凉气。   我则趴在大金牙的耳边,说:估计是万‘色’天王兴风作‘浪’……。   “谁说不是呢。”大金牙也赞同我的看法,说:怪不得万‘色’天王强行立耿丽娟为转世灵童呢,而且还杀了天信鸟,看来他是有办法来帮助耿丽娟成为转世灵童的。   我让众人都停手,悉听尊便吧。   反正,我们开头商量好的……铃铛主动弃赛,这样,五大活佛,就可以放我们这群人,离开日则了。   所以,我们也没再帮手,只看着铃铛那边。   铃铛那边的歪风,越刮越大,那地毯做成的桥梁,也风雨飘摇。   但铃铛,始终稳稳的踩在了地毯上,一步步的往前面挪着。   一步……两步……三步……   到了最后,铃铛竟然……竟然……出奇稳定的走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完成了这一次的考试?   我和大金牙对望了一眼,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懵‘逼’的感觉。   这么大的风,铃铛竟然都能够完成“第一次转世灵童测试”?   太牛了吧?   我和大金牙,高兴的一击掌。   风影两只手拢在嘴上,大喇喇的喊道:唉!铃铛……真是‘精’彩啊!   “过了,过了……好厉害。”陈奕儿也对铃铛的通过,十分高兴。   胡七七冷笑连连,朗声说道:五大活佛好大的本事啊……有人刻意作弊,却不出手阻止,好在我铃铛妹子是真心争气!   这时,无智法王站起身说话了,他沉稳的说:胡七七仙家莫要气恼……密宗转世灵童的测试……如果你是转世灵童,那即使有人干扰你……你也能够完成所有的测试……但是……如果你只是想成为转世灵童,而不是真正的转世灵童,即使你做天大的弊……到最后,也会被我们找出破绽的!   他后面半句话,是说给耿丽娟和万‘色’天王听的。   我听了,那叫一个过瘾,尤其看到耿丽娟那气得发黑的脸……万‘色’天王惊慌失措的脸,我真叫一个高兴。   心里也十分痛快!   “哈哈!”我对无智法王说:法王说得对,我妹子铃铛,任何干扰都不是干扰,铃铛才是正经的转世灵童!   “无量寿佛。”无智法王又说:没有通过三轮测试,并且经过我大师兄千叶明王的鉴别,还不能确定谁是真正的转世灵童。   嘿,这无智法王,官方发言做得很到位啊!   这时,铃铛似乎很高兴过了第一场测试,她小跑着奔到了我们的面前。   只见,铃铛双手合十,跟我道歉,说:李哥哥……实在对不起……我开头也不想通过这一次考试的,想直接放弃掉的,可是当我站在头一把椅子上的时候,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说完,铃铛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着。   看她的表情,她似乎也不伤心,可就是在不停的流泪。   我连忙两只手搭在铃铛的肩膀上,说:铃铛,铃铛,你既然通过了,就通过了……我保护你……你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我的兄弟们也是……我保护所有人。   铃铛依然在流泪,她说:不是因为我通过考试才流泪的……我刚才在第一个椅子上面站着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很多的东西……我看到了世间很多的罪恶。   她说她看到了躺在草地里,嚎啕不已的大象……大象的半张脸,被盗取象牙的人给砍掉了,躺在血泊里哀鸣。   她看到瑟瑟发抖的‘女’人,面对一群邪恶流氓时候的恐惧。   她看到城市里面,发生的种种罪恶,偷盗、抢劫、诈骗、强暴。   她看到人世间最珍贵的真情……有老人站在窗口,等着许久不见的儿子、孙子、儿媳‘妇’的到来,亲手到厨房里,做了一盘盘的好菜,也见到老迈的父亲,依然给儿子展现着开始萎靡的身体,却坚强的告诉儿子:爸爸还是你的保护神。   见多了罪恶,见惯了长情,见惯了残忍,所以流泪。   铃铛说到这里,仰起了头,看着天空高悬的太阳,说:我听到我内心有个声音,召唤我通过这一次的考试……于是我通过这一次的测试了。   我听铃铛的话,心中大骇……这算是……来自佛陀的启示吗?   这时,我听到一阵鼓掌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无智法王一边鼓掌,一边走向了我们。   无智法王笑眯眯的说:恭喜铃铛,原来铃铛是有一个菩提心的小姑娘……有菩提心,方能细微察觉长情,有菩提心,能明了世间苦楚,有菩提心……则懂万法,也知众生需万法!这次转世灵童,我看好是铃铛!   “菩提心?”我弹了铃铛一个脑瓜崩:可以啊……小铃铛,怪不得天信鸟在你的脑‘门’盘旋呢。   我回头对无智法王说:既然我铃铛妹子,都已经是……菩提心了,那你还等什么?赶紧认定铃铛是转世灵童,结束这一场密宗浩劫啊!   密宗浩劫,随着天信鸟找到转世灵童开始,也随着转世灵童正式被确认而结束!   无智法王摇摇头,说:有菩提心者,不一定是转世灵童,但是……即使铃铛不是转世灵童……那密宗里,也有不少人抢着收铃铛当徒弟。   他指了指身后的‘女’佛“莲‘’生”。   他说:莲‘’生,云飘飘师妹,之所以在短短的几年里,从一个小比丘尼,快速崛起,成为活佛,就是因为她有一颗菩提心!   我的乖乖!   我对铃铛的好命,真是感到吃惊……无智法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咱铃铛,往上走,那是密宗领袖级别的人物,往下走,再次都得是莲‘’生的活佛级别?   这时,无智法王‘挺’不要脸的,他双手合十,说:铃铛……你在密宗,没有名师指路,小僧愿意当你在密宗的……指路人!   无智法王是打算收铃铛为徒弟,结果,他刚刚说完,被喷了。   “我呸!能滚特么多远,就滚特么多远。”大金牙见无智法王这么赤果果的拉人,他是超级不爽,他站在了铃铛面前,怒喷无智法王:你们密宗要是拉铃铛去当转世灵童,那事情重大,我这个当师父的,也就放行了……现在你要收铃铛当徒弟?问过大金爷吗?问过铃铛的师父……我吗?   哈哈!   我们几人,都乐了。   无智法王也情不自禁的乐了。   “无智……你也偏心……我徒儿阿灵,过了第一次考试……没见你慰问半句……偏心……我先走了!”万‘色’天王妒火中烧,要带着耿丽娟离开。   我看那耿丽娟的脸,那叫一个扭曲啊……呵呵!幸亏今天铃铛也通过考试了,不然,就耿丽娟那心眼,还不知道要给我们多大的脸‘色’看呢!   “万‘色’师弟慢走。”无智法王压根不买万‘色’天王的账。   万‘色’天王哼了一下,转身拉着耿丽娟离开。   不过,耿丽娟和万‘色’天王要离开,我却不让了。   我站到了会场的中央,大声喊道:万‘色’天王休走!我有事情,要跟你们五大活佛,一起说!   “哼。”万‘色’天王停住,怨毒的看着我:你这招‘阴’人,又有什么屁要放的?说?   我指着万‘色’天王,对其余的活佛,说道:灭了天通海满‘门’的黑袍人……杀人活佛……就是你万‘色’天王!   “我?”万‘色’偏着头,看着我。   满场也是哗然。   扎古王活佛说着公道话,他说:李小兄弟,你也是被冤枉过的人……知道被冤枉的心情……现在你切莫错误的冤枉了别人。   “那是当然,我没有证据,就不会站出来,指正万‘色’天王了。”我对在场的众人,抱了抱拳,说:昨天深夜,日则新城区的一家会所里,有一群妓、‘女’被杀……同时被杀的,还有一群嫖、客……和一个老鸨子。   “他们被杀了,跟我何干?”万‘色’天王说。   “与你有没有关系?哼。”我又喊了一声:秦殇、郑子强……你们二人,为活佛弹上一曲古琴。   ‘阴’阳鬼探二人一跃上了会场台子上,弹起了古筝。 东北招‘阴’人:   古筝,把会所里面那群妓‘女’、嫖客,老鸨子,被杀的画面,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五大活佛,听着秦殇和郑子强合奏的“梵音”,脸‘色’‘阴’晴不定。   等他们听完。   我问了全场一个问题:我就问你们一句……杀人活佛用的手法……是不是……欢喜禅音……这里面,采‘阴’补阳的邪术……不知道除了万‘色’天王之外……还有没有其余的活佛会啊!   “啪!”   这时,无智法王一巴掌拍断了他的座椅扶手,问万‘色’天王:万‘色’……你还有什么话说?这画面里,摇铃的,确实是你们欢喜禅的手法!   作者寄语:第三更已发!谢谢大家的打赏和订阅。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天阉   万‘色’盯着无智法王……也盯着我,说:那摇铃的欢喜禅音确实是我们欢喜禅的手法……但是……杀人的,不是我。   “那是谁?”无智法王指责万‘色’天王。   万‘色’天王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换个问法吧。”我对万‘色’天王说:我问你……密宗欢喜禅,是否只有你一支?   “是!”万‘色’天王点头。   我又问万‘色’天王,欢喜禅里,有没有一抓爆头的高手,除了你万‘色’之外。   万‘色’天王再次摇头,说:没有!   “那好,我再问你……这次,杀了会所数十号人的活佛,会欢喜禅……有那么高深的身手,除了你万‘色’天王……还能有谁?”我再问万‘色’天王!   万‘色’天王死死的盯着我,说:“我再说一遍……杀人的,不是我。”   耿丽娟也替他这个便宜师爷说话:我师父是个行的正坐得直的人!他……绝对不是凶手。   我冷笑道:证据都已经拿出来了……你如何反驳?你还能辩解什么?   万‘色’天王再次说道:杀那些妓‘女’的手段,我使不出来。   大金牙直接喷了万‘色’天王一句:你凭什么使不出来?就你万‘色’天王这邪‘门’歪道,还有什么是你使不出来的。   “哼!”   万‘色’天王不说话。   这时候,四大活佛都站起来了,指着万‘色’天王。   “万‘色’……你已经犯下了大事……还不束手就擒,狡辩什么?”无智法王指着万‘色’天王说道。   无相尊者已经将肩膀上的铁棺材,竖在了身边,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莲‘’生和扎古王的脸‘色’,也是不善。   我身边的胡七七,也准备随时出手。   司徒艺琳横起了弯刀,准备为天通海所有的亡灵,复仇!   万‘色’天王面对如此压迫力,他却迟迟不肯说话。   两边对峙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样子。   无智法王实在忍不住了:我作为五大活佛里年纪最长的,大家听我的说法我现在给万‘色’天王两条路第一条,束手就擒。第二条多行不义必自毙,万‘色’天王犯下如此恶行,杀人无数……那我们……群起而攻之,为这密宗孽徒,清理‘门’户!   四大活佛这边,准备动手了。   胡七七的两只袖袍,鼓足了劲风。   明显……这是要战斗了。   千钧一发之际,万‘色’天王缓缓的走向了我……他一边走,一边轻解罗裳。   万‘色’天王是个男生‘女’相的家伙,脱衣服走路,还走得有些风姿。   我指着万‘色’天王:你干什么?   “给你们所有人,看证据。”万‘色’天王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已经只穿了一套内衬的衣衫。   他突然一下撕扯,将所有的衣衫,全部脱得干干净净的。   一位密宗活佛,就这么赤果果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为什么没有做下这个案子,你仔细观察我的身体,就知道了。”万‘色’天王死死的盯着我,眼神中,带着愤怒、讥讽、怨毒、嘲笑。   我扫了一眼万‘色’天王的身体,仔细看完之后,我发现了……万‘色’天王,是个“天阉”,他是男人没错,但是,又没有男人的命根子!   没有男人命根子的人,根本无法采‘阴’补阳!   会所杀人事件里,那个黑袍人,疯狂的对着妓‘女’,采‘阴’补阳……但万‘色’天王,因为缺乏某个部位,真的无法做到这一点。   光是这个,就能排除万‘色’天王是杀人活佛的可能‘性’了。   这时,万‘色’天王转头,对着所有人吼了一句:你们仔细看看,我是杀人凶手吗?   其余四位活佛,不说话了。   我也觉得很尴尬,明显万‘色’天王是一个骄傲的人……他骄傲到经不起任何的诋毁,一旦遭遇诋毁,会堵上自己的一切,来洗刷诋毁。   在我们都指证他是凶手的时候,他脱掉了衣服,‘露’出了身体的弱点,来证明……他,真的不是凶手。   只是,我从来没想到万‘色’天王的“男生‘女’相”,竟然是这样造成的。   其实“男生‘女’相”的人,在现实生活里有很多,大部分都是天生的,他们是正常人,只是拥有更加俊秀的脸孔罢了。   可……万‘色’天王……他原来是……。   场面如此尴尬,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小跑着捡起了万‘色’天王的喇嘛僧袍,给万‘色’天王披上了,同时说:对不起!   “对不起?”万‘色’天王抓住了喇嘛僧袍,扭头问我。   “我错怪你了……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我答应你……我会帮你一个忙的。”我对万‘色’天王说。   这时,耿丽娟站了出来,指着我说:李善水,上次,我万‘色’师爷错怪了你,当着全日则人的面……给你磕了二十个响头……现在……你错怪了我师爷,这二十个响头,你是不是给我师父……磕回来?   把响头给磕回来吗?   我有些尴尬,手却不停,继续给万‘色’天王穿喇嘛僧袍。   万‘色’天王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后,盯着我,趴在我耳边,气吐芬兰,说:你的确和别的男人不一样……能屈能伸你看那四大活佛,他们都知道错怪我了,可是……他们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说……今天的事情……我不怪你,我们俩人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不过,你别忘记了……你要帮我一个忙的……切记!   “不会忘的。”我对万‘色’天王说道。   万‘色’天王又凑到了我的耳边,说:而且,我也不是天阉……我只是在几年前,为自己犯下的一次错误……自己动手给切了。   怪不得万‘色’天王能成为活佛啊,自己的宝贝命根子都下得去手?这是个办大事的人。   万‘色’天王说完,拉着耿丽娟,离开了。   他走的背影,有些沉重。   本来,以为揪住了杀人活佛……想不到……想不到竟然草草收场。   其余几位活佛,也很尴尬,随便公布了一下,说后天上午举行第二场转世灵童测试,大后天早晨,举行第三场测试!   我偷偷问无智法王:千叶明王,在大后天,会出现在日则吗?   “会!”无智法王给了我很肯定的回答:千叶明王是最后的考官,他一定会到场。   “能到场就好。”我点点头。   现在既然排除了万‘色’天王……那千叶明王,是我怀疑的第一顺位。   ……   等扎什伦布寺的喇嘛和五大活佛都离开了,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喝起酒来。   现在,我们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美味佳肴大口尝”了。   如今密宗这情况,感觉‘阴’谋齿轮已经转动了……现在,开始不诬陷我们了,开始诬陷活佛了吗?   虽然整件西藏的事情平息后,我们才知道,这压根不是一场诬陷,而是整个西藏密宗,从来没有见过的浩劫。   我们喝着酒。   我对其余的兄弟们说:从今天开始……其余的兄弟,全部退出日则……除了司徒艺琳和铃铛。   铃铛觉醒了菩提心,似乎她也有当上转世灵童,为众生祈福的念头了,我希望她能够梦想成真。   至于司徒艺琳,她血仇未报,无论如何,也断然不会退出日则的。   我,留下来,查清楚千叶明王的事情,还有狐仙之死、天通海灭‘门’惨案的事情。   我刚刚说出了我的想法。   突然……风影啪的一下砸了酒杯:小李,你人‘挺’好,我对你,没意见,但我对你现在的话,有意见……怎么了,咱们就要退出日则啊?当兄弟们都是贪生怕死的人?   “不是贪生怕死,但我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咱们‘阴’人赚生活,为的是带上一家人,过上好日子。”我说:就说‘’和尚……他死了,他爹和他妈咋办?再说秦殇和郑子强……对了……你们有家室吗?   “没有!”秦殇和郑子强齐齐摆手,说他们唯一的家人,就是对方。   好吧!   我又说:成妍是模特,陈奕儿是个大学生,她们能跟着我们刀头‘舔’血吗?   说道这儿,成妍站起来,有些委屈的说:李哥,诸位,我一直有一句话……你们来西藏,就是为了清除我身体里的狐仙………我成妍,给大家真的添麻烦了!现在大家有难,我一个人走,太不合适了,我愿意留下来,哪怕死。   说完,成妍举起了酒杯,把杯里的青稞酒,一并喝了个干净!   “成妍都这么够意思……咱老爷们也不说了。”风影一拍桌子:要我说……咱们留在这儿,是生是死,那都是天注定的,阎王爷要让我们死,我们出了西藏,也得被砖头砸死,阎王爷要不让我们死……我们就是把头伸给那杀人活佛砍……他也不见得杀得了我们!   “得了!不矫情了!就这么办。”我说:那就在一块,只要你们跟着我,你们就死不了,以前都是你们保护我,现在……我保护你们!   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手指上的马王戒!   “马王戒”‘激’活,可以力憾五大活佛,这次,我兄弟们的命……我保定了!   其余的‘阴’人兄弟,却不把我的话当真,各种大笑,以为我是和他们开玩笑呢。   这时,铃铛也站了起来,她指着我们,说:在这里的兄弟们,你们听好了啊,如果这次……西藏……咱们不死……我铃铛,专‘门’给你们一个彩头。   “彩头?什么彩头?”大金牙这家伙,见财忘义。   铃铛伸出了一个手指。   “一千万?”大金牙的眼睛里,写满了“拜金”两个字。   铃铛突然张嘴对着手指咬了一口。   噗!   鲜血,顺着铃铛的嘴角,流了下来。   作者寄语:第一更搞定了,第二更正在写,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我爱你们。 第三百章 血咒再生   鲜血,顺着铃铛的嘴角,流了下来。   我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铃铛不是说要给彩头嘛?   这彩头?还真是带彩的。   我连忙上去,要拉住铃铛。   大金牙却一把把我给拉住了:唉,小李爷,你别动……铃铛,似乎不对劲?   “不对劲?”我看了铃铛一眼。   现在的铃铛,眼神十分迷离,她似乎又触发了她奇怪的心灵力量。   “不对劲也不能不管啊!铃铛待会把她自己的手指头给咬掉了,咋办?”我还是想去拉铃铛。   不过,铃铛似乎只是咬开了她手指头上的一块皮肤。   皮肤渗出了鲜血,铃铛用手指,在桌子上面写字。   她写下了一排血字:密宗浩劫,从此活佛不再存在,达赖不再存在,一切皆处于消亡!   这个一排血字,看得我是触目惊心啊!   活佛不在存在?   达赖也不再存在?   一切都处于消亡?   第一句话,是五大活佛,加上千叶明王……都要死?   第二句话,达赖喇嘛也要死?那就是铃铛必须得死?   第三句话……一切处于消亡?意思是……整个密宗,都不复存在了吗?   我看得心里十分悸动,抬头看了一眼铃铛。   此时,铃铛伸手指着我。   我不知道铃铛指我是什么意思……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吧?   就在这时,铃铛突然委顿的坐了下来,一头趴在了桌子上面。   我连忙问铃铛:铃铛……铃铛,你感觉咋样?   铃铛半梦半醒的坐了起来,望着我,也望着其余的人,说:我刚才……怎么了?   “你怎么了?这排血字,是你写的。”大金牙对铃铛说。   铃铛摇摇头:我有点方……刚才我也没控制住我自己啊。   大家现在对铃铛的能力,已经见怪不怪了。   风影看了一眼那血字,对我说:小李……这怕又是一个诅咒啊!新的诅咒!   “这……?”我直接看了一眼花和尚:光头强……你懂天机,说说看,铃铛的能力,到底是什么能力?   花和尚咳嗽一声,抓起酒杯,灌了一口之后,说:其实吧,我觉得刚才铃铛突然触发了某种力量,这力量,并不来自她本身……而是她的背后,有一个人!   听了花和尚的话,我们莫名的起鸡皮疙瘩——我们想起了一个经典的惊悚短故事:唉!你好生生的,怎么背上背着一个人呢——是吗?我没有背任何人啊!   我们被花和尚的话吓唬住了,都冷不丁的瞧了铃铛背后一眼。   铃铛吓得手都直哆嗦。   花和尚拍了拍桌子,说道:你们误会了,我说铃铛背后有个人……不是她背后真的背着一个人……而是……刚才她那个状态,有人操控他,这个人,我不说,你们都知道是谁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啊!   当我们都在猜测,铃铛有某种尚且未开发出来的潜能的时候,我们忘记了铃铛的身份——鬼王之女,天生的阴生人!   莫非,刚才操纵住铃铛的,是一位鬼王?高人指点,必有其因由!   我心里有了计较,对我的兄弟们说道:从今天开始……即使我们在西藏……绝对不插手密宗的任何一件事情……除了铃铛转世灵童的考试。   在风暴漩涡要打过来的时候,这一次,我选择躲避!   密宗都不复存在,这得多大的漩涡?我扛不起!   我和我的兄弟,都扛不起。   竟然扛不起,那就只好躲了。   如果不是因为铃铛,甚至我现在要带着我所有的兄弟,远走高飞。   毕竟密宗消亡,和我无关!   我的责任,是保护我的兄弟以及带领我的兄弟,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饭,密宗的事情,他们活佛扛着吧,那是他们的责任。   “我也觉得是这样的。”风影也说:咱们啥都不管,密宗出了什么事,他们自己负责……反正他们有五大活佛,咱们啊……除了几个人,什么都没有。   “对!就得这么办!”大金牙也拍板了。   我们定下了这个计划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事情出在天通海的湖边。   天通海是日碦则非常大的湖泊,风景也极其优美。   在天通海,经常会出没一群环境生态的行为艺术者。   他们用他们夸张的行为艺术,在湖边照出各种各样的照片,用来呼吁“环保”,激起所有人内心的……环保意识。   而就在上午……有一个去湖边钓鱼的老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人头,人头血呼啦差的。   他当时吓得摸爬滚打的回了村子里喊人。   他喊上了二三十号人,去天通海的湖边,看了一眼后,他们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在那个发现人头旁边七八米远的一个小树林里……他们发现了大量的尸体。   尸体全部被人肢解,他们的手、脚、头,都被拆开了。   然后他们这些人体的“配件”,被高高的绑在树枝上面。   一根根的绑着,被早晨硕大的湖风一吹,随风摇摆,说不出的渗人!   这群人,在那土地上,有一些工作的证件,证明他们就是一群专门在天通海的旁边,拍行为艺术照片的人。   他们的手、脚、头被拆开了,不过,其中一名领队身份的人,留下了全尸,被一枚降魔杵,钉死在了树干上。   当时找到这些尸体的人,被吓坏了,飞快的跑向了天通海庄园,找司徒艺琳的帮助。   期间,她求助了我们。   我们听说,又是降魔杵钉死了人……我们下意识的联想到了杀人活佛。   不过,这一次,我倒是想去,但是,花和尚却拦住了我,他说:小李爷,你忘记昨天晚上的血字诅咒和我们定下的计划吗?凡是和密宗相关的事情,绝对不插手。   昨天晚上,我们商量好了——只要是密宗的事情,我们不再沾惹。   在天快要塌下来的时候,我们做好了应急的措施,就是躲……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你吧?   其余兄弟也觉得花和尚说得有道理,也劝我,劝司徒艺琳:躲着吧,最近密宗多风雨,咱们还是躲雨的好!   司徒艺琳当时就说:以前天通海,高手云集的时候,只要村民找我们求助,我们就互帮忙……现在……天通海庄园虽然就剩下我和阿爸两人了,但是……天通侍还在,天通海不倒,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去!   我叹了口气,说:天通侍……你要去,就去,但是……我们是不会再管密宗的事情……现在密宗的阴谋熔炉,已经开始运作……谁进去,谁也不得好死。   司徒艺琳问我:那我们天通海的灭门之仇呢?   我对司徒艺琳说:如果真如铃铛的预言——密宗,不复存在……那么……你的仇人,也得死……因为他是密宗的人!   司徒艺琳咬着牙,对我们说:不……我要亲手,宰了他!   说完,她带着刀,披上了战甲……去了……那片红树林。   可是,当天下午,我们没再见到司徒艺琳。   傍晚……我们几个人还在天通海的迎客厅里面,等着司徒艺琳,然后,还是没等到。   司徒艺琳并没有任何音讯!   “这?”我在迎客厅里面,不停的踱着步子——司徒艺琳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小李爷!要不咱们出去找找?”大金牙望着越来越深的夜幕,说。   我站到了天通海的门口,望了天色一眼,说:不能管这么多了,我们依然还是不插手密宗的浩劫,只寻找司徒艺琳,兄弟们,出发!   我们所有人一起出发,踩着天通海的海边……寻找司徒艺琳。   如果说只是单纯的去现场,找寻凶手的踪迹的话,司徒艺琳应该早就回来了。   按照我们几个人……对那“杀人活佛”的探测,这个家伙,处事极其狡猾,即使给你留了一个线索,那也是错误的线索,所以,我赌司徒艺琳根本没有寻找到……线索。   我们沿着天通海,走了半个多小时。   突然,眼睛很尖的郑子强指着一片树林,对我说:招阴人……我看到了……那儿!   我顺着郑子强的手一指,往前眺望了一眼,发现有一些树枝,正在摇摆着。   虽然现在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但是……只看影子,也能分辨哪些树枝上,缠着什么东西。   上午,那些村子里的人,不是说……发现……那群搞行为艺术的人,他们的手脚,被砍断了,挂在了树枝上面吗?现在正是这种景象啊!   我带着兄弟们,快速往那树林方向跑。   才跑了一半路,突然,铃铛发出了一声惨叫。   “哎哟!”   我回过头,发现铃铛被绊倒了,摔了一跤。   我连忙冲过去,把铃铛给拉了起来:铃铛,没事吧?   “我是没事……但是……这儿。”铃铛指着地上。   我拿着手机,往地上一照。   我的天啊,这地上,竟然横七八竖的躺了一大片尸体。   大金牙对我说:小李爷……这不是上午求助天通海的那群村民吗?   上午,那群发现尸体的村民,求助天通海庄园,然后司徒艺琳才跟着他们,来到了这边寻找“杀人活佛”的踪迹!   可是现在……村民们……都死了……那司徒艺琳?她……   我都不敢往下想,脑门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快速在地上寻找了起来。   大家也手忙脚乱的寻找了起来。   我们翻完了这一片尸体后,并没有发现司徒艺琳的尸体。   同时,我看这些尸体的致命伤……都是喉咙处,中了一刀,一刀封喉!   检查尸体的密十三突然说道:小李老弟……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连忙问密十三。   密十三说……这些死去的村民……他们……他们都是被司徒艺琳用刀砍死的!   “什么?”我朝着密十三忘了一眼。   现在还处于失踪状态的司徒艺琳……竟然……杀了这群跟着她一起来的村民? 第三百零一章 反出天通海   我朝着密十三望了一眼,说:“什么?”   密十三指着这些人的喉咙处说:我从这出刀的痕迹可以辨认,这些人,都是司徒艺琳杀的。   “这也能看得出来?”我对密十三说。   我只知道如何辨认兵器杀人的痕迹。   比如说用剑……剑伤人的痕迹,就是一条十分细微的口子,因为剑十分轻薄,锋利!   再说用刀,刀的刃口厚,一刀砍下去,皮肤外翻。   这些都很好辨认,但密十三能够看出这些人是司徒艺琳杀的吗?   密十三指着伤口说:我百分之百的确认……这群人……真的是司徒艺琳杀的。   “比如说。”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跟我说,他和司徒艺琳交过手,司徒艺琳用刀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一刀如果看上去,会直接把刀口往上翻,做一个二次伤害。   而这些人的喉咙伤口,皮肉往里翻,打开伤口,还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一处往上切口的痕迹。   从用刀特点来说,的确是司徒艺琳的刀!   “完了,完了。”我看着这一地的村民尸体,心里升腾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莫非司徒艺琳……被那“杀人活佛”控制了吗?   我始终不相信司徒艺琳是一个嗜杀的人,她对日碦则人的爱护,也是出了名的。   但现在,她一口气杀了二十多个村民?这是怎么了?   我站起身,对身边的兄弟们,说道:不管这些村民,是不是司徒艺琳杀的,我们总得找到她。   “小李爷,你看。”大金牙刚才急得不停抽烟,他抽着烟的时候,发现我们前方一百米的地方,有一个人影。   那人影,我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瘦条的身形,黑夜里,月光照在她的铠甲上,依稀泛着银光。   她就是天通侍——司徒艺琳。   “天通侍!这群人……是你杀的吗?”我站直了身体,冲司徒艺琳,嚷嚷了一句。   司徒艺琳动都不动。   “天通侍。”我两只手拢在嘴巴上,对着司徒艺琳吼了一声。   司徒艺琳突然打了一个呼哨。   吁!!!   一声雄马长啸后,红色的马儿哒哒哒的跑向了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翻身上马,同时,夜空里,传出了一声脆响。   这是她的战甲带上了“不动明王”面具的声音。   铿锵一声。   这声音,寒了我的心,因为只要听到这声音,就代表司徒艺琳……要战斗了!   “怎么办?小李爷。”大金牙问我。   我对兄弟们说:我相信司徒艺琳不是那种嗜杀的人,所以,兄弟们,别伤了司徒艺琳……尽量活捉。   “好!”   胡七七背着手,走在了最前面,要挡住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一人一马,冲向了我们。   一百米。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八米……五米……在司徒艺琳离我们只有三米远的时候,她突然踩住了马头,冲我们跃了过来。   她一刀砍向了胡七七。   胡七七挥动着袖袍,对着司徒艺琳一挡。   她才一抬手,司徒艺琳的刀,已经离胡七七的面门,只有十厘米远了。   我心中一惊。   司徒艺琳确实是不正常状态,正常状态下,她的刀,完全没有这么快。   “嘿!”   千钧一发之际,密十三伸出了刀,挡住了司徒艺琳的刀。   他一刀错开,司徒艺琳往前挺了一步,一刀劈向了我的肩膀。   我躲都没躲,用我的肩膀,抗下了司徒艺琳的一刀。   那刀,砍进了我的肩膀里面。   我伸手捏住了司徒艺琳的弯刀背,大声的嘶吼道:司徒……你别再杀人了……你是天通侍,你是日碦则的保护神……不是一个嗜杀的魔鬼?   司徒艺琳愣在了原地,一手握着刀,同时看着我。   我再次吼道:司徒艺琳……我感觉你现在是被人控制了,可是,你仔细看看,看看我们身后和身前……这些兄弟,都是你的战友,我们,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如果你实在要杀……从我李善水开刀。   “小李爷。”大金牙一旁紧张的喊我。   我吼了一声:都别说话——司徒艺琳,你听得见我说话嘛?你刚才这一刀,我为什么不躲……我要用我的鲜血,喊醒你!   说完,我松开了司徒艺琳的弯刀,用我的右手,摸了一把我鲜血淋漓的肩膀。   我的右手,变成了一只血手。   我伸直了这只血手,缓缓的往司徒艺琳的脸上,摸去。   只要我摸到司徒艺琳的脸……司徒艺琳就可以摆脱那身后人的控制。   毕竟我们东北招阴人的血液,拥有破妄的功能,对于他人控制的术,有奇效。   我的手,已经伸到了司徒艺琳的脸前,我说:天通侍……不要暴躁,我们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想伤害你……我们都是你的战友。   我一边说着,一边拨开了司徒艺琳的面具。   她的“不动明王”的铁面具,才被打开。   忽然,司徒艺琳一伸手,直接把脸上的面具给拍了下来。   啪!   面具收了起来。   司徒艺琳直接拔出了我肩膀上的弯刀,几步上了那匹枣红色的马背,一路疾走,再也没有回过头,看我们,哪怕一眼!   “小李爷,你肩膀咋样了?”大金牙连忙上来查看我的伤口。   胡七七点了我肩膀的穴道,帮我止血。   我却对我身体上的伤痕,不管不顾,叹了口气:上午就劝司徒艺琳暂时不要插手密宗的事……这下惨了,她自己,折了进去。   我摇摇头:我们想躲,可那杀人的活佛,逼着我们不能躲啊。   “现在怎么办?”风影问我:你是东北招阴人,是东北阴人的大脑,你拿主意。   我想了想,说:司徒艺琳,要找!但是……整个密宗的事,千万不要插手……今天之后,本来名声已经崛起的天通海……又不再是英雄的圣地了!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杀人活佛……动不动就要让人……身败名裂啊,我想,现在还活着的司徒艺琳,其实比死了还难受。   我老早就清楚了司徒艺琳的内心。   她这个人……是一个把天通海庄园的名声,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人。   “这杀人活佛到底想干什么?”风影攥紧了拳头。   要说……你杀人活佛坐下了诸多恶事,铁定是为了什么目的呗?   你杀了钦克木和阿宝……是为了杀人灭口。   你灭了天通海庄园的口,是为了发怒天通海收留了转世灵童!   那你杀了会所的妓.女,又是为了什么?   你还杀了一群环保主义者,又是为了什么?   我搞不明白了……真的搞不明白。   感觉这杀人活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到处作恶,但我又觉得,他做的这些恶事,似乎可以穿在一起,这些杀人的案子,是为了奔着一个目标使劲的。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第二次转世灵童考试要举行了!咱们呆在……天通海庄园,不要乱动……一直等过了第三次考试……六大活佛聚齐,咱们再找他们当堂质问!”我说。   我现在要等的……就是千叶明王现身!   只要千叶明王出现了!我就发动马王戒……让六大活佛,给我一个交代。   如果没有交代……我的想法是……杀掉六大活佛……宁愿错杀,不愿错放。   因为……这六个人里面的一个……似乎威胁了太多的人的性命了……如果那个人不死,那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为了大众苍生……这一次……我甘愿浴血成魔。   当然,这只是我的设想。   我并不清楚,我是不是有这么狠毒的心肠。   这天晚上,我们回了天通海,我告诉司徒土司——司徒艺琳已经背叛了天通海,她似乎被人控制了。   “唉!由她去吧。”司徒土司坐在了椅子上,低着头,泪水不停横流,他说:我知道,天通海有土崩瓦解的一天……但我没想到,天通侍有反出天通海的一天,这一次密宗的浩劫……真大,大得可以打碎任何人。   我们几个也在一边苦着脸。   ……   第二天,天通海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让陈奕儿放出速鬼去寻找司徒艺琳。   这次如果再找到司徒艺琳,我们几个一拥而上,直接把她按在地上,我给她涂抹我的鲜血,说什么,也要先解了她被人控制的术。   至于到时候她如何面对那些被屠了的村民家人,那都是后话了。   不过一直到第三天,陈奕儿也没有找到司徒艺琳的消息。   “千里追踪,万里追魂,但是我真的找不到司徒姐姐。”陈奕儿对我说。   我说找不到就慢慢找吧。   毕竟第三天的上午,第二次转世灵童的考试,要开始了。   扎什伦布寺的人,早早的来布置会场了。   我则不停的观察着四大活佛……看看他们有什么异常。   可惜,他们都没有异常。   无相尊者依然黑着脸,莲花生云飘飘一半脸笑,一半脸哭,扎古王活佛波澜不惊,无智法王还是老好人的模样。   不过,万色天王没有出现。   耿丽娟也没有出现。   一直到上午十点,第二场“转世灵童”的考试时间到了,但万色天王和耿丽娟,依然没到。   “咦!万色天王和耿丽娟去哪儿了?”我有些奇怪。   这两人,对“转世灵童”的位置,那是势在必得啊,今天竟然会错过了时间?   无智法王走到我的面前,问我:李施主,万色师弟和耿丽娟似乎没来……你见过他们吗?   “我去哪儿见过他们啊。”我摇摇头,问无智法王:如果万色天王不来,接下来怎么办? 第三百零二章 活佛已死   我问无智法王:如果万‘色’天王不来,接下来该怎么办?   无智法王口宣佛号,说道:无量寿佛……时辰不等人……如果万‘色’师弟和耿丽娟不到场,那就失去了“转世灵童”的候选资格。   “是吗?”我问无智法王:万‘色’天王知道这个规矩吗?   “万‘色’师弟也是西藏密宗活佛,自然知道这个规矩了。”无智法王点头。   我听了,心里有计较了:万‘色’天王作为活佛,知道一旦不参加这次的“转世灵童测试”,那他为耿丽娟做的事情,强行里耿丽娟为转世灵童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我想,万‘色’天王如果甘愿放弃“转世灵童计划”,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点,他前天在天通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裸’‘露’了自己的身体,他觉得丢人,所以不来了。   第二点,万‘色’天王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千万别是第二种。”我虽然一直不太喜欢万‘色’天王,但从他前天天通海宽衣解带来看,他也是个骄傲的人,这种骄傲的人,不会做太坏的事情的。   “时辰已到,耿丽娟没到场,视为自动弃权!”无智法王双手合十,开始念叨。   接着,他又说:万‘色’师弟也没有过来,那么,“第二试”,只有我们四位师兄弟来鉴定了,少了一个人,少了一分力量,大家待会,眼睛放亮一些吧。   万‘色’天王迟迟不到,其余四位活佛练手开启了测试。   之间,无智法王一挥手,十来个喇嘛,抬进来了十来个箱子。   “开箱。”   无智法王嚷嚷了一声。   这些喇嘛,把所有的箱子,全部打开。   箱子里面,放着的,都是一个又一个的法器。   有密宗的牛角,也有密宗的风马轮、五彩经幡等等。   无智法王指着这些箱子说:这些法器里,有一件法器,是曾经明慧喇嘛使用过的……铃铛……你需要在这些法器里面,找出曾经明慧喇嘛使用过的法器,才能够通过第二试!   “是。”铃铛双手合十,冲着无智法王拜了一拜后,走到了那些法器面前,开始挑选法器。   大金牙在一边叨‘逼’叨的:哎哟我天,我还以为密宗出个什么难题呢,就这种考试啊,放我大金牙上去,我大金牙都能挑,无非是靠推理嘛。   “哎哟!你这脑子还能推理呢?”‘’和尚刺了大金牙一句。   “我不能……你能不?”大金牙瞪了‘’和尚一眼。   ‘’和尚摇头,说:我特么又没说我能……你能,你推一个?   大金牙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的跟我们分析,说:“其实很简单,这活佛经常用的法器,那铁定是常用的嘛!不常用的,比如说五彩经幡,他要干‘毛’?那都是碎催用的,再挑选,我估计风马轮和牛角的可能‘性’比较大,这常用啊。   他刚刚分析完,铃铛却紧紧的抓住了五彩经幡,对无智法王说:无智大师,我已经选好了。   “哎哟喂,小姑‘奶’‘奶’,你选那干啥啊,刚才没听我大金牙靠谱的分析吗?放下,拿那个风马轮。”大金牙对铃铛说。   铃铛摇了摇头,还是紧紧的握住五彩经幡。   这时,无智法王回头望了扎古王一眼:扎古王师弟,你怎么看?   扎古王站了起来,说:这五彩经幡,灵‘性’‘逼’人,不是平常的法器,铃铛这次挑选,是对的。   莲‘’生云飘飘也说:五彩经幡其实算不得法器,但是……被佛‘性’加持过,算是法器,我也觉得是五彩经幡。   无相尊者都不评价了,直接说了一句,铃铛姑娘,前途无量,佛‘门’之路,贵不可言。   三人都评价完了,无智法王才说:哈哈,诸位师弟都觉得铃铛第二试过了,小僧愚见,过了。   “啥?明慧喇嘛真是一碎催啊?这装修工才用的东西,他也用?”大金牙真是惊呆了,惊得“大金牙”都快掉下来了。   五彩经幡是什么?是寺庙前面,从寺庙的‘门’楼,一直斜挂在地面上的幡带!   这种玩意儿,一般都是装修庙宇的工人给寺庙装饰用的。   风影冲大金牙冷笑:你得了吧,智商九十的脑子,去推测转世灵童的法器?省省吧,还推一个?你以为是做大保健呢,让人推一个,人家就给你推一个?   大金牙气得牙齿直咧咧。   无智法王则为我们解释,他说:曾经“尼玛”地区的洗愿寺受到雪崩的影响,庙宇毁了一半,刚好,明慧喇嘛云游到了洗愿寺‘门’口,亲手为洗愿寺,挂上了五彩经幡,那一条经幡,就是现在铃铛手里的这条,是洗愿寺听说我们遴选转世灵童,连夜送过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   就这样,铃铛毫无阻碍的,通过了第二次“转世灵童”考试。   不过,这次少了耿丽娟的竞争,我们却突然觉得这次的考试,有点意兴阑珊。   在无智法王宣布铃铛通过第二次“转世灵童”考试,可以准备第三次转世灵童考试的时候,那木寺的主持昂科泰,急吼吼的冲向了无智法王。   他在无智法王的耳边,耳语了一阵后,无智法王闭上了眼睛,身体委顿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盯着无智法王瞧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无智法王才站起来,用十分沉重的话语说:诸位……我有一个悲痛的消息,告诉大家,我师弟万‘色’天王……涅了!   高僧自己死了,叫圆寂或者坐化。   但高僧横死了,叫涅。   无智法王这话的意思是万‘色’天王……死了!   “死了?”我不由的失声。   前两天,万‘色’天王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死了呢?   无智法王又说:就在刚才,那木寺僧人,在那木寺的化骨堂内,发现万‘色’天王涅,在场的诸位,请为万‘色’师弟,念动二十遍“往生法”。   说完,无智法王低头默念着“往生法”。   我则看向了风影:老风……万‘色’突然就死了?   风影趴我耳朵边说:小李,你忘记铃铛写下的那排血字了吗?   “西藏密宗,不再有活佛,不再有明慧,一切化作消亡”。   难道现在,血咒应验了?   第一个死去的,就是万‘色’天王?   在无智法王念动了二十遍“往生法”后,他又抬头,再次给全场丢了一个重磅炸弹。   “除去万‘色’师弟,同时涅的,还有耿丽娟!”无智法王说道:耿丽娟,被一枚降魔杵,钉穿了心脏……也死在那木寺的禅房里面。   啥,啥,啥?耿丽娟也死了?   我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在今天早上,万‘色’天王死了,耿丽娟也死了?   虽然,我和这两人的关系,非常紧张,但听到了他们死亡的噩耗,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   “唉!”我摇摇头。   耿丽娟,还是被降魔杵扎死的。   说明这次那个杀人活佛,再次出手了吗?   这杀人活佛到底是为了什么?前天才杀了一群环保主义者,还控制司徒艺琳杀了那么多的村民。   转眼间,他下手的对象,竟然对准了活佛,而且还得手了?   要说万‘色’天王,也不是好惹的相与,怎么说也是活佛啊,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掉了。   那杀人活佛的手段……真心高明啊。   全场再为耿丽娟念动了二十遍“往生法”后,无智法王冲我走了过来。   他对我鞠了一躬,说:李施主,你机智过人,可否随小僧去一趟那木寺……瞧一瞧万‘色’师弟是如何死的,也好让我们几个还活着的僧人,为万‘色’师弟报仇。   “法王,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去不了,对不住了。”我抱拳无智法王说。   无智法王笑笑,说:不妨事,不妨事,既然李施主不便,那小僧也不强求。   说完,无智法王带着其余几名活佛,离开,去了那木寺。   我其实也想去,但是真心不敢去冒这个险了。   现在战火已经烧到了活佛的身上,并且有一个活佛,已经丢掉了‘性’命。   这一次……密宗的浩劫,到底有多大?   真的会如同那诅咒所说的……活佛全死?明慧也得死?整个密宗都没有了吗?   我摇摇头,不敢想……我还是想想如何找到司徒艺琳,如何能够等到千叶明王过来吧。   我带着兄弟们,回天通海庄园的迎客厅里面去坐。   才走了两步,突然,昂科泰又小跑到了我的身边,对我笑。   那木寺主持昂科泰,我和他关系非常僵硬吧,他现在跑过来献什么殷勤?   只见,昂科泰拱手对我说:李施主……我师父万‘色’天王,在三天前,曾经‘交’代了我一件事情! (=半-/浮*-生)   “什么事情?”我白了一眼昂科泰,总觉得这家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只见,昂科泰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封信,说:我师父说了……如果他哪天死了,就让我什么时候,把这封信给你看看。   “这信你看过没?”我问昂科泰。   昂科泰连忙摇头:“师父之命不可违,这信上还有火漆,您上一眼,就知道我是否看过。”   我接过了信封,看了看信的外面火漆保存得‘挺’好的。   只是,万‘色’天王怎么想不通,给我写了一封信呢?我们有什么好聊的?而且万‘色’似乎三天之前预料到自己会死,还提前安排了昂科泰给我这封信。   作者寄语:第一更到了哈,第二更继续写,大家先去睡觉,明天看哈!熬夜的事情,老天来就好了。 第三百零三章 一笑泯恩仇   火漆完好,昂科泰递给我的信,的的确确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拆开了信。   一行行娟秀的文字,映入我的眼帘。   我没想到万‘色’天王作为西藏密宗的活佛,竟然会写出一手如此漂亮的汉字。   “李善水,你好。”   信的第一句话,让我觉得万‘色’天王其实也不那么讨厌。   我细细的看了一眼他信里面的内容。   信里面的内容如下:   李善水,我是密宗欢喜禅活佛万‘色’天王,在我们两人关系‘交’恶的时候,给你写这一封信,难免唐突和打扰,但我不得不写,因为,我将不久于人世。   今天白天……你用那“会所妓‘女’被杀事件”,当面质问我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了,整个密宗的局面,已经变得无法控制!   五大活佛里面有内鬼,内鬼是哪一个人,我不得而知。   但是……今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下了衣服之后,虽然我和你冰释前嫌,但我知道……我的体内,住进了一只恶鬼!   佛之恶鬼,其恶无穷……恶鬼在我的内心滋生,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我估计他想把我彻底“鬼化”掉,让我变成任由他把控的恶鬼。   活佛变成了恶鬼,是密宗的耻辱,也是我的耻辱,我不会让“鬼化”的事情发生。   因为我是一个骄傲的人,我从来不否认我的骄傲,所以我追求爱情、双修伴侣,从来不会用强,欢喜禅双修,我男‘女’皆可双修,我的双修对象,有男有‘女’,但我从来没有用强。   除了六年半前的那一次我遇见了一个心爱的姑娘……那姑娘对我毫不理会,我当时鬼‘迷’心窍,竟然利用我在密宗的权势,给她施加压力。   我得逞了……也因此,我有了一个‘女’儿,‘私’生‘女’。   回到了拉萨,我自知此事不对,所以,我切掉了我的命根子,作为对我的惩罚。   我以后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就算有喜欢的双修对象,只靠情感牵线,再不会利用半点压力施压。   可惜,我保持了六年半的心境,被你毁掉了。   在我见到你之前,我听说过了你的事迹,我觉得你是个有魅力的男人,等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你真的很有魅力,所以,我见你第一面,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双修对象,我当时就表‘露’了心机我想和你双修。   你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我,于是,嫉妒的心思,在我内心滋生。   我的心里,燃烧了妒火,我要征服你……利用我的权势和压力,所以,我们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误会了与对抗。   我和你的误会,并不来源于我们的需要,仅仅来源于我邪恶的心,我贪婪的内心。   在这里,我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今天在天通海,我当着所有活佛、扎什伦布寺那些喇嘛的面,脱掉了衣服,只有你动了诬陷我的愧意,替我穿上了喇嘛僧袍。   这一刻,我才知道……你是纯洁的人,是一个是非对错掌握得十分分明的人,我不配拥有你这样的双修对象……对不起。   在这里,我希望和你冰释前嫌,借用你们汉族的一首诗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如果在转世灵童继位、前往拉萨之后,我如果还活着,我愿意和你成为最好的朋友,以兄弟相‘交’,我请你喝拉古山最甜美的青稞酒。   当然,得我还活着才行现在我已经心魔入体,好在,我们欢喜禅,有独特的对抗心魔的办法,后面几天,我会彻底消除我的心魔……今天落下的心魔。   不过不一定成功,如果不成功,我身死日则,我‘女’儿估计也不会幸免于难,对了,我想说一句,我‘女’儿就是耿丽娟。   她是我的‘私’生‘女’,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直到这一次,我来了日则,来了天通海,我才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色’胎记,我才知道,我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我想补偿她一些东西,所以,我对她说:我可以帮你成为转世灵童,成为密宗的领袖。   对了,这里我得承认,“转世灵童”第一试的时候,我的确帮耿丽娟作弊了这是我来了日则,做的唯一一件很坏的事情。   耿丽娟一个拥有强大野心、成熟心智的小孩,于是,也有了对你们的不敬,在此,我为她对你们造成的不快,再次道歉。   不过,似乎没用了,因为你们见到了这封信,我‘女’儿,肯定已经死了,今天在天通海,你说你会帮我一个忙,我请你帮我一个忙,找柳州的工匠,为耿丽娟打造一幅上好的铁木棺材。   耿丽娟的母亲,就是广西人,她那么好看,那么出尘,我害了她,这副铁木棺材,算是我为曾经的那一段孽情,画上的一个句号吧。   招‘阴’人,都说你义薄云天,你会帮我办到的。   密宗浩劫已起,日则不宜久留,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至上……来自拉萨拉古山的活佛,万‘色’天王。   我细致的看完了整封信,觉得万‘色’天王原来并不是一个真正很坏的人……他的内心,敏感脆弱,但也有着‘女’人一般的小心眼,也有男人一样的担当。   他知道这次强行立耿丽娟为转世灵童,会造成无边罪恶,但他为了补偿‘女’儿,还是做了。   他曾经利用威势,和耿丽娟的母亲双修,事后亲手切掉了自己的命根子,这也算担当了比起法律的刑法,要严格很多的。   总体来说,万‘色’天王,是一个不坏的人。   而且,我这才知道……前两天,我调查完了“会所妓‘女’”被杀事件后,当众指证万‘色’天王,其实是那“杀人活佛”非常希望见到的事情。   因为他要通过让万‘色’天王难堪,给万‘色’天王注入心魔。   万‘色’天王说“佛之恶鬼,其恶无穷”,前段时间,无相尊者也对我说:“活佛一旦释放出了内心的恶鬼,那将会变成最恶的鬼。”   我想……那杀人活佛,是想彻底“鬼化”万‘色’天王,引起活佛之间的内讧吧。   好在万‘色’天王是一个骄傲的人,没有当那“杀人活佛”的傀儡,他的死亡,捍卫了密宗的尊严。   另一个我看完信之后,极其不敢相信的一点原来,耿丽娟竟然是万‘色’天王的‘私’生‘女’?   我就听司徒艺琳说过耿不二在六年前,抱来了野孩子耿丽娟。   “唉!一对父‘女’,如今同时丧命。”我把信塞到了怀里,叹了口气后,说道:也不知道在万‘色’天王和耿丽娟死去的时候,耿丽娟知不知道,一直倾尽全力帮助她的万‘色’天王,竟然是他的父亲。   我收好了信之后,对兄弟们说:弟兄们,你们留在天通海……我去一趟那木寺。   风影拉住我,说:哎哟喂,小李,你疯了?这时候去什么那木寺啊?咱们不是商量好了的吗……密宗的事情,咱们不掺和,也掺和不起啊。   我对风影笑了笑,说起了刚才万‘色’天王在信里面写的那句诗:“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和万‘色’天王,一笑泯恩仇了,他的事,我得帮,但你们不用帮。”   我说完,找司徒土司要了一辆吉普车的钥匙,开车,单枪匹马的去了那木寺。   万‘色’天王已死……他也用他的死,证明了杀人活佛,并不是他万‘色’天王。   现在,剩下的活佛,还有四个……莲‘’生、扎古王、无相尊者,无智法王,算上千叶明王,一共是五个。   杀人活佛,到底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呢?   我个人倾向是千叶明王……毕竟,能无声无息干掉万‘色’天王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   等我到达了那木寺,万‘色’天王的尸体和耿丽娟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那木寺的‘门’口。   我车停下的时候,无智法王看到我了,跟我打了个招呼,说:李施主,你到底是个心善的人,还是来了。   “也不是心善,只是够义气吧。”我对无智法王笑了笑。   从万‘色’天王那封信里,他已经把我当成了可以坦诚相‘交’的朋友,那我就得为朋友,办点事情。   我凑到万‘色’天王的面前,看了一眼,我发现,万‘色’天王的身体上,有很多黑‘色’的手指印。   无智法王告诉我:万‘色’师弟是被极其刚猛的指力,捏断了浑身每一根骨头,死掉的。   “这么残忍吗?”我问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点头说:是的!   我又问无智法王:那整个西藏密宗,指力最强的活佛,是谁?   “我!”无智法王低头说道。   我想起来了,无智法王修习的是“拈‘’指”,手指宛如金刚,力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无智法王又说:我知道李施主怀疑我,但小僧清者自清,万‘色’天王,绝非小僧杀的。   我紧紧的盯着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的脸‘色’,没什么异常。   我咬紧了牙关,低头又去看耿丽娟的尸体。   突然,在我眼神刚刚往下挪的时候,我眼睛的余光,看到无智法王的嘴角,浮现了一丝,极其诡异的微笑。   我连忙抬头,再看无智法王,他似乎根本没有刚刚笑过的痕迹,反而呆呆的问我:李施主,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第三更明天白天写,推荐鬼姐姐上最新的‘精’品,很不错,大家可以去看看 第三百零四章 我的隔壁叫老王   无智法王呆呆的问我:李施主,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盯着无智法王,看了几秒钟,没发现任何不对。   我摇摇头,说:大师,只是刚才想事情,突然发愣,有些唐突了。   “无妨!”无智法王对我说:我们四位师兄弟,再加上千叶明王……也不知道谁是内鬼,犯下恶事诸多,已经辱我佛门,他日我如果见到他,必然将他揪出来……小僧,亲自送他入黄泉转生!   我听了无智法王的话,笑了笑,说:法王,“天下心肠皆罪恶,独你法王最慈悲”,你修的是慈悲心,杀人的事……你做得出来吗?   我故意用话语,探一探无智法王。   现在我真的摸不准,到底哪尊活佛,才是这次的内鬼--千叶明王?无智法王?莲花生?扎古王?无相尊者?   我不知道!   所以,我现在只能试。   我想,密宗最大的浩劫,并不是有活佛变鬼,而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是那一尊活佛变了鬼。   如果知道,我们完全可以卡住“阴谋”熔炉的齿轮,让他停止转动。   无智法王对我的试探,哈哈一笑,说:天通海待我二十年为上师,如果我再隐忍不发,那我实在愧对天通海恩情……等我揪出了内鬼,我必然将他击毙,从此以后,我自废身手,终身不出扎什伦布寺。   我对无智法王点头,说道:无智大师……天通海因为曾经有你的入驻而荣幸,希望无智大师说到做到。   “必然。”   我说完,又去看万色天王和耿丽娟的尸体。   万色天王,全身的骨骼,都被捏断,偏偏……他的脸上,毫无伤痕。   我想,即使是“杀人活佛这么狠的人……也不会去伤害如此绝美的脸庞”吧。   再看耿丽娟,她的全身苍白,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死亡的。   其实耿丽娟天生聪慧,就是心性狠了一点,但总体来说,我现在也不会很讨厌她了。   我还记得,我那个晚上,第一次和耿丽娟见面。   她穿着一身貂皮的衣服,像个小大人一样和我谈话……致今想起,还是很有趣的。   不过,她现在,灵魂已经飘向了天国。   我问无智法王:无智大师--有没有找到关于杀人活佛的线索?   “尚且没有!”无智法王低着头说。   我也不愿意去查万色天王到底是如何死的,因为我知道……我继续去查,根本查不到。   那个杀人活佛,处事实在是太过于狡猾,如果我执着的去查,反而会中了他的圈套。   我来那木寺,就是为了处理万色天王和耿丽娟的尸体的。   万色天王在书信里面,向我要求,让我给耿丽娟订做一幅上好的柳州铁木棺材。   因为耿丽娟的母亲,是柳州人。   俗语说得好……吃在广州,穿在苏州,活在杭州,死在柳州。   柳州的棺材,闻名全国。   万色天王,是想用最后的这一具棺材,给曾经的孽缘,画上一个句号。   我对无智法王说:无智大师,万色天王前几天,曾经预感到他将不久于人世,所以,他给我写了一封书信,吩咐昂科泰,只要他死了,立马把那封信,转交给我。   “然后呢?”无智法王说。   我说:他希望,我处理他和耿丽娟的后事。   其实万色天王并没有让我处理他的后事,只让我处理耿丽娟的,但我还是想最后送万色天王一程。   “哦。”无智法王转动了风马轮,说:万色师弟其实对李施主是有心的,心事就让有心人去解吧……万色师弟和耿丽娟的遗体,由李施主做主。   “谢谢。”   我点了点头,把万色天王的身体,背在了背上,同时,两只手抱着耿丽娟的遗体。   为了怕万色天王的身体掉下来,无智法王特意用一根绳子,绑住了我和万色天王的腰。   我带着两人的遗体,上了车,车上,我解开了绳子。把万色天王的遗体,放在了车子的后座,同时,又把耿丽娟的遗体,放在万色天王的旁边。   耿丽娟的头,不禁靠在了万色天王冰冷的身体上。   我想--不管耿丽娟活着的时候知不知道万色天王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最后的一程,就让父女依靠着走完吧。   ……   我开着车,去了日碦则的新城。   新城里,我到处访了一访,问问有没有柳州的棺材匠。   问了好大一圈,还真让我给找到了。   有个店,叫“老王白喜店”,柳州的棺材匠,打得一手特别好的棺材,远近的汉人,都慕名去找他打棺材。   我开车去了“老王白喜店”。   店里,一个秃顶的中年人热情的招呼我:哟,客人,打棺材吗?   “你见我的面,就问我是不是打棺材?”我觉得这个秃顶中年人,打招呼的格式,很个性啊。   秃顶中年人哈哈一笑,给我递了一根烟,说:哎哟,我都不是给你吹牛逼……来我们这里的人……九成九的人,都是冲着我的棺材来的。   “哦!哦!你就是老王吧。”我问秃顶中年人。   既然叫“老王白喜店”,那这人就是老王了。   秃顶中年人摇摇头,说:我叫白长寿,人家喊我老白。   “老白?那你的店,为啥叫老王白喜店?”我问老白。   老白指了指隔壁,说:我隔壁店里的老板,叫老王!隔壁老王嘛,现在网上“隔壁老王”不是名人嘛,我想,我跟名人沾边了,干脆起个“老王白喜店”,让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有个隔壁,也叫老王。   我不禁笑了,拍着老白的肩膀,说:大兄弟,看紧你的媳妇。   我这就是开个玩笑,玩笑归玩笑,这老白的手艺,绝对地道,他跟我说……他能够打出柳州的莲花棺出来。   莲花棺材那可不是随便一个木匠都能够打得出来的。   我摇摇头,对老白说:老白……我呢,也不想现打棺材了,我就想买个现成的,有啥好的棺材没?   老白连忙说有,他带我去了他的后屋。   好家伙,一水儿的棺材啊。   什么类型的都有。   不过这些棺材,我也不是特别能瞧上眼,都觉得样式太古板。   老实说,既然万色天王在内心里,把我当成了兄弟,我就有必要让我兄弟最后一程,必须走得风光,所以挑选也严格一些。   老白最后也没办法了,他摇摇头,说:客人,实在对不住,现打的棺材,就这么些了……我实在没有了……要不然你去找隔壁老王,他也是卖棺材的,他棺材形状好,就是质量稍微差点。   “不……不……隔壁老王我不敢找啊,怕被绿。”我连忙摆手,既然找不到,我只能去别家访访了。   才走到门口。   突然,老白在背后喊我:客人……你停一下。   “怎么了?”我回过头,看向老白。   老白激动的冲过来,握住了我的手,问:小兄弟,我刚才看正面,没有认出你来,但是,我记得你的背影……我一辈子都记得!   我盯着老白看了许久,才木讷的说:我咋了?   “小兄弟,我问你,你是不是从东北过来的……叫东北招阴人李善水?”老白问我。   我点头说:是啊!我就是李善水,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对,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的。”老白激动的喊着。   他不但喊,甚至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头。   我连忙把老白给扶起来:不管你是老王还是老白,大兄弟,有话好好说,别磕头。   此时的老白,脸上全是泪痕,他说:李大哥……你是我的恩人……谢谢你,替我报了我女儿的仇……呜呜呜……报仇了。   我连忙说:我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报了你女儿的仇?   “你做了。”老白很激动的说:我女儿,前些天出去给要棺材的人家送货,傍晚去的,十里路不到,两只眼睛就被挖掉了。   “啊?”我看着老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说的,就是前些天在西藏发生的“挖眼案”。   老白说:大兄弟啊,我女人今年才十九岁,如花似玉的年纪……我从小就把他当成掌上明珠捧着……我为了多赚钱,举家迁到了日碦则--这边打棺材的人少,我赚得多啊,可是我没想到,来这日碦则,竟然把我女儿的命,给送掉了。   “唉!老白,不对啊,挖眼人从来只挖了眼睛,但是没有害他们的性命啊。”我对老白说。   老白摇摇头,眼里噙满了眼泪,说:我女儿……她今年刚刚处了一个男朋友,被挖眼之后,那男朋友就跑路了,我女儿接受不了打击……央求她朋友带她去湖边玩,她趁朋友不注意,跳了湖,她的尸体,我都没见到啊。   说完,老白一屁股蹲在地上,哇哇大哭:我是打棺材的……我这一辈子,打了好多棺材,送了不少人去了黄泉路,可是,我女儿死了……却住不上我的棺材……我……我对不起我女儿……呜呜呜呜……我对不起我女儿!   我听了他的话,叹了一口极长极长的气,我蹲下了身子,抱住了老白,说:白老哥,过去了的事,就过去了,凡是只能朝前看了……你女儿在天国,也肯定时刻关注你,关注你这么好的爹。   “我哪能直接让这事轻轻松松过去了!”老白摇了摇我的肩膀,说:你知道……我第二天……就在我女儿被挖了眼睛的第二天……干了一件什么事不? 第三百零五章 杀人活佛的战书   我问老白:你干了一件啥事?   老白说:我第二天,就开始为我自己打了一幅棺材,我想,我总得抓到那挖了我‘女’儿眼睛的杂碎,我那几天,白天我就打棺材,晚上我就提着一把斧子,满日则的找人……只要我找到了个王八蛋,我就一斧子砍死他!   “可惜!我棺材才打了两天,找人也才找了两天,我‘女’儿就因为挖眼的伤害,和情伤,跳湖了。”老白说到这里,对着自己就是一大耳帖子,说:我真特么的是个傻比,我要是住在家里,看住我的‘女’儿,我‘女’儿就不会死……我为什么要打棺材?我为什么要去?   老白摇摇头,说:我后来给我‘女’儿,也打了一幅棺材,这两幅棺材我就放在家里,当个纪念吧,好在李兄弟,你为我报仇了……当天,你抓住了挖眼人,和天通‘侍’骑着快马,绕着日则老城跑的时候,我也在人群里,不过我去的时候晚,只看到了你的背影,我想……我总有一天……会遇到你的……也会报答你的。   “唉!报答的事情不要提了。”我心里很不舒服,现在想想,其实挖眼人嘎达梅珠确实伤害了很多人啊。   但嘎达梅珠我又恨不了她,两难啊。   老白兴致冲冲的拉我去了他家的二楼。   二楼,有两尊棺材,放在客厅里面。   这两幅棺材,一个稍微大,一个稍微小,用的都是柳州的白桦木,确实是漂亮。   方方正正的造型,不‘’哨,但厚重。   棺材上面,还有老白雕上去的‘’--西府海棠。   海棠‘’漂亮,红润,像是婷婷的少‘女’。   老白说:我‘女’儿,最喜欢这种海棠‘’,因为他男朋友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送的是这种很漂亮的‘’儿,说是解语‘’,我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反正我‘女’儿喜欢,我就给她雕几朵呗。   我一‘摸’棺材,这棺材好啊,这漂亮的海棠‘’,才配得上万‘色’天王的容颜和耿丽娟的聪明。也只有这么有品位的棺材,才配得上他们两人。   我连忙问老白:老白,这棺材我是真喜欢,你开个价吧,我买下来了。   “咋说的?”老白很不爽的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老白?你是我的恩人?我还给你提钱?我还要不要脸了……你拿走,棺材……我送你!   “这……”我有点不好意思。   老白直接推了我一把:李大哥,啥话都不说了,我让我徒弟给你装车,你要做白喜的故人墓地在什么地方?我给你运过去!   “墓地?我没选好啊?”我说。   老白直接一拍我‘胸’脯:得了,没选好更好,我一熟人,在日则的西郊,开了一片特‘色’墓地,是西府海棠‘’的墓地,现在是寒冬,海棠‘’依然能开。   我有点纳闷,说:不对吧,我听说海棠‘’都是四五月开‘’的,他那海棠,能在寒冬开‘’?那不成腊梅了吗?   “哎哟,李大哥,你这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这西藏不一样啊,海拔高,日照时间特别长,把平原上的‘’,移植到了西藏这边,很多时候,‘’期都不一样了,而且我那熟人,他发现就冬天的生意好,冬天西藏漂亮,除了做白喜的人,也有很多游人去他那儿玩耍!所以,他又找了一些嫁接和移栽的技术,把‘’期延迟了。   “哦!”我跟老白点头:那就最好了,我就去那个墓地吧。   “现在都下午了,去了那儿,就是傍晚了,你现在要启程吗?”老白问我。   我点头:就是现在。   “那行,装车。”老白找了几个徒弟,要给我装棺材。   就在我刚刚到车里,准备把万‘色’天王和耿丽娟的遗体,装入棺材的时候,有人喊我。   “小李老弟。”   “李哥哥。”   我扭头一瞧,是铃铛和密十三过来了。   铃铛还把她的改装车开过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我问铃铛和密十三。   铃铛说:哎哟,我们都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找你啊,我和十三哥是代表。   “来了,正好,搭把手,把这两具棺材,装到车上去。”我对密十三和铃铛说。   我们三人,把棺材,绑在车顶的行李架上,我告别了老白,开着车子,去了老白指点给我的那片墓地。   到了那片西府海棠‘’的墓地。   我感觉美呆了。   不远处就能够看到雪山,而面前,全是一簇簇的西府海棠‘’。   海棠‘’们,冲我们招手,含羞的伸出它们的枝桠,漫空飘舞着。   “唉!你们是老白介绍过来的不?”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问我,同时他自我介绍:我叫韩国雄,是这片海棠墓地的老板,我和老白是老熟人了,有些年的‘交’情了。   我跟韩国雄握手:哦,韩老板,我叫李善水,这次两个朋友要过来……所以……   “放心,放心,你们的墓地,在最里面,很好的位置,开车过去,刚好十里。”韩国雄说:你们帮老白报仇了,是好人啊,你们和天通‘侍’,对日则做的那些好事,我们日则人的心里,都念着你们的好呢……老白的棺材,不要你们的钱,我韩国雄也不是小气的人……墓地,一样免费用。   “这?”   “这什么这?去吧去吧,我还有点‘私’事,先走不陪了,对不住。”韩国雄打了个招呼,立马开着一辆猛禽的皮卡,轰着了油‘门’,离开了。   我叹了一口长气:真心对人,人才能真心对你啊。   “那可不?人心都是‘肉’长的,日则的人,分得清楚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的。”铃铛眨着眼睛说。   我也点头,说:从小我爷爷告诉我……招‘阴’人为有冤屈的人做主,我们做的事情,很多人不做,但总有人要做……今天遇上了老白和韩老板,我觉得我做的事情……有价值。   “那是必然的。”铃铛推了我一把,说:走吧,走吧,赶紧开车,十里路呢。   “这十里路,我们就走吧。”我说。   “走?”铃铛说。   “对啊!最后的一程,走着去。”我上车,解开了行李架上的绳索,我扛上了耿丽娟的小棺材,密十三力气大,扛上了万‘色’天王的大棺材。   我们两人,扛着棺材走在海棠墓地的路上。   今天的风,出奇的大。   不停有红‘色’的海棠‘’从枝桠上被吹下来,然后又被风儿一吹,在天空跳着舞。   我和密十三,就行走在海棠‘’的‘’舞里。   “你们……也是来为万‘色’天王送行的吗?”我笑着对‘’儿,发癫似的说着话。   结果我这话音一落,几乎所有海棠‘’,都有一根枝桠,抬了起来。   那根枝桠上的一簇海棠‘’,使劲打了下来。   到处都是海棠‘’的海洋。   我想,这是生在西藏的植物,为西藏密宗活佛的洗礼吧。   洗掉了这一辈子的晦气,迎来新生。   我和密十三,在‘’的海洋里面,一直走着,我心里对万‘色’天王说:万‘色’,你是个可爱的人,死亡不是终点,只是一个新的起点。   下辈子,你还是万‘色’天王!   ……   十里海棠铺地,恭送活佛。   我和密十三,穿越了这十里海棠‘’,到了墓地处。   我和密十三,不发一言的把万‘色’天王和耿丽娟的棺材,埋进了墓地早就挖好的一个坑里。   我把耿丽娟的棺材,放在了万‘色’天王棺材的上面。   父‘女’连心,希望在黄泉路上,相偎相依吧。   棺材入土,我把万‘色’天王给我的那封信,烧了,把烧掉后的黑‘色’灰尘,洒在了坟墓里面。   这一切做完,我和密十三两人,用韩老板早就给我们准备好的工具,封土!   土封完,十里的海棠‘’,全部默然不动了。   海棠‘’的海洋,平静了。   他们,随着万‘色’天王的死……平静下来了。   可是海棠‘’的‘’海一停,我突然发现,站在我们五百米外,有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披着一身银甲,背着一把弯刀,看着我们。   这人,是司徒艺琳。   “天通‘侍’!”我喊了司徒艺琳一句:你别走……我帮你。   司徒艺琳没有动。   她没动,我动了,我疯狂的往前跑着,想要去给司徒艺琳,解除控制的术。   在我跑动的时候,司徒艺琳突然下马,举起了长刀,对着一颗海棠树,疯狂的砍了起来。   她一直砍到我跑到她面前二十米的时候,突然上马。   司徒艺琳骑着红马,一骑绝尘,再也不见了踪影。   “司徒艺琳,你回来!”我对着司徒艺琳喊道。   司徒艺琳再也没有听我的话。   我有点失望……我不清楚,现在的司徒艺琳,是不是能够真正的听到我的话。 (=半-/浮*-生)   这是密十三走到了我的身边,说:小李老弟,别着急……司徒艺琳迟早会安然无恙的。   “希望吧。”我看了一眼那颗被司徒艺琳砍了很多刀的海棠树,带着密十三转头要走。   才走了几步,我突然回过头,对着那棵树,不停的扒拉着。   “怎么了?”密十三问我。   我说:别,别着急走……这棵树上的划痕,似乎是一些字。   我把海棠树划得稀烂的树皮和汁液抹掉,我发现……这树上,真是一排字……而且,还是一封战书,来自杀人活佛的战书。   作者寄语:今天第一更,本来想连续发三章,让大家看得更过瘾的,但发现,还是无法在十二点之前,写完三章,这样好了,第三章 ,也就是今天的第二更,努力在十二点半之前,搞出来。 第三百零六章 夜见莲花生   我发现……这树上,真是一排字。   一排字,深刻的被司徒艺琳的刀,剜在了树上:就此退出日则,留你们一条狗命,不然,格杀勿论!   “放你‘奶’‘奶’的屁。”密十三对着那海棠树就是一脚,他的脚力很大,直接把这颗海棠树给蹬断了。   铃铛则蹲在地上,‘挺’着小屁股,小心翼翼的看着这排字,她说:哇塞……这群人好嚣张哦……还格杀勿论,信不信我喊无智大师打死你。   我看着那排字,这排字分明不是劝我们几个人离开日则、离开西藏,这是对我们东北‘阴’人的挑衅。   “就此退出日则,留你们一条狗命?杀人活佛,你成功的‘激’怒我了!我一定要看看,咱们谁才是狗。”我狠狠的说道。   “格杀勿论?你有种站出来,我看你如何格杀勿论。”密十三也狠狠的说道。   在我们对司徒艺琳留下的那排字,十分气恼的时候。   突然,那海棠树,自动脱落了一层皮,刚才的字,变换了模样。   又出现了一排新字。   “明天,我们即将见面,你们如果不走,会让你们在临死之前,看看整个密宗的覆灭。”   我看了这排字,不由的读了出来:明天,我们即将见面?哼哼……这是战书啊!   “小李老弟,明天别劝我……我要去砍死这个王八蛋!”密十三怕我不让他去。   我说道:怎么会劝你不去?我们一定去,我要让这杀人活佛清楚东北‘阴’人的威名,不容诋毁!明天……痛痛快快打一场。   “我已经憋屈了很久了……痛痛快快打一场。”密十三反手拔出了鬼头刀,对准了那颗海棠树,一刀下去,那海棠树,变成了两截!   ……   回了天通海,我召集了所有的‘阴’人兄弟,告诉了他们,我们在海棠墓地里,遇到了司徒艺琳,并且司徒艺琳被杀人活佛控制,写下了战书的事情。   风影一拍桌子:‘奶’‘奶’个熊的,那个活佛也太嚣张了!必须办他!   他问我:对了,无智法王有没有说……明天……转世灵童第三试,到底在哪儿举行?   “在……喜那山。”我对风影说:喜那山那边,有一个大山沟,明天,整个日则的行家喇嘛,都会去观礼。   西藏喇嘛多,但是分行家喇嘛和在家喇嘛。   在家喇嘛,是和家庭还有联系的喇嘛,这类喇嘛,占了绝大部分。   行家喇嘛说的是那些彻底斩却红尘丝,佛业比较‘精’进的喇嘛。   这类喇嘛,大概日则有两千多个。   “可以,可以!”风影站起身,喊上了大金牙:老金,跟着我走,我今天晚上,在那喜那山里,布下……风水阵……明天……我要和那杀人活佛,过上一招。   大金牙和风影,一溜烟的出去了。   “寻龙天师,明日一战封神,五大活佛,跪求一虐。”风影离开天通海之前,放下了这句飙话。   千叶明王明天随着“转世灵童”的第三试,必然会出现。   所以,虽然万‘色’天王死了,但是明天,依然要面对五大活佛。   成妍则对我说:明天……我不去喜那山了……。   她知道她去了也是当拖油瓶,索‘性’不去了。   陈奕儿则说:哈哈,我苗疆术法好多的,我感觉,我不能再藏拙了。   “你会干仗?”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说:我不会干仗,我只会干牲口,明天,等着我。   胡七七则不用说了,她一直闭着眼睛在。   似乎,挑战活佛,她并不惧怕。   “明日,分生死,大家,各安天命,今天晚上,诸位好好休息。”我站起身,回了房间。   明天,肯定会有一场恶战……我的马王戒,明天,能不能显出他的威风来?   我咳嗽了一声,躺在‘床’上看电视。   看电视是放松的一个手段。   我躺在‘床’上,才看了一阵子,突然,我瞧见电视新闻里,播报了一条新闻在拉萨,发生了一场爆炸,爆炸,发生在一处寺庙内。   寺庙是个小寺庙,死了一共十六个人。   其中有一人,被降魔杵钉穿了心脏。   新闻说:这次爆炸的原因,尚且没有查明,不过,那降魔杵钉穿心脏……是因为爆炸的时候,气‘浪’携带者降魔杵,钉穿了那人的心脏。   我关了电视……又是一起杀人活佛犯下的血案。   作案手法,完全一致。   那杀人活佛是不是真的丧心病狂了?   昨天,前两天,才在天通海的湖边,杀了一群环保主义者……现在,又去杀了拉萨一个寺庙十六个人。   江湖事,江湖了……祸不及无辜。   这杀人活佛算什么?拿手无寸铁的平民出气吗?   我一巴掌,差点打断了‘床’弦,太气愤了。   “‘奶’‘奶’的!这个杀人活佛到底想干什么?”我生了半天闷气,最后关了电视,躺在‘床’上,气哼哼的坐着。   这时候,我的‘门’,被敲响了。   “谁啊?”我问。   “密十三。”   我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对密十三说:你知道不,那杀人活佛又犯事了……‘奶’‘奶’的,杀人了……这次杀了十几个信众,他到底想干什么?   “小李老弟。”密十三似乎没听我说什么,他声音有些颤抖: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见一个人。   “见谁啊?”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咳嗽一声,没说话。   我说既然你要让我陪你去见,那就让我陪你去见吧。   “走!”密十三见我爽快的答应了,连忙带我出去了。   我和密十三,一起出了‘门’。   “天通海的湖边。”密十三对我说。   我问密十三:你到底要见谁啊?现在天通海外面风声可不太好,要是杀人活佛,引虎出山,再把你我干掉,那咱们‘阴’人兄弟们,可就很难了。   密十三停下了脚步,对我说:可是我必须要去。   “有理由吗?”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递给我一张纸条,说:这是我在‘床’头看到的。   我抓过纸条。   纸条上面,就写了几个字天通海湖边,我等你。   在看纸条的背后,写了四个字辛九妹,留!   “我天,莲‘’生‘女’佛,云飘飘?辛九妹?”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说:我这几天,每次都尝试跟现在的‘女’佛云飘飘接触,可她就是不理我……但现在,我见到了这张纸条……然后……。   他没再说下去了。   我却知道了……密十三非去不可。   我一把将纸条捏成了一团,说:走!不管是云飘飘还是辛九妹,我们去见见。   “你不劝我?”   “劝什么?是兄弟就一起出去‘浪’,不想那么多了。”我虽然这么说,可一直到我和密十三见到云飘飘的时候,我的右手,始终搭在我的马王戒上,防止中了埋伏。   终于,我们见到了云飘飘。   云飘飘坐在一只小舟上,一袭白衣,明‘艳’动人,为夜凉如水的天通海,增添了一分暖意。   云飘飘见了我和密十三,说道:你们来了?   “你要见我?”密十三问云飘飘。   云飘飘点头,说:是的!我要见你!   “你到底是云飘飘,还是辛九妹!”密十三问云飘飘。   云飘飘说:我是辛九妹,也是云飘飘,十三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那你为什么不认我?你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你知道我很痛苦吗?”密十三突然吼道。   我拍了拍密十三的肩膀:十三,十三,要有风度,有风度,好好说话。   云飘飘仰头说道:我有‘私’心……我那些年前,和你分手,我就只身来了西藏……去了拉萨林‘门’寺出家。   “我师父说我是一颗菩提之心,修行佛法非常迅速。”云飘飘说:现在你也见到了……我成了活佛……我是这些年里,崛起最快的活佛……也是密宗历史里,为数不多的‘女’佛。   密十三咆哮起来,那又怎么样,成了活佛了不起吗?成了活佛,连我你也不认了吗?如果当了活佛……连旧人不愿意看一眼,那还有什么滋味?   “唉!”云飘飘此时不再是一半脸笑,一半脸哭了,她和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有很丰富的表情,现在的她,很忧郁。   她低着头说:我……有‘私’心……所以,才会一错再错……不认你是第一错,和林寿爷孙合谋,杀了钦克木和阿宝,又是第二错!   “什么?你才是杀人活佛?”我指着莲‘’生云飘飘喊道。   云飘飘摇头:我承认……钦克木和阿宝,是因为我而死……要诬陷你们的人……也是由我而起!但是最近犯下血案累累的人,不是我……不是我云飘飘,我云飘飘的‘性’子,没有那么凶恶。   “你既然承认你杀了钦克木和阿宝,为什么不承认你犯下了后面的那些事?司徒艺琳在哪儿?‘交’出来。”我伸手对云飘飘说道。   云飘飘深吸了一口气:我连夜过来,就是为了向你们承认我的错……钦克木和阿宝,确实因为我而死,可是,真正杀人活佛,杀了林寿和林进跃爷孙、灭了天通海满‘门’、杀了会所那二十多个小姐的人,不是我,你们愿意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我应该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倒是密十三,他红着眼睛,问我:别的话我不说了,我就问你一句……你当时,为什么要诬陷我和我的兄弟们,为什么要指使林寿和林进跃,诬陷我们杀了钦克木和阿宝?   云飘飘仰头,再次对着寒冷的天通海,吐了一口浊气:我有我自己的苦衷……十三哥,你相信我吗?如果你相信我……我就全部讲给你听。   作者寄语:第二更已经到了哈,谢谢大家订阅和打赏!我爱你们。 第三百零七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有自己的苦衷……十三哥,你相信我吗?如果你相信我……我就全部讲给你听。”云飘飘问密十三。   密十三的脸上,毫无表情……当然,他本来也毫无表情,因为他的脸,是一张人皮假脸,做不出任何的表情来。   不过,我能从他的目光里,探知他一丝丝的情绪。   现在的密十三,眼神中充满‘迷’离。   他摇摆不定,似乎并不清楚,该不该相信云飘飘。   接着,他的目光,开始聚拢,一点点的聚拢,直到最后,坚定不移。   任何人看到密十三这个眼神,都会感觉到他内心的决绝。   “我相信。”密十三说出这三个字。   云飘飘笑了。   时隔很多年,经历过很多事情,而且最近的事情,已经把云飘飘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但这一份信任……始终没变过。   “我信!”密十三又重复说。   “那好,我说给你听,这是我的孽债,我云飘飘必须面对。”云飘飘跟我们讲述了她参与过的事情。   原来,密宗天信鸟,是密宗最有灵‘性’的一种鸟。   天信鸟,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肩负着寻找转世灵童的特‘性’。   这种鸟,由拉萨的明慧喇嘛的‘侍’从专业驯养,它在找到转世灵童候选人的前三天,就会发出嘶鸣!   然后所有的活佛,都会接到信号,开始赶往天信鸟所在的位置。   所以,当天信鸟找到铃铛,并且在铃铛的头上盘旋的时候,实际上,活佛已经来到日则了。   就在入日则的时候……密宗内的内斗,其实展开了。   云飘飘当时心里很担心。   她起了一个心眼她是最年轻的活佛,而且还是唯一的‘女’佛,地位崇高,可以说,只要转世灵童不出现,新的明慧喇嘛不出现,她,完全可以在几年后,成为真正的密宗领袖。   就像现在无智法王在活佛里的位置一样。   她只差“密宗领袖”一点点的距离了……却偏偏,杀出了一个转世灵童。   转世灵童一旦确认,那转世灵童就是毫无疑问的密宗领袖,绝不会是云飘飘。   云飘飘在去日则扎什伦布寺居住的时候,内心有淡淡的失落感。   当你觉得一件东西,已经唾手可得的时候,被人横刀多爱,这种感觉,会让人刻苦铭心的痛苦。   云飘飘就陷入了这种痛苦里面。   当时,她想再博一把,所以,自然不能和密十三相认了。   在密宗,喇嘛可以娶妻生子,但活佛一定不能……除了欢喜禅的活佛。   云飘飘一旦再次陷入到密十三的情网之中,她将不会是活佛……甚至连再搏一搏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旦和密十三相认,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密宗领袖。   “你为了一个密宗领袖的位置……竟然不和我相认!你还有情义吗?你还是曾经那个善良、天真无邪的辛九妹吗?”密十三听到这里,再次暴躁。   我按住了密十三的肩膀,说:十三……不要气恼……我能理解云飘飘。   “理解什么?”密十三问我。   我看向了密十三:你以为一个人,可以随时为自己的生活负责吗?可以随时做出随心所‘欲’的选择吗?一个人做出选择的时候,真的会不去思考整个生活圈子,和自己的志向,周围人的意志,然后只活在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世界里面吗?   “我可以!”密十三瞪着我,缓缓的说道。   我笑了笑,说:你当然可以,所以你是密十三……独一无二的密十三,为了情义挥刀,继承密家意志,除恶务尽!   “可是……我问你。”我指着密十三:如果云飘飘还是曾经的辛九妹……她要求你,从此以后,你退出江湖,遇到恶事,不再挥刀,选择冷眼旁观,只为心中一份长情,你愿意吗?   密十三不说话了。   我大声的呵斥道:大声一点,像个男人一样,用你最响亮的声音,回答我……你愿意吗?   “不……愿……意!”密十三对着天空咆哮。   我摊了摊手,说:这就对了,人各有志,不要因为曾经的恋情,干扰对方现在的选择,这才是男人的恋爱……举手投足,尽是潇洒,要我说……最好的爱情,随时都可以陪着她过一生,也随时可以‘抽’身就走,可以爱得决绝,但在对方做出另外选择的时候,绝不纠缠。   密十三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十秒后,点点头。   我说:那我们可以继续听云飘飘的事情吗?   “可以。”密十三点头。   我对云飘飘抬手:莲‘’生活佛,你继续讲吧。   云飘飘没有立刻就讲,她看了我一眼后,说道:李善水……你很有慧心,对生活有独特的智慧,你如果入佛‘门’,比我修行快。   我笑着对云飘飘说:不是第一个佛‘门’的人对我说这话了,上一个说的,是福建白云庵的太一生水大师。   “恩!”   云飘飘对我双手合十,敬了一个佛礼后,继续讲着她的事情。   在云飘飘进入日则的第一个晚上,有人敲她的房‘门’。   敲她房‘门’的人……是林寿。   林寿深夜见云飘飘,第一句话就是:‘女’佛甘愿屈居人下,还是愿意成为密宗领袖?   云飘飘知道林寿想做什么,她内心的活佛禅意,驱使她赶走林寿。   她当时就说,小僧不知道你说什么?请离开。   林寿当时又说了一句话,彻底吸引住了云飘飘。   林寿的话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当年陈胜起义的时候,对一群押车的奴隶说的,意思是--高贵的人,难道是天生的吗!   林寿这一句话,剑锋直指转世灵童。   云飘飘听了这句话,转头对林寿说:你是指转世灵童?   “西藏密宗活佛修行多年,哪一个不是历经艰难磨练,成了密宗的人中龙凤,但一个小孩子,凭空出世,就要让你们俯首称臣……莲‘’生活佛,我林寿就问你一句……你甘心吗?”林寿进了禅房,关上房‘门’,质问云飘飘。   云飘飘当时带着本能的反驳:密宗明慧喇嘛,本来就靠传承继位,所有活佛,都没有二心,我莲‘’生,如何敢生二心?   “不……你和别的活佛不一样,其余四位活佛,最年轻的万‘色’天王,已经四十多岁了……而你……莲‘’生‘女’佛,你今年,才三十不到吧?你的未来,岂是那些如同朽木,随时会被生命齿轮碾碎的活佛可比?密宗所有人都知道……你莲‘’生,将会是密宗领袖,只要……转世灵童不出!”林寿别有心机的一番话,彻底说服了云飘飘。   云飘飘问林寿:你想如何?   林寿直接说出了他的计划,他有把握,借助活佛的手,除掉转世灵童……事成之后,只要云飘飘给他一个承诺。   云飘飘问林寿承诺是什么。   林寿说……拉萨的佛‘门’周边,一年将近数亿的产值,他……想要垄断拉萨这一行所有的生意。   佛‘门’周边,指的是佛教用品,什么手链、香珠、佛链、风马轮、转经筒等等。   来拉萨朝拜的游客或者信众,多少都会买上一些。   一串普通的佛珠手链,成本价几块钱,转手能卖上百,遇到一些豪客,数百上千,也不是不能卖。   这里面,每天滚动着极大的利益。   林寿,就是想要拿走这一块所有的利益。   云飘飘立马答应了林寿的要求……她在拉萨,地位崇高,只要站出来说上几句话,几乎可以让所有佛庙的“佛教用品”生意,全部落入林寿的手里。   这种事情,对她是小事一桩。   只是平时,碍于活佛的威严,她压根不会管这些事……但为了除掉转世灵童,她愿意做这一件事情。   于是,就有了林寿诬陷我们的事情。   “哼哼,林寿只是为了佛‘门’周边的生意,却被你这‘女’佛,杀人灭口,钉死在扎什伦布寺的城墙上。”我对云飘飘说。   云飘飘摇了摇头:你们还记得吗?第二次你们被诬陷的时候,在偷寿阵里,我打算用“莲‘’烙”,碾碎你们的时候,十三哥用他的身体,为你们挡住莲‘’烙。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错了。”云飘飘说:我对十三哥的感情,从来不变,我以前并不知道你们对十三哥意味着什么,直到十三哥愿意为你们舍身赴死的时候……我总算知道了……当时我其实已经不愿意动杀手了。   “废话!当时要不是无智法王和无相尊者,拦住你和其余三位活佛……我们能跑得掉?”我冲云飘飘喝道。   云飘飘冷笑道:哼哼,如果我全力发难,你以为凭无智法王和无相尊者两人,挡得住我莲‘’生吗?   说完,云飘飘突然腾空而起,探出了右手袖袍,直接用袖子,在水里卷了起来。   那袖子,在水里面,打着漩涡。   不一会儿,那漩涡的涡轮眼,有数十平方大小。   “水龙千重锁!”云飘飘突然一抬袖子,只见,水里腾起了一条水龙。   水龙在空中凝出了形状,却并不涣散,不下落,也不动,真的像是一条水龙,被一把千金大锁锁住,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破!”   云飘飘喊了一声,那水龙锁,在空中,立刻破碎,数百平方的水,轰然而下。   云飘飘站在小舟上,滴水不沾身。   这一份对力量的控制……真是妙到了毫巅。   我对云飘飘说:那林寿的?他们爷孙被杀的事情,如何解释?   作者寄语:补昨天的第三更!待会马上有新章节放出。 第三百零八章 东北阴人的威风   林寿和林进跃爷孙,难道不是云飘飘杀人灭口的吗?   云飘飘说:他们真的不是被我杀的……当日,你们揪住了林寿,要让他在日则扎什伦布寺的下面,说出和她合作的活佛是谁?我本来就准备站出来,承担那一次诬蔑你们的罪行的,可是……有人杀了林寿和林进跃,我心怀侥幸,没有及时站出来,至于那个杀人的家伙是谁……我并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问云飘飘。   云飘飘点头:我犯下过恶行,可是,就在你们抓住林寿爷孙的那一刻,我的恶行,已经及时中止了,今天,我到了你们面前,承认了……因为明天是转世灵童的第三试……也是见证转世灵童诞生的一刻……我不愿意我的罪行,侮辱了转世灵童,所以,我想了很久,来跟你们坦白!   “那灭了天通海满‘门’,杀了会所妓‘女’,‘弄’死了那群环保主义者,今天又炸死了拉萨,那么多信徒的人,到底是谁?”我问云飘飘。   云飘飘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告诉你们……今天那些拉萨炸死的那些信徒,都是我的平民弟子……我和他们情同手足,你觉得,我会去炸死他们吗?   “什么?”我听了云飘飘这话,有点惊讶。   今天晚上,拉萨炸死的那群信徒,就是云飘飘的弟子?   云飘飘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我来日则之前,我的徒弟们为我送行,他们拍了一张照片,希望能够伴随我,你看看吧。   她把照片,旋转扔到了我的面前。   密十三伸手接住后,又递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立马分辨出了其中一个‘女’孩。   这‘女’孩,就是新闻里面,被降魔杵钉死的‘女’孩,我认得出来。   “我做的恶事,是诬陷你们,试图除掉转世灵童……仅此而已,你们信与不信,也在于你们……你们明天,可以当着所有活佛的面,揭发我的恶行……我一定承担。”云飘飘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走的意思了。   她挥动着袍袖,小船径直离开。   但同时,她回过了头,对密十三说:十三哥……其实我诬陷你们,想当密宗的领袖,除去我这几年人在高位而悄悄滋生的虚荣心以外,还有一点……我……答应过我的师父。   “你师父是谁?”密十三问云飘飘。   云飘飘说:我师父是曾经林‘门’寺的主持,她叫无涯禅师,她是我进入佛‘门’的引领者,是我只佛‘门’里的指路明灯,也在短短几年之内,把我从一个比丘尼,带到了密宗的五大活佛之一,她对我恩重如山。   “师父去年死了,她预知到后藏莫锡华村有一场泥石流,她连夜奔走,劝那些村民离开,直到最后一名村民离开的时候,泥石流爆发了,我师父被那泥石流卷了进去,打断了全身的骨头,她一个人坚持了一天一夜,等到了我……但是她……已经不行了,她对我说……云飘飘,林‘门’寺从来就是拉萨的一个很小的寺庙,这几年,你成了活佛,林‘门’寺名声大涨,我希望你……希望你……能够当上密宗领袖,让林‘门’寺变成和扎什伦布寺一样的大寺庙。”   云飘飘说:这是我师父的遗愿,我愿意殚‘精’竭虑的去完成!我说的就是这些,至于你们信或者不信,已经无所谓了,即使你们明天不去揭发我……我也会自动站出来,承认我所做的一切,无量寿佛。   云飘飘全力驭舟,飞一样的走掉了。   ……   等云飘飘走后,我问密十三:十三……你信云飘飘说的话吗?   “我信!”   密十三点头。   他似乎在任何时候,都会相信云飘飘。   接着,密十三又问我:你信不信云飘飘?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信,也不信,看看明天吧……如果云飘飘真的不是杀人活佛,那杀人活佛,已经缩小到四个人了……扎古王、千叶明王、无智法王、以及……无相尊者。   “明天看看吧。”   密十三点头。   我却在半路上想着天通海灭‘门’、会所妓‘女’被杀、还有拉萨信徒被炸死、环保人士被屠戮,这四件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关联?   我在想这个问题。   想了一晚上,我没有琢磨出头绪来。   因为这四件事,实在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我这个人,想不通的事情,索‘性’暂时不想,那杀人活佛,不是给我下战书了吗……明天遇见我们,格杀勿论。   我抚‘摸’着手中的马王戒,咬紧牙关:怕什么……任何‘阴’谋在绝对实力的面前,都是纸老虎!明天,看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进了洗浴间洗澡。   招‘阴’人每次遇到最关键的战斗,都要焚香、沐浴、更衣,带领东北‘阴’人,打出我们东北‘阴’人的威风来。   我从来没有洗过这么细致的澡,全部洗完了之后,我赤果着身体,走到了房间里面,穿好了内衬的衣物后,从行李箱的最下层,掏出了一件衣服,   这件衣服,是我们招‘阴’人曾经在朝廷的时候,穿的官服。   说是官服,其实只是一袭黑衣长袍。   我穿上了黑袍,同时从行李箱里,又扯出了藤条帽子,绑在了头上。   然后,穿上了一双黑‘色’的布鞋,单手扬起,仰头说道:办事……祖先萌福,保佑我带着兄弟,安然归来。   说完这句话,我拉开了‘门’,走向了迎客厅。   迎客厅里,兄弟们整装待发。   天聋地瞎郑子强和秦殇,背着古琴,站得笔直。   密十三则换了一件红‘色’的袍子,我以前听他说过,他从小学习刀法的时候,就听说他父亲和爷爷都有穿着红袍杀敌的癖好,就是怕溅了一身血,不太好看。   胡七七则一脸风轻云淡,一件长袍飘飘,大袖如仙。   陈奕儿的两个肩膀上,绑着马甲……两个膝盖上,也绑着马甲。   我嘲笑陈奕儿:你这是咋了?模仿神行太保啊?   “神行太保双膝挂俩马甲……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其实我外婆也会这种神术,她早就传给我了,我平常不会用的……毕竟……很伤膝盖啊。”陈奕儿大喇喇的说:我是个安静的美少‘女’唉,膝盖要出问题了,怎么穿裙子?   哈哈!   我哈哈大笑。   大战之前,多笑笑,总是好的,能够缓解尴尬。   成妍坐在椅子上叹气,她一早就做好了早餐,像个小媳‘妇’告别离家的将士一样,给了我们一人一个拥抱。   打扮得最威风的,得说是风影和大金牙了。   风影是寻龙天师……又是清朝贵族,大战之前,最讲排场。   风影穿了一身道士的衣服,左手拿着寻龙罗盘,又手捏着一个幡子。   幡子是个白幡,一个字都没有。   风影说:这个幡子,就是我的‘门’面,到时候,我让你们开开眼,瞧瞧你们风爷的阵仗……看看大风爷,啥时候把那群活佛,放在眼里!   风影说完,一拍‘胸’口,对旁边的大金牙说道:老金……说说咱们的口号。   “后藏喜那山,一战封神,五大活佛,跪求一虐。”大金牙喊得那叫一个威风。   我给了大金牙的‘胸’口一拳:得了,就冲咱们这阵势……什么活佛,都不在话下。   “那必须的。”大金牙大喇喇的说道。   风影也说:这次大战,分生死决高下……我可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我连我祖宗的免死金牌都挂上了。   他又拍了拍‘胸’口。   我这才发现,风影把他们家祖传的“免死金牌”都挂在脖子上了,这类似于曾经轰炸珍珠港的日本神风敢死队,他们飞往美国炸珍珠港的时候,在飞机的前窗上,贴上了家人的照片,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我大风影,是个站着撒‘尿’的主!   至于大金牙,他穿了一身‘’‘’绿绿的袍子,肩膀上挂了一只干燥过的熊掌,戴上一个‘插’满了野‘鸡’尾‘毛’的帽子,脸上涂了一道道的‘鸡’血,这就是东北萨满最原始的打扮。   “咱们东北‘阴’人办事,得有排场,得用实际行动,告诉那杀人活佛王八蛋,咱们东北的‘阴’人……那都是正规军,可不是特么哪边的江湖神棍!”大金牙一拍‘胸’脯。   “那是!”我让兄弟们,端起了成妍做的早餐。   碗里是我们汉族人很喜欢吃的汤圆。   汤圆象征团员,我想,成妍是希望……我们打完了这场硬仗,还能团团圆圆。 东北招‘阴’人:   我们三两口,吃完了汤圆,喝光了碗里面的汤水后,我给我兄弟们打气:密宗五大活佛,各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大家在西藏待了好些天了,这些,总知道不?   “当然知道。”风影说:那群活佛不厉害,我老风连夜和大金牙去喜那山,布个什么风水阵?   “恩,这一次,以弱战抢,以卵击石,我们,要创造一个奇迹……虽然咱们都是小人物……但小人物,是要逆袭的。”我抓起了吃完了汤圆的晚,狠狠的冲着地上砸了下去:兄弟们……生死看淡,不服就干……那杀人活佛,给我们下了战书,说只要我们东北‘阴’人赶这个场子,格杀勿论!办他!   “办他!”   兄弟们异口同声,抓起海碗,对着地上拼命一砸。   哐当,哐当,哐当……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作者寄语:今天第一更发布了哈,迅速开始第二更,兄弟们,看得过瘾的吱一声啊,给点支持。 第三百零九章 杀意浓   哐当,哐当,哐当……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瓷器全部碎裂。   兄弟们战意很浓。   我们一群人,都出了‘门’去。   在天通海庄园的‘门’口,我碰上了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见了我,把我拉到了一边,说:小李兄弟……如果司徒艺琳,彻底被控制了,与你们为敌……那么,你们杀了她吧。   “恩?”我看向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捏紧了双拳,说:天通海是英雄的圣地……如果司徒艺琳已经变成魔鬼,那你……动手。   他的眼睛发红,我知道,他做下这个决定到底有多难。   大义灭亲,司徒土司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跟我开这个口的。   我凑在司徒土司的耳边说:放心……我会把司徒艺琳,完完整整的带过来的。   司徒土司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我。   我直接转身,带上我的兄弟们,上了改装车。   我们来日则的时候,欢声笑语,但这次,我们所有的兄弟,上了改装车,大家都是一脸的严肃。   喜那山面对五大活佛,足够让我们的神经绷紧了。   开车的铃铛,说了一句:真是郁闷……今天,天‘色’都暗淡了许多,不是好彩头啊。   我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太阳高悬,阳光甚至有些刺眼了,要说天‘色’,完全比平常,要好出许多。   我想……铃铛一定是心里有些担忧和紧张了,心里‘蒙’了一层雾,所以她看什么东西,颜‘色’都会比往常暗淡许多吧。   我们的改装车,一直往喜那山开。   到了喜那山的山脚下,我们出了改装车。   整座喜那山,山绵延不断,因为山体大过于大,所以,坡度不怎么显得出来。   山脚下‘挺’平坦的,有一些早来的僧人,开始搭台子,准备着转世灵童的第三次测试。   只是这一次的测试,五六百米的高山,台子竟然顺着高山一层层的搭着,往上望去,像是一具天梯。   那些小喇嘛们,忙活个不停。   也有一些喇嘛,来了不做事情,就跪在地上磕着长头。   “这第三试到底是什么?”我看了一眼风影。   我们观礼过第一试和第二试。   这两试的内容,其实是很简单的,但这第三试,明显难度加高了,看阵仗都看得出来。   “管他呢!反正咱们就看着。”风影说。   我们一群人,有点无聊,到处走着,观察这边的地形,倒是铃铛,不停的抬头,看着红‘色’木板铺出来的天梯。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太阳越来越毒,大概到十点多的时候,四大活佛来了。   而在此期间,越来越多的“行家”喇嘛来喜那山朝拜。   四大活佛一出现,所有的喇嘛,无论是正在朝拜的,还是在山上做活的,都磕起了长头,此起彼伏,喜那山下,是一片红‘色’的海洋。   “今天是密宗的大日子,转世灵童是否诞生,就看着第三试了,大家请盘坐观礼。”无智法王扬手说道。   这时候,所有的喇嘛,全部停止了磕长头,盘坐在地上。   而在山顶上,已经快要完工的喇嘛,继续干着手头的活。   “法王。”我跟无智法王敬了一个佛礼。   无智法王双手合十,口宣佛号:无量寿佛。   他这一声佛礼,我突然感觉到滔天的压力。   似乎这次佛礼之后,我们东北‘阴’人,和那暗藏着的……杀人活佛,正式‘交’锋。   我对无智法王说道:昨天晚上,我接到了杀人活佛的战书……他说如果我们东北‘阴’人,踏入喜那山,格杀勿论,我们东北的老爷们,别的不说,讲个脸面,接到了战书,我们就来了。   无智法王哈哈大笑:我无智今天站在这里,只要那杀人活佛,‘露’出半点马脚……我就一巴掌毙了他!   “可以,可以!那我们就全程观礼了。”我对无智法王说。   无智法王笑了笑,伸出手,指着山路:请!   “请!”我带着兄弟们,和四大活佛,一起走到了山脚下。   扎古王身背大树,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对我点头:李兄弟,今天又见面了,你的朋友,打扮,都很独特啊。   我指着风影、大金牙说道:正儿八经的寻龙天师、萨满巫师……我们这排场给得足,算是给转世灵童的第三试……增光添彩了。   “好得很。”无相尊者说了一句后,扛着铁棺材,走到山脚下。   唯独‘女’佛“莲‘’生”云飘飘,一句话都不说,和我们擦肩而过,一句话都不说。   密十三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静观其变……昨天晚上,云飘飘答应过我们,即使我们不揭发她的恶行,她也会在今天,自动揭‘露’恶行,把曾经诬陷我们,害死钦克木……阿宝的罪行,一力承担。   既然她说了这话,我们也不先下手,静观其变。   我‘摸’了一下马王戒,跟上了四大活佛。   到了山脚下,无智法王再次高声说道:诸位弟子,今天转世灵童第三试……登“极乐峰”现在开始……弟子都在山下观礼,我们四大活佛,陪着转世灵童登山,登上了极乐峰,第三试便算过了。   所有的弟子,都转动了手里的风马轮。   嗡嗡嗡!   整个喜那山,都发出一股低鸣的声音。   “登极乐峰。”无智法王一抬手。   铃铛上前走了一步,踩在了那些喇嘛铺好的第一层红‘色’台阶上。   刚上第一步,铃铛突然身子一矮,整个人像是扎了个马步一样,她不禁低吼了一声:呀。   无智法王对我们说:这些登上的台阶木板,是每一代明慧喇嘛考试用的,只要转世灵童的候选人,上了这台阶,就会被佛力加持,身上负重,登山万般艰难。   扎古王笑道:哈哈,明慧喇嘛要成为未来的密宗领袖,所以,转世灵童必须过这意志观,过不去,就不是转世灵童。   我心说这转世灵童的第三关,是变态。   要知道这可是高原,在青藏高原上行走,本身就相当于添加了负重,现在又加了一层负重……还要登山,这上了山,铃铛也得被压垮吧?   不过,铃铛似乎在第一试里,觉醒了菩提之心后……整个人都变得很有意志力了。   用她的说法听从内心的召唤,心灵的力量,是强大的,足以克服身体上的虚弱。   铃铛毫不退缩的迈上了第一步。   无智法王喊了一声:灵童启程,响风马轮。   嗡嗡嗡嗡!   喜那山下两千多名行家喇嘛,转动着风马轮。   铃铛启程了。   我也带着人,跟了上去。   无相尊者直接开口:除了活佛和灵童,谁也不得上极乐峰。   无智法王一抬手:无妨……李施主他们是善意之人,也不是我们密宗弟子,他们要上,就让他们上吧。   有了无智法王的开口,无相尊者再也没阻拦了。   登山的过程中,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再次发挥了团队协作的威力。   为了替大金牙和风影保存体力。   密十三背上了风影,胡七七一只手,像是提溜着小‘鸡’仔似的,提着大金牙。   这两人体力很弱,一旦爬个五六百米的高山,而且还是在这么大太阳下爬高山,只怕这两个家伙上去了也是‘精’疲力尽,到时候打起仗来,那叫一个小“菜‘鸡’”。   相反,胡七七和密十三,都是身手极其好,并且力大无穷的怪物,他们提个人登山,消耗的体力,不算很大。   除了大金牙和风影之外,秦殇为了节约郑子强的体力,秦殇并没有让郑子强背着,而是自己行走,郑子强牵着秦殇登山,为的也是节省体力。   陈奕儿问需不需要背我,我连忙说不需要了,我虽然体力也不好,但我好歹是个年轻人……体力恢复快,不怕。   就这样,我们几个上山了。   上山的途中,铃铛爬极乐峰,的确是太难了。   因为期间,无智法王介绍,这极乐峰的阶梯,一共是三千阶,每隔一千阶,就会加大一次压力。   期间,一共另外加大了两次压力。   在山脚下的第一次压力,就让铃铛扎起了马步。   然后第一千阶,第一次加大压力,直接让铃铛的屁股,差点贴着阶梯。   到了第二千阶,第二次加大压力,已经让铃铛只能匍匐着爬行了。   我有些看不下眼,对无智法王说:一个小姑娘,施加如此大的压力……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这个放心,佛力加持,‘性’命无忧。”无智法王对我说。   最后一千阶、八百阶、五百阶……十阶……九阶……   最后几阶,实在太难了,每移动一次,铃铛几乎要耗费五分钟的时间,比蜗牛还要慢吞吞的,她的脸上,全是那种狰狞的模样,太扭曲了。   “三阶!加油!”陈奕儿大声为表妹加油。   “两阶!”   “一阶!铃铛,爬过去,不要放弃。”   “加油啊!”   “你就是转世灵童。”我和我的兄弟们,不停的给铃铛打气,一个个的,一声声的,嗓子都喊哑了。   好在铃铛是真心争气,一抬手,最后一哆嗦,过去了!   我们几个,欢天喜地。   活佛们的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铃铛……过了第三试!   转世灵童,只等最后千叶明王来亲自鉴定……就可以确立了!   “无量寿佛……天可怜见,密宗转世灵童,已经只差半步了。”无智法王双手合十,说道。   就在我们欢天喜地的时候,云飘飘站了出来,她站得笔直,说道:诸位师兄,云飘飘有话说。   我想,云飘飘还真是信守承诺,估计是出来承认自己曾经的罪孽吧。   她刚刚站了出来,无智法王指着云飘飘身后,说:师妹有话待会再说,且看千叶师兄来了。   听说千叶明王来了,我和我的兄弟们,都回头去看,云飘飘也回头看。   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反而,我只听见耳边传来了云飘飘一阵凄厉的叫喊声:啊!!   作者寄语:第二章 送到了!说话算话的嘛。 第三百一十章 暗潮浮起   反而,我只听见耳边传来了云飘飘一阵凄厉的叫喊声。   我连忙回头,一回头,我就看见无智法王一指点在了云飘飘的腰间,无相尊者一巴掌拍在了云飘飘的背后蝴蝶骨。   “你们做什么?”我喊了一句。   密十三已经反手拔刀了。   而此时,已经将背后的大树扎在地上的扎古王,两只手上抬,他的大树枝桠里,伸出了两根藤条。   藤条从云飘飘的腋下伸出,然后迅速绑住了云飘飘的肩膀。   “放开她。”密十三挥刀而上,一刀砍向了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十指连弹,拈‘’指劲,顶开了密十三。   同时,无智法王喝道:放心……我们不会杀了云飘飘的,小僧也只是制服她而已。   本来胡七七要动手的,被无智法王一说,整个人愣住了。   我指着无智法王:你骗我们说千叶明王来了,实际上,想要偷袭云飘飘?   我想,无智法王对我们是没有恶意的,不然刚才偷袭的,不光是云飘飘了,还有胡七七。   无智法王再次口宣佛号,说:无量寿佛我们活佛内自查,已经查出来了……杀人活佛就是云飘飘,刚才我们三位师兄弟合力,就是为了拿下云飘飘。   “李兄弟,这是我们密宗内部的事情,你们外人就不要‘插’手了。”扎古王盘坐在树上,一扬手,那两根绑住了云飘飘大臂的藤条,直接把云飘飘拉到了半空中。   密十三握住刀,已经怒不可揭:就算云飘飘真的是杀人活佛,你们三个大男人,偷袭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哈!”无相尊者坐在铁棺材上,哈哈大笑……他大声的说道:十三兄弟,你也别怒,莲‘’生师妹,虽然是密宗最年轻的活佛,但她一身通天的本事……我们三人联手,顶多和她打成平手。   密十三已经咬得牙齿嘎嘣响。   我则按住了密十三的肩膀:十三……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云飘飘没事,我们不如看看,到底云飘飘是犯下了什么恶事!   密十三默然不语,反手背刀,站得笔直。   此时,云飘飘开口说话了:三位师兄我莲‘’生,从来没有怀疑过三位师兄,想不到,你们竟然骗我分神,无智师兄封了我的腰眼,扎古王师兄锁住了我的琵琶骨,无相师兄封住了我的龙骨‘穴’!现在我莲‘’生,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无非施展分毫了……三位师兄……厉害。   “莲‘’生,你别‘阴’阳怪气,我们已经查出来了,杀人活佛,就是你。”无相尊者指着云飘飘说。   云飘飘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我承认,诬陷李善水和他的‘阴’人兄弟的事情,是我做下的……钦克木和阿宝的死,也和我有关系,但除此之外,我云飘飘,再没有做过任何错事。   这时,无智法王从‘胸’口,‘摸’出了一张纸,说道:莲‘’生你好好看看……这张纸,到底是什么?   “这是什么?”云飘飘问。   无智法王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把纸递给了我:李施主你素来公正,你来看看这张纸。   我接过纸,这纸不是别的,是一条条短信单。   后藏这边,尤其是老城区,大家微信扣扣什么的,普及得不是很广泛,年轻人玩的比例,不是特别大,更不用说上了年纪的人了。   一些三四十岁的后藏人,都喜欢用短信。   这短信单上,一些短信内容,触目惊心。   “杀掉转世灵童,还有那群东北‘阴’人!我师父答应你的要求。”   “竟然失手了?继续第二次诬陷,必杀。”   “只要你诬陷了他们,我师父立马亲自动手。”   看着这些短信内容,我问无智法王:这是什么?   无智法王说:这是莲‘’生徒弟和林寿之间发过的短信……也说明了云飘飘,就是这次西藏‘阴’谋的齿轮……她是密宗的耻辱云飘飘,你认罪吗?   “我不认罪。”云飘飘呵斥道:我说了,钦克木和阿宝的死,的确和我和林寿有关……但是……我绝对没做后面那些恶事……真正的恶鬼,不是我……而是你们三个中的一个?   “还嘴硬?”无智法王再次说道:那我再给你上一个证据,这是昨天,有一个村民给我的一个牌子,你仔细看看,瞧瞧是不是你的!   说完,无智法王摊开掌心,多出了一块‘玉’佩。   他高高的举起了‘玉’佩。   那‘玉’佩,是一朵莲‘’造型。   云飘飘点点头:的确……是我的。   “是你的就好。”无智法王说:这枚‘玉’佩,是前两天,在那群天通海环保人士被杀了之后,后来有村民去砍柴发现的,也就是说……天通海环保人士被杀的时候……你在现场。   “我……我当时确实在天通海的湖边,可是,人不是我杀的!”云飘飘说道。   “那你去天通海边上干什么?”无智法王又问。   云飘飘不说话。   其实我能猜出云飘飘去天通海干什么,她无非是想念密十三,所以去天通海旁边,希望远远的看一眼密十三吧。   可是她做的这件事,不能说,一旦说了,就承认自己是有恋人的,有恋人的活佛,将不再是活佛云飘飘不愿意失去活佛的位置。   “说不上来吧?云飘飘,你是密宗的耻辱。”无智法王喝到。   这时候,云飘飘突然笑了。   她一边笑,一边数落无智法王几人:我再说一遍,诬陷转世灵童杀人,诬陷李善水他们杀人的事情,我一力承担,这是我做下的恶事,但是,我得明说……后面的事情,全部不是我干的而且,无智、无相、扎古王,你们三人也别把“密宗耻辱”挂在嘴边自从转世灵童确定,你们的手上,就没有过肮脏的小动作吗?   “我无智法王,问心无愧。”无智法王拍了拍‘胸’脯。   “问心无愧?好一个问心无愧。”云飘飘说道: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咱们平常“心照不宣”的事情,我也说出来吧!   云飘飘瞪着无相尊者:无相……你一直都标榜自己,绝对不参与密宗内斗,其实呢?   “其实我确实没参与。”无相尊者说道。   云飘飘哈哈大笑:胡说八道,你无相尊者这些天,白天没少在日则各大土司的身边游走吧?你是为了什么?你是想让土司支持你……在转世灵童确定以后,由土司推荐,当上大活佛。   她接着又数落扎古王:扎古王按理说,你不是密宗的人,转世灵童确定,你们象雄教,得不到一点好处,所以,你每天晚上,都会去给铃铛念一段心经。   云飘飘说的这事,倒是有。   每天深夜,扎古王都会到访天通海庄园,为铃铛念一段心经,难道,这里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   云飘飘又说:扎古王,你念的是什么心经,别人不知道,我们几个还不知道吗?你那心经,有摄魂的功能,等到铃铛真的成为了转世灵童,那她会在内心的深处,恐惧你扎古王,以后遇到你扎古王不但会特别客气,你说话,她也会很顺从的……除非铃铛真正成为了明慧喇嘛,才会摆脱你的控制……当然,这里面,你至少有五年时间让转世灵童言听计从,五年时间,足够你象雄教发展到一定规模了。   听云飘飘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扎古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扎古王呵斥了云飘飘一声:莲‘’生师妹,我劝你别一人是恶,天下都是恶,我扎古王……没你想的那么坏。   “哈哈哈!”云飘飘大笑了一声后,又看向了无智法王,说道:无智!   “莲‘’生师妹,小僧又如何?”无智法王盯着云飘飘。   云飘飘冷笑道:今天山底下的两千个喇嘛,都是你宁玛派的人……对不对?   “是!都是宁玛派的僧侣来观礼。”无智法王点头。   “哈哈哈!”云飘飘说道:宁玛派都是你的弟子,你喊来观礼的,全是宁玛派,这是什么意思?我会不明白?   “如何明白?”无智法王问云飘飘。   云飘飘冷笑,说:那山下两千弟子……各个的袖口都藏着刀刃……如果今天,转世灵童过了千叶师兄那一道难关,转世灵童正式诞生,立马会让转世灵童甄选密宗大国师,你无智法王的算盘,我清楚,一旦你没有成功当上密宗大国师……你会让弟子自杀,一个个的自杀,为的就是‘逼’宫,‘逼’转世灵童,一定要立你为……密宗大国师!   “三位,你们想通过算计转世灵童,获得好处!我曾经是想杀了转世灵童,确立自己的地位,咱们四个人,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说谁是密宗耻辱,佛‘门’不幸!”云飘飘说到这里,她又补充道:对了,万‘色’天王,手底下依然有动作,天信鸟,就是他暗箭‘射’死的……他想强行立耿丽娟为转世灵童,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一时间,我算是明白了……这四位活佛包括死去的万‘色’天王,屁股都不干净……灵童出世……密宗权力更迭,他们这些活佛,也是耐不住寂寞啊。   无智法王呵斥了云飘飘一声:休要胡言‘乱’语了……云飘飘,你杀了林寿爷孙,诬陷李善水他们,灭了天通海满‘门’,杀了会所妓‘女’,杀了二十多个环保人士,以及制造了拉萨爆炸案……罪证确凿,现在,我们三位师兄弟,送你拉萨布达拉宫,接受惩罚。   “我不服!不是我干的,我不服。”云飘飘使劲的摇晃着藤条。   无智法王也不管云飘飘服不服了,伸手一记拈‘’指,打向了云飘飘的脑‘门’,意图打晕云飘飘。   这时,密十三快速闪身到了云飘飘的面前,一刀隔开了无智法王的指力。   同时,我们一群人,呈圆圈之势,守在了云飘飘的身边,和三大活佛,呈对立之势。   “我信云飘飘说的……谁要是敢动云飘飘,先问问你们十三爷手上的这把刀!”   作者寄语:补昨天的第三更!今天写都超级慢,但是,晚上还会再写两更的,大家千万别等,明天早上再看就好了哈! 第三百一十一章 阴人出战   密十三捏住了鬼头刀,盯着周围所有的人。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也和活佛对峙了起来。   无智法王指着密十三,沉喝道:十三兄弟,云飘飘是我们密宗的罪人……我要把她,带到布达拉宫,让他接受密宗的惩罚。   “放屁!我信云飘飘说的……她只是诬陷了我们……并没有做后面的恶事。”密十三瞪着无智法王。   “哼哼!你真信她的鬼话?”无智法王说。   “当然信,全世界都和她为敌,我却无论如何,都会站在她的身边,永不退缩。”密十三盯着无智法王说。   无智法王冷笑连连:你愿意为了一个罪人,和密宗为敌吗?   “愿意。”密十三的右手大臂,膨胀了一些,明显已经是发力了,他要用他的刀……守住云飘飘。   这时,我也站出来声援密十三了:我也站在密十三和云飘飘这边。   “我们也站在这边!”   “你们要是有充足的证据拿人,我老风,给你们一个大写的服字……但是……你们的短信单子,只能说明云飘飘诬陷过我们,你们的‘玉’佩,狗屁都说明不了,老风我,不服。”风影狠狠的把他带过来的幡子,杵在地上。   “你们这是要和密宗为敌了?”无智法王的眼神,已经可以喷出火来了,他盯着我们,一只手握住了风马轮,死死的盯住了我们。   “我不和任何人为敌,我只站在“对”的一面,云飘飘诬陷我们,是错,但是……你们三大活佛,一言不合,要废了云飘飘,这是更大的错!我李善水,和我的兄弟们,就是要制止你们的错。”我对无智法王说。   无智法王摇了摇头,说:众生皆有德,有德者,刚正不阿,毫无‘私’心……李施主,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没有‘私’心的人,现在,你却甘愿为了友情,放弃正义?   “别再用‘激’将法‘激’将我了。”我指着无智法王:谁对谁错,我心里清楚……哼哼……就算你们三人中,没有杀人活佛……就凭你们借着小题发挥,要带被锁住身手的云飘飘回布达拉宫……你以为我不清楚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想做什么?”无智法王稍微低头,望着我。   “你们想除了云飘飘这个后患……说到底,你们都忌惮云飘飘,因为,不管铃铛是否是转世灵童,在未来的几年里,你们的地位,都会被云飘飘取代……你们趁着这个机会,剪除异己,我说得这么直白,三位活佛,怕是听懂了吧?”我问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微笑起来:既然李施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们也没什么说的了……只有以暴制暴。   “不就是要打仗呗?来!我老风,本来今天专‘门’只针对杀人活佛,不想亮招子的!但好在老风藏了一手,我现在就让你们瞧瞧!”   说完,风影直接撕开了他的白‘色’幡子。   幡子有两层,撕下了一层后,里面的一层布,写了十个朱漆大字寻龙天师,跪求活佛一虐!   这就是最狂妄风影的心气,这才是眼高于顶,天生高傲的寻龙天师。   风影指着三大活佛:还有一个千叶明王没来,但就算他来了……也没个鸟用,一样是个跪!   无智法王眯着眼睛,说道:原来诸位早就把我们活佛当成了敌人……你们要保云飘飘,我们要带走云飘飘……大家都是对手……那就休怪小僧无礼了……扎古王师弟,无相师弟,大家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就过上两手,也让这群人知道……我们密宗活佛,可不是三脚病猫。   “少说废话,拳脚无眼,生死在天。”风影冲三大活佛,勾了勾手指头。   大金牙也抖着扎野‘鸡’尾‘毛’的帽子,喊了一声萨满巫师的“叫幡”:咿呀……战……战……战……世界何来王法,胜利从来来自鲜血的泼洒。   最起初的萨满巫师,并非真的就是民间巫师,他们是古时候战争的怂恿者,他们喊着极其清亮的声音,用带着摄魂心魄的巫术,让战士,战意高昂。   “战个痛快。”大金牙仰头咆哮。   我们这些人里,战意盎然。   “我先打头阵。”陈奕儿是我没曾想过的奇兵,她双脚一蹬地,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影子。   下一瞬间,她已经出现在了无相尊者和无智法王的身后。   同时出现的,还有密十三。   刚才,陈奕儿运用“神行术”的时候,背着密十三一起过去的。   她一到活佛身后,突然单膝跪地,左膝盖,重重把山体砸了一个窟窿,密十三踩着陈奕儿的背,朝着无相尊者跳了过去。   同时,密十三凌空挥刀。   刀对着无相尊者的头砍了过去。   局势发展得太快,无相尊者和无智法王也没有意识到我们这边竟然有一个神出鬼没的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扎古王却反应过来了,他坐在大树上,居高临下,一眼望去,提前发现了陈奕儿和密十三。   他一拍大树。   一根树藤直接飞了出去,挡住了密十三的刀。   无相尊者反应回来,直接竖起了铁棺材,横扫了密十三一记。   密十三倒地打滚。   铁棺材趋势不减,直接甩飞了出去,砸向了陈奕儿。   陈奕儿喝了一声:砸你姐,‘门’都没有。   在棺材快要砸到陈奕儿身上的时候,陈奕儿伴随着一股黑气,突然消失无踪影,下一刻,陈奕儿又出现在无智法王的身前。   她双手一张,喊了一声:速鬼给我出来。   她的袖袍里面,钻出了乌央乌央的速鬼,一排排黑‘色’的气团,到处飞舞着。   这些气团,速度奇快,但没什么攻击‘性’……不过遮挡住无智法王的眼睛,那叫一个轻轻松松的。   没个两三秒钟,黑‘色’的气团,已经彻底把无智法王给笼罩住了。   我对着陈奕儿喊:大奕儿……铃铛现在发愣在,你把她抱到我这儿来,我看住铃铛,别让她出现危险。   铃铛自从上了山,整个人也彻底没有神采,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像是老僧入定一样。   陈奕儿听了我的话,再次双掌拍在地上:神行!   轰!   陈奕儿化作一团黑气,下一瞬间出现在铃铛面前,她才刚刚出现一面,抱住铃铛,整个人再次不见了。   下一秒钟,她又出现在我的身边,把铃铛递给了我。   我抱着铃铛,躲到十来米外,现在还不到催动马王戒的时候……因为千叶明王还没来。   我和铃铛,离开战局一些后,开始指挥战斗:七七姐!扎古王最难对付。   “难对付?那就让我来。”胡七七拍着袖袍,直接冲上了扎古王所在的那颗大树,和扎古王颤抖了起来。   胡七七的战斗力,和活佛相差无几,两人在大树的树冠上,斗的那叫一个有来有回。   胡七七大袖飘飘,扎古王刚猛有力,两人缠斗了起来,还真把打仗发展成艺术了。   现在扎古王被胡七七缠住,对我们有威胁的……也就只有无相尊者和无智法王了。   此时无智法王被陈奕儿的黑气缠住,天聋地瞎两兄弟扎了个马步,把琴放在身上,两只手抚琴,琴弦不断的扎向了无智法王。   不过无智法王的耳朵‘挺’好使,听声辩位,郑子强和秦殇的琴弦,根本攻不进去,不过借了无智被障眼,反应慢了一些,也能缠斗个不相上下。   至于无相尊者,他倒是打得密十三危险连连。   无相尊者,每一次拳头,都带着奇大的力量,一身铜皮铁骨,密十三的鬼头刀,砍在了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作用。   相反,密十三挨无相一巴掌,他那疼痛的感觉,我隔着很远都感受得到。   “老风、老金,你们忙活了一晚上的东西呢?拿出来帮帮十三!”   “瞧好了吧!”风影直接丢掉了幡子……拿起了寻龙罗盘,喊道:喜那山乃后藏祖龙……是一条龙脉分支,山形千重变……聚祖龙之力,碾压活佛。   他呐喊过后,大金牙则不停的在风影的面前摇铃。   我一拍大‘腿’……这风影……是特么有想法啊。   我以前听风影说……寻龙天师,最擅长风水对敌,在寻龙天师的术里,有一手十分犀利的术,叫搬山。   搬山不是真的搬,而是借用风水的力量,引起一股强大的势,把对手给彻底压住……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不过,风影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来施展这一‘门’术。   刚好,大金牙和风影,做了一个完美的互补。   大金牙是萨满巫师,可以给风影加持战意,让风影有足够的能量,施展出“搬山术”来。   “老子压死你们!哈哈哈哈!”风影越来越狂,他做了一个抱山的动作。[ban^fusheng] 首发   顿时,我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在看左右山峰,和喜那山,似乎合为了一体。   我感觉眼前,出现了幻觉,似乎,真的有一座山,从天上压了下来。   “大风爷昨天晚上,在这四周十八山里,全部下了风水阵,就是为了今天借祖龙之势!别说你们几个,就是千叶明王来,也不管用,僵尸祖师将臣在此,我也得给他碾成碎片。”   风影又来了两次抱山的动作,我感觉,幻觉里的山,已经只离地面十来米了。   整个阳光,似乎也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只看见……一座黑压压的山,悬挂在我们头上。   作者寄语:第一更写完了,第二更继续写!今天写得慢,对不住哈! 第三百一十二章 千叶降临   风影抱山,利用风水阵,借了喜那山周围群山之力,以泰山压顶之势,想要一下压住无智法王和无相尊者。   “老子今天压死你们。”风影的脸上,写满了狂热。   他不停的做着抱山的动作,那黑压压的山,缓缓的往下面落着。   他大声的喊道:十三……再撑一会儿,我给你压死无智和无相。   说着,他抱上的动作,越来越大,幅度也越来越大,那山体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时,无智法王突然沉喝一声:你们‘阴’人……天天奇‘淫’巧技,和‘阴’魂野鬼打‘交’道,但我无智告诉你们……我们密宗一心向佛,佛‘门’威武,刚正不阿,岂是你们这些宵小所能比的?   说完,无智突然大喝一声:去!   这一声“去”,像是一个炸‘药’直接炸开了,声音十分浑厚,同时,听了,我感觉心里不停的心悸,实在可怕。   随着这声音,无智法王身边缠住的速鬼,全部自动让开,甚至跑了很远,压根不敢靠近无智法王了。   无智法王的障眼法被拿掉,整个人,像一个钻头一眼,急冲到了秦殇和郑子强的身边,他一探手,两只对着‘阴’阳鬼探的‘胸’口,各来了一下。   轰。   顿时,秦殇和郑子强,双双被击飞。   “强强哥,老瞎子。”陈奕儿猛的喊了一声,整个人化作一团黑烟,“神行”到了两人被击飞的路线上,抓住了两人的肩膀,同时,再次神行,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低头一看秦殇和郑子强……这两人的右‘胸’口上,多出了一个血窟窿。   想来是被无智法王的拈‘’指所伤!   “老秃驴,我跟你拼了。”我捏紧了拳头,准备发动马王戒。   要说我和无智法王,这些天里,都是以朋友相‘交’,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兵戎相见。   “小李爷!你别动!我压死那个秃驴。”风影再喊了一声,双手往下狠狠一压!   我就感觉,那座风影凝聚出来的虚拟大山,快速的压了下来。   无智法王猛的弯腰,整个人猫着腰,速度极快的奔向了风影,同时,我看到无智法王的右手,往前举着,右手食指和中指,已经闪着金‘色’的光芒,直接冲风影打了过去。   只要他的手指,扎在了风影的身上,绝对能够在一瞬间,‘洞’穿风影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我大喊一声:老风……躲开!   大金牙也吓得脸‘色’苍白,对风影说:老风……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先让一让?   “让?大风爷向来喜欢刚正面……在我字典里,没有让这个词……老子现在,就是和无智法王赌!赌命!”风影大喝,同时,手飞快的往下拉扯。   他这真的是一场赌命。   要么,无智法王的拈‘’指,捅死风影。   要么,风影的大山,压死无智法王。   就看谁狠。   就看谁硬。   就看谁更加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   这一刻,我感觉到了风影的狠劲,火辣辣的狠。   “干他娘的。”风影吼了一声,无智法王离他越来越近了,身形也越压越低了。   如果说刚才,我们东北‘阴’人兄弟们,和活佛的过招,还属于关乎于声誉,有规矩,不下死手的话!   现在,风影已经把我们两边的仗,变成了生死相搏!   分高下,决生死!   无智法王的右手中指,离着风影的心脏,只有半米的距离,而现在无智法王也被压得,整个身体和地面呈三十度角。   我们所有人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似乎‘私’下约定好了,看着风影和无智法王的赌命。   我不知道谁会赢,但我知道……风影在生命攸关的一刻,权势了什么才是真男人。   “压死你!”风影用了全身的力气,让那座悬挂的高山,继续下压,无智法王的手指,离他的心脏,只有区区十厘米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清亮慵懒的声音。   “东北‘阴’人为道家,西藏密宗为佛家,佛本是道,何必自我相残!”   这声音爆开之后,一道白‘色’的影子,贴着地皮,快速的飞了进来。   “轰!”   在风影和无智法王,即将分生死决高下的一瞬间……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一只手托在了天上,单手扛住了风影的山势,一只手抓住了无智法王的脚,让无智法王,前进不了分毫。   我正在往下脱马王戒呢,结果因为这个陌生的白衣男人,我停止了动作。   那白衣男人,面‘色’清秀,脸颊的弧线,却十分阳刚,一头白发披肩,两只手很长,估计双手直接垂下,指尖能超过膝盖。   同时,白衣男人托住山势的手掌,十分巨大,约莫比平常人大上一半。   他足足是个怪人。   白衣男人左手用力山,一掌下去,山势彻底消失,同时他放正了无智法王,朗声说道:东北‘阴’人,皆节制于……我是密宗大师兄千叶明王,敢问招‘阴’人何在?你们双方,又有什么恩怨纠葛,可以讲给我听。   原来他就是千叶明王。   西藏密宗大雪山,千叶明王。   在场所有的人,都收了势头。   ‘阴’人兄弟们,都回了我的身边。   扎古王、无智法王、无相尊者,也都站在了千叶明王的身边。   千叶明王瞧着不远处,还被扎古王的大树,绑住两条大臂的云飘飘说:不知道扎古王师弟,为了什么把莲‘’生师妹,捆了起来?   扎古王连忙说:千叶师兄……我们事出有因……密宗转世灵童即将出世……有一活佛……四处作恶,现在我们内部查清楚了……这活佛,就是莲‘’生。   “恩?”千叶明王竖起了眉‘毛’。   密十三骂道:放屁!杀人活佛怎么就是云飘飘了?你们有证据吗?   千叶明王直接扬手,说道:出家人抱慈悲心……一言不合,同‘门’相残,一言不合,和人大打出手……这是什么?这是强盗,有理者,需谨慎,有据者,需明察,有理有据,更要缓缓办事,方能妥帖……我作为密宗大师兄,现在定个调子……先鉴定转世灵童……等回了拉萨,再来自查内部是否有杀人的活佛,招‘阴’人……你觉得如何?   我盯着千叶明王,这家伙作为密宗大师兄,的确是一身的英气勃发,不过,我信不过他!   我直接说道:千叶明王……你的调子,其实可以,但有一点……我信不过你……我问你……封‘门’村你去过没有?胡家的胡八太爷,你是否有认识?   胡八太爷是成妍体内狐仙小翠的爹,也是胡七七的叔叔。   “当然认识了……胡八太爷,是我的兄长……义兄。”千叶明王双手反背着,大大方方的告诉我。   胡七七已经很怒了,站出来,说:胡八叔是我的亲叔叔,又是你千叶明王的义兄,你竟然下得了手,灭了我八叔满‘门’。   “恩?”千叶明王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说道:胡八哥,不是我杀的,但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狡辩!看打。”胡七七喝了一声。   我却拉住了胡七七,没让她立刻动手。   刚才,千叶明王一个人,扛住了风影,捉住了无智法王之后,胡七七其实就在我耳边说了……她说密宗活佛的身手排行,其实属于两超多强。   她说曾经封‘门’村坐化的扎西木活佛和大雪山千叶明王,这两位活佛的身手,实在是一个可怕。   对比他们,其余的几个活佛,水准实在相差太远。   我看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千叶明王的水准,确实太高了,已经都不能算人了。   如果胡七七现在动手,她完全讨不到好处,除了我动用马王戒。   既然我要出手,那咱们就得先礼后兵,把规矩讲清楚,画出了道道,咱们再‘交’手……不然江湖上传杨了出去,说我们东北‘阴’人办事不敞亮,那名声可不好听。   我拉住了胡七七,对千叶明王说:千叶,我们之间,有一道绕不过去的坎,现在……这道坎,我们先不提他,我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   这件东西,就是曾经封‘门’村坐化活佛扎西木的舍利子,他特意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大雪山千叶明王。   千叶明王点了点头,说: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我心里明白……你们大体是有误会,这误会,在转世灵童鉴定完了之后,我们再好好谈谈,至于这位招‘阴’人兄弟,你有什么东西‘交’给我?   我直接对千叶明王说道:扎西木活佛的舍利子,他坐化的时候,让我特意‘交’给你。   “哦?扎西木师兄,坐化了?”千叶明王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眼眶有些泛红,情绪之‘激’动,不像是做假。   我点点头,同时走到他的面前,把装着舍利子的香包,递给了千叶明王,我说:扎西木活佛说了,他吞了这枚舍利子,修成了密宗大手印,这舍利子是密宗的瑰宝,他坐化后,舍利子自然会出现,让我带上大雪山,亲手‘交’到你的手里。 [^[半(*)/[浮*(生]~]   “哦,哦,招‘阴’人兄弟有心了。”千叶明王接过了香包,打开后,从里面捻出了一枚红彤彤的舍利子。   他看一眼后,立马单膝跪地,对我拜了一拜:这枚舍利子重回密宗,谢谢你……。   他刚刚说完,突然,舍利子冒出了大量的黑气。   我看势头不对,喊了千叶明王一句:明王……舍利子冒黑气,什么情况?   千叶明王低头一看,也瞧见黑气,他一甩手,想要将那冒着黑气的舍利子,彻底扔了出去。   可惜他没扔出去,那黑‘色’的气,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鬼影,扑向了他。   作者寄语:先发一更,然后继续写,对不住大家,关键时刻,我竟然更细慢?不能原谅。 第三百一十三章 心魔   那道黑‘色’的鬼影,扑向了千叶明王。   千叶明王双手拍地,身形速度往后面退,可惜,他还是慢了。   他整个身体,往后才退了三四米,那鬼影的速度更快,两只黑气凝成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千叶明王的脸庞。   “哈!”黑‘色’的鬼影的头,往千叶明王身上撞去,一撞上去,鬼影整个儿的钻入到了千叶明王的身体里面了。   “啊!”   千叶明王一声痛号,他身上,所有的血管,全部给绷了起来。   血管也不是绿‘色’的,而是变成了黑‘色’。   他‘裸’在空气中的皮肤,像是被黑‘色’的笔,画出了一条条的图案一样。   千叶明王,单膝跪地,极其粗狂的喘息着。   “明王。”我喊了一句。   千叶明王一抬手,制止了我的喊声,同时,他的身体,还是绽放金光,他应该是用自己的“神通”,来‘逼’那鬼影离开。   可是没用,金光一闪,立马又被黑‘色’的气体给压制住了。   与此同时,整个喜那山的山顶上,回响着一道凄厉的声音。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等这个时候,已经很久了,哈哈哈哈!”   那道声音回旋在空中。   我问:你才是真正的杀人活佛?你就是这枚舍利子?你是扎西木活佛?   听了我这么一问,不管是密宗活佛,还是我的‘阴’人兄弟,都围拢在一起了。   “招‘阴’人……我控制了司徒艺琳……刚控制的这两天,我不能完全控制她,所以,前两天晚上,我没有一刀砍死你,算你走运。”   那声音,继续回‘荡’着。   “你是不是扎西木活佛?”我再问。   曾经,扎西木活佛,化解封‘门’村的僵尸浩劫,自己把自己给点了,坐化后,封住了封‘门’村的僵尸。   难道说……扎西木活佛,根本没有死?   “扎西木?扎西木是哪根葱?也能和我相提并论。”那声音继续说道。   这时候,千叶明王铁骨铮铮的吼了出来: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我扎西木师兄的心魔。   “哈哈哈哈!千叶,你是个识货的人……没错,我就是扎西木的心魔。”心魔此时的声音,已经极度扭曲了。   他大喇喇的说道:扎西木是整个密宗最强的活佛,他在封‘门’村里,被一个小小的“暗鬼”给控制了,你们以为……他真的是被暗鬼所害吗?   “是你……是你联合暗鬼,控制了扎西木活佛?”我仰头望天说。   心魔再次哈哈大笑:是啊……没我的存在,你们以为一个小小的暗鬼,是如何能控制扎西木的,当时扎西木,托你们带走舍利子的时候,我就偷偷的在他身体内,把那枚舍利子吞了,结果,你们应该知道了,你们带着的舍利子,其实就是我……和舍利子的结合体。   “密宗这边,坏事都是你干的?”我问心魔。   心魔再次大笑,坦然承认了,他说道:没错……是我干的,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就算是扎西木的心魔,那也是活佛的心魔,为何对一群无辜的人下手?有没有江湖道义。”我指着心魔说道。   心魔的声音,依然飘摇不定。   他说道:哼……在我的眼里,就没有无辜的人……人之初,‘性’本恶,后期的培养让人向善,但人……都是罪恶的本源,杀一个,少一个恶人,杀两个,少一双恶人。   “你胡说八道。”我指着天空说。   心魔突然问我:李善水……我跟着你贴身这么久,我早就知道……你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恶人!   “我从来没做过恶事。”我对着天空呐喊。   心魔再次飘来‘荡’去,他问我,你是不是小的时候,抓住过一只青蛙,然后带上塑胶手套,把青蛙塞到电‘门’里面,活活电死。   我去,这心魔,竟然知晓我曾经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我对心魔说,没错,我小时候的确干过这件事情,不过,这事被我爷爷知道了,打了我三天,我以后再也没犯过这类的虐杀小动物事件了   “哈哈哈哈!那就是了,你也是个恶人,我杀你,也不为过……青蛙也是生命,凭什么要被你虐杀。”心魔笑得十分狂妄。   大金牙不爽的说:我呸……心魔……你别胡搅蛮缠,照你这么说,那所有人都该死了,谁没有踩死过蚂蚁?谁没有吃过‘肉’?   “哈哈,本来就是,所有的人,都该死。”心魔笑道:我这次到西藏,就是消灭密宗,我首先要让西藏所有信佛的人,全部死掉,除恶从自己开始,我先杀光所有信佛的密宗弟子,当然,还有你们在场的五位活佛,还有那位转世灵童……哈哈哈!   无智法王问心魔,转世灵童是真的?铃铛真是转世灵童?   心魔冷笑,没错,转世灵童是真的,铃铛确实是真正的转世灵童。   心魔是扎西木活佛的心魔,想来,以前鉴定转世灵童的最后一考,不是千叶明王,而是扎西木活佛。   所以,心魔对辨别转世灵童,是很准确的。   这下子,扎古王、无智、无相,三人一起围拢了铃铛,摆出了一幅防御的姿态,为的就是守护住还在老僧入定一样的铃铛。   同时,扎古王解开了绑在云飘飘两条大臂上的藤条,三人同时解开了云飘飘被封住的‘穴’位。   “东北‘阴’人兄弟们,刚才,我们几位活佛多有得罪。”无智法王对着我敬佛礼。   我摆摆手,表示无妨,现在最重要的,是干掉这个为非作歹的心魔。   我们东北‘阴’人,再次和密宗活佛联手。   我指着心魔:心魔,让你活了这么久,今天,我们有‘阴’人,有活佛……你还敢‘露’面,害千叶明王?找死!   “哈哈哈!你以为活佛会跟你们站在一边吗?”   心魔的这句问话,在空中回‘荡’   “哈哈哈!你以为活佛,会跟你们站在一边吗?”   “哈哈哈,你以为活佛,会跟你们站在一边吗?”   这句话一连说了三遍。   我都听懵了,再扭头一看三位活佛。   他们的表情也有些懵。   心魔说,他在西藏,做下了四件大案子。   灭‘门’天通海、杀会所妓‘女’,杀了那群环保人士以及拉萨寺庙的爆炸案。   他说,他犯下这四件案子,就是为了控制活佛。   “笑话!这些事情,和我们完全没关系……你拿什么控制我们?”无相尊者问道。   “真没关系吗?”   心魔又狰狞的笑了起来。   他说,每一个活佛,都有一个心理弱点,只要找准这个心理弱点,并且,刺‘激’到他们的弱点,就能够钻进去,控制他们的心。   “无智法王……你在天通海当了二十年上师,你早和天通海,如同家人一样……这一次,我杀光了你的家人,‘激’发了你的怒心。”心魔说。   的确,自从天通海被灭‘门’之后,无智法王就感觉变了一个人……他以前从来不喊打喊杀的,只有在面对耿不二剥脸那么罪恶的事情时候,才隐隐有杀气外‘露’。   可现在,无智法王真心有些小暴力了,估计是天通海灭‘门’的事情,给气的。   心魔又说:我为什么要杀那群妓‘女’?我告诉你们……万‘色’天王的一个老相好,就在那个会所里面当老鸨子呢……我降魔杵,一下就把那个老鸨子,钉死在天‘’板上,不光如此,我还要借你们的手,当着日则高僧的面,侮辱万‘色’天王,动摇他的心‘性’。   “恶毒。”我咬紧了牙关,对着天空骂道。   心魔爆发出了一阵“呵呵呵”的冷笑,说:这算什么恶毒的,我告诉你们,万‘色’天王双修,他是从“男‘色’‘女’‘色’”里,坚定自己的心‘性’,所以,他的心‘性’,最为扎实,我杀了那个老鸨子,无法刺‘激’到他,我一时间还拿他没什么办法。   接着,他又说:可惜啊,万‘色’天王当时意识到他心魔的存在,所以提笔写了一封信说耿丽娟是他的亲生‘女’儿。   心魔说:哈哈哈,这事,万‘色’天王隐藏得很深,即使我‘精’通窃取一个人的心事,竟然也没有窃取到,不过不管怎么样,我知道了,我先趁万‘色’天王不注意,偷袭他,捏碎了他的背脊骨,然后,我捏碎了万‘色’天王浑身的骨头,最后,我当着万‘色’天王的面,强上了耿丽娟……哈哈哈哈,万‘色’天王一天到晚游离男人和‘女’人的‘’丛,他压根想不到,有一天,他的‘女’儿,会被别人当着他的面,强上。   说到这里,心魔突然一声咆哮。   空中凝结了许多的黑气,黑气再次凝结成了一个黑袍人。   心魔显形了,他穿着黑袍,铁鞋,掀开了罩在头上的帽子,‘露’出了扎西木活佛的面孔。   心魔笑道:当着一个父亲的面前,强暴他‘女’儿,这感觉……啧啧,你们不清楚的。   “畜生。”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禽兽。”我和密十三对心魔怒目而视,今天,我一定要拿下心魔的首级。   “心魔,你死定了。”扎古王、无相、无智、莲‘’生,四位密宗活佛一起发怒。   心魔一抬手,说:唉,唉,别着急,要打随时打,可不是现在,我还没说完呢……要说当时我强暴耿丽娟的时候,万‘色’天王,比你们还要暴躁呢,各种骂人的话,不停的往嘴巴外面蹦,嘴巴真是不干不净的,不过,我也有收获,万‘色’天王的心‘性’,总算是被我找到了缺口。   “不过找到又如何,万‘色’天王,死了。”我指着心魔说。   心魔继续摇头:死了又怎么样,我能让他活。   我抬着眉‘毛’,看着心魔……我感觉,心魔似乎‘胸’有成竹把我们全部击杀,不然不会如此轻松的在这里,跟我们‘交’代这么细致的犯罪事实。   作者寄语:先更新一章,然后快速写第二章 去。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举世皆敌   “你能让万‘色’天王活?”我皱着眉头?   心魔两只手‘插’在袍子的兜里,故作轻松的说:不说万‘色’天王了,咱们再说说我杀了那么多环保人士的事吧,知道我为什么杀他们吗?这要问扎古王了。   我们都看向扎古王。   扎古王两只手微张,同时头部前倾,这是象雄教的特殊礼仪。   他说道:我可以承认……那群环保人士,并不是真正的环保人士,他们都是我象形教的弟子,我们象雄教,崇尚大自然中的神灵,所以,我们的教义,其实和现在的环保很接近,我让我的弟子,以环保人士的身份,宣传教义……他们,都是我最杰出的弟子,结果……都死在了你的手上,心魔……你找死!   “哈哈!扎古王,你说了不重要的,却不说重要的?”心魔盯着扎古王说:你怎么不把你成立环保协会,募集善款却‘私’吞的事情,说出来呢?   心魔擅长窃取人的心事,难道,扎古王又被他知道什么了吗?   扎古王仰头叹气,对我们说:这件事情,的确是象雄教做得不对,象雄教借用环保的名义,成立环保协会,我们会员有很多,全国大概有二十多万人,每年我们象雄教,差不多能够募集善款上千万……这笔钱,我们没用到保护环境上,用在寺庙弟子的吃喝住行……以及扩张象雄教上。   说到这里,扎古王叹了口气:要说这还是摩尼星的主意,这事,我在闭生死关的时候,摩尼星跟我说过,我也答应了。   他说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象雄教不像其他的密宗,能够收获无数的香火钱,他们的弟子要吃饭,要穿衣服,没办法。   扎古王还说,这些资金的运作,其实那些募捐的会员是清楚的,他们很多人都是象雄教的教众了,虽然是挂羊头卖狗头,但终究不涉及到欺骗会员。   我对心魔说:那也说得过去,扎古王和那些会员,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违背了初衷,就是罪恶。”心魔的态度,似乎非常极端。   他又说:莲‘’生……你的事,我炸了你的寺庙,杀了你所有的徒弟……也是为了‘激’怒你,只要‘激’怒你,我就能够控制你……事实上,我成功的‘激’怒了你……但我依然无法控制你,所以,我给了三大活佛证据那张短信单和你失落在天通海湖边的‘玉’佩,都是我匿名‘交’给那三个活佛的,目标就是要借他们的手,除掉你!不过现在也没关系,毕竟你一个莲‘’生,翻不起多大的‘浪’‘’!其余的活佛,都已经被我控制了。   “呸!我们怎么就被你控制了?”无相尊者指着心魔说道。   心魔笑了笑,说:那我就控制给你看唉……别愣着了!   他突然对着我们一吼。   无相尊者竖着棺材,要对心魔动手。   忽然之间。   我感觉到背后一阵疾风。   下一秒钟,无相尊者的棺材,被打得稀碎。   出手的,是千叶明王,刚才还躺在我们后面痛苦嚎叫的千叶明王。   此时的他,脸‘色’已经漆黑,模样显得十分麻木,他的手上,还沾染这鲜血……是那樽铁棺材里面……无相尊者亡妻的血。   无相尊者每天都背着亡妻的尸体,而这一刻……她的妻子,身体竟然被打得粉碎。   他发怒,要冲向心魔。   心魔却突然化作了一团黑‘色’的鬼影,钻到了无相尊者的身体里面。   呼呼,无相尊者顿时神情变得木讷。   下一秒,心魔再次出现……他瞧着我们:看到了没有!除了莲‘’生的身体里有两个人的灵魂,我控制不了……其余的活佛,都是这么被我控制的。   用情绪刺‘激’活佛,然后在活佛情绪‘波’动的时候,控制他们?这心魔……当真是无孔不入。   刚才千叶明王,之所以那么快被控制了,也是因为他处于大师兄扎西木坐化而悲痛的情绪里,被心魔抓到了漏‘洞’。   “好了!时间不多了!先送你们上路吧。”心魔拍了拍巴掌,又说:无相、无智、扎古王,都过来吧。   他话一开口……无相、无智、扎古王都木讷的走向了心魔。   显然在那四件案子犯下的时候,心魔早就控制了四大活佛了,只是现在才显‘露’控制的能力罢了。   心魔看了看身边的四位活佛,很满意的说道:四个这么好的杀手,足够屠尽西藏所有的密宗弟子了。   接着,他看向云飘飘:莲‘’生,你是束手就擒呢,让我饶你一命呢?还是让我动用这四个活佛,打死你?如果你束手就擒,你转头拍死转世灵童。   莲‘’生沉喝道:心魔,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下这么大的阵仗了……密宗佛教里有一句话,叫……等密宗当然无存,所有的弟子全部消亡,新的佛,即将诞生……你是想造下天大的杀孽,来成为新的佛!   “哈哈……都到这儿了,我就不瞒着了,对,没错,我要成为新的佛,建立新的佛教,收复新的信众,风火水土重开,重铸新世界。”心魔冷冷的笑道。   “痴心妄想……小心你惹了众怒,举世皆敌。”莲‘’生说。   心魔一幅无所谓的态度:所有啊,我控制了四大活佛……全天下,能斗得过他们联手的,只怕不多吧,而且你放心,我的队伍,会越来越庞大的……全天下的奇人异士,我会一个个的控制住他们的,到时候,我的人,只要天下谁信佛,就杀谁。   “虚妄!”莲‘’生起身,对着心魔轰出一记红莲‘’。   千叶明王迅速挡在了心魔的面前,单手挡住了红莲。   心魔又是冷笑,他的眼睛里,全是玩‘弄’对手的快意。   我也想让我的兄弟动手了,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我问心魔:司徒艺琳呢?   “哦!哦!你不问我,我还忘记了……司徒艺琳,是我新的‘肉’身……你们可能不知道……扎西木活佛,和司徒土司是很好的朋友,扎西木活佛曾经送给司徒土司一个“不动明王”的面具,并且放了一部密宗的“戒刀刀法”给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了司徒艺琳。   所以,司徒艺琳练着扎西木的刀法,带这么多年面具,身体已经有了扎西木活佛的一丝气息,非常适合我附体!   说完,他一拍巴掌:宝贝儿,出来吧。   “啪啪啪”   亲切的击掌声后,喜那山顶上,走进了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女’人天通‘侍’,司徒艺琳。   心魔双手一杨,彻底进入了司徒艺琳的身体里。   司徒艺琳扭着头,望着我们,用心魔的声音说道:……给过你们机会了,只要你们昨天离开,我饶你一条狗命,现在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只有一条路,死!   心魔带上了不动明王的面具,指着四大活佛:你们四个,先给我制住莲‘’生。   千叶明王、扎古王、无智、无相,四个人竟然没有一丝反抗,一起攻向了莲‘’生。   莲‘’生大袖飘飘,根本不惧怕,和那四位战斗在了一起。   “我也去!”胡七七和密十三两人站了出来。   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面对四大活佛,我们真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哪怕我拥有马王戒。   我们东北‘阴’人加上莲‘’生,和心魔控制的四大活佛斗在一起。   好在大家的分工明确,胡七七化作狐仙本体,与秦殇、郑子强、密十三,四人缠住了千叶明王。   云飘飘,一人独斗三大活佛。   十来个回合过去,竟然勉强打成了一个平手。   莲‘’生对我们喊:你们快走……带上转世灵童,快走,只要转世灵童不死……心魔的想法,无法达成。   “想走?走得了吗?”心魔打了一个呼哨。   忽然,凭空落下了一具棺材。   那棺材,我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那是万‘色’天王的棺材,我给买的,并且扛这个棺材,走了十里海棠‘’,想不到,万‘色’天王,真的来了。   轰!   棺材破开。   浑身尸斑的万‘色’天王,加入三大活佛的阵仗里面,以四敌一,云飘飘实在扛不住了,迅速被锁住了身体的重要脉络,瘫软在地上。   而无智、无相、万‘色’、扎古王他们,制服了云飘飘后,再次夹攻胡七七他们。   六大活佛齐聚啊……胡七七他们几乎兵败如山倒,全部被打倒在地,无法动弹。   密十三被打得吐血,倒在地上,往云飘飘那边爬着,他是想最后再和云飘飘牵一次手吗?。   “哈哈哈!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初恋呢?”心魔走到密十三的面前,一只脚踩住了密十三的脑袋。   他的脚,狠狠的蹂躏着密十三的脸,一下子,竟然把密十三的面具给踩了下来。   密十三那张被毁了容的脸,再次曝光。   他连忙伸手去挡自己的脸。   心魔一只手,箍住了密十三的双手,另外一只手,揪住了密十三的头发,对他喝道: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很痛苦……你这么丑陋的脸,就如此毫无遮拦的出现在你的小‘女’朋友面前……痛苦吗?难过吗?感觉到耻辱吗?哈哈哈!你越是痛苦,我就越是兴奋。   “王八蛋!”密十三牙齿咬得牙龈都沁出了血。   我猛的冲向了心魔:心魔……我要你的狗命。   我一边跑,一边拔着马王戒指。   作者寄语:第二章 搞定……写到这儿,基本上谜团都解开了,剩下的,就是李善水如何通过马王戒,‘弄’死心魔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极恶之心   我一边跑,一边拨着马王戒指,我抓住马王戒指,对着自己的手臂处,猛的一划。   大臂处渗出的鲜血,把我的两个马王戒指,全部染成了红‘色’。   然后……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马王戒指,还在我的手中,没有任何变化。   但我的人,已经跑到了心魔的身边。   心魔一伸手,箍住了我的喉咙,把我举了起来,骂道:你是个小丑吗?大喊大叫的跑过来,跑过来干什么?丢脸?   说完,心魔把我重重的往地上一磕。   我感觉整个人都散架了。   “放开我李哥哥。”陈奕儿通过他的神行,迅速到了我的面前,对着心魔凌空踢了一脚。   心魔重重一拳,直接‘抽’在了陈奕儿的心窝上。   陈奕儿被打飞了很远,整个人,窝成了一个小虾米,脸‘色’通红,想喊疼,可惜,喊不出来。   “大奕儿。”我喊了一声。   心魔的脸上,突然出现了诡异的笑容,他说道:嘿嘿!我突然想到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招‘阴’人……你不向来是义薄云天,又特别爱面子吗?行……我今天要让你跪地求饶,我就看求饶不求饶。   说完,他一甩手,把我扔在了地上。   我感觉,浑身的每一处骨头,都散了一样,动都动不了。   心魔抓住了密十三,骂道:丑八怪,让你的小‘女’朋友,看清楚你这张丑到爆炸的脸吧。   他把密十三,扔在了云飘飘的面前后,甩手走向了风影。   风影现在无法再聚起山势了,要聚也没有了时间,心魔一伸手,把风影抓了过来。   他抓着风影,走到我面前:招‘阴’人……来……喊我一声爷爷!   “孙子。”风影直接打断了心魔的话。   心魔对着风影的肋骨,就是一拳。   咔嚓!   那一拳下去,风影的肋骨,都明显凹下去很多,并且传出了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风影猛的扭头,对着心魔的脸,喷了一口浓血:我去大爷,有能耐,杀了老子。   “杀你?当然要杀了,不过我现在偏偏不杀你,我要羞辱你。”心魔指着我……说道:招‘阴’人,看我如何羞辱你兄弟的……你什么时候,喊我一句爷爷……我就给他们一个干脆的,你要是不喊,我就继续侮辱他们,侮辱到你喊我爷爷的时候,啧啧,征服你这样心里素质很好的人,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享受。   他‘舔’了‘舔’嘴角,直接把风影扔到了地上,说:听说你风影和大金牙,是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啊,老友,对吧?哈哈!   “你想咋地。”大金牙一直都很怂,现在看到风影被欺凌,他也不怂了。   他拍着‘胸’脯,一步一步的朝着心魔走去。   “老子不怕你!”大金牙指着心魔,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老子告诉你……头掉了,碗大的疤,最惨的就是个死!   “呵呵,你真以为死是最可怕的吗?”心魔歪着头,盯着大金牙:你不老说你和风影是基友吗?我这一回,真让你们变成基友,我要让你大金牙,和风影,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行一次龙阳之癖。   心魔说道这里,哈哈大笑:哈哈!想来也愉快啊,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瞧着自己在上最好的朋友,这种折磨人的方式,我非常喜欢。   “你个变态。”大金牙对着心魔,一脚蹬了过去。   不过,心魔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于变态,他一只手,就把大金牙给举了起来,说道:说吧,大金牙,你是躺在风影下面,还是躺在风影的上面。   “我躺你‘奶’‘奶’。”大金牙一口唾沫,吐向了心魔。   心魔头一偏,躲了过去,对着大金牙的心口,就是一凿。   轰轰轰!   心魔对着大金牙的心口,连续凿了好几下后,大金牙被凿得只吐鲜血。   这时候,我站了起来,指着心魔,说:放开。   “放开什么?”心魔明知故问。   “放开我的兄弟。”我对心魔说。   “放开?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发开。”心魔一脸的狰狞,嘻嘻哈哈的说:我有人间极恶之心,我有一万种折磨人的方式,现在,我要这些方式,全部用在你……和你朋友的身上,我要让你们这群一天到晚标榜自己是正义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我笑了,说,正义,永远不会早到,但是……也不会晚到,他会在最正确的时刻……来临。   “是吗?我怎么觉得正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呢?”心魔指着那六大活佛说:你看……他们都是密宗的活佛,一心向佛,可是能帮你吗?   你再看你的朋友,一个个义愤填膺,又如何?我马上让大金牙干风影一顿,然后剥掉胡七七、成妍、陈奕儿的衣服,把她们的身体,吊在扎什伦布寺的城墙上,让所有的日则人都能看到,我还要把铃铛……。   “够了!心魔,今天……是你的死期。”   我伸出了手,指着心魔:马王戒……赋予我正义的力量,我要用你的力量,除掉这“人间极恶”的心魔   说完,我高高的扬起了头。   马王戒,在我的手里,发出了万丈光芒。   “这是什么东西?”心魔扔掉了大金牙,看着我。   我冷笑:能够灭了你的东西。   其实,刚才在心魔折磨大金牙和风影的时候,我就想动用鬼王之泪,喊过来鬼王赤明,不过,在这里有力量十分强大的千叶明王,也有其余四大活佛,鬼王赤明,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喊他们来,只是连累他们。   所以,我一直用心神和马王戒沟通,毕竟马王戒有独扛五大活佛的力量。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无法与马王戒,有任何的‘交’流。   在关键时刻,我二爷爷,通过“帝王铜钱”跟我说:马王戒里,蕴藏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你需要用信念,加上鲜血,冲击马王戒。   我看着风影和大金牙被虐得惨惨的,也预想到这“极恶之心”的心魔,到底会如何对对我的其他兄弟,他会杀掉很多很多的人。   我的信念,就此诞生。   信念就是一个……我要铲除这个……极恶的心魔。   于此同时,我不停的用信念和鲜血,冲击着马王戒的壁垒。   一次,两次,三次。   在我意念快要崩碎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奇妙的幻境……   ……   在巍峨的大山之下,一个男人,一只手,压住了一只猴子。   他的手,按在猴子的头上。   这个男人……我认识……在我的老家,有他的画像……他是招‘阴’人的祖先,东北李家的无上荣光……“‘阴’神”李长风。   先祖对那只猴子说:赤尻马猴王,你从小向往获得曾经灵明石猴的力量,自己做出了一套灵明石猴的战甲和武器,你们灵猴,拥有独特的天赋,让你的力量,进步飞快。   先祖又说:但是我问你……你吃人‘肉’,喝人血,杀孕‘妇’,食其胎盘,妄图长生,你的所作所为,又有哪一点,可以和曾经的齐天大圣相比?你又如何敢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号,叫做小齐天。   灵明石猴,就是中华文明长河里,赫赫有名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灵明石猴、赤尻马猴、通臂猿猴、六耳猕猴,都是大自然里,孕育的灵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这只赤尻马猴,当然不如当年齐天大圣那么威武了,但实力也是惊天动地。   因为我从先祖跟赤尻马猴的对决,持续了十五年……十五年后,终于分出了胜负。   我先祖‘阴’术天下无双,能和他斗上十五年的,那真不是凡人了。   赤尻马猴对我先祖说:知道我为什么输给你吗?不是因为我战力不及你,而是我最近,觉悟了一颗佛心,回头再看自己做过的事情,惭愧无比,愧对万千无辜的亡魂,我不配叫小齐天,我连曾经斗战胜佛齐天大圣的一根‘毛’都赶不上……我已无生志,你杀了我吧。   “如果你反悔,我们合力剥去你的力量……存于两枚戒指中……直到招‘阴’人家族,遇到大凶大恶,可以解开戒指的封印,让你最后再除一次恶……行吗?”先祖对赤尻马猴说。   赤尻马猴立马跟我先祖磕头:愿用余热,行平生第一次正义之事,不枉我给自己取的外号……小齐天。   ……   这就是马王戒的来历。   赤尻马猴王的力量,存到了两枚戒指中,赤尻马猴又叫“赤马猴王”,所以叫“马王”戒,算是先祖对“赤马猴王”的敬意。   此时,我已经完全‘激’发了马王戒的力量。   我两只手握住了马王戒,身体里的热血,在迅速涌动。   “我是……小齐天。”   “吼!”   我一声怒吼,那马王戒,绽放金光。   金光迅速的包围了我的身体。   我握住了戒指的双手,迅速的长出了一层黄金手甲。   铿锵有力的甲胄声音响起。   黄金铠甲,从我的手部,一直长到了我的手肘处!   心魔见状,直接奔向了我,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   我捏进了黄金拳头,回手就是一拳,将……心魔击飞四五米远。   手甲继续增长。   那手甲,有从我的手肘,再次延伸。   “黄金百战穿金甲!”   我整个人已经被马王戒推到了空中。   铿锵,铿锵!   黄金铠甲,猛的将我合住。   在铠甲合住我的一刻,我单膝跪在了地上,身体的肌‘肉’,也在剧烈变形。   作者寄语:第一章 到了,第二章五分钟之后到。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大圣归来   我被铠甲包围,单膝跪地,身体肌‘肉’,剧烈的膨胀。   我感觉到我的背部在变得宽阔,我的‘胸’膛,变得坚‘挺’。   我浑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生长。   同时,我看到我的手掌,长出赤红‘色’的‘毛’。   这是赤尻猴王的赤‘色’‘毛’发。   “啊!”   那些‘毛’发生长的时候,我感觉到皮肤发痒,但是,我的双脚,似乎和大地有了连接。   这是最完美的力量。   在我身体变化的同时,大金牙喊了一句:我靠……小李爷……你特么是个孙悟空啊!   风影吞咽了一口鲜血大圣归来,这事妥了。   在周围兄弟们,都眼巴巴望着我的时候。   我站起来了……从一米八的身高,变化成了两米多高的金甲猴王。   我双手抱‘胸’,冷笑着瞧着心魔:心魔……来……尝尝你小李爷的拳头。   “孙悟空的力量传承?”心魔盯着我?   我冷笑道:呵呵……爷现在是赤尻猴王,小齐天!   “你……怎么可能?”心魔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恐惧的神情。   他刚才威风八面,现在看了我的变化,心里已经产生了惧意。   风影一旁指着心魔说:心魔……你死定了……孙悟空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现在我小李爷,那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他通晓‘阴’阳,刚好对付你这个“人心最恶毒的渣滓”。   “什么赤尻马猴王,我要你,你还是得死。”心魔怒喊了一句后,一扬手。   五大活佛……千叶明王、扎古王、无相、无智、万‘色’天王,五个人把我合围住了。   “赤尻马猴是巨猿,力大无穷,天生的怪力,今天,我有了这力量,我就不客气了。”   我用右手的拳头,狠狠的砸着我的黄金战袍。   几声铿锵之音后,我往前狂跑,无智无相两师兄弟,顺着我跑了过来。   “哈!”   我对着两拳砸了过去。   穿着黄金手甲的拳头,直接,将无智和无相,打在了地上,同时,打得他们身上,冒了一团黑气。   他们俩恢复了神智,同时也失去了本身的力量,躺在地上,苦笑的望着我。   我击飞了这两人后,一脚又踩在了扎古王的肩膀上,把他踩倒,同时‘抽’走了他身体里的力量,另外一只脚踩在了万‘色’天王的身上。   万‘色’天王的闺‘女’,被心魔那啥……我不会让万‘色’再次死去,至少不会这么快死去,我至少要让他看到我,把心魔打得灰飞烟灭之后,才死去。   所以,我在踩住万‘色’天王的时候,对着他吹了一口气。   一道金‘色’的气,钻入到了万‘色’天王的嘴里。   我两只脚再次踩踏,踩住了万‘色’天王和扎古王后,再次腾空:我是小齐天!   我从耳朵里面,‘抽’出了赤尻马猴王向往齐天大圣而打造的一根“金箍‘棒’”。   不过,这根金箍‘棒’不叫金箍‘棒’,我的先祖李长风,最后给这根‘棒’子定了个名字,叫如意降魔‘棒’!   我挥动着如意降魔‘棒’,一下将千叶明王给拍在了地上后,我又重新落在了地上。   五大活佛的控制,都被我解除了,不过,他们的力量,也被我偷走。   我现在怕他们还会被控制,心里没底,所以没把力量还给他们。   我一个肩膀扛着如意降魔‘棒’,穿着黄金战袍,头带金‘鸡’羽,盯着心魔,狂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告诉过你,正义不会早到,但他也不会迟到,他总是来得恰如其分。   “哼!哼,哼。”心魔迅速的出了司徒艺琳的身体,因为他在司徒艺琳的身体里,最为危险。   毕竟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   光晓‘阴’阳这一点……压制心魔,压制得死死的。   就好像大金牙,天生就是鬼魂的克星一样。   我……就是心魔的克星。   心魔躲在司徒艺琳的身后,说道:招‘阴’人,我想不到你这法器,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招‘阴’人家族不愧是曾经朝廷里的人,有底蕴,厉害,真是厉害啊!不过,再厉害又如何?你来……你杀了我,你杀我之前,你首先就得把司徒艺琳打死。   “你不是义薄云天吗?你不是出天通海之前,跟司徒土司了,要把司徒艺琳完好无损的带回天通海吗?我看你如何做到?”心魔说道。   “哼!”   心魔见我不动,继续叫嚣,说道:来,来,来,有能耐你上……有能耐你杀了我,还小齐天?我呸!给了你那根铁‘棒’,你又能如何?给了你这身战甲和猴王的躯体,又怎样?还不是废物一个……你这是法器,那就是有时间的,能顶多久?十分钟?五分钟?还是三分钟?等你这法器的效果一过,你们这些人,还是我囊中之物,要杀要剐,我随便!   “哼,哼。”我再次笑着,同时右手背在背后,放出了一丝金光。   接着,我稍稍歪头,给了陈奕儿一个眼神。   陈奕儿刚才被心魔打了一拳,现在才没那么痛苦。   她和我心领神会。   我喊了一声:奕儿,送我一程。   陈奕儿“神行”到了我的身后,抱住了我,再次神行。我们两人化作了一团黑烟,奇袭到了心魔的身后。   我举起了如意降魔‘棒’,要一‘棒’子打碎心魔的脑袋。   心魔却早早的转过了头,他冷笑道:招‘阴’人,你当我不知道你的诡计?我可是心魔唉,我潜伏在你们中间,早就‘摸’清楚你们所有人的鬼把戏了……你们东北‘阴’人,都是一招鲜,吃遍天的小人物,我能被你们这把戏,算计。   “哈哈哈!”   说着说着,心魔得意洋洋。   我两只手抱着‘胸’,陈奕儿坐在我的右边肩膀上,我们一起笑道:那你看看你身后的那个大人物吧。   心魔连忙回头,他这一回头,瞧见了一个人……万‘色’天王。   我刚才在喊陈奕儿的时候,其实已经把偷来的万‘色’天王的力量,用一道金气,还给了万‘色’天王。   然后,我和陈奕儿假装偷袭心魔,也为的是给万‘色’天王一个报仇的机会。   “要这铁‘棒’有何用?要这金甲又如何?心魔,我告诉你……这铁‘棒’和金甲,就是为了灭了你这种“人间极恶”。”我单手狠狠一抡。   那如意降魔帮,从我手中‘射’了出去。   它从司徒艺琳的脖子旁边划过,万‘色’天王一只手,接住了如意降魔‘棒’!   “万‘色’天王,你要是个好父亲,这一‘棒’,你要打得心魔,灰……飞……烟……灭!”我两只手拢在嘴边,咆哮道。   其实根本不用我咆哮,万‘色’天王,已经抡圆了胳膊,把如意降魔‘棒’,虎虎生风的砸在了心魔的头上。   这一‘棒’……直叫他……身心俱灭。   心魔连喊都没办法喊,黑‘色’的身体,带着他黑‘色’的行为,和黑‘色’的心,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   “‘女’儿……我为你报仇了。”万‘色’天王抡完了这一‘棒’,跪在地上,朝天怒吼!   在心魔死去的一刻,陈奕儿偷偷告诉我,她说:唉,李哥哥,我跟你说唉,这世界上,人心太坏了,什么时候,能把那些人心险恶的人,都和这……心魔……一样干掉呢?那世界就好和谐了。   “哈哈!美好愿望,美好愿望。”我抬头对陈奕儿哈哈大笑。   此时,万‘色’天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我。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双手捧着如意降魔‘棒’,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如意降魔‘棒’,塞到了耳朵里面,伸手给了万‘色’天王‘胸’口一拳:耿丽娟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只能让你亲手杀了这个罪恶的凶手了。   “谢谢。”万‘色’天王对我拜了一拜。   同时,他又对我说:其实我的灵魂,一直被心魔封在我的身体里,所以,我虽然死了,但是我有意识……我知道你做的一切事情……谢谢你,谢谢你送我走过十里海棠‘’……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这一辈子最好的兄弟,没有之一。   我对万‘色’天王笑了笑。   万‘色’天王哈哈说道:请让我献给你们东北‘阴’人最高的礼节。   说完,他一只右手,抓住了坐肩膀,单膝跪地。   我也点头,说:万‘色’天王,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可是你时候无多,我也无可奈何了。   “无妨……等我们几个,灌顶转世灵童后,我就上黄泉路了。”万‘色’天王此时明眸‘艳’笑,很是动人。   我扛着坐在左肩膀上的陈奕儿,一一给风影、大金牙、密十三、胡七七、秦殇、郑子强他们治伤。   要说这赤尻马猴王的身体,那真是有力量,只要轻轻一握他们,他们身上的伤痕,‘荡’然无存。   在我治好了他们之后,陈奕儿竟然喊胡七七坐我右肩膀上来,还说这辈子可能都只有这一次机会,坐在孙悟空的身上合影。 东北招‘阴’人:   “我是小齐天。”我再次声明。   “无所谓,无所谓了,反正都是猴王嘛,好威武的。”陈奕儿拿出他的手机要自拍。   最变态的是秦殇,他不停的给自己耳光:我特么怎么就瞎了,我特么怎么就瞎了,不然我这辈子,还能看一眼真正的美猴王呢。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摸’,一边‘摸’,一边说:哎呀,这美猴王威武是威武,就是脑袋有点小啊!   我有些无语,对秦殇说:瞎子,你‘摸’的那是‘胸’肌。   跟兄弟们‘插’科打诨了一阵,我又走向了其余五位活佛。   作者寄语:第二章 写完了,送过来了哈! 第三百一十七章 小齐天   我走向了其余五位活佛,一挥手,散出了五道金‘色’的气体。   五位活佛,吸了那团金气后,全部恢复了力量。   千叶明王作为密宗活佛大师兄,抱拳对我说道:招‘阴’人兄弟……这次多亏了你,如果没有你,密宗可能不复存在。   莲‘’生云飘飘也说:李施主,我们第一次在天通海会面之时……我曾经对你说过……西藏浩劫,就像是天空中的星宿……其余星辰动摇,非要你破军星稳固方才能让群星各安天命……如今,依然还是假手于你,我们才安然度过这次浩劫。   “不多说了。”我伸出右手,黄金甲劈啪作响,我指着铃铛问道:铃铛自从过了第三关,到现在,不言不语,她怎么了?   千叶明王说道:铃铛不言不语,是因为刚刚觉醒灵童之心,需要我们六人,为他灌顶,灌顶要耗费一两个小时,诸位慢等。   说完,他招呼了一声:诸位师兄弟,如今转世灵童觉醒,我们为他灌顶。   他话音刚落,其余的几位活佛,全部以铃铛为圆心,他们六个,围城了一个大圈子。   千叶明王朗声说道:大雪山千叶明王。   “日则宁玛派无智法王。”   “拉萨林‘门’寺莲‘’生。”   “欢喜禅万‘色’天王。”   “乌拉山无相尊者。”   “象雄教摩尼寺扎古王。”   “我们六人,愿意为转世灵童护法,敲开心‘门’,做转世灵童前往佛‘门’的指路者。”六人最后异口同声的说完了这句话,双掌拍地,他们身体颠倒,倒浮在空中。   他们六人的天灵盖上,都冒出了一阵金光……那金光,由六股汇聚到了一股,从铃铛的天灵盖里,钻了进去。   他们在为铃铛“灌顶”,我则再次回到了兄弟身边。   要说他们灌顶要一两个小时,我就不打扰他们了。   这时,胡七七走过来,问我:问一问千叶明王关于我八叔的事情?还有八叔一家被灭‘门’的事情。   “不着急。”我对胡七七说:千叶明王看来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等他灌顶完了,再找他絮叨吧。   胡七七点头。   我则对大家说:都干嘛,兴奋一点嘛,咱们总算活下来了。   事实上,在我第一次发动马王戒未果的时候,我都感觉……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没想到,真的活下来了。   “哇!我开心,好开心,又可以吃美味的食物了,太‘棒’了。”陈奕儿兴奋的手舞足蹈。   不过她这么兴奋,我却不是很高兴,因为……她坐在我的肩膀上,使劲摇晃,小屁股骨头可尖,刺得我肩膀疼。   “都别动,都别动,我们来一张合照,我们要和美猴王合影。”   郑子强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兴奋的说:咱们干‘阴’人的,赢就赢颗,输就输间厂嘛,想不到,我们这次赢了一间厂唉,全天下,除了咱们,再也没有和齐天大圣合过影的嘛。   我对郑子强说:聋子……不是齐天大圣,是小齐天。   “洒洒水嘛,反正都是齐天美猴王啦。”郑子强把我们喊在了一起,他从古琴的下面,竟然掏出了一根自拍杆。   “喂!你自拍杆随身带?”我问郑子强。   郑子强笑哈哈的说:那是嘛,我郑子强是谁哦?气质第一的美男子唉,当然随身携带自拍产品了!   我们:“……。”   在我们欢快合影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在我们身后喊着:小李爷!小李爷在哪儿?草你大爷!   我回头一瞧,发现来人竟然是‘’和尚。   ‘’和尚没有参加这次的“喜那山之战”,他没来,也是我故意的。   “小李爷呢?”‘’和尚瞧了我一眼后,脚步都慢了许多,小心翼翼的问风影。   风影指了指我:喏!他就是小李爷,不过现在不是小李爷了,现在是……小李齐天,哈哈哈!   ‘’和尚确定他看到的美猴王就是我,一下子冲了过来,跳起来给了我的脸一拳头。   轰!   ‘’和尚打完了之后,我不痛,他抱着手,嗷嗷的喊着疼。   风影拍拍‘’和尚的肩膀:丫是不是有病啊,上来就打人?   ‘’和尚指着我,说:你们都特么是人吗?啊?昨天晚上是不是给我下了安眠‘药’?我为了参加今天的战斗,老子调了十个闹钟,十个闹钟都么闹不醒你们‘’爷,你们‘’爷一醒,就忙不迭的往这边赶路,才来,发现你们打完了。   “你来得真是时候,你要再来早点,就你这模样的,还不被心魔把嘴巴打歪?”大金牙戏谑着‘’和尚。   ‘’和尚大骂,说:我去你们的,‘’爷就是被打死,我也不冤,但你们不喊我来,我非常生气,伤心。   我伸手按住了‘’和尚,说:光头强,我为啥不带你来……我答应过你爹,让你回去陪他的……你爹的红‘’诅咒,估计还有个一年半载的就……去天上了……我不能让老人家最后孤独终老吧?   “你……。”‘’和尚指着我。   大金牙替我说好话:你别怪小李爷,他不带你来,是我给他建议的……安眠‘药’也是我下的,为的就是不让你来送死……这边,九死一生。   “除了让你回家好好陪你父亲,另外,咱们东北‘阴’人来一次西藏,总不能全折在喜那山,得回去一个人报信吧。”风影也对‘’和尚说。   ‘’和尚把我们三个人一搂,咆哮道:你们真是特么的亲兄弟啊!   我、‘’和尚、风影、大金牙,四个人搂在了一起,我感觉到依靠。   来自绝对友谊的依靠。   我们四人搂了几分钟后,‘’和尚抬起头,看着我:我不服,不过不服不行,小李爷,我不管你咋变成孙悟空的,我得想跟你合张影。   “小齐天啊,赤尻马猴王啊。”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兄弟们误认为孙悟空了,可我真不是啊。   “不管,不管,拍照。”‘’和尚掏出手机,要来一张自拍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到一阵疼痛。   这种疼,简直是那种扎脑‘门’的疼。   我单膝跪地,双手抱头。   我疼得痛不‘欲’生,却听见风影的问话:小李……你这是,这是紧箍咒犯了吧?   我去大爷的,只有孙悟空才有紧箍咒呢,我是赤尻马猴啊,哪来的紧箍咒?   我是又痛又想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我的身体里面,飞出了一道金光。   我的身体,再次缩小,猴‘毛’全部褪去。   我立马一身轻松了,不过,我的面前,站着一道人影……猴影。   “小齐天。”我看着猴影。   边上的兄弟们也惊掉了一地下吧。   此时的小齐天,头带金‘鸡’羽,身穿黄金战甲,如意降魔‘棒’,横在了肩膀上。   他两只手搭在如意降魔‘棒’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招‘阴’人后人?   “是!在下李善水,今天不得已,动用了马王戒里的力量。”我对小齐天鞠了一躬。   小齐天一只手拍着大‘腿’,整个人歪头歪脑的笑着:哈哈哈!干嘛这么严肃嘛,你可是做了一件好事,今天这事,你办得对,办得好,我赤尻马猴,这辈子,总算做了第一件善事了。   他又对我们说:招‘阴’人,我得问你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输给你祖先李长风了吗?   “知道!小齐天当时顿悟佛心,忏悔自己做过的恶事。”我对小齐天说。   小齐天拍着大‘腿’,又歪头歪脑的笑:哈哈哈……对……也不对……,那时,斗战胜佛齐天大圣孙悟空曾经拔下了一根豪‘毛’,那豪‘毛’化作使者,跟我带了话,说我小齐天犯下的那些恶事,玷污了他老人家的英明……所以,他给我两个选择,第一个,我继续行恶,他会出来一棍子打死我……第二,我改邪归正,参悟佛法,他老人家,就会收了我,我冥思苦想了三个晚上,始终不知道如何顿悟,所以,才会主动找上李长风‘交’手,我知道李长风是个蕙质兰心的人呢,他会指点我的。   “然后呢?”我问小齐天。   小齐天舞动着他的如意降魔‘棒’,说道:刚才,我已经感应到了,齐天大圣让上西天,去做他那……斗战胜佛香堂里的一根灯芯!这是我小齐天的荣幸,在这,我也得谢谢‘阴’神李长风了,我小齐天,修成正果了。   “哈哈,大家互帮互助。”我对小齐天说。   小齐天又哈哈大笑。   不过,这会儿,他一眼望过去,竟然望到了铃铛,“咦”了一声:那人的身上,有万寿鬼王的气息,怪不得能够成活佛呢?   “你认识铃铛?”我问小齐天。   小齐天说:我不认识她,我只认识万寿鬼王,她的眉宇,似乎有万寿鬼王的影子,气息也像。   “万寿鬼王又是谁?”我问小齐天。   小齐天说:万寿说是鬼王,佛法那可叫一个‘精’深……他是地藏王菩萨的外家弟子。   地藏王菩萨,就是那个“地狱不灭,我不成佛”的菩萨,佛法无边。   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了……怪不得铃铛即是“‘阴’生人”,又是“转世灵童”呢,这基因不错啊。   “好了!诸位朋友,我小齐天的时间也不多了……得走了……各位留步,千万别送。”说完,小齐天,一扔如意降魔帮,偏着头,用耳朵接住了变小的如意降魔帮,掉头就往天上飞。   我突然心里起了一个主意,喊了一声:小齐天……你能不能帮在下一个小忙。   作者寄语:又来了一章哈!我一直都记得,昨天晚上欠你们一更哈,找个时间补上,不会忘记的。 第三百一十八章 吃人电梯   我突然心里起了一个主意,喊了一声:小齐天……你能不能帮在下一个小忙?   小齐天听了,单膝落在了地面,扭头对我说:什么忙?   什么忙?我有点不太好意思说,我咳嗽一声,小跑着到了小齐天的面前,趴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小齐天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是有趣,这个忙,我给你帮了。   说完,小齐天狠狠一跺地面,整个人上了天,片刻,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则愣在了原地,望着天空。   风影走过来,问我:喂……你让小齐天帮你什么忙啊?   “这个……保密。”我对风影笑道。   “还保密呢。”风影摇了摇头,指着此时还在昏‘迷’状态的司徒艺琳说:为什么就她一个人还昏‘迷’着在?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按理说,这在场所有人都被我借用“赤尻马猴王”的力量治好了,怎么司徒艺琳还是没醒呢?   “唉,唉,我倒是知道。”大金牙站出来说。   我问大金牙知道什么。   大金牙说……其实很简单嘛,司徒艺琳杀了二十多个村民,虽然是被别人控制杀的,可是她的心里,还是非常内疚的,人一旦内疚,不敢面对事实,就不敢醒过来。   “有这回事吗?”我还想详细的问问大金牙呢,突然,我的心里,传出了一个声音:事情办妥了,你紧闭双眼,心里念十遍我的名字,你就能来我这了。   我听了心里的话,对大金牙说:我神游一会儿,司徒艺琳的事情,你回来再跟我说。   “你神游?神游去哪儿?”大金牙还在问。   我却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了十遍“小齐天”的名字。   在我念到第十遍小齐天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   那风声,差点要贯穿了我的耳膜。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我站在一家别墅的院子里面。   这栋别墅,十分优雅,我知道这是哪儿,因为黄馨第一天到上海的时候,就给我发了这栋别墅的照片。   这别墅,是黄馨参加模特大赛的居住地。   主办方特意租下来,给模特大赛的种子选手居住和训练的地方。   我刚才托小齐天办的事情,就是问他能不能让我借用他的身体,来见一次黄馨。   我和黄馨,两人缠绵这么久,却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次‘浪’漫。   都说‘女’人是喜欢‘浪’漫的种族嘛,即使我平常不‘浪’漫,我总想着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我求了“小齐天”。   于是小齐天先飞到了上海,然后拉住了我的心神。   现在,我又变成了“赤马猴王”小齐天了。   “黄馨!我是李善水。”我站在院子里面,喊了黄馨一句:我说过,在你总决赛的时候,我会亲自到场,看你拿到冠军的,现在我提前来了,我是穿着金甲,踩着祥云来的,出来……见见你的如意郎君。   我双手拢在嘴边,喊了黄馨一句。   哗啦啦,顿时,别墅的二楼小阳台上,出来了四五个大长‘腿’,身材曼妙的‘女’人,不过她们都不是黄馨。   “馨馨……下面有个孙悟空找你啊。”   “哇塞,这美猴王,看上去跟真的似的。”   “这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女’人们叽叽喳喳。   这个时候,黄馨从房间里面,冲到了阳台:李哥,你在哪儿呢?   “我在这儿呢。”我伸出穿着黄金甲的手臂,对着黄馨招手。   黄馨两只手突然捂住嘴巴,似乎幸福来得太突然。   “馨馨,这是谁啊?搞这么‘’哨来见你?”   “哇!他真的好用心唉。”   “她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周围的‘女’人,眼神有羡慕,有嫉妒,有恨。   我往前跑了两三步,直接跳上了二楼的阳台,扛起了黄馨,把她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后,我又跳了下来,往别墅外面跑去,期间,还翻越了三四道围墙。   走前,我还听见身后的‘女’模特喊:馨馨,祝你和晚上和孙悟空玩的开心?   “李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来上海找我了?”黄馨问我。   我则说:别说话,我化作美猴王的时间不多,咱们一起安安静静的,享受这一段时间。   黄馨点了点头,抱住了我的脖子,头和我的头,紧紧的挨着。   我一直扛着黄馨,跑到了一条小河的边上。   上海是个工业化的城市,天空灰‘蒙’‘蒙’,不过这是在郊区,郊区的晚上七八点,还能够看到星星,不过中国范围太大了,也真是奇怪,西藏那边,晚上七八点还能见到黄昏,这边却能看到星星了。   我和黄馨,两人坐在小河边上,一个野兽,一个美‘女’,静静的望着天上的星辰,望着星辰一眨一眨的眼睛,这一刻,我们甚至忘记了时间。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到了世界末日,我和黄馨两人,什么也不做,就这么一起望着天空,也不会感觉到丝毫的无聊。   黄馨,就是天堂和人间的纽带,而我,走在这条纽带上,就能感觉到幸福。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去得很快,我的心里,再次传出了小齐天的声音:我说招‘阴’人后人,两个小时的时间都过去了……我还赶着去西天呢,你是不是快点把你的主题,结束啊?   “可以,可以。”我站起身,再次把黄馨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说:馨馨,时间差不多到了,我送你回别墅吧。   “恩!”黄馨扑进了我的怀里,拥抱着我,说: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没有跟任何人说……为的就是不让你们分心……想不到……你来了……这是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笑笑,对黄馨说:招‘阴’人刀头‘舔’血,但也能见到常人见不到的风光,我以后,用肩膀,替你抗下所有的腥风血雨,也会用‘胸’怀,让你领略所有的奇异风光。   “这是我听过……最有意思的情话。”黄馨银铃般的笑了出来。   我对黄馨笑笑,扛着她回了别墅。   刚刚回到别墅,别墅里的气氛似乎不对劲,我们站在院子里面,也能听到那些房间里面,传来谩骂声音。   “你特么那么没用?人家的男朋友,搞了一个孙悟空的模样过来接她,你呢?让你过来看看我怎么那么难?”   “靠……人家男人能搞孙悟空,你就不能废物?”   “什么?鲜‘’表白?滑翔机表白?你能不能不要那么low啊?能不能用点别出新意的?”   可能是我化作赤马猴王过来见黄馨,让很多‘女’模特的攀比心犯了,她们正打电话骂着她们男人呢。   黄馨摇了摇头:现在攀比的越来越多,真心祝福的越来越少,我的朋友,真的不多了。   “管他们呢,真正愿意祝福你,希望看着你生活得很好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这样的朋友,一辈子有三四个,就足够了。”我把黄馨放下,说:馨馨,我走了……处理完西藏那边的事情,我就来看你的总决赛。   “恩!”黄馨点头。   她刚刚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喊住我:唉……李哥,我还想起了一件事情唉。   “什么事情?”我问黄馨。   黄馨咬着嘴‘唇’,说:这事是下午我们训练完之后发生的,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喵喵,喵喵不见了。   “不见了?去哪儿了?”我问黄馨。   黄馨说:现在还没见着呢,不过喵喵听说进了我们彩排的一家酒店电梯,听那里的工作人员说……那电梯里面,曾经吃过人。   “吃过人?”我问黄馨。   黄馨说是的,那酒店里,流传过电梯吃人的“传说”,加上现在喵喵不见了,她怀疑,喵喵……是不是……被电梯,吃掉了。   “恩,我已经没时间了,先回西藏,晚上我给你电话,谈这个问题……电梯吃人?”我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呼啸的风声,和小齐天的声音。   “招‘阴’人……我小齐天先去西天了,你若是过年回家,请在你们家的祖祠上,替我谢过李长风,没有他,我无法成为齐天大圣厢房内的一根灯芯……谢谢。”   过了几分钟,小齐天的声音消失,风声也消失。   我再睁开眼睛,心神又回到了西藏……喜那山。   喜那山上,那六大活佛,给转世灵童,灌顶已经到了后期。   我瞧见,铃铛身上的皮肤,竟然开始脱落。   我见状,连忙开口问风影:老风,这是什么情况?   老风一摊手:谁知道呢?这么邪‘性’的灌顶?我看了都怕啊。   大金牙说:这是不是邪术啊?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此时的司徒艺琳,还是没有醒过来,我跺跺脚,无可奈何的问六大活佛:你们到底打算把铃铛怎么样?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铃铛此时的皮肤,已经脱落得不成了样子,脸上,‘露’出了猩红的血‘肉’,每一根青筋,都在跳动。   我们这群见多识广的‘阴’人,都觉得这灌顶太过于可怕。   此时,千叶明王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李兄弟,你切莫着急……铃铛是密宗活佛,是我们西藏密宗的绝对领袖,我们不可能加害于她的。   皮都快剥掉了,你说不加害铃铛?   风影和大金牙凑到我耳边,对我说:这不是加害铃铛吗?没准,现在灌顶,才是六大活佛最后的杀手呢。   看着铃铛跳动着的青筋和血‘肉’,我有些犯难了。   作者寄语:第一章 先发,第二章继续写。\n谢谢苏苏的长评,可能你的长评因为政治问题,所以没办法放出来,但是老天看到了,对活佛灌顶,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对今天的写作,有很大的帮助。\n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支持,相信老天……老天的故事,一直都在做,一直都会很‘精’彩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重塑金身   看着铃铛跳动着的青筋和血‘肉’,我有些犯难了。   我现在有些纠结。   看着铃铛邪‘性’的样子,我想去打断千叶明王他们的灌顶。   但是……如果“灌顶”真的是这么邪‘门’的佛‘门’秘术呢?   那我去打断千叶明王他们,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这时候,可不能贸贸然的去打搅。   我脑子里过了一些念头,对身后的兄弟们说:谁也不要去打扰活佛灌顶。   “你不去,我去!”胡七七从我身边,走了出来,她要去制止活佛灌顶。   她说:我特别喜欢铃铛这个妹子,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我一把拉住了胡七七,说:七七姐,别轻举妄动,即使其余五位活佛都会去害铃铛,但我相信,莲‘’生云飘飘绝对不会害铃铛。   “你相信她?你相信一个曾经陷害过我们的人?”胡七七一脸不置可否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云飘飘曾经陷害过我们,可是现在事情也清楚了,莲‘’生,确实有悔意,悔意还不小,刚才,其余五位活佛被控制的时候,她和我们并肩作战呢。   胡七七听了,不说话。   密十三也站出来,声援云飘飘,他说:我相信云飘飘,刚才我们快要死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云飘飘的眼神,曾经那个单纯、善良的辛九妹,回来了。   我咳嗽一声,说:我们大家,都没见过灌顶,不知道灌顶这仪式到底是怎么样的……现在依我看,咱们打个电话问问,我去问问龙三……看看龙三知道不知道。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胡七七背过身,不愿意看到铃铛这凄惨的模样。   我掏出手机,连忙给龙三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立马接通了。   龙三一接电话,急吼吼的说:小李,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我去他大爷的,这个什么“素手活人不医”简直就是个奇葩啊,我受不了他了。   我笑了笑,对龙三说:贱三爷,我问问你……你可知道……灌顶仪式?   “知道啊!怎么了?”龙三问我。   我对龙三说:铃铛已经正式被确立成转世灵童了,现在六大活佛,在给她做灌顶仪式。   “嗨!我以为什么呢,大惊小怪的,这灌顶仪式,确实是密宗的一种很特殊的仪式,我曾经和小柯出外行医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那人亲眼见过灌顶……在密宗,一些资质很好,一心向佛的人,会接受密宗高僧灌顶,不过,这灌顶,确实有些邪‘门’,有些苗子接受不了,当场就会死去。”龙三如数家珍的说。   我连忙问:那铃铛也有可能死?   “想多了!”龙三说:转世灵童那是密宗领袖,活佛自己死了,也不能让铃铛死啊,没事的,没事的,放心,我打包票。   我挂了电话,对胡七七说:七七姐,没事的,放心吧。   “真的吗?”陈奕儿也问我。   她是铃铛的表姐,对铃铛更加关心,只是她没有胡七七那样的急‘性’子。   我说是的,放心。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的五分钟里,果然,铃铛的身体,开始变化了。   她浑身,冒着金‘色’的气。   那些金‘色’的气,笼罩在她的身上。   千叶明王喊了一句:转世灵童,活佛灌顶,重塑金身,成为密宗之主。   他喊了这一句后,六大活佛身体里的金光,更加踊跃的涌进了铃铛的身体周围。   “呼!”   就这一下,六大活佛全部从空中跌落了下来,铃铛身体周围的金气,全部散尽。   她的皮肤,又长起来了,不但长起来了,而且显得晶莹透亮,美丽不可方物。   铃铛此时睁开了眼睛,一扫曾经古灵‘精’怪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宝相庄严。   她双手合十,对周围的活佛们,说道:多写六位活佛灌顶,密宗弘扬佛法,铃铛日后,当为普度众生,尽一分绵薄之力。   铃铛这一刻,已经是真正的……转世灵童了。   六位活佛,全部跪在了铃铛的面前,磕着长头。   作为密宗大师兄的千叶明王,单膝跪在铃铛的脚下,轻轻的‘吻’了铃铛的脚背,说:转世灵童觉醒,我们师兄弟有话要说。   “千叶活佛请讲。”铃铛对千叶明王说道。   千叶明王和其余五位活佛,全部站起。   无智法王说:小僧在转世灵童测试之间,动过歪心思……结果被李兄弟及时劝阻,好歹没酿成大祸,小僧请求……处罚。   莲‘’生云飘飘也说道:小僧也诬陷过李兄弟他们,做下了佛‘门’不耻之事,小僧也愿意接受处罚。   铃铛点点头,对无智法王说:无智法王,莲‘’生活佛,你们二人,的确犯过错,皆由你二人的武力而起,如今,我收走你们可以欺凌众生的力量,让你们二人,安心悟佛,可好?   “好。”   “好。”   无智法王二话不说,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他的身躯,迅速萎靡下来,目光里,也尽是疲意。   无智法王,自己废了自己的身手,废了一身“拈‘’指”修为。   莲‘’生云飘飘也有样学样,想着一巴掌废掉自己的身手。   铃铛却一抬手,小手抓住了莲‘’生云飘飘的手腕,说道:无智法王可以自己‘交’出自己欺凌众生的力量,你却不能。   云飘飘不明白。   铃铛又说:你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你自己,另外一个,也是你自己。   “灵童,弟子并不明白。”云飘飘说道。   铃铛双手合十,口宣佛号:无量寿佛……云飘飘,你的师父,无涯禅师曾经快速让你入了密宗,同时,你又在短短几年之内,成为了活佛,大体是无涯禅师觉醒了你的前世。   她说:三千年前,你云飘飘是弥勒佛禅房前一株树上的红果,你在弥勒佛房前悟道五百年,本来应该休得正果,偏偏,你爱上了一只前来栖息的金刚鹦鹉,你和鹦鹉,日日说话……互相许愿,却不知道,那鹦鹉不过是恶鬼所化,恶鬼吞掉了你的道行,弥勒佛出手想要灭了那金刚鹦鹉,你的灵魂却求弥勒佛,不要伤害那只金刚鹦鹉。   “这……?”云飘飘问铃铛:我当时为何求弥勒佛?   “你说,你愿意等,等上数辈子,也要等到那金刚鹦鹉的心思变好……你说真正的爱慕,或许就在这个等字上,弥勒佛怜你痴情,让你投胎做人,让你一直去等……等到那只鹦鹉,变好的一天。”铃铛指着密十三,说:他……就是数千年前的那只鹦鹉……如今你已经等到。”   云飘飘回头,看了一眼密十三,眼中秋‘波’暗动。   铃铛说:你的力量,来自于你的前世,释迦牟尼是现在佛,弥勒佛是未来佛,是释迦摩尼的继承者,他拥有佛祖“步步生莲”的异象,你在禅房悟道五百年,耳濡目染,学会这‘门’异象……这正是你莲‘’生的来源。   我们众人都哗然,原来云飘飘在这几年,能崛起如此迅速,竟然有这个原因。   铃铛说:你已经等到了你的鹦鹉,前世自然皈依佛‘门’,今生,还请把握住……三千年修来的姻缘,好好珍惜……无量寿佛。   说完,铃铛一抬手,一道金光乍起,云飘飘的身体里面,走出了一道灵魂。   灵魂和云飘飘一模一样,不过,一半脸笑,一半脸哭,那灵魂走到铃铛面前,稍稍鞠躬。   “红果!你可得道?”铃铛问那灵魂。   “已得。”云飘飘身体里走出的灵魂说。   铃铛又问:如何得道?   “等!”   “等了三千年,回西天弥勒佛的禅房前去,继续当一枚红果吧。”铃铛对灵魂说:云飘飘已经等到了密十三,而你,却没有等到那只金刚鹦鹉。   “弟子了然。”灵魂大步朝着西方走去。   走了七八步,灵魂自动消失了。   云飘飘却回头,‘激’动的和密十三抱在了一起。   我们在一旁疯狂的起哄拍巴掌:“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云飘飘可能当活佛当惯了,又不是很开放,刚刚和密十三抱在一起,立马又触电一般的放开了。   铃铛微微一笑:云飘飘,你以不是佛‘门’弟子,有何衷肠,有何情话,请大声的说出来。   这一刻,云飘飘又是哭,又是笑,抱住密十三,说道:十三……我爱你。   哈哈哈!   我们再次为密十三和云飘飘起哄,场面十分温馨。   铃铛作为转世灵童,觉悟却比我们高一些,她摇了摇头说:唉!云飘飘已经等到了密十三,你们众人欢笑,那红果,却始终没等到那只金刚鹦鹉,又不知道有几人在哭呢。   她说完,又对万‘色’天王说:万‘色’天王。   万‘色’天王走到了铃铛跟前。   铃铛说道:你杀了密宗天信鸟,本应该受到惩罚,但我念你父‘女’情深,也就罢了,从今日开始,我让你父‘女’重新投胎,再做一次父‘女’,如何?   万‘色’天王‘激’动得单膝跪地:谢谢灵童开恩。   “去吧!”铃铛一张手,地上出现一条黄‘色’的通道,那就是黄泉路。   万‘色’天王大喇喇的走上了黄泉路,刚上黄泉路,他回头,跟我招手:李兄弟,来生,再见。[ban^fusheng] 首发   “再见。”我笑着对万‘色’天王说。   万‘色’天王和云飘飘的事情,全部解决了,现在铃铛又开始解决司徒艺琳的问题。   她对着昏‘迷’的司徒艺琳一招手。   司徒艺琳醒了过来,她直接跪在地上哭:我不想杀了你们……我真的不想杀了你们……我身不由己,天通海的声誉,那二十多条人命,全部丧生在了我的手上……呜呜呜呜。   她两只手撑在了地上,眼泪不停的滴答在那松软的土地上。   她是为前几天被心魔控制,杀了那二十多个村民内疚啊!   作者寄语:第二章 写完了,第三章五分钟之后发。 第三百二十章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司徒艺琳跪在铃铛的面前哭着。   我拍了拍司徒艺琳的肩膀,说:天通‘侍’,节哀顺变吧,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你所杀,你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我的手上,沾染了村民的鲜血……我们天通海,终身保护那些村民,现在,他们的命,却丧在了我的手上,你让我如何……如何不……难过,如何不忏悔。”司徒艺琳哭得泪眼婆娑。   即为了那些村民的生命无辜消亡而哭,又为了天通海名声毁于一旦而哭。   铃铛说道:司徒艺琳,你是天通海的天通‘侍’,一颗热忱之心,日则人都铭记于心,他们不会因为你这个污点,而忘记你曾经的丰碑,但同样,他们也不会因为你曾经的仗剑江湖,而忽视你杀了那么多的无辜村民……如今,我为你想一法子。   “请灵童赐教。”司徒艺琳的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   铃铛说:简单……无智法王是你们天通海上师……你拜无智法王为师,从此,遁入空‘门’,终身为那死去的村民祈祷,超度,并且做出一定补偿,如何?   “如何补偿?”司徒艺琳问铃铛。   铃铛看向我,说:李施主,小童不太‘精’通金钱算术,要不然,你替司徒艺琳算一算,现在一个人死去,大概补偿多少安家费合适?   我去,我心里真是哭笑不得啊,我再‘精’通金钱算术,能比得过你铃铛这个“亿万小富婆”?   不过铃铛既然说话了,那得给面子,怎么说转世灵童都是从我们身边一步一步成长的,这对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也是一件足够涨脸的事情。   我对铃铛说:灵童,现在吧,一个外企工人死了,大概赔偿一百二十万,我想……司徒艺琳被控制杀了的那些村民,一人赔偿二百万,应该算比较充足了。   “恩。”铃铛点头,对司徒艺琳说:我世俗里,有不少的金钱,这些赔偿费,从我这里出。   她说完指着我:请李施主,帮忙运作这笔金钱。   我去,铃铛对司徒艺琳是够好的,这么大一笔钱,说出就出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点头,说:可以,包在我的身上。   话都说到这儿了,无智法王走到司徒艺琳的面前,双手捧起了司徒艺琳,说:司徒大小姐,从此,你就入我‘门’下,你的心里,有一个问号……到底杀了那些人,是不是你的责任?那我给你起一法号……问心。   “谢谢师父赐名。”司徒艺琳跪在地上,跟无智法王磕了磕头后,站起身,说道:我愿意跟你皈依佛‘门’。   我喊了司徒艺琳一句:天通‘侍’……你总得会天通海,见一见司徒土司吗?   “见,怎么不见。”无智法王笑了笑,说:我和问心,就在天通海坐禅。   “哈哈!”我大笑了起来。   铃铛此时,则说:好了,六位活佛,你们先回天通海,明日,我随你们去拉萨。   六位活佛点头,带着司徒艺琳下了山。   铃铛走到了我们面前。   我问铃铛:转世灵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哎哟!你们跟我这么说话,我心里有点方。”铃铛此时,‘露’出了笑容,又回到了曾经古灵‘精’怪的模样。   我们顿时哈哈大笑。   这铃铛,活佛在场,一幅宝相庄严的样子,等他们一走,立马‘露’出了鬼马‘精’灵的铃铛。   “哟,我还以为你真的变成活佛了呢。”我‘摸’了‘摸’铃铛的头。   铃铛连忙挣脱,指着我说:不要‘摸’我的头,信不信我叫活佛打你哦。   “好怕。”我‘摸’着‘胸’脯,一幅怕怕的样子。   铃铛和我们开了一阵玩笑后,对陈奕儿说:表姐,我的财产,直接过给你了,反正我已经是出家人了,这些钱,用不上。   “哎哟喂,铃铛徒弟,你用不上,我用得上啊。”大金牙连忙钻了出来,一幅见钱眼开的样子。   我顿时推了一把,说:怎么说陈奕儿也是铃铛表姐……有法定继承权的,当然……这个继承顺位,就得老靠后了,至于你,凭啥给你?   “我是……铃铛的师父。”大金牙大言不惭的说。   这时,铃铛对大金牙,诚心诚意的说:老金叔,我一直欠你一句话。   “什么话?”大金牙问。   铃铛说:师父……我欠你一句话……师父,现在我诚心诚意的喊你一声师父。   她边说边鞠躬。   大金牙本来是一幅嘻嘻哈哈的模样,听了这声师父,他的两条嘴‘唇’,如同蚯蚓一样扭曲着,眼眶通红,点着头,咬着牙说了一声:好徒弟。   ……   我们在喜那山上,和铃铛聊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了天通海。   天通海,六大活佛、司徒土司、成妍、司徒艺琳一直等着我们。   司徒土司见我第一眼,就跟我鞠躬:李兄弟,你说话真的算话,一口唾沫一口钉,艺琳,真的回来了。   “还成,还成。”我连忙对司徒土司说。   这时,铃铛又恢复了一脸的宝相庄严,走到了成妍的身边,一抬手,成妍的身体里,走出了一个影子。   那影子……就是小翠。   “狐仙小翠。”铃铛说道:一直以来,李施主都为了你的事情,日夜奔‘波’,算是诚心诚意了。   小翠对着我,单膝跪地,说:李大哥,你是义薄云天,为了当日一个赌约,从来没有停止过调查,小翠……诚心诚意的拜谢。   我摇摇头,说:小翠……既然下了那个赌约,那我自然要达成了。   小翠摇了摇头:不……即使你完不成,到了四十八天之期,我也不会灭招‘阴’人满‘门’,我知道,你尽力了。   “啊?”   听到小翠这么一说,成妍惊慌失措,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了?妍妍?”我连忙扶起了成妍。   成妍咬着嘴‘唇’的一角,问我:李哥,你和狐仙之间有个赌约?四十八天之内办不到,就要被狐仙灭‘门’?   “是有这么一个。”我‘摸’着鼻子说。   成妍一巴掌拍在我的‘胸’上:你怎么那么傻,我成妍,死了就死了,你竟然为了挽救下我的‘性’命,和狐仙定下了四十八天的赌约?   我‘摸’了‘摸’成妍的头,把她抱在怀里,说:我们招‘阴’人家训……以不可为之事而为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雇主死去……只要雇主是善良的人,或者内心深处还有善意的人,我都会尽量挽救他的生命。   “呜呜呜!”成妍趴在我的怀里哭: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怕你们压力大。”我对成妍笑笑,抹干净了她的眼泪,说:不哭,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刀头‘舔’血,是我李善水的宿命,再说了,不跟小翠接下这个赌约……我又如何认识了馨馨呢?对不对?   这时,铃铛开口了,她说:狐仙小翠,四十八天一过,你的鬼魂,自然消亡,我看在李施主虔诚的面子上,我帮你续命……明天上午,我也会让千叶明王,跟你们仔细诉说胡八爷一家被灭‘门’的事情。   说完,铃铛对扎古王说道:扎古王……你的“一妙宝树”还有多长的寿命?   “五十年!”扎古王说。   铃铛点头:你可否把这五十年的寿命,过继二十年给小翠?算是我答谢李施主的恩情?   “灵童既然说话,弟子不敢不从。”扎古王,对狐仙小翠说:小翠施主,请随我去天通海边,那里山水充足,过继寿命,更加活跃。   “当然可以。”小翠听说又二十年的寿命,有些兴奋,看了一眼胡七七,又看了一眼我,说:我跟着他去了?   “去吧!”我对小翠摆了摆手。   我知道,铃铛,不光是报答我,也报答胡七七。   来了西藏以后,胡七七对铃铛,那真是关爱有加,许多次,也是胡七七为我们我铃铛出头。   所以,铃铛才愿意给胡家的胡云翠过继二十年寿命。   等小翠离开,铃铛对我们说:天‘色’不早,各位休息吧,李施主和千叶明王之间的事情,明日再说,如何?   “好!”   我们都点头说好。   当天晚上,我们来西藏后,睡了第一个安稳觉,尤其是我,终于有一天,能是没有任何心事的入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得‘迷’‘迷’糊糊呢,我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我‘摸’索到了‘门’口,一开‘门’,发现‘门’口是密十三和云飘飘。   我对二人说:明慧一刻值千金,你们不好好睡觉,跑我这里聊个什么‘骚’啊?   密十三抱拳,说:小李老弟,我昨天和云飘飘商量一晚上了,我们决定,从现在开始,珍惜每一天,我要带着云飘飘,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现在即刻启程了……重新感受自然和生命,感受爱和关怀。   “丫还有点小文青呢?那你密家的祖训……除恶务尽,你还除不除了?”我问密十三。   密十三说:仗剑江湖,有不平事,有极恶之人,吾击之!   “好!是个爷们,铁血柔情,有爱有恨。”我和密十三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散开之后,我抱拳说道:十三,飘飘,江湖路远,儿‘女’情长,青山不改,我们绿水长流。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云飘飘和密十三一起抱拳后,背着行囊,离开了天通海庄园。   密十三和云飘飘一离开,接着‘’和尚又开了。   ‘’和尚见了我,就跟我告辞,他说西藏这边的事情,已经搞定了,他也没有牵挂了,就想着回东北老家,陪一陪他的父亲。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我也对他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等我送走了‘’和尚,心里还是有些伤感,怎么说呢?虽然招‘阴’人和‘阴’人,时有聚散,但朋友离开,心里当然有一分舍不得了。   这三人才走没十几分钟,又有人跟我辞别了。   这次来的是郑子强和秦殇。   郑子强一见面,就对我抱拳:‘阴’阳鬼探,辞别招‘阴’人……西藏事已经平定,我们兄弟俩,继续去做我们的生意……。   郑子强话还没说完,我一巴掌打开了郑子强的拳头,说道:别人都能走,你们俩不能走!   作者寄语:第三章 发到了,但是老天,实在没有‘精’力写第四更了啊……还是欠大家一更,我记住。 第三百二十一章 我的绣花鞋,好看吗?   “别人都能走,你们俩不能走。”我连忙把郑子强和秦殇拉了回来。   两人一脸懵‘逼’,郑子强问我:小李爷,事办完了还不让走?你包吃包喝啊?   我一只手搭在郑子强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搭在秦殇的肩膀上,说:‘阴’阳鬼探,这次西藏之行,如此凶险,你们两人过来帮我,我感‘激’不尽,所以,我也给你们一件礼物,我能找人,治好你们的眼睛和耳朵。   我无非是想去求一求“素手活人不医”,帮助秦殇和郑子强治好残疾,结果,这两人,出现了特别搞笑的一幕。   因为我说话,秦殇是听得见的。   所以,秦殇蹦了三尺高,‘激’动得捶‘胸’顿足。   郑子强是个聋子,所以他不知道秦殇为什么如此兴奋,在旁边,呆呆的看着秦殇。   等秦殇兴奋完了,他才打手语,告诉郑子强事情的真相。   郑子强又兴奋得捶‘胸’顿足的,旁边的秦殇,情绪已经冷却下来了,静静的站在旁边。   这两人的兴奋感,来得好有层次哦。   等两人兴奋完了,我对秦殇和郑子强说道:呐!现在呢?我得说一件事了,你们二人的‘阴’术,其实和你们的缺陷有关系,强强因为聋子,强化了视力,秦殇因为是瞎子,所以强化了鼻子,如果治好了你们的眼睛和耳朵,你们的‘阴’术,估计会出现某种层次的下降。   “‘阴’术和正常的视听,你们选择什么?”我双手抱‘胸’,问郑子强和秦殇。   两人想都不想,直接说道:我选择正常人的视听。   郑子强说:小李爷,我们师兄弟早就不想当‘阴’人了,毕竟我们当时做‘阴’人,就是想赚一口饱饭吃,现在我们做生意‘挺’来钱的,所以,我们现在就想做个正常人。   他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说:我特别想听人说话,哪怕微弱的声音也可以。   秦殇也点头:我特别像重新见到这个世界,特别特别想,我现在还老是回想我曾经没瞎时候的世界呢,都说现在世界变化大,我想亲眼看看。   “可以,可以。”我对郑子强和秦殇说:你们准备准备,过些天,我们去冲绳岛,我带你们去治你们的眼睛和耳朵。   郑子强和秦殇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我也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去找千叶明王和小翠,聊一聊狐仙灭‘门’的事了。   我才准备出‘门’呢,突然,手机响了。   电话是黄馨打过来的。   我划开了接听键后,黄馨的声音传到了我的手机里面。   她对我说:李哥,喵喵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回来。   “你确定没回来吗?”我问黄馨。   黄馨说是的,她今天早上,去找那酒店的管理人员,要电梯里的监控录像,结果……结果非常诡异。   “怎么诡异?你说我听听?”我问黄馨。   黄馨说:不知道怎么说,这样,我直接把视频,传给你,你从昨天下午四点二十分的时候看就行了。   “可以。”   我让黄馨把录像发给我,同时我问黄馨:你报警了吗?   “报警了,不过警方说了,根据录像,不能确定喵喵失踪,如果要立案,需要在失联二十四小时之后才可以。”黄馨说。   我点头,也理解警方的规定,如果失联两三个小时就可以立案,作为失踪案处理的话,那公安局天天都忙不过来了。   我对黄馨说:我先看录像,你等时间,一到下午,立马报案。   “恩!”黄馨连忙说好。   等挂了电话,我没有着急出‘门’,坐在了‘床’弦上,看着那段录像。   那录像是酒店的“监控录像”,所以,录像的右下角,是有准确的时间的。   我按照黄馨说的,准备把进度调到昨天下午“四点二十分”。   不过黄馨说的时间,肯定是喵喵出事时候的时间,所以,按照我的专业,我决定把时间,放在“四点十五分”,这样,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能完全掌握了,也能在里面,瞧出一些细节出来。   我调好了时间,看着录像。   录像里,电梯间里空无一人,我紧紧的盯着屏幕。   一直到“四点十七分钟”的时候,一位个子高挑,打扮曼妙、时尚的‘女’人,走进了电梯。   我想,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喵喵吧。   因为那酒店比较高档,所以,监控画面十分清晰。   我能很细致的瞧见喵喵这个人,她穿着一件亮黄‘色’的过膝羽绒服,带着个黑‘色’的“火车头帽”,脸上,带了一个遮住半张脸的太阳镜,背着一个香奈儿的包包。   那个包包是“背提两用”的包包,她那么大的个子,背着个小包包,还蛮有趣的。   进了电梯后,喵喵直接按了楼层……十九楼。   然后电梯‘门’关上。   一般,电梯‘门’关上后,电梯就会启动,一旦电梯启动,那摄像头多少有一些抖动。   可我手里的视频,却没有一点点抖动的痕迹。   我可以理解成……喵喵所在的电梯,在关‘门’之后,压根没动。   过了十来秒,喵喵可能反应过来电梯没动,她伸手,拍了拍电梯‘门’后,又继续去按楼层键。   就在按楼层键的一瞬间,她整个身子,愣住了,没有继续动。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更加细致的盯着屏幕。   喵喵在按第二次楼层键没动之后,一直愣在原地,楞到了“下午四点二十分”。   忽然,她动了。   她迈着两条‘腿’,沿着电梯间的四周,走了起来,每一脚,都稳稳的踩在了电梯墙壁和电梯地板连接的缝隙上,一脚一脚的走着。   喵喵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大概二十来圈后,站在了电梯的‘门’口,猛的转身,低着头,取下了太阳镜,脱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头飘逸的直发。   她把太阳镜和帽子,都扔在了地上后,狠狠的抬头,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那微笑,说不出来的诡异。   她一边笑,还一边说着话。   这话,就短短几个字“你见过电梯吃人吗?”   “你见过电梯吃人吗?”   这句话,喵喵问是摄像头,我却感觉,他是在问我。   我看到这一幕,听到了喵喵那沙哑的声音,另外一只手,连忙盖住了手机屏幕。   ‘奶’‘奶’个熊的,我特么还以为在看恐怖片呢。   我胆子可真不大啊。   我连忙松开手,对那录像按了一个暂停,小跑到了外面。   外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再看这个视频,估计就不会那么发‘毛’了。   我蹲在‘门’口,继续看着视频。   喵喵说完那句话后,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此时的她,似乎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一边笑,一边端详着摄像头。   她大概端详了十几二十秒后,从手包里面掏出了一把梳子,开始对着摄像头梳头。   “月儿弯,月儿弯,月儿天上弯,绣‘’鞋,真好看,红彤彤的好喜欢……。”她一边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子,一边摇晃着梳头。   她梳头,非常奇怪。   她的头发有多长?到肩部下一点点。   开始她梳头的时候,会把梳子,不停的往下梳,一直梳到屁股那里,好像她的长发及腰似的。   她就这么诡异的梳头,同时,重复着那首“不知名的歌子”。   “月儿弯,月儿弯,月儿天山弯,绣‘’鞋,真好看,红彤彤的好喜欢……。”她一直梳了大概有四五分钟后,突然又问摄像头:你看……我的绣‘’鞋,好看吗?   我听了她的话,连忙把目光集中在她的鞋子上。   我发现,她的鞋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双红‘色’的绣‘’鞋。   我连忙把视频拉到了开头,拉到了喵喵进电梯的时候,她进来的时候,穿着的,可不是一双绣‘’鞋,而是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皮鞋。   她的鞋子,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红‘色’绣‘’鞋了?   我一帧帧的翻着视频,这一翻,我才看清楚,原来,就在喵喵,第二次按动电梯楼层键的时候,她愣着的那一瞬间,鞋子,突然变成了……红‘色’绣‘’鞋。   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皮鞋,瞬间变成了红‘色’绣‘’鞋。   太特么的诡异了。   我再次把视频,拉到“喵喵问摄像头我的绣‘’鞋好看吗?”的时候。   说实话,我虽然在阳光下看的,但我看到喵喵这么诡异的情景,我真是忍不住心头打颤。   视频上,喵喵低着头,两只手拽起了她的亮黄‘色’羽绒服的衣角,一幅十分欣赏,十分陶醉的模样,盯着脚上的红‘色’绣‘’鞋:真好看,太好看了。   我也盯着那双红‘色’绣‘’鞋看,我想看看那红‘色’绣‘’鞋到底是只什么样的鞋子。   谁知道我刚刚集中注意力,我突然发现,那红‘色’的绣‘’鞋子上,竟然沁出了鲜血。   血‘’慢慢的绽放。   我连忙抬起了目光,注意这电梯间的上方。   我发现,那些鲜血,不是鞋子上沁出来的,而可能是电梯的天‘’板上面,滴下来的。   喵喵也跟着我一眼,抬起头,板着脸孔,盯着天‘’板,那血液,一滴滴的滴在了她的脸上。 (=半-/浮*-生)   她伸出食指,沾了一滴鲜血,尝了一口后,说:电梯又吃了一个人……血液真美味。   我感觉自己看这个视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就在这时候,电梯‘门’,轰隆一下,打开了。   这时,喵喵恢复了正常的模样,走到了电梯外面。   “不是电梯吃人吗?这也没吃啊?”我看到这儿,心里送了一口气,搞了半天,那喵喵就是在电梯里,撞邪了,单纯的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毕竟她是好生生的走出电梯了。   我刚想到了这里,突然,我看到画面里,那喵喵,竟然逃跑一样的,又快速的冲击了电梯,她躲在了电梯的角落里面,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摄像头狂磕头:帮帮我,快帮帮我,电梯要吃掉我,电梯要吃掉我。   电梯要吃掉你……你为什么又跑到电梯里面来了?我心里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作者寄语:第一章 写完了……大家问是不是西藏的故事写完这本书就结束了……老天告诉大家,不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老天还会陪着大家……给大家写一个又一个‘精’彩的故事。 第三百二十二章 长生不死   电梯要吃掉你……你为什么又跑到电梯里面来了?我心里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只见,屏幕上,喵喵突然不停的对着摄像头狂磕头:帮帮我,快帮帮我,电梯要吃掉我,电梯要吃掉我。   我看着屏幕,心里有些发堵,我看喵喵,痛哭流涕,真的是寻求人帮助的绝望心情。   她哭了大概有三四分钟的样子,突然,停止了哭声,侧着身子,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去电梯外面瞄了一眼,刚看一眼后,立马缩了回来,再次紧张起来:天啊,电梯来吃人了,电梯来吃人了。   我想,电梯外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吓唬着她。   喵喵再次躲在电梯的角落里面,瑟瑟发抖。   这次,发抖,她又持续了两三分钟,突然,电梯里面,传出了一阵十分古老的音乐,那种萨克斯管的背景音乐,十分的肃穆。   同时,电梯里面,还传出了一首歌,一个‘女’人,轻声轻语的哼着的歌……月儿弯,月儿弯,月儿弯到天上去,绣‘’鞋,真好看,红彤彤的好喜欢。   听到这首歌,喵喵猛的站了起来,脸上毫无表情,两只手,水平举着,缓缓的往电梯外面走着。   然后,视频算是结束了。   不过,在喵喵快要出电梯‘门’的一刻,我看到那么一闪而过的红‘色’,一丝丝十分嘈杂的声音。   “这里有问题。”我指着视频,自言自语的说。   至于是什么问题,我缓慢的播放了好几遍,也不能确认那一闪而过的红‘色’,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丝嘈杂的声音又是什么。   我站了起来,关了视频,我已经确认这个喵喵,最次都是撞邪了,说不定,还遇到了什么更加可怕的东西也说不定。   我给黄馨打了个电话,劝黄馨先别去管这件事情,因为这事,只怕公安局是不会受理的,到时候,‘弄’得一团糟。   而且人家公安局,说不定会拿着电梯监控录像,当做谁ps出来的故意去挑逗警察叔叔的呢。   黄馨说她暂时就先训练,在上海等我。   我说可以,然后,我去找千叶明王和小翠谈事情去。   对了,我还得叫上成妍,她也是当事人之一。   我才走了几步,忽然,我的身后,突然有一只手,对着我重重一拍。   我吓了一大跳,因为我刚才还看了电梯吃人的视频呢。   我往后一跳,一瞧,发现来人是郑子强和秦殇。   我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郑子强对我说:我早上来找你的时候,十三跟我们道别过,既然你要带我们兄弟俩治病,为什么不带人治好密十三的脸呢?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我拍了拍‘胸’口说:密十三直接就走,没想着治脸,肯定是有他的想法的,我估‘摸’着吧,他现在是和云飘飘在一起了,一个臭皮囊对他已经没有了意义,他也不再追求了,所以就不治了,密十三比你们想象的要洒脱很多……当然,你们也洒脱不了,你们眼睛和耳朵,影响正常生活啊,密十三那个,除了丑一点,其实也不影响正常生活的。   郑志强和秦殇这才给我竖了个大拇指,再次走开了。   我叹了口气,扭头又去迎客厅。   我感觉密十三和云飘飘两人,就像水浒传里的‘浪’子燕青和李师师,最后‘浪’子燕青毁了容,却带上李师师‘浪’迹天涯。   在我胡思‘乱’想之间,我已经进了迎客厅。   迎客厅里,千叶明王坐在墙角打坐,小翠则和胡七七谈着事情。   二‘女’见到了我,立马起身,小翠如果古代‘女’人一样,到我面前,稍稍下蹲,两只手压在右边腰眼处,对我说:李大哥好。   “小翠,你有身体了?”我有些惊讶。   小翠即使延长了二十年寿命,那也得是……鬼魂啊,现在看她的模样,荣光换发,皮肤白里透红,应该是人的身体。   这时,胡七七说:刚好……昨天晚上,扎古王大师给小翠延寿的时候,天通海边,有一家山民的‘女’儿因病死去,我‘’了一笔钱,买下她‘女’儿的尸体,让小翠借尸还魂了。   借尸还魂是“鬼魂”天生就会的本事。   现在,小翠可是真正的拥有了身体,是一个可以再活二十年的‘女’人。   小翠的脸‘色’有些兴奋,她跟我说:其实红尘也蛮好玩的,我听七七姐说了广州的繁华,我正好也想去体验一下呢。   我能说什么?我的脑海里,就蹦着一句歌词“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享受人世繁华”。   我努力把这首魔‘性’的歌从脑海里面挪走,对胡七七说:七七姐,你帮忙去喊一下成妍,我们得说说胡八爷的家事了。   胡七七点头,径自离开了迎客厅。   我则对千叶明王说:明王……我们人齐了,我就问你……胡八爷一家被灭‘门’,是不是你做下的。   “胡八哥是我的义兄,我曾经被人追杀,是胡八哥替我挡下了那一阵,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做下害了胡八哥满‘门’的事情的。”千叶明王说完:而且,不说我做不做,就算我想做,我也做不了……胡八嫂的修为,那就比小僧厉害太多了。   小翠连忙对我说:是的,我娘亲的修为,很高的,比我父亲还高。   胡八‘奶’‘奶’的修为,比胡八爷的修为还高?   我吃了一惊。   这时候,成妍和胡七七又进来了。   我们五人盘坐在桌子边。   千叶明王对我说:胡八哥死之前,曾经给过我一封信,信里,有胡八哥一家之死的谜团。   “是吗?怎么说?”我问千叶明王。   千叶明王看了一眼小翠:小翠,你可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带你们去棺材里面修炼?   “我不知道。”小翠说:我们家七口人,都在一幅棺材里面苦修,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唉!胡八哥是个办大事的人。”千叶明王叹了口气后,说:既然小翠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呢。   他停顿了几秒钟后,问我:李施主……你可相信……长生?   “长生不老?”我问千叶明王。   千叶明王点头。   我说不相信,我做招‘阴’人的,我当然知道……这人,有寿命,有轮回,何来长生?   千叶明王说:恩,你不相信长生,我也不相信长生,可在十几年前,胡八哥来大雪山找过我一次,他给我带来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婴儿。”千叶明王说。   “带个婴儿给你看?胡八爷跑这么远的路,就是给你看个婴儿?”我问千叶明王。   千叶明王说:的确,是一个婴儿……那婴儿,模样不算俊俏,仔细看,还有一点点丑陋,窄眉大嘴,大大的鼻子,眼睛却细得象一条缝。   “这婴儿?跟长生有关系?”我问千叶明王。   千叶明王点头,说:那婴儿见了我,口吐人言,他说我是千叶明王,他在二十年前,见过我,你们想,一个婴儿,出生不过就是四五个月,竟然说在二十年前,见过我?奇怪不奇怪?   “然后呢?”我问。   千叶明王接着说,那个婴儿又说了一句话,说他自己叫天瞎老人,已经活了八百年,历经八个世纪,最近这些年,住在了西藏。   千叶明王当时就很诧异,询问那个婴儿你如何活了八百年?   结果,那个婴儿呵呵一笑,说道:我如果想活下去,我能长生不死。   然后,婴儿又介绍他自己,说他能够循环生长,比如说……先从婴儿,变成老人,活上九十岁,然后又从老人开始逆生长,回到婴儿的模样,到了婴儿,与开始长大变老。   如此循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最终,到此已经活上了八百岁。   他见过很多真实的事件,见过了人世间千百样人。   等婴儿介绍完,胡八爷则对千叶明王时候:千叶老弟,这天瞎老人,其实是一个视力不太足的人,他曾经很年轻的时候,因为误打误撞,走进了昆仑山,他的视力不太好,到处走着,却不小心跌落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坑里面。   那石坑下,巨石林立……数不清的石笋,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地下世界,他为了求生,误打误撞,竟然碰到了一道青铜‘门’,在青铜石‘门’的旁边,驾着一根如同手指一样粗细的绿‘色’石棍。   他看了看石棍,感觉这是一把钥匙,便‘插’到了青铜‘门’里,青铜‘门’自动打开,他进了一个石室。   那石室,无边无垠,天瞎老人就在‘门’口晃‘荡’了一圈,不敢进去,看到旁边有一盘水果,看上去还很新鲜,所以,他随便捡起几个吃了。   吃了之后,天瞎老人就晕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昆仑山外面了。   他醒转后,感觉身体特别有劲,也是幸运,他遇上了一走丝绸路的马队,跟着马队离开了。   出昆仑山后,天瞎老人一直正常的活着。   可是……到他九十岁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变得年轻。   到一百岁的时候,自己竟然回到了八十岁的状态,这时候,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昆仑山的青铜‘门’里面,吃过那不知名的水果。   他估计,是吃了那玩意儿,才会引起自己的逆生长的。   于是,他赶紧卷铺盖,离开了家乡,怕引起什么‘乱’子。   这一走,就是八百年。   天瞎老人每过五十年,都会换一次居住的位置,怕自己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活了八个世纪,可是,他的秘密,似乎还是走漏了。   天瞎老人当时对千叶明王说,他在二十年前,和别人喝酒的时候,似乎孤独得太久,好久没找到那喜欢说话的人了,所以当酒劲上头的时候,跟他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去。   说者无心,听者也无心,但听者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当做谈资,再说出去,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迟早有一天,能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面去的。   作者寄语:第一章 写完了哈!昨天晚上请假,只写了一章,看到好多朋友还在鼓励我,真是心里暖洋洋的,谢谢大家,今天有三章。 第三百二十三章 誓死守密   刚好,天瞎老人的秘密,真的被有心人知道了。   那有心人,也前来找天瞎老人的茬,刚好又被来大雪山找千叶明王叙旧的胡八爷撞见了。   天瞎老人被人威胁,胡八爷急公好义,出手干掉了那群人。   天瞎老人活了八百年,本事没啥大本事,但是……他见过太多的人,太多的灾难。   当时,他见了千叶明王的时候,说:千叶明王,我天瞎老人活了八百年,什么事情没见过,什么经历没经历过,我早就不想再活下去了,我的朋友,没有上万也有八千了,我见到那些朋友……一个个的死去,见惯了生死,就不想再见到生死了……现在我进入昆仑仙宫的秘密,被别人知晓了,这事要是被好人知晓了,也就算了,如果是天大的坏人,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对所有平民都是一种伤害……所以,请你给我一掌,结果了我的‘性’命,让这个秘密,再无从提起。   接着,他又伸出了‘腿’,‘腿’上,有一条疤痕,疤痕处稍稍拱起。   他让胡八爷把这条疤痕剖开。   胡八爷真的动手剖开之后,从血‘肉’里面,竟然‘摸’出了一根绿‘色’的小指长短、粗细的‘玉’石棍子。棍子上,有各种各样的齿轮,显得很惊喜。   天瞎老人说:这跟棍子,就是昆仑仙宫的钥匙……我从昆仑仙宫里带了出来,一直放在家里当装饰品,直到我第一次轮回生长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钥匙的重要‘性’,把他缝这了大‘腿’肌‘肉’里面……有这把钥匙,就能够打开昆仑仙宫的大‘门’,我把他留下来,除了我,没有人还能找得到昆仑仙宫……只希望胡八爷和千叶明王,能好好保管这把钥匙,这是昆仑山的瑰宝。   说完,天瞎老人让千叶明王一掌击毙他。   千叶明王不愿意,说他能够保证天瞎老人的安危。   天瞎老人笑着摇头,说:我看了这个世界八百年,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被完美的保护,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完整的保护住一个秘密,既然保护不住,不如带到土里面,一切烟消云散。   他求了千叶明王很久,千叶明王不下手,又求了胡八爷很久,胡八爷也下不去手。   天瞎老人有点发怒,他说他是怕疼,所以一直都不敢下手打死自己,如果他下得了手,那绝对就下手了。   这一求,求了整整一天。   最后胡八爷决定出手打死天瞎老人。   天瞎老人临死前,说:老天给了我福气,让我活了八百年,现在死了,也是个解脱,昆仑仙宫的钥匙,胡八爷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尽管除了我,没有人再知道如何去昆仑仙宫。对了,还有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我曾经第一次逆生长的时候,脱了一次皮……那人皮上,有一团团黑‘色’的纹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我用一块布,把那张人皮上的纹路,给画了下来,现在还在,那快布,就在我家的‘床’下地砖里,你们可以去找找,来吧,胡八爷,送我上路。   胡八爷当时一巴掌打死了天瞎老人。   从此,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如何去昆仑仙宫。   千叶明王对我说:那天瞎老人,仅仅是在昆仑仙宫的‘门’口,晃悠了一圈……结果……就获得了长生不死的能力,我想,真正的昆仑仙宫里面,还有什么神奇的物件,和神奇的东西,尚且还不知道呢,只知道那里面,应该拥有一个人想得到的一切。   我吸了一口凉气,问千叶明王:那长生这事,跟胡八爷有什么关系呢?   千叶明王说:有关系……非常有关系……因为,胡八哥从那之后,开始看管那把昆仑仙宫的钥匙。   千叶明王说胡八爷是个高义的人,急公好义,他知道“昆仑仙宫”钥匙的事情之后,开始了一个计划……家里七个人,每个人靠一幅棺材修行。   棺材从东北的松‘’江开始出发,然后经过这条大江,在全国各地流淌……,直到棺木沉下去的一刻……胡家七人,将全部身死于棺材里。   也不是彻底死去,只是,在死亡之后,会有一点点微弱的意识还存活着。   说完,他一扬手,将一封信拍在了桌子上:这是胡八爷在全家进入棺材苦修后的那一瞬间,写给我的绝笔信……小翠,你看一眼,是不是你父亲亲自写的。   小翠连忙抓过信,才看了一眼,立马说道:没错……的确是我父亲的亲笔。   我也看了一眼信,信上写了这么一段天瞎老人以死藏密,我胡八,也以死藏密,七具棺材,钥匙可能存放在任何一具棺材里面……而且七具棺材,也分布在全国各地的河流底部……想要找到这枚钥匙,有心人再费心思,也只怕难以找到了,但是……千叶兄,你却可以找到……你我之间,有一‘交’流的方法,靠他,就能找到所有的七具棺材……这样,昆仑仙宫的钥匙,既不好找,也不会‘弄’丢,千叶老弟,老哥死得值不值,那就看你了。   我看了信才知道,原来,胡家八爷一家在棺材里修炼,是这个原因啊?   我又问千叶明王:可是……最后,那七具棺材,为什么都出现在河南封‘门’村的后山?   “啊?出现在河南封‘门’村的后山?”千叶明王问。   我点点头,说:不仅如此,那棺材里,已经没有了胡家七人的尸体。   “这……怎么可能……不会是真的!”千叶明王连忙站起来,一脸的紧张神情:七具棺材,全部在河南封‘门’村的后山出现……这说明……这说明……棺材……被盗了。”   我指着千叶明王说道:不光是被盗,我还告诉你……每一具棺材的内部,都有一个密宗大手印,这,又是为什么?   我质问千叶明王。   千叶明王惊慌失措的说:那个大手印,其实是……我和胡八哥的‘交’流方式,我和胡八哥其实,都会密宗大手印,因为我们年轻的时候,一起修行,胡八哥比我聪明,天资比我好,比我更早一些的领悟了密宗大手印的‘精’髓,后来,他教了我,我也会了,对了,密宗大手印,一共有三种,金刚大手印、‘阴’阳大手印、幽冥大手印。   “我扎西木师兄,练的就是金刚大手印,我和胡八哥练的,是‘阴’阳大手印,我练的是阳印,我胡八哥练的是‘阴’印,‘阴’阳‘交’相辉映,只要靠着对方留下的大手印印记,我就知道对方在哪儿!”千叶明王说:所以,胡八哥在让自己家七具棺材入水时,在每一具棺材的上面,都印了一个大手印,就是方便我寻找啊。   我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胡家七人,入了棺材之后,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死去……所以,胡家灭‘门’,其实就是胡八爷自己做的。   但是……有人偷走了棺材里的尸体……这个偷尸体的人,很可能偷走了昆仑仙宫的钥匙。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说道:我要把那个偷了我父亲钥匙的人,找出来,他还偷走了我们胡家七人的尸体。   我看了一眼小翠,问:小翠,你父亲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直接把你们一家人都害死了,你不生气?虽然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大局考虑。   小翠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胡七七则在旁边笑道:哈哈哈……小李,你太不了解我们狐族了,我们狐族,向来是以服从为天职,家族辈分轻的,服从家庭辈分大的,徒弟服从师父,哪怕是死,也义不容辞。   我听胡七七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想起了曾经带着成妍去找东北狐王的时候。   东北狐王需要狐族的鲜血,灵狐娘娘直接点兵,喊出了几只狐狸去送死。   那几只狐狸,昂头‘挺’‘胸’,似乎觉得这样赴死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看来……东北七十七路野仙,五路野仙为大:“狐黄白柳灰”,而这五路野仙里,狐仙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野仙,确实是有道理的。   此时,千叶明王已经更加着急了,他从贴‘肉’的内衣兜里面,掏出了一张布片,递给了我,说:天瞎老人临死前,说他生前脱过一次皮,皮上有黑‘色’的纹路,这纹路,全部拓在这块布上,你们看看,我信得过你们。   我接过布片,看了两眼,直接说道:这图形,我见过。   “你见过这块图案?”千叶明王问我。   我指着其中一个角,说:这个图案,非常不标准……但是,其中有一团画得非常标准,这一团,我刚好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哪儿?”千叶明王问我。   我说:我‘女’朋友的人皮吊坠上。   我‘女’朋友就是黄馨嘛,黄馨有一块人皮吊坠……那是她的传家之宝,人皮吊坠上,有一幅黑‘色’纹路,但那黑‘色’纹路,和我手里这块布上的图案,只是相似,并不一样,不过有一团,一模一样。   我怀疑,当时的天瞎老人,在画这幅图的时候,没有圆规,也没有直尺,所有画得很粗糙,黄馨脖子上的那块人皮……我想……就是从天瞎老人第一次脱的皮上,切割下来的。   人皮吊坠、昆仑仙宫钥匙、狐仙灭‘门’、天瞎老人……这一个个的因素,汇聚到了我的脑子里,我突然,有了新的领悟了。   我一拍桌子:妹的,我说那群人为什么要害成妍呢……原来,他要加害的,不是成妍,是黄馨。   作者寄语:第二章 送到,第三章开始写!晚点会更新的哈!昨天晚上早早的休息了一晚上,今天‘精’神头,还是蛮不错的,谢谢大家的支持和爱护哈。 第三百二十四章 刚烈明王   我一拍桌子:妹的,我说那群人为什么要害成妍呢……原来,他要加害的,不是成妍,是黄馨。   胡七七连忙问我:为什么他们要加害成妍?   我对胡七七说:七七姐……你还没‘弄’明白吗?天瞎老人带纹路的皮肤,和黄馨脖子上挂着的人皮吊坠,其实是一个东西,只不过,黄馨的人皮吊坠是那整张人皮的一部分。   人皮吊坠和天瞎老人有关系,而偷走了小翠一家七口尸体的人,为的肯定是胡八太爷藏起来的那枚“昆仑仙宫”的钥匙。   所以,那去偷偷害成妍,让小翠的灵魂,附身成妍身体的人……应该是为了害黄馨。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黄馨的人皮吊坠。   “黄馨势单力薄,那人如果想拿,应该很简单吧?何必还要让小翠附身成妍去害她呢?直接抢不就行了?”胡七七问我。   我摇摇头,说:你以为黄馨是那么好动的吗?至少我知道的……赵长风和石银就一直在暗中守着黄馨。   “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阴’山道士赵长风。   僵尸王将臣的后人石银。   这两个人,也不是好惹的主。   尤其是赵长风,一身‘阴’术也算了得。   除去这两人,黄馨父亲还有没有在黄馨身边,安‘插’更强的好手,我也不得而知。   我想了想,说:七七姐,小翠,你们想不想找出是哪个人,偷了胡八爷一家七具尸体?   “想!肯定想。”小翠说。   胡七七也说,那些尸体其实还是残存着一丝丝灵魂的,那偷尸体的人,偷了棺材,还偷了尸体,肯定也抹杀了那些棺材里面的生机。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想要黄馨那块人皮吊坠、偷了小翠一家尸体的人,其实也算是害了小翠一家的人。   我对胡七七说:七七姐,你跟小翠,还有老风,三个人回广州,仔仔细细的去查清楚黄馨和成妍的房子里的任何物事……一定要仔细,我怀疑,偷尸体的人,在黄馨和成妍的房间里面,做了什么手脚……老风,你跟着去,仔仔细细的分析一下成妍和黄馨的家,有没有各种风水阵法,你对阵法最为熟悉,你去最合适了……对了,成妍,你也跟着他们一起去!   四人听了,连忙点头,他们都说可以。   我对胡七七他们说:我呢,带着大金牙、‘阴’阳鬼探,去上海办点事情,事情办完了,我去广州和你们会合。   “成!我们先走一步。”胡七七和小翠报仇心切,拉着成妍和风影要出‘门’。   他们刚刚走到‘门’口,千叶明王突然说道:李施主,你有一颗慧心,大局观强,昆仑仙宫的事情、包括天瞎老人和胡八哥的热心,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千叶,愧对胡八哥的嘱咐,竟然让人偷了那七具棺材……。   “明王,你别想不通啊。”我伸手要去抓千叶明王,也抓到了他的手腕。   可是千叶明王是西藏密宗的大师兄,他的身手,那是登峰造极,一抬手,我根本抓不住。   他的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前额。   一道金‘色’的大手印,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千叶明王的额头,咔嚓一响,接着,瘪了一大块,他跪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明王。”我大喊了一句。   胡七七和小翠,愣在了原地。   胡七七对我说:小李,还是你先离开西藏把,我和小翠,在西藏为明王祈福一天……再走。   我无力的抬了抬手,我也没想到,千叶明王竟然如此刚烈,以死明志。   我想起千叶明王说的天瞎老人和胡八爷。   天瞎老人第一次见到胡八爷和千叶明王,就愿意把昆仑仙宫的秘密说出来,同时还把钥匙给了胡八爷,大概是觉得他们三个人是一类人吧。   一样的刚烈。   这让我想起了古人的遗风,刚烈无比。   我叹了口气,胡八爷有个好义弟,千叶明王也有个好义兄,天瞎老人虽然叫天瞎老人,可他一点都不瞎啊,临死托孤,竟然托到了两个“急公好义”的人。   ……   这天中午,铃铛作为转世灵童,收了千叶明王的尸身,并且嘱咐我们心里不要难过,千万不要内疚。   我心里却很内疚……事实上,我要是多开导千叶明王两句,他也不会那么刚烈的自尽,可是人都死了,再说什么,那只怕也晚了。   我嘱咐风影、小翠和胡七七,回了广州,一定要好好的查……只有查出了那个偷尸体的人、妄图获得昆仑仙宫钥匙的人,才能对得起千叶明王的在天之灵。   胡七七和小翠都咬牙切齿的说……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我冲他们点了点头,告别了铃铛,带着大金牙、‘阴’阳鬼探,坐上司徒艺琳的车去了拉萨,坐上了拉萨飞往上海的飞机。   离开日则之前,我让司徒艺琳在扎什伦布寺的面前,停车。   我和大金牙、‘阴’阳鬼探下了车,跪在扎什伦布寺的城墙脚下,和那些虔诚的信徒一样,磕起了长头。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来西藏后的第一个长头,献给了这片神圣的土地。   磕完长头后,我们几人坐车到了拉萨,下车的时候,我对司徒艺琳说:天通‘侍’,你杀村民,错不在你,千万不要内疚。   司徒艺琳笑了笑,没说话。   我又说:想通了去广州,打我的电话,我们几个一定好好招待。   “谢谢!”司徒艺琳双手合十,口宣佛号:无量寿佛。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天通‘侍’,保重。”我对司徒艺琳抱拳说道。   “保重。”司徒艺琳也对我们说。   仅仅来西藏这片土地十来天,但我们却深深的爱上了这片土地,爱上这边人的淳朴、神圣和虔诚。   在坐上飞机,俯瞰着这片土地的时候,我们几个人,眼里噙满热泪,不为别的,就为我们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再见了,西藏……再见了,扎什伦布寺,再见了,西藏的六位活佛和铃铛。   也许……终有一日,我们会再见面的。   ……   在飞机上,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其实黄馨脖子人皮吊坠的事情,有两个人,一直都知道……那个在福建,被刑天拍得只剩下一个头的邢黄和赵长风。   邢黄曾经跟我说……要和我做一笔天大的生意,他说的,就是昆仑仙宫。   我曾经,也问赵长风,到底黄馨的人皮吊坠里,蕴藏着什么秘密,他劝我千万不要管……不然的话,那就是杀身之祸。   现在看来……那可真是杀身之祸了。   别说昆仑仙宫里面,到底有什么,光是一个“长生不死”的果子,就足够让人疯狂了。   我前几天在手机上看新闻,有一个人进行换头手术,三十个小时的手术,费用高大一亿多英镑,如果这个手术能够成功……我想,那些大富豪们,肯定会一掷千金,做这个手术。   因为科学研究,按照大脑的衰老速度,人可以活两百年,但人的身体,很难支撑一百年的寿命。   如果换头手术成功,那些大富豪,理论上可以活到两百岁,他们绝对会为了寿命的延长,‘交’纳一点五亿英镑。   可是现在,昆仑仙宫里的一个果子,可以让人长生不死,这比贩卖毒品、走‘私’军火什么的,更加来财。   拥有一个这样的果子,别的不说,就说换全世界那些富豪百分之五十的身家,我想他们一定会买吧。   如此大的秘密,伴随着就是奇大的风险。   我感觉,这风险,就是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会掉下来,扎穿我的头。   可我没有选择了……千叶明王、胡八爷、天瞎老人,他们甘愿为这个秘密的隐藏,付出生命,我需要查下去,直到把那个偷尸体的人抓到,不然的话,昆仑仙宫的秘密,就是“人间兵器”,他造成的杀戮,将难以预计。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飞机到达上海的那一刻,我还在想着这些事情。   可是下了飞机,我把这些事情,全部抛到了脑后了……现在我需要找到黄馨的闺蜜喵喵。   电梯吃人,吃掉了喵喵,是不是真的?如果没吃掉,喵喵在哪儿?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我出了机场后,给黄馨打了个电话:喂,馨馨。   “李哥,你到了?你在机场吗?我去接你?”黄馨‘激’动的说。   我说不用了,你告诉我那个酒店的地址在哪儿,我自己去。   黄馨想了想,告诉了我那个酒店的地址,我带着大金牙、‘阴’阳鬼探秦殇和郑子强,去了那家酒店。   这酒店叫宏明大酒店,坐落在黄浦江以西的越洋路上。   这酒店规模很大,总高有四十多层,非常宽阔。   我进了那家酒店,往上查这个酒店,是五星级的。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雍容华贵的气息,我带着三个兄弟,先到处转了一圈。   因为酒店很宽阔,所以,电梯其实很多台的。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光是大厅里,就能够看到六台电梯,其中,还有两条过道,过道出去后,也有电梯。   我先绕着这些电梯转了一圈,一直到看到过道外面有一台电梯,那电梯的‘门’口,挂着一个“正在维修”的指示牌。   我问一位正在扫地的服务生:小哥,我和我哥们是电梯的工程师,来检修你这个电梯的,你找人帮我打开这个电梯吧?   我指着那“正在维修”的指示牌说。   服务生看了我们一眼,摇摇头说:我知道你们不是电梯的工程师,不过是来找刺‘激’的,我劝你们最好别上这个电梯,这电梯……吃人!   他说“吃人”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非常轻。   作者寄语:第三章 送上,明天见……因为请假,我欠大家的更数已经达到了三章,不知道啥时候能补得上啊。 第三百二十五章 江湖神棍   他说“吃人”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非常轻。   我不动神‘色’,对服务生说:小哥,你搞错了,我们真不是来找刺‘激’的,真是来检测电梯的。   作为江湖行走卖把式,我大金牙的腔调,那打得是最硬的。   只见大金牙走了出来,对服务生说:我们是网易新闻聘请的电梯工程师……昨天下午四点钟,这部电梯里,有一个‘女’人失踪了,听说是电梯吃人,她的朋友跟网易新闻举报了这一线索,网易新闻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所以,专‘门’聘请了我和他这两个电梯工程师过来检查一下。   “哦?网易新闻?那是大网站啊?”服务生明显被大金牙唬住了。   大金牙拍了拍‘胸’脯,说:你可要知道,网易新闻可是一天有上千万人浏览的网站哦,这事,你们酒店得慎重对待,媒体和网友舆论监督的力度,可是很大。   服务生听了,连忙说:我去跟你们找客服部的经理哈,我就是个做保洁的……。   “快去,快去。”大金牙甩手说道。   那服务生一溜烟的往大厅那边跑,没多大一会儿,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穿着一身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很热情的跟我们握手,问我们:请问哪位是记者同志啊?   “我!我!”大金牙又站了出来。   这家伙的,刚才还说自己也是电梯工程师,现在又变成记者了?我感觉大金牙要穿帮。   不过大金牙就是大金牙,那满嘴跑火车的主,腔调那是刚刚的。   他咳嗽了一声,说:我是网易新闻的记者,是旅游板块的主编,主攻方向是旅游和电梯。   客服部经理有点郁闷,说:旅游和电梯,能有关系不?   “小伙子,你这文化底蕴不够啊,旅游和电梯,能没关系吗?去一个地方旅游,就会进入酒店入住,而作为酒店运输的枢纽,电梯可是很有文化的,西班牙知道吧?西班牙有全世界第一架观光电梯,很多人都会去那个地方旅游的,所以,我专‘门’研究电梯,也很懂电梯,刚好,我作为这次“电梯吃人”事件的特邀记者,专‘门’要对你酒店采访一下。”大金牙指着我,说:这位是电梯业的一位后期之秀,明慧毕业的高材生。   我尼玛,我感觉我被大金牙这么一吹,我有点红脸的感觉。   那经理也有些不信,找大金牙要记者证。   大金牙指着秦殇和郑子强:呐,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呢,我们去浦东,采访了一下这两位残疾音乐家……一个是瞎子,一个是聋子,弹古筝那是出神入化,我去采访他们的时候,记者证掉在他们那儿了,所以就空手过来了,对了,这两位残疾艺术家,也对电梯吃人的事情,非常的感兴趣,所以就来了。   “这……那你的记者证,应该在网上能查得到吧?”客服部经理‘挺’谨慎的。   大金牙顿时变了一幅脸‘色’,整一个领导训斥下属的感觉:唉!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们来酒店,好心好意的问你们,你们当做耳旁风是不?问东问西的,实话告诉你,我不进你的酒店也能写你们酒店的新闻,反正瞎编呗,但到时候,编歪了,对你们酒店造成名声上的损失,那我可管不着,你们酒店每天营业额因为我瞎编新闻跌多少个百分点,我也管不着,反正是你们酒店不让我们进去检查的嘛。   这一说,客服部经理立马吃瘪了。   他就是一个小喽,担当不起这么大的责任,顿时软了下来,笑哈哈的说:对不住,对不住,记者同志,我没有恶意的,这样好了,我现在去找机修部的,把电梯重新运行,你们进去仔细瞧,仔细看,到时候在新闻里,最好对我们酒店写写好话,做个广告,也是合适的。   这客服部的经理吃瘪,大金牙又换了一幅颜‘色’。   这家伙的,换脸‘色’比换‘裤’子还快,大金牙换了一幅和颜悦‘色’的脸‘色’,同时小声的对客服部经理说:对了,你贵姓?   “姓孙。”   “哦,孙经理,我跟你说句实话,你这属于业务不扎实啊,要想给你们酒店把关注度提升,销售额度提高,那还不容易吗?我给你写的新闻里面,特意提一句,你们公司,从来没有真正的发生过电梯吃人事件,都是谣传,然后我再给你拍几幅‘阴’森森的图画,勾起那些好奇人士的心理,有让那些好奇人士即觉得这里诡异又感觉到安全感爆棚,这人……不就来了吗?销售,不就提高了吗?”大金牙两巴掌一拍。   那孙经理,也一拍大‘腿’:是这回事啊,记者同志,宣传工作,你是专业的!   “那玩什么呢?至于到时候,我们再把你的名字也刊登到这条新闻里面,你说你是不是瞬间就……受到酒店高层的注意了?按网络说法,你是不是会出任总经理,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啊!”大金牙努了努嘴。   孙经理嘿嘿笑了一声,从钱包里掏出了三百块钱,拉着大金牙的手,要把钱塞到他的手里,还说意思意思。   大金牙义正言辞的说道:小伙子,你非常浮躁啊,这送礼走后‘门’一套,这是明慧啊?   “没啥,就是意思意思。”孙经理被大金牙一阵忽悠,还真以为他是网易新闻的记者,真有权力把他孙经理的名字,刊登到“我们即将要播出的新闻”里面去,所以,还塞钱意思意思。   大金牙咳嗽一声,说这歪‘门’邪道要不得,网易新闻是一个非常正经的网站,是我们国家的‘门’户网站,他让孙经理放心,只要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这名字……那是必须得刊登上去的。   孙经理听了,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去找机修部的人开电梯,以表忠心。   等孙经理一走,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老金,你说句实话,你以前是不是干过电话诈骗?这骗人很有层次感啊,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吃,还特意暗示孙经理,只要孙经理配合我们配合得好,还能给他带来很大的好处。   满嘴跑火车,不光忽悠到人,还让人主动送三百块钱过来,要说大金牙没干过电话诈骗,那我打死都不信的。   大金牙瞪了我一眼:小李爷,我这是帮你们,你们还这么诋毁我,信不信我直接走。   “呀呵?你直接走?信不信铃铛那笔工资,我一分钱都不发你的?”我盯着大金牙。   大金牙抬头,看着我,说:啥,铃铛啥工资?   “唉,铃铛为了感谢我们,临走前,特意嘱咐我们,这次去西藏的兄弟,一人领五百万的工资,这钱,我看你大金牙是不想要了?”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顿时急吼吼的说:呀,小李爷你看你,真是……我大金牙做事,那是积极上进啊,这钱,你不能不发。   “那看你表现了。”我对大金牙说。   “必须的,瞧好了吧,有什么事,我摆平。”大金牙拍着‘胸’脯,大喇喇的说。   其实,铃铛压根就没有答应我们一人可以领五百万工资,我刚才是骗大金牙的,这家伙的,满嘴跑火车,我也满嘴跑火车少一些真诚,多一些套路,生活才能和谐。   没多大一会儿,孙经理又跑下来了,对我们说:几位,电梯已经开了,可以运行了。   接着,他又对大金牙说:唉,记者同志啊,我才想起来,网易不是号称大黄易吗?主要播的新闻,都是黄‘色’擦边新闻啊,啥时候对咱们电梯里发生的诡异事感兴趣了呢?   “别黑我大黄易。”大金牙指着孙经理说,他撂完这一句,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又换了一句话:别黑我大网易,我们网易以前路子走歪了,现在上头看得紧,我们网站已经开始转型,什么失足‘女’啊、什么出轨妹子的自述啊,什么哪个明星‘露’点啊,这些新闻,我们一律不会播,我们开始专‘门’着重生活类新闻,猎奇类新闻播报了。   孙经理连忙点头。   就在这时候,我们旁边一家电梯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非常暴‘露’的‘女’人,穿着羽绒服,但领口开的好低,一对硕大的‘胸’器,框框晃‘荡’,她边走边打电话:喂,岚姐,那个大傻比做点,订了三个钟,结果他才做半个钟就不行了,说剩下的钟不做了,这不是耽误我时间吗?现在那边还有生意吗?有我就过来了,什么酒店?啥,还要冰火两重天啊?行,能干。   这个做大保健的技师妹子就那么大大方方的从我们和孙经理的面前走过。   高跟鞋踩都嘎吱嘎吱的响。   我们一方是假冒的记者,一方是酒店的管理人员,中间走过一大保健妹子,好尴尬啊!   最后孙经理打破尴尬,说:嘿嘿,记者同志,有时候客人自己喊的小姐,我们不太清楚,您别上报。   “放心……我们大黄易,额不,大网易已经坚决转型了,这个小姐,我们也不会上报的,这种新闻,做到网站上面去,非常low!不符合我的档次。”大金牙摁开了电梯,示意孙经理离开。   孙经理哈哈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走之前,孙经理还特意叮嘱了大金牙:记者同志,记得写我的全名啊,我叫孙建成。   “没问题,去吧。”大金牙挥了挥手,把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里面,我们都给大金牙竖起了大拇指,到底是“江湖神棍”,厉害。   大金牙瞪了我们一眼,说:还咋地?大金爷电梯也给你们忽悠进来了,还不干活?   “干活。”我们几个人,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电梯上。   我感觉,这电梯,确实有些古怪,一进来,就感觉这电梯里有‘阴’风。   ‘阴’风还是从我们脚底下升腾起来的。   作者寄语:第一章 先送到哈,第二更正在写。 第三百二十六章 活鬼囚牢   ‘阴’风还是从我们脚底下升腾起来的。   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阴’风的走向。   ‘阴’风从脚底,蔓延到了膝盖,接着又从膝盖,蔓延到了我的腰胯,凉气飕飕的。   我们几个人一直感受着,感受这电梯是“死‘穴’”还是“活鬼”。   一般遇到了这种撞邪事件,确定是“死‘穴’”还是“活鬼”,是我们的第一件事。   死‘穴’说的就是那种“凶地”,比如说坟场,是很多鬼魂长期游走,把那坟地变成了凶地,一般人去了坟场,会引起一些‘毛’病,比如说头晕目眩啊,或者突然间致盲啊,或者一回家,整个人都不行了,得呼呼大睡,休息很久啊。   活鬼就好说了,意思就是这电梯里面,有活着的鬼魂,鬼魂上了身,一下子附在了喵喵的身上,导致了喵喵在电梯里失踪了。   两种情况,两种处理方式。   所以,必须先确定这是哪一种情况,我才好下手。   我一直感受着‘阴’风蔓延到了我的‘胸’口处,我才张开眼睛吗,这时候,大金牙也张开了眼睛。   我盯了大金牙一眼。   大金牙回应了我一个眼神后,掏出了罗唣鼓,狠狠的摇了好几下。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那‘阴’风还在往上蔓延。   大金牙看了我一眼,说:是死‘穴’。   我摇了摇头,说:活鬼啊!   “活鬼?可这‘阴’风根本没动。”大金牙说。   如果是活鬼,刚才大金牙突如其来的一下,一定会让活鬼惊慌失措,那活鬼会快速遁走的,‘阴’风也会消失。   我指着电梯地面,说:老金,你反应不够灵敏啊,你刚才摇鼓,我明明感觉到那‘阴’风稍稍的动了一下,就仅仅那么一丝丝的动静,我彻底感觉到了……这是活鬼,不是死‘穴’。   我说完,立马仰头,对着电梯嚷嚷道:神鬼在侧,慎言慎行,我是,哪儿来的活鬼,乖乖束手就擒,我李善水分得清善恶,如果不出现,让我们来硬的……那就休怪东北‘阴’人无礼了。   东北‘阴’人,先礼后兵。   我们周围的‘阴’风,迅速褪去。   接着,电梯里面,唱起了歌谣。   “月儿弯,月儿弯,月儿弯到天上去,绣‘’鞋……。”   那声音,在我们的耳边环绕着。   我直接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把匕首,用匕首坚硬的底部,直接砸在了电梯的出声喇嘛上面。   哐当哐当。   四个出声喇嘛,我全给碎了,接着,我又喊了一句:活鬼,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你这把戏,吓唬得到平常的人,却吓唬不到我,滚出来,我还能看情况对待你,不滚出来,被我抓到,直接点了你的天灯。   那活鬼,再次毫无声息,整个电梯里面,有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大眼对小眼。   “是活鬼就好办了。”我咬着牙,说。   即使是活鬼,那就抓呗……抓鬼,大金牙是强项。   “现在咋办?”大金牙问我。   我说先不着急,先让聋子瞧清楚,昨天那个喵喵,到底怎么样了。   现在先确保喵喵是生是死才行……至于这只作祟的活鬼,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对郑子强,让他用“灌血眼”先好好瞧一瞧,看看能不能瞧到昨天下午喵喵在电梯里发生的诡异事情。   虽然我通过“电梯”的监控录像,已经知道了整个事件的经过,但是……我还是有一些点,不太清楚,比如说喵喵出‘门’的一刻,为什么闪过了一道红光?   那道红光,我看录像回放了很多遍,也根本看不清楚。   现在让郑子强看一眼。   郑子强运起了灌血眼,环视着电梯。   他一边看,一边转身,一边看一边转身。   大概看了三四分钟后,他对我说:招‘阴’人,所有情况,和你给我们看的视频,一模一样,但是有一点,不一样。   “哪一点?”我问郑子强。   郑子强直接扎了个马步,把古筝,放在了膝盖上,弹起了古琴。   古琴把郑子强看到的那副画面,传到了我的心里。   我顿时看到了那一幕那电梯的录像视频里,最后,喵喵是双手平举着,走出了电梯,可是这次郑子强的灌血眼捕捉到的画面确是   喵喵平举着双手,走出电梯,就在她越过电梯‘门’的一刻……轰……电梯‘门’突然关上,那电梯关‘门’的速度哈哈叔,直接把喵喵碾碎了。   血光飞溅,喵喵的身体,残缺不全的倒在了电梯里面。   她身体上的血‘肉’,还迅速的减少。   不到十几秒的时间,那血‘肉’躯体,彻底变成了一道白骨。   还真像是……喵喵的身体,被吃得一干二净。   我在电梯的录像视频里,看到的红光一闪……原来是喵喵被电梯夹碎的一刻。   “这……喵喵……已经死了?”我叹息了一声。   郑子强也叹息着。   大金牙看我的模样,也知道喵喵已经不在了。   一位‘’季少‘女’,就这样,死去了。   “找……找出来。”我对大金牙说:放萤鬼,让萤鬼指路。   大金牙都不用我说,他已经从兜里面,掏出了一个竹筒,他打开竹筒,一只只萤鬼飞了出来,在夜里,闪着一点点寒芒。   萤鬼会去追寻‘阴’魂的足迹,所以大金牙经常带萤鬼去坟地里抓“孤魂野鬼”。   我们顺着萤鬼,把电梯‘门’打开。   这时候,电梯还在一楼。   我们四个,跟着萤鬼走。   话说,我们出一楼的时候,电梯‘门’外,孙经理还等着我们,见到我们就笑嘻嘻的说:怎么样了?没问题吧?   大金牙说还要去酒店里面到处参观一下。   孙经理想给我们引路,也被大金牙支开了。   我们四人,继续跟着萤鬼走着。   萤鬼直接爬的是楼梯,一楼,二楼,三楼……十楼。   最后,萤鬼在十楼的楼梯口停住了,往楼梯口的里面走。   我们也跟了上去,随着萤鬼在走廊深处走着。   一直走到了十楼的酒店洗衣间,萤鬼钻进去了。   “这个房间里面吗?”我们四个人,也闪身进了洗衣间。   酒店里,每天晚上,都有大量的东西要洗……被单、‘床’套、浴巾等等,所以为了方便工作,洗衣间的‘门’是常开的。   我们四人进去之后,直接关上了‘门’。   那萤鬼在里面,嗡嗡飞舞着。   最后,萤鬼分作四摊,停在了四个角落的洗衣机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这四摊萤鬼,难道说……在电梯里面,作祟的活鬼,一共有四只?   这就奇了怪了唉。   那电梯里,不像是有四只活鬼的啊。   我指着我们左手边的一台洗衣机,说:先去看看那台。   我们四个人,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那一台洗衣机的面前,稍稍蹲了下来。   那是一台滚筒洗衣机,直接蹲在地上,可以看到洗衣机窗户。   透过洗衣机窗户看进去,我瞧见……乖乖,里面滚动着的水,是浑浊的,是带着血‘色’的浑浊液体。   在那血水还在搅动的时候……我还看见,一张人脸,时不时的贴在洗衣机的窗户上。   人脸才贴到窗户上,就立马卷走了,不过我们几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有问题!”我一只手搭在了洗衣机的把柄上,使劲一拉。   那洗衣机的窗户被我拉开。   里面迸‘射’出了大量的血液。   血液把我们四个人的衣服,全部给染红了。   地上,一大堆碎裂的肠子、内脏、人脑袋,断肢残臂,碎裂的身体,全部滚了出来。   我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去他的,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活鬼吗?怎么又死人了?   我心里隐隐闪出了一种念头,不对劲。   我喊着其余三个兄弟要往外面跑。   可是……跑不走了。   因为……‘门’,我们压根打不开了。   “我日你哥!”   我抬起脚就对着‘门’踹,一脚下去,那‘门’竟然如同钢板一样,蹬上去,哐哐作响。   ‘门’没事,我脚腕子像是被钢棍砸了一记。   “闪开,让我来。”郑子强一把把我推开,跳起来,对着‘门’就是一膝盖,结果‘门’还是没开。   “见鬼了。”郑子强说道。   大金牙直接喊了一句:小李爷,我感觉我们被算计了。   “费特么什么话,我看到那一堆尸体的时候,我就感觉我们被算计了。”我对大金牙呵斥了一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我话音刚落,轰轰轰!   连续三声响。   其余三个角的洗衣机,也自动崩开了,一堆血‘色’尸体,往外呼啦涌着,同时地上的血水,能够没过我们的脚脖子了。   这时候,房间里面,再次传来了一首歌。   “月儿弯,月儿弯,月儿弯到天上去,绣‘’鞋,真好看……嘻嘻嘻……招‘阴’人……你们不是要让我好看吗?我现在瞧瞧,到底是谁先好看。”   又是那活鬼的声音。   “她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萤鬼定位不到他?”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道。   秦殇则指了一个方向:那里……声音是那里传过来的。   我顺着秦殇指的方向一看,在墙角的最里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喇叭。   活鬼的声音,四处变幻,但瞎子殇的耳朵,那叫一个灵敏,听到了最本源的声音。 (=半-/浮*-生)   “‘奶’‘奶’的……我感觉我们上了活鬼的套了。”我捏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候,洗衣房里,所有的水管全部崩开。   哗啦啦啦!   无数的自来水,迅速的涌了出来。   水只‘’了一分钟,就漫过了我们的小‘腿’。   如果我们十分钟之内,打不开洗衣间的‘门’,我们就会……被活活的淹死在这个房间里面。   作者寄语:上面一章不是凑字数拉,只是讲讲笑话让大家放松放松,因为从这一章开始,又要进入很紧张的故事情节中了,那几位骂我的兄弟,看老天书这么久了,还对老天的故事没信心吗?\n第二章 已经送到,开始写第三章。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失踪的十九楼   如果我们十分钟之内,打不开洗衣间的‘门’,我们就会……被活活淹死在这个房间里面。   ‘奶’‘奶’个‘腿’的,我李善水招‘阴’人招了好些年了,大金牙也是行走江湖和多年的神棍,他下墓倒斗、潘家园练摊什么没干过,结果,我们这次,一起中了一只活鬼的埋伏。   水很快没过我们腰眼了,郑子强还在蹬‘门’,可是没用,没水的时候,都蹬不开,有水的时候,更加蹬不开了,那水黏在脚上,压根无法使劲,踢到‘门’上,软绵绵的,‘门’根本无法被踢开。   大金牙喊了郑子强一句:老郑啊,别踢了,留点力气吧,这算个屁啊,大不了就是个死呗。   “我不想死啊,我家里还有厂,好赚钱的嘛,好日子还没享受到,就这么死了……无辜唉。”郑子强又蹬了好几脚,我也跟着郑子强一起,蹬‘门’。   现在,能不能把这‘门’给蹬开,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不过,很可惜,这‘门’,完全无法蹬开,一丝蹬开的痕迹也没有。   最后,在水快漫过我们‘胸’脯的时候,我们四个人,站在四个角落的洗衣机上,聊起了天。   郑子强说:我不希望这么快就死。   “谁希望呢?不过我们做‘阴’人的,早就应该准备好这一天的到来了。”大金牙摇了摇头,说得很绝望:我从做‘阴’人以来,我有几个‘阴’人朋友,差不多死绝了,还剩下一个……‘’和尚……这家伙的,也活不了多久了。   大金牙这可不是咒‘’和尚死,事实上,‘’和尚的确是活不了太久,盗天机家族有红‘’诅咒,只要活到五十岁,就得死,这是躲不过去的。   “唉!兄弟们,这事赖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想不到‘阴’沟里翻了船,我招‘阴’人,难辞其咎。”我对三位兄弟拱了拱手,说道。   秦殇连忙压手,说: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招‘阴’人,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西藏那时候,我就想着活不了的,想不到还能活到现在,也是赚了。   我拱手对其余三位兄弟说道:兄弟们,这一劫看是躲不过去了,黄泉路上,我们一起走。   “一起走。”其余三人也说道。   此时的水,已经漫过了我们的‘胸’口了,我们站在洗衣机上,水已经漫过我们的‘胸’口了。   这一次,在劫难逃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草你‘奶’‘奶’”的骂声。   接着,又听见墙在颤抖着,同时发出“砰砰”的声音。   轰!   轰!   轰!   “我们死不了了。”我对大金牙喊道。   大金牙也‘激’动的骂:唉,外面的,丫是不是石银?   “草你‘奶’‘奶’,大金牙,给老子闭上你的鸟嘴!”外面又传来一声骂音,接着,又传来了敦实的撞墙声音。   轰!   轰!   轰!   又是连续三下。   洗衣房靠‘门’的那赌墙,突然崩碎。   穿着卸岭穿山甲的石银,一下子撞了进来。   他刚刚撞进来,那水流猛的扑了出来,直接又把石银给打了回去。   洗衣房里的自来水,顺着那个人形墙‘洞’,直接涌了出去,我们几个,总算不用被淹死了。   “石头,你小子来的真是时候。”我笑意盎然的从墙‘洞’里,钻出了洗衣间。   其余三位兄弟,也钻了出来。   石银此时正靠在走廊的墙上,浑身湿漉漉的。   因为刚才的动静,我们这层楼里面,出来了不少的看客,保安也来了,都站在远处,看着我们。   郑子强指着石银,问我:这位是?   “僵尸王将臣后人……卸岭力士石银。”我跟郑子强介绍。   石银是长白山的卸岭力士,我第一次见到石银的时候,都认不出他来,更加不用说郑子强这种淡出‘阴’人圈子很多年的人了。   “哦!久仰久仰。”郑子强要跟石银握手。   石银翻了个白眼:草你‘奶’‘奶’,老子平生最讨厌装比犯,尤其讨厌冒充音乐家的装‘逼’犯……你是个啥球玩意儿?也配跟你石爷握手?   石银是个土匪,‘混’不吝的土匪,上来就给郑子强脸‘色’看。   不过,秦殇没有把石银这句话,翻译给郑子强看,郑子强虽然知道石银不善,却没想到,石银如此不善。   石银一下子站起身,对着‘胸’口锤了锤,说:小李爷……你特么昨天晚上变的那个美猴王,是特么的帅啊?还有招没?让我也变变。   “你咋知道的?”我问石银。   话一出口,我就明白了,石银这小子,摆明了是黄馨的‘私’人保镖,我化作小齐天的模样,去见黄馨,那石银在暗中肯定看见我了。   果然,石银歪着头,坏笑:草你‘奶’‘奶’,你这么聪明的人,还不知道我咋知道的?   “现在知道了。”我笑着说。   石银说:小李爷,这次你们可遇见大麻烦了……这酒店里的那家伙,就是专‘门’勾引你过来的。   “设局害我?”我问石银:为啥?   “为啥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石银说。   “啥事?”我问。   石银摇摇头:这件事,涉及到一个人,关乎到一个人的名声,我不能胡‘乱’说……更不能对你说,你听了,肯定急眼。   “我不急眼。”我对石银说。   “那也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人害死了喵喵,为的就是‘逼’你出来。”石银笑眯眯的说。   大金牙喷了石银一句:老石,说话说半句的人,最没滋没味了。   石银瞪了大金牙一眼后,又对我说:我今天在酒店里查了一天了,没跟踪到那个人,但我查到了那个人的一些蛛丝马迹,我和那人做过一次‘交’易,和他算是还互有了解……不过不确定是他,对了,我刚才在楼下餐厅用餐的时候,看到你们了,吃完了我就上来找你们,没想到你们着道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大金牙问石银。   石银说:找人这事,对于卸岭力士来说,难吗?我特么荒山野岭的“地宫”都能找到,还能在酒店里面找不到你们几个人。   “哥!靠的是鼻子。”石银缩了缩鼻翼。   下墓倒斗的分两派,南派和北派,南派是指懂风水的盗墓人,进入墓‘穴’,靠的是罗盘指路。   北派说的就是石银这群人,一道土铲下去,闻上一闻,就能分辨得出,这地下有没有地宫。   所以,石银的鼻子,也是非常出‘色’的。   我拍了拍石银的肩膀:先不唠嗑了,说说,今天晚上,咋整?   我往边上努了努嘴。   我们站着的走廊两边,站满了人,保安、酒店的客人,服务员,都看着我们。   我们的脚下,有被水冲出来的人脑袋和断臂残肢,我要告诉他们,这些玩意儿和我们无关估计谁也不会相信我们的。   到底是石银横,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他这个土匪竟然大喇喇的走到其中一位客人模样的人面前,张手说道:兄弟……给盒烟,我的烟被打湿了,烦躁着呢。   那客人被石银凶巴巴的流氓模样吓唬到了,从兜里‘摸’出烟,老老实实的递给石银。   石银接过烟盒,从‘裤’袋里‘摸’出一张湿漉漉的二十,扔在那人的怀里,又‘摸’走那人的打火机,走到我们几个面前,散了一圈烟后,说:还能咋整?我报警,打电话让警察把我们抓起来。   说完,他的头偏到我的耳边,说:放心,我们老板有路子,只要确定我们和这事没关系,明天一早就放了。   听了石银的话,我算放下心了……这次,酒店里的活鬼,设计害我,还差点死在他手上,我不把他揪出来,的面子,往哪儿搁?   我叼着烟,看着石银给警察打电话。   打完电话,我们安安静静的等着警察过来。   不出十分钟,警察到了现场了,给我们几人带上了手铐,把我们带出了酒店。   在出酒店‘门’口的时候,一个‘女’人,和我们擦肩而过。   那‘女’人,是个大‘波’妹子,烫个大‘波’‘浪’,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黑‘色’风衣的背后,有一个白‘色’的圆形,圆形里,写了一个个大大的“楠”字,绿‘色’的军工‘裤’,一双黑‘色’的皮靴,英姿飒爽,气质‘逼’人。   我不由的愣在了原地,看着那个‘女’人。   大金牙用肘子,拱了我的腰眼一下,抬了抬手腕,把手铐抖得叮叮响,数落我:小李爷,都什么啥时候了,你还看‘女’人?   我摇摇头,说:那个‘女’人,我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东北‘阴’人的气息。   “‘阴’人?”大金牙也忙不迭的回头,可是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愣着干啥?快走?”押送我们的警察,把我和大金牙推搡了一下。   大金牙瞪了警察一眼:我告诉你……要文明执法,懂吗?   ……   我们一群人,在警察局里睡了个觉,第二天早上,我们就被送了出来。   石银的老板,果然能量大,当然,也跟我们确实没有犯事有关系。   出了警察局,石银问我:小李爷,你打算去哪儿?   “继续去查那酒店里的活鬼。”我对石银说。   石银点头,说:我先回去,喊赵长风过来。   “赵长风是在保护黄馨不?”我问石银。   “放心,赵长风是个眼线,真正保护黄馨大小姐的,另有其人,你别管了,我喊过来,报仇。”石银骂骂咧咧的。   我跟石银拱手:行……你去吹哨子喊人,我们几个,先去酒店一步了。   酒店活鬼害得我们在警察局呆了一晚上,还害得我们差点死掉,这个仇不报,那才见鬼了呢。   不过,这次,我们得‘摸’清楚这酒店活鬼,到底是哪路大仙了……这活鬼,心思深沉,昨天就中了他的套了!他用四个死人,吸引萤鬼过去,把我们差点活生生的淹死在洗衣房里,今儿个,得打起十二分的心眼……不好好‘摸’清楚他的底细,还得栽跟头。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大家久等了,谢谢大家的打赏和订阅。 第三百二十八章 消失的楼层   我这次,是打定主意非要搞定那个活鬼了……不把他干掉,我感觉面子都捡不起来,而且我也没法跟黄馨‘交’代。   我总不能跟黄馨说……喵喵之所以死在一部诡异的电梯里面,其实是因为有只活鬼,想把我给勾引出来,并且算计我喵喵只是牺牲品。   至于,那只活鬼为什么算计我……我暂时还不清楚。   我要给黄馨‘交’代,首先就得抓到这只活鬼。   不过这活鬼,显然很有心机,如果不是石银的到来,没准我们已经死在了洗衣间里,我决定,这次,首先智取,不能强攻。   所以,我和大金牙、秦殇、郑子强四人,首先要去查明那活鬼的来头了。   由于昨天晚上,我们在酒店里面闹出那么大的阵仗,现在估计已经被酒店给拉黑了。   所以,这次我们再去,让大金牙给我们做了一个简单的变装。   我们几个,都贴上了假胡子,带上了墨镜,帽子等,这变装,虽然没太大的改变,熟悉我们的人,能够立马分辨出我们,但只见过我们两三面的人,很难认出我们来了。   我们做这个变装,也是防止酒店里的人直接把我们给轰出去。   我们四个,又进了酒店。   这次,我们进了酒店,都没打招呼,直接奔到了机修部。   因为机修部可以直接控制那个“撞邪电梯”的运行嘛,我们直接使用“金元政策”,这次不那么费事了,大金牙直接跟找机修部的主任,说有事情商谈一下。   等那机修部的主任出来之后,大金牙掏出一千块钱的现金,塞到了主任的手里,说我们都是“电梯吃人事件”的爱好者,想要进去看一看……能不能给个面子,把诡异电梯给运行一下。   那主任一脸为难的样子,大金牙再加了五百。   “出了事别找我!”主任收了钱,只留下这句警告,运行了那台电梯。   我们四人感叹,还是钱好使啊,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们几人重新进了那个电梯。   我对兄弟们说:你们还记得吗……喵喵出事的时候,按的是……十九楼的电梯键,那个电梯键,按了之后,她就出现问题了,对不对?   “是有这么回事。”大金牙说。   “那行,咱们全程模仿一下喵喵的灵异事件。”我说完,直接在电梯上,按了一个“十九”。   电梯缓缓上升。   并没有像喵喵一样,按了十九楼后,电梯并没有运行的诡异事情。   大概几秒钟后,电梯到达了所达楼层……十九楼。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们四个人闪身出了电梯‘门’,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咦?没什么问题啊?”大金牙说。   我则想了想,说:没事,慢慢找。   现在,我确定这酒楼里,有一只活鬼。   同时,那活鬼似乎和石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石银说,他和活鬼做过生意。   并且,昨天晚上在酒店,我还见到了一个背后写着个“楠”字的‘女’‘阴’人……这家酒店,似乎充满了诡异。   我们四人,沿着十九楼的走廊,开始到处搜查。   刚刚检查第一个房间的‘门’口时候,我发现问题了……这一层,明明是十九楼的……可是,这第一个房间的‘门’牌号码是……2001。   20是楼层,01是房号。   我们来的,怎么是二十层了?   我连忙掉头,去电梯那儿,看了一眼“蓝光楼层屏幕”,发现这里的确是十九层,可是‘门’牌号,写的是“二十层”?   这时候,大金牙说道:有怪事,这酒店里,避讳……十九层。   我去过很多的酒店。   有些酒店,避讳四层,所以,会把四层改成“3a”层,有些酒店避讳13层,所以会把13层改成“12a”层,都是因为数字是否吉利的原因。   可这家酒店,更加恶劣的了,直接把十九层改成二十层。   那真正的二十层,和这个“十九层改的二十层”,不就在楼层上面起冲突了吗?怎么着也得是“18a”后者是“20a”,用来区分这两层啊。   更何况如果避讳某个特别数字的楼层,那应该在电梯里面,把按键也做相应的修改吧,这电梯,19,20,21,都是按照顺序排的,不怕客人找错了楼层吗?   我直接跟诸位兄弟挥手,说:兄弟们,进电梯,咱们去20楼看一看,瞧瞧20楼,到底是啥样的。   我们几人,再次进电梯,点了一个二十层的按钮。   结果,我们刚点完,电梯无论如何都关不上。   这也是个怪事。   电梯上不去,我们只能步行往上走一楼了。   这次,我带着兄弟们步行上楼。   这次上了一层楼后,我再次看了一次‘门’牌号码,我了个乖乖,这次的‘门’牌号码是2101。   我们又到了二十一层。   有二十层,有二十一层,偏偏没有十九楼。   十九楼失踪了吗?   我们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一位服务生模样的人似乎是过来查房的,见了我们,很有礼貌的问:不好意思……几位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我连忙对服务生说:同志,不好意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找十九楼,按的也是十九楼按键,可是到的楼层,是二十楼,我往上走了一层,是二十一楼,没有十九层,这是咋回事啊?   这时候,服务生笑了笑,说:对不起先生,我们酒店,没有十九楼。   “没有?”我皱着眉头。   服务生笑了笑,又说:对不起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公司在培训的时候,跟我们讲过,酒店里面的电梯,不管是按十九楼还是按二十楼,到达的楼层,都是二十楼,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有客人拿到十九楼的房牌。   难怪我刚才在那电梯里面,点了十九楼的按钮到了二十楼,然后再点二十楼,电梯‘门’竟然关不上了……妹的,原来电梯里,十九楼的按钮和二十楼的按钮,到达的都是二十楼,奇了怪了。   “啊?”我吃了一惊……这个酒店的十九楼,真的消失吗?   我对服务生说了一声谢谢后,带着三位兄弟,又下了两楼,既然二十楼是真正的二十楼,那十九楼,就得是……二十楼的下面一层喽。   我们沿着二十楼,下了一层。   这次,到了楼梯间,我发现十九楼的安全锁,锁得严严实实的。   “有十九楼,但是,十九楼没有开放。”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说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一个大酒店,所有的楼层都开放,却偏偏有一层没开放,还把这一层的电梯按钮和上一层的电梯按钮,设置成同一个楼层,这是‘欲’盖弥彰啊。   我伸着鼻子,对着十九楼紧锁的房‘门’里,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恶臭连连,我差点被熏吐了。   我一只手扶着墙,说:里面,有尸气,很臭,很臭。   “这十九楼,确实有古怪。”大金牙说:没准,活鬼就住在这儿,咱们找个消防斧头,直接把这个‘门’给砍坏,然后咱们再冲进去?   “冲啥冲?”我瞪了大金牙一眼,说:你忘记昨天晚上的事了?别又上了活鬼的当,徐徐渐进,稳扎稳打。   “那具体怎么办呢?”大金牙有些呆的问我。   我说先找人问……为什么这个酒店,独独封了十九楼,那绝对是有问题才封的,我们找个酒店的老人问问,他没准知道点什么内幕呢。   “靠谱。”大金牙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看了一眼密闭的十九楼后,铁了心的去找人。   要说现在这个社会,职业流动人口太足了,干活的,大部分干个一两年就换工作了,一份工作干上四五年的,都是特别“踏实”,当然,在某些人眼里,叫不思上进。   我想,这十九楼被封闭的事情,估计得是有年头的事情了,毕竟我从‘门’底往里头瞄了一眼,瞧见十九楼的地板上,是那种黑‘色’的瓷砖。   这种黑‘色’瓷砖,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产物了,至少近十年,那些高档的酒店,哪一家用的不都是黑曜石或者石英磨砂石这些比较高档的石材?   我想,得找个在这个酒店里,干过十来年的老人问问了。   可我们四个人,在酒店里面逛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什么老人,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有些年轻人,看岁数,参加工作都没十年呢。   好不容易,我们找到了一位大妈,一问,那大妈说她是做保洁的,前年才进来。   “现在谁还在一个地方干十几年啊,尤其是酒店……谁不是干个两三年就跳槽的,难找,太难找了。”大金牙有些泄气。   我却想起了一个职位:不对……有一个职位,流动‘性’非常小。   秦殇问我:厨师?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不是……‘门’房老大爷。”我对秦殇说。   ‘门’房老大爷这种,通常都是干了很多年的老人,没什么手艺,又不图大富大贵,吃苦耐劳方面几乎不太存在他们的身上,不然也不会干‘门’房了。   这类人,会把‘门’房“看到老”的,为的就是个“稳定”营生。   “走!”我跟兄弟们说:酒店的停车场,有一个值班室,那里面的保安,年纪很大,我估计,是酒店里的老人。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大金牙催我。   我带着兄弟们,去了停车场,找到值班室,我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这个酒店的……十九楼……失踪了。   作者寄语:第一章 到现在才发,实在对不住啊。 第三百二十八章 十六年前的火宅   我们一行,跑到了停车场的值班室‘门’口。   我站起来一瞧,发现里面有个老头,正在看报纸。   我敲了敲‘门’。   老头打开窗户,问我们:啥事啊?   “师傅,你开个‘门’,有事问你。”我笑了笑。   “等会儿哈。”   老头打开了‘门’,把我们让了进去。   我们几个,进了‘门’房。   老头一脸警惕的盯着我们:找我啥事?   “也没啥事,就是问点有趣的事。”我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红一百”,拍在桌子上,一只手压住钱,挪到了老大爷的身边。   老大爷把钱按住,疑心病更大了,问我们:说吧,到底啥事,我一‘门’房看大‘门’的,你们这么大的手笔,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嘿嘿。”我坐在老大爷晚上值班睡觉的‘床’上,说:老大爷……也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我就问问……这个酒店,为啥独独封了十九楼。   老大爷一听,立马把那几百块钱,给我推了回来,说:小兄弟,不该打听的事,别瞎打听,好奇心有时候能把人害得死死的。   我又在那几张人民币上,再添了几张红‘色’的一百块,再次推到了老大爷的面前,说:大爷,我们都喜欢点刺‘激’的事,实话说吧……我是为了“电梯吃人”的事情过来的,结果一不小心,发现你们酒店竟然把十九楼给封掉了,这个东西,很挠我的心啊,你应该是酒店老人吧,知道点什么吧?要不,给我们讲讲?   我说完,再掏出几百块钱,拍在桌子上,递给了老大爷。   老大爷这次眉开眼笑了,他看着钱,乐了一阵后,瞧着我们说道:几位是豪客啊,出手大方,既然要听老头说这酒店的事,那老头就说……不过,我得给你们絮叨一句……听了故事就走,别再往下走。   “大爷说的往下走,指的是什么?”我明知故问。   老大爷说:别去十九楼里头,打死都别去,不然,你们比死还难受。   我给了大金牙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出马。   大金牙趴在老大爷面前,笑嘻嘻的说:那是,那是……我们就是好奇这事,本身还是很惜命的。   秦殇和郑子强也点头哈腰的,为的就是套老大爷的肚子里的货。   老大爷听我们几个都做了保证,他的钱我们也给足了,这次,总算爽快的开口了。   他说:这酒店为啥要封十九楼,得从千禧年六月份说起了。   千禧年指的是2000年,离现在,有十六年的时间了。   老大爷说,千禧年那会,酒店的规模和现在差不多,是上海很有名头的一家酒店,不过,在那年六月份,发生了一次火灾。   那火灾烧掉了十八层,十九层,二十层,得亏消防员来的及时,不然,还得烧掉更加多的楼层。   事后,消防局分析,火势,是从十九层开始蔓延的,因为十九楼烧得最狠,那一层里的客人,没一个活着的,消防车过来的时候,里面的人都已经焦了。   当时那场大火,一共烧死了七十多个人,不过,酒店老板手眼通天,愣是塞钱,瞒报了人数,说烧死的只有二十多个。   本来,发生这种特大事故,怎么着也得封个好几年,严格一些的,甚至直接永封不准原老板继续经营该娱乐场所。   不过老板有人嘛,就被封了半年多,又重新开张了。   大火烧光了十八层,十九层、二十层,要开张,那得重新装修啊。   从那时候起,就封闭了十九层,因为在大火里面,十九层烧死的人最多,酒店老板为了避讳,所以独独把十九层给藏了起来,不对外开放。   老大爷说:瞧吧,事就是这么个事,也没多玄乎,不过呢,我听说,烧死的人变成鬼,可凶了,你们也别去那一层晃‘荡’,碰上什么脏东西,都别说你犟,再犟都是个死,对不?   他总结了这么一句,明摆着是要把我们往外面赶。   我却冷笑道:大爷,你这好多事,都没说全吧?   “啥意思啊?你以为老头子我骗你?”老大爷说。   我摇摇头,说:大爷,你说的事,估计只说了一个大概,很多细节,你可都没仔细说呢……我就说一个问题,如果那酒店老板,真是因为十九楼是火灾的中心点,避讳十九楼,他做好了重新开张就隐藏十九楼的决定,那他就没必要给十九楼搞内部装修啊。   一层酒楼的内部装修,那得多少钱?如果那老板,在重新开张之前,就计算好“我不开放十九楼”,那就不会给十九楼搞内部装修,最多搞个外部装修,掩盖火灾痕迹,可以节约大几百万啊。   不过,我通过十九楼的‘门’缝底下,我瞧清楚了,那十九楼,内部装修过,虽然材料很老,可是……放在十几年前,那装潢算是豪华了,一个大老板,会为了早就决定不开放的楼层,那么大肆铺张的去装修嘛?除非他和钱过不去。   老大爷“咦”了一声:小伙子……你不错啊,这脑袋瓜子是灵,我承认,我有好些东西没讲全,这些没讲全的玩意儿,我也不是不能说,不过,小伙子,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   “您问。”我说。   老大爷问我,知不知道整个酒店里,小道消息最灵通的岗位,是哪儿?   我摇了摇头。   老大爷指了指他自己:就是‘门’房啦,不是吹牛,以前酒店不像现在,那时候,大‘门’口还得设个‘门’房,我以前在大‘门’口的‘门’房干活的,什么厨师、服务员、小姐甚至经理之类的,都爱在工作之余,叼着一根烟,到我的‘门’房里面,跟我聊聊新鲜事……所以酒店这些年,发生的一些什么新鲜事啊,我都知道。   老大爷还说:前天,有个‘女’的,在酒店的电梯失踪了,对吧,被电梯吃掉了……昨天晚上,有四个洗衣房的员工,被洗衣机活活搅死了,对吧?这些事我都知道。   我看着老大爷,冷笑道:老大爷,你也别拐弯抹角了,有啥话直说。   老大爷一拍桌子,笑哈哈的说:嘿嘿,我的意思是……你们想了解我们酒店的诡异事情,找到我,就对了,我的消息也能包你满意,但是?但是!这钱,得给到位,这样,我开个价吧,五百块钱一个的问题,你们随便问,我给你答案。   我一摆手:老爷子,甭废话了,一口价,三千块,我们要知道什么,你就得给我们说什么,成不成?不成拉倒。   这老大爷,贪心不足。   老大爷听了我的条件,给我竖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定了。   我直接跟大金牙说:老金,去取钱。   大金牙转头就出‘门’,边走边埋怨,说这年头,真是金钱社会了,干啥都谈钱。   等大金牙一走,我问老大爷:我兄弟去取钱了,你能说了不?   “不能……见到钱才能。”老大爷双手抱‘胸’,往座位上一靠,说:实在话……我一‘门’房老大爷,力气没力气,地位没地位,万一你们套走了我肚子里的故事不给钱,那我不白忙活了吗?   我被这老大爷给气得哭笑不得,还真是一个财‘迷’。   过了一会儿,大金牙把钱取了回来,递给老大爷。   老大爷把钱,锁进了一个‘抽’屉里面,才跟我们说道:得了,现在咱就说真的了……为啥酒店封了十九楼,因为……那把大火,出现好多怪异的事情。   我听这老大爷开始靠谱了,心里这才放心了,只要说真话,给点钱也无所谓了。   我问老大爷:啥诡异事呢?   “有三件。”老大爷说。   “哪三件。”我问。   老大爷掰着手指跟我数了起来,他说第一件怪事,就是那把大火,把整个十九楼,全部烧成了碳,‘乳’胶漆都烧成了煤灰,偏偏,有一双绣‘’鞋,完好无损?   “绣‘’鞋?”我问老大爷。   老大爷说:那可不?那双绣‘’鞋的位置,就摆放在十九楼的走廊中间……这都没烧掉,你说多邪‘性’?最邪‘性’的是……那绣‘’鞋,脚特别小,不是成年人穿的,是一个小孩穿的。   老大爷一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喵喵的那个诡异视频”,她在视频里,也穿过一双绣‘’鞋,而且,我看视频,老觉得不对劲,现在我想起来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了,喵喵那么高的一个姑娘,绣‘’鞋竟然只有一点点大,她的脚,像是凭空变小了一样。   “第二件呢?”我又问老大爷。   老大爷喝了口茶,脸上浮现了一抹惊魂未定的模样,说:第二件怪事,我亲身经历过就是那场火灾之后,十九楼里,住进了一只‘女’鬼。   我蹭的一下,心思顿时提了起来,盯着老大爷,很严厉的说:老大爷,我为了套你肚子里的消息,那是扎扎实实的付了接近五千块钱啊,可不是听你给我瞎白话鬼故事的。   “我骗你干啥?我都说了是亲身遇见的,就是亲身遇见的……当时吓死老子了。”老大爷很认真的说:我如果骗人,我就是王八蛋。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他赌咒完,跟我讲起了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酒店着了那一场大火之后,不是整顿了半年吗?那半年,所有人都没上班,唯独老大爷一个人上班,谁叫他是个看‘门’的呢?酒店整顿了,财物还在呢,他得守‘门’啊。   那半年里的某天晚上,老大爷跟一老朋友在‘门’房里喝酒看球。   那老朋友也是酒店里的员工,是酒店里专‘门’配菜的厨师帮衬。   两人当时酒喝得有些大,加上球又踢得闷,两人慢慢的把话题,偏到了酒店上。   那老朋友不知道因为啥,跟老大爷打了一个“一百块钱”的赌……赌约的内容是,如果老大爷敢在那天晚上,到酒店十九楼里去转一圈,老朋友就给老大爷一百块钱,如果老大爷怂了,就给他那个老朋友一百块钱。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第三更接着写,话说我大晚上的写这种玩意儿,心里有点发‘毛’啊。 第三百二十九章 火种凶灵   老大爷和他老朋友,打了一个“一百块钱”的赌。   十六年前的“一百块钱”,可有点值钱,那时候,一个工人的工资,可能就六七百块钱,对于门房老大爷来说,一百块钱的赌,可真算得上是豪赌了。   他是个胆子大的人,因为他姓赵,所以给自己起名叫赵大胆。   为了一百块钱,老大爷豁出去了。   他跟老朋友约定,只要他敢站在十九楼的窗户上,打开手电,那就算赢。   老朋友同意了。   于是,老大爷带着手电筒,进了当时没有通电的酒店。   没电就没电梯嘛,老大爷一个人带着手电筒,爬着楼梯。   等他爬到了第十楼的时候,老大爷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二比了,竟然和人打了那么一个赌。   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十九楼啊。   别说十九楼里里外外的透着一层诡异呢,但说自己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厦里走着,都有些渗人。   在老大爷走到十六七楼的时候,他真的有点怕了,已经只敢一点点的挪动着后脚跟。   唯一催老大爷走路的动力,就是那一百块钱了。   一百块钱,够老大爷抽两个月的烟了,他可不甘心平白无故的把那钱,拱手给别人。   在老大爷紧挪慢走的上到十九楼的楼梯口的时候,他几乎是爬着往里走的。   这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唱歌。   女人的声音十分沙哑。   “月儿弯,月儿弯,月儿弯到天上去。”   “绣花鞋,真好看……。”   老大爷听到了这个歌儿,哪儿还受得了啊,嗷的一嗓子,昏了过去。   “然后呢?”我问老大爷。   老大爷说: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是警察找到我,把我送到医院去的。   “警察找到你?”我盯着老大爷说:大爷,又不说实话啊?你在那大楼里躺了一晚上,能惊动警察?   “大兄弟,我在大楼里躺了一晚上,当然不能惊动警察了,是我那跟我打赌的老朋友死了,惊动了警察。”老大爷的神色有些暗淡。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老大爷撞鬼了,他没死,他朋友死了呢?   老大爷摸出了一枚铜钱,放在桌子上,说:这铜钱替我挡了一下,那鬼没害死我,害死了我老朋友,当时,我老朋友,死在我的门房里面,门房的墙上,写了十一个血字—出手不走空,再上十九楼,死。   我抓过了铜钱,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铜钱上面有条裂缝,我把这铜钱递给大金牙看。   大金牙看了一眼后,趴我耳朵边说:茅山道士的铜钱法器,估计他挡了鬼害老大爷的一记死手,那鬼没杀成老大爷,为了出手不走空,转头去弄死了老大爷的朋友。   老大爷说,从这以后,他赵大胆变成了赵小胆,他往后去酒店,只要超过十楼,咋都不上去,就是因为亲身遇到了这件事。   我说老大爷,第二件怪事是火灾之后,酒店十九楼住进了一个女鬼,那第三件怪事呢?   “死人。”老大爷说。   我问老大爷,死人?   老大爷说当时虽然有他撞鬼和那双小孩穿的红色绣花鞋两件事,但老板舍不得放弃十九楼,毕竟一层楼带来的利益太大了。   所以,那老板还是下决心,请装修工程队,把十九楼、二十楼、十八楼,全部翻新一边,重新做装修。   那三层楼里,十八楼和二十楼是最前面装修的,十九楼是单独装修的。   在十九楼装修的过程中,都没出什么怪事,就是装修那层楼的十几个工人,都感觉到酷热难挡,要知道,装修的时候,还是二三月份呢,天气根本不热,可是工人只要在十九楼干活,就浑身直往下面滴汗,像是被火烤一样的。   好在工人都是吃得苦耐得劳的,两个多月过去,十九楼翻新装修结束。   在结束的那一天,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问老大爷。   老大爷说:从十九楼装修好的那天起,负责装修的二十多个工人,一个接一个消失的。   一天消失一个,然后,第二天,会在酒店的一个电梯里面,平白无故的出现一堆白骨。   “那个电梯,就是现在出事的——吃人电梯?”我问老大爷。   老大爷点点头,说是的。   原来,这吃人电梯,不过是一个表象,真正的酒店怪状,应该是酒店里封闭起来的十九楼。   老大爷说最后那群装修过十九楼的工人全部死掉了,这时候,酒店老板才有些慌神,下定决心,要把十九楼封闭起来了……同时,还要把电梯里面“十九楼”的按钮,也给取消掉。   就在这时候,酒店老板遇上了一个高人。   那高人对酒店老板说,电梯里“十九楼”的按钮,不能动,那十九楼里的鬼魂,都变成了凶魂,你要是抠掉了“十九楼”的按钮,那摆明了是告诉凶魂——我不会再把人送到十九楼来,你死了害人的心吧。   这样,那凶魂,就会往下面或者上面的楼层钻。   长此以往下去,整栋酒店会变成废楼的。   最后,那老板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十九楼和二十楼的电梯按钮,都设置到“按下这两个按钮中的随便一个,都到二十楼”的方式,彻底封了十九楼,十九楼不再对外营业。   这酒店,百分之九十的员工,甚至连十九楼的楼梯间都没去过。   我听完了老大爷的话,心想:一个火灾,烧出了一个凶灵?只怕不是简简单单的火灾那么简单。   我问老大爷:这些年,电梯还吃过人吗?   “没有了……从来没有过,前天那女孩被电梯吃了,是那高人给酒店作法、酒店老板封了十九楼后,第一次出现的灵异事件。”老大爷很肯定的说。   这下子就说不过去了。   至少我和那个活鬼,无冤无仇,我的兄弟们也和那鬼混无冤无仇,为什么那鬼勾引我们?算计我们?   退一万步说,就说那鬼魂不是为了勾引我们,单纯的杀害喵喵,又是为了什么?   十六年不害人,为什么突然出来害人?   难道就因为喵喵按了“十九楼”的电梯按钮吗?   我觉得不太可能……二十楼的电梯键和十九楼的电梯键隔得那么近,十六年以来,就没有人按错过?只有喵喵一人按错过?照理说……酒店里多醉汉,那些醉汉,难道没有按到十九楼的时候?   我正琢磨按错不按错的事情呢,突然……我的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个激灵……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喵喵遇害的那个视频里,她进入电梯,直接按的十九楼按钮。   后来,她又按了一次,十九楼按钮。   等于,喵喵一共按下了两次十九楼按钮,这代表,喵喵并不是按错了键……她是真的想去十九楼。   “喵喵为什么要去十九楼?酒店已经把十九楼封闭了十六年啊……整个酒店里,不会有一个服务员,给你开一个十九楼的房间,也不会有哪一个人,住在十九楼,等着喵喵去找。”   我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也许,喵喵,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喵喵铁了心的要去十九楼呢?   我想到了这点……总结了三个疑团——喵喵去十九楼是为了什么,她怎么知道这个酒店有十九楼的?活鬼为什么尘封十六年之后,再次害人?活鬼是不是对我有所企图?不然,她昨天,为什么设下个陷阱,想杀了我们几个。   对了,我又总结出了第四个疑团,不过这个疑团,跟喵喵被杀、活鬼作祟的案子,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那就是——背后写着一个“楠”字的女阴人,为什么出现在这个酒店里面?   四个疑团,让我心神有点疲惫。   我决心,先从第一个问题入手——喵喵去十九楼,是为了什么。   要搞清楚这个问题,首先得问黄馨,喵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准备告别门房老大爷,去继续查事情的时候,门房老大爷突然暗中拉了我一下,似乎想单独告诉我一点什么。   于是,在我和我兄弟们,离开门房,到了酒店一楼的时候,我对大金牙、秦殇、郑子强三个人说我要去上个厕所。   其实我并不是去上厕所,而是去找门房老大爷。   等我再次到门房的时候,我问老大爷:您暗示我来,是为了什么?   “嘿嘿!”老大爷笑嘻嘻的指着我的手表,说:小兄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给我那块手表。   我指着手表说:三万块的表,你用什么秘密跟我换?   “包你满意就行了。”老大爷嘿嘿一笑。   我想了想,觉得这老头,虽然蛮贪财,但说话还是靠谱,就直接打开手表的铰链,把手表脱了下来,递给了门房老大爷。   门房老大爷直接抓起笔,在一张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后,直接把那张纸撕了下来,卷成一个球,塞到了我的手里,说:出去后打开看,这儿就别开了。   “成。”我说完,转身出了门房。   出了门房,我直接打开了那个纸球,看了一眼门房老大爷写给我的那几个字后,我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塞到了口袋了。   本来……我打算先问清楚黄馨……喵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现在,我得改变计划了,在给黄馨打电话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现在就得去做。   我大步的走向了酒店大厅。 第三百三十章 火种凶灵   老大爷和他老朋友,打了一个“一百块钱”的赌。   十六年前的“一百块钱”,可有点值钱,那时候,一个工人的工资,可能就六七百块钱,对于‘门’房老大爷来说,一百块钱的赌,可真算得上是豪赌了。   他是个胆子大的人,因为他姓赵,所以给自己起名叫赵大胆。   为了一百块钱,老大爷豁出去了。   他跟老朋友约定,只要他敢站在十九楼的窗户上,打开手电,那就算赢。   老朋友同意了。   于是,老大爷带着手电筒,进了当时没有通电的酒店。   没电就没电梯嘛,老大爷一个人带着手电筒,爬着楼梯。   等他爬到了第十楼的时候,老大爷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二比了,竟然和人打了那么一个赌。   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十九楼啊。   别说十九楼里里外外的透着一层诡异呢,但说自己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厦里走着,都有些渗人。   在老大爷走到十六七楼的时候,他真的有点怕了,已经只敢一点点的挪动着后脚跟。   唯一催老大爷走路的动力,就是那一百块钱了。   一百块钱,够老大爷‘抽’两个月的烟了,他可不甘心平白无故的把那钱,拱手给别人。   在老大爷紧挪慢走的上到十九楼的楼梯口的时候,他几乎是爬着往里走的。   这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唱歌。   ‘女’人的声音十分沙哑。   “月儿弯,月儿弯,月儿弯到天上去。”   “绣‘’鞋,真好看……。”   老大爷听到了这个歌儿,哪儿还受得了啊,嗷的一嗓子,昏了过去。   “然后呢?”我问老大爷。   老大爷说: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是警察找到我,把我送到医院去的。   “警察找到你?”我盯着老大爷说:大爷,又不说实话啊?你在那大楼里躺了一晚上,能惊动警察?   “大兄弟,我在大楼里躺了一晚上,当然不能惊动警察了,是我那跟我打赌的老朋友死了,惊动了警察。”老大爷的神‘色’有些暗淡。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老大爷撞鬼了,他没死,他朋友死了呢?   老大爷‘摸’出了一枚铜钱,放在桌子上,说:这铜钱替我挡了一下,那鬼没害死我,害死了我老朋友,当时,我老朋友,死在我的‘门’房里面,‘门’房的墙上,写了十一个血字出手不走空,再上十九楼,死。   我抓过了铜钱,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铜钱上面有条裂缝,我把这铜钱递给大金牙看。   大金牙看了一眼后,趴我耳朵边说:茅山道士的铜钱法器,估计他挡了鬼害老大爷的一记死手,那鬼没杀成老大爷,为了出手不走空,转头去‘弄’死了老大爷的朋友。   老大爷说,从这以后,他赵大胆变成了赵小胆,他往后去酒店,只要超过十楼,咋都不上去,就是因为亲身遇到了这件事。   我说老大爷,第二件怪事是火灾之后,酒店十九楼住进了一个‘女’鬼,那第三件怪事呢?   “死人。”老大爷说。   我问老大爷,死人?   老大爷说当时虽然有他撞鬼和那双小孩穿的红‘色’绣‘’鞋两件事,但老板舍不得放弃十九楼,毕竟一层楼带来的利益太大了。   所以,那老板还是下决心,请装修工程队,把十九楼、二十楼、十八楼,全部翻新一边,重新做装修。   那三层楼里,十八楼和二十楼是最前面装修的,十九楼是单独装修的。   在十九楼装修的过程中,都没出什么怪事,就是装修那层楼的十几个工人,都感觉到酷热难挡,要知道,装修的时候,还是二三月份呢,天气根本不热,可是工人只要在十九楼干活,就浑身直往下面滴汗,像是被火烤一样的。   好在工人都是吃得苦耐得劳的,两个多月过去,十九楼翻新装修结束。   在结束的那一天,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问老大爷。   老大爷说:从十九楼装修好的那天起,负责装修的二十多个工人,一个接一个消失的。   一天消失一个,然后,第二天,会在酒店的一个电梯里面,平白无故的出现一堆白骨。   “那个电梯,就是现在出事的吃人电梯?”我问老大爷。   老大爷点点头,说是的。   原来,这吃人电梯,不过是一个表象,真正的酒店怪状,应该是酒店里封闭起来的十九楼。   老大爷说最后那群装修过十九楼的工人全部死掉了,这时候,酒店老板才有些慌神,下定决心,要把十九楼封闭起来了……同时,还要把电梯里面“十九楼”的按钮,也给取消掉。   就在这时候,酒店老板遇上了一个高人。   那高人对酒店老板说,电梯里“十九楼”的按钮,不能动,那十九楼里的鬼魂,都变成了凶魂,你要是抠掉了“十九楼”的按钮,那摆明了是告诉凶魂我不会再把人送到十九楼来,你死了害人的心吧。   这样,那凶魂,就会往下面或者上面的楼层钻。   长此以往下去,整栋酒店会变成废楼的。   最后,那老板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十九楼和二十楼的电梯按钮,都设置到“按下这两个按钮中的随便一个,都到二十楼”的方式,彻底封了十九楼,十九楼不再对外营业。   这酒店,百分之九十的员工,甚至连十九楼的楼梯间都没去过。   我听完了老大爷的话,心想:一个火灾,烧出了一个凶灵?只怕不是简简单单的火灾那么简单。   我问老大爷:这些年,电梯还吃过人吗?   “没有了……从来没有过,前天那‘女’孩被电梯吃了,是那高人给酒店作法、酒店老板封了十九楼后,第一次出现的灵异事件。”老大爷很肯定的说。   这下子就说不过去了。   至少我和那个活鬼,无冤无仇,我的兄弟们也和那鬼‘混’无冤无仇,为什么那鬼勾引我们?算计我们?   退一万步说,就说那鬼魂不是为了勾引我们,单纯的杀害喵喵,又是为了什么?   十六年不害人,为什么突然出来害人?   难道就因为喵喵按了“十九楼”的电梯按钮吗?   我觉得不太可能……二十楼的电梯键和十九楼的电梯键隔得那么近,十六年以来,就没有人按错过?只有喵喵一人按错过?照理说……酒店里多醉汉,那些醉汉,难道没有按到十九楼的时候?   我正琢磨按错不按错的事情呢,突然……我的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个‘激’灵……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喵喵遇害的那个视频里,她进入电梯,直接按的十九楼按钮。   后来,她又按了一次,十九楼按钮。   等于,喵喵一共按下了两次十九楼按钮,这代表,喵喵并不是按错了键……她是真的想去十九楼。   “喵喵为什么要去十九楼?酒店已经把十九楼封闭了十六年啊……整个酒店里,不会有一个服务员,给你开一个十九楼的房间,也不会有哪一个人,住在十九楼,等着喵喵去找。”   我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也许,喵喵,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喵喵铁了心的要去十九楼呢?   我想到了这点……总结了三个疑团喵喵去十九楼是为了什么,她怎么知道这个酒店有十九楼的?活鬼为什么尘封十六年之后,再次害人?活鬼是不是对我有所企图?不然,她昨天,为什么设下个陷阱,想杀了我们几个。   对了,我又总结出了第四个疑团,不过这个疑团,跟喵喵被杀、活鬼作祟的案子,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那就是背后写着一个“楠”字的‘女’‘阴’人,为什么出现在这个酒店里面?   四个疑团,让我心神有点疲惫。   我决心,先从第一个问题入手喵喵去十九楼,是为了什么。   要搞清楚这个问题,首先得问黄馨,喵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准备告别‘门’房老大爷,去继续查事情的时候,‘门’房老大爷突然暗中拉了我一下,似乎想单独告诉我一点什么。   于是,在我和我兄弟们,离开‘门’房,到了酒店一楼的时候,我对大金牙、秦殇、郑子强三个人说我要去上个厕所。   其实我并不是去上厕所,而是去找‘门’房老大爷。   等我再次到‘门’房的时候,我问老大爷:您暗示我来,是为了什么?   “嘿嘿!”老大爷笑嘻嘻的指着我的手表,说:小兄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给我那块手表。   我指着手表说:三万块的表,你用什么秘密跟我换?   “包你满意就行了。”老大爷嘿嘿一笑。 (=半-/浮*-生)   我想了想,觉得这老头,虽然蛮贪财,但说话还是靠谱,就直接打开手表的铰链,把手表脱了下来,递给了‘门’房老大爷。   ‘门’房老大爷直接抓起笔,在一张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后,直接把那张纸撕了下来,卷成一个球,塞到了我的手里,说:出去后打开看,这儿就别开了。   “成。”我说完,转身出了‘门’房。   出了‘门’房,我直接打开了那个纸球,看了一眼‘门’房老大爷写给我的那几个字后,我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塞到了口袋了。   本来……我打算先问清楚黄馨……喵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现在,我得改变计划了,在给黄馨打电话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现在就得去做。   我大步的走向了酒店大厅。   作者寄语:第三章 送到哈……写得好紧张,我感觉以后写这种发‘毛’的段子,不能在大半夜写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阴情”不报   我在给黄馨打电话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大步走向了酒店的大厅。   刚进大厅,大金牙瞧见我从另外一个‘门’跑进来了,连忙问我:哟,小李爷,你不是去拉屎了吗?怎么拉到外面去了?   他捂着嘴巴,噗嗤笑道:你是不是掉到了厕所里头,然后又从下水管道里爬到了外面,再爬了回来了?让你大金爷闻闻,是不是一身的下水道味?   “哼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上楼。”我没理会大金牙,直接走到了前台,跟前台的妹子说了一声:“你好……给我开一间房……标准间。   那妹子问我:0402可以吗?   我说可以。   于是妹子让我‘交’押金。   我给了钱后,妹子递给我一张房卡,直接让我上楼。   我拿着房卡上楼,身后三位兄弟都诧异,问我不是查十九楼的事情查得非常有进展吗?为什么现在又开房?   我回过头,说:有件事得找个地方说说,人多嘈杂的地方不合适,刚好这是酒店,开间房好好说说。   “这?”大金牙和郑子强面面相觑。   我们做电梯到了四楼,进了房间后,我关上了‘门’,换了一幅严肃的神‘色’。   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你这是咋了?   他的模样,有些虚。   郑子强和秦殇两人,则是一幅很奇怪的模样,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直接‘摸’出了那张‘门’房老大爷给我的纸条,那是我用三万块的手表,换来的一个秘密。   我把纸条打开,放在了电视柜子上,说:你们自己先看看。   那纸条离郑子强最近,他拿起了纸条,看了一眼后,放回到了电视柜上,同时,整个人,往后面站了几步,同时望向大金牙。   大金牙也拿起了纸条,看了一眼后,立马愣在了原地,手里捏着纸条,一幅僵硬的模样。   纸条上,写了十几个字你那个年纪最大的朋友,似乎是曾经给酒店里镇宅的高人。   我年纪最大的朋友,那肯定是大金牙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曾经大金牙,来过这个酒店,而且为酒店做了一趟‘阴’事,镇住了酒店的凶灵。   大金牙楞了好久,才换了一幅干笑的神‘色’,对我支支吾吾的说:小李爷……这个……我没做做这个酒店的‘阴’事啊,不过,我确实在上海偷偷给别人做过‘阴’事,接过‘私’活,坏了规矩,但绝对不是给这家酒店老板做的,不过确实没办法,没钱赚嘛。   招‘阴’人和‘阴’人之间,有约定……如果‘阴’人要做‘阴’事,超过周围十里八乡的范围,必须要通过招‘阴’人中介才能做。   大金牙偷偷的来上海给人做‘阴’事,就是坏了东北‘阴’人的规矩。   我直接摆手,说:老金,你别给我捡轻的说,不说重的,我父亲作为招‘阴’人,不是很合格,很多年不怎么作为,‘弄’得很多‘阴’人吃不上饭,‘逼’得很多‘阴’人退出了东北‘阴’人的行当,这个我自己心里清楚,也不会因为‘阴’人自己偷偷接‘私’活,而怪罪各位‘阴’人。   我又说:事实上,我自从当了招‘阴’人之后,我已经鼓励‘阴’人自己接‘私’活,只要能让自己有钱赚的活,大家尽管去接,反正是靠自己本事吃饭,没问题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除了接‘私’单,就没违反过‘阴’人的规矩。”大金牙叹了一口气。   我一拍墙壁,呵斥道:大金牙……丫还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哎哟,小李爷,你生这么大气干啥?”大金牙的耳朵,顿时红了一大片。   我对大金牙嚷嚷了起来:我为什么生气,非要我明说吗?我问你……这个酒店的镇宅,是不是你做的,电梯把十九楼和二十楼,封在一起的事情……也是你给这个酒店老板提出来的,你对这里的事情,知道得很多,为什么要瞒着我们?自从来了这个酒店,你都装作是第一次来,为什么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给我说……说清楚。   这时候,秦殇对我说道:小李爷……我想起来了,那个石银,说,昨天晚上,算计我们的人……跟他有过‘交’易,也跟他认识,他为了保全这人的名声,没有把那个人是谁,说出来……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老金?   说完,秦殇和郑子强一样,后退了两三步,两人扎了个马步,直接把古琴放在了‘腿’上,气势汹汹,似乎做好了随时跟大金牙发难的准备。   我则连忙站在了大金牙和秦殇、郑子强的中间,用身体,挡住了古琴。   我对秦殇和郑子强说道:‘阴’阳鬼探不要‘乱’猜……我相信大金牙不是害我们的人。   “招‘阴’人,你还相信他?”郑子强和秦殇一起问我。   在‘阴’人之间,刻意隐瞒“鬼地”的情况,是一种很严重的背叛行为。   有时候,会因为其中某些知道底细的‘阴’人,刻意隐瞒,会导致其余的搭档,死在“鬼地”。   ‘阴’人们都是刀头‘舔’血赚生活的,说到底,出来不是和人拼命,大家都是想安安生生赚钱,赚了钱,回家让家里人过上好生活。   哪个‘阴’人害得搭档死在鬼地,那就是“大仇大恨”。   所以郑子强和秦殇,反应会这么大,毕竟,我们就因为大金牙的知情不报,差点死在了洗澡间里面。   我摇了摇头,说:强强,秦殇,我不知道为什么大金牙会瞒报这件事情,也的确非常生气,但是……我,我觉得,大金牙,不是刻意害我们送死的人,战斗情谊这么深,我这点还是……放心的。   我相信大金牙的品‘性’,所以现在不利条件全部指着他,可我依然只生气,不怀疑,所以,现在我依然把我的后背,‘交’给大金牙。   这时候,大金牙拿着纸条,跟我们哆哆嗦嗦的说:唉……小李爷、强强、瞎子,你们要相信,我大金牙,绝对不是坑搭档的人,如果是……我大金牙早就死了一千遍了。   “如果你大金牙真的是喜欢坑队友的人,我早就‘弄’死你了。”我盯着大金牙说道。   大金牙又说:其实我刚才进了这个房间,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感觉我来过这个地方,所以,小李爷盯着我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心虚……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指点过这家老板镇宅啊,我真的没有做过这家酒店的镇宅,没出过这趟‘阴’。   “你说给这个酒店镇宅的高人,不是你?”我问大金牙:莫非那个‘门’房老大爷,诬陷你?   “这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诬陷我,可是……我真的没有给这家酒店,镇宅过,你们相信我。”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再次问大金牙。   大金牙一伸手,要拉我去和那‘门’房老大爷对质。   同时,大金牙还跟我说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其实十六年前,我确实来过上海,当时是来上海旅游的,还赚了几单外快,当时赚了一点钱嘛,想着来潇洒潇洒,结果,我好像在酒店里面嫖小姐……结果一下子太‘激’动,脑溢血了,住院了半年,才好的。   如果大金牙说的是真的,那‘门’房的老大爷,为什么要诬陷大金牙?莫非那‘门’房的老大爷,也有问题?   我感觉,这次,喵喵被电梯吃掉,一件普普通通的撞邪事件,却牵扯出了这家酒店一件陈年往事……更重要的是,现在酒店的撞邪事件,和我们‘阴’人,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了先是我被这酒店的活鬼,算计了一次。   紧接着,大金牙又被人诬陷了,这酒店为什么要和我们‘阴’人处处做对?   当然,我现在还真不确定,大金牙到底是真的来过这里镇宅,还是被那‘门’房老大爷诬陷。   既然大金牙要去对质,那我们就陪他去。   毕竟隐瞒“‘阴’情鬼事”不说给搭档听,这在东北‘阴’人这儿,是大忌,就算我要按规矩,找大金牙的麻烦,也得先问清楚。   这可涉及到一个‘阴’人的品‘性’问题啊?   在东北‘阴’人的规矩里,出‘阴’的‘阴’人隐瞒“‘阴’情鬼事”,需要自废双‘腿’,同时驱逐出东北‘阴’人,永生不得再用‘阴’术赚钱,只要他再利用‘阴’术赚钱被招‘阴’人发现了,那招‘阴’人可以砸他的锅了。   “对质?行,我带你去对质。”我拉着大金牙、秦殇、郑子强三人,气势汹汹的出了‘门’。   我们四个,才到了酒店的大厅里面,竟然和赵长风和石银撞见了。   这两个家伙,跟基佬似的,两人竟然手牵着手,从酒店大厅的旋转‘门’里,走了进来,刚好和我们撞了一个满怀。   “唉!小李爷……大金牙东窗事发了?”石银哈哈大笑。   “真是大金牙?”我听石银话里有话,问:你说那个算计我们的人,是不是大金牙? [^[半(*)/[浮*(生]~]   石银听了我如此严肃的文化,立马甩了一脸嘻嘻哈哈的模样,说:别,别,别,算计你们的人,不是绝对不是大金牙,这一点,我可以担保,是另有其人。   不过,立马石银换了一幅颜‘色’,说:但是我知道……你们在这个酒店里,被活鬼和那人成功算计,有很大的原因,是大金牙知情不报,他以前给这个酒店出过‘阴’,这酒店的镇宅,是大金牙做的。   “你知道?”我问石银。   石银点头: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但我又……唉,我给大金牙保个密嘛,毕竟都是这么好的哥们了。   石银是个土匪,‘混’不吝,帮亲不帮理的那种。   大金牙听了石银的话,顿时发怒了,对石银破口大骂:石头,你丫的不要血口喷人……我刚才想了好久了,我确实没来过这个酒店,怎么可能帮这家酒店的老板,做……镇宅、出‘阴’呢?你丫凭什么冤枉我?   作者寄语:第一章 写得晚了一些哈,晚上继续写,明天早上,大家有更看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镇鬼词   大金牙对着石银一顿发飙。   石银连忙陪着笑脸,也不生气,说:老金啊,你犯了规矩就犯了规矩呗,好好赔礼道歉,拿我出气干啥?再说了,我没有证据,敢说这话吗?我石银有点‘混’不吝,但不是搬‘弄’是非的小人。   在大金牙发脾气,石银道歉的时候,酒店里客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们的身上。   我压低声音,对诸位‘阴’人兄弟说:走,换个地方说话,老金,这次,你得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了。   我们几人,再次回到了刚才订下的酒店包间里面。   关上‘门’,赵长风跟我鞠了一躬,朗声说道: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赵长风,见过招‘阴’人,也见过这新来的两位弟兄,‘阴’阳鬼探。   他估计是听石银介绍了‘阴’阳鬼探,所以,也给这两兄弟打了个招呼。   秦殇和郑子强抬手说道:好说,好说。   大家打了一阵招呼,算都认识了,我就拉开帘子说亮话了:石银,你说老金是知情不报,有啥证据没有?   “当然有了。”石银对我说:小李爷,我石银曾经是做什么的营生,你也是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我点头。   石银是卸岭力士,祖传的手艺,做的当然是‘摸’金倒斗的活,赚的是地下刨坑的买卖。   石银拍拍‘胸’脯:我石头,天生对地下的东西,非常感兴趣,前天晚上,黄馨大小姐的朋友出了事,我考虑小李爷在西藏,没那么快回来,所以,我单独一个人,来酒店里查一查,看看喵喵是怎么死的,刚好……那天我是晚上来的,我进入一家有灵异事儿的建筑,首先看的就是龙眼。   风水把一栋建筑当成一条地龙,房屋的承重梁叫龙骨,地基的正中心,叫龙眼,石银虽然是北派的盗墓者,但南方风水的术语,也是时常挂在嘴边。龙眼这个位置,风水最好,众星拱月,很多大厦的这个位置,都是经理办公室。   我点头,示意石银继续说。   石银说:我反正就觉得是这大厦闹鬼嘛,闹鬼的,都是龙眼遭到了‘阴’气的浸染,我要找这灵异事件的原因,首先就得去确定龙眼处的情况,于是,前天晚上,我潜入了酒店一层的龙眼位置这个位置,是一个小房间,没有人办公,但我估计是酒店老板休息的地方,里面有红酒架,一水儿的好酒,平常人消费不起。   我当时‘摸’到了龙眼处,踩了踩,顿时发现,龙眼处有暗室。   “那暗室有一道指纹锁,似乎保存了啥贵重东西,要说破机关都是我们卸岭力士的基本功,我三下五除二的就打开了,钻进了那暗室。”石银的瞳孔突然放大:结果……我草他‘奶’‘奶’,老子差点被吓了个半死。   “咋了?”我连忙问。   “小李爷可知道里面是啥不?”石银问我。   我哪儿知道去?   石银说:那暗室,深两米,宽两米,长也是两米,中间,有一个玻璃柜台,柜台的中间,托着一双‘女’孩的绣‘’鞋,比我巴掌还小一些,而且那绣‘’鞋上,不少的鲜血往下滴答着,那血液,只要一碰到展台,立马消失了。   “啥,啥,啥?立马消失?”我问石银。   “那可不。”石银说这些当时就把他快吓‘尿’了,他不怕僵尸,就怕鬼魂,他吓得仓皇失措,掉头就从竖直的梯子往上爬。   他爬出了这个暗室,张手要把那个暗室的‘门’板给磕上去。   可他就在磕‘门’板的时候,发现那‘门’板的背后,贴了一张一米见方的黄陵纸。   黄陵纸上,全是用‘鸡’血写下的满族文字,他一看,就发现这篇“满族文字”是大金牙的手笔,纯粹的东北萨满巫师的手笔。   不过他刚才下地下暗室的时候,光顾着注意暗室里面的情况,没注意到自己掀开的那面暗室‘门’板。   “放特么的屁!”大金牙有些怒了,他质问石银:你为什么诬陷我?我分明没有干这件事?我压根没干过。   “没干过?兄弟,我冤枉你干啥啊?”石银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黄陵纸,打开了,递给大金牙:老金,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手笔?   大金牙连忙抢过了那张黄陵纸,仔细扫了几眼之后,顿时神情委顿下来:这……这的确是我的手笔,的确是我的手笔,可我怎么不记得,我使过这‘门’手笔啊?   他软弱无力的坐在了地面上,那张黄陵纸,散在了地上。   我捡起了那张黄陵纸,看了一眼上面的‘鸡’血满文,满文写得并不标准。   虽然大金牙不认识满文,会的满语也不是太多,但话说回来,他们萨满巫师的咒语,都是满语写成的,不懂满文也得依葫芦画瓢啊。   “这是萨满巫师的符咒?”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点头:是……萨满巫师的镇鬼词。   “落款也是你的吧。”我指着落款。   整篇镇鬼词都是满文,唯独落款是汉语,落款写的是:金牙先生于千禧年在宏明酒店落笔。   大金牙的脸‘色’,已经浮现了麻木的神情,说:没错,是我落的款,我年轻时候,比较喜欢装,每次写完了萨满巫师咒语后,都喜欢落款,金牙先生,就是我了……可是……小李爷,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记得这事,我脑子里,压根就回忆不起来我啥时候写过这篇镇鬼词……可这萨满巫咒,确实又是我写的。   我提溜着镇鬼词,说:老金啊,事到如今了,你还在骗我吗?东西是你写的,有人看到你指点过这酒店大老板镇压恶鬼,事情都干了,你为何不承认呢?   “我不是不承认,我是真没写过。”大金牙已经急得眼神发绿了。   这时候,赵长风走到我的面前,趴我耳朵边说:小李爷,没准老金真的是想不起来了。   “恩?你觉得这镇鬼词不是老金写的,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笔法?”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摇头,说: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啥意思?”我问。   赵长风看了一眼大金牙,又环视了一圈我们,说:这世界上,一个人做下了什么事,不一定都记得的,有些时候,你就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   “什么时候?”我问。   “被洗脑,或者丢失了记忆的时候。”赵长风说。   我一拍大‘腿’,有道理啊,大金牙被洗脑,或者记忆丢失了?   大金牙连忙站起来,抓住了赵长风的衣领,发狂的说道:老赵,老赵,我知道,你擅长摄魂,你能不能帮帮我,进我的脑子,查一查我的记忆,看看我大金牙,是不是真的,真的……写下了这篇镇魂词?   “废什么话。”赵长风瞪了大金牙一眼,说:老金,如果你只是为了求证你是不是写下了这篇镇魂词,那还要给你摄魂吗?这镇魂词,百分之二百是你写的,落款,日期,名字,风格,全部都是你的,你洗都不洗不掉。   我也同意赵长风的看法:老赵,你话里的意思,我听出来了,你是觉得大金牙丢失了这一段记忆,非常的可疑?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小李爷,你是懂我的人,帮酒店镇鬼的人,丢失了镇鬼的记忆,这老大的可疑了,我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赵长风这人没大‘毛’病,就是不知道啥时候那“伪文艺青年综合症”会犯病。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文绉绉的,我都想打人了。   大金牙狠狠点头:对,对……我就记得,千禧年那会儿,我住过院,是因为嫖小姐得的脑溢血,而且我在医院的时候,‘胸’口的骨骼,也被人打断了……当时医生说我可能是因为泡了人家妹子,被人家打架打断的,但是……我无论是嫖小姐这事,还是我被人打了的事,我都记不住了,感觉那段记忆,也没有了,老赵,你能用摄魂,把我的记忆,找到不?   大金牙现在是极度心急,就想洗刷自己的污点。   秦殇却说:找不到……你要是只是单纯的被洗脑,记忆或许还行,如果是因为记忆丢失,那只怕找不到了。   “找得到。”赵长风回头看了一眼秦殇,说:其实我找到过不少人的记忆,我发现了一个规律,一个人的记忆,无论如何是洗不掉的,一般说的洗脑或者记忆丢失,只是记忆被藏在了脑子的深处,我的摄魂,可以找出来,不过,老金……你想好了……这摄魂,有风险,如果你被摄魂成了个神经病,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长风说这话的时候,偷偷忘了一眼我。   在赵长风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就对我用了摄魂,好在我运气好,没有变成神经病。   我摆了摆手:老赵,你别看我,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这点心‘胸’,还是有的。   赵长风干笑一声,又看向大金牙。   大金牙点头,说:老赵,摄魂……我大金牙怕死,怕疼,但最怕的,就是丢了名声,给我摄魂,把我丢掉的面子,帮我捡起来。   “成!”赵长风再问了大金牙一句:真要摄魂?   “摄魂!”大金牙狠狠的点头。   “那就给我闭上你的眼睛。”赵长风突然咆哮了一声。   大金牙被这一句话,直接给喊懵了。   在懵了的一瞬间,赵长风一抬右手,袖口内‘射’出了一团黑‘色’的气,直接钻入到了大金牙的眉心里。   这黑气,是赵长风养的小鬼咒。   小鬼咒飞天遁地、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还能摄到人的心智。   在小鬼咒彻底进入了大金牙的眉心之后,赵长风开始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问起了大金牙:大金牙,大金牙……大金牙。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在这儿呢。”大金牙双眼‘迷’离,麻木的回答。   “千禧年,你来上海,干什么来了?”赵长风缓缓问道。   “我……我来上海……旅游。”大金牙说。   “你来上海,可来过宏明大酒店?”赵长风又缓缓的问大金牙。   “没!……有!……没有……有!我忘记了。”大金牙继续麻木的说。   赵长风再次抬手,让小鬼咒进入大金牙的眉心更深了一些:再好好……想想,你到底来过宏明大酒店没有?   作者寄语:第二更写完了,先去休息,明天写第三更。 第三百三十三章 恶毒的酒店老板   赵长风再次抬手,让小鬼咒进入大金牙的眉心更深了一些:再好好想想,你到底来过宏明大酒店没有?   大金牙长大了嘴巴,表情呆滞到了极点。   他似乎在大脑最深层的地方,一直搜寻着自己曾经的记忆。   过了两三分钟,突然,大金牙的眼睛迅速睁大。   “找到了,找到了。”赵长风‘激’动的对我说。   我也有些兴奋,大金牙似乎真的找到自己的记忆了,我看到他的表情,一幅十分痛苦的模样,又担心的问赵长风:老赵,这样搜魂,会不会真的伤着大金牙?   “不好说。”赵长风非常不肯定。   而就在这时,大金牙的两只眼睛,突然变得通红。   他的脸,也因为痛苦而扭曲,整个鼻梁骨都歪了。   “完了,完了,这特么出事了。”赵长风说道。   我让赵长风赶紧停止对大金牙的搜魂,现在只要证明大金牙有一段记忆被人为或者意外的抹掉了,那就说明大金牙不是刻意的隐瞒“鬼情”,故意坑我们。   赵长风却说:别啊,小李爷,这搜魂一旦发动,中途是不能退出的。   “如果退出呢?”   “那大金牙,就会变成一个傻子!”赵长风言语滋味复杂的说。   我摇摇头,看来大金牙能不能‘挺’过去,只能看命了。   我们一群人,心神复杂的看着大金牙。   大金牙刚开始只是扭曲,后来流鼻涕,流眼泪,打哈欠,各种不适的生理症状,全部出现了。   他到了最后,又开始不停的咳嗽,肺都要咳出来的那种。   好在我们都以为大金牙快要出事,被搜魂搜成神经病的时候,大金牙开口了,他说道:我……去过宏明大酒店。   他听过搜魂这一关了。   “你认识宏明大酒店的老板吗?”赵长风喜出望外,努力克制他自己的情绪,继续用麻木的声音问道。   “开始不认识,我在酒吧里喝酒,一个猎头过来找我……,给我介绍了他。”大金牙又说。   我们几人互相给了一个眼神后,赵长风直接问大金牙:你把来宏明大酒店的事情,全部讲一遍吧。   大金牙的脸上,毫无表情,用平缓的声音,将他曾经在宏明大酒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十六年前,也就是千禧年,大金牙当时跟着我父亲,招了一趟‘阴’。   那趟‘阴’,因为我父亲比较贪财,本来大金牙可以一口气拿到四千多块钱的,结果,大金牙到最后才拿了一千六百多块钱。   大金牙对我父亲这次的举动,非常不服,他心里也升腾起了万念俱灰的念头毕竟‘阴’人本身就难‘混’,再碰上克扣口粮的招‘阴’人,那日子就更难过了,能不能存活下去都难说呢。   大金牙甚至一度想去改行,可那时候的他,除了一身“萨满巫术”,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了,转行,何其艰难?   他摇了摇头,想着去上海玩一趟,找个酒吧,享受享受灯红酒绿的生活后,彻底转行。   毕竟,大金牙除了要赚钱养活自己,他曾经因为“好赌”,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他还打算多赚点钱,给自己妻子的娘家赔罪呢。   当时,大金牙带着那一千六百块钱,加上银行存折里的三千多块钱,去了上海,打算好好玩一通的。   当天晚上,大金牙去了一个酒吧,打算极尽狂欢一次后,然后把上海可玩的地方全部玩一遍,再到上海的浦东,重新找一‘门’赚钱的营生,上海城市大,工作机会很多。   他去酒吧刚坐下,才喝了两口酒,一个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上带着一个眼罩的光头男人,坐在了大金牙的身边。   独眼光头把自己手里的酒,推给了大金牙后,说道:金牙先生,幸会幸会。   “你是?”大金牙问独眼光头。   独眼光头直接说他是一个猎头,专‘门’找高人,帮大老板平事的。   大金牙立马知道独眼光头要干什么了,他说他不能帮忙,因为东北‘阴’人有规矩,只要出了周围十里八乡的范围,接活就得让招‘阴’人中介。   说完,大金牙立马转身走,他是一个守规矩的人,尽管我父亲真的很贪财,但大金牙不会因为我父亲的贪财,而违反规矩。   这时,独眼光头站起身,拉住了大金牙,利‘诱’大金牙,说这次的事情只要办成了,钱的事,好商量。   他直接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二十万。   千禧年时候的二十万是什么概念?   那个年头,一个月有个两千块的工资,已经属于白领了。   一下子,大金牙陷入了选择题。   是拿了二十万再说呢,还是直接转身离开?   独眼光头又劝大金牙,说这二十万,只是第一笔款项,事情办妥了,还有尾款,尾款的数目,绝对比这二十万多很多。   他还劝大金牙,现在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做完了,你拿钱直接走,咱们再不联系,那谁还能知道你大金牙接了‘私’活?   大金牙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之后,还是被这巨额的招‘阴’费给吸引住了。   放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很难拒绝这比款项。   大金牙说干。   于是,独眼光头带着大金牙,去了宏明大酒店的楼下,见到了宏明大酒店的老板李达开。   李达开把整个宏明大酒店十九楼闹鬼的事情,说给了大金牙听,让大金牙镇住恶鬼。   大金牙听了之后,也在酒店里转悠了一圈后,首先提出要封掉十九楼,把电梯做一个改装,然后在大厦的龙眼处,做一个镇魂词的‘阴’术,可以震慑住这只恶鬼。   他那天,整整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大金牙跟李达开和独眼光头‘交’活,说事情办完了。   李达开很高兴,立马打电话,让助手在大金牙的银行卡上,打了二十万现金。   大金牙和独眼光头一起,去银行查了账单之后,拿着存折要离开。   独眼光头却不让大金牙走,他对大金牙说:老板说了,你帮他办了事,他得请你喝顿酒,表达表达谢意。   当时大金牙没有警惕,他觉得吧,李达开有这么大一家酒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既然要请他吃饭,那就得去,为了这事,得罪这么一大人物,不太合适。   所以,中午大金牙、独眼光头、李达开三人,在宏明大厦一楼龙眼处的小休息室内,喝了一顿酒。   那饭菜,都是李达开让厨师现做的。   酒过三巡后,李达开突然对大金牙,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他对大金牙说:金牙先生……我可听说了,这鬼啊,能害人,还能帮你赚钱,越凶的鬼,越是能帮你赚大钱,有这个说法吧?   大金牙当时不高兴,跟李达开讲,说东北萨满巫术里,确实有“养鬼”的办法,也有控制培养出来的鬼魂的办法,这些鬼魂,也的确是能赚钱,可这特别伤‘阴’德。   李达开直接扣了扣桌子,说大金牙只要愿意接下这笔单子,那钱好说,七八十万、一百万的价格,也不是开不出来。   大金牙摇头不愿意,说这事沾惹因果,只要有良心的‘阴’人,绝对不会做。   他说他有二十万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多出来的钱,他不能赚。   说完,大金牙直接掉头想走。   他发现,这李达开的心思实在狠毒,不能继续‘交’谈下去了。   谁知道,大金牙刚刚准备走,突然,他听到了身后一声暴喝,接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暴喝大金牙的人,就是独眼光头。   独眼光头走到大金牙的面前,直接摘掉了瞎眼的眼罩。   他脱掉眼罩之后,大金牙才发现,这个独眼光头,根本不是只有一只眼睛的半瞎他另外一只眼睛,也是一只可以视物的眼睛。   不过,那只眼睛,碧绿发蓝,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独眼光头对大金牙说: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大金牙认真的盯着独眼光头,被那只“碧绿”的眼睛,彻底抓到了。   那独眼光头,也是一个摄魂大师。   独眼光头直接对大金牙说:现在把十九楼的那只鬼魂,养起来,供李老板赚钱之用。   大金牙当时有神智,可是无法控制自己,他已经被摄魂了,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完全身不由己。   于是,大金牙真的按照独眼光头说的,一个人,上了十九楼,做下了豢养鬼魂的术。   做完了之后,大金牙又回到了一楼李达开的休息室内。   这时候,独眼光头对李达开说:事情办妥了,李总。   李总对独眼光头说:那他怎么办? [^[半(*)/[浮*(生]~]   他说的是大金牙。   独眼光头说:直接把大金牙扔到荒郊野岭,让他滚蛋。   李达开摇摇头,说大金牙能下那豢养鬼魂的术,就有办法给解开,放走了大金牙,万一大金牙再回来解开那“养鬼术”怎么办?那他李达开不是赚了一半钱,又得生生的停下来吗?   李达开直接给独眼光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做了大金牙。   独眼光头摇头,说东北‘阴’人十分团结,如果做了大金牙,被东北的‘阴’人发现了,他们绝对会找上‘门’来的,那群东北‘阴’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反正你给我想办法……我明天早上,要得到一个可靠的答案。”李达开抓起了公文包,出‘门’去,唯独把独眼光头和已经被摄魂术控制的大金牙,留在了休息室内。   作者寄语:第三更写完了哈,写得有些晚,见谅,见谅,晚上还有更新哈,大家稍安勿躁。 第三百三十四章 吸血富豪   李达开离开了休息室,房间里,只剩下大金牙和独眼光头了。   独眼光头带上了眼罩,叹了口气,说:金牙先生,咱们日夜和鬼神打‘交’道,早就该明白,鬼神不可怕,人心最可怕了,咱本来也没打算废了你,只想把你扔到荒郊野岭,让你自己滚回去也就算了,但李老板既然下了死命令,那就别怪兄弟无情了。   独眼光头控制着大金牙,出了酒店,两人上了一辆“桑塔纳”。   车子开到了大金牙来宏明大酒店之前的酒吧后面,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黑夜笼罩了这个城市。   那酒吧的后面,是一块荒地,独眼光头控制大金牙,走到了荒地上。   独眼光头又自顾自的说:我这人胆子小,惹不起你们东北‘阴’人,所以得动点脑筋让你死,我就给你模拟个现场吧,来,往那石头上面扑,一定要用左边的‘胸’口,碰撞那砖头的棱子,撞!   他一说完,大金牙像疯了一样,直接扑倒在那块水泥砖头的棱子上,用左‘胸’扑的。   大金牙体重大,直接扑倒,力量非常大,左‘胸’和那棱子一撞,直接撞出了一道“咔嚓”的声音。   撞完之后,大金牙的脑袋也不听使唤,在身体受到力量反弹的时候,后脑一下子磕在了另外一个小石子上。   独眼光头低下头,检查了一下大金牙的身体,发现大金牙的左‘胸’,已经凹了下去。   左‘胸’的骨头,平常用来保护心脏,那骨头往里对折,骨头的断裂口会把心脏刺破。   现在大金牙的左‘胸’,凹下去了很多,心脏估计都扎成对穿了,即使送到医院,那也必死无疑。   独眼光头见了,笑呵呵的从身上拿出了一瓶小瓶装的白酒,打开酒瓶的盖子,直接把白酒洒在了大金牙的身上:嘿……你的死,可跟我没关系啊,你是自己喝多了酒,然后发酒疯,来了这块空地,不小心扑倒在地,结果一个把左‘胸’磕在了砖头上,磕死了的,是你自己作的孽。   我听到这儿,想那独眼光头的心思,真是狠毒,一个醉汉,出现在酒吧的空地后面,身上除了撞石头的伤势,再无明显外伤,估计是个人,都会把大金牙的死往独眼光头刚才说的那个方向上面靠吧。   独眼光头倒完了酒,装上了酒瓶子,开着桑塔纳离开了。   要说大金牙真是命不该绝,独眼光头才走了没多久,来了一对野鸳鸯,准备在这块空地明慧干野炮的。   那野鸳鸯里的男人,也是喝多了,拉着酒吧妹东倒西歪的走着,刚好走到了大金牙的边上,被大金牙的身体给绊倒了。   那男人爬起来对着大金牙就踢,一脚踢过去,大金牙的嘴里,流了一大口血,当时就把那男人的酒给吓醒了。   那人连忙扛着大金牙,去酒吧的‘门’口拦的士,把大金牙送到了医院。   大金牙也保下了这条命。   等大金牙讲到了这里,他彻底醒过来了。   他对我和赵长风他们狂吼:我特么的想起来了,我特么的全部想起来了,这个酒店的老板李达开……就是个畜生……这个酒店里,那个十九楼的凶灵,原来是李达开借我的手,养出来的“火种凶灵”,我草他妈的,这个仇不报,我就不叫大金牙。   大金牙现在气愤十足,先拿李达开的产业发怒,他抓起酒店里的一个茶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扔完了,大金牙又说:当时那个医生跟我说,说我的后脑勺,挨过撞击,所以颅内血管突然受到刺‘激’,颅内压身高,导致的脑溢血,我一直都以为我是去酒吧嫖小姐搞出来的事呢,结果不是……医生还说我的‘胸’口骨头,是特么被人打的,我去他麻痹的,都是那独眼光头和那李达开搞出来的,我日他大爷。   我有些不明白了,问大金牙:老金,我感觉很玄啊,当时你左‘胸’的骨头都折了,应该扎穿心脏了才对,怎么活过来了呢?   “咋活过来的?你们看。”说完,大金牙一下扯开了衣服,‘露’出了‘胸’膛。   他的左‘胸’,有一道手术缝合的伤疤。   他抓着我的手,悟在他的右‘胸’上,我竟然在他的右‘胸’上,感受到了强劲有力的心跳。   大金牙说:我特么是个天生的镜像人,内脏和正常人的方向,是反的,所以我的心脏,长在右边,不是左边,才躲过了这么一劫,捡回了一条小命。   原来是这样?   我真是为大金牙捏了一把汗啊,要说我也知道,有些人的内脏,确实和正常人的方向,是相反的,医学上叫“镜像”,这种人很少,比例很低,想不到大金牙就是。   当时那个独眼光头并不知道大金牙的身体秘密,所以安排了那么一个局,要让大金牙死于“正常范畴”,结果因为大金牙是镜像,功亏一篑。   不过,大金牙虽然捡回来了一条命,但因为被摄魂,也可能是因为后脑撞击,导致失去了给李达开出‘阴’的记忆,所以,一直让李达开自在逍遥的活了这么久。   我问大金牙:老金,你给那李达开做的豢养‘阴’魂的术,到底是什么样的?   “相当恶毒的。”大金牙说:小李爷,你还能不知道我们萨满巫师的手法吗?萨满巫师养鬼,和苗疆、泰国那边的养鬼,完全不一样的,很血腥,很暴力。   “怎么个血腥,怎么个暴力法?”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那十九楼的地砖和天‘’板上,都写上了满族的铭文……叫养鬼词,那养在十九楼里面的恶鬼,每天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不停的吸收十八楼和二十楼客人的阳气……吸得越多,效果越霸道,被吸了阳气的客人,身体抵抗力会降低,有些严重的,甚至会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引起脏器衰竭。   不光如此,每一个星期,那鬼魂都要喂一次人血,要活血,不要死血。   “活血?那李达开得沾惹人命官司啊?”我很惊讶的问道。   死血是死人的血,活血是活人的血。   等于……十九楼的“火种凶灵”,需要用“活人”来献祭,这也确实有些凶残。   大金牙还告诉我,萨满巫师的养鬼,缺点是极度残忍,牺牲很大,但是……又有一个好处……就是养鬼获利人的副作用,非常小。   泰国那边的人养鬼,把鬼魂注入佛牌古曼童里,供人佩戴,让人瞬间转运,从此,走上康庄财运。   但那佛牌,是有副作用的,先佩戴的时候,肯定会获得转运,可是时间长了,就会被‘阴’魂侵染,最后落一个凄惨下场。   大金牙说,萨满巫师养鬼,等于是给了鬼魂非常丰富的养料,鬼魂每天吃饱喝足,自然不会想着害人,这也是酒店养鬼十六年,在喵喵遇害之前,酒店没有发生任何一起鬼魂害人的原因。   不过,酒店十八层和二十层的客人们,一个个无形之中,受到了无形的伤害,还有那每个星期一次的活人血食。   “‘奶’‘奶’的李达开,害老子布下了这样的术,这是损我的‘阴’德啊。”大金牙咬牙切齿的说。   我听了,也觉得这个酒店老板李达开不是个东西,我打开手机,先百度了一下这个李达开的生平。   果不其然,这个李达开,在千禧年以前,可以说经商比较平庸。   当然,这个平庸,是拿李达开和富豪作对比。   千禧年后,李达开的事业,突飞猛进,说他日进斗金,也不为过,除了酒店行业,也涉足到房地产行业,这些年火热的it业,也有所涉足,投资的好几个项目,都大获成功,号称“东方神算子”,甚至他在金融行业,也有不错的发展。   我看百度上,有一篇专‘门’采访李达开的文章,文章的名字叫“东方全才,商场诸葛亮”,意思是李达开涉足多个产业,都获得了巨大成功,算的上是一个全能天才。   “妹的,赚的钱,那是喝别人的血。”我现在发现这个李达开,真心是个人渣。   大金牙对我说:小李爷,我晚上去拆了那个养鬼术……不能让李达开,继续吸人血赚钱了。   我思虑了一阵后,扬手说道:先不要着急动手。   “你就甘心让李达开继续害人吗?这酒店,可是实实在在的吃人酒店啊。”大金牙着急的说。   我苦口婆心的对大金牙说:老金,我知道你心里焦急,这个阵法是你布下的,虽然不是你主动布下的,但始终是经过了你的手布下的,你心里有内疚,在所难免,但是,我依然觉得不能轻举妄动……要拔,直接拔掉李达开这可扎在人喉管里的钉子,一剑封喉!如果拔不掉,我们被李达开发现了,又或者,他背后有高人,把我们全干掉了,那谁来对付李达开?李达开还能把这个吃人酒店,再开十六年呢!   “对!我同意小李爷说的……对于这样的恶棍,要么就直接做掉他,不然的话……他一旦卷土重来,受伤的,还是那些不知道深浅的酒店客人。”赵长风也这样说。 http://   这时候,秦殇开口了,他对我说:小李爷,我感觉吧……李达开似乎早就发现我们了,不然,那个‘女’鬼,不会用喵喵的死,来勾引我们,还算计我们,差点‘弄’掉了我们的命。   李达开发现我们了?   我又陷入思考之中了……在喵喵死亡的时候,我们这群人还在西藏,李达开十六年都没发现大金牙,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发现大金牙的存在了?   除非,有人告密……有人把大金牙的行踪,透‘露’给了李达开,李达开怕生意受损,所以,做下了一个局,要‘弄’死我们。   是谁告密?   我一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过了了,第二更继续写,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哈。 第三百三十五章 “楠人”再现   我一瞬间……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昨天晚上,我们见到的那个‘女’‘阴’人。   她的背后,写着一个“楠”字。   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女’‘阴’人,莫名出现在这栋酒店里……加上,大金牙的行踪,又被别人告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我在脑子里面,把那个‘女’‘阴’人的模样,给甩了出去,对兄弟们说:还是稍安勿躁,那李达开也许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但是……他并不清楚,我们已经盯住他了,他绝对不会想到……大金牙……已经恢复了那一段记忆,所以,我们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等候机会,一剑封喉。   众兄弟都说听我的。   “其实喵喵这事,也非常可疑。”我又提起了喵喵的事情。   大金牙和‘阴’阳鬼探知道我的意思,但赵长风和石银不知道。   我告诉赵长风和石银那个喵喵,在电梯里面,连续两次按了十九楼的按钮……并非按错……而是真心实意的想去十九楼。   喵喵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我们陷入的这个局,已经很明显了……李达开想要通过凶灵,干掉我们,干掉大金牙,这样,他用‘阴’损的养鬼术赚钱的事,全世界都没人知道了,这个“局”里,喵喵是‘诱’饵。   但我又觉得,喵喵并不是单纯的‘诱’饵那么简单。   “查她。”大金牙说。   我点头,先给黄馨打了个电话。   “喂!馨馨啊。”   “李哥,你来上海了?怎么不通知我唉。”黄馨在电话里,装作埋怨我的样子。   我说你时间太忙了,就不去打扰你了,但是吧,我们现在查喵喵被电梯吃人的事件,查到了一件特别古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黄馨问我。   我没告诉黄馨是什么事,我只是让她大略的帮我介绍喵喵这个人。   黄馨说喵喵其实是一个特别可怜的人,很孤僻的,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也从来没见到她有朋友。   去年初的时候,黄馨和喵喵,到了一个模特队训练,期间,黄馨和喵喵是搭档,两个人要配合在一起做形体锻炼什么的。   黄馨觉得喵喵老不说话,就带着喵喵到处去逛街、吃东西,这个过程里,黄馨发现喵喵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其中有一个细节,是黄馨和喵喵一起吃火锅,可能是火力太旺了,表面红油比较厚,等到火锅煮开的时候,锅开得特别的滚,一些滚烫的汤水,突然轰了出来,直接往黄馨的身上溅   喵喵直接扑在了黄馨的怀里,那些滚烫的汤水,都泼在了喵喵的背上。   于是,被烫伤的人,从黄馨变成了喵喵。   黄馨当时就觉得喵喵是个真心对朋友的人,内心也把喵喵当成好朋友了,事后,她还带着喵喵,去找了最好的外科医生,在医生的‘精’心呵护下,喵喵才没留下烫伤的疤痕。   黄馨对我说:李哥,你也知道,模特的身体,每一寸都不能留伤疤,不然,就和模特行业,绝缘了。   这倒是,模特比赛,除去设计时装之外,还专‘门’有泳装的比赛,她们美好的身材会展现在观众的面前,如果身上有疤痕的话,那别说给观众带去美感了,不带去恐慌都是好的。   黄馨说喵喵为她挡那滚烫汤水的一下,可是赌上了她自己的职业生涯。   我点点头,说喵喵是个好人后,挂了电话,然后我转身对其余朋友说道:喵喵似乎没什么问题。   喵喵和黄馨,‘交’往一年多了,对朋友好、人善良,除了孤僻点,似乎没什么别的‘毛’病了。   大金牙对我说:要不然,你查仔细点,没道理她会连续按两次电梯的十九楼键啊。   我想了想,拨通了我小姨妈韩莉的电话。   韩莉第一句话就问我:西藏的事搞定了吗?   我说搞定了,接着让韩莉帮我查一个人,叫喵喵,是这一次上海举办的模特大赛的参赛选手。   韩莉说她现在有点事,一个半小时以后,给我发档案,让我等等。   我说没问题。   现在局面完全明朗,我得和兄弟们一起,找到这个酒店老板李达开算账,当然,首先得确定一下喵喵的身份。   在等韩莉给我发档案的时候。   赵长风把我喊到了走廊里面。   他偷偷的问我:唉……小李爷,我大师兄,你把他咋了?   赵长风的大师兄是虚空道人。   虚空道人曾经在封‘门’村,差点打死了“三生三世”的段广义,和我们结下了仇,我们去西藏,一方面是去寻找千叶大明王,破解狐仙灭‘门’之谜,一方面是去找虚空道人,报那一箭之仇。   我对赵长风说:没把他咋了,西藏那边太凶险,我们一直没有余力去找虚空道人的麻烦,刚好那家伙的也隐藏得‘挺’深,我打算,等把李达开搞定了,再去搞定他。   “唉,唉!小李爷……嘿嘿……你看啊,老段呢,他其实没事,要不然……我让我大师兄摆几桌酒,和段广义赔罪?我在里面牵线,你看咋样?”赵长风盯着我说。   我看赵长风这家伙,似乎不对劲,问他:上次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电话里就惦记你大师兄咋样了,你是不是和你大师兄之间,有什么旧事啊?   “哪有,哪有!”赵长风一摆手,说道:我大师兄,邪恶歹毒,我和他……势不两立。   “那就成,该揍虚空道人,我还得揍他。”我拍了拍赵长风的肩膀说:如果我逮住你师兄,我也不杀他,他给段广义磕八个响头,这梁子,算是解了。   “这……这还不如杀了他呢。”赵长风叹了一口气。   我则推‘门’准备进房间。   在我进房间的一刻,突然,我的余光,瞄到了一个‘女’人,‘女’人背对着我,在离我二十米远的位置往走廊前面走着,她的背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楠”字我昨晚见到的那个‘女’‘阴’人。   “妈的!又出现了?”我连忙拔‘腿’,去追那个‘女’人。   我怀疑,把我们几个的行踪泄‘露’给这个酒店老板李达开的人,就是这个‘女’‘阴’人。   我拔‘腿’跑的时候,脚板震得地板咄咄的响。   那个‘女’‘阴’人听见了,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后,立马扭回了头,往前拼命跑着。   这更加证明她心虚了。   “别跑!”我加快了速度,疯狂去追。   那‘女’‘阴’人一边跑,一边打着电话,不停的说着什么。   我在后面疯狂的去追。   由于这个酒店的走廊,是环形的设计……所以,可以逃跑的路程,其实很长,我们两人,绕着跑了整整一圈,跑了起码有半分钟,我还没追上。这‘女’人,速度是有点快。   不过,再快也没用,因为我们两人绕了一圈之后,赵长风,就站在那‘女’人的前面堵着。   我和赵长风,对那个‘女’人,形成了合围的势头。   两头堵,你往哪里跑?   结果,这‘女’‘阴’人还真跑了。   她纵身一跃,从走廊的护栏上,跳了出去。   这可是四楼啊,十来米高,她纵身跳下去了。   楼底下,就是酒店的一个‘露’天广场。   我和赵长风,连忙趴到了走廊栏杆上面,探头往下看。   那‘女’‘阴’人,在空中往下快速的落着,下落时候的风,把她的风衣,卷了起来,我能够看到那风影上的“楠”字!   呼呼!   转瞬之间,那个‘女’‘阴’人离地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了,眼看着她就要摔成一张‘肉’饼的时候,突然,我看到楼下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一个粗莽、至少有一米九的铁塔汉子,出现在了那‘女’‘阴’人的脚下,一只手,勾住了那‘女’人的腰,直接把那英气十足的‘女’‘阴’人,扛在了肩膀上。   同时,那个铁塔汉子,为了卸下‘女’‘阴’人下降产生的能量,单膝猛的跪地。   砰!   我就看到一团烟尘升起,那铁塔汉子,膝盖把黑曜石的地砖,活生生砸碎了好几块。   接着,那铁塔汉子把那‘女’‘阴’人放了下来,站起身,抱‘胸’抬头看着我和赵长风。   这铁塔汉子,也许就是刚才‘女’‘阴’人打电话,喊来救场的帮手。   那‘女’‘阴’人抖了抖衣领,双手中指先是指了我一下,然后,两个大拇指朝下,狠狠的鄙视着我。   “我和你有仇吗?”我问那个‘女’‘阴’人。   ‘女’‘阴’人还是不说话,转过头,用大拇指,十分有范的指了一下自己背上的“楠”字后,背着手,傲气十足的离开。   从我追她,到她和身边那个铁塔汉子离开的时间里,她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神‘色’中的高傲,跃然于脸。   我指着那个‘女’人,问赵长风:这‘女’人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石银认识。”赵长风说。   昨天石银跟我说了,有个人算计我,但是他不好说那个人的名字……给那人留点面子。   现在,我看石银说的就是那个背上写“楠”字的‘女’‘阴’人了。   我冲到了房间里,问石银:石头,你跟我说,那个背上写“楠”字的‘女’‘阴’人,到底是谁?你跟她做过‘交’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底细。   石银看了我一眼后,低着头:小李爷,这名字我不能说……有规矩的。   “有规矩?咱们东北‘阴’人,大家出‘阴’,毫无秘密可言的,这也是规矩。”我对石银说。   石银摇了摇头,说:你只要知道,她算计你就行了,反正你怎么查她,我不管,但是……我这儿,是不能说的,不然真的不符合规矩,小李爷,你大仁大义,不要‘逼’我了。   我瞧石银是真不想说,这家伙,是个活土匪,特别讲哥儿们义气,他既然咬定了不能说,那就绝对不会说,我懒得‘逼’他了。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我摇摇头,反正我要对那个“楠人”小心一些。   我坐在‘床’边,继续等韩莉给我发喵喵的档案。   我等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的样子,突然,我手机“叮”了一下,我连忙打开了邮箱,下载了喵喵的档案附件。   我看了喵喵的档案一眼……立马说道:大家伙儿,这个喵喵……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作者寄语:第二更写完了,时间有点晚了,睡个觉,睡完了起来写第三章 。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大火遗孤   我看了喵喵的档案一眼……立马说道:大家伙儿,这个喵喵……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大金牙立马凑上来了,问我:咋了?啥问题?   我看了一眼众人,说:喵喵今年二十三岁,是个山东姑娘,她除了这一次来过上海之外,她七岁那年,来过一次上海。   “这咋了?只来过两次上海也有问题吗?”大金牙问我。   我摇摇头,说:她第一次来上海的时候,是十六年前,千禧年。   “千禧年?”众人哗然。   要知道,宏明大酒店的那次火灾,就是发生在十六年前的千禧年。   我接着说:那一次,喵喵来上海的时候,和她们学校的老师、同学,一起来了,是学校组织的夏令营,当时,他们学校订的旅游居住地,就是宏明大酒店。   “我了个乖乖,喵喵他们学校很有钱啊。”大金牙如此说。   一群人来上海,住五星级的大酒店,这‘挺’有钱的啊。   我看了一眼档案,说:喵喵他们学校,并不是真的很有钱……不过,只是他们的夏令营,除了来上海旅游,同时还要在上海的“铛铛”剧场表演节目的,铛铛剧场那时候是国企,很有实力,剧场把喵喵他们,安排在宏明大酒店入住的。   当时,喵喵和他的老师、他的同学,都住在……宏明大酒店的十九楼。   发大火的那一天晚上,整个十九楼,一个活口都没有,夏令营的师生,都葬送在火海里面,偏偏,喵喵没有烧死,因为……她生‘性’很孤僻,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看来来往往的车流在,所以,幸免于难。   “那这么说……喵喵……喵喵是……大火遗孤?”大金牙说。   我点头:喵喵是那场火,剩下来的唯一一个人……这次,她再来上海,却孤身一人,来了宏明大酒楼,接着独自一个人,按开了“十九楼”的电梯,然后,被电梯……吃掉了。   “大火烧死那么多凶灵,唯独喵喵还活着,如果我是那凶灵,我也嫉妒喵喵,恨不得杀她而后快呢。”大金牙如此说。   是啊,那凶灵,变成了李达开的赚钱机器,不能入轮回,没有往生,唯独喵喵一个人,依然活在这个美丽的世界里面,多么幸运的事情。   幸运的人碰到了幸运的事情,总是能让不幸运的人妒忌的。   我想,可能十九楼的凶灵,就是因为曾经葬身火海,而妒忌喵喵。   “小李爷,你说喵喵,为啥去十九楼。”大金牙问我:千万别说她是过来祭奠曾经死在十九楼的同学和老师的,如果这是这样,她早就来了,也用不着等这么久,非得在十六年之后了。   我说道:这次的事,我大胆猜测一下,那个“楠”字‘女’人,似乎和我们有什么冲突,所以,她给这个酒店的老板李达开告密,李达开听说大金牙竟然出现了,所以,把我们勾引过来,干掉我们……其中,勾引我们过来,喵喵就是一个‘诱’饵。   “至于喵喵为什么会来?”我问大金牙:你听说过触景生情吧?   “怎么说?”大金牙问我。   “我说喵喵虽然生‘性’孤僻,但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曾经死在火灾里的那些同学,一定有她的好朋友。”我说:那个告密的人,估计拿到了某种东西,勾动了喵喵的情谊,让她触景生情,来宏明大酒店的十九楼看看……可是,喵喵并不知道……十九楼早就不存在了,喵喵平白无故的,受到了火种凶灵的“报复”,命丧在了宏明大酒店的电梯里,受到来自于妒忌心的报复。   大金牙叹了口气,说:‘奶’‘奶’的,我们到底咋惹了那个“楠”‘女’,她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那个告密的人,很可能是“楠”‘女’。   “没说的,做了酒店老板李达开和那个‘女’‘阴’人,还有十九楼的凶灵,立马离开宏明大酒店。”我下了总攻策略:第一个要做的,先是李达开,然后是十九楼的凶灵,当然这个凶灵,我们会用特殊的方式对待的,因为她会成为凶灵其中,有我们东北‘阴’人的推‘波’助澜,最后是那个‘女’‘阴’人。   各个击破。   “一个‘挺’好的‘女’生,殒命当场……整个酒店,二十层、十八层的客人,被‘阴’灵吸掉了阳气,罪恶的事情,一直在发生,除了我们,谁还能制止这场罪恶。”我对兄弟们说道。   “江湖事,江湖了……做了他们,以暴制暴,不是我们的秉‘性’,但面对极恶的人,只有一种办法能够终止他们的罪孽……死!”大金牙此时也义愤填膺。   实在话,大金牙是个极好的人,却被恶人当枪使,帮助李达开这样的邪道败类敛财,他是真气。   在我们定下了策略,准备按照计划,先去查一查李达开位置的时候。   突然,我们房间的电视自动打开了。   电视里,是一片荒芜的楼层,里面传出了一阵阵‘女’人的声音。   “月儿弯,月儿弯,月儿弯到了天上去,绣‘’鞋、真好看……。”   “凶灵……原来你可以出现在酒店里的任何位置?”我指着电视,嚷嚷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一个包间里面,我们竟然受到了“火种凶灵”的监视。   既然已经被识破,那我们就先上十九楼,搞定这个凶灵再说。   这时,凶灵说话了:你们说我害了十八层和二十层居住过的酒店客人……我承认……这是我做下的恶事……但是……你们非要说喵喵是一个无辜的‘女’人,我只能说你们,大错特错。   “你说什么?”我问。   凶灵说:我和喵喵,有不共戴天之仇……杀了她,天经地义……然而,我还是没杀她。   “喵喵没死?她人呢?”我指着电视机说。   凶灵说:她在我身边,李达开给我下了必杀你们的命令,他是我的主人,我不听话,他有的是办法治我,但是今天早上,李达开离开了上海,去澳‘门’谈一笔重要的生意,可能要一天或者两天的时间才能回来……如果你们信得过我,不计前嫌,你们上十九楼,我们聊一聊,可好?   “哼哼,然后你设下埋伏,‘弄’好我们几个?”大金牙冷笑道,他指着电视说:凶灵,你别忘记了,豢养你鬼魂的人,是我……我布下的阵,我太了解你的品‘性’了,你就是一个杀人狂魔。   “我如何说,你们肯定不信……我想说,我并不想害人,如果不是被这养鬼的术控制住了。”凶灵说:这个酒店里,也曾经有鬼灵行走,我听他们说过,招‘阴’人义薄云天,是个能讲道理的人,现在招‘阴’人,你愿不愿意听小蝶,为你讲一次道理呢?   凶灵的名字叫小蝶?   我低着头,说:十九楼吗?   “对!十九楼,恭候大驾。”说完,电视机关闭了。   兄弟们看着我,问我是不是上去。   我叹了口气,说:我……愿意上去,和那凶灵,谈一谈。   “和凶灵谈判?这……不靠谱啊。”赵长风身上的袖袍,飘‘荡’着。   我摇摇头,说:你们都别去,我一个人去,这是一个孽障,我来还。本来凶灵不是凶灵,是因为我们东北‘阴’人被人控制,所以,培养出了这样的‘阴’灵,论因果,错误在我们。我去还这个孽障,哪怕死,也无所畏惧,不过,兄弟们,如果我真的死了,那说明,我对凶灵的孽障,还完了,你们可以办掉她。同时,记住,帮我办掉李达开……这样的人,不配活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   说完,我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你们谁也别来,不然,我翻脸,送死的事,我一个人去办。   “小李爷……别人都能不去,我不能不去。”大金牙追了上来。   他看着我,说:凶灵的养鬼阵,是我布下的,罪魁祸首,是我……我也上去,咱们要死,死在一块。   “成!”   我勾住了大金牙的肩膀,整个东北‘阴’人里,最怂的两个人,肩并着肩,去做一件送死的事情。   “记住,如果我死了,李达开的狗命,就‘交’给你们了。”我说完,拉着大金牙,上了楼。   ……   十九楼很高,楼梯很长,我和大金牙,一步一步的爬楼梯上去的。   路上,我问大金牙:怕不怕。   大金牙说:不怕……反正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没啥可怕的。   “好!走。”   我们两人,到了十九楼的楼梯间,刚刚到安全‘门’那儿十九楼的‘门’,自动打开了。   呼呼!   两扇‘门’一开,里面传出了一阵声音:火鬼小蝶,恭候招‘阴’人大驾。   我们两人,走进了这一层荒楼里。   刚刚进去,‘门’,忽然关上了。   大金牙看了看地面,发现地面的缝隙处,刻镂了一些奇怪的铭文。 http://   他看了一眼后,说道:没错,是我的手笔。   “金牙先生,你害我害得好惨啊,我小蝶,虽然是死于非命,却并不想着报仇,只想着在酒楼里呆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自生自灭而已,搞不好,还有往生的机会……可你布下了养鬼阵,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小蝶的声音,飘了过来。   大金牙朗声说道:这事,是我不对,你要杀人,杀了我,放我小李爷走。   小蝶冷冷笑道:罢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这次邀请你们上来,就是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我问小蝶。   小蝶说:杀了我的主人李达开。   作者寄语:昨天的第三更,现在才补好,实在是抱歉啊。 第三百三十七章 纵火者   小蝶说:杀了我的主人李达开。   我听小蝶说的原来是这个,心里放心了不少,看来小蝶这次,确实没有恶意。   我扬声说道:放心……李达开,必死无疑,犯下那么多的恶事。   “他的恶事?他的恶事,你很多都不清楚呢,我这些年被李达开控制住了,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情,我都清楚,他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恶毒一万倍。”小蝶说得很气愤,同时让我们进去找他。   我和大金牙,一脚脚的踩在地板上,顺着走廊,一步步的走着。   我们一直往前走了四五十米的样子,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我们看到了一间很大的空房。   空房里,有一个巨大的浴缸,浴缸似乎是定做的,上百平米的房间里,只容得下一个浴缸。   在浴缸里,翻腾着猩红的血液,我和大金牙,站在‘门’口,就能闻到阵阵恶臭的味道。   在血池的中间,坐着两个小朋友,一个人穿着红‘色’的长袍,留着一个马尾辫子,她坐在血池中央一个高高的石头凳子上,两只脚,凭空晃‘荡’着。   另外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小朋友,两只手耷拉着红衣小朋友的脖子,趴在红衣小朋友的背上。   “你们来了?”红衣小朋友转过头,笑着看我们。   她就是十九楼的凶灵小蝶了。   我问小蝶:喵喵呢?   “她啊!”小蝶转过身,指着背上趴着的白衣小朋友,说。   “喵喵是个成年人……”我刚想说话呢,结果,生生的停住了,因为我看那个白衣小朋友,虽然身体很小,但是,长了一张极其成熟的脸孔,那脸孔,真的就是在电梯里失踪的喵喵。   “真是喵喵。”我望着喵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小蝶冷笑,问我:知道我为什么害喵喵吗?你们以为我真的是妒忌她在火海里活了下来,而我被人囚禁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吗?我小蝶,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害一个无辜的人,尤其喵喵是我生前的好朋友,尽管她很少跟我说话,可是……我很在乎她。   “在乎她为什么还要害她?”我问小蝶。   小蝶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骨碌站在了石台子上面,指着喵喵说道:因为十六年前的那场大火,七十个人丧生火海的的始作俑者,就是喵喵,喵喵……就是那场大火的纵火者!   “什么?那火,那火是喵喵放的?”我和大金牙面面相觑。   接着,我又对小蝶说:你是不是搞错了,当时的喵喵,只有七岁啊,怎么可能……是纵火者。   小蝶冷笑道,问我:一场大火烧死了七十个人,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公安局也没找到纵火的凶手?因为没有人会怀疑,一场如此大的火灾,出自一个七岁小朋友的手笔。   这……我感觉事情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反转,我们一直以为喵喵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现在看来,喵喵,竟然是一场特大纵火案的真凶吗?   真相如此突然吗?   我问小蝶:你可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我就是被喵喵杀掉的,喵喵放火,就是为了把我毁尸灭迹,掩盖她杀人的事实。”小蝶说完这些,趴在她背后的喵喵,突然身体震了一下。   小蝶又喊道:喵喵,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说话,跟招‘阴’人讲一讲,当年,你是怎么样放的火,怎么样杀的我,别让招‘阴’人以为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鬼。   被小蝶一喊,喵喵开口了。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平静,但我知道……喵喵绝对不是被人控制心神的那种平静,而是那种“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的平静。   喵喵跟我们讲起了十六年前的事情。   十六年前,喵喵和她的同学、老师,一起来上海,参加夏令营。   这次夏令营,旅游只是一个目的,另外一个目的,是去上海的“铛铛”剧场演出。   其中,小蝶是演出的主演,在情景剧里面,演一个穿着红袍子、绣‘’鞋的新娘。   喵喵很嫉妒小蝶,也很向往小蝶,因为,如果没有小蝶,情景剧的主演就是喵喵,穿着绣‘’鞋的人,也是喵喵。   来上海的第一天傍晚,大家都去酒店的游泳池里嬉水,唯独喵喵没去。   喵喵和小蝶同住一间客房里,她在客房里,偷偷的打开了小蝶的包,找出了那双象征着主演的绣‘’鞋,穿在了脚上。   她穿着鞋子,左看过来,觉得漂亮,右看过去,又觉得漂亮,一时间,她自己都陶醉呆了。   在喵喵穿着小蝶的绣‘’鞋孤芳自赏的时候,在游泳池里嬉水的小蝶,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她发现喵喵不见了。   她一直都把喵喵当成自己的好朋友,她比喵喵大一岁,当时八岁多,她把喵喵当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尽管,喵喵并不这么认为。   她一个人,上了游泳池,坐电梯到了酒店的房间去找喵喵。   一进房间,小蝶就发现喵喵穿着绣‘’鞋,正在房间里面到处走,她也不生气,问喵喵是不是喜欢这双鞋子,说如果喵喵喜欢,就等演出结束了,把这双绣‘’鞋,送给喵喵。   喵喵顿时冷下了脸,恶狠狠的脱下了绣‘’鞋,摔在了小蝶的脸上,小跑着下了楼,独自一个人,在酒店里漫无目的的走。   本来小蝶问喵喵“喜不喜欢绣‘’鞋”是很单纯的,但在‘性’格自闭,天生孤僻的喵喵眼里,她觉得小蝶这是在侮辱她,是侮辱她当不上情景剧的主演。   小‘女’生敏感的心、妒忌心,这一刻,通通作祟,她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小蝶,骂小蝶抢走了她“主演”的位置,如果没有小蝶,她喵喵就是独一无二的主演,就应该穿着那红‘色’的绣‘’鞋,在舞台上接受观众的赞美。   “如果没有小蝶,我喵喵,就是独一无二的主演?”   “如果没有小蝶,我喵喵,就是独一无二的主演?”   “如果没有小蝶,我喵喵,就是独一无二的主演?”……   这句话,在她的心里,响起了很多遍,她萌生了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如果小蝶死了,我是不是就是主演了?   恶魔的种子,在喵喵的心里扎根了,并且迅速发芽。   在这里,还要说一说喵喵的成长环境。   喵喵可不是黄馨那样的富家千金,甚至都不是一个健康家庭的小孩。   她的父亲,是一个十足的恶棍,一天到晚,喜欢打架斗殴,最后因为恶意伤人,锒铛入狱,母亲还算踏实,不过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教小孩十分信奉“‘棒’下出孝子”,所以,可想而知喵喵的童年时代。   她几乎是在每天每夜的骂声中,棍打鞭‘抽’下长大的。   在喵喵五岁那一年,附近街道,发生了一起煤气罐爆炸事件,当时喵喵的父亲,扛着喵喵去看热闹,一边看,还一边说着风凉话,说:妈了巴子的,以后谁敢惹老子。老子就像这爆炸案一样,炸死他个王八蛋。   边上另外看热闹的人,对喵喵的父亲说:你说起来容易哦,这煤气罐一爆,你也活不了。   喵喵父亲是个很有犯罪天赋的人,他立马就说:这还不简单?把一根蚊香点着了,放在房子的角落里,然后把煤气管打开,刚开始冒煤气的时候,煤气少,炸不了,等房间里煤气充足了,那蚊香还在烧,能直接把煤气罐点到爆炸,我呢?我早在点好蚊香的时候,跑到几里路外面去了,还能炸得着我?   他说完,还得意洋洋的对喵喵说:喵喵,听见没,以后谁负了你,就按照你爸的话,直接炸死他,妈了个巴子的。   喵喵在这种家庭中成长,不但有了一颗暴戾的心,同时还耳濡目染了许多犯罪的技巧。   当天,她下定决心要杀死小蝶的时候,还想了一个问题:小蝶死了,我被警察叔叔发现了怎么办?   这时候,她想起父亲曾经“教过”她的那种制造爆炸案的方法。   所以,当天晚上,喵喵从包里翻出了一盒蚊香当时六七月,蚊子真的很多。   同时,喵喵拿上了打火机和一把小剪刀,藏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把小蝶喊醒,说晚上肚子饿,想去酒店的厨房里,‘弄’点吃的。   小蝶醒过来第一件事,就跟喵喵道歉,说白天不知道哪里惹得喵喵不高兴,但她希望喵喵不要怪她,她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喵喵笑了笑,说让小蝶先和自己出去偷东西吃,吃了再说。   两个小不点,到了十九楼的厨房里面。   那时候的酒店不像现在,那时候的饭店少,酒店是餐饮的主要位置,所以酒店里每一层都有餐厅,而且那时候的人也不讲究,厨房没啥贵重东西,所以,晚上也没人锁‘门’。   两人进了厨房里面后,喵喵偷偷把厨房‘门’关上,此时小蝶从两个‘裤’兜里面,掏出了一双绣‘’鞋,递给喵喵,说:喵喵,我知道你很想做主演,我想……还是让你演吧,明天早上,我跟老师说……让老师把我换掉,你来演,你演,肯定比我演得好。   小蝶还对喵喵善意的笑。   但是,她的这个举动,再一次‘激’怒了喵喵。   喵喵掏出了她早就准备好的小剪刀,一剪刀扎在了小蝶的喉咙上:“我让你看不起我,我让你看不起我,我是不是只能捡你不要的东西?是不是!你让我当主演,无非就是可怜我,我不是一个贱种,不要你的可怜。   她的剪刀,一刀刀的扎在了小蝶的身上。   她为了发泄自己的暴戾被父母,打骂了很多年积攒的暴戾这一刻,全部换做了剪刀,捅在了小蝶的身体上。   小蝶一直到死,手里都托着那一只绣‘’鞋,另外一只,却不知道被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杀掉了小蝶,喵喵再一次发扬了她父亲的“犯罪”天赋,像是一个老练的惯犯一样果敢冷静,点着了蚊香,把蚊香放在最远离煤气罐的墙角里,然后拔掉了煤气灌的管子,关上了厨房的‘门’,她一个人走到了楼下,和平常一样,蹲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   在她下去十几分钟后,酒楼爆炸了。   爆炸的威力很大,因为酒店的厨房里,不止一个煤气罐,一个厨房,有六七个煤气罐。   一个煤气罐被引爆,其余的煤气罐,也接二连三的发生爆炸,火势也蔓延得尤其的快。   于是……一场死亡七十余人的火灾,就此诞生。   我从喵喵的嘴里,听到了这件事,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女’生,竟然犯下了这么大的案子……杀人、纵火,并且如此有技巧的犯罪,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七岁的‘女’生身上。   我摇了摇头,对小蝶说:你杀了喵喵都不为过啊,不过,你为什么没杀她?只是把她变成了一个小孩模样的活人?   小蝶看着我:因为我觉得,喵喵固然可恨,但她的父母责任也很大,如果她不是成长在一个那样的家庭里,不是有一个犯罪分子式的老爸,她不至于是这个样子。   我听了小蝶的话,很有感触,现在很多父母,根本没做好培养孩子的准备,他们只是按照生活惯‘性’,生了一个小孩,但却不会用心去培养自己的小孩……很多天才最后变成了伤仲永,父母,有时候要负很大的责任。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这一点,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中国的教育事业,仍然任重道远。   我问小蝶:你打算如何处理喵喵?   喵喵杀了小蝶,纵火烧死了七十个人,所以,小蝶是喵喵最大的苦主……她有权力,处置喵喵。   小蝶说:我要带喵喵去‘阴’间,我不怪喵喵杀了我,但是……她得为自己杀了的那七十个人,赔罪。   “那你还是要杀她?”我问小蝶。   小蝶说:是的……不过不是现在,等我能脱离李达开的控制,我就杀了小蝶,然后带着她的鬼魂,一起下‘阴’间。   “恩。”我点点头,关于喵喵的事,我肯定不会‘插’手了……尽管喵喵走上纵火杀人的一步,有她父母的因素,但她自己做下的孽,理应自己承担。   我对小蝶说:我找人……帮你出这个养鬼阵,你帮我一起干掉李达开。   “小李爷,只要出了养鬼阵,小蝶必然会魂飞魄散,这是萨满养鬼阵的特‘性’。”大金牙对我说。   我摇摇头,说:不一定,小蝶是火鬼,火鬼被水克,我找一个人,能够破了这个养鬼阵。   “谁?”   “北海鲛人……乔拉。”我对大金牙说。   作者寄语:第一章 更新了,谢谢大家订阅和打赏哈。 第三百三十八章 北海鲛人   “北海鲛人……乔拉。”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听了,立马摆手,说:你找那水鬼啊?天天‘阴’森森的,可怕得很,我是不愿意和她打‘交’道的。   我说不然呢?你布下的这个萨满养鬼阵,把小蝶培养成了一个“火种凶铃”,还能咋整?总不能直接杀了小蝶吧?   现在我也基本上‘弄’清楚了,小蝶控制了喵喵,那是冤有头,债有主,天经地义的事情。   至于小蝶每天都要吸收那么多人的阳气,这就完全不是她的本意了,是酒店老板……李达开控制住的小蝶,把小蝶当成了一个积累财富的凶灵。   所以,错,不在小蝶……在李达开!   在这个号称“东方全能商人”,‘阴’险恶毒的李达开这儿。   “我们得帮小蝶脱困,所有的账,全部算在李达开的头上。”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咬牙切齿,说必须要找李达开算账……至于小蝶的事情,那只能去求一求北海鲛人乔拉了。   在我下定决心去招乔拉的‘阴’的时候,小蝶跟我讲了李达开做下的恶事。   其实李达开发家致富,靠的就是地下势力,他早年敛财,靠的是手上养了不少的“小鬼”。   这里的“小鬼”指的其实是“流氓、马仔”,他当时包工程,带着一大堆小鬼,去恐吓外加殴打那些包工地的老实工头,从此捞了第一桶金。   尝到了甜头的李达开,以后更加凶狠,反正他也不怕,一旦出了事,就是马仔进去顶罪,他屁事没有。   十六年前发生火灾,宏明大酒店死了七十个人。   李达开手眼通天,把“死亡人数”降到了二十多个,除了他在机关部‘门’有人之外,还因为他够狠。   火灾一发生,他就让自己的“小鬼们”,去了那些死亡客人的家里,直接一斧头砍在‘门’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同时,他还让小鬼带了狠话:如果要闹,我李达开奉陪,不过到时候,谁接你们家小孩放学、接你们家老人出去“锻炼”,那就不好说了。   谁家没小孩和老人,大部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外加有几个一直吵吵嚷嚷,要去告石达开的人,家里的小孩真的出事了,其中一个小姑娘,坐公‘交’车的时候,脸被一个“神经病”用刀片突然划了一刀,本来青‘春’的脸庞,平添了一条颀长的伤疤。   李达开杀‘鸡’儆猴,用极其恶毒的肮脏手段,终于压住了那一次火灾,也免于被处罚成“终身不得再经营娱乐场所”。   这就是李达开,在他富豪的背景下,原始资金的积累几乎是血淋淋的。   更加不用说李达开找人控制大金牙,大金牙做完了萨满养鬼阵后,被李达开下了“必杀令”的事了。   小蝶还说:我每个星期,都要进行一次血食,你们知道这些血食,都是哪儿来的吗?   血食就是“活人”。   大金牙说:会不会是上海的乞丐,流‘浪’汉啊什么的?   乞丐和流‘浪’汉地位低下,这样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很少有人会关注和追查。   这些年,不有好多做“器官买卖”的人,对准乞丐和流‘浪’汉下手吗?所以大金牙想到活食……首先,想到的就是流‘浪’汉、乞丐。   结果小蝶说:乞丐和流‘浪’汉,有些多,不过,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李达开的商业对手,他的仇人,每次他要搞定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让我潜到那个人的家里……吃掉他,所以,这些年,很有一些商界‘精’英,无故失踪,这些都是李达开的手笔。   小蝶还说:对了,金牙先生,你还记得曾经的独眼光头吗?   “记得啊!就是那个煞笔,害了老子,也害了你。”大金牙就是被李达开身边的独眼光头控制住了,结果,布下了养鬼阵。   小蝶说:你可知道,我的第一‘波’血食,就是独眼光头?   “啥?”大金牙有些不相信。   小蝶又说:李达开在我成为凶灵,需要血食之后,立马把独眼光头推给了我……他说,只要独眼光头死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他酒店十九楼的秘密。   “这人,真是毒到了极点。”我说。   像李达开这种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人,那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祸害。   小蝶还跟我们说:李达开不但歹毒,而且惜命,他住在一所郊区里,养了许许多多的小鬼在家里,要做了他,很有点难,郊区的别墅,层层戒备,不过,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们轻松的做掉李达开。   “什么办法?”我问小蝶。   小蝶说:你们让我脱离这个养鬼阵,让我能带着喵喵的鬼魂去‘阴’间,我就告诉方法!   “成‘交’。”我并不因为小蝶突然提条件而不爽,相反,帮小蝶脱离养鬼阵,这是我们欠小蝶的。   我带上大金牙,转身出了十九楼。   在我们俩回到了酒店包间的时候,赵长风他们‘激’动得不行。   “嘿,你们真回来了?牛比。”赵长风给我们竖了个大拇指。   石银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郑子强和秦殇也弹了一曲欢快的曲子。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他们听。   他们听完了,百感‘交’集,原来我们一直在帮忙找寻的喵喵,才是十六年前火灾的罪魁祸首?   赵长风摇摇头,说:别说那时候的警察没有破了这个案子,换了我,我也猜不到一个七岁的小姑娘,竟然会酿造出这么惊天的火灾爆炸案啊。   我笑了笑,说我和老金,现在准备去找北海鲛人,让兄弟们在酒店里面等我。   北海鲛人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大兴安岭一代的人。   在现代,通常只有东海和南海,没有西海和北海之说。   但古代,真的有北海和西海。   西海就是青海湖。   北海就是现在的“贝加尔湖”,当年苏武牧羊的地方。   贝加尔湖在中国古代,受鲜卑族的控制。   鲜卑族人,因为在北海边上,北海水深莫测,深水鱼很多,于是,很多出生在北海边上的鲜卑族人,会钻入到深水里面去捕鱼,所以水‘性’过人,有些人徒手能潜上百米的水深。   这些水‘性’过人的渔民,后来被东北一些‘阴’人看中,特别开发出了一种适合他们训练的‘阴’术,叫“鲛术”,练习这种“鲛术”的人,也叫“鲛人”   鲛人之术一代代相传,传到“鲜卑族”彻底消亡,鲜卑族人融入了其余的民族,依然有几家大兴安岭的家族,还在训练鲛人,一直到今天。   这次我们要找的乔拉……就是东北最为稀少的‘阴’人北海鲛人。   我打开羊皮本,翻找着乔拉最近在我这里更新的地址。   我一看,有些笑哈哈,原来,乔拉现在不在东北,她在江苏南通那边生活。   南通离上海很近,我们去找她来,也‘挺’方便的。   我给乔拉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过几声之后,话筒里,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声音:谁?   “。”我对乔拉说道。   乔拉过了很久,才说:招‘阴’?   “招‘阴’,请乔拉出一趟‘阴’,因为不是雇主,所以没有劳务费,我自掏腰包,给你十五万。”我对乔拉说。   “来南通,地址我发你。”乔拉说完,挂了电话。   听到乔拉如此干脆的回答,我有点喜出望外,都说北海鲛人的‘性’子和深层的海水一眼冰冷,不太好‘交’流,现在看,‘挺’好‘交’流的啊,没什么难的。   我拉着大金牙,出了酒店,开着石银的车,去南通。   在我们出酒店的时候,我突然看到酒店的大厅里,挂着一幅横联,横联上面,写了一排字十八楼、二十楼客房六折优惠。   原来,李达开为了让客人更多的入住十八楼和二十楼,还打出了“六折优惠”的招牌。   ‘奶’‘奶’的,这李达开,果然是又毒又有脑子的人啊。   不‘弄’死那李达开,我就誓不为人。   我和大金牙,开上了石银的车子,缓缓的开出停车场。   才出停车场,突然,一辆路虎揽胜直接横着撞向了我们。   揽胜车的速度极快,我躲都来不及躲,车子被那辆揽胜,撞得结结实实的。   轰!   就这一下,我的车头瘪了下去,车子也侧移着撞在了一颗树上。   车头那儿,冒出了一阵白烟,明显是发动机报销了。   我和大金牙迅速出了车子。   这时候,揽胜已经逃之夭夭了,不过,他们才开了三四十米后,又停了下来。   揽胜车‘门’打开,一个‘女’人走出了驾驶位。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她……就是那个“楠”字‘女’‘阴’人。   她下了车,十分嚣张的转过身,背对着我们,用大拇指,再次指了指她背后的“楠”字。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好生生去南通,结果被“楠”字‘女’人撞坏了我的车,我十分不愤的对着那‘女’人骂了起来。   结果,“楠”字‘女’‘阴’人耀武扬威的炫耀一阵之后,直接上了车,扬长离开。   大金牙劝我:算了,算了,小李爷,别跟那‘女’人一般计较,咱们先去找南海鲛人要紧。   “走!”我瞪了那揽胜的车屁股一眼,直接和大金牙,打了一辆的士,去了江苏南通。   作者寄语:今天第一更写完了,继续写第二更。 第三百三十九章 暴躁女战士   “走!”我瞪了那揽胜的车屁股一眼,直接和大金牙打了一辆的士,去了江苏南通。   毕竟那“楠”字‘女’‘阴’人有车在手,跑得飞快,我和大金牙想要发难,也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只能先把这口气吞到肚子里面,等我腾出手来,再收拾她。   我和大金牙,做上了的士,去了南通。   在南通的一家水果店里面,我们见到了乔拉。   我从来没见过乔拉,这次见到了,似乎感觉她不太像一个‘阴’人。   她坐在水果店收银台的位置上,像是一个小‘女’人一眼,看着电脑里的剧,聚‘精’会神的。   乔拉穿着一块麻布上衣,十分宽松,两根袖子,垂了下来,把她的两条手,罩得严严实实的。   她留了一头直发,头发披下,看上去就是一位长得还算漂亮的寻常‘女’人。   “乔拉。”大金牙喊了乔拉一句。   乔拉抬起头,一看到我们,立马脸‘色’严肃了起来,指了指‘门’口,说:外面谈。   乔拉站了起来,跟水果店的营业员商谈了一阵子后,跟着我们两人出来了。   我问乔拉:北海鲛人,名头也算响当当的,你咋在水果店里上班?   “我不是在水果店里上班。”乔拉指着那个小型的水果超市说:这家店,是我开的。   “你的‘阴’术呢?让她躺在被窝里发霉?”我问乔拉。   乔拉摇摇头,走进了一家餐厅,找老板要了一个包间。   包间里面,乔拉安静的坐了下来。   她坐在椅子上,左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罐口香,单手打开了口香的盖子,对着嘴里倒了几颗口香……像是男人喝酒似的。   我又问乔拉:北海鲛人在整个东北,算是为数不多了,乔拉,你可别让鲛人绝了。   我刚刚说到这里。   乔拉突然狠狠的把口香的罐子,扔在了地上,呵斥道:你懂什么?你招‘阴’人高高在上,到处找几个‘阴’人去出‘阴’,钱自动进了你的荷包,你可知道我们这些小‘阴’人,多难过吗?   她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桌子,站了起来,左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我告诉你……我妹妹,去年得了大病,死掉了,没钱治,进口的特效‘药’,五千块钱一支,一个月十五万,我根本拿不出来。   “不应该吧?”大金牙摇摇头,说:你那‘阴’术,水里就是你的天下,你去挖几颗珍珠出来,都不值这点钱吧?   在南海那边,也有鲛人,通过自己的水‘性’,潜入到水里面去抓蚌壳,抓到了,直接一刀下去,剖开蚌壳,挖出珍珠来。   珍珠的价格多贵啊,按照乔拉的本事,完全不应该赚不到钱啊。   说到这里,乔拉更不高兴了,她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说:算了算了,跟你们讲不通,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北海鲛人和南海鲛人的区别……南海鲛人就是挖珍珠的手艺人,我们北海鲛人,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训练的,挖珍珠?你怎么不让特种兵去山里头捕猎呢?   乔拉这么一说,我也有兴趣了,事实上,我只知道北海鲛人和水有关,但更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我问乔拉:话说东北‘阴’人里,北海鲛人确实没几个了,也特别神秘,你能跟我讲讲,你最擅长的事是什么吗?   “杀人。”乔拉双手抱‘胸’,嚼着口香,说:杀人是现代生活里,最没用的技能了,杀人犯法不?杀了人,能理直气壮,安安生生的生活不?不能,所以,我的‘阴’术,毫无用武之地。   “那你急着用钱,去国外当杀手呗。”大金牙在旁边,说了一句。   乔拉盯了大金牙一眼后,说:边玩去,我想当个正常人,我右手和正常人不一样,所以,别说当杀手了,就说我有一膀子力气,却不能去做苦力活。   说着,乔拉的左手抓住八仙桌的一角,直接提溜了起来。   抓住一个角,直接平举一张两百来斤的八仙木桌子,这得多大的力量啊,这么强大的力量,竟然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   乔拉放下了桌子说: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一个怪物,我还能干什么?开个水果店,做个小买卖,总行吧?   我让乔拉稍安勿躁,我说:乔拉,你要钱,我给的起,这次只要你去帮我出‘阴’,十五万,我拿得出来。   “啧啧,一脸暴发户的样子,我知道你有钱,你那钱还不是从‘阴’人身上剥削过来的?得,这次我让你剥削我一次,谁让我要养家呢?我妈现在年纪大了,身上‘毛’病不断,靠我那小水果店,也是捉襟见肘。”乔拉一幅不客气的模样,说道:让你剥削一次呗。   这会儿,乔拉真有点冰冷海水的意思了,说话那都刻薄得可以。   大金牙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说道:乔拉,你够了,小李爷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每次招‘阴’,小李爷一般只拿三成,遇到生活困难的‘阴’人,他经常一分钱不拿,你打个电话去问问东北的‘阴’人,哪个不说小李爷仗义?   “仗义?真的假的?听上去就不像真的。”乔拉冷眼看着我。   我也忍不了了,我一拍桌子,对乔拉说:这样,你打三个电话……问问你认识的东北‘阴’人,如果有一个‘阴’人,说我李善水亏待了他们,拿了不该拿的钱,我立马就走,而且还不白走,我拍十五万在你面前,我再走。   乔拉皱了皱眉‘毛’:真的?   “能是假的吗?”我对乔拉说。   乔拉二话不说,左手拿出了手机,开始给‘阴’人朋友打电话,估计她也是很久没出过‘阴’了,对‘阴’人圈的信息,一点都不了解。   在她打电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乔拉,几乎不用自己的右手,她说自己的右手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我倒是很好奇……她的右手,到底长什么模样。   不过,现在乔拉的右手,完完全全被袖子罩住了,所以,看不见。   一旁,乔拉先打了一个电话,打完之后,脸‘色’变好了一些,接着又打了第二个电话,打完之后,脸‘色’彻底红润了,等她打完了第三个电话,她直接把手机塞到了‘裤’兜里,站起身,左手抓起了桌上的一杯劣质茶水,一饮而尽。   “招‘阴’人,我乔拉不能喝酒,以茶代酒,给你道歉了,我朋友说了,你是个值得托付的招‘阴’人……这次‘阴’,我出。”乔拉放下了茶杯,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和大金牙。   “那就太好了,走吧,别吃饭了,跟我们,去一趟上海。”我和乔拉之间的误会化解,那一切都好说了。   我们三人,坐上了乔拉运货用的皮卡车去了宏明大酒店。   在去酒店的路上,我小声给乔拉介绍了“十九楼火种凶灵”的情况,问乔拉能不能把小蝶,从养鬼阵里面拉出来。   乔拉直接点头,说:小小的养鬼阵,不足为虑。   “啥意思?不把我们东北萨满放在眼里?”坐在后排位置的大金牙,猫着腰,对乔拉说。   乔拉一只左手‘操’控着方向盘,十分不屑的说道:从来没放在眼里过,不信咱们单练……带彩头的,多大的数目我都接,一百万一场,我都敢和你练练,削得你满地找牙。   乔拉也是够霸气的。   大金牙有些不爽了,一抬手,伸手要去推乔拉。   结果乔拉突然一个转身,右手直接挥了挥大金牙。   大金牙的手,顿时多出了一条血痕。   “我乔拉最大的本事就是杀人,不要惹我,不然……我要你好看。”乔拉的眼神里,杀气外‘露’,瞪了大金牙一眼后,继续用心开车。   我看到大金牙的‘腿’都在颤抖。   我也发现了……乔拉真的很有杀气……那种带着野‘性’的眼睛,我只在密十三的身上,看见过。   乔拉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那个养鬼阵,我有办法破,我们鲛术里,有一种术叫“碧水谣”,我用碧水谣,必破养鬼阵。   “哼哼……你靠蛮力破阵不能收放自如,即使你能破养鬼阵,多余的力量,也会让小蝶魂飞魄散的。”大金牙拿着餐巾纸擦拭着血水,同时嘲讽乔拉。   “笑话。”乔拉一拍方向盘,十分狂傲的说道:如果我乔拉的鲛术,不能做到收放自如,随心所‘欲’,那我乔拉的鲛术,又怎么能称得上“鲜卑族”第一术。   我发现乔拉是真狂,真傲,作为一个‘女’人,骨子里竟然这么傲气。   难怪她不愿意用自己的本事赚钱,宁愿去开一个小小的水果店。   像这么傲气的人,其实内心很脆弱,很敏感的。   我对乔拉说:那就看你的了。   ……   快到晚上的时候,我们三人,总算到了宏明大酒店。   在我们去包间和其他的兄弟会合的时候,乔拉的左手里,多出了一根笛子。   想来,这笛子,是北海鲛人的武器?   我们两群人见了面,郑子强一眼就看到了乔拉手中的笛子。[ban^fusheng] 首发   他是个音痴,看到了那么好的笛子,忍不住上前找乔拉拿那杆笛子。   结果,乔拉呵斥了一声:谁动我的笛子,我就不客气了。   不过,郑子强听不见嘛,没听见乔拉的呵斥声,还以为乔拉和我们一样随和呢,一伸手,要去抓那根笛子。   结果……乔拉的右手,忽然伸到了郑子强的脸上。   我瞧见,乔拉的右手,虽然还是被长长的袖子罩住,但是,‘露’出了一厘米的缝隙,从那缝隙看去,乔拉的右手里,伸出了五枚银‘色’的铁钉。   五根银‘色’的铁钉子,按在郑子强的脸上,只要她一动,那郑子强的脸,就会出现五个窟窿眼。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今天先写到这里,明天恢复一日三章更新哈。 第三百四十章 水遁   五根银‘色’的铁钉子,按在郑子强的脸上,只要乔拉一动,那郑子强的脸,就会出现五个窟窿眼。   我连忙喊住了乔拉:别动手,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什么恶意的。   乔拉右手的五根钢钉,还顶在郑子强的脸上,依然没有放手,说道:我再说一遍……我的笛子,你们最好不要碰,碰了……就做好被伤害的准备。   她一边说,眼神一边凌厉的对着郑子强。   郑子强有些恼火,他只是单纯的想碰一下乔拉的笛子,因为乔拉的笛子,真的很别致……碧绿的‘色’泽,表面温润如‘玉’,十分漂亮……结果,郑子强被乔拉这顿削,估计感觉十分丢脸,立马从身边提起了古筝,摆在了膝盖上,要对乔拉发难。   我想去把两人分开的,自家兄弟,打成一锅粥了,这哪儿行啊?   我伸手要去拉乔拉和郑子强的,突然,石银在我背后拉了一下,凑我耳边,说:听闻曾经北海鲛人在东北,那都是数得着的‘性’情凶猛,身手强悍的‘阴’人,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正见过北海鲛人的‘阴’人,没有几个了,不如趁着这一次,给乔拉验验成‘色’?   我听了石银的话,觉得他说得对,也站在一边,没有着急分开他们俩。   静观其变。   在郑子强一抬手,抬出古琴的时候,乔拉突然左手对着郑子强的古琴,狠狠一拍。   啪!   郑子强被‘逼’退了三分。   他抖动琴弦,想要用那比刀还锋利的琴弦,‘荡’开乔拉的。   结果乔拉一伸右手,挡向了琴弦。   刺啦!   那琴弦,划开了乔拉右手的袖子,继续生猛的切割了进去。   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乔拉的右手流血,那么强力的琴弦切割,竟然没有让乔拉的右手流血?   不光乔拉的右手没有流血,她狠狠一抓,竟然抓住了那根琴弦。   紧接着,乔拉的左手,拍在了郑子强的‘胸’口上,直接一巴掌,将郑子强给拍得飞了出去。   呼呼呼呼!   在郑子强飞出去的一下,秦殇连续发了四根琴弦,攻向乔拉。   乔拉依然右手彻彻底底的抓住了那四跟琴弦,她的右手,依然没有被锋利的琴弦割伤。   同时,乔拉的右掌,也狠狠的拍在了秦殇的身上。   秦殇和郑子强一人挨了一掌,直接被震到了靠窗的墙壁上,两人的身体,在墙上重重一砸,他们身后的窗户都“呼呼”响。   乔拉连续得手两次,还有点不善罢甘休,一转头,左手直接抓住了电视机,一步步的走向了秦殇和郑子强。   这是要搬起电视机就砸的节奏啊。   我连忙挡在了乔拉的面前,说道:乔拉……别冲动,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大家都是‘阴’人兄弟,见了面,切磋一下还是可以的,但别打出真火来。   我一边劝乔拉,一边看了一眼乔拉被切开的袖子,我瞧见那袖子里面,隐约有一些银‘色’的光泽,我到现在也没瞧清楚乔拉是不是使用了某种“鲛人”的武器。   乔拉瞪了我一眼,缓缓的说:看好你的兄弟……我乔拉,擅长的,只有杀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身无长技,跑去卖水果了。   她言下之意很明显,她可能没有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有钱,但是……她可以随意干掉我们。   这个乔拉,真是狂。   越是狂,我越高兴……能狂得起来的‘阴’人,敢在我面前狂的‘阴’人,那都是最有本事的‘阴’人。   我对乔拉说:话就不要说得这么横了,大家真心没恶意的。   “我也没恶意,因为我就是来‘混’钱的,十五万!”乔拉再次看着我:我的本事,赚不到钱,却能把该属于我的钱,要回来,招‘阴’人,你别玩‘’招。   “放心吧,我们这儿,没有‘’招,只有真心。”我走到墙角边,拉起了秦殇和郑子强,说道:‘阴’阳鬼探,今天的事情,给我一个面子,算了。   秦殇和郑子强对了一眼后,也大方的说道:看你的面子,算了。   其实我看刚才这两人的眼神,差不多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这两人嘛,虽然输给乔拉,很大的原因是他们不太熟悉乔拉的本事,但就算面对面,公平、公正、公开的和乔拉斗,也不一定能赢,就算赢,也是一场恶战。   两人怕麻烦,自然只能忍气吞声了。   我扬手说:来了的就是朋友,乔拉,走吧,上十九楼,我带你出‘阴’。   “走。”乔拉指了指天‘’板,说。   我们一群人,都上了十九楼,因为我和大金牙提前来“踩过点”,所以这次过来,轻车熟路的。   倒是石银……这位怕鬼的土匪,倒是被吓唬得肝儿颤。   我们几个人,走到凶灵小蝶和喵喵的身边,我说道:小蝶,把你救出这养鬼阵的人,来了。   “来了吗?”小蝶看着我们,又看了一眼乔拉。   乔拉进入角‘色’很快,还没说两句客套话,直接开始行动了,她大声说道:你们,帮我把这个房间所有的水龙头打开。   “打开所有的水龙头?”我问乔拉。   “让打开就打开,不要废那么多话了。”乔拉对我说道。   我去……这个乔拉,说话是真刚啊,我听得特别不习惯,感觉她情商不高的样子。   “你们不去?不去那我就走了。”乔拉见我们迟迟不动,说道。   “去,怎么不去?”我知道我的兄弟们,受不了乔拉的鸟气,索‘性’,我一个人去打开水龙头。   整个十九楼,大大小小的水龙头,几十个,我全部给打开了。   水,哗啦啦的留着。   我指着十九楼的‘门’缝,说道:乔拉,你不怕水漫金山寺,楼下的人上来找茬吗?   这么多水,顺着‘门’缝往下面留,下面得是水帘‘洞’吧?   乔拉抬着眉‘毛’看了我一眼后,递给我一个白‘色’的纸包,让我去‘门’缝上面挂着,水自然出不去。   “是吗?这么神奇?”我问乔拉。   乔拉冷笑:鲛人的辟水符,你怀疑什么?快去?   哎哟,我是招‘阴’人唉,你好歹给点面子吧,吆五喝六的,快把我当成碎催了。   我真有点忍不了了,可忍不了也得忍啊,谁叫这个‘阴’是我招来的呢?老话说得好自己约的炮,喊着泪也要把他给打完。   我无可奈何的把辟水符,贴在了‘门’上,这么一贴,哎哟,真管用唉。   本来‘门’缝那里,有不少水开始往外冒了,辟水符这么一贴,彻底ok了,那水,像是有灵‘性’一样,真的不往外面冒了。   我给乔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阴’人,虽然脾气大,但是真有本事。   辟水符挡住了‘门’口,这会儿,水开始涨,酒店十九楼,一下子变成了超大型的游泳池。   那水位,刚开始还只漫过我的脚背,过了许久,水都没过我的腰了。   乔拉一直稳稳的站在我们的面前,没有任何行动。   我有些着急了,对乔拉说:你再不行动,我们都得淹死了。   “行动,当然行动。”说完,乔拉的左手,握住了笛子,开始吹起了一只曲子。   曲子如怨如诉,如泣如慕,优雅婉转中,带着许许多多的悲伤和幽怨。   随着曲子的进行,我们附近的水面上,开始‘露’出了些许的‘波’纹,‘波’纹很奇怪,像是一朵朵小小的‘’纹图案。   我们也不知道乔拉到底想做什么,就盯着她看。   看了没到三四分钟,突然,乔拉不见了。   对……乔拉就是不见了,凭空消失了。   到底是郑子强的眼睛最尖,他指着水里,喊了一身:在那儿。   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只见,郑子强所指的那团水里,有一个颜‘色’不“水‘色’”略深的影子。   不仔细看,压根无法发现,就算仔细看了,也得分辨很久,才分辨出来那是一团影子,她和水,几乎‘交’融到了一起,很难区分开。   那影子,在水里两三下,就挪到了水池和小蝶身边血池的‘交’界处,又过了一个瞬息,我们感觉到,乔拉已经彻底进入了血池里。   不过她在血池里的位置,我们是彻底分不清了。   大金牙突然说道:我知道了,这是水遁……在水里面遁走,有影无形,是鲛人逃生和偷袭的本能手段。   我也说:怪不得乔拉说她最擅长的就是杀人,可不是咋地,这种水遁的手段,就是杀人偷袭的不二神术。   再想想,当年鲜卑族是一个游牧民族,连年征战,他们培训出来的‘阴’人,当然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   所以,乔拉,是天生的战士,存在就是为了杀戮。   在不需要杀戮的现代都市里,她当然没有用武之地了,除非走向罪恶的深渊,成为地下势力的一阵风暴。   不过,我看乔拉她希望成为一个正常人,走进地下势力对她的吸引力不大。   在我们彻底连乔拉水遁的一丝丝影子都看不见后的一两分钟,突然,乔拉出现了。   乔拉腾出水面的位置,其实就是小蝶凶灵的位置。   她跳上了小蝶的石头椅子上,结果,刚刚靠近,小蝶的身体,就燃起了一团火。 [^[半(*)/[浮*(生]~]   小蝶死于火灾,变成凶灵后,和火也有密切的联系。   小蝶身体燃起的大火,裹住了她自己和乔拉两个人。   乔拉因为刚刚从水里跳出来的,所以,身上还是湿透的状态,大火烧在了乔拉的身体上,并没有伤害到她的身体,只是将乔拉身上的水,迅速烘干成了水气。   就在这一刻,乔拉,一屁股坐在了小蝶的脚下。   她穿透了小蝶的灵魂,和小蝶合二为一的坐着在。   “碧水谣。”在这一刻,乔拉还拿起了笛子,吹了一记异常尖锐的声音后,嘴里胡‘乱’的念着一些什么:犀比,库达索,隆中卡人……   作者寄语:第一章 先更新哈,今天有三章的。 第三百四十一章 弑父之子   乔拉胡‘乱’的念着一些什么。   我问大金牙:老金,乔拉念什么在?   “鬼知道念什么,不过我估计,她说的这是鲜卑语吧。”大金牙说。   接着,他还告诉我,说鲜卑族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自己的文字,所以,鲜卑族灭亡之后,会说鲜卑语的人,越来越少。   没有文字的传承,光靠嘴对嘴的传,很难把一‘门’语言,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到现在,全中国会讲鲜卑语的人,只怕比大熊猫还稀有了。   乔拉念着鲜卑语的“碧水谣”,我们身边的水,都向乔拉涌了过去,刚刚涌到乔拉的面前,那水,又开始气化。   她和小蝶所在的房间里,当真是云蒸雾绕的。   乔拉吸引的水源,对抗着养鬼阵‘激’发出来的小蝶身上的大火。   虽然小蝶身上的火势很猛,但挨不住乔拉的水源,源源不断的供给。   一番水火之‘交’后,小蝶身上的火势,越来越弱,越来越弱,一直到熄灭的状态。   在小蝶身上的火刚刚熄灭的时候,乔拉猛的站了起来,再次吹动笛子,发出一声极其尖锐的声音。   已经涌向了乔拉的水源,全部退了开去。   再看小蝶脚下的血池,已经彻底消失得无影无形了。   “搞定了。”我有点高兴的说。   的确是搞定了,我看见乔拉站起身,一只手伸向我:十五万,记得,千万不要耍‘’样。   此时的乔拉,额头上湿漉漉的,和刚才的模样,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的身上,似乎因为水的存在,多了一分灵气和淡然。   我点头,说你的钱,我一分不少。   然后我在水里大跨步,走向了小蝶,问小蝶:你的养鬼阵,已经彻底给你剥开了。   “恩!”小蝶点点头,指着背上的喵喵,对我说:是时候带喵喵走上黄泉路了,我也能上黄泉路了,这些年,我在这个酒店,实在太罪恶了,也见识到了太多的罪恶。   “酒店罪恶吗?”我问小蝶。   小蝶说酒店是最罪恶的地方,表面上十分光鲜,实际上,只有她才知道,这个酒店,到底有多么肮脏。   她说酒店在一天的任何时候,都有苟且在一起的不贞男‘女’、数不清的皮条客,到了晚上,会有许许多多的妓‘女’来酒店里拉生意,或者在妓‘女’嫖客外面商谈好了生意,在酒店苟合。   在酒店里,还有聚众吸毒的家伙们,他们围在一起,通过烟雾,‘交’出了自己的生命。   也有各种犯罪分子,开一个包间,在里面商谈着将要去哪儿实施下一个计划。   酒店这种地方,天天有男人骗‘女’人,也有‘女’人骗男人,有男人害‘女’人,也有‘女’人害男人,他们穿着光鲜的外衣,一进酒店的客房,脱掉外衣,‘露’出内心最肮脏的东西。   她在酒店呆了十六年,可以清楚的知道每一间客房的每个日日夜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她感觉到恶心……十分恶心,就想早早的离开这里。   小蝶对我抱拳:谢谢招‘阴’人,这一刻,我总算可以离开了。   说完,她一只手,掐住了喵喵的脖子。   喵喵的脸‘色’,开始变得扭曲。   我们所有人都转过了身,都知道小蝶下一刻,要杀了喵喵。   我们可以管,有能力管,但却不愿意管……喵喵害死了十六年前七十多个人,如果她的罪行被揭发,按照法律,也应该死。   所以,我们选择不管……这是喵喵必须承担和接受的后果。   过了三四分钟,当我们听不见喵喵的喉咙里发出任何声音之后,我们才转过身,此时喵喵的身体,躺在小蝶的脚下。   小蝶一伸手,从喵喵的身体里,勾出了一只灵魂,她和喵喵的鬼魂,肩并着肩,要离开酒店。   我喊住了小蝶:小蝶……你别忘了,我帮你脱离养鬼阵,你要教我一个能杀了李达开的办法。   李达开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   在现在这个社会里,一个有钱的人全身而退的杀一个没钱的人,有的就是办法。   可是一个没钱的人杀一个有钱的人,纵使能杀,后患无穷,大多数时候,都要以命抵命。   小蝶笑了笑,说:忘记这一茬了,差点就走了。   她问我,你知不知道李达开有个儿子叫李明富。   我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李达开是一个非常非常有钱、非常非常恶毒的人。   小蝶对我说:李明富今年读高中,在上海最好的高中读书,是李达开三十五岁时候生的儿子。   “李明富和我们杀了李达开有什么关系呢?”我问小蝶。   小蝶说:当然有关系了,我这么跟你们说吧,你们都是人,虽然你们是‘阴’人,可你们依然杀不了李达开,因为李达开这个人,非常狡诈,他身边有很多职业的保镖,有疯狂的马仔,只要出了大陆,他的保镖,都是配枪的,你们近不了他的身。   而且,很抱歉,我还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们……李达开和我,其实是心灵相通的,你们帮我脱离了养鬼阵,他是能够感应得到的,所以,现在……他其实已经做好了你们去寻仇的准备,他有了准备,你们压根无法杀了他。   “什么?”我呵斥了小蝶一句: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早说了,你们会让我脱离这个养鬼阵吗?”小蝶反问了我们一句。   我没有说话。   小蝶继续说:不过,他即使有了防备,你们依然能够办掉他。   “怎么办?”我问小蝶。   “靠他的儿子……李明富。”小蝶说。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有些无语,靠儿子杀了老子,你疯了吧?   小蝶却很正经的说:李明富很希望他的父亲死,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希望。   “这是为什么?”我问小蝶。   小蝶说她每天的凌晨五点,都要去李达开的家,把她吸了一天的阳气,吐给李达开,增加李达开的财运。   有一天,她在李达开家,碰到了李达开的儿子李明富。   李明富当时给小蝶打了一个眼‘色’。   于是,小蝶在给李达开吐完了阳气之后,‘私’自去见了李明富。   李明富见到小蝶,当即跪倒在地上,他说他知道李达开做的一切,包括李达开养鬼的事,也知道小蝶就是李达开养的鬼魂,所以,他想让小蝶帮自己一个忙杀了他的父亲李达开。   “咦?这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李明富要杀了他的父亲?他跟他的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问小蝶。   小蝶摇了摇头,她说她根本就没有杀李达开的能力,要能杀他早杀了,也不用到现在,既然杀不了李达开,那她也没必要去和李明富废话了。   所以,她压根不知道李达开和李明富父子之间,结下了什么梁子。   我有些晕,说:那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你们和李明富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做了李达开……有李达开的儿子帮你,要杀李达开,应该有的就是办法吧?”小蝶说。   我一想,也对啊,让李达开的儿子帮我,那悄无声息的做了李达开,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只是,李达开的儿子要弑父,是出于一时冲动呢?还是真的想灭了他的爹?这影响到我们除掉李达开的计划。   “好了,办法给你们了,我其余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小蝶想走。   突然,小蝶又转过头,说:对了,招‘阴’人,我还得跟你说个事,你小心你的仇家,这次李达开之所以注意到你,就是有人告密,有人向李达开老板说他见过金牙先生。李达开不允许酒店十九楼的秘密,被别人知晓,所以,下定决心除了金牙先生。告密者,告诉李达开说大金牙最好的朋友叫李善水,李善水的‘女’朋友黄馨正在上海,但是黄馨不好对付,可以杀了她的闺蜜喵喵,这样,就会吸引你们过来自投罗网,然后做掉你们。   嗯!我没有太剧烈的表情‘波’动,事实上,有人告密这事,我早就猜中了。   小蝶说:那个告密者也会摄魂术,控制了喵喵来酒店……真是天可怜见……这个喵喵,原来就是我的仇人,十六年前,杀了我,害死了七十多个人的喵喵,喵喵来了酒店后……她已经触景生情了,不自主的按下了十九楼的按键……接着,她就被我掳走了。   这一点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的,我原本以为,喵喵来酒店,肯定和十六年前的事情有关系,没想到,她来到这儿,真的只是巧合,仅仅因为她是黄馨的闺蜜,而告密者,似乎想要干掉大金牙。   我问小蝶:那个告密的人,是谁?你记得住她的模样吗?   我猜测,那告密的人,就是那个“楠”字‘女’‘阴’人的。   结果……不是。   因为小蝶,一抬手,在空中浮现了那人的模样。   我一瞧那人的模样,差点惊呆了……真是日了狗,我说到底是谁,天天想着置我们于死地呢,原来是这个王八蛋啊!   这告密者,也不是想干掉大金牙,而是想干掉我,以及我所有的‘阴’人兄弟。   这个人,就是……   作者寄语:第二更搞定,接着写第三更。 第三百四十二章 学霸儿子的悲哀   这个人,就是赵长风的大师兄……虚空道人。   曾经差点拍死“三生三世”段广义的虚空道人,他和我们是老冤家了。   去西藏的时候,我们本来还打算追击虚空道人的,结果西藏太凶险,我们一直没腾出手来,昨天,我还和赵长风议论虚空道人的事呢……我当时跟赵长风说:如果虚空道人给段广义磕八个响头,那梁子的事情,一笔勾销。   我之所以没有说一定要了虚空道人的命,第一是段广义没多大的事,至少生命无忧了。第二虚空道人是赵长风的大师兄,我给赵长风一个面子。   现在看……这虚空道人,简直了,我们没空去理他了,他竟然回过头,咬了我们一口。   我直接回头,看向赵长风,说道:老赵,你那大师兄,我饶不了他了。   赵长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没说话。   事实上,虚空道人能够查出“大金牙”曾经在十六年前给李达开做了一个养鬼阵,肯定是‘’了一番心思的,然后他借了李达开之手,给我、大金牙做了一个局,要办掉我们,那也是费了苦心的。   我是千猜万猜,是万万没想到下局害我们的,竟然是虚空道人。   “老赵,虚空道人差点害死了我、大金牙、‘阴’阳鬼探……这事,怎么算。”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不言语。   石银则说:唉!唉,小李爷,算了,你也别为难老赵,你们被困在洗衣房差点被淹死那回,是我救的你们,你给我石头一个面子,咋样。   “我给你一个面子,虚空道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废了他一身道行,留他的‘性’命,咋样。”我问石银。   石银抱拳说:已经很厚道了。   赵长风这时也说话了:小李爷,你得言出必践啊,抓了我那大师兄,你废了他一身道行就算了。   “我李善水一口唾沫一口钉。”我拍着‘胸’脯保证。   这会儿,赵长风和石银都没有异议了,小蝶也带着喵喵的鬼魂,去了黄泉路。   小蝶在临走之前,给了我李明富的联系方式和他所在高中所在班级。   至于乔拉,我用银行卡给她转了十五万。   我本来以为乔拉这么霸道的‘女’人,拿了钱,立马会开路的,结果,乔拉却留下来了。   她对我说:招‘阴’人,我听说你们要杀一个人。   “是啊,一个大恶棍,这个酒店的老板,无恶不作的李达开。”我对乔拉说。   乔拉说她不想走了,她想参与这次的刺杀行动,至于劳务费,五万块就可以了。   我看向乔拉,有些好奇的问:乔拉,你去年妹妹病死的时候,你随便去杀个人,就能把你妹妹治病的钱凑齐,你不去……为什么你现在,为了五万块钱,就愿意去杀人呢?   “这事你不用管……我有我自己的行事原则,我只问你,我要五万块,你要不要我去。”乔拉说话间,喉咙里摩擦出沙沙的声音,似乎在努力憋住自己的情绪,看来她有苦衷,我也懒得问,就说:行……五万块,你跟上我的队伍,事成之后,有红包。   乔拉立马说好。   我让其余的人都在酒店等我,我一个人,去会一会李达开的儿子李明富。   我倒是想看看,一个什么样的儿子,会杀了他的父亲?   这次,我走出了酒店‘门’口,想在公‘交’站牌前搭车,去“外国语学院附属高中”的,见车没来,我叼了一根烟,才‘抽’了一口,突然,一个类似于铁塔一样的男人,走到了我的跟前。   “招‘阴’人李善水。”那男人低着头,喊了我一句。   我一抬头,我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宏明大酒店的楼下,接住了从四楼纵身一跃的“楠”字‘女’‘阴’人的那个铁塔莽汉。   这家伙,力气可大了。   我咳嗽一声,盯着那男人:你谁啊?   “我们见过面,何必当做不认识呢?”铁塔莽汉不苟言笑,像个面瘫。   我说道:到底想干啥吧,直说,别弯弯绕。   我一直以为那个“楠”字‘女’‘阴’人,就是把大金牙的行踪,透‘露’给李达开的人。   现在已经知道了,告密者不是她,是虚空道人。   但告密者不是“楠”字‘女’‘阴’人,我就更加不知道“楠人”到底想干嘛了。   我特么和她又不认识,我们之间无仇无怨,她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跟我作对?   这次还主动让铁塔莽汉过来找我。   铁塔莽汉直接递给我一张邀请函:一个星期之后,就在广州,我姐和你见面……到时候到场的,还有另外几个东北有头有脸的‘阴’人。   “我凭啥去?”我问铁塔莽汉。   他直接说道:你会去的……因为到时候,出马刀仙也会过来。   出马刀仙是东北的老牌‘阴’人了,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加上淡出‘阴’人圈很久,所以,几乎不出‘阴’,功力也退了不少。不过他在‘阴’人圈的地位,那是刚刚的,和我父亲,也是老朋友了。   于公于‘私’,我都得给“出马刀仙”一个面子。   “成,一个星期之后,我们不见不散。”我收起了邀请函,说道:对了……铁塔莽汉,给我记住了,让你姐,就是那个背上写“楠”字的家伙,小心点,不要那么嚣张。   “哼哼,我会把你的话带到的。”铁塔莽汉嘴角‘露’出一丝丝笑容后,立马恢复成了面瘫脸,转身走了。   那个“楠”字‘女’‘阴’人要见我?她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   管她是什么‘药’呢,我要等的公‘交’车来了。   我上了公‘交’车,一直坐到了“外国语学院附属高中”的‘门’口,我下了车,掏出手机,先给李明富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是李明富吗?”我问。   “你是……?”   “我是你父亲的仇人,想和你谈谈……干掉你父亲的事情。”我懒得弯弯绕了,直接开‘门’见山。   李明富那边,沉默了十秒钟后,他又说:好,这事学校边上谈不方便,在我们学校后面,有个公园,去里面谈。   “行!”我挂上了电话,心里却有些计较这熊儿子,还真想杀了他老子啊?他到底和他老子是闹了什么矛盾?   一个高中生要杀了自己的父亲?听上去简直不可思议。   我进了公园,在公园的一座桥边,溜达了好久,终于等到了李明富。   李明富这小子,穿着一身校服,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留一板寸,一点也没有上海时尚男孩的味道,相反,就是一个书呆子类型的学生。   他的个子很小,含‘胸’驼背,显得很老实。   不过,他一开口,我就发现这小子的谈吐,很不俗,很成熟,不像是一个稚嫩的高中生。   他见了我的面,立马开口:说说你的筹码吧,让我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杀掉我爸爸,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如果你的答案满意,我们立马深谈,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让我满意,对不起,我现在要回去念书了。   “哦?”我瞧李明富的话,字字踩在点上,不敢小看他,直接说:十九楼的凶灵,已经被我救出来了,答案,满意吗?   李明富立马点头,说十分满意。   他把我带到了河边,周围二十米,一个人也没有。   他抓起了河边的瓦片,打了一连串的水漂。   唰唰唰!   瓦片在水上欢腾的跳跃,李明富注视着水‘’,开口问我:你可以问我一些问题,当做对你刚才答案的报答,我们的目的,都是杀了我爸爸,所以,我们是合伙人,合伙人就得资源共享。   我问李明富:你为什么要杀你爸爸。   “很简单,他是一个垃圾父亲,垃圾中的垃圾。”李明富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接着,他有问我:知道我在学校的成绩怎么样吗?   我不知道李明富为什么问这么一句话,但我还是回答,说你的智商很高,成绩一定非常好。   李明富说:我的成绩,非常好,也非常不好。   这话我听不懂了,什么叫成绩非常好,也非常不好?   李明富又打了一个水漂,说:每次我们班单项考试,我都是全班第一,满分,从来一分不落,可是只要学校组织联考,我的成绩,就会非常惨淡,所有的卷子,都不及格,你知道为什么吗?   “平常抄的?”我问李明富。   李明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有些骄傲的说:我还要抄我们班那些垃圾的?我实话告诉你,如果我联考的时候,成绩没有作弊,我所有卷子,都可以做到接近满分,全校排名,绝对第一……可为什么我的卷子都不及格?因为我父亲,出钱让阅卷老师给我改了成绩!   噗!   我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这都只听说家长希望孩子的分越考越高的,没听说有人希望自己儿子的分越考越低的啊!还出钱把分给改低?闻所未闻。   “奇怪吗?好笑吗?有趣吗?”李明富突然有些疯癫,他说:这就是我爸爸,一个垃圾到了极点的爸爸……我的梦想,是当长江学者,所以,我很小就用功学习,所有功课,我一定要拿第一……就为了高考分数够高,拿到全国最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然后读研读博士,用功做科研,或者去全球最好的学术大学深造,回国当长江学者,这是我要走的路,我希望自己成为一个高级的知识分子。   他说:可是我爸爸,我那个垃圾爸爸,他就想让我和他一样,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商人,赚昧心钱,接他的那只‘女’鬼,接手他的那个“血腥”酒店,接手他的那些马仔,这就是他给我设定的路……他要把我变成一个废物。当然了,长江学者这类受广大老百姓尊敬的人,在我爸爸的眼里,也只是一个废物一群读了很多书的废物。   我算是明白了,李明富是个想一心学习的学霸,“黑心老板”李达开想把李明富变成和他一样的黑心老板,父子的分歧,由此而来。   我摇了摇头,说:小伙子,当个大老板,不也‘挺’好的吗?   “好……好什么?你告诉我,好什么。”李明富像是一个疯子,冲到我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子,对我吼道。   作者寄语:第三更写完了,明天接着约。 第三百四十三章 刺杀行动   “好……好什么?你告诉我,好什么。”李明富像是一个疯子,冲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子,对我吼道。   他说他如果按照他父亲的轨迹走,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得成为一个毫无良心的人,在股票市场,吞掉那些拿着钱买股票,眼巴巴的想获得美好回报的无辜股民。   他会在二十五岁,接管家里的房地产生意,然后,看着一对对年轻情侣,被高额的房价压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劳燕分飞。   还会看着一些年近‘’甲的老人,为了能够让在外面痛苦拼搏的儿子结婚,‘交’出自己所有的积蓄以及未来养老的钱,买下一套水泥做成的屋子,美名其曰为儿子买个家。   “咱们中国人,讲究一个落地生根,因此,房地产商人躺在‘床’上都能发财,但是……这财,也不是谁都能发的,所以,房地产商人,几乎都不存在什么良心。”李明富这个高中生,对我怒吼:所以,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想做个好人。   接着,李明富又说:按照我父亲的轨迹,我大概要在四十岁的时候,接受他的马仔……他养的那只鬼,他那个血腥到没有了边际的酒店,然后,我彻底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人,一个我自己都会觉得恶心的人,我不想这样,我想走一条善良的路。   李明富说到最后,眼眶都有一些微红。   他没取下自己的眼镜,只是把一根手指,从眼镜和眼睛之间的空隙里,伸了进去,擦拭着右眼的泪水,他情绪低落的跟我说:也许你想不到我父亲,强迫我做了什么事情。   “做了什么?”我问李明富。   李明富说:高一的时候,我爸爸已经给我定好了我成长的路线,我心里不愿意,可是我表面上却不敢反抗,我爸爸是一个个‘性’非常鲜明的人,如果不遵守他的命令,就得等待毁灭。   “他是你爸爸,不会毁了你的。”我对李明富说。   李明富突然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一心一意的要把我培养成一个我讨厌的人,他把我当亲儿子吗?没有……他只是把我当成了继承人,如果继承不了,我就会被彻底废掉,你明白吗?   他又说:你知道我爸爸,‘逼’我做了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我问李明富。   李明富说:我爸爸,‘逼’着我强暴了我班里的一个姑娘,只因为我回家,跟我爸爸说……班上有个‘女’生,很漂亮,他就说,成功的男人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吸引,他带着手下,晚上把那个‘女’生绑架了出来,在他的宏明大酒店里面,‘逼’着我,强暴那个‘女’生,要我毁了那个‘女’生,你说,我能乐意吗?   “然后呢?”我又问李明富。   “然后还是从了我爸爸呗。”李明富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生无可恋的苦笑,说:我父亲用枪顶着我的头,我不办,他就开枪打死我。   我听了李明富的话,感觉三观有点崩塌。   怎么说也是虎毒不食子啊,这个李达开,对自己亲儿子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吗?这人心都不叫毒了,简直是没心。   李明富对我说,希望我一定‘弄’死他的父亲,一定要。   “我想当个好人。”李明富说:找人杀了自己的爸爸,确实很耻辱,可是,我没有选择。   我看着满脸都是眼泪、鼻涕横飞的李明富,点了点头:我会做了他。   “谢谢。”李明富的脸部,迅速扭曲,肌‘肉’不停的颤抖着,他也在这一瞬间,低下了头,对我说:我父亲在香港、澳‘门’、台北,都有避难的别墅,一旦他要躲避某个仇家,就会在就近,选择一个最靠近的避难场……五个小时前,他给我打过电话,说这段时间,会在澳‘门’住很久,我想,他肯定是察觉到了你们的存在。   我点头,这是肯定的,在我和兄弟们,帮助小蝶出那养鬼阵的时候,李达开已经察觉了我们的存在,也知道我们要开始展开报复了。   李明富说:一旦我父亲要躲在别墅里面避仇,那他要做的事情,就会变得简单了,七八个心腹,和他同吃同住,外面还有大量的马仔,有枪有武器,甚至所有的玻璃,都是防弹玻璃,你们不管是强行进攻,还是远距离的偷袭,都毫无用武之地。   “那你有办法?”我问李明富。   李明富点头:我可以去找我爸爸,我去见他,他会让心腹们都去外面,这样,我和我父亲,取得了一个独处的机会,到时候,我肯定会和他吵架,然后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打开一扇窗户透气……这扇窗户打开,就是你们杀我爸爸最好的机会,千载难逢,就在那打开窗户的一瞬间,你们可以用步枪,狙击他。   “不,不,我们东北‘阴’人,不擅长用枪,但是,只要你有一个独处的机会,我想……我完全可以找人,悄无声息的做掉他。”我对李明富说:做掉你那个恶毒的父亲。   “希望你能做掉,我父亲说……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压榨那些穷人,把穷人变得更穷,同时让他变得超级富有,我父亲,是穷人的敌人,是底层的敌人,请,杀了他,为无辜的老百姓,那些被股市套牢、被房价压垮的可怜人,出一口恶气。”李明富说。   我转头就走,说等我到了澳‘门’,我会和李明富联系的。   李明富喊了我一句:等一等。   “怎么了?”我问李明富。   李明富说:我开窗户后,会立马出‘门’,请不要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爸爸,毕竟,他是我的爸爸。   我想了想说:到时候,你说一句“我出去透透气”,我和我的兄弟们,会等十秒钟,然后结果你爸爸。   “谢谢。”李明富跟我鞠了一躬。   ……   告别了李明富,我回了酒店,问赵长风在上海这边,认不认识办证的人。   赵长风问我干什么。   我说我要找人办证护照、港澳通行证等等证件,我带着兄弟们,去一趟澳‘门’做了李达开。   为宏明大酒店的罪恶,画上一个句号。   赵长风说没问题,他说他的老板,能量很大,小小的护照和通行证,那都好办。   “好办就ok了。”我给赵长风打了一个“ok”的手势。   要说赵长风办事,果然效率。   第二天一早,我就见到了要办的护照,我们兄弟几个,每个人都有一套完整的去澳‘门’的证件。   我、赵长风、大金牙、石银、‘阴’阳鬼探、乔拉七个人,坐上了飞往澳‘门’的航班。   澳‘门’是一个赌城,亚洲最大的赌城,但是,治安其实不错的。   在澳‘门’回归前,确实治安很差,杀人、小偷小‘摸’、绑架各种犯罪案件层出不穷,曾经某段时间,甚至达到了失控的程度。   不过澳‘门’回归后,政fu大力整治,让治安好上了太多。   不过,治安再好,不代表完全没有违法犯罪,至少,我从李明富那儿知道,李达开的枪支,全部是在澳‘门’买到的。   我和兄弟们到了澳‘门’机场后,我给李明富去了一个电话。   他把李达开的避难的地址,发给了我。   我接到地址后,查了一下地图,‘奶’‘奶’的……那李达开,住在哪儿澳‘门’靠海的一个叫‘玉’明岛的一个海岛上。   怪不得他来澳‘门’避难呢,别墅建造在海岛上面,海面一览无余,这特么有仇人来寻仇,一公里之外,就能够察觉了,除非你能悄无声息的躲开‘玉’明岛上的眼线,上那个海岛。   我立马拨通了李明富的电话,直接把他骂了一顿:你有没有搞错?你爸爸住在海岛上,为什么开头不跟我说?现在才跟我说,我怎么上岛?   “你怎么上岛,和我没关系,如果你不能悄无声息的上岛,那你就没资格杀我的爸爸,如果你可以上岛,那ok,到时候再给我打电话,我会和你谈下一步刺杀计划的。”李明富说完,又说:对了,虽然你们本来也要杀我的爸爸,但我们是合作嘛,我现在给你们转一笔钱,事成之后,还有一笔。   说完,他挂了电话。   再过了两分钟,我的手机上,出现了一条短信。   短信显示,我的银行卡上,入账“三百万”。   这三百万,李明富要杀了他爸爸,给我的劳务费。   我咬着嘴‘唇’,回头对兄弟们说:走,去买潜水服,那李明富,给了我三百万,买潜水服剩下的钱,咱们分了。   这时候,乔拉一把拉住了我:我带你们上岛,但是……你买装备的钱,全部给我,行吗?   “你怎么带?”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就问你,行不行。”乔拉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我也是见了鬼了,我见过不少“炮仗型”的人,点火就炸,乔拉是我见过的“炮捻子”最短的人,还是个‘女’人,脾气真暴躁。   我咳嗽一声,说:行啊……咱们七个人,潜水套装十万一套,一共七十万,你如果带我们上岛,七十万全部给你,剩下的钱,咱们再平分,行吗?   “成‘交’。”乔拉对我说:带我去离那海岛最近的海岸,我带你们上岛,北海鲛人,世代和水打‘交’道,这点小事,不在话下,不然我也不配叫鲛人。   我想想也是,乔拉这‘女’‘阴’人,一身‘阴’术都和水有关,没准她真的有法子呢。   “行吧,租两个车,我们先去离那海岛最近的海岸线。”我也想看看,乔拉到底有什么法子,把我们这些人,送到岛上去。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开始写,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哈,我爱你们。 第三百四十四章 血引白鲨   我想看看,乔拉到底有什么法子,把我们这些人送到岛上去。   我们一行人,租了两台车,挤了挤。   我把地图给司机看了一眼,说我们要去那个岛,让他开车到离岛最近的海岸线上去。   司机扫了一眼,问我们:大陆客?   “恩。”我反问:怎么了?   “没有了,没有了,来澳‘门’的大陆客嘛,都是去赌场的,就算不是去赌场的,那也会先去赌场逛逛拉,我看你们一上来就出海,单纯的奇怪而已。”司机一脚轰着了油‘门’,载着我们离开。   车上,司机告诉我们,说我们真是识货的人,澳‘门’山多平地少,人没地方住,靠填海,填海填了不少面积。   那填海的材料都是硬邦邦的,不像正宗的带有孔‘洞’的海礁,礁石会卸掉海‘浪’的力量,但是填海材料不会。   所以,澳‘门’的海‘浪’,撞到岸边的时候,水‘’很大,给人一种壮阔的感觉。   其余地方的海洋怀柔,像母亲,澳‘门’的海洋威严,像父亲,不一样的观感。   我听这司机说得,玄乎其玄的,如果真如他说的这样,那直接下海,更加危险唉。   因为海‘’很大,代表海水中的暗‘潮’更加凶猛,漩涡也多,乔拉真的能够带着我们,上岛吗?   那司机开了很久的车,把我们送到了位置。   这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黄昏的海,超级美,余晖,火烧云,壮阔的海‘浪’,带着咸味的空气,略微有些腥的海风,让现实和‘浪’漫齐头并进。   我们一群人看着乔拉:可以下海了吗?   “暂时还不能。”乔拉打开了她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几个手指长的绿‘色’草‘药’,递给了我们。   我问这是什么?   乔拉说这叫“气包”,是大兴安岭里面的一种草‘药’提炼出来的,是北海鲛人世传的一种工艺‘药’品,这种‘药’物,含在嘴里,会在一个时辰之类,连续释放大量的氧气。   “哦!这算是简易的氧气瓶?”大金牙问乔拉。   乔拉说是,那些南海采珍珠的“鲛人”,也用类似的“气包”,不然的话,压根无法潜入那么深的海底去采珍珠。   说话间,石银已经往嘴里扔了一个气包,那气包才扔进去了两分钟,石银哇的一声,把气包吐了出来,不停的咳嗽。   “卧槽,这什么玩意儿?坑爹啊,老子差点被气冲到了肺!”石银骂骂咧咧的。   乔拉冷笑:气包的气流很大,也不是恒定的,你们口里含着气包的时候,注意了,时刻调整气包释放出来的气体,他释放得大,你们少吸一点,释放得小,你们多吸一点……调整好节奏,不然,就和那个蠢货一样笨。   石银本来就郁闷,现在又被乔拉骂成蠢货,更郁闷了,站起身要和乔拉干架。   我却拉住了石银,算了算了,先干活,后算账。   “哼!”乔拉盯着石银:我要是想你这么蠢,早就找个地方撞死了……找我单练,等我拿到了招‘阴’人的钱,随便。   说完,乔拉又望向了我,说:招‘阴’人,我问问你……去那个岛上杀人,不会被警察盯住吧?   我连忙摆手:我之所以和李明富联系上,就是不想被警察盯上,不然的话,我们早就强行做掉李达开了。   “那就好。”乔拉说:我上一次杀人,还是在我二十一岁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有四年半了。我们鲜卑族人的血,流淌着战斗的本能,如果我一旦开始杀戮,手段会很残忍的……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草你‘奶’‘奶’,我石银那也不是吹牛‘逼’,倒斗下墓的活没少干,什么手段没见过,做什么心理准备?”石银在这儿想找回场子。   乔拉却不理他,一个人走到了海边,宽衣解带。   她先脱的是‘裤’子,脱到只剩下一条紧紧裹住的两条‘腿’的“鲨鱼皮”泳‘裤’。   接着,她又把麻布的衣服脱了下来。   她穿了一套连体“鲨鱼皮”的游泳衣,‘露’出了宽阔的肩膀擅长游泳的人,背部都会很宽这是因为长期锻炼背部的背阔肌导致的。   乔拉的麻布外套脱下大半,缠住了右手,却没丢下来。   她回过头,对我们说:你们不歧视我吧?   “歧视?歧视你什么?我是个瞎子都没人歧视我。”秦殇说道。   “那就好。”   乔拉一下子将麻布衣从右手上,扔了出去,‘露’出了她的那条右手。   看到了乔拉的右手,我们惊呆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看清楚乔拉的右手。   她的右手,非比寻常。   “我靠!水晶手?”   “哎哟,这是什么情况?”   “草你‘奶’‘奶’,颠覆爷的三观啊。”   大金牙、郑子强和石银,三人齐声惊讶。   我也想惊讶的,但顾忌乔拉的面子,我没有惊讶。   我看见乔拉的整条右臂,像是一只水晶,水晶铸成了一条手臂。   而乔拉的手腕处到手掌处,都是银‘色’,像极了一只金属的手掌,五根手指的指甲,非常锋利,指甲尖,异常的尖锐。   昨天,乔拉按在郑子强脸上的五根铁钉,我当时还以为是武器呢,原来,就是她的指甲。   我们这群人里,唯独赵长风非常淡定。   这家伙,博古通今的,知道的不少。   赵长风见了乔拉的右臂之后,说道:传说北海鲛人,在十八岁成年礼的时候,会吃一种在深海里抓上来的鱼,吃完了之后,身体力量,变得极其强劲,同时,右手也会变异……长出水晶模样的皮肤,和银‘色’的手掌,摧城拔寨,无往不利,现在看到,竟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乔拉似乎因为我们议论她的手臂,表现得非常不高兴,带着脾气的说:我们鲜卑鲛人一族,往下一代代传的时候,会挑选族里力量最强的族人,进行“换臂”,吃一条在深海里面叫“‘阴’厥”的鱼,这种鱼很难抓,全族抓上十几年,也只可能抓到一两只,这种鱼养活很不容易,非常珍贵……只有鲜卑族力量最强的战士才能吃,吃完了就可以“换臂”,我们“换臂”后的鲛人,才是真正的北海鲛人,我们的右臂,无坚不摧!   说完,乔拉对着填海的防‘浪’墙,就是一拳。   轰!   她的手,就是一把尖刀,锤在防‘浪’墙上,像是锤在一块豆腐上,直接砸出了一个深坑。   接着,乔拉拔出了拳头,扭转了一下腰肢后,走向了她放在地上的包,霸气十足的冲我们吼:愣着干什么?等我给你们脱‘裤’子吗?   哎哟,我们此时正震惊在乔拉那奇大无穷的力量上呢,结果被她一吼,我们又震惊在她那奔放的话语里。   现在,我们见到了乔拉的真本事,心里都有底了,纷纷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准备下海。   “别着急下。”乔拉喊住我们。   我们回过头,看向了乔拉。   乔拉说道:难道我们准备穿内‘裤’去做掉李达开?多没气场?等我一分钟。   她拿过了石银的大背包,把我们的衣服,全部塞了进去,然后,站起身,打了一个呼哨。   吁!   清脆的呼哨过后,四五条巨大的海鱼,跃出了海面,乔拉直接把包狠狠的对着海鱼的方向一丢。   那几条海鱼竟然浮起了背鳍在水面上,一鱼一个角,稳稳的托住了石银的背包。   “走吧!海鱼跟我们一起走,到了海岛,拿包上岸就可以了。”乔拉背着手,走进了海里,海鱼变成了我们衣服的搬运工。   我不停的摇头特么的,乔拉这手艺,真是好手艺啊,那个李达开,如果在澳‘门’内陆上,我们也许拿他还没什么办法,但丫哪儿都不躲,躲海岛上面去?这是找死啊。   乔拉是大海中的‘女’战士,海洋,就是她的无敌主场。   我们几个人,都下了水。   乔拉让我勾住她的双脚,其余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勾住前面人的双脚,我们变成了一溜纵队,在海里面潜行。   乔拉的力量很大,水‘性’极好,直接沉到了海底,几乎是贴着海底,往前潜行。   我心里暗暗给乔拉点了个赞,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北海鲛人。   我们纵队,被乔拉带得飞快。   很快,我们往前游了至少有三四百米。   海洋的深度,突然变深,刚才还能贴着海底,现在,我们往下看,只能够看到黑黢黢的海水。   这一点我倒是知道……因为海岸的边上,有一种叫“大陆架”的结构,海岸前面几百米深度都不会很深,但是只要越过了大陆架那海水会突然变得深不可测。   乔拉带着我们,又开始上浮。   浮到我们都能够看见水面上的光后,估计离水面只有三四米的时候,乔拉停下来了。   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见,乔拉的右手指尖,对着左手的小臂一划,她的血液,顿时浸染在了海水中。   “这是要干什么?”我心想,同时望着我身后的大金牙。   大金牙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乔拉为什么停,又为什么给自己放血。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感觉身边的暗流,变大了许多,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如果不是我们紧紧抓着前面人的脚,没准我们已经被冲开了。 http://   唯独乔拉,她就像一根定海神针,扎在水里面,纹丝不动。   在暗流越变越大的时候,突然,我看到前方……来了一只……大白鲨。   我的天啊……乔拉放血,就是为了吸引大白鲨过来么?   那血盆大口,钢锯一样的牙齿,我看了都胆寒。   不过,接下来的情况,更让我心惊‘肉’跳了。   因为……我不止看到了一只大白鲨,我看到了……一群大白鲨。   作者寄语:先写两章哈,明天多写点。 第三百四十五章 海洋霸主   因为……我不止看到了一只大白鲨,我看到了……一群大白鲨。   那一群大白鲨,睁着凶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几个。   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反正我是有点怵的。   妹的,那些大白鲨鱼,差不多有个四五米长,四五米长的鲨鱼啊,那都是一只只的巨兽,那尖锐的牙齿,看着都怕。   鲨鱼围绕着我们游来游去的,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距离我最近的大白鲨,就在我的身下,我看见鲨鱼的皮肤虽然没有鳞片,但也是坑坑洼洼的,看上去,就让我有浮上水面的想法。   呼啦啦!   鲨鱼搅动着的水流,把我们撞的直直的往后面退。   我曾经看过《大白鲨》的电影,里面稍微介绍过大白鲨,它说大白鲨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食‘肉’鱼类,极度凶残,攻击‘性’很强。   现在,我们几个,估计要葬身鱼腹了。   就在我们几个人,快要吓‘尿’了的时候,在水里纹丝不动,如同定海神针的乔拉,突然扬起了头,她在水里面,发出了一记尖锐的啸声。   要说乔拉也没张开嘴,就算张开嘴,那海水也会在瞬间,灌进乔拉的嘴里面,让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出来。   可是,乔拉还是发声了。   我瞧见乔拉的喉咙处,不停的抖动着,身体,也在剧烈的抖动着。   难道说……她是靠身体皮肤的震动,和喉咙的震动,来发出如此尖锐的啸声吗?   那一声尖锐的啸声过后,奇迹出现了。   围绕着我们几个人打转的大白鲨,竟然整齐的列队,排成了一列纵队。   乔拉游到了带头的大白鲨的背上,望着我,指了指大白鲨的背。   “这是啥意思?”我心里想着。   乔拉再次指了指大白鲨的背,同时,她的身体,趴在了大白鲨的背上。   这下我算看懂了……原来,乔拉用她的‘阴’术,控制了大白鲨,让大白鲨变成我们的免费坐骑,直接潜行上岛?   “这乔拉是海底之王啊。”我连续的摇头,感觉乔拉的这一手‘阴’术,真心是绝了,这么多年,她仅仅是一水果店的老板,实在是太屈才了。   我们几个,连忙按照乔拉的样子,也趴在了大白鲨的背上。   大白鲨的背坑坑洼洼,我们手抓上去,抓力其实可以让我们抓大白鲨抓得很稳。   我们几个人,一人一头大白鲨,都是“独坐”的鲨鱼车……实在太潇洒了。   你说见过鲨鱼的人不少,但是被大白鲨带在海里游的人,又有几个?   一群人都上了大白鲨的背,我们一起开始游动。   这叫一个威武霸气啊。   大白鲨才游了十来米,突然……它们改变了路线,又开始在原地盘旋了。   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呢,又感受到了一阵奇大的海洋暗流。   我往前定睛一看,好家伙……在我们的正前方,游过来一只超大的大白鲨。   别的大白鲨,可能就四五米的样子,这只从对面游过来的白鲨,比我们身下的,大上好几圈,估计得有六米多,那森然的牙齿,气势汹汹的鲨鱼脸,都让我们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我猜……这群大白鲨里面,那只最大的大白鲨,是这边的大哥……它的兄弟,被我们当了坐骑,这当大哥的,自然要来捍卫他的尊严了。   在这大鲨鱼快要撞向我们的时候,带队的乔拉,游到了鲨鱼的面前,在水里站直了身体,挡住了那只巨大的白鲨大哥。   白鲨大哥张嘴就冲着乔拉咬了过去。   乔拉灵活的躲了过去,直接踩到了白鲨大哥的嘴边,一伸右手,揪住了大白鲨的一颗牙齿。   她脸上的肌‘肉’,突然凝固,同时,整个身体的肌‘肉’线条,在这一刻,全部显‘露’出来,简直是一个猛‘女’!   “呼!”   乔拉在水里,吐了几个圈圈后,一张手,直接把大白鲨的那颗牙齿给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鲨鱼的嘴里,立刻喷出了一股红‘色’的鲜血。   鲜血在水里面,再次稀释,没多大一会儿,血水就消失了。   鲨鱼红了眼睛,牙齿被拔,这似乎已经‘激’怒了它,它再次冲着乔拉气势汹汹的咬去,似乎要像乔拉证明,海底的霸主,是我……不是你。   不过,乔拉真是艺高人胆大,她丝毫没有退避,眼里迸‘射’出霸气的‘色’彩,赢向了鲨鱼头。   在她离鲨鱼头还有半臂距离的时候,突然,乔拉扬起了有拳,对着鲨鱼的鼻子,狠狠一拳头过去!   轰!   乔拉左手的力量,已经是十分出‘色’了。   加上,她是“北海鲛人”,换臂过,所以,她右手的力量,天生神力。   她右手一拳头打了出去,就像是一发炮弹,拳头周围的海水,变得白‘’‘’一片,像是子弹在水里‘射’击时候,‘激’出来的水‘’弹道。   这一拳头轰在了白鲨大哥的鼻子上,直接把大白鲨打得后退。   大白鲨那数吨重的体格,竟然被一个‘女’人,打得在水里后退,就算水里的阻力小,也能看得出来……乔拉的右手,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大白鲨立马掉头,逃之夭夭了。   它已经被乔拉的力量,给征服了。   乔拉对着大白鲨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一扬手,将左手的那枚大白鲨牙齿,直接让海里面扔了。   接着,她重新上了大白鲨的背,继续做领头羊,带着我们,潜行上海岛。   在乔拉硬憾大白鲨之后,我看乔拉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尊敬,这才叫……海洋霸主。   怪不得乔拉的‘性’格有一些霸气,一个经常要在水里,面对庞大生物的‘女’人,没霸气,那才怪呢。   对付这些巨大的海洋生物,力量是一个关键,搏击的技巧也是一个关键,气势却是最重要的。   人,拥有所有动物最强的气势。   ……   有了大鲨鱼的帮助,我们这群人上岛,那真叫一个轻松啊。   距离海岸线四五公里的海岛,如果是人游,又慢又费力气。   但这些大白鲨带着我们游,速度那就相当快了,天还没有彻底黑,我们就已经偷偷的潜行上了海岛。   在到海岛之前,乔拉偷偷探出半个脑袋,趴在鲨鱼背上,观望了小海岛一圈。   最后,乔拉决定,从海岛全是森林的一面,登岛。   距离海岛几百米,我们就下了大白鲨的背……因为再往前走,一旦过了大陆架,海水变浅,鲨鱼很容易搁浅,最后死在海滩上。   下了鲨鱼背后,我们又恢复成一列纵队的模样,一个个抓着前面兄弟的双脚,由乔拉带领我们,上了岛。   我们到了海边,那几条大海鱼也把我们的背包,运过来了。   我们从包里拿着衣服,开始穿衣服,石银没有换衣服,因为他这次过来,穿了全套的“卸岭穿山甲”。   在我换衣服的时候,我夸奖乔拉:你厉害,海洋霸主,鲨鱼都听你的指挥。   大金牙嘴贱的说道:乔拉,你为啥不去卖鱼啊?指挥那些鱼,一条条的趴着上岸,你早成发财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乔拉骂大金牙:你眼里除了钱,还剩下什么?   “还真没什么了。”大金牙现在对乔拉有些怂,毕竟乔拉可是硬憾鲨鱼的‘女’人。   乔拉又蹬了大金牙一眼后,说道:我一身的本事,都来自于海洋,所以,北海鲛人,是海洋里的海神,所有的鱼类,都是我的子民,我不会杀害它们的。   大金牙讪笑了一阵后,说:刚才你可拔了一颗大鲨鱼的牙齿,这算不算伤害?   “当然算,那大白鲨不听我的话……试图对我进行挑战,所以我才出手的,而且你们根本不知道……鲨鱼的牙齿,是能够再生的,而且还有很多的备用牙齿,拔它一颗牙齿,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乔拉给我们解释完后,对我说道:招‘阴’人……上岛我带你们上了……那七十万……。   “一分不少。”我直接打了包票了,同时给李明富打了电话。   “喂!”李明富似乎不太高兴:你们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是打算退出?   “怎么会?我们已经登岛了。”我对李明富说。   “这么快?”李明富有些不敢相信。   他怎么也不会知道,我们是靠着大鲨鱼,登岛的。   “当然了……下面的计划是什么?”我问李明富……现在,他的父亲,那个大恶棍李达开,已经跟我们近在咫尺了,‘弄’死他,是势在必得的事情了。   李明富沉默了几秒后,说:你们顺着海岛,绕一圈,看到有一座山没有,上那座山,就能够看到我了,看到我,再跟我打电话。   “ok。”我挂了李明富的电话。   实际上,我们刚才,在大鲨鱼的背上,已经看过这个岛的地形了,要说山……就我们脚下这一座。   我们七个人,开始爬山。   爬山的中途,风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喂!小李。”   “咋了,风爷?”我问风影。   风影跟我说:这两天,我仔细的找了成妍和黄馨的房间……没找到……没找到任何的风水阵,也没找到邪术的蛛丝马迹,你会不会搞错了?   我当时听了千叶明王的话后,我猜测,那个偷走了狐仙一家尸体的人,其实是想害黄馨,而不是成妍,所以,我猜测,那凶人为的就是黄馨脖子上的那张人皮吊坠,所以,我感觉,那偷尸体的人肯定在黄馨家里,做了一些邪术的手脚,要不然的话,成妍怎么会中邪?为什么会狐仙上身?   不过,现在风影似乎是没有找到。   我直接对风影说:找不到就算了,我回去仔细找,你趁着有时间,给‘阴’人朋友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一个背后写着“楠”字的‘女’‘阴’人,查查她的来头,最近,她很跳!   风影问我:你啥时候回来?   “明天吧。”我笑着说。   我如此自信的公布了归期,就因为我今天晚上,杀了李达开……势在必得。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第二更开始写。谢谢大家的打赏和订阅哈。 第三百四十六章 奇袭   我‘交’代了风影,让他帮我去打听“楠人”的事情后,带着兄弟们,继续爬山。   这岛上的山矮,说是山,其实就是个小土包……二三十米的高度。   我们上了山,立马看到了山脚下,有一栋别墅。   别墅的范围,那叫一个大啊……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奇大的无边界游泳池,甚至还看得见一些穿着三点式、体态丰盈的‘女’人,在那里嬉水。   游泳池的边上,有一间屋子。   屋子的‘门’是透明玻璃,里面是一个大房间,房间里,站了七八个穿着黑西服的人,他们站得笔直,一只手都‘插’在‘裤’兜里……我猜,他们的‘裤’兜里,铁定是“枪”,在他们的前面,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的人,似乎正坐着写‘毛’笔字。   那人写字的方向,正好对着我们。   我的视力比较好,他离我们,也就差不多五六十米的距离,我把他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恶贯满盈的李达开。   现在这家伙摇身一变,倒是像个知识分子了。   我拨通了李明富的电话:我上山了,看到了你的爸爸,正在写字。   “你真的来了?”李明富还是不太相信。   “少废话了,待会你去和你父亲独处。”我对李明富说。   李明富问我:需要我为你打开书房里,那连接游泳池的防弹玻璃落地窗吗?   “不用!到时候我给你发短信,你接到了短信,直接离开书房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我。”我对李明富说。   李明富立马答应了,接着问我,什么时候去争取一个和他父亲独处的机会?   我直接说:二十分钟之后。   “可以!”李明富挂了电话。   他一挂电话,我立马对石银说:石头,能不能干掉李达开,就看你的水准了。   “咋的?”石银有些楞:“这我就是过来‘混’劳务费的,咋上了岛,我成主力了?”   我指着李达开所在的书房,拉过石银说:你不是擅长刨土吗?刨个地道,一直刨到李达开书房的下面,我们随时能撞出他的木地板的位置。   “这个没问题,包我身上了。”石银听了我下给他的任务,立马拍‘胸’脯,他是谁啊?卸岭力士,挖土挖地道,是他的长项。   他蹲在地上,用眼睛仔细的看清楚了李达开所在的方向,同时,用带上了“穿山手甲”的手,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那儿闻了闻,又用手指捻了捻土后,直接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说:没问题……这土是“马溜子”,特别软,很好挖,二十分钟,挖到李达开的房间里去,完全没有问题。   “没问题就开始挖呗。”我让石银开动。   石银却说需要下山,下了山开始挖,不然得挖那一年去?   我想想也是,带着兄弟们,猫着腰下山。   其中乔拉猫到了半山腰,压根没听我的指挥,身形奇快的往前冲,她越冲越快,最后都快成一抹残影了。   她冲到山脚下后,突然一个腾跃,翻过了别墅的围墙,至于后面的事……我们因为下山的位置已经很低了,压根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她这是干啥?”石银问我。   我摇摇头说:乔拉没组织没纪律,不管她,只要没出事就好。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十分的担心……乔拉不会是打算单独干掉李达开吧?那很危险啊。   好在,我们一直猫到了山下,并且在石银靠他那双比挖掘机还厉害的前臂给我们开路,一直挖到了李达开的书房下面的时候,我们始终没有听到地面上有什么动静……似乎乔拉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消失了。   大金牙在我的身后,嚷嚷了起来,说:得扣乔拉工钱!   “稍安勿躁,我感觉乔拉不是一个蠢人,她估计埋伏在那个游泳池里……想为我们,做毒蜂的最后一根尾刺。”我对大家说。   其实细细想也想得通,北海鲛人是谁?那是鲜卑族训练出来的战争机器,战斗素养一定非常高……在这么高的战斗素养下,不可能没组织没纪律。   我想,乔拉一定是靠她的身手和水遁‘阴’术,潜伏在那个游泳池里,如果我们成功击杀了李达开,她就不用‘露’面了,如果我们没有成功击杀李达开,这时候,乔拉作为毒蜂的最后一根尾刺,会下杀手的。   这叫“伏击”。   “但愿如此吧。”石银叹了口气。   我则把事情,拉回到了主题上,问石银:这个地道,能不能直接冲出去?   “废话,还担心我的专业吗?”石银说:我告诉你……这个地方,就在李达开别墅下的十公分处,这“马溜子”土非常软,软得让马趴这地上滑行都能‘弄’出一条条的“溜子辙”来。   大金牙问石银:万一咱们撞出去,下面是水泥怎么办?   “放你娘的屁,老子对建筑了解比你深……这木别墅,都是往地上打四根钢梁,然后铺一层底木做的房子……这以为跟你那商品房似的,用钢筋‘混’凝土那么没‘逼’格的材料啊。”石银顶了大金牙一句。   我让大家安静,把头贴在地道上方的面上,听着上面书房里的动静。   耳朵才贴在面上我听见了李明富和李达开争吵的声音。   李达开正在怒骂儿子李明富:你跟我说什么?违背我的意思?如果你真敢走这一条路,再往前走半步,老子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直接废了你!   “可是,人总有梦想的。”李明富争辩。   “梦想……老老实实的按照老子的路走,那就是梦想……别再胡思‘乱’想了。”李达开越骂声音越大。   我开头就知道,李明富想当一个善良的人,想当长江学者那种高级知识分子,可李达开‘逼’着儿子去当黑心老板,所以,李明富找我干掉他爸爸李达开。   现在我听了李达开的话,这家伙心肠是狠啊……不按他的路走,他就要废了他的儿子。   对这样一个开“血腥酒店”害酒店客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棍,连儿子都能下手的人渣,我不知道留着他的命,到底有什么作用。   “杀。”我掏出了手机,给李明富去了一条短信。   我趴在土层上的耳朵,清晰的听见了书房里有嗡嗡的一声,接着是一顿杂‘乱’无章的脚步,显然,李明富已经接到了我的信号,直接离开了书房。   现在,书房里,只有一个人……就是李达开。   我猛的拍了一巴掌石银的背。   石银包裹着手甲的双手,对着上方狠狠一凿。   同时,石银装着一身的蛮力,直接撞了出去。   轰!   我们几个,也都依次跟上了,短短几秒钟,我们几个人,出现在书房里面。   书房里……李达开认出我来了,吃惊的说:你是李善水,还有……还有金牙先生。   “狗贼……当年你没‘弄’死老子,老子今天来‘弄’死你。”大金牙曾经被李达开差点害死,现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一下子,跳到了李达开的面前就是一脚。   不过,李达开一抬手,手里多出了一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大金牙的‘胸’口。   这一枪要是搂响了,大金牙非死即残!   关键时刻,郑子强突然‘射’出了一道琴弦。   锋利的琴弦缠住了李达开的手腕,一下拉开,直接把李达开的右手巴掌,齐根切断。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赵长风走上了前,一抬手,活婴咒直接趴在了李达开的‘胸’口。   “你吸了那么多客人的阳气,今天,我就用活婴咒,吸你的阳气,直接把你吸死!”赵长风低声吼了一句后,那活婴咒,直接张开了大口,从李达开的嘴里,吸走了一团团白茫茫的气。   李达开睁圆了双眼,却无可奈何,因为这是他的报应。   十秒钟的时间……李达开死了,死在了自己害别人的方式上。   一代血腥的富豪,就这么死在了我们的面前。   大金牙对着李达开的尸体还踹了一脚,冲着他的脑袋,吐了一口唾沫:该,死得活该。   我拉着大金牙,让他别鞭尸了,速战速决,赶紧撤,可不知道李达开的那些保镖,什么时候还会进来呢。   我们几人要往地道里面钻,石银指着游泳池里嬉水的丰盈‘女’人们,问我需不需要灭口。   “灭啥口?你真是强盗啊?走吧,她们的事情,李明富会处理好的。”我和李明富合作,这几个‘女’人,李明富给点钱就打发了,害她们的命,实在不太合适。   我要带着我的兄弟们,钻地道,离开这栋别墅呢。   突然,地道里面,钻出来了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都拿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们。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再次打开,这会儿,涌进来了十来个人,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一柄手枪。[ban^fusheng] 首发   而李明富,站在他们中间,看着我们几个人,诡异冲我们笑着。   “李明富?你爹已经死了,事情办妥当了,你这是打算干啥?过河拆桥?”我看着那些枪手,问李明富。   李明富笑眯眯的给手枪上膛,冷笑着对我说:李善水是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从来不想当什么长江学者,我只是想当一个真正的黑心老板,黑着良心赚钱的企业家,呵呵。   “你骗了我?也骗了小蝶?”我问李明富。   只是一个高三学生的李明富,推了推他的眼镜,说:事实上,我父亲根本不希望我走他的路,他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待人彬彬有礼,为人善良,呵呵!我看上了我们班的那个妞,我强上了她,这事被我爸爸知道了,他那天下午,差点打折了我一条‘腿’,还警告我,只要我再做一件恶事,就会亲手废了我。   “你爸虽然是个人渣,但是一个好爸爸。”我盯着李明富,说:可惜,有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的儿子。   作者寄语:第二更写完了,谢谢大家的打赏和订阅。 第三百四十七章 毒蜂尾刺   “你爸虽然是个人渣,但他是一个好爸爸。”我盯着李明富,说:可惜,有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的儿子。   李明富继续冷笑,说:我父亲可不是什么好父亲,我向往金钱,向往地位,向往和我父亲一样,走到哪儿都能被人尊敬的感觉,可我那个迂腐的父亲,非要让我去当高级知识分子,呵呵,我必须除了他,才能够接下这硕大的家业。   他望着我说:刚才从我父亲房间里面,走出去的七个心腹,都死了……被我的人干掉了,这个岛上,剩下的马仔,全是我的人。   “哼哼。”我冷笑着盯着李明富:你杀了谁,跟我没关系,我现在要走了。   “不,不,不!”李明富笑嘻嘻的看着我,言语如同毒蛇一样恶毒,他说:李善水,你得帮我扛这个锅啊,我父亲,是你杀的,不是我……所以,我要为我父亲,报仇。   原来李明富一直以来把自己假扮成一个“没有选择的学霸”,其实就是想利用我或者小蝶的同情心,杀了李达开,这样,李明富即扫掉了拦路石,又不用承担“弑父”的恶名。   虽然李达开该杀,可是被人欺骗和利用的感觉,让我很不爽。   李明富对我说:对了,你知道不?我父亲,经常劝我念一手好书,当一个有知识的文化人的时候,他常常对我说他曾经没有选择,现在他有钱了,我有选择了,所以,我可以当个好人。   “可是,我即使有选择,我也要选择成为一个有钱人,而不是一个书呆子。”李明富的目光里,绽放出了一抹恶毒,他说:我父亲是一个人渣,我比我父亲更加人渣,所以,我的家业,会比他更大的。   “哼,儿子下手办老子,还甩锅给外人,你可以的。”我对李明富说。   李明富则冷声说道:是吗?有谁知道,我父亲是死于你和我的合作?在场所有的人,都只看见你和你的朋友,杀了我的父亲,哦……对了……还有人知道。   他说完,一抬手:把外面那几个‘女’人带进来。   两个马仔,把游泳池里那些嬉水的‘女’人、通过玻璃窗看见我杀了人的丰盈‘女’人,带了进来。   李明富直接揪住了其中一个‘女’人的头发:跪下。   ‘女’人哭哭啼啼的,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头发,跪在地上求饶。   李明富问‘女’人: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女’人抬头,惊恐的指着我说:少爷,老板是在你刚刚离开十秒钟,他就被这一群人,从地板里面跳出来,杀掉了。   李明富再次如毒蛇吐信一般,缓缓的对‘女’人说:我一走,这群人就从地面跳了出来,杀了我父亲,你的意思是……怀疑我了?怀疑我和外人勾结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一走,我父亲就被外人杀掉了?   被李明富揪住的‘女’人,立马意识到他说错话了,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我重新说……重新说。   “机会只有一次,你有正确的话?那对阎王爷说去吧。”说完,李明富对准了那个‘女’人的脑‘门’,就是一枪。   噗!   一朵极其妖‘艳’的血‘’绽放,血水,溅了李明富一身。   李明富的脸,丝毫没有表情。   这个高中生,比他爸还要人渣,还要恶毒,恶毒到没有了感情的地步了。   李达开,怎么说也是虎毒不食子……李明富完全是两面三刀,六亲不认。   李明富开枪打死了那个说错话的‘女’人,接着又揪住了另外一位穿绿‘色’泳装的‘女’人,问:我爸爸怎么死的?   “老板,老板是……。”那‘女’人估计还在想着怎么编瞎话呢。   结果李明富十分不耐烦的说道:算了算了,‘女’人办不了重要的事情,说话吞吞吐吐的,留着你们也是个定时炸弹,还不如一起送你们上路呢。   他抬手连续打了好几枪,那几个穿着泳装的‘女’人,倒在了血泊中。   刚才我们不愿意当强盗去灭口的那几个‘女’人,此时,都丧生在了李明富的枪下。   我发现李明富真是个铁石心肠,拿人的命不当命,他杀这几个‘女’人的时候,真心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石银盯着李明富骂了一句:草你‘奶’‘奶’,老子一直都觉得我够心狠手辣了,你特么比老子还心狠手辣?你鬼都不如。   “哼哼。”李明富的嘴角,挂上了一丝丝坏笑,对石银说道:别嚷嚷了……我知道,你们这几个人,很有本事,可是再有本事,你们也走不了,这里有十几把枪,随时都能要了你们的命。   他说完,又冲我说道:李善水,知道吗,在你说你上岛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的方位了。   他指着窗户外的天空说道:看看……外面有一个航拍器……你们上岛之后的任何一个动作,我都了如指掌,在你们挖地道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偷偷跟着你们下地道了。   “死,是对你们这些人智商的惩罚,谁让你们傻呢?谁让你们被我当枪使呢?”李明富说:我为了杀我的父亲,我愿意给‘女’鬼下跪,愿意演一出苦情戏来感动你……现在,我要送你上路了,对了,我得对你说一声谢谢,我在动了杀我父亲念头的时候,一直在找杀手,可是有些人有本事却没胆‘色’,有胆子的人没本事,你们是最合适的人选,既有本事,又有胆‘色’,还有一个必杀我爸爸的心。   “现在,我爸爸死了,我还不用扛上一个“弑父”的恶名,结果很圆满,所以,我会在我成就家业,把财产增值到一百亿的时候,为你们上一炷香,祭奠曾经有一群蠢人,为了我的大业,奉献了他们宝贵的生命。”李明富冷笑连连。   我猛的哈哈大笑:李明富啊李明富,你一直自诩聪明,其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够杀掉了我们吗?   “为什么不能?”李明富说道。   我说:如果你真的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的话,应该知道,我们这里少了一个同伴吧?   “我知道,就是那个‘女’人嘛,我知道她潜入到了这栋别墅里面来了,尽管我并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李明富摇摇头,说:但是,我从来不认为,一个‘女’人,能办什么大事。   “真的吗?”我指着地上的水渍,说:你看,游泳池的水,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蔓延到这个房间里面来了?   李明富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面,漫进来不少的水。   他不以为意的说道:有水,可又怎么样?   “怎么样?就这样。”   在李明富毫无警惕的时候,乔拉靠着水遁,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乔拉的右手化作了手刀,那异常尖锐的指甲,此时成为了最为犀利的生命收割机。   她横着一手刀过去,直接切开了四五个枪手的后脖颈。   那些枪手,凭空楼响了手枪,却一个人也没打到,他们瘫软在地板上。   秦殇和郑子强的速度,也不慢,两人的琴弦飞舞,准确的扎死了四个枪手的心脏。   赵长风一扬手,小鬼咒直接趴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咬掉了那人的脸。   李明富的反应快,二话不说,对着我开了一枪。   石银双手抱头,挡在了我的面前,他的卸岭穿山甲,直接挡住了那枚子弹。   同时,他一拳,‘抽’在了李明富的肚子上,直接把这个“心不如鬼”的恶毒高中生,一拳给打飞在了空中。   乔拉完美空中接力,跳在了半空,紧紧的搂住了李明富的身体,同时,右手那尖锐的五根指甲,‘插’进了李明富的脑子。   “下辈子记住……有些‘女’人,不好惹。”乔拉落在地上,拔出了自己的右手,松开了李明富。   李明富脑袋上多出了五个血‘洞’,瘫软的滑落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此时,房间里,躺了一片尸体。   枪手的尸体、李达开的尸体、李明富的尸体,那几个无辜‘女’人的尸体。   我走到了书房的酒柜边,一拳砸开了玻璃‘门’,把里面一些高度的白酒,拿了出来,打开了盖子。   我把这些名贵的白酒,洒在了这些人的尸体上,掏出了打火机,点着了。   没有两三分钟,整个房间,燃起了大火,大火把我们七个人的脸,都映得红彤彤的。   我对兄弟们说道:走吧……都走吧……一切罪恶,在这一场大火之后,燃烧殆尽。   血腥的“酒店凶灵”,恶毒的“李氏父子”,全部付之一炬!   我和我的兄弟们,钻到了地道,离开了这个海岛。   离开海岛,我们没有再坐大鲨鱼回去,而是开着李达开的豪华游艇离开的。   在游艇上,我们都为乔拉的补位点赞。   事实上,没有乔拉自愿当做毒蜂的最后一根尾刺,我们不说折个把两个兄弟在这海岛上,至少……我们得挂彩。   坐在游艇上,我把李明富给我的三百万,分给了兄弟们。   其中,乔拉拿走了一半钱一百五十万。   我把钱,转账到乔拉的银行卡上的一刻,乔拉突然哭了。   一个猛‘女’级别的‘女’人,竟然哭了。   我问乔拉为什么哭。   乔拉说:我想起了我妹妹,如果去年,我有这么多钱,我妹妹就不会死。   我问出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乔拉……你既然没钱,为什么不去赚?你杀人的本事,是我见过的东北‘阴’人里,数一数二的。   真不是吹牛,我感觉北海鲛人乔拉的身手,比密十三还强,再加上她那神出鬼没的水遁,杀人本事绝对在密十三之上。   这么好的杀手,劳务费是相当高的。   “为了我对我妹妹的承诺……我担保,只要她在,我就不杀人。”乔拉说:我之所以答应我妹妹这个承诺,是因为……我四年半前杀的人,是我的妹夫。   “你杀了你的妹夫?”我有些惊讶。   乔拉看了我一眼,跟我讲了“她为什么杀她的妹夫”的事情。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哈,今天终于能写完三章了,虽然写得很晚了,不过心里‘挺’开心的。 第三百四十八章 替天行道   乔拉看了我一眼,跟我讲了“她为什么杀她的妹夫”的事情。   她首先很认真的问我:招‘阴’人,你说杀人,对不对?   “对也不对,杀该杀的人,就是对的,杀不该杀的人,就是不对。”我对乔拉说。   乔拉点点头,说:我真实杀过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我妹夫,其余的,都是靠大兴安岭里面的猎物,练出来的手。   靠山里的猎物练手?我想起了东北狐王的‘女’儿,竹英。   这个小姑娘,被我带到广州来了,我让她跟着王天来拍戏。   现在竹英全国各地忙着拍戏呢,她也是靠猎物练手,得来的一身本事。   我对乔拉说:为什么杀你妹夫呢?   乔拉两只眼睛盯着海面,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而深邃,她说:很简单……我妹夫害了我妹妹一辈子。   原来,乔拉有个妹妹,叫乔小水。   乔小水是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年纪比乔拉小两岁,原本,乔拉一家都住在大兴安岭的小山村里,乔拉在成为北海鲛人之后,并没有像前几任的北海鲛人,靠杀人为生。   乔拉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靠本事赚钱,赚一套房子的钱,把家里人,带出小山村,从此过上现代化的日子。   她的想法,和东北狐王很像,就是不希望家里人再过那种“日出而耕,日作而息”的山村人的生活,也想享受大城市的繁华。   所以,乔拉接了几单“白活”……就是给盗墓团伙镇场子。   “白活”主要靠威慑,毕竟盗墓团伙和团伙之间,经常会发生一些火拼的场面,乔拉的存在,就是震住场子,如果出现火拼的场面,乔拉迅速把对方团伙的几个打手给打残或者打服。   一单白活差不多几十万。   乔拉接了几单后,就在江苏南通买了一套房子,开了个水果店,把妹妹和母亲,接到了城市里面来,安享人生。   要说乔拉的钱,在南通买了一套房子和买了一家店之后,再也没有其余的资金了,她靠着一家水果店,养活一家三口人,多少有些捉襟见肘。   不过乔拉还是省吃俭用,把妹妹送到一所大学的继续教育学院去读书。   “继续教育学院”说白了,给钱就能上。   乔拉觉得她有傍身的手艺,以后遇到多大的苦也不怕,不过妹妹在城市里,没什么生活的技能,只能靠学习,学点东西,以后好安身立命。   乔小水在姐姐的资助下,上了“继续教育学院”。   说实话,山里的姑娘比较淳朴,大学里,有那种靠家里钱上学的‘浪’‘荡’公子,那些家伙,有钱,有手段,会营造‘浪’漫,追‘女’孩是一把好手。   漂亮、质朴的乔小水,在“继续教育学院”里上学几个月,被那“大学本部”的计算机学院的一位富二代看上了。   那富二代追‘女’孩叫一个牛,追姑娘手段很多,时常订‘’,有时候又陪着姑娘一起自习,经常开着跑车,请姑娘去学校‘门’口吃麻辣烫、烧烤,给‘女’孩一种“我很有钱,但同时我有很平民”的落差感。   他每到一个关键日子,都会给‘女’孩送礼物,想着法的送。   什么今天是我们见面第一天的纪念日了,今天是‘浪’漫的周末,今天是"qing ren"节,今天是……等等,等等。   在温柔、‘浪’漫的金钱攻势下,没有几个‘女’孩扛得住。   乔小水也没扛住,被那富二代追到了手。   要说这富二代出手大方,在学校边上,买下了一套三居室的商品房,信誓旦旦的说要给乔小水一个温暖的家。   乔小水和富二代‘交’往了一个多月后,恋情被姐姐乔拉知道了。   乔拉让乔小水离那富二代远点,那富二代就是玩玩,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当时坠入爱河的乔小水,智商为零,处处袒护富二代。   乔拉也没办法,毕竟妹妹当时也有十九岁了,禁止她谈恋爱,也不太现实,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个富二代,‘’心不说,占有‘欲’特别强。   他大概和乔小水处了三个月的样子,就开始拈‘’惹草,去沾惹别的‘女’人了。   这些‘’边事件,也慢慢被乔小水知道了,乔小水要和富二代分手。   富二代不乐意了,他喜欢乔小水的质朴和单纯,这几乎是城市里见不到的“类型美‘女’”,但他确实很‘’心,他说他可以包养乔小水一辈子,条件随便提。   当时乔小水不乐意,她说她只是想找个人,一起过日子结婚的,不想陪别人玩玩,一定要和富二代分手。   当天,她和富二代吵了一架。   过了大概三天,富二代突然给乔小水打电话,说:小水,我想通了,以后我痛改前非,我们一起好好走下去,好吗?   乔小水心肠软,刚开始不同意,但刚不住富二代的软磨硬泡,最后,同意了复合,那天下午,她去学校旁边的商品房,找那富二代。   进了商品房,富二代却凶相毕‘露’,说他其实压根不想改正……只是希望继续包养乔小水。   这次,乔小水说什么也不同意了,转身要走。   但那富二代,却拉住了乔小水,说:你如果敢走,我就砍死你。   乔小水只是心软,胆子却不小,压根没被富二代震慑住,给了富二代一耳光后,就去拉‘门’,准备离开。   这下,富二代怒了,他哪儿挨过打啊,再说,都是他甩别人,哪有被‘女’人甩的时候。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进了厨房里面,抓起一把菜刀,狂跑到了乔小水的身边,对着她的头,一刀砍了下去。   乔小水都不敢相信,一直对她温柔‘浪’漫的男人,竟然是一条禽兽,她回头,想要看看身后的男人,到底如何狰狞。   可惜,她才回过头看了一眼,立马面‘门’上挨了一刀。   接着,她的脸上,又挨了一刀……两刀……直到她倒在血泊里面。   幸好那天,隔壁刚好有人进‘门’,他听到惨叫后,觉得不对劲,立马报警。   等警察到了,就看到一位躺在血泊里的‘女’人,和一个拿着刀,气势汹汹的富二代。   ……   乔小水因为伤重,立马送到了南通中心医院,医院对她进行紧急输血之后,又把她送到了上海的医院……因为脸部的神经太多了,一般的医院,没有资质做缝合手术。   乔小水被转院到了上海的人民医院,接受缝合手术。   当时,听到乔小水被砍噩耗的乔拉和她的母亲,都痛不‘欲’生。   两人赶往了上海,期间,乔小水的母亲,好几次哭晕过去,乔拉则在乔小水昏‘迷’的几天里,一句话都没说过。   一直到乔小水醒转过来,乔拉才去问医生: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告诉乔拉后脑勺挨了一刀,刀尖破坏了小脑,会导致走路非常困难,同时怪异。   小脑是人的运动中枢,一些喝醉了酒的人,因为小脑被麻痹,所以走路东倒西歪的,乔小水的后脑伤到了,那以后走路,都是喝醉了酒……东倒西歪的模样。   医生接着告诉乔拉,说乔小水除了行走能力受到严重影响外,容貌基本上是毁了,面‘门’挨了八刀……能活下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乔拉当时愤怒十足,不过她没有冲动,因为当时的富二代还在警察局。   乔拉相信警察会公平办事的。   然而……一个星期之后,那富二代来了上海人民医院,三番四次的骂乔小水,说乔小水是一个臭不要脸的婊子……当时,乔拉就坐在乔小水的病‘床’前,一句话都没说,她没说话,是不想当面动手。   等富二代走后,乔拉托人问了……原来,富二代的父亲,来了一趟江苏,‘’钱找人,给富二代办了“‘精’神病”的证明……说是什么“易‘激’症”。   法院判富二代的刑,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他父亲又‘’了一百万,直接把富二代给保出来了。   也就是说,富二代把如‘’似‘玉’的乔小水,害成了一个毁容的残疾人,却连一天的牢房都不用蹲!   乔拉当时就下定了决心,要‘弄’死那个富二代。   当然,她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她知道,在城市里面,有钱的人可以利用法律,但没钱没势的人,只能被法律压住,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往后很多天,她都在关注那个富二代的行踪。   直到有一天,天气炎热,富二代和其余几个公子哥去游泳,这一次,乔拉找到了机会。   她跟踪富二代,到了游泳馆,等那富二代下水的一刻,早就在水里水遁的乔拉,一下勾住了那富二代的脖颈,直接狠狠一甩!   那富二代的头,就像是一个保龄球一样,像是炮弹一眼,迎着游泳池的水,脑袋砸在了游泳池的池底。   砰!   那富二代的脑袋,如同西瓜,直接炸开,整个头,都碎得不成样子……他那凄惨模样,把游泳池里游泳的爱好者们,都吓得嗷嗷叫。   乔拉却趁着人多,水遁,偷偷离开,她杀了平生的第一个人,为妹妹报仇。   “我相信警察,相信法律,但法律和警察,不能给我公正。”乔拉说到这儿,又说:既然没有公平和公正,那我就自己动手!   我对乔拉点头:有些事情,总需要有人做的,比如说替天行道!有一些人,他们太恶,不足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东北‘阴’人存在的目的,就是送他们去见阎王,至于原谅他们,那是阎王爷的事,和我们无关。   “我从现在开始,就贯彻这种原则。”乔拉站起身,对我说:我妹妹知道是我杀了妹夫,她没怪我,只是求我,不要杀人,我没杀人,可是我妹妹得了肾衰竭的时候,我没钱给她换肾……白活一时半会找不到,我要去杀人,妹妹不让我去,于是,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妹妹死掉了……现在,我想多赚一些钱,等我母亲哪天得了重病的时候,我希望,我随时都能够掏出钱来。   乔拉对我说:招‘阴’人……以后有活,叫我,你给的价格很公道,对‘阴’人没话说,随时喊,我随时来,北海鲛人……重新回到了东北‘阴’人的行列里。   我举起了双手的大拇指,对乔拉表示同意:只要有我在,就有赚钱的机会,放心!   乔拉对我笑了笑这位身手可以说是东北顶级的‘阴’人,如今,正式和我达成了生意伙伴关系。   在我和乔拉谈到这里的时候,我接到了风影给我打的电话,他一开口就是:小李,最近广州要大‘乱’了,张家绺子的人,来了广州。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因为“北海鲛人”,会是后面戏份很重的‘阴’人,所以,多‘’了两个章节,彻底把乔拉的人物给立了起来,现在开始……好戏连连……巅峰状态的老天,又回来了。\n第二更开始写,今天晚上,依旧三更。 第三百四十九章 盘山鹰   风影直接开口,说道:小李,最近广州要大‘乱’了。   我问怎么了?   风影说:你不是让我打听一个背后写着“楠”字的‘女’‘阴’人吗?我去打听了。   “打听到什么了?”我连忙问风影。   那个“楠”人,我总感觉她不简单,三番四次的挑衅我,还给我下了一封“邀请信”,并且邀请到了“出马刀仙”这样的东北老牌‘阴’人来和我谈谈,她到底想干什么?   风影摇摇头,说:那个楠人到底是谁,我没打听到,似乎也没几个哥们知道,有几个知道的,支支吾吾的,没有明说,不过,那“楠”人的身边,跟着一个铁塔莽汉的‘阴’人,我问出他是谁了。   “谁?”我问风影。   “张家绺子的“托天梁”汪阳。”风影说。   “绺子”在东北就是土匪的意思。   解放前,东北多土匪,有些土匪,有点‘阴’人道行,能干阳活,也能干‘阴’活阳活就是杀人越货,‘阴’活就是挖墓倒斗。   后来,解放后开始大面积的剿匪,有一些懂道行的土匪,聚合在了一起,洗白了,摇身一变,自己号称自己东北‘阴’人,躲过了剿匪一劫。   因为这群土匪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哈尔滨“张家山”的土匪,所以,他们管自己的‘阴’人团体叫“张家绺子”。   张家绺子座次分明,上下级十分严格,不过毕竟不是真正的东北‘阴’人,所以,我招‘阴’,从来不会找他们的人,不屑,也不耻和他们打‘交’道。   这些年,张家绺子的生意,做得比较大,可以说非常大,在张家绺子里,有四梁八柱,是张家绺子的十二个核心骨干。   四梁八柱里,头一梁就叫“托天梁”。   原来,这次,给我发邀请信的那个“铁塔莽汉”,就是“张家绺子托天梁”汪阳,他在张家绺子里,算第三把‘交’椅。   “妹的,原来跟我送邀请信的那个人,就是张家绺子托天梁?”我有些吃惊,照理说,我们东北‘阴’人,和他们张家绺子虽然不对付,但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黑水桥,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怎么招惹起我来了?   风影没等我吃惊完,又说:小李,托天梁到了,盘山鹰可就不远了!   我点点头,“托天山鹰,如影随形”,托天梁到了,张家绺子的第二把‘交’椅的狠人盘山鹰,肯定也来了广州。   盘山鹰是谁?张家绺子的军师,地位比托天梁还要高一点,历代的张家绺子军师,都要在‘胸’口,纹一副“山鹰”刺青,所以叫盘山鹰。   要说这盘山鹰,其实是张家绺子的最大的核心,非僧非道,却懂‘阴’阳,驱恶鬼,卜吉凶,听闻一身‘阴’术,东北罕逢敌手。   盘山鹰和托天梁,都出现在那个“楠”字‘女’人的身边,这“楠”字‘女’人,绝对非等闲之辈啊。   风影继续跟我说:最近还听说至少十名以上的东北‘阴’人,都来了广州,这广州,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脑子里转了转风影这句话,突然喊了一句糟糕:“他们会不会是为了……人皮吊坠过来的?”   有人因为人皮吊坠,偷走了狐仙一家的尸体。   现在会不会这“张家绺子”为了黄馨的人皮吊坠,齐聚广州?而且要对我下手了?   风影叹了口气:不知道……只知道,风云际会,猛龙过江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就是谈谈吗?我也不怕那“楠”人!”我跟风影说,等我回去,从长计议。   挂了电话。   我直接对乔拉说:你做完了李达开这单活,还接活儿吗?   乔拉抬着眉‘毛’,有点不爽的问我:你似乎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我说你招‘阴’人只要给我活,我就接,价格公道就好。   “哎哟喂,比我老金贪财的人,真是不多了。”大金牙刺了乔拉一句:一点都不讲究,就说那站街的小姐,不想接的客还不接呢。   我按住了老金,对乔拉说:乔拉,你跟我去一趟广州,到了那,你做多大的事情,我给多大的钱,怎么样?   “有钱就干。”乔拉说:上了岸,我先回一趟南通,打理一下水果店的事情,然后给我妈安排一个保姆后,我就去广州找你们。   “行!”我点点头。   密十三和莲‘’生云游四海了,我身边唯一能打的‘阴’人,就是胡七七,要知道……张家绺子的人,那各个都是打手,不找点人帮忙,确实有些难对付他们。   “托天山鹰,如影随形”,托天梁和盘山鹰这次来势汹汹啊。   我把风影的话,说给了大金牙几人听。   大金牙听了,往手心啐了一口唾沫:‘奶’‘奶’的,张家绺子那群强盗,自称‘阴’人,现在却对咱们正儿八经的东北‘阴’人挑衅……绝对不能忍,不就是个托天梁和盘山鹰吗?石头,办他们!   石银差点一口唾沫吐大金牙脸上:草你‘奶’‘奶’,你特么自己不去,让老子去,老子现在有事。   他说完,跟我拱了拱手:小李爷,不是我和老赵怕事,实在是黄馨大小姐在上海,我们要是走,不合适,只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了。   “后会有期。”   上了岸,石银和赵长风告别了我们,乔拉回江苏南通了,我、秦殇、郑子强、大金牙,直接搭上了去广州的飞机。   迎接我们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   回了广州的家,我们四人开车去了黄馨的小区。   除了“楠人”以外,我们现在查一查,偷走狐仙小翠一家尸体的人,也是很关键的。   到了黄馨家,成妍给我开的‘门’,见了我的面,她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胡七七和小翠,做在沙发上面打电动,见我来了,跟我点头。   我问成妍:老风呢?   “我的卧室里面呢。”成妍指了指她的卧室。   我们几个急忙进了成妍的卧室。   现在事情很紧迫,盘山鹰和托天梁都来广州,对我虎视眈眈,狐仙一家被偷凶手的事情,暂时还没有着落。   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了,我也没时间和成妍、胡七七、小翠他们寒暄了。   我钻进了房间里面。   一进房间,我惊呆了,我瞧见,风影正趴在一堵墙上,用一面放大镜,在墙上仔仔细细的照着,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大金牙问:老风,你干啥呢?淘宝呢?你淘宝也得在墙上画一个百度的框框,然后再写上几个字“上天猫,就购了”啊!   风影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说:我正在仔仔细细的钻研,这个房间里面到底有没有风水阵和邪术呢,如果有的话,我得想个办法,给找出来。   “那找出来了没?”我也在成妍的房间里面,到处搜着,结果搜了半天,也没搜到个所以然出来。   索‘性’,我只能先问风影“托天梁”和“盘山鹰”的事情。   “老风……盘山鹰和托天梁过来,能有准信吗?”我问风影。   风影点头,说:我问了好几个‘阴’人朋友,都跟我说张家绺子最近,比较跳。   “妈的,张家绺子,这群强盗来广州,铁定没好事。”我话锋一转:不过没事,你猜我这次,遇见了谁?   “谁?”风影问我。   我说:北海鲛人,她站在我们这边了。   “什么?他,你们都碰上了?”风影吃了一惊。   我感觉风影知道点什么。   果然,风影说:知道不,当年清兵入关的时候,北海鲛人是先锋将……一只拳头,横扫四面八方,如果拼身手,那他是顶级的‘阴’人。   “早就见识过了,‘奶’‘奶’的,吓死老金了,一拳打开一条鲨鱼啊。”大金牙回想起乔拉恐怖的力量,至今心里有些悸动。   风影拍了拍大‘腿’,说:‘奶’‘奶’的,那张家绺子的托天梁,也是力量奇大,听说从小和深山里的灰熊搏斗,骨骼奇粗,力能扛鼎……知道那个“托天梁”汪阳,有多么嚣张吗?   “咋地?”我问风影。   风影说:他在哈尔滨张家山的总部‘门’楼上,挂了一幅对联捏拿日月换新天,托举星辰带笑颜横批是力拔三山!   有点嚣张啊,这“托天梁”汪阳,对自己的力量,已经到了自负的地步了。   “到时候,北海鲛人和托天梁正面刚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东北力王。”风影兴奋得‘舔’了‘舔’嘴‘唇’。   他是个好战分子,想着有场好戏,那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   我点点头:等着吧,六天之后,和“楠”字‘女’‘阴’人见面,到时候,我要看看,这群来自东北的强盗,到底想跟我谈点什么?咱们先继续找找这个房间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邪术。   “找他丫的。”风影又开始拿着放大镜找了起来。   这次,我、郑子强的眼睛、秦殇的鼻子,三人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这个屋子大半天了,啥发现也没有。   “会不会我的思路错了?”我自言自语的说。   我们几个人,一直找到了晚上七八点,实在找不到,我干脆让大家先停,这几天,旅途劳顿,先吃点喝点,睡个觉,明天再找,也不迟。   晚上,我们喝了个酩酊大醉,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先喝了再说。   喝得差不多了,我躺在‘床’上,想那个人如果布置‘阴’术,会布置在什么地方?没准不是成妍的房间,可能是这个房间的客厅?厕所?阳台?   不过也不对啊,如果是这些公用房间那黄馨为何没有被狐仙上身?   我一边想,一边进入了梦乡。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哒!   哒!   哒!   像是有人用木头‘棒’子,敲着梆子。   我眯细着眼睛,准备起来看看谁大半夜的吵人,太没公德心了。   我才准备爬起来的时候。   突然,我的耳朵,听到了一阵宏厚有力的秦腔……咿呀!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板凳低板凳,都是木头。”   这一声有力的秦腔响起之后,我整个人的思维,彻底被“秦腔”冲散。   接着我就听到我的耳朵里,不停的灌进来“西安”的传统戏曲“秦腔”。   作者寄语:第二章 送到。 第三百五十章 秦腔鬼影   我就听到我的耳朵里,不停的灌进来“陕西”的传统戏曲“秦腔”。   秦腔的声调,极其的有力,高亢浑厚。   我的脑子里,不停的灌进来一个男人唱出来的秦腔。   “夫妻们,分生死,人世至痛   一月来,把悲情,积压在心中   今夜晚,月朦胧,四野寂静   冷凄凄,荒郊外,哭妻几声。”   在秦腔唱到“哭妻几声”的时候,我似乎还听到了几声“呜呜呀呀”的‘女’人哭声。   这时候,我猛的睁开了眼睛,瞧见我睡着的……黄馨的卧室里面,凭空,出现了一张人皮。   人皮在空中飘飘‘荡’‘荡’的,他那线条似的嘴,不停的扭曲着,正呜呀呜呀的唱着秦腔,唱个不停。   “别一月,未入梦。衔恨泉台,鬼吞声。夜寂寂,风冷冷,孤魂在西,还在东。”   唱词变得越来越‘阴’森,我也感觉我周围,所有的环境,都在变化,刚才看,还是卧室,现在看,到处都是坟场,鼓鼓的坟堆,绿茵茵的鬼火,四周都是轻薄的‘迷’雾。   我感觉……我中‘阴’术了。   可是,我的头脑,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那张人皮,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世界浑浊,一牙捣碎,从此乾坤明朗,再无孤魂作祟。   人皮边唱边舞,我麻木的跟着人皮,穿行在它幻化的坟场之中,一直跟着他,走到了一朵坟堆面前。   那人皮,突然,吐出了两颗獠牙。   那獠牙,手指粗细,长短也和手指差不多。   我早听说,秦腔里面有一‘门’绝活,叫“耍牙”,是表演秦腔的人,口含四颗、八颗甚至十颗野猪獠牙,在口内,时而快速弹吐,时而刺进鼻孔,时而上下左右歙动,或有两颗刺出鼻孔,尤其是有两颗牙始终藏于口内,仍要唱、做、念、打。   如果我在现场观看耍牙,必然要高喊一个“‘精’彩”。   可是……我看到一张人皮,给我来了个“耍牙”,只觉得心里直出凉气。   那人皮,直接把嘴里的牙,吐到了我的面前。   两颗獠牙,凭空悬浮着。   接着,那人皮再次突出四个獠牙。   六个獠牙,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条两头弯的骨刺。   那人皮再唱“秦腔”:冤魂不冤,前来索命,你便拿起这骨牙,一下刺死他们,一了百了罢!   他唱完这段唱词,突然,坟堆里传出了一阵“巴拉巴拉”的声音。   坟堆裂开,里面爬出了两具尸体。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这两人,我都认识。   就是昨天晚上,死在赵长风小鬼咒手上的“李达开”,被乔拉五指‘插’死的“李明富”,父子俩。   李达开和李明富,狰狞着想我走了过来。   人皮对我继续唱到:扎下去,要叫这乾坤明朗,浑浊退散。   他用唱词,怂恿我用骨牙,刺穿李达开和李明富。   李达开和李明富一步步的离我越来越近了。   他们吐着猩红的舌头,想要找我的麻烦。   我如果此时神志清醒,自然知道在幻境里面,千万不要做任何的动作,可我现在神志不清啊。   我的心里,升腾起了恐惧和厌恶的念头,我抓起了“骨牙”,对着这两人的尸体,狠狠的刺了下去。   就在我快要刺到这两个人的时候,突然,我一阵头痛‘欲’裂,扔掉了骨牙,低着头,额头直流冷汗。   一直过了一分钟,我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再抬头看,我瞧见我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位穿着红衣的喇嘛,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经文。   那人皮,随着经文的念动,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直到消失不见。   等人皮彻底消失,我周围的环境,再次变了回来,这会儿,我发现我站在成妍的房间里,脚下,有两把水果刀。   “这是怎么了?”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郑子强在我的身后,弹琴。   郑子强见我恢复了正常,他一脚蹬醒了秦殇,对我说道:你中邪了,刚才我喝多了酒,走肾,起来去上厕所呢,结果……瞧见你……正拿着水果刀,一步一步的走向成妍、胡七七、小翠他们。   “是吗?”我拍了拍脑袋,把所有人都喊醒了。   大家一阵‘交’流,最后,他们都听到有人在唱秦腔,而且,是一张人皮在唱秦腔,他们还以为做噩梦呢。   也就是说,刚才……那一段秦腔,真的把我们给摄魂了?除了郑子强没被摄魂……他是个聋子。   “这房间里还是有古怪。”我对众人说道:我的思路没错,那偷走了小翠一家尸体的人,一定在这个房间里面做下了手脚。   “‘挺’古怪的。”郑子强叹了一口气,说他要不是及时弹“梵音”,为我们静心,可能今天晚上,咱们都在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我一拍大‘腿’:‘奶’‘奶’的,现在那个偷尸体的人,用邪术,想办了我们……小兔崽子,别让我抓住。   一段人皮秦腔,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这时,成妍叹气道:唉,幸好当时我和馨馨合租的时候,她把这个大房间让给了我,不然的话,受到邪术残害的人,要变成馨馨了。   “什么,什么?”我听到成妍的话,浑身一‘激’灵,走到成妍的面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哦,李哥,是这样的,这套就我这间卧室最大最豪华嘛,我想让馨馨姐住,但是馨馨说她喜欢小房子,有氛围一些……所以,把这大房子,让给了我。”成妍如此说道。   我顿时一拍脑子:我的乖乖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仔细对比了一下黄馨的卧室和成妍的卧室……还真是……这两间房子的装修,其实差很远,黄馨那间只是简装,而成妍这间房,装修得很好,很富丽堂皇。   我问成妍:这房子,谁租给你们的,谁就是害你们的人。   现在情况很明显了……这套房子,有一个心理暗示……黄馨和成妍,身份差距很大,房子的装修程度,也差距很大。   这样,顺理成章的,黄馨就应该住进大房间里面,也就是现在成妍的房子,只要她住进去了,那被狐仙上身的人,就是她了。   结果,黄馨其实并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她把好的房间,让给了成妍,于是,成妍被狐仙上身了。   所以,那歹人,确实是想害黄馨,只是‘阴’差阳错、棋差一招,被害人变成了成妍。   房间有心理暗示,那租房给黄馨和成妍的房东,其实很有问题了。   “租房?不是,不是,这间房子不是租的拉,是黄馨姐买的一套二手商品房翻修的,她比较低调,所以让我对外面说我们这个房子是租的,其实不是。”成妍说道。   我点头:那卖房子给你们的人的电话、身份证有吗?   “都有的,都有的。”成妍说:这个文件,都放在黄馨姐房间的文件夹里。   “好!”我立马进了黄馨的房间,仔细一搜,从文件夹里找出了一个二手房的转售合同。   上面有那个人的电话和身份证号。   我先拨打了那个人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就是这个王八蛋。”我说。   那人的手机是空号,明显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他。   接着,我们又开始查身份证号,我把身份证号,发给了我的小姨妈韩莉。   韩莉是刑警,查身份证对她来说,比吃饭睡觉还简单。   她作为刑警,半夜出警是很正常的事情,今天她肯定也出警了,因为五分钟之后,她给我回了消息查无此人。   身份证是伪造的,电话是空号,这个人,就彻底人间蒸发了。   我又问成妍:你还记得那个人吗?   “不记得了,没太注意。”成妍说。   好吧!本来我可以直接揪出这个人的,结果,线索直接断了。   既然断了,那我得想想别的主意了。   我寻思了一阵后,说:成妍,你说这个房子是二手房翻修的。   “对,彻底翻修的,馨馨姐不喜欢这里的装修。”成妍说。   我点点头,既然彻底翻修了,那墙面、家具都不可能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地方,就是……   我立马让大金牙去找人,找装修工锤墙,捶地板。   我看,那歹人布下的邪术,是不是藏在墙壁的里面,或者地板的里面。   “没问题,我现在去找人。”大金牙披了一件外套,下了楼。   没多大会儿,工人们过来了,一个个带着大锤子。   工人们进来就问:这大半夜的砸墙砸地板,会不会扰民啊?[ban^fusheng] 首发   我想也是,大半夜的砸墙,确实扰民,就让工人们现休息休息,我们几个也在议论着刚才的“人皮秦腔”到底是那个‘阴’人的术。   讨论了很久,我们始终没想起来,陕西到底有什么‘阴’人使这一‘门’“人皮秦腔”。   我给神棍苗彦博发了个消息,问问他,不过这家伙,没到大上午的,绝对不会醒,一条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了。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   好不容易,我们熬到了早上十点多,我开始让工人砸墙。   看看到底那个歹人,藏了什么“‘阴’术”在这地板或者墙壁内。   作者寄语:第三章 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 第三百五十一章 柜子里的头骨   看看到底那个歹人,藏了什么“‘阴’术”在这地板或者墙壁内。   工人们开始轮着锤子砸墙。   轰轰轰!   他们开始展开暴力拆迁。   俗话说修墙慢,砸墙快。   人家垒了好久才做好的墙,几下子,就开始出裂缝。   哐当哐当。   那工头特别可惜,说这房子装修‘挺’好的,砸了怪心疼的。   我给工头散了根烟,说千万别心疼,反正不是你们自个家的墙,给我狠狠砸就行了。   又砸了十来分钟。   墙已经被砸得七零八落了,他们一边砸,我们几个一边找。   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任何的“邪术”。   风影还翻来覆去的翻找着掉落墙体的正反面,恨不得好好研究呢,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惜,依然没找到。   不多会儿,工头又对我说:小哥,真不能再砸了,已经砸了一半了,你们要做个壁柜啊、衣橱啊,已经够深了,这有两面还是承重墙呢,再砸,这楼就砸倒了,物业估计得来罚你的款。   我笑了笑,说那就先不砸墙了,给我砸地板。   “成。”工头笑了笑,喊着其余的人,开始收拾这地板。   这地板,收拾起来就不能和墙一样猛砸了。   这要是一锤子下去,地板开缝,那地板还不塌了?   工头带着工人,用铁钎子顶着地面,用小锤头锤铁钎子,把那地板一块块的给撬开。   哐当哐当哐当。   这地板是‘精’细活,一砸砸到了中午的时候。   我们依然在翻找着,可是仍然没找到啥。   那工头看着我们的动作,有点乐呵,笑道:哥儿们几个,你们不是找宝贝吧?这房子里,可藏不了宝贝,我看着小区,才建成没几年呢。   我摆摆手,示意工头别闹,好好砸地板就行了。   这地板又砸到了一点多种,那工头又跟我们说话了:小哥,这地板也不能再砸了,我刚才趴这地板上听了,下面的声音很空,估计再有个四五公分啊,就砸倒楼下去了,就现在,咱们几个站在这地板上都不太安全,我稍稍震上一脚,都感觉这地板在晃‘荡’呢!   其余工人也说话了:兄弟,你要再砸也可以,要不然,你把我们挂吊顶上,好歹有点安全感,你城里人那个避孕套广告不都说了吗要刺‘激’,还要安全感。   我被这工人“不着边”的话一说,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吊顶。   这房子装修,都要做四五十公分深的吊顶,没准……这害得成妍狐仙附体的‘阴’术,藏在吊顶里面?   我正要让工人开始给我拆吊顶呢,结果成妍突然对我说:李哥,我想起来了,这个屋子里的装修,馨馨姐都翻新了一遍,她不太喜欢这种装修风格,不过吊顶……没有重新拆了再‘弄’?   “为什么?”我问成妍,咋房子都翻新了?偏偏吊顶没重新‘弄’呢?   成妍说:当时工人过来了,他敲了敲吊顶的材质,说这材质特别好,而且吊顶也没啥可以改造的,不如就按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想改造,重新刷一遍漆就可以了。   “是吗?”我心理突然打了个‘激’灵,没准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就藏在这吊顶里。   这房间的吊顶,中间是天‘’板,外面一圈,都是石膏板做成的一个长方形的框框。   我直接跟工人说:给我砸了这个吊顶。   “小哥,我先问句话。”工人说道。   “什么话?”我问。   工人问我这房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可没哪间房子的主家,这么糟蹋自己家。   我直接把购房合同递给工人看,说没事,砸吧,看着房子不爽,就想砸了。   那工人盯着我,没动。   我问:“咋了?”   那工人还是没动。   我又问:要加工钱?   工人这才憋了一句话出来: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砸地板一千五,砸墙一千五,砸吊顶,一千。   “砸!”我让工人开砸。   其中一名工人,直接抡动了大锤子,对着吊顶就是一下。   哐当!   那锤子砸在了吊顶的石膏板上,猛的反弹了回去,哐当一声,锤子飞到工人身后,砸在了墙上,砸掉了一块水泥。   砸墙工人的手,虎口处不停的流血,他的右手还不停的颤抖着呢。   “怎么回事?”我问砸墙工人。   砸墙工人破口大骂:这是哪个瓜娃子做的活哟,吊顶不用石膏板,用个锤子钢板,格老子手差点折了。   这吊顶,用的钢板,不是石膏板?怪不得成妍和黄馨翻修的时候,那工人说这材质可以,这特么是钢板,能不可以吗?   我指着吊顶:三千块!给我把这个吊顶的真实面目,彻底搞出来。   有了钱,干劲大,这些工人,又开始“技术‘性’拆迁”了。   用铁钎子撬,用铁刷子挂“‘乳’胶漆”,反正各种手段都用上。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整个吊顶,开始‘露’出了原形……原来,这个房间里面,确实有吊顶。   吊顶也不全是钢筋板,而是上头靠着天‘’板,侧面靠着墙,做了八个铁柜子,那吊顶,仅仅是为了隐藏这八个小铁柜子。   而那工人刚才的一锤子,直接砸在了其中一个柜子上。   这每个小柜子,用的都是……指纹锁。   一个吊在天‘’板上的柜子,竟然有一个指纹锁这是为什么?这是心虚!里面铁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让大金牙出去找人开“指纹锁”。   没过多大一会儿,大金牙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他摊开双手,说:小李爷,对不住……找不到人,那些开锁的都说了,指纹锁是最难开的,没有锁芯,压根没办法,只能强行砸。   “那就砸呗,反正又不是我家的锁。”我让工头继续砸。   工头有些受不了了,他再次确认:兄弟,这真是你家不?我以前给人装修的时候,可见过这种锁,光锁头就得七八千呢。   “放心吧,直接砸。”我对工头又说了两个字:加钱!   “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干碎。”工头主动‘操’刀,对准锁头,噼里啪啦的砸了下去。   没几下,最靠外的一个柜子,锁给砸开了。   我连忙把一个凳子摞在茶几上,爬山了凳子,去打开了那个铁柜子。   这一打开我了个乖乖,里面,是个人的头骨,头骨下面,还压着一张红‘色’的纸条。   我直接把人头骨给拿了出来,同时也把那红‘色’的纸条,给拿了出来。   我这一手抱个人头骨,一手拿着一张红纸条,吓坏了周围的人了。   “我的天啊,兄弟,你们是干啥的?我们都是良民啊。”工人们顿时被吓唬住了。   我摆摆手,说我们其实是警察,专‘门’来这里破案的,你们继续砸柜子的指纹锁,出了什么事……有政fu呢。   说完,我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证件……出‘门’在外,行走江湖,身上的假证不能少,当然,这假证,真正懂行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猫腻来,但糊‘弄’几位工人大哥,还是轻而易举的。   见到了我的警察证,工人们这下干活干得更有底气了,一个个挥舞这大铁锤,开始砸其余的七个柜子。   我把人头递给大金牙:老金,老风,你们江湖经验多,认认这到底是啥?   大金牙捧过人头看了一眼,说这就是个人头,不过这人头上,确实有‘阴’术,叫“冤魂引”。   “冤魂引”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是,接着老风又指着我手里的人头,说道:这人头,被下了咒,本来不冤,下咒之后,变得很冤很冤。   “咋回事呢?”我问风影。   风影拿过我手中的红纸条,指着红纸条上面的黑‘色’字体,对我说:你看啊,这些咒文,是道家的咒文,意思是“九‘阴’之命”。   啥叫九‘阴’之命?一个人出生的时间环境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分、‘阴’天、‘阴’山、明慧、‘阴’房(‘阴’暗的产房),那就是九‘阴’之命。   这一类人,是天生的厉鬼,一般活不到二十岁,死后,必然会化作很凶的鬼魂,到处害人,他们不但会害人,而且还会让他们害死的人的鬼魂变凶,变成厉鬼。   所以,九‘阴’之命又叫“瘟疫鬼”,一个感染不少个。   不过,九‘阴’之命不好找符合条件的人,几乎没有,十几年都难找到一个。   风影说:所以,这施术的人,下了一个咒,就是这红纸条上的咒,写上了九‘阴’鬼命的生辰八字,然后放在这个人头下,这人头的主人,本来不是冤魂,结果一天到晚,看着这个“九‘阴’鬼命”的咒,自然而然的以为自己真的是“九‘阴’鬼命”瘟疫鬼,就会出来害人。   我点点头,又问风影和大金牙:可是施术的人,在这个房间里,安‘插’一个“九‘阴’鬼命”,又是为啥?   “这个,暂时不知道,“冤魂引”这‘阴’术,是如果周围其他鬼魂变凶的,得开了其他的柜子,看清楚别的柜子里到底啥妖魔鬼怪,才能搞得懂。”风影说。   我连忙抬头,去看其余柜子里面是啥玩意儿。   那七个柜子,此时的指纹锁已经全部砸了。   我一个个的打开。   打开之后,我瞧见里面……是一堆堆白骨碎片。   这些,又是啥?   哪儿来这么多的白骨碎片啊?   我拿出了一块,正要观摩。   突然,胡七七,凌空飞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抓过了我手中的那块白骨,在鼻子上一闻,说:这是狐狸的骨头。   作者寄语:第一章 送到,来得有些晚,抱歉,第二更开始做,今天晚上,依然三更。 第三百五十二章 无头狐狸   突然,胡七七,凌空飞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抓过了我手中的那块白骨,在鼻子上一闻,说:这是狐狸的骨头。   这是狐狸的骨头?我问胡七七。   胡七七点头,说没错,狐狸的骨骼,通常会带着一抹奇香,这骨头,绝对是狐狸的骨头。   同时,这骨头,还是修炼了多年狐仙的骨头。   因为骨头的质地异常坚硬。   狐仙的骨头一共有七个柜子,莫非……   我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了不好的念头,狐仙小翠一家刚好七个人啊。   果然,听到胡七七说这些骨头是狐仙的骨头,小翠估计也和我产生了一样的想法,她猛的一跃,两只手抓住了铁柜的柜体两侧,往里面一瞄。   接着,小翠整个人掉了下来。   胡七七一个箭步,接住了小翠,同时,将她搂在了怀里。   我瞧见,小翠哭了,无声的哭泣,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淌着。   “小翠,你……发现了……什么?”我问的声音很小,就是怕小翠……。   小翠抬起手,指着刚才她看过的那个柜子说:那柜子的骨头,是我的骨头……是我尸体的骨头。   果然,最坏的一幕,还是出现了,小翠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堆碎骨了?那其余六个骨头,是谁的,自然不用多说了。   “我们一家人,再无活着的可能‘性’了。”小翠的眼泪,流得更加凶猛。   风影也大怒:还有规矩吗?为了昆仑仙宫里面的秘密,把人家一家人的残念全部抹去,尸体偷走也就算了,还特么‘弄’成了骨头?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胡七七也已经气愤到了极点,只说一句话:如果那歹人被我捉到,挫骨扬灰!   由于这狐仙一家的骨头都被找到,胡七七和小翠,已经悲伤到了极致。   一人发怒,一人哭泣,最后,两人化作了狐仙本体两只两三米长的大狐狸。   白‘色’的狐狸啊,顿时,给我们砸墙的民工,一下子全部缩在了角落里面,吓得嗷嗷直叫。   尤其是那个工头,他一脸的惊悚,对我颤抖的说:兄弟们,大仙们,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啊,这工钱我不要了,求几位大仙,饶了我们一命,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虽然赚得不多,可都是一家人的脊骨啊,倒不得。   我连忙把工头扶了起来,安慰着说:兄弟,你们想错了,我们可不是什么歹人,呐,这次你们看到了什么事情,全部当忘记了,好吗?就当没来过我们家,行吗?   那工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对大金牙嚷嚷了一声:“老金,你对这边熟,带着几位工人师傅去外面取钱,开头咱们商量好的价钱,再加五千给这些师傅。   这五千,就当是这些工人师傅的‘精’神补偿费吧。   那工人师傅感‘激’涕零,匆匆离开。   大金牙跟了上去,要给他们去取钱。   这些工人师傅走得匆忙,所以,砸房子的一些工具都留在了屋子里,没有带走。   我摇了摇头,只能找个时间,把这些工具还回去了。   等工人们和大金牙离开后。   我对风影、胡七七、小翠说:我算是知道,这个房间里面,为什么布下了“冤魂引”‘阴’术阵了……那歹人,其实就是想让“冤魂引”这个瘟疫鬼,来污染小翠一家的‘阴’魂。   小翠一家都是什么人?胡家八爷高义,颇有古人遗风,他作为家长,教出来的子‘女’,那是各个心怀善念的,让这么一群高深的狐仙的‘阴’魂来做恶,几乎是不太可能。   所以,那施术人,才利用“冤魂引”来让狐仙一家的‘阴’魂,全部变成“凶魂”,驱使狐仙一家,害黄馨,觊觎人皮吊坠?   我刚刚说出我的想法,结果,胡七七立马吼了一声:不可能胡八叔是修行多年的高人,胡家的八尾狐,绝对不可能被一个“假冒”的九‘阴’之命给害成凶魂。   风影也点头这用“红纸”做“冤魂引”‘阴’术,做出来的山寨“九‘阴’之命”瘟疫鬼,是不可能感染胡八爷的,没那么高的道行。   山寨的毕竟是山寨的,这“山寨”的九‘阴’之命,能害平常人,能害有一些道行的人,但绝对不可能害胡八爷的‘阴’魂。   “如果还有其他手段辅助呢?”我问。   我的设想,其余人都懂,现在不是“冤魂引”无法害胡八爷就是因为通过红纸山寨出来的“九‘阴’之命”没那么强的感染力吗?   可是我知道,很多道士、野和尚以及许多的‘阴’人,都有加强“‘阴’术”的办法,大体是通过某种法阵来实现的。   法阵加上“冤魂引”,不见得感染不了胡八爷。   风影默许了我的想法,点头承认:的确不是没这种可能‘性’。   胡七七此时是狐狸模样,她听了我的话,抬起了前爪,对着墙用力就是一下,直接把墙给拍出了一个孔‘洞’:我胡八叔一世英名,就毁在那些江湖宵小的身上……冤啊!   一个心怀邪术的‘阴’人,通过偷尸,外加邪‘门’‘阴’术,和邪‘门’法阵,直接把胡八太爷的英魂变成凶魂。   这……确实冤胡八爷冤。   我站起身,说道:既然那个歹人下了冤魂引,那铁定是要把小翠一家的英魂变成凶魂,但按照现在的情况,他的冤魂引,绝对没用,所以,一定有法阵,我开天眼找找。   我回头,对郑子强说:聋子,来,给我的眉心,来一刀,我要开天眼。   郑子强直接回了一句:不用,小李爷,我已经发现端倪了。   “什么端倪?”郑子强的一双眼睛,超灵验,能够看见很多正常人看不见的细微点。   他蹲下了身子,捡起了一块地板水泥砖头,接着又‘摸’了一下被挖得只剩几厘米厚的地板了,他说:小李爷,你又没有发现,这两种材料,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我仔细对比了郑子强手中的石头和地板,发现石头的空隙,非常紧密,几乎看不到什么缝隙出来。   但是地板的材质,我瞧见,上面有很多细细的砂眼,就像是劣质的水泥砖。   可是这个房间的装修,是绝对不可能用这么劣质的水泥砖的,一块地面,上下材料有别,是不是地板下层,被人动了手脚?   我望着郑子强:那法阵,布得更深?或者就贴在……楼下的天‘’板上?   楼下的房间,有问题?   我一直都没往这个方面去想,现在,被这地板提醒了会不会楼下的房间,有问题。   我正准备拿起那些工人师傅散落在这里的工具,继续挖地的。   胡七七等不及了,她化作了人形,对着地板就是一巴掌。   轰!   这一巴掌下去,一块地板直接碎裂。   我趴在那个孔‘洞’里,一瞧,没瞧见任何东西,只瞧见了一个吊顶现在装修,几乎每家都会吊顶了,所以,直接打碎了地板,往下看,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直接站了起来,对众人嚷嚷了一声:下去看看。   我带着郑子强、秦殇、小翠、成妍、胡七七、风影几人下了楼。   到了楼梯口,我看房‘门’紧闭,就上前去敲了敲。   咚咚咚!   咚咚咚!   房间里没人,上班去了?   这时,秦殇一只手,‘摸’到了‘门’把手上,说:不对,这家人,刚刚才走,离我们下来,估计只有半分钟的时间。   “你确定?”我问秦殇。   秦殇点点头,说他的手,能感觉很微妙的温度,这也他阳探的另外一个本事。   ‘奶’‘奶’个熊的,半分钟之前,我还在砸地板呢,把地板砸了一个穿,如果是正常人,绝对会冲上去找我们理论,甚至会找我的麻烦。   结果,我们才准备下来,这家里的人,竟然偷偷溜了……如果他没有问题,他慌个‘毛’啊。   “这家里跑出去的人,铁定有问题郑子强,七七,小翠,你们三人,‘腿’脚快,赶紧去小区的广场里面到处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比较可疑的人,对了,瞎子,你的鼻子灵,看能不能闻到什么蛛丝马迹。”我迅速做出了分工。   郑子强、胡七七、小翠和秦殇四人,去寻找那可疑的户主,我和风影两人,直接上了楼,一人拿下来一个大锤子。   “妍妍,闪开。”我让成妍闪开。   成妍连忙迈着高跟鞋,咄咄咄的下了半层。   我直接抡起了大锤子,对着‘门’锁抡了过去。   我抡了一锤子,风影抡了一锤子,我们两人‘交’叉来了三四下后,那锁直接被撬开了,我们几个,鱼涌而入,进了房间里面。   刚刚进‘门’,我就瞧见地上有一个踩灭的烟头,我弯下腰,直接把烟头给抓了起来,用大拇指一捏,我感觉到这烟头里的焦黑的灰,还有余温……再次证明,这个房间在几分钟之前,绝对有人!   “‘奶’‘奶’的。”我爬起来,开始冲向了最大的那间卧室。   这间卧室,就在成妍卧室的楼下,是我的第一怀疑对象。   我小跑到了卧室‘门’口,一扭‘门’锁,咯吱咯吱,扭不开,这套房子的户主,走得那么匆忙,竟然还把‘门’给上了锁,这里面,更是有隐秘啊!   我又扭了两下,还是没扭开,身后风影大喊:让我来。   好!   我闪到了一边,风影一锤子,狠狠的砸在‘门’锁上。   ‘门’再次被砸开了,我脑袋往屋子里面一探,顿时愣住了。   我瞧见了什么?   我瞧见……这房间的天‘’板上吊下来了十四条黑黢黢的铁链子。   每两根铁链,挂着一只没有了头的“狐狸”!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第三更,放在明天下午更新哈。 第三百五十三章 鬼保驴   想到这里,我的心态顿时有些爆炸那歹人,要让狐仙一家的七道‘阴’魂变凶,然后聚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的心里,充满了问题,其实这些问题,有一个共同的答案昆仑仙宫。   可那歹人,到底如何实施他的计划那我就不清楚了。   在我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我耳畔,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喊声。   “爹!”   我回过头一看,发现小翠、胡七七、秦殇和郑子强四个人回来了。   本来我瞧这里的场面,实在太过于虐心了,不打算让小翠和胡七七看的,可没想到,他们回来得这么快。   我想劝小翠来着的,结果,她猛的冲到了房间里吊着的最大的一只狐狸面前。   这只狐狸,和其余的狐狸不一样,他是通体乌黑,也就说,他是一只,标标准准的黑狐胡八太爷。   小翠抱住了胡八太爷的无头尸体,哭得很伤心,哪怕尸体上的黑‘色’污渍,把她的衣服染得漆黑,她也全然不顾。   胡七七则默然不语,死死的盯着房间里的每一根铁链。   最后,胡七七一声怒吼:狗崽子别被我抓到,抓到你……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她话音刚落,那吊顶上的铁链子,一根根的崩碎了,掉落了下来。   七只狐狸全部脱离了那两根黑黝黝的铁链挂钩。   我让胡七七和小翠陪着无头的狐仙尸体,带着其他的兄弟,出了‘门’去。   成妍说她也想陪一陪胡七七和小翠。   她被小翠“上身”了几十天,身上也有一部分小翠的气息,现在她看到了狐仙的无头尸体,几次潸然泪下。   我点点头,让成妍留在这儿。   出‘门’之后,我问秦殇: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还打算把这房子先封上,暂时不打算告诉小翠和胡七七她们呢,毕竟,事实的真相,太过于残忍。   秦殇连忙说道:不是我们想回来得这么快啊,实在是我们跑出了这栋楼,我压根就闻不到那个人的味道了,那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的。   “是吗?”我问秦殇。   秦殇点头,说:出了‘门’一丝丝气味都闻不到了,真是见了鬼,我的鼻子,比狗还灵敏,但依然闻不着。   “算了,算了,那个人,总得落在我手上的。”我攥紧了拳头。   就在我立下决心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   我打开了短信后,看了看内容,是神棍苗彦博给我的短信,内容就三个字:鬼戏师。   我昨天发短信问苗彦博,认不认识“人皮秦腔”是哪‘门’‘阴’人的手段,他现在才回我消息。   “鬼戏师又是什么人?”我看苗彦博跟我藏着掖着的,火不打一处来,给他回了个电话,问他:喂!苗彦博。   “哟,小李爷,你咋想起来跟我打电话的?”苗彦博装糊涂。   我骂道:少给我装蒜,你刚才给我发了条短信,上面写了鬼戏师三个字,啥意思?   “哦,哦,你说这事啊。”苗彦博干笑了起来。   我发现苗彦博不对劲,骂道: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藏着掖着不跟我说?   “怎么……怎么会?”   “少来这一套,说,咋回事?”我骂了苗彦博一顿。   苗彦博问我:你和鬼戏师,有什么梁子?   “没梁子。”我直接说:有仇。   “多大仇?”   “不共戴天。”我直接跟苗彦博说。   苗彦博这下子言语立马严肃了,他清了清喉咙,说:哦,哦,小李爷,这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不然就和你结了梁子啊。   “你认识鬼戏师?”我问。   苗彦博一口咬定:不认识,但是,鬼戏师买过我的法器一张人皮。   “啥?那人皮秦腔的人皮,是你小子卖出去的?”我问苗彦博。   苗彦博干笑了一声,说:小李爷,你别冤枉我,那其实不是人皮,或者说,是半张人皮。   “有说头?”我问。   “当然有了,那张皮子,是半张人皮和半张驴皮缝在一起的,叫“鬼保驴”,驴其实很凶,驴子的破锣嗓子,黑白无常都怕,所以山东有些山里人,会在‘床’边铺一块驴皮,这“鬼保驴”啊,其实降服‘阴’魂特别管用,尤其是一些很厉害的‘阴’魂,只要把“鬼保驴”卷成一根皮带,沾上狗血,能‘抽’得‘阴’魂鬼哭狼嚎的,所以……。”苗彦博支支吾吾的。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鬼保驴”,就是一些邪恶‘阴’人,用来降服一些不听话‘阴’魂的东西,狐仙一家七口‘阴’魂变凶,除了“冤魂引”和“骨熏”法阵,这“鬼保驴”也绝对会出上很大的力。   我问苗彦博:苗神棍,你可知道,买这“鬼保驴”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哎哟,小李爷哟,我就是买卖法器的,但是,我也是有原则的,那鬼保驴虽然凶,但我绝对不会卖给恶人的,我是让那鬼戏师给骗了。”苗彦博说。   我问苗彦博哪儿被骗了。   苗彦博这才跟我诉苦,原来,“鬼保驴”是凶物,买他的人,一般不是什么好鸟,所以苗彦博早些年得了三根,一直没卖,直到三个月前,有一个中年人,找苗彦博,指名道姓的要“鬼保驴”。   “鬼保驴”按规矩不能买卖啊,苗彦博当时就回绝了。   结果,那人对苗彦博说:我是玩鬼戏的,要“鬼保驴”不是为了降服‘阴’魂,是为了鬼戏准备的。   当时苗彦博不信,他摇摇头,说鬼戏失传几百年了,你哪里会?   结果那人吼了一段秦腔,吼的苗彦博仓库里那些跟皮子有关的法器,全部跳动了起来。   这下子苗彦博才相信了。   那人又说:我玩鬼戏,你也知道,鬼戏要的皮子,一般的都不行,必须得是有年头的“鬼保驴”,鬼保驴这种皮子坚韧,也通灵,是鬼戏的上好材料。   苗彦博见识了那人的手艺,那人又把价钱,出到三十万,苗彦博才勉强把鬼保驴卖给了那人。   并且,他偷偷的给那人,起了一个外号“鬼戏师”。   苗彦博讲完,又唉声叹气的说:你们给我发短信,我就发现那人不对劲了,我这才想起来,那人如果又玩鬼戏,又降服‘阴’魂呢?这不还说明那人不是好人嘛?   “得了得了,别废话了,你先说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吧。”我问苗彦博。   苗彦博回忆,说那人中等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脸就是一个国字脸,留个平头。   我去,根据苗彦博描述的模样,我随便去一条街上,能找出一个加强连这模样的。   这就是一大众模样嘛。   “唉,对了,那人的嘴角啊,有一团红‘色’的痣,痣很大,指甲盖那么大。”苗彦博加了一句。   哎哟,这个特点好,一般人长黑痣的多,长红‘色’痣的,还指甲盖那么大的痣的人,绝对很少了。   这是一个特点。   我连忙记了下来,然后警告了苗彦博一句以后邪‘门’物事都别卖了,再卖,我砸你的锅。   “成,成,那必须的。”苗彦博嘿嘿一笑,挂了电话。   老实说,东北‘阴’人对谁规矩都大,对苗彦博还真没什么规矩,因为按照我爷爷的说法,法器没有好坏,没有‘阴’邪高尚,主要看施术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苗彦博卖“鬼保驴”,其实是规矩之内的,这玩意儿,我还真没法去追究他。   我跟苗彦博通完了电话,直接把电话拨给了我小姨妈韩莉。   “喂!”韩莉的声音,无‘精’打采的。   我说:莉啊,帮帮忙,帮我找一个嘴角带红痣的人。   “不帮不帮,我睡觉呢。”韩莉不是很爽。   我笑了笑,说:莉啊,帮帮忙吧,不然以后你求我帮忙,那我也不帮了。   “你知道一些啥?”韩莉的声音,突然亢奋了起来。   我冷笑道:莉莉小姨妈,你不要当我傻好吗,我们这些天,三番五次碰面,都发现你在查一些很奇怪的东西,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警察查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什么用,但我肯定,你以后还有不少事情找我帮忙。   我在福建查“吃人纹身”的时候,韩莉出现过,我在西藏查“杀人活佛”的时候,韩莉又出现过。   这些都只是偶然吗?我认为不是,我感觉,韩莉接受到了一些什么特殊的任务。   韩莉的脾气立马转了一百八十度:好说好说,不就是脸上带红痣的人吗?我给你查,不过我先跟你说清楚啊,广州有几千万人,只按照这么一个痕迹查,得查很久,时间你耽搁得起吗?   “耽搁得起,只要查得到。”我对韩莉,很爽快的说。   韩莉点头,说帮我办。   我这才挂了电话。   “鬼戏师,我说我怎么没碰到过这种‘阴’人呢,感情是个“复古先生”。”我对大金牙和风影说。 [^[半(*)/[浮*(生]~]   要知道,‘阴’术从古老传承到现在,很多‘阴’术都失传了,一般,哪个‘阴’人有才华,恢复了某种失传的‘阴’术,都会被道上的人,敬称为“复古先生”。   这次把小翠一家害得凄惨无边的人,就是一个复古先生把失传几百年的鬼戏,重新学会,这人……不简单。   “丫别被我逮住。”风影恨恨的说。   我们外面在‘交’谈,房间里,突然传出了动静。   我听见房间里面……小翠大喊了一句话。   “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因为断网,用个人热点上传的,所以耽搁了几分钟,对不住哈。 第三百五十四章 阴神令   我听见房间里面……小翠大喊了一句话。   “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   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回忆。   在我第一次给成妍招阴的时候,当时狐仙显灵,小翠上了成妍的身,跪在地上,说出了这一句话。   “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   小翠在房间里面,又重复了这一句话。   我们几个,连忙推开了门,冲进了房间。   房间里,小翠正躺在胡七七的怀里,拼命的重复着那一句话。   胡七七问小翠:小翠,你别吓唬我,到底怎么了?   大金牙上去就给小翠掐人中,想把小翠给掐醒。   结果,小翠不但没醒,甚至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胡七七瞪了一眼大金牙,伸手要抽大金牙的耳巴子。   我连忙拦住了胡七七,说:小翠的记忆,觉醒了。   “记忆觉醒了?”胡七七斜着眉毛,不是很相信的看着我。   我说没错,就是小翠的记忆觉醒了,我第一次招阴的时候,小翠念叨了这一句话,但是,那时候的她,根本没有记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也许,今天小翠看到了她们一家人的尸体,刺激到了她,让她恢复了记忆呢。   “如果能恢复记忆,那岂不是就知道那个歹人,如何偷走我胡八叔一家人尸体的吗?”胡七七说。   我猛的一击掌:对,就是这个效果——那个歹人,要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   “好!”胡七七站起身,说道:只要找出那个人,我亲自去击毙他。   “必须的。”我也点头。   我们一群人,把小翠弄回了房间,至于我们楼下那七只狐仙的无头尸体,只能先在哪儿存放,等小翠醒了,再商量如何处理狐仙尸体。   为了防止那个尸体,再次被盗,秦殇和郑子强自告奋勇的去守尸体。   两人古琴和鸣,威力也很大,外加上两人感知能力很强,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够感受得到,有他们在,我很放心。   我们几个,则安心的等着小翠醒。   在小翠昏迷了两三个小时后,她嘴里开始喃喃私语着:“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   看她念叨着话的模样,真让人心疼,最心疼小翠的还是胡七七。   胡七七红着眼睛,紧紧盯着小翠,一句话都没说,甚至一个小动作都没有,就是盯着,似乎她在用她坚如磐石的形象,来表达自己要抓住“鬼戏师”的决心。   我来回踱着步子,成妍则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小翠额头的温度后,跑到了冰箱拿来冰块,要给小翠做冰敷。   胡七七直接打开了成妍的说:滚开,我们狐族血热,这个温度,能接受得了。   我看胡七七也开始说气话了,连忙劝胡七七:七七姐,不要伤了和气,有些事情,还是按规矩来,小翠虽然是狐族,但她的寿命是扎古王给的,身体是人的,现在小翠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没有了法力,不用冰块,扛不住啊。   胡七七看了我一眼,又低着头,盯着小翠。   我给成妍使了个颜色,让成妍给小翠的额头做冰敷。   冰块在小翠的头上,发出吱吱吱的响声,甚至还冒出了水气。   冰是换了一包又一包,渐渐的,小翠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体温了。   她猛的坐了起来,说道:我想起了一些东西了。   “想起什么来了?”我连忙问小翠。   周围兄弟们,也围拢了过来。   小翠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想起什么东西来了,记忆很模糊,我没办法把他们拼接起来。   胡七七一只手抓住了小翠的肩膀,说:小翠,你坚强一点,你是狐族的后人,东北胡家的上门子孙,努力想,这是为你家人报仇的一条线索。   “胡八叔一世英名,修炼两世,每世五百年,东北胡门野仙,没一个不佩服的,现在,却被人砍掉了头,熏黑了身体,这个仇,不能不报。”胡七七尖利的吼了一身。   小翠捂着自己的耳朵,十分痛苦的喊道:对不起,七七姐,我真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可是我明明看到了一些画面的。   我知道,小翠这是被胡七七和她自己的压力给压住了,如果继续催问下去,她非得神经病不可。   “七七姐,小翠,你们都别乱想了,我能帮你们。”我对胡七七和小翠说。   两女同时抓住了我的衣领,问:你有办法。   我点点头,让她们先把我的衣服放开,有话好好说。   两女也意识到他们太激动了,干笑一声,放了手。   我说:只要确定记忆存在,但是却无法说出来或者想不到表达方式,这就好办。   “怎么办?”胡七七问。   “招阴,招东北阴人——通灵画师!”我对胡七七说。   通灵画师前些天还帮过我一次忙,帮的是黄馨的闺蜜——冉冉升起的影视明星。   现在,我得再把他找过来了。   “行,兔儿爷干这活儿,没问题的。”大金牙不太喜欢兔儿爷的娘炮,但他也觉得,帮小翠,引导出记忆的人,非兔儿爷莫属。   “我现在就给兔儿爷打电话。”我掏出了电话,拨通了兔儿爷的号码。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兔儿爷可能已经开始了他疯狂的夜生活,他一接电话,周围是强烈的电吉他声音。   “兔儿爷。”我喊了一句。   “小李哥哥,你等我一会儿啊,这边吵,听不见。”兔儿爷回了我一句后,挂了电话。   大概五分钟之后,兔儿爷再次给我回了个电话:喂,小李哥哥,想我了吗?我好怕怕哦,我怕你把我约个地方啪啪啪我。   兔儿爷的“性取向”有点问题,我对他也大伤脑筋,咳嗽了一声后,说道:兔儿爷,你在北京吗?   “不在,不在,我和我男朋友约会在呢,现在在海南。”兔儿爷嘿嘿了一声:我男朋友可威武了,可生猛了,啥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坐坐?我看是你帅还是我男朋友帅哦。   帅你大爷。   我很严肃的跟兔儿爷说:你今天晚上搭飞机,来一趟广州,我要招你一次阴。   “哎哟哟,搭飞机?还打飞机呢,我……不去。”兔儿爷笑哈哈的说:我还要和我男朋友度蜜月呢,你可不知道,海南这边的风景,多美哦,我在这边画画,跟我男朋友看海,多美妙的生活,出什么阴啊,野蛮!   我懒得跟兔儿爷废话了,直接说道:兔儿爷,你也得来,不来,也得来,没得商量。   也许是我这句带着暴躁语气的话,惹得兔儿爷不爽了。   兔儿爷直接顶了我一句:小李爷,你别呜呜喳喳的,我问你,前几年,是不是你改了阴人的规矩,说凡是不想出阴者,都可以拒绝招阴人的请求?这话,你说出来的,莫非,你打算把他给吞回去?   “我李善水说话,一言九鼎,这次喊你过来,自然有喊你过来的规矩。”我站直了身体,对兔儿爷说道:阴神部落,阴人与招阴人,互为兄弟,兄弟有难,不论在千里之外,或远隔汪洋大海,必会速速亲临,今日,发七枚阴神令,一年之内,招阴人有七次招阴,阴人不能拒绝,阴人若手持阴神令,找招阴人帮忙,招阴人亦不得违背,若是违背,遭天谴!五雷轰顶。   这一番话,是我的祖先李长风曾经一手缔造“阴神部落”的时候,当着所有阴人兄弟,立下的誓约。   一誓千年,招阴人和阴人,均不得违背。   兔儿爷听了我的话,吃惊道:你这是要发“阴神令”?   “是!”我直接一脚蹬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了一枚铁牌,和一根小皮带头——这个皮带头是段广义的,是美国的黑科技,按开之后,会变成一弯强弓。   招阴人下阴神令,需要让身边强壮的阴人,弯弓搭箭,把阴神令射向天空。   我直接挂了电话,给兔儿爷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同时把手机递给大金牙。   大金牙握住了手机,惋惜的问我:小李爷,真的打算下阴神令吗?一年只有七次机会,现在大家都各自为政,招阴难了,留下这个机会,很有用处啊。   我摇了摇头:为朋友办事情,如果藏私分毫,那就不是我李善水。   此时,视频刚好接通,我对兔儿爷说:兔儿爷……你看好了,我现在就下阴神令,这次,请令天官是东北野仙胡门胡七七,她,为我执令!   “七七姐!接阴神令。”我直接把黑铜打造的阴神令,和已经打开的“皮带头强弓”甩给了胡七七。   胡七七抓过了阴神令,抓过强弓,衣袖飘飘的落在了阳台上,弯弓如满月。   我喊了一句:阴神令一出,东北十万阴人,皆听我号令。   “兔儿爷!明天一早,我要在广州,见到你。”我对着手机喊了一声吼,再次对着胡七七说:一只穿云箭,千山万水来相见,七七姐,请令!   我话音刚落,胡七七猛的抬起了弓,阴神令,直接对准了天空。 第三百五十五章 阴神令   我听见房间里面……小翠大喊了一句话。   “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   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回忆。   在我第一次给成妍招‘阴’的时候,当时狐仙显灵,小翠上了成妍的身,跪在地上,说出了这一句话。   “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   小翠在房间里面,又重复了这一句话。   我们几个,连忙推开了‘门’,冲进了房间。   房间里,小翠正躺在胡七七的怀里,拼命的重复着那一句话。   胡七七问小翠:小翠,你别吓唬我,到底怎么了?   大金牙上去就给小翠掐人中,想把小翠给掐醒。   结果,小翠不但没醒,甚至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胡七七瞪了一眼大金牙,伸手要‘抽’大金牙的耳巴子。   我连忙拦住了胡七七,说:小翠的记忆,觉醒了。   “记忆觉醒了?”胡七七斜着眉‘毛’,不是很相信的看着我。   我说没错,就是小翠的记忆觉醒了,我第一次招‘阴’的时候,小翠念叨了这一句话,但是,那时候的她,根本没有记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也许,今天小翠看到了她们一家人的尸体,刺‘激’到了她,让她恢复了记忆呢。   “如果能恢复记忆,那岂不是就知道那个歹人,如何偷走我胡八叔一家人尸体的吗?”胡七七说。   我猛的一击掌:对,就是这个效果那个歹人,要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   “好!”胡七七站起身,说道:只要找出那个人,我亲自去击毙他。   “必须的。”我也点头。   我们一群人,把小翠‘弄’回了房间,至于我们楼下那七只狐仙的无头尸体,只能先在哪儿存放,等小翠醒了,再商量如何处理狐仙尸体。   为了防止那个尸体,再次被盗,秦殇和郑子强自告奋勇的去守尸体。   两人古琴和鸣,威力也很大,外加上两人感知能力很强,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够感受得到,有他们在,我很放心。   我们几个,则安心的等着小翠醒。   在小翠昏‘迷’了两三个小时后,她嘴里开始喃喃‘私’语着:“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   看她念叨着话的模样,真让人心疼,最心疼小翠的还是胡七七。   胡七七红着眼睛,紧紧盯着小翠,一句话都没说,甚至一个小动作都没有,就是盯着,似乎她在用她坚如磐石的形象,来表达自己要抓住“鬼戏师”的决心。   我来回踱着步子,成妍则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小翠额头的温度后,跑到了冰箱拿来冰块,要给小翠做冰敷。   胡七七直接打开了成妍的说:滚开,我们狐族血热,这个温度,能接受得了。   我看胡七七也开始说气话了,连忙劝胡七七:七七姐,不要伤了和气,有些事情,还是按规矩来,小翠虽然是狐族,但她的寿命是扎古王给的,身体是人的,现在小翠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没有了法力,不用冰块,扛不住啊。   胡七七看了我一眼,又低着头,盯着小翠。   我给成妍使了个颜‘色’,让成妍给小翠的额头做冰敷。   冰块在小翠的头上,发出吱吱吱的响声,甚至还冒出了水气。   冰是换了一包又一包,渐渐的,小翠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体温了。   她猛的坐了起来,说道:我想起了一些东西了。   “想起什么来了?”我连忙问小翠。   周围兄弟们,也围拢了过来。   小翠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想起什么东西来了,记忆很模糊,我没办法把他们拼接起来。   胡七七一只手抓住了小翠的肩膀,说:小翠,你坚强一点,你是狐族的后人,东北胡家的上‘门’子孙,努力想,这是为你家人报仇的一条线索。   “胡八叔一世英名,修炼两世,每世五百年,东北胡‘门’野仙,没一个不佩服的,现在,却被人砍掉了头,熏黑了身体,这个仇,不能不报。”胡七七尖利的吼了一身。   小翠捂着自己的耳朵,十分痛苦的喊道:对不起,七七姐,我真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可是我明明看到了一些画面的。   我知道,小翠这是被胡七七和她自己的压力给压住了,如果继续催问下去,她非得神经病不可。   “七七姐,小翠,你们都别‘乱’想了,我能帮你们。”我对胡七七和小翠说。   两‘女’同时抓住了我的衣领,问:你有办法。   我点点头,让她们先把我的衣服放开,有话好好说。   两‘女’也意识到他们太‘激’动了,干笑一声,放了手。   我说:只要确定记忆存在,但是却无法说出来或者想不到表达方式,这就好办。   “怎么办?”胡七七问。   “招‘阴’,招东北‘阴’人通灵画师!”我对胡七七说。   通灵画师前些天还帮过我一次忙,帮的是黄馨的闺蜜冉冉升起的影视明星。   现在,我得再把他找过来了。   “行,兔儿爷干这活儿,没问题的。”大金牙不太喜欢兔儿爷的娘炮,但他也觉得,帮小翠,引导出记忆的人,非兔儿爷莫属。   “我现在就给兔儿爷打电话。”我掏出了电话,拨通了兔儿爷的号码。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兔儿爷可能已经开始了他疯狂的夜生活,他一接电话,周围是强烈的电吉他声音。   “兔儿爷。”我喊了一句。   “小李哥哥,你等我一会儿啊,这边吵,听不见。”兔儿爷回了我一句后,挂了电话。   大概五分钟之后,兔儿爷再次给我回了个电话:喂,小李哥哥,想我了吗?我好怕怕哦,我怕你把我约个地方啪啪啪我。   兔儿爷的“‘性’取向”有点问题,我对他也大伤脑筋,咳嗽了一声后,说道:兔儿爷,你在北京吗?   “不在,不在,我和我男朋友约会在呢,现在在海南。”兔儿爷嘿嘿了一声:我男朋友可威武了,可生猛了,啥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坐坐?我看是你帅还是我男朋友帅哦。   帅你大爷。   我很严肃的跟兔儿爷说:你今天晚上搭飞机,来一趟广州,我要招你一次‘阴’。   “哎哟哟,搭飞机?还打飞机呢,我……不去。”兔儿爷笑哈哈的说:我还要和我男朋友度蜜月呢,你可不知道,海南这边的风景,多美哦,我在这边画画,跟我男朋友看海,多美妙的生活,出什么‘阴’啊,野蛮!   我懒得跟兔儿爷废话了,直接说道:兔儿爷,你也得来,不来,也得来,没得商量。   也许是我这句带着暴躁语气的话,惹得兔儿爷不爽了。   兔儿爷直接顶了我一句:小李爷,你别呜呜喳喳的,我问你,前几年,是不是你改了‘阴’人的规矩,说凡是不想出‘阴’者,都可以拒绝招‘阴’人的请求?这话,你说出来的,莫非,你打算把他给吞回去?   “我李善水说话,一言九鼎,这次喊你过来,自然有喊你过来的规矩。”我站直了身体,对兔儿爷说道:‘阴’神部落,‘阴’人与招‘阴’人,互为兄弟,兄弟有难,不论在千里之外,或远隔汪洋大海,必会速速亲临,今日,发七枚‘阴’神令,一年之内,招‘阴’人有七次招‘阴’,‘阴’人不能拒绝,‘阴’人若手持‘阴’神令,找招‘阴’人帮忙,招‘阴’人亦不得违背,若是违背,遭天谴!五雷轰顶。   这一番话,是我的祖先李长风曾经一手缔造“‘阴’神部落”的时候,当着所有‘阴’人兄弟,立下的誓约。   一誓千年,招‘阴’人和‘阴’人,均不得违背。   兔儿爷听了我的话,吃惊道:你这是要发“‘阴’神令”?   “是!”我直接一脚蹬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了一枚铁牌,和一根小皮带头这个皮带头是段广义的,是美国的黑科技,按开之后,会变成一弯强弓。   招‘阴’人下‘阴’神令,需要让身边强壮的‘阴’人,弯弓搭箭,把‘阴’神令‘射’向天空。   我直接挂了电话,给兔儿爷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同时把手机递给大金牙。   大金牙握住了手机,惋惜的问我:小李爷,真的打算下‘阴’神令吗?一年只有七次机会,现在大家都各自为政,招‘阴’难了,留下这个机会,很有用处啊。   我摇了摇头:为朋友办事情,如果藏‘私’分毫,那就不是我李善水。 [^[半(*)/[浮*(生]~]   此时,视频刚好接通,我对兔儿爷说:兔儿爷……你看好了,我现在就下‘阴’神令,这次,请令天官是东北野仙胡‘门’胡七七,她,为我执令!   “七七姐!接‘阴’神令。”我直接把黑铜打造的‘阴’神令,和已经打开的“皮带头强弓”甩给了胡七七。   胡七七抓过了‘阴’神令,抓过强弓,衣袖飘飘的落在了阳台上,弯弓如满月。   我喊了一句:‘阴’神令一出,东北十万‘阴’人,皆听我号令。   “兔儿爷!明天一早,我要在广州,见到你。”我对着手机喊了一声吼,再次对着胡七七说:一只穿云箭,千山万水来相见,七七姐,请令!   我话音刚落,胡七七猛的抬起了弓,‘阴’神令,直接对准了天空。   作者寄语:第二更发布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求各位书友土豪巨巨,带我高飞。 第三百五十六章 出阴者,后果自负?   我话音刚落,胡七七猛的抬起了弓,‘阴’神令,直接对准了天空。   “放!”我对胡七七吼了一声。   胡七七正要松手指,突然身后的电话里,传出了一阵外音,是兔儿爷的喊声。   “别放,别放!”   胡七七没有放弓弦,我则回头,看了一眼视频里的兔儿爷。   兔儿爷苦笑道:小李爷,别放‘阴’神令了,我来,我一定来。   “既然说了要放,那就一定放,这‘阴’神令放了,对你也有好处。”我对兔儿爷说。   兔儿爷摇摇头,声音软了下来,说:小李爷啊,我前几年过得蛮惨的,我是个二椅子,喜欢男人,东北‘阴’人都是老爷们,烦我这种,我独自一人去了北京,没有人招我的‘阴’,东北‘阴’人的兄弟也不愿意帮我,我特么当时就在地铁站里给人画素描肖像,日子苦巴巴的,一天搞不到百十来块钱。   “是你小李爷,你当上招‘阴’人之后,主动过来找我,说带我过上好日子,你连续匀了好几拨活儿给我,我也知道,你是体谅我的难处,想拉我一把,那几单活,我赚了六十万,要说在北京买房子,我当时确实买不起,但我租个两居室、好装修的房子,我还是租得起的。”   兔儿爷又说,说我没给他活儿之前,他睡哪儿?睡通州的民宅出租屋里头,一百八十钱一个月,那出租屋,就六七平米大小,刚刚放得下一张‘床’。   厕所公用的,洗澡得去开水房里打水,然后在厕所里洗,洗不了几分钟,外面就有等着上厕所的人开骂。   “我特么的从一北漂‘混’生活的爬虫,蜗居,好几餐见不到油水,有时候生意惨,只能饿着肚子,孤零零的坐在房间里,干饿,好几次,我都饿晕过去了,可是现在,咱也能在北京买得起房子,这才短短几年时间,你小李爷,对于我,是知遇之恩,我放心坎里了。”兔儿爷说到伤心处,眼眶都有些泛红。   他说:得了,啥话不说了,刚才我兔儿说话有点冲,对不住,不就是来一趟广州吗?我来……明天就来,小李爷,你的‘阴’神令,收了吧,我特么一个二椅子,犯不上你的‘阴’神令,你的令牌,留着,下次,有那个厉害的‘阴’人兔崽子不来,你再发‘阴’神令。   兔儿爷让我别发‘阴’神令。   我微笑着问兔儿爷:真不让发?这‘阴’神令发了之后,你就有了这枚‘阴’神令,以后遇到了什么事,找我,我是不能拒绝的。   ‘阴’神令其实是很公平的,招‘阴’人用“‘阴’神令”请‘阴’人,‘阴’人不能拒绝。   但是,这枚‘阴’神令发出之后,“‘阴’神令”就归了‘阴’人,‘阴’人获得了一次向招‘阴’人求助的机会,这次机会,招‘阴’人也是不能拒绝的。   意思就是,你铁心帮我,我铁心帮你。   你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待之。   所以,我发了‘阴’神令,兔儿爷也能得到好处。   兔儿爷摇摇头,说:小李爷,我兔儿是个二椅子,现在也就约约男朋友,出不了什么大事,再说,我真觉得现在的生活,特别好,钱虽然不多,但活个逍遥,‘阴’神令给我,‘浪’费了。   “哈哈哈哈!”我突然仰头大笑,猛的一拍桌子:兔儿爷,就你对我这番兄弟情,值这一枚‘阴’神令,七七姐,请令!   这次,胡七七站在了阳台上,对着正上方,放箭了。   黑铜‘色’的‘阴’神令,直接飞上了天空。   ‘阴’神令飞了十几米的时候,突然,燃烧了起来。   其实这‘阴’神令,一共有两层,外面一层是黑铜,里面一层是一枚金剑。两层中间,填充了大量的镁粉。   ‘阴’神令在往天空快速上升的时候,会和空气摩擦,因为速度够快,摩擦生热,点着了镁粉。   镁粉在瞬间,释放几千度的高温,融化掉外面的一层不纯的黑铜,只剩下最后的那把金‘色’小剑。   大概七八秒中之后,那燃烧完了外层的‘阴’神令再次落了下来。   胡七七张手,接住了‘阴’神令,回手,扔给了我。   我握住了‘阴’神令燃烧完外层之后的小金箭,对兔儿爷说:兔儿爷,这金剑,代表的是我们东北‘阴’人的赤子之心,关键时候,愿意过来帮我一把的,是真兄弟,情义值千金!   说完,我狠狠一甩,那金剑,在空中打了几个旋转之后,直接扎在了茶几上。   我对兔儿爷说:兔儿爷‘阴’神令,明天,等你来拿。   “我一定去。”兔儿爷有些‘激’动,声音都有些哽咽。   风影没好气的说:拿枚‘阴’神令,瞧把你‘激’动的。   大金牙对风影说:这‘阴’神令,两百万一枚,给谁谁不‘激’动?   “咳咳!”风影咳嗽了一声。   大金牙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不说话,转过头不看我。   我笑了笑,说:没忌讳,我父亲做错的事情,他自己也承认。   在我父亲当招‘阴’人的时候,曾经做过贩卖‘阴’神令的事。   他故意用很简单的任务,让一些很有钱的‘阴’人出‘阴’,‘阴’人假装不肯来,然后我父亲就“请‘阴’神令”。   事成之后,那‘阴’人,偷偷给我父亲两百万。   其实那些‘阴’人,属于半条‘腿’退出‘阴’人圈子的人,就是靠做生意发的财,他‘’大价钱买‘阴’神令,无非是给自己请一张“护身符”罢了。   就这事,把本来在我父亲领导下,已经心怀不满的‘阴’人,彻底‘激’怒了,纷纷要退出东北‘阴’人圈子。   最后是我爷爷出马,说给他一面子,同时,撤了我父亲的招‘阴’人,把当时还只有十七八岁的我,‘弄’上了招‘阴’人的位置。   往事不堪回首,但也不是不能再提。   我对大金牙说:以前的‘阴’神令,值两百万,现在的‘阴’神令,值一颗赤子之心,钱什么时候都能赚,但这赤子之心,也许一辈子也见不到几颗,说起来,这‘阴’神令,还算涨价了呢。   大金牙和风影,都微笑的给我竖着大拇指。   而兔儿爷,早就关了视频,估计已经开始准备行程了。   我们则在晚上的时候,开始讨论怎么处理小翠一家无头狐狸尸体的事情。   小翠的意思是“土葬”,埋在棺材里,大方出行。   风影事情经历得多,他不同意,说土葬?这不是把尸体埋在土里,等“鬼戏师”再去偷吗?不如,直接火葬,一把火烧了,那鬼戏师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那也无法再打尸体的任何主意了。   小翠是摇头不同意的。   最后,我说尸体暂时不动,让胡七七天天看管,因为这尸体,也许还隐藏着秘密……那鬼戏师,说不定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等着他。   再者,这尸体一把火烧了,实在也不好,咱们中国人讲一个落叶归根,胡家八爷一家都是个顶个的“‘尿’‘性’”,我想能在一天,风风光光的把胡八爷一家的尸体,送回东北胡‘门’,告慰胡八太爷的在天之灵。   “我觉得可以。”胡七七和小翠都同意。   于是,看管无头狐仙尸体的任务,落在了胡七七的头上。   当晚,我们睡得都不安稳,都在想小翠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我接到了兔儿爷的电话。   兔儿爷说他已经到广州的白云机场了,再过个把两个小时,就能到我们小区了。   “行!”我挂了电话,开始起‘床’收拾收拾。   穿好了衣服,我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手机。   看见黄馨给我发了一个早上“有氧训练”的图片。   她还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喵喵的死,让模特举办方延迟了比赛,毕竟有个选手死了,事情还蛮大的。   我给她回了一个“我会去看你总决赛”的消息后,开始洗漱。   喵喵的死,我没有告诉黄馨真实的情况,没有告诉她喵喵是十六年前,死亡七十人特大火灾的纵火者,我只告诉黄馨,喵喵确实死在电梯里面,那电梯里的恶鬼,已经被我处理。   我想有些美好的东西,还是让她存在美好的记忆里吧。   反正喵喵已经被小蝶,带到‘阴’间去了。   我洗漱完毕后,下楼提了不少早点,喊大家起‘床’吃饭。   此时已经是八点半了。   一屋子人,坐在房间里吃早餐。   在我才喝了半碗豆浆,吃了半根油条的时候,我又接到了兔儿爷的电话。   “喂,兔儿爷,你到我们小区了?赶紧上来吃饭,买了早点了。”我笑着对兔儿爷说。   兔儿爷却哭丧着:小李爷,我被人打了……他特么的削我,就在你们小区边上的一条巷子里面。   “啥?你被人打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我说话的时候,兔儿爷又痛号了两声,明显他又被揍了。   “等着我……我马上过来,‘奶’‘奶’个‘腿’的,我兄弟也敢打?”我吼了一声。   这回,兔儿爷没说话,他的电话里,多出了另外一道‘阴’蛰的声音:“招‘阴’人……没见我楠姐之前,你如果敢招‘阴’,我就敢打你手下的‘阴’人……对了,你也让你手下的‘阴’人给我听好了……出‘阴’者,后果自负!”   作者寄语:第三更发到了哈,谢谢的订阅和打赏。 第三百五十七章 张家绺子   这回,兔儿爷没说话,他的电话里,多出了另外一道‘阴’蛰的声音:“招‘阴’人……没见我楠姐之前,你如果敢招‘阴’,我就敢打你手下的‘阴’人……对了,你也让你手下的‘阴’人给我听好了……出‘阴’者,后果自负!”   我听出来了,打兔儿爷的家伙,似乎是因为兔儿爷出了我的‘阴’,出我的‘阴’就揍人?你阎王爷吗?管得这么宽。   我直接对电话里嚷道:小子,纯爷们就站在原地别走,我不去把你打出绿屎,算你昨天晚上没吃韭菜。   我挂了电话,喊上大金牙、风影、秦殇、郑子强四个,一起出了‘门’。   至于胡七七和小翠,她们还得看着狐仙的无头尸体,一时半刻都不能放松,因为我们根本不清楚,鬼戏师是不是还藏在我们身边。   尽管我们已经掌握了鬼戏师的一个外貌特点,但是要找到他,还是困难重重。   我们五个人,出了‘门’去。   气势汹汹的往小区旁边的巷子里面赶。   那条巷子,其实是一条死巷子,最里面,是一个仓库的大‘门’。   这条巷子,除了每天晚上,有货车过来拖货之外,平日里,几乎没有一个人会来。   我们五个人到了的时候,就瞧见一个男人,正一脚一脚的蹬着兔儿爷。   兔儿爷本来‘挺’俊美的一张脸,被踹肿了不少。   那男人一边‘抽’兔儿爷,还一边骂:打电话,给老子打电话,打电话给那个傻叉招‘阴’人。   “强强,削他。”我对郑子强嚷了一句。   郑子强扎了个马步,古琴放在了膝盖上,直接拨动琴弦,琴弦‘激’‘射’了出去,直接扎向了那个男人。   那男人反应奇快,还没等琴弦送到,直接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郑子强的琴弦。   “哟,练家子。”我心里对那个男人做了一个考量。   强强的琴弦,没有‘射’中那个男人,索‘性’往回一拉,带住了兔儿爷的胳膊,把兔儿爷带回了我身边。   兔儿爷直接抱住我,哭哭啼啼的:小李爷,你们广州人太野蛮了,至于吗?我就是豆浆没喝完就倒了,无非是‘浪’费而已,怎么能打人呢?野蛮,太野蛮了。   我拍了拍兔儿爷的肩膀安慰他,说:兔儿爷,不是广州人野蛮,实在是打你的这个家伙,有点骨头痒,得找人削削他,他才不会这么嚣张。   “呵呵!”   那男人立住了身子,对于我说的话,嗤之以鼻,冷笑着说:招‘阴’人,我们总算见面了……这次我们张家绺子给你面子,才过来见见你招‘阴’人。   “哼,你打我兄弟,我打你,是不是天经地义?”我问那男人。   那男人身高‘挺’高,一米八五的个头,一张大黑脸,鼻头带着些许的鹰钩,看上去,十分凶狠。   他穿的衣服倒是‘挺’讲究的,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   他对我说道:天经地义,不过得看你削不削得动我了,敢不敢削我了。   “笑话,你们张家绺子是什么人?强盗,强盗强行洗白的,你们一直自称‘阴’人,我们东北‘阴’人没把你清理‘门’户,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你还敢跳?”我骂了那人一句。   那人拍了拍‘胸’脯,说他们张家绺子的,那都是好汉,强盗?那是被‘逼’上梁山的。   “少废话了,风爷我现在就想着一件事情,怎么把你小子,给打成一个猪头。”风影一抬手:报名号,风爷手下不打无名之人。   “张家绺子,四梁八柱,第四梁黄石梁魏文功。”那人报出了名号。   “打的就是你这黄石梁。”风影拔脚就冲向了魏文功,在他快到魏文功的面前,一抬手,打出了一道黄‘色’的符纸。   符纸直接打向魏文功的面‘门’。   魏文功猛的跳了起来,身法极其狡黠的躲过了符纸。   不过风影还有后手,他看准了魏文功落地的一瞬间,又打出了一道符纸。   符纸顺着地皮飞了过去,刚好落在了魏文功的脚下。   魏文功踩上了符纸,立马,一道道到黑‘色’的气体,以符纸为圆心,往上一弯,形成了一个黑‘色’的笼子。   要说魏文功的反应,那也叫一个快,在被黑‘色’笼子笼住他的一瞬间,立马往上跳,想躲开这个笼子。   可惜,这黑气速度比他快,直接把他给关了起来。   魏文功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转眼间就被笼子给制住了。   风影嚣张的抠着鼻子,缓缓的往魏文功面前走:这是风爷根据小八鸟笼子冒出灵感设计的新阵法,头一次用,就逮住了你这么个王八蛋,合适。   风影的小八,没有带回广州,在西藏铃铛成为活佛之后,风影就把小八送给了铃铛,让鹦鹉小八陪着她,铃铛就可以随时想起还有我们这一群朋友了。   “老风,你的这个阵,还真是有用啊,我还以为你是脑子‘抽’风,才想起了一个这样的阵法呢,现在看真是碉堡了,我欣赏你哦。”大金牙乐呵呵的说。   风影一步一步的迈到了那个阵法黑笼子面前,问兔儿爷:兔子,说,他打你哪儿了?   “脸,脸,打我脸了。”兔儿爷有些‘激’动的指着他的脸说。   “打脸?”风影掉头对着魏文功的面‘门’就是一脚:去你的,打人不打脸没听说过啊!   他一脚下去,魏文功顿时鼻血横流。   “靠你大爷,要不是我一时大意,落到了你这个鬼笼子里,你魏爷能打死你。”魏文功捂着鼻子打骂。   “还特么的跳!”风影再次对着魏文功的小腹,就是一脚,踹得魏文功捂着肚子,直呕绿水。   风影又一只手揪住了魏文功的头发:我兄弟从海南赶到广州来出‘阴’,你小子‘挺’拽啊,还打人?我让你打。   说完,他又一膝盖,拱在了魏文功的肋骨上。   魏文功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风影打的都是魏文功的软肋,一般人肌‘肉’再强,也扛不住这几个地方,这号称张家绺子四梁八柱里的“黄石梁”魏文功,顿时给风影揍服了。   我也走到了魏文功的面前,一伸手,揪住了魏文功的头发,狠狠的拽起来,说道:魏文功,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凭什么说出‘阴’者,后果自负?、   “招‘阴’人,我们之间,算是有梁子了,这梁子,结下来,就不好解了。”魏文功被我揪住头发,还威胁我,这叫我有点生气啊。   小李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好吗?   我一膝盖拱在了魏文功的心口上,这家伙,直接打得吐出了半个完整的茶叶蛋。   好家伙,还是吃了早餐才来揍我兔儿爷的。   “呕,呕!”魏文功单膝跪地,拼命的吐着早上的早餐。   你说这是何苦呢,没那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还以为张家绺子四梁八柱到底多厉害呢,这被削的,那叫一个大写的服字!   魏文功被我们几个,整得不要不要的。   这时候,突然,破空传来了一声响。   “张家绺子盘山鹰,见过。”   说话间,我瞧见一道黑影,站在了我们身后。   一个黑‘色’道士长袍,却在领口带了一串佛珠的奇葩,站在我们身后说话。   我对那人笑道:你就是盘山鹰?   张家绺子老大的手下,有军师和十二个打手四梁八柱。   盘山鹰是军师,听说这人,非道非僧,辨‘阴’阳,懂符,擅咒术,‘阴’术东北无双。   想不到,我和盘山鹰,两人这么快见面了。   “招‘阴’人,今天的事情,有些误会,放了我兄弟,咱们的梁子,一笔勾销。”盘山鹰两只手抱‘胸’,像我抬了抬眉‘毛’,笑眯眯的说道。   他话说得倒是中肯,可语气和表情,实在让我感觉不出诚意。   他不给诚意,那我也不给诚意了,我冷冷的摇摇头:放不了,他打了我兄弟,先下的梁子,这梁子结上了,就不好解了。   盘山鹰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右手中指在大臂上划着:“当真?”   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盘山鹰的手指划动的时候,指头那儿,带着隐约的黑气,这人的道行,不浅啊。   “当真。”我丝毫不畏惧盘山鹰,顶了他一句话。   “好!”盘山鹰的眼睛,突然睁大,迸‘射’出了一抹凶光,他说道:我们张家绺子的人,铁骨铮铮,要是你就这么放了,我还觉得没什么意思都说你的面前,有人才,那好……我就和你的人放对一场,看看到底有多人才。   说完,盘山鹰在原地,翻了一个跟头,单膝跪地,左手撑在地上,五指勾进了水泥地了。   “五鬼,给我上他们的身。”   他喊了一声后。   我瞧见,地面上,有五条黑‘色’的气,快速的向我们涌了过来。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秦殇和郑子强两人,挡在了我的面前,一伸手,弹起了古琴。   他们弹的是“无智法王”教的“梵音”。   梵音是佛‘门’的乐曲,十分阳刚,可以克恶鬼。   在盘山鹰的那五条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鬼魂,带着鬼叫,快要吼着过来的时候,梵音响起,突然压住了那群恶鬼。   “好!阳刚克‘阴’柔。”盘山鹰见五只小鬼都被困住了,冷笑连连,说:道家有云,五行相克相生,却又相生相克我今天看看,咱们是相克,还是相生。   他说的是道家的一种道理,在道家,五星相克相生,意思是,没有具体谁克谁,就看谁的硬实力比谁强,比如说水克火,是建立在水势很大火势很小的基础上,但是,如果火势非常大,水势很小,那火就能克水了。   盘山鹰这句话,无非是想说……他马上要在硬实力上,碾压‘阴’阳鬼探。   “瞧好了。”盘山鹰突然屏气凝神,他‘裸’在空气中的皮肤,全部变黑,这是要对我们发难了啊!   张家绺子盘山鹰,看上去,能耐真是不小。   作者寄语:第一章 已经更新了哈!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哦。 第三百五十八章 聚风鬼楼   张家绺子盘山鹰,看上去,能耐真是不小啊。   盘山鹰整张脸变成了黑‘色’,似乎要对我们发难。   忽然,他的身后,爆出了一声风铃般优雅的声音:盘山鹰,住手。   那盘山鹰听了这句话,立马收回了气势,整张脸的颜‘色’,从黑‘色’再次变到了蜡黄。   他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回过头,对着身后说了一句:楠姐!   “退后。”那‘女’人喊了一句。   盘山鹰立马退到了那‘女’人的身后。   在‘女’人身后,站着的,还有一个铁塔莽汉张家绺子四梁八柱第一梁托天梁汪阳。   这‘女’人,我也知道是谁了,就是那个背后写着“楠”字的‘女’‘阴’人。   那个极度嚣张,每次见到我,都用大拇指指着后背“楠”字给我看的“‘女’‘阴’人”。   她走向了我,停在了我面前一米的地方,歪着头,说道:本来打算几天之后,聚会上见你的,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尊姓大名?”我问“楠”人。   她说道:章楠。   “张家绺子的人?”我问章楠。   章楠微笑道:章,立早章,可不是弓长张,我不是张家绺子的人。   不是张家绺子的人,能够让盘山鹰和托天梁对她这么尊敬?这‘女’人,来头不小啊。   章楠对我说:招‘阴’人,我们之间呢,有误会,当然,也有争斗,这些事情,我们过几天后的聚会上面说,至于我手下魏文功,还是请你放了。   “放了?你说放就放?”我一把拉着兔儿爷,指着兔儿爷的脸说:看见没?我兄弟这脸本来‘挺’俊的,被你手下打成什么样了?你说放就放?那他开头揍我兔儿爷的时候,你咋不来呢?   章楠摇摇头,说:这……这是一个误会,当然,我手下也有错。   她仰头说道:魏文功,我问你,我只让你盯住招‘阴’人,你为什么动手打他的手下?   “我看这人是过来出‘阴’的,和楠姐你的计划……有……有冲突,所以,我就打了他一顿,并且,先警告警告李善水。”魏文功说道。   “楠姐的计划?”我听了魏文功的话,猛的盯住了章楠。   这章楠,似乎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这见不得人的事情里,还得有我的存在?她想干什么?   章楠望着魏文功,骂道:少废话,我说让你打人了吗?盯梢就盯梢,打人就是计划之外的事情,掌嘴。   她大喝了一声。   汪阳立马替张家绺子的兄弟求情:楠姐,要不……还是算了……。   “你教我做事?”章楠斜着眼睛,盯住了汪阳。   汪阳连忙摇头,说“不敢”。   章楠盯完了汪阳后,转头再对魏文功说道:掌嘴!   这会儿,魏文功立马挥动着他那蒲扇大的巴掌,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脸上‘抽’。   噼啪作响。   没几巴掌,他的脸,肿得和兔儿爷一样大。   这时候,章楠才喊住了魏文功:可以了。   等魏文功停了手后,章楠才对我说:招‘阴’人,我的人,打了你的手下……。   “对不起,我没有手下,我只有兄弟。”我很反感章楠称呼为他办事的人为“手下”。   章楠咳嗽一声,改了个说法:我的人打了你的兄弟,你们刚才也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魏文功,那是利息,现在我又让魏文功掌嘴了,他的脸和你兄弟的一样肿,这算是本钱,本钱和利息,都还你了,我手下,你可以放了吗?   “可以!”我做人讲道理,既然你把规矩给摆明了,我就好说话。   我一抬手:老风,放人。   “得了!”风影直接‘抽’掉了魏文功脚下的那张符,笼子消失。   魏文功又自由了,他猛的站了起来,还要气势汹汹的跟我们干架。   这时候,汪阳猛的跑了过来,一把揪住了魏文功,往回拖拉。   “哼!果然是个好手下。”我盯着汪阳。   汪阳不说话,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等汪阳和魏文功回了章楠的身边。   章楠两只手反背在背后,娇好的身材再无遮拦,‘胸’脯‘挺’着‘毛’衣,弧线美妙。   不过她的脸‘色’,明显不如身材火辣,她的表情,很严肃,她说:招‘阴’人,今天的事情,章楠给你陪个不是,五天之后,希尔顿大酒店的顶层,我们不见不散。   说道这儿,章楠似乎想吊我的胃口,又说:对了,我和你之间的事,只不过是我想要你的一件东西。   要我的一件东西?人皮吊坠?   我下意识就想起“人皮吊坠”来了,准备伸手去拉已经往巷子外面走的章楠。   “停下,我有事要问你。”我冲上去,要抓章楠。   章楠头都没回,而他身边的托天梁汪阳以为我要对章楠不利,他猛的停住,转头一拳轰向了我的肚子。   他的拳头十分大,拳势如虎,这一拳要是打在我的身上,非得把我肠子都给打烂了!   就在这时,一个玻璃瓶子凭空落在了我和汪阳的中间。   汪阳的拳头没有直接打我,而是往外面一挥,直接把那个瓶子给打得稀巴烂。   乒乓!   那瓶子四分五裂,玻璃渣子‘乱’飞,有几个玻璃渣子,还扎在了我的身上,同时,瓶子里面,迸出了不少的水‘’。   看来,那瓶子里面装的都是水。   在水‘’飞舞的一刻,汪阳已经重新聚起了拳势,再次对着我的肚子,砸了过来。   “我乔拉在,谁能伤得了我的招‘阴’人了。”   一声暴喝,在我和汪阳之间响起。   而在我的面前,乔拉突然出现。   原来,刚才那瓶水,估计是乔拉丢的,汪阳打破了那水瓶,乔拉借着那水瓶贱出的水,水遁到了我的面前。   轰!   乔拉的拳头,和汪阳的拳头,轰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力量奇大的人物。   乔拉是海洋霸主,一拳能够打退鲨鱼的人,汪阳号称托天梁,对于他的神力,十分自负。   两人的拳头,撞一起,爆发出了像“打桩机砸地板”的声音。   哐当哐当!   我听的耳膜都震得疼。   “嘿!”   “呀!”   乔拉和汪阳一拳没有分出胜负,两人再次出拳。   乔拉出的是右手“水晶臂”,汪阳出的也是右手。   两人甚至都没用任何技巧,都是角度非常直的出拳,就是比谁的力量大。   两人连对了三拳,乔拉的双脚已经把地板会踩出了蛛丝网一样的裂缝,汪阳的右脚干脆在地面上踩出了一个深坑。   两人寸土不让。   不过三拳之后,章楠回过头了,吼了汪阳一句:走!捉刀放对,五天之后我不约束你,但是今天,不行。   汪阳听了章楠的话,收起了拳头,盯着乔拉看了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其中,流淌着对“对手”的惺惺相惜,也有没有分出胜负的遗憾,同时还有对他自己力量的自信。   乔拉是个很狂的‘女’人,她收起了拳头,双手抱‘胸’,冷笑了一声:没劲,姑‘奶’‘奶’才使出了一份力气,你主子就喊你走了……没劲啊。   “哼,但愿五天之后,你还能如此自负。”汪阳扭头,跟着章楠走了。   我双手拢成喇嘛,放在嘴边,对章楠喊:你是不是想要我的一张人皮。   “要你妹。”章楠闷声呵斥着我。   这时候,大金牙展现了他满嘴跑火车的本事:那‘女’的,你要小李爷的妹妹,他没妹妹,有个哥,就是我,你要不要?要不要?   盘山鹰,猛的回头,‘阴’蛰的眼神,盯住了大金牙:你是不是找死?   章楠再次制止了她手下的人:回去,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五天之后再说。招‘阴’人,记住了……五天之后,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得说清楚。   这次,章楠带着盘山鹰、汪阳、魏文功快速离开,再没有给我们一个找茬的机会了。   等章楠走了,大金牙问我:你哪儿得罪了那个‘女’人?   “我都没见过她。”我也感觉冤枉,这哪来的‘女’人,来头‘挺’大的,怎么就独独盯上了我这么个小人物呢?   我想,除了人皮吊坠,她没理由再盯着我的。   人皮吊坠毕竟跟昆仑仙宫有关系那昆仑仙宫的秘密,可是邢黄这种“战神恶念”都眼馋的东西。   “先不说那么多了,回家。”我带着众人先回去。   大家还等着兔儿爷的“通灵画术”呢,现在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在路上,风影偷偷对我说:这次有北海鲛人乔拉助阵,其实不用怕那个章楠硬碰硬,乔拉是一把好手。   我觉得风影说得对。   ……   回了家,乔拉一只手把沙发扛到了阳台上,然后关上阳台和客厅之间的落地窗,躺在沙发上面,睡觉,美名其曰不赚钱的事情,她都懒得跟我们掺和。   哎哟,这妹子,力量和贪财的‘欲’望,一样大嘛。   要说乔拉也是奇葩,不贪财的时候,宁愿开个小水果店都不杀人,现在贪财了,一点不赚钱的事情都不想做,我也是醉了。   胡七七则问我,哪儿‘弄’过来了这么一个猛‘女’。   我则告诉胡七七,说乔拉是北海鲛人,力量很大的。   “是很大。”胡七七从刚才乔拉搬沙发时候那种轻灵的劲儿就瞧出来了。   我们在客厅里面,议论章楠的计划,议论乔拉力量的时候,兔儿爷已经打扮好,出来了。   他每次通灵作画之前,都要换上一幅“巫师”的打扮,穿上一套白‘色’的长袍,头发披在肩膀上。   不过,碍于兔儿爷被揍了,脸有些肿,今天这巫师,可不怎么漂亮。   兔儿爷见了我们,兴奋的说:唉,唉,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我画她“记忆”里的那位姑娘,实在是有太多的怨念想说了,我洗澡的时候,已经得到了灵感,刚才穿衣的时候,都忍不住画了几笔,你们看。   我们看向了兔儿爷刚才寥寥几笔画出来的东西。   他画的,是一栋木楼,楼有些歪斜,楼‘门’口,还挂了一块牌匾,上面写了两个字听雨。   胡七七和小翠,看到了这副图案,直接喊了四个字:“聚风鬼楼”。   作者寄语:第二章 送到了哈,第三更明天下午写哈。 第三百五十九章 狐仙与秦广王   胡七七和小翠,看到了这副图案,直接喊了四个字:“聚风鬼楼”。   我问两‘女’:这歪歪斜斜的楼,就是聚风鬼楼吗?   我听小翠说了好几次,都是“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   里面,就提起了“聚风鬼楼”。   胡七七跟我解释,说“聚风鬼楼”建立在黄泉和人间的连接上。   因为狐仙里面,多鬼修。   什么叫鬼修?直接抛去躯壳,只修灵魂。   很多民间传说里面,说狐狸鬼,其实不是“狐鬼”,而是正在修炼中的狐仙鬼修。   胡七七跟我说,胡八太爷就是狐仙中鬼修的佼佼者,修了两世。   前一世,在聚风鬼楼里,修炼了五百年,后一世,带着躯体,白天云游,晚上灵魂出窍,去聚风鬼楼里修炼。   算上时间,胡八太爷在“聚风鬼楼”里面,修炼千年了。   而且,第二世的胡八太爷,虽然是一只黑‘色’的狐狸,但其实胡八太爷的本体是白狐白狐重情,重义。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真黑狐”,那绝对是心黑手辣的主。   胡七七说的是聚风鬼楼鬼修的事情,小翠就彻彻底底的给我介绍“聚风鬼楼”。   她说聚风鬼楼,确实是歪歪斜斜的。   那是因为黄泉和人间的连接处,风非常的大。   有句话说“黄泉路远,红尘风大”,说的其实是人刚刚变成鬼,进入黄泉的那一刻,有些运气不太好的鬼魂,会直接被红尘大风,吹到黄泉的“冥河”里去,从此,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   小翠还说,之所以聚风鬼楼的‘门’口,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写了“听雨”二字,也是曾经秦广王题下的。   “阎王爷给你们题的牌匾?”我有些不相信一座建在黄泉和红尘之间的鬼楼,“听雨”二字竟然是阎王爷题下的?   小翠很肯定的说:以前阎王爷没题字之前,鬼楼里的狐仙,修炼胆战心惊的,生怕被鬼差拘走,可自从阎王爷踢字以后,再也没有鬼差来拘了,这是阎王爷给的面子。   我犯糊涂了,问这阎王爷怎么和聚风鬼楼犯上冲了呢?   小翠便开始跟我讲,说是有天,秦广王去人间游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喝多了酒,误打误撞,进了聚风鬼楼里。   聚风鬼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里面,有上百只狐仙在修炼,他们见了秦广王,很是害怕,生怕秦广王要把他们给拘捕到地府里去,一个二个的都不敢吱声。   当天,秦广王坐在鬼楼里的一张八仙桌旁,因为酒劲上了头,趴在上面睡着了。   鼾声打得震天响。   鬼修狐仙里的一些智者在一起想办法。   他们觉得,现在看秦广王满嘴的酒味,肯定是喝多了,他现在要是醒过来,头脑昏沉沉的,肯定不会发现鬼楼里的狐仙鬼修,径自离开的。   但如果等秦广王酒醒了,他神智清楚,看到这么多的狐仙鬼修在这里修炼,定然勃然大怒,轻则把狐仙鬼修全部赶走,同时还要找鬼差,把这鬼楼给封了,重则,估计要让鬼差拘捕这里所有的鬼修狐仙。   鬼修是见不得光的,尤其是见不得地府的人,毕竟他们受地府的管辖。   当时狐狸智者想起了这事后,直接喊来了几位法力高强的狐仙,隔着很远,对秦广王吹了一口气。   那口气,变成了细雨,落在了秦广王的身上。   狐仙们不敢下大雨,怕让秦广王清醒,于是就下小雨,让秦广王稍稍有些清醒,可又不算特别清醒,能走出鬼楼,却又不会找鬼楼里的狐仙麻烦。   果然,那淅淅沥沥的小雨,真的让秦广王醒过来了,他‘揉’了‘揉’眼睛,望了望天,骂了一句:这劳什子的楼?屋棚漏雨,叫我好生难受,罢了罢了,这里离黄泉不算太远,我再挣扎着走上几步,去了黄泉,躺在地上酣睡,那儿没雨扰了我的清梦。   秦广王歪歪扭扭的走出了鬼楼,原来那鬼楼建在黄泉和红尘的连接上,他喝酒喝得多,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踩在了黄泉路的边界上,还以为这鬼楼,就是人间呢。   秦广王出了鬼楼,他素来好风雅,没事写几个字,投胎之前,也写得一手好字,‘吟’得一首好诗,他走了几步后,想了想,又回到了楼前,伸手变出了一根“狼嚎‘毛’笔”,念叨道:我红尘喝酒,微醺回‘阴’间,半路上在这楼里小憩,虽然被雨点滋扰,睡不得很好,但想来,又有一番滋味,听雨半夜,随风入眠,我便题个听雨二字。   说完,秦广王站起身,直接题了“听雨”二字。   这“听雨”二子写完,秦广王似乎很欣赏自己写的字,摇头晃脑的说道:听雨好字,好词,要听雨,先聚风,风来则‘欲’雨,我给这楼起个名字,就叫聚风楼,这楼里又极其幽深,想来,这楼里,也有鬼魅歇息,这楼与我有缘,也罢,这楼里的鬼魅,日后我不让鬼差来拘便是,让你们也活一个逍遥快活。   其实这句话,本来是秦广王的醉话,当不得真的,偏偏当时秦广王说这话的时候,那些聚风楼里修炼的狐仙,害怕秦广王找他们麻烦,所以都趴在‘门’前偷听呢。   等秦广王把这话放了出来,“狡黠”的狐仙们一起推‘门’,都出了鬼楼,一个个的跪在了秦广王的面前,说道:谢谢秦广王开恩。   秦广王当时就酒醒了,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这里怎么这么多狐狸?   狐狸长老恭恭敬敬的说道:阎王爷,我们都是在这里做鬼修的狐狸,本来提心吊胆,想不到阎王爷竟然为我们撑腰,不让鬼差来拘我们,阎王爷大恩大德,狐族,没齿难忘。   秦广王吃了一惊,他心里犯着计较,其实刚才他的话,只是豪气起来了,说着玩玩的,想不到……这群狐狸,竟然如此主动,一下把他的话给坐实了。   这下子,秦广王是骑虎难下,上上不得,下,下不得。   最后,他是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你们狐狸倒是聪明,也是,我秦广王是地下君王,既然开了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也罢,君无戏言尔等以后在鬼楼里,好生修炼,我让鬼差不来拘你便是。   从此,鬼楼里来了越来越多的狐仙鬼修,狐狸也因为有很好的修炼地点,所以狐族的实力,一下子跃了好几个层次,从东北七十七路野仙之一,顿时成为东北七十七路野仙之首。   即使是东北五大野仙,狐、黄、白、柳、灰里,狐族,也是当仁不让的第一把‘交’椅。   这一切,都得益于当时狐族的聪明机智。   我听了小翠的话,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说道:怪不得啊你们狐族的人,一个个鬼灵‘精’怪的,连阎王爷都在你们手上吃了一次暗亏啊!   我哈哈大笑。   胡七七和小翠也干笑了一声。   我又说:既然兔儿爷凭空都能画出“狐族鬼修聚集”的“聚风鬼楼”,那这次招他的‘阴’,算是招对了,兔儿爷,你正儿八经的给小翠出‘阴’。   “那必须的。”兔儿爷甩了甩白‘色’的袖袍,对小翠说道:妹子,你靠墙站住,可以吗?   “当然可以。”小翠站在了墙角上。   兔儿爷在茶几上焚了一道香,同时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山”字形的“槐木”笔架。   他把‘毛’笔放在了笔架上,同时,整个人盘坐在了地上,问小翠:妹子,你是问往世,还是问来生,还是问鬼?   以前“通灵画师”兔儿爷给我出‘阴’的时候,做的是“问鬼”。   小翠说:问今生。   “好!问今生。”兔儿爷点头,闭上眼睛,对小翠说:若是真心求问,请闭眼。   小翠眼睛完全闭上了。   兔儿爷又说:往世有魂,来生有灵,今生有人,你人还在,问今生,要问你自己的心。   “问心。”兔儿爷柔和的说道。   小翠已经进入了入定状态。   兔儿爷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纸,在香炉里面烧了。   符纸燃烧后,放出了大量的白烟。   兔儿爷又说:若是你诚心求问,就让你的心,画下你的记忆,请!   他一伸手,对着小翠说了一声,接着,我就看见,整个桌子都在颤抖。   嗡嗡嗡嗡的抖着。   接着,笔架也开始抖着。   “请画。”兔儿爷又微微的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极其柔软,就在这时候,小翠突然扬起了右手。   与她相隔两三米远的“‘毛’笔”,凌空直立。   ‘毛’笔缓缓的挪动到了茶几上画纸的起始位置,忽然一沉,沾满了墨水的‘毛’病,在纸上,戳下了一个黑‘色’的点。   兔儿爷的“通灵画术”其实叫“扶占”,说白了,就是“正规”的、程序严谨的笔仙。   现在,兔儿爷算是彻底启动了笔仙,让笔仙开始作画。   那‘毛’笔,在宣纸上,迅速的画下了一栋歪歪斜斜的楼阎王爷亲笔提名的聚风鬼楼。   接着,那‘毛’笔的笔势不停,又在鬼楼里面,画出了五个‘女’人,五个面貌绝美,‘臀’部摇晃着一条‘毛’茸茸尾巴的‘女’人。   作者寄语:补昨天的第三更哈,补得很迟,实在对不住,这两天‘私’事有点多,大家见谅哈。 第三百六十章 骗狐   接着,那‘毛’笔的笔势不停,又在鬼楼里面,画出了五个‘女’人,五个面貌绝美,‘臀’部摇晃着一条‘毛’茸茸尾巴的‘女’人。   尾巴粗,且长,姿势都十分妖娆。   一眼看过去,这五个人都是狐仙了。   “小翠。”胡七七指着其中一个‘女’狐仙说。   “这是小翠?”我问胡七七。   胡七七点头,她不但认识其中一个人是小翠,还认识其余的人,知道其余五个人的名字。   “小翠,小竹……。”胡七七说这五个‘女’人,都是她的表妹。   她们也就是胡八太爷的五个‘女’儿。   也证明了,其实胡八太爷在下决心掩藏“昆仑仙宫”钥匙的时候,让一家七口人,躺在棺材里渡江出海的时候,并没有让自己的五个‘女’儿一起牺牲。   他不过是将五个‘女’儿的鬼魂,送到了“聚风鬼楼”里面去修炼。   实际上,按照胡八太爷鬼修的修炼方式,他的‘女’儿们,完完全全是可能复活的,靠借尸还魂复活。   唯独奉献了真正生命和灵魂的人,可能就胡八太爷和胡八‘奶’‘奶’这对夫妻。   他们也许是商量过的。   “我说胡八叔不可能是这么绝情的人。”胡七七的眼眶有些泛红了。   曾经,她说,狐族的天‘性’是服从,晚辈服从长辈,徒弟服从师父。   所以,胡八太爷即使把小翠一家人,都送上了绝路,她也不会奇怪。   不过,现在看兔儿爷的画,胡七七才知道,胡八太爷,真的没有这么绝,他牺牲的,只是他自己和他老婆。   接着,胡七七又用力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李,其实我感觉得到,胡八叔根本没打算让任何家人牺牲,他甚至都想把胡八‘奶’‘奶’的鬼魂,送往“聚风鬼楼”。   “哦?”我看向胡七七。   胡七七说白狐天生重情重义,所以,坊间关于“狐仙”的传闻,什么狐仙多情,狐仙爱上了人,狐仙为了人做出如何如何的牺牲,这些狐,都是白狐。   七口棺材渡江跨海,必须要一个领头人。   所以,胡八太爷,活不了,他如果想要彻底将昆仑仙宫钥匙的隐秘,藏在祖国的大江大河之间,他必须去控制,用他的能力去控制。   胡八太爷,必死。   他也许跟自己的妻子,也就是胡八‘奶’‘奶’透‘露’了自己的死志,胡八‘奶’‘奶’钟情胡八太爷,不愿意独活,所以,也紧紧的跟上了胡八太爷的步伐。   两人将五名‘女’儿,送入了聚风鬼楼,他们两人,将灵魂和身体,沉到了江里面。   我这会儿,再对胡八太爷,表示崇高的敬意,闭上双眼,为胡八太爷和胡八‘奶’‘奶’这对贤伉俪,默哀一分钟。   等默哀结束的时候,兔儿爷突然卷起了第一张画,开始做第二张画了。   第二张画里,他同样画的是聚风鬼楼。   鬼楼里,小翠和她的四名姐妹,表现得天真烂漫,在聚风鬼楼里面,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兔儿爷画完了第二幅,开始画第三幅。   第三幅画,画的可就不是普通的画了。   这算是一幅立体的画,我们不但能够看见画,还能沉到画里面去,感觉到当时发生的一幕。   我的心里,也印记着聚风鬼楼里往后发生的一幕幕事情。   我能看到,我感觉其他的人,也能看到。   我看见……那一天,小翠和四位妹妹,做完了一天的修炼后,开始捉‘迷’藏躲猫猫等等姐妹之间经常会做的游戏。   突然,聚风鬼楼里面,进来了一位老头。   老头的模样,贼眉鼠眼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黄鼠狼。   那老头,对小翠等五姐妹说道:今天常‘奶’‘奶’过生,请五位胡家大小姐,前去做客。   五姐妹摇摇头,说:我娘亲和父亲让我们在聚风鬼楼里面修炼,哪儿都不能去。   她们似乎并不知道为什么父母把她们的鬼魂送到聚风鬼楼里面来。   从她们烂漫的表情里面,可以观察得到她们并不知晓,现在的胡八太爷和胡八‘奶’‘奶’,已经沉到了国内的某条江里面去了。   那贼眉鼠眼的老头笑了笑,说:五位胡家大小姐,胡八太爷和胡八‘奶’‘奶’,已经到了常‘奶’‘奶’家中,请五位大小姐去作客,那也是胡八太爷和胡八‘奶’‘奶’的意思。   我知道那老头是在说谎,可是小翠五姐妹不知道啊。   她们这些天,一直都在聚风鬼楼里面修炼,要说无聊,那的确是无聊。   她们听老头这么说,一个个都心‘’怒放的,能出去玩一玩,是她们那时候最大的心愿。   不过,狐族天‘性’机警,作为长姐的小竹,问那老头:你说我爹娘让我们去的,可有什么信物吗?   “有,当然有了。”老头嘿嘿一笑,‘摸’出了两枚‘玉’佩。   其中一枚,是一块黑‘色’的“‘阴’鱼”‘玉’佩。   另外一枚,是一块白‘色’的“阳鱼”‘玉’佩。   ‘阴’阳鱼‘玉’佩,是胡八太爷和胡八‘奶’‘奶’的定情信物。   小翠她们五姐妹,见了‘玉’佩,那是深信不疑的。   五姐妹,跟着那个老头,出了聚风鬼楼,上路去给“常‘奶’‘奶’”贺寿。   常‘奶’‘奶’不是别人,正是东北黄家的老寿星。   黄家就是黄皮子,东北野仙第二。   常‘奶’‘奶’的寿宴,那自然是高朋满座。   老头带着小翠五姐妹,到了一座深山里面,深山里有座木楼。   在木楼前,小翠站住了脚步,对老头说:唉,不对啊,我小时候跟着我父亲,去过常‘奶’‘奶’的家,常‘奶’‘奶’家不在这儿。   老头笑了笑,对小翠说:最近常‘奶’‘奶’做寿,因为邀请的宾客很多,所以嘛,换了一座大宅子,好让每个宾客都有个地方坐。   接着,他指着巨大的木楼,说:不信,你们听听,有人唱着戏曲呢。   他说完,小翠五姐妹都侧耳倾听,听完了,才知道老头说得不假。   的确是有人唱戏。   五姐妹又打消了疑虑,跟着老头进了木楼。   刚刚到木楼里面,老头又指着一间房子,说:唉,五位大小姐,你们得先去这房间里休息,常‘奶’‘奶’的寿宴,晚辈要等等再上,现在长辈们,正吃酒呢。   “哦,哦!”五姐妹都应了下来,东北野仙五家确实也有这样的规矩。   于是,五姐妹,都等在了那间木屋里,等着父亲和母亲来接他们去做“正桌”,去“听戏”。   天‘性’好玩的小翠,脑子里想着听戏,还不自禁的哼出了声。   在五姐妹都想着今天的寿宴如何好玩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一场血腥的降临。   她们五人在房间里面,焦躁得玩起了游戏的时候,突然,天‘’板打开,一顿黑狗血泼了下来。   黑狗血污秽,只要是鬼物,都怕了这黑‘色’的狗血。   五姐妹被这血水一泼,五道鬼魂都咿咿呀呀的叫着。   这时候,‘门’打开了。   那个邀请五姐妹过来的老头,走了进来,同时,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唱“京剧”的男人。   那男人唱了一句《叫小番》的唱词: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得本宫喜心田,站立宫‘门’,叫小番!   “叫小番”三个字,极其高亢。   那男人唱得那叫一个神采飞扬,他突然一扬手,那邀请五姐妹过来的“老头”,逐渐变瘪,最后,变成了一张人皮,扑在了那男人的背上。   这男人是……鬼戏师!   原来,害了小翠一家人的,真的是那个鬼戏师。   鬼戏师用黑狗血,降服了小翠等等五人的鬼魂后,拍了拍巴掌。   一群帮工似的人,扛进了七道棺材进了房间。   他把棺材一一打开,这七口棺材里面,分别装着一只狐狸。   第一口棺材,自然不用多说这是……胡八太爷的黑狐尸体。   第二口棺材,是胡八‘奶’‘奶’的白狐尸体。   其余的棺材,就是这五姐妹的狐狸尸体。   七口棺材里,胡八太爷和胡八‘奶’‘奶’的尸体的额头上,都贴着一张符。   鬼戏师走到了小翠鬼魂的面前,抓住了小翠的鬼魂,直接往装有小翠尸体的棺材里面一扔。   小翠的鬼魂和尸体,合为一体,重新复活。   可是刚刚复活,鬼戏师就在他的脑‘门’上,贴了一张符,小翠动弹不得。   接着,鬼戏师如法炮制,把小翠其余姐妹的鬼魂,都扔到了棺材里面,贴上符。   这些事情都做完了,鬼戏师对着窗户外面说道:三位大哥,事情办妥当了。   原来鬼戏师还有三个帮凶?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你带人,把这七口棺材,从上到下,挂在封‘门’村的悬棺崖上,封‘门’村那地方邪乎,风水异常,悬棺崖如同巨斧剖开,这七枚棺材挂那悬棺崖上,那风水巨斧,会洗涤他们的记忆,即使他们变成了恶鬼,也不知道我们曾经加害过他们。”木屋的窗户处,有人说道。   好家伙,怪不得小翠一家的七枚棺材,全部在封‘门’村的悬棺崖上发现,原来,这根本是这四个歹人的“‘阴’谋算术”。   “好!”鬼戏师点点头,又说:三位大哥,你们也太过于谨慎了吧?这七名狐仙,都被我给制住了,你们也不敢面对面的站出来?   窗户外面,有个人叹了一口气,说:小弟,你可真不理解大哥们的难处啊,你是复古先生,整个行当里面认识你的人,真的不多,但我们三个,那是‘阴’人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容不得半点闪失啊!一旦有闪失,我们身败名裂。   我心里的画面,一直走到了这里,突然暗暗吃了一惊这窗外三人,都是‘阴’人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怪不得道行高深呢,连昆仑仙宫的主意都打啊,艺高人胆大。   不过,他们只要随着兔儿爷的画,一定会慢慢‘露’出马脚的吧。   有句话说得好计谋未就,奈何窗外有人听,计策才施,却又早萧墙祸起。   三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今天,是我揭开你们真面目的一刻了,你们曾经,料到了吗?   作者寄语:第一更写完了哈,接着第二更。 第三百六十一章 柳叶刀王   三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今天,是我揭开你们真面目的一刻了。   我心里,已经按捺不住了,狐仙一家的死,该找个人报了吧?   兔儿爷此时已经开始画第三幅画了。   第三幅画,还是立体画。   此时,我心里看到了现在成妍和黄馨房间的楼下。   也就是吊着七只无头狐狸尸体的房间里面。   鬼戏师,坐在那十四根铁链下面,那七头狐狸,躺在他的脚下。   他对着‘门’外说道:三位大哥,你们确定,只要把这七只狐狸的魂,变成凶魂,就能拿到“人皮吊坠”,同时让胡八爷复活,让他亲口说出“昆仑仙宫钥匙”的秘密吗?   “放心!一定可以。”‘门’外有个人说道:黄馨我们动不了她,她身边有高人,时时刻刻盯着她呢,不过,我们可以在楼上动手脚,我最近查到了,黄馨正在买房子到时候,楼上的房子,卖他。   “你确定能卖他?”鬼戏师问。   “这事你不用管,做骨熏阵,熏死这七只狐狸吧。”‘门’外的人对鬼戏师说道。   这三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真是爱惜羽‘毛’啊,时时刻刻都不会在小翠一家的面前‘露’脸。   “昆仑仙宫的钥匙……还有七张人皮吊坠,一定要‘弄’到手,不过现在,人皮吊坠不着急,主要是让这七只狐狸的凶魂聚首,复活胡八爷。”‘门’外的人说:胡八爷复活了,什么记忆都没有,什么行为也不会有,这样他很安全,不然一个全盛状态的胡八爷,我们四人加在一起,也不够他杀的。   鬼戏师又问:胡八爷记忆没了,行为不会动,怎么会说出……昆仑仙宫钥匙的秘密呢?   “这,得看黄馨那块人皮吊坠能不能发挥作用了。”‘门’外那人说。   接着,‘门’外那人又说:而且,密十三一块人皮吊坠,黄馨一块人皮吊坠,还有五块人皮吊坠……集中在一起,外加上昆仑仙宫的钥匙……足可以一探昆仑仙宫的宝藏。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些人,偷了狐仙一家的尸体,同时还动用骨熏、冤魂引、鬼保驴,这三项‘阴’术,不是为了害黄馨。   而是为了让胡八爷在黄馨面前复活,同时说出“昆仑仙宫钥匙”的秘密啊!   ‘奶’‘奶’个熊,一群心机婊。   这四个人说着,鬼戏师要开始准备“骨熏”了。   他两只手,扛着大斧子,对着胡八太爷的头,就是一斧子下去。   扑通!   胡八太爷的黑狐尸体,顿时化作了两段,一段是头,一段是身体。   这一幕发生的时候,我听见耳边胡七七一声怒吼:该死的畜生,我胡八叔修炼千年,最后却被你们如此侮辱,哪天我抓到了你们,一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我也感觉到其余兄弟都把骨头攥得噼啪响,这四个人,心肠恶毒,恶得完全没了边际。   鬼戏师连续举起了七次斧子。   七次斧子砍下之后,那七只狐仙,变成了七只无头狐仙。   砍掉了那些狐仙尸体的头后,鬼戏师又说:唉,这骨熏阵,用不上这几个头,真是‘浪’费啊,狐仙的头,那是灵气最旺盛的部位,如果吃了,那可延年益寿,可惜,可惜。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句话:小弟,不用可惜,这几个头,我们吃了,吃完之后,头骨还有作用。   “什么作用?”鬼戏师问。   “出马,然后让二哥做一个冤魂引的法阵,能够让胡家七只狐仙的冤魂,变得更加凶恶,狐仙冤魂越凶,胡家八爷复活得越快。”外面那人说道。   出马?   听到这个词,我一下子发现,站在‘门’外的三个大人物里面,一定有一个人是我们东北‘阴’人。   东北‘阴’人独有的“出马”。   出马和大金牙的萨满请神一样,是附身在别人的身体上,驱病除魔的一种‘阴’术。   不过,出马又有其独到的地方,出马仙最擅长刻骨,在骨头上,刻上一些咒术,起到一些比较专业的作用。   最常见的,就是熊骨“刻骨”,很多出马仙,会用刻骨后的黑‘色’熊掌骨架给人治病或者驱鬼。   这会儿,三位大人物里面的东北出马,提出了要吃掉这七个狐狸头,同时还要给狐狸出马。   鬼戏师立马答应了,他搬着三个头,走到了‘门’外,递了过去。   三双手伸过去,抱走了狐狸头,到这儿,这三人依然没有‘露’脸,唯一‘露’出来的,只有三双手。   靠三双手能够抓住这三个人吗?我是没这个本事的。   就在鬼戏师递出了狐狸头之后,又走回了房间里面,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狐狸头。   他说:三位大哥,这狐狸头灵气十足,吃新鲜的最补,可惜不能吃狐狸的心啊,听说狐狸的心有七窍,吃了更是大补,味道十分鲜美。   他一边说着,一边咬上了狐狸的脑袋。   鬼戏师一嘴咬下去,咬出了一嘴巴的血,他狠狠的撕扯了狐狸的‘肉’,那‘肉’带着血丝,带着筋膜,直接被分离开了。   他一仰头,让‘肉’进了嘴里,吧唧吧唧的嚼了起来。   他不停的吃,不停的嚼,那模样,陶醉得不成样子了。   怪不得这些狐狸都没头了,原来她们的头,都给鬼戏师和其余三名帮手,吃得一干二净的。   吃到了最后,鬼戏师把一个狐狸头吃得只剩下了一个带血丝的骨架时候,还忍不住伸出舌头,缓缓的‘舔’这骨头上的血膜。   他就像是一个好吃的人,吃完了碗里面的饭,还觉得意犹未尽,继续‘舔’干净了碗筷似的。   鬼戏师吃完了一个狐狸头,又去吃下一个狐狸头,还说:三位大哥,你们都不‘露’脸,我‘露’脸了,所以,我得大份,还得吃一个。   同时,鬼戏师把其余两个狐狸头,也给分了出去。   ‘门’外有三个人,两个人吃两个狐狸头,还有一个只能干等着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尖叫。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声刀‘插’入人身体里面的声音。   这时候,鬼戏师停止吃狐狸头,问外面:怎么回事?   外面一人说:没事,有个人喝多了酒,进错了房间,走我们这儿来了,我给他杀了!   “杀了就杀了,刚好做冤魂引,少了一个人头。”外面另外一人说。   “恩!”外面的人一脚把人踢进了房间,说:小弟,给我把这人头砍下来,你们都吃狐狸头,我嘴欠得慌,无聊吃个人头,也是很好的。   这人是真残忍啊,吃狐狸头也就算了,现在还吃人头?   “好叻。”   鬼戏师二话不说,把尸体从‘门’口拖到了房间的正中心,再次挥舞起了斧头,一斧头,砍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噗嗤!   那人顿时身首异处了。   鬼戏师抓起了人头,递到了‘门’口去,供外面的人享用。   我的目光,没有放在这群人恶劣的行径上,我看到的是那个被杀的人心脏上‘插’着的那把刀。   那把刀柳叶模样,在刀柄处,有两条“金丝回廊”,像极了人的弯眉。   这把刀,我认识……我也知道这把刀的主人,到底是谁。   不过我还不能确定,等兔儿爷画完了画,我得找大金牙确认一下,毕竟这把刀的主人,在东北,那确实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随意诬陷他、诋毁他,不是好事。   鬼戏师和他的三个同伙,吃完了狐狸头和人头后,人头好生生的放在‘门’脚,其余七个狐狸头,被外面的人拿去出马了。   他出马,就是在骨头上,雕刻咒文。   他雕得也快,雕完了,扔狐狸头扔了进来,说:小弟,出马搞定了,你把狐狸头的头骨砸得碎一点,到时候,就算暴‘露’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的手笔。   “小问题。”鬼戏师再次抡动了斧子,用斧子“钝”的那一头,当个榔头,狠狠的把狐狸的头骨,都砸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   我说在成妍房间的吊顶铁箱里发现的头骨,除了那个人头,其余的都是碎裂的,原来……这是掩盖鬼戏师同伙的出马印记,埋藏那人的身份啊……   事情到了这里就没有,这是小翠残魂得到的所有记忆,但我们却清楚的知道了……杀害狐仙一家的,有四个人。   鬼戏师、东北出马师,另外两个,我们就不知道是谁了。   也知道他们的目的,确实是昆仑仙宫的,首先只是复活胡八爷,让他‘交’代出“昆仑仙宫钥匙”的下落,也说明,这几个人,压根就没有获得钥匙。   当然,他们拿到了钥匙,下一步就是抢人皮吊坠了。   这四个人,我得把他们揪出来,他们就是四个定时炸弹。   除了知道这些,我也算知道小翠她们一家是怎么死的了,凄惨啊。   开始,我们知道胡八爷的秘密之后,还以为这些人只是偷走了小翠一家的尸体,现在看……除了胡八太爷和胡八‘奶’‘奶’,说他们灭了小翠满‘门’,不冤枉。   他们是真恶。   我也明白小翠的那句话“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这说的是胡八爷,也指的是小翠一家人。   贪人作祟,举火烧天说的是这群人,燃起了一把大火,把胡家七人的无头尸体,给做了骨熏,熏成了一堆腊‘肉’。   饱其肚皮,叹心味鲜说的是这王八蛋,吃掉了七只狐狸的头饱肚不说,还寻思着狐狸心的美味。   “一个字,死!等着吧。”胡七七看完了兔儿爷画的画,怒不可揭。   我则问大金牙:老金……刚才那副画里面,出现了一把杀人的柳叶刀,那把刀的主人,你可认识? (=半-/浮*-生)   “我认识,你也认识。”大金牙很严肃的对我说:我们一起喊出他的名字,如果真是他,那就是他了。   “好!”我跟大金牙,一起开始喊。   三、二……一!   我和大金牙,一起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出马刀仙。”   “出马刀仙!”我们两人的声音,完全重叠。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昨天半夜,我写得超级困,说稍稍睡一会儿吧,结果睡到早上九点了,所以,第二章 没有及时发出来,现在发出来,第三更下午写哈。 第三百六十二章 第三张人皮吊坠   “出马刀仙?”我们两人的声音,完全重叠在一起了。   我们认定的人,都是一个人。   “出马刀仙?”风影问我:你确定是他?   我说,很简单,就凭那把“弯眉柳叶刀”!出马刀仙号称柳叶刀王,用的就是弯眉柳叶刀。   再加上“东北出马”,这人是出马刀仙,绝对不会有错。   “好你个出马刀仙,最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想不到你还是杀了狐仙小翠一家的歹人,等着吧。”我喃喃自语道。   最近,那个章楠,带着盘山鹰和汪阳,不停的找我的麻烦,明显和我是敌对的感觉。   而出马刀仙,从中牵线,要约我和章楠好好谈谈,这人在章楠的面前,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开头还郁闷这事呢,现在,出马刀仙这人,相当有问题,我得找人查查他。   我直接把大金牙拉了过来:老金,你跟出马刀仙是好朋友呗。   “呸,老子啥时候有这么一好朋友?他就是一杂碎。”大金牙对出马刀仙嗤之以鼻。   我笑着对大金牙说:暂时咱们就从出马刀仙那把刀,认出了他来,也不能说证据确凿,五天之后,我们不是要去和章楠见面,赴希尔顿酒店的约么,你先去找出马刀仙,打听踏实了,我在五天之后的希尔顿酒店里,当着天下好汉的面,我钉死他!   “得了,还是小李爷想得厚道,不疾不徐的,我先去探一探,探出了风声,那家伙的,死定了。”大金牙拍了拍袖子,抓起了外套,‘摸’着手机,出了‘门’去。   我则对胡七七和已经苏醒的小翠说:七七姐,小翠,这事已经有眉目了,杀了你们一家人的,除了鬼戏师,还有一个出马刀仙,另外两个人,到时候我们逮住了鬼戏师和出马刀仙,顺藤‘摸’瓜,查出来,然后一起办了那四个人。   “恩!”胡七七点头。   我又说:不过七七姐,最近这几天,你们还是得好好守着七只狐仙的尸体,也要好好看住小翠,那几个人画里面不是说了么,要复活胡八太爷,需要胡家七大凶魂聚首,估计那七只狐仙的尸体,那四个人还用的上,而且,他们肯定会打小翠的主意。   七大凶魂,差一个都不行……他们差了一个,就是小翠的凶魂。   所以,现在他们想攻,首先得攻小翠。   胡七七点头,说她这几天,哪儿都不去,就和小翠,呆在这边,只是担心我们去希尔顿酒店赴约,会吃亏。   我冲着躺在阳台上睡得‘迷’糊的乔拉说道:没事,有她呢,她现在就是我们的定海神针。   纠结了我们很久的狐仙‘迷’局,总算解了‘迷’了,虽然暂时还只知道两个凶手,但也够了。   我把兔儿爷喊道了面前:兔儿爷。   “唉,小李爷,咋了?”   “这次多亏你过来出‘阴’了,这次报酬给你三万块,不要嫌少,最近确实进账不大了。”我拍着兔儿爷的肩膀说道。   兔儿爷摇了摇头,说:哎哟,小李爷,我能要你的钱吗?早知道是你自己的事,我早就来了,我以为你为别人招‘阴’呢,放心,你小李爷的事,就是我的事,没说的。   “这哪儿行啊,‘阴’人也得喝汤吃饭,都不容易。”我从包里,拿了三万昨天大金牙去取的现金塞到了兔儿爷的口袋里。   同时,我抓住了兔儿爷的手,塞他手心里一“金‘色’”的‘阴’神令。   “兔儿爷,拿住这枚‘阴’神令,以后遇到了事,跟我说,必然帮你搞定。”我对兔儿爷说。   兔儿爷低头看着‘阴’神令,鼻头有些发酸,说:小李爷,我真不吹牛,我这刚跟着我师父学‘阴’术的时候,就问过我师父,说我啥时候能得一枚‘阴’神令,我师父说我们这‘阴’术,属于东北‘阴’人里的下九流,想得‘阴’神令,那是痴人说梦,结果现在,我真拿到‘阴’神令了,算是圆了我和我师父的一桩心愿了。   “没事,没事。”我拍拍兔儿爷的肩膀,说:兔儿爷,本来打算留你住几天,在广州玩一玩,但最近我们大敌当前,我们几个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留你的话,我就不多说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后会有期。”兔儿爷抱拳对我们说道。   后会无期终有期,可我想不到,这一次兔儿爷跟我们分手,竟然是生死诀别。   在兔儿爷告别了我,我打算找人去‘摸’清楚“章楠”后台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韩莉打给我的。   我接了电话,韩莉直接问我:你是不是让我帮你找一个嘴角带着一颗大红痣的男人?   带大红痣的男人就是鬼戏师,也是灭了狐仙满‘门’的一位凶手。   我顿时点点头,问韩莉:咋了?你给我找到那人了?   “没找到啊。”韩莉说。   “哦,那你给我打个什么电话?”我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韩莉说道:我们最近遇到了一件案子,特别棘手,你过来帮帮忙呗。   “帮忙?”我连忙回绝:别,没时间。   这五天时间,我得‘摸’清楚章楠是什么来头,好家伙,一个能够让盘山鹰和托天梁俯首称臣的‘女’人,这要是不把她给‘摸’清楚,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唉,水水,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啊,昨天你让我给你找人,今天,我找你帮忙你就不乐意了?资源‘交’换,不懂吗?你知道我帮你找那颗带红痣的人,多‘浪’费警察的公共资源吗?”韩莉开始训斥起我来了。   我有点郁闷,只能说一句:行,行,你先把案子的资料,发到我的邮箱里面来,我先参考参考,最近时间实在不多,如果案子很复杂,我就不办了。   “你先看看呗。”韩莉的声音不是很兴奋,可能没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她十分不高兴。   我先挂了电话,看着风影和‘阴’阳鬼探他们:惹上事了,我小姨妈托我帮他办事。   “这最近也没啥时间啊。”风影也觉得我不应该接这一次的案子。   我摊了摊手,说:人情债难还啊。   叮!   我的手机,弹出了一个提示音。   我打开了手机,看这次韩莉给我案子的一个邮件。   我粗略的看了一下,说是一个明星的老婆,失踪了,查了四五天了,也没查出个什么东西来。   那明星有钱有势,还有舆论造势,一直‘逼’着广州重案组,要他们赶紧破案。   可警方也没查出什么线索来,那明星的老婆,平日里没架子,为人也不错的,至少他朋友们,都说她是一个好人,没什么仇人,很难查。   这案子直到昨天晚上,根据一偶然的报案,有了线索。   原因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余辉街那的一家火锅店里,有一位客人点牛眼睛吃,发现那牛眼睛不像牛眼睛,那客人比较聪明,没吃那牛眼睛,偷偷的包了起来,带给了自己的一位外科医生朋友看。   那外科医生朋友只看了一眼,立马说那是一双“人眼睛”,吓的那家伙赶紧报案。   韩莉接了报案,把那双眼睛拿去化验,发现眼球里得到的dna,和那明星老婆一模一样。   原来那明星老婆不但是失踪,还被人给分尸了。   这下,那明星给警方的压力更大了,杨言这两天如果破不了案子,立马去找媒体捅出去,到时候,败坏了广州警方的名誉,他就管不着了。   要说这事,其实就是一普通的杀人分尸案吧,只是因为那死去‘女’人的老公身份比较特殊,导致案情压力比较大。   我感觉这案子,给韩莉他们几天时间,一样能破,毕竟警方如果连杀人分尸案都破不了,那还玩个‘毛’啊。   所以,我对接这案子,兴趣不是很大现在时间紧,哪有时间到处去挥霍?   我看韩莉给我发的资料里面,还有一张失踪‘女’人的生前照片。   我下意识的点开看了一眼。   只看一眼我顿时觉得,这个案子,我必须接,一定要接。   因为照片里的‘女’人,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人皮吊坠,光从图片上面看,这人皮吊坠,和黄馨的人皮吊坠,简直一模一样。   在兔儿爷画出小翠记忆的时候,我心里面听到鬼戏师说了说人皮吊坠,一共有七个!密十三和黄馨,各有一个。   其余五个,还不知道在谁的手上。   现在,我又看到第三个人皮吊坠了,而且这人皮吊坠的主人……死了。   我很怀疑,这案子,是鬼戏师和他的三个同党中的一个,下的手。   他们的目标,不就是昆仑仙宫钥匙和人皮吊坠吗?   肯定是他们。   这个案子,我必须接,对我找出鬼戏师他们,也许有帮助。   我心里刚刚打定了主意,这时候,我电话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电话,打了个招呼:喂!你好。   “哦,是李善水李先生吗?”那人问我。   我点点头:我叫于明琪,最近我老婆被人分尸了,我听圈里的朋友,说你特别有手段,我想找你,帮我找出杀了我老婆的人。   于明琪啊?影视圈里的当红小生,最近蛮火的,这两年,一年一部电影,票房都是好几亿。   现在想来,韩莉说的明星老婆,肯定是于明琪老婆了。   “喂,您在听吗?”于明琪很有礼貌。   我“哦”了一声后,于明琪的声音,显得很动容,他说道:李先生,我媳‘妇’前些天失踪了,昨天晚上,我才得到了她的消息,她的眼珠子,出现在广州的一家火锅店里面,太惨了,我等了很久,想不到,等来的是这个消息啊。   我点点头,说:我很理解你的感受,对于你老婆,我很惋惜,所以,这件事,我接下来了,对了,我们能不能谈谈劳务费的问题。   既然是于明琪的老婆,带着一个人皮吊坠,那他的‘阴’,我肯定接了,反正也是一个顺水人情嘛,当然,要劳务费这个事,我也觉得理所当然。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哈,昨天的账结清了,今天又开工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无耻小人   既然是于明琪的老婆,带着一个人皮吊坠,那他的‘阴’,我肯定接了,反正也是一个顺水人情嘛,当然,要劳务费这个事,我也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我和于明琪,并没有任何的‘交’情,他老婆死了,确实是一件比较悲伤的事情,可是,我们也是得吃饭的。   于明琪听我跟他谈劳务费,他倒是大方,直接开口:三万定金,找到了我老婆的下落,六万,如果破了我老婆的案子,抓到杀我老婆的凶手,尾款结账十二万。   我点点头,问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抓到了杀你老婆的人,那我一共能够拿到二十一万,对不对?   “对!就是这个意思。”于明琪倒是‘挺’“大方”的。   我对于明琪说:这个价格,偏低了一些,你是知名大演员,电影上演的人物,深入人心,可是,你说话,却一点也不深入人心嘛,你对我没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于明琪连忙说。   我打断了于明琪的话,说他既然选择来找我,自然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我做招‘阴’的,如果你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鬼事,你找我干什么?继续‘逼’公安局就好了啊。   现在你跟我谈价钱,却丝毫不说那“鬼事”、“怪事”,这算什么?这分明是想让我先接下来之后,再谈细节,到时候我听说细节很麻烦,却不能再提高价钱了。   用这种手段的人,我对他印象是很不好的。   听我把暗话全部说明了,于明琪紧咬牙关,说他朋友说得对,我不好糊‘弄’。   废话,我要是这么好糊‘弄’,我能带着东北‘阴’人在娱乐圈里,垄断了娱乐圈的‘阴’事吗?   不过我可没说得太嚣张,我对于明琪说,没办法,我要吃饭,弟兄们也得吃饭,做点‘奸’商的事情,也是应该的。   于明琪这次没废话了,直接开口:一口价,三十万,就这么多钱了。   “成。”我说。   “事成之后给。”于明琪再说。   我又同意了,说只要你开出了价格,我不怕你不给我钱,事后给就事后给,对了,你先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从你老婆失踪开始。   其实这次于明琪的钱,出得比较冤枉。   因为我一定会答应韩莉去接手这个案子,我怀疑这个案子,和“鬼戏师”、“出马刀仙”等人,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毕竟于明琪的老婆,生前佩戴过“人皮吊坠”。   于明琪相当于是个冤大头,不但给我出了一笔钱,还得为我提供线索。   于明琪说:你知道吗,我其实和我老婆的感情,不是太好。   “哦!这个理解。”我点头,这娱乐圈的明星,有几个夫妻和谐的?   男的帅,‘女’的美,他们经历的‘诱’‘惑’,多得数不清,再加上他们的文化素质,大部分都不算太高。   文化素质不太高的人,容易在获得成功之后膨胀,认不清自己,主动去挑战‘诱’‘惑’的倾向也会更剧烈。   最近娱乐圈里,不老爆出明星吸毒、嫖娼的事吗,这在糜烂的娱乐圈里,真的是很正常的事情。   除了这些内在的因素,也还有外在的因素,就我知道的,很多娱乐公司,包括请明星去演出的演艺公司,都有“骨‘肉’皮”。   “骨‘肉’皮”类似于专‘门’给演艺明星发泄的人,这群人里,有一些是忠实的粉丝,也有一些是专‘门’为了钱的‘女’人,总之‘’有百样红,什么人都有吧。   于明琪这样的大明星,自然身边不缺美‘女’了。   于明琪说:我不是吹牛,每天晚上,躺在我身边的‘女’人,都不一样,一个个的都是美‘女’,各种类型,像普通的白‘腿’、大‘胸’、瘦腰的‘女’人,我玩得都不想玩了。   我感觉于明琪很low啊,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你带着炫耀的语气说出来,几个意思?   于明琪接着说:在我老婆刚刚失踪的两天,其实我不上心的,我早就想和他离婚了……对了,你这个不会对别人说吧?   “当然不会了,你给了我钱,是我的雇主,我有义务为我的雇主保密。”我对于明琪信誓旦旦的说。   结果,我刚说完,我才知道,我捅了马蜂窝了。   那于明琪,不停的跟我吹嘘他‘床’边的‘女’人,到底有多么好看,又或者那些‘女’人的‘床’上功夫到底有多好。   他甚至跟我说,最近有个名模,很火的,被他搞到手了,一晚上‘欲’仙‘欲’死的事。   我连忙打住:于先生,还是说正事吧。   “对,对,对,说正事。”于明琪干笑了两声后,说他最近实在被他老婆的鬼魂给搞怕了,现在联系上我了,心里安心多了,心安就话多,老是说一些不着调的事情。   于明琪说:我老婆失踪的前两天,其实没什么事的,那两天晚上,我都和两个‘女’模特搞在一起,爽飞了,就在我老婆失踪的第三天,坏事了。   我问什么事。   于明琪说他第三天,和一位广告模特睡了一晚上,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发现,那个模特的脸,歪了。   “歪了?”我问。   “对啊,就是鼻子往边上歪,嘴巴合不拢。”于明琪他带着那模特,去医院做过检查。   医生的检查是面部神经痉挛,说休养几天就好了。   不过,当天下午,那个‘女’模特就昏‘迷’不醒了,怎么喊也喊不醒,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   “然后呢?”我问于明琪。   于明琪说那个‘女’模特昏‘迷’不醒,他就没管了,直接找了那个‘女’模特的经纪公司,让他们去管?   恩?   我发现于明琪是一个负心薄幸的人啊,这前天晚上才啪啪啪了,第二天人家出事了就不管?   可能于明琪发现我有些不快,用一幅傲慢的姿态解释说:哎呀,你也知道,我比较忙的,每天的合约那么多,都得我去做事啊,再说了,一个‘女’平面模特,‘混’得很惨的,跟我搞一场,她能获得公司的重要的,所以我们其实属于严谨的互利关系了,不涉及到感情的,她出事,我不管是很正常的。   我冷笑,说:理解。   于明琪继续说,说他过了两天,又和一个‘女’人上‘床’,那‘女’人是一个二线歌手,想上位上不去,好不容易,攀到了和他上‘床’的一个机会,表现得特别卖力,折腾了一晚上。   结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那‘女’人失聪了,也就是耳朵听不见。   同样的,于明琪也是把‘女’人送到医院去检查。   这次在检查的当口,他就‘抽’身走掉了,只给那‘女’人的经纪公司打了一个电话。   我心里对于明琪已经鄙视到了极点。   于明琪又说:这两件事吧,吓死我了,我老婆失踪那么久,我感觉她肯定不在了,我边上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出事情,我感觉,和她的鬼魂,是不是有关系?   我说可能有关系,两个巧合一起发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两件巧合原本就是一件事。   于明琪连忙夸奖我,说我说话‘挺’带哲学内涵的。   我脸庞‘抽’了‘抽’,被这样的小人夸奖,我感觉百味杂陈。   于明琪又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前天晚上嘛,我想着去找个‘女’人试一试,看是不是我只要一和‘女’人上‘床’,那‘女’人就会出什么‘毛’病。   “试一试?”我感觉于明琪这个人,人品真的渣透了,他和‘女’人上‘床’,‘女’人都出事了,他不先找人问一问,想着自己再找个‘女’人试一试?这不是成心害别的‘女’人吗?   一般,面对这样的雇主,我的电话在这个地方就会掐断了的,毕竟我是一个有‘操’守的人,不是什么雇主都接的。   但现在我必须听下去,因为于明琪老婆的死,事关重大。   我也不得不耐心的和这个小人,继续聊案情。   于明琪说前天晚上,他找了一个骨‘肉’皮,是一个喜欢他的粉丝,当天晚上,他把他的粉丝给上了,昨天早上醒过来一看。   哎哟,那个‘女’人已经不再是脸歪了、失聪了等等‘毛’病了,而是,缺了两个眼球。   两只眼睛没有了,眼窝里火辣辣的滴着血。   于明琪说当时他吓‘尿’了,见了那个‘女’人,疯狂的拿脚踹,让她滚远点。   “你不知道啊,那‘女’人,没了两个眼球,眼窝里面滴血,好可怕,当时她还顺着我的声音,要找我救命,我救他妈了个比,老子不蹬死她,不过那个‘女’人还‘挺’经踹的,我蹬了她好多脚,她也才有一根肋骨骨折。”于明琪说:好在那个‘女’人是特么一个骨‘肉’皮,演艺公司搞定的,要是换成别的小模特啊、歌手啊,我还真难办,不过我还是‘’了二十万。   我已经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于明琪这个小人了,你妹的,人家粉丝喜欢你,傻到陪你上‘床’,结果眼珠子没了不说,还被蹬到骨折,而现在于明琪用炫耀加辱骂的方式,狠狠的诋毁了那位妹子。   纵使妹子不自爱,但遇上了于明琪这个禽兽,我还是站在妹子那边的。   我直接怒了,直接对于明琪说:你现在给我听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作者寄语:发一更,哇哈哈,这几天为啥老有兄弟说我更新慢啊,我这几天,三章都拼命更出来了啊。今天这是第一更哈,哇哈哈,帅气,今天星期天,我就早点睡觉了,剩下的,明天写哈,美美哒的睡一会儿。 第三百六十四章 电话诈骗   我有些怒了,直接对于明琪说:你现在给我听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把我的劳务费提高到一百万,三十万是原本的劳务费,其余七十万,是我给你这个小人服务时候的‘精’神损失费,第二……你现在挂电话,我们就当没遇见过,我不会为你办事,你也不用担心我把你那些破事拿出去到处说,毕竟……老子丢不起这个脸。”   “你……你坐地起价。”于明琪对我吼了一句。   “就坐地起价了,怎么样?”我冲于明琪说道:你对于你的粉丝来说,是个大明星,可是对我来说,你狗屁都不是,你如果觉得不爽,你找人办我啊?我可先告诉你,跟我合作的,有娱乐里最顶级的演艺公司和经济公司,你在粉丝面前,人五人六的是个人物,可是你在公司的面前,不过就是一个低廉的打手,他们能推你这个明星,就能推其他的明星,在资本的面前,你就是一个小丑,就这样,挂了。   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我在娱乐圈里的小人见得很多,可是像于明琪这种极致的小人,我真是头一次见。   不过于明琪倒是给了我一条线索,他前天晚上睡过的骨‘肉’皮,昨天早上掉了两个眼球,而偏偏是昨天晚上,有人在火锅店里吃牛眼睛,吃到了于明琪老婆的两只眼睛。   这里面,有古怪啊。   我开头以为这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杀人分尸的案子,没想到,这案子,原本不如我想的那么简单。   “小李,咋了,发这么大脾气?”风影安慰我。   我摇摇头,说没事,就是遇上了一个无耻的小人。   “小人太多。”风影摇摇头,说:我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后,我就喜欢鸟了,这鸟多好啊,没什么心肠,就乐乐呵呵的叫、跳、飞,一说我的鸟,我得去‘’鸟虫鱼市场瞄一眼,看看有什么好鸟没有。   “慢走。”我对风影摆了摆手,我继续想着于明琪老婆的事,也准备给韩莉回个电话过去。   ‘阴’阳鬼探两兄弟坐在窗户边上,弹着古琴,两人是音乐痴‘迷’者,不过郑子强的心思有点不专心啊。   他一边弹古琴,一边玩着淘宝,听说他生财之道靠的是淘宝卖货,一年‘交’易额好几千万。   我自顾自的想事,于明琪的老婆,为什么会有那个人皮吊坠照理说,人皮吊坠里面,蕴藏着什么秘密,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拥有人皮吊坠呢?   在我想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我的手机,再次响了,看电话,还是于明琪打过来的。   我有些慵懒的接了电话,问于明琪想好了吗?   于明琪点点头,说他想好了,愿意为我支付一百万的劳务费,并且还说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犯傻,以后会改的。   会改?我要信你那我的智商就只有90了,狗改不了吃屎,你这轻描淡写的说要改过自新,你觉得我会信?   我心里也清楚,于明琪无非是又去找人,甚至找了一些大型的演艺公司,找人想搞我。   不过,那些公司里,不少能说得上话的人,和我‘交’情不浅,他觉得搞不过我,才打算和我合作的,即使我坐地抬价七十万,他也只能认个暗亏。   “李大哥,这事只要你能解决,其实钱真的不是问题的,我就当我少买了一辆车。”于明琪很老实的跟我说。   我淡淡说道:行了,这事我给你摆平,再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你要给我很好的配合。   “放心,放心,这事毕竟关心到我的命呢。”于明琪连忙赔笑。   我挂了于明琪的电话,给韩莉打了个电话。   “喂!小姨妈。”我给韩莉打了个招呼。   韩莉不太高兴的回了一句:是不是看了那资料,更不想帮我这个忙了?   我其实已经决定接手这个案子,不过我先不能表明我的机心,不然让她觉得我这么容易的就答应了,会让她觉得我帮她这个忙,实在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韩莉虽然和我是小姨妈,但明慧说得好:和小姨妈斗,其乐无穷啊。   我咳嗽了一声,说:小姨妈,我是真的不打算接这个案子了,这事依我看,不是一个简单的杀人分尸案子,侦破难度,非常大,不过……   韩莉本来觉得事情没了悬念,听到我“不过”两个字,顿时又高兴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最近我边上有两个‘阴’人,一个叫秦殇,一个叫郑子强,在东北‘阴’人行当里,得了一个诨号叫“‘阴’阳鬼探”!”   “鬼探?那破案很牛了?”韩莉‘激’动的问。   “相当牛,不过,高人嘛,脾气很坏的,他们要求很多……。”我一句一句的勾韩莉上钩。   韩莉果然上套,说道:没事,没事,要求多可以协商嘛,只要案子能够破得了,我也不能让你们白帮忙啊。   “既然你说这话,那好说。”我立马对韩莉说:前天不是让你查一个嘴角有红痣的男人嘛,嘿嘿,其实吧,这个男人不是我要找,是‘阴’阳鬼探要找。   “你放心,广州重案组的警方资源,全力帮你找。”韩莉立马拍板。   我又点头,说:呐,我们几个去破案,没有一点警方的案件,也没人鸟我们,对不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帮我们几个‘弄’个专业的警方证件,这个……。   “这个有点难唉,警方的证件,都是有编制的,上面有考核,下面有备案的,直接发出来,怕是很难办。”韩莉为难的说。   我立马佯装发怒,一下子就‘毛’了,说:那你走,不要找我了,我好不容易有五天活不多的时候,正想着好好休息一下呢,然后再去上海陪馨馨去逛逛街,看看电影吃一份六块钱的麻辣烫的,结果你找上‘门’让我帮你破案,我好心好意给你接,你还推三阻四的,那算了,不要找我了,我正好休息……。   “别,别,别,水子,大家都是亲戚嘛。”韩莉嘿嘿笑了一声,说:其实我手头上,有五张新发的警官证,有编号,但是,没有具体人员配备,你要用,先借你们几个用一用嘛。   我一算人,我、风影、郑子强、秦殇,四个人用四张警官证就行了,至于大金牙,他最近要去套“出马刀仙”的话,他肯定不参与这次行动的。   不过……不过……多要一张证件,给大金牙发一个,算是发福利,也不是不可以嘛。   我立马对韩莉说:有警官证就ok了嘛,我们待会过来拿证件。   “谢谢啊,水子。”韩莉挂电话还要跟我道谢。   她不知道我已经把她快坑成狗了,这个案子,我能赚一百万不说,还从她那儿‘弄’来不少资源呢。   等我挂了电话,一旁听我讲电话的成妍,皱着眉头问我:李哥,你以前是不是干过电话诈骗?这套路,一套套的。   “低调,低调,与小姨妈斗,其乐无穷嘛。”我笑着对成妍说我要出‘门’。   成妍点点头,她让我早点回,家里煲了一锅好汤。   我点点头后,走到‘阴’阳鬼探的身边,一拍他们的肩膀:强强,老秦,走,出‘阴’了。   “输就输间厂,赢就赢颗,不要找我嘛,小李爷。”郑子强抬头对我说。   我说只要你们去破这个案子,一人一张警官证,真正的警官证。   “真的?”郑子强突然来兴趣了:有了警官证,我在西藏那边的生意,小‘混’‘混’也不敢找我的麻烦了。   “那必须的。”我说。   郑子强和秦殇,立马兴高采烈,要参加这一次行动。   “走!”   我和我的兄弟们,兵分三路了。   大金牙去打探“出马刀仙”的虚实。   我、郑子强、秦殇去破个案子,顺便查一查,第三张人皮吊坠的事情。   胡七七、小翠、成妍,则在家里,守着那七只无头狐仙的尸体。   分工明确,齐头并进。   ……   等我到了韩莉的办公室,我敲了敲她的办公室,也注意注意了办公室的环境,我发现,韩莉办公室的环境,明显提高了啊。   “升职了?”我问韩莉。   韩莉笑了笑,拍了一张证件在桌子上重案组一组组长。   “哎哟,领导啊。”我笑着对韩莉说。   韩莉懒得跟我废话,直接从‘抽’屉里,‘摸’出了五张警官证,推到了我的面前,问我:你对于明琪老婆失踪的案子,有没有什么新的看法?   “发现,当然有了。”我对韩莉说:我问过于明琪,他的老婆失踪之后,他就怪事跌出,这案子,不是案子,是一场灵异事件。   “真的假的?”韩莉问我为什么于明琪对警方什么都没说,对我什么都说了。   呵呵,我当然不会告诉韩莉了,我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又说:既然是灵异事件,那我们三个,专业对口,侦破虽然有难度,但有侦破的可能‘性’。   韩莉忙不迭的点头,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接了电话,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脸‘色’铁黑的对我说:水水,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抓着杯子喝茶。   “于明琪的堂弟于水,死了。”   噗!   我一下子把茶叶水全部喷了出来:啥,啥?他老婆才死,堂弟又死了?这家伙是扫把星啊。   “确实是死了,而且死的很诡异,是被别人送给他的‘’,掐死的。”韩莉说。   作者寄语:先发一章,还有一章,五分钟之后,开发。 第三百六十五章 杀人康乃馨   我听了韩莉的话后,皱起了眉‘毛’:咋死的?被‘’给掐死的?   韩莉说是的,于明琪的弟弟于水死在一家ktv的走廊里面,死前,被一束‘’,缠住了脖子。   “‘’缠住了脖子,就是被‘’掐死的?这要是人死之前,拿一块面包糊脸上,那还不是被面包给砸死的?”我反问韩莉。   不是抬扛,实在是我不能接受这种解释。   韩莉又说:其实于水的半个脑袋都被人削掉了,可是法医初步鉴定,于水的死亡原因是窒息,脑袋被削掉了半个,是死亡之后的事,法医在于水的脖子上,发现了被勒的青痕,这道痕迹里有一些奇怪的图案,经过检查,这图案,就是于水手里‘’的‘’瓣。   这样说来,于水准确的说,应该是被‘’缠绕死的?   什么‘’会杀人啊?   再加上,死者是于明琪的堂弟,我越发的觉得这次韩莉‘交’代我的事,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   我对韩莉说道:于水的尸体在哪儿?   “还在那个ktv里面,警方已经牵了警戒线,封锁了现场。”   “很好。”我直接抓起了警官证,喊了一声:强强,老秦,干活。   “走你。”秦殇吆喝了一嗓子。   我们三人,出了警察局,开上了我的小面包车,去了“前卫时代”ktv。   这家ktv,装修十分豪华,里面的设备非常专业,我曾经跟着几个演艺圈的老板,来过这个ktv。   它的定位,和普通的量贩ktv是完全不一样的,更加类似于会所。   设备都是演唱级的设备,这里的客人,要么是一些明星的朋友,要么是极其有钱的富二代,要么是当地一些有头有脸的地下势力的头头。   总之,出现在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   我们三人,顺着电梯,上了三楼。   刚刚出电梯,就有两个警察模样的人,挡住我们,说这儿已经被封锁了,不准迎客。   我笑笑,亮出了警官证,说道:重案一组,正式接受这个案子,闲杂人等,可以离开了。   警察看了一眼我的证件,没多说话,放我们三个人进去了。   到了封锁线那儿,我再次开口:重案一组,已经正式接手了这件案子,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我不想让这群警察,见到秦殇和郑子强的本事,所以上来就清场了。   在场的人有法医,有记录组,有勘测人员,听我一说,都离开了,毕竟韩莉,也给他们下达了命令,我过来,只是执行命令的。   等清场之后,我拉开了警戒线,同时也拉开了裹尸布。   裹尸布一拉开,好家伙,吓了我一跳。   在我的脚边,有半个人脑袋,人脸、人耳朵都在这半拉脑袋上。   这半拉人脑袋,躺在血泊里面。   再看躺在地上的尸体,那人另外半拉脑袋红的白的,惨不忍睹。   我仔细看了一眼他的脖子,脖子处,有一圈印记,印记中,确实带着一些‘’瓣的图案。   “这人死得蹊跷啊。”我蹲下了身子,看了一眼旁边用大号自封袋封好的鲜‘’。   我伸手,把鲜‘’袋子打开了,掏出了鲜‘’,闻了闻,‘’香很浓郁就是这‘’,缠死了于明琪的堂弟于水吗?   我看着‘’,‘’是很温馨的‘’康乃馨。   “唉!小李爷,不对劲。”在我身边闻着血迹和尸体的秦殇,突然说道。   “咋了?”我回过头,问秦殇。   秦殇的耳朵动了动:我听到了声音。   “哪儿的声音?”   “‘’里面的声音。”秦殇的耳朵再次动了动:听得不是很清晰。   我听了秦殇的话,连忙把耳朵凑在‘’上。   秦殇的耳朵比我的耳朵灵敏,不过现在我凑得近,听到了‘’里面确实有声音。   奇怪吧,能说话的‘’。   我仔细的听了一阵,算是听清楚“‘’儿”说的话。   它说得很轻很轻,说的内容是: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一朵‘’说这话什么意思?嫌人太‘色’?   我一瞬间想起来了,于明琪是一个‘色’鬼,每天晚上都要睡不同‘女’人的‘色’鬼。   于水是于明琪的堂弟,经常出入这种ktv的,说不好‘色’,不太可能。   这‘’,难道是因为于水太过于好‘色’,所以杀了于水的?   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扭头对郑子强说道:强强,灌血眼看一看,这里的蛛丝马迹。   “不一定用灌血眼。”郑子强对我说:其实ktv不管是包间还是走廊里面,都有摄像头,找他们要监控资料,不就好了么?   “也是。”我点点头。   其实很多ktv,不管是包间还是走廊,都会装摄像头。   如果说走廊里面装摄像头,情有可原,为什么包间也会装?这样岂不是会葬送客人的明慧吗?   其实一般的ktv,涉及不到客人的明慧,因为很多包间里面,都装有人孔的,服务员站在‘门’口,时不时的往里面瞄上一眼,防止客人跑单不‘交’钱就溜了。   而在ktv装摄像头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某些别有用心的客人,聚众赌博,吸毒什么的,毕竟这些东西,一旦被警察突击检查到,这个ktv都会面临整顿的惩罚。   一旦有客人真的在ktv里吸毒或者赌博,老板都会出面,暗中找人给那些瘾君子和赌博客带话,让他们下次不要再来ktv了。   当然,这种摄像头,确实有时候会侵犯一些客人的明慧。   我曾经和一位ktv老板吃过饭,他就跟我吐槽过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个大概的吐槽,意思是有些学生,经常把ktv当成酒店包间,进去就开始办房事,愿意很简单,ktv经常会做活动,包下午的时间段,超便宜。   很多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学生,会在里面办事,关于这个,他的摄像头,拍到过不少,不过他都是拍到了就删掉,毕竟惹出麻烦也不是小事。   第二件事就比较具体了,那ktv老板说,有天下午,一对学生情侣,在ktv的包间办事。   期间,那俩学生情侣办房事的时候,没注意到麦克风就在他们的头边。   那‘女’学生忘情叫‘床’的时候,那‘浪’喊的声音,整个ktv都听得见,毕竟她这声音,太过于异类了,搞得不少看热闹的,都站在走廊里面听。   那老板有点郁闷,让人进去喊?不合适?里面正办事呢,光着身子在,闯进去太尴尬。   最后,老板没办法,只能把那个包厢的电,彻底给断掉了。   这就是ktv里半公开的秘密。   当然,还有一些ktv的摄像头,主要是用来威胁。   前一段时间,很多明星都被群众举报,说他们聚众吸毒啊,嫖娼啊什么的,真是群众举报的?其实是那些ktv或者会所举报的。   他们有录像,清清楚楚的知道每一位明星在娱乐场所里面到底干什么在。   一旦有一些大人物,想办某个明星,直接找到ktv或者会所老板,直接要录像,或者在那些明星犯事的时候,打电话给公安局来抓人。   百试不爽。   总之,明星是千万不能得罪人,不然屁股不干净的,真的很容易蹲局子里去喝茶。   说到了录像,我决定去找这家ktv的老板,要监控录像。   我、秦殇、郑子强三个人,找到了老板,亮出了重案组的警官证,那老板立马怂了,直接带我们到了他的办公室。   整个ktv的摄像头,只有老板一人掌控,不然人多嘴杂,传出去了,生意基本上不好做了。   到了办公室,老板从带锁的文件夹里面,找出了“于水”死去时间段的走廊录像,让我们自己看,他先告辞了。   我们三个人在屋子里,看着电脑的监控录像。   监控的摄像头,正好在于水死亡地点的正上方,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晰。   录像里,于水从‘门’里,走了出来。   一个顺风快递员,递给了于水一束康乃馨。   于水当时还跟快递员吐槽,说这是哪个煞笔送的话,只有送给母亲才送康乃馨呢。   快递员腼腆的笑了笑,等于水签完了单子,就离开了。   于水抓着‘’,看了一眼,准备直接进包间。   突然,整个走廊里,传出“嗡”的一阵声音。   声音很低沉,同时也很刺耳。   于水到处张望了一眼,没瞧出什么,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走廊里的喇叭,传出了一阵声音: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于水听到了这声音,明显慌神了,我想,他一定是心虚了,他知道“万恶‘淫’为首”里面蕴藏了什么秘密,他当即就要把‘’丢掉。   他一甩手,‘’像是黏在了他的手上一样。   他甩了好几下,没甩掉,最后,他直接端详了康乃馨一眼。   康乃馨上,猛的出现了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   ‘女’人的表情,很麻木,嘻嘻的笑了起来。   “嫂子,怎么是你,嫂子……不是我害的你啊。”于水见到了那张脸,顿时开始胡言‘乱’语。   紧接着,我就看到,鬼脸笑了。   一种邪魅的笑。   那鬼脸的嘴动着,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话: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于水此时已经十分惊恐了。   更惊恐的,还在后面。   那康乃馨的‘’蕊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人手。   一直颀长的人手,从康乃馨的‘’蕊里面钻了出来,像一条蛇一样,抓向了于水。   作者寄语:又发了一章,然后老天熬夜写写哈,争取再写个一章或者两章哈。 第三百六十六章 色之恶鬼   一直颀长的人手,从康乃馨的‘’蕊里面钻了出来,像一条蛇一样,抓向了于水。   于水的头往后面缩,想躲开那只从‘’蕊里面钻出来的鬼手。   岂料,那鬼手伸得老长,直接在于水的脖子上面,系了一圈。   那鬼手无骨的小臂上,有着许许多多康乃馨的‘’瓣,这也是为什么于水的脖子上,会有康乃馨‘’瓣印记的原因。   那鬼手,缠住了于水的脖子之后,狠狠箍住。   于水的脸,顿时憋得通红。   渐渐的,脸‘色’由通红变得发紫,发紫变得乌黑。   两三分钟过去后,于水断气了。   “嘻嘻嘻。”那康乃馨上的鬼脸,笑着说: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说完,那康乃馨钻出去的鬼手,一下子抓住了于水的面‘门’,用力凶狠的一抓。   噗噗嗤。   那于水的脑袋的前面半拉,直接被扯了下来。   一些因为缺乏氧气而凝固的紫‘色’血液,顿时喷薄了出来。   鬼手将那半个脑袋,扔到了地上,尖叫了一声后,缩回了康乃馨的‘’蕊里面。   整个幽深的走廊里,就回‘荡’这一句话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看完了整个录像,感觉背脊骨有些发凉。   发凉的原因,不光是这只鬼手杀人的方式,极其凶残,杀了人,还要鞭尸,扯下了那人的半拉脑袋。   更重要的是……现在那束有鬼手的康乃馨,还抓在我的手里呢。   我听康乃馨能说话,所以抓在手上,想仔细查查,看这康乃馨,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结果,结果……我刚才应该把康乃馨给扔掉的。   我连忙低着头,去看还抓在我右手上的康乃馨。   这一低头,我看到康乃馨上的鬼脸,冲我笑。   那笑的模样,十分渗人。   “嘻嘻嘻嘻。”   我天,这鬼脸,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不光看到这张鬼脸在康乃馨上出现了,还看到了鬼手。   此时鬼手伸得颀长无比,在我、郑子强、秦殇的脖子上面,一人缠了一圈。   要说我们三个人,看监控录像看得实在太投入了,秦殇虽然是个瞎子,但他一直都在很仔细的听监控录像。   万万没想到,鬼手竟然偷袭了我们。   我们三个人的脖子上,缠住了鬼手,只要鬼手稍稍一拉紧,我们就是“于水”的下场,被活活缠死。   关键时刻,我咳嗽了一身,呵斥那朵妖‘艳’的康乃馨,骂道:哪儿来的山‘精’野怪,在这里胡‘乱’祸害人?   “我不祸害无辜的人,我只祸害好‘色’的人。”康乃馨上的鬼脸,冷笑着说。   我对康乃馨说我们三个没一个好‘色’的。   康乃馨上的鬼脸,嘻嘻嘻的笑了起来,她那只鬼手掌,在我的脸上抓了一下。   我生怕她把我的半个脑袋给扯下来啊。   不过,她明显没用力,鬼手从我的脸上拿开,接着又拿着巴掌,在郑子强和秦殇的脸上,分别抓了一下。   然后,再次松开。   她抓过了后,说:检查过了,你们三个人,都不是好‘色’的人,我放了你们。   说完,鬼手悠悠的退回到了康乃馨里。   鬼脸对我,带着歉意的笑了笑。   我连忙问鬼脸:你不是故意害人的,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是,为冤魂伸冤,是我的分内之事,你不要在害无辜的人了。   “我从来不害无辜的人,我只害‘色’鬼,嘻嘻嘻。”   鬼脸和鬼手,同时消失。   郑子强扶正了古琴,对着康乃馨就是一琴弦。   锋利的琴弦,把康乃馨切割成了两半,可是,根本没有那鬼魂的踪迹。   郑子强还要动手的,我却把郑子强给拉住了,说:强强,别莽撞,这‘女’鬼,不是凶魂。   不是每一只杀人的鬼魂,都叫凶魂。   有些鬼魂,只是为了报仇雪恨,只要是冤有头债有主的杀人,在‘阴’行里,都是可以接受的。   这叫因果。   “他杀的人,似乎是有目的的杀人。”我对郑子强说。   如果这‘女’鬼,见人就杀,刚才我们三个,估计就没命了。   我对郑子强说:这个‘女’鬼,我还认识。   “谁啊?”   “就是于明琪的老婆。”我说:她的名字,好像叫杨慧雪。   “于明琪老婆不是死了吗?”秦殇问我。   废话,不死了怎么变的鬼魂?我说。   秦殇摇摇头说:既然死了,变成了鬼魂,为什么要杀于水呢?于水可是于明琪的堂弟,亲戚。   我说,莫非杨慧雪的死,和于水、于明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立马给韩莉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调查调查于水的资料,我和秦殇、郑子强,三个人开车去了于明琪的家。   “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在开车去于明琪家的路上,一直念叨着这一句话,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杨慧雪杀了于水的时候,为什么要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而且,在杨慧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于水明显心虚。   我想“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一定是一件事……一件于水做过的恶事。   ……   大概一个多小时,我、秦殇、郑子强三人在城中的一个别墅群里,见到了于明琪。   于明琪这几年,赚了很多钱,能够在寸土寸金的广州城里买别墅,这不是一般人负担得起的。   我们三人进了于明琪的别墅后,在客厅里,于明琪十分老实的对我说:李哥,你来了。   “于明琪,我有句话,想问你。”我盯着于明琪。   于明琪让我问。   我问:你老婆,是不是你杀的?   于明琪立马摇手,让我别开玩笑,他怎么会杀他的老婆呢?   我仔细的盯着于明琪说:事实上你有杀人动机的,你有钱,你好‘色’,也许你和你老婆的感情,并不是很牢固了,你老婆向你提出离婚,我估计你很有钱吧,你老婆如果和你离婚,你得分一半的家产给她,啧啧,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为了钱,伙同于水,杀了你老婆。   “你够了!”于明琪猛的站了起来,指着我的手,还不停的颤抖着,骂我:你拿了我一百万的雇佣费,却根本不愿意帮我,还诬赖我杀了我的老婆,我找你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我不会杀我的老婆的,一定不会。   说着说着,于明琪开始聊心了,他说:你知道吗?我刚刚出道的时候,有长达四年的沉寂期,四年里,我一事无成,一个月就连一千块的薪水都领不到,那些苦日子里,我老婆除了工作,每天晚上去摆地摊,夏天蚊虫多,摆一趟地摊回来,手臂都被叮肿了,冬天天气冷,脸上和手上老长冻疮,这些点点滴滴的东西,我压根不会忘记的。   他说虽然他现在有钱了比较‘混’蛋,到处玩‘女’人,可是,他不管玩多少‘女’人,对老婆还是很疼的,也几乎不会和老婆争吵,更不用谈杀人了。   我盯着于明琪,盯了五秒钟后,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于明琪问我。   我笑着说:恭喜你,通过了我的压力拷问我本来猜测你和你老婆的死,有关系的,但现在,其实没关系,因为,你的心,不虚。   “废话,我老婆不是我杀的,我虚什么?”于明琪瞪了我一眼,有些趾高气昂了。   在于明琪十分得意的时候,我突然说出了“鬼脸”那句话: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这句话一出口,于明琪凄惨的喊了一声“啊!”   他抱着头,在房间里面,跑了好几个来回,明显是被吓唬住了。   我在于明琪最放松的时候,问出了鬼脸的话,来测试一下于明琪的真实反应,没想到于明琪竟然吓唬成了这样?   等于明琪站住的时候,我问于明琪:大明星,那讲讲吧……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到底代表着什么,把你吓唬成了这个模样?   “这句话我也不知道代表什么啊!”于明琪对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那你这么害怕,为什么?别说这句话本身就很恐怖。”我用眼神,剜着于明琪。   于明琪说:这么跟你说吧,前几天,被我睡了出事的那几个‘女’明星,一个个都对我说过这句话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难道是这样?   我感觉于明琪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真不骗你,我自个的命,就挂在你身上,我骗你干啥?”于明琪有些歇斯底里的。   “行吧,今天先问你到这儿。”我盯了于明琪一眼后,转身要走。   忽然,秦殇没走,他耸动着鼻翼,说:我闻到了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我问秦殇。   秦殇说:夫妻之间润滑油的味道。   此“润滑油”非彼“润滑油”,这算是一种夫妻房事"qing qu yong pin"。   既然秦殇闻到了,那只可能是于明琪身上的了。   我立马掉头,看向于明琪,问:你怎么会有这味道?   “这。”于明琪见这事瞒不过了,只能老实‘交’代:刚才,我约了个‘女’人来家里我玩……然后……然后……   我听了,火冒三丈,上去一脚把于明琪踩到了,骂道:你个人渣……你知道你现在每睡一个‘女’人,那‘女’人第二天就会出事,你还特么去约别的‘女’人,你这是害人……良心被狗吃了?   于明琪让我别打,他承诺,只要他老婆的死没有查清楚,他再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了。   在于明琪惺惺作态给我做保证的时候,突然……别墅里,回‘荡’了一阵十分尖锐的惨叫。   “啊!啊!”   作者寄语:又写了一章,好困,得去睡觉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人肉寿司   在于明琪惺惺作态给我做保证的时候,突然……别墅里,回‘荡’了一阵十分尖锐的惨叫。   “啊!啊!”   这会儿,于明琪倒是反应快,连忙抱住了我的‘腿’,问我:是不是我那个‘女’伴,出事了?   “滚你大爷的,现在知道害怕了?开头你‘精’虫上脑的时候,干嘛去了?”我一脚踹在于明琪的脸上,把这人渣无极限的家伙给蹬开了。   我带着秦殇、郑子强三人,拼命往楼上跑。   跑到了二楼那个不停惨叫的房间‘门’口,我狠狠的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房间没人开‘门’,我扭了扭‘门’,‘门’上装的是指纹锁,我又使劲的蹬了几脚,蹬不动。   我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冲一楼客厅天井里、头埋在沙发里瑟瑟发抖的于明琪喊了一句:死那儿干什么?上来开‘门’。   于明琪被我吼了一句后,战战兢兢的从楼梯往上小跑。   跑到了我身边,他伸手按了按‘门’上的指纹锁,‘门’,应声开了。   咔哒。   ‘门’锁开的一瞬间,于明琪抱住我的腰,求我:李哥,李大哥,我求你了,这事,你得帮我摆平啊。   “摆平?你把人家害得这么惨?还特么的有脸求自保?”我一耳光甩在了于明琪的脸上:把老子放开,你特么脏。   我甩开了于明琪,推开了‘门’。   ‘门’一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都感觉不是进的卧室,我感觉我进的是个屠宰场。   昏暗、腥臭、惨叫,夹杂着血腥味的空气。   我狠狠把‘门’推了开去。   实木‘门’紧紧的被‘门’吸给拉住,房间里的景象,映入眼帘。   我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穿着睡衣的‘女’人,在血泊里面,来回翻滚,惨叫。   在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女’人下意识的抬头看我们,嘴里发出嘶吼的声音。   可是,她看我们的时候,我瞧见,‘女’人的脸,没了,脸颊上的肌‘肉’,也不怎么存在了,‘露’出了白森森的枯骨。   枯骨时不时的被鲜血遮住。   “啊!妈的,妈的。”看到‘女’人脸的于明琪,吓得不停的尖叫。   他膝盖一软,竟然跪在了地上。   在于明琪跪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腰背估计也软了,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滚进了房间里面。   他滚完,可能发现身子下面似乎垫着了什么东西,他连忙伸手,把身子下面的异物出抄了出来。   这一抄出来,他发现,那是一张人脸。   新鲜的人脸,他抓在手上的时候,那人脸还在发抖。   “妈的。”于明琪狠狠将那人脸,给甩了出去。   那人脸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啪的一声,黏在了墙上。   接着,人脸缓缓滑落了下来。   它刚刚接触到了地面,竟然像一只鱼一样,啪嗒啪嗒的冲着于明琪爬了过去,爬的速度,还真不慢。   三四下,就到了于明琪的面前。   于明琪连连后退,一只退到靠墙的位置,还惊悚的叫道:给我滚,给我滚。   “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嘻嘻嘻嘻。”那人脸竟然笑了。   这人脸是房间那倒在血泊里面‘女’人的人脸,但此刻,竟然诡异的笑了。   于明琪被吓‘尿’了,脸‘色’苍白,竟然两只手捂着脸,哭了出来。   我则走到于明琪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于明琪,你现在把那‘女’人送到医院去记住,还要带上这张人脸。   “李大哥,李大师,你别走啊,我……我特么怕。”   “怕你‘奶’‘奶’,事情是你作下来的,现在说怕?早干嘛去了?”我盯着于明琪:你明天晚上,接着睡‘女’人吧,你再睡一晚上,明天早上,我看有没有人给你收尸。   “我绝对不敢了,绝对不敢了。”于明琪说。   我瞪了于明琪一眼后,说:记住了……把那个‘女’人,送到医院去,这次,你如果还是随随便便往医院里面一送就走,老子办死你。   于明琪缩了缩脑袋,整个人,哭哭啼啼的。   这家伙在电影上,演过很多光鲜的硬汉形象,实际上,只是一个怂包。   我不得感叹有时候,戏就是戏。   ……   我们几人,出了于明琪的别墅。   我总结了一下这里面的思路。   首先是于明琪的老婆,失踪了……然后,出来就以恶鬼的形势出现。   接着,于明琪的堂弟于水死在了于明琪老婆的鬼魂手上。   最后,于明琪天天遇到各种可怕的事情。   我感觉,是有人利用于明琪老婆的鬼魂。   那个人,杀了于明琪的老婆,杨雪慧。   至于那人杀人的动机,其实也是用来害于水和于明琪。   为什么要害于水和于明琪?   我想了想。   想到了那句话“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说明,于水和于明琪,做下了一件关于“‘色’”的恶事。   他们是不是睡了什么‘女’人,得罪了人呢?   我开始有些眉目了。   这时候,韩莉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接了韩莉的电话。   韩莉问我:水子,我刚查清楚了,于水这人,‘毛’病很大。   “比如说。”我问韩莉。   韩莉说:于水这个人,有黑社会的‘性’质,开了一家小演艺公司,公司不大,但做事风格却特别霸道,据公安局的档案,曾经,于水还杀过人。   “杀过人?”我问韩莉:他杀了人,怎么没偿命,怎么还好端端的出现在ktv里面?你们警察也太明慧了吧?是不是收了于水的保护费?   韩莉连忙说不是,他说于水在四五年前,杀了一个和他作对的人,在地下势力里,立威了。   当时警方接到了报案,逮住了这个家伙,可惜这个家伙是有备而来,他在法院里,给法院出示了一张“间歇‘性’神经病”的诊断报告。   我草,我听到这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按照刑法的规定间歇‘性’神经病,只要证明是在神经病发作的时间里,犯下了刑事案件,可以减免刑事处罚,这个减免力度,还是很大的。   至于那么多证人,证明凶手杀人的前一刻‘精’神状态良好,不管用那人是间歇‘性’的,杀人前没发病,杀人的时候发病了。   韩莉说于水那次,被判刑五年,不过,于明琪不断‘’钱,最终让于水只在牢房里面住了两年,就被放出来了。   我听了,不禁冷笑。   这一家的堂兄弟,果然各个是“好汉”啊,一个是个恶棍,一个是一人渣加怂包。   韩莉说:于水除了热衷于逞强斗狠之外,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出入各大会所,对了,在于水出事的时候,包间里面只有一个‘女’人。   “是吗?”我问韩莉:那‘女’人,你们查清楚了吗?什么身份?   “是于明琪经纪人的老婆,叫木阳子。”韩莉说。   我一听,这‘女’人是于明琪经纪人的老婆?   韩莉又说:对了,我们检查了于水的手机,从手机里面,发现了一张于明琪、于水和木阳子的‘裸’照。   “什么,什么?”我突然有些炸‘毛’了,问韩莉:你再说一遍?   “我们发现了一张,于明琪、于水和木阳子的‘裸’照。”韩莉用很官方的口‘吻’说:我怀疑,这三人,保持着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我去他大爷的。   我一下子蹦出了一个灵感,也许是于明琪和于水,同时睡过木阳子,被木阳子的老公知道了。   所以,木阳子的老公,开始策划了这个邪恶案件?   他杀了于明琪的老婆,然后利用于明琪老婆的凶魂,去害于明琪和于水。   他果断的杀了于水,但于明琪是他的摇钱树,所以,他仅仅是对于明琪恐吓而已?   我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性’呢。   我连忙挂了韩莉的电话,带着秦殇和郑子强,开车出发,去找木阳子的老公于明琪的经纪人。   要说这于明琪也真不是和东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竟然睡自己经纪人的老婆?老子醉了,贵圈真‘乱’。   我开着车,按照韩莉的地址,开车到了一家还算高档的小区内。   我、秦殇、郑子强三人到了楼下,嗯相应的‘门’铃。   铃铃铃!   一阵铃声响起后,‘门’里的话筒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   “喂!我找王晓。”我对那‘女’人说。   王晓就是木阳子的老公,是于明琪的经纪人。   ‘女’人说:对不起,他不在,他现在在料理店里面。   料理店?   ‘女’人说他是王晓家的小保姆,王晓自己开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因为王晓的业余爱好是料理,所以,有空的时候,他会去料理店里当厨师。   今天刚好王晓有空,就去料理店做料理去了。   “这人有情怀啊。”我和秦殇、郑子强,三个人再次找到了料理店里面去了。   刚到店‘门’口,我们仨准备进去,突然,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一下子把我撞倒了。   我还没开始骂人了,只见那男人对我吼道:草你大爷的,不看路啊!   哎哟,这人真没素质啊,急吼吼的冲出来,把我撞倒了,还骂人?   我让你骂,我感觉我需要站出来,给这个家伙长个教训了。   我直接‘摸’出了警官证,盯住了那个高瘦男人:骂,再骂我一个试试?   那人看了我的警官证,顿时怂了,连忙赔笑:哥,哥,真是对不起,我实在是有急事……对了,你是警察,警察哥哥,我要给你报警,这个店里面,做特么人‘肉’寿司,卧槽,恶心死我了,恶心死我了。   人‘肉’寿司?   王晓的店里,竟然做的人‘肉’寿司?这什么情况?   作者寄语:先发一章,然后晚上继续写! 第三百六十八章 新鲜的人肉食材   王晓的店里,竟然做的人‘肉’寿司?这什么情况?   我问那人:你可不要胡说啊,这寿司怎么吃‘成’人‘肉’的了?   “对不起,警官哥哥,先让我吐两分钟。”那人直接趴在马路牙子上,嗷嗷的吐了起来。   等那人吐得差不多,脸‘色’吐得苍白之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餐巾纸,擦干净了脸上污秽的物事之后,骂道:草他妈的,草他大爷的,我是这家店的老客了,一直都觉得这家的寿司,特别正宗,结果,结果吃到了一次人‘肉’寿司,我日他哥!   我问那人:你到底凭什么说这家料理店里的寿司,是人‘肉’寿司?   那人眼泪都快下来了,展开了右手巴掌,递给我看:警察哥哥,你看……这是不是人的指甲?   我一看他的右手巴掌,的确,在他的右手手心,正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人类的指甲片,非常完整。   那人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天晚上他一个人‘挺’无聊的,出来逛了一圈,发现这家他‘挺’喜欢的寿司店没有关‘门’,便进来吃寿司。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一般没有人会在这么晚的时间去吃寿司。   所以,寿司店里面,只有他一个客人。   他跟服务员要了两套三文鱼寿司。   寿司就是紫菜包饭,三文鱼寿司,会在寿司的上面,铺上一层冰冻的三文鱼薄片。   红彤彤的三文鱼生鱼片,加上紫菜包饭,会让一些挚爱美食的人,毫无抵抗力。   那客人说:我吃那三文鱼生鱼片的时候,觉得味道有些不对,不过那‘肉’的滋味,我从来没吃过,还以为是餐厅‘弄’的新的三文鱼品种呢,就觉得三文鱼还‘挺’好吃的,一直到吃了十几个紫菜包饭的时候,我从紫菜包饭里面,嚼出来了这个!   他指的是指甲。   我点点头,对秦殇说:你怎么看?   秦殇揪住了那人的衣领:你还有没吃完的三文鱼寿司吗?   “有!有,还有三四个没吃。”那人说。   “带我去看看。”秦殇对那人说。   “好。”   那人把我们带进了餐厅,带到了他的餐位上。   他的餐位上,有两个小盘,小盘里,摆着‘精’美的寿司。   他指了指其中一个寿司,说道:就是这个。   秦殇让我给他夹一块三文鱼。   我张手拿起了一块,递给了秦殇。   秦殇抓住三文鱼,闻了闻,当即立刻说:这的确是人‘肉’。   我问秦殇怎么确定的?   秦殇说他以前给警方办过一个案子也是关于吃人‘肉’的一个变态,当时他就对新鲜人‘肉’的味道,有了一个认识,所以,现在他一闻就能够闻出来。   “‘奶’‘奶’的。”我把寿司片扔在了桌子上。   那客人又问我们:真是人‘肉’?   “真是!”我说。   那人这会儿真哭了,趴在桌子上面,小声的哭泣着:老子一辈子也没犯过法啊,现在竟然被人害得吃了人‘肉’,这叫我以后良心怎么安心下来,我草这家店的老板,我日他哥,呜呜呜呜!   客人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啊。   我也无言以对,只能对客人说:下次长个心眼,别‘乱’吃东西了,现在变态可多了。   “我……我要找他要‘精’神损失费!”那客人抹干净了眼泪。   好家伙,都被坑成这样了,还不忘记扯皮,果然是一个擅长做生意的广州人。   我对客人提醒道:兄弟,你大半夜的一个人来吃人‘肉’寿司,没被人干死,拿去做人‘肉’寿司,已经是万幸了,还要补偿?都有手表了,要啥自行车?   那人一想,也是,万一他一个人去老板要‘精’神损失费,直接被干倒了,把他做成了人‘肉’寿司,那可就惨了。   说完,那客人二话不说,狂跑着出了‘门’。   郑子强对我说:这叫啥,这叫风雨中,那点痛算什么,擦干泪,拔起‘腿’,还能跑。   “哼哼。别扯淡了,找王晓。”我对郑子强看了一眼后,说道:这个王八蛋……肯定是杀了于明琪的老婆杨慧雪,然后还把杨慧雪的‘肉’,做了人‘肉’寿司。   要说在咱们中国,解放前社会动‘乱’的时候,或者说古代兵荒马‘乱’的时候,吃人‘肉’的事情,并不少见。   历史上不还有饥荒,一些成年人为了活着,吃自己的孩子,可又心疼,下不去口,就和邻居换小孩吃的事情吗?   那都是野蛮时代的产物,在这时代里,还能吃人‘肉’的,就特么一个变态。   我们三个,直接到了吧台。   可能到了晚上,那吧台上的服务员,已经睡觉了。   我扣了扣桌面,喊醒了服务员。   服务员‘揉’着眼睛,有些奇怪,说这大半夜的,几乎没有顾客,怎么今天来了两个顾客?   我笑了笑,说:我要一份三文鱼的寿司。   “哦,好的,你们找个位置坐下来,我去里面给厨师下单哈。”那服务员微笑着对我说。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三个亲自去找厨师。   我、秦殇、郑子强,三人进了厨房。   这厨房里面,还有一个专‘门’的吧台。   吧台的一侧,有一个身材均衡,身高大约一米七五的男人,正站在吧台前。   “你好。”那男人见了我们三,跟我们主动打招呼。   我看了看吧台,问那个男人:是不是还经常有客人,在厨房里用餐?   “当然啊!”男人说:有些客人,对食材很挑剔的,他们在厨房里用餐,专‘门’看我给他们做的食材,新鲜不新鲜几位客人,你们应该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所以,才坐在这儿的吧。   “恩!”我和秦殇、郑子强三人,在吧台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吧台的一侧,是一块木板铺的面,好像是专‘门’做寿司的工作区。   男人说:对了,你们喜欢吃东西,我喜欢做东西,我们之间,应该有一个‘交’流,我叫王晓,是这家店的寿司厨师。   “我叫秦殇。”   “郑子强。”   “我叫李善水。”我们三个也介绍了自己。   男人点点头,伸出右手和我们握手。   他一握手,我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是个残疾人,他用右手握手的时候,左手始终放在桌面下,没有抬起来。   正常人,一定会在握手的时候,左手放在桌面上,这是人一个很小的习惯,在一只手做事情的时候,另外一只手,会抬高重心,保持平衡,尤其是向前倾身子的时候,一定会是这样的。   同时,在握手之后,王晓开始制作寿司,制作寿司的时候,王晓也是单用一直右手,右手抓煮好的“醋饭”,右手铺平紫菜,右手卷“紫菜包饭”。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用到左手。   一直到最后,开始制作铺在寿司卷上的三文鱼生鱼薄片的时候,他笑了笑,问我们:几位,作为一名寿司料理人,我们的目标是,用心做食材,现在,我给大家上,最新鲜的食材。   我们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只要王晓亮出了杨慧雪的尸体的某一段,立马逮住这个狗日的。   结果,当这个家伙,亮出了食材的一瞬间,我们都‘蒙’住了。   原来,王晓亮出来的食材,并不是杨慧雪尸体的某一段,他亮出来的食材,是他自己的左手。   他左手的手心,已经被剜走了很大一坨‘肉’,有一根手指也没有了,想来,外面那客人吃的人‘肉’寿司,人‘肉’的来源,就是王晓的右手掌心了和那根手指了。   他对我们笑了笑,说:寿司的食材,都必须通过冰封保鲜,等吃的时候,再拿出来,直接开切,带着一些冰封的硬度,到了餐桌上,可以掩盖食材的腥味,口感也更好。   说完,他一刀刀的开始切他小臂上的‘肉’。   他边切边说:我为了让你们吃到这么新鲜的食材,所以,我的左手,一直都‘插’在冰桶里面,降温保鲜,你们看,这‘肉’质,多么鲜嫩多汁。   说完,他已经切下了自己的半条小臂上的‘肉’。   然后,他极其快速的切割掉了‘肉’上的皮肤,已经一些黄‘色’的油脂后,将细嫩的‘肉’,切成一块一块的。   我有点语塞,看来……王晓真的不是杀了杨慧雪的人。   我问王晓:你为什么想起来,用刀来切自己的‘肉’?你要切到什么时候?   “切到什么时候,估计还有几天吧,我首先切我的左手,然后切我的两条大‘腿’,再然后切我肚子上的肌‘肉’,等切得差不多了,我再把我的心脏,剜出来给客人吃……你们想吃吗……嘻嘻嘻……想吃的话,要等等,留个电话,到时候,我通知你们,可以吗,嘻嘻嘻,人心肯定很美味因为人的心脏,跳动的时间最长,肌‘肉’最紧致。   “你是不是变态?”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我不是变态!”王晓嘿嘿笑道:这是我的惩罚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他那张很爷们的脸,突然,变换成了一张‘女’人的脸。   这脸,是杨慧雪的脸。   “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嘻嘻嘻。”王晓的声音,也变成‘女’人的声音。   我大声的骂道:杨慧雪,你不要做怪了,出来,我饶你一命,不出来,我点你的天灯。   “嘻嘻嘻,嘻嘻嘻,你抓得住我吗?”说完,王晓的身体上,钻出了一层黑气。   我让秦殇和郑子强用古琴,把这玩意儿给‘射’下来。   但是,秦殇和郑子强的古琴,对那道黑‘色’的气,无可奈何,和鬼魂打‘交’道,是大金牙的特长。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做错事的人,要受到惩罚,他们的惩罚,才刚刚过来,嘻嘻嘻嘻。”   杨慧雪的鬼魂,飘飘‘荡’‘荡’的离开了……寿司店。   站在我们面前的王晓,猛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晕倒了过去。   作者寄语:先发一章哈,昨天睡得早,今天‘精’力充沛一些哈。 第三百六十九章 跪地新娘   王晓倒在了地上,我连忙去抱住了他,然后让郑子强打电话喊救护车。   去医院的路上,我也是醉了,因为王晓在切自己手做寿司的时候,手处于冰冻状态,所以‘肉’切开了,也不会流血,手臂完全坏死了。   可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温度一高,那王晓手臂化开了,紫‘色’的死血,哗啦啦的流着。   ‘弄’得救护车上的护士对我、秦殇、郑子强三人没啥好眼‘色’看。   到了医院,医生二话不说截肢!   因为手臂已经坏死,神经也没有任何作用了,除了截肢,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大半夜的,医院给王晓做了个截肢手术。   这家伙的,醒过来一瞧,自己没有了手,当时我和秦殇、郑子强,就窝在病房里面睡觉当陪‘床’呢。   结果,王晓发现自己没有了左手,那哭的叫一个伤心啊,嗷啕大哭。   我们三个,都被他哭醒了。   我醒过来后,安慰了王晓一阵,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等王晓情绪稳定下来,我亮出了警官证,问王晓:你认识杨慧雪吗?   “认识!”王晓他是于明琪的经纪人,所以对杨慧雪很熟悉。   我旁敲侧击的问了王晓一个问题杨慧雪的脖子上,挂了一个皮子吊坠,这个吊坠,她一直就佩戴着吗?   “是的,是的,一直都有。”王晓很老实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点点头,心想整个案子会不会真的和“出马刀仙”、“鬼戏师”他们有关系呢?会不会是他们抢了吊坠,杀了杨慧雪?   不过,现在这个推论,似乎不太合适……他们抢了吊坠,为什么还要害于明琪、于水、王晓他们呢?   为什么杨慧雪会不停的喊一句: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感觉有些问题。   不过,不管是不是鬼戏师、出马刀仙干的,我也得把这件事情追查到底,毕竟人皮吊坠事关重大关系着昆仑仙宫的秘密呢。   我把重心回到了这宗奇怪的案子上,问王晓:你老婆叫木阳子,对吗?   “对!”王晓说。   我拿出了手机,里面有一张木阳子和于水、于明琪的‘裸’照,我把照片递给王晓:你仔细看看吧。   王晓看了一眼后,对我说:怎么了   “你老婆和雇佣你的明星于明琪、于水有‘奸’情,你撞破了,所以杀了于水?”我问。   “不可能。”王晓摇摇头,说:这种事情不存在,你知道拍这张照片的人是谁吗?   “谁?”我问王晓。   王晓苦笑道:是我。   “是你?”我真是醉了,王晓自己,拍他老婆和于明琪、于水的‘裸’照?   “哼哼,出卖自己的老婆去讨好雇主,你小子是个人物啊。”秦殇很不爽的说。   现在事实似乎很惊人,王晓为了事业更好的爬升,所以让老婆去伺候于水和于明琪?   我心里默默的鄙视着王晓。   结果,事情的真相,更让我感觉到惊讶和恶心。   因为王晓说他就是于明琪的御用经纪人,就算再往上爬,又能爬哪儿去?就算不贡献出自己的老婆出来,那他也还是于明琪的御用经纪人啊!   “那……你老婆怎么跟于水、于明琪搞在了一起?”我又问王晓。   王晓说:这是一种换妻游戏。   “换妻游戏?”我表示不太理解这个词。   王晓大喇喇的说,很简单,就是他把他的老婆给于水搞,于此同时,于水又把他的老婆,换给王晓搞,这样,王晓他老婆被人上,他会有一种负疚感,但同时又干着别人老婆,有一种极度的报复感,他就在负疚感和报复感之间,寻找一种极其强烈的刺‘激’。   噗!   我差点口水都吐出来了,我早就知道,娱乐圈的两‘性’关系非常糜烂,但没想到竟然糜烂到了这种程度?   这互相‘交’换老婆的事,也做得出来?   王晓又来了一句,说他和于水玩换妻游戏,于明琪也‘插’进来一脚,不过,于明琪不愿意把“杨慧雪”贡献出来。   但也没关系,王晓、于水、于明琪三人,经常租场地喊许多美‘女’聚众……那啥,所以,他也不介意。   我听了王晓的说法,完全不敢相信……这人,竟然糜烂到了这种程度吗?   这是一个糜烂至死的年代。   王晓他们这群人,是一个糜烂至死的圈子。   我甚至已经不想再为于明琪服务了,这种人,太脏了。   不过,从这些人的言论里面,杨慧雪是个不错的‘女’人,怎么说我也得为杨慧雪讨个公道。   不能让杨慧雪,白白的死了。   我直接告别了王晓,对于这样一个人,我可没有陪‘床’的义务。   ……   我、郑子强、秦殇三个人,出了医院。   现在,于水、于明琪、王晓、杨慧雪,这四个人都出事了。   下一个会出事的人,到底是谁?   到底背后有个怎么样的人,害了这群人。   那人是鬼戏师一伙,而是另有其人?   我感觉,我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秦殇问我还有什么思路没有。   我笑着说:有!王晓、于水、于明琪这三人之所以死,似乎都因为办了一件关于“‘色’”的事情,其实查一查这三人,最近有没有和一个‘女’人产生‘交’集,就知道了。   我给韩莉发了一条短信,让她找人,把王晓、于水、于明琪三个人的电脑手机里的通讯记录,全部查一遍。   然后排查,查出这三个人有‘交’集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肯定不是一个,然后继续筛选,一定能够找出,到底这三人,睡了一个什么‘女’人,导致了这次的祸事。   “走吧,事情查到这儿,就看警方的帅选速度了,然后等着水落石出就好了。”我对秦殇和郑子强说道。   我们三个人出来一天了,累得够呛,我们走到医院旁边的马路牙子上,准备打车回家的。   结果,我瞧见马路牙子对面,跪着一个人……额……一只鬼魂。   鬼魂穿着一身血红的婚礼服,披头散发,头埋在‘胸’前,对着我们跪着。   我连忙问郑子强:你能不能看到对面那个跪着的鬼魂?   “能!”郑子强点头。   我们三个人,是无法看见鬼魂的,除非我开天眼,现在我们都看见了那鬼魂,说明……她想让我们看见。   我让郑子强和秦殇,站在原地,我一个人,摄手摄脚的往那边走着。   等我走到了那个‘女’鬼的面前。   她突然抬起头,盯着我。   她有一张惊‘艳’的脸,她的眼睛里,流着血‘色’的眼泪,对我笑。   我心里很‘毛’,问:你是谁?   ‘女’鬼摇摇头,没有说话,同时,她把反背在背后的两只手,拿到了身前。   她的手,没有手掌,直接被人拦着手腕处,斩断了一眼。   同时,‘女’鬼用断掉的、正在流淌鲜血的右手,在地上写血字。   她写了一排字:招‘阴’人,不要‘插’手这件事。   我看了一眼这地上的字,知道这‘女’鬼,是被人控制了,又问:于水、于明琪和王晓,是你害的?   ‘女’鬼再次在地上,写了一排字:是!   “你是什么人?”   ‘女’鬼写了一排字:你认识我。   我认识控制‘女’鬼的人?   这下我有点疑问了。   ‘女’鬼再次在地上写了一排字:事情结束,登‘门’拜访。   我看这害人的家伙,真是藏头‘露’尾啊,我又说:‘露’出真身,我们好好商谈商谈?不然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把你揪出来,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女’鬼又对我笑了笑,在地上写了一排字今天上午,你去百安街“指尖缘分”网吧的十四号电脑上,找我的地址,该叙叙旧了。   我都不知道控制‘女’鬼的人,是敌是友,但我还是答应下来了,抱拳对‘女’鬼说道:今天下午,登‘门’拜访,若是朋友,当浮一大白。   “嘻嘻嘻嘻!”跪在地上的‘女’鬼,猛的站了起来。   她这一站起来,我才发现,这‘女’鬼也没有脚掌。   只有两根流着血的小‘腿’,支在地上走着,一边走,脚下一边洒着鲜血。   同时,她的嘴里,还在念叨着: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看着‘女’鬼,越走越远,心里真是十分膈应。   郑子强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血字后,问我:小李爷,咋整?   “去找他,不管是敌是友。”我对郑子强说道:事情的真相,也许今天下午,就能浮出水面了。   “希望如此。”郑子强也说。   由于现在是凌晨五点多,我们几个人,回家睡了一觉之后,我开着车子,把逛了一天‘’鸟虫鱼市场的风影、郑子强和秦殇带上了,直接开车去了公安局。   我得去跟韩莉报备一下,让她停止查“于明琪老婆”失踪的案子,既然暗地里的人已经‘露’出了真身,并且下了约定,那我们就得按着江湖规矩走了。   江湖规矩,遇仇事,不得报官,‘私’下里见真章。   在我们四人到了警察局‘门’口的时候,有一个老‘奶’‘奶’,坐在警察局‘门’口的马路牙子上,不停的抹着眼泪。   我看了有些奇怪,就下车去问老‘奶’‘奶’:‘奶’‘奶’,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老‘奶’‘奶’抬头看着我,慈祥的模样,眼睛肿得像个桃子,她说:小后生啊,我闺‘女’失踪了,到处都找不到,我刚刚从警察局出来,什么信都没有,你说这咋办?我是农村人,身体一直有病,后来问了好多医生,才在三十六岁生了我闺‘女’,现在我闺‘女’来了广州读书,咋就突然失踪了?   “‘奶’‘奶’,你别着急,没准你姑娘,只是……。”我也有些编不下去了,这年头,长时间失踪,一般没啥好信,只能换个话题,说:‘奶’‘奶’,你把你姑娘的照片给我,我帮你找找,没准能找到。   “唉!小伙子,你人真好。”老‘奶’‘奶’连忙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看了那照片一眼,愣住了……这姑娘,我见过……就在早上凌晨五点。   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给我下跪的“跪地鬼娘”。   我一下子有点懵……怎么于明琪、于水的案子,又迁进来了一个无辜的‘女’大学生呢?‘女’大学生在这次的凶杀案里面,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作者寄语:又写了一章哈,先去洗澡,洗完澡继续回来写。 第三百七十章 水银之刑   这个‘女’大学生,怎么也牵涉到这件事里面来了?   我有点搞不清楚。   老‘奶’‘奶’看着我发愣的样子,对我说:小伙子,你看到我闺‘女’的照片发愣,是不是认识我闺‘女’啊?你要是能找到我闺‘女’,那我得好好感谢你。   说完,老‘奶’‘奶’一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毛’票子,要给我钱,当做感谢费,我连忙给老‘奶’‘奶’拒绝了,说我带她去找个人,到了那儿,问她就好了。   老‘奶’‘奶’一再的感谢我,感‘激’涕零,揪住我手的时候,感觉揪住了她‘女’儿的命一样。   可是,我心里愧疚啊,难受啊。   因为我知道……她‘女’儿,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是不在了。   如果她‘女’儿还活着,怎么会变成鬼魂?而且还变成了一只凄惨的鬼魂,两个手掌和两个脚掌,都没有了。   我摇了摇头,把老‘奶’‘奶’带到了公安局重案组,我让老‘奶’‘奶’先在办公室里面坐一会儿后,我把韩莉拉到了‘门’外。   韩莉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对韩莉说今天下午,应该水落石出,不过,我和那人约架了,我们自己带着自己的人去,警察别掺和了。   “不掺和?不掺和咋行?”韩莉说。   我摇摇头,说:先看情况吧,到时候事情了结了,我会找你的,对了,事先说一下,里面那位老‘奶’‘奶’瞧见没?   “瞧见了啊,咋了?”韩莉问我。   我说:瞧见了就好,她‘女’儿,一名大学生,也卷进了这件案子里面,我保证,她的‘女’儿,已经不在了,怎么安抚她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   韩莉连忙拉住我,说:这么为难的事情,你‘交’给我?   “不‘交’给你‘交’给谁啊,你们警察肯定见惯了生死,安慰她有技巧。”我把事情托付给了韩莉,带着我的兄弟们,离开了警察局。   出警察局前,我想,我得为那老‘奶’‘奶’的闺‘女’报仇。   不报,都不可能。   为天下不平事,拔刀相助,是我的本分。   “走,去‘指尖缘分’网吧。”我对我的兄弟们说。   ……   我们开着车,找到了百安街的“指尖缘分”网吧。   这网吧,开在广州的大学城边上,是那些想赚学生钱的商人们的一笔投资。   每年,有无数的大学生,在网吧里面醉生梦死,天天来这里通宵达旦的打游戏,一打就是一天一夜的,让无数大学生的成绩,一落千丈。   我们要找的这一间“指尖缘分”网吧,是最近才开的一个网吧。   因为‘门’口还打着“开业大酬宾”的招牌。   招牌上面写着“办会员,充值五百送五百,充值四百送三百,充值三百送两百的”告示。   在看开业日期,估计不超过三天。   网吧装潢得‘挺’漂亮的,不属于豪华装修,属于风格装修。   墙壁用的是带着‘毛’边的砖头泣出来的,吧台是一个砖头砌出来的台子。   吧台里,有两个漂亮妹子收银。   我也懒得去找机子,直接问漂亮妹子你好,我想问问你……十四号机器在什么地方?   收银妹子给我指了个方向。   我带着秦殇、郑子强和风影,正要过去。   谁知道,我们刚刚走了两三步,忽然那砖头砌出来的吧台,忽然炸开了。   轰的一声。   那砖头‘乱’飞。   紧接着,吧台里面,又乍‘射’出了不少的银光。   站在我身边的秦殇,脱口而出:这里有大量水银,带人走!   他话音刚落,他和郑子强已经跳到了网吧的‘门’外,我也跟着跑。   我们三个跑出来了,可那吧台炸裂,那原地发懵的两个收银妹子还站在吧台里面呢,她们根本逃无可逃。   “水银”一定会溅得她们满身都是。   要说这水银的蒸汽,毒‘性’超级大,不过现在水银挥发比较慢,蒸汽倒不会太伤人,但是,一旦口服了水银,那问题就大了。   水银是重金属,一旦吃到或者被鼻子吸到了肚子里面,那就有得受了,至少都是个植物人,因为人体无法代谢水银,也无法排出水银,再加上水银是液体,在人体内会到处游离,即使做手术,也无法把水银清除个干净。   如果这些水银,一旦溅满了那两位妹子一身,她们或多或少都会吃掉或者鼻孔吸入水银,后果不堪设想。   到底是郑子强和秦殇的反应快。   两个跳出网吧的一瞬间,郑子强和秦殇两人分别一只手搭在了古琴上,轻抚琴弦。   琴弦飞一样的‘射’了出去,勾住了那两位妹子,把两位妹子带了出来。   不过两位妹子的脚,或多或少沾染上了不少水银。   我让两位妹子跺脚。   她们紧张得噼里啪啦的跺脚,那粘在她们脚上的水银,立马被震掉了,水银落在地上,像一颗颗的钢珠一眼的滚开了。   那吧台垮掉,水银到处蔓延,好在现在是下午,没什么人在网吧里面睡觉,有个学生一吼,其余的上网人士全部跑了出来。   等学生们跑了出来,我立马关上了网吧的大‘门’。   后面的学生议论纷纷,有些学文科的,问地上那翻滚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有些学理科的,煞有介事的给边上的人介绍什么叫水银,水银到底有什么危害。   我却看见了……看见那炸裂的吧台原地,有一个人躺在里面。   那人的身上,全是银‘色’的光泽,想来是水银里面浸泡了太长的时间了。   我打开‘门’,对郑子强打了个响指。   郑子强一伸手,从古琴里面,弹出了一根琴弦,琴弦再次勾住了那具尸体的脚,直接把他给勾了出来。   可是郑子强勾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勾出尸体,而是勾出了那具尸体的衣服和人皮。   人皮和人‘肉’彻底分离,人皮在我们身边,那人的身体,却还躺在水银里面。   瞧见了这一幕,我身后几个‘女’生吓得嗷嗷叫。   尤其是被‘阴’阳鬼探救出来的“收银妹子”,两人一把抱住我,嗷嗷的喊着。   这两‘女’生抱住我的时候,我感觉身上‘挺’柔软的,不过现在可不是贪恋吃豆腐的时候,我抱了抱两位‘女’生,给了她们一点安全感后,轻轻把她们给推开,然后仔细的盯着人皮。   郑子强有些内疚,说他没打算把人皮撕下来的,这是怎么了?   包括身后,也有不少学生,说我们是杀人犯,撕人的皮什么的。   两位被我们救出的妹子,则一再的为我们辩解。   我懒得跟这群人争论了,直接亮出了警官证:广州市公安局重案一组办案,在场人员请肃静。   这一下子,在场叽叽喳喳,指手画脚的大学生们,顿时不再有任何的声音了。   我则一‘门’心思的劝郑子强:强强,不是你的问题。   “不是吗?我感觉是我的问题唉,唉,我也没想到嘛,没想到怎么扯人扯出了一张皮,这下完蛋了,我是不是得吃‘’生米?”郑子强还真以为是他力度没控制住的原因。   我用脚提了提人皮头的位置,说:你搞错了,你看着人的头皮处,有一个十字刀口,这人的皮,在那吧台没有炸裂的时候,就已经和尸身分离了。   接着,我又跟郑子强讲,说我们中国古代有一种酷刑叫水银灌顶,大概是把人埋在土里面,‘露’出一个头和两只手,然后在头上,切一个十字刀口。   然后往刀口里面灌水银。   水银渗透到皮肤和肌‘肉’的缝隙里面,把人的皮肤和身体分离。   同时,受刑者会感觉到非常的痛苦,两只手不停的拍打着地面,最后,整个人从土里面挣扎出来。   不过水银非常重,同等体积下,水银大概和水的比重是十三比一,受刑者爬起来的时候,水银会分离皮肤更快。   到了最后,他身体挣扎着跑出来坑去,皮却被水银剥了下来。   我告诉郑子强这个死在水银里面的人,铁定也是被水银灌顶了,只是没有“原始惩罚”那么残忍,让人跑跳着离开包裹自己的皮肤。   “网吧开业几天了?”我问收银员。   收银员说开了两天多时间。   我又问收银员:这吧台,是什么时候‘弄’好的?   收银员说是开业的前一天‘弄’好的,因为这吧台的原木台面,老板‘弄’了很久都没‘弄’到合适的,一直到开业前的一天,有个人,给老板推荐了一特别好的原木台面,价格也公道,当天夜里,卖台面的人才安装好的。   我点点头,卖这网吧老板原木台面的家伙,有问题当天晚上,他安装台面的时候,把这被水银灌顶的家伙,扔到了吧台里面,同时还在吧台里面,灌满了水银最后封上了原木台面。   至于,今天网吧里的吧台,为什么突然炸裂?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就是早上凌晨五点,那跟我约架的“老相识”动的手脚,他让我来“指尖缘分”网吧,亲自见证他的手笔。   “妹的!挑衅。”我捏着鼻子,踮着脚尖,再次进了网吧,快速找到了十四号机器,机器没有锁屏。   屏幕上,我瞧见了一个文本文档招‘阴’人亲启。 http://   我连忙用鼠标,点开了文本文档,上面写着一排字惠安街81号。   这就是早上控制跪地新娘那人,给我定下的场子地址吗?   我正琢磨呢,突然,感觉脚上一阵酥麻。   再想动‘腿’的时候,发现我压根无法抬起‘腿’来,两只脚都麻了。   我再看了一眼地面,瞬间反应过来了……这地上到处都是水银,还有些水银,溅到了‘插’座口去了,我在这儿点开电脑的文档,却没注意到……我触电了。   我堂堂招‘阴’人,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得特么死在触电这种小事上吗?我抬头,看了一眼秦殇和郑子强,我发现那两个家伙,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我,动都不动。   作者寄语:有写完了一章,接着写写一章。 第三百七十一章 81号寿衣店   郑子强和秦殇看着我触电,却无动于衷,我估计他们心里的想法是哟,招‘阴’人肯定找到了什么特别靠谱的线索,不然为什么盯着我们看?哟,招‘阴’人的脸‘色’为什么这么痛苦?他肯定是发现了这凶手的秘密,太过于怒火攻心了。   ‘混’蛋!我是触电了啊,触电,你们懂这种感觉吗?   我想大声喊出来啊,可就是喊不出来啊,舌头都捋不直的感受,你们真的懂吗?   我感觉,那群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大脑如此英明神武的我,竟然会倒在触电的问题上。   我真是日了狗了。   我也‘弄’明白,咱也是知道水银是金属的人,怎么就没想到金属会导电呢?   在我的生命岌岌可危的时候,忽然,网吧里面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北海鲛人乔拉。   乔拉能够控制流动的物体,水银也是流动的物体,她一样能够控制。   她一步步的走了进来,那水银自动退开。   等乔拉走到了我身边,那水银已经从我的脚下完全退开了。   她一伸手,勾住了我,直接把我举过了头顶,单手托着我,离开了这个网吧。   要说被一个‘女’人直接托着走,的确很丢脸,不过……能活着的感觉,真好。   等我出了网吧,乔拉直接把我放了下来,说:记住了……一万块,是把你救出网吧劳务费,到时候一起结账。   妹的,乔拉真是一个把钱算得特别仔细的妹子啊。   还是一个怪力妹子。   我被乔拉放下来之后,对秦殇郁闷的说:你们两个,也不帮我?我差点触电死了。   秦殇和郑子强两人对望了一眼后,突然捧腹哈哈大笑。   “哈哈!死在触电上了?”   “小李爷,这样的小事,你咋不注意呢?哈哈哈!”   两人再次大笑。   我略微无语。   现在,我已经拿到了那控制“跪地鬼娘”人的地址了,剩下的,就是去找他了,我想,找到他,能够找到所有的答案,当然,网吧里又有一条人命,算在了他的头上。   我们四个,回了面包车。   因为大学城这边,特别不好停车,所以,我们开始去网吧的时候,让风影坐在车里面看着车子,有‘交’警过来贴罚单的时候,知会‘交’警一声,告诉他我就停五分钟,马上走。   风影见我们几个灰头土脸的,笑着问我们:咋样?没你们大风爷,就是不好使吧?我堂堂寻龙天师,给你们看面包车?你们脸可真大?要知道,我是贵族!我是天生就应该开法拉利拉法的主。   “讲真,风总,你如果能够买得起法拉利拉法的轮胎,我郑子强三个字,倒着写咯。”郑子强犀利的讽刺了一句风影。   风影转移了话题,问我为什么跟个死泥鳅一样。   我告诉风影我触电了。   风影先是瞪了我很久,紧接着,哈哈大笑:我了个乖乖啊,我贵族风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这么遭难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你们都能有点同情心吗?   我:“……。”   ……   几人又嘲笑了我一顿后,乔拉开车,带我们去惠安街81号。   惠安街是个什么地方呢?它应该算是卖衣服的一条街。   不过,这儿卖衣服的,都不是什么品牌店,全是卖一些便宜衣服。   二三十块钱的衣服。   一般来这条街买衣服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或者是一些家境贫寒的学生。   东西是真便宜,但要说质量……显而易见,一分钱一分货嘛。   不过咱们国家,没钱的人比比皆是,惠安街下午的时候,非常热闹,人很多,到处都能够听到老太太,老大爷跟人砍价。   “二十块钱,卖不卖?”   “老板,打发点咯,你这个价格,我是一分钱赚不到。”   “这什么质量啊?一个屁都打得烂!”   “啧啧,要质量就不来惠安街了,要质量你去牌子店啊,一块短袖都要一百多,那布料结实,可价格摆在那里咯。”   此起彼伏的砍价声,喧闹声,卖衣服的买衣服的,把惠安街搞得水泄不通。   我们几个人只能把车停在了街口,步行进了街。   街道里面,不断有推销衣服的喊我。   “小伙子,来看看,来看看,绝对便宜。”   “兄弟,买什么?‘毛’衣、外套还是内衣啊?”   “唉,哥们,看看这边。”   对于这些人的殷勤拉客,我只回一句话:来81号找我朋友的。   “哟,找寿衣店?兄弟,别那么不讲究。”   “啧啧,穿寿衣?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就不要去那家店咯。”   “那家的衣服是便宜,不过小伙子,我得告诉你……那家店的东西,邪‘门’哦。”   只要我问起“81号”,所有的人都告诉我那是一家“寿衣店”,东西邪‘门’。   搞得乔拉问我:这边卖衣服的人这么多,怎么还卖寿衣?卖正规衣服更赚钱不是?   我看乔拉是没理解这边“寿衣”是什么意思,她以为这寿衣是死人穿玩意儿,其实不是。   我对乔拉说:你说的寿衣,是给死人穿的,这81号的寿衣,是给活人穿的。   “啥意思?活人穿寿衣?你是觉得我没有见识?”乔拉问我。   我笑着趴在乔拉耳边说:这些人说的寿衣,其实是死人穿过的衣服,或者说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很便宜的,比这惠安街的衣服,便宜不少,而且质量很好。   “死人穿过的衣服?那是什么衣服?”乔拉还是不明白。   有一句话说得好智商和力气是成反比的。   我开头不太相信这句话,可是我见了乔拉和石银之后,我差不多相信这句话了。   石银开口闭口就是“草你‘奶’‘奶’”,乔拉对于很多东西,都很木讷,需要我具体的讲解。   我对乔拉说:很简单了,假如一个人家的老人死了,老人的衣服都在吧,这些衣服,扔掉吗?多可惜?就有一些人专‘门’收这类衣服的,几块钱收过来,然后十几块钱卖出去,至于从死人身上扒衣服,其实“寿衣店”的买卖,主要是做前面一种毕竟从死人身上扒衣服,还有点难,而且那些衣服通常也破了,卖相差。   至于为什么叫寿衣店呢?一个死去的人曾经的衣服,说它是“寿衣”,是嫌它晦气。   听我这么一解释,乔拉总算明白了。   我说:81号寿衣店,那家伙有点邪乎。   不过再邪乎,我也不怕……有乔拉这根定海神针,什么山‘精’野鬼都给我过来试试。   我们在惠安街里的“人流”里,艰难的走着,好不容易,我们走到了81号寿衣店了。   那“寿衣店”‘挺’大的,上百个平方的店,上下两层,规模确实不错,这家店主,确实赚了不少钱。   进了店里,乔拉‘女’人的天赋‘激’发了,她看了看那些衣服后,对我们说:这衣服,其实‘挺’不错唉,价格超级便宜,而且质量确实好。   她指着一套西服说:那是瓦萨斯的西服,上万一套呢,现在只要四百块钱一套,八成新,确实不错。   嚯,这乔拉,还真当这儿是商城了。   我摇摇头,对着衣服闻了闻,对其余兄弟说道:兄弟们,注意了,我闻到了‘阴’术的味道,这店主是个‘阴’人大家小心一点。   “确定?”风影和秦殇异口同声的问我。   对于闻“‘阴’术”的气味,即使秦殇鼻子再灵,他也闻不到,我却能闻到,主要是和我见过的‘阴’人太多有关系。   我点头确定,风影和秦殇、郑子强的神‘色’,明显绷紧了很多。   由于我们没有81号寿衣店店主的电话,不知道怎么找他,那些卖衣服的伙计,我也不愿意去问,总之,不敢轻而易举的行动,怕对方有诈,所以我们五个人,只能在店里面到处‘乱’逛了。   我们从一楼逛到了二楼。   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瞧见一个大胖子正在喝着啤酒,吃着烧鹅‘腿’。   那个大胖子,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不是别人,正是大金牙。   “好你个大金牙,我让你出去办事,丫特么躲这儿享福来了?”我冲到了大金牙的面前,一下子揪住了他的耳朵,扯了好几下后,骂道。   大金牙被我揪住了耳朵,本来想发怒来着,结果看到是我,立马怂了,急吼吼的说:小李爷,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我没偷懒,是今天上午有人给我发了一个这个,让我到这家店等他,我才过来的。   说完,大金牙一抬手,他的右手掌心,多了一根黄铜打造的羽‘毛’。   我问大金牙这是什么东西。   大金牙说:我到处都有朋友嘛,我给我的每个朋友,都发了一根这样的羽‘毛’,让他们如果到东北找不到我,直接把羽‘毛’‘插’我们家‘门’口的信箱里头,然后在我家‘门’口写上名字,我就知道他们的信了,见到羽‘毛’,就会去找我的朋友。   我看着羽‘毛’想来81号寿衣店的老板,真的是我的老相识,不但是我的老相识,还是大金牙的朋友,不然,他也没有这根“黄铜羽‘毛’”啊!   我真想知道……那店主,到底是为什么,把我和大金牙,都喊到了这个店里面来了。   “你在这边,有啥朋友没有?”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撇撇嘴,说:小李爷,不吹牛‘逼’,我认识的人真不少,但我真不认识广州这片的人,至于我哪个朋友在这儿开寿衣店的,那我更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我抬着眉‘毛’,看向大金牙。   作者寄语:白天写了两章,晚上写了两章,一共搞了四章哈,搞到现在了,有点困,先去睡觉了,明天继续‘激’情一下。 第三百七十二章 阴魂客栈   大金牙说他真的不知道,他哪知道有一朋友开寿衣店的啊,如果真开,他早就不和那人一起玩了。   要说‘阴’人也怕晦气啊。   开寿衣店的,那叫一个晦气。   我看着大金牙,说这就怪了,你也不认识,那人拿你当朋友。   我也不认识那人,结果那人也说我是老相识。   那人到底是谁?   81号寿衣店的老板,到底是谁?   我们几个轮番猜测那人到底是谁的时候,突然一个伙计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们说:几位哥哥,问一下,你们可是找我们老板的吗?   “是啊!”我回过头,皱着眉‘毛’,瞧着那个伙计。   那伙计点头:客栈要开张了,还请各位先出‘门’,‘门’前等候。   “什么客栈?你这不是一寿衣店吗?”我问那伙计。   伙计笑了笑,凑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阴’魂客栈。   我听了这四个字,算是明白了,双手抱拳:请。   “请!”伙计也抱拳。   接着,我对兄弟们喊了一句:兄弟们,扯呼,‘门’口恭候,按照规矩,叩这‘阴’魂客栈的山‘门’。   “扯呼。”大金牙和风影也应了一句。   我们六个人,立马全部离开了寿衣店,就站在寿衣店‘门’口。   紧接着,我们又听见寿衣店里的喇叭响了:各位顾客,各位顾客,我们店今天接到通知,临时整顿,请各位离开我们店,照顾不周的地方,下次大家再来店里光顾,老板会和各位道歉的,怠慢了,对不住。   这个通知一发完,寿衣店里面,立马退出去几十个顾客,开在一条巷子里面的“81号寿衣店”店‘门’口,除了我们几个,冷清得可以了。   不过,依然有不少顾客还在寿衣店里面挑选衣服。   乔拉有些奇怪,问我为什么店里还有那么多客人没走,他们都是聋子吗?   乔拉早在成为北海鲛人的时候,已经退出了‘阴’人圈子,再加上北海鲛人在东北‘阴’人圈里没什么朋友,所以她对东北‘阴’人里的很多秘事,几乎不知道。   我对乔拉说;这家店,既然叫‘阴’魂客栈,那逛店的,活人死人都有,刚才退出来的客人,都是活人,剩下在店里面逛店的,都是死人。   “都是死人?”   “绝对的。”我点点头:静观其变吧。   在寿衣店里响了三四遍“逐客令”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客人出来的时候,81号寿衣店的大‘门’,忽然关上了。   砰!   老式的木‘门’,合上了,木‘门’在关上的一瞬间,‘门’板上面,出现了两个字。   左边的木‘门’上,有一个“‘阴’”,右边的木‘门’上,有一个“魂”字。   ‘阴’魂客栈,毫无踪迹,想不到今年,竟然开在广州!   我对大金牙喊了一句:老金请‘门’。   “必须的。”大金牙走到了木‘门’的‘门’口,伸出右手中指,开始在‘门’上敲击。   咚咚咚!   咚咚咚!   大金牙敲‘门’的节奏和平常敲‘门’的节奏不一样。   俗话说,人怕三长两短,鬼怕两短一长。   ‘阴’魂客栈,接人,也接‘阴’魂,即有人又有鬼,所以,需要三声长音接上两声短音,然后再用两声短音接上一声长音。   这你就要问了……敲‘门’就是咚咚咚的敲,怎么还分长音和短音?   其实短音和平常敲‘门’一样,手指关节叩‘门’,就可以了。   长音就不一样了,手指关节叩上去,叩完了,其余四个没有叩‘门’的指头,轻轻的用指头在‘门’上敲,让敲‘门’的声音余韵延长一分多钟,这叫长音。   在大金爷有节奏的长音加短音的敲‘门’声中,‘阴’魂客栈里头的人开始回应了。   “‘阴’魂客栈,为熟人开,为将死之人开,为鬼开,为孤魂野鬼开,敢问敲‘门’的,是哪一种?”里面传出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大金牙低头轻骂了一句:我们到底是哪一种,你特么不知道?   我则心平气和,向来‘阴’人里面规矩多,有些规矩确实可以拿走,但总归按着规矩做呗礼多人不怪,“礼”可以称之为礼物,也可以为称之为礼仪。   我朗声说道:李善水,携东北‘阴’人“萨满巫师”大金牙,“寻龙天师”风影,“‘阴’阳鬼探”秦殇、郑子强,“北海鲛人”乔拉,来拜客栈的山‘门’。   “诸位东北‘阴’人临‘门’,三生有幸,蓬‘门’今日为君开。”   轰!   两道木‘门’,彻底打开。   冰凉的‘阴’风,直接铺面打了出来。   我们几个,感觉脸上都冷飕飕的。   我看了大金牙他们一眼,歪头说道:走……进‘门’。   “走!”大金牙昂头‘挺’‘胸’:我倒是要看看,特么到底是谁,冒充我的朋友……最近计划生育抓得紧,‘乱’认亲戚的行为,可是要‘交’罚款的!   哈哈!风影哈哈大笑,艺高人胆大,率先不卑不亢的进了“‘阴’魂客栈”。   客栈的里面,跪着两三溜的‘阴’魂,其中跪在最前面的‘阴’魂,就是今天凌晨五点,跪在马路牙子上的‘阴’魂“跪地鬼娘”。   她抬着头,微笑着看我们几个。   等我们几个完全进了这“‘阴’魂客栈”的时候。   忽然,两道木‘门’彻底关上了。   砰砰!   木‘门’一关,整个“‘阴’魂客栈”里面,漆黑一片。   就在这时候,房屋的四个脚,点起了一盏幽冥火,把整个‘阴’魂客栈,照得发绿。   绿幽幽,‘阴’森森的。   我们几个,岿然不动,看着满地跪着的鬼魂。   咚……咚……咚。   这时候,二楼的地板上,传出了一阵阵走路的声音。   听声音,那人走路,似乎似乎十分缓慢,每跨出去一脚,都要走几秒钟。   而且左右脚声音,似乎不太一样。   一只脚走得非常沉,另外一只脚走路显得很轻松。   大概两三分钟之后,一个人,出现在楼梯上,那人穿着一件青‘色’的马褂,黑‘色’的丝绸‘裤’子,脚踩两只黑‘色’的布鞋。   他的右手,拄着一根拐杖,他是个跛子,身材非常魁梧,我看他的身形,确实非常眼熟,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他到底是谁了。   他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露’出两只带着‘阴’邪的眼睛。   他看着我,嘿嘿的笑,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道:水子,老金,有几年没见了。   “你到底是谁?”   我和大金牙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人又哈哈笑道,继续用沙哑得像含了一口沙说话似的:嘿嘿,我是谁?我是鬼骨啊,幽冥客栈的主人鬼骨!   “鬼骨?”我的脑子里面,迅速蹦出了一个人,一个名字。   “鬼骨祁涛?”我问那人。   那人哈哈大笑:对,是我。   “你涛子”我看向鬼骨,说:涛子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是祁涛。   “是吗?”那人又哈哈大笑,那你们看看,我到底……死没死。   说完,那人把面具揭了下来,脸上出了有一道颀长的刀疤之外,他真的是祁涛。   看脸,看模样,看身形,绝对是祁涛,没有错。   我和大金牙,连忙扑了上去,要去抱祁涛。   祁涛却突然把身子,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从我们的身边,躲了过去。   要说祁涛之所以叫“鬼骨”,那是因为他一身的骨头,异于常人。   祁涛躲开了我们的拥抱后,又沙哑的冷笑:别过来,你大金牙现在赚了不少钱,你小李爷又是娱乐圈里的知名‘阴’阳先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犯不上和我这么亲热。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说:我祁涛‘挺’不容易捡回了半条命,一条‘腿’摔断了,声带也断了,靠腹语说话,脸上多了一条伤痕,嘿嘿,这个世界,属于你们这些漂亮人的,不属于我这残疾丑八怪的,所以,你们再‘激’动,也别抱我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什么不是一路人,你当时从鹰嘴崖上跌了下去,我们到处找你……结果没找到,还以为你死了呢……想不到你小子没死。”大金牙‘激’动的说。   祁涛盯着大金牙,十分‘阴’冷的嘲讽道:你可真是一头猪,智商像,体型也像,现在请你闭嘴,我不太想和你说话。   “你……你说话这么恶毒干什么?”大金牙被嘲讽得红了脸。   “呵呵。”祁涛没理大金牙,直接对我说:招‘阴’人!这次过来,咱们是为了什么事,心知肚明于明琪、于明琪的老婆杨慧雪、于水、王晓、还有被水银剥了皮的学生陈国庆,都是我杀的!   “你能别喊我招‘阴’人嘛?叫我小李和水子都行。”我感觉心里有些痛。   当年那么好的感情,到现在,竟然比陌生人还要生分。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哼哼,滚一边去,我以前认识你们,可是现在,不认识了。”祁涛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本来我不打算见你们的,但我知道你招‘阴’人的本事,如果我不喊你们过来谈谈,可能你们要追查到底,即使我杀了于明琪和王晓,你们也会把我给刨出来的。   既然到时候都要见面,那不如现在见了吧。   祁涛指着我,说:招‘阴’人,不管你如何阻拦,于明琪和王晓的命,都得没!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我问祁涛。   祁涛冷笑,说: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啪啪,拍了两记巴掌。   作者寄语:第一章 打头阵了,第二更继续开始写,哇哈哈。 第三百七十三章 长江镇尸人   我以前认识的祁涛,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曾经很阳光的,因为一身‘阴’术超级强大,加上他的皮肤很黝黑黑,又喜欢伸张正义,还有一颗永远钻研到底的心,打击了不少心术不正的人,所以,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黑猫警长”。   可是现在的祁涛,为人有些‘阴’邪,话语中攻击‘性’极强,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毒辣的气息。   他拍了两下巴掌之后,又把右手掌伸到了我的面前,说: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突然把巴掌攥成了拳头:因为他们该死!   轰!   轰!   ‘阴’魂客栈墙角的两盏鬼火,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火力。   祁涛指着那两道鬼火,对我说道: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于水和那被水银灌死大学生陈国庆的‘阴’魂!我这个地方,叫‘阴’魂客栈,每天都有无数的‘阴’魂在我这里避难,躲避夜里鬼差的拘捕……可是,我从来不饶作恶的‘阴’魂……这两个王八蛋,没资格住在我的‘阴’魂客栈里,我拿了他们的‘阴’魂,点了他娘的天灯。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呵呵,这事我说不出口,太特么的脏了,脏得我他娘的都不愿意去管。”祁涛再次拍了拍巴掌:老妹,出来吧。   啪啪!   巴掌声过后,二楼突然飘下来一只鬼魂。   那鬼魂,浑身丑陋无比,脸扭曲成了一团,两只手的手指是各种各样的形状,有的扁,有的长,身体也拉得颀长,她的声音,十分清亮,好听。   不过,那么好听的天籁之音,配在这么丑陋的躯壳上,更加的恐怖了。   我问祁涛:他是你妹妹?可没听说过你有个妹妹?   “哼哼哼。”祁涛冷笑道:曾经我、你、金‘肥’猪三人一起出‘阴’,我从鹰嘴崖上跌落。   鹰嘴崖是什么地方?那是万丈深渊,下面是长江。   我跌落到水里面去后,一直顺着长江漂流了三天,飘到了湖北,其中,我遇到了长江镇尸人。   “长江镇尸人?”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名讳,而且还知道“长江镇尸人”的某些事迹。   在长江,专‘门’有“捞尸体”这个行当。   比如有人淹死在长江里面了,由于水很深,所以那尸体非常难得打捞,于是死者的家人,就会出钱去请“长江捞尸人”。   这些捞尸人,各个都是水‘性’‘精’通的汉子,有些人甚至还身怀绝技,比如说有只要依靠一根粗长的竹子,就可以在长江里如履平地的。   也有一些水‘性’汉子,可以潜在水下,顶着逆流的江水,前行数百米。   这些捞尸体的人,吃的就是胆子和水‘性’的饭。   当然,光凭这些还不够。   长江的水凶,经常会出现一些十分奇怪的现象。   我就听说个一件事,七八年前,一个人喝醉了酒,半夜起‘床’去撒‘尿’,醉醺醺的走到了甲板上,从渡江的船上掉到了水里,淹死了。   就在他淹死的第二天,江边堤坝上的健身者,就瞧见江面上,一片红光,那人好奇,让一打渔的开着船去瞧瞧,结果那渔夫发现无数的红鲤鱼,托着那淹死者的尸体,浮在水面上。   而且,那渔夫,只是靠近了红鲤鱼,就遭到了鲤鱼疯狂的攻击。   无数的红鲤鱼,腾跃出水面去撞那渔夫。   渔夫吓得要命,连忙开着船回了岸边。   这事在堤坝靠边的县城里,立马传遍了。   无数的人都来江边围观,事情大了,那死者的家属也得了信,马不停蹄的坐车来了这江边。   当时,死者家人求人把尸体捞上来,就算死,也得留个全尸,落土为安吧。   江边看热闹的人给那死者家人出主意,说让他去找捞尸人,出一笔钱,让那些人去打捞尸体。   那家人急忙联系了一个捞尸队,捞尸队看了看,说是红鲤鱼喜欢上了那人的尸体,要想去捞尸,得冒风险,一口价,三万。   三万别说在七八年前了,就算现在,那也不是个小数目,那家人当时不乐意,可那江面上的红鲤鱼越来越多,远远望去,那江面上,像是烧了一把火,红彤彤的。   最后,那家人熬不住了,再不把尸体拖出来,那鱼越来越多,一旦饿了,吃了那尸体怎么办?   于是,那家人开始砍价,最后砍到两万五千块钱,成‘交’了。   捞尸人立马出发,一共去了四个人,都是开着渔船接近,到了离红鲤鱼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他们脱光了衣服,直接从船上跳到了江里。   他们一只手挥舞着长刀,一直手抓着纤绳。   他们的想法是,只要挥舞长刀砍死几只鲤鱼,其余的鲤鱼一定会一拥而散,结果,他们无功而返,还差点搭上自己的命。   他们狼狈上岸后,说那些鲤鱼发疯了,他们砍死七八只鲤鱼后,那鲤鱼成群的过来缠住他们。   要不是他们几个水‘性’好,也得‘交’代在水里,那和从客船上掉下江淹死的家伙一模一样。   这会儿,长江捞尸人也捞不起那具尸体,几乎所有人都没辙了。   死者的家人都快急疯了,恨不得给捞尸队的跪下。   可惜,捞尸队是真没胆子再去捞尸体了。   最后,捞尸队的队长说,其实县里面有个奇人,祖上干的一‘门’行当叫“长江镇尸人”,这镇尸人,擅长和江里面的鬼物‘阴’祟打‘交’道,他们让这家人去县里请长江镇尸人。   那家人立马又去请“长江镇尸人”老张。   老张善良,听说江里面出事了,立马穿了衣服就陪着那家人去了。   路上,老张得知那家人也没钱,外加他们家的脊梁骨倒了,以后经济肯定困难,所以老张象征‘性’的收了三千块钱。   到了江边,老张一瞧那江水里遮天蔽日的红鲤鱼,立马掉头,对那家人说:你们家那男人,跟红鲤鱼结仇了,那些鲤鱼要吃了你们家男人的尸体,现在之所以不吃,是等着江里的鲤鱼王过来,只要鲤鱼王一到,分分钟就把你们家那人的尸体,吃个一干二净。   那家人听了就着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他们家的死男人不该天天吃生鲤鱼的,这下子,遭难了吧?   “什么,什么?还吃生鲤鱼?”老张问那家人。   那家人才把实情说出来。   原来,那家男人个习惯,喜欢吃生鱼,而且还不像日本人吃生鱼片,他喜欢吃一种料理,就是把鲤鱼刮了鳞片,剥了皮,清出骨刺,然后把整条鱼的‘肉’,全部搅碎,打成鱼‘肉’泥,倒入麻油封住。   每次中午吃饼的时候,就挑一勺鱼‘肉’,糊在饼里面,加上酱油、醋、辣椒酱之类的,生吃。   当时我听说这人这种吃法是改造的某种少数民族吃鱼的方法,不过不管是什么吃法吧,这人如果不在长江落水,那他爱吃什么吃什么。   偏偏这人在长江里面落水了,那出怪事了,老张说鲤鱼别看不吃‘肉’,其实很记仇,你们这么吃鲤鱼,那人家不怪你的仇?   接着,老张又咂‘摸’出不对,说鲤鱼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不至于就为了你们家吃饼的事吧?   那家人想了想,又说,他们曾经有个朋友,在长江里钓鱼,钓出了一只十来斤的金‘色’鲤鱼,他家男人和那群朋友,一餐就把那金‘色’鲤鱼吃了个‘精’光,于是……。   老张一拍大‘腿’:哎哟喂,你们真是吃出来的冤家啊……那金‘色’鲤鱼,和长江鲤鱼王,绝对是有关系,现在长江鲤鱼王来报复了。   “那咋办?”那家人真是着急。   老张咬咬牙,说去和鲤鱼谈判,他撑着一只小船,行驶到了那些红鲤鱼的旁边。   他抓起了撑船的竹篙,蜻蜓点水似的在水面上拍打着,这拍打,就是在用声音跟鲤鱼‘交’流呢。   ‘交’流来‘交’流去,最后,他当着江边众人的面,割开了小臂,滴下了不少血。   就在这时候,众人看到江面上,一只巨大的红‘色’鲤鱼头探出了江面,那鲤鱼头几乎和人差不多长,宽度比得上一只小船了。   那鲤鱼用鱼嘴,轻轻的‘舔’舐了一阵老张的手臂之后,再次潜入了水里。   接着,那鱼群全部散去。   老张直接抓起了一根纤绳,直接甩了出去,勾住了那死者的尸体,拉到了船上,背回了岸边。   这叫一个能耐啊。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长江堤坝上的人,看了之后,直接竖起一根大拇指,脸上写着大写的服字。   那家人对着老张千恩万谢,感谢老张这长江镇尸人有本事啊。   他们感谢完,背着他家男人的尸体就往回走。   结果,老张吼了一句:这就走了?   “啊?”那群人回过头,问老张,说他们钱也‘交’了,尸体也拿到了,还有别的事?   老张直接问那群人:你知道鲤鱼王跟我说啥了不?   作者寄语:明天是端午节,端午节江里河里划龙舟,老天专‘门’想了个跟江边有关的故事(这事有原型哈,老天家离长江近,听家里老人讲的),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多吃粽子看划龙舟,帅帅的过完一天,哇哈哈第二更送到,第三更还远吗?还蛮远的唉。 第三百七十四章 罪恶倾城   那群人问鲤鱼王说了什么。   老张说,他到那群鲤鱼边上的时候,鲤鱼王已经游到了那家男人的尸体一百米外,只要一声令下,那群鲤鱼就会分尸了那家男人的尸体。   千钧一发,老张用竹篙拍水,联系到了那鲤鱼王。   鲤鱼王告诉老张,说那家男人不但每天吃生鲤鱼,和鲤鱼有仇,外加上那男人曾经和几个朋友,吃掉了他的侄‘女’,金‘色’鲤鱼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让那群鲤鱼,分尸了那家男人。   于是,老张跟那鲤鱼王协商,说那人死都死了,给人留条全尸。   鲤鱼王在江里震怒,说自己侄‘女’被吃了,‘肉’都没了,骨头也不知道被扔到了哪个垃圾堆,他给那家男人留全尸,那谁给他侄‘女’留全尸。   老张没办法,只能说……他献出自己的血,求鲤鱼王饶了那具尸体,又说人吃鱼,也是常事,大不了以后在他家里建个香堂,天天给金‘色’鲤鱼焚香进贡。   说完老张就割开手臂,把血液洒在了大江里面。   这时候,鲤鱼王还是没‘逼’老张,他从江里面浮了起来,‘舔’干净了老张手臂上的血,说老张的祖上对他有恩,他也不忍心‘逼’张家后人。   再加上长江镇尸人,在长江一带,也是颇有侠名,所以,鲤鱼王就把旧账一笔勾销不过,香堂还是要上的,那家人以后也不准吃再吃鲤鱼,不然的话,那他还会报复那家人,除非那家人,永远不上长江。   听了老张讲的话,那家人连忙给老张跪谢,并说回家就给鲤鱼王的侄‘女’立灵位,而且以后再也不吃鲤鱼了,别说鲤鱼,就连鱼都不吃了。   老张这才欣慰的点头,同时还把那家人给自己的三千块酬金,又拿出一千五还回去,说他不差钱,可那家男人死了,脊梁骨倒了,以后有的是用钱的地方。   这就死长江镇尸人……在长江逆流直上,降服各种‘阴’祟,却又侠者仁心,各个都善良得没边。   我曾经的好友祁涛,就是被长江镇尸人救了下来。   按照长江镇尸人的为人,也只有他,才能够救下祁涛。   祁涛说,救下他的长江镇尸人,叫杨华,有个‘女’儿,‘女’儿叫杨慧雪。   “杨慧雪?”我盯着祁涛,问:你的意思是……于明琪的老婆,杨慧雪,就是救下你的长江镇尸人的‘女’儿,也就是你面前这只鬼魂?   我无法把年轻貌美的杨慧雪,和祁涛身边这只样貌丑陋、声音动听的鬼魂结合在一起。   “没错,我就是杨慧雪。”杨慧雪扭动着极其丑陋的身体。   我摇了摇头,问祁涛:你为什么……杀了杨慧雪?   杨慧雪一家,算是祁涛的救命恩人吧?   祁涛不说话,冲我冷笑,杨慧雪盯着我,说:招‘阴’人,你别问了,杀了我的,的确是涛哥,不过,是我要求他杀了我的。   “这?”我搞不明白。   杨慧雪说:我会告诉你来龙去脉的,涛哥行事亦邪亦正,但这事,我觉得他办的没错。   说完,杨慧雪喊了一声:云七七,你站出来。   她话音刚落,我就瞧见,早上我见过的手脚齐齐断掉的跪地鬼娘,站了起来,她用两根小‘腿’骨,踩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我。   杨慧雪指着“跪地鬼娘”云七七说道:招‘阴’人,我听涛哥三番五次的说你聪明,那我就看看你多聪明……你对这次杀人的事情,有脉络吗?   “当然有。”   我对杨慧雪说:于明琪、于水、王晓,这三人,经常‘性’的在一起聚众多p,这三人都是‘色’鬼,你一直都说一句话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觉得,于明琪、于水、王晓这三人都办了一件跟“‘色’”有关的恶事。   “这恶事……估计是于明琪、于水、王晓三人,‘奸’杀了……她吧。”我伸手一指,指向了一个人……跪地鬼娘,云七七!   “嘻嘻嘻嘻。”杨慧雪突然笑了,说:不错,不错,猜的明慧不离十我也跟你说实话吧,在我失踪的那天晚上,我头有些不舒服,想去医院看看,就跟于明琪打电话,可是打了很久的电话,他也没接,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要知道,于明琪其实很忙的,即使在外面泡妞,也不会关机。   他一晚上关机,杨慧雪就感觉这家伙的有‘毛’病了。   于是,晚上杨慧雪等于明琪回家后,长了个心眼,偷偷去查看行车记录仪。   行车记录仪里面,能够看到于明琪晚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竟然会让他,彻底关手机一晚上?   杨慧雪打开了行车记录仪,慢慢的看,慢慢的看,一直到听到了行车记录仪记录下于明琪汽车里面的声音。   行车记录仪拍不到车里的景象,却能够听到车里的声音。   她听到,一个姑娘在惨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老师说,万恶‘淫’为首,还有‘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们,你们要遭到报应的。   她刚刚说完,立马,车里面又传出了于水的声音:‘色’字头上一把刀,老子让你刀。   噗嗤!   杨慧雪听得清清楚楚,那是衣服料子被撕开的声音。   是云七七的衣服,被于明琪、于水、王晓,三个畜生,撕碎了衣服的声音,同时夹杂着“啪啪啪”的耳光声音。   紧接着,车子里面,传出了一阵阵尖利的惨叫声音,和三个人猥琐‘荡’笑的声音。   一个‘’季大学生云七七,就这么被人给蹂躏了。   一朵含苞待放的‘’骨朵,被人从枝条上摘了下来,‘揉’得粉碎。   杨慧雪听着行车记录仪里的声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的失望状态,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一个罪恶倾城的畜生。   她听到那云七七的惨叫,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过,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男人的道德。   这一切都不是终结点。   在三个禽兽,轮番对云七七施暴的时候,忽然,云七七似乎是因为反抗,咬伤了某个人,并且迅速打开车‘门’,逃了出去。   这时候,三个禽兽才真正爆发了他们最为兽‘性’的一面。   于明琪叼着烟,冷漠的走到了车头位置,没有着急动手。   反倒是于水,上去抓住了云七七的身体,伸手对着云七七的脸,狠狠的抓挠了一下,一下子把云七七的脸,抓起了几块皮。   顿时,云七七的脸上,鲜血横流。   接着是王晓,他可能是被云七七咬在了鼻子上,所以,鼻子有些红肿,气急败坏的他,直接抓起了一个茶杯,砸在了云七七的后脑上。   云七七直接被砸倒在地上。   茶杯碎裂,王晓抓起那茶杯的玻璃碎片,狠狠的对着云七七一顿扎,云七七被扎成了一个血葫芦。   就这样,云七七倒在了血泊里面,不省人事。   于明琪几人,上了车,其中王晓还有点后怕,问于明琪,他们三个不会出事吧?   于水显然作恶多端,他对王晓说:一个破几把大学生,就算告我们,告得动?老子随便伸根手指头,都能戳死他。   说完,于水还不耐烦的清理了一下带血的手指头,晦气的说:‘奶’‘奶’的,老子抓她那张脸抓得手脏,都特么不是处‘女’了,还装个j8纯,‘浪’费老子感情!   这群人耀武扬威的离开,只留下了一个躺在血泊里的云七七。   他们三人,把云七七打成重伤的景象,都被汽车的行车记录仪全部收录了,杨慧雪看到自己老公竟然是如此一只恶魔,她绝望了,她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对身边的人也绝望了。   此时,杨慧雪扭动着丑陋的鬼魂身子,说:曾经,我老公和那个叫于水的家伙,都是十分单纯善良的人,金钱,熏黑了他们的心脏,权力,让他们‘迷’失了方向……他们从一个人,堕落成了一只恶鬼……他们,得死,必须死!   “所以,我找到了在广州开‘阴’魂客栈的涛哥,我让涛哥把我彻底变成了一只复仇的恶鬼!”杨慧雪说。   “恶人念!”大金牙脱口而出。   有人因为执着,死去了,会凝聚出一种独特的鬼魂,叫“强人念”,也有一些人,会因为强烈的报复心,会凝聚出一种独特的鬼魂,叫“恶人念”。   恶人念一旦形成,任何捉鬼的道士、和尚、萨满、巫师,都很难降服真的是认准了复仇目标,不死不回!   杨慧雪估计是让祁涛把她炼成了“恶人念”,只要复完仇,杨慧雪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就想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神魂俱灭。   可以想象,杨慧雪当时见到自己老公和于水、王晓,对云七七做下了那么恶事情的时候,到底有多么的绝望,绝望到,用自己的命,换那三人的命。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我对杨慧雪说:于明琪、于水、王晓,这三个人,和你们有仇,生死判定,在于你们自己,但我想问问那个被水银灌顶剥皮的大学生,也该死吗?   那个大学生,刚才听祁涛说,叫陈国庆。   杨慧雪冷笑道:陈国庆这个人,真的无话可说,死不足惜,他是谁知道吗?他是云七七在大学里的男朋友。   “她大学里的男朋友?”我指着云七七:那他怎么牵扯进来的?   杨慧雪冷笑道:我能告诉你,于明琪于水他们,当时并没有打死云七七,云七七只是被打成了重伤,杀了云七七的人,就是陈国庆。   “为什么?”我不明白,陈国庆是云七七在大学里的男朋友,为什么要杀她?   作者寄语:第三更发得晚了哈!现在才到,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天生渣男   我问杨慧雪,为什么陈国庆会杀云七七。   这两人不是大学情侣么?   杨慧雪的鬼魂,满屋子的飘‘荡’着,她的身体,绕住了墙角四条“幽冥火”里的一条,不停的打着旋转。   她冷笑道:哈哈哈!什么大学情侣?不要污蔑了这个情字。   接着,杨慧雪又跟我讲了这次云七七被于明琪等人‘奸’杀的另外一些细节。   原来,云七七家里很贫穷,是个大山里面走出的孩子。   她长得很清秀,有着大山浸染的灵气,来广州念大学,她学习很刻苦,在她念大二的时候,她认识了陈国庆,陈国庆长得高大,对云七七也体贴。   两人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云七七很爱陈国庆,陈国庆家境也比较一般,为了给陈国庆买好看的衣服,买打游戏用的耳机、键盘、鼠标,也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云七七毅然决然的去兼职做零工。   她兼职的地方,是一家非常出名的西餐厅,工资很不错,外加上云七七的形象很好,就在西餐厅里面当了服务生。   这个西餐厅是全市有钱人经常来的地方,有钱人在公共场合比较大方,显得家大业大嘛,所以,一般都会给小费。   云七七小费加工资,一个月能赚个五六千,她很满足这个薪水了。   要说,大山里的孩子,很多人会受不住‘诱’‘惑’,被金钱所蛊‘惑’。   不过云七七很知足,所以一直也没有被金钱蛊‘惑’到,有客人偷偷对她提出,两万块钱包她一晚上,她也没有答应。   她骨子里,就对这种事情非常的不耻。   好在那些客人也就提提价格,‘性’格并不野蛮,云七七不答应,他们也就算了。   独独到于明琪、于水、王晓那三个人来西餐厅吃饭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西餐厅里搞一个主题活动,叫“魅‘惑’新娘”。   当天晚上,所有出勤的服务生都是‘女’‘性’,她们穿上低‘胸’的红‘色’“中国风”新娘服饰,给客人做端茶倒水上菜的服务。   云七七也换上了这一套制服。   她本来就‘挺’清秀的,外加上两只眼睛,灵气十足,给人‘挺’单纯的感觉,再加上那套魅‘惑’的新娘服饰,清纯中透着一丝‘性’感,实在很勾人。   当场,她就把王晓、于水、于明琪三个人,给勾引住了。   当时,于明琪看着流口水。   于是,他把云七七喊过去,直接说:一万块钱,一晚上,干不干?   当场云七七拒绝了。   于明琪是个不差钱的主,立马又把价格加到了两万。   接着,三万、四万、五万。   但云七七依然没答应。   最后,于水怒了,站起来,给了云七七一耳光,骂道:你个婊子,以为你是个金b?五万都不让日?干你娘!   骂完,于水又扇了云七七一个耳光。   当时西餐厅里‘混’‘乱’了,最后,西餐厅的经理,站出了当和事老,才让于水没有继续打人,他又让云七七去二楼招待客人。   在云七七走了之后,于水三人就开始下决心要‘奸’了云七七。   并且,王晓还跟西餐厅的经理询问清楚了,云七七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这群有钱有势的人,怎么会把一个大学生放在眼里?要说现在中国的社会底层,谁是最底层刚毕业的大学生和农民工。   更何况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在社会人的眼里,欺负他们简直轻而易举,这对于水他们,完全不放在眼里。   这边,于水三人计划要‘奸’了云七七,那边云七七则给自己的男朋友陈国庆发了微信,说自己在餐厅被人打了,很害怕,让他晚上过来接自己回学校。   他男朋友陈国庆当即同意了。   晚上十点半,下了班,云七七就呆在店里,等男朋友陈国庆过来接他。   此时其余的员工都走了,只剩下经理,经理把云七七喊道了办公室,说有工作方面的事情,要和云七七谈谈。   云七七以为是今天得罪了那三个客人的事情呢,结果,等她到了办公室,她傻眼了,因为她瞧见了三个人,于水、于明琪和王晓。   这三个人,就坐在经理办公室的沙发上。   其中,于明琪直接在桌子上,拍了两沓人民币给了西餐厅的经理,说了一句谢谢,三个人一拥而上,直接捂住了云七七的嘴,把云七七直接从西餐厅的后‘门’,强行拖了出去。   于明琪几人的车,就停在西餐厅的后‘门’。   这‘女’大学生,不喑世事,压根不知道在社会上的人心险恶,被于明琪买通的餐厅经理给坑了一把,葬送了清白。   西餐厅开在城市和郊区的边缘地带,于明琪没开多远,就把车开到了空无一人的野地上,在车里,‘奸’了云七七。   然后后面发生的一幕,我也知道了,就是于明琪三人上了云七七不说,还把她打成了重伤,然后扬长而去。   云七七在原地,哭了一阵子,等力气恢复了,又给她男朋友陈国庆打电话,问陈国庆为什么不来接他?   陈国庆说他在打游戏,没时间去。   云七七又大哭,说她真的被人那啥了,就希望陈国庆过来接他回去。   陈国庆这才躲不过,开着摩托车过来接云七七。   等他见到云七七的一瞬间,他直接回了一句:你特么自己回去吧,我不送你回去了。   云七七问陈国庆为什么。   陈国庆不说话,骑着摩托车要走。   云七七连忙扑了上去,扯住陈国庆,她脸上的皮,都翻起来好几块了,胳膊上,肩膀上,也都是被茶杯碎片划开的口子,如果陈国庆不送她,没准她得死在野外。   陈国庆不管,继续骑摩托车,云七七扒着他摩托车的后架子,被拖了七八米。   陈国庆这下子彻底‘毛’了,刹住了车,直接喷了云七七一句:老子本来不想说的,你‘逼’着我说,是不?好,那我就跟你说……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你处多长时间,我虽然家里没啥钱,可我有一个好叔叔,我叔叔在银行当处长,他让我毕业了就去他们银行上班,还要给我介绍一个局长的‘女’儿,那‘女’人长得虽然丑,可能让我少奋斗二十年,你以为我会跟你一直搞下去吗?毕业的那一天,老子就甩了你了,我就是玩玩你而已……煞笔……还特么天天跟我腻歪在一起,还要给我买游戏装备,买衣服,煞笔……滚!   接着,他又说:对了,我还告诉你了……我来这儿,就是想着安抚你一下,然后还能跟你打几年的免费炮,现在你自己看你这模样,脸上身上都是伤,到时候肯定留疤,变成一个丑八怪……老子看你都嫌你恶心呢,还打‘炮’?我打你麻痹,滚!丑八怪。   这下子,云七七算是真实的认识到了“人……到底能有多丑陋”。   可她知道,她不能留在这儿,如果留在这儿……她就得死,她已经都感觉到脚下发软了,再等个把小时或者两个小时,她就得死在这边。   她也不敢报警,她见到了于明琪他们开的车玛莎拉蒂,这种车,不是一般人开的起的,她感觉她一旦报警,不但没有任何用处,还得连累自己的家人……她家里人都是老实农民,斗不过城里的有钱人。   现在,云七七的救命斤两,全部锁在了陈国庆的身上。   她要让陈国庆,带着她离开这个野地里。   她扑向了陈国庆,说道:不管咋样,你要和我分手也好,和我咋样也好,我得活着,我不能让那几个人逍遥法外,到了学校,我就找老师,让老师帮我出主意,告那几个人。   说到这儿,陈国庆拉下了脸,因为他听到云七七话里的一个词“老师”。   他下了摩托车,一脸‘阴’暗的看着云七七,说: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还真不能活着让你回去,你这事肯定大,你回去了,把事情捅出来,我也被暴‘露’了,到时候,我得被老师喊家长,我爹妈来了,我和你的事,就暴‘露’了……到时候,纸包不住火,我那叔叔肯定也知道我在学校‘交’了一个‘女’朋友,到时候,我老家那边局长的‘女’儿,就吹了。   “不行,不行!”   陈国庆盯死了云七七,说道:我不能让你活着回去,以后我想活得舒舒服服的,有豪车开,有豪宅住,那局长有权力,随便扶持我什么生意,我就赚了,可你回了学校,我的计划就泡汤了。   “我不能让你活着回去。”陈国庆已经魔怔了,他死死的盯着云七七:我不想每天疲于工作,还只能拿着微薄的薪水……云七七,你认命吧。   云七七看到了陈国庆眼中凶狠的神‘色’,她感觉这个人的眼神,比刚才于明琪那伙人,还要凶恶。 (=半-/浮*-生)   求生的明慧,在云七七心里,猛烈的爆炸了。   她转头就跑,往深山老林里面跑。   陈国庆直接上了摩托车,去追云七七。   不过,树林里骑摩托车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陈国庆一不小心,身体被一根横着的树枝给挡了下来,摔跛了‘腿’。   他挣扎着站了起开,一瘸一拐的去追云七七。   云七七跑得不够快,陈国庆也跑得不够快,两人在树林里,一前一后的追逐着。   作者寄语:第一更放出来了,放得有些晚,大家见谅哈,见谅,见谅。 第三百七十六章 断头台   云七七和陈国庆,在树林里面,上演了一场追逐。   陈国庆追着云七七,云七七为了逃命,她不想丧生在这个地方,在她的心里,她还有一个家……家里还有年纪很大的母亲,还有其余的家人,她从小发奋读书,考到大城市里面来,就是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这一切,似乎真的要烟消云散了。   云七七越跑越贴近树林的最里面,她一步一步的跑着,伤口从撕裂到伤口干涸,再从干涸回归撕裂。   最后,因为云七七实在没有了体力,一不留神,倒在了树林里的一个小坟包的面前。   她的面前,有着一把铁锹……生锈的铁锹,也许是修坟的人,无意留在这里的。   “你跑啊?再跑啊?”陈国庆狰狞的看着云七七,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云七七。   曾经的对象,记忆中可以为自己未来挡风又遮雨的男人,原来是一个渣男。   云七七恨,恨自己眼瞎,认识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她是大山里走出的孩子,大山的孩子,‘性’格更加坚韧和顽强,云七七趴在地上,匍匐着往树林的更深处去爬,。   她背后的陈国庆,捡起了地上的铁锹,狠狠一抡。   铁锹从天而降,直接‘插’在了云七七的右手上。   噗!   云七七的右手,被铁锹,一下子切断了。   铁锹的锹头,狠狠的铲进了土地里面。   “老子让你跑!”陈国庆此时内心最邪恶的人‘性’,已经被唤醒了。   就好像已经捅了别人一刀的家伙,绝对会再捅第二刀的,因为他的邪恶,被‘激’活了。   陈国庆抓起铁锹,又是一下,直接斩断了云七七的另外一只手。   “老子再让你跑!”   陈国庆又是两下,又把云七七的两只脚掌,给切断了。   云七七此时,连痛喊都不喊了,咬紧了牙关,继续往前爬着,本能的往前爬,她的眼里,只有活下来的“想法”,再也没有了别的想法。   “我不想着报仇了,我也不想着再谈恋爱了,我甚至都不想再念大学了,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我需要的是……活下来。”   云七七的想法,已经变得如此单调,可惜,老天爷无法满足她。   因为她的身后,跟着一只恶魔。   那云七七又爬了几下之后,断手断脚的切口,洒出了血水染红了身后的土地。   在她的前方,有一块巨大的青石。   陈国庆直接揪住了云七七的头发,把她的头,扯到了那块青石台面上去。   这块青石台面,变成了云七七的……断头台!   陈国庆高高的扬起了铁锹,手起锹落虽然生锈,但依然锋利的铁锹,把云七七的头,砍掉了。   一位出生并不好的‘女’大学生,‘’了十几年的艰辛困苦,鲤鱼跃了龙‘门’,来了广州,读广州最好的大学,可惜……本来以为日子越来越好,最终,却被人,害上了黄泉路。   杨慧雪讲完了陈国庆的所作所为后,说:我当时也不知道陈国庆这件事,是我找涛哥说要给云七七赔礼,让涛哥找到云七七的“鬼魂”后,才知道了陈国庆的事情……其实,于水、于明琪、王晓,都是我害的,但是,陈国庆,是涛哥动的手。   祁涛冷冷的笑道:陈国庆这种人渣,就该特么的剥皮,招‘阴’人,我就问你一句他,该杀不该杀,皮,该剥不该剥?   “该!”我点点头,我们‘阴’人存在的目的之一,就是要让那些犯下了恶事却又有足够的资本和智慧、运气逃避法律制裁的人渣,伏诛。   原谅那些人渣,是阎王爷做的事情,我们要做的事情,是送他们去见阎王爷!   于水、于明琪、王晓,他们得死在杨慧雪的手上,不冤枉。   对于陈国庆这样的杂碎,死得就更加不冤枉了。   “那行!”祁涛站起身,直接说道: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陈国庆我办掉了,这是你说该杀的,那你别‘插’手了,另外,于水已经被雪妹子办掉了,你也别管,至于王晓和于明琪,这两个家伙,都得死……就在未来的两天里面,你更别管了,也没资格管,这是人家的家事!   我对祁涛的说法,毫无异议,说道:没‘毛’病,这四个人,都该死!   “是啊!该死的人,‘逼’死了两个不该死的人。”祁涛咬紧牙关,说道。   他说的两个不该死的人,一个是杨慧雪,一个是云七七。   “唉!”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这事情里面隐藏的真相,让我唏嘘不已。   云七七作为一个大学生,真的没见过人心险恶,她更没想到,他‘交’往的男朋友,竟然从处对象开始的第一天,就和她同‘床’异梦,最后变成了一只丧心病狂的恶鬼!   云七七想和陈国庆好生生的过上一辈子,而陈国庆?呵呵,他只是想单纯的把云七七当成一个释放多余荷尔‘蒙’的煞笔,一个会去打零工,供他好吃、好喝、好好玩游戏的煞笔。   这事,我自然得去跟韩莉说,结案了,至于事情的真相,我也不会说的,因为这个案子里,做下恶事的人,怎么着也得死!   “于明琪和王晓的死,还得拜托杨姐姐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杨慧雪人皮吊坠的事情,问杨慧雪:我看过你生前的照片,你曾经佩戴过一条人皮吊坠!对不对?   “对!”杨慧雪点点头。   她话音刚落,祁涛像是发了疯一样的骂我:滚你妹的,问特么什么问?老子最烦的就是你张嘴,天天问来问去的,累不累?累不累?滚!现在事情的真相,你已经明白了,还呆在这儿干什么?滚,滚出我的‘阴’魂客栈。   他似乎极力的掩饰也杨慧雪人皮吊坠的事情。   我却对祁涛说:涛子,你骂我,我不计较,但我得告诉你,现在,有几个手段高明的恶棍,正在找这几张人皮吊坠,他们手段,辣着呢,我和那几个恶棍有仇,你跟我在一起,我帮你保住吊坠。   “我保你妹妹。”祁涛冷不丁的说:只要他们敢来抢那个人皮吊坠,我让他们不能活着离开。   说完,他又锋利的劈了我一眼,说道:你也是,如果你来抢,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我摇摇头,问祁涛:我李善水什么人品,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个屁!男朋友都能用铁锹砍死‘女’朋友,现在的人心,恶着呢。”祁涛骂骂咧咧后,让我赶紧离开。   我对大金牙说道:老金,你给云七七的冤魂,念一段引魂词,把她渡到黄泉路上去吧。   我说完,又看着祁涛:老金用引魂词送走的鬼魂,黄泉路上,一般的恶鬼不敢欺负她,恶鬼多少要给我们一个面子。   “别以为老子会领你的情,当年……我怎么掉下鹰嘴崖的,你心知肚明。”祁涛指着我,骂道。   祁涛这么恨我和大金牙,难道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我摇摇头,说:涛子,你当年从鹰嘴崖上掉下去的事情,我和老金确实惋惜,可是,你说我心知肚明,似乎是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来,这里我的兄弟都在,你说出来,让我听听,也让在场的兄弟们,做个证,看看当年的事,到底是谁错谁对?   祁涛冷笑:李善水,我祁涛早就成了一个跛子了,这么多年,隐姓埋名,没去找你的麻烦……不过是不想撕破脸皮,今天我和你当面对质,你还一幅假惺惺的模样,让我恶心……竟然你要撕,那好,今天,咱们就好好撕撕,也让你的兄弟们,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   说完,祁涛直接拉住了大金牙。   大金牙现在有点厌烦祁涛,一抬手,把祁涛给推开了,嘟哝道:放尊重点,别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   祁涛用拐杖,戳了戳大金牙的腰眼,呵斥道:大金牙,你个死胖子,说说咱们当年在鹰嘴崖坠崖的事吧。   “说就说。”   大金牙说起了当年。   六年前,我、大金牙、祁涛三个人,上鹰嘴崖招‘阴’。   鹰嘴崖是一座海拔一千六米的高山,高山上,住着一个村子的人,我们当时是应了一个年轻人的约,上山去给一老头招‘阴’……鹰嘴崖的路非常险,路一边靠山,一边靠大江。   当时,我们三个人在鹰嘴崖上攀爬。   在爬到一条羊肠小道的拐角的时候,突然,刮过来了一道‘阴’风,那道‘阴’风直接把我们三个人,吹下了悬崖。   ‘阴’风太过于猛烈,所以,我们三个人,完全是被吹飞的。   我的运气比较好,背部卡在了一颗横着长在悬崖峭壁的大树上。   当时我反应快,一回手,抓住了大金牙的手……同时也抓走了祁涛的手。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不过,当时也怪,我抓大金牙的手抓得特别的牢,抓祁涛的手,却一下子打滑了。   于是,祁涛往下跌落。   期间,他也通过鬼骨,让手臂伸长,抓住了几块悬崖上突出的石头,不过那悬崖的松土层很厚实,石头根本不牢固,祁涛抓住了石头,石头却抓不住悬崖的松土,他的身形一个劲的往下落,最后,跌落到了大江里面。   事后,我也才知道,如此厚的松土层,只有悬崖上的大树,才能够紧紧抓牢,因为它的根须,十分的广阔。   “整件事情没‘毛’病。”风影站出来声援我,说:当年他只是失手……才导致你跌落到江里,又不是故意害你,你这么怀恨在心干什么?   祁涛双眼通红的盯着风影,骂道:你特么的知道个屁啊……李善水那是失手没抓住我吗?他是故意没有抓住我,不但没抓住我,还推了我一把!他是落井下石……故意借着一个出‘阴’的机会,致我于死地!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先去睡觉,明天写第三更。 第三百七十七章 百口莫辩   我看向了祁涛,摇摇头,说我推你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致你于死地?我又不是有病!   祁涛狠狠的喷了我一句,说道:招‘阴’人,你少来了,曾经我和你称兄道弟的时候,总觉得你是个人物,可是现在看到你……我只感觉你恶心,你把我从鹰嘴崖上推下去了之后,我大难不死。   “几天后,我被长江镇尸人杨华给救下来了之后,我内心太受伤了,我对这个世界,也没了什么念想……这些年,我行事乖张,亦邪亦正,都是拜你所赐。”   祁涛指着我。   我有点‘毛’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当年的事情,是我干的,我只能说,当时我没推,再说了,我到底推你干什么?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祁涛说他怎么没说想过,他说当时我们三人坠崖的那棵树,并不是很粗很大,两个人挂在上面,那树还能不断,可是三个人挂在那树上,那树铁定会断。   他说我当时就是一瞬间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选择救起大金牙,不去救他,因为只能三个人里,只能活两个。   祁涛冷笑道:其实就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我和大金牙,你选择救谁?   “结果,你选择了大金牙。”祁涛指着我。   我有点晕乎乎的,要说当年,我是真没想那么多,没想那颗树会折断之类的事情,更没有推祁涛一把。   我问祁涛:你和大金牙,在我心里分量一样重,我就算舍掉自己的命不要,也不会让你们其中一个人死。   “一样个屁。”祁涛又数落我,说:大金牙是什么人?是你最忠实的狗‘腿’子。   “你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把老金当成一个狗‘腿’子了?”我盯着祁涛说。   “呵呵!”   祁涛冷笑。   大金牙也不爽了,说:每次小李爷找我办事,我确实都会去,但就单纯的跟我喜欢小李爷的为人,喜欢他的‘性’格有关,你说狗‘腿’子,太特么欺负人了!   “哼!”祁涛再次冷哼,说道:我先也不说狗‘腿’子不狗‘腿’子的事情了,我就说一点……招‘阴’人你当年救大金牙,推我下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祁涛在东北‘阴’人圈里的名声,比你的响亮。   他越说越离谱,又说:当年我‘阴’术厉害,对哥们也讲义气,人缘非常好,行侠仗义的事,比你做得多,所以,当时在东北‘阴’人圈里,我的名声,比你响亮太多,东北‘阴’人对我也更加服气。   “可是你们招‘阴’人是世袭的,一代传一代,你爷爷传你爹,你爹再传你,你在‘阴’人圈子里的名声又不如我响亮,你嫉妒我了,总想找个由头,办掉我,对不对?”祁涛的话语,越来越尖锐。   我听了,忍不住苦笑,说:祁涛啊祁涛,你当年名声比我响亮,这我承认。东北‘阴’人里,谁不认识“鬼骨”祁涛啊,我们几个还给你起了个外号叫黑猫警长呢……可你说我李善水嫉贤妒能,只因为你的能力比我强,因为你的名声比我的响亮,还我非要干掉你……只怕你说错了。   我指着祁涛,一字一顿的说:如果说我李善水是一个不容人的小人,那我今天,就当不了现在的……我出去招‘阴’,百分九十的‘阴’人兄弟都卖我一个面子,凭啥?凭的就是我的真心,我真心把每一位‘阴’人当兄弟,我真心的佩服每一位‘阴’人兄弟,我知道,‘阴’人兄弟的绝学,那都是十几年的辛勤练习,练出来的,每一‘门’绝学,那都价值连城,所以,我尊重他们。   “这个我能作证。”风影声援我,说我这人,绝对不是一个嫉贤妒能的小人,从平日的心‘胸’,看得出来。   他说:这段时间,我跟着小李走南闯北,遇上了不少的困境,任何困境下,小李都有一种绝对不抛弃任何一位兄弟的决心!   “那都是表面文章。”   祁涛一挥手,呵斥风影:你根本就不懂,李善水这厮,对于如何做表面文章,十分擅长……当年我坠崖之后,在湖北隐姓埋名了几年,期间,我也偷偷去找人上东北问过。   “咋说?”我问祁涛。   祁涛说:咋说?哼哼,李善水,我就知道……你是大拇哥啊!   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冷冷的讽刺了我一顿,说:你做表面文章,是大拇哥……我打听清楚了,你给了我家人一笔抚恤费,这笔抚恤费是多少钱,我不说,你心里绝对清楚,这个价格,放在什么地方,的确都是公道的。   “少他娘的放屁吧,仅仅是公道?”大金牙听不下去了,骂道:给你家的抚恤费,是特么的五百万,五百万什么概念?六七年前的五百万啊,那可是小李爷卖了家里一栋宅子,把钱给你‘弄’出来的,到你这里,仅仅是公道?什么叫公道价,‘阴’人死在出‘阴’的路上,招‘阴’人给死者家属补偿一公斤黄金的价格,这才叫公道。   要说招‘阴’人的行规里,确实有这么一条,一旦‘阴’人死在出‘阴’的途中,抚恤费是一公斤黄金。   所以兑换‘成’人民币的话,和黄金的价格随行就市,每年都有些‘波’动。   不过,都不说六年前,就说现在,黄金一克是三百块左右,一公斤黄金是三十万,所以,我当年给祁涛家里补偿的钱,那绝对是拍着‘胸’脯,走到哪儿都敢说的一笔钱。   祁涛继续冷嘲热讽,说钱多钱少又如何,不过是我做的表面文章,用五百万,即除掉了一个对我地位有威胁的人,又能在东北‘阴’人的面前,摆个排场,千金买马骨,合适!   “合适你个蛋蛋,老子憋不住了,你这话里槽点太多了,老子要喷你!”大金牙的肚子,气得像是一个球,他指着祁涛说道:我特么跟你说,当年我们以为你死了,小李爷除了给你们家五百万的抚恤费之外,还给你办了一场衣冠葬,李老太爷和李叔还有小李爷,一家三代招‘阴’人,亲自为你抬棺扶灵!丫还特么想让小李爷怎么着?排场排场给你了,钱,钱给你了,你在东北那边,说是风光大葬,一点不为过!   接着,大金牙又说:反正别的不说,就说你的葬礼,小李爷仁至义尽,这事咱们不说了,反正你个王八蛋也不会记得小李爷的情,接着,咱们再说说另外一点你说你威胁到了小李爷地位的事情,我呸!你真拿自己当根葱啊?   “那你上干货啊!”   “上干货?我还真特么的上了。”大金牙说:六七年前,在东北‘阴’人圈里的名声,你比小李爷的响,那是当然,毕竟你成名有年头了,你“鬼骨”祁涛,在东北‘阴’人圈里,嫉恶如仇、行侠仗义,这的确是,这个方面,小李爷的名气,确实不如你响亮,大体是因为小李爷当时才上任招‘阴’人不久,知道他的人,不是特别多。   接着,大金牙又说:但是……当时只要跟小李爷合作过的‘阴’人,没有一个不对小李爷服气的,为啥?因为小李爷是真拿我们当兄弟,言语又极其的得体客气,办事有松有紧,让每一个和他共事的‘阴’人,都觉得时间过得快乐,高兴……再加上,当时小李爷特别讲义气,我大金牙为啥对小李爷服气?就是有一次我和小李爷出‘阴’,也是去一山上,山上路滑,我体重大,一不小心,差点从山崖上面滑下去了,小李爷二话不说,一只手拽住了我。   “不过你也知道,小李爷这体格,比正常人肯定是要强点,但也强得有限,他根本抓不住我,于是,他把我稍稍拉上来一点,用牙齿叼住了我的后衣领子,他两只手,抓在一块巨石上,保持我们两人的平衡!”大金牙说:我也特么想扑腾上去,可是我老金这体力,还不如小李爷呢!就这样,小李爷保持那个叼我衣服的动作,保持了两个钟头,一直遇到了几个上山砍树的村民,才把我们两个给拉上来了。   大金牙指着我的脸说:祁涛,说点你不知道的,小李爷当时为了救我,牙齿都特么咬出血了,一嘴牙松动了四个,上山没几天,全部自己脱落了,后来还是去医院‘’钱种的烤瓷牙!   “小李爷为了救我,奉献了小半口的牙,那意志力,也是碉堡,这就是我……为啥……服……小李爷的……原因!”大金牙气哼哼的说完,又开始训斥祁涛。   “祁涛,再说说你,你的个人能力,那绝对强,毕竟“鬼骨”也是东北‘阴’人里数得着的‘阴’术了……你为人正义不?正义!当时没谁比你还正义……但我要说……你人缘绝对不咋样,就凭一点……你特么是个小心眼,针尖大的心眼,没事就喜欢数落人,埋汰人,别人还愿意跟你一起玩?”大金牙又说:咱们三个,也跟其余的‘阴’人一起出过‘阴’,只要跟咱们一起出‘阴’的,那就没有一个喜欢你这王八蛋的,你的嘴,太特么的刻薄了,要说冲锋陷阵,你比小李爷强太多了,但说要带领咱们的东北‘阴’人“出‘阴’”、“致富”、“谋生活”,你跟小李爷就是云泥之别。   祁涛被大金牙说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估计他也懒得再争辩了,直接说道:得了得了,不吵了,既然你们觉得你们有道理,我觉得我有道理,别争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当我祁涛,根本不认识你们这些杂碎。   “走就走!还真以为我们赖上你了吧?”大金牙直接走向‘门’外。   我则拉回来了大金牙:老金,都是老相识了,要走也得走得场面。   我抱拳对祁涛说道:涛子,当年,我确实没推你,你要是不相信,我没辙,但我得说,真的没推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在我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我脖子上的“帝王铜钱”猛的飞了起来。   帝王铜钱里,传出了我二爷爷的声音:,受的了赞美,也受得了诋毁,既然祁涛你说李善水推了你一把,差点害了你的‘性’命,那咱们这事就得说道说道推了,就是推了,没推,就是没推,打破砂锅问到底!谁也别冤枉谁!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哈!然后十分钟之后,今天的第一更,也要传了,大家稍等哈。 第三百七十八章 忍辱负重   我二爷爷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显灵了。   祁涛看向那枚铜钱,问谁在说话。   大金牙直接骂道:放肆……东北‘阴’人里的第二个神话李元罡李老爷子显灵了,你竟然大言不惭?跪下!   说完,大金牙已经单膝跪地了东北萨满大金牙,见过“李二太爷”。   “寻龙天师。”   “‘阴’阳鬼探。”   “北海鲛人。”   “见过李二太爷。”   在几人话说完的时候,帝王铜钱停止转动,我二爷爷的身形,出现在了我们几人的面前。   我二爷爷背着手,站在祁涛面前。   祁涛我二爷爷一眼后,问:你是李元罡?现在李老太爷的哥哥?   “正是。”二爷爷盯着祁涛看了一眼,说:祁涛,你不是非要说是我孙子在鹰嘴崖上,推了你一把吗?   “是!”祁涛两只手抱拳,说:李二太爷,今天,您老人家给我做个主?   “做主?当然做主。”二爷爷问祁涛:祁涛,我问你一句,你可信我吗?   “那必然信。”祁涛说。   二爷爷点头,说信他就好,说完,他又把我喊道了他的面前:孙儿,收掉你心里所有的戒备,我找一找你当年的记忆,还原当年事情的真相,可以吗?   “行!”我说。   二爷爷点点头,直接一指,点中了我的脑‘门’,搜寻着我的记忆。   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醒了过来。   这时,二爷爷看着我,问:醒过来了?   “恩!”我点头。   二爷爷扬手说道:你醒过来了就好,现在周围不少‘阴’人兄弟,当事人双方,也都在我身边,现在,我把当年的事情,刻在这儿?   说完,二爷爷点了点我们面前。   我们凭空出现了当年的一幕,像是一场电影一样。   但是,我刚刚跌落到鹰嘴崖的大树上,一只手抓住了大金牙的手,接着又伸手,去抓祁涛的右手。   我在已经抓到祁涛的手的一瞬间,我突然又松手了!   “看到了没有!他松手了,还有一个向下推的动作,我就是被他推下去的。”祁涛指着屏幕,‘激’动的对我身边的‘阴’人说道。   大金牙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这……这不会吧?   “这事现在看,确实是小李爷的错。”风影是帮理不帮亲,很公道。   ‘阴’阳鬼探没有说话。   乔拉则有些呆呆的问我:招‘阴’人,你为什么松手?是不想救祁涛吗?   我摇了摇头,对二爷爷说:事情已经至此,当年的错,我认了……我离开这里,对不起祁涛。   我让二爷爷别管这件事了,给其余人的感觉就是……我认怂了。   我从大金牙、风影他们的眼里,都读到了一种“失望”的表情!   祁涛冷笑:招‘阴’人,李善水,今儿个这事,可不是我主动揭穿你,我是要给你留张脸面的,现在没办法,事情拆开了,对你如日整天的招‘阴’人事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我低着头,说:我自己做错的事情,我认了。   这时候,我二爷爷瞪了我一眼,骂道:李善水,是不是我们李家儿郎……李家的人,即使知道是个死,也得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说完,又说了一句:这样吧,咱们从李善水的角度看,看不太清晰事情的真相,现在,我们站在祁涛的角度来看吧,你们仔细看好了。   说完,二爷爷一抬手,那画面里的视角,转换了,是祁涛从下往上看的角度。   当时,祁涛一伸手,我也伸手,要去救他。   在我们两人的手,刚刚贴合到一起的时候,突然,祁涛的右手五指的指甲,突然变得锋利,颀长。   长得跟一根锋利的钩子一样。   他弯曲五指,五指的钩子指甲,直接扣进了我的掌心的皮肤里。   不过他体重大,那五根指甲刚刚扣进扣进了我的掌心,顿时切开了我掌心里的皮肤,他再次失去了附着,身体直直从鹰嘴崖跌落了下去。   大金牙恍然大悟:我说为啥小李爷手滑没抓住祁涛,原来祁涛,你小子用“鬼骨”,把指甲变成了钩子,想着钩进小李爷手上的‘肉’里面,然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祁涛用指甲,勾住了我的掌心,就是想牢牢的抓住我,不过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我的皮肤,可没那么强的韧‘性’,手直接被他抓破,他整个人跌落到悬崖下面了。   从第一个角度看,我伸手去抓祁涛,然后又松开手的动作,其实是我的手‘肉’被挑开的一个条件反‘射’。   我之所以还往下面推,那是因为我还想去抓一次祁涛,想去把他抓上来。   “小李爷,你心真死啊,你去抓祁涛,祁涛给你使伎俩,结果他掉下去了,你还被诬陷,有些人,真是不要脸。”大金牙盯着祁涛说了一句话,又对我说:你也真傻,手抓滑了,还是被人用“鬼骨”挑开了,这么大的差别你都没分出来?还被祁涛耀武扬威的,‘奶’‘奶’的。   大金牙和其余的兄弟都很‘激’动,他们刚才对我很失望,现在却对我不失望了,我还是那个我,从来没变过。   这时候,风影说了一句:老金,你别数落小李,要我说,小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分不清当时是手抓滑了,还是手被祁涛给切开了?他之所以一直不说,就是想给祁涛留点面子。   “哦!”大金牙连忙说:我也想起来了……小李爷之所以,刚才不让李二太爷把事情说明白,也是忍辱负重,宁愿牺牲自己的名声,也而不愿破坏祁涛的名声?   “小李爷,你的人品,我服。”风影抱拳对我说道。   二爷爷则对我说:孙子,你人善良,又曾经和祁涛是极好的兄弟,所以,你不愿意扫了祁涛的脸面,但我得说你一句刚才,那事关于的名声,的名声,是一代代人努力挣来的,不能为了你一己之‘私’,受到任何损害,听到了吗?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二爷爷又问祁涛:祁涛,事情真相明白了,你无话可说了吧?   “不可能,我不可能用了鬼骨?”祁涛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二爷爷语重心长的说道:祁涛,我刚才搜寻过我孙子的记忆,也知道了你这么一个人……你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就是很有点自‘私’,什么事情,都以你自己为中心,所以,骂搭档,瞧不起别的‘阴’人的事,你干得不少,刚才那一幕,我也感觉你不是故意用鬼骨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你又颇想保命……所以,所以你用了鬼骨,自己都不知道,掉下了大江里,等被人救上了岸,就各种恶意揣摩李善水的坏!   “送你一句话……当你自‘私’的时候,你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觉得别人有负于你。”说完,二爷爷消失了,帝王铜钱也重新带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祁涛眼巴巴的看着我:我错了吗?   “错了,也没错。”我对祁涛说:我们还是兄弟。   “我一直都觉得我比你强。”祁涛盯着我,说道: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比你差太远了,比地更大的是海,比海更大的是天,比天还大的是男人的‘胸’怀,你有真正男人的‘胸’怀,我祁涛,自愧不如。   他对我抱了抱拳,说:你一直都在跟我争辩,却不说出事情的真相,就是想让我自己想通那一幕,却又不伤害我的面子……小李爷,你仁至义尽……我祁涛,对不住你。   祁涛拄着拐杖,往二楼走。   我却跑到了祁涛背后,望着祁涛:涛子,你转过来。   “我不转过来。”祁涛倔强的说道。   我却知道,祁涛流泪了,他是个很倔强的人,也喜欢藏着自己的心思,他的肩膀,轻微抖动,却始终不愿意让我见到他脆弱的一面。   我直接说:涛子,我现在身边正缺人,你来帮忙……我把你带出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不用你帮我。”祁涛拄着拐杖,继续走,走了几步后,说道:应该是我帮你,三天之后,我处理完雪妹子的事情,就会去找你的……我欠你一次诋毁,我会用一生来偿还。   他一步步的往二楼走。   “涛子!”我喊了祁涛一句。   祁涛问我:我们还是兄弟吗?   “是!一辈子。”我说。   祁涛一只手遮住脸,一步步的上了楼:看来我的‘毛’病,真的得改改了,不然,我不配拥有你和老金这么好的兄弟。   ……   祁涛答应了三天之后帮我,我要找人对付“楠人”的盘山鹰和四梁八柱,没人不行。   毕竟还有三天,我就得去和楠人见面了,到时候见面的,还有害死狐仙一家的出马刀仙。   离开了‘阴’魂客栈,我给韩莉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案子结了……也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韩莉。   当然,我隐去了祁涛的事情没说,我就说人都是杨慧雪的鬼魂杀的,杨慧雪的鬼魂则是她抱着强烈的怨气自杀形成的。   韩莉问我能不能抓杨慧雪的鬼魂?   我说当然不能了,这属于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符合因果……不该抓。至于于明琪还在给广州警方施压的事情,嘿嘿,这事我让韩莉也别太上心,反正于明琪没两天好活的了。   至于于明琪的一百万,这个……我得给要过来,虽然我没帮他办事,但是,坑一个‘奸’人家‘女’大学生的人渣,那我得说一句了……该!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我给于明琪打了个电话,说事情全部办妥了,让他把劳务费打给我就好了。   于明琪听说事情ok了,那叫一个高兴,立马把钱给我打过来了。   我拿了钱,就把于明琪的电话,拉入了黑名单于明琪,你让那个‘女’大学生领会到了什么叫人心险恶,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这些钱,我留了十万,其余的九十万,我给这次办案的兄弟们,分了。   在分钱的时候,“通灵画师”兔儿爷给我打了个电话。   唉,前两天兔儿爷不才从我这儿走吗,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这时候,他应该和他男朋友去海南约会才对啊?   作者寄语:第一更发了哈!接着去写今天的第二更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真凶确认   我寻思兔儿爷刚走,怎么又跟我联系上了呢,这家伙的,现在不应该和他的男朋友,正在如胶似漆吗?   我接了电话:喂!兔儿爷,在海南哪儿玩呢?   “哎哟,小李哥哥,不要这样嘛,玩,全国各地都能玩啊,我男朋友人好,前两天我来广州,他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啊……原来,他偷偷跟着我来了广州,好有爱哦,真是一个好男人。”兔儿爷的腔调,比较‘肉’麻。   我本来想说,兔儿爷,你男朋友是一个好男人,可你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啊,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可能会刺‘激’到“兔儿爷”的信仰。   我笑笑,说:那你跟你男朋友玩玩闹闹的,咋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哦,哦!其实没有啦。”兔儿爷问我:对了,我问你哈,广州这边,有什么好玩的没?我不是特别熟,就问问你这土著了。   “别……广州这边好几万一平米的房子,我可当不起土著,我最多就是一个土鳖。”我对兔儿爷说:不过要找好玩的地方,找对人了,我随便给你说几个……长隆动物园吗,带上你的男朋友去哪儿围观围观那些霸气十足的动物吧,很多人一家去玩,其乐融融。   “对了,去西关逛逛街,买买东西对不?哦,还忘记了,白云山……去白云山看星星,特别‘浪’漫!”我对兔儿爷说。   兔儿爷连忙点头,说好,好,好,我说的这些地方,他都要去玩。   我们闲聊一阵后,准备挂电话。   突然兔儿爷对我说:对了,小李爷,你知道不……从你们家出来之后……我感觉有人跟着我。   “有人跟着你?”我问兔儿爷。   兔儿爷点头,说的确有人跟着他,不过,他也不确定,就是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而已。   “是吗?”我对兔儿爷说:要不然我找个人,跟着你?   “不用,不用,就是跟你说一下。”兔儿爷对生活比较乐观,说:我不过就是个小人物,得罪不了什么大人物,我想,可能是错觉吧。   我挠了挠头,说:我感觉有点放心不下,不然我还是找个人去跟你吧,现在是多事之秋,广州‘阴’人来了不少。   “真别,真别,就是跟你一说,我就玩个几天,玩完了,我就回北京了,广州的事情我也不掺和,身上也没啥值钱的宝贝啊,还是算了吧。”兔儿爷嘻嘻哈哈的说完,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说还要去和男朋友等公‘交’车呢。   我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找个人,偷偷跟着兔儿爷去,这家伙的被人跟踪,万一出点事,我心里肯定内疚得不行。   不过我现在手边没什么人啊,胡七七得看着家里狐仙的尸体,乔拉得帮我们去对抗楠人,那是定海神针,也不能轻易的离开。   至于‘阴’阳鬼探……这倒是可以。   我对秦殇和郑子强说:老秦、强强,托你们个事。   “什么事?”秦殇问我。   我说让他们帮我去跟两天兔儿爷,兔儿爷现在被人跟踪,我怕出事。   秦殇没拒绝,点头答应了,他和郑子强两个人,一边给兔儿爷打电话,一边拦下了一台出租车,跟了出去。   我、风影、乔拉和大金牙,则回了黄馨小区。   离楠人的“希尔顿酒店”的约,还有三天。   剩下的时间,我们得继续去‘摸’人了……我还是让风影去‘摸’‘摸’楠人的底细,不管是‘’钱,还是‘’人,也得找出她来。   其实风影去‘摸’楠人,比我容易。   我想,“楠人”章楠那么大的家业,肯定在中国的大都市里面呆过。   浅水不养蛟龙,中国任何一个成功的富豪商人,不可能没去过北京。   北京是中国的政治中心,经济也足以媲美大上海,是整个中国生意圈的几个核心之一,章楠,肯定是北京的常客,风影在北京有人,找起来还是容易一些。   大金牙则继续去‘摸’“出马刀仙”,我要让他‘摸’清楚出马刀仙,到底是不是真正灭了狐仙满‘门’的凶手之一。   这一点,我要提前定好,到了“楠人”约定的日子上,对出马刀仙,一击必拿!   我则也到处去打听章楠的身世。   这个‘女’人,能够让盘山鹰和四梁八柱俯首称臣,不是善类。   ……   时间过得很快,日历一下子黑掉了两个小框框。   两天的时间,一瞬即逝。   过了今天晚上,明天……我们就将要去面对……楠人了。   现在是傍晚,我感觉有些闷,站在了阳台上,阳台上,乔拉正在睡懒觉,她感觉到我过来了,懒洋洋的睁开眼睛,问我:下一笔工资什么时候发?   卧槽,乔拉也太狠了吧?我坑了于明琪,才给她发了一笔十万的工资,现在她又找我问下一次工资的事?   我摇摇头,财‘迷’,我对乔拉说:明天吧,明天晚上过去了,立马发工资。   “那行!”乔拉转了个身,继续窝在阳台沙发上,睡了过去。   我瞧了乔拉一眼,果然脑子想事少的人,就是好,说睡觉就睡觉,舒服啊!   我呢,脑子里面事装得多,烦心事也多啊。   我抬头,看着天空上漂浮着鱼鳞样的云层,心里莫名的感觉到烦躁。   “小李,我问到了,问到了。”在我看着天空云层发呆的时候,风影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对我吼。   我回头看风影一眼,莫名有些心酸。   这几天,风影天天打电话,整个人脸‘色’都有些白。   我苦笑一声,对风影说了一声谢谢。   “婆婆妈妈干啥!”风影直接跟我说:那个章楠,是东北人,我在北京,有个古玩店的玩家哥们,曾经和章楠做过生意。   “什么生意?”我问风影。   “长白山的百年参。”风影对我说。   “真的假的?这路子有点野啊!”我说。   风影摊了摊手,说:谁说不是呢,我那哥们还说,章楠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听说家里资源很多的,还不是普通的富二代不过听说章楠也很有手段。   “恩!”我点点头,说章楠和张家绺子又有什么关系?   风影低着头,趴在我耳边说:这个不知道,不过我有句话要跟你说,章楠很能出钱……别人出一倍价钱,她出两倍,我那哥们有一件均窑瓷瓶,传家之宝,概不外卖,章楠直接出了一个他拒绝不了的价格,买走了。   “小李,这年头,能打不是什么本事,有钱才是……钱可以买到全世界绝大部分的东西,包括别人的命和一些不太靠谱的忠诚。”风影意有所指。   我看了风影一眼,问:老风,你似乎话里有话啊。   “当然有了。”风影想了想,说: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联系过几个‘阴’人兄弟,章楠……给他们报过价格!   “报价?”我看向风影。   风影说:他们的价格不一定,有人接到的是一年一百万的报价,有人接到的是一年三百万的报价,最贵的,一年一千万也有,条件就是,他们得在这一年里,听章楠的。   “他这是要干什么?”我隐隐有些不安。   这么强烈的“金元攻势”,章楠到底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风影摊了摊手,说:我只是猜测。   “我知道你的猜测是什么。”我对风影说:你的猜测是……章楠要控制所有的东北‘阴’人?靠钱?控制这么多的东北‘阴’人,这是要打昆仑仙宫的主意吗?   风影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管了,明天见了面,好好谈谈。”我又看向了天空的火烧云。   风影也没多说什么了,点着了一根烟。   我们两人,看了半个多小时的云层,一句话都没说,这时候,‘门’被推开了,大金牙吭哧吭哧的进了‘门’,双手撑着膝盖,说:小李爷……小李爷……问着了。   “问着什么了?”我回头,走向冰箱,给大金牙拿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   大金牙扭开了矿泉水瓶后,咕咚咕咚的干了一瓶水后,对我说:小李爷啊,小李爷,狐仙一家被灭‘门’,百分之百是……出马刀仙干的!   “确定?”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确定,我这两天,老跟出马刀仙出去按摩大保健,没事还灌他酒,旁敲侧击的问了他好多问题……其中有一点可以确定了,出马刀仙于奎智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非常诡异,他根本说不上来去过哪儿,而且他昨天去刷卡的时候,我还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短信……他的余额有几千万……不是我吹牛,这家伙赚钱的手段非常弱,以我以往跟他的‘交’情,这家伙银行卡上什么时候有个几十万,都是他最近节约,突然有几千万,这家伙的钱,来路不明啊!   “恩?”我嘴角勾起坏笑,至少确保出马刀仙是他娘的“狐仙灭‘门’”的凶手之一了。   接着,大金牙又说:对了,我拍了出马刀仙的右手,他的右手,有一枚戒指,这枚戒指上的图案,你绝对见过。   “我看看。”我让大金牙把图片给我瞧瞧。   大金牙打开了手机图片。   我一看“出马刀仙”的戒指图片,立马反应过来了……‘奶’‘奶’的,这戒指上的图案,不是别的,正是一幅黄金面具,是我们上次,在封‘门’村的悬棺上,见到的“黄金面具”图案!   这是狐仙家族的身份象征。   “给我看看!”一只细手,抢走了手机。   小翠才看了手机一眼,立马认出来了,说道:这枚戒指……是我父亲的。   出马刀仙的手上,带了一枚胡八太爷的戒指?这家伙的……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杀了狐仙一家的凶手之一啊。   作者寄语:第二更搞定了!剧情又要火热起来了,一个故事接一个,还算紧凑哈,明天多费心思,争取一章直接把下一个剧情给推到火热的点去,老天帅帅哒有木有? 第三百八十章 白云山被伏   小翠看了手机,胡七七也跟着过来了,抓起手机,看了一眼之后,点点头,说:谁也救不了他了,他得死。   “死不死的,明天就知道了。”我对小翠和胡七七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要看住小翠一家的狐狸尸体,别让那几个渣渣再给抢走了,不然可就非常麻烦了。   胡七七点头。   我说:明天,我们几个去希尔顿酒店,出马刀仙,我们会给你抓回来的。   “一切拜托小李了。”胡七七跟我抱拳。   我点点头。   在我和胡七七、小翠她们俩人谈着出马刀仙的事情,忽然,我的电话响了,是兔儿爷打过来的。   我接了电话,兔儿爷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说:小李爷,你真够哥们啊,我都让你不要找人跟我了,结果你还是找人了,老秦和强强在我身边呢,有‘阴’阳鬼探在我的身边,我感觉很有安全感啊。   “嘿。”我对兔儿爷笑道:兄弟好生待你,下次招你‘阴’的时候,你可千万要来啊。   “来,来,必须的来。”兔儿爷又笑,接着说:对了,小李爷,我这两天不在,你又干了一件大事啊?我听老秦讲了,说你最近办了几个人渣。   他说的是于明琪和于水、王晓的事。   我说其实也不是我办的,是我的兄弟办的。   “不管是谁办的,那种人渣就该死。”兔儿爷说:我今天早上看新闻,就看到‘挺’出名的一影星于明琪,家里暴毙,我就觉得不对劲,想不到是小李爷的手笔,敞亮!   “低调。”我对兔儿爷说。   兔儿爷又说:对了,那被害死的姑娘,也‘挺’可怜的,小李爷,你能联系上她家里人不?我想帮帮她们家里人,都说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容易啊,我也是受过了那样的苦,我想捐点钱,算个心意吧。”   “心意我已经表示了,这次我‘弄’了于明琪一百万,其中二十万,我给那姑娘家人打过款了,其余的钱,我们自己平分了。”我对兔儿爷说。   兔儿爷想了很久,说了四个字:仁至义尽了,小李爷敞亮,得了,不说了,我和我男朋友打算明天回北京去。   “是吗?”我问兔儿爷:不再玩玩了?   “不多玩了,我和我男朋友两个人吧,总感觉不安全,现在老秦和强强过来了,我倒是感觉安全,可过意不去啊,广州这边‘阴’人大‘乱’,你手头人又不够,我想着吧,我们俩还是明天回去,咱没啥本事给你帮忙,但总不能给你添‘乱’啊。”兔儿爷说得‘挺’心酸,接着,他毅然决然的挂了电话。   我感觉兔儿爷,真是一个为别人着想的人,实在不错,至于他明天要走,走就走吧,广州这边仇家多,确实不好呆。   我收了手机,带着老风和乔拉、成妍出去喝酒。   小翠和胡七七呢,还要看着狐仙尸体,只能等着我们带饭回来给她们吃了。   我、老风、乔拉和成妍、大金牙五人,找了小区‘门’口一小酒馆,边喝边聊天。   风影对明天的事有点担心,他说:我不担心那个章楠,我就担心咱们的‘阴’人兄弟内‘乱’啊。   “唉,没闲心‘操’心这个了。”我举起杯子和风影撞了一杯:明天最大的事,就是办了出马刀仙。   “得了。”风影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在我们五个,都喝得酒酣耳热的时候,我电话再次响了。   这个电话,是秦殇打过来的。   我接了电话,正准备调戏秦殇一句的,结果秦殇直接来一句:小李爷……白云山进山的山脚,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猛的站起来,因为太过于紧张,还打碎了桌子上的酒杯。   “小李爷,我不知道你嚷嚷了什么,我现在听不见,我只能告诉你……我和大师兄,中埋伏了。”秦殇连续吼了好几声后,挂了电话。   我听秦殇的话,心都揪起来了,抓起酒瓶,大灌了两口后,猛的将酒瓶子摔的稀烂:兄弟们,不得了了,都跟我走,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风影问我。   “强强和老秦中了埋伏。”我说完,就往‘门’外跑。   房间里,一阵哗啦哗啦的推桌子,推凳子的声音。   我下楼先结账,然后跑到了面包车前。   等兄弟们都小跑着过来了,我对成妍说:妍妍,今天出大事了,你先回家,我们几个去一趟白云山。   “别,别!”成妍看着我们几个,说:你们都喝酒了,现在开车算酒驾。   “还管个屁的酒驾,要罚随便罚,小李爷,上车。”风影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招呼我上车。   成妍则小跑到了风影的身边,说道:风叔,我没喝酒,我能开车,让我来。   风影一拍脑袋,立马让成妍开车。   我上车的一瞬间,感觉头有些晕,我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车子开往白云山的路程上,我感觉天都快要黑了,可谓依然硬‘挺’着,不管出什么事,我是脊梁骨,不能不冷静。   车子越发的靠近白云山,我们几人的情绪,从紧张变得有些焦虑。   大金牙叼着一根烟,嘴巴发抖,烟也在抖。   我点烟好几次都没点着,索‘性’,我直接把烟给碾碎了,扔到了窗户外面:晦气,不‘抽’了。   秦殇和郑子强被埋伏,那兔儿爷和他男朋友呢?会不会……?兔儿爷不是说这几天,老是被一道黑影给追着吗?会不会,那个人,出手了?   我有些不敢想了,也不敢去催成妍,我怕把焦虑的情绪,带给了大家,让大家更加焦虑。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开车到了白云山。   停好了车,我就给秦殇打电话,让他跟我说地址,不过秦殇的耳朵,似乎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我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他接电话都靠的震动。   好在,秦殇比较机灵,猜我找他地址,于是他盲开了“gps”定位,把具体位置发给了我盲玩手机,也算秦殇的另外一个技能了。   我们跟着地址,疯狂的跑着,等我们找到秦殇和郑子强那边的时候,我看见秦殇和郑子强,两人都躺在草坪上,身边放着古琴。   我走到秦殇和郑子强的面前,摇晃他们的身子。   秦殇问我:是小李爷吗?是就摇我一下,我耳朵听不见了。   我摇了摇秦殇。   秦殇立马说道:我们中了埋伏,突然我就失去听觉了,你们看看强强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又摇了摇郑子强,郑子强两只眼睛不停的流眼泪,来一句:小李爷,我眼睛看不见了,有人下了手脚,你帮我看看秦殇怎么样了。   “让我看看。”大金牙把我拨开,看了看秦殇和郑子强,对我说:小李爷,我知道是啥事了,郑子强和秦殇,中了高爆瓦斯,搞盆水过来。   听大金牙一说,风影立马开跑,去车里拿水,车里有一箱没开封的矿泉水。   等老风去拿水,我问大金牙:老金……咋回事啊?   大金牙说秦殇和郑子强两个人,是中了高爆瓦斯,他以前下墓倒斗当掌锅的时候,就有人扛进去过高爆瓦斯,这东西,只要引爆了,会在瞬间,爆发出一种高频率的尖锐声音和一种十分剧烈的强光。   那尖锐的声音,会让一个人,瞬间失去听力,引发短暂‘性’失聪,失聪可能持续三四个小时。   高爆瓦斯的强光,刺‘激’人的瞳孔,能够让人眼睛刺痛,不停流泪,失明三四个小时。   “谁特么干的?”我听说“高爆瓦斯”都用上了,这伙人,下手非常狠。   大金牙摇摇头,说其实下墓的人,用高爆瓦斯,是对付粽子的,因为高爆瓦斯在引爆的时候,还会产生一种烟雾,这种烟雾既具有刺‘激’‘性’,粽子靠鼻子辩方位,高爆瓦斯可以让粽子失去方向感。   ‘奶’‘奶’个熊的!我心里又骂了一声,骂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里只有老秦和强强,那兔儿爷呢?   “兔儿爷哪去了?”我失口一问……顿时,我感觉,兔儿爷有些凶多吉少了。   我对大金牙说:老金,你看着老秦和强强,乔拉,你跟我一起,咱们去找兔儿爷。   “走!”乔拉嫌弃我跑得慢,直接把我扛在了肩膀上,带着我去旁边山林找人。   在白云山的山脚下,找了好大一圈,我始终没有发现兔儿爷的身影,我额头上都出了不少的冷汗了,这越是找不到,兔儿爷的生命,越是堪忧啊!   乔拉也有些着急,脚下更是生风,在白云山旁边,找了很久。   在我们快要跑了三四里路的时候,突然,我闻到了一股香水味:乔拉,停下!   “发现什么了?”   “我闻到了香水味,是兔儿爷用的古龙水!”我狠狠的用鼻子嗅了嗅,说:东南方。   乔拉换了个方向,继续跑。   我们两人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一片小树林里面,乔拉把我放了下来。   我两只手,拢在了嘴边,疯狂的喊着:兔儿爷,兔儿爷! [^[半(*)/[浮*(生]~]   “小李爷……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兔儿爷喊了我一句。   我连忙往他的方向跑,一直跑到树林中心,我瞧见兔儿爷,似乎站在树上。   “你小子怎么爬树上去了!”我看着兔儿爷,心算是放下来了。   乔拉此时也走了过来,我们俩准备把兔儿爷从树上‘弄’下来呢,结果,刚刚走到兔儿爷的面前,忽然,这个小树林里,亮起了三盏探照灯。   同时,我看见兔儿爷的身体,猛的从二米高的树上,往上升,大概停到了四五米高树顶的位置。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   作者寄语:还是两章连发哈……马上还有一章。 第三百八十一章 荣耀回巢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奶’‘奶’的,五只漆黑如墨的山魈,每个人的手里,都捏着一根钢丝索,呈五个方向拉着。   而兔儿爷的手、脚、头,分别被五根钢丝绳子给拉住了。   那山魈,是要把兔儿爷给五马分尸啊!   山魈这东西,长得像猩猩,可又不是猩猩,力气奇大,现在,山魈正坐在五根树上,拉着钢丝绳子。   “‘奶’‘奶’的……给老子放下,不然老子带人灭了你们一窝。”我对山魈喊道。   兔儿爷的手脚都绷得笔直,他艰难的喊道:小李爷,你别管我了,我临死之前,告诉你一句话……有人要倒了你的生意……他不让我们东北‘阴’人出‘阴’了,谁出‘阴’,谁就是死。   “兔儿爷,别说了,我先救你下来。”我说完后,对乔拉喊了一声。   乔拉已经动了,她速度奇快的跑到了一棵山魈坐着的树下,对着那棵树疯狂的砸着。   要说这些山魈,也真懂得选位置,选的都是橡树,橡树十分坚韧的,又粗,乔拉一拳下去,竟然还打不断。   她又连续轰出了四五拳,我总算听到了那树碎裂的声音,可是依然没倒。   在乔拉砸树的时候,兔儿爷对我吼:小李爷,没时间了……我告诉你,刚才那人抓我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他说……死,是对我为你出‘阴’的代价……他不想让我们‘阴’人出‘阴’了,他是为了用我的命,警告全东北的‘阴’人,都不准给你出‘阴’!   “‘奶’‘奶’的,兔儿爷,你别说了,马上救能够救你下来了。”我对兔儿爷喊。   兔儿爷却说:来不及了……小李爷,不管咋说,我来出这一趟‘阴’,死也值了,我拿到了‘阴’神令,我完成了我师父的遗愿,作为一个二椅子,值了,对了,小李爷,我下辈子再也不想当二椅子了,我想当个正常人,这辈子我被人鄙视够了,下辈子,我不想再受到鄙视了!   “再见了,小李爷,我支撑不住了!”兔儿爷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五声碎裂的声音兔儿爷的身体,被撕碎了。   手、脚、头,五个位置,全部撕裂。   而兔儿爷的身体,则一下子失去了附着,从空中跌落到了地面上。   那几只山魈,撕裂了兔儿爷的身体后,立马四散而逃,唯独有一只山魈,被乔拉捉住了。   因为在兔儿爷死的一刹那,乔拉的右拳,一拳打断了橡树,揪住了那还准备逃跑的山魈。   “我要为兔子报仇。”乔拉一拳砸在了山魈的头上。   轰!   山魈的头,被乔拉一拳打得粉碎,绿‘色’的血液,从山魈的身体里,喷薄而出。   我则浑身无力的……去捡兔儿爷的碎裂的尸体。   我先走到了兔儿爷的那颗头前。   兔儿爷的表情,很安详……似乎不曾受到过痛苦一样。   我抱起了兔儿爷的头,喘着粗气,说:兔儿爷,你放心,你不会白死的……谁害了你,我让谁给你偿命,兄弟……愿你在天国,安息,下辈子,你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人。   我的气越喘越粗,陪我出‘阴’的兄弟,眼睁睁的……在我的面前,死去,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几拳一样。   “放心吧,你的仇,我一定给你报。”我抱起兔儿爷的头,又去捡兔儿爷的手。   捡了他的左手,我又捡起了他的右手。   我发现,兔儿爷的右手,是握拳的状态。   我用力掰开了兔儿爷握拳的右手。   叮咚!   一个小东西,落在了地上。   我低头一看……那不是别的,那就是我给兔儿爷发的‘阴’神令。   我连忙跪在地上,捡起了那枚‘阴’神令,仔细的看着它。   我的眼前,浮现了兔儿爷的音容笑貌。   兔儿爷刚刚拿到那枚‘阴’神令时候,那副‘激’动的模样,他是个二椅子,学的‘阴’术,在东北‘阴’术里,属于旁‘门’左道,他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从我手里,拿走一枚‘阴’神令。   这枚‘阴’神令,是兔儿爷的荣耀,尽管‘阴’神令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可它是兔儿爷的宝贝,他死,也紧紧的攥住了‘阴’神令。   我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握住了‘阴’神令,猛的对天长啸:啊!啊!啊!   我疯狂的对着旁边的一颗橡树,拳打脚踢。   我看见我的手和我的脚,都在流血,皮肤被坚硬的树皮划伤,可我没有感觉,我只能回忆得起我生前和兔儿爷的‘交’流。   我想起我第一次和兔儿爷的见面,那是在北京八通线的地铁站里,当时北京气温零下二十度,兔儿爷裹着单薄的衣服,在给客人画素描赚钱,冻得跟个孙子一样,却连给手哈口气都不敢,因为他要画画。   当我告诉兔儿爷“跟我走,我给你找活”的时候,兔儿爷当时‘激’动得都哭了。   一个大老爷们,因为我要给他活儿干,他当着八通线地铁站里数千人的面,哇哇大哭,他说他终于能去澡堂泡个热水澡,大大方方的去饭店里面,点上一餐红烧‘肉’了。   我记得兔儿爷第一次从我这儿拿到他的报酬……五万块钱的时候,他直接把手套脱了,把钱抓得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跪在了我的面前,给我磕头,说:小李爷……我这一辈子,跟着你了……我有钱了,我也不会忘记,是谁把我兔子从那该死的六平米的出租屋里面给拉出来的。   “小李爷,你的恩情,我记一辈子。”兔儿爷抱着钱,又哭成了泪人。   从那次起,我狠狠的给兔儿爷匀了好几拨活,他有了足够的钱在北京做买卖,开店,再也不用为生活担心了。   现在,兔儿爷还是当年的兔儿爷,对我的话,几乎言听计从。   我想起了这些,更加内疚了,兔儿爷的幸福生活,是因为我得到的,可他死了,也是为了我出‘阴’。   成是我,败是我。   我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狠狠的‘抽’着身边的橡树。   “小李爷!!振作起来。”赶过来的大金牙,疯了一样的拉着我。   风影也把手中的矿泉水,往我的脸上浇,让我振作。   成妍则紧紧的抱住了我,哭着说:兔儿爷死了,李哥哥,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你要振作,在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你最坚强了,你总是告诉我们……要坚强一些,现在,是你坚强的时候了。   老金也对着我的背,狠狠的给了我一拳:小李爷,记住了,兔儿爷死了……他活不了了,咱们得找人,干特么丫‘挺’的!   我被朋友们劝了之后,我站起了身,一句话不说,抱着兔儿爷的头和手,又去找来了他的脚,走到了他的身体边,把他的身体,拼了起来。   拼完了,我单膝跪地,右手平摊,‘露’出了那快‘阴’神令,我对兔儿爷说:兔儿爷,我把你从北京地铁站里带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认我当大哥……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大哥,这枚‘阴’神令是你最认同的荣誉,我本来应该把他埋在你的坟头里……可是……我不能埋……我要用‘阴’神令,钉进害死你那个人的眉心里!   “放心!此仇不报,我李善水今生,誓不为人。”我右手狠狠拽住了‘阴’神令,同时将右拳,放在了我的左肩膀上:兔儿爷,一路走好。   “兔儿爷,一路走好。”   大金牙几人,也喊道。   我站起身:老金,老风,明天晚上……希尔顿酒店,找章楠,兔儿爷,是盘山鹰杀的。   “你确定?”   “能够驱使山魈的人,不是一般的‘阴’人……除了非鬼非道,非佛非巫的盘山鹰,还能是谁!”我吼了一句。   “我……我特么……盘山鹰是不?老子特么‘弄’死你个狗日的……王八犊子。”大金牙都已经打着哭腔了。   风影拳头攥得砰砰响,说:我以前在北京的时候,嘲笑过兔儿爷,也没怎么帮过他……现在他死了,我却很痛心,原来,我和兔儿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朋友啊!   说完,风影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   趴!   风影的耳光,十分响亮,他看向兔儿爷的尸体:兔子,这耳光,是我还你的……我还有几个耳光,要打到害死你的煞笔脸上去。   我们一群人义愤填膺,成妍却小跑着过来,对我们说:我还看到了一具尸体。   我们几人过去,瞧见那尸体是个男人,太阳‘穴’里挨了一刀,死得跟干脆。 (=半-/浮*-生)   我说这人可能是兔儿爷的男朋友,我说:“扛上兔儿爷和他男朋友的尸体,回家……明天晚上,我们跟章楠,新仇旧恨一起算……盘山鹰、出马刀仙,老子要你们偿命。”我吼了一句,一只手杨在了天空上,吼了一句“东北‘阴’人”战死出‘阴’路上的“扶灵歌”。   “一生戎马,今日安息,我们是家人的英雄,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我们‘阴’人刀头‘舔’血,背井离乡,我们走南闯北,行千里路,马不停蹄,走万重山,关山难渡,这一切,我们从不抱怨,我们用双手,为家人、为自己打下一片天空,这是我们的荣耀,此时,人已身死,荣耀回巢,我的儿‘女’,我的妻子,不要再为我难过,我为你们奉献了我的一切,我不枉此生,我会带着祝福和荣耀,去往黄泉路……。”   我抱着兔儿爷的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唱完了“扶灵歌”。   其余几位兄弟,异口同声的喊出了东北‘阴’人“出灵”的那句话:“刀头‘舔’血,背井离乡,人已身死,荣耀回巢!”   “荣耀回巢!”   我吼了一句:带兔儿爷,回家!   作者寄语:对不起很多书友哈,兔儿爷还是死了……其实我也很心疼,看有时候,一旦落笔,很多情节我自己控制不住,感觉有人冥冥之中,把着我的手在写,实在对不起哈!\r\n另外,老天这几天更新其实很给力的,大家有木有发现?至于说我凑字数的,兄弟,真的没凑,不然你可以找找,从来都是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中间过度从来只需要一章的写手,还有没有第二个? 第三百八十二章 抬棺死战   我带着队伍,搬着兔儿爷的尸体,扛上了他男朋友的尸体,我们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我让其余人先去休息,我一个人,拿着针线,给兔儿爷缝尸体。   我打开卧室的台灯,一针一线的缝着。   不过说实话,我这大老爷们的,手糙,缝不好,针脚缝得‘乱’七八糟的。   有缝不好的地方,我就拆了线,重新缝。   在我忙活到了半夜的时候,成妍推‘门’进来了,问我还没睡吗?   我说我得缝兔儿爷的尸体。   成妍说让她来。   她是‘女’生,做手工活细。   我有点不太相信成妍,毕竟这年头,会做针线活的年轻‘女’生,那是越来越少。   不过成妍出手之后,我才知道,这人是真有手艺啊……她缝的阵脚,再密也会整整齐齐的。   我夸成妍的手活好。   成妍对我笑笑,说她小时候衣服的衣服破了,都是她自己打补丁的,没找人帮忙过。   我说是吗?那你很牛啊。   这个晚上,我和成妍,孤男寡‘女’,在青灯下,缝补好了兔儿爷的尸体。   画面很温馨,我却没有因为温馨,停止我心中的恨意,明天晚上,希尔顿酒店之约,我会去的。   ……   第二天上午,我让大金牙去订了两幅上号的铁木棺材。   一幅棺材里,装了兔儿爷的尸体,一幅棺材里,装了兔儿爷男朋友的尸体。   然后,我又打电话,跟广州这边的朋友,借了一辆大货车。   一切整装待发。   我下定决心,这次去找章楠,我要给兔儿爷,讨一个公道,同时,也要为狐仙一家,讨一个公道。   下午时分,我开始让兄弟们准备了。   行头,该穿的穿。   兵器,该拿的拿。   觉,该睡的睡!   秦殇和郑子强,我让他们两个在家里休息。   因为昨天,他们中了那个高爆瓦斯之后,听力和视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可还是隐隐有些问题。   秦殇老说自己耳朵疼。   郑子强则老说自己的眼睛还是会流眼泪。   秦殇的耳朵和郑子强的眼睛,是他们吃饭的饭碗,我不能因为我的事,砸了他们的饭碗。   所以,这次能去希尔顿酒店的人,没有几个了……就我、风影、大金牙和乔拉四个人!   胡七七和小翠,得看着狐仙尸体,他们也不能去。   成妍去了帮不上忙,去不去,无妨了。   下午六点的时候,我给黄馨打了个电话:馨馨……这次我可能要去一个比较危险的地方,不过相信我,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勿念。   黄馨在电话里,出奇的镇定,说道:恩,如果你安全回家了,记得跟我打个电话。   “对不起,这几个月,总是让你提心吊胆。”   “千万不要这么说,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做得很好了,李哥,你的肩膀上,有担当,扛着整个东北‘阴’人前行,你是真男人……我会等你的。”黄馨安慰我几句后,挂了电话。   我笑了笑,黄馨现在是越来越有范啊,临危不‘乱’,我有这么一‘女’朋友,也是福气。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打电话人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谁……那个粗声粗气说话的汪阳。   给我下邀请的人,是汪阳,这次给我打电话,确定宴会召开时间的,也是汪阳。   “晚上十二点……希尔顿酒店顶楼,我楠姐,恭候大驾!”   “晚上十二点?那时候安静,好动手是不?嘿,可以,可以,回去告诉章楠,晚上的约,我去定了,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我对汪阳说。   汪阳十分狂,笑道:到了我们的地盘上,可就由不得你嚣张了……在东北‘阴’人的圈子里,你是老大,可来了我们这儿,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老虎,你给我趴着。   “对了,记得把那个力气很大的‘女’人带上,今天晚上我和她,还要一决高下呢。”汪阳对我说道。   “记得,不过乔拉要是去了,你最好准备几幅担架,怕你那边的人受伤,没地方躺。”我说完,挂了电话。   晚上十一点半,我、乔拉、风影、大金牙四个人,一起出发了。   我开上了大货车,大货车里面,装了兔儿爷和他男朋友住的两幅棺材。   白天,大货车在城区,是限行的,晚上,其实也限行,不过一般都会偷偷的走,实在被抓到了,就是‘交’罚款呗。   我有钱,任‘性’,不怕罚款。   我开着大货车,直接开到了希尔顿酒店的‘门’口,直接挡在了‘门’口后,我们几个下了车。   乔拉打开了车‘门’,一身神力的她,直接扛下了两幅棺材。   我让乔拉先把棺材放在地上。   “干什么?”乔拉问我。   我说放下嘛。   乔拉这才把棺材放下。   我直接拔出了一把匕首,右手握住了匕首的锋芒,轻轻一拉,血水,顿时从我的手心里,往下滴着。   鲜血速度很快的滴在了两幅棺材上,等滴得差不多了,我伸手,蘸了血水,在两幅棺材上,写上四个大号的血字血债血偿。   “小李爷,‘尿’‘性’!”大金牙抱拳喊了一句:血债血偿。   “走,上楼!”我喊了一声,乔拉再次扛起了两幅棺材,一步步的往里面走。   我们把大货车停在希尔顿酒店的‘门’口,值班的保安走过来,想让我们挪车,不过他见到我直接滴血在棺材上的劲头,再看乔拉那一身神力,顿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直‘挺’‘挺’的走了。   夜里十二点,夜黑风高。   我们四个人,直接进了货梯,一直按着电梯,到了顶层。   电梯‘门’刚开,两位穿西服的男人,等候在电梯外面,跟我们鞠躬,说:今天晚上,我们楠姐把这一层,都给包圆了,来了顶楼,就当来了自己家,请小李爷随便一些。   “哼哼,好大的手笔。”我瞪了两位西服男一眼,直接往里头走。   这个酒店顶层的中央,有一个上千平的大厅,这个大厅,一般是个电视台做节目用的,现在,当成我和章楠较量的舞台了。   在我们刚刚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几个让我熟知的东北‘阴’人,站在‘门’口等我。   带头的那一个,我再熟悉不过了,他就是“出马刀仙”于奎智。   “哟!小李,来了……还真给你于叔几分面子啊,先谢谢了。”于奎智冲我抱拳。   我暂时没跟于奎智翻脸,点头说了一声:不用谢,都是东北‘阴’人嘛。   “敞亮……屋里面说话。”于奎智伸手,指向了大厅。   在他身边,还有三名出了名的东北‘阴’人,“扎纸人”韩飞,“凶阎罗”‘毛’九,“袖里乾坤”燕双飞。   三人见了我,齐齐抱拳,喊了一声小李爷。   “见过三位。”我也抱拳,说。   燕双飞‘抽’着旱烟,对我打了个哈哈,说:今天这场宴会,不是来打仗的,是楠姐想要跟咱们谈生意的,所以,我们拉你小李爷和楠姐这条线,不是吃里扒外,是合作共赢。   “哼哼。”我依然没有表态,点头说:进去说话才行啊!   “是,是,屋里头说话,要说小李爷你能来,给足了我们面子了!”韩飞凑我面前,恭维着说:“今天完事了,我们四个去东北‘阴’人圈一说,说小李爷卖我们面子,多特么光彩啊!赏脸,谢了。”   他说得勤快,我却直勾勾的盯着“扎纸人”韩飞,凑到他耳边,问道:韩飞,说实话,如果今天我和章楠干架,你帮谁?   韩飞打了个哈哈,说:别,别,别,小李爷,你这话说的,怎么可能干架呢,对不?大家和气生财嘛。   哼哼!   我冷哼了一记,这韩飞……看来是被章楠收买得妥妥帖帖的啊,从他这态度,我就知道他不会帮我。   好一个章楠,有钱的金主,厉害啊!   不过我依然没有发脾气,我如果发脾气,就一定要拿下一个人!不管是出马刀仙还是盘山鹰,必须要拿下一个,不然我的脾气,发得就没有道理。   我们几人,都准备进大厅。   刚刚踩到‘门’线呢,突然,里屋里走出了一大群人。   带头的,就是盘山鹰和“托天梁”汪阳。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票人呢。   盘山鹰直接数落我:都说,人缘刚刚的,嘿嘿,这来见我们楠姐,就带了三个小杂碎?   “给老娘嘴巴放干净一点……老娘揍你只要一拳。”乔拉盯着盘山鹰,直接骂道。   风影一旁冷笑,说道:张家绺子的,你们丫这些土匪给风爷我瞧好了……我们这边的,那都是有头有脸的,贵族,皇家气派,哪像你们这群土匪,干架就是一窝蜂,有点涵养没有?   盘山鹰打开了铁扇,摇了两下后,嘿嘿笑道:哪家的皇帝出‘门’就特么带三个碎催的?还有,风影是不?别以为你说几句京腔,就是皇城,就是皇家气派,我呸!今儿这个‘门’,我盘山鹰在这儿,你们还真进不来,带三个人过来,没排场,我楠姐不见你们这些没排场的乞丐,给我滚! c≡miàoc≡bic≡阁c≡   盘山鹰话音刚落,走廊里,立马传出了几声话语。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秦殇和郑子强从走廊里面,走了过来:小李爷,你不让我们俩来,我们还是来了……干仗,少得了我们吗?   “嘲笑我们东北‘阴’人无人……张家绺子的,你们撒泡‘尿’照照你们自个儿……你们算他娘的哪根葱?”在秦殇和郑子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   81号寿衣店店主,“鬼骨”祁涛,我的兄弟,他也来了。   祁涛边走边数落:张家绺子的盘山鹰、四梁八柱,你们瞧好了,你祁爷过来了,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们四梁八柱,早就只剩下四梁七柱,你们里头有个叫“闪电柱”李星的,前两年在湖北那边打死了人,老子半夜出的手,把他脑袋打成了沙瓜,踩断了他浑身的骨头,送他上了黄泉路……今儿个,你们张家绺子的人,不知道来没来齐,来齐了,劲儿都冲着你祁爷使……看祁爷‘尿’不‘尿’你们。   作者寄语:又来了一发,兄弟们晚安,老天打完收工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雷霆一击   祁涛拄着拐棍,一步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抬抬头,对我示意,说:小李爷,你还是当年的小李爷,我祁涛,已经不是当年的祁涛了,这几天我闭‘门’思过,要对你说声对不起。   “李星,死在你的手上?”在祁涛跟我说话的时候,盘山鹰斜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祁涛。   祁涛直接无视了盘山鹰,径自跟我说话:“雪妹子走了……于明琪、于水、王晓他们一死,雪妹子就走了。”   “唉!”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于明琪不是个好东西,他老婆杨慧雪,是个巾帼好汉,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女’人,摊上了那么一个男人。   “老子再问你一边,李星,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一旁盘山鹰的更加不耐烦了。   祁涛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眼窝里迸‘射’出一抹邪‘性’的目光,缓缓抬着下巴:你是不是聋子?刚才我说那么大声,你妹听见?没听见,我再大声点……李星在湖北打死了人,被祁爷我一巴掌拍碎了他的脑袋!爱咋周咋周!   “爱咋周咋周?”盘山鹰突然冷笑了起来,紧接着,吼了一声:老子让你死……四梁八柱听着,李星的死,我来报仇,你们别动手,以免还落人一个笑柄,说我们张家绺子的都是土匪,只知道一窝蜂的干架!   说完,盘山鹰的身子,十分轻巧的跃到了祁涛的面前,一张手,手里释放出了五道黑‘色’的气,那气,直接喷向了祁涛的面‘门’。   祁涛是谁?   东北‘阴’人里,名号响当当的“鬼骨”。   他猛的一矮身,骨头噼噼啪啪作响,祁涛一瞬间,软成了一个麻绳,身子左扭右扭的,‘揉’成了一团,躲过了那五道黑‘色’的气盘山鹰的五只小鬼。   同时,祁涛又把骨头再次变硬。   轰!   一个麻绳突然变成了一根钢管,其中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整个人,和地面成了一个锐角,双手上扬,顶上了盘山鹰的‘胸’口。   盘山鹰不了解祁涛的‘阴’术,猝不及防,只能把铁扇再次收回到了心口处,挡住了祁涛的铁掌。   不过,他没有想到,祁涛的‘阴’术,得益于一身能够无穷软也能无穷硬的骨骼。   以前祁涛还有个外号,叫鬼难缠,一旦被祁涛,欺到了近身,那几乎无法再躲开,比鬼还难缠。   这会儿,祁涛再次发挥了他的特长,他的两只手顶在了盘山鹰的‘胸’口上的时候,骨骼再次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这时候,祁涛的身体,再次软了下来,像是一根铁锁,直接‘荡’到了盘山鹰的身子上,锁住了盘山鹰的脖子上。   噼噼啪啪!   祁涛又变硬了骨骼,像是一只蟒蛇突然收紧了身体,狠狠的箍向了盘山鹰的脖子。   这颇有爆发力的一箍,足够将盘山鹰的脖子,彻底崩碎!   砰!   祁涛已经箍住了,盘山鹰的脖子,一下子变成了一张薄纸,他的脖子,碎了?   不过,显然作为张家绺子第二把‘交’椅的盘山鹰,并不是等闲之辈,等祁涛稳住身形之后,地上并没有盘山鹰的尸体,而是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的头,已经变得稀巴烂了。   而在托天梁汪阳的身边,突然凝聚了一团黑‘色’的气,黑‘色’的气凝成实质,又变成了盘山鹰的模样。   盘山鹰的脸上,惊魂未定,盯着祁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风影,哈哈大笑:盘山鹰,非僧非道,却会佛教的本事和道家的本事,刚才你逃生,靠的是茅山的“替死草人”,这种茅山‘阴’术,虽然逆天,可一天只能施展一回……刚才祁涛夹断了你的脖子,却被你逃了,现在看你怎么逃!   祁涛也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李星是个垃圾,你盘山鹰比他强,但也有限,你算是一个可回收利用的垃圾嘛!   盘山鹰一脸怒容,收起了他的铁扇,大袖如风,脸上黑气蔓延,似乎要动真格的了。   “一不小心,被你算计了,我盘山鹰不使出十分的力气,看来外面的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盘山鹰一边运气,一边说。   祁涛则直接按了一下他棍上的机关。   噗嗤!   棍的两边,都浮现了一抹“尖枪”。   祁涛反背着“双头枪”,左脚金‘鸡’独立,歪着身子,用枪尖挑了挑盘山鹰:来,来,来,有能耐,放马过来,老子先挑瞎了你的招子,鹰没了眼睛,看看还叫什么鹰!   “好!”盘山鹰也是极其的嚣张,盯着我们。   在这时,‘门’厅里,走出了一个‘女’人章楠。   章楠背着手,呵斥着盘山鹰:客人要进大厅,就让他进来,外面打打闹闹,算什么样子?   说完,她又转身,对我抱拳:招‘阴’人,你这次能来,算是给我章楠面子……请吧……有话,屋里说。   “可以。”我按住了和盘山鹰打出了真火的祁涛,说:涛子,给个面子,先进厅,待会再削盘山鹰。   “给你留条命。”祁涛歪嘴坏笑后,收了枪,拄着拐杖,站在我身边。   “请吧!”盘山鹰刚才丢了个大脸,现在还没收回来,又被章楠给喝止住了,心情能爽吗?他不服气的喊了一声“请”后,黑着脸,进了大厅。   他身后乌央乌央的人,也进了大厅。   在盘山鹰刚刚进了大厅,大金牙在我耳边说道:小李爷,今儿个的事情,不妙了,这还没谈事呢,就打出真火了,只怕今天不折两个人在这里,出不去这个酒店啊!   “怕个‘毛’,风爷我就喜欢这种场面。”风影大喇喇的进了大厅。   大金牙摇摇头,跟上,说道:唉……我感觉风影不是贵族啊,他是冲锋兵的后代吧。   几位兄弟鱼贯而入,我却没有进去,因为,我看到左右的走廊尽头,各自站着一个人……赵长风和石银。   不过,这两人,只是原地站着,并没有打算过来。   我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黄馨不担心我呢,原来她找来了这两兄弟过来帮我啊!   馨馨果然是我的贴身小袄。   我看了石银一眼,又看了赵长风一眼,手偷偷在‘裤’兜里,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然后,我大步的进了大厅里。   大厅此时人多‘混’杂,章楠喊了一声:都按座位坐吧。   她喊完了之后,除了我们几个兄弟,其余的人,都坐在了屋子里。   硕大的大厅里,只有四周有几排座位,中间空‘荡’‘荡’的,看来这是要在这里见真章啊!   轰!乔拉直接把两尊棺材,放在了场地的中央,我们兄弟几个,都坐了上去。   章楠看了看我的棺材,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招‘阴’人……实话实说,我三番四次的挑衅你,只为了和你结识,今天到了这儿,也是缘分。”章楠扬手,对我说了一句场面话。   我摇摇头,直接对章楠说道:别的先不说,我想让出马刀仙,给我介绍介绍你……你说你自己是什么人,我不信,我信我们东北的‘阴’人,可以?   “当然可以,我章楠行的正坐得直,还怕别人介绍吗?”章楠指了指出马刀仙:于叔,请您给招‘阴’人介绍介绍我,让他知道我是什么人。   “小事,小事。”于奎智有点瑟的走向了我,在我身边,对我抱了抱拳:小李爷,楠姐别看是个‘女’人,可她……!   在“出马刀仙”于奎智把重心放在如何吹捧“章楠”身上的时候。   我猛的吼了一声:动手!   砰!   我的兄弟们,都动了。   离出马刀仙最近的祁涛,立马把身子弯成了一根铁锁,直接锁住了出马刀仙的两条‘腿’,稍微往前一歪,卷得出马刀仙倒在了地上。   出马刀仙似乎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连忙举起了他腰下垂着的一只干熊掌。   东北“出马”,靠的一招“刻骨”的本事,他的熊掌,就是他的刻骨兵器。   这熊掌里,可能藏有恶鬼,也可能藏有怨灵,只要他喊出来,说不定我们几个得倒下一人呢。   这时候,大金牙拔出了罗唣鼓,狠狠的一摇。   咚咚咚咚!   东北萨满罗唣鼓的鼓声,压制住了熊掌里面藏着的东西。   那熊掌里面的东西,根本出不来。   “大金牙……你……你算计我?”   “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还算计你?”大金牙对着出马刀仙的脸,一巴掌下去。   出马刀仙顿时脸肿了好大一块。   郑子强一旁拨动琴弦,直接勾走了出马刀仙的熊掌。   乔拉左手揪住了出马刀仙的头发,狠狠的往后拉。   出马刀仙的双脚,被祁涛给箍住了,所以,乔拉不停拉出马刀仙头发,把“出马刀仙”拉成了双膝跪地,身子往后弯成了一张弓,后脑勺都快接近地面的那种。   “放手,放手。”出马刀仙还在嚷嚷。   乔拉迅速的松开左手,接着又用左手,摁住了出马刀仙的额头,右手五根银‘色’锋利的指甲,抵在了出马刀仙的脸上:你再给老娘说半个字,我‘’了你的脸!   出马刀仙这时候不敢嚷嚷了,他迫于乔拉的杀气,乖乖的闭上了嘴。   不过出马刀仙老实了,其余的人不老实,章楠那边的人,全部站了起来,要跟我们动手。   我猛的跳上了棺材,指着章楠,吼了一句:东北‘阴’人,清理‘门’户,擒拿出马刀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凭什么管?   作者寄语:先发一章哈,晚上还有两章,不过今天做不到十二点之前连发哈!但三更不会少的哈。 第三百八十四章 鬼手抓鹰   我说我要清理‘门’户,章楠手下的那伙人还对我们气势汹汹。uu小说,@∞o   章楠却张手拦住了盘山鹰和汪阳,对我说道:招‘阴’人,既然是你们的家事,我章楠,自然不用‘插’手弟兄们,回座位上去,看看招‘阴’人,怎么执行家法的!   那群人全部轰隆隆坐了下来。   出马刀仙这时候着急了,连忙对我喊:小李爷,你这是干什么?我约你来,是让你来谈谈和楠姐合作共赢的事情,都说了不是吃里扒外了,你是不相信我?   我跳下了棺材,蹲在了出马刀仙的面前,头猛的往出马刀仙的面前一凑,呵斥道:你少给我避重就轻,我要清理‘门’户,可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合作共赢。   “那是……为了什么?”出马刀仙的话,说了一半,明显语气软下来不少。   我伸出右手,托住了出马刀仙的下巴,冷不丁的说道:狐仙一家七口。   “什么……什么狐仙?我不知道。”出马刀仙还在狡辩。   我又呵斥了一声:还给我装,刚才我明显看到了你闪躲的眼神,狡辩?   我对着出马刀仙的脸,就是一拳。   出马刀仙也不喊疼,开始喊救兵了:楠姐,楠姐,我前几天就投靠你了……你不能不管我啊!   他这话一出口,“扎纸人”韩飞,“凶阎罗”‘毛’九,“袖里乾坤”燕双飞三人都变了脸‘色’。   出马刀仙的这一句话,无疑承认了他已经被章楠收买。   既然出马刀仙被收买了,那同时出现在这个会场的韩飞、‘毛’九、燕双飞三人……也被收买了吧?   出马刀仙的一句话,承认了他们四个人和章楠的关系。   这就是正儿八经的吃里扒外了,在东北‘阴’人圈,是被人最不耻的。   韩飞猛的呵斥了一声出马刀仙:老于,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被章楠收买了?你被收买了,我们三个可没有。   “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还装什么装?大家都是被收买了,咱都被章楠报价了,而且,我们四个,都接受了章楠的报价,我是一年五百万,韩飞,‘毛’九,燕双飞,你们三个,拿了多少钱,心里没数?还要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吗?”出马刀仙盯着三个老牌的东北‘阴’人。   我现在有点感谢“出马刀仙”死到临头,到处瞎咬人了,咬得好啊……不咬,我还不知道,原来我们东北‘阴’人的圈子里,开始出现这么大的问题了。   祁涛直接对我说:小李爷,你一句话,我现在就过去把他们三个人给‘弄’了,简直丢人,把我们东北‘阴’人的脸,都丢尽了。   韩飞、‘毛’九、燕双飞三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就算祁涛一个人无法搞定他们,我身边还站着北海鲛人乔拉呢,收拾他们三个,绰绰有余!   我冷笑了一声,说:涛子,先别着急,一个个的处理,先处理出马刀仙!   “行!”祁涛瞪了那三人一眼,那三人顿时噤若寒蝉,一个个都退到了一边,不敢说话。   出马刀仙又跟章楠求情:楠姐,楠姐,你救救我,救救我,我现在是你手下。   “你可不是我手下。”章楠嘴上挂了一丝坏笑:你要是个爷们,我承认你是我手下,可你不是……你不过就是一条见钱眼开的奴才。   “楠姐,我们开头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说了,能把招‘阴’人请过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出马刀仙哀求章楠。   章楠站起身,背着手,说道:一口气咬出自己三个同伴,你这样的孬种,没资格当我手下……再说了,你请招‘阴’人过来,我没给你钱?你请人,我出钱,一桩生意,好得很!   说完,章楠对我微笑:招‘阴’人,你怎么处理出马刀仙,我不管……这是你们东北‘阴’人的家事。   “那就好说。”我直接给了乔拉一个眼‘色’。   乔拉下手十分狠厉,一只手揪住了出马刀仙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同时扔在了地上,接着,她左脚连踩两脚,直接把出马刀仙的膝盖给踩得细碎。   “嘿!”   乔拉又单膝跪地,右拳直接‘抽’在了出马刀仙的右手肘上,打碎了他的右手关节。   “留他的命吗?”乔拉抬起头,用极具杀气的眼神,盯着我。   我摇摇头:留他的命,回了家,从他的嘴里,撬出他的同党!   “行!”乔拉右手箍住了出马刀仙的左手肘,用力一捏。   一声脆响。   出马刀仙的左手关节也被捏得粉碎。   乔拉把出马刀仙往棺材上面一扔,背着手,站立在原地。   出马刀仙手脚都被废,现在他‘插’着翅膀,也跑不了。   “出马刀仙,等今天晚上完事了,我有你好看的。”我看着瘫软的躺在棺材上的出马刀仙,说道。   出马刀仙手脚被废,竟然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盯着天‘’板。   收拾完了出马刀仙,我又带着兄弟们,走到章楠前面十米的地方,问章楠:说说吧,这次找我过来,做什么?   章楠歪着头,望着我,说:很简单……招安。   “啥?”我侧着头,问章楠:你说什么?   “招安!”章楠再次说道。   风影冷笑:还把自己当皇帝了,招安?招个屁,就你这模样的,顶多也就算招聘。   章楠没生气,说道:不管是招安还是招聘,李善水,我要你的人!   “什么意思?”我仰着头,问章楠。   “和你的‘阴’人伙伴一样,加入我的队伍,我和你,一起做一笔天大的生意。”章楠盯着我,掷地有声的说道。   上次说跟我要一起做一笔天大生意的人,还是福建遇见的邢黄刑天的头!他当时想找我一起,入昆仑仙宫。   现在章楠的想法,明显也是为了昆仑仙宫。   “天大的生意?那么大的压力,我受不了,你另请高明吧。”我对章楠说道。   章楠摆摆手,说道:李善水,你可得好好想想了,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钱吗?不就是想让东北‘阴’人,都过上好日子吗?不就是让你的兄弟们,都吃上一碗安生饭吗?我给你这个权力。   “我给你这个权力”,章楠真把自己当天下的主人啊,我带着我的‘阴’人兄弟吃饱饭,还要靠别人给权力?   我摇摇头,说:权力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给的,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个话题,我们先不谈。   “为什么不谈?你缺钱,我有钱,我缺人,你有人,互惠互利,合作共赢!”章楠伸出了一根手指:我给你的这个机会,很多人跪着求我,我都不会给他,但我看得起你,你是个人物,我主动给你,你却要把他拒之‘门’外吗?   “哼哼,你之仙草,我之毒‘药’,我们东北‘阴’人,天当‘床’,地当被,带上一根大金链子就敢走南闯北,吃饭,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过生活,凭的是自己的能耐,苦自己的苦,难自己的难,不靠谁赏脸吃饭,也不靠跪‘舔’主子为生……这是什么?”我说到这儿的时候,望着韩飞、‘毛’九和燕双飞三个人,几乎用吼的方式说道:这叫骨气!我们东北‘阴’人传承这么多年,依然源远流长,靠的就是这分骨气……收起你的钱吧,你可以收买东北随便一位‘阴’人,但你……收买不了我李善水!   “没骨气,我宁愿死!”我一边慷慨‘激’昂的说着,一边带着兄弟们,朝着章楠走了过去。   等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我和章楠,几乎面对面的站着了。   章楠望着我,她的眸子里,平淡如水。   她突然笑了,凑在我的耳边,说:其实我知道……这次你过来,肯定不会同意我们之间的合作,我知道你是个人物,你有骨气,也有道义,可我有充足的耐心……你信不信,从现在开始,你们东北‘阴’人,再也接不到任何一桩活?”   她停顿了一下,冷笑起来:你就带着你的‘阴’人,活活饿死去吧,等到你们那些‘阴’人兄弟一个个都没饭吃的时候,我看你们的骨气,还值几个钱!   “哼哼,我们东北‘阴’人饿不饿死,不是问题,但我知道,有个人,马上有问题了。”我盯着章楠的眼睛说道。   “你想动我?”章楠死死的盯着我,四梁八柱,也聚拢在了她的身前。   不过,我的目标,不是章楠,而是盘山鹰,我直接歪着头,看向了盘山鹰,喊了一声:攻!   秦殇和郑子强,出手如刀,两人都没有架琴,伸手直接撩拨动琴弦,‘射’向了盘山鹰。   盘山鹰反应快,直接跳了起来。   风影直接往盘山鹰扔了一块符纸,要去锁盘山鹰。   盘山鹰这人,还真是盘山的老鹰啊,再次单‘腿’点住了那张符纸,继续腾空。 (=半-/浮*-生)   他这两下,轻灵的跳跃,盘山鹰的头,都快撞到天‘’板上了。   他单手抓住了天‘’板上的一盏灯,冷笑着看向了我们,说道:笑话,我盘山鹰,要是一天折在你们东北‘阴’人手上两次,我‘混’个屁啊!   他话音刚落。   突然,天‘’板被一个铁拳砸穿了板子,天‘’板里,伸出了一只银‘色’的手,勾住了……盘山鹰的脖子。   那只手,再往回收了一些,盘山鹰的后脑勺,几乎都贴在天‘’板上了,他的脖子,依然被那只手紧紧箍住。   “哪里来的一只手?”盘山鹰都没想明白,怎么天‘’板上,还有一只鬼手伸下来,锁住了他的脖子。   作者寄语:第二更发过来了,还有一更哈!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 第三百八十五章 图穷匕见   盘山鹰怎么会想到,天‘’板上会伸出一只手呢?他刚才还抓着灯在瑟呢,结果立马被打脸,一只手从天‘’板里伸出来,把他给勾住了。   “军师。”汪阳眼疾手快,要去救盘山鹰。   不过他再快,怎么会有我们快?   秦殇和郑子强,直接拨动琴弦,两根锋利的玻璃线,‘射’向了盘山鹰,玻璃线在盘山鹰的脖子上,缠绕了好几圈。   只要章楠的人敢轻举妄动,那盘山鹰,就得身首异处这次他不能再用替身稻草人了,还能逃?   为了彻底制住盘山鹰,乔拉一只手,抓住了祁涛的背心,喊了一声“去”后,猛的抡动了手臂,把祁涛扔上了天‘’板。   祁涛在空中,像一只离弦的箭,直接‘射’向了盘山鹰。   在刚刚接近盘山鹰的时候,祁涛再次使出了鬼骨的‘阴’术,整个身体柔软得像一根绳子,直接裹了一圈,裹住了盘山鹰的上身。   盘山鹰此时动弹不得。   “给我放人!”章楠怒不可揭的指着我。   “放人?”我扭了一圈脖子:带下来。   我喊了一声之后,天‘’板彻底碎裂,祁涛扣住了盘山鹰的脖子,跳了下来。   跟着他一起下来的,还有石银和赵长风。   刚才那天‘’板里的手,就是石银的手。   这家伙的,一直没现身,就是我刚才在大厅‘门’外,给他打好了暗哨……让他隐藏在天‘’板里面。   而秦殇和郑子强、风影三人的佯攻,其实是我早就‘交’代好的,让他们‘逼’盘山鹰上天‘’板,中石银的埋伏。   此时石银和赵长风现身了,章楠气得暴跳如雷,说:你们两个又是谁?   石银哈哈大笑,说道:老子是谁?老子是僵尸王将臣的后人,卸岭力士石银。   “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在下昆仑山清风观道士赵长风。”赵长风抱拳,对章楠坏笑。   两人刚刚介绍完,石银一耳刮子,刮在了盘山鹰的脸上,骂道:开头老子就想揍你……你特么算根葱吗?嘲笑我东北‘阴’人无人?还特么趴天‘’板上瑟,说你一天不能栽第二次跟斗,我草你‘奶’‘奶’。   说完,石银又给了一巴掌。   乔拉揪住了盘山鹰的衣领,也给了他一拳:‘逼’崽子,我要为兔子报仇!   盘山鹰被打得鼻血横流,吐了一口血唾沫:可以的,东北‘阴’人……一天之内,抓了我两次……可以,可以,老子盘山鹰,服了,认栽,要打要杀,随你的便!   “动手!”我喊了一声,乔拉扬起了右拳,要一拳打爆盘山鹰的脑袋,为兔儿爷报仇。   就在这时候,章楠喊了一声:住手。   她叹了口气,对我说:李善水……我承认,我这些天,对你有些嚣张,可那都是‘私’人恩怨,你抓到我一个手下,直接要打死,可讲江湖道义?   “江湖道义?”我往回小跑,跑到了棺材边,往上一跳,一脚把废了四肢的出马刀仙给踢了下去,指着棺材说道:知道这上面的“血债血偿”,是为谁而写的吗?   “为盘山鹰?”章楠问我。   我点点头,跳下了棺材,直接两脚,将棺材盖给蹬了下来,指着里面的尸体说道:这是我的兄弟兔儿爷……这位是兔儿爷的朋友,昨天晚上,他们死在了白云山,被人用‘阴’术控制山魈,杀掉的。   “盘山鹰,我问你……现在的广州,还有谁的‘阴’术,能够控制山魈?”我盯着盘山鹰说道。   盘山鹰又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我盘山鹰今天折在你李善水的手上了,我服……论单打独斗,我不怵你这里的任何一个东北‘阴’人,但你刚才佯攻引‘诱’我上天‘’板,让卸岭力士抓我的计策,厉害,脑子是好使,我服,可我不服你栽赃陷害……我盘山鹰,没杀过就是没杀过!   “我就问你,除了你的‘阴’术,现在的广州,还有谁,能够控制山魈。”我再次问盘山鹰。   盘山鹰冷笑:广州藏龙卧虎,比我盘山鹰强的人,数不胜数,比我‘阴’术厉害的人,那更是恒河沙数,仅凭这一点,你就断定是我杀的……我不服,不服,不服!!!”   章楠也对我说:李善水,我听说你办事情讲规矩,你就凭盘山鹰的‘阴’术,够控制山魈,就断定是盘山鹰下的手?   “当然不止这个。”我盯着章楠,说道:昨天我兄弟临死前,跟我说了,有人想要毁了我们东北‘阴’人,不再让任何东北‘阴’人接我的‘阴’,只要接了我的‘阴’,都是他那样的下场……章楠,你刚才也一再的说了,会让我们东北‘阴’人……不再有任何一单生意吧?这说明,杀了我兄弟的人,是你们的人啊!   “你们的人里,能够找出一个比盘山鹰‘阴’术更强的吗?”我盯着章楠。   章楠摇了摇头,说:李善水,你太看不起我章楠了,杀人这么低劣的手段,我章楠不屑于做。   “不屑于做?章楠,我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我兄弟兔儿爷在前几天,因为他给我出‘阴’,你手下打了兔儿爷好大一顿,有这事吧?”我问章楠。   章楠点头,说的确有这个事。   我说那就对了,你们为了不让‘阴’人出‘阴’,打人的事情已经做下来了,杀人的事,你们就不敢做?   “一码归一码。”章楠说道:那天,是我手下不对,自作主张,打了你兔儿爷,当场,我也给你赔罪了,对了,我让你看看,我手下现在是什么样子。   说完,章楠喊了一声:魏文功……出来!   魏文功是四梁八柱里的“黄石梁”,上次动手打了兔儿爷的人,就是他!   魏文功站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我用‘性’命担保,你兄弟,不是军师杀的。   “废话什么?”章楠喊了一句:魏文功,让李善水看看你的右手。   魏文功张开了右手,他的右手,只有四根指头,还有一根,断了一截,那一截的切面,还没有好透,结了血‘色’的痂。   章楠抓住了魏文功的断指,说道:那天,魏文功‘私’下做了主张,我除了为你当面道歉之外,回来就打算废了他的右‘腿’,结果,盘山鹰和汪阳跟我求情,我才给他留了个念想……断了他的小指,这足以证明,打你的兄弟,不是我的主意了吧?   “如果是盘山鹰,因为魏文功的断指,要找兔儿爷报复呢?”我又盯着章楠说道。   章楠摇摇头:不会,盘山鹰不是这样的人,他绝对不护短。   盘山鹰又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李善水,你别看扁了老子,张家绺子这些年,发展势头这么凶猛,我要是一个徇‘私’情的人,它会发展得这么好吗?天道无情,天道无亲,天道无义,如果我的人,违反了规则,哪怕是和我关系最好的汪阳,我也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最多减轻那么一点点处罚。   我仔细的盯着盘山鹰的眼睛。   盘山鹰一点都不畏惧,也盯着我的眼睛,眼神里,丝毫没有躲闪,只有愤怒。   我又突然转头,盯着章楠的眼睛。   章楠的眼睛,依旧也没有躲闪。   从他们两人的眼神里,我感觉我八成是错怪盘山鹰了。   可兔儿爷的话“东北‘阴’人再也不能为你出‘阴’了,只要出‘阴’,就是我这样的下场”,这句话,明明白白的把矛头,指向了章楠和他的手下啊……莫非。   莫非有人想要加深我和章楠的矛盾?   可章楠的想法“如果我不答应成为他的手下,他就让东北‘阴’人再也没有活干”,这事?那个想要挑拨离间的小人,到底怎么知道的,除非,他和章楠有关系。   我想到这里,突然,脑子里闪过一点灵光,我猛的回头,看向了出马刀仙……他肯定知道,我一直都在调查小翠一家的事情,他这次挑拨,估计是想借章楠的手,除了我们。   或者说,出马刀仙、鬼戏师还有他们的另外两个搭档,想借章楠的手,干掉我们。   至于章楠不让我们东北‘阴’人出‘阴’的事,出马刀仙也是知道的。   只是出马刀仙可能没成想我们还能强行逆袭,在硬实力不如章楠的情况下,两次让盘山鹰吃瘪。   我这一盯着出马刀仙,章楠也立马瞪住了出马刀仙。   我们两家的兄弟,都瞪住了他。   屋里的人,谁也不比谁傻多少,我既然想到了,他们也会立马想到的。   出马刀仙,一下子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老于,李善水的兄弟,是你杀的吧?我说为什么今天的李善水,气势汹汹呢。”章楠对出马刀仙说道。   出马刀仙立马摇头,脸上带着恐惧,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你什么都知道。”我猛的跑到了出马刀仙的面前,反手‘抽’出了匕首:丫特么最好现在告诉我,你的同党都是谁?你们四个,得给兔儿爷的命、狐仙一家的命,买单!   “我……我没有同党!”   “没有?不老实是吗?我给你脸了。”我揪住了出马刀仙的耳朵,一刀下去。   我割下了出马刀仙的右耳,再次问道:丫特么说不说?不说,我再拉了你的左耳!   “我说……我说,小李爷,别动手了。”出马刀仙这人,骨子里是个怂‘逼’。   “他是谁?”我死死的盯着出马刀仙。   “他是……他是。”出马刀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他的脸,快要憋到通红的时候,他突然换了一幅凶恶的神‘色’:李善水,我和你拼了!   他突然张来了嘴,舌头卷出了一快刀片,两片嘴‘唇’含住了刀片,对着我直接喷了过来。   呸!   那刀片,‘射’向了我的喉咙。   作者寄语:第三更搞定了哈!打完收工。明天接着约!!! 第三百八十六章 诡异的皮子   那锋利的刀片,在空中打着旋转,要来切割我的喉咙。   由于出马刀仙刚才被我们虐得死去活来的,所以,现在力气缺失了很多,那刀片飞过来的速度,并不像一道光,至少在我看来,不算特别的快。   不过,我和出马刀仙距离隔得太近了,怎么躲也不好躲。   最后,我只能往后仰躺,同时膝盖也弯了下来。   我的整体重心下挪,那刀片没有‘射’中我的喉咙,继续打着旋转,在我的眉心,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我顿时,直立起了身子,盯着出马刀仙。   “小李爷,你没事吧?”大金牙一旁问我。   我摇头说没事,虽然我的眉心被划开了,不停的留着血。   “草你‘奶’‘奶’。”石银见我被暗算,上去一脚踩在了出马刀仙的‘胸’脯上,然后拽住了他的衣领,给了出马刀仙几个响亮的耳光。   出马刀仙的右耳被我割了,流血不那么凶猛了,结果被石银几巴掌下去,又把他的伤口打开了,血像自来水管样的喷了出来。   出马刀仙一击不中,又换成了一幅怂‘逼’的模样,跟我求饶,说:小李爷,刚才我不应该暗算你的,我是被‘逼’无奈啊,我不能咬出来我的同党,不然,我必然会死!   “呵呵。”我对出马刀仙的言论,只用了一句话来还击。   他就像那些熊孩子,恶作剧的时候,不得了的凶、顽皮、不在乎别人心情。   可一旦那熊孩子因为做错事被抓住的时候,那叫一个凄惨,又是哭,又是赔礼,立马变成了老实巴‘交’的学生。   这叫一个讨厌。   不过熊孩子怎么说只是个孩子,打他不合适,这出马刀仙一个半大老人还玩这熊孩子的把戏,那就让我相当厌恶了不打不合适。   我一耳光劈在出马刀仙的脸上,揪住了他的左耳朵:我就数三个数……三个数,数完,如果你还不给我把那几个人的名字、地址说出来,我就切了你的左耳朵。   “小李爷,别动手,别动手,我们几个人,真的不熟!”   “不熟?还一起吃个什么狐仙脑袋?”我瞪着出马刀仙的眼睛,说道。   出马刀仙咬住了嘴‘唇’。   “三!”   我开始数数了。   出马刀仙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二!”我再次数出了这个数,此时,我的脸上,全是鲜血,我用巴掌,将血抹满了全脸,恶狠狠的盯着出马刀仙。   “小李爷……我是真不知道啊,你别再切我耳朵了,再切,我耳朵……我耳朵,就没了。”   我笑了笑,念出了最后一个数:一!   我念完了,也不管出马刀仙如何求饶,对着他的左耳,就是一刀拉了下去。   此时,我浑身浴血,我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浴血成魔。   别人做不了这么残忍的事情,那就让我来做。   出马刀仙的左耳被切掉了,他哇哇大叫。   我说了一句话,出马刀仙再也不敢叫了:现在我再数三个数……如果你还不说,那我就捅瞎你的左眼!   “三!”   我又开始数数。   旁边大金牙冷笑道:老于,我要是你,现在有什么说什么,竹筒倒豆子,小李爷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心地善良的时候,比谁都善良,凶狠的时候,比谁都狠……丫别想太多了,今天,你跑不了了,索‘性’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我给小李爷求求情,还能饶了你一条老命。   出马刀仙咬着嘴‘唇’,没说话。   我又数了一个数字:二!   这回,出马刀仙知道只要我喊一个“一”字,我一定会捅瞎他的眼睛,他彻底怂了:小李爷,小李爷,别捅,别捅,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那就赶紧给我说。”我盯着出马刀仙说。   出马刀仙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的同伙,一共有四个人!   “四个人?”我问出马刀仙。   其实我上次通过“兔儿爷”画画,只知道加出马刀仙在一起,有四个人杀了狐仙一家。   现在刨了出马刀仙,还有四个,又多出了一个人?   “哪四个人?”我再次仔细的问道。   出马刀仙摇摇头,说:小李爷……你得先答应我,如果我说出了这四个人,你不能让我死。   “说……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机会的。”我对出马刀仙说。   出马刀仙这才说:四个人,鬼戏师……。   他说出了鬼戏师,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突然,整个会场里面,响起了一阵“秦腔”。   “城外的妻儿,等我归来,娘亲和老汉,哭在了一块……。”   这阵秦腔,响得极其突然。   出马刀仙像是找到了救兵一样,伸着脖子喊:鬼戏师,快救我……李善水知道我们几个的存在了……救我!   “喊你妹。”乔拉转过头,右手探出了五根如同刀锋一样的指甲,要抓进出马刀仙的脸里面。   我拉住了乔拉,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出马刀仙是找寻那四个人的线索,暂时不能动他……对付鬼戏师。   “恩!”乔拉点点头,给了出马刀仙一个“等等再收拾你”的表情后,瞧向了“秦腔”响起的方向。   “爹娘来到了城‘门’外,见我戎装回故里……。”   秦腔继续在唱。   那声音,就是从大厅的‘门’口传过来的。   “外面的是谁?”不太了解情况的章楠,问我。   我冷笑一声:我们的仇人……和你无关。   “在我的场子里装神‘弄’鬼,就和我有关系……盘山鹰,给我把他打下来。”章楠对着盘山鹰骂了一句。   盘山鹰二话不说,走在了人群的正前方,他,突然吼出了一阵“佛‘门’雄音”:南无阿弥陀佛!   那声音,十分厚重,圆润,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压迫感。   当然,这对我们有压迫感,对于鬼祟那些东西,那就是五雷轰顶了。   盘山鹰“非僧非道”,但其实他是会佛‘门’的术和道家的术。   属于全能型的。   盘山鹰这声佛音喊了出来,我心里就明白了……今天盘山鹰落在我们手里两次,都是因为他轻敌,以为随便动手就能干掉我们,结果,在他轻敌的一瞬间,就被我们给擒住了。   “南无阿弥陀佛!”   盘山鹰又呵斥了一句。   我就看见,‘门’口的大厅上,突然垂落了一张人皮鬼戏师专用的鬼保驴的皮子。   那人皮落在了地上,像是一个活人一样,想要站起来,不过盘山鹰直接从道士服的袍袖里面,‘摸’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现原形!”盘山鹰抓住那张符纸,念叨了几句之后,直接对着那张人皮一打。   符纸‘抽’在了那人皮上,人皮顿时发乌,同时慢慢的软了下来,冒出了一团团黑‘色’的气。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盘山鹰的面前卖‘弄’?”盘山鹰收拾了鬼戏师控制的“鬼保驴”后,脸上得意之‘色’蔓延。   我也高看了盘山鹰一眼这家伙能做张家绺子的第二把‘交’椅,其实是有能耐的。   在我们等着鬼戏师的下一道把戏的时候,突然,秦殇喊了一句:有异响!在地上。   秦殇眼睛瞎了,不过他的耳朵特别灵,听到地上有响动。   我们连忙往地上一瞅,我瞧见了什么?   我就瞧见,一张几乎透明的皮子,在地上飞快的挪动着。   乔拉二话不说,冲上去就去踩那皮子。   祁涛也打开了拐杖的机关,把拐杖变成了双头枪,飞一样的扎向了那张皮子。   那皮子在地上,游动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似乎还有灵‘性’,竟然左歪右扭的躲过了乔拉和祁涛的夹击,突然飞起,扑向了出马刀仙。   “不好……要出事。”我抓起匕首,对着那张皮子一捅。   这皮子真的很刁钻,直接打开,变成了一个大透明袋子,直接把出马刀仙一裹,朝着‘门’厅外面飞去。   立马,我和所有的兄弟,先跑到‘门’口去守着。   章楠带着盘山鹰他们去窗户那边守着,想要来一个守株待兔,看看这张皮子,裹着出马刀仙往哪里跑?   不过……那皮子,压根就没有跑。   因为,那皮子飞到了场地里人少的地方之后,突然扭成了一根麻绳。   那皮子里面,还装着出马刀仙呢,现在它扭成了一根麻绳,自然出马刀仙也扭成了一根麻绳。   顿时,出马刀仙的骨骼一声声脆响,同时鲜血直接扑洒了出来,顺着皮子袋,流在了地上,期间,还洒下了不少的碎‘肉’。   “不好!这鬼戏师,就不是来救人的,他是来杀人的。”我喊了一句,又往哪个皮袋子那边跑。   那皮袋子再次开飞,同时,袋口打开,出马刀仙的尸体,被洒了出来。   现在出马刀仙的尸体,可就不是一块一块的了,他的尸体,就和绞‘肉’机里面出来的‘肉’丝一模一样了。   “‘奶’‘奶’的,杀了出马刀仙,你总得留下什么东西吧。”我跳了起来,一伸手,去抓那皮子。   那皮子越飞越高,当他飞到天‘’板上的时候,一只手再次从天‘’板上面抓了下来,揪住了它。   抓它的人,就是石银。   石银简直是个穿山鼠,穿上了卸岭穿山甲,几乎可以在建筑物的任何一个地方行走。   他又一拳,砸开了天‘’板,一只手提溜着皮子,对我说:小李爷,这玩意儿,邪‘性’。   我看了一眼那皮子,那皮子此时浑身通红,同时还发出了“哞哞哞”的叫声,同时,还不断的扭着,似乎很不爽石银抓住了它!   作者寄语:第一章 先过来了!另外两更,晚上会写完。 第三百八十七章 舐犊情深   那皮子似乎是活的,而且还很凶,对着我们不停的尖叫着,时不时的还朝着我身上扑呢!   我往后退了一点,风影则凑在那皮子的面前,想看清楚那皮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玩意儿太奇怪了,趴在地上,根本看不清楚,能跑能杀人,还能飞,也有灵‘性’。   他刚刚凑到那皮子的面前,突然,那皮子猛的往风影脸上一窜。   风影连忙用小臂格挡,那皮子一缩,卷走了他的一片袖子。   那皮子把袖子布卷到了它那儿,三两下,一团黑‘色’的烟飘了出来,袖子再无踪迹。   “我去,这玩意儿真是邪‘性’。”风影也这么说。   大金牙一边呜呜喳喳的:知道邪‘性’还往面前凑,这玩意儿,小心撕碎你的脸!   石银也说:草他‘奶’‘奶’,幸亏是我抓住了它,要是你们抓他,他能‘弄’死你们。   石银一身被卸岭穿山甲给护住了,那皮子,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我看着皮子,若有所思。   祁涛推了我一下:小李爷,你想啥呢?   “这皮子,我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对祁涛说。   “什么东西?”兄弟们都问我,他们对这皮子,都十分奇怪。   我想了想,说:我爷爷曾经去过一趟神农架,跟我讲过一件奇事,叫“泪皮”。   “神农架?野人的皮?”大金牙问我。   神农架算是咱们中国一个比较神秘的地方了,全国无时无刻不在传出神农架的野人,比如说有人发现在神农架里,发现了超过八十码的脚印,说那野人身高,长到四五米之类的消息。   不过这块皮子,可不是野人皮。   我跟兄弟们介绍,在神农架那边,很多人家的家里都养牛。   这皮子,就是从牛身上‘弄’出来的。   大金牙和风影不太相信,说牛身上‘弄’出来的皮,怎么会这么邪‘性’?   我跟他们讲。   神农架当地,有一种‘阴’人,叫“树老客”,这些人,来自于神农架的深山老林里面,不是野人,真是居住在深山里面的一个族群。   “树老客”里的人,懂一种秘术,做“泪皮”。   “树老客”们,并没有牛,他们多是去偷山下居民的牛。   他们偷的,都是怀孕两三个月的母牛。   偷出来后,把母牛赶上山,神农架很多山的陡度不是很大,老牛都能上,年轻力壮的母牛,更能上了。   母牛上了山,到了“树老客”们的聚集地里,被牵着牛鼻子,绑在树上。   然后,那些树老客,会利用一种能够“麻痹”身体的草‘药’,把母牛给麻倒。   麻倒了之后,树老客就会对母牛的肚子剖开,取出小牛犊子。   他们取出了小牛犊子,不吃它,就单纯的把小牛犊子给掐死,掐死之后,再塞回到母牛的肚子里面去,再给缝合了起来。   等到母牛醒了之后,“树老客”们,就会通过咒语和‘阴’术,和母牛沟通,告诉母牛它肚子里的小牛犊子,死了,因为生病死去的,要想救小牛犊子,就只有母牛每天都喝自己流下的牛眼泪。   母牛信以为真,会真的立刻流眼泪,她们跪在地上,稍稍低着头,让眼泪从脸颊上滑落,滑到嘴边,用舌头去‘舔’。   牛是有灵‘性’的,眼睛能够见到鬼魂。   她们一开始,能够看到自己的小牛犊子的鬼魂在她们旁边走动。   母牛见了小牛犊子鬼魂,就会异常伤心,毕竟她们发现那些“树老客”说的是真的,自己的小牛,真的死了,她们一伤心就大量得流眼泪,然后她们为了让那些人复活小牛,会喝更多的牛眼泪。   不过母牛的伤心,维持不了几天,大概一个礼拜之后,它们再看到小牛的鬼魂,也不会伤心落泪,毕竟连一个人都不可能为了某件事情,一直伤心的流眼泪很多天,何况是心智本来就不太高的牛呢?   为了救小牛,那些相信“树老客”话的母牛,立马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它们要用身体的本能,来让自己流眼泪,救下自己的小牛。   母牛救子心切,每天都会对着捆住他们的树,野蛮的去撞,不带任何防护的去撞,用头,用牛脸,用身体,不停的撞树。   牛和人一样,在受到奇大痛苦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流泪。   牛为了喝上大量的牛眼泪,就拼命撞,拼命撞,直到一天实在没有了劲,倒在地上哈气,第二天体力恢复,继续去撞,继续去喝牛眼泪。   都说牛是讲感情的,中国有个成语,叫“舐犊情深”,又有个词叫“护犊子”,说的都是母牛对小牛的爱。   母牛为了救小牛,每天都在炼狱般的生活着。   而那些可恶的树老客呢?他们每天会采神农架当地的一种草‘药’,叫“八步草”,八步草的毒‘性’很大,人如果误吃了,走不出八步,立马毒发身亡。   八步草毒‘性’大,却偏偏有解‘药’,解‘药’就是牛眼泪。   母牛每天吃大量的八步草,然后又喝了大量的牛眼泪,八步草的毒‘性’,对他们毫无伤害,而且,八步草毒‘性’,会带着牛眼泪的灵‘性’,一起被母牛的子宫吸收。   在母牛的子宫里,还有死去小牛的怨气。   怨气、灵‘性’、毒‘性’,三种东西合而为一,附着在母牛的子宫壁上,在七八十天的时间里,这三种东西,会形成一种透明的皮!   这皮子,就叫“泪皮”。   在泪皮形成的当天,母牛会产生胎动的现象,就是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胎儿,活过来了。   此时的母牛,莫不是撞的面目全非,有些撞树撞得狠的母牛,整个鼻梁骨,都是歪的,牙齿会掉一半,甚至眼睛撞瞎,耳朵撞聋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她们感觉高兴,‘激’动,因为她们的付出,是值得的,她们的孩子,活过来了。   母牛会高兴得围着捆它们的树,不停的跑着,一圈圈的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跑。   她们一活动,那附着在‘子’宫壁上的“泪皮”,就会缓缓脱落。   大概四五个小时之后,那“泪皮”完全脱落。   泪皮是牛眼泪的灵‘性’、八步草的毒‘性’、小牛的怨气形成的,泪皮一旦脱落,就会立即产生灵‘性’,同时‘阴’毒得可怕,只听“树老客”的话。   泪皮可以活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吃掉整只母牛!   可怜那母牛还在为自己的胎儿复活而高兴,但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   泪皮会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吃得母牛连一点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母牛“舐犊情深”,用几十天的时间,用头撞断十几颗树,忍受巨大的折磨,喝自己的眼泪,最后的下场,是被当做“泪皮”的食物,他们至始至终,都落在“树老客”的骗局里面,直到死,都没有翻身!   “原来这就是泪皮,人也真是凶啊!给母牛希望,最后却给了她深深的绝望。”大金牙盯着石银手中的泪皮,很是恼火。   我冷笑道:其实那鬼戏师的身份,我们谁都不知道,除了那人比较神秘之外,还有一点,他不动用自己的最厉害的本事,让我们猜不出他到底是谁!今天,出马刀仙要供出他和他的同伙来……他才使了真本事,可惜他使出了这真本事,他的马脚,就‘露’出来了。   “他是神农架的树老客?”乔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一直都为“母牛”的可怜,感觉到惋惜。   我点点头,说:鬼戏师,应该就是树老客!明天我就去找人!我们先回家。   鬼戏师只动用了一张泪皮,就吃掉了出马刀仙,他即没有出现,也不‘露’痕迹,心机又狠又辣!   “那泪皮怎么办?”石银问我,总不能他一直抓着这玩意儿吧?   我看了赵长风一眼:老赵,今天你不活跃啊……‘阴’山道士的小鬼咒,怎么不亮出来?   “咳咳。”赵长风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继续说。   可能‘阴’山道士的名声实在太差了,他不想当着章楠这些人的面,‘露’出他自己是‘阴’山道士的马脚。   他不‘露’真身,我也不勉强,反正出了这栋楼,我再让赵长风的小鬼咒,慢慢吃掉泪皮就行了。   不过小鬼咒吃泪皮,也估计很艰难,得降服很久,才降服得住泪皮。   说到底,小鬼咒和泪皮,是很类似的一种东西,小鬼咒来自死去的婴儿的怨气和血液,泪皮来自死去的小牛的怨气和母牛的眼泪,不过小鬼咒,还是要比泪皮更‘阴’邪一点。   我带着兄弟们,准备离开这个会场,毕竟事情搞清楚了,和章楠要谈的话,也谈了,再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我刚刚要走。   盘山鹰和汪阳,挡在‘门’口,章楠也朗声说道:李善水……我们的事情,还没谈完呢!   “谈什么谈?我对你收买我的想法,没兴趣。”我看着章楠。   章楠盯着我,说:没兴趣,也行……不过咱们北方人都尚武,既然来了,不如‘交’流‘交’流?切磋比试比试?   说完,章楠的身边,走出了一个黄袍客。   黄袍客的头上,还带着一个斗笠,脸上带了一个面罩,颇有点神秘。   我开始其实也注意到这个黄袍客了,我感觉这人很危险,但刚才,不管是鬼戏师闹场,还是盘山鹰被我们抓了两回,这黄袍客,岿然不动。   我盯着章楠:如果我不比呢?   章楠盯着我:那你就算认输……从此东北‘阴’人,低人一头,有什么好说的!   我听了章楠的话,感觉到这‘女’人真是一肚子的好心思啊……她这是要先给我们东北‘阴’人一个下马威!   如果东北‘阴’人,不比这场,输给了她章楠,那在‘阴’人圈子里,地位就得往下降了,以后雇主招‘阴’找人,我们的名头都得低半分。   章楠果然要履行“让我们东北‘阴’人全部活活饿死的”方针,‘逼’我就范吗?   作者寄语:第二更搞定了,第三更明天下午更吧,想好下面两章的衔接,‘’了太多时间。 第三百八十八章 阴人反骨   我越发的觉得章楠是个人物了。   我最开始,以为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千金大小姐,就是‘性’格凶悍了一些呢。   后来,我发现,章楠对付自己的手下,那叫一个严厉,手段毒。   而且章楠有一种劲头……为了做成某件事情,手段非常多,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现在摆出了势头,要和我们比试一下,说是点到为止,其实是要打掉我们东北‘阴’人的名声。   这人的心……狠。   我盯着章楠:这样好了,我们约个日子,到时候,我找人过来,跟你比一比,我丑话说在前头一旦比斗,那就没有点到为止的说法,拳脚无眼,一切听天由命。   “立生死状。”我一字一顿的对章楠说。   要说比武约斗,这都是江湖上的老套路了。   曾经,就有不少‘阴’人,见我带着东北‘阴’人在娱乐圈里捞金,心里很是不痛快,经常有些人仗着手段出‘色’,要和我约一架。   约就约嘛,我也不怕,东北‘阴’人无数,能打的也不少,我请一次“接风宴”,喊几个厉害的东北‘阴’人过来,把那群要挑衅的人,打了一个落‘’流水。   江湖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群人踩着另外一群人,往上面爬的地方。   我不想踩人,但总有些人,送过来让我们踩。   这几年,输在我们手上的‘阴’人,可真有不少。   不过今天,对付章楠,是个例外。   我开始并没有想到要和章楠约架,所以带的人,单兵作战并不是很强,主要是配合为主。   可现在章楠要一对一的比斗,那对单兵作战的要求,强了很多。   所以,我要把日子往后面推,等我约好了人,咱们再来痛快的干一仗。   偏偏,章楠是个“鬼难缠”,这‘女’人的手段,不亚于成名的男‘阴’人,她一张嘴,把话给我回绝了:嘿嘿,李善水,咱们有句老话,叫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大家都没玩得不痛快,那咱们就再玩玩,我给你们出个彩头你们东北‘阴’人,打五场,赢一场,一百万,输了没钱?如何?   “如果我还不打呢?”我对章楠说。   “哈哈哈,那更有说头了。”章楠冷笑道:那我只好跟东北的‘阴’人圈子里带一句话,说外表强硬的,不过是一个怂包,我一场出一百万,都不敢打!你说你的那些‘阴’人兄弟们,都会怎么想?会不会士气很低落,会不会觉得……跟着这样的一个老大,是一种耻辱呢?   我听了章楠的话,牙齿咬得蹦蹦响。   我发现,章楠虽然是一个商人,可是对江湖的命‘门’,很是了解。   江湖上的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脸面。   君不见,不少的江湖好汉,为了一张脸面,争强斗狠,打得头破血流,甚至还是因此丢掉了‘性’命。   这是江湖圈子的陋习,可没有办法,毕竟江湖上的人,大部分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汉子,就是要面子,为什么江湖仇事不报官?报官就代表你认怂,就代表你觉得自己对付不了仇家了,请官府介入。   快意恩仇,永远能获得江湖好汉的叫好。   章楠就是抓住了这点,用名声,‘逼’我和她比。   她就欺负我们几个兄弟的实力,不如她的手下。   我咬了咬牙,说:可以,可以,章楠,你要比是吗?那就比……我们东北‘阴’人,可以输,但不能被人踩在脸上来拉屎拉‘尿’。   我转过头,喊:兄弟们,比不比?   “草他‘奶’‘奶’,比!”石银把身上的卸岭穿山甲,擂得虎虎生风。   风影哈哈大笑:风爷我就是担心没架打呢,现在能打,那叫痛快!章楠,让你们手下的人注意点吧,待会风爷要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   乔拉和祁涛那叫一个硬朗,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个人眼神中迸发出杀气,一个人眼中折‘射’出了“‘阴’邪”的气质。   赵长风则趴在我耳边说:我先不上,给‘阴’山道士留点脸面,但如果要我上,我一定义不容辞。   “可以。”我拍了拍赵长风的肩膀,说道。   兄弟们战意高昂,我对章楠喊道:要干仗就快点,顺便,把钱,准备好。   “好,好,好!”章楠拍了拍手:黄先生,汪阳,盘山鹰,魏文功,你们四个,站出来。   神秘的黄袍客、铁塔壮汉汪阳、眼里带着邪光的盘山鹰,断了一根手指的“黄石梁”魏文功四人,都站在了场地中间。   “我们这里,还差一个人啊。”章楠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后。   同样属于我们东北‘阴’人的“袖里乾坤”燕双飞,站了出来,对章楠说:楠姐,我愿意给你下个“军令状”,今天这场擂台,我给你打!必然不输。   如果说开始燕双飞、韩飞、‘毛’九、出马刀仙等人,只是被暗中收买。   现在燕双飞站出来打擂台,那就摆明了要和我们东北‘阴’人决裂了。   “燕双飞,我草你‘奶’‘奶’,你特么的能不能要点‘逼’脸?”‘性’格暴躁的石银,已经开始骂上了。   燕双飞盯着我,冷笑道:招‘阴’人,你别怪我燕双飞反骨,我在东北‘阴’人圈里,一年能赚三四十万,楠姐一口气给我三百万的年薪,论赚钱,这边更能赚,再说了,楠姐家大业大,到时候,她随便给我指点指点,我做生意,还能赚个盆满钵满的,多好。   不光是燕双飞,韩飞和‘毛’九,也站到了章楠的身边,对我说道:招‘阴’人……我们几个暴‘露’了,再回东北‘阴’人圈,还得受规矩的惩罚,现在,我们不回去了,就在今天,我正式宣布,退出东北‘阴’人圈,我们,跟着章楠。   “也是为了钱呗。”我冷笑连连。   “没错!就是为了钱。”韩飞说道:这是什么年代了,拜金的年代,我们东北‘阴’人凭借自己出神入化的手艺,赚不了三瓜两枣的,现在是做生意的年代,我们缺个人给我们指路,楠姐完全可以当我们生意的指路人。   “为了赚钱,不寒掺。”‘毛’九‘阴’阳怪气的对我说道。   祁涛直接站出来,握住了双头枪,冷冽的说道:东北‘阴’人,向往自由,闲云野鹤,从来不受人束缚,这就是其余‘阴’人,都要高看我们东北‘阴’人一眼的理由!现在你们为了几个臭钱,脱离东北‘阴’人不说,这种险恶嘴脸,最让我祁涛不耻!   “话都不说了,小李爷,你招呼一声,我祁涛现在砸了这三人的锅。”祁涛对我说。   我扬了扬手,没让祁涛出面,我直接对那三人说道:‘毛’九,韩飞,燕双飞,你们给我记住了,东北‘阴’人,都是异姓兄弟,你们出了事,所有的东北‘阴’人兄弟,都会过去帮忙,大家就是一个大家庭,现在你们要走,我不拦你你们,但你们记住了,日后,你们出了事,再找我们,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招‘阴’人多虑了,我们兄弟三个,靠在楠姐这颗大树下,好乘凉……呵呵呵。”燕双飞讽刺了我一句:今天,是我为楠姐立功的时候了……待会跟我放对的东北‘阴’人,你们可要注意了,我燕双飞,拳脚无眼。   这人的姿态,连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郑子强都恶心到了。   郑子强摇着头,说:哎哟哟,你们这几个人,跪‘舔’的姿态,我都看不下去了,我这些年,也不出‘阴’了,算是半只脚已经踩出了东北‘阴’人圈子了,我也自己做生意赚钱,和老秦一起,生意做得风风火火的,也没像你们这么跪‘舔’!这人啊,有时候太把自己当狗了。   秦殇一拍古琴,指着燕双飞几人:这样好了……不就三百万吗?来,来,来……你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以后跟着我,我不让你们干活,就每天晚上拿一根链子牵着你们,到处去遛弯,你们没事给我吠吠个好听的,我一年给你们五百万,大方不?   “滚!”燕双飞直接对秦殇吼。   风影则说:还不乐意?你那边也是当狗,这边也是当狗,还不如跟着老秦呢,他出的价钱……高!   在我兄弟几人冷嘲热讽燕双飞他们的时候,汪阳则说话了:李善水,别打嘴巴官司了,动手吧,手底下见真章。   “还动什么真章?”盘山鹰直接嘲讽我们:要不然,让楠姐把价格再开高一些,这些‘阴’人,都是给钱就走的主,燕双飞他们都过来了,那北海鲛人、东北萨满啊什么的,无非是价格开得不够高嘛!   这叫一个欺人太甚啊。[ban^fusheng] 首发   石银再次骂燕双飞:草你‘奶’‘奶’,燕双飞,我们以前也算认识了,你贪财,没关系,过了今天晚上,偷偷滚到章楠那边去,没人说你……可现在,章楠‘逼’我们比斗,你跟着出来惨呼,我就问你……你特么的要不要脸,你给你爹,给你爷爷的脸上,抹黑!   “老石,别动怒了。”我按住了石银,对燕双飞他们三个说道:如果你们偷偷的退‘阴’人圈子,我们双方脸上都好过,现在你们在我最危急的时候,落井下石,给我记住了……这是梁子,梁子结下了,就没那么好结了!章楠……就这五个人吗?打!   我直接吼道:乔拉,你先放对汪阳!   北海鲛人乔拉双手抓住麻衣外套的衣角,直接脱掉了这块麻衣。   她穿着一个小背心,右手水晶手臂,肌‘肉’膨胀,五根银‘色’指甲,锋利如刀。   她指着汪阳:来……放马过来,今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东北力王。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过来了哈! 第三百八十九章 李老太爷   乔拉的表情,略带挑衅,冲着汪阳,勾了勾手指,十分不将汪阳放在眼里。   汪阳冷冷一笑,走向了会场里的一颗石柱子。   这会场,一共有十几根石柱子,每一根都有一人合抱粗,用来撑起整个会场的顶棚。   他走到石柱子面前,一脚蹬在了柱子上,同时再次踏出第二脚,第三脚。   他就像一只灵巧的豹子,敏捷的上了柱子,当他整个人到了柱子最上方的时候,突然两手发力,把自己推到了空中,离那柱子三四十厘米远。   这时候,汪阳突然缩起了身子,整个人在空中蜷缩成了一团。   然后,他又瞬间将身体展开,同时一拳,轰在了石头柱子上。   轰!   那石英柱子,被‘抽’得柱头从天‘’板上松开,同时天‘’板坍塌了不少。   与此同时,汪阳落了地,再次一个回旋‘腿’,蹬在了那条石头柱子上。   石头柱子,被蹬得横着飞了出去。   汪阳脚下生风,迈步到了石头柱子的下面,一只手,把那颗损毁了不少的石头柱子的主体,一只手给托了起来。   汪阳的外号叫“托天梁”,取的就是个“托梁换柱”的意思。   这一手,直接让章楠那边的人,鼓起了掌,喝了个彩。   说实在的,虽然现在那石头柱子,只剩下半截,可千把两千斤还是有的。   汪阳一只手托住梁子,神‘色’轻松写意,表情泰然自若,这人身上蕴含的巨力,当真算得上是巨灵神了。   巨灵神乍起,实力滔天强悍。   全场的人,几乎都被汪阳镇住,偏偏,乔拉没有震住。   她低垂着左手,右手横在‘胸’前,拳头捏的生硬,她盯着汪阳说道:其余的人或许都觉得你了不起,但是,我并不觉得你了不起,因为,你的对手,不是那根不会动的石柱,而是我……我能让你一钱不值!   “那就试试。”   汪阳托着那跟断裂的石柱子,冲向了乔拉,他是打算把石柱子当成武器,来砸乔拉。   乔拉稍稍降低了重心,一抹带着杀气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汪阳,像是一头狮子,等着自己的猎物朝自己狂奔。   她用杀戮的眼睛,望着猎物,一直等寻找到猎物的破绽,一击必杀,一剑封喉!   汪阳离乔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都为乔拉捏了一把汗。   不过,两大“大力士”之间的战斗……被一记苍老的声音,给生生的分开了。   “现在的年轻人,太争强好胜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好。”   那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的。   全场的人,都望着外面。   刚才进来一个鬼戏师的“泪皮”,大家现在有些惊弓之鸟,害怕外面还进来什么不速之客。   所以,即使是乔拉和汪阳,也注意到了外面,暂时停止了攻守!   我也望着外面,这一望,我瞧见外面那位老人家是谁了,他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爷爷……曾经的李思念。   “爷爷!”我对我爷爷喊了一句。   大金牙和风影动作倒是快,两人冲到了我爷爷面前,同时鞠躬,喊了一声:李老太爷。   “多少年不见面了,小金,小风,你们的规矩倒还是没少啊,这‘混’江湖的,就有一点,守规矩,总不是什么坏事嘛!”爷爷拍着大金牙和风影的肩膀,哈哈大笑。   爷爷说完,又走向了我。   我问爷爷: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能行吗?有人想要撬我们东北‘阴’人的家业,再不来,这家都没了。”爷爷摊着双手,完全不把场地里其余的人放在眼里,眼神异常坚定,不带一丝丝的慌张。   这就是曾经东北‘阴’人圈的荣耀,在刀风血雨里面闯‘荡’几十年锻炼出来的强大气场。   我问爷爷:您老也知道了?   “你以为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爷爷对我笑了笑,说:这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件事情逃得出我的耳朵?   他忽然转头,对章楠抱拳:那位,可是最近风头很近的章楠?   别看章楠对我‘挺’横的,对我爷爷,那可就不敢横了,直接对我爷爷抱拳:原本只想请李善水来这里说说话,没想到,竟然连李老太爷也给请过来了,失敬失敬,场子比较‘混’‘乱’,改天,我章楠做东,请李老太爷好生耍耍!   我爷爷摇摇头,说:不用了,章楠小姑娘,我都是半条‘腿’迈进棺材里的人了,该享受的享受到了,该遭的难也遭过了,再陪你们年轻人耍耍,那只怕是耍不动了。   “哪里,李老太爷身子骨还硬朗呢!”   “是硬朗,可有些人,总觉得我不硬朗了,以为我是个老东西,不中用了,以为我耳根子软了,很多话都听不见了,就算听见也不敢出手了。”爷爷几句话说出来,章楠不敢和我爷爷正视,低下了头,没多说话。   结果,我爷爷这话压根不是说章楠的,他扭过头,盯着韩飞、‘毛’九和燕双飞:三位大哥,我刚才说的话,对不对啊?   “不对,不对,老爷子,事情啊……。”韩飞连忙要为自己的“反骨仔”行为辩解。   结果,大金牙一点面子都不给韩飞,立马打断了韩飞的话:韩飞,真是没礼数啊……刚才老爷子怎么说的?喊你们三位大哥,你说老爷子不对,那就是等于承认你们是老爷子的大哥了?   “这?”韩飞连忙摇头,一幅犯错学生见了老师的模样,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停的摆着:老太爷,可不敢啊,你一辈子都是我心里的东北‘阴’人领袖。   “哟!还拿我这个糟老头子当个人物呢?”我爷爷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盯着韩飞。   “那绝对是,绝对是啊!”韩飞恭维道。   “好!拿我当个人物,那就好。”我爷爷又缓缓的说道:韩飞、‘毛’九、燕双飞,你们今天,反出了东北‘阴’人圈子,还跟我们东北‘阴’人打仗,对不对?   能说会道的韩飞,委屈极了,说:老爷子,可不是这么回事啊,我们几个就是生意人,现在什么年代了?谁家给的钱多,就给谁干活?商业经济时代嘛。   “哼哼,好,好,曾经的快意恩仇,闲云野鹤的豪侠,不在了;追命逐利,见钱眼开的商人,多出了不少,好得很。”我爷爷突然哈哈大笑:哈哈,你们要谈生意,谈商人,那我就好好跟你们谈谈。   我知道我爷爷的脾气,我爷爷在东北,素来有个诨号,叫“黑面神”,他说正经话,从来不会大笑,一旦大笑,就是要发怒了。   我现在有些同情起韩飞来了,我爷爷发怒,那就不是小问题了。   我爷爷盯着韩飞的眼睛,说:你欠东北‘阴’人的钱吗?   “不欠,老爷子,这个是绝对的,我从来不借人钱。”韩飞这下说得有底气了。   “那我再问你,你欠不欠东北‘阴’人的命!”我爷爷又盯着韩飞,说。   “这个……这个?”韩飞有些犯难了。   我爷爷直接说道:扎纸人韩飞,三十年前,你在东北捡了个破鞋,上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是当地大哥的‘女’人,那大哥发话,三天之内,卸你两条‘腿’,有这事吧?   “有……有!”韩飞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当时你找我求救,我又找关系托人,又出面去给那老大求情,赔了那老大两万,再加上那老大念他曾经欠了我一个人情,放了你一马,有没有这事?”我爷爷又问韩飞。   韩飞的脸颊开始扭曲:老太爷,实在对不起,我这次的事情,办的糊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别急着求饶。”我爷爷一脸的皱纹,都拧在了一起,不轻不重的说道:咱们谈生意,谈商业,不谈感情,这话,可是你刚刚才说的。   “我……。”韩飞有些语塞了。   我爷爷拍了拍巴掌,对我身边的兄弟说道:小金,小风,这韩飞欠了我两条‘腿’和两万块钱,当时的两万多值钱啊,放现在,得好几十万了吧?不过这钱,我一分不要,我只要他的两条‘腿’,不过我胳膊、大‘腿’,都老都动不了了,你们帮我要回来。   “好叻!”风影二话不说,捡起了一块石头柱子崩碎的石英砖头,走到了韩飞的面前,问我爷爷:老太爷,卸两条吗?   “不用,卸一条,我虽然说不谈感情,但我这人心软,还是谈谈吧,一条‘腿’,算是你曾经呆在东北‘阴’人圈里……咱们的‘交’情,但另外一条‘腿’,得还给我。”我爷爷咳嗽了一声。   风影二话不说,一砖头砸在了韩飞的右边膝盖上。   噗!   韩飞的右边膝盖,顿时粉碎,他跪在了地上,不停的打滚。   看到我爷爷的脾气上来了,章楠身边的“黄石梁”魏文功,那叫一个不爽,骂我爷爷:老头,别拿你辈分压人,在这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话音刚落,祁涛和乔拉,顿时怒目圆睁:你特么再说一遍?   大金牙也捡起了一块砖头:魏文功,给你大金爷站出来,你大金牙先让你瞧瞧你自己个儿,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爷爷可是招‘阴’人里的活化石,曾经叱咤东北‘阴’人圈子,别说一个小小的魏文功,哪怕张家绺子的大哥,亲自到这儿,也得给我爷爷九分面子。   在魏文功骂我爷爷,我身边兄弟和我都准备发难的时候,章楠连忙跟我爷爷赔礼:老爷子,手下还年轻,不和他一般计较。   说完,章楠回过头,一巴掌劈在了魏文功的脸上:李老太爷教训东北‘阴’人,有你‘插’嘴的份?   盘山鹰也走到了魏文功的面前,对着他的腹心窝,就是一拳:给李老太爷赔罪!   作者寄语:第一更放出来了哈,接着搞定第二更去! 第三百九十章 十五个耳光   盘山鹰和章楠,都不敢得罪我爷爷,除了他江湖辈分实在太高,高到让他们高山仰止的程度之外,还因为东北奇人很多,有一些隐藏的高手,实力极度变态。   这些人,我都喊不动,但是我爷爷能。   我爷爷平常不管我的事情,今天来了,却不知道他到底如何对章楠。   盘山鹰让魏文功跟我爷爷道歉。   魏文功黑着脸,走到了我爷爷的面前,坑了一声:对不住老爷子。   我爷爷曾经掌管‘阴’人那么多年,‘性’子极其硬朗,字典里,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这个词,他咳嗽一声,说:以前我学艺的时候,只要犯了错,就得给长辈磕头认错,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没规矩了,做错了事,心不在焉的敷衍一句就算了……你膝盖打结了吗?   “跪下!”盘山鹰对着魏文功喊了一句。   汪阳站到盘山鹰的耳边,小声耳语了一句,似乎是在为魏文功求情。   盘山鹰才不管呢,又吼了一句:跪下!   魏文功依然不跪。   盘山鹰小跑过去,一脚蹬在了魏文功的‘腿’弯上,魏文功直接单膝跪在地上,对我爷爷赔礼:对不住,李老太爷,小辈刚才冒犯了。   “没事……年轻人嘛,改一改,还是不错的。”我爷爷一甩手,示意魏文功起来。   同时,他又走向了‘毛’九。   ‘毛’九的外号叫“活阎罗”,意思是他长得凶神恶煞,跟地府里的阎罗王一样凶恶。   不过‘毛’九现在一点都凶恶不起来了,见了我爷爷走过去,连忙陪笑脸:李老太爷,我没欠过你的命。   “你没欠过?”我爷爷盯着‘毛’九。   ‘毛’九点头:我真没欠过,甚至人情都不曾欠你们李家的。   我爷爷看着‘毛’九:小‘毛’,你不老实啊!   “没……没不老实,我是真不欠你们李家的情。”‘毛’九摇摇头,说道。   我爷爷冷笑:我这记‘性’也不太好,好像是二十五年前,还是二十三年前来着,对了,94年,那一年,我带着你‘毛’九还有其余几个伙计出‘阴’,出‘阴’的头天晚上,我包里丢了四万块,对吧?   “这……我没拿钱!”‘毛’九跺着脚,说。   “‘毛’九,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真当我李思念瞎了吗?”我爷爷说道:那天晚上,三点半,你以为我睡着了,来我房间里,‘摸’走了我的钱,期间,你还因为紧张,打翻了一个开水壶,对不对?   “这?”‘毛’九的额头,也流出了冷汗。   我爷爷又说:当时我没说出来,第一点,我顾及你‘毛’九的名声,第二,我事后查清楚了,你‘毛’九的叔叔,得了肺气肿,不断根,‘’了你好些钱,你爹死得早,从小你跟你叔叔一起过活,你想带你叔叔去好点的医院,把根给断了,我念你孝顺,当时就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   “不过我是仁至义尽,你小‘毛’是两面三刀啊。”我爷爷冷笑连连:事到如今,竟然不承认了?   “我没拿钱!”‘毛’九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拿过钱。   我爷爷再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欠条,扬了起来,说道:小‘毛’,你这人生境界,明显不如你叔叔,你叔叔事后,听你说了当时你偷我钱时候的状况,就猜出我是知道你偷钱的事的,还专‘门’上‘门’,给我写了一张欠条……你叔叔明事理,可你‘毛’九,啧啧,不敢恭维!   有了‘毛’九叔叔的欠条,‘毛’九想抵赖都没‘门’了。   我爷爷直接对风影说:小风……‘毛’九拿着我的钱,带着他的叔叔,瞧好了肺气肿,相当于,欠我一个肺,帮我要回来。   风影还没说话呢,一瘸一拐,背着一把双头枪的祁涛,直接说道:李老太爷,这笔账,我来帮你要!   “别……别……老太爷,我‘毛’九错了,当年的钱,是我拿的,我现在还你的钱,四万,四十万,四百万都行……。”‘毛’九扑通一身,跪在地上。   我爷爷摇摇头,说:‘毛’九,最开始我给过你们机会了,本来打算仗着我这张老脸皮,跟你们说点体己的话,把你们带回东北‘阴’人圈,事就算了的,不过是你们带头说的跟我只谈生意,不谈感情的。那我就不谈感情,就和你们谈谈生意了……本来这些事,我打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面的,但你和韩飞,说话太伤人了。   说完,我爷爷又补充道:对了,我刚才还给过你机会,你要是老实承认偷了我的钱,那我也许放你一马,可你还抵赖,让我如何放你?小涛,让他还我一只肺!   “瞧好了吧。”祁涛点点头,突然一抡胳膊,那双头枪,直接透了‘毛’九的右‘胸’。   一枪进去,两个窟窿眼,‘毛’九被死死的钉在了一面墙壁上。   “哼!”祁涛钉完,又走到了‘毛’九的身边,反手拔出了双头枪,一只脚蹦跳着回了我们身边。   那‘毛’九,则直接落在了地上,呼吸都呼吸不上来,一呼吸就咳嗽,右‘胸’,也不停的留着血。   我爷爷对章楠说道:惩戒一下,只是让‘毛’九记得这个教训……这一辈子,他做过的亏心事,都有人给他记着账呢,章楠小姑娘,你找人把他送医院去吧,待会去晚了,他这条命,那就没了。   “谢李老太爷高抬贵手。”章楠点点头,找了两个手下,把‘毛’九给抬了出去。   三位反骨的东北‘阴’人,‘毛’九和韩飞,都被我爷爷要了债了,一个被砸了一条‘腿’,一个被戳穿了一片肺,唯独剩下的,就是燕双飞了。   燕双飞跟我爷爷说话,有些底气,说道:李老太爷,我可先跟你说明白了,我没欠过你的任何人情,你找我,要不了债!   “的确,你不欠我人情,所以,我并不准备找你的麻烦。”我爷爷说道。   燕双飞连忙双手合十:老太爷是个明白人啊。   “我当然明白了,我心又没瞎。”我爷爷说:正是因为我心没瞎,所以,我还是要找你的麻烦……小风,东北‘阴’人退圈一年之内,如果对东北‘阴’人动手,怎么办?   “砸锅!自己人不打自己人,这是规矩,就算退了圈子,一年之内,也不得和昔日同‘门’动手。”风影说道。   我爷爷点头,燕双飞脸‘色’大变,他可是加入了章楠的势力,还要和我们同台比斗的。   “可我,我还没打呢?”燕双飞委屈的说道。   我爷爷笑道:是没打……所以,我又不找你麻烦了……但是,燕双飞,你给我记住了,规矩就是规矩,今天你运气好,躲过一次,但下一次,不见得躲得过去。   我爷爷的右手,在燕双飞的脸上,噼噼啪啪的不重不轻的拍着,燕双飞真是冷汗流了一脸,到最后,实在扛不住我爷爷的气场压力,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哼!好自为之吧。”我爷爷理都没理燕双飞,转过身去,瞧着章楠。   章楠抱拳对我爷爷说:前辈还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不敢当。”我爷爷说:老头子我今天过来,也不是强行要把事情给镇压下去,也不是来以大欺小的,就是过来找一些人算算旧账,然后再跟你章楠小姑娘,好好谈谈的!   “跟我谈谈?”章楠不敢相信的戳着自己的‘胸’口。   “当然。”我爷爷点头,说现在时代确实变了,东北‘阴’人的体制,也得变变了。   “怎么变?”章楠问我爷爷。   我爷爷没直接说,他摇了摇头:再说正事之前,我还有一点账,要算。   说完,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盘山鹰,对盘山鹰喊了一句:你过来。   盘山鹰盯着我爷爷,试探着问:敢问前辈有何赐教?   “你过来。”我爷爷还是只重复了这句话。   盘山鹰咬了咬牙,走到了我爷爷面前。   我爷爷二话不说,一巴掌‘抽’在了盘山鹰的脸上。   盘山鹰突然暴怒,脸上的戾气,已经彻底扭曲了。   我捏住了手,想要去帮帮我爷爷。   结果,盘山鹰又忍住了,歪着头,问我爷爷:前辈这巴掌,为什么打?   “为什么?待会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爷爷打完了盘山鹰一耳光,又走向了汪阳,一耳光劈上去。   “你做什么?”章楠呵斥道。   “跟你无关,小娃娃不要管。”我爷爷打完了汪阳,汪阳也是很气愤,不过盘山鹰似乎给汪阳递了一个眼神,让他忍住。   啪!下一巴掌,是我爷爷打给魏文功的。   不过,打盘山鹰是一巴掌,打汪阳也是一巴掌,但是打魏文功,我爷爷足足打了三巴掌。   这一溜下来,四梁八柱外加一个盘山鹰,每个人的脸上,都结结实实的挨上了我爷爷的一个巴掌……魏文功是三个巴掌,这一共是十五个耳光。   这十几个巴掌打得我身边乔拉‘激’动的对我说:老爷子的范,真足。   能不足嘛?我爷爷江湖几十年,算得上是一个地方的枭雄了,可不是我这种偶尔还心慈手软的年轻人。   我爷爷一串耳光打完了之后,凑到了盘山鹰面前,问盘山鹰: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们吗?   “不知道。”盘山鹰黑着脸说。   我爷爷冷笑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原因,我李思念,不会平白无故的打别人的耳巴子!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这一章写了超久啊!第三更还是放在明天下午。 第三百九十一章 约法三章   我爷爷确实是这么一个人,别看他手段非常硬,可不会无缘无故的硬,就像韩飞、‘毛’九、燕双飞三人,韩飞和‘毛’九,确实欠了我爷爷一道人情,如今为了钱,毅然决然的退出东北‘阴’人圈,这个举动,十分伤我爷爷的心。   至于燕双飞,不欠我爷爷的情,虽然差点就违反了“东北‘阴’人退圈,一年内不得对付同‘门’”的规矩,可还是没有违反规矩的,所以我爷爷压根就没有找燕双飞的麻烦。   现在,盘山鹰和四梁八柱的人,都结结实实的挨了我爷爷的耳光,我爷爷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打。   我爷爷对盘山鹰说道:解放那会儿大规模的剿匪,你们张家绺子的人,提前得到了消息,洗白自己的身份,扬言说他们都是东北‘阴’人,躲过了这一劫,这么多年,你们也一直都对外声称自己是东北‘阴’人,是手艺人。   “你可知道,当年,你们张家绺子的第一任钢牙虎秦宝,是怎么跟我父亲商量的吗?”我爷爷问盘山鹰。   张家绺子里,一直都会设置席位,钢牙虎、盘山鹰、四梁八柱。   一旦有成员死去,立马会有新的成员,补上席位的空缺。   盘山鹰摇摇头。   我爷爷又说:秦宝当年要洗白,你以为我父亲,会立马答应吗?答应一窝土匪,打‘乱’我们东北‘阴’人的名声?不会!   “秦宝当年在我们李家的祠堂里,一跪就是三天三夜,期间,不进水米,我父亲不太忍心,跟秦宝谈,秦宝说了,第一,他们进了东北‘阴’人圈,会立马把自己的联系地址,写在的羊皮本子里,日后,受的节制。   “第二,他们会每年都进李家祠堂膜拜,供奉香火。”   “第三,从此以后,张家绺子改邪归正,伤害老百姓的事情绝对不干,只靠自己手艺赚钱做买卖。”   我爷爷说:我父亲当时想,如果不让你们洗白,你们这群土匪都得死,再说解放之前的那段时间,民不聊生,谁家都活不了,你们做了错事,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也可以理解,毕竟解放之前,那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爹妈说不定还吃自己的儿‘女’呢!土匪们大多数是‘逼’上梁山,所以,他放了你们一马,寻思如果把你们这些土匪改邪归正了,也算功德无量。   “他答应了你们!可你们张家绺子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我爷爷盯着盘山鹰,说:前面五年,你们张家绺子的人,还算守规矩,但后面呢……你们可曾来羊皮本上修改过自己的联系地址?你们可曾来过李家祠堂进贡?倒是伤害老百姓,你们张家绺子,也没少干!三点承诺,你们可曾做到了一点?   我爷爷说:你们张家绺子,过河拆桥的本事,没少学啊,五年的时间,你们躲过了剿匪,就开始忘记了曾经我父亲到底是如何帮你们的了!这十五个巴掌,该打不该打?   盘山鹰咬紧了牙关,凶狠的挤出了两个字:该打!   “该打!那就对了!”我爷爷又对盘山鹰说到:给我记住了,回了张家绺子,你给现在的“钢牙虎”刘天虎带个话,说他还欠我三个耳光,到时候,他得还我!至于我们东北‘阴’人和张家绺子之间的恩怨情仇,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你们张家绺子的人,别打着东北‘阴’人的名号,招摇撞骗,我们东北‘阴’人,也不需要你们张家绺子这群活土匪出‘阴’,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十八个耳光,直接打散两家人的联系,可还公平?   盘山鹰这次没答话,声音低沉的说道:李老太爷这番话,我会一字不落的带到虎哥的耳朵里去的。   “那就好!”我爷爷点了点头:至于我为什么要打魏文功三巴掌,让他自己去琢磨,我就不解释了。   “老太爷打魏文功三十巴掌,他也得受着,老太爷,打得对。”盘山鹰斜着眼睛,瞪着我爷爷。   我爷爷数落完了盘山鹰,又走向了章楠。   章楠直接让出了大厅主座的位置,对我爷爷说:老前辈办事有理有据,让小辈心服,请上座。   我爷爷什么场面没见过,一个主座,还不至于怕坐,他二话不说,坐了上去后,又对章楠说:章楠小姑娘,我知道,你是在打整个东北‘阴’人的主意……你要拿下我孙子,只要你拿下了我孙子,等于拿下了一大半的东北‘阴’人。   “这……老爷子,话这么说,就不好听了。”章楠盯着我爷爷,说:我章楠做事不会那么霸道,我不会用东北‘阴’人很长的时间的,最多两年,两年之后,我不会再节制任何一个东北‘阴’人。   “对了,老爷子,我章楠,别的不多,钱多!”章楠拍了拍‘胸’脯,说道:这个年头,有钱就有胆,不然你开个价吧,东北‘阴’人全部归我节制,我得付你们李家多少钱,只要你开价,价格合理公道,我就出得起这个钱。   我爷爷盯着章楠,黑着脸,轻微的摇头:章楠小姑娘,我看你做事,还‘挺’霸道的,不但霸道,心肠也狠啊,你大言不惭的说只用我们东北‘阴’人两年,其实是你只要让东北‘阴’人帮你两年,你就能够达成目标了……然后把我们东北‘阴’人,当做擦屁股的纸一样,扔到垃圾桶里面,再也不用,对不对?   “你这算过河拆桥呢?还是忘恩负义呢?你们商人,真的不能打‘交’道啊。”我爷爷的话,锋利得狠。   就像一把刀子,一刀刀的切开章楠的伪善面皮,把她的真正面目,鲜血淋漓的展现给在场的人看。   “李老太爷,我不欠你情,我也是‘’钱买你们‘阴’人的手艺,不算不合规矩,你话语未免太犀利了点吧?”章楠有些不服。   我爷爷直接说道:犀利的言语,是一记预防针,让你章楠知道,我这个老头子,还没死,心也没瞎,不过,你说你要给全部东北‘阴’人报价,又或者说不让东北‘阴’人再吃上一顿饱饭,让东北‘阴’人无活可干,这些都是可以的。   “什么意思?”   我和章楠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这句话。   我爷爷咳嗽一声,大金牙给我爷爷递了根烟。   我爷爷接过烟,让大金牙点着了,吸了一口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开头来的时候,就说了,东北‘阴’人的体制,该变一变了。   他说:节制‘阴’人,靠的是当年的规矩,靠的是招‘阴’人和‘阴’人之间的手足之情,我们靠情和规矩来约束‘阴’人。   现在你章楠有钱,打算用钱来买‘阴’人的心,这都没错,无非做一件事情的两种方式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经济的体制,变了一番又一番,从当年吃大锅饭,到承包制,再到现在的“唯钱马首是瞻”的拜金时代,规矩越来越松动了,这人心,也越来越不单纯了,很多‘阴’人,虽然日子过得好了,但还想赚更多,但也有些‘阴’人,一‘门’心思的记住谁对他有恩!”   我爷爷说:其实东北‘阴’人圈子里,已经开始暗‘潮’涌动了,既然你章楠要来搅这一句浑水,那好,我就让你来搅,只要你不坏了规矩……你想买多少‘阴’人走,就买多少‘阴’人走,我绝对不拦着,也不会跳出来,然后靠我身边那群实力超群的老哥们,用武力来镇压你们。   “现在不有句话么?叫公平竞争,好!我给你章楠一个公平,也给李善水一个公平,从此以后,再笼络东北‘阴’人,各凭本事!”我爷爷这一句话,是允许章楠来我们东北‘阴’人圈里,撬墙角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对我爷爷说:爷爷……这可千万使不得?   我爷爷瞪了我一眼: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   我从小就怵我爷爷,他瞪我,我就不敢说话了。   我爷爷又对章楠说:章楠小姑娘,我话已经说出来了,只要你有本事,你不管是出‘阴’招阳招,让东北‘阴’人饿死,最后穷困潦倒,扛不住贫穷到了你的手下,还是直接以财力压人,挖我们东北‘阴’人到你的手下,那都没问题,我不会管你的,记住……守规矩。   “什么叫守规矩?”章楠对我爷爷说。   “第一!不能动用武力搞暗杀,你有武力,可以当面怼我孙子,当年如果你招人偷袭暗算……哼哼……你知道后果的。”   “这个放心,我章楠是生意人,和气生财。”章楠点头。   “第二!既然找了东北‘阴’人到你手下,就好生对待,不要动不动就虐杀。”   章楠又点头,说她不会那么粗鲁的。   “第三!你出钱,如果东北‘阴’人不满意,你别以势压人,不满意就是不满意,你再加价钱就好了。”我爷爷又对章楠说。   章楠这一点,有点不敢答应,但想了很久后,说道:那随便一个‘阴’人,对我漫天要价怎么办?   “怎么办?看你的手段,反正就一点,人家不满意,就是不满意,别以势压人。”我爷爷狠狠的说。   章楠想了想,点头说道:可以!这一点,我也答应了。   “约法三章,如果你有违反,那后果是什么……我不多说。”我爷爷说完,站起身,走到了我身边。   章楠双手抱拳:谢谢老太爷理解,李老太爷,是个明白人。   明白什么啊,我感觉我爷爷,都糊涂了,这还真让章楠进入东北‘阴’人圈里,疯狂挖人啊?   我对我爷爷说:爷爷,孙子有些话想跟你说,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水子,你当招‘阴’人这几年,为东北‘阴’人立下了汗马功劳,爷爷服你,我刚好也有些话,要对你说,走廊里面说。”我爷爷‘挺’起了‘胸’膛,缓缓走向了‘门’外。   我也跟了出去。   作者寄语:第三更写完了哈!晚上看看,能不能努力在今天深夜之前,就把今天的三章完工。 第三百九十二章 内战开始   我跟着爷爷,到了走廊。   走廊‘门’口,爷爷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水子,这几年,真是难为你了,时代在进步,大家一切往钱看,队伍是越来越难带了,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你还能带着‘阴’人发家致富,本事是真有本事,比你爸强多了,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我爷爷跟我一说,就说到我爸身上去了。   我爷爷曾经说过,说我爸是最废物的一代招‘阴’人,一肚子的‘私’心。   我连忙打住我爷爷的话:爷爷,别说这事了,咱们说正事吧。   “正事?好啊!”爷爷问我:你有什么想问的吗?问吧。   我问爷爷,为什么他要答应章楠,让她可以随便在我们东北‘阴’人圈子里面挖人。   我爷爷问我:为什么不能让她挖呢?   “这?”我想了想,摇摇头,没说话。   “是不好意思说,对吧?”我爷爷笑了笑,说:水子,你的思想最深处,还是保守,还是有‘门’派之见,你认为,既然是我们东北的‘阴’人,那就绝对不能让外人来染指,对吗?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点了点头。   我爷爷直接说道:糊涂!水子,你做事都‘精’明,偏偏这件事情上,糊涂,自‘私’!   “这怎么糊涂了?怎么自‘私’了?东北‘阴’人圈子,有现在的繁荣,都是一代代和东北‘阴’人努力下来的结果,但现在,人家只要出点钱,就直接把“果实”给摘走了,你说乐意不?我是不乐意的。”我这会儿,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了。   哪怕我爷爷不高兴,我也要说。   “哈哈哈哈!”   我爷爷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一笑,就是要发脾气,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   没成想,我爷爷竟然轻柔的抚‘摸’了一把我的头,说道:水子,你刚才说的,都是事实,也证明你还有野心,还想把东北‘阴’人发展得更加壮大,从这一点上看……我挑你做,而不是李善文和李善武,确实是有眼光。   我爷爷说一个男人,要做成一件大事,就需要和一头狮子一样,不断的扩张本来的领地,还要捍卫领地,不准外人踩进来一步。   但是,他又说:不过,还有一句话,叫堵不如疏啊,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摇摇头,说不理解。   我爷爷说:这么跟你说吧,现在的东北‘阴’人圈子里,暗‘潮’涌动,人都是贪财的,以前社会环境不贪财,大家都不觉得钱有多重要,现在社会环境就是一个贪财的环境,大家都想赚钱,如果咱们还是老规矩的话,东北‘阴’人圈子一样会濒临破碎。   “破碎是一定的,只看什么时候破碎。”   我爷爷说:如果现在,我们放权出去你章楠出钱挖‘阴’人,可以,出得起钱就行了,出得起钱,那你就随便挖,没问题的,这样,就算“疏通了”东北‘阴’人里的“利益熏心”了,有些‘阴’人兄弟不是嫌赚钱很少嘛?现在有了,大可以去了。   我连忙问:那如果章楠真有钱,全部挖走了怎么办?   “很简单。”我爷爷说:全挖去了那就全部挖去好了,水子,记住我们招‘阴’人的天职……让每一个‘阴’人兄弟,都能够过上好生活,他们被章楠挖去,想必章楠挖的价格不低,他们能靠着这笔钱,活得很好了,这样对我们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我突然明白我爷爷为什么让章楠介入了,他是为了所有的东北‘阴’人着想啊!   不过,接下来一句话,我算是知道什么是姜还是老的辣了。   我爷爷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刚才说的都是阳面上的事情,还有‘阴’面上的事情,我还没说呢。   “什么事情?”我问。   “很简单,几百年的发展,现在的东北‘阴’人圈,有点尾大不掉了,我细细数了一下,东北‘阴’人,差不多有两三万……一个村子专‘门’练‘阴’术的,‘阴’术的半吊子,‘阴’人高手,加在一起,是一个很惊人的数字,水子,你做招‘阴’人做得很好了,可你有把握,让这两三万人,全部吃上饱饭吗?”我爷爷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压根不能。   我只能把最活跃的一群‘阴’人,带领他们吃饱饭,可是那么多人……我一个人搞不定的。   我爷爷点头,说:这就对了……你养活不了他们,他们就会找个机会,反过来把你给吃了……现在还没吃你,只是因为规矩和人情的束缚,可一旦金钱动摇了这种束缚,你等着被吃,只是时间问题,所以,现在我们让章楠介入,让她出钱,让一些‘阴’人过上好的生活,这也是不错的事情。   我爷爷说完,仰着头说道:唉,这一‘波’浩劫过后,剩下的‘阴’人,那就是真正的兄弟,是金钱动摇不了的兄弟,他们,才是东北‘阴’人发扬光大的……火种!   我这时候,总算明白我爷爷的良苦用心了。   我对我爷爷鞠了一躬:爷爷……难为你了,家里不出人才,让您老这么大的年纪,还要‘操’心这么多的事情。   “水子,你是孝顺的,也是有能力的,这是我托东北‘阴’人最后的一把,最后给东北‘阴’人的一次助攻,这次事情完了,所有的担子,都要压在你的身上了。”   我爷爷拍着我的肩膀,说:水子,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对命运不屈服的斗士!   “恩!”这是爷爷对我的期望,我不会辜负。   我想了想,又说:只怕,这次答应了章楠,可能……‘阴’人内战,会全面爆发了。   一群为了规矩和情分而活着的人,一群为了金钱,唯命是从的人,注定有一场战斗。   这场战斗,或早或晚,就会发生了。   “该变天了。”我爷爷仰着头,说。   ……   我和爷爷,聊了一会儿之后,我们爷孙俩人,进了大厅里。   大厅里面,我对章楠说道:前段时间,你三番五次的跟我指着你背后的楠字,向我挑衅,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一个钱多得‘’不完的千金大小姐,现在,我也挑衅你一下。   我指着章楠的眉心说:今晚过去,你可以开始对我动手了……有什么招,冲着我李善水,放马过来,我要是皱了皱眉头,不算李家儿郎。   “就这么定了。”章楠一扬手:恭送李善水,和李老太爷。   轰!   盘山鹰,四梁八柱,章楠,以及那个神秘的黄袍客,全部单膝跪地,右手举在了脑‘门’上。   章楠吼道:从今天开始,我章楠,和,会展开一场公平的、不见硝烟的战争,章楠不会忘记,这个机会,是李老太爷给的。   “恩!”我爷爷点点头:章楠小姑娘,你人倒是不错的,嫁入我们老李家当孙媳‘妇’,也不错。   “呸。”章楠脸‘色’一红,轻轻的啐了一口。   我则怨我爷爷‘乱’点鸳鸯谱。   我爷爷说:也是,都是要强的人,嫁进来我们家,还不得天天打架,不好,不好啊!   我爷爷大笑着出了‘门’去。   我的‘阴’人兄弟们,也都跟上了。   今天晚上,全身而退,其实得益于我爷爷的突然到来。   东北‘阴’人曾经的领袖,气场‘逼’人,不费一拳一‘腿’,就让章楠无法适从。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够成为我爷爷这样的人呢?   在我们离开酒店的时候,大金牙和风影都嚎啕着,说现在虽然晚了,但还是得找个地方喝两杯……虽然出马刀仙被鬼戏师杀人灭口了,但我们还是掌握了鬼戏师的一个特点……他是树老客。   同时,出马刀仙被杀了,也算给兔儿爷和狐仙一家人,先报了一仇!   剩下的,还有四仇,那出马刀仙的四个同伙,到时候,一个个的办了他们。   我对风影喊:老风,报仇没问题啊!先得把兔儿爷和他男朋友的尸体,送到殡仪馆去再说。   我决定,仇不报完,就不让兔儿爷和他男朋友的尸体入土,殡仪馆有冷冻室,我可以先把棺材,放到那边去。   在一起处理妥当了,我单膝跪在兔儿爷的棺材前,说道:兔儿爷,我先给你报仇了,杀了你的人,原来是出马刀仙一伙人,他们一共有五个,出马刀仙那条狗,已经死了,算是为了你的仇,开了一个头,接下来,我还要杀了其余四个!到时候,我会用你留下的‘阴’神令,钉进那四个人的脑‘门’……你先在这儿,等等我。   “兔儿爷,这儿冷,但是,你的心,绝对不冷。”风影也对兔儿爷的棺材说。   说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封棺。   我把工作人员喊到了一边,从钱包里掏出了两千块的现金,递给了他:好生照看我兄弟的尸体……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那肯定,那肯定。”工作人员笑意十足的接过了钱。   我们几人,都去了一家烧烤店,喝酒吃烧烤,庆祝今天晚上,全身而退。   我们几人去希尔顿酒店,都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去的,想不到,能活着回来,大家都不由放松了很多。   烧烤店很大,我们几个,要了一个大包间,好好吃,好好喝。   赵长风和石银,本来要赶着回去,跟黄馨复命的,不过,还是被我挽留下来,哪儿都别去,先喝酒再说。   我也给黄馨,发了一条短信,给她报了一个平安。   大家酒喝得上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二爷爷,还住在我脖子上的帝王铜钱里呢,是不是得跟爷爷说说这事,让他们兄弟俩,见个面?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第二更继续写。 第三百九十三章 兄弟情深   我想让我爷爷和我二爷爷见个面。   我对爷爷说:爷爷……咱们能不能借个地方,我有件事,想跟您单独说说。   我爷爷盯着我,举着酒杯,晃晃悠悠的喝着酒,回了我一句:水子,家里你找我说话的时候,会瞒着李善文和李善武不?   李善文和李善武是我亲兄弟,我当然不能瞒着了。   我对我爷爷说:不会……绝对不会。   我爷爷点点头,手指点了点我周围的兄弟:那这边上的,都是自家兄弟,要说什么,不用瞒着,直接说就行。   我看了风影他们一圈,说”行”,的确都不是外人,都跟着我出生入死的。   “那爷爷,我得跟你说说……我见过二爷爷了。”我对爷爷说。   我爷爷当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我骂人呢,说道:二爷爷?你小子厉害啊,外面还找了个二爷爷。   “不是,不是,爷爷,你误会了,我说的是李元罡,李二爷爷。”我说道。   我爷爷当时正在吃小龙虾呢,听我说出了“李元罡”三个字,手上的虾子,掉在了桌子上。   我爷爷愣了愣,又捡起了小龙虾,继续剥着,神‘色’恢复如常:你小子,知道我跟你二爷爷好,你就用话诈我,你二爷爷只怕死都死了好些年了,莫非你还见到了他的鬼魂?尽扯淡。   “不是扯淡,是真的。”我把我脖子上的帝王铜钱,一把扯了下来,递给了我爷爷看,说二爷爷就住在这铜钱里面。   我爷爷快疯了,骂道:你小子真当我不懂事啊?这铜钱,铜钱里面能住人吗?瞎糊‘弄’事呢。   “真有,真有。”我对风影和大金牙他们说道:你们倒是说说啊,到底是不是见过我二爷爷?   “见过!真见过。”祁涛说道:前几天,我根小李爷闹矛盾,是李元罡李二爷出面,调解的。   我爷爷一直以为我骗他呢,吃虾子吃得飞起,还不停嘬着虾头里的虾黄,听祁涛这么一解释,立马站起身,问我们:真的?   “真的!”我把帝王铜钱递给了我爷爷。   我爷爷双手托着帝王铜钱,对它喊了一声:二哥!二哥……。   二爷爷没有现身,我爷爷看着我,说是不是忽悠他?   我说不是。   我也拿过了铜钱,要说平常二爷爷经常出来,现在怎么不出来了?莫非是正在帝王铜钱里的生死‘门’中修炼?   我又喊了一声:二爷爷!   这句二爷爷喊出来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铜钱里面,有一丝丝声音。   我连忙把铜钱放在耳朵边,听着。   这一听,坏了,我听到里面有人在哭。   这哭的人,铁定是我二爷爷。   我二爷爷几十年没见我爷爷了,肯定思念啊,这两兄弟一见面,感情太炙热了。   我把铜钱又递给了我爷爷:爷爷,你听听。   我爷爷白了我一眼,抓过铜钱,放在耳边,才听那么一下,我爷爷的脸庞,不停的‘抽’搐着,他‘激’动的喊:是二哥,这声音,过了半个世纪了我依然听得出来,确实是二哥!二哥,我是老五啊,你听见我的话了吗?我是老五啊!   我爷爷一边‘激’动的说,眼泪也抑制不住了,朴素朴素的掉。   要说我爷爷,平日里,霸气十足,气场威严,现在听到了二爷爷的哭声,他也情不自禁的掉眼泪。   “二哥!你出来见见老五,半个多世纪了,我经常梦里面惊醒,想到了你呢。”我爷爷不停的喊着。   这时候,二爷爷终于出现了。   他现了身,站在了我们几人面前。   爷爷看到二爷爷出现了,一时半会,竟然还无法相信,他用巴掌抹掉了眼里的泪水后,盯了二爷爷好长一段时间,才喊:二哥!   “老五。”二爷爷回应了一声。   “真是二哥,二哥,我又见到你了……几十年的时间啊,几十年的时间,我又见到你了。”我爷爷冲上去要跟二爷爷来个拥抱。   可惜,二爷爷是个鬼魂,没有真身,我爷爷扑了一个空,什么都没抱住。   我爷爷反应过来了,对二爷爷说:二哥,你现在是鬼魂了?   “是啊!”二爷爷笑道:多少年了,我还是当年的模样,不是鬼魂是什么?   “也好,也好,老天爷还能安排我们老哥俩见上一面,真是福气,破了大天的福气了。”我爷爷见了二爷爷,就像一个小兵见到了将军一样,给我二爷爷汇报工作:二哥,我给你报告一下,我这些年做的事情,天可怜见,我没有给你丢脸。   他从衣服的内袋里面,战战兢兢的‘摸’出了一个小本子。   那小本子,有些年头了,表面都有不少裂纹了。   我爷爷打开小本子,接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了老‘’镜的盒子。   他打开了折叠的老‘’镜,架在了鼻梁上,认真的朗读着:二哥,1970年,这是我开始接管招‘阴’人的五年,五年里,创收了三十万,获利的‘阴’人,每个人分到了一千块钱,获利的‘阴’人总数,是三百人。   1980年,这是我开始掌管招‘阴’人的第十五年,从70年到80年这个十年里,创收大跨步,总共收入了……   我爷爷,一笔一笔的念着小本子上记录的账目,这些年,一共有多少‘阴’人赚了钱,赚钱的‘阴’人到底有多少个人,我爷爷都记在了小本子上。   听到我爷爷现在念起了这个,我也忍不住眼酸。   同时眼酸的,还不止我一个人,我的兄弟们,眼睛都酸原来我爷爷是这么细心的一个人啊。   大金牙和风影、乔拉……他们都很感动,他们见到了一个热忱的,每年都会记住,自己到底带领了多少‘阴’人致富,具体到每个人头上多少钱,他都记着在。   我二爷爷也眼酸,他不愿意对着我爷爷流泪,转过头,望着我,我瞧见二爷爷的脸颊上,滑下了一道道的热泪。   在我爷爷,念到90年的时候,二爷爷忍不住了,他转过头,轻声的对我爷爷说:别念了,老五,这些老事情,就不再提了,我知道,这些年,你当招‘阴’人当得很好,不但你当得好,小水也当得好。   “不能不念。”我爷爷顽固的脾气上来了,他一根手指卡住了本子,对我二爷爷说:二哥,你知道吗?家庭指定的招‘阴’人,是你……你不在了,才轮上了我……我当招‘阴’人,是为你而当的,所以,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些年,我每一件事情,每一次招‘阴’,都不曾懈怠过,不曾对不起我心里最敬重的二哥!   我爷爷又说:二哥啊,你可知道吗?家里为你立了一个衣冠冢的墓,我每年,都会把一年做的事情,去你的墓地里说说,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心安!   “老五,我当招‘阴’人,未必有你的好。”二爷爷对我爷爷说:你也别老抱着你的招‘阴’人是因为我不在了,才让给了你的心思,你就是招‘阴’人,曾经带领东北‘阴’人,度过那么多艰苦岁月的招‘阴’人。   说完,我二爷爷又说:老五,啥话都别说了,坐下,我陪你们唠会磕,唠完了,我就得回去了,我一只鬼魂,出不来多久。   “那坐,那坐。”我爷爷这一‘激’动,开始轮番的给我,还有我的兄弟们,我二爷爷倒酒。   一如他回到了五十年前,唯我二爷爷马首是瞻的年代了。   现在我爷爷和我二爷爷,霸气已经完全没有了,有的,是纯粹的真情。   五十年不见的兄弟,此时分外情深。   我想拦住我爷爷,要为大家倒酒的,我爷爷却瞪了我一眼,说我小屁孩‘毛’手‘毛’脚的,怎么伺候得好人?   得,我安安静静坐下吧。   我爷爷倒了酒后,抓起了杯子,走到了我二爷爷面前,敬了一杯酒后,说道:二哥,多年不见,我先干为敬。   说完,我爷爷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接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喝了下去,我们李家有个规矩,接风酒,主家必须连喝五杯。   我爷爷这是要为二爷爷接风啊!   不过我爷爷年事已高,喝到第三杯,就一直在咳嗽。   二爷爷看不下去,连忙着急的说:老五,喝不下就算了,你可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三杯够了。   “不行,今天二哥在,必须喝五杯,哪怕喝死在这里,也得喝。”我爷爷甩开了我扶着他的手,继续喝着。   五杯酒下肚,我爷爷整个脸都白了。   也开始说起了胡话。 ,   我爷爷他‘露’出了后槽牙,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有两颗牙,就是我二哥李元罡给敲下来的……就因为他敲掉了我的两颗牙,我才能把那些年的事情,干好,干利索,没有我二哥,我李思念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一堆发臭了都没人收拾的垃圾!   我爷爷挣扎着站了起来,突然对着二爷爷跪了下来:二哥,当年的知遇之恩,我不敢忘,也不能忘,以前我想我在你成为招‘阴’人的时候,给你跪这一次,磕个头,可是你没回来,你几十年都没回来,现在,我重新见到你了,这个头,我得给你磕!   说完,我爷爷对着二爷爷要磕头。   我二爷爷连忙让我扶起爷爷,说当年那些破事,就别提了,过去了的都过去,自家兄弟给自家兄弟磕头,这算哪‘门’子的事?   我爷爷非不起来,我怎么拉也不起来,他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说:我当年犯傻,还因为二哥敲掉了我两颗牙的事情,怪二哥,还打破了他的头……我不是个东西,为了这事,我也得跪,真得跪。   我是真不明白,既然当年二爷爷和我爷爷关系那么好,怎么会打掉我爷爷的两颗牙呢?又或者说,为什么二爷爷敲掉我爷爷的牙,反而还让我爷爷感恩戴德?   作者寄语:第二章 送到了哈,第三章一样是明天写!总之不会少,毕竟欠了那么多,再欠都不合适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练嘴   我感觉我二爷爷当年敲掉了我爷爷的一颗牙,这事非常诡异啊。   所以,我端起酒杯,跟我爷爷撞了一杯,问:爷爷,你小时候,跟我讲过很多的故事,你出‘阴’的那些年,你小时候的事,你走南串北的怪事等等,可是,你唯独没有跟我讲过,二爷爷当年敲掉你一颗牙的事啊!   “哈哈!”   我爷爷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又咳嗽了两声。   二爷爷劝我爷爷:老五,别喝了,多大年纪了,还能像小年轻一样,喝个不停?   二爷爷虽然这么劝我爷爷,可他也端起了酒杯,狠狠的闻了一下。   这鬼魂和人,吃东西不一样,人吃东西靠嘴,鬼魂吃东西靠鼻子。   以前我就很好奇,试过一次,在一个鬼魂,用鼻子闻了闻酒和馒头之后,我还专‘门’去尝了一下,他们闻过的东西。   说来也怪,鬼魂闻过的酒,喝起来,跟白开水一模一样,鬼魂闻过的馒头,嚼起来就像一章白纸,吃到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感情鬼魂闻走的,那都是‘精’华啊。   我爷爷摆了摆手,对我二爷爷说:高兴嘛!今天高兴,喝点,也正常。   我爷爷其实戒酒有七八年了,七八年前,医生诊断,说我爷爷的肝有些问题,让他戒酒,我爷爷真的戒酒了,今天,算是开戒了。   “今儿个高兴,高兴啊,水子,其余的后生,我今天给你们讲讲,当年我二哥,是怎么帮我这个扶不起的阿斗的。”我爷爷这下子,算是拉开了话匣子。   二爷爷则咬咬嘴‘唇’,没有阻止我爷爷说话。   我爷爷说道:其实吧,当年,事情是这么着。   我爷爷拉开了话匣子,说起了当年的故事。   当年,我爷爷小的时候,是一个看上去比较蠢钝的人,家里六个兄弟,其实年纪都不是很大。   因为我太爷爷,有三个老婆那时候,还是流行三妻四妾的。   二爷爷李元罡是大老婆生的。   爷爷李思念,是小老婆生的。   照理说,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血缘关系上,总是隔了一层。   不过二爷爷和我爷爷的感情,确实非常好。   我二爷爷比我爷爷大了五岁,听说我爷爷刚出生的时候,我二爷爷趁着我太爷爷不注意,抱着当时还是婴儿的爷爷,在院子里面溜达了一圈。   知道这事,被当时一个家丁瞧见了,那家丁才把我爷爷劈手抢了过来。   刚出生的五少爷,要是被摔出个好歹来,那当家做主的太爷爷,肯定会雷霆大怒。   二爷爷和我爷爷,似乎是前世的铁哥们,今生投胎做了好兄弟一样。   从小,二爷爷的地位比较尊贵,为什么呢?他是大老婆生的嘛!   虽然是大老婆的小儿子,不算长子长孙,但地位也很高了。   所以,二爷爷经常会有专‘门’的小灶,比如说厨师‘’上好几个钟头做的‘精’致版的“东北炖‘肉’”了。   二爷爷从来不吃独食,每次,都趁着别人不注意,把“东北炖‘肉’”给倒到另外一个碗里面,藏起来,等照顾二爷爷的仆人问二爷爷吃完了没有。   二爷爷就假装打饱嗝,‘舔’舌头,指着那干干净净的炖‘肉’碗,说吃完了,吃得很饱很饱。   家丁信以为真,走了。   到了晚上,二爷爷就把那“炖‘肉’”偷出来,在灶台里面稍微加热一下,端到我爷爷的卧室去,两兄弟一起吃。   我爷爷从小体格‘精’状,营养没落下来,和二爷爷每天晚上深夜为我爷爷开小灶,关系很大。   后来,我爷爷那辈的六兄弟,都开始跟着我太爷爷学艺!   我们李家,父母跟后代的关系,属于半个师父,半个父母。   当时学艺很辛苦,我们招‘阴’人,需要的就是嘴皮子利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当年,在我年纪最小的六爷爷七岁后,大家开始学艺。   那个年代,考虑的是一个艺多不压身,练嘴皮子,练“狠心”,练“威严的气质”,等等,只要是跟招‘阴’人有关系的艺业,都需要好好训练。   六个兄弟,差不多练了两年多。   我二爷爷最为突出,可谓是天赋异禀。   我爷爷学得最差,当然,别的‘门’类都不差,唯独一张嘴,那叫一个笨啊!   当时,我爷爷他们练嘴皮子,跟相声演员练嘴皮子的方法是一样的,说贯口。   贯口就是很复杂很复杂的绕口令,一口气说到底,一气呵成。   只有把“贯口”说得利索、顺溜、滚瓜烂熟,这嘴巴上的功夫,才算到家了。   相传,这是我太爷爷,跟一天桥“说玩意儿”的讨教过来的训练方式。   “说玩意儿”放在现在,就叫“说相声”。   我爷爷嘴巴笨到了什么程度,“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人家念个三四遍,就念得利索得不行,翻来覆去的念。   我爷爷就学这一句,得学两三年,才能念的顺溜。   用我太爷爷的话说,这小子的嘴就比结巴好那么一点点。   在老李家,嘴皮子不利索的人,是当不了招‘阴’人的。   我爷爷练了几个月,我太爷爷就想不让他练了……让他好好在家里种地,别整‘’里胡哨的。   招‘阴’人和在家里种地把式,那可是天壤之别。   招‘阴’人吃香的喝辣的,有地位,名气大,可在家里当种地把式,那一辈子能有多大出息?能不把自己饿死就不错了。   当时,我二爷爷就跟太爷爷说:爹,你别让老五种地,不就是嘴皮子不利索吗?我教他,教会他为止。   那时候,我二爷爷几乎已经是钦定的招‘阴’人了,我太爷爷觉得当时家里的儿子多,索‘性’再‘弄’一个出来,辅助二爷爷出‘阴’,其余的,都留下来当种地把式。   等于说,六个兄弟里面,能够有出息的,就是两个。   其中一个,我二爷爷已经把位置给定下来了,剩下的一个,我二爷爷想着给我爷爷争取一下。   我二爷爷天赋异禀,在家里,从小就说得上话。   就因为我二爷爷递话了,我太爷爷才让我爷爷继续学艺。   这一学,就是两年。   两年之后,我爷爷的嘴皮子,总算是利索了不少,勉强合格吧。   刚好,那一年,我们李家的老祖宗做八十大寿,宴请了不少的东北老牌‘阴’人来做客。   宴席上,老祖宗问我太爷爷,说小辈的,谁最有出息?   我太爷爷当然会说“李元罡”了。   接着,我太爷爷又跟老祖宗说:对了,这一代儿子多,六个全是小子,我想着吧,如果李元罡要当招‘阴’人,那就给他配个帮手。   老祖宗点点头,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人成不了事,多个帮手,是好事。   老祖宗又问:那帮手选哪个小子?   我太爷爷想了想,其实当时,肯定有人选比我爷爷还好,可我太爷爷得考虑二爷爷的想法啊。   二爷爷天生和我爷爷对劲,既然是给二爷爷挑帮手,那挑我爷爷,也算合适,至少我爷爷的艺业,也算合格的。   所以,我太爷爷直接说:老五李思念,也是不错的人选。   老祖宗又点头,说他从来不管家里小辈,最近几年都在长‘春’住的,没怎么回过家,让我爷爷把那两个堪当大任的小辈,喊上来,让他过过目,看看这俩孩子过了几年,长成什么样了。   我爷爷二话不说,直接把我二爷爷李元罡和我爷爷李思念都喊到了老祖宗的跟前。   老祖宗第一眼看上二爷爷的时候,那叫一个拍案惊奇:元罡这个条件太出‘色’了,两只眼睛里,英气十足,又灵动,身上的骨骼线条,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天赋异禀,天赋异禀啊!   接着,老祖宗又看了一眼我爷爷,看完了,直接摇头,说这小孩,小时候看上去比较蠢钝,现在也是老实巴‘交’的模样,没什么大变化……不是大才。   不过,我老祖宗歇了一口气后,又说:但这没有生错的人,李思念这小子,老实,当个帮手也‘挺’合适。   老祖宗接着夸我太爷爷会选人。   我太爷爷又和老祖宗闲聊了一顿。   老祖宗突然说:唉……既然两个小子都来了,我就随便考考他们,让在坐的‘阴’人兄弟,都好好瞧瞧咱们李家小辈的风采。   老祖宗先考的二爷爷李元罡,各种难题,各种刁难,我二爷爷轻而易举的化解掉了,甚至对于东北‘阴’术,还有独到的见解。   二爷爷这一手,把在场的人,震住了。   老祖宗脸上有光,又盯着我爷爷,说李思念啊,我也考考你,你不如元罡聪明,就考你一点基本功说几段贯口给老祖宗听听响,不挑难的,来个《地理图》吧。   贯口里头,有两段最基本的,第一段叫“报菜名”,不少朋友可能都在电视上面,见过相声演员表演过,一开口就是“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鸭,烧雏‘鸡’儿,烧子鹅”等等。   第二段就是老祖宗让我爷爷表演的“地理图”了,里头有上千个中国的地理位置,一气呵成的念出来,普通人绝对吃不消,但对于练嘴皮子利索的人,那得是张口就来了。   偏偏,这一天,我爷爷很紧张,头一次经历这么大的场面啊。   这一紧张,我爷爷出事了!   作者寄语:补的第三更,先送过来,今天的第一更可能没办法在十二点之前完工了,这几天,确实是忙,不过老天不找借口了,确实该骂,我这两天,努力调整调整状态,不能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耽误了更新,反正就没有借口吧,大家该骂我,我就只能接着偷偷的努力了,力争做到不缺更不说,还得准时。 第三百九十五章 铁血教训   我爷爷出什么事了?他背不出贯口来。   我爷爷胆子小,紧张,加上本来嘴巴笨,这一紧张,更加笨了,《地理图》背的那叫一个不利索。   除了前面两句还算凑合,从第三句开始,他的贯口,出现问题了,不利索,磕巴。   这么简单的贯口,前面几句就开始磕巴,那真是不容许出现的大失误啊。   要说老祖宗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同时也很懂人‘性’,知道二爷爷天资聪颖,就提出了很多刁钻的问题,知道我爷爷天资驽钝,就给出了很简单的问题几乎是送分题的《地理图》。   没成想,我爷爷的嘴,笨出了境界,连这种送分题都做不对。   这相当于在宴请的那些东北‘阴’人兄弟面前,狠狠的扫了老祖宗的面子。   老祖宗这下子不满意了,直接把茶杯盖,扔在了茶杯上面。   乒乓!   一声不大的脆响,让我爷爷的情绪,更加紧张焦躁。   刚才还能断断续续的挤出一些“牙膏”来,现在连牙膏都挤不出来了,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祖宗这下难受得紧了,坐立不安,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挥了挥手,问太爷爷:这一辈六个小子里,第二好的,资质这么驽钝吗?老李家的灵气,都被元罡一个人吸走了?   老太爷连忙说:不,不,其实李思念也不是不行,就是嘴皮子不利索。   “这行走江湖,路在哪儿?长在嘴上!办法在哪儿?长在嘴上!魅力在哪儿?也在嘴上!那卖货郎能不能卖出东西去,靠的是一张嘴,那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能不能吃一顿饱饭,也靠一张嘴。”老祖宗猛的一拍桌子:我们老李家出去的人,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还招什么‘阴’?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得罪了主家,那就是砸了‘阴’人兄弟们的饭碗!换人!   老祖宗有些生气,最后竟然是吼出来的。   老太爷不敢和他再争了,连忙想着去换人。   倒是二爷爷,站了出来,对老祖宗说:您别生气,老五没那么差,就是心理素质不太好,我有信心,带好他!   “带好他?你凭什么带好他?你李元罡小子,是个人物,以后得像只凤凰,飞到梧桐树上面去的,李思念就太差劲了,他没资格跟你。”   “我一定能带好他。”说完,二爷爷也不管是不是大逆不道了,抓起了老祖宗面前的茶杯,回过头,对我爷爷吼:老五,跪下!   我爷爷从小就听二爷爷的话,现在人又紧张,被二爷爷一吼,立马跪了下来。   二爷爷提着茶杯,一茶杯砸在了我爷爷的脸上:天天让你用功,你在老祖宗面前出洋相!我是你二哥,也算是你二师兄,我打你,你觉得该不该?   “该!”我爷爷捂着脸,连忙说。   二爷爷二话不说,一只手揪住了我二爷爷的头发,又抓起茶杯盖子,砸在了我爷爷的嘴巴上。   啪!茶杯盖子稀碎。   我爷爷的嘴巴,立马肿了起来。   二爷爷还不解恨,又抓过了老祖宗的烟杆子。   那烟杆子,又粗又长,是水柳木的包裹,很硬。   我二爷爷拿着烟杆子,对我爷爷恶狠狠的说:老五,你这一身艺业,毁就毁在了你这张嘴上,我今天,先揍烂你的嘴。   说完,二爷爷抡直了烟杆子,不停的对着我爷爷嘴巴,一杆子一杆子的直接‘抽’。   那么老沉的烟杆子啊,几下就把我爷爷的嘴巴打得鲜血直流,一嘴牙都给打松了。   二爷爷大概打了七八下,直到把烟杆子打成了两截,依然没有停手,他在地上,抓起了那半根带着“烟锅子”的烟杆,直接伸出右手虎口,扣开了我爷爷的嘴,把那烟杆子捅了进去我爷爷嘴里,用那烟锅子,在我爷爷嘴巴里一阵狂搅。   那烟锅子是铜做的,伸到嘴里面去搅,那还受得了?   顿时,刮得我爷爷满嘴的血。   搅了十几下后,二爷爷直接拿出了烟杆子,摔在了地上,骂道:不争气的东西,现在教训我也教训了,打你也打了,你在老祖宗的面前,给我背下《地理图》来,背不出来,我还要打你!   我爷爷瞪了二爷爷一眼,他从来没想到,一直待他如亲兄弟的二哥,竟然会这么黑的手。   一时间,他恨上了二爷爷,因爱生恨。   我爷爷以前是爱二爷爷的,那种对兄长的敬爱,敬若神明,这一刻,他发现二爷爷也是个凡人,也在乎面子,他以为二爷爷打他,是因为他给二爷爷丢脸了。   所以,我爷爷被仇恨‘激’起了好胜心,他要背出来,他忍着满嘴的疼痛,干净利落的背下了《地理图》。   老祖宗这才拍了拍巴掌,说道:这还不错,像个样子,李思念,你要记住了……跟着元罡,好好学学,对自己严格一些,就这样了,以后东北的‘阴’人兄弟,就靠你们二人提带了!   就这样,老祖宗开了金口‘玉’言,定下了李家六兄弟出头的两人李思念和李元罡。   这次宴会结束,我爷爷就正式恨上了二爷爷。   他的两颗后槽牙,也就是被二爷爷伸进去“烟锅子”给搅断的。   当天晚上,我二爷爷又端了“东北炖‘肉’”,去找我爷爷。   我爷爷当时‘摸’起了一面抵‘门’的板砖,直接拍在了二爷爷的头上,把二爷爷拍一个头破血流,并且说道:你以后,再也不是我敬爱的二哥了!我以后,只会喊你二师兄,再也不会喊你二哥。   “二哥”这是亲兄弟的称谓,“二师兄”就是规矩上的称谓。   我爷爷,当时下定决心,再也不和二爷爷好了。   二爷爷也没说什么,该教什么,还是教,只是以后,再也没有两兄弟深夜吃炖‘肉’的画面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二爷爷出去云游,再也没回来的时候。   那段时间,二爷爷要无音讯,我爷爷这才着急了,他的心里深处,还是敬爱二爷爷的,只是当时被二爷爷打了一顿,一恨许多年罢了。   他天天白天都在院子里面等,等我二爷爷回来。   可我二爷爷,始终没回来。   终于有一天,太爷爷把我爷爷喊道了房里,说:思念,元罡可能再也不回来了,的位置,是你的了。   “我不当,我只要我二哥。”爷爷当时就说。   太爷爷当时冷笑道,说:思念,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喊元罡二师兄,今天改口了?喊了一句二哥?   “这……。”我爷爷当时倔,没说话。   太爷爷又说:得了,坐下吧,很多事,以前我不跟你说,但是现在,我得跟你说……你二哥,对你帮助可大着呢。   我爷爷摇了摇头,说他没二哥。   太爷爷上去就一巴掌,骂道:你懂个屁……知道你二哥为什么在老祖宗的宴会上打你吗?那是因为不打你,你就得待在家里种田,你当时不争气,惹恼了老祖宗,老祖宗要找你其余的兄弟,替换了你……是李元罡,站出来打了你一顿,你觉得二哥把你打难受了,你不知道你二哥当时心里更难受吗?你二哥那么硬的男人,打了你之后,好几天都闷闷不乐!   “真有这事吗?”我爷爷意识事情有些不对了。   太爷爷说:废什么话?这些年都是什么年代?生你的那会儿,还没解放呢,到处都是枪林弹雨,兵荒马‘乱’,吃口饱饭容易吗?不容易,你二哥打你那会儿,又是什么年代?五几年六几年,饿死了多少种地把式?老李家能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的,就只有招‘阴’人!   “你要是被老祖宗换人了,你就得和你大哥,老三,老四,老六一样,卷起铺盖从李家滚蛋,带上一些盘缠,去外面当种田把式、自谋营生!这是李家的规矩,李家只养招‘阴’人,不养闲人!”   太爷爷说当时二爷爷是为了我爷爷的前程,才下了狠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爷爷狠狠的打了一顿。   那一顿打,就是为了给老祖宗表个态老五不上进,我当二哥的,打都打得他上进为止。   老祖宗最后,没有换了我爷爷,也是因为我二爷爷的那顿“毒打表态”,所以才没换的,而不是我爷爷能够顺利的背出《地理图》。 [^[半(*)/[浮*(生]~]   我爷爷听了,当时就泪流满面,说他还怨过二爷爷,用砖头,敲破了二爷爷的脑袋,他就是个二傻子,不识好人心!   太爷爷摇摇头,说:现在知道了,也不晚,这么多年,李元罡就是盼着你李思念成一个有出息的人,他对你,真是一‘门’心思的好……打你那一次,实在是你不争气,他‘逼’不得已!不然的话,还能留在李家,吃着家里饭、日子有盼头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你老五!   我爷爷跪在了地上,跪向了我们李家老屋‘门’口的方向,说:二哥!我对不起你。   “老五,别说那些了,你二哥到现在回不来,以后估计也回不来了,以后,招‘阴’人的活,你干!你干好了,才能对得起你二哥!”我太爷爷说完这句话,出‘门’去了。   没到一会儿,我太爷爷又进来了,他对我爷爷说:老五,趁着我没死,我得给你说句话,你学艺那会儿,你二哥拉了你一把,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很多年之后……你二哥回来了,又落魄得不行,你得记得拉你二哥一把。   “爹!你放心,二哥什么时候回来,他什么时候就是,这个位置,是他的……我永远都为他留着。”我爷爷把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作者寄语:又写了一更,接着干!谢谢兄弟们的支持哈。 第三百九十六章 哥,我要拉你一把   从那以后,我爷爷做招‘阴’人,做的兢兢业业的,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二爷爷,为了他心目当中,那个敬若神明的“二哥”。   他几乎每年,都会去二爷爷的“衣冠冢”上,念叨一年里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带着多少‘阴’人兄弟致富。   在他的心里……,始终是我二爷爷。   听我爷爷讲完了曾经他和我二爷爷的事情,我鼻头真的发酸。   老一辈的人,不容易啊。   老一辈的情,也真的是单纯啊。   风影伸出了手:兄弟们,我们几个,当着李老太爷和李二太爷的面,表个态,以后咱们这儿坐的人,都是亲兄弟,比亲兄弟还亲!   我、乔拉、‘阴’阳鬼探、祁涛、石银、赵长风,大金牙,我们几个人,都把手伸到了一起。   曾经,我爷爷和我二爷爷,以身作则,告诉了我们,什么才是真正的兄弟情。   现在,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发誓……无论风雨、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前途艰难险阻,我们必然不离不弃一个都不能少。   二爷爷看着我们,笑了笑,说看着我们,放佛看到了当年的他和我爷爷。   话说道这儿,酒喝到这儿,二爷爷也要走了,他要回生死‘门’里面,继续修炼,确保一丝亡魂,还能凝聚。   我爷爷却突然站了起来,说:哥,你曾经拉过我一把,今天,我要拉你一把,我带着这枚铜钱,回东北……我求爷爷告‘奶’‘奶’,都要让你活过来!相信我,哥!   我爷爷这一句铮铮的硬话,让我们几个人,感同身受,一时间,我们心里都十分暖。   横跨半个世纪的兄弟情,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褪‘色’。   我二爷爷点点头,钻进了铜钱里面。   我爷爷则如获至宝一样,把铜钱捧在了手里,小心翼翼的揣到了内兜里面,对我说:水子,这段时间,我得去找高人,复活你二爷爷……这次东北‘阴’人的浩劫,只能你一个人撑着了。   “我撑得住!”我对爷爷说。   爷爷转身要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拍在了桌子上一个手镯,对我说:这个镯子,名曰金刚,你带上它,关键时刻,它会保你一命的。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镯子。   那镯子上,刻着一些古怪的图文,看上去是一件很厉害的法器。   我带上了镯子,目送我爷爷离去。   我爷爷走在了‘门’口,嘴里还自言自语着:二哥,别急,我会救你的!老五我拼了老命,也要救你!   ……   我爷爷和二爷爷都走了,这场酒,喝得也算差不多了。   我们几人,也出了酒店。   石银和赵长风,还要回上海去找黄馨。   祁涛则要回81号寿衣店。   我对祁涛说:涛子,你现在着急回去吗?去我那儿玩两天呗?   祁涛摇了摇头,说:小李爷,只要你招呼一声,我一定来帮你,可是现在,我必然要回去,我那是什么店……‘阴’魂客栈,没了我,很多小鬼魂,冤魂,没地方落脚啊!   说完,祁涛跟我敬了一个礼,要走。   我也跟祁涛点头:涛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放心,我们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见面了!李老太爷对章楠放权……我想,用不了多久,‘阴’人就得内战了。”祁涛对我抱拳。   他看事情,看得可真透彻啊。   我笑了笑,带着乔拉、大金牙、风影、秦殇、郑子强,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风影忽然大哭了起来。   我问风影:老风,你哭‘毛’线啊?   风影这一路上,特别不对劲,不怎么说话,回来就开始‘抽’鼻子,现在竟然哭起来了。   “李老太爷和李二太爷的事情,我感触太深了?”风影突然越哭越伤心。   我说这感触再深,你也不至于哭的这么伤心吧?你这觉悟,这么高了吗?   风影说他因为我爷爷和我二爷爷的事情,想起了他的初恋。   哎哟!   风影这家伙,还有初恋呢?   大金牙戳了戳风影的‘胸’口,说:你这么抠,还有‘女’朋友?我不信!   我也数落风影:你说我爷爷和我二爷爷,那是兄弟情深,你怎么还联想到你初恋‘女’友了?疯了吧?   “小李,你不理解啊,我和我‘女’朋友,就是因为误会……才没在一起的,李老太爷和李二太爷,也是因为那一顿打的误会,十几年都好不到一起去……这都是误会惹的祸啊。”风影开始捶‘胸’顿足了起来。   我觉得也对,如果不是当年的误会,也许我爷爷也不会留下那么深的遗憾,不过老天有眼,让他和我二爷爷重聚了,算是给了他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了。   至于风影?   风影此时已经擦干了眼泪,借着酒劲说:我不管了,我要去找我初恋‘女’友,我要告诉她,我爱她一辈子。   我感觉风影这是来真的了。   “你真要去找?”   “真去,真去。”风影开始掏出手机订票了:我去个几天,我要弥补那段感情,小李,老金,过几天我就回来,我把你们嫂子带回来给你们看看,真的……兄弟们,为我祝福。   说完,他迈着醉醺醺的步子,一步步的往路上走。   “老风……。”我喊了风影一句。   风影转过头,望着我,木讷的问我:小李,咋了?   “一定要挽回。”我对风影笑眯眯的说:祝你顺利,兄弟们等你。   “放心……我要为曾经的遗憾,买单。”风影受了我爷爷和我二爷爷的启发,竟然萌发了寻找初恋的想法,我感觉,这算是我爷爷和我二爷爷带来的正能量吧。   唤醒心中的遗憾,和为遗憾而深埋在心里的爱!   望着风影离去的背影,我衷心的为他祝福。   如果风影能够成功……我只能说……我会请所有的兄弟们去喝酒,为风影结束这么多年的单身生涯,感到由衷的开心。   目送走了风影,我们几人先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   我起了‘床’,出了卧室,发现兄弟们都围坐在房间里面,要么看电视,要么打牌。   唯独胡七七和成妍、小翠三人,闷闷不乐。   “小李,你醒了?”胡七七冲向了我。   我对胡七七点点头,说:你的仇,我帮你报了一小半了出马刀仙,死了!   胡七七对我点头:谢谢,虽然还有另外四个人没抓到,但是能报仇,我就欣慰了!   “放心吧,七七姐,剩下的那四个人,我也的一一逮住他们的……对了,那个鬼戏师,我已经查到了他的一些踪迹,他应该是神农架的树老客,只是这个家伙,行踪比较飘逸,我想把他给逮住,确实要费一些功夫。”我对胡七七老实的承认。   胡七七和小翠,都摇了摇头,说:小李,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胡七七又说:对了,这两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胡七七。   胡七七说:很简单……我八叔带着小翠一家的尸体,坐着棺材沉江,结果被人偷走了尸体……我感觉,狐族里面有内‘奸’……他把我八叔的事情,卖给了外人……或者说,那还剩下的四个人里面,本来就有……狐族的人!   我一拍脑袋:哎哟,这点我还没注意唉,胡八太爷渡江,绝对很保密……可还是被人偷走了尸体,这消息源怎么走掉的?狐族内‘奸’的问题,很大啊!   胡七七立马跟我说:我今天晚上,和小翠,带着八叔一家的尸体,回东北狐族,我们兵分两路,我们去从内‘奸’着手,你们从鬼戏师着手,到时候,肯定事半功倍!   “那是!”我见胡七七有了主意,我也不拦着了,点头说:那七七姐先去,不过,八叔一家的尸体,现在就运回狐族吗?   “是啊!我八叔的尸体,怕被鬼戏师那个王八蛋再给偷走了……所以,我打算运回胡‘门’的祠堂里……哪个宵小,敢去胡‘门’祠堂作祟,那是找死!”胡七七拍着‘胸’脯说。   “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出发。”我对胡七七说。   胡七七和小翠,对我点头。   当天晚上。   这两位胡‘门’狐仙,亲自押运尸体,找了俩大货车,找了个司机,回了东北胡‘门’。   内‘奸’、鬼戏师,我想,用不了多久,我能把那剩下的四个‘混’球,直接会揪出来。   ……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们这边人少了很多。   只有我、大金牙、秦殇、郑子强和乔拉五个人了,成妍也去了上海,说散散心,同时也去陪陪黄馨。   也是,现在黄馨正在紧张备赛,找个人陪陪,也好。   我们五个人,冷清了很多。   我这两天,不停的打听着树老客的消息,但依然没什么眉目。   郑子强、秦殇、乔拉和大金牙四个,天天围在一起打麻将。   我也无语了。   他们玩得倒是‘挺’开心的。   今天,我又问了几个道上的人,问他们知不知道还在活跃的“树老客”的时候,他们要么说不知道,要么不知道还要支支吾吾的。   我想,这里面,章楠肯定作祟了。   我和章楠,有一场看不到硝烟的战争,首先得看章楠怎么出牌了。   到现在,章楠还没对我出牌,但我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暗地里,已经做了不少的工作了。   我又打了一下午电话,依然没有一个人给我准话。 东北招‘阴’人:   在我暗自长叹,说今天又没什么收获的时候,突然,我接了一个招‘阴’的电话。   找我出‘阴’的人,是一个‘女’人……现在一个还算小火的‘女’明星。   那‘女’明星最近在演网络剧,让我为他父亲的事情,出‘阴’。   我本来就想接这趟‘阴’玩玩,一来,最近查树老客,没什么进展,二来,章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了么……说让我们东北‘阴’人再也接不到活干了。   那好,我就先试试,你章楠的路子,是不是那么野……是不是让我找不到活儿干!   结果,我稀里糊涂接下的这个“‘阴’事”,竟然……有树老客的消息?   作者寄语:又写完了一章,天都亮了,先去睡觉,醒过来接着写,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老天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第三百九十七章 骑驴撞孝   这个‘女’明星叫沈幂,最近演网络剧‘挺’火的。   不过网络剧这个东西,市场还不是很高端,和影院荧屏比,‘逼’格不够,和电视剧比,国民度不够,所以,一般出演网络剧的,真没什么一线明星,二线的都少。   按照现在主流的一些媒体,对明星等级的划分,沈幂算是三线顶,二线初的水准,很多人认识,但死忠粉丝不算多。   我问沈幂:你爸爸怎么了?   沈幂说:我爸爸,最近‘抽’烟‘抽’得特别凶。   我有点晕,问沈幂:你爸‘抽’烟凶,得找医生去,找我,没用,我不帮人戒烟。   “李大哥,您听我说完,我爸爸‘抽’烟,变得不是一般的凶,以前,两天一包,现在,每天四五包,从早上‘抽’到晚上,人也不太正常,老是说胡话。”沈幂说:圈里有几个朋友,说我爸爸这是撞邪了,给我推荐了你,让你帮忙瞧瞧。   “这听上去是像撞邪。”我点点头,又问沈幂:那你爸爸去医院瞧过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我爸爸的状态,也确实非常奇怪,他说这‘抽’烟上瘾,其实就是烟里头的“尼古丁”惹的祸。   当人适应了某种尼古丁含量之后,要求不会低,但也不会高,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保持同一个水准。   这话说白了,就是说一个人,如果每天‘抽’十根烟,那么最近三十天,他差不多一天都是十根,不会多,也不会少,保持一个生理习惯。   要说哪天见了客人,多‘抽’了七八根,也是可能的,可一口气,一天多‘抽’好几包,这的确不正常。   我对沈幂点点头,说:那成,这事我们当面谈谈,价格见了面再说。   “行!”沈幂说着要挂电话,不过,她又着急的喊了一声,问我:李大哥,李大哥。   “怎么了?”我听到她喊话,又把耳朵凑到手机听筒边。   “一个人做梦,做很奇怪的梦,并且持续做好多天,算不算……邪‘门’?”沈幂问我。   我想了想,告诉沈幂,其实这做梦,确实很神秘,梦境有预言、昭示某种神秘事件的功能,你说做很奇怪的梦,我还得听听细节,只有知道了细节,我才能清楚,这个梦,到底邪‘门’不邪‘门’。   沈幂听了,连忙点头,说:李大哥,那我们见了面再谈。   “成。”我也刮了电话,站起身,准备穿上羽绒服出‘门’。   大金牙摔了一个麻将子:“碰!”   他碰牌的功夫,问我:小李爷,出‘门’?查到了树老客的事了?   “查得到个屁。”我有些郁闷,说这神农架,算是咱们中国非常神秘的地方了,这神农架的‘阴’人“树老客”,那更是神秘中的神秘,问了多少人,都说不知道,我感觉他们也确实是真不知道。   “那你去哪儿?”大金牙问我。   我说出去招‘阴’。   大金牙连忙一推牌:自‘摸’,你们仨掏钱,我跟着小李爷出去走一趟,赚几个外快。   我让大金牙先坐着,那边的事情还没定呢,你‘乱’跑个球啊?   大金牙这才悻悻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下来,秦殇直接伸手,在大金牙的排上面,‘摸’了一溜,‘摸’完,瞎子秦殇一拍牌:老金,你玩赖啊?诈胡!赔三家。   好家伙,大金牙为了赶上我这趟活,竟然还玩诈胡。   大金牙一阵告饶,说事出有因,还喊我救命。   我救你妹!好好赔三家吧,让你贪财。   我穿了羽绒服,出了‘门’去。   我没有选择开车,而是打了个uber专车,去了沈幂跟我约好的咖啡厅。   专车上,我还不停的给认识的‘阴’人朋友打电话,问关于“树老客”的事,问过来问过去,也没问出个结果来。   最后,我实在没招了,给苗彦博打了个电话,他电话没接,我给他留了个短信,让他看见了,给我回电话。   苗彦博这人啊,有点滑头,我也不太想问他事,可现在到处都问不到,只能问他了。   短信发完,专车刚刚到了半岛咖啡店。   我进了‘门’,跟沈幂打电话,终于,在一靠墙的角落里面,我找到了沈幂。   沈幂身材高挑,模样很有特点,是个略微方的脸,不过小方脸也‘挺’好看的,至少比那些网红脸强太多了。   娱乐圈也是这么个地方,除了那一拨颜值无可挑剔的人,剩下的人,都属于长相有特点,一般而论,长相有特点的人比长相颜值高的人,更加好‘混’。   很多经纪人,管这叫“辨识度”。   “你好,李大哥。”沈幂恭恭敬敬的给我鞠躬。   我坐了下来,问沈幂有没有把他爸爸带过来?   沈幂摇摇头,说他爸爸每个小时都要说一会儿胡话,而且几乎烟不离手,带出来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啊?”我扣了扣鼻子,问沈幂有他父亲最近的照片没有。   “这个有,这个有。”沈幂直接递给我一张他父亲的照片。   照片上,他父亲的模样,形销骨立不说,那脸上的皱纹,也很深。   我是职业招‘阴’人,眼光和人不一样,我立马发现他父亲脸上最重要的问题……他脸上的皱纹,都是很奇怪的曲线,所有的皱纹,两头都往上面弯。   “煞气冲天。”我说了四个字。   “我爸爸是真撞邪了?”沈幂问我。   我点点头,说:你爸爸不但撞邪了,还遇到了很凶的邪……眉头都皱起来了,没找出原因,活不了七八天了。   “这么严重?”沈幂吃了一惊,眼神呆滞住了。   “皱纹都翘起来了,剩下的就是煞气聚顶,所有的煞气,全部集中在眉头上,然后再散开,散开的那一天,你爸爸,必死。”我对沈幂说。   其实我还是保守估计的,照沈幂爸爸一天‘抽’五包烟,那随时都会毙命,‘抽’烟量太大了。   刚才沈幂给我的照片上,他爸爸还叼着烟呢,脸上十分痛苦,估计他也受不了那么大量的烟焦油和尼古丁了,可是身体里有‘阴’祟‘逼’着他‘抽’啊。   ‘抽’烟‘抽’得这么痛苦还要‘抽’,真的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沈幂问我:那怎么办?   “怎么办?简单,带我去见你父亲,见到了,我找出‘毛’病来,找人把这事给平了,就搞定了。”我对沈幂说。   沈幂想了想,又问我:我最近四五天里面,老是做一个梦,这个梦,和我爸爸有关系没?   我让沈幂讲讲。   沈幂说,梦里面,她坐在一只驴上,倒骑着驴,在漆黑的夜里,走着,她看到她自己,穿着一身雪白的孝服。   我问:没了?   “这个梦,一直在重复,我睡一觉,至少要重复好几遍。”沈幂说。   我拍了拍桌子,告诉沈幂这梦,有说头……这个叫骑驴撞孝,骑驴是凶兆,驴在现实里,咬鬼,但梦是反的,梦里骑着驴子,凶,倒骑着驴,大凶……孝服代表亲人死了,你去奔丧,不过梦是反的吗,所以,在梦里披孝服,代表你亲人即将要死,他要找你麻烦,为你奔丧,你家里人,有人要‘弄’死你,所以,这梦是大凶中的大凶。   “你爹有事,你更有事。”我对沈幂说。   这下沈幂彻底不敢耽误了,连忙邀请我去见他父亲。   我说不着急。   “我爸爸就快没了,我也有事,还不着急吗?”沈幂的表情,已经十分焦急了,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我伸出右手中指,扣了扣桌子,说:咱们得先说说……劳务费的事情。   “你开个价。”沈幂问我。   我咳嗽一声:十万!   “成。”沈幂连忙点头,说可以接受这个价格。   价格谈拢了,我当然得去见见他爸爸了。   我转身正要跟着沈幂出‘门’呢,忽然,我的电话响了。   是苗彦博那死神棍打过来的电话。   我拿着电话,走到了角落里,压低了声音,问苗彦博:苗神棍,我找你有事。   “啥事?”苗彦博漫不经心的问我。   我问他:你认不认识树老客?   “树老客?这是什么?”苗彦博一幅发懵的表情。   我又说:神农架的树老客。   “啊?神农架也有‘阴’人?那儿不是只有野人吗?”苗彦博的语气,无辜到了极点。   我直接挂了电话,看来问苗彦博也问不到了。   我挂了电话,走到了沈幂身边。   结果沈幂也在打电话,她似乎和他爸爸打电话:老爸,别出去,你就在家里呆着,我马上回来了,真的,真的。   沈幂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电话里面,他老爸在那里胡言‘乱’语:我是森林之王,森林里的生物,都要听我的指挥,我……我杀了你们,想杀就杀,杀……杀!   我听到他老爸的言语,都惊呆了,森林之王?你还辛巴呢!这大叔,‘毛’病不轻啊!   我和沈幂出了‘门’,坐上了沈幂的奥迪q5,去了她家。   到了沈幂家的高档小区,我真有些感叹,要说为啥那么多人要当明星呢,实在钱太好赚啊,一个三线顶二线初的明星,都能随随便便在广州买房,还是高档小区,真来财。   我下了车,跟着沈幂到了她的家里,刚刚打开‘门’,好家伙……一股滔天的烟雾往我身上扑啊!   这都是“香烟”。   要说我也‘抽’烟,可这真的是我第一次闻到烟想吐的时候,这烟太浓了。   “咳咳!”我咳嗽两声,往‘门’外站了站,想等香烟散味。 嫂索{半-/-浮=(*)生-东北招‘阴’人   结果,烟雾朦胧中,一个老头,爬出了‘门’,龇牙咧嘴的对我吼:哈!呀!哈!呀!   这人看模样,真像一头野兽。   那老头对我吼了几声,我无动于衷,他竟然四肢撑地,冲我爬了过来,还要张嘴咬我。   我了个乖乖……我盯着沈幂:小幂,你爸爸还咬人,这怎么不跟我说呢?   “这?”沈幂有点难为情,说:我爸爸不经常这样。   “瞒报军情,加价两万……不然,别谈了。”我直接对沈幂说。   作者寄语:先搞一更,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感谢每一个支持我的书友兄弟。继续去码字,今天晚上再搞两章出来。 第三百九十八章 游梦惊魂   我让沈幂加钱,她一口价都没回,说没问题,又问我,现在他爸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晕了,拖进去。”我对沈幂说。   沈幂比较为难,说他爸这段时间,‘抽’烟‘抽’太多,都快‘抽’死了,这再重击一下,还不给打死了?   “谁让你真打他了?”我看着沈幂的爸爸,猛的跑到了他的身后,对着他脑后和脖子处的连接,轻轻一捅。   沈幂的爸爸,直接瘫软了下去。   这是我曾经和一‘阴’人学的,管用,捅对了‘穴’位,不费多大力气就可以把人搞晕了,不伤身体。   我搞晕了沈幂的爸爸,又把他扛了进去。   好家伙,屋子里面烟味还是很浓,但好歹已经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   我把沈幂的爸爸,轻轻的放在了沙发上,开始问沈幂:唉……你爸爸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症状的。   “三天前,或者四天前吧,我也没问清楚。”沈幂关上‘门’,边走向厨房边说。   到了厨房里,她打开了‘抽’油烟机,靠强力的吸风口,把烟味给排出去。   我有点好奇了:你爸爸这么大的症状,你竟然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哦!是这样的,我们老家,其实就在佛山,我出来当演员,好几年没回过家了,你也知道的,这几年,我虽然都不是很有名气,可怎么说,也是不愁活接,档期非常紧,持续有四年了吧。”沈幂掰着手指,望着天‘’板开始数:一,二,三,四,没错,是四年。   她说这四年,父亲都在老家,最近发病了,他大哥才把人给送广州来的。   所以,沈幂不清楚父亲发病是在三天前还是四天前。   我想了想,又问:你父亲发病,不是在这儿?   “不是,不是……我爸爸发病是在佛山发的。”沈幂说。   哦!我点点头,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佛山啊。   我对沈幂说:这样吧,沈妹子,我先在你的房间里面逛一圈,最后确定一下你房间里没啥‘阴’祟物事,毕竟你父亲虽然是佛山发的病,但不保证‘阴’祟现在会停在你的房间里,小心一些总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排除了这里有‘阴’祟物事的可能,我们就做动车去一趟佛山?   “可以,可以。”沈幂一口答应下来。   我就一个人,去屋子里面检查,靠鼻子和眼睛,先瞧瞧这屋里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开始慢慢检查,从客厅到阳台,从阳台到卫生间,从卫生间到卧室,反正只要能检查的地方,我都细细检查了一下。   屋内屋外,我都确保没什么问题,才走到客厅里,让沈幂和沈幂的父亲,带我去一趟她们的佛山老家。   结果我走到客厅里,发现沈幂竟然睡觉了。   这‘女’人睡得很沉,还小声的打着呼噜。   我想她确实太累了,父亲发病,她又要兼顾工作,又要照看中邪的父亲,消耗‘精’力确实大。   我也没喊沈幂,让她继续睡,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反正佛山离广州比较近,坐个动车半个小时,让沈幂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我靠在沙发上,打开了微信,继续找熟络的‘阴’人询问“树老客”的事情,越是不好问,越得问,我可不能让鬼戏师逍遥法外,不把他揪出来,我心不安。   我低着头,在微信上问人,问来问去,也没问到一个人,时间却滴滴答答的过去了。   约莫过去了两个小时,在我问人颗粒无收的时候,沙发动了。   我想……可能是沈幂醒过来了。   我收起了耳机线和手机,准备对沈幂说可以去佛山的时候,我一抬头,发现不对劲了。   沈幂的动作,极其缓慢,她两只手,水平的抬着,闭着眼睛,缓缓往前走。   她站起身走着,我也跟着沈幂,看她到底去哪儿,她现在这个模样,应该算梦游吧?   沈幂一步步的走着,穿过了客厅,一直走到了餐厅。   “她到底要干嘛?”我看着她,结果,她竟然爬上了餐厅的椅子。   她餐厅里的椅子,是那种带着靠背的木头椅子,她一伸手,抓住了桌子上面的白‘色’餐桌布,披在了身上,然后一只脚跨过了椅子背,整个人,骑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骑驴撞孝?”我的脑子里,突然升腾起了这个词。   沈幂对我说,她最近一直做梦,梦到自己倒骑着驴,披着孝服。   现在看,沈幂倒骑着的驴,就是她们家的椅子啊,披着的孝服,是他们家的餐桌布,看来不是什么凶兆,仅仅是她梦游的行为而已?   不过,看情况,真的不是简单的梦游,因为下一秒,沈幂突然跳了起来,一只脚蹬着椅子,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她整个人还骑在椅背上。   只是刚才她是背对着我,现在是面对着我。   她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上半边脸,是痛苦的表情,下半脸,是笑脸。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我。   沈幂的眼睛,睁开之后,没有黑瞳,尽是眼白,同时发出一种十分苍老的‘女’人笑声:哈哈哈哈,前面的人挡我的路干什么?让开,我要去给我‘女’儿奔丧。   这一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试探着问沈幂:你刚才说给谁奔丧?   骑驴撞孝,是大凶兆你有和很亲很亲的人,要为你奔丧。   所以,我问出了这一句,你去给谁奔丧?   “我‘女’儿,她马上要死了,我去给她奔丧呢,哈哈哈哈。”沈幂的声音,依然很苍老。   “你‘女’儿怎么会死?”我继续试探。   说实话,鬼魂入梦,我没办法直接问,也没办法揪出来,因为鬼魂压根就没到,只是托梦而已,而且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鬼魂……人和人之间的托梦,也并不是不能发生的。   所以,我只能靠小声的问话,用来试探托梦给沈幂的鬼魂或者其他的意识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那冥冥中的家伙,喊沈幂‘女’儿,说话是‘女’声,很有可能,这托梦的……是沈幂的母亲了。   我问沈幂的母亲,沈幂为什么会死?   “会死,会死,会死!”沈幂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我再怎么问她,她也不说话。   我感觉这件事情,非常蹊跷啊……沈幂的父亲,吸烟量突然变大了很多,沈幂也碰到了她母亲托梦,母亲托梦给‘女’儿奔丧。   我摇摇头,感觉这家子,确实是碰到了什么邪狞的东西。   沈幂母亲的鬼魂来找麻烦来了?   我甩了甩手,没想明白。   不过,就在我甩手的时候,我的手背,突然感觉到一抹热气。   这大冷的天啊,房间里也没开空调,我竟然感觉到了一股热气?   我猛的回头。   一回头,我吓了一条,刚才在我身后是什么?是沈幂的爸爸。   沈幂的爸爸,像是一条狼狗一样,屁股蹲在地上,两只手放在身前,直起了后背,死死的盯着我。   我想再绕到这位大叔的身后,给他一下子,让他晕过去,接着睡觉。   结果,这大叔竟然径自离开了,他四肢着地,爬到了餐桌旁边,也顺着椅子,上去了,骑在了椅背上,面对着我。   沈幂的爸爸,也梦到了“骑驴撞孝”吗?不然,他为什么也骑着椅背上。   果然,沈幂的爸爸先是闭上了眼睛一阵,然后,又睁开了双眼,盯着我,爆发出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女’人笑声:哈哈哈。   “你又来奔丧?”   “奔丧!我老头子也快要死了,我去奔丧。”   “他又为什么会死?”我问沈幂的爸爸。   沈幂的爸爸嘴里,又传出了那苍老‘女’人的声音:他会死于肺病,哈哈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哈哈哈。   “你是沈幂的母亲吗?”我再次问沈幂的爸爸。   沈幂的爸爸也不说话了,歪着头,骑在了椅背上。   沈幂的爸爸和沈幂两人,就这么骑着椅背,身体上下耸动,像是骑驴一样,就这么骑着,骑着。   我也不敢喊醒这两个人。   我有个对“梦”很有研究的‘阴’人兄弟,告诉我一个人梦游的时候,千万不要喊醒他们,你可以小声的问他们话,他们会答,你可以在旁边看他们,但是……千万不要喊醒。   因为梦游的人,三魂六魄特别不稳,一旦喊醒,会自己把自己给吓死。   要说现在场景可诡异了,父‘女’俩在餐厅里面骑着椅子,如果我把他们给喊醒,他们就算不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也得被对方的模样给吓死。   我就坐立不安的蹲在墙角里‘抽’烟,等着他们梦游结束。   说句实话,我真是有点坐立不安,两个人,这么诡异的面对着我,骑椅背……我每看一眼,身上多一层‘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这两人梦游结束,都回到了沙发上,继续保持刚才睡觉的模样,继续酣睡,我却开始打电话了。   这事,‘挺’离奇的,感觉沈幂的母亲要害沈幂和她爸爸,可是……托梦很难杀人,除非沈幂的母亲,道行逆天了,我感觉,得找出沈幂母亲的鬼魂,好好的谈谈。   和托梦的鬼魂谈话,大金牙搞不定,关于托梦的事,得找专业的人才行。   我给“梦周公”帝子归打了一个电话。   “喂!给你半分钟的时间说明来意,我正在查阅资料,不想多跟你废话。”帝子归的声音,很不耐烦。   我对帝子归说:我,李善水,喊你出‘阴’。   “喊我出‘阴’?小李同学,你可知道我的规矩的。”帝子归说。   帝子归这人,一不要钱,二不要名,他要的东西,很古怪。   作者寄语:第二更写出来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晚上写了两更,先去睡觉,明天上午要出‘门’办事。 第三百九十九章 入梦香   帝子归出‘阴’要什么?要一个完美的“试验品”。   他每次出‘阴’,如果那个因为“梦境招鬼”的人,难度不大,他是不会出‘阴’的,他喜欢研究梦境,需要雇主出现的问题很奇特,他才会来。   我对帝子归说:放心吧,老帝,包你满意骑驴撞孝。   “真的?”帝子归的言语里,都了一分兴奋,看来他也为这种“托梦”症状很感兴趣。   “真的,而且是父‘女’一起梦见骑驴撞孝,似乎还有梦里杀人。”我对帝子归说。   我想让帝子归过来,通过沈幂和沈幂父亲的梦境,找出托梦人沈幂的母亲……她似乎是想害沈幂和沈幂的爸爸。   我拿了沈幂的劳务费,就得阻止她。   “好家伙,父‘女’一起做这种邪梦啊?还有梦里杀人?有价值,我喜欢,我现在搭火车过来,对了,去哪儿?”帝子归问我。   我想了想,说:佛山,具体地址,我再找你。   “行!”   佛山是沈幂的老家,沈幂的爸爸,就在老家染上的邪症,所以,我还是想去沈幂的老家一趟。   我收了电话,喊醒了沈幂,让她带我去佛山。   沈幂伸了个懒腰,说刚才又做噩梦了。   呵呵!你何止是做噩梦啊?   我拍了拍沈幂的肩膀,把刚才的事情都跟沈幂说了一遍,包括她怎么骑椅背,怎么用苍老‘女’声说话的模样,全部告诉了她。   沈幂惊呆了:我妈托梦,要给我奔丧?   “你以为呢。”我问沈幂:你妈妈死了还是活着在?   “不知道。”沈幂说。   “你不知道你妈是活着还是死了?”我又问。   “我真的不知道。”沈幂叹了口气,对我说:这么跟你说吧……我妈妈不见了四年了。   “怎么不见的?”我问沈幂。   沈幂说:我妈……她被我两个哥哥打,打跑了。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呢?   沈幂说,他两个哥哥,是个两个‘混’蛋,从小就不学无术,长大了,赌钱、嫖娼、打架,什么都干,他们特别不是玩意儿,在外面是个滚刀‘肉’,天天被人揍,回来就揍家里人,打爹妈。   大概四年前,母亲实在受不了打,跑了。   “跑路了?”我问沈幂。   沈幂点点头,说是啊……她说她母亲是个乡下人,嫁她父亲嫁到佛山来的,没知识没文化,估计又跑回老家去了。   我问沈幂:你爸爸没找你妈?   “不想找。”沈幂说:我爸也心疼我妈,我妈在这边,被我两个哥哥打得最惨的时候,按在厕所的地板上,用搓衣板拍脑袋,打出了脑震‘荡’。   至于用什么细竹子‘抽’人了,经常见得到的,反正她两个哥哥输了钱喝了酒就回家拿二老撒气。   我问沈幂:你哥哥打你没?   “高中以前打!我读高中之后,就没回过家了,一边自己打零工养活自己,一边读书。”沈幂说。   我心里不由的敬佩沈幂,她确实不容易。   我对沈幂说:你母亲这么多年不在,估计现在死了,她想害人,害你和你爹……你和你爹,得罪过你母亲吗?   沈幂又摇头,说她对她母亲很好,她爸爸虽然也呵斥她妈妈,但从来没动手打人。   “这就奇怪了。”我摇摇头,想:沈幂的两个哥哥,虐待他们母亲,把人还打跑来着,如果沈幂母亲真的变鬼了,害也是去害他们哥俩啊,为什么拿沈幂和沈幂的父亲撒气?   这件事里,应该有隐情。   我对沈幂说:就这么着吧,我们现在出‘门’,去一趟佛山,等我哥们到了,我就能把你母亲的鬼魂,给你找到,到时候,我好好问问……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一件事情。   沈幂说可以。   接着,她又问我,问她的父亲也去佛山吗?   “那当然了。”我对沈幂说。   我扛起了沈幂父亲,和沈幂一起出了小区。   佛山不远,做动车半个小时就能够到,沈幂选择直接开车。   因为这事,一来涉及到“托梦找人”,所以我请了梦周公,二来,沈幂的母亲,可能已经死了,幻化成了厉鬼,托梦索命,所以呢,我又找来了大金牙。   对付鬼魂,大金牙是一把好手。   车上,沈幂问我:李大哥,如果这是我母亲害我和我父亲,你能不能不要伤害她的鬼魂?我妈妈不容易的。   我想了想,说:看情况吧。   如果沈幂母亲的鬼魂会及时收手,我自然不害她的魂魄,如果依然要执意出手,那就怪不得我了。   不过,如果沈幂和沈幂的父亲,没得罪沈幂母亲,那沈幂母亲幻化的鬼魂,也不至于会执意害他们的。   沈幂开车去接了大金牙后,我们四人,去往了佛山的路上。   路上,我把事情说给大金牙听,大金牙摇摇头,说这趟活,他接不了了,要下车。   我问大金牙为什么。   大金牙小声的对我说:小李爷,你是不是疯了?普通托梦的鬼不杀人,能托梦杀人的鬼,那道行,得高到什么程度?   这个道理我能不知道吗?   在咱们中国民间传说里,梦中杀人一直都是比较高端的手段,有一段关于梦中杀人的传说,就是唐太宗坐下名臣魏征了。   传说当时龙王爷因为犯了规矩,要在斩龙台上,挨一刀,监斩人就是魏征,也订好了时辰。   龙王爷提前知道了,就去求唐太宗,让唐太宗在砍头的那个时辰里面,托住魏征,别让他去监斩,杀头时辰一过,他龙王爷没死,就算被赦免了。   当时唐太宗答应了龙王爷,在魏征监斩的前面几个时辰里,拉着魏征下棋,不让他去斩龙台。   在快要到“正点”的时候,魏征对唐太宗说他下棋下累了,想要睡觉。   唐太宗心想啊,这魏征只要不离开皇宫,龙王爷的头就能够保得住,所以他准了,让魏征在棋盘上趴着睡觉。   谁知道,魏征一睡觉,进入了梦里,在梦中,砍掉了龙王爷的头!   魏征是什么人?天上的七杀星下凡。   梦中能杀人的,要么两点,第一……道行高,第二,命格奇特,比如说魏征,他只是一文官,但是他是七杀星下凡,所以能够梦中杀人。   如果沈幂的母亲,打算在梦中,杀了……沈幂和沈幂的父亲,这说明沈幂母亲,实在不是一般人啊。   我们去接这种活,相当于引火烧身。   你要说必须去,也就算了,但现在,我们其实就是为了“十二万”去的。   “小李爷,我比你还喜欢钱,但这种活都接,咱们是耗子给猫当三陪,赚钱不要命。”大金牙对我说。   我摇摇头,对大金牙说:老金,这样好不好,去佛山看一圈,如果真是鬼魂梦中杀人,帝子归过来,也确认是这个,并且帝子归说得明明白白这事不能惹,我们就不接这‘波’活,行不?   “老帝要来?”大金牙问我。   我点点头,帝子归已经说好了。   “那就行,不莽撞的干,我能接受。”大金牙这才坐回了位置上,停止了和我的‘交’头接耳。   说曹‘操’,曹‘操’到。   我们才说帝子归呢,这家伙的给了我一个电话:喂!小李,我明天中午才能到佛山了,对了,你那的雇主不是遇到了梦里杀人,遇到了骑驴撞孝吗?先测测凶吉,点一根入梦香,看看兆头。   我问帝子归怎么配入梦香,帝子归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一阵后,挂了电话。   刚好,我们旁边,就有一家大‘药’房,配入梦香的‘药’材,‘药’房里都有卖的。   我让沈幂停车,我进了‘药’房,五分钟后,我出来了,又去旁边超市,买了一根蜡烛。   上了车,我没让沈幂开车,说先帮他们测测吉凶。   沈幂问我怎么测,我晃了晃手中的香料和蜡烛,对他们说:你只要放松就可以了。   沈幂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接着,我点着了蜡烛,把‘药’方里买的一个瓷器‘药’碟,放在了车的扶手上,然后,点着了蜡烛,滴了几滴蜡油在小磁碟子里面,把蜡烛在小磁碟子里竖立了起来。   然后,我把买来的那些香料,都摇晃了一阵后,捏出了一个小球,小球放在蜡烛的上方。   那个香料小球,被蜡烛一烤,开始冒出了一团黄‘色’的烟雾。   烟雾铺开之后,直接扑向了后座的沈幂爸爸,烟雾把他彻底包裹住了。   我又拨通了帝子归的电话,问他那烟雾,全部包裹在雇主爸爸的身上,代表什么?   “必死,极凶之兆,不客气的说,那人,已经只剩下一只脚还在黄泉路外了,随便一哆嗦,就得上黄泉路。”帝子归对我说:这是梦里人对雇主爸爸的预示。   我一听帝子归这么说,又问他:这次的事,你有把握不?梦中杀人的鬼魂?可不是一般人?   帝子归表示不太清楚,具体要到了现场,才能够知道。   我寻思了一阵,准备挂电话。   突然,沈幂爸爸身上包裹着的黄‘色’烟雾,又分出了一团,扑向了沈幂。   我连忙对帝子归说:老帝,不得了,那黄‘色’烟雾,怎么又突然分出了一团,扑向了我雇主。   帝子归听了,顿时言语大变,说道:这下出事了。   作者寄语:第一章 更新了,第二章继续写,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哈。 第四百章 事出无常必有妖   帝子归说出大事了,把我吓了一条。   我问帝子归,出什么大事了?   帝子归你那雇主和雇主的爸爸,都得死!一个先死,一个后死先死的是沈幂的爸爸,后死的是沈幂。   我说这一”入梦香”,能预示得到吗?   帝子归呵斥了我一声:庸俗,这不是入梦香预示的,这是他们的梦境预示的。   帝子归说,这入梦香,会启发人的梦境,让他们自己预言自己的状态是“凶”还是“吉”。   “这也能预测?”我问帝子归。   帝子归说:这是必须的,人对未来,其实都有一定的预言能力,比如说很多出车祸没死的人,都会告诉朋友,说出‘门’就感觉不对劲,他们感觉的这种“不对劲”,其实是一种微弱的预言,再比如说,有些人,考试完都不需要对答案,心里一沉“考砸了”,出了分数一看,真特么砸了,这也是微弱的预言能力。   当然了,普通人预言能力很微弱,预言得不一定准,大部分都比较准,但小部分,并不准确。   帝子归又说:不过,有一种人,他们梦境的预言能力,很厉害的。   “什么人?”   “被托梦的人。”帝子归说:人的梦,很神奇,那是另外一个世界,托梦是鬼魂和人之间的沟通,这种沟通,也会让人和自己的梦境世界,产生更加紧密的联系。   一般被托梦的人,他梦境的预言能力十分强大,比如说沈幂父‘女’,他们对未来的恐惧越大,就越是需要吸入大量的“入梦香”。是“凶兆”,如果对未来感觉很安详,就不会吸入入梦香,也就是“吉兆”。   现在,入梦香包裹着这两人,他们得吸入了多少入梦香?这可是“大凶”中的“大凶”。   按照“算命先生”对这种状态的解释别想太多了,该吃啥吃啥,该喝啥喝啥,回家等死!   “等于我们跟两个死人在做生意啊?”我问帝子归。   帝子归摇摇头,说他明天过来了,亲自看看沈幂父‘女’的梦,预示他们会死,帝子归还需要查一查,看这两人的梦里,是不是还有“杀意”。   梦里有“杀意”,那就是有鬼魂“托梦杀人”,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们三个人,出不了这个‘阴’能“托梦杀人”的鬼,谁挡得住不知道,反正我们三个挡不住。   但如果梦里没有“杀意”,那鬼魂托梦只是为了吓唬人,真要动手,还是鬼魂本体来害人,这个就不怕了……捉鬼是大金牙的拿手好戏。   我和帝子归又聊了一顿后,挂了电话,然后等着“入梦香”散去。   过了十分钟,入梦香彻底散了,靠坐在驾驶位的沈幂,还打出了如雷的鼾声,她在“入梦香”的作用下,睡得倒是香甜啊。   我对着沈幂摇了摇,把她摇醒,让她继续开车。   沈幂问我:这次回佛山,是吉是凶?   我当然不能告诉沈幂这次去佛山,是大凶中的大凶!   我骗沈幂,说就是点小‘毛’病,得回了佛山再看看。   路上,我对沈幂有些好奇,用手指了指靠在后座的、处于昏‘迷’状态的沈幂爸爸,我问:唉!你说你两个哥哥,那么喜欢打人,你爸这身体素质,没给打死吗?这瘦不拉几的,一皮带下去,得断两根骨头吧?   沈幂“哦”了一声,回答我:我也一直都觉得好奇,我两个哥哥,在四年前,打跑了我妈妈之后,他们两个,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特别孝顺,每天对我爸爸嘘寒问暖的,那叫一个恭敬,开头,我爸爸跟我说这事,我还以为是他安慰我呢,后来,我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因为我不回家的这些年,我那两个哥哥,每个周末,还专‘门’给我爸爸开视频,让他和我聊天。   “聊天的过程中,我两位哥哥是又端茶,又倒水的,感觉……感觉是……老太监伺候皇上一样,没事还问我爸这舒服吗?那舒服吗?谄媚得跟什么似的。”沈幂说。   我砸吧着沈幂的话,感觉不是个味道。   两个黄赌毒一身的人渣,会在一瞬间,扭转心灵,转而孝顺得没边吗?   如果真的有心孝顺,就不会把他们母亲给打跑了。   我摇摇头:你那两个哥哥,不对劲。   “我也感觉不对劲。”沈幂听我这么一说,也砸吧出味来了:李大哥,你说我哥哥俩人,到底为啥对我爸那么好了?   我突然转过头,你哥哥现在对你好吗?   沈幂想了想,说:很好……特别好……他们经常给我邮寄土特产过来吃,我这四年,还蛮感谢他们的。   “是吗?”我越发的觉得沈幂的两个哥哥不对劲起来了……事出无常必有妖!   现在我发现,这家人,特别奇怪,母亲被打走,父亲突然吸烟量大增,还会出现怪模怪样的模样,‘女’儿和父亲,同时被母亲托梦去奔丧,两个哥哥‘性’格的突然扭转这些怪事的核心都在那个消失了四年的母亲身上。   现在的第一目标,就是要先找出那个母亲来,找出来了,一切,迎刃而解,也能找出“沈幂父‘女’”为何快要死去的谜底。   ……   车子慢慢的靠近佛山了,大金牙问我找到“树老客”了吗?   我说“树老客”太特么的神秘了,别说找出他们来,甚至很多兄弟,都不知道有“树老客”这种‘阴’人的存在,更不要谈追捕他们的踪迹了。   大金牙摇摇头,说他也没找出来。   我让大金牙先别想这个,首先把沈幂的事情,处理了,才是真的。   又过了四十多分钟,沈幂终于把车子,停在了佛山郊区一个村子的“‘私’房”‘门’口。   农村那边喜欢起大楼,一家人盖个四五层的房子。   佛山这边也是这样沈幂说这边很多人出去打工,不图在大城市里买房子,就图回家起大楼。   起的大楼越大,越有气派。   沈幂家的楼,有四层,不算气派,放在别的农村那是厉害,可在佛山的农村,不够看了,夹在一群建造稀奇古怪的大楼中间,像个小侏儒。   沈幂说这房子,是他父亲年轻的时候盖的,一直没改过,所以比较落后。   我表示理解,我们几人下了车后,坐在堂屋前的两个男人,慌忙跑向了沈幂,对沈幂点头哈腰的说:哟,哟,妹妹,你现在阔了,真是有钱唉,这奥迪的车子,啧啧。   “妹妹,累不累?要不要先去吃点饭,中午你嫂子做的肠粉,可好吃了,待会让你好好尝尝。”   这两个男人,见了我和大金牙,又开始派烟,还对沈幂说:这俩哥是你朋友吧?长得真帅啊,有气质,一看就是城里人。   沈幂对我干笑,指着那俩派烟的男人说:这是我大哥沈发,这是我二哥沈财。   原来这两人就是沈幂的哥哥啊!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沈幂的奴才呢。   沈发和沈财派完了烟后,又问沈幂,说:妹妹,爸的‘毛’病咋样啊?广州那边能治不?   “这个……他们两位,就是我找来给爸爸治病的。”沈幂指了指我。   那沈发听了沈幂的话,顿时眼泪往下流,抓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兄弟,帮帮忙啊,我爸是个大好人,你一定要救他啊,他可不能死啊。   沈发大哭,沈财也在一旁偷偷的抹着眼泪。   我却一眼看出这两人的装腔作势来了,我见过多少悲伤的人啊,以至于一个人是真悲伤还是假悲伤,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尤其是那个沈发,哭得太假了,那嚎啕的,震天动地,生怕谁不知道他很悲伤似的。   果不其然。   这两位哭完了,立马变了一份颜‘色’,把沈幂拉到一边,说着悄悄话。   我耳朵好使,这两位说的悄悄话,我都听进了耳朵里面。   沈发对沈幂说:妹妹,你是明星,有钱……我们哥俩没什么钱,爸要是死了,遗产,你就别争了。   沈财则对沈幂说:妹妹,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房子和我爸的遗产,都是留给我们俩兄弟的,你啊,别争了,成不?   沈幂有些郁闷,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却有些感叹都说世风日下啊,这俩人的爹还没死呢,就开始抢家产了……抢家产也就算了,还提前把自己妹妹给择开了,真是利益熏心。   我摇摇头,突然,我想起一事这两人这么多年,对他爹突然孝顺了,对沈幂也好得不得了,会不会就是想要分了这遗产?   这事可能‘性’很大啊,黄赌毒聚全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都贪财。   可是,我这个想法刚刚出现,我发现沈发带的手表,是“黑水鬼”。 [^[半(*)/[浮*(生]~]   黑水鬼的手表多少钱?几万块一只!   一个带几万块一只手表,会为了农村里一四层楼的老楼、价值几十万的老楼,鞍前马后的为他们爸爸服‘侍’好几年?   “会不会沈幂的爸爸,特别有钱啊,他又或者有什么宝贝,能够让两个儿子上心的?”   我等沈幂挣脱了沈发和沈财的纠缠之后,偷偷问沈幂:你爸爸是不是特别有钱?又或者,有什么宝贝,让你两个哥哥见财起心啊。   如果沈幂的爸爸真的很有钱,那沈幂的爸爸,‘抽’烟量陡增的事,是不是沈财和沈发‘弄’出来的?   他们的想法,就是“搞死”沈幂爸爸,分了家产。   作者寄语:又来了一更哈。 第四百零一章 保家“妈”   我问沈幂她爸爸是不是特别有钱。5∞uu小说,←o≈   沈幂摇摇头,说他爸哪儿来的钱,除了这栋老屋,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没钱吗?”我问沈幂:那你两个哥哥,为什么那么‘操’心家里的家产沈发可是带着黑水鬼的主,不至于对一价值几十万的老屋,这么上心吧?   沈幂摊了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我爸爸真的很有钱,但至少,他没跟我说过。   我感觉,这家人的疑点,又加重了一重一个可能很有钱的老爸。   我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对沈幂说:别看那哥俩对你鞍前马后的,我告诉你,那俩人,不单纯,带几万块一只的手表,却跟你装穷,留点心吧。   “这是肯定的。”沈幂看了他的两个哥哥一眼后,对我说。   ……   在我、大金牙、沈幂和沈发沈财两兄弟,寒暄了几句后,沈发沈财,扛着他们晕过去的父亲,进了老楼,上了老楼的卧室里。   我在进老楼的时候,留意了一下,感觉房子里,黑沉沉的,走在屋里,感觉很压抑。   进了卧室后,沈发沈财问我:兄弟,我爸的病,还能治吗?不能治就算了,我们俩兄弟,直接分了遗产,各立‘门’户算了。   我抬着眉‘毛’,问沈发和沈财:你们爸爸,特别有钱?   “咋特么怎么说话呢,我爸爸有没有钱,关你屁事?分家产,也分不到你的头上去!”沈发顿时睁圆了他的斗‘鸡’眼。   沈财也说道:胡说八道,我爸有个屁的钱!就这么一栋破房子。   我故意试一试这俩兄弟的情绪的,没成想,真试出来了。   虽然我刚才的话,不太礼貌,但这两人听到我问他们父亲有没有钱,这动静也太大了吧?里头没古怪,谁信啊!   我接着,又试探第二次:你爸爸的‘毛’病,其实应该出在你妈的身上。   “啊呀!”   作为大哥的沈发,直接吓得趴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出了卧室,一边爬,一边呜呀呜呀的叫着。   沈财则慌慌张张的,指着我说:你……你胡说什么……你……你特么给我滚出去!   他越说,也越支持不住了,整个人,往‘门’外跑走了。   我看着沈财和沈发这两人,对沈幂说:你这两位哥哥,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又多大?”沈幂问我。   我‘摸’着胡茬,没说话。   ……   等我们把沈幂的爸爸安顿好了之后,我、大金牙、沈幂刚刚下楼,在堂屋里面,我瞧见沈发和沈财,不停的对着一个灵堂磕头。   磕得可勤奋了,一下一下的磕啊!   咚咚咚的,差点没把头给磕出血。   我走到沈发和沈财的面前,看了一眼灵堂。   灵堂里面,摆了一个灵位“沈家罗丽云之灵位”。   我听沈幂说过,她的母亲,就叫罗丽云。   我直接对沈发说:我是,其实是专‘门’处理鬼事的……我问到你们母亲的时候,你们吓得一惊一乍的,现在怎么又磕起头来了呢?这里面的隐秘,得给我说说吧?   我以为这两人要发怒的。   结果,俩哥们听说我是处理鬼事的,立马转过头,抱住了我的‘腿’,说:大哥……求求你帮忙,求求你帮忙啊!   这两人抱我‘腿’抱得可紧了。   我问:你们俩,找我帮忙?帮什么忙?   “我最近,得罪了我妈妈的鬼魂,我妈鬼魂显灵了,要害死我爹。”沈发说。   我问沈发和沈财:你们俩兄弟,老实跟我说你们母亲,是不是被你们活活打死的?   沈家三兄妹的母亲罗丽云,四年前不见了踪影,我怀疑,他们母亲,并没有被打跑,而是被打死了,被这俩人,给打死了。   不然,我一说到罗丽云,为什么这哥俩,神情大变?还不是做贼心虚?   如果他们没打死罗丽云,那么他们到底怕什么?   又或者说,这个灵堂里,罗丽云的灵位都立起来了,罗丽云生死未卜,从来没有见到她死了,为什么沈家兄弟,要立灵位?   沈幂慌忙问我:李大哥,我妈妈,是被我俩位哥哥给活活打死的?   “你问他们。”我指着沈发和沈财。   沈发连忙给我磕头:大哥,你误会了,我们俩兄弟,都是怂‘逼’,打人的事还敢干,这杀人的事,做得出来吗?   沈财也说:大哥,我们可不敢打死我们娘啊……再说了,我娘现在变鬼了,如果是我杀的我们娘,我们还能活着吗?早被我娘的鬼魂给收了。   我低着头,问沈家两兄弟:那我问你们,你们说没打死你妈,那你为什么知道你们妈妈死了?   沈发连忙对我说:大哥,不瞒你说,四年前,我们狠狠的打了我娘一顿,我娘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当时我和沈财,还没觉得有事,后来,我发现了……出现问题了,我妈的鬼魂,显灵了。   “我妈鬼魂显灵,我和沈财计较了一下,觉得可能妈妈因为我们俩兄弟打他,负气出‘门’……自寻……自寻了短见,所以,我们俩兄弟,感觉我妈妈,死了,立下了灵堂和灵位!”   沈财和沈发原来是因为这个,才给罗丽云立的灵位?   我问沈财沈发:你们母亲鬼魂显灵,是你们亲眼见到的?   “没有,没有!”沈财说:是有一次,我一个哥们儿,晚上喝醉了酒,在我们家‘门’外看见的,他看见我妈妈的鬼影,在我们家楼顶上走着……可怕!太可怕了。   难道真的不是沈财和沈发打死他们母亲的?   我又问:那你们说最近打碎了你妈妈灵牌的事情?又是怎么个解释呢?   “哦,哦!是这样的。”沈财连忙说:我四天前的晚上,坐在堂屋里一个人喝酒,因为最近两天,赌钱赌输了嘛,很郁闷,喝着啤酒,接着,我就听到厨房里面,有很奇怪的声音,那种小孩咳嗽的声音。   我当时喝了酒,胆子大,就走过去看……结果,什么都没看到,转身准备回去,继续喝酒,在我出厨房‘门’的一刹那,我掉头看了一眼,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别特么卖关子。”我一巴掌拍在沈财的头上。   沈财惊魂未定,说:我看到,看到一人腰那么粗的白蟒蛇,从我们家的厨房窗户那儿,钻了出去!当时,吓死我了,我立马往‘门’外跑,一不小心,把我母亲的灵堂,给绊倒了!我母亲的灵位,摔得稀巴烂。   “白‘色’的蟒蛇?”我有点不太相信的看着沈财。   沈财说是真的,白‘色’的蟒蛇,一人腰那么粗。   我还是不太相信要知道沈家的这个村子里,已经很现代化了,到处都是钢筋楼,别说一人粗的蟒蛇了,就说小蛇都不常见了。   沈财说:我妈妈的灵位摔坏之后,我爸爸的怪事,就发生了。   “是吗?”我盯着沈财,这人的模样,不像是做假,难道说沈家的怪事,是因为沈幂母亲罗丽云的牌位被摔坏,才导致这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发生的?   我仔细看了一眼罗丽云的灵堂。   光看这一眼,我发现问题了,这罗丽云的灵堂摆设,和我们东北保家仙的摆设,是一模一样的!   我一巴掌拍在了沈财的头上,骂他:你小子,过来,你们家以前灵堂的摆设,和现在是一样的吗?   沈财看了一眼,点头说是!   我指着灵堂,问沈财:谁叫你这么摆的?   “啊?”沈财盯着我,说是他的一个东北朋友教他这么摆的。   我仔细一问,才问清楚,原来,沈财压根不知道摆灵堂的方式,就随便在赌场里,问了一个人,让那人教他摆灵位。   刚好那人是东北人,其实他也不会摆灵位,刚好他家里供了保家仙,就索‘性’按照保家仙的摆法,帮沈财摆灵位。   东北保家仙的灵位,讲究主仙在中间,小辈往后排,算是比较常见的“满天星”的摆法,同时,点烛火,只点一根,那根烛火,摆在主灵位的前面十五厘米的地方,讲究的是“香火独供”。[ban^fusheng] 首发   结果沈财是个大煞笔,按照他那个煞笔朋友的摆法,直接把“他妈妈”变成了保家仙香火独供!   “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废话!这保家仙保的是什么?保的是东北野仙……那些仙家,保你家里平安,你现在保的是谁?保的是你妈!你妈可以保你们一家平安,但她也能因为你们的供奉,从小鬼变成厉鬼……在你们没得罪她的时候,她就保你们没事……可一旦你们得罪了她……呵呵,她能要你们的命,要你们一家人的命。”我盯着沈财说。   沈财支吾着说:不,不,不至于吧,摔个灵位,也不是大事啊?   “你到底懂不懂?”我一下子揪住了沈财的耳朵,说道:灵位和香火,是保家仙的脸面,你撞翻了灵堂,就是砸了仙家的脸面,还砸碎了灵位砸灵位意味你要和你家的保家仙,一拍两散!   “要是一般保家仙,砸碎了也就砸碎了,那些大仙,和你不一般计较,可你别忘了,你们家的,是“保家妈”,你妈本来对你们家里人就有怨言,给你们保家,你们还要砸她灵位,你说她生不生气?要不要搞死你们家里人!”我呵斥着沈财。   作者寄语:又搞了一章!今天应该还有一章,下午的时候再搞哈。 第四百零二章 蛇女   沈财和沈发连忙问我,问我怎么搞?他们的妈妈,会不会真的杀了他们一家人。   我盯着沈财和沈发:你们赌钱赌输了,打你们母亲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这事呢?   沈财和沈发连忙跪在地上对着我疯狂的磕头,说他们这几年,都给母亲上供,好吃的好喝的都摆在这儿,他们母亲也吃了很多,证明还是受用的,现在总不能因为砸了个灵位,砸了个灵堂,他们母亲就要杀他们全家啊,不合适。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渣,‘弄’死一个少一个,‘弄’死两个少一双,还不合适?”大金牙有点看不过去了,骂骂咧咧的说道。   我则对大金牙说:老金,你刚才有没有听出一点名堂来?   “什么名堂?”大金牙问我。   我对大金牙说:我给你捋捋哈,刚才,沈财和沈发说了,说他们好吃好喝的供奉着母亲,结果东西被吃掉不少。   “怎么了?”大金牙问我。   我指着灵堂里摆上的吃食,问大金牙:老金,这鬼魂,有用嘴吃东西的吗?   鬼魂吃东西吗?吃!但是他们吃东西靠闻,可没听说,哪家的鬼魂,是靠嘴吃东西的。   大金牙听了,又问沈发和沈财:你们确定你们母亲,吃掉了这些东西?   “千真万确!”沈财说:反正没隔一两天,这里的贡品就会少一些,开始我们还没发现,后来我才开始慢慢注意的,应该是我母亲的鬼魂吃的。   我看着大金牙说:老金,还真别说,东北保家仙,确实是靠嘴吃东西的。   东北供奉保家仙的人,会把贡品摆放得特别好,贡那些野仙享用,那些贡品,也的确会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少上那么一些。   可现在沈财和沈发的母亲,不是真正的保家仙啊,她只是鬼魂而已。   大金牙想了想,说:还有种可能,叫妖鬼,我曾经见过,鬼有妖的特征,沈财不是前些天,见到了一条一人腰了那么粗的大白蟒吗?我想……可能就是他妈的鬼魂,妖化了。   至于那鬼魂为何妖化估计就和保家仙的灵堂有关系。   我点了点头。   沈财和沈发问我,如何把她母亲的鬼魂,给‘弄’死?   我盯了沈财一眼,骂道:不肖子孙,就这么想着让你妈魂飞魄散吗?我先不伤害她,和她谈谈再说。   我让大金牙,先“喊鬼”,看看能不能喊出来,现在大家伙都在这儿,有什么话,当面说,说开了,就好……说不开,再找出沈财母亲罗丽云的鬼魂来,到时候怎么处理,看情况。   大金牙从挎包里面,拿出了罗唣鼓,就开始在房间里面漫步,一边漫步一边喊:冤魂不冤,有冤出来说!东北‘阴’人莅临,必为冤鬼拆冤!   他一边摇着鼓,一边喊鬼。   沈家三兄妹,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大金牙喊鬼的手段,似乎并不起作用,罗丽云已经妖化的鬼魂,并没有现身,看来,不太愿意和我们‘交’流。   “找出来!”我觉得,这事,必须得把罗丽云的鬼魂,喊出来,面对面的说清楚,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事情,说通了就好。   大金牙喊不出来,我们只能在所有房间里,都装上了隐秘的摄像头。   摄像头如果能够拍出罗丽云的行踪,那我们自然能够把她给找出来,如果拍不出她的行踪,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等明天中午“梦周公”帝子归过来,顺着沈幂的梦境,去寻找罗丽云的鬼魂了。   我装好了摄像头,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期间,沈幂的爸爸,发了一次病,躺在‘床’上,上吐下泻。   他这一吐,没吐出别的来,吐出了一大堆金‘色’的‘毛’虫。   那‘毛’虫,长得很古怪,十几只脚,浑身有着古怪的纹路。   我问大金牙见过这种虫子没有?   大金牙摇了摇头,说没见过。   我用卫生纸,抓了一只虫子,扔到了一个小号的“自封袋”里面,让大金牙去给我寄个快递,送到广州市的昆虫研究所去,那里面有我一个哥们,他看了,估计知道这虫子,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本来我就想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的,不过那哥们说手机看图片看得不是太清楚,需要面对面的研究。   大金牙去送快递,沈家三兄妹也早早的休息了,我也躺在‘床’上休息,晚上用笔记本电脑,关注了一下房间里面的摄像头图像,没发现有不对劲的,我也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早早的爬了起来,坐在了电脑桌前,用笔记本,翻看着昨天晚上拍到的视频。   我先看是堂屋里面的视频。   拍摄这个视频的摄像头,直直的对准了灵堂。   我用八倍速,看着这个视频。   在视频时间定格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画面里,突然多出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大白蟒?”   我连忙放缓了播放速度,继续看着。   我瞧见堂屋里面,多出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那影子,并不是真正的大白蟒,而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身形,差不多有两米长,在地上,像是一只蛇一样,缓缓的扭动着身体,把自己往前送。   “这是什么东西?”我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稀奇古怪的‘女’人呢。   那‘女’人,在地上继续蛇行着,当她扭动到了灵堂那儿,双手勾住了其中的一个贡品,抓在了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一阵后,整个人,再如同一只蛇一样的,扭着身体,出了画面。   “这就是大白蟒吗?”我想沈财当时看到的肯定是这个‘女’人,只是……因为看到‘女’人扭动的那一刹那,还以为见到了一只大白蟒蛇,吓得魂飞魄散。   这个像蛇一样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是罗丽华妖化后的鬼魂吗?   我想了想,连忙打开了其他的视频,想关注一下,这个‘女’人,到底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当我看遍了所有的视频之后,我看到了……那个像蛇一样的‘女’人,竟然是从厨房的天‘’板吊顶里面爬出来的。   我看到那个‘女’人,掀开了厨房里的一块天‘’板,接着,又滑到了‘抽’油烟机上,顺着‘抽’油烟机,爬到了橱柜的面板上面后,再次顺着橱柜,爬了下来,像是一头蛇一样,进了离厨房最近的堂屋。   然后,‘女’人吃掉了贡品里的一只‘鸡’‘腿’后,再次按照原路返回。   我关了电脑,冲出了‘门’,到了大金牙的卧室里面,我不停的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我敲了大金牙的‘门’好几下。   “谁啊?大早上的敲‘门’,有素质没有?”大金牙对我骂。   我只说了一句话:老金,你的工资,还想要不想要了?   五秒钟之后,‘门’打开了,大金牙伸出了一张谄媚的脸,望着我,嘿嘿笑道:小李爷,你开玩笑了……我这么勤奋工作的人?怎么会拿不到工钱呢?来,喊出我们的口号,勤奋工作大金牙!勤奋工作大金牙!   我一巴掌拍在大金牙的脑‘门’上:别废话了……开始干活了,我找到那个鬼魂的行踪了。   “找到了?在哪儿?”大金牙问我。   我把事跟他说了,大金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眼:‘奶’‘奶’的,藏在天‘’板里面?不管谁去,反正我不去,你妹的,那么‘阴’森的地方,那可是妖鬼的主场?去找他,不是找死?   我一把将大金牙拉了出去:妹的,‘阴’人的钱就这么好赚啊?都是刀头‘舔’血‘舔’出来的,跟我一起,咱们俩一起去找。   “行行!别拉我了,一起去,就一起去。”   大金牙无可奈何了起来,跟着我一起到了厨房。   我拿了一个凳子垫脚,跳上去,打开了天‘’板吊顶上的一块板子,两只手抓牢板子的边缘,爬了进去。   接着,大金牙也爬了进来。   我们俩人都上了天‘’板的吊顶里头,在我的正前方,就是这栋楼里设计的烟道。   我爬进了烟道里面,里面味道特别大,油烟子的味道,加上那恶心的臭味,让我差点直接呕吐。   不过,为了找那鬼魂……我还是钻进了烟道里面。   之所以我没有通知沈财沈发、沈幂他们三个,我就是不相信他们,我怀疑,这家人很有点古怪——古怪的人,比古怪的鬼可怕,这是我招‘阴’这么多年的见解。   我在烟道里面爬了一段后,我又发现了一个‘洞’。   “这里还有一个‘洞’?”我对大金牙喊。   “进!‘奶’‘奶’的,这家人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修个房子,跟特么修地下工事似的,修这么多道道。   我顺着那个‘洞’,又钻了进去。   不过这个‘洞’下面的通道,越来越宽,越来越宽,宽得后来,里面变成了一个硕大的空间。   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味道都有,比屎还难闻。   大金牙这时候,也掉了下来,一动鼻子,骂道:靠!小李爷,这是哪儿知道吗?这是这家楼的下水道?那鬼魂,为什么住在这么恶心的地方?   在大金牙正在骂骂咧咧的时候,忽然我指了指前方十来米处的地方:老金,你看那儿。   大金牙也往我的面前一瞧,瞧到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的下水道里面,绽放着幽兰‘色’的光泽。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下午没写好,一直写到现在才发!晚上还有,不过兄弟们不用等,可以明天早上看哈。 第四百零三章 通灵梦境   我和大金牙,这一刻,都被那眼睛给震住了,动都不敢动?   这双眼睛的主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沈幂母亲罗丽云的鬼魂了。uu小说,2∞3o≠   我们来,就是想要见她的,现在见到了,心里还真有些害怕。   我让大金牙摇着罗唣鼓,我们慢慢走过去。   罗唣鼓音有镇压鬼魂的作用。   同时,我也打开了手机的电筒,照向了罗丽云。   那电筒的强光,打在了罗丽云鬼魂的身上。   罗丽云,瑟瑟发抖,两米长的身躯,在下水道里面,动都不敢动。   她两只只剩下一条缝隙的眼睛,盯着我们,眼睛里,全是恐惧。   我对罗丽云说:你是罗丽云吗?   罗丽云的鬼魂,根本没有反应,一直瑟瑟发抖着。   我又走向了罗丽云一些:你害怕?如果害怕,我们做个君之约定,我不伤害你……你也别伤害我们,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罗丽云依然毫无话语,似乎听不懂我的话。   我再次往前凑了凑,不管怎么说,只要她不攻击我就好。   我走到了罗丽云的面前,正准备继续说话的,可是我刚刚开口,就生生的停住了我想说的话,我转过头,对大金牙说:老金……停了罗唣鼓吧,罗丽云,既不是鬼魂,也不是‘精’怪,她是个活人?   “真的?”大金牙有点不敢停罗唣鼓。   我看向大金牙说道:你不相信我?我招了多少‘阴’了,死人活人分不清啊?   其实是死人还是活人,我只要近距离感受一下就行了,我对死人活人有比较灵敏的感知,死人‘阴’森森的,活人吐气很暖,在她身边,也不会感觉到冰冷。   大金牙停了罗唣鼓,问我:这是咋回事啊?怎么罗丽云没死,却变成了这么个样子?   我摇了摇头,对大金牙说:很细的东西,我猜不到,但是……我可以推测——四年前,沈家兄弟,把罗丽云打走了,其实她并没有被打走,她只是藏了起来,藏在了沈家的老宅子里面。   她昼伏夜出,唯一能吃的东西,就是钻出去,偷点灵堂里的贡品吃。   至于,罗丽云,为什么变成了身长两米,走路不会走,只会像是一条蛇一样蛇形的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在我和大金牙聊天的瞬间,罗丽云突然凑到了我们身边,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和大金牙的眼睛。   我们俩人顿时,丢掉了心神。   下一刻,我感觉我出现在一蔚蓝的海边,天上漂浮着白云,我们躺在的海边,不是沙滩,是一片片碧绿的草地。   海也并非一望无际,我能够看到,海那边,隐隐出现的“青山”。   蓝天白云,青山绿海,这一切,让我舒服极了,躺在草地上,我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有的,只是安详和温暖。   我躺在草地上,吹着带着腥味的海风,感觉到世界的平和。   在我心境逐渐平和的过程中,突然,我醒过来了。   我醒转过来,面前,依然是瑟瑟发抖的罗丽云。   她依然畏畏缩缩的,两米长的身子,紧紧的贴着石壁,嘴里低沉的“呜呜”着。   大金牙也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罗丽云之后,对我说:小李爷,这罗丽云,邪‘性’!   “不是邪‘性’,是本能。”我纠正了大金牙的话,又说:罗丽云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但是……她似乎可以用梦境跟我们‘交’流,我们不懂如何通灵梦境,却能够感觉得到她心中的善意。   我又说:看来,罗丽云给‘女’儿托梦和老公托梦,可不是为了杀‘女’儿和老公——至于,她在梦里,为‘女’儿和老公托梦奔丧,其实是预示——‘女’儿和老公,会在后面几天内死去?希望他们能够通过梦境……避开“死亡”?   我对大金牙说:罗丽云的身上,似乎藏着很多隐秘,现在我们唯一能够解开隐秘的人,就是帝子归了。   帝子归绰号“梦周公”,东北解梦第一人,非他莫属。   帝子归可以进入罗丽云的梦里,彻底了解事情的原委。   也能为我们解释,到底是谁——要杀了沈幂和沈幂的爸爸。   不过帝子归大概要在中午才能到,到了中午,没准沈家三人,会发现母亲藏在这个下水道里面,到时候,他们拒绝让帝子归给罗丽云通灵梦境……那么……我将功亏一篑——同时,我心里还有一个愿望,这个愿望——也是我不能让罗丽云,再次见到沈家三兄妹的原因。   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在帝子归给罗丽云通灵之前,我让大金牙出去,让大金牙骗沈家三兄妹,说要想让他们的母亲不害他们,需要他们去山里祖坟的西北边,深挖三米。   挖三米的土,我想这得挖到半夜去了吧——这样,在晚上之前,沈家三兄妹,绝对回不来,我就能够让帝子归,进这个下水道,给罗丽云通灵梦境。   大金牙听了我的办法,钻出了下水道,再钻出了烟道,去赚沈家三兄妹出‘门’。   我则把地址发给了帝子归,让他到了,直接来这个下水道。   在我等帝子归的过程中,我一直盯着罗丽云。   罗丽云也盯着我,刚开始,她十足的害怕,最后,她发现我没有恶意,对我竟然笑了笑。   下水道的空气‘混’浊,我却能够见到罗丽云的笑容——这笑容,很美丽,很高贵。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忍受四年不见天日的日子,身体变得奇形怪状,这一切,都没有击垮罗丽云心中的笑容。   如此坚韧的笑容,有什么理由不美丽,不高贵?   它比沈财沈发这两兄弟那虚伪中藏着恶毒的笑容,要高贵一万倍。   小风大‘浪’,地狱天堂——最美的风景,总是藏在最险恶的地方。   罗丽云对我笑了笑之后,开始在小水道里到处游动着,像是一条蛇,我再也没有丝毫的害怕,等着帝子归的到来。   大概到了下午两点钟,帝子归终于来了。   他下了下水道,第一句话就是:赚钱真不容易啊,还得下下水道!   “没有好赚的钱,也没有好过的生活,老帝,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我把手机的电筒,打向了帝子归。   帝子归对我哈哈一笑,说:我这人,讲科学,在我看来,只要会管理时间,合理的提升自己——日子就不会难过,学术也不会难做——最近过得‘挺’好的,小李受累,还惦记了。   这就是帝子归,东北‘阴’人里面,最讲科学的人……他毕业于东北大学。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东北大学名声不响……但曾经的某段时间,东北大学,可以说的是中国大学的霸主,地位类似于现在的北大清华。   帝子归在东北大学学习心理学,梦境属于心理学的一种范畴。   同时,帝子归的‘阴’术,叫“梦境通灵”,他将‘阴’术和心理学结合在了一起,最后,一身‘阴’术,终归大成!   帝子归看向了我,问我:你最近,十分疲惫吧?   “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看你忍不住叹气,要么心理悲观,要么是最近压力太大,导致你无意识的在排解压力,你这人,从来不悲观,那就是最近太累,压力太大了。”帝子归笑呵呵的说。   我感觉帝子归说得真是准啊。   帝子归指了指——又见到了生人,缩在了角落里间,瑟瑟发抖的罗丽云——说道:是她要梦境通灵吗?   我说是的。   帝子归咳嗽了一声,说道:长得倒是奇形怪状的,不过,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啊!   在帝子归刚刚说完,忽然,罗丽云对着帝子归的眼睛一盯。   帝子归是什么人?对梦境极其熟悉,直接吼了一声:放肆!   这一声吼了出来,罗丽云顿时蜷缩成了一团,盘在了角落里,动都不敢动。   帝子归则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极品,真是极品。   我问帝子归:怎么极品了?   帝子归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用梦境和人‘交’流,这人可以……我愿意为她入梦,只是……她不会害我吗?   我对帝子归说:绝对毫无敌意!   “那好!”   帝子归对我说:小李,帮我掌镜,我为她通灵一次。   “好!”   我走到了帝子归的身边。   帝子归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镜子,递给了我。   这镜子,是一层古铜包裹,内嵌了一面磨砂玻璃。   我知道这镜子,曾经帝子归给这面镜子,起了一个名字,叫“梦魇缠身”,传说这是帝子归这一脉的‘阴’人祖先传下来的,是利用“托梦杀人鬼魂”戾气,染在一面镜子上形成的。   是非真伪、梦魇缠身,皆逃不过这一面镜子。   我把梦魇镜,照在了罗丽云的身上。 ︽2miào︽2bi︽*2阁︽2,   帝子归指着镜子,说道:是非真伪、反省超脱、梦魇缠身、预言兑现,皆逃不过“自我”二字,你,看着这面镜子,展现本我。   帝子归说完,我瞧见那镜子上,出现了变化。   本来磨砂的表面,渐渐的变得清晰了起来。   镜子里的罗丽云,换了一幅模样,端庄大方,慈祥美丽,要说沈幂之所以漂亮,看罗丽云的真实面貌,便可见一般。   “闭眼!让我帝子归入梦!”帝子归见镜子上,‘露’出了罗丽云的本来面目,立马吼了一声。   罗丽云,缓缓闭上的那只有一条缝隙的眼睛。   作者寄语:今天的第一更搞定了……今天晚上,老天可能还要再写两章,到时候,两章一起发……所以,会晚一些发布啊!\r\n这样,老天今天晚上就能写完三更了,不用让大家在白天等更了,一口气看过瘾。 第四百零四章 狼子“鬼”心   罗丽云闭上了眼睛,躺在了地上。   帝子归拉住了我:小李,罗丽云的梦境已经通灵,你跟我一起去?   “去!”我对帝子归说。   “走!”帝子归吼了一声后,我也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罗丽云的梦境之中。   要说“懂梦”,现在住在冲绳岛的三生三世“段广义”,也懂梦。   不过,段广义对梦境的掌控力,完全没有帝子归的气势。   在罗丽云的梦中,帝子归完全是“帝王降临”,在梦境的世界里,他就是独一无二的帝王。   我们此时,似乎站在海边,和我被罗丽云‘迷’‘惑’心神时候的模样,一模一样。   蓝天白云,青山绿海。   帝子归指了指周围,说罗丽云的梦,果然简单,不是有机心的人。   说完,他吼了一句:罗丽云,出来。   这时候,海里面,走出了一个‘女’人。   ‘女’人是普通的‘妇’‘女’,除了模样比较美丽以外——她就是罗丽云,在“梦魇”的镜子里面,出现过的罗丽云。   罗丽云跪在帝子归的面前,说:先生。   帝子归指着罗丽云问: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我就毁了你的梦境,从此,你再也醒转不过来了……听见了吗?   “不敢违背先生的话。”罗丽云说道。   到底是专业的,这一出手,就有了。   刚才我们也进入了罗丽云的梦境里面,可是我们无法见到罗丽云。   帝子归听了罗丽云的保证后,开始询问:你为什么住在下水道里面?   罗丽云开始讲。   原来,罗丽云嫁到佛山后,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沈发最大,沈财比沈发小两岁,沈幂又比沈财小三岁。   罗丽云从小管儿子管得很严,家教其实不错的。   不过沈财和沈发读初中的时候,跟外面的一帮子‘混’‘混’玩到了一起去了,从那时候开始,沈财和沈发就不服管了,赌钱、喝酒、打架,什么事都干。   当时罗丽云在赌场里抓到了沈财,揍了沈财一顿,结果,沈财反揍了罗丽云一顿。   从此以后,这俩哥们,就彻底管不住了,经常打爹妈,越打越狠。   要说沈财和沈发输了钱就揍爹妈的‘性’子,确实是凶,打罗丽云有时候打得确实狠,可不至于打跑罗丽云。   毕竟佛山现在成了罗丽云的家,罗丽云又是一个没什么文化、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更加不愿意离开家了。   一直到四年前……突然,沈财和沈发在半夜里抓住罗丽云,狠狠的打了罗丽云一顿,并且说道:如果你不离开这个家,我们就打死你!   罗丽云不知道沈财和沈发为什么说这话,她说,她就算被打死,也不离开。   沈财比沈发要凶,当时沈财就跟罗丽云说:你要是不走!我不但打死你,我和大哥,还要强暴了沈幂!信不信?   要说沈财是个“‘混’不吝”“滚刀‘肉’”,他说敢干,那他就一定敢干。   为了‘女’儿,罗丽云恨得牙齿直痒痒,也吞下了那口恶气,答应沈财和沈发,离开这个家。   不过,罗丽云没有真的离开,她是个农村‘妇’‘女’,没文化,没手艺,娘家那边也是重男轻‘女’,去哪儿有条活路?   再加上罗丽云记挂‘女’儿,也舍不得离开,就藏到了家里的储物柜里。   藏了一段时间,罗丽云心惊胆战的,害怕自己被发现,又藏到了楼顶的阁楼里……可依旧不安稳。   她说她经常听到沈财和沈发他们的声音,吓得怕,每次都怕被发现。   有一次,她想起自己家里建房子的时候,有一个废弃的烟道打歪了,后来闲置着,那根管道,直接通向下水道。   她想,她钻到下水道里面去,总没人能发现得了不?   其实这个时候,罗丽云已经有离开家,出去哪怕要饭,也比现在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强呗?   可惜,罗丽云此时已经四五个月不见天日了,她本来胆子就小,不敢去外面闯,现在就更加不敢去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这时候的罗丽云,就像是粪坑里面的蛆虫,蛆虫在粪坑里面呆了太久,想要出去,却沮丧的觉得外面的世界,比粪坑还要糟糕,又爬了回来。   罗丽云咬了咬牙,真的住进了下水道里面,每天到了晚上,就从厨房的一块吊顶板子上,爬出来,偷点灵堂里的贡品,回下水道去吃。   罗丽云每次偷吃的时候,还怕有人起疑心,所以,她每次偷,都只偷那么一点点吃的,吃个三分饱就行了。   自从住在了下水道之后,罗丽云大病了一场……病得很厉害,差点死在下水道里面,等她醒过来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眼睛小成了一条缝隙,身长变成了两米,骨头也彻底软掉了,像是一只蛇。   不过对于罗丽云来说,无所谓了,变成了蛇的模样,出入下水道,更加方便。   并且,罗丽云从这以后,有了一种“能够进入人梦里的能力”。   帝子归听了罗丽云的话,问她:那你的儿子,为什么要‘逼’你离开他们?   罗丽云说她开始不知道,后来无意中进入了“沈发”的梦里,才知道了缘由。   原来啊……沈发和沈财,是想分他老公的财产,‘逼’走她,为的就是少一个人分财产。   我问罗丽云,她老公的财产,无非就是这一套老屋,沈发和沈财,还是有点闲钱的人,为什么两人因为这栋老屋,‘逼’走了她,还要安安心心的服‘侍’沈幂爸爸四年?   罗丽云说:我老公,其实真的没家产,也没什么钱,可是,沈发和沈财,误以为我老公很有钱?   “误以为?”我有点不敢相信。   罗丽云跟我讲出了事实的真相。   原来……四年前,正是沈幂在娱乐圈里起势的时候,有一篇娱乐报道,报道里面,一位记者发长文,抨击了沈幂,说沈幂长得不算顶好看的,还是一张方脸,怎么会出演某电视剧的‘女’二号?无非是后面有人砸钱而已。   当时刊登“这则娱乐新闻”的报纸里,还刊登了另外一条新闻,说的是“彩票一亿八千万大奖得主领奖”。   那一期彩票,有个人买了四十注彩票,四十四注大奖,合起来是两亿二千万人民币,直接清空了当时彩票池里的奖金,税后‘弄’了接近一亿八千万。   报纸还刊登了那获奖人的照片,只是那获奖人,带着一个灰太狼的面具,要说也是巧合,那获奖人的身形,和沈幂的爸爸,非常相似!   这两则新闻,单放出来,也许都不会让沈财和沈发误会。   可是,偏偏是一起放出来的,沈财和沈发,误会了。   他们也以为,自己的妹妹确实有人捧……可是谁捧呢?   刚好那个长得像“沈幂爸爸”的获奖人出现了,而且,很巧合,沈幂的爸爸,确实有一个买彩票的习惯,几乎期期都买,偶尔还能中个五块十块的。   于是沈家兄弟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爸爸中了一亿八千万的大奖,并且,‘’了很多的钱,把沈幂给硬捧了起来。   于是,沈财和沈发,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把他爹的财产,搞过来。   当时他们甚至想过,直接把他们爸爸干掉,干脆利落的把财产给抢过来。   可是他们转念一想,这样做,不合适!他们爸爸死了,财产本来就是他们沈家三兄妹的,何必去杀人呢?被警察抓住了,做一辈子牢房。   再说了,他们爸爸一直身体都不是很好,估计活不了几年就得一命呜呼了,到时候,钱自然就来了。   于是,他们再次产生一个念头,先把他们母亲给赶走,少一个人分遗产再说。   另外,他们开始好好的对他们父亲,感动他们父亲,让他把遗产,只分给他们两个人,不分给沈幂。   于是,沈家出现了四年的“假孝顺”,也就是沈幂说的,从四年前开始,沈财和沈发,像是两个奴才似的,天天服‘侍’老父亲,为的就是想让老父亲立遗嘱,说遗产全部给他们。   也真幸亏沈财和沈发错误的估计了沈幂爸爸的身家,以至于老人享受了四年的“孝子服务”。   这一切,本来会一直持续下去的,不过,引爆点出现了。   也就是五天半前的那个晚上,沈财在堂屋里喝酒,当时罗丽云不知道,从厨房里面爬了下来,准备去偷贡品吃,结果,因为天气很凉,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罗丽云四年没说过话了,声带早就萎缩,她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婴儿的声音,特别小,特别细,引起了沈财的注意。   沈财当时走向厨房,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怪声。   结果,脚步声惊动了罗丽云。   罗丽云当时吓坏了,无处可逃,直接像蛇一样,游出了窗外。   但是沈财喝多了酒,眼睛有些‘’,再加上看到白‘色’的像蛇一样游动的,就以为看到了大白蟒蛇,掉头就往外面跑。   罗丽云见沈财被吓走了,连忙又回了厨房,上了天‘’板,她藏在厨房的吊顶内,想看看沈财到底打算如何办?她好做策略来逃生。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沈财和沈发带着一个古里古怪的人,进了厨房。   那古里古怪的人到处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东西,就埋怨沈财喝多了酒,瞎了眼,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当时沈财还跟那古里古怪的人道歉,说:胡哥,对不起,对不起。   那姓胡的,才离开了。   等那人走后,沈财和沈发,突然议论起了一件“狠”事。 第四百零五章 孝顺婊   什么事?   杀掉沈幂的爸爸。   沈财对沈发说:哥!我受不了了,母亲的鬼魂,一直都在,我是怕,咱们啥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家?逃得远远的?   “逃也得先把遗产拿到手再说,咱们放开了估计,老爹拿了三千万砸在了沈幂那个臭丫头的身上,那他还剩下一亿五千万呢,这钱,你不要了?”沈发对沈财说。   沈财骂道:那老不死的,四年了,四年都没事,你说咱还得等多久?再等一个四年?妈的,老子就得被母亲的鬼魂给活活吓死,知道不?老子,等不了了。   沈发也说:谁说不是呢,那个老不死的,还以为他就能活个两三年了,这越活越健康了,‘弄’死他!对了,找胡哥‘弄’点偏方,‘弄’死那个老不死的。   “胡哥”就是陪沈财和沈发来厨房的那个古古怪怪的人。   沈财听了,一拍巴掌,同意了,要找胡哥,‘弄’点“偏方”,‘弄’死他们爸爸。   这胡哥的“偏方”,就是把沈幂爸爸从两天一包烟,变成一天‘抽’五包烟的元凶,也是沈幂爸爸一会儿扮野兽,一会儿上吐下泻吐不知名‘毛’‘毛’虫的元凶。   这沈家两兄弟,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们爸爸,分那一亿五千万的财产,当然——那一亿五千万,不过是这两兄弟“yy”出来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   趴在天‘’板上,本来打算偷听沈财和沈发用什么办法对付她自己的罗丽云,听到了两个儿子的计划后,当晚就托梦给了老公和‘女’儿。   她用很凶的梦,来提示‘女’儿和老公——有人,要害他们的命!   要说沈发和沈财也‘挺’贼,第二天早上,就给老头下了“偏方”,然后还送到广州沈幂的手上,让她去大医院里,治好他们老爹。   沈发和沈财这是要做“不在场的证据啊”。   沈幂的爸爸,到了广州,和沈幂一起,做起了凶梦。   “骑驴赶孝”的凶梦,确实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过,罗丽云托梦的手艺不到家,无法告知我真相,就算他真的告知了,我也不懂——因为我不懂梦——帝子归才懂。   我听了罗丽云的话,唏嘘不已——父亲差点死掉、母亲被活活的‘逼’到了地下室里面住着,都是因为两个儿子是人渣,贪财!   贪财也就算了,还贪的是“臆想”出来的财富。   唉!   一切罪恶的根源,源自于贪婪啊。   我摇了摇头。   这时候,罗丽华一把抱住了我和帝子归的大‘腿’,说:俩位先生,你们有才能,请帮我们家,化解这一段孽缘吧。   化解孽缘?其实很简单,告诉沈家三兄妹,告诉他们……他们臆想的“一亿八千万”根本就不存在。   不过,罗丽云,你真的乐意吗?   我盯着罗丽云,说:罗丽云……你的儿子,把你害的这么惨,一个好好的人,活生生被‘逼’成了一只住在下水道里的泥鳅!你乐意吗?你不想报仇吗?   “报什么仇,都是自己的小孩,算了!”罗丽云抹着眼泪说。   我点点头,果然是母爱比海深,被儿子害成这样,也不想报仇,我……还能说什么?   我‘胸’中堵着一口浊气,对罗丽云说:行吧,你要让我化解,那就化解,毕竟你‘女’儿也是给了我劳务费的,对了,我今天把所有的人支开,也是不愿意你现在出这个下水道。   “难不成一辈子活在这下水道里?”帝子归说道:小李,你‘挺’好一个人,现在也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这世道真变了?   我对帝子归笑了笑,说:哪有的事?只是现在罗丽云出去,别人见了她这么一副模样,人家会怎么想?不把她当成一个怪物,直接打死?又或者说,她这副模样出去,还能在佛山活得下去吗?那些冷漠的人,就冲她现在这模样,也得嘲笑她一辈子!   “那怎么办?”帝子归问我。   我说:我找人,秘密的把罗丽云送回东北,东北的深山老林里面,有不少高人,我让罗丽云去深山里面生活,至少自由自在,吃穿不愁!   “这个可以有。”帝子归对我点了点头。   我则对罗丽云说:我现在帮你,你以后也得帮我,我送你去‘阴’人那儿学习——你这“梦境”的手段,很厉害,学成之后,如果有一天,我要你帮忙,你得来!   “万死不辞。”罗丽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出这个下水道——过上重见天日的生活。   “行了,就这么说!”我伸出了两根手指头:第一……我帮你出这个下水道,第二,我帮你化解这段孽缘,我李善水,一口唾沫一口钉!该做的事情,我都会做的。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罗丽云要给我磕头。   我却拉着帝子归,出了罗丽云的梦境。   我始终忘不了,我和帝子归出下水道时候的一幕——我看到罗丽云的脸上,挂着快乐的笑——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笑的时候,会快乐成那个样子。   也许,罗丽云真的被“下水道”,折磨得不堪忍受吧。   ……   出了下水道,我和帝子归两人洗了一个澡,祛除了身上的秽气。   我们等着大金牙回来。   等大金牙回来了,我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大金牙,并且,拉大金牙,陪我演一段双簧。   我让会“口技”的大金牙,模仿罗丽云那种婴儿似的声音,告诉沈家三兄弟两件事——第一,如果沈幂的爸爸死了,她罗丽云要灭了沈家一‘门’。   这样,沈家兄弟,绝对会去找那个“姓胡”的,治好沈幂爸爸。   第二,一亿八千万从来不存在,就算存在,也不是沈幂爸爸中的那大奖,让他们俩兄弟,死了分遗产的这条心。   这样,一段孽缘,必然化解。   我们计划好了,就开干了。   我让沈家三兄妹,全部到了他们母亲的灵堂前,对他们说:我兄弟帝子归,今天已经请到了你们母亲的鬼魂……现在,我请她上我兄弟大金牙的身,告诉你们,你们如何做,才不会害你们?   “李大哥,你不是说我们三兄妹在我们家祖坟边上,刨一个三米的坑,这事就算过了吗?”沈幂问我。   我笑了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挖坑其实是我胡诌出来的,我说:挖坑是因,现在得结“果”,听我的吧,准没错。   这时候,三兄妹,都恭恭敬敬的站在我面前。   我让大金牙开始“请神”。   这次“请神”和那“一亿五千万”一样,都是假的,但既然是演戏,那戏份也得做足了。   大金牙张牙舞爪的,开始咿咿呀呀的念起了“萨满”的请神词。   “或是胡,或是黄,或是清风,或是悲王,大金牙给您撒钱了,请你出来唠唠嗑。”大金牙搞得跟真的似的,还不停的撒纸钱。   在他念词的时候,沈幂来了个电话,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偷偷问我:李大哥,我有个要紧的电话,能接不?   “能!去吧。”我对沈幂挥了挥手。   我让大金牙模仿“罗丽云”的话,其实都是说给沈家兄弟听的,沈幂听不听,无所谓的。   沈幂得了我的允许,立马转身出‘门’接电话。   我则继续等着大金牙演戏。   谁知道,等大金牙快要模仿“罗丽云”鬼魂上他身的时候,沈财和沈发竟然按耐不住,一只手推了大金牙一把:你特么干啥呢?   我连忙挡在沈财和沈发的面前,骂道:干什么,俩瘪犊子?   “干什么?揍你们!你们能灭了我母亲的鬼魂,就赶紧灭,喊出来干啥?搞死她不就行了?”沈财和沈发都勃然大怒。   我却知道,他们到底怒什么,说白了,这两个,无非是做贼心虚,生怕大金牙“请了”罗丽云的鬼魂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那点“狼子鬼心”,都被我‘摸’得透透的。   我有些恼火,但还是想着我对罗丽云的承诺,帮她化解这段孽缘,所以,我打算说几句场面话,安抚好沈家兄弟的情绪,继续让大金牙演戏,化解孽缘。   结果——沈幂回来了。   沈幂一回来,喊了一声:大哥二哥,住手。   沈财和沈发见妹妹的模样很严肃,放开了手,走到了一边。   沈幂也走到了我面前,从钱包里面,拿出了一沓百元大钞,对我说:李大哥,谢谢你的帮忙,这一万块钱,你拿着。   “啥意思啊?”我没接那一万块钱。   沈幂说:我们的合作,到这儿,结束了……这一万块钱,算是我的违约金吧,事情,你不用查了。   “什么,什么?”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耳朵凑到沈幂的面前:你再说一遍。   沈幂此时语气很不好了,数落我:你们三个人的业务能力,我深表怀疑,所以,我决定,不和你们合作了……这一万块钱,是补偿费,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佛山了!   “不合作了?”我盯着沈幂:你是不是疯了?我们都已经到最后一步了,你说不合作了?你爸爸,还救不救了?   “不救了。”沈幂两只手,按住了灵堂前的桌子,流着眼泪说:对不起,爸爸,其实我想救你,但你就算活了,也是油尽灯枯,活不了几天了……所以,救不救你,意义不大。   “好一个意义不大。”我盯着沈幂,冷冷的笑道:我爹妈如果出了事,哪怕只有一口气,我也要把他们救回来……你父亲,现在命还硬着呢,你直接不让我救了……然后在这里流眼泪假孝顺……沈幂——你很婊啊!娱乐圈里,"绿茶婊"我见过不少,可是“孝顺婊”,这是我头一次见。   沈幂指着‘门’口,说:对不起,李先生,我非常不喜欢你的声音,你现在可以走了……一万块钱,你爱拿走,就拿走,不爱拿走,你空手走也行!   作者寄语:算上十点钟更新的《蛇‘女’》,今天搞了四章,大家这次能满意不?明天继续约。 第四百零六章 “死”字当头   沈幂让我离开。   我真搞不懂,让我来这里出‘阴’的,是她!   着急给他父亲看病的,是她!   现在要赶我走的人,也是她。   为什么?   我想,可能和沈幂出去接的那趟电话有关系。   不然,她不会变脸变得这么快啊。   不过,我也算看清楚沈幂这个人了。   前两天我和沈幂接触的时候,感觉这个二线‘女’明星还是可以的,人也善良,心思单纯,为人也很有韧‘性’,确实不错,现在才发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盯住沈幂:你确定现在让我走?我告诉你,你很快就会死,除了我,没有人救得了你!   沈幂笑了笑,说:我承认你有本事,可你更多的时候,不过是妖言‘惑’众。   “好……实在是太好了。”我对沈幂笑道:行吧,我们的生意,中止了,你的命,你爹的命,都和我无关了。   我说完,带着帝子归和大金牙离开。   大金牙愤愤不平的骂道: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我们帮你查了这么久,搞了半天,是自作多情!   接着,他又说:那个叫沈幂的,我告诉你……我自打跟了小李爷起,就从来没有一个客人中途退出的!你是头一个,蝎子拉屎——独一份啊!   说完,我们三人,彻底离开了。   沈幂站在‘门’口,喊住我:李先生……这一万块钱,还是拿上吧。   我没回头,冷笑道:不用了……这点钱,你和你爹在黄泉路上,还不够给鬼差行贿的呢!事已至此,我们不用再多说……再见。   我答应罗丽云,要化解他们沈家的这段孽缘,但现在沈幂是这个态度,那我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了。   反正她拒绝我,拒绝得如此生硬,那我拒绝她,自然是无话可说了。   等我离开了沈家,我、帝子归和大金牙,先去找了个地方喝酒,发泄一下闷气。   生意做成了这样,只能说雇主太霸道了。   我如果咬死了要把钱要回来,我当然有办法,不过我也不打算要了……那点钱,留着买命吧。   我们三人,点了酒菜,坐在包间里,一边聊,一边喝,也‘挺’开心的。   在我们酒过三巡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陌生号码打过来的。   我接了电话,问:你好,我是李善水,。   “哈哈!李善水,一件生意,已经做到差不多了,突然被人拒绝的感觉,很爽吧。”那电话里的声音,我很熟悉。   她是章楠。   章楠的声音里,带着一些自鸣得意。   我立马黑了脸,问章楠:沈幂跟我们中止合同,原来是你在使坏……我还等着你章楠出钱挖我们东北‘阴’人呢,想不到你出手,就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章楠哈哈大笑,又说道:下三滥吗?我怎么不觉得呢?对了,那个沈幂也是逗,我只是找了个关系,给她下了一个空头许诺,说下部电影找她出演‘女’一号,你猜她怎么着?立马答应辞退你,中止和你的生意关系了。   我一听,原来沈幂是因为这个,辞退我的。   沈幂在演艺圈里,做了四年的三线顶,二线初了,现在势头明显借着最近爆火的网络剧上升,她是想找个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现在章楠的“空头许诺”给了沈幂这个机会,沈幂自然顺杆爬了。   不过,沈幂在演艺圈里,‘混’了这么久,会不知道演艺圈里的许诺,大多不算数吗?   经常有导演,对一位演员约戏,直接说:下部戏的主演,我找你了!   但其实,真正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兑现的人,真的是很少的一部分人。   等于说沈幂也明明知道,这个晋升的机会,其实很渺茫的。   她……为了一个渺茫的晋升机会……甘愿让父亲自己去死,这‘女’人的狠毒心肠,可见一斑了。   当然,她可能一直不相信——她辞退我真的会让她死掉。   现在事已至此,她再相不相信我,已经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了。   我对章楠说道:章楠,我们之间,确实开始展开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但我告诉你……你这种利‘诱’我雇主的行为,会害死人的,这次,你至少要害死沈幂和沈幂的爹,他们也是人命。   “是吗?”章楠笑了笑,说:我不觉得,沈幂爹的生命,是沈幂选择放弃的——至于沈幂这个‘女’人,一个甘愿于为了一个渺茫机会放弃父亲生命的‘女’人,这还能称为人吗?呵呵呵呵!李善水,就这事,你还得感谢我,我让你又进一步的看清楚了人‘性’,让你知道……人心,有时候会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比野兽还要贪婪。   我感觉章楠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接着,章楠又说:战争开始了,李善水,我知道,你在这几年的招‘阴’历练里面积攒了大量的自信,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你的所有自信,全部摧毁!等着吧。   “哼哼!我等着你。”   我说完,挂了电话。   挂电话后,我依然在想沈幂的事情,老实说,她丢不丢命,我无所谓,反正是她把我赶走的,她父亲丢不丢命,我也无所谓,毕竟她父亲的命,是她亲手放弃的。   不过,我想起了罗丽云——沈幂的母亲。   我答应过罗丽云,帮她化解孽缘的,现在没有实现承诺,我心里还是有些小纠结。   想了很久后,我拿起了手机,给沈幂发了一条消息: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告诉你大哥二哥——一亿五千万,压根不存在,说出这句话,或许能保你一命。   我被沈幂赶出了‘门’,她还用一万块钱的违约金来侮辱我的劳动,我现在还给发了一条短信……教她保命的办法,说句实在话,仁至义尽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沈幂还是死了!   因为,两个星期后,我再次带着兄弟们,开着大货车来佛山,实现我对罗丽云的第二个承诺——我要让罗丽云从下水道里面走出来,重见天日!   这天,我准备偷偷进入沈家的老宅子,结果发现沈家老宅子里空无一人,到处都是灰尘,就询问了沈家老屋旁边的邻居。   那邻居说,沈幂的父亲,一个半星期前,就死掉了,死得很惨,最后弥留之际,只要轻微一咳嗽,立马嘴里面,会爬出十几条虫子。   而在沈幂父亲死亡的当天……沈家的沈财和沈发,当天晚上,掐死了沈幂,然后,大半夜的,沈财和沈发又开始互殴,最后,沈财仗着年轻,把沈发也给搞死了。   沈财杀了兄妹后,已经惊动了邻居,邻居报案,警察直接到了‘门’口,逮捕走了沈财。   沈家老宅子里,顿时空无一人了,要么死掉,要么在监狱里面呆着。   我听说事情发生得这么惨烈,有些不敢相信,打电话给韩莉,让她帮我查查沈财的口供。   等我看到全部的“口供记录”后,我才知道,这人,真的是一种神‘性’和魔‘性’集合在一起的动物,有些人神圣光辉,有些人,却如同地狱恶鬼,贪婪得没有了边际。   口供里,沈财承认了一切罪行,并且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天晚上,沈幂、沈财和沈发三个人坐在了父亲的灵堂里面,商量着分遗产的问题。   沈财和沈发,让沈幂退出遗产争夺,说这个钱,不会分给‘女’儿,而且沈幂那么有钱,抢一个老屋干什么?   沈幂当时就冷笑,对沈财和沈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心思,我难道不知道?你们突然对父亲那么好,我会不奇怪?我早就找人调查过你们,原来,你们知道父亲中了一亿八大奖的秘密,还不跟我说,想独吞这笔钱?不可能!   原来,沈幂根本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她早就知道“大奖”的秘密,我给她发的那条“一亿八千万子虚乌有”短信,想来她也是不相信了。   她这次摊牌了,沈财和沈发当时都很惊讶,不过,等他们两个人冷静了下来,跟沈幂吵了起来。   三人争吵中,动起了手,沈财和沈发,一起掐死了沈幂。   沈幂死了,俩兄弟又开始缠斗在了一起,谁都想成为最后那个“拿”一亿八千万遗产的人。   于是,沈发死掉,沈财被捕。   一家人,落了个如此下场。   这家人的惨,皆因为贪婪,沈财和沈发贪婪狠毒,沈幂则心肠‘阴’狠,放弃了她父亲的生命,同时也让她自己的‘性’命,葬送在了佛山的小村子里面。   一位前途还算光明的明星如此殒命,我也是唏嘘不已,不过没招……这是沈幂自己选择的路,谁也怪不上。   当天,我一句话都没说……让人把罗丽云,送到了东北。   该死的人死了,该活的得活着啊!   ……   时间再次回到沈幂把我赶走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给沈幂发完“一亿八千万奖金子虚乌有”的短信之后,就没再理会沈幂的事情了,打算和大金牙、帝子归喝了酒,分道扬镳回广州。   偏偏,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广州,因为,我接到了“广州昆虫研究所”哥们的电话。   那哥们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兄弟……你去了一趟神农架啊?   “为啥这么说?”我问我哥们。   我哥们说我们给他寄过去的那只昆虫尸体——也就是沈幂爸爸发病时候,嘴里爬出来的虫子,那是神农架特有的一种虫子。   神农架特有的虫子?我听到“神农架”三个字,下意识的想起了树老客——神农架里最神秘的‘阴’人。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有些晚,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 第四百零七章 顶三针   我下意识的问那哥们:神农架特有的虫子?   “对啊!那种虫子,其实看模样,应该属于神农架的一种爬虫,叫“金呂牛角虫”,你给我看的那种虫子,是“金旅牛角虫”的幼虫,当然,它存在变种,并不是一模一样,你给我看的虫子,身上有那种稀奇古怪的纹路,这应该属于变异的虫子,研究价值很大。”那哥们说道。   我说既然研究价值大,那就送你了。   “真的?”   “真的!”我跟哥们寒暄了几句后,挂掉了电话。   奶奶个熊的,那虫子,竟然是“神农架”的“金吕牛家虫”,至于那虫子,为什么有变异,这点,我知道,这虫子,是被加持了阴术了。   神农架的阴术,应该就“树老客”了吧。   我捏了捏拳头,这次来佛山,钱没赚到钱,但我找到了“树老客”的线索了。   要说鬼戏师所属的“树老客”,的确神秘,我找了多少阴人兄弟,都找不到这个家伙的蛛丝马迹。   现在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对大金牙说:给沈幂爸爸下阴术的人,就是树老客。   而给沈幂的爸爸下阴术的人,应该就是和沈财沈发一伙的那个古里古怪的家伙——那家伙“姓胡”,应该好找。   我对帝子归说:老帝,这次出来,你帮了忙,可是没工钱结给你,这样,我自己掏腰包,给你补五万,行不?   “我又不缺钱,我就是出来玩的。”帝子归听了我的话后,对我说道:钱,不给都行,这次让我见识了一个“能够通过梦境”交流的人,也算不虚此行了。   我摇摇头,还是让帝子归把他的手机掏出来,给他转了五万块。   毕竟人是我喊出来的,生意虽然没得做,可钱还是要给的,这是本分。   转完了钱,帝子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没做成事,反而让你给我转了五万块,不太好意思啊,这样好了,你们不是要去逮那什么“树老客”吗?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干完这单活,我再走。   我想了想,就我和大金牙两个人,确实搞不定“树老客”,如果那个人是鬼戏师,我们两个人去,也是送死。   当然,我的手腕上,还带着一个我爷爷给我留下的法器“金刚镯”,可到时候这玩意儿用不上怎么办?我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镯子上面啊。   我对帝子归说:这次抓树老客,是我自己的事,我就直接给你开价了,办成了,十万块。   好叻。   帝子归点点头,同意了我的话。   我们三个从餐厅里面离开,去找树老客,才走出餐厅门口,帝子归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拿起电话,说道:喂!什么?你们出钱,让我不跟着小李去出阴?   帝子归直接打开了手机听筒的外音,我们几个,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那男人的声音很粗,听上去,像是“托天梁”汪阳的声音。   他说道:李善水出什么价格,我出两倍价格,只有一点……你不跟李善水出阴就可以了。   “呵呵,这是什么道理?”帝子归摇摇头:既然答应了,就得去做,能为了点钱,就这么不仁义吗?   “三倍。”汪阳继续说。   “三倍不行,十倍我考虑考虑。”帝子归笑嘻嘻的说。   我其实也理解帝子归,什么都不干能够拿那么大一笔钱,换谁,谁也挡不住啊。   汪阳直接把价格开到了十倍。   帝子归点头:小李给我开了十万块……你把一百二十万打到我的账户上来,我就直接回东北了。   “成!”   汪阳同意了帝子归的话,立马让助手转账。   一分钟之后,帝子归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弹出了手机,一百二十万到账了。   帝子归拿到了钱,笑眯眯的对汪阳说:谢谢兄弟的一百二十万,我继续跟小李出阴了,回见了你叻!   “你……你拿了我的钱……。”   “谁拿你的钱?是你给我的。”帝子归对汪阳说。   “可我让你拿了我的钱,立马跟李善水分道扬镳的。”   “分了啊!我上一秒已经分了,只是现在,又和好了,对不住唉,你叻。”帝子归说完,挂上了电话,继续跟我出阴。   我估计电话那边,汪阳被帝子归给气得头顶升烟了。   这就是帝子归,一个从来不墨守成规的人,不然也不会同时钻研科学和阴术,把两个格格不入的流派,综合在了一起,成为了“梦中的帝王”。   大金牙给帝子归竖了一个大拇指,说道:老子只有一个大写的“服”字,虽然我大金牙服了,可我还得问问你,你如何做到骗人家的钱,还如此心安理得呢?   “我那是骗吗?那是我的还击。”帝子归对大金牙说:那人用钱来收买我的灵魂,这是对我的侮辱,我把他的钱,框进了我的银行卡,这是报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是这么个说头吗?   “妈的,怪不得我师父让我好好读书呢,这读书人做坏事,还特么一套套的,我大金牙再给你一个大写的服字!”大金牙彻底被帝子归给折服了。   我也对帝子归暖心,他是第一个在我和章楠拉开战斗序幕之后,被收买的阴人,章楠却没有收买成功,反而被他坑了一笔。   帝子归,是个好人啊!   我、大金牙、帝子归,三个人去了佛山那个村子,寻找“胡姓”的树老客。   在佛山那村子里,我问了不少人,都说不知道有个“姓胡”的高人。   一直问到一栋老楼的门口,一群光着膀子的年轻人在喝酒,我上去问:请问这边有没有一“姓胡”的高人?   “姓胡?哦,你说的是“顶三针”胡爷吧?他这个点,估计在赌场里面赌钱呢。”年轻人直接说道。   “顶三针?这么奇怪的名字?”大金牙一边龇牙。   “是奇怪,不过你见了他,那就不奇怪了。”年轻人说:估计你们也有什么仇人,想让胡爷帮你们教训他一顿吧?我告诉你,有门,给钱就行了。   我问了年轻人,赌场在什么地方之后,带着大金牙、帝子归,去了赌场。   这个村子里,老楼多,赌场就在一老楼里面,夜里这边通宵达旦的。   我让大金牙和帝子归在门外等我,我一个人去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我敲了好几次门后,门被拉开了。   “干什么?”一个光头男人,伸出了他那张可怕的脸,警惕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我说我赌钱。   光头男人问我:这里不赌钱,走吧。   说完,他要关门,我直接伸进去一只手,卡住了门,说:兄弟,外头来的人,今天手痒,问了几个人,都说你们这里有赌钱的,来过过瘾。   “叫什么?”   “李善水。”我说。   “别耍样,这边赌场有人罩,你要是耍样,把你打死了扔井里去,信吗?”光头瞪了我一眼。   这个赌场,估计问了防警察突袭,下了不少功夫。   我点点头:就是玩玩。   “进来吧。”光头跟我磨蹭了一顿后,才把我放了进去。   我在光头的带领下,上了四楼。   四楼的赌场,那是真大,玩什么的都有。   光头对我说:麻将、扑克牌、21点都有,这些你都可以玩,对了,那边玩的都是本土路子,砸杠、顶牛、炸,你估计玩不了,就玩骰子、21点吧。   “放心,赌场里的老人了,玩什么都溜。”我对光头笑着说。   光头指了指前台:去那儿兑换筹码,记住了……别耍样,不然,我不客气。   “放心。”我走到了前台,用网银买了两万块钱的筹码,开始每张桌子、每张桌子的去找人。   一直找到了一正在玩“四子”的家伙。   那家伙的,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身材挺诡异的,手短脚短,身子却很长的人。   他的头上,顶着一个簸箕,簸箕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   那家伙没事就从簸箕里面,摘出一片草药,扔到了嘴里嚼了两下,满面红光的玩“四子”。   这“四子”,也是挺容易玩的一个游戏,就是荷官抓一把围棋子,然后开始拆分,每四个子一拆,拆到了最后,那围棋子刚好拆完,就是零,还剩下一个子,就是一,剩下两个字,就是二,剩下三个子,就是三。   最后的结果,只有“零、一、二、三。”   赌客有四分之一的机会猜中,概率还算比较大的。   顶着簸箕的人玩四子玩得高兴,我却发现,这人,不是鬼戏师。   前些天,那苗彦博不跟我说了么……鬼戏师的嘴角上,有一颗巨大的红色痣,这人嘴巴上没有,应该不是。   我还是找错人了。   不过找错人了,我也得找找这个“姓胡”的顶簸箕的男人,他应该也是神农架那边的阴人,至于是不是“树老客”,我得好好问问了。   当然,我直接找他问,不知道这个家伙耍什么招。   我凑到了“胡姓”男人的面前,问道:“兄弟,敢问你叫什么名字?”   “干啥?”“胡姓”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说。   “没事,送你一场富贵。”我对“胡姓”男人说道。   作者寄语:补昨天第二更,哇哈哈,继续补昨天第三更,继续补。 第四百零八章 药王谷和余毒   我说送“胡姓”男人一场富贵。   那男人听了我的话,立马笑了,瞧着那围棋子,冷笑道:大爷的,是个神经病。   我则没说话,趴在他耳朵边说:买二!   “买二?我看你才是个二吧。”“胡姓”男人骂了我一句,直接把筹码丢到了三的格子上,说:老子偏偏买三。   接着,荷官开盘,开始用竹竿,四个子四个子的分,分到了最后一杆,桌子上,空荡荡的出现了三个棋子。   周围的赌客们,有的哀嚎,有的叫骂,有的笑眯眯的搂钱,有的,则哭丧着脸。   “胡姓”男人一抬头,看了我一眼:兄弟,有门啊?刚才得罪了。   “哼哼。”我对胡姓男子说: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胡。”胡对我拱手说道。   我摇摇头,对胡说:你跟我去个地方,如果去了,我明天保证你赢一百万,如果你不去,那这场富贵,我想送都送不出去了!   胡听说要跟我去个地方,立马警惕了起来,摇摇头,说:胡爷我手气一直不顺,你要愿意指点呢,就指点,不愿意指点呢?那就算了,没心情跟你去这里去那里的。   说完,他再次把筹码扔到了桌子上的“二”格子里面:再说了,没准你是忽悠我的呢!不过是仗着运气好,你猜对了一次。   我没有着急说话,就在荷官快要开盘的时候,我对胡说:这次是三!   说完了,我对胡说:十五分钟的时间,你若是愿意下来,那就下来,不愿意下来,就算!记住,这场富贵,我不是非要送给你的!   我丢下这句话,转头离开,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要出门,那光头拦住了我,问我:你不是要赌钱吗?怎么不赌了?看看就走?我怀疑你是条子!   “看了几眼,这赌场没啥太好玩的,想走而已,不用多想。”我说完,要强行闯出去。   “你特么找抽。”光头开始捋起了袖子,要干我一顿。   我则说道:打开门做生意,允许人进来,还不允许人出去?有意思啊!   “有意思?我待会让你更加有意思。”说完,光头抓起了一张板凳,要砸在我的身上。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一声音:光头仔,别动他,他是我的朋友。   我本来打算跟光头动手干一架的,我这手艺,干阴人肯定干不过,但干一赌场看场子的,那是没问题。   结果,有人止住光头的动作了。   我回头瞧了那人一眼,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胡。   胡直接对我说:兄弟,你说的那个地方,带我去……这场富贵,我要定了。   不用说,刚才那场“四子”,开的是三。   我又赌赢了。   其实,很多阴人,都会学学“射覆”,尤其是我们李家,曾经朝廷里的人,不懂射覆,怎么混?   “四子”,算是射覆里面,最好猜的一种,所以,即使我不算精通射覆,也能猜个明慧不离十。   我答应送胡的一场富贵,把他给诱惑到了,现在,他打算跟我走。   胡出面了,那光头立马换了一幅颜色:哟!胡爷的兄弟,得罪了。   说完,光头又跟我抱拳说道:兄弟……你早点说你是胡爷的兄弟,我拦都不拦你,都是误会,全是误会!哈哈!哈哈!   我也懒得理光头,说句实在的,这人……不过是一看赌场的,我和他,不需要有什么交集。   我走出了赌场老楼,胡也跟着我。   我带着胡,一直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面,突然回过头。   胡看着我:就是这儿?你带我来这儿,干啥?话可先说清楚,我这人,没什么钱,但有两棒子力气。   “不抢你钱。”我拍了拍巴掌,巷子里面,走出了两个人——大金牙和帝子归。   我们三个人把胡给围了起来。   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金牙和帝子归,说道:你们三个,这是来者不善啊……说说吧,想做点什么……老子也是蠢,竟然相信有人送我富贵?   说完,胡把右手,伸到了头顶着的簸箕里面,尝了一片草药,盯着我们,一点也没有紧张的神色。   我笑了笑,抱拳对胡说道:顶三针?胡爷?   “有这么个绰号。”胡把头上的簸箕收了下来,对着我们说:我这簸箕里面,装的是神农架的三针草,经常吃点,养精蓄神,我经常顶着这个簸箕,所以人家给了我诨号,叫我顶三针,看兄弟你把我摸得门儿清啊,有啥企图?   我再次抱拳,说道:李善水……你身后那两位,都是我的兄弟,东北阴人。   “哟!三位爷们原来格调挺高啊,最近几年的阴人圈子,能把生意做大做牛的,除了堪舆风水的南派道士,剩下的就是你们东北阴人了。”胡很直接的说:我就是一个散人,也没什么大本事,就出点阴损招式,做点帮人教训仇家的买卖,也不知道怎么劳烦三位大牛,盯上了我!   “问你点事。”我对胡笑了笑。   胡让我问。   我咳嗽了一声:“这个村子里有个沈家,沈家老爷子的“金吕牛角虫”,是你下的吧?”   “什么?‘金吕牛角虫‘,下到了沈家老爷子的身上了?你们也是为了这件事,找我的?”胡听了我的话,顿时有些吃惊:奶奶的……沈财和沈发那俩个王八蛋……害死老子了。   我问胡怎么了?   胡告诉我,他确实给过沈财和沈发这俩王八蛋“金吕牛角虫”的,可这两人,没说是给他们爸爸吃的。   “那他们说给谁吃的?”我问胡。   胡说,当时沈财找到他,说他有个妹妹,在娱乐圈里当明星,最近有个黑社会的,要强行包养他妹妹,还搞了她的清白,他这个当哥的,想去报仇。   当时胡确实知道沈财有个妹妹当明星,他和沈财关系还凑和,就给了一张“琥珀纸”,那纸里,包裹着“金吕牛角虫”的幼虫,泡在水里给人喝,喝掉之后,幼虫在身体里面生长,只要过三天,幼虫会大量变成成虫,那时候,就等着“金吕牛角虫”吃干净他的内脏和肺了,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而且“金吕牛角虫”在幼虫的时候,会藏在人的血液里面,根本检查不出来,十分隐蔽。   沈财骗了胡,弄到了“金吕牛角虫”给他爸爸下了,这家伙的,也的确是恶毒。   我对胡说:为什么金吕牛角虫吃了,人抽烟会一天抽上好几包呢?   “兄弟,你不了解毒虫,那烟里,有尼古丁,会让人兴奋,但是,却会让毒虫困顿无力,那老爹爹,估计吃了毒虫后,发现抽烟就会好受一些,然后就不停的抽呗。”胡说。   我说沈幂的父亲还经常稀奇古怪的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呢。   “废话,你一天抽好几包烟,你也那样,烟抽多了有幻觉,不知道啊?”胡这人,其实挺爽快的。   我想了想,问胡,这事,还有救没?   胡说没救了……金吕牛角虫下了肚,只要超过三天,必死无疑,他当时就跟沈财说过的——问沈财是不是真的要杀掉搞了她妹妹清白的黑社会。   沈财确定了,胡才给下的药。   好吧,我本来还打算好心让胡拿出解药来,去救一救沈幂的爸爸呢,现在看,不用救了,沈幂的爸爸,死在了沈财的手上——毕竟沈财早就知道“金吕牛角虫”的危害到底有多大——这事,怪不了胡,要怪,就怪那贪婪的沈财吧。   胡看了我们三个一眼:你们仨,是想抓我的吧?我得先说明两点,第一,我是被沈财骗了,他从我这里弄走了药,跟我没什么太大关系的……我不是个恶人。   第二,你们是东北阴人,我是神农架的阴人,我没有成心办坏事,你们确实管不着我,你们东北那边规矩怎么样,我不管,反正约束不到我。   我摇摇头,说我根本不是为了沈幂的爸爸过来的。   我对胡说:你是神农架的阴人,是不是“树老客”?   “我是他妈了个比!”胡听我提到了“树老客”,顿时骂了出来:看你们三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可别拿着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啊!余毒那群人……老子和他们势不两立!   我听胡的话语里,似乎十分贬低“树老客”,就问胡:你们神农架的阴人,还分成好几伙?   “几伙个屁!我们神农架为啥叫神农架,兄弟你知道不?”胡问我。   我摇摇头。   胡说:神农架之所以叫神农架,那是因为“神农尝百草”的地方,就在神农架那一片深山林海里面,因为这个,那片深山老林,才叫神农架。   神农尝百草的传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神农架里,确实有一群十分懂“草药毒虫”的人。   他们从小就头上顶着簸箕,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药草,学着“神农氏”,日尝百草。   在神农架里,有一片区域叫药王谷。   药王谷的门人,钻研药草,没事就会出山,下山帮人瞧病,喂药之类的。   不过,上百年前,药王谷有人背叛,在神农架靠近陕西一带,拉帮结伙,成立了一个新的阴人组织,叫“树老客”,意思他们是树林里的老客——对“草药毒虫”极其熟悉,也懂神农架的阴术,经常做一些比较稀烂的事情。   药王谷,管这群人……叫“余毒”。   因为“树老客”里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姓“余”。   药王谷的人,在深山老林里面,遇上了余毒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干!反正深山老林里面没有规矩,杀个人,谁知道?   丛林里,有他们自己的法则。   当然,余毒的人也没少杀药王谷的弟子。   不过余毒的人少,那群树老客,剩到现在,被干得也估计没几个人了。   我对胡说:泪皮这个东西,“树老客”那边,还有谁会做?   泪皮是“鬼戏师”的宝贝,上次被我们抓到了,我也是因为这个,才知道他是“树老客”的。   作者寄语:补昨天的第三更!昨天的三更补完了,开始今天的三更。 第四百零九章 月薪两万的穷人   我问胡,泪皮在树老客里面,还有谁会做?   “谁会做?谁都不会做了。”胡说道。   我说我最近就见到了一张泪皮。   胡笑笑,叼了根烟,点着后,吐了口烟沫子,说: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这泪皮的制作当中,有一味草药很重要,叫银滩,在神农架一条叫“银滩河”的边上才有这种,可这种,早就绝迹了。   “为什么?”我问胡。   胡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道:被资本主义的混蛋给搞掉了……银滩河是山林里最凉快的地方,十几年前,山西有个煤老板,来神农架投资,在银滩河边上,修了个避暑山庄,大量的建筑与垃圾,往银滩河里面丢,那银滩很敏感的,当污染开始在银滩河里面蔓延之后,那银滩就都死掉了,而且再也没有长出来过。   他又说:你说有钱人是不是脑门有包?城市那么大的地方,你可劲的糟蹋就好了,来糟蹋我们神农架干啥?好好的地方,污染现在都不少了。   他说那银滩河的水面,以前就像一面镜子,直接能够看到水底,木头筏子在上面行驶,都像是飘在空中一样,现在呢?水质差了很多,或许很多外来的游客见了……以为这水质很牛,其实,银滩河的曾经,比这漂亮十倍。   “再说神农架里的野生动物!”胡说:那里有最美的金丝猴,有全世界最独特的白化动物,有水里面游耍的娃娃鱼!这些美丽的动物,吸引来了全世界凶残的捕猎者。   买卖,造就了杀戮。   贪婪,毁掉了美景。   大金牙拍了拍胡的肩膀,看不出来啊,你顶着个大簸箕,人看上也有点迷糊,其实是个环保主义者叻。   “环保怎么了?你之所以不环保,那是因为那些资本主义没有毁掉你的家乡。”胡戳着大金牙的胸口,说道。   “这……唉……有建设就有损毁,我老家就没遭罪?我老家以前也特别漂亮,那时候,天是蓝的,水是清的,山上枝繁叶茂,现在天上盖着一层雾,水里泛着绿,有时候还漂着一层油,至于山嘛,早就炸得稀巴烂,被那采石场的人,一天到晚的蹂躏。”大金牙叹了口气。   我对胡说:对不住,刺激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没事!”胡对我说:那泪皮,现在没有人做得出来,应该是祖传的……我们和余毒他们打过,树老客里面……只有一个人有,叫余四海……余四海早就死了,估计泪皮,到了他儿子的手上。   “他儿子叫什么?”我问胡。   胡想了想,说道:他儿子叫余佳,女孩儿的名字,其实那人长得很丑的,嘴巴上还有一颗红色的痣!丑死了!   红色的痣,树老客……那余佳,铁定就是鬼戏师。   我对胡说:这余佳,现在换了个名字,叫鬼戏师,是个开门老师,自己悟出了一手鬼戏的手法……通过唱腔,控制人皮杀人!   “啊?”胡看了我一眼,接着,他哈哈大笑,说道:兄弟,你这是被人蒙了啊,他那是什么鬼戏?是什么开门老师……那就是我们神农架里的“堂戏法”,以前我表哥也会……不过我表哥,后来也死了,病死的,死在神农架。   “堂戏法?”我猛的拍了拍大腿。   对啊!鬼戏这玩意儿,虽然几百年前就失传了,可是神农架是什么地方……那地方常年闭塞,一代传一代,应该还有人会使。   胡说:以前神农架那边的人穷,几年几十年的才来一个戏班子,戏班子唱戏,整个大村子里的人都出来看,看个热闹还不行,还有一些聪明的小孩去学,学个几天后,就开始在村里面的祠堂里唱,我们那现学现卖的戏,就叫堂戏。   “后来吧,玩堂戏的人没那么多,毕竟唱戏这事,不是你说能玩就能玩的,对人要求可高了,要模样好,唱腔亮,我们那地方,能找到几个这样的?于是有人,给死去的尸体吃草药,用一种叫“连线香”的草药,让尸体和他产生通灵,他控制尸体唱戏,唱堂戏……这门阴术,一直就流传了下来,多少年也没丢过,毕竟我们那村子里的人,每年过年都要听上一段,不听堂戏,心里都不舒服。”胡说。   我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特么那村子一过年,一大家子人都去祠堂里,看尸体唱戏?这不渗人吗?   不过这毕竟是他们的风俗,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还有些民族,还生吃肉呢,都是各地的风俗,要尊重。   我问胡:这叫余佳的,作恶多端,能帮我找出他来吗?   “能啊!”胡说:树老客天生阴毒,生活环境有很大的限制,在城市里面,找出他来,挺容易的。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这些年出了神农架,家里兄弟也都没得七七八八了,有的采药摔死了,有的出去打工,一出去就不回了,有的病死了,有的老死了,反正几乎没人了,我也不怎么回神农架了,所以,余毒嘛,我也懒得逮他们了……打了上百年的仗了,算了,好好在城市里活着,过点安生日子,比什么都强。   而且,我现在这手艺,估计比不过余佳了,去了也是送死。   “我有人,可以干掉余佳,只要你帮我找到他!”我对胡说。   鬼戏师的阴术虽然诡异,但要说高明,也不见得多么厉害,尤其是丧失了“泪皮”之后,真不见得很厉害。   乔拉,能搞定他!   胡想了想,说:如果你有人,我倒是乐意去,对了,你得给我开点工资。   “要多少?”我问胡。   胡打了个响指:三十万。   “这么多?”我盯着胡。   胡嘿嘿一笑,又从簸箕里面,抓下了一片“三针草”,往嘴里一扔,嚼了嚼,说:这不算多了……毕竟余佳很难逮住的……没了我,你一辈子都抓不到他。   “钱可以给你,不过,你可别赌了。”我劝胡。   看胡的穿着打扮,不像挺有钱的,他人豪爽,我也想帮他一把,劝他戒赌。   胡嘿嘿一笑,说道:赌?我真不怎么赌,虽然我每天晚上都来这赌场,可那是有人请我玩的,要是我自己掏腰包,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可舍不得玩。   “今天见了你,我还以为你真的能够指点我,我自掏腰包,大赢一把,我好回去给那些兔崽子加点餐,吃顿肉呢,现在看……你这个钱,没指望了。”胡摇摇头,说:李兄弟,你决定好了没有?如果决定好了……我就回家拿家伙,我帮你找余佳!   “决定好了,三十万。”我点点头,鬼戏师,你死期不远了。   胡听我决定了价格,这下心里痛快了,说:那成!那成……只要有这三十万,一切都好说话。   ……   我、大金牙、帝子归,三人,跟着胡,去了他家。   他家在村子里,估计是最破的房子。   红砖垒出来的,没有涂外墙,砖头岔子四处延伸,虎牙交错,非常不工整。   门不是现在的铁门,是木门,裂缝很多的木门,往楼门口一站,就能闻到一股贫穷的味道。   我问胡:你似乎挺有本事的,怎么混得这么惨?   “我乐意呗。”胡笑哈哈的说:“其实我也混得不惨了,虽然和你们这些赚大钱的阴人比不了,但我每个月,也从赌场老板那里,领上两万块钱的工资,每天晚上,还能在那儿玩牌,虽然不管我输了还是赢了,那筹码我都带不走,可工资是实打实的,我每个月帮老板平事……一般好几个月才轮得上一回事,可这事办完了,我还有个万把块钱的红包领呢,这才我们农村,算是高薪了。   一个月两万多,这放在哪儿,都算不错的薪水。   不过,在农村一个月拿两万多,至于住这么破旧的房子吗?   我刚想到这儿呢,忽然,胡家里的门,打开了。   七八个小孩,一窝蜂的涌了出来,喊胡“爸爸”。   “爸爸,天还没亮你们就回来了?”   “爸爸……牌姐正在给你做早饭呢!”   “早饭有茶叶蛋,专门给爸爸做的,我们都不爱吃,爸爸爱吃。”   一群小孩叽叽喳喳的。   胡抱起其中一个,对小孩们说:去,告诉胡牌,让她做肉丝面,家里来客人了。   “好叻!”   小孩们又一窝蜂的涌进了老屋里面。   大金牙看了这一幕,目瞪口呆,给胡竖起了大拇指:兄弟……你晚上很能干啊!我总算知道为啥两万多的工资,你还不够,这么多小孩,“计生办”的人,得把你罚破产吧?   帝子归也是大开眼界,说道:胡兄弟,你是计生办的财神爷啊!   “计生办的财神爷?我呸……他们谁敢罚老子。”胡说道:我实话跟你们说,我家里小子姑娘,可不止这几个,加上胡牌,差不多有二十多个呢!   噗!   我们三个差点吐血,胡有二十多个小孩?他年纪也不大啊,挺天三十多接近四十岁吧……他老婆该多能生?   结果,胡牌来一句:这些小孩啊……跟我都没有血缘关系。   作者寄语:第一更深夜送到了哈!下面两章,一起发布,时间可能要到早晨了,哇哈哈! 第四百一十章 胡糖.真男人   我们一听,感觉不对劲,这些小孩,都和胡牌没有血缘关系?   “都不是亲生的?”我问胡。   胡哈哈大笑,关上了门,说:我连个老婆都没有,哪儿来的亲儿子?   “老婆也没有?”我没想到,一个月薪水不低的胡,竟然连个老婆都没有?   这事,也太梗了吧?   胡哈哈一笑,叼了根烟,说道:是没有啊,我一个人养过二三十个孤儿,哪个女人看得上我?   “啊?”我再次吃惊了,有些惊慌失措的指着房间里面的小孩,说:你说他们都是孤儿?   “可不是咋地,都是没人要的小孩。”   胡一摊手:月子,过来。   一个叫月子、七八岁大的姑娘,小跑着,到了胡的身边。   那月子跑进了,我才看清楚——这小孩,是个兔唇。   上嘴唇从人中那儿,裂成了两半。   这算是一种先天性的残疾。   胡指着月子说:都说兔唇的姑娘丑,哪里丑了?难道只有长得好看的姑娘,才叫美吗?心地善良的姑娘也很美啊。在我心里,月子比哪个小姑娘都不差,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月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兴奋的跑向了水气弥漫的厨房。   胡说:我这儿的小孩,好多都有毛病,先天性的心脏病、天生的跛子,天生的哑巴,都有,但我就是喜欢,没办法,他们不是爹娘不要吗?我要!   接着,胡又说:对了,你们知道不?农村这边,女儿被抛弃的很多啊,都改革开放新思想了,现在依然很多地方,重男轻女,女娃娃可怜,本来是个挺好的小姑娘,没人要,我要!   “小孩都是生命,都有活着的权利,那些当父母的说不要就不要啊?那生小孩的时候,你干嘛去了?”胡摇摇头,说:也许有人会说,我家里穷……没钱,活不下去,去他妈的吧,我们神农架那边的人也穷,有些人,没技术,没本事,凭借一把子力气,去城里给人扛水泥,睡马路牙子,一年都要攒钱把小孩的学给上了,衣服给买了,他们也穷,还能比他们更穷?   我给胡竖起了大拇指,啥话都没说——这是纯爷们。   大金牙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递了过去,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啊,胡哥,刚才还调侃你来着,这会儿,我给你道个歉,你是纯爷们。   帝子归也从口袋里,摸出了钱包,从里面拍出了五张红一百,递给胡。   胡直接把钱给退回去了,嚷嚷道:咋了咋了,这是咋了?当我要饭的呢?老子不靠天不靠地不靠政府,就靠着一个脑袋两个肩膀,一样把我的孩子们,搞得体体面面的。   帝子归有些不好意思,把钱都收了回来,干笑了一声。   “我不是跟你们吹牛,我家的小孩,可有出息了呢。”胡说:这边就七八个,他们要么读小学,要么没到上学的年纪,呆在家里,但我跟你们说……佛山第一中学……有我好几个小孩在那儿读书,成绩都是这个。   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听上去,有些感动,胡和鬼戏师,都是从神农架大山里面出来的人,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胡又说:对了,我还有个小子……他天生皮肤皱,脸都挤一块去了,被他爸和他妈丢了,丢了也就算了,襁褓上,还写下了他的名字,叫柳七宝,我也懒得改,就叫他柳七宝。   “七宝多牛啊!前段时间,参加佛山市的田径比赛,拿了个一百米第一,他老师找到我家,说让我给柳七宝请个私人教练,说他是个搞田径的好苗子,让我不要荒废了。”胡一拍胸脯:特么的,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我能荒废他吗?前些天还没钱,刚好沈财找我,要我下一副药,搞死一个黑社会的,我当时从沈财那儿赚了一万多,立马请了一个教练,专门给我儿子上课,我还找我老板预支了两千块……专门给七宝买肉吃。   胡望着天板:我对孩子们都不薄,也不望着他们念我的好,让我过上好日子,我就希望,他们都能够有个好前程,心里有我这个爹,就心满意足了。   我心里很感动,胡,真是个纯爷们。   大金牙二话不说,拍了拍胡的肩膀,说:兄弟……家里有酒没?跟你喝上一点。   “有啊!”胡见大金牙要喝酒,立马说道:刚好,胡牌学着别人家做酒的给我做的,纯天然无添加物,味道好得很,来一盅?   “来一盅。”我、帝子归、大金牙三人,都对胡说。   胡二话不说,去提了两壶酒过来,拿了四个碗,倒满了酒。   我们几人喝上了一口。   我问胡:难吗?   “什么难?”胡问我。   我说你两万工资,养二十多个小孩,难不难。   “难个屁啊,活人都不是被尿憋死的,不就是钱吗?我想办法去挣,总是有!”胡说完,又叹了口气,说:唉,几位兄弟不是外人,我也不逞能了,难……确实难……家里的小孩病不起啊,吃饭勉强,一个星期能吃两顿肉,可这一病……唉!太贵了,上次月子感冒,打个点滴打去四百多……那都是钱。   胡说道:每天晚上,老板请我去玩牌,不赢钱不输钱的,本来没啥意思,但我为啥玩?压力太大了……我感觉有时候,扛不住。   这么大的压力,真没几个人扛的住的。   大金牙说:“兄弟们支援你几个?”   “不用,不用,支援得了一时半会,支援得了一辈子吗?”胡叹了口气,说:唉……就是有一点我心里不高兴。   “啥不高兴的?”大金牙问胡。   胡说:七宝不是跑步出成绩了吗?他们老师跟我说……让我憋着劲给七宝买双好鞋,买双耐克的跑鞋,对提高成绩就有帮助……当时老师跟我说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从来没给小孩买过好鞋好衣服,那鞋子和衣服,都是别人家小孩不要的给我,我再拿给孩子们穿!   “可我小孩,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次……哪怕一次……他们的鞋子丑衣服丑,要我给他们置办新的,他们都懂事啊,但我得他们一个惊喜,所以,这几天,我下了个决心……老子要赚一大笔钱,照着一千块一身的衣服鞋子,给我的小孩们都置办齐!让他们别在同学面前觉得抬不起头来!”胡说道这儿,跟我抱拳,说:李兄弟,刚才我跟你抬价格,确实不想要那么多,可我……得让我小孩,不在同学面前出丑,他们也得跟别的小孩一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点点头,对胡说:胡哥,没说的,这小孩衣服的钱,我包了!算我给你的红包,不管找鬼戏师的事情,办不办得成,这红包,我都给你。   “大气。”胡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干笑一声,心里却暗叫惭愧,我觉得胡,才是真正的大气。   我们说话间,一个身高有一米七,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断着面条,出来了:吃面哈……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肉丝面。   姑娘说话,落落大方。   胡十分得意,说:这是我的大姑娘……胡牌,今年二十岁,本来挺好的成绩,绝对能考全国最好的大学,可惜,为了帮我,她初中读完就退学了,为这事,我还打了她好几次,可小孩是真懂事啊,哭着说弟弟妹妹太多,我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怎么打她都不去念书。   “唉!”   说到这儿,胡叹了口气,抓起旁边的簸箕,又吃了一片草药。   他估计对闺女没上成学,心里有很大的遗憾。   胡牌挺懂事,也挺体贴的,安慰胡:爸,别叹气了,这大学,什么时候都能去念,等弟弟妹妹们都上了学,我再去考大学啊,现在三十多四十多考大学的人都有呢。   “去吧,去吧,忙活你的去吧。”胡挥了挥手,让胡牌去厨房。   我有点好奇,问胡:胡哥,你咋想起来养这么多孤儿的呢?   “还不是胡牌……当时她五岁,我带上她,打算去广州讨生活的,结果,到了佛山的这个村子里,她指着一个树林里头,发现树林里面有个小孩。”   胡让胡牌不要指,赶紧走,那都是麻烦,这小孩被扔到树林里,这摆明了是家长不想让小孩活,把小孩扔到树林里面自生自灭嘛。   人家都不要的小孩,我要着干毛啊。   结果胡牌迈着步子小跑过去,抱住了那个被抛弃的小男孩。   胡最后也心软了,索性就留下了小孩子,扎根在了佛山的这个小村子里面……他也开始,收留很多没人要的孤儿,逐渐,到了现在这个规模了。   “胡牌这小姑娘,还是我当兵的时候捡的!艾玛,一晃过去好多年了。”胡说。   “你当过兵呢?”帝子归问胡。   胡立马缄口不言: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要提了,不要提了!   “当兵是好事啊,提提多好?给金爷讲讲,你当兵的时候,有啥趣事?”大金牙问胡。   胡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不提!你再让我说我当兵的事!老子跟你急!听见没!   大金牙一下子被胡吓唬住了……不就当兵吗?多大的事啊?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连忙按住了大金牙,对他说道:老金,人家不提有不提的理由……你戳人家干什么?   作者寄语:搞定第二更了,第三更白天搞。 第四百一十一章 火车站暴乱   我让老金别再缠着胡说他当兵的事了,这年头,谁还没点心思藏着,老那么八卦,干啥?   大金牙也认了,挥了挥手,说:不提就不提,继续吃面。   我们几人吃完了面。   我重新跟胡说:胡哥,这次你对抓住鬼戏师的行动?有把握没有?   “百分之百!只要他在哪个城市,我必然有把握揪住他。”胡很有把握的说。   大金牙问胡:胡哥,你说我、帝子归、小李爷,三人围住你的时候,你咋不怕呢?是不是你有看门的绝活?这绝活,和抓鬼戏师是有关系的?   “那当然了。”胡嘿嘿一笑后,反手亮出了自己的两只手腕,我瞧见胡的手腕下面,抠着两只蛇头。   三角形的蛇头,蛇还在吐着信子。   “不吹牛,我一身的毒物,还能怕谁不成?”胡笑了笑,收起了蛇。   在收掉蛇的一瞬间,胡又说:我还有个好体格呢,会点擒拿术,三五个大汉,我削他们跟玩似的。   “牛。”我对胡竖了个大拇指,说:那咱们吃完了,收拾收拾,一起去广州!   “成!”胡点头。   我直接拿出了手机,让胡给我报个卡号,我先给转五万块钱。   “你转钱给我干啥?”胡问我。   我说刚才不商量好了吗?这次事情,无论成败,你们家那二十多个小孩的衣服费用,我先给你包了,算是红包。   “可这还没办事呢?”胡说。   我笑了笑,说相信他,因为他是个真男人!   “成!这次鬼戏师,我一定给你找出来。”胡的嘴角,隐隐有这抽搐。   ……   我们几个吃完了面后,开始着手准备这去追捕鬼戏师的行动了。   胡直接去房间里面,拿了四五个布袋子。   我问这布袋子里都是什么,鼓鼓攘攘的。   胡打开了这些袋子,我就看一眼,差点没晕过去。   五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五毒——蝎子、蜈蚣、眼镜蛇、癞蛤蟆、蜘蛛。   每一种毒物都装在一个袋子里面。   “好像这些东西,带着不能上火车吧。”我对胡说道。   胡说可以走托运,应该没问题。   既然能走托运那就好了。   我们几个收拾好了东西,胡跟大女儿胡牌交代了一声:胡牌,爸爸出门几天,弟弟妹妹都交给你照顾了,月儿最近有些感冒,看着她,让她好好吃药,七宝如果回家了,你就钱给他去耐克买一双好鞋——记住了,要最好的鞋子。   “可是……可是……。”胡牌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些羞涩。   她估计是觉得没钱。   胡想了想,说现在时间比较紧,还去不了银行取钱,她让胡牌先去找他老板借点钱,反正也认识……回来就给。   胡牌听了,点点头,对胡说:爸爸,早点回来。   “放心!一定早点回。”胡笑了笑,带着袋子,出了门去!   ……   我们几个人,做了个车,到了火车站。   佛山火车站和广州火车站非常近,今天是星期天,很多来佛山玩的学生啊,也在返校。   所以,交通非常拥挤。   我们去排队的时候,人都满满当当的了。   因为我们现在已经订票了,如果没买到票,估计只能买两个小时之后的一班车了。   “误点了。”我摇摇头。   大金牙数落我:小李爷啊,小李爷,让你别去网上订票,别去网上订票,咱们来了这,随便时候都能买,节约钱,现在,咱们这四张票算是报废了。   “咋会报废?”胡对我干笑一声,说:李兄弟,你把票给我,我帮你去领票。   “你去领票。”我问胡。   胡又笑了一声,不太好意思的说:我都说了嘛,我当过兵,军人是可以享受免排队福利的,多少年都没用过了,今天用一用。   我听了胡的话,把我、大金牙、帝子归的身份证,都给了胡,让胡去买票。   胡抓着身份证,冲向了排成长队的自动取票机的前面去取票了。   我们三个,则在购票大厅的门外抽烟。   五分钟后,我们烟都快抽完一根了,却压根没有看到胡。   “他不是说免排队吗?妹的,五分钟都没取到票吗?”大金牙一脚踩灭了烟头,扭头进了购票大厅,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前半只脚才踩进了购票大厅的门口,立马像触电一样的缩回来,对我们吼:老帝,小李爷,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和帝子归也踩灭了烟头,冲进了购票大厅。   我就瞧见购票大厅里面,一阵混乱,我瞧见——胡正一个人,狂殴五个年轻小伙子。   那小伙子和胡干架,被打得头破血流的。   “这特么怎么了?”我连忙带着大金牙和帝子归冲了过去。   我们三个人,强行劝架,把胡给拉开了。   胡像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豹子,还疯狂的蹬踩着面前的人:去你妈的,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我去你妈的!   我喝止住了胡:胡哥,别冲动,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这个狗王八插队。”被胡殴打的一个小年轻,指着胡说。   胡又吼:老子是军人,有免排队的权利,我怎么插队了?怎么插队了?   “去你大爷的,当个兵就能插队啊?插你妹!”   “你再给老子说一个试试。”胡指着那小年轻骂道。   “有特么火气,你对外人撒去啊,对恐怖分子撒去啊,对边境的毒枭撒去啊,皮毛本事没有,在军队里面呆了几年,就学会欺压老百姓了,是不?”那个小年轻见我拉住了胡,越来越嚣张,话也越来越难听:真以为当兵了不起了,去当兵的,都是读书没人要的人渣,都是特么高考考不到好大学的文盲,真把自己当跟葱,我草你吗的,还插队!日你哥!   “小李,你放开我,我要教训这几个畜生,你放开我……他们不但侮辱我,还侮辱我的战友!老子要跟他们拼了。”胡拼命的要从我身上拽出去。   那五个年轻人,一个个叉着腰,瞪着我们。   我让大金牙拦着胡,我则走到那最嚣张,头顶染成黄毛,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面前,问:小伙子,我问你……他刚才除了排队没按照次序之外,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插队就是没道德。”   “可是法律允许他插队。”我指着胡说。   “法律允许,法律允许就牛比了?插队就是不对,插队就是没道德,这人插队,老子就骂他!”黄毛十分不爽的说。   我点点头:可以,可以……合着你们这些人,法律都管不着啊?是牛逼!   这会儿,不光这几个年轻人不爽了,周围很多乘客,也都跟风骂了起来。   “当过兵就能插队?我们辛辛苦苦排队买票,他说插队就插队?”   “刚才那小伙子说得没错,这没出息的才去当兵,吃了国家几年公粮……退伍还拿了一大笔退伍费,享受国家补贴,还人五人六起来了,队都不排了。”   “那小伙子说那个当兵的是个刺头,在部队的时候,肯定没被战友少训,如果战友不训他,那他的战友,都是装模作样的龟儿子!我觉得那小伙子说得对。”   我去!   我听到这儿,才知道胡暴怒的原因啊,在部队里面,战友和战友之间,那都是亲兄弟,这一下子,战友被人骂成了龟儿子,难怪他如此暴躁。   我也懒得说了,瞪了周围的人一眼,说道:现在独立思考的人这么少吗?这么多人跟风黑吗?军人怎么就低人一等了?保卫边疆,洪水、地震、剿灭恐怖分子,哪一样事情不是军人干的……你们遇到了危机的时候,就说“军民一家亲”,“兵哥哥”辛苦了,可是到了现在呢?人家只是享受他们用命换来的权力,你们倒一个个人五人六起来了,还理直气壮?   周围的人被我吼了一句,都不怎么说话了。   倒是那黄毛为首的几个年轻人,围拢了过来,似乎要跟我理论。   我也不怕他们,我盯着黄毛问:哥们,你刚才骂了我兄弟的战友吧?   “老子就骂了,咋?”黄毛说:有种动我一下试试,我报警,把你们抓起来判刑知道吗?你们当兵的没钱,我有钱。   “可以!可以!你有钱。”我笑着点下巴,反问:对了,问问你,你有多少钱?   “我爸我妈做生意的,一年能赚几十万,砸你们这群臭当兵的,完全没问题。”黄毛很嚣张啊。   我笑了笑,说一年能赚几十万,那治疗脑震荡,完全没负担了。   “啥意思?”黄毛问我。   我直接一拳头砸在了黄毛的鼻梁骨上:这个意思!   黄毛被我砸倒在地。   我、大金牙、胡、帝子归四个人,直接一拥而上,暴打那五个小年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子削死你们。”胡怒吼着,出手也最重,一瞬间,购票大厅里面乱成了一团。   接着,我就听见喇叭的声音:闹事的全部住手,跟我去一趟火车站派出所。   那声音响完,又是一阵子警笛的声音。   呜呀呜呀个不停。   作者寄语:哇,现在才搞出了一章来!不好意思哈,晚上还是要加班加点的写,哇哈哈。 第四百一十二章 共和国之辉   警笛声呜呀呜呀个不停。   我回过头,看到火车站里执勤的警察到了,拉开了大金牙、胡和帝子归。   那五个小年轻,真是被我们揍趴下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火车站?打架闹事?全部给我走一趟。”一位警官,浓眉大眼的,让我们跟他走。   他让我们跟他走,我们当然跟他走了。   我们四个,走在了警官的身后。   那五个小年轻,此时也不嚣张了,一个个打着哭腔,像那警察哭诉我们的“罪恶”:警察叔叔,那几个人是当兵的,凶得不行,见了我们的面,一顿狂揍,野蛮!   “警察叔叔,你可得给我们主张正义啊,这群当兵的在部队里面,练出了一身好体格,不用在保家卫国上,尽用在欺负老百姓身上了。”   小年轻你一句我一句的,警察回过头,瞪了他们一眼:待会进了派出所,再说!这里嚷嚷什么?事情缘由,我都会调查清楚的。   我们几个人,到了火车站派出所的办公室之后,警察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几个……说说吧,为什么打人?   “他侮辱我,我打他!”胡一人做事一人当,盯着那几个小年轻,说道。   警察看了胡一眼:怎么侮辱你?   “警察同志,他先插队的。”年轻人指着胡,恶人先告状。   “我是军人,可以免排队。”胡把自己的军官证,放在了桌子上。   警察看了一眼后,点点头。   年轻人说:当兵的牛比?当兵的就不排队了?   警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胡说什么?这是牛比吗?这是国家给于军人的权利,军人就是可以不排队,法律明文规定,你无知,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无知!   说完,警察站起身,双手把军官证,递给了胡:武汉军区的军人吗?   “恩。”胡点头。   “96年入伍,2000年退伍的?”警察又问胡。   胡再次点头。   警察顿时肃然起敬,抓下了帽子,给胡敬了一个脱帽礼:感谢你曾经为国家做一切……现在,很多人,似乎忘记了当年军人的好,只要见到谁插他们的队,他们就打谁骂谁,却不好好想想……军人,凭什么拿到的“免排队”的权利,在这里,我要对你说一声谢谢,我就是土生土长的九江人,那一年,没有你们正在服役的解放军,没准,我的家乡,就没有了!   说完,警察带上了帽子,给胡又敬了一个军礼,严肃的说:共和国之辉,永远都在军人的心中闪耀……我对你,无限尊敬,几位,你们还赶车吧,现在可以走了。   “这就放走?你看看我的脸……都被打出伤口了。”黄毛年轻人指着自己的脸,对警察说道。   警察瞪了那黄毛一眼后,骂道:在火车站这种公共场合,辱骂军人,滋事挑衅,这算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要不要我坐下,跟你好好谈谈?   黄毛听了,头一缩,连忙摆手,说不谈了,不谈了。   “不谈?不谈好啊,给他们几位道歉。”警察指着胡,对黄毛说。   黄毛不想道歉。   “我可先跟你们说,不要以为危害公共安全是小事,这事,往大了说,得拘留你们半个月,档案上面留案底。”警察再次呵斥道。   “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嘛。”黄毛一挥手,对身后那几个小年轻说道:哥儿几个,道歉,道歉,啥话也别说了。   我冷笑道:道歉?你家里不是有钱吗?你爹妈不是一年能赚几十万吗?拿钱砸啊,这下就道歉了?别怂!   “切!懒得和你讲。”黄毛瞪了我一眼后,直接走向了胡,要跟胡道歉。   胡劝坚决的摇了摇头,对警察说:我不接受他们的道歉,也不需要人给我道歉……这件事就这样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派出所。   我、大金牙和帝子归,也跟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胡不接受那几个人的道歉,更不知道,为什么警察很尊敬胡。   莫非,胡是军队里的大官?   我们几人跟了上去。   胡直接从派出所跑到了即将要开的火车上,端端正正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和大金牙,坐在了胡身边的两个座位。   “老胡,咋了?”我问胡。   大金牙说:是不是感觉没泄气?要不然,我老金再给你去派出所,把那几个黄毛小子拉出来揍一顿?   胡一句话都没说,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军官证。   军官证上,有一幅金色的国徽图案——共和国之辉!   胡伸出手指,轻轻的触摸着“国徽”,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和大金牙怎么和胡套话,他都不搭理我们。   在火车开动的一瞬间,怔怔看着军官证许久的胡,他这位硬汉……一个人养了二十多个小孩,这么多年都不曾皱过眉头的硬汉,竟然——流泪了。   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出来,划过了脸颊,滴落在了“军官证”的共和国之辉上。   滴答。   滴答!   眼泪打湿了军官证的纸张和国徽。   我轻声对胡说:老胡,刚才那些人要给你道歉,你不接受,这会儿咋还委屈得哭起来了呢?   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九八年,南方地区遇到了最强洪水,长江九江段大堤,遇到了最高风险警报,随时都可能决口,江水会淹没数十万人的家乡!那一刻,全国大军临危受命,三十万军人,整装待发,赶往九江,我当时所属的武汉军区,也紧急被调往九江。   怪不得那个警察,那么尊敬胡,原来,那警察看胡的军区和入伍时间,得知胡曾经就是去九江抗洪的战士之一啊!   那一年的事,我小时候看过新闻联播,说98年那时候,长江许多位置的水位的都已经超过最高预警了,也遭遇到了大量的洪水侵袭。   在南方,很多地势低的地方,都被淹了。   所以,那一年,几乎全国的军人都出动了,去了南方各地进行抗洪救灾。   胡说:当时我们到了九江,堤坝已经很危险了……当时指挥官一声令下——人在堤在!在修堤材料还没有来的时候,我和我的战友们,穿上了救生衣,跳到了那倾斜的堤坝里面,组成了人墙,去挡那滔天的洪水,就是不让洪水,继续撕裂堤坝的决口!   那是一天一夜,我们就没有上过岸,任凭江水的拍打,岿然不动。   在水里,我们吃不上饭,补充能量靠吃八宝粥,皮肤都泡肿了。   可我们,一句苦话都没有说,因为我们挡着的,不光是一堵堤坝,几十万人的命,可都在我们手里捏着呢。   我们那些战士,一直奋斗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直到“修堤的”物质,紧急调送过来之后,我们才冲那堤坝的斜面里,爬了出来。   胡说:我们一刻都没有停止,出了水面,开始修补堤坝,做防洪工事!这期间,我们可都没有合眼,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是军人,国家养我们,供我们吃、喝、训练,就是用在这个时候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有我们的使命。   修工事修完的时候,胡说他们当时都没什么力气了,直接在堤坝上面,滚在泥巴地里就睡着了。   他说这是他睡得最香甜的一觉,但时间却很短。   因为大概三个多钟头后,他们接到了新的命令——有雨量过大的区域,水深超过三四米,他们要开着搜救艇,去灾区做搜救工作,把一些困在房顶上的灾民,用搜救艇带出来。   胡当时其实是医务兵,因为他擅长用药,所以,他们那个班,他作为班长,带着另外四个战友,去了灾区搜救。   他们五个人,坐着船,进了灾区。   灾区里,不少的灾民,都站在屋顶上,苦苦的等着救援。   胡开着船进去,他说他看到不少的人,直接在屋顶上跪下来了……因为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   那两天,胡的搜救队,救下的老百姓,至少有几百人,搜救艇在灾区和岸边,进进出出。   胡牌,也是那时候胡救下来的。   胡牌的亲生父母,被洪水给冲跑了,她却被父母放在一个小木盆里,浮了起来,顺着洪水,飘啊飘。   当时胡眼睛见,开搜救艇的时候,瞧见了那个漂浮的小木盆,就跳下了水,游到了胡牌的身边,把胡牌给救下来了。   当时,搜救艇上,只有胡的几个战友。   几个战友先是感叹胡牌的命好,这样都能活下来,接着又叹气,说这洪水真是不长眼睛,好人坏人一起都收了,包括收了胡牌的父母。   最后,在几人快要进入灾区的时候,战友们还商量着,说这个小孩这么漂亮,干脆抚养她当姑娘算了。   这里一共五个人,就是她的五个爹。   战友们还在说话呢,突然,出事了。   洪水区里的水流,其实非常湍急的,再加上这些水流非常复杂,流向也非常不明朗,时不时会有很强劲的暗流。   这不!   一卷极其强大的暗流,掀翻了搜救艇。   光是掀翻了搜救艇不说,那强有力的暗流,还把胡和他的战友们,包括捡到的胡牌,全部按在了水底,动弹不得。   暗流压在人的身上,力量很大……暗流没有涌完,人根本就出不来。   在六个人遭遇暗流袭击的一刻……胡的战友们,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作者寄语:又搞定了一章哈! 第四百一十三章 人壳   胡的战友们,做出了惊人的举动,他们每个人都伸出了两只手,用宽阔有力的臂膀,将压在他们身上的胡,举了起来。   五个男人,一个婴儿,被暗流压住,几乎都是死亡。   可是,胡的战友们,想通过自己的力气,让胡活着。   因为胡更接近生的方向。   他们举直了手臂,把胡给顶了起来。   只要顶出了暗流的范围,胡就能够再浮起来。   胡挣扎了一下,他不想一个人活着出去,而其余几名战友死在洪水区里面。   可是,胡只挣扎了一下,他战友里年纪最大的“老山东”,给了他一个希冀的眼神,老山东指了指胡,又指了指胡手上的婴儿。   胡什么都明白了,他也不在抗拒。   在战友们把他顶起来的时候,他双脚狠狠的蹬踏着战友们的身体。   强有力的双腿,把胡给顶了起来。   他逃脱了暗流,浮出了水面。   可是胡刚刚浮出水面,再次被洪水给冲走了。   他一只手抱着小木盆,一只手不停的划动着,随波逐流,漂流在漫无边际的洪水区里。   好在当时搜救艇很多,胡穿着的橙色的救生服颜色十分亮,大概几十分钟之后,他被人发现了,他给另外一只救生艇给救了下来。   胡当时昏迷了两天。   两天之后,醒过来的第一瞬间,胡爬起来,撕开了点滴瓶,到处去问有没有人见到他抱着的一个小孩。   他到处询问后,终于有个护士告诉他,他的小孩,也在这家医院里住院。   他找到了那个被救的小孩后,抱住就哭,他一边哭一边说:我战友用我的命,救下了我和这个小孩……我那四个鲜活的战友啊。   胡哭了很久后,最后,他找到连长,对连长说,要求把小孩带回营地,自己抚养。   连长立马否了胡的想法,说这小孩是老百姓家的小孩,就算收养,也只能收养在老百姓的家里,你凭什么收养。   当时胡对连长吼道:这是我四个战友用命换出来的小生命……连长,你得给我留点念想啊,再说了,小孩的父母都被冲走了,需要一个人领养她,这个人,让我来吧。   “这?”   连长当时迟疑,后来,他去找了部队首长,部队首长也觉得胡不容易,下了一个特殊的命令——胡……可以收养小孩,但是……胡剩下的几年在部队的时间里,不再有编制,只有军籍,回到了部队,胡也不允许再穿军装,专心在部队里面,继续医疗工作!   这个结局让胡很难受。   可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这样,胡带着胡牌,回了武汉军区。   胡对我们说:李兄弟,老金,知道为什么胡牌叫胡牌吗?   我问为什么。   胡说,当时大家天天讨论的都是抗洪抗洪嘛,在九八年抗洪的过程中,长江一段,尤其是武汉段,最为至关重要的战略地点就是湖北簰洲湾。   簰洲湾对当时长江水位的下降,洪水的退势,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胡说,他第一次听到簰洲湾这个词,就觉得第一个字特别好,用在小孩的身上,刚好合适,反正小孩是水里面捡回来的嘛,起一个关于“洪水退势的地名”,也有纪念意义。   可惜了……胡的文化水平不咋样,一直以为“簰洲”,是“牌州”,所以,给小孩起了个名字,叫“胡牌”。   胡说:兄弟,我是人民子弟兵,为了人民的安全,我四个战友牺牲了,他们的命换了我的命,我在洪水里面,没功劳也有苦劳,难道我真的不值得……这军人证上面的“免排队的”权力吗?你说值不值得,李兄弟。   我点点头,说:值得!   胡摇摇头,说:可是……我看到现在那些人对我们大兵的评价,我觉得不值得。   “也好!”胡抓住了军官证,咔嚓一声,撕开了。   “从今天起,我的血液,不再为共和国而流。”胡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份十分阴狠的模样。   他一下子发了脾气,将整个军官证,彻底撕开了,撕得粉碎:老子从此以后,再也不是军人了……从此以后,老子为军人,承担的那些使命,我也不会再做了!   我的血液,不再为共和国而流。   我想劝胡一些什么。   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劝,我隐隐感觉到,胡在经历了广州火车站的侮辱后……似乎会走到另外一条人生轨迹上去。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胡后来的轨迹,竟然会歪曲成那个样子!   ……   我们的火车,很快就到了广州。   到了广州,我对胡说:老胡,其实你也别多想,你以前做的一切,我都尊敬你……你是个值得尊敬的男人。   胡面无表情,摇摇头,说:李兄弟,那都是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成为一个崭新的胡!   “唉,真的别多想。”我叹了口气,对胡说。   我、胡、帝子归、大金牙四人回了家。   家里还有乔拉和阴阳鬼探在打牌。   阴阳鬼探的身边,一把把的钱,乔拉打得气急败坏:我还就不信了,打牌还打不过你们两个残疾人!再来。   我看乔拉那模样,真是感觉到好笑,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乔拉,跟他们打一辈子牌,都赢不了。   “怎么叻?”乔拉歪过头,横了我一眼。   我说郑子强和秦殇这俩哥们,一己之力,在西藏做那么大的买卖,那脑子得多么灵光啊!你玩牌玩得过他们?那见了鬼了。   乔拉很不爽的说:我们是玩斗地主唉……又不是他们两家打我一家,我和郑子强、秦殇搭档的时候,也经常赢啊!怎么我一个人输了这么多,他们两个人,赢了那么多?   我哈哈大笑:乔乔,你可真单纯……郑子强和秦殇,对钱算计,精着呢,怎么样能够最大化他们两人的利益,这两人的心里,那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更重要的是,郑子强和秦殇是用手语沟通的,我怕,你们牌一开,他们两人一沟通,你们三个人的牌,到底是哪些牌,他们心里明镜儿似的。   “你们两个,坑我的钱?”乔拉猛的站了起来,要揍郑子强。   郑子强满屋子里面到处乱跑,说:别……别,逗你玩一下!不是真想赢你的钱啊!   “什么?就想逗我一下?”乔拉的脾气,更大了,直接骂道:你不但骗了我的钱,还侮辱了我的智商!老娘要跟你拼了!   一时间。   乔拉把阴阳鬼探,追得鸡飞狗跳墙,我们一旁哈哈大笑。   胡对我说:你们这儿,气氛可真不错,挺有爱。   “哈哈,大家都不是外人,随便玩玩。”我对胡说话的当口,乔拉已经揪住了郑子强。   她把郑子强按在地上,不停的用痒痒挠抓郑子强那些怕痒的地方:还惹不惹老娘了?   “不……不惹了……哈哈哈……不惹了。”郑子强被挠得眼泪都下来了。   “强强,让你再惹乔乔,下次估计就不是被挠痒痒了,下次是挨揍了。”我打着哈哈,对郑子强说。   “小李爷,小李爷……哈哈哈啊……救命啊……哈哈哈!”郑子强趴地上求饶。   我懒得管他,带着胡,直接下了楼。   下面一楼,是曾经鬼戏师住过的地方。   我带着胡过去了,大金牙和帝子归两人,直接去厨房弄吃的去了。   “这里是曾经鬼戏师栖身过的地方。”我指着房间里面,对胡说。   胡用鼻子闻了闻,说:闻得出来,这地方,的确是余佳住过的地方,这房间里面,有毒气。   “有毒气?”我问胡。   胡点点头,进了房间后,从自己带的包里,翻出了一条小型的鹤嘴锄,用锄嘴,直接扎到了一面地板砖的缝隙里面,狠狠一刨。   那块地板砖被翻了出来后,我往那里面一看,地板砖的下面,竟然是一片被压瘪的绿草。   胡指着绿草说:这是神农架的“三香草”,蕴含一种让皮肤硬化的毒气,余佳和普通人不一样,他需要这种毒气。   “他怎么不一样?”我问胡。   胡说:神农架树老客,从小就要用药物,涂遍全身,涂了这些药物后,他们的皮肤,就能够和昆虫一样脱壳!   “金蝉脱壳?”我问胡。   胡说差不多,那些昆虫,他们的皮肤,其实就是他们的甲胄,非常坚硬,他们身体长大,甲胄却不会长大,所以,只能靠“脱壳”,然后长出新的“甲胄”。   那余佳,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依靠“三香草”,让皮肤硬化,最后脱壳!   “这是为什么?”   “因为树老客每天都会解除大量的毒物……隔一段时间脱一次壳,就会长出新的皮肤出来,形成新的新陈代谢……释放身体内的毒素,让他们对毒药的使用能力,进一步加强。”胡说。   我点点头,说这树老客,还真是神秘——竟然还有会脱壳的人。   在我和胡聊天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我过去开了门。   进来的,是两个大盖帽的警察。   他们见了我,问我们是不是这家里的主人?   我说是……问他怎么了。   警察直接让我们两个人出示身份证,我盯着警察:你们是真警察吗?   只要出现在鬼戏师家里的任何人,我都不是很相信。   所以,我要让警察先出示证件再说。   作者寄语:先写一章出来……谢谢大家对老天的支持哈,昨天有哥们提到,说“武汉军区”早就撤销了,这一点上,先感谢书友兄弟的火眼金睛啊……其实这个确实没办法,现在审查和严格,如果我写的是“广州军区”,估计我这书就得被封好久了,所以,为了不惹麻烦,就用现在已经不存在的武汉军区做替代。\r\n另外,这个故事,其实也不是老天自己瞎编的,是最近发生的一件新闻……额……与其说是新闻,比如说是网友的见闻吧,对军人尊敬,其实在现在这个时代,真的很难了……以前一人当兵全家光荣,但现在……谁家希望儿子去当兵?谨以胡的故事,讨论一下现在的这个社会现象吧。 第四百一十四章 白毛尸体   警察盯了我一眼,说我防盗意识还不错,他说现在不少违法分子,打着警察的旗号,招摇撞骗,谨慎一些,还是好的。   他拿出了警官证,递给了我。   我也分不出警官证的真伪来,但是,我有办法,认出这两人,是不是真的。   我直接把警官证上面的id,通过短信发给了韩莉,让韩莉去给我验证一下,这俩警察,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过了几分钟,韩莉直接给我发了消息,说确实是我们这一片的片警。   我这才和警察搭上话了,说:哦,哦,找内部的人确认了一下,你们身份确实是真的哈!   我为了不造成其他的麻烦,拿出了韩莉给我发的警官证,说:自己人!   那警察看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警察笑了一阵子之后,说道:那没事了,我们俩走了。   我连忙把一警察拉了回来,给他散了一根烟,问:别介,走啥?其实吧,我们也在这边查一趟案子,说说看,咱们查的,是不是一件案子来着?   我问警察。   警察说不会,他们查的案子,是老案子了。   我问什么老案子,我怎么没听说?   那警察笑了笑,神神秘秘的对我说:前段时间,这小区的车库里面,不是有一辆宝马一直没开出去吗?当时,刚好一个小贼,去那宝马车偷后视镜。   “后视镜也能偷?”我问警察。   警察吐了口烟雾,说:多新鲜啊,现在人家不偷车了,偷车容易被逮捕,现在都偷人家后视镜,然后打电话要挟车主,想要后视镜,拿八百块钱来!那些豪车的后视镜都带高科技,什么自动除雾,数字显示啥的,一般车主为了省事,都会就范。   “这种案子,隐蔽性特别高,很难查的。”警察聊着聊着,聊偏题了。   我赶紧给拉了回来:别聊这个,说案子。   “哦!对,对,说案子,那个小偷不是专门偷后视镜吗,他摸到了宝马车的后视镜那儿,准备撬的,结果一下子,整个人都给吓懵了。   “咋了?”我问警察。   警察说,那车的窗户玻璃上,贴着一张脸,脸上全是白毛,这么老长呢。   他用双手,比了一个十厘米左右的长度。   我说人的脸上,能长出十厘米的长度?开玩笑吧?   警察也一脸苍白,说:谁说不是呢……我偷偷跟你说,当天晚上,那小偷被吓出毛病了,到处嚷嚷了,然后小区保安过来了,报了警,我们当天晚上都不敢拖那个尸体,太可怕了,浑身白毛,还带着一股恶臭,尤其是一动那尸体,那尸体的嘴巴里面,尽爬一些超级可怕的小爬虫出来,还咬人呢。   “我一哥们被咬了,腿一块肉都被腐蚀了,后来去了医院,医生说他的腿,那块肉里有剧毒,直接给做手术挖掉了,现在我哥们的腿还缺块肉呢,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后遗症。”另外一个高个子警察说。   我去,这么古怪吗?   我点了根烟,问:那你们后面咋弄的?   “后面咋弄的?”警察说:兄弟,不是我吹,我胆子够大了,那天晚上,我愣是不敢去搬那尸体,那尸体,就放在那儿一晚上,我们头儿给上面打电话,说遇上了怪事,能不能直接现场焚烧掉那尸体。   上面当然不肯了,说这命案没查出来,烧个屁的尸体,烧完了,线索去哪儿找?   那些小片警当然不敢违抗上级的命令去烧尸体了,可这尸体,渗人不说,还会往外面爬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虫子……这些片警也不敢搬啊。   警察说:实话实说,我们每个月工资多低啊,两千多块钱一个月,餐馆里面端盘子的都比我们强,也犯不上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吧,退一步说,那两个人,如果是杀人犯,我也敢追,毕竟就是干这个的,可那白毛尸体,我们是真不值得上啊。   我说“理解,理解”。   那警察又说,第二天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上头总算来人了。   那人看了一眼之后,吓了好大一跳,让我们直接在车库里面把那具尸体焚烧掉,说如果直接运出去,会造成老百姓的恐慌什么的……。   警察摇了摇头,说:妹的,说了那么多,还不是要把人烧了?害我们白白守了一晚上呢。   我问警察这事发生多久了?   警察想了想,说也就十来天左右,小区里面传遍了,你们竟然不知道?   十来天前!哦!那时候,我们这群人,应该还在……西藏呢!   我点点头,对警察说:行,行,我知道了,哥儿们,再抽根烟。   警察摆摆手,说不抽了,他们还得去别的用户家做排查……这事挺重大的,可尸体烧了,也没什么线索,只能到处搜了,看能不能撞运气,把凶手找到。   等警察离开之后,我心里就犯计较了。   这个小区里面发生的“白毛尸体”,除了是出自鬼戏师的手笔,还能是谁?   我下意识的要找胡,跟他商量商量。   结果,我一转头,没瞧见胡……这家伙的,怎么在我和警察说话的时候,没影了?   我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发现胡正在阳台上打着电话。   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慌忙收起了电话,转过头,鬼祟的看着我。   “怎么了?老胡?跟谁打电话呢?这么神秘?”我问胡。   胡笑了笑,说:嘿嘿,没……没谁,对了,李兄弟,你跟那群警察,聊得怎么样了?   我走到阳台上,双手撑住了墙,问胡:鬼戏师有什么手段,把别人变成白毛尸体?   “白毛尸体?”胡想了想,猛的说道:有……神农架的“脑尸虫”。   “脑尸虫?”我问胡。   胡点点头,说:没错……就是脑尸虫,这种虫子,会把人变成一只僵尸……在神农架那边,不是经常传说有野人吗?那儿那是什么野人,那是变异后,身材庞大的僵尸。   “啊?”我感觉不太可能啊。   照理说,这僵尸……必须要一滴“阴阳血”,封住体内的最后一口阳气,阴阳血,造就了非人非鬼,生死相间的活死人——也就是僵尸。   现在,脑尸虫,也能把人变成僵尸?   胡说这脑尸虫变化的僵尸,不是真正的僵尸,只是被脑尸虫控制的尸体。   在神农架唱堂戏的时候,控制尸体,一种是“连心草”,还有一种,就是“脑尸虫”。   这些虫子,会在你的身体内繁殖,在一瞬间,吃掉你的脑子,把你变成尸体,然后那些“脑尸虫”,来控制尸体,把尸体变成僵尸。   不过,这些僵尸和普通的僵尸,能力不太一样。   寻常的僵尸,能力很相似,铜皮铁骨、擅食人血,厉害的,还能飞天遁地,开化灵智。   脑尸虫变化的僵尸的能力,就要看造化了。   “看造化?咋看?”我问胡。   胡说脑尸虫控制的僵尸,能力在脑尸虫控制他尸体的时候形成,有强有弱!   “还有这事?”   “那可不。”胡说:而且脑尸虫控制的僵尸,有一定成功率的……比如说这次小区里的白毛尸体——那白毛尸体,一旦成为了真正的僵尸,那身上的白毛,就是刺猬身上的刺一样,锋利无比。   可是,尸体形成的那一瞬间,会爆发很大的能量,一旦没有形成僵尸,会在一瞬间,炸裂全身的筋骨。   筋骨一段,那白毛尸就是一坨死物了,这方法很毒辣,在神农架的阴人里面,除了树老客那帮余毒,没人会用。   我明白了,我拍着胡的肩膀,说道:你的意思是……那白毛尸体,不过是鬼戏师用脑尸虫变化僵尸时候的一记败笔?   “是啊!”胡点头。   我心说这下子糟糕了——鬼戏师十天前开始变幻僵尸,无非是要对我们下手,可僵尸变幻不成功,他就会去害下一家人。   等鬼戏师成功的时候,得害死多少家人?又或者,他的僵尸,弄成功了,那我们……还挡得住吗?   我对胡说:咱们现在去找鬼戏师——这家伙做僵尸在,得害多少人?   “现在找不了。”胡摇摇头,说:我的五毒虫,如果不回来……找谁都找不到。   “唉!可惜了。”我摇摇头。   现在胡的“五毒虫”,还在托运中呢,什么时候过来,得看运气了。   “那脑尸虫,把人变成的僵尸,威力最大能大到什么程度?”我问胡。   胡说这事不好说,一般常见的就是白毛尸……身体上,白毛坚韧如刀,如果威力大一些的……比如说巨人僵——身长四五米,力大无穷,单手能够拔掉一颗和他等高的树!   我去!   这么高明吗?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了,万一鬼戏师那小子运气好,真的弄出了“巨人僵”,那我们咋办?单手能“拔”一棵树的僵尸,那力量可不是一般大啊。   乔拉力量那么大,估计还差那僵尸一点。   “只能期待鬼戏师的运气,没有那么好了。”我摇摇头,说道。   作者寄语:又弄出来一更!我再去憋个劲,看能不能在天亮之前,来个两章连发哈!希望可以做到,紧张的时候,又来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僵尸降临   我希望鬼戏师没那么好运气吧,万一这小子害了几个人,弄出了“巨人僵”,我们还逮得住他吗?   我带着胡,回了家,我们两个打算明天一早,立马去找鬼戏师……这王八蛋,心肠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才走到门口,我突然站住了。   胡问我怎么了。   我盯着胡,说:老胡,那脑尸虫一旦进入了人的身体内,是不是必死无疑?   “是啊!”胡点头,说:我前几天给沈财老爹下的“金吕牛角虫”,三天之后,必死无疑……但这脑尸虫,只要进了身体十五分钟,必然会死!想都不用想,我都救不了。   我打了个响指:那这样……我今天晚上去调数据,广州最近一个星期之内,发生的无头命案,我全部找出来……然后筛选,我想,鬼戏师肯定会在杀人的当天,在“杀人化尸”的现场附近游走,只要我们确定哪边有无头命案,立马过去,一定能在周围找到他,你找起来,范围也缩小了好多,对不对?   即使找不到,也能找到鬼戏师更多的蛛丝马迹。   胡说我这个想法好,只是,那个“无头命案”数据,怎么弄呢?   “怎么弄你就别管了,我有办法。”我推开了门,和胡回了家。   ……   要说乔拉也确实是喜欢找刺激的人。   刚才她找秦殇和郑子强打牌,输得屁滚尿流的,不是我告诉她郑子强和秦殇赢钱的秘密,没准她明天就得回家去卖了水果店。   结果现在……乔拉又拉着大金牙和帝子归打牌。   大金牙那是个人精,打牌特别会看脸色,帝子归牌技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但这三个人打牌,我知道乔拉肯定输得最惨!   等我凑到牌桌前一瞄。   我了个乖乖,我的推断,出错了……乔拉确实是输得最惨的,面前就剩下一把钢镚了,但大金牙输得也不遑多让,这家伙面前,除了一张红一百,剩下的都是毛票了。   最厉害的,竟然是帝子归,他面前码了一摞人民币,少说也得大几千了。   我盯着帝子归:老帝……你玩牌,有点溜啊!   “何止是有点溜,我叹为观止,我还以为我牌技好,和老帝一比,哎哟,那真是洒洒水了。”郑子强一旁看着帝子归打牌,一幅小赌徒见了赌神的感觉。   我也看着帝子归,帝子归直接指着乔拉的一张牌:好了……好了……你一把零碎的牌,再加一张大鬼,还玩什么?丢牌认输吧。   我站在乔拉的身后,清清楚楚的看见,帝子归指着的那张牌,正好是乔拉的那张“大鬼”。   而乔拉的旁边,剩下的牌,就是一个黑桃7,一张红桃4,一张梅3,败局已定!   乔拉被帝子归顶了一句,说道:唉……你是不是偷看我的牌?为什么你一指,刚好指在我的大鬼上?   大金牙也附和着说:乔乔啊,别说你了,我都怀疑帝子归有透视眼,瞧见了我们的牌,我感觉我出什么牌,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啊!   “不玩了,不玩了,耍赖。”乔拉直接把牌丢了下来,把面前的钢镚,推到了帝子归的面前。   大金牙也可怜巴巴的把剩下的钱,推到了“地主”帝子归的面前。   我也有些好奇,问帝子归:老帝,你这打牌的手艺,未免也太强大了一点吧?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很简单啊。”帝子归收了牌,说:我是干什么的?我是研究心理学的嘛,心理学有一门课程,专门研究一个人的习惯。   帝子归指了指乔拉,说:我观察了她两局……她有一个最大的习惯就是……小牌全部放在最左边,即使打到最后,也不会变,刚才乔拉打到最后,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根据我刚才的观察,她一皱眉头,就是在纠结……她在考虑,是不是压我的牌。   “我观察了她很久,按照她的习惯……大鬼边上的那几张,都是小牌,一直没动过,所以我知道除了她最左边的大牌,都是很小很小的牌嘛!然后她又纠结压不压我的牌,我刚出的那张牌,只有大小鬼能压!”   说到这儿,帝子归指了指大金牙,说:老金刚才也皱眉头了,想打又没打,他怕“大鬼”在我这里,打了也没用,还不如留着当“领头牌”,所以,我猜,老金手里捏着小鬼,他不是很自信……乔拉的手上,捏着一张大鬼。   听到帝子归一顿“心理剖析”,我也是醉了!   大金牙直接把牌砸在桌子上,骂道:老帝,我特么的头一回和你这么心机的“心机婊”打牌,老子特么醉了!   我摊了摊手,说乔乔,以后长点心啊,这家里面,一个二个的心机婊,你再打牌,就是输!   “斗脑子,我是斗不过你们。”乔拉生着闷气,坐在沙发上开始打电动。   帝子归愉快的开始数钱:唉……兄弟们,有空多看看心理书啊……心理学妙处多多啊,学会了心理学,打牌常赢,这叫什么……这叫……开卷有益。   我摇摇头,帝子归的智商是有点高,掌控人心,也确实厉害。   我问帝子归:老帝,你明天回东北不?   “必须的。”帝子归把钱收到了口袋里面之后,说道:回啊!学校里面,赶一篇论文呢,我还没找到主题,我得去找找灵感,这关系到能不能评上东北大学的教授呢,最近带的那几个研究生,也真是差劲……除了会做题,就是个死脑筋,我也是糊涂了,怎么找了这么几个很牛逼的“煞笔”当我学生,费劲。   帝子归这人,性子直,把能考高分的人,都归类为牛逼……分高学术能力差的人,归类为煞笔。   所以,他带过的学生,有很牛逼的牛逼,有很牛逼的煞笔,也有从很牛逼的煞笔变成很牛逼的牛逼!   “得了!明天你回东北的票,我帮你买了。”   说完,我走向了房间,在我快进房间的时候,突然,胡凑到我耳边,说我们家里,有点很奇怪的味道。   我问他什么味道?胡摇摇头,说没想起来,但是……很像来自神农架的味道。   “是吗?”我想了想,说,莫非鬼戏师来过我们家?   “那就不知道了。”胡摇摇头。   我和胡讨论了一个大概,也没讨论出什么来,我径自回了房间。   房间里面,我给韩莉打了个电话,让她把最近一个星期之内,广州这边没有结案的无头案子,全部发到我这里来。   韩莉开头还不答应,说这些都是内部机密。   我说我帮你破案还不好?替你们减少负担。   韩莉这才把所有的无头案子的资料,全部发到了我的邮箱里面。   说句实话,现在治安其实很好……百分之九十九的命案,都能够很短的时间之内告破,这和我们国家强大的公共资源是有关系的,尤其是广州,一些城中村里面,都密布着摄像头,歹徒作案,很难跑得掉!   不过,还是有百分之一的高智商犯罪,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很难在短时间内告破。   这次,鬼戏师犯下的那些命案……就属于后者——稀奇古怪的案子。   我打开了那份邮件,先大致的看了一遍……大概有一百五十宗左右,再排除明显的“情杀”“仇杀”“抢劫杀人”等等,筛选到了最后,剩下的十几宗案子,大致符合鬼戏师的作案手段。   比如说某女教师,晚上夜跑,离奇失踪,到现在,生死未卜之类的,这女教师,跑的路线还都是计划好的,每个地方,都是灯红酒绿的,可是没有一个目击者或者摄像头,拍到女教师死亡的一幕!   这一点上看,鬼戏师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我把和筛选出来的十几宗案子,仔仔细细的翻看着。   我翻看到了第一页,第一页就是我们小区里的“白毛尸体”案件。   我看了一下“白毛尸”案件的卷宗。   里面写着,根据那宝马车的车牌号码,可以确认,死者是我们小区的一个小暴发户——包工程的,有钱。   他的朋友介绍,说当天晚上,他一个人,带着一个酒吧里的妹子,回家准备嗨皮一下的,结果……死在了车里面。   “俩个人!”   “俩个人?”我突然脑子里轰隆一响,连忙站起身,跑到了门外,摇醒了沙发上睡觉的胡。   “老胡,老胡,有事。”我对胡说。   胡揉了揉睡眼,直接问我几点了。   我哪有心情跟他说几点了,我对老胡说:别琢磨几点了,出大事了,那白毛尸的事,你还记得不?   “记得啊,怎么了?”胡闭着眼睛跟我说话。   我说车库现场有一具白毛尸……可是……当时应该死了两个人,一个人变成了废物白毛尸,另外一个人呢?   胡也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李兄弟,你的意思是?   “另外一个没死在现场的人,会不会……?”我问胡:已经被鬼戏师用脑尸虫成功的控制了,变成了一具……僵尸?   胡一拳砸在了沙发上: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接着,他又对我说:对了,我也想起了一事,你晚上进房间的时候,我不是说在你们家里,闻到了一股神农架的味道吗?   “是啊!”我说。   “那……就是脑尸虫的味道,我好多年没闻到过了,刚刚你说僵尸的事,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味道。”说完,胡还皱着鼻子,又闻了闻,斩钉截铁的说:确实是脑尸虫的味道。   作者寄语:还是先发一章,怕有些书友兄弟起得太早,一看老天没更新太多,不高兴,这一章先发,还有一章哈,看看六点钟之前,能不能搞得定的说。 第四百一十六章 狸猫换太子   房间里面有脑尸虫的味道,那说明……鬼戏师用“脑尸虫”控制的僵尸,就在我们家里?   我立马喊醒了所有的兄弟,开始每个房间……每个房间的找!   柜子、衣柜、甚至床底,我们都战战兢兢的找着。   这僵尸藏在我们身边,不给找出来,还得了吗?   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任何僵尸的蛛丝马迹。   “卧室找遍了,没找到!”   “书房也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厨房也没有。”   “阳台没有。”   兄弟们,都说了他们现在的进程……确实没找到任何关于僵尸的东西。   我也有点纳闷了,胡不是说他闻到了什么味道吗?怎么什么都找不到?   这时候,胡还趴在地上,到处闻着。   闻来闻去,最后胡直接来一句:我知道了……僵尸……就在我们里面。   “就在我们里面?话说清楚一点。”乔拉揪住了胡的衣服领子,呵斥道。   我让乔拉先放开胡,然后对胡说:老胡……僵尸,在我们里面,是啥意思?   胡吭哧了两口气,说:李兄弟,我闻到的那股“脑尸虫”的味道……就在咱们这群人的身上。   “在谁的身上?”我问胡。   胡摇摇头,说:不知道,脑尸虫的味道虽然不明显,可是很沾人,只要挨上了这个味道,一个月之内都不会消失。   “这么牢固吗?”我问。   “是啊!”胡说:我闻得到,这个味道就在我们身上……所以,我肯定,僵尸,就在我们几人之中。   胡又对我说:对了……李兄弟,脑尸虫控制尸体形成的僵尸里,有一种僵尸,我们药王谷,管他叫“贼僵”,这种僵尸的能力,可以变化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同时这种僵尸的战斗本能很强悍,以前,余毒他们弄出了这种僵尸,打入我们药王谷的内部,害死了我们不少人!   我听了胡的说法,委顿的坐在了沙发上面。   胡安慰我,说“贼僵”虽然很诡异,也擅长变化其余人的模样,可是……可是还是有办法分辨的。   我摇摇头,对胡说:老胡啊,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说我们这几个兄弟里面,有一个人是僵尸!那就是说,我们这里,有个人是不存在的!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生死不明啊!   打个比方,如果大金牙不是大金牙,而是那个僵尸变化成了大金牙的模样,那么……真正的大金牙,去哪儿了?他……还活着吗?   其余兄弟想到这一点,都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这是鬼戏师玩的一手“狸猫换太子”啊!   “我们中间有内鬼!”大金牙狠狠的说了一句后,站了起来,骂道:你们谁是僵尸,站出来,我草你吗的。   我按住了大金牙的肩膀,扫视了其余人一圈。   从帝子归到乔拉,从乔拉到阴阳鬼探,再从……阴阳鬼探到大金牙,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胡的身上。   大金牙猛的揪住了胡,骂道:你丫别信口雌黄啊……说我们这里有内鬼,别是挑拨离间吧。   帝子归、我、乔拉、秦殇、郑子强、大金牙,如果说我们这六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僵尸……那到底是谁?   我应该相信我的兄弟们,还是应该相信胡的判断。   我又问了胡一遍:老胡,这事情事关重大,你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吗?   胡听了,打开了大金牙的手,在我们面前,到处闻了闻,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没错!确实是我们身上,传出了“脑尸虫”的味道!我们中间,确实有人……是……僵尸。   我们这七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可能……生死不明,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僵尸!   “奶奶的!到底是谁啊!站出来。”大金牙最讨厌背叛了,他大声的骂道。   帝子归却喝止住了大金牙,说道:你嚷嚷个屁啊!那鬼戏师,安排了一个能变模样的僵尸在我们面前,却又不发难,为什么?为的就是挑拨离间。   其实帝子归很多的事情不知道,我却知道——鬼戏师安排一个“贼僵”在我们身边,挑拨人心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想埋伏一个眼线,一来掌握我们的行踪,二来……他想从我们身上——知道昆仑仙宫的秘密。   虽然,我们并不知道秘密,但鬼戏师以为我们知道,尤其是……他以为“我”知道。   帝子归继续说:既然是挑拨离间,咱们就更得注意了……别被人利用了,到时候,亲者痛,仇者快!知道不!   怎么说帝子归也是搞心理学的,对心理掌握还是相当成熟的。   他吼了一声之后,其余人都不说话了。   我去说道:我不知道我们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一具僵尸……如果有……我告诉你,你最好自己站出来,我李善水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被我抓到,我打你个魂飞魄散。   众人都没有说话的,我又问胡:老胡……这次去佛山找你的人……会不会有问题?   我说的人是大金牙和帝子归,我们三人一起去的佛山,在佛山遇到胡的时候,他没有闻到我们身上脑尸虫的味道,是不是我们三个,可以排除是僵尸的可能性。   胡摇摇头,说:不清楚,在佛山那会儿,我身上带着大量的“三针草”,三针草的味道,和脑尸虫的味道,特别类似,我分辨不出来,就算能分辨得出来,也得很仔细的,才能够分辨!当时我都没有往脑尸虫的事上想,当然没留意了。   我又问胡:会不会就是三针草的味道,你闻错了?   “李兄弟,现在我回过神来了,还会错吗?”胡有些着急。   这么一说,我们六个,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人,都有嫌疑了?   这时候,大金牙指着我,说:唉!小李爷,那僵尸,会不会是你啊?   “废话!能是我吗?”我回了一句后,心里又自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是我?   虽然我知道……我不是僵尸,可兄弟们,真的相信吗?   我感觉到了一种“怀疑”的恐慌,在我的兄弟们之间,蔓延开来了。   我问胡:有没有什么办法,揪出这只僵尸来?   胡摇摇头,说他没有办法分辨……“贼僵”可以模仿人的模样,长相,声音,习惯,很难分辨。   他身上也没有什么草药,可以分辨得出来。   “这特么还不好办?”大金牙对我说:小李爷,你别忘记了老石,他可是个僵尸专家!   我一拍大腿,奶奶的,怎么把石银给忘记了?   石银是僵尸王将臣的后代,对僵尸那是了如指掌。   他肯定对僵尸了解得更多。   我连忙给石银打了个电话。   “喂!小李爷,你电话来得真是时候啊,我特么泡妞呢!一特别正的妞,在我面前扭来扭去啊,我准备晚上点钱,把她上了,别打扰我啊,我在给她估价在。”石银那边笑得挺欢腾的。   我直接骂了石银一句:泡你妹,这边出事了。   我把胡发现我们身边有人是僵尸的事情,说给了石银听。   石银听完了,不满的嘟哝,说:我去,他那什么……什么虫,控制的,不叫僵尸,叫“伪尸”,没有自己的思维,以后,也不能开启灵智,都靠背后的人在操控!   他意思是现在我们中间有个人,正在被鬼戏师通过脑尸虫,操控在。   石银说:那鬼戏师如果操控的话……我敢保证,时间一长,铁定露出马脚……不过,小李爷,这次事情闹得大啊,到底是那个兄弟,被换掉了?那换掉的兄弟,是死是活啊?   是死是活?我去哪儿知道?   我咳嗽了一声,对石银说:你别管那么多,你告诉我,最简单的一种分辨人和僵尸的方式,是什么?   “那还不简单……就是抽血了。”石银说这僵尸的血色,和人的不一样。   人的血,都是红色的,有活力,带着一股腥味。   僵尸的血,是蓝色的,死气沉沉,带着浓烈的尸臭味道。   要辨别是人还是僵尸,很简单,抽血就ok了……一定要抽脉门的血液。   石银说有些僵尸的血,大部分都是红色的,唯独脉门血是蓝色,所有僵尸,不管道行高低,脉门血都是蓝色的。   要辨是非,脉门上抽一管就ok。   “管用不?”我问。   “百分之百。”石银说:你查清楚了告诉我啊,如果大金牙是僵尸幻化的,一定告诉我……我和老金关系深啊!我得给他报仇,如果是风影,就别告诉我了,我烦那个穷酸。   我让石银别瞎扯了,风影去找他的初恋去了。   我挂了电话后,对兄弟们说道:石银说了,分辨是人还是僵尸,只要一招……从脉门里放血就好了。   说完,我到厨房里面,拿出了一把白色的“陶瓷刀”和一个装满了水的白色瓷碗,我直接对着脉门,轻轻的划了一刀。   血水从我的脉门伤痕上,流了出来,落在了瓷碗里面。   滴答!   滴答!   血水开了。   我的血液,是红色的。   “我已经证明了我是清白的了。”我把刀,递给了帝子归!   帝子归也划了一刀,他的血液,也是红色的。   秦殇和郑子强,也在脉门上,轻轻的割了一刀,出来的血,依然都是红色的。   秦殇割完了之后,把刀递给了乔拉——乔拉,看你的了。   “我……呵呵,我不割。”乔拉直接把刀,递还给了我。   我盯着乔拉:你为什么不割?   作者寄语:又搞定了一章!帅帅帅!昨天下午到现在,写了四章了!晚上十二点……约。\r\nps:对了,兄弟们,现在网站更新,你们的手上,都有一张或者几张推荐票,这玩意儿不要钱的,每天都刷新,大家几秒钟时间,把推荐票,投给老天哈!老天拜谢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地狱之门   我把刀递给了乔拉,让乔拉割开脉门,放点血,来证明她的清白。   乔拉却不割。   我盯着乔拉,问你为什么不割?   乔拉摇摇头,说我们想看她的血色,很简单。   说完,她一只手,拉起了右手的袖子,袖子拉上来了之后,露出了那只透明的水晶右臂!   “你们看好了啊。”   乔拉猛的攥紧了拳头,猛然发力,那本来是水晶的右臂里,突然多出了一些“蓝色”的图案。   那蓝色的图案,其实就是乔拉的血管。   “蓝色的血液?”我们一起惊呼。   石银不是说了吗,这脉门血如果是蓝色的,那就是僵尸,不是人!   现在乔拉的手臂,全是蓝色的血管?   乔拉看着我们发愣的模样,苦笑一声: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北海鲛人,都是蓝血人吗?   “你的血液,天生就是蓝色?”大金牙问乔拉。   乔拉说是的。   其实她出生的时候,是红色的血液,可是在变成鲛人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会变成蓝色!   现在深海不少动物的血液,都是蓝色的。   我想了想,觉得也说得过去……并且似乎以前也听到类似“蓝血人”的传说。   所有的人,都检测完了血液,唯独剩下了大金牙一个人没有验血了。   我们其余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大金牙。   “老金,似乎就你没验血了吧?”秦殇问大金牙。   郑子强的目光,也望向了大金牙,同时,十分不善量。   郑子强和秦殇,两人已经架住了琴,对准大金牙,似乎一言不合,要和大金牙干起来。   现在所有人的血,都是红色的,那剩下最后一个人……大金牙……他……是鬼戏师安插在我们中间的僵尸吗?   帝子归和乔拉,虽然没有对大金牙剑拔弩张的,可也侧过身,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势,表现出对大金牙的不信任。   胡也看着大金牙,一幅古怪的模样。   大金牙多精明,立马猜出了我们心里想些什么。   他一拍脑袋:我真是……真是泥巴掉到裤裆里面了,有理都说不清了……你们觉得我是贼僵吗?我特么不是啊!   “那谁是?”郑子强问大金牙。   大金牙一口唾沫喷向了郑子强:我呸!你问我,我问谁?不就是你们都验血了吗?我也来验血!奶奶个熊的,不就是验血吗?以为我怕吗?   说完,他大喇喇的走到了瓷盆那边,抓起了陶瓷刀,要对着右手脉门切一刀。   “都给我看好了……你们大金爷明人不做暗示,瞧着吧。”   大金牙抓起陶瓷刀,对着右手就是一刀下去。   他切割的伤口有些深,脉门那儿,开始滴着颜色稍稍暗沉的血液。   血液一滴滴的落在了瓷盆里面,在水盆里,缓缓的荡开。   胡看了一眼血水,瞧完了,指着大金牙说:你……有问题!   他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围拢了大金牙,架势全部拉开,剑拔弩张。   “我……我特么血是红色的,也有问题?”大金牙一下子慌了。   胡把话说完了:你这身体……太虚了,体湿,所以血水比较粘稠,需要吃点中药,调理调理身子。   嗨!   大家都把架势松开了,原来胡说大金牙有问题,是说他身体有问题啊!   乖乖!   大金牙也有点欲哭无泪,骂胡:老胡,丫能不能有个正形?大家都说僵尸的事呢……你特么的倒好,说我身体有毛病,幸亏大家跟我熟,要换了石银、风影那种急性子,还不先给我来一下子再说!   我也瞧大家的血液都没问题,就问胡:老胡,你是不是搞错了?大家都验了血,血水都是红色的啊!   “这……。”   “老胡,你可别给我发癔症了。”大金牙也数落胡:大家睡觉睡得好好的呢,结果你说我们这里面,有僵尸?还贼僵?忙活一大阵子,大家都是正常,简直扯!散了散了,睡觉去。   说完,大金牙带着人,直接回了房间去睡觉。   乔拉、郑子强、秦殇三人也走了。   唯独帝子归和胡没有走。   我看了一眼帝子归,又看了一眼胡:你们看着我干啥?我是那贼僵啊?   “不是,不是。”帝子归连忙摇头,凑在我耳边说:我感觉,咱们这群人里面,可能真的有老胡说的贼僵。   我听了帝子归的话,汗毛忽然一下,顿时立了起来,我问他:老帝——这说话,得有依据啊。   “当然有了。”帝子归对我说:你别忘记了,我是学心理学的——我刚才,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一种“争辩”的气氛产生了……这人心里没鬼,是不会争辩的,心里有鬼才想着“争辩”。   “争辩的气氛?”我问帝子归。   帝子归点头,他说心理学里面,有一种现象叫“公共催眠”,其实不是催眠,而是一种状态,比如说某个小区里面,突然发出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然后就会有人出来看热闹……接着,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尽管大家都没看到什么,但都舍不得离开……为什么……因为所有人已经进入一种公共催眠的状态。   “你不是伸头看吗?你看到了什么?我也看看。”的情绪,从一个人感染到另外一个人,最后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存在了这种情绪,所以大家都看不到什么,但都会看上很久,一直到确认外面彻底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才会关上窗户,进房间。   “这代表什么?”我问帝子归。   帝子归说:我们中,有人是内鬼,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微弱的“争辩”情绪,这种情绪,会感染其他的人,他一个人的情绪,微弱得不能让人知晓,但当我们所有人,都感染了这种情绪之后……争辩情绪就变得可以捕捉了。   帝子归说:我刚才捕捉到了“争辩”情绪……确实有内鬼……可是这内鬼是谁,我不能确定。   哦!   我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还是要讲究科学的嘛,帝子归不愧是学霸。   胡也跟我申辩,说这里绝对有贼僵,那脑尸虫的味道,他闻得清清楚楚的。   我点点头,让帝子归和胡先去睡……至于确实有贼僵存在的事情,我也让他们两人,不要外传,不要说给乔拉、大金牙、秦殇和郑子强他们听。   毕竟我不希望“怀疑”的恐慌情绪,在我们兄弟内部彻底传开。   “怀疑”是分裂的前兆。   “怀疑”可以拆散固若金汤的友情,也可以拆散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甚至可以瓦解不可一世的王朝!   我对帝子归和胡说:两位兄弟,你们如果真是怀疑,那只说给我听就好了,大家都是兄弟,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还是不能怀疑任何一位兄弟,给每一位兄弟,都要有足够的信任,我们是团队……在面对鬼戏师这种强敌的时候,更是不能不信任——一旦产生不信任的情绪,大家变成一盘散沙,我们将会……被鬼戏师,各个击破。   “放心!”帝子归对我抱了抱拳,进了房间。   进房间前,帝子归还对我说:小李,明天的机票,退掉吧……我论文没灵感,这次,我找到了一个新鲜的主题——在我们把内鬼揪出来的一刻,我的论文,就能够完成了……很有意思,很有意思,揪出内鬼的事情,我特别喜欢干。   我笑笑,帝子归暂时不走,我这里也多个人照应,当然,我内心的最深处,也在怀疑——帝子归,会不会是那个内鬼呢?故意借着这个机会,退掉飞机票,留在我们这里,是要……   我不敢往深处想,我怕我再往深处想,被“怀疑”这种负面情绪,第一个吞噬的,就是我自己。   ……   大家都去睡觉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琢磨着“贼僵”的事情。   如果说有“贼僵”的话,那为什么大家验血都没问题呢。   可要说没有“贼僵”,帝子归和胡的话,有有理有据的!   我到底应该相信哪一种答案呢?   在我快入睡的时候,一条短信……为我揭露了答案。   短信是一陌生号码发过来的,那号码还用了技术手段,显示的竟然不是电话号码,而是四个汉字“地狱之门”。   “李善水,我是鬼戏师,我要的东西是什么,我想你已经知道了。”这条竟然是鬼戏师的短信。   我回了一句:当然知道了……昆仑仙宫的秘密嘛,很可惜,我不知道。   “我有很大的把握——赌你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没关系,你的人很多,你可以帮我找到,比我们四个瞎蹦跶强多了,你现在不是追杀我吗?停止追杀,加入我的阵营,不然。”   “不然什么?”我回了一条短信。   五分钟之后,鬼戏师回了我一条短信:那地狱之门,为你和你的兄弟们打开……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人,会一个又一个的杀掉你的兄弟……最后,就是你……记住,你大可以追杀我……但你追杀我的行为,我只能用一句老话来形容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这条短信我阅读完了之后,我手机上和鬼戏师聊天的短信,竟然一条条的在消失。   过了十几秒钟,所有和鬼戏师有联系的短信,全部消失了。   这一刻,我甚至在怀疑,我和鬼戏师刚才的聊天,是不是我自己的幻觉。   我在漆黑的房间里,坐了起来,抓过了床头柜上面的烟盒,点了一根。   作者寄语:第一更先送上……又是新的一天了,大家记得帮老天投推荐票哈!反正不钱,投着玩玩嘛,让老天看到大家的支持,偷偷乐一乐!哇哈哈! 第四百一十八章 五毒蛊   我点了一根烟,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原来胡和帝子归的判断,竟然是真的——鬼戏师真的在我面前,安排了眼线。   这个眼线的出现,意味着我一位兄弟的消失。   我的内心最深处,掩埋了恐惧和担心的迷雾,挥之不去。   我在想,到底是谁……被贼僵替代了,我也在想,被替代的那位兄弟,现在是死是活?   我摇摇头,把这些想法,全部驱散,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找出周围的“贼僵”。   我想那贼僵会是谁?   帝子归?他这几天,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   乔拉?她的血液是蓝色的。   大金牙?不好说,至少我现在看谁都不对劲。   秦殇和郑子强?谁说得好呢。   是胡吗?我昨天见过他鬼鬼祟祟的接电话。   其实到底是谁……我完全不猜不出来,我的心,已经被“怀疑”吞噬掉一部分“心”了。   我甩掉了所有念头,心里坚定了一个信念:追杀鬼戏师……这家伙是罪魁祸首,我必须要干掉他!   鬼戏师不是跟我挑衅么?   说我追杀他,就是下地狱之门。   那好!   我就要闯一闯这地狱之门……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在地狱之门里,取下他的首级!   想通了这一切,我也不再纠结谁是“贼僵”的事情,也不再担忧到底哪个兄弟……是死是生……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先干了鬼戏师再说!   想完了这些,我倒头就睡。   在我睡觉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我的耳朵里,似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哒!哒!哒!   那脚步声特别的沉重。   我站起身,轻轻拉开房门,瞄了一眼房门外面,我瞧见……乔拉,从房间里出来了,在走廊里面走来走去,模样很古怪,似乎是梦游?   我想去她面前看一看的时候,只见乔拉伸出了右手,在墙上画着一个图案。   她只是伸手画着,并没有真的用锋利的指甲,画在墙上。   那图案……只是她凭空画下来的。   从她的笔画来看,图案类似一个星星,可又不像是一个星星,我不知道为什么乔拉梦游,还要画下一个星星。   她画完了图案,进了房间里面,没再出来。   “乔拉,有点怪啊。”我心里悄悄的说。   当然,我也没去乔拉的房间跟她说这件事,我只是回到了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开了房门,走到了餐厅,大家开始吃早餐了。   昨天的“贼僵”事件,似乎并没有对大金牙、乔拉、秦殇和郑子强造成影响,这四个人,还和平常一样,嘻嘻哈哈,该说话说话,该玩手机玩手机。   帝子归则一边吃饭,一边用他的余光,仔细的看着其余人的动作、表情,似乎想从这些东西里,分析出谁死“贼僵”。   胡则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走到了餐桌前,端起一杯豆浆就喝,顺带着嚼了一口油条,我对大家说:兄弟们,早上一起去查鬼戏师。   “我不想去。”乔拉举手说:现在还只是追捕阶段,很无聊,我想在家里打电动。   我看了一眼乔拉,说:不行……每个人都必须去,追鬼戏师的过程里,价格很高,不去就没钱,去了大把的钱。   “得,得,得,为了钱,我还是愿意去的。”乔拉摇摇头,继续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游戏。   胡问我:李兄弟,咱们从哪儿下手?   “百汇门小区,我昨天查了一下资料,百汇门小区里面,发生了一起十分夸张的命案……这种命案,十分可疑。”我对胡说。   胡问我具体细节。   我说:那家小区有户人家,一家三口,都被杀掉了,杀掉他们的,是他们家的狗。   “狗?”   “对!他们家的狗吃掉了他们,卷宗上是这么写的。”我对胡说:警察在现场,发现了狗的身体内,有大量的人类残渣,便猜测,是他们家的狗,吃掉了他们一家人。   大金牙立马说这是胡说八道,什么狗能够吃得了人的?就算是没有训练过的“东方神犬”藏獒,也很难打得过一个真正的成年男人。   在家里,到处都是可以打狗的工具,一只藏獒,除了咬合力强大,耐力和力量,都不如成年男人,在搏命的情况下,成年男人有绝大的可能性,借助工具,比如说凳子、菜刀,大号的石英烟灰缸,打死一头成年藏獒。   我跟大金牙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怀疑——这一家人,是因为被脑尸虫变化僵尸失败,直接死掉了,鬼戏师不想惹出多余的麻烦,所以,把这一家三口,直接切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给那条狗喂食了。   造成了,一只狗吃掉了一家三口的假象。   “那说什么?咱们现在就去呗。”胡对我说。   我嚼了两口油条,大手一挥:兄弟们,出发。   我们几个出了么,我开着面包车,带着兄弟们去了百汇门小区。   百汇门小区是那种比较老式的小区,这小区的房子都是四五层楼高的,也没有电梯,小巷到处都是,环境卫生也不如现在那些现代化的小区。   进了百汇门小区,我找了一条几乎没人的小巷子,对胡说:老胡!看你的手段了。   胡点点头,把身上背的五个包裹,全部放在了地上。   这五个包裹,是我们刚才去托运部取回来的,里面是胡的五毒虫子。   胡把五个包裹全部揭开,同时把左手,挨个的伸到了那些包裹里面,让五毒虫,吸他的血。   “他们吸了我的血,就得听我指挥了。”胡对我们笑。   我说你不怕毒吗?   “怕毛啊,我们药王谷和余毒那伙人差不多,都是从小各种药草浸泡,百毒不侵。”胡说。   在那些五毒虫都吸食了一些胡的鲜血后,胡抽出了肿胀的手,对那五毒虫袋子里面,说道:吸了我的血,就得听我的话……五毒虫,去……找出三香草来!找到了,打信号。   说完,他把五只袋子,全部倒在了地上。   那五毒虫子,飞快的爬了起来。   要说胡的五毒虫,和一般的虫子真的不一样。   他的蝎子、蜈蚣之类的,疾跑如飞,速度贼块。   他的癞蛤蟆,一蹦能蹦三四米高。   不一会儿,那些蜈蚣,直接钻入了墙的缝隙,癞蛤蟆三蹦四蹦的,上了顶楼。   蝎子则直接挖土,钻到了地下,在地下行走。   蜘蛛顺着墙爬行着。   蛇则埋伏在了草丛里面。   整个小区,五毒可以全方位,立体式的控制这个区域。   胡放走了五毒,五个袋子里面,唯独剩下了一只奇形怪状的蛇。   那只蛇,十分奇特,身上的鳞片是黑色的,像是蜈蚣的甲胄,身体鼓鼓攘攘的,像是癞蛤蟆,舌头不是信子,是蝎子的尾针,嘴边还有两对毒蜘蛛似的弯牙。   胡说这条蛇叫“五毒蛊”,是这群五毒虫的老大。   “毒蛊?那不是苗疆的术吗?”大金牙问胡。   胡说哪有,苗疆的叫“巫蛊”,是巫术和蛊虫的结合。   但蛊虫,其实是以前的人,把很多的毒虫都放在一个蛊盅里面打斗,剩下最后的那一只,就叫蛊虫。   “万毒出一蛊”,胡说他这只五毒蛊,可是淬炼了很多年的。   他说只要五毒虫发现了任何蛛丝马迹,他们就会发出一种独特的信号,五毒蛊可以接到信号,并且告诉他具体的位置。   他也能够通过五毒蛊,命令那些五毒虫。   我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深山老林里的阴人,这跟动物打交道是狠。   “哈哈,还行。”胡扬起了右手,对五毒蛊说道:进来!   五毒蛊直接蜷缩成了一团,突然张开,靠着弹力,射到了胡的袖口,然后顺着袖口钻了进去,直到彻底隐没在了胡的衣服里面。   胡有五毒蛊上身,顿时觉得爽:舒坦……五毒蛊在我身上,我有安全感多了。   说完,他低头对自己的胸口说道:让所有的五毒虫,寻找三香草!   三香草可以帮助鬼戏师蜕皮,他栖身的地方,必然有大量的三香草……找到三香草,就相当于找到了鬼戏师。   他发布施令之后,让我们几人席地而坐,等着五毒虫的通知就行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趴在胡胸口衣服里的五毒蛊动了一下。   胡立马睁开眼睛:李兄弟,找到了!   “找到三香草了?”   “找到了!”胡闭上眼睛,似乎在和五毒蛊沟通。   沟通了一阵后,直接对我说:b2栋401!   “b2栋401?”我打开手机,查了一下那被狗吃掉的一家人的住址,那一家人的住址是b1栋303,和这次五毒虫找到的位置,完全不一样。   这下子找到鬼戏师的可能性,可大了,303室是鬼戏师杀人的地方,那401室,不就是……鬼戏师栖身的地方吗?   我们一群人,迅速赶往b2栋401。   等我们跑到401室门口的时候,我发现,门内,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跟兄弟们,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对乔拉说:打开这道门。   乔拉点点头,一只手,按住了门锁……   作者寄语:第二更写完了哈!先去睡觉,睡醒了,再写第三更。 第四百一十九章 投名状   乔拉的手,按在门锁上,突然发力,狠狠一推。   她的右手,可是有几千斤的力气,突然一按,这门受得了,门框的受不了啊!   才一下子,直接把门框给按下来了。   哐当!   整个门,趴在了地上,把地板,砸了个稀巴烂。   我们几个,迅速冲了进去。   乔拉最后一个进来的,同时,将门给顶了上去。   现在我们这里,有贼僵,我也搞不清楚贼僵到底是谁,所以,我虽然不怀疑每一个兄弟,可我得对每一个兄弟的生命负责。   在乔拉断后的时候,我就站在乔拉的身后,盯着她。   乔拉把门扶好了,问我:你看着我干嘛?   “没干嘛呢,关心你。”我对乔拉说。   乔拉瞪了我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快去房间里面吧,我在这里守着。   “行!”   我点点头,进了那个弥漫着血腥味的卧室。   此时,我其余的兄弟们,都已经进入了卧室。   他们站在门口,没有动。   我说怎么了?   兄弟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我往里面一看,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正在用砍骨头用的小斧子,一刀刀的砍在一个中年女人的腹部。   那女人的腹部,都快被砍烂了,整个地上全是流淌着的鲜血。   我一把揪住了那个砍人的家伙,把他拉开了。   “滚!滚一边去……我要杀了我爹妈……他们害了我一辈子,我要砍死他们。”   这个高中生,在我的怀里,不停的挣扎着,拿着斧头,凭空去砍那个女人。   “小李爷,这是咋回事啊?怎么咱们抓鬼戏师的,现在怎么抓到一个小孩行凶砍人的?”   “我哪儿能知道?”我直接把那高中生扔在了地上,一脚踩在了他的背心,揪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给反提了起来,问他:你为什么杀人?还杀你爹妈?   “我就要杀了他们,他们毁了我的一辈子,让我不能快乐,我要砍死他们。”这小孩,挣扎得青筋暴露。   不过高中生力量太小,没劲,怎么跑也跑不了。   “这下咋办?”大金牙问我。   我说:还能怎么办……扔到公安局去!我还管他的破事啊?   我刚刚说完,手机响了。   我那手机拿了出来,一看那手机,手机上,写了一个名字——地狱之门!   鬼戏师打开的电话。   我接过了电话。   鬼戏师那极其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李善水,打开你所在房间的窗户!   我连忙把窗户给打了开来。   我发现……我对面的那栋楼,鬼戏师正站在阳台上,跟我打电话。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   我问鬼戏师:你故意引我们来的?   鬼戏师电话里笑了笑,说:是的……这是我的投名状。   “怎么投名?”我问鬼戏师。   鬼戏师说:这个世界,行凶作恶的人太多了,你李善水一个人,除不完,我愿意加入你们的队伍……你们不是要杀恶人吗?我也帮你们杀!但条件是……你帮我去找……昆仑仙宫!   我对着电话啐了一口,直接让鬼戏师滚。   鬼戏师笑眯眯的说:怎么了?我当了这么久的恶人,现在想当个善良的人,这么难当吗?   “你压根就不想变成一个好人……你只是想让我帮你找昆仑仙宫……你以为把我们引过来,抓一个砍死他爹妈的高中生,你就变好了吗?”我顶了鬼戏师一句。   鬼戏师哈哈大笑,说:李善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你的心……恶!”   “那行!”鬼戏师的笑容,突然变得阴险毒辣,他说道:那我告诉你,你不相信我,是对的……这个高中生,确实很想杀了他的爹娘!可是他没那个胆子!   “是我!”鬼戏师顿了顿,又说:我给了他一个杀人的胆子……哈哈哈!恶人不敢做恶,也敢叫恶人?这个高中生,很喜欢打电子游戏,他们父母,为了他的前程,死都不让他玩!他心中甚至升腾起了杀人的念头……我用“迷惑草”,解脱了他的思想束缚,让他敢杀人。   鬼戏师说道:李善水,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自己很正义的人……这现代人,想杀人的多了去了,有些人被人打了一顿,想杀人,有人生意失败了,想杀人,有人股票失败了,想杀人,他们是善良的人,还是恶人?我看,还是恶人,只不过没有一颗恶胆罢了!   “哼。”我懒得搭理鬼戏师。   鬼戏师又说:有恶念的人,都是恶人,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一亿这样的人,你杀得完吗?   “我不杀这些人,我只杀做了恶事的人。”我对鬼戏师说。   鬼戏师摇头大笑:只杀有恶胆的人,不杀有恶心的人……那你当什么英雄好汉。   “我从来不是英雄好汉。”我对鬼戏师说。   鬼戏师突然抬头,盯着我: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人之间,必然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吗?   “我会灭了你的。”我对鬼戏师说。   鬼戏师点点头:好,好……我给你下投名状,你不要,我想和你当朋友,一起图谋昆仑仙宫,你也不要……那现在,我的地狱之门,就彻底为你打开了。   我耻笑了鬼戏师一句:和你当朋友?出马刀仙是怎么死的,我还历历在目呢,你连自己的同伙都杀,还跟我谈个狗屁的善恶!   “很好……很好!”鬼戏师说:记住了……探索昆仑仙宫最好的人选,就是你……你不愿意和我一起,那我就毁了你……我先从你的兄弟们毁起……一个个的杀!   我也冷笑道:就这么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杀了你鬼戏师……不死不休。   “说了这么久,我先送你一件礼物。”鬼戏师突然打出了一声呼啸。   我就听见“砰”的一声。   我连忙转头,只见,卧室里面的衣柜突然打开。   里面爬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那些小虫子,和蚊子差不多大,但是没有翅膀,在地上,缓缓的爬着。   胡喊了一句:往后退,这些都是脑尸虫!   我们几个,慌忙退出了这间卧室,那脑尸虫,一片片的在地上爬着,然后,直接趴在了那高中生的身上,直接用锋利的嘴巴,在高中生的皮肤上,切开了一道细小的创口,直接钻了进去。   “老胡,能不能救他?”我问胡。   胡摇摇头,说这脑尸虫别看小,一旦沾惹上了一只,那问题可就大了,现在鬼戏师余佳,找出了这么多脑尸虫,就是要当着我们的面,把那高中生给干掉。   我对着电话怒吼:鬼戏师……你特么是个变态。   “哈哈!好戏还在后头呢,你们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看运气了……这僵尸,变成什么僵尸,真的说不好……对了,你们也可以走,不过我话先放这儿……这僵尸只要变成功了,他就会在这里,疯狂的屠杀小区的居民……你不是充好汉吗?充好汉就别走,哈哈哈!   我真是日了狗了,鬼戏师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无耻狠毒的人。   那大量的脑尸虫,进入了那高中生的体内。   紧接着,那高中生突然,身体上的肌肉,全部萎缩了,而他的脑袋,却变得非常大。   看着都渗人。   我骂胡:老胡,你们神农架的阴术,怎么都是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我也不想啊,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神农架什么最多?毒虫最多!   那高中生的头,还在继续变大,一点点的膨胀。   膨胀到了最后,那高中生的头,已经有普通脑袋两个大了。   他头上的头发,也开始一缕缕的掉落。   那高中生,似乎极其的痛苦,可是,就这么痛苦,他也喊不出一个字来,因为他的嘴巴,开始缩小一点点的缩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胡趴在地上,仔细的盯着那高中生看。   看了一半,胡突然吼道:这是要化尸了!这次,余佳成功了。   “封嘴,大头,落发,这是要化尸的节奏!”胡吼了一句:现在跑,还来得及!   跑个屁!不就是个“伪尸”吗?老娘怕他?乔拉一直都是这么霸道。   那尸体,还在缓缓的变化,脸上,露出了一根根的白毛。   渐渐的,他的身体,开始迅速往外面长出白毛来。   胡拍了拍胸脯,还好……只是一个白毛尸……可也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电话里面,鬼戏师似乎听到了胡的话,也叹气:又是一只白毛僵?我要的巨人僵呢?什么时候能出来,他一出来,你们就必死无疑了!   他话音刚落,那白毛尸体,已经站了起来,全身的白毛,全部僵直,就像是一根根的细针一样。   “凶你妹!”乔拉看到那白毛尸要发飙,立马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白毛尸冲着乔拉冲了过去。   乔拉翻了个跟头,跳到了白毛尸体的头顶上,一伸手,右手抓住了白毛尸体的脖子——白毛尸体唯独脖子上面,没有长出那么锋利的白毛。   乔拉揪住了那白毛尸体,直接一捏!   咔嚓!   白毛尸体的脖子,传出了一阵阵骨节破裂的声音。   白毛尸体顿时低下了脖子——脖子都捏断了,不死都难。   乔拉揪住了白毛尸体,冲着站在对面的鬼戏师,勾了勾手指,挑衅之意很浓。   鬼戏师哈哈大笑,说道:李善水,这次我运气不佳,动用那么多的脑尸虫,还是培养出了这么一个垃圾……不过……你想想,怎么跟公安局交差吧!   作者寄语:第三更到了,哇哈哈!下午状态不佳,写了这么久才写出来。 第四百二十章 五毒聚首   鬼戏师站在我们对面楼的阳台上,我和他的两栋楼距离了二三十米!他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面,传到了我和我的兄弟们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胡!你真是鬼戏师的人。”乔拉一巴掌轰向了胡。   胡此时正有些焦躁的想要争辩呢。   结果,他的肚子,被乔拉狠狠的印了一巴掌,直接飞了出去。   胡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面。   轰隆一下!   胡的背,差点把墙壁都给砸裂了。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缓缓的滑落了下来。   “不是我……我不是卧底,也不是害你们的人。”胡对着乔拉吼道。   乔拉狠狠的说:不管是不是你,除了你反正没坏处。   说完,乔拉缓缓的走向胡。   胡知道乔拉的手段到底有多么硬,情急之下,喊了一声:五毒聚首!   在这一刻,我就瞧见,数不清的五毒虫,从窗户里面,门缝下面,厨房的烟道里面,涌了出来,同时,都飞向了胡。   那些五毒虫,竟然将胡给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套“五毒虫”的盔甲。   胡想要用这种五毒虫子的盔甲,来挡住乔拉的会心一击。   “虫子挺多啊,不过我倒是要看看……它到底有多坚韧。”乔拉撸起了右手的袖子,露出了那一条能够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鲛人水晶手臂!   我连忙冲到了乔拉和胡的中间:都住手!   “李哥,你让开。”乔拉对我吼了一句。   我直接说道: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谁都不能伤害自家兄弟。   “什么自家兄弟,刚才鬼戏师都已经承认了……胡,就是卧底。”   我摇了摇头:鬼戏师的话,半句都不能信……我想,胡可以找到鬼戏师的行踪,不管怎么样,他都是鬼戏师的潜在威胁……没有了胡,我们根本无法抓住鬼戏师。   乔拉依然不相信。   秦殇和郑子强也不相信:小李爷嘛,你散开啦,胡这人,我一直都觉得他不是什么好鸟喽,你散开,让乔拉一巴掌打死他!   我看着秦殇、郑子强和乔拉,说道:曹操杀蔡瑁和张允的悲剧,还要重新上演吗?   曾经三国时候,曹操手下蔡瑁和张允两名将领可谓是水中悍将,曹操打东吴,这两人对东吴的威胁最大,但周瑜用了一招反间计,通过蒋干的口,诬陷蔡瑁和张允是卧底……曹操一怒之下,杀了蔡瑁和张允,为赤壁之战大败,埋下了伏笔!   现在,鬼戏师直接告诉我们,胡是卧底……这无疑就是一条周瑜的反间计。   他要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让我们杀了胡,除掉对他鬼戏师的威胁。   乔拉、秦殇、郑子强,听了我的话,动作迟缓了一分。   我继续说道:咱们几个,打开天窗说亮话……鬼戏师,懂梦,懂人心,懂毒术,性格阴狠,心肠毒辣,是我们现在遇到最强的敌人……对他这种人,要打一百二十个小心……所以,我告诉你们,不要中圈套!   比起敌人的拳头,敌人的心机,更值得注意。   我对在场的所有兄弟说道:如果今天被冤枉的人,不是胡,而是你们……你们觉得冤屈吗?   所有的兄弟,都站住不动了。   唯独乔拉抬头问我:你怎么知道胡一定是被冤枉的?   “我不清楚胡是不是被冤枉的……可是……只要我身边,有一位兄弟,有被冤枉的可能性,我就不能让大家动手……咱们几个人,一个都不能少。”我说:如果一旦杀戮开始……兄弟情分崩离析,在所难免。   “合则生,分则死的道理,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我看向乔拉。   乔拉也盯着我:我不能让我们里面,存在任何一个不安因素。   “如果为了一点计较就要杀自己的朋友、兄弟、亲人,那我们和鬼戏师,有什么分别!”我狠狠的顶了乔拉一句。   乔拉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天板:李哥,怪不得你这么多年不能发财,你这心肠不够狠。   “废什么话,如果小李爷对自己人的心肠太狠的话,今天,能有这么多的阴人支持他吗!”大金牙一旁挤兑我:小李爷,我信你的……胡,不该死……对了,我再给你表个忠心……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你输,我陪你东山再起。   “去你大爷的!”我听了大金牙的话,感觉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你输,我陪你东山再起”,这句话最近经常出现在各大宫斗剧里,我是听不了这个,大金牙这分明是挤兑我呢。   哈哈哈!   怀疑的情绪,刚才剧烈升温,我却用我的身体力行,告诉兄弟们……不要怀疑,要“信任”,信任是我们对付鬼戏师的不二利器,这才让“怀疑”的情绪,稳定下来。   一旁帝子归也走过来,说:鬼戏师刚刚确实是在骗我们。   “你又有新的证据?”乔拉看向帝子归。   帝子归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你们想想,鬼戏师是一什么样的人?阴狠,歹毒,做事情却非常细腻,这种人,在心理学里面,属于极度的自私自利者,这类人有一共同的优点……珍惜自己的任何资源,如果胡是他的人,那就是他的资源,在胡没有暴露的前提下,他不会主动咬出胡的。   “再说了,咬出胡,对他有什么好……胡如果是他的队友,埋伏在我们身边,对我们是相当有威胁的,对不对?”帝子归对众人说。   众人都点头说是。   但我的心里,却升腾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刚才帝子归不是说了“咬出胡,对鬼戏师有什么好”,我想的是——如果鬼戏师清楚我肯定会制止内斗,利用我的这个性格,来让胡彻底洗白呢?   “去,去,去!瞎琢磨什么。”我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彻底抛掉了。   现在到处都是“怀疑”情绪,这情绪,没吞了兄弟们,估计得首先把我给吞了。   我努力清空自己的思维,说道:刚才鬼戏师出现的那间房子,咱们去那边。   “去那儿有什么用?人都跑了。”大金牙嘟哝了一句。   乔拉也说:可不是咋地,鬼戏师既然敢出现,那他就有逃走的能力,不然不会那么有恃无恐的!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去抓鬼戏师的,我是去找鬼戏师线索的……顺着线索找,我一定能找到鬼戏师。   胡又准备开口。   我却偷偷给胡打了个手势,没让他说。   我知道胡想说……他能够找到鬼戏师。   可是,他能找到鬼戏师,也没有用!因为我们里面,有一个贼僵……贼僵是鬼戏师的眼睛,有这只眼睛在,我们的行动,在鬼戏师的眼里,那是一清二楚,压根没用。   不但没用,还可能被鬼戏师算计。   所以,我打算自己去找……让兄弟们,先回家好好休息。   在不确定谁是“贼僵”之前,我只能单枪匹马的干一场了,要么,我去招新的阴人过来。   可是现在,我找谁合适呢?   我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个人……祁涛——81号寿衣店店主,我的发小。   我想到了这儿,对兄弟们说:得了,你们先回家吧,我一个人去查查,今天大家都累了。   大金牙问我:小李爷,还有个事。   什么事?我问。   大金牙说:你可别忘了,鬼戏师手上的那张照片。   对啊!   如果鬼戏师的照片,传到了公安局去,那我们几个人,难免遭到警方的纠缠了。   我打了个响指:你们先回家休息吧,我能搞定这些。   等兄弟们走了之后,我跟韩莉打了个电话:小姨妈……我可能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你三天两头的就有麻烦。”韩莉似乎正在忙公务,对我说话,那是相当不客气。   我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下午出来一起喝个茶,我当面跟你说说。   “下午……下午不见得有时间。”韩莉打着官腔。   “那晚上?”我对韩莉说。   “下午就下午吧,咱们孤男寡女的,晚上……人家还以为我们约会呢。”韩莉说道。   “那成……下午啊,小姨妈,你真是我亲姨妈。”我激动的说。   “一边去,本来也不是表的。”韩莉挂了电话。   她一挂电话,我就骂:呸!还不是表的?如果真是亲姨妈,现在听到侄子有麻烦,应该立马亲自过来请我吃饭,对我表达慰问!   我收起了电话,去了鬼戏师刚才出没的那套房子里面。   那套房子是带锁的,我拿出了警官证,找了个开锁的,把那门给开了。   进了房间之后,我学着昨天胡的模样,找了个菜刀,撬开了地板。   我看到地板里面,有一片三香草……鬼戏师借助脱皮的“活草药”。   我情不自禁的点头,这里看来真是鬼戏师的栖身之所了。   我在鬼戏师的房间里面,到处转了转,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家伙的,似乎没留下什么线索啊!   我正准备离开,走到了客厅门口,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垃圾篓。   这一看,还真让发现一点什么了。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四百二十一章 神机军师   我看到垃圾篓里面,有一个酒瓶,酒瓶是威利斯的酒瓶。   威利斯这种酒,超市和烟酒专卖店里面,很难见到……唯独一个地方,很容易见到……酒吧。   酒吧里,大家最喜欢的就是威利斯的酒,因为这酒瓶看上去很高档,但威利斯的牌子不是很响亮,价格也不会很高,深受酒吧“装逼党”的热爱。   我抓起了酒瓶,看了一眼,就冲瓶壁上还挂着一些酒滴,这瓶酒喝完的时间,没多长,不然那酒滴,早就蒸发了。   “有门啊。”我想了想,抓起垃圾桶里面的袋子,提了起来,然后把所有垃圾,都倒在了地上。   哗啦啦!这一下,到处了一堆泛着恶臭的垃圾。   奶奶的,鬼戏师……丫特么不但心肠毒,还这么不讲究个人卫生?多少天不丢垃圾了?   我忍着恶臭,用厨房里的筷子,随便拨了拨。   这一拨,我看到了七八张名片。   我把名片抓了出来。   名片有几种。   有一种,上面写着“解决寂寞夜晚,随叫随到”。   第二种比较正式,上面写着“夜利安会所,满足你所有渴望。”   第三种是个人的,上面写着“火酒吧辣妹,燃烧你过剩的荷尔蒙。”   三种其实都是拉皮条的名片,第一种应该是小姐店。   第二种是大型夜总会。   第三种是酒吧散人拉客的。   这三种地方,都会去到一个地方去宣传——那就是酒吧。   酒吧里面,会有各种寻找寂寞的男女,里面充斥着各种皮条客。   我想,鬼戏师去过的酒吧,应该就是“火酒吧”,他在酒吧里面,接到了各种各样的拉皮条小卡片。   也就是说,他经常会在“火酒吧”出没?   我掏出了手机,查了一下“火酒吧”的地址,查完了之后,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火酒吧和鬼戏师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单纯的消遣娱乐,应该还有别的暧昧关系,在里面。   我收起了那几张卡片,然后给祁涛打电话:涛子,是我,李善水。   “知道,小李爷,找我啥事?”   “出阴。”我对祁涛说。   “行,地点、时间。”   “今天晚上七点,火酒吧门口,我跟你碰头。”我对祁涛说。   祁涛答应了,挂了电话。   我接着又给韩莉打了个电话:喂!小姨妈吗?我是你最最亲爱的侄子啊!   “少废话!说吧,去哪儿请我吃饭?中午正好没吃饭,我宰你一顿。”韩莉呵斥了我一声。   我说随便吃点啦。   “那不能随便,我想吃涮羊肉……就我们公安局这条街的街头,新开了一家东来顺,请我去吃涮羊肉。”韩莉要求道。   “得,得,得,一点情面都不讲,去吃就去吃嘛。”   中午的时候,我和韩莉,在东来顺的涮羊肉馆见了面。   她坐在冒着热气的铜锅边,吃得不亦乐乎。   “小姨妈,你这就不对了,饭是我请的,地方是你选的,怎么你都不等等我,先吃上了?”   “少废话,下午还有任务呢,说吧,找我什么事?”韩莉头都不抬,和味碟里面的涮羊肉,狠狠的干了一架。   我说按照韩莉这吃法,这山羊都得灭绝了。   我问韩莉是不是跟“羊”上辈子有仇。   “别扯那有的没的,说把,你找我到底干啥?”韩莉吸溜了一口羊肉后,说。   我把今天鬼戏师要诬陷我的事,跟韩莉说了一顿。   韩莉终于抬起了头,水雾中,韩莉的眼神,有一丝动摇,她望着我:水子,我问你……你到底杀没有杀那一家三口?   “我当然没有了!”我摊开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韩莉摇摇头,说: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明白,可是最近你这边事情发生得有点多,我有点不相信你了。   “你怀疑我!”我问韩莉。   韩莉丝毫不避讳:你最近三番四次的找我,说我不怀疑你,你认为可能吗?   “李善水,有些事情,我得讲明,咱们亲戚归亲戚,但是……你要是做出了什么不法的勾当。”   “你会开枪打死我?”我盯着韩莉。   我发现,“怀疑”这种情绪,是不是真的会隔空传染啊,我兄弟里面正在流淌着怀疑的情绪,现在……韩莉也在怀疑我?   韩莉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开枪打死你的,但我的同事会开枪打死你……我帮他填子弹!   啪!   我一巴掌,直接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韩莉,你把话说明白了。   “说明白……好!”韩莉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照片,扬起了其中一张,这个,你认识吗?   那照片上,有几根断裂的绿色“柱子”   我看了一眼,摇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哼哼。”韩莉笑了笑,又拿出了一张照片,这个你认识吗?   那张照片上,是一片荒漠。   我说这是什么?   韩莉提醒了我一句:昆仑山。   “昆仑仙宫?”我抓起了刚才那张“绿色”柱子的照片。   这“绿色”柱子不就是天瞎老人嘴里的那把“昆仑仙宫”的玉石钥匙吗?   这图片,怎么会出现在韩莉的手上。   我连忙问韩莉:你怎么会有这照片!   “我一直就有!我从长春调到了广州重案组,就是为了这背后的秘密。”韩莉死死的盯着我。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韩莉能从长春,一跃进入广州重案组。   我看那重案组的领导,看中的就是韩莉背后的势力吧,看中的就是韩莉和招阴人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就是说“昆仑仙宫”已经引起了国家的注意了?   韩莉说道:昆仑仙宫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我们都不知道,但我知道……那里面的东西,可以改变人心,可以让善人变恶,也能让恶人变得更恶,所以,我现在,并不是很相信你了!   “哼哼,可以,可以,我喜欢摊牌!”我说为什么韩莉自从来了广州之后,就变得神神秘秘了呢!敢情她其实是另外一种监视。   他在监视着我?   我笑着对韩莉说:既然摊牌了,那我就实话实说——我的角色,是昆仑仙宫的守护者……没有人能够拿到昆仑仙宫的钥匙!也没有人会查出昆仑仙宫的位置……即使国家……也不能!   “如果我们警方,让你带我进入昆仑仙宫,你也不带?”韩莉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不带!”   我站起身,说道:昆仑仙宫,是天下人的仙宫,不是哪一家,哪一党的仙宫……这里面的东西,应该永久埋藏!今天的事情,你帮,就帮,你不帮,就算!就这样。   我转过身,离开了“东来顺”涮肉馆。   在转身走的一瞬间,我回过头,抓起了那张“昆仑仙宫钥匙”的照片,调头离开了。   ……   想不到啊!   一个昆仑仙宫,不但引发了鬼戏师、出马刀仙这种极其歹毒的阴人。   也能引动战神刑天的头——邢黄来争抢。   现在,竟然还引动了国家势力。   昆仑仙宫里面,到底有什么,我比别人要清楚一些……至少,我知道……天瞎老人,靠着昆仑仙宫里面的一颗红果子,活了八百岁。   这些秘密!不应该被揭开。   不然,等到这个世界的,将是血腥杀戮,生灵涂炭。   这一切,我不愿意见到。   我李善水……是一个小人物。   可是小人物,也能干大事的。   我要干的大事,就是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好人、歹人、有钱人、贫穷的人——进入昆仑仙宫。   下午,我在咖啡厅里做了一下午。   最近情况有点遭。   我最信任的兄弟里面,出现了一个“内鬼”——贼僵。   “贼僵”是鬼戏师藏的一手,只是,想不到啊……这一手竟然成了妙手。   我摇摇头,喝着咖啡,安静的享受着安静的下午,内心却并不安静。   心烦意乱啊。   在我最心烦意乱的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了。   打电话的人……是黄馨。   “喂!馨馨啊。”   “哈哈,李哥,听你的话,你心情不是很好哎。”黄馨说。   我说你这都知道?   黄馨说他听石银说了,说我们这里,有一只“贼僵”,是内鬼。   黄馨对我说:李哥,其实我知道你烦什么,从古至今,每一个王朝,都是从内部破溃开始的……内鬼,是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不过哦……其实也没有什么了,我相信你能够摆脱这件麻烦的。   “恩!我也对自己有信心。”   “哈哈!”黄馨笑了笑,说:李哥……其实,我有一个主意,可以揪出内鬼来?   “是吗?”我有点不敢相信唉……难道说,黄馨,有妙计?   黄馨笑道:三十六计,将计就计!   说着,她把她的想法,全部告诉了我。   我听完了,顿时喜笑开颜,嘿嘿……馨馨……你可以啊,你简直就是我们老李家的智慧担当!以后要出谋划策,我就得找你了!   黄馨啐了我一口:呸,谁是你老李家人了。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 第四百二十二章 勾人女鬼   我跟老板说:我找你谈事!   “谈事?谈什么事啊?”老板哭丧着脸说:我们江苏人,很好客得嘛,有事你就说啊,对不对……我们江苏人不会拒绝的。   我瞪了老板一眼:这几天,有人跟我举报,说你们酒吧里面,小偷小摸太多了。   “对,对。一直都很多。”   老板慌忙从桌子上面爬了起来,揪住了我的衣服,说:兄弟……我怀疑……是河南人或者湖北孝感人干的!他们骗子多。   我一耳光抽了回去:你再特么胡乱地域歧视,信不信我还揍你?   老板捂住脸,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我问老板。   “警官,你这不让我说地方,我说不出来啊。”老板委屈的说。   我只能说:“讲地名可以,但是不要侮辱那个地名,什么地方都有好人,什么地方也都有坏人。”   老板连连点头:警官,我知道,我知道……最近小偷小摸,确实是多。   “嘿,知道就好。”我跟老板说完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照片,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我问你……这个人认识吗?很多受害者都告诉我,这个家伙,是个老手,扒窃很利索的,认不认识?   这张照片,不是别人,正是鬼戏师。   是我今天上午见到鬼戏师之后,在咖啡厅里,用电脑画出来的画像。   老板低头瞧了一眼画像后,直接说:警官,你直接拿着这张照片,在酒吧里面找,找出来了,你告诉我,我先找一堆人,狠狠的揍他!搞坏我们店的生意,还偷人的东西……这个人一定是河南……。   我瞪了老板一眼。   老板张嘴就把话给吞了一半后,换了个笑容,说:我说的是荷兰人。   “呵呵!大荷兰人躺枪啊。”祁涛在旁边冷笑。   我咳嗽了一声,问老板:这酒吧里,很多人都是老客吧,还有老板不认识的?   “真不认识,我其实很少去酒吧的,酒吧里面特别闹……尤其是本地的广州人,特别喜欢来酒吧玩,还喜欢泡妹子,带妹子出去吃“龙虎斗”。”老板很真诚的说。   龙虎斗是广州名菜,蛇和猫当做食材,蛇象征龙,猫象征老虎,合在一起,就是龙虎斗。   我盯了老板一眼后,又说:我这几天,在你酒吧反扒,经常出入酒吧,有什么问题要找你,你三分钟之内,必须出现,不然我就扫你的黄!   “唉!唉!”老板老老实实的站着。   他是怕扫黄。   但我偏偏不扫他的黄……反正我也不是真正的警察,扫来的小姐,我搁特么哪儿去?   告别了老板,我和祁涛两人出了办公室。   刚出门,祁涛小声问我:这个老板,有问题啊!   “当然有问题了,至少,这老板,在酒吧里面搞黄色交易。”我对祁涛说。   祁涛急得脸都歪了:这啥时候了,你还给我整冷笑话呢,我说这个老板,是不是真的和鬼戏师认识?   “不认识。”我对祁涛说:刚才看注意他的模样了,他似乎真的不认识鬼戏师。   “确实不认识?”祁涛说。   “放心吧,我怕打草惊蛇,才说抓小偷小摸的。”我对祁涛说:不过似乎多虑了,这老板,不认识鬼戏师!酒吧……没问题?   “不好说。”祁涛说:没准酒吧的问题,不出在这个老板的身上。   我说我也这么觉得的,让祁涛先跟我一起去喝酒。   我们两人,继续回到了卡座上面,继续喝酒。   这时候,已经到了九点钟了。   晚上九点,是酒吧的客流量高峰,此时的酒吧里,围满了充满渴望的男人和女人。   男人们的脸上,就写着一个字“色”。   女人们则肆意的伸展着腰肢,让自己的肢体,让每一个关注自己的男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酒吧是一个什么地方?就是一个女人疯狂展示自己,男人疯狂猎色的地方。   我和祁涛,还没喝几杯,一个女人,走到了我们面前,冲我们递了一张卡片。   我接过那小卡片,卡片上写着:火酒吧辣妹。   “做生意吗?帅哥?”那女人冲我们笑着。   女人穿得很性感,肉色的丝袜十分配她那稍稍有些丰满的大腿。   她穿着一件低胸皮衣,低头问我们的时候,那一片白,像一片原野一样,出现在我和祁涛的面前,真的想把目光挪开都挪不开啊……因为再看远点,又是另外一片原野。   我摇了摇头,说不做生意。   “真的不做吗?”那女人又转过身,把丰满的臀部对准我们,同时,做了一个直立弯腰的一个动作,那丰臀,瞬间都快把整个黑色短皮裙给撑爆了:这样也不做吗?   真的不做,真的不做。   我摆了摆手,让女人赶紧走。   女人突然抱住了我的脖子,对我耳朵轻轻的呢喃了一声。   那一声,真是回味无穷,让我的小腹,升腾了一团小火苗。   我本来是打算晚上和祁涛一起办事的,一下子,我心里都出现了一个想法:晚上包了这个女人,开个房爽爽。   不过想法也就是一阵子的事,我努力压住了这样的想法,对那女人说:今天有事,不做,不做,走!   那女人,才转身离开了。   等那女人一走,我对祁涛说:这边的小姐,有点厉害啊,趴在我耳边呢喃一声,差点让我心神守不住。   “真的假的?”祁涛看向我,说:唉……小李爷,你曾经也是浪荡在裙里的小霸王啊,这点事你都扛不住?呢喃一声,你就差点缴械投降了?这是不是侧面说明……这个酒吧里的妹子,确实有点刚啊!能够把人给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我下意识的点头:好像有点这意思。   “唉!那你说鬼戏师是不是和这个酒吧,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的生理需要啊……这里的妞,也是正点……唉,你听我说话没有?”   祁涛说了半天,发现我闭着眼睛在,有些急了,伸手戳我脑门。   我直接把祁涛的手给打开:别动我,我正在回味刚才那个女人,在我耳边呢喃的声音呢。   “嘿!你要是真想搞,点钱不就完了么……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祁涛哈哈大笑,大声肆意的嘲笑我。   我没有搭理祁涛,等我想了老半天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站起身,趴在祁涛的耳朵上,发出了刚才那女人对我呢喃的声音。   “咿呀”,我的声音很轻,轻得让祁涛打了个冷战。   祁涛接着又打了一个冷战。   我望着祁涛:这声音……不是人发出来的。   “对,对,对,这声音,不是人发出来的,人发不出这么软的声音来。”祁涛也对我说。   一般人的声音,如果软到了一定力度之后,就会“吞音”,就好像我们唱歌,唱很高的音和很低的音,一旦那个声音超过了我们控制的程度,就会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这叫“吞音”。   不过,某些冥冥中的东西,可以发出超低的音和超高的音。   祁涛也站了起来,说:那女的不是人!   “绝对不是人。”我已经离开了位置,去找刚才那个给我们推销的女人。   我们沿着酒吧的场子,找了一大圈后,我们总算找到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正伸出一只手,抱住了旁边的男人,这一男一女似乎达成了一笔生意,结伴准备往酒吧外面走。   我站在那女人的身后,分析着这个女人的模样、声音、气味。   “怎么样?”祁涛问我。   我指着那个小姐,说: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啊。   “感觉是个人,不是别的东西。”我对祁涛说。   祁涛也瞧了个仔细,说:的确没什么问题。   祁涛是81号寿衣店的店主,见过的鬼魂太多了,是人是鬼,也是一眼能够分辨出来的。   现在我和祁涛两人,看那小姐,都很正常,不像是个肮脏东西啊。   “走吧!没准这个酒吧,真的没有什么古怪的,咱们想茬道了。”祁涛要拉着我继续回去喝酒。   我却没动:先不着急……有事了,你看。   “什么事?”祁涛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这满脸横肉的女人,可不是冲着我和祁涛来的。   她是冲着那小姐和那嫖客去的。   那女人一上去,就揪住了那嫖客,上去就是一耳光。   啪!   这耳光,打得是特么的响亮,我和祁涛,还隔着一米远呢,那听得清清楚楚的。   “死比,你个狗东西,天天晚上骗我加班,原来是特么加到这儿来了,你个王八蛋!”接着,那女人打完了他老公,又开始打那个小姐:你特么这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老娘揍死你!   她直接抓起了一个酒瓶子,对着小姐的脑门就是一下。   哐当!   那小姐,被砸倒在了地上,头上全是玻璃碴子,额头上,也开始流血了。   女人抓起了碎裂的酒瓶叉子,还要去追那小姐。   那小姐跑得倒是快,爬起来,一溜烟的往外面跑。   她这一跑,我和祁涛,都看出这小姐的问题了。   她跑的时候,是弓着腰,踮着脚尖,像是往前滑冰一样,整个人,也变得轻飘飘的。   人是不可能这样跑的。   鬼才是这么跑的。   我和祁涛交换了一个眼神,立马拔腿去追那个女人。   我们两人一直追,直到追到了酒吧外面,又追到了酒吧的后面一条巷子。   那个当小姐的女鬼,此时正趴在酒吧的后门上喘气。   我和祁涛,一步步的走向了她。   作者寄语:第一更准时送到了哈!第二更两分钟之后到! 第四百二十三章 鬼人交易   “你们俩干什么?”女鬼望着我们,可怜巴巴的说:是不是要服务啊?如果要服务的话,可以等我洗个澡吗?求你们了。   我咧嘴笑道:女鬼……别装了,现形吧……好端端的一只鬼,却装成人,还在酒吧里面接客……好大的胆子!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女鬼望着我们。   我扬了扬手:东北招阴人。   “阴魂客栈的店主祁涛,女鬼,是你跟我们走,还是你自己走!”祁涛也扬了扬手。   这个女鬼,在这个酒吧里,伪装得我和祁涛都发现不了的模样接客……她是不是跟鬼戏师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我们走向那只女鬼的时候。   女鬼冲我们求饶:跟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就算害人,也不是我害的,是我们老板害的。   “你们老板?酒吧老板?”我看着女鬼。   女鬼连忙点头,说就是酒吧老板。   靠!   那个放地域炮的老板,还真是有问题唉!   不过我先不去管那个“放地域炮”的老板,我先揪住的,就是这只女鬼。   我走到了面前:那你先跟我们走一趟。   “不去……我哪儿都去不了。”女鬼说道。   我望了祁涛一眼。   祁涛直接举起了那根手杖,嚷嚷了一句:冤鬼孽鬼小鬼,阴魂客栈,来者不拒!冤鬼没人帮你伸冤,阴魂客栈给你一栖身的地方,孽鬼没有鬼差拘你,我祁涛,拘了你!   说完,祁涛沉喝了一声:现形!   女鬼被祁涛那种强大的阳气给震住了。   直接趴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接着,女鬼突然抬头,对着我们吼叫了一声,她的脸,瞬间,变了一个模样,极度的狰狞。   “出来!”   祁涛又吼了一声,同时把手杖在地上戳了戳,发出低沉的“咚咚咚”的声音。   接着,那女鬼,直接从那人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走到了祁涛的面前。   祁涛扬起了手杖,说道:跟着我这根手杖走,如果稍有差池……我一棍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女鬼点点头,跟着祁涛走。   我们两个人,带着这只女鬼……回了阴魂客栈。   老实说……酒吧那边,不是问事的地方,毕竟我们暂时还不知道那边到底有什么隐秘,一旦打草惊蛇,惊到了鬼戏师,那再找鬼戏师,那就难办了。   到阴魂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阴魂客栈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鬼魂游荡。   祁涛在客栈开门的一瞬间,就吼了一声:阴魂们,点“鬼火”上堂!   阴魂客栈号称“小阴间”,是因为这里和阴间差不了太多,和阴间一样,这里有审问——审问出来是冤鬼和游魂的,住上几天,酒足饭饱后,送上黄泉路。   如果审问出来是恶鬼、孽鬼的,那直接打一个魂飞魄散。   在阴魂客栈里,祁涛就是阎王爷!   祁涛一声吼完。   只见……整个阴魂客栈里面,四周的八盏幽冥灯,全部点上。   幽冥灯,照得整个大厅里面,阴森森的。   祁涛走向了右边的一个角落里。   角落里面,放着一台子,台子上,放着一方惊堂木!   祁涛坐在台子后面,抓起惊堂木,往桌子上面一拍,轰隆!   整个阴魂客栈,立马安静了下来。   本来刚才还嬉闹个不停的游魂野鬼,顿时都不敢闹腾了,一个个跪在地上,听祁涛说话。   祁涛指着跪在他面前……刚刚被我们抓过来的女鬼,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王一蝶。”女鬼恭恭敬敬的说。   祁涛又问:你为什么出现在火花酒吧里面?还去接客……你是不是想作恶?   “没有,没有!”王一蝶老老实实的说:我去接客,不是我的主意,是我老板的主意,他让我们去干的。   “他让你去,你就去?你们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老板是个生意人。”王一蝶说: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是被泰国那边的卖鬼人,卖到广州来的。   “什么?”祁涛让王一蝶说个仔细的。   原来,王一蝶也不算是彻彻底底的鬼魂,在泰国那边,现在有这么一种“阴行”,叫卖鬼人,卖的不是别的,就是“鬼人”。   “鬼人”是什么? 把一女鬼的鬼魂,强行灌入到一具美女的尸体里面,然后借尸还魂。   当然,那些泰国卖鬼人,会对鬼魂做一些处理,下一些禁制,那些“鬼人”会专门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接客,接嫖客,鬼人也不敢背叛他们的主人。   王一蝶说,那些鬼人的阴魂,除了有女鬼,还有狐狸的鬼魂、黄大仙的鬼魂等等。   其中最值钱的,得数两种,第一种就是狐狸鬼魂。   第二种是那种跟男人在床上承欢死去的女人鬼魂。   第二种几乎就是天价,第一种狐狸鬼魂的价格,也不低的。   “是吗?”我看向了祁涛,那老板的手上,到底有多少鬼人?   他手上的鬼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过来的?是通过鬼戏师弄过来的吗?   鬼戏师和那老板,莫非是生意上的关系?   想到了这一点,看来我们问王一蝶,也问不清楚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王一蝶不是什么很恶的鬼魂,她去接客,虽然会损耗那些男人的阳气,但终归不是她乐意的。   这事,要怪,得怪到那个酒吧老板的身上去。   “王一蝶,我祁涛念你孤苦,问你一句——你是愿意当一孤魂野鬼,还是上黄泉路?如果你要当孤魂野鬼,那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就好了,如果你要上黄泉路……过两天,我渡你上黄泉。”祁涛问王一蝶。   王一蝶慌忙摇头,说她原本是想投胎的,可是鬼魂才从自己尸体里面出来,就被人抓去当了鬼人,想投胎也投胎不了了。   现在,王一蝶却不想去投胎了,她知道自己也害不少男人损耗了阳气,这也是冤孽,她如果通过黄泉路,去了地府,那肯定会被人打入地狱深处的,所以,她就想当一只游魂算了。   祁涛点点头,说既然你要当游魂那就住在客栈里面吧。   说完,祁涛又和我一起出了门。   这次,我们出门,直接去找那酒吧老板。   我和祁涛,开车,又去了一趟火花酒吧的经理办公室。   这次我们两人,恶狠狠的敲门。   “谁啊!冲你龟孙这敲门的架势!你一定是内蒙古人,太粗鲁了。” 那地域炮老板,猛的把门拉开。   他才露出了脑袋,我一拳砸了过去: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记住了……再地域炮,我打烂你的脑袋!   说完,我一脚踩在了酒吧老板的头上,一脚给他蹬了进去。   祁涛直接关上了门。   老板又开始告饶,说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我们了。   我直接坐在了老板的身边,盯着他说:鬼人!   老板听到“鬼人”两个字,立马身体往后缩:没有……没有的事。   “没有?什么没有?我说什么了吗?我只说了鬼人两个字。”我蹲在了老板身边,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你否认什么?   这!这?老板急得满头大汗。   我一耳光劈了过去:还不给我老实承认!   “我……!”老板猛的摇头,一幅打死了都不说的模样。   我直接把“警官证”摔在了地上:你可给我看清楚了,我是重案组的人!你这事……往大了说,很大!但是往小了说,也不算大。   “这!”老板咬着嘴唇。   我冷笑了一声:从境外,弄进来许多死人的尸体……光这一项,重案组能够盯死你!   “我那些人,都是活人。”   “活人?找几个道士一吓唬……那些鬼魂全都吓跑了,到时候,那些都是死人。”我看向了老板:你也别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告诉你……这些尸体都是有身份证的,到时候,统计一下,一些已经在公安局注册死亡的人,怎么又突然活过来了……你信不信,国家机关,能盯你一辈子。   “这!这?”   老板欲哭无泪。   我恐吓道:不说?那好,去了重案组,有你说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进了重案组,那我们得把你查得翻个边……到时候你们酒吧的黄色交易、散人毒品交易,卖假酒,这些加在一起,够你坐半辈子的牢了……就冲你这地域炮的嘴,进了牢房,能让你的小菊花,变成向日葵,听见没!   老板这下子真的忍不住了,直接哭了起来:不是我的问题啊!是阿七,阿七让我买鬼人的!   “鬼人是哪儿买的?”我问。   “不知道,都是阿七的主意,阿七说,那些鬼人,各个能把男人缠得鬼迷心窍,说二十万一个不贵,几个月就能够回本,我才买的。”老板说道。   我问老板:你鬼人买了多少个?   “五十个……不,不……有几个半路就活不了了,我给尸体埋了,只有四十七个。”老板说。   我点点头。   那些鬼人的灵魂,都是鬼魂、狐仙,对怎么迷男人,确实有一套,而且她们还不用像小姐一样支付工钱,完全是买过来能用一辈子的买卖,除了阴毒一些,确实是赚钱的利器。   我问老板:这四十七个鬼人,都是阿七过你的手?   “是,是!”   “阿七的照片有没有?”我想,阿七和鬼戏师的联系,绝对很微妙。 第四百二十四章 鬼人交易   “你们俩干什么?”女鬼望着我们,可怜巴巴的说:是不是要服务啊?如果要服务的话,可以等我洗个澡吗?求你们了。   我咧嘴笑道:女鬼……别装了,现形吧……好端端的一只鬼,却装成人,还在酒吧里面接客……好大的胆子!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女鬼望着我们。   我扬了扬手:。   “阴魂客栈的店主祁涛,女鬼,是你跟我们走,还是你自己走!”祁涛也扬了扬手。   这个女鬼,在这个酒吧里,伪装得我和祁涛都发现不了的模样接客……她是不是跟鬼戏师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我们走向那只女鬼的时候。   女鬼冲我们求饶:跟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就算害人,也不是我害的,是我们老板害的。   “你们老板?酒吧老板?”我看着女鬼。   女鬼连忙点头,说就是酒吧老板。   靠!   那个放地域炮的老板,还真是有问题唉!   不过我先不去管那个“放地域炮”的老板,我先揪住的,就是这只女鬼。   我走到了面前:那你先跟我们走一趟。   “不去……我哪儿都去不了。”女鬼说道。   我望了祁涛一眼。   祁涛直接举起了那根手杖,嚷嚷了一句:冤鬼孽鬼小鬼,阴魂客栈,来者不拒!冤鬼没人帮你伸冤,阴魂客栈给你一栖身的地方,孽鬼没有鬼差拘你,我祁涛,拘了你!   说完,祁涛沉喝了一声:现形!   女鬼被祁涛那种强大的阳气给震住了。   直接趴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接着,女鬼突然抬头,对着我们吼叫了一声,她的脸,瞬间,变了一个模样,极度的狰狞。   “出来!”   祁涛又吼了一声,同时把手杖在地上戳了戳,发出低沉的“咚咚咚”的声音。   接着,那女鬼,直接从那人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走到了祁涛的面前。   祁涛扬起了手杖,说道:跟着我这根手杖走,如果稍有差池……我一棍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女鬼点点头,跟着祁涛走。   我们两个人,带着这只女鬼……回了阴魂客栈。   老实说……酒吧那边,不是问事的地方,毕竟我们暂时还不知道那边到底有什么隐秘,一旦打草惊蛇,惊到了鬼戏师,那再找鬼戏师,那就难办了。   到阴魂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阴魂客栈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鬼魂游荡。   祁涛在客栈开门的一瞬间,就吼了一声:阴魂们,点“鬼火”上堂!   阴魂客栈号称“小阴间”,是因为这里和阴间差不了太多,和阴间一样,这里有审问——审问出来是冤鬼和游魂的,住上几天,酒足饭饱后,送上黄泉路。   如果审问出来是恶鬼、孽鬼的,那直接打一个魂飞魄散。   在阴魂客栈里,祁涛就是阎王爷!   祁涛一声吼完。   只见……整个阴魂客栈里面,四周的八盏幽冥灯,全部点上。   幽冥灯,照得整个大厅里面,阴森森的。   祁涛走向了右边的一个角落里。   角落里面,放着一台子,台子上,放着一方惊堂木!   祁涛坐在台子后面,抓起惊堂木,往桌子上面一拍,轰隆!   整个阴魂客栈,立马安静了下来。   本来刚才还嬉闹个不停的游魂野鬼,顿时都不敢闹腾了,一个个跪在地上,听祁涛说话。   祁涛指着跪在他面前……刚刚被我们抓过来的女鬼,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王一蝶。”女鬼恭恭敬敬的说。   祁涛又问:你为什么出现在火酒吧里面?还去接客……你是不是想作恶?   “没有,没有!”王一蝶老老实实的说:我去接客,不是我的主意,是我老板的主意,他让我们去干的。   “他让你去,你就去?你们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老板是个生意人。”王一蝶说: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是被泰国那边的卖鬼人,卖到广州来的。   “什么?”祁涛让王一蝶说个仔细的。   原来,王一蝶也不算是彻彻底底的鬼魂,在泰国那边,现在有这么一种“阴行”,叫卖鬼人,卖的不是别的,就是“鬼人”。   “鬼人”是什么?把一女鬼的鬼魂,强行灌入到一具美女的尸体里面,然后借尸还魂。   当然,那些泰国卖鬼人,会对鬼魂做一些处理,下一些禁制,那些“鬼人”会专门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接客,接嫖客,鬼人也不敢背叛他们的主人。   王一蝶说,那些鬼人的阴魂,除了有女鬼,还有狐狸的鬼魂、黄大仙的鬼魂等等。   其中最值钱的,得数两种,第一种就是狐狸鬼魂。   第二种是那种跟男人在床上承欢死去的女人鬼魂。   第二种几乎就是天价,第一种狐狸鬼魂的价格,也不低的。   “是吗?”我看向了祁涛,那老板的手上,到底有多少鬼人?   他手上的鬼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过来的?是通过鬼戏师弄过来的吗?   鬼戏师和那老板,莫非是生意上的关系?   想到了这一点,看来我们问王一蝶,也问不清楚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王一蝶不是什么很恶的鬼魂,她去接客,虽然会损耗那些男人的阳气,但终归不是她乐意的。   这事,要怪,得怪到那个酒吧老板的身上去。   “王一蝶,我祁涛念你孤苦,问你一句——你是愿意当一孤魂野鬼,还是上黄泉路?如果你要当孤魂野鬼,那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就好了,如果你要上黄泉路……过两天,我渡你上黄泉。”祁涛问王一蝶。   王一蝶慌忙摇头,说她原本是想投胎的,可是鬼魂才从自己尸体里面出来,就被人抓去当了鬼人,想投胎也投胎不了了。   现在,王一蝶却不想去投胎了,她知道自己也害不少男人损耗了阳气,这也是冤孽,她如果通过黄泉路,去了地府,那肯定会被人打入地狱深处的,所以,她就想当一只游魂算了。   祁涛点点头,说既然你要当游魂那就住在客栈里面吧。   说完,祁涛又和我一起出了门。   这次,我们出门,直接去找那酒吧老板。   我和祁涛,开车,又去了一趟火酒吧的经理办公室。   这次我们两人,恶狠狠的敲门。   “谁啊!冲你龟孙这敲门的架势!你一定是内蒙古人,太粗鲁了。”那地域炮老板,猛的把门拉开。   他才露出了脑袋,我一拳砸了过去: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记住了……再地域炮,我打烂你的脑袋!   说完,我一脚踩在了酒吧老板的头上,一脚给他蹬了进去。   祁涛直接关上了门。   老板又开始告饶,说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我们了。   我直接坐在了老板的身边,盯着他说:鬼人!   老板听到“鬼人”两个字,立马身体往后缩:没有……没有的事。   “没有?什么没有?我说什么了吗?我只说了鬼人两个字。”我蹲在了老板身边,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你否认什么?   这!这?老板急得满头大汗。   我一耳光劈了过去:还不给我老实承认!   “我……!”老板猛的摇头,一幅打死了都不说的模样。   我直接把“警官证”摔在了地上:你可给我看清楚了,我是重案组的人!你这事……往大了说,很大!但是往小了说,也不算大。   “这!”老板咬着嘴唇。   我冷笑了一声:从境外,弄进来许多死人的尸体……光这一项,重案组能够盯死你!   “我那些人,都是活人。”   “活人?找几个道士一吓唬……那些鬼魂全都吓跑了,到时候,那些都是死人。”我看向了老板:你也别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告诉你……这些尸体都是有身份证的,到时候,统计一下,一些已经在公安局注册死亡的人,怎么又突然活过来了……你信不信,国家机关,能盯你一辈子。   “这!这?”   老板欲哭无泪。   我恐吓道:不说?那好,去了重案组,有你说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进了重案组,那我们得把你查得翻个边……到时候你们酒吧的黄色交易、散人毒品交易,卖假酒,这些加在一起,够你坐半辈子的牢了……就冲你这地域炮的嘴,进了牢房,能让你的小菊,变成向日葵,听见没!   老板这下子真的忍不住了,直接哭了起来:不是我的问题啊!是阿七,阿七让我买鬼人的!   “鬼人是哪儿买的?”我问。   “不知道,都是阿七的主意,阿七说,那些鬼人,各个能把男人缠得鬼迷心窍,说二十万一个不贵,几个月就能够回本,我才买的。”老板说道。   我问老板:你鬼人买了多少个?   “五十个……不,不……有几个半路就活不了了,我给尸体埋了,只有四十七个。”老板说。   我点点头。   那些鬼人的灵魂,都是鬼魂、狐仙,对怎么迷男人,确实有一套,而且她们还不用像小姐一样支付工钱,完全是买过来能用一辈子的买卖,除了阴毒一些,确实是赚钱的利器。   我问老板:这四十七个鬼人,都是阿七过你的手?   “是,是!”   “阿七的照片有没有?”我想,阿七和鬼戏师的联系,绝对很微妙。   作者寄语:更新时间是每天晚上的六点和七点之间哈!这时候,老天一般会放出两更或者三更来哈……地狱炮的事情,不是黑谁,只是老天常年逛网页,看太多的地狱炮了,所以想写个地狱炮的人来反讽一下。对了,大家说漏了一段,全是漏了一段,有一两百个字,当时传到网页上,传掉了,老天现在修改,不过明天网站才能修改哈!第三更吃完饭接着写完哈!尽量保证每天都有三更吧。 第四百二十五章 水鬼阿七   我想,阿七能弄到“鬼人”,那这家伙的,绝对不一般。   所以,我要让老板给我看“阿七”的照片,我先认个人,再想想,剩下的事情怎么搞定。   “行!”   老板直接从电脑里面,调出了一张照片,指给我看:警官同志……就是这个,就是这张照片,那个穿黑色衣服的人,就是阿七。   我凑到电脑旁边一瞧,电脑屏幕上的照片里,有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坐在酒吧里面喝酒。   那个叫阿七的男人,一个大马脸,在脖子的右侧有一个燕子的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痞气十足。   老板跟我介绍,说阿七是前年来他这里打工的,去年年头,他感觉阿七是一个广州的“黑叔叔”,特别懒,打算把他给赶走的,结果,在他要辞了阿七的前一天,阿七找到了他,说有办法包老板发大财。   我问老板:就是那时候,阿七给你推销“鬼人”的?   “没有!他当时也没跟我说是鬼人,就说给我介绍一个红妞,技术特别好。”   老板说当时阿七介绍来那个红妞真的很厉害,挂靠在酒吧里面,一个月,满勤……每天都有客人接,而且几乎不闲着,进来了不到五分钟,能勾一个客人走,回来了接着勾。   接着老板说,当时,他还纳闷呢,说那个红妞难道不来大姨妈吗?每天都去接活,不珍惜身体啊!   他就去问阿七。   阿七告诉老板,说她大姨妈也喜欢接客……这时候价格高,很多的嫖客喜欢“落红”的感觉。   老板当时也没多问。   后来,那红妞搞了一个半月,弄了接近十二万块钱,把老板的下巴都惊掉了。   一个人,一个月弄十二万,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咱们中国的人均收入,三千都不到呢。   当时阿七直接给老板摊牌了,说那红妞压根就不是人,是个“鬼人”,女鬼的魂灌到了美女尸体的身体里面,她们对勾男人,那叫个“绝”字。   老板被阿七给吓唬住了,一时半会都不敢说话。   阿七继续劝老板,说这事能干,那些“鬼人”又不吃人,嫖客嫖他们,和嫖小姐是一样的,还爽一些,那些鬼人赚钱又快,而且还不吃饭,饿了,她们晚上自己出去找东西吃。   “找东西吃?怕不是一般东西吧?”我盯着老板。   老板嘿嘿笑了一记,说那些“鬼人”喜欢喝血,喝人血。   “那你怎么处理的?”我问老板。   老板说:这个放心……一个月也喝不上几回。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处理的。”我质问老板。   老板挠了挠头,说他找一医院里的朋友,搞了个资质证明,在酒吧门口的不远处,搞了一个“献血车”……。   我一把揪住了老板的衣服,骂道:你特么还是个人吗……你那些属下,喝的都是……。   “对不起,警官大哥,我错了,我那些鬼人,喝得都是献血人的血!”   “放你马屁!”我一口唾沫喷在了老板的脸上:那些鬼人喝的,是献血人的道德……是献血人的一片热忱,他们为了做好事,去献血,结果到了最后,全部被你个狗杂碎给喂了鬼人,赚来钱全进了你的腰包!   “我……我真不想啊……不然……不然那些鬼人,去哪儿喝血去啊,总不能让他们杀人吧。”   我一膝盖拱在了老板的心窝里面,把他踹成了一只虾米。   老板抱着肚子,跪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是利息……等事情结束了,我要你记一辈子,记住我的名字叫李善水。”我手指戳在了那老板的心窝里面,直接把他给戳倒了。   同时,我走到了电脑面前,气哼哼的开始下载那张图片。   我越想越气愤,又去蹬了那老板一脚——他妹的,现在的人……都这么黑心吗?为了一点钱,真是丧尽天良。   我在下载图片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看到阿七的背后,坐在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   那个男人,在镜头里,露出了半张脸。   那半张脸的人中部位,有一个红色的痣!痣有两个大拇指大了。   我的心砰砰跳……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鬼戏师余佳。   鬼戏师的特征,就是人中那儿,有一颗大红色的痣。   而且我上午见过鬼戏师,就是这个模样。   他无巧不巧的坐在阿七的背后?   我更进一步的可以怀疑……阿七和鬼戏师,真的有瓜葛。   我又揪住了老板的衣领:草你大爷的,我问你……阿七怎么跟你合作的?   “每个月,小姐赚的钱……我拿百分之六十,他拿百分之四十。”老板说。   我又问老板:那你告诉我……阿七有同伙没?   “这个不知道……这个真的不知道。”老板摇摇头,说。   我又一拳,抽在了老板的小腹上:再给我好好想想。   “真想不出来,想不出来。”老板还在摇头。   “小李爷,你这不行,看我的。”祁涛直接打开了手杖的机关。   他的手杖,直接成了一柄双头枪。   枪头寒光闪闪。   祁涛握住了双头枪,一步步的朝着老板走了过去:你最好多想想……小爷我这双头枪,可是不认人的!   老板见我们亮出了武器,立马嘶吼:你们这个……属于动私刑,违法的,你们还是警察,知法犯法……知法犯法!   “哟!还挺懂道理嘛。”我看向了老板,笑眯眯的说道:我就告诉你……我们是重案组的,重案组的,有个特权……在非常时间,可以做非常之事,不负法律责任的。   我其实是瞎诌的,我根本不知道特警是不是有这个权力,但我知道,这老板也不清楚重案组特警是不是有这个权力。   老板被我唬住了,真怂了:我说……我说!   “快说!”祁涛一枪,直接扎向了老板的裆部。   “我说……我说,每次阿七……呜呜呜。”老板看到了枪头往下扎,一连串说了好几个字,可听到叮咚一响的时候,吓得直接哇哇哭了起来。   祁涛的枪,扎得很准,直接扎在了老板的裤裆上,没扎到肉,只扎穿了裤子。   这一招,震慑作用很大,直接让老板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祁涛抽枪,还要扎:吗的,好久没有动枪了,这准头太差了……再来一枪,保准让你蛋碎人亡!   “别……别……两位哥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嘛。”老板这次真是怂了,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他说阿七每次在分钱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奇奇怪怪的男人,来酒吧,最近来的次数比较多。   “什么样的男人?”   “穿着黑色袍子的一个男人,身高,不太高,一米七,偏瘦,脸看不清。”老板说:每个月,阿七要在我这里拿一两百万,我都关注着他呢。   哼哼!   黑袍男人,一米七,这无疑就是鬼戏师的标配了。   我点点头,又问老板:阿七住在哪儿?   “这人很奇怪的,赚了很多的钱……可是就住在我们酒吧地下室藏酒窖的隔壁!”老板说他们这儿有四个藏酒窖,可是只用了两个,还有一个空着在。   “钥匙给我。”我直接拍了拍老板的胸口。   老板连忙摸出了钥匙,递给我:都是阿七害我的,我就是一受害者,两位警官大人,你们可要明察秋毫啊……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也不要放过了坏人,阿七这样的垃圾……就应该抓到牢里去!   “你给我闭嘴,你事情还没完呢!”我瞪了那老板一眼后,说道:给我记住了……明天关了血站,那些“鬼人”没有人血喝,两三天之后,人鬼分离……鬼魂让他们自生自灭,尸体先全部放在你的酒窖里面……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老板忙不迭的点头。   “我们找阿七的事,别告诉阿七……不然,我要你好看。”我对老板说。   “那必须的,必须的。”老板双手合十,慌忙摇头。   我和祁涛,这才拿了钥匙,出了经理室。   我们两个人,直接下了酒窖,找到了阿七的房间。   阿七的房间地面上,全是一片片水渍。   这是酒窖,酒窖里面,应该是干涸的,燥热的,这样才能保证酒不变质。   可这里……竟然是一片潮湿。   我和祁涛对望了一眼。   “水鬼!”   阿七是水鬼。   鬼类里面,非常难缠的水鬼。   水鬼怨念最深,道行也最高。   这水鬼,竟然和酒吧的老板,做了一笔交易?   我苦笑不得,祁涛却哈哈大笑。   我问祁涛笑什么……咱们都是东北阴人,东北那边水不多,所以,东北阴人都有一个毛病……不太擅长治水鬼,当然,乔拉是一个另类。   她是水里的霸主。   可我这次,真的不想喊乔拉……要说我兄弟里面,有一只眼睛……这只眼睛到底是谁,我们根本不知道,如果乔拉是贼僵呢?   那这次我和祁涛的行动,不就功亏一篑了么!   祁涛一拳擂在我的胸口上,问我:你忘记了……我从鹰嘴崖掉到长江里,飘到了湖北,带艺从师,学了一门什么手艺?   我激动的直跺脚,我怎么没想到祁涛还有这么一手啊!   作者寄语:第三章 搞定!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支持,老天爱你们! 第四百二十六章 河底鬼轿   现在祁涛跟我说,我才想起来,他可是跟“长江镇尸人”学过手艺的!   长江镇尸人,这是长江一带颇具侠名的阴人,逆江而上,阴魂皆为之避退。   “涛子,哥没想到你还有这手。”   “那必须的。”祁涛说:我划船,你给我喊号子……你的号子喊得亮。   我问祁涛,这“号子”是啥?   祁涛说长江镇尸人开船的过程中,专门有一声号子,这叫“行江号子”,类似于大金牙出阴时候的“喊魂词”是一样的。   我说喊号子,我擅长,没问题。   “行!”祁涛拉着我,说:咱们现在去流溪河……距离这个酒吧,最近的,就算流溪河那条大河了!   “你确定?”我问祁涛。   祁涛说,水鬼和其他的鬼魂不一样,他白天在人间游走,晚上必然要回水里。   距离火酒吧最近的就是流溪河了,开车出郊区,到人和,就能进入进流溪河,四十分钟就能到,这阿七水鬼,必然会在那条河里面栖息!   “事不宜迟,咱们速战速决。”我连忙拉着祁涛,去了流溪河。   等我们到了流溪河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天是最黑的时候,河面上,暗潮涌起,在水面上方,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上去,阴森可怕。   祁涛到了旁边渔村的一家门口,那门口上,挂着一根颀长的柳枝,他轻轻的叩门:水里的东西吃人,借条船,抓了就走……不叨扰主人一刻。   他说的明显是行话。   不多会儿,那家的男人轻轻的说了一句:吃鱼该罚,吃人该抓,小船停在流溪河旁边的那颗梨形柳树上,高人请去,用完了,挂回柳树就好,至于门上的柳枝,拿去用吧,明天,我弄一根新的。   “镇尸不镇人,杨家祁涛,谢过。”祁涛的镇尸人师父姓杨,叫杨华,祁涛跟杨华学艺,所以他自称“杨家祁涛”。   他刚刚说完,那家人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光着上半身,上半身也很雄壮的男人,走了出来,问祁涛:你家里人可是杨华杨老哥?   “是。”祁涛点头。   那男人直接跪在地上,给祁涛磕头:当年承蒙杨华杨老哥大恩,从珠江里面捡了一条命,今天再次遇见杨家人,受我一拜!   祁涛连忙扶起了男人。   男人拍着胸脯:既然是恩人到了,那无话可说,我为你们撑船!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撑就好。”祁涛对男人笑了笑。   “那……。”   “没事的,放心把,镇尸人的船,都是自己撑。”祁涛又对男人说。   男人这才没话说,祁涛去门上,取了那根颀长的柳枝,带着我,离开了。   “恩人,小心一些,吃人的东西,不好抓。”那男人吼了一句。   祁涛伸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在我们去流溪河的路上,祁涛跟我讲,说长江镇尸人,镇的可不只是长江,有时候会去别的河流大江,有时候,也会出海,一般被镇尸人救下来的人,都会遵循一个规矩,在门的上面,挂上一根柳枝……柳枝是长江镇尸人行江时候,带的帽子和手环,家门口摆上柳枝,是对镇尸人救命之恩的惦记。   只要在渔村,看到有一家人的门口上挂着一根柳枝,那就是被镇尸人救起来的人家,任何一名镇尸人都能去那儿借船。   “哦!你们镇尸人还挺多规矩的?”我看向了祁涛。   祁涛嗤笑了一声:切,搞得东北的阴人规矩不多一样。   这倒是,阴人行当里面,就是规矩越多越不怪。   我们两人在河边的柳树上,解下了一只小渔船,祁涛和我两人上了船。   在船上,祁涛单膝跪地,掏出了刚才那渔家人送他的柳枝。   他把柳枝,切成了四段,第一段,绑在了额头上,当做行江的帽子。   第二段和第三段,全部绑在了左右手大臂上面,当做行江用的手环。   第四段柳枝,也是最长的一段,祁涛直接用这段柳枝,捆住了自己的手杖,背在了背上。   “可以行江了吗?”我见祁涛出门收拾了一顿自己的行头,问他。   “可以了。”祁涛喊了一句:出船!水子,行江号子,喊起来!   我在开车和祁涛一起来流溪河的时候,背了好多遍“行江号子”。   那“行江号子”,类似山歌。   我吆喝了起来:竹船上江,波涛难捱,海里住着的龙王爷哦,莫要下那狠手,吞了我的一条小命,行江子,靠江靠海吃饭,实在不容易。   我吼了这句“行江号子”之后,祁涛点亮了船灯,然后直接用竹篙,捅在了岸上,把船,稳稳的推到了流溪河里。   祁涛接着又撑了几下竹篙,把船推到了河中央后,直接取下了右手的柳枝手环,用柳枝,在自己的手背一划,喊道:一根竹篙撑船,难过汪洋大海,今日长江镇尸人,送一份血礼……请水里面的诸位,帮小的一个忙,找出叫阿七的水鬼来!   说完,他一扬手,那手背上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到了流溪河水的里面。   流溪河水下面,想起了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吃这祁涛滴下去的血水。   祁涛一只手握住了竹篙,抱拳,说道:靠各位帮忙了……找出了水鬼阿七……我祁涛,给各位道一声谢谢!   说完,我就看见前方水面,拱起了几十道波纹,顺着前方飞快的游着。   祁涛接着又开始撑船了。   他这会儿撑船,不像刚才,那种直接把竹篙往水里面伸,而是把竹篙,平卧在手里,竹篙的两头,轻轻的拍打在水面上。   打出了一阵阵水。   啪啪啪!   啪啪啪!   接着,我们的船,飞快的在流溪河里面往前游。   祁涛说,这是水里面的冤魂野鬼在帮忙推船。   我给祁涛竖了个大拇指,一个阴人,会两门阴术,估计只有祁涛独有了!   船在水里,飞快的前进。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忽然,船停住了。   再也不动。   河面还在摇晃,我们两人的船,竟然如同打了个暗桩在水里面一眼,丝毫不动。   我连忙站起来看。   可是周围都是水雾,我们的船灯,也不能照得特别的远,所以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立马,我们什么都能够看得见了。   因为,水雾,自动涣散了。   不但水雾自动散了。   那流溪河的水,开始变得特别的透明,透明得和一块玻璃一样。   水底的一切,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往水下一瞧。   瞧见,水下,竟然有八只穿着白衣服的水鬼,扛着一顶黄色的轿子。   “河底鬼轿”?   祁涛立马歪了身子,对我说:可能我们遇上道行很高的水鬼了。   “那咋办?”我问祁涛。   祁涛说没事,他和那水鬼会会。   祁涛一只手,抓住了竹篙,直接平直的伸了起来,在河面上,不停的拍打着。   一连拍了八下后,说道:长江镇尸人祁涛……先给下面那位爷,打八个响礼,算是给下面爷一份面子……请下面那位爷,让开水路,我们继续去找水鬼阿七!   “如果不让呢!”   在河底抬轿子的水鬼,对着我们,吆喝了一声。   “不让?那就不要怪祁涛不给下面那位爷脸面了。”祁涛顿时板着脸,呵斥着水下的水鬼。   “放肆!这流溪河,谁不给我家龙爷一个面子……水底之龙,也是你敢叫嚣的?识相的,现在给我们龙爷滚,退到岸上去,什么阿七阿八的,没你们几个什么事!滚!”那抬轿子最前面的水鬼,再次嚷嚷了一声。   祁涛冷笑道:下面的水鬼,休在祁爷的面前胡说八道……还水底之龙,这是河,不是海……河底无龙,当祁爷不知道?那轿子里的爷……你充其量,就是一只蛟!蛟和龙,天地之别!   “我们龙爷,一个机会,便能乘风化龙!你这种凡人,怎么清楚得了?”水底的水鬼,似乎已经按耐不住了,喊道:哥儿们几个,把那水上不知道死活的东西,给拉下来!让他们知道我们几个的厉害。   说完,那几人,真的顺着水上来了。   祁涛嘿嘿冷笑:蛟就是蛟,不是龙,还龙爷?真是鸡脚神戴眼镜,假充正神!   说完,祁涛拿起了竹篙,再次对着水面拍了几下:长江镇尸……水龙,起!   说完,祁涛闭上了眼睛,竹篙在水里面胡乱拍打,那水里面,突然扭动了几十个漩涡。   那漩涡,冲着抬轿子的八只水鬼,游了过去。   那水鬼本来气势汹汹的,结果,看到了那漩涡,连忙回过头,往回跑着。   可是他们跑得没有那漩涡快。   那漩涡,一到了水鬼的面前,直接变成了一把锁,直接把水鬼的手和脚全部捆了起来。   那八只水鬼,瞬间动弹不得。   祁涛直接把竹篙伸到了水鬼旁边,发了一点“内劲”,让那竹篙的头,弯曲着抽打着那些水鬼。   打的那些水鬼,嗷嗷惨叫。   这时候,那水里面的鬼轿,传出了一声沉喝:镇尸人,住手……阿七的事情,我们慢慢谈。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三更连发哈!等几分钟,还有另外两更! 第四百二十七章 打鬼鞭   鬼轿里面的龙爷发了一句话,祁涛也没穷追猛打,缩回了竹篙,抱拳对鬼轿里的人,说道:下面那位龙爷,谈谈吧,谈谈阿七的事情。   “阿七,你们不能带走!其余的水鬼,你想抓谁就抓谁,但是阿七,你绝对不能带走。”   其余八名水鬼也在吼着:七哥,你绝对不能带走!七姐,你也不能动!   “什么七哥七姐的,干你们嘴。”祁涛再次伸进了竹篙,抖动竹篙的内劲,直接抽着那些水鬼的嘴巴,抽得那些水鬼,痛苦万分。   “放肆!我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得上你们插嘴?”龙爷又吼了一声吼。   其余的小鬼,这次,彻底不敢说话了。   祁涛缩回了竹篙,又和龙爷谈话。   “阿七,我要带走……这个水鬼作恶多端。”   “阿七不是这样的人。”龙爷在轿子里面说。   “是不是这样的人……你说了不算。”我对龙爷说道。   龙爷盯着祁涛:镇尸人,我让我的小鬼不要插话,讲规矩,你的跟班胡乱说话……那可犯了忌讳啊!   他的意思,无非是让祁涛也揍我一顿。   祁涛哈哈大笑:这位可不是我的跟班,他是我的大哥……东北阴人的现役领袖!   “?”龙爷的声音稍微有些变化。   我点点头:李善水,见过龙爷!   “好,好,好!长江镇尸人,,大晚上的竟然亲自出船,只是为了一个阿七?”龙爷问我们。   我再次点头:没错!就是为了阿七!   “阿七确实伤害了一些人,可是他是逼不得已的。”龙爷这次松口了一些。   我说很多恶鬼也是逼不得已的,但依然要受到处罚,阿七,我们要定了。   龙爷叹了口气:看来,你们是铁了心的要带走阿七了……没得谈?   “没得谈。”我对龙爷说。   龙爷直接掀开了鬼轿的帘门,走了出来。   他声音听上去十分洪亮,但其实他是一个老头,年纪很大了。   他走出了轿子,再次对我们抱拳:走蛟龙二,斗胆和两位阴人动动手,为了阿七,我愿意试一试!   其余小鬼纷纷喊道:龙爷,你别动手了,这两位阴人,那是来者不善,留下精力跃龙门啊!今年是你最后一次跃龙门……如果跃不过去,那就得天人五衰,魂丧南海了。   要说这跃龙门,我也听过这个传说。   传说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分别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轩、负屃、螭吻。   这九种生物,都有真龙血脉。   龙的九个儿子,再次血脉发散,从血脉上说,走蛟是龙的第三子——“嘲风”的后人,身体内有一丝丝真龙的血脉。   所有拥有真龙血脉的生物,每一百年,会在南海的最中央碰头,在南海中央,架起一巨大的龙门。   跃过龙门者,便可以化龙,成为腾云驾雾的龙。   不能跃过的,就只能继续修炼。   拥有真龙血脉的生物,都有五百年寿命,跃五次龙门,跃过去了,就化龙,五次都没有过去的,那就在跃完最后一次龙门之后,死在南海。   想来,这龙爷,是修炼了快五百年的走蛟。   “我前面四次皆没有跃过去,第五次,也难跃过……阿七是这么多年来,落水水鬼里面,最值得我敬佩的一个……我必须要保他,他的身世,已经够可怜了。”   可怜?   哼哼,跟鬼戏师挂钩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可怜的。   我心里暗暗的想到。   龙爷站在水下,对祁涛说:来吧……打一场……你们要想抓阿七,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不然就是曾经的东北阴神李长风过来,我也不会退让分毫。   “那就得罪了。”祁涛直接将竹篙收了回来,横在了船上,同时从背上,抽出了那根手杖。   祁涛高高的举起了手杖,说道:这跟手杖,是我师父杨华传给我的……在镇尸人里,这叫“打鬼鞭”,胡桃木做成,刻有镇鬼符文,平日里,我用来当拐杖,想不到,今天,能派上用场了。   “打鬼鞭?”龙爷的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祁涛冷笑道:是的,这打鬼鞭,一打孤魂野鬼,二打走蛟水怪,三打顺逆游尸,四打水中恶煞,龙爷,你可真要和我较量一阵?   原来这就是打鬼鞭啊,怪不得开头那个卖身女鬼听到祁涛说一棍子把他打个魂飞魄散的时候,吓得那么狠。   龙爷听完了祁涛的话,整张脸都在发抖。   “龙爷,还是把七哥交出来吧。”   “龙爷,大不了你最后一次跃龙门,跃过去了,对这两位阴人各种报复,为七哥报仇。”   “小的们不能没有龙爷。”   我看这龙爷,在这水下,还真是有点威信,很得人心啊……只是,他为什么要维护那个人渣阿七呢?   龙爷一扬手,说道:小鬼们,别说话……龙爷我有真龙血脉……是龙的子孙,龙腾四海,云鹤九霄……我不能给龙丢脸……龙爷曾经说了,在水里,没有谁敢去欺负阿七,我既然说了这话,那我就得实现!不然,我成什么了?不成不讲信用的土泥鳅了?   他指着祁涛:来吧!看我怕不怕你的打鬼鞭。   说完,龙爷直接趴在地上,显出了精怪原型。   他就是一头巨大的鱼……同时,长了一个龙头。   只是,龙头没有龙角,但,看上去,十分威武。   “吼!”   龙爷吼了一声,双脚一蹬,整个走蛟,直接扑腾上了水面,要去咬祁涛。   祁涛用打鬼鞭的两头尖枪,直接在自己的肩头,捅了一枪。   那血水顺着血槽直接往打神鞭里面流。   鲜血,进入了打神鞭之后,又从那打鬼鞭的孔洞里面,流了出来。   那鲜血,瞬间填充满了那打鬼鞭的镇鬼符文。   鲜血染红了符文后,符文瞬间开始发出了亮光,一道金光闪耀。   祁涛直接把打鬼鞭扔了出去:打鬼鞭,打鬼!   那打鬼鞭像是有灵性一样,直接飞到了龙爷的身边,对着龙爷,狠狠的一抽。   砰!   那打鬼鞭,打的化作走蛟的龙爷,直接后飞。   接着,打鬼鞭又连续抽了龙爷好几下。   龙爷挨不住这打鬼鞭,钻到了水里面。   打鬼鞭又飞进了水里面,再次对着龙爷,狠狠的抽了好几下。   龙爷的额头,被砸开了,留下了一阵阵蓝色的血液。   “别打我龙爷。”   在打神鞭打龙爷的时候,其余的水龙全部解开,那八只小鬼,一个接着一个挡在了龙爷的身边。   那打鬼鞭,一鞭一个,直接把那小鬼全部抽飞。   祁涛用手指捏印,遥控着打鬼鞭,对那些小鬼说道:祁爷念你们忠心耿耿,也就不把你们打得魂飞魄散了……你们要是再来,我一个二个的叫你们灰飞烟灭。   小鬼们趴在了龙爷的身边,再也不敢上前,只是流着眼泪,痛苦的看着龙爷。   那打鬼鞭,又要对着龙爷的脑门,奔了过去。   “小小走蛟,仗着有一丝真龙血脉,也敢在水中横行,挡我长江镇尸人水路?今天,我要你灰飞烟灭!”祁涛是个能狠得下心肠的人,尤其是那次鹰嘴崖的漂流之旅,让祁涛的心,多了一份阴狠的味道。   他既然要打死那龙爷,那真是要打死了。   在打鬼鞭,再次要打到龙爷身上的时候,突然,一黑衣水鬼,挡在了龙爷的面前,吼了一声:我就是阿七……不要伤我家龙爷。   “阿七?”祁涛收回了手指,让打鬼鞭稳住了,问阿七:你就是水鬼阿七?火酒吧的阿七?   “是我!”阿七红着眼睛,望着我们。   他的脖子上,纹了一只燕子,的确是火酒吧的“阿七”。   祁涛点点头,对我说:小李爷,有什么要问的,你问他!   我打了个响指,总算是让阿七现身了,我盯着阿七,问他: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规矩吗?   “知道。”阿七低着头,对我说:两位阴人,我知道你们为了什么事情来的,火酒吧里的事情,是我干的……我阿七,认!   “阿七,别认,那本来也不是你的错。”龙爷低沉的对阿七吼着。   阿七摇摇头:做了就是做了,赖别人,也不是我阿七的为人。   “好!你认就好。”我点点头,再次指着阿七,说:我问你……鬼戏师,你可认识?   “我不认识。”阿七摇摇头,说。   “不认识?”我盯着阿七,又问:他叫余佳。   “我真不认识。”阿七猛的摇头。   听到阿七死不承认,祁涛有点怒了,呵斥了一声:阿七,你再不老实承认,信不信……我直接一棍子,打出那条走蛟的脑浆子来!   “我真不认识……要不然你们给我看照片,我要看了照片,没准我认识。”阿七想了想,说。   我直接把阿七的照片,调了出来,那张照片,是我在酒吧老板电脑上下载的……照片上,阿七背后的人,就是……鬼戏师。   阿七猛的从水里面蹿了出来,两只手,扒在了我们的船舷上。   我把手机的屏幕,对着阿七。   阿七看了一眼,说:那个人是我。   我说我这知道是你,你身后那个脸上带红痣的人……是谁?认不认识?   阿七眯着眼睛,看了那人几眼之后,猛的说道:这人我认识……但是,他和我没关系!他和我老板有关系。   “什么?”我盯着阿七:你确定?   作者寄语:第二更又来了,待会还有第三更哈!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临终托孤   我有点懵了,问阿七:你说鬼戏师和你没关系,和你老板有关系?   “是啊!”阿七点点头,说:和我们老板有关系。   “你老板是哪个?”我问阿七。   阿七说他老板,就是酒吧的老板啊。   他?   那个被祁涛一枪吓得尿裤裆的地域炮老板?他和鬼戏师关系莫测?   原来,我和祁涛,都被那老板给骗了?   祁涛一巴掌,打断了一块船舷,骂道:王八蛋,小李爷,我们都被那老板,给坑了?原来,他才是和鬼戏师关系莫测的人!   我拉住了祁涛,说现在不能下妄断……我们也不能听一水鬼的话,就相信和鬼戏师有联系的人,是那个老板吧。   我问阿七: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鬼戏师,和你们老板有关系?   “有!”阿七说:每个月,老板从我手里,把所有“鬼人”卖身的钱要过去后,都会和那个叫鬼戏师的人见面,对了,最近几个月,他们见面很频繁,尤其是这些天,几乎每天晚上,鬼戏师都要去见我们老板。   “什么?“鬼人”的钱,你都要交给你老板?你不是和他四六分成吗?”我问阿七。   阿七摇摇头,说:我一分钱都没有,还四六分成?   我说阿七你都把我搞糊涂了,你一分钱不拿,为什么给那老板做事。   阿七笑了笑,戳破了酒吧老板对我们诉说的谎言,他说他之所以被老板利用,完全是他姐姐的鬼魂,被那老板给控制住了,当成了要挟他的法宝。   “你姐姐?”我问阿七。   龙爷说道:是,就是因为阿七对他的姐姐好,我们这条流溪河里的水鬼,才都敬佩阿七!阿七是个真男人。   我让阿七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如果真不是阿七干的坏事,我不会为难阿七的。   阿七坐在了船舷上,说出了他的故事。   原来,阿七有个姐姐,叫阿绿。   阿七比阿绿小三岁。   姐弟俩从小生活在四川。   四川那边,有经济很发达的城市——成都。   都说“少不入蜀”,意思是四川那边,太好玩了,好玩的地方多,好吃的地方也多,在成都的小茶馆里,找人掏耳朵,然后享受个足底按摩,喝一碗热茶,看看川剧变脸和吐牙,那不知道多嗨皮。   不过,在这惬意的生活里,四川还有另外一种生活。   在四川的大凉山,那里又是另外一幅景象……大凉山里,穷人遍地,勉强能够温饱。   阿七说,他爷爷去世的时候,专门把他喊到了跟前,说:小七,以后,家里的希望,都落在你的身上了……振兴我们整个家族的重担,你一个得扛下来,带着你姐姐、你爸爸和你妈妈,走出大凉山,去大城市里面生活……那边,顿顿有肉吃,每天都能洗个痛快澡,你要记住啊。   阿七说当时他的成绩,远远不及阿绿,他从小脑子不好使,比较笨。   不过,山里人多少有些重男轻女的。   所以,阿七当时觉得很意外也不意外,他感觉自己的爷爷是临终托孤,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他每天都很认真的学习。   每天晚上,都要学习到三四点,别人看一遍就会的,他看十遍,十遍不行看一百遍。   就这样,阿七在中学毕业的时候,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压住了全校的同学,也压住了自己的姐姐阿绿,一起考上了高中。   在山里,女娃读书都很晚,所以,阿绿虽然比阿七大三岁,但其实是和阿七同一时间考入重点高中的。   两人在高一,又开始暗中比试,但每一次,阿七的成绩,都要比阿绿的高不少。   每次阿绿的考试成绩不如阿七的时候,阿七都会去狠狠的奚落姐姐,说阿绿傻,阿绿笨,阿绿读书不用功之类的。   阿绿每次都趴在桌子上面哭。   在进入高二的时候,一天,阿七的爸爸来了学校。   他把阿七和阿绿都拉到了学校旁边的一家小餐馆里面。   那家小餐馆,是学校边上最差的餐馆,可是……阿七一家人,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餐馆吃饭,因为……没钱。   饭桌上,爸爸破天荒的点了五个菜,四荤一素,算是很奢侈了。   这对于在学校里面,靠着低廉奖学金天天吃咸菜馒头的阿七阿绿来说,几乎是一阵大餐了。   阿七和阿绿风卷残云,吃掉了桌子上所有的菜。   而爸爸,却一口都没动。   等阿七和阿绿吃饭,两人才发现爸爸还没吃,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没办法,姐弟俩实在太饿了。   爸爸却没有怪两人,叼了一根自制的旱烟,点着了后,说道:阿绿,阿七,今天,你们两个,得有一个人跟我回家了。   阿绿和阿七当时都懵了。   其实作为成绩比较差的阿绿,在高中里面,也属于佼佼者了,考个重本,完全没有问题。   爸爸说家里实在负担不起两个人的学费了,只能一个人上学,这个人,是阿七,阿七成绩更好,还是个男娃,让阿七上学。   当天,阿绿是哭着跑回宿舍的。   阿七虽然一直都打击阿绿,嘲笑阿绿笨,可是回学校的路上,他的心情,也很沉重。   那天晚上,阿绿去教室,把阿七喊了出来。   她把阿七拉到了墙角,一直喜欢哭鼻子的阿绿,那天晚上没有哭,她对阿七说:小七,你每次考试完了,都嘲笑我……其实,我根本不怪你,我知道,我确实比你笨,读书也没有你下功夫,很多知识点我确实也掌握不了……我哭是我因为我知道……我成绩要是继续比你差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被阿爸给退学的,我着急,我一着急,我就哭。现在爸爸真的来带我回家,我反而不伤心了……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说完,阿绿对阿七说:其实我比你大三岁,我年纪很大了,高一还行,高二绝对考不过那些尖子生了,高三就更不谈了,你比我有脑子,你比我学习扎实,咱们两个要是考大学,你肯定考得比我的好!   阿七,你要用功读书……姐姐回家了……不要忘记了爷爷的话……你是家里的希望,你分考得高高的,考得好了,去读个好大学……带我们家里人,走出大凉山。   阿七当时抱住了阿绿,说他不读书了,他让阿绿读,一个男人,不考学也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女娃不一样,山里的女娃,不读书,什么都干不了。   阿绿摇摇头,说她不读书也什么都干得了,只要阿七好好读书就好了。   她临走前,对阿七说:小七……记住,爷爷对你说过的话……带家里人,带姐姐,带阿爸和阿妈,走出大凉山。   当时阿七和转过头,对着墙跪着,他低声对冥冥之中的爷爷说:爷爷……我会记住的,带家里人,走出大凉山。   从此以后,阿七读书真的很用心刻苦,连他的老师,好几次都说:这娃子读书怎么跟个疯狗似的,不要命了。   他却不知道,小小的阿七,已经把家,扛在了肩膀上。   玩命读书和用心读书,真的不是一个概念。   不过,生活不是童话,高考依然不是童话。   阿七确实受制于脑子不太灵光,天赋确实不够,下了血劲,没有考上梦寐以求的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只考上了一类大学里面,相对较差的广州大学。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是村子里考得最好的考生。   在录取通知书到了的那一天,爸爸请村里人吃饭,每家每户带菜来摆桌,酒桌上,阿七问爸爸妈妈,姐姐为什么没来。   爸爸妈妈告诉阿七——姐姐,在退学的那一天,就搭车去了山西打工,只在过年的时候回来。   阿七又问妈妈:姐姐在做什么工作?不能请几天假么?他想亲自告诉姐姐自己考上一本大学了。   妈妈摇摇头,没说话。   阿七又去问爸爸,爸爸也没说话。   一直到摆桌喝酒的时候,期间阿七的大伯,说漏了一句话,说,阿七啊,你小子霸道哦,靠上了一本大学,也算对得起你那个去煤窑里面下矿的姐姐了,下矿苦啊,温度高,活累,还脏,你姐姐扛下来了,也是个倔娃子,霸道哦。   阿七听了,当时脑子里的血往天灵盖上涌。   他高二高三,餐餐都能吃上肉,参考书也都有钱买,那都是姐姐寄的钱,他一直只知道姐姐去找了一份工作,却不知道,她做的是这么艰苦的工作。   煤窑下矿,那是村里很多男人都干不了的活,瘦小的姐姐,竟然在那里面干活?   阿七当时一声不吭,找爸爸要了姐姐煤矿的电话,去了小卖部——小卖部里,有当时村里唯一的一台电话,他给煤矿里打了一个电话。   煤矿那边说现在阿绿正在下矿,等下完了矿,再让她回电话来。   阿七就挂了电话,坐在电话旁边傻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终于,电话响了。   阿七一把抓起了座机的话筒,喊了一声:姐!   阿绿在那边,高兴的说:小七,你可能耐了,考上好大学了,阿爸阿妈跟我讲过了……你考了好高好高的分,阿爸说,咱们村里,二十多年里,就数你考得最好了,你是姐姐的骄傲。   阿七直接泪奔了,哭成了一个泪人: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爷爷,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我真的考不上清华北大,也考不上浙大和哈工大……我太傻了,我不聪明……姐,我对不起你这两年下煤矿赚钱给我补身体,给我买营养品补脑子……我谁都对不起,我没用。   此时的阿绿,却再也不是以前的阿绿,她在煤矿里干了两年,整个人变得很坚强,她对阿七说:小七,别哭,别哭了,你已经很棒了……广州大学也很厉害的,你以后去了大学,也要用心读书,别忘记了爷爷临终前对你话说的话……你用功读书……带我们全家人,走出大凉山。   阿七当即收起了眼泪,说他去了大学,要考硕士,考博士,还要比现在更加努力,努力一百倍。   阿七这一刻,要向大城市发起挑战……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城市是吃人的,不但吃掉了他,还吃掉了他的姐姐!那火酒吧的老板,就是嚼碎阿七和阿绿的最后一颗牙齿!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这几天老天都是三更一万字,比较准时的送到哈!兄弟们,看到老天这么努力的份上,来点票票吧! 第四百二十九章 珠江逆尸   阿七上了大学。   广州作为最好的城市,最贫穷的学生,来上学,难免受到歧视,这种歧视,痛入骨髓。   第一天,阿七报道进寝室放东西的时候,他寝室里的人,问他:你是不是表演节目的,怎么穿这么破的衣服?   另外一位先知道阿七情况的室友则说:表演个啥节目哦,大凉山来的人,是这么穷呗。   其余所有的室友,都有笔记本和苹果手机。   阿七只有真正的笔记本,还是一个已经泛黄的笔记本。   当天,阿七就感觉到了落差,这种落差,真的只有很贫穷的学生,感觉得到。   在进入了大学的头一个月,每天军训的时候,阿七还感觉不出来,直到第二个月,他的心,开始变得敏感,脆弱,学习也不是很认真了。   在第三个月的时候,阿七甚至升腾起了一个退学的念头,他每天都要接受同学异样的眼光。   在他满怀伤感,写下给父亲母亲的一封信,信里面说他自己要退学的时候,他宿舍的电话响了,是快递员打过来的电话,让他去拿包裹。   阿七很奇怪,谁会给自己寄包裹呢?   他到了快递员那儿,领了一个铁沉铁沉的包裹。   回到宿舍,他打开了包裹,包裹里面,是一个当时还是爆款的诺基亚手机的盒子,那是诺基亚的智能手机,现在也许很多人都忘记了,当时诺基亚的把妹神器——诺基亚5300。   除了手机,包裹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的家乡特产,腊肉、老酒等等,还有一封信。   阿七打开了信……那信是他的姐姐,阿绿写下的。   阿绿说,广州那边的学生,都挺有钱的,有钱人瞧不起没钱人,这是很正常的社会现象,所以,她不能让弟弟,受到别人的歧视。   别人用什么手机,她弟弟就得用什么样的手机,不但不能让人瞧不起,还得主动让人瞧得起,这些老酒和腊肉,拿去和室友们分享……礼多人不怪,这样室友就不会瞧不起我弟了。   信里面,还提了一句,说诺基亚的手机盒子底下,还藏了两千块钱,给弟弟买衣服买吃的,千万不要舍不得用。   阿七拿着钱,心都碎了,这些东西,加起来怎么也得小六千了,她姐姐就是在煤矿里面上班的,为了这些钱,得在矿里面炸多少个炮眼?铲多少的煤渣?   阿七当时起身,把“退学信”撕得粉碎。   从此以后,他的室友们,又见到了一个“玩儿命”学习的好汉……一个只出现图书馆、教室、食堂、宿舍四个地方的拼命三郎。   阿七的成绩,越来越好,参加学校很多的比赛,都获得了奖牌。   他也获得了室友的尊重,社会很现实,当你成绩,好到爆炸、前途似锦的时候,旁人就会给你锦上添。   当然,阿七的室友,也真的是很尊敬阿七……努力到不要命的人,会受到任何人的尊敬,因为……这种人的身体里,藏着一个不屈的灵魂。   大四毕业的时候,阿七因为计算机拿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奖,受到了一家在中国如日中天的游戏公司的赏识,给他提供了一个“游戏建模工程师”的职位,以后的职业方向是管理层。   薪水相当高。   阿七本来想考研的,可是他不想考了,他不想让姐姐,再在那个煤矿里面做事了,不想让姐姐,再忍受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在地下挖煤了,他把姐姐,接到了城市里面。   当时阿七领的第一个月工资,九千块……全部给姐姐买了衣服、化妆品。   阿七说,先带姐姐出来过上好日子,等过几年,再让家里的阿爸阿妈也出来过上好日子。   第一天来城里的姐姐,看什么都新鲜……她对城市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好奇心,她会指着地铁,兴奋的跟阿七说:哇,这个车子跑得好快,好稳。   她坐了电梯,就对阿七说:小七,这电梯好厉害,噌的一下,就上了楼,真的好厉害。   “小七,这公交车好多人啊,是不是去赶集?”   “哇,这个沙县小吃,是不是广州很高档的饭馆啊,味道真好吃。”   阿绿一直说着“城里人”认为很幼稚的话,一边跟阿七笑。   许多路人,年轻的学生,偶尔会做出怪像,似乎在鄙视阿绿没见过世面,地铁、电梯、沙县小吃、公交车都没坐过吗?   真的没坐过。   阿绿在凑齐了钱给阿七送诺基亚手机,送钱的那一次,还是步行了三十多公里的山路、公路,从煤矿,走到了镇上,再从镇上走到县里,给阿七买齐了那些东西,然后又原路返回了三十多公里,回到了矿上,仅仅是为了省下那三四十块钱的车费。   阿绿被路人嘲笑,被年轻学生嘲笑,阿七却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他知道……如果当年,走的那个人,不是阿绿,而是他阿七,那今天站在广州城里,对着一些现代化事物幼稚得指指点点的人,不是阿绿,是他阿七!   弟弟有出息接姐姐来城里,这个美好的故事,夏然而止。   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啊,可是时间一直在走,钢铁的城市里,有着最冷酷的心脏。   大概在城市里住了三个月,阿绿是闲不下来的人,她觉得弟弟一个人赚钱太辛苦,她也是有手有脚,也可以去赚钱。   可是一个没有技术,没有学历的人,在大城市里面,能做什么活?   阿绿有的,就是在矿里,练出来的很棒的体格,她去工地搬砖去了。   搬砖才一天,阿七就找了过去,不让阿绿去搬砖,他不想让姐姐这么辛苦。   阿绿熬不过阿七,只能去当餐厅的服务员。   在当服务员的时候,几个地痞流氓进来吃饭,瞧中了阿绿。   阿绿和城里的女生不太一样,她有很健美的古铜色肌肤,也很丰盈,矿下的那段日子,让她体力活做得更多,发育得更加丰满。   在阿绿下班的深夜,那几个地痞流氓,在一个小巷子里,伏击了阿绿。   从此,阿绿没有音讯。   阿七当时着急着找,找遍了阿绿的那条街,没有听到任何的音讯。   一直到三天之后,警方找上了阿七,告诉阿七,他们最近抓到了一个盗窃犯,那盗窃犯表现得很紧张,似乎有大事,于是他们逼供了那人一晚上,最后那家伙交代了……他和他的三个哥儿们,在小巷子里面,强暴了阿绿。   由于当时阿绿的叫声很大,所以,其中一人,在同伙施暴的手,死死的捂住了阿绿的嘴……阿绿被活活给憋死了。   “人呢?”阿七当时紧紧的攥住了拳头,指甲划破了手心,血,一滴滴的往下面滴着。   “唉!”警察说道:“跑了!那四个人里面,除了那个盗窃犯被抓住了,其余三个,早就跑路了。”   “我是问我姐姐的人呢?”阿七问警察。   警察说:那盗窃犯说了,他们开着面包车,把尸体扔到了珠江。   阿七当时就离开了公安局,坐车去了珠江。   茫茫珠江,还能去哪儿找自己姐姐的尸体?   阿七悲愤交加,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一个做在珠江边,发呆,广州,还是吞掉了他的姐姐。   当时,珠江边,停了一艘货船,货船里的音响,放着陈楚生的一首歌: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   阿七扑通一下,跪在了江边,这首歌真的是广州城的写照。   在阿七已经失去了斗志的那一瞬间,音响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人喝酒聊天,欢快的聊着天,其中一人说:最近这两天,珠江里出了一逆尸,逆流而上,好大的冤孽唉!   阿七连忙冲进了船,问那说话的人:什么叫逆尸。   那人本来想赶阿七走的,可看阿七的模样,太可怜了,也没忍心,说这人,要是有冤屈,铁定会浮到江面上来,多大的石头都压不住,要是怨气太重了,还会顺着江水,逆流而上。   阿七知道了,那逆着江水漂行的尸体,就是他的姐姐,阿绿!   他要把阿绿的尸体,找回来,即使死在了外面,也要让尸体,回到故乡去。   当时,他就找船老大,买了一条船,一条木船,带木桨的船,接着,他又去超市里面,买了一大堆面包和矿泉水,扔到了船里面。   他要逆江而上,去找阿绿的尸体。   阿七就坚定一个信念……姐姐死了,他要带姐姐的尸体回家,回大凉山,把姐姐的尸体,埋在大凉山的最高处,叶落归根。   阿七不分黑夜的划船。   累了就喝矿泉水,饿了就吃面包,困了,躺在船上,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睡觉。   有时候,他遇上了船家,就问一下,这边有没有逆尸。   那船家有时候也不知道,因为逆尸并不是一直在水上漂着,只是时不时的出来漂一下。   有些船家知道,给阿七,指路。   阿七逆流而上……从珠江一直划船划到了白坭河。   接着,他又从白妮河,划到了流溪河的流域。   他整整划船划了一个星期。   没日没夜的划着。   知道划到了流溪河的时候,刚好遇上了一个半夜出船的船家。   那船家……告诉阿七……他来的时候,见到过逆尸,你快点划,划得快一些,没准能够追上。   阿七顿时有了信心,他终于要追上姐姐的尸体了。   他把船上所有剩余的面包和水,全部扔掉了,用吃了奶的劲,拼命的往前面的水路划船。   天公不作美,在阿七开始全力划船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漂泊的大雨。   作者寄语:第一章 送到,五分钟之后,还有两更一起发哈! 第四百三十章 又一位杀狐真凶   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铜钱大的雨点,砸在了阿七的身上。   阿七脱掉了衣服,低着头,顺着前方,拼命的划着。   黑夜、大河水、倾盆大雨,阿七一个人,独自前行,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找到姐姐。   “阿绿……你曾经放弃了前途,让命运把我来了广州,现在,我要亲手带你回家!一定要带你回家。”   阿七嘶吼着划船,在流溪河里穿梭,撞破了横在天空的雨帘。   终于。   阿七,真的看见了姐姐的逆尸,就在前方三四百米远。   阿七划得更快了,一艘船,来去如飞。   在阿七快要接近姐姐尸体的一瞬间,猛的扑了过去。   阿七抱住了阿绿的尸体。   两个人,同时,掉到了水里面。   阿七一只手,扛住了阿绿的尸体,往河边滑,可是,连日来的划船,早就让他的体力透支,刚才那一段加速滑行,让阿七的最后一点体力也透支了,支持着他划到阿绿身边的,仅仅是信念。   等他抱住阿绿的那一瞬间,身体彻底垮掉了。   他抱着阿绿,没有了力气,沉到了河底……   等阿七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面前,站了两个人,一个人是火酒吧老板牛桦,一个是鬼戏师。   牛桦用一根加粗的绳子,困住了阿绿的鬼魂。   阿七,此时也变成了鬼魂,也被一根加粗的绳子,捆着。   牛桦一只脚,踩在了阿七的头上,说他本来是来抓这边的逆尸的,结果,反而又多抓了一个水鬼。   鬼戏师看着两人,冷冷的笑。   牛桦当时对鬼戏师说,说他早就听闻有一群地痞流氓强暴了一个服务员,那服务员当场就被搞死了,不堪承欢死去的女人,那才是做“卖身鬼人”的极品。   用这样的女鬼,灌入到尸体里面,那保准把那些酒吧里玩耍的男人,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他那些天,和鬼戏师两人,也一直在追阿绿的逆尸。   水鬼有个特点,就是死亡之后,怨气不散,就不会离体。   阿绿有怨气,所以成了“逆尸”。   牛桦是奔着做“鬼人”精品,来捉阿绿的鬼魂的,想不到又抓到了一个阿七。   “你是谁?”当时牛桦问阿七。   阿七说是阿绿的弟弟。   牛桦点头奸笑,说你姐姐的鬼魂,得被我们抓去卖身了,每天晚上都要去勾引男人,有时候一晚上勾引五个,有时候,一晚上勾引十个,哼哼哼。   酒吧老板牛桦的话,让阿七气恼得不行,可是牛桦和鬼戏师捆他们姐弟的牛筋绳子,压根让阿七无法挣脱。   这时候,鬼戏师说了一句:那个水鬼,你要是不想让你姐姐的鬼魂去卖身,死了都不得安宁,那就跟着我们……你姐姐,我们会封在河边……五年之后,我就放了你和你姐姐……送你们去黄泉路,轮回转世,如何?   阿七抬头看了鬼戏师一眼,计较一番之后,就同意了。   于是,他的姐姐被封在了河边,他成了酒吧老板牛桦的爪牙,专门去泰国,走水路,先把暂时还没有苏醒的鬼人,从海底带到大陆来,然后,再送到火酒吧里面去。   因为泰国的边界,他们那边都很信阴术,一些要塞地方,都有“阿赞法师”看着,鬼人,是从泰国带不回来的,一些很凶恶的“泰国佛牌”,也是带不出来的。   牛桦和鬼戏师,没让阿七的姐姐当卖身鬼人,其实是为了收复阿七,有一个水鬼帮忙,他们“鬼人”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赚的钱,也会越赚越多。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阿七和他们酒吧老板牛桦之间的关系,也明白了一点……鬼戏师和那个地域炮老板,可能不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是同伙的关系。   我心里顿时起了计较……杀了狐仙一家人,一共有五个人。   其中,出马刀仙,已经被鬼戏师杀了。   活着的,还有四个人。   这四个人里面,鬼戏师占了一个位置……那个酒吧老板牛桦,会不会也占了一个位置?   牛桦……也是杀害狐仙一家人的真凶之一?   我拍了拍脑袋,问阿七:你告诉我……牛桦和鬼戏师,当时绑你和你姐姐的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就是牛筋绳,我们俩被捆上了,根本挣脱不开,而且一动,就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捆得严严实实的。”阿七对我说。   我点点头。   其实曾经,大金牙以前也干过卖鬼的交易,就是把鬼卖到泰国去。   他卖的,都是孤魂野鬼,游荡几十年的那种鬼魂。   他每次捆鬼,用的就是一条牛筋绳……这绳子,再牛的鬼,也能捆得住。   大金牙跟我说,说他那绳子,就是东北阴人里面,经常卖的一根绳子,叫“三皮绳”。   牛筋是主体,牛筋外面,包裹着牛、狗、驴的三种皮。   这“三皮绳”的捆鬼法器,是东北阴人的特色,其余的阴人,很少使用。   这说明,那个酒吧老板牛桦,其实不是什么苏南人,而是东北人?   他的地域炮,其实是一种伪装,让我们以为牛桦很low,其实最大的真凶,曾经就出现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然后又把我们给骗了一顿?   我猛的拍了拍脑门,对祁涛说:涛子,那酒吧老板,不是什么好货……你从他的脸里面,看出哪个东北阴人的影子吗?   “你怀疑他是东北阴人里的败类啊?”祁涛问我。   我点点头,说:估计是,我认识的阴人里,没有那个模样的人。   “我倒是认识一个……东北阴人里面,德高望重。”祁涛说:我好像从牛桦的眉宇里面,看出了那高人的一点风采,不过,我开头只是单纯的认为长得像呢!   “长得像?不至于吧。”我摇摇头,让祁涛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我记得,在杀害狐仙的时候,有三个人没有露面……那三个人,都是德高望重的人,其中一个是出马刀仙,现在,又浮出水面一个了,难道……这个真凶也是东北阴人?   作为全国最大的阴人团地,这些年,出了不少败类嘛。   祁涛不愿意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说那人真的德高望重,没有证据之前,他不愿意说。   “等回了家,逮住那牛桦,再好好审审,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坏人。”我对祁涛说。   祁涛点了点头。   等我们做好了去审讯“牛桦”的决心后,我拍着阿七的肩膀,说:阿七,你姐姐的被封在了什么地方,我帮你解封!   “真的吗?”阿七问我。   我说我们相遇是缘分,既然碰上了,我当然帮忙。   而且,我也确实很敬佩阿七和阿绿之间的姐弟情深,所以,我一定要帮这个忙。   说完,我又对着水里,被揍得额头开的走蛟龙二,朗声说道:龙二爷,实在对不住,今天这是一场误会,我代我兄弟,替你赔罪一场。   “小事,不打不相识。”河底,龙二已经变回了老人的模样,对我抱拳。   我对龙二说:龙二爷,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脑瓜子还算灵,既然要道歉,那就拿出一些诚意来……你不是四次跃龙门,都失败了吗?你讲给我听听,或许,我有办法。   “唉!跃龙门太难了,讲了也没用,不讲,不讲。”龙二摇摇头手。   祁涛一旁冷笑:龙二,你最好还是讲给我小李爷听听,我小李爷,见证了八尾狐升华九尾狐,也见证了转世灵童的诞生,比眼界,你这窝在流溪河里的小走蛟,还是比不上啊。   听了祁涛的话,龙二的脸色有些红晕,便很激动的问我:真的吗?招阴人,这是真的?   “所言非虚。”我对龙二说。   龙二兴奋的在水里游了好大一阵后,说道:那招阴人,我得讲给你听了……南海跃龙门……我跳了四回,每次都跳得不够高,我往上面跳一尺,那龙门就往上升一次,循环往复,根本跳不上去。   “那你跳龙门的时候,可有别的异象?”我问龙二。   龙二说,他跳在空中,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有女人的哭声,有男人的哭声,有老人的哭声,有小孩的哭声,反正纷呈复杂,我也听不太清楚。   我对龙二说:龙二爷,你下次,跃龙门的时候,千万不要跳得太高了,收着力跳,仔细听那声音,没准有什么新惊喜!   “不要跳太高了?那更加过不去那龙门了。”龙二说。   我摇摇头:这剑道在剑外……我是这么想的,说是考你们有真龙血脉的精怪跳龙门,其实,是有别的原因……跳得高,不如跳得低。   “这话,怎么讲?”龙二问我。   我瞧着龙二,问:你觉得,“好胜心”重要吗?   龙二很肯定的说:重要!没有“好胜心”,如何能保持五百年对跳龙门的热情?   “你要是按照我的方法做,我估计你第一次跳龙门,就已经跳过去了。”我对龙二笑笑,说道:你听我讲……。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为什么要写“阿七”的故事,第一个,老天觉得这个故事很值得写,第二个,阿七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角色,不是单纯的打酱油而已。 第四百三十一章 碑下碑   我对龙二说,龙,腾云驾雾,飞腾四海,能力强大,有时候,会为旱灾喷一场大雨,也会为出海的人,保一分福泽。   要做到这些东西,就不能存一份“好胜心”。   刚折易弯,逞强好胜者,太过莽撞,一旦化龙,必然会祸害百姓,哪怕本心不坏,在获得了超强的力量之后,也会拥有一颗破坏的心。   我问龙二:你能想象,一个心态不端正的人,获得了超级强大的力量之后,会造成多大的破坏吗?   龙二听了,点点头:刚折易弯,逞强好胜者过莽撞,跳得高不如跳得低……今天听了招阴人一番话,我是大彻大悟啊!这次跃龙门,我又多了一份信心,谢过了。   “龙二爷不谢!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也抱拳。   龙二说:一个月后,跃龙门正式开始,如果我跃过龙门,必然会报答招阴人一份恩情的!   “那就承蒙龙二爷看得起了。”我也对龙二说道。   如果龙二真的乘风化龙,那对我还真是有莫大的帮助呢。   我和龙二爷道过歉了,就准备和祁涛、阿七,去封住阿绿鬼魂的地方去看看了。   我们跟龙二告辞。   龙二直接摆手:别……今天,和两位阴人高手过了一招,心里痛快,这样好了,我送你们一程。   说完,龙二一扬手,那河底的鬼轿里面,探出了八根铁索,挂在了我们的船头上。   那龙二手下的八只水鬼,拉住了铁索,龙二则直接在我们的船后开始推!   八鬼拉船,走蛟推水,这待遇……谁享受过?   我们的船只,在龙二和水鬼的帮忙下,真真算得上是船去如飞了,十几公里的水路,才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阿七指着河边的一颗水杉,说道:就在那水杉往上十米的地方,就是鬼戏师和牛桦,封住我姐姐的地方。   “是嘛。”我看了那边一样,地面平平无奇。   祁涛撑住了竹篙,把船推到了岸边。   龙二伸手跟我告别:招阴人,一个月后,如果我乘风化龙,必然会报今日,招阴人点拨之恩。   “龙二爷慢走。”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龙二爷招呼了一声,带着八只水鬼,游走了。   我、祁涛、阿七,三人,在船舱里面,找了一把铁锹上岸。   在那封住阿绿鬼魂的地方,拼命的挖了起来。   大概挖了半米的时候,我挖到了一个墓碑。   墓碑,平铺在地下,上面写了一篇“满文”。   我看了一眼,对祁涛说:还真别说……用满文的阴人,除了咱们东北阴人,还能有谁!   祁涛一脸的冷汗:不会吧,那位阴人高手我一直都很尊敬他,他现在,心肠竟然如此狠毒了,不但杀狐,还特么的做“鬼人”交易。   驱使鬼魂做违法的勾当,这才阴人里面,是最下作的行为。   祁涛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我们两人,挖出了那个墓碑,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墓碑的背后,写了两个三个大大的满文。   祁涛看了一眼,直接说道:“其古拉……镇魂的意思。”   “镇魂碑?”我看了祁涛一眼,说道:这人我知道是谁了,在东北,确实是德高望重的人。   “还不能下定论吧。”祁涛皱了皱眉头。   “没事!定论马上就能下了。”我抓起了铁锹,对着刚才挖墓碑位置的中间位置,狠狠的用铁锹往下一捅。   那铁锹,在松软的土地里,扎进去了半个锹头后,我们听到了“叮”的一声。   我放下了铁锹,对祁涛说:碑下碑,白山绕千翠,鬼上鬼,绿云映万江!这人,是黑龙江封鬼人……木华!酒吧老板牛桦,其实就是封鬼人木华。   祁涛的眉头,已经锁得非常紧了,听了我的话后,总算忍不住了,对着地面,狠狠一跺脚:开头以为他是个有善心的高人,现在才知道,这人……真心是恶得没边了。   木华是什么人?他确实在东北阴人圈里,很受待见。   东北阴人圈里,不看阴术高低排位置,按什么排位置?品行!人品是否超脱。   当然,有时候,也有阴术强悍,品行出众的人,不过毕竟是少数。   在阴人圈里,北海鲛人乔拉,算是一等一的“体术”了,可是她的名声很小,为啥,没干过什么太大的善事。   木华曾经做过什么?“碑下碑,白山绕千翠,鬼上鬼,绿云映万江”。   木华在四十岁以前,名声都还可以,他平常做的事情,都非常仗义,比如说给一些冤鬼伸冤了,救济穷人啊,黑龙江马格溜子里周围十八乡的人,见了木华,都要给木华伸出一个大拇指,说木华一声仗义。   四十岁的时候,正是封鬼人木华职业巅峰的时候,他突然退隐,因为他要做“碑下碑,鬼上鬼”的事情了。   这是什么事呢?   马格溜子那边,是一个乱葬岗,曾经打仗的死后,死了不知道多少多少人,不过中国乱葬岗多了,更替了多少朝代,哪个地方没有乱葬岗,谁管得过来?   木华下了一个决心,要把整个马格溜子里乱葬岗的骨头,都挖出来,然后一个个的拼接,为这些人,做一个墓。   墓里,做成木华最喜欢的手段……碑下碑。   碑下碑镇魂,很有效果,保证那些墓里,不在有阴魂缠绕,也算给那些无名尸体,有一个家。   木华在每一座墓碑上,都会种下一颗小松树。   松树长大,也能改变那山的环境,让生态恢复得更好。   这就是“碑下碑,白山绕千翠。”   那些乱葬岗里面,鬼身上还有鬼……尸体一重叠一重……现在,都能有个家,都能在土里面安息。   这就是“鬼上鬼,绿云映万江。”   这事,真是不错的事!东北阴人,都有感木华的手段,说一声:木华仗义,不拿钱,也要让山体变漂亮,让众鬼安家。   现在看……哼哼!木华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祁涛问我:小李爷……木华真是和鬼戏师一伙的?他们两个,都是杀狐的人?   “当然。”我对祁涛说。   祁涛又问:今年我可听说,木华在乱葬岗边上的山上种树,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现在他人还在黑龙江马格溜子呢!怎么前两年,就跑到广州来开火酒吧了?   我笑了起来,看向了祁涛,说:有一句话叫……借尸还魂,还有一句话叫……金蝉脱壳,没准,在木华决心退隐的一天,就没有种过一棵树,没亲手从乱葬岗里面,挖出一块骨头。   作者寄语:第三章 到了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四百三十二章 人皮之秘   既然有借尸还魂和金蝉脱壳这两个词,那现实里就一定有这两种事情存在。   我对祁涛说:没准,在木华宣布退隐去上山挖碑种树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潜入了广州城内,做一些赚昧心钱的勾当。   “那在黑龙江马格溜子里面种树的人呢?”   “我想,那个人不过是木华找的一个替身罢了。”我想了想,说:木华,找了一个人,假扮成他的模样,演了一出戏……这出戏,骗过了所有的东北阴人,他的替身,一直都在孜孜不倦的给木华挖碑种树,而真正的木华,早就金蝉脱壳,去了外面,享受荣华富贵了。   我说:木华这家伙,到了城市里面,借尸还魂,换了个名字换了个身份,赚大量的黑心钱,过上了滋润而且黑心的生活……然后替身帮他赚名声。   这么一来,木华可算是名利双收。   一旦木华需要名声的时候,直接重新借尸还魂到替身的身上去,他依然是名声在东北阴人圈里铛铛响的封鬼人木华。   一旦木华需要滋润的生活,那他又是火酒吧的老板牛桦,那个做“鬼人生意”赚大钱,无耻下作的牛桦。   不过,木华现在胃口有点大啊,竟然和鬼戏师合伙,把主意打到了昆仑仙宫的身上去了,牛逼!   我直接给我爷爷打了个电话。   “喂!水子,这么晚,没休息啊?”我爷爷精神抖擞的说。   我说你也没睡吗?   我爷爷说这些天,他都和二爷爷畅聊曾经往事,经常是一宿一宿的聊,所以作息也不怎么规律了。   我对爷爷说:黑龙江的封鬼人木华,似乎有问题。   “有问题?”   “杀了狐仙一家的真凶之一,可能就是木华。”我对我爷爷说。   我爷爷问我:消息可靠吗?   “相当可靠。”我说:不然,可以找人去黑龙江马格溜子那边找一找,那挖碑种树的,估计早就不是木华了。   “金蝉脱壳?”我爷爷毕竟经验丰富,我能想到的,他比我想得更快。   我说是。   我爷爷说了一句:心里有数了,我找人去上一眼,如果木华真是金蝉脱壳了,那你偷偷把木华给除掉……但不要大张旗鼓……就让所有人都觉得,木华一直在黑龙江挖碑种树吧,一直是那个名声很好的阴人吧。   我问我爷爷:为什么不直接让木华身败名裂。   “典型需要树立,木华不是把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么?那就把好的留着,坏的铲除掉。”我爷爷说虽然这样确实有些不地道,但没办法,带领一个团队,有时候,需要非常手段。   “恩!我去办。”我点点头,挂了电话。   我看向了祁涛,说:涛子,晚上我们俩去酒吧,办掉他。   接着,我又开始用铁锹,挖着那地下的坟墓。   哐当,哐当,我和祁涛两人,一直挖到了坟墓的最下面的时候,挖出了一块木头板子。   那木头板子,被锯子给锯成了一个“人形”模样,在木头板子上,还雕刻着一张人脸。   人脸雕得很粗糙,可是依然能够分辨。   “这是铁木,埋在地里,不会腐烂的。”祁涛瞅着那张人形板子,说道。   我瞧了那人形板子之后,说:这是封鬼人木华的手笔吧……。   祁涛又上了一眼后,说:的确是木华的手臂,叫“李代桃僵”。   我点点头,对阿七说:阿七……有件事……可能你一直都被蒙蔽了……。   “什么事?”阿七的脸开始颤抖,嘴唇像是蚯蚓似的蠕动着。   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某种事情将要发生。   我拍了拍阿七的肩膀,说:其实你姐姐的魂,早就烟消云散了,节哀顺变。   “早就……早就烟消……云散了?”阿七十分轻柔……顿了两次后,才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我抬头看着天,天已经亮了很多了,只是早晨的太阳,依然埋在了水雾中间,看不太清晰,朦朦胧胧的,见不到太明亮的光芒。   我想,阿七这几年的生活,就和水雾中的太阳一样吧。   姐姐阿绿是他晨曦中的唯一光亮,阿七想帮着木华和鬼戏师干几年“黑心事”,然后冲破水雾,带着姐姐上黄泉路,转世投胎。   可现在他才知道……他姐姐的鬼魂,不过就是海市蜃楼,原来根本不存在了。   我对阿七说:也许两三年前,鬼戏师和木华,在捕捉你姐姐鬼魂的时候,和你姐姐化身的逆尸,干了一架,这一架里,他们错手,打得你姐姐魂飞魄散。   他们想把你姐姐的鬼魂,变成“鬼人”去赚钱,但没控制好力度,你姐姐死掉了,他们辛苦好几天,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木华和鬼戏师,又发现了你阿七……把你的鬼魂抓了起来,用“李代桃僵”的手段,让你误以为你姐姐的鬼魂还在。   他们用你姐姐的鬼魂,威胁你帮他们办事情。   于是,这几年,你帮木华和鬼戏师他们,从泰国那边,给他们带回来了多少鬼人?但其实,你心中姐姐的鬼魂,早就不在了。   “我帮……他们几年……其实是他们的一个骗局?”阿七颓废的坐在地上,双膝盘了起来,目光变得呆滞:我姐姐……早就没了?   “没了。”我知道这事说出来,阿七肯定很痛快,可再痛苦,也得说啊!   祁涛双手撑住了膝盖,弯腰站着,对阿七说:小七……木华和鬼戏师,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三个,干掉他们,为你姐姐报仇!   这句话一出口,我看见阿七的眼睛里面,燃起了一团火。   他站了起来,两巴掌拍在一起,骂道:干他娘的……木华和鬼戏师?我要杀了他们……让他们给我姐姐偿命。   “不光是杀了木华和鬼戏师。”我拉住了阿七,对他说:当年,杀你姐姐阿绿的,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被警方抓住了,另外三个呢?   “我找不到他们。”阿七对我说出了一句很心痛的话:他们三个人,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压根找不到他们。   阿七找不到那三个人,不是因为他道行不够,这正是水鬼的一个特点。   水鬼为什么怨气大?比一般的鬼,更加凶猛?报复心最为强大?   因为水鬼很难找到杀害自己的人。   水鬼一辈子,都只能呆在水里面……即使能上岸,那道行也大打折扣,寻找仇人的感应能力,一上岸,几乎等于没有。   也就是……那些把尸体扔到水里面的人……只要这辈子不再到河边、江边、海边,那就不用惧怕水鬼的报复。   水鬼无法复仇,怨气会继续叠加,叠加到无法克制、凶残的程度。   我对阿七笑了笑,说:你找不到……我找得到!放心吧,等我抓到了鬼戏师和木华这两个人,我替你报仇……真真儿的。   “这……。”   “我有专门找到那三个人的办法。”我对阿七说。   阿七点头。   我对阿七和祁涛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去找木华和鬼戏师,现在鬼戏师不好找,那木华的大庙,可关不了呢。   我带着祁涛上了船,阿七在水里推船,我们三个,回到了流溪河的“人和”段后,直接把船给系在了那颗梨形柳树上后,开着车子,回了火酒吧。   这次,我们几个到了火酒吧的门口,发现了一个问题……那酒吧……关张了。   门,关了。   “木华跑路了?”我心里一惊。   祁涛二话不说,直接把打鬼鞭,射向了酒吧的玻璃门。   乒乓!   那玻璃门,碎裂了。   祁涛先冲进了酒吧。   我和阿七,也跟了上去。   酒吧里,几个小时之前,热热闹闹的……可是到了现在,整个酒吧,冷冷清清,地上是一地的垃圾,一个人的没有了人。   我们去了二楼,踢开了二楼的所有房间的门,依然没人。   我们三个,又下到了一楼,打开了那几个酒窖。   酒窖里面,也一个人的没有。   木华不但跑路了,还带走了所有的“鬼人”?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祁涛一脚将一个木台子,给蹬得稀巴烂。   曾经,我们无限接近一个灭了小翠满门的真凶之一,可因为一时大意,竟然让他给蒙混过关了?   我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火,抓起了一个板凳,对着酒吧一顿狂砸!   乒乒乓乓的,玻璃柜子,酒吧吧台,全部砸得稀巴烂。   在我和祁涛泄愤的时候。   我的手机,响了。   电话的来电显示,是……地狱之门——鬼戏师的电话。   我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鬼戏师和木华那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李善水,是不是很有挫败感?在东北,你说你自己聪明,聪明吗?还不是给我木华骗了?我装成一个地域炮的苏南人,你就以为我是一个low比,你们就以为我是一个软蛋,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被low比、软蛋唬得团团转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啊!”木华在电话里,无限嚣张。   鬼戏师也对着电话,戏谑着我:对不起……李善水,我和木华,还有那两个杀了狐家满门的兄弟,已经破解了人皮吊坠的秘密了……哈哈哈!昆仑仙宫的入口,原来并不在昆仑山……在哪儿?我们四个人知道,我那两位兄弟,已经去了……我和木华,现在也要去和他们会合了……中国之大,横跨几万里,你找不到我们四个人了,哈哈哈!   我知道,鬼戏师他们的手上,有人皮吊坠……不过,仅仅有九片当中的一两片而已,难道他们那么聪明,靠着两片人皮吊坠,就破解了“九片人皮吊坠”的秘密?   现在,他们也比我们先一步知道了昆仑仙宫的秘密?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 第四百三十三章 纸鸢飞鸽   木华继续嘲笑我:李善水,都说招阴人是阴人的大脑,你这个大脑,不怎么样啊,你那智商,充其量,能弄死一个傻到了极点的出马刀仙,想抓我们四个……门都没有!哈哈哈哈!痛苦吧,懊恼吧,我曾经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对你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吧……你把这个耻辱,留到棺材里面去吧,我和鬼戏师老弟,远走高飞喽!”   “李善水,我鬼戏师本来要杀了你们所有人的……现在想想,不划算……昆仑仙宫里的东西,比你们几个人的命,更加重要,所以,我暂时饶了你们……等我们几个弄到了昆仑仙宫里的东西,我要你和你那群兄弟的小命,记住了。”   说完,鬼戏师挂了电话。   祁涛的耳朵也很尖,虽然我手机没开外音,可是他听见了鬼戏师和木华的所有话。   他问我:那两个人知道了昆仑仙宫的秘密了?   我摇摇头:先不说这个事情。   我仔细的看着阿七。   阿七畏缩的往后退,说: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突然一伸手,抓住了阿七脖子上的一枚吊坠。   “那是我姐姐留下来的唯一东西了。”阿七上来要抢。   我却示意阿七别动。   我抓过了吊坠,狠狠的闻了几下后,又把它递给了祁涛。   祁涛也闻了闻,说:里头埋了通心虫。   说完,祁涛直接抓过打鬼鞭,用打鬼鞭的枪尖,顺着吊坠上的玉石缝隙,直接把整块玉石给掏了出来。   玉石从玉石吊坠里面飞出来之后,里头飞出了一只小虫子,那小虫子,浑身闪着绿光,往外面飞。   我两巴掌一合,直接把那只虫子给打死了。   我对阿七说:这虫子,叫通心虫,算是一种法器,木华就是通过这个虫子,完美的监视着你,也监视到了我和祁涛刚才和你、龙二在水里的那一场战斗,他发现他的事情已经败露,所以才把酒吧关张了,不然按照他那种视财如命的秉性,事情没有败露,他还会继续开着酒吧,毕竟有“鬼人”,太来财了。   “可这玉石……玉石吊坠是我姐姐的。”阿七说。   我问玉石吊坠怎么又在你手上的呢?   阿七说:这吊坠……这吊坠,是当时我答应给木华和鬼戏师做事情的时候,他们给我的,说给我一个念想。   我吐了一口浊气,看来木华打算利用阿七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手脚了。   “唉!”我把吊坠的玉石装好,递给了阿七。   阿七可能觉得对我们不起,因为他的玉石,暴露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抓起玉石吊坠要摔。   我连忙给他拦住了,劝他:其实木华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身上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要和鬼戏师远走高飞的准备了,事情败露不败露,只和酒吧是关张还是开门有关系,这枚玉石吊坠里的通心虫,不是事情成败的关键,现在通心虫被弄死了,你就好好留着这枚吊坠吧,你要想找出杀了你姐姐的那三个畜生,还得靠它呢!   处理掉了木华和鬼戏师留在我们这儿的一只眼睛之后,我才跟祁涛聊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鬼戏师和木华知道了昆仑仙宫的秘密吗?”祁涛问我。   我说:不好说。   “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别说他们进不了昆仑仙宫,就算进不去,我们也没办法去抓他们了……因为,我们压根,不知道鬼戏师和木华,去什么地方了。”祁涛说。   我再次摇头,说:我有办法,让他们两个人回来送死。   “真的假的?鬼戏师和木华这俩犊子,可是真有点狡猾啊。”祁涛说。   不说鬼戏师那家伙整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说木华,被我们削了那么大一顿,竟然还忍着没露出一丝马脚,就可以看得出来,木华这个人……心机那是极度深沉的。   何况木华还玩了那么大一手的金蝉脱壳,骗了所有的东北阴人,这人……一点脑子全部用到坏心眼上去了。   我正准备对祁涛说:昨天,黄馨跟我说了一条妙计……那计策,我改良了一下,可以抓到鬼戏师和木华……他们两个人,得回来送死。   “送死?他们又不是二比。”祁涛摆摆手,说我太异想天开了。   我咧着嘴,对祁涛说:你别忘记了,鬼戏师,还在我的身边,安插了另外一只眼睛。   “哪只眼睛?”祁涛问我。   我说:贼僵!我的兄弟们里面,有一只贼僵……通过他,鬼戏师能够监视我们,分裂我们,这是鬼戏师下的一记妙手,现在,我要用这记妙手,变成抓鬼戏师的必杀之手,我用贼僵……让鬼戏师和木华,自投罗网。   “有想法了?”祁涛听我说的,热血沸腾的。   “当然有!”我对祁涛说:你带着阿七,先回阴魂客栈……我得给鬼戏师和木华,挖个大坑,等他们跳进来,自己把自己给埋了,这俩家伙不是觉得他们特聪明吗?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可以!”祁涛点头,对阿七说:阿七,这几天,你跟我回阴魂客栈。   “行!”阿七当然没意见,只要能让他报了姐姐的鬼魂被打散、这几年被忽悠成一个傻子的仇,他什么都愿意做。   我们三人,肩并着肩,出了酒吧。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了,街上,开始出现两三个稀稀拉拉的晨跑客。   我和祁涛、阿七,分道扬镳了,他们回阴魂客栈,我回家。   我刚顺着回家的路走了几脚,准备去取车的,结果,天空传来了三声响亮的“嘎嘎”声音。   我抬起了头,一看天空,天空,飞了一只纸鸟。   这是……这是风影的纸鸟。   这种纸鸟,叫“纸鸢飞鸽”,这是以前寻龙天师他们,用来勘测“风水”的一种法器,有时候,也能当做信鸽来用,寄信件啊什么的。   “纸鸢飞鸽”这门法器制造简单,随便一张纸都可以做,不过,展翅高飞的时候不够迅速。   在现在这个年代,它早就被“无人小飞机”和无线电替代了,这门法器更多的时候,是一种道行展示,用来唬外行人的,或者在地下倒斗的时候,用“纸鸢飞鸽”先去探测一下陵墓内部的环境,看看有没有粽子啊,什么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东西用的。   “纸鸢飞鸽”毕竟是一张纸,被打坏了不可惜。   现在,我又看到了风影的“纸鸢飞鸽”,我有点乐了,没准,风影这王八蛋,又跟我耍宝呢。   他前几天,见了我二爷爷和我爷爷的兄弟重逢后,莫名想起了他的初恋,然后,他趁着酒劲,去找初恋去了。   纸鸢飞鸽叫喊了我两声之后,落了下来,落在了我的手上。   奶奶的,这纸鸢飞鸽,是一大溜“手纸”做成的,我笑骂着——风影他丫的,找初恋情人就去找初恋情人,又玩什么把戏呢,我把“纸鸢飞鸽”拆开。   拆开了一看,我差点骂了出来。   原来,风影这压根不是用“纸鸢飞鸽”逗我玩的,而是……一封血书。   这张做成纸鸢飞鸽的纸上,有一排密密麻麻的血字。   血字的笔画很细,估计是风影用牙签扎穿了皮肤后,用牙签沾血,在没有揉搓过的“卫生纸”上写好的。   “血字”用的是满文。   可我不是太懂满文啊。   我直接用手机,把纸上的“血字”满文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我的二哥“李善武”。   我二哥对语言很有兴趣,从小也学习过满文,他懂。   我把照片发了出去后,点了一根烟,颤抖着抽着。   老风,别是出事了吧,“血书”,“纸鸢飞鸽”,这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我心里真心有点害怕了,不停的在默默祈祷:老风,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可千万别出事啊。   大概过了五分钟,我人生有史以来最难熬的五分钟,我手机的微信,传来了提示音。   我连忙打开微信,里面是我二哥翻译的那篇满文:小李,我落到鬼戏师手上了,现在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发了纸鸢飞鸽给你,对了,我听关押我的几个人谈事情,说我们还有一个兄弟,在他们手上,我不知道是谁,但你要注意了,我现在一切安好,勿念!   奶奶的!   我直接把烟头砸在了地上,一脚踩灭了烟头。   风影,估计是在去找初恋的路上,被鬼戏师伏击了,风影说的另外一个人,也在鬼戏师他们手上,那人,估计就是我兄弟里面,被替换成“贼僵”的那个人。   等于说,鬼戏师在我身边,安插了一只眼睛,同时还掳走了我两个兄弟。   我狠狠的捏住了拳头,骂道:鬼戏师、木华……老子不把你们的卵蛋给打爆,我就不叫李善水。   我觉得,这一次,得使用黄馨的那条计策了。   那条计策,很伤人心,尤其伤我那些无辜兄弟的心,可是没办法……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   等抓到了鬼戏师、木华,我给兄弟们——负荆请罪。   作者寄语:第二章 送到!兄弟们,别再黑我了,老天写的故事,都是一个个比较大的局,在布局的初期,你们可能觉得为什么要笔墨去写一些那样的东西,可到了收局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那些细节,都是不能少的。\r\n比如说端午节的时候,老天写了长江镇尸人,为什么,就是祁涛前面两章在水路上大放光彩做的一个铺垫……而这次的水路里,出现的水鬼阿七和走蛟龙二,又会在下面的故事里,大放光彩!这些东西,并不是老天凑字数,而是老天心里明白,故事的走向和明慧,到底是怎么样的,细节怎么布置,才能把故事推到老天想要的效果,然后让你们看得爽快。 第四百三十四章 鬼谋开始   我既然要下决心,用出黄馨的鬼谋,那我就得跟黄馨打声招呼了。   我走到巷子的死角里面,确定”隔墙无耳”之后,我掏出了手机,开始给黄馨打电话。   不过,正要打电话呢,我接到了章楠的电话。   “喂!章楠。”   “哈哈!李善水……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受吧?”章楠在电话里,嬉笑着。   我沉下声,说道:很好受。   “好受?呵呵。”章楠笑嘻嘻的,说: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你的兄弟里面,有内鬼……风影,被鬼戏师给抓走了。   “你知道?”我冷声说道。   章楠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我章楠,有钱,有钱就有资源,我的资源,可以换来人、东西和一些我想知道的消息。   “这样好了……你当我手下,我可以帮你逮住鬼戏师……也能帮你抓到木华,还能帮你,把你的兄弟,给救回来。”章楠嬉笑道。   “你凭什么这么有信心?”我问章楠。   章楠笑道:很简单,出马刀仙能够因为钱,投靠了我……那杀狐门一家的人其余四人里面,肯定还有人因为钱,投靠了我啊!   我说我只要成为你的手下,就能够让你杀了鬼戏师、木华以及救回我的那两个兄弟吗?   “当然不能。”章楠说道: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杀了狐门七口的那五个真凶里面,出马刀仙已经死了,另外还有一个,是我安插在鬼戏师里面的内应……这个内应,你得留着他的命……他跟我说,杀狐的事情,他也是犯傻才干出来的,结果昆仑仙宫的钥匙没弄到手,反而惹了一身骚,现在他怕了你,怕你哪天真把他给揪出来了,所以,他想将功补过,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不可能,第一,我不可能成为你的手下,第二,你让我饶了杀狐真凶里面的那个人,也不可能,我追了他们这么久,可不是为了饶恕他们的,我要他们的命。   “呵呵,你有办法吗?鬼戏师,木华,他们都是心智过人的家伙,你……你拿什么追他们,你的阴人阴术,木华清楚,因为他也是东北阴人……你追他的办法,几乎等于没有吧。”章楠的笑容,越发的冷冽:来吧,加入我的手下吧,高薪优待,还能帮你复仇,替你的脑子,找回一个场子。   “我自然有办法,你不用操心了。”我狠狠的说。   “有办法?嚯嚯嚯!”章楠再次发出了一声怪笑:你那个东北阴人的圈子,已经风雨飘摇了……随时都可能四分五裂,中国最大的阴人团体,可能在未来的某些天里,轰隆一声……直接崩塌,哈哈哈哈!你现在找我,我能给你灌入大量资金,虽然东北阴人圈子,依然会解体,但说句实在的,多少能撑个几年,对不对?   “滚!”我低沉的对章楠怒吼。   章楠一点都不生气,哈哈大笑:急了,哈哈哈哈,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招阴人急了,急得好,我先跟你说……鬼戏师和木华现在远走高飞了去寻找昆仑仙宫了,虽然他们没有昆仑仙宫的钥匙,可是,一旦他们找到其他破门的方式……你就毫无希望了。   “对了,鬼戏师他们,如果能够打开昆仑仙宫,那你也对我失去了价值,到时候,你再找我,我别说给你注入大量资金了,我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你的。”   章楠说完:就这样……挂了,对了,嘲笑了你这么久,还是得卖个消息给你……算是对你的一点小小补偿,我最近,给胡打过电话了,也给他开过价格了,不过,他拒绝了,胡是个好兄弟,不错,不错。   说完,章楠挂上了电话。   这个章楠,竟然来趁火打劫,不过她说得没错,东北阴人这个圈子,确实已经开始涣散了……内部出现了裂痕。   我爷爷的建议是“破而后立”,所以才允许章楠进入东北阴人圈子分一杯羹的。   再者,从章楠的话里,我也知道胡刚来的那天晚上,为什么畏畏缩缩的打了一个电话,原来是来自章楠的报价啊。   胡是个好人,真真儿的好人,他没有答应章楠。   至于抓鬼戏师和木华,的确时间有些紧迫了,也比较棘手,得在他们打开昆仑仙宫之前,把他们逮住。   我掏出了手机,继续给黄馨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后,黄馨才接了电话。   “喂!”黄馨的声音,有些慵懒,明显是还没有睡醒:李哥,是你啊……怎么了?想我啦?   “我现在事可多了呢……风影,落在鬼戏师的手上了。”我对黄馨说。   黄馨猛然惊醒了,声音也洪亮了许多:什么,什么?老风就是那个贼僵?   “不是……老风落到鬼戏师手上,贼僵是另外的,等于我俩兄弟落在了鬼戏师的手上。”我对黄馨说。   黄馨沉默了半晌,说:节哀顺变。   “节什么哀啊,我告诉你……风影还没死呢……另外那个兄弟,估计也活着在,我今天,还接到了风影的纸鸢飞鸽,是一封血书,按照上面的日期落款,纸鸢飞鸽飞出来的时间是在三天前!”我说。   黄馨点头:拿捏着你的兄弟,让你投鼠忌器,确实是比较毒辣的手段了,对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跟黄馨说:用你前几天教我的那个鬼谋,让鬼戏师自投罗网。   “可以!”黄馨说。   我把事情的具体细节,都跟黄馨说了一阵,现在我要想让“鬼戏师和木华”落瓮,首先得找个帮手,帮我把网给撒开。   黄馨,绝对是上好的人选。   黄馨听完了我的主意后,直接说道:你这计划,没问题……现在,我需要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风影、大金牙、胡七七、小翠、阴阳鬼探、乔拉、帝子归、胡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全部发给我。”黄馨说完,又对我说:对了,还有你老家,你爷爷的联系方式也全部给我。   我把黄馨要的信息,全部给了她。   我丝毫不怀疑黄馨的办事能力,毕竟她的身后,也有一个巨大的团队呢。   搞定了这些,我收起了纸鸢飞鸽,往车那边走,我现在还一阵后怕呢,如果刚才我没有找出阿七吊坠里的通心虫,纸鸢飞鸽被鬼戏师他们发现……那风影,真的老命难保。   毕竟鬼戏师这种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风影能用纸鸢飞鸽和我联系,鬼戏师没理由留他的命。   我在开车回家的路上,给祁涛打了个电话:涛子,你和阿七,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报仇,等我的电话。   “成!”祁涛和阿七应了下来。   等我回家之后,大金牙他们都没起床,我给买了早餐。   大金牙第一个出门,见了我,笑道:哟!小李爷,昨天,去哪儿野去了?都没见到你的人呢!   “没去什么地方野,到处溜了一圈,去酒吧耍了耍。”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做了一个夸张的笑容,然后一个箭步,冲到了沙发上,扯着喉咙嚷嚷:唉!兄弟们,出大事了,小李爷昨天晚上去酒吧泡妹子去了!唉!都出来啊,看一看这个不要脸的货,放着我们在家里大眼瞪小眼,他一个人外面泡妹子啊!真的是泡妹子啊!   我连忙要去按住大金牙,这时候,呼啦啦,房间里出现了一堆人。   他们都嘻嘻哈哈的。   一时间,我觉得,有这群损友,感觉真好……可惜,这群损友里面,有一只贼僵啊。   我吃完了早餐,先回房间休息了。   帝子归瞧着我的背影,煞有其事的分析:呐!按照心理学上讲,小李爷这叫什么?这叫……尴尬症……泡妹子被我们戳穿了,假装回房间休息,你们瞧他那腿叉唉,分得那么开……这是啥?这很明显啊……他昨天晚上,腿分开得太久了!说不定昨天晚上,不一定是妹子,男朋友也说不定。   “去你大爷的吧。”我回头鄙视了帝子归一眼后,进了房间。   我一觉睡到了大中午,中午的时候,黄馨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局以开始,请君入瓮。”   我给黄馨回了一条消息:全靠夫人操持。   消息一回,我就删掉了信息。   既然局已经布下了,那就等鬼戏师上钩了。   我走到了房间外面,下午,我约大家一起出去看了一场电影,让他们放松放松,毕竟,接下来几天,就不会那么舒服了。   看完电影回家,第二天一早……胡七七回来了。   我们当时正在吃早饭呢,胡七七一幅焦急的模样,拉住了我:小李,进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大金牙一旁说道: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还要进房间说?   胡七七撇了大金牙一眼,说她这次回胡门,带来了新消息,这个消息,事关重大!   我让大金牙别插嘴,然后跟着胡七七,进了房间。   房间里,胡七七气喘吁吁的,搂着我的脖子说:胡八叔,没有白死。   我问怎么了。   胡七七说,她有昆仑仙宫钥匙的线索了!   “昆仑仙宫钥匙的线索?”我看向胡七七。   胡七七点头。   胡八爷一家,乘棺渡江,为的是什么?不就为的是隐藏昆仑仙宫的钥匙吗?   鬼戏师五人,为什么要残忍的灭了胡八爷一家,不也为了昆仑仙宫的钥匙吗?   想不到……这次胡七七回了一趟胡门,竟然找到了昆仑仙宫的钥匙?   作者寄语:第三更搞定了,晚了十分钟,见谅。 第四百三十五章 灵牌密.码   胡七七说她弄到了昆仑仙宫钥匙的线索?   “没错!”胡七七对我说:胡八叔……真的没有白死,那钥匙,确实也不在八叔一家的七口棺材里面,鬼戏师他们残忍杀了胡八叔一家人,最后连一根毛都没得到,就是我胡八叔在做棺材,横渡那些大江之前,其实已经将昆仑仙宫的钥匙,藏在了某个隐秘的地方。   我问胡七七: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祠堂灵位。”胡七七说。   祠堂灵位?祠堂灵位又在什么地方?   胡七七说,胡家上中下分三门。   每一门里,又分有九个小门。   胡八太爷,就是胡家上门第六小门的门主。   小门之类,会有一个祠堂,供奉着这一门曾经的历代门主。   胡七七说,这次胡八太爷的尸体,运回了胡门后,灵位供奉上了祠堂牌位。   她当时也跟着其他的胡门弟子,一起进了祠堂,要给胡八爷守灵。   守灵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一些问题。   “等等,先别说。”我伸手,让胡七七千万不要说话。   我站起了身,打开了房门,往门外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接着我又关上了门,在房间里面到处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的监控设备后,我才对胡七七说:我们中间,有一个内鬼。   那内鬼,到底是谁,我现在也不知道。   我把贼僵的事情,也跟胡七七讲了一阵。   胡七七听完了,狐疑道:真的存在?   “真的存在。”我对胡七七说:我还没跟弟兄们说……我告诉你,我接到了老风的纸鸢飞鸽,他现在落在了鬼戏师的手上……他也告诉我……的确,我们兄弟里,有一个内鬼。   “老风也出事了?”胡七七问我。   我让胡七七千万不要出去说……一旦风影给过我纸鸢飞鸽的消息,被我们之中的内鬼,知道的话……那完蛋了,老风的命,保不住。   “放心,莫口不提。”胡七七对我说。   我又问胡七七:那祠堂里,有什么古怪的吗?   胡七七说:祠堂里面的灵位,被人动过,有一些灵位上,多了一个红色的指纹,小翠看出了那些指纹。   “指纹都是胡八叔的。”胡七七说。   我看向了胡七七,问到:那指纹,确认是胡八太爷的?   “确认。”胡七七说:狐族在出生之前,都有一个印记,叫心印,心印,是传承的一种。   胡七七说狐族的人,出生的时候,长辈会在小孩的心口上,按下一个指印,儿子的指印是黑色的,女儿的指印是红色的。   所以,小翠清楚的认出了那祠堂灵位上面的指印,都是胡八太爷的。   胡七七说灵位是不能乱动的,胡八太爷如果不是为了什么特殊的事情,那必然不会在灵位上,按上指纹的。   “那些指纹,就是昆仑仙宫钥匙的线索?”我的心头,有些火热。   鬼戏师,破解了人皮吊坠的秘密,他估计知道昆仑仙宫的入口位置了。   而我们,即将要掌握到昆仑仙宫的钥匙……现在,等于我们又和鬼戏师……进入了一个平等的位置。   我们两个人合起来,才有机会,进入昆仑仙宫。   胡七七说:我也感觉那些指纹,绝对是昆仑仙宫钥匙的秘密所在,等于胡八叔渡江,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迷惑了那些想盗取昆仑仙宫钥匙的人。   我点点头。   这时候,胡七七在我的写字桌子上,按了按。   桌子上,凭空出现了一张张图片。   那些图片,都是那些有指印的灵牌。   “胡家之胡雪峰牌位。”这个牌位的“雪”字的中间,有一个指印。   “胡家之胡庆峰牌位。”这个牌位的“家”字的中间,有一个指印。   有指印的牌位,一共是七个。   我仔仔细细的看过了每一个牌位,“雪”“家”“胡”“之”……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我丝毫没感觉到这些指纹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也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这些是你们胡门的语言吗?”我问胡七七。   胡七七摇头,说她压根也不知道胡门有这么一种语言啊。   我对胡七七说:这可能是一种密码吧。   “需要破译这种密码,我们才能够知道胡八爷,到底想说什么。”我对胡七七说。   胡七七摊了摊手,说:我是个粗人,搞不懂这玩意儿,你自己慢慢破译吧……你脑子好使。   说完,胡七七出了门,同时,桌子上面那些灵位的图片,全部自动消失了。   我也跟着胡七七出门。   召集了所有的弟兄。   我对兄弟们说道:兄弟们,准备一下,上山、下地、入水、挖墓、倒斗……这些工具全部准备齐全,三天之后,我们出去办一趟大事……这一次,我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啊?还得挖墓倒斗?”大金牙曾经当过盗墓团伙的掌锅,听我说到倒斗,那屁眼子都在往外面使劲呢。   我苦笑一声,说:老金,你别一提到倒斗,就感觉浑身都是劲……倒斗只是一个预备选项……因为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到底是在哪儿,反正咱们提前准备工具……心里不慌嘛。   “那包在我身上了,你们金爷别的不行,采购这些装备,那绝对是小母牛就坐飞机……牛逼上天了。”大金牙哈哈大笑。   帝子归也在一旁感叹:奶奶个熊哦……我就是出来搞搞论文的灵感的,结果,这下子变成“考古”的了?   “要回去写论文,还是出去见识一下?”我问了帝子归一句。   帝子归说:当然是出去见识一下啊,学校里面多无聊,一点也不刺激,嘴里味道淡,手上更淡!   “那成。”   我对兄弟们说:那现在开始准备吧,装备的钱,我来报销!   “行!”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开始行动了,我一个人留在了家里……破译胡八太爷留下来的密码。   三天之后,我们能不能出发,就看我破译密码的进度了。   我在破译密码之前,反锁了房间门,偷偷给黄馨发了一条短信:鬼谋第一步,完成……计划还在继续推进,勿念。   我删掉了短信,开始破译胡八太爷留下来的密码。   我在脑海里面,不停的回忆着那灵牌上面的指纹,我想:这些东西,到底代表什么玩意儿?   指纹……汉字、灵牌。   代表什么呢?   我开始在电脑上面搜索,搜索密码的规则。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密码,种类还挺多,什么摩斯密码,什么雪人密码,什么明灭密码,看得我是一阵头大。   我也懒得看了,关上了网页,继续想着胡八太爷当时处于什么“规律”,留下的那些指纹呢?   我脑子里面,出现了一排排灵位,我在试图猜测灵位里的秘密。   人这一思考,时间过得飞快,我脑子里面全是浆糊,搅来搅去的时候,大金牙已经开始喊我吃饭了。   “小李爷,吃晚饭了,累死老金了,采购了一天的装备。”   我让大金牙他们先吃,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呢。   大金牙说我是魔怔了,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天,也不知道鼓捣个啥。   说完,他走了。   接着,乔拉、帝子归、郑子强几人,都来喊我吃饭,我依然都没去。   我继续破译着密码。   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转钟的时候,夜已经很静了。   我的脑海里面,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   “没准,这些汉字,没表达什么,胡八太爷主要是通过汉字,转化成数字?”   我立马拿起了笔和纸,开始推演。   我在纸上,写下了头一个字“雪”。   “胡家之牌位胡雪峰”   这个“雪”字,是这一行里的第“七”个数字。   我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七”字。   在仔细分析,那个胡八太爷的指纹印,印在了“雪”字宝盖头的那一竖上,按照笔画……那一竖是第三笔。   我又写下了一个“三”字。   接着我又开始不停的总结出这样的“数字”排列。“七,三”   “八,九。”   “三,三。”   “四,十。”   “六,四。”   “二,十二。”   “二,十一。”   我把那七个牌位上面的数字排列,全部写了出来。   但是,这一对零散的数字,代表什么意思?   我去胡七七和乔拉的房间里,敲了敲门。   胡七七开的门,乔拉在里面睡得像头死猪一样,人家女孩子睡觉,抱一个娃娃,她睡觉,抱着一对哑铃……果然是标准的女汉子。   我对胡七七说:有眉目了。   “真的?”胡七七问我。   胡七七点头,说:的确有眉目了,来我的房间。   我和胡七七进了房间,我把那些数字,递给了胡七七看。   胡七七看完了,问我:这些数字是什么?   “也许涉及到什么密码。”我对胡七七说:但是,这些数字,好像没有什么规律……唉……有规律。   我跟胡七七聊了两句,又有了新的想法,问胡七七:那些灵位,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啊!你告诉我,那个牌位的辈分大,那些牌位的辈分小……有用!   胡八爷一家,乘棺渡江,为的是什么?不就为的是隐藏昆仑仙宫的钥匙吗?   鬼戏师五人,为什么要残忍的灭了胡八爷一家,不也为了昆仑仙宫的钥匙吗?   想不到……这次胡七七回了一趟胡门,竟然找到了昆仑仙宫的钥匙?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五分钟之后,修改一下,立马上传。 第四百三十六章 鬼戏师入瓮   胡七七想了想,把那些牌位的顺序,帮我捋了出来:这个是胡门第六门玄祖太爷,在这些牌位里面,辈分最大。   接着,她又说:胡雪峰是胡八叔的爹,已经仙逝了……在这些牌位里面,辈分最小。   就这样,胡七七按照牌位的辈分大小,把那些灵牌,全部给排好了顺序。   我在重新,审视了一下那些数字,重新排列了一个组合。   “二,十二”   “二,十一”   ……   “七,三。”   数字排列出来之后,我对胡七七说道:这……像是一个坐标图的地址!”   “关于地图吗?”胡七七问我。   我摇摇头,说:这些数字,都不够大,如果坐标指的是地图的话,那铁定不能精确定位。   “那能是什么?”   我用手抓着脑袋,想了很久。   忽然,我的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书页”。   可是,普通的书页,那字迹也密密麻麻的,靠这么“小”的数字,依然无法定位。   不过,我想到了一个东西——族谱!   我激动得站起了身,问胡七七:七七……你家的族谱,能不能给我看?   “当然可以了。”胡七七直接在桌子上,显现出了族谱。   胡家第六门的族谱,一行四个人名。   从上往下,有十六排,一共有二十四页。   这么多人名,怎么着?横着是一个数字,竖着是一个数字,那还差一个数字,就是页面的数字呗?   三个数字都有,就能准确定位了。   我连忙问:就那个辈分最大的玄祖太爷,是第几代胡门第六门的门主。   “第三代。”胡七七说。   好!   我看向了第三页的族谱,按照那玄祖太爷的数字组合“一,十二。”   横着第二行,竖着第十二排,我找到了一个字——“夹”。   按照这种排列,我继续找。   又找到了第二个字——“金”。   第三个字“山”。   第四个字“一”。   “线”“天”“顶”。   一共七个字——夹金山一线天顶。   这就是一个地名啊。   我立马开始搜索夹金山。   查了一下,发现,叫夹金山的山,还真不少。   可是,再搜“一线天”,只有一个地方有。   广州市,白云区,郊外十二公里处的一座野山,海拔八百米,典型的延绵山脉。   我一把坐了起来:原来,昆仑仙宫的钥匙,就藏在广州?   胡七七也是一幅奇怪的模样,说:中国地大物博,不知名的山脉,数万条,为什么胡八叔,挑选了广州夹金山,藏那昆仑仙宫的钥匙?   我笑着点头,说:广州这边……风云际会,兵家常说,危则而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想……广州藏钥匙最容易被云集的阴人发现,但也最难被发现,因为,谁也想不到,这钥匙,就藏在这么一座野山里面!   “可以,可以!咱们既然知道了钥匙,那先藏在心底,先去找鬼戏师,报仇了再说。”   “报仇的事情,不着急,找钥匙最重要。”我和胡七七,相视而笑。   当天晚上,我没有把那些推理的图纸,直接烧掉,而是直接锁在了抽屉里面,然后,安然入睡。   在我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药香的味道。   那药,太香了,我一闻,直接呼呼大睡。   那药是迷香类的药物。   等我第二天醒过来。   我睁开了眼睛,径自走到了写字台前,看了一眼那写字台抽屉的锁面。   那锁面上,有四道轻微的划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关于划痕,我曾经在北京的时候,听盗门“草上飞”吹过牛逼,他告诉我……这无钥匙开锁,绝对会在锁面上,留下划痕,一般留下七道划痕的,算是入门了,留下五道的,算是高手,留下三道的,那是他盗门草上飞。   现在这锁面上,有四道划痕,这样看那偷瞄我图纸的那个贼僵,手艺不错嘛。   我打开了抽屉,看了一眼里面的图纸,我昨天晚上,放图纸的时候,虽然看上去横七八竖的,实际上,我知道哪个规律,现在看,图纸的摆放,和昨天晚上,有几处不一样。   我兄弟里面的那只贼僵,昨天晚上,下了迷香,来了这个房间,要窥视一下胡七七这次到底带来了什么秘密。   现在,他知道了“昆仑仙宫钥匙”的秘密了,他知道了……就等于鬼戏师知道了。   “不错!”   我笑了笑,这图纸,我没烧掉,就是要让安插在我们身边的那只眼睛看见,就是要让鬼戏师知道。   我直接在手机上,输入了一排字,发给黄馨:诱饵已经抛出去了,鱼儿咬不咬勾,得看诱饵活不活了。   关了手机,我出了门,对正在吃饭的兄弟们说道:两天之后,出发!准备好上山工具,下滑溜索。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这是要上山?关于上山,我大金牙不吹牛逼,什么工具不齐全。”大金牙拍着胸脯,响当当的说。   郑子强则说:又要上山啊?这次得带把铁锹,看看有什么山珍野味,弄过来,吃一吃,饱饱口福嘛。   好家伙,郑子强不愧是广东人,进山还想着吃好吃的。   我宣布完了三天之后动身的消息,出了门去。   胡跟了出来,问我:小李爷,昨天晚上,家里有一股迷香的味道,这迷香,是神农架那边,特产的一种药草,叫蒺藜子,家里真的有内鬼。   我摇摇头,对胡说:没办法,内鬼肯定是有,但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你回去了,也别声张哈!咱们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好!”   胡点头。   我转头下了楼。   这两天,我哪儿都没去。   一个人在小区外的公交车站的等候席上坐着,没有和任何一个兄弟在一起。   我在等消息。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祁涛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我皱了皱眉头,接了起来:涛子,我们分手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你不要给我打电话,怎么又打?   “我这不是忍不住嘛,都两三天了,你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阿七姐姐的仇,还报不报了?鬼戏师和木华还抓不抓了?老风还救不救了?这都是事,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呢?”   我对祁涛笑了笑: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我在等诱饵上钩呢!   “等诱饵上钩?你还真在等啊?到底行不行?要不然,咱们找人……找人,整死那鬼戏师。”祁涛有些暴躁了。   我对他说:放心吧!安心等着吧。   我把祁涛的电话给挂了,挂电话时,我再次警告祁涛,千万不要主动跟我打电话,小心暴露!   祁涛再三保证,一定不再主动跟我打电话。   我则,继续坐在公交车等候席上。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的头顶上,传来了“嘎,嘎”的两声。   我一抬头,看见天空,飘着一只纸鸢飞鸽。   纸鸢飞鸽,扑棱着翅膀,飞向了我。   我伸手,接住了纸鸢飞鸽,这是风影失踪后,给我写的第二封,血书了。   我打开了信件,又给了我二哥李善武去了一个微信消息。   李善武给我把那段“满文”翻译了出来。   满文都是勾勾画画的,笔画很少,这也是风影选择用“满文”写信的原因所在。   我拿到了李善武翻译的汉文后,看了一遍。   老风说他现在似乎在车上,中途在一田地里,拉了一泡屎,接着又被关到了车里面。   “哼哼,老风现在在车上,这说明,鬼戏师和木华,开车回来了?他们听到了昆仑仙宫的钥匙……按耐不住了吧。”   我暗笑了一番后。   直接给祁涛发了一封短信:明天早上……夹金山一线天顶,你带着阿七去埋伏好,明天见机行事,鱼已经开始咬饵了。   接着,我又跟黄馨发了一条短信:鬼戏师已经上钩,你那边的兵马,也得动了!   两条短信发完后,我收起了手机,哼起了小曲,回了家。   鬼戏师……明天……夹金山,我要你死!   ……   回了家,胡七七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发找钥匙。   她说:等找完了昆仑仙宫的钥匙,我得把钥匙送回胡门去!   “我说不着急。”   “咋能不着急,这次,我们胡门的现任门主已经发飙了……说我们只要找到了鬼戏师的踪迹,直接发暗号……胡门上下十八位野仙大手,会一起到场,要把那鬼戏师,挫骨扬灰!”胡七七说。   我对胡七七点头,说:这日子,不远了。   这天过去,第二天又已经到来。   今天,是我带着兄弟们,上夹金山,去寻找“昆仑仙宫钥匙”的日子了。   我一大早,就去了公交车站的候车厅里,接着等“纸鸢飞鸽”。   之所以没有立即就去,是因为我还在等一个消息,鱼儿的嘴巴,被钩子彻底钩穿的消息。   我等了很久,终于,我等到了那个消息。   那个消息依然是风影发过来的,风影说,他被困在车里后备箱麻袋里的时候,听到了……很多人说广东话,鬼戏师,已经回广州了。   纸鸢飞鸽飞行速度很慢,在我拿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其实鬼戏师和木华他们,已经来广州至少半天了。   我将纸鸢飞鸽的那团纸,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面,上了楼。   鬼戏师已经到了!   哈哈哈!   我让兄弟们修整了三天,这三天,我就是为了等你……鬼戏师!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先发了两更,第三更要到十点半到十一点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封棺传说   我为什么要刻意等三天,就是等你鬼戏师。   我在回家的路上,给黄馨发了一条消息:可以开始动手了。   等我回了家,我跟已经闲得无聊的兄弟们说道:开拔!去夹金山,一线天顶。   “开拔。”   大金牙他们几个都非常激动。   我们一行人,弄了一台金杯车,专门装“装备。”,大金牙和胡,一起开那台面包车。   其余的几个,我、胡七七、乔拉、郑子强和秦殇、帝子归,开着另外一台suv,前面带路,进夹金山。   我们要去夹金山呢,郑子强在路上说:哎哟,小李爷,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夹金山那是一座邪山啦,从小就有关于夹金山的传说。   我问:什么传说?   郑子强说:封棺传说。   我起了兴趣,问郑子强,怎么一个封棺传说?   “夹金山的山顶,就像是一个特别大的棺材,长上千米,宽几百米……这棺材,有说头的。   “什么说头?一世福,一世凶,一世皇帝,九世为奴。”郑子强对我说。   我说这又怎么说?   郑子强说,曾经那山上,有个放羊娃,那羊很会攀爬的,有一天,他赶着羊儿上山,赶到了山顶上,就想着在那棺材里面,躺着睡一觉。   他睡得挺舒服的,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放牛娃突然看见天空飘来了一个棺材盖。   当时把放牛娃给吓唬住了……那棺材盖非常宽阔,遮住了半边天。   明显的,棺材盖要盖那个棺材啊,放牛娃连忙冲棺材山的山顶上,爬了起来,拼命的往外面跑,哐当一声。   那棺材盖上了。   放牛娃却跑出来了,他惊慌失措的下了山,遇到了一个云游的风水先生,那风水先生在南方很有名气,叫万籁声,是赖布衣的亲传弟子。   万籁声看了一眼棺材山顶,又看了一眼放牛娃,连连说可惜,说那放牛娃,如果被盖进了棺材里面,那下辈子就能够当皇帝。   一世皇帝洪福,总比当上一千辈一万辈的放牛娃要好啊。   郑子强说完,乔拉表示不同意:呸!当皇帝也是下辈子的事,这辈子有命活不好啊?   “这倒也是。”郑子强点点头。   接着,郑子强又说:下辈子当皇帝是一世福,还有一世恶呢,当那棺材盖是漆黑如墨的时候,那盖上去,就是九辈子乞丐命!小李爷,咱们上了山,可千万别被盖上了,要是当皇帝还好,可要是遇到了“九世乞丐”的命,那真是九辈子翻不了身啊。   “哈哈,这都是传说,你还当真?”我叼了一根烟,看着已经离我们不远了的夹金山。   夹金山延绵很长。   我们几个,主要得去找“一线天”。   在我们八个人,带上了装备,准备进山的时候,一个在河边洗衣服的山里妇女,冲我们喊:别进去了,小心里面吃人。   “怎么回事?”我问那妇女。   那妇女说:昨天下午,我那村子里,有个小孩,进了这山里玩,结果被吃掉了,只剩下一堆骨头,对了,就剩下一对眼睛没吃掉,黑溜溜的眼睛,长在那白森森的骨头里,想想都头皮发麻,小孩也真是可怜哦,所以,我好心劝你们一句,别去,里面说不定有啥凶猛的野生动物,要吃人呢!今天,早上,巡山队的也进去了。   “不怕,我们都有家伙事,不怕那吃人的东西。”我托了托背上的包。   “那我就不管了,好话已经带到了啊。”那妇女对我说。   等我们几人进山之后,胡偷偷凑我面前,说:小李爷……鬼戏师来了。   “鬼戏师?”我问胡。   胡说:那可不……小李爷,神农架余毒里头,有一种术,就是用现剥的小孩子皮当法器,威力很大的,这种术,把小孩子的血肉,全部碾碎了抹在皮上,但是,眼睛不挖……眼睛不挖,怨气才足,我想,鬼戏师余佳来了。   我其实心里清楚,鬼戏师这是现剥了一个小孩的皮,要对付我们,从我们手上,抢昆仑仙宫的钥匙呢。   不过……我得装。   我得装出一副绝对不相信鬼戏师来的模样。   我对胡说:老胡,别是搞错了……这鬼戏师,侮辱了我一顿,早就远走高飞了,怎么会来,咱们啊,就趁着这段时间没仇人,赶紧找钥匙……找到了再说鬼戏师的事。   “就是,就是,老胡,你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金牙也拉了胡一把,说:别把鬼戏师说成神,咱们干点什么,他都能到场……一个菩萨的一千个分身是不?全国各个县市,全部有他鬼戏师的法身?   乔拉在一旁插话,说:别怕,老胡,别说一个鬼戏师,十个鬼戏师都来,我乔拉也不怕,我抽死他!   胡被我们一顿抢白,也不多说了,支支吾吾的说:那……那当我没说,没说。   我也有点心疼胡,明明胡说的是真话,但我得反驳他。   因为我不能让周围的那只“贼僵”眼睛,知道我心里的准确想法。   鬼戏师和木华敢来,就是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行踪,打一次奇袭。   如果我们开始警惕,他是不敢出手的……他不敢出手,我也不必要下这么大一个局了!   所以,我要反驳胡,我要让我周围那只眼睛、鬼戏师,真的以为我放松警惕了。   我没有理会胡的话……带着兄弟们继续登山。   山脉真的很大,我们在山脉里,寻找了一个下午,找到下午四五点,郑子强,才指着远方一公里的地方,对我们喊:一线天!   那边真是一线天啊!两堵高山峭壁,相隔十来米远。   两座山的中间,就是一条小小的峭壁。   峭壁中央,就是那条十米宽的小路,估计站在一线天的小路上看天空,真的只能够看到“一线天”。   “就是那儿,兄弟们加快速度,争取在天黑之前,到达山顶。”我对兄弟们喊完了之后,驮着背上的装备,拼命的往一线天那边跑去!   我们所有人,一直跑,一直跑,结果,在一线天前面六七百米的地方,我突然肩头一重,整个人,被压在了地上。   接着,我所有的兄弟,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   “有人踩我们!”   大金牙嚷嚷了起来。   唯独乔拉,单膝跪地,两只手往上托着。   帝子归喊道:鬼脚印!有鬼在踩我们。   “真是鬼脚印。”大金牙也说话了:听闻一线天旁边,游魂多,有一些鬼,长得很高,喜欢用脚踩人。   我现在也浑身动弹不得。   没办法,我费劲了全身力气,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盒绳子,同时,掏出了一根钢管,钢管是气动的。   我把绳子头的钢钎子,插入了钢管里面,狠狠的对着前面,射了出去。   噗嗤!   那钢钎子,直直的飞了很远。   直接扎在了四五十米远的一根树上。   “大家学着我的样子,开动滑轮!直接滑过去。”我按动了滑轮开棺,那绳子,迅速在收紧。   我们的身体,在绳子的带动下,拼命往前滑着。   就是我们肚皮受不了啊!那滑几下,我的肚皮,真心受不了了,只能一会儿,用双手撑地,一会儿,用肚皮硬抗!   六七百米的距离,我特么感觉快要肠穿肚烂了,衣服的肚子位置,破破烂烂的。   唯独胡七七和乔拉,这两个女人,真是女中豪杰。   乔拉虽然很费劲,但至少是站立着走过来的。   胡七七则是半跪着挪完全程的。   等到了一线天下,我们几个,真心扛不住了,刚才过那“鬼踩人”,浑身力气都耗光了。   乔拉直接从背上,抓出了一杯水,疯狂的灌了好几口。   其余人也拿出了水,痛快的喝着。   这时候,胡突然说了一句:这水……有毒。   噗!   乔拉正喝得带劲呢,结果听说这水有毒……她真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一下子全喷了出来。   大金牙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说道:老胡,你神神叨叨个毛啊……这水,有个屁的毒,就是矿泉水。   “真有毒。”胡说:这水里面,下了软骨的药!   说完,胡说:这药劲虽然不大,但我知道……这水,肯定有问题。   “哎哟,老胡,我感觉你一路上非常不对劲唉。”郑子强望着胡。   帝子归也说道:确实不对劲,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讲……老胡,你表现很不正常……莫非……你就是贼僵。   什么贼僵?   不知情的几个兄弟问了起来。   反正到了这儿,帝子归也不废话了,说道:我们里面,确实有一个贼僵,是鬼戏师的眼睛。   乔拉点点头,说:怪不得这次小李爷办事情神神秘秘的,搞了半天,我们这里有眼睛!胡,是你吗?   “不是!”胡一下子把水给摔在了地上,骂道:老子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们这水有问题,你们却怀疑我?爱喝不喝!   “不喝?不喝还能上山吗?我们拿什么补充水分?”大金牙指着胡说。   一时间,因为贼僵的问题……我的兄弟们,又成了一盘散沙,不团结的队伍,就算真的等到了鬼戏师和木华,鹿死谁手,还是两说呢。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这几天,都稍微有点拖时间了!老天要好好调整一下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胡指着那水,说:你们要是不信我的,那就大口大口的喝水,待会出了什么毛病,别怪我!   “喝就喝,当你金爷是被吓大的吗?”大金牙端起矿泉水瓶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对胡不是很爽的秦殇,也大口大口的喝水,说:矿泉水没味道,叫矿泉水吗?   胡一时间,非常尴尬。   我则站了出来:贼僵的事情,并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水,大家喝,喝完了,补充补充水分,准备上山。   其余的人都开始喝起了包里的矿泉水。   唯独胡没喝,他对我说:小李爷,你们千万别喝啊,这水里,有一种神农架特殊的草药,这种草药,无色无味,可是,我们神农架人,能敏锐的判断这水里的毒性。   “呵呵呵!”大金牙又开始嘲笑胡:老胡,你玩玄学的吧?无色无味,你能够判断出这水里面的毒性?开什么玩笑?   胡立马张开了嘴巴,把舌头吐了出来:老子感觉到了舌头发麻,虽然只是一点点微麻,可是我感觉到了。   “麻,麻你妹。”大金牙又喝着水。   胡的态度很急躁,搞烦了大金牙。   大金牙直接扔了一句脏话。   要是平常,大家说说脏话当是开玩笑了,谁也不会往心里去,毕竟都是糙老爷们。   可这时候,气氛不对了,大金牙一句话,又把胡搞火了。   胡两三步走到了大金牙的面前,一只手揪住了大金牙的衣服,骂道:老子草你奶奶,是不是找干架!   “找打仗,是不?来,拳头往你金爷的脸上招呼……你特么动动手试试!”大金牙也瞪圆了眼睛。   其余几人,也都围拢了过去。   我猛的站起身,把正要喝的矿泉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砰!   那矿泉水瓶,砸在地上,反弹起了老高。   我吼了一句:都特么别吵了……出来办事,心不往一根绳子上面扭,还玩个球啊?都给我把要说的脏话吞回去!事情办完之前,咱们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事情办完之后……你们爱咋周咋周,要约架还是干仗,我不管你们!听见了没?   “小李爷,我给你个面子。”大金牙看了我一眼后,对着胡狠狠的一瞪,又喝了好几口水!   大家也都各自喝水……我也灌了好几口,喝了个饱后,我们几个人,开始登一线天了。   只有胡没有喝水,不过,他也收起了脾气,和我们一起登山。   登山打头的人是乔拉。   乔拉一身力量极其强悍,她抓住了钢索,直接像是一只猿猴似的爬山。   胡七七紧随其后,她也带了一根钢索,直接上山了。   这座一线天,八百米!如果我们自己往上爬,那估计得爬个一整天了。   不过,有乔拉和胡七七,我们这是事半功倍啊,这两人上山,那叫一个迅速和敏捷。   才过了一个钟头,乔拉和胡七七,已经站在了一线天的顶上。   “上山了。”乔拉通过对讲机,跟我说。   我点点头:打好龙门锁,固定钢索,我们马上就上来了。   接着,对讲机那边,传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龙门锁固定好了,乔拉让我们登山。   接着,我们这群人,都用电动滑轮,固定好了钢索,开始登山。   登山过程中,大金牙发出警告:所有人都要注意脚的位置,千万不要让脚卡到了什么石头缝隙里面,一旦卡进去,滑轮继续上升,产生的力量足够把我们的脚给撕下来。   我们都十分注意腿的位置,唯独胡没有。   胡不停伸手去抓那悬崖的峭壁。   我问胡干啥。   胡说补充水分。   原来,胡他觉得矿泉水有毒,所以,他并没有喝矿泉水,他一个人,从悬崖峭壁上面,抓过了一些青苔,往嘴里塞。   青苔塞到了嘴里后,胡快速的嚼了几下之后,给吐了出来。   我看向胡:老胡,你还是喝口水呗!   “喝水?不喝,我从小长在大山里面,我熟悉大山里面的规则,你就是把我一个人,随便扔到山里的什么地方,我也渴不死,饿不死。”胡绷着一张脸,声音不冷不热。   我摇摇头,只能由着胡了。   由于电动滑轮比较快,我们几个,没多长时间,上了一线天的山峰顶。   山峰顶上,是一大片平地,长着茂盛的野草,五十米开外后,是一片高耸入云的树林,这片平地,像是往下凹进去的一块,就是一个棺材的形状!   我们现在就在棺材山顶的棺材内。   “总算到了。”兄弟们都松了一口气。   胡七七问我:小李,咱们怎么继续找?   “到底来这里找什么啊?”乔拉也问我。   我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我们来找的是……昆仑仙宫的钥匙!   “昆仑仙宫的钥匙?”众兄弟的表情,十分不一。   秦殇也说:怪不得,怪不得这事之前都听不到半点风声,小李爷你瞒得挺紧啊!瞒得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是啥。   “哈哈哈!”我仰头哈哈大笑:不过……我也不是来这里找钥匙的!因为,我们压根不知道,这昆仑仙宫的钥匙,在什么地方?   我一说完,大金牙就问我: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上去给了大金牙一个耳光:胡……把大金牙给我抓起来。   “怎么了?”大金牙还在申辩。   突然,胡猛的发力,一脚,踩在了大金牙的腿弯上,直接把大金牙给蹬倒地了。   同时,胡一只手揪住了大金牙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的掰了起来。   “老金,哦,或许该叫你一声贼僵,我告诉你……昆仑仙宫的钥匙,我从来就不知道在哪里,胡七七也不知道!我们,是演了一场戏给你看……也演了一场戏,给鬼戏师看!”   我上去再给了大金牙一耳光。   大金牙抵赖,说我诬陷他了,他根本不是贼僵,他就是大金牙。   我笑着对胡说:老胡……来,把你包里的黑驴蹄子拿出来!   胡哈哈大笑,反手从包里面,抽出了一个大黑驴蹄子,直接扎在了大金牙的嘴里。   没几秒钟,大金牙口吐白沫。   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神器。   虽然化身大金牙的贼僵,不过是一个“伪尸”,但也有僵尸的特性,就是特别害怕大黑驴蹄子。   大金牙一口吐白沫,他立马现了原形。   整个人的脸,一块块的脱落,最后,变成了一条光溜溜的青色尸体,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   其余的兄弟,都被眼前的模样,给吓懵了。   乔拉问我:小李爷,你把我们带这么远,就是为了抓内鬼的?   “是,也不是!抓贼僵,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我要抓的,是鬼戏师。”说完,我单膝跪地,对兄弟们说道:这次……忽悠了你们,白让你们紧张了一顿,确实是事出有因,兄弟们,我李善水,先给你们赔罪了。   “是因为欺骗了我们吗?”郑子强问我。   我点点头,说:是的……大金牙和风影,都在鬼戏师的手上,我要想揪他出来,只能下这么一个局,没办法。   “不怪你啦,老风都落在鬼戏师的手上,你用点非常手段,也是应该的。”乔拉说。   我站起了身,对兄弟们苦笑了一记后,又望向了周围的小树林,朗声说道:木华……鬼戏师,既然来了……就出来见一面呗,别你们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我话音刚落,树林里面闪出了两道人影。   一个是鬼戏师,一个是木华。   他们的脸上,全是愤怒的神色。   “李善水,没想到啊!昆仑仙宫的钥匙,不过是一场骗局吗?”鬼戏师和木华的脸上,带着怒容。   我看了兄弟们一眼,又看了胡七七一眼,说道:这个局,还算高明吧?在你们远走高飞的第一天,我就跟我女朋友黄馨打了电话,黄馨要走了我所有兄弟的联系方式。   首先,黄馨给胡七七打了一个电话,她告诉胡七七……让胡七七连夜回广州,然后,假装带来了昆仑仙宫钥匙的秘密。   我望着鬼戏师,说道:我知道……你和木华,老谋深算,绝对不会立刻相信——胡七七真的带来了昆仑仙宫钥匙的秘密,甚至第一反应就是,我是不是在诈你们!所以,我不直接当着兄弟们的面说。   我假装在房间里面,破译了一天的密码,也没有对兄弟讲我破译的……就是昆仑仙宫钥匙的密码。   “我不说,你又想知道,于是,当天晚上,你控制贼僵,给我们下了迷香,然后,进了我的房间,偷瞄了一眼我抽屉里的文件,知道我在破译昆仑仙宫钥匙的密码。”   我说:这人不常说嘛,轻易得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故意给你加大难度,让你们费点心思,知晓了我心里的秘密,这样,你们才会信以为真。   鬼戏师牙齿咬得直痒痒:那你为什么要谋划三天才动手?   “这三天,我是为了等你回广州呢。”我指着鬼戏师哈哈大笑。   胡七七也在一旁说道:当时那个密码,是黄馨想的方法……故意不让小李知道那密码代表的地点……小李为了破译密码,确实是发动脑筋了,冥思苦想,让你们信以为真,这戏码,演得真不真?   鬼戏师沉声问我:那你在房间里和胡七七聊天,为什么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作者寄语:第一更和第二更,都准时送到了哈!第三更要晚点了,不过也不会太晚的。 第四百三十九章 天罗地网   我哈哈大笑:鬼戏师,我还不懂你的手段?你能用通心虫,偷听到我和阿七之间的事情,你难道不在我的房间里面,到处下通心虫?我知道我检查不出你所有的通心虫来,所以,我故意演戏给你看呢!   “那你在和胡七七聊天之前,还煞有介事的查了一下房间里面有没有人监视你?”鬼戏师说。   我说:不把戏份做足了,你不上钩啊!   鬼戏师整个人似乎都要气炸了。   他骂道:李善水啊,李善水,你果然有心机……只是,我没想明白……你如何发现大金牙,是……贼僵的。   “你当然想不明白。”我说:这也是黄馨调查的结果,黄馨是什么人?他父亲是超级有钱人,这个社会里,有钱,你能够做到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她要走了我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就是通过号码,直接找相关人员进行卫星定位,这几天,我兄弟们去了哪儿,跟谁打过电话,她都能调查得很清楚!   我指着贼僵说:他……在采办装备的时候,去过药店……在药店里,买了一份蒺藜子,和一份软骨草。   其实我之所以要给兄弟们赔罪,也是因为这一步!   黄馨曾经告诉我,说只要通过一些甜头,引诱内鬼做出反常行为,她就能够通过手机信号的定位,来找出谁是内鬼。   这样抓内鬼虽然有效果,可是……却会让兄弟们这几天的明慧,暴露无遗。   “我去,那我跟大保健妹子联系的消息,是不是也被你发现了?”郑子强急得不要不要的。   我对郑子强抱拳,说:强强,对不住。   “没事,没事。”郑子强明显有些尴尬。   在下了迷香的第二天,胡就跟我说,房间里有蒺藜子的味道。   于是我知道,大金牙,就是贼僵。   木华的脸色,也有些阴暗,他说:招阴人,你可以的,演了这么一出戏码,还真让我们俩个相信你有昆仑仙宫的钥匙,奶奶个熊的,狡诈!   “哪里哪里,我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给我下内鬼,我就用内鬼,把你们给引过来。”我看向了木华。   鬼戏师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我说道:可以的,可以的……李善水,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大金牙给你们喝的水下药了!这药分量不足,但是,足够让你们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阴术大减……你见了我们,又有什么用?还不就是我们手上的一只蚂蚱吗?我想捏死你们,就捏死你们!   木华也笑道:我们胜算依旧。   “哈哈哈!”鬼戏师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来,我是打算暂时饶过你们一次的,结果,你们还是来了,那就怪不得我们今天斩草除根了。   说完,鬼戏师一探手,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子,在地上走动着,边走动,还边唱黄梅戏。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啊,夫妻双双,把家还啊。”   那小孩,就是昨天夹金山里,被鬼戏师害死的小孩。   现在,这小孩,是鬼戏师的杀手锏了。   我稍微摇了摇头:鬼戏师,我们喝了那瓶有毒的水,也是给你做一场戏呢!我们不喝了这水,你怎么会出现?你怎么敢出现了。   “今天,我们兄弟们不用动手。”我看向了鬼戏师:你还记得,我们在山脚下遇上的那群“鬼脚印”。   “那又怎么了?”鬼戏师看向我。   我直接对着天空喊了一句:胡门的四大高手前辈,可以现身了!   我一喊完。   凭空之下,落下了四个穿着白色皮毛衣服的男人。   这四个男人,一个个魁梧雄壮。   “胡门第一门弟子,胡高峰。”   “胡门第一门弟子,胡千岁。”   “胡门第一门弟子,胡万学。”   “胡门第一门弟子,胡力,见过招阴人。”   那四个男人,都给我拱手。   我对四人点了点头:四位胡门前辈,杀了胡八爷一家的真凶,两个都在这里,就是他们。   四位都是胡门高手,山下鬼脚印,也是他们踩我们的,他们要上这山顶,必然会带着大量的阴气,为了怕打草惊蛇,让鬼戏师和木华感应到,所以,他们才假装鬼脚印,踩了我和我的兄弟们一脚,然后借着阴气涣散的势头,上山做了埋伏。   我指着鬼戏师和木华。   鬼戏师盯着我:原来胡门这次带高手来了?   胡七七站了出来,呵斥道:这次我带八叔尸体回胡门,胡门上上下下,皆震怒不已,听黄馨说这次至少能抓捕鬼戏师和木华……特派四位七尾狐前辈来拿你们。   我偷偷说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黄馨这几天,已经把东北胡门,东北招阴世家,全部联系到了一起,布下了天罗地网,就是为了抓你们两个。   这次……你们两个,插翅也难飞!   鬼戏师和木华,见到了四个雄浑有力的狐族高手,自然不敢再想着干架了,他们估计想的是……怎么脚底下抹油,一溜了事呢!   不过,鬼戏师依然很狂妄。   他指着我们说道:李善水,你下的好计谋,可惜……狐门高手也抓不住我……我鬼戏师,是一个狡兔三窟的人,在山下,有我的人皮法身,只要我打一个呼哨,我现在就能走,只是可惜了我这木华兄弟了,他今天,可是逃不了喽。   “鬼戏师,你……你想像杀出马刀仙一样杀了我?你这么毒的心吗?”木华顿时往旁边闪了四五米,望着鬼戏师。   鬼戏师呵呵大笑:木华,我是绝对不会杀你的……反正李善水饶不了你……不过,你也别怕,我虽然跑了,你手上,却还有两个底牌呢……风影和大金牙,都在你的手上,他们也不敢随便拿你怎么样,哈哈哈!   说完,鬼戏师仰天长啸,接着,他的身体里,释放了一团黑色的气体,这明显是要通过“化气”,与人皮法身会合,然后直接逃走啊!   不过!   我可不是百密一疏的人,鬼戏师狡兔三窟,我想的,比他还要远一步。   我两只手,拢在了嘴上:“大哥,二哥,下天罗地网!”   我吼完了之后。   我们的脚下,立马发生了变化,本来是砂石地面,顿时,变成了钢板一块。   在看天上,天上,笼罩着一层金色的网!   网从地面而起,在天空,变成了一个穹顶,直接把我们所有人都笼罩在了里面。   而鬼戏师刚才还是一团黑色的气,顿时,整个人,又恢复了实质,落在了地上。   他看向了我:你果然有心机。   我哈哈大笑,说道:这也是黄馨暗中和我爷爷联系的,我大哥二哥,连夜带着招阴人的世传法器,来了夹金山一线天埋伏,天罗地网一开,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鬼戏师,就算僵尸王将臣到了这里,也出不去!   “好,好!”鬼戏师咬紧了牙关。   木华已经吓得浑身打摆子了,他指着我,喊:招阴人……你别忘了,你兄弟风影和大金牙,还在我的手上呢。   “我兄弟怎么样了?”我问木华。   木华说:你兄弟现在还好……不过,如果你杀了我们两个,那你兄弟,必死!   “是吗?”凭空之中,再次传来了两声呼啸。   “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赵长风在此!”   “草你奶奶,木华,枉老子石银以前还敬佩你是个真汉子,现在看……你就是一条土狗。”   这两声呵斥声过后,我大哥李善文,二哥李善武,石银、赵长风,风影,大金牙,六人从树林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你们怎么被救出来了?”木华看着风影和大金牙,不敢相信!   我直接一脚,将我身后的贼僵,给踢到了山崖下面。   那贼僵,经过八百米的加速,估计摔碎了。   我看向木华,说道:黄馨能够定位到那些手机信号的位置,也能够定位到你们的车……你们开车进广州的时候,就已经被黄馨找的交通队的人留意到了……毕竟你鬼戏师嘴巴上那块红色的痣,那么明显,谁能发现不了呢?   定位到了你们的车,黄馨甚至查到了你们在哪里落脚……风影和大金牙,被关在什么地方……我们既然知道了是什么地方,难道还有石银挖不了的坑吗?救不了的人?   现在……鬼戏师和木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底牌,逃无可逃了!   乔拉拍了拍我的肩膀:水子,你和黄馨可真是绝配啊,两个人心眼太多了。   胡七七也拍手说妙:我以前,还以为黄馨就是个出色的模特呢,现在看,很有计谋啊,小李,和你,配得上。   我哈哈大笑,红着眼睛,吼了一声:阿七!涛子,出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今天,鬼戏师和木华,必须死在这里!   作者寄语:第二更到了,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哈。 第四百四十章 将臣刑钉   我吼了一声后,风影在一旁也说话了:小李,待会那两个蠢蛋,给我留两个巴掌,妹的,这几天,天天把我关在车里,差点弄死老子了。   “没问题。”我对风影说完,又问大金牙:老金……老风去找初恋,半路被鬼戏师伏击了,还能说得过去……你个老小子,什么时候被鬼戏师弄走了,换了个贼僵,打入了我们内部啊?   大金牙说道:靠!这鬼戏师也会模仿别人说话,当天晚上,他模仿老风的声音,说喊我出去喝酒……咱们金风不分家嘛,我也就出门去了,当时你们都睡着了,我也没来得及跟你们说,结果一出门,就被这两个傻缺把我给制服了!   贼僵的模样,就是大金牙。   我就是搞不懂大金牙什么时候被换掉的。   现在,总算知道了!   我点点头后,祁涛和阿七也从小树林里面出来了。   祁涛一出来,就跟我拱手:妹的!我是真当不了招阴人啊,小李爷,你这脑子,我服了!挖了个大坑,等着鬼戏师进来自己把自己给埋了,果然做到了。   阿七则眼光通红的看着木华:老板……你骗了我两年……你骗了我两年。   木华看都不看阿七。   阿七说:我要给我姐姐的鬼魂报仇!   “该报仇就得报仇,不过……。”我拱手对身后的兄弟们说道:乔拉、强强,七七姐……这会儿,你们都别动手!我要亲自和鬼戏师、木华,过过招!   胡七七问我:你能行?   乔拉也一幅鄙视的模样。   胡门四大高手则哈哈大笑。   带队的胡高峰,对我说道:招阴人家的小李爷,我是看出来了,现在,你是彻底接过了招阴人的衣钵,招阴人家的三大神器,已经有一件到了你的手上,你对付鬼戏师,倒是凑和了。   胡七七看向了胡高峰。   胡高峰说:曾经朝廷里的阴神,一共有三大神器,其中一件,叫“金刚镯”!还有两件,一件叫……照心镜,一件叫阴风尺,金刚镯,一直都是彻底掌家了之后的招阴人佩戴,以防不时之需,其余两件神器,尽皆丢失了。   我也不知道金刚镯这么多讲究,只知道前段时间,我爷爷亲手交给我的,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意义?相当于我爷爷,彻底放权了?   现在,我的手腕,也在发热,金刚镯嗡嗡作响,催得我心里,豪气斗生,要和鬼戏师和木华,较量一下。   “原来高叔知道金刚镯的来历啊,那我就放心了。”胡七七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从所有人的面前,走出了出去,走向了鬼戏师和木华。   “老木,咱们也别闹矛盾了,先杀了这个招阴人,反正,咱们都跑不掉了。”鬼戏师望向我,说道。   木华的骨头捏得砰砰响。   鬼戏师又说:咋了?不敢动?你们东北阴人,都怕了招阴人,不过,东北阴人规矩森严,你被抓到了,也得是个死,还不如拼个你死我活呢!   “办了这事!”木华直接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摸出了两把亮堂堂的铜锤子。   这锤子,是木华封鬼用的法器,   鬼戏师则继续催动了那个“人皮小孩”。   我一探手:走!   手腕上的金刚镯,突然变大了一下,直接激射了出去。   直接砸向了鬼戏师的人皮娃娃。   那金刚镯威力很大,砸在了人皮娃娃的身上,直接把那娃娃砸得痛哭流涕。   木华,直接向我挥舞着铜锤砸了过来。   我右手再次往回拉,那“金刚镯”回过来,砸在了木华的背心上,把那老小子,砸得哇哇吐血。   这金刚镯,一击之威也算厉害。   “木华,这一镯子,算是利息,等会有你好看的。”我对着木华吼了一声后,又看向了鬼戏师。   不过,鬼戏师,确实是阴险,他突然吼了一声:人皮入梦。   接着,我的眼前,开始出现了变化,又进入了一阵阵幻境里面。   鬼戏师癫狂的笑道:哈哈哈!天下阴术,梦中之术,最为古怪,我等你们很久,就是等这个让你们放松的机会,现在你们放松了,都进入了我的人皮梦境里面!你们,再高的阴术,都得死在这里!   哈哈哈哈!   鬼戏师又是一阵癫狂的笑容。   我感觉我的金刚镯,已经不受我控制了,直接飞回了我的手腕上面,再回头一看,发现我身后那些阴人兄弟们,竟然互相打了起来。   这就是梦境之术!   竟然通过幻境,让我们自己打自己。   那胡家四大高手都在,破坏力很大,自相残杀,估计没一会儿,咱们这些人,都得自己把自己给打趴下了。   鬼戏师再次狂妄的笑了起来:“李善水……你没料到吧!我还有后手……你不是高手多吗?都得死!”   “小小鼠辈,会点梦境邪术,也敢说自己是梦境之术?天下无人可破?问过我帝子归了吗?”   在鬼戏师嚣张得不可方物的时候,幻境里面,再次传来一声炸喝。   帝子归的声音,如同帝王降临。   在梦境里面,帝子归是当之无愧的帝王!   所以,这一次,帝子归再次发飙了,这一发飙,直接吼破了梦术幻境。   鬼戏师当即单膝跪地,咳出了一口鲜血。   乔拉后退蹬地,整个人,像是一只离弦之箭一样,扑向了鬼戏师,两只手,一手一拳,砸在了鬼戏师的膝盖上。   直接把鬼戏师的腿骨,给砸得粉碎。   鬼戏师跪在了地上,再无还手之力了。   鬼戏师和木华,都被制服,剩下的,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   风影走到了鬼戏师的面前,上去就是一耳光:老子先把耳光打了,免得待会报仇的人太多,打不上!   风影打完了耳光后,我对我大哥李善文喊了一句:大哥!这次“将臣刑钉”带过来了没有?   “哼哼,处理东北阴人的叛徒,岂有不带刑钉之理。”大哥走到了我的面前,直接把背包打开,掏出了一身沉甸甸的长袍,亲自给我穿上:“老弟,这次干得好!大哥亲自为你上刑衣。”   我点点头,“将臣刑钉”和僵尸王将臣,有直接的关系,这套刑钉,在将臣被康熙皇帝“赐名”之后,就成为“阴神”行刑用的专业刑具。   我穿好了长袍,直接一拍胸口,对阿七说:阿七!你当我的行刑手!报仇木华。   “好叻。”阿七听说能对木华动手了,那叫一个激动。   我右手指着阿七:一斩同袍相残!双钉……钉住手心。   我的袖口里面,探出了两柄长钉,长钉有倒刺。   阿七接住了两柄长钉,直接扎在了木华的两只胖手上,把木华的双手,钉在了地上。   木华一声惨叫:小李爷……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懒得搭理木华,他得势的时候,可不是这份凄惨模样呢。   我凌空跳了一次,双脚轮番往前踢了一脚。   长袍的袍角里面,再次射出了两枚长钉。   “二斩乱杀无辜,双钉,钉腿!”   阿七接过了两枚长钉,恶狠狠的钉住了木华的双脚。   木华的腹部,不停的往上凹,嘴里不停求饶。   “三斩利益熏心,四斩欺世盗名!”   又是两根长钉飞出。   阿七结果了长钉,一根钉在了木华的腹部,一根钉在了木华的胸口。   木华,已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最后,忽然下蹲,长袍的后颈窝里,喷出了一根长钉:五斩背叛阴神!做死钉……钉眉心!   阿七接过了长钉,抡圆了胳膊,直接扎进了木华的眉心里!   阿七,为他姐姐的鬼魂,报仇了。   “呀。”阿七依然不愿意放过木华,死死的把长钉往木华的眉心里面钻。   一直到长钉的尾巴,没进了木华的眉心里面,阿七,方才罢休了。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单膝跪地:谢谢小李爷,能让我得偿所愿,为姐姐阿绿报仇。   我拍了拍阿七的肩膀:你姐姐的仇,还只报了一半呢,你要记住,还有三个杂碎,还没逮住呢。   “恩!”阿七点点头。   我让阿七先退后。   等阿七退后了,我对胡门四位高手说道:木华是我们东北阴人,违反了规矩,我们自己行家法,鬼戏师不是我们东北的阴人,那就交由胡门的人处理了。   “放心!”胡高峰点头。   我对胡高峰说道:对了,前辈,这鬼戏师和木华的身上,估计有他们另外两名同伙的线索,我先去搜一搜。   “请便。”胡高峰对我说。   我一步步的走向了鬼戏师,伸手在鬼戏师的身上摸着,钱包、证件、票根、手机,全部搜了出来。   鬼戏师小声对我告饶:李善水,小李爷……你先留我一命……我知道另外两个人是谁,也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你能不能……饶了我……我将功赎罪,可以吗?   “呸!”我一口唾沫喷在鬼戏师脸上:你这犊子的话,标点符号都不能信,那两个人,我压根不要你找,我自己都能够找到!呵呵!   鬼戏师的脸庞,颤抖了一下。   我从那钱包里面,翻到了一张船票,船票要到的地方是……冲绳岛。   “你那两个兄弟,现在在冲绳岛?”我盯着鬼戏师。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哈!谢谢兄弟们的订阅和支持!我爱你们。 第四百四十一章 冲绳岛之谜   鬼戏师叹了口气:我和木华,知道你们在找昆仑仙宫钥匙的时候,跟另外两人联系过了……他们让我和木华别来,说是圈套,我和木华,还是太过于自信了。   “那两个人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知道,我告诉你了我也是死……我鬼戏师,从来不成人之美……你不是要找吗?你去啊,你把硕大的冲绳岛,找个天翻地覆吧。”   那鬼戏师狠狠的吼了一声。   我摇摇头,望向了胡门的四位前辈。   胡高峰指着鬼戏师说道:你们这帮宵小,杀我胡家胡八太爷一家……还吃掉了他们的头!简直残忍!今天,我们胡家,有仇报仇,不算不公道,有怨抱怨,不算不耿直!万狐噬心!   说完,胡门四人围坐在了一起,四个人手牵手,他们中间的那个圆圈里,不断跑出了一只只的狐狸。   那狐狸,跑到了鬼戏师的面前,就开始撕咬,撕咬着鬼戏师的肉!   我则走到兄弟们的面前:看来,得去一趟冲绳岛了……还剩下的另外两名凶手,就在冲绳岛。   这时候,石银神神秘秘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小李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也是关于冲绳岛的。   我听到“冲绳岛”三个字,拉着石银,到了一边,问他:老石,冲绳岛,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石银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一张图片,递给了我看。   我接过手机,手机上,有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根绿色的柱子,手指粗细,一尺长短,看模样,是“昆仑仙宫钥匙”,我抬头,看向了石银:这……钥匙图片……你从哪儿弄过来的?   “不知道,前几天,我上网的时候,突然有陌生人给我发了一个链接,我点开链接之后,里面,就出现了这么一把钥匙!”石银对我说:后来,我找人查了一下那个给我发链接人的ip位置……位置显示的是日本冲绳岛。   接着,石银又怀疑,问我:对了,小李爷,你怎么知道这是昆仑仙宫的钥匙?   我直接抽出了一张照片,就是上次韩莉给了我的一张,断裂的昆仑仙宫钥匙的照片……,所以,我知道钥匙长什么形状。   石银说:这下子,全部乱了……那鬼戏师的两个同党,发现了昆仑仙宫的入口在冲绳岛,现在,昆仑仙宫的钥匙,也现身冲绳岛……钥匙和入口都齐活了,这只等着昆仑仙宫,重见天日了?   我摇摇头,说:不管怎么说,咱们有必要去一趟昆仑仙宫了……对了,老石,你先回上海吧……冲绳岛的事,交给我了。   “不!我这次和赵长风一起过去。”石银说。   按理说……石银和赵长风,从来不主动参与我们的行动,经常,他也扮演的是雪中送炭的事情,我的事情,他很少掺和。   这回……怎么石银这么反常?   我皱着眉头,问石银:老石,你有点不对劲啊,就你这江湖草莽的性子,怎么想着我和我一起过去了?   “小李爷,你别问了……这昆仑仙宫的钥匙,似乎和我石银,渊源很深的,所以,我必须过去。”石银说。   我瞪了石银一眼:你小子……是打那昆仑仙宫的主意吧,你是个盗墓好手,莫非,想去昆仑仙宫的地下,做一笔生意?   “没有的事,小李爷,你可别胡说啊。”石银慌忙摆手。   我说你要去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可千万别打昆仑仙宫的主意。   “那是肯定的。”石银连忙保证。   这时候,石银又问我:对了,那鬼戏师的两名同党,上了冲绳岛,会不会找到另外的破门方法?直接越过钥匙这个坎,打破青铜仙宫之门?   “不太可能。”我指着照片上的昆仑仙宫的钥匙:你仔细看看,那钥匙上面,有这各种各样的纹路,这些纹路,都是钥匙的齿轮,足以说明,青铜仙宫的大门,实在太复杂了,一般的破门方式,绝对没有机会,再加上,这把钥匙,是一柄翡翠,没准,那青铜仙宫的大门,是一道阴门。   阴门就是运用了阴术的门,那翡翠钥匙,插入了青铜仙宫的大门里面,会不会激发了某种阴术才会打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认为……直接破门,几乎没有希望。   “那就好,那就好。”石银听到我肯定的答复,明显放心很多。   我真的怀疑,石银和冲绳岛之间的联系,绝对不是仅仅接到了一张图片那么简单。   不过,我也不点破,反正上了岛,有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了。   我和石银正聊着冲绳岛的事情呢。   忽然,天空中,传来了一声破响:咿呀!   那一道“咿呀”的声音,宛如炸雷一样,奇大的力量,直接压到了天罗地网的上面,把整个穹顶,都给压瘪了不少。   我望了望天空,说道:鬼戏师和木华,竟然还有救兵?   “不是救兵啊,小李爷,还不走,你瞧瞧,棺材山的盖子,飞过来了。”郑子强的眼睛尖锐,一眼就瞧见数百米外飞行的棺材盖。   那棺材盖飞行的速度,极其快,还没几个瞬息,已经飞到了棺材山顶上二十米的地方。   “原来,封棺传说,竟然是真的!”   我直接挥手,所有在场的人,全部顺着铁索下山,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吼了一声之后,兄弟们迅速撤退,反正,我们后面一脚,就是固定好了的龙门锁,加上那钢索登山绳。   我们这边,十几人,全部趴在了绳索上面。   我是最后一个下去的,在我扒上了钢索,只在一线天顶露出半个脑袋的时候,我看见,那被胡门的“万狐噬心”咬的只剩下半幅骨架,半幅血肉模糊身体的鬼戏师,突然跪在了地上,直起了身子,双手高高的杨在了天空上,吼道:我余佳,这次活不了了,不过也挺好,被那淡绿色的棺材盖,盖住了老子,老子下辈子能当皇帝!哈哈哈哈!   在鬼戏师一顿狂妄笑容的时候,风影很是不爽:我呸!早知道就让我给那鬼戏师直接点天灯,打得他阴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这下子好了……还让他下辈子当皇帝,冤枉。   在我身下的胡七七,有些发怒,说:我真想现在跳进去,一巴掌先毙了鬼戏师再说。   我也很恼火,想不到封棺传说,竟然是真的……这鬼戏师,下辈子真是要当皇帝啊!   我抬起头,想要骂一句:丫的死老天,这么不开眼吗?   我正怒气气冲冲的抬头呢,立马,我又笑了出来,那棺材盖,在离山体只有四五米的时候,突然变得墨黑一片,像是一块上了黑漆的木头。   被这样的棺材盖住,那就是“一世凶”,是要“九世为丐”的。   也就是说,鬼戏师往下数九辈,九辈都得当乞丐。   “哈哈哈!”我突然大声笑了出来。   我听到了鬼戏师的哀嚎:为什么变黑了?这是要让我当乞丐?我不要当乞丐,我不想当乞丐,而且还是九辈子的乞丐!   我瞧见鬼戏师还在地上爬,想爬出棺材的范围,可惜……他爬不动了,那漆黑如墨的棺材盖,直接盖在了山体上。   我听到了鬼戏师的一阵惨嚎!   “我要当九辈子的乞丐?”   惨嚎声中,充满了极其绝望的情绪。   我却忍不住笑喷了。   鬼戏师,你作恶多端,现在被封棺,往下数的九辈子要成为乞丐,这叫什么?这叫“人恶有天收”。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在鬼戏师和木华这次彻底落网,受到应该受到的处罚之后,我们这些人,下了山。   下山之后,胡七七抱拳,跟我告别,说:小李,这次我出来的匆忙,但是,胡八叔的死忌未过,我们还得回去,在胡八叔头七那一天,还得为他扶灵呢!   我对胡七七点点头:放心,还有冲绳岛上的那两个家伙,也得死……我明天一早,就出行,去找那两个王八蛋,这次鬼戏师死了,我也算为兔儿爷报了仇了!   杀害兔儿爷的,肯定是鬼戏师、木华和出马刀仙这三人里面的一个,或者全部,这次,算是把兔儿爷的仇,给彻底报了。   胡七七点头,单膝跪地:小李为我八叔报这仇,我胡七七实在敬佩,这一拜,合适!   说完,胡七七起身,带着胡门的四位前辈高手,回了胡门。   我大哥李善文和二哥李善武,也跟我分别了,说东北那边的生意不能缺人,这次,既能够处理了欺世盗名的木华,又能杀了作恶多端的鬼戏师,算是功德圆满了。   我脱下了身上的“将臣刑钉”长袍,让大哥和二哥,把他带回东北。   祁涛、大金牙、阿七三人,则回了阴魂客栈。   因为大金牙要帮助阿七,寻找杀了阿七姐姐的那三个杂碎。   大金牙对我说:小李爷……我知道你明天要先把兔儿爷给出棺了……但我去不了了,我得晚上帮阿七请神,但是,我对兔儿爷的敬意,请帮我带到!   “一定!”我对大金牙拱拳说道。   该走的弟兄们,都走了,我们几个,也回了家。   明儿一早,我们要给被鬼戏师他们杀了的兔儿爷,送行!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第二更马上更新。 第四百四十二章 蛇头出海   我、乔拉、风影、胡、阴阳鬼探、赵长风、石银、帝子归九个人一起回了家。   这次一举干死了鬼戏师和木华,那杀了胡家一门的五人,算是被清理了一大半了。   开个庆功宴,那也合适。   酒席上,我们都嘲笑风影:老风……今天晚上喝完了酒,晚上记得去找初恋情人啊!   “不找,不找,我的乖乖,上次就是去找初恋情人,结果被鬼戏师给伏击了,这次再找,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风影接二连三的摇头。   我们则哈哈大笑。   喝酒的时候,帝子归不停的“啧啧”着。   我问帝子归咋了。   帝子归说:我特么一天到晚在学校里面研究学术呢,这研究个屁啊,一点意思都没有,外面的世界,还是精彩,今天这一仗,打得爽!那鬼戏师和木华两个人不是狡猾吗?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我们这群好猎手。   “冲绳岛去不去?”我直接举起了杯子。   帝子归跟我撞了一杯:去!爷们就得出来挑战挑战,不挑战,出来干啥!   “唉!兄弟们,光顾着喝酒,我们正事还没办呢。”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石银开口了。   我问石银咋了。   石银看了赵长风一眼,两人直接把桌布一拉,把桌子上的菜啊、酒水啊,全部给扔到了地上。   碗筷、酒瓶,碎了一地。   我立马站了起来,呵斥石银:老石,你这是干啥?   “干啥?惊喜。”石银和赵长风,把他们脚边的两个大箱子,直接打开,把里面一顿绿呼呼的物事,全部倒在了桌子上面。   啪嗒啪嗒啪嗒!   这一次,我们惊呆了。   桌子上面,全是钱……狂拽酷炫吊炸天的美元!   美元一沓沓的,可把兄弟们的眼睛,都给晃绿了。   我问石银:这是啥意思?   “哥儿们几个,你们把这钱分了!”石银指着桌子。   我问石银这是发了什么疯。   石银说道:狐仙的事情,是因为我大小姐黄馨而起的!大家都为我大小姐的事,出力太多了,这是我们老板给出来的一点意思。   赵长风捻了捻胡须,笑着说:一共是四百万美金,兄弟们几个都给分了,我和石银的那一份,不用分。   我也站起身,对周围的兄弟们说道:你们几个,再加一个大金牙,把这些钱,都分了!我也不用!   “你是不用啊。”石银一边揶揄我:你马上就是我老板的乘龙快婿了,我老板的钱,那都是你的……这点小钱,小李爷你看不上啊!   乔拉此时嘴巴快咧到耳朵根了,不停的往怀里,搂着美金:就是,就是,小李爷那么多钱,还在乎这点吗?   乔拉抢钱抢得很嗨,抢着抢着,突然泪流满面:要是去年我有这么多钱,我妹妹也不会在医院里面等死了……我妹妹绝对还能活着。   乔拉的妹妹,是因为没钱治癌症,才死掉的。   我安慰着乔拉,也对众兄弟说:大家别闹了,把钱都分了吧,我那一份,就当是大家明天要去冲绳岛的彩头。   石银也说道:是啊,是啊!我和赵长风,之所以不拿钱,是因为这次上冲绳岛,也和我们,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们两人的那份钱,算是给诸位的彩头了。   石银这次似乎要上冲绳岛办事,但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办什么事情。   兄弟们,把钱一分,顺带着给大金牙留了一份后,一个个皆大欢喜。   风影虽然不爱钱,但有钱,总比没有好啊。   胡看着手里的美元,问我:小李爷……这钱,真的是给我的吗?我可什么事都没帮上忙啊。   胡这次过来,确实没有帮上什么忙。   唯一带我们去找鬼戏师,还进了鬼戏师的圈套。   不过,我对胡说:我们的规矩就是,所有的兄弟,只要参加了行动,那就有资格分钱,是你的,拿着吧!   接近六十万美金,胡揉着自己脑袋,说:老子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钱,全部放到孤儿院里去,我那些小孩,绝对能过上好生活。   乔拉也听过胡的事,很敬佩,咬了咬牙,从怀里拿出了二十万美金,说:胡哥,这钱,你拿着,再苦不能苦小孩。   胡摇摇头,说:乔乔,我可不能要你的钱。   说完,他对我说:小李爷,我厚着脸皮,请您带我上一次冲绳岛,我胡,本事低微,可到了冲绳岛那种海岛上,我懂得怎么在山林里面生活,也能给大家提供一些帮组,这一趟冲绳岛,我一分钱都不要!只求对得起这六十多万美金。   我哈哈大笑:老胡,你本事哪里低微了?比我还是要强太多的,下了冲绳岛,如果还有钱分,那接着分!少不了你的。   “小李爷,我代表我们孤儿院,谢谢你。”胡对我说。   我摇摇头,说:你这要感谢,得感谢黄馨,这是黄馨爸爸给的钱,我可没这么多钱啊!   哈哈哈!   大家再次笑了起来。   大家聊着聊着,边聊边喝,最后,聊到了天亮,早上八点半,我们去了银行,把钱先存了,胡则把钱立马寄回给了孤儿院的胡牌,顺带还叮嘱了胡牌几句,说这钱,不能露财,千万不要把这笔钱,给泄露了出来,这年头,为钱亡命的人,可是不少呢。   大家钱存完了,一起去了殡仪馆。   我找到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要求把兔儿爷和兔儿爷男朋友的尸体,给倒腾了出来。   然后,运到了公墓上,请了匠人,挖土装棺,兔儿爷和兔儿爷的男朋友,装在了一个宽大的棺材里面。   在棺材入土之后,匠人师傅对我小声的说:小哥,可以封棺了。   我点点头,走到了墓葬坑边,对尚且还没有封棺的兔儿爷说道:兔儿爷,你的血仇,我李善水给你报了!那三个亲手杀了你的人,我都给宰了,还剩下两个,他们虽然没有动手害你,可他们和鬼戏师,是一伙儿的,那两个,我也得宰了他们!”   说完,我跳下了墓坑,单膝跪在了兔儿爷的身边,一摊手,将一枚金色的“阴神令”,小心翼翼的搁在了兔儿爷的胸口上:兔儿爷……一路走好,荣耀回巢。   说完,我上了墓坑,捧起了一抔黄土,直接洒在了兔儿爷的棺材里:兔儿爷,黄泉路,你得一个人走……能陪伴你的,只有兄弟的一抔黄沙……希望能够陪伴你,不让你孤单。   接着,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捧起了一抔黄土,洒在了兔儿爷的棺材里面。   “一路走好,荣耀回巢!”兄弟们一起吼了一声。   我则又捧起了一抔黄土,洒在了兔儿爷的身上:这一把土,是我代大金牙来洒的,大金牙今天有事,不能过来……没办法,兔儿爷,走好。   大金牙吼了一声:封棺!上路!   匠人师傅这才跳下去,给兔儿爷封棺。   封完了棺,我们几人一人开了一瓶白酒,在坟墓前,喝了一半,剩下的酒瓶子,整整齐齐的码在了兔儿爷的墓碑前。   这一切都收拾完了,我们这才离开了。   ……   鬼戏师和木华死了,还剩下两个人,那两个人,逃不了了。   我们几个人,和大金牙会合,搭上了飞往台北的航班。   从台北走水路,去冲绳岛,能够大量的缩短时间。   而且在台北,胡还认识人。   胡说他以前连队里一位过命的兄弟,退役后,在台北当蛇头,专门在台北,运人出去。   我们其实拿着护照,去办理正常登船手续也是可以的,但非常麻烦。   毕竟涉及到出国。   所以,我们几人,干脆找蛇头了。   我们坐了车,去了海边吗,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在海滩上,夜幕降临的时候,蛇头的船,开了过来。   “唉!老白!是我啊,我是。”胡看到一搜小艇,闪着电灯,就知道是他的战友来了。   不过,我们当真不知道,怎么说也算硬汉的胡,竟然有这么萌的一个名字——“!”   那小艇到了海边,一个打着赤脚,穿着一身迷彩服的男人,走了下来,一巴掌拍在了胡的肩膀上:日你锅,好些年没见你了,想死老子了。   老白给了胡一个熊抱,接着,看着我们几个:他们……都是要去琉球岛的?   “冲绳岛!”我对老白说。   “废话,我还不知道吗?那就是琉球岛。”老白看了我们一眼,开始数数:一个,两个……。   “不用算了,加上胡,一共十个人。”我对老白说。   老白对胡点点头:人多势众啊!上船吧,我先给你们说说规矩——这蛇头的船上,不太平,兄弟们出门在外,守点规矩,该忍就忍,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胡帮我们答了一句。   “听见了就好。”老白直接拔出了一把黑色的制式手枪,递给了胡:,这把枪给你,上了船,有什么我不能及时照顾的地方,直接开枪!打死了算我的!   我去,这枪都拿出来了……做个蛇头的船出海,也太不太平了吧?   “跟上吧!”老白看了我们几个一眼,说道:真不是吹牛,就你们这几个蔫儿吧菜,我都根本不搭你们,看身板弱鸡一个,别被我船上的人给打死了,我还懒得晦气。   作者寄语:第二章 更新了!第三章,努力在十一点之前,写完哈!哇哈哈! 第四百四十三章 浪客剑心   老白这是发自骨头里的看不起我们啊。   不过也不怪老白,老白这家伙,长得很雄壮,宽阔的肱二头肌,把大臂那里的迷彩服,塞得鼓鼓攘攘的,宽而且厚的胸大肌,把胸脯处,高高的撑了起来。   他长得也挺凶悍的,剪了一个圆寸,要是在街上,普通人看到老白这个模样,都不敢正眼看上一眼的。   我们几个,都长得还算正常,虽然乔拉是现在当之无愧的东北力王……可是,她的身材,其实很修长的,看上去是个软妹子,一旦发飙,那能打死人!   “嘿,小李爷,老白嘴巴厉害点,其实心很好的,走,咱们上船。”胡拉着我上船。   老白歪着头,盯着我,叼着一根烟,说:小李爷?我兄弟叫你小李爷?呵呵……看来你不是一般人嘛,至少很有钱,不过有钱的小哥,我可警告你了,上了船,收起你的臭脾气,这船上,有杀人犯,有抢劫犯,几乎都是罪大恶极的人,不然谁也不会找我老白这个蛇头出海了!   “上了船,给我小心点,出了什么事,我可帮不了你。”老白气势汹汹的说。   我笑了笑,说:没事……规矩我懂,上了船,生死各安天命。   “懂规矩就好。”老白转过身,到了海边,对海边的那艘小艇说道:再喊一艘艇子过来,一艘不够用,十个人!   在老白指挥开艇的过程中,胡一再跟我说:这边出船快,而且直接送到冲绳岛去,方便!   我哈哈大笑,对胡说:哥儿们几个,鬼都不怕,还怕人?没事,不就是一蛇头船吗?咱们几个收敛一点,也没人找我们麻烦的。   大概十几分钟后,又有一艘皮艇,开了过来。   我们上了皮艇,也上了船。   船是大船,上中下三层的那种。   我们先下了底层,底层环境太恶劣了,中层也一样,到处都是烟熏味道,受不了。   胡直接对老白说:我们兄弟们几个,上甲板睡觉就好了。   “这边有铺子,你不睡,要睡甲板?”老白瞪着我们。   胡拍了拍老白的肩膀:哎呀,帮帮忙啦。   “,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一般来了我的船上,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老白说道。   这时候,风影实在忍不住了,他性子比较暴躁,吼了一句:没给你钱还是怎么着?上来吆五喝六的,风爷还特么的不稀罕呢!   乔拉也顶在了老白的前面,突然,两只眼睛,杀气毕露。   就这一下,把久经风雨的老白,给唬退了一步。   老实说,和乔拉充满杀气的目光对视,无疑是在和一只愤怒状态中的“银背大猩猩”对视。   任何人,都会被乔拉一身充满着雄性力量的气质给唬住的。   乔拉这一出手,老白立马端正了态度:哟!是硬手啊?我老白这边得罪了,跟我上甲板吧,船上有点乱,哥儿们几个,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可以。”我对老白说道。   老白带着我们,上了甲板。   甲板上,躺了一大票人,有些人,正在挠痒痒,有些人目光十分凶狠,一看都不是什么善茬!   老白指着一大块空地说:你们十个人,躺在那儿吧!绝对没问题的。   “行!”我们几个,二话不说,躺了下去。   老白交代了一顿之后,去了船舱里面。   我让兄弟们都休息吧,累了一天了,不休息不合适。   我交代完,也躺了下来。   我躺下来的时候,身边躺了一个日本武士。   穿着一身和服,蓬松着长发,躺在甲板上,一只腿翘了起来。   在他的胸口,横着一把日本的“武士刀”。   当然,日本管东洋刀,也叫“剑”,刀头稍稍有些弧度,在月光下,闪着银光。   我看了那日本武士一眼后,说道:兄弟,往边上躺点。   “没兴趣。”那日本武士听得懂中国话,也说得了中国话,他说:我正在给我的剑晒月光,不要打扰我,不然,我切你一只耳朵。   日本武士很嚣张,胡有点看不下眼了,直接坐了起来,对那日本武士说:小日本,往边上走一点……我小李爷没地方躺。   “再说一遍?”那日本武士,突然睁开了双眼,盯住了胡。   我拍了拍胡的肩膀,说道:没事!你先睡吧,我侧躺着睡就可以了。   说完,我侧躺了起来。   日本武士也没再废话。   由于一晚上都没睡觉,我睡得倒是快,一闭眼,就睡着了。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抓起了手机,划开了接听键。   “喂!”我迷迷糊糊问。   “李善水,我低估你了,你竟然真的杀了鬼戏师和木华。”电话里传来了章楠的声音。   我连忙坐了起来,对章楠说道:哼哼,我说过,我能办到很多的事情,并不需要屈服于你!   “哈哈!你现在估计正在出海去冲绳岛吧!我告诉你,如果你上岛了,你就不可能活着出来……跟我合作,到时候,昆仑仙宫一旦打开,里面的东西,我分你一半……这个条件,是我章楠最后的底线!”章楠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笑了笑,说:章楠……我也告诉你我的底线,我现在寻找昆仑仙宫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打开昆仑仙宫,里面的东西,我一概不要!   “嚯嚯!”章楠冷笑道:真有人不喜欢钱?   “谁不喜欢钱?我当然喜欢钱,但是钱够用就好,我现在天当床,地当被,用不了多少钱!”我对章楠说道。   “那好!你给我等着。”章楠冷笑了一声之后,挂上了电话。   我狠狠一拍船舱甲板,暗骂了一句:看你有什么样。   我这一拍甲板,本来是发泄的,我现在也没想起来,我躺在甲板上呢,毕竟刚才还是睡觉状态。   结果,我这一拍,惹事了。   我旁边,蹭蹭的站起了四五个彪形大汉,那些彪形大汉,盯着我:大半夜的干扰你爷睡觉,找死!   “草你奶奶。”   几个大汉刚刚骂完,石银直接回骂了一句。   石银这一骂,甲板上的人,全部站了起来,要跟我们动手,估计,他们是在想……我们几个才来,就敢坏规矩?估计要给我们一点颜色看看?   “是不是要动手?”乔拉捏紧了左手,恐吓着那些人。   局势一触即发,这时候,一直躺在我旁边的那个日本武士,直接睁开了眼睛:都给我坐下,出门在外,谁也难免要打个电话!   甲板上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个日本武士,眼神里,带着一丝丝怯意。   日本武士又吼了一声:坐下!   这会儿,刚才站起来要跟我们找茬的人,全部坐了下去,没有一个敢吭气的。   估计他们在行船的过程中,见识过了日本武士的能耐。   所有的人都坐下了,我示意我兄弟们继续休息。   接着,我躺了下来,对那日本武士说:谢谢哥儿们。   “别谢,你谢没用,我打赌……你不能活着到终点去。”日本武士冷笑了一声。   我苦笑一声,正准备休息,这时候,日本武士突然转过头,递给我一张名片:不过,老天爷总是仁慈的,虽然你们又不守规矩,又弱,但是……保不齐他会开眼,让你们几个安全到达目的地的,这是我的名片……我一直在追求成为全世界最厉害的高手……你拿着我的名片,见到了某个很厉害高手的时候,请跟我打电话。   我感觉这个日本人有点古怪,打开手机,照着名片看了一眼。   名片上,写了日本人的名字和外号。   他叫刃锋一郎,外号叫“无间浪客”。   我说哥儿们,你这个外号有点意思啊。   “我的心里,从来不存在善良和正义,我有时候,会做一些恶事,又会做一些善事,所以,我分不清我到底属于那一边的,只能叫“无间浪客”。”刃锋一郎说道。   浪客既是浪人,日本的流浪武士,全世界都很闻名的,很讲规矩但有时候又太过于执着。   我接过名片,对刃锋一郎说:可惜我兄弟不在,要是在,没准你就找到对手了。   我心里闪过了一个名字——密十三!   密十三可是神州第一刀客,对上日本“剑心”浪客刃锋一郎,说不定会有一场很棒的比斗。   刃锋一郎听了我的话,问我:你兄弟在什么地方?   “云游四海吧。”我对刃锋一郎说。   刃锋一郎笑了笑,说道:又是一个吹牛的人,我讨厌吹牛的人,不过,我这些天,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我也就不杀你了……睡觉吧。   我苦笑不得,只能沉沉睡去。   这次,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我听到有人在喊:水鬼子来了!水鬼子来了,老白,出事了!   作者寄语:第三更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哈! 第四百四十四章 鬼脸儿   当我听到有人在胡乱喊叫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连忙坐了起来。   刚刚坐起来,我就瞧见船舷上面,挂了四个大钩子。   咚咚咚咚!   那四个铁挂子,像是铁锤一样,砸在了船舷上。   我旁边,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去拔那铁挂子,其中一个,双手才搭在了铁挂子上,忽然,一阵寒光闪过,一个大汉的头,骨碌碌的掉在了地上,翻滚了好几圈,血水撒满了甲板。   “鬼脸儿来了,你们也敢轻举妄动?”船下传来了一阵嚣张的叫喊声音。   接着,我就看见,接近二十个穿着和服的日本人,上了船。   最后一个上船的日本人,带着半张铁面具,眼神凶狠得可怕。   这个日本人,吼了一顿日语,我反正是听不明白。   不过,这群人日本人,带了一个翻译上来。   那翻译也穿着日本和服,不过中文说得很溜,一股子东北口音。   曾经,日本霸占了东三省的时候,东北会说日语的人,可真是不少。   那翻译说道:这一代海域里,我老大鬼脸儿的名头,那是响得不行!去,把你们船上管事的喊过来。   翻译话音一落,身边几名浪人,直接抓过了刚才动“铁挂子”但现在还活着的几个大汉,一人一刀,直接穿过心口,那几个轻举妄动的大汉,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这就是“海域”,海域里出船,生命如同草芥。   更不用说这种蛇头船了,几乎见不得光,很多人都是犯了重罪,直接跑路的人。   乔拉想动,我按住了她,对她轻声说道:船上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那几个日本浪人,也不是什么好货……咱们……暂时别管,反正是王八打狗日的。   乔拉听了我的话,才收住手。   这会儿,老白已经上来了,他笑嘻嘻的走到了那半张铁脸的浪人面前,说道:哟,是鬼脸儿大人来了?真是缘分。   鬼脸儿揪住了老白,又吼了一顿日语之后,那翻译说道:船长,刚才我们鬼脸儿大人说了……让你们把所有的财物都交出来。   交财物啊?我这算是明白了,这群日本浪人,其实是海盗!这是来讹钱了?   老白指了指穿上的人,求饶道:鬼脸儿大人唉,你可瞧好了,这一船的人都是穷光蛋,哪儿来的财物啊!就那边几个,船票钱还是借的呢!   鬼脸儿死死的盯着老白,一招手……身边,那几个浪人,直接把刚才被杀掉的那些莽撞大汉的衣服给撕开了,伸手,就摘下了那几个尸体脖子上的金链子,也抢走了尸体带上手上的大号金戒指。   那些浪人,直接拿起了四五个金戒指和金项链,递给了鬼脸儿。   鬼脸儿伸手一抓,把那些金戒指和金项链抓在了手里面,揉捏了一阵之后,对着翻译抬了抬下巴。   翻译耀武扬威的走在了老白的身边,缓缓说道:船长兄弟,别当我不知道你们中国人的观念,你们中国的那些逃犯,那些混社会的人,一旦跑路,确实不会在身上带现金,但是……会带上很多能够立马变现的首饰品……比如说很粗的金链子,很大的戒指,或者说,身上藏没有藏金砖,也是说不定的……我既然上了你的船,那我早就调查过你!对不对?别瞎白话了,干点正事吧,去,喊船上的人,把他们身上的金戒指、金项链,全部给我脱下来!少他娘的废话!   在这个翻译说话的时候,有个不是那么怕死的家伙,嚷嚷道:唉!你特么还是个东北人呢,现在怎么帮小日本做事?   “我是出生在东北的日本人!我不帮日本做事,帮你做事?”翻译指着喊话的那个人,说道:少废话,先洗了你。   说完,翻译对着身边的浪人,说了几句。   两个浪人,冲上去,直接把那个家伙,给揪了出来。   那家伙挺狠,估计是犯了重罪的人,上来下手就很,对着要搂他的浪人,一拳头抽了过去。   不过那些浪人,各个都是有功夫的,一抬手,一道寒芒闪过,那家伙的脖子上,多出了一条喷着鲜血的伤口,轰然倒地。   浪人直接把他衣服一撕,从他的身上,撕扯下了一根金链子,同时,还在那人的内兜里面,找出了四五块金砖。   浪人看到金砖,眼睛里面都快冒出了贪婪的火。   他一脚将那可怜的家伙踢到了海里面,将金链子和金砖,递给鬼脸儿。   鬼脸儿看到了金子,整张脸都在笑:哟西,哟西。   他整张脸,笑成了一朵,直接把金子都扔到了身后带过来的一口箱子里面。   做完了这些,鬼脸儿再次对翻译努嘴。   翻译大声说道:唉!现在开始……有一个算一个……把金子,全部给我们拿出来,拿出来了,我饶你们不死,如果不拿出来……全部给我死!   那些浪人,开始疯狂的搜着甲板上人的身,要从他们的身上,把金子全部弄走。   老白有些过意不去了,双手抓住翻译的衣服,说:兄弟!都是出门在外,亡命天涯,咱们没必要把别人压箱底的东西给搜走啊,万事留一线!   “留,留你个奶奶个嘴。”那翻译,对着老白劈了一耳光:留你们一条命,得算我们鬼脸儿大人仁慈……还想怎么着?   老白脸上被海风吹出来的皱纹,蜷缩成了一块,说道:小日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老白走这条水路,走了十多年了……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道上的人,谁不是赚点钱就走,你说个数,我们船上的人,给你凑……可你把我们这些人,抢个一穷二白,事情……没有这么办的!   “奶奶的,懒得跟你废话。”那翻译嚷嚷了一声,让身边的一位浪人一刀砍死老白。   那浪人才举刀,胡实在看不下眼了,跑向了老白,要去救他的战友。   浪人看到胡往自己这边跑,反手一刀,要砍胡。   我直接把手腕上的金刚镯给打了出去。   砰!   我的金刚镯,把那浪人,打得头骨碎裂。   接着,我又控制金刚镯,砸在了那翻译官的胸口上,直接把他砸飞了出去。   胡则抱着老白,回了我们身边。   “小李爷,谢谢你。”胡对我说。   我没说话,只看向了鬼脸儿。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了,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鬼脸儿,也望着我。   我站在了兄弟们的最前面,指着鬼脸儿说道:上来就杀人嘛?很好,我和我兄弟们,要跟你们比划比划了……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能耐,杀人要钱!   老白见我要跟那鬼脸儿叫板了,连忙搂住我的腰,说:小哥,小哥,你是个硬手,刚才也谢谢你救命之恩,可是……鬼脸人,真心是个厉害人物……最近海域,被他们杀了的人,可多了……你还是别管这事吧。   “放心吧老白,我小李爷和我这群弟兄们,各个都是奇人异士!一个小小的小日本,还没放在眼里呢。”胡安慰着老白。   我直接抬手,说道:乔乔,去,取那鬼脸儿首级,他不把我们这艘船上的人命当回事,我们也没必要把他的命当一回事。   “没问题!”乔拉走出了人群,大袖飘飘。   鬼脸儿也反手拔出了刀,半张带着铁面具的脸,展现出了一份狰狞。   在我们要和鬼脸儿动手的时候,那翻译,躺在地上,指着我们说:你们横,够横,老子告诉你们,你们谁都活不了。   “我为东北出了你这样的杂碎,感觉到耻辱。”我挥动了金刚镯,直接砸瘪了那翻译的胸骨。   “嘿!”鬼脸儿大吼了一声,要冲向我们。   忽然,在鬼脸儿和乔拉的中间,又站着了一个浪客——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斜背着刀,说道:作为日本武士……却丝毫没有武士道精神,学了刀,却用来抢夺钱财,我为你的“剑道”,感到耻辱。   说完,刃锋一郎的速度,比乔拉还快,像是一阵残影,穿梭到了鬼脸儿的身后,一记挥刀,将鬼脸儿,直接劈成了两半。   接着,刃锋一郎,展现了风一样的速度,再次挥刀。   他背后的东洋刀,在每一个海贼浪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咚咚咚!   人为倒,刀先至,在刃锋一郎收刀的过程中,那群浪人,才全部倒了下来。   而刃锋一郎,已经开始用衣服,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我给刃锋一郎抱拳,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刃锋一郎坐在了船头上:我的刀,我的剑,从来不为任何一个人而出,我每次出剑,都是为我自己而出!所以,你们,谈不上谢。   接着,刃锋一郎看向了乔拉,说道:她……好像很厉害,我要成为全世界最厉害的高手,就是要挑战高手!来……跟我打一场,我不会杀你的。   乔拉冷笑连连,她似乎并不把刃锋一郎放在眼里。   大金牙是个出色的和事老,他走向了刃锋一郎,说道:唉!兄弟,别伤了和气,要说你也是个不错的人,何必跟我们动手呢?   刃锋一郎,看着乔拉,说:我没有伤和气,我只想挑战……最厉害的高手。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这些天,我们家这边下雨下得超级大,早上街里的变电器烧了,停电停到中午两点多。所以第一更来得很晚了。第二更马上就到。 第四百四十五章 火山家   我摇摇头,说:刃锋一郎,别打了,如果乔拉出手,你必然是输啊。   “我不信。”   “你完全可以不信。”我笑着说。   “所以,我要出刀。”说完,刃锋一郎,又像一道风一样的,穿梭到了乔拉的身边,举刀就刺。   乔拉冷笑一声,直接用右手的钢爪,抓住了刃锋一郎的刀,说道:你这个小日本,人还不错,昨天晚上,你帮我们平事,今天,你又杀了鬼脸儿,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我也不太想给你难堪!就此罢手。   “罢手,不可能。”   刃锋一郎的脸上,全是兴奋——见到了高手,想要挑战的兴奋。   他用力把刀往回拉。   那金属刀,和乔拉那几乎是金属的钢爪,在一阵摩擦后,竟然迸射出了鲜艳的火。   乔拉的脾气也不是很好,本来打算卖刃锋一郎一个面子,结果,刃锋并不是那种“急流勇退”的人。   所以,乔拉生气了。   她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用右手钢爪,抓住了刃锋一郎的刀柄位置,狠狠一震。   乒乓!   刃锋一郎手上的刀,碎裂成了一片片的废铁。   乔拉收了手,问刃锋一郎:你……服了吗?   “没服。”刃锋一郎狠狠的将断掉的刀柄,扔到了地上,对我说道:那位小兄弟,你说的果然没错,你朋友,确实可以和我挑战一下,但我不服……这次我出海,没有带上我最好的刀,也没有带上我“火山忍者”的装备,我有很多本事,没有发挥出来。   “可以了,可以了,刃锋一郎,乔乔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风影也帮着乔拉说话:你如果是鬼脸儿那种杂碎,今天,你现在就在海里面了……乔乔一定把你打死扔海里!   说完,我们几个都回拢到了一起,坐在甲板上。   在这艘船上,强者为尊,所有的人,都尊敬实力。   我们刚才露了一手,乔拉更是震断了那如同一阵风的刃锋一郎的刀,其余所有的人都怕了我们。   本来在甲板上休息的人,顿时都撤出了甲板,为我和兄弟们,让开了位置。   唯独刃锋一郎,还凑在我面前,问我:兄弟,给我留个号码或者联系地址,等我回了家,带上了装备,我要跟你们再次挑战!我不服。   “唉!”我遇上了这样的武痴,也是醉了,这家伙的,死缠烂打啊。   老白这次被我救了,对我挺感谢的,连连跟我道谢,还说:我就说我尊敬的人,怎么可能是寻常人,小李爷,你和你的人,果然都是豪杰,我这条命,多亏你了。   “没事!没事。”我对老白笑了笑。   老白接着又从口袋里掏钱:你们要去冲绳岛,我一人算五千块,现在这些钱,我全部退给你们,我这当蛇头当久了,眼拙,有眼不识金镶玉!   说完,他又开始掏钱,要把船票钱还给我。   我摆摆手,指了指血迹尚且还没有干涸的甲板,说道:别,别,你们这出海真是不容易,今天还遇到了血光之灾,钱不用退了。   胡也拉住了老白,说:老白,小李爷他可不缺钱,你船票钱,你就收下吧。   我们好说歹说,老白才把钱给拿了回去,不过,甲板上摆一套酒席,老白要拉着我们喝酒,那就躲不过去了。   我们几个,坐在甲板上,大口喝酒,大口吃海蛇肉。   “无间浪客”刃锋一郎,也做在了我们的身边,和我们喝酒。   席间,刃锋一郎不停的喃喃着:我不服,我能赢,我绝对能赢。   石银都受不了了,骂了一句:草你奶奶,全天下就你最牛逼好吗?一郎兄弟,请你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念叨,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耳朵起茧子了。   赵长风也说:唉,谁说不是呢?我耳朵里头啊,一直嗡嗡嗡的响,我感觉都幻听了,不管听到什么,都是“我不服,我不服”,你这是撞倒了不周山的“共工”!   “此话何解”帝子归问赵长风。   赵长风说道:因为共工一直都在说——老子就是不服周嘛!   哈哈哈!   我们几个,哈哈大笑。   刃锋一郎,倒是一个劲的念叨“不服”。   为了让刃锋一郎不要老念叨那两个字,我问刃锋一郎:一郎,你中国话说得很好啊。   “那当然了,我是半个东北人,半个日本人。”刃锋一郎说。   我问:你和鬼脸儿那个翻译一样,中国出生的日本人?   “不,不,我是冲绳岛出生的日本人。”刃锋一郎说:我在四岁的时候,开始在我父亲的熏陶下,接触剑道,我一直练到了九岁,我打算去日本东京,学习更高的剑道,可是,没有一个师傅,愿意交我。   “为什么?没钱吗?”我问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摇摇头,说:我说句实话,我的家境,是很优越的,我父亲,是日本最好的铸剑师,他打造的剑,一把能够卖上二百五十万日元,最贵的一把,卖到过两千万日元的天价,我钱,绝对不缺。   “为什么别人不教你?”我问。   刃锋一郎,掀起了和服的下摆,露出了两条腿:我天生个子太高,显得很笨重,再加上我一只腿长,一只腿短,所以!我先天十分不足。   剑道要的是灵气,一定要有灵活的身手。   刃锋一郎说:日本所有的剑道名师,从来不会教一个先天缺陷的学生,因为他们收徒的要求很严格,我被他们歧视了。   “在我十二岁那一年,我一个人,背井离乡,去了中国的东北,那边,有一个只要交钱,就肯教学生的名师,我去跟他,学了十年剑。”刃锋一郎说。   我问刃锋一郎,那人是谁?   刃锋一郎说:“那人的名字叫……金元中。”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是谁啊,原来是贪财鬼金元中!哈哈哈哈!   兄弟们听我笑,都问我金元中是谁?   唯独大金牙趴在桌子上不见脸,风影也颇有笑意。   我说:这个金元中,就是大金牙的师叔……使得一手好剑,特别贪财,要说大金牙贪财,不像他师父,就像他师叔!   大金牙压了压手:“小李爷,别说了,别说了,给我师门,留点面子。”   也真是丢人,刃锋一郎对他师父金元中的评价就是——只要交钱,就肯教学生的老师。   我对刃锋一郎说:怪不得你的速度快,我开头以为是你双脚生风呢,看来这不是什么天生神力,是一门阴术,是金元中的“缩地术”。   萨满一行,传到了现在,其实分支是很明显的。   大金牙学的是萨满的“降鬼”,兔儿爷学的是萨满的“扶占”,现在刃锋一郎,学的是萨满的“缩地巫术”。   总的来说,刃锋一郎、大金牙、兔儿爷,应该是一脉同源的师兄弟了。   搞了半天,刃锋一郎是自己人啊!   我们开头还对刃锋一郎的日本人身份有点介怀呢,现在看,都是自己人。   我端起了酒杯,跟刃锋一郎介绍:来,来,大金牙,金元中是他师叔,等于大金牙是你大师兄!喊一个。”   刃锋一郎其实很讲规矩,端起酒杯,喊了大金牙一个“大师兄”。   接着,我又指着帝子归,说:帝子归在我们这儿,辈分比较大,喊一个,师叔!   “师叔。”刃锋一郎喊道。   我又指着风影,让刃锋一郎喊二师兄。   刃锋一郎都快哭了,明明这就是一普通酒席,怎么成了认亲会了?   ……   和刃锋一郎聊了很久的天后,我对刃锋一郎说:一郎,你可真不容易,一双腿有天生的小小残疾,身形也笨重,但能够把剑练到这种地步,那是狠吃了不少苦头啊。   尤其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穿越重洋大海,只为了追求成为最厉害的剑道高手,光是这一分单纯,我也得给刃锋一郎一份敬重。   我对刃锋一郎说:我们这次,要上冲绳岛……到了岛上,给你三天的时间,修整一下,再来挑战乔拉!   “真的?”刃锋一郎听说还有一个机会,挑战最厉害的高手,整个人,都变得兴奋了起来。   “对了,你家就住在冲绳岛吗?”我问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点头,说:对,对,我家就住冲绳岛,问一问火山家,谁都知道!   “火山家?”   “就是我父亲的铸剑作坊。”刃锋一郎说:小李爷,大师兄,你们上冲绳岛,是为了做什么?   我也不好更刃锋一郎说,说我们上岛,是为了寻找昆仑仙宫的钥匙,所以,我只能说:我去找一个人。   “谁?”刃锋一郎问。   “素手活人不医。”我对刃锋一郎说道。   没想到,刃锋一郎,听完了这句话,也在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们竟然去找他?哈哈哈哈,那个老顽固,竟然还有人找?呸,我就死病死,也绝对不去找那个“素手活人不医。”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第三更必须在十二点之前,写完!再大的雨,哪怕家里门口的水,都特么一尺深了,也挡不住老天为大家讲故事的热情,话说这些天,每天都是标准的三更哈,请兄弟们帮忙投投推荐票啊。 第四百四十六章 “将臣”往事   我听刃锋一郎的话,他似乎认识“素手活人不医”,我问他:你认识素手活人不医吗?   “认识!何止是认识。”刃锋一郎说:我们火山家,建在冲绳岛的一座活火山的边上,那素手活人不医,是我家邻居,和我父亲,是铁友,不过,我父亲人特别好,很慈祥,那“素手活人不医”简直就是个老顽童,还不正经,一天到晚跟个神经病似的!   最后,刃锋一郎还用一句东北话,总结了“素手活人不医”的人品——我父亲,摊上了这么一个神经病老友,真是白瞎我父亲那么一个好人了!   我听这“素手活人不医”的风评,实在不怎么好嘛。   不过,有了刃锋一郎,我们几个去找素手活人不医,那估计能省很多麻烦。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瞎聊。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鬼脸儿手下的那个翻译官。   乔拉说,那翻译官,直接两下金刚镯,打死了实在可惜,要是换成我的那套“将臣刑钉”,钉死那个家伙,那才过瘾了呢。   我微微一笑。   乔拉又说:唉,对了,小李爷,为什么那套“刑钉”叫将臣刑钉?我就听说过……将臣是僵尸王,天底下第一只僵尸。   我笑笑,说:你还别说……那将臣刑钉,其实就和僵尸王将臣,有很大的关系!   “是吗?说说看,说说看……我们北海鲛人,都很喜欢僵尸王将臣呢,就是只听说过他的威名,没听说过他的往事!”乔拉说。   曾经僵尸王将臣,横行天下,一直到最后,被北方驱魔龙族马氏一家的高手,和茅山派最杰出的道士毛小方给合力封在了一枚石棺之内,除掉了这个祸患。   我摇摇头,对乔拉说:乔乔,我们祖上,也是朝廷里的人,事实上,我们阴人告老还乡,离开朝廷的那段时间,其实和将臣变成天地间的第一只僵尸,是差不多的时候,要说将臣化身僵尸王之后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多,但是将臣在化身僵尸王之前的事情,我倒是比较了解。   “是吗?那说给我听听?”乔拉问我。   我看了一眼石银,问:老石,照理说,将臣是你的祖先,不知道,我们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吧!多少年前的事了。”石银摇摇头,讲。   刃锋一郎对“将臣”的话题,也是颇为感兴趣,也让我说,他说他最崇拜的就是僵尸王将臣了,最近几百年,天地间就属他最厉害了。   我点点头,将臣有没有做过恶事?绝对有,而且惨绝人寰,可要说将臣的拥趸,还是很多的,无他,就是因为将臣的实力,那真是惊天动地。   我说:其实我说的这些事,石银知道,老风也知道,你们想听,那我就说说呗。   其实……在清朝康熙当皇帝的那段时间里,战乱非常多,天灾也多。   大的事件……平定三番,大战葛尔丹,平定台湾,战争不断。   战争,需要钱……军马粮草,军饷,战争后重建付出的政府拨款,那钱,是接连不断的出啊!   这么多钱要出,国库却有点熬不住了。   怎么办?   盗墓!   我说完“盗墓”两个字,乔拉很不敢相信:不会吧?康熙可算是不错的皇帝了,还盗墓啊?   “当然了。”我说:还别说,中国首支盗墓职业军人——摸金校尉,就是曹操手底下的人,倒斗盗墓,挖出里面值钱的东西,找死人借钱!   我说:盗墓四支最牛,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天官。   四支盗墓团队,说白了,都差不多是土匪。   不过,他们都有登堂入室的时候。   摸金校尉跟随的是一代枭雄曹操。   搬山道人跟随的是湖北汉王陈友谅。   发丘天官,跟随的是解放前的大军阀袁世凯,偷盗钱财,资助军备。   至于卸岭力士,跟随的就是康熙大帝了。   要说曾经清兵入关,东北阴人贡献了很大的力量,寻找龙脉、激活龙脉等等。   不过,卸岭力士作为东北阴人,当时战斗时候贡献的力量,并不是十分多。   他们一直等啊等,等到了康熙时候。   康熙密诏了当时卸岭力士的首领石猛,让石猛展现一下他的能力。   石猛二话不说,退出了皇宫,当天晚上,他一个人,在故宫城外的护城河里,挖掘了一条隧道,一直挖到了康熙卧榻的“乾清宫”。   当天晚上,石猛挖进了乾清宫,康熙睡觉却没有半点察觉,甚至守在门口的大内侍卫,也没有任何察觉。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康熙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石猛竟然跪在了他的龙床边上,当时吓出了康熙一头冷汗。   康熙叹了口气,说:如果你石猛要是那贼子,妄图取朕性命,那我康熙这颗头,就保不住了。   石猛是个十分忠诚的人,对康熙说:如果皇上担心这点,那奴才回了长白山,杀干净所有的石家盗墓人,最后自杀,为皇上消了这个心病?   当时康熙听石猛这么说,十分感动,点起了石猛说:不错,真乃国士无双……石猛,现在国内,长期打仗,国库空虚,钱粮不多,你该知道如何办吗?   “臣愿意效仿摸金校尉,带领石家盗墓人,挖坟掘墓,找死人借钱!为度过国库空虚,献上臣的绵薄之力。”石猛如此说。   康熙点头,说:不错……国士无双,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你偷偷去办就好。   “如果石家人,走漏半点风声,臣亲自砍了他们的脑袋。”石猛当时抱拳。   康熙龙颜大悦,说石猛的手段高深,长白山石家盗墓人,手艺非凡,所以,他为石家人赐名——卸岭力士。   接着,康熙又对石猛说:石猛,你是真国士,朕以大清国号为姓,赐你一个姓——“清”,你既然和墓穴有不解之缘,那我就再给你赐一个名——“冥”,合起来,便是“清冥”,你要办的事情,关系于国库是否充盈,民生是否协调,国运是否昌盛,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用心。   石猛当时跪地,苦苦流泪,说他们石家,不过是偏安一隅的手艺人,论文,家族里都不曾出过一个举人,论武,也没有谁为大清上阵杀敌成为万人斩,“国名”负于臣的头上,实在承受不起,斗胆,请皇上为臣换名。   康熙发现石猛真的是忠心,叹了口气,说:将是好将,臣是良臣……朕赐你名号——将臣!   这便是卸岭力士和将臣这个响当当的名号由来。   后来,康熙还专门委托匠人,给将臣打造了一套刑钉,专门用来诛杀叛变的,走漏风声的石家人……后来阴神部落告老还乡,康熙也送了一套这样的“将臣刑钉”给我们招阴人家族。   “将臣刑钉”其实石银家里,也有一套。   在将臣得令之后,从此卸岭力士翻山盗墓,为康熙帝的国库,贡献了许多银两。   乔拉问我:为什么要盗墓呢?天下不都是皇上的吗?要什么直接让人拿不就好了?何必盗墓?康熙那时候,江南那边,经济应该不错吧?   风影哈哈大笑,对乔拉说:古时候,都说天下是君王的,可是,天下真的是君王的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哪一家的皇帝,也是成功在宽待百姓,输在虐待百姓上吧。   风影说:当时江南确实很多富豪,可是他们的钱,不是康熙想要过去就要得过去的,的确,康熙随便给那些富豪编一个罪名,就能充他们的公,抄了他们的家,可是,你能这么做一次,做两次,你能做得了十次吗?做得了一百次吗?这可是激起民愤的事情。   我也附和道:所以啊,要想当时弄钱,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地宫里面,挖出一些宝贝,卖给江南附庸风雅的富商。这样,富商得了宝贝文物,他们的钱,也进了国库,两全其美,至于地宫里的主人吗?一群死人,总不至于祸乱朝纲对不对?   乔拉这才明白了。   接着,乔拉又问我:那后面呢?将臣是怎么死的?   石银直接说道:后来,祖先将臣,带着我们当时石家一大半好汉,去盗一个大墓,岂料,那个大墓,实在是凶险……当时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包括我先祖,将臣。   乔拉说:都死在墓穴里了?   “是啊!”石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过了两三年,就听到了僵尸王将臣出世了!   “原来是盗墓死在了墓穴里,才变成的僵尸王将臣啊。”乔拉说道。   我和风影同时叹气,说:如果真的只是被掩死在墓穴里面,那将臣也不会变成僵尸王了!   “还有隐情?”乔拉顿时激动起来。   就在这时候,石银突然喊了我们一句:小李爷,老风……有些话,知道就行了,可不能多说啊!   被石银喊了一句,我和风影,同时住嘴了,差点说漏了。   将臣真正变成僵尸王的事情,我和风影差点就说漏嘴了,而且还是在船舱的甲板之上说漏嘴的。   这件事,影响确实不太好。   乔拉十分好奇,让我和风影继续说。   我们两人,是莫口不提了。   包括石银,我们三个人的嘴里,再也没有半个关于“将臣”的字眼了。   最后乔拉也没招,我们喝完了酒,又聊了一会儿,聊到日落,继续睡觉。   明天一早,就能到冲绳岛了。   就在这天晚上,乔拉的身上,发生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四百四十七章 星星图腾   这天晚上,大概在凌晨四点钟的样子,我突然醒过来了。   我作息差不多就是这样,每天只有六个小时的觉要睡,睡完了就会醒。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船上的人,都在睡觉。   我一个人,孤独的坐在甲板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看看也不错。   现在的城市,很难再看到星星了。   我抬头,看着天,才看了几眼,接着听到了一阵脚步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忘了过去,瞧见乔拉在甲板上走动。   乔拉的动作,十分呆滞,但每一步都没有走错,只是身形却非常僵硬。   “又是梦游?”我看向了乔拉。   乔拉,此时已经走到了船舷上面,两只脚,稳稳的站在那四五公分宽的船舷上。   她伸出了右手,在空中,凭空画着一个图案。   星星图案。   曾经,乔拉在广州的时候,也半夜梦游,凭空画出了一个星星图案。   那时候,我还怀疑,乔拉是不是贼僵呢,后来才知道,贼僵不是乔拉。   现在,乔拉又开始画“星星图案”,这是为啥?   我猫着腰,蹑手蹑脚的离乔拉进了一些。   才走到她的跟前,我发现,乔拉的身上,竟然多出了两三只,能够蹦跶的的东西。   我仔细一瞧,发现乔拉肩膀上面的玩意儿,是“飞鱼”。   海里面能飞的鱼,这种鱼一出现,都是成群结队的啊,怎么现在,就三两只?   我才说完!   忽然,海里面,升腾起了一片飞鱼雨,那些飞鱼,在船的上空两三米的地方,呼啸而过。   巨大的飞鱼群,带来了巨大的海风,吹得甲板上的人,更有睡意了。   “奶奶的,这晚上风真大?”船舱上,不少人挠着胸脯,睡意朦胧的说。   我的关注点,却全部在乔拉的身上。   飞鱼雨过后,我再看乔拉。   乔拉一身银铠,那银铠,自然都是飞鱼趴在了乔拉的身体上面的。   接着,乔拉,再次在空中,画出了一个“星星图案”。   她身上那些飞鱼,聚成了一团,飞向了海里面。   我把头,伸出了船舷,看到海水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星星图腾”。   那海面上,海水漩涡形成的星星,竟然变化着模样。   一开始,星星图腾的内部,出现了一条船。   接着,那条船撞到了暗礁,沉了下去。   紧接着,出现了千军万马,接着,画面就很模糊了,我也看不清楚。   一直到了最后,那海面上的星星图腾,突然“无声”的爆炸。   那海水,炸成了一道大浪,在天空,不停的盘旋着。   接着,我又看到非常远的地方,也出现了一道“星星图腾”。   两个星星图腾,遥相呼应。   我看向了远方——那边星星图腾的方向……似乎就是冲绳岛方向。   我想到了这儿,再想起那“星星图腾”里面——一艘船,撞到了巨礁,那巨礁前的岛屿,似乎就是“冲绳岛”。   因为我刚才似乎看到岛屿上,站着穿着日式服装的人,宽大的袍袖,头上挽了一个发髻。   想到了这儿,我想……乔拉是不是和冲绳岛,又有什么联系?   要知道,这次来冲绳岛,那石银已经说明了……他和冲绳岛上的昆仑仙宫钥匙,有说不清的联系,所以,他必须来。   那乔拉呢?   她和冲绳岛,又有什么莫名的联系?   在海面上,两个星星图案,一直往上升,升到了很高很高的地方,星星图腾自动散去了,乔拉,也忽然一下,跳到了她原本的地方,直接躺在地上睡觉了。   我心里,却再想着刚才“星星图腾”里面那些图案的变化,那些图案,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我根本想不出来。   我也不想去想了……如果乔拉和石银的隐衷和冲绳岛有关系,那上了冲绳岛再说呗?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老白走到了甲板上面,同时我们:兄弟们几个,这次老白能见你们,三生有幸了,冲绳岛就在前方,你们看。   我们顺着老白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片大陆。   大陆离我们,四五百米的样子。   老白说道:那边……就是冲绳岛,我这船大,上不去了,给兄弟们两艘救生艇,兄弟们自行上去吧。   “行!”我给老白抱拳。   胡也抱住了老白:兄弟……啥时候回了内陆,我们再喝一次酒。   “哈哈!回不去啦。”老白哈哈大笑:现在,台北就是我的家,我的蛇头事业,也在台北,不过兄弟们几个,要来台北做客,跟老白我打声招呼……到时候,好吃好喝的,管够,美丽的台北妞,床上光溜溜的等着你们呢!   哈哈哈哈!   我们和老白,都爆发了一阵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容。   笑完后,我和兄弟们,上了救生艇,开始往冲绳岛那边划着。   老白站在船舷上,跟我们嚷嚷:兄弟们,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就不再送了。   “没事!回去吧。”我对老白挥了挥手。   要说还是大金牙坏,他指着船身,对老白说道:唉!老白,你那船身上,怎么好冒出了一个人头?   “是吗?”老白连忙低头弯腰,他忘记此时他还站在船舷上呢,低头弯腰,立马重心不稳:唉……唉呀……哎呀!   噗通!   老白一不小心,掉到了海里面。   哈哈哈!   我们几个,又发狂的大笑。   老白一边在海里面扑腾,一边骂大金牙:老金,你个孬孙!下次别被我抓住!   大金牙站在救生艇上,对着老白挥手:老白……有缘再见,如果还能见,我大金牙,送你一块金砖。   老白在水里扑腾着,手指着大金牙,说道:这可是你的孬孙说的!   “哈哈哈!”   我们几人,划着船,开向了冲绳岛的岸边。   老白一只手抓住了船壁上的铆钉,对我们唱:“我们也曾,终日逍遥,荡桨在微波上,但如今,却劳燕分飞,远隔大海重洋!”   “愿友谊,天长地久。”胡脱下了迷彩帽子,对着老白挥着。   我站在胡的身边,我瞧得清楚,胡,流下了两行热泪。   曾经的战友,短暂的碰面,又要面对分别,总是伤心的。   我对胡说:老胡,要不你再上船,陪老白耍几天?   “男儿志在四方,天天腻在一起,有什么出息。”胡咬了咬牙,带上了帽子,坐好了,望着老白的方向。   我们一直到岸边,老白的船,才开走了。   “各位兄弟们,今天,你们到了冲绳岛,我是主家………也是你们的导游,我带你们,领略冲绳岛的风光。”刃锋一郎是冲绳岛的地主,现在气势可足了。   我本来对刃锋一郎心里有底的,可是,在我们结伴搭车的过程中,我发现……刃锋一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观光客。   比如说我指着一排低矮但是很有风格的建筑,问刃锋一郎:那些建筑是什么?   “哦!我十二岁之前,还没有这些建筑,所以,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十二岁之后,就去中国学剑了。”刃锋一郎心不惊肉不跳的回答。   我日你锅!   接着,我又问刃锋一郎:这边的女人,怎么那么开放……这海边的路上,我看到的,都是穿着比较暴露的女人。   刃锋一郎直接大嘴一撇,说道:呵呵,我们习武之人,毕生追求的,就是天下第一!女人?女人有什么值得我去了解的?   我真想对着刃锋一郎的嘴巴就是一巴掌……说好的导游呢?说好的主家呢?你这比观光客还观光客啊!   好在,我们问了好些问题,最后,只有乔拉的一个问题,刃锋一郎回答上了。   我问刃锋一郎,冲绳岛是不是很出名,不然的话,为什么街道上,欧洲人,占了一半?   刃锋一郎说:那些其实不是欧洲人,是琉球人,也就是冲绳岛本地的人!   “你们日本人怎么长的和欧洲人一样?”我问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说道:很简单啊……琉球人有一半人长成欧洲人的模样,长成那个模样的,一般是南琉球人,长成标准的日本人模样的,一般是北琉球人。   原来是这样?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算是见识到了。   我们一伙人,在刃锋一郎的引路下,到了一座大山的边上。   那大山的旁边,修建了超级大一片低矮的平房,那平房,不像是日本式的平房,而像是中国古建筑。   帝子归是大学教授,对历史学和建筑学,也有一些理解。   他对我们说:这琉球,很奇怪的,其实以前的琉球,不属于日本,就是琉球国,我们中国人喊他叫冲绳岛。   他说明朝的时候,琉球国是明朝的附属国,很多文化,深受中国影响,比如我们刚才在街道上,见到了不少的“石敢当”,那都是很中国的东西。   所以,房屋建成中国式的风格,没什么问题。   在帝子归解释的时候,刃锋一郎已经快速的跑到了房屋的面前,喊了一声:“父亲……我回来了,你的一郎回来了!”   门口,没有出现刃锋一郎的父亲,出现的,是段广义和“贱三爷”龙三!   “贱三爷,老段,我们来了。”我兴奋的冲向了龙三他们。   龙三他们却愁眉苦脸的,压根没有久别重逢的兴奋。   “贱三爷,咋了?”我问龙三:出什么事了?   作者寄语:第一章 ,这么晚才到哈!对不住,对不住,第二章继续去写,晚上,还是坚持做三更!努力在十二点钟之前写完哈!和昨天一样,哪怕写得慢,三更不能少。 第四百四十八章 海岛异象   我揪着龙三的脸,说道:贱三爷,你那贱不溜嗖的模样呢?怎么愁眉苦脸了?   段广义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小李爷,你们不该来的。   “怎么不该来?咋了?这儿歧视华人?”我问段广义。   段广义摇摇头,说不是,他说冲绳岛这边,最近出了怪事……他和龙三,出不了海了!   “什么?出不了海了?”我问段广义。   段广义和龙三,一起点头:出不去了!   “没听明白。”我对两人说。   龙三推了推段广义:段状元,你更有文采一些,你来说。   “三生三世”段广义点点头,说:小李爷,是这样的……前几天,我想出海,和龙三,离开冲绳岛,可是……出不去了……那海浪,不是往外面打的,而是往里收的。   我们的船,才划到冲绳岛四五百米外的位置,立马被推了回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我摇摇头,又问段广义:怎么可能?和尚以前在冲绳岛的,可他不是出海回国了吗?   “真的不能回去了,这事,也就是前几天的事。”龙三想了想,说:四天前,四天前,海水的波浪,突然变成了反方向了,我和段状元,试了好多种办法,都出不了海……这回小李爷,你来了……估计也出不去了。   在我们三个聊天的时候,风影和大金牙也加入了进来。   大金牙指着龙三说:贱三爷,你别天天吓唬我们?我们才进的冲绳岛,还出不去?我飞出去!   “真的出不去了。”龙三对大金牙说:你这四天来,可打通了我和段状元的电话?   大金牙摇摇头。   我则说:确实没打通,我打你和老段的号,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龙三跺了跺脚,说:这就对了……小李啊,我们这边,接受不到外面的信号了,外面,也接受不到我们的信号了……我也老实告诉你们……我们动用了汽艇、以及各种快船,都出不去,往外开了不到四五百米,自动退了回来。   段广义也无语道:唉!我们会不会一辈子都出不去冲绳岛了?   “这怎么可能?”风影说。   我拉住了风影的肩膀,说:老风,你还别说……真有可能,我们在往冲绳岛方向划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特么的……速度太快了,我开头还以为是我们力气大呢,现在想起来,确实有古怪了。   我现在明白段广义的意思了。   现在的冲绳岛,只许进去,不允许出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得一辈子,困死在冲绳岛上?   大金牙吓得嘴都合不拢了,说:那我们……那我们岂不是自己进入了地狱之门?能进不能出?   这时候,石银跑了过来,问龙三:贱三爷……你说……四天之前,海水开始倒流?   “对!四天之前。”龙三对石银说。   石银看着我,我问石银又发现什么了。   石银直接说道:我就明说了吧,小李爷,我前段时间,不是给你看了“昆仑仙宫钥匙”的照片么?那照片,我就是四天之前,接到的!   昆仑仙宫的照片,是四天之前,石银接到的,四天之前,又是冲绳岛周围海水倒流的时间。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其中有什么隐秘呢?   我猜想……是后者。   莫非,昆仑仙宫的钥匙现世,导致了诸多异象吗?   这……。   我叹了口气。   龙三和段广义面面相觑,问我们:什么昆仑仙宫钥匙啊?   我对龙三和段广义说:此事,说来话长了。   我正要跟他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结果……身后的郑子强高声喊道:乔乔疯了!快管管,乔乔疯了?   我们所有的人,一起转头,望向乔拉,乔拉此时,正站在“刃锋一郎”的家门口,对着墙,一顿狂砸!   轰轰轰!   乔拉的拳头多硬啊,才几下,直接把刃锋一郎家门口的一栋房子的外墙,给锤得千疮百孔的。   “乔乔!”我小跑了过去,要拉住乔拉。   可是我压根不敢过去,乔拉此时属于疯狂状态,拳头挥得速度,尤其的快,我怕把我给伤着了。   乔拉此时一边锤墙,一边喊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这才是我的家。   “这是犯了哪门子邪疯啊?”我在乔拉的身后骂道。   刃锋一郎直接冲到了“火山家”的门口,抓起了挂在门上的一把东洋刀,要冲向乔拉:乔拉,给我住手,这是“火山家”祖传下来的宅子,很有纪念意义的,给我住手,不住手,我就动刀子了!   乔拉依然还在狂砸。   阴阳鬼探两人,已经出手了。   两人摆出了古琴,将琴弦,射了出去。   锋利的琴弦,缠住了乔拉的双手。   不过,乔拉是个怪兽……东北力王,阴阳鬼探哪里拉得住?   乔拉双手一甩,郑子强和秦殇,被甩出去十来米。   好在这两人都是练家子,也没怎么伤着。   风影喊我:小李爷,你用金刚镯,击打乔拉的后脖颈。   我去你大爷的……这什么主意?我又不是练家子,让我金刚镯打人我倒是没问题,可我也不知道,到底打什么地方,乔拉才会晕啊!   后脖颈可是人的要害,一旦没打好,不直接把乔拉给砸死了吗?   这时候,刃锋一郎心疼自己家的房子,斜握着刀,快速飞奔到了乔拉的面前,挥刀要将乔拉给逼退。   中国有句老话,叫“一力降十会”。   乔拉的力量,和我们其余人,那相差,都太远了,什么技巧,在乔拉面前,都是纸老虎一样。   刃锋一郎的刀还没有挥过去,已经被乔拉一掌击飞。   帝子归则跺了跺脚,冲了过去,对着乔拉一吼:嘿!乔拉!你看着我,我是帝子归。   乔拉回头,瞧了帝子归一眼。   “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你现在的眼皮子太重了,闭上眼睛。”帝子归的嗓门非常的大,他现在,用的是“父式催眠”,用严肃,大声的语言,给乔拉催眠。   乔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很困一样。   好在有帝子归啊!   帝子归见催眠对乔拉有效果,继续催眠:你现在浑身没有了力气,从头到脚都很放松,你就像是一只羽毛,没有了重量,沉睡吧,乔拉。   乔拉真的身体在缓缓下降。   降了一点点,接着又降了一点点。   “沉睡吧。”   帝子归的精神进攻,竟然是乔拉的软肋?   不过,显然,我们错误的低估了“天生战士”的内心。   乔拉在已经快要躺倒在地面上的时候……按照帝子归后来说的话……只要躺在地上,除了他,没有人能够把乔拉给弄醒。   乔拉的屁股,在挨上地上的一刻,突然,睁开了眼睛,整个人,更加愤怒。   “吼!”   催眠失败了的乔拉,此时已经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了,直接冲向了我们。   我了个乖乖!   乔拉首先冲向的是大金牙。   大金牙被乔拉追得到处跑:姑奶奶,你去追风影啊,我又不扛揍……风影个杂碎抗揍,你揍他去!   别说风影了,就连我们这边,很能打的阴阳鬼探,也跑得疲于奔命。   帝子归早就躲得远远的了,他生怕自己催眠乔拉,激怒了乔拉,害怕引火烧身。   不过,乔拉是盯着大金牙穷追猛打。   大金牙是个胖子,能跑多快,被乔拉左手揪住了衣领,举起右拳便打。   “老金!你特么快跑啊!”郑子强对着大金牙,一声狂吼。   大家都知道,乔拉的右拳,有多大的力量,几人合抱粗的铁树,都能几拳给打个对折,这拳头,轰在了人的脑袋上,那得砸多么大一个坑出来?   “吼!”   乔拉捏紧了右拳,狠狠的抽向了大金牙。   大金牙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叮!   一声金石之音后,大金牙睁开了眼睛,猛的兴奋了起来:“我还没死?我还没死?”   “没死,还不快点跑?”我对着大金牙吼了一句。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我指挥金刚镯,和乔拉的拳头硬刚了一下,才保住了大金牙的命。   大金牙还在那里嘚瑟?   听我以后,大金牙一脚蹬在了乔拉的腹部,把自己的衣领子扯破,继续跑着。   乔拉再次举起拳头砸向了大金牙的背脊骨。   我再次指挥着“金刚镯”,挡住了乔拉好几下必杀的硬手。   结果,我挡了几下之后,乔拉彻底疯了,竟然掉头,想我砸了过来。   我去!   我连忙抬起了右手,不停的挥舞着金刚镯,去抵挡乔拉的拳头。   叮叮叮叮!   连续挡了四拳,我眼看就挡不住了,毕竟乔拉的拳头,实在是太快了。   在我都感叹我得死在自己人手上的时候,我听到我身边,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   我低头一看,发现在我身边的地面上,竟然鼓起了一个小土包。   接着,那小土包爆炸,里面竟然飞出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满头银发,直接从乔拉的身后飞了出来,扬起了右手,对着乔拉的脖颈,狠狠的一点。   咚!   这出手如电的一指过后,乔拉的身体,缓缓的瘫软了下来。   作者寄语:第二章 送到,乔拉为何发疯?请关注第三章……第三章,努力在十二点之前写完。 第四百四十九章 先秦宝藏   这青袍客出手快如闪电的一指,实在让人惊叹。   太快了,我都没看清楚,乔拉就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抱起了乔拉,喊:乔乔,乔乔……没事吧?   “哟,年轻人,这姑娘一直打你们,现在老夫给她制服了,你们就可怜巴巴的问人家有没有事?虚伪,真虚伪。”青袍客骂了我一句后,忽然跟发了神经病似的,在乔拉面前手舞足蹈的:哇哈哈!真是天可怜见,天可怜见啊!我久居冲绳岛,竟然遇上了这么一个奇才?哈哈哈!我得给这个小姑娘,做一个解剖术,我要解剖她,哈哈哈!   我看着青袍客不像是正经人啊,我盯着他,不知道是应该道谢,还是应该让他不要“痴人说梦”。   青袍客看着乔拉,脸上浮现着激动、兴奋、贪婪的神色,说道:这人身上的肌肉,都是六百三十九块,多一块不多,少一块不少,正常人要想力大无穷,就得让肌肉变大……肌肉越大,力量上限越强,这小姑娘,身材苗条,肌肉线条虽然锐利,可肌明慧积却着实不大,为什么会有如此怪力?值得研究,值得研究。   “先生,刚才谢谢你出手相助,不过这妹子是我们朋友,研究的事情,还是免了吧?”我对青袍客说。   青袍客拉住了我,说:嘿嘿,怎么能免了呢?小兄弟,你好奇心强不强?   “强,非常强。”我对青袍客说。   青袍客又说:那你想不想知道这位小姑娘,为什么小小肌肉,能爆发这么大的能量?想知道吗?想知道,只要我切开这姑娘右臂上的皮肤,然后切下一块她的肌肉,仔细研究研究,咱们就都知道了?   “呐,我先说好啊,这人是我制服的,所以,肌肉,我得切一块,算是给我的报酬。”说完,青袍客已经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把快刀,手指长短,刀头是斧头的形状。   他说切,真的要动手,我连忙跑开:先生,你这神智,不太清晰。   “不太清晰?我告诉你们……这是“素手活人不医”脑子的正常表现。”刃锋一郎从地上挣扎了起来,指着青袍客说道。   我去!   原来这青袍客,就是素手活人不医啊。   只听说素手活人不医这人,的确是古怪,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古怪。   “哈哈!什么素手活人不医?叫我裴东丈!”裴东丈说:来,小兄弟,快点,把这个小姑娘给我,我给她做一个解剖,快点!   “唉!裴东丈神医。”大金牙站了出来,对裴东丈说道:你刚才说,人的身上有六百三十九块肌肉,多一块不多,少一块不少,你要是切了我乔乔妹子的一块肌肉,那我乔乔妹子,不就只有六百三十八块肌肉了吗?这不就少了一块?   大金牙要跟裴东丈玩文字游戏。   裴东丈一拍脑袋上的那头银发,又激动了起来:哎哟,差点误事了,幸亏这位兄弟提醒我了……我要是只切一块,又怎么分析得了呢?我得从把这位姑娘浑身六百三十九块肌肉,一块割下一点……这样才是完美的解剖分析嘛。   唉!   我真是醉了,都说素手活人不医难缠,这是真难缠啊。   我拱手对裴东丈说道:神医,我是李善水,你需要的那本素医经,就是我和兄弟们找到的!   “哦!你就是龙三和段广义天天提起的李善水?”裴东丈围着我转了一圈,说了一句:英雄出少年嘛,素医经这么难弄的东西,你竟然弄得到?可以,可以!不过,我们待会再谈谈素医经的事情,我得先给这姑娘解剖。   “妹的,还绕不过这个坎了?”我对裴东丈相当无语。   这时候,刃锋一郎的家里,走出了一个个子稍微有些矮小,一脸皱纹,披着一个皮围裙的老人。   他面无表情的对裴东丈说道:老裴,来客人了就要有招待客人的礼数,你还不回去准备准备,迎接客人?   裴东丈似乎特别听那老人的话,那老人开了口,他又一拍脑袋:火山老哥,你说得对啊!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完,裴东丈回了自己的家,同时喊上了段广义和龙三:唉!你们两个,都过来,给我去准备酒席……快点。   龙三和段广义,摊了摊手,跟上了裴东丈。   刃锋一郎则为我们介绍那个老人,说:这位是我的父亲,日本最有名的铸剑师——火山雄。   “你父亲姓火山,你姓刃锋?”我问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说:刃锋两个字,代表剑的精髓,我为了追求剑道,改姓了,我其实叫火山一郎。   哦!   怪不得刃锋一郎家的铸剑作坊叫“火山家”呢。   我连忙给火山雄拜了一下:火山雄前辈,请多多指教。   “哈哈,客人来了,进屋吧,进屋休息休息。”火山雄把我们都给请到了屋子里面。   屋子外面是标准的中式风格,可是内部的装潢,那就是妥妥的日式风格。   到处都是很粗的木竖梁,桌子凳子都很矮小,榻榻米也到处都是。   火山雄把我们这些人都安顿了一个房间。   我把乔乔放下休息后,我独自一个人,去找火山雄。   我这次来冲绳岛,其实为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情,我要治好郑子强的耳朵和秦殇的眼睛。   第二件事情,我要给胡门报仇,继续追杀剩下的那两个真凶。   第三件事情,寻找昆仑仙宫的钥匙——如果他真的在冲绳岛的话。   现在,报仇是第一大事,所以我要——找到昆仑仙宫的入口。   只要找到了昆仑仙宫的入口,我就能找到杀害小翠一家的最后两个真凶。   我在房间的天井里面,找到了火山雄。   火山雄正坐在天井的边缘,用磨刀石,打磨着一把剑。   那把刀极其的锋利,不过火山雄,明显很不耐烦。   “火山雄前辈。”我喊了火山雄一句。   “哦,客人,你没去休息吗?”火山雄问我。   我也坐在了天井的边缘,问火山雄:您磨这把剑,似乎不太……耐心?   “你也看出来了?”火山雄笑着问我。   “看出来了。”我说。   火山雄说:你眼力很好,我确实不太耐心,虽然我的职业道德,让我依然在精心的打磨着这把剑,可我没有用心……现在,有钱人大多数不懂剑,要我一个月之内,给他交出一把剑,这剑,都是有灵性的,一个月磨出来的剑,即使再漂亮,那也是一把工艺品,而不是真正带有灵魂的兵刃。   “恩!商业时代,什么都要快,可是缺乏了时间的沉淀,如何出精品。”我对火山雄说。   火山雄点点头,神色有些难看,接着,他又问我:对了,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哦,哦,火山雄前辈,我想问你,最近,有什么人,在深山里面出没吗?”我问火山雄。   昆仑仙宫的入口,那绝对是在深山老林里面,如果在闹市,早就被人发觉了。   火山雄说:冲绳岛的山,一直都有很多人出没。   “那是为什么呢?”我问火山雄。   “为了宝藏。”火山雄说。   宝藏?难道说,昆仑仙宫,早就成了冲绳岛公开的秘密?   火山雄说:为了秦朝人留下的宝藏。   “怎么又扯上了秦朝人的事情了?”我问火山雄。   火山雄说:你们中国的秦始皇,为了寻找长生不老药,派大将徐福,带上了三千童男,三千童女,坐船来了冲绳岛。   “徐福没有回中国。”火山雄说。   “那徐福去哪儿了?”我问。   火山雄磨着刀,说:徐福就在冲绳岛上定居了,繁衍生息,后来,徐福横扫整个日本岛,自立“日本王”,传说,徐福在死前,积累了许许多多的宝藏,都是为了献给秦始皇,赎回自己没有找到长生不死药的罪……可是,当他晚年偷偷回国,却发现……秦始皇,早就死了……所以,他黯然回了冲绳岛,将那一批宝藏,藏在了冲绳岛上!   哦!原来还有这事?   火山雄说在日本,很多地方,还有徐福的石像,让我没事,可以去瞻仰瞻仰。   看来问火山雄,我是问不到什么了……有什么神神秘秘的人来冲绳岛现在一看,几乎有很多啊!大多数都是为了徐福的宝藏来的。   我转身告辞了火山雄,走了几步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唉……这里有昆仑仙宫,也有徐福的宝藏。   那会不会?   昆仑仙宫本来就是徐福的宝藏,徐福的宝藏,也就是现在吸引了许多势力注意的……昆仑仙宫?   我的脑海里面,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设想,这个设想,我觉得不太可能……可我又觉得,依稀可能是这么回事。   难道说,昆仑仙宫,就是先秦宝藏吗?   我想了想,有点不太明白。   刚好,风影站在走廊里面抽烟,我把我的设想和火山雄告诉我的话,说给了风影听。   风影一肚子的野史,他听完,问我:小李爷,徐福登录日本的地点,其实是一个谜团,如果徐福登录日本的地点,确实是冲绳岛的话……那昆仑仙宫,还真有可能是先秦宝藏。   我问风影:你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了。”风影问我:你可知道,徐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朝大将!”我对风影说。   风影摇了摇头,说:徐福这个人,其实很神秘的,他不光是大将那么简单……他是一个“方士”!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老天还是写完了,自从换了更新时间之后,老天天天都是三更!下一步,老天希望能够把更新时间固定了,让大家看个痛快。 第四百五十章 敢问上天,是否有仙   方士我是知道的,就和现在的阴人差不多,不过,格调上面,要高数倍。   曾经有一句话,学得屠龙术,卖于帝王家,说的就是“方士”。   方士会炼制丹药,懂兴风作浪,懂奇门遁甲,懂明慧八方,明事情本理,通晓人心,最爱辅佐帝王。   徐福竟然是方士?   我问风影:古时候,方士也多……可惜,大多数人没什么……真才实学,有个别异人,也隐在深山不问世事,徐福,有本事吗?   风影听了,冷笑一声,说:小李爷,我就跟你明说吧,秦国方士徐福,是鬼谷子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什么,什么?”我问风影。   风影点点头说:你没听错,徐福,确实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   鬼谷子是谁?   听闻鬼谷子是一位大家,门下弟子众多,写下《孙膑兵法》的孙膑,就是鬼谷子门人。   传闻鬼谷子活了七百岁。   不过,也有人说,鬼谷子并不是一个人……应该说鬼谷子,又叫“鬼谷门”,每一任的门主,都有惊天骇地之才,有旷世经纬之能。   所以,鬼谷子门人,能人辈出。   不管是鬼谷子还是鬼谷门……鬼谷子这个名字,在中国的历史上,一直极其神秘。   徐福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他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说,本事也毋庸置疑。   我这才点点头,对风影说:那真的有可能了,昆仑仙宫内,绝对有大量的阴术,说不定就是徐福亲自设置的。   说到了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点:对了!老风,你还记得天瞎老人曾经说过的话吗?   天瞎老人是唯一见过昆仑仙宫的人,活了八百岁,最后选择让胡八太爷结束了他的性命。   天瞎老人在昆仑仙宫里面,吃了一顿红果,从此,长生不死!   我盯着老风:长生不老药?   “对啊!”风影也拍了拍脑袋:徐福出海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给秦始皇寻找长生不死药么?那昆仑仙宫里的红果,没准就是长生不死药呢?   想到了这里,我几乎已经确定,昆仑仙宫就是“先秦宝藏”,就埋在这冲绳岛上?   风影摇摇头,说:小李爷,你可别忘记了……天瞎老人可是在昆仑山,寻找到的“昆仑仙宫”,可不是冲绳岛!   他刚刚说完,大金牙的声音传了过来:也不是不可能,老风,你可听说过杭州灵隐寺飞来峰?   风影听了,微微点头,背了一句苏东坡的诗:溪山处处皆可庐,最爱灵隐飞来峰!   “没错,就是那座飞来峰。”大金牙说:飞来峰怪石林立,和周围的山峰,实在不太像,曾经,一个印度和尚,一苇渡江,来了中国,看到了飞来峰的时候,惊奇的说:这不是天竺国灵鹫山之小岭吗?怎么会在这里?   于是,就有人说,飞来峰,是从天竺国飞过来的。   大金牙说:一些山峰、洞穴,一旦灵气太足,是可以自动飞行的……八百年前,昆仑仙宫从昆仑山,直接横渡万里河山,落入冲绳岛上,也不是不可能啊!又或者,天瞎老人看到的昆仑仙宫,就是从冲绳岛飞过去的,然后又飞了回来,也不是没可能!   大金牙这么一说,倒是解释得通了。   可是,实在是玄乎!   我看了看大金牙和风影,说道:还不好说……昆仑仙宫是不是先秦宝藏,暂时真的不能确定。   “有可能性,但不能确定。”大金牙也说。   本来我一直都以为,昆仑仙宫,不过就是一个埋藏有宝藏的地宫,现在看来……扑朔迷离啊!   大金牙说道:不管如何,我要去一趟昆仑仙宫,这是我一辈子的夙愿,我要进去。   “你哪儿就夙愿了?”我嗤笑了一阵大金牙。   我身后,再次传过来帝子归的声音。   “小李爷,你还别说,这进入昆仑仙宫,是所有阴人的夙愿。”帝子归晃悠悠的走向了我。   我问帝子归为什么这么说。   帝子归双手抱拳,望着天空,说:敢问苍天,是否有仙……我们所有阴人学艺的时候,都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在人间,我们见过厉鬼,我们也有异于常人的本事,也见过妖、精怪,可是……我们见过仙吗?   “没有。”帝子归说:反正我知道的阴人里,从来没有见过仙的……所以,我们都想知道……这苍天厚土下,是否有仙!   如果有!请让我见上一面。   大金牙也说:是啊!小李爷,如果我们拿到了钥匙,也知道了昆仑仙宫的入口,我们,想进一趟昆仑仙宫……有没有仙……这个神奇的地宫,会给我们答案的!   “小李,你放心,我们只是为了单纯的探索,并不会拿走昆仑仙宫里的任何一件宝贝。”风影也有进入“昆仑仙宫”的想法!   我摇了摇头:如果真进了,再往不往外拿东西,那就说不好了,有些东西,勾人心魄,摄人神魂,如果我找到了昆仑仙宫……第一件事情,我要炸掉昆仑仙宫……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会去寻找昆仑仙宫,昆仑仙宫的传说,也就此彻底埋葬,让传说彻底埋葬!   “小李爷!”大金牙喊我一句。   “这事没得商量。”我一抬手,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叹了口气,说:小李爷,我得跟你说件事了。   “什么事?”我问。   大金牙说:小李爷……我告诉你,你这次来冲绳岛,就不应该带乔拉过来的!   “怎么了?”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乔拉的身手确实是最厉害的,可是现在你也见到了,她失控了,失控了的乔拉,就是一头野兽……能够彻底把我们咬个稀巴烂。   他越说越激动,走到我面前,一扯衣领,说:你看我的喉咙,一个小时前,乔拉揪住了我的衣领,还要挥拳砸死我……你知道当时的感觉吗?我这么大的人了,差一点尿了裤裆,你知道吗?   “现在冲绳岛只能进不能出,我们要面对乔拉那个怪兽,随时都会被打爆的!”大金牙激动得冲我吼了起来。   我点点头,对大金牙说:对不住,老金……乔乔这次失控,确实很危险,我会努力,控制住她的,她不会有第二次失控,我们要相信战友!   “相信战友?我相信你妹。”大金牙指着我的鼻尖,说道:你信乔拉,不信我们……乔拉失控了要打人,你说要相信战友,可我们几个,想去一趟昆仑仙宫……一睹仙缘,你就说我们会被摄魂?你这是双重标准?呵呵呵呵!   我胸中憋了一股郁气,对大金牙说:老金,你话太重了吧?   “小李,话糙理不糙,我觉得大金牙说的,没毛病。”帝子归也说道。   大金牙在帝子归的鼓舞下,似乎更亢奋了,吼了起来:我跟着你出生入死,去看一趟昆仑仙宫怎么了?李善水,我告诉你……你别以为现在就你能带我们赚钱,章楠给我报价了……   他还没说完,风影吼了一声:老金……你特么说什么屁话呢?你特么的是不是傻了?脑子进水了?不会说话就别说。   大金牙被风影吼了一句后,也意识到失态了,低着头,没说话。   我心中,爬起了一阵悲凉,望向了大金牙、帝子归、风影三人,说道: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但是……具体是进不进昆仑仙宫,找到了再说!乔拉……大家也再给他一次机会,就这样。   我说完,转身要进乔拉的房间。   大金牙和帝子归两人,掉头也回屋了。   唯独风影,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小李爷,人心不稳啊,队伍难带,昆仑仙宫,是个大问题。   我点点头,对风影说:可不是么,自古以来,最难看懂的,就是人心……老金和帝子归以为我偏心,可我却有一种感觉……昆仑仙宫里面,或许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贸然进去,丢了命,估计也说不定。   风影看向我,说:你确定?   “当然不确定,就是直觉而已。”我拍了拍风影的肩膀,对他说:你去劝劝老金吧,其实没多大的事,昆仑仙宫,还是得找……至于进不进,只能到时候看情况了。   “原话一定带到。”风影对我拱了拱手,转身去找大金牙了。   我摇摇头……其实章楠的“金元政策”,也不是没用,至少,素来我和关系最深的大金牙,也开始用“章楠的报价”来威胁我了。   在这场人情和金元之间的战斗,不知道哪一边能赢啊!   我叹了口气,打开了乔拉的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乔拉侧躺着酣睡,我走到了乔拉的面前,却发现,她的脸上,留下了两行热泪。   原来,乔拉早就醒了,她估计也听到了大金牙刚才那话,所以,很伤心。   “事情不怪你。”我拉了一把木头长凳,坐在了乔拉的面前。   乔拉问我:小李爷,刚才我失控的时候,大金牙是不是被我差点打死?   “差点吧,好在我有金刚镯。”我对乔拉说。   乔拉又问:那还有其他的兄弟,受伤吗?   “没有。”我对乔拉说:其余人都还好……秦殇和郑子强,一人被你崩断了一条琴弦,现在他们还在修琴弦在呢。   “真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个样子。”乔拉别看是个女汉子,其实内心相当敏感。   平常的乔拉,酷得要命,现在的乔拉……实在不能算酷。   我问乔拉:当时你怎么了?怎么就突然狂躁起来了呢?   作者寄语:第一更来得晚,今天老天依然没放假哈!还是三更,努力在十二点之前,搞定。 第四百五十一章 水火相融   我问乔拉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拉说她也不知道,她看到“火山家”的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回到了自己的家!   不!   应该说,比乔拉回到了自己家,还要亲切,还要激动。   只是,这种激动和亲切下,还埋藏着亢奋,一种让人躁动的亢奋。   在这种躁动下,乔拉,失去了理智。   “真的假的?”我问乔拉:“你是冲绳岛人?”   “不是,不是!”   乔拉说:我从来不是什么冲绳岛人,我是土生土长的大兴安岭人!绝对的!   “这可真奇怪。”我想了想,对乔拉说:我去找帝子归,为你做一次催眠,催眠可以探索你的潜意识……这次,估计是你的潜意识作祟,你愿意接受催眠吗?   “愿意。”乔拉直接坐了起来,抹掉了泪痕:其实我真的不想打大金牙他们的……我从来不打很好的朋友。   “我也知道你不想。”我按住了乔拉的肩膀,说道:这样好了,我去给你找人。   “谢谢!”   我点头:恩!   我出了门,敲了敲帝子归的门。   咚咚咚!   帝子归拉开了门,见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李啊,刚才的事,实在对不住,我是说大金牙开头说的话没毛病,他后面说的话,我觉得毛病很大。   帝子归指的是大金牙用“章楠报价”威胁我的话。   我笑了笑,说:不说这事了,谁也难免有着急的时候。   我走进了帝子归的房间里面,对他说:你帮我做一次催眠吧?   “帮你做催眠?你要催眠做什么?”帝子归说。   我摆摆手,说不是我做催眠,是乔拉做催眠。   “哦!哦!”帝子归点点头,接着又摇头,说:乔拉的催眠,我可不敢做,要是在把她给弄得失控了……啧啧……这火山家的房顶都要掀掉了。   “再信任乔拉一次吧……我感觉,乔拉的内心,有话要说。”我对帝子归讲。   帝子归再次摇头,说:去,去,去,我绝对不去……乔拉狂躁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如果不是裴东丈那个老犊子,估计第一个被打死的,就是你小李了。   帝子归是对刚才的事情有阴影了,如果换成别的人,我想帝子归肯定敢上……可是乔拉……他是真不敢上。   乔拉发怒起来,真是一只银背大猩猩,一双手,能轻松的把人给撕开。   我对帝子归说:这样好了,你教我一些催眠术,我去给乔拉做催眠。   “你不怕死?”帝子归问我。   “废话,我比你还怕死,可我总不能不弄清楚乔拉失控的原因吧?”我对帝子归说:只有搞清楚了乔拉失控的原因,我们才能找到克制乔拉失控的办法!   咳咳!   说道这里,我又吓唬了帝子归一阵,说:老帝啊,你可要搞清楚了,乔拉的失控原因没找到,在火山家,她就会第二次失控,到时候,破坏力可大了……如果我们主动找到了,那也好办了。   “唉,行吧,我跟你去……你不怕死,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对了,我再说一遍哈,大金牙提起“章楠报价”的事情,可真的跟我没关系,不是我怂恿的。”帝子归又强调了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我拉着帝子归到了乔拉的房间里。   进了房间,乔拉连忙跟帝子归赔罪:对不起,帝子归,刚才我失控了,如果有伤害到你……我跟你道歉。   “伤害我?这个你还真没伤害到……我跑得比较快嘛。”帝子归嘿嘿笑了一声,走到了乔拉的面前:呐,小李非让我给你做一个催眠,既然要做,那我就得说清楚了,你要完完全全,听我的指挥,对我信任,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乔拉笑了笑,说。   “那就好。”帝子归点点头,一抬手,对乔拉说:乔乔,闭上眼睛。   乔拉闭上了眼睛。   “深呼吸,每一次呼吸过后,你就会感觉到你的身体,更轻松了一些,更舒服了一些!”帝子归说完,乔拉躺在了床上,手和脚,都耷拉着。   “继续深呼吸,呼吸的过程中,你感觉手脚没有了力气,你眼皮子很重,想睡觉。”帝子归再次说完,我听见乔拉的呼吸声都变得轻了很多。   帝子归对我说:乔拉已经进入了深度催眠状态!你有什么想问的?   我说问问乔拉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是家?   帝子归想了想,咬着牙问:乔乔……你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是家?   “蹭!”   乔拉睁开了双眼,望向了我们,眼神中,带着杀戮的气息。   “哎哟我去。”帝子归以为乔拉又发飙了,拔腿就往门外跑,靠……这家伙真特么坑!他是催眠师好吗?这下子就跑了。   帝子归跑了出去,还不忘记了对我喊:小李,快点跑,再不跑,你就得死这儿?   我去!   我能跑吗?乔拉还处于催眠状态呢。   我握住了金刚镯,站在乔拉的面前。   不过,这一次乔拉明显不是很凶猛,也没有攻击的想法,而是两条手臂,做出了一套水波的模样,怪异的游动着。   她接着,像是幽灵一样,整个人平移到了我的身边,继续瞪着我:水……火!   “什么?”我全身肌肉都紧绷着在,小声问乔拉:你刚才说什么?   “水……火!”乔拉再次说了一句。   说完,乔拉竟然在我身边,跳起了舞,说是跳舞,其实动作很僵硬。   不过,这么僵硬的动作,倒是让我想起了一种人“萨满巫师”。   曾经原始状态下的萨满巫师,其实是部落的巫,每次部落聚会的时候,他就会围着篝火跳舞,动作十分僵硬,但很有仪式的感觉。   当然,我不是说乔拉是萨满巫师,实际上,她这种“舞姿”,很难称得上是萨满巫师——萨满巫师的“战舞”独成一派,我见大金牙跳过,确实很好看。   但乔拉的舞蹈,估计也是始于某种早年间“巫”的舞蹈,只是,是什么舞蹈,那我就不知道了!   乔拉跳了一阵后:水……火!水火交融。   说完,乔拉又开始跳着舞蹈,只是,开始变成了一种极其温柔的舞蹈,十分妩媚,似乎在展示着女人的“身材”。   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一些早年间舞蹈的意思——其实舞蹈的诞生,并不是为了跳给观众看的,而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身材,吸引异性的。   就好像最开始的唱歌一样,雄性用声音吸引雌性的注意,或者雌性用声音吸引雄性的注意。   那乔拉……在吸引谁的注意?   她走到了我的身边,伸出了右手,托住了我的下巴:水火可以交融了。   说完,乔拉的眼泪,开始往下流,流得很伤心,很伤心。   接着,她的双手,同时捧住了我的脸,含情脉脉的看向了我。   “这是什么情况?”我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了。   好在,这时候,帝子归还算有良心,再次探进了头,看向了我,直接说道:小李爷,你还没死呢?乔乔,你如果听到了我的响指,就从催眠状态里面,苏醒过来。   啪嗒!   帝子归打了一个响指。   乔拉,整个人,苏醒过来了……她比较尴尬,因为还捧着我的脸在。   一瞬间,乔拉直接跑到了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帝子归问我:唉,小李,刚才乔乔为什么没打你?是不是你用你的男性魅力,征服了乔乔?男色,也这么管用吗?   “去你的!”我走向了乔拉,问他:唉……乔乔,水火是什么?水火交融,又是什么?   乔乔在被子里面说:我不知道,刚才的事情,我全部忘记了!   忘记了?   我咬着牙关:水火……水火交融?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加上乔拉画了两次的“星星图腾”,我越发的觉得乔拉非常诡异了。   这种诡异,不是乔拉本身诡异,而是我觉得乔拉的身体里面,估计还藏着另外一个“灵魂”?   乔拉不能说出什么,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刚好火山雄也走到房间里面,请我们出去吃饭。   在出门的时候,我问火山雄:火山雄前辈,请问,你们火山家,有什么“水火交融”的事情吗?   火山雄的脸色一僵,接着又哈哈大笑,说:我们铸剑,就是水火交融啊,烧得通红的剑,放在水里一冷却,可不就是水火交融吗?   “哦!哦!”我点点头,不过,我想“水火交融”,在火山家,绝对有更独特的解释,不然,火山雄刚才也不会是“僵硬”的表情了。   看来,我得旁敲侧击一下刃锋一郎。   作为火山家的人,火山雄别看是个铸剑师,但我觉得,这人的城府,很深,不是一个直肠子的人。   至于刃锋一郎,虽然这家伙攻击性很强,但其实肠子非常直,张开嘴就能够看见地板的那种。   我正打着刃锋一郎的注意呢,突然,我听到刃锋一郎愤怒的声音。   “八嘎……”刃锋一郎骂了一顿日本话,我也听不懂,但我感觉,刃锋一郎现在似乎极其的愤怒,极其的生气。   我小跑了过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刃锋一郎恶狠狠的对我说:小李爷……有人对我们火山家不敬,竟然给我们寄了一个黑色棺材!那个人别被我找到,不然我一定要打断他的一条手不可,竟然和我们火山家,开这么阴毒的玩笑。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今天写得超级慢,这次冲绳岛的故事,会很丰满,老天用了很久的思路来做这个故事的……后面的思路,有些小问题,我明天补上,不然可能会造成错乱的感觉,明天写四更……今天,就先写两更吧! 第四百五十二章 “奠”字棺材   刃锋一郎发怒,我也好奇,看了一眼刃锋一郎的右手,发现他的手上有一个一尺来长的黑色小棺材。   小棺材的背面,写了一个“奠”字!   在中国,其实小棺材算是工艺品,象征着升官发财。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工艺品,上面如果贴了“奠”字,那就是“诅咒”的东西,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能送这个啊!   “老子砸了这个破玩意儿!”刃锋一郎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算上在火山家门口被乔拉击败,他已经被乔拉击败两回了。   对于一直要致力成为世界第一高手的刃锋一郎,实在是一种严重的打击。   所以,现在刃锋一郎的表现,很负能量,比我们见到他的时候,暴躁得多。   我拉住了刃锋一郎,让他别砸,这奠字棺材,似乎有问题!   “什么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也不知道是那边的缺德玩意儿,把这个玩意儿,送到了我们火山家来了。”刃锋一郎气吼吼的说。   我则一只手抄过了那个“奠字棺材”,放在了手里,仔细看了一眼后,说:这棺材底下的日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火山家喽。”刃锋一郎说。   其实日文里,有很多汉字,我看到了“火山”两个汉字,可是后面,还跟了一串小小的日文,那些日文,总不是没有意思的文字吧?   我让刃锋一郎仔细看一下。   刃锋一郎看了一眼之后,说道:哦?不是寄给我们火山家的?上面写着……李善水签收。   那整排日文写的意思是:收件人——火山家,李善水。   这个“奠”字棺材,是送给我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妹的,我们这些人的行踪,暴露了,有人跟踪了我们?不然,他为什么知道,我们这群人来了火山家?   “原来是你的棺材,那我就不生气了。”刃锋一郎直接把“奠”字棺材,递给了我,怒气冲冲的进了房间:待会我父亲问我为什么不吃饭,你就告诉他,我在练剑,不想吃了!   我耸了耸肩膀,刃锋一郎的性格,的确是有了变化……我希望他是暂时性的!   我正准备去劝劝刃锋一郎的,结果,龙三、段广义、裴东丈进来了。   裴东丈一进来,就喊我:李善水,走吧,去我家里用饭。   “好!”我点头。   裴东丈又恶狠狠的说:对了……我得先跟你说件事情,曾经我答应过你……如果你能够偷到素医经,那我给你治好十个人,段广义是第一个,上次,你一口气匀过来了十二个没了眼睛的西藏人,我也全部给治好了,西藏那边的人,就是没个眼球,实在不算什么,我就给你打个折,那十二个人,我算你六个,现在,我一共给你治好了七个人!   接着,裴东丈又说:还剩下三个名额,我问你,那个瞎子,和那个聋子,需不需要我治?需要的话,再扣两个!   “需要。”我对裴东丈说。   裴东丈点点头,说:那就好,如果他们两个要治,先去我房子里的“浴室”药缸里面泡着,泡两天一夜!泡完了,我就动手给治了。这算两个人,等于,我只欠你一条命了!   说完,裴东丈往门外走,走了几步,他回过头,说道:不过,李善水,我不希望最后要治的那个人,是你……因为你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我不喜欢你这种人。   “嘿。”我干笑了一声。   等裴东丈出了门,龙三苦笑道:这老头子,不好打交道吧?   “何止是不好打交道,实在是太难打了!”我摇了摇头,对龙三说完,先去喊大家吃饭。   郑子强和秦殇,两人自觉的到了浴室里面去泡着。   刃锋一郎现在不出来见人,我到他门口去喊他,只听见里面一阵剑风,估计他是憋足了劲,要准备好,然后打败乔拉。   赵长风和石银,这两家伙,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我敲他们门的时候,石银出了门,跟我说这几天,他也不出门了。   本来石银不出门,没什么可奇怪的,可是在他说话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了,石银的嘴里,长出了一枚小小的獠牙,獠牙不是很明显,但能看得出形状了。   石银可是僵尸王将臣的后人,身体里面,流着将臣的血液。   他来冲绳岛,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他为什么开始展现出了僵尸的一些特征呢?   当然,我没有直接开口问,问了石银也不会说的,不如不问。   于是去“素手活人不医”家里吃饭的人,只有我们几个——乔拉、我、大金牙、风影、帝子归、胡、火山雄,七个人,外带段广义和龙三。   我们在裴东丈的家里,围成了一桌。   乔拉先倒了一杯酒,跟大家道歉,说中午时候,她确实是因为某些问题,失控了,所以……才……才出现打自己人的问题。   大家都接受了乔拉的道歉,而大金牙,也跟我道歉,嬉笑着说:小李爷……实在对不住哈,就当我老金这嘴昨天晚上吃了屎,实在没刷干净。   风影一边,数落大金牙……其实是帮大金牙说话:老金……你也是,什么章楠不章楠的,去了章楠那儿,你能赚钱,又能赚多久?还不是被人一脚给踢开的货色?小李才是个好“话事人”呢!   “是,是!我老金真是嘴巴有毒,口不择言。”大金牙说完,轻轻打嘴。   我一只手搭住了大金牙的肩膀,说道:其实没事……兄弟之间,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但是,你们无论如何都请相信我,我首先要保障的是你们的利益和生命……这是我李善水,做人之根本。   大金牙连连点头,我们几个,碰了一圈杯子之后,大家彻底说开了,酒宴,也开始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席间,我趁着和火山雄撞杯子的时候,对火山雄说:一郎的性子太刚烈了,这次,连输乔拉两次,估计得劝劝他了!   “劝?不用劝。”火山雄的语气十分古板,他抬头,说道:我的旁边,是“盐池那山”,是冲绳岛的活火山,火山家的人,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千年了!如果一郎的身体内,没有流淌着刚烈的性格,就不配当我们火山家的人!他虽然有残疾,但我相信……他只要勤恳,时刻保持好胜心,迟早,会成为全世界第一高手。   火山雄又喝了一口酒后,说:我们火山家,可以出日本最好的剑,却出不了全日本最好的剑客,我曾经学过剑,可是没有成为最好的那名剑客,如果一郎能够成为全日本乃至全世界最好的剑客,我……会诚恳的为他骄傲,为我的儿子,骄傲,为了这个梦想,火山家会使用任何手段,记住,是任何手段,不论好坏。   火山雄在我眼里,属于老油条的人精,可是一旦说到他儿子的问题,他顿时变得十分热血,甚至冷酷,我也才知道,为什么火山家,能出日本最好的剑……因为火山家的人,身体里的血液,是滚烫滚烫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火山雄说,索性就没继续说了。   酒宴完了之后,我把乔拉、风影、帝子归、胡、大金牙、龙三和段广义,几人都被喊到了一个房间里面。   我拿出了奠字棺材,对他们说:你们看,这个东西,有人寄给我的……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奠”字棺材,放在了桌子上。   风影拿起了棺材,看了一眼后,说:奶奶的,上面都是日文吗?我怎么看得懂?   “怎么看不懂?我来。”龙三一伸手,直接抓过了“奠”字棺材,看了一眼后,说道:这是冲绳岛那霸区寄过来的邮件,写的是“火山口,李善水收”。   “哟!贱三爷,你懂日语?”我问龙三。   龙三一摆手,说:奶奶的,这些天你们知道我多无聊不?老段还有媳妇燕子,我就是一只住在海岛上的单身狗啊,我除了学学日语这件还算有趣的事,还能干啥?   要说龙三是个标准的学霸,和帝子归一样,属于学院派选手。   帝子归说东北大学的教授,龙三是北京大学的教授,两人智商,那是贼拉拉的高。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掌握日语,就看得出来,龙三学习能力确实强大。   龙三刚才说到燕子,我想起来了,就问段广义:“怎么没见到你老婆?”   和段广义一起来的,还有“饿尸”燕子。   可是我一直没见到燕子。   龙三说:四天前,就是海水倒转的时候,燕子就不见了,所以老段才准备出海的嘛,结果发现海水倒流。   “四天前,燕子也不见了?”我心说这冲绳岛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怪事,海水倒流,信号被吞噬,燕子也消失了,这一切,都和昆仑仙宫、先秦宝藏有关系吗?   “不说这个了,我去外面转转,看看能不能找个什么办法出海不!”段广义说完,出了门去。   他了“三世”的时间,才和燕子有了现在的正果,如果燕子再次消失,没准段广义真的会崩溃。   “让老段去吧,他这几天,老是魂不守舍的。”龙三对我说。   恩!   我也没拦住段广义。   不过周围兄弟里,各有各的事情,现在能行动的,只有乔拉、大金牙、龙三、风影和胡、帝子归六个人了,要行动的话,算是捉襟见肘了。   “继续说奠字棺材吧,人手再少,只要兄弟们齐心协力,也是没问题的。”我做在桌子上,问龙三:你确定这奠字棺材是冲绳岛上邮寄过来的么?   “那当然了!说了是那霸区寄过来的嘛。”龙三把玩着棺材。   我则看着那个小棺材,突然,我听到棺材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传了过来:贱三爷,你把棺材给我,我似乎听见了社么声音?   “你耳朵那么尖吗?我是没听到唉。”贱三爷直接把棺材推给了我。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马上就来。 第四百五十三章 龙战于野   我拿过了棺材,仔细的听了一阵之后,说:是日语,听不懂,三爷,我给你听听。   “可别……我耳朵老了,听不清太细的声音,你给我学学,我再帮你翻译翻译。”龙三说。   我又听了棺材一阵的话语后,把那日语,原汁原味的学给了龙三听。   龙三听完了,直接翻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从你们来冲绳岛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注定死亡……不过,我可以帮你们重生,只需要你们听从我的意愿!先为你们送一件礼物……这礼物在棺材里面。   我听这意思,是要威胁我们啊!   说我们进冲绳岛的那一刻,注定是死亡?   除非我们听从他的意愿?   “奶奶的,这又是哪个家伙故弄玄虚?”我直接把棺材,扔给了乔拉:开棺!   “真开?”大金牙问我:万一里面是毒气呢?   “没事,我闻过,无色无味,也没有阴术的味道,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往后闪了闪:那就开棺,不过,我得往后退一些,你们慢慢来。   等大金牙一退,乔拉直接一掌,劈烂了棺材。   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静静的躺着一张纸。   我细看了一眼,发现纸上,写了一排日语。   我递给龙三。   龙三看了一眼,说道:晚上九点,那霸区“海洋物语”歌舞厅,有你们想见到的人和东西!   “去不去?”大金牙一听龙三的话,问我。   我看向风影:老风……你有没有办法,找出昆仑仙宫的宝藏入口?   “百分之百的把握。”风影十分自信,说道:这找地宫,北派曾经很强,可是,随着这些年,风水学的进化,南派早就超越了北派。   “察砂,问水,寻龙,点穴,寻找地宫,我寻龙天师说第二,谁敢说第一!”风影直接将寻龙罗盘拍在了桌子上。   他说道:不过,冲绳岛面积很大……如果我来找,需要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时间不短了。”我拍了拍桌子:晚上,去那霸歌舞厅!   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杀了狐仙一家的凶手,破坏昆仑仙宫入口,到底进展到了哪一步?   所以,现在时不我待。   尽管,送棺材过来的人,不是善类,可我们得去瞧瞧,说不定那霸区的歌舞厅,真有我们想找的人呢——杀害狐仙一家的凶手呢?   “行!去就去,我就希望,这辈子能够进一次昆仑仙宫。”大金牙也很着急,说:既然叫“仙宫”,那我想搞清楚——是否真有仙!   “去!”   风影和帝子归,也站了起来,说道。   所有的兄弟,这一时间,都决定过去,偏偏乔拉站起身,说:我今天不去!   “恩?”我回头看了乔拉一眼。   乔拉说道:我今天的心绪一直不安宁,我怕……我怕还会控制不住自己,我的心境,我明白,等我心如流水,自在如常的时候,我就会跟你们一起行动,今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说完,乔拉对我们深深的鞠躬。   我挠了挠头,说:行吧,乔乔,你好好休息一下,你一直都是我们最强的战士。   “嗯!”乔拉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等乔拉一走,大金牙哭丧个脸:完了完了,最牛的战士不更上,我们输出跟不上啊!   风影对着大金牙的屁股狠狠一脚:去你大爷的,中午那会儿,是你个老小子,嫌弃乔乔,说她力量太强大,一旦失控,就是一颗定时炸弹,现在又想了?贱不贱?   “我……我确实中午不知道咋回事嘛!”大金牙一拍大腿,说:对了,你们有没有感觉到——火山家很奇怪唉,我们一进这里,就感觉心绪,真的很难控制……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丫又特么胡说,现在我们都寄宿在火山家,你背后说别人坏话?”风影指着大金牙,又要揍他。   我却按住了风影,说:的确,我也有这种感觉……像中午和老帝、老金呛火的时候,我也有种感觉……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是啊!要是平常,我也绝对不会说出那种话的,老金也说不出来。”帝子归也赞同我的意见。   胡也插了一句嘴:我就感觉身体特别火热,真不跟你们吹牛……我今天中午午休的时候,竟然……竟然跑马了!   跑马是男人的“生理”表现。   可是……一般很少发生在成年男人的身上。   “火山家背靠火山,我们情绪变得燥热,可能和那火山有关系。”我说道:先别说这个了,咱们几个,快点走……晚上九点,现在都六点五十了,再不赶过去,估计会晚了。   “没事!那霸那边,我去过几回,我知道路,走,我开车。”龙三说道。   啧啧!龙三在冲绳岛这段时间,生活很丰富嘛,又是学日语,还没事去逛逛“歌舞厅”?牛!   ……   我、大金牙、龙三、胡和帝子归、老风六人,开了一辆suv,行驶上了延山公路。   还别说,冲绳岛这边,风景真是一流的,干净的街道,一边靠山,一边临海,我们坐着车,沐浴在夕阳下,真有一种“走在世界尽头”的感觉,好阔天空,尽在眼前。   日本这边的开车规矩,和国内不太一样。   至少我们行驶的时候,几乎没有胡乱超车的,更没有胡乱变道的。   龙三说:我上次开车不习惯,特么超了几个车,立马就被罚款了……罚了我十五万日元!我也是醉了。   “这也是好事嘛,遵守交通规则,人人有责,哈哈哈。”我对龙三说。   我话音刚落,忽然,一辆像坦克似的霸道,强行和我们并线。   那辆白色“霸道”在和我们并线的时候,车窗打开了,坐在车后排的一个女人,跟我打了个招呼:李善水,真是冤家路窄啊,小小的冲绳岛,也让我们遇见了你!   我看了一眼那个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章楠。   “章楠!你也上了冲绳岛?”我呵斥着章楠。   “傻子都上得了冲绳岛,我又有何上不得?”章楠也对我吼了一声。   “懒得理你,昆仑仙宫的东西,你没办法染指的,趁早离开冲绳岛。”我指着章楠说道。   “盘山鹰,给我剁了李善水的那只右手!”章楠吼了一声。   一道黑色的气,直接从霸道车窗里面蔓延了出来。   紧接着……那道黑色的气,凝成了实质,化成了盘山鹰的模样。   盘山鹰在“霸道”高速行驶的时候,跳下了车,脚尖点了点路边,折扇冲着我的右手挥了过来。   “你特么的疯了?这是高速。”我控制着金刚镯,对着盘山鹰直接打了过去。   盘山鹰虚空收势,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车窗,直接翻身,上了我们的车顶。   咚!   盘山鹰右手五指,直接抓穿了天窗,他一只手,勾住天窗,另外一只手,猛的一抡,铁扇子,直接砍穿了车厢顶。   那铁扇子,打向了我的面门。   我再次控制金刚镯。   叮!   金刚镯撞开了那把铁折扇。   大金牙看到这,肝胆俱裂:乔乔,我再也不黑你了,你要是在这儿,该多好啊!   “北海鲛人”乔拉在此,何惧他盘山鹰。   此时,盘山鹰已经鼓足了袍袖,好像要开始放小鬼了。   这会儿,龙三发飙了,轻灵跳跃,一只手抓穿了天窗,吊起了身体,右脚将大金牙踢到了在驾驶位上,吼道:老金……开车,我来会会这个盘山鹰。   说完,龙三一把打碎了天窗,钻了出去,近距离的缠住了盘山鹰。   龙三是个太极高手,近身作战,只要被黏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盘山鹰不太熟悉龙三的套路,在车顶上,竟然只能和龙三,斗个平分秋色。   不过,大金牙控制车,似乎很难控制,此时车身重心不稳,操控极其的难。   我只能让大金牙给我让开,我来开车。   我开车比大金牙溜,我钻到了驾驶位上,继续开车。   在我艰难控制着车子的时候,这时候,霸道的一道车门直接横飞了出去。   哐当一下,砸在了我的车尾上,这一下,差点把我给砸出了车道,还在我控制方向盘比较快,强行给拉了回来。   这时候,同样坐在霸道车后面的“托天梁”汪阳,也再次跳到了我们的车顶上,直接抡起了大拳头,砸在了我们的车顶上。   咚咚咚!   没多会儿,我们的车顶,已经被掀了一半了。   托天梁汪阳也是天生神力。   他和盘山鹰在,我们这几个,完全架不住!   章楠对着我们吼:盘山鹰,汪阳,你们先住手,先不要揍他们……李善水,小李爷,你和我合作一次,就这么难吗?我章楠,无意取你们的性命,也不想要你们的性命,我只是想进一次昆仑仙宫啊!   “我从来不和贪财鬼合作!也不会和你章楠合作。”   “我章楠缺钱吗?”章楠对着我吼了起来:我章楠……不差钱,要说财富,我们章家富可敌国!我们章家的生意,主要在墨西哥,在南美,我家生意涉及到军火、超市、快餐厅、石油厂,我们章家的产业,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得多!你觉得我真的差钱吗?   我其实相信章楠说的。   在我们明显处于弱势的情况下……章楠还要和我们讲和,足以见得,章楠,心眼确实不是那么坏。   章楠说:我敬重你李善水,你帮过那么多的人,有囚犯,有杀人犯,有厉鬼,有精怪,你为了狐仙一家……奔走半个中国……千里奇袭西藏……可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帮吗?   “我这个人,脾气怪,喜欢帮的人,我说什么也要帮,不喜欢的人,我说什么,也不帮!”我硬着脾气说。   “我有苦衷的!我进入昆仑仙宫,只要拿一样东西!”章楠对我吼道!   “不可能,任何一件东西,你也拿不走。”我恶狠狠的说道:胡……出手!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晚上十二点前,还有一个两连发……今天,必须搞四章,把昨天的欠更,补齐! 第四百五十四章 断头戏(上集)   我让胡出手。   胡直接起了身,喊了一声:五毒聚首!   接着,他双手,对准了章楠的车。   五毒虫,从胡的袍袖里面,不停的往外面蹦跶着。   蛇、蜈蚣,蛤蟆,蝎子和蜘蛛,等等毒虫,像是一次“毒虫雨”一样,泼向了章楠的“霸道车”。   那么多的毒虫,从窗口,碎裂的车门方向,涌进了车里面。   盘山鹰和汪阳一瞧,立马从我们的车子上跳了下去,要去救章楠。   盘山鹰释放鬼气,要赶走那些毒虫,汪阳则跳在了车门前,伸手去拍那些毒虫。   毒虫因为太小了,有一些吸到了排气管内。   轰轰轰!   章楠的车子,因为管道被堵,汽油开始炸缸了。   他们的车,一下子没控制好,竟然蹦跳了起来。   “踩刹车!”汪阳吼了一句。   司机一脚刹车,霸道直接侧翻过去了,不过汪阳手快,一只手抓住了车尾,没让霸道车跌落斜坡。   不过,汪阳力气实在太大了,用力也过猛了,不小心一扭,竟然直接把霸道车的那个横向后门给拽掉了。   车子再次从斜坡上面往下滑。   看到了这一幕,我也刹住了车,从车窗里跳到了车顶上,指挥着手中的金刚镯,连续打断了悬崖峭壁上面的两颗树。   两棵树被打飞后,垫在了霸道车的下面,没有让车子,继续往下滑动。   我跳下了车,走向了公路旁边,望着近乎七十度的斜坡上,被大树卡在斜坡上面的霸道车里面,钻出来两个人。   盘山鹰背着章楠,扒在斜坡上。   汪阳看了我一眼,拱手说道:谢招阴人救命之恩。   我没理汪阳,看着斜坡下面,对章楠吼道:章楠……你开头喊住了你手下,没打算要我们几个兄弟的性命,我感觉你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你也不应该死……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好自为之吧!   章楠抬起了右手,跟我敬了一个礼,敬礼完毕后,章楠继续说道:李善水……你果然是君子作风,谢谢你今天救我一命,下次我们再见面,都不要留情。   “绝不留情,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们下次见面,生死相搏!”我瞪了章楠一眼后,上了车,开车,带着兄弟们继续前往“那霸”。   ……   车上,大金牙感叹了一句:好险,真的好险!   “大爷的,可不是么,要不是胡那些毒虫给章楠造成了大麻烦,今天只怕咱们几个小命不保。”风影问我:对了,小李爷,你救章楠干什么?那个女人,手段辣着呢。   我说道:咱们混江湖,吃阴人饭的,还是得讲规矩,刚才汪阳已经破了我们的车顶,如果章楠不喊住手,汪阳下来了,我们几个都扛不住!她敬我一尺,我还他一尺!   我翘起二郎腿,说:再说,章楠除了给我下腿绊,耍点小心机,但毕竟和咱们还不到搏命的一步……今天这一架,算是给个教训吧。   “小李爷做事周正,还是公道的。”帝子归也说:不过那女人,确实不应该是恶人,可能比较强硬,但心地,绝对不会那么坏。   “哟,哟!老帝,你又开始用心理学的知识,跟我们普及普及科学知识吗?”大金牙嗤笑着帝子归。   帝子归说的确可以用心理学的知识来分析一下,一般人善良的表现,在什么时候表现出来?在大是大非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   他说:比如咱们,咱们这个世界里,好人占八成,可是绝大部分人,都肯定违反过以下某一项……见到老人摔倒不扶、见到有人偷钱不会呵斥,公交车、地铁上抢座位,公共场合大声说话……等等,这些东西,都是我们道德标准里面,不应该做的,但是很多时候,做不到,为什么?因为按照心理学上讲……平常人都有第一性格和第二性格,第一性格更加注重自我保护,第二性格才是善良。   帝子归说:人在遇到大是大非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善良,刚才章楠虽然很凶,可是在汪阳要发飙干我们的时候,她还是清楚自己不能要我们的命……这姑娘……心肠硬不了,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如果死在翻车上,太可惜了。   我们听了帝子归的一段高论,多少还是对章楠重新认识了一点点。   “先不管这么多了,章楠到了冲绳岛,找先秦宝藏的人,又多了一波,咱们得快点找,没时间等我们了……我想,如果杀狐真凶找到了宝藏,得了好处,估计要杀的人,第一波就是我们,如果章楠拿了宝藏,得了好处,估计我们也是第一波小白鼠!”我开着车,说道。   众人都说是。   昆仑仙宫里面,到底有什么?我想……力量、金钱、地位、权势、名声、长生不死,应该都有!   我们找不到没关系,但不能让我们的敌人,先走了一步啊!   ……   大概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们找到了“海洋物语”歌舞厅。   老实说,这个歌舞厅,真的是很老套的那种歌舞厅,但装潢真是一流的。   许许多多的作为,有歌舞看,有酒水喝,当然,还有四处找顾客的妹子。   日本,可以算是唯一一个把“色情业”充当支柱经济的一个国家了。   这个国家,色情业的份额,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龙三跟我说,日本东京,街头到处都是挖掘“妓女”“a,v小姐”的探子。   冲绳岛,也不例外。   我们才在“海洋物语”歌舞厅里坐了才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走到了我们的面前,说了一句日语。   龙三正准备帮我们翻译呢?结果,那女人,直接问了一句:korea?   我摇了摇头,那女人又问我:china?   “恩!中国人。”我点点头。   那女人自动切换了一副不是很标准的中国话:“先生,我是“海洋物语”的女人,专门帮你们做缓解寂寞的服务,请问你们有需要吗?   我有点佩服日本女人的业务能力,但我还是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们并不需要这种服务。   “哦,哦!这一边,还有艺妓,先生有需要吗?”女人说完了,又开始介绍艺妓:艺妓,懂音律,会茶道,用中国话说,叫“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这可是很高级的享受,先生可以体会一下,冲绳岛的特色哦。   我再次摇了摇头,说:依然不需要。   “好吧!”那女人落寞的离开了。   她才走了几步,我突然伸手:小姐,请留步。   那女人回过头,脸上神色再次变得欢快,她走到了我们面前,问道:先生,又有需要了吗?   “你什么价钱?”我问女人。   “一个小时一万日元。”女人说。   龙三说:一万日元就是一千块,日本消费水平高,薪水高,这个价格,很公道了。   他说完,还带着一些戏谑的眼神。   我则对兄弟们说道:我们要了解冲绳岛,其实可以从小姐的身上了解个七七八八了。   小姐客人多,听到的事情也多,我想问一些冲绳岛的问题,可以从她身上下手,所以,我才喊她坐下的。   “你坐我边上……钱,我会付给你的,从现在开始算。”我对小姐说。   那小姐,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了我旁边,脸上,尽是欢颜。   “小李爷,我们现在咋整?”大金牙问我。   我说等,反正没到九点,到了,我们自然明白送“奠”字棺材的那个人,为什么喊我们过来了。   “那就等呗。”风影也数落大金牙:跟了小李爷这么久,淡定一点没学到。   “靠!老风,你就别说我了,什么事,都是你先着急的!”大金牙不服气的顶了一句。   我喊了一声:别说话,看前面,舞台旁边的那个人。   我喊完之后,所有的兄弟,都往最前面看。   那舞台旁边,站着了一个人……那人……带着一个帽子,把脸遮住了一大半……同时,穿着中国的中山服。   一个来自中国,打扮比较神秘的人……会是谁?   “怎么办?”大金牙问我。   我对胡说:老胡,你以前学过跟梢没有?   “学过啊!”胡点点头:我虽然以前是医务兵,但其实,我也接受过野战训练,从小也在山里面过活,盯梢猎物,那保准没得跑,绝对ok的!   “盯住那个人。”我转头说道。   胡点点头,直接离开了座位,去盯住了那舞台边上的中国男人。   “小李爷,你确定是那个人?”大金牙问我。   我看了看大金牙,说:一个把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至少有问题……让胡先去盯着吧,反正,没有什么问题的,胡这人,办事其实挺缜密的。   “如果是他杀了狐仙一家,那就好办了,咱们几个,给他摁住。”大金牙愤愤不平的说。   在我们讨论那个神秘中国人的时候,我旁边的那个小姐说道:唉!先生,我们冲绳岛最有名的断头戏,马上就要上演了,你可以好好品尝一番。   “断头戏?这戏的名字,很吓唬人的。”我对那小姐说。   小姐点了点头,说:你待会不要害怕哈,真的会断头的!   “是吗?断头戏真的表演断头?”我表示怀疑。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哈! 第四百五十五章 断头戏(下集)   那小姐听了我的话,捂着嘴笑道:先生,你可真风趣,刚才你吃惊的模样像真的似的,怎么可能真的断头,冲绳岛虽小,可也有警察局的。   我打了个哈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问那小姐:听说最近冲绳岛上的海水,在往回收啊,凡是进岛的,全部不能出去了。   “可不是么。”那小姐继续对我说:先生,我知道你是中国人,可是到了外面,千万不要说你是中国人,不然会被人揍的。   我问:这又是为什么呢?   “最近几天,我们冲绳岛只能进不能出……再大的船都出不去,渔船也出不去,很多人说,是外来人触怒了岛上的神灵。”小姐说。   我问她是不是来冲绳岛的人里,中国人最多,所以,现在岛民把触怒“神灵”的责任,全部推到了中国人的身上?   那小姐说:这个倒不是……不是因为中国人来得最多才怪中国人触怒了神灵,毕竟来这里的人,都是观光客,你们钱,我们没有怪罪的理由,不过,中国人,来这边,大多数不单纯……他们喜欢做这种事情。   小姐做了一个“锄头挖地”的动作。   我明白了……来冲绳岛上,挖墓倒斗的,都是中国人。   小姐说,每次,来这个舞厅,最阔绰的,就是一群浑身脏兮兮的中国人,他们一般来了舞厅,包姑娘都是七八个的包,从他们的身上,能够闻到很重的豆豉的味道。   小姐说的那种豆豉味,我猜是尸臭味。   我问小姐:他们都有收获吗?   “当然有了。”小姐打开手机,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图片,递给了我。   我看是一个“黄土的罐子”,我直接拿过小姐的手机,递给了大金牙:老金,你给掌掌眼。   大金牙对古董了解很深,抓过了手机,看了一眼,立马信誓旦旦的说……这玩意儿,是赝品……不值钱的。   他刚刚说完,龙三直接拿走了手机。   龙三看了一眼,嗤笑起了大金牙:老金,丫特么不懂别装掌眼行不?这是个真货。   我们和龙三分别得有点久,都忘记了……事实上,搞古玩,大金牙算是潘家园的掌眼级别,但龙三,那才是真正识货的,估计潘家园那些出名的掌眼,都得服龙三的话。   龙三直接把手机还给了我,说:秦朝的玩意儿。   “这就一黄土罐子,咋就说秦朝的玩意儿?”大金牙有些不服气。   龙三冷笑一声,说:这是“黄土瓷”,最早的一批瓷器,是现代瓷器的祖宗,壶口极其的小,壶身十分宽阔,属于行军水壶,打仗的士兵用的……最初流行于魏国……后来秦始皇统一了六国后,觉得这玩意儿好使,就发配给士兵打仗用。   “不过这玩意儿也没用几年就出现了“釉壶”,更适合行军打仗,不渗水,而且不想黄土瓷硬度那么低,那么容易开裂,所以,釉壶,很快淘汰了黄土瓷壶。”   龙三真不愧是行家,对里面的典故,那是信手拈来,一番话,说的大金牙直接举起了大拇指:行家……敢问玩的是哪一派?   潘家园也分派的,不少权威会有自己的小圈子。   龙三嘿嘿一笑:就潘家园那几个垃圾货色,也配跟我谈派?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吴庆天是我学生!   大金牙吸了一口凉气,慌忙跟我解释,说鉴定“瓷器”,潘家园最厉害的就是吴庆天!   我也算是认识龙三了,看来这位爷是真人不露相啊。   我又问龙三:徐福知道吗?   “废话,搞古玩的连徐福都不认识,那还玩个毛啊?”龙三霸气的说。   我趴龙三的耳边,问:徐福是哪一年东渡出海的?   “这个没有具体年份,现在普遍承认的,应该是秦始皇统一六国的那段时间吧……出入差不多。”龙三说。   我对龙三说:这黄土瓷壶的出现,会不会是徐福登录冲绳岛的又一个证据?   我刚说完,龙三直接肯定的回答:相当有力……我感觉有可能……秦朝的东西,在冲绳岛出土,而且这黄土瓷,出现的时间,非常巧,和徐福出海的时间,比较吻合,徐福,有可能登录的确实是这个岛。   我心里有谱了。   昆仑仙宫,真是八成就是徐福藏下的“先秦宝藏”。   我把手机还给了小姐,说:你给我看的照片,很管用……待会我会加付你五万日元。   “真的吗?谢谢,谢谢。”那小姐没想到还有意外之财,连忙说了一句谢谢。   而此时,断头戏已经开演了。   在舞台的正中央,燃起了一把巨火!   那火的边上,出现了一大群舞蹈演员,围着巨火,不停的跳着舞。   他们跳的舞,非常奔放,很原始,很原生态。   他们跳了一阵之后,台上,出现了一个男演员和女演员。   男演员和女演员,都开始围着中间那堆巨火跳舞。   在女演员跳第一个动作的时候,我惊呆了……那女演员的舞姿,和乔拉今天下午被催眠时候,跳的舞,简直一模一样!   “水!”男演员高高的喊了一句。   “火!”女演员又喊了一句。   然后,男演员和女演员,又开始并肩起舞。   “这个舞蹈很怪的,他们说的台词虽然只有两个字,可说的都是中文。”小姐跟我介绍。   我面无表情的点头,但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   从这个舞蹈里面,似乎可以找到乔拉中午失控、疯掉了的原因吧。   “水!”   “火!”   “水火交融!”   男演员和女演员,都吼了一声。   这两个演员,喊出来的话,和我听到乔拉催眠时候说的话,一模一样。   接着,那男演员和女演员,突然望着天空。   只见,那舞台中央的一团巨火,变换成了一个星星的模样!   这一下,我彻底站起来了——星星图腾!   这个舞蹈,我不管他是叫断头戏也好,还是叫接头戏也好,反正……他和乔拉,铁定有十分深的渊源。   小姐看我站起了身,以为我很激动呢,劝我说:怎么样,先生,这个舞蹈确实很有特色吧?   我直接对小姐说:这个舞蹈的舞蹈演员,我要找他们……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这个……这个?”小姐的表情很纠结。   “加十万日元。”我说道。   那小姐立马不纠结了:没问题,电话我给你发过去。   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我问了这个舞蹈的舞蹈演员,没准就知道到底冲绳岛,是什么玩意儿导致乔拉失控!   这个舞蹈一直在持续,快要结束的时候,那个男演员,突然把女演员推到了一把铡刀上!   要用铡刀,砍掉女演员的头。   观众们看得热血喷张,都站起来吼叫,似乎是让那男演员快点砍掉女演员的头。   男演员耀武扬威的绕着舞台走了一圈,索要了一些掌声之后,走到了铡刀面前,狠狠的按下了铡刀。   噗嗤!   那女演员的头,断了,鲜血,喷了一舞台。   隔得最近的客人,被喷了一脸鲜血。   那客人还很亢奋,站起身,大声吼叫着。   小姐则为我介绍,说:其实是假砍头……那女演员在躺在铡刀上,男演员要掌声的时候,女演员偷偷的换了一个假头,那鲜血,其实是铡刀里面的喷射器,喷出来的假血!   我摇摇头,说:不可能吧?我一直都盯着那个女演员在,没见她换头啊?   我这眼力,不至于被一个女演员给骗了吧?   那小姐一口咬定,说女演员的头被换掉了!   一直到最后,演员按照规矩,都要起身鞠躬,感谢观众,结果……出事情了。   那女演员,根本没有站起来。   男演员上去催了催,也没见那女人起身。   于是,男演员上去推了推女演员,顿时在倒在了地上,尖叫了起来:啊!啊!   出事故了?   男演员,找到了用刀,铡死了本不应该死的女演员?   大金牙说了一句:妹的,赚点钱真不容易啊,这也太不专业了,我才看一次,这就被铡死了?   在我们都非常惊讶的时候,突然……那个女演员动了。   不过,她是那种很诡异的动。   整个身体匍匐向前,缓缓的往边上爬着。   一直爬到了那个被吓得呆若木鸡的男演员身边,突然一伸手,揪住了那男演员的头,狠狠的一撕。   噗嗤!   那男演员的头,竟然被女演员,直接给撕了下来。   全场这一下,彻底乱了,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不是演出事故……是有“鬼”。   众人都开始慌忙退场,毕竟被吓得老惨了,场景也挺血腥的。   这时候,那个被女演员提溜着的“男演员”的头,突然说话了:嗨!八嘎……。   全场没有人再敢动了,一个已经死去人的头,竟然还能发出那么洪亮的叫声。   我也站起身,看着舞台中间……只见,那个女演员,直接伸出右手,在男演员的头下位置,蘸取了不少的鲜血,直接在地板上面写字。   写的是日文。   我旁边的小姐,吓得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看,让她翻译,那是指望不上了。   倒是龙三,直接跟我翻译那排血字:中国人,激怒神灵,冲绳岛民,将中国人,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连七个红彤彤的杀字,让我感觉触目惊心……   作者寄语:第四更,送到了哈! 第四百五十六章 魍魉   看到了那排字,我是真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搂着我的那个歌厅小姐,也一脸的苍白,吓得嗷嗷直叫。   大金牙走到了我的面前,说道:小李爷……这事,有蹊跷啊!   “废话!我已经看出来了。”我对大金牙说道:那男女演员,是被阴术控制了!   “专门要杀中国人?这是恶意煽动?”风影对我说。   谁说不是呢,本来中国人,在冲绳岛上,已经被当成了海水倒流的元凶了,现在有了这男女演员的“倾血诬陷”,中国人,更是没得跑了!   “会不会是杀狐真凶?”帝子归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太可能,那“杀狐真凶”也是中国人,他煽风点火,把冲绳岛海水倒流的脏水,泼到中国人身上干什么?他又不是有病!   可接着……我就发现……杀狐五大真凶剩下的两个人,还真是有病!   因为,接下来,我瞧见那个舞台中央的篝火,突然爆炸,炸出了一团火红色的画。   画就是一幅“我”的头像。   女演员抓着的男演员的头,继续喊道:就是这个中国人……他叫李善水,是冲绳岛的孽障,冲撞了神灵……杀了他,海水流向才会恢复如常……杀了他……冲绳岛的怨气,将烟消云散。   龙三翻译了这段话给我听的时候,我已经起身离席了。   妹的……进了岛就针对我……除了杀狐真凶那两个家伙,还会是谁?   我直接把旁边的小姐松开,带着兄弟们,先离开了歌舞厅。   “奶奶个熊的!”   我们几个,出了歌舞厅后,走到了对面的街道上,抽着烟。   大金牙说:这特么不是诬陷人吗?海水倒流的脏水,泼在了咱的脸上?说是小李爷害的……   “我去,小李爷要是有这么牛逼的本事,那我还真不信。”风影哈哈大笑。   冲绳岛海水倒流,所有岛上的人,能进不能出,这可不是一般的力量能办到的事情。   帝子归说:小李爷……我算是知道了……那杀狐的真凶,肯定知道咱们来了冲绳岛,所以,用“谣言”,来让我们陷入冲绳岛人民的战争里面啊!不过……有一点,我很怀疑……为什么那两个真凶,知道我们到了火山家?   我说:其实理由很简单……当时鬼戏师既然在我们身边安插了很多的“通心虫”,以前还安排了一只贼僵,所以,鬼戏师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我们的行动。   我想,鬼戏师和那剩余的两个凶手之间,绝对是有“资源分享”的……鬼戏师知道,那剩余的两个凶手,也知道我们的行踪,自然也知道我们到了火山家。   他们才会发给我一个“奠”字棺材。   “这群人心思真是毒啊,什么歪门诡计都想得出来……今天,约我们来这个“歌舞厅”,估计是那两个真凶,要好好让我们看看……他们是打算如何伤害咱们的……这是挑衅啊。”风影说道。   我说可不是挑衅这么简单。   “怎么了?”大伙儿一起问我。   我说:我想,那杀狐的最后两个真凶,把我们喊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一点……我们要么加入他的旗下,要么死,他通过一台戏,让我们知道……他要弄死我们,很容易。   龙三说可不是么……明天早上,咱们就等着冲绳岛的岛民到处追杀我们吧。   “追杀?怕个屁!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风影是个爆炸脾气。   可是,真要开杀戒,合适吗……人家怎么说都是平民,咱们凭借手上的阴术,不停的杀人,那我们和鬼戏师、杀狐的凶手,有区别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说:兄弟们,其实还是很奇怪啊!就算有“通心虫”,杀狐真凶怎么跟踪得了我们?通心虫只能埋在一个地方,可不能随便跟着人跑的!   “那是什么,让杀狐真凶,能够完美的探测到我们的位置?”风影问我。   我摇摇头,不太懂,我说如果通心虫能够跟着我们……前几天,我们在一线天,伏击鬼戏师,压根不会成功!   在我迟疑的时候,忽然,胡从歌舞厅里面,气喘吁吁的出来了。   “那个男人,你盯梢上了吗?他是不是真的古怪?”风影问胡。   胡两只手,支撑在膝盖上,不停的喘着气:哈……哈……兄弟们,奶奶的,果然古怪,果然古怪啊!   “怎么古怪了?”我问胡。   胡开头去盯梢一个神秘的、穿着中山装的“中国人”,现在回来说古怪,那就铁定是那个“中国人”古怪了。   胡说:那家伙,不是一个人,是个影子!   “影子?”我们几个都异口同声的问道。   影子杀人,闻所未闻!   胡继续讲道,说:那个男人,真是个影子,我刚才……   胡刚才,一直盯梢着那个男人,就在戏快要开始演出的时候,那个人,出了侧门,胡也偷偷的跟了出去。   不过,那个男人,明显没有走远,只是坐在了门口,找人要了一个针管,然后一针管,扎在了自己的动脉上。   胡以前混迹赌场,自然知道那是干什么,那是在注射“毒品”,很多瘾君子都会自己给自己扎针管。   当时胡就觉得那人,没什么独特的地方,不过是一个来自中国的瘾君子而已。   他当即就想着回来找我们,但我既然给胡下了命令,胡还是想完成的,继续盯着。   一直盯到那波“断头戏”快要演完的时候,那神秘男人,才重新起身,漫步走出了走廊,胡一直慢慢的跟着。   最后,那个男人,进了舞台的后台更衣室。   此时……所有的演员,都已经到了舞台的旁边,准备最后的演员给观众鞠躬谢礼。   所以,谁也没有发现那个神秘男人。   胡就靠着门缝,偷偷的看着那个神秘男人。   那男人,大喇喇的坐在了补妆的镜子面前,脱掉了帽子。   当那男人一脱帽子,胡惊呆了,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那神秘男人脱掉帽子了之后,没有上半个头!   接着,男人又脱掉了衣服,裤子,和鞋子。   这些衣服裤子脱完了,那男人就消失了。   像是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过,胡看到了地上,有一个影子。   一道黑色的影子。   有影子,但没有真人……说出来都有点匪夷所思,可是胡,真的看见了。   他看着地上,那个影子,缓缓的游,一直往上游,游到了舞台上,接着,从舞台的侧面,游上了支撑“舞台”的钢架子上了!   然后就发生了,男演员的铡刀铡掉了女演员的头,女演员的无头尸体,又匍匐到了男演员的身边,一伸手,直接拧下了那个男演员的头的事情。   “事情,都是那个神秘男人干的,可那个男人,只是一个影子而已。”胡说。   我问胡:你可有拍了那个影子的照片?   “当然拍了。”胡忙不迭的点头,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抓过了手机。   照片,拍的角度是舞台的侧面,我能很清晰的看到舞台的钢架上,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同时,我还看见那个黑色人影的手上,分泌着两根透明的丝线。   那丝线……我们正面看舞台的时候,真的发现不了,可是侧面,比较清晰。   我看到了细丝线后,才明白,黑色影子,通过两根“诡丝”,控制了舞台上的男演员和女演员。   等于,最后杀人的一刻,那男演员和女演员做了什么动作,都受那个“黑色影子”的控制。   诡丝!   黑色影子,这人到底谁啊?   我转头问风影:有没有哪门阴术,是丝线控制人的?   “没听说过。”风影摇摇头,他说:我是北方人……北方的阴术,不会是这种诡异的阴术……我想,这得问问南方的阴人。   我们的眼神,都瞄向了胡。   胡可是我们这六个人里面,唯一的一个……南方人啊!   胡也摇头,说他压根没有见过单独的“影子”。   “两根诡丝控制人……傀儡戏?”我想了想,说。   我刚说完,自己也摇头了……也没见过这种阴术。   倒是大金牙,他咬着牙想出来了:我倒是听说过一种东西,叫“魍魉”。   四大小鬼:魑魅魍魉。   魑魅就是平常见的凶鬼和色鬼   “魍魉”听说是两鬼化一。   “魍”是影子,平常很难见到,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幽灵”。   “魉”擅长控制人心。   魍魉几乎是同时出现,不过这种东西,很难见到。   大金牙说:莫非胡看见的神秘男子——那一个影子加一对诡丝,就是“魍魉”小鬼?如果真是小鬼,咋还吸毒呢?他哪有实体来注射毒品啊!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 第四百五十七章 胡糖背后的诡丝   那影子实在太夸张了,用一根丝线,把人变成他的傀儡,这本事,不算大,但是绝对非常古怪。   我对大金牙说:我开头还没想出来,也没见过这样的阴术,不过……魍魉的事情,我倒是听说了不少。   “这玩意儿很难见到的。”大金牙说:那些魍魉小鬼,都是暗中害人,很难被人抓到,平常又特别警觉,我抓鬼抓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魍魉小鬼,这会儿,还是头一次见呢!   我哈哈大笑,说:我没见过魍魉小鬼,可是我身边,是魍魉小鬼最多的地方!   胡问我:小李爷也知道?   我笑着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魍魉小鬼,可不是人变出来的。   向来,鬼是人怨念、痴念、执念的一种延伸。   人如果死的时候,怨气很大,就会形成厉鬼,可魍魉……却不是这么变化出来的。   大金牙说他对魍魉研究比较小……没听说过魍魉的事。   我告诉大伙儿,说这魍魉啊,其实是人心阴毒的一种化身。   心肠毒辣,诡计多端的人在一起交流多了,就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气氛……也就是常说的“魍魉二气”。   这种气氛,阴毒、险恶,同时也会游动。   时间长了,这些气体,汇聚到了一团,开始孕育灵智,最后形成的,就是传说中的魍魉。   心肠毒啦,诡计多端的人,哪儿最多?两个地方,第一个地方叫政界,第二个地方叫娱乐圈。   这两个圈子,都是人心的角斗场。   我对大金牙说:魍魉二气,除了能够形成魍魉小鬼之外,也会让人的心,越来越毒,越来越险恶。   我跟大伙说:你们可能没接触过一些记者和媒体,也没接触过艺人和歌手,所以你们不太能够理解娱乐圈里的人心险恶,风气糜烂。   我给大家说了一个例子。   这个例子,我记忆犹新。   就是我曾经很喜欢的一个摇滚歌手——中国曾经摇滚的核心之一——黑豹乐队最有才华的主唱窦唯。   我小时候,一直都喜欢听窦唯的歌,也从他的“无地自容”里面,受到了鼓舞,尤其是那句歌词“曾感到过寂寞,也曾被别人冷落,却从未有感觉我无地自容”。   每次听到窦唯那充满金属的音色,唱出这句歌词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内心更加坚定。   可是在我初中那会儿,我却看到了一则消息——窦唯彻底变成神经病,无故烧毁别人的汽车,已经被警察拘留。   我当时还难过了好大一阵子。   可是到后来,我成为招阴人,专门跟娱乐圈的人做生意之后,我才知道……那群记者,到底有多么没良心,能够曲折是非。   原来,那时候窦唯一直在酒吧里唱歌,离开娱乐圈很久了,刚好《新京报》有个记者要才采访窦唯,说是做一次“中国摇滚风云”二十年的专题,要求采访窦唯。   窦唯对音乐很执着,离开娱乐圈也是觉得环境比较混乱……不想接受采访,直接拒绝掉了。   结果,那记者放了狠话:你是不是觉得你了不起?你给我等着!   只过了几分钟,那记者又打过来一个电话,再次骂道:你明天早上,等着见报吧。   第二天,窦唯就发现自己真的上报了,报纸里面,诬造了很多窦唯的消息,第一条就是窦唯现在的生活十分窘迫,一个月只有五百块钱生活费。   第二条新闻,诬陷窦唯痛骂王菲当时的老公李亚鹏,骂李亚鹏不负责任!(王菲是窦唯的前妻)   第三条新闻,诬陷窦唯痛骂了一顿当时另外一位摇滚歌手“丁武”。   三条新闻,子虚乌有,让窦唯感觉到愤怒。   他直接抓着当时的报纸,去了报社,要找那个记者。   那记者根本不露面,不但不露面,还不停的讽刺着窦唯。   最后,窦唯彻底被激怒了,问清楚了那记者的车子,一把火给烧掉了。   那记者又靠着卖窦唯的这条“烧车”的新闻,狂赚了一通,但老百姓对摇滚歌手的偏见,又多了一分,对窦唯的偏见,也多了一分。   当年中国出现了一大批颇有才华的“摇滚歌手”,本来可以形成一个真正的摇滚盛世的,可惜,都被那些被狗吃了良心的记者,给毁掉了!   我对大家说道:那记者,估计就是受到了“魍魉二气”的污染,变成了那么一个丧良心的人,胡编乱造新闻,试图去控制人心,获得钱财。   “那记者,哪是什么受“魍魉二气”污染的人,分明就是个魍魉。”大金牙骂道。   风影说:很多圈内人风评很好的艺人,却被媒体刻意歪曲,哼哼,这种行为,很魍魉。   我说道:既然这次是个魍魉,咱们就得小心了!   “那可不。”众人都说。   “走吧,先回家,回去找人讨论讨论,怎么对付魍魉。”风影拉着我,要回家。   我摆摆手,说再等等。   “等什么?”风影问我。   我说等等刚才那个舞蹈班子的人,我感觉从他们身上,能够找到乔拉发疯的线索。   大家伙听说我们要等,就都做成一圈抽烟。   现在,我已经成了冲绳岛的众矢之的了,所以,兄弟们抽烟走做我前面,把我的脸给挡住。   大家坐着坐着,忽然又聊到我们现在,被杀狐真凶给监视的事情。   刚才聊的时候,胡不在。   现在胡在了,他有主意。   胡对我们说,鬼戏师这个人,擅长用“毒虫”“毒草”,可能监视我们的东西,就装在我们身上。   我这时候也想通了,说:唉!对啊!前几天,我们成功的伏击了鬼戏师,没被发现,现在又被发现了,被监视到的人,估计就是……你……还有你。   我指了指风影和大金牙。   曾经,这两人,被鬼戏师他们劫走了一次,他们难免会被鬼戏师下了什么毒虫或者毒草之类。   我问胡:能检查出来吗?   “当然能了。”   胡一探手,手上,多出了一条紫色的蜈蚣,蜈蚣的屁股上,挂了一个银色的铃铛。   “这是什么?”我问胡。   胡同说这东西,只要这蜈蚣,爬到他的脖子上去,如果人体内有毒虫,那蜈蚣就会摇铃,如果没有毒虫,那体内不会有毒虫。   还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站在了胡的身后,让胡去做这事。   风影倒是没什么意见,但大金牙,实在是有些郁闷了,他说他那么帅的脸,万一被蜈蚣伤着了,岂不是太亏了?   风影一把将大金牙给拉了出来:丫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就你这模样,就算把你送韩国去整容,你也和帅不搭边!   胡说:先给你们检查毒虫,如果没有检查到,那就好办了,晚上回家之前,直接把衣服裤子首饰手表,全部扔掉……这样,监视就解除了。   我发现胡真是部队训练过的,找监视装备这么干净利落吗?   “老风,老金,你们站好了,我的蜈蚣,来了。”胡一扬手,那蜈蚣,直接飞到了风影的身上,然后,顺着风影的领口,直接钻了进去。   风影的脸,邹成了一团:老胡,下次给你的蜈蚣穿鞋,妹的,那脚,勾得我心里直发慌!   “哈哈!”胡笑了一声,手指不停的动着,指挥着那蜈蚣,在风影的体内,到处爬着。   我也看得有些渗人,低头从口袋里摸了一根烟,准备边抽烟,边看待会那蜈蚣钻“大金牙”的好戏。   我脑补都能想象出大金牙待会是怎么一副愁容。   哈哈!   我心里笑了两声,准备抬头的,结果,我看见……胡的背后,有一根诡异的丝线,丝线,垂了几十公分,像是飘在空中一样。   诡丝,魍魉小鬼。   难道说,胡,此时已经被魍魉小鬼给控制了吗?   我突然,惊出了一头冷汗。   如果现在胡被魍魉小鬼给控制了,那他……真的是在帮风影和大金牙,检查身体吗?   我当下,立马右手垂直放着,手掌下,悬浮着金刚镯,保持了一个随时都能发动进攻的姿势。   同时,我也开始找那个影子。   魍魉的影子,我得把胡被魍魉的控制,彻底解开。   我在地上,望了一圈,也没瞧见哪儿有魍魉的影子。   “老风,你身上没毒虫,老金,你过来。”胡又喊了大金牙,要给大金牙开始检查。   我则不敢提醒……怕打草惊蛇,只是不停的想着如何对付“魍魉”的办法。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苗头。   我们可都没有抓捕“魍魉”的经验,这种小鬼,实在是太古怪了,也非常非常少见……更加不会被人培养成能杀人的“魍魉”杀手!   我们没有足够的办法,来对付他。   可是,偏偏,现在事情,逼着我来想办法了。   “啊!”   在胡检查大金牙身上是否有种植“毒虫”的时候,突然,胡一声尖锐的叫喊。   叫喊,十分悠长。   胡喊了一句:小李爷……你们快走,有东西试图控制我!   他两只手,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脖子,喊了一句:小李爷!你们快走。   “胡……你意识到你被魍魉控制了?”我问胡。   胡吼道:小李爷……我不知道魍魉是什么时候上我的身的,可是刚才我给大金牙检查的时候,有东西似乎想要控制我,继而控制我的蜈蚣,用蜈蚣捅进大金牙的龙骨穴里!   龙骨穴是人的死穴,一旦捅进去,大罗神仙也难救。   那魍魉的主人,要弄死大金牙?   作者寄语:第一更搞定了,第二更马上到!晚上努力写到五更去哈! 第四百五十八章 蛊惑人心   为什么魍魉的主人,要弄死大金牙?   我想,可能这杀狐的真凶里,有一个人,是专门使用鬼魂……控制鬼魂的。   大金牙是东北萨满,学的也是萨斯里专门对付鬼魂的本事,所以,他可能是……那真凶的最大克星。   于是,那人要用魍魉控制胡,通过胡的手,杀了大金牙!   如果不是胡感知灵敏……没准,大金牙现在就没了!   胡此时继续喊着:小李爷,你们……你们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如果你们杀不了魍魉的话,只有走!我那只蜈蚣,的头,已经顶在了大金牙的龙骨穴上了……蜈蚣胆小……如果你们碰他,他一定会立马扎进龙骨死穴!   “那你趁着现在清醒,下指令,让你的蜈蚣,从大金牙的身上,出来啊。”风影对胡说。   胡摇摇头,说:我现在不能下任何的指令,只要我一下指令,那魍魉,就能够完全控制我,大金牙,必死无疑!   我喊了一句:老风,你带着大金牙先走!我们几个人,先帮胡,拔了这“魍魉”小鬼再说。   “老胡,我记得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哈,你得再撑一撑!撑住了……我老金的命,那就算保住了。”大金牙听说胡的蜈蚣,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他现在,脸孔煞白。   风影伸出手,对大金牙说:老金,不想死的,赶紧跟我走!注意了,路上,别靠着车背坐着,惊到了那只蜈蚣……你小命难保。   “知道,知道!”大金牙巴不得现在就离开。   他刚刚要走!   忽然,我们身边,传出了一阵凄厉的声音:你们……谁都走不了了!哈哈哈哈!   那声音,是从……胡……胡的喉咙里面传出来的。   我们都看向了胡。   胡的喉管里面,再次传出了一记声音: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的脖子,和腿!呵呵呵呵!   我们一低头,发现,我们的脚上,都缠着一根“诡丝”。   我再看兄弟们的脖子,发现,他们的脖子上,也都缠着一根诡丝。   胡喉管里,再次传出了一记声音:我的丝线,绑住了你们的脖子和腿,就算我现在,没办法控制胡杀了你们……但是,你们只要走,脖子就会被丝线切断!呵呵呵呵!   那“魍魉”,真是嚣张得不行。   胡则喊道:魍魉……你控制不了我。   “控制不了你?”魍魉冷声说道:你现在,拉住你背后的丝线,往后拉十厘米,给我砍下风影的腿!   “休想!”胡吼了一声。   “动手!”魍魉喊了起来。   他这一喊……胡并没有动手,而是伸出手,轻轻的摸了自己的心脏。   “啊!”   胡再次吼了一句。   魍魉哈哈大笑:胡,你真的很刚强啊,通过抚摸自己身上的毒虫,让毒虫扎你的心脏,用毒素给身体带来大量的痛苦,来摆脱我的控制。   听了魍魉的话,我们几个大吃一惊,原来胡为了不听从魍魉的话,竟然在承受这样的……痛苦?   魍魉说道:不过,那又如何?治标不治本……你用毒素来摆脱对我的控制,那只是一时的,过上一段时间,你的身体适应了毒虫的毒素,你被毒虫叮咬心脏的时候,再没那么大的痛苦,看你如何摆脱对我的控制!   “哼,如果不是你们这里人多……我施展不出全部的能力,我现在就能控制丝线,杀了你们几个!”   听魍魉的话,我明白了一些东西……原来……魍魉的能力,真的很有限,他似乎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出没杀人,所以,在舞台上,他兴风作浪的时候,是躲在舞台旁边很远的柱子上。   接着,他用丝线,砍下了女演员的头,然后再控制女演员的尸体,去揪下男演员的头——其实也不是揪下来的,而是被丝线砍断的。   现在,魍魉以为胡很好控制,所以,这次竟然冒险,扑在了“胡”身边?导致他的能力,发挥不出来?   我低头一看,看出来了……刚才找不到魍魉的影子,现在我才知道……他的影子,压根就和胡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导致胡的影子,比我们在灯光下的影子,要深那么一些。   魍魉说道:我主人带话了……你们,要么臣服于我主人,要么死!李善水,你选一个!   “你主人,可是杀了狐狸的人?”   “无可奉告。”魍魉直接不回答我的问题。   “选你麻痹,告诉你,我胡身上的毒虫,三千六百只……我扎第一下,用一只毒虫扎我,我扎第二下,用两只毒虫扎我自己,我的身体,永远也不会适应我身上的毒素剧痛的……你死了控制我的这条心吧。”胡骂着魍魉。   魍魉再次哈哈大笑,说:你也别跟我用激将法了……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吗?你虽然是药王谷的人,百毒不侵,毒素在扎入你心脏的时候,你身体会迅速化解掉!只是过程很痛苦!可是,一旦同时用一百只毒虫扎你自己的时候……大量的毒素,你在十秒钟内无法化解,你会被自己的毒虫给毒死的!   “我特么胡,出卖战友的事情,从来做不到!宁愿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被毒虫扎死,老子心甘情愿!”胡恶狠狠的骂着魍魉:可是……你要控制我们,没有任何可能!   魍魉声音立马沉了下来,对我说:李善水,你的命,可真值钱啊,你的弟兄们,为了你,连死都不怕!哈哈哈!可惜了,你这么些年,做过的坏事,可是不少!   “胡说八道。”我盯着魍魉说。   魍魉又说:你贪了你兄弟多少钱?呵呵呵!你银行卡里,只怕有大几千万存着在吧?   “你们招阴人,都是找主家谈好条件,然后招阴人和阴人分钱!阴人拿大头,对不对?”魍魉说道。   大金牙说:是的,我和小李爷合作最多了,每次,我都拿了大头,几乎是小李爷的两倍价钱!   “是吗?”魍魉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可是,大金牙,你有没有想过,阴阳合同的事情呢?   魍魉的声音,继续狂放着,说:阴阳合同,哈哈哈,阴人都懂阴阳,可都不懂阴阳合同啊,大金牙,每次,招阴人去谈合同,都会先跟主家谈好价格……比如说一笔活儿五十万,他接了那笔活儿后,会跟主家跟阴人说,这笔活只有十五万,然后招阴人拿五万,阴人拿十万,阴人还沾沾自喜,说自己跟了个好老大,拿了老大两倍的价格沾沾自喜,岂不知,那笔活的大头——四十万,进了招阴人的腰包,哈哈哈!   “你们阴人真是蠢啊!”   “不可能……主家为什么要立阴阳合同?”风影冲着魍魉吼道。   魍魉哈哈大笑:为什么?因为东北阴人垄断了市场,如果那主家不在李善水的淫威下,立下阴阳合同,那他就请不到阴人!哈哈哈!   “全是放屁!”我盯着魍魉说。   这时候,龙三问帝子归:老帝,你学心理学的,你说……小李,有没有可能,立了阴阳合同?   “我……这个……不太好分析,毕竟学心理学的人,内心都比较险恶的,我推测不出小李爷的心思。”帝子归没有直接回答。   魍魉更加得意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阴人现在还是变聪明了?知道不盲从招阴人了吗?哈哈!这样的老大,你们也跟?立阴阳合同,坑钱的人,你们也跟?真是有意思啊!   我看着魍魉,满嘴的胡说八道,煽风点火的模样,真是想一拳砸死他。   大金牙又说:我不相信小李爷坑我们的钱……你说他古板,可以,说他有时候太谨慎,也可以,可你说他坑钱,我不信!   “不信?不信你让李善水打开他的网络银行,看看他卡上的钱,到底有多少,你们就明白了。”   魍魉盯着我:来吧,招阴人,你打开的你的银行户头,看看到底有多少钱?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当即掏出了手机,兄弟们虽然相信我,可是,在魍魉这种煽风点火下,我不拿出我的银行户头,实在怕伤了兄弟们的心。   我打开了我的网络银行账户,递给兄弟们看:你们瞧瞧,看我是不是这个魍魉说的那样的人!   “靠!个、十、百、千……千万!小李爷,你的户头上,竟然有一个亿的资产?”大金牙对着我呸了一口:枉我们这么相信你……你……你竟然私藏了这么多钱?   “小李,你得解释一下,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吧?”风影死死的盯着我,面如土灰。   龙三和帝子归则一起摇头:李善水,你竟然真的做出了……阴阳合同的事情来?   我连忙扭过了手机,仔细的看了手机一眼……真的没错……我的手机上,的确是有……一个亿的财产!   这?这怎么可能?   我银行卡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钱了?   我现在是裤裆里掉了一坨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作者寄语:第二更已经搞定,今天的目标,五更!还有三更!对了,兄弟们,昨天那张请假的章节,是不收费的哈,因为没有满一千字,不收费哈!不是老天用请假章节来坑钱,绝对不会有那种事情的,只是当时设置的时候,设置成vip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 刚血破邪魂   我有点百口莫辩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银行卡上,为什么突然多了这么大一笔钱……要说,咱卡上,一直都是七八百万滚动着,从来没有上过一千万。   虽说我钱比起普通人来说,确实还可以,可这些钱,也是我这些年没命的招阴,赚来的,一分昧心钱都没有,我人格担保。   不过,我现在的人格,似乎兄弟们不是很信任了。   魍魉继续煽风点火:哈哈……上亿的钱啊……啧啧,这么多的钱……招阴招来的吗?   “小李爷,我老金这么信任你,你真的搞阴阳合同吗?”大金牙也开始骂我了。   风影双手往下摆,说道:别胡说,我还是愿意相信小李的……小李,你给大家解释一下,你这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你倒是说啊!   我是真不知道我的钱是怎么来的。   大金牙红着眼睛,一幅被伤透了心的模样,说:小李爷……这是最后一声小李爷了,从此以后,我们,行同陌路,再遇见,就不是兄弟了。   帝子归也举起了拳头,对我说:李善水,我帝子归做事情不看重钱,但我看重人品……坑兄弟的钱,这在我看来,和杀人放火没区别……对不住……我们以后……再也不见。   龙三和风影劝着大金牙和帝子归,后两人干脆直接把眼睛闭上,懒得搭理!   胡则说:你们别闹了,我是相信小李爷的,老金,你别忘了……在佛山,我的孤儿院里,小李爷听说了我的事情后,知道我经济困难,还专门加了钱,让我那些孩子们可以买得起名牌鞋子……我始终不相信小李爷,是魍魉嘴里的那个人。   大金牙直接回了胡一句:那我问你,谁会没事往小李爷的卡上,打一个亿来诬陷他?   胡没说话了。   魍魉又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哈哈,胡兄弟,千金买马骨,你可听过?三十万,买你这么蠢的一个小弟,那真是太合适了,哈哈哈!   “魍魉,你把我解开,我和小李……李善水,再无关系。”大金牙对魍魉吼道。   帝子归也插了一句:顺便,把我解开……我也要走……再无关系,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大金牙,无关。   魍魉哈哈大笑了起来:二位,既然来了冲绳岛,那就干点有意义的事情呗,这些天,冲绳岛,能进不能出……不如赚点钱?跟着我主人一起,去昆仑仙宫里面,逛上一圈!   “可以!”大金牙点点头,说:我愿意去昆仑仙宫。   帝子归则不去,说他在海边散散步都可以,他说:虽然小李对不起我们几个,可总归还是要给一分面子……所以,我即使和李善水宣布决裂,但也不会投敌,这是我的底线……昆仑仙宫我想不想去?当然想,可是……再想,也不能违背我的底线,我们知识分子,固守底线,虽然穷酸,但是心安!大金牙,你还是再想想吧。   “哈哈哈!”魍魉说道:诸位,你们都跟我走,齐心协力打开昆仑仙宫,里面的东西,大家可以随便拿走三样……那可是昆仑仙宫啊,所有的地宫,在昆仑仙宫的面前,不值得一提啊!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魍魉的煽风点火,明显把众人的心,都纠结到了一起。   我终于吼了出来了:兄弟们……我李善水,没有坑过你们一分钱!   “你还抵赖?你跟我说!那银行卡上的钱,从哪儿来的?”大金牙指着我说。   我看着大金牙咄咄逼人的模样,苦笑了一声:老金……我和你多少年的交情了,出生入死,刀头舔血,可你现在,却是最不相信我的人,我李善水,真的无话可说。   “你是无话可说,因为你弄了那么多的钱嘛,钱归了你,话,你就自己吞了吧。”大金牙依然咄咄逼人。   我闭上了眼睛,接着,又无力的睁开,说道:这银行卡上的钱,是魍魉耍的手段,他做下的手脚。   “哈哈哈!招阴人,你能不能再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魍魉狂笑了一阵。   我呵斥道:魍魉,你给我解释一下,冲绳岛不但是能进不能出,而且,这边没有任何外面的信号,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网上银行,怎么打得开?是哪家银行,给我发的信号?   我开头还没想起来,毕竟谁也没把“冲绳岛上不能接受信号”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这边很怪,我们的信号都是满格的,可就是打不出电话去。   在我气急的时候,我才想起了这点!   我一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帝子归猛的拍了拍脑袋,说道:我也想起来了,这些天,咱们是没有外面的信号的,小李爷刚才的网上银行,被人做了手脚。   大金牙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拳头攥得紧紧的。   魍魉也不说话了。   “魍魉……你也别嚣张了……刚才煽风点火,给我赢得了不少的时间,现在,我要收了你……你不是诬赖我吗?我点了你的天灯!”我指着胡说道。   胡喊了一声好:小李爷……你快点动手,刚才魍魉试图控制我好几次了,我心口都被毒虫给扎麻了!   “李善水,你别威胁我……我魍魉,无形无质,你根本对付不了我?”魍魉歇斯底里的吼着。   我冷冷的说道:魍魉,你是怎么形成的?你是人心险恶的化身,是人世间,最恶毒的化身,阴气足到了一定程度,就是极阴。而我从来没干过亏心事……我的性格阳刚,血液也阳刚,而且我们招阴人的血液,是天生最阳刚的!以刚克柔,以极阳胜极阴,你最怕的,就是我的血液!   “你……你……”魍魉开始结巴了起来。   我继续说道:你什么你?你以为你道行很高吗?你不过就是一只小鬼,只是很古怪而已,宵小一个,也敢来撩你小李爷的虎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受死!   说完,我的右手,直接在那缠在我脖子上,那锋利的丝线上一拉,拉出了一道口子。   我右手的血,不停的往下滴着,滴到了那丝线上,直接把那丝线,给彻底溶解掉了!   足以说明,魍魉,真的畏惧我的血液!   “咿呀!”   魍魉在胡脚底下的那团影子,快速的游走了,想要逃跑。   “你往哪儿跑?刚血破邪魂!”我右手抓住了金刚镯。   血液流满了金刚镯,我抓起了金刚镯,狠狠的对着魍魉想要逃跑的影子,狠狠一下,砸了上去。   轰!   那影子,直接被砸得尖叫,同时,那影子变成了一个人。   一个没有了脚掌的人。   那没有脚掌的人,爬起来了,用两根小腿,不停的在地上,狂往前面跑。   “哈哈!老子还真以为你是魍魉呢……原来你根本不是魍魉,是“孽心小鬼”,不过也差不多,你也怕我的血!死!”我再次控制金刚镯,砸在了那个“孽心小鬼”的背心,直接把他给打死在了地上。   接着,我快速的跑了过去,同时从我的背包里面,抓出了一瓶尸油,直接扔在了“孽心小鬼”的身上,一把火点了过去!直接把他给烧死了!   轰!   火焰燃烧得十分旺盛。   那“孽心小鬼”被我点了天灯,浑身燃起了绿幽幽的火焰。   “烧得好!”风影和胡给我鼓掌。   我转过头,搂住了风影、胡和龙三的肩膀,说道:兄弟们,谢谢你们的信任……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胡喊得最欢,他和我认识的时间最短,却是最相信我的人!   我又走到了帝子归的面前,伸手跟他握了握:虽然老帝你不相信我,可你总算给了我面子……我李善水,服你!   说完,我直接对风影他们说道:老风、、贱三爷,我们走!   “小李爷!”大金牙对着我喊了一句。   我头也没回:刚才……可是你大金牙跟我说的……从此以后,我们再不是兄弟!   大金牙实在太让我伤心了……你不相信我,以为我真的坑了兄弟们的钱,那就算了,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直接就答应了魍魉,愿意跟他一起去找昆仑仙宫?这不是往我的伤口上,捅了一刀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在我经历信任危机的时候,捅了我一刀,捅得最深的人,竟然是大金牙。   我捏紧了拳头,又说道:大金牙……以后我们再也不见面了……这次冲绳岛,如果我找到了出去的办法,我会捎你大金牙一程的,从此,你回你的哈尔滨,我继续去找昆仑仙宫,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见。   说完,我继续往前走。   风影拉着我的肩膀:小李……这事……唉!   风影才说了几个字,也没有继续劝,大金牙这事,办得太不地道了,他也能理解我的心口,到底中了多么狠的一刀!   我带着风影、胡和龙三继续往车那边走。   才走了几步,大金牙又喊了我一句:小李爷……你听我说。   作者寄语:第三更搞定了,继续写!咔咔的写。 第四百六十章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大金牙追着我狂吼。   我已经拉开了车门。   大金牙扑到了我的面前,说道:小李爷……这次我错了。   “大金牙……在火山家的时候,你就不信任我……我可以理解,可是今天,我无法理解,如果我们之间,失去了信任,兄弟相交,却始终在怀疑,那么,不如不处,真的。”我对大金牙说:你不是一直想去昆仑仙宫吗?你自己去找吧,不用跟着我们了,你破得了门,想拿几件东西走,就拿几件东西走,反正我管不了你了。   说完我就准备上车。   大金牙一下子把我拉了下来:小李爷,这次我真的请求你原谅我,我先不谈昆仑仙宫的事情,我是真心希望你原谅我……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怀疑你的,你信我一次。   “小李爷……你信过我那么多次了,不愿意再多信我一次吗?”大金牙的眼睛通红。   这时候,天公也不作美,好好的天气,竟然下了磅礴大雨。   雨点打在了我的身上,也打在了大金牙的身上。   不到一分钟,我们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大金牙死死的盯着我,眼神没有丝毫躲闪。   “你愿意再信我一次吗?和当年一样的信任我。”大金牙说:哪怕你说不进昆仑仙宫,我大金牙也毫无怨言,只是,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面对大金牙的眼神,我也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同时,再松了开来。   风影也对我说:小李……老金是个好人,只是有时候脑子笨了一些,容易被人蛊惑。   我扭过头,继续上车:老金,有些事情,算了吧……今生,再没有兄弟缘分了。   说完,我已经坐在了车的副驾驶位上。   坐在了座位上,我目视着前方,呆呆的坐着……老金给我捅的那一刀,太深了:老风,开车吧。   “别,别……小李,你再考虑考虑。”风影说:大金牙真是一时糊涂。   这时候,大金牙也在疯狂的拍打着车窗。   我叹了足足有一分钟的长气,说:老风,开车吧……开车!开车!开车!   我突然疯狂了起来,一拳拳的砸在了汽车的车窗上。   那车窗,顿时被我砸出了蛛网裂纹。   车窗外,本来清晰的大金牙脸孔,顿时变得模糊了起来,正如我的内心,大金牙以前在我心里的形象一直很清晰,那个有点小爱财,又有点可爱的大金牙。   可现在,我的内心,大金牙的形象,变得模糊了起来。   风影看我有些发狂了,只能无奈的说:行吧……我们走,老金的事,明天再说。   风影发动了车子。   车子缓缓的往前开着。   突然,大金牙抱着一块板砖,跳上了车头,他恶狠狠的用砖头,把汽车的挡风玻璃,给砸得粉碎。   接着,大金牙一脚又把整个挡风玻璃全部踹了下来。   我指着大金牙骂道:你特么疯了?   “我是疯了!”大金牙说:我要是不疯,我刚才也不会做出那么两个煞笔决定了……小李爷,请让我继续成为你身边的一员,我忘不掉那些疯狂的岁月……鹰嘴崖,封门村,故宫皇城,西藏日碦则……这些地方,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脚印、勇敢的心!   大金牙一边嚷嚷着,一边把右手,伸进了嘴里,猛的一抠!   噗嗤!   大金牙的嘴里鲜血横流。   他把手掌展开,手心里,是一颗带血的金牙齿。   “小李爷,我大金牙以前跟着你父亲走南闯北,赚了一些钱,可是我真正赚大钱的时候,是跟着你去招阴赚的,当时我赚了钱,内心有些膨胀,所以,我去拔了我的一个门牙,专门镶了一颗金的,我大金牙的外号,是你给我起的!”大金牙说:可能小李爷,你也忘记我本身的名字了吧,我叫金不换……从此以后,那个膨胀的大金牙,消失了……现在,金不换要重新变成一个新的大金牙了!   “小李爷……请你再原谅我一次!如果有下次,我大金牙不用你说,我自己扭头就走……再也没脸来见小李爷。”大金牙说完,直接捏住了金牙,狠狠一抡,把他那颗金色牙齿,给扔出了很远很远,再也不见。   我看向了大金牙,久久说不出话来。   风影一拍方向盘:小李爷……今儿个这事,确实大金牙做得不地道……但是……看在我老风的面子上,给老金一个机会,咋样!   我猛的抬起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我把右手,伸出了车窗。   龙三、风影、大金牙、胡以及一直呆在雨中的帝子归,也都围了过来,把手搭在了我的手背上: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以前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只是我们的敌人,实在善于攻心……从此,我们的心就是一条心,人是一个人……兄弟之间,不再有怀疑,信任我们团队里的每一个人。”我缓缓的说着这番话。   大家都点头。   “谣言,可以攻破很多东西,但是……攻不破兄弟情谊建造的城墙!兄弟齐心,昆仑仙宫、出冲绳岛,那都不是事!”   我对兄弟们吼道。   “那都不是事!”大金牙的脸颊上,分不清楚是泪,还是雨!   但我想……有了这次的教训,我们才会懂得,信任,才是我们办大事的首要条件。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面对最后那两个杀狐真凶的攻心计……我想,我们能扛得住了!   ……   我们兄弟,抱成团,互相给于了对方坚定的眼神之后,我们坐在了车上。   车上,我对兄弟们说道:那魍魉不是魍魉,是“孽心小鬼”,这是云南那一带的阴术,很出名的很阴毒的一种阴术!   “啥是孽心小鬼?”老风问我。   我说这事,得回去再说了,因为,我似乎已经知道了杀狐真凶其中一个人的身份了。   “回家吗?”大金牙用餐巾纸擦着嘴上的鲜血,问我。   我说:先不急。   “还要做什么?”大金牙问我。   老风一巴掌拍在大金牙的肩膀上:老金……丫是不是背叛了小李一次,现在无事献殷勤啊?人家是不是拉个屎,还要给你汇报啊。   “别嘲笑,别嘲笑……不是背叛,就是我老金脑子笨。”大金牙说。   “我瞧你,一点都不笨。”风影说道。   大伙哈哈大笑。   我也笑了笑,说等等舞台剧场里的演员,等到了他们,我们就能帮乔乔解决她发疯的问题了。   “真的假的?”大金牙说:如果解决了,我去,还是乔乔在的时候,有安全感!   “要是乔乔今天晚上在,刚才你办的那事,她一巴掌能够拍掉你一口的牙齿。”风影再刺了大金牙一句。   “老风,你是不是找打仗啊?”大金牙问道。   风影一捋袖子:呀?老金,你现在是个缺牙金了,还这么嚣张?来,打仗,看你风爷怕你不?   在风影和大金牙斗嘴的时候,我瞧见不远处开过来了一辆小型的客车。   我直接开了车,堵了上去,对龙三说:贱三爷,麻烦你上车,帮我请舞台演员的领导下来。   “没问题!”龙三下了车,敲了敲车门,说了几句日语,又递了一些日元上去后,车上,下来了一个矮小的,穿着风衣的日本男人。   那男人走到龙三面前,跟龙三握了握手后,上了我车的后座。   我由于“头像”被“魍魉”给害了……搞得我现在,被冲绳岛的人民通缉,所以,我直视着前方,并没有看身后。   上车后,那日本男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顿。   龙三跟我当起了同声传译。   他说那日本人叫大平元孝,是刚才在歌舞厅里“断头戏”的导演。   大平元孝问我有何贵干。   我对大平元孝说:我很欣赏你们那个“断头戏”的舞蹈,就想问问你……这个舞蹈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乔拉跳过和这个舞蹈,一模一样的舞蹈……我想,应该有原因的吧?   大平元孝先是跟我表达了歉意,因为舞蹈有瑕疵……两个演员竟然接到了“神灵”的启示,要我们冲绳岛人去追杀一个叫“李善水”的中国人。   接着,大平元孝又说:这个舞蹈代表的故事,其实是代表冲绳岛神灵的故事!   “什么神灵?”我问大平元孝。   他说不知道,事实在冲绳岛的传说里面,压根没有女演员扮演的神灵——可这断头戏,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大家都这么演,就当真的有这个神灵了呗。   我说那女演员代表的神灵,真的没有么?   最后大平元孝被我逼急了,说道:这个断头戏的含义,我真的不是很明白,不过,明天晚上有一个火神节……冲绳岛最老一辈的断头戏艺人,会在火山口旁边摆台做舞蹈,让我到时候,问问他们,他们估计很了解这个故事的含义。   我想了想,对大平元孝说可以。   等送走了大平元孝后,风影问我为啥对断头戏感兴趣?   我看向了帝子归说:老帝,你还记得下午给乔拉做催眠不?我跟你说……她被催眠之后,跳的舞蹈,就是断头戏,动作一模一样,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这可能吗?”帝子归的瞳孔放到了很大。   我说千真万确,我怀疑,从来没来过冲绳岛的乔拉,和冲绳岛,有很大的联系……非常隐秘的联系。   作者寄语:第四更搞定了……今天体力有些透支了,还剩下一更,明天接着补……明天,也是四更!四更!四更!老天卖力气写了!对了,兄弟们,我哥哥钱被骗走的信用卡,是工商的信用卡,如果哪位兄弟用的这种卡,这些天要稍稍关注一下哈,小心一点好,骗子,太多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 火山威胁   我告别了大平元孝之后,开车带着兄弟们往回走。   我们的车,在经过和盘山鹰、汪阳的战斗之后,车顶基本上属于报销了的状态。   现在,又经过了大金牙踹前挡风玻璃的,现在这车的挡雨功能,几乎没有了任何作用。   车子外面下大雨,车子里面也开始下起了小雨。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此情此景,让我想起我刚到广州的时候……那时候,我是心高气傲,跟家里说,我只要一千五百块钱……就能够打下大片的家业,结果……在城里过得那叫苦啊。   “我特么当时在公园躺椅上,睡过很多次,有天晚上,下的雨可大了,所有的人都有房子住,我一个人躺在躺椅上睡觉。”我笑了笑,说:当时第二天还要去见客户嘛,我带到广州的两身西服,可不敢打湿了,了两毛钱,找一家小店买了五个黑色的塑料带,把那西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起来,放在了树下。   我望着天上的雨滴,说:我性子要强,就算混成这副惨样了,也没有去跟我父亲说我没钱,让我父亲支援我一点。   “好在,第二天,我那个客户谈成了,我拿到了第一笔钱,首先去买了一辆二手车,就是现在那辆金杯车,哈哈!然后就是苦尽甘来了。”我对兄弟们说道。   大金牙给我竖了个大拇指,说:小李爷,你可真厉害,那种时候都熬过来了。   我摇摇头,说:我不厉害,所有心里怀揣着梦想,南下广州,北上北京,做火车去上海、深圳,所有因为自己的目标,在大城市里打拼得头破血流的年轻人,刚开始,都是我这种状态……我只是万千普通人里面的一员,有时候,我真心的尊敬我自己,更佩服那些在城市里面,打拼得头破血流,却始终笑着安慰家人……不会就此放弃的年轻人,我爱他们,爱他们的精神,哪怕他们一个月只能拿到两千块,三千块的工资,我也佩服他们,因为他们是不屈的灵魂。   大金牙点点头,说总算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帮助人……因为我有一颗博爱的心。   车子继续开,雨一直下,等我们几个回到火山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我们直接脱掉了外衣外裤,直接拧出了一团雨水后,进了门。   我们想着,这么大晚上了,估计大家都睡着了吧?   结果,进门就瞧见火山雄在看电视。   火山雄听到开门声,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后,似乎吃了一惊,脸上露出了一幅怪模样。   也是……任谁看到自己家里突然进来六个只穿着内裤,身材各异的男人,也会被吓一跳吧……不管主家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过火山雄也就是看了一眼之后,立马又去看电视。   电视上面,其实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块白屏。   我问火山雄:火山雄前辈,你看什么在呢?   “看新闻啊。”火山雄两只手抱胸,说道。   我让其余的几个兄弟先去洗澡,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陪着火山雄。   火山雄打开了一个低矮的小柜子,从里面提出了一块黑色衣服给我:浴衣,穿上吧。   我穿上了黑色浴衣后,问火山雄:可是……这电视里,就是一块白色屏幕啊,什么都没有,看什么啊?   “因为新闻已经播完了嘛。”火山雄说:再过个十几天,可能火山家就不存在了。   “恩?为什么这么说?”我问火山雄。   火山雄说:今天的新闻,说的第一点,当然是冲绳岛能进不能出的事了,第二件事嘛……嘿嘿,冲绳岛最大的火山,要爆发了……可能就在半个月后,冲绳岛不能出……火山要爆发,估计,咱们这些人,都得死在冲绳岛上了,当然,火山家首先肯定是第一个死的。   “难道就是……?”我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火山雄说:没错,就是火山家旁边的那座火山,要爆发……这座火山,一直都是活火山,每过两三个月,都会下一次很大的暴雨,暴雨渗透到了地下,抑制了火山的热能。   所以,他虽然是一座活火山,可是,几乎都没有喷发过,但自从大海倒流之后,本来要降落的大雨,突然乌云全部消失,没有了大雨的滋润,火山热能太过于剧烈,爆发,在所难免。   火山雄站起身,颤悠悠的走回卧室,一边走一边说:李善水君,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死在冲绳岛死在可惜,赶紧想想逃命的办法吧。   “那您呢?”我问火山雄。   火山雄摇了摇头:我们火山家,在这座火山的旁边,住了只怕有几千年了吧,房子翻新了一遍又一遍,唯独没有变化的是,就是住在这火山边的人,一直都姓“火山”。   “火山即使爆发,把我的身体燃烧,我们火山家的人也不怕,因为我们的灵魂,是火山赋予的,他要收回去,无可厚非,我们火山家,也坦然承受。”火山雄说道。   我问火山雄:前辈,那一郎呢?他也留下来送死吗?   火山雄的身子,震了一下,良久后,他站直了身体,说道:一郎不是火山家的人呢,他改了姓,叫刃锋一郎……火山家,从我们家的祖先“火山黄彦”一代起,从我这一代终!刃锋一郎,也得跟你们一起去逃命!   说完,火山雄大步的离开了。   “这个老头,果然是个开明的人。”我有些佩服火山雄,他在坚持他认为该坚持的,可又不会牵扯后代进来,表面上,他在骂自己的儿子是改了姓的人,其实他这种骂,只是对儿子的保护而已。   我佩服火山雄是一回事,但现在,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了……如果还是不能让海水回归正常的话,那我们……几乎,逃不出冲绳岛了,所有的人,都会被岩浆烤成一堆煤炭。   “唉!真是麻烦啊!”   我想着这些事,心里真是不开朗了。   不过,我又仔细想了想……四天之前,海水倒流,同时……饿尸燕子不见了……石银接到了昆仑仙宫钥匙的图片,这说明一点——海水倒流,是昆仑仙宫的出现,而造成的。   要想搞定现在的困境,首先还是需要寻找到昆仑仙宫。   我想到了这儿,走向了风影的房间。   我打算让风影在明天早上,开始寻找昆仑仙宫。   寻龙天师,寻天下宝穴,寻九大龙脉,寻万古地宫,那都是一把好手。   如果说昆仑仙宫,真的存在于冲绳岛,我相信……风影绝对可以找到!   我路过走廊,一直往里面走,在路过刃锋一郎的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声怒吼的声音。   我敲了敲刃锋一郎的门,问他:一郎,还没睡啊!   刃锋一郎打开了门,看向了我……他的指头上,冒着血。   我看了一眼,问他:你在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我在练功。”刃锋一郎的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了冷漠的气息,他说他连续败给了乔拉两次,可是,他这一次,一定要修整好,只为了击败乔拉。   我摇摇头,说:刃锋,世界上比你强的人,到处都是……你没必要死磕乔拉的,也没必要这么执着。   刃锋一郎一抬手,制止了我说话,他死死的盯着我,眼睛里面,开始迸射出了杀气,他瞧着我说道:我父亲从小告诉我,一个男人,需要有最野蛮的身体,最文明的大脑,最不可征服的意志,我的意志,就是要成为世界第一,乔拉比我强,我就要击败她,谁比我强,我就要击败谁,我的意志,不可征服。   说完,刃锋一郎,关上了门,继续苦练,继续痛号着。   我其实很佩服刃锋一郎的,一个天生的长短腿,能够把剑练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之外,受苦,也是再所难免的。   刃锋一郎其实是忠于自己意志的人。   我没有办法去劝他。   我背着手,想要继续去找风影,结果,门被拉开了。   刃锋一郎再次探头,对我说道:明天早上,我要挑战乔拉。   “你要不然还是再练三天吧?”我对刃锋一郎说。   作为一个旁观者,刃锋一郎,实力和乔拉真的不在一个档次上的。   刃锋一郎显得很兴奋,说道:我有击败乔拉的把握了……她明天早上,一定会败在我的手上的!一定!   我有些无语了,这刃锋一郎,哪儿来的自信啊?不过他既然明天早上要挑战乔拉,那就让他挑战呗……这家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我对刃锋一郎说:明天早上十点,就在火山家的门口,你们两人打一场吧。   “谢谢!”   刃锋一郎笑了笑,关上了房门。   我有些无语了,就凭借刃锋一郎的意志,我的确无法阻止他和乔拉干一架……可是,刃锋一郎哪儿来的自信,宣称一定可以赢得和乔拉的战斗呢?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马上搞定要发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 石银返祖   刃锋一郎不会是脑子坏了吧?   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   我没去多想,反正明天早上,让乔拉和刃锋一郎打一场呗。   我把明天要比斗的事,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到了乔拉的手机上后,进了风影的房间。   风影此时躺在床上看书呢,看我进来了,问我:找我有事?   “有啊!”我坐在风影的床边,把这个岛,还有半个月,就要火山爆发的事情,说给了风影听。   风影听完了,目瞪口呆:啥?我特么还想,就算出不去,一辈子住在这个岛上,也不错呢,毕竟有海有树,有歌厅,海边虽然出不去,可也有海水打上来的海鲜吃……结果……这么窝囊的活着也不行?   “谁知道呢?火山要爆发,我估计是昆仑仙宫引起的,明天开始,你去寻找昆仑仙宫,咋样?找不找得到?   “废话!这还能找不到?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特么不用任何线索,就可以找到。”风影说。   既然风影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风影又说:你让大金牙跟我一起去呗,不然路上很尴尬。   我说行……但是你们每隔一个小时,要给我发条短信……冲绳岛上的人可以跟冲绳岛上的人发短信打电话。   风影点头,说没事……那杀狐真凶估计道行也不够,就会点偷鸡摸狗的事。   说道了“偷鸡摸狗的杀狐真凶”,我还想起了一个事呢。   我对风影说:今天晚上的魍魉,其实不是魍魉,是孽心小鬼!   “这东西我可没听说过。”   我说这是云南那边的阴术,和魍魉很像,养出一种小鬼来,小鬼平常是人,可是一旦发难的时候,就会无形无质,和魍魉一模一样,只有一个影子和一对诡丝!   这孽心小鬼的养成,可得费点功夫。   云南的阴人,找来那种很容易受委屈的那种人,就是那种稍稍听到别人坏话就直接委屈得流眼泪的那种人。   然后,阴人会把那种人,放在一个小屋子里面,不停的让他的亲戚朋友,在外面说他的坏话。   那种人就会和魍魉一样,生成太多“阴毒、心思狠辣”的心思。   等到这种心思,已经足够让那个人委屈得想要杀人的时候,阴人就会回了房间里面,用十分锋利的刀,一刀砍断那人的两个脚掌。   最后,把那人,泡在特制的草药里面,便养成的“孽心小鬼”。   孽心小鬼的心,十分遭孽,出来了,和魍魉差不多,不过正常状态下,是有实质的,所以,他在进入舞台之前,躲在一个地方,用针头给自己“扎毒”。   养孽心小鬼这种阴术,在云南那边,是非常恶毒的阴术,会的人,估计不是很多!   不过,正是因为不是很多,这才是杀狐真凶隐藏自己身份的一个幌子。   我们现在只知道那杀狐真凶,是云南那边的阴人,其余的就都不清楚了。   我想了想,对风影说:老风……对了,你不是跟着老金去找“昆仑仙宫”吗?把胡也带上。   要说……在丛林里面……胡才是真正的王者,就类似于在梦境里面的帝子归一样。   风影立马大笑,说我这个点子好,带上胡,去丛林里面,还怕那“孽心小鬼”的主人?   我会跟风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直接开拔寻找昆仑仙宫,我则继续去查一查杀狐真凶的线索。   说完了这件事情,我就回了房间。   劳累一天了,我一闭眼,就进入了梦乡。   在我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听见一阵嘈杂声。   “唔!”   “唔!”   “唔!”   我听到的声音,像是人的呼吸,可是一般人的呼吸,怎么会这么重呢?   我连忙爬起了声,循着声音走出了房门。   “唔!”   “唔!”   “唔!”   这种呼吸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一直在寻找着,一直找到了石银和赵长风的门口,我停住了,我听到那声音,就是从石银和赵长风的房间里面,传出来的。   我轻轻的把耳朵,贴在门上,那怪异的呼吸声,我听得更加清楚了。   因为日本这边的门,都是推拉门,我轻轻的拉开了一点点门缝,往里面看了进去。   我发现……坐在榻榻米上的石银,整个人已经完全不像石银了,他的嘴角,露出了两颗獠牙,脸上,开始出现尸斑。   “这是?”我猛的拉开了门,走了进去。   站在石银面前的赵长风猛的回过头,看向了我。   我直接关上了门,问赵长风:石银这是怎么了?   “老石这是……这是在返祖呢。”赵长风对我嘿嘿笑道,让我不要着急。   我问赵长风,为什么石银要返祖?   我确实知道,石银的身体里面,流着将臣的血液……他可以违背“阴阳血定理”,不需要任何阴阳血,直接幻化成僵尸。   赵长风干笑一声,说石银其实知道这边昆仑仙宫的一些情况……他说,这次遇到的敌人,实在太凶了,所以,他一上岛,就开始返祖,变成僵尸本体来作战!   我耳朵一竖,问赵长风:什么,什么?石银知道这边的敌人是谁?   “知道!”赵长风说:他得到了一个消息,来这边的人,章楠那边的,其实还算好,可是,冲绳岛上,有一个人……很需要注意。   “谁?”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说:云南多智先生!   我刚才跟风影说,杀狐真凶里面,有一个人是云南的阴人。   现在得到了赵长风的消息,我也算明白了……那个云南的阴人,就是云南的“多智先生”。   多智先生这人,在云南那边,大名鼎鼎,会蛊术,会赶尸,会捉鬼,尤其是他的计谋,那叫一个心机十足……这人,很难对付。   我万万没想到,第四个杀狐真凶,竟然是他?   我可听说,“多智先生”这人,颇有侠名啊!   “你确定?”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指着石银:如果不是多智先生这样成名很久的阴人,石银为什么要返祖?   我看向正在大力呼吸的“僵尸”石银,难怪石银上了岛,就神神秘秘的……原来,他知道一些内情啊?   我看了一眼赵长风,又看了一眼石银,叹了口气,说道:那老赵,你就给石头好好护法吧,在火山家返祖,我真是醉了,要是什么仇人找上门,那现在石银是必死。   “要不然怎么需要我为他护法呢?嘿嘿。”赵长风笑哈哈的指着坐在石银对面的“鬼婴咒”说道。   我点点头,出了门去。   云南“多智先生”,想不到这位阴人,竟然是杀狐的第四位真凶。   简直可怕。   我回到了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了床之后,洗漱了一番,吃过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风影、胡和大金牙要出门去找地宫了。   我对三人偷偷说道:最新消息,云南多智先生,已经到了冲绳岛,可能就是昨天晚上,操控“孽心小鬼”的人。   “什么多智少智的,敢来我就把他给打成弱智!”胡拍了拍胸口,很有信心的说道。   我对胡说,有信心是好事,但总不能掉以轻心的。   “放心吧!”   胡、风影、大金牙三人,出门而去了。   桌子上,还剩下火山雄、我、刃锋一郎、龙三、帝子归和乔拉几个人。   我站起了身,对火山雄说:火山前辈,刃锋一郎,试图挑战乔拉!   “挑战啊?好事啊,挑战最强的对手,变成更强的剑客。”火山雄扒拉着碗里的拉面,说道。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在现在,比试?”我问火山雄。   火山雄放下了碗,用餐巾布擦拭了嘴,对我说:好啊!剑客随时都在准备接受更强的挑战,当然可以了。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了客厅的中间,轻轻的打开了木板。   木板打开后,火山雄从里面捧出了一柄东洋刀。   他反手拔出了东洋刀,那东洋刀的表面,生锈了不少,他将这把刀,递给了刃锋一郎,说道:一郎……这是我铸剑一来,最好的一把剑,是留给你用的,这把剑,名字叫“山火”,是我下到火山口,用岩浆淬火,铸出来的一把剑。   帝子归看着剑,说:火山雄大哥,你这把剑都生锈了,用的不是不锈钢吧?   一旁龙三说道:老帝啊,不懂就别说话,遭人笑话……真正的好剑,叫藏剑……锋芒藏起,从不狰狞毕露,这把剑,需要用鲜血引之,引后,剑锋才会出现。   龙三刚刚说完,刃锋一郎已经拿过了刀,划开了指头。   指血滴落在了刀锋上。   那把“山火”刀……日本人嘴里的剑,已经开始展现出了锋芒。   呼呼!   刀体上的锈迹,全部融化,银光,绽放了出来。   刃锋一郎横刀,对乔拉说道:来吧!   “去门外。”乔拉看了看天板,说:你们家这房子,确实不错,如果打坏了,也挺可惜的。   “好!”   刃锋一郎直接将刀,扛在了肩膀上面,昂头出了火山家的门。   我看到刃锋一郎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指头变得十分肿大……会不会……他有把握要赢乔拉的本事,就在这两根手指上?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头一次连续两天都写四更,写得很慢,不过再慢,我今天也会写完四更的。   第四百六十三 章 天赋神通   刃锋一郎,扛着到,到了火山家的门口。   乔拉也跟了上去。   我们其余几人,也跟了出去。   我们和刃锋一郎毕竟是不打不相识,所以,我劝刃锋一郎,说道:兄弟……说句实话,咱们都是熟人,别生死相搏,点到即止吧!   “真正的剑客切磋,从来没有点到即止!”刃锋一郎的模样看上去,十分认真,说道:刀剑无眼,生死天定!   “你确定?”乔拉也有点恼火了。   我偷偷趴在乔拉耳边说:乔乔,注意分寸,别真整出了点什么事,不好看,一郎心眼不坏,就是……脑子有点轴!   乔拉点点头。   既然乔拉答应了,那我就放心了,乔拉的水准,绝对超过了刃锋一郎一个档次,她可以做到举重若轻,只要她不想,那这场打斗,估计就不会出现一方重伤的情况了。   “比斗开始……刃锋一郎,如果今天你再输,就不要和乔拉比试了,行吗?”我问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扛着“山火”,十分狰狞的看着乔拉,说:我一定会赢的!放心。   “好!”   既然刃锋一郎答应了我的话,那我就可以宣布比斗开始了。   “既然大家协商得差不多了,那就开始吧。”我挥了挥手,说:刃锋一郎,乔乔,比斗第二,友谊第一……别伤了和气!   “还有什么伤不伤的?”   刃锋一郎已经举起了刀,快速的冲向了乔拉。   他在冲到了乔拉面前的时候,突然使出了缩地的阴术,迅速的挪到了乔拉的背后,对着乔拉的手臂砍了过去。   这次,刃锋一郎明显改变了打法。   不再是蛮横的使用缩地术,一直加速到乔拉的面前,而是先跑到乔拉的面前,然后再次加速,这样,形成了一个“节奏”的变化,给乔拉造成的不小的麻烦。   不过,还是那句话——一力降十会。   乔拉虽然反应不及,可是她突然往前一跃,跃出了三四米远,直接拉开了和刃锋一郎的距离。   然后,猛的回过了头,对着刃锋一郎,狠狠的抓了过去。   刃锋一郎根本没有格挡,一往无前!   他冲向了乔拉。   乔拉的气势也凶,直接一掌劈了出去。   刃锋一郎硬生生的挨了乔拉的一掌后,喊了一声:去!   之间他在中掌之后,竟然一甩手,直接将手中的“山火”,当成了一柄暗器,狠狠的扔向了乔拉。   这是一套“杀手”啊!   乔拉的右手钢爪,反手捏住了那把“山火”刀!   刀身,在和乔拉的右手钢爪摩擦的时候,划出了一阵“飞腾”着的火。   那阵火,像是一片金色的屏幕一样,挡住了乔拉的视线。   此时,刃锋一郎,却穿过了那团金色的火,右手的中指和食指,直接刺向了乔拉的胸口檀中穴。   檀中穴是人体的“半死穴”,这个穴位被点中,就会全身瘫软,毫无力气。   如果这一指,真的点中了乔拉,那乔拉这一场比斗,显然是输了!   站在我身边的火山雄说道:就是现在了……刃锋一郎练了十几年这种忍术……就是等现在了,一合指,完全可以制住乔拉。   老实说,练武之人被点中了檀中穴,死估计不太可能,但是浑身断上几条经脉,那是没得跑了。   刃锋一郎动用了这一招,等于直接把比斗变成了生死相搏——本来乔拉还有留手的,可是现在……乔拉,压根不会留手了。   当然,不留手是肯定的,可是现在乔拉腾不出手来格挡刃锋一郎的这一指。   因为乔拉的左手刚才在掌劈刃锋一郎的时候,刃锋一郎硬挨了这一招,然后一只手,缠住了乔拉的左手。   乔拉的右手,抓住了“山火”,她如果直接一刀劈向刃锋一郎,那一定会反败为胜,可是那样……刃锋一郎估计得被劈成两半,乔乔心好,是万万不会对刃锋一郎采用这样的杀手的。   可乔拉如果扔掉了山火,再去挡那刃锋一郎的“一合指”,时间又来不及——刃锋一郎可是有缩地术的,脚下生风!   我恶狠狠的骂道:想不到刃锋一郎用这么卑鄙的招式。   “火山家为了成为世界第一,会使用任何手段,记住,是任何手段。”火山雄,在我的身边说道。   任何手段那也包括卑鄙的手段。   不过,刃锋一郎最后这一指,却也有他的可取之处。   刃锋一郎是冒着被乔拉砍成两半的危险,用指力去点乔拉的檀中穴的,他的这一指,其实是“求死”的做法……赌你乔拉会不会心思手软。   从这点上看,刃锋一郎,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心真的够狠,也够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千钧一发的时候。   乔拉也爆发出了她北海鲛人的无穷力量!   她的右手,狠狠一捏!   乒乓!   她右手捏着的“山火”,直接断成了两截。   断掉的那一截刀身,直接打着旋转,分毫不差的打在了刃锋一郎右手的双指上。   咔嚓!   由于打到一郎双指的是刀背,所以一砸之下,并没有把刃锋一郎的手指给砍断……只是砸成了骨折。   刃锋一郎的双指,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耷拉着。   “好小子,算计你姑奶奶。”乔拉一招得手后,右手直接抓住了刃锋一郎,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   刃锋一郎像是一片落叶一样,飞起了三四米高,然后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砰!   刃锋一郎落地的一瞬间,砸得土面尘土飞扬。   “你输了!别再来找姑奶奶比斗了。”乔拉指着刃锋一郎,说道:你天赋差就是天赋差,练一辈子,也不可能练成世界第一!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刚才乔拉被算计了一顿后,表现得十分激动,什么狠话,实话,也都甩了出来。   刃锋一郎挣扎着爬起了身,跪在了地上,两只手撑住了膝盖,流着眼泪,绝望的哭了出来。   他哭,不是伤心而哭,而是绝望的哭。   他知道……他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可能成为世界第一了。   他从小建立起来的意志,他自己没有放弃,却被强悍的对手给打得粉碎。   他的世界,崩塌了。   火山雄叹了口气,说:一郎……今天你尽力了,你用随时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去交换一场胜利,但是你失败了,老天爷是很不公平的,他没有给你足够的天赋,你努力训练,可以击败一些三脚猫的剑客,却绝对赢不了最顶级的高手!   刃锋一郎抬起头,望着天,呆呆的说道:是啊,父亲,你小时候就这么跟我说,说我的天赋太差,成不了世界第一剑客,可我是如何回答的?我说天赋是老天爷给宠儿的礼物,我没有天赋,可我并不气馁,因为有一天,我要用我的努力、汗水、鲜血,去直接挑战老天爷。   “这些年,我成为冲绳岛第一剑客,成为日本第一剑客,我在要成为亚洲第一剑客的路上,却遭遇到了真正的老天爷,我无法击败她,就像我无法击败命运是一样的。”   刃锋一郎匍匐在了地上,不停的亲吻着地面:我热爱生活,热爱剑道,热爱朋友,却始终无法成为世界第一……呜呜呜呜!   他哭了出来,膝行着到了乔拉的面前,捡起了断剑,跑进了火山家里面。   火山雄叹了口气,说道:日本最好的剑和日本最好的剑客,今天……都不复存在了。   “火山雄前辈……不是我们心狠,实在是……”我很想跟火山雄说一句道歉。   火山雄却摆手,对我们说:不用说了……李善水君,今天你和你的朋友们,都做得很好,比斗中,用出所有的力量,这是给对手最大的尊敬……你们很尊重一郎,我心满意足,无话可说。   说完,火山雄,也进了火山家。   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缓解这次尴尬的时候,“素手活人不医”裴东丈跳了出来,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还比什么比?火山哥的儿子从小就一幅——老子不管天赋差不差,老子就是很牛逼的模样……牛逼吗?牛逼吗?牛逼吗,我就问!哈哈哈!   其实今天的比斗,没有赢家,我也很为刃锋一郎伤心,毕竟他很执着,我也希望他一直执着下去,所以,我听见裴东丈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骂着裴东丈:人家输了,你开心什么?   “我开心什么?我在那小子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他……练剑这东西,天赋第一,没有天赋,你练什么练?天生长短脚,长得那么高,力量又差,学了点东北阴术“缩地术”就了不起了吗?就敢不把天下英豪放在眼里?今天这一耳光,打得对!把刃锋一郎这个小子,给我打醒喽,哈哈哈哈!”裴东丈又哈哈大笑。   我其实很想反驳裴东丈的,可我真的无言以对,因为他每句话,都还挺有道理的。   接着,裴东丈又说:那个女娃娃就不一样了,天生神力,还吃了一种海鱼,变成了北海鲛人……力量无穷无尽,她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的力量,是神灵的力量,是冲绳岛神灵的力量……刃锋一郎和那个女娃娃斗,那就是人和神在斗,人斗得过神吗?斗不过!   裴东丈说得激动,我却从他的言语里面,知道了一些端倪,问道:裴东丈,你说乔拉的力量,来自于冲绳岛的神灵……这是怎么回事?   裴东丈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闭上了嘴巴,直接转身,回了自己家:我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坚持写完第四更,一定坚持! 第四百六十四章 水神乔拉   裴东丈这人,脾气特别古怪,如果他不想说,估计我再怎么去问,他也不会说的。   不过,我现在越发的相信,乔拉和冲绳岛,确实有很隐秘的联系,这联系……和神灵有关。   等裴东丈走了,乔拉走到我面前,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问我今天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能怎么说呢?   其实今天真的不是乔拉过分,实在是刃锋一郎太过于拼命了,他太想赢了,最后乔拉也收不住手脚,狠狠的揍了刃锋一郎一顿。   我指了指火山家的客厅,说我先进去,安慰安慰刃锋一郎吧,他今天估计对自己的信心,彻底消失了。   我一个人,走进了火山家的客厅,火山雄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外,看他的发丝,多了几抹银白,看来儿子战败的事情,对他的影响很大。   “前辈。”   “李善水君,你坐,我火山雄,不是心胸狭隘的人,让你的兄弟们不要介意……今天输,是对刃锋一郎的进步。”火山雄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   我坐了上去,问:一郎现在情绪还好吗?   “不怎么好,不过没关系,他自己得走出来。”火山雄说。   接着,他又转过头:不过……你那女性朋友的力量,真的很大,实力确实很强。   “恩!”我点头。   火山雄跟我说,刃锋一郎刚才奇袭乔拉的那一指,其实不是卑鄙,而是他曾经锻炼时候的目的。   我问那“一合指”到底是什么忍术?   火山雄说,曾经,刃锋一郎早就知道,自己迟早会遇到一个对手……这个对手,他靠常规手段,已经无法击败了,只能出奇制胜。   怎么出奇法?那时候,刃锋一郎学了一门指法,就是现在的“一合指”,配合日本的忍术,忍受大量的痛苦,把那根手指,练到了极致,然后在比斗的关键时刻,用指法出奇制胜。   刃锋一郎为了练这种指法,直接用手指去捅木板,去捅坚硬的胡桃木。   最近这段时间,刃锋一郎更是指法大进,完全可以用手指,在墙面上戳出几个洞来!   这次刃锋一郎回冲绳岛,就是打算用特殊的方式,磨开指尖的血肉,然后在出指的时候,指头会变得更加锋利。   我问火山雄——昨天刃锋一郎在房间里练功,就是为了磨开指尖的血肉?   “是的!”火山雄说:也不全是,第一是为了磨开指尖的血肉,二是在比斗之前,临时打磨一下准度。   在刃锋一郎卧室的墙壁上,有几个比手指头稍稍小的孔洞,刃锋一郎会以很快的速度,把手指头扎进去,一扎,手指头就血肉模糊了。   可以想象,这种训练的痛苦,该有多大。   “我对一郎,还是很尊敬的。”我对火山雄说:他的斗志,很旺盛。   “斗志不能转换成能力啊……”火山雄对我挥了挥手,说:李善水君,你去办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和我的儿子,都打算安静一下!   “恩!”   我告辞了火山雄,带着龙三、乔拉和帝子归,我们四人,去了海边闲逛。   期间,我们还碰上了冥思苦想的段广义。   “三生三世”段广义这几天,一直都在琢磨,怎么出海的问题。   我问段广义:老段,想到了什么招没?   “没有!”段广义一脸苦闷的看着我说:海水回退的能力,似乎越来越强了,你们看……   说到这儿,段广义直接捡起了一块瓦片,顺着水面,旋转着扔了出去。   噗嗤,噗嗤,噗嗤。   那瓦片,在海面上欢快的打着水漂,要说段广义,那也是有身手的人,手劲很大。   瓦片连续打了七八个水漂后,还在前进。   可是,当瓦片打出了第十个水漂的时候,竟然开始后退了。   噗嗤噗嗤!   一连串水漂打完了之后,那瓦面竟然冲着段广义飞了回来,再次落在了段广义的手里。   段广义无奈的摊开手掌:石头水漂都飞不了多远开始回退,现在要出岛,那是越来越难啊!   我看着瓦片,感觉心里堵得慌。   我接着又望向了火山家旁边的火山,火山上,不停的冒着黄色的烟。   火山口黄色的烟,那是带硫的气体,这种烟大量的冒出,代表这火山,离喷发不算远了。   火山一旦喷发,我们还不能离岛,生还的可能性,估计还真的不大,那岩浆一旦滚出来,那叫一个可怕。   “唉,估计得死在这边了。”段广义挺乐观的人,现在也不敢瞎乐观了。   “别急,老段,你是状元,一定有办法的。”我对段广义说。   段广义摇摇头,说真的不太可能。   我转头问乔拉:对了,乔拉,你是海洋霸主,你能不能靠水遁,出这个海域?   我想,如果乔拉能出去,那也不错啊,找几个大轮船,直接给拖钩,把我们给拽出去,什么能量,能阻挡万吨巨轮的拉扯?   乔拉点点头,直接展开了水遁,直接下了水。   段广义看到乔拉一入水,整个人都不见了,感觉特别古怪,连忙问我:这姑娘咋回事啊?   我对段广义说:乔拉是北海鲛人,水里,就是她的天下。   段广义点点头,说他一直听说东北奇人多,今儿个,算是开眼界了。   乔拉下水半个小时之后,回来了,她上了岸,摇头说道:没可能性……我出不去……我也召唤了一些鲨鱼、海豚之类的过来,可是,没有一只鱼敢往这边游,敢游的都是小鱼儿,没用,力气太小,不能把我们给拉出去。   我问乔拉:到底是怎么一种感觉啊?竟然你都出不去了?   “就是越往外面游,吸力越大,到了四五百米的地方,我真的是一步都挪不动了!”乔拉说。   乔拉是北海鲛人,天生神力,到了四五百米远的地方,她都挪不动,我们更加不用说了,估计出不去一百米!   “唉!再想想办法吧。”我说。   帝子归一边说:找到源头,才是办法。   我说已经让风影出去找了,找到了昆仑仙宫,也许我们就能够明白,为什么海水,一直倒流!   我们几个,相顾无言,都坐在了海滩边上。   大概坐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突然,来了许许多多的冲绳岛民。   “快,快,化妆。”帝子归提醒我。   也是,昨天,我被那“孽心小鬼”给诬赖成了“冲绳岛海水倒流”的元凶了,再不化妆,我估计得被这些岛民抓起来吊打。   我连忙冲口袋里摸出了一幅墨镜带上,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假胡子,也带好了。   接着,海边的岛民,越来越多,估计有数千人,海滩顿时变得密密麻麻的!   龙三抓着一个岛民询问。   他们俩叽叽呱呱了很久之后,龙三偷偷对我说:这是要举办火神节……他们说火神节是冲绳岛的大节,每一年都要严肃对待。   我倒是昨天晚上,听那个舞台的导演大平元孝说过,说今天下午确实有火神节,可是火神节是在火山口举行的啊!   龙三指着火山说:小李啊,火山都快喷发了,还去那边过节,那不是找死么?刚才那些人说了,一来火山口不适合过节了,二来海神最近生气,海水倒流,所以他们想用火神节,借献佛,顺带安抚一下海神。   哦,哦!   原来是这样,我本来还打算去找那火神节的,听说火神节,有正版的断头戏,我还打算去问问呢……断头戏的老艺人,估计知道乔拉疯狂的秘密。   我带着乔拉他们,往人群里面挤,一直挤到了舞台的前面,我对乔拉说:乔乔,你待会儿,仔细看……感受到了什么,记得对我说啊!   乔拉点点头。   我们几个人,等了一个多小时,接着,周围的人群里,爆发了一阵欢呼声:哟!哟!心祭祀来了……心祭祀来了……哟哟!   这些冲绳岛民,全部高举着双手,大力的欢呼着。   心祭祀?是谁?   我还满心疑惑呢,结果,那心祭祀,是个老女人,带着一个钱,身上是五彩斑斓的衣服,她已经站在了舞台上面,单膝跪地,说道:今天,是火神节……来了的人,可以看一场好戏了……老艺人们,要给大家表演断头戏……我们好好看看,好好庆祝庆祝,也安抚海神,让海水重新回归正常,我们的渔船,可以正常出海,我们的生活,恢复如常!   “哟哟!”岛民们又开始剧烈的欢呼着。   “请水神、火神登场。”心祭祀喊了一句后,下了舞台,接着上舞台的两人,打扮和昨天晚上舞台上的男女演员一模一样。   心祭祀刚才说火神水神……那么……那个女演员,也就是和乔拉跳一样舞蹈的人……扮演的,就是冲绳岛的水神?   那乔拉……是冲绳岛的水神吗?她是海洋霸主,看竟然是水神?   我继续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男女演员一上台,我发现问题了……乔拉看到那男女演员扮演的水神和火神之后,浑身抖动了一下。   “乔乔。”我看向乔拉,却发现,乔拉整个人,变得麻木不堪,眼神里面,失去了光泽,她,再次进入神游状态了?   我连忙回头,暗示……帝子归和龙三,赶紧把乔拉弄走……她似乎又要失控了。   “水……火!”   乔拉突然吼了一声。   这一声,本来是由台上演员吼出来的台词,竟然被乔拉给吼了出来。   在场所有的岛民,都一瞬间,把目光,挪到了乔拉的身上。   “水!火!”乔拉再次喊了一句,我真想现在就把乔拉给弄走啊……   作者寄语:第四更磨磨蹭蹭的总算出来了哈!谢谢兄弟们的支持,我爱你们! 第四百六十五章 水神祭品   我和帝子归,赶忙架住了乔拉的左右手,要把她给拉走。   可是,乔拉那力气,那是人的力气吗?我们两个光靠架,那根本架不动。   我又对龙三说:贱三爷,快点,你们太极拳不是四两拨千斤吗?过来把乔拉给弄走!   “你疯了?四两拨千斤是借力打力,现在乔拉不用力打我,我拿个啥来四两拨千斤啊?”龙三龇牙咧嘴的。   现在我们真是拿乔拉没办法啊。   乔拉这妞,浑身有这无穷的力量,她往地上一戳,根本就是一个电线杆,想要架走,完全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这下完犊子了。”   我们几个,搞不走乔拉,乔拉又在哪儿吼:水……火!水火交融,水火不融!   这会儿,所有在场的人,都望着我们,眼神里的情绪非常复杂。   包括那站在舞台上的“心祭祀”,也很复杂的看着我们。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谁知道呢!”   “她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   火神节上的人,全部在议论着我们,我也感觉有些丢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水!火!”   乔拉再次喊着。   接着,乔拉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水……火!水……火……这个地方,我来过,冲绳岛,我来过,我真的来过……啊!呀!   乔拉已经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咆哮。   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开始过来推搡乔拉。   我全部给打开了,说道:这是我妹子,突然发了一些小毛病,大家见谅,见谅!   不过,人群里面,向我们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我完全招架不住啊!   渐渐的,帝子归、龙三和段广义,都加入到了拦截那些人推搡乔拉的行动里面。   我们三个人,死死的把乔拉给护住。   这时候的乔拉,老实说……她处于暴怒状态,一旦要把她给彻底激怒了,那后果完全不可想象……会爆炸的!   我们几个都在挡着,挡着,挡着,真的挡不住了,我大声骂道:你们不想死的,全部让开!   龙三喊了一句:小李爷,你喊中国话,他们当然听不懂了,得让我来,喊日语嘛!   龙三正要喊着呢,结果,火神节的岛民们,突然发出了一阵阵咆哮声。   他们的声音里,带着“支那”的声音。   “支那”是日本人对中国人的侮辱性称呼,大概和“黑鬼”之于黑人,“白毛猪”之于欧洲人类似的侮辱性称呼!   接着,群情暴怒,一个个用石头扔向我们,并且龇牙咧嘴的骂我们。   龙三说:冲绳岛最近的海水倒流,有谣言,说是中国人触怒了海神,才引发这一次灾难的,所以他们发现我们是中国人之后,才会这么激动。   “去你大爷的,你才是支那呢。”我对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岛民,一脚蹬了过去,直接给蹬飞了。   我这一脚,又让大家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互相开始大打出手。   这时候,我已经听到了我身后,乔拉的情绪,似乎越来越不稳定:我的头快要炸了,我的想法,充爆了我的脑子!我快要爆炸了!   “哎哟,姑奶奶,你怎么这么容易爆炸?”我又揍了一个岛民。   话说,我们周围,围着几千个岛民,我们三个,根本挡不住,有一个岛民,直接偷袭了乔拉,用一根竹竿,对着乔拉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噗嗤!   我猛的回过头,看向了乔拉。   乔拉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   “嗷!”   乔拉再次仰头,发出了野兽的吼声。   有了刚才一个岛民的一棍,又有第二个呼过来棍子。   乔拉直接抓住了那根棍子,一棍,直接将岛民的肋骨,打得凹了进去。   接着,乔拉开始出拳,一拳一个。   只要挨到了她的拳头,那肯定是有个身体零件暂时不能用了。   乔拉的势头,已经是野兽出笼了,一旦发飙,那么,现在开始的,就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对付那些岛民了。   我控制这金刚镯,去挡乔拉的拳头和脚。   估计,她随便一下,可以直接打死一个人,我可不希望乔拉造下无边杀孽,嗜杀,并不是乔拉的真正性格。   她是一个好人!   在我用金刚镯封乔拉拳头的时候,龙三在用太极拳,引导着乔拉那刚猛无匹的力量,也制止她不要伤人。   而段广义,直接摸出了一颗小子弹,打开了开关。   小子弹迅速变化,最后变成了一张硬弓。   接着,他又摸出了一些子弹,打开开关之后,那些子弹,变成了一根根锋利的羽箭。   段广义,弯弓搭箭,瞄准了乔拉,试图用羽箭,逼退乔拉。   我们四个人,配合得挺不错的……压制住乔拉在前几十次次出招内,没有伤到一个人。   而那些岛民,也发现乔拉和我们,都是怪兽,纷纷后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   不过,我们是人,乔拉的力量,简直是神灵的力量……我们很快,在剧烈的打斗中力竭了,每一次举起拳头,都无法把拳头举高!   而乔拉,那叫一个越战越勇,力量是一重又一重,我们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终于,在段广义射完最后一根羽箭之后,乔拉彻底暴怒了!   “啊!”   乔拉猛的运气,海滩边上的海水,化成了一条水龙,在空中飞舞了半天,直接从乔拉的领口里面,钻了进去。   轰!   那水龙,进入了乔拉的衣服里面,把她的衣服,彻底灌满了。   接着,她的衣服,彻底爆炸了!   噗!   海水扑了出来,一瞬间,把我、段广义、龙三,帝子归,四个人全部被震到了地上。   乔拉此时,只穿着一个黑色的抹胸,头发湿漉漉的,右手的水晶手臂,在海滩上,冷冷发着光芒!   “嗷!”   乔拉再次,喊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水神!”   “水神再现。”   在乔拉的水晶手臂露出来的时候,舞台上的心祭祀,喊了两句后,又喊道:全部跪下!所有的信众,全部跪下!   她喊完了这句话后,参加火神节的所有岛民,全部跪下了!   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所有的人,跪在了地上,对乔拉磕头。   心祭祀,动情的喊道:失落了两千多年的水神,再次降临冲绳岛,是我们岛民的福分!水神……   她狠狠的把头,磕在了地上,再次抬头的时候,她的额头,一片血红。   乔拉此时,情绪仍然很不稳定,依然和一头野兽一样。   心祭祀再次说道:传闻,冲绳岛水神,喜欢发怒,每次发怒,一共要杀掉十二个人,方才能止怒——心祭祀,带领“海洋部落”信众,愿意为水神,献出十二条人命。   “谁愿意为水神,献上生命?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冲绳岛的荣耀殿堂里面?”心祭祀喊了一句后,那些本来要做“断头戏”的演员,出来了乌央乌央的一片人。   心祭祀,直接扯住了其中一个人,扔到了乔拉的身边。   乔拉对着那个人的胸口,就是一巴掌!   噗嗤!那个人被打得直吐鲜血,软软的落在了地上,估计心脉被打断了,再也活不了了。   “你们是不是疯了?”我对着心祭祀骂道。   可惜我现在,再也没有半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去制止。   心祭祀,接着又不停的抽着身边的信众,把剩下的十一个人,一个个的扔到了乔拉的身边。   此时暴怒的乔拉,根本没有清醒的神智,见到一个就打死一个,见到一个就打死一个。   不多会儿,乔拉的身边,已经铺满了尸体,都是被乔拉亲手击毙的人。   再打完了十二个人之后,乔拉的神智,真的恢复了过来。   她望着一地的尸体,怔怔的说道:这些人……都是我打死的?   “他们不是被水神打死的……他们是水神的祭品,每一个海洋部落的信众,都心甘情愿,变成水神的祭品。”心祭祀,虔诚的说道。   乔拉问我:小李爷……这些人,是不是我的打死的?   “是……算是吧。”我叹了口气,说道。   乔拉听了我的话,半跪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说道:我怎么会打死这么多和我无冤无仇的人?   “乔拉……不是你的错。”我挣扎着要起身,去劝乔拉。   乔拉却一个人,走向了海边:大金牙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就是一个杀人的屠夫……对不起,小李爷,上次你跟兄弟们保证,说我不会再失控,我让你失望了。   “乔乔。”我喊着乔拉。   乔拉却丝毫没有牵绊的走到了海滩的旁边,忽然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冲绳岛上,我无法控制我的杀戮念头,导致我打死这么多人……我乔拉,对不起你小李爷,对不起兄弟们,更对不起我打死的那么多人……我的阴术,来自大海……现在,我回到大海……愿大海为我带来安宁,愿海水冲刷我的罪恶。   “乔拉!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对乔拉喊道:是心祭祀,把那些人抛到你身边,引诱你杀人的!   “小李爷……你不用再说了,这些天,谢谢兄弟们,给我带来的快乐,我会记住你们的……记住和你们打牌的时光,和你们打电动的时光,和你们一起开玩笑的时光,再见……或许,再也不见。”   乔拉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神情,她转过头,走向了大海。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 第四百六十六章 两千年的力量传承   乔拉走得很快,没多大一会儿,她的双脚,已经埋在了海水里面,她仰头说道:老天爷给了我无与伦比的天赋,可我,却用来制造罪恶……我和刃锋一郎,同样是悲剧式的人物,天赋异禀又能如何?天生神力又能如何?一切,缘聚缘散,曲终唱罢了!   说完,乔拉喊了一声“水遁”后,彻底消失在了汪洋大海之中。   我看着海滩,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心里暗暗的说:乔拉,你和刃锋一郎,都不会是悲剧,你的天赋、刃锋一郎的求生明慧,都会打下一片世界的……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我心里明白,乔拉,一旦使出了水遁,即使只在这四五百米的海域里,我们也无法再找到她了!   毕竟冲绳岛的海岸线,太长了,乔拉水遁在海洋里,几乎隐形,怎么找到她?   “水神!时隔两千多年了,你守护神归位,让我们,再瞻仰你几眼吧。”心祭祀,在舞台上,泪眼婆娑了起来。   “瞻仰你妹夫。”我看见心祭祀,简直怒不可揭。   我、段广义、龙三和帝子归四人,刚才一直都在制止乔拉的杀戮,可是这个心祭祀,却主动勾起乔拉杀戮的明慧,这个王八蛋,真是可恶。   我飞快的跑向了心祭祀那边。   段广义他们也跟着我跑,在我跑到了心祭祀面前的时候,段广义直接把我给扑倒在地上了。   “别乱来,小李……可别乱来啊。”   龙三也帮忙把我按住。   我直接对着“心祭祀”吼了起来:你说……你为什么要害乔拉?原本今天她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为什么你要害乔拉?   我再次吼了起来。   心祭祀看着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要害她,我怎么会害她,水神两千多年之后,重新现身冲绳岛,她是我心中的神灵,你听说过信众,会去害神灵的吗?   我听不懂心祭祀说什么。   龙三帮我翻译了一顿。   我暴怒道:乔拉不随便杀人的,你现在害她,背了杀人的阴影,你心里很爽吗?   “刚才,那些死人,不是人,是我们海洋部落献给水神的祭品。”心祭祀又说。   我现在,真恨不得,直接爬起来,一拳揍死这个臭煞笔……水神长水神短的,乔拉不是什么水神,她是乔拉,是北海鲛人。   这时候,龙三出面了,他对我说:小李,你本来不就是打算跟心祭祀聊一聊乔拉的秘密的吗?现在我看,大家都有误会,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谈谈……我和她有什么好谈的?”我现在就想狠狠的削心祭祀一顿。   帝子归则摸了摸我的背,说:小李爷,还是谈谈吧……乔拉的事情,没这么简单的。   我想了很久后,回了一句:谈!心祭祀,我要和你谈。   龙三把我的话,传给了心祭祀。   心祭祀点了点头,指着刚才乔拉消失的海边,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去那儿谈吧,那是水神消失的地方,我愿意追随她的足迹。   “随你的便。”我说道。   ……   火神节还在继续举行,而我、龙三、段广义和帝子归,外加心祭祀,走到了海边。   心祭祀是一个年级有四十岁的女人,她穿着绿绿的衣服,坐在了海滩上面,望着海洋,说道:年轻的时候,我跟着上一辈的祭祀学习,祭祀告诉我……如果我经常坐在海边,总有一天,我会等到失落很久的水神的,于是,每天不管我有多忙,我都会坐在海边,泡一泡脚,等着水神,想不到,这一天,真的让我等来了。   我问心祭祀:水神到底是什么?海洋部落又是什么?   心祭祀跟我解释了后面一个问题。   原来,冲绳岛上,别看有警察局,有政府部门,但是……最有权力的人,应该算是“海洋部落”的心祭祀。   海洋部落类似于冲绳岛的巫师族群。   一般那种小岛或者深山,巫师说话是很有分量的。   心祭祀是海洋部落的首领。   心祭祀说:冲绳岛在几千年前,岛上一共有两个护岛大神,一个叫火神,一个叫水神!   “你们说水神失落了,却不说火神失落了,我问你,火神是谁?现在还在不在?”我问心祭祀。   心祭祀笑哈哈的说:在……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是谁,火神,隐藏在十几万岛民的里面,在冲绳岛遇到极大危机的时候,火神就会再现。   她又说:每一代,火神都是男人,水神都是女人,火神和水神结婚,水神怀孕生子后,会生出一对龙凤胎,男女孩各一个。   男孩又是下一代的火神,女孩又是下一代的水神,从此往复,执行了上千年。   “这火神和水神,不就是近亲结婚么?”我问心祭祀。   心祭祀说:保持最正统的神灵血脉!   我其实不相信心祭祀说的水神和火神是真正的神灵……我感觉,那水神和火神,应该就是类似我们阴人的这种人。   只不过是阴人里面,顶级厉害的高手。   心祭祀说:水神和火神不一样……水神,拥有最好的天赋,天赋异禀,永远拥有最高额的战斗力,破坏力极大,不过脾气不是很好。   而火神不到冲绳岛陷于危难的时候,不会变成真正的火神,他平常,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可是火神,却拥有最为强烈的好胜心!   “火神,在平常生活中?不怎么厉害吗?”我问心祭祀。   心祭祀点点头,说:不厉害,真的很普通,这也促成了两千年前,水神毁了婚约……远走中国。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我问心祭祀。   心祭祀说,曾经,火神和水神定情的晚上,都会跳一段“巫族”舞蹈,火神展现他的雄性魅力,充满斗志的魅力,水神,展现出她极其婀娜的女人身段和奇大的力量,火神水神,相互吸引,水火交融,最后,成为眷侣,繁衍后人,保护海岛安全。   不过,在两千多年前,水火定情的那天晚上,水神不再喜欢火神,她觉得火神,太过于平凡,平庸,她要出海,她要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爱情。   为了爱情,水神远渡到了中国,抛弃了族人,抛弃了她的使命。   我说水神都走了,火神和谁生孩子?又怎么孕育下一辈的火神?   心祭祀说:其实没问题的,火神后来和别的女人成家,生了一个男孩,那男孩,就是下一代的火神。   火神的力量,很纯正,即使和别的女人生男孩,也能将力量和斗志,完全传承到了下一代去,只是,他和平凡女人生下的孩子,总是会有一种记忆,这种记忆,来自于两千年前……在特殊的时候,会激发的。   我想火神是这种传承方式的话,那水神估计传承方式也是这种模式的。   两千多年前的水神,到了中国,和中国的男人结婚,然后生子,繁衍族群。   也许,在那个族群里面,总有一个人,会获得来自“两千年水神”的力量……所以,这个人……就是“鲛人”部落的领袖,鲛人王牌中的王牌——北海鲛人。   乔拉就是获得了水神传承力量的人……冲绳岛护岛神灵力量的人,当然,乔拉也继承了水神的记忆。   所以,这次乔拉回到了冲绳岛上,整个人经常性的神智不清晰,估计是水神的记忆苏醒了。   说道这儿,心祭祀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玩偶,玩偶是一个女人,有着水晶右臂,右手掌,是白银爪子,和乔拉几乎一模一样。   两千多年之后,想不到水神的传承,再次回到了冲绳岛。   心祭祀望着海洋说道:水神降临,冲绳岛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我看向了心祭祀:可你也不应该让乔拉杀人啊……乔拉是个好女孩,杀仇人杀恶人,却不杀无辜的人。   “水神的记忆,要靠鲜血来唤醒。”   心祭祀站了起来,对我们说:最近,冲绳岛在传言,说让海水倒流的罪魁祸首,是中国人,尤其是一个叫李善水的人,触怒了神灵,今天我见了你,我却知道,你不会害冲绳岛的。   “你认出我来了?”我拿掉了太阳镜,也拔掉了假胡须,看着心祭祀。   心祭祀笑了笑,说道:那当然了……从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可是绝对不是你触怒了神灵……不然,你也不会成为水神的朋友,今天的话,说到这儿了,李善水君,从今天开始,你在冲绳岛,需要我帮忙,请随时说,你是水神的朋友,就是我的神灵,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心祭祀,转过头,大步的离开了。   我等心祭祀走后,对着海水呼喊:乔拉……听见我的话了吗?你是冲绳岛的水神,冲绳岛,只有破解昆仑仙宫,才能拯救……如果你愿意,请上岸,为冲绳岛海水恢复正常,贡献一份力量!   我喊了很久,海面却平静无奇。   最后,我叹了口气,龙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李爷,放心吧,我相信乔拉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的,她……迟早会和我们会合的。   我点点头,上了海滩。   走在了海滩,准备回家的时候,我突然看向了龙三:贱三爷,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龙三问我。   我说:你还记得乔拉在火山家发飙吗?为什么会在火山家发飙?   “哦!”帝子归醒悟过来了:水神火神,会不会火山家……就是冲绳岛火神的家!火山雄一脉,就是火神一脉?   作者寄语:第二章 送到,本来打算三更一起发的,但怕很多兄弟等不及哈……所以,先发两更,第三更接着写,今天晚上一定会写完的。 第四百六十七章 八龙葬尸   我听心祭祀说了,水神火神,一个拥有最出色的天赋,天生神力,一个拥有最强大的斗志,最旺盛的好胜心。   乔拉拥有独一无二的天赋,自然不用多说。   在“鲛人”部落里面,她脱颖而出,成为变身“北海鲛人”的女人,自然不一般了。   而火山家的“刃锋一郎”的斗志,那真是强大得近乎无敌。   甘愿用生命,去冒险一击,只求在实力比他强上几个档次的乔拉身上,获得胜利。   这种斗志,真心没谁了。   所以,很有可能,火山家的人,就是“冲绳岛”的护岛大神之一,火神。   我带着帝子归他们,快速的跑到了火山家去了。   到了火山家,火山雄正坐在桌子上,吃着海鲜面,喝着烧酒。   “火山雄前辈。”我喊了火山雄一句。   火山雄却抬起手,说:等我好好吃完这碗面……我们冲绳岛,和日本本岛是一样的,地震、海啸、火山,一直都在爆发,每天,我都能够感受到震感,这也培养出了我们日本人独特的危机意识。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醉心于铸剑,却没有好好品尝过一次食物,现在,我的生命,马上就要结束了,请让我好好品尝一下食物的美味。   “请慢用。”我憋了很久,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火山雄端起了面条,仔仔细细的吃着。   吃完了面条,火山雄又端起了面汤,一口一口品尝着,边喝边说:没想到啊,冲绳岛的海鲜,这么美味,我以前浪费了好多次品尝美食的机会了。   喝完了面汤,火山雄用餐巾擦了擦嘴后,才慢悠悠的说:你们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我下意识回了一句。   “我们火山家是冲绳岛守护者的事情!”火山雄正襟危坐。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火山雄点点头,说:其实刃锋一郎第一次把你们带过来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那个女娃娃,就是两千多年前的水神,我们火山家,就是火神的传承。   “火神的始祖,火山家的第一代火神——火山黄彦,水神家的第一代始祖——水门若泪。我们两家,一直在维护着冲绳岛的安宁,两家其实就是一家,一家出两子,一子为男,一子为女,两子再次结亲,循环往复,本来,一直都是这样,直到两千二百年前……一个中国人,来到了岛上。”   火山雄说道:那个中国人,获取了那一代水神……水门乔海子的芳心。   “那个中国人,是谁?”我问火山雄。   火山雄说:徐福……秦朝大将徐福,他背负着为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的使命,登上了冲绳岛,徐福在岛上没有找到长生不老药,却开始教冲绳岛的渔民们种地开田,也带来了很多中华的先进技术,他也带着部队和童男童女,在岛上繁衍生息。   “徐福是个异人,一身手段通天,又极负鬼谋。”火山雄说:当年徐福登岛,东洋人和后来的高丽人屡次登岛侵略,都是徐福指挥冲绳岛人,顽强作战,打得那些入侵者,节节败退。   我点点头,说徐福是鬼谷子的门人,鬼谷子的那些门生里,不少都是军师鬼才,徐福带兵打仗,绝对不差!   “是的!”火山雄说:当年徐福大战,一扫周围所有岛屿,甚至攻上了日本岛,号称日本王……军师鬼才,毋庸置疑,也正是因为他那绝世的风采,吸引了那一代水神——水门乔海子。   水门乔海子,违反了冲绳岛的规矩,跟徐福表白,一诉芳心。   我说这些事情,为什么心祭祀没有跟我讲?   火山雄冷笑道:心祭祀算什么?这些都是水神火神传承中的秘辛,她不知道,实在不奇怪。   他说,当时徐福其实对水门乔海子,实在倾心,可是,他把冲绳岛当成了他的第二个故乡,绝对不会毁坏冲绳岛的规矩,还是劝水门乔海子,去和当时的火神火山棋定情。   在水神火神定情的那天晚上,水门乔海子,当着所有族人的面,拒绝了火山棋,一个人偷偷的跑到了徐福的家里,表示这辈子,非徐福不嫁。   徐福很感动,当时跟水门乔海子定下了誓约——你渡海去大秦,等我二十年……二十年后,我若回大秦,必然和你完婚,与子共同袍!   水门乔海子立马同意了,并在那天晚上,运用她“水遁”的神通,渡海去了中国。   二十年后,徐福敛到了足够的宝藏,埋藏了宝藏,再次回大秦,回国后,他见到了水门乔海子,与其在大秦成婚,至于成婚之后,还有没有回冲绳岛,那就是未解之谜了。   火山雄说完后,对我们说道:乔拉之所以姓乔,估计是当时的水门乔海子,自知对不起冲绳岛,所以,没有再使用“水门”这个姓氏,这个在冲绳岛象征巨大荣耀的姓氏,而改姓乔了。   而徐福和水门乔海子成婚,可能也觉得对不起冲绳岛,对不起水门乔海子,所以后人,都跟母亲姓乔。   乔家就这么传承了下去,一直传到了现在,成为了“北海鲛人”。   我想不到,乔拉的事情,原本是这样子的,听上去,很有些伤感呢。   火山雄说:我儿子刃锋一郎,败给了乔拉三次,水神火神,时隔两千二百年后的对决,实在是宿命,水火总归不融,水,总是能够克制住旺火的。   “现在乔拉水遁在大海里面,不肯出来了。”我对火山雄说。   火山雄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怪笑,说道:哈哈哈……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儿子……失踪了。   “失踪了?刃锋一郎,失踪了?”我问火山雄。   火山雄抓过了桌上的一封信,递给了我:你看一下。   我抓过信,是日文写的,看不懂,我把信递给了龙三。   龙三给我翻译了一遍。   “父亲,我的斗志没有停,我是火山一郎,我是火神家的儿子,在火神家,只要斗志不停,那火神就没有死……我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剑客的意志,除非我死,否则,不会转移,我带着“山火剑”的碎片离开了,这一次离去,也许是永别,也许是我更加强大的回归……火神意志,永远不能被征服!”   刃锋一郎的字迹,铿锵有力,点燃了我心中的热血。   我点点头,说刃锋一郎确实是好样的,可是他会去哪儿呢?   “我知道,但我不会说的,我期待我儿子的涅槃重生。”火山雄收好了信,又坐了下来,对我说:我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你们要找徐福留下来的那笔宝藏……可是我告诉你,这笔宝藏,真的存在,但并不好找。   “火山雄前辈,你有线索?”我问火山雄。   火山雄说:我没有线索,徐福这人,通鬼谋,晓人心,他藏的宝藏,不是一般人找得到的。   “火山雄前辈,你可有办法,找到乔拉吗?”我又问火山雄。   火山雄摇摇头,说道:没有办法,但是我感觉得到……乔拉,还会回来的,我儿子,也还会回来的……水神和火神再次并肩作战的时候,快要到了……这是冲绳岛两千二百年内,没有过的盛世,我,拭目以待。   说完,火山雄走进了房间里面,没有再出来。   帝子归问我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找昆仑仙宫,找到了,我想,刃锋一郎和乔拉,都会出现的。   对了,现在不是乔拉了,是水门乔拉。   我正说着要找昆仑仙宫呢,风影、胡、大金牙“寻仙宫”三人组,大喇喇的回了火山家。   “小李爷,你也在呢?”大金牙一进门,就嚷嚷了起来:奶奶的,找个屁啊,根本找不到。   我问他们咋了?   风影说道:我今天在火山边上寻龙……你知道我寻到了什么?   “寻到了什么?”   “八龙葬尸。”风影说道。   我问风影,什么叫“八龙葬尸”。   风影说:一块葬尸地……有八条龙围着。   葬尸地是风水宝地,不过需要风水师点化,点完了,龙气冲天,要找“龙眼”来点。   只是,这龙眼,真的不好找啊!   尤其是八条龙围着,只有一口气找到真龙眼,才能进穴,找不到,进不去不说,还会引发机关。   风影摇摇头:亢龙有悔,双龙出水,龙战于野,见龙在田,飞龙在天,地龙蛰伏,海龙围绕,八条龙!点哪个都不是……奶奶的,这徐福,在冲绳岛,估计下了不少的“伪穴”,不好找,真是不好找啊。   “八条龙,哪条都不是。”我对风影说。   “你确定?”   “我确定。”我点点头,把“水火双神”的事情,告诉了风影——说当年火山家火神被徐福抢走了恋人,如果徐福再把宝藏,藏在火山家的旁边,那太不是人了,也不是徐福翩翩君子的作风,所以,我肯定,这八条龙,哪条都不是。   风影听了,一拍大腿:还他娘的有这事呢?那八条龙,不是白找了?   “不白找。”我看向风影,说道:这八条龙,有用!   “有啥用?”   “害人!”我对风影坏笑了一记。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这个月到十二号了,一更不欠,实在太爽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阴人上山   我跟风影坏笑了一声,说“害人”。   风影问我害谁。   我讳莫如深的对风影说道:谁跟着我们,就害谁。   谁会跟着我们?章楠的势力,那两个杀狐真凶,如果说他们没有关注我们,那不太可能吧。   风影抬起了一条眉毛:今天,我们找到了八龙葬尸地的时候,也没看到有人尾随我们啊,也没人出来找我的麻烦。   我伸手,拍了拍风影的肩膀:老风,你把章楠和那“多智先生”想得太简单了,老话说得好——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   你没找到昆仑仙宫,当然没有人注意你,可是当你找到昆仑仙宫的时候,那人,就呼啦啦的出来了。   风影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些人,都在隔岸观火,隐藏在暗中,一旦发现我们有进展,立马开抢。   “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点头对风影说。   大金牙咂摸出不对劲的事来了,问我:你咋知道那些人一定在暗中窥伺我们?万一他们没在呢?   我觉得大金牙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到了重点上了。   “其实很简单……因为章楠和多智先生,他们压根就找不到破门昆仑仙宫钥匙的办法。”我信誓旦旦的说。   “这么有信心?咱们这可是现代世界了,什么门破不了,只要tnt炸弹足够,管是什么门,直接爆破。”大金牙是个倒斗的老人了,没少当掌锅,虽然下斗没干过体力活,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吗?他见过不少开墓门的手段——其中最暴力的,就是炸门。   我摇摇头,跟大金牙说,你以前倒过的斗,都是石门、铜门、铁门,这些门,有经验的老手只要敲一敲门,根据敲门发出的声音是否沉闷、是否清脆、是否有空鼓,就能够明慧不离十的测试出墓门的厚度。   这些门,只要确定了厚度,就能给出精准数量的炸药,然后直接炸门,可以做到对古墓分毫无损,刚刚足够把门炸开。   可是,青铜仙宫的门,机关太多,甚至还暗含阴术,这样的门,你压根无法推算他的厚度,火药也不能给出精准的量。   火药不足,炸不开,火药太足了,得炸毁不少昆仑仙宫里面的宝贝。   “所以……即使多智先生和他的另外一个同伙,就算真正的找到了昆仑仙宫的入口,那也是望洋兴叹,他们,还指望我们的动作呢。”我说。   大金牙给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小李爷,你是个有想法的人,既然章楠、多智先生和另外一位杀狐真凶,要当我们的尾巴,那咱们就给他做个局!全部网进来。   “明天,剪了后面的尾巴。”我感觉,明天算是我们对付章楠、多智先生他们一次良机。   现在乔拉水遁到了大海里面,我们的王牌不在了,要对拼硬实力,只怕拼不过章楠、多智先生他们。   章楠的手上,有王牌盘山鹰和汪阳。   多智先生现在神鬼莫测,我们和他们正面放对,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只能智取,不能硬攻。   “行吧!明天,咱们一起去一趟八龙葬尸地。”我对兄弟们说道。   “行!明天剪了尾巴后,咱们再去找昆仑仙宫。”兄弟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   晚上,我吃过了晚饭,早早的去睡了觉,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想不到,乔拉和刃锋一郎,竟然是两千年的宿命……冲绳岛的两位护岛大神的后人。   我叹了口气,在房间里面看电视,一直看到晚上十二点,等大家伙都睡着后,我偷偷的进了赵长风和石银的房间。   我敲了敲门,赵长风拉开了房门,把我让了进去,然后,他迅速关上了门。   我看向了石银,发现石银的“返祖”,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他的脸皮,开始干皱,皮肤上,全是一道道蛛丝网的纹路,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水分。   石银的水分失去得越多,那身上的将臣之血就会越来越粘稠,越来越接近返祖。   “嗷!”   石银张开嘴,望着天空,吸了一口空气,同时,眼睛变得有幽绿,嘴里低沉的吼着:虔诚,虔诚,虔诚……虔诚。   那声音,我听不太清,只听得一个大概,耳朵凑近了一些。   赵长风连忙把我拉开了。   我回头看了赵长风一眼:老赵,咋了?   赵长风嘿嘿笑道:小李爷,现在石银返祖了,攻击性不确定的……你还是让开一些吧,别……别咬着了你。   “他在说什么?”我指着是石银问赵长风。   赵长风继续干笑,岔开了话题,说:哎哟,小李爷,石银现在返祖,没有神智的,鬼知道他说什么呢,对了,你昆仑仙宫,查的怎么样了?   “查得还行,有点进度。”我对赵长风说。   赵长风连忙拉开门,把我给请了出去,说:唉……小李爷,既然有进度,那就ok了,你好好查查,查到了,喊我们……今天晚上石头还得继续返祖呢,小李爷得还石银一个清净啊!   “恩!”既然赵长风这么说了,我再继续打扰,那不合适,只能先离开这屋子了。   可我总觉得,赵长风和石银,自从上了冲绳岛,真的非常怪。   刚才石银念叨“虔诚”的时候,赵长风其实很紧张,他在紧张什么?他们又在做什么?   我感觉这里面,应该有问题……赵长风和石银,太不对劲了,尤其是石银念的那句“虔诚……虔诚”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回了房间……我想,就算赵长风和石银,真的不对劲,也不应该害我们吧?这两人心思可都挺好的,我也愿意相信他们。   所以,即使他们很古怪,但我依然不多询问。   我回了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完了早餐,就开始出发了。   我、大金牙、帝子归、风影、胡、段广义和龙三,七个人,出门而去。   风影所有装备都搞齐了。   大金牙也带上了铲子和鹤角锄,上了火山家旁边的那座活火山。   在上山之前,我让兄弟们都停住了脚步。   大家一字在山脚下排开。   我从背包里面,摸出了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着了,插在了山脚下。   所有的兄弟,包括我,全部跪了下来,对着香跪拜。   这是我们招阴人的规矩。   招阴人三不做,不做地下的生意,不做海里的生意,不做天上的生意。   天上的生意,指的是和人争强斗狠,用武力刻意去欺负人……这种生意,我们不做的,除了收拾恶人,我们几乎不太会和人动武,我平日里,也是一个比较和气的人。   海里的生意,值得是海盗。   地下的生意,当然就是倒斗了。   我是从来不会去做倒斗的事情的,地下出来的东西,我也很少去沾。   只要阴人兄弟跟着我一起,那我就不能做这三门生意。   现在我们上山,是冲着八龙葬尸去的,虽然不下穴,可也和倒斗无异了,所以,我得插三根“火延香”,跪拜九次,祈求山神宽恕。   我们几人,对着香磕头,一脸磕了九次头。   第九次头磕完,我插的三根香,中间的一根,断了半截——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长一短。   现在香是这种状态,意味着我们这次上山,可能要遭遇不测?   “咋办?”大金牙问我。   我抬起头,说道:上山……火延香燃烧六个小时,六个小时之后,我们就下山,绝对不会出事的。   “那行!上山。”   兄弟们背好了行囊,开始登山。   我跟着风影走。   风影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火山最顶端。   火山的顶端上,全是有毒的气体,我们拿起了从火山家里借的防毒面具,带在脸上,一直顺着山的阴面走,走到了阳面后,因为风向的原因,火山口的带硫的黄烟,已经不再像我们吹了。   我们站在了山顶上,拔掉了防毒面具,对身后的兄弟们说道:大家注意脚下,别踩滑了,一旦滑到了火山口里面,神仙都救不了。   “知道了!走吧。”兄弟们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额,大金牙比较吃素,他现在,由段广义背着在。   在我们走到了火山顶端的中央的时候,风影让我们停了下来。   他指着九点钟方向的一座山说:那道山脉……延绵婉转,似一条长牙舞爪的龙,可又回头了……这种地龙脉叫亢龙有悔。   接着,他又指着十二点钟的方向,说道:那道山脉,一山双生……两座山中间,夹杂着一线天……山后就是海,从那座山的阳面望去,就像是两座山从海里面升腾而起,叫双龙出海……双龙出海一般是风水里面的极好地势,海藏诸宝,那山从海里升起,两龙拱宝,去那里逛逛,可能很有收获。   我点点头。   接着,风影又把其余的五条“龙葬尸”的山脉,给我介绍了一下,让我拿主意,去哪一条山脉?   我知道现在我身后,铁定有人偷听,所以,我得演演戏,对风影说:你说说看……最危险的山脉宝穴,是哪一个?   作者寄语:第一章 来得好晚哈,兄弟们见谅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青铜门   风影听了我的话,也演了一手好戏,立马做出了一幅十分惊恐的模样说:你打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说要进一个最危险的宝穴,那我估计得是——见龙在田这条龙脉了——见龙在田,兵家有云,龙者,威势也,见龙在田,那可是兵冢。   兵冢之内,多杀戮,兵冢上的宝穴,机关暗道极其的多……藏宝的可能性,也是极其的小。   我点点头,对风影说:老风,徐福是兵法大家,危则而安的道理,他不会不懂,见龙在田这条龙脉,越是凶险,那徐福下的宝,越是有可能是这边。   危则而安,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风影点头:那走,咱们几个,下山,去见龙在田那条龙脉看看!   我们几个,再次排成一字队伍,下了山,直接奔了“见龙在田”而去。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几个人,到达了见龙在田的山脉。   这条山脉,是一个小盆地。   山脉是一圈,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湖——火山湖。   我们站在火山湖上,往下面看着,那火山湖的湖水,十分清亮。   风影打开寻龙罗盘,说:点穴的位置,得在湖水西北角——龙向西北,见龙在田者,龙头直对,估计就是那边。   “走着!”我对兄弟们挥了挥手。   火山湖的西北角,很好定位,我们甚至都不需要罗盘,只要根据时间,在地上,竖一根铁钎子,然后根据铁钎子在太阳下的影子,就可以判断方位。   这一点,对于阴人来说,尤其是对于风影来说,比一加一等于二还简单。   我们一群人,到了西北角。   我让大金牙开始刨土,往下挖。   大金牙冲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准备开挖。   不过懒驴上磨屎尿多,大金牙也是这么一头懒驴,他直接说道:唉,小李爷,不对啊,这下墓穴定位置,得用洛阳铲,然后闻土,对不对?   “丫特么跟着卸岭力士那帮人倒斗倒多了吧?”风影对着大金牙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然后骂道:北方那边的倒斗的人,才用洛阳铲呢,太暴力,我是文明人,只靠寻龙点穴。   风影的阴术,其实很奇特,他是北方人,但手艺,确是正宗的南方风水“寻龙点穴”的手段。   “那在哪儿挖?你说,这么大的地方,你特么让我挖哪儿?”大金牙理直气壮的说。   风影用脚,在大金牙的身边,画了一个圈:就挖这儿!   大金牙听了,这才开始用铁锹,上下翻飞的挖土,不过他的身体素质,实在不行,挖来挖去,也挖不出二两土来,最后,段广义和龙三这两人,拿起了铁锹,那才叫真正的上下翻飞。   这两人……都是练家子,手上力气足,体力好,没个几下,往下挖了三四米。   风影瞧见差不多了,对段广义说:老段,你对着我点的地方,射一箭,我听听声。   “行!”段广义点点头,弄出了他的纳米弓箭,对着风影扔了石子的地方,射了一箭。   噗!   那一根羽箭,直接扎入了地面里面,嗖嗖的往下扎。   叮。   大概四五秒后,我们听到了叮的一声响。   大金牙本来板着个脸,笑道:哎哟……真有斗啊!这叮的声音,听起来,带点金属相撞的声音,奶奶个熊的……有门啊!   “看我的。”大金牙发现地下有斗,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完全不一样了,他跳到了坑里,吭哧吭哧的挖了起来。   他才没挖个两三下。   忽然,整个地面开始颤抖。   轰隆隆。   轰隆隆。   “完了,完了,碰上机关了?”大金牙连忙往坑上面爬。   “别紧张,大家不要慌。”我连忙和风影,站在了坑旁,要把大金牙和段广义、龙三三人给拉上来:其余的人,迅速跑。   我想,这触动机关了,非同小可,能跑几个是几个。   没成想,我们一个都没有跑掉。   那火山湖的旁边,突然凹出了一个大洞,把我和我的兄弟们,全部都吞了进去。   呼啦。   我们几个人,全部掉了下去。   同时,那火山湖的湖水,也疯狂的顺着那个洞穴,灌了下来。   我们几个,直接往下落。   估计落了两三秒后,我们都扑通一下,摔在了一个奇大的水潭里面。   水潭里的水,刺骨冰寒。   我们再抬头,在我们头上二三十米的地方,有亮光。   奶奶个熊的,要不是下面有水潭,我们几个,非得摔死不可。   我喊了一句:下面太黑了,看不清,兄弟们报数。   “一!”   “二!”   “三!”   “四!”   ……   “七!”   七个人,报数七个,没错,兄弟们都活着在。   唉!   七?   那加上我,有八个人啊,我们一共只有七个人,另外一个人……是谁?   我立马从背包里面,掏出了冷光棒,狠狠一掰。   啪!   冷光棒亮了起来。   我四周一挥,发现就我们几个人啊!   那刚才多出来的一个人,是谁?   我轻声的问道:唉,大家伙儿,你们刚才听到有人喊了一个“七”吗?   “不是你喊的吗?”大金牙呆呆的看着我。   我说如果是我喊的,我会问这句话吗?   一下子,所有的兄弟的眼里,都多出了一分惊恐。   “那是谁喊的?”   “不知道!”我让兄弟们全部围拢到一块来,大家背对背。   那火山湖的湖水,还在继续下落,我们的水位,也在上升,大家一起踩水,或许还能脱困。   我们几个人,一直在踩水。   其中胡是湖北人,水性最好,踩水是贼拉拉的有劲,他是我们上升的主力啊。   “嘻嘻!”   在我们踩水的时候,我们的身边,出现了一记怪声。   “谁?谁特么的怪叫。”   “不是我。”   “不是我。”   “也不是我。”   兄弟们一个个都说不是他,可是,那身怪叫,就是从我们身边传过来的啊。   我连忙低头,往水下看,也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   奶奶个熊的,这次我们打算坑章楠和多智先生他们的,结果,他们一个没坑到,我们反倒是把自己给坑了,来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周围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在旁边窥伺呢。   “先不管这么多,咱们继续往上走。”   我又喊了一句后,大家继续努力踩水。   其实那个火山湖,并不深,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湖水全部流光了,而我们,上升到的水位,离天井口,还有七八米的样子。   不过,这个水位下,我看见,这奇大的天井壁上,离我们一米高的位置,有一个大洞,那个洞口,可以让好几个人,并肩走进去。   “去里面看看。”我从背包里,取出了绳索,绑在了段广义缩微弓箭的箭头上,让段广义,把箭射上去。   “射倒是没问题,只是,刚才我随便射了一箭,结果触动了机关,现在,我再射,再触碰到机关怎么办?”段广义有些疑虑。   不过大家都让段广义赶紧射,少废话。   段广义抓过箭,对着上面一射。   噗!   那箭头,直接扎在了洞口的天壁上,我拽了拽绳索,感觉还挺扎实的,直接爬了上去,我刚刚上了洞口,立马被洞口里面的东西,惊呆了。   “咋了?”大金牙问我。   “你上来,自己看!”我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喊着大金牙。   大金牙也顺着绳索上去了,他到了我的身边,往洞口一看,也是惊呆了的模样。   接着,兄弟们一个一个的上来,一个个的都惊呆了。   “我去。”最后一个上来的风影,也被惊呆了。   我们看到了什么?   我们看到了“青铜门”。   昆仑仙宫的青铜门?   我们一队人,疯狂的往里面跑着,一个个的速度都快赶上博尔特了。   等我们跑了大概一两百米之后,我们才看到了青铜大门。   这门,非常大,宽三十多米,高二十来米,威武之极。   而青铜门所在的大厅,也极其壮阔,和洞口,完全不一样。   在青铜大门上,扎着两盏长明灯,把门照得亮堂堂的,绿幽幽的。   “这……这是有心栽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风影说。   大金牙直接说:呸呸呸,老风,你会不会说话?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们找了很久的昆仑仙宫,没成想,昆仑仙宫,现在就被我们误打误撞的找到了?   “这就是昆仑仙宫?这就是昆仑仙宫!”我大声的吼了出来。   “没错!这儿就是昆仑仙宫。”大金牙两只拳头,在胸口,不停的锤了起来。   妹的,这事真蹊跷,我们本来打算害人的,启动这些凶穴里面的机关,切掉章楠、多智先生他们的尾巴,没想到……没想到,我们没害成人不说,反而,进了昆仑仙宫?   “好人有好运,我信这事。”风影上前就去摸昆仑仙宫的青铜绿门,一摸,那绿门上,流转着荧光,这可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东西啊!   我们兄弟几个,都来门上摸摸,沾染仙气。   但我们的面前,突然钻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人,他两只手很短很短,只有十几厘米长,两只脚却特别的长,对着风影的脖子,一口咬了过去。   “老风!”我隔老风隔得远,看得却真切,连忙一个金刚镯,抽在了那个怪人的嘴上。   那怪人被抽在了青铜古门上,接着,反弹到了地上,紧接着,凭空消失了。   “云南五不足,跟随招阴人多时了……我主人找昆仑仙宫找了这几天,一根毛都没找到,到底是招阴人厉害……竟然一来冲绳岛,便找到了昆仑仙宫……哈哈哈哈!不过,无妨,你们找到了,也是我为我主人做嫁衣!”   那怪人的声音,在这个大厅里面回荡着。   云南五不足,云南多智先生……这些尾巴,也跟进来了?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今天只有两更哈,太热了,写第一更写得都快睡着了,我对着自己啪啪两耳光,又写出了第二章 。\r\n明天写四更哈! 第四百七十章 五行小鬼   云南五不足,多智先生?难道最后杀狐的真凶,就是这两个人吗?   “什么五不足,六不足的?给我滚出来。”我对着大厅,吼了起来。   那个怪人,刚才怎么就直接凭空出现了,怎么又凭空消失了?   这时候,我们再次听到了一声怪叫。   “五不足,五不足,吃了面前的人,那就什么都足了,咿呀,哈哈哈!”   怪叫声,在我们四周,传了出来,十分诡异。   “五不足!既然咱们都跟亮了招子,那咱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那个叫乔拉的女人不在,这几个东北阴人,那都是土鸡瓦狗,插标卖首耳!”   一道怪叫,再次传了出来。   我听对方这意思,是完全不拿我们几个豆包当干粮啊,如果乔拉在,他们就只敢偷袭,现在乔拉不在,他们打算硬吃了我们?   在那声怪叫之后,突然,一栋铁塔,从天而降。   轰!   咚!   那铁塔,直接落在了我的面前。   铁塔三四米高,这铁塔上,有一个人头大小的孔洞。   “奶奶的……你这是耍什么招。”大金牙连忙跑到了我的面前。   可能是大金牙前几次经常性的冤枉我,所以,这一次,他打算好好表现一下,虽然这个铁塔,十分古怪,但大金牙还是大着胆子,把头伸到铁塔的那个孔洞里面去瞧瞧,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没有。   大金牙一只手打着冷光棒,头往孔洞里面伸。   他才刚刚伸了一半,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把拽住了大金牙的腰,把他给拔了出来:老金,别乱来。   我刚刚把大金牙的头给拉了出来,结果我发现,铁塔的孔洞里面,竟然多了一张大嘴。   接着,那大嘴,咧着杏黄色的牙齿,露出了一些口水。   接着,那大嘴的主人,猛的蹿了出来。   这人,长得也是极其的怪,一张簸箕样大的嘴,脸却很小,像是一个排球的脑袋上面挂着一张篮球那么大的嘴!   这人其余地方,倒还是正常,半蹲在我们面前,时不时的,秀一下他那烂牙齿。   “哈哈!哈哈!头不足,见过了。”那大嘴怪,哈哈的说道。   接着,他又一拍手,直接,铁塔内,蹦出了一个玻璃瓶。   玻璃瓶落在了地上,落在地面上,砸开了,地上,喷起了一团火!   轰!   那火苗,烧得真旺,像是一堵火墙一样。   在火墙里面,出现了一个手长脚短的怪人,他两只手,撑在地面上,拖行着到了我的面前:脚不足,见过。   这时候,地上,蹦跶出来了刚才那个手极其短,身子却很长的怪人,他开头差一点一口咬断了风影的喉咙。   “手不足,见过招阴人。”短手怪人也咿呀呀的大叫。   接着,我们听到了一阵扑通扑通的水声。   一个身体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足球,而四肢都非常正常的男人,趴在了洞口,他甩着湿漉漉的头发,阴阳怪气的说道:哈哈哈!我叫身不足……见过招阴人了,刚才在水里的时候,我吓唬得你们够呛吧?   原来,刚才在水里面,吓唬我们的,就是这个“身不足”?   “哈哈哈哈!”   在我们几个,对这几个怪人,惊得下巴都合不上的时候,突然,我们顶上……大厅的木梁上面,再次传出了一记声音:我叫心不足……咱们五不足都露面了,也算对得起你招阴人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抬起头,看见顶上大梁上,缠着一个蛇身人头的怪人。   他正肆意的嘲笑我们呢。   接着,他跳了下来,落在了地上,像是一只蛇,扭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吭哧着。   我以前,见过一些有心肌炎的病人,那些病人,由于心脏功能不是很好,所以,并不能完全吸收“吸到的氧气”,所以,走几步路,就会吭哧吭哧的。   现在看,这个心不足,应该是天生的心脏功能有缺陷。   “心不足。”   “脚不足。”   “手不足。”   “身不足。”   “头不足,恭请主人。”   五不足一字排开,对着天,吼了一句。   这时候,我就瞧见,一只穿云豹,驮着一个头极其大的家伙,进了洞穴。   那个家伙,身体真的很小,头真的很大,他的头,可能有寻常人的脑袋两个大。   “多智先生,见过。”   穿云豹上的大头男人,对我们吼了一句。   原来这个家伙,就是云南多智先生?   我抱拳对那大头男人朗声说:云南多智先生,在云南一代,颇有侠名,现在,怎么也干起了苟且的勾当?   “别!”多智先生说:我们五个杀狐人,其余四个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也知道,但我可不一样。   他指着手下“五不足”,说道:他们都是跟着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五不足,都有不足……唯独昆仑仙宫里的东西你,能治好他们的缺陷,也能治好我的缺陷。   说完,多智先生指了指自己的头。   他的头太大了,估计他从小没少因为自己的大头被别人笑话。   “招阴人,现在到了昆仑仙宫的门口,我还是得对你说一句软话了……我们几个,并不需要昆仑仙宫里的东西……我要的,只是能让五不足和我,恢复正常,我们想过正常的生活。”多智先生说。   我冷笑道:多智先生,如果你要治你那五不足,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个人,就在冲绳岛上,就是素手活人不医,虽然我在他的手上,只剩下一个名额,但我去多和他说说,没准,能给你们匀几个名额呢。   “哈哈。”多智先生笑道:招阴人,不瞒你说,我们几个,不是病,只是先天不足而已,良医能治病,难道能治先天不足?算了算了,我们兄弟几个,不靠天,不靠地,靠着自己这一身本事,进了昆仑仙宫,自己拿治好自己的药吧!   说完,他又说:招阴人,我也听说你这个人,颇有侠名,我们几个人,都是天生的可怜人……招阴人,你帮我们一个忙,和我们六个,一起进了这昆仑仙宫……以后,我必然会还你的情的。   “还情?”我看向了多智先生,说:我怕我真要帮了你们的忙,也许在大功告成的那一天,我就得被给杀掉。   “小李爷为何这么讲?”多智先生摇着他那奇大的脑袋,我真怕他一不小心,把脑袋摇断了。   我指着多智先生说道:你这手下的五不足,怕不是天生的缺陷,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   “我培养出来的……哈哈哈!小李爷说笑了,我多智先生,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我几个兄弟,培养成这副模样吗?太看得起我了。”多智先生说道。   我指着五不足说:他们叫什么?   “头不足,身不足,心不足,脚不足,手不足,合称,五不足。”多智先生又给我介绍了一遍。   我哈哈大笑,笑得直跺脚。   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你这么笑,是几个意思啊?   我看向了大金牙说:老金啊,有些人,真是可笑,明明是五行小鬼,非要说是“五不足”,你说好笑不好笑。   “哦!这是五行小鬼啊?开头他们还说自己是五不足,我还真可怜他们呢,原来是五行小鬼。”大金牙也明了了。   风影问我什么是五行小鬼。   我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说道:道家五行八卦,对应宇宙星辰,也对应人体部位,头属金,“头不足”可以在铁塔内来去自如,忽隐忽现,只怕是会“金行”遁术的金鬼。   心属木,“心不足”可以在木梁上面缠绕,同时,还能依靠木头来隐遁,这就是“木行”遁术的木鬼。   身属水,“身不足”可以在水中完全隐藏,是水行的水鬼。   而脚不足和手不足,一个可以在土里来去自如,一个能从火中走出,一个是火鬼,一个是水鬼。   这五行,对应五鬼。   五行小鬼,却偏偏要说“五不足”,这个多智先生,还真是没有半句真话啊。   “哈哈哈。”多智先生见我把他的底细,拆穿了,说道:云南有培养五鬼之法,这五鬼,都是在娘的肚子里就被我剖出来的死婴,他们现在,非人非鬼……只听我的号令,又有自己灵智,本来难见,我却想不到,小李爷见多识广,博闻强记,竟然知道“五行小鬼”?   我盯着多智先生,说道:就冲你在广州,吃了小翠一家的狐狸头,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我特么要跟你死磕。   多智先生摇了摇头,驱动着剩下的穿云豹,在我面前,晃动了一圈之后,说道:哈哈!如果乔拉在的话,我当然不敢出现,乔拉的实力有多强,我想想都怕……我也是怕她乔拉,所以,我投靠了章楠,想让章楠,动用金元政策,让你小李爷别再追杀我了,可惜啊……小李爷,你是个油盐不进的人,那就别怪我要杀你了……你该死!   “你想用死穴来坑杀我,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你那演戏杀人的功夫,杀得了鬼戏师和木华,可又能杀得了我吗?”多智先生说道:一大早,我就跟着你,我要看着你,你怎么一步一步的把自己坑杀在死穴里面,没想到啊,小李爷啊小李爷,你可真是承担这么多年东北阴人命运的人,气运绝佳,竟然一不小心,让你找到了真正的“昆仑仙宫?”   作者寄语:第一章 送到了,第二章马上过来哈! 第四百七十一章 墓猫   多智先生说我找到了昆仑仙宫,也没有什么作用,如果不和他合作,那我就是死。   “现在乔拉不在,我要你们几个人的命,易如反掌。”多智先生指着我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你们所有人跪在地上,接受我的血契,供奉我当主人,答应帮我打开昆仑仙宫,第二个,你们几个,都得死……就死在这儿……听明白了没?   “放你奶奶的狗臭屁,谁杀谁,还不一定呢。”风影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面他的免死金牌,呵斥道:看见没?你们风爷,可是寻龙天师,墓穴里的一切,莫不符合风水二字,爷就是墓穴里面的王!   多智先生听了,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   他的头太大,摸来摸去,只能摸摸头的边缘,很是滑稽。   他大笑着说:风影,小李爷,我劝你们不要再玩什么样了,咱们正面交手,虽然是第一次,可咱们暗中交手,有多少回了?你们的深浅和长短,我可都摸透了,风影,你是寻龙天师不假,可你这辈子,也没怎么下过古墓吧?这墓穴里面的事,你自己都摸不明白呢。   风影被多智先生说得无语,干脆不说。   段广义和龙三,两人站了出来,说道:来呗……六个残疾哥儿们,一起上,咱们正面对正面,打一场再说?   “打一场?”多智先生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他大喇喇的说道:你们还是自己束手就擒吧,五不足……   他正要给“五不足”发号施令,结果,青铜宫门的大厅里,传出了一声猫叫。   “喵!”   这声猫叫,隐隐中,透露着一声诡异。   大金牙望着我:墓里有猫,墓里有猫啊,小李爷。   “墓里有猫怎么了?”风影问大金牙。   大金牙埋怨风影,说道:你还是寻龙天师呢,这墓穴里的事情,咋一点都不知道呢?猫分阴阳,阳猫镇宅,阳间的猫,那可吉祥了,不然人家招财就不会用招财猫了。   可是阴猫招鬼啊,墓穴里面有猫,就代表大量的诈尸。   什么僵尸野鬼,都得勾过来。   如果这墓穴里,有点什么厉害的东西,那……一般人都降不住。   所以,那些倒斗的人,只要听到猫叫,立马离斗,任凭多高的能耐,也不敢在里面久留。   风影听了大金牙的话,说还有这事?   多新鲜啊?这事当然是真的。   我对风影说:一般有几个地方的猫,真的要注意……坟场、野山、鬼宅、墓穴,这几个地方,一旦出现了猫叫,立马离开,如果不想死。   说完,我看向了多智先生:哈哈,多智先生,你对阴术也算了解,这里面有猫叫,你还打算大打出手吗?   “哼。”多智先生看着我们,同时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丝的惧意。   他怕了。   他不是怕墓穴里的猫,而是怕墓穴里猫引来的东西。   这墓穴是什么墓穴?青铜仙宫,里面的东西,那能是寻常墓穴里的粽子能比的不?   万一招来点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喵!”   又是一声猫叫声。   这声猫叫,比刚才的语气,要重了一些,明显墓猫有些发怒了。   那个头极其小嘴巴极其大的“头不足”,转头对多智先生说道:主人,咱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反正青铜仙宫一直都在这里,但墓猫如果不想个办法给弄死,那咱们就得不偿失了。   “头不足,你精通“金遁”,也没少下斗,墓猫,有这么可怕吗?”多智先生对“头不足”说。   头不足点头,说:主人,你没接触过“倒斗”的人,不知道一个传说,僵尸王将臣,第一次出现,其实就是被墓穴里面的一只猫,给叫醒的!   “什么?”多智先生问头不足。   头不足说当年将臣刚死,并没有凝聚阴阳血,那封住他嘴唇的一滴阴阳血,其实就是将臣身体内的最后一滴血。   那滴血,滴在了嘴唇上,准备要蒸发的时候,突然,墓穴里面,出现了一只黑猫,那黑猫连续叫了好几声,那血液竟然被封住了,再也不流动,在将臣的双唇之间的一滴血……停了七天七夜。   血是阳刚之物,墓穴为极阴之地,阴阳交融,形成了天地间的第一滴阴阳血。   阴阳血,造就了僵尸王将臣。   一只猫,喊出了僵尸王。   现在,没准这猫还能喊点更加牛叉的东西出来呢,还是赶紧走吧。   头不足说完了,多智先生看着我们几个,说:李善水他们几人的命,我手到擒来,现在放他们走?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不行。”头不足对多智先生说:李善水他们,也不是没有还手的能力,我们几个要制服他们,还要点时间,要不然,还是走吧。   头不足又说了一句:这墓里,八成埋了徐福的尸体……要是……徐福,活了……那?   “走!走!走!”多智先生听了“徐福”的名字后,面如死灰,连续说了三个走字。   说完,多智先生,一脚蹬在了穿云豹的肚子上,掉头离开。   五不足也各展神通,施展五行遁术,要暂时离开这个古墓。   等他们几个一走,我则对大家伙说:咱们现在咋整?多智先生和他的属下,肯定守在外面,墓穴里有猫叫,待会别来点什么东西,我们是前面无路,后面也无路。   “要不然咱们再去水里躲着?”胡对我说。   我摇摇头,说:现在,咱们的路,只有一条,打开昆仑仙宫,进这个斗。   “进个屁啊。”大金牙说道:小李爷,咱们现在是大好的局面,咱们,赶紧在地上刨个坑,把我们埋起来,做一个“瞒天过海”之计。   “什么瞒天过海?”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摇摇头,说道:小李爷啊,小李爷……你还没弄明白,这墓穴里面,哪儿来的猫啊,压根就没有,刚才那两声猫叫,是我模仿出来的。   哦!   我这才想起来,大金牙这小子,有一绝技,叫“口技”,模仿任何声音,那都惟妙惟肖。   大金牙不费一句话,吓走了多智先生,我只有一个字评价他——服!   “那小子,头长那么大,智商却不咋样。”大金牙一得意,又学了一身猫叫——喵。   这声猫叫,已经有隐隐发怒的趋势了,学得真像啊。   大金牙说:小李爷,咱们啊,挖坑,埋了自己,然后,坑刚刚埋好的时候,我就模仿出一些“惊慌失措”“大喊大叫”“不停求饶”的声音出来,让那多智先生,误以为我们已经丧命在斗里面了……这样,咱们不就瞒天过海了么?   大金牙只顾着自己出主意,却丝毫不注意自己的身后。   我瞧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金牙的背后,走出了多智先生和他的穿云豹,五不足也重新出现。   多智先生面无表情的拍手:啪!啪!啪!大金牙,你馊主意不少啊,用了这么个方法,要骗我走?可惜我多智的脑袋,还是足够聪明的,我刚出了洞口,我突然想起你大金牙会口技。   “大金牙,你这一招空城计用得妙啊!如果我再晚知道个十几分钟,没准你大金牙的“瞒天过海”都用出来了,不错,真是不错。”多智先生笑道:不过,在我的面前,玩诡计,你还嫩了不少。   大金牙回头看了多智先生一眼后,说道:你个老小子,脑子还挺管用啊,没白长那么大的个。   “五不足,把他们拿下。”多智先生吼了一句后,五不足开始动了。   他们刚动,墓穴里面,再次传出了一声猫叫。   这声猫叫,极度的愤怒,愤怒中,埋藏着一幅气势汹汹。   多智先生冷笑着看大金牙:大金牙,冷饭炒三遍,狗都不吃,你刚才用口技跟我玩空城计,那还说得过去,可是你现在……还玩口技?   “不是我玩的,我刚才没叫。”大金牙有些着急。   “你以为我会信?”多智先生指着大金牙。   由于,多智先生和五不足他们,和我们是相对的。   他们没发现一件事情,我们却发现了。   我发现……从这个墓穴通道的顶上,垂下来了一根很粗很粗的黑色头发。   头发极其的长,起码有十来米。   那黑色头发,像是一根灵蛇一眼,缓缓的落在了“头不足”的肩膀上面。   我对多智先生说道:多智,你说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们开始要是走,估计一点事都没有,结果自作聪明的回来了,你们,可能出不去了。   “少来这一套。”多智先生再次挥手,让五不足对我们发起进攻……他刚说话呢,结果,被“头不足”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看见,那黑色的头发,缠住了头不足的脖子后,直接往上面拉,头不足被吊在了半空中。   紧接着,那根巨大的头发,彻底打开,直接把头不足给包裹住了。   接着,我们就听见那“头不足”凄惨的叫声。   鲜血,从那股奇粗颀长的头发里面,淅淅沥沥的滴了下来。   “头不足”凶多吉少。   作者寄语:第二章 送到了哈!今天晚上,四更不能少,还有两更,老天慢慢写,睡觉之前一定写完哈。 第四百七十二章 水门星落   我估计“头不足”凶多吉少,果然。   没过一会儿,那奇怪的头发,散了开来,落在地上的,是支离破碎的尸体——头不足的尸体。   手脚彻底分开,那个大嘴张着,嘴唇却萎缩得干瘪了起来。   “头不足。”多智先生和其余四位“不足”都回过头去看。   我直接给了周围兄弟们一个眼色后,趁他病,要他们命。   我挥动着金刚镯,狠狠的砸在了“身不足”的后脖颈上。   身不足擅长水遁,如果我们要出这个洞穴,明显需要通过那个天井出去,这样,我们必须沾水。   所以,我直接用金刚,把“身不足”的脖颈给打断了,他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段广义,也拿出了弓箭,对着心不足,连续射了两箭。   噗!   噗!   两箭,全部射中了“心不足”的人首蛇身。   一下子,多智先生和五不足,去了三人的性命。   只剩下,多智先生和“手不足”“脚不足”了。   手不足见状,直接展开了地遁,想往地下钻!   “给我出来!”帝子归猛的吼了一声,他离“手不足”最近,直接一吼,那人,歪歪扭扭的,竟然没有站稳。   这是帝子归,直接把“手不足”给催眠了。   而“脚不足”也被胡的五毒虫,包裹了起来。   “哈哈!还想跑。”在五不足一愣神的瞬间,他们顿时被我们抓到了机会,差点团灭,多智先生见势不妙,骑着“穿云豹”要往外面跑。   不过,风影的阴阳阵,等着他呢。   风影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张符箓,直接扔向了要逃走的多智先生。   那“阳符”往前穿梭,和墓穴里的阴气,遥相呼应,阴阳结合,竟然变成了一道道的软绳子,直接把多智先生,给捆在了墙上了。   多智先生和五不足,本来占据绝大的优势,想不到,就因为“那诡异的头发”,灭了“头不足”,他们短短失神的一刹那,被我们抓住了机会,以弱胜强。   “多智先生,你知道……章楠比你们聪明的地方在哪儿吗?”我走向了多智先生。   多智先生用他的那个大头,望着我:在哪儿?   “她没有你这么得意忘形……她肯定也在暗中跟着我,不过,她没见我打开昆仑仙宫,是不会出现的,你出现了,那么你就是炮灰。”我看向了多智先生。   多智先生冷笑道:李善水,你赢了……不过,你也不一定赢……你看看天上吧。   我抬头一看,发现天板,竟然有一个巨大的猫头,那猫头,足足有一个狮子头那么大,这墓穴里面,真的有猫。   猫和狮子,本身外形很像,为什么我没说这黑猫是一只狮子呢?   因为这黑猫的领口处,有一个小小的铃铛!   噗嗤!   黑猫钻破了顶,直接落在了我和多智先生的中间。   这只猫有多大?比我在动物园里面,见到的任何一只狮子,都要大,都要威武雄壮。   黑猫望着我,我感觉腿肚子有些抽筋。   这猫的尾巴,颀长,而且毛发蓬松。   现在想来,刚才那股缠死“头不足”的头发,其实就是黑猫的尾巴了。   黑猫的眼角,绽放着摄人的光泽。   我被看到,那叫一个打怵。   “这只黑猫,足够把我们全部杀掉!”多智先生望着死去的三个兄弟,又望着被我们抓住的“手不足”和“脚不足”,叹了一口气——刚才我要是走了,那就好了,也不至于在这儿,当了阶下囚。   “多智,你说什么都晚了。”我握住了金刚镯,望着那只黑猫。   段广义也开始弯弓搭箭。   龙三摆出了一幅太极拳的模样。   胡则用毒虫,组成了一身的“五毒甲”,看向那只黑色的猫。   那黑猫,忽然动了。   它一动,宛如一道黑色闪电,直接跃到了大金牙的身后,站直了身体,两只前爪,对着大金牙的头,狠狠的一拍。   我直接挥动金刚镯,格挡开了那黑猫的一直爪子,同时,大金牙这家伙也滑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躲过了那势大力沉的一扑。   由于我刚才,用金刚镯打了黑猫一下,黑猫直接扑向了我,一样是一道闪电。   “去你大爷的。”我收回了金刚镯,打算和黑猫死磕的。   就在这时候,整个墓穴通道里面,传出来了一句苍老的声音。   “水门星落,是客人来了,你主人的客人,不要胡乱伤人。”这声音,像是从洞口传过来的。   那黑猫听了那人的话,直接停住了,用舌头舔舐了一顿爪子。   “水门星落,上来吧……去别的墓看看把,这边,让客人玩耍一阵,他们玩够了,自然就走。”那声音还在继续。   我听那声音,听出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问到:外面说话的,可是火山雄前辈!   “是我!”火山雄说道:你们处理完了事情,赶紧出来吧……这里,可不是……你们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昆仑仙宫”。   “可这青铜门?”我大声问火山雄。   “待会出来,来我家,这里,真的不是昆仑仙宫。”火山雄说完了这一句话,再也没说话了。   而那叫“水门星落”的黑猫,直接出了洞穴,只留下了我们几个。   这儿,没别人了,就我们和多智先生、手不足、脚不足。   “哈哈哈!”我看向了多智先生……多智……你还剩下一个帮凶,那人是谁?   “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吗?”多智先生冷笑道。   “至少会让你死得舒服点。”我捏着拳头,一步步的走向了多智先生:说说吧,另外一个人,到底是谁,杀狐狸的五个真凶,最后一个,到底是谁!   “呵呵!我不知道。”多智先生直接骂道。   “不说?”我一耳光要劈在多智先生脸上的时候,胡突然喊了一句:手不足跑了。   原来,刚才手不足被帝子归给催眠了,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有被催眠了难道,是那只“黑猫”水门星落帮他解开的?   除了那只黑猫,再也没有人能够帮“手不足”解开催眠了。   手不足是地遁高手,催眠一解开,立马整个人消失在了地上。   而下一个瞬间,手不足又出现在了多智先生的背后,张开了大口,要用牙齿,咬断困住多智先生的阵法。   只要他咬断了,他们两个人,借助穿云豹,要跑,几乎是没有问题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突然,洞口那边,飞下来了一袭白衣的女人。   女人到了通道口,再次快速飞行,一直飞到了手不足的身边,突然停住,伸手一抓。   她的手指,直接抓住了“手不足”的脸,把他高高的举了起来,同时,左手一巴掌,拍在了“手不足”的胸口。   噗!   手不足被那女人拍死了。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狐族,胡七七!   “七七姐,你怎么来了?”我问胡七七。   胡七七说:还说呢……我给你们打电话,你们没一个人接的,我就一个人来了冲绳岛了,找了你们一两天,总算找到你们了,来得还算及时吧?   “及时……这家伙,就是杀狐的第四位真凶多智先生。”   “好,好。”胡七七直接揪住了多智先生的喉咙,高高的举了起来,问我:小李,我问你……你有没有足够的把握,不借助这个人,找到第五位真凶?   “九成把握。”我说。   其实,只要昆仑仙宫还没有开,那第五位杀手,绝对找得到……不然他们几个杀了小翠一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有九成就够了。”胡七七死死的捏住了多智先生的喉咙:我要为胡八叔,报仇。   她手上的劲儿,越使越大,越使越大,多智先生,也几乎要翻白眼了。   “杀了你,为胡八叔报仇。”胡七七狠狠的吼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就在胡七七要使劲捏死多智先生的时候,突然,她猛的缩回了手。   胡七七低头一看手,发现手上全是被高温烫伤的燎泡。   “咦?奇怪?”胡七七干脆一脚,要踩在多智先生的身体上的时候,忽然,一道白光,顺着洞口,劈了过来。   那白光,速度极快。   胡七七喊了一声:全部趴下。   我们全部趴在了地上,等那白光一过,我们几个,再次去追多智先生。   不过,现在的多智先生,跑得极其的快,毕竟他有穿云豹啊。   我们几个,也在后面不停的追。   等我们几个,已经追到洞口的时候,穿云豹直接纵跳,带着多智先生逃走。   胡七七也跳了起来,一伸手,竟然抓住了穿云豹的一只脚。   “有门。”只要抓到了穿云豹,那几乎等于抓到了多智先生。   “给我下来。”胡七七猛的一拽窜云豹的腿。   结果,穿云豹没拽下来,却拽下来了穿云豹皮。   穿云豹的一层毛皮脱落后,竟然从毛皮里,钻出了一只灰色的狐狸。   奶奶的,这穿云豹……其实是一直披着豹皮的狐狸?   “青眼狐狸!”胡七七狠狠的喊了一声。   那狐狸回过头,看了胡七七一眼,那只狐狸的眼睛,是青色的,十分灵动。   它有六条尾巴。   青眼狐狸是一只“六尾狐仙”!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还有一更,搞完今天就可以收工了。 第四百七十三章 青眼狐狸   青眼狐狸是一只“六尾狐仙”,为什么心甘情愿的披着一张豹皮,当那多智先生的坐骑?   六尾的狐仙,那道行可是不弱了。   “青眼狐狸!给我胡七七留下。”胡七七再次喊了一声,直接腾空而起,一巴掌,再次拍向了青眼狐狸。   就在她快要拍到的时候,突然,一股通红的气体,直接扑向了胡七七。   胡七七立马嗅到了危险的感觉,连忙使了一个“千斤坠”,整个人,快速的下落。   但她的头发,沾染到了一丝丝那血红的气体,少了一绺。   “暗中有高人。”我对胡七七说道。   胡七七点了点头,等那青眼狐狸、多智先生和那暗中的高人离开之后,她才上了通道洞穴。   “青眼狐狸……就是第五个杀狐真凶。”胡七七对我说。   我看向了胡七七:你确定是第五个?   “决然没有错。”胡七七问我:小李,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说过,我胡八叔做事情,很缜密的,他坐棺渡江的事,狐族里面,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连狐族里都没人知道,那还有谁能够知道?”胡七七问我。   我说:你的意思是,狐族里面,其实还是有叛徒……胡八叔百密一疏,把消息,走漏到了胡门里面?   “有可能。”胡七七说:胡门里,必须有叛徒……现在看,这叛徒不是别人,正是青眼狐狸。   “这个白眼东西,我胡八叔对他有三救之恩,他竟然背叛了我八叔。”胡七七说。   我问胡七七,怎么胡八太爷就救了青眼狐狸三回?   胡七七说:青眼狐狸,压根不是狐仙正统。   “这话怎么讲?”我问胡七七。   胡七七说青眼狐狸算是野门,也就不是“胡家正门”内的狐仙。   大概在二百年前,青眼狐狸不过就是一只要被人贩卖的狐狸,两只眼睛都是青色的,这叫“玻璃眼”,那时候这种狐狸能卖一个好价格。   有个猎户,捕获到了青眼狐狸后,下定决心,要把狐狸给大卸八块。   这青眼狐狸,眼睛值钱,加上防腐剂,能当“江南富商”的工艺品。   皮毛值钱。   肉也值钱,骨头更值钱——因为青眼狐狸的骨架,稍微和正常狐狸不一样,他的骨架更宽,更大,而且听说骨头晶莹剔透,是个值大钱的东西。   当时,猎户直接把青眼狐狸,卖给了山下的屠夫。   青眼狐狸面对的,即将是大卸八块。   由于青眼狐狸是一只异种,特别聪明,被牵到路边屠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下场,所以,默默流泪。   在他流泪的时候,刚好胡八太爷云游,碰巧经过了青眼狐狸的身边。   他看到了青眼狐狸流泪,说: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你一小狐狸没错,错就错在你长了一副晶莹剔透的骨头……下辈子,投胎当个平凡人吧。   说完,胡八太爷就往前走。   那青眼狐狸“秋秋”的喊住了胡八太爷。   胡八太爷回过头,对青眼狐狸说:除了胡门野仙,其余的狐狸,被人杀,被人宰,那都是天道循环,我可不能横加干涉。   青眼狐狸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用下巴撞地,撞得砰砰响,跟磕头似的。   胡八太爷站了良久,最后,动了恻隐之心,说道:别磕头了,你青眼狐狸,那是异种,虽然是野狐,但我有想法渡你入胡门,你愿意吗?   听到这,青眼狐狸,又在地上连续磕了九下“下巴”……老一辈的手艺人给师父磕头,就是磕九个,这青眼狐狸,真的很聪颖。   胡八太爷见青眼狐狸还懂规矩,立马大笑,说:也罢,我去里屋找找那屠夫,让他饶了你一条性命。   说完,胡八太爷进了里屋,找到了屠夫,说要带青眼狐狸走。   那屠夫不高兴了,说青眼狐狸很贵的,你说带走就带走?啥话别说了,五百两银子,让你带走。   胡八太爷云游,从来不带钱,他对屠夫说,他先把青眼狐狸给带走,这钱嘛,过段时间,直接找人送过来,一分钱不少。   屠夫这下子不乐意了,说:呵呵,当我傻吗?你带走了青眼狐狸,我找谁去要钱?不成,不成,不成。   胡八太爷又跟屠夫说了一阵,屠夫的意思就一个:你不给钱,那就甭谈,而且你今天不给钱,我今天就要宰了青眼狐狸。   他这个态度,把胡八太爷给惹恼了。   胡八太爷直接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说道:我胡八,在东北三省,那也是有名头的,就凭我胡八这个名字,还不足够当成你相信我的凭据吗?   “胡八?”屠夫说他认识的胡八,至少十几个,每个胡八,都来我这里赊账,那他还做不做生意了?   胡八太爷见屠夫油盐不进,忽然变了脸,人脸变成了一张狐狸脸,黑色的狐狸脸。   这下子,屠夫惊呆了,他立马想起来,这个胡八,到底是哪个胡八。   这胡八,可不是他的那十几个朋友,这是胡门野仙,胡八太爷。   就屠夫的村子里面,有不少人供奉的保家仙,就是胡八太爷。   “哎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瞎了眼睛,不认识您这胡家仙人。”屠夫二话不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他也一连磕了九个。   “青眼狐狸,我带走,五百两银子,三天之后送过来。”胡八太爷丢下了这句话后,出了门,带走了青眼狐狸。   屠夫在身后,不停的磕头,磕了估计有几个小时后,才爬起来去门口偷看,发现胡八太爷不见了,青眼狐狸不见了,就地上多了一个戒指。   他把戒指给捡了起来,怕是胡八太爷丢失在这儿的,小心翼翼的供奉了起来。   三天之后的深夜,屠夫正在睡觉呢,突然,门口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他趴到了门口,从门缝里面往外面看了一眼,什么东西都没瞧见,可敲门声一直都在持续。   “怪了?”屠夫不敢开门,更不敢拉门闩。   这时,门外,传出了女人的喊声:胡门小辈,奉胡家八太爷的命令,前来送钱,请主家开门。   屠夫一听,才知道,是胡八太爷派人来了。   他连忙拉开了门闩。   门闩一打开,一大群白色的狐狸,乌央乌央的钻了进来。   屠夫心说怪不得有人敲门却看不到人呢,这些狐狸敲门,他从门上看,能看到才怪呢。   那些狐狸,每一只的嘴里都衔了一个金珠子,跳到了桌子上,直接一吐,把金珠子吐在了一个木头盘子里面。   几十只狐狸,吐出了几十个金珠子,看得屠夫那是大开眼界。   等金珠子都吐完了,领头的狐狸,又喊道:胡八太爷说了,欠主家五百两银子,不过主家给太爷面子,八太爷高兴,再奉送五百两银子,桌上的金珠子,值一千两白银……还请主家点点,数目不少,我们小辈的狐狸们,就撤了!   屠夫连忙说不用点了,不用点了,那些狐狸们,才径自离开了。   第二天,屠夫找到了猎户,其实猎户就是屠夫的亲哥哥,两人把金珠子一分,接着,屠夫又对猎户说:哥哥……以后打猎,千万别打了狐狸……不然惹怒了胡八太爷。   “弟弟,这个我知道明白。”猎户从此,再也没打过一只狐狸。   这就是胡七七讲的,胡八太爷,第一次救青眼狐狸的事。   第二次救青眼狐狸,是因为青眼狐狸只是一个野狐,本来是不配入胡门的,胡八太爷一只去求胡门领袖,求了很久,才把青眼狐狸给划入到胡八太爷的“六门”里。   一下次从野狐变成了胡家上门,青眼狐狸的身份,也是胡八太爷给的,这也算是一次救命。   第三次救青眼狐狸,是青眼狐狸虽然天资聪颖,可没有好的训练,总归不能成为一位胡门高手。   不过胡八太爷,看中青眼狐狸的资质,特许青眼狐狸入“聚风鬼楼”修炼。   这次,胡八太爷救的,是青眼狐狸的前程。   说完了胡八太爷三救青眼狐狸的事。   我给胡七七竖了一个大拇指:胡八太爷是好人……青眼狐狸不是个东西,他在聚风鬼楼里修炼……那……小翠一家被灭门的引路之人?   “就是他青眼狐狸。”胡七七说。   我记得,小翠一家,除了胡八太爷和胡八奶奶两人,其余五人,都是鬼魂在聚风鬼楼里修炼。   这五人,只要修炼够三百年,就能重新获得肉身,再次行走人间。   可这五人,被人从聚风鬼楼里面骗了出来,骗她们,说让她们去参加黄家常奶奶的寿宴,结果……五人的魂魄,全部给人害了,唯独小翠福大命大,竟然跑了出来。   现在看……这从聚风鬼楼里面骗小翠一家人的……不是外人,也不是什么高人,就是受了胡八太爷隆恩,从一小野狐狸,变成了大野仙的……青眼狐狸。   “青眼狐狸……枉我八叔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叛?”胡七七说道。   我一伸手,说:青眼狐狸可能是叛徒,但这事情,又有些怪。   作者寄语:第四更现在才送到,实在不好意思哈,老天昨天晚上说眯一会儿,中场休息五分钟的,结果一休息,休息了好久,早上醒过来了,猛的开始写。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临兵斗者   我说这事情,还是有蹊跷。   “怎么蹊跷?”胡七七问我。   我说,青眼狐狸是叛徒的事情,确实有明慧分的可能性,但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胡八太爷乘棺渡江的事情呢?   按理说,他是完全不可能知道的啊!   胡七七说:也许是胡八叔走漏了风声呢?   “不可能。”我对胡七七说:你刚才可说过,青眼狐狸这么多年,一直都潜心在聚风鬼楼里面修炼,当时胡八太爷乘棺渡江的时候,可是在东北呢,东北和聚风鬼楼,路程相差太远了吧?除非青眼狐狸是千里眼或者顺风耳,不然的话,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胡七七想了想,没作声。   接着,她又问我:可是事实已经存在了啊……青眼狐狸现在跟着多智先生,当多智先生的坐骑……   “所以说事情很蹊跷。”我对胡七七说:不管怎么样,继续查……对了,刚才那个暗中相助多智先生的高手,也可能是杀狐真凶。   胡七七连忙说:对,对,那个暗中的高手。   她张开手,一手的燎泡,说道:那个人,道行很深的,就是不知道是谁了。   “不管是谁,总之他也不敢露面。”   我对胡七七说:对了,七七姐,这趟冲绳岛,你不应该进来啊。   “怎么了?”胡七七问我。   我说:冲绳岛周围的海水倒流,我们压根出不去了。   “能进不能出?”胡七七问我。   “是的!”我对胡七七说。   胡七七这才自言自语的说:怪不得……怪不得我要来冲绳岛的时候,那船老大告诉我,说冲绳岛这地方有鬼,他几个兄弟进去了,现在杳无音讯,所以他劝我也别进来。   “是吗?”我问胡七七。   胡七七点头,说周围海域,还停了三艘货轮,都在附近海域胡乱的开着,估计也是因为“冲绳岛”成为死岛的事情。   看来,现在冲绳岛,要变成“百慕大三角”一样的死亡禁地了吗?   “不过能进不能出,事情也不大,无非在岛上,耗个一年半载的,这岛上风景不错,又有海鲜吃,住久一点,也别有风味。”胡七七完全没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直接甩出了这句话。   我苦笑着摇头:七七姐,你可能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最近一段时间,冲绳岛的火山要爆发,到时候,咱们能不能活着,那真是个问题呢。   “什么?”胡七七这下子有些慌了:你说……火山要爆发。   “是啊!”我也挺无语的。   “事情远远比我们想象的糟糕啊。”大金牙这会儿,开始给我们传授哲学思维了:不过,事情远远又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往前看,日子还好过着呢。   “一边去,天天打着这江湖神棍的腔调,累不累?”我把大金牙拽到了一边后,说道:走吧,先回火山家!   这次,多智先生挺走运的,竟然跑出去了,不过,我们这又发现了一只青眼狐狸和一个暗中隐藏的高手,好歹也算有些收获的。   我感觉……狐仙灭门案,也许还有几天,要彻底盖棺论定了!   我们一群人,爬出了这个洞穴,直接上了“见龙在田”的山脉后,开始回家。   在回家下山的时候,我在山脚下,取走了我们开头下的三根香,对着山继续拜了拜,接着,我们又转头,对着那个火山湖拜了拜,说道:实在对不住,冒犯了前辈的墓穴,非我所愿,地下的生意,我们招阴人不沾的,今天进去了,也是事情相逼。   拜完了,我把香埋在了土里,带着兄弟们,回了火山家。   火山家里,火山雄正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喝着啤酒,吃着生鱼片。   “前辈。”我进了房间。   在火山雄的脚下,正侧躺着一直黑色的猫咪,比正常猫咪还小,两个拳头大小,很是漂亮。   猫咪我不认识,但猫咪脖子上面挂着的铃铛,我却认识……这猫咪,应该就是我们在墓穴里面,见到的那只奇大的黑猫。   黑猫懒洋洋的看了我们一眼后,兴致索然的用舌头舔着自己的爪子。   “坐吧。”火山雄指着旁边的位置,说。   我们都围坐在了桌子旁边的坐垫上。   火山雄看了看胡七七,问道:这位姑娘,你不是凡人。   “东北野仙胡七七。”胡七七抱拳说道。   “恩,恩!”火山雄指着黑猫,说:星落和你一样,也是精怪。   “这猫,有什么说头吗?”我问火山雄。   火山雄说:你们别小看了星落,星落,有两千多岁了吧。   两千多岁的猫咪?这是要成精吗?   火山雄说:这猫叫水门星落,其实就是两千年前的水神——水门乔海子最爱的一只猫。   “他一直都活着?”我问火山雄。   “一直活着。”火山雄指了指门外:外面火山周围,有八个墓……八个墓的护墓兽,都是星落。   “八个墓?”我问火山雄。   火山雄笑着说:哈哈哈……这些墓,其实很有意思……是两千年前的火神——火山棋,和大秦徐福过招的地方。   “过招?怎么过的?”我感觉,曾经徐福在冲绳岛,风头十分劲,必然有过很多传说了。   一听说是火山棋和徐福过招的地方,那就有点意思了。   火山雄说,当年火神火山棋,因为水门乔海子心意归属了徐福,所以,对徐福产生了恨意,他下了战帖,要和徐福斗一斗。   “怎么斗的?”我问火山雄。   火山雄说,火山棋当年,身体比较孱弱,也并不擅长打斗之类的,刚好,徐福也并不是以单兵作战著称。   所以,火山棋,打算和徐福,比一比阵法。   当时火山棋放话,说徐福以鬼谋著称,阵法造诣十分高深,他打算用海岛的“九字”阵法,和徐福斗一斗阵。   “当时的约定,是火山棋在火山周围,布下阵法,徐福进阵,三天之内,如果能够出阵,那就算徐福赢,他火山棋,输得无话可说,如果不能够出阵,那徐福就永远退出冲绳岛,再也不准入冲绳岛半步。”火山雄说道。   听到这儿,风影有点义愤填膺了。   他也是阵法大师,寻龙天师的名头,那不是浪得虚名。   加上风影天生有些高傲,听到“斗阵”,直接冷笑,说道:哼哼,中华阵法,博大精深,徐福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那阵法实力,说是颇有造诣,是一点不为过。冲绳岛古时候叫琉球国,一个弹丸小地的阵法,也敢跟鬼谷子高徒一决高下?米粒之珠,也敢和皓月争辉。   风影其实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火山棋可是火山雄的祖先,当着人家的面这么说,多少还是有点不好。   大金牙不停的咳嗽,似乎是要提醒风影——注意措辞。   不过,风影半点没有后悔的意思。   倒是火山雄,一笑而过,夹了一片生鱼片,在芥末里面蘸了一下后,一口吞了下去,说:没错,冲绳岛确实是弹丸之地,徐福是鬼谋天才,火山棋要和他斗阵,那自然是有点自不量力了,不过,冲绳岛的“九字阵”,也是很有特点的,要说和徐福斗上一斗,也是有资格的。   “什么九字阵?”风影问火山雄。   火山雄说:临、兵、斗、者、列、阵、皆、在、前。   “哦,是这九字阵啊。”风影本来是嘲讽脸,但听到这九个字后,才赔了一幅笑脸:那刚才我言语还真的过重了,这九字阵,奥秘无穷啊!   火山雄笑了笑,说九字阵本来是一代火神所创,后来连年战事,流落到了日本甲贺,被甲贺忍者发扬光大。   他说火山棋布下了九字阵,等徐福来破。   徐福走到了阵前,才看了一眼,直接对火山棋嚷嚷道,说这九字阵的确非同凡响,但在两三百年前传入大秦后,被恩师鬼谷子,稍作了修改,变成了: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   别看恩师鬼谷子只是稍作修改,但让死阵变成了活阵,让这阵法,肃杀之气中又有大将居中,沉稳多变,当得上一个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今天,我如果用恩师改良的九字阵,破了你的九字阵,那不算好汉……我徐福,借阴兵之力,破了你的九字阵。”徐福当时也是意气风发,丝毫不愿意屈居人后,他直接放了狠话。   一旁的大金牙听了,大吃一惊,问:借阴兵?   “对!借阴兵。”火山雄说。   大金牙看向了我们,说在斗里,一旦遇到了“兵冢”,就会发生阴兵借道……无数阴兵,过道而行,任何挡路者,杀无赦。   阴兵的威力,那比一般军队的破坏力还要强大,不过,这种力量,几乎是不可能控制的。   “人凶则鬼更凶,那些当兵的,上战场的时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变了鬼,那更是凶悍霸道了……这样的鬼魂,几乎不可能操控,徐福能够借阴兵,那得多大的能耐?”大金牙吞了口水,说:而且,借的还不是本国的阴兵。   当时火山棋的九字阵,其中八字,就在今天的八座葬龙尸地上,第九个字,在八座葬龙尸地的中央。   那八座葬龙尸体,全是“兵冢”,埋的都是军人的尸体。   徐福布下了一个法台,开始请阴兵。   作者寄语:今天第一更送到了哈! 第四百七十五章 徐福破阵   徐福布下了法台,手里持着一柄利剑,赤脚长袍,在法台前,召唤阴兵的力量。   阴兵渐渐起势,一个时辰之内,就连续破了边缘八字阵,最后,阴兵八条线路夹攻,也破了最中间的九字。   九字阵,徐福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就强行破阵了。   当时,火山棋颜面无存,直接说了一句:水门乔海子,从今天开始,我不争了,争不过你。   大金牙说:哦……原来八个葬龙尸地,都是徐福借了阴兵的地方,估计徐福后来修建了八个墓穴,就是为了安葬那些阴兵吧?   “哈哈!”火山雄笑了起来:不,不,不,这八个墓穴,可都是埋藏宝贝的地方。   “真埋了宝贝?”大金牙问火山雄。   火山雄说:你们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水门乔海子在大秦,等了徐福二十年,二十年后,徐福回大秦的时候,意识到年轻时候,实在太过于逞强好胜,在火山棋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所以,他专门在当年借阴兵的八座山头,做下了墓穴,叫“礼冢”,八个墓穴里,埋了大量的宝贝。   “这些宝贝,都是徐福对火山棋的赔礼。”火山雄说:徐福特意给火山棋写了一封信,信上说,这些宝贝,价值连城,一旦火山家需要,可以随时开启……除了火山家的人,任何人去那八座墓,必死无疑。   听到这儿,我倒是吓了一大跳,徐福下的墓,他说除了火山家的人,任何人下墓,都是必死无疑,那就真的很难缠了。   也幸亏我们没有打开墓门,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火山雄说:这只黑猫叫水门星落,它的存在,也是看着这八个大墓,不要被无关紧要的人骚扰。   我对火山雄说:那你们后来开启过大墓吗?   “当然没有。”火山雄说:这大墓的存在,是火山家的耻辱,怎么会打开,而且也没必要打开。   “你们琉球岛当年不是被日本人占了吗?为什么不打开?”大金牙问火山雄。   火山雄哈哈大笑:那时候已经是火器时代了,在火器的存在下,只靠一个火神,真的很难翻盘,要那么多的钱,也没有任何作用,索性,还是不开吧。   一个是徐福做下的“礼冢”,埋下的,全是钱财。   一个是火山家誓死不开墓,就是可怜了里面的宝贝。   我问火山雄:火山前辈,这几个墓穴,会不会就是……昆仑仙宫?   “绝对不是。”火山雄说:其实我们火山家知道,徐福,在岛上,还留下了一个古墓……这个古墓,可能是你们嘴里一直在说的昆仑仙宫,只是,这个古墓,的确奇怪,我查了很多年,也没有查到下落,只怕他,也不知道。   火山雄,指了指脚底下的黑猫,说道。   我关注了一下火山雄的眼神,发现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这个古墓到底在哪儿。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先告辞了。   本来以为是昆仑仙宫,没想到,不过就是徐福设下的八个礼冢之一。   告别了火山雄,我回到了房间里面,和兄弟们一起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兄弟们,绝对不能做以待毙啊!”我对兄弟们说道。   如果找不到昆仑仙宫,那冲绳岛之危,无力回天,我们几个,没准都得被烧死在火山下。   就算我们在地上挖一个深坑,建一个地下工事,索性没有被烧死,可倒时候,岛上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我们几个……而冲绳岛又能进不能出……那咱们活得更凄惨。   “昆仑仙宫,昆仑仙宫啊。”风影站起身,说道:没别的办法,我继续和大金牙、胡去找,总归能找到的。   “事不宜迟,我们三个赶紧出发。”大金牙拉着风影和胡,三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火山家。   这三人一走,段广义也要告辞,他说:我还得去海边,没准我能找到出海的办法呢。   段广义现在专业寻找出海的办法,我让他去了。   剩下的,就我、龙三、胡七七和帝子归了。   我们四个人,大眼对小眼。   最后,大家一致商议,先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开始着手调查“青眼狐狸”和多智先生的行踪。   等其他几个人离开了。   我则偷偷的走向了石银和赵长风的房间,看看石银返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打开了石银和赵长风的房门。   轰隆。   我打开一看,发现房间里面……石银不见了,本来是该石银坐的地方,空空如也,在看看地上,赵长风正躺在地上呢。   我连忙搂起了赵长风。   我发现赵长风的脖子上,有两个尖锐的牙齿印记。   听说,僵尸咬人,都是药脖子,然后吸干净一个人身上的血液。   难道赵长风被石银……?   我都不敢想,连忙把手探到了赵长风的鼻子上面,一探,还有鼻息。   我连忙去按赵长风的人中穴位。   “老赵,老赵。”   赵长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眯着眼睛瞧了我一眼之后,说道:小李爷……僵尸出笼,势不可挡,快离开冲绳岛……不然,十死无生。   快离开冲绳岛?这……我总得离开得了啊。   我连忙跑到了门外,倒了一杯热水给赵长风喝。   赵长风才喝了两口,就醒转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说:小李爷,我终于知道,背叛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了,痛不欲生,痛不欲生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石银,背叛你了?”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虚弱的点点头,说:石银,骗了我……他说他返祖,是得知有两个很厉害的高手,来了冲绳岛,一个是多智先生,还有一个,是一六尾狐仙,对方实力强悍,所以石银要返祖。   “然后呢?”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摇摇头,说石银有别的目的,在他返祖成功的一瞬间,咬了赵长风一口。   “咬你,你没事吧?”   “好歹石银还是有点良知的……只吸了我一口血液,就松开了牙齿,转身跳出了火山家,跑了。”赵长风说。   我问赵长风,石银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的冲绳岛?   赵长风不说话了,他说:虽然石银背叛了我,可我们以前,还是最好的朋友,他的事情,我不会再说了……我只有一个建议……小李爷,你快点走……走得越远越好。   “老赵,你是不是疯了?石银把你害得这么惨?你还帮着他说话?”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却一个字都不肯再说了   往后的时间里,我见到赵长风,他总是一个人盘腿坐在卧室的榻榻米上,右手摸着脖子上的牙印,呆呆的看着窗户外面。   也许他想不通,为什么石银要害他。   不过,我心里明白,石银估计是有苦衷的,不但他也不会松了牙齿,没有吸赵长风的血。   我曾经听说,僵尸这种生物,一旦牙齿见了血,那就收不回来的,见了血水的僵尸,极其的残暴。   石银收了牙齿逃走,心里还是念了赵长风的旧情。   虽然赵长风莫口不谈石银的事情,但我心里,还是猜个七七八八了……石银,估计也是奔着昆仑仙宫去的……他是卸岭力士,见了“宝山”,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呢?   我没有告诉其余兄弟这件事情,反正,在我们找到昆仑仙宫的那一天,我们总会见到石银的……到时候,我要亲口去质问他,为什么他要背叛赵长风。   ……   在石银叛逃的那天晚上,我和胡七七、帝子归、龙三开始去寻找“青眼狐狸”。   胡七七说胡门的人,身体里都会散发一种香味。   每一个排位的人,香味都不一样。   所以,她凭借敏锐的嗅觉,可以找到青眼狐狸。   我昨天出门,开坏了火山家的suv,这次我只能去找素手活人不医“借车”了。   要说素手活人不医的东西,那叫一个难借,可我们有龙三。   龙三别看是风水系的教授,实际上,也下过不少的墓穴,他有一个手段,就是开机关很厉害。   机关都能开,无钥匙开走一辆铃木的皮卡车,那是小意思了嘛。   我们才开着皮卡出门,结果,迎面开过来了一辆suv。   那suv上,走下来三个人,章楠、盘山鹰和“托天梁”汪阳。   “又是你们?”我也停住车,我们车上的人,全部走了下来,一字排开。   我盯着章楠:章楠……又见面了,上次你摔倒悬崖下面,我可警告过你,好自为之!   “李善水……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共同找到昆仑仙宫,多智先生的人头,我双手奉上。”章楠说。   我摇摇头,说就算没有你章楠,多智先生的脑袋,我也得拿走。   “你是真不愿意帮我吗?”章楠问。   “我不和盗墓贼做交易。”我对章楠说。   章楠的眉毛,挑了起来:你这是歧视,大金牙也做过盗墓贼,你为什么帮他?   “大金牙下斗不为了斗里的东西,他只为了赚一份掌锅的钱,你不一样,你下墓,就是为了墓里面的东西。”我对章楠说。   我觉得,一心为了“宝贝”下墓的人,才叫盗墓贼。   所以,盗墓团伙里的核心成员,都叫盗墓贼,不过,下墓的人里,有挖盗洞的苦力,有破机关的钥子,他们都是拿钱干活,不算盗墓,只是为了赚点吃饭的本钱。   章楠听了我的话,发火道:李善水,你是和我作对?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四百七十六章 被吸血的“小姐”   “我没有和你作对。”我对章楠说:如果你招阴,只要钱给够,我立马给你出阴,可是盗墓的事,别拉上我,地下的那些死人宝贝,我也不稀罕。   偷死人的东西,很伤阴德的,也伤因果,我是绝对不沾。   “李善水,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和我作对,最后问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帮我吗?我很想化干戈为玉帛的,可是你很顽固。”章楠指着我说。   我笑道:顽固的是你,不是我!   “李善水,我想和你做朋友的,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欣赏。”   “对不起,已经辜负了。”我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盘山鹰吼了一句:李善水,别给我嘚瑟,小心你鹰爷一巴掌让你好看。   “哼哼。”我还没说话,胡七七已经说话了。   她背着手,冷眼看着盘山鹰:听说东北张家绺子“盘山鹰”,非僧非道,一身道行配得上“凑和”二字,前段时间,我要看着我八叔家人尸体,没时间去领教一下,今天既然来了……露两手给我胡七七瞧瞧?   盘山鹰斜着眼睛,盯着胡七七,拳头捏得死死的。   “别看我是一介女流之辈就留手,有多大能耐,就使出多大的能耐……我胡七七,一并给你接了。”胡七七说完,故意把头斜着伸向了盘山鹰,挑衅之意,无比浓烈。   帝子归也说道:唉!盘山鹰,上次你车上喊打喊杀的,怎么了,见着牛逼的主了,就缩头乌龟了吗?   “小小的野仙,也敢放肆!”汪阳冲向了胡七七:先过了你汪爷这一道!   “住手!”   章楠喊了一句:停手,给我回来。   汪阳回头看了章楠一眼,悻悻的回到了章楠的身边。   章楠指着我,说:李善水,我念你救了我一命,今天,我不为难你,可从今天开始,我章楠,要对你进攻了,你小心一点。   “必然小心,走!”   我上了车,其余兄弟也上了车,我发动了车门,准备继续上路。   刚走,我又回过了头,对章楠说道:章楠……我提醒你一句,这冲绳岛的火山过段时间就要爆发了,你还是想着怎么逃命吧……逃命的事,比昆仑仙宫重要。   “不进仙宫,我宁愿死。”章楠望着我,呆呆的说。   “那随你的便,拜拜了。”我缩回了头,继续开车。   我们几个,开车是去找青眼狐狸的,找青眼狐狸,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寻找气味。   所以,车的窗户,一直都开着。   胡七七嗅着气味,指挥我开车。   龙三在车上,问胡七七:七七姑娘,你这闻香寻人,靠谱不靠谱啊!   “胡家内门弟子的香味,都是很独特的,只要经过了什么地方,就会存在这种香味,青眼狐狸,跑不了。”胡七七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这时候,也突然想起来了:我说那青眼狐狸,为什么要披着一张豹子皮呢,估计是为了遮挡气味用的!   “被我逮住了那个叛徒,我要他好看。”胡七七恨恨的说道。   ……   我们开着车,一直去追那青眼狐狸。   等我们车,开到了那霸区,胡七七让我停车,指着那霸区的“海洋物语”歌舞厅说道:青眼狐狸,进去了。   “确定?”   “确定。”胡七七说。   我问胡七七:青眼狐狸能够幻化人形吗?   “能!”胡七七说:青眼狐狸是狐狸里的异种,幻化人形,比我们要快,他绝对能够幻化人形的。   “他幻化人形后,是什么模样?”我问胡七七。   胡七七摇了摇头,说青眼狐狸从来没出过胡门,一直都是以狐狸模样示人,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幻化成人形。   不过,胡七七又说:青眼狐狸骨骼宽大,眼睛是青色的,化形成人,模样也肯定很有特征。   我想了想,说:虎背熊腰的大汉,两只眼睛是青色的?   “差不多。”胡七七说。   我点点头,就找那个人了。   我带着兄弟们进了歌舞厅,歌舞厅内,我扫视了坐在歌舞厅门口的小姐们。   一直找,一直找,终于找到了那天晚上,给我看“秦朝土瓷”图片的小姐。   我走到他面前,问他:你认识我吗?   “你是李善水,是让冲绳岛海神震怒的人。”小姐惊慌失措的说道。   我点点头,看来那天晚上,多智先生找来的“孽心小鬼”演的那台戏,让我出了很大的名嘛。   我点点头,对小姐说:是我……我找你问个事。   “这……这?”小姐有些不情愿,说:我虽然是给小姐,可也有原则的,你害了冲绳岛,我是不会帮你的……   她话还没说完,我直接开了一个价钱:五十万日元。   “不是钱的事情。”小姐摇摇头,说:李先生,请你离开这里,你要是不离开,我就……我就喊人了。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小姐,人品还是不错的。   我正准备继续说话,突然,我的面前,伸过来了一张脸,是那个火神节,诱导乔拉杀人的“心祭祀”。   心祭祀对我说:李神,歌舞厅的第四号包间,是我包下来的位置,请李神过去,我待会,会带着这个女人,去找你的。   心祭祀在冲绳岛上,权力很大,想不到在歌舞厅内,碰见他了。   我对心祭祀点了点头后,带着胡七七、弟子规和龙三,上了包间。   胡七七问我心祭祀是什么人。   我说是心祭祀逼得乔拉水遁大海,到现在,乔拉都不见踪影。   “哦!那你为什么不找她麻烦?”胡七七问我。   我说这事其实很复杂,因为那心祭祀,其实是乔拉的信众。   进了包间之后,我们四个,坐在了沙发上面,等着那个小姐过来。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   心祭祀领着那小姐进来了,指着我说:这位可不是祸害冲绳岛的人,他是水神的朋友,水神的朋友都是神灵,喊,李神。   “李神。”小姐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后,跪在了我的面前,亲吻着我的脚面。   我有点不适应,想站起来,心祭祀轻轻按住我的肩膀,说这是“海洋部落”尊敬神灵的一种方式。   好吧,入乡随俗,我如坐针毡的坐着。   那小姐,亲吻了我的脚面三下后,站了起来,说道:李神,你有什么想问的,请问吧。   我问你,你今天可见到了一个“宽背厚胸,两只眼睛是青色的人”?   那小姐想了想,说:没见过。   “真没见过?”我问小姐。   “没!”小姐说完,又说:不过,有怪事发生。   “什么怪事?”我问小姐。   心祭祀立即插嘴说:李神,的确是有怪事,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来的——这歌舞厅,丢失了三个小姐。   “丢失了?”我看向心祭祀。   心祭祀点头,说三个小姐本来要上班的,可是找不到人,直到……   “直到什么?”我问。   “直到有客人反映,说女厕所的隔间,一直打不开,工作人员砸门,发现厕所三个隔间里,躺着三具尸体,浑身没有一滴血液,肤色苍白如纸。”心祭祀如此说。   我开头还以为是青眼狐狸他们,杀了这三个女人,现在想……不是青眼狐狸,而是……石银?   石银返祖,成了僵尸。   僵尸是要吸血的。   我突然捏紧了拳头,我得把石银给抓回来啊……这家伙的,变了僵尸就胡乱咬人,千万别……变成了杀人不见血的魔头。   由于石银返祖的事情,我没跟别的弟兄说,胡七七还是觉得,杀人的就是青眼狐狸,他问心祭祀:能不能把那三个人,带过来让我看看。   “敢问神灵尊姓?”心祭祀问胡七七。   胡七七说他姓胡。   心祭祀点头,说:胡神,我现在就去。   说完了,心祭祀吩咐了小姐几句,不出五分钟,三具包着白布的尸体,被抬了进来。   我一瞧那尸体,吓了一跳,那尸体,真是可怕,浑身真的没有一滴鲜血。   我再看一看那尸体的尸斑情况,看了一眼后,我估摸着这尸体,死了有七八个小时了。   七八个小时前,估计青眼狐狸他们,还在跟踪我们上火山呢……不会是青眼狐狸做的。   看时间和手段,我感觉这三个女人,死在石银的手上,可能性真的很大。   不过,胡七七嗅了嗅伤口,对我说道:是青眼狐狸干的……他们三个,身上都有青眼狐狸的香味。   “你确定?”我有点怀疑胡七七的看法。   胡七七很笃定的点头:绝对是青眼狐狸。   我挠了挠鼻尖,我感觉这三个人是石银杀的,胡七七感觉这几个人,是青眼狐狸杀的。   到底是谁干的?   我有点拿不准了。   我摇摇头,站了起来,走到了包间的窗户处……这窗户,能够直接看到歌舞厅的座位席和歌舞厅的舞台。   我本来只是感觉烦躁,想远眺一下,可这一远眺,我瞧见了一个人,那人,带着一个硕大的连衣帽,同时,虎背熊腰,不过,个子非常矮小。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   作者寄语:第三更到了,今天足更,不欠更哈! 第四百七十七章 血饮狂刀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石银。   石银披着一身黑色的袍子,在歌舞厅里面到处乱逛,时不时的还在找人。   我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当然,石银还用连衣帽子把头给遮住了,我看不到石银的长相,可是从身形和背影,还有肩宽,以及那个大喇喇的走路姿势,我都能分清楚,那就是石银。   虽然石银身体脱水很厉害,可是,骨架不会变化的。   我趴在窗户上,感觉心里燃起了一团火,先是愤怒,愤怒石银为什么杀这几个小姐,接着我又有些悲伤,我最好的朋友,蜕变成了——杀人狂魔?   “你在看什么?”胡七七问我。   我摇摇头,说:看到了一个熟人……谁杀了这几个小姐,我估计能够找到人了。   “谁?”   “石银。”   我对胡七七说。   “怎么是他?他不是在火山家吗?”胡七七问我。   我说:走吧,先下去,抓人,其余的事情,我后面再跟你们解释。   “行!”胡七七、帝子归和龙三都跟着我出了门。   在下楼转弯的时候,我进了厨房,直接在厨房里面,抓了一把大蒜、葱、姜、胡椒粉等等气味辛浓的调味料,下了楼。   在歌舞厅内,我们四个人,开始接近石银。   石银此时,正在歌舞厅的出口处东张西望。   我们四个,偷偷潜行了过去,尽量做到不打草惊蛇。   在我们离石银只有三四米的时候,我已经看到石银那有些焦急的表情,他时不时的打着哈欠,稍稍露出嘴里的獠牙。   这就是僵尸。   僵尸在吸食不到足够鲜血的时候,就是这种表现。   再一次验证了,石银杀了那三个小姐吗?   我们几个继续往前面潜行。   在只有两三米的距离时候,突然,一个倒茶的服务生走到了我们面前,低头问了一句日语,估计是问我们为什么蹲在地上。   就是这一下,结果,石银立马注意到了我们几个,他猛的站到了一张桌子上,低头看了我们一眼后,掉头就跑。   “石银,你别给我跑。”我见行踪暴露了,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站了起来,指着石银,喊了一句。   同时,我们几个,也拔腿去追石银。   石银不停的跑,我们在后面不停的追,一直追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面,石银突然蹲在了地上,伸手,不停的挖着地,想要挖个盗洞,直接逃走,不过,胡七七压根没有给石银时间,猛然一跃,一只手,勾住了石银的小腿,把他往盗洞外面迅速的拉。   石银被胡七七抓住了,直接反手对着胡七七的脸,就是一拳砸了过去。   胡七七则一挡石银的右手,骂道:这家伙,实力变强了不少啊。   岂止是变强了不少,石银一拳拳,虎虎生风,把胡七七给压住了。   一向比较无敌的胡七七,此时竟然显得有些弱势了,竟然扛不住石银的拳头。   龙三也上去帮忙,帮助胡七七分担石银的进攻压力。   我则控制金刚镯,不停的去砸石银。   咚咚咚咚!   金刚镯,砸得石银乒乓作响,浑身不停的乍起金石之音。   现在的石银,简直是铜皮铁骨,浑身刀枪不入。   这也是僵尸的特性。   不过,我们几个人,好歹快要将石银给压制住了,一直把他压制在角落里面,只有招架之力的时候,我猛的对胡七七和龙三喊道:七七姐,三爷,你们快上,把那石银的手,给我抓住。   听了我的话,胡七七和龙三突然往边上一撤,两人分别扭住了石银的一只手。   我则跳了起来,把右手一直抓住的那些“香辛”调料,全部洒在了石银的脸上。   噗!   一阵极具辛辣的粉尘,猛的爆开了。   石银顿时不停的在打喷嚏。   “抓住机会,制服他。”我又吼了一声。   胡七七和龙三,疯狂的对石银进行攻击。   轰轰轰!   两人连续几拳,全部打在了石银的穴位上,把石银给打得瘫软后,胡七七直接两只脚勾住了石银的肩膀,坐在了石银的脖子上,对着他的天灵盖,再次来了一下。   石银这次,彻底没有还手的力量了,低着头,发出一声哀求:小李爷……你们何必对我下手这么狠?啊欠,啊欠!   僵尸非常怕辛辣的东西,一些辛辣的气体,进了僵尸的鼻子里,他们会瞬间丧失战斗力。   不过,僵尸会通过大量的打喷嚏,来缓解这种辛辣症状。   现在,石银被我阴了一把,心里肯定不服。   “石银,你为什么变成僵尸?”我问石银。   石银摇头,说:小李爷……我是僵尸王将臣后人,我要变成僵尸,这个没什么问题吧?也没犯什么规矩吧?   “你变僵尸,我不管你,可我问你……你为什么杀了那三个歌舞厅的小姐。”   “我没杀人。”石银倔强的说道。   “那三个没有了鲜血的人,不是你杀的?”我又呵斥石银。   “不是!”石银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三个人到底是谁,可是,跟我真的没关系。   “你放屁。”我说那三个人都是被人吸干净了身体的血液,不是你是谁?   石银摇摇头,说他返祖以来,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也没有吸过一个人的血液,那三个歌舞厅的小姐,绝对不是他杀的。   “这样好了。”帝子归跟我出主意,说:小李爷,我听说僵尸的牙形,其实是不一样的,他们僵尸吸血用的獠牙,和我们的指纹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样好了,既然石银不承认,咱们也不能冤枉人,不是他做的,不能硬栽给他,是他做的,那就是他做的。   我吸了一口凉气,说:你意思是,让石银回到歌舞厅,再去咬那三具尸体一口?   “就是这个道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喊石银过去,咬一口,事实真相,自然便可以知道了。”帝子归说。   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实在可行。   我说道:那咱们就过去试试?   “试试呗。”胡七七也说。   我问石银愿不愿意跟我们去。   石银说去,他要洗刷冤屈,因为,人真的不是他杀的。   “好!”我让胡七七暂时松开石银,带着石银跟我们一起回歌舞厅。   此时,石银的身体,也恢复如常了,我们曾经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所以,我愿意相信石银,也不会像押犯人一样的压着他!   在我们五个,快要出巷子口的时候,忽然,巷子口,站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接近两米的高度,背对着我们,说道:留下石银,你们可以走。   “你又是谁?”我指着那个两米高的男人,说道。   “你不用知道,留下石银,你们可以走,不然,你们都得把命交代在这里。”男人又说。   这时候,胡七七已经站了出来,要和那男人交手。   我却回过头,想去问问石银,认不认识这个两米高的男人。   我刚刚转头,就发现……石银,竟然一巴掌,拍向了胡七七的背心。   这可是偷袭啊。   我都来不及去喊,直接挡在了胡七七的后背上。   啪!   石银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心脏上。   直接把我打得飞了出去,好在胡七七眼疾手快,直接拉住了我的脚,把我给勾了回来。   而石银,却直接往前跑,跑到了那个两米高的男人面前。   这时候,一直青色的狐狸,直接杀了出来,驼住了石银和两米高的男人,撒丫子狂奔。   “石银……你骗我。”我感觉胸口里的血液都在翻腾,指着石银,孱弱的骂道。   胡七七不甘心石银就这么跑了,再次往前面奔跑。   她才奔跑了两脚,突然,那两米高的男人,直接跳下了狐狸的背,直接挥了挥手,空中,多出了一把火焰刀,直接劈向了胡七七。   胡七七双手格挡,被那“火焰刀气”震退了好几步。   两米高的男人,盯了胡七七一眼后,翻身上了狐狸的背,两人一狐狸,就这样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不见了。   我死死的盯着那两人逃走的背影,大口大口的吭哧着。   胡七七一把将我抱了起来,问我:小李,你没事吧?   “没大事。”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石银为什么要骗我……他跟青眼狐狸,是一伙儿的!   “刚才那个两米高的男人,似乎就是今天下午,救走多智先生和青眼狐狸的暗中高手……只是,现在多智先生,不见了?”胡七七说。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一点,就是石银,真的成为了我们的敌人了。   他和青眼狐狸,似乎关系不浅啊!   “血饮狂刀,天下无敌,再撞上我……杀无赦。”   在我们还在议论石银是否叛变的时候,突然,天空再次传来了一声炸喝。   这声音,似乎是那个“两米高”的男人,传过来的,奶奶个熊……这家伙很明慧啊!   “继续追他们。”我对胡七七说:除了石银,那个两米高的男人,我感觉似乎认识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追他们?追!”胡七七说:只要青眼狐狸没有再披起那豹子皮,我就能找到他!   帝子归拉住我们:唉,唉!别追了,别追了……咱们连那个高个子都搞不定呢,还追,那不是送命吗?有句话说得好……叫穷寇莫追……。   “穷寇莫追?我们才是穷寇呢。”龙三呵斥了帝子归一声后,对我说:小李爷,咱们追,那个人的火焰刀法,你有没有想起一个人!   作者寄语:今天更一章,明天五更……把精彩的剧情,做到一起去。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老天要对大家说一声感谢。 第四百七十八章 红嫁衣   我问龙三:不知道是谁,可总感觉,似曾相识。   “火焰、刀!”龙三又把这两个词,重新提了一次。   我猛的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刃锋一郎。   消失了的刃锋一郎。   “是他?不会,不会,他哪有这么高啊?两米呢!长相也不对。”我摇了摇头,说。   龙三说:小李爷还记得吗?前两天火山雄说过,火山家的人,在正常状态下,都比较平庸,可是一旦激活了火神状态,就会大不一样,没准,刃锋一郎就是激活了火神状态,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呢!   我想想也有道理,可是……按照心祭祀和火山雄说的,火神和水神是冲绳岛的护岛大神,应该是很正义的,可是现在,刃锋一郎却乱杀无辜,这算怎么回事呢?   那人,真的是刃锋一郎嘛?   我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不管怎么说,先追,追上去了才能知道。   我们四个人,连忙去拿车,准备追上去。   可等我们到那儿的时候,我瞧见心祭祀,就等在我们的车边。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好奇的问心祭祀。   心祭祀对我说:李神,我看你们似乎找到了杀那三个小姐的真凶了,你的力量很强,我十分仰慕你。   “然后呢?”我让龙三问心祭祀。   心祭祀总不至于就是专门在我的车边等我,然后对我拍马屁吧。   果然,在龙三问完了之后,心祭祀对我说:冲绳岛警察本部的警视正被人杀掉了,如果李神愿意帮我,小的荣幸之极。   我听了龙三的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龙三:啥叫“警视正”啊?   龙三这些天,老是看一些冲绳岛风水地理的书,比较了解,对我说:在日本,警察局都叫警察本部,最高的官员,叫本部长,警视正基本上就是本部长的级别,在我们国家,算是地市级公安局的局长。   哦!原来警视正是市公安局的局长啊,官还不小,不过,你再大的官,被杀了,关我毛事啊!   我对心祭祀摇了摇头,说这事我管不了,你们“海洋部落”的权力更大,你们自己去管吧。   “李神,你发发慈悲,那警视正先生的身体,被人劈成了两半,只用了一刀。”心祭祀说:这杀人的歹徒,实力绝对很强大,我们出高手,估计不是对手,请李神介入。   龙三把心祭祀的话,翻译给我听了之后,我立马感兴趣了。   一刀,把公安局的局长,劈成了两半……这种力气,这种刀法,那特么是一般人干得了的吗?   我怀疑,就是刃锋一郎下的手!   “是不是刃锋一郎?”我抬着眉毛,问龙三。   龙三嘴角勾起一个坏笑,没说话,这家伙,精着呢。   我对心祭祀说道:行吧,这事,我接下来了,你把那警视正的地址给我,我去看看。   型祭祀,直接给了我一套钥匙,和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钥匙和纸条后,上了车。   车上,龙三问我为啥趟这么一趟浑水,他们日本人的官员被杀了是他们自己人的事,跟我们没啥关系。   我说我才懒得管那个日本警官是怎么死的呢,连中国的官死了,我都不会去过问的。   我们招阴人,以前是朝廷里的人,现在是江湖草莽。   凡是江湖草莽的,都和当官的不打交道,这算是江湖里的潜规则了,一般和官府勾结的,道上的人,不怎么瞧得上。   当然,这几年有些不一样了,大量的江湖人士,和政府里的人是有勾结的,金元时代,谁有更多的钱,更多的政府人脉,谁的日子总是过得好一些的。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那些潜规则,规矩什么的,已经束缚不到人心了。   我对龙三说道:今天咱们要去追“刃锋一郎”和青眼狐狸还有石银,危险很大,刚才我们实在没办法,才去追的,现在……不一定要去了,先去了解了解那个暗中的火焰刀高手,是不是刃锋一郎,如果是,他为什么会在短短的几天内,变成这个样子!   只有知道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才能找到刃锋一郎的短板,不然的话,实在扛不住他们。   现在的刃锋一郎,实力上,要稍稍高胡七七一筹。   石银也差不多是胡七七这个级别了。   再加上一个青眼狐狸和多智先生,我们的胜算,极低极低,必须要沉下来,稳扎稳打才行呢。   这次冲绳岛“警视正”的死,也许是我们对付青眼狐狸他们的一个切入点。   车上,龙三坐在副驾驶上,说道:这石银也是,刃锋一郎也是,本来都是挺好的人,现在,一个人杀了警视正,一个人杀了三个小姐,他们到底着了什么魔?唉,小李爷,你说这人心,是真的能变得这么快吗?   “本来没有江湖,聚在一起的人多了,就有了江湖,江湖有名有利有情,这三个东西,都是影响人心的利器,所以,石银和刃锋一郎突然变了一幅模样,我是不怀疑的,也许有一天,我也会突然变成杀人恶魔,世界上的事,谁说得好呢?”我叹了一口气。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停在那霸区的一栋小高层里面。   那霸没有那种冲天大厦,最高的楼房,也就六七层。   这栋小高层里,那位被人砍成了两半的警视正,就住在这栋小高层的六楼——603室。   我们四个人,上了楼,打开了房门。   刚刚打开了防盗门,就闻到了一股子特别恶心的味道。   “这小子天天吃猪油吗?血竟然这么腥?”龙三骂了一句。   胡七七也捂着鼻子。   我招了招手,让他们先进去再说。   不过,我这种经常见尸体的人,也是扛不住,味道确实很腥臭。   进了房间,我顺着血腥的气味,去寻找。   日本的客厅,喜欢单独用推拉门给围起来,看上去是一个密闭的小房间,我拉开了木材的推拉门,瞧见里面的客厅茶几上,摆放着一件整整齐齐的红色衣服。   我感觉那块衣服,有点古怪,一套宅子里面,怎么摆放着一块大红色的衣服?气氛很诡异啊。   我走了过去,拿起了那件红色衣服,彻底打开了之后,我发现,这块衣服,其实就是……一块红色的嫁衣。   日本结婚和中国结婚,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有盛大的婚礼,新娘穿红色的衣服,嫁到男方家去。   我抖了抖这块红色的嫁衣,闻了闻。   “没有鬼魂的味道。”我对其余兄弟说。   龙三则瞄了一眼红色的嫁衣,说:这不是现在的嫁衣,有些年头了。   “这你看得出来?”我问龙三。   龙三点头,他研究过冲绳岛的风水地理,他在看一本本岛杂志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趣闻,关于冲绳岛婚嫁服饰的一个小趣闻。   在早十几年前,冲绳岛嫁衣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会在肩头,绣上两个红色的图案,一副图案是红色的丝织“火”和“水”两个字。   中国的“水火”和日本的“水火”两个字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除了这个,早年的冲绳岛嫁衣的背后,还会刺绣上半张男人的脸,和半张女人的脸。   算是纪念冲绳岛的护岛大神“水神”和“火神”。   不过,现在西方的思想涌入了这个岛屿,很多年轻人,更加欣赏西式的风格,西服,红色婚纱,早就淘汰掉了早年间的那种嫁衣了。   另外以前那种刺绣图案的嫁衣,因为包含大量手工刺绣,价格十分昂贵,也是被淘汰的一个主要原因。   “哦!”我点点头:原来这嫁衣,有很长的年头了?   “谁说不是呢。”龙三说。   我看了看房间里的装潢和家具选择后,说:这块红色嫁衣,不是警视正的东西。   “你这么肯定?”龙三问我。   一旁帝子归哈哈大笑:小李爷说得对,这红色嫁衣,的确不是警视正的东西……这房间装潢和家具,都说明警视正是一个非常喜欢现代化工业制品的人,从那先进的家电,那十分现代的沙发,和整个房间的装潢来说,传统的日式风格,除了隔断门,几乎荡然无存了。   “这人,不会喜欢一块上了年头的老嫁衣的。”帝子归说:人都有一个习惯,习惯代表喜好,喜好决定行为,人的行为,是不会欺骗人的。   帝子归说完,我也点点头,说:对,对,这嫁衣,估计就是砍死警视正刀客带过来的。   “为什么带块嫁衣?难道说……刃锋一郎,喜欢男人?这是一场情杀?”胡七七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哇!七七姐,你好腐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潜力呢?”我盯着胡七七,说道。   胡七七连忙摆手,羞涩的转过脸,这位胡门高手,也有挺小女人的一面啊。   我带着兄弟们继续找,找到了书房里面,我瞧见,一个被砍成了两半的人,躺在地上,同时,书架也被劈成了两半。   不过,那书架裂开得很有艺术感,刚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问题,轻轻一碰!   那书架,变成了两半,轰然倒下。   龙三瞧了一眼后,说:这刀法,太凌厉了,一刀直接劈成两半,是高手中的高手。   接着龙三指着地上的那个被劈成了两半的人,说道:小李爷,这个人,死得也跟古怪。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今天拼命也要写完五更,其实不是有时候偷懒少更,实在是写东西要看状态的,状态好,就可以足量,可是状态明明不好还要继续写,那才是真正的糊弄哈……老天一直都是用最好的状态来写文的,大家多多见谅哈。 第四百七十九章 扑朔迷离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的确是非常古怪。   这人,被一刀劈成了两半,但是,他的身下,竟然没有留出一滴鲜血。   地上没有任何的血迹,整个房间的墙壁,也没有任何鲜血的滴溅。   “会不会是心祭祀他们先清洗了整个现场?”龙三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太可能,地板清洗的话,的确很好清洗,可是墙壁呢?   这墙壁没有贴墙纸,只是刮了一层乳胶漆,血迹染上了乳胶漆,很难洗掉的,就算心祭祀洗干净了墙壁,那总得有点乳胶漆脱落的痕迹。   “现场,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我又看了一眼地下的尸体后,说道:的确是刚才碰到的那个火焰刀高手杀的人……这人的血迹,彻底干涸,我想应该是刃锋一郎一刀砍出来的时候,刀体灼热的火焰,在一瞬间,把这“警视正”的血液水分,全部烘干。   我看向众人,说道:咱们不是进来的时候,感觉到这里的血腥味更浓烈么,比一般的尸体要浓烈得多,我估计,是极其灼热的刀气,让血液的腥臭味道散发得更加彻底而已。   “只是!刃锋一郎为什么要杀这个警视正呢?”我陷入了思考中。   “妈的,刃锋一郎如果激活火神状态的话……第一个杀的,竟然是一个警察?奇怪。”龙三说道。   我咳嗽一声,说并不奇怪,一定有原因,杀人是有动机的,如果是无意识杀人,那刃锋一郎也不至于要跑到那霸来杀人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的目光到处扫着,结果,我一步小心,扫到了一个暗门。   在这个房间的书桌下面,有一道暗门,暗门涂成了墙体一模一样的颜色,猛的一看,还真看不出来,不过我看的时候,挺奇妙的……一只蜘蛛,趴在那儿,一条腿卡在暗门的门缝里面。   正是这一个有趣的细节,我才看见了这个暗门。   我弯下腰,试着拨弄了一下。   结果龙三一伸手,咔嚓一下,直接把暗门给锤碎了,再一伸手,把暗门给拉了出来。   我看见,暗门里面,藏着一个保险箱。   “去他奶奶的,还有保险箱。”我双手拉住了保险箱,狠狠的把这个箱子,给拽了出来。   拽出来了,我让龙三来破这道暗门。   龙三摇摇头,说这保险柜,他是真打不开……十二位数加密的,根本破不了。   “你机关都能破,保险柜破不了?”我有点怀疑。   龙三苦笑不得,说他破机关,也就是破一些小机关,太复杂的,只能望洋兴叹。   我去……这时候,要是盗门的人在就好了。   我刚想到这个,突然,我又想出了一个点子,我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文件夹。   我从北京皇城回来之后,不是加了草上飞的私人扣扣号么?那家伙的,扣扣号里面,就几个徒弟和我,所以,他一天到晚,上传一些关于开锁的心得,供自己的徒弟学习。   我顺便也把他的心得都下载了一份,怕以后用得着。   现在还真用上了。   我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我的文件”,在文件里面,我选择了一个开密码锁的教程。   我打开了教程,迅速找了一个开锁的办法。   上面“草上飞”的办法,写得很详细,还带图的,我看了一眼后,开始在“警视正”的房间里面,找面霜。   要说日本人和韩国人,很注视仪容,像我们国家的爷们比较猛,洗澡都只带一瓶洗发水。   但日本和韩国的男人,稍微有些注意,没事喜欢往脸上抹点什么奶啊、精油啊,啥的,稍稍偏女性方向一些。   所以,这两个国家,出奶油小生出得很多。   这个“警视正”的房间里,还有专门的眼霜。   我找了一瓶面霜,把密码锁都涂了个匀,然后,按照草上飞的方法,把密码锁都转动了四五遍。   按照草上飞的说法——密码锁在扭密码轮的时候,密码轮或多或少都会有磨损的,而密码的正确位置,磨损要稍微大一点,这个会体现在抹上去的面霜上的。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确实有一些数字,凹陷会稍稍深一些。   然后,我迅速扭到了那些数字上,卡尺,卡尺,卡尺!咔哒……保险箱被打开了。   我迅速拉开了保险箱。   那保险箱一拉开,我去……一股极其恶臭的味道,直接铺面而来。   我差点被熏倒了。   再次看保险箱里面的东西,一些什么东西?   用自封袋装好的毛发,上面还写了一些日文。   “这些都是啥?”我憋着臭味,捏起了一个袋子,递给了龙三看。   龙三才看了一眼后,立马说道: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好像……   “好像明慧毛。”龙三碍于自己是读书人,不太好说了,帝子归比较爷们,脱口而出。   没错!   就是阴毛。   短而蜷曲的毛发,看一眼就知道了。   龙三接着拿起袋子,看了看上面的日文,说道:这些日本字,是名字……都是女人的名字。   我点点头,说这个“警视正”,死得不冤枉,纯粹是一个大变态。   我一共在保险柜里,找出了大概三百多个自封袋,自封袋里装的全是“阴毛”,看上去,十分诡异。   除去这个,保险柜里面,还有七八个文胸。   文胸散发着一股恶臭。   我对龙三说:这些可能都是原味文胸。   “文胸就文胸,还原味?有香草味的没?”龙三似乎并不知道“原味”是个什么意思。   我哈哈大笑,告诉龙三,原味文胸的意思,就是那些女人穿过的文胸,但是没有洗过的。   “耶,好脏额。”龙三立马把手上提溜着的胸罩,给扔到了保险柜里面。   我站起身,对大家说:这个警视正,估计有很大的黑幕,至于刃锋一郎杀了他,肯定和客厅里面那件红色的嫁衣,有关系。   我小跑着去了客厅,再次看了一眼红嫁衣后,说道:也许,刃锋一郎有什么女性朋友,受到了警视正的侵害,于是刃锋一郎,杀了这个警视正。   “那也不对啊。”龙三摇摇头,说出了事情的不对劲,说:刃锋一郎如果想杀了那个警视正,就按照他以前的刀法来说,杀这警察,那是易如反掌,何必等到现在才杀呢?   “确实有问题。”我也同意龙三的看法。   反正,现在不管怎么说,杀警视正的人,我也搞清楚了,就是刚才和我们干仗的那个两米高的汉子。   不管那汉子是不是刃锋一郎,抓住他就没错了。   我们几个人,出了房门,至于尸体,我们也没收,一个大变态,我们还管收拾?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出门前,我顺手带上了那块“红嫁衣”,拉着兄弟们,继续去寻找青眼狐狸。   还是老样子,我们把车开回了歌舞厅,然后让胡七七闻那青眼狐狸的味道,去找那几个人。   背叛胡门的青眼狐狸、返祖的石银、突然变得威武暴戾的刃锋一郎,这几个人身上,隐藏着大量的秘密……我总感觉,他们的秘密,是指着一个方向的,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个方向是什么。   昆仑仙宫的钥匙?海水倒流之谜?火山喷发的真相?还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找到他们,就能够有很多秘密能够解开。   当我们的车子,到了歌舞厅门口的时候,我看见歌舞厅门口,聚集了很多人,一个个都骂骂咧咧的。   “我先去看看。”我跟大家打了招呼,打开了车门,走到了歌舞厅门口,随便找了说普通话,好像是中国游客的人,询问:兄弟,咋了?这边这么闹腾?   那家伙一听我也说中国话,顿时拉着我的手,两眼泪汪汪的说:兄弟……你也是咱们中国人啊,真特么的惨,我就死来冲绳岛旅旅游的,结果……结果海水倒流了,回不去了……我老婆和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你说咋办啊。   “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别哭。”我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问:这歌舞厅门口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啊?   “哦……听说歌舞厅里面死人了,把我们全部赶出来了。”那家伙说:要说咱们离不开这儿了,我就晚上想找这边的女人爽爽,过过瘾,别死在这岛上,还没快活够呢,现在把我们全部赶出来了,你说恼人不恼人……冲绳岛的火山,也没个十几天要爆发了,倒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来呢……   我都懒得听那家伙说话了,直接去敲歌舞厅的门,这歌舞厅里死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早上死了三个小姐,这边依旧歌舞升平,现在死了一个人,就把这么多的游客都赶出来了。   这里面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决定要去问问,因为我直觉上面,感觉和刃锋一郎、石银这两人中的一人,有关系。   作者寄语:第二更到了,今天睡觉前,还要写三更! 第四百八十章 杀人有道   只要和刃锋一郎、石银有关系的,我一定得问,得查个清楚。   这两个人以前都是好人,现在怎么变成嗜杀的人了呢?   我敲了敲门。   歌舞厅的门,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里面亮出了一只眼睛,盯着我,说了一句日语。   我摇摇头,这时候,龙三他们看我一直没回去,都下了车来找我。   龙三懂日语,也补了一句日语,并且还很嚣张。   里面那人,立马打开了门,让我们进去了,不用想,龙三是拿着“心祭祀”的虎皮来做大旗了。   我们几个人,进了歌舞厅。   这里,不再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那个人对我们说:心祭祀,在二楼等你们。   “对了,这边死了一个人,然后你们赶走了所有的宾客……这个人是谁?”我问那个人。   龙三把我的话翻译了一遍。   那个人也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顿。   龙三对我说:死的人,是歌舞厅的老板。   “老板死了?”我看向龙三。   怪不得这边把宾客都给赶走了呢。   龙三继续说:也是被人一刀砍死的。   一刀砍死,那就又是刃锋一郎干的?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其实这种歌舞厅的老板,一般都是冲绳岛黑道里响当当的人物。   日本是唯一一个黑社会合法的国家,所以,他们国家的治安,比较糟糕一些。   黑社会老板,和警察局的勾连,在日本会非常多,甚至还会有专门的“黑金”政治。   所以,我再一次确定了,刃锋一郎,杀人,不是乱杀,是有规律的杀……从“警视正”,到“黑社会”……刃锋一郎下一个要杀的,是谁?   很快,我就知道刃锋一郎下一个要杀的人是谁了,因为我们四个人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心祭祀!   我们几个,走进了心祭祀的包间,发现心祭祀,已经变成两半。   她身体的两半,保持着一个端坐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可见那个刀手的刀,已经不是快了,而是相当快,快到那刀客闯进门,心祭祀还来不及站起来,已经被一刀劈死。   在心祭祀的旁边,放着一抹红盖头。   结婚用的红盖头,这东西,日本还真没有,算是中国人比较特有的一种婚礼用品吧。   而且中国这些年,也少见红盖头了。   “刃锋一郎这是图个什么?心祭祀都杀?他不想混了?”龙三说。   我摇摇头,说:刃锋一郎在没有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之前,已经是日本第一剑客了,按照他的实力,他早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暴力,因为没有人可以斗得过他,只是,他也越来越暴戾了吧?   我在江湖上走了这么多年,只听说一些高人,越是力量强大,越是心胸宽阔,一个力量很强大但是很暴戾的人,真的是可怕的,这样的人,不亚于一抹人形兵器。   “他为什么杀人呢?”我又带上了这个红盖头,带着兄弟们直接去了那黑老大被砍死的地方。   那黑老大死去的地方,门口站了一排穿黑色西装的人,他们的腰间,都鼓鼓攘攘的,估计是配枪了。   龙三依然是拉虎皮做大旗,我们四个,再次蒙混了进去。   进去了之后,我瞧见那个黑老大的死亡姿势,和心祭祀的死亡姿势,完全一模一样,也是被刃锋一郎,抢进了门口,一刀砍成了两半。   血液也被那“火焰刀”,给烤得干涸了起来。   不过这黑老大的手指上,带着三个戒指。   这三个戒指,一个是中国独有的“金镶玉”戒指。   一个是苗家的黑银戒指。   一个是在北方很有特色的“老金戒指”,专门做旧的样式。   “这三个戒指,都有很重的中国元素啊。”帝子归说。   我点点头,上去,剥下了这三个戒指。   我心里,已经有些苗头了。   “下面咋办?小李爷?”帝子归问我。   我说去找歌舞厅的小姐。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干这个事呢?”龙三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说找小姐问事的。   我去了小姐休息的地方,找出了那个和我们有一面之缘的小姐,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包间里面,问她: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我有红嫁衣、红盖头和三个戒指,不过,我没有全部拿出来,只拿出来了一个“金镶玉”戒指,递给她看。   她才看了一眼,立马说道:见过见过。   “和这个一模一样吗?”我问她。   “不太清楚是不是一模一样的,不过,我瞧见井上睛带过。”她说。   我问她井上睛是谁?   她说井上睛也是她们这边的一个小姐,人很好,很和善,不过,前些天,已经死掉了。   “怎么死掉的?”我问她。   她说:就是突然变得很忧郁了,然后没几天就疯掉了,疯了的那几天,天天坐在梳妆天前打扮,带三个很怪的戒指,穿上了一套老式的嫁衣,对了,有时候还带着红布。   “红盖头。”龙三纠正这位小姐。   小姐连忙点头:哦,哦,红盖头,红盖头!我就是那时候,才看到井上睛带这这枚戒指的。   她指了指我手中的金镶玉戒指。   我点点头,站起身,对小姐说道:行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走吧。   “唉!谢谢李神。”小姐又跪在地上,亲吻了三下我的脚面之后,转身离开了。   “小李爷!这事……你弄清楚了?”龙三问我。   我说我差不多知道大概了……刃锋一郎杀人,是有理由的,死了的这几个人,不是什么好鸟,七七,继续去找青眼狐狸,我要当着他的面,说清楚。   “不用去找我了,来歌舞厅的顶层天台,找我。”   我正要让胡七七继续带着我去寻找“青眼狐狸”,顺便找到石银和刃锋一郎呢。   结果,我话音刚落,包间里面的音响,自动传出了这句话。   “哎哟喂。”龙三吃了一惊——现在的刃锋一郎,到底是人还是鬼?这力量,也太夸张了吧?   我笃定的说:刃锋一郎,现在一定是人,我分得出来。   接着,我又让其余几个兄弟,在包间里等我,我一个人去找刃锋一郎。   “你一个人去找他?”胡七七问我。   我说我一个人去,显得有诚意,也表明我不是想和他捉刀放对。   我拍了拍胡七七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没事的,刃锋一郎这家伙,本质是不坏的,就是有时候脑子有点轴……不会下毒手的。   我又才刚刚说完话,结果音响里面,再次传出来了一记声音:好……好……小李爷,不枉我刃锋一郎佩服你一场,你虽然胆子不大,但胆识不小……上楼吧,我刃锋一郎以日本武士的名义,向你保证,绝对不伤你一根毫毛。   我听了刃锋一郎的话,苦笑不得。   “小李爷,小心有诈啊。”帝子归趴在我耳边说道。   “放心吧。”我对着帝子归笑了笑,说:我心里有谱。   说完,我一个人出了包间,缓缓的往楼上走着。   这歌舞厅,一共也就三层,到了第三层,再往上面走,就是天台了。   不过天台的门,根本打不开。   我狠狠的拍了两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说是天台,其实是一个暗室。   因为天台上面还有一个石棚子,棚子左右前后,都砌了墙。   我走进了暗室。   门咔嚓一声,关上了,同时,这个大型暗室里的灯光,打开了。   刃锋一郎,走在石棚子的最中央,他的旁边,立着一把刀。   那把刀的模样,十分古怪,一抹奇异的形状,弧度弯得很诡异,两边都是弯的。   那把刀似乎能够呼吸,一会儿变成血红色,一会儿血红色褪去,又变成了银色的刀。   刃锋一郎低着头,望向我:小李爷,你很聪明,想必,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吧。   “我知道,你不是胡乱杀人,你杀的人,都是有理由的。”我对刃锋一郎说。   刃锋一郎只说了三个字:讲讲看。   我说:你很爱一个女人,为那女人,准备了嫁衣,盖头以及三个戒指,你打算娶她为妻。   “没错!我是打算取她为妻,她坚韧,有意志,有资格成为我们火山家的媳妇。”刃锋一郎低头说道。   我又说:不过,那个女人,被明慧害了……她被警视正和歌舞厅的老板给强暴了,然后,被歌舞厅吸收了进去,成为了一名接客的小姐!   “不对,歌舞厅的老板,没有强暴她,强暴她的,就是歌舞厅的老板。”刃锋一郎说道。   “恩!反正故事其实差不多,无非警视正其实是歌舞厅的保护伞,至于心祭祀,我想她也参与了这歌舞厅的生意,你憎恨他们,杀了他们三个人?”我说道。   刃锋一郎再次摇头:不是三个,我杀了六个人,这家歌舞厅里的三个小姐,也是我杀的。   “什么?是你杀的?不是石银杀的?”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还有两更,要加班熬夜写了……哇哈哈! 第四百八十一章 妖刀   我一直都以为那三个人,是石银吸血吸死的,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是刃锋一郎杀的?   我问刃锋一郎:那三个人的身上的血,为什么全部被吸干了?   “呵呵呵!”   刃锋一郎突然爆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微笑,握住了他那弯刀的柄,说:我这把刀,叫血饮狂刀……自然能够吸血了。   说完,他一张手,直接把刀推到了我的面前。   那刀刚刚靠近我,我就感觉到那把刀上,有扑面而来的热浪,烘得我头发都快焦了。   而下一瞬间,我感觉我的脖子上和脸上,都有血液渗出来,那血液,被那把刀给吸了过去,那刀,顿时光芒大作。   铛!   我的血液,碰到了那把刀,直接把刀给震开了。   刃锋一郎连忙伸手,把刀隔空抽了回去,说道:招阴人的血,过于刚猛,我的刀,还不能吸你的血!   “你的刀,是一把妖刀!你最好别用。”我指着刃锋一郎说。   任何邪物,都不敢碰我的血,怕了我血的,也都是邪物。   刃锋一郎摇摇头,说:你刚才看到了,我的刀,可以吸你的血!   “看到了。”我点点头,说。   “看到了就好,那三个小姐,确实是我杀的,不是石银杀的。”刃锋一郎又说道:至于这把刀是不是妖刀,你不用管,我现在天下无敌,是世界最厉害的剑客。   我摇摇头,对刃锋一郎说:这把刀,会吞噬你的心智的。   “无所谓,我父亲说过,火山家的人,一辈子都在为成为世界第一而努力,有时候不择手段,再所难免。”刃锋一郎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刃锋一郎又说:继续说回晴子的事情吧,那三个小姐是晴子的高中同学,她们都是歌舞厅的小姐,从高中就开始当小姐……她们把晴子介绍到了歌舞厅,晴子不愿意,但是,歌舞厅的老板觉得晴子很漂亮,绝对可以吸引很多客人,可以赚很大一笔钱,所以,他强暴了晴子,并且拍下了录像带,说如果晴子不加入歌舞厅,他就会把录像带,寄给晴子的家人!晴子很害怕,最后还是从了那老板,成为了歌舞厅的一员。   “那三个女人,害了晴子的一生,该杀!歌舞厅的老板,更该杀,警视正是歌舞厅的保护伞,也没少干一些侮辱女人的事情,也该杀,心祭祀……呵呵呵,这个场子里的小姐,有一半都是她的信众,都是因为信仰她,她再把那些女人,介绍到歌舞厅来的,你说该杀不该杀!”刃锋一郎问我。   我点点头,说当然该杀了。   刃锋一郎又说:既然该杀,那我就全部杀了,刚好,我的血饮狂刀才出世,需要吸食大量的鲜血。   我问刃锋一郎:不过,你是一个懦夫……你以前就有实力杀掉这些人,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因为你以前觉得自己实力不够。   “放屁!我以前如果知道这些事情,我早就砍死这六个人了。”刃锋一郎猛的吼了一声。   接着,刃锋一郎又突然神情变得特别委顿:小李爷,你说得没错,我刃锋一郎,是个懦夫……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刃锋一郎了。   当时刃锋一郎七岁,井上晴八岁,两人是小学的同学,有一天,两人遇上了比他们大几岁的小流氓。   其中,一位小流氓,让刃锋一郎把早餐钱交出来。   那时候的刃锋一郎很懦弱,他不敢和那些小流氓对着干,老老实实的掏出了早餐费,事实上,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被这些小流氓宰掉了早餐钱,他也饿了一个星期的肚子了。   刃锋一郎哀求那小流氓给他留点钱。   其中一个家伙,对着刃锋一郎拳打脚踢、   这时候,当时八岁的井上晴出现了,井上晴捏着一个石头,和那些小流氓打了起来。   不过井上睛只是一个小女生,哪里打得过他们,最后,井上晴和刃锋一郎,被狠狠的揍了一顿,鼻青脸肿。   “对不起,晴子,连累你了。”鼻青脸肿的刃锋一郎对井上晴说。   井上晴也是鼻青脸肿,不过她笑了笑,说:没事的,一郎,我是你同桌嘛,我已经发现,你很久都没有吃早餐了,今天跟在你后面,原来你早餐钱被他们抢了啊!   “不要那么懦弱啦,以后,他们再抢你的钱,你就揍他们,你揍不赢,我就和你一起揍,总有一天,他们不敢抢你的早餐钱的,也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啦。”井上晴对刃锋一郎微笑着说。   刃锋一郎咬紧了牙关,他握住了井上晴的手,说:总有一天,我要成为日本第一的剑客,不,我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剑客,我要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欺负我们!   “哈哈哈,你办不到的啦,世界第一很厉害的。”井上晴戳着刃锋一郎的脑门,说。   就是这一戳,真的让刃锋一郎,燃起了熊熊斗志。   从此以后,刃锋一郎一直都在刻苦练剑。   一直练到了十二岁,刃锋一郎的剑术,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天赋实在太差了,手脚软弱无力,长短脚,个子高却不扎实,骨头很脆。   期间,刃锋一郎还去找过素手活人不医“裴东丈”,让他帮忙调理身体。   裴东丈直接冷笑:天赋就这么一点点高,我裴东丈就算帮你治,你又能如何?别说天下第一了,就算一个冲绳岛第一,你也办不到!你也办不到!你也办不到!   裴东丈的话,像是一根钉子,一直扎在了刃锋一郎的心里。   一边是井上晴的爱,一边是裴东丈的羞辱。   刃锋一郎当时做了一个决定,远渡中国,找名师学艺。   刃锋一郎在要离开冲绳岛的那天,凌晨四点,他登船离开冲绳岛。   那天晚上,井上晴为刃锋一郎送行。   “一郎君,你要成为世界第一哦!”   “晴子,等我成为了世界第一,我就来娶你!”刃锋一郎挥舞着手,对井上晴立下了誓言。   坐在我对面,两米多高的刃锋一郎,回忆到那天晚上和井上晴的分离,不禁微笑了起来:那天晚上,晴子一直对着我笑,一直对着我笑……小李爷,你见过凌晨四点半的太阳吗?   “没见过。”我不知道刃锋一郎为什么这么说。   刃锋一郎说:我见过,就是那天晚上,我和晴子分离时候,她那张挂着温暖微笑的脸……她是我心目中凌晨四点半的太阳,这么多年,我日复一日的练剑,每次我身体到了极限,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痛苦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晴子那晚的微笑。   我点点头,并没有说话,我也感觉刃锋一郎的求胜明慧实在太过于强烈了,现在看来……他是真的有信念——晴子的爱情、火山家的传承、裴东丈的侮辱,都无时无刻的不在刺激着他的信念。   “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毁了。”刃锋一郎猛的站了起来:一个月前,我给晴子寄了一包东西,嫁衣、戒指还有红盖头,我写了一封信给她,说我要娶她,我已经是世界第一剑客了,在那之前,我刚刚击败了我师父金元中,也击败了日本第一剑客,断水流的剑客北岛大川,我以为我已经是世界第一了——在没有遇到你们之前,我真是那么觉得的。   刃锋一郎开始抓自己的头发: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这一封信,竟然逼死了晴子……她觉得她现在是个小姐,配不上我了,所以整个人开始抑郁,没几天就发疯了,郁郁而终。   “我恨。”刃锋一郎一张手,握住了一把刀,问我: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好人总是备受欺凌,为什么恶人总是能够活得潇潇洒洒?为什么?   “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没办法。”我看向了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一刀,劈向了暗室里面的一堵墙。   那堵墙,被刀气砍得粉碎,而墙里面,竟然直立着三具男人的尸体。   “这是?”我看着那尸体。   刃锋一郎说道:这三具尸体都是歌舞厅的老板封在墙里面的……他杀了很多人,杀了人,尸体就砌到了墙里面,我告诉你……这个歌舞厅,第三层和天台的墙缝里面,都有尸体,吸毒死的,被歌舞厅老板黑吃黑死的,因为得罪了歌舞厅老板被活活打死的,什么样的死人都有!   “这个歌舞厅老板,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可是没有我刃锋一郎,他还要往下活……一直活到老死为止,你信不信?”刃锋一郎指着我,说。   我点点头:我信。   这歌舞厅的老板,黑白通吃,又有硕大的家业,活到老死,问题不大。   刃锋一郎又冷笑了起来:所以,我要当一个恶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呵呵呵呵!   他的神情,开始变得凌厉了起来。   他的刀,又开始变得血红,他的双眼,也开始变得血红。   刃锋一郎,已经开始彻底“妖魔化”了。   “刃锋一郎了,我承认,这世界,好人总是活不过恶人……可是……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是冲绳岛传承了数千年的火神……你代表的,是守护,而不是侵略!”我指着刃锋一郎说道。   “守护……守护什么……我连我的老婆都守护不了。”刃锋一郎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作者寄语:第四章 送过来了哈!继续搞第五更。 第四百八十二章 童子命   “两千年前的火山棋,守不住他的老婆水门乔海子,现在,我又守护不了我的老婆井上晴……守护?何谈守护啊!”刃锋一郎收起了刀,转身就走。   他一边走,一边问我:乔拉呢?我要和她比最后一次。   “乔拉是水神,是和你一样的护岛大神传承。”我说道。   刃锋一郎立马停住了,接着,他猛的转过了头,望着我:她是水神?   “是的!”我说。   刃锋一郎顿时笑意十足,说道:怪不得天赋那么好……水神个顶个的是天生神力!既然乔拉是水神……那我……就更加要和她战斗了。   “为什么?”我问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说:冲绳岛的护岛双神从第一代开始,就没有哪一代的火神,实力是压得住水神的,即使进入了火神状态,也不行……如今,我……要为火神家族,正名。   “可你的力量,我感觉不是火山家的。”我看向刃锋一郎,说。   “那无所谓,我代表火山家就可以了。”刃锋一郎说道:毕竟我真正的姓,是“火山”。   说到这儿,刃锋一郎继续走着,走了一半,他回头对我说:忘记告诉你了,多智先生,已经被我杀了!   “他是你的同伙……你为什么要杀他?”我问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摇了摇手指:我纠正你一点……青眼狐狸、石银、多智先生,从来就不是我的同伙,我也不屑于和他们成为同伙。   我发现刃锋一郎这失踪两天,竟然一身的秘密。   刃锋一郎对我说:多智先生,半个月前,买走了井上晴的尸体!   “恩?”我盯着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说:井上晴是个童子命……一辈子命途多舛,命格很奇特,尸体被多智先生买走了,就从歌舞厅老板的手上,买走的……一百万日元。   童子命?这个我倒是听说过。   童子命的意思是,小孩从出生开始,命就不太好,三两天出现一次大病,听说童子命的人,活不过六七岁,就算活过去了,以后也是命运坎坷,十分难熬。   这种命格的人,对于某些阴毒的阴人来说,一身都是宝贝。   比如说头发,割下来做成毛笔,写出来的符箓更有灵性。   骨骼可以做成法器。   即使是尸体的肉……也能被那些阴人,当做滋补的食物吃掉,就和多智先生吃掉胡门一家的狐狸头一样。   我不用多问,也知道多智先生到底如何处理了井上晴的那具尸体。   “杀得好。”我对刃锋一郎说。   刃锋一郎笑了笑,给了我一封烫金请帖:这是我主人,给你的信……你想知道的一切……你都能在我主人那儿知道。   “主人?”我看向了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点头,说主人答应过他,只要他帮主人做好事情,他主人就会给他真正无敌的力量。   “你是火神的传承,竟然还认了主人?”我有点不敢相信……以前的刃锋一郎,再怎么斗志旺盛,再怎么惹人烦躁,再怎么动用一些手段,也绝对不是现在这种软骨头。   为了力量,竟然认了一个主人?   “哈哈哈……你们石银是僵尸王的后人,还不一样认了我的主人当主人?青眼狐狸是你们胡门野仙,还不是一样认了我的主人当主人?我认他当主人,是因为我信任他!至于你的人为什么认他当主人,那我就不知道了,呵呵呵!”刃锋一郎说完了,径自离开了,只丢下了一句话,说道:我主人只见天下最有力量,最有智慧的人!破不了这张请帖,你就不用见他了,破得了这张请帖的,你就去见他吧!   等刃锋一郎一走,我抓起了请帖,看了一眼。   上面没有写姓名,也没有写邀请人的名字,就写了一句诗:刺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这首词是南北朝的《敕勒歌》,可谓是家喻户晓,刃锋一郎的主人,写下了这首诗,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烫金请帖后,正准备走,这时候,刃锋一郎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只要你能来,你要的谜团,全部解开……海水倒流,狐仙之死,昆仑仙宫。   这算什么?   难道这三件事,都和刃锋一郎的主人,有关系?   不太可能吧。   莫非,刃锋一郎的主人,真的有惊天动地的能耐?能让青眼狐狸叛变,能让石银返祖,还能降服激发了火神状态的刃锋一郎,这人,不简单啊!   请帖,我得破啊!   总比我们自己顺藤摸瓜,强上太多太多了。   ……   我收好了请帖,下了楼,找到了胡七七、帝子归和龙三。   我一下去的时候,这三个人,显得很慌乱。   我问他们怎么了。   胡七七直接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打开了纸条,纸条上写了六个字——离开,越远越好。   我又翻到了纸条的背面。   背面落了个款——石银。   石银给我的纸条——让我离开冲绳岛,越远越好?   可刃锋一郎又给我一封请帖,让我去见他的主人。   我到底该信谁的?   到底谁是真的为我们好,谁又在害我们呢?   “小李爷,你怎么看?”帝子归问我。   我摇摇头,说回去再说,从长计议,有几件事,我得搞明白了。   ……   回了火山家,我们几个下了车,裴东丈跳起脚的骂我,说我忘恩负义,他帮我治好郑子强和秦殇,我却偷偷的开他的车出去玩耍。   我捂住耳朵,懒得听裴东丈的絮叨,径自往火山家里面走。   才走到门口,坐在门墩上的段广义,见了我,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面,说道:小李爷……你可回来了,我有一招……绝对可以出冲绳岛。   “是吗?你什么招出冲绳岛?”我问段广义。   段广义直接递给我一截木头。   我接过那截木头,问段广义:啥意思啊?意思是我拿着这块木头,就能出冲绳岛了?   “那当然了!”段广义说。   我还是没搞明白。   段广义兴高采烈的说:这叫云木,是火山边上特产的一种木头,比重非常小啊!   “这又有什么说头?”我问段广义。   段广义说:云木全是大块的,我们做成船……做成火烧连营的那种船,钉在一起,因为这种木头比重小,每一艘小船里面可以坐更多的人,我们把小船的船阵,钉成菱形状态,减小水阻,做成长达五十米,宽四五百米的的大型船队,然后,一起出海,你说咋样。   “那么大的船阵,我们哪去找人划啊?”我问段广义。   段广义哈哈大笑:小李爷啊,你忘记了……冲绳岛上,可都是人呢!   “有道理!”我点点头,说道。   龙三不乐意了,他说道:啥?咱们费尽心思的逃命,还带上小日本一起跑?   “贱三爷,你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中国人和日本人有仇是不假……可是这冲绳岛是个例外……冲绳岛上,还有不少人是中国血统呢!”段广义顶了龙三一句。   其实也没错,当年徐福登陆冲绳岛的时候,可是带来了三千对童男童女,繁衍生息,后代在冲绳岛上,可是不少呢。   “那特么当我没说。”龙三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冲绳岛上的人,和中国人,一衣带水。   何况冲绳岛也是日本人侵略的受害者。   人家冲绳岛以前叫琉球国,是被日本灭了过,强行霸占的。   “得了!”我对段广义说:老段……你是个学霸啊,这招也想得到?这几天,你去发动冲绳岛民,让他们现在就开始做船,愿意做的,可以跟着我们一起逃生,不愿意做的,那就死在着冲绳岛上吧。   “交给我了。”段广义也同意了。   虽然可能在我见过刃锋一郎主人之后,海水倒流的事情,能查得清楚,可是……一件事情,两手准备,有备无患嘛!   船,先做着,刃锋一郎主人的事情,我也一边查着,两不耽误,挺好的。   事情就暂时这么定下来了。   我继续去屋里,找火山雄。   火山雄这几天,一天到晚的吃东西,现在他又在喝味增汤,吃着薄饼。   我问火山雄:火山雄前辈?   “哦,李善水君,段广义已经找到出海的办法了……你们,一定可以出海的!”火山雄兴高采烈的对我说。   我对火山雄说:我见到……刃锋一郎了。   我说出“刃锋一郎”的名字后,火山雄立马变了一幅脸色,低沉的问我:他怎么样了?身上有疤痕吗?有地方被烧焦了吗?   我不知道火山雄为什么问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说:火山雄前辈……刃锋一郎变高了,两米多高,身上没有疤痕。   火山雄顿时哈哈大笑:这小子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哈哈哈!   “他现在实力很强。”   “那当然了,火神家族,激活了火神血脉后,实力必然大幅度上升的。”火山雄点点头,说。   “可是……刃锋一郎有一把妖刀,妖刀能够吸血!”   “什么?什么?”火山雄刚才还喜气洋洋的呢,顿时黑了脸:怎么可能?   作者寄语:第五更送到了哈!搞定了,打完收工。 第四百八十三章 刺勒歌   火山雄说:怎么可能会吸血呢?   我问火山雄,难道火神传承后的妖刀,是不吸血的吗?   “不会的!”火山雄说他们火神的传承,至刚至强,吸血这么阴邪的东西,怎么可能和火神传承有关系?   我苦笑一声,对火山雄说:前辈,你得把这几天刃锋一郎怎么消失的事情,说上一说了吧?   火山雄看了我一眼后,说道:说什么?失踪了而已,我还能说什么?   “不,不,刃锋一郎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一定有什么知道但是没有对我们说的话……前辈,现在你如果还想帮刃锋一郎,那就只能托付给我们了。”我对火山雄欲言又止。   火山雄盯着我,说:你有什么想说但却不说的?不用藏着掖着了,说来听听。   “好!”   我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我得说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刃锋一郎,认了一个主人。   砰!   火山雄一巴掌,将面前的茶几,直接给拍碎了,味增汤洒了草席一地,同时,薄饼还在地上打着滚,滚出了好远好远。   “混蛋!八嘎!”火山雄因为过于愤怒,已经有些失态了。   我记得我来冲绳好几天了,从来没有见过火山雄说脏话,他在我的眼里,是一个特别精明但特别讲究的老人,不是一个言行举止很粗鲁的人。   现在,火山雄喷了脏话了,为他儿子喷的。   火山雄发怒完了,双眼通红,盯着我,问:李善水君,我儿子真的认了别人当主人吗?   “对!”我对火山雄说。   火山雄闭上了眼睛,两行浊泪,从眼角里面,滑落了出来。   我没有说话,只看着火山雄,默默流泪。   “火神传承,在冲绳岛延续几千年了……从来没有认过谁当主人,现在真是,家门不幸啊。”火山雄良久后,才重新控制住了情绪,说道:我们火山家,不出这种软骨头!   我对火山雄说:刃锋一郎的力量,似乎不是火山家的。   “啊?”火山雄问我:你确定?   “确定!”我说虽然刃锋一郎的力量,虽然具有火焰的威力,可是,绝对不是火山家的力量……他的力量,似乎来自一把刀。   “什么样的刀?”火山雄问我。   我把刃锋一郎的那把刀,直接画在了本子上,给他看。   火山雄看完,整个人身体彻底委顿下来:没错……没错,一郎的力量,的确不是来自火山家的……这种力量,是他认的那个主人赐予他的!   “火神传承的那把刀,并不是这个模样。”火山雄又补了一句话。   我摇摇头,问火山雄:前辈,你还是都说了吧,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去救刃锋一郎的。   火山雄点点头,跟我来开了话匣子。   原来,火山家是否获得火神传承,不再于别的,在于这个人,是否有最旺盛的斗志……有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有了这个……才能成为火神。   火山雄指着身后的方向说:那边就是火山口……那火山口里面,有一柄兵刃,叫“麒麟”,麒麟是一把东洋刀,也是日本人常说的剑!   麒麟剑,是火山家的世传法器,只有敢把生命,献给火山的人,才有可能拿到那把剑,当然,也有可能拿不到。   火山雄说,前段时间,刃锋一郎输给了乔拉,但最后却用生命去获取胜利。   这让火山雄以为刃锋一郎的斗志,是足够的,所以,在刃锋一郎消失的那天晚上,火山雄给刃锋一郎,留下了纸条。   纸条上,写着如何获得火神传承的方法。   于是,刃锋一郎第二天消失了。   火山雄以为刃锋一郎已经去了火山口,寻找到了那把剑,寻找到了火神的传承。   现在看……刃锋一郎,压根就没有跳入到那个能够把人,瞬间吞噬的火山里面去。   “惭愧,其实早些年,我也试图去火山口,寻找到火神的传承,成为世界第一剑客。”火山雄说: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跳下去,翻腾的火山,一瞬间击溃了我自认为足够的勇气……我原本以为一郎可以做到的,但是……他也没有做到。   火山雄叹了一口气:我对一郎,很失望。   “失望归失望吧,一郎现在快要入魔了。”我站起身,对火山雄说,也跟他说了,刃锋一郎的主人,给我发了请帖的事情。   火山雄蹲在了地上,捡起了一个已经滚满了灰尘的薄饼,拍了拍,塞到了嘴里,吃了一口后,说道:在你去见一郎主人和一郎的时候,请通知我一声,我是一郎的爹,我得救他,我有一个办法,可行的。   “行!我如果知道怎么去找他的主人,我会跟前辈说的。”我说完,直接回了房间。   火山雄说了一句谢谢。   ……   回了房间,胡七七、帝子归和龙三三人讨论着什么。   我走进了房间,对他们三个人说:刺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哟,小李爷,丫最近咋回事啊,还背诗?”龙三问我。   我摇摇头,拿出了一份请帖,递给龙三:有人给我发了一份请帖,你们帮忙瞅瞅。   龙三抓过了请帖,才看了一眼,立马说道:这……这啥意思啊?   我摊了摊手,说:这封请帖,没有地址,没有邀请人,只有一首这样的诗!我感觉,这诗,和这冲绳岛上的一个地方,有关系。   “有关系?这能有啥关系?”龙三摇摇头,说这诗是南北朝的《刺勒歌》,这儿是冲绳岛,能有啥关系?   帝子归也说,如果这上面写一首秦朝的诗歌,没准还有关系呢,这南北朝的,根本没关系。   “破解了这首诗,才能找到正主儿呢。”我说。   龙三又抓过了烫金请帖,仔细研究了一阵,越研究越迷糊:要说这诗歌有线索?但真没有,要说这字有线索,这字写得也很周正,笔墨均匀,也没有什么线索?到底是哪儿有线索呢?   帝子归和龙三这两人,一直都比较自信自己是拥有出色智商的人,但现在,都被这个“无头”难题给卡主了。   我对龙三说:贱三爷,再好好想想……这是一道送分题啊!   “去你的,送分题出成这样,这是考诺贝尔奖的卷子吧。”龙三劈头就说。   “呵呵,诺贝尔奖没卷子。”我也抓过了请帖,仔细看了一眼:刺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这到底是啥?   胡七七说:这诗是一首写景诗,描绘的是景色,咱们出去瞧瞧?   “哎哟!”我一拍大腿,胡七七说得对啊。   我拿着请帖,就上了火山家的平顶,可是周围望了过去,一望,我差点给了自己一巴掌——去他奶奶的,我这才想起来……这冲绳岛大部分是山地,而《刺勒川》描写的是草原。   一边是无边无际的草原,一边是延绵起伏的山地……这两个景色,有半毛钱关系啊?   我有些无语了,垂头丧气的下了楼,回了房间。   “也不对啊,景色根本对不上号。”我进了房间……就对大家说道。   龙三的眉头,都快挤成一块了,摇摇头说:那我也不知道了……这题太难,我受不了。   我让兄弟们好好参考参考……参考谜题,实在有用,毕竟刃锋一郎说了——只要找到他的主人,所有谜团,迎刃而解。   狐仙之死,海水倒流,火山爆发,都能够找到答案。   可我一想起这个,我又想起石银给的一封密信,让我们几个迅速离开,离开冲绳岛。   到底该信谁呢?   我陷入到了思考里,其余的兄弟,也继续参详那一封——请帖。   就在这时候,风影、大金牙、胡三个人回来了。   “小李爷,奶奶的,你猜我们今天,弄了个啥?”大金牙进门就对我吼着。   我让大金牙安静,别一进来就嚷嚷。   接着,我站起身,把这三个,拉到了一边,问他们:你们弄了个啥?   “弄了个啥?今天不是出去找昆仑仙宫的点嘛,奶奶的,就定到了一个斗。”大金牙说:不过,这个斗,可真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讳莫如深的说:我们定的,是一个很小的斗……大概四十米宽,一百多米长,这斗,不是王侯将相的,也不是日本土著的斗,而是一个——摸金斗。   “摸金斗?”我一巴掌拍在大金牙的额头上:丫疯了?你定了一个和你是同行的斗,还炫耀?这时候,咱得避讳。   摸金斗就是那些倒斗的人,死在了斗前,他的同伴,给做的一个墓。   这种墓一般规格都很小,四十米宽,一百多米长的墓穴,算是大墓了。   风影唉声叹气:这昆仑仙宫,真是定不着位置啊!烦得要命。   我直接拍了拍风影的肩膀,说:老风,给你猜个谜,猜对了,你就不用去找昆仑仙宫了!   “啥谜?”风影连忙问。   作者寄语:第一章 先送到……今天三章会写完的,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四百八十四章 沙虫一族   我直接跟风影说:让你猜个冲绳岛的地方——谜面是:刺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风影听了,直接把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说道:小李爷,你是不是疯了?这是什么谜语啊?   “你试着破解一下。”我对风影说。   风影一摆手,直接掉头,去,去,去!猜这么难的谜语,我情愿漫山遍野的去定“昆仑仙宫”的位置,也不愿意在这玩意儿上死脑细胞。   我把烫金请帖递给了风影:老风,你看看,有一个背后的人物,请我去他家逛逛,不过这人,藏头露尾,不写地址,就给了一首诗,你说咋办?   “咋办?不去!藏头露尾的人没意思。”风影直接大手一挥。   他说得倒是轻巧,这能不去吗?   我摇摇头,对他说道:可是不能不去,因为这个人,知道很多秘密……还是石银、青眼狐狸、刃锋一郎的主人。   “啥?”风影听了我的话,说刃锋一郎出现了?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风影听。   风影听完,立马摇头,说:那成吧……我琢磨琢磨,冲绳岛的地形,我差不多熟,我仔细想想,看哪个地方,符合这首诗来着。   他在思考着问题,大金牙则贼眉鼠眼的把玩着一块东西。   我劈手给大金牙把东西抢了过来:老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我怎么了?”大金牙结结巴巴的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直接摊开手心,手里多了一块小石头牌子。   牌子上,画着四五根蚯蚓似的东西。   我对大金牙说:这块石头牌子,是你从那个摸金斗里带出来的吧?   “嘿,就是看这玩意儿好玩,所以我带出来的。”大金牙嘿嘿一笑,说道。   我差点一“石头牌子”砸在大金牙的脸上,我骂道:你能不能清醒点?人家斗里的东西,你拿着干什么?这地下出来的东西,大多数都怪邪性的。   大金牙又陪着笑脸,说:小李爷……你也不能怪我,实在是这石头牌子,有来头啊。   “什么来头?”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指着石头牌子,问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吗?   我仔细看了一眼,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吧,我也不知道。”大金牙说。   “你不知道,怎么知道着玩意儿有来头。”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这石头牌子,他都不知道年代,难道还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东西?   大金牙对古玩很了解,他都不知道的,那这东西可就是个冷门,没准是个缺门。   古玩是“物以稀为贵”,缺门的东西,那都是好东西。   我也看了一眼石头牌子,也觉得这东西,不太寻常,我家里古玩也不少,都是祖辈传下来的,也没见过这种石头牌子。   这时候,龙三的声音传了出来,问道:小李爷,啥东西啊?让你们贱三爷品品,我这眼睛,没准能品出点什么东西来。   我直接把石头牌子,递给了龙三。   龙三拿着“石头牌子”看了一眼,直接要把这石头牌子给抡出去。   “唉!你干啥呢。”大金牙上去就拉住了龙三的手,问道:你特么要干啥呢?   “干啥?”龙三嘿嘿一笑:这东西,一钱不值,就是一块石头上面长出了一些纹路,就你大金牙这样眼力低微的货色,把他当个宝贝。   “什么普通石头?这是我从摸金斗里面带出来的,供奉在里面棺材前的“还财案”上的,到你这儿,就一钱不值了?”大金牙反驳了龙三一句。   “还财案”也是摸金斗的术语,那些盗墓的家伙,死了之后,棺材要往前面突出一块板子出来,把平生重要的东西或者盗到的好宝贝,放在这板子上,好下了地府,跟阎王爷辩解一下,说自己把东西都还回去了!   而棺材前面的那块板子,就叫“还财案”,是盗墓贼“还财”用的。   龙三听了大金牙的话,再次打开了手掌,仔细看了几眼后,一拍脑袋:哎哟,我龙三养了一辈子鹰了,差点让鹰啄瞎了眼睛呢……这石头,有说头。   “什么说头?”大金牙问我。   龙三摇摇头,不愿意现在就说,他只说了一句:小李爷、老风和我还有大金牙,咱们四个,走一趟。   “走一趟,去哪儿?”大金牙问。   龙三直接揪住了大金牙的衣领:你从哪儿弄到的这块石头,就带我去哪儿……这石头,和咱们那“刺勒歌”有关系!   “真的假的?”我立马起了兴趣。   “速度带我去,不过,现在我不敢保证,见了那个摸金斗,我才知道!”龙三说道。   “成!”   我们四个人,一起上了车。   当然,我又是趁着裴东丈不注意,开了他的车走的。   风影他们定的那个墓,比较远。   这两天,风影就是和大金牙、胡三人,坐着计程车,到处乱逛,只要看到了风水宝地,风影就会下车,然后带着大金牙和胡去定位置。   这次他们定的摸金斗,位置离火山家有十来公里的距离。   等我们到了那“摸金斗”的山下,风影轻车熟路的带我们上山。   到了上山,我看到了一片红色的土壤。   “这叫血土,是那群挖墓的人,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风影对我说。   我点点头。   接着,大金牙指着那片血土说:这篇位置,我们量过了,全是墓穴的位置,对了,胡还帮忙打了个洞,我们三个人都下去过。   “那个洞还在吗?”龙三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还在,就盖了一层土,捅一捅就开了。   龙三让大金牙把那个盖子给打开。   大金牙走到了“红色土壤”的一个角,猛的一脚踩了下去,打开了盗洞。   我们几个,钻到了坑里面去了,下面是一个大墓室。   棺材,呈品字形排列。   龙三四处瞧了一眼,说:打开这品字形棺材的最里面的一个棺材。   我们三个,上去掀开了其中一个棺材。   棺材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棺材的底面,却有千疮百孔的痕迹。   我们看向了龙三。   龙三直接给我们竖了个大拇指:谜题,解开一半了?   “这跟谜题有什么关系?”我问龙三。   龙三说:小李爷,你可知道这墓穴里面埋的盗墓贼,是哪一派的盗墓贼吗?   “这个不清楚。”我摇摇头,我几乎没下过墓,关于倒斗的事,我也就懂点皮毛。   别说我不清楚,大金牙也不清楚。   他对龙三说:贱三爷,这挖墓倒斗,要从打的盗洞才能看出来,可这时买盗墓人的斗,哪儿去分辨啊?   “能分辨。”龙三说:我曾经研究一些史料,中国盗墓流派里,大大小小的门派,大几十个,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摸金、卸岭、搬山、发丘四门,不过,有一些很有特色的盗墓门派,也很有手段,这个墓穴里面的盗墓贼,得是曾经活跃在甘肃一代的“沙虫一族”。   龙三说这沙虫一族的人,死亡之后,会出三份棺材……第一份棺材,埋了一个马头,让他们一直都记住自己祖先到底在哪儿,第二份棺材,埋的是他们的人,第三份棺材,埋的是大量的沙虫。   “沙虫一族?”我问龙三。   龙三点头。   我说这墓里埋的盗墓贼就算是沙虫一族,那和“敕勒歌”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龙三说道:以前我在读书馆看书的时候,有一本野史里面记载,沙虫一族,擅长倒斗,其实就是刺勒人里的一支,刺勒人,就是曾经的蒙古人,是一个游牧民族。   说完,龙三一巴掌,打开了品字形棺材靠外右边的棺材盖。   那棺材里面,是一个马的头骨,一切,都和龙三说的,一模一样。   龙三说道:刺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那请帖上的这首诗,没准就是影射了这个摸金斗呢,毕竟这个摸金斗,就是刺勒人留下的。   “哦!”   我听了,觉得龙三是真牛,这家伙肚子里有货。   “没错,刺勒川,就是这个墓。”龙三再次说道。   “确定了?”我问龙三。   龙三点头:刺勒人是游牧民族,所以,现在考古界对刺勒川的定义,一般是两个,第一个,认为这是一个具体名字,刺勒川就在今天的内蒙古阴山地区。   第二个,认为刺勒川是一个不具体的名词,意思是——有刺勒人的地方就是刺勒川,毕竟刺勒人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加上南北朝时期,到处打仗,刺勒人四处迁移,也不是不可能。   按照第二个说法,这墓里埋下了刺勒人的一支——沙虫一族,那这个墓,就称得上是刺勒川了。   “刺勒川,阴山下。”我砸吧砸吧了这首诗后,对兄弟们说:出墓穴——找到了刺勒川,就该找找“阴山下”了。   我们几个,全部出了墓穴。   到了墓穴上,我立马分辨出,哪儿,才是“阴山下”。 第四百八十五章 神选之子   我们站到了墓穴的上面,我抬头望了一眼。   因为冲绳岛是海。   所以,我看到三面,几乎全部是海洋,唯独一面,我能够看到山,就是火山家门口的那座火山。   “刺勒川,阴山下!”龙三又说:阴山这玩意儿,也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是写实,指的就是内蒙古的阴山,第二种说法是写意,意思是抬头望去,能够看到隐隐约约的山,那些山,都是阴山——我想,那刃锋一郎的主人写的诗歌,“刺勒川”和“阴山”,都是写意,实际上,他在的位置,就是火山家旁边的火山上。   我看了一眼龙三、风影和大金牙,说:在火山上?火山我们去过啊,也翻山越岭过,可是,什么也没找到过。   “可不是。”风影说:不说找不找得到,就说火山家世世代代都在火山边上,他们也没发现有什么高人住在火山里面啊!   我想了想,说: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这种地形,在火山那边,还真找得到。   “我也想起来了。”风影直接说道:还记得前段时间,我们去过的那个“见龙在田”的墓吗?里面有着巨大的青铜门,那个墓的上面,就是“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那地方是一个火山湖,的确算得上是这诗里描写的景象。   我和风影对视了一眼,同时为对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得没错——我也想说那个墓穴上的火山湖。   “点估计就是那儿了,只是,那刃锋一郎的主人,真的会出现在哪里吗?”风影问。   我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去瞧瞧了,先下山。   我们四个人,算是破解了刃锋一郎主人的谜语了……一起下山而去。   在我们走到我们车边的时候。   我看到我的车前,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刃锋一郎。   “怎么又是你?”龙三摆出了太极拳“云手”的姿势,呵斥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哈哈一笑,说道: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主人的眼睛……不错,不错,我主人对你们的表现很满意,谜语竟然破解了,他觉得你们有资格去见他!   “哼。”我冷笑了一声,不答话。   刃锋一郎又说:那个火山湖,叫月亮湖,现在火山快要开始喷发了,月亮湖的水,也在迅速蒸发干净,七天之后,湖水彻底蒸得干净了,到时候,我主人在湖底,等你们。   “对了,也许你们一直都觉得我主人藏头露尾,今天,我主人要展现一番大神通,让你们这些凡人瞧瞧,他才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天神。”   刃锋一郎说完,对着天空,狂吼了一顿:嗷!   在刃锋一郎怒吼的时候,我看到……天空多出了一团火球。   那团火球,是从火山家旁边的火山里,喷发出来的。   轰!   火球下落的时候,带着一股剧烈的爆炸声,我们四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扑面而来的热浪。   刃锋一郎哈哈一笑,说:这火山的岩浆,喷发到的位置,刚好是那霸区的加油站……加油站爆炸了。   “你主人能够随意控制岩浆的爆发位置?”我有点不敢相信。   刃锋一郎说道:哼哼……七天之后,你如果不来,我主人就会爆发火山,冲绳岛上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   “你那主人,哪是什么天神,他是魔鬼——这一团岩浆点炸了加油站,得死不少人吧。”我眯着眼睛,盯住了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哈哈笑道:我主人说过,天生万物以养人,人又一物可报天?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多几个少几个,没关系。   “那你也是人,你主人也是人,活着干什么?死了算了。”   “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不再是人,是神!”刃锋一郎的双眼,再次通红。   我真的……如果不是我现在打不过刃锋一郎,我正要把这个“神”好好的按在地上,疯狂蹂躏,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记住了!七天之后,过来找我主人,不然,整个冲绳岛的人,都会因你们而死。”刃锋一郎说完,就开始走。   我问刃锋一郎:你主人是不是有病?   “我主人的思维很明确,对了,这里我得为你透露一下……李善水,我主人挑选一个人,要帮他做一件事情,挑了好几个月了,最后这个人选,是你。”   “我?”我指着我的鼻尖,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说,这几个月,一直都有一个人,暗中在关注我?   “大浪淘沙,你是最后剩下的那一颗金子,记住了。”刃锋一郎一边走,一边怨毒的说:你被我主人选中,成为那“神选之子”,我很妒忌。   说完了这话,刃锋一郎已经走得很远了。   “七天之后?”风影对我说。   “七天之后,我们去会一会刃锋一郎的主人。”我对大家伙说。   我开头还拿捏不住是不是要去,现在看来……刃锋一郎的那个主人,莫非真的有大神通,连火山都能控制?   这要是不去,冲绳岛一岛的人,都跑不了吧。   ……   我们四个先开车回了家,路上,我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收到了冲绳岛的“自由频道”。   里面,女主持人疾呼:冲绳岛要完了,冲绳岛要完了,火山已经开始喷发,第一波岩浆,竟然是炮弹似的喷发,点燃了那霸区加油站,目前,死亡人数,已经超过百人。   刚才那刃锋一郎主人证明自己实力的一下子,就干死了一百多个人?   我和龙三他们,面面相觑。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一个关注了我好几个月的人,还给我封了一个绰号“神选之子”,一个随意出手就能控制岩浆飞行的人……他……到底是谁?拥有如此大神通者,不会是一个默默无名的人吧。   回了家,我召集了大伙儿,跟大家说清楚了……七天之后,去“见龙在田”的那个火山湖——月亮湖。   大家都摩拳擦掌,来冲绳岛这么久了,郁闷远远多于欢快,我们需要最后的“亮剑”。   “这次,我们真的不一定能赢。”胡七七说道。   真的没错……一个刃锋一郎,实力已经能够压住胡七七了,还不用说青眼狐狸和石银。   更加不用说,轻而易举就把刃锋一郎的实力提高了好几个档次的“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   “如果你们打算去找刃锋一郎的主人,请把我带上。”这两天,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赵长风,终于开口了,他说:我要去当面问石银……他为什么要骗我。   作者寄语:第三更到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 血引麒麟   赵长风看来对被石银咬脖颈,依然耿耿于怀,这两人关系一直都好。   赵长风这几年,几乎天天和石银在一起,为了帮助石银返祖,连续几天为石银护法……结果,被石银背叛。   这个梗,在赵长风的心里,打了一个结,只有正面面对石银,赵长风才能够解得开。   风影拍了拍赵长风的肩膀,说道:你个小子,挺勇敢的。   “必须勇敢,我要自己走出来。”赵长风狠狠的说道。   我给赵长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对了,那个主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我对发问的大金牙说道:那个沙虫一族,曾经来冲绳岛盗墓,结果死在了冲绳岛,你说那沙虫一族来的时候,会不会那个主人就在这儿?   “如果真是那年头就活着的家伙,你觉得咱们几个,能刚他吗?”风影反问大金牙。   大金牙则继续反问:那你觉得,咱们现在有能耐刚他吗?   “没有。”风影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次要面对的“幕后之人”,可能真的有大神通,我们几个小人物,完全不是个头。   “不管怎么样,七天之后,咱们去赴约。”我说道。   “唉!我这几天,得好好烧烧高香……祈求佛祖保佑。”大金牙叹息了一声,感觉这一次,简直是必死之局。   我则看向了大金牙,说道:我在想,那个主人,到底喊我去干什么?听刃锋一郎的意思,他是要找我去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   “昆仑仙宫?”大金牙问我。   我摇摇头:我想,石银的“昆仑仙宫钥匙”的图片,就是那个“幕后的人”发给他的……他有昆仑仙宫的钥匙,昆仑仙宫也在冲绳岛,他自己打开就是了,为什么要找我?   “那我就不明白了。”大金牙也摇摇头。   其余兄弟们,也不太清楚。   既然不清楚,那就不去多想,到时候,直接面对不就ok了吗?   ……   这七天时间里面,段广义那边,一直都在号召冲绳岛的岛民做船,砍了山上的“云木”,造一条大号船阵。   同时,冲绳岛的岛民,为了自救,也都贡献出了汽艇的发动机,按照段广义的办法,把发动机除了螺旋桨以外,全部用云木,包一个大号的外围,填充在两艘船的中间。   这样,即能够让发动机发挥作用,又可以利用云木里的空气和云木自身的浮力,让发动机自己产生浮力,发动机就不会占据船体的重量……又能贡献巨大的推进力,让船队出海。   虽然云木做的包围,并不会完全密封,可是不怕,毕竟出海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情,成就成了,不成,就出不去冲绳岛。   我对段广义的智慧,还是很欣赏的,这家伙,真有办法。   七天的时间,很快到了,在七天之约的凌晨五点钟,火山雄敲了敲我的房门。   咚咚咚。   我打开房门,问火山雄什么事情?   火山雄问我能不能跟他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   “火山口。”火山雄对我说。   我点点头,说行呗,然后让火山雄带我上路。   火山雄和我,前一脚后一脚的走到了火山的脚下。   他跪在了地上,嘴里默默的念叨着什么。   我不知道火山雄在干什么,但估计他是在做一些仪式吧。   “火山雄前辈,你这是?”等火山雄做完了仪式,我问他。   火山雄说:这座火山,是我们火山家的图腾……除了去火山口铸剑,我从来不敢轻易上山……更不敢在凌晨的时候,上山……火山也需要休息,晚上是火山睡觉的时间,今天冒昧上山,我刚才在祈求火山的宽恕。   我指了指上山的路,说:前辈,事不宜迟,我们上山?   “上山!”火山雄点头。   火山雄带着我轻车熟路的上山了。   走到了半山腰,火山雄递给我一个叶子做的小香包,告诉我含住他:火山上,硫毒丰富,含住他,硫毒就伤不了你。   “哦!”我结果了香包,含在了水里。   一边上山,火山雄一边跟我说:唉……一郎从小身体弱,我是三十五岁的时候,才有了他这个小孩,一直都很溺爱他,火山家的小孩,从小就得接受意志的磨练,六七岁就开始上火山了,可是我一直都没让一郎上山,裴东丈那老哥儿一直都劝我,说火神的传承,到了我这儿不能断。   “我依然狠不下心,因为我觉得,火神,早就不再需要了,还传承什么?”火山雄又说:不过,后来刃锋一郎突然醒悟,希望自己成为世界第一的剑客,我内心才醒悟了,哦……一郎是火神的子孙,他理应继续传承火山家。   火山雄说:裴东丈曾经狠狠的鄙视了一顿一郎,其实不是裴东丈这人难相处,他这是明白……天赋说明不了什么,主要还得是斗志……斗志更旺盛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一个人,他靠辱骂,刺激一郎的斗志。   “可惜了,一郎这么强的斗志,竟然成为了一个软骨头,我很失望。”   火山雄在上山的路上,情绪一直都十分低沉,我听得也有些心碎的感觉。   他一直都在说刃锋一郎,从刃锋一郎小时候,说到了现在。   “一郎这些年,做了很多让我这个当父亲骄傲的事情,现在,他一时迷糊,踩入了悬崖的边缘,我要用我的能力,拉他一把。”   火山雄在快要到达山顶的时候,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   火山的山顶上,全是黄色的硫雾,气味十分难闻。   不过,那气体,钻入了我的喉头,又变得清凉,想来,是火山雄给我的那个叶子香包,起了作用。   不一会儿,我们彻底站在了火山口上。   火山口旁边的土壤,全是漆黑的土壤,踩在上面,有一种踩在沙滩上的感觉,丝毫没有泥土的黏着力。   所以,站在火山口的上面,我得十分小心,一旦滑了一脚,那就得翻入无边火海之中。   我低着头,望进了火山口里面,火山里的岩浆在释放大量热浪的同时,还释放者大量的烟雾,我根本看不见火山口里面的情况!   这时候,火山雄,直接切开了手腕,将鲜血滴入了火山口里面:火山家火山雄,清晨来拜火山,请火山神灵开恩,为我打开火山熔岩。   在火山雄说完这句话后,火山口上的天气,产生了变化,刚才虽然有硫雾,可是,天气还是很晴朗的。   可是,火山雄吼完了之后,火山开始飘起了小雨。   小雨渐渐变大,最后,成了瓢泼大雨。   大雨把我和火山雄,浇成了落汤鸡,也浇散了火山口里面的浓雾。   那豆大的雨滴,落入了翻腾凶猛的火山里面,一下子变成了渺渺轻烟,升腾起了一段距离,化为乌有。   我看到这种景象,心里真是钦佩,大自然、造物主,总是能给人间带来一片神奇的景象。   “这火山……真的很雄壮啊。”我扭头看向了火山雄。   火山雄如同一尊雕塑,站在了原地,痴痴的望着火山口。   他说道:火山家的人,如果想要激活火神传承,必须要跳入到岩浆里面,抓住“麒麟”,才能成为真正的火神,我曾经,幻想成为天下第一,也试着来这个火山口要往里面跳,可是,我最后害怕了,我不敢跳……今天,我一定会跳下去的。   “你要跳下去?”我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前辈,刃锋一郎,一定有办法摆脱那个“幕后大人物”的控制的,你别自寻短见。   “不是自寻短见!”火山雄说:我没教好我儿子,让他最后变成了一个软骨头,可是他再怎么让我失望,也是我儿子……我已经不是火山家里辈分最小的传人,无法获得真正的火神传承,今天,我只能用我的血,引出麒麟剑……待会李善水君,请你用这块布,包裹住那把麒麟剑,交给刃锋一郎……麒麟剑,会再次一次择主……如果成功,刃锋一郎重新获得新生,获得火神传承。   “能救我儿子,保住我儿子名声的,只有这个办法了!李善水君,请务必帮我做到。”火山雄对着我,猛的低头。   我盯着火山雄,铿锵有力的说了两个字:一定!   “拜托。”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我儿子,希望一郎以后成为他想要成为的人。”火山雄对着岩浆吼道:儿子……我保护你!   “儿子……我保护你。”   听到这句话,我想到了我的父亲,不免鼻头,有一些发酸。   火山雄,再次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把匕首,他两只手,握住了匕首的锋芒。   匕首切开了火山雄的手掌。   鲜血,淅淅沥沥的流了下来。   “火山家不孝子火山雄,以鲜血为引,请出麒麟剑,为火山家唯一后人火山一郎,做一次择主,若是麒麟剑,甘心情愿认火山一郎为主,激活火神传承,若是麒麟剑不愿意认火山一郎为主,那火山一郎和麒麟剑,再次化作岩浆,永埋火山口里!”   “引剑!”   火山雄猛的张开了双手,像是一头展开翅膀的老鹰一样,猛的跳下了火山口。   呼呼!   我就看见火山雄的身体,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砸在了岩浆上面。   通红的岩浆,瞬间将火山雄给吞没了。   作者寄语:第一章 送到,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四百八十七章 单刀赴会   噗!   翻滚的岩浆,真的像是东方的火兽麒麟,瞬间,吞噬掉了火山雄那微不足道的身体。   与此同时,岩浆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那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渐渐的,竟然快要烧到火山口上来了。   “吼!”   火山里,发出了一声怒吼。   我看见那些火焰,凝聚成了一团,化作了东方火兽——麒麟的模样。   那头麒麟,恶狠狠的向我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有一种往后退,躲闪的意识。   可我控制住了,火山雄献出了鲜血,献出了生命,为的就是引出麒麟剑,如果因为我的失误,拿不到“麒麟”,那我愧对火山雄。   我站稳了脚步,没有躲闪。   那麒麟离我两三米的时候,我感觉浑身都在燃烧。   可是,麒麟离我只有一米的时候,突然,化作了一柄东洋刀的模样。   那“麒麟”狠狠的扎向了我的胸脯,我直接打开了火山雄交给我的那匹布,将“麒麟”裹住了。   麒麟被布包裹,顿时老实了很多。   我抓住布上的绳子,快速系了几圈后,背在了背上,单膝跪地,看向火山口,说道:火山雄前辈……火神传承,是冲绳岛传承数千年的传承……这传承,不能断,我李善水即使拼出性命,也会让刃锋一郎,重新振作,脱离那“幕后大人物”的控制!   “放心!”我亲吻着手指,再用手指贴在地面上后,站起身,背着沉甸甸的“麒麟”,下山而去。   “一郎啊,你千万不要辜负你父亲的牺牲。”我暗自说道:你刃锋一郎不就是要成为世界第一吗?等我见到你,你拿到“麒麟”,证明给我看,证明给你父亲的在天之灵看……天底下,你刃锋一郎,就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   在我回到火山家的时候,这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兄弟们,都在等我。   我进了火山家,说道:兄弟们,今天的事情,和你们无关了……去找那大人物,那是必死的一条路……所以,你们都在火山家,等我……我一个人去!   “你一个人去?这是单刀赴会啊?”大金牙连忙问我。   我已经转身了,开始走向了门外:我下来,就是跟你们交代一声……如果过了今天,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和冲绳岛的岛民一起,开着大船,出海,离开冲绳岛。   “我要跟你一起去。”胡七七连忙拉我。   我回头,忘了兄弟们一眼,说:不用了……你们留下有用之身吧……毕竟那个“幕后大人物”,点我的名,要我下去……我一个人下去!你们,等我。   说完,我扭头就走:谁要跟我一起去,我就翻脸。   “翻脸,我也要去。”赵长风抓住了我的肩膀,说道。   “别去……老赵,我知道,你被石银伤透了心……越是这样,你越是要保存性命……活的更好,活给你自己看,活给石银看,用生命去争意气之事,不划算。”   我说完,再次吼道:那个幕后大人物,要的是我的命,要的是我的人,你们别跟着我瞎掺和,都给我回去……这次风光出头的事情,让给我!   我七天之前,想兄弟们陪我一起去,可这七天,我一直都在想——一个必死之局,我们最厉害的野仙胡七七竟然斗不过一个刃锋一郎的情况下,如果让兄弟们陪我一起去,并不合适,要送死,我一个人,足够了。   我大步的迈开,出了冲绳岛:记住,我如果没回来,千万记得,开船。   “是!”兄弟们,都说道。   我走到了门口,抓过头,抱拳对兄弟们说道:我每次招阴完后,都会对兄弟们说一句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我再说一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小李爷……出阴了。”大金牙嘶哑着喉咙,为我喊了一声。   我笑了笑,摆了摆手,背着“麒麟”,一人一剑,前往了——火山湖。   在走到了第一个山头上,我回头,看了一眼火山家,兄弟们,站在火山家的门口,望着我,一直不肯低头。   我给兄弟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后,继续上山。   我背着麒麟,猛的往山上走,走到了“见龙在田”的那个火山湖。   火山湖里,云蒸雾绕,还有一些湖水,没有彻底蒸发干净。   我四处走了一遍,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入口,或者说有什么人找我。   “别藏头露尾了……没意思!不是要见我吗?我李善水,提头来见了,就看你有没有兴趣收下了。”我对着周围,吼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我再次吼了一声。   也没有任何人回应。   当我吼了第三次后,突然,火山湖的中央,传出了一声爆炸的声音。   紧接着,我看到火山湖的湖底,突然出现了裂痕。   轰隆!   火山湖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所有的泥沙土石,全部被吸了进去。   大概等了十五分钟,那泥沙土石的漩涡,总算停止了。   再往下面看,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湖底裂出了一个硕大的洞,一个直径起码有十米的大洞!   洞内,传出了一阵声音:“从这个洞口,跳下来!”   我小跑到了洞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深不见底,下面漆黑一片,如果我跳下去,那不直接摔死了。   “没有必死之心,就不要见我了。”   那下面,再次传出了一阵特别有磁性的声音。   “十秒钟之内,再不下来……哈哈,你就不用下来了。”那个洞口内,声音,再次传了上来。   我感觉那声音,有一股摄人心魄的能力,这个出声音的人,就是……那个幕后的大人物吗?   “十!”   “九!”   ……   在那个大人物“倒数时间”的时候,我想起了火山雄,他纵身一跃,跳入了火山口,身影是那么决绝,为的就是救他儿子。   而且火山雄还有选择,他能选择不跳。   我……没有选择,跳下去最坏的可能,就是死亡,可是我不跳,依然是个死,那个大人物盯住了我,我估计是无法活着离开冲绳岛。   反正都是个死,怕毛!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在那个大人物,快要念到“一”的时候,我纵身一跃,整个人,跳入了那无底洞。   在我跳下去的一刻,我听到耳边传来了炸雷一样的声音,我稍稍侧着身子,扭过头,用余光看见我上面的洞口,彻底封住了。   我下落,估计落了十几秒。   这十几秒里,我感觉我失去了重量,整个人,似乎到了一种自由的境界,像是一抹云朵,在天空飘来飘去。   一直到我落了二十秒的样子,我被什么东西给接住了。   那接住我的东西,是透明的,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却能通过脚下的透明面,看到无底洞更深的地方。   我沿着透明的面,往一边的通道走。   那通道,古朴,有着庄重的美,是一条土砖路修好,我一步步的走了上去。   一直走到了一个大厅内。   我看见,这里有无数的棺材……棺材摆放得十分整齐。   都是那种白色的石棺。   石棺的表面,打磨得很精细,看上去像是一面能够反光的镜子。   在这个大厅的上面,全是鲸油的灯光,打得整个大厅,亮堂堂的。   我看了周围一眼,心里忍不住打怵,不过,我背上背着的麒麟剑,似乎给了我一丝丝力量,让我的心情,比较平和。   我继续往前面走着。   一直走了一千米的样子,终于,我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室。   石室内,坐着四个人。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的长袍,坐在一张木头宽背椅上,他眉若利剑,眉毛的边缘,高高的插入到了两鬓之中。   整个人,器宇轩昂。   他见了我,对着我点了点头,抱拳说道:见过李善水……我等了几个月,总算把你等过来了。   “你是什么人?”   我问他的时候,顺便看了他旁边的三个人——刃锋一郎、石银和青眼狐狸。   这三人,全部单膝跪在了那黑袍人的身边,没有怎么说话。   那人听我问他是谁,笑着摆了摆手,说: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我三个月以来的筛选,你脱颖而出,值得我收你办事。   “你到底是谁?”我再次问道。   黑袍人依然坐下,并没有因为我的催问,而感觉到烦恼,他一伸手,空中,浮现了一根绿色的棒子。   那棒子上,雕龙刻凤,绘制有许许多多复杂的图案。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黑袍人问我。   那根绿色的棒子,我当然知道是什么了,我坦诚的说道:昆仑仙宫的钥匙!   “没错!这就是昆仑仙宫的钥匙。”   黑袍人一扬手,那“昆仑仙宫的钥匙”,落在了桌子上面,缓缓裂开,变成了七截。   这钥匙,是胡八太爷打碎的,他一家七口,乘棺渡江,他把钥匙打成七截,每一截都藏在了一个棺材内……只是,这个钥匙,怎么就到了黑袍人的手上?   黑袍人哈哈大笑,说道:昆仑仙宫的钥匙,全天下的阴人,都想要,昆仑仙宫,谁都想进!如果没有我,那还真不好说谁会进入昆仑仙宫,可是,有了我……我告诉你……全天下,能进昆仑仙宫的人,只有我一个!   “你想做什么?进入昆仑仙宫?”我问黑袍人。   黑袍人指着我说道:哈哈哈!进入昆仑仙宫,我唾手可得!我要的是,你来当我计划的实施人!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第三更继续写!争取早点写完。 第四百八十八章 地下君王   “计划?什么计划?”我感觉黑袍人的风度,实在太过于绝佳了……风度翩翩,声音富有极大的磁性,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黑袍人摆摆手,说:伟大的计划,总是谨小慎微的,招阴人,既然我让你过来,那当然要给你一些诚意,杀人,远远不能征服一个人,但是“变得强大”却足够征服一个人。   说完,他指着刃锋一郎,说道:他……想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我就给他!他现在,臣服于我了,在他的心里,我就是神!   我盯着黑袍人,说道:可是,我并不要变得很强大,我现在就很不错了。   “哈哈!”黑袍人再次哈哈大笑:没错……你对力量的要求不高,对金钱的要求不高,可是,你总有无法满足的欲望的。   “我没有!”我对黑袍人说。   “你有!”黑袍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想让东北阴人越来越强……你想让你二爷爷重新复活。   我感觉这黑袍人,真的有点“神明”的感觉了……他,似乎知道所有事情。   黑袍人说完后,反背着双手,说:我可以满足你,来,先看看我的诚意——青眼狐狸,带上来。   他跟我说话,让我如沐春风,但对青眼狐狸发号施令的时候,那威严,丝毫不做作,浑然天成,让人心惊肉跳的。   这黑袍人,绝对不是一个无名小卒。   片刻,青眼狐狸,带上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我都认识,第一个是章楠,第二个是盘山鹰,第三个是汪阳。   这三个人,竟然都被黑袍人给抓住了?   黑袍人说:这三个人,是你的死对头吧?他们要分裂你们东北阴人,我杀了他们,你们东北阴人暂时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对吗?这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   “动手。”黑袍人伸手,对着后面,伸了一伸。   青眼狐狸摸出了一把“月牙短刀”,揪住了章楠的头发,要一刀砍下去。   “住手。”我喊住了黑袍人。   黑袍人哈哈大笑:怎么?他们三番五次的为难你,你还心怀妇人之仁?不是大丈夫啊。   “我没有什么妇人之仁,这三个人,不该杀……他们和我争斗,是我爷爷允许的,他们也很尊重规矩,没有违反规则,我们是公平竞争……所以,我不杀他们。”我对黑袍人说。   章楠对我吼道:李善水,我以前,只尊敬你半个人,现在这种情况下,周围没有外人见证,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章楠,彻底服你了……你是个真君子。   盘山鹰也对我冷笑道:小李爷,嘿嘿,你也别假模假样了……这黑衣人,邪性着呢,今天咱们,谁也走不了。   “带他们下去。”黑袍人又挥了挥手,让青眼狐狸带章楠他们离开了。   黑袍人继续说道:你看看,你想得到的东西,我轻易就能够满足你……你如果归顺我,从今往后,你就是天,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怎么样?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不用你插手。   “哈哈哈!”黑袍人再次哈哈大笑,轻轻的吐了三个字:硬骨头。   “真难啃。”他又摇摇头:不过,硬骨头总比软骨头好。   说完,他对石银说:石家阿银,为我披上铠甲……我带上招阴人,去见识一下我的将士们,让他知道,不顺从我的,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抓到他的父亲、妻儿、子孙、亲人、朋友!   “是!”石银走到了端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走到了黑袍人的身边,为他披上了战甲。   护手、护心镜、肩头铠,披风。   黑袍人换上了一身戎装之后,披着长发,说不出的潇洒。   他背着手,走在了前面,说了一句:招阴人,请跟我来。   “好!”我跟着黑袍人走着,石银、刃锋一郎、青眼狐狸他们三个人,也跟上了我们。   我们五个人,缓缓的走到了刚才那个延绵一公里的棺材阵里。   我们的周围,数不清的棺材,起码几千樽棺材。   黑袍人走到了一尊硕大的棺材处,狠狠一拍棺材:起!   这一声大吼过后,所有的棺材盖,全部自动掀开。   里面,所有的尸体,全部坐了起来。   “招阴人,你不是问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是地下的王!”黑袍人再次狠狠一拍棺材,所有的尸体,全部站到了棺材外面。   这些尸体都是僵尸。   而从黑袍人旁边那尊硕大的棺材里面,站出来的,是燕子——段广义的媳妇——饿尸!   我说段广义的媳妇燕子怎么突然消失了呢,原来,是出现在这儿?   黑袍人望着我,说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到处望了一眼,还看到了我曾经在封门村里面见过的那个僵尸……十二天尸阿甲骨。   现在,这黑袍人的身份,毋庸置疑了!   他就是僵尸里的帝王——僵尸王“将臣”。   “我说这冲绳岛上,怎么会有一个“大神通”的人呢?原来是你将臣做的怪?”我指着将臣,说道。   将臣笑道:李善水,你可知道我的实力有多强吗?我将臣,天下罕逢敌手,我座下有十二天尸,现在又有饿尸入我麾下……天下之事,我将臣,没有什么做不得,没有什么做不到,你如果跟着我,往后,你有任何要求,轻而易举就能办到,总比你当一个苦哈哈的招阴人强。   “将臣,你不是被茅山毛小方和北方驱魔龙族马氏一家合力封印起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出来了?还来了冲绳岛。”当我发现我面前这个人是将臣的时候,我彻底郁闷了。   僵尸王在此,我这条小命,算是交代了。   不过我越是知道自己要死,越是不害怕,大大方方的问将臣。   将臣正要开口,突然笑道:这事可以说说,不过,不着急……李善水,你还是一个挺招朋友喜欢的人,虽然单刀赴会,可是他们还是来了,他们就在上面的火山湖里,要不然,我请他们下来一叙?   “叙什么?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谈,别牵扯他们。”我对将臣怒吼了一声。   将臣坏笑了一记:我觉得他们来了,我和你之间,才好谈了一些。   说完,他单手一抓,过了十来分钟后,他放声说道:上面的兄弟,既然来了,就下来谈一谈,我和你们的小李爷,谈得还算愉快。   在将臣喊完了这句话后的半分钟,我就听到了咚咚咚咚的几声巨响。   兄弟们都来了。   龙三、帝子归、风影、大金牙、胡、胡七七六个人到了。   “小李爷,你一个人充你妹的好汉,妹的,这里怎么这么多僵尸?”大金牙看了一眼后,也反应过来了,指着一身戎装的将臣说道:将……将……将臣?   胡七七也皱了皱眉头。   将臣哈哈一笑,说道:既然诸位来了,那就到我石室里面谈上一谈,诸位都是有本事的人,完全可以帮我实施我的计划。   风影则直接挥手:谈个毛!见到了你十三贝勒爷的后人,也不下跪?   说完,风影还掏出了免死金牌,指着将臣说道。   讲道理,风影是十三贝勒费扬果的后人,拿着的免死金牌,除了他这一块,剩下的那些免死金牌,都发给了铁帽子王。   而将臣在清朝,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盗墓贼,虽然是官方的盗墓贼,可地位,是完全不能和风影相提并论的。   不过将臣微微一笑:十三贝勒费扬果为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将臣,那是十分佩服的,见了十三贝勒爷的后人,我行跪拜之礼也是应该,不过,今日将臣戎装在身,不方便跪拜,这礼数,还是免了吧。   “见到免死金牌,就该下跪。”风影指着将臣说道。   将臣顿时脸色一黑,说道:哈哈哈!风影,你别拉虎皮做大旗,我说要给你行一次跪拜之礼,那是钦佩十三贝勒爷的功绩,但你要靠地位压我,那你压不着……康熙圣上,早就指点过我,我只受他的节制,除去他老人家,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皆不能对我管制。   “啧啧啧,还康熙圣上呢!”风影冷笑道:康熙帝杀了你将臣,灭了你半个石家,你还康熙圣上?你那些石家人,死得真是冤枉。   曾经,刃锋一郎和乔拉,都想听僵尸王将臣的事,我说道:将臣盗墓之后,变成了僵尸王,其中一段秘辛,因为顾及石银,所以没提。   其实这段秘辛,所有人都不知道始末,不过当时很多人推敲,杀掉将臣,让将臣变成僵尸王的人,就是康熙帝的“圣旨”。   “康熙差点灭你满门,你还挺忠心啊。”我盯着将臣。   我们几个反正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索性该怎么嘲讽将臣,就怎么嘲讽将臣。   大金牙笑道:将是好将,臣是良臣——将臣被皇帝差点诛了九族,还惦记康熙帝的好,啧啧,真不愧康熙帝给你赐名——将臣啊!   将臣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死死的盯着我们,看来,他要发威了。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哈!明天继续写。 第四百八十九章 灭族之祸   我们一个个都没有起手,已经视死如归了。   事实上,僵尸王将臣是最近两百年以来,公认的武力第一。   将臣一旦出手,我们几乎处于必败的局面。   所以,动了也不如不动,那还动什么?   没成想,将臣双袖灌风,但在他看上去要发威的时候,突然,他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康熙圣上,千古一帝……你们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圣上。   说完,将臣又说:也罢,各位都是懂行的,我索性就讲出来吧,当年,是我,亲手命令带刀侍卫杀光了我们的族人。   “你自己杀的?”我感觉将臣是一种完全能够控制情绪的人……这样的人,只有一种可能,他无情无义。   将臣仰头望天,说起了当年那段事情。   原来,当年康熙帝密诏将臣,让他组织人马,去找死人借钱,充盈国库。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二十年。   刚好二十年过去,国库充盈,钱财无数,这时候,康熙大帝再次密诏将臣,让将臣入乾清宫。   将臣进了乾清宫,康熙帝劈头盖脸的就问了一句:将臣……你觉得朕打天下如何?   “功勋卓著。”将臣竖起了大拇指。   康熙帝那些年,虽然没有开疆裂土,但总归对抗外地的手段,是极其硬朗的。   康熙又问:将臣,你觉得朕治天下如何?   “千古一帝。”将臣直接说道。   康乾盛世,从康熙开始,一直持续上百年,在古代,的确是少见的大时代。   康熙点点头,背过双手,说:如果朕江山永固,我必然让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将臣,你是土里面行走的人,你自然听说过那个传说吧?   将臣知道康熙是什么意思……江山可以永固,可是人岂能不死?人如果想要不死,那就得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的传说,一直都在流传,沙客们都传说当年徐福去为秦始皇寻找长生不死药,已经找到了,而且,那长生不死药,就在琉球岛。   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传说一直在继续,可没有谁,真正的见过长生不死药。   将臣跪在地上,对康熙说:臣愿意为吾皇赴汤蹈火,效仿当年徐福出海,为皇上寻求长生不死药。   “将臣,朕给你三年时间,不管你能不能寻找到长生不死药……在你回大清的那一刻,赐你军号“伏波明王”,世袭爵位,和亲王地位等同,为你这二十年,做一个了结。”   当下,将臣立马给康熙磕了九个梆梆响的头后,离开了乾清宫。   那天晚上,将臣连夜赶回了长白山,在卸岭力士石家的族堂里,亲自点将。   一共点了一千一百人,除去剩下的六十七个七岁以下的小孩,所有的少年、青年、壮年、老人,女人全部去了。   唯独留下了一个耳朵有些聋的老人看家。   将臣把这次的事情,看成了金盆洗手的最后一次任务,等回了大清,他就成亲王级别的人物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带着石家人,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再也不用在土里面刨食,过着人人喊打的“贼老鼠”的日子了。   由于这次事关重大,所以风声非常紧,将臣的惩罚,也非常严格。   他的一位堂哥,因为出外采办粮食的时候,跟别人透露了一声要“出岛”,被将臣直接砍掉了脑袋。   “这次的事情,事关石家气运,但凡有人透露风声,斩立决!杀无赦!”将臣在那天挑选族人的时候,已经把话放了出来。   当时石家上上下下准备了一个月,终于,开上了大船,出了海。   事关重大,将臣并没有着急去登岛,他在水路上,耗费了半年的时间,研究典籍,毕竟传说是传说,真正的先秦宝藏是否在冲绳岛,还是两说。   最后,将臣确定了位置,先秦宝藏,确实在冲绳岛。   他带着族人,登岛,开始定穴,点——真龙龙穴。   最后,他点中了,点的就是我们现在在的这个火山湖的湖底。   一千一百人,用很快的速度,进了这座火山湖的山体里面。   可是,等他们挖进了这个山底的时候,等待他们的,不是无边无涯的宝藏,而是几千人的带刀侍卫。   那些带刀侍卫,都是禁卫军,直属康熙管辖,在将臣和族人,挖进了墓穴之后,那带刀侍卫,从他们的屁股后面,跟了进来。   禁卫军的头头叫林玩骨。   将臣对林玩骨有恩,有保荐的恩情。   林玩骨见到将臣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说:唉……将臣将军。   “林玩骨?怎么是你们在这儿?”将臣见到了林玩骨,吃了一惊。   林玩骨摇摇头,从内兜里面,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份圣旨。   “将臣接旨。”   将臣连忙带着族人下跪,跪拜在了林玩骨的面前。   林玩骨直接宣读圣旨:罪将将臣,一年前,携带一家老小,叛国出海,如今,人脏俱货,赐死,钦此!   一份圣旨,把忠心耿耿的将臣,打成了一个“罪犯”。叛国罪,这个罪,在任何时候,都不是小罪,是天大的罪,杀头的罪。   将臣顿时狂吼:林玩骨……枉我对你有恩……你竟然陷害我,我没有叛国,我来这儿,来这儿,是……。   林玩骨凑到将臣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是皇上的旨意,对不对?   “对!”将臣说道。   林玩骨又说:圣上再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石家为大清国库充盈,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功劳是功劳,但也是耻辱,大清帝国,需要通过找死人借钱才能渡过国库空虚的阶段,实在是耻辱,这份耻辱,就不要存在了吧!”林玩骨对将臣小声的复述了康熙的话。   这句话很简单,在康熙帝需要的时候,将臣才是将臣,卸岭力士也才是卸岭力士,可是……当国家不再需要将臣和卸岭力士的时候,卸岭力士和将臣,已经成为了康熙的眼中刺,肉中钉,他们的存在,就是清朝的耻辱,一旦记录到了史册里面,将会被后人,贻笑大方。   将臣当时,泪流满面。   林玩骨实在过意不去,安慰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向来与帝王为伴,那是如虎为伴,今日将臣将军有如此待遇,实在……可惜……可叹!   所以,康熙帝让将臣找“长生不死药”是假——处死将臣是真。   将臣摇摇头,带着哭腔说他根本不是为被“康熙帝”过河拆桥而哭,他哭,是哭康熙依然不相信他。   “皇上,奴才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二十年来,念皇上圣恩,从来不敢有二心,今日之事,您只需要亲口对奴才说,奴才二话说,提钢刀,灭我族门,从此,再也没有卸岭力士,大清,也从来不是以死人钱财度日的大清!一切耻辱,烟消云散!”   将臣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林玩骨单膝跪地,对将臣说:将臣将军……你对我有知遇之恩,这同来的一千一百人,允许你准两个资质最好的出墓,继承卸岭力士的祖业?   “不必了。”将臣铁骨铮铮,站了起来,举起手说道:石家的族人听命。   石家人山里来,土里去,组织严明,纪律森严,个顶个的都是硬汉子,女人那都是猛士。   在卸岭力士中,有一道手法,叫“毒牙”,在族人要进入比较凶的墓穴时候,都会拔掉一枚板牙,然后在板牙里面,装上一颗毒丸。   一旦进了墓穴,谁要是被凶恶的粽子缠住,其余族人,决然不救,立马撤走,而那位被缠住的族人,立马咬碎牙齿,让毒丸和唾沫接触,立马横死,再无痛苦。   所以,卸岭力士,那都是真硬汉。   将臣抬手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自己毁伤,今天,皇上下旨要我们石家人死,石家人不得不死……所有石家人都听着,谁也不能自寻短见……只能站在原地,让带刀侍卫戮死!用我们最后的生命,再报皇恩,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石家的族人,异口同声的吼道。   “将军忠心,天地可鉴,但今天皇命难违,将臣将军……对不住了。”林玩骨对将臣拜了一拜后,直接挥了挥手,让锦衣卫出手,狠狠的戮死石家人。   要说石家的族人,虽然都是硬汉,可再硬的汉子,也不会彻底无惧死亡和痛苦。   一瞬间,整个古墓里面,全是惨叫声,哀嚎声,女人的尖叫声。   这些声音,落在了背对着族人的将臣耳朵里面,实在是痛苦。   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捂住了耳朵,不愿意听到任何关于族人的惨嚎。   大约一两个时辰之后,林玩骨拍了拍将臣的肩膀,说道:将臣将军,族人都已经死了,清点了一下,准确数字是一千零八十九人,没有一个活口。   将臣松开了双手,说道:我愧对石家人……二十年前,我被皇上密诏进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今日惨祸,想不到,这日子真的来了。   林玩骨笑了笑,又趴在将臣的耳边,说道:将臣将军,其实皇上还有一道圣旨,我还没传给你。   “皇上如何说?”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第二更,马上就来,谢谢大家订阅和支持哈! 第四百九十章 铁钉封喉   将臣问林玩骨:皇上如何说?   林玩骨说道:皇上的意思是……你的族人必须死,但你将臣,可以不用死,只要在你脸上,划伤三刀,从此你将臣隐姓埋名,这一辈子,赐你荣华富贵,终此一生,算是报答你对国库多年来的贡献。   “皇上……皇上。”将臣又是大哭又是大笑。   他知道,康熙帝的心里,还是有他将臣的位置,但是,康熙帝灭了石家一族,将臣一人,绝对不能独活。   林玩骨又说:前两个月,皇上去长白山狩猎七天,其中有一天,就是在你的老家卧房里,静坐了一天,我的一位好友,前些天给我飞鸽传书,说皇上当时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将臣急吼吼的问。   林玩骨说:皇上说……欲治天下者,必然无情、无亲、无义、无爱,使非常手段,方能成就大业,他说他如果不在皇位,必然和你将臣把酒言欢,可惜,他是皇上,你……。   “我知道。”将臣点点头,说:我是盗墓贼……皇上能有这份心意,石家人,死得不冤枉,我也死得不冤枉。   林玩骨又说:在长白山还剩下的那几十个小孩子,和那个老人,皇上都没有动他们,皇上老人家说——卸岭力士一门,绝技天下无双,此等绝技失传,实在是大不幸,所以,他让那老人,悉心调教那些小孩……希望那些小孩,能够继承你的衣钵。   “谢主隆恩。”将臣双膝跪地,仰头说道:林玩骨,你我朋友一场,我们石家,除了“毒牙”,向来没有自我了断的传统,请林侍卫把刀,给我一个痛快。   林玩骨想了很久,提起了钢刀。   “且慢!”在林玩骨要拔刀的一刻,将臣突然抬起了双手。   “将臣将军回心转意了?是否让小的为你脸上划上几刀,你破了相,也好隐姓埋名,保全一分性命?”林玩骨劝将臣:好死不如赖活着。   将臣轻蔑的一笑,说:这次,石家人死在这儿,无非是要让石家人封口,我将臣知道的事情太多,我打算,生前为我自己封口,这样,我将臣就算变化成了厉鬼,也决然不会诉说今天的秘密。   说完,将臣翻开了手腕,手心里面,是五根“打珠钉”。   卸岭力士下墓,开棺取宝,一般最好的宝贝,就是墓主人嘴里含的那块玉,或者是夜明珠。   打珠钉靠卸岭力士的“奇巧劲道”弹射而去,两钉连发,第一根钉子,打出那块玉、夜明珠,第二根钉子,把夜明珠、玉给打出棺材来。   将臣现在拿着的钉子,钉入了自己的喉咙。   铁钉封喉,化作的厉鬼,也说不出一句话。   将臣封完了钉子,林玩骨叹了一口气,提起了刀,一刀,剜进了将臣的心脏。   将臣死去了。   林玩骨带着带刀侍卫,也出了墓穴,同时用千斤重石,封死了墓穴门。   长白山卸岭力士一族,几乎全部葬身在了冲绳岛。   “原来是这样?”我看着将臣:你不怨恨康熙帝?   “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将臣仰天说道:何况那二十年,我们卸岭力士从来没有那么风光过。   “呵呵,一族人都被杀了,还美呢,你可真是愚忠。”大金牙撇了撇嘴,数落将臣。   将臣一摆手:我心一直都记挂康熙圣上……这次,我的计划,也和康熙帝有关系。   “你特么什么破计划?”风影问将臣。   将臣死死的盯着我们:我要复兴大清!   “复兴大清?”我看了大金牙一眼,又看了帝子归一眼,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风影这大清皇族,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做你的白日梦吧!复兴大清?你开什么玩笑?现在都是新中国了,你还妄图恢复大清?你脑子有病?   “哼哼?”将臣突然喊了一声:跺脚!   轰轰轰!   周围那一千多具僵尸,挨个的跺脚。   将臣说道:这些都是我的族人,他们都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我有他们,足可以踏平任何一个地方。   “要钱,我也有。”将臣再次伸手,空中,漂浮着昆仑仙宫的钥匙:我有昆仑仙宫,财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要做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还这别说,将臣这么一开口,我们都闭嘴了。   要说将臣,有人的确是有人,有钱也的确是有钱,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我想了想,回了将臣一句:不过,就算你打下了江山,又如何?你给谁做?你坐皇位?那还叫光复大清?   “哈哈哈!”   将臣说道:既然我们敞开了天窗,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人,我已经找到了。   说完,将臣一抬手,在空中画出了一幅图片,那图片,是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家伙。   我并不认识那位中学生,压根不知道这个中学生是谁。   包括风影,看了也懵逼,不知道为什么将臣会搞一个中学生的图像在这儿。   大概将臣看到我们毫无表情,他径自介绍:他叫爱新觉罗华亿,是满族人,我复活的这几个月,检查了很多人的血统,就这个小朋友,血统和康熙帝,完全一模一样,他是爱新觉罗的后人,我觉得,他最适合当皇帝。   “你疯了?当皇帝的凭血统吗?凭的得是才华和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吧。”我对将臣吼道。   “血脉源远流长!这才是正儿八经康熙帝的血脉,他,理应成为皇帝,成为天下之主。”将臣握了握拳头,收掉了照片之后,说道:这个计划,在你们看来,非常疯狂,但对我而言,这是我复活的意义!   “你怎么复活的?我纳了闷了,怎么老天爷这么不开眼呢?”风影骂了将臣一句。   胡七七也呵斥将臣:将臣……你到底怎么从我八叔手上,获得完整的昆仑仙宫钥匙的?我八叔,是不是你打死的?   其实胡八太爷是自杀的,杀了小翠一门的五个凶手,除了青眼狐狸,其余都已经伏诛了——出马刀仙、鬼戏师、木华、多智先生,这四个人,都死了。   将臣同时面对两个问题,又开始大笑:我怎么复活的?昆仑仙宫钥匙,为什么到了我的手上?   “哈哈哈!这两个问题,完全可以合并成同一个问题。”   将臣直接说道:我在很多年前,被茅山道士毛小方和驱魔龙族马氏一家,合并把我封印在了一幅棺材之内。   他们把我的棺材,埋在了南海的底部,这些人,很聪明,知道我将臣,能够和大地相连,获得大地的力量,所以他们把我填了海,这样我获得不到大地的力量,也不会复苏。   不过,很不凑巧,胡门的胡八太爷获得了昆仑仙宫钥匙之后,把钥匙截成了七段,埋在了七副棺材里面,同时乘棺渡江,妄图把昆仑仙宫的秘密,彻底埋藏起来。   “可惜啊!可惜,胡八太爷这只是使了一招满天过海的计策。”将臣说:当时胡八太爷故意放出了一些风声,还是有几个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但胡八太爷,早就把七截断裂的钥匙,交给了心腹青眼狐狸,让青眼狐狸开小船出海,把钥匙交给蓬莱岛的灵智上人。   灵智上人早年和胡八太爷有些交情,人品又极其的好,一身神通也厉害,是看护钥匙的最好人选。   胡八太爷并不希望这“华夏瑰宝”真的永沉海底。   将臣说:青眼狐狸开着小船出海,到了我棺材的上方,那钥匙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那力量,为我解开了封印。   “下一刻,我就复活了,沉睡了长达百年,我一复活,就趁着青眼狐狸不注意,控制住了他!”将臣哈哈大笑:可惜胡八太爷千算万算,最后没算出我还活着呢。   怪不得,怪不得将臣有昆仑仙宫的钥匙。   将臣又说:我控制了青眼狐狸,让青眼狐狸带出去了风声,说钥匙,还在那胡家一门七人的棺材里,于是,那四个人,出马刀仙、鬼戏师、木华、多智先生,都巴上了青眼狐狸,哈哈,然后,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你明明知道钥匙在你手上,还让那些人去寻找钥匙,你疯了吧。”我吼了将臣一句。   将臣并没有发怒,笑着说道:哈哈哈哈……不让世界疯狂一下,我又怎么能够找出最能够替我实施计划的人呢?这人要有胆识,有魄力,才能脱颖而出……我没想到,最后这个脱颖而出的人……竟然是你李善水——。   “原来幕后的一切,都是你在操纵。”我指着将臣,气得牙齿直发抖:鬼戏师、出马刀仙他们,当然该死,可是你将臣,也该死!   将臣顿时仰天长笑,说道:我是该死,可是我死了好几回了,老天爷就是不让我死,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呢?哈哈哈!   “你真以为你天下无敌吗?”我指着将臣,呵斥道。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谢谢大家支持和订阅,第三更还在撰写中,尽量早点写出来吧。 第四百九十一章 杀戮将至   将臣双手反背,漫不经心的踱了两三步,此时的他,已经重新恢复到刚见我时候的潇洒模样,身上的银铠,抖得乒乓作响。   将臣仰起头,长发飘飘,他缓缓说道:天下从来就没有人是无敌的,没有无敌的人,没有无敌的王朝!但只要将臣还活着一天,一定保证,大清江山永固!   “哪怕死再多的人,牺牲再多,在所不惜,只为报当年康熙圣上,知遇之恩。”将臣说完,眼神中,倾倒着一份火热。   “哼,将臣,你这是愚忠。”我盯着将臣。   这时候,刃锋一郎突然跪在了将臣的面前,一脸的慌张:主人,你说过,你会让我天下无敌,怎么会没有无敌的人?我就是。   “你不是!”将臣的嘴角,带着一丝轻蔑,冷笑道:即使是我,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无敌——一百多年前,茅山毛小方和驱魔龙族马氏一家的高手,合力把我封印起来,那时候我就知道……一个人,永远做不到天下无敌,我做不到,你更做不到。   “可是……可是你答应了……我的。”刃锋一郎此时,已经像是一头摇尾乞怜的狗,祈求着一份力量,但却发现,那只是海市蜃楼!   “刃锋一郎,你给我醒醒,你是浪客剑心一样的潇洒人物,如今,只是为了一点虚名和那本身你就能够做到的力量,活得好像一条狗!你不要忘了,你是火山家的人!”我对着刃锋一郎吼道。   刃锋一郎完全不顾我的劝阻,往前膝行,伸手抱住了将臣的大腿,求饶:主人,你再给我一分力量,我真想做到世界第一剑客。   “你做不到,你的欲望压制了你的骨气,你在顺从的那一刻起,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天下第一。”将臣一抬手,无形的力量,把刃锋一郎给举起了两三米高。   “你弄脏了我的战甲。”将臣拍了拍大腿位置后,抬头,看向了刃锋一郎:我在你跃入火山害怕了的那一刻,赐予你无穷的力量,其实……我只是把你当做了一枚棋子,让你把李善水吸引过来……现在你的事情办完了,你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将臣抬起了右手,平淡的望着刃锋一郎。   “将臣,你给我住手,要杀要剐,冲着我李善水一个人来!”我对将臣吼了一句。   将臣歪头,看着我,说道:李善水……你为一个这样的人求情?你可知道,他在跳入火山之后,是怎么一副光景吗?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却始终不敢往前迈上一步,跳下去寻找到真正的火山力量,一个不敢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妄图成为天下第一,哈哈哈,可笑可笑,蚍蜉撼树不自量。   “你杀我的朋友,就不应该。”我说。   将臣冷笑道:你还愿意把这样的一个人,当做朋友?   “刃锋一郎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我对将臣说。   将臣仰起头,看向了刃锋一郎:你把李善水当成朋友吗?我还可以给你一分力量,但是,代价是,你要和李善水绝交。   “我……”刃锋一郎望向了我。   将臣一旁循循善诱:想想吧,是一份友情,还是称霸天下的力量,你选择一个……在我将臣看来,从来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刃锋一郎,你做一个选择吧。   刃锋一郎刚才还深情的看着我,可是听到将臣的话,他的头一点点往将臣那边偏,一点点的偏。   我的心,则快要沉下去了,如果刃锋一郎到现在都不能醒悟,都不能想到自己换取到的力量,代价是他的尊严和自由的话,那刃锋一郎,无可救药。   刃锋一郎的头,一直都在往将臣的身上扭转,一直在扭转。   到了最后,他的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将臣。   我心说:完了。   没成想,刃锋一郎突然坚决的说道:将臣……你的力量,我不要了……你刚才要杀我的一刻,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我想起了小李爷他们,他们一直都在帮助我,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我父亲对我期望很大却从来不强行逼我去做什么事情,今天我认贼作父,我想,我父亲,真的很失望。   “我还想起了井上晴,那个让我立志成为天下第一的女人,我的爱人,甚至我还想起了我隔壁那个可恶的小老头——裴东丈,所以,我才醒悟,摧毁所有人的力量,最终只能摧毁自己,世界如此美好,可爱的人这么多……所以,我愿意跟可爱的人,一起活着,那些力量,我不再要了。”   刃锋一郎说道了最后,将臣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刃锋一郎,就算死,我也要跟小李爷他们死在一起,活也活在一起,至于你的力量,我不要了!”   说完,刃锋一郎狠狠的挣脱:啊!   他用劲了全身力气,抓到了背在背上的刀,狠狠的谁给了将臣:你的刀,我还给你!   呼呼!   那把妖刀,虎虎生风的飞向了将臣。   将臣一抬手,直接把妖刀给打飞了:好!刃锋一郎,我还真是看错你了……你可以死了,因为你忤逆了我的意思。   说完,将臣一个弹指。   叮,   一阵刀气,在快要砍在刃锋一郎身上的时候,发出了金石之音。   这是我把背后的“麒麟”剑,扔给了刃锋一郎:一郎……这是麒麟剑,你父亲火山雄,为了去火山引剑,整个人,已经跳到了火山的山口里面,他已经被岩浆,烧死了。   “我父亲?”   “你父亲死了,是为你而死,不要让他失望。”我对着麒麟剑吼道:麒麟,择主。   轰!   那把麒麟剑突然化作了一只烈火麒麟,上前叼住了刃锋一郎的手,跑到了我们的身后。   那麒麟刚刚到了我们身边,立马化成了一团火焰,把刃锋一郎彻底给点着了。   风影问我咋办,我说不着急,这是火山家的力量正在择主。   “好……真是好。”将臣看向了我们,说道:李善水,我没那么多时间给你了,我数十下……十下你不答应,我就杀你一个朋友,十下再不答应,我就再杀一个,直到杀光为止。   “记住了!”将臣盯着我,说道:我不要你李善水去杀人,你只要答应我,去世界里制造流言,制造恐慌,让这个世界里,人人自危,所有的人,都在担心自己的明天会不会死,就足够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我盯着将臣。   “你是个聪明人,良禽择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事。”将臣盯着我。   我吼道:将臣,你不要再打着光复大清的念头了,你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自己统治这个世界,你选的那个高中生,无非是你的傀儡。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时间,不多了……十。”将臣伸出了一根手指。   “九!”   “八!”   将臣一边掰着手指,一边数落着。   我没有说话。   “七!”   “六!”   ……   “一!”将臣冷笑道:石银告诉我,你和风影、大金牙,关系最好,那我先杀大金牙,再杀风影,算是为今天你入我伙的祭品。   说完,他把头歪向了大金牙,邪恶的笑了起来。   大金牙的命,似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时候,一道人影,闪到了我的面前——是石银。   石银单膝跪地,对着将臣拜了一拜,说道:玄祖爷爷。   “石银,你为他们求情?”   “是!”石银指着我说:小李爷对我一直都很好,他们也都和我很熟悉,请玄祖爷爷,放他们一马吧!   将臣没有说话。   石银继续说道:玄祖爷爷,小李爷是一个硬骨头,他决定的事情,绝对不能更改的,今天我们两败俱伤,不如把酒言欢,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担保,小李爷出了这个墓穴,绝对不会将今天见到玄祖爷爷的事情说出去的!至于您的计划,就让我石银来做吧。   将臣依旧没有说话。   石银又转头,对赵长风说道:老赵,这次我石银对不住你,我们僵尸家族返祖的前两天,性格会非常暴躁,你对我的情义,只能以后再报了。   “小李爷!我这次来冲绳岛,其实是得到了祖先的召唤,来返祖,追随玄祖爷爷,并非是想夺得什么昆仑仙宫,也不是想害你。”   我说为什么石银前几天给我了一封密信,让我离开冲绳岛,越远越好,看来他刚下这个古墓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将臣的目标竟然是我,当他知道后,跟我告密,说明石银还是把我们放在心里的。   不过石银作为将臣的后人,返祖追随先祖,实在无可厚非。   赵长风走在了石银的身边,说道:石头,这个将臣,不是个东西,我们大家集火,杀了将臣,我们以后还是撸串喝啤酒,继续过潇洒日子去!   说完,赵长风右手低垂,黑气大作。   小鬼咒直接探了出来,奔向了将臣。   我真是没有想到,第一个跟将臣动手的,竟然是赵长风。   那小鬼咒,带着哀嚎和惨厉飞到了将臣的身边。   但将臣压根就没把小鬼咒放在眼里:天下竟然还有人认为杀得了我将臣?螳臂当车!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哈!第二更马上就来。 第四百九十二章 僵尸之父   他轻描淡写的一巴掌拍出,赵长风叱咤江湖的“小鬼咒”直接被打成了一堆骨粉。   接着,将臣又瞬间移动到了赵长风的面前,一抬手,直接将他给举了起来:赵长风……你也是条汉子,跟我动手?找死。   “不要,玄祖爷爷,赵长风是我多年好友……求您饶他一命。”石银跪在地上磕头。   “没用的废物。”将臣一脚,直接将石银给踹飞了好几米。   接着,将臣放下了赵长风,冷笑道:石银,我对你很有期望,日后,我会把石家的亲兵通通交给你打理,但你……实在让我失望。   他接着又说:所以,你还要接受,我的铁血训练……你的训练,就从杀了和你关系最好的人开始!这个赵长风,我今天饶他一条命,今天的事情落听了,明天,你当着我的面,亲手,宰了他!   说完,将臣又望着我,说道:李善水,我知道,你有三颗眼泪,可以喊来鬼王赤明,可是,你别等了……没有用!你捏碎了其中的一颗眼泪,释放出去的信息,已经被我拦截到了,今天,不会有任何救兵过来救你……你就等死吧。   “是吗?”我看向将臣。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身边,空气突然扭曲,一道黑色的漩涡自动形成。   整个墓穴里面,也变得鬼气盎然了起来。   “哟!”   “咿呀,咿呀!”   墓穴里面,四处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紧接着,无数的厉鬼,从那鬼门里面,钻了出来。   最后出来的两个人,就是赤明和额吉玛格格的乘龙撵。   “小李兄弟,好久不见了。”   赤明抱拳,对我喊了一声。   额吉玛格格也对我点头:一直在等你喝酒呢,只不过今天这个地方,和喝酒的地方,不太相宜啊。   “鬼王赤明,初来冲绳岛,还请将臣兄弟多多包涵。”   赤明穿着火红的长袍,对将臣抱拳。   其实我捏碎了第一颗“眼泪”,被将臣拦截了之后,我在他和石银说话的时候,捏碎了最后一枚“眼泪”。   胡七七也站了出来:我的实力,不如将臣,但今天,我协助鬼王和额吉玛格格,斗一斗将臣,看看一百年来,天下第一的将臣,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厉害。   将臣看着赤明和额吉玛,举手抱拳:大清盗墓将——将臣,拜见额吉玛格格。   额吉玛格格那得算是开国元老了。   额吉玛格格双手抱胸,说道:将臣,你是僵尸王,战力第一,我额吉玛无话可说,今天这事,其实我是来当一个和事老的,你把李善水他们都放了,你将臣做什么事情,往后,我额吉玛和赤明,绝不插手。   “额吉玛格格,我光复的,是大清,我将臣在的每一天,大清江山永固。”将臣对额吉玛格格说道。   我对额吉玛格格说:格格,别听这人瞎说,他无非是想把天地搅个天翻地覆罢了。   额吉玛格格对我笑笑,表示她知道。   接着,她又说:将臣,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很厉害,没错,你出去作恶多端,的确没人管你,也管不了你,但你要闹个天翻地覆,天下治你的人,可真的不少……蓬莱岛灵智上人,东北巫王金三鞭,茅山掌门毛星,地下的那些鬼王,东北的野仙,山东的响马家族,都容不得你放肆。   “大清,亡了,复兴,绝无可能,没有不会覆灭的王朝,也没有能够复兴的王朝……将臣,你死了心吧。”   “宫阙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个世界,大多数都是平凡人,他们满足现在的生活,战火纷飞,带来的只是杀戮和惨绝人寰。”赤明也指着将臣:谁当皇帝,老百姓谁管?他们只管安居乐业。   将臣懒得言语了,直接说道:看来今日,必然要战了,来吧,赤明、额吉玛、胡七七,你们一起上,我一并收拾了,免得碍手碍脚的,让我不爽。   将臣此时,充满了杀戮的气息。   赤明也笑了笑:自知不敌将臣将军,但是,我愿意一试。   “请!”   将臣奋力一吼,上身的战甲和长袍,全部崩碎,露出了一声修长、漂亮的肌肉。   他的长发,湿漉漉的黏在了肩膀上,说不出的霸道。   “先别请。”   在赤明、额吉玛、胡七七打算以三敌一,要战将臣的时候,突然,墓穴里面,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   那声音,有些熟悉,可是又有些不熟悉。   我猛然回头,看到了谁?   “素手活人不医”裴东丈。   裴东丈缓缓的走了过来,他的脚步,歪歪斜斜的,脸上挂着笑意。   “裴东丈?老裴?”我看向了裴东丈,问他:你怎么来了这儿?   裴东丈看了我一眼,眼角上都挂着笑意,说:我为什么不能来?这个墓穴,还是我曾经挖的,我在这里住了五百年……往后,我又出了墓穴,在别的地方,住了八百年,最近几百年,我一直都住在了火山家的旁边,一住就住到现在了。   他说完,我发现裴东丈的肩膀上,停着了一只黑色猫咪。   那只墓猫——水门星落。   “你……你是?”我心里隐隐对裴东丈的身份,有了一个估计了,呼之欲出。   没想到,裴东丈竟然自我介绍了起来:你们可能只知道我是神医,还给我取了一个要命的外号——素手活人不医,我真的不医吗?只怕这些年,我救的人可不少吧。   “对了,我还有一个名字,大概在两千两百年前,我叫徐福。”裴东丈说道。   “什么?您就是徐福?”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我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裴东丈平常跟我说他是徐福,我会觉得这人胡说八道,本来他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   可是现在裴东丈再说,我就认同了……这个墓穴,能是一般人进得来的吗?那水门星落,能是在谁的肩膀上都停的吗?   “裴先生,我们应该叫你裴先生,还是徐福前辈?”大金牙连忙问裴东丈。   裴东丈说:就叫我裴东丈吧,自从乔海子死掉了,我就改了名字,叫裴东丈,两千多年了,习惯了,我改不过来。   我发现裴东丈的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他是徐福,那么,先秦宝藏是否存在?   他如何活到了现在?   他是否找到过昆仑仙宫?   裴东丈又走到了将臣的面前,说道:几百年前,你带着一堆部下,来挖我的兵冢,我住在火山家旁边的时候,就关注到你们了,啧啧,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将臣,当时,我和水门星落,都藏在墓穴里面,听到了你和林玩骨的谈话,我感叹你将臣忠心可嘉,天地可鉴,所以,我不想让你死。   “当时,我刚好研究出了一种办法,就是利用墓穴里的阴气,加上血液的阳气,凝聚成阴阳血,可以让人不死不灭。”裴东丈说到这儿,一伸手,直接用刀子,在脉门处,切了一刀。   鲜血,从裴东丈的手腕上面,流了出来。   他的鲜血,出血管的时候,是鲜红色的,可是只要几秒钟,鲜血就变得乌黑如墨。   阳者赤,阴者墨。   阴阳血,就是裴东丈的这种模样。   裴东丈说:我曾经为秦王嬴政寻找长生不死药的时候,有了奇遇,导致我长生不死,这么多年,我研究的结论就是,我长生不死,因为我是阴阳血——所以,我要制造阴阳血,一来救活你将臣,二来,我也能够验证我的发现。   一旦阴阳血理论成功,那往后,我裴东丈,可以救好不少人的性命了。   裴东丈又说:于是,我救了你将臣,我利用水门星落身上的静电,刺激你的神经,然后利用阴气和你喉咙里血水的阳气,在你的嘴里,凝结成了阴阳血。   说到这里,裴东丈却低下了头,说道:我这阴阳血,本来是用来救人的,可是结果呢?结果我培养出了一个新的族群——僵尸。   “你将臣,是天底下第一只僵尸,不死不灭,飞天遁地,铜皮铁骨,拥有人类几乎无法拥有的力量。”裴东丈说:我这长达两千年的一辈子,最大的后悔,就是你。   将臣盯着裴东丈,先是瞠目结舌,后来,他哈哈怪笑,说道:徐福啊徐福,原来是你一手缔造了我这个怪物……我是活死人,我是天生杀人的机器,为了解除腹痛,我每天都要吸食人血,这一切冤孽,原来都是你造成的。   “是我!”   裴东丈看向了徐福,说道:所以,今天,我要灭了你,销毁了你,这世界,僵尸不会继续变多,只会减少,一直到最后,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僵尸,我裴东丈当年的过错,才能挽救。   “哈哈哈哈!”   将臣一阵狂笑,笑得极度的放肆,甚至到最后,他的眼角,笑出了一抹热泪:曾经我是将臣,为康熙帝立下了汗马功劳,到最后,他因为我们盗墓贼的存在是一种耻辱,派林玩骨,杀了我,杀了我一家人,我不怪他,毕竟康熙帝对我有知遇之恩。   “现在我还是将臣,我成为了天地间的第一只僵尸王,我的力量,无所不能,而你们,都惧怕我,所以,还是要杀了我!我也不怪你们,因为我对你们的生活,造成了恐慌和伤害。   “我怪谁?”将臣突然吼了出来。   他的吼声,惊天动地:我只怪我自己……我就是一个天生的孽种,我是所有人的累赘……来吧!杀了我将臣,我将臣发誓,从今天开始,如果你们没有杀了我,我从此以后,只要见到人就杀!我不再管我的双手,是否染上无辜的鲜血……也不管多少家庭因为我家破人亡。   “我只管我自己痛快,以前天下人皆负我,从今天开始,我一人负天下人!”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今天晚上有四更,剩下的两更,一更一更的发哈! 第四百九十三章 双神苏醒   将臣说完,已经一巴掌拍向了我。   那隔空的一巴掌,带着强烈的气劲,如果拍实在了,没准我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   我发出了金刚镯,去挡将臣一记。   可是,将臣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大神通,一巴掌直接打飞了我的镯子,那气劲,继续前行。   这时候,胡挡在了我的面前:五毒聚首。   无数的毒虫,在那零点几秒的时间里面,形成了一面虫墙,挡在了我的面前。   砰!   虫墙碎裂,我和胡还是被击飞。   我感觉我的肺都快被打烂了,吸一口气,根本吸不上来。   将臣之威,我算是领教了。   “来吧!杀个痛快……今天能从这里走出去的,只有能活下来的人。”将臣一抬手,吼道:十二天尸,一千一百族人,给我杀光这些人。   轰!   轰!   身后那些僵尸,狠狠的跺着脚,排好了队列,往我们冲了过来。   裴东丈哈哈大笑,说道:将臣……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的兵冢,是我家,你在我家撒野?   “你家又如何?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将臣又冲向了裴东丈。   裴东丈喊了一声:水门星落。   他肩头上的那只黑色墓猫,跳了下来,身体迎风变大,变得像是一头豹子,发了狂劲的一吼。   这声大吼过后,所有僵尸,寸步不能动,一个个身体瑟瑟发抖。   裴东丈说道:将臣,你说得没错,你杀我,易如反掌,我裴东丈,的确不擅长单兵作战,可是,将臣,天底下,唯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弱点,还有那些复制了你阴阳血的僵尸的弱点。   “阴阳血,因为墓穴而成,其中,星落出了很大的力……所以,僵尸天生就惧怕墓猫,更惧怕水门星落……当然了,你不会害怕的,可这样一来,你的族人,都动不了了。”裴东丈哈哈大笑。   剩下的,就是我们几个,车轮战将臣了。   将臣扭过头,对站在一旁的饿尸燕子说道:燕子……你的阴阳血非常独特,不惧怕水门星落,你为何不动?   燕子指了指我,说道:小李爷和我男人是兄弟,我不会动手的,当然,你是僵尸王,我也会给你面子……所以,保持中立,两不相帮,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   “好!好!”   将臣又吼了两声,说道:我先杀了他们,再来杀了你饿尸。   “随意。”燕子背过身,根本不看我们。   将臣再次发动攻势。   裴东丈对赤明和额吉玛格格、胡七七说道:将臣铜皮铁骨,不死不灭,任何外在的力量,无法伤害到他,他最怕的……就是火神的火焰力量,以及水神的海洋力量。   水火交融,可斩将臣。   “你们拖延将臣的时间……只要刃锋一郎的火神择主完成,刃锋一郎,就是将臣最大的天敌。”裴东丈给我们出着主意。   “好!”   鬼王赤明、胡七七、额吉玛格格,三人和将臣缠斗到了一起。   其中,鬼王赤明是主力,老实说,作为鬼王来说,赤明的实力,深不可测,可是,他依然挡不住将臣的一击。   赤明凝结了一片雷网,扑向了将臣。   可是将臣,只要一挥手,直接打开了赤明的雷网。   额吉玛格格、胡七七、赤明三人,竟然不敌将臣的一击之威,一百年以来,攻击力第一人,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大家全力以赴,我来借阴兵。”   裴东丈喊了一声后,用力崩紧了右手,撑开了脉门上的伤口。   鲜血喷射。   裴东丈,直接在地上,画了一个图案,这图案,类似于道家的符文,可又不太像。   风影一旁偷偷跟我说,徐福不愧是徐福,他这个叫“金石阵”,是最早期的“风水阵”,传说金石阵的布置,需要非常长的“祈愿”时间。   可是徐福只要利用自身鲜血,滴血成阵,怪不得这人当年负担了出海寻找“长生不死药”的任务,的确是人中龙凤。   转眼间,裴东丈滴完了鲜血后,高举双手:墓穴兵冢阴魂听令,我是秦国大将徐福,现在将臣作乱,给我除了他!   这一瞬间,我看到,无数的阴兵,涌了进来。   那些阴兵,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手里吃着朴刀,散着头发,光着脚,一个个冲向了将臣。   再加上水门星落变大,狂暴中的它,实力不俗。   这么多人,勉强和将臣,战了一个平手。   不过,将臣的出手,快如闪电,出手如刀,赤明他们,背负着很大的压力。   可将臣那边,就有点轻松写意了。   这样下去,我们依然不是将臣敌手。   与此同时,我则关注着身边那一团火焰包裹着的刃锋一郎。   徐福说……只有刃锋一郎继承了火神传承,才有可能斩首将臣。   我盘坐在地上,对刃锋一郎说道:一郎,你父亲跟我说,你的斗志,还不够强大,择主无法成功,不过一郎,你得坚强起来啊,你父亲在跃入到火山口里的前一刻,对我说……他希望你一郎能够成为想成为的人!   “你不是一直要做世界第一吗?现在就是你最好的机会,证明给我看……证明给所有的兄弟看,证明给打击过你的裴东丈看,证明给为你变疯最后死去的井上晴看……告诉全世界,谁才是天下第一!”   我对刃锋一郎吼了一句。   那火焰,翻滚得更加厉害了。   “你现在是火山家的耻辱,你认贼作父,只有等你浴火重生的时候,你才是火山家的骄傲。”   “我才是天下第一。”刃锋一郎在火里面,疯狂的吼了一句:啊!!   我看到,刃锋一郎,站了起来。   他身上的火焰,突然消失了。   而刃锋一郎的衣服,烧得破破烂烂的。   他直接撕扯掉了身上的衣服,在他的背上,多出了一个“火焰麒麟”的纹身。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刀。   一把古朴的东洋刀。   “火神,归位。”   刃锋一郎说了四个字后,浑身燃烧起了磅礴的火焰。   “让我来。”刃锋一郎,硬吼了一句。   “你一个人,不行。”裴东丈,挡在了刃锋一郎的面前。   “你说我才是将臣的天敌。”刃锋一郎身上的火焰更盛了,我稍稍站远了他一些,太热了。   裴东丈说:水火交融……水神来了……你们两个人,交融在一起,才能斩首将臣。   “水神?乔拉?”我问裴东丈。   “的确是。”裴东丈点头。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墓穴里面,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来了。”   这是乔拉的声音。   我回过头,去望乔拉在什么地方。   她因为胡乱杀人,所以非常惭愧,水遁到了大海里,这些天,再也不见踪影。   可是现在,乔拉又出现了。   在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乔拉的时候,乔拉突然从天而降。   “乔乔。”我喊了乔拉一句。   乔拉见了我,也高兴,喊了一声“小李爷”。   我问乔拉,你怎么来了?   乔拉说她这些天,在研究海水为什么倒流,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出不去冲绳岛。   原来……原因就在这座墓穴。   “这座墓穴?”我问乔拉。   乔拉说:这个墓穴里,有一个无底的海眼,海眼本身是被一座山体给封住了。   可是,山体被人打破,无数的海水,灌进了那个海眼里面……海水加速灌溉,带来的牵拉力,无比强大,导致所有的人,都出不了海。   “那有办法没?”   “没办法!”   将臣在一旁吼道:我告诉你……这海眼,是我打开的,也只有我能堵得上。”将臣见乔拉来了,也不着急,还是轻描淡写的对付着鬼王赤明他们。   我沉声吼道:破坏海眼,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将臣吼道:我只想等你过来,我的计划,全盘启动,到时候,我毁了整个冲绳岛,然后率领僵尸族人,全部回到北京,开始制造混乱。   乔拉说,海水全部被灌入到了海眼里面,强有力的牵引力,甚至影响了这周围的气候,甚至还引起了大的海啸,岛外的信号受阻,其实和这些气候变化干扰有关系。   我知道了,即使我答应了将臣,冲绳岛上的人,也逃不走。   将臣,本来就打算毁灭冲绳岛。   “别以为现在水神和火神都来了,就能打败我将臣……今天的胜利者,依然是我。”将臣再次咆哮:等我一出墓穴,带领僵尸族人,到处杀人……全天下,看有谁挡得住我。   “我们挡得住你。”乔拉和刃锋一郎同时吼道。   裴东丈则在一旁,说道:乔拉,你和刃锋一郎,水火交融,两人合一,可以斩将臣。   “好。”   乔拉和刃锋一郎,拥有天生的默契。   两人,手牵着手,闭上了眼睛,同时嘴里默默的念叨着。   我看见乔拉的背后,出现了一只水青色的蛟龙。   接着,我又看见,刃锋一郎的背后,出现了一只火焰色的麒麟。   蛟龙和麒麟,似乎要缠在一起。   可是,蛟龙和麒麟,两者碰触到了一起,竟然崩开了。   崩开的力量奇大……乔拉和刃锋一郎,被反弹了十来米远。   我看着这一幕,问裴东丈:这是咋回事?   裴东丈气得直跺脚: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作者寄语:第三章 送到了,谢谢大家观看哈,还有第四章,正在写。努力搞定再睡觉。 第四百九十四章 命悬一线   我问裴东丈为啥就完了。   裴东丈说:乔拉是水神传承,刃锋一郎是火神传承,两边两千多年没有合在一起了,现在双方太过于生疏,麒麟和蛟龙,压根就互不相容,这种情况,别说将臣了,可能连他都斗不过。   他指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鬼王赤明。   赤明实力深不可测,如果单打独斗,乔拉和刃锋一郎,当然斗不过赤明了。   现在裴东丈的意思是……如果乔拉和刃锋一郎,无法交融,那两人合在一起,和单打独斗是没什么区别的。   这种战斗力,别说对付将臣了,能不能敌得过不能在将臣手上走一合的赤明,还是个问题呢。   裴东丈说今天几个高手都在,再加上将臣在他的墓穴里,他随时可以启动机关,困住将臣,一旦过了今天,那以后再想扑杀将臣,那真的比登天还难了。   大金牙连忙冲到了裴东丈的面前,揉着裴东丈的肩膀:小福爷,快想想办法啊,再不想办法,那将臣能把咱们都给杀了。   “什么小福爷?叫老福爷。”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后,继续给裴东丈那个按着肩膀,说道:老福爷,你得想个辙啊,没辙,那将臣能把咱们都给宰了,你也逃不了,活了两千多年,总不能在今天翻了船吧?   “呸!晦气。”裴东丈差点喷风影一脸。   不过,别看风影平常傲气,但对裴东丈,那是一点都傲气不起来。   要说现在这些学风水的先生,那都是从鬼谷子那时候往下传的。   论辈分,作为鬼谷子最后一位关门弟子的徐福,现在的风水先生,谁不得喊一声祖师爷?   裴东丈想了很久后,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问裴东丈。   裴东丈问:找一个人,这个人既能让乔拉完全相信他,也能让刃锋一郎完全相信他!双方都相信,那个人可以做个媒介,帮助乔拉和刃锋一郎融合。   一旦麒麟和蛟龙融合在一起,绝对可以干掉将臣。   “那就是我了。”我拍了拍胸脯,说道。   大金牙他们也竖起大拇指,说我这个人合适,绝对只能是我。   乔拉相信我,刃锋一郎也相信我。   乔拉说最相信的人,就是我。   刃锋一郎也说没有我对他的话语刺激,他无法获得火神传承。   乔拉和刃锋一郎两人对我当他们的媒介,没有任何意见。   “那没时间了,快点,快点啊!”裴东丈指着那些渐渐消失的阴兵说道:等那些阴兵全部魂飞魄散,那将臣再也困不住了。   “必须的。”我问裴东丈:怎么融合?   “你,在你的两条小臂上,切开一道血痕,然后让乔拉和刃锋一郎,抓住你的两只手,我来当你们的祭祀。”裴东丈说。   我听了,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抓过一柄小刀,咬着牙,忍着疼,在我左右手,各来了一刀。   血,淅淅沥沥的流着。   这时候,乔拉的右手铁爪,抓住了我的左手,刃锋一郎把“麒麟”背着,抓住了我的右手。   这两人一抓我的手,我顿时感觉冰火两重天。   乔拉的手给我传来冰凉的感觉,刃锋一郎的手,给我传来滚烫的感觉,那种皮肤快要起燎泡的那种烫。   “蛟龙天赋,麒麟斗志,水火交融,双神合一。”   裴东丈在我身后,念完了这四句话后,又开始念叨起了奇奇怪怪的词。   我就看见,乔拉的身体前方,走出了另外一个乔拉。   那是乔拉的魂。   乔拉双腿微蹲,一只手向前,一只手向后,突然,化作了一只蛟龙。   蛟龙的前右爪,闪着银光。   接着,刃锋一郎的魂,也走了出来。   他反手拔刀,化作了一只麒麟。   接着,我瞧见那蓝色的蛟龙和火焰麒麟缓缓交融,火红色和海蓝色交融到了一起,形成了一种冰蓝的色泽,新的战士,正在诞生。   我心里,默默的念着,快,快。   实际上,我体力耗费很大,因为我感觉乔拉和刃锋一郎,正在很快的吸取着我的血液。   我慢慢的感觉到头晕目眩的。   在我做媒介,帮助乔拉和刃锋一郎交融的时候,将臣这才开始着急了。   他吼道:我将臣自从成为僵尸,罕逢敌手,曾经,我输给了毛小方和驱魔龙族,今天,我不可能再输!今天你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得死……都是我杀戮的对象。   说完,将臣又开始咆哮了。   我惊讶的瞧见。   将臣的后背,开始长出了翅膀。   一堆黑色的羽翅,从他的后背,缓缓长了出来。   “背身双翅?这几乎就是“魃”了。”裴东丈痴痴的说。   魃是中国的“旱”神,一旦出现,旱灾就会出现。   僵尸和魃,有非常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说吸血、身体皮肤水分很少,铜皮铁骨,力大无穷等等。   但是,魃和僵尸不同的是,他有一对翅膀,靠着那对羽翼,天下之大,无处不能去。   现在,将臣竟然也有一对翅膀,这可就是真正的“魃”了。   “挡我将臣者,死!”将臣有了翅膀,振翅飞行,速度那是尤其的快。   一个呼吸,他就靠着翅膀,飞到了赤明的背后,对着鬼王赤明,狠狠的一击,噗!赤明被击飞。   接着,将臣又飞到了额吉玛格格的身边,额吉玛格格想抬手给他一巴掌的。   结果将臣速度快,出手也快,再次击中了额吉玛格格的腹部,把她也给击飞了。   按照这个速度来说,将臣一旦摆脱那么多人的压制,那我们必死无疑。   “着。”   将臣打飞了额吉玛格格,又很轻松的击飞了胡七七。   剩下的那些阴兵,缠不住长出了肉翅的将臣。   将臣振翅高飞,飞向了我们几个。   他只要一落地,绝对可以把我们几个给打死。   现在……乔拉和刃锋一郎的双神交融,还没有完成呢。   “差点阴沟里翻船。”将臣缓缓的落在了我们身前。   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句呐喊。   “一打孤魂野鬼,二打走蛟水怪,三打顺逆游尸,四打水中恶煞。”   这一声呐喊,我知道是谁来了。   长江镇尸人,鬼骨祁涛来了。   祁涛这次没来冲绳岛,是为了带着水鬼阿七去报“阿七姐姐被杀”的仇。   他说跟阿七报完了仇,立马来冲绳岛。   现在,总算来了。   祁涛站在我们身后,说道:小李爷,阿七的仇报完了,想不到这边将臣在!   “牵制住他一分钟,水火交融就完成了,双神合一,将臣必死。”裴东丈对祁涛吼。   “放心吧……将臣这一分钟里面,破不了我的打鬼鞭。”祁涛还是指挥着打鬼鞭去打将臣。   作者寄语:第四更搞定了!打完收工。 第四百九十五章 乔李一郎   我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祁涛竟然赶过来了。   祁涛用打鬼鞭,缠住了将臣的时候,他长话短说,说这一趟,遇上了段广义,段广义正在带着冲绳岛的岛民组装船队,然后给他指了路。   他就和水鬼阿七找过来了,没成想,这次的对手,竟然是将臣。   “这算什么东西?也能缠住我?”将臣一巴掌一巴掌的拍着打鬼鞭。   没用几下。   打鬼鞭竟然被彻底击飞了。   祁涛也不管用。   裴东丈,打了个响指,我们几个人的身边,突然升腾起了一封透明的东西。   “这是海水晶,能够挡住将臣一时半刻。”裴东丈说道。   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呀为乔拉和刃锋一郎的“水火双魂”融合,来取得时间。   “嘿!”   将臣一巴掌,拍在了海水晶上。   我们就看见,海水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裂纹。   接着,将臣抖动着羽翅,再给了海水晶的墙壁一巴掌。   这次,裂纹再次碎裂。   海水晶已经裂得没谱了。   估计只要风一吹,就能够破掉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麒麟和蛟龙,已经融合完成。   乔拉和刃锋一郎的灵魂,融合成了新的战士。   他浑身披着冰蓝色的甲胄,身高两米,虎背熊腰,右手钢爪锋利,左手握住了一柄长刀,缓缓的走向了将臣。   将臣呆住了,他没有想到,乔拉和刃锋一郎的双神,竟然真的融合成功了。   不过,那冰蓝色的战士才走到了将臣的面前,突然,单膝跪地,浑身纹丝不动了。   “这?”裴东丈看了一眼,着急得说道:完了,完了,乔拉和刃锋一郎精神力没有那么强,催不动这个“双神融合”的战士。   “哈哈哈!”将臣仰头大笑:天不亡我将臣……你们双神融合又如何?只是一只纸老虎而已,吓唬人还行,真要除了我将臣,省省吧。   将臣笑得弯腰,说道:你们费尽心机,找了好几个高手来拖延时间,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不能动的家伙?他能干什么?看戏?看我怎么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杀掉?   哈哈哈!   将臣再次哈哈大笑。   大金牙、风影他们也是一声叹息。   赤明和额吉玛格格则叹了口气:这就是天意……将臣出世,再也不能阻挡。   “谁说不能阻挡的。”我吼了一声。   不过,此时的我,灵魂已经出窍,我的灵魂,就在那冰蓝色的战士身体内。   我狠狠的吼了一声。   “这是?”将臣看向我。   我指着自己——冰蓝色的战士,吼道:乔拉的蛟龙水魂,刃锋一郎的麒麟火魂,我的招阴人之血,一起融合,形成了这个战士……现在,我们合三唯一,我们有一个新的名字——乔李一郎。   我、乔拉、刃锋一郎三个人的灵魂,融合成了一个,刃锋一郎和乔拉,在融合完成的时候,已经没有精力控制这个战士了。   现在,我就是乔李一郎的“发动机”!   “天意……天意。”赤明哈哈大笑。   将臣回过头:先杀了你这个鬼王,再杀那个乔李一郎。   我催动“乔李一郎”,左手的钢刀,燃起了一阵火焰,一刀看向了将臣的头。   将臣回头一挡,挡住我的刀。   不过,他挡得住我的刀,却挡不住我刀的火焰。   那一层层的火焰,像是岩浆一样,狠狠的箍住了将臣。   “再看我来自海洋之底的冰山。”我又伸出了右手,一把抓住了将臣的肩膀。   乔李一郎是双神合并的产物,无论是水还是火,那都是来自神灵的力量。   将臣最怕水火。   海洋之冰,封住了将臣的身体,火山口的火焰,不停的烤着他。   将臣渐渐的,身体变得透明了起来。他的丹田处,有一块晶莹透亮的石头,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身后,裴东丈吼了起来:阴阳血风尘百年,在将臣的身体里,已经孕育出了生命,逼出那颗阴阳血……将臣就会死。   是吗?   我听了裴东丈的话,催动冰火的力量,交换烘烤、冰封着将臣。   将臣丹田处的那块阴阳血,开始慢慢上浮。   先是浮到了胸口的位置,接着,又浮到了喉头的位置。   再接着,又到了嘴里。   我一直把阴阳血逼出了将臣的身体之内。   那团阴阳血,在出了将臣身体之后,竟然化作了一只血蝶,翩翩飞舞了起来。   那血蝶的模样,诡异的美丽,缓缓振翅,让我心神荡漾。   就在这一瞬间,将臣一拳,拍开了他身上的寒冰。   我也被这一掌吓唬到了,再次要催动冰火之力,要去收拾将臣。   将臣的丹凤眼,迸射出了一抹骄傲的光泽:别动手了……今天,我将臣输了……阴阳血被逼出,我再也没有任何能力杀掉你们,摆脱今天的必输之局。   “不过……我将臣是要脸的人,我要死,也不能死在你们的手里!”   将臣突然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下落,一脚蹬踏,竟然将脚下,蹬出了也一个三四米直径的圆洞。   接着,将臣的身体,落入到了圆洞里面。   我们几个,迅速围拢了过去。   这一围拢,我们都吓了一跳,原来,地下几米之后,是一个很深的洞穴。   洞穴里面,翻腾着汹涌的岩浆。   将臣,狠狠的落入了岩浆里面。   “天下,没人能杀我将臣,除了我自己。”   将臣在落到一半高度的时候,竟然振动着翅膀,狠狠的飞进了岩浆里面。   骄傲的人,选择的路,总是不一样的。   风影偷偷对我说:乔李一郎大爷,你可知道,雄鹰在知道自己死期的时候,不会选择等死,而是高高的飞向天空,然后一个猛子扎入到水里面……因为他一生制霸天空,临死,也希望是自己亲手把自己给了结的。   “可是石家人,有不自杀的规矩。”石银趴在了洞口,看着将臣的背影,有些悲戚的说道。   风影拍了拍石银:将臣,早就没把石家人当成族人了,在他变成僵尸王的一刻……只怕他就是孤芳自赏的将臣了,他很骄傲,骄傲到认为没有一个人可以成为他的朋友!   “李善水,我邀请你参加我的计划,原本我以为是我的一记妙笔,现在看来,邀请你过来,而不是偷偷的杀了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败笔!也罢!这也是缘分。”在将臣快要落入岩浆的时候,他说:今天我输了,但是,我要你也不好过!   说完,他狠狠一挥手。   七枚“短短”的玉柱,飞向了我们。   那玉柱飞上来之后,就再也不见了。   “昆仑仙宫的钥匙……在你们几个人的身上……你们就等着吧,等着天下那些阴毒的人,找你们的麻烦!昆仑仙宫的钥匙,会给你们带来无边的烦恼……哈哈哈!”   将臣大笑着,掉进了岩浆里。   他或许死了,或许没死,但绝对不会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僵尸王将臣了,没有了阴阳血,他掉进岩浆里,即使没有死,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不可阻挡。   “这个害人精,死了就死了,带着钥匙死多好,现在又把钥匙扔上来了,对了,刚才,谁拿到了钥匙?”风影问大伙。   我摇摇头。   大金牙也摇头。   裴东丈更是把头摇得跟一个拨浪鼓似的。   赤明和额吉玛格格也摇头。   ……这七截昆仑仙宫的钥匙,难道就真的这么凭空消失了吗?   我们到处张望,没有张望到钥匙,却张望到了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   那“阴阳血”化作的一道血蝶,正……停留在我“明慧”的嘴边,还试图往我的身体里面钻。   “唉!滚开。”我对血蝶吼道。   可惜我一吼,那血蝶,直接钻进了我的嘴里,然后我感觉灵魂一阵激荡,头痛欲裂。   接着,我狠狠的倒了下去,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雪白的天板,慌忙起身,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周围兄弟们正围着裴斗丈。   裴东丈训斥兄弟们:当我裴东丈是庸医啊?我说李善水没事,他就是没事,至于他为什么没有醒过来?我怎么知道?   原来,我没死。   大家见我醒过来了,都问我情况怎么样了。   我说我情况很好啊。   这时候,裴东丈一扬手,说道:你们,都给我出去!我和李善水好好聊聊。   兄弟们估计都服裴东丈,裴东丈一说,众人都离开了。   房间里面只剩下我和裴东丈两个人。   “裴东丈前辈,我还记得……那阴阳血变化的“血蝶”,似乎趴在我的嘴巴上,还钻到了我的嘴里,然后剩下的,我就记不住了。”我对裴东丈说。   裴东丈点了点头:没错……将臣的阴阳血,入了你的身体……唉!   “我会变成将臣?”我问裴东丈。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飞来宫   裴东丈摇了摇头,说我不一定会变成将臣。   他说道:这阴阳血,跟随了将臣数百年,已经开化了灵智,他在你的身体内,会导致你出现什么问题,都说不好。   “他可能让你拥有将臣那样无限的力量?也会让你在哪一年,突然死去?还可能折磨你一辈子,直到你死亡?都说不好!”裴东丈拿着大金牙的手机,打开了一张图片,递给了我:这是你昏迷时候,大金牙给你拍的,你仔细瞧瞧?   我接过了图片,才看了一眼,就发现……我的身体上,有各种各样的血色纹路,像是有人用“朱砂”在我的身体上,画了一幅古怪图腾一样。   我问裴东丈:这图案是什么意思?   裴东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就后悔一点,当年我真的不应该在将臣的身上,种下阴阳血,这玩意,不是人间的东西,本来不应该现世在人间,反正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恩!”我点点头,说道:没问题。   “你现在有昆仑仙宫的钥匙了,你打算怎么办?”裴东丈问我。   我说我没有钥匙啊!   裴东丈嘿嘿一笑,说:你有!你身体里,有一截钥匙……我给你们检查过了……将臣临死之前,把那七段钥匙,打入了你们几个人的身体内,那钥匙,有灵性,化作了玉片,封在你们七个人的心口,那钥匙,动不得,只要一动,你们心脏会崩碎,你们都得死。   “什么意思?”我问裴东丈。   裴东丈说:那钥匙,已经替换了你们的一块最重要的“心肌”,动了钥匙,那块“心肌”就没有了,心脏会在一分钟之内,停止跳动……我也没办法取出那七块玉片出来。   “这么邪乎?”我问。   “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裴东丈说。   “哪个?”我问裴东丈。   裴东丈说:找到昆仑仙宫……你们七个人一起去,钥匙会自动飞出,凝聚成一把钥匙,钥匙自己出来的,就会吐出那块心肌,你们身体正常,那钥匙也会正常。   我吃了一惊:如果我不取出钥匙,那我们依然可以好好活着?   “活不了。”裴斗丈说:将臣是个做大事的人,下手之狠毒,也实在罕见,在我们出墓穴的时候,我见到了一只“黄皮子”泅海。   “黄皮子哪有能渡海的?”裴斗丈说:那只黄皮子,八成是将臣饲养的……黄皮子能够口吐人言,估计那黄皮子,已经把你们七个人,带有昆仑仙宫钥匙的秘密,已经传言了出去……到时候,只怕有更多的奇人异士找你们麻烦啊。   说道这儿,裴东丈,叹了一口气。   我问裴东丈:哪七个人的心脏里面,有昆仑仙宫的钥匙?   “你、大金牙、风影、胡七七、乔拉、刃锋一郎,还有胡。”裴东丈说道。   我点点头,说:明白了。   “以后的路,还很艰难呢,你是最艰难的,身体内的阴阳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作呢。”裴东丈说完,又对我说:对了,我是两千年前的徐福,你肯定有很多的话想问我吧?别憋着了,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我是真有不少问题,想问裴东丈。   我问裴东丈:昆仑仙宫,是否真的存在?   “如果昆仑仙宫不在,我怎么能够活到现在?长死不死药,真的有,只是这种长生不死药,只怕不是一般人想要得到的。”裴东丈说。   接着,他讲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水门乔海子,答应去大秦帝国,等徐福,也就是现在的裴东丈,厮守一生。   那些年,徐福也到处去寻找长生不死药,完成秦始皇派发的任务。   他一直找,找遍了日本周围的各大岛屿。   结果,在一个无名小岛上,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这个岛上,有他想要寻找的东西。   徐福有一种“算术”,叫“星星琰卦”,算周围“四项二十八生”,十分灵验,类似今天的寻龙点穴。   他点到了一个位置,开始让周围的几十个家丁,挖一座山的山脚。   这一挖,就挖了七天七夜,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穴,直接通向了山下。   他刚刚进入了山下,打开了一道木门,感觉自己进入了一座仙宫,仙宫里面,宝贝众多。   “闪着金色光泽的瓶子,那些没有见过的神像,纯金打造的案台,里面,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宝贝?”徐福立马让家丁出门,他要把这座仙宫,献给秦王。   结果徐福和他的家丁,刚刚出门,就发现那座仙宫,直接飞走了,一座大山,直接飞走了!   徐福当时感觉这是天意,寻找数年,寻找长生不死药,没成想……仙宫飞走了。   裴东丈告诉我:不过我还是幸运,当时进入那座“仙宫”,我当时口渴难耐,吃了那贡品桌子上的一个绿色果子,那果子,就是我活到现在的秘诀。   “长生不死药?”我惊呼道。   “算是吧。”   裴东丈说:不过这长生不死药真不咋地,当时仙宫飞走了,我想这就是天意,老天爷不想让凡人染指神仙的东西,所以,要让那仙宫飞走,既然是老天爷的意思,那我寻找一辈子,也找不到什么。   “索性,我连夜坐船,回到了大秦帝国!”裴东丈说:可就那时候,出现问题了……在回大秦的两个月路程,我是一天比一天老……等回到了大秦,我就变成了现在这般苍老,当时三十多岁的我,活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裴东丈当时觉得自己可能不行了,干脆都没去找秦始皇复命,直接去找了水门乔海子。   当时水门乔海子根本没有认出裴东丈来,毕竟一个人,两个月的时间,老了四五十岁,很难认出来。   不过,最后水门乔海子还是认出了裴东丈,她并没有嫌弃她,两人结为夫妻。   裴东丈感觉时日无多,带着水门乔海子,开始四处云游,争取在有生之年,能够游历名山大川。   这一游历,就是许多年。   大概十年后,裴东丈带着水门乔海子,游历到了昆仑山。   当时,裴东丈见到昆仑山的顶峰,有一座小山,那小山,和他十年前,在那个无名岛屿上,隐藏仙宫的小山,几乎一模一样。   他知道,他再一次遇到仙宫了,他开始疯狂的去爬山,要去找仙宫。   可是这一次,仙宫又飞走了。   这次,裴东丈给这个仙宫,取了一个名字,就叫——昆仑仙宫!   “哦……这么神奇吗?”我轻轻的呼了一声。   裴东丈说:是啊……我一辈子和昆仑仙宫无缘……对了,你说讽刺不讽刺,乔海子以为我突然变老,一定体质衰弱,所以,平常对我照顾有佳,但是……死的时候,乔海子比我先死!哈哈哈!可悲,可悲啊,我真可悲。   “那乔拉怎么又出现在了北海?”   “乔海子死了,我也不想被人当成怪物,离开了我的女儿,我女儿估计游历到了北海,成就了北海鲛人吧,后面的事情,我也很少关注了。”裴斗丈说:好在我时间很多,我回了冲绳岛,修了一座兵冢,把当年那些战死在冲绳岛上,有棺材的将士,全部挪到了兵冢里面。   裴东丈又说:然后呢……我又开始学医,我时间很长,学什么都能学得很好,这样下去,日子就无聊了很多,学学医生,救救人,也挺好的。   我发现裴东丈的长生不死药和天瞎老人的长生不死药似乎不太一样。   这两人,是我知道的两个进过昆仑仙宫的人……不过,裴东丈的长生不死药,是吃掉了,迅速变老,然后几千年是这副模样,从来没变过。   而天瞎老人的长生不死药,是吃掉了,开始正常生长,长到了九十岁,开始逆生长,直到变成一个婴儿,然后又开始长大,周而复始。   “难道说……昆仑仙宫里的长生不死药就有两种吗?”我摇摇头,又想:或许,这两种长生不死药应该一起吃?然后就会成为真正的长生不老?   这只是我的一个设想,可是真实的事情,谁知道呢?   裴东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李善水……你的路,还很长,也很艰难,阴阳血和昆仑仙宫的钥匙……这两样,就让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没事,我扛得住。”我对裴东丈说。   裴东丈笑了笑,狠狠的擂了我的胸口一拳,说道:小子……你很坚强的。   说道这儿,裴东丈又说:对了……你们为什么都认定昆仑仙宫出现在——冲绳岛?一个个的上了将臣的圈套呢?以后要长长心眼啊,千万不要傻不拉几的……不然你小子,九条命都不够你死呢。   我笑笑,说:我们也不是光听了忽悠,主要是多智先生那伙人,破解了“人皮吊坠”的秘密!   “什么人皮吊坠?”裴东丈问我。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今天发两更哈,明天发四更。 第四百九十七章 天机星轨迹   人皮吊坠这事,我一般不跟别人说,不过裴东丈又不是外人,何况他还是昆仑仙宫的见证者,我没必要瞒他。   我跟裴东丈讲:前辈,说实话,我见过两个进过昆仑仙宫的人。   “哦?还有人?”   “对!那人活了八百年,前一段时间死掉了。他叫天瞎老人,听说他曾经脱了一次皮……皮上有一些纹身,虽然他没说,但我猜测……那人皮吊坠,估计就是那天瞎老人的皮上的纹身。”我跟裴东丈说道。   当时我还没想通人皮吊坠的事情,可是后来,我有了一个猜测,既然多智先生确定人皮吊坠和昆仑仙宫有关系的话,那人皮吊坠很可能是从天瞎老人的背上人皮纹身上,切割下来的。   一共切割出了九块。   现在,黄馨手上,有一块,密十三的手上,有一块。   祁涛的手上,也有一块。   多智先生他们那个杀狐的团伙……一共有两块。   等于,有五块人皮吊坠,都现世了。   裴东丈直接问我:哦?我想,人皮吊坠,很有可能是获得昆仑仙宫位置的一张地图……至于这个地图,如何运作的,原理我不太清楚,我得先看了东西之后,我才能知道。   “我这里倒是有一张人皮吊坠的图片,您看看。”我连忙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一张“人皮吊坠”的图片,递给了裴东丈。   裴东丈看了一眼人皮吊坠上面的“纹路”。   他看完之后,说道:这纹路,有古怪……符合星象的纹路,似乎是一种运行的轨迹,不是一般的东西。   “星象的纹路?”   “占星,是一种算术,现代人几乎都没有会了的,那个风影,风水素养倒是不错,可惜,也只是得了一些皮毛。”裴东丈十分不客气的评价风影。   要知道,风影号称“寻龙天师”,当代风水大师里面,真没有几个比风影更强的。   可是现在,裴东丈的评价是“得了一些皮毛”,可以感觉得出来,裴东丈可真不愧是“鬼谷子”的高徒。   “星辰在空中,人在地上,星辰和人和物之间,是有着莫名的联系的。”裴东丈说:尤其是昆仑仙宫这种“仙地”,无时无刻不在运动……他的运动轨迹,实在难以捉摸,但细细查看,也是符合星象算术的规律的,这张人皮吊坠,只怕也是按照这种轨迹来运行的。   我想,裴东丈只靠着黄馨的人皮吊坠,确实难以分析出这种规律,我又连忙跑到了门外,喊了一声:涛子……把你的人皮吊坠给我看看……有用。   祁涛有一枚人皮吊坠,他听我一说,小心翼翼的从衣服的内兜里面,掏出了人皮吊坠,递给了我。   我接过吊坠就准备往屋子里面跑。   结果,刚跑了两步,刃锋一郎拉住了我:小李爷,你那什么人皮吊坠很重要吗?   “很重要啊。”   刃锋一郎直接摊开手,说道:“这是我从多智先生的身上搜出来的,你要用,那就给你了。”   我一看刃锋一郎的手心里,发现他的手心里,有两张人皮吊坠。   “哎哟!一郎,你真是亲人啊。”我一把抱住了刃锋一郎。   这样,九张人皮吊坠,我一共有五张了!   “小事,小事,这次我多亏小李爷了,不然,我真是我父亲的耻辱。”刃锋一郎,背着麒麟剑,眼神中,闪着骄傲的光辉:但这次……我足够让我父亲的在天之灵,安息了。   “额!”我拍了拍刃锋一郎的肩膀,进了房间里面。   我把这次的三张人皮吊坠,递给了裴东丈。   裴东丈把那三张人皮吊坠,一起铺开在了桌子上面,同时,还望着手机里面黄馨的那张人皮吊坠,苦苦冥想。   想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裴东丈才说话了……这是——天机星运行规律。   “什么?天机星运行规律?”我有点搞不懂。   裴东丈直接说道:其实很简单了……天机星的运行规律,就是一个椭圆形的线路在运行,你看这个地方。   他指着一个纹路,给我看:这一张人皮吊坠,我看是昆仑仙宫的第一个运行地点。   “这是哪儿?”   “昆仑!”裴东丈说道:昆仑山对照天机星的位置,属于正下……然后按照昆仑山,开始运行……下一个位置,和下下一个位置,我们暂时都不知道,因为……这图有缺失。   “可是,第三个位置,是在湖北……第四个位置,是在福建,第五个位置,第六个位置,也都不清楚……第七个位置,是在日本的冲绳岛,第八个位置和第九个位置,也有缺失了……不过没关系,我想,我已经能够推算出昆仑仙宫现在的位置,在什么地方了。”   “真的假的?”我问裴东丈。   裴东丈冷笑道:这张图,不过是记录昆仑仙宫的一个轨迹图而已,偏偏多智先生他们,拿到的图里,标记有冲绳岛的地点……冲绳岛,只是昆仑仙宫飞行的一个地点而已!他们就以为昆仑仙宫在冲绳岛,真是荒谬……没文化真可怕。   哈哈!   我大笑了一声,多智先生在裴东丈的眼里,真的不能叫多智先生,只能叫“弱智先生”。   裴东丈继续说:我曾经见过了昆仑仙宫两次,大致上的时间差,我能够估计得出来……按照那个时间,再继续推演,我能够推演出现在昆仑仙宫,在现在的什么位置。   “这么牛?”我真感觉我是开挂了,身边坐着一个活神仙啊。   裴东丈在纸上开始写写画画,一边写一边说:这人皮吊坠一共有九块……每一块上,都记录着一个位置,我推算出来的位置,如果在这图上,那我自然知道是在哪儿了,如果这个位置,不在这张图上,那就没办法了,你得找齐其余的人皮吊坠才可以。   “恩,恩!”   我在一旁点着头。   裴东丈写写算算,又过了个把小时,裴东丈提起了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对我说道:看……这是哪儿?   我看这那张纸,摇摇头:前辈,别卖关子了,我不是爱因斯坦,看不出你的结果是啥啊?快说吧,再不说,我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据我的推算,二十年之内……昆仑仙宫的位置,就在湖北。”   “湖北?”我看向了裴东丈。   裴东丈笑了笑,说:没错,就在湖北。   “哦。”我点点头。   裴东丈哈哈大笑,说我的运气真是不错……这昆仑仙宫的位置,得亏在这张图上,不然的话,现在我们也查不到位置。   “湖北?看来我得去一趟湖北了?”我看向裴东丈。   裴东丈指了指我的心脏,说道:还真得去,不然昆仑仙宫的钥匙,就得一直留在你们的心脏里面,这东西,暂时没什么危害,可时间长了呢?谁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我摸了摸我的心脏。   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地方,那里,就是昆仑仙宫钥匙的碎片。   将臣还真是有些可恶……死都死了,还要坑我一把。   我现在又是阴阳血,又是钥匙插心,我招谁惹谁了?   我正和裴东丈聊着呢,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轰!”   “轰!”   “轰!”   爆炸声一直在持续,我和裴东丈两人疯了一样的跑出去,跑到了火山家的门口,我那些兄弟们,都站在那边。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裴东丈问我那些兄弟。   刃锋一郎痴痴的指着天上,说道:火山,爆发出了一枚岩浆,那岩浆,直接飞到了天上,再也没掉下来……一共飞出了去了三四枚。   “到底是三枚,还是四枚?”裴东丈问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斩钉截铁的说:三枚!   “四枚。”大金牙在一边说。   “我看是三枚。”风影则说。   裴东丈顿时有些恼怒:这下子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问裴东丈。   裴东丈说:灾星降世了。   “什么灾星?”我问裴东丈。   裴东丈说将臣作为僵尸王,叱咤数百年,身体内有各种邪恶的气息。   现在将臣死了,可这些气息都飞出去了……他们都是灾星,世道有点乱……估计妖祟也多了很多。   说完,裴东丈对我抱拳:恭喜你啊,招阴人。   我看向裴东丈,问道:我有什么好恭喜的?   我是一脸懵逼啊,裴东丈直接说道:灾星现世,妖祟得多了,厉鬼也得多了,李善水,你的生意估计得兴隆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生意这事,太兴隆,也不是好事啊。   “灾星现世,妖祟横行,世道很乱,世道很乱啊。”裴东丈摇了摇头。   我听到了裴东丈的话,想起了我曾经在东北哈尔滨找东北狐王的时候,东北狐王跟我说的那句话:世道要乱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要出现了。   现在想起来,东北狐王,真是一语成谶啊。   “我得把那几个灾星,给抓回来。”我小声的说道。   裴东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别想那么多了,先想想……你的阴阳血和你心脏上的钥匙碎片吧……先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 第四百九十八章 火山爆发   我笑着点头,说也是。   古人不是说嘛……达着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还是得想个办法,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在真的。   要把我兄弟们心脏上的钥匙碎片去掉,我们就得去找到昆仑仙宫。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问裴东丈:前辈……你当时进入昆仑仙宫的时候,没有用过钥匙吗?   “废话,不用钥匙,你进得去啊?”裴东丈瞪圆了眼睛,盯着我,说:我才不像你说的天瞎老人那么粗鲁呢,我用完了钥匙,就原位置归还了。   “哦,哦!”我点点头。   这时候,风影凑到了我身边,对我说:小李爷……我想起了一件事,章楠、盘山鹰和汪阳,他们三个人,还在我们的手上呢?   “啊?”我看向了风影。   风影说,那三个人不是被将臣抓了吗,将臣死了,我们直接给抓回来了。   “带过来。”我让风影把人,带到我面前来。   风影和大金牙,进了屋,牵出了三个人。   章楠、盘山鹰、汪阳。   我看向了章楠,说道:章楠……我李善水,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章楠点点头,说:嫉恶如仇,恩怨分明,从来不落井下石……是个君子。   “那好,今天,我再君子一回,你们三个人,我还是给你们放了,只希望,你章楠,以后不要再和我作对了。”我看向了章楠。   章楠盯着我:你如果不带我去昆仑仙宫,我还是会找你麻烦的。   “那么随你,只要你良心能安。”我直接用刀子,划开了捆绑着章楠的绳索:你们,走吧,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你们。   “我有苦衷。”章楠盯着我。   我摇摇头:你有苦衷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会带你去昆仑仙宫的,再见,不送。   “好!”   章楠死死的盯了我一眼,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冲绳岛上,我章楠欠你一条命,日后,我会还你一条命的,不过……我还是会找你麻烦的。   “随便。”我摆了摆手。   章楠、盘山鹰、汪阳,三个人,一并离开了。   “放了他们,他们也活不了。”在等章楠三人走远了之后,大金牙嘟哝了一句。   我问大金牙:他们怎么活不了了?你给他们下药了?   “哪儿啊!火山要爆发,冲绳岛又无法出海……咱们是等死啊。”大金牙说。   “啊?将臣死了,火山也还是要爆发?冲绳岛也无法出海?”我看向了刃锋一郎和乔拉。   两人点点头,说这火山和海水倒流,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我呸!”我转头,呸了裴东丈一口,说道:这都出不去……你恭喜我生意兴隆干毛?定到了昆仑仙宫的位置,又有什么用?都活不到那个时候。   裴东丈笑了笑,说道:加紧时间出海吧……估计后天的这个时候,火山就要爆发了。   接着,他说:对了,我告诉你,冲绳岛的火山,一共有四座……那四座火山,会在同一时间喷发,到时候,岩浆迸射,所有人,都要死,生灵涂炭。   “你听到地狱的声音吗?”裴东丈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   我说没听到过。   裴东丈笑哈哈的说道:我告诉你……后天的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听到了。   说完,裴东丈,十分无奈的进了房间。   我们几个,也默然无语。   我回过头,问段广义:老段,你的船队,建造得怎么样了?   “只够六千人出海。”段广义说道。   这冲绳岛,少说也有几万人,六千人出海,实在是太少了。   剩下的那些人,估计得死在岛上呢。   “到时候再说吧。”我摇摇头,也要回屋休息。   这时候,大金牙凑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道:小李爷……你去看看七七和青眼狐狸吧,这事,大了!   “他们在哪儿?”   “在海边呢。”大金牙指着海边的方向,说。   “行,我去看看。”我对大金牙说。   青眼狐狸,带着胡八太爷的遗命,出海去蓬莱岛找灵智上人,岂料半路却因为“昆仑仙宫钥匙”的奇异力量,解封了将臣。   结果,青眼狐狸被将臣截胡了。   青眼狐狸被将臣控制,竟然找了“鬼戏师、出马刀仙、多智先生、木华”四人,骗他们去寻找昆仑仙宫钥匙的秘密。   那四个人,灭了小翠一家。   我记得,曾经“通灵画师”兔儿爷,在画画的时候,画里只有四个人,但出马刀仙却说他们同伙有五个。   现在搞清楚了,他们同伙里面,有一个人,没有害小翠一家……这个人就是青眼狐狸。   虽然青眼狐狸不是主动害小翠一家的,但是胡七七怪青眼狐狸,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小翠一家被灭门,其实和青眼狐狸,有很大的关系。   可当我走到海边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出大事的人不是胡七七,而是青眼狐狸。   此时的青眼狐狸跪在海边,不停的要头砸地,额头不停的和坚硬的鹅卵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音,我瞧见……那一片的海水,都开始冒血水了。   我连忙走了过去。   我到了胡七七和青眼狐狸两人跟前的时候,青眼狐狸泣不成声:八爷看重我,把我当成心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结果,我办砸了不说,还害了八爷一家,我……我对不起八爷。   青眼狐狸一边说,一边用头,不停的撞着鹅卵石。   胡七七一幅无奈的模样,她扭过头,看着我:小李,你劝劝青眼狐狸吧,我胡七七虽然脾气暴躁了一些,可是,我分得清是非曲直的……青眼狐狸,本心不是害八叔,只是被将臣控制,这确实没办法。   将臣的本事通天,青眼狐狸中了套,情有可原的,虽然后果太严重了。   我拍了拍青眼狐狸的肩膀,说道:兄弟,别整这个了,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事情?   “我磕头的方向,是出海的方向,也是胡八太爷的方向,我要磕死在这儿,用鲜血,祭奠八爷。”青眼狐狸说。   “事已至此,死解决不了问题。”我对青眼狐狸说:你可知道,胡八太爷一家,有一人没死?   “知道。”青眼狐狸说:小翠没事。   “对!小翠没死,可是小翠因为一缕残魂,借尸还魂,所以法力低微,以后她的安全,谁来保证?这可是八太爷的唯一血脉。”我对青眼狐狸说。   青眼狐狸听了,立马对着我磕了一个头:先生一句话,青眼狐狸醍醐灌顶,我要用我这戴罪之身,保小翠一世平安……从此以后,小翠生,我便生,小翠死,我第一个陪葬。   “起来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对青眼狐狸说道。   说完,我就转身准备回屋了。   胡七七则在我身后喊道:小李,谢谢你……没有你,八叔的仇,报不了。   其实真正害死小翠一家的始作俑者,是将臣,执行者是鬼戏师他们四个……现在这些人,都已经伏诛了……要说大仇报了,也确实是。   我回过头,对胡七七摆摆手:应该做的……只是以后,我如果有忙找七七姐,七七姐可要帮我。   “放心……你的心脏里,有一块钥匙碎片,等我回一趟东北,把胡门的事情处理好,我回来找你的,为你……保驾护航。”   “一定。”我给胡七七敬了一个礼。   在我转身回火山家的时候……我瞧见裴东丈又走向了我。   “前辈,散散心啊?”我戏谑了一句裴东丈。   裴东丈摆手,义正言辞的说:小李,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救所有的冲绳岛民。   “什么办法?”我问裴东丈。   裴东丈说道:跟我来。   跟他走?他能有什么办法?   裴东丈带着我,穿过了山林,上了火山。   我说你要解决办法,上火山干什么?   裴东丈一直都没说话,一直到了火山的半山腰,他割破了手臂,滴出了几滴鲜血,鲜血洒在了地上,顿时我面前的山体,轰隆隆的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山洞。   “跟我走吧。”裴东丈带着我,进了洞里。   这个洞,九曲十八弯。   弯到了最里面,是一个奇大无比的石室,估计可以容纳好几万人。   裴东丈说道:呐,这是我妻子的墓室……乔海子死了之后,我带着她的尸体,回了冲绳岛,把她的尸体,送回了她的故乡,这个石室,是我为她建的。   “这个石室,几乎是一个悬空的设置,周围都是海水晶贴在石头上做的墙壁,可以抵御高温,事实上,我做这个墓穴,就是为了防止火山喷发烧坏我妻子的遗体做的。”   裴东丈说在冲绳岛,虽然墓穴很多,可是那些墓穴,不能藏人,不然火山的岩浆覆盖在地面上,产生的热气,足够将墓穴里的人,给活活蒸死,唯独这“海水晶”做成的墓穴,可以藏人。   “我妻子的职责是守护冲绳岛人……她生前,做得并不好,现在,我帮她做一次吧,保护冲绳岛民的周全。”   裴东丈肯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墓穴让出来的,毕竟这里一藏人,肯定人多嘴杂,打扰了他妻子的清净。   不过,我们显然没想到,墓穴藏人,却引发了一场更大的人性危机。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今天有四更!还有两更,老天紧锣密鼓的写哈! 第四百九十九章 逃出生天   墓穴藏人,其实是裴东丈极大的热情。   他愿意把妻子安稳住了两千多年的墓打开,让给那些人进来藏身,这实在是一种很大的牺牲了,可是,这种牺牲,似乎并没有被冲绳岛的岛民接受。   从裴东丈打开了墓穴开始,连夜,我们开始发动冲绳岛的岛民,同时,也通过冲绳岛的本地电视台,告诉他们,我们墓穴的位置。   第二天早上,我们这个墓穴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   话说,冲绳岛六七万人,再加上那些人都带着干粮米面什么的,导致空间促狭,满满当当的挤着,后面还有四五千人,挤不进来。   于是,各种叫骂、打人的事件层出不穷。   谁都不想死,这没什么问题,可是,他们甚至都不管我们几个人了。   这是裴东丈老婆的墓穴,可是那些冲绳岛民,甚至不让我们进去了。   “你们是中国人,中国人惹怒了海神,导致海神怪罪,火山爆发……你们给我出去。”   里面的人在对我们叫骂,外面一些进不去的岛民,更是愤怒,时不时要扬起拳头,要揍我们。   我们可真是日了狗了。   我们一心想着救这群岛民的命,他们竟然为了能够挤进墓室,要把我们拒之门外。   “支那人滚出这里……这是冲绳岛的地盘!”   “滚!”   “滚!”   “滚!”   我们几个,似乎激起了众怒,所有的人,举起了拳头,众口划一的喊道。   风影狠狠的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丫真特么忘恩负义,没我们,这冲绳岛几万人,一个都走不了,还让我们滚?老子滚你奶奶。   大金牙也咬紧了牙关,骂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胡也对我说道:小李爷……要我说,宰了这群小日本,不滚的留一个宰一个!然后咱们关了门,就在这里避难。   我摇摇头,回过头,对胡说道:毕竟是几万条人命。   “早年南京的时候,几十万条人命呢,也没见小日本鬼子眨下眼睛的。”胡是军人。   军人似乎天生就对日本人有提防。   我咬咬牙关,心思也开始狠辣了起来,但想了很久后,我还是没狠下心,对兄弟们下必杀的命令。   实际上,只要我下了“必杀令”,我们就是跳入到羊群里面的狼,屠杀无法阻挡。   不过,我并不能在最后绝望的光头,让自己变成和将臣一样嗜杀的魔头。   “裴东丈前辈,全冲绳岛,能够防御火山的墓穴,只有这么一个吗?”我问裴东丈。   裴东丈点头说道:只有这一个……海水晶很难得的,大批量用海水晶的墓室,只有这个。   “不过!”裴东丈趴在我的耳边,对我说道:记得我们在墓穴里面,抵挡将臣的那个海水晶门吗?   “记得啊!”   我点点头。   当时,如果不是海水晶门最后拖住了将臣的一些时间,我们也许就死掉了,死在了冲绳岛。   裴东丈说:其实还有两三个小型的墓室,也用的海水晶的墙壁,不过,那边就仅仅能够容纳我们十几个人而已。   “还等什么?速度走啊。”风影拉着裴东丈就要离开。   呵呵!   “你们小日本不让我们进是不?我们还就不进了,你们自己窝里斗吧,你们爸爸不稀罕!”大金牙冲着那群对我们怒目而视的冲绳岛民,吐了一口唾沫。   我们几个,才走了几步,刃锋一郎冲了上来,揪住了我的衣服,说道:小李爷,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你们要是走了,那这里铁定窝里斗,这个墓室,装不下那么多人!装不下的肯定要往里面挤,很有可能,酿成流血事件的。   “流也是流日本人的血,和我们中国人啥关系?”风影刺了刃锋一郎一句后,又说:还是老金说得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中国人,犯不上来日本当英雄。   “老风,此言差矣。”一直在组织船队的段广义说道:其实吧……我觉得这事,不能这么简单的看……冲绳岛的岛民,要说是日本人,也的确是日本人,可是,他们和别的日本人不一样,和我们中国人,有点一衣带水的意思……裴东丈前辈,这冲绳岛民里面,有多少带着中国人的血统?   裴东丈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是只是带着中国血统,只怕冲绳岛民里面,一大半都有吧,我当年带来的童男童女,在这边繁衍生息,在血统里面,多少惨杂了一些。   “那就是了。”段广义说:琉球岛和我们中国,一衣带水,真把他们当成小日本,也不太合适。   “那咋办?让他们死,你刃锋一郎不乐意,那怎么办?这墓穴,分明就进不了这么多人!”风影对段广义说道。   段广义说:从这些人里面,找六千人,开船出海!剩下的人,一定能够全部藏身在墓穴里面。   几万人藏在墓穴里面,剩下的人,划船出海?   段广义这主意,其实不错。   不过,要实施,真的很难。   “谁出海?谁留在这儿?”我问段广义。   出海有风险,一旦出不去,那墓穴里藏身的位置,基本上就没有了,再想进墓穴,比登天还难,留在这儿,那绝对是能够保住一条性命的。   要找六千个人出海,谈何容易?   危急关头,人人自危啊。   大金牙说得最在理——一个百分之十能够逃出生天的机会,一个百分之百能够逃出生天的机会,你选择哪一个?煞笔都会选啊,选择前面一个的,那肯定是煞笔。   难道咱们在这几万人里面,能够找出六千个煞笔出来?   “这事,交给我和乔拉了。”刃锋一郎见我们有些松口,立马激动起来,拉着乔拉,猛的跃到了很高的位置,对那些冲绳岛民吼道:我们是冲绳岛的守护神后人,我叫刃锋一郎,她叫水门乔拉。   当乔拉听到刃锋一郎称呼他名字为“水门乔拉”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她现在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冲绳岛水神的事情后,开始,依然不太接受自己的日本名字。   刃锋一郎给了乔拉一个眼神,示意她别说破。   接着,他拔下了背上的刀,乔拉则露出了自己的水晶右臂!   一下子,墓穴里面,不少人都高深呐喊着刃锋一郎和乔拉的名字。   因为里面有很大一部分人,见过真正的乔拉,也见过心祭祀说乔拉是“水神”,一下子,众人的情绪,高涨了起来。   “有水神和火神护岛,这次,我们应该没事了。”   “有救了有救了。”   “哈哈哈哈!”更有不少人,狂放的笑着,这是“海水倒流”和火山爆发,给大家造成的压抑释放之后的行为。   刃锋一郎继续用日语说着:这个墓穴,是裴东丈前辈打开的,他挽救了大家的生命!我希望,你们能够给裴东丈前辈,鞠躬。   他的话非常管用。   刚才还跟我们叫嚣的冲绳岛民,都转过头,整整齐齐的给裴东丈鞠躬。   “这次,能够带领大家除掉冲绳岛首恶的人,是他!小李爷……也请你们给他鞠躬。”刃锋一郎继续说道。   那些小日本,转过头,又跟我们鞠躬。   风影用普通话跟我说:嘿,小李爷,你别说,这小日本鞠躬,鞠得我挺舒服啊!刚才嚣张得不得了,现在不嚣张了。   “嗨。”大金牙插了一嘴:当年小日本在咱们国家不是很嚣张吗?烧杀抢掠,现在呢?现在小日本在国内的,那都老实得不得了,咱们国家有钱了,强大了,还忌惮他们那一个小岛国?   刃锋一郎继续说道:墓穴里面,能住下的人很多,但是,有几千人,住不进来……。   下面的人群,一阵窃窃私语。   “但是……如果你们相信我,相信水门乔拉,那就匀出六千个人来……跟我们开船出海。”刃锋一郎吼道: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情,老人做老人该做的事情、女人做女人该做的事情……我希望,所有最强壮的男人,站出来,跟着我们一起出海!   台下鸦雀无声了,谁也不想当先锋兵,去划船出海。   刃锋一郎继续吼道:怎么?冲绳岛的岛民,世世代代出海,到了现在,怕了?不敢走了?跟女人、老人、小孩,抢救生的机会吗?   刃锋一郎吼完了几秒钟之后,一个绑着一个四五岁小孩在背上的女人,站了出来,高举右手:我愿意出海划船。   那女人,皮肤黝黑,膀大腰圆,应该有几把子力气。   女人说她是捕海货的,天天潜水,有力气,会划船,愿意跟着我们走。   “一个女人都站出来了……男人呢?一个个都孬种了吗?”刃锋一郎继续吼道。   有了那个女人的带头,呼啦啦,许许多多的男人,都举起了手。   我也站到了刃锋一郎的身边,吼道: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平凡人,出海打渔的,捕海货的,做生意做买卖的,平方生活了一辈子,这可能是你们一生中唯一一次,在你们老婆孩子面前,当英雄的机会!你们是愿意给老婆孩子留下一个“我很伟大”的形象,还是愿意给老婆孩子,留下一个“我是孬种”的形象?   “告诉你们的老婆和孩子——我保护你们,跟着我们走!大家齐心协力,开大船!出海。”我说完,带着兄弟们,直接离开了墓穴。   后面跟着我们的壮年,越来越多。   他们一个个虎背熊腰,这些人到了船上,那就是高级发动机,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他们了。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谢谢大家订阅和支持哈! 第五百章 求生无路   我们兄弟们几个领路,后面的人也跟上,加入我们队伍的人,越来越多。   等我出了墓穴,在火山口的山下集合队伍的时候,我轻点了一下人数,竟然有五千七百多人。   这些人,都是真的勇士。   刃锋一郎让我给他们打气,说我擅长这个。   我也当仁不让,对他们说道:你们看……海虽然很宽,可是,我们不用横渡那么远,我们几个进冲绳岛的时候,几乎只要超过五百米,就冲出了海水倒流的区域了,现在就算那倒流区域变宽,那我就算他八百米!八百米的水域,渡过去了,我们就能活,一辈子沐浴在老婆和孩子的崇拜目光中……如果渡不过去,没关系,这个岛上,总有人要牺牲的,我们牺牲自己,保全家人,这一辈子,问心无愧。   跟着我们的年轻人,眼睛里面,都快喷出火了,出海,现在成为他们的唯一选择。   我又说道:刚才在墓穴里面,很多人内心阴暗的一点,体现出来了,贪婪自私,贪生怕死,这一切,我是非常鄙视的,但是现在,能跟着我一起出海的,都有一颗勇敢的心!现在,没有什么中国人,也没有日本人,也没有什么琉球人,大家不分职业高低贵贱,一起出海,就是缘分!我们是兄弟。   “兄弟们,齐心协力,开大船。”我双手一扬:上船……在上船之前,我是有规矩的……大家上了船,就是绑在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但凡有人干扰全队开船,那我就只能……杀无赦。   说完,我抓起了金刚镯,对着一块巨石,狠狠的射了出去。   轰!   金刚镯,在那石头上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   许多人都缩了缩脖子。   “上船,八百米是生,过不了八百米就是死!”我吼了一声,带着兄弟们,快速上了船。   这次,段广义的船队,搞得很有意思,沿着冲绳岛的海岸线,起起伏伏,密密麻麻的船队,在船队的中央,有一个方形的司令台。   我和兄弟们,都在司令台里面划船。   段广义对我说:小李爷……中国人划船,必须有人喊号子,大家跟着号子的节奏,划桨,你来喊。   “行!我喊就我喊。”好像这里我的声音最大,我就喊呗。   其余兄弟们都开始划桨,我则站在司令台前,抓起了两根鼓锤,开始擂鼓助威。   水鬼阿七则带了十几只水鬼,在我们后面推船。   那些水鬼都是孤魂野鬼,阿七在“水鬼圈”里有点名声,这次他把水鬼们带过来,也是来帮我的。   “大家准备好!倒数第二排的船舱里面,有摩托艇的发动机,我一说开船,大家拉开发动机,不停的划桨!八百米过去,我们就渡过劫难了。”   我喊了一声。   “哟西!”   小半个海岸线,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答应声。   “哟西,哟西。”   “兄弟们,开……”我还没喊完,突然,岸上,传来了一声银瓶乍破的女人声音:慢着。   我往岸边一看,发现岸边站着三个人,分别是盘山鹰、汪阳和章楠。   章楠带着那两人,上了我们的船只后,对我说道:招阴人,我们本来水火不容,可是今天,我们当一天的哥儿们,划船的事,我们也出一份力。   我坏笑着看向章楠,用眼睛瞅了瞅我脚下的位置:喏……坐吧。   章楠三人,到了司令台,也坐在里面划桨。   要说汪阳这哥们,劲儿大,有他和乔拉两人,相当于几十个人一起划船的感觉。   有强援加盟,我们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又大了一分。   “开船!”   我抓起了鼓锤,对着鼓咚咚的敲了两下后。   船开动了。   呼啦呼啦。   船头埋在水下的龙头杆,开始开水。   我准确的瞧着鼓点。   “咚咚”   “咚咚”   “咚咚!”   所有人都整齐划一的划着桨,船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很稳。   要说冲绳岛的岛民,谁不会划船,他们动作,都很标准,一扬手,左手和右手都打得笔直。   不会划船的人,用手臂的力量去划船,但是真正懂得划船的人,划船用的是“背阔肌”,也就是宽阔的后背去划船,每一次强有力的收缩背上的肌肉,带动手臂,划水。   “嘿哟!嘿哟,嘿哟!”   好几千人的号子,几乎能够穿透天上的运动。   此时,还是夜里,大家的声音,真的很威武雄壮。   在我们划船刚刚划了七八十米的时候,突然,冲绳岛上,燃烧起了巨大的火焰。   “火山爆发了!”   我们这次出船,还算出得早的?要是再晚点,那我们一点先机占不到了?   我看了一眼裴东丈:前辈,你不是说明天中午,火山才会爆发吗?   “这谁说得准?快划船吧,不然待会岩浆就过来了。”裴东丈让我不要抱怨了。   我狠狠的打着鼓:一、二、三、四!   我吼号子的节奏,加快了,冲绳岛民们的下桨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船几乎是压着水面过去的。   我因为站在司令台打鼓,所以,我几乎可以看后面几乎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我看见那猩红的岩浆,直接从火山里面喷发了出来,然后疯狂的往山下滚。   滚到哪儿,哪儿就是滔天的火海。   在那火山,滚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我们已经划船划出去了三百米的样子。   可是,后面的水域,几乎是寸步难行啊,水把我们往回推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船在动。   “嘿哟!划啊,嘿哟,划啊。”我敲着鼓。   冲绳岛民的桨越下越快。   岩浆转眼间,已经卷到了海边了。   岩浆尚且没有入海,我已经看到,水里面,冒出了一阵阵白色的气。   接着,就是云蒸雾绕了。   那白色的气体里面,藏着凶狠的岩浆。   火山爆发的炽热岩浆,一层接一层的喷发了出来。   一层岩浆才被海水冷却,新的一层,已经补了上来。   岩浆,已经在海水里面延伸了。   我感觉我的毛孔,都被灼热的气给烫糊了。   “咚咚咚咚咚!”   我继续发狂的敲着鼓点。   “嘿哟,嘿哟,嘿哟。”   船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划了,估计有五百多米远了。   不过,岩浆的速度,越来越快,离我们,差不多只有七八十米的距离了。   我们真是全速前进啊。   不过,在船划得虎虎生风的时候,就在我正前方的一个女人,划船,出事了。   她就是那第一个站出来的女人,身上绑了一个小孩。   她也是船上唯一的一个女人。   她下桨的速度很快,可惜,身上的带子,因为不停的划船,导致断掉了。   结果,她背后绑着的小孩,突然,掉到了船的缝隙里面,落到了水里面。   这海水的水流多急啊,我们开船往前走,那都不怎么走得动。   现在小孩落到了海水里面,三下两下,就往后漂了十几米远。   那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慌张的往后看了一眼,接着,她立马回过头,继续做下划船。   我开始时候问过,那女人绑着的小孩,是他的弟弟。   现在他弟弟落水了,那女人还是很淡定的划船。   不过,她并不是非常淡定的划船,两只眼睛,通红的。   “唉!你弟弟落水了。”我吼了一句。   “不管他!继续划船,我不能为了我弟弟,耽误一船人。”女人低着头,疯狂的下桨。   我心里对那女人很尊敬,同时也明白那女人的难处。   即使她现在下了海,也救不回自己的弟弟,到时候,姐弟两人得一起掉到岩浆里面。   不过,那女人没动,水鬼阿七动了。   水鬼阿七,疯狂的游向了那女人的弟弟。   “我给你救下来。”   水鬼阿七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已经抱住了那个小孩,然后,疯狂的往后面一扔:小李爷接住。   那小孩,被水鬼阿七的怪力,扔了接近三十米。   我是根本接不住的,不过,坐在我身边的胡七七,一张手,把那小孩给接住了。   “谢谢!”那女人对我喊道。   我让她谢谢水鬼阿七吧。   那女人回过头,准备感谢水鬼阿七的时候,我和她都同时发现……水鬼阿七,已经被岩浆,给淹没了。   轰!   水鬼阿七刚才在的位置,迅速的燃烧起了一阵阵的火焰。   “阿七!”   我吼道。   水鬼阿七,却再也不能回答我的话了。   祁涛对我说:小李爷……这姐弟俩,估计让阿七想起了他的姐姐,阿七死得可惜啊,好在阿七的仇,咱们已经给报了。   “继续……开船。”   我感觉水鬼阿七的付出,不应该只是救回一个小孩子那么简单,我们应该逃出生天,逃得出去,才能对得起阿七。   我疯狂的锤着骨,吼了“海边号子”:同舟么共济海让路!号子么一喊浪靠边,百舸么争流千帆进,大浪在后,岸在前!   大家下桨,更加整齐,用力。   “一起划!马上就能够逃出升天了。”   我再次吼了起来。   可惜……人力总是有穷尽的,我们划到了六百五十米左右的时候,那岩浆离我们,仅仅只有四五十米了。   那岩浆往前扑腾四五十米,远远比我们往前扑腾四五十米的速度快多了。   我们……逃生无路了?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 第五百零一章 龙王爷   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现在我们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继续划船。   我狂吼着“海边号子”。   其余的兄弟们,也跟着我一起唱,大家一传十,十传百,都有样学样的吼着。   同舟么共济海让路。   号子么一喊浪靠边。   百舸么争流千帆进。   大浪在后,岸在前。   大家拼命的下着桨。   “兄弟们,划起来!还有一百多米,我们逃出生天,孩子老婆们,还在等我们呢……为了还能多陪伴他们几十年,咱们豁出命去了。”   我再次擂鼓。   所有人划船的幅度,越来越大。   可惜,我们依然感觉不到海水有稍微的变化。   只要我们到了正常的海域,那咱们,绝对能够出海。   不够,这一切,都没用了,因为那岩浆,离我们仅仅只有五六米了。   我的脸,已经全是变形了的空气,这是空气受热后,导致的折射。   一切都没戏了。   我们的命,就交给冲绳岛的这篇海域了。   我的意志,已经快扛不住了,兄弟们的意志,也都扛不住了。   五千七百个划船出海的勇士,也都无可奈何了,大家划桨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求生已经无路。   不过,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我们都已经意志消沉的时候,我们面前的海水,突然产生巨大的海浪。   轰!   一头巨大的“海龙”,从水里面升腾了起来。   一直龙,腾云驾雾!   “我去!龙!这是龙。”大金牙吼了一声。   风影说:奶奶的,这快要死了,能够见一回真龙,老子值了。   那条龙,在我们面前,翻江倒海后,突然飞腾了起来,对着我们身后的岩浆海域,疯狂的倾吐着雨水。   瓢泼大雨浇在了我们身后,挡住了一层岩浆。   那龙突然开口:小李爷……继续划船……我龙二,来了。   “龙二?你是龙二爷?你竟然跃过龙门了?”我高兴的看向了天上的龙二。   这龙二是谁?   曾经我去广东流溪河里抓“水鬼阿七”的时候,遇到的那头走蛟——龙二爷。   当时,龙二爷要在后面一段时间去跃龙门。   我让龙二爷不要跳得太高,或许能够跃过龙门的。   现在看来,龙二爷真的成功了?   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一头走蛟了,而是一头浮现在空中的,五爪龙。   龙二爷倾吐了大量的海水之后,再次入海。   入海前,对我说道:速度往前划……我帮你们挡一阵,挡过了这一阵,我也没招了。   “好叻。”我们重新燃起了斗志,再次锤响了鼓点,重新划桨开大船。   我们的船队,再往前走了一百米的样子,突然,我们感觉船像是加速了一样,船去如飞的感觉,我们已经脱离了那片海水倒流的海域了。   我们逃出生天了!   “耶!”   “耶,出海了,我们还活着!”   “看,那边的火山岩浆,岩浆过不来了,我们成功脱身了。”   “没死,真的没死!”   船队里的人,欢喜雀跃,一个个的,要么高举着船桨,要么跳入海水里面,体会着从鬼门关前走了一步之后的欢喜。   而我们几个兄弟,全部单膝跪在了司令台前,看着死鬼阿七的方向,为他祭奠。   “如果阿七这次没去救那个女人的弟弟,也许就可以……投胎了吧?”我说。   祁涛说可不是么,阿七报完了仇,再无怨念,完全可以下地府,走黄泉路投胎重新做人的,可惜被岩浆烧了,魂飞魄散了。   所有的鬼物,都怕火。   岩浆是最浓烈的火,连将臣都弄得死,那就别说一个小小的水鬼阿七了。   “看……那是什么?”大金牙突然指着水鬼阿七的方向,我们看过去,那边有一团奇大的烟雾,那烟雾的模样,就是水鬼阿七。   水鬼阿七冲我们挥了挥手……然后被海风彻底吹散,无影无踪了。   “也许阿七觉得值得吧。”祁涛说:刚才那对姐弟,其实很像水鬼阿七和他的姐姐阿绿,阿七也是真心想去帮那对姐弟。   在我们沉痛讨论的时候,被阿七救下了弟弟的女人,走到了我们面前,要跟我下跪。   我抱住了她,对她说:好好活着,把你弟弟培养成人,比什么都强……阿七救了你弟弟,牺牲了他自己,希望你对得起她的牺牲。   女人重重的点头。   我接着又对女人说:对了,待会你跟那边的人说,通知日本政府,用巨轮放几条钢丝绳子进去,把冲绳岛里面的人,都给拉出来,冲绳岛以后估计就成为生命禁区了。   日本政府这么久没有动静,其实很简单,任何进入冲绳岛的人,都出不来,他们根本不知道冲绳岛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派飞机进岛?在岛上,我们的手机信号都被拦截掉了,那飞机仪表盘估计一上去就得紊乱,没哪家的飞机,敢进入冲绳岛。   我跟女人交代了这些事情之后,让乔拉从出船队里面,砍下一条大船,我们几个人,自己开船准备回家了。   “你不和他们一起庆祝吗?”   “不庆祝了,我们该做的事情,做完了,现在,得回家了。”我对女人说完,让兄弟们开船,离开了。   只是,我们划船划了几百米的时候,突然,我们听到了身后那五千多个冲绳岛民,整齐划一的唱着刚才我教他们唱的海边号子来感谢我们做的一切。   “同舟么共济海让路,号子么一喊浪靠边,百舸么争流千帆进,大浪在后,岸在前!”   我站起身,对身后那些冲绳岛民们挥了挥手。   “唉!咱们哥儿们几个,是不是有点侠客行的意思?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大金牙哈哈大笑。   我说算是吧。   这次,兄弟们几个,都一起出海了,唯独裴东丈和刃锋一郎没有跟上。   他们对冲绳岛的感情深,还要继续去帮助冲绳岛民出海,我们几个先走一步了。   不过,刃锋一郎说好了,只要我们找到了昆仑仙宫,他立马过来,因为这家伙的心脏里面,也有一块昆仑钥匙碎片。   他和我们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除了他们两个。   章楠、盘山鹰和汪阳,这三个人,开着其余的小船走了。   章楠和我分别的时候,说道:今天和你一起划船,很爽……不过,生活还要继续,我们依然是对手……你小心了。   除了这些人,小船上,就我们十几个人了。   郑子强、秦殇、我、胡七七、风影、大金牙、石银、赵长风、帝子归、胡、祁涛、龙三、段广义,乔拉、青眼狐狸十五个人呢。   我们划着船,在海洋上面漂泊。   在我们划了三四个小时的时候,突然,一艘货船开向了我们边上,其中,一个人,站在货船的甲板上,看我们:小李爷,,我老白跟你们真有缘啊!   我们回头一看。   嗨!   真是巧了……我们进冲绳岛,做的是蛇头老白的船,现在出海,依然做的是老白的船?   老白放下了缆绳,把我们一个个都拉到了他的船上去。   老白热烈的邀请我们去台北高雄耍耍,拒绝都不行。   但最后,胡还是拒绝了,因为他的手机,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孤儿院打过来的。   最后,胡让老白好好招待我们,他得去一趟佛山,看看孤儿院的孩子们,再回来跟我们会合。   “老胡,记住了!”我拍了拍胡的肩膀,说:我们下一个目标,是去湖北……你的主场,你得回来,我们,不见不散。   “必须的,还得跟着小李爷赚钱呢。”胡打了个哈哈!   看胡忧心忡忡的脸色,老白也没强行留,上了台湾岛,就把胡给放走了。   段广义说要在原地等“饿尸”燕子,然后浪迹天涯海北,就不和我们一起去了。   龙三和帝子归都说出来太久了,得回学校。   石银、赵长风这两家伙,又好成了一个人,他们是散人,不太喜欢一起聚会,也找了个借口,回上海了。   胡七七则要回东北,东北那边,胡八太爷的丧事还没处理好,她带着青眼狐狸一起回去。   他们要走,我都能想得过去。   可是,郑子强和秦殇要走,我就非常伤感了。   这两人不但要走,还要……退出东北阴人圈子。   “小李爷,我和老秦商量好了,要回西藏了,西藏那边的生意,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郑子强说道。   我抱拳,对两人说道:没关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两位好走。   结果,郑子强来了一句:小李爷,还有一件事……我和老秦,打算,退出东北阴人圈子。   “退出?为什么?”我看向了郑子强和秦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哈! 第五百零二章 背后有鬼   “退出?为什么退出?”我问郑子强和秦殇。   以前是瞎子殇,聋子强。   现在秦殇的眼睛治好了,郑子强的耳朵也治好了。   郑子强对我说:“小李爷,其实是这样的啦,我的眼睛灵,老秦的鼻子灵,正是因为这个特点,我们才是阴阳鬼探,可是现在,我耳朵治好了,眼睛没有那么灵了,老秦的眼睛治好了,鼻子和耳朵都没那么灵了,我们阴阳鬼探的手艺,算是不中用了,所以,我们才打算退出东北阴人圈的。”   还真别说,郑子强和秦殇的师父,挑选他们继承衣钵的时候,很大原因是他们都有生理缺陷。   上帝为一个人关上一扇门,同时也打开了一扇窗。   郑子强和秦殇,就是因为生理有缺陷,所以,才能很好的训练到眼睛和鼻子……现在他们的生理缺陷治好了,那阴术手艺也退步很多了。   这是他们康复的代价。   我对郑子强说:那也不用退吧?反正以后大家没事还是能聚聚的。   “唉!我和秦殇本来就是半只脚踏出江湖的人嘛。”郑子强说:现在我们都恢复正常了,该享受享受生活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我们也不想继续下去了,当然……如果哪天,你小李爷需要我们哥俩,我们随时会出现。   “现在我们想做的,就是赚钱、娶老婆,然后干一些正常人都干的事情,比如说看电影吧,比如说听音乐会啊什么的。”秦殇也说道。   我想想也是,郑子强和秦殇现在恢复成正常人了,出去玩玩几年,也是正常。   既然他们两人去意已决,那我就不强行拉他们了。   我抱拳说道:两位兄弟一路走好。   “必须的。”秦殇和郑子强抱拳后,又对其他人说道: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遇见知己琴弦断,弦断有谁听。”   秦殇和郑子强一人一句后,两人同时在身上携带的琴上,抚了一把。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对阴阳鬼探抱拳。   ……   郑子强和秦殇离开了,现在我们这边,也没几个人了。   只剩下我、风影、大金牙、祁涛和乔拉五人。   要说大家聚在一起,当然最开心了,可江湖就是这样,人去如流水,即使有千般伤感,我也把伤感,藏在心中。   倒是老白,他把我们五个都死死拉住了,说道:唉!再不能走了,再走,喝酒都没人了。   “哈哈!放心吧,我们五个,也把你喝倒。”我倒是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放松放松,毕竟马上我们又得马不停蹄的去湖北了。   像裴东丈说的,我身体里有阴阳血不说,还有昆仑仙宫的钥匙碎片在心脏里面,既然这次确定昆仑仙宫就在湖北,那我得去一趟。   而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是七个人的事,进不进昆仑仙宫,当然两说,但把钥匙从心脏里面拔出来,这总是大事吧?   这事不解决,那就是天大的问题。   除了阴阳血和钥匙碎片,现在听裴东丈说……灾星现世了,我生意还得大火一把。   灾星?   他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吗?   不过现在我不想这么多了,既然来了台北高雄,那就好好耍耍。   我们几个,准备搭老白的车,回老白家的,结果才走,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小李爷……着急走啊?   我回头一看,瞧见一个老头。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已经乘风化龙的龙二爷。   我连忙对龙二爷抱拳,说道:龙二爷,恭喜你乘风化龙,跃过了龙门。   今天如果不是龙二爷来得及时,只怕我们和那些冲绳岛的岛民,都得死在岩浆里面。   龙二爷说:小李爷,上次你指点我,说跳龙门不需要跳那么高,就在昨天,南海再次开了龙门,我这次真的没跳那么高,而是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龙二爷听到了什么?”我问龙二爷。   龙二爷说:我听到了百姓疾苦的声音,很多很多,有遇难的求救声,有祈求天上降水的声音,有在大海里面落难求助的声音,等等。   “哦,我明白了,能听到百姓疾苦声音的龙王爷,才是好的龙王爷。”我笑着对龙二爷说。   龙二爷点点头,说是啊,说如果这次我不点拨,估计他跃龙门没戏了。   龙二爷又和我寒暄了几句之后,说道了阿七的事情:就是可惜了阿七,我如果来得早点,阿七也不会魂飞魄散了。   “可不是么。”说道阿七,我的心情又不是很高兴了,特别难过……虽然阿七确实早就死了,现在也不过就是一只鬼魂而已,可他只差一小步就能重新投胎了。   龙二爷说这一切都是命数,让我不要太难过,说完,他推托说还要去巡海,只能日后有缘再见了。   我跟龙二爷抱拳,点点头说日后一定有缘。   等龙二爷走后,老白拉着我们五个,上了一辆越野车,直接往高雄那边开。   台湾的“高雄”,其实我来过。   高雄市是台湾的海门,工业很发达,城市建设非常先进,一直号称台湾的第二城市,仅次于台北。   高雄市的房价,也是寸土寸金,我拍了拍老白的肩膀:老白,你这些年做蛇头,赚了不少钱嘛,在高雄买房。   “哎呀,都是道上的兄弟照应,让我赚了点,其实吧,我真的没有赚多少钱啦。”老白笑哈哈的说。   他说下午,带我们先去喝点,吃点,到了晚上,要去高雄体会一下夜店的夜生活……非常痛快的。   老白说:高雄这边,漂亮的女人很多的,别的不说,你就看看大街上的槟榔女郎,那都漂亮得不得了。   在高雄的街道上,经常能够看得见穿着很性感的女仆装卖槟榔的妹子。   大金牙观察了那些妹子之后,说道:我感觉我很喜欢高雄唉。   “去你的,你是喜欢高雄的妹子。”我刺了大金牙一句。   在车上,我们都戏谑老白简直是财主,可是等我们真正的到了老白的家……我才知道,这家伙是真土豪啊。   在高雄的市区边缘,有一套别墅。   “我早知道当蛇头这么赚钱?我当什么阴人?”大金牙看着金碧辉煌的别墅,直呼后悔。   我哈哈大笑,说:老金,你要是当蛇头,早给人毙了。   “开玩笑啦,我蛇头哪有那么赚钱?我还从事一些黑道生意嘛。”老白坐在他那奇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说道:这边三条街……所有的歌舞厅,全部归我管,在高雄,我老白很有面子的嘛。   “真的假的?”我是真看不出来,老白的生意竟然做得这么大。   不过一个军人退役后成了黑道的人,的确还蛮尴尬的。   老白坐在沙发上,说道:这不再是个善良的人住的岛,礼义廉耻没有钞票重要——这是郑智化歌曲里面的歌词,说得很对,台湾黑金太多了……包括很多议员,都有很重的黑社会背景……我们这是小打小闹而已,好了,不说了,先出去喝顿酒,有家餐厅的菜,味道真是好到爆,那一家的生螃蟹,哇……那滋味,简直不敢相信。   我们在老白的邀请下,去了那家餐厅。   那家餐厅的生螃蟹,其实是螃蟹发酵,蟹黄有点微酸,但很好吃。   老白在吃螃蟹的时候,对我说:小李爷……你们干的,可是阴行?   “那当然了。”大金牙直接给老白介绍:老白,不是吹牛逼,全国阴行里,最牛逼的人物,我小李爷,那得排在前十,名号响当当的。   “别瞎吹牛。”我喷了大金牙一句后,对老白说道:老白,别听大金牙吹,我们兄弟几个,就是阴行混饭吃的,论资排辈,轮不上我们。   老白打了个哈哈,说:小李爷,你别谦虚了,我知道你有本事,其实这次,我喊你们来,也有点小小的私心。   “但说无妨。”我一路上都觉得老白有心事,他老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叹气。   老白说道:这是我妹妹的事情啦……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老白直接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我:小李爷,你看看这张照片。   我拿起了照片,仔细瞧了一眼,没瞧出什么毛病来,只瞧见老白的妹妹,长得挺漂亮的。   不过……漂亮是漂亮,确是个“招魂相”。   什么叫“招魂相”,眉毛萎靡不振,两眼无神,额头微微发黑,鼻头稍微干瘪,这就是“招魂相”这类人的体质,非常虚弱,很容易撞邪。   我把照片还给了老白,说:没什么大事,老白你多心了。   “呐,小李爷,这里还有一张啦。”老白又递给了我一张照片,这是一张照片的底片,应该是刚才老白妹妹递给我们的底片。   底片上,老白妹妹的肩膀上,像是多了一只手,那只手,奇大,奇粗,不是一般人的手,不过毕竟是底片,看不太清楚。   “这……确实邪门。”我捏着底片,说道:你妹妹,这是撞邪了。   “是撞邪了,我就是看到了我妹妹的照片,才连夜开船赶回来的。”老白对我说道:小李爷,你能搞定我妹妹肩膀上的邪物吗?   我放下了照片,说道:老白,说两点……阴邪的事情,我搞得定,第二点……你妹妹的邪物,怎么会是在肩膀上,我看,这邪物在她的背后。   作者寄语:第四更送到了哈!今天先到这里,今天补了一更,还欠一更!这个月我一定不欠更,只要缺的,都给补上。 第五百零三章 财神到   老白听了我的话,差一点打翻了酒杯:背后……背后有……有鬼?   “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老白结巴问完了第一句,又快速问了后面一句。   我笑了笑,说鬼这种东西,其实是人类执念的一种延伸,存在当然是存在。   “鬼这玩意儿,和我们人是一样的,不过我们人走在阳间,鬼走在阴间,阴阳相隔,共同行走。”大金牙说:作祟的鬼魂,就是本在阴间却走在了阳间的鬼魂。   “哦,哦。”老白稳住了情绪,喝了一杯酒,压压惊,问我:小李爷,我妹妹这事,严重吗?   “不好说。”我摇摇头,说:你妹妹的事情严重不严重,得看照片洗出来了之后是什么样子,得确认那只搭在你妹妹肩膀上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照片洗出来就是这个样子啊。”老白指着那张很正常的照片说道。   我摇摇头,说我认识一个人,那人能够洗出见鬼的照片,还能拍鬼……这底片上既然有一只手,那洗出来的照片,也得有一只手。   “还有这样的奇人?”   “当然有。”我对老白说,那人现居住在北京,我把照片的底片,寄给他,他接到了就可以帮我们洗出照片了,到时候,你妹妹遇到的是什么阴邪,那我就明白了。   “那,我全拜托给小李爷了?”老白立马举起了酒杯,说:对了……虽说咱们有缘,但亲兄弟,明算账……劳务费的事,我先问问,办这个活,一般收多少?   我想了想,说我们一般办这个活,都是按照活的难度收费的,现在还不知道难度,所以……   老白立马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别管什么难度不难度的了,咱一口价,七十万人民币,咋样?   “成。”我点头,抓起酒杯,跟老白敬了一杯酒。   接着,我开始询问老白妹妹的事情了:对了,你什么时候收到的这张照片?   “嗨。”   老白说:前些天,我不是送那些人出海么?刚刚出海,我妹妹就跟我打电话,说她老感觉心慌慌的,就是出海那天,我接到了一个包裹,里面就有我妹妹的照片,我开了船之后,才拆开的包裹,我们这一行,开弓没有回头见,出海了就是出海了,所以……   “恩?心慌慌?”   “那可不?”老白说:她说她老是心慌慌的,问她还有别的什么感觉没有?她说她家的风铃,老是叮当作响,晚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没有风,结果,叮当作响。   我拍了拍脑袋,看向了大金牙。   大金牙对鬼祟最明白,他清了清嗓子,说:铃铛这类的东西,都是阴物,一般不在房间里面挂,房子装修的时候,稍微有点水准的设计师,也都会跟业主说得清楚……你妹妹怎么想起来在房间里面挂个铃铛?   “我也不知道啊,我跟我妹妹,很少联系的。”老白说。   接着,老白跟我们讲了他妹妹的一些事情。   老白的妹妹叫白芊芊,在台湾的“成功大学”里面当古汉语老师,她从小和老白的关系还比较好。   不过,老白自从当蛇头之后,除了暗中给妹妹汇钱以外,几乎不怎么联系,一年也见不到三四次面。   兄妹不怎么联系的原因,也不是说感情不好,而是老白觉得自己是黑社会,虽然现在有头有脸的,但难保哪一天东窗事发,锒铛入狱。   他不想自己的事情牵涉到妹妹的前途。   台湾大学里面,如果老师认识什么黑社会相关的人,老师肯定是干不成的。   白芊芊一心想教书育人,老白怕拖了妹妹的后腿,所以很少主动去找白芊芊。   “捞黑金的,有今天没明天,我得刻意跟我妹妹保持距离,一来不让她承受舆论压力,二来,我一旦东窗事发,最好别把她牵扯进来。”老白想的很通透。   这也是老白一直都比较低调的原因。   老白说:对了,前几天,我妹妹还跟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大堆咕哝咕哝的话,我也听不太懂,然后这几天,我都没跟她打电话了。   “哦,哦!那没事,晚上我们几个去你妹妹家里坐坐看。”我对老白说:就我们几个人去,不牵扯你,我们几个人,在台湾的底子,那叫一个干净。   老白连忙对我们说谢谢,说有我们帮忙,那他妹妹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笑了笑,说都是分内的事情嘛,毕竟你老白也是掏钱了的。   我心里,默默的总结了一下白芊芊的“异象”。   第一点,照片的底片上,有一只手……那只手到底是谁的,似乎什么玩意儿,暂时还不清楚。   第二,白芊芊这段时间,老感觉心慌慌,人的感觉有时候特别灵,尤其是女人,一旦她感觉心慌慌,大部分时候,都不是什么好事。   第三,白芊芊在前几天,跟老白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发出一顿“咕噜咕噜”的声音。   三点加起来,白芊芊没中邪,那才怪了呢。   不过,情况到底怎么样,咱们毕竟不知道……我也没跟老白讲,不给他平添压力。   在吃饭的时候,老白打了个电话,喊了个马仔,把“那张阴邪照片的底片”,寄往了北京。   而我,也事先给北京的辛帅打了个电话预约。   “喂!辛帅,最近生意咋样?”   “哟!小李爷,最近我得谢谢你啊,前段时间,我妹妹跟我打电话了,她和密十三出去周游世界去了,这事是好事。”辛帅哈哈大笑。   辛帅是密十三的大舅哥,他的妹妹叫“辛九妹”,就是曾经西藏活佛之一——莲生!   前段时间,我们西藏之行,算是促成了辛九妹和密十三之间的姻缘,算是大好事。   我对辛帅说:帅哥,我这儿有张底片,里面似乎有脏东西,你帮我洗洗底片,看能洗出点什么来。   “交给我了。”辛帅哈哈大笑。   我说这钱……   “别……别提钱,你要跟我提钱,那就是打我的脸,我妹妹现在总算正常了,不去林门寺出家了,这对我这个当哥的,那是大好事一件,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哪儿还能要你钱啊,就这样,只要照片一到,我第一时间给你洗出来,上面只要有妖魔鬼怪,照片上一目了然。”   辛帅的话已经放出来了,我和寒暄了一顿后,挂了电话。   我交代完了照片的事,继续跟老白喝酒。   喝了个十几杯,我有点“走肾”,去厕所小解。   我刚刚走到厕所门口,突然,窜出来了一道白影,差点把我给撞到了。   我嘟哝的数落了那人一句:走路看路。   “唉,对不起,哥哥。”那男人道了个歉,继续走。   他刚走,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回过头:停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我想喊住那个男人,那男人已经不见了。   “邪门。”我憋着尿,立马跑出了厕所走廊,去找那个男人。   刚才那男人的身上的气味,不是很正常的气味,一股子尿骚。   这年头,在厕所里面不规矩的人多了,有些男的,掏出家伙,不对着蹲便池尿,喜欢对着墙撒尿,被溅一身尿也正常。   不过,那人浑身浓郁的尿骚味道里面,还带着一抹奇怪的味道,那味道——不像是人的味道,类似腐烂尸体的味道,虽然不太浓烈,但我对腐尸的味道,很敏感的,所以,我才让他停下来。   结果,这家伙,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站在走廊口,到处望了一眼,说道:奇怪!不见了。   既然不见了,我只能原路返回,继续去了厕所。   到了厕所里面,我顺着厕所检查了一下,也没瞧出什么怪事发生。   唯独最里面的一个蹲坑间,我又闻到了一股腐尸的味道,不过,这里,也没别的东西啊?腐尸的味道,从哪儿传出来的?   我低头一看,瞧见蹲便池的“便孔”,用来把污秽物事排到下水道里去的“便孔”,我低头往里头一看,发现里面,有一只……眼睛。   那眼睛,油绿幽森。   我和他大眼对小眼在。   我两只手,立马往口袋里面摸。   一只手摸手机,我要看清楚,那里面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控制住了金刚镯,一旦不对劲,我立马发动金刚镯打他。   我的手机,慢慢要摸出来了。   那蹲便池的下水道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声音:你也和我一样想发财吗?   “发财?”我问。   “是的……我马上要发财了……哈哈哈。”下水道的声音,十分渗人,听上去,就像是铁扫帚刮地的声音。   “我是,你是什么怪物?给我出来!”我吼了那下水道一句。   “不跟着我发财,我就走了,哈哈哈哈。”那声音突然变得惨厉,然后,夏然而止。   我连忙打开了手机,往蹲便池的蹲坑里面一照……我了个乖乖,我就看到下水道里面,有一只人手,然后,那人手,迅速消失了,消失在那下水道的“封味层”的水里面,再也照不到了。   “这怎么回事……真怪。”我走南闯北,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个人,要发财,然后从下水道里面钻走了,他去哪儿发财?又发的哪门子的财。   “财神到……财神到,要赚钱,抓紧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在我看着蹲便池的下水道发呆的时候,厕所里面,突然传出了这么一句话。   作者寄语:第一更,到了哈! 第五百零四章 满腹毒心   财神到?到个鬼!   我感觉这厕所,挺邪门的。   我推开了门,回了饭桌上,把刚才我在厕所里面看到的事情,偷偷说给了大金牙和风影、祁涛和乔拉听。   祁涛说:这边也挺邪乎的。   “这鬼,什么道行?”我问祁涛。   祁涛说不知道,他是“81号阴阳客栈”的店主,见过的鬼魂极多,但没见过这类的鬼魂。   “财神到?一个活生生的人,钻到了下水道里面,去发财去了?这……。”祁涛摇摇头。   老白见我们讲敲敲话,就问我们:唉……你们说什么呢?   我想了想,这事其实也不用保密,就把事情,说给了老白听。   本来就是当个趣闻说给老白听的,没想到,老白竟然抓起酒杯,喝了一口,说:这几天,还有一件事,我一个马仔,失踪了……事情,和这厕所里面的事,一样蹊跷……我也知道小李爷你们很忙,就只打算让你们帮我查查我妹妹的事,现在既然遇到了,那我索性说出来,对你们,估计有点启发。   “是吗?”我发现老白这家伙,城府很深啊。   我说——高雄市的厕所里面,出现了奇怪的事,你的马仔也出现了奇怪的事,你妹妹,也出现了奇怪的事,这三件事,或许只是一件事……做这三件事的人,或许只是一个“阴邪”。   “和我妹妹有关系?哎哟,我得跟你们说一声了。”老白说道:我那个马仔……出海的时候,我喊他一起去,他不去,他跟我神神道道的,说他马上要赚大钱了,比我还有钱,所以他不打算去出海了,就留在高雄炒股票。   “对了,他后来还拉我一起炒股票呢。”老白说:最后也跟我说——财神到,财神到,这是发财的好时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然后呢?”我问老白。   老白说他准备回高雄的时候,还打算打个电话讽刺一下那个马仔,他想说跟他一起出海的人都弄了五六十万新台币了,那个马仔到底发了多大的财。   结果,那个马仔,没接电话。   老白当时就觉得那马仔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连忙打了个电话让其余朋友去那马仔家看看,结果,那马仔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不见了。   “这?”   财神到,财神到,这是发财的好时机,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   这哪儿是什么财神?这是死神。   那个马仔,莫非也钻了马桶?钻死在下水道里面了?   那白芊芊……也干了这种事?   我连忙站起身,对老白说:老白,闲话少叙了,我得去找找白芊芊了……不然,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行,行!”老白听我们说他妹妹的事情,也不留我们喝酒了,让我先开车,等会儿把白芊芊的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面来。   我说行!   然后拿着老白的车钥匙,开车上路了。   路上,老白把地址发过来了,白芊芊住在台南成功大学的旁边的一栋公寓里面。   我们几个不知道路,好在现在有种东西叫——导航。   我们按着导航走,车上,祁涛说:今天这事,真是特么的奇怪啊!唉……对了,小李爷,你还记得裴东丈前辈时候的那件事不?   “什么事?”我问祁涛。   祁涛说了四个字——灾星出世。   “台湾离冲绳岛比较近,你说会不会有一颗灾星,砸在了台湾岛上面?”祁涛说。   我想了想,问祁涛:你的意思是……白芊芊,那个马仔,被马桶吞了的那个人,都是灾星搞的鬼?不会吧,时间对不上啊,灾星现世才多久?那马仔变得奇奇怪怪的时候,我们还没上冲绳岛呢。   “也就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的。”祁涛哈哈一笑。   他是随便一说,我心里却有了计较……会不会真的是灾星现世?   我希望不是吧,这灾星,是将臣的“恶念”,谁知道怎么对付他们?   再说,我们几个,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哪有心思去管“灾星”的事情?   车上,我让其余几个兄弟都睡觉休息,我一个人开着车子,独自赶往台南市。   ……   等我们几个,到了台南市成功大学的边上,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我们五个,找到了“雪天公寓”的下面,开始拨打白芊芊的电话。   虽然我们只有五个人,不过乔拉和“鬼骨”祁涛镇场子,那我们可真没什么好怕的了。   电话响了七八声,没有人接。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白芊芊。   这一次,白芊芊总算接了电话:喂!   “喂!你好,白芊芊吗?”   “是我啦,你是哪位?”白芊芊的声音,有点嗲。   我说我是老白的朋友,听说你最近,遇到了什么怪事,所以,我们几个过来看看。   白芊芊说她现在没事了,让我们不要上去了。   我说我还是上去的好。   我笑道:芊芊妹子,你有没有事,其实不好说的,还是让我们几个上去看看吧。   这时候,白芊芊不太高兴了,说道:喂!我先跟你们讲哦!我是大学老师,很讲声誉的,我呢,不可能和黑社会的成员,有太过于亲密的接触,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别上来了,有事情,电话里面说,ok?”   她最后的“ok”,说得很重,有种斥责的意思。   我听白芊芊的话,算明白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开头老白说,为了不拖妹妹的后腿,所以他主动和白芊芊联系很少。   但现在看……估计是白芊芊自己主动和老白划清界限的。   不过话说回来,白芊芊虽然和老白划清了界限,可是,她从老白哪儿,要了不少钱……不然,一个大学老师,能够在成功大学的边上,买一套复式楼……几乎不太可能,尤其在这么年轻的时候,靠工资,肯定买不起。   如果白芊芊跟老白划清界限但不要老白的钱,我说不定还挺佩服白芊芊的,怎么说也有一种知识分子的傲气。   可现在……我瘪了瘪嘴巴,心里不太瞧得起白芊芊。   “我们不是黑社会成员,准确的说,我们是从大陆过来的……我是李善水,专门从事“招阴”的行当,是你哥哥了大价钱,把我们从大陆请过来的。”我直接对白芊芊说。   白芊芊听了我这个说法,立马换了一幅模样,说道:哦,哦,原来是大陆来的大师啊,我下楼来接你们哈。   说完,白芊芊下了楼,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把我们恭恭敬敬的请上了楼。   上楼的时候,我仔细关注了一眼白芊芊,这女人……心术怕不是太正,招惹阴邪,也不是什么怪事,尤其是她那轻佻的神情,很喜欢对人翻白眼。   这样的人,仇家很多,容易得罪人,万一得罪了什么会阴术的人,挨点教训,也是可能的。   等我上了楼之后,我还真发现了……这女人,确实心术不太正。   因为我瞧见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人偶。   那人偶,有鼻子有眼的,模样很逼真。   我当然不会以为这是一般的人偶,这是“巫咒娃娃”。   “巫咒娃娃”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巫蛊”。   在娃娃里面,放进去我们要害的人的生辰八字,然后放在自己的床头上,每天晚上,给他扎几针,或者浸在水里,又或者狠狠的打一顿什么的,那我们要害的那个人,也会有和巫蛊一样的症状了。   这白芊芊……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不是什么白莲。   我一只手按住了巫咒娃娃,对白芊芊说道:唉……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心术不正者,妄图害人者,恒被人害,这巫咒娃娃,以后不要用了……不然……最后你害的,只可能是你自己。   白芊芊对我翻了一阵白眼,然后抓过了巫咒娃娃,塞进了怀里,呵斥我:唉……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啦?我不要你管,你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还大师,别是我哥哥从什么地方找过来的山寨货吧……大陆出山寨货,我看你们也是。   我懒得搭理白芊芊……要说老白是河北人,白芊芊也是河北人,现在住在台湾来了,还瞧不起大陆了?什么玩意儿!   要不是老白,我还真懒得接这趟活了。   不过,我答应了老白,事情当然要办得妥当了,我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之后,我发现,白芊芊,可能懂阴术。   如果说外面的巫咒娃娃,可能是白芊芊钱买的话,那她卧室里面,有一张符咒,挂在了墙上镜框的后面。   无论是符咒的挂法,还是符咒上面的“走笔”,那都是有水准的。   风影是寻龙天师,他和符咒打了一辈子交道了。   他对我说:小李爷……这白芊芊,懂害人的阴术。   他说这符咒,叫“落人咒”,是专门诅咒别人流产的符咒,很有效果的,用的是黑狗血来完成“走笔”的,   同时这符咒挂在镜子后面,放置符咒的方法,非常专业。   “这个我倒是知道,镜框藏鬼,鬼魂喜欢趴在镜框后面,一些害人的符咒,放在镜框后面,有小鬼加持,效果更加霸道。”我对风影说。   风影摇了摇头,说:唉,小李爷,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第三更继续写。 第五百零五章 凶宅里的财神   我听说这符咒还有门道,说:老风,那你给我说道说道?   “镜框后面挂‘害人符’,也要选位置的,效果霸道不霸道,看位置就能决定。”风影说:每一种符文,放置的位置,都不一样。   风影指着镜框说:镜框像是一个八卦,因为是垂直地面的,所以,上面也有方位,靠“离位”进一些,方能“落人”,这姑娘放置符咒的位置,恰好就是离位,很讲究。   这么讲究的事,白芊芊都能干?只怕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我又检查了一下白芊芊说的那个“晚上叮当响”的铃铛。   我看了一眼之后,发现这铃铛,也是有讲究的。   这铃铛,不是寻常的铃铛模样,它的帽子,很长很窄,摇起来的时候,声音十分清脆。   白芊芊跟老白说是她的风铃响。   其实这个铃铛,不是风铃,这叫“尸铃”。   当年湘西赶尸盛行的时候,湘西赶尸人就用这种“尸铃”来控制尸体。   “尸铃”是很邪门的物事,要用尸油加牛粪的混合物,一起泡,叫“开路”,开了路的尸铃,古铜色泽,表面泛起一层油脂,细细闻,腥臭难当。   我抓过了尸铃,对风影说:白芊芊到底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多邪门玩意儿?   “谁知道?”风影偷偷跟我说:白芊芊这人,招鬼是很正常的事,这人不招鬼才不正常呢。   唉!   我叹了口气,直接把房间里面所有的邪门物事都找了出来,然后通通扔到了垃圾篓里面,走到在客厅生闷气的白芊芊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这都是从你的房间里面搜出来的……全部扔掉,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唉!你们怎么胡乱拿我东西?全部给我放下。”白芊芊像是一只母豹子一样的冲上来,把我们手里的东西,劈手抢了过去。   乔拉劲儿大,一张手,又给拿了回来。   这下子,白芊芊彻底不爽了:你们这些大路货,赶紧给我走,这里不需要你们……我也没什么事了,都走,都走!东西全部放下,如果你们不放下,我现在就报警……我哥也真不会办事情,请了你们这几个垃圾过来,给我滚!   说完,白芊芊再次从乔拉的手上,把东西抢了下来,然后,把我们往门外面推。   这一次,我没有阻拦白芊芊,我们五个,直接出了门。   我们刚刚到过道里面。   白芊芊哐当一下,很生气的把门给磕上了,然后,又是三下两下,把门给反锁了。   我们几个,这是气炸了。   风影直接拉我下楼:小李,走,这个女人很难缠,活该她被鬼缠身,死了最好。   大金牙则觉得不合适,把风影的手给打开了,说道:老风,这女人被鬼缠了,确实活该,不过,毕竟他是老白的妹妹,老白做事情还是上道的,咱们答应了老白的事,就得办到呗?   风影一摇手,说道:这事……我不管了,你们谁爱管谁管。   他虽然这么说,可是没有自己走,这说明风影还是觉得大金牙说得对,只是搁不下面子。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白芊芊不配合我们,这样好了,涛子,你身手好,又对鬼魂很了解,你就留在这里,暗中监视监视白芊芊,看看她每天到底在干什么,每天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行啊!”祁涛欣然点头。   我让祁涛留在台南,监视白芊芊,我感觉这个女人,不正常,一个大学老师,怎么跟这些邪门的东西挂钩了?不对劲啊。   我们四个,开车返回高雄。   在回去的路上,我给老白打电话:喂!老白。   “唉,小李爷,事办得咋样了?”   “先不说你妹妹态度有多差……”我正开始数落呢,老白连忙干笑,说:对不住小李爷,实在对不住……我妹妹被我宠坏了,脾气确实坏。   我冷笑道:不光是坏,你妹妹,家里一堆邪门东西……符咒、巫蛊、降头的东西,她那儿都不少啊,我看你妹妹,对我们阴行,那也是门儿清啊。   “还有这事?”老白又问我。   我说那还有假?我亲自看到的。   老白立马骂道:都是前几年我妹妹的同事,那时候她刚去台南,有个同事,就天天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对了,她还带着我妹妹玩笔仙呢,估计我妹妹会的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从她同事那儿学去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摇摇头,对老白说:你放心呗,你妹妹的事有我们几个看着,问题不大,对了,你把马仔的位置发给我,我也过去看看。   “没问题。”老白点头,接着,又说道:对了,小李爷,我那马仔的名字叫石海水,有个玩得好的朋友叫李奇,李奇有石海水家里的钥匙,我待会把李奇的电话给你。   “行叻。”我挂了电话,开车继续赶往高雄。   晚上人少,开车比较快。   晚上十一点多,我们几个就回了高雄。   我们几个到了石海水家的楼下,打电话给李奇,让李奇带我们去石海水的家里看看。   我得确定一下,石海水到底是怎么失踪的,他怎么失踪,很有可能预示着“白芊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给李奇连着打了四个电话。   结果李奇的电话,一直没有接通。   我们四个,坐在楼下抽了一会儿烟后,又接着给李奇打电话。   还是没有接通。   最后,我有点不耐烦了,这个李奇的电话,也太难打通了吧?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突然,电话竟然神奇的通了。   我整理好了情绪,对李奇说:你好,我是老白介绍过来的……   我这边还没说完呢,李奇神神道道的打断了我的话,他说道:财神到,财神到,这是发财的好时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又是财神?   我问李奇: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我在……滴滴滴滴!”   李奇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响起了一阵忙音。   “妹的,财神是个什么鬼?”我收起了电话,对兄弟们说:出事了……石海水失踪,估计和李奇是一样的,也跟我们在餐厅厕所看到的那个钻马桶的家伙一样。   “哎哟,这财神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大金牙拍了拍胸脯。   “上去看看才知道。”风影说。   我点点头,带着兄弟几个,上了电梯,按下了到石海水家的楼层。   我们几个,到了石海水家,发现他家的门,是打开的。   防盗门大开。   我们几个走了进去,我看了看地上的鞋垫,我说:李奇,也在这间屋子里出的事。   乔拉问我怎么知道。   我指了指地上鞋垫上的几双皮鞋,说:你们看那白色的鞋子,下面全是没有干的泥巴,今天高雄下了雨,这房间里,有人来。   “石海水家的钥匙,只有李奇有,开防盗门的家伙,应该是李奇!”我说:李奇不知道咋回事,又遇上了财神,在房间里出了事。   “财神?装神弄鬼……”风影走进了房间,到处找了找,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我则坐在进门的换鞋凳子上,想着问题——李奇和石海水,应该都是在这屋子里面遇见了财神,那财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正想问题呢,忽然,楼道的灯亮了,一个穿着拖鞋的秃顶男人,从隔壁走了出来,准备走进电梯里面。   他路过我们门口的时候,朝着我望了一眼,眼睛里面带着怜悯,然后,按下了电梯的数字。   我从这人的眼神里面,似乎读出了一些“心事”,这人,似乎知道点什么。   我连忙小跑到电梯门口,拍了拍那秃顶男人的肩膀,说道:唉!兄弟,找你有点事。   “找我?”秃顶男人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尖。   我点头,指着石海水的房间,对秃顶男人说:这屋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又不住那里,怎么知道?”秃顶男人摆摆手,要把我推开。   我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十章红色的一百块大钞,递给秃顶男人,笑着说:这房子我想买,那边几个,都是风水先生,有两个说这个房间风水好,有两个人,说这个房间风水差,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这个房子,到底咋样了,兄弟帮我参谋参谋?   我撒了个谎,想从秃顶男人的嘴里,套套话。   秃顶男人接过了钱,说道:你是大陆人?   “是。”我点头。   “大陆人在台湾买房子?”秃顶男人又问。   我再次点头:在高雄开个川菜馆,做点小生意。   “哦!”秃顶男人收起了钱,指着石海水的房间,说:那个房间里面……有鬼啦,谁住在里面,谁就会变成疯子,劝你不要买……比凶宅还要灵哦。   作者寄语:对不住哈,因为写作用的软件出现了序号错误,我也没留神,导致这几章的章节序号,发生了错误,我已经申请修改了,明天白天才能通过哈!第三章 来了,第四更开始写。\r\nps:只是章节序号有问题哈,内容没问题,大家可以放心订阅的。 第五百零六章 鬼股   我听秃顶男人的话,有点起鸡皮疙瘩。   我问男人:咋回事叻?   “住在这里的人,每次买股票都涨的。”秃顶男人说:我见过好几次。   “买股票涨应该是很正常吧。”我说。   股票这东西,看行情的,行情来了,疯狂的涨,行情不来的时候,不停的跌。   秃顶男人摇头,说:小兄弟,一看你就没在台湾炒过股票啦,台湾的股票,一直都很低迷的,今天涨,明天跌,明天涨,后天跌,而且,经常会大面积的跌。   他接着说:两年前,这个房间里面,有一个人叫杜跃华的,跟我关系还不错,我们两人经常吃饭,你知道他多邪门吗?今天买的台湾啤酒,连着涨三天,在台湾啤酒要跌的时候,立马抛掉了,换了另外一只股票,叫高雄地产,又连着涨了三天,反正,他买什么股票,什么股票涨,卖什么股票,什么股票就跌啊,不服不行。   “过了一段时间,我也很好奇的嘛,我就问他……你怎么那么厉害……你猜他怎么说的?”秃顶男人问我。   我摇了摇头。   他说:他说是因为他的房子风水好,在里面有灵感抓股票,一抓一个准。我当时当然不信了,不过,很邪门唉,半年之内,他从来没失手过,后来我就信了嘛,跟着他一起买股票,不过他很贼,后来不告诉我他买什么股票了,弄得我很烦唉。   “然后呢?”我问。   秃顶男人说:那我当然约他出来吃饭喽,我跟他说,股票的钱,其实是股民的,你一个人赚不完,带着我一起赚,大家都好嘛。   “他说我要想买股票,很简单,把他的房子买下来,然后我就可以变得就和他一样厉害。”秃顶男人说:我当时真的很动心,因为他给出的房价,其实比市场均价要低两成,我想,就算我不买股票,也不亏嘛。   “然后呢?”我又问秃顶男人。   他说:好在我买他房子之前,找我一个叔叔看过房子,我那叔叔说,那房子——风水不行,而且阴气很重,劝我不要买,说买了一定会diang!   diang是高雄的本土方言,意思是“死”。   秃顶男人又说:然后我就没买嘛,后来,那杜跃华疯了,天天站在门口嚷嚷,说财神到,财神到,过了这村没这店的,反正疯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杜跃华就搬走了!   “你确定是搬走了?”我问秃顶男人。   我感觉杜跃华和李奇、石海水一样,是失踪在这个屋子里面了。   秃顶男人一脸怪笑:你想说他们是不是死了吧……呵呵呵呵呵。   他那一脸古怪的模样,让我渗得慌。   结果秃顶男人又回复了正常模样,说:我跟踪过杜跃华,从此高雄再也没有这个人了……你说他死了,也有可能,谁知道呢,人间蒸发一样。   “你跟踪过他?”我问秃顶男人。   秃顶男人没有理我,直接摁开了电梯门,进了电梯。   我也跟了上去,要继续询问秃顶男人。   秃顶男人看着我,大拇指和食指捻了捻,说:还想继续知道点什么,得缴费啦。   “可以。”我再次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十张红色的一百块,递给了秃顶男人。   秃顶男人见了钱,眉开眼笑,说道:其实我又一点点轻微的跟踪癖……这个房间最近住进去的两个人,一个叫石海水,一个叫李奇。   石海水把房子卖给了李奇,然后过两天石海水就不见了,李奇住进去了,今天,也不见了……下一个住进去的人是你吧……哈哈……最好是不要住,不然下一个失踪的人,就是你了。   “对了,最好别签买房合同,如果签了,你一定会死的。”秃顶男人,突然说出了一阵莫名其妙的话来。   我问:签了合同就一定要死?   “当然了……我曾经劝过一个签了合同的家伙,让那个家伙,不要住进去那鬼宅,结果他第一天,发誓不进那鬼宅,但是第二天,我就看见他站在那鬼宅门口,用手机看股票,当然,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人,就失踪了,至于如何失踪的,我想,你应该明白。”秃顶男人说完,电梯已经到了一楼。   他出电梯前,偷偷对我说:老兄,我暗自觉得,那鬼宅里面,一定是死了一个特别喜欢炒股的人,然后,他来害一个个喜欢炒股的人……话就说到这儿了,你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当我给你讲了一个还算生动的故事吧,对了,这个鬼故事很好,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鬼股。   说完,秃顶男人径自离开了。   我一人乘着电梯,独自上楼。   “鬼股?”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到了楼上,我把那秃顶男人的事情,说给了大金牙、风影他们听。   他们听了,也觉得这里比较古怪。   “妈的,听上去都渗人,只是,这房间,只怕真是凶宅。”大金牙的脸庞都在抽搐。   风影则说:那这房子里死去的马仔石海水、李奇,和白芊芊最近遇到的怪事,应该是没有关系了?   我摇了摇头,对兄弟们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白芊芊的茶几上面,放着一张宣传册?   “这个我不记得。”   “什么不记得。”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脑袋:那张宣传册,是证券公司的宣传册……白芊芊,也炒股。   “哎哟!那还是有点联系的。”大金牙立马来了精神。   我说道:继续查,咱们继续查,估计如果不查出石海水和李奇,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下一个该死的,就是白芊芊。   要说继续查,说来容易,但真查起来,那就难了。   这房间说白了,真的没什么算是古怪的事情,我们从头检查到尾,也没检查出什么阴邪的东西来,也没有找出任何的鬼祟。   我也没有闻到任何的阴祟气息。   最后实在没招,我们只能打道回府,去找老白,先把事情的进展告诉老白,然后明天早上,我们再来。   这鬼宅,一定有问题,可到底问题在什么地方呢?   作者寄语:第四更到了,欠更全部补完了,哇哈哈!帅帅帅。 第五百零七章 人皮镜子   我们几个,准备出门回家的。   结果……我们听到了一声猫叫。   “喵。”   喵叫唤的声音,十分严厉,像是在呵斥着什么东西似的。   而传出猫叫的主人,就是趴在乔拉肩膀上面的……水门星落。   水门星落是当年徐福和水门乔海子一起养的一只猫,后来,徐福一直把“水门星落”当成了看守火山家旁边八座墓穴的“墓猫”。   要说水门星落,灵性是一顶一的出色。   作为黑猫,本身就对“肮脏”东西,有独特的敏锐,水门星落,这方面,那更是不得了的优秀。   他在大叫,那肯定是感觉出了这房间的诡异。   “星落,你在说什么?”乔拉问水门星落。   水门星落,直接从乔拉的肩膀上面跳了下来,然后弓起了背,尖叫了两声:喵!喵!   它一身的猫毛,全部竖直。   这是“猫咪”在遇到了敌人的时候做出的表现。   “喵!喵!”   水门星落的尖叫声,更加剧烈了,同时,还用爪子挠地,这挠得,那叫一个刺啦刺啦的响。   我也觉得这房间,太特殊了,干脆我反锁上了房门,对大金牙说:老金,给我开天眼,我瞧一瞧,这边,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好叻。”大金牙应了一句后,直接拔出了一把小匕首,在我的眉心处,割开了一条口子。   我闭上了双眼,任凭血水狂流,一直到血水发烫到快要沸腾的时候,我嘴里开始念叨起来:每当夙夜之交,彼岸盛开,生死之门就会打开,它能穿梭阴阳两界,让人死而复生。   我的脸上,出现了彼岸的图腾。   一直到脸上的血液,都快灼皮肤的时候,我才猛然睁开了眼睛,这一睁开,我差点吓一跳。   “死了……都死了。”我说道。   “什么死了?”我指着这房间里的墙,说道:里面,全部是鬼魂!所有的人,全部被砌在了这房间的墙里面……完全是几面——尸墙。   “靠,这么邪乎?”大金牙一只手,按在了连接玄关的墙上。   我看了看大金牙,说道:别用手撑……你撑的那个地方,刚好有一个鬼魂的头。   “去他大爷的,这么邪乎呢?”   大金牙连忙站得笔直,压根不敢挨着一丝丝墙壁。   虽然咱们不太怕,但恶心啊!   我围着房间到处转了转,转完之后,我说道:这房间里,一共有十六具尸体,都在墙里面。   “这些人,和鬼股有关?”风影问我。   我点头,说道:只怕是的。   “白芊芊和这房子,有关系没?”风影又问我。   我知道风影的意思,这一次,我们是来搞定白芊芊事情的,如果和白芊芊无关,那我们就赶紧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鬼宅,杀了十六七个人,说不定这里有什么了不得的阴祟呢。   我没有回答风影,而是继续在房间里面转着。   一直等我转到了卧室里面,一抬手,不小心摸到了这个房间衣柜镜子的时候,我的手上,传过来一种奇异的感觉。   镜子一般给人的感觉,是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   可是这个房间的镜子,有点暖,摸上去,竟然还带着一点点皮肤的感觉。   我轻轻的点了点镜子,镜子竟然陷进去了一个指头。   “这镜子,有古怪?”我把大金牙和风影他们喊了过来:老金,你看这面镜子……真是古怪,像是人皮。   “怎么会?这什么镜子能跟张人皮似的?”大金牙也伸手,戳了戳镜子,立马,他就不多说话了,只说一句:这屋子,邪了门。   “这镜子最邪门。”我跟兄弟们说道:先回去,明天再说。   镜子这东西,是十分邪门的……过了十二点的镜子,更是邪门,我们就算处理这类的事情比较丰富,晚上也得避讳。   既然确定这镜子有毛病,明天白天,打开窗户和窗帘,把阳光投到了镜子里面,再开始办事,会方便一些。   “成,走。”兄弟们都鱼贯而出了这栋“鬼屋”。   ……   我们几个出了门,开车去老白家的别墅。   路上,祁涛跟我打了个电话:喂!小李爷,白芊芊这个女人,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我问祁涛。   祁涛说道:这个女人,今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一个人搬了一面镜子上楼,神神道道的……搬镜子的时候,表情也很慌张,你说怪不怪?   “对了,我还隐约听到了那个女人对那面镜子说话……。”祁涛说道。   我连忙问祁涛:说什么了?   “很奇怪的话,比如说——我会爱你啦……你要保佑我发财啦……我要把所有的钱,全部砸到股票里面去,千万不要亏啦,之类的话。”   我听了祁涛的话,顿时猛的站了起来:奶奶个熊的……白芊芊这女人,和老白的那些马仔的死,绝对有关系,继续给我盯住,她不管去哪儿,你都得盯住他。   “必须的。”祁涛点点头,接着又说:对了……我还找了几个孤魂野鬼,去白芊芊的学校,打听白芊芊的为人呢。   祁涛是“阴阳客栈”的店主,跟鬼魂交流,门儿清。   我点头,对祁涛说:那一切,都拜托涛子了。   “外人说的话就别说了,咱们哥俩谁跟谁。”祁涛说完,挂了电话。   如果说在楼上的时候,风影还不太想管“鬼股”那凶宅的情况。   现在看来,非管不可了……白芊芊大半夜的办了一面似乎能够“通灵”的镜子,很难说是不是石海水鬼宅里面的那种“镜子”——带着人体皮肤的手感的镜子。   “回家,把事儿跟老白说清楚。”我一脚油门,把车子轰得飞快。   晚上一点多,我们几个,到了老白家的别墅里面。   老白估计在等妹妹的消息,所以很着急,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像个来大都市的外来务工人员一样,不太讲究,叼了一根烟,肆意的在台阶上弹着烟灰。   “老白。”我下了车,喊了老白一句。   老白立马从门槛上弹了起来,都来不及拍屁股,麻溜的跑到了我的面前,问:小李爷……事情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一些。”我让老白进屋说话。   我们几个进了屋,老白直接把我们拉到了餐桌上,让他家的厨师去弄一桌子好菜。   “等会儿再说哈。”老白把我们弄坐下后,拔腿就往一个房间里面跑。   等老白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瓶酒。   “六七十年的茅台,一直舍不得喝,今天兄弟们干了这两瓶。”老白嘿嘿一笑,坐在了餐桌上,扭开了酒瓶子,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之后,说道:对了……小李爷,芊芊出啥事了?   “芊芊出啥事了?”我拍着老白的手,说道:芊芊啊,估计她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老白问我。   我说白芊芊现在精神似乎不太正常,她对“阴行”里的术,似乎情有独钟,很有钻研。   另外,白芊芊的阴术,都是害人的一类……暂时没有什么要人命的阴术,可也挺阴毒的了,长此下去,只怕问题很大。   老白一听,眼泪都快下来了:那小李爷,有救没?   “有救当然是有救,以后那些阴术,不用就是了,可是……只怕白芊芊,活不了几天了。”我把白芊芊扛了一面镜子上楼的事,以及他马仔石海水死去的那个鬼宅里,也有几面特别诡异镜子的事,一并告诉给了老白。   老白倒是不傻,他立马问道:小李爷,你的意思是……白芊芊,要步石海水的后尘?   “当然!”我说。   老白立马站起身,皱着眉头,打着哭腔的说:小李爷,你得救救我妹妹,我妹妹以前人挺好的,就是来了台南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要是改过自新,绝对还是一个好姑娘。   我示意老白冷静,说:老白,不吹牛,咱们在一起,就是缘分,你和胡的关系那么铁,胡跟我们,那也是一条裤衩的兄弟,所以,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绝对会帮的。   “就是,老白,你别急,咱们东北阴人,要么不接活,要接了,就一定办好,你妹妹,交给我们吧。”大金牙也打了包票了。   我们安慰了好大一阵,老白这才放下了心。   接着,我们边吃边聊。   聊天中,老白问我:小李爷,你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不?只要有帮忙的地方,你跟我说就可以了……   “别,你是捞偏门的,我们是银行,说帮忙,你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上。”我摆摆手说道:唉,石海水和李奇都在那间鬼屋里面失踪了,要是我能知道他们怎么失踪的,那事情啊,就好办太多了。   “你们确定石海水和李奇,都是在鬼宅里面失踪的?”老白问我。   我点点头,说肯定是的。   老白一口干了面前的一杯酒:那小李爷,你这忙,我真帮得上,你不是想要知道……那石海水和李奇,是怎么失踪的吗?我有办法知道。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 第五百零八章 偏门规矩   我连忙问老白:你知道什么?   老白说:石海水的房间里,有一个摄像头。   “你怎么知道石海水的房间里,有摄像头?”我狐疑的看着老白。   谁没事会在自己房间里面装摄像头啊?   老白堆笑,说小李爷,你有所不知啊,别的捞偏门的不知道,但凡是跟着我老白捞偏门的,都有规矩,必须在房子的每个房间里面,装上摄像头。   我问老白:这咋回事?装摄像头也成了规矩?   “其实是这样的。”老白说:台湾这边,捞黑金的人有很多,各大黑帮林立……时不时就有黑吃黑的事情发生,他老白在高雄这边混得可以。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老白混得好,他的仇家也多,不少黑道的,都会找他们的麻烦。   老白的手下马仔,曾经被人在家里暗杀了好几个。   要说台湾这边的黑帮,那是真黑帮,不是约个地方要干架的“流氓”,是只要杀了你,什么手段都能耍的“恐怖分子”。   在老白手下马仔被人杀到第六个的时候,老白发话了——每个小弟的房间里,装满摄像头,这样,即使马仔被杀掉了,那他也能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在装了摄像头之后,第七个马仔被杀的时候,老白顺着摄像头,查到了那“背地里下黑手”黑帮分子的行踪了,跟那边的人火拼了一场,打了个胜仗。   从此以后,其余黑道的人,规矩了很多,不过,老白手下马仔必须在房间里装摄像头的规矩,就一直流传下来了。   如果说石海水的家里真的装满了摄像头的话,那他失踪时候的情景,就完全被记录下来了……那我们通过录像,一定能够“镜子”的来龙去脉了?   想到了这里,我算安心了——明天白天,去石海水“失踪”的鬼宅里面……肯定有收获啊。   我和老白,又撞了一下杯子,继续大口喝酒。   ……   要说这段时间,在冲绳岛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一直处于神经高度紧绷状态,一会儿,怀疑有人要害我们,一会儿,我们又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找我们的麻烦,火山什么时候会爆发,我们还能不能出冲绳岛等等问题。   现在,我们总算能够安心躺下,睡大觉了。   这一觉,我就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我准时把兄弟们喊起床了,带着他们出门。   出门前,老白想跟我们一起去,比我拒绝了,那鬼宅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呢,老白跟我们去,那完全是拖后腿的。   我们上了车,换大金牙开车,我打开了手机,看见祁涛跟我发了几条微信。   我按开了喇叭。   祁涛说:小李爷,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白芊芊的房间里,有很奇怪的声音,像是老鼠叫,叫了一晚上。   “小李爷,早上七点,白芊芊出门了,她带着包去上课,可是,人感觉年轻了一些,皮肤也好了很多。”   “八点钟,白芊芊吃完了早餐后,去了菜场,买了一块生猪肉,塞在了手包里面……期间,我见她还偷偷吃了一口生猪肉。”   我看祁涛的微信,这个白芊芊,真的不正常啊。   我回了祁涛一条微信:继续盯住她,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继续跟我说。   说完,我收了手机,让大金牙继续开车。   在车子开到了石海水鬼宅楼下停车场的时候,我找到小区公告栏,找了几个砸墙工人,跟我一起上去。   我昨天,开天眼,在那鬼宅的墙壁里面,看到了无数的鬼魂,我怀疑,那墙里面,有尸体。   在和砸墙工人一起上楼的时候,我拿出了一沓从老白哪儿弄来的新台币,递给了他们:这些钱,是封口费,待会砸墙砸出了什么东西来,不要声张……既然我能拿得出这笔钱,我也有别的办法堵住你们的嘴。   我冒充“社会人”,跟砸墙工人们唠了点“社会磕”,这些砸墙工人,立马不敢声张了,笑着说:那肯定,那肯定。   进了鬼宅,我就先让砸墙工人去砸墙,同时,让大金牙和风影,在房间里给我找老白自己给自己下的“监视器”。   我昨天见过那些尸体的位置,所以我径直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让工人砸墙。   那些人抡起了大锤子,开始砸。   哐当,哐当。   他们一连砸了七八下后,没发现任何的不妥。   “老板,还砸吗?”工人快要把卫生间的墙给砸穿了,里面依然什么都没有。   我指了指厨房门口那面前,那里面,也砌了两个人,我让他们砸那堵墙。   他们又抡起了锤子,拼命的砸那堵墙。   又是一顿稀里哗啦的砸墙。   工人们还是没砸出个所以然出来。   “老板,你想砸什么啊?”工头问我。   我其实是想砸尸体的,可是现在……奇了怪了,昨天天眼才看到里面有尸体的,怎么现在,尸体没了?   我拍了怕脑袋,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问工人:唉!师傅,你说这墙,会不会是昨天晚上被人砸了,然后今天新砌了一堵墙?   师傅看了一眼地面,又看了一眼墙体后,说道:那绝对不可能。   他说头天砌墙,第二天根本干不了,而且,“涂胶”也很老化,完全不可能是……新砌的墙。   在台湾,那边的人装修很少使用“踢脚线”,一般地板和墙面的缝隙,他们用涂胶来封,更加美观。   从涂胶的新旧程度,可以区别出这堵墙的老旧。   既然墙不可能是新砌的,那我昨天“天眼”看到的……难道看错了?   我掏出钱包,把工钱给这些师傅结了,让他们先走,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等工人师傅一走,大金牙嘲笑我说:小李爷,天眼也有失误的时候啊?这墙里面除了水泥就是钢筋,可没你说的……尸体。   “别管我,摄像头,找到了吗?”   “找到了。”风影说在房间里,一共找出了六个摄像头——鞋柜栅栏里面一个。   冰箱上面一个。   厕所里面一个,厨房里面一个。   两个卧室里面,各有一个。   “打开摄像头里面的黑盒子,找出石海水和李奇失踪的镜头出来。”   “唉!”大金牙和风影,打开了“石海水和李奇”遗落在这里的电脑,查询摄像头“黑盒子”里面的数据。   摄像头的黑盒子,类似一种内存卡……记录了摄像头里面所有的东西。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那人皮镜子,竟然诡异得……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 第五百零九章 镜妖   大金牙打开了监视器里的“黑盒子”,一个小小的电子原件,然后又在石海水的房间里面找了一阵后,找到了转接的“黑盘”,将黑盒子放了进去,连接在电脑上。   当电脑上面的东西,都连接好了之后,所有的监视记录,从石海水进来之后的所有监视记录,全部有了。   我们几个人,围在电脑前,一点点的看着监控录像。   看完了之后,我差不多知道石海水他们在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诡异的事情了。   录像里,有几个画面,可以贯穿这“鬼宅”里面的一切。   第一个画面,大概是石海水刚刚搬进来的时候。   他拿着电话,跟人打电话,问:这个房子,住进来真的能够买对股票吗?我可是把这些年赚的钱,全部砸到了这个房子里面了,如果买不中股票,那我这些钱都白了。   他在电话里跟那人寒暄了大半天后,整个人的神采都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采呢?简单的说……一个没有什么钱的人,突然感觉自己要成为比尔盖茨后,完全抑制不住的高兴,高兴得都有些疯魔。   这个画面,我感觉石海水是听了这个“鬼宅”里股神的传说。   第二个画面,看监控里的日期显示,是石海水搬进这里的第三天。   他那天早上,坐在电脑面前看股票,突然,他抬起头来,看着天板。   这一家客厅的天板,是那种银色的整体吊顶。   在石海水抬头的一刻,那银色的吊顶,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最后,银色的吊顶,彻底变成了一面镜子,把石海水的模样,全部映射在上面。   接着,天板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   那天板的银色吊顶,突然,裂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那道裂缝,只有一根头发丝粗细,不太仔细看,看不出来。   缝隙出现后,里面传出了一声:0765、0784、0363。   这三个数字,被石海水听到后,他木讷的点了点头,依旧痴痴的望着天板。   我则让大金牙把画面放大,我要仔细看看那天板的缝隙。   大金牙把监控画面定定格后,我把眼睛都快凑到了电脑的屏幕上去了,我仔细一瞧,发现那条缝隙,我只瞧见,那缝隙有一个地方,有一团阴森油绿的光,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不过,从后面的录像来看,那缝隙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是一些股票的代码。   石海水靠着这股票代表,借了钱,搞了几天,赚了一百多万新台币,折合人民币有二十多万。   他高兴得不行,回来就跪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财神保佑”。   这时候,监控里极具代表性的第三个画面,出现了。   缝隙嘎达嘎达的响了一阵后,那缝隙,突然变大了不少,变粗了,变长了,再次传出了一记阴森森的声音:0524,0325,5245。   这三个,也是股票代码,石海水,得到了这镜子提供的线索之后,继续买股票,然后又赚了一大笔。   只是这一次,那更粗更大的缝隙里面,我看到了一只眼睛……一只绿森森的眼睛,和我昨天中午,跟老白喝酒的时候,那酒店厕所蹲便池内看到的那只油绿色的眼睛,一模一样。   看眼睛的感觉,真的是一样的,一样的贪婪,一样的蛊惑人心,一样的让人“心慌慌”。   也就是说,这鬼宅里面的“凶”东西,和酒店厕所下水道的那只凶东西,是一模一样的。   一切鬼祟,全是这鬼宅里面,镜子搞的鬼。   监控视频还在继续。   第四个画面,是石海水失踪的画面。   当时石海水在沙发上,用个小本子记账,他这才二十天的功夫,抛去借过来当做本钱的资金,他在股市上,赢下一千五百万新台币。   这么多钱,足够让石海水这么一个小马仔疯狂了。   他坐在沙发上,喜滋滋的盘算着自己要买什么东西——苹果最新的手机,一台保时捷汽车,一套独栋别墅……等等。   总之,他以前想买但是不敢买的东西,现在都写在了本子上。   他有了很多钱了,而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还会有更多的钱,他的明慧,全部喷薄而出了。   在石海水说话的时候,天板镜面的裂缝,说话了:你就这么容易满足吗?   那裂缝没给石海水报一次“股票”的信息,就会变大一些。   现在,那裂缝的全貌,基本上出来了,在裂缝里面,有两只油绿色的眼睛,和一张苍白如纸的脸皮。   脸上没有嘴巴、鼻子,就只有一张单纯的脸。   “你就这么容易满足吗?”镜子问石海水。   石海水木讷的抬头,问镜子:不然呢?我想买的东西都可以买了啊。   那镜子突然哈哈大笑,说道:这还远远不够,你可知道真正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的?”石海水觉得,能开得起保时捷的人,那就算顶级有钱的人了,再高级的,他也没见过。   镜子说,有钱的人,第二天想吃牛排,就会在前一天晚上付钱,空运一只“荷兰”最好的牛回来,然后专门吃什么部位,第二天中午,厨师就会亲自做好,端到他的面前。   有钱的人,出行一般会选择私人飞机,休息的时候,会带上漂亮性感的女人,一起坐私人游艇出海,他们在船上,疯狂的海钓,钓完了,又会在软趴趴的游艇沙发上,哼哼……   有钱的人,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高不可攀的演员,他想办谁就办谁。   有钱的人,他们会成为家族里的老大,说话说一不二,数不清的叔叔、姑姑来攀他的感情,这都是有钱人的好处。   “你愿意成为这么有钱的人吗?”   镜子为石海水描述的话,太过于吸引石海水了,他急吼吼的说道。   “那我带你去一趟发财,你愿意跟我走吗?”镜子又问石海水。   石海水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虔诚的笑容,狠狠的点头:愿意。   “好!你现在去找人,让他买你这套房子,他愿意接手了,你就和他签一份合同,按血手印,就像上次那人买房子给你一样,然后我会在很快的时间里,让你变成最有钱的那种人。”镜子对石海水说。   石海水现在把镜子当成了“财神”,当然遵照镜子的吩咐,去做事情了。   他找了李奇,把房子过户给了李奇,然后跟李奇签订了一个血手印合同之后,约定三天之后,交房子。   当天晚上,石海水关上了门,独自一个人,打开了灯,跪在客厅里,仰望着天板,说:财神爷,房子卖出去了,合同也签了,现在……我可以变成顶有钱的那种人吗?   “能啊……我现在就带你去发财。”镜子说了一句话后,突然,那镜子的裂缝里面,忽然伸出了两只苍白的手。   那手,延伸得特别长,直接抓向了石海水。   石海水当时吓得跟条狗一样,连忙往旁边滚了滚,要往外面爬。   可惜,还没爬多远,那双手,提到了他的两条腿后,开始往那缝隙里面拉。   镜子一边拉,那缝隙里的“凶东西”冷酷的说道:所有的有钱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一定会死,五十岁死,六十岁死,七十岁死,病死,老死,意外死,都一样,没有人能够长生……你找我要钱,我就要了你的命,哈哈哈哈!   石海水很快就被拖到了那条缝隙里面。   脚、大腿、腰、胸背、头,直到他彻底被拉进了那条缝隙里面后。   缝隙忽然关上了。   轰!   那天板的镜子,再次变得暗淡,又变成了银色的“整体吊顶”,一切诡异的事情,全部了结。   当然,那缝隙里面还有几滴鲜血。   不过,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那鲜血,也被镜子彻底吸收了。   石海水是这么失踪的?   我知道他怎么失踪的,那我就知道李奇是怎么失踪的,也知道——白芊芊要面临什么——她昨天晚上,不是扛着一块镜子去房里吗?那镜子只要她装上去了,估计会步石海水的后尘。   我对着天板吼了一声:上面的凶东西,给我滚出来,在此!   我的声音刚落,天板上,流转出了一阵阵女人的声音。   “哈哈哈!,还有下面的几个阴人,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你们过来了……我确实怕了你们,所以我躲躲藏藏的,我藏在了卧室的镜子上,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哈哈哈哈!”   那镜子又说:不过……我不现身,你们奈何不了我,哈哈哈哈。   镜子说话的时候,那天板再度明亮了起来。   “你能够在镜子里面随意穿梭。”我似乎知道镜子为什么说奈何不了她了。   “那当然了……”镜子说道:我是谁,我是镜妖,以镜成妖,镜妖……你们几个人,最好别管我的事,不然,我要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死,哈哈哈哈!   镜妖说完,放声大笑:财物迷人眼……那些贪财的人,害死了我一家人,现在我变成镜妖……我要杀光贪财的人。   “有些贪财,但人并不坏。”我说。   贪财的好人也有,旁边就站着两个,一个女财迷乔拉,一个是老财迷大金牙。   “我可不管他们坏不坏,贪财,就该死。”镜妖再次哈哈大笑。   我指着天板上的镜子,说道:少给我装神弄鬼的……是什么东西,就赶紧现原形,有冤屈说冤屈,少害人,不然,我李善水让你魂飞魄散。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因为昨天只写了两章,所以今天有四章哈!大家等等,睡觉前,一定写完四章哈。 第五百一十章 请“镜仙”   我指着镜子骂道:我李善水有的是办法把你揪出来。   “你揪不出来,我镜妖,可以藏匿在所有的镜子里面,来无影,去无形,你怎么抓?”镜妖说完,在天板的镜子上面,露出了背影。   她穿着一套古时候的长袍,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冷冷的笑道:你们看。   说完,镜妖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天板上,下一瞬间,我听到镜妖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了过来。   我再转过头一瞧,发现那镜妖,竟然出现在了门边的穿衣镜子上。   她的背影,依然婀娜的摇摆着,声音,一如既往的残酷:我不会现真身出来的,我知道你们几个中,那个女人很厉害……我斗不过他,但是……其余的几个人,你们如果继续掺和我的事情,就别落单,不然,我会一个一个的把你们带到镜子里面来,哈哈哈哈!   说完,镜妖就彻底不见了。   乔拉一拳,砸烂了整个穿衣镜,可是镜子碎裂,但却没有发现任何镜妖的痕迹。   镜妖,遁走了?   乔拉看了我一眼,说:镜妖真的能做到无影无形的遁走。   她肩膀上的“水门星落”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   我看了大金牙一眼,问他:见过这种凶东西吗?   “见过?我见过个屁。”大金牙说:什么鬼能在镜子里面来回穿梭的?我大金牙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数今年最奇怪,跟着小李爷见了不少世面呢。   乔拉问大金牙:唉……老金,这鬼不能在镜子里面到处钻吗?   “乔乔,你这话,算是问到点上了,不像他们那么难讲道理。”大金牙白了我们几个一眼后,对乔拉说:咱们为啥说镜子邪乎呢?其实很简单,因为镜子不单单是一面镜子,它和梦境一样,是两个世界的连接点——以前很多人不信邪,觉得镜子就是镜子,听了网上的胆量挑战,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拿着苹果,对着镜子削皮。   乔拉虽然比较爷们,可到底是个女人,听到这稀奇古怪的事情,顿时来神了,问大金牙:晚上十二点,不能对着镜子削苹果皮吗?   “可以削啊,怎么不能削。”大金牙对乔拉说:一般的鬼魂,有时候可以附身在镜子上的,网上说大半夜对着镜子削苹果皮,苹果皮不能断,断了就会有鬼出来,其实也不对,因为很多人,对着镜子削苹果皮,苹果皮断了也屁事没有!知道为啥吗?那是因果顺序弄反了。   大金牙说:不是苹果皮削断了就会见鬼,而是鬼出来了……苹果皮就会断……一千个削苹果皮削断了,其中八百个是自己吓自己,手抖削断了的,一百九十九个,是削苹果皮的手艺不过关,胡乱给削断了的,还有一个……那是真见鬼了。   “这么邪乎呢?”乔拉一幅惊恐的模样:那我以后,可不能晚上对着镜子削苹果了。   “姑奶奶,你怕个屁啊?鬼还怕你呢!”大金牙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力降十会,就乔拉这天生神力,那个鬼魂敢造次?   我咳嗽了一声,说:这事讲远了……还是说镜妖吧。   “小李爷,我觉得没讲远。”风影一旁说道:老金刚才说的,是见鬼十法之一,问镜,我感觉今儿这事,也能用“问镜”找点线索出来。   见鬼十法一共是十种,最容易见到鬼魂的十种方法,其中排名第一的,就是“笔仙”。   排名第二的叫“问镜”。   刚才大金牙说的那个夜里十二点,对着镜子削苹果的方法,其实就是从“问镜”里面提炼出来的。   风影让我们问镜,其实也可以……这镜妖,到底是何方神圣,其实只要问一问“镜仙”,就能够搞得清楚了。   我想了想,点头说:老金,准备家伙,问镜。   “问镜?我特么不问,要问你自己问,这么恶心人的事,你让我做?疯了?”大金牙对问镜,那是极度的不愿意。   我一把揪住了大金牙的脖颈,恐吓道:你要是不问,我扣你工资……老白可是说了,这波活儿七十万呢,你赚不赚?   “赚!赚!我当然赚了,有钱不赚是煞笔。”大金牙连忙争辩,说:不过小李爷,你也知道,问镜儿那事儿,是人干的吗?这镜子里的鬼,也特么的凶,我如果问镜,就彻底失去保护了,那鬼,不反噬我都是好的。   这个不怕,不有我嘛,你放心吧,这事,给你保护得妥妥的。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说道。   “你说的啊!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弄死你。”大金牙是千般不愿意,万般不高兴的去准备问镜的家伙事儿!   问镜这种事,其实也简单,无非是在黑暗的房间里面,竖起一面大镜子,把自己的全身,都给照进去,然后竖起蜡烛,香烛,用烟雾,在镜子和本人的面前,稍稍的隔开一下。   然后坐在镜子面前,不停的盯着镜子。   这是传统的问镜。   当然,这种问镜的方法,也不是说绝对能够招来“镜仙”,效果不会特别好,所以,大金牙他专门找出了一种方法,更有效果的问镜,就是方法有些恶心。   这方法又叫“诱仙”。   这不,大金牙把卧室里的床位移开,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到“衣柜”的对面。   等大金牙确认那镜子,能够照到自己全身的时候,才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可怜巴巴的问我:小李爷,我觉得吧,这事,完全可以用一个其余的方式来解决,完全不用我问镜。   “少扯淡,就问镜是最简单的。”   “小李爷,这什么年代了,你也要注意一下底层员工的身心健康嘛,这问镜那么恶心,我怕我好几天吃不下饭啊。”大金牙说道。   “别,别!一下子的事,挨过去了就好。”我拍拍大金牙的肩膀:加工资,两万。   “加五万。”大金牙打着哭腔的说。   我想了想,说:成。   “这还差不多。”大金牙视死如归的在镜子下面,摆好了香烛和蜡烛,点着后,又去找了几张硬纸板,贴在了窗户玻璃上,把阳光彻底格挡下来。   配合上窗帘,这房间有点暗无天日的感觉。   搞定了这一切,大金牙才捏着刚才摸出来的褐色小瓶子,走出了门。   出了门,大金牙四处望了望,对我说道:呐,小李爷,你昨天开了天眼,今天还能通灵,你先瞧瞧,这周围哪有尸地?我好倒尸油。   尸地就是新死了人的地方,或者有小鬼的地方。   我在楼梯间里忘了一圈,没瞧见有尸地,接着打开电梯,往里面望了望。   果然电梯这地方,死人还是有几个的……我瞧见电梯里面,站了四五个小鬼,都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对大金牙说:电梯是尸地。   “那好叻。”大金牙打开了尸油瓶子,对着电梯门口倒了一些,然后,一点点的倒,一直倒到了房间卧室内。   到了卧室之后,大金牙直接把剩下的尸油,全部泼到了镜子上面。   “问镜”的准备工作,算是彻底做完了。   这些准备工作,搞定了。   镜子上的镜仙,其实就是周围的孤魂野鬼,传统问镜,不太好引诱过来,不过,用尸油,可以把孤魂野鬼给引到这镜子上面来。   现在准备工作做好了,剩下的,就是安保工作了。   问镜问到的鬼,怕是什么凶物,可是房间里,乔拉和风影是绝对不能在的……风影是道家正统,乔拉是神族血脉,这两人在,哪个鬼魂野鬼也不敢进来,就算是我……我也得把金刚镯放在外面,不然依然会震慑住那些鬼魂。   可是,没有了乔拉,我没有了金刚镯,大金牙还真对付不了招来的鬼魂,万一问镜不成反被害,那就惨了。   所以,保护方式有两个,第一个,我躲在阴影里面,右手握住匕首,横在小臂上,只要大金牙一旦被鬼魂上身,我立马切开小臂,把鲜血洒在大金牙的身上。   我的血,极度阳刚,可以遏制鬼物。   第二个安保办法,就比较恶心了,得用熏臭之物,盖在大金牙的身上,用味道,抵挡镜仙。   这个熏臭之物,暂时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袜子……我们穿过的袜子。   大金牙一坐下,我就喊风影把袜子脱了,然后我也把袜子脱了,都塞在了大金牙的衣领子里面。   “唉!你们这群混蛋……好臭。”大金牙欲哭无泪。   我们两人的袜子塞了,还差一个人。   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还有你自个儿的袜子,脱下来。   “好,好!”大金牙把袜子一脱。   我的乖乖啊!大金牙的脚,才是最臭的,不光是臭,简直辣眼睛。   “快塞好,快塞好,要开始问镜了。”我感觉我都被辣出眼泪来了,站在一旁,把匕首,比在左手的小臂上。   大金牙也调整了嘻嘻哈哈的状态,换了一幅严肃的表情——万物皆有魂,只等镜中人,小的大金牙,请镜里神仙出来唠唠嗑。   “尸油以放,仪式已请,请老镜仙出来唠唠嗑。”   大金牙又喊了两声后,挂在卧室门后的八角铃铛,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作者寄语:第二更已经到了哈,谢谢的订阅和支持,继续写第三更哈,今天有四更的。 第五百一十一章 蛇蝎心肠   八角铃铛是风影布置的,叫“感魂铃”,   这玩意儿,遇到了鬼就会叮当作响。   说明……镜仙来了。   镜仙到来,大金牙立马做得更直了,继续严肃的唱着词:大仙来了我的地面啊,还请出来见一面呐。   嘎达嘎达,镜子上面,出现了一个血字——见。   这个血字,是镜仙给我们的威胁,意思是我们见了他,说不好是死是活,最好让我们别见。   刚才大金牙“问镜”用的是东北萨满巫师的套路,那镜子里的鬼,也知道我们是哪门子的来路,现在依然这么嚣张,只能说明,这鬼,是有点道行的。   大金牙见了血字,又嚷道:小的金牙要见大仙心里急啊,大仙就别埋汰我了,出来唠唠嗑吧。   他一说完,镜子里面的人,开始发生了变化。   刚才镜子里面的人,正是大金牙坐在椅子上的镜像。   可是现在,镜子里的大金牙,身体慢慢的在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女人。   女人披着头发,低着头,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两只苍白的手,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用很干瘪的声音说:东北阴人?   “大仙,小的东北萨满巫师大金牙,要跟大仙唠唠嗑,促进促进感情。”大金牙嘿嘿笑了笑。   女人摆摆手,说道:按规矩来……你问,我答,我不答,你别再问。   见鬼十法里请到的鬼,其实都比较凶,也比较讲规矩,而且是各有各的规矩,最好遵守,不然那见到的鬼,得生气了。   大金牙一拍巴掌:唉!大仙,我们都是有门有路的人,不是那些野客,办个事情办得不利索。   “闲话少说,问。”女人依然低着头,看向大金牙。   大金牙问道:这间房子里,有个镜妖,不知道大仙知道还是不知道?   “没有镜妖,这栋楼里,从来没有镜妖。”镜仙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唉!大仙……这镜妖,我分明是见过了,你怎么说从来没有呢?”大金牙厚着脸皮,再问了一次。   镜仙没说话。   她没说话,大金牙不太好问,又说:大仙,这房间里,曾经死了人,你可知道不知道?   “知道!”   “杀了他们的人,是谁?”大金牙又问。   镜仙这会儿算是给干货了。   只见她一挥手,镜子的边缘,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穿着一条青色的长袍,身姿婀娜多姿。   她摇摆了两下手臂后,整个人,转过身来,拨开了长发,让我们看清了她的模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白的妹妹,白芊芊。   那杀人的镜妖,就是白芊芊?   我站在旁边的黑影里面,惊呆了,大金牙也惊呆了。   我们一直都以为白芊芊不过就是一个爱好阴术,喜欢用小阴术害人的家伙,没想到……她竟然是……竟然就是杀了十几个人、杀了石海水、李奇的镜妖?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镜仙问大金牙:如果没有什么问的,我先走了,按照规矩,香烛香油,供奉一个月,你是东北阴人,讲规矩,千万不要坏了规矩。   见鬼十法里,按照规矩,在问完了“鬼神”一些事情之后,必须点燃香烛,连点一个月,算是作为“打听问题”的报酬。   按说大金牙已经问出了我们想要问的问题,我们可以收手了,可是大金牙这次却出奇的小心。   他害怕我们俩看错了人,别里面的镜妖不是白芊芊,只是长得很像白芊芊而已。   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和白芊芊也就是一面之缘,如果单纯因为长相接近,就说那人是白芊芊,那不是误会了么?   为了避免误会,大金牙又直接问道:对了……大仙知道那“杀人”的家伙的名字吗?   镜仙没理大金牙,坐在原地没说话。   大金牙再次问道:那人可叫……白芊芊?   他一问完了这一句话,顿时,整个房间里面,阴风徐徐,我们点好的蜡烛和香油,一瞬间,全部熄灭。   那镜仙猛然站了起来,抬起了头,喊了一句:找死!   说完,镜仙一只脚,迈出了镜子,似乎要走向大金牙。   “大仙……我就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大金牙有些怂了,他刚刚道歉,突然发现了一件怪事……这镜仙……也是白芊芊。   镜子里面,竟然有两个白芊芊。   我们请来的镜仙,是白芊芊,那兴风作浪的“镜妖”,竟然也是白芊芊。   怎么两只鬼,全部是白芊芊。   大金牙一下子被这事给惊呆了,竟然忘记了把衣领里面的臭袜子给拿出来。   他这一道防鬼的“法宝”没亮出来,下一秒,他就被镜仙给降住了。   镜仙两只手箍住了大金牙的脖子。   本来,大金牙用臭袜子把“镜仙”稍稍逼退,然后再稳住局势,未必不能问出镜仙和镜妖为什么都是白芊芊的事情。   可是现在,镜仙已经将大金牙的脖颈给箍住了,我再迟疑一下,保证大金牙命丧当场。   我连忙划开了左臂,然后用力挥手,把手上的鲜血,洒到了镜仙的身上去。   镜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手被我的血液给烧了,立马缩回了手。   我想,再也不能等了,扯着喉咙喊道:乔乔、老风,进来,恶鬼显灵了。   “唉!”   外面传来了一声整齐的声音,接着,我的金刚镯,打穿了房门,回到了我的手中。   我抓起了金刚镯,要打那镜仙。   镜仙却钻到了镜子里面,再也不见踪影。   “小李爷!小李爷,我特么的,这条命丢了一大半了,幸好你出手及时啊……咳咳。”大金牙躺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嚷嚷。   我把大金牙给扶了起来:老金,没事吧?   “没大事。”大金牙又咳嗽了两声,才站了起来。   我直接用金刚镯,打碎了卧室衣柜的镜子……先别让镜仙再出来了。   “小李,老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那镜仙真干仗了?”风影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就问我。   我对风影说:怪事,怪事啊!刚才在外面,兴风作浪的镜妖,是白芊芊。   “这算什么怪事啊。”风影说:你都说了,白芊芊和这鬼宅有瓜葛,既然白芊芊脱不了关系,那镜妖是她,又有什么可疑的?   我右手抓住了风影的肩膀,说:老风……如果仅仅是这个,我会觉得怪吗?她怪在什么地方?怪在……刚才我们请的镜仙,也是白芊芊……两个白芊芊。   “啊?”风影摇了摇头,说:不是两个,是三个,在台南成功大学那边,还有一个白芊芊呢。   一个人,两个鬼,都是白芊芊。   这奇了怪了。   大金牙说:小李爷……会不会是双魂人?   我摇了摇头,说:双魂人也不至于啊!一个人身体内两个魂魄?除非他眼睛和老段的一样。   段广义就是标准的双魂人,他曾经身体内,住着两个魂——他自己的魂,他老婆燕子的魂,一人双魂,所以段广义是双瞳人,眼睛里有两个瞳孔。   白芊芊的眼睛里面,绝对没有两个瞳孔。   “这女人身上,怪异的点真多。”大金牙摇了摇头。   我说不管怎么样,不管镜仙还是镜妖,现在的白芊芊,绝对会阴术……她可不仅仅是懂点阴行门道,那么简单。   “我也觉得是!”大金牙斩钉截铁的说。   “现在咱们开车去台南,镜妖和镜仙的事情,得从白芊芊身上下手了。”我对兄弟们说道。   这次我们再去台南,就是为了调查清楚白芊芊的秘密……同时也得给老白一个交代。   他一个大好的妹妹,怎么就成为了“阴人”呢?   我怀疑这里面有一段很深的故事。   ……   我们几个,开车前往台南。   在车上,祁涛再次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跟我说,按照他的小鬼,打探的消息……白芊芊这人,绝对是一个心思毒辣、小肚鸡肠的女人。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祁涛问我:还记得那个白芊芊房间相框后面的“落人咒”吗?   “记得啊!”我点头说。   祁涛说,白芊芊有个同事,一年做到了十一月份,突然怀了小孩,于是先去养胎。   在年底奖金评选的时候,白芊芊同事是年度优秀老师,抢了白芊芊的风头。   于是,那年大年初一,白芊芊同事突然流产,去医院找医生也没保住。   “这是白芊芊干的?”   “我不确定是白芊芊干的,但这事,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不是啊。”祁涛说。   我不得不说,祁涛说得对。   接着,祁涛又说:对了,最近白芊芊的班上,有个同学,跟白芊芊顶了嘴,然后,这些天,那同学经常感觉到浑身灼热难忍,又时候,浑身又针扎的一样疼。   我这次不用祁涛说了:我明白……白芊芊的巫咒娃娃。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第四更写不完,可能放到明天上午更新哈。\r\nps:这个月都快月底了,老天这个月欠的章就一更,平均下来,每天是实打实的三更一万字……这个月的更新字数也快到三十万字了……真的不少了,兄弟们体谅体谅,别拍砖哈。 第五百一十二章 阴阳血发作   白芊芊现在看,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啊,按照老白说……白芊芊以前是一个心地特别好的姑娘……现在怎么回事了?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收了跟祁涛的电话。   “先去台南。”我跟兄弟们说。   “要不要先打个电话跟老白说说?这事,不小。”大金牙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现去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总不能现在跟老白说——老白,我怀疑你妹妹杀了不少人,而且你妹妹还是一个“阴人”。   我怕老白接受不住打击。   “那成吧。”大金牙摇摇头,说谁家碰上这事,也不太好接受。   谁说不是呢?   我让兄弟们继续休息,我独自开车就好了。   我开着车子,在出高雄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心脏特别难受,有点吸不上气来的感觉,心脏那个被镶嵌了“昆仑仙宫钥匙”的地方,有刺痛的感觉。   “心脏钥匙发作了?”   我也没留意,继续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可是,当车子继续前行了几百米之后,我双手和身体,都开始严重的打摆子。   我连忙一脚踩在了刹车上,用发抖的手,拼命的拉起了手刹,同时朝着身边喊:老金……老金,别睡了,我身体感觉不行了。   “啊……啊!”大金牙刚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的感觉,等他见了我坐在驾驶位上的身体不停的打摆子,意识到我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连忙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李爷,哪有毛病啊?你这是生病了?   “不知道,不知道,浑身都开始打摆子。”我趴在方向盘山,太难受了。   这时候,身后的乔拉和风影都醒了。   乔拉喊了我一句:小李爷,你别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吧?大金牙,你开车,送小李爷先去附近的医院瞧一瞧。   “也是。”大金牙拍了拍脑袋,说:我就瞅见刚才过去的那条路,就有一个医院,看上去规模还行,小李爷,我跟你换个位置,先把你送那边去瞧瞧。   “别送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我挣扎着抬起了头,此时,方向盘上,一大堆黑乎乎的血水,血都是从我的鼻子里面流出来的。   这下把大金牙惊呆了,直接说了一句:哎哟喂,这是不是白血病啊?   大家对白血病的了解,就是大量出鼻血。   我用右手手背擦了擦鼻前的血迹,说道:不是白血病,是阴阳血……我的阴阳血,发作了。   说完,我又把右手杨了起来。   我右手的手背,全是红彤彤的血管。   血管交织着,像是一道红色的“图腾”。   我捋起了袖子,袖子下面的小臂,也是凸起了红色的血管。   “是阴阳血。”我说。   “阴阳血,跟你有什么关系?”大金牙问我。   上次裴东丈跟我说阴阳血的时候,是偷偷跟我说的,我也没跟兄弟们提起过这事,今天既然遇上了,那我就说呗。   我把将臣阴阳血钻到了我身体里面的事情,说给了他们几个人听。   听完,大金牙有点伤感,摸了摸我的肩膀,说:小李爷……你这次,会不会直接……   “放什么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我挣扎着下了车,跟大金牙换了个位置后,躺着直接睡觉。   我感觉我没那么容易死,可是,我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担心的……阴阳血如果一直停在我的身体内,我会不会就在这两年内,死去?   也许会吧。   我摇摇头,想道。   我因为阴阳血发作了,所以体力突然变得很虚,靠在车子座位上,直接睡着了,这一睡,一直睡到车子到台南成功大学门口。   “到了,小李爷。”大金牙对我喊了一声。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看了看双手,发现手上的血管,已经彻底消退了,还好……今天还能活着。   我站起了身,乔拉直接对我说:小李爷,你这毛病,裴爷爷也治不好,我看,只有一个地方,能够治好你的“阴阳血”了。   我摆了摆手,让乔拉别说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的是……如果进入昆仑仙宫,说不定能够找到去除我身体内阴阳血的“灵丹妙药”。   “你要为你自己的身体考虑。”乔拉在我后面喊。   我笑着说:先把白芊芊的事情搞清楚了才行,昆仑仙宫的事情,我暂时不会去想的。   乔拉知道我脾气倔,劝了一句后,也没有继续劝。   我们几个人,进了成功大学,和祁涛会合。   祁涛见到了我,就说:唉!小李爷,你可不知道,白芊芊这人,有问题,大问题……这女人,是个……   他说得挺兴奋的,结果,突然发现我们几个,情绪都不是很高,生生的止住了话头,问我们:你们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这么不高兴?   “还有你!你码着个脸,干什么?看不惯你祁爷?”祁涛戳了戳大金牙。   大金牙捶胸顿足,打着哭腔的号丧起来:小李爷,要死了!   “什么,小李爷要死了?你咋了?”祁涛十分关心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让祁涛别听大金牙瞎忽悠,接着说白芊芊的事呗。   “拿我当外人?”祁涛偏着头,言语不善。   “唉!”风影叹了口气,把我中了将臣阴阳血的事情,告诉祁涛。   祁涛听完了,说道:奶奶个熊的!小李爷,走,白芊芊的事,不管了……咱们现在就去湖北找昆仑仙宫,老白的妹妹,就让她继续祸祸吧,反正多行不义必自毙。   “去昆仑仙宫的事,我们肯定得去,不过,我估计是不会进昆仑仙宫的。”我对祁涛说。   祁涛猛的喷了我一句:去他奶奶的,老子就是要进去!小李爷,你不进去就不进去,我去给你弄长生不老药,你可千万别死,你死了,兄弟们岂不是非常寂寞?   “后话,暂且不提吧,既然我们接了老白的活,于公于私,都得干完这一单,哪有半路撂挑子的道理。”我对兄弟们说:我暂时的情况,不碍事的,先办事。   我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知道,阴阳血暂时发作,但没有带来太大的伤害,我感觉,还能撑个几次……至于几次之后,那就听天由命吧。   自从入行当了招阴人,我这些年,老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面,虽然怕疼,但是不怕死。   一切随缘吧。   我让兄弟们别在议论我阴阳血的事情了,继续聊着如何处理白芊芊这件事情。   我说白芊芊这事,其实很棘手……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吧,最好不要让白芊芊知道,我们几个,其实到了台南。   既然不想让白芊芊知道,那我们就得想个招打更多关于白芊芊的事情啊。   想了很久,我决定从白芊芊的朋友上面下手。   祁涛让我别浪费力气,他找小鬼出去问就可以了。   我偏头对祁涛说:涛子,你的小鬼,能问到现在的事,能问到过去几个星期的事情,甚至半年的事情,可问到的东西,总是表面的。很深的东西,在哪儿?在这里。   我指了指脑子。   “知道,藏在认识白芊芊人的脑子里面。”祁涛叼了根烟:那咱们找谁去问白芊芊的事?   “她离职了的同事。”我对祁涛说。   祁涛想了想,说:她离职同事的名单,我能弄到手。   “那就ok了,我们四个在咖啡厅里等你。”我对祁涛说。   祁涛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后,转身离开了。   我们几个,钻到了一个学校里面的咖啡厅里坐着。   做在咖啡厅里,我听了一下周围学生的谈话,发现在台湾——大学老师实在是一个超级美好的行当。   这边的老师,工资薪水比内地高很多,至少存个四五年的钱,完全足够在台南的市中心,买上一套很大的房子。   同时,台湾这边的大学老师,是非常受尊重的,甚至很多时候,大学教授还能够上电视出点小名。   我听了那些学生的谈话,心里有些担心……白芊芊真的有离职的同事吗?   大学老师这么好的岗位,离职,只怕不容易吧?   可是我要在白芊芊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打探到她的消息,我必须得从她离职同事那边下手。   在我惴惴不安中,终于,祁涛回来了,他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四个名字,名字后面,有详细的联系地址和电话号码。   我接过了纸条,问祁涛:这些都是白芊芊的离职同事的联系方式?   “是的!”祁涛说:小李爷,你知道不?这边离职的人,很少,就今年,整个成功大学,只有七个人离职,可是这两年,白芊芊的离职同事就高达“四个”,不正常。   我点头,直接开始从这四个人下手。   四个人的名字,依次是——朱江、李子欣、萧如男、韩谐。   我说先从那个朱江下手。   我冒充快递公司,给朱江打了一个电话,确定了位置之后,直接带着人,去了朱江楼下。   我带着一个纸箱,到了朱江家的门口。   朱江是一个很儒雅的中年人,带着金丝眼镜,一块毛坎肩包裹着衬衣。   他见我堆笑,说:谢谢你啊,快递员同志。   “我不是快递员。”我看向朱江。   “你不是快递员?”朱江有些狐疑。   我说我想找你打听一个人。   “打听谁?”朱江眯着眼睛,问我。   我说:白芊芊!   我一说到白芊芊,朱江立马变得暴怒不堪:滚……给我滚远点……白芊芊这个人,我不知道,我特么完全不认识这个人!给我滚!   白芊芊的名字,让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如此暴怒,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隐情呢?   作者寄语:昨天的第四章 哈,到中午才搞出来,对不住。 第五百一十三章 古镜奇谈   我不知道为什么朱江变得这么暴躁,我闪身进了朱江的家。   我这个行为在任何人看起来,是一种非常无礼的行为,朱江立马又冲我吼:你进我房间干什么?谁让你进来了?给我滚出去。   我笑了笑,说道:朱老师,我觉得你应该心平气和一些,我只是找你问问白芊芊的事情,你没必要态度这么强硬的。   “我不认识白芊芊,再说一遍。”朱江此时脾气稳定了一些,不过,依然很盛气凌人。   我走到朱江面前,指着房间里说:朱老师,我知道,你们台湾人吧,比较信风水,我这人是个风水先生,你房间的布置,有点不科学,如果你愿意帮我介绍介绍白芊芊的事情,我愿意为你重新布置一下风水,让你的人生路,走得更加舒畅一些。   “不要谈别的,我希望你现在就离开。”   “怕什么呢?你现在又和白芊芊没什么联系了。”我对朱江说道。   朱江似乎被我刺到了什么心思,沉默了很久,吐了一口浊气,说:你要问白芊芊什么事情?   “白芊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温柔、可爱、善良。”朱江说。   我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朱江,这人的话……不会是反话吧?   温柔、可爱、善良,我感觉这几个词,都被白芊芊给完美的躲闪了过去。   你要说白芊芊漂亮,我倒是能够接受。   朱江说着说着,坐在了沙发上,表情变得安详起来,说:我今年三十六岁,依然是单身,两年前,在芊芊第一次进入了我的视线,我就觉得这姑娘,这是不错。   “白芊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有……当然有,但是这奇怪的地方,我不会跟你说的。”朱江似乎心意如铁,怎么问,也不说一些关于白芊芊的坏话。   最后,朱江说:你问我,白芊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已经告诉你了,温柔、可爱、善良,我对芊芊的印象,就是这个……别的,没说的了,快要到吃饭的时间了,我要出门点餐了……再见。   “至于你说的帮我重新定位风水局的事情,我的答案,不能让你满意,我也无功不受禄了,再见。”朱江直接下了逐客令,要赶我走。   好吧,他赶我走,我也认了,只是,在这个朱江眼里,为什么会有白芊芊“温柔、善良、可爱”的印象呢?   期间,是有什么隐情?   太深的东西,我也没从朱江的嘴里,问出什么来,只是我在离开朱江家门的时候,稍稍回头看了一眼,我发现朱江的双眼通红,泪水在朱江的两只眼睛里面,打着转转。   “唉!”我叹了口气,出了门。   从朱江这里,我没有问到什么,我又去了找李子欣。   不过,这个女人,似乎不好联系,我按照联系方式找不到不说,也通过老白的关系,查了一下李子欣,发现这个女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不存在了似的。   我费了半天劲,始终找不到这个女人的一点线索。   “李子欣。”我看了一眼祁涛给我找到的消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朱江、李子欣、萧如男和韩谐四人都是离职,不过,其中,李子欣是“自动离职”,其余的备注是“离职”。   自动离职和离职,完全不一样。   自动离职意思是很久没有上班,学校决定让她自动离职。   至于其余三人,应该都是主动交了辞职报告,才导致的离职。   “李子欣联系不上。”我对大金牙。   “联系不上就不问呗,还有两个人嘛。”大金牙说反正还有两个人,找后面两个人好了。   四个人找了两个,一点消息没找到,我心里多少有些着急上火了,对大金牙说:行,后面两个人就后面两个人吧。   我把电话,打给了白芊芊第三名离职的同事——萧如男。   这一回,我们的电话算是打对人了。   一个电话,联系到了后面的两个人——萧如男和韩谐。   萧如男现在是韩谐的夫人,两人在今年年头的时候,登记结婚,喜结连理。   我电话里和萧如男说我是某某电视台的记者,这次找她,其实就是做个采访。   台湾的老师,经常会受到电视台的采访,所以萧如男也见怪不怪了,让我过去。   我、大金牙、风影和祁涛、乔拉,这次一起去了萧如男的家里。   进了萧如男的家里。   我就说明了来意,我说我叫李善水,是来问问白芊芊的事情的。   当时萧如男听到我表明了来意之后,突然尖叫了一下后,迅速窝在了沙发上面,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   这时候,萧如男的老公,迅速从书房里面跑了出来,严厉的指责我们:你们干什么?出去,现在就出去!   祁涛直接打开了打鬼鞭的双头枪,一枪头,直接扎在了萧如男老公的脖子旁边,把他差点给吓尿了。   韩谐声音打颤的说道:你们想知道白芊芊什么?问我好了……我也是白芊芊的同事,我叫韩谐。   韩谐估计以为我们是黑社会,一下子就把我们想问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他为了保护萧如男,也打算跟我们实话实说。   “别说……别说,如果说了,我们几个,都活不了。”萧如男突然冲向了韩谐,一把要捂住韩谐的嘴巴。   韩谐使劲把萧如男的手给打开,骂道:为什么不能说?这两年的每天晚上,我都在做一个噩梦,梦到白芊芊,杀了我……杀了你,杀了朱江……李子欣已经死了!你还当白芊芊是一朵白莲吗?   “我们签下了血契,关于白芊芊的事情,我们是一个字都不能提的。”萧如男泪流满面。   韩谐呵斥了一句萧如男: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过这种担心受怕,每天晚上都在噩梦中醒来的生活了!我要说……我全部要说出来,说出来了,让白芊芊杀了我一个人好了,萧如男,你再去找一个男人,好好的生活。   “你……你胡说什么?”萧如男瞪了韩谐一眼。   萧如男和韩谐的对话莫名其妙,但我却知道这两个人,是真正了解白芊芊的人。   这时候,我看了一眼乔拉。   乔拉心领神会,捋起了右臂的袖子,露出了水晶手臂和金刚手爪,一爪,轻而易举的抓进了墙壁里面。   萧如男和韩谐都被乔拉的力量给震惊了。   我趁热打铁的说道:萧如男,韩谐,我听你们谈话,算是知道了,你们怕白芊芊,是因为你们和白芊芊签了一份血契,这次我们过来,就是帮你们的……我叫李善水,是。   “他是北海鲛人,任何鬼怪幽魂,见了她,跑都跑不赢。”我跟萧如男、韩谐夫妇,透露了一些我们的底子,让他们心安。   “你们厉害吗?”韩谐问我。   我想了想,问韩谐:你在娱乐圈里,认识人吗?   “认识,认识,我以前参加过一个访谈,认识一个挺出名的主持人。”韩谐说。   我对韩协说:你跟那人打个电话,他或许认识我。   “是吗?”韩谐有点怀疑我,抓起手机,真的给那个主持人打了个电话。   打电话的结果是,韩谐在挂了电话之后,热情的握住了我的手,就差没有喊我的亲人了。   他热情的对我说:小李爷是不?我那主持人朋友认识你,说你在圈子里名声很大的,对“肮脏东西”很有一手,这次你可得帮帮我们啊,这两年,我们被折磨得太惨了……对了,如男,你去倒茶,这几位都是贵客啊。   这会儿,韩谐意识到我们几个,能够彻底解除他的心结了,整个人都十分动容,他把我们几个,请到了沙发上面,问我:小李爷打算问白芊芊的什么?   “我其实来找你之前,问过朱江,白芊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朱江说——白芊芊这人,温柔、可爱、善良……真有这回事吗?”我问韩谐。   韩谐咬牙切齿的说:哼……温柔个什么?可爱个什么?白芊芊就是一只魔鬼,那朱江,是白芊芊的恋人,当然对白芊芊说好话了……哼。   朱江是白芊芊的恋人?   怪不得朱江始终不愿意说白芊芊的坏话呢。   这时候,萧如男端着茶过来了,她说道:大韩,你不能不说实话啊,白芊芊刚来的时候,的确是温柔、可爱、善良,只是后来才变成一个魔鬼的。   “后来变了一个人?”我也想起了老白对我说的——他妹妹,以前来台南的时候,其实人特别哈……蕙质兰心,只是后来,才变得粗鲁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在两年内,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呢?   作者寄语:第一章 来得比较晚,晚上还有更哈,继续写着在。 第五百一十四章 古镜奇谈(二)   萧如男说:没错,真的变了一个人呢。   他说白芊芊当时来学校当老师的时候,人很阳光,虽然不太好看,但是对人很温柔,喜欢笑,特别爱捧别人的场,很多男老师,都喜欢她的性格。   “长相不太好看?”我问萧如男。   要说白芊芊的照片,我确实见过,她的模样,真是生得俊俏,说是九分美女一点不为过,就算女生对女生的长相评价自动减三分,但无论如何,都和不太好看,挂不上边吧?   萧如男再次肯定的说:确实长相不太好看。   韩谐也说道:小李爷,这个确实没错,白芊芊当时刚进台南,和漂亮不搭边的。   我直接拿出了老白给我的一张“白芊芊”的照片,递给了萧如男:你看看这个,是白芊芊吗?   萧如男接过了照片,才看了一眼,立马说道:这个的确是白芊芊,不过,当时她刚刚进校园的时候,长得不是这样的。   说完,萧如男打开了手机,找了找,找到了两年前的一张老照片,递给了我:小李爷,你看看这张照片,这是当时白芊芊的模样。   我看了一眼照片,发现两年前的白芊芊,和现在的白芊芊,完全不一样的。   当年的白芊芊,是一个脸稍微有点鹅蛋圆,嘴角挂着微笑的姑娘。   现在的白芊芊,脸稍微有些尖,模样更加出挑。   这俩张照片,不管给谁看,那得到的评价是——这特么是一个人吗?   看来,这两年白芊芊确实是有一个巨变的,无论是心性还是外表……有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韩谐说:其实白芊芊刚进校园的时候,人是很好的……可惜那面镜子,如果没有那面镜子……白芊芊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他们五个人,关系也会非常不错,说不定现在依然是密友呢。   我让韩谐讲讲当年的事情。   韩谐点点头,拉开了话匣子,把两年的事情,像是倒豆子一样,噼噼啪啪的倒了出来。   两年前,准确的说,是两年零七个月前,白芊芊来到了台南的国立成功大学。   白芊芊来的时候,年纪比较大,二十六岁。   当时,白芊芊那个老师的办公室里,一共有五个人。   老大哥朱江、白芊芊、李子欣、当时就已经是恋人了的韩谐和萧如男。   韩谐和萧如男本身就是“国立成功大学”大学的学生,他们两人的年纪当时非常小,一个二十二,一个二十一。   李子欣年纪也不大,比白芊芊稍小。   刚好办公室朱江的年纪虽然大,但心很年轻,这五个人,其实很投缘的。   刚去的两三个月,五个人每到周末,都会举行“郊游踏青”。   五个人感情很好,朱江是个才子,很喜欢写点“现代诗歌”,萧如男有一把好嗓子,喜欢在郊外放歌。   如萧如男说的,如果当时没有那个特殊的变故,也许,他们现在……真的依然都是密友,无话不谈的密友。   那变故,得从李子欣说起。   李子欣也是大陆人,家乡在云南的大山里面,曾经在云南大学,以交换生的身份进入了国立成功大学交流,期间,她对学术的天赋和勤奋,得到了成功大学教授的青睐,等李子欣一毕业,就发了邀请函,让她来成功大大学,从事教育工作。   李子欣其实是懂阴术的。   当然,也只是懂,她的奶奶,是云南大山里的神婆,从小到大,教了她一些稀奇古怪的阴术。   李子欣呢,没有用阴术来害人,而是把它当成了生活中的一些小把戏。   比如说李子欣会给大家表演“鬼撞门”,在门口,涂上“鳝鱼血”,然后,晚上,门就会咚咚咚的响,从门铃里面往外面看,完全看不到一个人,就会给人感觉——这是鬼在撞门。   其实这手法,不是纯粹的阴术,更应该说是一种装神弄鬼的把戏。   因为晚上门上有大量的“鳝鱼血”,晚上会吸引游荡的蝙蝠来吃掉血!   蝙蝠飞过来撞门,把门撞得噼噼啪啪的响,可是门铃里面,看不到蝙蝠,于是,就形成了“鬼撞门”。   当然李子欣会的,可不光是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比如说“变故”发生的那件事。   变故开始的时候,白芊芊和他的四名同事,都在家里一起看恐怖片——来自大陆的恐怖电影——不少人的童年阴影“山村老尸”。   其中,朱江、白芊芊和韩谐、萧如男吓得嗷嗷叫,被“楚人美”的模样,彻底给“心理阴影”了。   倒是李子欣,全程也没有太惊吓的感觉。   等到晚上,他们五个聚餐的时候,朱江就夸李子欣的胆子真大……竟然那么可怕的电影,一点都不怕。   李子欣说,她从小在云南大山里面,见识过了更加可怕的东西,那电影里演的都是小儿科啦。   接着,朱江挺好奇的,因为“山村老尸”里,是一大群人做“通灵游戏”后撞邪的。   朱江就问李子欣:你会做通灵游戏不?   李子欣当即拍着胸脯,说她当然会做通灵游戏了,问朱江他们几个人做不做?如果做,她就去布置场子,然后大家一起玩。   朱江没有立马答应,他人到中年,还算比较稳重的。   白芊芊没有表态,她也是大陆人,耳濡目染了一些“云南”“湘西”的怪术,心里也没个底。   倒是韩谐和萧如男,两人年纪小,听说有通灵游戏,立马举双手赞成,说一定要试一试“通灵”。   两人不但要尝试,还劝朱江和白芊芊,也尝试一下通灵游戏。   最后,朱江和白芊芊也没忍住,说通灵就通灵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五人就确定好,那个周末,找个地方玩通灵。   韩谐对我说:那次通灵游戏,是我这辈子最可怕的经历……通灵的地点,在台南郊区的一座野山里面。   我冷笑道:你们五个可真是不怕死啊!   通灵游戏这东西,其实就是打开人的“天眼”,不过方法比较邪门,这种天眼,打开了就关不上……并不像我的天眼,一个星期之后,自动关上。   正常人“通灵”之后,人的阳气就会衰落,阴气旺盛,从此,被鬼魂纠缠的可能性,很大。   在野山里面通灵,这是最容易沾染上邪魅的。   韩谐继续说。   他们五个,当时通灵确实见到了鬼……漫山遍野的鬼,有些鬼,还会用舌头,舔他们的脖颈。   韩谐说他当时差一点被吓晕过去了。   其中,白芊芊反应最大,竟然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向了一个小坟包,双手拼命的挖那个坟包。   她从坟包里面挖了很久,其余四个人,都不敢动——李子欣有言在先,通灵的时候,大家都不能动,除非是不由自主的动,不然以后会被恶鬼纠缠一辈子。   其余四人,看着白芊芊去那儿挖坟。   挖了很久,白芊芊挖到了一面“青铜镜子”。   那青铜镜子,带着一个把手,没有玻璃,照起来,有一点点模糊。   通灵游戏结束后,李子欣还专门去跟白芊芊说——把“青铜镜子”扔掉,这是恶鬼指印你挖的,肯定是害你,快点丢了。   但当时白芊芊却古怪的笑道:不丢,这面镜子,和我有缘分,我不会丢的。   白芊芊不愿意丢,其余人也没办法。   但古怪的事情,就从这次开始了。   往后的那些天,白芊芊每天没有课的时候,就在办公室里面照镜子,每次都媚笑着看着镜子,一幅特别开心的模样。   刚开始,大家也没留意,就以为白芊芊图那镜子玩个新鲜,玩几天就不玩了。   可是……一个星期之后,白芊芊不但照镜子,而且每天照镜子之前,还要化好妆容,然后继续照那面古铜镜子,模样诡异得不成了样子。   韩谐跟我说:小李爷,你可知道,其实那面镜子,根本就照不出什么来,因为那个镜子,没有磨。   我竖起了耳朵:那面古铜镜子,没有磨?   “是的!没有磨。”韩谐斩钉截铁的说。   古铜镜子这东西,和现在的镜子不一眼,铜镜很容易氧化,表面氧化一层之后,再照,几乎是照不出什么模样的,所以铜镜子每过一段时间,需要磨一次,重新让镜面反光。   一个没有磨的镜子,白芊芊怎么照得那么高兴?她到底在镜子里面,看到了什么?   韩谐说白芊芊照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脾气越来越古怪,不过,有一点不可思议——白芊芊,竟然漂亮了一些,看不太出来,但仔细看,总是能分别出来一点的。   当时李子欣就觉得白芊芊不对劲了,劝白芊芊把镜子给放下……不然的话,最后害了的人,只会是她自己。   白芊芊却根本不愿意,她说道:我……喜欢照镜子,不用你管。   韩谐跟我说:大家都劝过白芊芊千万不要再玩那面镜子了,朱江甚至打算偷偷去把那面镜子,给偷回来,可惜,都不成功,因为白芊芊每天都随身携带那面镜子,哪怕是去上厕所,也会选择带上镜子。   “只有一天,那天,白芊芊抱着镜子打瞌睡,我从后面偷偷的看了白芊芊一眼,我才发现,那面古铜镜子——到底有多么诡异。”韩谐浑身发抖的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五百一十五章 古镜奇谈(三)   我问韩谐,那青铜镜子到底有什么诡异的。   韩谐直接说道:我当时就觉得吧,白芊芊天天照镜子,天天照镜子,一定是有她的原因的,我想知道这个原因,于是,我就凑到那青铜镜子面前,照了看一下。   “然后呢?”我问韩谐。   韩谐说,他刚刚照镜子,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镜子没有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是,我挪不开眼睛。”韩谐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挪不开?”我问。   韩谐说当时就类似于现在玩手机一样,明知道没什么可以玩的,可就是控制不住,依然会无聊的拨弄手机几个小时!   他凑在古铜镜子面前大半个小时后,那面镜子,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一面没有磨的铜镜子,竟然比玻璃镜子的反光还要好,还要清晰。   镜子里面,并没有韩谐的影子,里面是一个女人,女人坐在一把老旧的太师椅子上面,咧着嘴,冲着韩谐笑。   韩谐当时吓了一大跳,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办公室。   我问韩谐:那镜子里的女人……你认识吗?   “认识?不认识,不认识。”韩谐连忙说道。   我直接提起了白芊芊现在的照片,递给韩谐看:你瞧瞧那镜子里的人,是不是她!   白芊芊现在跟以前的长相,完全不一样,而我在高雄见到的那个镜妖,和现在的白芊芊,一模一样……所以,我怀疑,那镜妖,其实就是现在的白芊芊模样。   韩谐抓过了照片一看,立马说道:是……是!就是他!   接着,他又把照片递给了萧如男,说:如男——这两年我们都没有注意,没错,真的没错……那镜子里面的人,就是现在的白芊芊。   也就是说,当年不太好看的白芊芊,在照了那面镜子之后,模样开始趋向的变成了镜妖?   这也是白芊芊越来越漂亮的秘诀?   我们几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原来镜妖,是真的存在,只是,镜妖长得很像白芊芊,却不是白芊芊。   那为什么高雄那边,镜妖和镜仙,都是白芊芊的模样呢?镜妖来自于“古铜镜”,那镜仙是谁?这是个问题。   我摇摇头,一时之间,整理好了脉络。   大概在两年前,白芊芊得到了一个古铜镜子,然后和镜子里的“镜妖”有某些暧昧的关系,导致了她现在,性情大变,变得非常阴毒险恶?   所以,抓过来白芊芊,其实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抓住那“古铜镜子”里面的镜妖才行。   我又问韩谐: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李子欣一再劝白芊芊放手,扔掉那枚古铜镜子。”韩谐说。   李子欣是懂阴术的,自然知道那面镜子到底有多么古怪,所以,她要帮助白芊芊脱离那镜妖。   可是,作用不大,白芊芊有了青铜古镜后,整个人都变了性格和模样。   用韩谐的话说,白芊芊的心肠,越来越狠毒,以前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可是后来,就完全不是那个样子了。   萧如男说,她亲眼见过白芊芊如何弄死她养的那只猫。   “弄死她养的猫?”我问萧如男。   萧如男说是的,白芊芊以前养了一只波斯猫,猫咪很漂亮,白色的毛背,猫咪的性格也非常好。   可是,自从白芊芊拿到了“青铜古镜”之后,他们家的猫咪,特别怕她,见到了她,就不停的嘶吼,或者弓着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猫咪的变化,我能理解,猫咪能够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对那“脏东西”很敏感。   所以,猫咪恐惧、警惕白芊芊。   萧如男说,有一天,她在白芊芊家里住,她和白芊芊睡在一张床上,那猫咪在门外一直嘶吼,一直嘶吼,睡在床上的白芊芊突然爬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出门前,白芊芊说:我要收拾那只肥猫,你继续睡。   等白芊芊出去后,那猫咪,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嚎,嚎得萧如男百爪挠心。   最后,她决定偷偷看看白芊芊到底怎么对付那只猫的。   结果,她把脑袋伸到了门口,顿时被吓唬住了……白芊芊怎么对付那只猫的?   用高跟鞋的鞋跟,一脚踩进了肥猫的肚子里面、一脚踩进了肥猫的眼睛里面……一脚脚的,活生生把一直猫给踩死了,踩都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我听到这儿,感觉有点起鸡皮疙瘩,要说我们这些草莽汉子,杀过人没有,杀过……但是,几乎没有虐杀过,这白芊芊虐猫的手段,确实是有点残忍的。   萧如男说:那天中午,白芊芊还煮了一锅汤,让我喝,其实我知道,那锅汤,就是用芊芊家的“死猫”炖的。   萧如男当时根本不想喝那口汤,可是,最后还是喝掉了所有的汤,因为,她准备拒绝芊芊的汤的时候,芊芊正拿着一把刀,坐在餐桌的旁边“咔咔”的磨着刀,她不敢不喝那碗汤。   因为她感觉,如果她拒绝了白芊芊的汤,那她的下场,和那只猫,其实差不多。   从那次以后,萧如男就再也不和白芊芊玩了,这白芊芊,变得太过于歹毒了,于是她也主动跟学校上交了辞职报告。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问萧如男: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你们四个人,就开始离职“成功大学”的吗?   “是的!”萧如男说:白芊芊太可怕了,我们只想着逃走,再也不见她是最好的了。   我又问萧如男: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白芊芊的一些阴术,是跟谁学的?   我知道白芊芊懂一些阴术,什么“落人符”,什么“巫咒娃娃”,什么稀奇古怪的阴毒阴术,她都会一些。   萧如男说:因为她杀了李子欣,那些阴术,都是她从李子欣那里抢走的?   “啊?”我有点惊讶。   萧如男跟我讲了当年的那拨事……原来,两年前,在其余人都离职了的时候,李子欣还专门用阴术,要去镇压“黑化”白芊芊的镜妖,这一次,彻底把白芊芊给惹毛了。   这一次,白芊芊把其余和她玩得最好的四名同事,全部约出来了……朱江、萧如男、韩谐以及李子欣。   当时,约会的地方,在海边。   白芊芊直接摄魂了李子欣,李子欣表情麻木的一步步走进了大海……直到被大海彻底吞没,再也没有出现了!   白芊芊杀了李子欣,还要杀其余的三个人。   朱江跪在地上,求白芊芊,说白芊芊要杀就杀了他,饶了萧如男和韩谐。   曾经朱江和白芊芊两人互生情愫,他下跪还是有些作用的。   白芊芊拿出了三张血契,让他们签下血契,把自己的鲜血,滴在契约上,这样,三个人,都可以走了。   三个人,其实都怕死,既然能签一份血契就走,他们当然照办了。   不过,白芊芊在他们三个人临走之前说过……只要你们敢说出我的秘密,我就让你们和李子欣一样。   这就是白芊芊和她其余四名同事的故事。   那次,白芊芊杀了李子欣前,让李子欣把她阴术的手册交给了她。   所以,白芊芊会很多害人的阴术……都是从李子欣那边弄过来的。   听了萧如男和韩谐的话,我算是彻底明白了……镜妖确实存在,而且就在白芊芊的身边。   这镜妖,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差不多搞清楚了白芊芊身上发生的事情之后,站起身,跟萧如男和韩谐小两口告别,同时,我让祁涛暗中跟着这两个人,别让他们遭了白芊芊镜妖的毒手。   等我们其余的四人,出了小区,回到车上后,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下面怎么整?你拿个主意?   乔拉也说:是啊,镜妖来无影,去无踪,就算我们逮住了白芊芊,也挡不住镜妖……她太邪乎了,不降住是不行的。   我也是这么个看法……白芊芊,不过就是镜妖的一个傀儡而已,真正害人的,是镜妖……不是她白芊芊。   是镜妖,把一个曾经善良、可爱、温柔的姑娘,变成了现在这么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要抓,就要一举把镜妖拿下。   我想了想,说:问龙三!   “龙三?龙三不懂啊。”大金牙说。   龙三是个太极高手,是个易经高手,但是,他却不太懂阴术,“魑魅魍魉”的事,找他本来是无用的。   可是,龙三懂“古玩”,懂“老东西”。   我要问的,就是那面白芊芊挖到的镜子——青铜古镜。   我打了个电话给龙三。   “喂!小李爷,找你贱三爷啥事?我正写论文准备拿奖呢。”龙三似乎思路被我打断了,有点不耐烦。   我问龙三:“贱三爷,你是古玩的大行家,我得问问你……曾经有没有一面镜子,能够让人变得漂亮,但是心肠却会变得狠毒呢?”   龙三听了,立马说道:这种镜子,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也就是传说而已,当不得真。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古镜奇谈这个剧情,比较注意小细节哈,很多细节连接比较麻烦,所以费时费力了一些,更得也慢了一些。不过,最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的,也让大家瞧瞧,老天一直都在努力做故事,不敢有丝毫敷衍。 第五百一十六章 古镜奇谈(四)   龙三博闻强记,这家伙,尤其喜欢看书,可以说北大图书馆的那些书,都被他看完了。   在冲绳岛的时候,龙三无聊,一个人竟然在十几天的时间里面,自学日语,学得还惟妙惟肖,连冲绳岛的方言都能讲。   北大的教授,智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听龙三的话,像是有戏,就问龙三:真有这回事吗?一面让人外表漂亮,内心恶毒的镜子?   “有!”   龙三问我:你听没听过明宪宗朱见深这个人?   “朱见深?”我问龙三。   龙三说朱见深是明朝的第八位皇帝,他有一个妃子,叫万贞儿。   万贞儿被朱见深宠幸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而朱见深那时候才十一岁。   两人年纪相差很大。   要知道,古时候的女人,保养手段很薄弱的,再加上当年的女人,十几岁生小孩,皮肤啊、气质啊,就更难保持了。   为什么万贞儿能够勾引到当时才十一岁的朱见深呢?   正史里面的,解释这一老妻少夫的现象,用的理由是——万贞儿擅长保养,同时擅长妩媚之事,风韵极佳,深的明宪宗欢心。   不过,龙三曾经看过一本明朝的一本野史《唐庙野言》里面,书里其实暗讽了万贞儿。   说万贞儿之所以能够深得明宪宗的欢心,其实还是因为极其漂亮,妖异的漂亮。   从万贞儿三十岁的时候,一直漂亮到了死时候的五十八岁。   在古代,四十岁以上的,几乎都是白发横生了,一个五十八岁的女人,却依然有勾住皇帝的本事?靠什么?真的是靠情怀吗?   不是!靠出人的漂亮。   听说万贞儿在进宫的那段时间,得到过一面“妖镜”,这面镜子,让万贞儿,常保青春靓丽。   这面镜子,让本来应该衰老的万贞儿,一直保持着二十多岁的风韵,才能够深深的得到明宪宗的欢心。   要知道,古时候的皇帝,三宫六院三千佳丽,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一个女人,只要过了芳华的年纪,皇帝基本上就会换个女人宠幸了。   可是万贞儿不一样,一直被明宪宗宠幸到了五十八岁,一直到死的那一刻。   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很难被人信服。   一个皇帝,爱一个女人,从三十岁,炙热的爱到五十八岁,期间还有各大美女嫔妃骚扰,如果说里面没有什么秘辛,那也很难让人信服。   龙三说,这里面的秘辛,就是那一面镜子。   我真是有点佩服龙三的博闻强记,又说:那这万贞儿,是否心肠变得狠毒了呢?   “哈哈,岂止是狠毒?”龙三说:可以说是残忍了,最主要的一点是,万贞儿的妒忌心,特别强。   龙三说万贞儿四岁入宫,一直以来,都是非常老实、非常乖巧的一个女人。   她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去当朱见深的保姆。   如果万贞儿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早就不会是一个保姆的位置了。   可是后来,万贞儿的手段,极其凶残。   “怎么个凶残法?”我问龙三。   龙三说:这个万贞儿,得到了朱见深的宠幸,可以说在朝廷里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不准任何嫔妃接近朱见深,有一个宫女,被酒后乱性的朱见深给临幸了,结果,万贞儿直接找心腹,把那宫女关到了密室里面,用铁钉,打出了那宫女全身的骨头。   另外一位宫女,已经和朱见深有身了,结果,被万贞儿找人,强行让她吃堕胎药。   不过,最后,那个孩子还是出生了,叫朱佑樘。   朱佑樘一直都没有头发,听说就是吃堕胎药吃的。   而且,朱佑樘刚刚出生,就被万贞儿关在了密室里面,不给吃的不给喝的,想要让朱佑樘自生自灭。   好在密室里面,和万贞儿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废后”吴皇后,秘密的喂养了朱佑樘,才让朱佑樘活了下来。   朱佑樘第一次见到亲生父亲朱见深的时候,已经是七岁了。   比起这些恶毒的手段,万贞儿还做了太多太多,当时有人专门给万贞儿取了个外号,叫“虎妃”,形容她的性情太过于暴躁,手段太过于狠毒,如同一只野生的老虎,这就是“万贞儿”。   拿到了妖镜后,心性和模样大变的万贞儿。   龙三说:那妖镜的传说在万贞儿当权的时候,就流了出来,在万贞儿死后,很多嫔妃也要去找那面镜子,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有人找到那面镜子。   “对了,这面镜子,只要一出现,就会引起东宫祸事,所以,后人管这面镜子,叫‘东宫妖镜’。”龙三说道。   东宫妖镜?   就是这面镜子,出现了镜妖吗?   我把“镜妖”的事情,说给龙三听。   龙三听完后,说:你们想要找到镜妖?难于登天啊。   我问为什么?   龙三说:其实野史里,还记载过一次“东宫妖镜”现世的事。   “什么时候?”我问龙三。   龙三说:明朝往上数三个王朝——唐朝!唐朝,也有过一次——东宫妖镜现世的事情。   “这次发生在谁的身上?”   “这人名头可大,杨贵妃。”龙三说。   “她?”我问龙三。   龙三点头,说唐朝以肥为美,所以,很多仕女图里,女人都是很胖的那种……很多给杨贵妃的画像,却画的不是一个胖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特么上哪儿知道?你又开始卖关子了。”我骂了龙三一句。   龙三嘿嘿一笑,说:其实杨贵妃进宫前,和唐朝的主流观念是一样的,是个胖子,而且也不漂亮,在胖子里面,杨贵妃也不是一个漂亮的胖子。   不过,杨贵妃机缘巧合,拿到了“东宫妖镜”,然后,开始迅速变瘦,同时,变得十分漂亮起来,站在一大堆胖女人中间,得到了唐玄宗的注意,最后,也有了祸国殃民的事情。   “杨贵妃后来死掉后,依然很多嫔妃都找心腹,去找那——东宫妖镜,结果,并没有找到。”龙三叹了一口气。   接着,龙三又说:你可知道……两次东宫妖镜现世,从来没有被人找到过,现在你们想找!难于登天。   “除非你觉得你比那么多的御林军、大内侍卫的找东西能力更强。”龙三摊手说道。   我很讨厌龙三,龙三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冷嘲热讽,可每次他都说得很有道理,我无言以对。   “好了!要我说……”龙三顿了顿,说:“你就拿了白芊芊了事吧,那东宫妖镜……你找不到的!那镜子,估计和镜妖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你去哪儿找?把白芊芊拿下,东宫妖镜自然消失……这玩意儿,好几百年才现世一回呢,别管了吧。”龙三说完,就借口他还要写论文,直接挂了电话。   我则收了手机,转头对风影他们说:这面古铜镜子,来历是很诡异的……我想找到她,然后砸了她,你们觉得呢?   “妈的,当阴人为了啥?除了个钱字,还不就为了见证一段又一段传奇吗?”大金牙满脸红光的说。   风影这是个标准的“主战派”了,他的观点,一直都很鲜明——不服,就是干!   他说:小李爷,不说啥了,那镜妖在高雄,挑衅我,必须干!而且,说句实话……这个镜妖,除了比较诡异以外,实力不会太强大……抓她!   乔拉则比较关注我的身体:小李爷,你的身体,扛得住吗?你阴阳血发作的时候,吓死人了。   “扛得住。”我对乔拉说:既然这样,我那我就制定行动计划了……咱们,先去盯个白芊芊两天,上次在她家,我们没有找到白芊芊的青铜古镜……她一定是把古镜藏在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在哪儿?她每天肯定要去!”我说:找到了拿面镜子,了解这边的事,我们直接奔向湖北……昆仑仙宫,我们是必找不可了。   “成。”风影点着头,说:我感觉可以。   “就这样呗。”乔拉也点头说。   ……   我们四个,说干就干,我们乔装打扮了一番后,进了成功大学,准备去盯白芊芊。   晚上,我们几个人,一直站在白芊芊的办公室外。   我发现,白芊芊一直没有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她始终在办公室里“工作”。   当然,我们知道,白芊芊这人,不会是一个“加班狂”。   我们一直观察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样子,白芊芊,总算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   她的模样,依然十分妖娆。   白芊芊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那是相当的生气,愤怒,对着那办公室的门,狠狠一脚踢了过去。   轰!   那踢门的声音,太夸张了,我们隔着十几米远,依然听到那踢门的声音。   那办公室里面,到底有点什么事情,刺激得白芊芊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白芊芊一离开,我们几个人,偷偷的到了白芊芊的办公室门口。   通过白芊芊的一系列动作,我确定,白芊芊的办公室里,没准会有什么特别秘密的玩意儿呢,没准……她的青铜古镜,就藏在办公室里?   把她认为最宝贵的东西,藏在办公室里面?   这个……我感觉,心里有些激动……那“东宫妖镜”,祸乱了两朝东宫,我们这次,能见到她的真面目吗?   作者寄语:第二章 送到了哈!努力写第三章去。 第五百一十七章 大蛇一族   我们几个,走到了白芊芊的办公室门口,我推了推门。   门上了锁,推是推不开的。   不过,我可是跟“草上飞”学习过开锁的人唉,这种小锁,难不倒我。   我到处望了望,找到了一个给坛作围栏的锈铁网子,折下来了一根铁丝,弯成“l”形,探进了锁眼,扭动了几下后,打开了锁。   我们几个,推门走了进去。   乔拉站在门口放哨——她眼力好,腿脚快,是放哨的不二人选。   我、大金牙和风影,三个人打开手机“手电筒”,开始找起了这个房间来。   手电筒一打开,我发现这办公室,其实和实验室差不多。   可能白芊芊代课的是临床医学。   我以前见过几个医学教授,他们喜欢把自己的办公室,做成实验室的形式,方便科研。   我看见这办公室,除了中间一团放的是办公桌之外,办公室边缘,全部都是实验台。   实验台上,有专门用来解剖小白鼠的实验台。   也有一些陈列柜。   在第一个陈列柜里,我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婴儿,泡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   第二个陈列柜,是一只人手的标本。   人手的皮肤已经被剥离了,淡黄色的肌腱和猩红的肌肉,暴露在空气里面。   也许是做了特殊的保护,这人手的肌肉,保存得很好,颜色很鲜艳。   第三个陈列柜里,依然是大量的福尔马林溶液,里面泡着一张——人头皮。   人的头皮,如果单独剥落了下来,会有比较重的褶皱,这张人头皮,都快缩成了一团。   “我去,这地方,真是渗人。”大金牙看到人头皮,轻轻的骂了一句。   我给了大金牙的屁股一脚:继续找镜子。   “找不到,这办公室就这么大,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什么都找不到。”大金牙摇了摇头,说。   “都找遍了吗?”我问。   大金牙说再找就得把这里每本书翻开,一页页的找了,看看古镜有没有可能夹在书里面。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绝对是找不到了。   我打了个响指:得了,走吧……去白芊芊家里盯着,明天一早,等她出门,我们再进她的家里。   “小李爷,我感觉咱们这群人是土匪啊,打家劫舍的干活。”大金牙刺了我一句。   我说不管咱们是不是打家劫舍的,你大金牙就是一江湖骗子。   “嘿,小李爷,你说我江湖骗子我就不高兴了,要说我也是……也是……”大金牙没有说下去。   而我和风影已经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了。   “小李爷!”大金牙突然喊了一句。   “怎么了?”我回过头,问大金牙。   大金牙指着那个盛放着人头皮的“缸”,大惊失色的说:那……人头皮,动了!是活的。   人头皮是从人脑袋上面弄下来的皮,本来是没有生命的,现在怎么会动?   “快过来,快过来,真是活的,刚才咱们没看清楚,要不是我大金牙跟你们说两句俏皮话活跃活跃气氛,咱们没准还打眼了。”大金牙不停的朝我们挥手。   我和风影,迅速走了过去。   我们两人,看向了人头皮的位置。   大金牙说:小李爷,你仔细看……这人头皮……   我凑到了那道缸子里面,仔细往里一瞅,还真别说,那人头皮真的能动。   刚才看的时候,那人头皮紧缩成了一团,现在再看,那人头皮竟然彻底展开了。   它就像是呼吸一样,一张一合,只是张合的速度,非常慢而已。   “我去,这人头皮真是活的?”我看向大金牙。   大金牙不住的点头:是啊,是啊,你说咱老金不是江湖骗子吧?刚才要不是我,咱们仨,那就打眼了。   “老金,你别贫,说说看……着人头皮活着,是几个意思?”   “这我哪儿知道啊!”大金牙这回来台湾,真是开了眼了,尽是没见过的稀奇事。   我两只手扒在缸沿上,瞅着在“福尔马林”溶液里面上下沉浮的人头皮,心里有了很多计较——一张能动的人头皮?这到底是什么邪门东西!   这时候,风影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装人头皮的玻璃缸边上,说:那儿有一道封门符,装在了一个相框里面,虽然只是露出了一点点,但我能看得出来。   接着,风影一把掌拍在玻璃缸上,说:如果没看错,这玻璃缸下,还有一张封门符,一共两张封门符,封的是这张人头皮,这里面,真的有古怪。   “这人头皮,是真有古怪。”我点点头,说道:我看,白芊芊在这办公室里面呆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张人头皮,老风,你是破阵高手,这封门符,怎么破?   “破这封门符倒是容易。”风影说:这封门符是想做成一个“天罗地网”,封恶鬼阎罗……可惜白芊芊手艺不到家,只出了两道符……封住天地,正常来说,还要封住四象八方,一共是十四道符……现在只有两道,直接撕开这符纸就可以。   我摇摇头,说撕了符纸,明天白芊芊一定会发现的。   “那就只能以阳破阴了。”风影又说:封门符其实很阴,属水,走的是“以至柔御至刚”,可这里只有两道符,远远达不到至柔,所以,只要有点阳刚的东西,就能破了这封门符,但又不让白芊芊看出来。   “让我来!”   大金牙一咬牙一跺脚,两只手开始解皮带,咬牙切齿的。   “你干嘛?”我连忙按住了大金牙。   大金牙说:我老金来一泡童子尿,直接破了他的封门符。   “一边去!丫特么睡过的女人都能堆成塔罗牌了,还特么装童子呢。”我都恨不得直接把大金牙的皮带抽出来,然后狠狠的抽丫的嘴,让他嘴贱。   我把大金牙赶开,伸手,拔出了一把小刀子,对着我的右手中指轻轻一割,在那玻璃缸里面,滴了三滴血。   我是招阴人,血水至刚,能破这封门符。   我的血液,一滴到了玻璃缸内,就听见了两道“巨响”。   砰!   砰!   两声巨响过后,我再看玻璃缸内……发现这玻璃缸里的人头皮,展开、收缩得更快了。   封门符看来是破了。   接着,那人头皮又开始闪着蓝光,在福尔马林溶液里面,游得飞快。   “这是什么东西?别是害人的玩意儿吧。”大金牙拿出了罗唣鼓,我则抓住了金刚镯,随时准备和这玩意儿死磕。   那人头皮的蓝光,越来越明显。   过了三四分钟,突然,人头皮跃了出来,直接跃到了我的面前。   “靠!砸他!”大金牙让我用金刚镯砸那人头皮。   我也准备挥手,要砸那人头皮。   可是,我刚刚抬手,那人头皮悬空在我的面前,没动了。   紧接着。   那人头皮的蓝光直接扑洒了下来。   下一刻,我们看见,那人头皮,开始长出了脑袋、身体、手和一条颀长的尾巴。   这个人……人首蛇身,脚就是蛇的尾巴,不过,还是有两条粗壮的手臂。   紧接着,这个怪人,直接在空中写了九个蓝色字:东北大蛇求救招阴人。   他写完了之后,整个人再次发出了蓝光,接着,他又变成了……一张人头皮,直接扎进了“玻璃缸内”,缓缓的张合了起来。   我则十分震惊:“东北大蛇?”   “小李爷!东北大蛇一族,一脉单传,世世代代居住在漠河,现在竟然被弄到台湾来了?”大金牙也吃了一惊……我们只是来找“青铜古镜”的,想不到,竟然找到了“东北大蛇”。   风影问我们:小李爷,老金,这东北大蛇是什么来头?我竟然完全没听过。   我看向了风影,说:久居东北的老阴人,才听说过“东北大蛇”,你一直住北京,没听过不奇怪。   大金牙说:老风,你可知道……东北五大野仙——胡黄白柳灰吗?   “废话,这都没听过,你风爷白混阴行了。”风影伸长了脖子,骂了大金牙一顿。   大金牙说:胡是狐狸,黄是黄鼠狼,白是刺猬,柳就是蛇……东北大蛇,是东北“柳门”里面,最奇怪的一小支。   “怎么个奇怪法?”   “大蛇一族,一脉单传……虽然属柳门,可是不姓柳,姓希,雌雄同体,从来不曾拜过柳门祠堂。”大金牙说。   “咦!这特么不对啊!”风影摇摇头,说:这五大野仙,向来是特别维护家族的,柳门应该是祠堂规矩最严的,怎么会有柳门一支,却从来不去拜祠堂?这不早被赶出柳门了?   “唉!这就是大蛇一族的怪异之处。”大金牙说:而且……的祠堂,曾经供奉三大神器——金刚镯、照心镜、天机尺……这里面,照心镜遗失多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和这大蛇一族有关系。   “啊?”风影张大了嘴巴:为什么。   “照心镜太过于逆天……曾经地一代招阴人,‘大清阴神’李长风把这枚照心镜,交给了……大蛇一族的希云水,拜托大蛇一族世代守护‘照心镜’。”大金牙说:我认识的几个老朋友,说三十年前,还见过一次“大蛇一族”的人,但是从那之后,大蛇一族,杳无音讯。   大蛇一族消失……照心镜自然失传了。   “照心镜?”风影听了,问我:这么说……白芊芊手上的那枚“东宫妖镜”,就是招阴人家的三神器之一——照心镜?   作者寄语:第三章 到了,这个月还欠一更哈!我一定在月内把他给补上。 第五百一十八章 白芊芊自首   我说不太可能,东宫妖镜那玩意儿,太过于邪门了,照心镜是供奉在大蛇一族家的神器,怎么着也不会变的这么邪魅的。   “反正都是古镜,我感觉问题很大啊?”大金牙说。   我说先继续查呗……大蛇一族都出现在这边了,看来这次“镜妖”真的很诡异啊。   风影也点头说是……这镜妖,太邪门了。   照心镜、东宫妖镜?两者是一件东西吗?我感觉不太可能。   我们几个,出门开车,准备回家研究研究。   路上,乔拉在后座问我:小李爷……那大蛇一族的道行很高嘛?   “不高!”我说。   “那为什么柳门那么迁就大蛇一族?”乔拉问。   我转过头,对乔拉说:“大蛇”族人,有一种本事,天下独步,盖世无双。   “什么本事?”乔拉问我。   我说:寻宝。   大蛇是天生知道什么东西是宝贝,也天生能够感应到宝贝的位置……他们这项能力,实在太出色了,所以,很多人都觊觎他们。   这也是大蛇一族,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漠河。   漠河那地方,是中国的最北边,温度有时候能到零下四十多度,人口不多,大蛇藏起来,其余的人也很难找得到。   乔拉听了,对我说道:哇塞,小李爷,如果有“大蛇”的鼎力相助,再加上神器“照心镜”,那昆仑仙宫,岂不是手到擒来?   “不好说。”我握着方向盘,如果大蛇能够重生,自然能够帮我很大的忙。   可是现在大蛇就剩下一块人头皮了,这还能重生?能保证有半缕亡魂还在,那就差不多了,不能想太多。   “你说白芊芊和镜妖,怎么把大蛇一族的人给弄成这个样子的?”大金牙问我。   我摇摇头,说现在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开,我自己也有些心烦意乱了:不知道,关键是找到那枚“青铜古镜”。   “唉!”   我突然一拍大腿,喊道:老金,老风、乔拉,把白芊芊的照片拿给我看一下,我感觉她那张照片上,有一处比较怪的地方。   我一边喊,一边靠边停车。   车子刚刚停好,乔拉就把照片掏了出来。   这张照片,就是白芊芊的肩膀上,被一“肮脏”东西搭住肩膀的照片。   我拿着照片端详了一阵子。   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你发现了什么事了?   我说:你们看白芊芊的领口位置。   大金牙、风影和乔拉几人,看向了白芊芊的领口位置。   他们看了一会儿后,摇摇头,说没发现什么问题。   我说:你们仔细看着……白芊芊带了一个吊坠。   “知道啊!这有什么问题吗?”风影问我。   我再次指着白芊芊的胸口位置,说:你看,这里是吊坠凸出的轮廓,你看这轮廓,像什么东西?   大家又仔仔细细的分辨了一阵。   大金牙最快的喊了出来:镜子!   “没错,就是镜子。”我说:白芊芊的吊坠,也许就是……东宫妖镜,白芊芊的镜子,一直带在身上。   风影有些不同意,说那“东宫妖镜”,就是一面超级大的镜子,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吊坠?   “这种凶物,都有灵性,变大变小,我估计不难。”我对风影说:我有九成把握,那白芊芊的吊坠,就是东宫妖镜……这两天,我请我们家的天罗地网过来……然后,直接找白芊芊,到时候,镜妖,插翅难逃。   如果我找不到“东宫妖镜”的位置,我自然没有办法收拾他。   可是现在,我大略估计出了“东宫妖镜”的位置,那我收拾镜妖,有一千种的办法……请天罗地网是最简单的一种。   “能搞定?”乔拉迟疑着问我。   我点头,说:那镜妖,跑不了……害了这么多人,得尝尝因果的滋味了,不然,还以为天下都没人能够奈他镜妖如何呢。   ……   我们几个人的意见,在车上就达到了一致。   当天晚上,我就给我大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找人,运“天罗地网”的法器过来。   接着,我们几人,住在了酒店,就等着“天罗地网”到位了。   法器到位,立马拿了镜妖。   一切事情的真相,只要抓到了镜妖,都会水落石出了。   其实,这次镜妖事件里,其实还有两个点,非常重要,我也想不通。   第一点——为什么在高雄的鬼宅里,我见到了两个白芊芊,其中一个白芊芊,可以认为是镜妖,那么,我们那天下午,招过来的镜仙,又是谁呢?   第二点——白芊芊的照片,有脏东西抓住了她的肩膀,那照片,我已经寄给了辛帅——辛帅只要给我一回复,我就知道那白芊芊沾惹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过这两点,现在我解不开。   我想,抓到了镜妖,这两点,一定能够解开。   晚上,我和大金牙、风影、乔拉三人,一起打了一会儿牌,就各自去睡觉了。   我在房间里,睡得迷迷糊糊呢,突然,我的电话响了,直接把我给震醒了。   “喂!”我接过电话,心情有些不顺畅。   “我是白芊芊。”白芊芊在电话里的声音,十分伤感。   白芊芊?   我连忙睁开了眯细睡眼,仔细看了一眼屏幕,没错,就是白芊芊。   “你找我干什么?”我有些谨慎的问道。   白芊芊对我说:李大哥,其实你不知道,我被镜妖给控制了。   “是吗?”我假装不知道白芊芊的事情。   白芊芊说:这几天,其实你们一过来,我就知道你们的来意,可是镜妖控制我,拒绝了你们的好意,我想……到现在,能够救我的人,就是你们几个人,所以,我才想在半夜给你们打电话。   “哦!”我点点头,又问:白芊芊,你想做什么?   “请高人帮我收了镜妖,如果你有空,能不能现在和我见面,我们当面说。”白芊芊对我说道。   我想了想,说:行吧,现在你来“怡和酒店”,我在7012房间!我们当面说。   白芊芊约我谈谈,我可不能直接就去,谁知道约我们谈谈是白芊芊的意思,还是镜妖的意思?   在我房间里面谈,这是我的主场,乔拉坐镇,镜妖不敢踩场子,至少,我的安全,可以保证。   另外,我现在,也不需要白芊芊主动承认了。   毕竟没了她的承认,我也能抓住镜妖——九成的把握。   白芊芊听说要来我的房间里面谈谈,也立马同意了,说半个小时之后就到。   既然约好了,那我就吹哨子喊人了。   我把乔拉、风影、大金牙都喊到了我的房间里面来,布下阵势,迎接白芊芊。   半个小时之后,白芊芊真的来了。   白芊芊这次态度非常好,见了我们的面,立马单膝下跪,说道:李大哥,几位高人,你们救救我,我被镜妖,折磨两年多了,实在受不了了。   我问白芊芊:你如何保证,你现在不是镜妖。   白芊芊立马脱掉了她的“吊坠”,递给了我,说:每个月,有一天,我能够取下这枚吊坠,只要吊坠能取下的那一天,我就不受“镜妖”的控制。   “还有这回事?”我结果了那个“吊坠”。   吊坠的模样,真的是一面青铜镜子。   那面镜子,只有一个大拇指的大小,吊饰很精美,模样逼真。   我掂量掂量了青铜镜子后,闻了闻,然后递给了大金牙,偷偷对他说:白芊芊没说假话……这枚镜子,有阴气!   大金牙也闻了闻,说这镜子,可能真的就是“东宫妖镜”。   我握住了“东宫妖镜”,问白芊芊:你为什么不在能取下吊坠的那一天,把吊坠直接丢掉呢?这样,你就能够摆脱镜妖的控制了?   “摆脱不了。”白芊芊红着眼睛,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每次丢出了这个吊坠……第二天,我一打开门,就瞧见那吊坠,躺在我家的门口。   “有一天,我故意不捡,就让吊坠在我家门口,然后,我通过猫眼,偷偷的看了一阵后,发现很多人经过我家门口,可就是没有人捡走那枚吊坠,你说怪不怪?”   白芊芊说:我不是没有想过脱离镜妖的控制,可是,我实在逃脱不了啊。   “自从我被镜妖控制后,我感觉我的嫉妒心,一直在变强,也变得更加小心眼,因为年终奖的问题,我就下阴术,把那老师的胎给堕了,我就因为我的一位学生跟我顶嘴……我就给他下了巫蛊,把他折磨得半死!我已经变坏了,我不想变成这样的!”   白芊芊痛哭流涕的说道:我想做一个好人……真的,高人,你们要帮帮我啊!   我看着白芊芊的模样,确实有些心疼……这女人,曾经是一个温柔的女人,现在却被害成这个样子,确实可怜。   至于白芊芊做过那么多的恶事……几乎都是被镜妖控制的,所以,要说她有没有罪过?我觉得没有。   所以,镜妖我一定要抓到。   抓到了镜妖,才能帮白芊芊洗刷“冤情”。   我一把握住了白芊芊的肩膀,说:镜妖的事情,交给我了……你按照我说的办……我一定让你……重获新生。   作者寄语:今天白天老天给自己放了个小假,去公园耍了一上午的街机,所以晚上,第一更来得很晚啦,不过晚上老天还是努力做三更哈。 第五百一十九章 杀人凶手   白芊芊问我:真的能够帮我收拾镜妖吗?他很厉害的,可以完完全全的控制我。   “能搞定!”我拍着白芊芊的肩膀,说道:三天之后,你再次来酒店……我帮你消除镜妖……天罗地网布阵,镜妖逃不了的。   “那太好了。”白芊芊听了我肯定的答复,激动得跳了起来:我以后能过自由的日子吗?我能无忧无虑的教书吗?   “只要抓到了镜妖,就能。”我看向了白芊芊,说:今天的聊天,就到这儿了,我其余的也不多说,三天之后,镜妖伏法。   现在,实打实的确定了,白芊芊脖子上面的那个吊坠,就是“东宫妖镜”,那我只要请来天罗地网,镜妖插翅难飞。   这晚,我们总算能够睡个安稳觉了,一切尘埃落定,只等三天之后降服镜妖了。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闭着眼睛,准备进入香甜的梦乡。   刚刚入梦,我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瞧见白芊芊,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站在了我的跟前。   我一咕噜,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我根本坐不起来。   我下意识的惊住了,我被白芊芊,控制住了。   白芊芊盯着我,说:招阴人……我来了。   “白芊芊,你想做什么?”我问白芊芊。   白芊芊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白芊芊。”我盯着她说。   白芊芊摇了摇头,说:前两天,你和那个大金牙,招我进了镜子,当了一次镜仙。   “你是镜仙?”我问镜仙。   镜仙盯着我说:我前两天以为你们不是好人,现在才知道,你们是为鬼伸冤的好人……去成功大学自习室1605室的第一排的第一张桌子里,找一件东西,你就知道这次“镜妖”事件的始末了,我告诉你,镜妖,根本不存在。   镜妖根本不存在?   我记得前两天,大金牙招镜仙的时候,问过镜仙:你知道镜妖吗?   当时镜仙就说从来没见过镜妖。   现在,她又跟我说镜妖根本不存在?   可是,白芊芊刚才约我们几个人谈的时候,明确说过……镜妖就在她的吊坠里面,现在怎么又不存在了呢?   我到底应该相信谁。   镜仙说:去吧,找到那张桌子,打开它,你就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对了,钥匙找姓陈的图书管理员去拿,千万要记住,姓陈的图书管理员……再次切记。   说完,镜仙就彻底消失了,这天晚上,再也没出来过。   我这天晚上,一直再想,镜仙让我去找一件东西……那到底是一件什么东西?   我怎么也没想明白,觉也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我让兄弟们好好休息,我一个人,独自去了成功大学的自习室。   成功大学的自习室楼,第一层是图书馆。   镜仙让我找图书馆的姓陈的管理员拿钥匙,那我首先得去拿钥匙。   我走到了前台,敲了敲桌子,问前台的图书管理员:你好,你们这里有姓陈的图书管理员吗?   那图书管理员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鹅蛋脸,是个女的。   她抬着脸,望着我,呆呆的说:哦,我就姓陈啊,我叫陈三,你找我什么事?   找她什么事?我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我总不能跟她说,一只镜仙,让我找她要钥匙吧?那人家还以为我神经病没治好呢。   我干笑一声,说我一位朋友托我找你办点事情。   “什么事情?”陈三看我躲躲闪闪的,以为我不是好人。   我把头凑到了她的耳边,说:一把钥匙。   “什么钥匙?”陈三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眼神也很谨慎,不停的扫着我,打量着我。   我说:1605的钥匙。   “哦,哦,这件事啊。”陈三连忙低头,拿出了手包,掏出了一套钥匙,从里面动作熟练的拆出来了一把,递给我,说:我守这把钥匙,守了两年了……想不到真的有人来领呢。   我接过了钥匙,说了一句谢了,就开始去找自习室。   1607、1606……1605,我找了十几分钟,总算找到了这么一个自习室。   1605自习室是整个自习室楼最上面的一层,人数比较少。   我进了里面,才发现了两三个人在里面自习。   我找到了第一排的第一张桌子。   这桌子,上面全是灰尘,看抽屉的缝隙,已经布满了蛛丝。   刚才我在找自习室的时候,稍稍了解了一下,这自习室里,有一些是公共自习室,也就是免费的,位置不会固定,有一些算是“付费自习室”,位置都是固定的。   1401之后的自习室,都是要钱购买位置的,所以,这些自习室的人数,都不是很多,这年头,免费的都要比付费的东西更受欢迎。   我打开了这张桌子的抽屉。   里面,是一个古朴的日记本。   日记本的表面,是老旧的牛皮纸,打开之后,里面全是娟秀的笔迹。   我看完了整本日记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镜仙让我来这里……整个“古镜奇谈”的来龙去脉,也在这一瞬间,让我彻底了然了。   我一字不落的看完了日记后,把日记本,收了起来,我想,我们招阴人家的“天罗地网”,不需要再请了。   我给家里大哥打了个电话:喂!大哥,你还没出发吧,如果没出发,那就不用出发了,天罗地网,用不着了。   挂了电话,我又给老白打了一个电话:老白……今天中午,到成功大学来!你妹妹的事,我给你一个彻底的交代。   打出了这两个电话,我就回了酒店。   刚刚到酒店门口,我的手机响了——是辛帅给我的电话。   “喂!小李爷。”辛帅在电话里,有些兴奋。   我问辛帅是不是收到了“底片”。   前两天,我把“白芊芊”撞邪的底片,寄给了辛帅,让他帮我洗出照片来,看看白芊芊到底撞了什么邪。   辛帅笑哈哈的说:昨天晚上收到的,我已经给你洗出来了,然后扫描了一张图片,现在发你手机上去?   “哟,手脚这么快呢?这次得谢谢辛帅老哥了。”我对辛帅的敬业精神十分佩服。   辛帅笑了笑,挂了电话。   接着,我的微信,接到了一条消息,是辛帅传给我的照片。   我看完了照片,笑了……这张照片的出现,论证了我对白芊芊的“设想”,是没有问题的。   白芊芊……她本人,其实是有很大问题的。   今天,我要让这一切,重见天日了。   ……   中午的时候,老白到了酒店,急急忙忙的问我:小李爷,我妹妹到底撞了什么邪?   “老白,稍安勿躁,我把人找齐了,你就知道她是中了什么邪了。”我拍了拍老白的肩膀,让他不要这么着急。   有些事情,着急,真的没用。   大概在一点左右,我喊的人,全部到齐了。   我、大金牙、风影、祁涛、乔拉,五个人,全部到位了。   同时,我也邀请了五个人。   这五个人是……老白、白芊芊,以及曾经和白芊芊关系最好的三名同事——萧如男、朱江、韩谐,还有一名同事李子欣传闻已经死在了控制白芊芊的镜妖手上,那自然邀请不过来了。   我在酒店,租下了一个会议室,我们十个人,都在这会议室里。   白芊芊今天似乎又发疯了,见了我们,就骂我们:你们这群大陆仔,喊我过来干什么?我白芊芊很忙的,好嘛。   大金牙说白芊芊还是昨天没有被镜妖控制的时候,更可爱一些。   我干笑一声,其实我现在知道……镜妖这个东西,完全不存在……东宫妖镜……从明朝朱见深的妃子万贞儿死了之后,也重来没有现世过。   “小李爷,我信任你……才把白芊芊的那些恶事,说给你听,现在,你转眼把我和萧如男卖了,你算什么东西?”韩谐似乎对我邀请他们夫妇过来,非常不满意。   我也是一笑了之。   我拍了拍会议室的桌子,说道:萧如男、朱江、韩谐,你们三个,曾经和白芊芊的关系,非常好,对吗?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朱江说道。   我又笑了笑,说:没错,那的确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天,我喊你们过来……不是为了叙旧谈感情的,而是要把你们这几个杀了白芊芊的凶手,全部喊过来,让你们杀人偿命的!   “谁?谁杀了白芊芊?”朱江的表情,明显有些紧张。   我一拍桌子,一字一顿的说:朱江、韩谐、萧如男……你们三个,伙同另外一个人……杀了白芊芊。   “伙同谁?”韩谐怨毒的看着我。   我猛的一指白芊芊:伙同他!你们四个,一起杀了白芊芊。   白芊芊先是一愣,紧接着,她哈哈大笑:李善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就是白芊芊,你说我杀了白芊芊,莫非是我自己杀了我自己?   “你不是白芊芊,你是……李子欣!”我指着白芊芊,狂吼了一句。   作者寄语:晚上一直没睡,这个故事的结局反转,要推翻整个小剧情脉络……写得比较慢,但是看起来绝对过瘾,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老天第二更送到,第三更,可能会继续写完的哈。 第五百二十章 人蛹   我指着白芊芊怒吼,你不是白芊芊,你是李子欣!   白芊芊盯着我,说:李子欣,早就死了,我是白芊芊。   我顿时,咧着嘴,笑了,笑得很欢快:李子欣,你真不承认吗?   “我承认什么?我就是白芊芊,哥,我是不是白芊芊。”白芊芊又问老白。   老白也是一头雾水,说她的确是白芊芊,接着,他还问我:唉!小李爷,这的确是我妹妹,你怎么说?   我问老白:你凭什么说她是你妹妹?   老白死死的盯着我,看了两眼,接着,又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唉!小李爷啊,你快把我搞糊涂了……这是不是我妹妹,我咋还要证明?这两年,虽然我和我妹妹见得比较少,可是我天天关注她的facebook,她长什么样,我太知道了……这鼻子、这脸、这模样,造不了假啊!   大金牙、风影他们,也盯着我,想看看我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来。   我站起身,走到老白面前,说道:曾经,美国的心理学家,做了一个实验……实验里,选取了五百个人,分别跟他们编号,一号到五百号。   五百号人里面,一号和二号模样很像,二号和三号模样很像,三号和四号模样很像……以此类推,四百九十九号和五百号很像。   然后,心理学家,找了一个实验者,让那个人,从一号开始认,两个人一组的认。   那个人,看了一号和二号,说是一个人,然后看了二号和三号又觉得是一个人,看了三号和四号,又觉得是一个人……一直看到五百号,他举得五百号和四百九十九号也是一个人。   最后,那志愿者问心理学家:你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五百个一模一样的人!   心理学家哈哈一笑,把“一号”和“五百号”同时喊了出来。   这时候,志愿者才发现……一号和五百号完全是两个长相完全不一样的人。   当时志愿者懵逼了,他说他明明觉得每个人都很像的,为什么一号和五百号,完全不像?   心理学家告诉志愿者——人的感官,很难分清楚细微的东西,只有那些细微的变化积累到了一定数量之后,人才能分辨得出来,这个叫“阈值”。   这也是心理学上,著名的“阶梯实验”。   这个实验也可以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一个人,十七岁和三十岁的模样,完全不是一个样子的,可是,我们每天却又没感觉到自己长相变化,事实上,我们每天发生的变化,需要积累几年,才能有一点点比较明显的区别。   “哦,你意思是我天天关注我妹妹,她每天变化了一点点,我却没有察觉,导致她现在变化很大,我依然觉得顺理成章?”老白问我。   我没有理老白,直接对白芊芊说:李子欣,你也不要再装了,我猜测……你剥下了白芊芊的人皮,试图假冒白芊芊,你身材、身高,和白芊芊相仿,你在披上白芊芊人皮的那一天,你的模样,和当时的白芊芊当真是一模一样。   “可是!你的脸部骨骼,和白芊芊是不一样的,骨骼和脸皮之间有缝隙,导致脸皮每天都在收缩,脸皮收缩一点点,模样发生一点点变化。”我指着白芊芊说:这也是为什么你的模样,一直在变……朱江、韩谐、萧如男,一直骗我,说你的脸型变化,其实是镜妖搞得鬼。   我说:无独有偶,历史传说中,还真有这样的镜子……搞得我们也以为你们拿到了“东宫妖镜”,但现在,我才知道,“东宫妖镜”并没有现世,现世的,是“照心镜”。   白芊芊的脸部肌肉抖了抖,但是,她依然负隅顽抗,她说:你都是你的猜测,你没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台湾法律很严的,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证据?这就是证据!”我直接从怀里,直接掏出了一章照片,拍在了桌子上。   我指着照片说:老白……“真假”好辨,你一看便知。   老白抓起了照片。   这张照片,不是别的,是两年前白芊芊和李子欣的合影。   当时李子欣的模样,和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白芊芊,一模一样。   白芊芊这两年,模样变化的终点……竟然就是李子欣,这是巧合吗?当然不是。   老白看完了照片,也明白我说的是真的,而这张“白芊芊和李子欣”的合影,其实是夹在我从自习室找来的日记本里面的。   大金牙听了我的分析,顿时砸舌,说:小李爷……怎么这事,这么匪夷所思?剥下一个人的人皮,然后蒙在自己身上?这……这……太邪门了吧?   “邪门吗?根本不邪门。”我一只手搭在大金牙的肩膀上面,说:老金……你可知道……云南那边,有一种阴术,叫人蛹,就是专门把人的皮扒下来,然后蒙在自己身上……达到易容的效果。   “还有这样的阴术?”风影感觉不可思议。   可是真的有这样的阴术……云南、湘西,这两个地方,阴术非常邪门,最邪门的阴术“蛊术”,就是起源于这两个地方。   李子欣已经被我拆穿得不要不要的,竟然还不承认,继续狡辩:你这些都是推测,你证据呢?你证据呢?   “证据?”我冷笑道:乔乔……扯下李子欣的头发。   乔拉听了我的话,顿时冲到了李子欣的面前,一伸手,揪住了李子欣的头发。   李子欣还想反抗,可惜乔拉的力量太大了,一把扯了过去,李子欣的头发,顿时被揪了起来,被很轻松的揪了起来。   这一揪,李子欣的本来面目暴露了,她原来是个光头,但是头上有几道十分扭曲的刀痕。   我冷笑道:李子欣,云南人蛹术的命门在哪儿?在头上!你们人蛹术,剥皮的手段,脱胎于“水银灌顶”,把人的头皮,切开一个十字,然后灌入大量的水银,水银会把人皮和人肉分离,皮脱掉了,然后,你们再钻到那张皮里,也是从头的那个位置钻进去的,最后,缝合头皮!   “你人蛹术可以利用别人的皮,但是,头却是光秃秃的,还有几道刀疤……所以,你只能带假发。”我指着李子欣说。   “奶奶个熊的。”现在,老白算是砸吧出味道来了,他听出他的妹妹白芊芊,是惨死了!   他直接从兜里,摸出了一把枪,要打死李子欣:我要给我老妹报仇。   “别!”我一把抓住了老白的枪:老白,给我个面子……我李善水做事情,就是要让人心服口服,今天,我要把他们四个人一肚子的肮脏渣滓,全部倒出来。   老白的胸脯,起起伏伏,怒火似乎都压抑不住了。   李子欣冷笑,说:我就是白芊芊,如果我是李子欣,我吃饱了撑着,去剥了白芊芊的皮?冒充白芊芊?   “谁不知道,李子欣比白芊芊漂亮很多,不当美人,宁愿去当一个丑女?”萧如男在旁边,替李子欣说话。   我哈哈大笑:这个世界上,美貌其实是一种不算太稀缺的资源……很多东西,比美貌管用得多……比如说,白芊芊跟你们玩通灵游戏时候挖到的那面照心镜……再比如说……白芊芊的哥哥老白,在高雄极其有势力……李子欣,你要了白芊芊的命,无非就是妒忌外加羡慕罢了。   风影跟我竖起大拇指:小李爷,你脑子真好使……特么这事我听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你竟然推理得鞭挞入里,入木三分!我老风没别的说的,只有一个字……服!   “脑子好使吗?”我看向风影。   风影点头:好使!   “还有更好使的呢。”我对大家说:今天大家人到齐了,那我就把两年前白芊芊发生的那一切的来龙去脉,一口气,讲给大家听,听完了,老白,你怎么办,你自己心里就清楚了。   我开始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   两年半前,白芊芊刚刚进入台南国立成功大学当老师。   那时候,她的办公室里,有其余四位同事——李子欣、朱江、韩谐和萧如男。   这四个人,对白芊芊都非常有礼貌。   白芊芊当时并不知道,后来她才知道,这四个人低调、有礼貌,是因为每个人都犯了事,不敢张扬。   这四个人,都是虚伪的知识分子,是四只披着羊皮的狼。   白芊芊这个人,很喜欢交朋友,她觉得这四位同事,都值得交朋友。   加上,白芊芊当时,很阳光开朗,作为黏合剂,竟然真的把四位同事黏合在了一起。   五个人的感情,非常好。   如果没有那次的通灵游戏,或许五个人的关系,到现在都很好。   可是……那次通灵游戏,白芊芊挖到了一枚“镜子”,那枚镜子,不是别的,正是大蛇一族世世代代守护的“照心镜”,于是,白芊芊的噩梦,开始了。   作者寄语:第三章 更新完了哈!剧情反转,看完了觉得写得好的兄弟,留言支持一下哈。 第五百二十一章 惊天内幕   白芊芊拿到的镜子,并不是什么“东宫妖镜”,而是照心镜。   照心镜作为三大神器,其实真的不是很邪门的东西,我的祖先李长风,把那照心镜交给大蛇一族看守,为的是什么?是因为照心镜的能力,太过于强大,如果心态不坚定,很容易让人心态失衡。   因为照心镜的能力……是可以看透人的内心。   这一点,非常强悍的,很伟大的哲人说过——我宁愿别人看到我的肉体,也不愿意有人看到我的灵魂。   所以,曾经我在北京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现在已经贵为西藏转世灵童的铃铛的时候,当时就被铃铛“能够看透人心”的能力惊呆了。   不过,铃铛之所以能够看透人心,一来当时她被“额吉玛格格”附身,二来,铃铛是阴生人,天生的阴媒,所以,产生了那么强大的能力。   不过,铃铛的“看透人心”的能力,还比不上照心镜。   因为她看透人心,只是随机看破的,并不能知道人心最险恶的地方,可是照心镜不一样了,一个人,曾经有过什么秘密,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那天晚上,白芊芊弄到了照心镜后,照心镜附身在了她的身上,从此,白芊芊拥有了完全能够看穿人心的能力。   于是,她的噩梦,开始了。   根据白芊芊在自习室桌子里面留下的日记记载的,她看透了跟她一起的那四位同事的秘密。   朱江……年纪很大,当年三十六岁。   他很有钱,因为朱江除了当老师,其实暗地里是台湾一个“圆木组织”的核心骨干。   他们都是临床医学的老师,经常涉及到一些器官的研究。   每次,进入了新的器官,朱江会随便编写一些实验数据,然后把那器官,直接转移给了圆木集团。   同时,朱江还是“圆木器官犯罪”集团的专职手术师。   一些流浪汉被圆木集团的马仔抓起来,卸掉那群流浪汉器官的事情,就落在了朱江的手上。   所以,朱江其实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在台湾,一旦被揭发,面临的,一定是台湾的最高刑罚——终身监禁。   这是朱江内心的肮脏事情。   第二个是李子欣。   李子欣这个人,妒忌心很强,她长得很漂亮,但有时候,她遇到了比她长得更好看的女人,就会在偷偷的跟着那个女人,然后用巫蛊,了那女人的脸。   当然,还有其他恶事,大多数都是李子欣的妒忌心造成的。   第三个和第四个是夫妻,就是萧如男和韩谐小两口。   萧如男和韩谐这两个人,过错小一些,不过也很严重。   因为他们的考试,涉及到作弊,能够留在台南成功大学当老师,也是因为作弊。   台湾和内地不一样,内地这边,只要作弊成功了,那就是成功了,就算以后被揭发,事情闹得不大,都没问题的。   可是在台湾,一旦作弊被揭发,立马会有教育局的调查组介入,然后会在档案上面实时更新作弊的经历。   所以,萧如男和韩谐的作弊的事情,一旦被揭发,那么他们这一辈子,都完了。   这四个人,各自心怀鬼胎。   不过他们伪装得很好,至少白芊芊在获得“照心镜”之前,压根没有发现他们四个都是两只手劣迹斑斑的人。   在白芊芊得到照心镜之后,才知道……他们四个,都有肮脏的内心。   不过,白芊芊并不知道这是照心镜的能力,反而觉得自己最近心态不怎么好,老是胡思乱想自己的朋友。   白芊芊这个女生,其实很温柔、善良,除了这两个特点以外,她还有一个缺点,藏不住事。   在捡到了镜子之后的下一个周末,白芊芊五人参加了一个聚会后。   聚会里面,白芊芊喝了几口酒后,兴奋的跟其余的四人说:唉!我最近老是在做梦,梦见有人说你们的坏话。   接着,白芊芊把照心镜给他的那四个人的肮脏内心,当做笑话,说了出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李子欣他们当时都沉默了,因为他们知道,白芊芊似乎知道了什么。   散席后,李子欣是阴人,她是第一个发现白芊芊的身体内,藏着照心镜的秘密,她的妒忌心又起来了,她想要照心镜,同时,也害怕白芊芊把她的丑事,宣言了出去,所以,她起了杀心。   那天晚上,她把朱江、韩谐、萧如男三人喊道了家里,大家直接推心置腹的谈话,最后,四个人都觉得,他们四个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把柄,所以四个人不存在信任危机,他们需要合力……让白芊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李子欣便提出了……剥了白芊芊的皮,然后她化身成白芊芊的模样,直接“李代桃僵”。   毕竟白芊芊的哥哥很有势力,如果他们直接杀了白芊芊,那老白知道了,肯定要把台南翻个个,也要把杀人凶手找出来。   大家都觉得李子欣的想法很好,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动手的日子,定在了下一个周末。   在这段时间里面,白芊芊却察觉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只是单纯,当并不是傻,在自习室里,她写下了日记。   日记里面,有一句话她是这么写得:这几天,我说了一些很荒谬的话,我说了我四个朋友都不是好人,现在,他们似乎对我有疏远,难道这些都是真的吗?我内心有些动摇,这样好了,我写下我对他们说的那些话……然后我把钥匙交给陈三,三年之后,我再来看看……希望友情是纯真的,谣言是搞笑的,太阳明天照常从东方升起!我希望……   当时的白芊芊,已经有一定的怀疑了,可是她实在善良,到最后,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四个好朋友,竟然都是人渣。   可她的同事,确实都是人渣。   一个星期后,李子欣他们动手了……白芊芊死了,皮被剥了……然后,李子欣李代桃僵,成为了白芊芊。   我说到这儿,指着李子欣说:李子欣,你这几天,让朱江他们误导我,让我以为这些事情,都是镜妖干的……也误导我,你是无辜的,让我只收拾镜妖而已,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李子欣看着我……皱着眉头。   我再次甩出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就是辛帅洗出来的照片。   照片上,扒在李子欣肩膀上的,不是手,也不是别的,而是一条蛇的尾巴——大蛇一族的尾巴!   李子欣之所以朝老白求救,其实是最近,大蛇一族,开始反噬她,她害怕大蛇一族以及那面照心镜,所以想借着我的手,除掉大蛇一族和那面照心镜,这样,她就能够后顾无忧的成为白芊芊。   “你心机很深,可惜……你遇上了我。”我指着李子欣,冷笑道。   “你……!”李子欣咬紧了牙关。   我看着老白,老白此时已经都快把牙齿给咬碎了:小李爷……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开枪打死这几个贱人,为我妹妹报仇!   “再等等。”我直接看向了李子欣:李子欣,你告诉我……实验室里,大蛇一族的人头皮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在高雄的鬼宅里,那面妖镜,为何吞掉那些炒股票的人?说吧,快死到临头了,这些事,都说出来呗。   “哼哼哼。”   李子欣突然冷笑道:我知道,今天,活不了了……这些事,我也不会说的……招阴人,我低估了你的聪明和决心,你只要找到一点点破绽,就能够把我们彻底挖出来,今天,我输得心服口服!   说完,韩谐和萧如男跪在地上,求饶:小李爷,我们两个,是无辜的……那天,他们杀白芊芊的时候,朱江用菜刀,切开了白芊芊的头皮,李子欣灌的水银,我和萧如男,只是抱住了白芊芊,不让她挣扎而已。   “说你麻痹!”老白一脚把韩谐给踩到在了地上,抬起脚,对着他的面门给了两脚。   我走向了李子欣,说道:李子欣……我告诉你,你不说,我有办法知道,现在,照心镜,得物归原主了。   照心镜是我祖先李长风交给大蛇一族看守的,但我们招阴人,才是照心镜真正的主人。   我抬起头,说道:今天早上,我爷爷告诉过我……金刚镯和照心镜,相辅相成,我有金刚镯,就能够收服照心镜!   说完,我伸出了左手,大金牙拿着小刀,在我的手指上,切开了一道口子。   我把血水,涂在了金刚镯上,突然吼道:金刚照心,如影随形,一神已到,双神归位!   我一抬手,那金刚镯,缓缓的升腾了起来,一直升腾到了我的头顶,绽放出了妖异的光芒。   李子欣对着我吼道:不可能……即使我一辈子用不了照心镜,这个东西,也不会让你用的。   说完,李子欣转头想跑!   可是,她在跑了两步,乔拉一只手给她抓了回来,同时对着她的膝盖,狠狠一脚。   咔嚓!   李子欣被踹倒在了地上,金刚镯,直接飞到了她的头顶上……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第二更在撰写中。 第五百二十二章 二神归位   李子欣被乔拉拿住了,那金刚镯,直接飞到了她的头上,嗡嗡的打着转。   没转几个圈,忽然,李子欣的吊坠,直接被吸了出来,挂在了金刚镯上。   “那是我的……那是我的,你拿不到。”李子欣伸出了手,就倔强的要把那吊坠给拿下来,可是她除了伸手,却不能做出任何挽留。   因为“照心镜”,本来就不是她的。   我一扬手,金刚镯,回到了我的手腕上,同时,那吊坠也落在了我的手上。   这枚吊坠,就是“照心镜”。   我捧着“照心镜”,低声喃喃道:大蛇一族如今只剩下一张人头皮,招阴人李善水,必当竭尽全力,让大蛇一族再次延续!   照心镜听了我的话,释放出了一团金光,直接飞到了我的脖子上,挂着。   双神器归位。   我没想过,有一天,我能有两件神器在手。   我指着李子欣:照心镜,照他!   照心镜再次飞了出去,迎风变大,变成了一面古铜色的镜子,直接罩在了李子欣的头上,与此同时,李子欣,在我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秘密。   因为她曾经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全部都落在了我的眼里。   我看到了她的一生。   我想看到……她到底是如何杀掉白芊芊的,于是,我的眼睛里,出现在曾经白芊芊死去的那一幕里面。   那是高雄市的鬼宅,那里的第一任主人,其实就是白芊芊。   朱江、萧如男、李子欣、韩谐四个人,一起到了白芊芊的家。   白芊芊等他们一进门,很诚恳的跟四人道歉,对前两天的中伤,她要道歉。   “以后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我依然相信你们,这是我哥哥给我在高雄的买的房子。”白芊芊关上了门,低头向李子欣他们道歉。   她的一番话,让朱江、韩谐和萧如男没有了想继续动手的念头。   可李子欣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因为她需要照心镜。   当时,李子欣就说道:动手,杀了白芊芊,我保证你们一生富贵!一年赚的钱,是你们现在工资的十倍,一百倍!   白芊芊听说李子欣要杀她,立马扭头就要跑。   朱江上去,就抱住了白芊芊,死死的锁住了她的脖颈。   “记住了,现在白芊芊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只要她出去了……朱江,你要进一辈子的牢房,萧如男、韩谐,你以为你们还是受人敬仰的大学教授吗?你们是别人嘲笑一辈子的笑柄!怎么选择,不用我李子欣多说了吧?”   “芊芊不是这样的人。”朱江当时对白芊芊还是有情愫的。   虽然白芊芊长得不好看,可是白芊芊那种对生活的乐观态度,有一段时间,真的很感动朱江。   朱江是一个活在阴暗里的人,他需要白芊芊的这种乐观,不然,朱江的晚上,只能够靠安眠药和酒精才能够睡着。   这时候,朱江还是不想杀掉白芊芊的。   可是李子欣直接走到了朱江、萧如男、韩谐的面前:你们以为我说的是假的吗?一个月五百万,一千万新台币的赚头,足够让你们这辈子,荣华富贵。   接着,李子欣说:朱江……有了这笔钱,你以后再也不用去做圆木交易了,积点阴德。   “萧如男、韩谐,你们有了这笔钱,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作弊的事情曝光了,你们可以毫无阻碍的在台湾做任何事情,对不对?”   这会儿,李子欣又说道:杀了白芊芊,我就能实现上面的承诺……记住了……真正的自由,是有钱!   她这一番话,让其余三个人,再次燃烧起了野性。   朱江直接去厨房里面,拿了一把菜刀,直接砍向了白芊芊的头。   白芊芊躲都不躲,脸上毫无表情,不痛苦、不悲伤,似乎已经麻木……友情的背叛,让她绝望。   这四个人,杀掉了白芊芊后,李子欣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白芊芊的头皮,不是她自己的头皮。   这块头皮,就是大蛇一族的人头皮。   白芊芊在挖出照心镜的时候,大蛇一族仅剩下的一块头皮,也附身到了她的身上。   白芊芊就是因为有这一块头皮,所以,能够控制照心镜。   可惜……李子欣并无法融合这块头皮,根本没办法控制照心镜。   不过,李子欣有一种阴术,叫“养妖”,照心镜是一强大的“镜子”法器,用照心镜养妖,实在太方便了。   李子欣确实养出“镜妖”,在高雄的那个鬼宅镜子里面,放进了一个镜妖,这种镜妖,其实就是一种“小鬼”,算不上真正的镜妖,小鬼是李子欣的镜像,所以模样当然和李子欣一模一样了。   这镜妖,拥有一点点预读未知的能力,用来读“股票”哪个涨,哪个落,刚好够格。   李子欣说让朱江他们一个月赚很多很多的钱,就是知道“镜妖小鬼”的这种能力。   话说李子欣这几个人,智商也足够高。   他们知道,不管是他们自己去买股票,还是他们雇佣人去买股票,一定最后会被证监局的人盯上的,到时候极其的麻烦……所以,他们才把高雄的白芊芊的家,变成了真正的鬼宅。   那些贪财的人,被“股神传说”给忽悠到了那鬼宅里面。   他们按照“镜妖”的指示,购买股票,然会,赚了一大笔钱,他们会尊重契约,把钱,转入到一张银行卡里面。   这张银行卡,其实就是李子欣他们开的“黑银行卡”,钱一到账,这比钱就会自动存入瑞士银行,然后银行卡自动报废。   李子欣他们,就是靠着“照心镜”养出来的镜妖来敛财的,这样证监局再查,也查不到他们的头上,钱,他们也拿走了,其中,不过就是死几个和他们没任何关系的人。   对了!   在高雄鬼宅里面,我们召唤的镜仙,也是和李子欣、“镜妖”一模一样,因为那镜仙,就是白芊芊的鬼魂。   白芊芊在两年半的时间里面,长相也开始趋同李子欣。   因为鬼魂的模样,是根据肉身的模样变化的。   于是,就出现了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我找到的镜妖,和李子欣一模一样,招来的镜仙也和李子欣一模一样,最后,还有一个活着的李子欣。   这两年半的时间里面,李子欣在实验室里,养着人头皮,同时用“封门符”封住了“大蛇一族”。   可惜,大蛇一族在最近,开始反噬李子欣,似乎要和李子欣拼个你死我活。   同时,那鬼宅里的镜妖,也越来越不老实了,前几天,我和老白在餐厅喝酒的时候,那餐厅厕所里有个人,被揪到了下水道里面去了。   那其实就是“镜妖小鬼”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已经不愿意被束缚住,没事爱出去打打“野食”。   所以,整个局面,已经完全不在李子欣的控制之中。   李子欣想借我的手,除掉“镜妖小鬼”以及大蛇一族守护的“照心镜”。   她们现在,钱赚够了,李子欣也成功变身了白芊芊,她的好处,已经拿够了,可以成功“上海”了。   而且,李子欣其实早就知道……东宫妖镜……这个故事,她猜我们一定也知道,所以,和朱江那三个人,商量好了,把我往“东宫妖镜”的路子上面去引。   如果不是最后时刻,白芊芊的鬼魂——也就是镜仙,指印我去自习室,没准我就真的让李子欣的计划,得逞了。   至于那大蛇一族为什么只剩下一个人头皮,还真和李子欣没有任何关系,她这几年都想控制人头皮,来控制住“照心镜”,可都失败了。   前天晚上,我们几个去成功大学李子欣的办公室,她气急败坏的出了门,狠狠的蹬踏了大门一脚,气的就是“人头皮”和她死磕,也不愿意降服于她。   其实大蛇一族,很有骨气的,只剩下最后一块人头皮,依然守护“照心镜”。   所有的事情,全部尘埃落定了。   我也清楚了所有的细节,捏着照心镜,盯着李子欣:真是作恶多端啊!   我装过头,对老白说道:杀了你妹妹的四个人,都在这儿,怎么办,看你自己了!我们几个,先出门,你办完了事情,我们喝杯酒,为你送行。   “好!”老白怒气冲冲的点头,盯着李子欣他们。   我则走到了李子欣的身边,一探手,拿走了她的瑞士银行的银行卡,转身出了门。   我带着兄弟们,走到了门外。   “小李爷,这事落听了,咱们就能去湖北了吧。”大金牙笑嘻嘻的问我。   镜妖这事,算是圆满落听了。   我笑着说:那当然了。   可惜,我依然没有去成湖北,因为韩莉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她跟我说——胡出事了!李善水,你给我滚过来佛山,不然我饶不了你!   作者寄语:对不起各位书友兄弟,昨天只更新了一章,也没出通知……今天只能多更新一些,来补偿大家了!实在对不起。 第五百二十三章 封镜   我发现韩莉这会儿打电话,简直怒气冲冲的。   上一次我和韩莉见面的时候,韩莉因为我最近几个月的做事风格,怀疑我是窥觊昆仑仙宫,所以,和我吵了一架。   这些天我们也没再联系。   现在重新联系,我也不生她的气,毕竟是我小姨妈,亲戚之间,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小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我笑哈哈的对韩莉说:你少忽悠我,胡这几天又没有办事情……只是回佛山孤儿院去看看孤儿,他能出点啥事?你可别瞎忽悠我。   “不是忽悠你,你速度来一趟佛山,胡真的出事了。”韩莉再一次说道。   我感觉我这小姨妈,除了脾气比较暴躁,其余方面都还好,尤其是不会开一些比较无聊的玩笑,就算开,也不会是两次。   现在韩莉既然说了胡出事说了两遍,那胡,真的是出事了?   我立马问韩莉:胡到底出什么事了?   “出的事,很大……人命案子,具体的细节,我怕你担心,暂时就不跟你说了。”韩莉说完,又跟我透了个底……我们特别行动组的人都出动了,武警已经到场,明天或者后天,我想……特种部队也该来了,你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请尽快……尽快来佛山,来得早一点,也许胡还有一点生机,如果晚了……那胡,必死无疑。   “可以,我这边事情处理完,立马去佛山。”我感觉似乎事情真的严重,立马答应了韩莉。   在我挂电话的时候,韩莉又说:水子,我可能错怪你了……你一直都是那个好人,带着一颗赤子之心。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韩莉。   韩莉说:前几天你们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冲绳岛火山爆发,你们十几个阴人,带领冲绳岛民,做了一个大型的船队,带着几千冲绳岛民逃生……这事,如果是觊觎财宝的人,是不会做到的。   “那你怎么不说我是因为抢到了财宝,所以我高兴,我带着大家跑路,怎么了?”   “不会的,那样的人总是自私的,你不自私,所以,小姨妈跟你道歉了。”韩莉说。   我点点头,说:到了佛山再说。   说了这一句,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说:老金,去订五张机票,我们现在,得去一趟佛山了。   “去佛山?”乔拉问我:又有来钱的路子了?   “为了胡的事,这一趟不赚钱,不过,咱们几个,不太缺钱了。”我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这张银行卡……就是李子欣的银行卡。   她这两年,通过镜妖来敛财,里面到底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数目绝对不小,我们兄弟几个分了,绝对都能分到一笔不小的资金。   这算是劫富济贫了。   大金牙看着银行卡,口水都快下来了,问我:小李爷,你可知道密码吗?   我指了指照心镜,说道:这镜子,已经把李子欣的一切秘密,都告诉我了,她的银行卡密码,自然也在其中。   “卧槽!那有点……有点狠。”   大金牙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往后面走了一步。   接着,风影、乔拉和祁涛三人,都往后面退了一步。   我有点不明所以,不过想了想,我也明白了……怎么说呢,照心镜的威力实在太大了,任何人的秘密,在照心镜下,无所遁形。   这东西,完全是一把双刃剑,没有任何人,愿意分享自己心中所有的东西,只要是个人,心里总有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   现在大金牙他们四个人,就是怕我这枚照心镜。   当年我祖先李长风,之所以要把照心镜送给大蛇一族,让他们来守护,就是这个原因。   只要你有照心镜,那以后,你肯定交不到朋友,没有人敢跟你深交。   而且,作为照心镜的主人,也是极其痛苦的。   因为你知道每个人内心的灰暗事情,心里会有太多的秘密,要固守那些秘密,实在是一种不容易的事情!   我摸了摸吊在脖子上的“照心镜”,想了想,说:我们五个人,每个人出一点鲜血,封印住照心镜……如果我要用,你们五个人也会有反应的……这样,相当于我们五个人,一起守住照心镜!   我问其余四兄弟。   风影歪着头,问我:小李爷……你真的愿意?试想一下,你拥有看破人心的能力……这样不是更好?   “好什么,我可不想当一个被所有人孤立的怪物。”我把照心镜,捧在了手上后,说道:做“污血印”,老金擅长,来吧。   “真的要来?”大金牙问我。   我点点头,说:真的要来。   大金牙咬了咬牙:行……反正做了污血封印,只是我们几个人知道而已,不影响照心镜的作用,既然小李爷信任我们几个,我们也不矫情了。   说完,大金牙用牙齿,咬开了中指,递了一滴血在照心镜上。   其余几个,也有样学样,都滴了一滴点血在照心镜上。   我也弄破了刚刚愈合的手指伤口,挤了一滴血在照心镜上。   五滴血混合,大金牙嘴里念念有词,那鲜血缓缓散开,在照心镜的镜面上,蒙了一层鲜血。   以后,照心镜我依然可以用,只是用的时候,我们几个,都能够有感觉,算是一种“监守”吧。   现在大蛇一族只有一张人头皮,他暂时当然没办法看守“照心镜”,得帮组大蛇一族借尸还魂之后,我才能决定,是否要把“照心镜”重新让大蛇一族看守。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大蛇一族,我必须帮他。   他们默默帮我们招阴人看守了几百年的“照心镜”,没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从感情方面出发,我必须要帮“大蛇一族”。   我让祁涛去成功大学,用大金牙的“封魂桶”把大蛇的人头皮给封了起来。   先封起来,然后从长计议。   祁涛点点头,转身走了。   而这个时候,突然,四名穿着黑西服的马仔,直接扭门进去了,接着,那四名马仔,把一个个的麻袋运了出来。   麻袋里面装的是谁,我当然知道了,肯定是……李子欣他们。   这时候,老白也出来了,他看着我说:小李爷……本来我想开枪打死,然后我去自首的,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这群渣滓,不值得我和他们以命换命,我让我的马仔弄死他们,我也不打算自首了。   老白的意思,我能够理解。   我对老白说:去高雄你那个马仔的鬼宅看看吧……在那儿的镜子面前坐一坐,你还能看到你的妹妹。   “谢谢!”老白突然单膝跪地。   我连忙把老白给扶了起来:老白,你这是做什么?   “我是个傻子,被人蒙在鼓里两年,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多亏了你小李爷,才为我妹妹报仇!不然,我还养着仇人一辈子呢。”老白说。   我对老白说:以后多做做善事吧,为你妹妹极点阴德,让她在地下好过一些!对了,你跟你妹妹说一下……你已经宰了李子欣,她会重新去投胎的。   “谢谢小李爷。”老白站起身,转头离开。   我又喊道:老白!   “小李爷还有什么吩咐?”老白转头问我。   我说:记住了,你去那鬼宅,是最后一次和你妹妹见面了……请珍惜这次机会。   “一定的!谢谢小李爷,对了,这次的劳务费,待会就找人给你开支票。”老白说。   我抬了抬手:钱不钱的,以后再说……待会我们就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老白回过头,再次单膝下跪,说道:往后小李爷有用得着我老白的地方,随便开口,千刀万剐,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老白,先去看看你妹妹吧。”我对老白挥了挥手。   老白对我笑了笑后,转头离开了。   我则带着兄弟们,去了机场,准备和祁涛会合。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感叹万分,白芊芊把人当朋友,却不知道,那群人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啊!   我觉得这个社会,非常恐怖。   恐怖不是因为这个社会上有诸多离奇的怪事,最恐怖的是,那些凶残家伙的脸上都没有写着凶残两个字,说不好身边那位朋友,就变成了内心极度凶残的人……他们可能是我们的同学、同事、朋友甚至是挚友!   社会有一种恐怖病,我希望这种病,再也不要出现!   在机场里,我们和祁涛会合了,我们五个人,开始准备检查行李登机了,就在这时候,我手机响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胡打过来的电话。   我连忙划开了接听键,我对着电话吼道:唉!胡,你最近到底犯了什么事了?警方给我打电话了,知道吗?   “小李爷,从现在开始,求您别说话,听我说就好了。”胡让我不说话。   作者寄语:又做了一章更新,今天会多更的,老天加班写哈! 第五百二十四章 大追捕   我对胡说:你直接讲,我不会打断你的。   胡说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你打电话,这次,我犯下大事了,绝对不会拖累你们,你们把我的电话删掉!任何人问你和我的关系,你就告诉他,不认识我……这次我跟着小李爷,你帮我胡太多了,兄弟们帮我也太多了,我无以为报,只能最后打电话通知你们和我划清关系了!如果我还能活着,我会去找你们的!就这样,我要进山了!   在我和胡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听到电话那边,有人惨叫的声音。   我慌忙质问胡:唉!你小子,别乱来啊,有啥事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但胡已经挂掉了电话。   这家伙,似乎真的出大事了?   我又连忙给韩莉打了个电话,急吼吼的问:小姨妈……胡到底出什么事了?   “伤亡已经超过三百人了。”韩莉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挂掉了电话。   伤亡超过三百人?胡一个人干的?   卧槽!   我心里一惊,有点凉飕飕的。   “啥?胡犯这么大的事?”大金牙伸长了脖子,说道:三百人?这特么逮住了,枪毙一百回都够了吧?   死伤三百人是什么概念?   这要是死的是平民,估计构成恐怖袭击了。   如果死的都是……武警、民兵……这特么算叛国不?   我心里死死的揪住了,检查完了行李,直接奔向了登机口。   我们五个人,上了飞机之后,风影偷偷问我:佛山那边离广州不远,你朝廷里也有人,要不然,找个机会,把胡同那个捞出来?   我特么恨不得一拳抽死风影,这特么捞得出来吗?   三百人的伤亡情况?这得多硬的关系,才能把胡给捞出来?   不过再怎么样,我也得去佛山,我得先搞清楚,胡到底干了些啥事,我才能想办法啊!   要说现在的飞机速度也超级快了,很长很长的里程,几个小时就能到,可我依然想让飞机飞得更快一些。   好不容易,飞机到了,我们下了飞机,又一路直奔火车站,丝毫不敢做停留。   到了火车站门口,我是感叹万千。   我记得我带胡出来的时候,胡在火车站里,因为“军人免排队”的权利,和几个泼皮干架了……结果胡当时因为悲伤和愤怒,直接撕掉了他的“军人证”。   那时起,我就感觉胡做事情,比刚出佛山的时候,稍稍有些偏激。   也无数次的看到胡一个人,坐在房间的窗台上,默默抽烟。   难道……胡这次,真的做下了什么事情吗?   我这次真的有点不敢想了,只希望快点见到韩莉,然后亲口问一问,胡到底出了什么事。   火车很快到了佛山,我们几个人,租了一台车,赶往了胡所在的那个村子。   到了村子里,我给韩莉打电话:我已经到了,你们在哪儿?   “来南山!这边一大片人,你来了就能够看得见。”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们找村民租了一台面包车,去了南山的山脚。   南山的脚下,有着一溜帐篷,我看到四五辆救护车,在山脚来回的运送病人。   在帐篷的中央,有一个指挥台。   我看到韩莉,就坐在指挥台里面,不停的打着电话。   我和大金牙他们,走向了韩莉。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小李爷嘛。”韩莉看见了我,首先嘲笑了我一阵,接着是咬牙切齿的愤怒。   “出什么事了?”我看着这么大的阵仗,有些心虚的问韩莉。   救护车都四五辆,事情,小不了。   韩莉死死的盯着我,说道:胡,犯下了命案。   “杀了三百个人?”我问韩莉。   “没有杀掉三百个人,他先杀十四个人。”韩莉说:然后公安局的干警开始追他,被他放倒了不少,立马武警部队上,包括附近的民兵连,都抓不住他,下午的时候,附近的野战连也过来了……还是没有效果,如果还是抓不到他……明天中午,荣誉满身的特种兵“獠牙”小组,就会到位。   “一个狙击小队,两杆反器材狙击步枪……一杆突进式狙击步枪都会在南山的山顶上架起来,还有两个突击小队,也会进入丛林里找寻胡,只要见到了胡的面,直接击毙……格杀勿论。”韩莉给我介绍了一番情况。   我听得心里好苍凉,胡犯了这么大的事吗?   连“獠牙”都要到位么?   獠牙是中国特种兵的勋章,听说能进入这个阵营的军人,那都是全国挑选出来的精英,可以在一公里内随意击毙活动的猎物,水陆空,根本无法逃过他们的追捕,再加上胡也不是乔拉这种怪物,一旦獠牙介入,那胡必死无疑。   我仔细咂摸了一阵,又觉得有些不对,就问韩莉:不对啊!小姨妈,就算胡杀了那么多人,公安局追捕他,怎么还惊动了野战连和武警部队呢?   一旦重大犯罪,首先是警察开缉拿令,开始通缉,而不是一上来就直接动用武警和军人力量。   韩莉直接拍了一张照片给我:你看看吧……果然是跟着你小李爷办事的人的,真是嚣张,嚣张到了极限,和你的性格,有十分相似!   我拿着照片一看。   照片是一堵墙……墙上写了一排字:杀人者,胡,哪个公安敢追我,我就要他的命!   我问韩莉:这排字写在什么地方?   “写在公安局的墙上!”韩莉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我咬了咬牙,又问韩莉:我代表胡,先给参加这一次阵亡的军人、干警道歉。   “这次参加行动的警察,都没死,但是,中了剧毒,无法说话,不停的口吐白沫,医院里的医生,丝毫没有办法解毒。”韩莉说道。   我又问了问:除了那十四个人,暂时还没有人死吗?   “没有!”韩莉说。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胡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又说:我上山找胡,你让你们的人撤出来吧。   “你搞清楚,我不是这次的最高指挥官!我只是这次行动的顾问,我没有指挥权!”韩莉气哼哼的说道。   我点点头,对韩莉说:那把你们的管事的喊出来……我跟他说说,不然我告诉你,獠牙不到,进去的人都是送死!   “哼!”韩莉冷哼了一声。   我继续说道:韩莉……你搞清楚,胡的阴术是什么?他能够控制这山里的所有毒虫,同时胡从小在神农架里长大,他的能力,在深山老林里有无数倍的增强。   “再说,老胡还是个军人呢。”大金牙也插了一句嘴:你们追捕他?他追捕你们吧!胡作为军人,侦查和反侦察能力,一点都不外行。   韩莉听了,站起身,走了十几米后,对一魁梧的男人说了几句话后。   那个男人走向了我们,指着我说:你上山去找胡,可以!穿上我们的迷彩服,不过,我的人,不会撤出来的。   “你还是撤人吧……不然,你的人,下不了山。”我对那男人说道。   男人盯着我,说:那……不可能。   “不可能?”我看向了乔拉和祁涛:乔乔,祁涛!你们让这位长官看看,阴人的本事,到底是什么样的。   乔拉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一辆吉普车的面前,一只手,直接把车子给举了起来。   那车子,少说也有两三吨,结果,乔拉单手举车,十分不费力气。   祁涛则浑身骨骼嘎嘎作响。   祁涛号称“鬼骨”,一身阴术,大部分都在骨头上。   他顿时柔软得像是一条蛇,直接箍住了那个男人,像是一条蛇一样的缠住了他!   “放开我!”男人拼命的吼道。   “松开他。”我对祁涛呵斥了一声。   祁涛直接松开了那男人。   那男人点点头,说:阴案组,组长耶律毛哥,这次我开眼了,原来韩莉说的阴人,竟然是真的!   “我让我的人撤出来,你们上山。”耶律毛哥说道。   不过,他正准备下命令的时候,说:不对啊,如果我的人撤出来了,你们带着胡一起跑了怎么办?   韩莉插话道:放心吧,毛哥,水子是……东北阴人的领袖,道上名声响着呢,哪头轻哪头重,他知道的!   我也说道:如果我想带人走,那你们谁也拦不住!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胡问清楚……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你们,上山。”耶律毛哥拿起了对讲机,开始说道:所有的人,都退下山!所有的人,都退下山。   可是对讲机那边,没有一个人说话。   耶律毛哥又喊了好几遍之后,对讲机里面,飘出了一道声音。   “山下的人听着……你们所有上山的搜捕队,都被我胡放倒了……你们自己带人上山把那些家伙抬下去!抬到医院,或许还能活个几天,现在我郑重的对你们发出警告——如果你们的人,再有半点攻击性,我胡,就直接下死手了,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两个!”   对讲机里的胡,声音近乎疯狂,也足够嚣张。   事实上,我是头一次见到胡如此的歇斯底里!   “胡!我是李善水,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对着对讲机吼道!   作者寄语:又搞定了一更!今天一定让大家看得过瘾!老天继续写,豁出去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 血流将军   我对着对讲机吼道。   那边却传来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明显,对讲机已经被挂断了。   我说的话,胡根本没有听见。   “李先生,你的人,太嚣张了,这是在挑衅!”耶律毛哥:是对国家机器的挑衅……   他冲我发着脾气,把手下被胡放倒了以后的邪火,全部放到了我的身上。   接着,他还颐指气使的对我说:还愣着干什么?你也想挑衅我们吗?挑衅庞大的国家机器?就凭借着你三拳两脚的功夫?   这个人,已经十分不友善了,甚至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同时他还用巴掌,不停的推搡着我的胸脯。   我带着兄弟们,转身就走,只是这次走的方向,不是南山,而是回村子的方向。   “给我停住……你干什么?”耶律毛哥小跑到我身边,喝止住我们。   我一摊手,说道:不干什么,我带人回家。   “你的人,在山上胡作非为,挑衅我们,你还回家?”耶律毛哥说。   我冷笑道:呐,我再说一遍……我兄弟在山上做的事情,不是挑衅,是屠杀……屠杀你那群没什么手艺的手下,不要再挑衅来挑衅去的,作为一个大男人,我希望你能够有一些担当,实事求是,好吗?   “第二点,胡犯事了,的确不假,可是……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去抓胡?我去抓胡,是我心地好,而不是义务,所以,收起你们这副当官的腔调!”我走到了耶律毛哥身边,死死的盯着他:我告诉你,你管不着我!   “唉,唉,水子,怎么还吵起来了?”韩莉小跑到了我身边,陪着笑的对我说。   我对韩莉讲:小姨妈,你天天在这么有官腔的人手下干活,真是难为你了。   韩莉苦笑一声。   那耶律毛哥直接一指,戳在我的胸口,凶恶嘴脸毕露,说道:你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军队?我们军人办事,可以雷厉风行,如果我看你不爽,我现在就能够枪毙你。   说完了,他旁边一个壮汉警察,真的掏出了枪,顶着了我的脑门。   这就让我火大了。   要说韩莉喜欢说我两句,是因为他是我的小姨妈……我得给我小姨妈面子!   可你耶律毛哥是什么东西?就凭借你是什么“阴案组”的组长吗?   我直接顶住了壮汉的枪口,骂道:有本事丫特么就开枪!老子一没犯王法,二没动手打人,你特么凭什么开枪?   “我打死你,不用负责,有能耐让你家里人去告我,你个煞笔。”耶律毛哥直接开始骂我。   “你不就觉得你是当兵的,牛逼嘛,我家里告不下你吗?”我盯着耶律毛哥说:我们江湖草莽处理事情很简单……我家里人告不了你,就找阴人要了你的命……或许你觉得你的命金贵,到处都是看守,不过我告诉你……我们东北顶级阴人出马,特种兵“獠牙”也救不了你的命。   以前,我们很少和政府的人发生冲突,现在通过胡我才发现,我们东北阴人的战斗力,其实挺可以的。   我的话音刚落,乔拉已经亮出了钢爪:小李爷……如果他们敢开枪,我保证在五秒钟之内,拿下他们的人头。   祁涛也冷笑道:平常都是对付妖魔鬼怪什么的,那难度还有点高,突然对付对付几个当兵的,大大的降低了我祁爷的难度,说不定我还有点不擅长叻。   他一边说,一边按动了“打鬼鞭”的开关,探出了双头枪。   这下子,耶律毛哥怂了,脸色有些发绿,挥了挥手,让我们几个离开。   “李善水,你可想清楚,明天中午,獠牙一到,胡必死无疑。”韩莉对我说。   “开头我想和你们合作的,现在,不劳烦了,拜拜。”我对韩莉挥了挥手,不打算理会他们了。   上山救胡,我依然会去,只是不会在耶律毛哥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山了。   我可不想被这群“官味”十足的“官大人”所管辖。   我又不是你的兵,你有火,冲别人撒去,别冲我撒,好吗!   我带着大金牙他们要走。   这时候,一辆“猎豹”的金刚suv停在了我们面前。   一个穿着黑色背心、迷彩短裤的中年人推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血老大,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韩莉冲着那中年跑过去,同时指着我说。   我也扭头,看了一眼韩莉嘴里的“血老大”,   血老大长得人高马大的,同时,眼神很锋利,浑身肃杀之气十足。   不过,那血老大在听了韩莉的话后,顿时,咧着嘴笑了起来,立马变得很亲切:是啊?在哪儿啊?   韩莉指着我们,对血老大说:他刚才和耶律毛哥闹矛盾了,现在带着人走。   “别走,别走。”血老大一步步冲着我们走了过来,十分亲热的跟我握了握手:李善水……哈哈哈……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对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了血老大听。   血老大听完了,回过头,盯着身后的耶律毛哥,说:过来!   耶律毛哥走到了血老大的面前。   血老大说:做一百个伏地挺身,就现在,给我做!快,快,快!为你愚蠢的言行做出惩罚。   军人对军人说话,那是说一不二的。   耶律毛哥迅速在地上憋屈的做起“俯卧撑”来。   血老大则对着笑的把我们拉到了一边,说:现在我“血流”来了,我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现在我请求你们,为了让干警和军人少一些牺牲,我希望你们能够上山,把胡给控制住,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不是不上山,我只是受不了耶律毛哥而已。   接着,血流又偷偷的对我说:我听韩莉讲,说东北道上的人,都要喊你一声“小李爷”,现在我也喊你一声“小李爷”,小李爷,我跟你透个底……这次三百个战士的性命,都在旦夕之间,胡有办法解他们的毒……我想……你给胡带个话,只要把这些人的毛病,治好了,我未必,不能给一些回旋的余地!   “还有回旋的余地?”我问血流。   血流笑道,说:小李爷,你也是聪明人,我们就不说套话、客话了,咱们说点实际的……胡杀了十四个人,既然胡跟你们混,我想,他也不是什么嗜杀的人,里面有冤,我理解……三百个警察和战士的毛病搞定了,那咱们的问题,就那十四个人,对不对?或许那十四个人是罪有应得呢?   “嗯?”我突然觉得“血流”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血流说:小李爷!请你们几位上山吧,下山之后,我们再谈谈这个问题……你觉得如何?   “痛快!”我点头,带着人,上了山。   在上山的路上,我给韩莉发了一条微信,问她“血流”这个人,到底能不能信得过?   韩莉给我发了四个字加一个符号——一言九鼎,冖!   “冖”是家的“第二笔”,也是家这个字的“主框”,以前招阴人家里留暗号,都是留这个“符号”,韩莉之所以发了这个符号,就代表这封短信不但是她发的,而且还没人知道这条短信的存在,因为这短信,相当于“家信”。   韩莉的这个行为,其实是违法了纪律的,这时候,我也发现韩莉是真的爱我,这小姨妈,必须是亲的。   我们几个人,开始从南山的小路上山。   这山上,走几百米,就能够看到几个浑身浮肿的人,躺在树下不停的呻吟着。   我看他们的模样,实在是胡手下留情了,确实没下死手。   这山里的毒虫,毒性其实很大的,那山里的“麻蚊子”,一口下去,就是一个小指头大的包……几十只麻蚊子,如果盯着一个人,疯狂的咬,足够在不长的时间里,让人身体内的过敏源迅速发作,导致人体的窒息和休克,接着就是死亡。   胡是真的留手了。   我带着兄弟们,继续往前面走。   同时,我让祁涛帮忙带路。   “带路?好说。”祁涛指着前面的山路,说:这山里孤魂野鬼多,我找找,看看有没有认识我的小鬼。   说完,祁涛一扬手:81号阴魂客栈祁涛,有小鬼住过我的店的,请速速出来见我!   他连续喊了好几声后。   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马甲的男人,走到了我们跟前,然后猛的跪倒在地上,对祁涛说道:祁爷……受祁爷恩惠,以前在阴魂客栈,住了半个月。   “半个月的住店之恩,可否让你带我们去找个人?”祁涛问那白色的小鬼。   小鬼说当然可以。   祁涛让他带着我们去找胡。   小鬼二话不说,转身就开始带路。   在上路的过程中,我瞧见了地上,随处可见毒虫,那些毒虫,排着整齐的队列。   这都是胡的手笔啊……我摇摇头,心里暗暗的说着:胡,你可千万住手吧!   作者寄语:又搞了一章,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五百二十六章 头鬼呼延纳   我一路走过去,发现胡这人,似乎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怎么说呢?   我一直都觉得胡是一名比较普通的阴人,现在我才发现,胡是一个极其有脑子的阴人,也怪不得那群民兵,包括野战连、武警部队,都在胡的手上被放倒了。   我本来以为胡最大的能力,是控制毒虫,可胡,确是一个能够对敌人的心理,造成压迫性的打击的人。   比如说在南山凹的一个水塘。   在南山,一路上山,四处都没有水源,肯定会非常口渴,这时候,只要去喝水,那就上了胡的道了,因为那水里,早就被胡下了剧毒。   再说这边的丛林……丛林上面,都有尖吻毒蛇,这种毒蛇的毒牙非常长,一旦武警部队选择穿上厚厚的防蜂服,来抵抗胡毒虫的时候,这些毒蛇,会用毒牙扎开武警部队的“防蜂服”,然后那些毒虫,鱼贯而入,顿时可以让武警部队丢失攻击能力。   除了这些,在南山的山路上,还有各种各样的陷阱,一旦踩进去,那搜查队的人立马会掉下去,下面有一团团能够融化“防蜂服”的液体。   只要滚落了进去,那起来的时候,防蜂服必然千疮百孔。   我也是靠着祁涛和风影两人的眼力,才能堪堪度过那些陷阱。   这证明胡,已经十分清楚那些搜查队会使用哪种方式去抓他,他已经提前做好了措施……所以,他的方式,其实不是逃跑……而是诱捕!   他这到底要干什么?   杀了人还不跑路?还要诱捕?诱捕警察、野战连、武警!这胡,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是这么凶残的一个人啊。   我摇了摇头,带着我的人,继续往山上走,踩着足印,要去追寻胡。   在我们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路的时候,突然,我接到了韩莉给我的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韩莉急吼吼的冲我讲:唉!水子,我这边拿到了胡的档案,我想,你应该看一看!   “好!”我对韩莉说:把档案发我手机上,我看一眼,再说。   我挂了电话,让兄弟们原地等等,我先看点东西。   大概一分钟后,我的手机上面,接到了胡的档案。   看了胡的档案,我才知道……胡这小子,真心不简单啊。   胡当兵的时候,确实是进的“武汉军区”,而且,是通过“高水平比武”,进的“武汉军区”。   当时胡当兵的时候,只有十四岁。   十四岁的年纪里,胡作为搏击s级,加上天生的精准射术,成为武汉军区的“精英部队”——利剑特种大队的一员。   曾经几十年前,利剑是整个中国最好的特种部队,后来,虽然衰退得很厉害,但依然是特种大队里的佼佼者。   胡是“利剑”的队员,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军人”了。   这部分军人,可是真正的军人,属于以战养战,时常会去参加剿灭恐怖分子以及边境缴毒等等战斗,算是枪火里面成长起来的队伍,是见过血的队伍。   胡真心不简单。   在胡二十岁那一年,他突然退出了“利剑”,加入了武汉军区,当了一个小小的医疗兵。   然后就是胡参加抗洪救灾,队友全部牺牲,他一个人收养了胡牌,到了最后,他黯然退役,开始到处流连奔波,最后定居佛山,成为了现在的胡。   胡先杀人,后挖坑,对国家部队进行诱捕,会不会和曾经的经历有关系?   大金牙一看档案,吓呆了:我靠……胡这小子,不显山不露水的,想不到是职业的军人啊!   “胡在大山里面的寻路能力,真是顶级的。”风影也说:在冲绳岛,我、大金牙、胡三个人,去山上定龙穴的时候,很多山根本没法上,最后,上山方案都是胡定制的!这家伙,厉害。   我说道:继续去找胡……胡真算一个为共和国流过血的军人,他不应该走路万劫不复的境地!翻遍整个南山,我也要把他给找回来!   “找!”乔拉也说道。   胡其实是一个很好玩的人,有时候一个人逗着一只蜈蚣什么的,还跟蜈蚣讲话,蛮萌的一个人,我不希望他的下场……   兄弟们都加快了速度,要去找寻胡。   不过胡躺在大山里面真心是主场,我们找了四五个小时,找到了深夜,也没看到胡的一根毫毛,即使小鬼带路,我们也无法找到胡,这家伙,似乎在南山里的位置,完全没有停过。   我们压根也无法精准的定位。   “没辙了,小李爷,胡这小子,跟特么猴子一样,压根就逮不到他!”大金牙沮丧的说道。   接着,大金牙又说:要不然咱们就不逮胡了?妹的,就老胡这能耐,我怀疑……明天就算那什么“獠牙”来了,也不是对手……说不定还得被胡给反杀几个呢!   “胡说八道一些什么呢?”我盯着大金牙,说道:丫清楚个毛啊,倒时候特种部队再上,还被胡给反杀了几个……那罪过,可就不是一般大了!你是希望胡就这么顺着深渊一起往下面滑?   “我,我当然不想了。”大金牙赔笑着说:但咱们不是……没招嘛。   “有招!”我说道。   “什么招!”大金牙问我。   我说:我们能够揪住胡……看我的吧,老风,你们寻龙天师,有一道“传音符”,需要起法坛才能做到,对不对?   “对啊!”大金牙说。   我又说道:那就好,你起法坛,我要给这山里面的小鬼们,带一句话去!   “你要找万鬼帮忙?”大金牙吃惊的问我:你疯了?咱们是人,还是阴人,如果和小鬼打交道,那是要犯因果的。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人不能和鬼打交道,不然触犯因果……更加不用说阴人了。   当然,一些特定的阴人除外,比如说集“长江镇尸人”和“阴阳客栈店主”于一身的祁涛,他是专业干这个的。   我就不能和小鬼打交道,不然,日后会有一次劫难,闯过去了,一切都好,闯不过去——天人五衰!直接暴毙。   我摇摇头说: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胡变成一个他曾经厌恶的人!   我抬了抬手:老风,起法坛吧。   “行!”风影咬了咬牙,在旁边,捡到了几根树枝,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然后又在背包里面,掏出了一大摞的黄陵钱。   他把黄陵钱,洒了一些在树枝上,然后,点起了一团篝火。   弄完了这些,风影继续往火里面丢黄陵钱!一直丢到黄陵钱进了火坑,再也燃烧不了之后,风影才咬破了中指,在一张黄纸上面写符文。   这时候,“送钱”算是完成了。   那黄陵钱其实遇火是不着的,当时……只要小鬼抢那个纸钱,黄陵钱是可以烧的,烧到烧不了,就代表这漫山遍野的小鬼,全部收了我的钱。   风影很快画好了符纸,对我说:小李爷……你现在开始吼,吼完了,这声音,就能够传给漫山遍野的小鬼听了。   “好!”   我在那黄色的“传音符”飞起来的时候,我猛的大吼:南山小鬼都给我听着,李善水在此,诸位接了我的纸钱,就帮李某人办点事情……帮我抓住胡……抓住胡的小鬼,我李善水送你上黄泉,从此,你再也不用当一孤魂野鬼了!   “我李善水做事情,说一不二!”   我吼完了之后,漫山遍野的传来了一阵阵“秋秋”的声音。   这些都是小鬼们答应了我之后的声音。   万鬼出动,要去抓胡,我们几个,等着就好了!   这时,风影在树干上面,绑了一个“铜铃”,只要有小鬼前来找我报喜,那“铜铃”就会叮叮当当的响。   谁知道,风影的铜铃,就开始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小李爷!小李爷!我是这座山的头鬼呼延纳!我见过你!”   一道凄厉的声音,在我们五个人的身边,来回打着转转。   声音十分飘零,我都分不清他在哪边响起的。   “北京皇城,我我呼延纳承蒙额吉玛格格和鬼王赤明瞧得起,去了一趟北京,参与了百鬼夜行,皇城大婚的酒席之上,额吉玛格格发话了,以后遇到你小李爷,那必然要跟你行个方便……不然,我们就是和额吉玛格格为敌!”   呼延纳的声音嚷嚷了一阵之后。   呼延纳现形了,他穿着一套古时候的铠甲,在我面前单膝跪地,说道:呼延纳见过小李爷!请小李爷收回传音符,你的事情,就是我呼延纳的事情,再讲客套的话,那就完全没必要了。   我对呼延纳双手抱拳:四海之内皆兄弟,呼延纳兄弟,讲究!   “客气!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只要我呼延纳办得到,那必须给办了。”呼延纳站起了身,对我说道。   我指着南山的深山老林里,说:给我找一个人!   “谁?”   “胡!”我说。   “得令,小李爷安坐片刻,过一阵子,我提人来见!”呼延纳化作了一道黑烟,不见了踪影。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这个故事讲胡,一般给一个人物讲单独的故事,说明他要挑起下面剧情的大梁了,这个剧情,不会比“镜妖”差的!\r\nps:奉劝某些老天的作者同行,别来了的书评区里捣乱了,老天的书就算完本了,鬼姐姐的第一,也轮不上你!你砸了老天的饭碗,你也卖不出票去!\r\npps: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订阅哈! 第五百二十七章 见财起心   呼延纳卷起了一道黑烟,直接遁走了。   我们五个人,就坐在了原地,等着呼延纳给我答案!   我们没想到,呼延纳办事情的速度,远比我们想象得快,没有一个小时,天都没亮,呼延纳化身的那道黑烟,飞向了我们。   轰!   呼延纳单膝跪地,同时肩膀上面扛着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两天闹得“佛山”满城风雨的胡。   胡的身上,被绑了一圈绳子。   呼延纳直接把胡扔在了地上,对我说道:小李爷!胡给你带到了。   “谢谢呼延纳兄弟。”我也对呼延纳抱拳。   呼延纳咳嗽了一声后,说道:小李爷!本来今天这事,我是不该找你帮忙的,毕竟我开头说了,你吩咐我的事情,我看在额吉玛格格的面子上,也得帮你办到……但,我这事,如果你不帮我办,我实在找不到人帮我办啊。   “什么事情?”我问呼延纳。   呼延纳说:我想让你帮我带一份家书!   “你老家在哪儿?”   “湖北!”呼延纳说。   我点点头,说:你的事情,我帮忙办了,毕竟顺路。   昆仑仙宫,我必须去一趟的,顺路帮助呼延纳稍一份家书回去,自然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我先谢过小李爷了,你先办事,办完了事,喊我呼延纳,我写好家书,托小李爷一程!作为南山头鬼,这南山的地界上,有事了,支会我一声,我呼延纳,去也!”呼延纳说完,整个人已经彻底不见了。   这会儿,就剩下我们六个人了。   我转头,看向了胡:胡!你给我站起来!   胡颤悠悠的站直了,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十足的歉意。   我指了指脚下,说:你小子玩得大啊?这才跟我们分开了几天,你玩了这么大的手笔?三百多条人命,都在你这药王谷后人的手上,捏着呢?   “小李爷,对不住!”胡低着头,低沉的说。   我冲到了胡面前,对着他的脸,劈手就是一耳光:给我大点声,敢做不敢当?我在冲绳岛的时候,是这么教你的吗?   “对不起!小李爷!”胡嘶吼了一声。   我指着胡:现在给我下山……然后把那些警察、民兵、野战军的毒,都给我治好……我或许还能跟你周旋一下!   “我不下去!我打死都不下山!”胡很倔的对我说: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的心血,全部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怎么了?”我发现胡的情绪,似乎非常低落,我问到。   “死了,胡牌,死了……其余的娃,腿也被砸断了,还有两个小孩也死了,其中,就有一个是七宝……那个未来或许能够在更高级短跑比赛里面争金夺银的娃娃,死掉了!”胡突然两行清泪,滑落了眼角,他整个人,有点虚脱,整个人,似乎站不稳了。   我听到胡的话,心里一揪,问胡:怎么死掉的?   “因为钱!”胡说:因为您给我的那笔钱,死掉的!   “什么钱?”我问胡。   胡说:六十万美金。   我这才想起来,在我们一群阴人上冲绳岛之前,黄馨的父亲,托石银带过来一箱子美金。   那箱子美金,一共有……四百万。   其中,胡分了六十万美金。   他第二天就把这些钱,全部兑换成了人民币,寄给了他收养的大女儿胡牌,让胡牌用这笔钱,好好照顾一下孤儿院的那些小孩子们。   当时,我记得胡还特意打电话叮嘱了胡牌:不要露财,亡命的人太多!   难道……这笔钱,露财了?   胡说:当时这笔钱给了胡牌,胡牌取了一些钱,给孤儿院的小孩们,一人买了两套新衣服,两双新鞋子!   可是,孤儿院有一个七岁的小孩,叫芝麻。   芝麻是一个很爱笑,很爱说话的小孩,那天,他在院子里一个人玩,胡以前佛山的赌场老板张久麻,来找胡办事。   当时胡不在,因为胡跟我上了冲绳岛,而冲绳岛那边,没有任何的手机信号,张久麻想办一个人,打胡的电话打不通话,就来了孤儿院找人。   张久麻到了院子里面,就看见了芝麻,故意逗了芝麻一句:芝麻,穿新鞋子了?   芝麻笑着说:是啊!是啊!爸爸赚了好大一笔钱,我和姐姐们弟弟们都穿上了新鞋子?   “赚了一大笔钱?多大一笔钱啊?”张久麻发现事情似乎不对。   芝麻摇了摇头,说:胡牌姐姐不让说。   “不让说”这个词,让张久麻感觉有机可趁了,他一再用果和巧克力,从芝麻的嘴里,套走了那笔钱的数额——六十万美金,接近四百万人民币。   张久麻在佛山那个村子里开赌场,一年流水有上千万,可是,赌场养打手和荷官也是很大的一笔开销,同时,还要给政府里的保护伞“塞钱”,七七八八扣下来后,张久麻一年差不多一百多万的进账。   而孤儿院的孤儿们,手里握住了将近他张久麻将近四年的收成,说他不动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当时,张久麻心里就惦记着这笔钱。   他一个人回了赌场。   他想抢,可是怕……怕什么?怕胡。   张久麻平常干掉不少的仇人和黑道上的人,都是通过胡的手,胡的手有多黑,他心里清楚。   他不愿意因为四百万得罪胡……除非胡死了。   往后的明慧天里,他每天都给胡打电话。   可胡那时候,根本就接不到电话。   所以,张久麻觉得胡他死掉了——胡是个阴人,天天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脑袋别在裤腰带里,哪一天横尸街头也是没谱的事,这么久电话打不通,不是死了,是什么?   张久麻觉得完全可以对孤儿院动手了。   他当天晚上,带着几个打手,去了孤儿院。   他揪住了胡的女儿胡牌,让胡牌把那笔钱交出来。   胡牌知道胡赚钱有多么辛苦,咬死了没有那笔钱!   “没有?我让你知道,到底有没有!”张久麻当天晚上,通过坑蒙拐骗,把孤儿院所有的孤儿,都抓到了赌场的顶楼。   他对胡牌恐吓:你要是不把钱,全部交出来……你们别想好好的出这个地方。   胡牌依然很强硬,还是咬死了没有那笔钱。   张久麻握住了铁棍,一步步的围着孤儿院的孩子们旁边走着,最后,他停在了七宝的面前,说:胡牌,我听胡说了,这七宝,是个体育苗子,跑步很快!天赋特别好,以后参加市运会省运会也不是不能争金夺银,他这两只腿,很值钱的!   “没有,真的没钱。”胡牌咬紧了牙关不松口。   “没钱?”张久麻两只手握住了铁棍,一下子把七宝的迎面骨给砸断了:你告诉我没钱?   可怜七宝这位未来的运动健儿,两条腿就这么给打折了。   张久麻用铁棍,指着七宝腿上的“耐克”跑鞋,说道:你告诉我,你们没钱,从哪儿弄的钱,买得起一千五百块一双的跑鞋?   “真没钱!真没钱,这双鞋子,是我打零工给七宝赚的,别逼我们了,真的没钱……”胡牌抱住了七宝,伤心的哭了起来。   张久麻拨了拨手指头,一群打手,二话不说,拿起铁棍,把那些孤儿的腿,全部给砸折了。   顿时,那昏暗的赌场里面,哀嚎遍野。   胡牌实在扛不住了,因为张久麻说,如果胡牌再不把那笔钱给交出来……他砸这些孤儿的铁棍,就不是往腿上使唤了,那得往头上使唤。   张久麻是赌场老板,心地黑着呢……打废一群没有人保护的孤儿,他不怕。   他就是个亡命徒,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不管的亡命徒。   “我交!我全部交出来……你别伤害他们了。”胡牌趴在地上,痛号不已。   张久麻冷笑道:早点交不就可以吗?   当天晚上,胡牌交出了银行卡和密码。   她和那群被砸碎了腿的可怜孤儿,被那群打手,送回了孤儿院。   那天晚上,胡牌一直都在哭,一直都在被砸断了腿的孤儿面前,不停的哭着。   她想送弟弟妹妹们去医院,可是银行卡被那天杀的张久麻弄走了……哪儿来的钱去医院瞧腿?   胡牌哭得眼睛肿成了一个桃子后,她坚强的去孤儿院不远处的一个雪糕厂,借冰块。   她没钱给弟弟妹妹看病了,只能用冰水,缓解他们的腿部的疼痛了。   那雪糕厂的老板是个好人,他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孤儿院”孩子们的遭遇,心里也挺难受的,可说到底,他的雪糕厂也赚不到几个钱,要说送那二十多个孩子去医院瞧腿,确实是没那个资金,可是送冰块,他还是不吝啬的。   他找了几个工人,给胡牌他们送过去了一大堆的冰块。   胡牌就在桶里面,做出一桶桶的冰水,让弟弟妹妹们坐在床上,拔腿伸到桶里面。   那冰水,能够暂时镇住弟弟妹妹们的腿骨断裂的疼痛。   而胡,早中晚还要照顾妹妹的饮食起居,忙得不可开交。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惜,噩梦,再一次降临。   在孤儿院孩子们腿骨断了的三天之后的晚上,胡牌听到了一阵阵机器轰鸣的声音。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第三更开始写。 第五百二十八章 诱捕獠牙   那天晚上,胡牌听到了一阵阵机器轰鸣的声音。   接着,房子开始摇晃!   胡牌真是下意识的扑到了还在统铺上面睡觉的弟弟妹妹们身上。   同时还一起扑的,是被砸断了双腿的七宝和另外一个小孩小井。   小井、七宝、胡牌三人年纪最大,他们用已经接近成人的身体,压住了弟弟妹妹。   接着,房子塌了。   房子的大梁、墙砖呼啦啦的掉下来。   小井、七宝、胡牌这三人,都被活活砸死了。   他们三个人弓着背,死死的扛着大梁,也保全了其他小孩子们的生命。   房子倒塌,其实是张久麻带着打手,开推土机会推掉的。   因为张久麻弄到了钱,思前想后,心想如果胡真的活着呢?如果真的回来找他们麻烦,那怎么办?   所以,张久麻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推土机推塌了孤儿院,想把这二十多个孤儿,全部活埋在废墟里面,这样,胡回来,死无对证。   接着,张久麻在推完了屋子以后,还拿着片刀和铁棍,威胁旁边的住户,说如果他们敢对外人说出今天事情一个字……那他们就别想活着了!   张久麻是个恶霸,是个全村人都害怕的恶霸。   第二天早上,刚好胡回村子了!他出了冲绳岛,发现了手机多了很多未接来电,然后他又跟孤儿院打电话,结果打不通,于是他就连夜回了佛山。   可惜,他回来晚了,孤儿院,已经变成了一团废墟。   胡冲到孤儿院的废墟上,红着眼睛,一阵扒拉,在他把二十多个孩子,从废墟里面扒拉出来的过程中,没有一个邻居上来搭一把手。   唯独那个雪糕厂的老板,带着工人过来帮忙挖。   那老板不但找人帮忙,还对胡说出了最近的风言风语。   那老板是个外地人,一直都很敬重胡的人品。   胡听了老板的话,眼神开始变得冷厉。   当然,他没有先去找张久麻算账。   他把所有的孩子,全部送到了医院。   胡说到了这里,抬起头,对我说很悲伤的说:小李爷!这个社会,真的这么冷漠吗?为了钱,可以杀人,可以活生生的把一群孩子的腿给打断?正能量在哪儿?那传说中的侠客,在哪儿?你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闭着眼睛,扬起了脸,说道:老胡,你问我的事,我也不知道!   胡突然痛哭流涕:我不指望我的那些邻居,在事后指认那万恶的张久麻……我只希望我的那些小孩,在被打断腿的时候,邻居们能送小孩去医院治腿!我前两天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骨折耽误了几天……可以治好,但是以后我那些小孩的腿,都是畸形的,长不直的!   “干他娘的!”大金牙一旁狠狠的骂道:老胡,你就是因为这事,所以才……才杀人的吗?才杀了那十四条狗吗?我老金,第一个支持你!   风影也狠狠的说道:这世界,哪儿来的正能量?就是一点……谁特么的拳头硬,谁特么就是真理!扯那些虚的,都没用!   胡望着大金牙,冷冷的说道:不!张久麻那群狗,只有十条,我还去找了其余四条狗,那四条狗,就是村里派出所的所长、副所长和村子的村长和办公室主任,我找他们帮我要一个公道!   “我三个孩子死了,其余所有的孩子腿都被打折了,可我依然没有蛮干!我去找能主持公道的人,可他们怎么说的?他们说是孤儿院年久失修,自己垮掉的!垮他妹子的,他们分明是收了张久麻的黑钱。”胡说:当法律监管起不到作用的时候,当这个世界正义不能及时来临的时候,那我胡……只有亲自动手,以暴制暴了!   “你杀了那十四个人?”我问胡。   “没错!”胡说:前天晚上,我一个人杀了那十四个人!一个活口没留,尤其是张久麻,我用铁棍,打碎了他身上的每一寸骨头,我的二十多个孩子,以后都会有出息的,可是因为张久麻,我三个小孩死掉了,其余的小孩,都是畸形,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叹了口气,跟胡竖了一个大拇指:你没做错,如果我也处在你的位置,我动用的手段,比你还要凶残。   风影给胡解开了绳子,说道:老胡,我老风,第一个支持你。   “在我撕碎了我的军人证的时候,我就不再是军人,我为国流血,最后却连自己的免排队的权利都用不上,那张久麻一个王八蛋,泼皮出身,就是下手狠,日子活得那叫一个滋润。”胡大声对我说道:小李爷,你告诉我,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我依然无言以对,这个世界,真的有对,或者有错吗?   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对,什么此时错!但我知道——胡……没错。   我叹了口气,说道:老胡,你宰了那群渣滓,应该迅速跑路的,你为什么不跑?还在这里诱捕猎物?你这是为什么?如果你跑了,全世界你没有地方去不了。   我说的是真的,胡杀人后,沿着山顶一直往深山老林里面跑,没有人拦得住胡,他是深山里面的王者。   胡摇摇头,说:小李爷,实不相瞒,我就没打算活着……留在这里诱捕民兵、野战连、武警,我是为当年的事情,再争最后一口气。   “你争什么?”我看向胡。   胡说:我在等……獠牙!   “你在等獠牙?在等那个全国最精锐的特种大队吗?”我吃了一惊,我还在担心,明天獠牙一来,胡必死无疑,没想到,胡在南山上,布下了各种各样的陷阱,诱捕的就是“獠牙”。   “哎哟?你小子想闹哪样?”大金牙戳了戳胡的心口。   胡望着我们,说:你们可知道,我当年在武汉军区,是“利剑”大队的特种兵?   “知道,我拿到了你最机密的档案。”我对胡说。   胡点头,说:我曾经退出利剑,就是在争一口气!我从一个特种兵,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疗兵,也是为了这口气。   “为什么?”我问胡。   我很难想明白,为什么胡,会放弃特种兵,当一个医疗兵。   特种兵,才是军人的最高追求吧?那位军人,不愿意成为军人里面的无冕之王。   胡的眉头皱在了一块,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当年,胡以“高水平”比武,进入了武汉军区。   在武汉军区的利剑大队里,胡和另外一位军人雷鸣两人,是最出色的特战队员。   两人,一直都在争一个进入“獠牙”的名额。   獠牙为什么强大?因为獠牙拥有在所有军区特种大队里面挑选最好队员的权力。   “獠牙”,才是特种兵的最终梦想。   胡一直都以进入“獠牙”而努力。   数年的时间,胡每天都在进行超量的训练,射击、擒拿格斗、山林生存,等等,胡从来没有让自己舒服过一天。   可是……最后,獠牙,挑选了雷鸣。   胡在利剑里最好的战友——一生的宿敌。   胡想不通,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比不上雷鸣。   要说个人能力,胡搏斗、射击样样都不比雷鸣弱,何况胡还有祖传阴术加成,比起雷鸣来,是强了一个档次。   比荣誉,胡在进入利剑的几年里,都是冲锋在一线,荣誉勋章,挂满了一身,也要比雷鸣,强上了一个档次。   可是最后,獠牙,要走了雷鸣。   胡在往后的十几天里,打听到了一个消息……雷鸣,其实是高干兵,他的父亲,在军队里,有很老的资历。   獠牙当时的指挥官,和雷鸣的父亲,是战友。   胡这才知道……为什么,他被刷下来,雷鸣上了獠牙!   “我不服!我特么就是不服。”胡吼道: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我把我所有的勋章,全部扔到了河里面,然后我申请转岗,转入武汉军区,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医务兵。   大金牙拍着胡的肩膀,说:老胡,这事,你就认命吧,这世界,从来就不是公平的,王少爷一生下来,就注定比全中国任何一个年轻人都要有钱,没办法!   “我认命。”胡说:这么多年,我认命了,我一个人,苦苦的生活,我带着我的孩子们,好好生活,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我再也不去想獠牙,不去想雷鸣,一直到上个月,我从一位战友哪里得到了消息,说雷鸣,已经成为了獠牙的队长,王牌中的王牌,我很失落,我曾经表现比雷鸣更加出色,可命运却让我成为了一个使用免排队都被人鄙视的军人,而雷鸣,却荣耀满身,这次,我依然认命。   胡说他有二十多个孩子要养……所以,他压根没有任何的想法,雷鸣当了獠牙队长,就让他当吧。   可是,现在胡的孩子们出事了。   胡说:我杀了人,就算跑路了,我也回不到孩子们的身边了!我要让我剩余的生命沸腾起来,索性,我用我的生命,来赌我的尊严,我毒了这么多人,就是在等獠牙……我要正面和雷鸣对抗一波,告诉他!当年……到底是谁,才更有资格,进入獠牙!   胡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吼出来的。   作者寄语:第三更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也谢谢奶妹纸深夜给我打赏的五十块人民币……这一路走来,老天一直都在老老实实的写故事,虽然很艰辛,但是,幸好你们这一大波可爱的书友盆友们在老天的身边,支持我,感谢这一切,感谢一路上陪着老天的你们,幸好有你们,老天很幸福。 第五百二十九章 约战   胡对我说道:我不怕死,这次我杀了那十四个人,我也知道……我活不了了,没有人会饶了我的,所以,我愿意在我生命的最后的关头,给我最风光的岁月一个答案……到底是我强,还是獠牙队长雷鸣更强!   说完,胡对我们几个人抱拳,说:小李爷!老金、老风、祁爷、乔乔,你们走吧,不用为我煞费苦心了,天亮了,离獠牙来的时间就不长了,明天,我能活着,獠牙全部倒下去,我就会自尽南山,如果獠牙的人击毙了我,我也无话可说!   他这是对我们几个下了逐客令。   大金牙拉着我往要离开:小李爷,我看,胡疯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别獠牙把我们一起给毙了?   风影则说:小李爷,我看,咱们也该走了,明天是胡和獠牙的对决,咱们插不上手,就让老胡最后战斗一次。   我摇摇头,说:我哪儿都不去,你们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小李爷,你啥意思?”大金牙抬头看着我。   我说道:獠牙是一个特种大队,雷鸣有他的队友,老胡单枪匹马,算什么公平?我愿意留下来,帮胡一把,不就是一个獠牙吗?办他!   “这……?”   “兄弟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狂欢,我不会错过的。”我转过头,抓住了胡的肩膀:老胡……你知道我的……政府的事情,我插不上手,我也不是法官,我无法宣判你无罪,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帮你一把,和你共同面对獠牙。   “小李爷……”胡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也留下,獠牙听说是中明慧人王牌中的王牌,我要和他们练练手。”乔拉威风凛凛的站在了胡的身后:我们东北阴人是江湖草莽,獠牙是军人正统,根正苗红……谁赢谁输,谁技高一筹,明天,就能够见个分晓。   “干他们!獠牙,算个毛啊!”风影任何时候,总是标准的主战派。   祁涛的眼里,露出了贪婪的光辉,他一阵阵的冷笑道:他娘的……这一战,我有点期待啊,要是干翻了獠牙,我看那些阴人团体,哪个敢跟咱们东北阴人争雄!   如果干挺了獠牙,我们东北阴人那名头,可就大了……一个全国最顶级的特种兵团队,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这可就是扬名的时候。   在江湖上,名声鹊起——那是靠着踩倒更强的敌人,一步一步往上爬出来的。   “干!干!干!”大金牙这会儿,也不怂了,他坚定的望着我们,说道:娘的,这段时间,我大金牙估计都死了很多次了,现在,咱也不能怕死了,干他们,替老胡出口恶气。   “兄弟们……。”胡说着说着,声音哽咽得不行,他停下了话茬,不停的大力吹着气,用来稳定情绪。   我说道:既然决定好了……明天就干……这个山,我们也不下了,等搞定了獠牙,我们再下山。   我说:獠牙都制服不了我们……我们再用那么多战士的命,去威胁下面那最高的指挥官,说不定会迫使那指挥官,做下对胡的有利的承诺。   “这样做是不是不地道?”大金牙问我。   我摇摇头,说:窃钩者盗,窃国者王,非常时期使非常手段……我觉得胡没有做错,可是胡只要上了法庭,那面对的就是铁板钉钉的等着“死亡通知书”,他杀了十四个人,枪毙好多次都够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实力,逼“血流”就范。   我盘坐在了地上:兄弟们,坐下,等!   “等什么?”   “等血流找我。”我对大家说。   我们就躺在地上开始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约战獠牙。   我们几个,大概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半,我的对讲机,传出了声音。   “水子,你听到了我的话吗?请回答?”韩莉通过对讲机,问我。   我咳嗽了一声,对韩莉说:请让血流跟我说话。   “怎么了?你不是要反悔了吧?”韩莉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点点头,说:不是反悔,我会遵守我的诺言,我不会让胡离开南山的,但是现在,你让血流接电话。   韩莉想了很久,把对讲机给了血流。   “喂!李善水,胡抓到了吗?”血流问我:獠牙的队长雷鸣刚才跟我打过电话了,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就会抵达南山,如果那时候胡还没有下山,那獠牙的人上山了,枪口可就无情了。   我对血流说:我还在寻找胡,你等獠牙到了,再通知我。   “行!如果獠牙到了,你们还没抓到胡,立马下山,獠牙的枪口里,只有活着的东西,可没有任何感情,尤其是他们以为是敌人的人。”血流怕獠牙误伤我们。   可以见得,血流,其实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我按掉了对讲机后,转头对胡他们说道:獠牙的人两个小时之后就到……胡,这次对抗獠牙,指挥权,全部给你,我一直当了你这么久的老大,现在,真正的老大……是你!   “小李爷……”胡没成想我让他亲自指挥这场战斗。   “小子,别叽叽歪歪了,好好指挥这场战斗。”大金牙一巴掌拍在胡的肩膀上。   胡猛的点头,说道:我会好好做的。   “一切看你的了。”我笑着说。   两个小时之后,我的对讲机亮起了红灯,我按通了对讲机,那边的人,说道:李善水,胡,找到了没有?   我问血流:獠牙到了吗?   “已经到了,不行,你们就撤下山来。”血流让我们撤。   我这会儿,总算可以说实话了:血老大,你是个好人,我现在摊牌,胡,在我的手上,他就在我的身边……三百多条人命,都在胡的手里捏着。   “你想做什么?”血流猛然呵斥着我。   我说到:不做什么……让你们所有的人,都别上山,就让獠牙大队,独自上山!   “你在说什么?”血流说:你们打算做什么?   “我们要约战獠牙。”我对血流说道。   血流点点头说:可以,可以……只要你们不怕死!   “我们当然不怕死,我做出了约战獠牙的决定,我们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我对血流说:如果你想让那三百条人命安然无恙,就按照我说的办。   血流铁骨铮铮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獠牙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欧洲那么多的恐怖组织,为什么而不敢把黑手伸向我们国家,就是因为獠牙的存在……我们中国,是雇佣兵、恐怖组织的禁区!挑战獠牙,只有死。   “别那么多废话,让獠牙上山吧,我们东北阴人,确实是草根,是明慧丝,今天,我们明慧丝要逆袭了。”我对着血流吼道。   血流冷冷的说:好,挑衅军人最后的尊严,李善水,你可以的,你要死,我成全你,现在我就下令让獠牙上山,你们几个,就等着死吧。   “谁生谁死?不一定,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说完,摁掉了对讲机。   与此同时,我对着天上吼了一声:头鬼呼延纳。   呼延纳化作了一道黑气,现身在了我身边,他一脸焦虑的说道:小李爷,你们打算和下面那群新来的军人干架吗?   “干!干他娘的。”我说。   呼延纳摇了摇头,说:那我可帮不了你太多了,这群军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问呼延纳。   呼延纳说鬼魂其实怕了当兵的人,因为军人的身上,有一股血气,胡虽然曾经是军人,当好多年没有在军队里呆了,血气不足,阳刚不够,所以他呼延纳不怕。   可是下面那群军人,身上的血气滔天,阳刚异常,他甚至接近都没办法接近。   獠牙是鲜血洗礼出来的队伍,大队的成员,各个手上都有几十上百条的人命,小鬼靠近,立马魂魄不稳,就算呼延纳这种头鬼级别的厉鬼,也不敢靠得太近。   我直接说道:呼延纳,我不用你帮我太多,我就希望你当我们的眼睛……我要准确的知道獠牙军人的位置。   “这个可以办到。”呼延纳说。   我又说:对了,如果还能够窃取到他们沟通战术的对讲机信号,那就更好了。   “这个,也能办到。”呼延纳说。   我点点头,说:我要的就是这个!   “得令,必须办得风光漂亮……小李爷,看我呼延纳的吧。”呼延纳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烟,直接飞走了。   等呼延纳一走,我直接对胡说:老胡……剩下的,都看你的了。   胡直接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剩下的事,都看他胡的了。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欠的两更,我心里有数,这两天过去,精力恢复一些,能做四更的时候,会补上的。\r\n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 第五百三十章 激战南山   胡拿出了对讲机,也让我们把对讲机给拿出来。   “獠牙的人,都是队伍里面的精英,对于破译对方的通信频道,十分擅长。”胡抓过我们的对讲机,直接给踩得稀碎的。   接着,胡又把他的对讲机的通话线给拔掉了,只留下“接收线”。   我问胡这是干什么?   胡说:军用对讲机可以加密频道,如果我们用的是专业的军用对讲机,我完全可以进行“反式加密”,来保证我们通话的隐秘性。   不过,我们的对讲机,质量都比较一般,无法进行加密,獠牙他们,想要破解我们的对讲机频道,轻而易举,而且我们对他们的破译,毫无办法……所以,不泄露行踪的办法,就是砸掉所有的对讲机。   至于拔了通话线的那部对讲机,是我们用来窃听“獠牙”谈话用的。   搞定了对讲机,胡问我:小李爷,我们在分散的时候,还有没有别的沟通办法?比如说阴术之类的。   我拍了拍胸脯,说道:老胡,你放心,整个南山的小鬼,都是我们的耳朵和眼睛……獠牙他们和我们比通信,必输无疑。   我们几个正在聊“初步干仗的步骤”呢,结果,我们的对讲机响了。   里面传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那声音,真的如同电闪雷鸣一般凶猛。   “胡,我是雷鸣,你给我听着,你我,都是军人,是最顶尖的军人,我们在进入利剑的第一天起,就背负着责任——守护一方安宁,精忠报国,死而后已!你现在做的什么?你告诉你,你对得起头顶上的国徽吗?”说话的是獠牙的队长雷鸣。   胡突然暴怒,插上了通话线,对着雷鸣吼道:雷鸣,你少给我装大尾巴狼,我胡,早就不是军人了,就算我是军人,我做的事情,也是应该做的,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别给我废话了,带着你的獠牙,上山吧,我给你接招了。   雷鸣冷笑连连,又说道:李善水,你在旁边吗?   我听到雷鸣提到了我的名字,我也凑到了对讲机的面前,说道:我就是李善水。   “好!”雷鸣狠狠的说道:在中国,从来没有人敢挑衅獠牙,你和胡是第一个!和我们獠牙主动约战的,你们也是第一个!我知道你们几个人的名字——什么“东北招狗人”李善水,什么“寻狗天师”风影,什么北海小虾米乔拉,哼哼……   “骄兵必败的道理,我想雷队长肯定知道吧?”我知道雷鸣是故意用垃圾话激怒我们,我懒得跟他对喷,直接反驳了一句。   雷鸣听了,笑了:哈哈哈!好!李善水,你的心态可真不错,有资格成为我们獠牙的对手,我们獠牙不杀无名鼠辈,同时,我们獠牙也会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名字,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报名!   他吼了一声后,那边传来了一阵“自报家门”的声音。   “鹰眼!”   “猎豹!”   “土狼!”   “蝮蛇!”   “棕熊!”   “蝰蛇!”   “银背!”   这些名字,都是獠牙大队的“代号”。   獠牙大队,算上雷鸣,一共来了八个人。   这几个人报名完毕后,雷鸣最后重重的说道:我叫獠牙!李善水,你们做好等死的准备,我们……上山了!   胡说獠牙大队里的队长,代号就叫獠牙。   雷鸣,就是獠牙。   “哦了!”我拍了拍胡的肩膀:既然要搞,那就搞大点,这群獠牙的命,我们可以不要,但是,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东北阴人的威风。   “那是必须的。”胡已经开始我们安排作战计划了。   他本来就是“利剑”特种大队的出生,所以对特种兵的作战思路,完全了如指掌。   他说:这是山地地形,对于山地地形,以远程控制为辅,军事突击为主,所以,獠牙的八个人里面,绝对不可能架起三杆狙击步枪……不然,太浪费人力了。   胡还跟我们解释,说山林里面,树木植被很多,这种环境,天生会给狙击手,造成很大的阻碍。   “狙击手一定只有一个,但那狙击手对我们的威胁很大,需要敲掉他。”胡说。   我问胡怎么敲?   我招阴的时候思路明确,可这跟正规军干架还是头一遭,胡同那个经验更加丰富一些,让他来做这些事,比我更在行。   “敲掉那个狙击手有两个要点!”胡拿起了笔,用树枝在地上画行军图,他说:两点……第一,完美的避过獠牙突击手,直接切入到后方腹地。   “第二个,准确定位到狙击手的位置!一丝一毫都不能差,一旦我们扑了个空,那狙击手会让我们很难看的。”胡说。   大金牙顿时起了兴趣,说:狙击手不是都怕近身的吗?   “老金,你这是游戏玩多了,事实上,战场上狙击手的近身单兵作战能力是非常强的。”胡说那些狙击手,在战场上,只要一开狙击枪,就立马会暴露目标。   狙击枪的子弹很粗很长,里面包装的火药量是很多的,一旦引爆,立马会造成大量的硝烟,也就相当于暴露了位置。   这时候,各种敌人往狙击手方向突击,如果没有强悍的短距离单兵作战能力,那狙击手等于是俯首待毙!   胡说,狙击手,一定会有非常精准的手枪枪法,和非常敏锐的视觉以及战斗嗅觉。   “第一点完全可以做到。”我说:可是,第二点,不敢保证。   毕竟头鬼呼延纳不敢靠近獠牙军人太近,估计精确的定位,是定位不到了,只能定一个大概的方向。   “那我们先切入,去敲掉那个狙击手!至于更好的办法,到了跟前,再想。”胡猫着身子,带着我们偷偷的走。   我一个不注意,身子起高了,突然,耳边穿来了一阵风声。   接着,一阵巨大的金石之音后,我们几个人,全部趴下了。   我再看我身边,多了一个干瘪的弹头。   奶奶的……我就是起高了一些身子,结果差点被獠牙的狙击手给打死。   要不是……金刚镯自动护住的话,挡住了子弹,我特么就挂了!   “我去!”我拍了拍胡的背,骂道:这獠牙这么邪门吗?我才抬头就差点被打死了。   “獠牙的狙击手,完全可以在两公里的范围之内,精确的击杀任何一只猎物,刚才那水平,只是獠牙的正常水平。”胡摇了摇头,说道。   这獠牙不是普通人啊,这是强敌啊!我们和獠牙之间的激斗,已经打响了,但是,处于劣势的,是我们。   “这下怎么办?”我问胡。   胡说:全部匍匐前进,这边茅草还是比较茂盛的,我们钻草丛,狙击手察觉不出来的。   听胡一说,我们都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奶奶的……太邪门了,露头就被打死……太恐怖了。   我们往前爬了一阵子。   这时候,对讲机里面,传出来獠牙大队的通话声音,想来是呼延纳和万鬼,窃取到了獠牙的“无线电”。   “报告獠牙,报告獠牙,我刚才开枪了,必中的一枪,但是,似乎没有打中。”   “鹰眼鹰眼,请仔细说明。”雷鸣问狙击手鹰眼。   鹰眼说他的准度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他刚才开了一枪之后,我竟然还活着,他想不通。   雷鸣沉吟了一阵子,说:所有人注意,李善水他们是江湖草莽,有一大堆邪门的法子,必须注意,见到了他们,立马击毙!   “是!”   接着,对讲机再次失声,想来獠牙的突击部队,正在朝着我们前进。   这可是獠牙啊,稍微疏忽,我们可得去见阎王爷的。   这时候,我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幅地图,地图上,我看见獠牙的那些人,正在撒丫子狂奔。   这是“呼延纳”给我的地图,万鬼此时都盯着獠牙他们的一举一动呢。   我连忙爬到了胡身边,说道:老胡,獠牙他们的突进线路,一共有两条,他们直接冲着我们过来了。   我把獠牙的行军位置,指给了胡看。   胡直接说:避开他们的突进队伍,先去敲掉那个狙击手。   我知道胡为什么一定要求敲掉狙击手,这狙击手的威胁实在太大了,他的存在,压制得我们根本不敢起身。   我们跟着胡设定的路线,继续爬着,才爬了两步,风影突然回头,在地上,扔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奶奶的,我给他们下个八卦阵,给他们设个埋伏。   听到这个,胡也挺坏,这家伙,直接在八卦阵下,控制了毒虫在周围埋伏着,只要有獠牙的人,掉到了风影的阵里,立马就会有毒虫扑上去,让獠牙的人丧失战斗能力。   搞定了这些,我们继续匍匐前进,这次,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先干那叫“鹰眼”的丫挺。   他丫的狙击枪,威胁太大了。   作者寄语:第二更到了,今天晚上,先写到这儿,欠三更,明天开始补更计划了。 第五百三十一章 走阴   我们匍匐着前进,这叫一个窝囊啊。   爬了几百米远,我们几个的手,都磨出了血泡。   风影有点按耐不住了,恨恨的说道:奶奶的,我就不相信,那群獠牙的人都是禽兽,枪法真的那么准吗?没准刚才干小李爷那一枪,不过就是凑巧而已。   “你不信邪?”胡笑着问风影。   风影一拍地面,说道:废话,老子当然不信邪了。   胡直接冲风影招手:来,老风,把你的帽子给我。   风影一抬手,把帽子丢给了胡。   胡拿着帽子,小心翼翼的在帽子里面,包了一块大石头进去,然后,狠狠的往天上一扔,那帽子飞起了三四米的高度。   结果,帽子还没有落地,我们听到砂石碎裂的声音,那帽子被打得粉碎,同时里面包裹着的石头,也被打得粉碎,下了一场碎石雨。   紧接着,我们又听到南山上,有“狙击枪响”的回音。   “这下相信了吧?”胡无奈的看着风影。   风影的眼睛,瞪得滴溜溜的圆,他不可思议的说:这也太变态了吧?那个狙击手,怎么枪法这么快,这么准?我们一露头,那真的是个死字啊!   “开玩笑。”胡说:獠牙是中国最尖端的特种兵,里面任何一个军人,都拥有最强悍的单兵作战能力,使用枪械,只是他们的一个本领而已。   “还是匍匐前进吧。”胡说:什么时候敲掉了那个狙击手,咱们才能重新站起来,不然,脑袋开。   我现在是真的发现……獠牙的本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强大。   我们还在感叹的时候,獠牙的对讲机频道再次说话。   “鹰眼,鹰眼,现在李善水他们在试探你的反应时间以及你的位置,下次瞄准了再开枪,反正是一群草台班子,没必要追求极限战斗意识,看清楚了再开枪!”雷鸣的话,除了是对手下的约束外,也是对我们的鄙视。   草台班子怎么了?草台班子你们就能先瞄准了再开枪吗?   我们在胡的带领下,继续匍匐前进,准备穿到獠牙突击队的后方,去干掉趴在暗处的狙击手。   我们又往前面爬行了七八百米的样子,结果,对讲机里面又传出了獠牙的声音。   “一号突击小队,二号突击小队,现在,听我的命令……全部散开,各自单兵作战,彻底封锁我们前进的横截线!”雷鸣再次吩咐。   “是!”对讲机里,其余的獠牙队员,全部应道。   雷鸣又说:胡以前也是特种兵,我们虽然不需要把李善水那群草台班子给放在眼里,但是……需要防范胡的战术思路……他肯定是想在第一时间,打掉我们的狙击手,解除我们在视野上的压制,用来突破、撕裂我们的防线!   “现在开始,队形散开,以搜捕为主,行军速度减慢,找到了李善水他们的踪迹,直接开枪击毙,不需要留活口,再次声明……不需要留活口。”雷鸣狠狠的说道。   “獠牙,獠牙,我是猎豹,我是猎豹,我有疑问。”   “讲!”雷鸣说道。   “听血流说,胡能够治好下面那三百人身上的毒,所以,是不是留下胡一个活口,其余的人,全部击毙?”猎豹问雷鸣。   雷鸣立马说道:不需要……那些人的毒,自然有医生负责,我们的责任是,把那群敢于挑衅我们獠牙的人,全部击毙,一个不留!   妈的,我感觉这雷鸣也太铁血了吧?已经下了死命令了,见我们就杀,投降都不管用。   这还不是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雷鸣,已经估摸到了我们的对策,要穿过他们的防线,敲掉他们的狙击手。   现在,雷鸣散开了队形,第一个,更加容易搜索到我们,第二个,保护他们的狙击手“鹰眼”。   “这下子可麻烦了。”我对胡说。   胡想了想,说……就按照这个路线走,我派毒虫探路,只要遇到了他们的一个“单兵”,立马做了他,然后就算撕裂防线了。   胡的意思,我明白……你们不是分散队形吗?分散队形,有一个最大的坏处,那就是……所有人员,全部变成单兵作战,他们,不再有任何搭档。   我们一路攻过去,或许能够逮住他们其中的一人。   说走就走,我们继续紧紧的跟着胡匍匐前进,同时,一大堆毒虫,嗡嗡嗡的往前面飞,去那边探路。   我们匍匐前进得很慢,但那群毒虫,前进得非常快。   没一会儿工夫,那些毒虫已经不见了踪影。   “快点爬,那边好像没事。”胡说道。   我们几个,继续往前面爬。   爬了没有几分钟,突然,我们听到了一阵奇大的爆炸声音……轰!   接着,一股滔天的热浪,向我们,扑了过来。   “这特么又是怎么回事?”我问胡。   胡说:已经触碰到了獠牙的防线了,毒虫被獠牙的“镁粉燃烧弹”给弄上了。   接着,胡又说,其实镁粉燃烧弹,就是一个小子弹样的东西,往前扔个十几米远后,可以迅速燃烧,在一瞬间,释放高额的热量。   不过,镁粉燃烧弹不会烧坏植被,因为他的燃烧,就是一瞬间的,植被都带有大量的水分,那一瞬间的热量,烧不死植被,却能够烧死毒虫。   这些燃烧弹……原本是用来排雷的。   利用一瞬间的高热量,引爆地雷,现在,用来对抗胡的“毒虫”,也有奇效。   “他们的包围圈,是铁桶阵,我们走不了了。”胡说。   “那就撤。”我跟胡讲。   胡说撤也来不及了,我们往后退,只能匍匐,速度根本赶不上獠牙他们的行军速度,不管是往前面走,还是往后面走,都是死路一条。   “靠!丫带的什么路?这特么都快死了。”大金牙喷了胡一句。   胡也内疚,毕竟我们是留下来,为他的尊严,赌上一次的,想不到这么快,交锋就要被獠牙给打输了。   这输还不是说输房子输地那么简单,我们这是赌命啊,一旦被獠牙逮住了,必死无疑。   “想个办法,想个办法,獠牙一过来,咱们几个,全部玩完。”风影催促着胡。   胡也满脸的焦虑。   乔拉说道:不行我们就杀出去,不就是獠牙吗?我弄死他们。   大金牙拉住了乔拉:哎哟,姑奶奶,你是北海鲛人,身手那叫一个讲究,可不是我说……你就算出去了,也不行,你跑得再快,快得过枪不?那子弹,嗖嗖的,你还没蹦跶两下呢,我估计你脑浆子首先得给人打出来。   祁涛说:要不然我运用“鬼骨”,顺着地皮扑过去,直接砍了他们的腿?   “这也不行……人家扔燃烧弹,你还没到跟前呢,就被人的燃烧弹,搞成了一只烤乳猪了!”大金牙又反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咋整?”祁涛有些无语: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难道我们这群人,真是獠牙嘴里说的“草台班子”,这一个照面都没打上呢?就要被团灭?   我不信邪。   我脑子里,流过了一个念头,可这个念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使得出来。   我正想着呢,对讲机里,又传来了獠牙的对话。   雷鸣在对讲机里,跟其他的队友说话:按照刚才鹰眼开枪的位置,李善水、胡他们,跑不了多远,估计还有一公里的距离就可以追到他们了……现在开始,成弧形队列前行,和刚才的口令一样,见到了李善水他们,立即击毙,格杀勿论,让这些草台班子,在地狱里面后悔,后悔为什么挑战獠牙!   完了!   胡本来是想带领我们出奇制胜的,现在……这特么变成了往他们的陷阱里面钻了。   奇袭变成了“送肉上砧板”,这特么坑爹了。   “咋办?咋办?”大金牙有些按耐不住了。   乔拉冷冷的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大金牙死不了。   “别说话,我说个主意!”我发话了,说道:进,进不得,退,退不得,唯独一个办法……走阴!   “走阴?小李爷,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走阴?我没听错吧?”大金牙砸吧砸吧嘴,说道。   “没错!就是走阴。”我说:前进前进不了,后退后退不了,除了走阴,没有任何办法了。   大金牙摇摇头,说:这事风险大,咱们要真进了那地方……出都出不来了。   “小李爷,这走阴,你一个人走那是没啥问题,可要说我们几个跟着你一起上,一旦被关在那儿了,那咱们几个,万劫不复啊!”风影也有些犹豫。   大家都比较怕了“走阴”的“那地方”。   除了我年少的时候,无知无畏走过一次外,还真没谁走过阴了。   “到底走不走?”我喊了一句:兄弟们,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走!   其余人都陷入了沉思。   唯独胡,他不是东北阴人,不知道,啥叫走阴,问我:小李爷,啥叫走阴?   作者寄语:第一更先送上,第二更继续搞,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五百三十二章 阴阳界   胡问我啥叫走阴。   其实南方有一种阴术,叫“走阴”,也叫“过阴”,我们东北标准的说法是“走阴门子”。   走阴就是从阳间走到阴间去。   这“走阴”大体上是一种传说,谁能真正的走到阴间?   人鬼殊途,阴阳两隔,说能随便走阴的,绝大部分是江湖神棍。   我们招阴人,有个办法来走阴,靠的是我们的“天眼”。   我对胡说:走阴就是走到阴间去!   “那怎么走?”胡问我。   我笑着说:当然能走了……靠我们祖传的天眼。   当然,也不一定能走,毕竟我只是少年时代走过,走完了阴间路,差点回不来了,在一片天寒地冻的广阔天地里,我蜷缩在地上,上下牙齿只要一碰着,就止不住的叮叮当当的磕。   后来还是我爷爷察觉我“走阴”了,他下了法坛,给鬼差送了一米高的“黄陵纸”,鬼差才把我给送回来的。   现在,又要重新走阴路了吗?   大金牙听说走阴,对我说道:小李爷……这闯鬼门,渡鬼界,走阴路,十死无生啊,咱们还是想想别的辙?   “闯鬼门,渡鬼界,走阴路,十死无生”,说的是“走阴”的困难程度。   我摇摇头说:现在还有得选择吗?我们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得死在獠牙大队的枪口下,如果我们抬头跑,脑袋上就得挨上“鹰眼”的一粒枪子?横是一个死,竖是一个死……既然都是死,那咱们,是死也死个利落的,绝对不能死在獠牙的手里……不然死了还要挨獠牙的讥讽!   在对讲机里,我可没少听到獠牙讥讽我。   “说得对!死也安安静静的死,死了还被戳脊梁骨,说我们是一群自不量力的螳螂,那才恶心人呢。”风影说:小李爷!走阴!老风也走一趟,死之前,先领略一下阴间的风光,也值当了。   胡则说:唉!小李爷,我还是没琢磨明白,咱们走阴就能够躲过獠牙吗?   我跟胡说,其实这阴阳两界,互相穿插,在我们身边,就有阴间,只是,阴间和阳间,是两个互相平行的世界,阳间人,看不到阴间路而已。   我开了天眼,找到了去往阴间的路,闯阴门,躲进去!然后找到一个位置,直接闯出来,闯出阴间路,回到阳间的路上,那不就绕过獠牙了吗?   “哦!”胡给我竖了个大拇指,说:这前没路后没路,可是偏偏有一条平常人看不见的阴路?有想法。   “开天眼,走阴。”我单膝跪地,低着头,说。   大金牙要过来给我开天眼,我一把抢过了他的匕首,笑着说:走阴这事,事关重大,还是我自己来吧!亲力亲为,显得诚恳。   我拿着匕首,在我的眉心,划开了一条口子。   其实前几天,我在高雄,开过天眼,现在一个星期的时间没过,身体有点吃不消……但没办法,死亡临近,不管吃不吃得消,也得来了。   我嘴里,喃喃着:每当夙夜之交,彼岸盛开,生死之门就会打开,它能穿梭阴阳两界,让人死而复生。   我额头上,开始留着滚烫的鲜血,猩红的“彼岸”图腾,在我的脸上,绽放开来。   我们招阴人李家的图腾,之所以是彼岸,是因为我们李家人,靠着天眼,真的可以在阴阳两界穿梭……当然,只有我祖先李长风可以随意办到。   我暂时是办不到的。   随着血液的滚烫,我强行开了天眼。   天眼一开,阴阳路我都看得仔仔细细的。   在我们身边,就有一道阴阳门。   我抬手,打出了金刚镯,把阴阳门打得粉碎。   轰隆!   阴阳门一开,我喊了一声:都抓着我的衣服,咱们“走阴”了。   大金牙、风影、祁涛、乔拉和胡五个人,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衣服,我们几个人,还真进了“阴路”。   就在我刚刚进入阴路的一刹那,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獠牙几人,刚刚走过了我们的位置。   好险啊!   獠牙大队手里的枪,可不是开玩笑的,指哪打哪,我们要是和他们正面遭遇上,身上难免多出几个窟窿眼。   我毅然决然的回过头,对兄弟们说道:我们进了阴间路,现在要做的,就是……从阴间路回到阳间路……咱们要去阳间,你们想去哪儿?   “我要去东非大峡谷,我要去那儿看非洲大象!”大金牙举起手就嚷嚷。   “你可拉倒吧,这是啥时候,咱们要对付獠牙啊。”乔拉给了大金牙后脑勺一巴掌:要说点不扒瞎的话,咱们到阳间的位置,得在那个狙击手的身后,出去了就干挺他!   我点点头,说可以。   接着,我又说:今天我有金刚镯在,从“阴间路”里走出去的可能性大一些,因为金刚镯可以定位。   说完,我一抬手,直接把金刚镯打了出去。   那金刚镯,飞了几百米远,一口气打在了一个位置上,闪闪发光。   “我们到那金刚镯的位置,出去,刚好就是那狙击手的位置。”我对其余几个人说。   “那还说啥?走啊!”大金牙拔脚就准备走。   我一把拽住了大金牙,给了他后脑勺一耳光:给我回来……这是阴间路,你一个凡人,在这里面走来走去,你觉得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大金牙摸了摸头,懵懂的问我。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跟大家说:我以前,走过一次阴,那次就是随便瞎走,导致我差点出不去阴间路了。   我说这阴间路别看就几百米的距离,可是,一旦走了,那就变成“万里冰封”的世界,你再也看不到一丝丝光亮,到时候,你就进入一个“无边无际”的世界,不管咋样都出不来,而且……你还死不了。   “啥?死都死不了?”乔拉问我。   我说是的,以前我走阴的时候,天寒地冻,我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根本无法动弹,力气也用光了,可我就是死不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感觉生不如死。   “那咱们怎么走?”大金牙问我。   我说:我如果没想到办法,就不会让你们进来了,只是这个办法,不知道是不是特别管用。   “什么办法?”大金牙又问。   我说请“阴狗”。   狗能够找人,鼻子特别灵,“阴狗”却能够找鬼。   我让大金牙把阴狗给放出来。   “你咋知道我有阴狗?”大金牙有点不耐烦,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个竹子罐子,他把罐子泼在了地上,一堆黑色的狗血,全部洒在了地面上。   大金牙又抓出了两张“黄陵纸”,扔到了地上。   平常,只要黄陵纸一扔,那阴狗就会出现,阴狗可大可小,尤其在阴间路上,那阴狗可以长得很大,这样,阴狗就能带着我们,穿过几百米的距离,到达我金刚镯定位的地方了。   可惜,这次阴狗,压根没动。   大金牙有些傻眼了,突然,他一拍大腿:哎哟妈呀,出大事了。   “咋了?”我问。   大金牙说:小李爷,咱们的阴术,在阴间,没啥用啊!   阴术在阴间没用?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如果,阴狗找不出来,那么我们几个……可能……就得挂在这儿了。   我一屁股蹲在地上:完了,这事我怎么没想明白呢?   “小李爷,现在咋整?”大金牙又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其余几个哥们都是大眼瞪小眼。   风影一个劲的盯着那金刚镯的位置,说:我特么就不信了,就这几百米的位置,我还跑不过去?   风影是个不信邪的主,他还真的尝试了,他让大金牙拉着他,他一个人往前走。   没走两步,风影就不动了。   看不对劲,大金牙一把将风影给拉了回来。   风影一回来,整个人都恢复正常了,不停的拍着胸口,说道:干!这地方,真邪乎,我特么往前走两步,那就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啊!刮风、下雪的,我感觉上了雪山似的,眼前就茫茫一片,根本不知道方向在什么地方。   “这下玩大喽,都得在这里过一辈子呗。”大金牙摇摇头说道。   我没理他,继续想办法。   但就是这个时候,大金牙的背包,突然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响声。   “咋回事?”大金牙心情不算特别好,直接在包里翻着那叮叮咚咚的东西。   翻找了好大一阵,大金牙又找出了一个竹罐子“封魂筒”,这筒里装着的,是……“大蛇一族”的人头皮。   “哎哟!这是……”大金牙举着封魂筒,问我。   我骂大金牙:丫愣着干什么?打开看看啊。   大金牙点点头,抓住了封魂筒,狠狠一拉,里面的人头皮,弹了出来,落在地上,化身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这人,穿着一件青色的袍子,长得很俊美。   他对我抱拳:大蛇一族希无,见过。   “希无?”我问。   希无说:是的……我如何变成一张人头皮的事情,自然不能细说,即使在阴间,我能发挥本领的时间,也不超过十几分钟,现在时间要紧,我送大家出这阴间路,以答谢诸位对我的救命之恩。   “你能出去?”我问希无。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五百三十三章 八岐大蛇   希无说他是大蛇一族,大蛇一族最擅长的是什么——寻宝,他可以任意穿梭阴阳两界,只为找到那绝世的宝贝。   穿越阴阳,也是大蛇一族的天赋。   听说希无能够带我们出去,我连忙抱拳:那就有劳希无兄弟了。   “唉!切莫以兄弟相称,先祖管李长风喊一声‘先生’,那如今,我也喊你一句先生。”希无对我说:先生……你救我希无,希无无以为报,只能等下次,希无能恢复肉身的时候,才能与先生把酒话桑麻了,如今,诸位请上我的背!   说完,希无突然红了眼睛,整个人蹲在了地上,接着,他的身体,剧烈膨胀了起来。   噗嗤!   青袍被崩开,希无一下子化身成了“大蛇”。   八个头的大蛇。   “啊!”   希无大吼了一声,摆动着尾巴,八个头,来回扭摆,好不威武。   “八岐大蛇。”大金牙拍了拍希无的尾巴,说道。   大蛇一族有八个头,八个头共一个身子,所以叫八岐大蛇。   希无摆动了他的头,同时把我们拱在了背上,说道:诸位,这阴间路多诱惑,待会,你们不管遇到了什么,也千万不要回头,只要回头,就被缠入阴间,从此,再也出不了阴间,万劫不复,成为阴间里游荡的阳人!   “好!”我们都答应了希无。   希无开始在地上蠕动着,游向了我用来定位的金刚镯。   当希无,正式在阴间游动的时候,我们周围的景象,再次变换。   我们周围,刚才还是冰天雪地,突然,变成了一派靡靡景象。   我们周围,到处都是赤身果体的野鸳鸯,有些互相交缠着,有些,则不停的往外爬着,去寻找下一个伴侣。   “小哥,来嘛!”   “咯咯咯,小哥,别走。”   我们的身后,响起了一阵阵靡靡之音,一听,就知道我们身后,是那种香酥软糯的女人。   她们嗲嗲的喊我们。   我们一瞬间,真有点心神荡漾。   好在,希无提醒过我们,不能回头,我们尽量控制不回头。   接着,声音又开始变化了。   “大金牙……这里有很多很多的钱!”   “风影,别走啊!这边有你的大清王朝,来了这儿,你还是十三贝勒爷!”   “李善水……快过来,二爷爷在这儿。”   这些声音,没有一处,没有击中我们的软肋,搞得我们都有些意动了。   “都别听,这些声音都是骗人的,他们是想把我们缠在阴间。”我吼了一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张老奶奶干巴巴的脸,扑在了我的面前:是吗……那我是骗人的吗?   我特么当时被吓唬住了,身体的本能,让我转头,就这么一下……我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大金牙在按我的人中。   “唉!干什么呢?”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干什么?你小子被鬼吓到了,差点回头,我就给了你一拳,把你打晕过去了。   “啊!还有这事啊,嘿嘿……嘿嘿,失误,不要声张。”我有点尴尬,我还让他们不要回头呢,我差一点就回头。   我站起身,看到旁边有我的金刚镯,我问大金牙:希无呢?   “又变成了人头皮,在我的封魂筒里。”大金牙说:对了,希无说……去湖北武当山,找一个叫“空空道人”的道士,可以帮助他恢复肉身。   我点点头,看来这次湖北我是必须要去啊!不过这些先不管吧,我对大家说:兄弟们,咱们得来个野兽出笼了……刚才被獠牙那几个人,逼到阴间路上来了……这会儿,得让他们好看。   “那是必须的!”兄弟们此时士气高昂。   因为我们都看见,我们如果打破阳间门,我们就站在狙击手的身后了……老实说……这鹰眼,趴在一棵树上,隐蔽都不做,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我指挥着金刚镯,直接打破了“阴门”,然后对乔拉说道:乔拉,看你的了。   “小事!”乔拉冷笑着。   她忽然提速,跳出了阴门,也跳到了狙击手“鹰眼”的背后,然后火速跳上了那颗大树,毫无声息的捂住了鹰眼的嘴巴,同时,一只手箍住了鹰眼。   鹰眼好像挣扎,可惜……乔拉“东北力王”的名号,那可不是白叫的。   他缠住鹰眼,鹰眼根本动弹不得。   接着,胡也出去了,直接挥舞着几只毒虫,趴在鹰眼的身上狠狠一蛰。   鹰眼当时就不省人事了。   乔拉直接跳下了树,把鹰眼,给扔到了一边。   我捡起了鹰眼的对讲机,对着獠牙大队的人,喊道:雷鸣……你的狙击手,已经被我敲掉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进入捕猎模式了!要逃跑的人,换成你们了。   “你们……你们怎么做掉鹰眼的?”很明显,我们的行为,已经让雷鸣震惊了,他也不知道,我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了他们的身后,并且悄无声息的做下了鹰眼。   “这你就不用管了!疯狂的跑吧……我们这个草台班子,开始扮演狮子,来抓你们这群鬣狗了,獠牙,军人最后的自尊心吗?对不起,也许你们以前很风光,但是今天,风光,不属于你们了。”我知道现在雷鸣心态已经不稳定了,又刺激他说:记住,我们兄弟,无处不在,你们小心周围的任何位置……或许是水里,获悉是地下,或者在树上……哈哈哈!   雷鸣没再说话,接着,鹰眼这个无线电,被屏蔽出了獠牙大队的频道。   不过,这行为对我们来说,丝毫没有意义。   我们有头鬼呼延纳……雷鸣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胡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小李爷,还是你比我擅长指挥啊,还是你来指挥吧,我只要搞定獠牙就可以了。   “那简单。”我对着天上喊道:呼延纳……来点草木皆兵的道行。   没过一会儿,獠牙大队的对讲机里,出现了一大堆“惊慌失措”的对话。   “队长,我前方二十米有响动,已经进行射击了。”   “队长,周围水潭有响动,我也已经进行射击了。”   其实这些响动,都是呼延纳搞出来的鬼,让这些“特种兵”彻底乱套,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人,到底在哪儿!   “哈哈!人心晃动,我们几个,扭成一股绳,给那些特种兵瞧瞧厉害。”我们六个人,兵发两路。   祁涛一个人一路,他说:我有鬼骨,我去抓落单的!   现世报来得快啊……刚才,我们几个受限于狙击枪,被压制到了阴间路上去了,现在……哼哼……獠牙他们,就是我们的猎物……等待我们的收割。   “走!抓獠牙。”我喊了一声后,兄弟们兴高采烈的出发了,是时候出这一口鸟气了。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今天写得超慢哈,还说要开始补更的,看来今天只能完成基础任务了……还欠三更,记在心里。 第五百三十四章 最后的战役   我喊了一声,让兄弟们跟我去抓獠牙。   祁涛一个人,首当其冲,化成了一道黑色的游蛇,在地上,快速的游动了起来。   他游在草坪上的时候,除了类似“风吹草丛”的沙沙声外,还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接着,我们五个,也出发了。   我们刚刚出发,无线电里面又传来了好消息,雷鸣对獠牙大队下了命令:小心中李善水和胡的埋伏,现在,队形彻底分开,各自为战……利用我们强悍的单兵作战能力,分区域搜索……一定要把那群人,给找出来。   我们还打算跟獠牙他们打一个正面硬碰硬呢,现在看,完全没必要。   他们不是一个个的落单了么?好机会,尝尝我们东北阴人的袭击吧。   现在,我们加快了行军速度,弯腰在草丛里面奔走。   獠牙的人,压根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但是……我却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在什么地方……这是头鬼呼延纳的作用。   “往这边走,这边有一个落单的人。”我选中了一个方向,往前面疯狂的跑。   看呼延纳传给我脑海里的图像,那人长得像是一只猩猩,一身的肌肉,差点能够撑爆整个迷彩服。   按照胡的介绍,那人应该就是“银背”。   银背这个家伙,力大无穷,脏活累活全部是他来干,什么扛着“枪械”,背满一身的高爆手雷弹等等,都是他的活儿。   我们现在,目标就是银背。   大概在四五分钟后,我们已经发现银背了。   银背的五识,也很敏锐,在我们冲到他面前二十多米的时候,他发现我们了,抬起了mp5突击冲锋枪,要对着我们进行点射。   我也抬了抬手:金刚镯……去!   我右手腕上的“金刚镯”,狠狠的飞了出去,直接砸在了银背的枪上,把他的枪给打成了一块铁饼。   不过银背的拔枪神速,在mp5被打掉的一瞬间,立马从裤兜里面拔出了勃朗宁的手枪,再次对准了我们。   期间,他的动作,没有任何阻滞,体现了一名獠牙战士的基本素养。   这次,乔拉直接抓起了一个水壶,扔向了银背。   那水壶是乔拉从鹰眼的身上,拿下来的。   “银背”立马抬起了枪口,对着那水壶,就是扑通一枪。   咚!   银背一枪直接把水壶打了个稀巴烂,打得水四溢,但是下一刻,乔拉通过那水,进行水遁,出现在了银背的面前,抓住了那把抢,狠狠一撅,直接撅烂了那把枪。   银背的反应,是很快,立马又左拳砸向了乔拉的面门。   乔拉伸出了右手,一把捏住了银背的拳头,再次往上一撅,扭断了“银背”的手腕。   “就这点力气,也叫银背?真以为你是银背大猩猩啊?”乔拉冷笑一声,旁边胡直接上,指挥了毒虫,直接扎在了银背的身上。   银背也顿时丧失了任何战斗能力。   我抓起了银背的对讲机,对雷鸣说道:雷鸣……银背已经被搞定,开始夺命狂奔吧……我们的捕猎,已经开始了。   “小李爷!祁爷搞定了猎豹。”   在我跟雷鸣宣布银背被做掉的事情时候,呼延纳再次给我传了一记声音——那边,祁涛也旗开得胜了。   我又对着对讲机说道:雷鸣……猎豹也被搞定了,你们做好逃跑的准备了吗?   “妈的!”雷鸣已经开始喷脏话了,他被我们阴人,逼得无路可走了。   作为最尖锐的部队,雷鸣从来只有捕猎别人,何尝被当过猎物。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怎么做掉我们人的?”雷鸣开始咆哮了。   我笑道:唉!对不起,雷鸣……你的手下蝮蛇,再次被我们做掉,你不是嘲笑我们是草台班子吗?请拿出一星半点的战斗力出来,好吗?   我又听到了呼延纳的声音。   祁涛在几分钟的时间里,连续下了“蝮蛇”和“猎豹”两员獠牙大将。   在没有现代战术的压制下,阴人的近身搏斗能力,和尾随偷袭能力,几乎是无敌的。   不过,祁涛并没有杀了獠牙的人,只是把他们给打晕制服而已。   雷鸣对着我吼道:李善水,胡……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杀了人……还要反抗?就算你们能够碾压獠牙,国家有飞机,有大炮,依然可以对付你们!你们不要妄图挑战规则。   “我们没有任何挑战规则的意思,我只是想帮我的兄弟找回尊严……”我直接对着对讲机吼道:现在,给你五分钟时间……带着你的人出来投降,我兄弟胡,和你单挑……不带任何规则,也没有任何帮手,就是单纯的硬碰硬!请你接战,我们东北阴人,从来不占人便宜,你败局已定,我们以多欺少,不算英雄好汉。   我说道:按照我们江湖的规矩来,出来单练!   “单练?哈哈哈……好!我答应你,单练。”雷鸣吼了一声,同时又对我说道:如果我赢了,你让胡跟我下山,如果我输了,我随你们怎么处置。   “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我冷笑了起来:雷鸣,你不再是不可一世的獠牙队长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用什么跟我谈条件?就是一句话,现在缴械出来,和胡单练,你赢了,你们獠牙大队可以全部下山,如果你输了,那你就留在南山吧。   我又说道:对了,我劝你最好快点,我刚收到的消息……蝰蛇,也已经被我的兄弟ko了!   蝰蛇、猎豹、蝮蛇,现在的祁涛,完全是奔放的收割机器,只要落单的“獠牙”队员,被他碰上了,那就是一个“跪”。   “你们只剩下三个人了哦。”我再次对雷鸣施压。   果然,雷鸣直接对着对讲机吼道:土狼、棕熊,放下武器,投降……投降……投降!   雷鸣似乎从来没有喊出过“投降”这两个字,他们曾经那么的不可一世,可是现在,他们败了,败在了我们这一群草台班子的手上。   没多大一会儿,雷鸣、土狼、棕熊三个人,一步步的走了出来,他们搞搞的举起了双手,脸上虽然带着高傲,可是眼神里面却写满了落寞。   三个人走向了我们。   “我输了!”雷鸣说道。   我笑道:和胡单练吧……按照我们的赌约。   “哼哼!我输了,不过,獠牙从来不会让任何敌人……在我们面前嚣张,不可一世……用生命,也要捍卫我们獠牙的尊严。”   说完,雷鸣狠狠的按向了腰间,要引爆腰上藏好的炸弹,把我们几个人,全部炸死在一起。   “我可以投降……但獠牙不能投降。”雷鸣要把自己和战友,当成三个人肉炸弹,和我们同归于尽。   但我却面带微笑,轻松的盯着雷鸣……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第二更在写哈。 第五百三十五章 獠牙的精神   獠牙拉动了炸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他们压根就不想投降。   在明知道继续和我们战斗下去,他们的人也会一个个的被我们放倒,败局已定的情况下。   獠牙竟然利用炸弹,再来最后一次殊死搏斗。   说实话,就冲这份血性,也值得我们佩服。   这也是中明慧人的风采,宁死不投降,哪怕只有最后一口气,也要狠狠咬下你一块肉。   不过,雷鸣拉动炸弹,炸弹却并没有引爆。   “这……这?”雷鸣是那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这次,脸色也不禁黑了下来。   炸弹拉开,竟然没有爆炸?   这时候,化作了一条游蛇的祁涛,从雷鸣身后,站了起来。   他的手上,提留着一堆炸弹,说道:还想跟我们同归于尽?真怂,我们小李爷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要跟你们走江湖规矩,你们拿我们当敌人?   祁涛对着地上喷了一口唾沫:要我们真是你们想的那种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你那些弟兄,早就死了。   其实祁涛干掉的那些獠牙队员,都没下死手,打晕就没再继续了。   我们也不想杀獠牙的人,只是想跟獠牙的人争一个高低。   雷鸣听了祁涛的话,又看向了我:我的兄弟们,都没死?   “如果我们真是你想的那种人,你们三个,活不到现在。”乔拉死死的盯着雷鸣,突然,她身子彻底动了。   这一动,整个人扑到了雷鸣的身边,一只手一个,直接箍住了剩下的棕熊和土狼。   她揪住的,是棕熊和土狼的脖子,揪完了之后,她直接把这两个人,扔在了地上……那两个人,已经被捏晕过去了。   同时,乔拉充满杀气的眼睛,狠狠的剜了雷鸣一眼后,背过身,大摇大摆的回了刚才的位置:比单兵搏斗,我不是针对你,而是说……你们整个獠牙……全是垃圾。   “能打你十个。”大金牙使劲的挽了一把肱二头肌,类似健美运动员的动作,嘲讽着雷鸣。   雷鸣死死的咬着牙关,瞪着我们,可是有什么用呢?他现在不是荣誉满身的獠牙了,他的獠牙,已经被我们给拔了。   我笑着说:雷鸣……你可能在想,为什么你们的炸药,拉开了引爆不了……实话跟你说……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轻易投降的,我让涛子跟着你们,卸了你们一身的炸药。   “我以前眼光还是太窄……我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够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从我身上,卸下我的装备。”雷鸣到底还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说道:我们以全毙你们为目标,你们以制服我们为目标,没有下杀手……我知道……你们留手了,我们尽了全力,你们没有尽全力,我们开不出一枪一弹,就差点全军覆没了,这场战斗,我们输了。   雷鸣低着头,情绪非常低落:獠牙在历代队长的带领下,从来没输过一场战斗,在我的手上,这个光荣的履历,终结了……我是罪人,整个獠牙的罪人。   说完,雷鸣抓出了腰间的犬牙格斗军刀,要对着脖子捅下去。   这是要自裁。   我挥动了金刚镯,砸掉了雷鸣手里的格斗军刀。   雷鸣没有自裁成功,盯着我,骂道:想怎么样?我认输了,也准备自裁了,死都不让?   “雷队长。”我走到了雷鸣身边,说道:第一个,我们之间有误会,胡,不是你想象的滥杀恶人,所以,我要化解这个误会,不想继续滥杀无辜,你的战友一个都没死;第二个,我胡兄弟当年和你有点恩怨,今天了解恩怨,我送你下山……你也不用自裁。   “恩怨?我和他有什么恩怨?”雷鸣指着胡。   胡直接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雪练肌肉,说道:当然有恩怨,雷鸣,当年獠牙从利剑特种兵里选人,挑走了你,没有挑走我,这里面的原因,你知道吧。   听了胡这话,雷鸣低下了头,说道:我知道……靠的是我爹。   “老子就是不服!”   胡站在雷鸣面前,指着雷鸣说道:来……我们两个爷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别扯那些磨磨唧唧的,跟我干一架……你赢了,老子跟你下山,毫无怨言,输了,今天你这套獠牙的军服,给我脱下来,老子也不要你的命。   “我不和你斗,胡,如果只说那次的恩怨,我对不住你!”雷鸣叹了口气,说:没错,那次,本来要选中的人,不是我,是你胡……是我父亲的关系,强行压住了獠牙的选择,从而挑走了我。   “认输?这是獠牙吗?獠牙的字典里有认输这个词吗?”胡再次揪住了雷鸣的衣领:来吧……别娘们了,是爷们,我们打一场,以前的屁事,一笔勾销,就现在……我要和你干一仗!   胡又说:毒虫,我不用,我就和你格斗,或者枪械,老子虽然二十年没动枪了,可我依然有信心,击败你,来……来,你个软蛋。   雷鸣被胡摇得像一个拨浪鼓一样,却始终没有说话。   “住手。”在胡要和雷鸣请战的时候,突然,树林深处,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喝音。   头鬼呼延纳直接化作了一团黑气,穿梭到了那人的面前,骂道:唉……哪来的杂碎,也在这里吆五喝六的。   呼延纳一伸手,要去抓那“不速之客”,结果刚刚抓到,立马发出了一阵刺啦的声音。   呼延纳吼了一声,说那人的“血气”太旺了。   血气旺是手上的人命多。   我看了过去,发现来的不速之客,就是韩莉的老大……血流。   血流竟然上山了。   “血老大,你是个好人,我们之所以不下山,要在山里等獠牙,就是要和獠牙斗一口气……”我还没说完呢,结果,血流打断了我们的话。   血流说道:我知道胡和雷鸣的恩怨……当年,的确是雷鸣,顶掉了胡的位置……不过,这一切,和雷鸣的父亲无关,都是獠牙自己的决定。   “凭什么?”胡盯着血流:你又是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有没有我说话的份?当然有。”血流说:当年獠牙挑人的时候,我就是挑人队伍里的一员,所以当年的事情,我知道得很清楚。   “啊?”我没想到,血流竟然这么大的来头?   血流指着雷鸣说:胡,你说说看,雷鸣的训练努力程度,比你强,还是比你弱?   “比我强。”胡也是个站着撒尿的主,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从来不藏私。   他说道:我自认为我的训练,是十分努力的,可是,我依然不如雷鸣拼命!比训练,我比不过雷鸣。   血流又点头,说:那你可又知道……雷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啊?”胡顿时哑口无言。   血流又说:雷鸣的心脏心肌,先天性肥大,虽然后来做了手术,可是心脏功能依然不如常人!我记得当时獠牙确实准备挑选你进獠牙,在你和雷鸣最后一场比武拉练的“铁人三项”的时候,十公里的负重跑,你们两个,十分较劲,都跑出了超高水平,到了终点线,你们两个,全部晕倒了过去。   “你胡,比雷鸣,快了三秒钟。”血流说:那次……我们都已经定下了你,獠牙的新队员——胡,可是,当时医生给我们出了一个体检报告,说雷鸣有做过心脏手术的前科,那次铁人三项的较真,差点要了雷鸣的命。   血流说:就是那个医生的体检报告,獠牙的挑选组,同时推翻了你胡……选择了雷鸣。   “难道就因为他有心脏病,就应该选他?你们獠牙,不应该是选择更好的队员吗?你们这样,对我公平吗?”胡盯着血流,骂道!   血流也突然咆哮道:胡,你别忘记了,我们挑选的,不是运动员,我们挑选的,是中国最铁血的战士……雷鸣有心脏病,以赴死的态度,跟你赛跑,跑到之后,仅仅慢了你三秒钟……你说……到底谁更铁血?   “只有敢于把自己的性命,付之脑后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獠牙。”血流说:胡,你的天赋很好,可惜,你在比赛中流露出的赴死态度,其实是我们最不满意的一点,懂不懂?   这一点我倒是知道,胡这家伙,做事情稍微有点慢吞吞的,老给人一种不太用力的感觉。   胡想了很久,没说话。   血流又说道:给我记住了……獠牙的挑选,绝对是最严格的,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后门兵,你说雷鸣是靠他父亲的关系进的獠牙,那我告诉你……你这是对獠牙的侮辱!   胡点点头,说道:我错了。   我则站了出来:血老大,雷鸣,既然你们都在,那咱们得聊聊胡的事情了吧?   “杀了十四个人,我觉得胡没错,那十四个人,该死。”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第二更继续中!今天的目标,以四更为基础目标,如果能够做到五更,那我就太幸福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要挟入伍   我跟血流说,虽然胡杀了十四个人,可那十四个人该死。   血流盯着我,说:怎么就该死了?   我把胡为什么杀了那十四个人的事情,说给了血流听。   血流听完了,缓缓的走到了胡面前,伸手一拳砸在了胡的胸口上:好小子,二十年的平凡生活,没有磨灭你骨子里的血性……你很出色!   接着,血流对我说:在胡的档案调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十四个人,不是死得冤枉的货!   “他们砸了孤儿院孩子的腿,就该死。”血流说:胡这二十年是一尊活菩萨啊,人家不要了的孩子,他捡回来,可惜……   胡说:血老大,不用多想了,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包括死刑。   “谁敢抓胡,先问问我雷鸣。”雷鸣背着手,傲然的说道。   他听了胡的事,也站在了胡这一边。   胡给雷鸣抱拳……历经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当年的恩怨,今天,一笔勾销。   血流猛的转头,瞥了雷鸣一眼:胡闹……你是獠牙军人,怎么一股子地痞无赖的做派?   说完,血流转过了头,对我哈哈一笑:我已经不是军人了,我可以地痞无赖……那十四个人,要是换了老子,老子一样弄死他们!   我们都被血流逗乐了。   不过,血流立马又换了一幅颜色:不过,胡毕竟是杀人了,虽然那十几个人不算是什么人,但也是杀人了,法律规定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可那些龟儿子都该死。”大金牙插了一句。   血流摇头,说:该死是该死,可是在法律里,哪怕一个杀人放上街了,你知道他是杀人犯也不能贸然动手啊,你杀了杀人犯,你就真成杀人犯了……如果胡,上了法庭,必死无疑,这都没什么可说的,对了,那三百个战士,你还能治好吗?   “能,一定能。”胡说:一副药下去,立马就好。   “那就好,我们接着谈那十四个人的事情。”血流摸了摸下巴,说:上刑事法庭嘛,一定是死,唯独咱们想个办法,去军事法庭。   “去军事法庭?”我问血流。   血流说是啊……胡如果是军人,那这次的事件,就不是现在的性质了。   现在的性质是胡恶意寻仇,杀人滋事。   可如果胡还是军人。   军人的二十多个孩子,都被打断了双脚,那么,被杀的十四个人,都得上军事法庭。   然后血流随便编一个……说那十四个人拒绝抓捕,所以,全部击毙。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血流说:编一个胡是军人的身份,我多写点报告,能把这事给弄过去,对了,再仔细严查赌场那群恶棍的家底,说不定还能立个功,查了一些恶棍,为民除害呢。   “那就有劳血流老大了。”我见血流把如何让胡活下来的办法都想出来了,那这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没成想,血流又说:唉,不着急。   “还有什么事?”我问血流。   血流说:胡在失踪的那些天,去什么地方了?   “血老大,你知道的。”韩莉都知道我那段时间,去了冲绳岛,血流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血流诡异的笑了笑:去了冲绳岛,我知道,是跟着你小李爷一起去的呗?   “是。”我也不隐瞒血流。   血流点头,说:小李爷啊,我如果直接给胡安排一个军人的职位,那不太好操作,不如这样,你也加入军籍,胡也加入军籍,这样……我上面好写报告。   “这……怎么牵连上我了?”我问血流。   “哎呀,这个简单嘛,小李爷你是我手上的人……你带着胡去冲绳岛完成组织交给你的任务。”血流说:在胡为国家出任务的时候,那群赌棍,打断了整个孤儿院的脚不说,还杀死了三名孤儿……胡和他的队友去抓捕那些人归案,结果那些人拒捕,于是,全部击毙!   血流似乎还觉得自己找的这个理由非常艺术,甚至有些陶醉:完美……这个事情,胡就可以脱离干系了,一切舆论,让我来扛着,怎么样?   我算是眨巴出味道来了:血老大,你是借着这个机会,招我的安啊!   军装穿上容易,脱下来,可就难了。   我只要答应了血流,那从此以后,我就成为了真正国家的人员了,我得服从组织命令啊……那以后,我不就彻底失去自由了吗?   这事……我感觉我不能答应……太坑爹了。   我摇了摇头,说:血老大,这事啊,我不能接受。   “不接受不行。”血流说:必须得接受,除非,你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胡,上刑事法庭……到时候,谁也救不了胡。   我想了想。   血流又说道:小李爷,你可要好好想想啊……你们能够战胜獠牙,这么大的本事,不愿意为国家做点什么吗?   “唉!”   我抬手,说:我们东北阴人,都是江湖草莽,闲云野鹤的日子过惯了,不喜欢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   “放心,你们的直属领导,就是我一个人。”   接着,血流又说:其实很多诡异的案子,一直在发生,鬼怪杀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我们专门成立了一个破“鬼案”的部门,如果你愿意加入,你就是队长,从此以后,很多权力,你都能享受。愿意加入吗?   “不愿意。”我说:江湖不撩官,当官的,我们都是敬而远之的!   “小李爷,好好考虑考虑吧!时间不多了,胡的生死,捏在你的手里。”血流抬了抬眉毛。   胡则劝我:小李爷……这事,算了,我一条贱命,死就死了……你何必要跟我一起去当兵呢?   一旦当了兵,那我以后做事,就得诸多讲究了。   我很不想答应血流,可是,不答应血流,我还有其他的办法,救胡吗?   虽然我在广州这边认识不少人,可是没有一个,有能力把杀了十四个人的杀人犯从监狱里面捞出来的。   “小李爷,加入我的部门,我给你最好的待遇!不论是工资,还是权力……各大地方的重案组,随便你调配。”血流又说:对了,我听韩莉说过……你们招阴人的祖先,其实就是在朝廷里面当官的,对不对?事隔很多年,再次当官,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摇摇头,说:血老大,当兵的事,我是真想算了,一旦我成为了你的手下,你肯定会一天到晚的找我各种各样的案子给我破……我无法接受。   “但是!”   我话锋一转,又说:国徽顶在头上,对我来说,不是荣耀,是一份束缚,我李善水,今天还是愿意加入你血流的部门,这是为了我兄弟的命。   “小李爷,你别为我当兵啊,以后你不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胡有些着急。   他知道,我这个人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受人的指使。   不过,我愿意为了兄弟的命,放弃一些东西。   我对血流说道:接下来怎么做?   “哈哈!什么都不用做了。”血流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两份合同,递给我:你们一人一份,签了这份合同,就是我部门的人了,就是军人,胡的事情,我给你们摆平……当然,前提是,那三百个战士,一个都不能死,死了一个……你们就负责任的嘞?   我有点生气,这血流,现在就开始要威胁我们了吗?   而且他还把合同准备得好好的,这是干啥?这摆明了上山就是准备拉我入伙的!   我发现血流这人,简直是个“心机boy”,外表忠厚,其实城府很深。   我抓过了合同,血流又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印盒”。   奶奶个熊,这家伙全套都准备好了,这是必须在我的鼻子上,上一根缰绳。   我在印盒里面,狠狠的按了一下,然后准备在合同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就在这个时候!   树林里面再次走出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章楠、盘山鹰和托天梁汪阳。   “慢着!”章楠走向了我,说道:李善水,别画押了……胡的事情,我替你们摆平。   “你们是?”血流看着章楠。   章楠冷笑道:你是一个虾兵蟹将,没资格问我是谁!   “章楠,你这是添什么乱呢?”我问章楠。   章楠走到了我面前,说:我再说一遍,胡的事,我替你摆平,不用加入军队,当一个被别人吆五喝六的碎催了。   “你想拉我入伙?”我看现在太多的人要挟我,要让我入伙来救胡了。   我猛的摇头,说:章楠,我要是入你的伙,还不如加入血老大这边呢。   章楠是一个一心进入昆仑仙宫的人……她要干什么,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血流这边,至少是国家。   在国家和黑心商人里面做一个二选一——两害相权取起轻,我得选血流。   “不用你入我的伙,我就是纯粹的想帮你。”章楠说道。   我抬了抬眉毛:咋了?黄鼠狼跟鸡拜年,不安好心呢。   作者寄语:第二更到了,努力做四更,继续码字! 第五百三十七章 各显神通   章楠上来就给我一脚,说道: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李善水,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一白话,盘山鹰也跟着上了,指着我说道:李善水,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能啊?昆仑仙宫,除了你,别人找不到是不?   我看了盘山鹰一眼,没说话。   盘山鹰打着扇子,又说道:哼哼……有钱什么事办不到?安徽有一风水名人叫熊德诺,已经接了我们的单子,上昆仑仙宫,他比你们强。   安徽那边,也是出风水师的地方。   我冷笑道:不想着拉我入伙?你们帮我忙干什么?   “哼!如果不是你在冲绳岛,救了我们三人一命,我也不会来救胡的命了。”章楠指着胡,说道:我们欠你三条命,我章楠不喜欢欠人情,所以,胡,我救下了!这样,我只欠你两条命了。   我看着章楠:你是为了还我的情?   “要不要还?不要还,我章楠,掉头就走。”章楠盯着我说。   她身后汪阳也说道:李善水,别不识好歹,为了救胡,我们可是谈好了价钱……五千万的真金白银,我们可准备砸呢。   说钱,五千万对于捞人来说,也不算多。   但说句实在话,捞人——有些人是有钱不出去。   比如说我,我就算有五千万,我也救不了胡的命,因为我没门子啊,我知道去哪儿找人能救胡?   所以,章楠要救胡,绝对是动用了不少关系的。   我直接把合同还给了血流,说道:血老大,实在对不住,我这人,人缘还不错,有朋友帮我仗义出手了,这合同,我不签!   “不签?”血流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了。   胡倒是兴高采烈的,反正我是不用去当那大头兵了,还算不错。   章楠说道:确定了领我这份情吗?确定了说一声……我直接打电话,找人去办这事了,在你下山的这段距离里面,这件事情立马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我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确定”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两句熟悉的声音。   “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   “草你奶奶!”   这是赵长风和石银的声音。   我转头一瞧,这俩孙子并排走了过来,他们身后跟着的,是黄家大小姐……黄馨和成妍。   “馨馨!”我小跑到了黄馨的身边,和黄馨紧紧的拥抱住了。   “李哥,我来的还算及时吗?”黄馨把我推开,指了指旁边,意思是人太多,不太好意思。   “小李哥。”成妍也跟我打着招呼。   我笑着说:妍妍,你身体里面狐仙走了,这人可是精神不少。   “说笑了,说笑了。”成妍哈哈大笑。   黄馨径自走向了章楠,说道:章大小姐,不好意思,胡的事情,你费心了,不用你插手了。   “不用我插手?”章楠指着自己的鼻尖。   “我能搞得定。”黄馨说:并且我已经搞定了……市公安局已经发出了嘉奖令,在佛山小村赌场里面,找到了大量的现金、枪支、刀具,属于一级黑社会团伙,而胡,不过是市公安局打入赌场里的卧底,在他当卧底被发现的时候,他采取了自卫措施,一己之力打掉了整个黑社会团伙。   “你……?”章楠看向黄馨,眼里充满着恨意:你办到了?   “已经办到了。”黄馨说:至于下面的三百个武警、野战连、民兵,都是受到了毒虫的攻击,而不是胡所为。   章楠的眼睛里面快要冒出火来了,指着黄馨:给我教训她……我章楠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敢抢在我们面前做。   她话音刚落,石银和赵长风挡在了黄馨的面前。   石银此时还处于返祖状态,实力和胡七七相近,深不可测。   赵长风也不是省油的灯。   同时,乔拉、祁涛也围拢了过来。   祁涛冷笑道:章楠……动我弟妹?你试试看?   我也捏住了金刚镯:章楠……今天你来帮我,我可真是不想给你难堪。   盘山鹰和汪阳,顿时不敢动了。   盘山鹰是厉害,可是我们这边,高手不少——返祖的石银、鬼骨祁涛、乔拉,这三个,都够盘山鹰喝一壶的。   “走!”   章楠也知道今天是在我们面前讨不上什么便宜了,带着人就走。   黄馨喊了章楠一句:章家大小姐,请等等。   “怎么?趁我们人少,打算把我们一网打尽?”章楠对我抱拳:小李爷,我可是看在你的人品上,带着两个兄弟过来的……   黄馨笑笑,很有礼貌的说:章家大小姐不用想歪,我只是想对你说,你还欠我李哥三条人命……以后你们杠上了,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三条命,我记在心里,走。”章楠带着盘山鹰和汪阳离开了。   我也对黄馨,对其他兄弟说:既然一切都解决了……咱们也下山了,还得去一趟湖北呢……呼延纳,你的家书,给我吧。   头鬼呼延纳笑笑,一张手,直接激射了一张“黄陵纸”给我,说:上面写的都是“水文”,小李爷找殓官看上一眼,就知道写的是什么。   “没问题。”我又问呼延纳:对了……你家在湖北哪儿?   “湖北十堰。”呼延纳说。   我点头,对呼延纳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小李爷慢走。”呼延纳化作了一道黑气,消失在了南山上。   我带着人要走。   血流喊住了我,着急的说:小李爷,胡的事你们办完了,那救武警的药,得给我们留下一份吧?   胡直接在衣服兜里摸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血流:从来没想害那么多人的性命,我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们也能在我的尸体上找到这张药方的,现在我没事,那是最好了……血老大笑纳。   血流接过了胡同那个的药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李爷,我小瞧你了……都说你们是江湖草莽,你们在商政两界的能量,实在不小,我血流,给一个大写的服字。   “还行,还行。”我是看破不说破,我知道血流误会我了,其实政府和商人圈里,我是真的找不到什么人,都是黄馨和章楠的功劳。   “今天你小李爷的朋友各有神通,我血流不服不行,但是你还是考虑考虑……以前说学得屠龙术,卖于帝王家,你小李爷不缺钱,一身屠龙术,造福造福百姓,也是不错的。”血流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句。   我摇摇头,说:以后也许会考虑的,但不是现在。   “后会有期。”血流抱拳说道。   “再见。”我转身准备走。   雷鸣却喊住了胡:……别走了,跟我一起回獠牙,你依然还是当年的胡,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反应能力,还是你血液里面的战斗意识,獠牙的大门,已经为你打开了。   胡苦涩的对雷鸣笑道:雷子,今天我们算历经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以前的事,没有你对不起我,也没有我对不起你,獠牙,我是回不去了,我落魄了二十年,是小李爷带我赚了第一笔大钱,这回,我的命也是他给的,我这一辈子,只怕要紧跟着小李爷了,以后有缘再会。   他对雷鸣抱拳的时候,大金牙在旁边说道:虚情假意,火车站胡被几个小混混给逼得撕了军人证的时候,你雷鸣在哪儿享受鲜和掌声呢?都是一个连队出去的兄弟,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拉一把,现在才来喊加入獠牙,我要是胡,理都懒得理你!   “老金,别乱说了,走吧,雷鸣有雷鸣的难处。”胡拉着大金牙要走。   雷鸣却小跑到了大金牙的背后,一把抓住大金牙的肩膀:撕了军官证?怎么回事?跟我说清楚。   大金牙嘴碎,立马把上次火车站里,胡因为使用军人免排队权力,跟一群混混干起来、最后在火车上流着泪撕掉了“军官证”的事情,说给了雷鸣听。   最后,大金牙还指着雷鸣说:知道嘛!老胡当时说了一句话,我心都快碎了。   “什么话?”雷鸣问大金牙。   “从今天起,我的血,不再为共和国而流,你们找老胡去当兵的,都省省吧。”大金牙瞪了雷鸣一眼后,跟着我们,一起下了南山。   我听到我们身后,雷鸣喊道:胡……这口气,我一定给你们出,放心!   ……   我们几个下了南山,胡这次算是千回百转,怎么说也是捡回了一条命。   兄弟们问我:小李爷,下一站,真的去湖北吗?   “去!为什么不去?”我笑着说:三点……第一,我们要找昆仑仙宫,把我们几个心脏里的“钥匙碎片”给拿出来。   第二,我们得给呼延纳带家书啊!   这次如果不是呼延纳,我们无法击败獠牙,甚至可能葬身南山,死在獠牙的枪口下面。   第三,八岐大蛇希无的人头皮,我得送到武当山的“空空道人”手上。   三件事,每件事都得去湖北办,我能不去吗?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了哈,接着写第四更。 第五百三十八章 长寿镇   三件事都得去湖北,我不去湖北,能去哪儿?   不过,现在我们哪儿都不去,我得带着兄弟们去喝上一阵酒!   去喝酒的路上,我问黄馨: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来了。”黄馨告诉我,这次,她能知道这边发生的情况,多亏了一个人。   “谁啊?”我很有兴致的问黄馨。   黄馨说:陈奕儿!   “姑射仙子”陈奕儿。   陈奕儿的表妹铃铛,成了西藏活佛,自从离开西藏后,我都没见到她了,怪想她的。   现在,陈奕儿又来找我了?   这是咋回事呢?   原来,昨天晚上,陈奕儿因为找我,来到了这个小山村,她没找到我,找到了韩莉。   韩莉和陈奕儿认识,也把我们的情况,说给了陈奕儿听。   陈奕儿想找人帮忙,也不知道找谁,只能找到了黄馨。   黄馨他们,连夜坐飞机,来了佛山,也找他父亲,帮忙搞定了这边的事情。   黄馨说:其实这次不能怨胡的,那群人渣,打死了最好,那些小孩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大金牙也是这么说。   我问陈奕儿现在在哪儿?   “陈奕儿在孤儿院里照顾孤儿呢。”黄馨说。   我说先请护工照顾一下那些孤儿,下午,我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和陈奕儿谈谈,让陈奕儿来找我。   我们几个,先去了酒店,点好了菜后,我问黄馨:你那模特大赛,名次这样了?   “哦,还有十来天。”黄馨说:主办方因为喵喵出了人命,延缓了一个月举办比赛,同时,刚好赶上了另外一个模特黄金赛,干脆,两家合并成一家搞,又推后了一个星期。   这模特大赛,虽然时间推后了不少,可是比赛的力度,那是相当的大。   黄馨还说,这次估计维密也要来比赛了。   “维密?”大金牙听得,两眼放精光。   我说:老金,看你猥琐的眼神,我感觉你很懂,来,你讲!   大金牙嘿嘿笑了笑,说:其实维密就是“维多利亚的秘密”了,这是全世界最奢华的内衣品牌,旗下签约的都是超顶级模特,全世界身材最好的女人。   “卧槽!你真的懂唉。”我发现大金牙确实猥琐。   “哪儿的话。”大金牙指了指风影:老风更懂。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讲的是什么,什么是内衣?”老风故意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真的很欠抽。   “今天下午,我们三个,还是要回去了,去了湖北,一切都要小心哦,李哥。”黄馨下午还有训练,带着赵长风和石银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后,就直接离开了。   我们坐在酒店一楼靠窗户的位置,喝得那叫一个尽兴。   不过陈奕儿还没有过来。   我们几个,喝酒喝得高兴呢,突然……酒店里面钻出去几个黄毛。   我看了一眼,立马认出了那个黄毛,那就是上次在火车站,侮辱,诋毁胡的黄毛,逼得胡撕了军官证的黄毛。   我指着那几个家伙说道:老胡……上次不开眼撞你枪口上的,就是那几个二比,要不要干他们一顿!   胡一转头,果然发现那边有几个家伙,就是上次开罪他的,他立马站了起来,要去削那几个小流氓。   结果,他还没削呢!外面有个高大威猛的汉子,走到了他们那群黄毛的面前,一巴掌直接把那边一个黄毛给抽倒在地上:谁他妈让你不戴帽子的!   接着,汉子又对着旁边把一个黄毛,又是一耳光:谁他们让你们不戴帽子的?   这汉子不是别人,就是雷鸣。   雷鸣说要帮胡出一口恶气,他的速度还挺快。   特种兵的消息就是灵通,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就找到了羞辱胡的那几个人……把他们狠狠揍了一顿,揍得他们头破血流后,转身就准备回去了。   我直接小跑了出去:雷子,进来喝两杯呗?   雷鸣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发现我们几个都在,他笑了笑,大步走了进来:喝他喵的。   这回,我们佛山之行,彻底圆满了。   雷鸣和胡,似乎回到了“利剑”时代,两人在酒桌上,一边喝,还一边唱着《送战友》。   “送战友,踏征程……”   唱的我们几个热血沸腾的。   席间,陈奕儿才过来。   “大奕儿。”我喊了陈奕儿一声。   “小李哥,老风,老金,哟,这三位是?”陈奕儿指着其余三个人。   我给陈奕儿介绍了一下胡、雷鸣和祁涛。   陈奕儿落座后,我对陈奕儿说:大奕儿,你还记得吗?铃铛的钱,似乎都给你了,对不对?   “对啊!”   “我是这么想的……胡是个好人,收养了那么多孤儿,要不然,我们在佛山,办一家超大的孤儿院,那些小孩的爹妈不养他们,我们养,咋样?”我对陈奕儿说:铃铛是活佛,这钱在这方面,她应该乐意。   陈奕儿一拍巴掌:要不说你是我小李哥呢,我跟你想一块去了。   “哈哈哈!”我们几个,哈哈大笑。   胡,笑得尤其欢快,这次,我们算解决了他多少年的心病啊。   席间,我和陈奕儿商谈了一顿“孤儿院”的举办事宜。   同时,我也跟胡说了,那些小孩的腿,不是说治不好么,一辈子都是畸形吗?我给“素手活人不医”裴东丈打电话,让老裴过来看。   这次,胡彻底高兴了,一个劲儿的和我们喝酒。   席间,雷鸣给我竖大拇指:咱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我始终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绕到我们后面,干掉……鹰眼的,能给我解惑不?小李爷?   我和大金牙、风影他们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能!   这特么“走阴门子”的事,能随便瞎说吗?   ……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散了酒席,雷鸣搭着我们的背说他这些年喝酒,从来没有喝过这么舒服的酒,今天,爽!   同时,雷鸣给了胡一个电话,让他遇到了事,给他打电话……只要是他能搞定的,必然全力以赴。   胡给雷鸣竖了个大拇指,雷鸣给胡一个热烈的拥抱后,回了村子里。   陈奕儿则放出了“速鬼”,帮我们去湖北,定位昆仑仙宫。   这需要一些日子,所以,我们决定先去帮“呼延纳”送家书。   先帮头鬼呼延纳送家书,然后赶紧去找空空道人,如果能够复活大蛇一族,那我们再找昆仑仙宫,那就是一个容易了。   陈奕儿则在佛山这边,要交接一些关于“孤儿院”的事宜,处理好了,就来找我们。   我、胡、风影、祁涛、大金牙和乔拉六个人,先赶往湖北。   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大金牙觉得无聊,让我找个取款机,查查我们从“镜妖”那边弄来的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我也挺好奇的,找了个取款机,查了一阵后,差点吓掉了大牙……卧槽!里面有将近九千万人民币的余额。   “呵呵呵!”我咧着嘴。   大金牙则不停的挠着自己的头发:发财了,这会儿真发财了。   我是万万没想到啊,镜妖靠着“股神传说”的骗局,竟然弄了九千万人民币。   我大手一挥:到了湖北……分钱!   大伙儿听说分钱,那叫一个精神。   ……   在去往湖北的高铁上,我开始和大金牙,研究那份呼延纳的家书。   他用的是“水文”,就是鬼魂交流的字。   这字,大金牙应该特别熟的,可是,他却翻译不出来,只能翻译出一个地址……长寿镇。   “老金,你师父给你传手艺的时候,你小子开小差了吧?家书都翻译不出来啊?”风影刺了大金牙一句。   大金牙摇摇头,说呼延纳写的不知道是什么狗屁东西,认也认不出来。   “管他呢,到了再说。”我开始在手机上,百度“长寿镇”。   在十堰的房县那边,确实有一个“长寿镇”,位置比较偏。   我们到长寿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明慧点了。   “先找个落脚的地,然后在慢慢找人问!”我说“呼延”这个复姓,姓的人比较少,应该好找。   我们在长寿镇的街上走着,走到街头拐角的位置,我看到一个穿着寿衣的老人,站在我们前面,停着。   “晚上逛街穿寿衣?”我看了那老头一眼,借着街头的“暗光”,我瞅见老头的脸上,长着一片“尸斑”。   “还长尸斑?”我偷偷的对大金牙说:“那前面老头,是不是个脏东西?”   大金牙看了看,偷偷对我说:像是,可是有人味。   有人味的,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人,僵尸虽然是活死人,可是没人味。   我说也是啊……这明明是个人,怎么会长尸斑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南方很多地方都邪门呢。”大金牙拉着我离开了,带着我们找到了一个餐馆。   餐馆是很老式的餐馆,用的还是长条木凳,古香古色。   不过环境不错,至少搞得干干净净的。   “哎哟,客人,来坐呗,咱们房县这边,别的不出名,房县菜那是不得了的出名啊。”店里面的老板,拉着我们进了店:上硬菜不?   “多硬啊?”大金牙问。   那老板一扬手说:野猪肉、蛇肉、青蛙肉、鹿肉、野兔肉都有,过山峰都有,上不上?   他说的这些,都是野味,过山峰就是眼镜蛇。   大金牙大喇喇的在点菜,我却听到身后有人对我说:不要吃他们家的肉嘞,都是死肉。   我回头一看,发现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奶奶,坐在我们身后,吃着面条。   又是穿寿衣的老人?这个镇子里,穿寿衣难道是一种时尚吗?   我感觉心里有些瘆得慌,这个镇子,似乎不简单。   作者寄语:第四章 搞出来了哈!还欠大家四更稿子,心里记着呢!长寿镇的故事开始了……这篇又开始走诡异风了哈! 第五百三十九章 古镇禁忌   这个镇子,真是不简单。   那老奶奶接着说:死肉吃了,不拉肚子吗?这店也是没良心叻,小伙子,你们可千万别吃。   那老奶奶说话,完全没有回头。   再看哪个店主的模样,也没有丝毫的变化,难道说……这个老奶奶,那店主完全看不见?   店主此时,还说得眉飞色舞呢。   “今天刚进来的过山峰,那滋味,绝对好……肉嫩,滑,还鲜。”店主掰着手指,给我们讲那“过山峰”的妙处。   我再回过头,去看那穿着寿衣的老奶奶,却发现,那老奶奶已经不见了。   “唉!这是什么回事?”刚才那老奶奶,我也完全没从她身上闻到鬼气,可是就感觉她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这镇子,真心不一般呢。   “小李爷,你看什么呢?”大金牙问我。   我偷偷对大金牙说:你有没有听见刚才有个老奶奶,跟我们说话?   “废话,我当然听见了。”大金牙也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们几个,都看出这里的古怪了……这老奶奶,为什么我们看得见,结果这店小二看不见?感觉非常有问题。   “是有问题。”我说了一句:先走,这家店,做饭做的都是死肉,吃个屁啊!   我把兄弟们带出了这家餐馆,那店老板还不知道咋回事呢,站在我们身后,不停的拉我们去用餐。   我也懒得搭理他,和兄弟们,继续走在这个镇子的街上。   这个长寿镇,古怪。   我已经遇到了两个穿着寿衣的老人了。   “这是咋回事?”我感觉这个镇子里面,充满了迷雾。   “先别管这么多,问清楚家书的事,送了家书赶紧走,管这些干啥。”大金牙对我嘟哝道。   我知道大金牙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边跟我们也没关系。   反正这里好些个“穿着寿衣的老人”,也没谁招阴的,说明这个镇子里的人,和这些寿衣老人相处得还算和谐。   我们几个,完全不需要怵他们的霉头,不如赶紧送完家书,赶紧走。   “走,找个人先问问。”我们继续走着,看到了一家“面馆”。   老实说,现在这“面馆”,真的比较少见了,尤其是这种古香古色的面馆。   长椅、烂木头打的吧台,一块块涂了桐油的隔板,仿佛让我们回到了古代一样。   刚才那家餐馆,用的是死肉做菜,意思是“过山峰死了之后”,贱价买过来,然后做菜吃,那哪儿能吃啊,不过这面馆,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进了面馆,问那老板:这边有啥面条?   “羊汤面,牛肉面。”老板对着笑,说。   “来六碗羊汤面。”我说。   “得了,马上来啊。”老板这边生意似乎不太好,见了我们几个一群人吃面,那叫一个高兴,在“煤炉”旁边,忙的不亦乐乎。   这老板脾气挺好,我打算找他打听打听“呼延纳”的事。   我走到了他面前。   “客人,有什么吩咐?”老板一边用竹篓子在水里面过面,一边堆笑问我。   他似乎对谁都堆着笑脸,见谁也不生气,一团和气。   我说:老板,问你个事。   “您问。”老板捞起了一碗面条,倒进了碗里面。   我说:这边有没有姓呼延的人?   老板本来还堆着笑呢,见了我问了这句话,突然变得暴怒不堪,直接抓起了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砰的一下,把碗摔个稀巴烂。   “滚!给我滚,这里没有一个姓呼延的人,没有!这边的人,都姓阮。”老板骂骂咧咧的。   我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老板,有事别动火,这“呼延”,是你们镇子里的忌讳?   “滚,滚,滚,不想和你说。”老板转过了头。   我还想继续跟老板套话呢,突然,面馆的里屋,走出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奶奶,老奶奶一边走,一边说:这个该死的后生,人家问你什么事,你发什么脾气?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老奶奶说完了,还跟我们赔礼,说:小伙子,这后生脾气很大,不要跟他一本见识嘞,快走吧,快走吧,也别吃这面了,这面汤里面昨天还掉进去了一只老鼠,煮了好几个时辰,骨头都煮烂了,那后生随便拿个篓子把老鼠给舀了出来,继续卖面嘞。   我听了,差点没吐,幸好这老板自己把面碗给砸了,不然,我还吃个屁啊!恶心都恶心是了。   我对老奶奶堆着笑,想要说话,可我发现,我压根没办法跟那老奶奶说话。   我一张嘴,嘴巴就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再也发不出声音。   “你笑……笑什么笑?赶紧滚出我的店,你听到了没?”面馆老板指着我说。   我瞪了面馆老板一眼,身后祁涛都要动手了。   我直接给祁涛拦住了。   我其实能理解这个老板——他本来脾气不爆炸的,只是听了“呼延”两个字,才突然变得很暴躁。   明显“呼延”两个字,是这个镇子的忌讳?或者就是这个老板的忌讳?   谁知道呢?   我摇了摇头,拉着祁涛他们,出了这个店。   “妹的,那老板,是不是傻啊?”大金牙一出店,就骂骂咧咧的:呼延怎么了?呼延家是不是把他塞在茅坑里面过?不然哪里那么大的仇?不然他嘴巴为什么一直喷粪。   我则说道:兄弟们,这长寿镇,不简单,那寿衣老人,不好说是不是人,我刚才想跟那个阿婆聊天,可是,我根本张不开嘴。   “你刚才说话了?”风影问我。   我点点头,说:的确说话了,可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为什么那个老板,听到呼延两个字,就非常暴躁呢?   我摇摇头,问风影有什么高见。   风影是风水大师,这么古怪的镇子,风水方面,应该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小李,还别说,我一直都想说呢。”风影说道:这长寿镇的风水确实有问题。   他说但凡是古镇,地平面一定比边缘的土面是要高的,这有学问,叫“卸煞”。   人多的地方,煞气重,不卸了这些煞气,一定会出乱子。   “这里的地平面,确实比边缘的土面,要矮一些,快成盆地了。”大金牙附和道。   风影又说:不光是这个,你们仔细看着镇子中央的那尊炮楼。   我们抬头忘了过去。   其实在镇子的最中央,有一个超级高的楼房,至少有十五米高,在这个古镇里,鹤立鸡群。   风影指着那楼房说:看那炮楼的最上面,有一圈镜子贴面。   “这不很正常吗?这是挡煞。”大金牙一旁说:这村子不是煞气重吗?那就用镜子挡呗?   “蠢!”风影白了大金牙一眼,说道:如果哪天你的智商和你的脑袋大小成正比,你小子就牛逼了……这是挡煞吗?这是落煞!   “落煞?”大金牙瞪圆了眼睛。   风影说道:这镜子竖直则为挡,这镜子,其实是往下的……这叫落,落煞落煞,煞气全部落在了那炮楼下的大门口,哪家的大门大户,也不能这么干啊!   “你说万一他们是需要这煞气……做点什么事情呢?”我突然提出了一个设想。   利用煞气,做点什么事情?   这镇子里的人,能正常?   “妈的,晦气。”大金牙说:那呼延纳一封家书,把我们弄到了这么一个鬼地方。   “继续找人问,送了家书,赶紧走才行。”我摇摇头,突然,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唉……特么的,有一个很大的规律啊。   “什么规律?”乔拉凑我面前,问我。   我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晚上在街上走的,都是老人?   我们刚才在长寿镇里面走了好大一圈,发现这晚上街上走的,都是老人。   年轻人都在屋子里面,并没有出来。   刚才那买面的老板和那卖过山峰的老板,都是年轻人,可也没上街啊!   “你不说我还没察觉出来。”大金牙猛的四面八方看了一阵子后,说:的确是……这边,一个年轻人都没有,这镇子,邪了门了。   我紧了紧衣服,我发现,呼延纳给我的家书,是不是一张“催命符”啊!   “小李爷,还送个毛家书啊,走吧!”大金牙拉着我要走。   我甩开了大金牙,说:言之命至!既然答应了呼延纳,那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走下去……丢了命也得办到……这长寿镇确实是古怪,不过咱们不也不是吃素的嘛!   大金牙白了我一眼,说:小李爷,我是发现了……你现在是金刚镯在手,胆子大多了,我大金牙可什么保命的东西都没有呢。   “那你一个人出长寿镇。”我看向了大金牙。   “呸,呸,我一个人才不出去呢。”大金牙嘟哝道:我一个人出去,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哈哈!   我们哈哈大笑。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了一阵特别沉重的“梆子”声。   哒!哒!哒……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来得很晚,实在对不住哈。 第五百四十章 血楼   那“梆子”的声音,砸得路上行人不少、但十分安静的长寿镇一阵阵低鸣。   哒!   哒!哒!   “有人打更。”我对大金牙说。   这打更,是很多古镇的习俗,口号差不多都是那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类的,但是这次打更,口号十分特别。   “长寿安宁,祥和永盛,岁月归尘,粉墨登场!”   我听到那打更人的口号,听得真叫一个别扭。   我扭头问祁涛:涛子,你见过这种打更人吗?   祁涛是阴阳客栈的店主,经常要出去喊魂,没少遇见打更人。   只见祁涛摇了摇头,说他也没听过这种口号。   “长寿安宁,祥和永盛,岁月归尘,粉墨登场!”   这声口号喊出来之后,我发现这街上的老人,纷纷在消失,有的消失在了街头,有的进了家门,有的,直接往边上的小店里走了进去。   许许多多的老人,没多大一会儿,竟然全部消失了,这实在让我诧异。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更加诧异。   因为,街上的年轻人越来越多。   年轻人们走在了街上,蹦着跳着,顿时,死气沉沉的长寿镇,充满了活力。   长寿镇像是半老徐娘爱发骚的中年妇女,突然一下子变成了青春活力的学生小妹似的。   不过,这学生小妹,也有点病态。   我仔细一瞅,发现这些年轻人的脸色,都十分苍白,走路歪歪扭扭,不像正经人。   我心里寻思不对啊……这镇子怎么这么奇怪呢?   老人穿寿衣的多,而且年轻人看不见他们。   现在打了更之后,年轻人出来了……结果年轻人,都是那种面色苍白,病态的人。   这长寿镇,是个鬼镇啊!   要说鬼,这也是鬼出了特色——这镇子,上上下下,全是古怪。   要说他们都是鬼……他们还真的不是鬼。   要说他们都不是鬼……他们哪点像人?   “兄弟们,紧张一点,随时进入进攻状态。”我对身后的兄弟们说道,然后继续往前走。   走到街头拐弯的地方,我们迎面走过来一个妹子。   那妹子,长得挺亲和的,短短的头发,端庄可爱,除了皮肤和其余年轻人一样苍白一样,感觉还是挺和善。   我喊住了那个姑娘,说:妹子,我跟你打听件事。   “什么事?”妹子问我。   我说:这边有哪一家姓“呼延”?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妹子会勃然大怒。   然而,并没有。   相反,那妹子竟然兴高采烈的问我:什么?呼延?你找呼延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消息?   “新的消息?”我看向妹子。   妹子此时已经按耐不住的高兴了,脸上,也迸发出了一丝丝血色,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让长寿镇诅咒破解的消息。   “什么?诅咒?”我说这个长寿镇,为什么这么奇怪呢,原来是有诅咒?   我对妹子说:我们是呼延纳的朋友,帮他带一份东西来长寿镇的。   “啊?”妹子抬头望着天空,想了想,说:既然是呼延家的人让你来的,那肯定是有好消息了,不然他们不会让你们来的。   妹子又说:对了,你们知道嘛……长寿镇,其实外人一般进不来……不过,在这周边旅游的驴友,他们会接到莫名的推广传单,传单上面的内容,就是长寿镇!   这群驴友能够进入长寿镇,还有一些世世代代和长寿镇有“交往”的商人,也能进入长寿镇。   商人带来物资,旅游带来钱,长寿镇的人,活得都还行。   不过,长寿镇里的人,都幻想有一天能够正常。   乔拉连忙问妹子:长寿镇到底什么不正常?   “这个说来话长了。”妹子说:对了,几位,我叫奶,既然你们是呼延家的人带过来的,那就跟着我,好好参观参观长寿镇呗。   说完,妹子热情的拉着我们,跟着前面那些年轻人走。   路上,妹子跟我们介绍,说这长寿镇其实在清朝以前,都挺好的,村子里的人特别长寿,当时村子里,八十岁以上的老人,有六十多个,九十岁以上的老人,有二十多个,一百岁以上的老人,有四个。   要知道,清朝那会儿,六十岁的老人,就算寿星了,七十岁的,那简直是难得见到,所以古时候,才会有一句话“人生七十古来稀”。   当时,这份名单,上交给了朝廷。   乾隆帝亲自批阅“长寿镇”三个字。   这就是长寿镇的由来。   奶又说:可是后来,长寿镇突然有了诅咒……镇子里发生了巨变,白天,只要年轻人上街,立马会变成七老八十的模样。   过了晚上十点打更,只要老人上街,那就一定会死。   久而久之,老人们,全部改成了白天上街。   年轻人只能等到午夜狂欢了。   而且,所有的人,都不能离开这个镇子,因为只要有人离开这个镇子,那人一定会听到一句话:“长寿安宁,祥和永盛……三年之后,死!”   那时候,有几个人不信邪,真的出门了……第一拨人,一共走了十个……三年之后,十个人再也没有回来。   于是,长寿镇的镇长立下了规矩……除了他们一家,谁也不准出去,出去的,立马拉回来“乱棍打死”。   奶说:对了……那长寿镇的镇长,就姓呼延……哦……我想起来了,第一任镇长叫呼延纳……他出了长寿镇。   原来头鬼呼延纳,竟然是长寿镇的镇长?   我问奶:为什么镇长可以出去?   奶跟我解释,说长寿镇的镇长呼延纳曾经说过一些话:我呼延纳,是长寿镇的镇长,长寿镇遭天谴,我出去寻找解除长寿镇诅咒的办法……如果我找得到,我一定会让人带来一份家书,如果我找不到,我儿子继续出去找,我们一代一代的往下传,一定能够找到的。   奶说,从那以后,呼延家世世代代都是镇长,他们家的人,只要有了儿子,就会出长寿镇,去寻找破解长寿镇诅咒的办法。   “这么伟大吗?”我和大金牙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呼延纳是个人物。   奶说:对了,有一些驴友进了长寿镇,也有出不去的。   “什么样的驴友,进了长寿镇,出不去?”我问奶。   奶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就是一个驴友,前几年,进了长寿镇,再也出不去了,因为我一出去,就听到耳边有人说话——长寿安宁,祥和永盛,岁月归尘,粉墨登场……三年后,死。   奶有些自嘲的说道:其实我是一个很惜命的人啦……我是绝对不想出去的。   好吧,想不到奶竟然不是这个镇子里土生土长的人。   我拿出了手机,再次搜索“长寿镇”,我这次,竟然发现,地图里面,没有长寿镇这个地方!   我也是日了狗了,这地图我进来之前,搜索到了长寿镇,现在进来了,竟然搜索不到了。   “走吧,既来之,则安之啦。”奶拉着我们,笑着往年轻人扎堆的方向走。   路上,奶告诉我们,其实她也不拒绝住在长寿镇,就是老晒不到太阳。   “好像尝尝被太阳晒脸的滋味。”奶说:我都三四年没有晒到过了。   可以的!这妹子被关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好几年,要求竟然变得如此之低。   我问奶:对了……这长寿镇,有很多穿着寿衣,满脸尸斑的老人,你见到过没有?   “啊?哪有。”奶憨憨的笑着,说:没见到过,对了,血楼到了,晚上去那边狂欢……那里有很刺激的东西啦。   “很刺激?”我表示怀疑。   没多大一会儿,我、奶和我的兄弟们,到了血楼的脚下。   那血楼,不是别的地方……就是不久前,风影说那落煞的“炮楼”。   这炮楼的门前,写着两个字——血楼。   血楼的下面,还写了一排满文。   大金牙和风影都是懂点满文的。   风影跟我说:小李爷……满文的意思是——鲜血宫殿。   那满文的意思,也是“血楼”了?   全镇最高的楼,竟然取了一个“血楼”的名字,这还真是奇怪了?乾隆那时候的人,都还比较风雅,不风雅的也要附庸风雅,怎么取了一个这么暴戾的名字?   “进去吧,里面可好玩了。”奶拉着我们进楼。   在楼前,我仔细捋了捋——带有诅咒的镇子……穿着寿衣的老人……年轻人和老人完全隔开的世界……这长寿镇,古怪到能够崩溃我的三观。   我们进了楼,这楼里的大厅,十分大……镇上几百个年轻人,都挤在里面,靠着一张桌子上的破音响,疯狂的扭摆着腰肢。   这就是奶说的“可好玩”的事情?   这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一个城市里最稀烂的迪厅呢。   不过,奶也没有去跳舞,她对我说:跳完了舞,好玩的事情就开始了。   “到底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问奶。   奶嘿嘿一笑:喝酒。   喝酒能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可是,等“喝酒”这个项目拉开之后,我才知道,这些人喝的酒,不是一般的酒,是……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一章写了四个多小时……好艰难……长寿镇是老天最想写的一个故事,源自我一直想到的一个点子——一个到处充满着古怪的古镇!长寿镇的故事,也一定会很精彩,很神秘的,不过,就是老天驾驭这个故事,有点生涩……老天会努力做,今天只有两更,我欠大家五更! 第五百四十一章 血瘾   那奶说的好玩的事情是什么?   喝酒,他们喝的可能不只是酒……   在那刺激的音乐结束了之后,整个血楼大厅内,所有的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极其幸福的笑容,其中有人喊道:今天最快活的事,总算来了。   “最快活的事?”我们几个倒是起了兴趣,我就想知道,这么一个昏暗、挂着几盏破煤油灯的地方,到底有个什么“快活的”。   没想到,真的有,而且让我们大开眼界。   这些人本来都站在原地没动的,一个极其壮硕的男人,站在了大厅的一个台阶上,高声的吼道:嗨起来!   他一声吼。   顿时,整个大厅里面的人,都跟疯了一样的,四处摇摆着。   他们的模样,极度丑态,和那些喝高了的醉鬼一样,嘴里嗷嗷的叫着,身体歪歪斜斜的,两只眼睛里,尽是通红的光。   就连我们身边的妹子奶,也举着手,高呼着:嘿!嘿!嘿!   我看着乔拉,乔拉看着大金牙,大金牙看着我,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鬼?   紧接着,那里面所有人都拿出了一些塑料管子。   那细软管子的一头,是一根塑料的尖头,类似打点滴的那种管子。   很多人,把管子,扎在了别人的身上,然后拿着嘴巴,对着那塑料管,疯狂的吸着。   我就瞧见,那些人的鲜血,从身体里面,一直顺着管子流,直到流到了吸血人的嘴里去。   那鲜血一挨到那些人的嘴,他们立马大声的吼了起来:好酒,好酒!   我靠!   原来他们说的喝酒,就是这个意思。   长寿镇的这些小年轻,被塑料管扎的时候,脸上十分痛苦,可是在他们吸到了别人血的时候,又是极度的兴奋,兴奋得嗷嗷大叫。   这群人,都是痛并且快乐着。   “爽!”   “痛快!”   “过瘾!”   我听到这种声音,不绝于耳。   再看我身边的奶,她也用塑料管,扎破了自己的手腕,自己喝着自己的血,像是喝牛奶一样,品味着十分美味的东西似的。   我问奶:为什么他们都是扎别人,你扎自己?   “哎呀,别人的血比较脏了,我的血干净。”奶笑着说:虽然每天喝自己的血,比较枯燥,口味比较单一啦,可是喝得放心。   我盯着奶,简直不敢相信这“血楼”里面发生的一切。   胡凑我耳边,说:小李爷!这些人,喝的是血吗?   我摇摇头,问胡:你对这“毒”擅长,他们是中毒了吗?   大金牙也说道:奶奶个熊,老子第一次看到这种现象……真是渗人。   “这群人喝血喝得挺写意啊。”风影摇摇头。   胡偷偷凑了上去,直接撇开了两个喝血“喝高”了的人的塑料管,用手指沾了一些洒出来的血液后,走回了我们身边。   他抓起了血液,偷偷一闻后,告诉我:小李爷……没有,他们的血液,没毒。   “如果是血液里面含有大量的兴奋剂,我闻肯定能分辨得出来。”胡说完,把血手指递到了我的鼻头处,说道:你闻闻。   我嗅了嗅血液的味道,也点头,说道:很正常的血腥味……这里的人,到底怎么了?喝血能够喝得这么嗨?   要说这些长寿镇的喝血“青年”们嗨,他们还真不是普通嗨的方式,而是高兴得在地上满地打滚,一个个俩上,都洋溢着“诡异”的幸福笑容。   我以前听人说过,说男女间办事,高兴度大概是两百……吸毒后的高兴度,大概是一千,这已经最让人兴奋的事情了。   可这群人似乎比吸毒还要兴奋,这到底怎么办到的?   整个大厅里面,就我们面前的奶妹子,兴奋度不是很高,她喝着自己的血,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虽然也很嗨,可是没有那么嗨。   可能这跟奶喝自己的血有关系。   “这个长寿镇的诅咒,到底是什么?”我心里开始琢磨这事……年轻人以喝血为乐。   这个……太奇怪了。   在大家都喝着血的时候,大金牙戳了戳我的身体,指了指不远处,那个站在台阶上,让大家“嗨起来”的壮硕男人,说:小李爷,看看那人。   “那人咋了?”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那人的胸口上,有一个符号。   “符号?”我看向了那人的胸口,果不其然,那人的胸口,真的写了一个符号,是红色的线绣出来的,类似一个“亾”这个符号。   我问大金牙:这是啥?   “小李爷,这是啥,这是水文啊!”大金牙说。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呼延纳让我们带过来的家书,用的就是“水文”写成的。   水文是鬼和鬼之间专门用来沟通的一种字体。   而呼延纳的水文,似乎更有深意,因为大金牙作为对“水文”很了解的人,竟然翻译不出呼延纳的“家书”。   当时翻译家书的时候,大金牙说:这些字的走向,都确实是水文,可我就是认不出来。   这就像我们写字,都是汉字的笔画,可是写完之后,就是不认识写的是什么。   可现在,没成想我们在这个大厅里面,遇到了衣服上“刺”水文的男人。   我连忙问奶,指着那个壮硕的男人说道:唉!奶,我问问你……那个家伙,是不是姓呼延?   奶看了那男人一眼后,说:是啊!是啊!他是我们镇长的侄子呼延宝,关系很近近,确实姓呼延。   “哦!”我拍了拍巴掌,算是找到了人了。   这人不是姓呼延吗?很好,我把家书交给他,让他带过去,不就ok了?   这样,我们也能离开这个满是“古怪”的镇子。   我跟奶道了一声谢后,开始走向呼延宝,不过,我才走了两三步。   那呼延宝竟然径自冲着我走过来了。   他一边走,一边嚷嚷:你们几个,哪儿来的?   他说的,是我们六个人——我、胡、大金牙、风影、乔拉和祁涛。   “说你呢!”他走到我面前,推了我们一把:这是血楼,你们几个懂不懂规矩?   呼延宝气势汹汹。   这时奶赶忙护在我身前,对呼延宝说:宝哥,这是我带过来的,对了,他们是给呼延纳带家书过来的。   “呸!放屁。”呼延宝猛的骂了一句:呼延纳是我的祖先,都死了很多年了,怎么会带家书回来?   “确实是呼延纳让我过来的。”我指着呼延宝说:我这里,有呼延纳带来的家书!   “说不定是让我们变得正常的消息。”胡对呼延宝说。   呼延宝冷笑道:变得正常?解除诅咒?这诅咒,有什么不好的。   他说道:我们每天晚上都有“酒”喝,不知道多高兴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解除诅咒?解除了诅咒,还有喝“酒”这么爽的事吗?没有!   “你……滚出血楼。”呼延宝指着我,骂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镇子里面,有人想要变得正常,比如说奶,又有人不想变得正常,比如说呼延宝和那买面的、卖过山峰的老板。   奶说:我是希望变得正常一些,这样,我就能够回去,见我的妈妈和爸爸,我还是很想他们的。   这时候,年轻人里面,不少人都挥着拳头嚷嚷:我也想回去见我家人,见我老婆。   我又明白了一点……这举手赞成的,大部分都是旅游到长寿镇这边来的旅游!   他们幻想着出门。   一时间,大厅里的年轻人,一下子分成了两派。   这两派里,有支持我的,也有反对我们的。   支持我们的,纷纷要带我们去找呼延家的人。   反对我们的,甚至要揍我们。   呼延宝则突然黑脸变成了红脸,笑眯眯的对我说:小兄弟,刚才我呢,脾气没控制好……所以呢,对你们有点凶,现在想想,变得正常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行,我带你们去见我叔家的人,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呼延宝。   呼延宝招了招手,喊来了四五个年轻人,又从他们身上,扎了四五个血眼,然后把塑料管递给我,说:我们这边,入乡随俗,既然都是朋友,来,喝一杯血酒,助助兴。   “不喝。”我摆了摆手,没接呼延宝的管子。   “不喝?我靠!”呼延宝再次强行把管子塞给我: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快喝。   我背着手,直愣愣的盯着呼延宝:不用喝了,我带了一封家书……你交给呼延家的人,我们立马离开长寿镇了。   “先别说那么多,快点给我喝。”呼延宝使劲的瞪着我,捏着血管子的他,青筋暴露。   大金牙凑我耳边,说:小李爷,还是象征性的嘬一口吧……这事,必须得喝啊,反正是人血,估计也不难喝。   我摇了摇头,凑到大金牙的耳边,说道:喝了这血,你就得变成奶……永远留在长寿镇。   “你说什么?”大金牙问我。   作者寄语:第一更到了,接着写第二更,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五百四十二章 星门驼背   我对大金牙耳语说:这事还不简单?奶说过,来这长寿镇的外人,基本上都是驴友,他们有些人能够离开这个镇子,有些人离不开……为什么?   我偷偷指着呼延宝的管子,说道:也许就出在这血液上……这血,谁喝了就和长寿镇的人一样,诅咒缠身。   “是不是哦。”大金牙有点半信半疑。   我笑了笑,说道:事出无常必有妖……反正这血,不是什么对劲的东西就对了,别瞎白话了,那血,我是绝对不会沾的。   我看向了呼延宝:你说一千道一万,我是绝对不会喝你们的血,死了这条心……这家书,你爱带,就带,不爱带,那就走开……走远点。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呼延宝猛的摔掉了手中的血管子,对我喝到:给我砸了他!   一瞬间,边上的小年轻都围拢了过来。   乔拉和祁涛立马挡在我的身前,指着那些年轻人骂道:一群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现在我们带来了家书,也许带来了解除你们身上诅咒的消息,你们还拿我们当敌人?什么东西。   “妈的!干一架,干完了就离开长寿镇,这镇子,不是什么好地方。”风影捋起了袖子,骂。   “砸他们!”   呼延宝再喝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的那个吊脚楼梯上,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都干什么?别动手!   我抬头循声望了过去,发现那楼上,站着一个驼背老人。   那老人只有一只眼睛,是“天瞎”。   很多人都是天瞎,意思是出生就瞎掉了。   不过这老人的天瞎,不太一样……他的左眼,根本没有存在过,也就是脸上眼睛处,压根就没长那个坑,看上去怪吓唬人的。   老人望着我,咳嗽了一声:第一代镇长呼延纳让你来带家书的?   他问我们。   我点点头,说是的。   “贵客啊。”老人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后,又说:带着你的人上来吧!阿宝……以后别那么莽撞,你不想解除诅咒,别人还想解除呢,这个长寿镇上,阮姓的人,都能自私,可是我们姓呼延的,自私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下面喝酒,吵得我们根本睡不着,我们说过一句话吗?   “是!爸!”呼延宝点头道歉:对不起,几位兄弟,刚才我冲动了。   “没事!”我看了呼延宝一眼后,带着兄弟们和奶,上了楼。   我发现,奶和这边的年轻人,总是有点不一样,她又是这边的地主,带上她,有个照应。   不过,奶也挺喜欢和我们在一块儿的,跟着我们,咚咚咚的上了楼。   其实这血楼,一共有五层。   除了第一层每天晚上给镇上的年轻人“喝血酒”之外,其余四层,住下的都是呼延家的人。   我们到了二楼的一间茶室里面。   那驼背老人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藤条盒子,说:这是年头的时候,来长寿镇的商人带过来的茶,新鲜,味道也不错。   说完,驼背老人给我们用大瓷碗,一人泡了一碗茶。   他把茶递给了我们后,说:呼延家一直都在这个镇子上面当镇长,在儿子十岁的时候呢,就单枪匹马的出镇子,去外面寻找能够解除镇子诅咒的办法,要是找不到呢,就会回来报信。   “怎么报信?”我问驼背老人——出去找消息的人,总共就有三年时间,时间不长,如果还回来报信,相当于是双倍路程……那就只有一年半去找办法,这么短的时间,要是能够找到,那就见鬼了呢。   驼背老人笑了笑,伸出手指,直接在桌子上面,画了几条线。   他的手指枯瘦如柴,像是一根烧火棍。   他画的线,也有说头。   因为我身边的风影,直接抱拳,说道:想不到是“星门”的高人。   星门,其实也算风水的一种,至少现在是这样的,不过,“星门”比风水还要早。   我们在冲绳岛遇到的活了两千多年的徐福,他就是星门的高人,以“望天上星辰,晓奇门地理”著称。   “这位也是方家。”驼背老人对风影抱了抱拳:刚才我画的线条呢,就是紫微星的星位图……这紫微星再复杂,有种生物,永远都不会迷路,就是鸽子。   这个倒是。   古时候飞鸽传书,飞多远都不会迷路,为什么鸽子可以跟导航一样,精确定位呢?这一直都是一个谜,科学家也解释不清楚。   驼背老人说:星门一直流传,到了近代,早就有了很多分支,算命理、知前程、躲灾祸、化阴为阳。   风影点点头:老人家说得是。   驼背老人的话,我也听得懂,这大概是星门现在还在做的四件主要的事情。   算命理,就是算命了……简单的说,是算一个人的命格……有句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里的命,指的是命格。   知前程……这里的前程,指的是比较细致的前程,比如说多少年之内升官啦,多少年之内,儿子考上好大学啦。   躲灾祸则是利用星象对应人像,预知一个人是否有灾难,从而让人躲灾。   化阴为阳就比较狠了,可以直接扭转命格,有点扭转乾坤的意思,能到这级别的,那都是比风影还风影的人。   驼背老人说完,又说:我们呼延家人,其实是星门的第五个分支,叫训物。   星门包罗万象,训物的话,比较简单……第一头野猪驯化成了家猪,第一只狼被驯化成了狗,第一只野鸡被驯化成了家鸡,里面都少不了“星门方士”的力气。   驼背老人说:长寿镇还没有遇到诅咒的时候,我们长寿镇,主要是贩卖动物……我们呼延家则是训马——我们训出来的马,能和主人心神合一,所以,很多达官贵人,都会来找我们买马!   “后来,长寿镇发生了诅咒……我们这儿也没马了……可我们这儿,多了很多秃鹫,和鸽子。”驼背老人说:呼延家擅长训物,为了出去找消息,找不到就报信,通常会带着一只鸽子和五只秃鹫出门。   在呼延家实在找不到的时候,就会放回秃鹫和鸽子,同时让鸽子带回来一份家书。   返回的路途中,五只秃鹫排成——1,2,2的队列,而鸽子,就在他们的上空飞行。   这样,强劲有力的秃鹰,会带出大量的气流,让鸽子飞得更加省力。   另外,这样飞行,还能防范有好事的人,用弓箭射下秃鹰。   就算射下了一只,另外的几只秃鹰继续变换阵列,拼死守护住鸽子。   鸽子顺利返程,家书送到。   驼背老人笑了笑,说:真是有意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把家书给带回来了。   “哈哈!”我直接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驼背老人:家书送到了,那我们就走了……这长寿镇,确实古怪,好在圆满完成任务。   我现在是巴不得迅速离开长寿镇。   至于这里有什么诅咒,和我是没太大关系。   我把信封拍在了桌上,翻身准备走的,结果刚想带着兄弟们离开,我身边的奶,突然变得十分苍老。   她本来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突然,变得苍老了几十岁,成为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后生,你也是呼延家的人,人家出去找让镇子人变正常的办法,现在办法有了,你怎么还想着把这封信给撕掉,不给你侄子看呢?   奶一说完,我立马转过了头,盯着驼背老人。   这驼背老人,刚才在我们面前,露了好大一手,我们的以为他是个什么隐士高人呢,现在看,莫非是个欺世盗名的小人?   “看着我干什么?还有你,你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模样?”驼背老人指着奶说:变成这个模样就算了,还要诬赖我?合适吗?   奶干笑一声,又变回了刚才那年轻小姑娘的模样。   我看着驼背老人:把信给我……我亲自带到。   这个镇子,充满了古怪,奶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但我还是比较相信奶的话……这镇子上的人,似乎都没几个善类,我也确实该对驼背老人防着一点。   “不交。”驼背老人歪着头,看着我们:这是呼延家的信。   “这是带给长寿镇镇长的信,不是给你的。”我伸手要去拿信。   结果驼背老人张手拿住了信,说道:嘿嘿!你们抢不走这封信的。   “玩硬的?”乔拉不置可否的问了一句。   结果这句话她刚刚问出来,我们几个,扑通一声,都直接倒在了地上。   扑通,扑通,都晕死了过去。   这驼背老人,在刚才给我们倒的茶里面,下了迷药。   我们刚才听驼背老人那一阵胡吹咧咧,还真把他当高人,对他很信任,想不到,这阴沟里面翻了船啊。   我们将会面临着什么?   作者寄语:第二更到了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五百四十三章 猪笼密室   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周围一阵黑暗。   我喊了一声:唉!   我的声音,在我周围回荡。听这混响,我感觉我是被关在了一个小黑屋里面。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伸手也缓缓的往上面摸,大概我站直了之后,我摸到了房顶。   房顶冰冷,不是土木结构,而是铁皮。   我又喊了几声:老金!   “老风!”   “乔乔!”   “胡!”   “奶!”   我一直喊道:奶。   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你是李大哥吗?   这声音,明显是奶的。   我慌忙问奶:我们这是哪儿?   “我也不知道。”奶似乎就在我的隔壁,她的声音,很无力。   我为了奶:唉……奶,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奶也什么都不知道。   这奇了怪了……我开始四处去摸索,争取把这间囚室里的轮廓,摸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当我大范围走动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铁链子的响声。   哗啦哗啦!   我们被人上脚镣了。   “奶奶的,这到底是哪儿?”我摇摇头,骂道。   就在这个时候,那牢房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光亮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还有点不太适应,两只手挡住了强光。   等我适应过来,我看清楚了整个囚室……这囚室,全部是铁水浇灌的。   再看我面前的门,我发现,门也是铁水浇灌的,所有缝隙的地方,都被铁水给浇灌住了,想要通过开锁出门,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接着,那小小的口子里面,扔进来了一个盒子。   我小步伐的走到了那个盒子里面,打开里头的东西一看,是一份餐饭和一瓶水。   那个驼背老人想干什么?把我们当成囚犯,囚禁在这里一辈子?   “妈的,这是什么情况?”还别说,我是真有点饿得不得了,加上这餐饭和水,都还可以,我抓起来一顿狼吞虎咽,吃得一个肚满肠肥的,真叫一个爽。   我吃完了东西之后,才感觉不对劲来……我感觉身体,开始变得瘫软。   手脚无力,甚至我感觉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又过了很大一阵子,我感觉只能呼吸和看东西了,浑身哪儿都动不了,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了。   “奶……奶……你吃了那东西和水吗?”我问奶。   奶说她也吃了,现在,她动弹不得了。   妹的,那驼背老人把我们几个放倒了,然后再把我们关起来,现在又给我们下毒?这是啥意思?   要是想弄死我们几个,直接弄死就好了,值当这么折磨吗?   我正想着呢,突然,我所在囚室的那个口子再次被打开了。   一张苍老的脸,贴在了那个门上,他眼睛通红。   他看着我,笑道:后生,这药劲上了吗?等等吧,再过三四个小时,就开市了,到时候买主一到,你就得被卖了!   “我兄弟呢?”我问他。   他的红眼睛眯成了一根线,大笑:你兄弟?呼延律送过来的那其余几个人?他们跟你一样,都在这猪笼里面……一开市,你们就被卖了!   开市?卖我们?   这到底是哪一出啊?   我狠狠的吭了一口气,问到:外面那老哥,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死,不过我知道,我是躲不过这一劫了……能让我死得明白吗?   “死得明白?好啊!”红眼老头哈哈一笑,说道:也对,我现在闲得也无聊,好些天没见过你们这些外面来的小伙子了!说说也无妨。   红眼老头点了一根烟,坐在门口,说:想知道什么?   “这是哪儿?”   “这是长寿镇!”红眼老头说:长寿镇最繁华的地方。   我说这里不像长寿镇。   虽然门只有一个瞭望口,可是我仔仔细细的看得清楚,这似乎不是长寿镇……四周都是土质的墙壁,这像是在地下洞穴!   “哈哈!”   红眼老头说:小伙子,你是不了解长寿镇啊……长寿镇的地上,那都是穷人住的地方,真正的有钱人,住在地下。   他说一百多年前,长寿镇受到了诅咒,老人只能白天出来,年轻人只能晚上出来。   这怎么行呢?   于是,长寿镇的几大家族召集了全镇的人,说要在地下开始挖……挖出一个“地下城”来,这样,在地下生活,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出来。   红眼老头说:你知道我们怎么挖的吗?这镇子上,有高人能够驯化动物。   “我知道,呼延家的星门训物……可以驯化动物。”我对红眼老头说。   红眼老头点头:是啊!星门训物,驯化了漫山遍野的穿山甲。   这个地下城,就是靠着穿山甲给收拾出来的。   收拾出了地下城,有钱的人就开始住在地下了,那些没钱挖地道的,又或者乞丐啊、流浪汉啊、家里缺儿少女的啊,都住在地上。   红眼老头说,长寿镇的地上,住了多少人?千把人,可长寿镇的人有多少?四五万人!   “这么多人?”我问。   红眼老头说:那是啊,长寿镇一直都是一个人口大镇,镇子上的人,都很长寿,四世同堂,五世同堂的都很常见,再开枝散叶,你说人口有多少?   他说长寿镇的人,其实都活得痛快呗,住在地上的有地上的活法,住在地下的人,有地下的活法,都滋润。   “可惜那个傻缺呼延镇长一家,一百多年了,还不停的出去找让镇子诅咒解除的办法……找个屁啊!”红眼老头说:谁稀罕镇子的诅咒解除!   我有点搞不懂,问红眼老头:大家不都想变得正常起来吗?重新在阳光下生活,重新获得清新的空气。   红眼老头对着地上一口唾沫:我呸……你们懂个屁!什么叫正常,什么叫不正常?在长寿镇,你们就是不正常,我们才是正常人!   “一百多年,我们早就习惯地下的生活了!嘿!地上的生活?不稀罕。”   我有点无语,怪不得大部分的本地人,都不希望解除诅咒。   他们就是一堆在茅坑里面爬了很久的蛆虫。   地下脏臭的生活,才是他们生活的方式……他们甚至认为外面的世界,不如粪坑里面的精彩,这就是他们的心态。   奶在旁边的囚室里面,对红眼老头说:求求你好心,把我们放走吧。   “好心?有好心的人,在长寿镇活不下去。”红眼老头又吐了一口唾沫。   我这才反应过来,长寿镇里,似乎没什么好人……买面的家伙用煮了老鼠的汤给我们下面吃,那卖过山峰的家伙,用的都是死肉。   去了血楼……血楼里呼延宝多么恶那就不说了,驼背老头更是让我们变成了阶下囚。   这个镇子里,我遇到唯一一个人品还不错的,就是奶妹子了。   红眼老头咳嗽了一声,说:得了,你们这几个,马上要变成别人的酒缸了……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整个长寿镇,最不想诅咒消失的人,就是呼延律,那个驼背的,只有一只眼睛的老头,别看他是我老板,但我都瞧不起他!   “为啥?”我问。   红眼老头哈哈一笑:为啥,你们这些酒缸,都是他的买卖,像你们这样的,挺值钱的……都是他抓来的人。   “对了,那妹子,你好像是驴友吧?”红眼老头说:你是不是听说,你有些朋友,离开了长寿镇,有些朋友,没离开长寿镇。   “是的!”奶说:我和一些朋友中了镇子的诅咒,离不开长寿镇,但另外一些朋友,离开了长寿镇,他们没有中诅咒!   红眼老头哈哈大笑着说:放屁,什么诅咒不诅咒的,只要进来去血楼喝过血酒的,就都有诅咒,你们驴友,从来就没有没喝过血酒的,要说诅咒,都有!那些说离开了镇子的人,哪儿去了?被呼延律抓起来,送到这里当酒缸了!   “到底什么是酒缸?”我问红眼老头。   红眼老头说:一些有钱人,想喝血,又不想适可而止的喝,想大大方方,想喝多久就喝多久,于是,他们需要酒缸,你们一个个都是酒缸。   他们喝你们的血,大概会喝你们一个星期,你们就死掉了,身体好的,能喝十天。   “哈哈哈!”红眼老头说:所以说,你们没几天好活的了!待会,等有主顾看上你们的血了,我们就把你们的舌头给剪断,让你们安安心心当别人的一个酒缸。   说道这儿,红眼老头站了起来:哈哈……呼延镇长那一家,还特么的找解除诅咒的办法,他们,老早的就被呼延律给软禁了。   什么?   呼延镇长一线的,都被那个驼背老头给软禁了?   等于我们这次替呼延纳送家书,原本就不是一个能够实现的事情?   “不说这么多了!”红眼老头说:马上开市了……你们等着主顾来买吧。   说完,红眼老头三下两下的上了我们全封的铁笼子上,打开了我们头顶上的一扇门,按开了我脚镣的机关,然后用一根“前端带绳子”的竹篙,直接捆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给拉了出来,然后把我像死狗一样的,扔在了铁笼子的面前。   作者寄语:老天老觉得自己想象力还是不够绝……今天终于突破这一层了,用心想象,颠覆传统。第一更送到,第二更更加精彩。 第五百四十四章 地下城诡市   我被那红眼老头像是扔死狗一样的扔到牢房门前的时候,我才看清楚了这个硕大的地下世界。   整个长寿镇的地下城,和长寿镇的地上世界一样丰富,到处都是商铺、店面,只是,在道路的中央,有一条颀长宽阔的水路。   地下的水多,几乎都是靠着中间那条水路,排掉了多余的地下水。   水路每隔五六米,都有着一条横隔的石板,让行人通过。   我面前的囚室,其实是一排排的大铁笼子。   铁笼子密不透风,一字排开,大概有几十个的样子。   这建筑,和地上的建筑还是很接近的,可这地下的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这里住了一百多年的人,早就和我们地上的人有很多不同。   他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在地下,灯光不太明亮,人不需要那么大的瞳孔。   他们的头发,因为没有阳光,黑色素无法形成,所以他们一个个都披着白的头发,同样,也是因为阳光的关系,他们的皮肤,十分惨白,病态的惨白。   在医院里,有一种叫白化症的病人,他们的那种白色,就是长寿镇下的白色。   因为地下湿气很重,所以这些人,都穿着厚厚的麻布衣服,在衣服外面,还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用来吸水气。   总之,这群人,早就和我们地上的人,几乎成了两个物种。   在地下,可能这些人不需要蹦跳,所以,他们的手和脚,都很短,身材当然也不太高,四肢是一种十分不协调的比例。   不过,说句实在的,这群人的劲,可是真的大!   那红眼老头,就靠着一根竹篙,把我和我的兄弟们、奶,一个个都从铁笼子里面拽了出来。   他把我们拽出来后,整个人跳到了我们面前。   “小李爷,这特么是什么鬼地方?”大金牙龇牙咧嘴的说。   乔拉说:可惜我先吃那东西,没吃那东西,我能砸了这排铁牢笼。   红眼老头看着我们,哈哈大笑,说道:马上要把你们给卖了,有什么知心体己的话,赶紧说吧……不说,只怕来不及了。   “滚你大爷,你个红眼鬼。”风影大声的骂道。   红眼老头冷笑道:既然没话说,那就好!我开始叫卖了。   说完,红眼老头提溜着一个锣,狠狠一敲,大声嚷嚷了起来:唉……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啊!都过来看看,不知道多新鲜的酒缸,先尝后买!先尝后买。   他这一声嚷嚷,市场旁边的人越来越多。   一个身上裹着雪白的男人,指着我说道:这酒缸多少钱?   红眼老头凑到了男人面前,伸手在衣服里面打了个手势,和买海鲜似的。   在很多沿海的渔场,大家都执行老一辈的买卖原则,买东西,不直接讲价,而是在衣服里面,比划出一个价格,给卖家看。   卖家不乐意,就又比划一个价格。   这叫“默拍”。   最后,好像那男人跟红眼老头谈好了价格,说道:这几个,都是一个价钱吗?   他指了指我们几个。   红眼老头用竹篙的绳索,套住了奶,拖行了一米,说:她,比刚才你出的价格低两成,其余的,都是刚才给你的价格!   “她是老酒缸了,味道不那么甜。”红眼老头说奶。   可能我们才进长寿镇,所以价格比较贵。   那个男人点点头,凑到我面前,伸手握住了我的下巴,看了我一眼:这酒缸卖相还可以,能尝尝味道不?   “当然能了……不过不能尝酒多的地方,只能尝尝背。”红眼老头说。   “成。”   那男人直接从红眼老头的挎包里,拿出了一根削尖了头的细铁管,走向了我,直接对着我的背上一扎,贪婪的趴了上去,不停地允吸着我身体里的血液。   他吸了两三口后,心满意足的站直了,说:这酒缸,我要了,味道是特么的好!   “那可不?”红眼老头笑道:呼延律老板亲自送过来的货,能是一般的品质?这长寿镇地下城,做酒缸生意的就两家,我呼延律老板一家,阮方兴老板一家,阮方兴那边,经常出现“死缸”,我们这边,啥时候捅过篓子?   “那确实。”那男人似乎非常满意我的血质,说话也带吹捧,说:阮方兴那边的货,都是给下等人喝的,你这边的货,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好货,痛快。   我很难想到,一个人,竟然会被摆在市场里面,供人买卖、尝鲜。   这个长寿镇,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男买主这时候又说:其余的酒缸,能不能一起尝尝?   “唉……!”红眼老头直接一摆手,说:“阮远老板,这酒缸你尝了一个,还想都尝尝?万一你不要那么多,剩下的,可就跌价了!”   “跌个屁啊!”男买主说:我阮远要的酒缸,啥时候含糊过?这六个酒缸,我都要了,对了,那酒缸,你饶给我?   他说的六个酒缸,指的是我和我的兄弟们,至于饶的酒缸,说的是“奶”妹子。   “成不成?”男买主问红眼老头。   红眼老头想了想,说:饶个酒缸给你没事,至于你要尝尝其余几个酒缸里酒的味道,那也可以……得交定钱!   “没问题啊。”男买主直接拿出了一坨金子,丢给了红眼老头。   红眼老头抓过了金子,咬上了一口后,顿时喜笑颜开:你尝,阮远老板就是大方……直接来全款的。   “什么时候差过钱。”阮远冷笑一声后,又拿起了细管子,在胡、大金牙他们几个人的背上扎孔,然后吸血。   阮远吸了一大阵,一个个都很满意,我却怒不可揭:把那管子从我兄弟们的身上拿开,我干你娘!   “呀?”阮远看到了我,直接说道:这酒缸,挺凶啊!   “那有什么问题叻。”红眼老头直接拿出了一把刀,走向了我,说道:我直接砍了他的舌头,看他还叫唤个屁!   “剪了他的舌头,看他叫唤?”阮远扔掉了那根铁管子,拍了拍手,骂道:我最讨厌我喝酒的时候,酒缸说话……奶奶的,影响我心情。   “得了!”红眼老头走向了我,一把将我的头,摁在了地上,同时,另外一只手,拿着刀子,要往我的嘴里捅。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一下子偏过了头,躲过了那一刀。   那一刀,没捅在我的嘴里,却捅在了我的后脖颈。   我血洒了不少。   阮远见了,走到红眼老头的面前,上去就是一耳光:红眼鬼,我草你大爷!老子了钱的东西,你给我弄开封了?   现在按长寿镇的道理,阮远付了钱,我已经是阮远的私人货品了,红颜老头划烂了我的脖子,这其实就是侵犯了阮远的利益。   红眼老头陪着笑,说:阮远老板,实在对不住……这样,少收你一成的钱!行不?   “咋了,咋了?老子是不起钱是不?”一时间,阮远和红眼老头为了点“蝇头小利”吵起来了。   而我,浑身都开始变化,我感觉身体内的阴阳血,开始发作了。   “怎么这个时候,发作了阴阳血?”   我感觉这阴阳血,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这个时候发作,岂不是雪上加霜!   不过,这次阴阳血,救了我的命,因为,这次阴阳血发作,我感觉浑身的力量,突然涌了起来。   我的脑子里面,听到了一记声音——我是将臣!   我体内的阴阳血,本来就是僵尸王将臣身体内的阴阳血,它带着一部分将臣的记忆,这次苏醒了“阴阳血”,没有给我带来痛苦,想不到他会我带来了极其强大的力量——本来是将臣的一部分力量。   我身上的无力感,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充盈力量感。   我感觉我的身体,和大地连接在了一起。   我猛的曝气,一拳头,直接把那阮远的肩膀,砸得粉碎:草你奶奶,扎我、还扎我兄弟,拿我当酒缸?   我连续两耳光,把阮远给扇得找不到北,鲜血横流。   接着,我又一把抓住了红眼老头:解药!   “什么解药?”红眼老头抵赖。   “再说一遍,解药。”我盯着他。   “我不知道什么解药。”   “把我兄弟们身上那瘫软解开的解药!”我再次骂着红眼老头。   老头干笑道:那玩意儿,我没有!   “没有!”我一巴掌抽在了红眼老头的脸上,同时揪住了他的耳朵:再说一遍,解药,如果没有,我就撕烂你的耳朵,我数一……二……三!   红眼老头连忙说:有,有,有!   说完,红眼老头,直接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透明的瓶子。   我把瓶子递给了周围的人,让他们每个人吸了一口后,他们都活泛过来了。   乔拉扭了扭脖子,祁涛也把骨头拽得嘎嘎作响。   “你们长寿镇有病,得治,还得治好!”祁涛一步步走向了红眼老头。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灵感回来了,长寿镇的故事,已经顺畅了……先去休息,毕竟三点半了,醒了接着写第三更。 第五百四十五章 狂蟒之灾   祁涛扭着脖子,走到了红眼老头的面前,一伸手,揪住了老头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刚才是你个王八蛋把我们像锁狗一样的锁着吗?   红眼老头的脸都在抽搐。   “你们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祁涛一拳抽在了红眼老头的肚子上,同时,用力一跃,上了那接近两米高的铁笼子上,狠狠一摔,把红眼老头,摔到了那个铁笼里面。   我就听见砰的一响,红眼老头被扔了进去,砸得铁笼子哐当作响。   这时候,乔拉也跳到了其他的笼子上,用力一砸,直接把笼其余的一个铁笼子砸开了,伸手往下一拉,拉出个人。   “虎子!”奶猛的喊道。   看来,这些笼子里面关着的,都是被广告单诱惑到了长寿镇来的驴友。   这些驴友比较惨一些,直接被弄到了这个地下城来,成为了别人的“酒缸”。   乔拉猛的开砸,一共救出了二十多个驴友。   这二十个驴友,都是中了那红眼老头的毒,一个个没力气,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   乔拉拿起了那透明的液体,给这些人闻了一阵后,他们都恢复了过来。   “虎子……我以为你离开长寿镇了呢。”奶小跑到虎子面前。   虎子摇头,说:都别说了,我们一起来的七个人,现在活着的,就我们俩人,其余的,都被当成酒缸,估计都死了……我最近得了一场大病,浑身不舒服,身体也发烫,那红眼老头说要把我养上一阵子后再卖,我才侥幸活了下来。   我真的没想到,地下竟然有这么肮脏的生意?   在我们救出了这么多驴友的时候,我发现,咱们这群人里面,有一个穿着“裹着”衣服的男人。   裹在外面,是地下城的长寿镇人标准的打扮。   这个男人,不是驴友。   我直接抓住了那个年轻小伙子,问:你是本地人?也被当成了酒缸?   “我是长寿镇长的儿子呼延小哨!”   原来他就是呼延纳真正的家人……我是过来带家书的,总算是找到正主了。   我劈手把呼延纳给拉了起来,说:呼延纳让我来长寿镇给你带家书的,妹的,结果,我们兄弟几个,差点挂在这儿!你们这破镇子,是真特么的邪乎!   要不是今天我的阴阳血激发了,而且激发的还是“正能量”,没准,我们几个,都得死在这儿了——不对,是被人当了酒缸喝血了。   “这个镇子的风气,是我迫切想改变的。”呼延小哨说道: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你们没看见这边集市上的人都没有了嘛。   “那意味着什么?”我问呼延小哨。   他说:意味着,地下城的护城兽来了。   “啥?”我刚刚问完,突然听到一阵巨大的水爆裂的声音。   再回过头一看,我就瞧见那颀长的水路里面,突然弹出了几十个无比硕大的头。   那些头,都是蛇头,一个个吐着信子。   那些蛇头,比特么的猪头还大!   我问呼延小哨:这些都是什么?   “你可听过星门训物?”呼延小哨问我。   我吼道:知道……快点说,这都是什么?你们破长寿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哦,哦!这个星门训物训出来的蛇……这些蛇,都在地下活动,穿山甲挖地下城的时候,挖出来的,都是非常大的蟒蛇……身长十几米!”   “我日!”我喊了一声:撤!   妹的,几十条十几米长的蟒蛇,我们能干仗吗?这玩意儿,太夸张了。   我们正想撤呢,结果,那蛇全部游上了旱路,气势汹汹的冲着我们过来了,简直是一个狂蟒队。   而且,这群畜生,速度还真是快,蛇形没到几个瞬息,就把我们给围拢了。   “这玩意儿,吃人不?”我问呼延小哨。   呼延小哨说道:当然吃人了……这些玩意儿,就是为了吃人用的。   他说这长寿镇,其实早就没什么道德之类,有的,就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这些护城兽,都是呼延律控制的,所以呼延律,在长寿镇有绝对的权威。   他利用“星门训物”,把这些大蟒,变得十分暴躁,一旦听到了地下城的金钟,立马会狂暴到吃人。   刚才集市上,还到处都是人,现在,一个本地人都不敢在这里停留。   我看着周围一圈圈的蟒蛇,心里有点怵,扭头问乔拉:乔乔,能干几条?   “换我一个人,我全杀了它们都没问题,只是时间问题,可是你们都在,他们吃不了我,还不得吃了你们?”乔拉说。   我觉得乔拉说得对,于是,我又问呼延小哨:你也是呼延家的人,也会星门训物吧?控制它们,让它们走。   “控制不了。”呼延小哨苦着脸说:我从小就没学过,还被呼延律把我软禁起来了。   “这可咋办?”我看着那些大蟒蛇猩红的舌头,浑身冒着臭气的身体,我真有点犯糊涂了,这下子,怎么搞?   难道,我们刚刚脱离了酒缸的命运……又特么的得死在这群蟒蛇的嘴里?   我拿着金刚镯,吼道:乔拉、祁涛,站出来……胡、老风、老金,你们看着其余人。   吼完,我对乔拉和祁涛说:这些畜生其实也怕人,咱们三个合力,先击杀一只最大的,其余的肯定会害怕,到时候,咱们再雷霆出手几次,没准能够把这些蟒蛇全部给赶走!   “行!”乔拉和祁涛也弯着腰,瞄着最中间的一直大蟒蛇……那只蟒蛇,足足有二十米长,身形巨大,只抬起了小半个身子,仿佛是一巨人站在我们面前。   我们三个要在十秒钟之类击杀这只大蟒蛇,只怕也比较难。   “准备好了哈!”我喊道:三!   “二!”   ……   在我准备喊“一”的时候,突然,大金牙随身的挎包突然打开,里面飞出了一个“封魂筒”。   紧接着,封魂筒里面,出现了一张人头皮。   那是大蛇一族——希无的人头皮。   人头皮在空中,缓缓张开,在空中疯狂的飞舞着。   接着,希无的人影,出现在了人头皮的下面。   他看向了蟒蛇,嘴里说着一些叽叽呱呱的话,听不懂希无到底在说什么。   我估计,希无说的,应该是“蛇语”吧。   作者寄语:昨天晚上的第三更补完了,人状态总有低迷和明慧,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下。 第五百四十六章 沙血虫   希无叽叽呱呱的说着蛇语,那些大蟒蛇,动都不敢动,甚至不停的低着抬起来的小半截身子。   大金牙戳了戳我的胸口,说:小李爷,咱们怎么没想起来呢?这希无……是大蛇一族,大蛇一族是什么概念?能进东北柳门拜祖宗的人,哪条蛇不给他面子?   东北五大野仙,狐黄白柳灰!蛇属柳门。   就好像所有的狐狸,都怕了胡门野仙一样,这些野蛇,个子再大,再暴力,也得服柳门的野仙管。   希无继续叽叽呱呱着。   那些蛇,趴在了希无的脚下,缓缓的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希无的脚趾后,全部游走了。   等那些蟒蛇全部离开,希无才对我们说:搞定了。   我对希无抱拳:多谢希无兄弟了。   “李先生,千万不要忘记帮我找到空空道人。”希无对我说。   “已经在十堰,随时能去武当山,希无兄弟放心。”我对希无说。   希无点点头,再次消失,那张漂浮在空中的人头皮,自动钻到了封魂罐里面。   大金牙收起了封魂罐,整个集市,空无一人。   我指了指其中的一家店面,说:走吧,反正没有人,大家先去那边坐坐,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我说话的时候,目光在呼延小哨的脸上,刮了一下,他也知道我说他。   他点头说:我也正想谢谢各位的救命之恩呢,虽然呼延律不敢把我当成酒缸卖出去,可我也会一辈子在那铁笼子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我们这一大群人,进了那家店面。   那群被我们救出来的驴友挺着急的,催我们快点走。   奶劝他们:你们不要怕,李大哥和这几位高人都是有本事的,不用怕呼延律他们。   我坐在了椅子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只要呼延律还敢见我,我要他好看。   现在我们几个既然已经恢复了,那就什么都不怕了,小小的呼延律,让他过来!   “呼延律?那个驼背老头?他再赶过来,我把他的背给砸直了。”祁涛一旁骂骂咧咧的。   驴友们顿时安静了,都把我们当成了保护神。   这时候,呼延小哨对我抱拳:兄弟姓李?   “恩!我叫李善水。”我对呼延小哨说:我就做一件事,把你的家书,给你!   说完,我打了个响指,让大金牙在一旁起草家书。   那份“水文”家书,虽然大金牙看不懂,不过他记得上面的每一个符号。   写完之后,大金牙把家书,递给了呼延小哨。   呼延小哨抓起家书,看了几分钟后,连忙跟我们下跪:呼延纳玄祖在家书里面专门嘱咐我,见到各位,要行长辈之礼,诸位,受我呼延小哨三拜。   说完,呼延小哨邦邦邦的跟我们磕了三个响头。   接着,他站了起来,对我说:小李爷,我祖先说……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是东北阴人的领袖,今天见到了,实在荣幸。   “拍马屁的话就少说了,家书已经带到了,后会有期。”我对呼延小哨抱拳,准备带着兄弟们找路上地面,离开长寿镇。   呼延小哨一把拉住了我的衣服,说道:小李爷,我玄祖呼延纳说了,您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也有一颗博爱的心,这次,我玄祖带来了怎么破解长寿镇诅咒的办法,需要小李爷帮我。   “帮你?”我瞥了呼延小哨一眼后,说道:先跟你把话说清楚了,这次我们来的唯一目的,就是送家书的,其余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这长寿镇,古怪的没谱,在这边逛几圈,都能够颠覆我们的三观,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尤其是这边“喝人血”的习惯,真叫一个渗人。   为了喝人血,长寿镇还专门延伸出了一个产业,怪不怪?   “别!”呼延小哨跑到我面前,一把跪在地上,求我说:小李爷,你看看整个长寿镇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暗无天日!天天在地下,人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了?你救救我们,长寿镇五万人,你就当行一次好事,救下这五万人吧。   我冷笑着坐回了板凳,说:其实我觉得开头那红眼老头说得对……你们长寿镇,进化了一百年,早就找到了适合他们存在的方式,他们就觉得在地下过活,更正常,更舒服……既然这里更舒服,何必到地上去呢?   “不行!”呼延小哨突然吼了一句,说:小李爷,这些人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但这样的生活,真的好吗?他们有光明的地上生活,有更加精彩的世界,为什么不能享受。   呼延小哨突然狠狠的说道:这几年,驴友很多,他们进了镇子里,我们从他们的身上,知道了很多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用电脑和手机,可以隔着很远就能见面,还用各种各样的家电,有电视看,有游戏玩,我们这长寿镇的人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他说:我们无聊了,就是喝喝血,随便唱个歌子,种点东西,游游泳,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我们长寿镇的人,也有权利拥有和你们一样的生活,小李爷,你帮帮我……   我眯了眯眼睛,对呼延小哨说:你刚才说驴友,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问你,这几年,来你长寿镇的驴友,有多少人呢?   “有三四千人。”   “还活着多少个?”我又问。   “还有多少我不太知道,不过可能不多了。”呼延小哨说。   我打了个响指:三四千人啊,多少人为了来看看长寿镇的景色,却没想到,都把命丢在了这儿,成为了一个血罐子,供你们喝血。   大金牙问呼延小哨:唉!为什么血罐子,老是找驴友?你们本地人的血,不行吗?   “这个涉及到口感问题。”呼延小哨说:本地人的血液其实很难喝,长寿镇以前喝血,都喝的是本地人的血,哪个本地人落魄,不够强势,或者谁年纪大了,就被逮起来,供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喝血。   “现在?”呼延小哨说:现在不一样了……驴友的血,味道比本地人的好太多,他们才是长寿镇有钱有势人的畅销品。   “长寿镇的人,是够凶残的。”我说:为这么凶残的五万人,我搭上性命帮你们?你疯了?   “我没疯。”呼延小哨说道:其实,我们长寿镇的诅咒,症状就在这喝血上,只要我们不再喝血了,长寿镇的诅咒,自动消失。   这就是长寿镇里的秘密?   我嗤笑一声:你们这边的人,这么喜欢喝血……戒得掉?   “戒得掉。”呼延小哨说:其实问题主要在呼延律的身上,长寿镇的水里,有一种沙血虫……这沙血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现在,我玄祖呼延纳已经调查清楚了,要解决这沙血虫,只要让呼延律使用“星门训物”的方式,把他们择出来,当然,呼延律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找我们?”我盯着呼延小哨说。   他说:还有一个办法……会星门训物的人,血液都不太一样,呼延纳先祖说了……会星门训物的人,鲜血可以杀了那些沙血虫,到时候,沙血虫消失,大家就不会觉得血水好喝了,自然都会戒掉喝血的习惯,长寿镇的诅咒,立马消失。   我没太听明白,仔细再问了问呼延小哨。   问完了,我才明白。   原来,长寿镇的人,喝了水,沙血虫钻入了身体,就会产生喝血的念头。   沙血虫会分泌一种毒素,让人喝血的时候感觉特别嗨。   人喝血喝嗨了,就会上瘾。   整个长寿镇的人,都有血瘾,而且很严重。   所以,当务之急,是除掉这里的沙血虫。   “行了!我知道了。”我站起身,说:我帮你们,不过……是看在奶的面子上。   奶对我说了一声谢谢,她呆呆的说:李大哥……我想起来了,你如果不解除长寿镇的诅咒,你也走不了唉。   “为什么?”我问奶。   奶说:因为你也喝了长寿镇的水。   我一拍脑袋……可不是么,开头我在猪笼密室里面的时候,就喝了长寿镇的水,现在……我也有诅咒?   我一扭头,问胡:老胡,你能控制天下毒虫,能不能控制这沙虫?   “控制不了。”胡说:我见都没见过沙虫。   这下没办法了,我是不帮呼延小哨都不行了。   “走!上地面,去找呼延律。”我跺了跺脚,说:那个死驼背,我得找他好好算一笔账。   “耶,我可以出去了吗?”奶高兴得拍手。   这老妹,挺可爱的。   不过,她昨天,突然变成了穿寿衣的老奶奶,那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问呼延小哨:我在进长寿镇的时候,见到了不少的穿着寿衣的老人,那些老人,说是人吧,脸上都是尸斑,而且你们镇上的人也看不见他们。   “说他们不是人吧,可我又从他们身上,纹不出鬼祟的味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问呼延小哨:那些寿衣老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长寿镇的秘密,一点点揭开,诅咒到底如何形成,请看下章分解。 第五百四十七章 人心如鬼   我问呼延小哨:那些寿衣老人,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呼延小哨摇摇头,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人,我也没见过。   没见过?我问呼延小哨。   他连忙点头。   我却知道……他撒谎了。   我知道,他刚才的眼神有躲闪。   估计这些寿衣老人,是长寿镇的一个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呼延小哨,压根不想跟我说。   我也懒得再问了。   反正不管是不是什么秘密,我最后帮一次呼延小哨——找到呼延律,让他搞定长寿镇的沙血虫,给长寿镇的镇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不知道?那行吧,我们去找呼延律。”我也对那个驼背老头,尤其生气。   接着,我让那些除了奶以外的驴友,全部躲到那刚才关我们的笼子里面去。   我带着他们,完全是累赘,不如等我解决了呼延律后,再来带他们走。   为了防止长寿镇的人来哄抢这些驴友酒缸,我喊了乔拉守在了这些笼子前面。   有乔拉镇守,谁敢上?   至于搞定呼延律?呵呵!祁涛就足够了。   我、风影、大金牙、祁涛和奶、胡跟着呼延小哨去找路上地面。   呼延小哨说:其实这个地下城的入口,就在长寿镇血楼的门口。   他说那些失踪的驴友,其实都是在血楼里面“喝酒”喝嗨了,然后被喊道了门口,被送到了地下城来的。   “那个死驼背为了酒缸的生意,真是煞费苦心啊。”我冷笑着说。   呼延小哨恶狠狠的说:呼延家出了呼延律,家门不幸。   “哼!干他!”风影狠狠的骂道:奶奶个熊的……那死驼背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会骗人,在茶桌上,还和我互相吹捧呢,结果……一转眼就把我给卖了。   还真别说,那驼背呼延律请我们喝茶,茶桌上,还露了一手“星门训物”给风影看。   当场,风影就夸呼延律是高人。   呼延律夸风影是“方家”。   现在看,当时呼延律夸风影的时候,其实背地里,手上是攥着一把刀子的。   “老风,待会狠狠给那呼延律一点颜色看看。”大金牙骂道。   “先别说这么多,干掉了那个呼延律再说。”我们几个心里瘪了一肚子的火。   在地下城里,转了一圈。   地下城的最中央,有一条柱子,柱子有个门,和一系列固定在柱子壁上的脚手架。   我们顺着脚手架,上了地面。   在我和祁涛,一起推开了一块重重的石板之后,祁涛很好奇的问我:你刚才在地下城的时候,明显天生神力似的,现在怎么没力气了?   推石板其实大部分的力量都是祁涛出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力量不是我的,是我体内的阴阳血激发了,让我拥有了一点将臣的力量,可是那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   “哎哟,那阴阳血以后不成了你的护身符了?”大金牙问我。   我说这哪儿说得清楚?那阴阳血,一会儿坏一会儿好,上一秒还是我的护身符呢,下一秒变成了我的催命鬼,不靠谱。   我们几个,钻出了洞,又重新上了长寿镇的地面,在地下待久了,一出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啊!   “走!进去找呼延律。”我们几个人,直接冲进了血楼里面。   血楼白天没什么人,我们在呼延小哨的带领下,直接上了二楼的一间房门口。   我正要一脚踢进去呢,结果,里面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说话的人我都熟,听声音就听得出来,一个是呼延宝,一个是呼延律。   房间里,呼延律正说:小宝,今天晚上,再带几个驴友下去,交给红眼老张头,最近阮家的几个有钱人,特别喜欢喝咱们家的酒,抓准时机,多摸几个钱。   “这个放心。”呼延宝说道:对了,昨天晚上那几个人,就那么便宜卖掉了吗?他们的血,那可都是好血!   “卖掉啦。”呼延律嚼着什么吃的,含糊不清的说:长寿镇上,钱那么多顶个屁用?主要还是结识人,人多了,咱们对这个镇子,才能控制的更牢!昨天那个叫李善水的傻子,还要让我解除镇子上的诅咒?解除个啥?解除了,我就不是呼延律了,现在我日子过得好着呢。   “那是!”呼延宝也嘚瑟道。   我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踢开了门,瞧见了呼延律和呼延宝。   “你……你怎么出来了?”呼延律指着我。   我冷冷笑道:“呼延律……别自作聪明了,红眼老头,被我收拾了,现在,我来收拾你。”   “你!”呼延律直接喊了一声:阿黄,下来。   阿黄是“星门训物”训出来的一条狗,狗三四米长,庞然大物。   我头都没回,直接甩出了金刚镯。   金刚镯砸在了那条狗的脑门上,我听到砰的一响后,说道:呼延律,我们兄弟几个差点被你害死了!   说完,我冲到了呼延律的面前,抓住他的头发,给了他一耳光:还一天天的打着驴友的主意?   我又一耳光,抽在了呼延律的脸上。   啪!   连续两巴掌,我把呼延律给打得哭,我指着呼延律说:现在,给我用星门训物,把长寿镇周边水源的沙血虫给我择出来……不然,我还要你好看。   “沙血虫?那个我择不出来,家书上……”呼延律大声的求饶。   他话还没说完呢,突然,呼延小哨一下子冲了上来,一刀,捅在了呼延律的肚子上面:老子弄死你!   他捅了呼延律一刀不说,又对着呼延宝的胸口,狠狠一刀扎了上去,也扎死了呼延宝。   这样,呼延宝和呼延律,都毙命在了呼延小哨的刀下。   我有点心悸,这呼延小哨,下手挺狠的啊!   怎么说呼延律和呼延宝都是他的亲戚,他用刀干掉他们的亲戚,干得很自然嘛!   接着我又一想,对了,这是哪儿?这是长寿镇,长寿镇是什么地方?是一个人心不古,六亲不认的地方!   呼延小哨连续干死了两个人后,对我说:小李爷,帮帮忙,帮我把这两个人,抬到水源的边上,他们两个人的血液,能够杀掉长寿镇水源里面的沙血虫!   去掉了沙血虫,长寿镇的“诅咒”,自然消亡。   我其实蛮不喜欢呼延小哨这么暴戾的杀人,不过,最后这个忙,我还是要帮的,我和祁涛,一人提溜着一具尸体。   风影和大金牙用巴掌,堵住了两具尸体的伤口,我们跟着呼延小哨,到了长寿镇的一口水井旁边。   呼延小哨对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们长寿镇的人可怜啦……你们都吃上自来水了,我们全镇的人,都靠着这口水井!   嘿嘿!   他笑了笑,我和兄弟们,则把呼延律和呼延宝的血液,洒到了水井里面。   鲜血洒完了。   呼延小哨突然跪在了我们面前,使劲的亲吻着我们的脚背,他告诉我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帮忙……长寿镇的诅咒,终于要解开了,我们长寿镇的镇民,终于可以走出这个世界啦。   我看这呼延小哨怎么说也算是为村民办事。   看在呼延纳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让呼延小哨难堪了,我一把扶起了呼延小哨,说:行了,事情帮你解决了……家书也帮你带到了,长寿镇的诅咒,我也替你解开了,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了,我们也就告辞了!   “待会我下去带着我们的兄弟离开长寿镇了,希望你和你的镇民们,好自为之了。”我对呼延小哨说完,带着兄弟们要走。   结果,呼延小哨喊住了我们,说道:唉!小李爷,你先留步。   “怎么了?”我回头,看向呼延小哨。   他恳求道:小李爷,赏个脸,我们一起喝个庆功酒。   “你们的酒,我可不敢喝。”我知道长寿镇的酒,到底是啥意思。   “别,小李爷,你误会了,我们镇子里,也有真正的美酒,这沙血虫消亡,需要时间,你们暂时诅咒还在,走不了,咱们还是喝几杯吧。”呼延小哨再次恳求,一恳求就要下跪。   我拉住了呼延小哨,说没问题。   反正就是喝点庆功宴的酒嘛,只要不是人血,我是可以接受的。   大中午的,我和我的兄弟们,那二十多个驴友、奶,加上镇子里几百个有头有脸有钱的镇民,在长寿镇里,办了个庆功宴,庆祝长寿镇的诅咒,圆满解决了。   我们几个兄弟、奶和呼延小哨,坐了头桌。   呼延小哨举起了酒杯,对我们说道:各位……来……喝上一杯酒,长达百年的长寿镇诅咒,解决了,辛苦了各位。   说完,他一饮而尽。   我们也抓起了酒碗,一饮而尽。   这酒一下肚,我感觉不对劲了,头脑昏昏沉沉的。   “奶奶的,这酒,下药了。”   我猛的一摔碗,要去抓呼延小哨。   呼延小哨哈哈大笑……冷冷的在旁边看着我们。   他的眼神,从刚才的纯真,变得十分阴邪:长寿镇里没好人……李善水,你是真不明白啊!哈哈哈!   我指着呼延小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那些有钱有势的镇民,像是看猴戏似的,在一旁,疯狂的拍着巴掌:倒!倒!倒!   他们嗤笑着我们。   我和我的兄弟们、奶,再次倒了下来。   继昨天晚上我们被呼延律那个死驼背给下了蒙汗药之后,今天,我们又一不小心,上了呼延小哨的贼船……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下一章,彻底解密长寿镇的秘密了,明天约吧,今天太晚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寒门不出贵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呼延小哨要下我的毒。   讲道理,长寿镇的诅咒要破,我也帮他破掉了。   他记恨呼延律和呼延宝两人,拿刀子同时了这两人,我也没拦着,反正死的人跟我没什么关系。   更何况呼延小哨被呼延律关在铁笼子里好几年,没有我,他一辈子永无天日。   从上面三点来说,他都不该下迷药害我们几个。   可是,他依然下了迷药。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只在快要昏迷的时候,看到了呼延小哨那冰冷的眼神,他望着我,冷冷的笑着,不带任何感情。   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在血楼里面。   在血楼的第一层大厅周围,到处都是十字钢架,昨天我们晚上来的时候,灯光太暗了,没看清楚。   这些十字钢架,估计是用来绑人的。   难道说——血楼,曾经就是一个刑场?   我们几个,都被绑在了十字钢架上。   我、大金牙他们,还有奶,和那二十几个驴友,全部被绑在了铁架子上,像是古时候的犯人一样。   我们的手上,缠了大量的牛筋绳,以及一些铁链。   我狠狠的拽着铁链,想把这些铁链,全部撕断,可惜,动弹不得。   接着,乔拉他们也醒过来了。   “妹的!”   乔拉狠狠的抬着手臂,要把捆绑住我们的那些束缚,全部崩断。   可惜,即使是“东北力王”的乔拉,也没有崩断这些链子的可能性,我们这些人,就不弹了。   接着,大金牙、风影他们,也苏醒了过来。   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开这些绳子。   甚至祁涛想利用鬼骨,挣脱这些绳子,依然没用。   即使祁涛化掉了他身上的骨头,只剩下一张柔软的皮,也没有办法,从十字形的钢架上,挣脱出来。   我们,现在算是砧板上的肉了。   “乔拉,使点劲,你是东北力王。”大金牙对着乔拉吼了一声。   所有人,都把重心,放在了乔拉的身上。   所有的希望,也都放在了乔拉的身上。   可乔拉,无能为力。   风影在一旁说道:别动了,没用,这是鳄鱼筋、牛筋惨杂在一块的,古时候绑重犯都是这么绑的!那些重犯里面,都有不少高手,一般的铁链、绳索都绑不住。   “你胡说什么?”大金牙白了风影一眼。   风影啐了大金牙一口:吵个屁?我了解的,不比你多?这鳄鱼筋,韧性特别大,牛筋很柔和,绑着你,你动都动不了!   大金牙似乎和风影杠上了,龇牙咧嘴的说:我老金就是看不起你风影,来啊!打我啊,你倒是打我啊!瞧不起你!   “去你大爷的。”风影直接喷了大金牙一句后,一口唾沫吐在了大金牙的脸上。   大金牙这叫一个恶心啊,擦又擦不到,只能胡咧咧:老风,丫还是特么的十三贝勒爷的后人呢……不文明!胡乱吐痰!   “你一天到晚造粪,我还没说啥呢。”风影和大金牙两人斗起嘴来了。   我们其余人,哈哈大笑,奶也跟我们一起笑。   这个妹子,和我们的属性,是真搭。   我们几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既然要死,那就得痛痛快快的笑一回。   不过,我们几个哈哈大笑,那二十多个驴友就满面愁容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下场到底是什么。   在我们笑得挺欢乐的时候,呼延小哨带着十几个长寿镇的镇民进来了。   那些镇民,都是来自地下城的人,满头白发,五短身材。   呼延小哨冷冷的笑道,说:哈哈……诸位,又见面了。   大金牙见了呼延小哨,张口就骂:呼延小哨,你可真是个狗杂碎啊,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各种下跪加跪舔,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现在回过头了,直接就把我们捆起来了,又趾高气昂?呵呵!   风影也讽刺道:来,呼延小哨,你这条小狗,过来跟爷叫两声。   呼延小哨一点都不生气,背着手,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高傲得不得了:哈哈……幸亏你们看不懂那封家书……我呼延小哨才能胡编乱造。   他说道:我实话实说了吧,这长寿镇的诅咒,的确是沙血虫引起的,不过我玄祖呼延纳给出的解决方案,并不是用呼延律和呼延宝的血除掉沙虫。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指着我的脸说:是你……玄祖呼延纳说,需要你的血,才能除掉沙虫。   我冷笑道:我始终没想通,为什么你要绑了我们几个,原来是要杀了我放血啊!   “哈哈!哈哈!”呼延小哨再次笑了起来,说:不对,不对,也不对……去除沙虫,不需要你放血,只要取你的一碗血,把血楼顶上那成镜子涂抹得均匀,就够了。   刚进长寿镇的时候,风影就看出那血楼周围的一圈镜子有问题——那镜子是落煞方位,滋生煞气的。   “这是为什么?”我问呼延小哨。   “招阴人之血,血气方刚,血气能够破掉那些煞气。”风影在一旁说道:呼延小哨,沙血虫的滋生,和那煞气有关系?   呼延小哨猛的回头,指着风影说:你有眼力,见识卓越……不错,就和那煞气,有关系……有天大的关系。   接着,他对我们说:你们几个,也帮了我几次……不过在长寿镇,帮助人,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你们既然来了长寿镇,就做好当一个蠢蛋,被我们这些聪明人,玩弄到死的准备吧。   “好心好意帮你,你还这么嚣张!呵呵,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靠在十字钢架上,冷笑道。   这长寿镇,真是一个大茅坑,里面住着的,都是一条又一条的蛆虫。   “哈哈,你们随便骂,反正,待会你们都要死嘛。”呼延小哨说:不过呢,我愿意为你们讲一些你们有兴趣知道的事情,不知道你们爱听不爱听。   这个长寿镇的人,还挺喜欢在别人死之前,讲点秘辛听听。   那个红颜老头就是,现在这个呼延小哨还是。   我总结一下……其实他们长寿镇的人,喜欢玩弄别人,临死前给你讲点事听听,就和猫抓住了老鼠,需要玩弄好久一样。   我摇摇头,说:讲讲呗。   反正都是要死,听点新闻好上路。   呼延小哨听了,笑了笑,挥了挥手,说:留下他们七个人,其余那些驴友,全部弄死。   他一下令,一个很壮实的汉子,抓起了一个砸墙用的大锤子,对着一个驴友,狠狠的一砸。   哐当一下!   那驴友的脸,立马砸得血肉模糊,直接垂着头,死得不能再死了。   “奶奶的!”我猛的吼道:你砸死他们干什么?反正听了秘密,我们一起上路,到时候,给个干净的死法!   “行!”呼延小哨说:你帮我的忙最用心,这会儿,你说了算。   他又挥了挥手,让其余的汉子,都停了下来。   呼延小哨,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绑你们吗?呼延纳玄祖说,让我跪着求你李善水赐一碗血,而且,他还特意叮嘱我,如果你不赐血,我们长寿镇绝对不能用强,要对你们尊敬和敬仰,可是我为什么绑了你们呢?   我冷笑道:还能为什么,现在傻子都猜得出来,你呼延小哨也想控制整个长寿镇,这么多年,你被呼延律和呼延宝打压,甚至软禁,你没机会,现在,你有机会了,你已经成为了长寿镇当之无愧的镇长!   “好!说对了一条。”   呼延小哨拍着巴掌后,自说自话:但不是全部,我之所以不想解除长寿镇的诅咒,是因为我怕。   “你怕什么?”我问。   呼延小哨说:怕什么?很简单,那群驴友,从2001年开始,来的驴友越来越多,我们从他的身上,知道了外面的很多事情,在你们的世界里,什么样的人才是最高贵的?   “在你们的世界里,学生最厉害的,永远是分数考得最高的那群人,成年人最高贵的,永远是那群最有钱的人,老年人最高贵的,永远是那群人脉错综复杂的人!”呼延小哨拍了拍胸脯,说:那你说我们呢?我们长寿镇的人,有什么?   “有钱?我们没有,我们整个长寿镇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够你们外面世界一个县城的富豪多。”   “有分数?嘿?你们从小接受教育,高中、大学、名校数不胜数,还有叫中科院的地方,分数高的人,比比皆是。”   “有人脉?也没有,我们长寿镇经历一百年了,除了镇子里的人,外面的人,我们一个都不认识!”   呼延小哨说:我们长寿镇的人,什么都没有,一旦诅咒解除,我们长寿镇能够让任何人进入的时候,我们镇子里的人,就是社会的最底层,寒门不出贵子,贫穷的人世世代代都要永远都被人瞧不起,这就是我怕的。   我冷笑道:呼延小哨,你不敢挑战,可是,不代表你的村民,也不敢挑战——不要把你的一己私利,加持在整个长寿镇的身上。   作者寄语:第一章 更新送到了哈!继续写第二更!老天再怎么样,每天更新还是会做的!这个放心啦。 第五百四十九章 诅咒之由   呼延小哨盯着我,说:长寿镇人的想法,都是我这样的,当然,也有几个镇民,想出去见识一下……可是,少数得服从多数。   我听了呼延小哨的话,真的想笑:可惜了那几个愿意出去的镇民,他们才是真正的勇敢者……他们能够改变长寿镇,可惜被你们这群人给扼杀了!可怕的少数服从多数,扼杀了许多天真浪漫的天才,自古以来,都是。   “哼哼。”   呼延小哨对我的话,不置可否,依然愚昧的说道:我在长寿镇里,我是王,长寿镇的诅咒,一旦解除,我是个什么?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一个被城里人,被有钱人瞧不起的一个乡下人。   “所以你就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喽。”大金牙嘲讽着呼延小哨。   呼延小哨鄙视了大金牙一眼后,又说道:是这样。   “垃圾!”风影直接朝着呼延小哨吐了一口唾沫,又说:懦夫!   “哼!”   呼延小哨哼了一声后,又说:对了,我猜你们肯定很想知道……长寿镇诅咒的由来了。   “死之前,听个故事,也不错。”我说。   呼延小哨说道:长寿镇诅咒的由来,其实镇子上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我,绝对是知道的。   他指着血楼说:这座长寿镇最高的楼,就是整个镇子诅咒的由来。   “诅咒从何而来?”我问。   呼延小哨背着手,讲出了长寿镇诅咒的由来。   原来,当年清朝的时候,户口普查,长寿镇里长寿的老人最多,结果被清朝的乾隆皇帝,亲自赐了三个字——长寿镇。   能被当时的皇帝褒奖,这可是最有脸面的事情了。   并且乾隆皇帝,还给出了一个声明——十年之后,再评一个长寿镇,希望呼延的镇子,能够再获佳绩。   这个消息,被呼延家的人带回了镇子之后,民生沸腾。   长寿镇里当时三十岁的镇长呼延纳和阮家的几个大户商量,决定要把十年之后的“长寿镇”荣耀,也要拿到。   当时,其实全国还有几个镇子的长寿水准,和长寿镇相差无几。   要在十年之后的长寿镇评选上再拔头筹,难度有点大。   所以,重中之重,就是要把长寿镇里的那几个“百岁老人”的生命,给延续下去。   可是那几个百岁老人,都开始出现濒死迹象了!   怎么办?那几个百岁老人,差一口气了就得进棺材了,其中有一个,每天睡十五六个小时,说不好就在睡梦中踩上黄泉路。   镇长呼延纳很闹心。   这几个百岁老人如果一走,那岂不是长寿镇就没了标杆人物吗?   呼延纳四处走访。   长寿镇地处十堰,和武当山隔得不远。   武当山是中国的道教圣地,里面高人辈出,关于长寿,听说武当派创世人张三丰,有历史资料证明,活了212岁,是历史上少见的超长寿!   呼延纳想去武当山访访,看能不能找到高人,赐一些长寿的秘方。   在武当山的山脚下,呼延纳在一农家,遇到了一位长寿者,那家伙,活了一百三十多岁,满头的白发,气质却其好,还在院子里打拳。   呼延纳就去问那老人长寿的秘诀。   老人问呼延纳到底想做什么?   呼延纳就把镇子要在十年之后再次夺得“长寿镇”美誉的事情,告诉了老人。   老人想了很久,告诉了呼延纳一个秘方——那秘方,其实很阴邪,老人也不是什么武当山的道士,他也是道听途说的知道了一些邪门法子。   老人说,人要长寿,一是养生,二是个人体质,要想延长寿命,那是逆天而行。   要大批量的延长寿命,只能靠他的邪门法子。   当时呼延纳看了邪门法子,犹豫了很久。   结果,老人说:其实也没事,不过是十年时间,也不过牺牲四个人而已,小事。   他还说:就算那四个百岁老人,不用这种邪门法子,也没几天活头了。   想了很久后,呼延纳决定采用这个法子,他觉得这个法子,好像还靠谱。   回了村子里面。   呼延纳就开始使用武当山老人教的法子了,他首先在长寿镇几个大户的监督下,把“长寿楼”改名成了“血楼”,然后又在血楼的楼顶外墙,加了一圈镜子。   用镜子来落煞。   这是第一步,叫“落煞封门”。   第二步,呼延纳把镇子里的百岁老人,送到了血楼的最高层。   然后,又在血楼的一楼大厅内,竖起了几十个人形架子。   然后,他在村里大户的帮助下,抓了几十个镇民,都绑在了架子上,在他们的脖子上,插了一根很长很长的芦苇组合的管子。   把那些新鲜的血液,通过芦苇管子,给那些老人喝。   而那些百岁老人,又隔一段时间,放一次老血。   新血不断涌入,老血不断放出,再加上煞气封门,挡住鬼差勾魂,双管齐下,竟然让那四个百岁老人焕发了第二春。   为了让老人有个好兆头,呼延纳让那些老人,穿上了寿衣,寿衣寿衣——穿上了长寿嘛——毕竟古时候讲究和现在的不太一样,尤其是长寿镇。   那些老人一直喝着血水……一喝就是十年。   而下面那些抽血的年轻人,也不是抽到死为止,抽得差不多去了半条命,就换人抽。   十年的时间,村子里面的年轻人,都被抽了个遍,而且,九十岁的老人,也加入到喝血的行列了。   十年弹指一挥间。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那些百岁老人变成了一百一十岁的老人,九十岁的老人变成了一百岁的老人。   在呼延纳和阮家的大户们踌躇满志的要拿下新一代长寿镇的时候。   命运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一个极其讽刺,带有浓烈黑色幽默的玩笑——乾隆帝,压根就忘记了这件事,他根本就没有评选新一代长寿镇的事情。   这下可让呼延纳和阮家的大户们,心乱了。   要说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算了。   可是呼延纳和阮家大户们不死心啊……他们想,乾隆爷现在忘记了,不代表将来也会忘记,他们还要继续……哪怕再等一个十年。   可惜,这次,没有坚持到十年。   在第二个轮回到了第九年的时候,黑色幽默再次诞生——乾隆帝,驾崩了,再也没有长寿镇的遴选了。   呼延纳他们,让镇子里的老人,喝血十九年,最后得到的确是一记——空响。   这一年,长寿镇的诅咒,也产生了。   村子里的人,都疯了一样,所有的村民,好端端的,爱上了鲜血。   因为长寿镇煞气过旺,而镇子当时建设是有问题的……村子的地面,比边缘的土面要低,按照风影的说法——这在风水上,无法卸煞。   血楼落煞,镇子无法“卸煞”,煞气弥漫了整个村子。   长寿镇的水源里,也因为浓烈的煞气,滋生了一种煞气形成的虫子——沙血虫。   除此之外,长寿镇的镇民,因为日夜活在煞气滋生的村子里,一个个的心都开始变黑了,以前淳朴的民风没有了,有的就是各种勾心斗角。   长寿镇的诅咒形成,从此,长寿镇,消失在了地图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再也没有人见过长寿镇了。   都说乾隆帝晚年好大喜功,长寿镇镇长呼延纳和那几个阮家大户,算是把乾隆帝的这个“特点”学得是淋漓尽致。   因为好大喜功,因为莫须有的虚荣、攀比。   当时就有一万多人的镇子,就这么“轰然坍塌”,成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而这,就是长寿镇诅咒的由来。   听完了呼延小哨的话,我感觉一种恶寒。   想不到村子里的人嗜血,竟然是这么来的。   我更想不到……呼延纳原来不是长寿镇的英雄,他是长寿镇的罪人。   尽管他找到了能够让长寿镇恢复正常的办法,但依然无法磨灭他曾经的罪孽。   长寿镇现在应该叫吸血镇还差不多呢。   “呵呵!”呼延小哨说道:长寿镇……长寿镇……啧啧,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应该是这样,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那就是这样吧。   呼延小哨说:至少,我还能在这儿,好好的活着。   讲述完了整个长寿镇的历史,呼延小哨突然像是脱力了一样,坐在地上:唉!可是,我活在这儿,又有什么意思呢?也许我能称王称霸到四五十岁,可是难保我又不会像今天的呼延律和呼延宝一样,横死在自己的家中,在长寿镇,谁又信得过谁?   我看着呼延小哨:或许你该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井井有条。   “是啊!井井有条。”呼延小哨指着被他下令砸死的驴友说:我找人砸死了他,这是死罪……可在长寿镇,每天被人砸死的,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谁关心呢?死就死了吧。   “或许我更爱这里!”呼延小哨坐在地上说道:我改主意了,我不想杀你们了,也没必要杀你们……你们丝毫不会关心长寿镇里人的死活。   呼延小哨突然抬头,看着我,说:李善水,我祖先呼延纳在信里面,说过,你很博爱……所以,我想说——我不杀你们,但是请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情,可以吗?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长寿镇的故事,快要落下帷幕了……这个故事,是老天这几个月里最有想象力的故事了,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哈! 第五百五十章 勇敢者的游戏   我问呼延小哨:什么事情。   呼延小哨说:刚才跟你们讲长寿镇的故事,我想了很多,很多……长寿镇的诅咒,其实就是一个笑话,生在长寿镇的人,天生就是一个笑话,我的先祖呼延纳缔造了这个笑话,可他勇敢的出了镇子,用三年时光,去解决这个笑话,可是他没有解决掉这个笑话,尽管他带来了解决的办法。   “你想说什么?”我问呼延小哨。   他说:我也解决不了这个笑话,可是,至少应该有一些人,需要出这个镇子……不带诅咒的出这个镇子,过他们想要的人生,去到他们想要去到的世界。   说完,呼延小哨的身体,像是有力量了一样,他站起身,对我说:李善水,小李爷,我希望你们帮我一个忙,带那些愿意离开镇子的人,出去,去外面闯荡。   “你呢?你出去吗?”我问。   呼延小哨猛的摇头:我不出去……我内心的深处告诉我,不要出去。   “那我如何带他们出去?”我问呼延小哨。   呼延小哨说:有办法……你把你的血液,兑在水里,谁喝了,就能够解除诅咒,谁喝了,谁就能够出这个镇子?   “你愿意让我这么做?”我问呼延小哨。   呼延小哨说:没错……你说得对,敢出镇子的,才是真正的勇敢者,他们是长寿镇的火种!也许我呼延小哨依然会在镇子里面称王称霸到我死去的那一天,不过,在我临死的那一刻,我会忘掉这些日子,因为称王称霸的日子,不值得铭记,但我就算死了,变成了鬼魂,我也会记得,我曾经亲手送了一些人去镇子外面,这才是我这个镇长,最自豪的事情。   我点点头,对呼延小哨说:你总算悟了。   “我悟了,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那些曾经出去寻找诅咒解除办法的先祖!呼延家为了这个办法,死了这么多人,总应该是有价值的。”呼延小哨想到了这里,走到了我们面前,把捆住我们的绳子一一解开了。   他站在了我们身前,说:你们也可以杀了我……毕竟我得罪过你们,还有他!   他指着刚才被砸死的那个驴友。   我摇摇头——长寿镇是不分善恶地方,这里,只有恶。   恶到我都不知道,怎么衡量长寿镇里的善恶。   我说:你厚葬了他吧……这长寿镇,这些年,死去了几千个驴友,我也不能为那些驴友报仇,杀光你们村子里的所有人。   如果按照外面世界的三观——或许长寿镇的人都该死……可是,我杀光了他们,又算不算另外一种残忍呢?   我感觉,我不想再管长寿镇里的任何罪恶了。   我只想按照呼延小哨说的,带着几个愿意离开镇子的人离开,算是我答谢头鬼呼延纳在南山上,帮我们对抗獠牙的恩情了。   我带着兄弟们,站在了血楼里面。   而呼延小哨在,则打开了血楼的门,带着我们下了地下城,同时,也把长寿镇地面上的人,全部喊下了地下城。   因为长寿镇白天,年轻人不能出门。   所以我们几个,从下午等到了晚上,一直到所有的人全部到齐了。   呼延小哨,向所有人宣布:镇民们,你们有谁,愿意出长寿镇,不带诅咒出长寿镇的,全部站出来,这位小李爷,会带着你们离开的。   他喊了一声之后,很多人不但没有前进,甚至在后退。   人群里,议论声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他们百分之九十九的,都和呼延小哨是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出镇子。   虽然长寿镇里没有善恶,可是外面的世界,比长寿镇可怕……当武力不再成为人厉害不厉害的唯一凭证,长寿镇的人在外面的世界,就会失去唯一的优势。   同时他们又有天然的劣势——因为他们走进我们的世界,将会如一个出生婴儿一样,没有任何的人际关系。   或许婴儿比他们还强一些,因为婴儿有父母,他们能靠得住的,就只有他们自己。   “我!要出去!”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站了出来。   他是第一个愿意出长寿镇的人。   接着,又有几个青年站了出来,他们都要出去。   呼延小哨这才眉开眼笑,说道:要出去的,一定能出去,还有没有?   这时候,又站出来了四五个人,就再也没有人出来了。   我数了数,一共是十二个人!   十二个愿意出长寿镇的人。   他们的年纪,都在十五岁以下。   呼延小哨转过身,对我说:那就有劳小李爷了!   我又吼道:对了,这里应该还有那些驴友吧?那天在血楼里面喝酒的驴友,还在吗?你们不是要出去吗?怎么到了现在,不愿意出去了呢?   我清楚的记得,在血楼里,有很多驴友,是愿意出长寿镇的。   这时候,奶告诉我:李大哥,其实不光是那些人不出去啦,我们救出来的二十多个人,也不愿意出去了。   “为什么?”我问奶。   奶偷偷的告诉我——他们怕了……他们突然失踪了三四年,甚至更长的失踪了十年,外面的世界,老早就不是他们想象的世界了,他们怕了,就想呆在这儿了,虽然外面的世界,有他们的孩子和老婆、父母,可那也是一种责任,他们习惯没有责任的活在这里,不愿再承担责任了。   我觉得——与世隔绝——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啊!   我点点头,说:奶,你出去吗?   “我当然出去啊。”奶说:我还想着到处转一转呢。   “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对奶说。   最后要确定出去的人,除了我们六个加上奶之外,还有那长寿镇的十二个人。   呼延小哨对那十二个青年、孩子说道:你们是长寿镇最勇敢的人……去了外面,别再互相猜疑,勾心斗角了,你们的团结,是在外面某个好出路的唯一方法。   那十二个小孩都点了点头。   既然出镇子的人都确定了,我找了个大缸,里面装满了水后,划开了小臂,把血水滴入了那水里面。   然后我们所有人,一人一碗,喝干净了里面的水后,一起出了镇子。   晚上我们出镇子,镇子里的年轻人、呼延小哨,送我们出的镇子。   出镇子的时候,我也看到了那些穿着寿衣的老人。   那些穿着寿衣,脸上长着尸斑的老人,我想,就是当年那些被呼延纳关在血楼里面,延续本不该属于他们生命的老人吧。   那些老人,也注视着我们,微微的笑着。   我也终于知道……这些寿衣老人,为什么脸上长着尸斑但没有鬼祟的味道,或许,他们一直活着在。   为什么长寿镇的人又看不见他们呢?   也许,和长寿镇的诅咒有关。   我记得,我来长寿镇的饭店里……他们都好心好意的提醒着我们……让我们不要上当,也咒骂那些黑心的长寿镇人,我想,这才是最原本的长寿镇的镇民——淳朴,热心,嫉恶如仇。   我对那些寿衣老人,挥了挥手。   呼延小哨并不知道我在为谁告别。   我临走前,告诉呼延小哨:也许解决长寿镇诅咒的办法,不止是我的血,如果有一天,长寿镇的民风再度淳朴、热心,也许长寿镇还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谢谢!”呼延小哨对我说:小李爷,出去了,就忘记我们吧,忘记我们这群最不值得记住的人。   我笑了笑,带着人,出了镇子。   说来也奇怪,我们一出镇子,刚才还活生生的长寿镇,彻底不见了。   如果我不是看见奶和那长寿镇出来的十二个孩子还在我们身边,或许,我都以为这是一场梦呢。   出了镇子,我对那十二个小孩说道:唉!我先送你们去东北?那儿我熟。   不过那十二个小孩里最大的孩子告诉我:不用了,我们出长寿镇是用了很大勇气的,我们十二个兄弟在一起,一定会闯出名堂的,我们要靠我们自己。   一个留着锅勺发型的小孩,冲我骄傲的抬起了头:镇长说了,你在外面的世界,很厉害,我们以后,不比你差!   “你这小子!”我拍了一下那小孩的头。   那小孩冲我怪笑了一记后,和他其余的十一个小伙伴,肩并着肩,朝着山林里面,走去了!   他们以后混得如何,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往后的二十年里,有一个家具品牌,做得很大很大,听说那家具品牌的创始人,是十二个兄弟。   在那十二个孩子走了之后,我抬了抬肩膀,说道:行了!他们有他们的人生,我们得做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看了看手机,说:对了……陈奕儿没有短信和电话过来,昆仑仙宫,还没有定到位置……我们先去武当山找空空道人,复活大蛇!   “走!”风影喊了一声。   在我们再次整理心情,准备出发的时候。   奶喊着我:小李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行啊!”我跟着奶,去了旁边的小树林里,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奶突然问我: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我心里突然一紧,不自觉的扫了一眼奶的脸,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呐,长寿镇里没好人,为什么独独我一个人是好人呢?”奶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作者寄语:第三更到了哈!今天总算写完了长寿镇的故事了!希望这个故事,能够让大家看得过瘾哈!往后的故事,老天会对故事本身的标准更高,对自己的要求也会更加严格的。\r\n明天接着约。 第五百五十一章 阴娘   奶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奇怪的色泽,笑盈盈的说道:长寿镇里没好人,为什么独独我一个人是好人呢?   对啊!   长寿镇里,每一个人的心眼,都特么的嗷嗷坏,连个卖面的都不厚道,但奶……我感觉她除了喜欢喝自己的血之外,也没有别的黑点了。   现在回想起来,不对劲。   奶这是“举世皆猪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这种可能性大吗?   事出无常必有妖。   “嘻嘻嘻。”   奶突然咧开嘴,嘴里两颗小虎牙,闪闪发光。   “你想做什么?”我控制着金刚镯:宵小速速滚开,不然我金刚镯,打烂你的头。   奶嘿嘿冷笑,同时伸出了右手。   她的右手,冒出了一团血气。   那血气,刷在了我的金刚镯上。   我的金刚镯,自动掉落下来,砸在地上,像是一团破铜烂铁一样。   哎哟!   我开头对奶没有疑心,所以才跟她一个人来了小树林,加上自我感觉金刚镯是李家三神器之一,最近我也有点小膨胀,什么邪魔外道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觉。   可现在……我感觉要出事。   “奶……你道行不低啊?”我问奶。   奶哈哈大笑,说道:我道行一直就不高,不过,对付你,那是铁板钉钉的,谁叫我是你的天敌呢!   “你是我的天敌?”我哪儿弄了个什么天敌?   接着,奶忽然化作了一团红色的气。   她的身体,都变成了红色的气,升腾了起来,她嘿嘿的笑着:你知道为什么长寿镇的那些吸血过的老人,都不见了吗?其实他们都活着在。   “为什么?”我问奶。   奶笑道:当时,那些老人,长年累月的吸入了大量的鲜血,这血是人身体的精华,血气过盛,太过于阳刚,他们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一种厉鬼……可是这种厉鬼,和你常见到的,不太一样。   这个我倒是有些见解。   通常,鬼魂是阴气太盛而形成的。   可这阳气太盛的?   奶说那些老人,在长寿镇诅咒发生的那一天……全部消失。   就是他们身体里的阳魂全部出窍,而阴魂和离魂全部融合在了一起,最后变化出来的,就是她……奶。   她奶,是集合所有阴魂、离魂、血气融合在一起的产物。   “那你是?”   “我叫阴娘!”奶说:我代表长寿镇的规则,也就是诅咒本身,是我……让长寿镇所有的人,都出不了镇子。   “啊?”我听奶说的这件事情,感觉都匪夷所思。   这是什么概念?   奶接着又说:我是诅咒本身,集那个镇子里所有的“污秽”于一体,本身,至阴至柔。   你们招阴人是李长风的后人,李长风一身阴术至阳至刚,所以他后代的血液,那叫一个阳刚,可以破天下煞气。   当你破得了天下煞气,却偏偏破不了我的煞气,除非李长风亲临。   这奶如果真是长寿镇数百年煞气、阴气、离魂、阴魂的结合体,那我真的破不了。   百年的积累,我的血液,没有那么神奇。   奶继续说道:那份家书,其实在你写给呼延小哨看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是长寿镇星门的一种水文,你们不认识,我认识……呼延纳在故宫皇城,见过你的血气有多么方刚,所以,他才有了用你的血液破煞的想法!   “不过……呼延纳太天真了,他只知道那长寿镇的水源里面,有沙血虫,却不知道就算除掉了那些沙血虫,也不会破掉那些诅咒的,因为我还在!”奶冷冷的说道。   奶是长寿镇诅咒本身。   她不死,诅咒不灭。   “然后呢?你为什么要离开长寿镇?又为何装出那副孱弱的模样?”我问。   奶双手交叉抱胸,说:哈哈,因为我有事要找你们办……长寿镇,一百年都没有进过阴人,我当时就很像动手,吞掉你们,不过,我斗不过你们那里的那个人。   “谁?”   “大金牙。”奶竟然说了一个我最不敢相信的名字。   我们这儿,大金牙一直都是最弱小的一个,也最怂,想不到奶不怕乔拉,竟然怕大金牙。   奶说,她是至阴至柔的阴娘,最怕了大金牙一身的手段,大金牙捉鬼方式众多,每一种,对她都有奇效。   我有点晕……这世界,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奶说她不敢动我们,打算跟着我们,伺机下手,结果……发现我们这次来湖北,竟然是为了复活大蛇一族希无的。   顿时,她就动了心思。   她说:我在长寿镇呆了一百年了,也通过哪些驴友,见到了外面的世界,我想去外面走走,可是我出不去,一旦我出去,长寿镇自然消亡,我在一两年之后,也得跟着消亡。   “什么?”我问奶:长寿镇的人,没了?   “作孽太多,本该天谴,不是因为我这种煞气化身的存在,用诅咒来抵挡天谴,他们早就没了。”奶说:我帮长寿镇抵御天谴,他们给我共享煞气,我们本来就是共生的。   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   也知道这次长寿镇为什么自动消失了。   我问奶:你在呼延律骗我们那会儿,为什么变化成了一个老人,说我们的被呼延律骗了?   “嘻嘻。”奶说:当时如果我不指出来,你们不就离开长寿镇了吗?我想仔仔细细的观察一下你们的能力,看能不能让我拥有实体,和你们正常人一样,在这天地间,活个大几十年。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我问奶: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会帮你呢?   奶笑了笑,扬起了右手,直接在右手里,喷出了一道红色的气。   那红色的气,直接钻入了我的胸脯内。   顿时,我感觉胸中一股子疼痛:你做什么?   “我感觉得到,你的心脏上,有一点东西,这东西,很神奇,它如果有作用的时候,谁也动不了他,不顾,我可以直接让他变得污秽不堪,他的作用消失,谁都可以动它。”奶说:你被这件东西,困扰很久了吧。   我的心脏里面,藏着一块昆仑仙宫钥匙的碎片,这奶,竟然能够把钥匙取出来?   “我能够污秽天下法器,宝贝,能够让它们失去作用。”奶的手中,再次升腾起了一团红色的血气:如果你帮我重新做一个身体,我给你取出你心脏里的东西,还有他们的。   他指了指树林外我其余的兄弟们。   “成交。”我对奶说:不过,能不能做到,我无法给出承诺。   “不用承诺,能做到,就做到,做不到就算。”奶对我说:你带上我,我也能够帮你一些忙。   “走吧……见了空空道人,一切都好说。”我跟奶出了小树林。   小树林外,我们两人心照不宣,还是刚才的模样,奶依然是一个萌妹子,而不是刚才跟我聊了很久的“阴娘”。   “里面干啥呢?搞这么久?”大金牙龇牙咧嘴的说:走吧,走吧!快点走!先去房县,然后搭车去一趟十堰,大吃大喝一顿,咱们再找找空空道人。   我们几个人都想着走呢。   突然,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厚重的声音:五行六道,皆是轮回,万物生长,必遵其规!论道明慧,聚会金顶!   那声音轰隆隆的。   风影和大金牙到处找那声音哪儿传出来的。   我也偷偷问奶。   奶说:一百年一次的武当山明慧——各路好汉都要上金顶,讨论“轮回”。   “啥?”我听不太懂。   奶说:你上了武当山的金顶,就知道了。   “上武当山,找空空道人。”我对兄弟们吼道。   我们得快点去武当山,不然去晚了,空空道人如果参加那个什么“轮回”论道……那还不完了?谁知道要论多久的道行呢!   我们迅速启程,往房县那边走。   到了房县,我们几个,坐了车,去了十堰的城区。   十堰也是个山城,号称小重庆。   到了十堰,我给十堰的一个哥们打了电话:喂!感叹号嘛?我是李善水,专门来找你做导游了。   “感叹号”我来十堰之前,就跟他联系过了。   感叹号说他马上过来。   大金牙问我: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叫特么感叹号!   我说来了你就知道了。   等感叹号过来了,大家就明白为啥这人叫感叹号了。   他身材瘦长,身体像个麻杆。   头特别大,活像一个倒过来的感叹号。   大金牙跟我竖起了大拇指:感叹号——这人绝了,幸亏他没弯腰啊,弯腰就是一个问号!   感叹号人不错,没忌讳对他的揶揄。   他给我们一人散了一根烟后,说:唉……最近这多事之秋,不知道小李爷为何来找我?   “什么多事之秋?”我问感叹号。   感叹号是这边的“包打听”,什么消息,很是灵通。   感叹号说:我老实跟你们说呗……一百年金顶论道,这次,什么邪门的人都来了,怪事也开始发生了,有一家人,被人吃掉了……只剩下了几个骨架。   “还有吗?”我问感叹号。   作者寄语:这一章来得很迟很迟啦,实在对不住大家啦。 第五百五十二章 铁口直断,一卦千金   我问感叹号:还有别的奇怪事情吗?   感叹号竖起了大拇指,说:十堰城茅箭那边,出了一对算命夫妇,算得那叫一个准……铁口直断,一卦千金,许多十堰市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他那儿算卦求签。   “这有什么怪的?”我问感叹号。   这大中国到处都是奇人异事,风水算命玄学大师,层出不穷。   “当然怪了。”感叹号直接说:如果那俩人都是玄学中人,那就算了……但绝对不是,他们用的是摸骨。   “摸骨?”风影一旁说道。   “摸骨也很正常啊。”奶兴高采烈的插嘴,说:他们长寿镇里,呼延家的星门手段,对摸骨,很擅长。   要说奶这人,也真是个奇人,单独面对我的时候,气势汹汹,绝对是长寿镇阴娘的派头,可是人一多,又变得活泼四射。   也许你说这不就是绿茶婊吗?跟明慧丝在一起,就是妥妥的御姐范,冰冷无常,见了高富帅,又换做了一幅淑女模样,可爱乖巧。   还真不是。   奶这姑娘,似乎是天生具有两面,两面,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她说到心事,确实是沉重,可是她又愿意让自己变得高兴一些。   奶说完了摸骨。   风影也问感叹号:唉,大头兄弟……   “你可以侮辱我是感叹号,但绝对不能侮辱我是大头!”感叹号恶狠狠的摸了摸他的大头,似乎风影犯了他的忌讳。   风影这下有点尴尬,本来是想亲切的对感叹号的,但弄巧成拙,惹得感叹号不太高兴了。   感叹号又说:不要叫我的大头,叫我——巨头!   “巨头……”听到这称呼,我们众人都无语。   “好,好,巨头兄弟。”风影喊感叹号:这摸骨有什么奇怪的?这玄学弟子,也有摸骨的手艺,比如说我也能摸出来一点点,不信你试试。   说完,风影伸手去捏感叹号的背胛骨。   男人的运势在背,背骨够不够宽,够不够厚,都会影响命数。   我听风影说,男人背上蝴蝶谷,后一指,宽三寸,长五寸,这样的男人,命中多贵人,能扛事,叫“神仙背”。   “唉,唉!”感叹号打开了风影的手,说:走,走,我知道你是寻龙天师,我也知道你们玄门确实有摸骨……我说的那对算命夫妇,他们摸的是头骨,而且只要摸了头骨,算命皆中,铁口直断。   “摸头骨就能算中?”我有点不解的问。   “必中,要不然在我们十堰城里,怎么短短一个礼拜,名气响成了这个……”感叹号竖起了大拇指,对我说。   这有点太夸张了把。   我看了风影一眼,问他:老风有啥高见?   “江湖神棍。”风影直接说道:那两人铁定不是玄学中人,打着玄学的牌子来算命,摸骨的手法,有十四种摸法……每种摸法,都不太一样,脚骨、跖骨、盆骨、胸骨、背骨都需要摸……是个综合类的,只摸头就能算准的……呵呵,他压根不会摸骨。   接着风影又说:那人,铁定是能算命的,只是这人,比较邪门……他是鸡脚神戴眼镜,假充正神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感叹号摇晃着他的大头。   接着,感叹号又说:这十堰城里,可来了不少邪门歪道呢,得小心点。   我说没事,我来又不是和谁练手的……我就为了找个人。   找谁?感叹号问我。   我趴他耳边说:武当山的空空道人,这家伙,你知道吗?   “太知道了。”   感叹号那叫一个高兴,举手说道:你小李爷找我感叹号,算是找对人了,这空空道人,别人不知道他在哪儿,我知道……这道士,其实也不是什么正常道士,在武当山辈分挺高,但老喜欢耍点邪门手段。   “是吗?”我看向感叹号:说说看。   感叹号说那空空道人,最喜欢唱一首调子,叫“来也空空,去也空空,手也空空,头也空空”,唱得多了,所以才有人喊他空空道人。   而且空空道人不喜欢住在武当山上,就喜欢在十堰城里头闲逛,这里逛到那里,那里逛到这里,居无定所,不过,最近,他落脚的地方,就在我老舅的家里,所以,我才知道他住哪儿的。   “哎哟,这敢情好。”大金牙竖起了大拇指。   要说咱们这群人,诸事不顺,难得遇见这么顺的一件事。   我们几个,立马上了感叹号开过来的面包车,去找空空道人。   在车上,奶好几次想跟我说话,可都欲言又止。   我感觉奶的心里,藏着事。   我就问她:奶,你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没有!”奶说。   “真没有?”我又问。   奶打了个哈欠,说:没有,真的没有啊!别问我了。   好吧!既然奶说没有,那就算没有吧,我也懒得问了。   车上,感叹号那叫一个兴奋,跟我们介绍:唉,诸位哥哥……你们可知道,我大十堰是什么地方吗?   “啥地方?”我问感叹号。   “东方汽车城!”感叹号特别用力的说:以前东风二汽就在咱们十堰,咱们这儿,号称中国底特律,汽车工业,那叫一个发达。   我往路边一瞧,说:你们这儿车也不多啊。   “废话,养猪的非吃猪肉不可吗?”感叹号不爽的说。   这一路上,我那些兄弟们,都把感叹号这哥们给摸透了,这家伙,纯粹是个话唠,没话找话都要给你说,特别能聊。   不过他说话也怪有趣的,虽然话唠,但也不烦。   我们几个开车,在十堰市里绕着,这里不愧是小重庆,高架也确实有点多,空气也还算清新。   我们的车子,渐渐开到了郊区,那个叫“心小区”   “心小区?小区取这么个名,也能卖得出房子去?”大金牙看了一眼,说道。   “丫眼睛让屁股给坐了?没看清楚吗?这是心小区。”风影鄙夷了大金牙一句,他在长寿镇,让大金牙吐了一口唾沫,那叫一个难受,就找茬,把这架给干回来呢。   感叹号,带着我们几个人,上了七楼。   十堰市虽然是东方汽车城,但也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湖北的城市里,大武汉一骑绝尘,襄樊、宜昌、荆州三个城市紧随其后,所以十堰的经济,其实没有名号那么响亮。   这八层楼的房子,都靠脚走。   等我们了不少力气上了七楼,感叹号开始敲门。   咚咚咚。   “老舅!”   咚咚咚——“老舅!”   感叹号敲了两次门,也没瞧见这里面有啥动静的。   我则问:感叹号……是不是家里没……   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怂动了鼻翼:血腥味。   我给了乔拉一个眼神。   乔拉上去,抓住锁,狠狠一拉。   哐当!   这个门框差点都给拆下来了。   我们几个,鱼贯而入。   房间的客厅里面,弥漫着弄弄的血腥味。   感叹号一看,迅速往卧室里面冲。   卧室的门锁着,推也推不开。   乔拉再次给了一拳。   在这个房间的主卧里面……躺着三具尸体,一男一女一小孩。   三具尸体,从腹部一下的肉,全部没了,只剩下空空的骨架,骨架上,血丝盘旋着。   “这是咋回事?”感叹号突然吼了一句:这是咋回事啊!   他猛的对着墙,乒乓两拳,砸得墙上扑簌簌的掉灰。   我则和大金牙,对视了一眼。   大金牙问我:空空道人干的?   “不可能!”感叹号说道:空空道人不可能干这事的,他虽然有些行事乖张,可这人性子很飘逸,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对感叹号说:你确定?   “确定!”感叹号说:空空道人,大家都不知道他多大年纪了……在十堰城的一些道众嘴里,那是仙人一样的家伙,虽然他偶尔喜欢捉弄我们一下,可人是好人。   “他在这儿,住了多久?”我问感叹号。   感叹号想了想,说:半个月了。   我听说住了半个月,也住了挺久的了。   “小李爷,看那!”大金牙指着墙角说道。   墙角下,有一个血手印。   血手印上,只有四根指头。   感叹号看了那血手印,立马坐了下来,叹息了一声,说:我老舅和我舅娘还以为遇到了仙缘,专门把空空道人请回家住个几天呢,结果!   结果竟然出了这事?空空道人两只巴掌,都只有四根手指。   他老舅、舅娘和老舅的孩子,被空空道人吃了个七零八落……这是道士吗?这是野狼吧?   在我们讨论这事到底是不是空空道人做下的时候。   这时,奶说话了:为什么你们觉得空空道人是个好人?我可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什么?”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奶。   奶一下子被我们所有人关注,还有点紧张,她咳嗽一声后,继续说:空空道人,不是善类……很凶的一个人。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然后凌晨往后还会写的。 第五百五十三章 空空道人   我问奶——她怎么知道?   奶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应该知道,长寿镇为什么变成长寿镇的吧?   “知道啊!呼延纳祸祸的。”大金牙说。   奶摇了摇头,说:呼延纳祸祸了长寿镇不假,可是当时武当山的山脚下,有个长寿老人,给呼延纳出了那个“煞气封门”的点子,真正把长寿镇变成长寿镇的,就是那个老人!   “他是空空道人?”我连忙问奶。   奶说:长寿镇人所有的记忆,我都知道!我不知道那老头是不是空空道人,但是,我听到了呼延纳找到他的时候,他唱的那首歌……来也空空,去也空空,手也空空,头也空空。   “是他吗?”我吸了一口凉气,按照奶的说法……那人,绝对不是善类。   奶说:我其实不太清楚,但看你们这么描述,估计就是他了。   大金牙一脚蹬翻了一个柜子:肯定是他,不然谁没事唱那个空空歌?   这时候,大金牙的背包里面,传来了希无的声音:我知道空空道人对于生命,有独特的领悟,但我也知道,空空道人也不是什么隐士高人,名声很坏。   既然大蛇希无都说话了,那空空道人——人品败坏的印象,就没得跑了。   确定空空道人就是害死了感叹号老舅一家的人后,感叹号抱着他老舅的尸体就哭:老舅、舅娘,你们都死的好惨啊,更惨的是,我帮你们报不了仇,要说那空空道人,我去报警吧,没用,我帮你们找到他弄死他吧,我也没那个本事,对不住啊,老舅舅妈。   我一把揪起了感叹号:说啥屁话呢,我告诉你,我们要找空空道人,不但要把他们给抓回来复活大蛇希无,我还要把他摁在你舅妈和老舅的灵堂面前磕头,奶奶个熊的。   感叹号盯着我,说:空空道人……那不是一般人。   “废话,要是一般人,我还懒得动他呢。”我揪住了感叹号,说。   大金牙一旁说道:巨头,你就别担心了……我们几个,前段时间还跟獠牙干了一架呢,要不是小李爷说咱们下手别太狠,能全歼了獠牙。   感叹号也是个消息灵通的人,一听我们的话,立马反应过来了:獠牙,是中国最强的特种部队?   “那必须的。”风影也说:空空道人,他算个毛,放心吧,小事。   感叹号听说我们要帮他出头,也不哭,也不闹,就说:那一切都拜托二位爷了!如果真能办到,我感叹号这辈子都记住各位的恩情。   “等等……先别说这话。”我伸手挡住了感叹号的话,指着旁边的墙壁上:那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走到了墙的前面,摸了摸上面的痕迹,说:这是牙印。   “空空道人属狗的,还用压印?”大金牙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好说,真的不好说……这好像是打斗过的痕迹。   “那不废话?”大金牙指着床上的三具尸体说:人都那样了,肯定反抗过。   我都不想搭理大金牙,我问祁涛:涛子,你对付平常人,弄死他们之前,他们能反抗吗?   “他们要是能反抗,我祁涛不白练了鬼骨?”祁涛冷笑连连。   祁涛别说对付几个普通人了,就算对付獠牙,那也是收割机器,一击致命,那些特种兵都反应不过来。   我点头,说:这就对了,这牙齿印记,不会是他们留下来的……我想……很可能另有其人!   “这事,说不好是不是空空道人干的。”我又问奶:乾隆年间,那空空道人已经一百二十岁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确定他能活那么久?   奶还没说话呢,希无的声音再次从大金牙的背包里面传了出来,他说:空空道人对生命很有研究,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但是……他活到现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听希无一说,我也明了。   那空空道人是什么人物,教呼延纳一个方法,能够让长寿镇的那些老人,多活上几十岁的人物,他自己用点什么邪门方法吊命,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我对感叹号说:大头,这事,得从长计议,不慌的……反正如果是空空道人办的,我非要把他摁在你老舅的灵堂前磕头。   “我信小李爷。”感叹号对我很是信任。   我也啥话不说了,带着感叹号,先下了楼,顺带着找了几个“抬尸体”的来处理后事。   毕竟感叹号他老舅、舅妈死得太惨了,我怕感叹号看久了,有心理阴影。   我们下了楼后,感叹号的情绪依然有些激动,说话声音特别大:小李爷……我要为老舅报仇,咱们得怎么找他?   要找空空道人这种居无定所的人,只怕比较困难,当时再困哪,我也得找。   现在陈奕儿不在这儿,我就得自己想办法了,不然速鬼追踪,找到空空道人只是时间问题。   我坐在车里想了很久后,对感叹号说:你不是说最近十堰来的奇怪的人,有点多吗?带我去找找那些人……既然古怪的人多,那古怪的人,都是一张信息网,要找空空道人,问问他们不就可以了吗?   “行。”感叹号直接点头,这事死的都是感叹号的亲人,空空道人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我们开着车,行驶在了十堰的山路上。   车里的广播,播放了一条新闻:今年是武当山百年问道,问轮回,为了这次的问道大会,武当山邀请了白马寺、普陀寺、少林寺的高僧,一起明慧,由于前段时间,西藏转世灵童确立,新的转世灵童,到时候也会莅临武当山!   哎哟!   转世灵童也会来?   铃铛也会来?   我们几个哈哈大笑。   感叹号问我笑什么?   我告诉感叹号:转世灵童是我们的朋友,特别好特别好的朋友?   “什么?”感叹号吃惊之下,一家急刹,车子差点直接就颠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铃铛?那个转世灵童,是你们朋友?”感叹号问我们。   我笑着对感叹号说:那必须的。   接着,我又说:铃铛来这边,那我就放心了……那空空道人这次,逃不了了!   听我这么说,感叹号的劲头更足了,开着车子都有劲的多,缝车就超。   话说我也很久没见到铃铛了,还怪想那妹子的。   ……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感叹号把车开到了茅箭区的一座天桥下面。   天桥上,人满为患。   感叹号指着天桥,才想跟我们介绍那天桥上的“铁口直断,一卦千金”呢,忽然他眼泪猛的流了出来。   “唉!感叹号,好好的,你哭什么?”   “我哭我老舅和我舅妈。”感叹号用手臂抹着眼泪,说他才跟我们介绍了两件怪事,第一件就是这“铁口直断,一卦千金”,第二件就是十堰这边,有几个人被吃得只剩下骨头。   可转眼间,他的老舅和舅妈,都被吃得只剩下半个身子了。   现在感叹号一看到“铁口直断”,立马又想起了他老舅和舅妈,所以伤心流泪。   感叹号趴在方向盘上哭,说他老舅对他可好了。   他早些年,父母都因病去世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十堰做汽修生意的老舅,搭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去东北把他接到了十堰,抚养他长大。   可惜感叹号以前也没好好上学,就天天在十堰城里到处打混,跟了一个阴行师父学本事,本事没学好,倒是成了一个“包打听”,他也感觉自己挺对不住老舅的。   感叹号说:小李爷,说了不怕你笑话,你联系我,我也觉得挺意外的,这次就想把你伺候好了,我听道上的人说了,你是财神爷,伺候好了你,那钱就嗷嗷进口袋,我打算跟你赚了钱,带我老舅和舅妈到处玩一玩,算是尽点孝道的,结果……结果你也知道了。   我拍了拍感叹号的肩膀,让其余人在车里陪陪感叹号,稳住他的情绪,我和大金牙、风影三人,上了天桥,打算先去摸摸这十堰的水,然后,再找人帮帮忙。   结果我才上天桥,就遇见了熟人。   那人群里面,有三个人,我是特别的熟悉。   章楠、盘山鹰以及托天梁汪阳。   这三个家伙,就凑在那算命的摊位前。   “这还真是乱!”我偷偷的指了指章楠三人。   风影和大金牙也笑道:这草莽汉子都来十堰了,只怕,都是为了武当山的——轮回论道吧。   “老金,我考考你!那天凭空传来的沉喝,什么意思?”风影问大金牙。   我们昨天晚上出长寿镇的时候,听到天空有人音:“五行六道,皆是轮回,万物生长,必遵其规!百年明慧,群雄会金顶!”   这句话,后面几句都好理解,偏偏前面两句,有些生涩。   大金牙一拍胸脯:这事还不好说嘛?我不知道!   风影笑了笑,说:老金,我给你提个醒,前面两句,说清楚了铃铛为啥要去武当山的原因。   作者寄语:凌晨第一更送到……老天先去睡觉,明天是星期六,老天会多更一些哈。 第五百五十四章 天桥全仙   我头一次见到有人不知道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再次对大金牙的脸皮,有了很深刻的认识。   风影是对大金牙说:五行六道,皆是轮回!   佛教讲轮回,众生在六道之中轮回……六道是天、人、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   道家讲长生,但也讲轮回。   只是道家的轮回是——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轮回。   大金牙恍然大悟:哦……五行六道,说的是佛家和道家?这次武当山的轮回讲道,是佛门和道教的交锋啊?怪不得铃铛都得来了。   “这边估计得出大事,咱们啊,最好快点找到空空道人,然后离开这边!”我现在也不好事了,能不关咱的事,咱们尽量不掺和。   大金牙也是这么认为的。   倒是风影,他说:佛本是道,武当山明慧,难保有几个不开眼的货色,在武当山放肆,咱们也去耍耍,估计比较开心。   “去,去,去!”我对着风影连连挥手:这事能瞎掺和吗?说不好整出点啥事呢。   “先不说这个了,快去看看那铁口直断的算命先生吧。”大金牙让我们别争了,先去找那算命夫妇看看!   顺带看看人群里面,有没有其余一些同行的。   至少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章楠、盘山鹰和汪阳是到了。   我们三个直接带上了羽绒服的帽子,低着头,准备往天桥上面凑。   这天桥上,人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我们在进天桥口的时候,边上还有警察限行。   “唉!哥们,等等再进去!”那警察冲我们三个招手。   我问他怎么了?   警察指了指那天桥,说:没看到天桥上面多少人啊?这再不控制,桥都该垮了。   “唉!老哥,这里面算命先生,靠谱不?”我递给警察一根烟。   警察接过烟,瞪了我们一眼说:啥叫算命先生?看你给我塞烟的份上,老哥我教你一招,进去了,喊人家“刘全仙和白姑奶奶”,不然周围人得揍你。   刘全仙和白姑奶奶?这还挺唬人的。   我又问警察:哥……说清楚点呗?   “说清楚?行啊!”警察吐了口烟雾,说:站在这儿一天了,人也疲了,我这么跟你说,来这算命的,能算上的,那都是达官贵人,有头有脸的主,每一个说刘全仙和白姑奶奶算错了的,出来个顶个的都说准。   “就吕三郎……在十堰有家公司,快要上市了,听那半仙说他最近走背字,要破财,回家二话不说,股票全抛了,你猜咋地?昨天,股票跌停了!”警察指了指天桥一全是箱子的地方:瞧见没,那都是达官贵人上供的,神。   警察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你肯定是来算财运的,我是劝你,别去凑那热闹,跟你没啥关系,那边刘全仙结账,那都是用金条结的!   “多少根金条一次?”   “十根一次。”警察说。   我点点头,这特么还真是“铁口直断,一卦千金”。   我对警察说,我就是进去看看热闹的,不求财。   “最好别求,求也没钱,看你们几个懂事,进去吧。”那警察一挥手,让我们三个人进去了。   看来这俩算命的,是挺邪乎的啊!   我们三个,挤进了人群,使劲挤了半天,才算看了个大概。   那算命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七十来岁,白头发布满了额头,另外一个,是个女人,二十来岁的模样,极其漂亮。   要说这两人是夫妻?我更相信他们是父女。   我仔细打量着两个人,突然,我听到了那刘全仙说了话,那人的声音,虽然很苍老,可是其中,还是隐藏着一丝丝的稚嫩。   “易容?”我心里咯噔了一声,那刘全仙是易容过的。   我又仔细看了看刘全仙的脸皮,一看,我心里有数了,那是人皮面具。   我凑在风影耳边说道:这人,是个神棍,还是个很残忍的神棍,要想做出这么一个人皮面具,那得是新鲜的人皮。   人皮面具效果越好,那尸皮越新鲜。   他在这里装神弄鬼,到底为了什么?   我没想明白,又看向了风影和大金牙:这人不是真家伙。   “听听再说。”风影说道。   我点头,听着刘半仙跟客人算命。   他伸手往客人的头上一模,说道:你家四个兄弟,都有头有脸,其余三个混得最好,你混得最差,你这命格,不够硬,家里的福气,被你其余三兄弟吸走了。   那客人不乐意,对刘半仙说:那不至于啊,我们四个兄弟里面,我赚钱最多。   刘半仙顿时哈哈大笑,他摸着胡子,说道:小伙子,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混得好不好,钱算个什么?你么其余三个兄弟,虽然钱不多,但是他们婚姻美满,家庭和谐,生出来的小子,挺有出息的,倒是你,你小子,有钱有势,可惜你离婚三次,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傻了,女儿早夭,对,还是不对?   那客人直接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大师,绝了!   “绝不绝的,另外再说!”刘半仙说道:你这运气,日益衰落,要想扭转运势,否极泰来,三日后,二十根金条,我为你改命!   那客人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后,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了十根金条,递给了刘全仙:老仙,救我!   “回家准备金条,三天之后,再来。”刘全仙抬了抬手,又说:下一位!   他的客人还挺多。   一旁大金牙说道:这刘全仙,还有一手啊!   “有个屁,江湖假把式。”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   大金牙说:唉!老风,你不能人家抢了你的饭碗,你就说人家是假把式……不服你上啊,你行你上啊,不行别bb!   “哼!”风影给了大金牙后脑勺一巴掌:丫特么懂个屁,这风水玄学,源远流长,之所以风水难入行,这得说人的命运实在太过于复杂……那刘全仙动不动就能给人改命……能改?不是老李家李长风那种,也改不了一个人的命。   风水改命难之又难,一旦改了,那就伤了天机,最后会有报应的。   风影说:如果命途这么好改,呵呵,那这世界就没有失败者了。   大金牙想了想,也觉得确实是这样。   接着,他又问风影:那刘半仙,手法咋样?   “不是玄学正宗!”风影说:那人的手法,绝对不够正宗,是个假把式,我估摸着,他有别的门道,来看破那些人以前的记忆!   我用手肘,捅了捅风影的小腹,说:你看!   风影瞧了一眼刘半仙,他发现刘半仙的面前,始终绕着一团白雾。   顺着白雾仔细看,能够看见刘半仙那双油绿的眼睛。   “那是……摄魂?”风影问我。   我说不光是这个,那香,有点苗疆的味道……这两人,是苗疆那边来的。   “苗疆巫蛊?”风影说。   我又指了指刘全仙旁边的那个女人,说:看那儿。   风影再次看了过去,他发现那女人,给每个客人都递了一张黄色的护身符。   “那有什么奇怪的吗?”风影问我。   我说道:那护身符发绿,纸张惨了草药,那草药能干啥,我们还不知道……但是……有蹊跷!   “他们这是干啥?”大金牙问:真是为了黄金来的?   “不为了黄金。”我暗暗说道:有人在推这个事。   “咋了?”大金牙问我。   我说这一对算命先生,短短几天,弄得十堰城满城风雨,显然背后有推手……这点黄金,说不定是推手送给刘半仙的,简单一点,现在来的人,都是托!   我让风影和大金牙看刚才算完命的客人,说:你们看桥下。   风影和大金牙连忙往桥下看了过去,发现那客人正在开自己的奔驰车。   大金牙说:没什么不妥啊!   “不妥的事,大了。”我指着那人说道:你们仔细看看,那人在上车的时候,非常不顺,上了车,操控汽车十分生涩,这车,不是他的……是推手给他买的!   这对算命夫妇在天桥上算命,隐隐透着阴谋的感觉。   大金牙吸了口凉气:哎哟,这事,这么多门道呢?我看这个,真是有点搞不懂啊,他们推这件事,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我心里其实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风影说:这么多黄金,哪个推手能这么有钱呢?   “不好说。”我把风影和大金牙拉到了我面前,轻轻说道:这对算命的,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大金牙问。   我用力的点头:他们费劲了心思,就是在这里等一个人!   “等谁?”大金牙问我。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早上第一次陪媳妇去孕检,我日,我头回才知道,那边的队伍那么难排呢,接着再写了。 第五百五十五章 算局已开   我摇摇头说:等谁不知道,但绝对是在等一个人。   我跟大金牙和风影分析,说那算命的,为什么张口要十根黄金?很简单……直接过滤掉一些人。   哪怕真有除了托以外的一些人,慕名而来,也出得起那十根金条的,算命的也可以开摊,不过这样的人毕竟很少。   他们完全可以集中精力,对付那个要等到的人!   “他们这一手,玩得还真不赖。”   我虽然不知道这算命先生后面的人到底是谁,但我总觉得这个局,不小。   大金牙问我会不会和章楠有关系?   我摇摇头说章楠志在昆仑仙宫,来这儿,估计就是看个热闹,不会耍这些小手段的。   我说完,又到处望着,想先去看看,这周围有什么认识的阴人没有?找他们打听打听空空道人的下落。   我到处找着,也没找到什么熟面孔,但我闻味道,闻到不少阴人的味道。   来这十堰城搅风搅雨的人,可能还真不少。   “这边也没什么熟人啊。”大金牙说。   我说再等等看。   我们三个,继续围观这算命先生。   大概一小时的功夫。   这人来了七八个。   不过,我发现了一件特别怪的事……就是这七八个人算完命后,去那算命女人“白姑奶奶”那儿领护身符的时候,其中七个,领的是泛绿的护身符,但有一个人,领的是一个通红的护身符。   我戳了戳大金牙的腰眼,说:那护身符看来是辨别对方是不是托的……领泛绿的护身符的,明显是托,领红色护身符的,应该不是托!   “有这个讲究。”大金牙也瞧出来。   那个领了红色护身符的哥们,从我面前走过去的时候,他浑身弥漫着一股稍微清淡的香味。   这香味,我好像记得在哪儿闻到过。   为了搞清楚,我故意撞了一下那哥们。   砰的一下,那哥们差点被我撞到了。   “哟!对不住,兄弟。”我对那哥们抱拳。   不过那哥们似乎是领了护身符,被那“刘全仙”指点了一下,心里是打心眼的高兴,也没跟我犯难,说了句没事,就离开了。   他回头看我一眼的时候,我已经记住了他的长相,国字脸,下巴上有一颗黑痣,塌鼻梁。   大金牙拽住我问:小李爷,没撞着吧?这人也是,嘚瑟什么?走路不长眼睛的嘛?   我笑着对大金牙说:没事,是我撞的他。   我抖了抖衣服,问他:你还记得这味道吗?   “有印象,但我想不起在哪儿闻到过,那味道,又和这个,不太像。”大金牙说。   “是吗?”我仔细闻了闻后,说道:这味道,我知道是哪儿闻到的了,感叹号他老舅的家里……那味道,他老舅,舅妈的凶杀现场!   “味道,不太一样。”我说:不过,感叹号老舅家,血腥味太浓,有点不一样,也正常……这算命先生,不太正常,我们三个继续看着!   接着,我看到了领了红色护身符的男人,在天桥下的一个小卖铺买了一瓶水,我立马给祁涛打电话:涛子,看到“汇华零食店”里的那个男人吗?买水的那个,盯死他!   “怎么个盯法?”祁涛问我。   我说:他在天桥上,求了一道护身符,卸了他那东西,就行了!   “成了!这事,交给我办。”祁涛挂了电话。   交代了这件事,我也挂了电话,风影问我:待会等算命先生收摊的时候……咱们跟他!   “不跟!”   我说:这周围咱们的同行太多,容易打草惊蛇,也给人不太好的印象,说我们东北阴人踩过界了,踩到武当山来了。   我们东北阴人现在是全国最大的阴人团体,同行内名声很大,尤其是前断时间,干挺了獠牙,名声再次大涨。   我可不能站出来,不然不被人当了靶子了吗?   要弄清楚这算命先生和空空道人到底什么关系,算命先生是不是跟感叹号老舅和舅妈的死有关系,也不需要现在撕开脸皮,暗中查就可以了。   但如果这算命先生,跟感叹号的老舅、舅妈的死有关系,那我冒着被湖北这边阴人戳脊梁骨的风险,我也得拿了这家伙。   我们几个,继续在这儿继续看那算命先生到底玩什么在。   大概到下午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穿着羽绒服,带着帽子的人,走到了摊位面前,说了一声:施主……我也来算个命。   那穿着羽绒服的家伙,是个和尚?   算命先生刘全仙抬着脸,看向那人,说:铁口直断,一卦千金,今天我刘全仙来了贵宝地,觉得贵宝地有仙缘,千金不要,十根金条一次!   他一说完,那人笑了笑,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佛门中人,金条那是万万没有的,小僧只有一个铜碗,化缘用的。   说完,那僧人拿出了一个铜碗扣在了桌子上,笑道。   刘全仙一看那铜碗,哈哈大笑,说道:和尚,你拿这个糊弄我呢?   不管是刘全仙,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也起哄。   “和尚,你们佛教也信这个?”   “唉,不好好念经,掺和有钱人的玩意儿?你是不是疯了?”   “这和尚想干嘛?”   “最近十堰这边和尚多了很多啊,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一群人絮絮叨叨的,和尚却双手合十:我不是来求算命的,我是替我师父求算命的,还请刘全仙拿着这个碗,帮忙估个价钱。   刘全仙冷笑一声,拿起了那个铜碗,看了一眼碗底之后,说道:这个碗,值千金!我一卦千金,你这个碗,刚好能当我的嚼口!   “那就有劳先生了。”那和尚再次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既然如此,那小僧,多谢了,不过师父有恙在身,见不得风寒,约个地方,请刘全仙一叙?   “地点、时间?”刘全仙看了那个碗之后,十分爽快,丢出了四个字。   “十堰茅箭小岛山下的亭子里,时间嘛……。”那和尚凑到了刘全仙的耳边,说了几个字后,刘全仙站起身,对小和尚抱拳:必然会去,小和尚慢走。   “多谢。”   那和尚转身离开了。   看来我猜的没错,那刘全仙,确实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和尚的师父!   他是师父是谁?   我瞅了一眼那个铜碗,铜碗上,有一枚指印,指印是手指肚子的印记,能用指肚在铜碗上按下指印的,不是一般人。   刚才刘全仙说这个铜碗,值一千金,想来是值!   不过,周围的人搞不懂了,人家达官贵人来算命,那是实打实的十根金条,都是从金店银行直接买过来的!   这么一大笔钱,就等着那刘全仙给算个命,结果一个和尚,一个铜碗就给彻底打发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过我却知道,这刘全仙,要等的人,等到了。   我带着大金牙、风影下了天桥,同时,我让胡去跟着那和尚。   胡是特种兵出身,跟踪是一把好手,跟个和尚,也不至于跟丢。   我让他明天,告诉我那和尚和算命先生见面的具体地点——虽然,刚才和尚在人群里大声说出了地点,但我想,他后面跟算命先生耳语的那几句,才是真话。   我们三个上了车,这时候,祁涛已经回来了,从一个普通人身上,卸下一个东西,不是什么难事。   “小李爷……给!”祁涛把红色的护身符递给了我: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拿到了那个护身符,仔细的闻了闻,鼻翼动了动后,我说道:这里面夹杂了一种草药……这个味道,确实感叹号老舅家里的。   我看向了感叹号,对他说:感叹号……别着急,那算命先生,和你老舅的死,估计有关系!   “有关系?”感叹号突然暴怒,要踩也油门:老子等那龟孙下来,我开车撞死他!   “师出无名,撞死了他,你不坐牢?”我让感叹号淡定,其实这事,也没什么难办的……如果是算命先生做的事情,他跑不了。   算命先生、空空道人,现在又扯上了一个佛门高僧!   那佛门高僧,会是谁?   我挠了挠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中药房,我下了车,去了中药房。   我在中药房里,掏出了那个红色的护身符,递给了他们:师傅,帮忙确定一下,这是什么中药。   一个药师拿起了护身符,闻了闻,摇摇头说:不清楚。   我从钱包里面,掏出了一千,搁在桌子上:确定了,钱就是你们药方的。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那药师看到钱,立马说她去找一个厉害的药师过来。   没一回儿,一个老头过来了,他抓起了护身符,闻了闻,直接说道:苗疆那边的草药,叫——因壳子,我给你拿一下。   说完,那老药师翻箱倒柜,抓出了一粒果实样的东西,递给我:您闻闻。   我抓过那“因壳子”,闻了闻后,说道:恩!就是这个味道!因壳子,谢谢了。   我转身出了药房,打了个电话给陈奕儿。   陈奕儿对苗疆、湘西的草药,比较熟,问她应该能问个结果来。   作者寄语:第一更搞定哈。 第五百五十六章 盘山之战   我给陈奕儿去了个电话。   陈奕儿接了电话就说:小李哥,别着急,速鬼还没有定到昆仑仙宫的位置。   我说定位置的事暂时不急,我就想问问她因壳子这个东西?她知不知道?好像是苗疆那边的草药。   陈奕儿说:我听说过因壳子这个东西,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但是,这种香味……非常久的时间都不会散,不管是用水洗,还是用什么东西来遮盖,都会有一点淡淡的香味。   我说这个因壳子,用来干啥?   陈奕儿说在苗疆那边,是女人的天然香水,随身在香包或者香球里面塞几个因壳子,就会浑身都带着清香。   我说还有别的用处吗?   “这个?不太清楚。”陈奕儿想了想,说:我给我外婆打个电话,她懂一些的!   “那成!”我点头,说:请。   陈奕儿立马挂了电话,大概十五分钟后,她又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说这因壳子,是苗家蛊术的一种常见“定位草药”,有一种“象鼻虫蛊”,能够追踪到因壳子的味道,哪怕这个味道,隔了数十公里,依然能够追踪。   “苗家蛊术?”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点头。   我算是明白了……那算命先生,看来真是苗家的人,而且用护身符,定位了那些去算命的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说——感叹号的老舅和舅妈,也是被定位了,然后被加害了的?   我抬头看向那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天桥,心里暗暗说道:这算命先生刘半仙,八成不是好人。   我收起了手机,上了车。   感叹号问我:“去哪儿?”   “去你老舅家。”我让感叹号开车过去。   感叹号狠狠的看着那桥上的算命先生,说:那他们呢?我怀疑那算命先生和空空道人,是一伙儿的!   “不见得是!但也不见得不是。”我拍了拍感叹号的小臂,说道:放心吧,我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苗疆的蛊师和蛊婆,来了十堰,假扮成了玄门算命先生,这俩人,心思真是不纯……感叹号,开车,先撤!   我们几个,开车回了感叹号老舅的家。   在感叹号老舅的家里,我让兄弟们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们开始翻箱倒柜,找了大半天,我们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因壳子的东西。   实在找不到,我闭上眼睛,闻着因壳子的味道,顺藤摸瓜。   我一直摸,一直摸,忽然,摸到了一个纸张,抬头一看,发现头顶上,挂着一个红色的护身符。   原来,感叹号的老舅和舅妈,真的弄到了那个护身符,那护身符,不在别的地方,就挂在餐厅的吊灯上面。   那红色护身符,和刚才祁涛从去算命人身上卸下来的那个护身符,一模一样。   我扯下了红色护身符,递给了风影看。   风影打开红色护身符后,才看了一眼,立马说道:这不是标准的道家符箓,属于临摹的!应该是那刘全仙和那白姑奶奶的。   感叹号看了,也叫一个难受,骂道:不可能啊……这东西,我老舅和我舅妈怎么有?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   那算命先生一卦十根金条,看这个家,感叹号老舅和老妈,也不是能够拿出十根金条来的人……那他们怎么求来了这个“护身符”的?   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似乎就是住在感叹号老舅家里的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给了感叹号老舅一个红色护身符?   我抓住了红色护身符,说道:莫非这玩意儿,是个催命符?   我想了很久,得出一个结论,杀人的,或许不是空空道人,而是那对算命先生?   那空空道人和算命先生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或许,明天去掺和掺和那算命先生和那和尚的“约会”,能够弄得清楚。   我们几个,晚上喝了顿没滋没味的酒后,回感叹号的家里睡觉。   我捏着那张红色护身符,乔拉躺在床底下,祁涛躺在我旁边,这样,如果那对算命先生上门,要我命的时候,我们能够当场反杀了他。   可惜,我把红色护身符从凌晨捏到了早上,也没有等到那对算命先生。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胡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小李爷……在十堰盘山,地点在十堰盘山,时间就定在上午十点。   我立马起了床,喊感叹号,问他:唉!感叹号,盘山在哪儿?   “盘山就在我家旁边不远,著名的烂尾一条街。”感叹号跟我说。   “开车!走!”   我和兄弟们简单的擦了一把脸后,和感叹号出了门。   车上,感叹号还挺奇怪的,问我们为啥去盘山?他说盘山街有几个老板,合伙弄了二十亿,起了十来个楼盘。   当时搞得风生水起的,吸引了很多人贷款买房子。   结果那么多人的钱砸进来,那几个老板,去澳门赌博,全输了,老板直接跳楼,那些购房业主的钱,一下子打了水漂了。   现在盘山街,已经成了臭名昭著的烂尾街。   我笑着对感叹号说:先上吧……弄死了你舅的仇人,没准待会要过来。   “是吗?”   感叹号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把车的油门踩到了底,呼啸着去了盘山街。   到了盘山街。   盘山街烂尾的楼盘还真多,那些楼盘,还挂着大量的脚手架,脚手架锈迹斑斑。   整个脚手架上,还缠着绿纱网,用来防止建筑垃圾溅射伤人用的。   那些绿纱网,如今千疮百孔,被冬天冷冽的寒风一吹,那纱网拼命的往上卷着。   我们下了车,我给胡再去了一个电话:我们已经到了盘山,具体位置在哪儿?   “整个盘山,最高的烂尾楼!”胡说。   我点点头,行啊!   我带着人,找到了盘山最高的烂尾楼,上了楼顶。   在楼顶上,有一个屋顶,其余是放眼望不尽的楼顶。   我们几个,都趴在了屋顶上,等候该等的人出现。   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你说咱们在这儿等,合适吗?   “不合适!”我还没说话,乔拉已经说话了,她跳下了屋顶,又顺着烂尾楼跳了下去,同时,伸出了右手的钢爪,直接插在了倒数第二楼的墙壁上,把自己凌空挂着。   那道墙壁背街,估计谁也发现不了乔拉。   祁涛也二话不说,跳了下去,浑身软弱无骨的钻到了楼顶用来排水的暗层里面藏着。   其实奶也能和祁涛、乔拉一样,藏在特殊的位置,不过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阴娘”的身份,所以,没下去。   我指着乔拉和祁涛,对大金牙说:你觉得不合适,和乔拉、祁涛一样啊。   “谁说不合适的,我觉得藏在屋顶上,非常合适!”   大金牙十分认真的跟我说。   我和风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怂娃子!   我们几个隐藏好了,就等着人过来了。   时间很快到了十点,冬天的太阳升得慢,不过也升起来了,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得我浑身舒坦。   大金牙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我给了大金牙后脑勺一巴掌:警惕点。   “还警惕啥啊!他都睡着了。”大金牙指着风影说。   妈的,队伍真难带,无组织无纪律,我一脚给风影蹬了起来:人马上要来了,大家打起精神来。   我们几个,迅速进入了备战和偷袭状态,没多会儿,一个穿着袈裟、带着面具的和尚,进来了。   他盘坐在了楼顶中央,嘴里念着经,手里,捏着佛串,等着算命先生刘全仙和白姑奶奶。   我看那和尚的面具是一幅铁面具,他的眼神,带着杀气。   看这和尚的打扮……那是标标准准的中原和尚,中原佛教是非常慈悲的,很少有怒佛,这和尚不怒自威,想来也是个极其有名气,可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和尚到底是哪个和尚?   又过了十来分钟,两个人进来了。   一个白发苍苍,一个窈窕美女,这两人正是在天桥上一卦千金的——刘全仙和白姑奶奶。   “敢问大师高姓大名啊。”刘全仙一上楼顶,就对那和尚抱拳,喝道。   那和尚没有睁眼睛,沉声说道:施主在天桥上开那算摊,不过就是为了约我出现罢了,现在来了,怎么还不承认了呢?   “哈哈哈!”刘全仙哈哈大笑,说道:百忍和尚……你总算出现了,我和我老婆的算摊,没白摆啊!   听刘全仙一说,我算知道了,百忍和尚,那可是普陀寺戒律院的首座,常常听说这个人,嫉恶如仇,手下也捏了不少人命。   除此之外,百忍和尚虽然杀人,但是不杀平常人,专门击杀作奸犯科的阴人!   所以,江湖阴行里,又说百忍和尚是阴人行的戒律首座。   一些喜欢残暴害人的阴人,听到百忍和尚的名字,那叫一闻风丧胆。   百忍和尚突然睁眼,目光爆射到了刘半仙和白姑奶奶的身上:二位,老衲既然来了,那你们也现真身吧,不是玄门之人,假充玄门之人,有什么意思?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哈。 第五百五十七章 罗刹鬼——阿修罗   刘半仙和白姑奶奶哈哈大笑,说道:大师好眼力,我们学得有模有样的,想不到大师也能看得出来?   百忍和尚捏着佛串,不动声色的说:最近十堰城风云际会,来的能人异士,层出不穷,能够看破你们的人,大有人在。   接着,他又说:华夏文化,源远流长,玄门之术,早就开始传播,其中门道,没有数十年的苦练,那是掌握不了的,就你们两人的粗糙手法,瞒得过老百姓,却瞒不过玄门高人的眼睛。   “哼哼!”   刘半仙冷笑着,直接脱去了他的道袍。   他赤着上身,下面是一条奇大的丝绸黑长裤。   接着,他取下了人皮面具。   原来刘半仙这人,长相奇丑,像是“wow”里的兽人一样,脸上五官都挤在了一起,鼻子大而且瘪。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人,却长出了獠牙。   刘半仙露出了真面目,白姑奶奶也脱掉了衣服,露出了一身性感的模样。   她穿着一条苗疆似的抹胸,一条苗族的一步裙,裙子两边开叉。   白姑奶奶每走一步,都露出了丰盈的大腿。   这身段,这条子,让我身边的大金牙,差点流口水。   我瞪了大金牙一眼,小声骂道:有点出息,行不?   “不行……她好勾人啊?”大金牙指着白姑奶奶说。   其实也是,那白姑奶奶,有一种勾人夺魄的魅力,举手投足,妖艳得很。   白姑奶奶和刘全仙露了真身后,都不藏着掖着了。   刘全仙说他的真实名字叫谷阳辛。   白姑奶奶说他的真实名字叫央金舞姬。   两人都是苗族人。   谷阳辛身材魁梧,样貌丑陋。   央金舞姬身材玲珑,绝美的模样,妖艳的身姿。   这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竟然是夫妻?   两人亮了身份,百忍和尚哈哈大笑:哈哈……原来是让苗族小朋友夜晚啼哭的“罗刹鬼”啊!   罗刹鬼?   我立马明白这两人,到底是谁了。   以前陈奕儿跟我说过,在苗疆大山的深处,有一群罗刹鬼,性情极其凶残,吃人肉,喝人血酒。   甚至在苗疆地区,也有类似的童谣。   “苗家小儿夜啼哭,不为阿妈数落,不为阿爸打骂,只为深山罗刹鬼,将小儿剥皮做衣裳,骨肉,煮了汤。”   这童谣,说的就是罗刹鬼。   传闻罗刹鬼所在的地方是离地狱最近的地方,这群人,都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罗刹鬼?”谷阳辛狠狠的骂着百忍和尚:每一类人,都有每一类人的生存方式,我们阿修罗人吃人肉,可哪个族的人,没吃过人肉?易子而食,说的可不是我们阿修罗人!   阿修罗?   原来谷阳辛和央金舞姬是阿修罗?   传闻凡人六道轮回,六道里有三善道——天道、人道、阿修罗道!   阿修罗,是传说中最威猛的战士,各个好战,男人,皆是恶鬼模样,女人,各个美妙玲珑。   我一直以为阿修罗,只是佛教的传说。   想不到,真的有一群“阿修罗”人?   “阿修罗在佛教里是三善道,善说的是你们心地天生善良,可现在……你们也不善良,最近十堰市有几处传闻,说有人被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百忍和尚说:我对东西南北阴人,都有些了解,看过那些人的肆虐手段,就知道是你们阿修罗人来了十堰。   他说阿修罗人吃人,总是有一个特点。   每次,吃完了人,阿修罗总是会在白骨上,磕出几条白骨牙印!   听到这儿,我已经确认……感叹号的老舅和舅妈,都是被阿修罗谷阳辛和央金舞姬所吃。   兄弟们听到这儿,也打算动手了,我扬了扬手——先不着急,淡定一些,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勾当?为什么感叹号的家里,明明住着空空道人,但感叹号家人却被阿修罗吃掉了……那空空道人呢?   这时,百忍和尚又说道:“我猜到了是你们阿修罗,又听闻天桥上,多了一对算命先生,只靠摸骨,无有不中,我心生怀疑,就喊了我徒弟,带上了我的铜碗,去见一见你们。”百忍和尚说:我徒弟聪慧比丘尼,人如其名,一眼看出你们的手段,并不是寻常玄门,反而有点苗疆手法,就替我约了你们过来。   百忍和尚又说:昨晚,我想了一夜,我想,你们,摆算摊大局,勾引无数人前去观看,无非是等一个人,这个人,只怕你们等的是我吧。   “废话!”   谷阳辛吼道:百忍……把我们阿修罗王交出来,不然,我今天,要你的命!   “阿修罗王古烈?”百忍和尚笑道:我百忍,心怀仁慈,所以每次除恶,皆出雷霆手段,唯独阿修罗王?我并没有对他下杀手?只是把他时刻囚禁在我的身边,让他一心向佛,从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可知为何?   “臭和尚假惺惺的,我们阿修罗人,生性刚烈,宁折不弯,即使被杀,也不愿意被人当做阶下囚,受一辈子的囚禁!”谷阳辛指着百忍说道:你无非是想折磨我们阿修罗王?   阿修罗是一个部族,阿修罗王是阿修罗的领袖。   百忍和尚哈哈大笑,说:施主资质愚钝,自然不懂老衲的良苦用心……轮回六道,天、人、阿修罗、饿鬼、畜生、地狱道,其余五道,人数很多,偏偏阿修罗,已经只剩下了苗疆深山里面的几十个人了,如果我绝了阿修罗王,阿修罗,又少一人!   “我不希望看到这世间,再无阿修罗。”百忍和尚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这时,央金舞姬又说:百忍,你交出我阿修罗王,我们之间恩怨,一笔勾销。   百忍和尚摇了摇头,说:唉……阿修罗王古烈此时一心向佛,在慈悲之路上,泼得进展,为何你们如此执念,非要让老衲交出阿修罗王?   “我们阿修罗,需要阿修罗王,主持公道。”谷阳辛冷笑道:每百年,武当山,轮回论道……其余六道,皆有人去,佛门、道教高手,去的人也是数不胜数,唯独我阿修罗,从来没有被邀入那武当山,参加轮回论道!   谷阳辛说:我们阿修罗……也是六道中的一道,讨论轮回,如何没有我们?而且……我也听说了,这次武当山金山顶上,为何开一次如此声势浩大的轮回论道大会?你知,我知,我们大家都知道!   什么?难道说……这次武当山的轮回论道?有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发生吗?   这可是大事情唉?   我也觉得,这次连转世灵童都请过来了……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开一次轮回论道。   百忍和尚站起身,说道:阿修罗,早就不是最初的阿修罗……阿修罗,不喜于美食,可以饥渴几十天也绝对不会吃人肉?在你们阿修罗族进入苗疆深山,以人肉为餐的时候,你们早就不是最初的阿修罗了。   他说道:既然你们不在是最初的阿修罗,那自然没有资格,参加轮回论道了。   “哼哼!”阿修罗说道:这次,我们不乐意了,你们轮回论道天大的好处,少不了我们阿修罗的……交出阿修罗王,今天,你必然不用死,不然的话……我要你的命。   百忍和尚再次双手合十,接着负手而立,说道:来,来……传说这十年,阿修罗出了一个千年难遇的战士,想必就是你谷阳辛了,我百忍再次划下地盘,和你练上几手,看看最能代表曾经阿修罗的谷阳辛,到底是何等的天纵奇才。   “百忍!是我们做的事情,我们认了!不是我们做的事情,我们不担当。”央金舞姬说道:都说我们阿修罗以人为食?最初,这是谣言,谣言,逼我们阿修罗人从此真的以人为食!   她说:这次,十堰那些白骨累累的人,的确是出自我们的手笔,这等我们上了轮回论道,我们自然抗下一切责罚,但是……阿修罗王,阿修罗王,没有做下恶事,也没有吃过人肉,五年前,他救人,却被你百忍和尚抓了去?是何道理?   “哈哈!”   百忍哈哈大笑,指着央金舞姬和谷阳辛说道:这世间……本来就无那些道理……诸位,跟老和尚比划比划吧……轮回论道,你们上不去!   我听完了百忍和阿修罗的对话,我一时间有点捉摸不清楚了,到底武当山论道,论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上武当?   我有点搞不懂?   我现在就想搞懂的是……空空道人,到底特么的去哪儿了?   至于百忍和阿修罗之间的恩怨,我无心顾及。   作者寄语:第三更写完了!老天最近事情多,可能最近一段时间只能碎片化写作了,就是利用闲暇时间,写个几百字,再写个几百字,凑出了一章就上传……所以后面十几天,更新时间不定,但老天也想保证更新速度不至于太慢哈! 第五百五十八章 彻底交火   百忍已经忍不住他的脾气了,要跟央金舞姬和谷阳辛动手。   谷阳辛冷笑道:百忍,听说你和空空道人,脾气相投?对不对?   在两边剑拔弩张的时候,谷阳辛突然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搞得百忍和尚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说道:没错……空空道人确实是我的至交好友。   “哈哈哈……他现在在我的手上。”谷阳辛说道:我们要给你施加压力,逼你现身,总得去做几波事情……最近十堰市被吃成白骨的事情,全部都是我做的,就是逼你出来,当然,我们在偷袭一家的时候,也吃了三个人,不过挺奇怪,那三个人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空空道人竟然闯进来了!   谷阳辛笑了笑,说:我们和那空空道人斗了个三四合,把他给打成了重伤,带他走了!那一家的尸体,是我们在十堰市第一次没吃干净的三具尸体。   我听了谷阳辛的话,这才知道……为什么感叹号老舅一家的尸体,都没有吃完,还剩下一半。   可就算这样,那人也活不了了。   我感觉我身旁的感叹号浑身瑟瑟发抖,亲耳听到杀人凶手在耀武扬威的说出吃掉他老舅和舅娘的话,他肯定是又心碎又愤怒。   我轻轻的按住了感叹号,说道:放心……这两个穷凶极恶的阿修罗,跑不了。   谷阳辛继续说道:都传闻武当山空空道人道行高深,也不怎么样,三四合打了他一个半死。   接着,谷阳辛回到了楼梯间,再出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奇大的蛇皮袋子。   他解开了蛇皮袋子,直接从里面提溜出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浑身都是血,一身白袍子,被染得血迹斑斑,脸也揍得鼻青脸肿。   我清楚的看到,那个老头的俩只手,都只有四根手指。   在感叹号老舅的家里,他家的墙上,有一个四指血手印,这个手印,就是空空道人留下的。   那蛇皮袋子里面装的那个人,也是空空道人吗?   空空道人此时被五大绑。   谷阳辛直接给空空道人扔到了墙角,说道:这空空道人,我带过来了……百忍……拿我们阿修罗王来换。   “有了阿修罗王,我们阿修罗,也能上武当山论道轮回。”央金舞姬在一旁助拳。   百忍和尚口宣佛号:阿弥陀佛,空空兄,四五年不见了。   说完,他对着空空道人又鞠了一躬。   空空道人抬起了半只眼睛,看了百忍一眼,没有说话。   我和大金牙对视了一眼——奶奶个熊的,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啊……原来空空道人,竟然被谷阳辛抓过来了?   这可是个好事。   待会我又能帮了感叹号报仇,又能够逮住空空道人,一举两得啊!   我对下面的战况很有兴趣——我也能做一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渔夫了。   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常态啊!   我们继续趴在楼顶上看,带着愤怒和激动的情绪。   只听,百忍和尚说道:空空兄被你们擒获,实在出乎我的想象……不过,你们拿着他来威胁我,没有用。   “除魔无心,除魔无情,除魔无道!”   百忍和尚,再次口宣佛号之后,说:老衲的责任,除魔卫道,为了除魔,牺牲一个朋友,也没什么关系,而且,空空道人也是悟道之人,为了除魔而牺牲,我想……他也心甘情愿。   “你连朋友都不要?”谷阳辛这叫一个恼火啊。   我也对百忍和尚,有了更深的印象——这老和尚,心肠很硬啊!   “哈哈!”百忍和尚撸起了袖管,露出了结实的肌肉,说道:大道无情,谷阳辛、央金舞姬,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别想走,最好遁入我佛门,和那阿修罗王一样,一心向佛,从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说完,百忍对着地板用力一震。   轰隆!   地面顿时碎裂了一大块。   一块碎尸凌空飞起,百忍和尚对着那石头,轻轻一弹,石头飞了出去,砸像了谷阳辛的面门。   谷阳辛一巴掌打开了石头块,说道:多罗叶指……百忍,道行可以啊!   他让央金舞姬看住了空空道人,冲着百忍一掌拍了过去。   两人逗在了一起。   谷阳辛号称是阿修罗族千年难遇的刚猛战士,力大无穷,同时,出手极其狠辣,专门攻百忍和尚的要害位置。   江湖打斗,有几处是万万不能进攻的,比如说裆下,比如说眼睛,比如说脚趾等等,这样就算赢了,也得被人笑话。   可谷阳辛,下下都往要害上面走,拳风有些无耻。   百忍和尚多罗叶指属于缠绵的指劲。   在西藏时候,无智法王会的一手拈指法。   那拈指,和多罗叶指完全是两种指法。   拈指一往无前,打的是一个力道。   多罗叶指以变化为主,以柔克刚。   百忍和尚和谷阳辛,斗了一个平分秋色。   “小李爷,咱们怎么办?”大金牙问我。   我说得出手了,虽然那百忍和尚行事太过于无情,可谷阳辛和央金舞姬两人,那都是极其的凶残,外加上他们也是杀了感叹号一家人的凶手,我得拿下他。   另外,谷阳辛和百忍和尚动手的时候,还一直在叫嚣,说天下阴人在他阿修罗的眼里,那都是垃圾。   这谷阳辛口出狂言,如果不杀杀他的威风,还真当我们阴人无人了。   我站起身,打了一个呼哨。   “吁!”   一阵凄厉的响声过后。   乔拉从外墙上翻了进来。   祁涛则直接崩碎了石板,从暗道里面跳了出来,我们几个,也下了房顶。   “你们什么人?”百忍和谷阳辛都止住了拳头。   我看向了百忍,抱了抱拳:李善水,带我各路兄弟,来这里抓捕谷阳辛,为我兄弟报仇,大师,还请让开到一边去。   百忍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我说刚才我感觉周围有多余的呼吸声音,还以为都是谷阳辛的埋伏呢,原来是过来了,失敬。   接着,百忍和尚指着我说道:对了,你们当中,有一人,我得带走。   他指的是奶:她是煞气之体,煞气的化身,在人间行走,多半是要害人的,不如跟我一起皈依佛门。   百忍和尚看向我们。   我皱了皱眉头,偏着头问百忍:你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带走奶?她做什么了?   “这除魔卫道,讲究的是一个未雨绸缪,虽然这姑娘,我还没听到她做了什么恶事,但是带走……总还是好的。”百忍和尚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啊你妹?”大金牙一口唾沫喷像了百忍:滚丫的,我们是来抓谷阳辛的,你要带走我们的人?你敲木鱼敲糊涂了吧?   “还未雨绸缪?”我也人不足了:百忍大师,你是佛门高僧,说话,别疯疯癫癫的!   “这老秃驴就这样。”谷阳辛吼道:我阿修罗王压根没有犯下任何错事,就被这老秃驴给抓走了!   “你也别特么说话!杀了我兄弟,有你一份。”我瞪了谷阳辛一眼,给乔拉使出了一个眼色。   乔拉直接跃到了谷阳辛的面前,一拳一拳的揍谷阳辛。   谷阳辛又和乔拉斗在了一起。   祁涛则直接找上了央金舞姬。   我们两边的人,已经交上火了。   百忍和尚则说道:李善水,素来听闻东北的阴人,仁义无双,明事理,你可千万别不明事理……把那个女人,交给我。   “交给你?你还真是疯了。”我骂了百忍和尚一句,他竟然还找我要奶?   可那百忍和尚已经冲上来了,多罗叶指点在了我胸前。   我连忙用我的金刚镯格挡了一记。   这时候,胡也出现了,他带着他的毒虫,围攻向了百忍和尚。   那毒虫,一层一层的,将百忍和尚给包裹住了。   胡喊道:小李爷,你别说了,这和尚,就是个法海……嘴里说的是除魔卫道,其实是歹毒心肠,发泄私欲,弄他!   我指挥着金刚镯,向百忍和尚砸了过去。   百忍和尚倒是挺唬人,在那毒虫群里,砸得虎虎生风,也有时间格挡我的金刚镯……确实不是凡人。   就这样,我们两拨人,本来只是打算和百忍,一起拿了阿修罗央金舞姬和谷阳辛的,现在,我们两边,竟然和阿修罗、百忍同时交上了手。   百忍和尚砸得身边的毒虫,临近涣散。   他依然佛音低沉:那个阴煞女人……给我听好了,现在你跟我走,我饶了你所有的朋友,如果你不跟我走,连座你朋友,我一律带走!   哎呀!   这百忍和尚,可真是口出狂言啊,我不把你打得满脸桃开,你都不知道儿为什么那么红。   “李善水,你再负隅顽抗,那小心我百忍,对你不客气了。”百忍和尚再次大声骂道。   这时候,奶实在忍不住了,他大声吼道:百忍……不要欺人太甚。   说完,奶化作了一阵阵血色的气体,铺天盖地的罩向了百忍和尚……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恢复更新,慢慢来,重新调整状态,为喜欢我的读者,继续奉献好看的故事,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也谢谢glen哥哥的七百块打赏。 第五百五十九章 半路截胡   奶可不是一般人,她是长寿镇百年煞气的化身,也代表诅咒本身。   本来奶出来了,也没害过人,可那百忍和尚,竟然甩出了这么一句话——现在不害,不代表以后不害,既然以后要害人,不如我现在就收了你!   开什么狗屁玩笑。   百忍这话,无非是说……老子现在就弄死你……反正你以后也得害人。   他就是瞧不起奶是“阴娘”。   要说刚开始,也无所谓了,可是百忍竟然变本加厉,竟然口出恶言,说我们如果不把奶给交出来,还要找我们的麻烦?   这家伙的,还是特么的“阴人”戒律主持呢?就这心胸,戒律个毛啊!   这下子,连奶都忍不住了。   奶的身体,化作了血红色的气体,疯狂的扑向了百忍和尚。   这一扑,整个人都罩住了百忍和尚。   百忍和尚,喊了一声:煞气化身,敢在佛门面前张狂!   他狠狠的吼了一句后,百忍和尚脸上的面具,焕发出了金色的光泽。   金色的佛光,抵挡住了奶的煞气。   佛门之内无鬼祟。   百忍和尚的面具,估计是佛门法器,对抗奶,有奇效。   那血色的煞气,频频被格挡住了,甚至奶还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好在奶的底子好,怎么说也是百年煞气,没有被特别伤到。   而这个时候,一直趴在乔拉背上的黑色墓猫“水门星落”,突然醒过来了,直接跳到了地上,迎风变大,像是一头豹子一样,冲向了百忍和尚。   它当头一爪,直接把百忍和尚给按在了地上。   接着,奶重新变回了人形,张手就是一道红色煞气,打在了百忍和尚的面门上。   奶的煞气,有污化法器的能力,我的金刚镯,被奶的煞气一污,就彻底没有了灵性,我养了一天,那金刚镯才重新回归了灵性。   现在那红色的煞气打了出去。   百忍和尚的面具,直接变成了一堆废铁,从他的脸上,脱落了下来,掉落在了地面,哐当一声闷响。   而百忍和尚的真面目,我们也看清了。   原来,他的脸上,全是刀疤,长刀疤,短刀疤,大大小小的刀疤,组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张面目可憎的脸。   水门星落的爪子,摁住百忍和尚,百忍动都动弹不了。   一只猫看住冲绳岛的八大龙穴,这猫,能是一般猫吗?   不过,我有点想不通,这段时间,水门星落几乎都只扒在乔拉的肩膀上面睡觉,哪怕你去动它,它也就轻轻的拨了拨前爪,把你的手给打开,懒得醒过来。   今天为什么这么凶悍?   仔细一想,我大概也明白了!   这水门星落,是墓猫。   墓猫也是阴物,估计它也得被百忍瞧不起,要抓了过去——皈依佛门呢。   这墓猫能不生气吗?   我让奶和水门星落看住了百忍和尚。   我和胡,则去帮乔拉和祁涛。   他们两个,正和央金舞姬、谷阳辛两个阿修罗斗得难舍难分呢。   在我们刚想动的时候,突然,天上飘下了一个翼装飞行的家伙。   翼装飞行是国外的一种极限运动,就是穿着“飞鼠服”,在空中滑翔。   那翼装飞行的家伙,直接抱住了空空道人,继续飞走。   “奶奶的,半路截胡?”   我有点傻眼了。   只见,那家伙,抱着空空道人,飞得很快,没一会儿,就飞到了离我们七八百米远的一栋烂尾楼上,稳稳站立着。   那翼装飞行的家伙,把头套一脱,我认出来了——他不是别人,正是章楠手下的大将——托天梁汪阳。   汪阳站在了烂尾楼上,看着我,旁边,还站着身段翩翩的章楠。   章楠跟我输了一个大拇指,大拇指指着她的背——那个大大的楠字。   我眼力好,看得一清二楚,也气得两窍生烟。   奶奶个嘴,我们兄弟几个,忙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找空空道人,结果被章楠他们几个半路截胡了,这叫我们情何以堪。   “章楠!把空空道人还回来。”我对着章楠吼道。   章楠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抓起了手机。   章楠笑道:小李爷,谢谢你了……没有你牵制住那对算命先生,这空空道人,我可不好抢到……谢过小李爷了。   “你要空空道人干什么?”   “我要就要,关你啥事?不服气?过来抢啊!”   说完,章楠挂了电话,接着,她、盘山鹰、汪阳,三个人再次带上了翼装飞行的帽子和眼睛,直接从高楼跃下,滑翔飞走了。   其中汪阳像是一只老鹰一样,两只手张开,可是一只手,抓住了空空道人,越飞越远。   那翼装飞行的速度,一般的车子真心赶不上。   我只是也没想到——章楠竟然半路截胡?这买卖做的。   既然空空道人这次我们抓不上了,那两个阿修罗也别跑。   我和胡,迅速又往阿修罗跑去。   可是刚才汪阳滑翔叼走了空空道人的那一下子,把我们楼顶上的人都惊呆了,乔拉和祁涛两人,失神了那么几秒钟,阿修罗的速度也够快,竟然直接开溜了,唯独胡那小子,比较机警,带着毒虫,继续去缠斗阿修罗。   其余人也在后面追。   等我挂了电话,那两个阿修罗竟然已经缠斗到了楼边。   “两个二比,我看你们往哪儿跑。”我直接打出了金刚镯。   到了楼边,这两人已经无路可逃了吧!   不过,我明显低估这两个人了。   那个男修罗——谷阳辛,踩住了楼边,纵身一跃,飞出去了两三米的时候,那个女修罗央金舞姬,也直接跳了出去。   谷阳辛跳的慢,央金舞姬跳得快。   很快,两人在空中,慢慢接轨。   最后,央金舞姬踩在了谷阳辛的背上,直接一踩,整个人来了个二次腾空,再次划出了一条漂亮的弧线,上了对面那栋楼。   我顿时傻眼了,此时,我的脑海里面,就有一个词——羚羊飞度?   这两个人,竟然像课本里面那逃生的羚羊一样,直接飞跃过了本来跳不过去的山崖?   不过课本里,那些掉下去的羚羊,直接摔成了肉酱,那个掉落高楼的阿修罗谷阳辛呢?   我们几个连忙低头去看。   这一看,我才发现谷阳辛那家伙,快要落到楼底的时候,突然张手打出了一根锁链,挂住了一根脚手架,直接荡进了楼层里面,再也不见了。   妹的……那谷阳辛的身手,敏捷得像一只猴子。   谷阳辛和央金舞姬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逃跑了?我感觉我的脑门,像是被人用脚踩了一脚一样……奶奶个熊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要抓的两个人——空空道人和那两个阿修罗。   一个被汪阳翼装飞行抢走了。   另外一个竟然用“羚羊飞渡”这样的奇葩跑路方式,硬生生的从我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我也是醉了。   这时候,那跳在我们对面楼上的央金舞姬,站在了楼沿上,跟我说话:唉……对面的,你们可是东北阴人。   “是!”我也站在了楼沿上,看向了央金舞姬:我是!   “既然是,那我就问问……”央金舞姬顿了顿,说道:你们凭什么抓我阿修罗。   感叹号听到了这话,有些疯狂了,也往楼沿上爬,要不是他被乔拉拉住了,没准因为鸡血打得太多,直接从楼上翻了下去。   感叹号对着央金舞姬怒吼:唉……你们这群杂碎……我告诉你们……我老舅和我舅娘,就是被你们吃了的,吃了就剩下半个人了……你们说,我老舅和我舅娘,到底如何坑你们了?你们下那么辣的手?   央金舞姬看向了感叹号,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悲伤。   她突然跪在了楼沿上,说道:我和我男人谷阳辛,为十堰那些被我们吃得只剩下骨头的人忏悔,我这么做,是为了逼出百忍和尚,交出阿修罗王,对你们,我深表歉意!   “歉意?道歉管用的话,要警察干啥?”感叹号抓起了一块石头,直接砸像了央金舞姬。   央金舞姬灵巧的凌空后翻,躲过了那块石头,她对我说:李善水,道上,一直都传闻你小李爷公正无私,你们那边的蛇皮袋里,有半袋黄金……你拿去,补偿给那些被我们吃掉了身体的人家,黄金作为补偿!   “钱,钱能买得了亲人吗?”我质问央金舞姬。   央金舞姬摇了摇头:买不到,小李爷,轮回六道,天、人、阿修罗,是三善道,我们之所以为善道,也是有理由的,这次吃人,的确是我们阿修罗的错,我这笔黄金,不是为了买我们的罪过,我只是想买一些时间……武当山轮回论道之后,我和我男人谷阳辛,自己来找你旁边的哥们赔罪,到时候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再见!   说完!   央金舞姬直接下了楼,再也不见。   我嘴里喃喃的问着:轮回论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次武当山的轮回论道,会找这么多的高人?连阿修罗,越要来参加呢?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节奏不缓不慢,晚上还会继续写……如果能写出一章就发,写不出来,就明天发。 第五百六十章 城市老鼠   武当山轮回论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久居苗疆大山深处的阿修罗都要争取上这么一个名额?   而且为了这个名额……谷阳辛和央金舞姬还要吃人肉逼百忍和尚出来?   我摇摇头,感觉这十堰城,真的要风云际会了。   不过现在最可惜的,是章楠的半路截胡。   在天桥上,我虽然看到了章楠、盘山鹰和汪阳三人,也猜到了他们应该不是谷阳辛和央金舞姬的同党。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章楠竟然也盯着空空道人在?   这空空道人是个香饽饽啊,希无要找他,奶要找他,章楠也要找他……   唉!   我望着天空,又望了望对面的楼,心中苦楚,更与何人说?   我扭过头,走到了百忍和尚的面前,抬腿对他胸口踹了一脚——臭和尚,给我滚!   百忍和尚勉强站了起来,盯着我们,眼睛里,迸发出了凶光。   “咋了?我小李爷说话不好使是不?”大金牙盯着百忍和尚,数落道。   百忍和尚冷笑:都说东北阴人义薄云天,都说懂事理明是非,今天看来,不过尔尔!   “你滚一边去吧,我在道上听到你百忍和尚的名号,向来知道你是嫉恶如仇,没见你面的时候,还对你敬仰三分呢,现在见了你的面,真是名不副实,你就你这心胸,我劝你趁早在佛门里坐坐枯禅,别辱没了佛祖的名声!”我给百忍狠狠训了一通。   百忍和尚攥紧了拳头,说道:好,好……普陀寺也是出了名的寺庙,东北阴人,我们普陀寺和你们的梁子,结下来了……今天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无话可说……   “打住!”我指了指水门星落,说道:也不吹牛逼,百忍和尚,你对你的道行,很是自信啊?来,来,看你打不打得过我妹子的这只猫咪!   百忍和尚看着豹子似的水门星落,咽了咽口水,转身离开了。   在百忍和尚走的时候,我对着他的背影说道:百忍……我再给你讲一遍,天下阴人,以我东北阴人为首,锄奸去恶的事情,我李善水就可以做,往后阴人圈子里,我再听到你百忍在阴人圈子里搅风搅水,信不信我直接在普陀寺里面把你揪出来,当着你们全寺人的脸,给你大嘴巴子!   如果百忍和尚是那种恩怨分明的人,我当然不介意他当“阴人戒律院主持”,如果他的内心,怀着一点点仁慈,我当然也不介意他当“阴人戒律院主持”。   可是百忍和尚是一个善恶不分明,骨子里戾气十足的人,这样的人,我想说——离阴人圈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甭让我见到你。   百忍和尚点点头:下次我带上师兄弟,咱们划出个道道,比比啦!   “随时欢迎。”我一扬手,兄弟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百忍和尚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后,再也没说话,彻底消失了。   “痛快!”大金牙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刚才那百忍,好嚣张啊……现在卷着尾巴灰溜溜的走掉了。   “老法海。”乔拉对百忍也很不爽。   我则说道:不要再管百忍和尚了,这人——沽名钓誉,其实辣手无情,提他干什么?没意思。   我又对兄弟们说:我们要找空空道人的,现在,空空道人已经不知道被章楠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要抓杀了感叹号一家的凶手,现在又让他们逃了,咱们做事情,得分清楚主次,杀人还是救人……我感觉我们需要琢磨琢磨。   “小李爷,你是我们的脑子,你给个意见。”大金牙理直气壮的说。   风影一巴掌给了大金牙,说:丫特么能不能自己动动脑子?老是靠小李?   “废话,我有脑子我不动吗?”大金牙指着自己的脑子,说:我特么的脑子,一边是水,一边是浆糊,不能动,一动,全是特么浆糊。   我们:……   大家闹了一阵后,我继续说道:这样,章楠的事,可以等等……空空道人也可以暂时不找,我不信章楠那么大的胆子,敢杀了空空道人。   空格道人好歹是武当的名人。   武当山那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吗?   谷阳辛和央金舞姬那么凶残,也没敢一巴掌毙了空空道人,其余人敢吗?   只要章楠不杀空空道人,我们迟早能够找到他!   至于谷阳辛和央金舞姬,那是最快抓到最好了。   我说:得快点抓到那两个阿修罗,要抓他们……江湖同道我们是靠不住了,得靠点城市老鼠才行。   “城市老鼠?”风影问我:那是什么?   我说:城市里面生活着一群人,他们白天几乎不出门,晚上出门,不然就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他们就是地下势力,说白了,就是这城市里面的小流氓。   “那去哪儿找?我们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大金牙说。   这时候,感叹号站了出来,说道:这边的黑社会,我倒是认识几个人,但是,等级都太低,属于街头混的那种,没什么实力。   大家都望着我。   我笑道:有一种人脉法则,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一个中小型城市,只要认识四个人,你就能够认识全市的人,十堰市,算是中小型城市吧?   一个城市,你认识一个人,那个人有同学,同学还有同学、朋友,所以,你认识一个人,其实你认识很多的人。   感叹号认识一个小流氓,小流氓认识更大的流氓,更大的流氓还认识更多的流氓——这也是一个循环而已。   我对感叹号说:你要想报仇,下午带我去见你认识的最大的流氓!   “那必须的!”感叹号说:小李爷,这事就交给我了,保准办得漂亮,这边其他的阴人,要不要我联系?   感叹号说白了,就是个包打听,十堰市里阴人的耳朵,认识的人不少。   我摇摇头,说:满城风雨,地动山摇,阴人之间,有了很多微妙的变化,不一定靠得住,就找小流氓吧。   “那成!我现在就打电话去安排。”感叹号蹲在了一边开始打电话。   他打电话,我的电话也来了。   跟我打电话的,是我的哥哥……李善文!   “喂,大哥!”   我对李善文说。   大哥在电话里,欣喜若狂的说道:弟,武当山的轮回论道知道不?   “知道啊!不是搞得十堰市满城风雨吗?”我对大哥说。   “知道就好!现在武当山已经向我们东北李家,发出了邀请……家里人决定,让你去参加——武当山的轮回论道!”大哥说道。   我听了有些惊讶:啥?啥?你再说一遍?我要去参加武当山的轮回论道?那玩意儿到底是啥东西,我听好多人说起那玩意儿了。   作者寄语:第三更写完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再次谢谢glen哥哥的七百块打赏。 第五百六十一章 大放异彩   我听了很是惊讶,为什么武当山的轮回论道,找上我了?   他们论他们的轮回,和我何干,邀请我干毛啊!   我跟大哥说道:唉……大哥,一群牛鼻子道士和一群和尚论道,让我去干啥?我上了武当山,跟那群人争个长短吗?   大哥哈哈一笑,说:水子,你可别误会了,这轮回论道大会,可是长脸的时候,你得去啊,至于争个长短——那当然不会啦……又不是辩论会。   辩论会?   我感觉我大哥形容得很机智了。   接着大哥说:水子,你不是想帮咱们东北阴人挣名声吗?我告诉你,武当山论道大会,那是最好的舞台!你在上头光彩四射,那别的不说了,至少咱们阴人同道,以后都不敢和我们争锋了。   啊?   还对东北阴人有好处啊!   我立马说道:那成……就这么说了。   如果说对东北阴人有好处,这事我还是挺愿意干的,不就去见一波牛鼻子和和尚吗?我去也!   大哥对我笑,说我是一个天生的大心脏选手,一定会在武当山的轮回论道上,大放异彩的。   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也准备收电话,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到口袋里面去呢,结果,电话又响了。   这次给我打电话的,是我爸。   我划开了接听键,我爸直接说道:儿子。   “唉!老头。”我对我爸说。   我爸开门见山的说道:水子,上了武当山轮回论道,记得要低调,最好不显山不露水……千万不要狂妄,也最好不要表现,咱们就是一点,中庸为上!   “中庸为上?”   “对啊!武当山上,草莽英雄聚集,咱们了在阴人圈里算个人物,可是到了那场合,那说多说少,也就是一个小爬虫,尽量不出头,不然,不给人一脚踩死?”我爸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我就算不要太表现,但这也说得我太不中用了吧?   “切记,中庸为上。”我爸再次叮嘱。   等我挂了我爸的电话,我爷爷又来了个电话。   “喂!水子?”   我翻了翻白眼,无语道:爷爷,咱们今天是开家庭会议是不?大哥、我爸,还有您,轮番的给我打电话,这平常不关心就不关心,这会儿一关心,好家伙,一窝蜂的上啊,咱能不能讲个细水长流?   “别瞎贫。”我爷爷呵斥了我一声,问我:你要上轮回论道大会,你爸什么意思?   “我爸啊,让我当个缩头乌龟!”   “那你大哥呢?”我爷爷又问。   我说:大哥让我能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   “你倾向于哪种?”我爷爷问我。   我说我哪种都不倾向,我就是李善水,我上了轮回论道大会,表现出来的,就是我李善水,能为阴人争光,我自己会争取,如果能避开那些高人的锋芒,我当然也回避!   “好!”   我爷爷说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咱们东北老李家,在你爸爸的手上,家是越当越小,但在你的手上,那是越当越大!好……好……好!   “尽情表现去吧……让武当山上,所有的高人前辈,都知道我们李家,有一个绝对的领袖,青年才俊,非你莫属!不过你小子且得注意,每年的轮回论道,死的人不少,无数人都化作了亡魂,留在了武当山的金顶上!”   我爷爷一直都是和风影一样的主战派,不过,这些年的历练,早就将他的锋芒挡住,平常属于“藏剑”。   现在,我爷爷在我面前,真情流露了一把,到底还是豪爽的东北爷们。   我问我爷爷:对了,二爷爷的事,有高人能够搞定吗?   我爷爷没说话,挂了电话。   我二爷爷就是一缕残魂,我爷爷想要把我二爷爷从那个帝王铜钱里面给拉出来,这得费老鼻子劲了,还不一定能办到。   我想起了我的二爷爷,突然,我脑子里面,闪现出了一个念头——昆仑仙宫。   也许昆仑仙宫里,或许有什么神药呢?   “这……不能多想。”我赶紧把昆仑仙宫的念头抛开了。   妹的,现在昆仑仙宫的位置都没定上呢。   我咳嗽了一声,收起了手机,对周围的兄弟们说道:兄弟们……过几天,可能我要上武当山了。   “上武当山干啥?”大金牙问我。   我说:我接到了武当山轮回论道的邀请!   “哎哟卧槽,这是好事啊。”风影竖起了大拇指。   “武当山,我是一定要上了,那么多人要轮回论道大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明白,只能上去了才知道!”我说道:这次行程多凶险,大家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废什么话?”大金牙显得意气风发,说道:我们东北的阴人,那都是民间组织,知名度也不算响,和武当、峨眉、少林这些名门大派完全没得比头,这次,咱们第一次站在有头有脸的舞台上,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我大金牙,必须得去,死也得去!   大金牙说完,又对兄弟们说:哥儿们几个,你们可还记得兔爷吗?兔爷为了一枚阴神令,为了给祖上赚光,他死都认了,现在,比阴神令更大的荣耀,摆在我们面前,你说上不上!   “必须上。”风影也吼了一句:给兔儿爷送行的时候,我当时是在的,咱们东北阴人的那首词怎么说的——刀头舔血,背井离乡,人已身死,荣耀回巢。   祁涛也说道:怕死的不怕死的,人总得为点啥不怕死,那俩阿修罗虽然生性残暴,但有一点,我很欣赏……   说道这儿,祁涛也照顾到了感叹号的情绪,拍了拍感叹号的肩膀,说道:兄弟,不是刺激你,你别往心里去。   感叹号连忙摇头,说没往心里去。   祁涛才继续说:那俩阿修罗,为了上“轮回论道”,犯下那么多的恶事,救出阿修罗王……我们,要上轮回论道,我们也得有牺牲……那就是等待我们的,也许是死亡!   “必须去!”乔拉说道:北海鲛人,阴行上的人,还认识我们吗?我要去!   我举起手,说道:兄弟们,西藏活佛、少林寺、普陀寺、武当山、阿修罗还有其余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都要上武当山,咱们上去争个脸面,为咱们东北阴人,争一份脸面。   “争,争,争!”   我望着兄弟们几个后,大家默契的把手合在了一起:刀头舔血,背井离乡,人已身死,荣耀回巢!   我们一起吼着,一起要上武当山,没有一个人拒绝。   只是感叹号和奶,胡,呆在旁边。   胡是神农架药王谷的人,奶是阴娘,感叹号虽然是东北人,和我关系也不错,可实际上,他甚至连阴人都不是。   他们三个,有些尴尬。   我对着三人挥了挥手:愣着干啥……在这儿,都是亲弟兄,有钱大家一起赚,有名声,大家更要一起赚!   我们几个,一个个都把合在了一起。   “人已身死,荣耀回巢”,武当山过几天风云际会,暗潮涌动,我们几个,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大金牙对我说:小李爷……咱们也别太把武当山的人当一回事,就想着吧……那都是小虾米,到时候上了武当山,咱们……坐把群豪戏。   ……   我们已经确定了要上武当山了,现在,还得把两件事做了。   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抓阿修罗。   第二件事,就是找回空空道人。   这两件事搞定了,我们再上武当山。   这天下午,感叹号帮我去联系城市老鼠。   他开着车,带我们去了落安街,那条街里,有许多小流氓,不是什么好人住的。   我们下了车,走在落安街的街道上,看到许许多多的棋牌室,也有“街机室”。   这边“街机室”分两种,一种是专门用来娱乐的游戏机街机室,里面还存在一些只存在八零后脑海里面的游戏,什么“拳皇”98,什么三国战纪之类的。   另外一种,就是赌博机了,他们钱买分,用分在机器里赢钱,或者输钱。   像大金牙,他以前刚赚大钱那会儿,才戒了赌瘾,可是好久不玩,又手痒,就每次去街机室里,玩个几百块钱的分。   大金牙这人特激动,每次街机出了“九连宝灯”的时候,他就跟着吼:九连宝灯!   有次我跟大金牙约活,这家伙,还当着客户的面喊了一次“九连宝灯”。   看到了街机室,我指着大金牙揶揄:九连宝灯!   大金牙顿时羞红了脸,让我别提当年的事。   话说这次,感叹号要找的人,就在这街机室里面。   他走到了其中一个赌博机很多的地方,进了里面,对一个正光着膀子玩的男人说话。   那男人,纹身纹得绿绿的,和个斑马似的。   接着,那斑马又看了我们一眼,直接不耐烦的对我们挥手,嘴里说着:走走走,今天没心情跟你们说话。   我看那斑马似乎不是很友善,我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   作者寄语:第一章 到了!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五百六十二章 阴妻   我对兄弟们吼道,说这潘哥的死,绝对不是江湖寻仇,这是阴术。   我们几个,都往后面撤了一些后,那潘哥的尸体,突然膨胀了起来。   接着,我听到了噼噼啪啪的声音。   我就看见,潘哥的尸体,膨胀得血肉模糊的,那尸体的皮,一层层的裂开。   “这是什么鬼?”   大金牙问我。   我摇摇头,这谁知道潘哥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门歪道。   紧接着,在潘哥的身体,膨胀到像一个皮球一样的时候,忽然,我看到潘哥的眼睛、鼻子、耳朵里面,开始冒出了一团团的头发。   那些黑色的头发,喷发出来的速度极其的快,没多大功夫,直接把潘哥给包裹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球球。   没过几分钟,那黑色的球球里面,渗透出了红色的血液。   等那黑色的毛发,全部褪去,那潘哥,只剩下一根骨架,被歪歪的吊在了天板上。   “这……。”我这才走到了潘哥的尸体下面,仔细打量了一阵,同时我鼻子不停的闻着。   我闻到了很重的鬼祟味道。   “不是阴术,是这房间里面有鬼祟。”我说道。   奶也说:没错,这房间里,煞气很重。   我立马扭头,看向了这个卧室里面的床,说道:那鬼祟,住在床里面?   “唉,小李爷,你以为这鬼祟,都是三岁小孩子吗?遇到了人,就躲在床下?”大金牙说。   我摇摇头,说这鬼祟不是藏在床里,而是住在床里。   “住?”大金牙着重的把“住”这个词,说得更大声了。   我点头说:没错……就是住,住在床里面,这里面住的鬼祟,估计是潘哥的老婆!她是个死人!   “他老婆死了?”大金牙又问。   “他老婆一直没活过。”   我指着床说:潘哥和他的老婆,结的是阴婚。   嘶。   顿时,大家都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们都不是很了解阴婚的细节,但阴婚这个词,大家都是知道的。   在湘西一代,就专门有人,给死去的小孩办阴婚,找个活人来和他们结婚。   这事吧,主要是湘西那边比较有钱的人搞的,联系神婆,主持阴婚。   这玩意儿,算是陋习了。   最近这些年,不多见了,当然,也还存在。   我指着潘哥卧室的床说:这张床,是一张阴魂床……你们看,一半稍高,一半稍低,是因为一半是人睡的,一半是死人睡的。   我走过去,抓住了床单,用力一扯。   噗嗤!   那床单,被我重重一扯之后,露出了下面的模样。   一半是席梦思,一半是一个老旧的木板。   我跟兄弟们说,那老旧的木板下面,藏着一个死人——阴婚新娘。   “真的假的?”   乔拉有些不信,直接打开了那个木板,里面真的躺着一个阴婚的新娘。   那新娘的脸色惨白,嘴唇猩红,安详的闭着眼睛。   咚咚咚!   咚咚咚!   “她有心跳。”我一把将乔拉拉了回来。   这时候,那阴婚新娘,突然坐了起来。   她的头上,带着凤冠霞帔,很是妖艳。   她也猛的张开了眼睛,盯着我们:你们是谁?   我指着潘哥的骨架,说道:他可是你杀的?   “我杀了我的老公,关你们什么事?”   “说出个理由来,不说出来,我就收了你。”我拿起了金刚镯,说道:我是!   “?”那新娘猛的站了起来,说:我老公犯了阴婚戒条,在我怀孕期间……他出去偷腥了。   接着,那新娘说:我已经托梦警告他三次了,他还不听,那我就杀了他!   “你还能怀孕?”大金牙有些不可思议。   我告诉大金牙,这阴魂新娘确实是能怀孕,怀孕的原因,也是那张床。   那张床比较特殊,一边高一边矮。   高的地方,可以让人的阳气渗透下去,矮的那边,接收到阳气,落入了阴婚新娘的肚子里。   阴阳二气结合,最后,形成了一个鬼胎。   现在阴婚新娘的肚子里面,估计藏着一个鬼胎。   在阴婚新娘说话的瞬间,那鬼胎,还在咿呀咿呀的叫着。   这也是巧了。   我本来找潘哥,帮我去找那空空道人和阿修罗的,结果,竟然他和他的老婆,竟然是阴婚。   我捋起了袖子,说道:出轨偷腥这事,该打,该揍,该特么的啐他一脸,可你这动手就杀人,还毁掉了他的尸体?这事,不合适吧?   “那你想怎么样?”阴婚新娘看着我们。   我笑了笑,说:不想怎么样……我就想告诉你……今天,我得收了你!送你上黄泉   我喊道:乔拉,祁涛,拿下她。   阴婚新娘顿时蜷缩在了墙角,说:我不是你们的对手,你要拿了我,我也不辩解了……但我的孩子,请你们放了他!   “你的小孩,我们自然摆渡他到黄泉路上,至于还能不能投胎,那就看他的造化了。”我说道。   其实这阴婚新娘的鬼胎,十有明慧是投不成胎的,能上黄泉路,到达地府,已经是功德无量了——毕竟鬼胎不是真正的一阴一阳所化。   鬼胎一般是十阴一阳,阴气太重了。   “那不行……我想让我的小孩,就留在人家。”阴婚新娘说道。   我立马否定掉了:那不可能……鬼胎还不像精怪,天生攻击性很强,留在人间,也迟早要被收了,走吧,我兄弟,摆渡你们两人上黄泉!   阴婚新娘站了起来,望了望肚子,说道:我也不想在过这种活死人的日子了,无聊、无味,刚才我以为你们几个是来送死的,所以故意毁了潘子的尸体,然后再杀了你们。   “没想到……你们是阴人……这也好,带我上黄泉吧,这儿,我也不想再呆了。”阴婚新娘说道:其实你们无法体会我的感觉。   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得了严重的肺病,死掉了,本来我一生孤苦伶仃,落了黄泉轮回,也是好事,可我爹娘将我封棺,然后在神婆的做法下,封了我六年。   在我十八岁那一年,我爹娘让神婆为我主持了阴婚,嫁给了潘子。   她说:潘子这些年混得风生水起,其中有我的功劳!   “恩!这个倒是。”我点头,潘子身边有个阴婚娘子,怪不得成为了城区里最凶的那个人。   接着,阴婚新娘说:潘子按捺不住寂寞,经常会去寻欢问柳,这事我开头都不想管……可是我怀孕了,这段时间要求不要每天出去寻问柳,难度不大吧?我警告他三次,他不听,我就……宰了他!   “他的一切都是我给他挣的!”阴婚新娘说道:潘子这些天还找过和尚和道士,想除了我。   说完,阴婚新娘一抬手,打出了一个佛串和一张符箓。   我捏住了佛串和符箓,递给了风影。   风影看了一眼符箓后,说道:打阴符,这潘子请的人,道行不低啊,是摆明了下杀手。   阴婚新娘单膝跪地,说:昨天我其实不想杀潘子的,我还想和他商量商量,结果他转手就给打出了这两枚东西,想要弄死我,那我只能下杀手了。   我吸了一口凉气,这潘子是狠,虽然结的是阴婚,可也是夫妻。   而且阴婚很惨的,阴婚里的那个死人,一辈子出不去自己的家里,一旦出去,灰飞烟灭,所以她一辈子的归宿,就是这套别墅。   我冲地上吐了口唾沫:潘子……该死,走吧,我们带你上黄泉!   “恩!”   阴婚新娘拿出了一张红色的纸,递给我,说:这是我和潘子,签的血契,如今潘子死了,请招阴人为我做主。   我拿起了血契一看,都惊呆了。   原来啊,当年潘子和阴婚新娘结这一门阴亲,其实是收了很多好处的。   潘子收了三百万的嫁妆和一台四五十万的车。   同时,他签下了一份契约,就是婚内,绝不出轨,也不会寻问柳,更不会想办法除掉阴妻,如有违背,魂飞魄散!   我点了点头,狠狠的说了一句:潘子既然说了违背契约,就得魂飞魄散,那我铁定满足他!   一个男人,天天面对一个死人,他要出轨,或许还会得到一定程度的谅解,毕竟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可是……潘子是个什么东西?拿了别人的钱、得了别人的好处,签下了约定,还要出轨?这特么还是人吗?   真要挨不住寂寞,当年那个合约,那阴妻家里的钱就别拿啊!   现在钱也拿了,还违背契约,阴妻也不和潘子一般计较了,现在潘子竟然蹬鼻子上脸,竟然找道士和和尚,要了符箓和佛串,要除掉阴妻。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对阴婚新娘点了点头,说:放心……潘子的魂魄,还在这房子里面……我帮你,打他一个神魂俱灭。   阴婚新娘又单膝跪地,对我鞠躬,表示感谢。   我要扶起阴婚新娘,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十分悠长的声音。   是一阵女人的声音:哈哈……,最近两年名声大噪,我还以为是沽名钓誉呢,原来是真有其实,你对那阴妻,泼富同情,可比一些颠倒是非,见了鬼、精怪就收不住手的人,强上太多了!   说完,我就瞧见,一个圆嘟嘟的物事,从别墅外面,扔到了别墅里面。   那圆嘟嘟的物事,在地上滚了许久后,我定睛一看……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百忍和尚的头!   作者寄语:昨天晚上第三更没写完,早上了两个小时写完了,现在才发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啦,还要谢谢glen哥的七百块,我老婆决定这笔钱给我买个智能手机,哇哈哈,老天以后也是新时代的人了,托兄弟的福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 人皮娘子   我盯着地上骨碌碌的物事,那玩意滚了半天,最后我低头一看,才发现那东西,竟然是百忍和尚的头!   “哎哟,这百忍和尚才跟我们犯冲,就被干掉了?”大金牙吃了一惊。   别墅窗户外面,又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声音。   我呵斥道:外面的……到底是谁?你杀了百忍和尚?   “哈哈哈!”   那女人再次冷笑,说道:百忍和尚有何杀不得……我在黄泉路上,摆渡诸多恶鬼,胜造七级浮屠,所积累的善业,比起那百忍和尚,实在多得太多,他见了我的面,却说我非他族类,其心必异,非要收了我,既然要收我,那我自然和他比划比划了,没想到……百忍和尚脾气不小,本事倒不大,丢了普陀寺的脸面。   说完,那道声音,突然涣散,像是在我们周围游动着一样。   渐渐的,那声音,已经游动到了我们的身边,像那女人,就在我们身边一样。   其实百忍和尚死了,我也无所谓。   反正我和他没什么感情,梁子倒是有。   这和尚,最喜欢所谓的“除恶降魔”,其实最大的魔障,就是他的心魔。   他太过于逞强好胜,个人主义了,他昨天撞上了我们,我们几个不是那么残暴的人,毒打他一顿也就算了,可这家伙一旦招惹到了大本事的人,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这次,百忍和尚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一不小心,丢掉了他的性命。   我听外面那人的口气“百忍和尚脾气不小,本事倒不大”来看,这人,应该不是一般人。   毕竟百忍和尚一身佛门功夫也是强悍十足,再加上他的那一手多罗叶指,变化无穷,不是一般人能够随便搞定的,这人竟然轻轻松松,取了百忍和尚的人头,她到底是谁?   我话音刚落,只见窗户上,出现了一盏通红的灯笼。   灯笼是那种古铜色的六角灯笼。   古铜色的框子,被那通红的火焰一打,营造出了一层奇异的光泽。   六角灯笼在我们几个面前停了一阵子后,忽然落在了地上,接着,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上来:黄泉摆渡——人皮娘子,见过。   声音说完,忽然落听,顿时周围寂静无声。   接着,一张人皮,翻上了窗台,落在了我们面前。   那张人皮,穿着通红的中式婚纱,头上也是凤冠霞帔,脚上是一双红色的绣鞋。   从正面看,和真人无异。   但仔细看,能看到这个娘子,浑身飘动着,再看侧面,基本上能够看到这娘子的侧面,薄得像是一张纸……她不是人,是一张人皮。   祁涛顿时拱手: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人皮娘子,小子祁涛,给您请安了。   说完,祁涛单膝跪地,两只手抱拳,高高举过头顶。   “哈哈哈!祁涛,几年不见,你怎么成了一个瘸子?”人皮娘子冷冷问道。   祁涛笑道:兄弟间玩闹,出阴闯了点篓子,跛脚了。   “哼哼,你这小子还是不错的,这些年,不少冤魂去你那阴魂客栈里,没少玩乐。”人皮娘子说:你人也不错,至少每次和我做交易,也不曾亏欠。   “做交易?”我问祁涛:你和人皮娘子做什么交易?   祁涛打了个哈哈,说道:我们阴魂客栈的阴魂,送往黄泉路上,都是靠着人皮娘子……她在黄泉路上,那是一霸,她要送的人去地府,什么孤魂野鬼也是不敢惹的。   “哦,哦!”我这下子知道了,铁定是祁涛给人皮娘子“黄陵钱”,人皮娘子把祁涛推荐的阴魂,送到黄泉路上去。   人皮娘子哼了一声,说:早就听黄泉路上不少阴人说了李善水是个仁义的阴人,今日看见,果然是不错。   她直接一弹指:还不快出来!   她那弹指,直接弹在了我们后面。   此时,潘子的鬼魂,一下子被鬼火给点着了。   结果还没几下子,潘子的鬼狐,燃烧殆尽。   他背信弃义,现在魂飞魄散了。   人皮娘子做完了这些,拱了拱拳,说道:李善水,你太仁义了,不如我人皮娘子心狠手辣,今儿个我帮你收拾了潘子,你可别怪我?   “前辈哪里话。”我笑着说。   人皮娘子又说:阴婚的人,通常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阴毒,邪门,今天李善水,你能体谅那阴婚新娘,我感觉你不是一般人。   接着,她又说:我是阴婚的受害者……我十四岁的时候,突然得了怪病,死去了,我父亲当时给我配了阴婚,配的还是双阴婚!   “双阴婚?”我问人皮娘子。   人皮娘子说是的,她是死人,她的老公,也是死人。   神婆专门让她的父母,建了一栋砖瓦房子。   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两挺棺材,配了阴婚的人,鬼魂一辈子都走不出那栋房子。   人皮娘子和他的老公,一直呆在了那里几十年。   知道后来那房子被拆分,人皮娘子的鬼魂才逃了出来,她有天大的怨念,她剥下了自己的人皮,炼成法器,成了孤魂野鬼。   因为因缘造化,人皮娘子获得一身神通,在冥间,闯出了名头。   从此,人皮娘子成为黄泉摆渡人。   事实上,人皮娘子,最愿意摆渡的,就是阴婚的受害者。   “我希望,湘西总有一天,不再有阴婚。”人皮娘子对着那阴婚新娘喊了一句:跟我走,我送你上黄泉路,送你入地府投胎。   阴婚新娘跪在了人皮娘子的面前,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接着,阴婚新娘又跟我磕了一个头,说:多谢招阴人小李爷,如果不是你……只怕,只怕我这一辈子,也出不了这栋屋子。   “你跟着人皮娘子走吧。”我对阴婚新娘说:其余的事情,都是小事……放心,你先去吧。   “恩!”   阴婚新娘点了点头,说:谢谢小李爷大恩大德。   接着,她跟着人皮娘子,一块离去了。   人皮娘子快走的时候,说道:小子,来了武当山,你是上武当的轮回论道吧?   “正是!”我对人皮娘子说。   人皮娘子笑了笑,说:那就好……对了,我得告诉你……武当的轮回论道,不亚于修罗斗场,每次论道,死伤无数……你得警惕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警惕?”我问人皮娘子。   人皮娘子突然笑了笑,说:任何时候,比如说,从现在开始!   “多谢。”我拱了拱手,说道。   人皮娘子再次笑道:要谢以后再谢,首先,你得保得住你的性命……记住了,武当山,要想活下来,你得比别人更狠!   “明白。”我对人皮娘子说道。   “话不多说……再见。”人皮娘子说完,带着阴婚新娘,跃出了窗户,再也不见。   大金牙戳了戳我,说:小李爷,这回咋整啊?兔子没打到,惹了一身骚……现在潘子死了,我们消息没打听到不说,还瞅见了他。   他指着百忍和尚的头。   我摇摇头,说没事,重新找人,继续寻找空空道人、章楠和阿修罗他们,这事,继续做。   东山不行去西山。   我带着兄弟们正准备走,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立马喊道:不好……快跑,上当了。   “上当了?”大金牙问我怎么了?   我说道:人皮娘子就算杀了百忍,也不至于提着百忍的头,招摇过市,刚才人皮娘子把头扔了进来,又带走了阴魂新娘,其实是想……嫁祸!   “嫁祸?”风影骂道:他要把杀了百忍和尚的事情,栽赃到我的头上来?   “没错!”   我带着兄弟们迅速往门外跑。   没成想,才跑到了门口,我听到了一阵佛音。   “阿弥陀佛,普陀寺普度众生,敢问里面何人,为何杀了我百忍师弟?”   我没想到,人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我对着门外的和尚嚷嚷道:大师严重,我从来不曾杀了百忍……百忍的死,得归人皮娘子。   “什么人皮娘子不人皮娘子的?”   轰!   整栋门,被一个胖和尚,打得粉碎。   那胖和尚冲了进来,看向了我,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杀了我百忍师弟?   外面的人,一共有三个。   一个胖和尚,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还有一个……是一个长发男人,穿着一块风衣,背着双手。   三人盯着我们。   我也盯着那老和尚:想来三人里面,最能说话的,可是您?   老和尚慈祥的笑道,说:再下普陀寺聪辨禅师,试问我百忍师弟,可得罪了你?   “不曾得罪。”我说。   “那好!”   老和尚又笑道:既然不曾得罪,为何你枭下了我百忍师弟的首级?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大师你可亲眼看见了?   “哈哈哈!”   老和尚突然大笑:我们普陀寺上上下下,心思纯正,为何冤枉你?我瞧见,百忍师弟,就在别墅的楼下,被你一刀砍了头,你砍了头还不说,还把人头扔到了窗户里面,当我们没看见?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盯着老和尚说。   作者寄语:第一更来得有些晚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啦。 第五百六十四章 水镜先生   我盯着老和尚,让他不要胡言乱语,我感觉这个聪辨禅师,简直就是一个瞎子禅师。我特么都没出门?他诬赖我?眼睛被屁股坐了?   谁知道,不光是聪辨禅师这么说,那个暴跳如雷的胖和尚,更是这么说,他指着我的鼻尖,说道:我亲眼见到你……杀了百忍师弟,你一刀削了我师弟的首级,啥话都不说了,你束手就擒——我带你回普陀山,接受我方丈给你的惩罚。   “放特么屁,你们这群臭和尚,不要血口喷人。”   我有点怒了。   这时候,一直和我们称兄道弟的感叹号,突然跑向了聪辨禅师,他嚷嚷了起来——大师,我一直都和李善水在一起,我证明……他,杀了百忍和尚!   “什么?”我盯着感叹号,骂道:你吃错药了?   我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候——感叹号,竟然反水了,我没看出来啊,这浓眉大眼的货,竟然是我们中间的叛徒?   感叹号逃到了聪辨禅师的身边,指着我又说道:大师……他就是杀了百忍大师的凶手。   “草泥马,感叹号,你给我回来!”大金牙指着感叹号骂道。   感叹号都不理会大金牙,继续说道:昨天上午,他们和百忍和尚,结下了梁子。   聪辨大师问感叹号:结下了什么梁子?   感叹号指着奶,说:百忍大师看那女人是个邪祟,要收了她……李善水他们,为虎作伥!非要保护那个女人……结果……结果,大师,您知道的。   “哈哈哈!”   聪辨禅师哈哈大笑,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李善水,你的同党,善心大发,替我们指证你是杀人凶手,杀了我们的百忍师弟,你还有何话说?   “哼哼。”我只冷笑,不想说话。   风影看不下去了,骂感叹号:感叹号,你个狗杂碎,你老舅和舅娘被阿修罗吃掉的时候,是谁放下手里的事,帮你去抓凶手的?这特么才过两三天,丫就彻底忘了吗?狼心狗肺。   感叹号缩了缩脖子,也没说话。   我现在看清楚了,我们这群人,的确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这圈套的缔结者里,有感叹号这号人物。   我也是瞎了眼,和这样的白眼狼称兄道弟。   我又想起了人皮娘子对我说的话。   我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警惕,她告诉我,从现在开始,就应该警惕。   看来她的话里,是有所指啊!   聪辨禅师指着我们说道:杀了我们百忍师弟的仇,普陀山的人,不能不报……李善水,你最好束手就擒,莫要逼我们动手。   我现在是真有些怒了……这普陀山的和尚,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事情安插在我们身上,我想……他们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非要把罪名安在我们几个的身上。   既然如此,那还说个屁啊!   我盯着聪辨禅师,冷笑道:聪辨,你们这是要逼良为娼啊——可以,我告诉你,再大的锅,我李善水扛得起,老金!   “我在呢,小李爷。”   “去楼上,把百忍的头,搬下来。”我对大金牙说道。   大金牙二话不说,转头就往楼上跑。   他吭哧吭哧的跑上了楼,过了一分钟后,大金牙又抱着头,到了我面前:小李爷,头弄过来了。   我点头,伸出了右手:把百忍的头,给我。   “唉……唉?小李爷,你要干啥?”大金牙问我。   我让他拿给我。   大金牙忧心忡忡的把头递给了我。   我抓过了百忍的头,直接开了一个大脚,把百忍的头踢飞了,同时,我控制了金刚镯,快速的砸向了那颗还在飞的头颅。   我的金刚镯,把那百忍的脑袋,砸得粉碎。   轰!   百忍的脑袋,在空中爆裂成了一团血水。   聪辨禅师指着我,说道:李善水……你杀了百忍就算了……还侮辱我百忍师弟的头?   我指着聪辨说道:给我记住了……你们这群普陀山的秃驴,强行让我背锅……我还就背上了,百忍的头,我就砸给你们看……有什么招,冲我李善水——放马过来吧!   说完,我大拇指戳着自己的脸,又吼了一声:冲着你们小李爷,放马过来。   乔拉和祁涛立马站在了我的身边,说道:这几个和尚是强行按着我们喝水……水,我们喝下了,有什么能耐,冲着我么过来。   风影骂道:那群秃驴,白天念经,怎么那么长心机呢?做了这么大一个仙人跳,等着我们进来,既然如此,那啥话别说了,硬碰硬!   我吼道:乔拉、祁涛打头阵,风影跟我压阵……胡奶,你们保护侧翼……今天我们要出去,我看谁能挡得住我们。   说完,我吼了一声:冲!   兄弟们都拔腿准备和这三个秃驴,硬碰硬了。   毕竟他们往我们头上拉屎,这事,忍不了,再忍,我们还不被这群和尚,牵着鼻子走吗?   在我们几个身形刚动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留着长发,穿着风衣的男人走到了聪辨禅师和胖和尚的前面,说道:李善水,听说你是,是东北阴人的领袖,对吗?   “是!”   我盯着那个长发男人说道。   长发男人坏笑道:东北阴人在我的眼里,和那些江湖神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江湖假把式,我水镜先生,早就想去找你们的人过过招了……可惜,我懒得去那么远,让你们这些江湖神棍还能卖几年把式,今天既然来了……哈哈……那就别走了。   “水镜先生?”我看向那个长发男人。   我倒是听说过,在普陀山,一直有一个对风水玄学研究颇深的水镜先生,传闻这人举止潇洒,性格飘逸,是真的隐士。   我一直都挺敬仰的,想见见真人,没成想,我们双方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如此模样。   风影冷笑道,指着水镜先生说道:我知道你……你也懂点风水,不过,在你风爷面前,你就是个小学生,有我寻龙天师在,你那点三脚猫,别丢人现眼了。   胡对风影很有自信,也帮着风影敲边鼓,用不伦不类的武汉话骂道:个斑马,水你妹,少在我风哥面前闹眼子!   “哈哈!”   水镜先生一抬手:死门,起。   他刚一说完,我们所在的别墅里面,已经开始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变化。   地板,开始凹陷,露出了一截截的钢板,所有的门窗,全部下了栅栏,这房子,就变成了一个铁笼子。   接着……屋子里面,所有的家具,全部消失,房梁上面,垂下了奇宽,颀长的布条。   “死门起,生门开,你们走不走得掉,那就看造化了。”水镜先生笑完,在房间里面,迈了三步,他的人影,彻底消失了。   刚才那栅栏落下的时候,聪辨禅师和胖和尚,全部站在了外面,唯独水镜先生一人,在这个笼子里面。   水镜先生是有足够的信心,把我们全歼在这个铁笼子里面啊!   “水镜去哪儿了?”我问风影。   风影到处一看,暗道:小李,咱们中计了……这别墅,他们早就做了手脚,这房间里面的布条,是按照——伏羲八卦的方位来排布的,整个房间里的布条,形成了一个风水阵,水镜先生可以随便在里面走动而不被我们看到。   “什么办法能破?”我问风影。   风影摇摇头,说:伏羲八卦阵既成,无解!   无解就是没有答案。   这几个破布条就无解了?   乔拉才不信那个邪呢,她直接用爪子撕裂了其中一块布。   结果那块布刚刚撕裂,顿时又布上了一截。   我们抬头看天,才发现,那些布条,是一卷卷的缠在了天上的一根横杆上!布条只要有损失,那会自动补上的。   “嘿!”   在我们望天的时候,忽然,水镜先生突然出现在了大金牙的身边,剑锋直接在大金牙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要不是我打出了一个金刚镯——没准老金就死那儿了。   水镜先生一击失手,立马遁走,再次消失在这些布条里面。   “老风,赶紧想办法。”我对风影喊道。   风影说他正在想。   可是对方是早就布置好了的伏羲八卦,要破解其实太难。   乔拉喊道:那个水镜先生的剑术,稀松平常,只要老风你定住了他的位置,我要他的命!   说起来容易,可是要定住那水镜先生的位置,简直太难了。   他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幽灵一样。一下子出现在我的身后,一下子出现在了乔拉的背后,实在太难预料他从什么地方出现了。   “伏羲八卦,八八六十四种变化,六十四种变化,还能延伸出更多的变化,到最后,无穷无尽,算不出来。”风影都有点泄气了。   我真想让风影千万不要泄气——如果没有他,我们是真办法破这个伏羲八卦了。   破不了的话,我们时刻都得保持高度的紧张,而那水镜先生,闲庭信步,一剑一剑的刺。   他的体力一直在保持,我们的体力一直在急速下降,到最后,还真有可能被水镜先生全歼了。   那水镜先生,攻得最多的,就是大金牙。   大金牙实在受不了了,骂风影:靠!老风,在冲绳岛,裴东丈前辈白教你那么多东西了?丫真特么是个笨蛋。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五百六十五章 生死诡局   大金牙对着风影骂了一顿,说裴东丈教他的东西都白教了。   风影这才想起了裴东丈来。   裴东丈是谁?   两千年前的徐福……鬼谷子的高徒。   徐福是标准的星门风水,当时在冲绳岛的时候,指点了风影几招。   风影猛的抬头,看着天板,说道:星门视物,以天上星辰为准,不以眼力见高下……伏羲八卦者,对应天上星辰——星辰浩瀚,却以七星聚首,七星中,外加一颗主星,共有八星。   “欲破八卦阵,首先需找到主星阵眼。”风影四处一望,指着一个方向:水镜先生,就在那个方向!   他一指,乔拉如同猛兽一样,冲了进去,一股脑摁住了水镜先生。   “老娘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贼头鼠脑的玩意儿。”说完,乔拉揪住了水镜先生的手,反手一拧。   咔嚓!   水镜先生握剑的手,被乔拉给活生生扭断了。   大金牙这下子,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对着水镜先生的背,哐当几脚,踩得水镜先生差点背过气去!   “给老娘滚!”   乔拉揪住了水镜先生,随手一扔,他重重的撞在了铁栏杆上。   接着,乔拉再次跃到了栏杆上面,抓住了铁栏杆开始拽!   聪辨和尚和胖和尚见到了野兽一般的乔拉,他们这叫一个害怕,带着感叹号,迅速离开了。   我们这次,靠着风影,逃出生天。   “上车。”   我喊着兄弟们,上了面包车。   大金牙开车。   车漫无目的的开,我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抽着烟。   “爽!那水镜先生,真不知道自己多嚣张,还不是被我们给逮住了?奶奶的,揍死他!”风影汽车上无限亢奋。   我知道,风影破了多年没有破掉的瓶颈,所以,他是实实在在的高兴。   可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你是不是为了得罪普陀山而郁闷啊?这冤家宜解不宜结,但咱们这仇都结了,那就没啥好说的了,干呗?话说回来,我觉得你踢碎百忍的脑袋,确实稍稍有点过分。   他说这梁子其实好好说,是能够说得通的,但现在,怎么说都说不通了。   “你用你那二百五的脑子想想,今天这事,跑得过?”风影给了大金牙的后脑勺一下。   “滚远点,我就是被你这么揍,揍傻的。”大金牙嘟哝道。   我摇了摇头,说:这事,没那么简单……百忍的事情,压根不是一个误会,百忍的头,只是局的一个部分。   “咋说?”大金牙问我。   我说:我们可能在踏足十堰城区的一刹那,就进入了一个局……一个庞大的局,一个正、邪、中立的三方局。   “怎么说?”风影也起了兴趣。   我说——这个局里面,章楠他们一伙、普陀山他们一伙、阿修罗一伙,可能都是布局的人。   “这么大的局呢?”乔拉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我说我们来十堰,经历了这么几件事……第一件,就是感叹号家的老舅和舅妈被吃掉了一半身子。   第二件事——我们去天桥,会了会假扮成算命先生的阿修罗——央金舞姬和谷阳辛。   “恩!”大金牙点头。   我说第三件事——在烂尾楼上,和百忍、阿修明慧了一架。   第四件事,就是阴婚的事了。   “这四件事,怎么了?”大金牙问我。   我说这四件事里,我们被人误导了。   “谁?”   “感叹号。”   我说感叹号见我第一面,就说了十堰发生的两个故事——第一个故事就是吃人事件,第二个故事,就是算命先生。   他首先给我们一个暗示——十堰市发生了这两件事。   从这儿开始,我们就正式踩到了这个局里。   在天桥上,我们见到了章楠他们,在烂尾楼上,百忍针对我们,而我们去找城市老鼠,人是感叹号带我们去找的,这些都是局内的步数。   我当时还说阿修罗在等一个人,当时以为他们是在等百忍和尚,现在才知道,是特么在等我入瓮啊。   局里,感叹号就是他们的阵眼,他们的勾引我们踩局的一切手段,都是靠着感叹号发动的。   “这么邪乎呢。”大金牙说:那感叹号太不是玩意儿了,老舅和舅妈被阿修罗吃了,竟然还叛变。   我摇了摇头,问大金牙:谁告诉你感叹号有老舅和舅妈的   “感叹号……唉!”大金牙叹了口气,说:感叹号个王八蛋说的,估计是他编的谎。   我摇了摇头:三方做了一个笼子,让我们钻啊!让我一步一步的钻到了那个别墅里去……水镜先生就是最后的一把剑……这把剑,完完全全可以宰了我们的,得亏老风技高一筹,我们才让他们这个局化为乌有了。   “妈的!诱惑我们到那个别墅里面去!还阴婚、人皮娘子,我感觉都是普陀山那群人设的局。”大金牙骂道。   风影问我:普陀山对我们设局,想干啥?   “我们身上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我突然扭头和风影乔拉对视,接着,我摸了摸我的心脏——昆仑仙宫的钥匙?   我一拍巴掌:对了……奶奶个熊的,我们钥匙的事情,章楠知道……他们三方,都是各取所需。   “怎么讲?”祁涛问我。   我说:阿修罗帮他们做戏,可以得到一个好处,就是阿修罗王——阿修罗王落在百忍的手上,也就是落在了普陀寺的手上。   章楠帮他们做戏,也可以得到一个好处——她抢到了空空道人——百忍是空空道人的朋友,他知道空空道人在哪儿。   普陀寺设局的目的就很简单了,八成是为了我们昆仑仙宫的钥匙。   我叹了口气,说:这个局里,很重要的两个点……一个是感叹号,一个是百忍,我怀疑,百忍是自己砍掉了自己的头……这家伙,用生命在给我下局啊!   现在,局势很明朗了,在我来十堰联系到了感叹号后,感叹号、章楠一伙、阿修罗、普陀寺,他们合起来给我们做了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搞定我们。   这场戏的最后一步,就是别墅里的伏羲八卦阵。   “武当山这边,果然是步步都有杀机啊。”我双手捂住脸,揉搓了一阵。   “那咱们破了普陀寺的局,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啊。”风影对我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次,我们踩在了他的局里,他们已经占据了主动了,至少,他们已经出师有名了。   从现在开始,普陀寺的高手,可以疯狂的袭击我们……因为他们的师弟百忍,死在了我的手上。   其余江湖同行还不能管这事,因为没道理管。   江湖人做事,讲一个规则。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最基本的规则。   普陀寺的人,真心狠辣。   “那咋办?”大金牙问我。   我说我还没想到更好的注意。   这次普陀寺下的局,太狠了——已经把我们坐定成了杀百忍的凶手。   “感叹号为啥这么做?”大金牙还是没想通。   我说别提那犊子了,我掏出了手机,给几个同行打了个电话,问他们百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结果,那几个同行都说——百忍是一个心怀慈悲的大师,得道高僧。   百忍和尚为了拉我们下局,在天台上,故意装作一副是非不分的样子,最后,又把他自己的人头献上……这个和尚,真心厉害。   “不对!”   我猛然坐直了身体:百忍……没死。   “啊?”大金牙一脚把车子给踩住了。   大家也都围拢到了我身边,问我为啥百忍没死。   我说我记得我一脚蹬碎了百忍脑袋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百忍的头,不像是人头,人的头骨,是全身嘴硬的部位,但我一脚下去,那人头已经碎得差不多了,我也没那么大的劲啊!那是个假的人头。   我一拍脑袋:奶奶的……主要是普陀寺的人那么紧张,人皮娘子那么嚣张,他们俩的话,给我了我足够的心理暗示……说那就是百忍的头。   “其实!那不是百忍的头,那只是一个做出来的假头。”   我一拍大腿:奶奶的……百忍都没死……我们就被人家栽赃陷害了……这局,太深了,步步为营。   大金牙一听,骂道:草他大爷的,找……找出百忍出来。   我盯着大金牙,盯了他五分钟。   大金牙被我看怂了,苦笑着说:嘿嘿……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不,不……老金,你总算提了一回比较合理的想法!找百忍。”我望着兄弟们,说:找到了百忍,普陀寺就没办法陷害我们了。   “对!现在得找百忍。”   “怎么找?”   大家问我。   我说道:不有陈奕儿的速鬼吗?找……百忍绝对就在城区里面。   这时候,风影指了指前方,说:小李,能不能找到百忍,这得是后话了,你看看前面。   我往前一看,发现前面有两辆卡车,堵住了去路。   我连忙往后面看,后面也来了两辆卡车,堵住了来路。   前后都被堵住了。   这普陀寺,来的人这么迅速吗?   作者寄语:第三更到了!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五百六十六章 吴老狗   两边堵住了去路,那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好走的了。   我打开了车门,既来之,则安之,这普陀寺的人,布置的挺缜密的啊。   我带着兄弟几个,全部下了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们几个,往前面的卡车上走,结果……韩莉和血流两个人从排头的卡车上面,走了下来。   “咦?怎么是你们两个?”   我还以为是普陀寺的那几个家伙呢,想不到竟然是他们两个。   韩莉见了我,直接招手:唉……水子。   “你好啊,小姨妈。”我对韩莉说:敢问,你们找我做什么?   韩莉说道:听说你被人诬陷了?   我挺直了腰板,说是,然后又问韩莉,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血流直接说道:怎么没关系?关系大得很。   他说道:普陀寺诬陷你的铁证,我手上有……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以后成为我手下的兵,我现在就给你洗刷冤情。   我冷笑这对血流说:你也别把我当成傻子……我特么浪迹江湖有些年头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情没见过?你不是有证据吗?拿出来,我先看看货。   “看货当然可以。”   血流直接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一段录音,给我们所有人听。   “主持,为了普陀寺的前程,我们甘愿走入邪道,捉了李善水他们。”   “这样不太好,普陀寺数百年的威名,不能毁于我们的心魔。”   血流只让我听了两段,就把音频关掉了。   他说道:小李爷,这话,你可听到了?   “听到了。”我说。   血流说这俩句话往下面还有,包括那群普陀寺的僧人,如何密谋把我挖到坑里面去的话,他全部都有。   有了这些证据,我立马就能够翻案。   我点了点头,说:血流,我加入你们,不太可能,不过,你开个价钱吧,只要有价钱,这通录音,我买下来了。   我在高雄那儿,收了镜妖的银行卡,她的银行卡里,钱十分够。   血流听说我要钱买,顿时哈哈大笑,说普陀寺在咱们国家,那是极其出名的寺庙,这卷录音带,足可以毁掉那个寺庙的清誉,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钱,那大可不必交易了,就让录像放在国家档案室里就好了。   除非,有更大的好处,血流才愿意把这个录音带给贡献出来。   我冷笑一声,说道:也就是说,我要拿到这卷录像带,只有加入你们,才有希望拿到了?   “那是肯定的。”血流笑哈哈的说:除了加入我们,你别无选择。   我听了,心里很是反感,这血流是真要逼我头顶国徽啊,可惜,他这么做,让我很反感。   我都在怀疑,普陀寺诬陷我,是不是又牵扯进来了一方——血流?   血流会不会是给我布局的一颗棋子呢?   我现在真是谁都不敢相信了。   我也更加不会加入血流的麾下。   我摆了摆手:如果用钱买不下来,那就不要了……我们东北阴人,根基深厚,小小的一个普陀寺,我还不放在眼里呢,他们要诬陷我,那就让他们诬,他们能奈我何?   我带着兄弟,又上了车,同时,我按下了副驾驶位置上的车窗,探出头去,对血流说:血流……记住了,我李善水,最讨厌咄咄相逼,我开始对你印象还不错,但现在,我对你的印象,非常差!   血流抱拳说道:求贤若渴,实在对不住了……希望小李爷体谅。   我懒得和血流说话了,又望向了韩莉:韩莉……怎么说你和我们招阴人李家关系密切,你可别胳膊肘朝外拐。   说完,我让血流现在让开。   血流拿出了对讲机,说了几句话后,卡车自动让开了路。   接着,血流又说:对了,小李爷……我无偿跟你说个秘密吧,武当山这边,想搞你的人,可不是普陀寺一家——你们东北阴人树大招风,凡是还是要小心一点。   “多谢。”   我哼了一声,让大金牙开车离开。   车上,大金牙让我给他发根烟。   我递给根烟给大金牙。   大金牙叼着烟,叹了口气说:今年真是不顺利。   说完,他偏头看了我一眼:小李爷,你可知道我年头那会儿,对现在的展望是啥不?   我摇了摇头。   大金牙哈哈笑道:我当时的展望就是今年能赚个几百万的,别遇上什么祸事,无病无灾的,就心满意足了。   “我那朴实的生活啊,自从出了哈尔滨,跟了你小李爷,就没有了。”   他又叹了口气,说今年是他的本命年。   “做咱们阴行的,都知道一句话,叫太岁头上坐,无福还有祸,本命年难过啊。”大金牙今年是本命年。   他说:我都感觉是我拖累你们了,我这是命犯太岁,煞字当头啊。   大金牙敞开心扉了,身后的风影也笑着说:哈哈……说得是啊……我本来安安心心在北京过个小地主的生活,这不,也开始刀头舔血了。   不过,风影又笑了笑,说:这种日子也适合我,经历的事多,有趣。   “谁说不是呢……我也喜欢。”大金牙说:我怂了几十年,现在终于不用再怂了,这次武当山的事情,咱们可能都闯不过去,得交代在十堰,该说的话,我先说了,免得到时候说不出来。   我听到大金牙他那句“命犯太岁,煞字当头”的谶语,心里有点小苦涩。   今年大家赚的钱够多,可是遇上的事也多——我也感觉,这次的武当山这个坎,实在不好过。   坐在车后排的祁涛,倒是比较淡定,还在那儿唱着“梦回唐朝”: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生酒醒无梦……沿着掌纹,走入迷失,梦里回到唐朝。   我们几个人,真是宿命啊,碰头在了一块,永远只为了自己战斗。   我问兄弟们:有个选择能够让我们活下来,就是找血流,我拒绝了血流,你们却可以加入他的麾下……   “别说了!这都是命,咱们东北阴人是江湖草莽,天生当不了官,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就算拼命,那也比给人当走狗强。”风影说。   大家也都一致的同意风影的观点。   “行!有了大家的话,那咱们就拼命。”   我的斗志,也起来了。   一个小小的普陀山,挡不住我们。   ……   车子继续行驶,行驶到城郊的时候,我直接让大金牙把车扔掉,我们开始步行。   这年头,车子太容易被跟踪了。   何况这车还是感叹号的,谁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在车里面装监视器之类的东西,还是不开太久的好。   我们沿着城郊,绕行了两三个小时,天色已经晚了下来。   我们走到了一个叫“雷锁村”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对兄弟们说:现在这村子里面借宿……明天咱们再潜入城区,先找感叹号!这小子要是被我逮住,老子扒了他的皮。   兄弟们都同意了,这大半夜的,赶路干啥?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再说。   我们几个,一起进了这个村子。   刚刚到村口,奶突然说:小李哥,这村子的味道,不太对劲。   “煞气太足?”我问奶。   奶点点头:怕是个凶村。   我笑着说:怕个毛哦,越凶越好,越凶,越是没有眼睛跟着我们。   我们几个,开始往村里走。   这村子,非常奇怪……狗超级多。   我们沿着村子的公路,走了几百米,到处都是狗吠。   那狗吠,有低沉的、有高亢的、有雄浑有力的,各种各样的狗。   等我们进村了之后,我才发现,这村子里,到处都是流浪狗。   “这么多狗?”我对奶说:你可要小心。   这狗的血,污,能破煞。   奶是煞气化身,天生就惧怕狗。   果然,那些狗嗷嗷吠叫的时候,奶被吓唬得瑟瑟发抖的,路都有些走不稳,我让乔拉扶着奶一些。   祁涛看着这些狗,说:这村子的狗,都遭殃了,这人怎么过活?   我们先在村子里面走了一圈。   发现这些狗,虽然喜欢叫唤,但攻击性不是太强,至少不咬人,最多就是和我们对峙。   这一圈村子走下来,我发现……这村子里人还真不少,估摸着有几百户的人家,大晚上的,亮灯的也有不少,可是,这村子里,晚上出来的人,非常少。   不过,小村子里本来就没什么夜生活,晚上吃完了饭,看看电视,然后直接睡觉,大部分村子里人的生活,都是这样,没什么特别奇怪的。   我们逛了一阵后,我开始去找人家敲门,说明我们想在这里借宿。   结果,我们问了四五家,每家的语气,都是一模一样。   “找吴老狗,他才有地方让你们睡。”   四五家人都让我去找吴老狗。   吴老狗到底是谁?   我按照村子里人的话,到了村子西边的一户瓦房门前,开始敲门。   咚咚咚!   “谁!”屋子里面传出了一阵低鸣。   “你好,是吴老狗吴先生吗?我们几个人想要借宿,打算在你们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走。”   屋子里的人,突然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哑笑,并且,对我们提了两个啼笑皆非的问题。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今天更新少,明天更新就多……第二更不知道写不写得出来。 第五百六十七章 人饵   那吴老狗让我们答应两个条件,才给我们开门。   我问是啥。   吴老狗说他们屠狗村的规矩,外人来这里住,必须住满两天,不住满的,就不要来住了。   咦?   我听了这个条件,感觉这吴老狗非常怪啊。   妹的,我出阴的时候,去不少村庄借宿过,那些地方,巴不得我们快点走呢,这吴老狗倒好,非要逼着我们住两天。   其实住两天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住着,明天找两兄弟,去城区里面,打听打听消息。   我答应了吴老狗,说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两天。   接着,吴老狗又说:还有一个条件,我们这村子里,不耕作,不做生意,唯一能吃的东西,就是狗肉,你们得吃狗肉,才能住在这边。   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   非得吃肉狗吗?   我回头看了大家伙一眼,问道:你们谁吃狗肉?   风影和大金牙对视了一眼,两人摇了摇头,说不吃。   奶也不吃,甚至奶根本不吃东西,她唯一吃的东西,就是曾经进入长寿镇里,那些驴友带进去的大白兔奶。   她很喜欢吃奶,所以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奶。   祁涛也不吃,我也不吃。   唯独乔拉吃。   我们一起望着乔拉。   乔拉说他们苏北那边,大家都比较吃狗肉,尤其是徐州,这可是樊哙的故乡,那边对狗肉的料理,是非常出名的。   “好吧,原来就乔乔一人吃。”我摇摇头,说:这样好了……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委屈大家一下了,吃点狗肉吧。   毕竟吃狗肉,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反正也吃不死人。   现在时间很晚,我是再懒得出这个村子了。   再加上这个村子非常古怪,很适合我们藏身。   大家都同意了吴老狗的两个条件,我敲了敲木门,说道:吴老先生,你的条件,我们都答应了,可以。   “那进来吧。”吴老狗打开了房门,把我们几个人,迎了进去。   进房间后,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阵吴老狗。   吴老狗约莫五十岁,身材很瘦弱,面容发黑,他一见到我们,咧着嘴笑。   嘴里缺两两颗牙。   吴老狗说:我这家里位置大,到处都扑了稻草,你们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当自己家吧,嘿嘿。   他一笑,我就感觉这吴老狗不是很对路子。   而且我发现,吴老狗带了一个人皮面具,估计他一带好多年,面具有几个巨大的穿孔。   吴老狗见我盯着他的脸,盯了很久,不是很高兴的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面具……很好看啊?   “啊……没有,没有。”我没有想到吴老狗竟然承认了他带着人皮面具,一时间有些慌神。   接着,吴老狗又哼了一口冷气,说道:我带了个面具你就不停看我?说句实在的话,这个世界上,谁的脸上,没有带着一个面具?   说完,吴老狗就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他说得也对,这个世界上,谁不是带着一个面具?不然怎么会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呢?   “这老头很怪!”奶凑在我面前说:我很怕他,他浑身散发了一种很奇怪的气息,我一看到他,就浑身发抖。   我看了奶一眼,告诉她没事,其实这老头是干啥的,我猜得出来。   我说这吴老狗,其实是屠夫,专门屠狗的。   奶问我确定不确定。   我说明慧不离十,这老头,身上血气的味道,特别足,应该是专门杀狗的。   我劝奶离那吴老狗要远点,像吴老狗这样的人,是鬼魂最害怕的。   老年间,要镇鬼,喊不到高人,都是喊屠夫去镇场子。   屠夫里面,杀狗的对鬼魂更有震慑力。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交代兄弟们晚上一定要睁只眼闭只眼睛后,开始和衣而睡。   睡觉之前,大金牙小声问我:唉……小李爷,挺奇怪的。   “怎么奇怪了?”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你瞅瞅啊……这村子里的狗,你也看见了,那大得跟小牛犊子似的,这吴老狗杀狗得自己抓吧……他拿什么抓?   吴老狗这人瘦巴巴的,年老体衰,没什么力量,他靠什么抓狗?   我没想明白。   大金牙也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明天偷偷去看看,不就好了吗?   我让大家先睡。   ……   这个村子叫“雷锁村”,但是吴老狗管这个村子叫“屠狗村”,不管是什么村子,这村子里的狗,实在太吵了。   一晚上不停的吠叫。   汪汪汪!   我做梦都梦见我牵着一条“挪威纳”去逛街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几个先醒过来了。   我对兄弟们说:现在城区那边到底是什么状况,我不太明白,但我估计……普陀寺的那群秃驴,肯定要把我们的事情,在江湖同行的圈子里面,好好宣言宣言。   “所以……今天的事情,咱们得找人去城里探探风……看那群普陀寺的人,到底有什么行为。”我喊道:涛子、老金,你们今天进城?   “我们俩进城?”大金牙指了指他的鼻尖,有点不敢相信:唉……小李爷,我可跟你说,我不是怕啊,就是我这个人……今年是命犯太岁,煞字当头,我这进了城,万一走点霉运,不直接害了涛子?   祁涛一巴掌抽在了大金牙的后脑勺上,说道:丫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说:祁涛有本事,老金你是能说会道,你们两个人去城里打探打探消息,没什么问题的。下午之前回来就ok了。   “成。”   祁涛拉起了大金牙,出了门去。   两人才刚刚摸到了门,我们隔壁房间里,传出了吴老狗发狂的声音:怎么?昨天说好了住两天,今天早上就走了?把我吴老狗的家,当城门呢?   我连忙对吴老狗说:吴老先生,您误会了,我就是两个兄弟,去一趟城里……并不是违反约定。   “哦……那行,去吧。”   吴老狗答应了,接着他的房间里,又没了声音。   我们几个醒过来了,也没出门,就原地坐着,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抓空空道人……现在空空道人在章楠的手上。   还得破掉普陀寺要陷害我们的阴谋。   这事,得从长计议。   我基本上确定了流程。   首先,看看城里口风怎么样?如果口风不紧,我直接让陈奕儿用速度鬼定位普陀寺僧人的住址,然后我带人,直捣黄龙,我倒是要看看……这群僧人,到底是一群什么东西,费尽心思的陷害我。   话说东北阴人里,有一尊大神……我怕,这几天,他可能要出关了。   我有阴神令……他绝对会来,只要他来……那我要让那群普陀寺的僧人后悔。   我们一谈这些事,谈到了早上九点半。   九点半的时候,隔壁房间里的吴老狗才出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小孩。   那小孩,瘦不拉几的……浑身没什么骨头,穿着个小短裤,肚子出奇的大。   我现在发现一个问题——这十堰城,非常冷,但是吴老狗也穿得十分单薄。   他就穿了一件背心和一个短裤,踩着人字拖,对我冷厉的说道:几位,我们屠狗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中午一起吃狗头吧,我带着我孙子,得出去干活了。   说完,他带着他那孙子,出了门去。   我想……这两人瘦骨嶙峋的,靠什么去抓狗?   等他们两个人出了门,我喊上了胡,偷偷跟着那两人。   我们沿着街上走,见到了这个村子里不少的村民。   他们都穿着一条单薄的背心和大裤衩。   如果只看他们,我们还以为现在是六月份呢。   可我和胡,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啊。   我们和村民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些村民,没事也会看我们一眼。   我发现这些村民的脸……一个个都十分苍白,苍白得如同纸一样,可是他们的额头,不停的冒着汗,那汗,一层层的,看上去十分不正常。   胡对我说:小李爷……这村子里外人少,我们直接跟着那吴老狗,怕是不合适,要不然,我们先晃荡一圈,然后再偷偷的跟过去?   “那还跟得上吗?”我问胡。   胡摊开了掌心,掌心里,有一只甲虫,他说:我有这个,那吴老狗去哪儿,我都跟得上。   “那成。”   我和胡,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了起来。   这村子里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也不再能引起村民的好奇了,我才在胡的带领下,去找吴老狗了。   要说这村子里头,狗是特么的真多啊,各个体大如牛犊。   等我们找到了吴老狗的时候,吴老狗正趴在一条路旁边的树下乘凉。   他的那个瘦骨嶙峋的小孙子,竟然坐在了马路中间,拿着刀,一刀划开了小臂。   那小臂的鲜血,狂流。   吴老狗的小孙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然后任由那鲜血狂流。   我一看,大吃一惊——我说吴老狗靠什么抓狗呢?他这是靠自己的孙子当诱饵,去抓狗啊!   作者寄语:昨天写得少,今天就会写得多哈!老天已经恢复自己的节奏了,这点大家放心啦。 第五百六十八章 狗人汤   我和胡隔远了看着。   就瞧那小孙子往地上一趟,任由鲜血狂流,周围成群结队的野狗,对着小孙子吠叫。   “汪,汪,汪!”   它们一条条的都隔远了看,没有什么狗敢过来。   估计那小孙子经常这么引诱那些狗儿,那狗儿也聪明了,都不来。   那小孙子继续装,装作一副呕吐的模样,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同时,嘴里口吐白沫,给那群狗一副自己很好欺负的模样。   这会儿,过来了一条狗,它缓缓的走到了小孙子的身边,探着鼻子闻了闻小孙子的手。   那狗儿才闻了一下,那小孙子忽然拿着匕首,对着那狗儿的喉咙一捅,捅在了那野狗的喉咙口。   那狗儿登时就死了。   “这小孙子和那吴老狗,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啊。”我对胡说。   能想出以人做诱饵来抓狗的人,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接着,那小孙子得手了之后,直接把那条死狗剥了皮,然后撒了一些药上去后,大步离开了,找吴老狗去了。   吴老狗这时候,和孙子一起乘凉,看着那些野狗。   那些野狗等人走后,一拥而上,去吃那条被剥了皮的野狗。   结果,只要是吃了狗肉的野狗,立马倒在了地上。   我估计,那小孙子肯定是在那野狗的身上,涂满了迷药。   那些野狗一吃带有迷药的肉,那自然得倒。   没多大一会儿,那路上,倒了十几条野狗,一条条都如牛犊那么大。   这时候,那吴老狗,扛着个锤子,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念着什么。   他一念,那些狗,慌忙逃跑了。   胡问我,那吴老狗到底念的是什么玩意儿?   我摇摇头,说吴老狗刚才估计是念了什么咒之类的,这人,挺奇怪的。   吴老狗念着那咒,赶走了所有还活着的野狗之后,直接那锤子,哐当一下,把狗头给砸得稀巴烂。   接着,吴老狗一个个的去砸,砸到最后,还剩一两条野狗的时候,没砸了。   他直接说道:装车,走!   小孙子废了老大的劲,把那些野狗的尸体,都装到了板车上面。   剩下的那一两条没死的野狗,小孙子直接套在了蛇皮袋子里面,带上了车。   我现在算是知道——吴老狗年老体衰,如何能够抓狗了。   等吴老狗走后,我再次看向了其余所有的狗,发现那些狗,都蹲在原地,要么吠叫两声,要么嗷呜两声,可是,没有一只,敢动的。   我看向了胡,说道:以前我在东北哈尔滨的时候,见过一个人,叫东北狐王,我从吴老狗的身上,看到了东北狐王的影子?   “啊?那咋回事?”胡问我:莫非这个吴老狗,叫江南狗王?   “不是。”我摇摇头,说:只是我觉得,整个村子里的狗,似乎和他,有莫大的关系。   “管他的呢,过完了今天,明天再住一天,咱们就撤了。”胡说:那吴老狗,下手是真狠,一锤子下去,那野狗的脑袋,都成肉饼了。   我让胡回去了别说这个事,咱们见机行事呗。   “成!”胡说。   我感觉这吴老狗,非要我们住两天,肯定是有点什么讲究的,也肯定有用心,但至于用心是什么?我不太清楚。   ……   我和胡,回了吴老狗的家,吴老狗和小孙子,已经在门口剥狗皮了。   他们剥皮的速度,那是一绝,一道卡在喉咙口上,然后往下一挂,再横着切一刀,直接撕皮,速度是真特么的快。   吴老狗看都不看我们,直接说道:去里屋吧,中午炖狗肉汤,一等一的美味。   “恩!谢谢吴老先生。”我对吴老狗说。   吴老狗说:别那么客气,喊我老狗,我孙子叫小狗,快去吧……该吃点吃点,该喝点喝点,人这一辈子走一遭不容易,要是啥都忌口,活着毛意思。   他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后,又说:快点进去。   “恩,恩!”   我和胡,进了房间里面,和乔拉、奶、风影继续沟通怎么破普陀寺的局。   快到中午的时候,突然,我闻到了一股子恶臭的味道。   那味道,就是从外面传过来的。   我趴在窗口上一看,发现味道是从门口的锅里传出来的。   那锅里,炖着狗肉。   我转头问乔拉:唉……乔拉,这狗肉是这个味道吗?这么臭?能吃吗?   我也没吃过狗肉,但我想……这狗肉再次,也不至于是这么个味道吧?   乔拉说狗肉绝对不可能是这个味道,因为狗肉又叫香肉,香肉顾名思义,那就是香了。   胡说可能是这边的狗不一样,所以狗肉才臭的。   我突然想到:你说狗肉这么臭,会不会因为这边的狗吃尸体,所以才这么臭的?   “我想不太至于。”胡摇摇头。   风影说:很至于,非常至于。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李爷,你仔细问问,这臭味,可不是别的味道,是尸臭!   尸体的臭味?   我一拍脑门,刚才还没想起来,毕竟我看着一个大锅,没想起来是尸体的味道。   现在一闻。   我还真闻出了尸体的味道。   “这狗是吃实心肉的?”我想。   乔拉让我别说,待会大家还要吃狗肉,别说得这么恶心?   我咬了咬牙,实在不知道吴老狗为啥要请我们吃狗肉?   “真是怪啊!”   大概中午一点多的时候。   狗肉真的上来了。   吴老狗直接给我们盛了一锅汤,递给我们说:我们这边,中午吃得清淡,喝点汤就行了,到了晚上……吃得丰富一些,吃烤狗肉。   我说行!   本来我也没啥胃口,奶奶个熊的,那狗肉的味道,简直恶心人。   等吴老狗走后,乔拉盘坐在地上,说干啥也不吃那狗肉。   我皱了皱眉头,端起汤闻了闻,说道:唉……这狗肉汤倒是不孬啊,大家尝尝看。   我先端起了一碗,喝了一口,发现这狗肉汤无比鲜美。   胡也试着尝了一口,他也发现这狗肉汤确实是鲜美得没边了,说:这狗肉汤,是特么的真好喝。   接着,大家都尝了一顿狗肉汤后,都说好喝。   奇怪了,本来是一锅熏臭的汤,为什么这么好喝了?   我是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喝完了这里的狗肉汤。   喝完汤,大家都躺着休息。   也是奇怪,喝完了汤之后,我感觉浑身都有一种发烫的感觉,脱掉了羽绒服,就好了很多。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屠狗村的村民,一个个都穿得极其的单薄。   莫非,他们就是因为吃了这里的狗肉,才变成这样的?   这里的狗肉,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吴老狗,又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心里还是怀揣着疑问。   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两天吧。   最好是没事,当然,如果有事,我也不怕。   不管那吴老狗再邪门,我也不怕他……咱们这里有乔拉,镇山之宝。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大金牙和祁涛,回来了。   大金牙一进门,就对我说:小李爷,这回,惨了,可特么的惨。   我问大金牙怎么了?   大金牙说:现在普陀寺到处造我们谣呢,说我们杀了百忍,还把他们普陀寺的主持,打成了重伤……号召大家帮他们抓我们!   “这都不算事。”祁涛说:他跟同行们传达的意思是——我们东北阴人在十堰城区,吃了好几个人,还吃掉了那个潘哥,现在不少混子也都在找我们。   “奶奶个熊的。”我一巴掌拍在地上,骂道:老子算是明白了……那群狗杂碎,是吧他们陷害我时候的成本,全部嫁祸到我们身上呢。   大金牙说:我们现在都有了外号了,叫吃人狂魔。   “吃人狂魔?”我不禁哑然,这不是阿修罗的外号吗?现在到我们身上了?   我们正说着话呢,突然,我听到了外面有一声巨吼:苍天不任,锁我筋骨,苍天不义,困我心灵!   “苍天不仁,锁我筋骨,苍天不义,困我心灵。”   我听到这一声大吼,连忙望着窗户外面,我瞧见,离我们几百米的地方,有一个男人,拖棺而行。   “咋了?”大金牙问我。   我摆摆手,说没啥。   我离开了窗户边上,问大金牙:现在同行都信了普陀寺的话吗?   “废话!”   大金牙说道:小李爷,咱们东北阴人的名声和普陀寺的名声,你说谁的分量更重一些?   普陀寺是几百年的名寺,他们说话,当然道上的人更相信他们。   “奶奶的!”   我狠狠的说道:普陀寺,别被我抓到了机会,不然,我要你身败名裂。   “不说那么多了,先吃东西,我特么饿死了。”大金牙摇了摇头,骂道。   “吃啊,刚好合适。”   大金牙才说要吃东西呢……结果,吴老狗端进来了一锅狗肉。   那狗肉是烤的,喷喷香。   大家都抓着狗肉,吃得挺欢快的。   我抓住了一个狗腿,正准备吃,却发现这个狗腿,不太对劲……这狗腿的比例,不像是狗腿,像是……人腿?   作者寄语:今天写的第二章 ,继续写。 第五百六十九章 畜生道   这狗腿修长,上下比例不协调,下面太细,上面太粗。   人的腿,大体上也是这个趋势,大腿粗,小腿细。   可是人的大腿和小腿,不会特别离谱。   狗腿不一样。   细的地方,超级细,粗的地方,超级粗。   我手里捏着的狗腿,比例就非常古怪,上下腿的维度,差得不太远。   “这像是人腿,可是看造型,又绝对是狗腿。”   我有点郁闷了,或许,这边的野狗,就长这副模样?   我看了几眼,开始吃。   这狗肉,是特么的香啊!   我们一口口的吃着,吴老狗,看着我们,嘿嘿的笑着。   我总觉得吴老狗笑的,让人很不舒服。   大金牙的吃性大,他吃起来,那叫一个风卷残云啊。   一块狗肉,被他嚼几口,就吃没了。   他吃得那叫一个带劲的时候,突然,夏然而止。   接着,大金牙对着手掌一吐:呸,我吃了个什么东西。   他把那嘴里的物事,吐出来一看,差点没有晕过去,他吃了什么?   吃出了一个……吃出了一个……牙齿!   一粒人的牙齿!   大金牙直接问我:小李爷……这特么狗肉,不是狗肉吧?   我也看了一眼大金牙的手心,发现那玩意儿,确实是人的牙齿。   接着,乔拉也叫了一声。   因为她看到了外面正在烤的一只狗——那狗是狗的身体,但是脸……却是一张人脸。   “这到底是人肉,还是狗肉?”   风影脾气暴躁,一下子,掀翻了一整张桌子,狗肉撒了一地。   我们几个,都望着吴老狗。   吴老狗蹲在地上,嘿嘿的傻笑,还抽着烟,根本不怕我们找他麻烦似的。   “吴老先生……这狗肉,我们也答应吃了,人也没走,你拿这似狗似人的东西,给我们吃,算哪门子事?”我问吴老狗。   吴老狗依然嘿嘿的傻笑。   乔拉忍不住了,直接去了门口砸了那只人面狗身的狗,说道:今天不说清楚了,我就砸了你的屋子。   吴老狗继续笑,笑得越来越狂妄。   笑得越发的让人瘆得慌。   我指着乔拉说道:她是个有本事的人,她说要砸了你的家,就能砸,最好咱们有什么梁子,解开了就好,别误会了,大家伤了和气。   在我要和吴老狗说话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外面的吼声:苍天不仁,锁我筋骨,苍天不义,困我心灵。   吴老狗有些烦躁了,站起身,对着外面大骂:吵你大爷……给我特么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说完,吴老狗关上了门。   他和他的孙子吴小狗都站在了房间里面。   吴老狗笑道:人吃狗肉可以,吃人肉就不行了?   “为何这么说?”我问吴老狗。   吴老狗再次笑哈哈的说:这狗你们能吃,怎么就吃不得人肉了呢?   狗肉能吃,为什么吃不得人肉?   这个问题……我有点不好回答呢?   但不好回答我也得回答,我说:这人,天生吃狗肉,但天生不吃人肉,这是规矩?   “规矩?狗屁的规矩。”   吴老狗突然脸色变黑,说道:众生平等,你们吃人肉知道不应该,可吃狗肉就是应该的?狗就没有痛苦吗?轮回六道里,有一道,是畜生道!   听到轮回,我顿时抱拳,对吴老狗说: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大名不敢当,我就是吴老狗。”   吴老狗指着我们刚才吃过的狗肉,说道:这狗……本就是一条狗,你们不敢吃它,不过是因为它像人?像人就不能吃了吗?它的味道,可不是狗肉的味道?   “确实是狗肉的味道。”   乔拉也说道。   吴老狗笑道:那就对了,只是模样变了,你们就不敢吃……哈哈……当真是愚昧啊,万事万物,皆在心,不在表,因为表,而抛弃美味,诸位的境界不高嘛。   说完,吴老狗蹲在了我们身边,抓起了那地上的狗肉,就往嘴巴里面送。   他一边吃,一边说:这狗肉,味道真是不错,好吃,真是好吃啊。   我看向吴老狗,问他:前辈,再问一句,你是何方高人?   “我是吴老狗。”   吴老狗一边吃着狗肉,一边站起来,说:天、人、阿修罗为三善道,三善道可曾考虑过畜生道的事情?   “你们以为吃狗肉是天地造化,是本能,是与生俱来便是这样的,大错特错。”吴老狗说:你们人,无非是自以为高别人一等而已。   我听吴老狗说出了这种话,立马明白,吴老狗绝对不是人,难道是狗妖?   我再次问道:您……不是人?   “我是人,也不是人。”   吴老狗问我:这样好了……诸位对我有疑问,我也不想多说,这样好了……你们跟我来。   吴老狗带着我们几个人,去了门外。   他指着门口关在铁笼子里的大黑狗说道:这位小兄弟,你来分辨一下,这是人,还是狗?   说完,他一开铁门,揪住了大黑狗,递给我说。   我看了一眼大黑狗,点了点头,说这的确是狗!   “好……这可是你说的,是狗。”   吴老狗直接抓过了一把刀,对着狗脸,就是一刀。   那狗的脸,顿时开了。   吴老狗熟练的撕掉了那只狗的脸皮。   那狗的脸皮一脱落,我发现里面,还有一张脸皮。   那张脸皮是人的脸皮。   “这是?”我吃了一惊。   周围的兄弟们,也觉得十分惊悚——这狗的脸皮剥了,怎么还有一张人的脸皮?   吴老狗嘿嘿冷笑,再次剥掉了狗的腿皮,那狗的腿皮脱落之后,再次出现了一根人形的腿。   “这是?”我看向那只可怜兮兮的狗。   风影也骂道:你到底是什么邪祟玩意儿?   “我是吴老狗。”吴老狗再次说了一遍后,直接把那只狗,扔到了地上摔死,接着他说道:六道轮回,上一辈子是人的,说不定这辈子得当狗,跌入畜生道。   “你们平常吃的鸡鸭鱼猪,也许上辈子,就是一个人。”吴老狗笑道:他们也许身体里面,藏着一个人的灵魂呢。   我问吴老狗:吴老先生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很简单……你是……我希望你明白,众生轮回的道理。”吴老狗说:这样你上了武当山才有机会和那些各路去往的高手,论个长短。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我立马双手抱拳,对着吴老狗,鞠了一躬。   这人知道我的底子,想来不是一般人,只是,我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到底从哪儿认识这么一个熟人的。   吴老狗看着我哈哈大笑,接着他把人皮面具一撕。   我顿时看到……吴老狗的脸,压根不是一张人脸。   他是一张狗脸。   准确的说——吴老狗,是一个狗头人身的人!   我吸了一口凉气,兄弟们也往后面撤。   风影骂道:还说自己是人?分明是一只精怪,都说这动物分成七十七路野仙,其中,五路大野仙,七十二路小野仙……说吧,报上名来,你又是哪一路的野仙?   祁涛的打鬼鞭已经拿在手里,冷笑道:我祁涛不斩无名之鬼。   “哈哈哈!”   吴老狗冷笑道:拿我当野仙?你们的道行不够啊。   我连忙抬手,说道:都别问了,吴老先生,不是野仙,确实是人……只是不太像人而已。   “还是你小子有点眼光。”   吴老狗说:我让你们在这里住两天,是想让你们明白六道轮回的这个道理……我可知道……你们现在被普陀寺给诬陷了,至于怎么诬陷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两天,到处都有人找你们。   “我还知道,一路上,你李善水遇到过其余两道的人。”吴老狗指着我说。   我说:两道?   “阿修罗道和地狱道。”吴老狗笑着说。   阿修罗道的人,我倒是知道——无非就是央金舞姬和谷阳辛那两人嘛。   至于地狱道的人?   我还真没见过?   吴老狗冷笑道: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顺着吴老狗的目光,看了一眼,发现他说的是奶。   “奶?他是阴娘啊。”我对吴老狗说。   吴老狗笑道:她是规则和诅咒的化身,地狱道的人,本身就是规则和诅咒。   我听吴老狗一说,想起来了,我们在出长寿镇的时候,天空传来了“轮回论道”的声音。   现在看……那声音,不是乱传的,是专门传给“奶”听的。   吴老狗说这轮回论道,邀请五行六道——六道的人,都接受到了邀请!   原来那声音,传给奶,不过是邀请奶去参加“轮回论道”的啊!   她说她来找空空道人是假,上武当山是真呢。   我没理会奶的事情,看向了吴老狗,对兄弟们说:吴老先生不是野仙,更不是阴祟,他是畜生道的正统……苗疆钟家的后人。   “苗疆钟家?”风影问我。   作者寄语:今天的第三更。 第五百七十章 龙狗   风影问我什么是苗疆钟家。   我跟风影说,苗疆有四个姓,盘、蓝、雷、钟,这四个家族,那在苗疆,是大大的有名。   这四个姓,合成“龙狗”家族。   龙狗?   风影和大金牙对视了一眼,说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家族。   我看了看吴老狗,问道:前辈……我说得可对?   吴老狗顿时仰着狗头,哈哈大笑,说道:没错……我就是龙狗家族的钟家,不过现在,我已经改名了,我就叫吴老狗。   吴老狗又说:你小子博闻强记,见识还不错,不过我得问问你……盘、蓝、雷、钟,四个家族,你又如何分辨出我是苗疆钟家的人?   “这个不用分辨吧?”我回了一句:话说这四大姓传到了现在,还能是狗头人身的,只怕就剩下钟家的人了。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小娃娃真是不错。”吴老狗说:我曾经和你爷爷,有过一面之缘……你爷爷,是个奇人,我和他见过,他就曾经跟我夸过你。   “哦?”   我看向吴老狗。   吴老狗说:你爷爷当时跟我说,说你爹挺窝囊的一人,说你聪明伶俐,他早就想把招阴人的位置,给你坐了,还好,你小子不负众望,的确是个厉害角色。   “这么说,不太合适吧?”我问吴老狗。   吴老狗冷笑:我们畜生道的人,是个直肠子,没有人道的人那么多心机,说话不挑嘴,勿怪!   接着,他又对我们的兄弟们说道:也许你们不知道我们四大姓的事……我就讲给你们听听。   “可以!”   风影几人,本来就对狗头人身的吴老狗颇有兴趣,立马都洗耳恭听。   吴老狗说,曾经盘古开天辟地后,身体化作了整个世界。   盘古开天辟地化万物,凿破鸿蒙第一功。   不过,听说盘古有两件东西,没有化物。   第一件是……盘古的玉碟。   玉碟修炼数千年成仙,就是我们常说的鸿钧老祖。   第二件就是盘古的一丝丝精气。   那精气飘飘荡荡,在人间数千年。   后来变成了一只虫子。   那虫子,在人间数百年后,竟然爬入了一位叫“高辛王”的耳朵里面。   高辛王头痛难忍。   最后,王后挑出了这条虫子。   王后觉得这只虫子,实在是漂亮,所以,把虫子养了起来。   那时候养虫子,和现在不一样。   现在养虫子,用的是蛊皿,所以现在苗疆出来的虫子,叫蛊虫。   那时候养虫子呢,用的是盘和瓢盖着。   所以当时王后给虫子,取了一个名字,叫盘瓢。   这个盘和盘古的盘不太一样。   不过因缘巧合,最后,盘瓢还是姓盘。   那只虫子王后养了几天就忘记了,一直没有去管他。   不过后来,王后打开了那个盘子,发现里面躺了一只小龙狗。   龙狗,狗身狗头,可是浑身都有锦色的纹路,纹路十分像一条龙。   王后看了龙狗,十分欢喜,就和高辛王商量了一阵,两人把龙狗给养了起来,并且锦衣玉食的饲养着。   当时北方有战事。   在北方,有一个叫房王的人,起兵作乱。   房王的手下,有一个叫“吴千岁”的将军。   吴千岁十分能耐,不但带兵打仗是一流,个人也是骁勇善战,打仗数次,没有一次败绩。   吴千岁带着人,跟房王一直进攻高辛王。   高辛王最后被围困在了城池里面。   高辛王出了“悬赏”,凡是能够杀了吴千岁的人,裂土封侯,从此和他平起平坐,而且,还会把他最漂亮的九公主,赐给那人。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有十几个勇士,应了悬赏,要去抓那吴千岁。   可惜,这十几个勇士,再也没有回来。   于是,城池里面的老百姓传言。   说那吴千岁会妖术,只要是人,和他对视一眼,立马神志不清,直接倒地,然后束手被擒。   一时间,人人自危,纵使裂土封侯,又能如何?见了吴千岁,命都没了。   所以,一个应悬赏的勇士都没有了。   很快,吴千岁带人攻城,攻了三次,城池的防御工事已经摇摇欲坠了,只要再打开第四次进攻,那高辛王就得变成阶下囚了。   那段时间,高辛王不吃不喝,不睡不眠,忧心忡忡。   龙狗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立马挣断了脖子上的铁链,出了城池,直接奔向了吴千岁的军帐!   当时,无数的士兵,都看到了龙狗,纷纷想去阻拦。   可惜,没有一个人阻拦得住龙狗,只要碰上,都被龙狗撞开。   士兵挡不住,弓箭兵要射杀龙狗。   可那些箭,密密麻麻的罩向了龙狗,龙狗,总能躲开,那些弓箭,也挡不住龙狗。   龙狗很快到了吴千岁的军帐。   此时,吴千岁正在帐篷里面独自喝酒,他见到了龙狗前来,顿时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嘴上。   要说这吴千岁,真的会咬术,一巴掌拍在嘴上,嘴上多出了一道白光。   接着,吴千岁对着龙狗,发出了两声吼:哼!哈!   两道白气,钻向了龙狗。   可惜龙狗依然一往无前,扑倒了吴千岁,一口咬断了吴千岁的喉咙,带上了吴千岁的人头,凯旋回城。   那吴千岁的妖术,对那些勇士都能奏效,为什么对龙狗不奏效?   原来吴千岁的妖术,传自“哼哈二将”。   哼哈二将里,哼将郑伦,口吐一道白气,能吸人魂魄,哈将陈奇,口吐一道黄气,能让人魂魄自散。   不过,这种法术,只能对人。   龙狗是狗,不是人……所以吴千岁的法术,对他没有效果。   龙狗回城的时候,高辛王还在唉声叹气呢,他说他平常最宠幸龙狗,可惜危机来临,龙狗竟然抛下他,一个人逃了。   就在他还在唉声叹气的时候,龙狗回来了,嘴里还叼着吴千岁的头。   这下子!   高辛王那叫一个高兴啊……原来龙狗竟然杀掉了敌方大将!   顿时,全城欢乐。   没有几天,房王那边没了大将,军队涣散。   高辛王御驾出征,带领大军,追击房王几百里,打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胜仗。   回来之后,高辛王对龙狗,那是更加精心伺候了,给他吃的粮食,是全城最精细的粮食,给他吃的肉,必须全部剁碎,给他喝的美酒,也是全国最好的美酒。   但龙狗自从杀了吴千岁后,像是变了一个样子,趴在地上,闷闷不乐,饭也不吃,水也不喝。   这下,高辛王急坏了,走到龙狗面前,问道:龙狗啊龙狗,你怎么什么都不吃呢?不吃不喝,你不就死了吗?   忽然,龙狗口吐人言,说道:王……你开始说过,谁杀了吴千岁,裂土封侯,迎娶九公主?   高辛王听到龙狗说人话,顿时吓了一大跳,不过,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情。   高辛王觉得,龙狗天生异象,做什么事情也都不为过。   他整理整理了情绪,对龙狗说:龙狗啊,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情郁闷呢。   “是啊!”龙狗说:裂土封侯,我就不想了,可是,我得迎娶九公主!   高辛王哭笑不得,说龙狗你虽然杀了吴千岁,可是……你是狗,九公主是人,如果你们在一起,别人会耻笑我的,我这个王,还干不干了?   龙狗立马说道,只要给他一个金钟。   金钟罩住龙狗七天七夜,时间一过,立马龙狗就会变成人!   “真的吗?”高辛王问。   龙狗说是真的!   高辛王顿时高兴起来,说龙狗如果成了人,和九公主大婚,那是一件喜事。   然后,高辛王立马让人用金钟,罩住了龙狗。   接着高辛王去找九公主,说要把九公主,嫁给龙狗。   当时九公主就生气了,说这个怎么行?   她说龙狗虽然骁勇无敌,甚至能够斩杀吴千岁,可他是一直狗啊!   高辛王立马对九公主说,说七天七夜之后,龙狗就会变身成人……到时候,龙狗就是王朝的第一勇士。   九公主听了,立马答应了,她说如果龙狗变成了人,那他们的婚事,是可以在一起的。   这边确定好了婚事。   九公主和高辛王,守着金钟。   那金钟里,龙狗一直在怒吼。   威势无匹,一往无前,十分雄壮。   九公主越来越欢喜龙狗,她觉得龙狗这么勇猛,变成人,也一定是气派堂堂的男人。   龙狗在金钟里面,很快就呆满了七天七夜。   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两三个时辰了。   当时……一直在吼叫的龙狗,突然没有了声音。   这下子,可把九公主给急坏了,她等了七天七夜,不会龙狗死了吧?   不然怎么不出声了?   高辛王按住九公主,让她不要着急。   又过了一个时辰,九公主贴耳在金钟上,发现依然木有声音,这下子,她彻底着急了。   她喊来了几个士兵,直接撬起了金钟。   而这时候,离龙狗与高辛王规定的七天七夜,还有一个时辰……   作者寄语:今天写的第一更,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啦。 第五百七十一章 半人半狗   公主解开了金钟,可是龙狗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到七天七夜呢。   这下子,出事了。   在公主揭开金钟的时候,龙狗已经变成了一个英武的男人,可惜,当金钟揭到了最高的时候,龙狗盘瓢的头,是一个狗头。   时间如果到了,盘瓢就能够彻底变化成人。   可惜时间没到,盘瓢还有一个狗头,没有彻底变回人形。   这会儿,公主内疚了,要说盘瓢的身形魁梧,高大威猛,本来是一个奇男子,可惜,偏偏顶了一个狗头。   盘瓢安慰公主,说这都是命。   他在金钟里,和佛祖讨论轮回之道,想要重新变成人。   佛祖就此划分六道——天道、人道、阿修罗道、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   六道区分,轮回产生。   盘瓢在金钟里,经历六道轮回,他是盘古精气所化,本来就数天道。   接着,盘瓢又化身饿鬼、修罗、地狱,然后经历畜生道。   畜生道里,盘瓢最后要进入人道,他挣扎了很久,脚、身子、胸、脖子,全部都钻到了人道里面,就差最后一个时辰,盘瓢就能够把头也钻到人道里面去。   只要盘瓢能够把头也钻到人道里面去,盘瓢历经六道轮回,可以成为真仙。   可惜,最后公主太过于着急,打开了金钟。   盘瓢的头还没有钻到人道里。   最后,盘瓢只能成为半人道半畜生道,一身的道行也停留在半神的阶段。   不过盘瓢没有往心里面去。   他安慰九公主没事,后和九公主成亲。   这是高辛王家的大喜事,成亲之后,盘瓢带着公主外出游历,游到了如今的苗疆,便开始繁衍生息。   九公主在苗疆,为盘瓢生了四个小孩,三儿一女。   第一个孩子,姓盘。   第二个孩子,因为是九公主睡在吊篮里所生,所以姓蓝。   第三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雷公劈雷一天,所以姓雷。   第四个女儿,因为盘瓢是在金钟里化身成狗头人身,所以,姓钟。   自此,盘,蓝,雷,钟,四大姓,开枝散叶,成为苗疆的四大姓,也是龙狗家族的四大姓。   其中,三个儿子都是人身狗头,女儿是貌美如的人。   可惜,后面再次繁衍,出现了变化。   儿子那一脉,全部恢复成了人,但女儿那一脉的,经常会有狗头人身的人出现。   吴老狗指着自己的狗头说:我们钟家一脉,狗头人身的不少,其实是跟我们的祖先盘瓢有关。   他说盘瓢历经六道,后代都有六道的特征。   比如说盘姓,盘姓的后代里,经常会出现力大无穷,刚猛威武的战士,这是阿修罗的特性。   蓝姓里,经常有人如同饿鬼,吃饭能吃很多碗,同时身材特别高大,吃生肉,长寿,这是饿鬼“避死延生”的特性。   雷家出了不少和奶一样的人物,天生自带诅咒,周围的人跟他过活,都多灾多难的,这是“地狱道”的特性。   吴老狗所在的钟家,就是“畜生道”的特性了。   六道轮回,到了盘瓢的龙狗家族,开枝散叶。   吴老狗戳着他的心脏,对我们说:好像没有人,比我们龙狗家族更加懂轮回了……这次武当山,我是不想上了……刚好遇见了你们,指点指点你们,让你们上了武当山,替我长长脸。   我连忙对吴老狗说:轮回论道大会,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是一群妄人,妄图搞懂天地间的规则。”吴老狗说:天有多大?不知道多少里,地有多宽?不知道多少里,海洋有多大?谁知道呢?天地间的规则,一瞬即逝,不停变换,所以,我不想上武当山……免得看到那些痴人和妄人,生气。   接着,吴老狗话锋一转,说:不过嘛……我也不想那些妄人侮辱轮回,所以指点指点你……你上了武当山,自然就明白了。   “那谢过前辈了。”我对吴老狗。   吴老狗哈哈一笑,说道:这都是小事。   说完,他凑到我耳边,对我说道:轮回最妙的地方,就是没有轮回。   “没有轮回?”我问吴老狗。   吴老狗笑道:上了武当山,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感觉吴老狗的话,很有深意,可是我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能偷偷的记在了心里。   一旁,风影问吴老狗:吴老先生,敢问你为什么又在这屠狗村呢?   吴老狗又哈哈大笑,说他们钟家的狗头人身的后代,只要成年,必须出去云游,终身不得回家,也不许再姓钟,因为时代变了,曾经的狗头人,是钟家的勇士,但是现在,只会被当成怪胎。   他说:不姓钟就不姓钟,我姓吴,当时给自己起了一个历史名人的名字,叫吴三桂,你们都骂吴三桂是狗汉奸嘛,和我的模样,刚好配。   吴老狗接着说,他大概三十年前,来了这个村子。   这个村子,当时交通闭塞,不过好像是靠近武当山,人都比较长寿,村子里人口很多。   他来的时候,刚好这村子里的水有毒。   那毒也不重,可是长期喝下去,让人的体质变差……这村子里的人,一个个虚弱得很,稍微摔一跤,可能就得摔个好歹来。   人的力气差,吸引来了不少的野狗。   那些野狗,性子极凶,可能随时把人扑倒,然后拖到树林子里面去吃掉。   他决定留在这儿,帮助这个村子里的人。   他说这村子里的人,水有问题,治不好,但是……吃人肉可以治好他们的毛病。   “吃人肉也能治病?”大金牙不解的问。   吴老狗笑道:人是天地之精,一身的精气,那比什么猪肉、狗肉,有营养得多,以前常有一些人会选择吃人来补充力气,苗疆有兀秃骨,天天吃人,身长丈二,力大无穷,一代女皇武则天,吃紫河车,美容养颜。   紫河车就是胎儿的胎盘。   “不过,我也不可能让他们真的吃人肉!”吴老狗说:伦理纲常,还是要遵循的,我配制出了一种草药,能够让狗进入轮回,显出上一世的面貌,也就是你们吃的“狗人”。   他们本质是狗,但吃了我的草药之后,开始展现出了“人”的特征,找到了前世的记忆。   吴老狗继续说道:村子里的人,每天吃我抓捕的狗肉,一个个的,容光焕发,而且不畏惧寒冷,都穿着单薄的衣服,体质强劲。   接着,他哈哈大笑:我和村子里的人都熟了,也就一直留在了这儿,现在,大家的体质都变好了……那本来有问题的水源,因为接通了自来水,也基本上消失了,照理说,我吴老狗得功成身退了,不过我在这个地方住得舒服,哪儿都不去了。   吴老狗说:以前,当人饵的,都是我自己,今儿个是我孙子,你李善水跟了我一路吧?   我原本以为吴老狗有问题呢,想不到这老头,是个善人,就是话比较碎,刺人。   我点点头,赔笑着说:对不住,老先生。   吴老狗摆了摆手,说不碍事,   他说他其实很久没去抓狗了,就是想指点指点我轮回之道,才打算去抓狗的。   接着,吴老狗说:对了,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我抓狗,需要人饵吗?   “为什么?”我问。   吴老狗笑道:我们钟家的人,真正的狗,见了我们都怕……只有上辈子是人的狗,才更加贪婪,我们切开鲜血,他们敢过来吃。   他说今天他孙子吴小狗抓的第一只狗,上辈子就是人。   我们今天吃的狗肉,也是那种。   “今儿个运气不错,狗人有三四条。”吴老狗的脸,兴奋得有些通红。   我们几个,则还是有些恶寒,毕竟吃不惯这种狗肉啊。   吴老狗说出了这些屠狗村的怪现象后,又对我们说:既然我决定让你们上武当山……那你们的事,就是我吴老狗的事,我算是你的一字之师。   他指着我说话。   我点头:为吴师父教我的那句话,我得喊您一声吴师父。   吴师父这称呼其实是有规矩的。   老年间的“一字之师”,受了恩惠,当喊对方一声师父,不过,这恩惠又没有真正的师父那么大,所以在师父的前面,要加一个姓氏。   吴老狗听了我的话,比较满意,接着又摇摇头,说:如果你这个师父,不加一个吴字,那就更好了。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   吴老狗也站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吼道:那个拉棺材的……还有其余的几个普陀寺的和尚,都别躲躲藏藏了!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我就瞧见门外几百米远的那个拉着棺材的男人,迈着步子,拼命的朝着我们这边跑。   他跑起来的速度,那叫一个快,这个人也虎虎生风。   那人一跑起来,拉着棺材的铁链子,撞得乒乓作响。   接着,吴老狗家的屋子上面,刷刷刷跳下来了四个人。   那四个人,同时双手合十,口宣佛号,说道:阿弥陀佛。   “天地不仁,锁我筋骨,天地不义,困我心灵。”   那个拉铁棺材的人,也到了我们面前。   五个人,似乎来势汹汹啊!   不过,似乎吴老狗要帮我摆平普陀寺的人!   他要如何出招?我不知道,我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作者寄语:明天早上去医院陪媳妇孕检,今天就写到这儿哈。 第五百七十二章 谷烈复苏   我没成想,我来了一个屠狗村,竟然有高人挺身而出?帮我平了普陀寺?   只听吴老狗对着那五个人说道:既然来了……那咱们就敞开了天窗说亮话吧,什么七零八碎的东西,别藏了,该倒出来,就倒出来。   那四个和尚,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他们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普陀寺释门长老——空闻。”   “释门长老——空见。”   “释门长老——空性。”   “释门长老——空远。”   四个和尚都是释门的人。   吴老狗靠在门上,哈哈大笑,说普陀寺的释门是专门精研武学的高僧,今天四大神僧光临寒舍,为的什么?   “抓李善水。”空闻头发白,说话不怒自威,他双手合十,对我说道:李善水——你击杀了我百忍师弟……真当我普陀寺无人了吗?现在你跟着我们四个人回去!或许,你还有一丝生机!   “放你娘的狗臭屁!”   大金牙冲着空闻骂道:普陀寺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没事,杀百忍干啥?真以为我们和你们一样,是疯狗吗?   “你们这群普陀寺的僧人,真是刷新了我对人性的认知?傻叉!”风影也瘪了瘪嘴,骂道。   接着,我只听那几个普陀寺的僧人,骂道:放肆……普陀寺数百年声誉,也是你们几个江湖把式,敢骂的吗?   说完,空性和空远两人,直接揪住了风影和大金牙,要掌嘴。   我吼了一声,放肆的是你们!   我金刚镯直接打了出去。   同时,祁涛和乔拉也开始动手了,和空性空远放对。   这个时候,吴老狗突然站在了我们中间,把手一样,挡开了我们和普陀寺的纷争!   “都是有身份的人……该说好好说,一言不合就动手?俗!”   空闻冷笑道:吴老先生,你莫非要插手我们普陀寺和李施主的恩怨?   “哼!就凭你们?也配和我提鞋吗?”吴老狗再次歪着身子,点了根烟,说道:我来,是要化干戈为玉帛的。   我则对空闻说道:空闻……你妄图用武力来镇压我们?在这儿,我兄弟里有北海鲛人和鬼骨,你们最多和我们斗个平分秋色。   “再说了,东北十万阴人,好手层出不穷,我们那深山里面,还住着一位大神呢,如果他出山,血洗你们普陀寺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指着空闻,吼道。   空闻的鼻子皱了皱,说道:要说武力镇压,我们可是不如你们东北阴人啊!   他这是嘲讽,嘲讽我们只知道动用武力。   深一层的意思,也无非是在讨论,说我们是……蛮子!   我哈哈笑道,让空闻别特么的胡说八道了,我们阴人再野蛮,也不至于去陷害别人。   我走到了空闻的面前,猛的撕开了衣襟,说道:空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普陀寺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们,是想挖出我的心脏,你不但要挖了我的心脏,还要挖了我其余兄弟的心脏。   你们知道我们的心脏上,到底有什么宝贝……不要假惺惺的了,什么佛门的清规戒律,什么佛门的慈悲为怀,你们的嘴里,不要跟我再说这些了……动手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凭什么这么凶狠!凭什么这么嚣张!   “凭什么?”空闻直接望着身边那位奇高奇大的,身上绑着铁链、拖着棺材的人,说道:黎明、黑夜、春天、冬天、婴儿、老人……   他在念着这些词语的时候,那个拖棺材的男人,忽然变得极其的暴躁,挥舞着铁链,乱发狂奔。   “啊!”   “啊!”   “啊!天地不仁,锁我筋骨,天地不义,困我心灵。”那人一边暴躁,一边吼着那句话。   “天地不仁,锁我筋骨,天地不义,困我心灵。”   那男人开始呈现出了疯癫的状态。   最后,那人突然扛上了铁棺材,低着头,用不是他的声音,说道:空闻长老,有何吩咐?   “抓他!”空闻指着我。   那扛棺材的男人正要动手。   吴老狗突然喊了一句:六道轮回,轮回六道,由生道入死道……有死无生,阿修罗王,你远居边陲,一声骂名,何必再执着?骂就让他骂,说就让他们说……你就是你自己,你是阿修罗王,谷烈!   原来这个扛棺材的人,竟然是阿修罗的王——谷烈。   似乎空闻对谷烈,有一种催眠,催眠之后,谷烈就听从了空闻的号令。   空闻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阿修罗王,明显是被控制住了,而且是一种卑鄙的控制。   在吴老狗喊完了一声后,阿修罗王突然恢复了神智,他盯着我们,又盯着吴老狗,问我们:这是哪儿?   “这是屠狗村。”   吴老狗笑道:你这个阿修罗王,也真是搞笑,一辈子不吃肉,只吃斋,还被那些普陀寺的人暗算了,被囚禁了起来,这些都算了……还特么的信轮回,被那群和尚一念经,搞得心性都没有了,简直是我们苗疆的耻辱!   “您是?”阿修罗王问吴老狗是谁。   吴老狗撕掉了人皮面具,说道:你看看我是谁!   阿修罗王一件狗头人身的吴老狗,立马单膝下跪:见过龙狗家族后人,今日,多亏了老先生,不然,我还被那些贼秃驴糊弄着呢!   我问吴老狗到底时候怎么回事?   我看阿修罗王天生勇武,怎么会被普陀寺的人控制住呢?   吴老狗冷笑道,说阿修罗王的事情,他早就听说了。   这一代的阿修罗王,天生就不喜欢别人说他们阿修罗是一群罗刹鬼。   是一群只知道吃人肉的罗刹鬼!   事实上,阿修罗也真的不怎么吃人肉,都是以讹传讹。   阿修罗王因为不喜欢谣言,所以,他根本就不吃肉,他希望,从他身上,能够改变……改变阿修罗的形象,免得处处受敌。   在几年前,阿修罗王一次云游的时候,碰上了百忍和尚。   百忍和尚和阿修罗王几次攀谈。   攀谈后,百忍和尚发现阿修罗王勇猛有余,但是智商不太足。   他便忽悠阿修罗王,说如果阿修罗王皈依佛门,能够学习佛经,悟了心经,以后必然会成为“天道”,入轮回,成佛。   这样,阿修罗的名声,就会真正的扭转。   谁知道阿修罗王去了普陀寺,那百忍压根就没有教他念什么心经。   他教了阿修罗王念的是轮回经。   那轮回经,越念越不靠谱,念了几年,阿修罗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只要空闻,念动几个关于轮回的词语——阿修罗王就会进入一种被控制的状态。   吴老狗说道:嘿嘿,那普陀寺的僧人,没少控制阿修罗王做一些没底线的事情,然后呢?   然后江湖上的人,都会把罪魁祸首,推向阿修罗王的身上。   阿修罗王从此,名声不但没有变好,反而越来越恶!   我冷笑道:谷烈,你可真是被当枪使啊!   谷烈猛的回头,瞪着空闻:秃驴——我谷烈一生不好杀……今天,你们走不了!   “多少年了,我变成了你们的傀儡!我不甘心!”   说完,谷烈猛的挣脱了铁链。   轰!轰!   轰!   连续三声脆响,谷烈身上所有的铁链,全部被挣断!   与此同时,两道人影,落了下来。   下来的人,是央金舞姬和谷阳辛。   这两位阿修罗先对我单膝跪地,说道:小李爷,前些天,我们夫妻二人,对你多有得罪,陷害你的事情,并非我们的本意——全是我们为了救出阿修罗王心切,才上了普陀寺的贼船。   接着,央金舞姬和谷阳辛站了起来,拉住了阿修罗王,说:王……你终于回来了。   “闪开……今天,这四大神僧,都得死在这儿!”   阿修罗王盯着四大神僧。   谷烈的实力,应该是超级强大的,四大神僧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恐惧的意味!   接着,空闻说道:谷烈,你想跟李善水一样,成为现在江湖上被人追击的对象吗?   “哈哈哈!”谷烈露出了獠牙,说道:如果是几年前,你的话,或许管用……但是现在,那可就不管用了!   他要对四大神僧发难,央金舞姬和谷阳辛两人也站在了谷烈的身边,说道:王的敌人,就是我们的共同的敌人——小李爷,我们两人愧对于你,今天晚上,我就用这四个秃驴的人头,向你赔罪了。   “好!”   我也吼了一声:有仇不报,不是英雄儿女,瞻前顾后,哪儿那么多的儿女情长……乔乔、涛子,我们三个人动手,今天晚上,我们几个,合力阿修罗王,击杀了这四名秃驴,算是给普陀寺,来一个强力的回应。   “为什么不呢?我都快被这群和尚,恶心吐了。”乔拉说道。   在我们和这几个和尚,不死不休的时候,吴老狗又站在了我们几人的中间:等等……这普陀寺的和尚,不能杀!   作者寄语:第一更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哈。 第五百七十三章 金牙落山   为啥不能杀?   我盯着吴老狗。   吴老狗笑道:这些和尚,杀了,有啥意思?还不如留着他们的命……到了武当山的轮回论道大会上,让他们身败名裂呢!   他说这群和尚沽名钓誉嘛,那他们最在乎的就是名誉,这样的人,得毁了他们的名誉,才是最好的报复。   “有道理。”我也觉得这是对普陀寺最好的惩罚。   “先下了杀手,说不定咱们变成理亏的了……实在不好。”大金牙也笑着说道:要我说,咱们最应该做的,就是让他们自食其果,你们普陀寺,不是老喜欢往别人的身上泼脏水吗?那好啊……泼!倒时候看看脏水,会不会流到他们自己身上去呢!   风影一旁也哈哈大笑,说:就得这样……咱们教教普陀寺的家伙,怎么做人!   哈哈哈!   阿修罗王谷烈也觉得吴老狗的话,比较到位,他说他被普陀寺害了好几年,如果只是单纯的杀了,没啥意思。   我跟谷烈竖了个大拇指,说道:让普陀寺的那群僧人,在金顶山自刎谢罪,那才是一场好戏呢。   我不知道普陀寺是怎么回事?传承几百年的寺庙,一直声誉都不错,可是现在,普陀寺的和尚,一个比一个凶残,一个比一个心机深,到处诬陷好人。   也好,你们不是喜欢诬陷人吗?那这次我们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让你们普陀寺,身败名裂。   “你们……你们,好生无耻。”空闻对我们的想法,有些害怕起来了。   不过你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我对空闻笑了笑:今天小爷不要你的命了,咱们武当山,金顶见!   “你们……”空闻已经摆出了架势,似乎要和我们鱼死网破。   我指了指身边的兄弟,还有阿修罗王,说道:空闻,你这一出手,你们师兄弟必然没命活……不过这一次,我们可得先录下来,是你们普陀寺先动的手,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都得上金顶说的!   风影说我们是文明人,厌倦了打打杀杀,咱们就把双方做的一切,都在金顶上,给所有的江湖同行们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是支持你们,还是支持我们。   空闻这叫一个难受啊,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   央金舞姬站了出来,说:我愿意作证,是你们普陀寺,诬陷了小李爷!   “普陀寺的那几个秃驴,你们给我听着,你们有多卑鄙,我知道。”谷阳辛也说道:你们普陀寺要害小李爷,找到了我们,说只要我参与诬陷小李爷……就会放了阿修罗王,可是后来呢……我们去找你要求放掉我们的王,结果你们说了什么?   他指着空闻,一字一顿的说:你说这次局中局没有抓获小李爷,拒绝交还阿修罗王,我想,就算真的抓获了小李爷,你们也不会交还阿修罗王……秃驴,你们可真不要脸。   央金舞姬也帮这谷阳辛说,她说这次城区里,有几个人被吃得干干净净的,这事,压根不是他们阿修罗做的,其实都是普陀寺的吸血邪僧做下的。   “啊?”   我连忙问央金舞姬,吃人的事情,不是你们做的?   她笑了笑说,都说我们阿修罗吃人,呵呵,普陀寺的僧人,那才真的是吃人狂魔呢!   这下子我知道了,原来最凶恶的人,就是他们普陀寺。   接着,央金舞姬又说:你的兄弟感叹号,背叛了你们,是因为感叹号真正的老舅和舅妈,都被普陀寺控制住了,一旦他不背叛你们,那他的老舅和舅妈,必死无疑。   我说感叹号怎么敢叛变我呢,原来是为了他的老舅和舅妈?   我冷眼看着空闻:普陀寺是个好寺庙啊,百年声誉下,竟然藏污纳垢,你们赶紧走吧,咱们金顶再见,看你在武当山的同行面前,到底还能辩解些什么!哈哈哈!   “好……你们血口喷人。”空闻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他转身带着三个师兄弟离开。   我瞧得见,他们的背影,带着颤悠悠,明显是害怕,害怕我们把他们的事情,给抖落了出去,毁了他们的百年声誉。   我猛得喊了一声:空闻,你给我站住!   “你们如今靠着武力,耀武扬威,还想做什么?”空闻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笑道:哈哈哈……不做什么,小爷我做事,从来得给人留个念想,今天杀你们,我是不杀了,但得给你们一点教训,免得你们回去复命,还嘲笑我们怂!乔乔,给空闻点教训。   “好叻!”   乔拉立马小跑了出去。   她跑到了空闻的面前,突然抬手给了一掌。   空闻一身道行刚猛无穷,偏偏乔拉是刚猛界的佼佼者。   两人对了一掌,空闻的左手,彻底碎了,直接耷拉了下来。   乔拉背着手,笑道:秃驴,这是个教训,下次再见了你,可就不是一只手的事情了。   “好!梁子结下,不死不休。”空闻的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转头就离开了。   等普陀寺的人一走,大金牙老大的高兴,说道:小李爷,我昨天还说我是命犯太岁,煞字当头呢,现在看,咱们转运了,轻松化解掉了普陀寺的诬陷!   “那可不。”我对大金牙伸出了大拇指。   这时候,我们几个人,都到了屋子外面,看着普陀寺的僧人,失意离去,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大金牙转过头,还要跟我击掌庆祝。   我也举起了手掌。   不过,大金牙却一把将我拨开了:小李爷闪开。   我猝不及防,被大金牙给拨倒在地上。   就在我倒地的一刻,我突然发现身后扑过来了几只飞鼠。   这几只飞鼠,不是别人,正是章楠、盘山鹰和汪阳的翼装飞行。   那汪阳直接落在了我的身边,抓我抓了个空,单手抓起了大金牙,然后继续飞远。   “放下大金牙!”   我直接挥动着金刚镯,去击打汪阳,不过,汪阳是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打不准。   “奶奶的!”   乔拉反应很快,直接冲了上去,她跳起来抓住了金刚镯,同时整个人,翻转了三百六十度,直接把金刚镯,射了出去!   呼呼!   金刚镯带着风,砸在了汪阳的后背上。   奶奶个熊的……原来我们和普陀寺的人对峙的时候,章楠他们一直在旁边,伺机发难啊!   乔拉发飙了,我身边的阿修罗王也发飙了。   谷烈直接抓过了铁棺材上的铁链,狠狠震断,同时把那铁链,射向了汪阳。   这次,铁链去势非常着急,直接顶在了汪阳的肋骨上。   不过,汪阳还真是托天梁,连续受了两次重创,依然带着大金牙继续飞行……他飞行的速度,尤其的快,很快,就到了山崖的边上。   十堰多山,村庄前面一公里的地方,就是悬崖。   那汪阳才过了悬崖,忽然整个人松了手,那大金牙忽然跌落了下去。   “老金!”   “大金牙!”   “金叔!”   所有的人都喊了起来。   而大金牙,在空中跟我们敬了一个礼后,整个人,如同飘飘落叶一样,往山崖下面跌了去!   在空中飞行的章楠,强行改变了方向,想去捞大金牙,可惜……她没捞到。   渐渐的,章楠、汪阳和盘山鹰,飞远了。   而大金牙……   我一回过神,立马疯狂的往山崖那边跑了过去。   兄弟们也一起跟上。   没过几分钟,我们所有人都到达的山崖的边上。   我往那山崖往下望去,发现下面是一面碧绿的溪水,溪水的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   “老金!”   我对着山崖下面狂吼。   我的声音,在山林里面,打了好几个旋转,回声都荡了不知道多少回,可惜,一无所获,我既没有听到大金牙的回音,也没有见到大金牙的身体,好像……他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大金牙,消失了?   我浑身的力气,在这一秒,完全没有了。   我苍白的单膝跪地,眼睛一只瞧着山崖下面。   “盘山鹰、章楠、汪阳,老子和你们势不两立!”风影疯狂的咆哮起来。   他和大金牙,相爱想杀,两人的感情,那真的不言而喻。   乔拉小声的哭泣着。   吴老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轮回六道,六道轮回,人这一生,不死不灭,只是从一种能量转化成了另外一种能量——李善水,节哀顺变。   “以阿修罗精灵起誓!此仇我如果不替你小李爷报了,我谷烈,誓不为人。”谷烈站在我的身后,他说完,立马对央金舞姬和谷阳辛说:走!抓人!   我听到他们三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可我现在,没有任何的事情想做。   我的脑海里,就浮现起了大金牙的一句话。   “小李爷!今年我是本命年,都说本命年难过嘛,我是命犯太岁,煞字当头啊,咱们几个,可能得交代在武当山了。”   大金牙昨天才跟我说过的话,难道说……一语成谶?   我站起来,转过身,对兄弟们说:下山崖找大金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作者寄语:大金牙生死未卜,马上要发生什么,请看明天下回分解。 第五百七十四章 铁索横江   我对兄弟们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管咋样,我一定要见到大金牙的人,是死是活,都要见到。   我带着兄弟们,开始下山。   期间,章楠给我打了个电话。   “喂!小李爷!”章楠跟我连声道歉,说他们抓到的空空道人是个假的,她需要找我另外帮忙,所以才来抓我。   我说你抓的不是我,是大金牙。   章楠沉默了一阵后,说:抓大金牙,是因为大金牙拨开了你,汪阳才抓的,他,不是故意的!   我直接对着章楠吼道,少给我来这一套——把汪阳交出来,不然这事,我跟你没完。   ”你就算去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回来,听见了没?”我现在真是非常的恼火。   大金牙跟我多少年的交情了,这次竟然会惨到落山?   那山下,数百米的高度,大金牙的命,我估计十有明慧是交代了。   章楠沉默了一阵子,说:其实我至始至终都没打算害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啊!这次汪阳松手了,也不是真的想松手,是被你和那阿修罗王,一人重击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飞到了一半,晕过去了……然后就……   我吼道:千般理由,万种借口,我就问一句,我大金牙的命,能救回来吗?现在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如果大金牙死了,你们就等着陪葬!   给我听清楚了,是陪葬!   我吼完了,继续带着兄弟们,下山去寻找大金牙。   ……   好不容易下了山,我瞧见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水道,然后两边都是树林。   胡拍着胸脯说道:树林里面多毒虫,交给我了……   “成!”我让乔拉、风影、胡和奶四个人,在树林里面寻找大金牙。   胡说:小李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就这么说……任何一个点……不管是空中,还是树林里面,还是哪个坑落,我们全部找遍,没有任何盲点。   “大金牙也是我们的兄弟,最好的朋友,放心。”乔拉也说。   风影则突然抬头,两只眼睛通红的对我说:如果大金牙死了,章楠,一定要陪葬。   “恩!”我狠狠地点头。   风影说:不管那章楠多大的来头,哪怕是咱们老太爷,亲点的她进东北阴人的地盘来抢食吃的,我也不管,我就要她死!   接着,风影又说:如果小李爷难做,到时候,我直接脱离东北阴人,江湖上,我认识的人也不少,我散尽家财,请人办了章楠。   老实说,别看风影在来广州之前,没什么钱,搭火车都是绿皮火车,但他怎么说都是大清皇族的后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有两套四合院,还有各种稀奇的古玩,如果全部卖掉的话,不是一笔小钱。   风影做到了这个程度,不愧是大金牙最好的基友。   “放心……我爷爷只是允许章楠来东北阴人圈里来抢人,不是允许她来东北阴人圈里杀人的……大金牙如果死了,那我明天就会宣布……章楠,是东北阴人的头号击杀目标!”   我说完了,拉着祁涛去找船。   水路里面,也有可能有大金牙的尸体,或者侥幸存活的老命,祁涛是长江镇尸人,在水里捞人,他是门儿清的。   很快,我们两人沿着水路,找到一个在两米深水路里打渔的渔夫。   我直接对那渔夫说:兄弟……帮个忙。   那渔夫把船给撑了过来,问我:咋了?买鱼?   “买你的船。”我对渔夫说。   渔夫笑着摆手说他的船不卖,吃饭的家伙,咋能随便卖?   “你别惹你小爷生气。”祁涛二话不说,直接踩了水过去,一把揪住了渔夫的脖子,把他凌空提溜了起来。   我让祁涛别莽撞,我把钱包里面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了岸边:你来这边拿钱,船是我们的了。   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那渔夫见了钱,立马笑了,直接跳下了水,朝着岸边游了过来。   祁涛则伸出了竹篙,把我带到了船上。   “小李爷,坐好了。”祁涛开始撑船。   祁涛这人,水性极好,当然,他在水里面,还是有不少能量的。   只见祁涛撑船走了十来米后,右手在竹篙上面一戳。   竹篙上的竹刺,直接在他的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让祁涛的鲜血,顺着竹篙,往水里面不停的走着。   那么多的鲜血,落在了水里后,祁涛吼道:八方水鬼,全部给我出来。   我瞧见,那水下,多了几道惨白的影子。   接着,那惨白的影子,自动帮我们推船。   船在水里,去势不慢。   祁涛则握着竹篙,在水里熟练的划着。   用他的说法,水里哪怕有几个鹅软石,他也能数得清清楚楚,更不用说一个人了。   在祁涛找人的时候,我坐在船上,望着水面出神。   我似乎在水里,看到了大金牙的影子。   大金牙安详的抽着烟,对我说道:小李爷……你们别找了,我大金牙本命年难过……命犯太岁,煞字当头,今年,看来是熬不过去了。   我抓起船上的一根绳子,对着水里狂砸:放屁!狗屁的煞字当头,老金,你死不了得,你是一条贱命……死不了的!   我有点疯狂了,祁涛手里的活还在继续,却开始轻声劝我:小李爷,节哀顺变。   “老金……死不了的。”   “小李爷,咱们认清楚现实吧……这都走了两三里的水路了,可是我们连大金牙的一根汗毛都没摸到呢。”   祁涛说得有些动容,竟然落了两滴热泪:老金这王八蛋也是……他真是个王八蛋,平常一天到晚的唠叨,胡说八道,看着挺招人烦的……但现在,我多希望这个老王八蛋,对着我的耳朵,用他的最大的声音,再给我胡说八道一回!   “谁说不是呢?”我单膝跪在了船上,感觉身体的力量,都有些虚脱了。   水路又走了三四米,我站起来,对祁涛说:不对!涛子,这大金牙的尸体还没找到,他就有希望,乔拉那边,不是还没有消息吗?我想……一定可以的。   “对!只要尸体还没找到,就有希望!一定有希望!老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祁涛又加了一把劲,仔细的寻找着。   在我们走了差不多三四里水路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嗡嗡嗡!   我一辈子接了多少个电话……可是,这次我不太敢接,我怕听到了什么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嗡嗡嗡。   电话继续响着,是乔拉打过来的。   我努力的划开了接听键,用全身的力气,小声的问:找到了吗?   “还没找到!”   听到了乔拉的话,我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继续找,我和祁涛,也继续找!   “好!”   乔拉挂了电话。   我和祁涛,继续稳步向前。   在我们又走了五百米的时候。   突然,水底下钻出了好几个钩子。   那几个钩子,一下子勾住了我的大臂,同时还勾住了我的小腿!   噗嗤!   我那钩子上的绳索,狠狠一拉……直接把我拉到了水里面。   这个时候,我感觉我的背脊骨,也中了钩子。   挖心似的疼。   再然后,我就听到……水上面有人喊——那小子的骨头不一样,得锁他的琵琶骨。   不用想,我也知道他们锁住的是祁涛。   祁涛是鬼骨……他一身的骨头都能够变化,唯独锁住琵琶骨,可以遏制他的鬼骨。   我和祁涛,被人拿了?   哪儿的人?   我的脑子里面,就浮现了一个词……普陀寺——只有他们,才会在这里埋伏我们吧?   渐渐的,我感觉我被人抬了起来,再过几分钟,我就彻底失去知觉了。   ……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一间囚室里面,这囚室,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周围有着一圈刑架。   我的旁边,是祁涛。   祁涛被人锁住了琵琶骨,鬼骨的能力,是使不出来了。   我对祁涛笑笑:涛子,哎!涛子。   “小李爷。”祁涛的眼睛睁不开,有气无力的说。   “你小子是水面上的霸主,怎么也被活捉了?”我问祁涛。   祁涛哈哈大笑:这人,总有失手的时候。   笑完,他又沉默了很久,再开口,他对我说道:可能老金说得对啊……咱们这次是煞字当头,命犯太岁,过不去这个槛了。   “哪有这事。”我挣脱了两下铁链,发现我的几个重要部位——手、背、脚跟,都被穿了铁钩和铁链,也完全动不了了。   但我依然还是说道:没事的,哥儿们几个大灾大难闯了多少回了,啥时候出事过?这些事,只要熬一熬,就能熬的过去!   可惜那溪水里的钩子实在太快了。   我们两人当时又在一门心思的找大金牙,猝不及防,我和祁涛都上钩了,被人抓到了这里。   只是……抓我们来这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普陀寺的人?还是另有其人?   我不知道……不过,我估计我很快就要见到他们了。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五百七十五章 天机军师   这群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囚禁我和祁涛?   我转身,看了看周围,发现其余的刑架上,吊着几个男人。   那几个男人,像是一坨坨的腊肉一样,被高高的挂了起来,铁钩子穿过了他们的手腕,他们浑身焦黄,像是被烟熏过一样。   他们的胸膛,被彻底剖开了,里面的内脏,全部不在了。   “这些人都是啥?”我问祁涛。   祁涛睁不开眼睛,问我什么情况。   我把这边的情况,仔细的告诉了祁涛,祁涛听完了,摇摇头,说:邪门。   “对了,涛子,你眼睛怎么了?”我看祁涛老是睁不开眼睛。   祁涛冷笑道:咱们东北阴人里面,出内奸了。   “啥?”   祁涛说他的鬼骨,最怕锁琵琶骨,一旦锁住,浑身没有任何力气,眼睛自然睁不开了,除了能小声说话,无法再做任何事情了。   接着他说:我的缺点,其实只有少数的东北阴人知道,是我很多年前,喝酒喝多了,说了醉话,把我这个缺点,给说出来了……他奶奶个熊的。   我问祁涛:你说给谁听了?   “有几个人,不过我想不起来了,毕竟年代很久远了。”祁涛说他第二天醒过来了就觉得后悔,好在这些年,也没有谁找他的麻烦……不过,这次,算是遇上了。   我听了祁涛的话,也不知道这次的对手,到底是谁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   有几个僧人进来了,他们光着头,红着眼睛,十分贪婪的看着我们,说道:要不是四大神僧下了令,不准吃了你们两个,我们现在就得吃了你们!   四大神僧?   那不就是普陀寺吗?   背叛我们的东北阴人,就是感叹号?   不对!   感叹号仅仅是地头蛇,是十堰这边的地头蛇,说句不好听的,前些年的他,还没资格和祁涛一起喝酒呢,更不可能知道了祁涛的秘密。   那几个僧人瞧了我们一眼之后,走到了其余几个腊肉男人哪儿,直接拿出了戒刀,一刀砍下了一坨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得那叫一个过瘾啊!   虽然那肉已经被熏成蜡黄蜡黄的了,可是……那些吃人恶僧吃起那肉来,那肉,依然血呼啦差的,看上去,极度的恶心。   这几个恶僧很快就吃完了一大块,后来就觉得不过瘾,再切下了一坨肉,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   直到外面传出来一阵声音。   “灯火,灯芯,灯罩,你们三个又躲在里面吃独食吗?滚出来,帮把手,又进来了几个新的犯人!”   那声音传进来之后,吃人恶僧,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不多会,我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怒吼:敢抓你风爷?你风爷弄死你们!   这是老风的声音?   这声音我太特么的熟了。   果不其然,被押进来的第一个人,就是风影。   风影浑身也被上了四个大铁钩,铁链锁住了他。   “老风!”   “小李爷,今儿这个坎,只怕是过不去了。”风影有些气馁的说。   接着,我又看到了胡。   胡的脖颈后面,被上了一个铁钩。   “妹的,这普陀寺的后面,有高人!”胡见了我就喊道。   他说他的阴术,练得就是身体的一个部位。   鬼骨的阴术,力量发源于锁骨,所以锁骨一旦被制住,整个人就不行了。   胡的阴术,应该就在脖子后面,那地方被制住,也没法发挥了。   胡进来后,接着,乔拉也进来了。   北海鲛人也被制服了?   乔拉的肩胛骨上,被锁住了铁钩。   不过,她伤害得最深的,就是眼睛,我看乔拉的眼睛,肿得不成了样子。   ”乔乔!“我喊了乔拉一声。   乔拉低头骂道:这群人王八蛋,给我下了毒……弄坏了我的眼睛,害得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用说了,乔拉的眼睛,是阴术的力量之源。   阴人的力量之源,如同阿克琉斯之踵一样,是命门,是最害怕的落地啊。   一般阴人都不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去。   现在,我周围所有的兄弟,全部被掐中了弱点……到底普陀寺背后的高人,是谁?   是谁,知道这么多的缺点?   我们这次来城区,除了大金牙现在生死未卜之外,其余的,都已经被绑在了这刑柱上。   我又想起了大金牙的那句话。   命犯太岁,煞字当头。   “这次,我们几个,只怕闯不过去了。”   难道所,这次我们的命数,已经到了终点了吗?我心里有了一种苍凉的感觉。   “哈哈哈哈!”   在我们几个被绑好了之后,外面再次传来了一声叫喊。   我就看见,门口,再次进来了一个僧人。   那僧人,穿着一条皮毛氅子,手上带着一双黑色的手套,他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他的旁边,跟着两个人……第一个,是感叹号。   此时的感叹号,低着头,似乎是不太好意思看着我们。   第二个,是一个瘦高身材,脸长得还算俊俏,眼神里面,透着一抹凶光,当然,还有一抹睿智的目光。   这人不用说名字,我都知道是谁……他是……东北的“天机军师”,叫黄常。   只是,黄常早就死了很多年了啊,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儿了呢?   “黄常!原来看出了我们这些阴人缺点的人,竟然是你?”我吼着黄常。   风影则怒吼:黄常,你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原来是假死?   接着,他又对感叹号发炮:感叹号,丫给我抬头,敢做不敢认吗?   感叹号依然没抬头,黄常却哈哈大笑,说:李善水,想不到啊,我在这儿,见到你了,多年的仇人,今天咱们得把老账,算一算了。   “算?有什么好算的。”我冷笑着对黄常说:就丫当年做的那些事情,还好意思找我算账?你是不是傻!   “我当年?我当年怎么了?”   我再次笑道:黄常,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情,还要我再一遍遍的提吗?你不觉得不要脸,我都觉得臊得慌。   黄常立刻对我破口大骂,说我当年刚当上招阴人,想要立威,先拿他黄常开刀,要不是他拿到的消息快,连夜跑路,没准他黄常已经糟了我的暗算。   哈哈哈!   我仰头大笑了起来,对周围的弟兄们说:既然这样,那我得把你的事,讲给在场的每一位兄弟听听了,看看到底是我李善水冤枉了你,还是你黄常,罪有应得!   黄常说他是为了报当年的仇,所以现在才投靠了那个“黑衣和尚”,抓了我这些兄弟过来,那好,我就把当年一些没说过的话,全部抖落出来。   我望向了大金牙和祁涛:涛子,老金,这黄常,你们当年认得吧?   “当然认得。”大金牙笑着说:这小子就是“天机军师”嘛,人长得还凑合,有一门阴术,叫“望气”,能知人长短,能晓对方命数,也是比较厉害的阴术。   “重要的是,这家伙的脑袋瓜子好使,馊主意一个接着一个。”祁涛冷冷的说。   接着,我又问了大金牙:老金……你可知道……当年在东北,有一对叫“活邓通”的夫妻?   “知道啊!”   老金说,当年“活邓通”是说那对夫妻,特别会赚钱。   那夫妻里,男的叫邓宝,女的叫芙蓉,两人在很早,就做起了新能源的生意。   当时邓宝还是东北阴人,不过他的阴术比较一般,是东北那边比较多的“出马”,而且邓宝的出马,也不是很牛,所以,他的效益比较差。   当然,邓宝这人,有商业才能,在东北辽宁的山区里面,砸钱做新能源。   他做的,其实就是一个理念……那时候新能源有理念的,就能换钱,立马,他的公司,被一些财团看中了,立马一大笔风投,砸过去了。   邓宝靠着这笔风投,做生意做得很大很大,没几年,财富迅速积累起来了。   一时间,邓宝成为了顶有钱的人。   要说这人有钱了,就需要团队,很多事情,他一个人忙活不过来,于是,他请了一个助理,类似明星的经纪人,他请了脑子活泛的黄常,当了他的助理。   黄常这人,的确有才,脑子利索,没两三年的光景,把公司的声势,做大了好几倍。   照理说,邓宝和黄常,应该是天作之合啊?   可惜有一天,邓宝去参加一个会议,会议是黄常安排的,让他去河北,和一家公司的老总,谈判,谈谈新能源往后的趋势。   可惜那天雷雨天……机场取消了航班,邓宝没去成,只能回家。   他这一回家,竟然破案了……他在床上,抓到了黄常和他的媳妇芙蓉,竟然有奸情!   他去外面开会,那黄常和她媳妇,正在家里明慧连连呢。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谢谢大家订阅和打赏拉 第五百七十六章 黄袍客?   当时邓宝发现了他媳妇和黄常的奸情,那叫一个火爆啊,上去要跟黄常干架。   黄常虽然一身阴术类似于大金牙,不在手脚上见真章的,但胜在人高马大,几拳几脚,就把邓宝给打得吐血。   这一幕,像极了水浒传里的武大郎抓奸。   武大郎中了西门庆的窝心脚,倒地不起。   邓宝挨了一顿揍后,他媳妇芙蓉,也穿好了衣服,跟着黄常出了门。   这下可把邓宝给气的。   他直接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要收拾黄常一顿。   当天晚上,他带着十几个人,去了黄常家。   黄常认识的狐朋狗友也不少,约了十几个人,带着芙蓉,要和邓宝谈判。   双方选了一个酒楼坐下。   饭局开始,邓宝直接摔了杯子,骂道:黄常……老子待你不薄,这几年,我从来没有拿你当我的打工仔,我都拿你当兄弟,分钱也是六四分成,老子哪点对不住你?你现在绿老子,你还是人吗?   黄常冷笑连连,说这男欢女爱的事情,都是由自己……你满足不了你老婆,我费劲了心思帮你满足,你还不乐意?   邓宝一拍桌子,骂黄常不要脸,喊着兄弟要干架!   结果黄常再次冷笑,站起了身,对邓宝说:你所有的财产,都在我这儿……你拿什么揍我?   他说这个世道,就是有钱的打没钱的,有能耐的打没能耐的,你邓宝没了钱,拿什么跟我斗?   邓宝当然不相信了,他拿出手机,查了查自己的账户,发现账户里面一分钱都没有了,再打电话问自己的秘书,秘书告诉他,公司所有的法人,全部被更替了,都是黄常的。   所有的东西,都变成黄常的了!   邓宝好些年的打拼,一下子全部没有了,都成了黄常的财产了。   这下子,邓宝立马就气急攻心,一下子病倒了。   在他生病的期间,他媳妇芙蓉去看过他一次。   邓宝问芙蓉:我为你打拼这些年,赚了这么多钱,让你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你为什么不守妇道,出轨黄常。   “他比你懂女人,比你有情趣,比你更有情调……你说我为什么出轨他?其实他还没来当你的助手,我就跟他好上了,实话告诉你……你的儿子,不是你儿子,是他的儿子。”芙蓉说完,还假惺惺的说道:邓宝,你也别那么生气了……这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爱情?无非是一个择优录取的一个过程,有男人比你更好,我就去攀附,就这么简单,再见,再也不见。   邓宝当场就让芙蓉滚。   他流泪了一晚上后,知道他凭借自己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斗不过黄常了。   黄常有钱,有人,他邓宝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   当时,邓宝就给我爸爸打了一个电话,央求我父亲的帮助。   如果那时候招阴人是我父亲坐着在,那邓宝求也没用。   我父亲那人,有点贪财,以前因为贪财,做了不少的错事。   不过,那时候我刚刚上任当招阴人了。   邓宝一个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我立马跟邓宝说:这事,交给我办!三天之内,给你一个答复。   当天晚上,我就开始招阴,我找了东北好几个高手,一起去找黄常。   当然,黄常这人也有点鬼,直接托人给我带话,说只要我不插手这家事情,他黄常,一来以后唯我马首是瞻,二来,给我一笔非常丰富的金钱补偿。   我当即就回绝掉了带话的人。   我把那人扣下了,继续带高手去找黄常,我的想法就是——东北阴人,四海之内皆是异性兄弟,你给兄弟带绿帽子,这事,你就好不了。   何况黄常以前真是邓宝的兄弟。   淫兄弟老婆者,按规矩,剁手。   黄常抢了邓宝的所有的财富,这属于盗取兄弟财物。   盗取兄弟财物者,砸锅。   现在黄常两者都犯了,还跟邓宝耀武扬威,这事,没完!   至少在我这儿,过不去!   我当时就放话了……黄常,跑不了,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去,我也要砸了他的锅。   我放出了话之后,立即有不少的阴人前辈帮我跟黄常求情,说黄常这个人也是一时糊涂,再说了,他们男欢女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我什么事?   我当即对递话的前辈说:幸好黄常不是你的助手……不然我看你能不能大义凌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在抓捕黄常的过程中,我父亲也跟我暗示,让我不要插手黄常的事情。   不过我不是我父亲,我只要是要做的事情,不管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原则。   我带着高手,连续赶路,到了黄常家。   这时候的黄常,家里突然着火了,火里面,有黄常的尸体。   现在看,黄常当时是金蝉脱壳了,这家伙的,用了一具十分像他的人,替换了他,给我来了一招瞒天过海。   至于黄常勾引的邓宝老婆芙蓉。   当时邓宝直接捅死了那女人,接着邓宝说这辈子没什么遗憾,去自首了。   这就是黄常当年做下的破事。   我盯着黄常说道:黄常,当年我不是要和你结怨,是你和东北阴人结怨!要砸你的锅,我是按规矩办事……你可懂?   “我特么不懂!”黄常骂道:老子自己的事情,你管得可真是宽。   风影直接骂道:哼哼……这奸夫淫妇,人人得而诛之!   “那算个屁啊!”黄常说:一天到晚的把自己说得多高尚似的,你们给我信誓旦旦的说一句……你们没玩过别人的媳妇?   我冷笑道:别以为谁都跟你是一样的人!   胡和风影也笑吟吟的骂道:畜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你以为你喜欢玩别人老婆,别人就跟你一样?玩别人老婆?   祁涛弱弱的说道:这和当年的西门亲潘金莲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着呢。”风影刺了黄常一句:当年西门庆,可没抢武大郎的炊饼店呢!   我冷笑道:论奸夫淫妇,你黄常和芙蓉一档,中间空两档,然后才是西门金莲!   “滚!”   黄常走到了我面前,用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脸,挑衅似的说道:你李善水以为自己是了不起啊?老子就在这里,你砸我的锅啊!砸啊?让我不能再用望气了啊!你算个什么东西。   接着他又拍了拍我的脸。   感叹号一把抓住了黄常的手:滚!我小李爷,也是你这种狗杂碎能够侮辱的?   我没成想感叹号在这种时候,竟然会出来帮我。   不过黄常明显比感叹号凶,他一脚就把感叹号给踹地上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抓这群犊子,可是我的功劳,不是你……不是你个蠢货!   说完,黄常反手对着我一耳光。   不过这一耳光我还没挨上,那个穿着黑色大氅的和尚,揪住了黄常的手,说道:现在李善水是我的客人,黄常,给我放尊敬点。   “金刚大师,你可说了,只要我抓住了李善水……他就归我处理!”   “那当然了,可现在还没轮到你处理呢。”那和尚瞪了黄常一眼。   黄常自动退开了。   我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黄常……到哪儿,你都是别人呼来喝去的一条狗!   “哎哟喂,小李爷,你可别侮辱狗了。”风影刺了一句。   黄常瞪了我们一眼。   我盯着黄常说道:你本来应该死了的,就不应该活……现在被我发现了,我迟早砸了你的锅。   “哼哼!得你能够活到那个时候。”黄常冷笑一声,站到了金刚大师的身后。   那金刚大师甩了甩黑色的大氅,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接过那几个吃人僧递过来的一块肉,狠狠地吃了几口后,悠闲的说道:我可听说了……招阴人,你的心口,有昆仑仙宫的钥匙碎片——所以说,你的命呢,我是要定了,你的心,我也是挖定了。   我冷笑道:你要挖的心,可不止我一个人吧?   “那是!”金刚大师说道:我知道,那钥匙碎成了好多片,在你们这群人的心脏中,至于多少个人的心脏里面,有钥匙的碎片,我并不知道……我希望你说实话!   “我如果不说呢?”   我问。   金刚大师说我如果不说实话,那黄馨的命,保不住。   我说金刚大师动不了黄馨。   金刚大师哈哈大笑,说道:那可不见得。   说完,他一下子撕开了他的人皮面具,这人的脸,苍老得没边了,不过我总感觉这人,我很熟悉。   我盯着金刚大师说道:你是谁?我好像认识你!   ”哈哈!你当然认识我。”金刚大师说:我在你面前,出现过很多次了,记得最近一次你见我,实在你和黄馨,在希尔顿酒店里面交锋的时候,我就在场。   我盯着金刚大师说:你到底是谁?   金刚大师笑道:你仔细想想,希尔顿酒店里面,我还差点和你交手了呢!   我脑子里面不停的回忆着。   我记得那天晚上,盘山鹰、汪阳、章楠都跟我交手过……可是……更多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忽然,我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个人影……这个人是……黄袍客。   我记得当时章楠的身边,站了一个黄袍客。   那黄袍客很神秘,一直没有露脸,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的,整场也没怎么动手。   “你是黄袍客?”我问。   不过我问完,我否定掉了……因为那个黄袍客的身材,和这金刚和尚的身材,完全不一样。   作者寄语:今天第三章 写完了哈!上面一章有个笔误,把风影写成了大金牙,我对大家道歉,这事确实是老天的锅,老天好好反省,实在对不住哈。 第五百七十七章 虚空降临   我看着穿着黑色大氅的和尚,说道:你是……那次我们和章楠希尔顿约战的黄袍客?   “哈哈哈!”金刚和尚哈哈大笑,说:你说得没错……我就是黄袍客,那天你们东北阴人好大的排场啊,老太爷都来了,当然,如果他不来,我说不好是不是要跟你们过过招。   接着,他说,其实在冲绳岛的时候,他也跟着章楠他们一起过去了。   只不过他和盘山鹰、汪阳他们完全不一样。   盘山鹰和汪阳,几乎是认章楠当主人。   不过他黄袍客,和章楠只是合作关系。   所以,在冲绳岛的时候,黄袍客一直没有露面。   我说道:你少忽悠我……黄袍客的身形,我还记得的,他长得像是一个老头,而你,身材高大,魁梧,和他完全不是一个人。   金刚和尚哈哈大笑,说:这就是托了你的福了。   他说道:还记得将臣死的时候,引发了灾星降世吗?   这个我当然记得了,将臣的死,给我带来了三个麻烦。   第一个麻烦……就是我身体里面,中了阴阳血。   这阴阳血,非常邪乎,我发作过了两回……第一回 ,我阴阳血发作,差点晕死了过去。 第二回 阴阳血发作是在长寿镇里,这次还好点……我短暂的获得了一些将臣的力量。   现在我也搞不清,这阴阳血到底会害了我,还是成就我。   第二个麻烦……就是那把昆仑仙宫的钥匙,成了七个碎片,落入了我和我兄弟们的心脏里面。   第三个麻烦……就是将臣跳入了火山里面,同时,那火山里,飞出了四个灾星。   灾星降世。   难道说……金刚和尚,就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灾星?   金刚和尚对我笑道,说当时我们对付将臣的时候,他其实就躲在一边看着,结果第一个灾星,上了他的身。   他笑道:我原本就是一个老头,可是灾星重新赋予了我年龄,也赋予了我力量。   他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双手,说:多么年轻,多么有活力?李善水啊……你可真是个贱骨头,追了我很久,逼得我改头换面,现在我总算不用变了……因为这次,你李善水,逃不走了。   我看着金刚和尚,说我以前并不认识你。   就算他是黄袍客,那我也就在和章楠的约战上,见过他一眼,我们两人,远远谈不上有怨吧?   无冤无仇,为何金刚和尚说我追了他很久?   只见,金刚和尚站直了之后,一抬手,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活婴咒,和赵长风的小鬼咒,一模一样。   原来这金刚和尚,不是别人,正是——赵长风的师兄——虚空道人?   虚空道人和我们结梁子的历史太长了,从在封门村,他一巴掌差点打死了段广义开始,我们就结怨了……现在……他竟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也不是不想去追虚空道人,只是每次都徒劳无功。   “你是赵长风的师兄,阴山道士虚空道人?”我问那黑衣和尚。   黑衣和尚笑了笑,说:以前我叫虚空道人,现在,我叫金刚和尚。   他又找那几个吃人僧要了人肉,继续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说:本来我是忌惮你们东北阴人的,你们东北阴人很团结,讲义气,一来就是一窝蜂,有段时间,你们追我追得太紧了,我是相当害怕呢。   我都打算在深山老林里面夺一辈子,或者隐姓埋名来着——可惜啊,可惜,老天爷待我不薄——灾星降世……让我重获新生,我获得了灾星的力量……足可以全部吞噬你们。   说道了这里,金刚和尚还一口吞掉了所有的人肉,嚼了嚼嘴里的肉后,说道:话说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昆仑仙宫的秘密,也在你们几个人的身上。   哈哈哈!   金刚和尚大笑着突然坐正了,说道:李善水,在冲绳岛的时候,我其实知道……徐福,就在你们身边,他肯定能够帮你们探索到昆仑仙宫的位置……钥匙和位置,你都有了……你说你该怎么办?   哈哈哈!   我盯着金刚和尚,骂道:不管你是虚空道人,还是金刚和尚,今天你无法从我嘴里撬出一个字!   “哈哈啊!真的吗?”金刚和尚突然骂道:你可知道……为何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控制整个普陀寺?   金刚和尚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让我有点细思极恐。   现在看……普陀寺的声誉,是因为金刚和尚毁掉的。   那么,普陀寺的僧人,为什么这么听金刚和尚的话?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我并不明白。   接着,金刚和尚哈哈大笑,说道:我告诉你……因为我的血!   说完,金刚和尚拿出了一柄短刀,用刀子,在手掌上面,切割了一刀后。   手掌上,流出了不少的鲜血。   金刚和尚一抬手,刚才那几个吃人恶僧,直接跪在了金刚和尚的面前,不停的舔舐着他手上的鲜血。   包括黄常和感叹号,两人也都跪在了地上,拼命的舔着金刚和尚手上的血液。   其中,感叹号一边舔,还一边偷偷的望着我们,似乎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件非常光彩的事情。   金刚和尚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的血液,比毒品还要上瘾……只要喝过了我血液的人……就会完全臣服于我……所以,我并担心你李善水,不听我的话!   天啊!   我心里暗暗的吃惊了一阵,这金刚和尚……到底是什么鬼?   他的血液,怎么会拥有这么可怕的一种力量呢?   现在的金刚和尚,已经不是以前的虚空道人了。   虚空道人,我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可是这个金刚和尚……他不得不让我把他放在眼里。   难道这就是灾星的力量吗?   灾星降世,生灵涂炭,这话,不假啊!   等那些吸血僧和感叹号、黄常,吃了十几秒的血后,金刚和尚突然收回了手,骂道:滚开!   其余人,真的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全部走开了。   金刚和尚站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脸紧紧的贴着我的脸,说道:李善水……你是个聪明人,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仔细思考一下……记住……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金刚和尚带走了所有的人。   风影问我:这灾星,竟然这么嚣张?   “你以为呢。”我对风影说:只是将臣引动的灾星,竟然便宜了那虚空道人,把他变成了现在这么残暴的金刚和尚。   祁涛冷不丁的叹了口气:这老天爷,不长眼睛啊!   “他的血,应该有问题。”我说。   “谁不知道他的血有问题啊。”胡说:这次咱们是真躲不过去了,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给看穿了。   我摇摇头,说道:不……还有机会!   “机会?哪儿来的机会?”其余兄弟一起问我。   我说道:我们这些人里,还少了一个人,有一个人,逃出去了!   “奶!”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   奶是阴娘……是阴煞的化身,她没有被逮住!   “她不会一走了之了吧?”祁涛说。   毕竟奶和我们的战斗友谊也不深啊。   我坚定的说:放心,奶在,我一直感觉得到她的存在……她待会,会挺身而出的。   我很相信奶。   其余兄弟则还有些怀疑……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金刚和尚再次带着感叹号和黄常,进来了。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金刚和尚说道:李善水,我知道……你法子,可以在不挖出你心脏的情况下,取出钥匙……现在说出来,我给你机会!不然的话……要小心一点。   “如果我不说呢!”我盯着金刚和尚。   “不说?”金刚和尚一伸手,黄常递给了他一把弯刀。   他拿住了弯刀,说:我数十个数,如果你不说,这把弯刀,就会捅进你的心脏里面……你李善水英明一世,不想就这么死了吧?   “十!”   金刚和尚开始数数:九!   “八!”   ……   “二!”   “一!”   金刚和尚一数完,直接一刀扎向了我的心脏,就在这个时候,一股血红色的气,笼罩住了金刚和尚。   这血红色的气,不是别人,一定是奶。   “哈!”   奶的血气,罩在了金刚和尚身上的时候。   金刚和尚大吼:四大神僧!   他一声大吼,门外冲进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就是普陀寺释门的四大神僧——空闻、空远、空见、空性!   四大神僧一出现,猛地吼了一句:佛门之下,鬼祟安得作乱。   “卍!”   “卍!”   四大神僧,合力打出了一个“卍”字金印,直接砸在了奶的身上。   奶被砸得血气散掉了,于此同时,整个人也凝结出了实体。   金刚和尚给了奶一记窝心脚,直接把奶给蹬飞了。   “哈哈哈!”金刚和尚哈哈大笑:真以为我蠢吗?我故意要杀李善水,就是为了把你这只阴娘,给勾出来。   说完,金刚和尚指着我,说:李善水,你放心……你一定是最后一个死……你不是讲义气吗?我要你看着,我是如何一个个的折磨你这些兄弟的。   作者寄语:今天的第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拉 第五百七十八章 铜锣三响   此时的金刚和尚,无比的嚣张……还要给我脸色看,他要当着我的面前,折磨我那些兄弟们。   只见,金刚和尚把奶的身体,往另外一个刑架上面一扔,同时,四大神僧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条条金色的带子。   那带子上面,全是经文。   经文是佛经,对奶天生是有克制作用的。   奶就算奇袭,也躲不过佛门的镇压。   一条条金色带子,困住了奶。   我瞪着金刚和尚:原来你们早就有预谋?   “哈哈!”金刚和尚大笑,没有预谋,怎么对付你们这几个人?   看来这次金刚和尚,要抓我们几个,那是煞费苦心啊……各种局中局。   最后,金刚和尚还说:其实你们这群人还真不好拿……要不是章楠抓你失败,抓到了大金牙,结果大金牙又跌落到了山崖下面,我们还没这么好的机会呢。   原来,金刚和尚下午,也在屠狗村……只是一直在暗中监视而已,这家伙在大金牙跌落山之后,立马找到了机会,埋伏在山崖下面的水路里,和两边的树林里面。   当时我们所有人的心神,都在搜索大金牙身上,压根没有注意到,金刚和尚,竟然用如此被逼的手段,找我们的麻烦!   金刚和尚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走了几个来回后,一把揪住了风影,看了一眼,把风影给放下了,接着,他一把又揪住了祁涛,这次他点了点头。   他对我冷笑道:李善水……再给你一次机会,帮不帮我搞定昆仑仙宫?秘密到底说不说出来?   “不说!”我对金刚和尚说道。   金刚和尚听我不说,直接拍了拍巴掌,说:那我就让你尝尝我们阴山道士折磨人的手段——铜锣三响。   他拍了拍巴掌,只见,那几个吃人僧带着几根铁链进来了,其中一根铁链,直接把祁涛绑在了刑柱上。   另外两根铁索,直接捆住了祁涛的上身,剩下的铁链,被拉到了外面去了。   接着,那几个吃人僧又去了门口,他们捣鼓了一阵后,对金刚和尚喊:灵尊——弄好了。   金刚和尚哈哈大笑,对我说:李善水,也许你不知道,什么叫……铜锣三响。   他说这铁链,其实被捆在三匹马的身上,每条马的尾巴上,都驾着一把琵琶剪,鼓锣的前面两响,马听到了,就会觉得暴躁不安,情不自禁的走动,把那铁链绷直。   但是鼓锣三响,琵琶剪剪短马尾。   那时候,那三匹马受惊,立马冲出去,祁涛……就会被腰斩!   “哈哈!”   金刚和尚说:不过李善水,你放心,这鼓锣三响,也不是说祁涛会立马死去,事实上,他还会活上几分钟,那几分钟,才是他最痛苦的时候,半截身子在地上爬……你忍心吗?   哈哈哈!   他说完,又仰天大笑。   风影怒吼:你就是个畜生。   我也对着金刚和尚喊:有能耐冲着我来,别拿我兄弟动手。   “哼哼哼,那你倒是答应我啊……给我昆仑仙宫的秘密,我饶祁涛不死。”金刚和尚吼道。   这时候,祁涛发话了,他冷笑了一声后,说道:金刚和尚,你那点心思,这儿谁不知道?就算说出了昆仑仙宫的秘密?我们哥儿们几个,就活得了?   “你们几个吸了我的血,我自然放了你们。”金刚和尚说,我的血液,能够控制你们。   “放屁!”   祁涛又骂道:你那血液,我估计只能控制一定量的人!控制了普陀寺之后,你的血液,就没作用了……就好像感叹号,他吸了你的血,但是非还是能分的,如果你不押住他的父母,他也不会帮你做事,我说得对吗?   祁涛的分析我觉得很犀利啊。   那些普陀寺的人,唯金刚和尚马首是瞻,可是黄常和感叹号,除了喜欢金刚和尚的鲜血外,也不是特别的热衷。   也就是说,普陀寺僧人的血瘾,比感叹号和黄常的大。   “哼哼。”祁涛又冷笑:你的血液,控制不了我们,所以到了最后,我们几个,能活着的,一个都没有,因为你金刚和尚,不敢让我们活着!   咚!   金刚和尚被祁涛驳斥得体无完肤,直接敲了一阵锣:先腰斩了你这个牙尖嘴利的。   在那鼓锣响完了之后,我听到了几声马啸,接着,那铁链真的变直了,而祁涛的身体,也被拉成了一个鞠躬的模样。   祁涛继续冷笑说:嘿嘿,金刚和尚……你杀了我,李善水正喜欢呢……我以前得罪过他,他是个小人,表面上原谅了我,其实内心可想弄死我了,你杀我啊,杀了我,你就随他的意了。   我听了祁涛的话,感觉有一些心酸——其实祁涛是在激怒金刚和尚给他一个痛快的呢!   “鼓锣二响!”   祁涛再次举起了锤子,对着锣,再次敲了一阵。   咚!   铜锣,再次敲响了。   那马,把祁涛拉得弯腰得更狠了。   我都听到祁涛的背,已经被拉得蹦蹦的响了。   这下子,祁涛的命,估计真的保不住了!   金刚和尚指着我说:最后一次机会……李善水,你再不说出来!鼓锣就要三响……说不说!   “说!”   我对着金刚和尚吼了一声!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祁涛,就这么死去!   “说你马币!”祁涛直接骂我:你能不能别怂?我特么都没怂!不就是个死吗?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毛啊!   风影也吼道:小李爷,我们死没关系……但不能让金刚和尚得了好。   “就是。”胡也吼道。   我点点头,对着大伙儿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说了,今天大伙儿,都做好死在这儿的准备吧。   本来我要说的,结果祁涛硬生生的把我的主意给改掉了。   所以,金刚和尚对祁涛有气啊!   他一耳光,直接抽在了祁涛的脸上。   祁涛不甘示弱,扭着脸,对金刚和尚吐了一口血唾沫。   不过现在祁涛的位置,实在是……太尴尬,被那铁链强行拉鞠躬了,他一扭脸,也才把血唾沫吐在了金刚和尚的鞋子上面。   金刚和尚这次怒了,再次提起了鼓锣,再敲一声。   咚!   鼓锣三响,马奔人断。   我连忙闭上了眼睛,我不敢看祁涛的死。   接着,过了两秒钟,我听到马的惨叫声,和铁链落在地上的声音。   难道说……祁涛,已经被拉死了吗?   “咦!我没死。”祁涛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   我连忙一睁眼睛,就瞧见,祁涛身上的铁链,松了,铁链的头,还掉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当我还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忽然,门外走进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是,章楠、盘山鹰和汪阳。   章楠怒气冲冲的走向了金刚和尚,盯着他说道:谁让你把李善水他们捆在这儿的?   章楠不和金刚和尚是一伙儿的吗?这事哪一出啊!   这时候,汪阳说道:金刚……你玩鼓锣三响,那三匹马,都被我给打死了……我们楠姐早就发话了吧?不到最后一刻,不和李善水撕破脸皮,你把我楠姐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汪阳说着,也看了我们一眼,不过和我们凶狠的眼神一对接,立马挪开了。   他也知道……他很有可能弄死了大金牙,不敢和我们对视。   章楠骂完了金刚和尚,走到了我的面前,很诚恳的对我说:小李爷!今天的事情,是误会,大金牙的死,也是误会……你走吧!   “你这是?”我盯着章楠。   “我们之间的较量,是我们之间的较量,那金刚和尚算什么东西,也配插手?”章楠又鄙视了金刚和尚一句。   金刚和尚一把揪住了章楠的手,说道:你别给我胡闹,李善水我抓过来了,你这是要我纵虎归山?给我滚!   “嘿!长脸了是不?”盘山鹰和汪阳见金刚和尚骂人,二话不说,一个摆正了拳头,一个拿出了铁扇,要找金刚和尚的毛病呢!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声音。   “密十三在此……动我兄弟者,死!”   密十三!   密十三怎么会在这儿?   风影突然哈哈大笑:十三!你特么最近去哪儿了?都没听到丫消息,过来,让你风爷看看!   密十三的人没到,声音和鬼头刀先到了。   他的鬼头刀,直接扎在了祁涛肩膀的琵琶骨锁上。   噔!   就这一下。   祁涛的琵琶骨解开了。   祁涛的阴术,也回来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扬起了铁链,对着金刚和尚一鞭抽了过去。   那金刚和尚要躲,祁涛再次化作了一道游蛇,直接挪在了金刚和尚的身上。   金刚和尚也不是好惹的,几个退步,退到了后面。   四大神僧挡着祁涛在。   祁涛扭了扭脖子,回头一铁鞭,打断了胡脖子后面的铁索。   “金刚和尚……你刚才给你祁爷下的眼药,祁爷现在要你还回来。”祁涛扭了扭肩膀。   而这时候,身材高大的密十三,已经进了门。   他直接走向了我们:小李爷!老风!我来了!   妈的!   我差点热泪盈眶,密十三是我过了命的兄弟……现在他来了,我无比的激动。   风影也有些癫狂了,对着金刚和尚喊道:金刚和尚……给老子听好了,我兄弟密十三到了……神州第一刀王五的弟子!就问你怕不怕!   作者寄语:今天第二章 更新了,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拉 第五百七十九章 横插一道   密十三反手,收回了他的鬼头刀,再次一刀……砍下了我的身上的铁链……同时又伸手一刀,砍下了其余人身上的链子,说道:杀我兄弟者……我恒杀之!   风影也解了绑,指着对面的金刚和尚骂道:金刚和尚……你用阴谋诡计,暗算了我们几个……今天这笔账,我们好好算。   胡忽然一杨指:五毒聚首。   顿时,这像是地牢的地方,墙面上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毛毛虫。   我盯着金刚和尚:不管你叫金刚和尚,还是叫虚空道人……今天,你走不了了。   金刚和尚冷冷的瞪着我。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进来了两个人。   “十三!”   “哈哈!这儿好热闹啊!我老金,出去玩一趟,你们这边群雄聚会?划得来。”   我听到了密十三的情侣——莲生云飘飘的声音,同时也听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大金牙!   “老金!”我回头一瞧,瞧见一张好欠好欠的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跌落山崖的大金牙。   大金牙给我竖了个大拇指,说:我跌到了山崖下面,结果……结果被云飘飘和密十三给接住了……哈哈……你说这事,怪不怪?   “啊?”我看向了云飘飘和密十三:那你们怎么不在那儿等我们呢?   “等个屁啊!”大金牙说:密十三反应快,他发现这金刚和尚在后面跟着我们呢,还有很多人猫着,就带着我们暂退锋芒!顺带着顺藤摸瓜,摸到这普陀寺僧人邪化的主谋身上来。   其实后来大金牙跟我说,说她快要落地的时候,是云飘飘一朵莲垫住了他,他才能侥幸不死。   我也给大金牙竖起了大拇指:妹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害得老风伤心不少,还要散尽家财,找人对付章楠。   “谢谢各位兄弟牵挂。”   大金牙抱拳说道。   现在我们的人都来齐了……大家心里都不谎了外加还有密十三和云飘飘两人到来,我们更不怕了。   云飘飘是谁?   西域五大活佛之一。   虽然现在云飘飘已经不是活佛了,但铃铛也没有废了云飘飘的道行……云飘飘那在这儿,可算是藐视苍生啊。   金刚和尚吼道:四大神僧,跟着我,和这群不速之客,干一架。   说话间,四大神僧全部对着云飘飘鞠躬:早闻西藏莲生大名……这是我们佛门与李施主的恩怨……只怕……莲生大师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不要坏了佛门间的友谊。”空闻又加了一句。   云飘飘同样口宣佛号,说道:不然……咱们佛门弟子,心性平和,不好杀生,你们普陀寺的僧人已经开始吃人肉了,佛门,可没有你们这样的弟子。   “我云飘飘,纵横拉萨林门寺的时候,也是以嫉恶如仇著称,今日,诸位弟子都已经成魔,那我云飘飘,就送你们一程,去魔应该去的地方。”   她的潜意识就是——我送你们下地狱。   “那好!”金刚和尚是没办法再躲避了,她狠狠的瞪着章楠:章楠……我们是盟友,我抓了李善水,也是为了你……现在大敌当前,你总该帮我一阵吧?   章楠高傲着头,带着盘山鹰和汪阳,往门外走,边走边说:金刚和尚……你先毁约在前,也别提什么盟友了……再也不见!   他走到了门口,大金牙懒住了章楠三人,骂道:你们就算不帮金刚和尚,也走不了……我大金牙这笔账,还要找你们算呢!   大金牙骂骂咧咧的。   我却喊住了大金牙,说道:老金,让他们走……没有他们,金刚和尚的鼓锣三响,就得要了祁涛的命……章楠这件事情上,也没亏待我们……至于汪阳把你老金扔到了山崖下面……那也是个误会……放他们走。   如果大金牙死了,那我自然和章楠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现在大金牙没死……那我们之间的过节,就先免了。   毕竟章楠这次确实也是帮我们了。   功过都记……这次章楠出力不小。   而且,汪阳扔下大金牙的事,章楠也第一时间给我解释了。   ”反正老金没事,这次的过节,就罢了。”我让大金牙放行。   大金牙打了个响指:我今天心情好……放你们一马,走吧。   说完,大金牙抬起了手,放走了章楠。   章楠在门口,回头对我说道:小李爷,你做事情,够分明的……佩服!我们三个在山下等你……办完了事情,和我说说话!我等你。   “恩!”我对章楠点点头。   章楠带着人,出了门。   现在金刚和尚那边,只剩下他和四大神僧了,当然,还有另外两人——黄常和感叹号。   “金刚和尚,该数落数落我们的恩怨了吧?”我笑着说道。   金刚和尚指着我们说到:我是灾星附身,你以为这几个人,就能和我平分秋色吗?我们五个人,胜算依旧!   “胜算依旧?好大的口气啊!”   门口再次传来了一声邪门苍老的声音。   听这声音我就知道……这人是吴老狗。   吴老狗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阿修罗王谷烈和谷阳新、央金舞姬三人。   那三个阿修罗,一个个手里都提着一个人,不停的撕咬,那人都被他们吃了一大半了。   看那三个被吃的人的穿着,都是普陀寺的弟子。   谷烈吐了一口吐沫,扔掉了手里那名普陀寺的弟子,喊道:哈哈哈……我和我的族人,到处找章楠,没找到,结果找到了普陀寺这群蠢货,没话说,先吃一个再说。   现在的谷烈,风采翩翩。   吴老狗指着金刚和尚说道:现在你再说说看……是不是胜算依旧啊?   “胜算……”金刚和尚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大概来。   最后……金刚和尚都有点垂头丧气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白色道袍,头白发,我是见过他的……他就是……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不是在章楠的手上吗?   我记得是百忍和尚吸引出了空空道人,然后阿修罗擒住了空空道人,最后,章楠通过翼装飞行,抓走了空空道人来着啊!   怎么现在空空道人又出现了呢?   很奇怪啊。   空空道人一边走,一边说:武当山下,道家清净地,大家打打杀杀的,乱了清静……你们都出去吧……离开武当山,你们打得头破血流,我空空道人,也不管!   “有你说话的份?”谷阳新对着空空道人吼道:手下败将。   我记得空空道人被谷阳新几巴掌就给打了个半死,现在空空道人的气场,怎么这么足?   而且,不光是足!还是气势堂堂啊……莫非空空道人和大金牙一样,腔调打得特别的正?   我有点不太相信!   我看着空空道人,说道:大师……普陀寺的那些邪僧打打杀杀的就允许,倒是我们这群人……除暴安良,那就不行?只需官州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   空空道人对着我鞠了一躬,说:那位可是李善水?有风度……风度翩翩,让我想起了你的爷爷!至于你刚才的问话——我空空道人,为了武当论道轮回大会,闭关三年……今日方才出关……何来只许官洲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说法呢?   今日才出关?丫糊弄鬼呢!风影直接骂道。   “哈哈!”空空道人也不理会,往门里面走。   他才走一步,那谷阳新和央金舞姬,对着空空道人,双掌齐出……可是,他们还没挨到空空道人,空空道人直接甩动了袖袍,把这两人,全部抛了出去。   “粘衣十八跌?”吴老狗歪着头看着空空道人。   “吴老先生,苗疆龙狗家族这次也是我们论道大会的贵宾。”空空道人对吴老狗笑了笑。   吴老狗冷哼一身:切……你们武当山的论道,我吴老狗不稀罕……别什么贵宾不贵宾的!反正不管怎么论……我们畜生道,永远是第六道!   空空道人哈哈大笑:吴老先生,论道,论的是世界的规则,轮的是生命的规则,不争长短,只论心得……   ”滚滚滚,少放你的狗臭屁,滚!”吴老狗懒得和空空道人说话。   空空道人继续走着……不过……那阿修罗王和空空道人对了一阵子,阿修罗王也被空空道人甩开了。   空空道人,道行莫测啊!   “好了!给我空空道人一个面子,给武当山一个面子!今天这杀劫,就算了吧。”空空道人对我说了一句后,又对金刚和尚说了一句。   他是真要插手啊。   这时候,金刚和尚已经说话了:好……那我就谨遵空空道人的教诲了,四大神僧,我们走!   “走好……佛门一脉,源远流长,像你们这样的僧人,是要好好反省反省。”空空道人直接说道。   金刚和尚立马窃笑了一声,带着人就走。   我直接堵在了门口:空空道人……今天的事情你如果插手……我连你一块削……没人救的了金刚和尚。   这空空道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几天前还是一个脓包,现在就这么嚣张了?还是非不分的强行让金刚和尚走?   作者寄语: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啦,第一更送到,第二更快了啊! 第五百八十章 罗生门   空空道人对我哈哈大笑,说:年轻人,不要这么大的戾气……天下没有解不开的仇怨,冤家宜解不宜结,无为而治!   “一边呆着去。”我直接痛骂了空空道人一阵子,然后,我又说道:有些仇,何以解,可是金刚和尚的仇,永远都解不开!   “这又为何?”   空空道人说道。   我说解不开就是解不开。   我一挥手:兄弟们,拿下那金刚和尚。   说完,兄弟们都准备动手,除了眼睛受伤了的乔拉,其余的人都剑拔弩张。   空空道人大袖如风,说道:还请你们不要动手……不然,贫道今天非要帮一帮着邪和尚不可。   “空空道人……听说你广传威名……我吴老狗,和你对上一对。”   说完,吴老狗直接和空空道人斗在了一起。   两人拳脚相交,打得是碰碰作响。   龙狗家族的狗头人,是有点狠。   而我们几个,直接扑向了金刚和尚。   四大神僧挡在了我们面前。   空闻一巴掌拍向了我。   我直接挥动了金刚镯,砸向了空闻。   空闻一挡,这时候,阿修罗王谷烈忽然抓住了空闻的两条肩膀,用力一撕!   咔嚓!   空闻被撕成了两半。   “休得见血!”空空道人发现我们下手是狠,顿时喊了出来。   不过,空空道人不知道……这普陀寺的僧人,和我们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   这两天斗智斗勇,我们可是被普陀寺,逼的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期间许多关要,一旦没有做好,很可能我们就丧生在了普陀寺僧人的手里。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当然是能下多狠的手,就下多狠的手,我们是一点弯弯绕都没有。   “还管你见血不见血?”这时候,密十三已经一刀,劈向了空性。   空性双手合十,接了密十三的鬼头刀。   可就在这个时候,祁涛突然化成了一套黑刺,直接穿透了空性的心脏,整个人,穿到了空性的身后,又化作了正常模样,去抓那金刚和尚。   刚才金刚和尚和祁涛,那是血海深仇,现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祁涛又和那金刚和尚,大肆的斗了起来。   “休得见血!”空空道人再次吼道:不要逼我空空道人,引武当山龙气。   我们才懒得管空空道人呢,继续对付那金刚和尚。   空空道人见势头完全控制不住,这时候,他猛地跳到了门口,双手高高的举起:空空道人,引武当山龙气,镇压这些杀人狂魔。   他的话一出口,我感觉空空道人整个人,似乎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刚猛的力量,排山倒海一样的压在了我们身上。   我顿时感觉膝盖一软,脚都站不稳了。   不过,我们几个人,都扛不住……到时莲生云飘飘,依然飘逸的到了金刚和尚的面前,和他斗在了一起。   两人又斗了个平分秋色。   其实不是云飘飘斗不过金刚和尚,而是那龙气,对云飘飘的压力也非常大,而且越来越大。   “这么大的压力……压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了!”云飘飘有些吃紧。   话说回来,她还算好的,毕竟我已经被压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了。   这空空道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邪术,那无穷无尽的力量,能够完全压制住我们。   这时候,风影在我的身后说道:武当山是皇家威严,动用的格局,也是皇家格局,历来真龙之气,在这里疯狂的储蓄,这空空道人能够引动龙气,咱们几个,完全不是对手。   在武当山的脚下,龙气无比磅礴,龙气一出……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空空道人还在引动龙气。   云飘飘几乎已经动弹不了了。   那金刚和尚,夺路而逃。   他和普陀寺的僧人们,完全不受龙气的压制……跑得可溜了。   “往哪里跑!”   我虽然身体不能动,可是我的意念能动,我直接控制金刚镯,打了出去!   那金刚镯,直接抽在了黄常——那个今天要让我砸锅的贱人身上。   黄常直接被打飞了出去,刚好,飞到了密十三的身边。   密十三控制住了鬼头刀……一刀捅在了黄常的心脏上。   黄常几年前,逃过了一劫……今天,他逃不走了……得死!而且已经死了!   这种淫人妻女的家伙……必须死!   不过,黄常死了……可是金刚和尚和那几个僧人,却跑掉了!   这才是让我最懊恼的一件事情。   “跑不了!”   在我后悔那金刚和尚要跑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了外面一阵喝声。   再看门口,一道影子,降落了下来。   那道影子,不是别人……正是……胡七七!   狐仙胡七七。   胡七七一巴掌拍在了金刚和尚的身上,那金刚和尚,直接暴毙身亡。   “哈哈哈!”胡七七哈哈大笑,问我:小李……我来得及时吗?   我顿时也笑了:今天是风云际会啊,你们都上赶着来了。   “武当山的轮回论道大会要开了……我胡七七,也来凑个热闹。”胡七七哈哈大笑着说。   这次多亏了胡七七啊!   空空道人原本是想保那金刚和尚一命的,没想到……还是差了一步。   胡七七的凭空而降,毙了金刚和尚。   金刚和尚的头骨被击碎了……鲜血,流了一地。   空空道人撤掉了龙气,叹了口气说:这世界上的人,都是凶残的……你为了邪恶,凶残,你为了正义,也是凶残,凶残对付凶残最后谁是邪恶,谁是正义?来也空控,去也空空,手也空空心也空空……也罢……你们走吧……武当山,不欢迎你们。   我们都收了势头。   我冷笑着看向了空空道人:“切!武当山不欢迎我们,我们还不稀罕上山呢!哥儿们几个,走着!”   我一点面子都没给空空道人,空空道人则站在门口没走。   我把其余的兄弟,都给扶了起来。   刚才那几个人都跑路,唯独感叹号没有跑,他就跪在了墙角下。   现在我们几个,毙了金刚和尚,感叹号对我们说道:小李爷……你毙了我吧……我背叛了大家伙,实在对不住……你们那么用尽全力的为我报仇,我却背叛了你们。   风影劝我道:小李爷,我觉得感叹号虽然背叛了我们……可是……他也是一个受害者,毕竟家人被胁迫了。   我对风影笑了笑,又对感叹号笑了笑,说:感叹号,你起来吧……回家去……我不怪你,这事算在金刚和尚的头上去!哈哈!   感叹号看着我:不怪我?   “当然不怪,冤有头债有主,我赖你做什么?”我对感叹号说。   实际上,我看出来了,感叹号这人是真心不想背叛我们……可是没办法……他也是被胁迫的。   不过在黄常要侮辱我们的时候,感叹号还是站出来了,有这个表现,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怪他的。   我拉起了感叹号,要和兄弟们离开的时候,忽然,奶指着囚牢里的一面墙壁,说:那个地方……像是有问题,里面有一个呼吸很微弱的人。   “是吗?乔乔!”我喊乔拉锤墙。   可是才想起来,乔拉的眼睛,坏掉了……她现在阴术使不出来。   云飘飘走向了乔拉,对我说:看我的。   她一挥袍袖,直接把乔拉的眼睛,给复原了。   乔拉眯了眯眼睛,顿时高兴起来:我眼睛……好了。   说完,乔拉对奶说的那面墙壁,狠狠一拳头砸了过去。   轰隆!   那墙壁彻底砸碎了。   我再往里面一瞧……发现里面,确实住了一个人……那个人是……百忍和尚。   普陀寺诬陷我,就是诬陷我杀了百忍和尚。   不过我其实早就推断出百忍和尚并没有死……可是,百忍和尚,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他不应该是金刚和尚的帮凶吗?他竟然活着在?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这时候,空空道人看向了百忍和尚,立马说道:哎……百忍,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时候,出现了十分滑稽的一幕——百忍和尚瞧了一眼空空道人,也说道:哎……空空,你不是被章楠抓走了吗?怎么也在这儿?   这两人是互相惊讶啊!   空空道人摇了摇头,说:我今天才出关……什么章楠不章楠的,我不认识?   “啊!”这回百忍和尚也特别惊讶。   他惊讶得甚至晕了过去。   当然,百忍和尚其实不是吓唬晕过去的,而是他这两天,似乎没有吃东西,面黄肌瘦的,饿晕过去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空空道人看了我们一眼。   妹的,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   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空空道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为什么百忍和尚被关在了囚牢的墙壁里面,普陀寺的僧人到底又是如何被金刚和尚控制的……我感觉这里面还有很多的谜团没有解开啊。   在云飘飘给空空道人治毛病的时候,我有些无聊,看向了金刚和尚的尸体。   他的尸体,还在囚牢门口,但我却猛地喊了一声:不好……金刚和尚,还没有死呢!   作者寄语: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啦……第二更写完,明天继续……明天老天换个新方法写,速度可能会回到原来的速度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血色财气   金刚和尚还没有死呢!   我吼了一声。   风影指着金刚和尚的尸体说: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我摇摇头,说:你看金刚和尚的尸体——他周围的血液!   刚才金刚和尚是被胡七七一巴掌击毙的,被打得骨断筋折,头也打得开裂了,地上流了很大的一滩血迹……可是现在,血迹没有了。   甚至连干涸的痕迹都没有……一点血印子都没有。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后猛地捂上了脸,叹了口气:天不绝那金刚和尚……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胡七七连忙问我:怎么回事?不可能没死,我自己的掌力我自己清楚,绝对打碎了他的天灵盖。   我笑着说:七七姐,其实你误会了……金刚和尚,也就是虚空道人,肯定是被你打死了……不过,在金刚和尚的身体里面,还住着一个灾星……就是我们冲绳岛时候碰到的灾星!   “啊?灾星现世,生灵涂炭?”胡七七说出了徐福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我点头:没错……灾星现世,想不到第一个灾星,竟然是金刚和尚,对了,这金刚和尚是以前的虚空道人。   “哦!原来是这样。”胡七七点点头。   我告诉胡七七,说金刚和尚的血液,完全不一样,他的血液,估计就是灾星。   现在血液不见了……那就算金刚和尚已经死了,那灾星……还活着。   我站起身,走向了金刚和尚的尸体旁,才看了一眼,我才发现,在他尸体旁的地板上,出现了八个字。   那字,是在地上镂刻出来的。   “血色财气,不死不休”   这八个字,估计是灾星留给我的。   我两只手拢在嘴边,说道:灾星……你给听着,以后别让我见到你……如果见到了,我要你的命!   说完了,我又回到了空空道人和百忍和尚的身边。   这空空道人和百忍和尚的罗生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等云飘飘把百忍和尚给弄醒过来了之后,百忍和尚说道:空空……这次我对你不住,我故意引诱你的出现……然后让阿修罗把你抓走了!   空空道人立马摇头,说这事不对啊,他真的是今天才出关的,这三年他都闭了生死关。   “不要骗我了。”百忍和尚笑了笑,说。   空空道人有些哭笑不得,他说他确实闭了生死观,因为武当轮回论道局面很大,武当山怕压不住这个局面……所以,专门找了我,让我参透如何引出武当山龙气。   这三年……我就一直在参透引龙气的法子……可真没出过武当山。   百忍和尚盯着空空道人,微微的摆头:可前段时间的那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在十堰市的城区碰上他的,他说他正在云游。   “不是我,还能是谁?”空空道人想了很久,忽然哈哈大笑:那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同胞兄弟,叫刘有才!   原来空空道人和刘有才是双胞胎,两人天生长得非常相像。   不过,空空道人是武当山的得道真人,名气奇大无比,行事端正。   那刘有才稍微有些乖张,老是借着他哥哥空空道人的名头,四处招摇撞骗,空空道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想来……百忍和尚前段时间遇到的那个空空道人,不过是空空道人的弟弟刘有才。   “可他的言行举止,我完全分辨不出来啊。”百忍和尚惊讶道。   他也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古怪的事情。   空空道人说道:我弟弟刘有才骗吃骗喝很有点天赋,学我的模样,能够学出明慧分的相似……就算我身边最亲近的朋友,徒弟,也分辨不出来。   接着,他还说了一件趣事。   就是空空道人的徒弟……紫阳真人,管刘有才喊了好几个月的师父,根本没有分辨出来。   哦!   我们也恍然大悟,怪不得啊!   尤其是谷阳新,他说道:我说前几天那个空空道人不堪一击,我几巴掌差点打掉了他半条命……但现在的空空道人,竟然道行如此了得!   这个谜底,算是揭开了。   我接着要揭开第二个谜底,我问百忍和尚:你们普陀寺的僧人,到底是如何被邪化的?你又为什么助纣为虐,去抓我呢?   百忍和尚叹了一口气,说:老衲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为何?”我问百忍和尚。   百忍和尚没有先回答我们的话,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跟我们几个磕头:先跟诸位陪个不是了……普陀寺也是有难言的苦衷啊!   接着他告诉我们。   他们普陀寺这次来了不少人来参加武当山的轮回论道大会……四大神僧,他还有普陀寺的主持众妙大师,都来了武当山。   可惜,众妙大师,在来武当山的一天晚上,突然消失了。   他是被金刚和尚给掳走了。   然后金刚和尚约百忍出门,他告诉百忍——让百忍设计抓我……抓到了我,归还普陀寺的主持众妙,抓不到,那众妙大师的命……就没招了。   百忍和尚实在没办法,他对弟子说——为了普陀寺的主持,他甘愿化身成魔,做一次恶事。   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招阴人,普陀寺的主持,管着一寺的兴衰……这事,不一般的!   于是,百忍就开始用计来抓我。   后来的事……其实也好说了。   无非是阿修罗和章楠都参和到了这件事里面。   不过,其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变故。   就是百忍他们第一次设计抓我失败了之后,百忍又去找金刚和尚要求归还普陀寺的主持众妙大师。   这一次,金刚和尚直接告诉百忍……众妙大师已经被他杀了。   而且普陀寺的所有僧人,全部被金刚和尚的血液给控制住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百忍和尚已经失去了价值,金刚和尚直接废了百忍的道行,把他封在了地牢的墙壁里面。   百忍流着眼泪对我们说:本来我对各位施主造成的迫害……百死不辞其过,我也本应该自毙在诸位施主的面前……可惜我若死了,普陀寺就真的要解散了……数百年的古寺,今日崩塌!   说完,百忍又说:请诸位给我三年时间,三年里,普陀寺休养生息,等小僧把普陀寺的各项工作,抓回正轨,小僧一定会去找您李施主,自毙在你的面前。   我对百忍印象真的不怎么好,但这会儿,还让我追究百忍的责任……我也是没有心思了。   堂堂普陀寺,数百年声誉,竟然才几天的时间,就落到了这步田地,也是凄惨!   我摇摇头说:算了,百忍,你走吧……我只抓首恶,那颗灾星,我还是会抓回来的,好好管理你的普陀寺吧!   “谢谢施主。”百忍再次磕头,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现在百忍就是废人一个……我再拿他办事,到显得不讲究了,算了,让他去吧。   我说完,带着我的兄弟们,要离开这个囚室。   我才刚刚走出去一步……忽然,空空道人喊住了我:李先生,留步!   “恩?”我回过头,看向了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问我:刚才那邪僧的身体里,有一灾星?   “废话!不然我为什么非要毙了他?”我瞪着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一拍脑门:我今日才出关,很多事情不明……想不到,我空空一人之仁,竟然放走了如此恶徒,我给李先生,赔罪了。   “哼。”我冷哼一声,不接受空空道人的道歉。   接着,空空道人又鞠躬,说:李施主,我看你刚才处理事情,绝对不是贪杀嗜杀之人……你是好汉,今天这小人,倒是我空空道人……丢人啊!   三年生死关,闭得我空空道人是非不分……罪过。   “诸位!还是请你们上武当山,武当山,欢迎你们上山。”空空道人再给我们鞠了一躬后,大步离开,一边走,一边疯疯癫癫的唱着:来也空空,去也空空,手也空空……是非不变,三年生死关,也是空空……   他明显对这次阻挡我们收拾金刚和尚,深表歉意了。   风影问我……小李爷,咱们这次怎么着啊?   “上山!”我对兄弟们说:上山参加轮回论道大会……我感觉,灾星还会再出现的……不然不会控制普陀寺的僧人……   接着,我又说:那灾星,在冲绳岛,因我们对付将臣而生,也因为我们,而终结吧。   兄弟们,点点头。   我让他们先上山,我先下山,去找章楠,毕竟我和章楠,还有一个约定在呢!   她要找我聊聊,虽然我不知道他找我聊什么?   这次来十堰,真是一场噩梦啊——名门打压,到了最后,竟然是虚空道人下的手。   灾星现世……威力的确非同凡响……武当山上,还有什么在等我……   那轮回论道,论的又是什么道行?   这一切,还等着我去探索呢!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谢谢大家订阅和打赏,第二更马上就来哈 第五百八十二章 纸人   我告别了兄弟们,出了囚牢后,发现这地方,其实是半山腰。   半山腰里面修了一个囚室……估计这囚室早就存在了吧。   我下了山,一直到了山脚,看到了章楠、盘山鹰和汪阳。   汪阳瞧见了我,抱拳说道:以往我只服你半个人……现在,我服你一个!你是个真汉子,做事情条理分明。   我也不愿意搭理汪阳,瞪了他一眼后,走向了章楠:章楠,有什么事情,说吧。   章楠挥了挥手,让汪阳和盘山鹰全部让开了。   整个树林里,就我和章楠两个人。   章楠对我说,其实她抓空空道人,是为了一些事情,不过,那空空道人不怎么管用……   我差点笑出了声。   我跟章楠讲,说她抓的空空道人,叫刘有才,是空空道人的同胞弟弟,他这一辈子,最擅长的事情,其实就是假扮空空道人。   章楠听了,哭笑不得。   她了这么大的力气,和普陀寺合作,最后抢到的一个空空道人,竟然是刘有才?   “怪不得没什么本事呢。”   章楠踢了一脚树。   接着,她又问我:你这几天,还找昆仑仙宫吗?   “不找!”我说我得先过了轮回论道大会之后再说。   昆仑仙宫一直都在,跑不了。   重要的是……我们这边,还有裴东丈。   裴东丈能够通过人皮吊坠的藏宝图,找到昆仑仙宫的位置!所以,昆仑仙宫早点去和晚点去,都是小事。   章楠点头:我们能做几天的朋友吗?   “恩?”我狐疑的看着章楠。   章楠笑了笑,说你打算去昆仑仙宫,我们才是敌人……但既然不去,那就不是敌人。   其实我也觉得和章楠之间,除了昆仑仙宫之外,也没其余的矛盾了。   我和章楠碰了碰拳头,说: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章楠对我敬了一个礼,说:差点害你一个兄弟死了,差点我们铸成大错……其实我们还远远没到下死手的程度……多亏了你还是讲究。   我摇摇头,说你这次不是你章楠,祁涛就死了。   “行吧……这几天,我们得安生几天了……没了你,我们找昆仑仙宫也是白找!”说完,章楠扔给了我一件东西。   我把那东西捞到了手上一瞧,发现是一枚狼牙。   我拿着狼牙一看,问这是什么?   章楠笑道:什么都不是……吉祥物一个……拿着图个吉利。   她接着对我说:去了轮回论道上,打出个好成绩来……让那武当山上,所有来的人都看看……瞧瞧东北阴人的威风。   “成!”   接着,盘山鹰和汪阳也吼道:小李爷……别给我们东北阴人丢脸。   “我们……?”我迟疑道。   “咋了?不承认……好歹咱也挂过东北阴人的名头。”盘山鹰和汪阳笑哈哈的说。   我跟章楠挥了挥手,也跟盘山鹰、汪阳挥了挥手,说道,成……就这么定了……几天的朋友,也是朋友!   虽然章楠他们和我是敌人。   但我觉得,他们是可敬的敌人,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不会穷追猛打……我为有这样的敌人自豪,至少有他们在,不会让我的日子,过得太无聊。   ……   我告别了章楠他们,带上了章楠给我的狼牙手链后,开始上山了。   武当山的山路,那是山路十八弯,我是兜兜转转的走着。   走到快要到金顶的地方,我瞧见风影他们停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唉!怎么回事啊?”我走到了风影的面前,问他。   风影转过身,我这才发下,风影的胸前,全是血水,在低头一瞧,发现我们兄弟几个的面前,躺着一句男尸体……那人的胸口,多了一个窟窿眼。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风影:你干的?   风影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手上的血,是谁的?”我问风影。   风影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尸体,说:他的!   我问风影怎么地上的尸体的血水,怎么到你身上的?   风影现在有些发懵,话也说的不利索,完全不像他平常一样。   我只能问大金牙了:老金……老风是怎么回事啊?   大金牙哆哆嗦嗦的,指着地上的尸体说:小李爷……这人,其实你认识,是王千!   “王千?”我问大金牙:是不是千门的那个王千?   大金牙说是。   那我知道是谁了。   这王千,一直都在澳门的赌。场那边当荷官,一双手,能赢万家财,这些年,累积了许多的财富。   其实这个家伙……也算阴人。   因为他的千术,和正规的千术完全不一样,他的叫“小鬼偷牌”。   这么多年,王千能在澳门赚下那么多钱,靠的也是千门的阴术。   当然……澳门那是什么地方?   澳门那边,只有输钱的赌客,从来没有赢钱的赌客。   你赢一回,还得回赌场交钱。   你要是赢了十几回,那你得回赌场去交命。   不管怎么来,你是在澳门赢不到钱的。   现在新闻里面,老是出现一个曾经的澳门赌王……那家伙被人下了套,两条膝盖都下掉了。   但王千有保命的本事,听说这人身法很好,能飞檐走壁,同时还有千术护身。   要说他被风影一巴掌给打死了……那我可不相信。   风影没有那么牛叉!   估计是兄弟们有人帮忙了。   我看着密十三和胡七七、乔拉,问:你们帮忙了?   “没有!”胡七七直接摇头。   大金牙说:小李爷……我就这个跟你说吧。   他跟我讲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   我兄弟们上山,王千刚好下山。   两边狭路相逢。   风影这人呢,挺高傲的,瞧不起用阴术赚钱的王千,他就刺了王千一句:哎哟……老王,你这样的,也能来武当山?   王千立马表示,说风影这样的穷逼都能上武当山,他为啥不能来?   接着,王千又回击了风影一句:老风,在北京,你也算最穷酸的了……要不然,你跟着我干……我拉你当个助手,去伺候那些澳门赌场的老板,一个月分你个十几万,玩儿似的!   风影的嘴炮那是打得溜,二话不说,直接甩了王千一句:孙子,你在外面那么伺候人,你爹妈知道吗?   这下子可把王千搞火了。   要说王千和风影两人,还真算不上有仇,这吵嘴,干一架,也都是江湖草莽常干的事。   那王千二话不说,直接撸袖子要干仗。   风影上千推了一把:咋地!要干仗啊!   就是这么一推,风影就在王千的胸口,推出了一个血窟窿出来。   王千也倒地身亡了。   “就这么简单?”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大金牙。   要不是我相信大金牙不会在我面前满嘴跑火车,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事,是实实在在的发生过的!   这王千,也不是一个纸人啊,这一推,就死……这纸人也没这么脆吧?   风影依然还是懵逼状态。   倒是云飘飘,也帮着大金牙说:大金牙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   “这?”   我感觉我的三观,崩溃了。   云飘飘说话我是信得过的,她是正经人,绝对不开半句玩笑。   我蹲在地上,翻起了王千的尸体,一瞧,我还发现……王千心口的那一下……是穿透了心脏,打透了背。   这么狠的掌力,你要说是祁涛干的,我信……,乔拉干的,我也信,风影干的,打死我都不信!   “现在咋整啊?”大金牙问我。   我一低头,扛起了王千的尸体,继续往金顶上走,我说:还能咋整?上山……王千来,肯定不是一个人来,估计是和千门的人一起来的,找千门能说得上话的,说清楚。   大金牙一把拉住了我,说:小李爷……这话说得清楚吗?要不然你了解我大金牙的人品,这事……你都不相信吧。   我只能说——大金牙,说得没错。   不过,还是得把王千的尸体,运上去啊。   我说:咱们得按规矩办事……不然,一脚把这王千的尸体,给蹬到山下去……合适?不合适!   密十三也赞同我的观点,说着君子就得坦荡荡,是我们的责任,就是我们的责任,现在看……这王千,也不知道是出了啥事,身体一下子这么脆弱,跟我们关系不大,说清楚!   “说不清楚呢?”   “说不清楚就让他来谈谈。”密十三反手拔刀,直接堵住了大金牙的嘴。   大金牙是没招了,说:成,成……你们怎么说,那就怎么办呗,这上去,就得被人一顿数落。   风影也对我说:小李爷……我看这武当山,那就甭山了……太邪乎了,这还没上山就遇到了这事,这要是上了山,还得了?   我摇摇头,说既然都到金顶了,那得上,就算不参加论道轮回大会,咱们也得把王千的事情,交代清楚看着是规矩,变不了的。   我一挥左手,上山,不惹事,不怕事,这事情到了,那就得面对,一味逃避,能逃一辈子吗?   我扛着王千,继续往金顶上面走。   作者寄语:第二更到了哈!老天今天要写第三更。 第五百八十三章 人精   我扛着王千的身体,往金顶上走。   一边走,我一边感受着王千的重量。   王千的重量也正常啊,至少有一百二十多斤……这种重量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脆弱?一下子就被掏掉了心脏?   我感觉有点毛病。   我们几个,上了金顶后。   金顶上有一个小道士,喊住了我:哎……停一下。   小道士跑到了我的面前,质问我:武当山里,你杀了人?   “是死了人,但不是我们杀得。”我对小道士说。   接着,我对小道士说:武当轮回论道大会邀请我来的,我也不会无故生事!   “呵!”   那小道士顿时满脸不屑,甚至有些瞧不起我,说我们这样在武当山公然杀人的,也能上武当山的轮回论道大会?   然后,他忽然吼了起来:哪儿来的邪人,去找我师叔领责罚,你要不去,那就小道士我带你去!   说完,他一伸手,要抓我的胸口。   我比较讨厌别人抓我的胸口,随后一甩!   啪嗒!   我其实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是随便一挥手,竟然把小道士的手,给打成了两截。   “小道士!”我喊了一声。   结果我的声音刚落,那被我打断了的半条手,从空中飞起,落在了那小道士的身上。   噗嗤一下,那只断手,竟然把小道士的脖子,砍出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顿时,小道士鲜血横流,我连忙用手捂住了小道士的伤口。   可惜,根本捂不住啊!   那血水,像是高压水枪一样,不停的喷射出来,喷了我一身。   “这是……这是什么情况?”我发现我也有些慌乱了,我猛地回头,对兄弟们说:哎……我真没使劲!   风影麻木的说:放心吧,小李爷,你就算使劲,你也打不断人的手!   要说我们这边,我最大的依靠就是金刚镯……我金刚镯也没动,随便一挥手就把人的手给打断了,这事,这事是真邪乎。   我连忙告诉自己要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心静。   我又翻了翻小道士的身体,我发现他的身体,也没有别的特点啊。   他怎么一下子就……就死了?   风影抓起了小道士的那只断手,对着我的脖子就是一下。   我本来一心检查小道士的尸体呢,结果挨了一下,差点被打闭气了,我捂着脖子,扭头瞪了风影一眼:哎……老风……你神经病吧?   风影抓着断手说:小李爷,我刚才是使了吃奶的劲,砸你的脖子,你的脖子一点事都没有,可这只手,在空中,只是单纯的下落,却能够把小道士打出那么大的一个窟窿眼……这事情,不对劲啊!   废话,肯定不对劲啊,我想了想,对着小道士的尸体就是一拳。   这次,我一拳砸得我自己都受不了了,可是小道士的尸体,一点问题都没有,这里面……有鬼!   我站起了身,望了望周围,会不会是灾星?   风影也说道:有可能,他是不是想要陷害我们?   “不至于这么low吧?”大金牙说:金刚和尚这才刚陷害我们,这又来陷害的手段?这灾星也太没手段了吧?   我们正在讨论这事呢……忽然,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道士,走到了我们面前,问道:在下寂无,请问两位为何打死我们武当山弟子?   寂无?   我以前听说过……说这武当山的道士,寂无是道行最高的,也是武当山一代,比较出名的宗师了。   我连忙抬头,仔细打量了寂无一眼。   这人,也是须发皆白,但是,面容十分年轻,甚至还有点娃娃脸,他看着我,我还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连忙对寂无说:寂无道长,你误会了,这小和尚,不是我们打死的。   接着,我把那小和尚的死,说给了寂无听,接着,我又指了指王千的尸体,也说明了王千是如何死的。   寂无是娃娃脸没错,不过脾气非常暴躁,一言不合拉开了架势,说道:巧言善辩……现在请诸位跟我去掌门真人那儿,如果不去,别怪我寂无手下无情。   胡七七和密十三站了出来,对着寂无吼道:好霸道的牛鼻子,跟你说了原因,你还这么无理,真当我们几个是好欺负的?   “你们那套说辞,偏偏三岁小孩还行,骗我寂无?哼哼!”寂无冷笑一声。   其实说实在的,别说寂无了,就换成我,我自己都不信,可这不信,又有什么办法呢?   难道说……这事……真的是灾星又想冤枉我们?   就在寂无要和我们发难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空空歌”。   来也空空,去也空空,手也空空,心也空空。   空空道人来了。   他对寂无说道:寂无师侄,我相信李施主的为人,这人,不是他打死的!   空空道人因为刚刚出关,善恶难辨,放走了灾星,他自己个儿也后悔呢,所以,现在,他帮我们说话。   不过,我也无语,这空空道人竟然辈分这么高?是寂无的师叔?   寂无听空空道人放话了,他自然不多说了,瞪了我们一眼,扭头离开了。   接着,空空道人又问我这小道士和王千,是怎么死的。   我把这两人的死法,告诉了空空道人。   空格道人直接说:跟我来!   他说要带我们去见见千门的人,去千门,问个清楚,至于小道士和那王千的尸体,就先放在门口。   我跟着空空道人一起走。   路上,我问空空道人——既然武当开论道轮回大会,为何千门的人也能来。   这次空空道人直接说了实话……因为千门的人有钱。   “有钱?”我说这道士也讲钱啊?   空空道人哈哈笑道,说这钱,出家人要,道士要,平常人也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少林寺要天天出去巡演?不就为了高额的演出费吗?   他说这武当轮回大会,举办得很隆重,钱也是在所难免的,千门的人,这次出了大价钱,所以,就让他们上金顶了。   接着,空空道人把我们带到了武当山的一间偏殿里。   偏殿的门口,坐着一个穿着青衫的老头。   空空道人指着那老头说:他就是这次千门的长辈,千门的人员,都由他负责。   接着,空空道人和那青衫老头打了打招呼,说:哎呀……白洋老弟,最近身体可好?   白洋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青衫的褶皱,笑吟吟的说:空空大师,你可真别说,这武当山是好地方啊,人杰地灵,我以前有点老寒腿,在这武当山上住了几天,和武当山的诸位高人们,学了学养身的手段,老寒腿,好了!   他怕我们不相信,还拍了拍他的右腿。   不过,他在拍腿的时候,不小心把裤腿排起来了,我见到了他的小腿。   他的小腿,跟腱非常长,而且腿很细,没有一丝赘肉。   以前盗门草上飞告诉过我……说有这种腿的人,爆发力都很强,爆发力强,是轻功高手飞檐走壁的必备要术。   看这白洋的腿,他身法估计很厉害,绝对不是什么老寒腿。   他是在拍空空道人和武当山的马屁呢,是个人精。   空空道人哈哈大笑,说武当山道士十分长寿,和武当山的环境,也是分不开的。   “那是,那是。”白洋竖起了大拇指。   这时候,空空道人开始介绍我,说:这位,是……   “这位是谁,我太知道了,嘛。”白洋也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天下阴人,以东北阴人为首,东北阴人,又以你李善水为首,论起来,我白洋,还是靠着您小李爷赏饭吃啊。   白洋说完,把大拇指举得高高的。   不愧是赌场上混饭吃的人,这说话的甜蜜度,那真是没谁了。   我也对白洋笑笑,说:对了,王千,可是你手下的人吗?   “是啊!”白洋突然笑容停滞,问我:小李爷……王千和您有仇?   “没有!”我说。   白洋立马表情放松了:没仇那就好,我说嘛,虽然我们千门是阴人里的下三流,不至于得罪你的。   我说我刚才出门,见到了王千,三下两下,不知道怎么着……王千死了。   “不可能。”白洋听了我的话,哈哈一笑,摆手说了一句。   接着,他又说:我们千门啊,赚钱是有一手,这次来武当山,我们也就是来观摩观摩,我生怕我手下的人粗鲁,冒犯了武当山的高人,武当山的大师,所以我已经下了死命令,除了在房间里面玩牌,不准出偏殿一步,这不,我天天在这儿守着呢。   我摇摇头,说:可是王千真的死了。   空空道人也说:的确,我见过尸体,确实是白洋老弟手下的人。   “是吗?”白洋这下子慌神了,立马带着我们,往王千的屋子里面走。   到了王千的屋子外面,白洋不停的敲门:王千,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不过,王千的房间没有反应。   “奶奶的。”这回白洋有些急了:让你们别出去惹事,你们都不听啊!   他对着房门一脚蹬开,往里面一瞅,又笑了:我说王千没走吧,这小子在睡觉呢。   他指了指躺在床上侧身睡觉的王千。   我说:不急,我先仔细检查检查。   我缓缓的走向了那个在侧身睡觉的王千。   一个王千死了,一个王千在睡觉,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寄语:第三更到了哈,谢谢大家的打赏和订阅啦! 第五百八十四章 密室换纸人   我分明在山下,见到了那个王千,现在看……怎么王千又活过来了呢?完全不可能的啊!   我蹑手蹑脚的到了床边,我仔细的看了那王千一眼。   顿时,我发现了问题。   那王千,根本就不是王千,是一个真正的纸人。   真是个纸人,做得竟然和一个蜡像一样,惟妙惟肖,真假难辨,只能靠着苍白的皮肤,才能辨认出这是一个纸人。   “纸人!”   我回过头,对空空道人和白洋说道。   空空道人面无表情,白洋则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来,他狠狠的一掀被单,发现王千确实成了一个纸人。   不过,这纸人最有意思的地方,还是他的胸口,因为,我看他的胸口,还蹦蹦的跳。   接着,那胸口,突然爆裂。   噗嗤!   鲜血喷射了出来,那血水,顿时洒遍了整个纸人。   白洋惊得下巴都合不拢,说道:这事……这事,也太蹊跷了吧?我明明没见到王千出门的,怎么会变成了一个纸人?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说完,白洋迅速的扑到了窗户边上,对着窗户狠狠一推。   那窗户被白洋推开,他轻轻一纵,上了窗台,这举重若轻的感觉,白洋绝对是个轻功高手,他往窗户外面一瞄后,说道:不可能啊……完全不可能啊……这个窗台,除非神仙才上得来。   我问怎么了。   空空道人跟我解释,说这个偏殿,所有的房间窗口,都靠着山崖,就算轻功再高,也下不到这个窗口来。   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想说——王千从窗户外面下山,没那个身手。   我拍了拍白洋的肩膀,白洋突然吓了一大跳,浑身震了震后,脸色苍白的说道:小李爷,你拍我先给我打个招呼啊,我站在这儿,你也别瞎拍啊!小心把我给拍下去了!   他指着窗户下面说:你自己看看,万丈深渊。   我探头一瞧,发现下面,的确是万丈深渊,在往上面一瞧,我才知道,为什么空空道人说这儿轻功再好,也从窗户里逃不出去,因为这窗户的上面,依然是山体——山体光溜溜的,表面全是光滑的苔藓……怎么也上不去。   除非……能在武当山的金顶上,打出一个龙门锁,放钢丝绳,才能办到。   话说回来,金顶是武当山重地,尤其是这几天,天天都有僧人把守,谁上得去?   我看……谁也上不去。   别说王千了,就算盗门草上飞……   我心里浮现“草上飞”的名字,立马给“草上飞”打了个电话。   草上飞这时候还在训练徒弟呢,接了我的电话,还在指正徒弟的训练:腿打高点……哎……你们也是,打高点……喂,小李爷,今天怎么有空,跟我草上飞通个电话啊?听说你前段时间,修理了獠牙啊!牛逼!   我问草上飞:草上飞我给你发张图片,你看看哈,看看你有把握直接上去不。   “切,不开玩笑,我草上飞要去的地方,还真没有去不了的。”草上飞牛皮吹得梆梆响。   不过,当我用微信给他发了图片之后。   他立马回了我一句:靠……这特么神仙也上不去啊,根本没有着力点,树都没一颗,上不去,上不去!   “有没有办法带个人上去?”   “有啊!你找神仙带人上吧。”草上飞直接回了一句邦邦响的话,和他的牛皮一样响。   既然草上飞上不去,那就真没人上得去了。   只是,这王千怎么出的门……他的真人,又怎么换了一个纸人?   风影小声的说:小李爷,没准王千是从大门,正正当当出去的呢?   老风的意思我其实明白,他是怀疑白洋有问题。   他怀疑白洋这小子,骗我们。   我咳嗽了一声,问白洋:老白。   ”小李爷,您说。”白洋连忙拱手,又说:这次真是对不住大家啊……我白洋没管好门下的人,竟然让他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就是事情挺怪的。   我问白洋:老白,你确定王千不是从大门出去的?   “千真万确。”白洋连忙说:这几天,我都是亲自看守的,晚上我就关了门,在那偏殿的大厅里面睡觉,你们也知道,我千门什么最灵?耳朵最灵啊,只要有点响动,想逃过我的耳朵……   白洋叽叽呱呱的说了一阵,砸吧出味道出来了,翻了翻白眼,问我是不是怀疑他?   他立马又变身成了祥林嫂,说他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老实,像他这样的人,直接挖心挖肺,挖出来的,那是真心一颗,可以经得起任何考验的。   我是没心思跟白洋废话了……这家伙,估计没一句实话,但看他的感觉,不太像害了王千的人……   王千的事情,太古怪了。   我直接跟空空道人说:我李善水,遇到的怪事可多了……这事,你看?   “有劳李施主了。”空空道人说:我们这些牛鼻子道人,练练太极拳,讲讲道德经还擅长,但是遇到这种怪事,还是让你这样专业的上,比较好。   “可以!”   我说。   其实我也不想参和这事,可是王千和那个小道士,分别死在了我和风影的手上,不帮忙,不合适。   我直接对白洋说:有什么情况,我再来了解,你随时都得在啊。   “这个你放心,我吃盒饭都在大厅里面吃。”白洋连忙抱拳。   白洋这里问不出什么来,我也懒得问了,带着兄弟们和空空道人告辞。   在我出门的时候,准备给白洋带上门的。   就在门带得还剩下一丝丝缝隙的时候,我从窗户玻璃上那隐隐约约的反光,瞧见白洋对着王千的纸人,一副冷笑的模样。   他似乎在嘲弄王千什么……接着,他还伸出手指头,摁了摁王千的额头,嘴角的嘲笑意味,更浓了。   “这白洋……估计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感觉白洋的心里,肯定藏着事。   不过,要说白洋是杀了王千的人,或者把王千变成了纸人的家伙……其实也不太说得通。   杀掉王千的办法千千万万,尤其白洋还是王千的阴门领导,他何必使用一种这么奇怪的手法,来杀了王千呢?   不值当啊!   我也分不清,白洋到底是不是杀了王千的人,如果他没杀王千,他冷笑什么?   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又和空空道人去了那小道士的厢房。   这小道士,其实不是一个人睡一个房间的,一般都是三四个小道士睡一个房间。   我们过去的时候,那死掉的小道士门口,有两个小道士正在刷牙。   空空道人喊道:虚风,虚山,你们才刷牙?   那两个小道士一抬头,见是空空道人,立马把口漱干净了,站直了对空空道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师祖,我们两人昨夜轮班看守金顶……看守到凌晨四五点,方才睡觉,现在才醒过来,准备洗漱一阵,去练练功,读读道理,做功课。   空空道人在虚风和虚山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辛苦了,你们还要辛苦一阵子。   “不辛苦,不辛苦。”两个小道士说。   接着,空空道人问那两个小道士……对了——虚谷在做什么?   虚谷就是死去的那个小道士。   空空道人是故意问的。   虚风说道:哦,虚谷师兄昨夜轮班最晚,一直没有醒,刚才我喊了他一阵,他也没有回应,于是,我们就现出来洗漱了,想等会儿,再去喊他。   “带我进去。”空空道人让虚风和虚山带我们两人进去。   我们进去之后,再次发现……这房间里的虚谷,也不过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纸人。   空空道人问虚风和虚山,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来过?   虚风连忙摇头,他还说这厢房不但没人来过,他们晚上进之后,还锁了门闩和窗闩……外人应该进不来。   虚山也说:前几天,寂灭师叔教导我们,说这些天武当山什么人物都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让我们晚上睡觉,也得锁好门闩。   锁好了门闩,外面的人,就进不来了。   我到处看了一眼后,心里面的怀疑,更加浓烈了……这小道士虚谷和千门王千,到底是怎么变成纸人的?他们的真身为什么又出现在外面?为什么又不堪一击呢?   这是真奇怪。   不过,我已经隐隐嗅到了一丝丝——诡异的味道了。   我拉着空空道人和兄弟们,出了门外。   空空道人问我:小李……你觉得这事,是怎么回事?   “还没想明白。”我对空空道人说……这纸人的事,非常之古怪……没有人可以在窗户里面,抓走王千……也没有可以在一个密闭的厢房里面,把一个人变成一个纸人,更何况,那纸人的真身,都在武当山外面游荡呢。   “诡异,真的诡异。”我说。   大金牙插了一句嘴,说:何止是诡异?我大金牙这么聪明的人,根本想不通一个关节……太难了。   风影给了大金牙后脑勺一巴掌:智商九十的人,就别说聪明了,滚回来。   我笑了笑,对空空道人说:这事……暂时交给我吧,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空空道人直接趴在我而耳边,说:小李,我求你一个事。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围观和订阅啦!这几天老天会重新恢复到勤奋的老天哈,大家多鼓励鼓励,给点安慰。 第五百八十五章 何仙姑婆   我问空空道人是什么事。   空空道人说让我不要声张纸人的事情,那虚谷和王千的两具尸体,他会秘密找人处理了。   他说现在武当山人员杂乱,各个行当的都有,如果纸人的事情传了出去,只怕要引发什么乱子,到时候人人自危,那武当山,局面难以控制。   空空道人是从大局出发的,其实我可以理解,我也点头,表示答应了。   “那就先谢过几位了。”   空空道人对我们说道。   “成,先别过了。”我对空空道人说。   “先别急着走。”   空空道人好心要带我们去厢房,我说不用了,我去找一间宾馆睡觉就行了。   在武当山的金顶上,有很多宾馆。   因为很多有游客当天爬上了金顶,根本无法下山,商人们就开始承包古刹,做成宾馆。   这些宾馆的价格比较高昂,但说实在的,居住条件和饮食条件也比较一般。   不过武当山里,闹出了纸人的事情,我可不敢带着兄弟们去住——那制造纸人的家伙,似乎来无影去无踪,我没必要带兄弟们去犯一波晦气。   我们几个,自己去找宾馆住宿了。   不过,这边宾馆虽然挺多,但层次不齐,我们几个找了两三个,也不太满意。   一直找到了下一家宾馆——太极宾馆,我才感觉不错。   这太极宾馆只有三层,租的是一间石窟样的古刹,里面布置得还可以,更重要的是,其余的宾馆里,没有洗澡水——山太高了,吃的水都是山下一桶桶的扛上来的,洗澡就变成了一种奢侈。   不过太极宾馆主打的是高端,房间装修得很利索,洗澡水也能提供,就是价格高了一些,一晚上三千块。   我跟老板定了四个三人间。   老板堆着笑说:实在对不住……现在,只有两个三人间了,其余的,没有了。   “没有了?”我问老板。   老板抱拳说:小兄弟,你也知道,现在武当山搞个轮回论道大会,有的就是不差钱的,就说这三千块一间的房子吧,我现在价格翻倍,依然不缺要房间的人,实在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阵声音:我的房子,让给小李爷了……刚好两间……哈哈!   我转头一看,发现说话的是阿修罗王谷烈和谷阳新、央金舞姬三人。   我连忙对谷烈说:谷大哥千万别,这里没房子,我去下一家问问就是了,如果你们腾出房间给我们,那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说话间,谷烈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直接把房卡排在了桌子上面,他说他的命都可以给我,何止是一张房卡呢?   接着他说,找房子的事,他们三个人去就行了,我们人多,就在这里先住着得了。   我对谷烈连续说了好几声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还有吴老狗前辈!”谷烈感谢了我们几句,出了宾馆。   房子的问题解决了。   我们几个上楼洗了个澡,下来吃饭。   在大厅里吃饭的档口,门口站了一个女人,她拿着线香,不停的对着石狮子门口的石狮子朝拜着。   她的手里,还捏了一根线香……不停的对着石敢当念叨着。   我看了那个女人一样。   那女人,披头散发,整个人,有点神经质,她念叨的声音,特别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天皇皇,地晃晃,害人的纸人别出现,害人的纸人别出现……别出现。”那女人换换的念叨着。   接着,她念叨了一阵后,有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面,拿出了一副墨镜,带在了脸上,然后从包里面拿出了一把扇子,对着周围的空气,狂扎!   噗嗤!   噗嗤!   她连续扎了好几下,那扇子本来是白色的,但是现在……那扇子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些通红的血液。   “咦!”   我有些吃惊,用手肘,肘了风影一下:老风,你看!   风影一抬头,其余的兄弟们都抬起了头,看向了外面那个疯婆子。   那疯婆子继续扎,继续说:你们这些害人的纸人,我要扎死你们……把你们一个个都扎死!   她越扎越猛,越扎越凶,渐渐的……那疯婆子,把那把扇子,扎得透红之后,留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纸人之害,必须有纸人,方能破之。”疯婆子念叨完了,转身离开了。   我对风影说:这纸人和这疯婆子,有点关联。   “那是有点吗?我感觉是大大的有。”风影点点头。   大金牙说我们几个一起去把那疯婆子给抓回来,审问一顿就好了。   我摇摇头,说:胡说八道……别看咱们周围没啥人,可这人,都在暗处呢,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用下巴,朝着门外的方向努了努,让大金牙看。   大金牙一瞧,顿时发现树下,站着一个奇奇怪怪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千门的白洋。   白洋这个老小子,我早就怀疑他不正常,现在这厮鬼鬼祟祟的,又想做什么勾当。   我还觉得,这周围既然藏了白洋,也不一定没有藏别的人,现在武当山高手云集……碰到几个硬手,我们也占不了便宜,疯婆子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纸人啊,纸人……这可不是一个纸人,这是一个鬼人。   “那白洋咋整?要不然我去跟他?”胡说。   胡是特种兵出身,跟梢那是长项,他跟白洋,白洋身法再好都跑不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我站起身,说道:我去敲打敲打白洋就行了,这老小子,还不值得咱们费心思呢。   我咳嗽了一声,走向了宾馆门外,对着白洋藏身的那棵树说道:哟……老白,你这是怎么了?信不过我李善水是咋的?跟了我一路啊。   我恶人先告状。   白洋实在没法躲了,从大树下闪身出现了,往我的宾馆里面走:小李爷,什么话……你是什么名号?我还能信不过你?   接着,白洋又说:我就是顺路,咱们那厢房里,不是出现了什么纸人吗?我周围打听了一圈,听那些小道士说,最近这边,确实有一个——纸人之乱。   说着,白洋趴在我的耳边,偷偷的说道:我告诉你哎……这武当山的晚上,只要不在金顶宫殿的范围之内,经常有纸人到处横行的叻,可不得了的。   接着,他又指了指我们宾馆,说:只要在这儿,买一个纸人,才能防止纸人害人,我也是来买纸人的。   “真的?”我问白洋。   白洋立马拍了拍胸脯,说:千真万确,我就是来买纸人的。   说完,白洋已经抢先进了宾馆,在吧台上,他拍了拍,说:老板,这里有纸人没?   “嘿!全武当山,能卖纸人的地方,两家,我们就是其中一家!”老板直接伸出了手指,说道:五千一个。   “五千?”白洋差点没惊呆了,他伸出了一个巴掌,再问了一遍:五千?   老板笑了笑,说:五千一个,不讲价。   “拿出来我看看。”白洋快疯了,让老板把纸人拿了出来。   老板直接提出了纸人,放在了桌子上,给白洋看。   我也凑了过去。   那纸人的材质,好生奇怪啊,看上去,确实是像纸,但又不是纸,摸上去,一阵肌肤的触感,柔软有弹性。   这纸人,怎么做出来的?   白洋把纸人一打开,把撑头都撑上后,接着,他发现,这纸人的模样竟然栩栩如生,要是晚上放在门口,还能吓唬人呢!真假难辨啊!   “五千啊!”老板再提了一句。   白洋气得头疼,却也无可奈何,拍了五千在桌子上,直接扛着纸人回家了:小李爷,回见!   “回见。”我和白洋打了个招呼,也问老板:老板,刚才那个站在门口用扇子扎纸人的疯婆子,是谁啊?   听我说那女人是疯婆子,那老板特别生气,直接冲我数落道:你才是疯婆子呢,你这人说话,口没遮拦咋的?   砰!   祁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再说我兄弟一句?   祁涛是个混不吝,我转头让祁涛先做下,然后对老板陪着笑脸说:我兄弟火气旺,实在对不住,我重新问哈,刚才那扎纸人的大姐,你可认识?   “认识?怎么不认识?”那老板笑道:这武当山上的三大名人,第一大名人,得属武当山的空空大师,行侠仗义,上百年的威名传承,武当山的老寿星。   他夸奖了一阵空空道人之后,又说:这第二大名人嘛,得说咱们武当山的寂无大师,那一身道行,啧啧,半仙水准,这武学大家,武当少林,多少练家子来武当山挑战寂无大师,从来没有人在他手上走得过三招。   这第三大名人,那就得是“何仙姑婆”了。   老板说的何仙姑婆,就是刚才门口站着的神经质大姐。   我问:武当山上——空空大师和寂无大师,那都是赫赫有名,只是这何仙姑婆,又是何德何能,能和两位大师,并驾齐驱呢?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啦! 第五百八十六章 贼喊捉贼   我有点不太了解,要说这前面两人,寂无和空空道人,那都是武当山响彻江湖的名豪,说他们是名人,说得过去。   这何仙姑婆到底是何方神圣呢?竟然能成为武当山的第三名人?   那老板哈哈笑道,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何仙姑婆,要说出了武当山,谁都不认识,远的不说,就说十堰城里,认识何仙姑婆的人,也不多,但在武当山,那是赫赫有名。   老板掰着手指,说:第一,何仙姑婆心眼好,没事就去给人治病,烧一碗符水,或者送些草药,许多山民的病,都是何仙姑婆看好的,当然,这几年不行了,这几年,武当山的山民靠山吃山,国家也在大力发展旅游业,山里的人都赚了大钱,路也修好了,山民一般有病,就直接去大医院治了,当然,如果村民有需要,那何仙姑婆也是一心一意的去治,服务山民嘛。   第二,何仙姑婆道行高,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到了她的手上,全部解决……厉害得紧,武当山的山民都称呼何仙姑婆是“何仙姑在世”。   就这两点,何仙姑婆,那是响彻武当山。   说完,老板又趴我耳边说:说句实在话,这些天,出了纸人之害……天啊,一到晚上,纸人作祟,围着金顶宫殿的旁边来回走啊,吓死个人。   接着,他又说:其实这纸人,白天也在行走,就是这白天,正常人都看不见纸人,何仙姑婆看得见……她是天生通灵,长了一对阴阳眼,什么邪祟都看得见,厉害得很呢。   老板说:那何仙姑婆,白天杀纸人,可晚上得休息啊,她晚上不出来,那纸人就作祟了,于是,何仙姑婆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问什么办法。   老板说……何仙姑婆做了一批纸人,这些纸人和那作祟的纸人,一模一样,你要是拿了这么一个纸人,那些作祟的纸人,就会当你是他们的同类,自然不招惹你了。   “所以,何仙姑婆就把纸人,放在我这里寄卖,五千一个的价钱,也是何仙姑婆定下来的。”老板神神秘秘的说。   我问老板——这害人的纸人,到底是啥啊?那何仙姑婆有说头没?   老板立马竖起了大拇指,说:开玩笑——没说头,何仙姑婆能叫何仙姑婆吗?   他跟我讲,何仙姑婆说了,前段时间啊,这山里有个扎纸匠,那扎纸匠其实是一个变态……家里收藏了很多很多的人皮。   后来有一天,扎纸匠作奸犯科的时候,被何仙姑婆抓住了,何仙姑婆直接毙了他。   可但是何仙姑婆没料到他们家有那么多人皮啊。   那些人皮都通灵了,然后就开始晚上在外面走。   接着,老板又说:那些人皮的里面,糊了纸,特别可怕,一旦晚上见到了生人,立马包裹了上去,然后狠狠箍住你……接着没多大一会儿,你就变成一摊浓水了。   “这么可怕?那武当山的道士们,也不管管?”我问老板。   老板说管啊,可是怎么管得过来?那些纸人天生能够闻到道士的味道,只要那些道士一来,纸人就不见了……难抓得很呢。   我有些狐疑,问老板,说纸人杀人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板哈哈大笑,说:你买纸人不?买我就说给你听,不买就不说,我时间也宝贵,没心情讲故事给你听。   我笑了笑,说:买啊,给我来一个。   老板拿出了一个折好的纸人,递给我,继续讲,说他有天在自己店里,亲眼看到门外有纸人吃人。   而且,他还有何仙姑婆给他的照片。   “没图说个蔡国庆啊!”老板直接打开了手机,翻了几张照片给我。   照片有些模糊,但能够看得清楚,是一个纸人,扑到了一个活人的身上。   我看了之后,问道:既然纸人是人皮和纸张合在一起的……而你这纸人的材质和那些作祟的纸人,一模一样……我估计,你这纸人的材料,也不是那么见得光的嘛。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老板这儿的纸人,也得是人皮。   老板讪笑一声:没办法啦,有些事情,以毒攻毒……不过你放心,这些人皮,来路都正……不是活人皮啦,都是死人皮。   我笑笑,摸着纸人,回到了座位上,然后我给兄弟们打了一个眼色,让他们跟着我上楼。   回到了房间,我跟兄弟们说道:那武当山的纸人,和刚才咱们看到的那个神婆,估计有关系……那神婆叫何仙姑婆。   “咋整?直接追?”大金牙说。   我瞪了大金牙一眼,让他不要这么鲁莽,说起来也有意思……这大金牙啊,死了一次,性格有点冲。   我对大金牙说:你小子……要追自己去追,别喊我们。   “别,别!我可……我不敢去。”大金牙讪笑着,一下子回归了怂比的本质。   我把刚才那老板说的事情,说给了其余兄弟们听。   大金牙听了,立马说道:这何仙姑婆,听上去,人还不错啊!   我说有几个疑点……如果何仙姑婆真的好心……那她为啥要卖人皮?直接送不行了吗?   第二点——何仙姑婆哪儿来么多的死人皮?   第三点……何仙姑婆在店门口扎纸人的时候,我没有闻到任何阴祟的味道——她的周围,根本就没有纸人。   “那小李爷的意思是?”大金牙问我。   我笑着说:哈哈……这贼喊捉贼的事,可不少见啊……没准作祟的纸人,都是那何仙姑婆搞出来的呢?   “这?”   周围的兄弟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说道:晚上,咱们试一试,看看那何仙姑婆到底是李逵李鬼,当然了,现在去抓,肯定不好抓了,人多眼杂……晚上等等她!   “她晚上会出来?”大金牙问我。   我说:不一定,两手准备两手抓……先搞清楚,那半夜行凶的纸人到底是啥东西。   要说这纸人,也是大胆……主意都打到了金顶宫殿的里面去了。   最重要的是,这纸人招惹到我和我的兄弟了。   既然被我们盯上了,那就得干你——我们是谁?专门抓阴邪的人。   作者寄语:第三更写完了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拉 第五百八十七章 剃头匠   害人纸人?还是何仙姑婆贼喊捉贼?   我现在有些迷糊。   但不管怎么说,纸人的事,我得弄明白了……毕竟也是和我们有牵扯的。   我们几个商量好了,晚上先出门逛逛,看看这些害人纸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顺带着,我还警告了一下兄弟们:楼下的那个老板,估计不是什么好货,都注意着点。   “他也不是好货?”大金牙有点不相信我的判断。   我说这纸人,全武当山,就两家有卖,为什么是这两家,这里头,估计有说头的。   风影也说那老板不对劲,总感觉人挺阴邪的……这家伙,不是善茬。   我对兄弟们说:先去休息,这个宾馆,有点诡异,大家伙睡觉,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兄弟们都点了点头,我们男的睡两个房间,女的睡一个房间。   我和风影、大金牙睡,胡打地铺。   胡七七因为东北野仙也过来了,所以她先去了那边,没有在宾馆里睡觉,估计晚上抓纸人,她也不会来了。   不过,奶没有出门。   她站在我床前,说:小李哥,你可答应过我的。   “什么?”我问奶。   奶说她要找空空道人,做出一个实体身子,变成一个正常人的事。   我一拍脑袋,说道:这事其实我记得……在我们刚出牢房的时候,我就想说来着……不过……当时和空空道人处得不太好,也不好提,现在咱们破了纸人的事,也有资格跟他提提了!   “这个倒是。”奶点点头。   我说就为了奶和大蛇希无复活的事,我也得把这次纸人的事情,给办得漂漂亮亮的。   奶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房间里面,顿时只剩下了我、大金牙和胡、风影四个人。   胡问我要不要去盯一下那个老板?   我说不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纸人,虽然诡异,但也是个小脚色,杀人的方式,虽然稀奇古怪的,但是……也不是什么厉害的高手,都是小事。   我话音刚落,门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很急促,似乎外面的人有急事找我。   胡非常警觉,直接趴在了门边,一只耳朵贴在了门上,轻声问道:谁啊!   “我是空空师祖的弟子,空空师祖找我来告诉李施主一件事!”   原来是空空道人找过来的人啊!   我迅速把门拉开。   门一拉开,一个小道士闪身进来了。   他一进门,直接对我说:李施主,空空师祖让我告诉你。   我立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让小道士别说话,我挥了挥手,让胡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我才对小道士说:哎……小心隔墙有耳,说吧,啥事?   小道士可能被我们的阵势给吓唬到了,脸有点蜡黄,哆哆嗦嗦的说:空空师祖让我……让我告诉你……寂远师叔,死掉了,和虚谷师弟的死法,一样。   寂远死了?死法和虚谷道士一样的?   我点点头,问小道士:还有别的话吗?   “没有了。”   “哦,哦!”我对小道士说:那谢谢道长,你给空空大师带个话,说我知道了。   “恩。”小道士说完了,麻溜的走了。   他一走,我又关上了门,把风影、胡和大金牙拉到了身边,说:寂远死了。   “寂远是谁?”这是兄弟们的共同问题。   我说这武当山,寂灭属于寂字辈,寂远我也不认识,但想来也是高手。   寂字辈的人里面,应该没有几个怂包的!   我说:寂远死了,也是和虚谷一样,变成了纸人死掉的……这说明,纸人开始钓大鱼了。   “那可不。”风影往床上一躺,说道:这纸人要是弄死了寂无,哈哈哈……那可就过瘾了,武当山第一高手被弄死,这事,不小。   大金牙说如果寂无死了,这次武当山的脸面,可就没有地方放了。   我倒是没有幸灾乐祸,我想的是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我对兄弟们说道:你们别幸灾乐祸的,你们有没有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大金牙问我。   我说纸人能够杀了寂远道士,咱们……逃得了吗?   我这一说,大金牙连忙缩了缩脖子:说得对啊……如果寂远道士都能被杀了,那纸人的行事又极其诡异,那咱们,能搞得定吗?   纸人会不会偷偷的把咱们也给,大金牙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我说这还真不好说啊。   大金牙立马站起身,要出门。   我问大金牙去哪儿。   大金牙说去乔拉她们屋里去睡。   乔拉她们屋有乔拉、云飘飘和奶,个顶个的都是高手。   有她们在……那安全感岂不是爆棚?   风影差点一唾沫喷死大金牙,说咱们几个,还得靠女人保护吗?头掉了都只有碗大个疤,怕毛!   我也觉得先不要太害怕,虽然不知道纸人为什么和我们有冲突,连续害我们两回,但他要想杀我们,也不容易。   我正和兄弟们谈事呢,忽然,我听到了门板上有摩挲的声音。   我耳朵多灵啊!   “谁?”我猛地冲了上去,拉开了门。   在我拉门的过程中,我听到了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   奶奶的,还真是隔墙有耳朵啊!   我连忙追了出去,却不知道往哪儿追。   倒是我的面前,突然有了一道影子。   影子是奶。   奶是煞气,是阴娘,其实也是鬼魂的一种,无形无质,可以穿墙入地。   奶说跟她走。   接着,她带着我、胡,去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到了房门口,房门紧闭,我给胡一个颜色。   胡二话不说,直接把门给蹬开了。   接着,我们看到房间里面,有一个中年人。   那中年人,长得很是凶神恶煞的,手里拿着一柄短刀,直接冲着我面门划了过来。   我甩动金刚镯,砸掉了他手上的刀刃,那人夺路而逃,十分迅速,动作矫健,是个高手。   没成想那人刚刚出门,和闻讯赶来的乔拉撞了一个正着。   乔拉一抬手,直接箍住了中年人的脖子,骂道:还跑?往哪儿跑?   “各位好汉,不知道我如何冲撞了你们……还请给个说法。”那人憋得满脸通红,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乔拉直接把那人扔在了地上,说道:那就给你个说法。   那人落在了地上,也不想着跑了,估计也知道自己跑不出去了。   我问那人:你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我最知道了。”风影捏着刚才被我打落的那把短刀,扔到了那人的面前说道:阴剃一门,剃头匠徐浪,可是你。   那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风影:风影?   “是我!”风影背着手,说道。   我听了风影的话,也想起这人到底是谁了,我一脚踹在了剃头刀上,说道:徐浪,我也认识你,这剃头匠,不多了……你还是其中一个,可以,可以。   剃头匠是什么人物?   这也是河南河北一代的阴人。   他们以前,就是挑热水担子,去外面剃头的匠人。   剃头匠里,有一门叫阴剃。   阴剃一门,擅长使用“头发”阴术,其实挺邪门的。   不过徐浪这人,我听说很正派。   现在剃头匠少见了,山里面还有,开一个店,然后在门口支一口大锅,里面是热水。   剃头匠剃头用剃刀,剃完了,加点热水敷脸,舒坦倒是很舒坦,但他剪的发型,已经不适合现代人了,所以只能退出城市,在山村里某个营生。   我问徐浪:你刚才偷听我说话?   “偷听?我那是恰好听见了,凑过去听听,感觉有点意思。”徐浪捡起了剃刀,又说:现在阴人高手多啊,我以前还觉得自己身法、刀法啥的都不怕人,今天被一个小丫头一下子就逮住了,佩服,佩服。   “哈哈!”风影拍了拍徐浪的肩膀,说:老徐啊……丫特么的不好好剃头,跑武当山来干啥?   “不干啥!”   徐浪说:我就在武当山里给人剃头,结果撞上诸位了。   风影拉着徐浪说:你知道这人是谁?这是小李爷。   “招阴人?”徐浪立马拱手,对我说道:原来是小李爷……幸会幸会,那就难怪了,这过来了,手下的高手那是不少。   “不是手下,都是我兄弟。”我对徐浪笑了笑。   徐浪看了看乔拉:这小姑娘,力气可大,身手是高……她是?   “北海鲛人。”风影给介绍了起来,这位是:云飘飘,西藏前四大活佛——莲生女佛。   “哦!”徐浪立马摆手,说:那不说了,不说了……这事我大概明白了,都是高手,恕我徐浪有眼无珠……还要跟各位动手。   我拍了拍徐浪的肩膀,说这都是小事,我问徐浪:你可知道……最近武当山有个纸人之害吗?   “有啊!”   徐浪说:当然有了,这纸人之害,可不是小事……就算诸位都是高手,那也提防点……这纸人,可是厉害呢。   作者寄语:今天第一更,谢谢大家订阅和打赏哈! 第五百八十八章 纸人又杀人   我问他纸人大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厉害在什么地方?   徐浪想了想,说:这纸人,能吃活人,行凶有一段时间了,武当山这边,都拿他没什么办法,行踪,特别诡异。   接着,徐浪又说:不瞒你们说,我徐浪,作为阴剃一门的传人,我自己都买了人皮,保平安呢。   说完,徐浪直接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张人皮,递给我们看。   他一边递人皮,一边苦笑:大家也别嘲笑我怂了,没办法的事情,这谁的命,不是命呢?   他把人皮给了我,我拿着人皮,闻了闻,说道:这人皮……挺新鲜的,才从人身上剥下来不久。   接着,我又把人皮,递给了祁涛:涛子,你闻闻。   祁涛也是个对阴物有研究的人,他拿着人皮闻了闻,说:血腥味还凝滞着在,这人皮,确实刚从人身上剥下来不久。   我狐疑的看着徐浪,说:你这人皮……买的日子不长啊。   “嘿嘿!”徐浪给我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他把门给关上了,对着我们笑道:说句实话哈,那些人皮,都是有天数得,一般用个四五天的就用不了了,我这是昨天找何仙姑婆买的一张新皮。   接着,他又给我们竖起了大拇指,说:不过你们可真是厉害,鼻子也真灵……竟然发现这人皮的日程,我徐浪还能说什么?佩服。   说完,他又说道:今天各位既然来了,那么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剃头匠,别的不行,剃头还是可以的。   “不用了!”乔拉已经转身回房间了。   我也带着兄弟们回房间了。   这次,难道是虚惊一场?   我总感觉徐浪,有点不对劲,至于是哪儿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   坐在房间里面,大金牙问风影:老风,那个剃头匠徐浪,脾气好暴躁啊,一言不合要跟我动手,他是想干啥?   风影说徐浪以前不这样的,挺老实,挺正派的一个人。   我听到了这儿,我立马说道:我搞清楚了……这徐浪,是有点问题。   我对大金牙说:如果你偷听了别人的谈话,别人去找你,你什么反应?   “当然是道歉啊,我这么怂。”大金牙拍着胸脯,说得理直气壮的。   接着,我又问风影:如果是你,你又是什么反应?   “不承认,耍赖。”风影说得也挺理直气壮的。   我拍了拍巴掌,说:这就对了,为什么到了徐浪这里,他要跟我们动手?唯一的一点……他,心虚。   他心里肯定是藏着什么事。   我一说完,大金牙和风影,才反应过来。   那胡,已经嗖嗖的跑了出去。   我们几个也跟了上去。   等我们再进那徐浪的房间时候,这房间,已经人去楼空。   我对风影说道:这徐浪,真的有问题。   “他就是纸人的幕后之一?”风影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也不对劲啊……这纸人可是能够干掉寂远的东西,徐浪的道行,可差的远呢。   再说了,这纸人到底是什么?   我询问大金牙:你见过这类的阴术没有?   “类似的阴术,我当然见过。”大金牙说:湘西赶尸嘛!   他们赶的是尸体,这边控制的是纸人,不对,是人皮和纸人合在一起的东西。   这时候,风影说道:小李,你有没有想到过一个人?   谁啊?   我问风影。   风影说:鬼戏师。   鬼戏师?   风影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鬼戏师也有一张泪皮,可以吞噬活物。   除去这个,鬼戏师还有鬼保驴,一张驴皮,也能控制。   我立马望向了胡:这纸人,会不会是你们神农架那边的阴术。   十堰离神农架不太远,会不会有神农架的人来了?   胡点了根烟,说:小李爷,你别忘记了,余毒鬼戏师他们,控制的是人皮,可是这一边……咱们除了听说有纸人吃人以外,我们可没真的见过纸人哎。   还别说,胡说的是个理。   我们和纸人的冲突,其实就是我和风影,都分别轻松的打死了一个人,然后,那个人的纸人,出现在他们的房间里,看手法,完全不一样。   不过,这边流传的纸人之害,又明明是类似鬼戏师的那种手法?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懒得想了!晚上再说,我倒是要看看……这纸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想到这儿,我先让弟兄们睡觉去了。   我睡到晚上九点半,起了床。   起床之后,我也没先喊醒大家,这段时间,大家也挺累的了,我让他们多睡一会儿。   我一个人,到了阳台上面抽烟。   才抽了两口,我听到楼下,传出了一阵打电话的声音。   人家打电话是明慧,我本来不该听的。   事实上,我本来也打算离开的,可是,刚刚走了一步,我忽然想起那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我感觉那人……应该是这家店的老板。   那老板正在用亲昵的语气,跟电话里的人说:亲爱的,不着急嘛,这段时间,很赚钱的……等武当山的轮回论道大会一结束,我就下山找你……你等着我,呵呵呵,送你一辆玛莎拉蒂啦。   我听那老板说,送人一玛莎拉蒂?   看他那语气,他打电话的人,应该是他的情人。   随手就能送情人一辆玛莎拉蒂?这人,很有钱啊?   只是,他的钱,从什么地方弄过来的。   我开始就在怀疑,这老板和那纸人是有关系的,现在,我更加怀疑他了。   就算他这边客栈人满为患,他短时间,也赚不到太多的钱……除非,他有什么邪门歪道!   ”邪门歪道?”我冷笑一声,心里已经给那老板,定下了一个调子,我感觉,是可以让胡去盯着他了。   那老板打电话打了几分钟,一直在炫富,我静静的听着,听他的马脚。   不过,他现在露出来的马脚,可能就是太过于有钱。   我想了一阵,起身去洗澡间洗澡。   洗澡的时候,我仔细捋了一阵。   我感觉纸人杀人,我现在觉得有疑点的四个人……第一个——何仙姑婆。   第二个,酒店老板。   第三个,徐浪。   除去了这三人之外,我感觉还有一个人,不对劲……这次带千门来武当山观礼的白洋。   我还记得白洋对王千的那副诡异的笑容,这家伙的……也不简单吧。   纸人之害的幕后,在这四个人里面吗?   我看,可能性很大,就看是谁了。   一个在武当山大名鼎鼎的神婆。   一个忽然变得很有钱,要个情人送玛莎拉蒂的酒店老板。   一个是人去楼空的剃头匠徐浪。   还有一个千门的长老,这四个家伙,得让我费点心思了。   我在洗澡的时候,甚至还想好了,晚上让乔拉去外面盯神婆,让胡跟着酒店老板,至于白洋,我得给空空道人放个话的。   不过,待会发生的一件事情,彻底把我的计划打乱了。   在我洗完澡之后,其余的兄弟也去洗澡,我们一群人,刚刚洗完,在我房间里集合,准备下去胡吃海塞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惨叫声。   “啊!”   “啊!”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音,我们几个迅速站了起来。   奶的反应很快,整个人化成了一道红色的气体,直接穿墙而过,我们也火速赶了过去。   到了发声的房间,我狠狠的一脚,蹬开了房门,结果,我发现房间里面,全是血液。   地上躺着一具皮彻底被剥掉了的尸体。   尸体倒在血泊里面,黑色的眸子,死不瞑目。   这时候,整个酒店都开始传闻了。   “纸人又杀人了。”   “纸人又杀人了。”   所有的人都开始嚷嚷了起来。   是纸人干的?   这时候,我们几个的后面,有人绘声绘色的开始形容:天啊!真的是纸人,我看到纸人在我的窗户旁边,飞了过去……吓死爹了。   “可不是咋地,纸人杀人了,纸人真的杀人了,老板呢?我要去找他买一个纸人。”   一下子,整个酒店乱成了一锅粥。   在众人都走了之后,奶的血气,再次凝结,站在了我们面前,说:我第一时间下来的……结果,人已经死了,我去追,也没追到。   “这纸人,怎么喜欢胡乱杀人呢?”大金牙在一旁,埋怨道。   我直接关上了门:还别说,这次纸人杀人,可不是胡乱杀的人。   有说头?   大金牙问我。   我说当然有了,地下这具尸体的皮都被剥掉了,可我依然认识他是谁。   “谁?”风影问我。   胡说我这个样子都能认得出来?开玩笑吧。   乔拉说我绝对不是开玩笑,毕竟在紧张的时候,我还是比较严肃的。   知我者,乔拉也。   我直接单膝跪地,跪在了血泊里面,一伸手,撬开了那尸体的嘴巴。   那尸体的嘴里,上面是一圈白牙,下面是一圈金牙。   我这才转过头问:老金……这人,不光我认识,你也认识。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五百八十九章 落网   大金牙脱口而出:黄牙老钱?   黄牙老钱是谁?   这人,不是东北阴人,但是和我们,其实走得很近。   为啥这么说呢?   黄牙老钱做的生意,其实很正统,这家伙以前是个挺邪门的阴人,靠的是“卖魂”发的家,和老金以前的营生差不多。   不过后来老钱信道了,这家伙变得慈悲很多,也不再做阴魂生意,他后来做什么营生?贩大米。   东北哈尔滨的五常大米闻名全国,他就专门来这边贩米。   刚好,我们招阴人家,也有一些大米的生意,所以,和黄牙老钱比较熟。   刚才我看到尸体,通过身形,我感觉就像老钱,再仔细看看他的嘴缝,我都瞧到那两排颜色分明的牙齿。   我就知道,这人,必须是黄牙老钱。   其实黄牙老钱做生意,绝对是个好料,这人呢?虽然信道教以后,心肠软了不少,可是挺喜欢炫富的,或者说,随身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顶好的东西。   我扫了一眼这个房间。   这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这不是老钱的风格……老钱那些值钱的东西,都被人弄走了。   我把黄牙老钱的眼睛,给抚上了,我低着头,对他说道:老钱,安息吧。   老钱闭上了眼睛,我才站了起来,说道:这次纸人杀人,是为了钱……老钱有的是钱,估计,钱都被人弄走了。   “那不对啊。”奶摇摇头,否定了我的观点。   她说她下来的时候,老钱已经死掉了。   如果那纸人,还偷了老钱的东西的话……那纸人是没办法下手的。   老钱一惨叫,奶就下楼,照理说,这纸人,确实没办法下手偷东西啊。   我笑了笑,说:奶……咱们都被耍了,刚才那声惨叫,根本不是老钱的。   我说老钱的声音我还是很熟悉的,刚才那声惨叫,是另有其人。   我推演了一下,说老钱肯定是早就死掉了,那纸人或者杀了老钱的凶手,是在搜干净了财物之后,跳窗逃离的一刹那,才自己喊了一嗓子。   乔拉有些不理解,说这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还要叫一声,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呢?   风影笑着说:欲盖弥彰!   我指着风影:老风说得对,那凶手,就是要让我们知道——纸人杀人了……他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个酒店的人都知道,我估计也就是“欲盖弥彰”了。   “这?”乔拉他们还是不明白。   我打开了门,让门外的声音,透了进来。   门外,那楼下,酒店老板的声音,都差点赶上震天吼了:哎!大家看好了啊,没有买我纸人的哥……被纸人害死了,还等什么?五千块钱保一条命,不值吗?赶紧的,人手一个,人手一个啊!   接着,他还喊:今天的货估计没了,得明天早上,何仙姑婆送货过来……没办法,对不住啊。   我关上了门。   大金牙冷笑连连,说这老板,利用一条人命来加大“人皮纸人”的销量,心肠够狠啊。   我叹了一口气,说:狠什么狠?纸人杀人,肯定不是为了加大人皮纸人的销量的。   我对大金牙说:他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掩人耳目?”大金牙说。   我说这群人杀了人,再把杀人的事,推到纸人身上去,玩的是一手掩人耳目啊……这纸人,多半是不存在,我倒是觉得……这家店,是家黑店,人……估计是那老板杀得。   “靠谱不靠谱啊?”风影问。   我跟胡打了个眼色:盯住了那老板。   胡点点头,出了门去。   大金牙摇摇脑袋,说这纸人如果真是那老板杀人越货的幌子,那武当山上,纸人说确确实实杀了三个人啊……一个虚谷,一个王千,再加一个重量级的——寂远。   我说这是我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我点了一根烟,走到了窗口,吸了一口,忽然,我发现这窗户上,吊了一根绳子下来。   那绳子是一根玻璃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我一只手托住了玻璃线,顺着玻璃线往上面看,发现那玻璃线,连的竟然是我的房间。   嘿嘿!   这又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了。   莫非,纸人?   我偷偷的跟乔拉他们打了一个手势,接着,我让祁涛去了我的门口。   密十三和云飘飘、乔拉,带着我,直接从窗户上,一纵而上。   我们四个,顿时到了我的房间里面。   我瞧到了谁来的我的房间?   来我的房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千门的白洋。   我晚上怀疑的四个人,有两个越来越不正常了,现在被我逮了一个正着啊。   我笑看着白洋:哟!这不是老白吗,怎么,不是口口声声从来不离开武当山峰偏殿的呢?这下子,怎么来我们这儿了?你这门卫,当得好啊!   “小李爷,这么巧啊!”白洋看着我们四个后,猛地转头,要往门边跑,结果,门再次打开了,祁涛握着打鬼鞭,走了进来。   他的模样,十分冷静,盯着白洋。   白洋这下子知道是逃不了了,直接跪在了我们面前,讪笑着说:小李爷,都是误会啊。   “误会?”我揪住了白洋的耳朵,问:纸人的事,你有没有参和?说说呗。   “哎哟喂,小李爷!”白洋求人的时候,嘴巴子可软,说:我要是纸人,或者我是纸人的幕后,你叫我出门车撞死……我真不骗你!   我一巴掌抽在白洋的——中午跟着我,晚上跟到我房间里来了,还来个调虎离山之计,说实在的,我特么的要是没看到那根玻璃线,还被你小子跑掉了。   走进来了的风影,也在一旁说:白洋老板,你轻功可是不错的,飞檐走壁什么的,不在话下……为什么选择用玻璃线,还不是为了稳当一些,你老哥这么稳,那得是图点什么吧?   白洋顿时苦笑,说:我不是纸人,我真不是纸人!我只是……哎……反正我不是纸人。   “可以,可以。”我坐在了沙发上,对白洋说:下面死掉的那个人,跟我也认识……黄牙老钱,他死了,我心里还是有点小悲痛的,你小子呢不说实话,那我只能把你当成纸人,要了你的命,去陪陪老钱了,十三,动手。   密十三直接反手拔出了鬼头刀。   其实我们兄弟之间,默契足得很。   我一个颜色,密十三就知道我要吓唬白洋。   所以密十三拔刀的时候,气势十分足,咔咔的吓唬人。   白洋一见这阵势,立马吓得坐在了地上,说道:别,别……我说,我说,我是来找王千的东西的。   “王千的东西?”我问。   白洋说王千的手上,有他的把柄,所以,王千死了,他白洋高兴不说,还有点幸灾乐祸的。   接着,白洋又说:不过,那东西,王千的手上有一份,我这里有一份,我怕你们拿了,就过来……过来问问。   “恩?”我看向了白洋:你和王千,什么仇什么怨?   白洋直接说道:一说这个我就气人,我当时是猪油蒙了心,前两年,王千和我一起去澳门完,澳门那边妹子多,我看中了一个,本来当时不打算玩的,但王千非要怂恿我玩。   “结果?”白洋顿时哭笑不得。   我问白洋怎么了?   白洋说:谁知道那女的,其实就是王千的女朋友,他故意怂恿我玩的,我玩了一半,他就进来拍照。   他说王千拍完了照威胁他,让他以后有什么局做水,必须找他王千,   做水这事我懂……就是有头有脸的人开一局,然后其中有人,故意说带个朋友过来打,那个朋友一般都是老千,这就是做水。   白洋说:我牌桌上,打了那么多年,没怎么输过,却在床上,输给了一个千门弟子。   白洋说这两年,那王千没少找他的麻烦,没少从他这儿,获得便利。   他倒是想弄死那王千,可是他没这个胆子。   千门毕竟不是身手很强的阴人,他白洋没这个手段,想要找人做了王千吧……又没必要,因为王千这人很聪明,每次的要求,都让你要痛不痛的,你说不痛吧?偏偏有点难受。   你说痛吧?呵呵,也痛不到你下杀手的地步。   所有白洋和王千的关系,一直这么尴尬。   白洋怕我不相信,还递给了我一张照片,那照片是他光屁股和女人在床上的照片。   我感觉白洋说得挺真的。   看来我说的四个人,已经排除掉了一个了……白洋,估计不是纸人的幕后……只是他和王千的事,哼哼,我只能说——城市套路深。   指不定一下子,就进了别人的圈套。   大金牙还感叹呢:妈的,啥叫人生,就是从一个圈套,钻到了另外一个圈套里!   我们这边搞定了白洋,门外进来了人。   这次进来的是胡。   胡给我打了个眼色,估计是他盯到了那酒店老板什么事情了。   我立马让白洋滚,他要的东西,我没有,去找空空道人要去……王千的尸体,在空空道人那边。   白洋一走,我立马问胡:事情怎么样了?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五百九十章 真凶浮现   我让胡去盯着那老板,现在胡回来了,肯定是有什么消息?   现在白洋基本上确定了,不是纸人之害的幕后……纸人之害,另有其人。   剃头匠徐浪、酒店老板和那何仙姑婆……到底是这三人里面的哪一个呢?   我得先问问了。   我问胡,有没有什么消息?   胡说:有消息。   他说他下去盯了那老板一阵子之后,那老板带着一个大箱子,开车离开了酒店,因为南崖这边有停车场,不过,南崖的停车场,不让私人开车进来,那老板在这儿有酒店,才能进来。   那老板的箱子,是一个木头箱子,很大,很大,那老板带了一个伙计,才把那箱子搬上车的。   大金牙说这算个屁的消息,人家晚上搬货,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有奇怪的地方。”胡说:他搬完了箱子,给了那伙计一叠钞票,估计有上千块,完事儿了,他还跟伙计嘱咐,说让他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那伙计狠狠的点了头,才从后门,溜进了店里面。   我摩挲着手指,说这酒店老板,的确不靠谱。   接着,我又问胡:能知道那老板,去哪儿了吗?   “他去了天涯海角我都能给逮回来。”胡说:我在他的车顶上,趴了一只飞天蜈蚣……他跑不了的。   我给胡竖起了大拇指,这哥们盯人,那是绝对的牛逼。   我回头说道:我、胡,乔乔三个人过去,其余的房间里休息。   “我为啥不能去?”密十三以为我是瞧不起他。   我笑着说,你就和飘飘好好过二人生活吧,咱们江湖的腥风血雨,你少惨和。   现在密十三和云飘飘都是出世的人了,我也不太希望他们卷进咱们阴人江湖的纷争里面。   密十三盯了我一眼后,抬了抬手,说:也是,我得修身养心了。   我对其余的兄弟们也说:我们三个人过去得了,人多了,目标大,容易被人发现。   大家也觉得有道理,都回了房间,我、胡和乔拉三个人,开始去跟那酒店老板。   酒店的老板,大半夜的拖出去了一个箱子,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纸人之害,是从他开始的吗?   我们在南崖的停车场里面,“借”了一台车,毕竟我有草上飞的电话,搞个车实在太轻松了。   在武当山的山路上面开始盘旋,盘旋了一阵后,我们已经看到了酒店老板的车——一辆江西五十铃的皮卡。   “怎么办?”胡问我。   我如果现在就停,难免不会被那酒店老板怀疑,我在开到那江西五十铃面前的时候,突然伸出了头,对着那酒店老板喊了一声:哟!老板,你在这儿干啥呢?   那酒店老板正在拉一些铁丝线,见我来了,也没露出什么尴尬的神色,说明天天气好,他打算在这边,架一露天电影起来,明天让山民来看电影。   接着他问我们怎么有车?   “借的人家的,对了,你要让山民看电影?”我问。   这时候,胡看了一眼幕布,发现幕布竟然是红色的,就说,这看电影用红色的布来看,也挺费劲的吧?   酒店老板笑了笑,说:哥儿们几个也是懂行的人,自然知道,为啥看电影需要用红色的布看不?   这么一说,我反应过来了,他不是给活人放电影的。   这是给死人看电影的。   传说那些鬼魂,最喜欢的颜色是红色,和我们正常人,似乎不太一样的。   给活人放电影,用白色的幕布,给鬼魂放电影……那就……   我盯着老板说:你还挺喜欢做好人好事啊?   “也不是。”老板给我们几个人散了一根烟,说他也不是喜欢做好人好事,只是想积点阴德啦,再说了,都在武当山的边上住,那思想觉悟,必须不能庸俗嘛,赚钱赚得多,也得施舍一点出去的。   我抬抬手,说也是,接着我说我带着哥们去山下玩玩,山上的生活,太枯燥了,没啥意思,不欢乐。   那老板嘿嘿一笑,递给了我们几张名片,说这是山下一大型保健会所的名片,里面的小姐,技术可不错了……还有特殊服务。   那老板的笑容,完全就是三个字:你懂的。   我接过了照片,对老板摆了摆手:那哥们几个,先下山去乐呵乐呵了?   “慢走,我这幕布布置,估计还要个两三小时的呢。”老板跟我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我开着车,离开了。   才走了几百米,胡问我:小李爷,你打算咋整?   “做戏要做足嘛,这家伙,依然问题很大。”我说。   胡说他就是半夜出来放鬼戏的,应该没啥问题吧。   我说这放鬼戏是好事,虽然是为鬼服务,可也不会那么隐秘,一个同伴都不叫过来吧……这家伙,欲盖弥彰。   我直接把车开到了山下,按照那老板给我的名片,我顺利的到了下面的保监会所,我还专门打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让那老鸨子给我们安排了一次按摩。   当然,只按摩不做其他的事情。   我按摩按了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才以带着胡和乔拉出去吃夜宵的借口,离开了这家保健院。   我们几个,又重新开车,上南崖。   在我们刚才遇见那酒店老板的地方,我们稍微停了一下,发现那幕布下面,确实阴森森的,估计来看电影的鬼魂都来了吧。   那电影放的是很老的电影《庐山恋》,这么早的电影,现在人早就不看了。   “这老板,真是来放电影的啊?”胡看着电影,问我。   我看着幕布,想了一阵子,如果我没听到那老板跟他情人打电话,我还真以为这哥们是个喜欢做好人好事的善人呢。   不过我知道,这老板,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这种事情做出来,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   我说先不管这么多,到了南崖再说。   我们几个,又把车开到了酒店的门口后,我在那偷掉的车里,放了二百块钱,算是补一补这哥们的油钱,然后带着胡和乔拉,准备进酒店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三个正打算进去的时候,我忽然瞥见了一抹白色。   “纸人出来了。”我跟胡和乔拉,偷偷的往纸人的方向走。   那纸人,这的出现了,一个漂浮在空中的人,行走的路线,十分诡异,有时候快,有时候慢,根本分不清楚他的行踪。   我们几个,连忙往前面去追。   这一追,那纸人更是追不到了,他走得尤其的快。   “这纸人真的诡异。”胡直接放出了五毒虫去追,不过,那纸人的速度太快了,五毒虫根本追不上?   这是什么情况?   我越发的搞不清楚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了旁边的树林里,我瞧见树林里面,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丝线。   我没让胡和乔拉追了,一咕噜,钻到了树林里面,拨开了树根下面的树叶,露出了一根根的丝线。   我站起身,说:那酒店老板,绝对是纸人之害的幕后之一……只是这个纸人,没我们想的那么离奇。   我说这纸人,更像是一个骗局。   “骗局?”大金牙问我:一个骗局,能够弄死武当山的——寂远吗?   我说寂远、虚谷和王千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纸人……绝对是一个骗局,一个不上台面的骗局。   我让胡继续去盯着那酒店老板,只要他有任何的异动,立马通知我,我马上就去追。   “哎!”胡也没继续问,一个人独自消失在也夜色之中。   我和乔拉,往酒店里面走。   乔拉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我明天请你们看一场戏……这戏可是标准的江湖假把式。   乔拉见我不说,也不问了,我带着乔拉,进了酒店。   酒店门口,有个女人一边坐在吧台上面喝酒,一边哭。   那酒店的老板,就坐在前天面前安慰着。   我问怎么了。   那酒店老板说那女人的老公,前两天刚被纸人给吃掉了。   又是纸人?   还吃人?   我现在基本上知道,这纸人,就是这酒店老板搞的鬼,但要说这纸人能吃人?是真的吗?   我认为是假的。   我问那酒店老板,说那女人的男人,真的是被纸人吃掉的?   那酒店老板说得玄乎:那可不,他男人,就是前两天,在我们就酒店门口被吃掉的,很多游客都亲眼看见了,那叫一个凄惨啊,还没一两分钟的时间,他男人浑身的皮都被剥掉了,凄惨。   我又问女人:纸人真的吃人?   女人点点头,说他老公,确实被吃人吃掉了,当时他就在旁边。   我现在觉得酒店老板才是纸人之害的幕后,如果纸人真的吃人了,那幕后,绝对不是老板……还另有其人。   一下子,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纸人之害的幕后,到底是不是这个酒店的老板?   作者寄语:今天第一更,实在对不住,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 第五百九十一章 江湖假把式   我心里有一个想法,如果说,纸人之害的真凶,是这个酒店老板的话,那纸人,不过是个假把式。   纸人也没那么大的威力,什么吃人啊、杀人啊,都是另外的手段。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的老公,那是活生生被吃掉的……被纸人吃掉的。   这总不会有假吧?   或者说,我真的搞错了?   我摇了摇头,安慰了那女人几句后,跟着乔拉上楼。   我才走了两三步,酒店老板跟到了我的面前,小声说道:他老公,我劝他买我的纸人,他不来……你说这事闹的,现在出事了,天天在我这儿哭哭啼啼的,你说有啥用?就那么舍不得五千块钱么?   接着,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还是你们懂事,买了纸人,也不怕纸人吃掉你们了。   我看向了酒店老板,似笑非笑的说道:哎……我倒是要问问你……我们买了纸人,就一定不会被纸人给吃掉了吗?   “开玩笑呢!”酒店老板一幅理直气壮的模样,说何仙姑婆做的东西,有什么好怀疑的!   他让我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只要纸人还在我的手里,那就放一百个心吧,绝对不会遭遇纸人之害的。   我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后,上了楼。   到了楼上,我仔细想着……那纸人到底是怎么才能吃人的。   不过是一个江湖假把式而已,吃人?他怎么吃得了?   这个问题,一直都在困扰着我。   我实在睡不着,走到了阳台上,抽着烟,望着武当山。   晚上的武当山,有点恐怖,因为我只要往远处望,我基本上望不到山沟子的底部,有一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这次的纸人之害,也让我像是漂浮在云端里面一样,很是棘手。   “黑夜笼罩着的武当山,还是有些可怕呢。”   我看着天空,说道。   我就坐在阳台上,默默的抽着烟,我想着纸人之害的事情,想了很久之后,我突然脑子里面一激灵,我想起了什么。   我算是把整个纸人之害的过程,全部想明白了。   我顿时笑了起来,纸人之害——真是江湖假把式。   我刚刚轻松了一些,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胡闪身进来了,对我说道:那酒店老板,又出门了。   这三更半夜的出门,那绝对是奔着纸人之害的老窝去了。   我连忙带上了胡,去喊起了乔拉和密十三。   我们四个人,出门去了。   “怎么又喊我了?”密十三不是很高兴,他觉得我现在不相信他了。   其实怎么会?   密十三永远是我心里的密十三,那个现代侠客。   我对密十三说道:十三,晚上,咱们可能要干到那纸人的老巢里面去了。   “真的假的?”密十三有点不相信。   我说听我的准没错,那个纸人,我已经想通了……他幕后的人是谁,我也几乎都明白了。   现在咱们就开始收网抓人了。   密十三还不是很相信我。   因为整个纸人之害的过程,他都清楚,现在他都没有一点点想法呢,我就能找到纸人之害了吗?   我嘿嘿笑了笑,也不反驳,让他跟着我去就行了。   这次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就没开车了,只跟着胡走。   胡这次又提前下了五毒虫,所以,我们也不担心找不到目标,就是慢了一些。   “你说那老板,这次又干嘛去了?会不会又去给鬼放小电影去了?”胡问我。   我哈哈笑道:怎么可能……如果我估计得没错,他这是去分赃了。   “分赃?”胡问。   我说分黄牙老钱的赃呢!   今天晚上,老钱被弄死了,所有的财物一卷而空,那老板不是去分赃,是干什么?   胡点点头,也没说话,跟着我继续走。   我们四个人,一直走了有三四公里,才停住了。   胡打了个手势,指了指一个小木屋,说:五毒虫告诉我,那酒店老板,就在那个屋子里面。   我让乔拉和密十三都跟上。   我们四个,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那个小木屋的面洽。   接着,我们四个人,贴在了门板上面,先仔细听听,听听里面有什么声音没有。   果不其然,我真听到了声音。   “妈,再宰几个肥羊就算了,我们酒店今天白天住进去的几个人,都不简单……我找人打听了一下,领头的那个,是。”酒店老板说着话。   “着急什么,你爹跟那群人打了交道的,确实高手多……可咱们也不惹他们,怕什么?来这武当山的人,没几个喜欢管闲事的,别惹到他们就好。”   “不过他们气势汹汹啊。”   “不怕,不怕,对了,今天杀了的那个老钱,分的东西,你还满意不?浑身都是古玩,随便拿一件,就是三四十万的,对了,儿子,你有点不识货啊!那老钱的手链子,可是好东西,羊脂玉级别的和田石,一克一万多,我估计有个四五十克的。”   ……   屋子里面那对母子,越说我心里越有谱了,果然和我估计的,不错啊!   我给兄弟们打了个颜色。   乔拉直接提气,猛地一冲,把门板给撞碎了。   屋子里面,一共有三个人。   坐着的两个,分别是酒店老板和何仙姑婆,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那人是——剃头匠徐浪。   徐浪似乎是喝了酒,我们撞进来了,他还没醒。   过了两秒钟,他猛然爬了起来,可惜已经晚了,密十三的刀,已经架在了徐浪的脖子上面。   “动一下,我剁了你的头!”密十三吼道。   被密十三这么近的距离开刀挡住了位置,那徐浪再厉害也是不敢动。   何仙姑婆指着我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说到:纸人的事,是你们搞出来的吧?   ”我们几个,何德何能,纸人之害能是出自我们的手笔吗?”那何仙姑婆冷笑道。   我说别不承认。   我接着说——纸人,根本就不存在,不过就是你们搞出来的假把式而已。   我指着酒店老板说道:你晚上,干什么去了?   “你管我,这是我妈家,我想来就来。”酒店老板比较横。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事,我说的是你开头在武当山干什么去了?   酒店老板说他去搞露天电影,请鬼看电影,积点阴德去了。   我冷笑道:请鬼看电影是假……你去布局是真。   我说那电影的上面二十多米的地方,其实就是南崖酒店前面三百米的位置。   盘山公路往下走一圈,刚好是一个横截面。   然后,酒店老板,直接把细细的玻璃绳子,打到上面去。   那些玻璃线绳子,挂着纸人在,只要控制下面的玻璃线,那纸人就会飞走,飞的速度很快呢,其实就是砍断玻璃线。   几根玻璃线串联,砍断一根,纸人就被拉到另外一根玻璃线上去了,再砍断一根,接着弹,一直砍到最后一根,那玻璃线直接收掉,于是,纸人就沉到了山下去了,谁也找不到。   这个局里,砍玻璃线的人,我估计就是何仙姑婆。   我对酒店老板说:你们纸人在动的时候,我就在树根下面,发现了一些断裂的玻璃线,以及树上的划痕,你们这叫“刁龙戏凤”,以前的老把式改良的产物,瞒得过别人,可你瞒不过我。   酒店老板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接着,我有一把抓过了何仙姑婆面前的那把扇子,打开之后,扇子纯白。   不过,在扇子的柄端,有一个槽。   我看到这把扇子的时候,说:何仙姑婆,其实那天,你在酒店门口,对着石狮子,不停的往前面戳,戳空气,把那扇子,戳得全是血……然后骗别人,说你在光天化日里,杀了纸人。   我笑着说,那天我只看了几眼,我就知道你何仙姑婆是个江湖假把式了。   “我何仙姑婆,说凭借本事杀得纸人,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江湖假把式?什么道理?”何仙姑婆似乎很不服气啊。   我笑道,说:这么说吧……何仙姑婆,你这扇子上,涂了东西。   我对着扇子,闻了闻,说:这上面涂了一层粉,这层粉,叫酚酞。   然后我又说:你在衣服的袖子里面,藏了一个软皮袋子,里面装满了碱水,你往前一刺,其实就是压迫这袖子里面的袋子里往前面挤碱水。   碱水顺着扇子柄的那道槽,流到了扇子上。   酚酞这东西,一旦遇到碱水就会变成红色。   我说何仙姑婆,你拿着一个假把式,糊弄鬼呢?   我说完了,又望着徐浪,我说道:何仙姑婆和酒店老板的纸人,都是假把式,但是,这个纸人竟然会吃人,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事,就出在你的身上!   纸人能杀人,那纸人也是因为你杀的人。   徐浪摇了摇头,说他就是个剃头匠,杀人的事情,他不懂。   作者寄语:今天第二更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啦 第五百九十二章 发鬼   我笑着对徐浪说……你不懂?我看你,懂得很呢。   徐浪哈哈大笑,说:我根本就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再次冷笑了起来,说:你不懂?那我就说给你听,那纸人,真的是江湖假把式,根本没有办法害人……只能吓唬人。   不过,正是你徐浪的阴术,让那纸人,重新,变成了真正的能够害人的阴祟。   徐浪说他就是个剃头匠,没那么大的能力。   我说:你有!你们阴剃一门,有一种阴术,叫发鬼……你的发鬼,就是纸人吃人的武器。   我说完了这句话,徐浪的脸色,突然猛地一沉,变化了许多。   接着,徐浪咬死了说他们阴剃一门,没有这种阴术。   我冷笑道:没有?那我就跟你说说呗,你用那种缺字的婴儿的第一波胎毛培养,培养出“鬼胎毛”。   阴剃的人,会把这种鬼胎毛,集合起来培养,放在一个装满了尸油的池子里面,任由他们生长。   当鬼胎毛生长到一定长度后,会形成“发鬼”。   这发鬼,平常就是像头发一样,可是能吃人,能吸食人血,尤其喜欢生吞人皮。   我对徐浪说:你把发鬼绑在那些纸人身上,那纸人扑向一个人的时候,吃人的,可不是纸人,而是发鬼!只是看上去,确实是像纸人在吃人。   徐浪的脸部肌肉在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接着,我又说:江湖假把式碰上了发鬼,激情四射啊!徐浪、那酒店的老板,还有何仙姑婆,你们可有话说吗?   三人都没有说话。   我再次说道:你们也真是巧妙,首先靠炒作,炒作出了一个武当三大名人何仙姑婆出来……其实姑婆,不是我诋毁你,你可真是没什么本事——不过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人。   接着我又说:你们一家三口,可真是会骗人啊。   何仙姑婆说:人是我老公杀的,钱是我骗的,和我儿子无关!你放我儿子走。   “谁也不放。”我仰头说道:何仙姑婆、徐浪还有那老板,跟我走一趟吧,我把你们交给空空道人,怎么办,他们武当山的人,说了算。   我话音刚落……那何仙姑婆猛的说道:你把我们交给武当的人做什么?我说句实话,我们三个,的确是杀人了,可是我们杀的,都是酒店里面的有钱人,我们可没有动过武当山的一个弟子。   接着,何仙姑婆突然落寞了起来,说道:哎……我不是阴人,我就是个神婆,还不像你们,都是高手,我啥也不是……我就是一个寻常人,生活顾不上,没钱,我就骗点。   她说这个世界,辛亏有个叫炒作的东西,她倒是混得不错。   接着,她指着徐浪,说:如果你们要抓人,抓徐浪好了……他才是罪魁祸首。   我翘着二郎腿,看着这一家子,怎么突然反目成仇了。   何仙姑婆说道:我以前的老公死了……我是五年前认识徐浪的,他是个狠人,我以前只骗人,却从来不会杀人越货……可是他……他心狠手辣。   她说她当年生活可以,骗点钱,还能在武当山开个店,一个月也有不少的进账。   不过,徐浪找到了何仙姑婆,说可以跟她炒作,让她变成武当山的名人,还能发一笔大财。   从此,他们酒店,就开始做起了杀人越货的生意。   最近,开始研发出了纸人骗人的把戏……用纸人之害,来掩盖他们杀人越货的行径。   我问:你们以前为什么不用纸人?现在用?   何仙姑婆说他们以前动手的都是一些小角色,兜里有几个钱的游客。   这次动手的人不一样了,来武当山的阴人,各个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兜里的钱,那不是一点半点,这周围懂行的人,也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她们得找点先进的手段来杀人越货了。   我看向了徐浪,问:何仙姑婆说得可是真的?   “真的?”徐浪冷冷笑道,说:一个神婆的嘴里,能有什么真话……她们杀人越货,确实是从我来了才开始,可是,我只是他们的一个傀儡。   徐浪说:我是个剃头匠,不说祖辈有威名……至少这些年,也没做过什么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她们呢?何仙姑婆在我刚上武当山的时候,发现我是有一门手艺的,所以,用武当山特制的一种草药,控制了我,要挟我跟他们一起杀人越货。   徐浪说他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这次被抓了,也是活该,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剐,随我们的便。   我笑道:你们杀人越货的事情,算是坐实了对不对?黄牙老钱,也是你们做下的恶事,这我也不提了,我就问问,你们怎么杀了虚谷、千门的王千和武当山的寂远的。   “哈哈哈!”   徐浪再次哈哈大笑,说道:招阴人,我承认,你是聪明,可是,你也太高估我们了吧?   杀了寂远?   你怎么不说我们杀了寂无呢。   徐浪狠狠的吼道:如果我们能杀了寂远,还窝在武当山干什么?   我摇摇头,说:不老实啊!人赃俱获了还不老实?   我说寂灭、王千和虚谷,都是被纸人害死的,这肯定是出自你徐浪的手笔,不用多说了。   徐浪冷笑着,他问我:你可知道,寂远是什么手段吗?这武当山的寂无,号称半仙,武当山第一人,毋庸置疑……那寂远,在前些年里,和寂无交过手,只输了两招。   和寂无交手才输了两招……这人的道行,那实在是高。   徐浪说他可真的不知道……他没那么高的道行,纸人,也不可能杀了寂无的。   我打了个响指,说道:那成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把你们交给武当山的道士处理算了。   我话音刚落,那何仙姑婆突然说道:不行,不行,你不能把我们交给武当山的道士处理。   我突然发现这何仙姑婆是有些古怪啊。   我看徐浪和那老板,都不动声色,因为他们知道,我把他们交给牛鼻子道士,那些道士是绝对不会找他们太大的麻烦的。   那些道士挺仁慈的,尤其是空空道人,那是烂好人一个……说不定还会完璧归赵的放了徐浪他们呢。   可这何仙姑婆,为什么这么惧怕武当山的道士?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阵何仙姑婆,我发现,这何仙姑婆的打扮,非常大妈,发型也很大妈,可是面容,却出奇的年轻。   她喊酒店老板儿子,也就是说她是酒店老板的母亲,可我觉得,他们两人,如果比面向,完全可以论兄妹,这何仙姑婆……   我喊了一声:乔拉、十三,拿下何仙姑婆……这女人……有问题。   我刚刚喊出来。   乔拉已经伸手抓向了何仙姑婆。   那何仙姑婆猛地皮肤膨胀了起来。   接着,她变化成了一张人皮,直接冲破了我们的防线,飞出了门外。   乔拉可不愿意放过这何仙姑婆,也追了上去。   密十三直接一只手提着徐浪,也追了上去。   胡扛起了酒店老板和我,也去追那何仙姑婆的人皮。   我是真想不到,这女人,竟然是一张人皮?   乔拉的速度奇快,没几下子,就抓住了何仙姑婆的人皮。   我吼了一句:何方鬼祟,也敢在我李善水面前,装神弄鬼?   在我吼了这句话后,那人皮陡然耷拉了下来。   乔拉直接把人皮递给我,说:小李爷,你仔细瞅瞅,这人皮……不像是活物啊。   我听了乔拉的话,立马抓过了那张人皮,仔细看了一眼之后,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人皮,真的不是什么活物……闻上去,闻不到一丝丝阴气的味道。   我再仔细一瞧,发现这人皮,不过就是那何仙姑婆玩那江湖假把式时候的“纸人人皮”!   我捏紧了人皮后,再次冲进了小屋里面,我发现小屋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心里咯噔一响,我说道:大事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了对方的巢穴,现在贼王却跑了。   在我说完了这句话后,那徐浪,哈哈大笑:何人行行复停停,月下枯骨裹红衣,一回眸青色暮里,映入了生人背影,招阴人,你也斗不过那个女鬼啊!哈哈哈哈啊!   徐浪一直在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接着,徐浪又开始哭。   而一旁的那个酒店老板,则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打着哆嗦,整个人似乎十分害怕。   我问徐浪:那个何仙姑婆,到底是什么来头?   徐浪冷笑不语。   我问了很久,他才说道:你是,你是高手高手高高手……这何仙姑婆的事情,你自己去搞清楚吧……我徐浪作为剃头匠的传人,我得告诉你,寂远、王千还有那个什么虚谷,不是我杀的,也不是何仙姑婆杀的!   作者寄语:今天第一更送到了哈! 第五百九十三章 骨女   徐浪一口咬定,这些人死了,都和他们没关系,那我也懒得说了,开着车,把他们带回了酒店。   至于何仙姑婆的事情,我明天再说。   我真的想不到,那何仙姑婆,我一直都以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神婆呢,普通的江湖骗子,想不到,这三人里面,道行最深的人,就是她了。   她到底又是什么来头?明明是化作了一张人皮出来,可是转眼,我就不见了她的人!   她……她怎么逃走的?   我们几个回了酒店,我直接找了一个没人的房间,把徐浪和那酒店老板,直接扔在了一个房间里面,让密十三和乔拉看着他们。   有这两位大高手看着,那徐浪和那老板,跑不了的,哪怕何仙姑婆来了也不行。   接着,我和胡,回了房间。   大金牙和风影两人没睡,正在抽烟。   风影一见到我,立马说道:小李爷……我求你个事,以后,别让我和大金牙睡一个屋了,这比,脚太臭了……刚才我还做梦呢,梦见我在吃臭豆腐炖猪蹄。   我哈哈一笑,坐了下来,对风影和大金牙说:我刚才,倒是真的找到纸人之害的真凶了!   大金牙立马来了精神:是吗?说来听听?   我把那何仙姑婆江湖假把式的事情,说给了大金牙听,接着,我又说了那徐浪也是帮凶的事情。   风影听到这儿,立马摇头,叹息着说:徐浪是剃头匠,剃头匠的门人都特别热心,行侠仗义估计算不上,可是,怎么说都是正儿八经的好人……到了徐浪这儿,怎么就开始杀人越货了呢?   我摇摇头,又把何仙姑婆逃走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说:这何仙姑婆真是奇怪啊,明明看着化成了一张人皮直接跑出来的,怎么一转眼,人不见了呢?奇怪不?   大金牙问我:这可是你亲眼看见的?   我点头,说是真的。   接着,我又把徐浪的那几句话说给了大金牙听:何人行行复停停,月下枯骨裹红衣,一回眸青色暮里,映入了生人背影。   我一说完,大金牙狠狠的拍着大腿,说:哈哈……这事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事呢……我知道了。   我问大金牙知道什么。   大金牙说:这女的,是鬼,不是人。   我说我当然知道她不是人了,可总得有个说头不?   大金牙说那个女的,叫骨女。   何人行行复停停,月下枯骨裹红衣——这说的就是夜行的鬼。   接着大金牙又说——枯骨裹红衣……就说的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她就是个“骨女”。   我问大金牙,这骨女,是不是有什么说头?   大金牙说有啊……   骨女,是被人欺凌、蹂躏了得自尽的女人。   这种女人,怨念无穷,化着厉鬼,要找人报复。   不过,她们死得比较凄惨,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堆骨头,所以,需要靠人皮来伪装她们自己。   这就是骨女。   大金牙说我刚才抓何仙姑婆的时候,其实犯了一个经验主义错误,那骨女,直接扔掉了人皮,人皮冲着屋子外面飞了去,我按照经验,以为那人皮就是何仙姑婆的真身,所以,我追了出去。   但其实,那何仙姑婆的真身,其实是一堆残骨……那残骨,趁我们不注意,已经走掉了。   我一拍大腿,奶奶的,原来是这样。   我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想通那骨女,是怎么走掉的呢。   我也是醉了。   接着,大金牙站起来对我说:小李爷,其实别多想,你也够厉害了……三个搞纸人的,被你抓了俩。   我对大金牙说:老金……我还有件事情没想明白呢。   大金牙问我什么事。   我说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他们三个人,到底是怎么杀了寂无、王千和虚谷的。   虽然他们三个,没一个承认。   可是,我心里总觉得就是他们三人的锅。   他们为什么不承认?   我想……他们知道我要把他们交给武当山的道士处理,当然不会承认杀了寂无和虚谷了?   尤其是他们三个杀了寂无,那武当的牛鼻子,不剥了他们的皮?   要说今天晚上的大金牙,可能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   刚才他告诉了我那何仙姑婆原来就是骨女,现在,他又给我想了一个办法,他说:小李爷……你说的事……我帮你搞定,太容易了好不好!   他说既然徐浪在我们手上,是不是他们杀的寂无和王千,太好确认了?   我问怎么确认?   大金牙直接指了指我的脖子:别忘记了你们老李家的第二道神器。   照心镜!   我在台湾高雄时候获得的照心镜。   我抓过了照心镜,亲了一下,说:老金,你去给我找人……当时我们五个人,一起用血封住了这面镜子,现在,还是我们五个人一起打开,免得你们以为我偷偷的用照心镜呢。   照心镜的威力太过于强大,我不得不封印起来,不然以后没朋友。   这面镜子,能够找到一个人经历的一切,他内心的所有秘密。   在高雄的时候,我、乔拉、大金牙、风影和祁涛五个人,合力把这面镜子给封印起来了,现在要解开,也得我们五个人一起解开。   大金牙去喊了祁涛。   我们几个一起下了楼。   到了关押老板和徐浪的房间,我当着乔拉的面说:我们五个人到齐了,解封照心镜。   他们四个都点了点头,我才咬开了中指,滴了一滴指血在那照心镜上。   那照心镜迎风变大,最后,变成了一张正常大小的铜镜。   我直接拿着铜镜,照在了徐浪的身上。   这照心镜一照,我才发现……徐浪这个家伙……有两个很大的秘密。   这第一个秘密,是徐浪怎么跟何仙姑婆搭上伙了。   原来,这家伙,有天晚上,在南崖的风景区里走路,他比较好色,看到了落单的何仙姑婆在前面走。   何仙姑婆打扮成神婆的时候,像是一个疯婆子,可是独自走夜路的时候,那叫一个妩媚。   真的应了那首歌……叫何人行行复停停,月下枯骨裹红衣。   她在路上走走停停,在何仙姑婆身后走的徐浪,则发现出前面那女人不对劲了,他想的是……这女的莫非对他有意思,所以行行复停停?   想到了这儿,徐浪偷偷的跟了过去,然后他吓唬何仙姑婆,说:妹子,别走了,你前面那个人,不是人是……是鬼。   何仙姑婆回过头,看向了徐浪,说:什么人?我前面没人啊!   “没人?我看到了,那人走的时候,没影子!”徐浪说:这有影子的就是人,没影子的,就是鬼啊!   何仙姑婆突然哈哈大笑,说:我也没影子。   徐咯低头一看,发现何仙姑婆确实没影子。   这下,可把徐浪给吓唬到了。   好在徐浪这个家伙,是一个阴人,他往后退了一步后,直接拔出了剃头刀,要和何仙姑婆干一仗。   这时候,何仙姑婆说道:我没有影子,有什么奇怪的?你也没影子啊!   “我也没影子?”   徐浪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影子。   “我的影子呢?我的影子呢?没有了影子,我不就成鬼了吗?”徐浪这下子十分着急,他走夜路,怎么把影子给走没了?   何仙姑婆立马指着旁边的一个树林,说上面有个吊死的人。   徐浪连忙抬头一看,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尸体,吊在了那棵树上……那棵树上的尸体,有影子。   可是他什么时候被吊死的?他什么时候变成鬼的?   一下子,徐浪的脑袋糊涂了,他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妄了……哪一个是真实的世界,哪一个是梦幻的世界?他分不清楚。   等徐浪分清楚的时候……他已经被何仙姑婆给控制了。   这就是徐浪最大的秘密……他为何跟着何仙姑婆一起干事的。   大金牙说这徐浪就是个浪催的,被鬼给忽悠了。   我也冷笑道:人家月下白骨裹红衣,吊的就是你徐浪这只色狼。   在照心镜里,其实徐浪还有第二个秘密。   这徐浪,在江湖上行走,不算这几年,一直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其实,徐浪有他龌蹉的时候。   在小子,宰了他的师父,欺师灭祖。   原因就是徐浪是个色鬼,他模样长得也不算差,和师娘勾搭来勾搭去,最后勾搭到了床上。   当然,勾师父的老婆,这徐浪胆子确实是大……不过胆子再大,时间长了也怕东窗事发。   他怕东窗事发,只能先下手为强……在一次他给他师父剃头的时候,他用铁丝,直接把他的师父,嘞死在了剃头发的椅子上面。   要说徐浪这人,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人。   但我用照心镜照过之后,我发现……虚谷、王千和寂远真人,还真不是这个狗。日的杀的,那是谁杀的?   作者寄语:第二章 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第五百九十四章 人皮上的唇印   这一瞬间,我和兄弟们大眼瞪小眼,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纸人,确实是徐浪和那个骨女何仙姑婆搞出来的……但是……怎么虚谷、王千和寂远,就不是他们杀的呢?   搞不懂啊!   我一下子有些迷糊。   迷糊的劲头过去了之后,我对着徐浪就是两耳光: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挺有能耐的,欺师灭祖是不?   徐浪恶狠狠的看着我,说: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凶狠的法器,我宰了我师父的事,全天下,就两个人知道,想不到现在有一群人知道了。   “知道了又咋样?你这点破事,我不惜的搭理你。”我又给了那徐浪一脚后,直接找祁涛他们,封印了照心镜,带在了脖子上面。   接着,那酒店老板说道:你们说的纸人,其实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滚一边去。”我对着酒店老板哐当一脚。   其实这个酒店老板,不过就是个傀儡,还是一个米虫。   他仰仗着母亲——那个骨女何仙姑婆,和继父徐浪的狼狈为奸,他从里面捞钱,屁本事没有,还想在这里跟我咋呼!   接着,那酒店老板疯狂吼道:你放我走,我告诉你……告诉你到底是谁,杀了王千、虚谷和那个寂远的,真的!   “一边去。”   我实在没工夫,和这个酒店老板浪费时间了,再次给了他一脚后,让密十三和乔拉,继续看着那酒店老板,我带着其余兄弟,上楼休息。   这一晚上的工夫,全耽误到这三人的身上了。   现在骨女跑了,照心镜也用了,岂料,这杀了寂远的人,竟然不是徐浪他们。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忙活了这么久,白忙活。   我们几人上了楼,一人洗了一个澡,继续睡觉。   明天去找空空道人,先把徐浪和那酒店老板,交给他再说。   这两人的命,我也就不要了……给空空道人一个交代,顺便找空空道人,给大蛇希无和阴娘奶一个交代。   这两个人的命,就算投名状了。   我这么想着,睡着了。   在我睡得特别香甜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推我,我立马睁开了眼睛,瞧见是大金牙,我继续闭上眼睛,问:老金啊…你个老小子,大半夜的,干啥呢?   老金直接说:小李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连忙坐了起来,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老金说那被关押的两个人……那个酒店老板和那徐浪……   我一听说是这两人出事了,我立马起床,穿好了衣服:不是乔拉和密十三盯着在么?怎么出事了?对了,乔拉和十三没事吧?   “没有!他们两个没有。”大金牙说。   我穿好了衣服立马出门,狂跑到那两个被关押了人的房间。   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人,乔拉和密十三,如今,耷拉着头,站在门口,看上去,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我问密十三:十三,这边,怎么了?   “哎!小李爷,对不住!”密十三叹了一口气。   乔拉也说:其实我们一直都紧紧的盯着在,偏偏有一会儿工夫没有看住……结果!   “结果怎么了?”我问。   乔拉让我自己进去看。   我点点头,同时也宽慰乔拉和密十三,说别着急,也别内疚,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你们什么人,我李善水还不清楚吗?   说完,我推开了门。   我这一进门,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徐浪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的两只眼睛,都被刺瞎了,脸上全是鲜血。   而躺在地上的酒店老板,他已经被人剥了皮。   他的人皮,直接被盯在了墙上。   惨白的人皮上,被鲜血画满了人的嘴唇。   至少画了十几二十个嘴唇。   我看了这一幕,真心有种想吐的感觉。   这时候,我其余的兄弟们,也都涌了进来。   云飘飘叹息了一声,为那酒店老板超度。   风影说:乔拉和密十三都在这儿看着……竟然还有人能够得手?这是谁干的?   我没有理风影,只是默默的盯着人皮。   那人皮上,画满了大嘴唇子,这凶手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要在墙上,留下这么个涂鸦呢?   我有点不能理解。   风影推了推我,说:小李爷,这会儿,咋办?你倒是给分析分析啊,别老看那人皮。   我摇摇头,说这人皮上,说出了凶手想说的话了。   “什么?”风影问我。   我指着人皮上的嘴唇说道:知道上面为什么画了那么多的嘴唇吗?   风影他们摇摇头。   我说这些嘴唇,是凶手的寓意——人皮上画了那么多张嘴,寓意是——酒店老板多嘴!   我说酒店老板昨天晚上,说什么了?   我说到了这儿,风影立马说道:昨天那酒店老板说他其实知道——王千、虚谷和寂远,到底是被谁杀的。   “对!”   我对着我的脑袋,狠狠的给了一拳头,说道:我昨天以为那酒店老板就是个软蛋,求我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呢,想不到,他真的知道!   剥了酒店老板皮的凶手,其实就是那个杀了寂远的凶手。   这个凶手,能够在乔拉和密十三的严防下,依然得手……这说明,这人的手段,非常高明。   这样的人,才能杀得了寂远他们,绝对不是徐浪和骨女那样的二把刀。   我又问密十三:你们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时候疏忽了?   密十三说是这样的。   原来,他们盯到凌晨五点钟的时候,人很困……恰好,那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了一种十分奇怪的味道,很是熏人,于是,他们离开了那个房间,改为在门口盯着。   他们才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结果,一阵狂风刮过,直接把门给扣上了。   当时密十三和乔拉还不以为意,乔拉直接去了服务台找钥匙——反正那酒店老板都被我们给关起来了。   乔拉找到了钥匙后,打开了房门,结果……那酒店老板的皮就给剥了,同时,那徐浪的眼睛被刺瞎了。   密十三和乔拉立马疯狂的去找凶手,他们分成两个方向,各追了半个小时,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然后,这两人就打道回府了。   我问他们:你们从关门到开门的时间,有多长?   “两三分钟。”   十分钟呢,刺瞎一个人的眼睛,然后完整的剥下了另外一个人的人皮,盯在了墙上,还不发出任何一点响声,吸引门口的密十三注意……这人的道行,真的很高啊。   不是一般高。   我说这事就这样了呗……胡,麻烦你跑一下腿,让空空道人,来看一下这里的惨状……顺便,这次纸人,我也算收工了一半了,至少,那纸人的幕后真人,出现了。   胡点头,立马飞奔着跑了出去。   我则拍了拍乔拉和密十三的肩膀,说:实在是敌人太狡猾……事情到此,你们也不用内疚了。   我又瞪了瞪徐浪,问道:哎……徐浪,你说说看……这凶手,是谁啊?   被刺瞎了眼睛的徐浪说道: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他说他就在睡梦里面,被人刺瞎了眼睛,那人的刀太快了,痛苦都感觉不到。   我眯了眯眼睛,蹲下了身子,说:刀太快了?   “是的……很快的刀,太快了……其实,我看到了那人的影子,但没有看得太清晰。”他又说:就是一眼。   “真的假的?”原来徐浪,竟然真的看到那人的刀?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想了想,转头对风影说道:老风……我们得再开一次照心镜,看看徐浪,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可以!”   风影、祁涛他们都点点头。   我再次开启了照心镜,继续寻找徐浪内心的秘密。   这一次,我看到徐浪在昨天晚上,那凶手一刀砍在他眼睛之前,他忽然睁开了眼睛……也许是因为睡得太香了,他抬了抬眼皮,还没看清楚,才看了那人一个虚影。   接着,那人一刀过去,徐浪的眼睛,直接被划瞎了。   我用照心镜,用最慢的速度去看那道虚影。   那虚影的模样,如同铁塔一样……再说那人的刀,乌黑如铁,不是一把实质的刀。   风影在一旁看了很久,说道:这刀……这刀……像是——十三的。   大金牙也说:是十三的刀——鬼头刀,那身影,也像。   我连忙吼道:别瞎猜!   这时候,密十三却淡淡的说:那把刀,确实是我的……镜子里的人影确实也是我的……但我,没有刺瞎徐浪的眼睛。   “啊?”我抬头看向了密十三。   密十三摇摇头,说:刀是我的刀,人是我的人,杀人的,却不是我。   一时间,所有的兄弟,全部后退,他们都看向了密十三……带着敌意的眼神。   要知道,按照乔拉的说法……昨天她去拿钥匙……只有密十三一个人,站在房间门口。   这段空档时间,会不会密十三……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拉。 第五百九十五章 空空规则   这段时间密十三会不会动手了?   我并不知道。   密十三拉着云飘飘,说:你相信我吗?   “相信。”云飘飘说。   “那我们走,按照我们的方式,找出那个凶手……那凶手,我说一百遍,不是我。”密十三撇了我们一眼后,说:我不知道照心镜上面,为什么会有我的影子、我的刀……但我真的没杀人。   我直接喊住了密十三:十三……我也相信你,别走。   “我知道你相信我,可我也知道,这些人里面,有些人,绝对不相信我。”密十三说道:毕竟照心镜,是老李家的神器,威能自然不用多说。   乔拉猛地站出来,举起了右手拳头,说道:拽什么拽……我第一个不相信你,杀人的,一定是你,昨天晚上,我没有看住那两人的时间……就只有我和你分开的时候——你是监守自盗。   我直接拦住了乔拉,说:乔乔!一定不是密十三。   “不是他是谁。”乔拉也不熟悉密十三的为人。   风影和大金牙是二话不说,维护密十三的,要说密十三这人——那是标标准准的都市奇侠,做事情还是很光明磊落的。   密十三直接说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算了……我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会来的。   说完,密十三直接走出了酒店。   乔拉直接站了出来,要拦住密十三。   倒是云飘飘,右手直接拈了一朵红莲,淡淡的说道:无量寿佛——战斗的情谊,获得不到一次信任的机会吗?如果不可以,我云飘飘,愿意和你一战。   “飘飘,乔乔是开玩笑的啦。”我连忙把云飘飘给拉了回来。   密十三回头对我笑笑,带着云飘飘,离开了。   大金牙说:我是相信十三的……没了他,我早就死了。   要是没有密十三和云飘飘,那大金牙是得死在山崖下了。   我举手说道:兄弟们……我说一句话——咱们这些人里,也有被诬陷过的时候,在这种时候,我们得相信我们自己人——那鬼戏师挑拨离间的时候,还没走远呢!   我说完,上了楼。   祁涛则喊了一声:小李爷……我就问你一句话。   “你问。”我对祁涛说。   祁涛说:密十三和你多久不见了?   “一两个月吧。”我对祁涛说。   祁涛哈哈大笑,说:两个月不见,在没有任何约定的情况下,突然在武当山碰面,那密十三和云飘飘,还是以前的密十三和云缥缈嘛!   接着他又说:或者……我再问问——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密十三和云飘飘。   听到了祁涛的问题,我浑身一震——是啊……如果现在的密十三,不是真正的密十三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啊。   一时间,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僵住了。   到了最后,我还是迈动了步子,继续往房间里面走:就算我们兄弟里面,真的有叛徒,我依然会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不仅限于密十三,还包括你们每一个人。   能够对付谣言和谎言的,唯有信任。   我进了房间,没多大一会儿,空空道人和胡一起过来了。   空空道人见了我的面,直接笑道:李小兄弟!   我对空空道人说:空空大师——纸人之害的幕后,我倒是抓了几个人……一个叫骨女,在武当山叫何仙姑婆,一个是剃头匠徐浪,昨天晚上不慎,被恶徒刺瞎双眼,还有一个,是他们的儿子,昨天被人剥皮了。   空空道人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无量天尊……李兄弟有误会,纸人,这三个人确实弄出了一些,可是真正在金顶上,为非作歹的纸人,可不出自这几人的手笔呢。   我看向空空道人,说:你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空空道人坐在了我的面前,说道:这得说起一段陈年往事了……不知道李施主,你愿意听我不听?   我说听。   空空道人说,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何仙姑婆的呢?   其实很久了,有个小二十年。   二十年前,何仙姑婆还是个平常女人,生世很是凄惨。   她从小就是一个跛子,长得还可以,但是老被人嘲笑,她也不敢还嘴,因为家里很穷。   她在家里种田种久了,想去十堰城里谋个新出路,结果被人给骗了,第一回 是骗色,怀上了小孩,她家里住在十堰的乡下,她为了多赚点钱,听说武当山的挑山工能赚不少,所以来找这份活儿干。   什么叫挑山工?   这山上旅游景点的水,都是挑山工直接挑上来的。   现在的武当山,也有一些挑山工,不过更多的,是靠索道和缆绳把东西运上来的。   何仙姑婆带着襁褓里的小孩,上了武当山当挑山工,又被人骗走了钱财。   她就找那个人啊,找了很久,总算在武当山的一家木屋子里找到了,可惜那伙人施暴,打折了她的腿。   那一次,如果不是空空道人救命,没准她还得被人活活打死。   空空道人救下了他,又下山去见一老朋友。   等他再上山的时候,那何仙姑婆,已经找了一颗歪脖子树,上吊自杀了。   何仙姑婆上了吊,死得那是极其惨烈的。   要说何仙姑婆上吊了……她把孩子,放在了脚下。   空空道人见到了那孩子和何仙姑婆,叹了口气,把孩子带回了武当山宫殿,打算抚养成人,怎么说也是有缘啊。   同时,他还让一个弟子,安葬了何仙姑婆。   不过话说回来,那何仙姑婆生前备受欺凌,最后化身骨女。   她变成了骨女的一刻,去武当山的路上,拦住了空空道人,说她要一个人,抚养自己的小孩,那小孩,就是现在的酒店老板。   空空道人是道,骨女是鬼,他们就像警察和小偷的身份关系一样。   空空道人对骨女说:你要杀人,杀恶人——不要杀好人,不然,我就不顾及缘分,要了你的性命。   后来,骨女和他的儿子,一起开了一个店,开的还是黑店,她确实杀人了,杀的都是挺坏的人,什么毒贩、什么走私分子。   反正来武当山游玩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里面也有不少作恶多端的人。   骨女就专门收拾这么一群人。   这些年,骨女一直没有犯忌讳,空空道人也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一直到这些天,何仙姑婆利用纸人来害人……空空道人也知道。   空空道人对我说:何仙姑婆要杀人,必然会在杀人后,把那人的罪状给我,我听胡说——你们的朋友,黄牙老钱,就是死在了这儿,对不?   “对!”我点头。   空空道人直接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我。   我一看照片,这照片竟然是黄牙老钱杀人的照片。   原来,黄牙老钱这些年喜欢玩古董,他是见了一个古董非常好,可那人又不卖,所以一直跟着,这一跟,直接跟上了武当山。   他和他的心仪对象,同时进了武当山的酒店里……当天晚上,他就把那人,偷偷的引诱到了野外,直接把那人推到了山崖下面,然后迅速回了酒店,要搜出那人的古董,然后连夜离开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就遭了骨女他们的算计,死了。   空控道人说:那骨女做的事情确实也不齿,都是杀人,唯一一点,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人……骨女这些年,也算是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如果说骨女杀的人,都没有杀错的人,那自然做的都是好事了。   我叹了口气,说:我原本还想去追骨女的,现在看来,没必要去追了……只是他儿子还有徐浪……哎!   “没事……骨女杀了人,总归是有报应的,他的儿子被剥皮,就是报应。”空空道人说:我把徐浪,带到武当派里去,让他在金顶上,了却余生吧。   接着,空空道人又说:倒是——那真正杀害了寂远师侄的人,实在是高手。   我没有把照心镜照出了“密十三”是杀人凶手的事情,告诉空空道人。   我只说道:那是……高手实在是高手。   空空道人这次,又约我们一起去金顶宫殿里面休息……就不要在外面浪了。   这次,我听了空空道人的话——先上金顶吧——这纸人,还是得查啊。   接着,我又把“希无”和奶的请求,说给了空空道人听。   空空道人听完,说:这寿和命,都是天注定的——不过,也有改命的机会。   他让我参加完轮回论道之后,在找他,他也许真的能够帮我复活大蛇希无,同时给胡,重塑身体。   我带着兄弟们,再次上了金顶宫殿。   我、胡、奶、大金牙、风影、乔拉、祁涛七个人,到了金顶宫殿。   奶和乔拉睡一个屋,我、大金牙、风影、祁涛、胡五个人睡一个屋。   进了屋之后,我们两个人的屋子里,发生了十分离奇的一幕……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啦 第五百九十五章 龙虎山正一道   我们几个,进了那家偏殿的厢房。   厢房里面,有胡桃木打的柜子,床是大通铺。   我们五个人,进了屋,首先得把随身带的包,放到衣柜的里面。   我拉开了一个衣柜,突然,我看见衣柜里面,立着一个人——纸人。   那纸人的模样,做得和蜡像一样。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金牙。   “纸人在厢房的衣柜里。”我喊了一声。   兄弟们也齐刷刷的拉开了其余的柜子,那一个柜子,一个纸人,五个柜子,五个纸人。   都是我们的模样。   我看着这些纸人,浑身冰凉,扭头望着其余的兄弟:你们有啥想说的不?   “还有啥想说的……这纸人,要干我们呗。”其余的兄弟们,异口同声的说。   我摇了摇头,让胡去把空空道人喊过来。   我现在搞清楚了,空空道人,其实就是这次轮回论道大会里面的——安全总管。   整个武当山的安全,都是他来负责。   所以,有问题,找空空。   没多大一会儿,空空道人进来了,他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柜子,也傻眼了,怎么这纸人,在我们的衣柜里面立着?   这下子,急坏了空空道人,空空道人再三跟我保证:诸位,既然你们来了武当山——那这事就交给我了,纸人的事,我会给各位一个解答的——至于你们的生命——我来担保,绝对没有问题。   我听空空道人一说,有点无语。   大金牙也挺犀利的,说——空空大师,你说安全问题你来担保,绝对没有问题——那王千,怎么死的?虚谷怎么死的?连寂远都死了,你还跟我们担保安全问题?你说这话——有保障吗?   空空道人被呛到不能说话。   我问空空道人——现在武当山来了多少人?   空空道人说武当山现在来的都是各路邀请过来的人,像我们类似的这种江湖阴人,也有六道其余道的人。   “饿鬼道、地狱道、人道、阿修罗道的人都来了,就剩天道的人没来。”空空道人说。   天道的人我知道是哪些人,比如说西域活佛、少林寺的主持、白马寺等等名寺、道教重地,那都得算是——天道。   空空道人可以在我们这些江湖小喽啰的面前丢脸,但绝对不能在天道的人面前丢脸。   我问空空道人,天道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还有三天。”空空道人说。   我说行——三天之内,我给你一个答复,这次我是明码标价了!   “你要多少钱?”空空道人问我。   他以为我说的是钱。   老实说,武当山真的不差钱,每年来武当山的香客,就要贡献不少的真金白银出来,和少林寺一样,都是不差钱的主。   前段时间,娱乐圈的宝强被马蓉骗得只剩下一百六十万的现金时候,少林是的微博,直接@了王宝强,说没钱给少林寺打个电话,立马借。   其实这些大宗门,真的是不差钱。   不过,我摇摇头,说:我不要钱,我的价码是——我帮你找出纸人是谁,你帮我复活大蛇和重塑奶的肉身——交换的一个价码。   我开头看出来了,空空道人,似乎不太愿意给大蛇和奶改命——他虽然答应了我,可是不情不愿的。   索性,我们放到台面上来说。   空空道人紧锁眉头。   我又说道:空空大师——你得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武当山百年的轮回大会……如果这时候你丢脸了,那丢的可是大脸呢,如果你这时候没丢脸,那比什么都强。   空空道人依然没说话。   我又说:退一万步说——很多人都觉得武当山才是道家圣地,实际上,武当山还真不是。   真正的道家圣地,其实是龙虎山。   龙虎山的张姓天师,一直都是真正的道家正统。   这些年,龙虎山的正一道和武当山的全真道,基本上座次已经分明了。   我小声的对空空道人说——你们武当山百年轮回论道,无非也是想在名头上,压过龙虎山嘛。   宗门间的名气,意味着很多东西,比如说——钱、信众等等。   第一和第二之间,差距很远。   大家都知道最赚钱的是少林寺,可是有谁知道,曾经和少林寺齐名的白马寺,凝聚到的香客钱,那是少之又少?   当然,在宗门之间说钱,就俗了,可这再俗,大家都是正常人,不是真正的半仙,宗门营收,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我说这武当道观,靠着武当山,确实是赚了不少钱,武当山也号称是中国第一仙山——可是,没有这次轮回论道大会,你武当山第一仙山的名头,保不住啊。   最近这些年,张天师,也在努力发展龙虎山。   龙虎山的势头超过武当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坐在椅子上,又说:再说了,这次轮回论道大会,正一道张天师也不会不来,你总不希望,在你们竞争对手的面前,输个大大方方吧?   这些话,其实我不会在外面和空空道人说,但在这厢房里面,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空空大师直接摆手,示意我不要说下去了,说我这个价码,他能够接受。   “能接受就好,这纸人的事,教给我们了,毕竟我们是专业的。”   接着,我又说:时间这么短,帮你找出纸人来,还真只有我们办得到。   不吹牛逼,我们东北阴人常年活跃,处理这样的事情,怎么说,也比武当山的牛鼻子,得心应手一些的。   “好!”空空道人说:事情就这么说了,掌门师侄下午想要见见各位,约各位喝上一次茶,诸位可有时间?   “时间当然是有的。”我站起身对空空道人说:武当山掌门请我们喝茶,这个面子,无论如何,得给?   空空道人笑了笑,走到了门口,讲门轻轻关上后,说道:今天既然李施主把话说直了,那我也说直一些吧……李施主似乎并没有太把自己当成小道?   在武当山看来,东北阴人就是一个民间团体,不成大气候。   我说道:那是当然了……东北阴人这些年,崛起了不少。   “你们的野心,估计也不小?”   “不小。”我问空空道人:只是我没弄明白?这轮回论道,论的是什么?   “论的是什么不重要,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空空道人说。   我又问:那轮回论道的第一名,总得有点什么奖励吧?   “当然有。”空空道人说:众生六道、佛道两门,最后的赢家,可以参悟长寿!   “怎么参悟?”我问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哈哈大笑,打开了门,说:李施主连对手是谁都没问,看来雄心壮志,可见一斑,这参悟长寿,得说老子西出函谷关说起来,说来也长……不如等纸人找到,我再一并和诸位说说。   他刚说完,风影站了出来,笑着说道:空空,你也别卖关子了,那参悟长寿的事,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哦?”空空道人回头看了风影一眼。   风影直接说道:老子西出函谷关,走了一千五白里,刚好和一个叫尹喜的人遇上了,尹喜喜欢修道,问老子修道的心得,老子给了他“五千字”,也就是现在道家的第一本心得《道德经》。   空空道人没说话,只是眼色有些不对。   接着,风影又说:那五千字道德经,尹喜自己留了一份,又重新撰写了一份,在武当山天柱峰三门山下修炼的时候,把撰写的道德经拿了出来,和来武当山修道的一千多志同道合之人分享,创立了武当道教——全真一脉。   他说:你说的这轮回论道的大奖——其实也简单,不过是可以去参阅那道德经的真迹,从五千字里,领悟老子心得而已,我说得,可对?   空空道人先是看了风影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问我:这位是……   他一直都知道风影这个人,可是对风影,实在不太了解。   我指着风影说:老北京城,大清十三贝勒爷后人,寻龙天师,风影。   ”哦!“   空空道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跟风影拱了拱手:传闻北方寻龙天师一脉,一己之力,扛起了整个北方风水玄门,佩服,佩服……我们武当山的历史,竟然信口拈来。   接着,空空道人又说:不过,从来没有撰写的五千字道德经和道德经真本的说法,尹喜祖师性子通达,他从老子那儿获得了哪五千字,那道德经就是哪五千字……这一点,还请风影切记,不要让信口拈来变成了信口雌黄。   “哼哼。”风影冷笑不语。   空空道人则说:当然,那参悟长寿真谛,也的确和尹喜遇见老子时候,获赠的五千字道德经有关……到时候,如果各位能够在轮回论道大会上,拔得头筹,自然可以一件分晓了。   接着,他又说:刚才咱们在房间里,谈了一些俗事,我们出家人,看破不说破,今天又看破又说破,实在是罪过啊……诸位可不要再提起武当山和龙虎山之间……   他的意思,我理解,就是不要继续说那么俗的事情了嘛。   我连忙点头:放心……   我这句话还没说完呢,忽然,一名弟子,急急忙忙的冲到了空空道人的面前,说:空空祖师,大事……不好了。   作者寄语:本来思路断了,想了一晚上,思路又有了,第一更送到了哈! 第五百九十六章 白蟒玄龟   一位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喊着空空道人:祖师,祖师,出大事了。   空空道人回过头看了那弟子一眼,说道:平常教导过你们,处事风轻云淡,不疾不徐,遇上什么大事了?慌慌张张的。   那弟子上气不接下气,吭哧了好几口,说道:死了……死了。   “谁死了?”空空道人忙问。   我也有了兴趣。   这弟子这么着急的说死了……死了,没准是——寂字辈的弟子,又出事了?被纸人杀掉了?   岂料,那弟子来一句:蛇死了,乌龟死了……   我一听蛇死了,乌龟死了,我也是醉了,这死了就死了呗,着急个屁啊!   结果,那空空道人听说蛇死了,乌龟死了,那叫一个黑脸,连忙呵斥那弟子:说清楚!   弟子说:空空祖师,你跟弟子去一趟玄天玉虚宫就知道了。   玄天玉虚宫可不在金顶上,不过,这是整个武当山建筑群里,最大的建筑了。   里面供奉着的,是武当山的信仰——真武大帝。   武当这个名字的由来,也来自与真武大帝对武当山的评价:非真武不可当之。   弟子开口,空空道人立马跟上,我们几个,也跟着出去了。   这蛇死了,乌龟死了,怎么让空空道人这么激动?   看着空空道人和那弟子匆匆出门,我们也跟了上去,得去瞧瞧是什么蛇,什么龟。   我们一大群人,往玄天玉虚宫那边赶。   因为玄天玉虚宫不在金顶上,所以我们要从南神道上下去。   相传,这神道,就是曾经尹喜悟道大成之后,一步步走上来的地方,所以才叫神道。   我们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玄天玉虚宫的门口。   此时的玄天玉虚宫的门口,都是穿着蓝色道服的小道士,交头接耳。   跟我们报信的那位小道士,吼了一声:都瞎看什么,让开……让开。   堵在门口的小道士们,顿时做鸟兽散,空空道人加快了步子,到了那道宫的门口。   他才看了一眼,浑身一震,呵斥道:到底是何人——想要毁了我武当山的名誉?   他在说话的时候,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我发现,有一只巨大的乌龟,至少有半米的直径,被砍掉了头,挂在了玄天玉虚宫的门梁上。   另外,还有一条大蛇,那蛇是一只蟒蛇,被砍了两段。   尾巴那一段,在玄天玉虚宫的门口,有头的那一段,挂在了玉虚宫真武大帝神像的脖子上面。   那蛇血,撒了一地,场面,还是极其血腥的。   我看到了这儿,真的有点忍不住了……这里怎么这么血腥?   空空道人气的胡子不停的颤抖,脸色铁青。   我们几个也没说话,就在这里站着。   空空道人呵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这不光是要毁了我武当山的名誉啊,这是要毁了我们武当山的根基!   接着,空空道人问弟子:现在临近中午,为什么有人做下了这样的血腥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弟子低着头,对空空道人说:玄天玉虚宫的规矩是,一旦山风太大,那就要紧闭宫门,不能让弟子和香客进入。   接着,弟子又说,今天早上,山风十分大,所以,紧闭了宫门。   大概在一个半小时前,有弟子闻到了玄天宫门里,弥漫着十分重的血腥味,所以,才专门找寻了看管钥匙的师兄,打开了玄天宫门,想不到,竟然见到了这么一件事。   空空道人说:你下去吧,这事,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一位师兄弟。   “是!”那小道士,麻溜的跑了,生怕空空道人要发脾气。   但我是有些搞不懂了,为什么杀了一条大蛇,和一只乌龟,竟然让那空空道人,伤心成这个样子了?   我想去劝劝空空道人的,结果我刚走一步,我身后,走进了一穿着黄色道服的中年人,他口宣盗号:无量天尊,李施主,今日之事,实在伤心,让我空空师叔静一静,诸位,不远处有一凉亭,可随我寂心去那里喝上一杯茶?   空空道人也挥了挥手:那是我的掌门师侄,李施主,你带上你的朋友,去品尝品尝我们武当山的茶道吧。   “可以。”既然空空道人都这么说了,我再去问,那就是没皮没脸了。   只是,那寂远死了,恐怕空空道人都没有这么伤心,怎么这次,死了一只蛇,死了一只乌龟,就让空空道人,伤心成了这个样子?   我有点搞不懂。   我们几个,随着寂心去了凉亭。   凉亭里,几个弟子提着茶壶,石桌上,已经摆满了茶杯。   寂心抓过了茶壶,笑着对我们说:李施主……我寂心,论道,不如诸位师兄弟,论武,那更是不配跟诸位师兄弟提鞋了,唯独这茶道……寂心是真有领悟,泡出来的浓茶,也是备受师兄弟门,师叔的喜欢,诸位尝尝。   说完,他给我们一人一杯的倒了个半杯茶。   我抓起茶杯,喝了一口,顿时感觉心里安宁了许多,这茶水,竟然有安神醒脑的功效?   寂心说这茶,名曰“太和”——武当山出茶道,最好的茶,就是这太和茶,那些成名的道教大师,一旦参悟心烦意乱,都要喝上一杯太和茶。   接着,寂心又说:今天的事情,着实是让人心烦意乱啊,哎……看来我那空空师叔,今天非要喝上一整壶的太和茶,方能罢休了。   我试探性的问寂心:今天这蛇死龟死,为何武当山如临大敌呢?   寂心咳嗽了一声,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后,说:那得从武当山的山势说起了。   他说道:武当山叫“地轴天盘”,为什么这么说呢?武当山的天柱峰,像是一条蛇,俯瞰武当山,武当山又像是一只玄鬼,所以,地轴就是玄龟,天盘是蛇。   接着寂心又说:武当山信封真武大帝,真武大帝本是玄武化身,修炼得道——同时,玄武大帝的身后,有龟蛇二将。   他说:龟和蛇,在武当山,那是祥兆。   在武当山的林子里,乌龟和蛇,数不胜数。   不过,除去这个,在武当山的天柱峰上,有一蛇池,里面,有一只超过三百岁的大白蟒蛇。   在武当山的南神道下,有一潭,名曰玄龟潭,里面一直玄龟,活了五百岁。   这两样,都只有武当山的内部人士才知道,因为他们的胆子都比较下,平日里,都藏得很深,游人们看不到,只有晚上,才会出现,去吃武当山人给出的一些食物。   现在,这玄龟和白蟒,都被人杀了,尸体,就挂在那武当山玄天玉虚宫里面。   寂心叹了口气,说:玄龟和白蟒,象征武当山气运——岂料,一天之内,竟然全部被杀,唉!   接着,寂心又说:玄龟白蟒的死去,也让这次武当山的名誉受损了,贻笑大方啊!   道教圣地连自己的宝贝都看不住……这还能说什么?   传出去,怎么让同行瞧得起呢?   寂心的确是愁断肠了。   我说:这纸人的幕后杀手,和这玄龟白蟒的幕后杀手,应该都是同一个人。   “哦?”寂心看向我。   我说:很简单,那纸人和白蟒真凶,无非都是想让武当山丢人……在如此大会下……武当山出那么大的乱子,从此以后,笑名远扬,只怕武当山会一蹶不振啊。   寂心也点头,说是这么个道理。   接着,他又说:这个人出手狠辣,纸人和杀玄龟白蟒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肯定还有后手,如果再不把他揪出来——三天之后,轮回论道大会正式拉开……只怕……只怕武当山,颜面尽失啊。   我笑了笑,说没问题的,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不就是纸人嘛!查!   不就是杀了玄龟和白蟒吗?查!   “那就最好了。”   寂心站起来,对我们说:这些年还在活跃,查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天下你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有诸位在,我心里就安定了。   这寂心,说话还真是有意思……马屁味道很浓啊。   不过,这没门没派的掌门,确实都是这种人精。   为啥?因为现在是商业时代嘛,一般掌门都是每个门派里面,最有商业头脑的一个人。   少林寺的释永信,那是多有商业头脑的一个人,短短三四十年,把少林寺的产业搞大了好多倍。   这寂心,也是这么一个人物。   我直接对寂心说:既然你要我帮你查,那就得给我们一点权力。   “放心,这三天,你李施主,想进入什么地方,就进入什么地方,想要问谁,谁就得配合你们。”寂心说:我也希望——诸位能够尽快调查出真凶到底是谁……为我寂远师弟,报仇。   我点点头,说我和我兄弟们,先去玄天玉虚宫看上一看,找找那玄龟和白蟒的真正死因。   作者寄语:第二章 到了哈!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拉! 第五百九十七章 龟蛇死因   白蟒和玄龟,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只藏在了山下的水潭里面,一只藏在了山上的蛇池里面。   这俩玩意儿,可都不容易出现。   他们能活这么长的年纪,一定知道——低调才是王道的道理,要是那种喜欢跳得蛇和龟,不早被人炖了汤吗?   我想,这蛇和龟,都是被人诱惑出来,然后干掉的。   我走向了玄天玉虚宫,玉虚宫的门口,空空道人坐在了门前。   我对空空道人小声说:空空大师,你还在伤心呢?   “可不伤心么?”空空道人说——在我年轻的时候,这灵蛇和玄龟,就已经是武当山的招牌了,我刚刚进武当山的时候,就负责他们的饮食。   玄龟和灵蛇,和我的关系,非常不错。   这俩虽然是畜生,可是通灵——我有时候心情不好呢,把手垂在那水潭里面,那玄龟就会浮出水面,用头撞我的手。   接着,他又说:我被师父训了呢,我就上天柱峰,那灵蛇就缠在我的身上,陪着我——我一直都对灵蛇和玄龟,心里有很大的感激。   接着,空空道人抬起头,对我说:你可知道……这三年闭生死观,我要学会引武当山的龙气,你可知道,这又是谁帮的忙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接着,那空空道人又说:那日,我闭关,我的耳朵,能够听见武当山里的任何一个动静,我听见天柱峰下的玄龟,在水里缓缓的游,然后忽然下沉,那灵蛇,也在蛇池里不停的动着,又忽然停止。   “这就是静。”   空空道人说:武当的武术和道心,都是讲究静,以静制动——我参悟的时候,也是按照这个以静制动才来的,可是我听到了玄龟和灵蛇的动静之后,我才知道……这不是以静制动的道理,而是一直要静——心越静,这外物越受你的控制,你越静,这外物越来越会对你的有更大臣服,静才能控制天下……静,才能不动如山。   他说道:我以静,来和龙气沟通,才能引动龙气。   我说这玄龟和灵蛇还有这效果呢?   “那当然了。”   空空道人说:这灵蛇和玄龟,在武当山也算悟道几百年了,和武当山自成一派,同为一体——今日玄龟灵蛇生死,我是极其的伤心啊。   接着,空空道人站起了身,又说道:来也空空,去也空空,手也空空,心也空空……我引动龙气守护武当山安宁,却也是空空……一切都成空。   他一遍唱着空空歌,一边甩着手,出了玄天玉虚宫。   “空空大师,你放心吧……这杀了玄龟灵蛇的人,还有那——纸人,我会查出来的。”   “一切仰仗李施主了。”空空道人回过头,对我说道:你们上山之时,我还不分黑白,和你们捉刀放对,现在想起来,真是羞愧难当。   他从衣服里面,摸出了一张木牌,扔给了我,说道:李施主——这牌子叫空空牌,里面是空的,外面是一层铁木——整个武当山,见到了这牌子,就像是见到了我空空……你拿去吧——这几天,你要问什么,给那些弟子看看这块牌子,一切都好说。   我点点头,说:谢谢空空大师。   空空道人哈哈大笑,说清朝时候,武当山有掌门,去了紫禁城,为皇帝生日祝寿,期间,遇上了我的祖师——李长风。   当日,武当山掌门和我祖师交流一阵后,惊为天人,称呼我祖师为李大先生——如今,他空空,也愿意恭恭敬敬的喊我一声李大先生。   说到了这儿。   空空道人直接转身,对我拜了拜,说道:李大先生!   我没有说话,只觉得肩膀上很沉重,现在空空道人是把那抓凶手的事情,彻底的推到了我身上来了。   我如果破不了这件事情,我何德何能,担当得起空空道人的这声称呼?   我说道:放心……空空大师,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那我放心了。”空空大师说完,径直走了。   大金牙给我竖起了大拇指,说:小李爷……你可真利索——人家空空道人,也喊你一声——李大先生呢。   我笑笑,说别瞎白话,先检查检查那灵蛇和玄龟的尸体再说。   此时玄龟和灵蛇的尸体,都已经摆在了玄天玉虚宫的门口,是空空道人刚才解下来的。   他也把房间里面的玄龟和灵蛇血,擦得干干净净。   我蹲下了身子,仔细一查那玄龟的断头处后,我说道:这断口,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胡是神农架人,神农架和武当山,其实连着在,隔得不远,因为神农架的深山老林实在太广阔了。   胡从小和山里的动物为伴,对动物很了解。   他摸了摸那玄龟的壳,说这玄龟,确实是有五百岁,不然,无法长到这么大的个头。   他说:这玄龟断头,应该是被利刃砍断的,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指着玄龟断头的地方说——再快的刀,也不可能切得这么平整。   “不一定。”风影说密十三的刀,就能够砍得这么平整。   又是密十三。   现在密十三已经成为兄弟们心中的“纸人”了。   纸人和杀了玄龟的人,一模一样……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杀了玄龟的人,也是密十三?   风影说密十三的刀有这么快,怕是话里有话。   我沉喝了一声:不要提密十三——我相信不是他做下的恶事。   接着,我又说:全世界再快的刀,也切不了这么平整。   乔拉也看了一眼刀口,说没问题啊,给她一把刀,她也能切得这么平整。   我说你们有没有想过,灵蛇和玄龟,不是死物,他们都是能动的,而且极其的通人性,甚至智商也不会低。   有人要杀了他们,不说他们能够提前感知,至少——这灵蛇和玄龟,绝对是会紧张的。   只要是动物一紧张,皮肤就会发紧,肌肉也会发紧。   一刀砍下去,就算刀法奇快,刚切下去的时候,确实切面十分整齐。   可是……当尸体凉透了之后,那肌肉和皮肤又会因为本身的弹性给拉回去——这样,切口必然是不平整的了。   现在灵蛇和玄龟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伤口还这么平整,那他们的死因,除了被刀砍之外,还需要有一些辅助手段。   “什么手段?”   “下毒!”   我说:灵蛇和玄龟的体内一定有毒……毒素让他们的身体,一直都很僵硬,到了现在,也没有发生剧烈的收缩。   我一说到有毒,胡立马拍着胸脯:不管多大的毒,我都能试。   说完,他一张手,拿出了两条毒蜈蚣,他驱赶着毒蜈蚣去喝那灵蛇和玄龟的血。   那毒蜈蚣才喝了几口血,猛地站不稳了,站在地上,忽然打着晃晃,感觉要跌倒一样,可就是不跌,就是不倒。   胡看了一阵子后,说这玄龟和灵蛇,确实中毒了,中的毒还非常奇怪,只能让你的身体僵硬,但始终不至死。   他说如果这毒就是想搞死灵蛇和玄龟的话,直接下重点的毒不就行了么?   “那不一样。”   我说这事吧……明显就是要制造恐怖,毒死的和被砍死的,那制造出来的恐怖,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   就现实生活中也是一样,比如投毒,很难制造恐慌,可如果拿着片刀、马刀、西瓜刀砍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血呼啦差的流血场面,足够制造非常大的混乱了。   我说这人如果下毒,那肯定是需要用这种毒来勾引灵蛇和玄龟出洞——中了毒后,那灵蛇和玄龟又失去了抵抗能力,下手轻松。   我一拍巴掌,说:这毒是很重要的线索,胡——有没有办法,把这毒给提炼出来?   “那当然有啦。”胡说有办法,只是要对着尸体,动动手脚。   我说动呗,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事不算不尊敬。   “成!”胡直接拔出了刀子,看下了一截肉后,去了玄天玉虚宫里找了桌子上垫贡品的黄布,把那坨肉给包了起来,他有办法,把这毒给提炼出来。   搞定了这些后,胡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一个人先回去干活了。   我接着又对大金牙说:老金,放莹鬼出来——这灵蛇和玄龟,都是灵物,那他们的阴魂,持续的久一些!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阴魂,咱们可以请神……让灵蛇和玄龟上身。   “这个可以有。”大金牙说着就开始掏竹筒了。   这请神,得阴魂顽固才行。   一般人死了,阴魂不稳,很容易就飘走,可这灵蛇和玄龟的阴魂,估计可以持续很久很久,请神也许靠谱。   老金扭开了竹筒,放出了一阵莹鬼。   那些莹鬼,刚好在玄天玉虚宫里面,分成了两团聚拢。   一团是灵蛇的,一团是玄龟的。   “好办了。”我喊了一声:老金……摆架势,请神上身。   作者寄语:今天第一更,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啦 第五百九十八章 湘西柷由家   我让老金请神。   老金四处看了一眼后,说:涛子,你这天天跟阴魂打交道的,不怕太阴的魂,要不然你上?   “我上?”祁涛指了指他的鼻子。   老金说:那谁上?老风吗?这灵物的阴魂,可不好请,老风年纪大了,遭不住——小李爷的话,不合适,他那身血,阴魂不愿意上去——至于乔拉嘛……呵呵……你真的愿意让乔拉上身?一旦乔拉有点什么三长两短的发了疯——那咱们有的受。   乔拉曾经疯魔过,那一疯,简直不得了,能够打死人。   祁涛想了想,也觉得没合适的人选,只能说到……那就让我上吧。   “这就对了。”   大金牙直接把祁涛摆在了面前,说道:我现在开始了啊!放松闭眼的事,不要我教不?   那当然不用教了,祁涛也懂行。   他闭上了眼睛,大金牙开始忙活了。   “哎……这周围的大仙听俺说,没事出来唠唠嗑。”   大金牙直接从背包里,抓出了一把黄陵纸,对着天上一撒——或是胡或是黄,或是清风,或是悲王……   他拿着纸开始撒。   这一阵忙活,我瞧见祁涛的眉心,突然凝结了一团黑色的气。   这灵物上身了。   不过,那到气刚还在祁涛的眉心形成的时候,祁涛突然睁开了眼睛,十分凄厉的喊道:小李爷……救命,请这两位大仙出来,我受不了了。   他这一喊完,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祁涛扛不住了。   我把右手,伸到了嘴里,狠狠一咬后,直接一口血,喷在了祁涛的身上,他身上那团黑色的气,才消失了。   祁涛也委顿的坐在了地上,一摆手:不成,不成……那两道灵魂才进了我的眉心,我就感觉受不了了,浑身要炸啊!   大金牙歪着头说:切……你这帮兵当得不好……要是换了我徒弟铃铛,这事就成了。   我白了大金牙一眼,这不是废话吗?人家铃铛是什么人?现在都是转世灵童了。   我想了想,说:这事咱们办不了了,得找找帮手了。   “找谁?”大金牙问我。   我说道:“柷瑾。”   “谁?不认识。”大金牙说。   我说柷瑾你都不认识?你少装蒜了,不就是和你有点偏见么?至于吗?   风影哈哈大笑,说:老金,都说你跟我是死对头?你真正的死对头,马上就来了。   “别!别!千万别喊柷瑾,这事我再想想办法。”大金牙拉住了我的手,不让我打电话。   这柷瑾,为啥是大金牙的死对头呢?其实还得从咱们中国的柷由术说起。   柷由术其实发源很早了。   数千年前,我们国家有十巫。   十巫创立了柷由术,也就是巫术。   柷由术后来开枝散叶,形成了很多流派。   主要的流派,分成了十派。   十巫里,有巫师叫巫风,这一派,就成了现在的一个中医世家——叫神针王风家,久居北方。   风家的针灸术,那是极其的高明。   十巫里面,还有一个叫巫金,这一派,就是现在的东北萨满金家——大金牙一代。   大金牙的不算祖传绝学,但是,只要进了他那一门,不管你姓什么,都得改姓,姓金。   所以大金牙的师弟,也姓金。   十巫里,还有一个叫巫柷,就是如今的柷由家——湘西柷由家,柷家。   祝家的柷由术,以驾驭鬼混最为擅长,如今,要利用灵蛇和玄龟的阴魂做做文章,就必须得请到现在的祝家大小姐——柷瑾。   至于柷瑾为啥和大金牙闹了个矛盾呢?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以前我招过阴的人,都会拉到一个群里,让大家也都聊聊,认识认识。   偏偏大金牙在网上,和柷瑾干上了,他说他萨满金家,才是柷由正宗,柷瑾当然不乐意了,人家还姓柷呢,能白白把柷由正宗的名头,让给大金牙?   遇上,两人从唇枪舌剑,到了最后的针锋相对,那叫一个惨烈啊!   两边骂得不可开交来着——最后柷瑾放话了……你大金牙要是个男人,约个场子,咱们单练。   大金牙当然怂了……那柷瑾听说身手老厉害了,不虚东北的许多以身手著称的阴人。   不过大金牙有点死皮赖脸,这家伙的,现实中不敢斗殴,嘴上功夫一流,每天上线要跟柷瑾嘴炮一顿,鄙视、嘲讽,无所不用其极。   每次柷瑾一说单练,大金牙就立马摇头,说单练啥意思……就是嘴炮。   后来柷瑾也没再理会过大金牙,但我估计柷瑾的心里,肯定窝火。   大金牙是害怕,所以才不让我招柷瑾的阴。   我看了大金牙一眼,问他:没了柷瑾——你能驾驭鬼魂吗?   “有办法的嘛。”大金牙瞪着我说。   我盯着大金牙,说:记住啊,这阴魂,最多凝聚一天,过了这一天,那阴魂要是跑了或者没了——我拿你是问!   “别!”   大金牙听我要找他麻烦,顿时怂了,说他其实没把握,我还是请柷瑾来吧。   “怂!”   我指着大金牙,数落了一阵后,抓起了手机,在通信录里面找出了柷瑾的电话号码,然后拨了一个过去。   电话响了几下后,电话接通了。   “喂!”   “喂!柷瑾,我招阴人你李哥啊!给你招个阴呗。”我热情洋溢的说道。   柷瑾这人,比较冰冷,她淡淡的说:可以——给我大金牙的地址。   我一听,心里暗乐,看来这柷瑾,好几年都没忘记大金牙啊。   我咳嗽一声,说:柷瑾妹子,你这就见外了……大金牙那也就是个怂货,不敢和你正面刚的——咱们聊聊招阴的事情呗?   “多大的事?”柷瑾问。   我说:帮武当山的牛鼻子道人做事情,驾驭玄龟和灵蛇的魂,帮我找个凶手——事情不复杂,价钱嘛,我给你开一个——二十万。   “七十七万,一口价。”柷瑾直接说。   我一听,有点晕,问柷瑾:姐们,你这价格,要的有点高吧?我二十万,算是挺公道的价钱了。   我真是天地良心,这二十万,绝对价格不低了,结果柷瑾一下子把价格提高到了快四倍,这银行都是钱,你咋不去抢?   柷瑾说:武当论道轮回大会,就凭这八个字——七十七万,不贵。   哎!   我看这姑娘,真心狠啊,是会漫天要价的主。   我砍了个价钱:五十万。   “一分钱不少。”柷瑾否掉了我的价格。   我问柷瑾:你现在在哪儿呢?   “就在十堰!”   “上金顶!我等你。”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我算是答应了柷瑾的价格……现在柷瑾知道武当山有乱子,直接在十堰趴活呢!   她能很快上山,我倒是也愿意出这个钱。   只是,我以前和柷瑾接触的时候,这妹子把钱看得很淡的——如今,怎么又这么在乎钱了?想不明白啊。   我挂了电话后,直接对大金牙说道:老金——人家柷瑾可说了……让我把你的地址给她,她才过来,她很想你啊!   “放屁!”大金牙的脸皱成了一团,苦瓜似的说:从现在开始,我叫刘正风——你们见了我,都喊我刘正风!   刘正风其实是大金牙的本来名字。   大金牙拜师的时候,让改姓,改成金正风。   他觉得金正风不好听,直接改名叫金牙道人——所以才有了大金牙这个称呼。   我看大金牙是真有点怕那柷瑾啊——连名字都改了——叫刘正风了?   风影哈哈大笑,说:老金,让你丫没本事还挑逗别人?现在苦主上门了……你就怂了?   大金牙指着我们说到:你们可以把脚踩在我的脸上,也能用屁股坐在我的头上,还能把我按在地上不停摩擦、侮辱我,但是,从现在开始——请记住——叫我——刘正风。   哈哈哈!   我们大家都笑成了一团。   现在湘西柷由家的人也请了,我说咱们去找找喂灵蛇和玄龟的道士……找他问个明白,看看他能不能知道一些线索。   柷小玲来了,铁定能办事……但是,现在既然有时间,那我们也做点能做的。   我沿途问了问,发现给玄龟和灵蛇喂吃的道士,住在南神道的脚下,那儿有个小茅屋,门口有一乌龟模样的石桌,和盘蛇的凳子。   我们顺路走了下去,一直找到了那道士的门房,我正准备伸手敲门呢。   忽然,我听到那小道士说:灵蛇前辈、玄龟前辈,你们害我的害得不浅啊!你们丢了性命就算了,还让我陷入了麻烦……这让我怎么办?让我这个小道士怎么办?   灵蛇和玄龟死了,害了那小道士一把——这话怎么说?   我相信按照空空道人的心胸,绝对不会把灵蛇和玄龟的事情,迁怒到一个小道士身上的。   这小道士——心里有鬼啊!   到底龟蛇的死,害了他什么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啦 第五百九十九章 金鞭三响   我感觉这小道士心里有鬼,我就直接撞门。   进了门,这小道士正趴在床上哭鼻子呢,听到我们撞门,他看向了我们的位置。   接着,小道士猛地抹干了眼泪,十分凶狠的对我来了一招仙人指路。   祁涛上手用打鬼鞭隔开了小道士。   他和那小道士斗了几招,那小道士别看年纪小,竟然和祁涛斗了一个平分秋色,看来是藏着一些身手啊。   祁涛一边和小道士见招拆招,一边说道:你这小道士,功夫是真不错,竟然只能在这里看管一个小小的茅棚……太过于反常了。   祁涛对身手的见解,那是相当有眼力的,他又和那小道士,比划了一阵子后,猛然说道:小道士……你的功夫,传承武当……武当的功夫,以静制动,如同玄龟灵蛇,全然没有杀气,只有接招拆招!不过你的拳法,刚猛无匹,杀意很浓——你到底是谁?   这会儿,祁涛已经试出了小道士的成色,他也没必要和小道士继续缠斗了,乔拉上去,三合直接拿下了小道士。   她把小道士,直接扔在了面前,说道:讲讲呗……你到底是如何杀了灵蛇和玄龟的?   “我没杀,杀灵龟和玄武的人,分明是你们。”小道士直接说道。   我说:你个小大道士,冥顽不灵啊!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一个人,在此痛哭?   我说到了这个,小道士又开始伤心了。   只见他猛的拉起了鼻子,伤心的哭着说:呜呜呜……这事,还不是因为玄龟和灵蛇死了吗?   原来,这个小道士,一直都被武当山的长辈照顾,让他成为以后武当山的接班人。   因为小道士天生聪颖,加上慧根和悟性,都是极其出彩的,所以,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现在,因为灵蛇和玄龟死掉了,虽然那些长辈没有给小道士通知,让他迅速离开武当山,以后再也不是武当山的弟子。   可是,小道士心知肚明,武当山的灵物给自己照顾,那就是天大的……信任,现在灵物都死了,他还能继续受到长辈的宠爱吗?   根本不可能。   这才是小道士哭泣个不停的原因。   我说:这武当山,历年历代里面,都是最杰出的弟子,看守这灵蛇和玄龟吗?   ”是的!”   小道士连忙说:我们这茅屋里,出过很厉害的人物,听说武当派的祖师张三丰,就是在这里观看玄龟的动作,悟出了太极拳以静制动的规则!   接着,小道士还说:空空祖师也是从这里发迹的。   “哦!”   我直接拿出了空空道人给我们的木牌子,递给那小道士看……说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小道士一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空空祖师的牌子——见了这个牌子,如见空空祖师真人。   我说我现在要问你一些话,你都得如实回答。   我现在发现,这小道士不但不是个坏人,似乎真的有点聪明!   聪明就好,聪明问话才容易。   小道士连忙说好,说他知道的,全部跟我说。   我问小道士:这看守玄龟和灵蛇的人,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是!”   小道士点头。   我收一个人看守玄龟,那灵蛇怎么看着?   那如果有歹人,上去先弄死灵蛇,然后的你这个小道士上山的时候,再错过你的防守,弄死玄龟?你还不知道那凶手在哪儿呢?   “没有,没有。”   小道士摇了摇头,他说这玄龟和灵蛇,都是灵物,在你喂养了他们俩三天之后,他们就会和你产生心灵感应,这样,玄龟和灵蛇到底在哪儿?他们有没有危险,你一般情况下,都能够感知到!   我听空空道人说,说他在悟道闭关引龙气的时候,就能够听到玄龟和灵蛇的声音——想来,也是空空道人和那玄龟灵蛇在一起久了,产生了心灵感应。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一般情况下,你能够感受到灵蛇和玄龟有危险,你什么时候感知不到呢?   小道士说了一句很耿直的话:这次玄龟和灵蛇死了,我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危险,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感觉到。   “奇怪!”   我摇了摇头,那这边问小道士,也问不出个什么大概来,我正准备走呢,忽然,我看见了那茅屋子里的墙壁上,有一颗青松。   那松树,实在是漂亮话,是丹青画描上去的。   我指着那颗青松说:这可青松,可真漂亮。   小道士说:这可青松啊,那是我空空师祖画的……空空师祖,丹青造诣特别高,一直都喜欢写写画画,那是神仙一般的性子。   我摸了摸青松,说道:这青松画得,确实是好看,老金,你来点评一下。   这书画丹青,以前我们这边,有一大家……就是龙三。   龙三对字对古玩对画,那是极其熟悉。   好在大金牙在这个方面,是弱化版本的龙三,他这会儿,也担当了青松画的点评师,他说道:这颗松,画得真是漂亮,枝干是一种画法,针叶又是另外一种画法,一个偏柔,一个偏刚——漂亮,实在漂亮。   我听说这松树的枝干和枝叶,是两种画法,我偷偷问大金牙:老金……这玩意儿,又没有可能是两个人画的?   大金牙一听,立马说道: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有把握吗?”我问。   大金牙说没把握。   我只能拍了一个照片,把照片,发给了龙三。   龙三给我的结论是——这幅画,是两个人画的,一个人画的是枝干,一个人画的是枝叶……表面上,只是力度大小的不同,其实这两人的风格,大相径庭,一个喜欢上锋,一个喜欢下锋,绝对是两个人。   我有了龙三的标准答案后,直接问小和尚:小和尚……我问你一个事……这松图,可是两个人画的啊?   ”两个人吗?“小道士挠了挠头,也不太清楚。   我说:这当年,似乎不是一个人看守玄龟和灵蛇啊!   ”是啊,是啊!“   小道士说道:当年真的不是一个人看守玄龟和灵蛇啦……当年,空空祖师和我菩提子祖师,一起看守灵蛇和玄龟的。   菩提子?   我心里,已经有个答案,千呼万唤的要使出来了。   要知道,这个武当山里,可从来没有一个菩提子祖师啊?   当年和空空道人一起学艺,一起看守灵龟的苗子,现在就算再差,那也得比寂字辈那群人,要出名的多吧?   为什么,这个菩提子,我是压根都没有听说过?   我问小道士:那菩提子祖师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小道士说:听说是外出云游,再也没回过武当山了。   嗯!   我点了点头。   我感觉这菩提子祖师,很是奇怪啊。   我和小道士告了别,离开了茅屋。   出来之后,我跟兄弟们说道:这次杀了玄蛇和灵龟的,一定是养过玄蛇和灵龟的人。   ”啊?”   风影问我:你为什么这么说?   “只有曾经喂养过玄蛇和灵龟的人,才能让这两只灵物,察觉不到危险,对不?”我对兄弟们说。   大金牙立马点头,又问我:那你怀疑菩提子?   不是!   我说这喂养过灵蛇和玄龟的人,还真是有点不少,为什么我首先怀疑菩提子呢?只是因为菩提子这个人,实在是太怪了……他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到底去哪儿了?这都是一个谜团,我们根本不知道!   “得找个时间去问问空空道人。”我说:对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得去山上等等柷瑾了。   湘西柷由家的柷瑾,我得等等这个姐们了。   我们几个,回到了想法,先去休息。   休息得模模糊糊的,我听到了一阵阵铜铃的声音了。   我们几个,直接爬起床。   我笑了笑,说柷瑾来立招牌了。   铃铃铃!   那铜铃的声音,还在持续着。   “柷瑾!试试招子吗?”我抓起了床头柜边上的苹果,直接随便一扔。   那苹果才上升了几米。   忽然,一条鞭子直接打了进来,那鞭子,打在了那苹果上,把那苹果,打得粉碎。   噗!   接着,大金牙也扔了一个苹果,苹果依然被鞭子,打得粉碎。   我们两人扔出了两个苹果后,我抱拳对外面说道:柷瑾,你的鞭子,够劲!   柷瑾的声音,伴随着她的铃声,传了进来:招阴人……我们柷由家的招子,见面就得是“金鞭三响”,现在,金鞭响了两下,第三响,不响不合规矩。   说完,柷瑾再次打响了鞭子。   一节鞭子直接从窗户上穿了进来,打掉了我的刘海上的一根头发。   这份力度,我旁边的祁涛是击节惊叹。   “妹子!好鞭!”   我们都觉得柷瑾的身手,实在是了得。   但是,有一个人,觉得非常不ok!这个人就是……大金牙。   大金牙看着我们,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可是柷瑾的死对头。   作者寄语:又是重感冒,休息了两天,重新开始更新。 第六百零一章 摇鬼鞭   大金牙这厮,以前是不知道柷瑾是多厉害!现在知道了!   这特么是真厉害啊!   要说大金牙再整景?那是真的不敢整了,一再的跟我们小声强调,说出了门,别喊我大金牙,喊我刘正风!再说一遍,我叫刘正风,不是大金牙……你们知道不?   我说行行:刘正风!   大金牙这才满意的点头,对我们窃笑,说柷瑾不行!   得……合着这大金牙的小贱样,要是被人打了,那是活该!   我们几个出了们,那柷瑾站在门外。   她穿着一青色的大马靴,洗白的牛仔裤,红色的外套,这身打扮,青天白地满日红。   看上去,特别的利索。   柷瑾留了一个男人的囚头,帅是真帅。   我看向柷瑾,说道:湘西柷由家柷瑾,又见面了。   “那可不?”柷瑾问我:招阴人……听说大金牙那臭不要脸的,和你走得挺近的?   “没有,没有!”我连忙说道:大金牙还真不在。   柷瑾指着大金牙问:他是不是?   大金牙吓得脸都白了,连忙骂道:呸!不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是刘正风,不是大金牙……大金牙那怂比,也配跟我交朋友吗?   我心说大金牙是真狠啊,一发起飙来,连自己都骂,是个人物。   柷瑾看了大金牙一眼,比较满意的点头,又对我说:找我来做什么?   “进屋说。”我把柷瑾让了进来。   在屋里,我把今天要发生的事,全部跟柷瑾说了一遍后,又说:小谨,说句实在话……这次的事,没你不行。   柷瑾想了想,说:驱使玄龟和灵蛇的阴魂?这玩意儿损阳寿啊!一玩就少好几年的寿命。   说完了,她翘个二郎腿,凤眼盯着我,等我说话。   我还不知道,这就是柷瑾抬价的招呢。   我笑笑,说:柷瑾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柷由家,擅长驱使鬼魂……这折寿不折寿,放别人那儿,肯定折寿,可放你们这儿,不折寿!   你们柷由家的人,都少了一魄,天生干的就是“举丧旗,摇鬼鞭”的买卖——折寿?折啥?少拿这套来加钱。   柷瑾笑笑,说:哎呀……这事吧,咱们说穿了就不好了……你招阴人有钱,这些年买卖做得多大啊?娱乐圈的生意,你招阴人一手拿下了,说钱,你那儿不缺?你缺人。   我缺什么人?   柷瑾说:这十堰城里,藏龙卧虎,可是你不好找人……能驱使灵蛇和玄龟阴魂的人,也不多,你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得喊我来,我来了,这价格就得往上提提!   我看向柷瑾,这姐们是真知道坐地起价啊,“到手刀”是不?   我说:多少钱?开个价!   柷瑾直接伸出了一根指头,这指头说的是多少钱,我当然知道了。   开始价格就谈到了七十七万,现在这一个指头,那是一百万啊。   我一把抓住了柷瑾的手指头:你这手指头可真贵,抬起来就是二十三万的增项?   “就这么多!不做就走。”柷瑾起了身。   我猛地一拍桌子:哥儿们几个……这个价格怎么样,你们拿个主意?   老实说,这么高的价格,我可很少开出来,尤其不可能开在一小辈的身上,她的活,也不值这么多钱。   当然,我确实有钱,我也能支付这一笔款项,可是我接受了这个价格?怎么跟兄弟们交代?   我几乎没跟兄弟们开过这种价格……得有个说法——说法就是问问兄弟们,这个价钱,合适不合适!   其中,风影直接说道:坐地起价……虽然不合适,但奇货可居,能接受。   大金牙摇了摇头:说这一百万,要价太高了,但现在没人,合适吧。   其余的兄弟们也都说合适。   那我无话可说了,站起身对柷瑾说:小谨!做买卖的,讲究一个细水长流……你这是一锤子买卖。   “别介……东北阴人那么多,轮活什么时候也轮不上我……就是这个价格,不改。”柷瑾很生硬的顶了我一句。   那行呗……就这一次生意,以后,江湖路远,咱们可就见不上喽。   我站起身,开始给柷瑾带路。   我们走出了厢房,也喊上了奶和乔拉。   乔拉一看大金牙低着头,觉得有些诡异,他也忘记了开始大金牙招呼他的“喊我刘正风”的事,走到了大金牙的面前,说道:老金……你发烧了?低着头干啥?打起精神来。   那柷瑾一听,直接回过头,一鞭子甩向了大金牙。   乔拉反应快,反手接住了柷瑾的鞭子,喊道:你个凶婆娘……又是哪儿来的!   “老金?”柷瑾盯着我,说:招阴人……我就问问,这老金,得是大金牙吧?   既然已经撞破了,再遮遮掩掩那就没意思了,我对柷瑾说道:没错……这位就是大金牙……你想咋地?   “好!”   柷瑾摇晃摇晃了鞭子,说道:那女的,把鞭子松开。   乔拉松了鞭子,柷瑾走向了大金牙,大金牙吓得直接往后跑。   柷瑾再次打出了一鞭子,箍住了大金牙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我柷瑾和大金牙,那也是有恩怨的,大家应该清楚吧?   这在场的,谁不知道?   我们都点了点头。   接着,柷瑾再次说道:这江湖规矩,私人恩怨,私人化解……大金牙嘴巴贱,我就敲了他一颗金牙……你们又没意见吧?   我们依然无力的点头,确实有这么一说头,大家都是江湖草莽,动手按规矩办事……   大金牙着急了,说:柷瑾……你别玩这一套,我们就是人多。   “那好啊!那人多一起上啊!”柷瑾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东北阴人,到底有多么不要脸!   我咬了咬牙,对柷瑾说:今儿个你抬价太多,这多出来的一部分,算在大金牙的头上,你别动大金牙,可好?   “那不成!”柷瑾拍了拍大金牙的脑门,说:大金牙可不值这么点钱呢……一百万,我和大金牙的恩怨,一笔勾销。   什么?   我都怕我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一百万,就勾销柷瑾和大金牙之间的恩怨?   这柷瑾,以前可没这么喜欢钱啊。   我对柷瑾说:一百万我可以接受……只是,你的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柷瑾说。   我点点头,说这钱,我替大金牙出了。   “那就成。”   柷瑾收了鞭子,说:接着带路,大金牙,我在的这段时间里面,你可别再给我瞎白话,不然我还揍你!   说完,柷瑾跟着我们,下了武当山,去玄天玉虚宫。   路上,我偷偷问大金牙,说:这柷瑾,没这么爱钱啊?可别是……假冒的?   说是假冒的,可柷瑾这浑身的利落气息,那是一点没变……她手上的金鞭,也绝对是柷由家的东西,冒充不来的。   大金牙说:这绝对不会是假冒的……不然,会这么爱财吗?   说得也是,如果真是假冒的柷瑾,那绝对会特别小心……更加不会节外生枝,又是抬价,又是讹钱的。   只是,柷瑾这姑娘,变化也太大了吧?   大金牙说钱是好东西,谁遇到了钱,也得变一变呗。   去你的,什么理论,我对大金牙说:今天赎你的这笔钱,从你的工资里面扣,别想跟我躲!听见没!   哎!   大金牙讪笑着点头。   我们带着柷瑾,到了玄天玉虚宫。   此时的灵蛇和玄龟的尸体,估计都被武当山的道士给处理掉了……玄天玉虚宫里,空空荡荡的。   ”看我的了!“   柷瑾站了出来,她闻了闻,说:好重的阴气啊……   接着柷瑾猛地抖起了身子。   她一抖,身上绑着的几十个铃铛,叮当作响。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大金牙一旁不爽的说道:湘西真是蛮荒之地……搞个仪式叮当作响,真是吵死……   他话音还没落呢,忽然,大金牙的嘴角,挨了一鞭子。   这一鞭子,就是柷瑾打的。   不过,这一鞭子,也算手下留情了,鞭头只在大金牙的嘴角上,切了一下,切肿了大金牙的嘴角。   我摇摇头,这大金牙也是,才了钱解决了恩怨,怎么又碎嘴子了呢?   我把大金牙拉开,柷瑾继续嗡嗡的说着一些不懂的歌子。   她这一说,得有十几分钟。   说完后,柷瑾直接说道:灵蛇玄龟的阴魂何在?出来,听我的话。   她一边嚷嚷,一边扔出了一个铃铛。   那铃铛,在空中悬浮着,缓缓的在房间里面游荡。   才游荡了那么一小下。   柷瑾直接一鞭子,抽在了那铃铛上。   趴!   那铃铛,被抽到了一尊道教画像的边上,那铃铛顿时叮当作响。   柷瑾再一鞭子,又把铃铛,抽到了另外一边,铃铛响动的声音太大了。   这会儿,柷瑾直接甩了一鞭子,把铃铛勾了回来。   她拿着铃铛说:玄龟和灵蛇的阴魂,都在这铃铛里面了!   “这……这就完活了?”风影有点不敢相信!   作者寄语:第一更搞定了哈! 第六百零一章 空兰幽谷   那柷瑾,这么快完活,风影有点不相信……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这啪啪几下子就把钱给赚了?   太容易了不?   一百万呢!   倒是祁涛看出了门道,直接拱手对柷瑾说:湘西柷由家……实力果然非同凡响……厉害,当真是厉害得紧了……再下,服了。   风影和大金牙,直勾勾的看着祁涛,不知道祁涛到底说的是什么。   祁涛没有直接说,而是柷瑾带着那个漂浮的铃铛出门的时候,才跟大金牙和风影解释,说柷由家的铃铛,和我们的铃铛,不太一样。   那铃铛的铃芯一共有二十四条,二十四条铃芯,都在尸油里面泡过!   这些铃芯,可以用来收揽阴魂,这个铃铛里还有什么机关暗道,也确实说不明白。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铃铛的作用,需要通过柷瑾的鞭子来催动。   祁涛这方面的眼力很好,她说那柷瑾的鞭子,别看是随便打出去的,其实还真不是……这鞭子,打法非常凶狠,但是……里面变化又很多。   一鞭子打了出去,或者是钩,或者是点,或者是扫,都是极其有章法的。   湘西柷由家,名不虚传。   在祁涛说这话的时候,大金牙是非常不高兴的,他撇了撇嘴,想说什么,但想想自己只要一说柷由家的坏话,那柷瑾的鞭子随时都会打过来。   大金牙也不敢多说话了。   我们一直跟着柷瑾走。   柷瑾从玄天玉虚宫,一直沿着神道下去。   这一下,再次走到了山下的茅屋,那个喂养玄龟的小道士的茅屋。   这柷瑾带我们来这儿,这铃铛也来了这儿,莫非,这杀了玄龟和灵蛇的人,依然是那个小道士吗?   我皱起了眉头,果然是他!   据我的推断,这杀了玄龟和灵蛇的人,必须得是喂养灵物的人。   我以为是小道士提到的那个菩提子呢,现在看……应该不是菩提子了,就是这小道士。   “跟着铃铛走。”柷瑾说。   好!   我们继续跟着,柷瑾直接一鞭子,抽开了小道士的茅屋门。   我们一进去,发现小道士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你杀了玄龟和灵蛇?”我问小道士。   小道士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他已经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纸人!   纸人!   我看向了小道士,回头说道:又有一个人中招了吗?   我们刚刚说完这句话,忽然,我发现,小道士纸人的心脏,忽然爆开,鲜血撒满了一身。   纸人,再次现身了。   我咬紧了牙关,冲进了茅屋里面,我发现,真正的小道士,已经死在了床上,一把剑,直接从天而降,钉穿了小道士的心脏,也钉穿了床板。   这是什么情况?   小道士,死了?   我感觉这纸人,太神出鬼没了吧……杀人对他来说,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吗?   我问柷瑾:这铃铛,还有别的效果吗?   “有!”   柷瑾指着小道士,呵斥了一声:去认认,是不是他们杀了你的?   那漂浮着的铃铛,自动飘到了小道士的尸体上面,缓缓落了下来,没有任何反应。   柷瑾说,铃铛不动,里面阴魂安静,杀人的,可不是……小道士。   我点点头,又说道:既然不是小道士杀的玄龟和灵蛇,那为什么铃铛来了这个屋子?   柷瑾摇摇头,说她也根本不知道——这铃铛,为什么会来到了这个地方?   就在我们都琢磨不定的时候,忽然,那铃铛从小道士的身上,飘落了下来,直接落在了地面上,嗡嗡作响。   那铃铛里面的二十八根铃芯,撞出了十分与众不同的声音。   嗡嗡嗡!   嗡嗡嗡!   那声音,凭空炸响,听上去,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铃铛嗡嗡的炸开。   柷瑾立马对着那地面,就是一金鞭。   啪!   金鞭直接在地上,打出了一个大坑。   那地下,有暗道!   “有暗道!”我喊了一声。   乔拉猎豹似的,扑到了那个地板处,右手一拳,砸在了那地板上面,直接把地板,砸得稀巴烂。   轰隆一下,那地板,顿时碎得不成了样子。   地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暗道口子。   柷瑾往旁边看了一眼,说:东北阴人高手是多啊,这姐姐的拳头,估计有千余斤的力气!   “哼!东北阴人高手本来就多。”大金牙刺了柷瑾一句。   柷瑾懒得回答,直接拿了铃铛,下了暗道,我们几个,也跟了上去。   还别说,这暗道,真是不短。   我们往前走了半个小时,才发现了暗道外面的一丝光亮。   我们几个,快要走到了暗道那光亮处的时候,我们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何方鼠辈,鬼鬼祟祟的!”   那声音,不是别人的声音,而是空空道人的声音。   原来杀掉了玄龟和灵蛇的人,竟然是空空道人。   这可真的叫一个……监守自盗,贼喊捉贼啊!   我们几个,快速出了地道。   地道的外面,是一处水潭,风景实在是不错,周围都是高山,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潭,空空道人,就盘坐在水潭旁边。   当他看见了我们几个的时候,抬头说道:李施主,你们怎么来了?又如何看破了茅屋里的密道?   我冷冷的笑道:空空大师,你可真是有心计啊,你的事被我们撞破了,还这么镇定自若?也是厉害。   空空道人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各位说的是什么。   我再次说道:纸人,就是你空空吧……杀了灵蛇和玄龟的人,也是你空空吧。   你空空还假惺惺的在那里哭丧,还让我们帮你找出幕后的真凶来?也是演得一出好戏!   空空道人站了起来,我们所有兄弟,立马全部散开,摆出了一幅警惕的模样,柷瑾也垂下了鞭子,虎视眈眈的看着空空道人。   岂料,空空道人并不是要和我们斗一个鱼死网破,他转过了身,说道:我曾经……和我菩提子师兄一起在茅屋里学艺,也一起喂养玄龟和灵蛇,现在玄龟和灵蛇都已经死了,我来我菩提子师兄的坟前,祭拜祭拜他。   说完,空空道人又问我:只是,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这地方,只有喂养玄龟和灵蛇的人,才能进得来。   他指着水潭说:这水潭,是玄龟的藏身之处!   我冷笑,说:茅屋外面的那个小道士,已经死了,被纸人杀了。   “啊!”空空道人一幅伤神的模样:他也死了?   大金牙让空空道人别假惺惺了,那装了玄龟和灵蛇阴魂的铃铛,已经进来了……带着我们,来找你这个空空,报仇了。   空空道人摇摇头,说:人……绝对不是我杀的!跟我无关!   他努力的否认自己杀了灵龟的事实……但事实是……铃铛,可一直追到了这里来了呢!他又做什么解释呢?   作者寄语:第一更先来,第二更肯恩要写到五点去了。 第六百零二章 美人墓   空空道人始终否定了,他说玄龟和灵蛇的死,和他无关……根本无关。   柷瑾听了,直接给了一鞭子,把鞭子抽到了空空道人的面前,说道:那你跟他说说吧……问问这个铃铛,为什么跟到了这边……我们可不抓无缝的蛋,但是,只要你有那么一条缝,我们就能够盯死你。   空空道人一伸手,拿住了铃铛,往里头看了一眼后,说道:这铃铛,做得很精致嘛,只是,它会说话吗?它告诉了你们,我是杀玄龟和灵蛇的人?如果没有,那你们一口就咬定了,那个杀了玄龟和灵蛇的人,就是我?   “还装糊涂呢?”柷瑾说道:你可知道,我是哪儿的人不?   “知道!”   空空道人说道:我知道你是柷由家的人……可又如何呢?这玄龟和灵蛇,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我没必要撒谎。   空空道人一再说道。   这玄龟和灵蛇,不是他杀的……那是谁杀的?   我也觉得空空道士不是刻意抵赖,怎么说空空道人也是能控制武当山龙气的人,一旦他要引龙气弄我们……那我们也不是说稳操胜券。   我感觉,空空道人,似乎真的不是真凶。   我问柷瑾:你的铃铛,靠谱吗?   柷瑾看着我,说啥意思?不信她?不信她一百万请她干啥啊?有病?   我说不是不信,只是,最近武当山这边,确实是比较怪异。   我回头看了兄弟们一眼,说:可别忘记了,上次我们发现纸人线索的时候,所有的证据,都一致的指向了密十三呢……可事实呢?真的是密十三吗?我感觉不是。   一下子,大家的情绪,都有些松散了,也对空空道人不是那么强的敌意了。   而就在这时候,空空道人松开了那个铃铛。   那铃铛,刺溜一声,落在了地上,紧接着,那铃铛,高高的跳了起来,接着又落了下来,在地面上,砸了四五下后,停止了。   柷瑾指着地面,说:凶手还真不是空空道人,而是那……地下的……   地下的?   地下有什么东西?   我们几个,一起冲了上去,空空道人,却拦住了我们,说:放肆……这是我是师弟的坟,你们动什么?   师弟的坟?   我看向了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点头,指着地上,说:这是和他以前一起学艺的师弟,菩提子的坟。   这下我可有点说头了。   我看向了空空道人——也许——菩提子,还没死呢。   空空道人说不可能,当年一个女人,害的他师弟丢了秉性,放弃了道家人的坚持,最后,在武当山的山脚下,抑郁而终,死掉了,他把他师弟的尸体,埋在了这儿。   他说……我师弟的尸体,是我亲手埋进去的,他不可能没死。   柷瑾一鞭子抽在了那地上,骂道:现在大家都怀疑,有能耐,你让我们看看这地下到底有没有你师弟的尸体。   我也觉得柷瑾的说法靠谱。   要说这些年,我处理阴事,可没少遇见什么借尸还魂的事情呢,有些家伙,根本没死……却让人以为他死了。   现在菩提子埋在了这儿,可死没死,谁知道呢?   呵呵!我觉得有必要争取一下。   我说:空空大师,我们都是处理阴事的,动土这事,有讲究,我们动手,担保不会惊动你师弟的亡灵,你说呢?   空空道人依然不同意。   我再次劝他,说我们这群粗人,可能一言不合就要干一架,咱们得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吧?   乔拉站了出来,说:真要干仗我们也不怕。   我们是磨完了软刀子磨硬刀子,磨来磨去后,那空空道人也怂了,一摆手说:下手轻点。   “那必须轻点啊。”我转头对大金牙说:老金……这是你的专业,你看着整。”   大金牙嘿嘿一笑,让我瞧好了,接着,他单膝跪地,唱着安土词。   这起坟,有说头,两道工序,第一道叫“起坟”,第二道叫破土。   起坟要唱安土词,破土要唱破土词。   大金牙摇头晃脑的唱了起来:元始安镇,普高万灵,各安方位,备受家庭。   他唱了好大一阵子之后,又开始唱第二首词:破土词。   “此间土地,神之最灵,通天彻地,出入幽冥。   为我开启,不得留停,有功之日,奏于上清。”   大金牙唱完了两首词后,抓起了那地上的一堆土,把手臂给涂污垢了,接着又涂了一个大脸,站在了一边,一动不动。   这时候的大金牙,假装土地公公。   土地公公要动土地,那自然是没说的。   我给乔拉打了个颜色,乔拉上去就开始挖。   她那双手,电钻似的,才搞了几下,很快就挖出了一枚石头棺材。   接着,她一只手,把那棺材给拉了出来。   轰隆!   石头棺材,陈列在了我们身边。   风影说:位置不对啊!重新摆,重新摆。   老风是个风水大师,对位置很讲究,在他的调整下,把棺材的位置,摆放周正。   空空道人见我们手上有粗细,自然也不太管,索性让我们弄。   棺材拉出来了,就得是开棺了。   柷瑾一挥鞭子,那鞭子,在那棺材上面使劲抽了一下。   啪!   这一声脆响,好家伙,棺材都不用开了,我直接对空空道人说……你师弟菩提子,确实没死,他的棺材里,空空如也。   “什么?”空空道人一幅吃惊的模样。   我说你的棺材,确实是空空如也的……什么事也没有……空空道人有点不敢相信,说不可能啊……这棺材里面,怎么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呢?他师弟的尸体呢?   我笑了笑,刚才我耳朵可听得分明,里面的脆响,那真是空空如也。   我怕空空道人不敢相信,对乔拉说:乔乔,开棺……对了,老金,你也别愣着了,这都没尸体,还冒充个什么土地公公。   “呸!”   大金牙吐了一口唾沫,甩干净了身上的泥巴。   我们所有人,都望着乔拉。   乔拉对着空空怪笑了一声,猛地一巴掌下去……那棺材盖直接被推飞了。   我们一群人,低头一瞧。   这棺材里面,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但是……这里面有一幅画,一幅卷轴画,又细又长,看上去是老物件了,它平静的躺在棺材里面。   “我师弟呢?”空空道人有点不敢相信,两只手扶在了棺材上面,眼睛往里面瞧着。   我笑了笑,抓出了那副卷轴,打开之后,那卷轴上,有一女人,女人的模样,国色天香,煞是漂亮。   我直接拿着女人的画,对空空道人说:你说你师弟,当年是因为一女人而郁郁而终,那你跟我说说……这画上的女人,是不是害你师弟郁郁而终的女人。   空空道人仔细一瞧,淡淡的说道:是……没错……就是她!   “是她?”我一巴掌排在棺材上,直接把这幅画,扔给了空空道人,说道:那你仔细瞧瞧吧……瞧瞧你师弟干的好事。   我把画扔给了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发怒,说他师弟可能只是装死,装死的时候,忘不了那个女人,所以,画了那女人的一幅画,放在了他假死的棺材里面。   我说要是这么简单,那就好了,你仔细摸摸,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空空道人这才顺着画一摸,顿时,他的脸上,冷汗都出来了,骂道:畜生……真是畜生。   我笑了笑,说:你师弟早就入魔了,还菩提子,不要侮辱了菩提法师的威名!   菩提法师那可是曾经天地间的牛人,孙悟空的师父。   取道号叫菩提子,这明显是崇拜菩提法师啊。   空空道人叹了口气,说:难道说这次在武当山里作乱的人,竟然是我的师弟……菩提子?   “还想什么,我三条线索,都指明了是菩提道人。”我拍了拍空空道人的肩膀,说道:第一……纸人的手段太过高明,随随便便杀了寂远的人,能是一般人?   第二,纸人几乎可以穿墙走壁,我问过我一朋友,北京盗门的草上飞——他跟我说过,武当山的悬崖极其难上,这世界,没人办得到……但我觉得有人办得到,那个人,非常熟悉武当山的一草一木,知道每一个深坑,每一个浅坑。   第三,杀了玄龟灵蛇的人,一定是喂养过他们的主人,这样玄龟和灵蛇,才会上套。   高手、对武当山的山形地势了如指掌、喂养过玄龟和灵蛇,三个条件叠在一起,直接指向了一个人……菩提子!   这?   空空道人抓抓头,说:这事……真是菩提子?   废话!   还用问吗?   空空道人摇了摇头,下了地道,叹了一口气: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碧波绿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哎!想不到竟然是菩提子——真的想不到啊。   他对纸人尽然是他的师弟菩提子……黯然神伤。   我拍了拍棺材,让兄弟们搭把手,把棺材给埋了起来。   不过,我在埋棺材的时候,发现棺材板的后面,有三个字——美人墓。   作者寄语:老天回来了,没死在纽约的爆炸堆了啦,死里逃生——好尴尬。 第六百零三章 菩提子   美人墓三个字,铿锵有力,铁树银钩。   看字迹的表象,我感觉这字,似乎……似乎是和棺材同一时间雕刻出来的?   我冲着大金牙招了招手:来,来,老金,过来上一眼。   “咋了?”大金牙挠着头,走到了我跟前。   我指着那“美人墓”三个字,在指着棺材上的雕镂纹路,问大金牙:你瞧瞧,这三个字,是不是和棺材,是同一时间雕成的?   大金牙仔细的看了一阵子后,对我说:那可不……不但这美人墓三个字,和那棺材是同一时间刻楼出来的,而且啊,这三个字,和棺材的雕刻,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确定?没跑儿?”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这玩意儿鉴定很简单,他指着棺材说:这棺材上,不是有一个“三清真人”的刻楼吗?这“三清真人”里的人字,和“美人墓”里的人字,走笔几乎是一模一样——肯定是出自一人的手笔。   我望着空空道人离去的地方,说道:这空空道人,有事藏着没说,也不是个光明利落的主啊!   乔拉问我啥没说。   我说这棺材叫“美人墓”,那埋的时候,明显是和美人有点关系的……绝对不是和菩提子有关系,至少,不能说这个棺材,单单只和菩提子有关系,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女人。   空空道人藏着没说……他心里有事!   我让兄弟们埋了这棺材,说:不管是空空杀的人,还是菩提子杀的人,咱们得把事情的元凶给揪出来。   谁让咱们就是干着一行的呢?   我封了墓,和其余的兄弟们,离开了这个美人墓,接着出了地道,回了武当山的厢房里面。   我在等……如果空空道人,真的是个利落的人,或者真的不心虚的话,那他会找我的……   如果空空道人不找我说事,那我断定,空空道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个高人,不打诳语怎么说也是基本素质吧?尤其还是空空道人这样的隐世高人。   美人墓的事,我想空空怎么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   我就在厢房里面等着,坐在窗户面前,抽着烟,等人。   期间,柷瑾说她的活儿完了,让我给钱。   我说先不着急……说不定还有别的活给你呢,不要着急……有别的活,还能加钱,干啥不赚。   柷瑾想想也是,也就没着急走。   说句实在的,她要真下山了,这段时间,也未必能揽得上活儿,还不如在我这儿“趴窝”呢!   我一盒烟都抽得只剩下七八根了,这时候,有人敲我们厢房的门。   我翘起二郎腿,对着门口说道:空空大师,你终于来了。   空空道人推开了门,说:李施主神机妙算,当然知道我一定会来。   我说你空空大师是来洗涤自己的嫌疑的呢?还是想找我聊聊你师弟的事?还是聊聊那棺材的事?   “三者都有。”空空道人笑了笑,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我身边。   我回头给兄弟们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出去,我和空空道人好好唠唠。   弟兄们立马出了门,同时也把门给关上了。   他们关上了门后,我和空空道人聊了起来。   空空道人也没直接入正题,指着窗户外面的武当山水说道:武当山的风景如何?   “特别好。”我说这武当山不愧是第一神山,风景实在妙不可言,一草一木皆有灵性,人杰地灵。   空空道人又问我:这武当山的山,干净吗?   “干净!”   “水干净吗?天干净吗?”空空道人又问我。   我说都很干净。   空空道人说这世界,水至清则无鱼,天干净了、水干净了,山干净了,可是人脏了。   我看向空空道人:你师弟不干净?   “不干净。”   “你呢?”我又把箭头对准了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说:也不干净……没有彻底干净的人。   我说咱们直话直说,没必要在这儿讨论哲学——如果你们武当山还想得到我们东北阴人的帮助。   空空道人说他的师弟菩提子,真的是一个天资极其聪明的人。   我说这聪明不代表不犯错,相反,很多聪明人,十分狠辣……当然,这事咱们也表过不提了。   空空道人跟我讲出了菩提子的故事。   那得有八、九十年了。   那时候的空空道人,和菩提子,一起看守着山下的玄龟和山上的灵蛇。   在武当山,谁来喂养、看守这两大灵兽,那就代表着被掌门看中,当做修炼武当正统的苗子。   那一届,菩提子和空空道人的资质和悟性,都十分出众,最后,掌门也没有分出谁优谁劣,就让他们一起去!   两人看守了玄龟和灵蛇有五六年,感情情同手足。   不过,菩提子这人,生性浪荡一些,经常会做一些比较出格的事情,比如对着过往的香客打口哨,略微有些轻浮。   但菩提子这人,真的很聪明,天生对道家的法门更加精通。   于是,菩提子和空空道人一下子成了两个极端。   菩提子喜欢到处玩乐,空空道人就是埋头苦练。   但每年的掌门考核,两人的实力,依然不分伯仲。   要说就这么弄下去,没准两人都会成为武当山的标志性人物,可惜……这学道的,还是要心性好一些的,那菩提子就毁在了心性上。   他因为心高气傲,恃才傲物,越来越出格,后来,竟然和一个山下的女子,一个天天在潭水里面盥洗衣物的女子,搭钩了。   菩提子和那女人,打得火热。   到最后,菩提子没有守住最后的一道防线,和那女人,彻底破了道门的戒律。   两人经常在小茅屋的外面偷晴,这事,渐渐被空空道人发现了。   空空道人就劝诫菩提子,说菩提子不能再这么肆意妄为了……道门的戒律都不守,还学什么道?求什么长生?   他让菩提子仔细想想,不要再这么糊涂了。   菩提子呢,不乐意,依然我行我素,只是跟空空道人求饶:千万不要和掌门说……山上日子清苦,他也就玩上这一阵子,以后再也不玩了,再说过两年上山了,也玩不成了。   空空道人觉得菩提子确实是聪明,勤学苦练自然没有必要——下山玩玩,也能接受。   空空道人就答应了菩提子。   可惜……菩提子没一两个月,东窗事发了……他和那个女人的奸情,被山下的村民发现,那山下的村民,把那女人,直接给淹死了。   至于菩提子,村民也跟生气,要一起揍他。   最后还是掌门出面,和山下村子里的村长沟通,赔钱,赔物,并且下了把菩提子逐出武当的承诺,才平息了山下村民的怒火。   不过,菩提子,那是必须得被赶出师门了。   在被赶出师门后,菩提子一直跪在山脚下,也就是喂养玄龟的地方,乞求掌门开恩,让他再上武当学艺。   掌门出来见过菩提子一面,说菩提子心性轻浮,越是聪明,学了本事,对武当山危害越大,不如就此离开,趁着年轻,还能学点养家糊口的手艺。   菩提子其实这次真是大彻大悟,他见识了情人的死,也知道这时间缘起缘灭原来就是一瞬间的道理,他也明白了武当道士们存在的意义……无非是修长生,当一天地间的看客。   他一直跪了十五天。   十五天都没没人过来,眼看菩提子郁郁而终,人也快不行了。   他喊来了空空道人,说:师兄!师弟愚蠢,竟然做下了这种恶事……现在我是不行了,生命也快要燃烧殆尽了……师兄,你就可怜可怜我,把我埋在玄龟出没的地方。   空空道人当然同意了。   接着,菩提子还说:到时候你帮我弄一口石棺,棺材的棺盖是一个世界,棺身又是一个世界,那小桃红我是找不到她的尸体了……索性,你帮我在棺材盖的下面,刻三个字——美人墓,算是我对小桃红的一些抱歉了。   菩提子说完,拿出了一条丝巾,说道:这是小桃红送我的,我还教她念了一首诗——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碧波绿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一切如空。   菩提子把丝巾高高的抛了起来,那风,吹走了丝巾,也吹走了菩提子最后的长情和悔恨,还有他的生命。   菩提子就这么死了……美人墓,也就是这么来的。   空空道人摇了摇头,说:我没想到啊……我是真没想到啊……真的想不到……那菩提子,竟然没死,这么多年,他骗我骗得好惨!   我说也是……谁能知道菩提子没死呢?   我和空空道人正在感叹呢,忽然,我们厢房的门口,传来了一句十分沉闷的声音:哈哈……菩提子是没死……可惜,又死了!   菩提子没死,可是又死了?   我和空空道人齐刷刷的回头,冲向了门口,想去看看,到底是谁在门口嚷嚷。   我们才跑了一半的路程,忽然,我们的身后,再次传出了一阵声音:该死的还是要死……我让你们瞧瞧菩提子的模样吧!哈哈哈!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了哈! 第六百零四章 杀身成仁   我和空空道人,才往门外面走,走了没有几步,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非常尖锐的声音。   我们俩回头一看,发现那厢房的窗户上,吊着一个人。   这人,是一个农夫的模样,苍白的头发,脸上有几道血斑。   空空道人连忙扑了上去,同时,整个人,跳到了窗台上,想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我也跟着小跑了出去,顺着窗外外面看。   除了高耸数百丈的山崖,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我再往上面看,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空空道人站在窗户上说:奇了,怪了……这人,来无影,去无踪。   接着,空空道人把窗台上的尸体,给解了下来,放进了房间。   他看着尸体,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他抱着尸体,说道:李施主,这位……就是我的师弟——菩提子。   “他以前没死?”我问空空道人。   按照空空道人跟我讲的,如果菩提子是在年轻时候就兵解了,那现在肯定只剩下了一堆枯骨了。   但菩提子模样苍老,尸体死去的时间也不久,仔细看,还能看到脖子上的一圈勒痕并没有散去。   这菩提子在前几天,绝对是个活人。   空空道人摇了摇头,抱起了菩提子的尸体,出了门去,说:我以为我师弟,已经去世百年,想不到,竟然一直活着……可惜……这次,还是死了……哎!   他出了门去。   我一个人却在房间里面思考。   这武当山,自从我来了,遇到了两件大怪事。   第一件是纸人。   第二件是玄龟和灵蛇被斩杀在了玄天玉虚宫。   纸人的事件,暂时我都没搞清楚,我本来打算从玄龟灵蛇入手呢,想不到事情越来越怪啊。   百年没死的菩提子,这次是真正的死了。   “这到底是为啥?”我想这些事的时候,兄弟们进来了。   大金牙给我丢了一根烟,说这边出事了?   “出事了。”   我对大金牙说:空空道人的师弟,菩提子,死了。   “真死了?”大金牙问我。   我看向风影,说:老风——你是玄门大家,你说说看,这纸人和玄龟、灵蛇被杀,有没有什么规律啊?   我感觉这武当山里,隐藏在暗处的杀手,不可能是胡乱搞事吧……这凡是得讲一个动机,他的动机是什么?   就是让武当山在天下群豪的面前,丢脸?   我感觉不太可能吧。   风影摇摇头,说:这纸人和玄龟灵蛇被杀,感觉是完全没关系的两件事,要说共同点吧……可能就是这两件事对武当山名誉的打击,比较大吧?   接着,他坐在了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说:这事,一筹莫展啊。   风影叹气完了,又说:下一步怎么查?这线索都断了——以为是菩提子吧……结果不是,那到底是啥呢?   我抱拳沉思。   大金牙一旁说:要我看,这事确实古怪,纸人查着查着,查到了咱们兄弟的头上,搞得密十三现在单枪匹马去找纸人去了。   这玄龟灵蛇,查着查着,查到了菩提子的头上,结果菩提子被杀了。   “哎!”   我的脑子里面,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我对兄弟们说道:先不管纸人和玄龟灵蛇的事,我感觉,那幕后的人,还要制造怪事……如果这有一个规律的话,那不可能没有下一步。   “如果真的没有下一步了呢?”祁涛说。   如果没有下一步,那就随了空空道人的心愿,最后再也什么都别发生了,让轮回论道大会,顺利搞定呗。   祁涛说:得了,现在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啊!   ”看,看,看!有啥不能看的,跟咱又没关系,一笔钱都捞不着。”大金牙这关键时刻,财迷的气质又上来了。   我点头说:先就这样吧……继续密切关注,这次武当山,算是摊上大事喽。   我正感叹着呢,忽然,门口站着一小道士,他对我恭恭敬敬的说:掌门师叔请李施主去喝茶。   我看向小道士,问:掌门找我喝茶?   “是的!”小道士再次说道:掌门师兄打算找你谈谈纸人的事情。   “哦?”   我立马站起了身,出了门去:小师父带路。   我跟着小道士,一起往外面走,到了茶亭后,那小道士跟我鞠了一躬,离开了。   寂心站起身,跟我行了一个道礼后,示意我坐下。   “李施主,这几天,要多多麻烦你了。”寂心笑着给我递了一杯茶水过来。   我抓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后,说:寂心道长……我请问一句话。   “请问。”寂心对我说。   我问道:武当山这些年,可有什么仇家没有?   我觉得这次纸人和玄龟灵蛇被杀,都是有人想让武当在众人的面前出洋相……既然是想让武当山出洋相,那至少得有什么说法吧?人家也不是神经病。   我感觉这里寻仇的因素,很大。   寂心笑道:还真没有……武当山淡泊明志,道家的性子,怎么能和人结仇呢?   他坐了下来,对我说:如果武当山,真的要和人结仇的话……我们武当山为什么这些年的势头,越来越不如龙虎山呢?   龙虎山张家天师在道教文化上,已经有隐隐要超过武当山的趋势了,从香客的角度来说,已经超过武当山了,这一切,大体上是因为张家天师的人,有点争强好胜。   这社会的资源,你不争取,没有人会白白送给你……哪怕武当山坐拥天下第一仙山,也快要干不过龙虎山了,你不争嘛!   我说这要是没仇人,那还真分不清楚是谁了。   寂心说:当然啦……这些年里,我们武当山,也不是出污泥而不染,有些事情,做得也的确是不太符合规矩……比如说纸人的事情。   我听到了纸人,立马问寂心:你刚才说什么?   寂心说:纸人……栩栩如生的纸人。   “武当山以前有过纸人的事情?”我问寂心。   寂心哈哈一笑,说:当然有,不然我为什么要喊李施主过来一叙呢?   我让寂心给我讲讲。   寂心倒是不着急,又给我倒了一杯太和茶,缓缓说道:这纸人的事情,得有三十年了……那一年,十堰城的一个镇子里,有瘟疫,我师父出云子,带着弟子,去采购了不少的草药,送到那镇子里去。   那镇子是个小镇子,也不像现在,车水马龙的。   出云子带着草药和弟子,进了镇子。   那镇子里面,一片狼藉,死了很多人,当时县城也隔离起来了,因为那时候医疗不专业,瘟疫也治不好,很多国外的特效药送进去,也没什么疗效。   没办法,只有等死了。   有人专门管戒严的事——那边的人,只能进去,不能出来。   出云子和当时管戒严的一批人,写下了“保证书”,如果出现了危急到生命的问题,那都由出云子本人负责,跟其他人毫无关系。   出云子和当地的官员很熟,本来就是武当山的高人,对方也得给几分薄面呗。   签好了保证书,出云子一个人带着所有的草药,进了瘟疫区。   那瘟疫区好生的苍凉啊——到处都是死人,也到处都有口舌生疮的人。   出云子就给那些人制作草药。   但说实在的,出云子医术确实高明,配置的草药也很独道。   很可惜……那些草药,也都不管用,毕竟不是治百病的神丹妙药。   县里的人还在死……一家家的死。   那种瘟疫,十分可怕,人得了,首先气衰,然后皮肤上,会长出一个个的水泡,那水泡很痒,一旦抠破,立马开始腐烂……没两三天,人就彻底变成了一堆烂肉。   出云子是靠着喝配置的草药,预防这种瘟疫的传染,但瘟疫已经传染了的人,他真的无可救药。   “场面太惨了!”   寂心仰头说道:我师父心软,不愿意离去,又没办法治好那些人的病,他想了一个比较毒的办法。   “什么办法?”我问寂心。   寂心说:杀……强制死亡,他在晚上出没在镇子里面,从后面抱住一个人的脖子,直接一拧……杀掉。   “这……太过于残忍了吧?”   “没有选择。”寂心说:你可知道,当时那么多的人,哀鸿遍野,一堆堆烂肉都在你的面前,那时候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归宿,他们也愿意死!   寂心说这场瘟疫实在没办法……特效药,用了,不见好。   草药送上去了,也没用,你说咋整?   我想了想,虽然觉得杀人很残忍,但也能接受了,那些村民,已经是必死,还不如就那么一下子失去知觉死去,不然还得熬个好几天,经历各种痛苦再死。   寂心说那个镇子,因为瘟疫,在出云子进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百七八十个会喘气的人了,他师父出云子,就杀了那一百七八十个村民——三天之内。   我听了,心说这出云子办事效率不低啊,一天五十个人在他的手上丧命。   接着,我问寂心:那纸人,又是怎么回事呢?跟你师父有什么关系吗? 第六百零五章 泼脏水   寂心说:我师父出手杀了那么多人,虽然那些人确实是油尽灯枯,实在是熬不过去了,师父为了不让那些人继续痛苦,一下子,把他们全部杀掉了,但说到底,这也是一场罪孽。   哎!   寂心说他其实是不想说这件事的,这件事不管是对那镇子里面已经死去的人,还是对出云子,都是一场劫难。   至于那些纸人。   是出云子在那个镇子里面的人全部死光了之后,了半个月的时间扎起来的。   寂心告诉我,每一个纸人对应一个村民,出云子对着纸人,做完道家的礼仪,为他们祈福往生。   这就是纸人的事情。   寂心说:我师父做完了这些事情后,哭着回了武当山,在武当山生活了大半个月后,就兵解了……郁郁而死。   我说这武当山还有这事呢?   “是啊!”   寂心说:前两天,出了纸人的事情,又让我们武当山想起了曾经的惨事?哎!   我说,会不会是那个镇子里还存活的人,来武当山报复了?   寂心说应该没可能,那个镇子,除了出云子,连条狗都没有活下来。   他说那个镇子,现在已经变成了野地了,有些外来的人赶路,望一眼那个镇子,除了各种破败的建筑,剩下的就是乌泱乌泱的纸人,看上去挺可怕的。   在二十三年前呢,那边还有不少的人路过送圈的,现在送的都没了。   发了瘟疫死去的地方,谁也不敢去啊!   听说有个大老板,还打算在那个地方盖一栋别墅呢,才找人量了地,回家就疯掉了。   “哎!已经是死地了,不出活人。”寂心摇摇头,说。   我说差不多了解了。   寂心问我:李施主,你对纸人和玄龟灵蛇被杀,可有什么见解吗?   “没……真的没有。”我笑着对寂心说,这事,太过于朴素迷离了,我还真是没有见解。   寂心哈哈大笑,说这事确实是难为我了,虽然东北阴人天天处理鬼事,处理奇怪的事情,但是贸然遇上了武当山的这档子事情,没有任何看法,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我没有告诉寂心,我的心里,已经有一些模糊的概念了,但我突然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最好了。   当然,我的概念,也没得到印证。   我和寂心,也没有再讨论这些怪事的原因,就是相对喝茶。   武当山的太和茶,是真的好喝,一股长气,荡气回肠,确实不太一般。   就在我们喝茶的档口,忽然,一个小道士跑到了茶亭里面,急急忙忙的对寂心说:掌门师叔,你快去看看吧,寂无师伯要和客人打起来了。   “什么?”寂心皱了皱眉头。   那小道士看着我,说:寂无师伯就是和……和……李施主的朋友快打起来了。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我立马站了起来,要往山上走。   那寂心也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说:这寂无,也太霸道了,和客人怎么也要打起来?脾气也太暴躁了。   我和寂无见过一面,这寂无,确实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暴躁男人——上次还要和我们干架呢,要不是空空道人来的及时,没准我们已经交手了。   寂无号称是武当山的第一高手,接近半神的人,可惜,我觉得这人是武当山成名道士里面,品行最差的。   即使成了高手,他也得不了武当山的真传。   我和寂心,上了山,到了我们的厢房门口,果然,寂无正在和我兄弟们争吵。   这时候,乔拉、奶、大金牙他们,悉数出来的。   寂无指着风影,说:你们……给我滚出武当山,这地方,不欢迎你们。   “碍着你丫什么了?”大金牙也不甘示弱,说:我们住在武当山,那是接了轮回论道的邀请函的,空空道人也是三番五次邀请,我们才上来的!   风影冷笑道:我特么愿意上来,是给你面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寂无说:自从你们来了,这边怪事层出不穷,我说今年是咋了,一百年的轮回论道,从来没有如此乱过,现在看,是你们出现了,才让事情变乱的。   “少往我们身上泼脏水。”祁涛呵斥了寂无一句。   寂无冷笑道,说:哼哼,泼脏水?你们可知道,像你们东北阴人这种江湖耍把式的,也配来轮回论道吗?这儿是什么地方?中国第一仙山,你们懂吗?   我看向了寂心一眼,说道:寂心大师,这我就搞不懂了,你们武当山的待客之道,实在是不得了啊……我们阴人这种江湖耍把式的,跟你们武当山有交往,那实在是高攀了。   “别,别!”寂心连忙跟我道了两句歉,然后走到了寂无的面前,呵斥道:寂无,你别发疯,这都是贵客,什么江湖耍把式的?   “寂心,你少给来这一套,天天谄媚接客?你也配跟我吆五喝六的?”寂无连寂心的面子都不给,还是在我们这些外人在的时候,当真是不把寂心放在眼里啊。   寂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呵斥:寂无,我是掌门,你是掌门?你要是还认我这个掌门,立马给我走!   “走什么走!”   寂无指着我们说:纸人,是你们第一个撞上的,我空空师叔的美人墓,也是你们闯进去的,这一切事情,和你们有关系,现在你们要是走,我寂无还以礼相送,如果你们不走,我就打到你们走,把你们这群江湖假把式,打出武当山。   “好!”我猛地一拍身旁的树,走到了我兄弟们的面前,指着寂无说:那咱们就打一场……我倒是要看看,你寂无,是不是真的有能耐。   你不是要把我们打出武当山吗?那好啊,你打一个试试。   我握住了金刚镯,乔拉和祁涛站了出来,盯住了寂无,说道:试试呗。   咱们阴人兄弟,也不会怕了你寂无。   乔拉指着寂无说:都说你是武当山的第一高手,我告诉你,你是第一高手的原因是……老娘不是你武当山的人,啥也别说,咱们江湖儿女的恩恩怨怨,手底上见真章。   作者寄语:那本玄幻书不是老天写的,只是和老天笔名一模一样而已……老天也不会去写玄幻的……招阴人继续更新。 第六百零六章 武当九子   寂无和我们,算是彻底的掰扯开了,这个人,和我们彻底的不对付,我们几个刚上武当山的时候,我错手打死了那个纸人道士,这牛鼻子就要和我们干架。   现在他更无理了。   你说武当山的事,已经证实和我们没关系了,他却还要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这次泼得还毫无道理。   他算个什么玩意儿?   武当山第一高手?   我呸!   高手就这德行?   乔拉捏住了右手的铁拳,一步步走向了寂无:都说武当山的太极法则,以柔克刚,全天下比我还刚的人,真的没几个了,我今天要见识见识……怎么一个四两拨千斤,又怎么一个以柔克刚!   她一步步的走,压根不害怕。   寂无也对我们目露凶光。   “住手!”   在我们和寂无一言不合要动手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缥缈的声音。   我偏头一看,瞧见空空道人过来了。   “空空大师。”我对空空道人拱了拱手。   “李施主,实在对不住,我武当下的门人,狂妄了。”空空道人说了一声后,呵斥着寂无,说寂无好歹也是武当山的门面人物,怎么这么是非不分!   寂无指着我们说:师叔,你评评理——这几个东北阴人没来,我们武当山好好的,偏偏他们上山,连续遇到两次纸人……就他们这么倒霉吗?我猜,他们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放肆!”   寂无说道:不要胡说八道——这武当山大祸临头,是武当山的祸事,和李施主,没有关系……回厢房,自己去闭关养心去!   寂无瞪了我们一眼,又想说什么。   空空道人直接呵斥道:怎么?我这师叔的话,你听不进了?   “不敢!”寂无很硬的甩了一句话后,怨毒的看了我一眼,进了道观。   空空道人抬手对我说道:门下弟子无礼,实在对不住。   “哼哼,修武者修德,修道者养心,这寂无,是武当山的第一高手,也是武当山的寂字辈的高徒,想来是德行出众,心如磐石的高人,现在看,德行不分是非,心思暴躁冲动——名不副实。”我这个评价,可是一点没黑寂无,我说的,绝对客观。   空空道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小声的对我说,让我别计较了,他说他这个当师叔的,太了解寂无了。   接着,他说寂无就像当年的——菩提子,天赋十分出众,但性格里面,戾气太重,又玩世不恭——没办法的事情。   我摇摇头,表示不说这事了,接着我对空空道人说:寂心掌门,可是跟我说了——纸人的事情,说当年你们武当山的祖师,下山治瘟疫,亲手结果了上百人的姓命,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给他们一人做了一个纸人。   空空道人的脸色不太好看,说过去了很多年的事情,别提了,接着,他说——当年掌门的纸人,和现在武当山的纸人之祸,不是一码事,不要强行往那边去想。   我觉得空空道人的话里,可有个漏洞。   因为现在纸人的事情,实在是不太好说……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那你空空道人,如何把现在的纸人之祸,和当年掌门的纸人事件区分开呢?   是为了保护当年的掌门,还是空空道人知道一些什么?   我小声的问了一句:两起纸人之祸,应该可以合一而谈吧?   “不一样,不一样,那掌门出云子也是……”空空道人说了一半,生生顿住了。   他的话,本来就是潜意识,等明白过来了,刹住车了,更加不妥,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我……他的话,有点问题吗?   我现在发现,武当山里面出现的事啊……空空道人心里明镜儿似的呢!   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次武当山虽然是受害者,纸人之祸、玄龟灵蛇被杀,他们是苦主,但我感觉,武当山的道士,也不是什么白莲啊,不然空空道人不可能对我这么遮遮掩掩的。   空空道人也有些无语了,很快跟我岔开了话题,说现在金顶上,有一些优秀的弟子,正在练拳,要带我们上去瞧瞧。   “弟子在云顶天宫上打拳,别有一番滋味,李施主,我们几个,一起去瞧瞧,这武当山的祸事,还是先放下……我们呐,可不能坏了心思。”空空道人说。   现在他都要去看打拳,我们几个当然也去了。   我们随着空空道人上了云顶天宫。   一群穿着黑色道袍的年轻弟子,都在云顶天宫上打拳。   空空道人说:这些弟子,都是寂无的门人,寂无对功夫的理解还是很深的,让他教教这些小辈——也是蛮不错的。   我嘿嘿一笑:可别教成了寂无那样的武夫,那就不好了。   我说到这儿,身后的掌门寂心站了出来,哈哈大笑,说:李施主,这次你可多虑了……寂无这些弟子,我和空空师叔也参加选拔的,这些弟子不但要武学天资要高,更要有一颗道心。   这十五年里面,每年都要遴选,也一共才招到了九名弟子,最小的一名弟子,也都是四年前招收的了。   我看了一眼这些弟子,我自己也觉得滑稽……你说别的道门,弟子一个辈分的,年纪都差不多,倒是这几个打拳的,有胡子拉碴的大叔,也有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有点参差不齐的感觉。   空空道人倒是挺得意这九名弟子的,他偷偷对我说:等我终老,武当山的大梁,就要落在这群年轻人的身上了。   他看着我,说:哎……这次我们轮回论道,论的就是轮回,这儿咱们也能演示演示,武当九子和我,也是一道轮回啊!   “是啊!”我说:传承在中国,本来就是轮回的一种——师父把自己的意志,加在徒弟的身上,继续传承,一代传一代,很多老年间的手艺,到了今天还能存在,得亏了这总轮回!   我和空空道人正在说这些话呢,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惨叫,那声惨叫,就发自那“九个徒弟”里面,极度凄惨,像是见到了鬼了似的。   作者寄语:大家久违了 第六百零七章 毒龙出海   我和空空道人正在论轮回小道呢,忽然,我们两人,听到了一声惨叫。   惨叫之后,我们偏头望去,发现在那打拳的武当九子里面,领头的一人,就是胡子拉碴的那个,竟然整张脸,变得油绿油绿的,像是刷了一层绿色的乳胶漆,根本不像人脸。   接着,那个弟子,似乎遭受到了极大的痛苦,直接一下子,把道服给撕碎了,伸出双手,在身上挠着。   只要他双手抓挠过的地方,就会出现血痕。   然后,血痕立马又变成绿色。   ”慧智,你的手有毒!“   空空道人喊了一声,连忙上去,要按住弟子慧智的双手,不过,乔拉一下子就拉住了空空:大师,好像有鬼,别过去!   空空道人让乔拉撒手,他自己都说了,武当九子,是未来武当的希望,也是武当的后继者,他不容许这几个人出现任何闪失。   这时候,胡喊道:谁也别上前,这是毒龙出海,谁去谁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也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我只能喊了一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胡说:这叫毒龙出海,他的毒,中在丹田气海,刚才没有发作,一通打拳之后,浑身发热,气海膨胀,那毒就出来了,这是一条毒龙。   空空道人看向了胡,情绪有些暴躁:你又如何知道?   废话!   胡是神农架的毒王——比用毒的功夫,还真没几人比得上他!   我连忙跟空空道人解释,说胡是神农架药王谷的弟子。   武当山比邻神农架,药王谷的威名,空空道人当然听说过了。   我搬出了胡的身份,空空道人无话可说。   接着,他猛地对着胡拱手,鞠躬九十度:武当山的后继者,不容有任何闪失——胡兄弟,还问你有何丹方,能否救我弟子一命?   “没用了。”胡说道:真的没用了,大罗金仙降世,扁鹊华佗复生,也治不好这九个人的毒了。   他叹了口气,说用毒的人,实在太过于阴险,在丹田下毒……下的还是“反走”的毒,隐蔽性太强了。   我问什么是反走的毒?   胡说——毒龙出海,按照正常的走序,应该是从丹田气海而起,运行到了腹部,在从腹部上升到胸部的檀中穴,由檀中穴再次上升到喉骨,最后,再到脸上睛明穴,最后,贯穿到天灵盖上的百会穴。   一条毒龙上升,出气海,所以叫毒龙出海。   可惜——这下毒的人,手段太过于高明,也十分聪明,玩的是“反走”的毒。   这毒,也出气海,不过,不是从上面出,而是从下面出。   从丹田气海,到了下体的会阴穴,再到背后的龙骨穴,在到后脖颈,再从后脖颈,升到了后脑勺,最后上了百会穴。   这种反走的毒,防的就是有胡在场会帮忙破解。   其实,如果从正面走毒龙到了喉咙处,胡或许就能够观察得出来了。   可是,从背后走的,武当山的道教弟子又都是长发。平常打拳,也不抓髻,头发盖住了后脖颈,根本发现不出毒龙上升。   等毒龙到了百会穴,神仙难救的时候,才能从脸部观察出来这是中毒了,可惜于事无补啊!   我们就探讨毒龙的半分钟时间里面,其余的武当八子,也是一个个的毒龙发作。   空空道人真是急得捶胸顿足的,吼道:天灭武当山啊!   可我们几个,还是死死的拉住了空空道人。   因为胡说得可怕,他说这毒龙一旦形成,这个人随时会爆裂而死,一旦爆裂,整个人……都会变成一团毒气,只要挨得进了……那就难免沾惹上毒物。   胡说道:走……我们快离开这儿,这武当九子一旦爆体而亡,咱们几个,也没好果子吃。   “还等啥!快走啊。”大金牙是个怂货,听说要死,撒丫子就要跑。   我们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夹着空空道人要下金顶。   空空道人却使了一个千斤坠,吼道:我不走!武当九子是武当山的希望,我要把他们救下来。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已经不能救了,留下来,就是无畏的牺牲,这事还不懂吗?”风影也有点忍不住了,嘴炮发威,狠狠的喷了空空道人一阵。   我在空空道人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无穷无尽的……绝望。   空空道人可是前几分钟还笑着对我说:武当山后继有人呢……这下子……   在空空道人不走,那武当九子快要爆体散毒的时候,武当九子里,年纪最大的慧智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挣扎着对空空道人说:空空祖师,我们九个,这些年,比其余的弟子过得好多了,您老人家经常点拨我们,寂无师父对我们,也是恩重如山,如今,有歹人要加害我们,通过我们,再加害您老人家……这件事,我们九个,不答应!   慧智喊道:师兄弟们,刚才后面的那位施主已经说了,就算是大罗金仙降世,扁鹊华佗重生,我们几个,也逃不过一死,既然这样,我们还有必要苟且偷生,害人害己吗?   “没有!”   其余的几个师兄弟,都是刚猛的汉子。   慧智点头,喊道:师兄我就给你们做一个表率!   说完,慧智直接踩在了金顶的栏杆上,纵身一跃,从巍峨的武当山顶上,跳了下去!   他的身影,无比的伟岸。   “师祖,师父,还有武当山的各位师叔师伯,你们对我们九个的恩惠,弟子只能来世再报了,啊!”   九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踩在了栏杆上,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高的武当山悬崖。   空空道人直接眼泪婆娑,瘫软着坐在了地上,喃喃的说:好孩子,好徒弟——天亡武当山……天亡武当山……   我则没管空空道人,直接趴在了栏杆上,往下一看,我看到除了慧智以外的其余八字,还在空中翱翔。   他们落到半山腰的时候,整个身体,突然膨胀,一个变成了两个大。   接着,他们彻底爆开了。   身体爆裂后,周围出现了一团绿色的毒气。   那悬崖上,不管是青苔还是野草,只要挨上了毒气,立马枯萎……这毒气的劲儿,大啊!   武当九子的品德——高!   我咬紧了牙关:我就知道……纸人之祸的凶手,还会出手的,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幕后的人,竟然会如此狡猾!   我要把那凶手,揪出来……铁定的,为了高义的武当九子,我也得办成这件事。   作者寄语:第二更到了 第六百零八章 寂无之殇   我早就猜到,那群人还会再出手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纸人之祸的幕后黑手,竟然玩这么大的手笔?   让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这纸人之祸的三次手笔,一次比一次大。   第一次,他用纸人,借我和风影的手,害死了千门的王千和武当山的一个小道士。   第二次,他直接斩杀了武当山的灵兽——活了几百岁的玄龟和灵蛇。   还把玄龟和灵蛇的尸体,挂在了武当山的“玄天玉虚宫”上。   这算是对武当山的正面羞辱了。   这次倒是更加厉害了,直接弄死了武当九子。   空空道人对着武当九子,那是极其的认同,甚至把这九个人,当成了未来武当山的希望。   现在一下子,全部中毒跳崖!   武当的根基,算是断了一半了。   空空道人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估计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看向了空空道人,说:这次是下毒——胡,你说这毒,得怎么下?   胡说这种毒,直接下在丹田的,需要靠……靠……   “靠什么?”我问胡。   胡直接说:需要靠——饮食,谁负责这几人的饮食,谁就是下毒的人。   “真的假的?”我们几个,迅速跟着空空道人,一起冲向了管理膳食的偏殿,还只走了一半呢,忽然,一名道士弟子,急匆匆的跑向了空空道人:空空师祖,出事了。   “出什么事?”空空道人已经有些急了,不耐烦的问。   谁家遇上这么多事,也烦啊,空空道人毕竟不是神仙。   那道士说:寂无师叔,寂无师叔他在大喊大叫,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弟子们上去帮忙,那寂无师叔直接说我们帮不上他的忙,让弟子们来找您老人家!   啊?   我们几个反应过来了,这中毒的,可不只是武当九子,就连着现在武当山公认的第一高手,也中毒了?   这下子怎么办?   我们是去膳房,找出那下毒的厨子呢?还是去管寂无的事?   一边是人命,一边是凶手。   这可是不能迟疑的事情,我直接喊了一句:乔乔、涛子,你们去追凶手,我和空空道人,去一趟膳房。   好!   乔拉和祁涛是我们这边身手最好的,他们两个人去办事,我是很放心的。   他们两个迅速冲了出去,我们几个,则飞奔着跑向了寂无那边。   路上,大金牙有些不情不愿的,说:寂无这人,不咋地,一天到晚跟我们喊打喊杀的,咱们去帮他干啥?   风影让大金牙别多嘴了,这人命关天的事,虽然寂无讨厌,可也命不该死!   等我们到了寂无厢房的时候,我们瞧见,寂无已经撕碎了他的道袍,他在地上打着滚,他的背脊骨往下的地方,已经墨绿一片了。   空空道人看了这事,立马转头,对着我拜了一拜:小李爷,你们这次上武当山……我们之间,误会很多,我得罪过你,寂无得罪过你……本来,我们师徒两人,是没脸求你帮忙的,但现在,人命关天……您……   我没让空空道人说完,直接对胡喊了一声:,露一手。   胡有些不情不愿的,说他其实真不想救寂无的,实在是瞧我的面子。   他在走向寂无的时候,寂无还嘶吼了一阵。   胡冷冷的吼道:干啥!吼个屁啊?你功力深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   说完,他一样手,地上多出了不少的蜈蚣。   那蜈蚣,通体雪白,一条条的往寂无身上爬。   寂无倒是光棍,见到了那些蜈蚣,一巴掌拍死好几只,他以为胡是要害他呢。   这下可把胡急得跳脚了,他对着我吼道:小李爷……咱们不说啥了,你说要治这寂无,咱们治,你现在看看他到底是啥样的……不领情不说,还拍死了我的宝贝疙瘩。   说完,胡还抬脚要去踹那寂无。   好在空空道人一把揽住了胡,赔礼道歉,说:对不住,对不住,胡施主,我们武当山,也有不少的毒虫毒草,等您救了寂无,我情愿拿出一些,送你。   “送我?你拿什么送?”胡指着这些白色的蜈蚣,说:这是神农架的特产,九节白蜈蚣,很难找的……现在被寂无,一下子拍死十几只?这人,我不救了,说破大天,我也不救了,让他迅速滚!   空空道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他还是想救寂无,直接揪住了寂无的双手,直接反剪了起来,说:小李爷……现在我把他给捆起来,你们只管救,等这事过了,我请你们喝茶,也教教你们一些养生的办法……至于你说要复活大蛇希无和阴娘奶的身体,我也愿意帮忙出手。   既然空空道人说了这话,那就是交易了。   这个交易,我很满意,我拍着胡的肩膀,嘿嘿一笑,说:,快去,人命比蜈蚣贵,快帮忙。   胡瞪了我一眼,说这次还给我一个面子,说如果寂无再拍死他的蜈蚣,那就是大罗金仙驾到,他说啥也不帮忙了。   这次,胡直接让蜈蚣爬到了寂无的丹田处,那些蜈蚣,忽然伸出了嘴,一下子扎进了寂无的丹田里面,然后拼命的吸着。   没多大一会儿,那些白色的蜈蚣,就变成了绿色的蜈蚣。   寂无身上的绿色,也减退了不少。   胡这人,很细心,尤其是对他的虫子,每次出手,都不会让虫子吸食太多的毒药,吸一点就换一只,吸一点就换一只,他怕那些蜈蚣都吸食毒液过量而死。   他这么搞了一阵后,寂无身体里的那些毒液,是彻底被清空了,蜈蚣们一个个的都蔫儿吧唧的了。   “得了!这小子命,保住了,不过……他以后是个废人了。”胡收起了蜈蚣,跟我们众人说道。   我们听了这话,倒是没太大的感触,要我说,寂无这家伙,脾气如此暴躁,要是个废人还好呢,至少不会一言不合就干仗。   空空道人听了胡的话如同被雷击中了,本来是蹲着反剪着寂无双手的,他听了消息,一屁股蹲在地上,看着我们,木讷的说:什么……寂无……寂无以后……就是个废人啦?   “那可不?”胡没好气的说。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了 第六百零九章 高人驾到   胡说寂无是本事大,在毒发的一刻,察觉到了,所以调动自己的气血,压制住了那丹田里的毒,不让毒龙灌顶——而这毒,很彭松,虽然被寂无的气血压制,但是……早就崩裂了寂无的丹田。   这身手好的,都得先修丹田,丹田气足,则人阳刚。   现在寂无的丹田都被崩碎了,一身的功夫,那算彻底废掉了。   空空道人猛地仰天长啸:天杀的贼子,这是要让我们武当山,从此,一蹶不振啊!   寂无是武当山的第一高手,功力深沉——很多人管他叫半人半神,说明他一身身手通神。   可惜了,寂无现在是个废人了——被毒,破了丹田。   空空道人一阵嘶吼的时候,寂无很冷静的说道:师叔——你一掌毙了我吧,没有了身上的本事,我就是个废人。   “废话!有功夫在身上,你也是个废人。”胡冷笑道:你小子是个心盲,好坏不分,脾气暴躁,现在废了一身道行,也是好事一件……免得你没事就跟人干架,要是打伤了人,打残了人,还坏了阴德呢!   寂无猛地对胡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瞅瞅,你瞅瞅!”   胡看向了我,说:小李爷,你给我评评理,刚才我是给了你面子,才给这寂无疗毒的,你瞅瞅他操性?还跟我吼呢,单练是不?   我正准备说话,空空道人扎起身,对我拱手说:今日,我寂无师侄太过于失礼,我这当师叔的,给大家陪个不是……   他还没说完呢,一向说话比较犀利的风影,冷冷的说道:我原谅你们了,堂堂武当山,现在就靠一老朽撑着,也着实不容易啊!今儿的事,就这么算了……空空,你可别忘了,我们救寂无的条件,是什么。   我们救寂无,那边要给我们达成的条件就是……空空道人帮忙复活寂无和阴娘奶。   空空道人点头,说等他整顿了整个武当山的事情之后,等着轮回大会结束,就帮我们搞定大蛇希无和阴娘奶的事情。   我也点头,不着急让空空道人现在就兑现诺言。   武当九子跳崖,寂无一身修为被废,武当山也的确是多灾多难了。   我们几个准备告退呢,这时候,乔拉和祁涛两人回来了。   他们俩是去追用毒的凶手去了。   我问乔拉有啥收获没有?   乔拉摇摇头,说:死了!   “谁死了?”   “膳房的厨子,已经暴毙了。”乔拉说:厨子被人活活打死的,尸体扔在了冰柜里面。   要说现在大家都是现代化生活了,虽然武当山是千年古刹,但也用上了现代化的设备。   空空道人连忙问:死的可是一个老头?   “是!”乔拉说:那老头也是可怜,头骨都被打碎了。   空空道人突然着急的说:完了,完了,谢旺师弟也被人打死了。   我猛的转头,问空空道人:谢旺师弟?那厨子是你师弟啊?功夫咋样?   空空道人说那谢旺的功夫不弱,他由于年事以高,在厨房里面炒炒菜,很是惬意。   他还说谢旺喜欢抽烟,每时每刻都叼着烟斗,所以很多弟子都喊他——烟斗师祖,虽然这谢旺,醉心于厨艺,和武当山的掌门寂心醉心茶道一样,但手上的功夫也没拉下,虽然不如寂无那么刚猛无匹,但绝对是一把好手。   乔拉说:那谢旺临死前,还吊着一根烟斗,我们找到他的时候,那烟斗还没从嘴里拔出来呢。   “啊?”   空空道人的瞳孔猛然放大。   我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惊讶——烟斗都没掉,说明谢旺在被打死之前,那是丝毫没有反应。   要说这都没反应,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打死谢旺的人,和谢旺是认识的,并且很熟悉,所以下黑手的时候,对方压根没反应过来!   第二种——打死谢旺的人,实在是道行有了“门子”,一巴掌下去,谢旺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   如果是前一种,说明武当山有内鬼。   如果是后一种,那说明,作恶武当山的幕后,实在是一难惹的人。   到底是哪一种,武当山也不好对付啊。   就在这时候,胡再次挺身而出,对空空道人喊道:空空大师,我倒是有个办法——如果是内鬼,我就能抓得出来——如果不是,那武当山自求多福吧。   “什么办法?”空空道人问胡。   胡说那幕后害人的家伙,用的毒叫“空心草”,这空心草,就生长在武当山的山脉里面——这种草,如果是化开了,当然无色无味。   但这草太毒,一般化这种药草的时候,手上会起上一层死皮,死皮剥掉了,就会露出一层层的鲜肉——如果是内鬼,只要看手便知!   空空道人听胡这么一说,立马出门,跟弟子交代:武当山只要能喘气的活人,全部集合到玄天玉虚宫的门口!   这次,空空道人明显是急了。   弟子还问:那来的客人呢?   “也全部喊过去,谁不愿意过去,就通知我,我亲自去请!”空空道人说话的时候,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流!   好在,还真没谁不给空空道人面子,没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玄天玉虚宫的门口。   我们站在金顶上,往下一看,黑压压的一片人。   空空道人对胡说:胡施主,这次得麻烦你了!   “你这是谢谢我?你谢我小李爷就行了,不看在我小李爷的面子上?我压根就不管你们这群牛鼻子你的破事!懂不!”   说完,胡已经一个人下山了,我们几个,也都跟上。   空空道人明显很尴尬啊!   我们几个人,到了玄天玉虚宫的门口,正要让胡给检查检查——看看这些人的手,有没有抓过——空心草。   就在这时候,忽然,整个武当山,钟声大响。   咚!   咚!   咚!   接着,一阵子牛角吹号,响彻整个武当山的上空。   我问空空道人怎么了?   空空道人一脸焦急:来了……最后的几位高人,过来了!   看来——这次武当山,轮回论道大会的正主儿,过来了——他们来的真是时候啊,现在正是武当山正乱的时候呢…… 第六百一十章 仁义礼智信   要说这来的几位高人,来得确实不是时候,武当山乱着呢,他们来了。   很难说,他们的目的,单纯不单纯!   我问空空道人,这来的人,都是谁啊?   空空道人说道:这来的人不少,但其中最出名的,有三个。   “哪三个?”我问。   他说:龙虎山的“三眼天师”张德顺、少林寺达摩院首座——苦玄大师、西藏转世灵童——铃铛……   “这是佛道三家。”空空道人说。   我问空空道人:这三个……就是这次轮回论道大会,邀请的最高等级的嘉宾?   “是的!”   空空道人说现在武当山正乱,结果这高人都来看热闹来了,这次武当山,只怕要名誉扫地啊。   我摇摇头,说总得去见见呗?既然来都来了。   “当然要见了。”   空空道人对弟子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迎接高人。   说完,空空道人一人,准备下山。   不过,他还没下山,人就已经来了,这群人,估计有十几个,三个人,并排走在前面。   铃铛是我的老朋友了,我隔着老远,偷偷跟他打了个招呼。   铃铛也偷偷一笑,笑容一瞬即逝,在她身边,跟着的人是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对我拱了拱手:无量寿佛,李施主,好久不见。   “终归是要见的,只要有缘。”我笑着跟无智法王鞠了一躬。   空空道人问我:你认识这位法王?   我笑哈哈的对空空道人说,我和无智法王、铃铛,都有很深的缘分。   “哦!原来你们是转世灵童的朋友,这次武当山倒是怠慢李施主你了。”   说完,空空道人对那三人,也双手合十,说了一句:无量寿佛——三眼天师张德顺,灵童铃铛,少林寺的苦玄大师,这次你们能做客百年一度的武当山轮回论道大会,实在是蓬荜生辉!   铃铛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   苦玄大师也只是回了一句:阿弥陀佛。   倒是龙虎山张家天师的代表张德顺,十分不耐烦,冷笑连连:蓬荜生辉,谈不上——但空空,我得说一句了,这道教的圣地,只怕再过个十几年,就要易主了,到时候轮回论道大会,是不是还在武当山办,那可不好说。   龙虎山这些年的名声,隐隐要压住武当山了。   所以,真正和武当山形成竞争关系的,还得说是龙虎山。   张德顺上来就口出狂言,不说空空道人了,就连我,也有些不爽,这上位的想法,也太直接了吧?   空空道人笑笑,说轮回论道大会,那是有能者居之,往后龙虎山如果成了道教第一,放在龙虎山办,也未尝不可,这点气度,武当山还是有的。   这句话一出口,张德顺刚才的狂言,就像是一个拳头,直接砸在了一团上一样,失去了所有的效果,反而显得还有些“气势凌人”的丑态。   要说这千百年来,“太极”打的好的,可就真是武当山了。   张德顺没了面子,玄苦大师就得出来挽回面子了,他哈哈一笑,说这千百年来,武当山都是中国当之无愧的第一仙山,轮回论道大会,比的也不是门派强弱,还是要看环境是否有灵气。   光是这一点,还是武当山厉害,他让空空道人不需要太过于自谦。   好吧!   这两位大师一唱一和,顿时搞得而张德顺十分没有面子。   我在一旁,听得心里偷偷的笑,龙虎山的人,未免太过于嚣张了。   这短短的交锋,空空道人和新进来的佛道三家,算是战了个平分秋色,而就在这时,我身后那些人里面,突然爆发出了洪钟大吕一样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武当山,何德何能?也能举办这百年一度的轮回论道大会?”   我猛的往后面看去。   要知道,武当山发生的三次祸事,纸人之祸,毒龙之祸,灵蛇玄龟被斩之祸,都有一个幕后黑手。   我们怀疑,这幕后黑手,就在身后这群人里面,所以,让胡来仔细检查的。   现在看——说话的,百分之百的就是幕后黑手吗?   我努力去找那幕后黑手,可是听了一阵,却发现那人的声音,时隐时现,若隐若现,而且行踪不定,根本不知道是这几千号人里面,从谁的嘴里面传出来的。   “谁?”空空道人回头一瞧,呵斥了一声。   那幕后的人,继续大声的说道:武当山……号称五行轮回,五德高风亮节,也是皇家钦点的道宫,可实际上呢?武当的五德,又何在?   胡问我:啥是五德。   我说这五德,其实就是以前说的五常。   古人有三纲五常。   三纲者,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君为臣纲。   五常简单一些:仁义礼智信。   那幕后的人继续说道:上善若水,君子仁义当头,武当做事,不仁。   侵略如火,君子义子当先,武当做事,不义。   育人厚土,君子处事有智,武当做事,不智。   金礼传承,君子彬彬有礼,武当做事,不礼。   树木百年,君子信如林中压头树,武当做事,不信!   那人总结完,又说一句:武当派做事,不仁、不义、不智、不礼、不信,如何能堪当大任!   空空道人有些急了,对着身后吼道:敢问——这些天,武当出现的怪事,是不是阁下所为?   “哈哈哈!”   幕后人的声音,再次爆发,说道:没错……就是我,纸人之祸,是我做的,玄龟灵蛇,是我杀的,他们的尸体,是我高高悬挂在玄天玉虚宫上的,武当九子,因我而死,武当第一人寂无,也是受了我的荼毒,丹田被破,成为了一位废人!   他这一段话说完,我们周围不管是武当山的弟子,还是武当山的客人,还说佛道三家的三位,都交头接耳了起来。   这些事,放在武当山的身上,可都不是小事,也算当着众人的面,把武当山的脸,狠狠的打了一顿。   空空道人怒吼道:卑鄙小人,有能耐的,给我站出来,让我空空瞧瞧——你是哪儿来的鬼祟!   他话音刚落,那幕后之人,也笑了起来,说:哈哈哈……出来就出来,我怕见你吗? 第六百一十一章 揭皮   我就听见那幕后之人,喊了一阵子之后,人群里面,出现了一个武当山的弟子,这弟子看模样,也就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他大咧咧的走了出来,袖子背在身后,有点大袖飘飘的感觉。   只是他的眼神,确实有些凶恶。   那弟子走了出来,走到了空空道人的身边,和他怒目而视。   空空道人看向那弟子,说道:明慧?做下了这诸多祸事的人,竟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明慧哈哈大笑,说道:我今天,就是要当着天下群豪的面,戳穿你、戳穿武当山虚伪的面具,看看武当山,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办得起轮回论道大会!   说完,明慧看向了少林寺达摩院首座苦玄大师,说:苦玄大师。   “小僧在。”苦玄大师双手合十,应了一声,说:明慧你可有何说法吗?   明慧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天下佛法出少林,少林寺得道高僧,想来是恩怨分明,公私分明,道义分明吧?   苦玄大师苦笑了一声,说不敢当,恩怨分明、公私分明和道义分明,天下几人又能当担?   但他苦玄,也是有眼有珠之人,是黑是白,还是分得清楚的。   “要的就是苦玄大师这句话。”明慧说道:我今天,要当着天下群豪的面,说几件事,让大家分辨一下,武当山和空空道人,是不是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的人物!   这时候,唯恐武当山不乱的张德顺哈哈大笑,他走到明慧的身边,拍了拍明慧的肩膀,说:明慧……你大方的说出来,只要说得出来,我龙虎山,为你撑腰!就算我龙虎山撑不上,这旁边还站着最近出世的西藏转世灵童,我们一起为你撑腰。   张德顺这一句话,无非是要让明慧彻底和武当山决裂,同时,也拉拢铃铛。   没成想,铃铛压根不上当,宣了一声佛号“无量寿佛”后,稍稍摇头,说:西藏在西域,做事方法和做事的风格,和中原人士,不太合拍,以我们的观点,来看中原的事情,有失公允,所以……不论武当山如何,我们西域密宗,绝对不参与。   她这一句,让张德顺脸色发黑。   张德顺冷冷的笑道:哼哼,既然不参与,那武当山的轮回论道大会?你们密宗来干什么?好好待在西藏不就得了么?   铃铛、无智法王都是我的朋友,张德顺出言得罪,那就是得罪了我,加上我本来也看这个张德顺,不是怎么顺眼,我冷冷的笑道:张德顺——少假仁假义了,按你的逻辑,你们龙虎山既然对武当山这么上心,干脆把你们的道门,直接建在金顶上,那不是更好?   张德顺被我刺了一句,扭头看向我:你又是谁?   “——李善水。”   我盯着张德顺说道。   “阴人?”张德顺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哈哈大笑:没错,就是阴人……东北阴人,今天不少都来了武当山,我和空空道人,也是朋友,我看不惯你张德顺,你又如何?   “哼,哼。”张德顺看向了空空道人,说道:武当山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这次轮回论道,这不入法眼的小脚色,也往这边请,啧啧!   空空道人径自摇头,说我们是武当山的贵客。   张德顺说阴人什么时候也算贵客了?   “怎么就不算?”乔拉盯着张德顺。   张德顺被我们几个人盯着,也不继续说话了,一摆手说:咱们说武当山的事,怎么又扯到阴人身上去了,明慧,继续说说你的事吧。   一圈兜兜转转,场上谁是我的敌人,谁是我朋友,已经一目了然。   明慧被张德顺刺了一句后,继续说:我就先说说纸人事件呗。   他扭头对空空道人说道:空空……我就问你,前些天,是不是出现了纸人事件?   空空道人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个孽畜,做下的恶事!   “恶事?”   明慧哈哈大笑,说:再恶,也恶不过你们武当山吧……我就问问你,如果我杀的人,算人,那当年出云子,在瘟疫并发的时候,杀了一百五十多个人,那又怎么算?   这事我知道,当年出云子带着草药,去了戒严的一个乡镇。   不过,人力毕竟有穷,不是什么疾病都能治得好。   至少那次的瘟疫,让武当山当时的掌门出云子束手无策,没办法,为了尽早了解那些病人的痛苦,出云子出手,结果了那些生命只剩下最后两天,却无限痛苦的人。   这事,我个人感觉,出云子绝对算不上正义,但至少,这事也没办错——这年头,不也流行安乐死了么?   事后,出云子为那镇子里的人做了一个纸人,一个纸人对应一个人。   而且,出云子在这事之后,没有多久,也郁郁而终了。   出云子的出手,算是安乐死了吧。   空空道人听明慧说的是这么一件事情,他说当年出云子做得,确实不对,可也是有原因的。   “你们真的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明慧哈哈大笑,说:我给你们说说真相呗。   他说当年出云子去治疗瘟疫,其实,是治好了的。   治好了?   我问明慧——你确定?   明慧哈哈大笑,说:所有人的病,都治好了,唯独出云子的心魔犯了。   那群患了瘟疫的可怜人,被出云子治好了瘟疫,全镇子的人,都来庆祝,可惜——出云子有心魔。   他的心魔一犯,狂性大发,开始胡乱打人。   明慧说出云子是武当山的武学大师,打人那叫一个凶残——一个镇子,几百个人,一个个被打得三魂出窍!   “所以,出云子,杀了那一镇子的人。”明慧冷冷的笑道。   空空道人恶狠狠的说:胡说八道。   明慧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胡说八道,我亲眼所见,能是胡说八道?空空,我就问问你,以往武当山的掌门,都是身手超群的狠人,为什么从出云子之后,一共三任掌门,每一任掌门,都是身手稀松平常的人?   “掌门在德不在武。”空空道人说。   明慧猛地一笑,说道:哈哈哈哈……笑话,真是笑话——原因就是一个——你们武当山心虚。 第六百一十二章 不仁不义   明慧猛地一笑,说道:哈哈哈哈……笑话,真是笑话——原因就是一个——你们武当山心虚。   要说是非曲直,其实我们自己心里也有一个判断。   现在瞧那明慧,实在是狂妄不可方物,但偏偏如此,那武当山的空空道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反驳,就算反驳,也是根本没有干货的——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武当山,可能真的如明慧说的——曾经出云子大师,去救瘟疫的时候,竟然杀了上百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出云子做的事情,那可就真的是恶孽了。   这事对武当山的形象,有损极大啊!   我看向了空空道人问道:空空大师,那明慧说的,可是真的?   空空道人没有说话,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他没说,莫非就是默认了?   明慧这时候,绕着那“龙虎山”“少林寺”“西藏密宗”三大派的高人身边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说:诸位可看着啊——我是不是污蔑了武当山一个字?如果我污蔑了,此时空空道人早就回嘴了,他没回嘴,说明什么?说明——这事,武当山是干了!   一下子,众人都哗然了。   武当山的弟子,议论纷纷不说,来武当山参加轮回论道大会的人,也是各种闲言碎语的,明显——这事,对武当山的声誉,损害太大了。   三大高人,也摇头晃脑的。   龙虎山的张家天师,更是满嘴喃喃,明显是数落武当山的。   明慧顿时哈哈大笑,说道:空空——武当山出云子掌门,下山治瘟疫,还说怀着仁者之心,下山之前,信誓旦旦的说——瘟疫无可怕之处,只要心怀仁义,仁者无敌!好一个仁者无敌啊!哈哈哈哈!   空空道人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发声道:出云子掌门……掌门他是中了心魔,心魔大发——才会……   “少来这一套。”明慧又吼道:武当山不仁的地方,我已经说了——你们出云子,最后在那村子里,埋下了诸多纸人,最近几天武当山的纸人之祸,遭得不冤枉。   他说完,又说:这事说完了,我得说说武当山不义的地方了。   接着,明慧对着空空道人吼道:空空,我问你——你当年在武当山学艺的时候,可有一个师兄?   空空道人发现来者不善,现在他也不敢乱说话了,反正是有一说一了,十分谨慎:有一个,我的师兄,菩提子!   “菩提子人呢?”明慧问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说:我和菩提子师兄学艺的时候,菩提子因为和山下的女人,犯了色戒,后来奸情被撞破了,山下的村民前来讨人,那女人自杀了,我菩提子师兄也被逐出师门,他却不愿意离开武当山,最后,也因为内疚和抑郁过度,死在了武当山的脚下!   这事我是听空空道人说过的。   不过,空空道人明显还有一些事,藏着没说。   比如说,他为菩提子和那女人的头巾埋在了一起,然后在棺材上面,写下了美人墓三个字,让师兄和那女人,长眠于武当山的玄龟住的地方。   再比如说,空空道人也没跟在场的其余人说——菩提子,这些年还活着在——一直到了昨天,才死在了武当山的厢房里面。   那明慧听了空空道人的说法,再次哈哈大笑,说道:笑话——真是笑话啊!空空,你当年杀了那个女人,和害死你师兄的事,还需要我再提一遍吗?   听到了这里。   空空道人,忽然指着明慧说道:你不过是个三十来岁的武当弟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你……你胡搅蛮缠,你说的,根本不是事实!   要说从我见到空空道人开始,这老人一直保持温文尔雅的模样。   就算着急,空空道人也能很快平息住怒气,很少像今天这般盛怒。   这空空,莫非是被明慧,说中心思了?   明慧仰头大笑,说道:哈哈!空空,你不要管我为什么小小年纪,能够知道你当年做下来的那些丑事——我今天,就是要当着天下群豪的面,说一说——武当山的丑事,还有你空空道人的丑事,我要让天下群豪知道,你们武当山,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在把持!   接着,他说道:诸位,空空道人在学艺的时候,有一个师兄,名叫菩提子——菩提子聪慧,天赋异禀,都说寂无是百年武当的武学奇才,其实距离菩提子,还有非常大的距离,菩提子,几乎已经是武当山的第一培养对象,也是往后的招牌人,那空空道人呢?天赋一般,虽然人一心修道、习武,可惜,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他又说:所有的武当山前辈,都已经把宝压在了菩提子的身上——尽管他们知道,菩提子在山下的茅屋里,和一个武当山脚下的村女有奸情,但也没有太把这事当真——古往今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武当山的第一传承人,玩个把女人,算得了什么?   明慧说:武当山学艺七年,过了那第七个年头,空空道人就一辈子都压不住菩提子了,这时候,他做出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龙虎山张家天师似乎是要听一场好戏,问那明慧:空空道人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明慧哈哈大笑,说:那空空道人,在菩提子和那山下村女苟合的时候,准备了一把手弩,然后趴在了那房顶之上,揭开了瓦片,一箭穿心——射死了菩提子和那山下的村女。   “放屁!”空空道人大怒。   那明慧再次哈哈大笑,说:我还没说完呢,你射死了你师兄和那村女,然后去了玄龟所在的地方,埋下了一个墓,墓里,你其实只埋下了你师兄的尸体,然后把那女人,扔到了河里面,造成了那女人首先用刀刃自杀,然后投河的假象,逼那村里人,来武当山造反。   你然后又对武当山的掌门前辈们说——菩提子,因为奸情败露,没脸再见各位掌门,一个人,离开了武当山。   “你正是因为这个办法,才成为武当山的招牌人物的,空空道人,你认也不认?”明慧昂首挺胸的对空空道人说道。   空空道人鼓起了袖袍,吼道:肮脏小辈,你也敢辱我空空?我毙了你!   空空要动武,我对乔拉喊了一声:乔乔,挡住空空道人! 第六百一十三章 剑拔弩张   空空道人实在是愤怒,想一巴掌,毙了这明慧道士。   我却让乔拉去挡住了空空道人。   因为我觉得,那明慧道人,不像是血口喷人。   如果明慧道人说的是假的,那空空道人,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愤怒啊!   空空道人如此愤怒,必然是因为明慧戳到了空空道人的痛处。   乔拉听了我的话,上去挥动了右拳,连续和空空,对了几个来回。   乔拉是北海鲛人,天生神力,在不引动武当山龙气的情况下,空空道人,最多和乔拉斗一个平分秋色,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空空道人连续抢了四五招,要去拿那明慧道人。   可惜,每次抢招,都抢了一个空,完全抢不到任何的先机。   那明慧,得意洋洋的看着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有些恼火,对我吼道:小李爷,李大先生——这次,你可得主持公道,这个明慧,在这里信口开河,血口喷人,污蔑我武当山数百年清誉,你为何要挡住我清理门户!   我很严肃的说道:空空大师,你说清理门户,这事我们当然管不了,但是,你现在问一句——明慧,你可是武当山门徒?你看看明慧承认吗?   空空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再者说了,武当山清者自清,如果你们没做,为什么要怕别人说呢?如果武当山数百年的清誉,只是因为有一个无名小卒信口雌黄就毁掉了,那这清誉,也不稳当啊。   空空说:那依你的意思?   “继续说!”   我双手抱胸,说道:继续让明慧说说,今天,有理的说理,有冤情的说冤情,谁也不要武力干涉!   “如果我要引动龙气镇压呢!”空空道人说道。   “那咱们就不答应。”风影替我说道。   接着,来了武当山的三大高人中的张天师说道:我也不答应。   少林寺的苦玄大师,也说道:空空师兄,清者自清,我觉得那位李施主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如果没做,何必怕别人说呢?   西藏密宗转世灵童,铃铛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和李善水,有过一面之缘,有缘既要报,今儿个,我们西藏密宗,虽然不插手你们武当山的恩怨情仇,但是,我们是绝对拥护李善水。   这下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我的身上。   空空道人也看向了我,说:小李爷,我们这几天,也算有些情分,你难道真的要把我们武当山,逼得穷途末路吗?寂无被人废了一身道行,武当九子,悉数跳崖,爆体而亡,武当的现在和未来根基,全部动摇——现在,难道连武当山曾经的声誉,你们也不放过?   武当上千年的文化,要被你们毁于一朝吗?   我知道空空道人的心里很苦,同时我也知道,空空道人现在估计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但是,我依然得说:对不住。   我对空空道人说:空空大师,我们东北阴人,向来义薄云天,但是,我们可不是假义气、帮亲不帮理的人,事实上,我们真的是帮理不帮亲,今儿个,明慧说这些话,占理,那就得让他继续说。   “如果武当山真的是被污蔑的,待会不用你出手,我找人出手,毙掉明慧!如果武当山不是被污蔑的,那空空大师,对不住,今儿个,你也别想杀人灭口!”   我一番略微沉重的话,外加现在在场所有的人,都跟空空道人对着干,空空道人最后,也没有这么坚持了,对我说道:好!继续让明慧说。   我也看着明慧:继续说吧——待会说完了,我分析一下,你说的是假话,我当场弄死你,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替你出头。   明慧对我一抱拳,说道:都听说,仁义无双,今儿个一见,名不虚传——那我继续说。   “刚才说道,空空道人,为了成为门派的未来,成为武当山培养的不二人选,所以,出手,害死了他的师兄,菩提子!”明慧说:一己私欲,害死师兄,是为不义!   接着,他还说:可惜,菩提子并没有死,不过,菩提子那次差点死了,他最后大彻大悟,一直都在武当山里隐姓埋名,前些天,才彻底死去。   “谁害死了我菩提子师兄?”空空道人问明慧。   明慧冷冷笑道:当然是你,虽然你害死菩提子,并没有害死,但是,真正的菩提子,那次,早就死了!   “武当山,不仁不义!”   接着明慧说:仁义二字说完,那咱们继续说说寂无的事了。   “寂无又怎么了?”空空道人吼道。   在明慧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其实我想了很多东西——这个明慧,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   他应该仅仅是一个普通武当山道士啊,论资历,论道行,全部平平无奇,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他从哪儿知道的?   明慧继续说道:寂无!号称武当山道行第一人,一身的道行,堪比半神,这么多年,无数高手,来武当山切磋,未尝一胜,全部败在了寂无的手中。   “没错!”   空空道人说道:寂无师侄的缺点,我们自己人明白——他性格高傲,脾气暴躁,容易出手伤人,对于修道来说,的确不成气候,但是,寂无师侄的武学天赋奇高,很多武当山的秘传功夫,在他的手上,宛如有了生命一样,变化无穷,威力奇大,说寂无是武当山的道行第一人,名副其实。   接着,他又说:我也和寂无过招过!差了一拳半脚,输在了寂无师侄的手上。   听空空道人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寂无,还是有点手段的,这人的手法,确实厉害啊!连空空道人都不如——也是一代英才。   可惜,英才被废,一身通天修为,荡然无存,也是令人惋惜。   明慧说道:不过,寂无这个人,人品十分低劣,不对,几乎就没有人品,他得算是一个人渣了。   空空道人,骂道:放屁,寂无师侄虽然脾气暴躁,性子高傲,但绝对不是一个人渣。   “是吗?那他有武德吗?”明慧盯着空空道人,问道。   作者寄语:很久了,老天回来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 无恶和尚   明慧盯着空空道人问道:是吗?那他有武德吗?   “武德,当然有了。”空空道人说: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武当山,上上下下,对武学最为痴迷的,就是寂无,对武学最有品德的,也就是寂无。   我呸!明慧直接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表示了对空空道人极度的不屑。   接着,他对苦玄大师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乎所有的人,对阵寂无,都没有走过三合,这事,苦玄大师也知道吧?   少林寺的苦玄大师点了点头,说是的,他说武当山的寂无,擅长八卦游龙掌,这种掌法,一刚一柔,刚柔并济,缠斗对手,极其厉害,不过,寂无的武学天分奇高,对武学的理解,也十分独到。   游龙八卦掌,八卦缠斗,游龙降敌。   寂无竟然悟出了一套绝招,只练游龙掌,游龙一出,声势惊人,三招之内,敌手莫能当之。   明慧点头,又说:不过,这寂无,说起来厉害,但是,也不是天天这么威猛,曾经有一次,他就差点输了,他差点输掉的人,就是少林寺的“无”字辈的和尚——无恶和尚。   苦玄说有这么回事。   他回忆了一阵,说四五年前那会儿,他带着无恶和尚,来武当山,和寂无切磋。   无恶和尚,和寂无,两人缠斗了一个下午,从太阳高照一直斗到了日薄西山,最后,寂无,险胜了一招,打输了无恶和尚。   明慧问苦玄大师:大师,我问你,无恶和尚现在人呢?   “无恶师侄自从那次和寂无分出了胜负以后,他的脊椎骨就断了,成了一个瘫子,现在每天由弟子伺候,在少林寺的厢房里,度此余生了。”   苦玄大师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不高兴。   不过也是,谁家的弟子被打成了瘫子能高兴的?   明慧立马看向了空空道人,说道:空空——我问你,寂无和人比试切磋,最后一拳,直接打碎了无恶和尚的脊椎骨,这可是武德?你们家有武德的人,最后会下次狠手?   空空道人摇了摇头,说:拳脚无眼,寂无也不是刻意伤人的,这和武德有什么关系?   “哈哈!缠斗了一个下午,双方体力只怕早就透支了,当时寂无在最后关头,还能下此狠手,这也叫拳脚无眼?”明慧瞪了空空道人一眼。   空空道人没有说话。   接着,明慧又说:按照我的消息,当时寂无和无恶和尚打斗的时候,吃过了药,你空空擅长炼药,炼出了一门药,能够让寂无体力持久,精力旺盛,这事,可有吗?   这话一出,空空道人立马说没有。   明慧则问苦玄大师:还是苦玄大师您的话有分量,我想,无恶和尚也是行当中人,自己遭了暗算,铁定心里明镜儿似的。   苦玄大师说道:这个是有——当时,无恶和尚在输掉了切磋之后,跟我说——他觉得寂无的中气太足,从开始到最后,竟然完全没有下滑过,而且,看他运气的法门,和平常又完全不一样,所以,他怀疑——寂无使诈了!   “使你奶奶个腿!”   这时候,不光是空空道人听不下去了,就连被废了修为的寂无,也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我寂无的名气,那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不是你们这些瘪三造谣,说我吃药跟人打斗。   “你们要污蔑我寂无,得上证据吧?总不能你们说我吃药了,那我就吃药了!”寂无骂道。   明慧这时候又站了出来,笑道:据我所知,当天,你寂无不但吃药了,而且,你的双掌,淬毒了,虽然毒量,不算太重。   这种毒量,寻常人无所谓了,但是在高手比斗之中,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你就是靠淬毒,使毒,赢了无恶和尚的。”明慧盯着寂无说道:不信,你打开你的右手,你的右手食指处,因为淬毒,多了一条线痕,就是那次留下的证据。   “放屁!”寂无再次暴怒。   我却对着寂无吼道:寂无,打开你们的右手。   寂无的右手紧紧的握住了。   这时候,乔拉冲了过去,直接捏住了寂无的手腕,狠狠一握,那寂无的右手,才缓缓被捏开了。   可是捏开之后,寂无的手指上,完全没有明慧说的——淬毒痕迹。   我看向明慧:你在胡说八道?   “我当然在胡说八道,我刚才,只是想诈那寂无一下,没想到,真的诈中了,当年他打赢了无恶和尚,就是靠着使毒和淬毒。”明慧冷冷笑道。   我突然发现,明慧心机真的好深。   他突然放出了这么一个证据,估计寂无平常都没有仔细看过,所以如果他做下了明慧说的那种恶事,自然是心里有鬼,绝对不会给我们看右手的。   明慧确实诈中了寂无的心思。   一下子,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了寂无的武德,真的是有大问题。   这时候,明慧还生怕所有的人不懂里面的道理,直接用话挑明了:大家想啊——无恶和尚和寂无切磋,寂无吃药、使毒,越斗到最后,也是越有把握,他最后竟然还是打断了无恶和尚的脊椎骨,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是故意打断的,为的,就是能够以后不再和无恶和尚再有切磋了。   明慧说道:因为无恶和尚,也是少林寺的武学奇才。   “这个是的。”苦玄大师说道:无恶和尚,号称金刚怒目,主持说他是金刚转世,力大无穷,刚猛无匹,练习少林寺的阳刚功夫,那是得心应手,而且他比寂无师侄要年轻六岁,拳怕少壮,无恶和尚如果再练个几年,稳压寂无一筹,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了。   我突然发现——苦玄大师——和刚才那置身事外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啊。   我感觉,苦玄大师和明慧的话,配合得很好啊。   在全场所有人,都把重心,放在寂无是否真的和“无恶”和尚切磋使毒上的时候,我却注意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我感觉,苦玄大师,莫非是和明慧,提前套过话的?   不然为什么两人之间的对话,如此工整,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直接把武当山,往水深火热的坑里面推去?   作者寄语:第二章 发过来了 第六百一十五章 与世为敌   我感觉,这事,透着一点阴谋。   这少林寺的苦玄方丈和那明慧道士,两人为什么如此默契?   这里头,得有点说不得的事情吧。   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苦玄方丈和明慧道士已经对话完了。   明慧指着空空大师,一阵大骂,说道:武当山数百年声誉,其实藏污纳垢,武当山武学第一人,其实就是使毒的小人!什么狗屁空空,什么狗屁的寂无,都是小人!小人!   说到了这儿,明慧一边到处走着,一边不停的甩手,说道:诸位在场边的人都给我看清楚了,仔细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武当山,无义、无德、无信、无仁、无礼的地方,凭什么能够举办这轮回大会?   论道轮回,首先咱们得论论人品吧?这人品尚且论不了?   还论什么轮回大道?   明慧吼了一声,空空大师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低着头,不停的叹气。   苦玄大师也站出来说:咱们论道,是因为都觉得自己算是高人,冒着狂妄自大的风险,来这儿论道,切磋切磋,说得没趣一些,就是妄图判断天机。   “现在,人不正,心歪,如何论道?这要是被老天爷知道了,只怕是要辱没他的名声呢。”   苦玄方丈现在也站出来了,这番话,无非是划了界限。   他代表少林寺,和武当山,决裂。   龙虎山的张家真人,本来就和武当山是竞争对手。   处于对手的角度来说,张家真人,还巴不得武当山垮台呢,他自然,也是武当山的对面人物了。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   我的朋友——小姑娘铃铛,现在的西藏转世灵通,竟然也站了出来,笑盈盈的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要说这轮回论道,本来就是心灵空灵之人,前来论道,心里空灵,无树无台,方得佛心、道心,现在武当派的师兄们,那是心里不干净,要是论道轮回大会在武当山召开,的确也是侮辱了名声。”   铃铛此时,也站了出来,和武当山划清了界限。   我看了铃铛一眼。   铃铛并没有看我。   我又看了无智法王一眼,无智法王苦笑不得。   要说刚才进武当山的时候,铃铛可是有言在先的——说好了,是不插手武当山的恩怨情怀的,现在,这不单是插入进来了,而且是摆明了立场。   不管武当山是对是错,对于西藏密宗,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我感觉,铃铛做出这个决定,有点愚蠢。   当然,我也相信,如果心智清灵的铃铛,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还清楚的记得,铃铛在西藏的时候,觉醒了成了转世灵童后,佛法高深,见地深厚,远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通过无智法王的眼神,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了。   铃铛似乎——有野心,还是出于别的毛病   无智法王口宣佛号:无量寿佛!   然后,他闭上了双眼。   无智法王是密宗五大明王之首,他见铃铛如此做派,估计也难受。   虽然他是铃铛的智囊,但说起来,铃铛要做什么,还是一言堂。   毕竟是转世灵童。   现在,武当山算是腹背受敌了。   我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苦玄方丈和铃铛,集体倒戈?明慧叛变武当山!   龙虎山气势汹汹。   难道武当山,真的是十恶不赦?   这时候,空空道人摇了摇头,说道:武当山,仙气百年,到今日,也是盛名涂地,我空空,无话可说,你们要污蔑我们,这言语之利,我也不想再逞能了!也罢——一了百了吧!   空空道人背过身,冲着武当山的众弟子说道:今日开始——武当山,再也不是轮回论道的地方,至于什么轮回论道,论长生,论机缘,论他山之石,论古今长短的事,我们武当山的弟子,就当饭后闲谈!   “江湖雨打风吹,从此,和我武当山,再无瓜葛!诸位高人,你们要去——便去,要留下,和我空空切磋一二,我也罢了!”   空空道人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明显带着不甘心和无奈。   大金牙和我对视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他一反常态,也不再怂比,对着在场的人说道:都说我大金牙贪财,贪得无厌,但今天——铁定有人比我更贪!只是,都藏在心里罢了!   风影摇摇头,说道:预谋已久!无非要拉武当山下位,道家数百年正统,从此,再无泰山北斗!也是遗憾,遗憾啊!   风影和大金牙的意思,再过明显不过。   事实上,场面上,谁高,谁低,已经张然若揭。   只是,在场的都是大人物,也没什么人敢得罪。   我猛地往前,走了一步。   风影和大金牙见了,连忙把我给往回拉,他们小声说道:小李爷,你不是想出头吧?   大金牙趴我耳边说道:“这事叨叨几句,发发牢骚就行了,谁出头,谁就是石碾子之间的豆子,要被磨成浆的!你出个屁的头!   风影也说:我觉得大金牙说得,并无道理——形势比人强,现在的势头,你还不知道吗?   我笑了笑,打开了风影和大金牙的手,走到了人群中间,指着空空道人说道:我觉得,空空道人,不见得十恶不赦!龙虎山、少林寺、西藏密宗,也不见得是大义凌然!   ”怎么了?我们怎么做事,还需要你们一个江湖耍把式的人来过问吗?“龙虎山的张家真人盯着我们,笑道。   苦玄方丈也是话里带着威胁的意思,说道:李善水施主,佛讲心正,都说东北阴人心正,今天,你可不能拉偏架!   铃铛也盯着我说:李施主,密宗一直都和你站在一起,现在,你不能和我们密宗,站在一起吗   我哈哈大笑,指着龙虎山的张家真人说道:龙虎山这么多年,替多少恶人出了欺天的法阵,为多少祸害乡里的有钱人避死延生——真当我心里不知道吗?   “我们东北阴人卖把式——那也是问心无愧,我们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我指着张家天师呵斥道:就你这种眼睛里头全是钱的主,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们东北阴人……恩! 第六百一十七章 做贼心虚(原文无六百一十六章)   我盯着张家天师,笑道:你还真不配瞧不起我们东北阴人。   怼完了张家天师,风影也笑道:都说龙虎山道家一流,风水玄学,也是正宗,嘿嘿,我寻龙天师风影,十分不服,等这次轮回大会之后,我一定要去你的门上,讨教讨教,看看你们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玄门第一!   大金牙也在一旁起哄架秧子,说道:龙虎山的,别以为武当山垮了,你们就能上位,老风还没死呢!   要说这时候,我也是有点感动的,虽然刚才大金牙和风影,疯狂的劝我,说让我不要插手三个大人物和武当山之间的恩怨,以免缠上了什么不痛快的事。   但是现在,我决定出手之后,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迟疑,帮我一起怼人!   枪口一致对外。   这叫团结。   我扫过了张家天师,又看向了苦玄大师,说道:我们东北阴人,心正——但是心正,不是和你站在一伙儿,就是心正,和你不站在一起,就是心邪,我只尊重一件事,那就归根溯源!   苦玄大师苦笑着摇头。   我也没理会他,继续看向了铃铛。   我问铃铛:转世灵童,铃铛——我问你,你曾今悟道之时,曾说,怜悯苍生,不会再动杀戮,你为何现在要动杀戮!   铃铛摇了摇头,说:杀是为了止杀。   我又问:佛本是道,佛道一家,你也曾对我说过,如果你成了转世灵童,那你将要让天下信众,归于一统,今天,你要动着武当山,可是为了天下归密宗?   ”不敢!只是武当山的行事,不够光明磊落罢了。“   我又问道:那你曾经对我说的话,都是放屁了!   ”此一时,彼一时,日日新,月月新,人心是如此,佛言,更是如此。“铃铛回答着,似乎滴水不露。   不过,铃铛却露出了最大的破绽。   我猛地看向了无智法王,说道:无智大师!   ”小僧在!“   我说:传闻无智法王的拈指法,如火纯青!   ”哈哈,羞煞小僧了。“无智法王看向了我,说:李施主也曾经见过小僧的指法,稀松平常罢了。   无智法王这是谦虚了。   其实,无智法王的拈指法,威力不比寻常。   我指着铃铛,对无智法王说:你身边,有一个假冒的灵童,你的拈指法,今天能在武当山群豪的面前,展露一阵了,让大家也瞧瞧你无智法王的高明!   ”什么?灵童是假的?“   无智法王睁大了眼睛,问我。   我说那还能有假?这灵童,九层九就是假的。   我看向铃铛,说道:武当山的群豪们,并不知道,我和你,原本就是老相识——刚才,我说你说过的那几句话,你根本就没说过——你被我诱导了!   我诱导铃铛回答我的那几个问题,其实——如果这个转世灵童,是真正的铃铛的话——那铃铛——肯定会说——我从来没有说过那些话。   不是铃铛有野心,也不是密宗有野心。   实在是,密宗转世灵童,被人冒充了!   无智法王想到了这里,直接转手,两指冲铃铛射了过去。   铃铛立马后撤,站住了,看向了无智法王:无智,你好大的胆子,密宗五大明王之首,竟然对本座动手,这是干什么?以下犯上?   ”不是!你真的不是灵童!“   无智法王看向了我,说:确实不是!她真的不是灵童,灵童已经是半佛,如果她是灵童,刚才我还没出手,我就得被压制住了。   这点无智法王说得还真是不假!   在西藏,我可是见过觉醒了的铃铛是什么本事了。   那本事,实在是厉害到了极点。   丝毫不夸张的说——空空道人、苦玄大师外加张家天师三人联手,估计也不是转世灵通的对手。   上面说的三位大师,都只是凡人,但铃铛,已经是半佛了。   铃铛的身份,我已经拆穿了,我暂时没去管他,接着指着明慧:下面我要扒皮的,就是这位道士了。   ”你又想说什么?“明慧指着我说。   我问明慧:我问你……明慧道士,你是什么人,为何又知道武当山那么多的隐秘?   ”要你管?”明慧道士直接说道。   我说我当然管不着,我就想问问——一个年级很轻的道士,如何知道武当山那么多的隐秘?   ”我消息灵通,不行吗?“明慧道士说道。   我笑了笑,说:消息灵通?消息灵通,那你为什么身背一个小鬼在?   ”什么小鬼?“明慧道士说他不太明白。   我让明慧道士不要装了,我是谁?我是招阴人!我的兄弟,都是和鬼物打交道的。   刚才的时候,我还没看出来,刚才,明慧道士和苦玄套话,硬压武当空空道人的时候,我感觉他的肩膀上,鬼气很重,就让柷瑾帮忙摇了丧旗,确实发现,那明慧的肩膀上,有鬼气!   ”诬陷!”明慧道士说道。   我说你如果觉得我是诬陷,那好,站着别动,让柷瑾去检查检查。   柷瑾是湘西柷由家的传人,对于鬼物,那再敏感不过了。   柷瑾直接提着钢鞭,走向了明慧道士。   明慧道士,明显有些慌张。   这时候,那龙虎山的张家天师直接骂我:什么,在这儿卖把式?我看你是欠打——苦玄大师,这人在这里妖言惑众,咱们怎么办?   少林寺的苦玄大师,站了出来,说道:一切都好说……我虽然是出家人,但也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此时妖人妖言惑众,那老衲看不下眼了!   这苦玄大师和张家天师明显心虚,生怕我一个个的拆穿他们的身份,现在都要开始动手了。   乔拉直接站了出来,握紧了右拳:要动手是不?来!我看看你们谁敢动手。   北海鲛人乔拉天神神力,对苦玄和张家天师有了莫大的震慑力。   当然,除了乔拉出手,更重要的人出手了——空空大师。   空空大师直接仰天长啸,引动了武当山龙气。   武当山龙气,盖住了我们所有人。   “李施主,谢谢你……本来我以为今天武当山的清誉不保,结果你施以援助之手,你尽管查,这儿我扛着!谁也不敢动武。“空空道人望着我的模样,很是慈和。 第六百一十八章 酒色财气   现在空空大师,引动了武当山龙气,为我们镇住了场子。   我让柷瑾继续去检查那明慧道士。   铃铛对我吼了一句:真当你们武当山龙气,天下无敌!   “没有任何人是天下无敌的,只有公道、正气,才是天下无敌。”我对铃铛说了一句后,柷瑾已经走到了明慧道士的身边,瞅着明慧道士的脖子。   这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到底是武当山,不仁不义,数百年声誉今天毁于一旦,还是这些上武当三的人,和明智一起,搞一个大事情?马上就有分晓。   就在这时候,柷瑾猛地喊道:有问题!明慧道士的脖子上,有问题——确实有鬼物!   说完,柷瑾直接一鞭子,抽向了明慧道士的脖子。   那明慧道士,忽然眼神变得通红,一伸手,抓向了柷瑾,似乎要爆发。   我喊了一声:柷瑾,小心!   柷瑾扭头,也瞧见了明慧道士,她的鞭子,挥舞得更加有力量了。   只是,这一鞭子下去,还是慢了,那明慧道士,狠狠的抓向了柷瑾的脖颈。   我吼了一声:混账!   说完,我的金刚镯,直接飞了出去,撞向了明慧的头。   明慧猛地往后一跃,满脸狰狞,骂道:,你还真是会坏我的事情啊!我筹备得这么周密,最后,借助势头,要压住武当山了,竟然还是没有压住!   这下子,明慧算是自己承认了。   也没办法。   他要么自己承认,要么要被我们主动揭发——他的后路,已经没有了。   他的路,被彻底堵死,只有真相毕露了。   空空道人瞧见明慧道士这个模样,直接扑了过去,要拿他。   明慧道士直接跟空空道人正面刚了起来。   这下子有点悬了。   刚才明慧道士,当着武当山群豪的面,各种诋毁武当山,可把空空道人给气坏了。   现在空空道人真正的放对起来,那是下了死手的,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刚猛无匹,明显要把明慧道士给打死而后快。   不过,明慧道士也不是吃素的,连续几个回合,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空空道人骂道:你根本就不是武当山弟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身手,几乎和寂无差不多了。   要说这明慧道士,他其实就是武当山的一个普通的弟子,是断然没有很强悍的身手的,现在,能和空空道人放对还不落下风,这样的人,早就在武当山扬名了。   ”嘻嘻嘻!你管我是哪儿人呢!”明慧趁势要跑。   我则喊道:别跑了!那苦玄大师、铃铛还有那个龙虎山的张家天师,你们三个人,也别跑,我想,我差不多知道你们是谁了!   那明慧正要走呢,听了我的话,顿时又返身过来,看向了我。   其余武当山的宾客们,道士们,也都看着我,想听听我的见解——这四个人,到底是谁!   我站到了人群中心,说道:诸位——我得跟你们说说了,今年,我曾经到过一个地方,日本的冲绳岛——我在冲绳岛上,见到了一个奇人——这人,你们应该听过他的大名。   “谁啊!”   众人都问。   我直接说:僵尸王,将臣!   天地间的第一只僵尸,曾经的力量,天下几乎没有敌手。   在做的都是懂行的,我说出来的这个名字,大家自然没有不认识的。   空空道人问我:你竟然见到了僵尸王将臣!   ”当然!”我说:将臣原本是我们东北一带的阴人,是卸岭力士的祖先——和我们东北阴人,那是渊源极深——当时,我们依靠了很多人的力量,才彻底压制住了将臣——靠的是冲绳岛水火双神的力量,把将臣推到了岩浆里面,将臣死了,也没死!   “什么意思?”   众人都问我。   我笑道:将臣死了,但是他却化作了四道灾星——其中一道灾星,在我们上武当山的时候,我和我的兄弟们,就和他撞见了——他就是——明慧道士!   我猛地指向了明慧。   明慧冷冷的看着我,说道:可以,可以,你怎么知道是我!   ”刚才你的笑声,出卖你了,我可不会忘记你的笑声的。“我说:你就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灾星,在山下,如果不是空空道人,误打误撞的阻止我们弄你,没准,你已经死了!   明慧冷笑道:哼哼。   空空道人立马对我们说道:他就是我放走的那个灾星?   ”是!“   空空道人十分内疚,他自己做的孽,报应算来了。   我对明慧说:你的真身都现了,其余的三个,也不亮出本来面目?   ”亮,怎么不亮!“   说完,明慧忽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笑容。   接着,明慧的身体,变了模样,变成了一个纸人。   搞了半天,武当山的纸人之祸,竟然是明慧,也就是灾星的手段。   这个灾星的真身,是个纸人!   ”我叫气星。“气星摸了摸自己的纸人脸,笑着说:武当山的纸人,就是我弄出来的——本来就想陷害陷害你李善水的,不过,没陷害成功啊!索性,我们四兄弟,玩个大的!   接着,气星又吼道:你们三个,也都出来,让李善水见一见,咱们四大灾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物!   他话音刚落,之间铃铛、张家天师、苦玄大师,全部变了一幅模样。   铃铛变成了一个一只腿的女孩。   女孩梳着冲天辫,脸上,是一幅丑角的京剧脸谱。   张家天师的模样,也变了一变,带了一幅凤凰面具。   苦玄大师变成了一个一只眼睛的人,面目丑恶,十分可憎。   其中,冲天辫女孩冷笑道:我叫色星。   凤凰面具男人说他自己叫财星。   独眼男人说他叫”酒星“   酒星、色星、财星、气星?   这是”酒色财气”,四个最伤人的玩意儿啊!   我盯着四大灾星说道:酒色财气,这名字有点意思——今天你们扰乱武当山的轮回论道大会,到底想干什么?你们又是怎么来的,和将臣,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一段连珠炮的发问,直指四大灾星。   “哈哈哈!”   那独眼龙酒星,直接骂道:将臣?将臣算什么东西?不要以为他死了之后,我们四个才出来,我们就和他有关系,其实,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第六百一十九章 上士攻心   那独眼龙酒星,直接骂道:将臣?将臣算什么东西?不要以为他死了之后,我们四个才出来,我们就和他有关系,其实,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酒星说道:事实上,我们几个人,是人的酒色财气的明慧,演化出来的。   人有明慧,西方人讲人有七种原罪——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色欲、贪食、贪婪。   中国人讲四种明慧——酒色财气。   人迷酒,则神魂颠倒。   人迷色,则心智凌乱。   人迷财,则贪财轻义。   人迷气,则喜怒无常。   四种明慧的凝聚,会让人从人变成魔鬼。   这酒色财气四大灾星,其实就是——人类明慧的演化。   独眼龙酒星还说,他们四大灾星,在萌芽阶段,被将臣吞噬。   实际上,将臣困不到他们四大灾星。   他们这几个灾星,无形无质、没有本体、没有本源,他们单纯的就是明慧——什么东西能够降服明慧?   除非人类的灭绝。   人类不灭,那明慧就不会灭。   独眼龙酒星说:你们以为将臣是天地间的第一只僵尸,攻击力百年之内,无人匹敌,就最厉害吗?   ”错了!“酒星说:全天之下,人心最恶,人心最狠,人心最烈——我们明慧,控制人心!全天下,只要明慧不灭,我们四大灾星不灭。   梳着冲天辫的女孩,她摸了摸脸上的丑角面具,说道:哼哼哼!张家天师、苦玄大师、转世灵童,这三个人可以算响当当的人物了吧?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们,依然被我们控制了,我们这几大灾心,可是厉害着呢。   纸人气星说道:转世灵童,实在聪慧,一身佛法通天,然而,西藏密宗讲究”佛怒千里“,铃铛下手,可厉害着呢!   这个是真的。   我在西藏的时候,就发现铃铛成了转世灵童之后,出手确实狠辣,这在密宗里,算是”大慈悲”了。   难道,铃铛因为这个,被气星趁虚而入了?   果不其然,那纸人气星啊,直接跟我说:铃铛太有气了,我们气星,专供有气之人——你不是爱生气吗?你一生气,我气星就乘虚而入,成为你的心魔。   带着凤凰面具的财星,哈哈大笑,说:张家天师爱财,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说法了,那些张家天师,为了一点钱,可以成为有钱人的刽子手,只要爱财,就躲不过我财星的明慧控制!   接着,那一只腿,梳着冲天辫,带着丑角面具的色星,也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说少林寺的人,最扛不住的明慧是什么?色欲!   她说少林寺的僧人,都没进过女色,他们一直都在抵挡这种明慧,可男人天生最怕的就是色。   俗话说得好,英雄难渡美人关。   少林寺的那些僧人,一旦被打破了色欲,就会疯狂爆发——明慧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压制得越狠,爆发得越狠。   苦玄大师被色星,勾出了内心的明慧,色欲大发,自然容易被色星控制了。   我说呢!   要说道行,四大灾星似乎并不高明——但是,他们却能够控制住这三位大人物,实在是手段独特。   大金牙一旁小心翼翼的跟我说:小李爷,这四大灾心啊,是各个往心坎里走,怕是有点难对付啊!   风影喷了大金牙一句:我呸!酒色财气嘛,我怕什么!   “你怕气心。”大金牙骂道:你个老小子,那么冲的脾气,那纸人气星想弄你,不是轻而易举吗?   大金牙一说完,捂住了嘴巴,有小声的对我说:完了完了,我也有罩门啊——我贪财嘛,我要是见了那个带凤凰面具的财星,还不给瞬间搞定了。   接着,大金牙指了指乔拉:她容易被气星搞定。   他又指了指祁涛,说祁涛容易被色星搞定?   “怎么会?涛子又不好色。”我说。   大金牙摇了摇头,说:是不好色啊,但你别忘了涛子的老婆死掉了,他很挂念他的老婆,那色星,如果直接变化成了他老婆的模样,涛子还有救吗?立马上套啊!   我听了大金牙的话,感觉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人生在世,不可能没明慧啊——有明慧,这几个玩意儿,就能像苍蝇似的,见到了缝就叮!难说。   四大灾星,我们几个东北阴人,还真是不好刚!   就连空空大师的脸色,也惨白了起来。   他是得道高人,但也不是神仙——只要不是神仙,那就会害怕酒色财气四大灾星。   那酒色财气里,带头的酒星,站了出来,哈哈大笑,说:我们几个,意不在搞倒武当山——武当山,不过就是一个小地方,搞倒他有什么意思,我们在你们这么多人面前露个脸,我也不怕直说了,我们是有更大的野心,现在牛刀小试,你们怕了没?   说不怕是假的。   我心里对酒色财气四大灾星,其实还是有点虚的——这几个家伙,不费吹灰之力,差点让我们东北阴人,被武当山人误会,大打出手,   又不费什么力气,当着武当山群雄这么多人的面,差点侮辱了武当山数百年的声誉!   这四个,是怪物!   独眼龙酒星又说:虽然诬陷武当山最后棋差一招,被那东北阴人小李爷给指点出来了,这儿,我得说一声——佩服!不愧是能制服将臣的人!   “但是将臣不可怕,我们才是真的可怕!”   说完,酒星一杨手!   呼呼!   酒色财气,四大灾星,都不见了。   他们只留下了一句话。   “哈哈哈!武当山轮回论道大会要开了!我们几个,就在你们这群人中间,我们控制了谁,你们谁能知晓,等到时候开起了轮回论道大会,我们,再和你们叙叙旧!看看你们这轮回论道大会,是开得成——还是开不成!”   “哈哈哈!再跟你们说说,轮回论道大会要开的那一天,这天下,是有异象的,这异象,我们也是因为将臣,才得知,算是一个惊喜——不过,再大的惊喜,你们也是看得见,摸不着!原因无他,因为我们四大灾星在,你们无法染指!” 第六百二十章 灾星退散   酒色财气,四大灾星,放下了话儿后,集体消失。   他们的意思,已经再次化作了灾星,落在了我们身边这群人的中间,至于谁被灾星上身了?谁也不能保证。   我们,没办法揪出这四大灾星出来。   四大灾星的想法,就是在我们进入轮回论道大会之后,他们开始搅局。   这个局——怎么才能破?   暂时谁也没有这方面的主意。   我也没有。   等四大灾星全部消失,空空道人才摇了摇头,说道:四大灾星,酒色财气——武当山数百年的气运,因为这几个人,差点断送,如今,没有断送,实在是因为的小李爷!   说完,他要跟我鞠躬。   我连忙扶住了空空道人,没有让他鞠躬——武当山第一人,跟我鞠躬,这自然是要给武当山的威严气息,打上几个折扣的。   我自然是不太愿意了。   现在武当山够惨了,我不希望他们再惨了——寂无被废一身神通、武当山九子,跳崖殒命,这些事,对武当山,算是很大的打击了。   空空道人见我扶住了他,小声对我说道:小李爷……仁义。   我说仁义不仁义的就算了——接下的事怎么处理,还得空空道人你来拿主意呢。   空空道人点点头,站起身,高声说道:酒色财气,四大灾星,控制了我们武当山的弟子明慧——现在,明慧已经毙命了——但是,来武当山的其余三位高人——龙虎山的张天师、少林寺的苦玄大师还有西藏密宗的转世灵通,如今下落不明,我们,是不是得去找找。   既然刚才的张天师、苦玄大师还有转世灵童都是四大灾星假冒的,那这三个人,自然是被囚禁了?或者……   我个人觉得,被害了不太可能。   不说别的,就说转世灵童铃铛,她的能耐,我自然是最清楚的——她那造化,差点通天,能被四大灾星直接害死吗?   要说这四大灾星,其实也就是利用明慧害人是真——但是真实的手段,其实差那么点意思。   我直接说:那就去寻找一下——咱们这边人多,武当山就这么大,找一找,总是能找到的。   “我先去!”   无智法王直接动身,带着一堆喇嘛弟子,下了山去。   要说密宗的人一起上山——期间,把灵童搞丢了,这无智法王要是回了西藏,是要被人吐唾沫星子的。   他走得奇快,下了山。   空空道人也带着众武当山弟子下了山。   他下山之前,对武当山其余的客人说道:诸位就留步吧——武当山,我和我的弟子,实在是熟悉,我们去找,事半功倍,今日,武当山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打扰到各位的雅致了,诸位在山上休息,等找到了那三位高人,我空空道人,前来赔罪。   他下了山去,其余的武当山客人,除了少林寺和张家天师一脉,其余的人,真的没有下山——都说是谁家着了火谁家心疼啊,果然不是假话。   当然,我也没去——我们来的东北阴人,没几个人,要是现在下山,分散了人手,容易被四大灾星偷袭,虽然我听关心铃铛的,但也没有就此下山。   在武当山的会场上,我们这上百人,就都干脆直接等着。   里头,有一些来参加轮回论道大会的人,都认识。   比如说青城山的人,和峨眉山的人比较熟,都一起聊天。   名门正派、歪门邪派,众生六道,聊起来,兴致很好。   不过,我是不厌其烦了。   因为几乎每一个人,都会过来和我打招呼——大概就是我们东北阴人,这次在武当山上,出了威风,众人不敢小视。   要说以往的江湖上——我们阴人,都被人理解成走江湖,卖把式的——不值一提。   这次我们能够参加轮回论道大会,不少的能人高手,不少的江湖门派,都以为我们是走后门进来的呢,现在发现我们挺威风,都过来主动打招呼。   我是真不想理他们。   平常你们瞧不起我们阴人,这会儿,得我瞧不起你们吧?   他们一顿寒暄,我是冷鼻子冷脸,不尿他们那一壶。   大金牙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偷给我竖起大拇指:这次咱们是牛气,以往的脸面,今儿个,捡起来了。   “是捡起来了。”风影一旁说道:就大金牙那脸,被人踩了多少回了,都跟特么垃圾似的,现在也捡得起来,就不说咱们几个的脸面了,是真风光。   大金牙龇牙咧嘴的,瞪着风影:丫特么消停会儿吧,你金爷我好不容易高兴一次,你还不让我瞎嘚瑟?还得挤兑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极了。”风影叼了一根烟,哈哈大笑。   要说这些人里头,我也有赏脸的——比如说东北胡门野仙,来的时候,我们几个,是极尽寒暄。   总而言之,我们帮武当山平了事——声誉那也是往上涨着呢。   我们这群人,在武当山上出,从日出等到日落,太阳都要下沉了之后,空空道人他们才回来了。   他们的脸上,挂着笑意——想来是有了好事。   果不其然。   我瞧见宝相庄严的铃铛了。   还有苦玄大师和张家天师。   空空道人对着我们哈哈大笑,说他在山下的树林里,瞧见了沉睡的三大高人。   要说那四大灾星啊,拿这三大高人,确实没什么办法——只是这三路人上山的时候,铃铛、张天师和苦玄大师三人一起进了树林里面商量事情。   期间,四大灾星假冒的无智法王进了去,用了一种特殊的草药,把三人给迷晕了过去。   当然,也就是迷晕了,一旦四大灾星动手,这三大高人的本能会挣脱,到时候,四大灾星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人又齐了。   空空道人举手说道:诸位——随我到大殿里去——我要和诸位,商量一下轮回论道大会和四大灾星的事情了。   要讨论正事了,我们当然去了。   现在,来参加轮回论道大会的班子,彻底集齐了,我们自然是高兴。   很快,我们所有人,都汇聚在了武当山的玄天玉虚宫的大殿里面。   所有人都坐在了蒲团上,面前,放着一杯武当山的热茶。 第六百二十一章 昆仑仙宫   武当山的玄天玉虚宫内,所有的人,都坐在了蒲团上,旁边,放着一杯热茶。   热茶冒着莹莹热气,众人都望着空空道人。   我们东北阴人,因为帮了空空道人,所以和三大高人,坐在了第一排。   空空道人举手说道:各位同仁,江湖好汉——今天,我们能够聚在一起,大体是因为百年一次的“轮回论道大会”,轮回论道,传承上千年——实在是我们出道之人的大日子。   少林寺的苦玄大师也说道:是啊……轮回论道——六道齐至,天道、人道、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畜生道,不分高下,皆可来论道,僧、佛、道,三大家互相切磋,各位师兄师弟,也都能一起参悟,实在是不得了的大盛会。   空空道人说确实是这样的,这也是轮回论道大会的初衷,论的是道,参透的是轮回。   但是这一次,轮回论道大会,来了四大灾星——武当山损失惨重都是因为灾星搞得鬼。   “既然灾星来了,这次轮回论道大会,那就彻底算了吧。”   空空道人的意思是——轮回论道大会,不开了。   接着,空空道人还询问:李善水施主、灵童、苦玄师兄、张家上师,你们的意见是?   铃铛和苦玄没有说话,张家天师则说:如果不办——那可以,所有的人,都去我龙虎山,我来承办!   “百年一度的圣会,说不办就不办?你们武当山办不成?那就让我们龙虎山办嘛,武当山没那么大的盘子,装不下天地英豪这盘菜,我们龙虎山来装,可好?”   张家天师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也有些利益熏心。   空空道人,考虑众人的死活,张家天师只考虑自己家的名声和利益。   情况,显然是有些被动了。   空空道人望向了我。   我却不表态。   你办与不办,我怎么说得上话?   空空道人又挤了个眼色,明显是想让我表个态——没人表态,他不好办事啊。   我笑笑,依然没说话。   这时候,谁先表态,谁就是把祸水往自己的身上引,虽然我和空空道人,这几天算是攒点交情了,但有些话,还是不能主动说啊。   铃铛和苦玄,依然没有说话。   空空道人见我们都不表态,唯一的表态,还是张家天师强行要办,他也有些无语了。   最后,空空道人逼得没有了办法,只能看向了张天师,带着沮丧的语气说道:也罢——大家都不说话,无非还是想办轮回论道大会,但是……我们武当山是真的不办了,刚才,既然张家天师开口了——那就办——去龙虎山办。   “来我们龙虎山半办,当然没问题了。”张家天师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说道:但是从此之后,中国第一仙山的名头,就得从你们武当山给拿下去了——得换成我们龙虎山——你看如何?   空空道人真是恨得牙齿直痒痒,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要办轮回论道大会,那就摆明了要进四大灾星的圈套,一时间,该如何处置?如何选择?   我也好奇,空空道人到底该如何选择。   接着,又是十几分钟的寂静无声。   最后,空空道人直接说道:不办!龙虎山要办,你们办,第一仙山的名头,你们大可以拿去——我们无所谓,从此以后,你们龙虎山,再要向外面宣传,就说你们龙虎山是天下第一仙山——我们武当山,不会追究的。   “好!”   张家天师,站起身,拱手说道:在场的诸位都听到了——今儿个是空空道人自己说的——轮回大会,改在龙虎山,诸位如果赏脸,就来龙虎山一叙,张家天师门主,到时候会出三个命题——供大家探讨,我们说六道,论轮回。   “江西龙虎山正一门,好茶好水,恭候大驾。”他拱手说道。   一时间,还真有不少人起身了。   但也有一些老人,不太原因去龙虎山,他们说来轮回论道大会,是听说能在轮回论道大会里,拿到一些好处——比如说传闻中的“老子”西出函谷关后,写下的真正的“易经”。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大家也不会上武当上。   如果没有了这个,大家为什么要去龙虎山?   一时间,刚刚站起来的人,全部坐了下来,搞得张家天师,好生尴尬!   张家天师,尴尬得不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是暗中偷着乐。   空空道人估计心里也乐开了,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他压了压手,说:谢谢大家给武当山一个薄面,轮回论道大会,我们是真的不办了。   他话音刚落,铃铛终于也发话了。   她说道:轮回论道,论的是道,如果是为了好处,难免落了下乘——既然武当山不办了,那我们也别强人所难——还是下山去吧。   铃铛一发话,空空道人立马说道:灵童所言极是啊。   “四大灾星窥觊,只怕有场浩劫,还是下山为好。”苦玄大师他们估计是想清楚了——空空道人一个心的不办,你再强人所难,那也是要不得的,干脆别办了。   他也带着少林寺的弟子,准备下山。   两大高人,一起发话要下山,其余人也比较认同这两人的,也都起了身,准备往山下走。   空空道人喜不自禁,说道:诸位今日前来,实在是给面子,但是在不好意思,四大灾星太过于阴险,他日,你们再上武当山,我空空亲自作陪,陪大家喝一喝武当山的好茶!   本来这事,就应该这么算了的。   忽然,玄天玉虚宫的外面,传来了一声炸响。   砰!   声音巨大,所有的人,都冲了出去,我也带着弟兄们,冲了出去。   之间,在武当山的上空,有一庞然大物。   那像是一座山,又像是一座宫殿。   那物事,不知道有多大,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着。   上头的房子,全部都是青色的,像是用青铜打造。   那宫殿,旋转了片刻后,不少的白云,环绕了上去,像是仙宫一样。   这时候,大金牙直接趴在我耳边说:小李爷——只怕那……那就是昆仑仙宫啊。 第六百二十二章 人心所向   这时候,大金牙直接趴在了我的耳边,说:小李爷——只怕那——那就是昆仑仙宫啊。   我瞧了那天上的宫殿一眼。   那宫殿,真的太大了,笼罩在武当山的上空,十分惊人。   我听冲绳岛的徐福前辈说过——昆仑仙宫,就是一座飞来峰,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天空飞行——而且,似乎是暗含着某种规律。   徐福根据那人皮吊坠的纹路,推断了一部分的飞行轨迹,但始终是没有猜测出整体的飞行线路!   现在。   昆仑仙宫,竟然来了吗?   而且就停留在了武当山的上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我实在是吃惊事情的变化。   风影又说:小李爷,还记得吗?那四大灾星离场的时候,可说过——说会给我们带来一个大大的惊喜,只怕这惊喜,就是这昆仑仙宫啊!   昆仑仙宫现世——这事,可就不一般了。   杀戮。   重生。   长生不死!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了。   腥风血雨,打过来了。   我觉得这不算惊喜,这算浩劫!   空空道人也看得出神,他看我和大金牙、风影聊得还算不错,就问我们:李施主……似乎,似乎你们对这个天上飞行的宫殿有些了解啊?   我摇摇头,说第一次见!   不管其余人,有没有认识这个昆仑仙宫的,我是不可能说的。   空空道人见我否认了,也没有多说了。   那昆仑仙宫,在天空继续盘旋,很多人已经要跟空空道人辞行了。   因为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大概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天上悬着一个时刻都会掉下来的宫殿,他们会不害怕吗?还不找个借口,脚底下抹油,赶紧撤?   空空道人也说行——让所有人都离开,也要带着其余的弟子,离开武当山。   还好,还好!   昆仑仙宫的秘密,似乎并没有被很多人知晓——这就好了,大家不识货,入宝山空手而回,也还不错。   可就在这时候,天空中,凭空传来了炸响。   “哈哈哈哈!”   四大灾星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了起来。   “别走啊!好戏才开演呢!”   “知道这是什么吗?昆仑仙宫!古往今来的第一仙宫。”   “,你和你的东北阴人们,明明就在窥伺昆仑仙宫,为什么到了这儿,竟然不开口了?也不给其余的兄弟们,介绍介绍,这昆仑仙宫,到底有什么神秘的地方?”   “哈哈哈哈!,吃独食的习惯可不太好啊!”   四大灾星对我一阵嘲讽,周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我们几个的身上。   这四大灾星,真是灾星。   我面对众人灼热的目光,选择了沉默,没怎么说话。   这时候,天空中,再次出现了画面。   画面了——是曾经我们在西藏的时候,大雪山千叶明王最后给我们留下的绝笔——他跟我们诉说了天瞎老人的事情。   那天瞎老人,年轻的时候,误打误撞,进入了昆仑仙宫,竟然吃了长生不死药,活了八百年。   光是这一点,已经让在场的人,彻底眼睛里喷出了火来了。   我捏紧了拳头。   这下子,昆仑仙宫的秘密,公布天下了。   武当山上,所有的人……都获得了昆仑仙宫的秘密,这事情,要坏。   果然,不光是那些要离开的人彻底不走了,就连空空道人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了。   四大灾星继续说道:这个世界里,你们想做什么事情,可能毕其一生的能力,也办不到——可是在昆仑仙宫里,你们一定能办到——这个仙宫,能够满足你们的所有想象!   接着,他们继续说道:轮回论道开启,一定是在武当山的天柱峰上开启的——你们仔细看看把……昆仑仙宫,将要飞往何处?   那四大灾星一说完,天啊……那昆仑仙宫,像是听懂了人话一样,直接飞到了天柱峰上,然后猛地落了下去,再也不见,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哦!”   全场哗然——似乎这武当山的轮回论道大会,和这昆仑仙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敢问上天,是否有仙。”大金牙喃喃的说道。   我却发现问题了,指着四大灾星说道:你们四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和昆仑仙宫,似乎有莫大的联系!   “哈哈哈!”四大灾星,再次发出了怪笑,说道:我就明摆着告诉你们吧——昆仑仙宫的钥匙,就是我们四个!   “放屁!”我猛地骂道:钥匙在……在我的心脏里,在我几个兄弟的心脏里!   “哼哼,当年天瞎老人偷走了昆仑仙宫的钥匙,他以为昆仑仙宫,就是靠那把钥匙打开的?无知。”四大灾星说道:那昆仑仙宫的钥匙,就是人心明慧——就是我们四个,酒色财气。   钥匙一出昆仑仙宫,我们四个就自由了——其实我们,才是真正的钥匙。   四大灾星继续说道:空空道人,我们嫌弃你这个轮回论道大会,不够热闹,老子亲笔写出的五千字的“道德经”,还不够刺激,这个奖励,还不够丰富——来吧——我给你们加个赌注,谁在这个轮回论道大会上,拔得头筹——我们兄弟四个,就给谁开门——谁就有进入仙宫的资格!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怪笑之后,四大灾星再次消失——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   但武当山上,乱成了一团。   不少人都要求空空道人,重开轮回论道大会。   不光是这些人,就连铃铛和苦玄的态度,也完全不一样了。   苦玄望着空空道人:死而复生——天下之大不为,但这仙宫能为之,只怕真正的论道,比不上去这仙宫里,望上一望!   空空道人紧咬着牙关,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这时候,我提醒空空道人:既然轮回论道已经关闭了,那就别开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武当山血流成河。   空空道人苦笑一声,望着我,说:李施主,你觉得现在还是贫道能够做主的吗?   他的话语叹着凄凉,不过他的眼色,有一抹别样的味道。   我看出来了——空空道人,是要借着仙宫,恢复寂无一身的道行?救回武当九子的命吗?   我的嘴唇,颤抖了一阵——该来的,还是要来? 第六百二十三章 暗流涌动   我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哪怕是开头一个劲不想开轮回论道大会的空空道人,心思也活泛了。   昆仑仙宫,实在是意义非凡。   风影对空空道人嗤之以鼻,小声的骂道:呸!这牛鼻子,满口的仁义道德,到了这儿,也动心了,我就不相信,这牛鼻子不知道一旦这么多人进入昆仑仙宫,会是怎么一副模样。   我对风影笑笑,说:这昆仑仙宫,哪儿是什么仙宫,分明就是明慧——人的明慧,是无法满足的。   我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说这个人的明慧,其实是人能够成为地球上寿命最长的物种的原因——如果无欲无求了,那人估计也活不长了,活长了,也觉得没啥意思。   但明慧给人带来的困惑,又是很大的。   毒品、赌博、暴力、战争、杀戮!物欲横流的事太多了,太多的人,因为明慧,家破人亡。   现在,昆仑仙宫给大家带来了明慧上的期待感——他能办成很多靠人力办不成的事,这才是关键。   是人就有明慧。   我对风影说:你也别鄙视空空,是人,都想进一进这仙宫,你们几个,不也要进去吗?想进去看看——是否有仙。   风影没说话,大金牙则说:这东西,就像是股市,进去的人太多了,就得赶紧卖掉所有的股票,股灾得来了!现在这么多人要进这昆仑仙宫,要照我的看法——那咱们也都得出来,这里头,已经不是人呆的地方了,杀戮,等着咱们在呢。   祁涛、柷瑾他们也都围拢了过来,说昆仑仙宫,是真不能进——进去的都是找死的。   偏偏,乔拉却狠狠的说道:我要进去!   我猛地盯着乔拉,问:你进去干什么?   乔拉没说话。   我们几个这边,已经出现裂痕了,有要进去的,有不进去的。   其余的地方,倒是和谐很多了,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问空空道人什么时候开轮回论道大会。   轮回论道大会,就在天柱峰上面召开……开了轮回论道大会,大家才能去昆仑仙宫里面瞧瞧。   空空道人直接说道:三天之后,召开轮回论道大会!   这个消息放了出来,在场所有的人,都欢喜雀跃!   我却丝毫没有说话的想法,一个人下了山。   兄弟们也跟着我下了山。   我们几个,回到了酒店里面,围坐在我的房间里头。   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人主动打破沉默,都静静的坐着。   静坐不是什么好事,代表大家的心里,潮流正在涌动。   最后,我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说:大家说说看吧,昆仑仙宫的事,是争取一下,还是避而远之,我先说说我的观点,我不想进去。   大金牙说他也不想进去,里头别说什么鬼鬼神神的事,就是这么多人相互的厮杀,那也受不了啊,还是别去,保命要紧。   柷瑾说不进,风影也说不进。   这时候,祁涛和乔拉一起都说进去。   我看向了乔拉,说:你为什么要进昆仑仙宫。   “你别忘记了,我是怎么开的杀戒。”乔拉盯着我。   乔拉是北海鲛人,力大无穷,但是,曾经的乔拉,是一个不爱打打杀杀的人,她从东北,搬迁到了江苏,为的就是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乔拉是为了她的妹妹,才杀的人。   她的妹妹,被富二代给害死了。   乔拉说:我要我的妹妹活过来,昆仑仙宫,我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这个忙——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有机会,我就要争取。   我点点头,又看向了祁涛:你呢?   “我,我你还不知道?我老婆死了!”祁涛说:我要我老婆活!   我们阴人,或多或少都有遗憾。   风影一想,连忙握住了我的手,说:小李爷,他们要这么说,那我倒是觉得,你有必要去昆仑仙宫里一趟。   我说为什么。   风影说:你可别忘了,兔儿爷,才走了没多久呢。   兔儿爷是为了我们,死掉的,被鬼戏师给五马分尸了。   我捏紧了拳头。   “咱们做阴行的,刀头舔血,死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有可能是我们的家人,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的兄弟,如果为了他们能够重活,我倒是愿意去昆仑仙宫里,走上一走。”风影也如此说道。   大金牙一旁说:小李爷,我觉得老风,说得在理。   我的嘴角颤动了一下,说我一个人出去走走,静一静。   我独自起身,拉开了房门,出了酒店,在武当山那优美的景色里走着,不过,我的内心,可不如景色这么优美啊。   难道,真的得进昆仑仙宫吗?   我摇了摇头,心里思绪万千。   在我走着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声音。   “小李爷,你需要为你的朋友考虑一下。”一声清脆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   我猛地回头,看到了老对手章楠。   章楠盯着我,说:你不想下昆仑仙宫,无非是怕很多人窥伺昆仑仙宫里的东西,那些东西,一旦流落出来——也许,会带来很大的灾难,但是,每个人都有遗憾,每个人都需要去争取,你难道希望你的兄弟们,带着遗憾,走完这一生吗?   章楠一直都想进昆仑仙宫,不过这次上武当山,她还是给我面子了,一个人带着盘山鹰和托天梁汪阳,待在了山下,没有上山。   现在,章楠又出来了。   我看向章楠,说道:你一直都想进入昆仑仙宫,又为了什么?   “为了我爷爷。”章楠说。   哦?   我一直都觉得章楠是为了更强大的势力和钱财,才愿意进昆仑仙宫的。   章楠说道: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成为敌人的——可是,我们当了很久的敌人,我知道,李善水,你觉得你自己高尚,可是高尚的,不是你一个人!我不是为了我自己的一己私利,我是为了我爷爷的命。   我说你爷爷怎么了?   章楠苦笑了一阵,说:你能体会到一个人,每天经历一次死亡的感觉吗?   “什么意思?”我虽然和章楠当了好久的对手,但她的家事,我其实没有了解过。   章楠说:我爷爷,躺在病床上,每天都要受到死亡的折磨——他的性格顽强——不愿意就此了结生命,于是,经历了巨大的痛苦!我不希望我的爷爷,一直这么痛苦的活着,所以,我要进昆仑仙宫。 第六百二十四章 残忍的博爱   章楠如此说,让我的心里,有些触动。   我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是为了内心的利益,和钱吗?   我总是不能把嚣张跋扈的章楠,和一个如此孝顺的女儿,联系在一起。   章楠盯着我,说:你很狭隘!你一直在标榜在自己的善良和讲究,可是你真的善良吗?   “你拥有博爱的心,但在你博爱下面,藏着的是自己的强势和自己的规则,你是自私的!”章楠的眼中含着热泪。   她说得很激动。   我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激动。   当然,如果说章楠刚才说的如此激动的话,那她下面说的,就有些酣畅淋漓了。   她说道:小李爷,你是小李爷,独一无二的小李爷,道上传说你义薄云天,你做人讲究,你的一切生活都在赞扬中度过,有对手和你交手,虽然对你恨之入骨,却没有人不会承认你的品德。   “但正是这种赞美和承认,导致你越来越强势,你已经无法再倾听到别人最内心的声音了。”   章楠说:你的博爱,掩盖了你的小自私,掩盖了你的强硬,你不完美,我们每个人都不完美,我也承认,你在你的位置,已经做得不错了——可是,原本有更好的活法——你在意那么多,只是为了维护你所谓的规矩。   我说:讲规矩,有错吗?   章楠说:没错!规矩没错,但是小李爷,你别忘记了,规矩,是为人定的,当有一天,所谓的规矩,无法再匹配规矩所规范的人!那规矩,是不是应该改改呢!   她扬起了双臂,说道:小李爷,这次武当山论道的主题,叫轮回!规矩,也是轮回的一种。   “规则从无到有,到腐朽,到老化——再到重新打破,重新制定!这是一个轮回,和人的轮回是一样的。”   章楠有些动情的说:我在和你的斗争当中,满怀着委屈。   “你的委屈,从什么地方来?”我问章楠。   章楠说:因为我希望你听听我的声音,我想你变成一个完美的人。   没有人是完美的,你刚才也说过。   “我希望你完美……因为……因为……”章楠嗫嚅着嘴唇,始终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我咬着嘴唇,静静的听着章楠,我想听听她内心的声音。   或许,按照章楠的话,我真的有些不够敏感了,我不再是当初的我了,我的内心失去了那一份倾听。   包括这一次,我兄弟们执意要进入昆仑仙宫,我拒绝了他们,但是,我现在发现,我的这个决定,似乎很错误,错误的来源,是因为我听不见他们内心的声音。   章楠说:因为你是小李爷。   她叹了一口气,说:小李爷,这次,你们东北阴人,是拿到了参加轮回论道的资格,我希望,你带上我、盘山鹰和托天梁汪阳!我们从来就不是真正的敌人。   “不是吗?”我问。   章楠说:别忘记了,冲冲绳岛出来,我们几个人,可是并肩作战过的!这次进入昆仑仙宫,我们再次一起并肩作战!   我眯了眯眼睛,问章楠:我可没说我真的要进入昆仑仙宫呢,何况,就算参加了轮回论道大会,能不能进昆仑仙宫,那还是两回事。   “你一定会进去的。”章楠说:这是女人独有的第六感。   我捏紧了拳头,对章楠说:章楠……如果我真的进去,我会带上你的。   “谢谢!你是一个出色的朋友,还是一个出色的……敌人。”章楠冷静了不少,走到我身前,锤了我胸口一拳,说道:我希望看到的,不是一个全知全能的小李爷,人的全知全能、追求尽善尽美规矩的人,不会是一个可爱的人,古板、僵化,不可爱,我想看到的,是一个刚刚出道时候的小李爷,敢爱敢恨,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全部的、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这样的小李爷,是我心目中的那个男人。   “你可以做到。”章楠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我喃喃说道:我也希望可以做到。   章楠走了,我依然在继续想着,是不是带着我的兄弟们,进入昆仑仙宫呢。   我心里有了几分意动,但我还是再说服我自己,不要进入昆仑仙宫。   这时候,我又听到了一句熟悉无比的话。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声音从我的前方传来。   这带着雾气的树林里面,走出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潇洒异常,高大颀长的身躯,总是能给人英武的感觉。   另外一个,衣袖飘飘,大袖如仙,美丽不可方物。   这两个人,一个是云飘飘,一个是密十三。   “十三!”   我喊了密十三一声。   密十三在纸人之祸的时候,被我们误以为是凶手,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寻找纸人之祸的真正凶手。   可是……一直到四大灾星杨威武当山的时候,他也没有再出现过。   想不到,现在出现了。   密十三走到了我的身前,递给了我一壶酒。   我抓起酒壶,灌了几口,说道:精彩!酒精彩,人也精彩!   密十三说:小李爷,你在武当山上,保全武当山的一脉传承,揭破了四大灾星的面目,那才叫真正的精彩呢。   我说:十三,昆仑仙宫要开了,你进去吗?   “我不进去。”密十三说:我没有遗憾……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一声道别的——我和云飘飘,要走了——你在武当山有难,我来了,义字当头,现在你不需要帮忙了,我就走了。   我说昆仑仙宫里头,大家需要你的帮忙?   “不!不需要的。”密十三说:昆仑仙宫里,要压制的,不是敌人,是明慧!每个人内心中的明慧,这需要靠自己,而不是靠朋友。   密十三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我见密十三去意已决,我也只能拱手:如果昆仑仙宫不死,出来之后,我们再喝一杯?   “一定!一朝是兄弟,永远是兄弟!”密十三说:昆仑仙宫,如果你们全军覆没,我在野外的坟里,会和你们喝一杯酒的——我会铭记你们的故事——总要有人铭记的,既然需要人,那为何不能是我密十三呢。   他眯了眯眼睛,扬起了手,转身离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小李爷,今生,有缘再见!   密十三走了,云飘飘却没动,她问我:小李爷,飘飘有句话,想对你说……不知道能说不能说?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上轮回   云飘飘对我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说讲呗。   云飘飘双手合十,说了一声佛号:无量寿佛,飘飘得罪了,我先说说,小李爷,你是一个很博爱的人,你的博爱体现到了你的脸面上,就是宽容、友爱,这些表象,其实不过是自私的自我保护,以及你懒惰的想要逃避责任。   “只有博爱才是最安全最省事的,你躲在博爱的名字下面,过着懒惰自私的小日子,事,都是由这种博爱之心的人办坏的。”   她说:你尽量选择客观,尽量选择大局,你尽量考虑好一盘棋该怎么下,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盘棋里的棋子的遭遇?   “每一颗棋子都有他的人生。”云飘飘说:也许,真正能够从棋子的人生出发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善良。   能够从棋子的人生出发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善良?   我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很有感触,这种感触,让我一时间脑子竟然全空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望着云飘飘。   “心若有根,情便成林。”云飘飘拍着我的肩膀: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大义、宽容、博爱——你的兄弟们,才是你的根!   说完,云飘飘再说了一声:无量寿佛,得罪,飘飘先走了。   我也对着云飘飘双手合十:慢走!   要说云飘飘没还俗的时候,可是西藏的五大活佛之一的——莲生女佛,的确思想境界很高。   我觉得我心里很多的事,忽然开窍了。   很多的事,我差不多明白应该怎么去做了。   我望着密十三和云飘飘的神仙背影,心里说道——以后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我们一群人,不可能就死在武当山上的,我知道了——我的任务,不是保证我兄弟不进昆仑仙宫,我的任务,是要安全把他们给带出来。   我想通了这点,回了酒店。   回酒店的路上,我心里,实在是情绪万千——原来我以为我是一个很客观的人,但我发现我并不客观,我似乎总是愿意把我和东北阴人的命运连在了一起,但其实东北阴人的命运,不是我一个人来决定的,东北阴人的命运,是我和千千万万的阴人兄弟,一起决定的。   我永远不能凌驾于阴人兄弟的头上,充当一个土皇帝。   我应该和他们站在一起——他们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   他们要为了某些人某些事进入昆仑仙宫,我也应该一起进去。   同进退,才能共生死!   我捏紧了拳头,在回到酒店之后,我召集了所有的兄弟,说道:参加轮回论道,如果能进入昆仑仙宫,我们就一起进去。   大金牙上来就摸我的额头,说:小李爷,你不是发了癔症吧?不进去没关系,可千万别把脑子给搞坏了。   我打开了他的手,让他一边去,我说的是真的——进入昆仑仙宫!轮回论道一开,咱们就进去!   我话音一落,风影他们,立马欢呼了起来。   “哟呵!”   我这些兄弟们,都是鲜衣怒马的人物,太过于平淡的生活,无法激起他们的兴致。   既然如此,那就放出去吧,把心里的明慧,全部放出去,三天之后,我们一定要进入昆仑仙宫。   ……   第二天一早,我也通知了章楠他们:把你们算入东北阴人的名额,我们一起去论道。   章楠和大金牙一样,皱着眉头,看着我,说我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我说你不是希望我进入昆仑仙宫吗?   章楠说不是,她说估计我一定会进去,但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快要进去!有点匪夷所思啊。   她还问我:你的脑子,是怎么转过弯来的!   “哈哈哈!”我笑笑,说:常听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昨天想通了,我需要真正的善良,而不是博爱——这个世界怎么样,谁管他呢?我要的是,和兄弟们并肩作战,共创一个时代。   “说得好。”章楠给我鼓起掌来,她说和我作对,不是什么太有意思的事情,因为长期和我作对,越发的对我了解,她都快要成为我的粉丝了。   “拍马屁的话少说了!”我抬了抬手:后天,带着盘山鹰和托天梁汪阳一起过来,你们可不是过来打诨的,遇到了事,你们也得出力。   “保证出大力。”章楠笑咪咪的说。   进入昆仑仙宫,就是一次战斗——一次屠杀,到时候,分帮结派,那时候,不再有情义和人脉关系,有的,只有两个团体“我们”和“他们”。   阴人兄弟和章楠他们,就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他们。   只要不是我们的人,那就是我们的敌人,这是很残酷的,但我不得不面对。   有了盘山鹰和托天梁汪阳的加入,“我们”会变得更加强大,我需要这些。   章楠说:我们之间,并没有仇恨!放心吧——上了天柱山,我们就是一个团体。   “希望如此。”我说:我讨厌反骨仔,如果你们真的反水,那就要面对我的仇恨。   “哼哼。”章楠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轮回论道,真的开始了。   这天,武当山早早的敲起了钟。   空空道人的声音,几乎笼罩了整个武当山:百年大会,轮回论道,今日开始,天柱峰,武当山,恭候大驾!   咚咚咚!   接着几声钟声后,武当山都开始沸腾了。   我带着阴人兄弟们,梳洗完毕,出了酒店,那章楠、盘山鹰和汪阳三人,早早的等着我们在。   汪阳瞅了我们一眼,说道:招阴人,不错啊……以前一直都是敌人,今儿个,成了自己人了——第一次和你们并肩作战,心里头还有点虚呢!   “虚什么?好好做事,就不用虚。”   乔拉盯着汪阳,剜了一眼。   “嘿,说得也是!”汪阳说他没别的本事,力气还是有一把子的。   “现在说没用,行动来证明。”我冷冷的说。   章楠没让汪阳继续说,跟在了我们的队伍后面,一起走向了天柱峰。   天柱峰要开轮回论道大会,早就张灯结彩,也搭好了缆车,我们一群人,单独坐了一个大缆车上去,上山的时候,武当山的弟子很尊敬的对我说:小李爷……谢谢你对武当山做的一切,希望你能在轮回论道大会上,斩获头筹。 第六百二十六章 血旗   我对那武当山的小兄弟笑了笑,说:谢谢,谢谢!   说完,我正准备上缆车呢,忽然,盘山鹰站住了,他举起了手,说道:慢着,先别着急走!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了那个小道士,说:我听闻轮回论道论轮回,沿山途中,武当山人不得说话,应了武当山的苦修精神“不乐不语”,你这开口还祝福我们?小道士,你可不是武当山的弟子啊!   那小道士还想说话,盘山鹰猛地右手探出去,往那小和尚的肩头一抓,手上五鬼变化成了五道黑气,直接催发了出去。   那小道士猛地偏头躲过。   盘山鹰再抓,这会儿抓住了小道士的胸口。   那小道士猛的变成了一个纸人。   好家伙!   这是四大灾星玩的把戏!   盘山鹰直接一搜小道士的身子,竟然发现了一把鹰嘴剪子。   他把鹰嘴剪子递给我看——说:小李爷,这武当山,现在是防不胜防啊!   我捏着剪子,留了一头的冷汗。   这个小道士可不是什么正经道士,如果我们搭上缆车,上到了半山腰,他直接用鹰嘴剪,把缆车上的六根刚绳,全部给剪断,到时候,我们是上不去下不来,说不好还得直接坠山,后果不堪设想。   得亏盘山鹰心思细腻,发现了小道士的不平常。   “四大灾星,真是无处不在啊。”我说。   风影也说:是啊……我原本想,这四大灾星,得在昆仑仙宫里面才出手的——想不到啊,真的是蛔虫,紧紧的贴着你,恶心你!   大金牙问我:那怎么办?还上去不?   “上去。”我说,直接爬上去吧。   大金牙说我是不是疯了?这天柱峰,有多高?高耸入云?直接爬上去,那体力都没了!还打个屁的架!   其实我也有这个方面的担忧——爬山上去,虽然有山路,山路上也有石头台阶路,登山不算太难,但这样上去,体力透支了,到时候真要打起来,我们元气已经伤了,先机丧失,要赢,那就难了。   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上了天柱峰后,到底是一幅什么景象呢。   “这事?好办!”   托天梁汪阳说道:咱们这儿,有两头牛,一头是我,一头是乔……   “闭上你的嘴,你敢说我是牛?信不信我给你一电炮。”乔拉挥舞着拳头。   风影则说:老汪,你想说啥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   “要上去,又要节约体力,实在太过于容易了。”说完,汪阳直接到了缆车附近,啪啪啪啪!连续四下,把那缆车上的钢筋绳索全部彻底扯断,同时,一只手,把整个缆车架子举了起来,说:我和乔拉,一人一边,你们坐在缆车里面,我们俩把你们给扛上去。   他说他和乔拉都是天生神力,力量恢复极其的快,损耗他们两人的元气,来让我们安全上身,其实是一比极好的买卖。   盘山鹰哈哈大笑,说老汪你当一头牛,还真是合适。   我忽然觉得汪阳说得有道理,又看了看乔拉。   乔拉说没问题——这事,这么办,合适!   于是……我们这些人,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一群人坐着轿子上山啊,还是大号的缆车轿子。   这轿子,一般人可扛不起。   要说乔拉和汪阳两人,还真是有劲,把我们送上了山后,他们俩竟然只是稍微喘气。   我们坐着钢铁轿子上了天柱峰,早就来了的武当山群豪,瞠目结舌,说我们东北阴人,都这么威风嘛!   大金牙大言不惭的说:切!以为跟你们一样——咱东北人好面子好嘛!   众人都给我们竖起了大拇指。   同时,他们也震惊了乔拉和汪阳的天生神力。   要说我们坐着缆车轿子上来,不过是打算省点力气的,可没成想,竟然还震慑到了对手,这倒是意外惊喜。   空空道人见我们来了,说道:素闻东北阴人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阴人团体,今天一看,果然是能人悍将很多啊,李施主,我们等你很久了……请落座,轮回论道大会!要开始了。   我点点头,下了缆车,带着兄弟们一起到了天柱峰的空地上。   天柱峰上,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可能是为了轮回论道大会,在空地上,画出了一块奇大的棋盘。   棋盘中间,有一块巨大的八卦。   等我落座后,空空道人开始说道:轮回论道大会,首先祭出旗子——旗子分阴阳,分别落在这块八卦的阴鱼和阳鱼上,请旗。   他喊了一声,这时候,几个弟子过来,对空空道人耳语了一阵。   空空道人说道:什么,青衫没来?   “诸位,青衫是看守缆车的弟子,本来他最后一个上山,本来应该带上旗子的,结果,他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在天柱峰上。”空空道人说要下去看看。   我一听说是最后一个看守缆车的弟子,就让空空不要下去了——我们为什么自己做缆车,让两位大力士扛上来的?就是因为那个看守缆车的弟子,被灾星给害死了,那弟子,估计就是青衫。   “啊?”   空空道人说道:还有这样的事?这出师不利啊。   从古至今,大多数都有祭旗的仪式,有些军队出征,还要用活人血来祭旗。   现在武当山轮回论道的旗子还没有立起来,弟子就先被害死了,这可是不详的预兆。   我看到空空道人的脸色,也黑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到了一声喊。   “百年盛会,怎么能没有旗子呢?哈哈哈哈!”   一声阴笑过后,天空飞过来了两枚旗子,一枚旗子是白色的,另外一枚旗子是黑色的。   两枚旗子很准确的插在了八卦上面,旗子面也打开了,一面写着“轮回”,一面写着“论道”!   旗子又自己来了?当然不是,是灾星再次作妖了。   空空道人看着旗子,想起自己被害了的弟子,黯然神伤。   “哈哈哈!古往今来,祭旗子,是要用鲜血来祭的!没有鲜血……祭什么旗子!”灾星的话语,再次在天柱峰的上空飘荡。   空空道人连忙说:武当山数百年清修,不沾惹……   他话音还没落,他身旁的一位弟子,头直接飞了起来,同时,那断脖上的鲜血,直接喷洒在了两枚旗子上面…… 第六百二十七章 八卦权限狗   这一幕变故发生得实在太快,从我们确定那搬旗子的武当山弟子死了,接着,又是一名弟子的头被凭空切掉了,接着,鲜血直接泼洒在了旗子上面,实在是太快,我们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   那一黑一白的旗子上,沾染上了大量的鲜血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吃惊了。   这四大灾星,真的是神出鬼没,完全来不及招架。   旗子上滴着血水,空空道人的脸,彻底黑了。   那四大灾星的声音,继续在空中飘荡:还黯然神伤什么?空空道人,旗子也血祭了,轮回论道大会,开启吧!   空空道人闭上了眼睛,说道:武当山百年清规,这一招就被你们四大灾星给毁了……哎!   他心情不太好,我站在一旁没说话,风影也有点想要安慰空空道人。   老实说,这次武当山的轮回论道大会,被四大灾星弄得鸡飞狗跳墙——损失最惨重的就是武当山。   不过,我们觉得空空道人有些可怜,但其余那些等候着的人,就不见得很有人性了。   他们一个劲儿的催促着空空道人快点开了轮回论道大会,大伙儿还等着开始呢。   他们这群人啊,其实就是想快点进入昆仑仙宫,没那么多的时间,去怜悯武当山,去怜悯一个小小的武当山道人。   死道友莫死贫道。   空空道人又气又恼,但作为武当山的领军人物,他又得保持武当山的风度,云淡风轻。   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默念了一阵,算是祭奠了弟子,也指派其余弟子,把那个没了头的弟子,给抬走安葬。   等这些事办完,空空道人才站直了身体,用清亮的嗓音,吼道:自打老子入了函谷关——骑驴西行,武当山道义从此立住——百年轮回,轮回百年!武当山诸位先师在上,老子元祖在上,请在天柱峰,开轮回棋盘,诸位青年才俊,高人异士,再次论道轮回。   他话音一落,那八卦盘里的两枚血旗竟然迅速的打着转转。   血旗一转,那空中长风刮起,我的心,都被刮起来了。   那么大的风,天柱峰又那么高,被吹动的时候,人还是有点飘飘登仙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整个八卦棋盘,像是活了一样,迅速变成了玉石。   同时,我们的身后,都出现了一个玉石做的蒲团。   “今日有幸,请诸位奇人异事,光临武当山天柱峰!轮回论道,开始!请诸位落座。”   那八卦棋盘里,传出了一阵奇老的声音。   我们这群人,全部坐了下来。   刚刚坐下,那奇老的声音,继续说道。   “武当山每百年一次轮回论道,每次论道,都有一个主题。”   “轮回者——日月轮回、星辰轮回、生死轮回,聚散亦轮回。”   “因为轮回,所以宇宙苍穹永远崭新,年轮流转,薪火代代相传,有限的生命,可以传递无限的荣光。此次轮回论道主题!诸位请看。”   苍老的声音结束后,我们就瞧见,八卦棋盘的八卦上,升腾起了四个字——长生、短死。   我听风影说,轮回论道,都有命题,空空道人支持命题,我们这些人,作答就可,其实就是讨论,自由度很大。   空空道人开始进入了主持状态:天柱峰,有老子元神——刚才那番话,便是老子的声音,老子说论道主题,是“长生、短死”,诸位觉得如何?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   话音一落,有个不知名的人物,想要站起来说话,可惜还没说话……就被无形的力量摁了下去,摁在了蒲团上,一个字没说出口。   风影窃笑,大金牙问他笑啥。   风影说这个轮回论道,真不是可以随便说的……你说的话,得让八卦觉得可以让众人听,那你才能说得出来,你说的,八卦觉得不能让众人听,那就直接把你给压下去。   大金牙说:为啥啊?   “废话!有些人,满嘴的狗屁,满脑子的男盗女娼,说出来干啥?膈应人啊?如果说的话,没道理,不中听,人家八卦自然不让你说。”风影说。   大金牙说这不是玩权限吗?想说话不让说?这八卦是个权限狗?   “权限狗专门管你这满嘴跑火车的家伙。”风影笑哈哈的说。   在这时候,又有不少人起来了,但是都没说成话。   论道论的是心——心有明镜,宛如菩提,那八卦才会把话给放出来呢。   要说这些无名小卒没说成话,那也就算了……偏偏张家天师也站起身……说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屁来,直接被八卦按了下来。   大金牙哈哈大笑,他看张家天师本来就不怎么爽,立马吼道:哎!张家天师,八卦不让你说话啊!他就是权限狗,不理解你的深意,要不然这样,你给我五十万,你当着我的面,说一天一夜,我要是对你说一个“不听”,我一分钱不要你的!   这话一出口,不少人都抿嘴哈哈大笑。   那张家天师闹了一个大红脸,这下丢人了。   号称是和武当山齐名的龙虎山,却被八卦如此嫌弃,这要是传扬了出去,该怎么被人耻笑?   那张家天师虽然如坐针毡,但是一对眼睛,还在提溜乱转,估计在想什么心眼,想说点话,挽回一点面子呢。   现在要发表对“长生、短死”看法的人,越来越多……可惜……始终没人说得上。   大金牙戳了戳我的腰眼,说道:小李爷,你是蕙质兰心,那些出家的尼姑、道士,没有一个人不称赞你的悟性——来,说几句,给我们东北阴人,涨涨威风。   我摇摇头,着什么急啊,我得先听听其余人的见解。   就在我拒绝了大金牙的时候,转世灵通铃铛站了起来:短死一菩提,长生满天。   她的话音,竟然让八卦给传出来了。   这下子,满座的人,都在啧啧称赞,都在说转世灵童是厉害——悟性高啊,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铃铛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空空道人也不太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短死一菩提的意思,他可能摸得明白,但什么叫长生满天,他就不太理解了。   大金牙瞧着犯难的空空道人说:高明啊……铃铛一句话,不但压住了八卦那条权限狗,还压住了空空道人!这悟性,怪不得是灵童。   我笑了笑,对大金牙说:空空道人不理解,不代表他出了洋相——实在是铃铛的话啊,带着密宗的禅语和密宗的故事,空空道人不知道,也正常,佛道两家嘛! 第六百二十八章 长生不如缘   大金牙这就不理解了,说不就是十个字吗?还牵涉到密宗的禅语和密宗的故事啊?   我说当然了——短死一菩提,长生满天,说的就是两个密宗的故事。   先说“短死一菩提”,这说的是长眉罗汉的事。   长眉罗汉,两条眉毛,实在是长,快要齐脚面了。   人家都说,眉毛长的人长寿。   就有弟子问长眉罗汉,说:师尊,你的眉毛,长及脚面,听人说,一寸眉毛千年命,师尊眉毛,只怕有几十寸了,难道说——您活了几万岁吗?   长眉罗汉扶眉而笑,说:在我的心里,我的寿命,无穷无尽,按照你们的寿命,我不过是个短死的鬼!   弟子不明,沉默不说。   长眉罗汉说:我三岁就没了法身,灵魂飘向西方,没了身体,自然就是短死!   “我的灵魂,在西方,建造了一尊菩提塔,我在菩提塔内,活了几万年了,长眉及地,这是我的长寿。”   “短死不过如那菩提,只要愿意拓展,自然长生。”   长眉罗汉说:世人皆怕死,更怕短死夭折,但短死,不过是菩提的再造,菩提是一个世界,死去,只为了开那新世界而已。   这就是短死一菩提的来源。   长生满天,又说另外一个密宗故事了。   这个故事,说的是摩柯迦叶尊者。   摩柯迦叶心爱的一盆莲死掉了,他的弟子很伤心,捧着莲,不停的哭泣。   摩柯迦叶见了,就问弟子为何哭泣。   弟子说:师尊经常教导我们,说生死无常,造化有变,习惯了无常,看惯了变化,总有一天,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佛心将成,可是弟子每日都在照看莲,如今,莲一死,弟子心中,悲意甚浓,就觉得,无法参透师尊教诲,心里头难过。   摩柯迦叶哈哈大笑,说你的心,是正常的,不用太过于悲伤。   他说众人只知道佛祖不死不灭,享受极乐永昌——但不知道,佛祖心里,悲天悯人——他爱万事万物,心中牵挂万事万物。   弟子问摩柯迦叶:可是师尊不是说,要把生死,置之度外吗?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能佛心将成。   摩柯迦叶摇摇头,抓过了那盆死去的莲,扔到了天上,伸手点着了莲。   莲变成了一团火,再变成了一团灰,在空中到处飞啊飞啊。   他说:莲并没有死——只是从一个形态,变成了另外一个形态——世间也没有任何人在死去——都是在轮回——一世为人,人化而为鬼,鬼又投胎做人?何谈死去?   “莲刚才是一朵,现在是一片,它的每一点,每一滴,都在天空飘荡。”   “教你忘却生死,不是让你心中不存爱——教你忘却生死,是因为本来就无死无生!这也是长生的道理。”摩柯迦叶指着天空说:昔日,长眉罗汉师兄,说出一句——短死一菩提,今日,我加一句——长生满天!   短死一菩提,长生满天,其实就是两个密宗的故事。   我对大金牙说:老金啊……转世灵童是用这两句话,阐述她的观点呢——短死和长生,其实是一样的,在密宗里,长生就是短死,短死也就是长生,人不死不灭,只是在轮回,人死了——不过是轮回中的某一环结束了,进行下一环而已!   大金牙听了,给我竖起了大拇指,说:牛——小李爷真的是蕙质兰心,这种意思也能猜得出来——厉害,真心是厉害。   我嘿嘿一笑,说:也不见得多厉害,就是有文化!嘿嘿。   我挺得意的,忽然,我听到空空道人说:轮回论道大会,几乎从来不会请阴人来这儿论道,这次,我破例请了李施主,实在是轮回论道大幸!   我猛地抬头,发现在场上,所有的人,都盯着我,用一幅看上去实在是奇怪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   原来,刚才,我在和大金牙说话的时候,那个八卦,把我的话音放大了,放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听。   少林寺苦玄大师,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说:老衲可能真的老了——少林寺千古传承,和西藏密宗一脉相承,可惜,我却不知道铃铛小朋友话里的意思,但想不到,李施主竟然如此清楚——实在厉害!厉害啊!   我点点头,没怎么说话。   铃铛双手合十,对我点头,可能是因为知音难觅吧?   空空道人说:长生、短死——转世灵童已经给出了他的理解,这时候,我就想问问李施主了——你对长生、短死,又是如何理解?   我咳嗽了一声,说我人微言轻,就不说了。   空空道人指着会场,说:刚才李施主已经露了一手,众人无不拜服,不愧是当今阴人第一人——既然如此,李施主还是说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咳咳,既然空空大师非要听听小子的话,那我就站起身,说上一二,说不太好,当做抛砖引玉吧。”   我站起身,说道:长生,长生不老,过千年,斯人已逝,而你容颜从未变过!短死,活不了几年——无法品尝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没有足够的时间,领悟世间的乐趣。   “所以,于常人而言,觉得长生可贵,短死可怕,也大体是从这儿来的。”   我说道:不过,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是招阴人,见惯生死,但热诚之心从来没有变过——短死不可怕,人常说,朝闻道,夕死可矣!长生不珍贵——我见过天瞎老人,那个传说中,唯一见过昆仑仙宫的老人,活了八百岁,他死的时候,就极其安详——他说,他活了八百年,他的朋友,活了八百年吗?他活了八百年,他的亲人活了八百年吗?   “长生万年,到最后,这世间你认识的人,不过是镜子里的自己!孤独吗?孤单吗?寂寞吗?”我笑了笑,说:长寿有长寿的苦,短死有短死的苦,对我而言——我最期待的,不过缘分二字——一切随缘。   我话音刚落,那八卦里,传出了龙虎山张家天师的话语:一派胡言——你说长生不可贵,那我问你一句——千般道法,万种神通,可得长生吗? 第六百二十九章 下仙宫   龙虎山张家天师的话语:一派胡言——你说长生不可贵,那我问你一句——千般道法,万种神通,可得长生吗?   这句话既然能被我听到,说明那八卦,觉得张家天师的话,说得有道理。   我冷笑道:那么多种道法,那么多种神通,无非都是为了最后的长生二字——世人都妄图长生,但是,世人都追求的,那就是最珍贵的吗?   一时间,众人都愕然了。   空空道人也说道:我空空修道数十年,心里也贪念长生——现在回头想起来,我这道心,是不是有错?李大先生,你说得不无道理。   铃铛和少林寺的苦玄方丈,都向我点头。   八卦里也发出了一阵声音: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这长生和短死,只怕再不需要论下去了——一切随缘,缘来缘去,也是上乘的妙法啊!   话音刚落。   忽然,八卦直接被崩碎,接着,那八卦的位置,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口子里面,传出了四大灾星的声音。   “都说当官为贪,都想贪。   都说红艳祸水,都想要。   都说金钱如粪土,都想赚。   现在又说长生随缘——哈哈哈!这昆仑仙宫吧里,就有长生——你们想不想要!想要者,下这口子,这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一切!”   这变故,发生得也是突然。   空空道人猛地站了起来,说道:轮回大会,八卦被崩碎!这昆仑仙宫,难道真的是仙宫?   这天柱峰上的八卦,实在是玄妙,我刚才听他的意思,估计这场轮回论道大会,已经可以结束了。   论道这事,说论得长,有论得很长很长的,说个四五天的不嫌烦。   也有说得短的,朝闻道夕死可矣嘛。   结果,在论道这事要结束的时候,昆仑仙宫的口子打开了,并且崩碎了八卦。   空空道人望着昆仑仙宫的入口,不知道怎么说了。   倒是有一些好事者,到了那个入口处,往里头看——这一看不要紧——仔细一瞧啊,里头是个无底洞。   要想长生,要想获得昆仑仙宫的宝藏,首先得从这个地方跳进去?   这个对大家来说,其实心里没底。   谁知道里头到底是什么?   一时间,也没人主动下去,但都围着没走。   我看了一眼之后,隔远了瞧着。   章楠问我,要不要再等一等。   我扬了扬手,说现在还不能下去,入口处,都是四大灾星的声音,谁知道是不是四大灾星下的一手局呢?不着急,不能着急!   “好。”章楠想了想,也没多说话,就跟我们坐在了一起。   风影也说:这事,不能带头,枪打出头鸟。   整个天柱峰上的人,都坐着在,也不知道是下去呢,还是不下去!   一直等了快半个小时的样子,有人就问空空道人,说这入口啊,是出现在武当山的天柱峰,也算是武当山的事了,要不然,东道主先下?   我听到了这种言论,差点没晕过去——这些人还真是狡猾——自己怕下去出事,还安排东道主下昆仑仙宫?是不是神经病?人家照顾你们这几天的吃喝用度,还得帮你们以身犯险?合适吗?   空空道人有些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入口处,升腾起来了四个字——长生、富贵!   长生人人都想要,谁不想长生不老?一年又一年的活着?   富贵也是谁都想要的,也没有谁嫌钱多啊!   忽然,昆仑仙宫的入口,出现了长生、富贵这四个字,又揪住了很多人的心。   接着,那入口处,有一种十分庄严的声音,缓慢的说道:修阴阳,夺造化,转涅槃,握生死,掌轮回,我自长生!   话音一落,我猛然站了起来,喊道:东北阴人何在!   风影他们都应了起来:都在呢!   “跟着我,下昆仑仙宫。”我说完,直接走向了那个入口。   在场的人听到我说要下昆仑仙宫了,都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   “小李爷,我敬重你,你先跳。”   “小李爷是大家啊,年纪轻轻的,但是一身的博学,来,先跳。”   其实这群人现在这么奉承我,和刚才他们怂恿空空道人是一个意思,就是希望我先去试试水。   为什么刚才我很讨厌他们对空空道人试水,现在不讨厌了,反而要勇于去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   大金牙也不明白,拉着我,喊:小李爷,小李爷,别特么跳啊?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我笑着对大金牙说道:该断不断,其心自乱,跳吧,摔不死你!   兄弟们对我,那是相当的信任,有时候甚至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既然我都说跳了,他们自然跟上了。   很快,我直接跳下了那个无底洞一样的入口。   在我下落了大概十几秒的时候,忽然,我感觉有种力量,把我给接住了,然后,把我送到了一座小山的面前。   接着,我兄弟们,也下来了。   大金牙、祁涛、乔拉、风影、章楠以及其他人,都跟在了我身边。   大金牙落了地,看了看周围,说这怎么在一座山面前呢?莫非这昆仑仙宫里,真的还有一个新奇的世界?   有点古怪!   接着,大金牙又问我:小李爷,你不是最讨厌那种戳傻狗上墙的人吗?怎么你今天也当傻狗了?   戳傻狗上墙是东北的一句土话,意思是自己不敢上,怂恿傻瓜去上!   我冷冷的笑道:老金啊,这事吧,得两说,叫什么呢?叫跟风者死,独立者生——这昆仑仙宫,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下——但是,前面我为什么不下?那是因为,我以为是四大灾星下的陷进。   “那现在为什么又下了呢?”大金牙问我。   我笑着说:刚才那“仙音”没听见吗?那断然不是四大灾星的手段——这是昆仑仙宫确实打开了入口——那咱们就得第一个下来。   大金牙立马领悟了:这特么和股市是一个道理——当所有人都开始赚钱的时候,立马收手,等所有人都逃离股市的时候,直接下手!对不?   我说就是这个道理!   接着,我又说:而且,第一个下昆仑仙宫的人,肯定有好处。   “什么好处?”大金牙问我。 第六百三十章 赢者全拿   大金牙问我。   我说好处就是——赢者通吃。   我说这任何一个行当里头,只有赢家才能拿走最大的份额,第二名获得的利益,和第一名相比,差距太大。   别的不说,就说咱们都要用的手机,当年苹果横空出世,迅速占领了智能机的位置,立马打掉了行业老大诺基亚。   哪怕到了现在,手机行业各种井喷,第二名所占据的市值,也无法和苹果抗衡。   这就是赢者通吃!   我们先进了昆仑仙宫,就是赢家,我们可以获得“先手权”,里面所有的事,我们了解都快人一步,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我们的好处——就是我们在昆仑仙宫里面,获得的信息更加多一些。   这年代,信息太重要了,我们东北阴人之所以能成为第一阴人团体,就是因为我们在江湖上能获得更多的消息,消息带来主顾,也带来了名气。   这一次,先机的信息,会带来的是“生存概率”的增加。   大金牙问我:那现在怎么办?   我把章楠喊过来了,问:你觉得我们现在该咋做?   以前东北阴人好像是我的一言堂,但现在,我应该更加相信身边的兄弟们,这是我最近才领悟过来的事,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但是有组合能够趋向完美。   我和章楠交手好久了,我也暗地里欣赏章楠的果决,所以,现在我什么事,先跟她商量一阵,然后,再和其余的人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我就试探性的问章楠,我们怎么做?   章楠说:不能忘记我们来昆仑仙宫的意义!   我们来昆仑仙宫的意义是什么,无非就是各自为了各自的事情呗——章楠想找到神药,治好她的爷爷,祁涛要复活他的老婆,乔拉想复活她的妹妹,总而言之,我们在渴望昆仑仙宫里面的神秘力量。   章楠说对,我们就是冲着昆仑仙宫里的神秘力量来的——所以,我们需要加速寻找——在所有人之前,找到这些东西。   章楠说:现在我们先下来了,前面没有一个人,我们是先行者,所以,我们要加速行动,越过这千山万水,做第一次吃螃蟹的人。   她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章楠的意思,就是我们现在得加速行动了,迅速开始在昆仑仙宫里面穿梭起来,拿到了昆仑仙宫里的宝贝,转身就走!   我却摇了摇头,问兄弟们:你们愿意听下我的看法不?   大金牙唠唠叨叨的说:废什么话?我们什么时候不是听你的话?你就是东北阴人的大脑!   风影一旁嘿嘿笑着,说老金天天就知道听我的话,现在都没脑子了。   这话放以前,我会觉得话里有褒奖的意思,但现在我听上去,有些尴尬——当所有人都觉得你非常好的时候,实际上,事情就有点不太妙了!   我拍了大金牙的头,说:少开玩笑,说正经事呢,以后我说的每句话,你们也都多想想,仔细嚼一嚼,咱们要从这昆仑仙宫里面,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用点脑子是不行的。   “行了行了,小李爷,你快点说吧。”大金牙一旁催促道。   我说:我们的目的,确实是来这儿拿到昆仑仙宫里面的一些神奇的东西,或者是神药、或者是法宝,但是……要拿到这些,我们最需要做的,不是赶路。   “那是什么?”章楠问我。   我说:最重要的是……排除威胁!防备所有的威胁!我们能拿到宝贝的前提是——我们还能活着。   “宝贝也得有命才能拿,小李爷,你是这个意思吧?”大金牙问我。   我说是的——就是这个意思,要想拿宝贝,得有命才能拿嘛!   我说现在我们的威胁,主要来自两个地方。   “哪两个?”章楠问我。   风影直接现说了第一个:我知道一个,这昆仑仙宫,从我现在看到的,每一处山,每一颗树,每一根草,都无不暗含风水局!风水局多了,你都不知道哪个是吉是凶,一不留神踩进去了,那是万劫不复。   “我没有任何把握,绕过这些风水局。”风影说:哪怕所有阴人行当里,也没有人在风水上的造诣,比我更加厉害。   章楠问:风大先生风水造诣通天,也办不到?   风影再次加重了语气,说道:没错,我也办不到,人毕竟是人,人力有穷时啊!   “那怎么办?”章楠问我。   我说:投石问路,如果我们几个第一波走,那我们就是小石子,被扔到了沼泽里面,甚至连个泡泡都不会冒的。   “咱们跟着别人走……让其余人去当投石问路的小石子嘛。”我说:武当山上那么多人,让他们来为我们趟路。   章楠说:那咱们就等着别人先走?那咱们不就丢掉先机了吗?   “相反,我们才是拿到了先机。”我指着山下的一片树林,说:我们藏在里面,可以让人来投石问路,解决第一个问题,有人当我们的小石子,帮我们探路,发现前面不曾发现的风险,同时,也能解除第二个威胁。   章楠问我:第二个威胁是什么?   我说是人!   我想着,这昆仑仙宫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宝贝,人见了宝贝,就会刺激出内心贪婪的一面。   到时候,背叛、杀戮、欺诈,都会一一出现……在昆仑仙宫里,被迷失了心智的人比宝贝还可怕。   所以,我们藏在了这些地方,就是要潜伏在所有人的身后,冷静的观察他们,我们可以开启“上帝模式”,冷眼的看着他们……观察他们的一切,为下一步的危险来一个“未雨绸缪”。   章楠问我:如果我们仅仅是躲在暗处,观察他们,落后所有人的进度,那我们为什么要第一个跳下昆仑仙宫?   我冷笑着说:因为我们要首先占据有利地形——这样,我们既能暗中观察他们,同时,我们也能让他们帮我们探路!规避掉所有危险……同时,他们也一定以为我们已经深入仙宫了,就会对我们放松警惕,没有人知道,我们其实一直都在,一直都跟在他们的身边。   “古之兵法,讲究的就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种东西,他们一旦被迷失了心智,是怎么也参考不透的。”我说道:你们的目的,是要寻找到你们想要的……我的目的,就是把你们活着带出仙宫! 第六百三十一章 青铜树   我的目的是要把兄弟们,活着带出仙宫。   章楠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藏起来嘛。”我指着山下的那片茂密的树林,说:先去里面藏着……等其余人都下来了,再做打算。   “成!”   章楠也同意了。   我们这群人,全部钻到了那片树林里去。   我们到了树林里,在那些大树的下面,来回穿梭的时候,我发现不对劲了……这些树,大体上都不是真正的树木,它们竟然是青铜的叶子和青铜的树干。   我伸手摸了摸,一片叶子入手相当沉重。   风影也伸手摸了摸,说道:小李爷——有没有发现什么古怪?   我问什么古怪?   “这些树木都是青铜,但是——竟然孕育了生命。”风影说。   我问风影:你确定?   “也不太确定。”风影摇了摇头,说他的手艺不在手上,只是有这种感知而已,如果要确定,需要让乔拉来试试。   乔拉是北海鲛人,她的阴术就在手上,手上的感知相当敏锐。   乔拉伸手摸了摸那青铜树干,接着又伸手摸了摸那青铜叶子。   摸完了之后,乔拉说道:的确!真的有生命。   她说那树的生命,和人的呼吸一样,一呼一吸,只是植物的生命很微弱,一般人无法感知到,她能感知到。   “真的假的?”我说这青铜仙宫里的树木,竟然是有生命的?很神奇啊。   接着,大金牙说:小李爷,都说昆仑仙宫里,到处都是宝贝,要不然咱们捡几片,回家研究研究?说不定能研究出什么来呢?   我摇摇头,说:把东西都放下——别忘记了,这是昆仑仙宫,还有四大灾星等着咱们在呢——不要露出破绽,再说了,让别人先来试试,也是好事!   “行!”   听我这么一说,大金牙直接把青铜叶子给扔在了地上。   我说:现在,不要沾一草一叶,全部躲起来,藏得越深越好。   “行!”   众人跟着我一起,往这树林里面走。   我们一直走到转身只能堪堪看到我们进来时候的树林边缘时候,停了下来,猫在了青铜树下。   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开始听到了人的声音。   想来是武当山上群豪都开始下仙宫了。   开头是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的声音,后来,声音越来越嘈杂。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有空空道人的声音,也有铃铛的声音,还有龙虎山张家天师的声音。   想来,是全部下来了。   在他们高谈阔论的时候,忽然,昆仑仙宫里,传出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听上去像是爆炸。   这时候,仙宫的上方,不停的回荡着一阵凄厉的声音。   “生门关,死门开,数千好汉,唯一人活!”   “只有一个人,能出仙宫!”   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青铜仙宫的“死亡游戏”,开始了。   那声音宣布的规则,再简单不过了——就是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出昆仑仙宫者!寿与天齐,仙福永享。“   青铜仙宫的这句话出现后,再次把我们给震住了——最后出仙宫的那个人,享受的好处,那也是太大了吧?   充足的奖励,会激起人的野心。   大金牙问我,说:小李爷,怎么办?只有一个人能出昆仑仙宫,我们中了仙宫的套了。   这么多人,只有一个人能出去?怎么出?   杀人!   杀掉所有人的人,你就能活着。   这就代表,我们在昆仑仙宫里面,只剩下两件事,第一件,杀人,第二件,被杀!   我也感觉脑子里有些爆炸!不过我还是稳住了,说:老金,别说丧气话!我一定把你们全部活着,带出仙宫,一个都不能少!   大金牙的脸上,依然惶恐不安。   比起我们惶恐不安的,外面的那些群豪更加惶恐,所有人都在议论,到底怎么办?   这时候,空空道人说话了,他说道:诸位,诸位,大家不要慌张,也许这就是昆仑仙宫的一个障眼法!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的,咱们还是在一起,一起上仙宫,不要分开!人多力量大。   ”就是,他说只能活一个,就只能活一个吗?我张家天师不相信。“   好家伙!   这昆仑仙宫发出来的狠话,让众人竟然莫名的一致?   不过很显然,这种团结只是一个表面现象!   因为在大部队开始上山的时候,有两个人留了下来。   这两个人我认识,都是阴人,是香港一代的风水先生,亲兄弟!   这兄弟两人,一个测阳宅,一个测明慧,这对风水组合在香港那边,名气还算大的。   不过,在昆仑仙宫这个即将成为屠杀场的地方,这两人的风水之术明显不是保命的绝活!   这两人为什么离开了大部队?他们对自己的手艺那么自信吗?   我扪心自问,如果我带着大金牙和风影,我可不敢玩现在这么故弄玄虚了。   我没有多想,继续观察着这两人。   其中,风水组合的大哥对二弟说:老二,咱们不要跟着他们走,他们自己走自己的,没准啊……能走出一片天地,再说了,现在昆仑仙宫里头,只能活一个人!肯定有人暗中杀人,咱们跟着他们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弟连忙竖起大拇指,说:老大,高明啊!   “还行,还行,老二,你去看看,这边有什么藏身的地方没有?藏个几个小时,然后咱们再走。”大哥对二弟说。   二弟说去找找,他刚转身,忽然,他的胸口,吐出了一个刀尖。   他被他大哥,用匕首捅死了。   他想回头,却回不了头,落在了地上。   那大哥把刀子拔出来,二弟身上的血水,洒满了旁边的青铜树。   我们几个看到了这一幕,都惊呆了——这变化也太快了吧?亲兄弟转眼就在背后下刀子?   那大哥擦拭着匕首,对着二弟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呸!以为我不知道,你玩了你嫂子!我会在这个地方,信任你吗?哼哼,还不如早点把你结果了再说,反正只能活一个——以后杀你不如现在杀你!   他说完,转身就走!   不过,他也走不成了——因为他二弟的鲜血,喷在了青铜树上。 第六百三十二章 拜月山   不过那人也走不了了,因为他二弟的鲜血,洒在了那青铜树上。   青铜树浑身散发着妖艳的光芒,然后,一根树干直接像是一根触手一样的落下来,缠住了那人的脖子。   青铜树的触手用力,我就听见了一声脆响,那人的脖子,肯定是被青铜树给扭断了,死得不能再死。   即使这两人死了,那这事还没完呢,在两人尸体旁边,不少的青铜树的触手,直接下来了,把这两人的尸体给撕成了碎片,然后分而食之。   那青铜树上,全是淋漓的、妖艳的鲜血。   我猛地回头,对风影说:你估计得没错,这玩意儿,还真的是……有生命的。   昆仑仙宫,充满了古怪,到处都是阴森的气息。   很快,那青铜树,吃掉了那两人的尸体后,一切,都归于宁静!   我则带着兄弟们,从另外一边,撤出了这个能吃人的青铜树林。   在到了树林外面,我忽然转头,问大金牙:我感觉这树有个名字!   “什么名字?”   “铁修罗!”我说。   大金牙说铁修罗是什么?   风影也说只是听过这个名字,里面的事,不太懂。   我说铁修罗和彼岸一样,都是生在在地狱里面的东西。   铁修罗这种树,传闻是大奸大恶之人,逃脱了鬼差的拿人后,又逃到了冥河的边上。   凡人投胎,最后一步就是跳到冥河里面还阳。   那人就要还阳呢。   忽然,他身后出现了一个和尚。   这个和尚叫”枝梧和尚“,主”杀“之流,是中原佛教里不多见的”怒佛“。   那和尚说那人:你这人如同修罗一样,杀人无数,现在来了地府,还妄想逃脱,实在是恬不知耻!这样好了,我把你变成一颗铁树,你就在这冥河的边上,专门杀掉那些像你一样,大奸大恶却妄图逃脱审判的人!   于是,枝捂和尚把那大奸大恶之人变成了一颗铁树。   铁树三万年不得入轮回,只能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矗立在冥河的边上,执行他的义务。   每次有像他这样的人,跑到了他的面前,他就要把他给吃掉。   因此,得了一个外号——铁修罗。   铁修罗树和彼岸,都是生长在冥河的边上。   我说:这些青铜古树,让我想起了地狱里的铁修罗!   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你意思是——这昆仑仙宫,就是阴曹地府?   我说这个事——说不好!   但是,昆仑仙宫,必然是有来头的,咱们要想出这昆仑仙宫,首先得把这来头给摸清楚。   “那是肯定的。”   兄弟们继续跟着我一起赶路。   在我能够远远看到大部队的时候,我们经过的路程,已经看到了四具尸体,这些尸体,都死得很安详,没有带着任何的痛苦。   他们都死于毫无防备的必杀一击!   我可以判断,他们这些人,都是死于最亲近的人!   我说这个地方也真是邪性啊——人性的丑陋,开始绽放了。   大金牙说可不是么,这个地方,又没有法律,又没有警察,杀人是难免的。   在这个地方,甚至都没有道德,风影如此说道。   我点点头,说:那咱们得小心了。   在我们前方,是一片崎岖的山路,我抬着头,能隐隐看到大部队在前面行走时候带着的灰尘。   我带着兄弟们,继续往前走,悄悄的走。   在上山的过程中,我们因为一直都紧紧的靠着山体,乔拉劲儿大,不小心把山体给刮走了一层皮。   那山体的墙壁上,露出了一截壁画。   一群巫族的族民,正在对着月亮朝拜。   古时候的人,十分崇拜月亮,喜欢月亮的圣洁,也认为月亮具有强大的力量,保佑他们,所以在每个月十五号的时候,都会有人“拜月”。   我说这山上,竟然出现了拜月图案?   乔拉也发现这事有些蹊跷,右手不断的抓开了墙皮。   结果我发现,在我们刮开的十来米的山体里,都隐藏着“拜月”的壁画,一模一样的壁画,一直在重复。   这时候,一直跟着我们的柷瑾,拉住了我们,说这山有点问题。   我说怎么了?   柷瑾对我说:你们听过——冥界的拜月山!   我说什么意思?   柷瑾说在湘西的十万大山里,有一个十分古老的传说,就叫“拜月山”。   那时候,苗疆的族人,都会去崇拜月亮,每到十五号的时候,就会结伴去山上拜月。   本来平安无事,不管月亮是不是拥有保佑他们的力量,至少……不会害他们。   不过,有一天,山上出现了一个妖怪,叫“山妖”。   山妖的能力十分低微,但是却懂得蛊惑人心,他就幻化成了神仙,告诉那些村民,每个月十五号的时候拜月,诚意不够。   村民就问他,什么样的诚意才够!   他说需要“鲜血”的祭祀。   你们在那一天,准备七个人,把他们推到山崖下面去摔死,月亮得到了祭死,就会真心真意的保护你们。   村民们真的相信了,于是每个月十五号,都会把七个村民给推到山下去!   那个山妖呢?   他其实在十五号的时候,早早的就等在了山下,等着吃那些摔死的村民呢。   山妖的这种欺骗,持续了几百年,它也靠着吃人,修炼出了大神通,同时也觉悟出了羞耻心。   它直接跟所有的村民说,他这些年,其实都是在骗人,他只是为了吃人肉!   他同时把山搬到了冥界,成为了一个民间惩罚恶人的山妖,从此再不来人间。   只要在地府里,有恶人和恶鬼乱窜,就会被山妖给骗到山上去,然后在蛊惑下,跳下山崖。   在拜月山的山下,是一片被雾气笼盖的火海!   任何人或者鬼,只要从上面跳下,那就必死无疑!   柷瑾说:如果我们山上,也许我们被会这“拜月山”的山妖欺骗,跳下山崖,死无葬身之地。   我摇了摇头,说:那按照你这么说,我们还必须得上山呢。   “为啥?”大金牙说:这柷瑾都说明白了——上山就是找死!何必去找死呢?   我说:那么多人都上山了,他们怎么办?   “还管得了他们?他们爱死死去,和我们有啥关系。”大金牙如此说道。 第六百三十三章 仙宫盗洞   大金牙说:他们那群人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风影也说:死了才好呢,反正只有一个人出得去,怕什么!   我说事不能这样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办法在昆仑仙宫里面行不通的。   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武当山下来的好汉,那都得给咱们探路,他们死了,谁给我们探?   如果死个几个人,那是活该。   进了昆仑仙宫,随时做好死的准备,这是觉悟,没这觉悟,就别下来。   但一旦上山拜月,所有的好汉,会不会都跳下去?不好说!   我如此说道。   风影他们被我说通了,说先上山看看,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带着兄弟们,一起上山了。   快到山顶的时候,忽然盘山鹰站住了,他扬起了右手,说道:先别动!有问题。   “怎么了?”我问盘山鹰。   盘山鹰的耳朵动了动,往山边靠。   他才靠了一点点,忽然,说道:我听到了声音。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见?   要说比耳力啊,我的耳力也还可以,当然跟专业的比不了。   至于盘山鹰,莫非他的耳朵,也有说法?章楠见我有些不解,说盘山鹰的小鬼搬运,其实是五识小鬼。   “观、听、闻、触、尝。”   五识小鬼加持了盘山鹰的五感,所以这个人的五感,那是相当的灵通。   盘山鹰说——听见旁边山体,有声音。   那我们就得过去看看呗。   我们凑到山体上,盘山鹰耳朵趴在那儿一听,立马说道:这里头是空洞。   “是吗?”   我伸手摸了摸那墙体,对着乔拉说:乔乔,来打一拳!   乔拉上去一拳,直接砸在了墙体上。   砰的一下!   那墙体碎了,里面的确是一个大洞!   大金牙一瞧,说道:这……这是个盗洞,人打出来的。   “你确定?”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他经常下斗的人,哪个洞是盗洞,他能不知道吗?   我看向了风影:老风,这次参加武当山轮回论道大会的,有没有盗墓行当的人?   “哪有啊!”风影说盗墓的属于坏风水,坏风水的事情做多了,身上戾气重,武当山是百年仙山,怎么可能邀请这样的人?   接着,风影又说:再说了……这盗墓贼,在江湖里,属于下九流,咱们阴人都勉强被邀请呢,能轮到挖坟的进来?   我看着盗洞说:这个昆仑仙宫里,有盗墓贼!如果不是从武当山进来的,那就说明本身就在这“昆仑仙宫”里头!   我猛地扭头,对章楠说道:也许!咱们得换换思路了。   “什么思路?”   “敢问上天,是否有仙。”我说:你们都觉得,在昆仑仙宫里,那是神仙的后园,老天爷的藏宝阁!但我觉得,这昆仑仙宫的主人,应该是一个人。   “别开玩笑啊。”大金牙颤抖着说。   “小李爷!这话可不能乱说。”祁涛也在一旁说道。   嘿嘿!   我没有接着往下说了——因为如果我的猜测真的中了的话——也许,我们所有人下这仙宫,都等于是空手来一趟了。   大家现在不愿意承认这事,也都是怕承认这一点——人不愿意看见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我也不想往下说,就带着兄弟们先进这盗洞。   这盗洞是往上面打的,应该能到山顶不?   试一试!   我们一群人,进了这个盗洞。   越走,我越觉得玄乎——这盗洞的泥土成色看上去,十分的新鲜,不是老土了。   我们顺着歪歪扭扭的盗洞,一直到了另外一个盗洞口。   这个盗洞口的出口,就在山顶上,我刚好能稍微探出一个头去。   我发现外面,所有的人都跪着在,参拜那高高的月亮。   包括转世灵童、空空道人他们,都跪得整整齐齐的。   我心里觉得这事不对,就下了盗洞,跟兄弟们商量——外面那些人,是被催眠了。   “被催眠了?被人催眠的,还是被鬼催眠的?”大金牙问我。   我想了想,说:不好说。   这人催眠的有,鬼催眠的也不少见,还得仔细观察。   我又探出头,继续观望着。   “呜呜!”   “呜呜呜!”   这些人一遍磕头,一遍呜呜着,这时候,山崖下,升腾起来了一个长袖飘飘的仙女:十五日,血祭,出七人!   这声音十分空灵,甚至算得上好听。   我就瞧见,真的有七个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悬崖的边上,不过,他们没有和“拜月山”那个苗疆传说里,奋勇的跳下去。   这时候,人群里又站起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走上前去,把那七个人,一个个的推下了山崖。   我隔着老远,都听见那七个人失魂落魄的声音。   那七人落下去了之后,所有的人都站起了身,互相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都说不清楚,最后,武当山下来的几百人,又顺着山下去了,继续去寻找他们想要见到的“昆仑仙宫”的宝贝!   等这群人都走了,我又进了盗洞里面,说:没错,确实是催眠。   催眠也叫摄魂,就是控制人的“潜意识”的把戏。   催眠可以给人下命令,让他们去做任何的事情。   但是……你无法做他们威胁到自己的事情,比如说催眠师命令一个被催眠的人跳楼,那人到了楼边,要往下跳的时候,自然会惊醒。   这是人的自我保护意识产生了作用。   刚才那七个人,都站在悬崖边上没动。   想来,是个飘在空中的仙子,只给这七个人下了一个潜意识的指令“站到悬崖边上去”。   然后这个仙子,再给那个膀大腰圆的家伙,下了一个指令“把人全部推下去!”   于是,那七个人,就都被那个傻大个给推下去了。   我说昆仑仙宫的事,越来越蹊跷了。   接着,我带着兄弟们去悬崖边上看看。   我们一群人,都到了崖边。   我探头往下看了看,发现那万丈深渊的崖底下,有一团白色的影子,更细致的也看不清——难道真的是山妖?   我顺着那山底,再次望了上去,一直忘到了山崖里,那高耸一百米的大树,我看了看盘山鹰:老盘,你的小鬼,能不能放出去,看到东西?   “能。”盘山鹰说:不过放不了太远。   我说没事——放一点点远就行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鬼山   我跟盘山鹰说——没事,放远一点就行了。   接着,盘山鹰将他的小鬼,放得更远了一些,几乎要靠近那颗仙子降临的大树了。   盘山鹰闭目凝神。   小鬼看到什么东西,他就能够看到什么东西。   当然,这可不是他用眼睛看到的,是和小鬼心灵相通,才能见到小鬼之所见。   我直接问盘山鹰:你看到了什么?   盘山鹰对我说道:小李爷!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看仔细点。”我说。   盘山鹰又认真的闭目凝神了一会儿,这会儿,他的眼皮子,不停的跳动着,他依然说道:别说什么东西了,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噗!   我差点被盘山鹰打败了,我对盘山鹰说:不是让你去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让你注视树枝,树干等等。   他说了一声“哦”,之后,继续看着。   很快,盘山鹰给我反馈了,他告诉我,说: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我问盘山鹰。   盘山鹰说:我看到树枝上,有一些人为的痕迹,像是被刀锋划过了一样。   我一拍大腿,说道:没错!要的就是这个,走!我们下山,直接从悬崖上下去,老盘,你也别看了,可以睁眼睛了。   盘山鹰立马睁开了眼睛,他放出去的小鬼嗖的一声,直接飞回了他的袖子里面。   接着,盘山鹰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翻了白,估计是太过于用力造成的。   我叹了口气,对大金牙和风影说:老风、老金,你还记得你们跟我说过,为什么下仙宫?   风影说他当然记得。   他和大金牙一样,进这昆仑仙宫,不是为了什么宝藏,也不是为了长生。   他们为了什么。   为了一睹昆仑仙宫里面的“仙”,所以才来的昆仑仙宫。   敢问上天,是否有仙?   我对风影和大金牙说:兄弟们,对不住了,按照我的观察,这个昆仑仙宫里面,可能没仙,至少来这儿,看到了的很多奇怪的事情,都是人为的。   “啊?”不可能吧。   大金牙直接说道:你可不要骗我啊。   我对大金牙说:刚才那衣袖飘飘的仙子,是个狗屁仙子,是有心机的人,吊了一根威亚,在那颗树上,那树上,为什么会出现许许多多的划痕?那都是玻璃线给滑出来的。   大金牙说不至于吧——玻璃线又不像钢丝,很容易断的。   “如果是两根,或者三根,四根呢?”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哑口无言。   我说道:刚才那个跳入悬崖的局——一个接一个跳进去,不过是一个心理催眠的手段,也是人为的——再加上这边打的一个盗洞,这都说明——对方,真的不太可能是仙!   “谁家的仙吊威亚啊?”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低头不语,说道:我觉得,还是有仙。   “对!我也觉得有。”风影说道:只不过,这儿还有心机叵测的人。   “那人是什么时候进的仙宫?”我问。   我们可是第一波进的仙宫啊。   风影没说话了。   我也不想这么伤害大家的积极性,还是说道:当然,也不一定没仙吧,只是,咱们真的要注意这儿的人!   风影和大金牙都点点头。   其余兄弟们也点头,章楠问我:如果这儿真的是人在作妖,那咱们还往下面走不?   “当然走!不然怎么出仙宫?”   我手一举,继续走。   在赶路的过程中,我依然还在捉摸不定——这个昆仑仙宫里面,到底有没有仙?   我们一起走着,走了一会儿之后,风影回过头,对我们说道:不对啊!   我说怎么了?   风影说:这个山,我们见过!   “什么时候见过?”我问风影。   风影说:冲绳岛!火神之山。   我倒是知道——冲绳岛的火神之山,冲绳岛的火神刃锋一郎的父亲,直接跃入了火山里面,化作了一柄刀,激活了刃锋一郎的火神传承。   这个山,会是火神之山?   大金牙哈哈大笑,说风影又在满嘴跑火车。   “跑火车的是你,不是我。”风影说道。   大金牙指着山说:你说说看……这山啊,都特么的是上小下大,火神之山也是,这种模样的山,光是冲绳岛上,你能见到十几座……你为什么就一定说这个山,就是火神之山?吹牛逼呢!   “吹什么牛逼!”风影说:你压根就不懂什么叫风水——在风水里面,每一座山都有独特的“势”,我们风水行当的,找山判断的就是山势——这座山从外表看,或许和火神之山,确实有区别……但是,我告诉你,这山的山势,就和那座山的山势,是一模一样的!   我听风影不像胡说八道,就问风影: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风影说道:绝对的千真万确。   我点点头,对大金牙说道:那这事真的有蹊跷了——为什么火神之山,会出现在昆仑仙宫里面?   大金牙挠了挠头,说:会不会是……会不会是……昆仑仙宫拷贝了火神之山!   盘山鹰摇了摇头,绝无可能:老风说的山势,我是知道的——这山势是怎么形成的?每一颗土,每一粒沙子,每一棵树,都会对山势产生变化,要完全复制出一模一样的山势……你觉得可能吗?   “那这真是神仙才能办得到的呢。”大金牙说。   我摇了摇头,我发现,昆仑仙宫里面的事……还真不如我想的那么简单——复杂,非常复杂。   我说先别想这么多了,继续走吧,都已经进来了,想太多也不好。   我们几个人继续赶路,才走到了山脚下,我们也差不多看到了武当山大部队的影子了,我们坐在地上休息一阵的。   汪阳这小子是托天梁嘛,浑身都是力气,这小子坐在地上也不太老实,直接拿着手往地下砸。   这一砸!   不得了。   出事了。   汪阳一拳砸在了地上,地上汩汩冒血。   地面上汩汩冒血啊——这又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一把推开了汪阳:丫特么手别这么贱行不行?砸到啥了?   汪阳有些懵逼,说道:我也没砸啥啊,这地上咋冒血呢? 第635章 血童子   汪阳这小子休息时候喜欢砸地板发泄一下。   但是这一次,汪阳砸出事来了,他一拳砸出了不少的鲜血。   “哎哟!这地板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出血!”汪阳有些奇怪。   我往地上看了一眼,的确,地上汩汩的冒血呢。   我也发现这事有些不对。   大金牙的大腿上,还被溅了不少血。   我喊了一声:老金,闪开一点,这血邪性着呢!   大金牙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立马闪开了一些,然后抽出了匕首,把裤子上的血迹,给切了下来,怕遇到什么脏东西。   风影对我说:小李爷,只怕这一块地上,挺邪乎。   我说你老风看出什么来了?   老风指着前方一大块盐碱地说:小李爷你看啊这片盐碱地,无木、无花,武当山那群人,走得挺欢实,但我感觉这一片和平景象里面,埋着大量的杀气!   “我也闻到了。”我对老风说。   紧接着,我回过头,跟身边的兄弟们说:可惜挖墓倒斗的石银没过来他要是过来了,我就让他在这地里挖一挖,看能挖出个什么东西来。   “我来。”盘山鹰拍了拍大腿,坐了起来。   我问盘山鹰:老盘,你行啊?   盘山鹰冷笑一声,说张家绺子业务大,他盘山鹰也是个全才。   这话再明显不过了无非就是说张家绺子也有过挖墓倒斗的业务。   的确张家绺子没什么道义讲,什么玩意儿赚钱,就干什么玩意儿。   十来年前那会儿,古玩热,全民搞收藏,去墓穴里面倒斗,一般都能赚得盆满钵满的,估计就是那会儿,张家绺子和盘山鹰,下过斗。   盘山鹰开土的方式,还是比较“北派”的,先抓起了一把血土,闻了一下。   他才把土放到了鼻子上头,立马难受了起来,说道:这特么地里冒出来的血,得多少年才能发出这么陈的味道?   “是吗?”我也小跑过去,抓起了地上的血土,闻了闻,也说道:没错的确是有太陈太陈的味道了。   这血液,都陈得快没有血腥味道了。   大金牙一旁哈哈大笑,说道:小李爷,老盘,你们整挺邪乎啊?这血,还特么有陈味,以为是喝茶呢!哈哈哈哈!好笑不好笑啊?   盘山鹰都没抬头看大金牙,只是嘴里喃喃着说道:哼,夏虫不可语冰!   这话里鄙视的意味很浓,我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怎么维护大金牙因为刚才大金牙这话,确实有点外行。   我让盘山鹰开土,我则对大金牙说:老金,这血啊,和茶、蜂蜜一样,都是有味道的,血的味道有些腥,茶的味道有些清香但是,时间太久血和茶里,都会惨杂进来一股子陈味!这也没毛病啊。   大金牙挠了挠头,像是听天书似的,对我说:还有这么一回事呢?   “有!”我说:这放个几百年啊,这血腥味道就特别淡了,和几百年的陈茶一样,都闻不出茶的滋味了。   “这么说,是我大金牙才疏学浅了?”大金牙听了我的话,心里老大的不高兴。   风影一耳光抽在了大金牙的后脑勺上,说道:咋了还不服气啊?出了丑就是出了丑,还在这儿扯东扯西的,挨打要立正!吹牛逼被撕逼了,要摆正好心态,接受批评。   “是,是,老风说得是。”大金牙被风影打击了一顿后,立马不怎么敢还嘴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盘山鹰喊了一声:开土开出了东西。   “恩?”   我一听,直接朝着盘山鹰那边看了过去,我就瞧见,在盘山鹰刨过的土地里头,有着一只朝天蹬着的脚。   这只脚非常细嫩皮肤十分光滑,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小麦色的光泽。   对了,这只脚是小孩的脚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粗。   盘山鹰刚才在地上开土,竟然开出了一只小孩的脚出来?这个就奇怪了。   “还往下开不?”盘山鹰问我。   我点点头,说:开!   章楠拉住了我的衣服,问:开下去不会有事吧?   “怕啥!这昆仑仙宫里头,哪儿都是危险,贵在险中求。”我对章楠如此说道。   章楠才让盘山鹰继续开挖。   很快,盘山鹰挖出来了一个童子。   这童子,五六岁的模样,外貌非常清晰,浑身没有穿衣服。   章楠问:这是个什么?   我伸手在这童子的皮肤上,碰了碰,然后对大家说道:这个这个童子好像是好像是   “血童子。”风影一旁说道,他说了我想说,但是不太确定的词。   “血童子?”大金牙问:说他听过坐尸童子,听过蜡童子,但是血童子,还是头一次听见。   风影也没答话,只是旁边捡了一块小石头,轻轻的扔在了童子的胸口上。   那小石子刚刚落在了童子的胸口,童子忽然张开了嘴,不停的吐着血水。   一会儿,那血水吐得旁边都是,那血童子的身体,也迅速干瘪了不少。   “这血童子的身体里头,全是血水,是生前被人害了的。”风影说:这地下,估计还有不少这样的血童子,刚才石银一圈砸在地面上,估计也是不小心砸在了血童子的身上,把血童子身体里的血水给挤了出来。   大金牙摇摇头,看着地上那个干瘪了身体的血童子,说道:这小孩,真是作孽啊!   我则咳嗽了一声,对周围的兄弟们说:哎我给大家说一声啊,我差不多知道这个昆仑仙宫是什么时候开始建立的了。   “这个看得出来?”乔拉问我。   我说当然看得出来就从这血童子,就看得出来。   我跟老风说:老风,你不是说这里的山势,和冲绳岛时候的火神之山有关系吗?我还就告诉你了,这山,多半和那山,真的是一座,这昆仑仙宫,和徐福曾经在冲绳岛登岛的时间,是非常吻合的。   “什么时间?”大金牙问。   我说:先秦!血童子是先秦炼气士的手笔而且血童子出来的时间,非常狭窄,就先秦时期有人炼过,之前和之后,都没什么人炼血童子了。 第636章 长生子   我说这血童子啊它的时间点,就是在先秦时候,后来断了传承。   盘山鹰问我:这个不至于吧?什么样的术,都有传承啊。   我点点头,说:的确厉害的阴术,都有传承,我前段时间,还见到久久失传的“鬼抱驴”,很多表面上失传的阴术,都在一代人一代人的努力下,给保存下来了一些,但是这血童子,实在是没有保存下来的必要。   盘山鹰点了一根烟,吐了个眼圈,坐在地上,看着血童子,说:都说东北招阴人小李爷博闻强记,走南闯北,见过的怪事极多,要不然咱们听小李爷讲讲?   “讲讲。”那汪阳也如此说道。   接着,汪阳又抬手,说:等等,先不着急讲血童子,我就问问,我刚才碰到了那血童子的血,会不会有毒啊?   “没有。”我笑着说。   汪阳这才点头,说道:那我没意见了。   大金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哟哟,托天梁,你这人高马大的,怎么也跟我一样惜命啊!   “我只是力气大,不是傻,不惜命?这命就特么一回,掉了就没了。”汪阳争辩着说道。   我们几个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接着我开始说起了血童子,我跟众人说道:其实这血童子啊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是先秦时候的童子。   那时候都很崇拜童子,流行喝童子尿,说那玩意儿包治百病这童子尿流传到现在,还有不少的市场呢。   当时的人,都认为童子是最纯洁的,先秦炼气士里,不少人对童子的崇拜,那是没边了。   不然徐福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为什么带上那么多的童男童女?   那时候,先秦炼气士都在使用“汞”,也就是水银,用水银、铅粉炼丹。   在水银、铅粉里,再加入朱砂,练成血丹,但这玩意儿毒性太大啊!   于是,先秦炼气士里,有一个叫方瑶的人,想出了一个更加歹毒的点子。   他炼了“血丹”,自己不吃,给童子吃。   童子吃了丹,得了好处,也得了坏处。   然后,方瑶也不吃丹了,就喝这些吃了丹药的童子的血听说他的血气大旺!四十岁和二十岁的模样差不多,他在先秦,地位很高。   那个时候,四十岁的人就非常长寿了,而且那时候的人,衰老更加快一些,三十岁相当于现代人四五十岁的模样,毕竟那时候也不怎么注意营养。   这下子,方瑶的名声大涨,被称为“养生大师”,也被称为“长生子”。   “长生子”这个称号,非常重,也足以见得,先秦时候,炼气士里对方瑶的赞誉。   慢慢的,方瑶养生的法子,被发扬光大了,一时间,不少炼气士都用方瑶的方式来养生,吃丹。   章楠对我说:这个这个也太残忍了吧?   “炼气士的追求就是很残忍的。”我说道:不光是炼气士的追求残忍,应该说只要和阴人相关的东西,都很残忍,其中包括各大宗教。   “因为他们追求天道,天道无亲、天道无情、天道无义,你以为是说着玩的。”我笑了笑,又对章楠说:不光是这些炼气士残忍,我就这么跟你讲,在现在的后藏博物馆里,还存放着解放前的一位明慧和当时的县长的一封书信,信上,明慧要过生日了,所以需要活人心肺一副,湿肠两对,血若干!   什么是湿肠?就是从活人身上卸下来的肠子。   这不过就是明慧过生日,就需要做这样残忍的血祭,如果是礼仪日,或者重大事件还不知道有些啥事发生呢。   初次之外,在青海的博物馆里,还存放着人皮鼓。   那人皮鼓是怎么做成的?就是用哑巴处女的人皮做成的,他们相信处女是纯洁的,哑巴是没有撒谎的,所以哑巴处女的人皮,十分合适做成一个人皮鼓法力更强。   好在解放后,密宗的这些残忍仪式几乎都没有了,不然也不会有现在那么多信徒的顶礼朝拜了。   章楠听完,说道: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个世界上的黑暗,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黑暗。”我说道:还是说回血童子血童子后来为什么绝迹了?因为始作俑者方瑶死了,听说他是遭了血童子的报复   “那血童子还能报复人?”   “有怨气的地方,就有反抗。”我说:血童子日日夜夜都要服用那水银、铅粉、朱砂制成的丹药,那些东西有毒就不说了,还会腐蚀人的骨骼,让童子们的生活,苦不堪言。   我说那些炼气士,给自己炼丹的时候,还注意水银和铅粉的用量,但是给那些血童子吃,那就完全不会注意了,一般都会加大三倍、四倍的量。   那些血童子,几乎没有活过十岁的,都在十岁之前,全身的骨头化成浓水而死!   盘山鹰忽然狐疑的问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啥意思啊?”祁涛盯着盘山鹰,他听出了盘山鹰这话里的不善,说:你这话啥意思啊?是怀疑我们小李爷养了血童子?   “也不是怀疑。”盘山鹰冷笑连连,说道:我也就是好奇这几千年前的东西了,小李爷知道得这么清楚,这得牛逼到什么程度?而且细节也这么清楚。   祁涛直接站直了身体,扭动了“鬼骨”,说道:盘山鹰,你老小子是想打仗啊我小李爷跟你解释这个问题你给我在这儿磨磨唧唧的,要干仗直接来,真以为我们东北阴人,要靠你们三个?   风影也扯出了符箓,不爽的说:就是,盘山鹰、汪阳、章楠,你们三个,还是走后门进来的,自个儿心里不清楚啊!   盘山鹰五指弯曲成鹰爪状,说道:我老盘不是个东西,虽然是个强盗,但咱自诩盗亦有道,害小孩子的事,我还真的没做过但你们东北阴人厉害啊,私下里养血童子吗?   “我特么还知道长生不老药怎么炼的呢,难道我就一天到晚吃丹药?”风影不爽的喷了盘山鹰一句:我看你就成心搞内讧!   “哼!”盘山鹰的两袖,鼓起了风。   这时候,我站在了盘山鹰和风影的面前。   章楠也站了出来,劝盘山鹰:老盘,别这样,小李爷什么人品,你不知道吗?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盘山鹰盯着我,狠狠的说道。 第637章 搜魂   盘山鹰盯着我,说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瞧着盘山鹰,很有些不爽的说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怎么就怀疑上我养血童子了我博闻强记不行吗?   “我们招阴人,走南闯北,吃的就是这碗文化饭。”我说:你不知道的我知道,我才值钱。   大金牙一旁给我敲边鼓,嚷嚷起来,说没错,不知道,金银不换,知道了,全是扯淡。   盘山鹰指着我,说:不,不我觉得你对血童子了解得太多了,而且你对昆仑仙宫里的事,也了解太多了,我越来越发现,你们东北阴人在下一盘棋!   “你们到了最后,铁定要卖了我们。”盘山鹰往汪阳和章楠的身边靠了靠。   顿时,我们这波人,又分成了两个阵营。   大金牙一旁数落,说:小李爷你说你是不是事儿妈?要知道章楠他们三个,都是这么一个型号的人,咱们直接下了仙宫,管他们干屁啊!他们爱咋周咋周,死了也不怨我们。   风影说我们东北阴人,卖自己兄弟的人是有,但是我们几个,压根就没这样的白眼狼。   “不好说。”盘山鹰依然很有敌意的看着我们。   章楠他们曾经和我作对,买通了不少的东北阴人,企图发动阴人内战,来控制我们这几个。   我估计他们也见多了我们东北阴人败类的丑陋嘴脸,对我们不怎么瞧得上。   不过,这行走江湖,有特么尿性的汉子,就有怂成狗的软蛋,有光明磊落的豪杰,就有满肚子龌蹉肠子的小人。   话说盘山鹰估计一进来,就对我们挺警惕的,现在是警惕心爆发了。   章楠人还不错,她对盘山鹰说道:老盘,我觉得小李爷他们,完全不用怀疑他们这江湖上的名声,那是响当当。   “响当当的名声?”盘山鹰对章楠说道:东北的出马刀仙怎么样?这人在江湖上,是不是响当当的汉子?   “是!”章楠点头。   盘山鹰说道:那出马刀仙反水的时候,可是一幅丑陋嘴脸啊。   章楠有些无语。   盘山鹰继续说:楠姐,你要是信任李善水他们呢,那你就跟着他们走,我不信!如果你执意要跟着他们走呢,那就对不住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我和汪阳一路我宁愿相信汪阳。   要说盘山鹰放出了这句话,其实章楠也挺难做的为啥?因为章楠和盘山鹰、汪阳他们才是亲兄弟,就算章楠相信我们,也不可能和盘山鹰他们分开的。   章楠心里靠得住的人,还是盘山鹰他们。   要说我们这群人好不容易合伙下了昆仑仙宫,结果起了内讧。   如果在武当山起了内讧,那还好说大不了咱们分道扬镳呗。   可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昆仑仙宫里面,这儿闹内讧,这不找死吗?一旦我们分开,力量缩小一股,说不定咋的,就被人干掉了呢。   我盯着盘山鹰,说道:你不是不信我吗?我有办法让你信我。   “什么办法?”盘山鹰盯着我。   我冲着盘山鹰,十分轻蔑的努嘴,说道:你不是有五大小鬼吗?来,把小鬼探到我的脑子里面来,我让你搜我的魂,看看我有没有坑你们,是不是打算在最后关头,把你们给卖了。   “搜魂?”盘山鹰眯了眯眼睛。   大金牙一把将我拉开,说道:小李爷,你疯了?这搜魂,很容易伤害心智的为了盘山鹰这个杂碎,你干啥以身犯险?   我推开了大金牙,说:因为这次下昆仑仙宫,我是老大!我既然是老大,就得承担老大的责任,队伍闹内讧,我来解决!   “来!盘山鹰,搜魂。”我盯着盘山鹰:搜了魂,没屁话就赶紧跟着我们走,别一天到晚弄得跟个祥林嫂似的!   “你真让我搜魂?”盘山鹰砸吧砸吧嘴。   我说当然。   风影一旁吆喝:要搜就快点,还得赶路呢!为了你这么一个娘们唧唧的东西,我们这是废了多大的劲!   盘山鹰听了,直接跳到了我深浅,右手弯曲成爪,直接抓在我的头上,顿时,我感觉眼前一黑。   不过,也就那么几秒钟,我眼神就恢复了。   盘山鹰收回了小鬼,跟我拱手道歉:东北招阴人小李爷,好大的气魄!我没搜你的魂,就是装个样子,吓唬吓唬你,但看得出来,你真的当得起问心无愧四个字。   “我老盘,给你赔罪了!对不住。”盘山鹰说完,单膝跪地,用右手的手背,磕了磕额头这种礼节,在阴人江湖上,仅次于双膝跪拜了。   我扶起了盘山鹰,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盘山鹰,跟着我们几个,你得学学,别一天到晚的用小人之心   “度我们君子之腹。”大金牙一旁接话。   “明白。”盘山鹰点了点头,他是彻底的服了。   这是一场闹剧但这闹剧我觉得来得是个时候怎么说也算能提升一些我们团队的向心力吧。   我摆摆手,说道:继续出发吧!盘山鹰,这次我是给你们一个面子!下次再闹腾,直接武力镇压!   “不会啦。”盘山鹰如此说道。   我们继续前行。   前面一条十分宽阔的露面,我们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我们发现了血迹。   血迹延绵了许多米一直到我们看到了一直断掉的人腿的时候。   这条人腿很奇怪,没有了膝盖,没有了脚腕,就是小腿的那一截!   我一看这人腿,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对身后的人说道:兄弟们,注意血童子!   “血童子发威了?”大金牙问我。   我指着那一截小腿,说道:这就是血童子的手笔,先跟我走!   我继续带着兄弟们往前趟路。   这一趟路啊,我又瞧见这路上,各种残肢,而且都是没了关节的残肢。   我一瞧,叹了口气,说武当山那伙人,得死多少人在这个地方,得多少人喂了血童子啊!   “血童子到底怎么行凶的?”章楠看了这周围的一切,有些害怕,问我。   我说道:简单这血童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吃掉人的关节和人头。   “吃人的关节?还有人头?这有什么说法吗?”章楠问我。 第638章 佛门丑事   我说道:这种说法没有吗?当然有了这血童子是怎么产生的?说白了,这血童子,无非就是不停的被逼迫着吃铅丹,还有朱砂。   血童子也因为这玩意儿吃得多,结果浑身的骨骼都会慢慢融化。   一般的血童子,都是在十来岁的时候,浑身的骨骼全部融完了死掉的。   当然,人的骨头被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品融掉的时候,首先断裂的是关节。   如果是普通的骨头,最多就是上面全是米粒大的眼,质地也因为“融化”,变得非常的脆弱,但关节呢?关节都得动啊,如果关节出了点问题,只要随便移动,咔嚓!   关节肯定会粉碎。   血童子在死之前,一个个都变成了关节炸裂的废人。   他们满肚子的怨气,就在这些关节上呢。   当然喜欢先吃人的关节了。   至于他们喜欢吃人的脑袋,这也好说如果不是人的脑袋,怎么想出血童子这么阴邪的术?   章楠问我:那咱们得小心着点?   “不,不!”我说我们非但不用小心,反而应该大踏步的往前走,压根没有丝毫的担心。   盘山鹰说我这话是不是反话啊?这到处都是血童子,血童子伤人也挺多的了,现在我们竟然得快点走?怎么走?   我说这些血童子,有一个特点叫千里奔袭,一旦认定了目标,追多远,都会追上去的现在这满地的残脚断臂,足以说明,这群血童子,已经跟着武当山那群人跑了,他们在追武当山的那群人。   “所以,其实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必要担心血童子。”我说:我们尽管跑就是了赶上武当山那群人,才是最要紧的事。   盘山鹰依然表现得很不相信我,他说道:你这话,我不能信,你看着漫山遍野的断肢,这说明啥?说明这血童子的本事,实在太过于厉害,我觉得,咱们得谨慎一点。   “你信不过我吗?”我看向了盘山鹰。   盘山鹰阴鸷的说道:没错,我就是信不过你!   “如果你信不过我,那请你离队。”我直接跟盘山鹰说:一旦进了昆仑仙宫,我就得为你们的生命负责,我现在是队长!是老大,我说的话,你就得听,不然的话,你跟着我干啥?你自己一个人去探仙宫啊!   “去就去。”盘山鹰直接一甩袖子,说道:刚才我就不想听你的,现在还说这话?真当我盘山鹰无能吗?再见!   这时候,汪阳要去劝盘山鹰,结果被盘山鹰猛地甩开了手。   “哎!老盘,老盘你回来。”汪阳喊着盘山鹰。   盘山鹰直接望向了我们,再望向了汪阳,说道:我算看出来了,章楠是完全信不过我们了老汪,你是选择跟我一起走呢?还是跟着章楠一起走!   “老盘,我觉得你过分了咱们开头是和小李爷他们不对付,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汪阳说:“我们在合作!”   “合作?哼哼。”盘山鹰冷笑了起来,转身就走。   汪阳继续说道:哎老盘,回来,回来!   “你就信那李善水的话去吧。”盘山鹰说道:“我可告诉你们这血童子什么道行,看着地上的残肢就知道了,还急行军?行他妹夫。”   说完,盘山鹰和我们分道扬镳了。   要说这盘山鹰,真是古怪啊刚才和我吵一顿,完全没有来由的,就是怀疑我养血童子。   这才解释了没多久,又跟我对着干。   那跟我对着干,你就离队喽我正省点心呢!   这次,盘山鹰太过分了,章楠和汪阳都没有跟过去,不过,这三个人都有无线电,我们也能清楚的得知盘山鹰的位置,暂时不算太担心,我扬了扬手,说道:兄弟们,跟着我,快点跑!争取能赶上武当山那群人。   在我们疾跑着赶路的时候,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你确保这儿过去招惹不到血童子?我可不想少个关节啊。   “放心。”我对大金牙说:你就听我的吧这血童子嗜血得很,一旦出击,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接着又说:不过,现在少林寺的苦玄大师和转世灵童铃铛两个,还没有出手啊。   “为啥?”风影问我。   我对兄弟们说:简单!这血童子,满身怨念,见了鲜血,不死不休!属于恶鬼!镇恶鬼者,只有佛门神通是最管用的现在,咱们走过的路,每一步都有血迹,就说明血童子还在疯狂扑杀武当山群豪。   “这不对啊?”大金牙说:就算苦玄大师和转世灵童不出手,那空空道人也该出手了吧?毕竟他作为东道主,得护住那些人的安全啊,空空道人的道行,不比你说的那两位差。   我笑道:老金啊,丫特么能不能动动脑子?你好好想想那些血童子,就是拜方士所赐,成了没骨头的怪物,一身的怨气,都在方士、炼气士的身上,但那方士、炼气士,都是道士的前身空空道人就算出手,那只会激起血童子更大的怨念!   “有道理。”大金牙说。   风影问我,说这佛门之人,有好生之德这血童子,都这么凶残了,铃铛和苦玄大师还不出手,等什么呢?   “等好处。”我说:佛门的人也是人他们也希望能够在昆仑仙宫里面,拿到好处!要说他们碍着面子,杀人不敢,但是不救人这事,做做也无妨嘛!   风影叹了口气,说这昆仑仙宫里面,真的是一个修罗场啊。   我说这可不,接着我挥了挥手别的先不说了,还是快点赶路吧!   “好叻。”众人再次赶路,跑得飞快。   我们大概跑了七八百米的样子,忽然,我停了下来。   “小李爷,体力不行了?汪阳,去,你力气大,把小李爷给扛起来跑。”大金牙使唤着汪阳。   汪阳也朝我这边走,嘴里嘟嘟嚷嚷的,似乎非常不情愿。   当然,我也不是真的跑不动了,我一抬手,说道:大家先别动,我咂摸出味来了。   “咂摸出什么味来了?”大金牙问我。   我说:咂摸出盘山鹰的味道出来了。   “咋了?”大金牙说:你还提那二五仔呢?   我说不对,这盘山鹰太反常了,刚才我就感觉不对,但没往深里想,现在我想明白了这盘山鹰,多半要出事! 第639章 盘山鹰之死   我说完,大金牙有点瞠目结舌,问我:盘山鹰反常吗?反常在什么地方?   我跟大金牙说:盘山鹰不应该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就算他和我不对付,就算他真的怀疑我,他也只会憋在心里,而不是这么讲出来,和我们大吵一架!   章楠一旁站了出来,对我说道:还真是的,刚才我们都没有仔细去想,现在想来,我才是真的发现这事有点怪。   汪阳也说:老盘平常也是贼精明,今天确实有点过分,我觉得不是他的常态。   跟盘山鹰一起的几个人,都开始说盘山鹰不是常态了,风影则开门见山,问我:小李爷,你的意思是老盘,是有自己的算盘,他打算抛弃我们,然后主动一个人出仙宫?   “莫非,盘山鹰有把握,出这个仙宫,也有了足够的把握,弄到仙宫里的宝贝?”大金牙说。   我摇了摇头,说你们完全没有理解我的意思现在,不管怎么想,也不用往仙宫的宝贝上面考虑!   至少现在,谁也没有足够的把握,在昆仑仙宫里面,弄到宝贝。   盘山鹰一定不是为了宝贝,才主动离队的。   我的手指了指太阳穴,对大家说道:兄弟们,进了仙宫这么久,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   “四大灾星。”   我说道。   从将臣身上出来的四大灾星酒、色、财、气!   这四大灾星,可一直都是对我们虎视眈眈呢!   “哎呀!”   大金牙一巴掌拍在了裤腿上面,说道:没错,气星!他能控制我们的脾气,也能控制盘山鹰的脾气,刚才盘山鹰火气那么大,也许是中了“气星”的招了,你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了。   章楠猛的一拍脑袋,说道:我怎么那么笨?早意识到,也许就没问题了。   乔拉一旁冷冷的说道:还别说我感觉,被气鬼控制的,可不是盘山鹰一个人,刚才干仗的那两个,老金,老风!你们两个,也不太正常。   大金牙意识到问题了,缩了缩脑袋,风影一旁生着闷气,说他刚才也不知道为啥,确实是没控制住,和盘山鹰吵了起来。   我说道:那我知道咱们的问题到底在哪儿了走,先去找盘山鹰。   四大灾星第一次出手,就让盘山鹰内讧离开了,我估计盘山鹰是被四大灾星给诓到没人的地方,然后办了他!   我们几个,速度奇快,直接跑了出去。   盘山鹰因为和章楠、汪阳他们有通信联系,通过定位,我们能够很快的找到盘山鹰。   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好消息。   这个好消息就是通过定位,我们看得见,那盘山鹰,一直都在动。   他在动,就说明他还没死。   这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们一直跟着定位跑,大概跑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再次回到了刚才的那座“山”上,在那山的山顶上,我们终于捕捉到了盘山鹰的信号。   不过,我们没有看到盘山鹰,我们看到的不过是一块腕表,腕表绑在了一只狐狸的腿上。   这狐狸正趴在一颗树下休息呢。   我一看到盘山鹰的手表,就回过头,对章楠说道:节哀顺变!   章楠说:你觉得盘山鹰已经死了?   “死了。”我如此说道:盘山鹰如果不死,他的手表,怎么会被人卸下来?   章楠听了,心里实在伤心,眼泪都开始往下掉,说盘山鹰应该命大吧?   但很显然,盘山鹰的命,并不大,这时候,我们在山崖上,瞧见不远处的那颗大树上,吊着一具尸体正是盘山鹰。   盘山鹰的脖子,被粗大的藤条挂住,尸体在树上,随风飘摇着。   “老盘。”汪阳狠狠的吼道。   我继续叹气,说道:这就是你们日思夜想的昆仑仙宫,在这儿,杀戮,一直都在进行。   “你去哪儿?”章楠问我。   我说:既然确定了盘山鹰的生死,那我们现在就得去追寻武当山那伙人了。   “不能去,我得把盘山鹰的尸体给收回来。”章楠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收不了尸了,你带着盘山鹰的尸体,你能出昆仑仙宫吗?这儿危机四伏,带着一个死人,你也很快会变成一个死人!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这还是义薄云天的小李爷吗?”章楠问我。   我说道:这不是不讲义气的事,这是现实!在这儿,就是不能带着尸体行军,而且咱们也得去追武当山那群人,如果他们对付不了那群血童子,也许他们会全军覆没。   章楠没有说话。   大金牙劝章楠,说道:走吧,楠姐,这边别瞎逛了,我也立誓,如果我大金牙死在了这个仙宫里面,你们一眼都不要看我转头就走!   风影也说道:我也决定这么干!我死了,你们不用管我。   这个时候,最大的义气,不是一个都不能少,是自己的性命丢了,就劝其余人不要管自己。   这儿,没有为人,但是有舍己!   我也点头,说道:我死了,也是如此!   章楠这才扬起了脸孔,脸上落下了一滴眼泪,说道:走!让盘山鹰的尸体,留在仙宫里吧!   现在,我们的要求就是一个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起内讧了。   盘山鹰,已经给了我们一个“榜样”。   四大灾星窥伺,随时都可能对我们发难的。   我们几个,继续赶路,一直在冲着武当山那群人的方向跑着。   感觉在我们都听到人声鼎沸的时候,我们面前的尸体,越来越多。   其中,有一个手脚都被血童子咬断了的家伙,在地上打着滚,哭着说:我为什么要下昆仑仙宫?我不应该来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是杀戮场,是修罗场!   哎!   我摇了摇头,走到那人的面前,轻轻的抚住了那人的眼睛,说道:兄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时候,地上那个断手断脚的人,看向了我,问我:你是东北招阴人小李爷?   “是我!”我说。   那人喘着很粗的气,说道:小李爷我弟弟还活着,我就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把我弟弟带出仙宫你有本事,我很敬重你!   我吐了口浊气,没说任何话。   其实我想说,我办不到在昆仑仙宫这个埋尸地,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任何人带出仙宫!   我也没办法给予这个人更多的帮助了,只能带着兄弟们继续往前追。   很快,我们真的看到了武当山那伙人。 第640章 老风疯了   我隔着老远,瞧见了武当山的那群人那群人惊恐不安,我估计,有上千人下了这昆仑仙宫,但是现在,这群人里面,最多还有三四百个人活着。   就算只剩下了这么一点点人,他们也大多数都挂彩了。   血童子依然神出鬼没。   可能从那些人的背后,或者脚底下,直接钻了出来。   从人背后钻出来的血童子,直接一口咬在了那些人的脊椎骨上。   一口把脊椎骨咬断,然后往外拉扯。   那些从人脚下钻出来的血童子呢,一口咬在了脚上,把人的脚腕给咬了下来。   这些被咬断了脚踝的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们有些人运气好呢?血童子会放过他们,运气不好的那种,一倒地,七八只血童子,直接从地里钻了出来,直接把那人给分尸了。   不过,我看得出来铃铛他们,到现在,依然没有出手。   亦或者说,他们是有些留手的。   佛门神通,最压制血童子。   铃铛作为西藏的转世灵童,一身佛门神通,她如果全身心的出手了,自然这儿不会是这么一个下场。   除去铃铛,那少林寺的苦玄大师,也没有出全力。   武当山的空空道人,竟然出乎了我的意料,也没有出尽全力。   这三大高手,都藏着掖着,那武当山的这群下仙宫的群豪,自然被血童子给吃得节节败退。   风影凑我耳边,问我:小李爷,这佛门心不慈啊!   我说那是啊!   我估计铃铛和苦玄大师,都有各自的愿望,都想在这昆仑仙宫里面,获得一些好处。   章楠问我:他们想得到什么好处?佛门不是四大皆空吗?   我回过头,看向了章楠,说道:是人就有明慧,他们只是佛门中人,并不是真正的佛!   “苦玄大师的明慧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铃铛的明慧是什么。”   “她的明慧是什么?”大金牙问我。   我说:复活西藏密宗明慧!   密宗明慧是密宗的领袖。   明慧死了,转世重生,成为灵童,就是现在的铃铛。   但铃铛毕竟是转世灵童,不是真正的密宗明慧,她想复活明慧,整个密宗也想复活明慧!   大金牙叹了口气,说那苦玄就是想复活少林寺的主持?   “不会!”我说:“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的侧重点不一样。”   接着,大金牙又问我,说现在空空道人怎么也不出手呢?他可是东道主啊。   我摇了摇头,祁涛站了出来,说道:空空道人的内心,被鲜血给征服了。   “和我一样。”祁涛说。   祁涛以前老是想着找我报仇他说空空道人本来是想维稳的,可是他见到了这么多的死人,索性破罐子破摔,也想在昆仑仙宫里面,获得一些好处!   我撸起了袖子,说道:都说和尚心慈,道士心善,结果到了这个没规矩的地方,道士的心不慈了,和尚的心不善了!还是得咱们来化解这一场浩劫啊。   接着,我撸起了袖子。   但风影却按住了我,说道:小李爷,且慢!   我看向了风影,问道:怎么了?   “现在,还真是不适合出手。”风影如此说道。   我说现在不出手,这地宫里的人,估计没几个能活的。   风影说道:你想啊,这么多的大人物,那都没出手,咱们着急个屁啊?反正都是死人,要不然,让他们都死在这儿算了,咱们拿的东西,是咱们自己的,和任何人无关啊。   “你的意思是?”   “该死的就死,挡也挡不住,这是哪儿,昆仑仙宫,谁特么能从这儿出得去?”   接着风影又说:但是,如果死不了的,那也是死不了!这些人有本事啊,我想,空空道人、苦玄大师还有铃铛,这几位,是不会死在血童子手上的。   “咱们有个办法!”风影盯着我。   我眯了眯眼睛,看向风影,你说什么办法?   风影把我们几个,都喊到了一块,风影问其余人:你们想不想拿到昆仑仙宫的宝贝?   “当然想了。”章楠说。   章楠下仙宫的目的很纯粹,就是要拿走仙宫里的宝贝。   风影说道:想拿就简单,咱们等血童子杀人,那些不厉害的,都得死在这儿!免得咱们再动手,那些厉害的,被血童子消耗了一波,体力肯定有些不支,到时候咱们一出手,弄死他们,这昆仑仙宫里的宝贝,可不就是我们了吗?   祁涛看向了风影,说道:你也和铃铛他们一样,被自己的明慧给征服了。   风影直接从怀里掏出了罗盘,很严肃的说道:来这儿的人,可都别装纯洁,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愿意开搞这件事,搞定这儿所有的人,这个地宫,我能靠着罗盘,把你们带到宝藏的地方去!   “我寻龙天师,有这个本事的。”   他的话,让章楠他们,都有些动摇了。   我则稍稍后仰了一点,跟湘西柷由家的柷瑾,打了一个眼色。   柷瑾也心领神会的给我回了一个眼色。   我给了柷瑾一个苦笑后,站正了身子,直接喊了喊风影:老风,来你过来看一看柷瑾。   “看他怎么了?”   “她说她踩的地方,风水不太对,你瞧一瞧,看看是不是不太对。”我对风影说。   “是吗?”   风影摇摇头,走到柷瑾的面前,问道:哪儿的风水有问题?   柷瑾指了指自己的脚板,说道:就我脚踩的地方,你低头瞧瞧。   那风影真的低着身子,去瞧那柷瑾脚面,结果,他刚刚低头,忽然,柷瑾直接翻开了手掌,手掌上,多了一枚黄色的符纸。   她握住了符纸,对着风影的后脖颈,狠狠一砸,直接把风影给砸倒在了地上。   风影猛地一下,没了神采,直接假死在了地上。   紧接着,风影的面孔,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了,看向了我们,冷冷的笑道,说:你们怎么知道? 第641章 吃人肉   风影狰狞的看着我,说道:你怎么知道?   话说到了这儿,大金牙还没领悟风影的意思,跟我求情,说:小李爷,咋回事啊?这怎么还跟自己人干上了?风影刚才说的,的确是屁话,但也有点道理啊!到了这儿,还讲什么人情礼法?就算说错了,你们干啥把风影给砸成了这个样子?   我盯着大金牙说道:老金啊你还没搞明白了?现在的老风,压根不是老风!他啊他是四大心鬼上身了。   四大心鬼,酒色财气!   那盘山鹰遭难就遭难在了四大心鬼中的“气鬼”的身上,所以,这一路上,我是万分小心。   刚才我就发现风影的状态不太对,所以,我给柷瑾打了一个眼神,先搞风影一下子,没想到,真的成了。   我看向了风影,说道:心鬼,你刚才三句不理“宝贝”二字,你可知道真正的风影是什么人吗?他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如果刚才要抢宝贝的人是章楠或者大金牙,那我就不怎么怀疑了,偏偏你上身风影。   心鬼盯着我,说道:哼哼,我是财鬼!今天,我是插翅难逃了!   “那必须的。”我说:我就等着你在呢!   财鬼依然有些不甘心,说道:这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难道,还真有不爱财的人?   “不爱财的人有两种。”我说道:第一种,是不知道钱有什么作用的,第二种,是看穿了这个世道,没什么明慧的人老风是后者。   两三岁的小孩不爱钱,因为他们不知道这钱能有什么用处。   有些人没什么明慧,住别墅和住筒子楼没什么区别的,这样的人,也不爱钱。   “我栽了,但是你们不要太得意。”财鬼冷眼看着不远处正在肆虐的“血童子”,说道:这个仙宫里,有世界上最可怕的机关和阴祟,还有另外三大心鬼,最重要的,这里有最贪婪的人!你们谁也走不了。   ”我们走不走得了那自然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就走不了。”柷瑾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风影的身上,那黄色符箓,忽然发光,接着,风影的脑门上,带走了一团黑色的气。   财鬼,被灭掉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四大心鬼,最擅长的就是操控人心,用酒色财气四大明慧,来操控人心。   但是,一旦他们被认出来,被有准备的认出来,那就是一个字!死!   加上柷瑾又是湘西柷由家的传人,一身的本事,都在“降鬼”二字上,自然更加不害怕财鬼了。   财鬼消失了,风影重新醒了过来,问我们刚才发生了啥。   我说如果不是我把你身上的财鬼看下来了,也许你就要布盘山鹰的后尘了。   说到盘山鹰,章楠的眼神有些暗淡。   我估计,盘山鹰跟着章楠很久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先别说这么多了,把这些血童子搞定了再说。   大金牙问我:小李爷,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些血童子,凶残得很咱们过去,也得遭殃,还不如早点走,绕过去算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这血童子,别人对付他们不好对付,但是咱们,还是好对付的。   “怎么对付?”祁涛问我。   我直接拿出了几张人皮吊坠,说道:你们还记得这个吧?   大家当然记得啊。   昆仑仙宫的秘密,其实就是记录在这些人皮吊坠上面的。   我说道:这些人皮吊坠,是先秦时期的产物,这些血童子,自然是害怕先秦时候的方士!   别看这些血童子,都是被方士给整成现在这样的,但是再让他们感受到当年那些方士的气息,他们依然十分惧怕。   我直接把人皮吊坠,给扔了出去、。   人皮吊坠都是一张张的人皮,在空中打着旋转,能飞很远很远。   当那人皮吊坠,飞到了那血呼啦差的地方,血童子顿时钻到了地下,再也不敢出来。   我们几个,依然潜伏在了暗处。   当那些血童子消失的时候,和血童子恶战的那些人,几乎都哭出来了,喜极而泣啊。   我估计,如果我不出手,这些剩下的人里,有百分之八十的,得死在这儿。   他们一个个都躺在了地上,短叹长吁的。   话说,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进昆仑仙宫十二个小时了。   在昆仑仙宫里,不分黑白昼夜,但是我们都有手表,还是能够了解时间的。   这人还是要尊重生物钟,不然身体扛不住在昆仑仙宫里,休息好才能占得先机。   武当山群豪们休息了,我们自然也休息。   乔拉和托天梁汪阳两个人的身上,扛了太多的食物,他们是两头骆驼嘛。   我们从他们身上,弄了点吃的,打算吃完,休息一阵子的。   在我们吃饱喝足了之后,我先安排大金牙看守,我们其余几人,直接休息。   我们就用这种轮休制。   由于赶路太累了,我们这群人一躺下,竟然都睡着了。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有人推我。   我睁开眼睛,看向了大金牙,问道:怎么了?   “小李爷,你看。”   大金牙指着一个方向,让我瞧。   我顺着他的手指,瞧了过去,发现一个武当山群豪,竟然在同伴休息的时候,一个人生了一小堆火,在那儿吃肉。   不过,这人最大的问题,可不是吃独食,而是他吃的肉啊,其实就是今天被血童子杀掉的人的肉。   也许他手上那块肉的主人,是他以前的朋友呢。   他吃得十分谨慎,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周围。   大金牙说:我特么都快吐了这下仙宫,自己不带口粮吗?吃人肉?恶心,恶心!   我笑着对大金牙说:他不是没带口粮,只不过是带了口粮,刚才在逃跑的过程中,竟然把口粮给跑掉了,现在没东西吃,不吃人肉,吃啥?   我还跟大金牙说:这种事情,不值得大惊小鬼的呗你待会看着吧,还有更多的人,会吃人肉的。 第642章 长生殿   我跟大金牙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待会好好看着吧!还有更多的人,会吃人肉的。   大金牙说他可不信这吃人肉的人,太恶心了,待会还有更多的人吃人肉?   我笑了笑,和大金牙一起看着。   还真别说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吃人肉的人越来越多了。   刚开始,那些吃人肉的,还是小心翼翼的吃着可是,过了一阵子,又来了不少人,把隐蔽的地方,全部占满了。   这时候,吃人肉的人里头,有些人是点火烤着吃,但有些人,直接动手,吃生肉。   不过,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有吃人肉的,见了别人的面,不言语,但是吃的时候,已经不躲躲藏藏的了,该怎么吃就怎么吃,仿佛吃人肉,已经变成了一件名正言顺的事情。   大金牙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了他说道:这个这个简直不能相信啊。   我说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这就是人性人又不是什么善类!   经常,有报道说,地球上的物种,在现代工业的破坏下,灭绝了很多。   实际上,这就是现代工业背锅了,根本不用到现代,只要人类出现了,物种就开始迅速消亡。   人类,就是全世界最有侵略性的物种要不然人类能在这么多年进化之后,成为整个世界,独一无二的霸主吗?   我跟大金牙说这些人吃人肉,大部分都是口粮不够了。   其实我们下来的时候,口粮是够的,大家提前都准备了几天的口粮。   但是,刚才那段路,血童子疯狂追击的过程中,有些人的口粮,因为逃跑颠簸,被颠簸掉了。   有些人干脆就直接把口粮背包给扔掉了,为的就是跑得快一点。   没了口粮他们总得活下去吧!   要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吃这些人肉。   我跟大金牙说:仓廪足而知礼仪,这事一点都不假,饭都吃不上,哪有那么多礼仪可讲?   大金牙仰天长叹,说道:哎小李爷,你说得太对了,这昆仑仙宫,根本就不是什么昆仑仙宫,这压根就是一个人间地狱啊。   我说可不就是这样么人间地狱,可怕,可惜,可叹的地方啊。   吃人肉的事,一直持续了三四个钟头。   这些人吃饱喝足了,才去休息去了。   我则让大金牙去休息,我一个人看着场子。   过了一会儿,大金牙没睡着,又来找我了,说道:小李爷我还想问你一句话。   我看向大金牙那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问道:问什么?   大金牙说:我就是想问问这些事啊,感觉不太对。   “什么意思?”我说。   大金牙说他刚才一闭眼睛,就梦见有人吃人肉,越想越害怕,他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不是有乔拉和汪阳这两个大力王,背着足够我们吃十几天的口粮,那么我们之间会不会会不会?   我瞧着大金牙,笑了,接了大金牙的话,说:你在猜,我们会不会互相吃我们自己的肉?   大金牙说是的。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对大金牙说道:老金啊,你还是不了解人这人之所以成为霸主,还不光光是有倾略性,而是我们人有情!有情的人,宁死也不肯吃自己朋友的肉!   只靠着吃肉,是不能成为霸主的不然的话,这个世界,早就归恐龙占有了。   这人之所以厉害,还是有人情啊。   大金牙笑了,说道:那我能睡个安稳觉了。   我对大金牙说:是得多睡一会儿,还有更加残忍的事,还会发生呢。   “什么事?”大金牙问我。   我说道:再过个一两天,死人肉不够吃了,我估计,得杀人吃肉了!   大金牙的嘴角,明显收紧了杀人吃肉?   我让大金牙先去睡吧!   等大金牙睡着了,我依然守着在。   四个小时之后,祁涛和章楠醒过来了,章楠让我和祁涛都去睡觉,他来守一会儿。   但是祁涛不让,他非要守着。   章楠的眼神里,闪过一阵落寞。   我清楚,祁涛他们,还是不太信任章楠。   我们这个团队里面,还是有缝隙啊。   现在这个缝隙还无足道哉,但是,这个缝隙,在危险的时候,说不定能够让我们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剩下的时间,我得好好让章楠他们融合到我们的团队里面来了。   在祁涛又看守了四个小时之后,把我们全部喊醒了。   因为武当山的大部队,已经开始出发了!   他们走,我们就得走。   这次,我们依然是远远的跟着。   一条颀长的路过去了之后,忽然出现了挺大的树林。   树林里头,依然有一条比较宽的路。   我们为了怕被武当山那群人发现,所以,我们走的树林。   在树林里面,我们也见到了挺丑陋的一面。   我瞧见,三四个人的小队伍,也在树林里面走着。   不过这三四个人的队伍,没走多远,忽然,其中一个被杀了。   杀人的,是队伍外面的其他人。   其他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直接用小斧子,砍断了那个人的手脚、身子,能来武当山的人,都是高手,这些高手,迅速把被杀者给肢解了,然后把那人的碎尸体,用布一包,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背包里面。   杀人当食材!   嘿嘿!   我说的杀人吃肉的事,真的出现了。   大金牙惊呆了,他说他有些后悔来这个昆仑仙宫了。   我说有啥后悔的咱们几个只要始终兄弟齐心,这个小沟小坎好走得很!   继续走!   残忍的杀戮,在昆仑仙宫的每个角落里上演。   不过新的大陆出现了。   在我们走出这片森林的时候,我瞧见了什么?   瞧见了一大片住宅区。   这片住宅,古香古色的房子,到处都是。   在住宅区的入口,还有一个高高立起的牌坊。   牌坊上面,写了三个字长生殿。 第643章 现代牌坊   牌坊上面,写了三个字长生殿。   这一大片住宅区的名字,竟然叫长生殿。   名字起得很古风,住宅区的房子,也十分的古香古色,就像是古时候的房子一样,房子上面,有茅草盖着,土质的屋身,非常不错。   在我们几个,刚刚到达那长生殿的牌坊下面的时候,我们已经听到了,听到了那住宅区里,到处都是欢呼的声音。   “这个地方,有食物啊!”   “还有水源。”   “这儿还有酒,哇,人间天堂啊。”   我们听到了声音,直接钻到了一旁的树林里面,先躲了起来。   这片住宅区里头,有非常多的补给,对于那些都要靠吃人肉为生的家伙来说,实在是久旱逢甘露。   但是对我们几个,就不是那么有吸引力了,我们的口粮充足嘛。   大金牙对我说道:这群人也是幸运竟然找到了口粮了,要不然,他们估计自己人就把自己人的肉给吃完了!   我说也不一定有句话怎么说的,福为祸所兮,祸在福中倚,这是福是祸,根本说不清楚的事呢。   大金牙说:都找到口粮了,还有祸事?   “放心!源源不断。”我跟大金牙说。   这时候,风影插话了,他跟我讲:小李爷,这些建筑,你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建筑吗?   我问风影:哪个朝代的?   风影说:秦朝的。   他说这里的一切建筑样式,都是用的“秦朝”的建筑风格,只是那“长生殿”三个字,却用的是现代的字体,并且牌坊的样式,也是现代的样式。   风水风水,牌坊、建筑格局,这些都是风水的囊括范围之内。   所以风影既然这么说,自然是很有把握的。   我询问风影:你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他跟我说,说那牌坊的样式,就是在江苏一代挺流行的“三雕龙”的法子,三条龙汇聚在了一起,缠在了牌坊柱子上,因为手法巧妙,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能够看到完整的龙头,十分厉害。   这手法的创作者,目前还活着呢,七八十岁的高龄。   这牌坊的原委,那风影都说出来了,这就肯定没跑了。   我又问风影:老风,那你觉得,为什么一个仿古住宅区,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现代牌坊”呢?   风影摇了摇头,点了根烟,说道:小李爷,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估计,这个住宅区,真的是秦朝时候就建好的住宅区这儿,也有一个秦朝时候就建好的牌坊。   “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现代的牌坊?”风影说道:这个我以前看书的时候,就瞧过一片文章,文章里面是这么说的。   古时候,那些牌坊还有外露的柱子,都是十分漂亮的,尤其是清朝、汉朝时候,更是注意“白”的这个程度了。   那时候的人就觉得,柱子,必须越白越好。   所以,那时候的人,用“石灰岩”配合一些花岗岩。来做成柱子。   石灰岩特别白嘛!   而且石灰岩的硬度,也还凑合。   不过,石灰岩怕一个东西。   我问怕什么?   “怕水。”   石灰岩会被水腐蚀掉,如果时间长了,雨打风吹的,那石灰岩的柱子,就会面临倒塌的危险。   不过,秦朝的工匠,就不惧怕水。   因为陕西雨水很少嘛,一根柱子,撑个上百年的时间,不算难事。   风影说:我瞧这儿曾经的柱子,应该是坍塌过,而且坍塌的年份,还不是很久,后来才换成了一个现代柱子。   我说原来是这样的。   如果风影的这个推断,是真的话那说明这个昆仑仙宫里面,铁定有其他的人在这儿,而且,这昆仑仙宫里,就最近几十年的时间里,铁定有人来过。   也就侧面说明昆仑仙宫,没有传闻的那么神秘。   什么八百年没人进来过,那都是谎言。   风影的目光,有些暗淡了,说道:都说这个世上神鬼少,大多人扮奇,说得是一点不错啊这个昆仑仙宫,想看有没有仙,多半是看不到了,但是看看丑陋人性的人,真的是到处都是。   我们几个听到了风影的推断,都有些气馁。   我则给兄弟们打气,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咱们被这昆仑仙宫的谣言给坑了,那咱们以后多注意就行,千万别被坑第二次了我们现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出仙宫。   不管这个昆仑仙宫里,到底有什么诡秘我们已经不再畏惧了。   盘山鹰已经死了,其余的兄弟们,也做好了死的准备,我们唯一的念想,就是怎么出这仙宫。   我大手一挥,说道:那武当山的高手们,铁定要在这长生殿里休整休整,咱们,还是到搞出去,俯瞰这儿的一切,然后关注关注这边,瞧瞧这边到底有什么稀奇的事没有,如果有陷阱,咱们提前提防。   “行!”大家伙儿都同意。   为了找一个能够俯瞰长生殿的“高处”,我直接回退了五百米。   那边,有一个小山包,山包约莫二三十米高,上头树林密布,刚好可以做为掩护,也可以作为我们的瞭望台。   我们一群人,都上了那山包,往“长生殿”里看了进去。   这一看不打紧,我一看,就发现在长生殿的一个角落里面,有一个女人,被几个同伙给剥了衣服,然后各种糟蹋。   这场春宫,并没有给我们太多的“新奇感”,相反,大金牙大呼“人渣”。   我则说:这就是真正的人、   没吃的东西的时候杀人吃肉的事,都能干。   现在到了长生殿,好吃的、好喝的、住的地方都有了,得解决解决生理问题了!   在昆仑仙宫里,我们看到的,就是真实的人性。   不过在我们瞭望长生殿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长生殿里的一个住宅上,铃铛正坐在上面打坐。   我们瞭望她的时候,他也瞭望到了我们。   铃铛的眼神,和我们对接。   这可是五百米的距离啊那眼神,却如同实质一样,十分犀利。   接着,铃铛跳下了屋子,大袖如仙,直接冲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第644章 一刀两断   铃铛竟然直接朝我们走过来了。   要说我们离她,可很有一些远呢,她竟然一眼看到了我们这么犀利的感觉,也只有转世灵童才有吧?   铃铛快速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风影问我:小李爷,咋整?扯呼吗?   我知道风影的意思。   我们本来就是隐藏在暗中事实上,这所有武当山的群豪,都是我们探路的眼睛。   如果我们被铃铛识破了,那这眼睛就没法当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们怎么说和铃铛都曾经是挚友她现在,虽然整个人有些变化了,但我觉得我们的友谊还在。   朋友之间,要的就是坦坦荡荡躲躲藏藏,那是小人之交!跑什么?正大光明的等着。   风影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那就等着吧。   果不其然。   大概在五分钟之后,铃铛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她似乎一点惊讶也没有,只是和我们像往常一样打着招呼:李大哥!风施主!大金牙施主!   大金牙有些苦涩,问铃铛:你跟我们需要这么生分吗?   曾经铃铛的灵识没有彻底觉醒之前,大金牙要收铃铛当徒弟。   虽然徒弟没当成,但是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些疏远,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我们这些人,重新见了铃铛,确实有些尴尬。   铃铛对我们说:其实我一直都感受到你们就在我们大队伍的身边。   我询问铃铛:那武当山那群人了,他们觉得我们哪儿去了?   铃铛说:他们?他们都以为你死掉了。   “哼。”我冷笑一声。   铃铛说是真的,他们觉得我们这些人,都给他们垫路了,期间,空空道人还试图去寻找我们,但是被其余人给劝阻了。   大金牙说道:也就空空道人还不错知道心疼我们啊!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风影抢着他的话头,说道:别扯那有的没的什么心疼咱们?那空空道人是东道主,只是做个场面而已,不然,那些人劝他别找,他就真的不找了?   大金牙瞠目结舌他发现,来了这个地宫,曾经所有的朋友情谊,全部被扯断了。   我问铃铛:你一直发现我们在身边,今天怎么来找我们了呢?   铃铛双手合十,说道:无量寿佛,只是我想通了一件事情。   我心里咯噔一响,我看铃铛这表情,这模样,这为难的神色,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果不其然,铃铛忽然对我说道:我想从这一面起,我们斩断曾经友谊!   “你说什么?”我问铃铛。   大金牙的眼眶也有些发红,问铃铛:铃铛,你是不是疯了?你可还记得?在西藏的时候,到底是谁一直在保你!是我们大家伙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保你当上西藏的转世灵童的。   铃铛低着头,轻吟了一声,说道:不是转世灵童是天定的,并不是谁保就能保得上去的。   “那你走!你现在就走,别让我看见你,我最讨厌看到你这样的白眼狼啦。”大金牙隐约有些哭腔。   我叹了口气,对铃铛说道:无所谓了!你说我们的友情断了就断了吧!我也理解你!   “无量寿佛。”铃铛再次口宣佛号,下了山去。   她在下山前,还留下了一句话。   “再见面,就是路人,到时候,你动手杀了我铃铛,不算你们不仁,我动手杀了你们,也不算不义!”   铃铛这句话放在这儿,就彻底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给断掉了。   我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等铃铛走了之后,大金牙猛地揪住了我的衣领,说道:小李爷!你不男人。   我说我怎么了?   大金牙说:铃铛忘恩负义,你竟然不骂她!咱们怎么说也得喷她一句吧你说,你是不是忌惮她转世灵童的神通,所以不敢骂她的?   我苦笑一声,跟大金牙说:人各有志,铃铛不是一个天生忘恩负义的人,她来这儿,也是背着使命的。   “什么使命?”大金牙问我。   我回过头,看了一圈,说道:老风、老金,你们来仙宫,无非就是为了看一看是否有仙祁涛,你是为了复活你的老婆,章楠,你是为了你爷爷的怪病,来的这儿还有乔拉,你是为了复活你妹妹!   “可是你们来这儿的目的,带给你们的压力,都不如铃铛。”我说道。   大金牙摇了摇头。   我说道:因为铃铛带着密宗的压力来的!密宗之内,以明慧活佛为尊!铃铛来这儿,就是带着密宗的希望,找寻到神丹妙药,复活明慧!   “她是那么多信众的希望!”我说道:这次铃铛,她不容许自己在昆仑仙宫里,出现任何差池!   大金牙听了,咬住了嘴唇,没有说话,他叹了一口气:活着好累!   “什么时候不累?”   我笑着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说道虽然现在,铃铛确保要和我们决裂了,但还好她不会把我们的事,说给武当山那些人听的。   “你确定?”风影问我。   我说我当然确定,对铃铛没好处的!   我继续望着长生殿,我看见铃铛一个人,坐在了长生殿的角落里,背对着我们做着,暗自神伤。   我想铃铛的心里,也应该是很难过的吧!   哎!   昆仑仙宫,就是一个局啊!一个诱杀的局。   我让兄弟们,直接在山上休整,尽观“长生殿”里的变化。   在我们观察着山下长生殿的时候,忽然,我的脑子里,蹦出了一个问题。   我猛地站起了身,双手一拍大腿,说道:不对!   “什么不对?”大金牙问我。   我说这个局,有问题。   “什么局?”   “昆仑仙宫的局。”我对大金牙说道:这个局有问题,他不应该是一个诱杀的局的。   大金牙有些发懵,问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哎。   我摇了摇头,跟大金牙说:你看看哈如果这个局是诱杀他为什么要诱杀我们?我们来这个昆仑仙宫,是为了宝贝的昆仑仙宫为什么要诱杀我们?   “诱杀?哪儿来的诱杀啊?”大金牙问我。 第645章 色鬼降临   大金牙问我:诱杀?哪儿来的诱杀?   我冷笑连连,询问大金牙:我就问你一句话从目前的一切来看,这个昆仑仙宫,是完全不欢迎外人来这个地方的,可是为什么昆仑仙宫要吸引这么多人过来?   “这个?”   大金牙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风影一旁说道:小李爷,你的意思是?   我说我们现在就像是一群老鼠,被那些所谓的糕点给诱惑到了捕鼠夹子上面,然后,啪嗒一声。   老鼠夹子扣了下来,打断了我们的手脚,把我们困在了这儿!   章楠让我可不要危言耸听。   我说是不是危言耸听,你们自己完全可以分辨出来的。   如果昆仑仙宫,真的是什么仙地自然是一派仙山景象,可是在这儿的除了一个又一个的陷进,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不管是刚进昆仑仙宫时候,那吃人的树,还是那山上毒人的雾,再说那些血童子等等!这儿,像是仙山吗?   章楠摇了摇头,说:不像!   乔拉说:也许,昆仑仙宫,实在是在淘汰一拨人?   “不!至少从目前来看,昆仑仙宫,是想要把所有的人,都给困死在这儿。”我说道:绝对的。   一下子,众人都被我给吓唬住了。   我说道:也许这个地方,至始至终,就是一个局!   那天瞎老人,充当了局眼,他用自己活了八百年的事,骗来了不少寻找昆仑仙宫的人,也散播了无穷无尽的美丽传说,让所有人都对这个昆仑仙宫,产生了幻想。   这张,可能在许多年前已经撒了出去,现在就是收的时候!   我反正脑子里面想什么,我就说什么,我一说出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我接着又望着章楠他们说道:也许四大灾星,那四个心鬼,也是这个昆仑仙宫里面给放出去的!   我这句话,算是振聋发聩了,祁涛狠狠一脚踢走了脚下的一个石块,骂道:老子费劲心思来了这儿,想不到就是一个局!我们都被套路了!   章楠却说:四大灾星,是在将臣身体里形成的。   “不”我说:那四大灾星,从最开始,压根就没把将臣放在了眼里他们在昆仑仙宫里,又神出鬼没,明显,这四大灾星,对这儿的地形,太过于熟悉了。   四大灾星是出自昆仑仙宫,昆仑仙宫想要诱杀我们!四大灾星不过就是昆仑仙宫里,吃人的恶鬼!   大金牙这时候抬起了头,询问我:小李爷,我觉得,这做事得有动机吧这昆仑仙宫里的主人,为什么要诱杀我们?   “杀了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没?”大金牙询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根据一个思路,好好想一想。   “什么思路?”大金牙问。   我说:这个昆仑仙宫,不停的在刺激出我们这些人里面的恶!人性之恶,吃人肉、贪婪、自私、贪生怕死!一幕幕人的丑恶,都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那些我们曾经想得到,想不到的恶事,都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昆仑仙宫,就是刺激我们内心的邪恶。   我说:我的思路就是这个至于昆仑仙宫,到底想要做什么?谁知道呢?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和兄弟们聊着昆仑仙宫的事,忽然,长生殿里,传出了十分淫邪的声音。   “嗯”   “啊”   一声声春宫之音,从长生殿里,不停的传了出来。   这女人的淫邪之音,声音很厚实,很闷,但你分不清楚,这个声音,到底是谁传来的,我只知道,这声音,决然不像是人的声音。   风影喊了一声:色鬼!   四大灾星,酒色财气四大心鬼财鬼已经丧命在了我们手上。   剩下的,还有三个,酒鬼、色鬼和气鬼!   我立马站起了身子,望向了长生殿。   我就瞧见,长生殿里,一阵荼蘼景象到处都有人在办事,光着屁股,在长生殿的街道上,办着“害臊”的事。   那些人,也在大呼小叫着,配合着“色鬼”的声音,实在是糜烂,但实在也是夺人心魄。   我自诩定力还可以,但听着这声音,也觉得身体一阵燥热,我看向章楠和乔拉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这时候,从进了地宫,再也没说过话,一直都在观察着的胡糖,猛地喊了一声:闭住呼吸,闭上眼睛,蒙上耳朵!   胡糖喊了之后,我们几个人,真的把耳朵、眼睛都给蒙上了,闭上了。   接着,我感觉身体上,像是有什么虫子在爬似的。   这就是胡糖的毒虫。   那虫子,在我的丹田处一蛰,我们整个人,都彻底清明了。   好在有胡糖的毒虫。   我问胡糖:糖糖你这什么虫子?   “叫子弹蚁。”胡糖说:这蚂蚁,是全天下咬人最痛的虫子了可是,它们猛地蛰你们,你们却只感到浑身清凉,足以见得那色鬼的威力,说是摄魂夺魄,也不为过啊!   在我称赞胡糖的毒虫时候,忽然,大金牙喊我:小李爷,你看!   我顺着大金牙手指的方向,瞧了出去,这一瞧,我发现了问题那长生殿的一个门里,竟然有二三十个人逃了出去。   其中我看到了铃铛、空空道人还有苦玄大师。   那武当山下仙宫的群豪,现在转眼间,就剩下那二三十人了。   接着,还有一个道士仓皇而逃,那是龙虎山的张家天师。   其余的人,都在长生殿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完了。”风影叹息了一声,动容的说道:没逃出去的人,估计都得精尽人亡了他们被色鬼完全控制住了。   我现在回头一想,这色鬼是真的阴险众人在一阵疲惫之后,进了长生殿,自然是大吃大喝,他们吃的喝的,有没有被下药,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人总是饱暖思淫欲的他们陷入了色鬼的控制是生是死?我估计凶多吉少! 第646章 杀星忽现   我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这四大灾星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他没控制住你,那他们的道行,也就一般般,但如果控制住了你,那只要你没有识破色鬼,那你纵然是天降神兵,也没办法摆脱四大灾星。   那长生殿里的女人呻吟声越来越烈,整个长生殿里头的乱子,也是越来越大。   但是很快,长生殿里的男男女女们,开始采取了十分暴戾的”做方式“,他们互相用手卡住了对方的脖子,肆虐似的索取。   这啪啪啪也是一种强体力的运动嘛,需要大量的氧气。   脖子被卡住了,氧气的供给就少了很多,在做强体力运动的时候,心跳会加速个不停,但因为没什么氧气,人就开始昏厥,甚至猝死之类的。   果不其然,整个长生殿里面的那些被色鬼控制住的人,开始迅速死去。   整个长生殿,就成了一个死城。   我们那么多人下的仙宫,但现在还活着的,就剩下我们这群人,和刚才逃出去的那二三十个人。   我叹了口气,大金牙问我:小李爷,现在咋整?   “走一步,看一步,还能咋整?”风影抢了我的话头,直接跟大金牙说:谁知道咱们啥时候生,啥时候死?这昆仑仙宫,现在就是一个杀局。   章楠也说:先继续去追武当山那群人吧跟着他们走,也许还能有出路的。   毕竟武当山剩下的那群人,个顶个的都是高手。   但我却摇了摇头,说道:反其道而行之!就在这儿等着!按兵不动。   “啥?”兄弟们都看着我,不太理解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着兄弟们,说道:按兵不动真的!就在这儿等着,哪儿都别去!   “有什么说道吗?”风影问我。   我说道:昆仑仙宫既然是诱杀我们,那肯定是有动机的只是,一直到现在,我们压根不清楚昆仑仙宫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留在这儿,肯定能够看清楚昆仑仙宫诱杀我们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我跟兄弟们一解释,兄弟们情绪立马高涨起来了。   他们觉得我这个想法,很对头。   我们真的继续在这个小山包里面趴着,等着瞧一瞧,看看整个长生殿里,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整个长生殿的动静,彻底萧条了。   我从小土包往下面看,我的乖乖到处都是尸体,光秃秃的尸体,衣服都没穿一件。   其实这群人,生前在现实世界里,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人是老百姓嘴里的活神仙,有的富甲一方,有的权倾百里,可来了这个昆仑仙宫,他们和难民没什么两样,最后成为了一抔黄土,再也没人知道他们生前是谁!   哎!   我心里略微有些伤感。   话说时间滴滴答答的走,又等了一个小时之后,事情真的出来了变化,我竟然瞧见了一水的黑衣人出现了。   这群黑衣人,穿着黑色的长袍,脸也给盖住了,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大金牙吃了一惊,吼道:玛德,原来昆仑仙宫里面,真的有原住民啊!   我早就猜测,这个昆仑仙宫里面,应该本身住着一群人,这群人,控制住了整个仙宫,为仙宫里的大人物服务!   现在看来,我说得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这群黑袍人的出现,让我开始真的觉得这个昆仑仙宫把我们给吸引进来,不过就是一个几千年的局。   那些黑袍人直接两个人一组,去清理长生殿的那些尸体。   其中一个人呢,用两个大铁挂子,直接穿了尸体的两边肩胛骨,然后用铁链锁着,直接把尸体拖走。   另外一个人呢,就在后面,用扫把打扫着拖动尸体的一些痕迹。   大金牙说:估计这些尸体,要被扔到哪个乱葬岗去吧   我摇了摇头,对大金牙说:还真不是扔到乱葬岗去!要我说啊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这群黑衣人如何处理尸体上。   “为何这么说?”大金牙问我。   我说:第一双铁挂拖走尸体,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还要人在背后打扫痕迹。第二,为什么要处理尸体?这些昆仑仙宫里的原住民都知道,这昆仑仙宫,没什么人常来的这些尸体放上十天半个月也无人问津,为什么他们来得这么迅速?   “只有一个可能,这些尸体对他们很有用,他们拖走了尸体,还要打扫痕迹,就是怕被我们这些剩下的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发现尸体的踪迹。”   我接着一拍大腿:他们带着尸体去的地方,就完全可以说明这次昆仑仙宫诱杀我们的动机。   “跟踪他们,也许就能破昆仑仙宫里的隐秘。”   我指着那群黑衣人说。   大金牙跟我们说:那还等什么?走!跟着!   “跟着?跟你个屁啊!”风影一巴掌直接呼在了大金牙的头上,骂道:你自己瞧一瞧,这能跟吗?那群黑衣人,估计各个都是高手,咱们远远跟着,一旦暴露,那就很危险了。   “另外,那些黑衣人狡诈着呢,把尸体的踪迹给扫掉了,想跟都不好跟。”风影如此说道。   这个时候,祁涛站了出来,他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说道:跟吧!让我来!我去跟踪他们。   祁涛接着又摆弄了几下手机,说道:我会把照片给拍回来的。   在昆仑仙宫里,没有信号,但是手机的拍照功能还是能用的。   我问祁涛:你真的要去?   ”这儿就我最适合去了。”祁涛说:我们都可以死,但是不能不明不白的死!我去探个究竟。   接着,祁涛还伸出了三根手指,跟我们说道:我们约定一个时间吧三个小时,如果我三个小时之后,还没有回来,你们就走,不要管我了!   “这个”   “小李爷,你按照我说的做。”祁涛扔掉了烟头,喊道:我鬼骨,去也! 第647章 天下为棋   “小李爷,你按照我说的做。”祁涛扔掉了烟头,喊道:我鬼骨,去也!   说完,祁涛化作了一条游蛇模样的形状,直接贴着地面,飞快的游了出去。   他顺着那些黑袍人的足迹,去了。   我和大金牙他们,直接在原地等着祁涛。   风影看了看周围的山势,他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对我说道:小李爷,咱多少琢磨点东西出来了。   我问风影:你琢磨出啥来了?   “你看那长生殿,有没有想起来什么?”风影指了指那长生殿。   我摇了摇头。   风影又说:你只要看最中间的那两栋楼就可以了,绝对很熟悉的。   我仔细盯着那两栋楼,瞧了一眼之后,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冲绳岛,火神家和那徐福家。   我们在冲绳岛的时候,入住过了刃锋一郎的家,也去过徐福的家!   徐福和刃锋一郎的家,和现在长生殿里的两栋房子,完全一模一样。   我们在这个昆仑仙宫里,看到了冲绳岛的火山,现在,又看到了这两栋房子。   等于说,冲绳岛那个地方,竟然出现在这儿!   大金牙喊道:不对啊那冲绳岛,不是被爆发的火山,给毁掉了吗?   的确!   冲绳岛上的火山爆发,把整个岛都给毁了,我们这些人,当时还是靠着“人多力量大”,划船划出来的。   怎么又会出现在这昆仑仙宫里面呢?   风影说:也许,这就是古秦文化冲绳岛,是徐福带过去了三千童男童女铸就的文化,那里的文化,多半是古秦文化也许,昆仑仙宫,也是古秦人建立的。   “那这个昆仑仙宫,可能是为谁建立的?”我问风影。   风影和大金牙,互看一眼,同时说道:也许是为了秦始皇?   秦始皇?   我觉得这两个人,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人物,我很难接受这个昆仑仙宫,是秦始皇地宫?   我说不有秦皇地宫吗?秦皇地宫,不是已经被人发现了么?   “狡兔三窟。”大金牙说:的确,现在确实发现了秦始皇陵墓,就在西安但是,那个地宫,远远不如史书中描写的秦皇地宫气派!   风影博闻强记,背得了很多典故,直接背了出来:穿三泉,下铜而致椁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这秦皇地宫就是一个硕大的世界现在这个昆仑仙宫,反而更加符合史书里面的描述!   “也许!这个昆仑仙宫,就是真正的秦皇地宫。”   风影又说:小李爷,你可别忘了秦始皇一生都在寻找仙缘说不定,他真的找到了仙缘呢?   我咬了咬嘴唇,有点不敢想。   我总觉得这儿是秦皇地宫,有点不太靠谱。   我看着山下的长生殿,说道:留一个人,在这儿等着祁涛,其余的,跟我下山,咱们去长生殿里瞧一瞧,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我留下来。”章楠自高奋勇。   “你?”   “我留下来。”章楠说。   要说这时候,留在山上等祁涛的人,其实都比较凶险一旦出了事,孤立无援,很有可能就悄无声息的湮没了。   所以,我心目中,留在这里的人选是乔拉。   在咱们这儿,比乔拉还能打的,不存在,她更能保命。   章楠很坚定的说:我留在这儿我对你们的帮助很跟着你们,也是个拖不起的酱油明慧子,我留在这儿。,   我想了想,说:那你留下吧!   “好。”章楠笑了笑。   我知道,章楠要获得我们的信任,所以甘愿留在险地。   我给她这个机会,如果章楠和汪阳再不融入咱们这群人里面,往后有内讧,还真不好弄呢!   章楠一个人留下了,我们其余人,直接到了长生殿内。   在长生殿的里面,我们仔细发掘之后,还真的找到了很多的蛛丝马迹因为,在这儿,看到了大量的秦朝建筑的风格。   风影还找出了竹简根据竹简上的牛毛浆,推算出了年份。   似乎,我们一直都在寻找的“昆仑仙宫”,竟然是两千多年前的秦皇地宫?   我越发的觉得,昆仑仙宫是一个局了。   昆仑仙宫通过谣言,把我们这么多人都骗到了这个地方来,绝对是有用意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胡糖直接散出了毒虫,去寻找新的线索。   这些毒虫,就是胡糖的眼睛和耳朵,毒虫寻找线索,比我们厉害。   胡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毒虫的行动。   大概过了十分钟,胡糖忽然睁开了眼睛,对我们说道:走!有新线索了。   是吗?   我们一伙人,跟着胡糖,直接穿过了不少房间,到了长生殿里最大的建筑,一栋三层楼的房子。   在第三楼上,我们看到了大量的壁画。   壁画里面,都是黑袍人用“铁挂子”,勾着一些鬼哭狼嚎的人离开!   这壁画,和我们刚才看到的景象完全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其实这昆仑仙宫里面,要杀我们,杀我们的手段,早就在这壁画里面,画好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跟众人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在第一次上山的时候,天上出现了神仙,我们一起跪拜的事吗?   “知道啊!”大金牙说。   其实这事,早就被我们定性成是“人”搞得鬼!   我说当时我们山上的时候,在山壁上,可是见过壁画的里面就是一群人,朝着月亮膜拜。   那壁画,也和当时咱们所有人的行为一样!   等于说我们在昆仑仙宫里面,经历的一切,都是昆仑仙宫,早就规划好的。   这昆仑仙宫,就是一个棋盘。   我们都是棋子。   我们怎么冲杀、怎么被俘,都是按照既定的棋谱走的。   棋谱,就是这昆仑仙宫里的壁画!   那么到底谁是制定这张棋谱的人呢? 第648章 杀机毕露   那么到底谁是指定这张棋谱的人呢?   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这张制定棋谱的人,一定拥有着极大的能量。   同时,这张制定棋谱的人,一定有动机的!   动机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跟风影说了一句:走吧,按照祁涛留下的足迹,我们继续走。   风影点了点头。   我们这群人,继续走着。   胡糖的毒虫,还在带路。   这些毒虫,擅长追寻猎物,虽然速度不够快,但也可以了!   我们跟着毒虫,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从高山,穿到了溪水旁边。   又冲溪水,穿到了江河的旁边。   这里的江河,和史书上记录的一模一样。   以“水银”为江川河水。   这里的溪水,都是水银,隔远了看,还真像是一条条金属带子似的,只有走进了,才能看见那些水银在流动。   水银聚成的河水,没有人敢过,这都有剧毒的,但好在,这水银河上,还有一座极其长的桥。   我们顺着桥过去的时候,都用袖口捂住了嘴巴。   水银会蒸发出一些气体,这些气体,如果我们闻了,也是中毒。   我们刚刚过了水银桥,我就瞧见,桥边,躺着一个人。   这人的身上,有许多伤口。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祁涛祁涛一身的伤口,血也把他的身体给污垢了。   我慌忙小跑过去,扶起了祁涛:涛子!涛子!   祁涛睁开了眼睛,瞧了我一眼后,说道:小李爷!   我问祁涛: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是谁,把你给搞成了这个模样的?   “我?”祁涛摇了摇头,说道:敢问上天,是否有仙!昆仑仙宫里,没有仙,只有一群恶毒的人!   我问祁涛:你见到他们了?   “见见到了。”祁涛已经气若游丝了。   接着,祁涛又对我说:我见到了,我见到了昆仑仙宫里的人很多,很多!他们把我们这些人的尸体,剥皮的剥皮,砍头的砍头,所有的人的头,都按照一个品字形,摆放在了一个硕大的平台上!   “所有人的鲜血,都被挤到了一个血池子里,血池子上,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的模样,我似乎很熟悉,但我没认出他是谁!”   我问祁涛:你确定?   祁涛说道:一定,那个人真的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我们绝对见过咳咳咳!   他咳出了一大堆的鲜血,接着,他说道:我估计活不久了,小李爷,你们先走,不要管我!我刚才查事的时候,被昆仑仙宫的人瞧见了,他们用箭射我,他们的箭头,淬毒了。   ”先走吧!”   我摇摇头,说:要走一起走。   ”忘记了我们所有人之间的约定吗?一旦遇到了事情,大部队立马走,那盘山鹰就是这么死了的,不能因为我,破坏了规矩。”祁涛说:再说了,我心脉都断了别说这地方缺医少药了,就算什么都不缺,大罗金仙下凡,我也活不成了!   “走!”   祁涛猛地推了我一把,同时,我看到,他的手上,握住了一把匕首,直接捅进了他的心脏。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   我和祁涛之间的感情,太过于复杂了。   曾经,我刚刚出道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就是搭档,后来反目成仇现在,我们依然还是搭档。   这种感情,实在太深刻了。   我瞧见祁涛死在了我们面前,我实在是难受。   可在我打算再次扑到祁涛面前的时候,风影却拉住了我的肩膀,让我瞧一眼远方。   我抬起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面前,出现了黑压压一片的黑袍人。   这些黑袍人,都是昆仑仙宫里面的原住民。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却能感觉到他们的气势。   我喊了一声:兄弟们,准备战!   乔拉猛地站在了我们身前。   祁涛则喊了我一句:小李爷!不要让我们白死!走!   “不要让我们白死!先走!”   祁涛说完这句话后,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胡糖站了出来,说道:小李爷!你们走,我来断后!   “胡糖!”   “走!”胡糖说道:祁涛说得对,我们能死,但是,不能白死走!   他这次吼了出来,我只能带着其余兄弟们先撤这是我们的约定,少数人的牺牲,保护大部分人的撤退!   我带着其余的人,从刚才过来的那座桥上,迅速的跑了起来。   胡糖喊了一声:五毒聚首!   无数的毒虫、毒蛇都爬了出来,在桥头上,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毒堡”,卡主了要塞!也挡住了所有来犯的黑袍人。   那些黑袍人,对着五毒堡垒,一阵胡捅。   我听见了胡糖的嘶吼。   胡糖的命,铁定是保不住了!   但我们在胡糖的断后下,还是保住了命。   一路上,我的脑子里面,全是胡糖和祁涛的身影。   祁涛当年那狂妄的模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是一个狂人。   胡糖的模样,也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   当时胡糖很自豪的说,说他是一个军人。   胡糖在佛山车站的时候,被一群混混为难,被一群老百姓误解,他在火车上,流着眼泪,撕掉了自己的军人证。   一切的一切,都恍惚在昨天出现似的,让我感动,让我悲伤。   但是一入仙宫,这些事情,全部成为了昨日黄花。   我狠狠的吼道:胡糖、涛子,你们不会白死的,我一定会帮你们报仇的!   我的眼里,含着热泪,回到了长生殿上。   我喊上了章楠。   章楠没有见到胡糖和祁涛,但她瞧着我们的模样,差不多知道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没了?”章楠问。   风影叹了口气。   大金牙捶胸顿足的说:都没了!就剩我们几个了!   对啊!   就剩我们几个人了。   我、乔拉、大金牙、风影,还有汪阳和章楠。   我们九个人下了昆仑仙宫,现在还剩下的,就是我们六个人了。   章楠问我:下一步怎么办?   “找人!”   我说。   “找谁?”章楠问我。   我说:找空空道人、铃铛他们! 第649章 再次联手   我说:找空空道人、铃铛他们?   “找他们?”章楠问我:找他们干什么?能找到得到吗?就算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处?铃铛已经当着我们的面,直接说了再见面,就是仇人,没有以前的情义可讲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大金牙很是不爽的说道:我们和铃铛什么感情?有你挑拨的份吗?   “谁挑拨了?”章楠说道:那铃铛和你们见面的时候,我没在现场吗?她什么情绪,什么样的言语,不用我多说吧?   一时间,因为铃铛的问题,章楠和大金牙竟然激烈的争论了起来。   我直接杨手,说道:别扯那些没用的,咱们几个人下了这地方,盘山鹰死了,祁涛和胡糖也没了!就剩咱们几个,再起内讧,被这昆仑仙宫里的土著各个击破,到时候,咱们可真没办法逃出升天了。   “是这个道理。”章楠说道:关于铃铛的话题,你们都很敏感,我自然不说了!小李爷,现在你说话呗,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大金牙也说:找空空道人就找空空道人呗,咱也听你的!   “那就走。”   我说道:咱得师出有名,我们要去找空空道人和铃铛他们两个,也不是咱拍脑子一想,想出来的辙。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现在咱们已经完全破解了昆仑仙宫的密码。”我说道:这个昆仑仙宫里,可真没有仙,有的,是一群装神弄鬼的人传扬了数百年的昆仑仙宫,不过就是一场巨大的骗局,这个骗局把高手们都骗到了这儿来,结果,不过就是一场血祭。   我说空空道人和铃铛他们,还是妄想着寻找到真仙,然后达成他们心目中的希望。   现在希望破灭了,我们唯一的念想,就是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空空道人和铃铛他们是强援,我们需要他们的力量。   集合现在我们还剩下的所有力量,打到昆仑仙宫这个点上去,才能逃出升天。   “如果他们不相信呢?”风影问我:这昆仑仙宫,之所以能够坑杀了这么多人,无非利用了人内心最顽固的一种力量侥幸。   所有的人都有侥幸心理,那些执着买彩票的人,日日赌博,输光了身上所有家产的人,这些都是侥幸心理特别强的人。   他们也能意识到十赌九输,他们也知道中大彩的几率到底多么低,可是他们依然乐此不疲,因为他们总是相信,自己是那个最后侥幸得胜的唯一赢家!   即使我们拿出了所有的证据,证明这个昆仑仙宫不过是一场骗局,这里除了谣言和罪恶,什么都没有但空空道人和铃铛她们,真的愿意相信吗?   未必!   我捏紧了拳头,说道:我会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去说服空空道人的。   “但愿他们能听你一句话。”风影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说道:哎!咱们都是昆仑仙宫的最后一批猎物了。   “走吧!”   我背着手,往前走着。   没有了胡糖的毒虫,要追空空道人、铃铛、苦玄大师他们,还真不太好找,我们费劲了周折,才在一个松软的土面上,找到了几个脚印,继续追踪着空空道人他们。   我们经过了一座险山,经过了一条水银河后,我们发现了一片血迹。   这片血迹,染红了这儿的土地,酱色的泥土,让我们的肠胃开始翻滚。   大金牙一瞧,说道:完了完了,莫非空空道人他们,已经死在了昆仑仙宫的原住民手上了?咱们几个,还真是孤立无援了。   “应该不会。”风影瞧了一眼周围的路,往右边一指,说道:看看那边那边还有人的脚印,没有鲜血,证明还是有人,毫发无损的离开了。   “那就继续走。”   我说!   我们几个,又追寻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我们瞧见了前面漫步的人影,三个人。   只有三个人了。   铃铛、空空道人和苦玄大师!   我一边跑,一边喊:苦玄大师!空空道人。   我喊了两声,那三个人回过了头,瞧着我们的模样,十分凶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他们几百万呢。   空空道人指着我们,说道:妖人!站住。   咦?   空空道人他们,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我盯着空空道人,说道:我可不是妖人,我是李善水!   “你真是李善水?”空空道人问我。   我发现事情不对劲了,问道:怎么了?我如假包换啊!   “那你怎么证明?”空空道人又问我。   我登时有些无语了,这怎么证明?我怎么证明我自己是我?这还陷入一个哲学命题了。   我看向空空道人,说道:那你要我怎么证明。   这时候,铃铛插了一句话,说道:我知道你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你就是如假包换的小李爷!天下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做到。   我盯着铃铛。   铃铛也盯着我。   我知道铃铛说的是什么,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人,要我证明我自己是我!   他们莫不是遇到什么东西了吧?   大金牙凑到我的耳边,说道:小李爷,你就证明一下吧,这事出必然有因,他们三个,也不都是神经病,总归讲道理的。   我点点头,说道:要我证明我是我,也容易,老金,帮我开眼。   好勒。   大金牙反手拔出了绑在膝盖上的匕首,然后在我的眉心之间,划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   “开天眼。”大金牙嚷嚷了一句。   这时候,我的天眼真的打开了,我的脸上,涌着热流,我眉心伤口处留的血液,越来越滚烫,最后,都像是烧开的水一样,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知道,我的脸上,有一朵鲜血勾勒出来的彼岸花。   这就能证明我是我了。   我是天下唯一开了天眼的东北招阴人小李爷。   天眼开,彼岸花现,空空道人这才确认我就是李善水,连忙冲上来,和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李施主!我当时没有听你的啊!这个昆仑仙宫,真的不能下!这个地方,不是神仙住的地方,这里是地狱! 第650章 达成一致   空空道人确认了我的身份之后,冲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李施主!我当时没有听你的啊!这个昆仑仙宫,真的不能来!这个地方,不是神仙住的地方,这里是地狱!”   这时候,我倒是能够理解空空道人的感伤了,别的不说,光是武当山上一同下来的那些群豪。现在已经没有一个还站着的了。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剩下你们三个人了?”我不禁好奇的问。   记得他们逃出长生殿的时候,可是有二三十人呢,怎么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身上一丝打斗过的痕迹都没有,虽然在这里赶路,多多少少让他们的衣服染了风尘,但是我可以确定,他们之前没有发生过战斗。   “你们不是一直在后面看着么?会不知道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铃铛开口,不过我在她的脸上却看到了一丝丝的尴尬。   当然会尴尬了,当初可是她说的从此以后就是路人,而现在,他们却也不得不再一次跟我们几个人联手了。   我倒是最她的这一句质问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呆了这么长时间,一个人心中的压力必然会很大,更何况铃铛背负的压力,早就不是旁人能够想象的了,于是,我就直接将他们离开长生殿之后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我的话似乎让空空道人和苦玄大师十分吃惊:“这里还有原住民?!”   果然,他们这一路上逃跑,都没有见到过那些原住民,而那些原住民,也根本就没有现身在我们面前的想法,如果不是祁涛和胡糖两个人,我几个人也不会发现那些原住民的存在。   “现在,能够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了么?”   我暗自退后了一步,和空空道人之间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虽然刚刚铃铛的话已经基本上让我确认了,她的身份,但是没有弄明白这些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我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们。   我可是还要带着我得人活着离开这个昆仑仙宫的。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苦玄大师听到我追问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是,他便口诵佛号,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空空道人看着苦玄大师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我来说吧。   原来,他们一行人逃出了长生殿之后,一路朝着这个方向逃了出来,在路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奇香,逃了一路的人,在路旁发现了一壶酒,有大胆的人尝了一口酒,其他人发现没有事情,便也跟着一同喝了起来,结果没一会,就全都醉倒在了地上。   我和大金牙一对视:又是那四大灾星。   这一次出手的是酒,我倒是没有想到,酒出手的方式会那么简单直接。不过说到底,四大灾星的都是依靠着控制别人的精神来做到他们杀人的事情。   “李大哥,你们一直在后面观察着,是不是已经发现离开着昆仑仙宫的方法了?”铃铛的一双秀目突然就看向了我,这一句话,也让空空道人和苦玄大师的目光聚集了过来。   “这昆仑仙宫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上都弄清楚了。”   我直接承认了,昆仑仙宫的情况我倒是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但是自己的很多猜想基本上都已经被我印证了,甚至连酒色财气那四大灾星的事情,我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了。   “小李爷,你就不要在着卖关子了,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还能不能出去?”空空道人已经皱起了眉头,这里的情况似乎已经将对神仙的向往打磨掉了,他们似乎早就已经接受了那血淋淋的事实。   “好,那我就不跟你们卖关子了。我找到了他们的祭坛,只要能够杀到那个祭坛去,一切就都能够解决了。”我开口,虽然这听着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也是现在唯一的方案了。   “小李爷,不会这昆仑仙宫就是你设下的局吧?”空空道人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如果真的是一个局,那不也是你空空道人设下的么?”这个时候,大金牙直接开口还击,这入口是出现在你武当山天柱峰上,如果有人设下了什么局,难道不是你这个东道主么?   大金牙的话一出,铃铛和苦玄大师几乎同时就向一旁挪动了一步,虽然动作不明显,但是防备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早就想起了祁涛说过的那句话,在那鲜血池子上,站着一个他很熟悉的人。我之前就在想了,那个人会是谁?祁涛离开的时候,我们的人都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是我们的人,而大金牙的一句话,几立刻让我将视线集中在了空空道人的身上。   “无量寿佛!大金牙,你不要信口胡诌!”空空道人听了大金牙的话,立刻愤怒的回击。   我依旧没有说话,看着空空道人的反应,希望能够在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破绽。   空空道人的反应很强烈,他已经在那里跟铃铛和苦玄大师解释上了,在他的言语之中,我倒是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铃铛,问你一件事。离开长生殿之后,空空道人离开过你的视线没有?”我开口问向了铃铛,虽然她已经跟我说过,要一刀两断,但是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很相信她的。   “没有,我们三个人一直都在一起。”铃铛回答的十分确定。   我点点头,“这样的话,空空道人的嫌疑几乎已经被排除了,那我们接下来,就商量一下,进攻祭坛的事情把。”   我直接就将话题引到了我来找他们的本来目的。眼前的这三个人都是高手,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成功的机会也就大了很多了。   “就是说,昆仑仙境里,真的没有神仙了,是么?”铃铛看着我,似乎想要在我的言语之中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我看向了铃铛,十分郑重的回答:“神仙,也许真的有,但是并不在这昆仑仙境,这里只有一群吃人的鬼。” 第651章 诡异酒香   “神仙,也许真的有,但是并不在这昆仑仙境,这里只有一群吃人的鬼。”我轻声的告诉了铃铛,看到了着昆仑仙宫的情况,我早就不对这个仙宫抱有幻想了。   神仙,也许是真的有,但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着昆仑仙宫了,我现在心中好奇的,就是那祭坛之上的人,到底是谁。   “小李爷,你倒说说,要如何进攻那祭坛啊?”这个时候,大金牙已经等不及了,他估计早就对这个昆仑仙宫有些不耐烦了。   我也想离开着昆仑仙宫,之前说好的,我要带着来的兄弟全都离开这里,现在倒好,胡糖和祁涛两个人,直接就倒在了路上,算上盘山鹰,我们这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祁涛已经将祭坛的位置只给我们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直接冲过去,把那个人打翻。”我直接就这样说了出来,我们根本就不用想尽办法去躲避那些原住民的视线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当我跟空空道人他们回合之后,就应该已经在他们的监控之下了。   空空道人和苦玄大师面面相觑,似乎对我这个直捣黄龙的法子有一些惊讶。   “那些原住民很强,但是并非强大到不可一世,我们现在的实力,是有一战之力的。”我知道,空空道人和苦玄大师的忧虑是什么。他们并没有看到这里的原住民,他们所看到的,就只有那些分崩离析各个击破的武当群豪。   真正对他们产生了威慑力的,其实就是那些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小李爷,你有多大的把握?”空空道人看向我,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没有把握。”我回答的很直接,“但这是我们离开的唯一机会。要么直接死在这里,要么杀一条血路出去。”   空空道人和苦玄大师两个人都沉默了,他们在权衡利弊,这是一个关系到他们的生死,他们不可轻那么轻易决定。   这个时候,倒是铃铛先表态了。   “李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铃铛直接看向我的方向,当她成为了西域活佛之后,我第一次在她的眼睛里,有看到了当年的那个样子。   “真是的,还在这里磨蹭什么?难道真的等着那些原住民将所有陷阱都布置好了,我们才冲过去么?左右都是一个死,冲过去还有一线生机,两个人都白活了那么大把年纪,这都想不明白?。”大金牙不屑的朝着空空道人和苦玄大师嘟囔了一句。   不过这一句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耳朵了。   “阿弥陀佛,原来,金施主才是大彻大悟之人。”苦玄大师好像突然想通了,朝着大金牙双手合实,“小李爷,老衲听您的吩咐。”   空空道人这个时候也冲着我点了点头,他也已经做好了决定,准备跟着我一同杀向那个祭坛了。   我心中一块石头也算是放下了,面对这昆仑仙宫,我们现在连仙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呢,就已经将近折损殆尽了,如果剩下的这几个人不能力往一处使的话,几乎就没有能够活着出去的人了。   “好,那就跟着我走。”我说了一句,便朝着那祭坛的方向走了过去。   张楠这个时候一直都走在了我的身旁,她看着黑暗之中的前路,显得十分不安,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贴到了我的身上。   如果换做平时,张楠这个丫头绝对不会这样的,面对我这个敌人,她才不会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展露出来,但是我现在却发现,自从冲绳岛,我们一起离开之后,她虽然依旧是我的敌人,但是我也感觉到了意思不同的感觉。   “小李爷,我们能出去吧?”张楠靠在我的身旁,用只能我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告诉她能出去?我没有把握,这一次的事情的变化几乎全都脱离了我的掌握。   “没事,一切有我呢。”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就回了这么一句话,而且这一句话说出去,我就后悔了。   张楠直接就停住了脚步,愣愣的看着我,虽然这里有些暗,但是我依旧看见了她漂亮的脸蛋上,漏出了一丝红晕。   “怎么了?有情况?”大金牙发现张楠停了下来,立刻就赶了过来。   我第一次发现,有大金牙这种不会看气氛的人存在,到底有多好。他的出现,直接就将我和张楠之间的尴尬解决掉了。   “没情况!”张楠甩了大金牙一眼,就直接大步朝前走了出去。   “老金,注意警戒,没事。”我尴尬的笑着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也跟着张楠走了过去。   队伍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我正准备提议休息一会的时候,我的鼻子突然闻到了一股异香。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张楠也闻到了,她提着鼻子,很好奇的闻着。   “酒,而且是好酒!”风影开口说道,他平时很少喝酒,但是这里对酒最有研究的,可能就是他了,很少喝酒的原因,其实就是看不上那些低等酒而已。   我一听到是就香,心中就感觉不好,立刻对着身后的兄弟喊:“小心,这很有可能是四大灾星中,酒那个灾星设下的陷阱。”   “没错,就是酒那个灾星,这跟之前闻到的那个香气很像,不过,这一次似乎更加浓郁了。”空空道人闻了闻,立刻就确认了。   我就知道,那个灾星一直都在看着我们这些人,可能我们单独行动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找到我们,但是当我们几个跟空空道人他们回合之后,立刻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我们谨慎的走了几步之后,就看到了一个酒壶静静的倒在了那里,里面的酒洒了一地。   我们没有一个人去关注那地上的酒,已经中过一次的陷阱,我们不会再中的。   但是,当我们走过去之后,那种异香依旧没有散去,而这个时候,走在我前面的张楠突然就向后倒了下去,我赶忙上前,将她揽在了怀里。   “快点离开,这酒香也能醉人。”我大声喊道。 第652章 酒鬼上身   “快点离开,这酒香也能醉人。”我大声喊了出来,提醒着周围的人注意。   张楠已经闻着就像倒下了,我这个时候也感觉头有一些重,一种醉酒的感觉出现,好像我已经喝了不少一样。   大金牙是我们这里比较能喝酒的人,但是他现在似乎表现的更加的严重了,走路已经开始摇晃,嘴里也开始不住的念叨着。   “别拦着我,我金爷还能喝!”大金牙大声的喊着,就像是一个已经喝醉的醉鬼。   我跟大金牙喝过酒,也见过他喝醉时候的模样,他喝醉和不会耍酒疯,就是喜欢大喊大叫,现在明显不一样,估计这就是灾星酒鬼造成的后果了。   “大金牙!”走的跟大金牙比较近的风影快步跟到了大金牙的身旁,他想要搭着大金牙快点离开这酒香弥漫的地方。   大金牙却在这个时候直接动手了。   “我没喝多!”大金牙吼着,一把推开了风影,完全就是一副喝醉了酒的醉鬼样子。   “快点帮忙,把大金牙带出这一片酒香弥漫的地方。”我眉头紧皱,大声的喊道。大金牙已经醉了,或者说,他可能已经被酒鬼控制了,如果在不快一点将大金牙带走,估计事情将会更加难办了。   只是,大金牙现在已经无人能够近身了。   就连空空道人和苦玄大师也一样。两大高手过去想要抓住大金牙,却被大金牙直接甩开了。   “不用扶我,我没醉,我还能喝!”大金牙说着,就径直冲向了摆放在地上的那一壶酒。   我心惊,大金牙这是要什么?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么?   “乔乔,拦住他!”我大声喊乔拉,东北大力王乔拉虽然在实力上比空空道人和苦玄大师还差一些,但是在力量上,不会输给任何人。   乔拉早就在大金牙的身旁了,看到大金牙摇摇晃晃的走过的时候,一只手就将大金牙的肩膀按住,随后直接就将大金牙提了起来。   大金牙在半空中挣扎,嘴里不停的在那里骂着,却没有办法逃离乔拉的双手。   “快点离开这里。”我说了一句,就抱着张楠往前走。   看着怀里的张楠,心中浮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酒鬼会找到了大金牙,而不是更加容易醉倒的张楠?正在我思考的时候,乔拉突然惨叫了一声。   我回头看了过去,乔拉正捂着手,手上一个明显的牙齿印。咬人的是大金牙,他正快步朝着那个酒壶走去。此时,已经没有人能够将他拦下了。   大金牙一把将酒壶拦在了手中,对着嘴开始不断的喝着。   “完!”我喊了一句,大金牙将酒全都喝了下去,他已经完全被酒鬼控制了。   我抱着张楠,站在后面看着大金牙的样子,其他人也已经做好了警戒。此时周围弥漫的酒香已经慢慢退去,刚刚的那种醉酒的感觉,消退了。   喝完酒的大金牙突然就站了起来,眼睛通红的看着我们这些人,嘴角露着怪笑。   “你现在是大金牙?还是灾星酒鬼?”我大声的问向了大金牙,在我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站在我面前的,已经不是大金牙了,控制他的人,是酒鬼。   “李善水,你说呢?”大金牙怪笑着,他在酒壶的后面,拿出了一把钢刀,似乎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小李爷?”所有人这个时候都在等我的决定,大金牙现在虽然被人控制了,但那是大金牙的身体,如果轻易攻击,大金牙必然会因此受伤,而这是我不想看到的,也不是任何一个兄弟想看到的。   “攻击,让他失去意识就好。”我咬着牙,做出了决定,而后有转向了空空道人,“空空道长,有没有办法让那酒鬼离开大金牙的身体?”   “控制住他,我也许可以做到。”空空道人点头。   这个时候,我才算是放下了心,空空道人能让酒鬼离开大金牙的身体,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乔拉和风影听到了空空道人的话,离开就冲向了大金牙身旁。大金牙本来战斗力很差,但是控制他的酒鬼,却似乎很擅长舞动着手中的钢刀。   一把钢刀被舞动起来,乔拉和风影两个人几乎都进不了身。   这是,一串佛珠打向了大金牙,大金牙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个威胁很大的攻击,钢刀挡了过去,佛珠被钢刀劈开,而乔拉和风影在这个时候也找到了机会,两个人擒住了大金牙的肩膀,将他按在了地上,   “空空道人,看你的了。”我看到大金牙已经被控制住了,心中暗喜,大金牙算是保住了。   空空道人点头,朝着大金牙走去。   大金牙似乎并不甘心,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直接就将乔拉和风影两个人震开了,站起来后退了几步之后,大金牙在自己的口袋之中,却出了一张黄表纸。   “那是固魂符!”我看到黄表纸上面的图案,立刻就认出了那个东西。   大金牙抓鬼的时候,经常使用的一种符咒,将鬼魂固定在一个实体之上,将那个实体破坏之后,那个鬼魂也就直接随着那个实体破掉了。   现在,大金牙想要干什么?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酒鬼怕是不想离开大金牙的身体了!”乔拉喊了一句,又一次冲向了大金牙的身旁,想要将大金牙手中的黄表纸夺下来,但是大金牙却抢在乔拉之前,直接将黄表纸吞到了体内。   大金牙将黄表纸就这样生吞了。   那个黄表纸,只要接触到实体,就可以了,而他直接吞了下去,那在想要将黄表纸取出来,几乎没有办法了。   大金牙此时,似乎也变得有恃无恐,朝着乔拉就是一刀,乔拉反应很快,闪身躲开,没有被伤到。   但是也没有人在敢动手了,前面,那是大金牙的身体,一旦动手,几乎就要伤到大金牙了。   “大金牙!现在还是你,没错吧!”我大声喊了一句。   这个时候,大金牙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653章 大金牙牺牲   大金牙重重的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还是大金牙,至少大金牙的思维还在,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住这具身体。   此时,我也已经想明白了,大金牙将那黄表纸吃下去的原因是什么,他要将灾星酒鬼封印在自己的体内,只要大金牙一死,那酒鬼也就跟着被消灭了。   “大金牙,你特么是不是傻!”我喊一句。   大金牙没有了反应,血红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似乎在求我杀了他一样。   可是,让我杀了自己的兄弟,这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李大哥,怎么回事?”铃铛看着我和大金牙的情况,已经有些迷惑了。   “大金牙的意思还有残留,他将黄表纸吞了下去,将灾星酒鬼封在了他的体内,大金牙想要跟酒鬼同归于尽。”我跟铃铛解释了一句,心中已经十分的难过。   乔拉和风影听了我的话,现在已经对大金牙下不去手了。   “李施主,你和你的兄弟们,情同手足,这份感情令人动容,但若不将这灾星酒鬼击杀了,岂不是负了金施主一片苦心了?”苦玄大师开口,而他的意思十分明确,他要杀了大金牙。   我冷冷的看着苦玄大师,心中明白,苦玄大师说的没有错,但是我现在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大金牙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虽然他嘴臭,经常得罪人,实力也不怎么样,但是他这个人对兄弟很好,是那种能够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主。而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却是不得不将大金牙放弃掉。   风影回头看了苦玄大师一眼,就默默转身,走到了我的身后。   风影虽然平时爱跟大金牙拌嘴,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好,上一次大金牙掉下悬崖,生死不明的时候,风影可是像疯掉了一样,在悬崖下四处寻找着。   “小李爷,我大金牙今年命犯太岁,铁定是活不过今年了,给我大金牙一个痛快的吧!我的精神要压制不住这酒鬼了!”大金牙吼着,声音已经变得歇斯底里。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弑亲杀友的罪孽,就让老衲一人承担吧。”这个时候,苦玄大师口诵佛号,站了出来。   手中念珠一推,一个佛珠的幻影便打向了大金牙的身体。大金牙虽然暂时多得了思维,可是身体的控制权,还在酒鬼的控制之下。钢刀闪过,那佛珠的幻影被击的粉碎。   这个时候,苦玄大师已经晃动身形,出现在了大金牙的身旁,一掌直接拍了下去。   大金牙的反应也是很快,钢刀向上一挡,身体却在这个时候后退了好几步,钢刀在接触了苦玄大师的一掌之后,直接就粉碎了。   “大金刚掌?想不到你竟然是南少林的护院僧?”大金牙此时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大金牙的意识应该已经完全被酒鬼控制住了。   苦玄大师没有理会大金牙的问话,继续挥动着自己的双掌,不断打出的掌力让大金牙几次闪躲,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我知道苦玄大师是高手,但是却根本就不知道苦玄大师竟然强大到这般地步。凭借一人之力,竟然能够压制酒鬼如此。   苦玄大师虽然一直压制着大金牙无法反击,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将大金牙打到,两个人早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我心中有一些焦急了,大脑中还在不断的想,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大金牙和酒鬼分开,可这个时候,脑海中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苦玄大师的进攻步步紧逼,大金刚掌却突然变成了拳头。   偏花七星拳,我认得这拳法,出手快速决绝,虽然是少林寺最基础的拳法,却也蕴含着强大的威力。   苦玄大师突然变换的攻击,好像让大金牙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动作没有跟上,就连续中了苦玄大师三拳两脚。   苦玄看到了大金牙的这一个空挡,又是一拳,直击大金牙的胸口。   我闭上了眼,不敢在继续赶着大金牙的样子,刚刚的那一拳,是七星拳的绝招,七星聚会,看似打出去了一拳,但却在那一瞬间打出去了七拳,每一拳的命中地点,全都是大金牙的胸口。   当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苦玄大师正盘腿坐在那里,空中念着往生咒。在苦玄大师的身旁,大金牙的尸体就躺在了那里,胸口塌陷,嘴角流着血液。   “小李爷,这边怎么了?”这个时候,我怀里的张楠清醒了过来,红着脸从我的怀里挣开。灵慧的她很快就发现了周围情况不对劲,大金牙倒在那里,她估计一眼就看出来大金牙已经死了。只是她并不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走到了大金牙的身旁,跪坐在了一旁。   我没有哭,但是内心中的悲伤却早就已经掩饰不住了。这一路上,祁涛和胡糖先后死了,现在,大金牙也死了。   “李大哥,师傅的死,不是让我们在这里悲伤的,不要辜负了他的牺牲。”这个时候,铃铛站在了我的身后。她这个时候,竟然开口叫大金牙师傅了。在铃铛成为转世灵童之前,大金牙可是一直想要收她为徒的,只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现在,大金牙死了,铃铛能够叫他一声师傅,大金牙也算是能够在九泉之下安心了吧。   风影走了过来,在大金牙背后的背包中一阵翻找,将一个封魂桶拿了出来,里面装的是大蛇希无的那一张人头皮。   “走吧,大金牙为我们开辟了道路,我们要是在这停住不前,就辜负了他大金牙的一番心意了。”我压制这内心的悲伤,将这一句绝情的话说出了口。   众人点头,跟在了我的身后,继续朝着那个祭坛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个祭坛距离这里已经不是很远了,半个小时不到,我就已经看到了前面的灯火。那灯火,让周围的景色清晰的印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   十几堆血粼粼的人头,整齐的堆在了那里,异常骇人。 第654章 人头祭坛   十几堆血粼粼的人头就摆放在那里,周围的火盆将这一切照得十分明亮,我看着心中一阵的恶心,而且,旁边还有不少身穿绿衣原住民在不断的往上面堆放着人头。   “这些人不仅仅是武当群豪,里面有很多生面孔。”空空道人看着注视着那些人头,他很快就辨认出了一些人,作为武当山的东道主,他对这一次来参加轮回论道大会的人,都是见过的,“那里,还有一些是武当山下的平民。”   听着空空道人的一句话,我心下一喜,武当山下的平民也出现在这里了,那就代表着这里的这些原住民是能够离开昆仑仙宫,而我们,自然也就能够找到离开的方法。   我们这个时候,还是在旁边隐蔽着,没有提前露出自己的踪迹。我对于那些原住民了解的太少了,祁涛死在了他们的手下,胡糖也为了掩护我们先走。而我却并没有对他们的具体实力有一个很好的了解,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之前,我听祁涛说,那些穿黑袍的原住民很强,但是现在,我眼中看到的原住民,多数都是身穿绿衣的原住民,只有不几个身穿黑衣的原住民,握着钢刀站在一旁,如同是守卫一样。   “小李爷,我们直接杀过去么?”空空道人没有见到过这里的原住民,这个时候便问向了我,等着我拿出一个决定来。   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前面的情况还不是很明了,我还没有弄清楚他们堆这些人头阵,到底是要做什么。   “风影,你对风水布局最清楚,你能看出什么端倪来么?”我低声问风影,我感觉这里摆放的这个人头阵,绝对是有说头的,不然这些人不会煞费苦心的弄来这么多人头。   风影皱着眉头,看了好久,才缓缓张口:“小李爷,这人头阵似乎是按照星象排列的,具体的我也说不好。”   按照星象排列的?我也有一些好奇了。   “这里一共用二十八堆人头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按照二十八星宿来排列的。”空空道人突然说话,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了。   二十八星宿,那是古人对天文观察的结果,我虽然不是十分清楚那个是如何划分的,但也是略有耳闻的,细细数了一遍,果然是二十八堆人头骨。   “小李爷,那些人又要干什么?”正在我还思考那些人头堆为何要这样排列的时候,张楠轻轻的推了推我,让我将注意力又转移到了一旁的那些原住民的身上了。   那些身穿绿色衣服的原住民,已经将所有的人头堆都摆放好了,然后就三三两两的跪在了那些人头堆旁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应该没错了,就是二十八星宿来设置的这个阵法,人头堆只是为了确定了星宿的位置,而那些绿衣服的原住民,代表的是每一个星宿的可见星。”空空道人这个时候已经确定了他的猜测,只是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布置这个阵到底有什么作用。   我对风水阵法仅仅是有一些了解,像是这种高难度的,也是没有任何的头绪,只能看着原住民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我们好挑一个好时机,杀过去。   “那四个黑衣人要干什么?”我看到的了四个黑衣的原住民,朝四个方向走开,他们每一个人手中都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他们四个很快就给了我答案,杀人。   四个黑衣原住民一路走了过去,每走到一个绿衣的原住民身旁,就一刀将他的人头砍下,而那些绿衣原住民喷出的鲜血,直接就淋在了那些人头堆上。   “阿弥陀佛,这些人也太过于残忍了。”苦玄大师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心中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些原住民太过于残忍了。   “他们的杀戮,是有意义的。”风影一直盯着那些黑衣原住民,“他们是有规律的在斩杀二十八星宿。”   风影的一句话,让我的心中有一些担心了,有规律的在斩杀二十八星宿?我刚要继续问话,风影却直接站起了身子。   “必须阻止他们!他们在请七宿上身!”风影大声喊了出来。   我们闻言也立刻就跟着风影在隐蔽的地方现身了,风影说话的声音,已经引起了祭坛上的那些人黑衣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我们这边。   黑衣的原住民立刻提刀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但是那四个在斩杀绿衣原住民的黑衣人却没有停止杀戮,他们仅仅是看了一眼这边的情况,就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斩杀着那些绿衣原住民。那些绿衣的原住民,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这边的骚乱一样,继续跪在那里,等着人来砍头。   冲过来的黑衣人有十几个,没有追杀祁涛的那些人多,而我这边因为有了空空道人、苦玄大师和铃铛的加入,实力也增强了不少,同这些黑衣人斗在了一起。   风影这个时候似乎并没有心情恋战,他左右腾挪之下,一直都想找机会,突破这些黑衣人的纠缠,冲到那个祭坛去。   我手中的金刚镯立刻就打了出去,帮风影将一个纠缠着他不放的黑衣人打倒,那个黑衣人在起身的时候,空空道人正好赶到,手中的长剑直接了解了他的性命。   纠缠着风影的另外一个黑衣人这个时候也被苦玄大师一掌劈死了,于是空空道人和风影两个人朝着那个祭坛冲了过去,我们剩下的人,则在这边继续跟黑衣原住民恶斗着。   没有多久,那些黑衣人就全都被我们收拾了,还好,我们几个只有汪洋一个人在保护张楠的时候,受了一点轻伤。   就当我要朝着那祭坛冲过去的时候,突然阴风大作。   我抬头看向了祭坛的方向,那边,风影和空空道人齐齐的被那一股阴风吹飞了。   完了,他们两个还是慢了一步。 第655章 二十八星宿   风影和空空道人还是晚了一步,那股阴风出现,我立刻就感觉到,在祭坛之上,四股强大到让人心悸的力量同时涌现。   我终于知道风影说的那七宿是什么,二十八星宿被分成了四个天区,每一个天区七个星宿,合成七宿,而那七宿就是东方青龙、北方玄武、西方白虎和南方朱雀。   我不懂那阵法,但是那四个天区主神的名头在那里摆着。   在这个节骨眼上碰到强敌,大金牙死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其他人安全带出去。   就算遇上强敌,也必要得上,不能等死。   我带着人来到了空空道人和风影的身旁,还好两个人只是被阴风卷飞而已,并没有受伤。   “他们请神上身成功了,现在还没有融合那四位主神的力量,我们还有机会。”空空道人说了一句,就朝着祭坛的方向冲了过去,我谨慎的防备着有人偷袭。   阴风过后的祭坛,那些人头堆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绿衣原住民的尸体留在了那里。   距离祭坛更近了,我看到祭坛完整的样子。   祭坛是一个很大的广场,依山而建,祭坛的地上,用凹槽扣出来了一个很复杂的图案,那个凹槽现在已经流满了鲜血,远一点看,就像是一个阵法的样子。   那四个砍人的黑衣人,好像没有意识的傀儡,他们身上的黑袍有些破损了,隐隐约约露出了下面不应该属于人的肌肉。   吸引我的,不是那四人的身份,而是祭坛正中央的四具尸体。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打垮我,可那几个人,是和我生死与共的兄弟。我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让自己冷静。   大金牙、胡糖身体上的血液还没有干涸,他们两个的尸体旁边,还有两具不应该在这里的尸体。胡七七和刃锋一郎!   算一算,我们七个心脏之中拥有钥匙的人,现在已经全都在这里了。   “我有一种感觉,这个昆仑仙宫,就是给我们几个人设下的一个局。”站在祭坛的边上,我将心里的猜测告诉他们。   “为了要你们心脏之中,那昆仑仙宫的钥匙?”张楠转头看向了我,眉头紧皱。   我点了点头,没错,这个局就是为了要我们体内的钥匙,天瞎老人当初误打误撞进入了昆仑仙宫,那个时候这些原住民应该就已经住在这里了,虽然不知道天瞎老人是用什么办法将昆仑仙宫的钥匙得到的,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失去了仙宫钥匙的这些原住民,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进入昆仑仙宫了,只能被困在了仙宫外面。   “他们为了重新回到仙宫之内,就辛辛苦苦的将我们设计到这里?只要他们将昆仑仙宫的地方告诉你们几个,就可以直接将你们引导这个地方,根本犯不着在武当轮回论道大会上,将昆仑仙宫的入口打开吧?人多了,他们的难度不也是增加了么?”汪洋听了我的话,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不对头的地方。   “不,他们要那些人进来,绝对是有其他目的的,刚刚请四个主神上身,可能都只是顺带而已。”我立刻就否定了汪洋的话。   设计我们的人,绝对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不会在这里做无用的事情。   “现在在这里猜也没有用,我们直接进入祭坛,将那个幕后黑手揪出来,一切不就都明了了么?”乔拉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等着我一声令下了。   “进入祭坛,切记要小心。”我下令了。   我们一行人快速的进入了祭坛的正中央,祭坛却在我们刚刚踏入的时候,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   那光芒就来自那些灌满了鲜血的凹槽。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阵法了,我在一个古书残卷中看到过,不过上面并没有介绍它的用处。”空空道人在红光亮起的时候,就认出了这种阵法,“这种阵法,只要凹槽中的血干了,就会自动破除。”   空空道人刚刚说完,大地就开始了颤抖。   “地震了?”我勉强的站稳,看向了周围。   周围很黑,根本就看不清楚,但是那个山,在红光的映照之下显得异常的清晰。   山体在不断的崩塌,碎岩石一点一点的剥落了下来,留下的,竟然是一扇大门的样子,而在那大门之上,赫然的写着四个大字:   昆仑仙宫。   这就是昆仑仙宫?我们进入这个鬼地方,牺牲了那么多好兄弟,就是为了找到它。我一时心绪万千,看着这几个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座山至少也有两百米高,而那依山而建的山门,估计应该超过百米高了。山门上的字,用的是小篆。   地震停止,那地面上的红光也就消失了。   莫非,这地面上面的阵法,就是为了掩饰昆仑仙宫的存在?   “这难道才是真正的昆仑仙宫?果然,这一切都是阴谋,阵法破除,我们现在怎么办?”凹槽里面刚刚还满是鲜血的地方,现在竟然变成了土灰色,里面一点点血液流过的痕迹都没有,似乎这里根本就没有血液流淌过一样。   “那四个人呢?”张楠抬头问我。   我心中的疑惑,发现那四个人不见了,周围很黑,只有这祭坛上的火把还亮着。   “糟糕,现在,敌暗我明,要处处小心!”   我带着人慢慢的来到了祭坛的正中央,想把祭台上大金牙和胡糖他们从祭坛弄下来。骤然间,我的心脏仿佛有只手揪住一般痛的厉害。   我强忍着疼痛,转头正好看到风影和乔拉两个人也已经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头上也已经冒出了冷汗。   我清楚的感觉得到,心脏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剥落一样。那个应该就是藏在我心脏内的,昆仑仙宫的钥匙碎片。 第656章 熟悉的身影   心脏处物体剥落的感觉让我额头不住的冒汗,锥心之痛莫过于此了。   张楠显然是发现了我的异常,赶紧过来查看我的情况,我却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张楠这丫头平时没少和我作对,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为我着急的,可惜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应她。   铃铛飞奔而至,我精神恍惚间感觉到她的手按在了我的后背上,熟悉的佛经从铃铛的嘴里飘出,慢慢的,身体上的疼痛不在那么严重了,但是那种物体剥落的感觉依旧在。   我强忍着不适看了一眼乔拉和风影,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两个跟我应该是一样的情况,空空道人和苦玄大师两个人也在他们两个身旁,用他们的方式给他们两个镇痛。   我注意到,大金牙他们的尸体发生了变化,在他们的胸口处,一个闪光的东西慢慢脱离了出来。我知道,那就是昆仑仙宫钥匙的碎片。   我想要把那呼之欲出的东西压回去,费尽全力捂着自己的胸口,可那股力量冲开了我的手,一个闪着白色光芒的东西,从我胸口飞出。   七块碎片,当初昆仑仙宫的钥匙碎成了七块,分别被埋进了我和我六个兄弟的心脏之中,那个时候裴东丈就说过,只要我们来到了昆仑仙宫的门口,那七块碎片自然就会从我们的体内脱离。   果然,现在那七块钥匙碎片真的从我们的胸口脱离了出来,在半空之中汇聚成了一个完整的碎片。   我们所有人的注意这那钥匙,它径直的飞向了昆仑仙宫的那一个巨大的山门,而后直接就没入了昆仑仙宫的山门之中。   那山门没有让我们等太久,就出现了反应。大地再一次颤抖了起来,而后就缓缓的里打开了。   我们几个人距离那座山还有一定距离,只能从远处观察,山门之内,漆黑一片,在我们这个位置,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们走进点看看。”汪洋说了一句,就想要往山门那边走,不过他立刻就被张楠一把拉了回来。   “小李爷和风影乔拉三个人还没有恢复,等一下再说。”张楠还是在意着我们几个刚刚从心脏之中剥离了钥匙碎片的人。   我心中也有了一些温暖的感觉。张楠虽然一直都是我的敌人,但是她这个敌人很值得我尊敬,她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则,如果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也必然会出面道歉。现在,她作为临时的同伴站在我的身旁,我也不用分心去提防于她。   “我没有事,不过我们还是要再观察一下。”我开口,让张楠放心,“周围的情况还不明朗,刚刚消失那些原住民现在还没有出现,我们如果贸然行动,很容易就中了他们的陷阱。”   这里是那些土著的地盘,他们想要在这里设置任何的陷阱,都易如反掌,而我们由暗转明的那一刻起,自己的所有优势,就都已经没有了。   现在如果不多加小心,后面的路,会越来越危险。   “李大哥,在山门的左边,好像有人。”铃铛突然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而她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朝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   听到了,但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将视线划过了铃铛说的那个方向。果然,那边应该有人隐藏着,也许这些人就是等我们将要进入昆仑仙宫的一个伏兵吧。   “喵。”这个时候,一直趴在乔拉肩膀上的墓猫水门星落突然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被这只猫的叫声吸引了过去。   它本来是裴东丈的猫,现在一直留在了乔拉的肩膀上。从冲绳岛回来到现在,这只墓猫就只有在长寿镇出过手,其他的时候,一直都是趴在乔拉的肩膀,饿了的时候就挠挠乔拉的头发,让乔拉给喂食。   一直没有叫过的水门星落,这个时候竟然叫了一声。   而且,它是朝着山门的右侧叫出声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山门的右边,想要看看那边有什么东西,但那边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有人的存在,而且也不像左边,还有一些兵器隐约的反光。   “李善水,你们果然来了。”天上,一阵阴冷的声音出现。   我记得这个声音,在武当山上,四大灾星中的色鬼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能够杀掉我们四个中的两个,你们的实力也算是不错的了,接下来,难道不进入这昆仑仙宫之中,我们在斗一斗么?”这次出声的是气鬼。   “你们四个,现在就剩下两个了,还有胆量出来?”我嘲笑的说着,,目光却在四处寻找他们两个的方向。刚刚的声音完全完全就是凭空出现在这广场之上的,根本就无法确定声音的来源。   “需要胆量的,是你们。”色鬼的声音又一次出现,“要不然,我们加大一点赌注,只要你们能够破解这昆仑仙宫的秘密,我们就有办法让你死去的兄弟复活,这个交易怎么样?”   我听到色鬼的话,不禁心中一动,传说中昆仑仙宫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真的是存在的么?   “不要怀疑我们的能力。更何况,离开的路,只有一条,就在这昆仑仙宫之中。”气鬼的声音出现,将我们这些人心中最想要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就在我思考那两个灾星的话时,六个人影从山门的右边出现了,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昆仑仙宫之中。   而在那个六个人的身影中,我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那个人我见过,我绝对见过,可是现在,我却根本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喵!”一直趴在乔拉的肩膀上,很少下来的墓猫水门星落突然从乔拉的肩膀上跳了下来,朝着山门的方向冲了过去。它速度很快,乔拉连伸手拦截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我们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管猫了,藏在山门左边的那些人,这个时候直接就冲了出来。 第657章 进入仙宫   原本藏在山门左边的那些人,现在全都出现了。   那些黑衣人大概有五六十人,手中全都握着明晃晃的长刀,杀气腾腾。   “帮我挤出一些时间来,我要引武当山龙气!”空空道人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决定用最终手段。   我点点头,带着人准备和黑衣人交手来给空空道人争取时间。我们这几个人要将这些黑衣人全部击杀,肯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是有空空道人能够引来武当上龙气,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我们几个正要动手的时候,铃铛忽然拦在了我们的身前。她的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我听得出来,是梵文。但是我不知道她念的梵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招魂咒!”在一旁的苦玄大师听到了铃铛念得经文之后,大惊失色,慌忙盘坐在地上,手中结内狮子印,口中大声的念着金刚萨埵降魔咒,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虽然不知道藏传佛教的那些密咒,但是招魂咒还是听说过的,这和道家的那些招魂术不同,它依靠佛法来将周围冤死之鬼招魂,并且驱使他们为自己战斗。   这个法术召出来的鬼魂,多数会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会对召唤他们的人之外,发动无差别的攻击。苦玄大师明显也知道这个秘法的危险,立刻就念动了金刚萨埵降魔咒,这个是大乘佛法下,经常被僧人使用的一种佛法咒语。   苦玄大师身体周围,仿佛有一道道金色的经文显现,这经文组成了一根根丝带,将我们保护在内,与此同时,铃铛召唤出的孤魂野鬼,也终于开始了肆虐。因为我们有经文的保护,那些孤魂野鬼便都冲向了黑衣人,那些孤魂野鬼虽然数量很多,但是实力很弱,那些黑衣人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够全部击杀。   见此情景,我立刻跟兄弟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那些孤魂野鬼根本就不可能在黑衣人手里撑住多久。   但最后一个孤魂野鬼被打的魂飞魄散之后,我们却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天空的压力,这种感觉,我很熟悉,这和空空道人引来的武当山龙气带来的压力一模一样。   在关键时刻,空空道人展现出了自己的强大之处,在武当山范围内,他几乎等于无敌的!我们尚且受到了这种压力,那些黑衣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股狠劲,全都趴伏在了地上。显然,他们已经被空空道人引来的武当山龙气给彻底压制住了。   “李施主,把他们绑起来,就不要伤了他们性命吧。”苦玄大师是出家人,这个时候,还是慈悲为怀的。面对一些几乎没有了什么战斗力的人,我也没有了杀心,正准备顺着苦玄大师的话,将那些人都绑了,丢在这里。但我和苦玄大师想的不一样,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准备留着他们的性命,只不过是想从他们嘴里打听到更多的信息而已。   但那些黑衣人似乎并不准备就这样束手就擒。他们忽然暴起,似乎是用出了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长刀直接就扎进了自己的身体之中,瞬间,一股黑色的气体突然从他们的身体之中冒了出来。   “后退!”我大声喊了一句,其他人也立刻后退了十几步,而铃铛也被我拉着退后了很远的距离。   这个时候,咱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的身体突然膨胀了起来,宛如一个气球,胀大到了极限,便“砰”的一声炸裂了,体内黑色的液体四处飞溅,落在地面的石板上,迅速地将石板溶解出了很深的一个坑来。   我看着那些冒着黑烟的坑,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空空道人将他们压制住了,要是让他们在我们人群之中发生了爆炸,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有没有人被黑血淋到的?”我问了一句。还好,所有人后退的都很快,没有一个人被黑血喷溅到。   最前面爆炸的那个人的黑血都没有溅到我们的身上,后面的那些人就跟没有机会了,但是他们依旧选择了自爆。转眼之间,那些黑袍的原住民,都变成了一个个残肢断臂。   “这些人真疯狂。”我看着前面的情况,叹了一句。那些人爆炸之后,在那边留下了一片黑色的血雾,我不确定它有没有毒,为保险起见,只能绕过这里。   障碍已除,我并没有急着进入昆仑仙宫,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请要做,那就是看看自己那四个兄弟的尸体。   大金牙和胡糖两个人是死在这里的,我们都知道,但是胡七七和刃锋一郎的尸体却也出现在了这里,让我十分的不解。   胡七七是东北五大野仙狐黄白柳灰中的一支,很有实力,而且在她身旁的,还有东北野仙的其他人在,竟然也被如此轻易的取了性命,这让我有些吃惊,也不禁对这野仙的这些人担心了起来。   我查看了胡七七的伤口,致命伤是头骨,有人一拳将她的头骨打碎了,而且是前额,而且看样子没有其他的打斗痕迹。   我有看了看刃锋一郎,他的伤口也一样,前额被打碎,也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留下。   “是熟人杀的。”我看到这些伤口之后,立刻就得出了结论。胡七七和刃锋一郎都是高手,能够一招毙命,那不知道要比他们两个强大多少,而且还要两个人都没有防备,如此看来,熟人作案是最可能的了。   “你的意识是,那个幕后黑手,你们都认识?”空空道人问道。   我点头,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这件事情了,祁涛说过,我们对那个人都熟悉,而刚刚,我也看到那个背影了,很熟悉,但是却无法确认到底是谁。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我们先进入昆仑仙宫吧。”张楠提议。   刚刚那些人已经进入昆仑仙宫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山门没有关上,但也算是时间宝贵了。虽然知道他们会在路上给我们留下多少陷阱。时间越长,留下的陷阱也就越危险。   “好,我们也进去。” 第658章 幽暗通道   绕过那一滩黑雾凝结而成的液体,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上了同往昆仑仙宫的台阶。   入口处没有任何阻挡,从那两米多高的门户往里面看,只有一片白茫茫,所以我们也根本不知道后面会遇到什么样危险,在那一片白茫茫的后面,会不会隐藏着致命的屠刀,我走在最前面,率先停住了脚步。其他人见我顿住了,也默契地止足不前。   我看了一眼我身边还剩下的人,他们也都看着我,即便是一直不对付的章楠和汪阳,还有时敌时友的空空道人之流。只是一个动作便能看出,他们现在都把我当成了主心骨。   我又转过了头,看向了那个似乎是通向仙宫的大门,毅然地一马当先向前走去。   一直是兄弟们为我牺牲,这次,就让我来吧!   但才刚走出一步,我的胳膊便被人拉住了。   是章楠!   她带着笑容对我道:“小李爷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这探路的事情,便交给我吧!”   不等我拒绝,她便越过了我,才放开手,竟是要自己代替我以身涉险。我才愣了一瞬,反手抓住她的手掌,跑着便要超过她,顺带不屑地道:“哪有男人站在女人背后的道理!”   我想把她推走,但章楠并不是普通的女孩,手里的力气并不比我我们一路拉扯着奔向那个门,心中都知道那门或许等同断头台,却像是争着什么好东西一样向前。   最后,我还是赢了,章楠比我慢了一步,落了我一个身位,可我却也没有能成功把她甩开,她相当于是和我前后脚进了昆仑仙宫。   一步之间,改天换地。   门后面并不是真的白茫茫的一片,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一米来宽的通道,左右都是石壁,石壁上装潢着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珠子,将这个通道渲染得如同幽冥路一般。   但是,这里并没有我们想象之中的危险,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的踪迹,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才转过身,想要招呼其他人进来,但转过头来,才发现,刚才的门户,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与周遭无异的石壁。   是幻觉吗?   我下意识地伸手想去触碰,这一动,才发觉自己还抓着章楠的手。女孩子的手掌很是柔软,我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轻轻捏了一下,随后又像是做贼心虚一般,慌忙把手松开了。   章楠有些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她的脸虽然是被石壁上的珠子发出的光染成了绿色,可我仿佛看到了一抹绯红。   “回头路好像没有了。”   章楠发现我在看她,有些不自然地别过了头,听得出来,她这是在强行找话说,避免我们之间的气氛太过诡异,我也紧跟着她的话回应道:“是啊。”   随后,我们又都沉默了下来,这安静的环境下,一种奇怪的气氛似乎在蔓延开了,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会,我有些不安,但并不抗拒。   “接下来怎么办?”   章楠用拳头在石壁上敲击了两下,声音很沉闷,基本上可以确定石壁后面不会是空心的。只是踏出了一步,我们就仿佛走进了一个新世界。   面前只有一条通道,向左,或者向右。我不知道路途通向何处,但我知道我们不可以在这里干等着。   或许,没有同时踏进那个门的人是不会进入同一个空间的,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后面的人没有出现在这里,我相信他们不会在我们没有音讯之后畏惧而离开,只有可能是他们去了别的地方。   昆仑仙宫里神奇诡异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似乎不难接受。   “我们走吧。”   说着,我对章楠伸出了手,在与其他人分散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再被逐个击破了。但我的这个动作似乎是让章楠有些误会,她有些娇羞地低下了头,才扭扭捏捏地把手递给我。   这番姿态,我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禁有些好笑,这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她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女孩子的想法,真是   不过我握住章楠那柔弱的小手的时候,内心也闪过了一点怪怪的感觉,但是,我脑海中很快又浮现了大金牙他们的面孔。   我知道,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悲痛可以暂时压下去,其他的感情也是一样的。   我牵着章楠的手大步向前,绿光向前无限延伸,我不知道它们是想将我们指引到何处去,但除了跟随他的指引,我们别无选择。   我心中算计约是走了半个多小时,眼中所见,却始终是绿色的珠子,我们仿佛是在一个无限的回廊之中,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变化,那些珠子,不论是大还是排列方式,完全都没有变化。   “小李爷,你说我们是不是进入风水迷局了?”   章楠显然也发现了不对,眼前的情景跟鬼打墙很类似,但我们二人不可能被鬼打墙了还一无所知,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个通道应该是一种阵法,我们身在阵中,直到现在才察觉到。   我又带着章楠前行了一段距离,这一路上,我完全把警戒的任务交给章楠了,自己全心全意地观察着石壁上的绿珠子,这其中隐藏的规律很快便被我看出来了。   绿珠每七个,最后一个便会稍微低一点,再下一个七个的排列,后一个便会高一点。   规律是找出来了,可我并不擅长这些,完全不知道这些规律有什么用,若是风影在此处,想必此局必可迎刃而解吧!   我的心里不禁有了几分沮丧,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但现在死的死,散的散,我只是凭借着最后的执念进入的仙宫,之后要做什么,却是茫然的很。   如果连一个风水迷局都走不出去,我又能做什么呢?   “不要灰心。”   章楠忽然握紧了我的手,踮起了脚尖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才郑重地道:“你现在身上背负着很大的担子,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倒下,唯独你不可以。”   我没有想过,章楠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我,她说的话我听进去了,但脑中一直回想的,却是刚才那温润的触感。 第659章 隐藏的壁画   我并非是什么都没有见识过的初哥,但章楠的这个浅浅一啄,仍然是让我心生荡漾,竟然傻不拉唧地问了一句:“你做什么?”   问完我就后悔了,这样的话只会是让两个人都很是尴尬而已,对目前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   可章楠并没有做小儿女姿态,她十分坦然的样子,道:“你不要想太多,这只是一个鼓励而已,你还有你的兄弟在等着你,你可不要让他们失望了。”   是啊!章楠这么一说,我内心又有些愧疚起来,之前还暗自笑章楠不知时宜,现在自己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我不能让我的兄弟们失望!   无论是愧疚,还是心中因为章楠而掀起的那一点波澜,都被我强行压了下去,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走出去!   规律已经找到了,那不管怎样,试着做一点事情,总比像现在傻愣愣地站着更好,反正,更坏的事情,也不过是死,而我们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我找到那个低一点的绿珠,踮起脚尖可以用手碰到,我一手抓了上去,那绿珠便往里面凹陷了进去,接着,通道里面便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   或许,这根本不是风水迷局,反倒是更像机关道!   这通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建的,但想来年份不会近了,若真是机关术,除了叹一句古人的智慧,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通道内因为我刚才的举动,显然是发生了变化的,这么一看,这个通道的难度真的不大。   也正是这个道理,很多时候,一些简单的事情,往往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我和章楠是寻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走的,差不多走出了一百多米,我们才终于找到了通道的变故。   绿珠都在左侧,而右侧一处的石壁上,露出了一条二指宽的缝隙。   为了以防万一,刚才我一路走来,都没有再碰石壁上的绿珠,这会看到这个缝,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莫非是按下一个绿珠,这石壁便会分开少许?   为了实验,我就近找到了一个稍微低些的绿珠,同样,是轻轻一按,那绿珠便凹陷进去了,而那个石壁,果然又张开了一些,变成了四指宽。   这里果然是机关道,而非风水局,可这样的机关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和章楠依然没有分开,一起一个个地,将每十四个绿珠就有一个是低一点的绿珠按了进去,那个石壁的缝隙,也从最初的两指宽,变成了现在的两人宽。   而且,当机关破除之后,这个通道的秘密也展露在我们面前。   这是一个圆环的通道,但身在其中,光线有特别昏暗,那一点点的弧度,是很那被发觉,我和章楠也是顺着一个方向又走了回来,才确定我们之前的移动,都是在一个环形通道里面打转。   不管之前如何,现在找到出路就好了。通道里面还是一片绿光,但是照不过那个石壁裂开而形成的门户。   那后面正如我们进来时差不多,看过去,只有一片深邃的黑,那个门户,便仿佛是一个择人而噬的凶手张开的大嘴,正等着我们自己走进他的嘴里。   可我们别无他路。   章楠又看了看我,这次,她没有再抢先了,我们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如果这门户和进来时候的那一个是一样的,我们不论是谁先谁后,都有可能分散,还不如携手进去。   她十分自然地把手放在我的手中,我们虽然斗了这么久,此刻却像是一对相识多年的老友,没有男女之间的旖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我即将走进那门户通向那未知的黑暗时,我忽然想到了一点,脚步又猛地停下来了。   章楠没有发问,只是疑惑地看着我,我解释道:“那些低一些的珠子,是开启通道的机关,那那些高一点的珠子呢?”   这一点不探究明白,我想我肯定会念念不忘的,章楠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我们又往回走,但那高一点的珠子,我踮起了脚也碰不到,只好拿着金刚镯,才终于抵到了那珠子上面。   可是,那珠子并没有和我想象中那样,凹陷进去,而是猛地炸裂了。这一下仿佛是连锁反应一般,其他的绿珠,也纷纷开始爆炸,但没有任何物品被爆炸的余波冲出来,只有那些光,仿佛是实质一般,从珠子里面飘散出来,附在了石壁上。   不多久,所有的珠子都炸裂了,那些逸散的光点,也全都附着在了石壁上,竟然逐渐组成了一幅幅的图。   我们现在是站在出口处,看到的图便是一个没有面目的男人,头戴着王冠端坐在王座上,十二个人站在他身边,不远处是许多的看上去地位就低了一层的人,他们身处一片火海之中。   再往前面的一幅画,便是这个带着王冠的人,和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场景应该是在海边,有水,有船,船上也有许多人。   再接下来的那一副,便是在一处宫殿中,那个带着王冠的人,和道士相对而坐。   我和章楠一直顺着方向看过去,并没有弄懂这些画在表达着一个什么意思,直到我看到那个那个道士,带着一群人在建造着什么。更下一幅图,看那完成的建筑,分明就是这昆仑仙宫的外围!   这壁画揭露的是昆仑仙宫的秘密吗?   我匆忙向后看去,只见画里只有两具棺材,一个是戴着王冠的,一个是穿着道袍的。他们一起被人抬着,分别放进了之前修建好的内殿。   这笔画,基本上证明了,这昆仑仙宫,根本就不是仙宫,而是一处陵墓!   这陵墓中埋葬的会是谁呢?   我看向了下一幅壁画,顿时惊得后背发凉。那画里面的人,面部五官没有勾勒出来,但是,他的额头正好有一个眼睛,手上还拿着一个圆圈,这不正是我么!   让我心凉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在那幅画中,只有我是站着的,身边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了,死生不知,他们的人物特点也很明显,乔拉,铃铛,空空道人,甚至是乔拉的猫   我的心神在这一瞬间几乎失守,忽然,我感觉到章楠用力地抓紧了我的手,成功地将我从可怖的幻想中唤醒。   章楠关切得看着我,我由衷地到:“谢谢你。”   章楠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往前面走,终于,我们看到了最后的一个壁画。   两个棺材之中,那个戴着王冠的人,坐了起来!无数的人站在他的身边,仿佛是在拱卫着他们的王!   壁画终于看完了,还没等我细细思考,我忽然感觉到地面震动了一番,是那个出口,在慢慢地愈合了。打开的机关已经被彻底破坏了,如果那门被关上,我们就彻底被困死了。   来不及多想,我和章楠快速地朝着出口跑了过去,踏进去之前,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石壁很快就关上了,我也被章楠扯着逃离了出去,但是,那最后的一幕,却烙印在我的脑海里面了。   我看到的,还是第一副画,但是,那幅画里面那个戴着王冠的人,却换成了一个穿着道袍的人。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还在思考着刚才见到的最后一幕,章楠却忽然抱住了我,在我胸口小声啜泣着,如此反差的行为,让我手足无措,只好左顾右盼,唯独不敢看怀中的章楠。   我发现我们正在一个直径约三四米的圆台上,前后左右,都是浓郁到极致的黑暗,但这中间的圆台上,从头顶处,不知何物发出了昏黄的光芒,刚好将我和章楠笼罩在了其中。   我们仿佛是来到了一处孤岛,这孤岛上只有我和章楠二人。   我顿时理解章楠了,就算她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在这种环境下,情绪失控,也是女孩子的正常表现。   若不是我现在心中的执念太强,或许我也会绝望的吧!   “你别担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我开始轻轻地拍着章楠的后背,她的脆弱,也让我产生了怜惜之心。事已至此,我对自己能否走出这昆仑仙宫,已经不报太大的希望了,但是,我拼死也会让更多的人离开这里。   章楠听到我的话,便把我抱的更紧了,我的手再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我心一横,环住了章楠的腰。   “小李爷,我可能没办法活着离开了。”   章楠忽然说着丧气的话,我刚想开解她,她便抬起了头,用灼灼的目光看着我,让我那还未说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那个壁画的预言意思很明显了,我们之中,只有你可以活下来。”   章楠说着绝望的话,也触动了我心中最敏感的那一块。我怅然道:“如果你们都死在了这里,那我一个人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看着章楠的眼睛,想要把我的执念传递给她。   死都不怕了,为什么还要害怕向前?   可这么做的效果,却并没有如我想象中一般,章楠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对我道:“要了我吧!” 第660章 色鬼附身   我呆若木鸡,我从未想到,章楠在这种时候,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见我发愣,顿时也面如晚霞,却还是坚定地仰面看着我,道:“我不想我的生命留下遗憾,小李爷!”   她说着,猛地搂住我的脖子,红唇便印了上来,丁香小舌,舔在我的嘴唇上,也让我呼吸急促,浑身发热,一直压抑着的情感,也彻底的爆发出来了。我开始激烈地回应着章楠的轻吻,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章楠的身上游走。   章楠轻轻地喘息着,声音更加诱人了,她身上散发着迷人的幽香,让我沉醉其中。章楠的手也在我身上摸索着,从胸膛抚摸着,一直向下,接近了禁地。   我猛的一个激灵,瞬间把章楠推开,拿出了金刚镯对着她,怒斥道:“你不是章楠,你到底是谁!”   我可以理解章楠说的话,也愿意相信,她是想在最后的时刻不负此生,但是,章楠那熟练的撩人的动作,终于让我认识到,她根本不可能是章楠!   “嘻嘻,小李爷可真是不解风情,连怀中的美人都舍得推开,真是叫人家好是伤心呢!”   章楠妖媚地笑着,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这番表现,已经十分明显了,她极有可能是被四灾星中的色鬼附身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一想到我刚才动情的迎合,我的一张脸也是臊得通红,心中又羞又恼,恨不得将这色鬼扒皮抽筋。   我怒喝道:“你快从章楠身体里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对我怎样不客气呢?像刚才那样吗?”章楠娇笑着,竟自己动手将身上的外衣脱下了,看着她雪白的香肩,我再次感觉到体内本能的冲动,竟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我狠狠地咬了自己舌尖一口,才终于从这可怕的魅惑中清醒了些许,见到我这么狼狈,“章楠”笑的更加开心了,胸前波涛随之颤抖,我从未想过,章楠的身材这么有料,她始终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我自然无从得知。   可现在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章楠被色鬼附身,我投鼠忌器,现在的情况已经是万分危急了。   章楠的手又伸向了自己的裤子,我隔了她一米多远,又想阻止她,又不敢靠近她,生怕着了色鬼的道,可我就这么看着,也于事无补,只能看着干着急。   可是,章楠的动作,却并非如我所料的继续将裤子脱下,而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黄符。   那个黄符如此眼熟,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因为,大金牙之前,也是拿着一张一样的符纸。   我大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现在的章楠,已经是真正的章楠了,她凄婉地对我笑了笑,我看得出这个笑容的意思,她是在向我诀别。   章楠手里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符纸贴在了自己额头上,念动了咒语   我的心一阵绞痛,一个个兄弟,在我面前惨死,大金牙更是等同于死在我的手里,现在,又一个章楠。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她有那么一点动心了,尽管我再三克制,但我知道,我骗不了自己。   可是,她把色鬼封印在自己身体里面了,我只能杀了她!这也是她希望我做的。   从大金牙死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活着做决定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可这种痛苦要再来一次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疼痛到麻木。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的泪水终究没有控制住,双眼模糊了,却还是看到,章楠对着我,动了动嘴,没有发出声音,倒是我看懂了。   她说了三个字:“杀了我!”   之前的经历已经告诉我们了,四灾星,来无影,去无踪,最好杀死他们的办法,是在他们附体的时候,连着那个人,一起杀掉,而像大金牙和章楠,他们更绝,绝了自己的活路,也绝了灾星的活路。   “嘻嘻,你真的舍得朝人家下手么?”   听着这话,我就知道,色鬼又抢占了身体的主动权,但她并没有慌张,反而在继续地蛊惑着我,引诱着我,她将章楠的胸衣解下了一半,又用手护住,这半遮半掩,欲拒还迎的姿态,比直接脱了,更有杀伤力。可我此时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哪还会在乎她的搔首弄姿!   我走近了章楠,她也一步步后退,虽然是做着撩人的动作,我还是看到了她的慌张。   色鬼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快死了吧,我的目光已经不带感情了,她应该知道,诱惑,已经是没有用的了。   我既然狠下心做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被动摇了,若真是被章楠的身体诱惑而迷失了自己,那又如何对得起宁愿牺牲自己也要除掉色鬼的章楠?   “你真的下得了手吗?刚才的那些话,虽然是我主导着说出来的,但也是她心里正想着的。”   章楠有些惊慌地道,显然,色鬼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因为章楠的意志正在和她斗争,分心之下,只要我挥出金刚镯砸出去,她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所以,她说出这番话,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不可否认,这话是有用的。   这句话刺痛了我的心,却让我的杀念更加无法遏制。举起了金刚镯,我就要砸下去,色鬼终于惊慌地大叫道:“别杀我,我有办法让我们两个都不死!”   我举起的手听到这句话,终于又放了下来。   常言道,鬼话是不能信的,但这时候,我却宁愿选择相信她一次试试。   “说,什么办法!”   我冷冷地道。金刚镯也时刻准备着,威胁着章楠体内的色鬼,说出解决的办法。   “你只要和她阴阳相合,我就会被驱逐出这个身体了,而且我会元气大伤,对你们不会再有威胁。”   章楠的嘴里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我立马把手高高举起,冷声道:“你当我傻吗?”   之前不是没有见过色鬼肆虐的场景,那些人的精气都是这样被吸干的,色鬼居然想引诱我和章楠做那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轻易相信。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可以对天发誓。”   色鬼控制着章楠,极力辩解。她说到这里又补充道:“只要我暂时退出身体的控制权,你们阴阳相合,我就会被驱逐出去,如若有半句假话,必受天雷轰顶,坠入十八层地狱,受无尽折磨。”   色鬼发出了重誓,我的防备终于放下了一点。一般人可能觉得誓言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可是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这个天,我们并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但对天发的毒誓,如果真的违背了,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色鬼果然是说到做到,没有再控制章楠,很快,章楠忽然就快速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匆匆穿在了身上,有些凌乱,但好歹是将春色遮掩住了。   章楠这是在怕我。   我慢慢地向她靠近,她又退了一步。   我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要驱逐出色鬼,必须是在章楠有自主意识的时候,和她做那样的事情,可章楠显然不愿意。我又怎能强迫她,那和强有什么区别。   我们俩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我没有再逼近,章楠也没有再退,倒是章楠体内的色鬼按捺不住,再次控制住了章楠的身体,道:“你这人是不是傻?女孩子的矜持不懂吗?”   说着,她又控制着章楠扑向了我,我本能般地接住,章楠便吻了上来,但忽然间,她又抗拒起来了。   这是色鬼再次地归还了控制权。   章楠的挣扎并不剧烈,不然以她的力气,想要推开我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想到色鬼刚才所说的,我干脆心一狠,紧紧地将她抱住,吻着她也越来越用力。   章楠的唇很香甜,我欲罢不能,渐渐地,我放下了始终防备着色鬼的金刚镯,完全地沉醉在了章楠的味道里,我和章楠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少,章楠也终于放下了矜持,狂热地回应着我的吻   疾风骤雨,在章楠急促而又娇柔的阵阵喘息之后,风雨才逐渐平息,章楠无力地软在我的怀中,眼神已经是彻底的迷离。   “哈哈哈,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色鬼不知何时已经从章楠的身体里面出来了,调笑了我们一番,便向那无边的黑暗中跃去。我终于彻底地放下了心,但是看着怀中软得和软泥一般的章楠,又感觉麻烦真的大了。   低下头看,章楠虽然还是倚靠在我身上,但她眼神中的迷离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神色。   我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于是,我低下头,在章楠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深深地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说是受色鬼胁迫,不得已而为之,但现在,所有的狡辩都是无力的,因为,这都是我自主做出来的决定!   但是,我并不后悔。   东北大老爷们,哪有不负责的! 第661章 再相逢   那一声凄厉的尖叫,让我和章楠同时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之间刚才离去的色鬼,此时已经成了一个不断膨胀的人形,惨叫声,便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原来连我们都被算计了!啊”   色鬼一边凄厉地叫着,说出了一句让我听不懂,却让我的心情更加沉重的话,接着,色鬼像是气球一样,嘭的一声爆炸了,这死法倒是和之前的那些黑衣人很相似,但是,色鬼是没有实质的,他却能像是实体一般膨胀爆炸,再次刷新了眼界。   他死后也不是彻底地化为了灰烬,而是散成了点点光芒,落在了那黑暗处,当光芒彻底消散,一座桥便从石台的边缘处出现了。   我的心情复杂莫名,色鬼死的莫名其妙,接下来的情况也出乎我们的预料,我不禁料想到了以前玩过的通关游戏,杀死bss之后,才会出现通道,眼前的情景,多么相似!   色鬼死去散尽的光芒,给我们指引出了一条路。也是我们离开这个石台,唯一的路。那座延伸到黑暗中去的桥,底下也是黑暗,我们根本看不穿。但我们也并没有犹豫。我大步向前,走到了石台和石桥的连接处,章楠默默地落后我一个身位,我想去抓她的手,她没有再回应我。   我心中不禁有些懊恼,但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我之前因为她的一些表现,而有些心猿意马,又多少受到了色鬼的一些蛊惑,当事后章楠那样的抗拒之时,我才幡然醒悟。   也许,是我太想当然了。   人有时候总会有那样的错觉,她喜欢我,便是最大的错觉之一。   尽管我那么做,是为了救她,可是,她真的愿意被我救吗,用那样的方式?   “章楠,出去以后,不管要杀要刮,我都随你,但现在,跟我走!”   我站在边缘,再一次郑重地对章楠伸出了手,章楠犹豫了一下,大概是被我真诚和坚定的眼神打动了,才终于把手交给了我。   我拉着他,大跨步地走上了石桥,走向了黑暗,尽管在暗处,我依然感觉到,脚始终是踏在实地上的,我和章楠两个人的脚步声,那样的清晰。   “哒哒,哒哒,哒哒”   在黑暗中,我的听觉更加敏锐了,在我和章楠的脚步声的掩盖下,我听到了其他的凌乱脚步声。   还有别人就在不远处!   我不知道这脚步声的主人是敌是友,捏了一下章楠的手,示意她放轻脚步,我们两个人,蹑手蹑脚地朝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那边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我相信,他们肯定也在做和我们一样的事情,我的金刚镯已经拿在了右手上,经过刚才和章楠的“战斗”,我非但没有觉得虚弱,反倒是精力特别旺盛,心中更是充斥着想要跟人打一架的冲动。   也不知道是那些负面情绪在我心中积压久了需要释放,还是什么未知的原因,我明知道对方应该是发现了我们,我依然是选择朝着那个方向靠了过去。   我的听觉似乎要更胜一筹,越靠近那边,我屏气凝神,听到了对方的呼吸声,但对方没有反应,我暂时松开牵着章楠的手,猛地挥舞着镯子便砸了过去,但我却没有想到,那被我听到的呼吸声,居然拿是个诱饵!我刚一动作,便有两个我没有听到的呼吸声,一左一右地从黑暗中冲出来。   猝不及防之下,我不但没有打到人,反倒是被扑倒在了地上,但是,我猛的一用力,右手边的人便被我一下打飞了出去。   “哎哟卧槽!”   那人发出一声惊呼,声音是那么熟悉,我顾不得左边这人还在和我纠缠,激动地道:“乔拉!”   “小李爷?”   我左边这人惊疑地问道,同时也放开了手,听声音,分明就是汪阳!   这一刻,我的心情不知该如何说,总之,那中劫后余生,又再次和兄弟相逢的欣喜,是言语所表达不出来的。   “是我!”我的声音因为欣喜都有些颤抖了。又听得汪阳道:“小李爷你没事就好,大小姐呢?”   其实他想问的还是章楠,毕竟都知道章楠是跟我一起走的,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章楠这才出言道:“我在这。”   声音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仿佛她已经忘了刚才的经历。汪阳欣喜地朝章楠那里找了过去,我也去把朝着乔拉刚才的方向摸了过去,现在到处都是黑的,我们只能凭借声音来确定彼此的方位。   “小李爷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了?”   乔拉的声音充满着不敢相信的意味,别说是他,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乔拉可是鲛人后裔,一身神力,刚才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他最少是使出了五成的力气的,但就算是那样,还是被我甩出去了。   “你该不会真的是找到昆仑仙宫里的什么天材地宝给吃了吧?”   乔拉有些搞怪地道,这种在武侠中常用的说法都被他拿出来说了,他甚至有三分是信的,可见他的震撼。   可我并没有吃什么昆仑仙宫里面的任何东西,反倒是把章楠活生生吃了,这算不算?   但这种事情,我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之前那个泄露了一点气息的人,也终于开口道:“小李爷一路走来,可见到了铃铛他们?”   说话的是风影,毕竟老成持重,在我们因为一时的欣喜开始叙旧的时候,他问的却是很关键的问题,我摇摇头,又忽然意识到这动作风影其实看不到,才补充道:“没有。”   现在我们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好不容易会师了,又不敢到处乱走,只好先说起各自遇到的事情。   听乔拉说,铃铛在见到我和章楠先后冲进门户之后,便紧随其后进来了,苦玄大师和空空道人,也紧随其后,他们三个只是慢了一脚,再进来就什么都没有看到了。只看到一条笔直的通道。   乔拉还说,他看到了水门星落的脚印,一路追踪,结果走着奏折,四周就变黑了,再然后就是他们顺着黑暗,一脚一脚慢慢地摸索过来,遇到了我们,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遇到。   相比之下,我和章楠的经历就丰富多了,我把这一路上和章楠经历的事情都说了,但隐去了我和她发生了关系的那一段,只说色鬼那我们没有办法,又忽然死掉了。   他们显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们更关注我说的那些壁画,还有色鬼突然死掉的事情,还有色鬼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和他们说我看到的最后一副壁画,也应该说是第一副壁画的变化,或许是我匆匆忙忙之间看错了呢?   在这种时候,我实在是不愿意提供虚假信息免得引起大家更大的恐慌。   风影听了我说的,有些犹疑地道:“按照之前的猜测,这个昆仑仙宫本来就是一个陷阱,那么,酒色财气四鬼,自以为自己是布置陷阱的人,实际上,他们其实也只是棋子,或者说,他们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由此可见,这背后的人,远远比酒色财气四鬼要可怕的多!”   风影的分析让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但是,我们都知道,风影这话还是往小了说。   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有必要因为担心我们承受不住,而说什么善意的谎言,但是,之所以说风影的估算是往小了说,是因为,能建造这么大一个昆仑仙宫,并且编造出一个流传了多年的谎言,吸引着无数人趋之若鹜,其实只是为了布置一个陷阱。   这幕后之人,图谋的东西,绝对是我们现在所想象不到的。至于那些壁画,风影也有了想法。   “你们说,那个壁画,会不会说的是秦始皇的故事?”   风影这么一说,顿时让我茅塞顿开,那第一副画,虽然没有明显地画出焚书坑儒的剧情,但那场景和描述中也差不多了,戴着王冠的王者,还有身边的十二个人,以及身在火海中的若干人,画面其实已经很形象了。   “传闻始皇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风影忽然吊起了书袋子,我打趣道:“能说人话么?”   在这种时候了,我还有心思说笑,也真是心态好了,风影无语地道:“这是过秦论原文。”   我老脸一红,虽然没有看到风影的表情,我却能脑补出来,他仿佛在用眼神笑话我,没文化,真可怕。   我赶紧岔开话题道:“假设第一副画说的是秦始皇,那么,后面的故事就是说秦始皇派手下寻求长生不老药咯?”   相比风影之前念的古文,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的故事则是流传更广的。   传闻秦始皇当了皇帝还不满足,自称始皇帝,以后还会千秋万代,当时的秦朝确实很强大,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所以秦始皇在人间无敌手之后,终于有了历代帝王都有的奢望长生不死! 第662章 浮出水面   据传说,秦始皇派遣方士徐福远渡重洋,寻找传说中的蓬莱仙岛,后来有各种说法,称徐福其实就是个骗子,骗了秦始皇的钱和人,去海外逍遥快活去了。   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已经验证过了,我们在冲绳岛上,甚至见到了化名裴东丈的徐福,按照他所说的,他是找到了长生不老药,但是没有办法给秦始皇带过去。此时再想到这个很像是在说秦始皇的壁画,其中矛盾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前面几幅画的内容,真的是说的秦始皇的话,壁画后面的内容明显是跟传说中不符合的。而且和裴东来的说法,也不一样。   那个道士和王者,最后都被埋葬了。   不过,不管那个画上面的人到底是谁,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个昆仑仙宫并不是仙宫,而是一个王者的陵墓。   我们踏入昆仑仙宫,实际上与盗墓无异。   盗墓,可是大金牙的拿手行当。   一想到盗墓,我就想到了大金牙,随后又清醒地告诉自己,大金牙已经死了,连他身体中隐藏的钥匙,都未能幸免。   所以,不管这幕后的黑手,是传说中的千古一帝,还是哪个朝代的王者,总之,我是要和他做上一场的,比如,炸了他的坟墓!   我们几个人没有在黑暗中逗留太久,短暂地说了些之前的情况,我们便朝着另外的方向缓缓前进,尽管被黑暗遮蔽了视觉,但区分方向这种事情,还是特别简单的。   我们来的方向,和乔拉等人来的方向,可以排除了,接下来可以选择的方向,便少了很多。   我还是下意识地去牵住了章楠的手,即便是看不见,我依然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到了她,她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又碍于乔拉等人在,不敢让别人发现了我们的异常,便安分了下来。   我们五人因为是探索着前进,所以行动的速度特别慢,花了很多时间之后,终究还是穿破了千篇一律的黑暗,前方出现了一个洞口,隐隐约约透着光。   重见光明,我们的内心都很雀跃,但很快,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毫无疑问,我们现在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经历那么长的黑暗,只是一点光明便让我们欣喜不已,经历过之前的紧张和压抑,我们紧绷的神经,也因为这一点光明,而松懈了许多。   可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始终保持着警觉,他们,便让他们稍微放松一下吧。   穿过那个狭窄的洞口,我们终于来到了光明所在的地方,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是,我们看到了铃铛和空空道人。   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我连忙上前道:“你们有没有事,苦玄大师呢?”   空空道人看到是我,苦笑一声,道:“大师以身诛魔,已经圆寂了。”   听到这个噩耗,我们所有人都是面色一肃,空空道人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我便联想到了那时候的场景,或许,在知道酒色财气这四个鬼都只能用那样的方式击杀之后,大家心里都有了那样的念头吧   还活着的没有一个是普通人,从四鬼的控制中短暂争夺控制权,是可以做到的,然后给自己种下一个符,将灾星封印在自己的身体里,这便是以身诛魔。   不光大金牙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章楠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连苦玄大师也是一样的。   我正为苦玄大师的死而感到悲痛,忽然便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   我转头望去,便看到铃铛正看着我和章楠牵在一起的手。   我慌忙将她松开,但其他人也因为铃铛的视线,都看到了这一幕,一时间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古怪,特别是汪阳,他一副恨不得咬我一口的样子。   在我尴尬的时候,铃铛却淡淡地道:“你不要忘了黄馨姐姐。”   说着她便转过头不再看我,我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只得作罢,去看章楠,章楠也扭头不搭理我,风影和乔拉倒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呵呵地对我道:“小李爷还是风采不减啊!”   我悻悻然笑了笑,不敢答话,也没有必要接话。铃铛其实一直是在探索着什么,到处走来走去,忽然站住了,开口道:“我们已经到了地方。”   她这番话说的好没道理,我们也不是瞎的,左右看,也不过是一个弧形的空间,比较大而已,别的东西也根本没有看到,怎么就算是到了呢?   “哈哈哈,不愧是转世活佛,果然是感知敏锐!”   这一个猖狂的笑声仿佛从四面八方传出来的,听的人很不舒服,我忍不住吼了一声:“哪来的见不得人的东西,有本事出来啊!”   “哈哈哈,小李爷既然想见我,那我不出来,岂不是很不给面子?”   那个声音依旧很猖狂,而从他说的话可以听出来,他对我们很了解。想到死去的胡七七,我的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似是而非的熟悉感,到底会是谁呢?   正在思考着,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摔倒在地上,这不是错觉,而是地面真的在旋转!   我感觉我们在旋转着上升,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转动也慢慢地停止了,眼前的场景也大变样了。   天地变得更加开阔了,我们还是站在那一块地面上,但是,这番天旋地转之后,我们脚下的东西,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那是一个巨大的阴阳鱼,我们正站在阳鱼的头部。   说不定,我们刚才所穿越的黑暗,正是在阴鱼内,走到尽头,便到了阳鱼。   阴阳鱼组成了一个非常大的圆台,这个圆台,直径约有数百米。我们现在正站在这个平台上,说话的人,却是在这个大的平台之外的一根柱子上。   这样的柱子一共有四根,分别在四个方向。每个柱子上都站着一个人,四个柱子之间,则是一个个的小板块,每个板块上隐约可见的是上面似乎有些符号,也都各自站着一个人,一共是八个。   风影的脸色一下变的特别难看,一词一顿地说道:“太极、四象、八卦!”   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也是懂的,太极八卦是道家的源始,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正是道家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的核心思想的来源。   我们阴人虽然用的阴术和道术有所不同,但对道家的法术也是有所了解的。   正因为这样的太极八卦阵,乃是最为原始的东西,这样的阵法反倒是最难布置出来的,就算是布置出来了,也通常是死阵,发挥不了它的用处,而在这里看到了太极八卦阵,我就算是心存侥幸,也不觉得这会是一个死阵。   “你错了,这不是太极八卦阵,而是阴阳反生阵!”   还是刚才的那个声音,他这下一开口,我们都锁定了他,他在离我们最近的一根柱子上,在的他身边,有一只黑色的猫,正慵懒地攀在他的肩膀上,正是水门星落!   墓猫水门星落是一只很高冷的猫,它经常只盘桓在乔拉的肩膀上,就连对我也是爱搭不理,断然是不会对一个陌生人很亲近的,所以,那个人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他只有可能是水门星落曾经的主人,裴东丈!   “是你!”   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我一直是把他当朋友的,甚至是当成一个尊敬的长者,可是,到现在才发现,他居然是一个叛徒!而且,走在了我们的敌对面。   “小李爷,想要引你们到这里来,可真是不容易呢。”   裴东丈索性放下了伪装,揭开了头上的黑色斗篷,看着他那熟悉的脸,我举起金刚镯就想要砸过去。风影连忙拉住了我,道:“小李爷不要冲动,先静观其变。”   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是可以触碰到这所谓的昆仑仙宫最后的秘密了,哪怕我们已经有了猜测,却还是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裴东丈也仿佛知道我们在想什么,听了风影的话,他赞许道:“小李爷果然是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你们安静点,我正好跟你们说说这个伟大的计划!”   裴东丈的神色虔诚而又癫狂,他微微仰着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那位千古一帝吧!陛下横扫明慧,上天下地,唯吾皇独尊,但人终究是有生老病死,陛下天纵奇才,也无法避免。幸得方士徐福,觅得长生方,布局两千年,终与让陛下可以再临人间!届时万千将士,定可再复我大秦荣光!”   他这番话如此虔诚,我听在耳中,却产生了另一个疑虑。   裴东丈曾经说过自己就是徐福,从两千多年活到了现在,可现在,他话中的一个细节却暴露了一点,如果他真是徐福,又怎会说“幸得方士徐福”这样的话?而之前,他给我们看到的那些证据,完全有可能都是假的!   我不禁怀疑,从我们从走上冲绳岛之后,我们就已经踏上了一个陷阱,而这个陷阱,却是裴东丈一步步指引我们走过来的! 第663章 真真假假   “疯子。”   连我都被裴东丈的话震撼到了,章楠却不为所动,反而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裴东丈,甚至毫不留情地嘲讽,这简单的两个字,却是极大地刺激了裴东丈那狂热的心。   他眼中利光一闪,便朝章楠冲了过来,他的动作快得我只能看到一道影子,下意识地挥出手中的金刚镯,便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裴东丈也迅速地退开了。   他捂着右手,显然刚才是一个不留心,被我砸了个正着。   “小李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果然是小看了你。”   裴东丈说的话似乎在夸奖我,我却并没有被夸奖的感觉,因为裴东丈太自信了,即便是被我砸了一下受了不轻的伤,他却还是那么淡然的样子,还有心情夸奖一下我这个敌人。这说明,他有着自信能完全把我们碾压的后手,可我们连他的后手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我们一直都像是棋子一样被他操控着,现在他终于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毫无疑问这个局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可我们对他做了什么仍然一无所知。   虽然一想到是他设计出的这个局害死了大金牙等人,我心中的杀意就无法遏制,但我更清楚,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包括裴东丈在内,一共有十二个看不清楚底细的人在,而我们这边,连人数上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刚才裴东丈只是随便一动,便显露出了他的可怕,其他人想必也不会太差,单对单对上,我们也没有多少胜算。   “裴东丈,徐福,我该叫你什么好么?”我故作淡定地道,并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一步,将章楠完全挡在了身后。裴东丈闻言,也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   他回答道:“能做成这个局,也多亏了你小李爷,那我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好了!”   裴东丈说的话,正是我想听到的,我并不在乎他怎样嘲讽我,我只想从他的话中,得出这一切的真相。   通常,反派死于话多,但之所以这样,也是有原因的,正如这裴东丈,他完全可以现在就动手,但他却要把之前做过的事情和我们说清楚,这大概就是人与生俱来的装逼欲求吧。   做了这么大一个局,要是不和人好好说说这个局如何精妙,岂不是很没成就感?   裴东丈将他的布局从头说了一遍,我以为我们被他算计,是在冲绳岛之后,但事实上,他对我们的算计比在冲绳岛更早。   将臣之所以能苏醒,之前似乎已经盖棺定论了,是因为青眼狐狸带着昆仑仙宫的钥匙路过了,唤醒了他,然而,真相是裴东丈提前让将臣体内的阴阳血激活了,将臣才能感应到昆仑仙宫的钥匙。   正如将臣是在选人,裴东丈也是在选人,他们也都是选了我,只是裴东丈的算计比将臣不知道高了几层,连将臣都只是配合着裴东丈选人的棋子,身为棋子而不自知,这就是将臣的悲哀。   再之后,裴东丈说出长生不死的秘密,称自己是徐福,是从两千多年前活到现在的,并言之凿凿地说从昆仑仙宫里面的到了长生药。   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当然不是徐福,但是我们知道关于徐福的一切,他和乔海子的恋情是真的,东渡日本,布下了礼墓也是真的,但是,你们谁又见过真正的徐福呢?”   裴东丈笑的很得意,我听着刺耳,但又怕队伍里面的其他人说话会激怒了他,便抢先问道:“那你为何要设计害死这么多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复活的代价么?”   我不遗余力地想要探究事情的真相,这一点显然是无法瞒过裴东丈的,但他却不以为意,道:“小李爷你很聪明,这确实是复活的代价。。两千多年前,徐福虽然没有带回长生不老药,却找到了长生不死的方法。并且,他已经算到了两千多年后的现在,阴阳反生阵会被激活,陛下将重新复活,长生不死!”   裴东丈接着道:“这阴阳反生阵便是在徐福的主持下建造的,穷大秦国力,才建成了这一处陵墓,徐福甚至以身为阵眼,和陛下同葬于此。”   听到这里,我不禁再次联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壁画,在裴东丈最新的说法,一切都可以对的上号了,他确实不是徐福,而是为了吸引人到昆仑仙宫,特意抛出昆仑仙宫里面有长生药的事情,然后借助人的欲念,将和尚道士,还有阴人,都引到了这昆仑仙宫里面。   看似是他们费尽努力才终于找到的昆仑仙宫,其实是被人一步步推着进来的,而那些死去的人,也成为了这个名为仙宫,实为秦始皇陵墓的养分。   按照壁画上面的内容,前半部分是叙述,后半部分是预言,那么,接下来的,就是我身边的人都倒下,然后秦始皇复活?   裴东丈还没有动手,他说我是实现这个计划的功臣,所以要让我做个明白鬼,不让我带着任何疑问去死。   “生与死,是一种平衡,千年来轮回不止,万物的生灭都有定数,若要长生不死,更是脱离不了这个定数。所以,只有掠夺了众生的生气,汇聚一处,才能复活陛下并成就永生。所以,你们的死是有价值的。”   裴东丈说得一脸虔诚,至此,也算是回答完了我之前的所有问题,接下来,应该是要动手了。我赶在他动手之前,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不是徐福,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我们,便是十二卫的后代。传承两千多年,我们十二个家族世世代代隐藏在世间行走,为陛下的复生做准备,到了我这一代,这千古大业总算是要完成了!”   裴东丈的话既是让我松了口气,又是让我压力倍增。他这也算是彻底承认,这天下并没有长生不死药,只要他不是两千多年的老怪物,这就还算好对付。但一想到想裴东丈这样的家伙,传承下来的,还有其他十一个,我也是一阵头大。   一个裴东丈都这么难对付,再来几个,带来的麻烦真是太大了!   但是,反派死于话多,不是没道理的,在之前发问的时候,我便暗中示意空空道人引导武当山龙气了,不然真的打起来才引导,以裴东丈的速度,肯定是能够打断的。   对话了那么久,我拖的时间也足够长了,裴东丈此时也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内心也得到了满足,现在,他也准备弄死我们了。   “上!”   裴东丈一声令下,其他的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也一拥而上,我也对空空道人唤了一声:“道长!”   空空道人的引导的龙气已经完成了,但是,那些人,包括裴东丈都退回了原来的地方,行动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我不禁愕然,空空道人那么厉害的龙气都没用了吗?   “小李爷,你以为你的小动作我看不到吗?其实这最后的一步,正是要你们动手啊!”   裴东丈哈哈大笑,我心一沉,知道自己是中计了,还来不及细想,此时情况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空空道人引来的龙气,对那些人没用,但是,我们脚下的阴阳鱼却快速地运转起来了。   我们都站不住脚,跌坐在了地上,眼前只看到黑白光芒不断地流转,但裴东丈的声音却是清晰地传入了我们耳中。   “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区区一地龙脉怎能奈何得了陛下!”   空空道人“哇”地吐出了一口血,虚弱地道:“龙气,都被大阵掠夺了。”   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现在,心中已经不是愤怒,而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之后,发现自己智商被碾压后的沮丧。   我自以为是在趁裴东丈说话争取时间,可没想到,裴东丈其实是在等着空空道人引来武当山龙气,而龙气,正是引动这阴阳反生阵的钥匙!   适应了一会之后,虽然天旋地转,我慢慢地却能站起来了,但其他人,却从刚才跌坐在地上之后,竟好像是失去了力气,没办法在撑住,都趴在了转动的平台上。   随着阴阳鱼的转动,我看到裴东丈还有其他的人,各自站的地方,隐隐连成了线,他们拿出刀子,掀起自己的袖子,同时一刀割在腕上,鲜血却凝成了血线,流在地上,渐渐地组成了一个个字符。   转动中的阴阳鱼也终于有了变化,阴阳鱼的阴眼和阳眼分别升腾起了一道柱子,每一个柱子上,都有一个棺材,那正是秦始皇和徐福的棺材吧!   我顾不得再看这些变故,扶起了最近的章楠,又向其他人问道:“你们怎么样了?”   “小李爷,我感觉我怕是要不行了。”   风影强行撑起身子,坐起来虚弱地道:“这个阴阳反生阵,在掠夺我们的生气,小李爷你或许是因为有阴阳血,方可不受影响。记住,你一定要活着出去,天下必将大乱,阴人需要你。”   风影说完,再也撑不住,手一松,软倒在了地上,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风影!”   我悲拗地呼喊了一声,松开章楠便朝着风影奔了过去,但刚走出几步,转动的阴阳鱼忽然停住了,我被甩出去正好又摔到了刚被我放下的章楠身上。   她看着我,又眨了眨眼,似乎很困,想要睡了,却强撑着一般,此时,我心中升起了浓烈的恐慌 第664章 生与死的轮回   “章楠你撑住!”   我大声地喝到,妄图通过大嗓门让她清醒一些,章楠眨动眼睛的频率慢下来了,闭上了一会,又非常努力地睁开,还是那么平静地看着我。   我坐在地上,把她扶起来靠在我的身上,用手指按住她的眼皮,不让她再闭上。   “章楠你不许睡,听到没!”   就算我这么激动,章楠的样子还是很平静,她看着我,眼神里终于没有了那种距离感,而是温柔的。但这种濒临死亡时展露出来的温柔,我宁可不要!   “小李爷,死在你怀里,比活着出去更好。好好对黄馨,她也是个好女孩。”   章楠说着,还露出了一个微笑,但这种类似于遗言的话,我不想再听了!   “其实我不怪你,只是像色鬼说的那样,顾虑太多罢了,或许我该谢谢他,至少,我现在真的没有遗憾了。苦苦追寻的昆仑仙宫终究是一场幻梦,埋葬在这里,也好。”   “你别说了!”   我把章楠紧紧地搂在怀里,这样脆弱的她,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了一般。   章楠真的没有再说话了,但我反倒浑身都僵硬了,缓缓地松开她,只见她眼睛已经闭上了,嘴角还带着微笑,仿佛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情。   “章楠”   看着怀中的她,我的脑海中疯狂地在闪烁着过往的画面,她找我麻烦,我跟她抬杠,彼此互相做对,但从没有真的致对方于死地。   再然后,便是进了昆仑仙宫,她的娇羞,她的脆弱,还有,她因为被色鬼控制住,或者是出于本心的诱惑,以及她被刺痛时那一声声娇弱的呻吟。   但最后,这些都破碎了。   章楠对进入昆仑仙宫有一种执念,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她执着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或许,我该为她做的,仅仅是将她好好安葬。   “章楠,你放心的走吧,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李家的族谱上会有你的名字,如果不能,那劳你在黄泉路上,再等我一程吧!”   我揉了揉眼,郑重地将他抱起,放在了风影旁边不远处。   现在,果然如预言中,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站起来了,不过幸运的是,其他人只是虚弱而已。   汪阳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看着章楠,又看着我,但他实在是动不了了。   堂堂托天梁,竟有这样的一天,我不禁为他感到心酸。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正想带他去章楠的身边,异变发生了。   我听到了嘎吱嘎吱的声音,这是棺材板按不住了。抬头看,声音是从白色的柱子上的棺材中传出来的。   裴东丈和其他黑衣人都跪了下来,口中在呐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棺材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忽然砰的一声,棺材盖飞了,一个人从棺材中,站了起来。   “恭迎陛下!”   裴东丈全都跪下埋头行礼了,只有我抬着头,直视着那个传说中的王者,然而,我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穿着一身道袍,裴东丈等人的声音无疑是吸引住了他,他低下头来,那目光正好与我对上了。忽然,他微微一笑,从手里丢出了一个透明的珠子,那珠子自然下落,落到半空中,忽然停滞住了。   两道可见的黑白气体开始绕着珠子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所有的气体消失,那透明的珠子便彻底的变成了黑白二色,那模样,简直是一个缩小版的阴阳鱼。   “长生不老药,终于到手了。”他一招手,那珠子便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这样的手段,他随手就可以施展,该说不愧是千年前的人么?   他的声音也非常清澈,若非是亲眼看见他从棺材里面站起来,我根本不会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裴东丈等人终于抬起了头,但是,裴东丈的脸上满是不相信。   “徐福,为什么是你!你不是葬在死之极中么?”   裴东丈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淡定,所有的计划都完全实施了,但是复活的人却不是秦始皇,而是徐福!   裴东丈一颗心如坠冰窟,他们这些世家,传承了两千多年,唯一的使命便是复活始皇,但是,如果两千年前,其实所谓的复活,本来就是一场骗局呢?   徐福骗了秦始皇,也连累他们被骗了!   “生之极为死,死之极为生,这才是阴阳反生阵,可笑嬴政自以为是千古一帝,竟想让我的死,成就他的永生,哈哈,原本我是想让他葬在死之极,我在生之极,他复活后给我不死药,但谁知道,他根本不打算在让我复活,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徐福的只言片语仿佛将两千年前的隐秘展露出来了一角,他又快意地道:“现在如何,他最忠心的臣子,世世代代两千多年的谋划,全都成全了我,而且,不死药终于炼成了,如果你们能拿到这个,也能让嬴政复活,但是,你们有那个本事吗?”   站在高台上的男人,把手里吸纳了黑白之气的珠子抛起又接住,这一个动作,便牵动了下面无数人的心,也包括我。   徐福的话意思很明显,那个珠子,就是练成的不死药,在之前,没有人会想到,所谓的不死药竟是这样练成的,汇聚生灵的生气和死气,以阵法炼药,布局千年,徐福不仅自己复活,还得了不死药,这份算计,可以说是天下无双!   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将臣算计我们,却其实是裴东丈的棋子,裴东丈算计我们包括将臣,却只是两千年前徐福的一个骗局。   “将不死药交出来!”   裴东丈已经气红了眼睛,十二个人都提着刀朝着徐福冲了过去,纵身一跃,便从不同的方位跳到了徐福的身前,然而,徐福也没怎么动,裴东丈一伙人便像是碰到了不可见的屏障,接着便被猛地反弹回来,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裴东丈吐出一口鲜血,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受了伤。   “可怜年年押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裴东丈的声音里,充满了悔,充满了恨,但是,我看着他那样子,却一点都不同情他,甚至想要挥舞金刚镯砸死他!   若不是因为他的设计,大金牙不会死,胡糖不会死,祁涛、风影,还有章楠,他们都可以好好活着,就因为他们所谓的使命,我们这些人就要无端受累么!   所以,他根本不值得同情!   “东北招阴人李善水?”   两只脚还踩在棺材里的徐福忽然开口对我道,这一下把我的名字和来头叫出来,简直让我不知所措,两千年前的古人便知道我了?   徐福解释道:“我在昆仑镜中看到过你。”   他这一解释,反倒是让我更加震撼,我并不怀疑徐福说的话,尽管刚刚看到一出好戏正是徐福的千年大骗局,但我知道他并没有骗我的必要。我只是好奇。“昆仑镜是什么?”   “呵呵,李善水你与我有缘,我便回答你这问题,昆仑镜便是真正的昆仑仙宫里面的一个镜子,可照前世今生,过去未来,我的确有幸去过昆仑仙宫,便看到了今日之局。李善水,若是你能找到昆仑仙宫,或许可以去探索一下你的机缘。”   徐福没有再去痛打如落水狗一般的裴东丈,在我面前,他的态度也特别温和,似乎对我没有敌意。可我对他,却是敌意不减,但不敢表露出来丝毫。   昆仑仙宫这个陷阱,造成这么多人的死亡,虽然实施的是裴东丈,但徐福也有份在内。若非风影临终前的嘱托,我李善水,就算是拼了命,明知不敌也会和他做上一场。可是,现在不光是为了我自己,就算是为了还活着的铃铛,乔拉等人,我也不能意气用事。   而徐福如此诚恳着说出还有真正的昆仑仙宫,也由不得我不信。我回答道:“若是我有命活着出去,会去看看的。”   不管是为了大金牙等死去之人的愿望,还是为了章楠没有完成的执念,如果我还活着,就一定要去给他们完成。   “呵呵,李善水,记住你说的话。”   徐福用他那独特的笑法说道,他可能不知道,两千年后的现在,呵呵已经是一个嘲讽词了。   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徐福没有再看我,而是猛地一跺脚,对面都震动了几番,接着,我们的头顶便出现了一个约莫有两米宽的空洞,从这个空洞往上看,我终于看到了好久不见的蓝天。   这就是最后的机关了吧!   先秦时期的机关术,果然神奇!   不光如此,徐福所在的柱子还在不断地上升,直到靠近了洞口,他才轻轻一跃,从这里离开了。他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我紧了紧手里的金刚镯,又看向七零八落的黑衣人。   该算算旧账了!   他们设计陷阱,一步步将我们推向死亡,又可曾想过,他们也会有今天?   东北阴人行事从来磊落,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顾虑这些了。   裴东丈看着我,眼里也没有了求生的明慧,我知道,他已经是哀莫大于心死了,但是我,何尝又不是一样? 第665章 诈尸了   我拿着金刚镯靠近了裴东丈,并且,我没有打算给他说遗言的机会,他说的够多了,现在,送他去地狱才是我该做的。   裴东丈的眼神颓败,他并没有向我求饶的意思,甚至,看到我杀机腾腾的样子,他反倒露出了解脱般的笑容。   “来世别再害人了!”   我猛地一镯子砸了过去,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对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我这一下也没有建功,我的攻击,被挡住了。   不是别人,只是一只猫而已。   水门星落已经变大了,它挡在了裴东丈的前面,刚才我的攻击,也是被他一爪子打开的,只是,它也没有伤害到我。   “喵呜!”   水门星落低声嘶吼着,它的头埋低,是一种匍匐的状态,这是猫科动物的进攻姿势,它的叫声,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警告。   它在保护着裴东丈。   “你真的要与我们为敌么?”   我看着水门星落,也没有退后,尽管它是强大又可怕的墓猫。我更难过的是,我曾经也把水门星落当成伙伴,但是,它终究还是走在了我们的对立面。   “喵”   水门星落仍然是那样的姿态,但是我似乎能听懂它叫声里面的意思,它在给裴东丈求情。   可是,这么多人的血海深仇,我怎么可能因为水门星落的求情就罢手?   “你不用为我求情。”   裴东丈忽然开口了,他是对水门星落说的,水门星落回头,看着裴东丈,又叫了一声,声音充满了哀伤。   我并没有趁此机会偷袭,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一人一猫的交流。   裴东丈强撑着站起来,伸出手,才堪堪够到水门星落的头,他在水门星落的头上揉了两下,柔声道:“你现在也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所以,不要再与你的朋友为难了,到现在,我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心思了,纵使我机关算尽,到头来也是一场空。回到你朋友的身边去吧,他们才是最适合你的。”   “喵”   水门星落慢慢地缩小了,变成了正常的大它扭过头来看着我,我才发现,它的眼里也带着泪水。   或许它是知道了,裴东丈已经没救了。不光是我不可能放过他,裴东丈自己也不打算活了。所以,水门星落也没有再阻止我。可越是这样,我反倒下不了手了。   对水门星落来说,裴东丈或许算是它的亲人,或者朋友,我若是在它面前杀了裴东丈,那它会多痛苦?   这种痛苦,我已经感受过几次了,水门星落虽然不是人,但它也是有感情的。我不想让它也感受我这样的痛苦。   “你自我了断吧!”   我冷冷地对裴东丈道,同时将金刚镯收了回来。   裴东丈应该是十二人中修为最高的,其他十一个人都没有了动静,或许是在徐福一击之下,已经毙命,唯独裴东丈还吊着一口气。   既然如此,就让他自裁吧,也免得水门星落和我们互生芥蒂。   裴东丈只是笑笑,水门星落灵巧的顺着他的身子,爬上了他的肩头,一人一猫,相视良久。裴东丈终于下了决心,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   在这时,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目光都锁定在裴东丈的刀上,忽然,一阵轻微的动静忽然从头顶传来。   裴东丈动作一僵,和我一样,震惊地抬起头。   那声音越来越剧烈了,紧接着,我只看到那一口不知何种材料制成的棺材盖,向上炸裂崩飞,一个头戴王冠的男子,从棺材里站了起来。   我虽然没有用法术开眼,但那人身上的死气,已经浓郁到了极致,彷如肉眼可见。   这是诈尸了?   我不禁想起来,刚才水门星落可是叫了三声,而此地,可是秦始皇真正的陵墓啊!   我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徐福才刚复活不久,这个传说色彩更浓郁的千古一帝,又诈尸了,这样的传说人物变成的阴祟,就连水门星落都不一定能镇得住!   “陛下”   裴东丈手里的刀叮的一声便掉在了地上,他也同时跪了下去,那站在棺材里的人,轻轻一跳,便落在了地上,正好在我和裴东丈之间。   我这才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是丝质的,还跟新的一样,他裸露在外面的手掌,也不像是尸体那样的干枯,而是与常人无异,但在我打量了他一会之后,他猛地便回过了头,看着我,道:“见到寡人,为何不跪?”   我也见过许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是从未有一个像这样,只是说出一句话,竟让我膝盖在颤抖,差点一软就要跪下。   这就是王者的气势么?   但我偏偏硬气了一回,就算腿还有些颤抖,我还是站的稳稳地,看着秦始皇,回答道:“因为世道不同了。”   我注意到,秦始皇的脸部的肌肉也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唯独那一双眼睛,是血红色的,如玛瑙一般,再加上他身上环绕的阴气,配上这眼睛,端的让人感觉到可怖。   他看了我一会,便冷冷地道:“对朕不敬,死罪!”   果然,不愧是传说中残暴的帝王,一言不合就断人生死。我握紧了金刚镯,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但秦始皇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他喝令道:“大秦虎贲何在?”   “为陛下效劳!”   我不知道这回应是从何处传来的,但这声音拧成了一股绳,充斥着的杀气让人胆寒,接着,便是一阵稀里哗啦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这昆仑仙宫,原来隐藏着千军万马一般。   当他们彻底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才看清楚他们的全貌,竟是一个个的兵马俑!   兵马俑上,也是阴气环绕,与秦始皇如出同源,现在我们这边还有战斗力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如何是这千军万马的对手!   不知何时,水门星落无声地从裴东丈地身上下来了,走到我的身边,再次变大,但是,这次它比以往更大了一倍。   它冲到乔拉等人的身边,叼着他们甩到了自己的背后,对我叫唤了一声,我知道,它是在叫我逃跑。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一手夹着章楠,一手夹着风影,便跃到了奔跑过来的水门星落的背上,此时其他人也恢复了一点力气,紧紧地抓着水门星落的毛,水门星落虽然体型变大了,但是属于猫的灵巧却未损失分毫,它驮着我们几个攀爬跳跃,便到了刚才徐福站着的地方,出口就在头顶不远处了。   水门星落站定,猛的起跳,我们就离出口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我终于再次听到了那个王者发出的冰冷的命令:“射!”   破空之声响起,水门星落凄厉地叫了一声,接着,我们便落到了洞口外。来不及去查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赶紧从水门星落身上跳下,将风影和章楠放在一边,水门星落的身体便急剧地缩变成了一只小猫,但它的腹部还是流出了鲜血。   “水门星落!”   我慌张地把水门星落抱在了怀里,此时它已经是萎靡不振,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在最后的关头,水门星落站在了我们这边,但代价,却是付出它的生命!   我心中懊悔不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秦始皇叫我跪下的时候,我本能地抗拒,如果我妥协了,或许水门星落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你先别急着伤心,它没事的,只是伤了些元气。你现在还是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下面的那家伙出来了,你们都得死!”   说话的是背在我背后的大蛇皮,它现在是灵魂状态,为了保护自己,它通常是在休眠状态的,现在竟然说话了,显然是感应到了这里的危机。   我不再犹豫,将水门星落从衣领放进去,继续扛起风影和章楠,对其他人道:“你们现在可以走了么?”   “可以了。”   汪阳回应了我的话,同时,他想从我这里接过章楠。我没有给他。   章楠和风影,我想亲手安葬他们。   况且,现在其他人都很虚弱,这负担自然要由我来扛着。   我这才注意到,这里竟是武当山的脚下,我们在地下不知是怎么走的,居然来到了这里。空空道人提议要上山去,我却觉得,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找个小镇子休息更好,爬山太费力气了。   武当山脚下的镇子很多,因为武当山是个著名景点,所以镇子里的服务业很发达,我们一群奇奇怪怪的人的出现,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但我们没有理会,找了个酒店开了几间房,才彻底安定下来。   秦始皇出世,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风波,但人做事要量力而行,至少现在我们阻止不了他,只能逃跑。   虽然是开了几个房间,我们几个幸存下来的人,都聚集在一个房间里,乔拉怀里抱着水门星落,它的呼吸很微弱,但还算有悠长。   汪阳依然是看着被放在床上,一脸安详的章楠,神色哀伤。铃铛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再加上正在打坐疗伤的空空道人,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第666章 相忘于江湖   “我之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我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他们都看着我,不明白我忽然说这个做什么,铃铛则是问道:“你打算阻止始皇?”   铃铛还是那个铃铛,只是,她长大了,也懂事了。我的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   我点点头,道:“这个祸事是我们引出来的,如果秦始皇从地下出来作乱,总得有人拦着,不然这个小镇里面的人,都无法幸免。”   铃铛等人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着,到时候就不用像在下面那样被动了,至少我们是有一战之力的。而这里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就算我们在对抗始皇的时候失败,也不至于让这个秘密埋葬,至少让他们对应对风波有了心理准备。   “我劝你最好不要和那家伙做对。”   大蛇再次开口,刚才它醒过来,应该是还没有再次陷入休眠,它解释道:“你们称他为始皇的那个人,是集死气和怨气而生的,又是天生的王者,足以号令天下邪祟,只凭他手下的阴邪之物你们都无法对付,更何况是深不可测的始皇呢?”   听到大蛇的话,我们的心都沉了下去,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是因为我们中了裴东丈的算计,引发了阵法导致徐福复生,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始皇也重现,惹了祸事,我们总不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我们先把风影和章楠安葬了吧!”   我没有跟大蛇说太多大义方面的事情,人都是怕死的,但这句话便足以表明我的决心了,我甚至没有说让乔拉,还有汪阳退出这种话,我知道,他们肯定也和我是一样的心情,宁死,也要一战。   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们也不可能给章楠和风影举办一个多大的葬礼,只是买了两口棺材,来到郊外,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看风水,是风影的本事,我没有学到太多,但大抵也是不差的。   将章楠放进棺材内,看着她那安静的仿佛睡着的样子,我实在是舍不得将棺材盖上。   我的手轻轻抚摸着章楠的脸庞,这时候,其他人都转过了身,显然是想给我一点时间,说一些和章楠告别的话,但我心中虽有千言万语,说出来也只剩了三个字:“永别了。”   将手从她的脸上拿开,我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要将她的模样永远烙印在心里,但是,从她脸上拿开手的一瞬间,我却感觉到一股热气从我的手上拂过。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但我更怕是我的错觉,颤抖着又把手靠近了章楠的鼻子,这次绝对不会错了,的确是感觉到了微弱的呼吸!   但这怎么可能!   我之前就检查过了的,章楠是没有了呼吸,也没有脉搏跳动的,不然我把她当尸体扛了那么久,不可能毫无察觉,但现在,她又忽然有了呼吸了,这是为什么?   是我太悲痛导致产生了幻觉?   “铃铛,乔乔,你们过来!”   我大声地呼喊道,他们也都围了过来,眼神有些疑惑,不知道我忽然大喊大叫些什么。   “你们感受一下,她是不是还有呼吸?”   众人闻言愕然,他们看着我,眼里闪过了一丝同情,似乎以为我是悲伤过度有了幻觉,唯独汪阳闻言,也颤抖着伸出手指,继而惊喜地道:“真的有!”   铃铛和乔拉一看,就知道我们不可能两个人都产生错觉了,铃铛把手放在章楠的脖子上,又松开,道:“有微弱的脉搏,之前可能是假死。”   闻言,我马上跑到了风影的棺材边,伸手探去,果然,他也还有微弱的呼吸,还好,我们没有急着盖上棺材埋了他们,不然我们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我已经不想去研究为什么他们会假死,然后有复生,他们能活过来我就很开心了。乔拉也口无遮拦地道:“章楠没有死,你就不用这么伤心了。”   闻言,铃铛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是那个眼神仿佛在告诫我什么。我也不好回复乔拉的话,毕竟,我确实是为章楠伤心,却也不单独是为章楠。   想一想,我们几个兄弟,一路走来,到现在,只剩我和乔拉,还好,现在风影也还活着,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因为这个重大的变故,我们取消了原本的计划,没有出去找秦始皇的麻烦,而是在酒店等待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章楠和风影的呼吸和脉搏越来越强,风影那里有铃铛和乔拉守着,我则是坐在章楠的床边,一直到深夜,章楠的眼睛才忽然猛睁开,眼里红芒一闪,吓得我身体一动,本能地做出了反击的动作,但再看到章楠有些茫然的眼神,我哪还有心情去计较刚才看到的东西,或许是太疲劳产生了幻觉吧!   “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欣喜,把章楠搂在怀中。   章楠的身体有些僵硬,我抱着她她也没有反应,过了很久,她才双手按在我的胸口,慢慢把我推开了。我有些愕然,她却冷冷地道:“李善水,请自重。”   请自重这三个字无疑是刺痛了我的自尊,我怔怔得看着她,她则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不带一点情感。   场面还是略有些尴尬,我站起身,僵硬地笑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风影。”   说着,我便站起身,从房间离开了,她也没有挽留我。在门口,我看到了汪阳,他在那里踱着步子,看到我出来,便问道:“怎么样?”   我和章楠的关系的诡异变化,其实旁观者都看得清楚,所以他才愿意迁就,不然守候着章楠的,就是他了。我回答道:“她已经醒了,你去看看她吧!”   “嗯。”   汪阳应了一声,便敲了敲门,里面的章楠用清冷的声音道:“进来。”   他才推门进去。   我摇摇头,便朝风影的房间走去。   “还没醒么?”我对乔拉道。   “醒了,说肚子饿了,铃铛去买吃的,结果他又睡了。”   听着这回答,我忽然有些想笑,是啊,毕竟这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我和乔拉的对话大概是吵到风影了,他微眯着眼,醒了过来,对我道:“小李爷,你也没死呢?”   “没死,我们都活着呢!”   看得出,风影这是在和我开玩笑,这算是苦中作乐了,可是我这个“都”字,又让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了。   “小李爷别太难过,这都是命。”   “嗯。”我淡淡应了声。风影也不再说话,这时外出的铃铛才手里提着两个饭盒,乔拉便扶着风影从床上坐起来,结果一个饭盒,掀开盖子,才看到里面的饺子。   风影现在是大爷,还需要人伺候着,铃铛却把另外一个饭盒递给我,道:“章楠应该也饿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一直严防死守加警告的铃铛,居然会给我机会去和章楠相处,也真是奇怪了。   我从她手中接过饭盒,便朝着章楠的房间走去,学着汪阳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   “章楠,是我!”   我表明了身份,但还是没有人搭理。   门并没有锁上,我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章楠不见了,汪阳也不见了。   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我快速走过去,拿起来一看,之间白纸上面写着几个俊秀的小字:“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看着这个纸条,我在原地站了很久。   这就是章楠!   她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她大胆地告白,愿意在我怀中安详地死去,但死而复生之后,她却宁愿离开。甚至,叫我忘记她。   “好一个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我把纸条揉成了一团,却最终没有舍得扔掉。   也许,章楠的选择,是对的吧!   正如她在假的昆仑仙宫里面所说的,她的想法一直没有变过,只是,她顾虑的东西更多。   如果我不想她走,那我该用什么挽留她?或者,我拿什么对她负责?黄馨怎么办?   我忽然发现,我现在已经没有面目去见黄馨了。   回到风影的房间,我稍微调整好了一些情绪,铃铛看到我手里还提着饭盒,问道:“她走了?”   “是啊。”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铃铛却淡然地道:“我早就知道她醒来会离开,却没有想到她动作这么快。”   “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等风影调养好了身体,我们再商量着怎么对付秦始皇吧!”   我不想再说那些让我心乱的事情,便把话题强行岔开,风影则是一脸震惊地道:“不是吧,只是睡一觉,连秦始皇都出来了?”   “不光是秦始皇,真正的徐福也出现了。不过徐福看上去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秦始皇浑身都萦绕着阴气,他是我见过最可怕的存在,就算是将臣,威势也远不及他。”   “一个是始皇帝,一个只是清末的臣子,你说哪个更厉害?”   风影的解释让我无力吐槽:“还能这样划分势力的?” 第667章 开不了口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风影的解释似乎是没毛病,东西是越老越值钱,人是越老越成精,这阴邪之物,应该也是存在的时间越久,越是难以对付。   我们现在又少了一个战力,汪阳走了,我们的胜算有少了几分。本来形势就不容乐观。但是,我对此并没有芥蒂。   汪阳要走,肯定是因为章楠,而章楠要走,却是因为我,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在我身上。   听了大蛇的劝告,我没有去主动再去回那个“昆仑仙宫”的地下去找他,但也没有就此离开。我的打算是静观其变,暂时守护这个小镇一段时间,如果秦始皇出来搞事,那么我拼了命也要阻挡他,如果他不出现,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他晦气。   又盘桓了几日,小镇依然是风平浪静,游客的数量还是那么多,我们没有等来小镇出现乱子,倒是等来了黄馨。   她行色匆匆的样子,找到了我们暂时居住的酒店,一见着我,便激动地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道:“你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和章楠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虽然我可以解释成完全是为了救她,但是我不能不承认,在那个时刻,我为章楠心动了。所以再见到黄馨,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黄馨才好。   她闻言还是紧紧地抱着我,道:“我找了你好久都联系不上你,后来”   黄馨说到这里有些害羞了,道:“我联系到了大哥,他说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黄馨的话让我一阵沉默,在她为我担惊受怕的时候,我从昆仑仙宫出来之后,却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她,甚至都没有跟她联系一下,跟她报个平安,才让她如此匆匆忙忙,不知从何地千里迢迢赶过来找我。   见我没有说话,黄馨抬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奇怪,但她也没有直接问,反倒是又说起了另外的话题,道:“这次模特大赛我得到了冠军哦!可惜你不在。”   “是吗?那真是恭喜你了,不过这也正常,像你身材这么好,长得又漂亮的,如果不得冠军,肯定是有黑幕的。”   我接着黄馨的话道,她有些娇羞地红了脸,又埋头靠在我的胸口,娇嗔道:“就你会说话,别的模特也都是身材好长得好的呀!”   “那真是可惜没有去现场看了。”   我终于稍微找回了一点和黄馨相处的感觉,忍不住调笑了她一句,她顿时恶狠狠地踩了我一脚,抬起头瞪着我,我这才顺着她的意思认错,“我去现场,当然是为了看你怎么大杀四方啊!”   “这还差不多。”   黄馨有些傲娇的样子,又挽着我的手,道:“怎么没有看到其他人?”   她来找我是直奔我的房间的,说明她早就查到了我住的地方。果然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但她却是不知道,她说的其他人,已经不在了,之所以会问,也是出于人情世故吧!   既然是我的女朋友,自然会要和我的交际圈打交道的,不可能匆匆而来,都不看我的朋友一眼。   这几日我们都尽量地没有去提大金牙他们,因为一提,便会想到大金牙他们是如何死去的,心里便很难受。不过,不知者不罪,我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道:“风影在调养身体,乔拉在照顾小猫,对了,还有一个熟人,你猜是谁?”   黄馨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她见我只说了这几个人,很快就明白了,她搂住我的腰,静静地,没有说什么,但我却能感觉到,她这是在安慰我。   看到这样温柔又善解人意的黄馨,我对她的愧疚感终于达到了最高层次。其实,我一直都有想过,要不要和黄馨老实交代我和章楠发生过的事情。但是,真见到黄馨的时候,我又退缩了。   我害怕她听了之后会就此离开,所以我一直拖着,没有提到这个话题。再有,章楠和我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其他人最多是发觉我们之间有些古怪,却不可能知道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章楠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只要我不说,别人就不可能会知道。   可是,我可以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自己的心。   在这一刻,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和黄馨坦白。不管她听了之后会做出什么抉择,我都会接受。   但在我准备开口的一瞬,黄馨忽然道:“你说的熟人,是谁?”   我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刚才鼓起的勇气又一闪而逝。   “是铃铛,你们好久没有见过了吧!”   “她在哪里?”   黄馨似乎很高兴,我便带着她,找到了铃铛,一见着铃铛,她便放下了我,去找铃铛说话了,我准备找个椅子坐下,她却驱赶道:“女孩子说话的时候,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干嘛?”   我就这样被赶了出来,便见着风影对我笑着,似有深意。   他这几日都没有怎么出来活动,今日,似乎有话对我说?   我们很有默契地找了一个清静无人的地方,他率先开口道:“小李爷可是打算把一切都说清楚?”   我一阵愕然,风影却道:“你在想什么,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再有,你和那章楠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的,气鬼是死在了苦玄大师受伤,四灾星,可就只有色鬼还没有着落,我们没遇上,应该是被你和章楠消灭了吧?”   我闻言一阵沉默,亏我还自以为没有人会知道,谁知,他们或许作为旁观者,已经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色鬼的特点是什么,他们也都知道,所以,我和章楠如果真的遇到了色鬼,会发生什么,也不难猜测,只是风影大概是想不明白我们是怎么杀死色鬼的吧。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   总之,风影通过他的观察,已经得到了答案,我本来也没有打算隐瞒的,便也叹了一口气,承认了。   “我可以用救人的借口来掩盖这一些,但是,我过不了我心里这一关。”   我必须正视自己的行为,在知道章楠被色鬼附身的时候,我也确实是动摇了,若是再冠冕堂皇地拿出这样的理由,或许黄馨会原谅我,可我做不到。   风影叹息了一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黄馨会如何?看得出来,比起章楠,你更喜欢黄馨一点。”   风影说的没错,对黄馨,我们从相识之时,我便被她吸引了,后来一起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才终于走到一起,而章楠,我之前一直是不喜欢她那种唯利是图的行为的,只是后来知道对她有些误会,才改观了不少,但一直到昆仑仙宫之前,我们都还是在互相针对的。   可是,喜欢这种事情,不能比对谁多一点和少一点的,正是因为喜欢黄馨,我更不能瞒着她了。至少对待感情要真诚一点。   “我想过,我愿意承担后果。”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坚定的,但这坚定中,也充满了苦涩。   后果会是什么呢?   最大的可能就是黄馨离开,甩了我,而我都没有颜面去挽留她。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压抑得很。   风影见劝不动我,叹息着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最欣赏你的,也就是这一点了。”   是啊,如果被他劝动了,我也不是我了。   黄馨和铃铛聊了许久,终于出来了,风影也简单地和黄馨打个招呼,便离开了,给我们留下了二人世界的空间。   “出去走走吧!”   我对黄馨说道,她也面带着笑容,道:“好啊!”   但是,她这次并没有过来挽住我的手,我们两个人保持着一个不疏远,也不够亲密的距离。   在这有些古意的旅游小镇上的街道上走着,来来往往有许多的人,我酝酿了许久,才终于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都压了下去。   我会害怕,但是该来的,迟早要来。   “馨馨,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说。”   我郑重地看着黄馨,她似乎有些慌乱,眼神闪躲,道:“有什么话不能等会说吗?好不容易来了这边,先去逛逛吧!”   她说着便要来拉着我的手走,我顺势握住她的手掌,诚恳认真地道:“对不起。”   从她的表现来看,或许,铃铛已经和她说了什么吧,她会闪躲,大概也是不愿意听到我说出那些话,看着她这样宁愿自欺欺人的样子,我心中一疼,忍不住把她拉入怀中。   大街上人来人往,路人看着我们,也没有太过在意,最多是多看了两眼。如今男女搂搂抱抱,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黄馨在我怀中,略微有些挣扎,但过不多久,她便放弃了,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口,声音有些梗咽地道:“我不想听,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好吗?”   听着她的哭泣声,我的心像刀子扎了一样疼痛,她果然是知道了,但是,她的选择却不是离我而去,而是选择欺骗自己,委屈自己。   犯了错的人是我,可受伤最深的,却是黄馨 第668章 西去   最终,我还是没有能对黄馨说出那些话,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黄馨已经是知道了一切。   我没有说辩解的话,没有找借口,但黄馨的选择,还是原谅了我。其实,这比她负气离去,更让我难受。   如果她生气离开,这样才是正常的,我做错了事情,应该受到惩罚,然而,黄馨选择了包容,这只能证明,她对我的爱有多深。越是如此,我越是愧疚,以至于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配不上黄馨对我的好。   第二天,黄馨就离开了,我们相处了一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依偎在一起,然后又各自回房间睡下,次日一大早,便送着黄馨上了飞机。   她是带着笑容离开的,仿佛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芥蒂。铃铛是和我一起送她走的,当黄馨离开之后,铃铛才一脸严肃地对我说:“小李爷,我们还是朋友吧!”   “是!”   我肯定地回答,又道:“就算你在昆仑仙宫里面说了那些话,我在心里也还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我是,大金牙他们,也都是。”   铃铛从成为活佛之后始终保持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她点点头,道:“昨天,一切都是我告诉黄馨的,小李爷你没有让我失望。如果你没有选择坦白,或许黄馨受到的伤会更深吧!”   我不知该如何接铃铛这话才好,又听到铃铛道:“黄馨姐看上去很坚强,其实她很脆弱的,如果,以后你注定要在章楠和黄馨二人之中选择一个人辜负,那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黄馨。”   我再次沉默,铃铛却不等我的回答,似乎她也并没有打算听到我的承诺,自顾自走了。   铃铛说的没错,章楠和黄馨,两个人里面,我注定是要辜负一个人的,我也能看到这一点,但是我无法做出一个狠心的决定。   事实上,做不做决定都是狠心。   回到已经盘桓了几日的酒店,酒店的前台忽然叫住了我:“李善水先生请稍等。”   前台是一个穿着红色服务员制服的女子,她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我道:“先前有一个老先生托我将这个转交给您。”   我从她手中接过信封,心中不免好奇,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寄信这种传统而古老的方式,前台说的老先生,又会是谁?   一边回房一边拆开信件,只见信纸上的字还是用毛笔字书写的。   “吾随秦皇西去,念往日之恩,特此告知,吾之旧友,还请善待。异日再逢,是敌非友。借汝之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落款是三个小字,裴东丈。   没想到我们在这等了好几天,唯独出去了一次,裴东丈便过来了,还告知我们,他们要往西方去了。   这么以来,我们守在这个地方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刚好我也想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去和乔乔他们将消息说了,接下来便该告别了。   铃铛的主要目的没有达到,她的身体也早就恢复了,若非是我说要面对秦始皇出世可能会带来的问题,她应该早就回西藏去了。   再有就是空空道人,武当山在之前就经历了剧变,之后在昆仑仙宫中也受到了很多损失,现在已经是元气大伤,听闻秦始皇已经离开,空空道人便也表示要回山上去主持大局。   我又问了他一次,该如何复活大蛇希无,空空道人却道:“来也空空,去也空空,生与死,不过是一场轮回罢了。”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若是大蛇能复活,对我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帮手,秦皇徐福相继出世,我们总得做好准备。”   我仍然坚持着劝说着空空道人,他终于深深地叹息一声道:“贫道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生死,是轮回,有人生,便有人死,徐福秦皇算计了两千年,这期间不知造成了多少杀戮,才完成一个凡人的复活,大蛇是古之灵物,想要复活,何其难也?”   我闻言沉默了,空空道人也便不再劝说,也没有念叨着自己的禅语,便独自朝着武当山去了。   大蛇此时已经陷入了休眠,我不知道它能否听到空空道人刚才的一番话,若是知晓,想必会陷入深深的绝望吧!   英灵仍在,但复活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我不可能会为了复活他,学着裴东丈那些人,去掠夺无数无辜者的生命。   我们沿着记忆中的路,来到了我们之前逃出来的洞口处,离奇的是,那里已经是一片平地了,只有周围一点似是而非的践踏痕迹证明我们曾经来过。   大金牙他们就这样长埋在这一片地下了,我和乔拉风影来这里,只是为了最后祭奠他们一下。   这个昆仑仙宫,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回不去了,而且,我们即将离开这里。   这一次,我们没有再去追寻秦始皇的脚步,天下之大,鬼知道他们去了西方的哪一个地方。再加上经此一役,我们的心情久久没法平复。我打算回老家住一段时间,散散心。   再加上一直在外面奔波,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到最后,我们三个也分道扬镳,约定好有事联系,便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越接近老家,我就越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脚步不知觉间放慢了许多。走在熟悉的乡间大路上,看着三三两两的干着农活的人,这一种独特的亲切感,才终于将我不安的情绪冲淡了许多。   不只是我的身体放松了,我的脸也放松了,大概,我现在是带着笑的吧!   远远地看着我家的四合院出现在视野中,我终于大跨步地走了过去。迎面便见着一个粗犷的汉子叼着根旱烟,吊儿郎当地踱着步子从院子里走出来,我冲他唤了一声:“大哥!”   “善水?”   大哥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旱烟都掉到地上了,我笑道:“怎么,我还不能回来了么?”   “你小子可以的啊!”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拍死我,但是现在我却没有多大的感觉。自从和章楠那啥之后,我身上就发生很大的变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若说是传说中的采阴补阳,但我也没有学过这种邪术。   或许,是因为色鬼吧?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我反正是搞不明白。但是这不妨碍我使用这种力量。东北老爷们久别重逢,似乎很喜欢这种打招呼的方式,粗犷而又热情,所以我也用力地揽住大哥的肩膀,都把他压低了几分才撒手。   这倒不是两兄弟较劲,只是亲切的交流而已而已,但是这交流似乎吓到大哥了,他瞪大着眼看着我,道:“厉害了我的弟,出去不光是混出了小李爷的名头,这本事也是见长啊!”   “哪里哪里,还是大哥厉害,都学会用络用语了。”   我笑着回了一句,大哥笑骂道:“得了,你还以为村里没通是吧!对了,前阵子有个女娃找你都找到我这头上了,你小子可真行啊!可别是欺负了人家闺女吧?”   被大哥这么一说,我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了,他说的应该是黄馨了,我也确实是做了对不起黄馨的事情。   一看我这反应,大哥本来是热情地带着我往院子里面走的,忽然便停住了脚步,阴沉着脸道:“李善水,你要是真做了这种事,可别怪大哥不讲情分了,要让爸知道了,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啊?”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插了句话进来,我和大哥同时看过去,大哥没有说话,我看着他鬓角连成了片的白发,还有那眼窝的褶子,颤抖着叫了一声:“爸”   他其实也很高兴,从他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看得出来,只是他似乎在很努力的装作平静。   这就是游子归家,长辈的反应吧,心里都在笑,但别的什么都不说,只说回来了就好。   至于刚才打断腿的话题,大哥随便找个借口接了过去,之后家里便像是来了什么稀客一般,大张旗鼓地张罗出了一桌子的菜。   以至于我都产生了一种想要留在家里,不想再出去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很快便被被我打消了。   既然已经立志要将壮大我们东北阴人,又怎能贪恋家的温柔。   只是我没想到,我做出要离开的决定会那么快。   才刚回到家,一边看着晚间的新闻,一边和家人聊着闲话,忽然听到电视里面的新闻播放着一条内容:“陕西博物馆昨夜遭到不法分子袭击,数个仅供展示的兵马俑遗失。公安部高度重视这一起事件,目前已经成立专案组前往陕西,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当看到这条新闻,还有新闻上的一些视频资料,我便知道,我不能在家里呆着了。   裴东丈说过,秦皇是去西方了,我当时没有细想,但看到这一条新闻我顿时想起来,咸阳,不正是在陕西么,所以,秦始皇,是回归自己的王都了么 第669章 初到咸阳   尽管新闻中对这起事件的定义是盗贼团伙的一次有预谋的行为,但这样的说法只能是蒙蔽一些普通群众而已,而大多数的人,其实对这个失窃事件也不会太过关注,所以官方随便找一个说法,也勉强能够取信于人。   但若是仔细想一想,就知道这个说法是漏洞百出的。   如果说遗失的是其他东西倒还可以解释,毕竟古董很值钱,特别是陈列在大型博物馆里面的。可是,出事的那个博物馆,并没有丢失其他的东西,只是失去了几个价值很大的兵马俑。   且不说兵马俑个头大,不好运输,这样的东西,对盗贼来说,其实没有吸引力。因为兵马俑虽然价值很高,但是并不具备收藏价值,因为国家不让。   那些收藏家们根本不会收藏国家明令禁止的东西,万一被发现了,一个无期都是轻的,所以盗贼们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气去偷盗一些卖不出去的东西。   对我来说,官方宣布这个兵马俑是自己走出去的,我还比较相信,当然,官方不可能发布这样的消息,民众是接受不了的。   于是,次日我便再次踏上了火车。只有我一个人。随着拥挤的人潮,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以后,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大哥和我说的话。   “你在外面办事,不管惹了多大的麻烦,都别忘记,有家人可以跟你一起扛着,但是你做事要有分寸,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知道他应该是看出了点什么,不光是因为黄馨的事情,也因为我的匆匆离开。   如果我要找人帮忙,东北的阴人圈子里,我还是能拉起一大帮人,因为有我自己的名声,也有李家的名声。可是,这样的名望,更是一种沉重的责任。   我还是没能从之前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我这次选择一个人西行,甚至连风影和乔拉都没有说,只是背着大蛇的人头皮,提着一点简单的行李,便踏上了征程。   以前都是和兄弟们一起,不管到哪里,总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现在孤身一人,却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才刚动身,就有了这样的念头,真是不吉利。   我自嘲地笑了笑,随意地打量了一下车厢里的人物,众生百态,尽入眼中。   去陕西的车程有好几个小时,我便靠在椅子上假寐,不多久,就真的睡着了,直到车厢里一阵喧闹声将我吵醒。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地掠过,但都是一片漆黑的,只看到一些零散的灯光。   列车还是在快速地前进着,现在却已经是天黑了。   发出喧闹声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浓妆艳抹,脸上的粉都有厚厚一层,看上去上了些年纪,那男人却是年纪轻轻的样子,大约是二十四五岁左右。   女人拉扯着男人的衣领,用她那尖锐的嗓门道:“小小的年纪就不学好,在这火车上耍流氓是吧!摸了老娘,还不敢承认?”   火车上其他人都对男子投以鄙视的目光,若非是这个女人太过强势,完全将这个男的碾压了,或许其他热心乘客会帮着揍这男人一顿。在所有作奸犯科的事情里面,欺负女人是最为让人不齿的。   我却觉得有些古怪,只是不清楚缘由,便对我旁边一个大妈问道:“这是咋回事呢?”   大妈很热情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刚才没注意看,那女的忽然就抓着那男的说他摸了她的胸,那男的就不承认呗,然后就吵起来了,现在还动上手了。”   而此时,那个看上去很老实的年轻男人,大概是被那女人纠缠不休,又被许多人围观,终于恼羞成怒了,猛地一下就把那女的推开,怒道:“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子,老女人一个,谁特么稀罕你!”   这一下就是彻底激怒那女人了,女人撒起泼来,那尖锐的声音真的让人无法承受,而事情也没法讲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说摸了,一个说没摸,死无对证的事情,在这样吵下去,也不会有一个结果,反倒是惹得其他人不舒服。   “各位旅客朋友们,列车即将到达咸阳站,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检查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准备下车,以防遗落。”   车厢内响起了广播,那两个人还在吵着,女的骂男的下流无耻,男的骂女的无理取闹。   到车停止之前,两人甚至扭打起来了,那女的一边在男的脸上抓挠着,一边叫嚷道:“有本事跟我去派出所啊!”   “去就去,谁怕谁啊!”   这两个奇葩就这样扭打着,拉拉扯扯的一起下了火车,让满车厢的人都看了一出好戏。我也是无语,这样子去了派出所,人家也没有证据证明什么,估计也是协调了事。   我摇摇头,站起身准备从架子上取下自己的行李包,这一下我就傻眼了,我的行李袋不见了!   别人的包或者是行李箱都放在这上面,从来没有听说过遗失的,一般来说,随手放在别的地方的东西,里面也不会放很贵重的东西,就是一些衣物而已。   所以我也没有什么防备,没想到,这包就被别人拿走了。   如果只是遗失了一点衣服也不打紧,可是,大蛇还在里面   我脑中思绪快速转动,忽然灵光一闪,顾不得推搡到了别人,一路横冲直撞,下了车厢,便开始寻找刚才那吵架的两人的踪迹。可是人海茫茫,他们两个也早就下去了,现在想要找到他们,简直是不可能的。   我简直是哭笑不得。   果然一开始上车的时候,就不能乱动念头,这还真是出师不利,刚刚到了咸阳,就碰到了这样的破事。   还好我的金刚镯是随身携带的,不然真是要命。可是,大蛇希无,我也不能说丢就丢了,必须要把他找回来才行。   只能说这里的人,真是套路太深了,我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没曾想在这里被人套路了。   那两个吵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故意那样吵的,好吸引别人的视线,然后,另外有团伙施行盗窃。而我之所以没有防备,也是疏忽了这点,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对行李包下手。   空着手走出咸阳火车站,我忽然有种天下之大,不知何处去的茫然感。   古都咸阳,现在其实已经没有了多少古都的气息,也可能是因为我经过的地方太少,反正,我目前看到的,都是一片千篇一律的建筑物,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在火车站附近游荡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还在营业中的酒吧,走了进去。   这个酒吧比较喧闹,中央有个舞池,喝嗨了的人都在上面纵情地蹦跶,男男女女,在阴暗的角落里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入目就是一片的明慧。   反正,这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该来的地方,但这里正是我要找的地方。   人走人道,鼠有鼠道,酒吧里这么混乱,这说明开店的老板,也是有点半黑不白的,走在黑色的边缘。我想要找到偷走我包的人,找这些地头蛇帮忙正好合适。   我走到吧台前的一个空位置坐下,叫服务员上了一杯扎啤,同时对他道:“劳烦叫一下你们老板好么,我有事找他谈一下。”   “抱歉,我们老板平常都不在这里。”   服务员很礼貌地拒绝了我的请求,我又道:“那你们经理在不在呢?”   “您请稍等。”   服务员放下扎啤便离开了,不多久,一个穿着制服的彪形大汉走了过来,他这身装扮真是不伦不类,就算穿的在正式,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草莽气息。   “这位客人,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他一口大嗓门,将酒吧里喧嚣的的音乐声都掩盖了几分,但酒吧里面的顾客依然是蹦跶得欢快,似乎是习以为常了。   不愧是西北的汉子,和东北人嗓门也差不多了。我忽然对他有了些好感,道:“请问贵姓?”   “免贵姓刘,名叫刘彪,你就叫我刘经理吧。”   刘彪的体形很大,约莫有一米九了,站在我的面前,倒是压迫力十足,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我笑道:“刘经理,我来这里呢,是想找你们帮个忙。”   “什么忙?”   刘彪顺势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服务员给他上了一杯扎啤,他猛地喝了一口。   我接着道:“我在火车上丢了些东西,想托你们帮我找回来。”   “丢了东西,你应该去报警,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刘彪带着些笑意道,我也不恼,“刘老哥先别急着拒绝,你找不着,说不定你认识能帮我找到的人呢?”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本事?”   刘彪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了,看到他这个反应,我反倒觉得是十拿九稳了。   道上混的,一般是很低调的,我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对他们很了解,他会紧张也是很正常的。 第670章 故人重见   要是刘彪一口就直接答应了我说的事情,我反倒会觉得他们一点都不靠谱,现在这样子,反倒还有点门路。   我只是个外来人,忽然之间找上门,让他们做这种事情,虽然是有钱赚的,但是他们也不一定敢赚。万一我是个卧底什么的,反正,出来混的,小心最重要。   我以前也让三教九流的找过人,一般是票子和棒子一起拿出来,别看我现在就一个人,这个酒吧里面还有不知道他们的多少人,但是我还真有那种底气,一个敢挑他们一群。   但现在是求人办事,不是来找事,我对刘彪道:“刘经理,不妨借一步说话。”   刘彪盯着我看了好半天,似乎是觉得我的身材看上去没有什么杀伤力,他也就点点头,道:“里面请。”   我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包间里面,这时候,两个满头黄毛的人,各自拿着一根棒子,把门给关住了,刘彪坐在沙发上,将沙发压得陷下去了许多,敲着二郎腿对我道:“大兄弟,你说吧,到底什么来头啊?”   他们这一副吃定我的架势,我看着有些好笑,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淡然道:“刘老哥别管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出钱,你办事。”   “那要是我不干呢?”   刘彪调子忽然起高了,那两个黄毛也开始拿着棒子,在手上敲打着,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只是这种档次的,我根本看不上而已。   我把手轻轻往前面的玻璃茶几上面一放,再一按,整个茶几忽然就四分五裂,炸碎了。刘彪看得一脸懵逼,又仔细地盯着我的手,似乎怀疑我手里有什么东西,我张开手给她看,除了白一点,没有什么特别的。   “大兄弟,你好好干,钱不会少你们的。”   我学着刘彪的话道,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却还是点点头,问道:“老哥说说怎么回事吧!”   “我在火车上被人算计了,丢了个包,包不怎么值钱,里面的东西也不值钱,但是对我来说比较重要。设套子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真面目可能是假的,那个男人的体态比较明显,瘦瘦的,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国字脸,单眼皮,塌鼻子,一字眉”   一说了一连串,刘彪都惊呆了,佩服道:“老哥你可真厉害,只是看一眼都能把人的样子记得这么清楚!”   “没别的,记性好罢了,找到了之后联系我,电话187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可以找我帮忙。”   我留下这句话,便站起身,朝门口走去,那两个黄毛也不敢拦着我。   我穿过纷乱的酒吧大厅,出去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去咸阳市博物馆了。   出事的,就是这个博物馆。   我赶到的时候大概是夜里的十二点吧,博物馆四周都拉起了警戒线,却没有人在守着。我轻松地跨过去,走到博物馆门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前些日子兵马俑遗失的时候,门就坏掉了,在上面,我闻到了一点还没有散去的阴气的味道。   走进博物馆里面,灯光没有打开,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备用的小手电,观察着博物馆的情况,博物馆的其他东西已经收起来了,都不见了,要不然也不会防守如此空虚,只有兵马俑是遗失了的。   在这里展示的兵马俑本来就不多,我很快就找到了展台,同样,我闻到了阴术的气息。   是秦始皇曾经来过么?不然的话,如此浓郁的阴气,几日不散,似乎也只有秦始皇能拥有了。   探查的结果让我更加相信我的推测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口却射进来一束强光,这样的光比我的小手电给力多了,我不得不捂住了眼,又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呵斥道:“举起手来!”   我隐隐约约看到那些人手里拿着枪,顿时不敢乱动,将手举了起来,心中也在思考着对策,要怎样才能脱身。不料,那熟悉的声音却率先惊疑地道:“李善水?”   我闻言一惊,居然遇上熟人了?   那伙人也跟着把抢光手电挪开了,我这才能看过去,领头的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正是我们不久前干过一次架的雷鸣,还有他的獠牙。   看来,官方虽然是定性了这是一个盗贼团伙的行动,但是,这“专案组”的阵势,有点强大啊!   如果只是普通的失窃案,官方肯定不会派出獠牙这个特种部队,杀鸡,是用不上牛刀的。   看来,官方也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既然是熟人在这,我也比较好脱身了。   “原来是雷队长,好久不见了。”   我客气的招呼道,雷明却没有让他的手下把枪挪开,数条枪口对着我,我还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远远地打个招呼。   “是呀,好久不见,就遇上小李爷办事了,还真是幸运啊,这一次,你擅闯警戒区,被抓个正着,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本以为是熟人好办事,没想到,雷鸣这话一说出来,我就知道他是要搞事情了。我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脸色应该是有些难看的,毕竟我已经认可了雷鸣,就把他当成了朋友,可他这样对待我,我自然不爽。   雷鸣笑道:“小李爷别生气,我们只是例行检查而已。你们把枪放下,别走火了。”   雷鸣后面那句话是对手下说的,看似教训,实际上却是对我的警告。确实,让此靠希无,还有大头鬼才能击败獠牙,雷鸣想必是有点不服气的,所以现在跟我玩这一出。   我就算是再膨胀,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枪械的对手,更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可以闪避,这里也没有足够的空间闪避。当然了,雷鸣随口说说的可能性更大。   “雷队长言重了,我哪敢生气啊!”   我已经是把我的不满表达到极致了,雷鸣这才带着笑脸,道:“小李爷你真别生气,要不是这次事件过于重大,我不敢少有疏忽,不然也不至于这样,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胡唐他们呢?”   雷鸣身在特种部队,消息虽然灵通,但是对我们圈子里面的事情却知道的不多,说到这里,我忽然理解了他为什么要给我折腾一下,或许,他还是没有死心吧,想着用同样的套路,再来胁迫胡唐回归军队。   我忽然有些心酸,低沉地道:“胡唐他们,来不了了。”   雷鸣怔了一下,看着我的脸色,仿佛明白了什么,随后又着急又有些害怕地问道:“小李爷,你能不能说清楚,他们为什么来不了了?”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叹了口气,道:“你不是看出来了么,我已经不想再说一遍了。”   我的话击碎了雷鸣的侥幸心理,他呆呆地看了我好一会,虎目忽然有些发红,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他是把胡糖当作好兄弟的,所以想要了解一下具体的经过,我心中难受,却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便一五一十地说起,胡唐是如何在昆仑仙宫里面受伤,然后,又为了掩护我们   说到这里,为何雷鸣两个大老爷们都有些眼眶发热,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便将后续发生的事情也说给了雷鸣听。   虽然徐福复生,秦始皇诈尸,还有若干兵马俑重现,这些东西让人难以置信,但是,雷鸣还是信了,所以,他问我:“你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这些兵马俑的遗失是不是因为那个秦始皇?”   “是的,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   我们现在是有共同的敌人,看雷鸣的样子,他仿佛也恨不得将那个裴东丈,还有徐福,秦始皇,统统干掉,但是,现实是他并没有那样的力量,我也并不觉得他有那种能力能参与到这样的事情里面来。   所以,我只希望他给我提供一点线索就够了,比如说博物馆的监控系统,至少让我能看到,博物馆的兵马俑是怎么遗失的。   雷鸣也没有让我失望,他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我,道:“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看。”   “头儿,这个是机密!”   一直在听着我们说话的卫兵忽然插嘴道,雷鸣瞪了他一眼,便没有再管他,便带着我去看他说的东西了。   我以为是监控录像,但是,当雷鸣拿出那个东西给我看的时候,我只剩下了不敢相信。   人皮吊坠!   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雷鸣的手中?   我接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这就是真的人皮吊坠,并且,不属于我们拥有的那四个中的任何一个。   这是第五个人皮吊坠?   在之前,我们凭借四个人皮吊坠,让裴东丈算出昆仑仙宫地址在湖北,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时候裴东丈肯定是说的谎言。   人皮吊坠缺了两个,根本无法正常推算,但是那路线上确实指出湖北,而且,在假的昆仑仙宫里面,我们的钥匙也的确有反应,这是我至今未能理解的地方。   现在,雷鸣的手里又出现了人皮吊坠,一切,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第671章 莫名出现的又一个人皮吊坠   “你这个人皮吊坠是哪来的?”   我抓着雷鸣的手,很是严肃地道,雷鸣却反问道:“这个吊坠你见过?”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正色道,雷鸣才跟我说起了这个人皮吊坠的来头。   它的获取方式,并不像我所猜测的,经过一番非常复杂的斗争什么的才让雷鸣拿到手,而是这吊坠,就是遗落在这个博物馆里面的。在兵马俑遗失之后,勘察人员就发现了这个吊坠,然后送去研究,发现这个吊坠的存在时间根本推算不出来,上面有些线条也看不懂,但很显然,这个东西和兵马俑遗失案很有关系。   雷鸣觉的我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拿出来给我看,而我方才的反应也确定了雷鸣的猜测是对的。   “这个吊坠,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雷鸣再次问道,看得出,他很看重这个结果,我却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呢?   雷鸣是特种兵,也就是国家的人,官方的力量,其实我们这些在野的,和官方的关系,从来都是不宜太过紧密的。   阴人,或者佛门,道士,都是方外之人,游走在官方的法律之外,所以官方一般不太喜欢我们这种人,但是,我们这样的人却是必须存在的,因为世间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总有人需要我们的帮助。   所以,在动乱的年代,我们是被官方彻底围剿,但后来,官方对我们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违法乱纪,我们也等于是默认存在的,但是,我们不得宣扬封建迷信的思想。   确实,如果我们这些人的存在,做的事情,完全曝光在世人面前的时候,会引起多大的恐慌完全无法估量。无神论者的世界观会崩塌,有神论者大概会很害怕,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阴邪之物损害。   所以,我之前虽然在这个圈子里面,比较高调,甚至还有了小李爷的这个名头,但是,跟官方,我们始终是保持了一定过的距离的,可现在,当我一个人来到咸阳,刚好与官方调查兵马俑事件目的一致,并且处理这个事情的还是我的熟人,我们共同协作,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那,这些牵连非常广的东西,能不能说?   “小李爷你不用担心太多,现在是法治社会,只要你们不违法乱纪,不破坏社会的安定团结与河蟹稳定,我们可以成为合作伙伴。”   雷鸣的话并没有能打消我的疑虑,不过,关于人皮吊坠,我觉得必要的解释还是可以说一下。   “你听说过传说中的昆仑吗?”   我这样问道,雷鸣则是嫌弃的看着我,道:“昆仑自古以来就是传说中的仙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要说的不是仙山,而是一个传说中的仙宫。叫做昆仑仙宫,有人说它存在,这个人皮吊坠,就是寻找昆仑仙宫的藏宝图。但是,真正的昆仑仙宫在哪里,到底是不是存在,没有人能够证明。”   我的解释还是稍微有点刻意的误导的,我没有说我的体内正封印着钥匙之一,也没有说徐福曾经说过,他进去过昆仑仙宫,并且看到了未来的预言。我并不希望雷鸣参与到昆仑仙宫中的事情来,准确地说,我算是不想任何人在坚持地追逐昆仑仙宫。   一次的昆仑仙宫是骗局,那这个昆仑仙宫,就一定是真的吗?   只要没有明慧,就不会有行动,也就不会上当了。只是可惜,传说中昆仑仙宫里面又让人不死的东西,没有人能面对这个样的东西不动心,不产生明慧。   包括我,也是有的。但那是在徐福复生之前,当得知复活一个人,就要牺牲更多的人,我就无法接受这样的长生不死的方法了。   但我确实有想要复活的对象,大金牙,胡唐,还有祁涛,但是,我选择的目标不是昆仑仙宫,而是徐福。   徐福手里有不死药,他曾经说过,只要有那个药,死去的秦始皇也能复活,然而,他把药带走了,秦始皇没有复活,他应该是诈尸。   这些我都藏在心里没有说,雷鸣对此事也就一知半解,自然也不会上报给领导,这也算是比较好的处理了这个问题吧。至少不会因为这个人皮吊坠的秘密,我们合作的前期,便产生了隔阂。   人皮吊坠最终还是被雷鸣收走了,虽然他对昆仑仙宫的存在是半信半疑的态度,这个人皮吊坠他也不是特别看重,我都说了,这样的东西,一共还有五个,所以,他手里拿着一个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他也不可能给我。   因为这是机密。   而我误以为是机密的东西,其实在雷鸣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监控而已,想看就可以看。   “我跟你说,那监控里面是看不出什么的,我看过几遍了,这人皮吊坠是莫名其妙出现的,然后那些兵马俑就开始动起来了,接着他们就自己走出了博物馆,还破坏了门窗。”   雷鸣一边给我放着监控记录,一边用心解释道,说来也是奇怪,兵马俑是泥捏成的东西,平时都需要人工的好好养护,生怕一个不好就弄坏了,然而,这样脆弱的东西,站起来之后,居然可以砸烂博物馆的防盗门!   我仔细地看着兵马俑动起来之前,那一个视频,反复地前几后退,果然,如雷鸣所说,那个人皮吊坠,是非常突兀出现的,前一秒还什么都没有,下一秒,就出现在那里了。   “雷队长,你看,会不会是时间戳的问题?”   我假设的是设备出现了故障,或者是被人为干扰了,比如说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拿着那个吊坠出现的时候,监控器没有抓拍到或者停止工作了,等那人走了,才开始恢复,所以,这样的事情是有可能的。   但雷鸣摇摇头道:“你说的,我也想到了,但是,时间这一点我们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的,已经调查过了,监控器没有问题,接受数据也没有问题,那里就是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人皮吊坠。”   这对一般人来说,或许是灵异事件了,但是,我知道,其实要做到这一点,在排除了机器故障之后还有很多种可能性。   比如五鬼搬运术,或者是驱使鬼魂,总之,有很多办法达到这个突然送到人皮吊坠的目的,但是,这些我都不可能通过这个监控视频看出来,而之前在现场,我也确实感觉到了阴术的气息。   我对雷鸣道:“你们这边可以继续跟进这个,在陕西,有兵马俑的博物馆,也不只是这一个,或许,他们还会对别的博物馆下手,你们如果提前做好准备,那么说不定能抓个现场。”   当然了,我不认为,还会再有一个人皮吊坠出现,看了监控,我也推翻了我之前的论调,秦始皇似乎并没有出现在这里,但兵马俑依然动了,这和那个人皮吊坠又有什么关系   这种阴术,我真是闻所未闻。   江湖之大,奇人之多,由此可见一斑。听了我的建议,雷鸣马上就动了起来,调兵遣将是他的事,我既不方便去听,也没有能力做出干涉,索性跟他挥手告别了。   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需要去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白天,我在咸阳市的旅游景点都晃悠了一圈,重点是去那些有一点历史的景点,不过,咸阳这个城市,历经两千年沧桑巨变,自然不会是秦朝王都那样子了,历史悠久的景点并不多,我花了一天的时间走了个遍,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秦始皇的气息。   到了晚上,我便再次来到了昨晚上的那个酒吧,还是找服务员,让服务员把刘彪交了过来,刘彪再次把我带到包厢里面,但这次,包厢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那是一个女人,她素面朝天,约莫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清纯可人。   只不过,人不可貌相,出现在这里,又特意被刘彪引荐的,绝对不会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单纯无害。   “这位小哥,就是你找我们帮忙?”   她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很像是这种年纪的小女孩,在自己家里一样闲适安逸。我坐在已经换了个新的茶几面上,道:“没错,不知道有没有找出点结果?”   “结果是有了,但你说的,有麻烦找你,所以我找你了,对方可是我们惹不起的。”   那女孩说的很随意,我却被她言语中透露的信息给震惊了。   他们居然真的在一天之内就找到了偷走我包的人,这样的能量,超乎我的想象,我原以为,他们最少要找个两三天,所以我只是来催催而已,免得他们懈怠了。   可他们却说,已经找到了,但是,惹不起,所以叫我出面。   我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们这么厉害都不敢惹对方,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   “什么来路?跟你的来路差不多吧!”   女孩依旧是那随随便便的态度,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淡定不能了 第672章 西北牧魂人   我这次没有带任何兄弟一起过来,按道理,在这陌生的地方,他们不应该能认出我,没想到,只是一天的时间,他们不仅仅是帮我找到了偷包的人,还查出了我的身份。   “你们可真是神通广大!”   我没有觉得她是诈我或是如何,这是由衷的感叹,就算他真是诈我,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本事,算是很了不起了。   “小李爷的名声,在东北那边可是响当当的,咱们自然也是略有耳闻。小李爷远道而来,昨日没能迎接,倒是我赵玫红的失礼了,小李爷莫怪才行。”   她不光是自报家门,也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了,听到这里,我反倒更能理解了,如果他只是普通的一个酒吧老板,这倒还值得惊讶,可听她这话的玉器,仿佛也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那么,知道我的存在,就不奇怪了。   “李姑娘客气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偷了我的包?”   我拱了拱手,算是对见到同道的礼仪,赵玫红这才坐正了身体,道:“他们,叫做西北牧魂人,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一股浓重的山寨气息?”   赵玫红笑着道,用开玩笑的方式,就跟我说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势力的名字,真是让我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   “这帮人是干嘛的?”   我好奇地问道,按道理,我虽然主要活动地区是在东北那一带,但是,对别的地区的势力也算是有所了解,比如藏区的喇嘛,两湖地区的巫蛊还有道人,但从未听说过这西北牧魂人。   赵玫红的吐槽也很到位,我自称是东北招阴人,这边就来了个西北牧魂人,确实是有些山寨的味道。   赵玫红又笑道:“这帮人和你们东北的阴人差不多,但是,他们不同的是,只干丧心病狂的坏事,利用自家的法术,赚取不义之财。但是,他们也通常不会去招惹一些很厉害的人,再加上做事总会留一线,不会做绝,所以也没有什么前辈高人看不下去,来剿灭他们。这些年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都有些膨胀了。又听说你们东北招阴人的名头,就去了这个山寨的名字,可笑至极。”   我觉得赵玫红这话有点自我矛盾,又说他们丧心病狂,又说凡事留一线,那到底哪个描述才是对的呢?   其实我倒不关心这个,我只要找回大蛇就好。   听赵玫红的意思,这些人其实是一帮上不了台面的人物,我也就没有心思跟他们折腾了。并非是我势单力孤怕事,而是现在我的主要目标,还是秦始皇和徐福,找徐福是为了长生不死药,找秦始皇是为了避免他作乱。   目前兵马俑的乱象已经昭示着,秦始皇已经在准备了。他是在召集以前的部将吗?   我忽然有了这个念头。   有这些事情的牵绊,我也没有心情和赵玫红这里继续扯皮了,直接问道:“你就说他们在哪里,我去找他们。”   “小李爷可真是性急,你可是说过,报酬会让我们满意的,这好处不给,就想要消息,可是有点不符合规矩。”   赵玫红刻意做出媚笑,想要显得自己成熟一点,然而,学不来就是学不来,我只觉得她有些不伦不类。但现在至少是合作伙伴,我问道:“这消息,值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小李爷可真会说笑,我开了这么一个大酒吧,还会在意那点钱?小李爷不妨拿出点诚意来。”   赵玫红说出的话让我眉头深锁,她这是在要写别的好处?   “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我打算先探探她的口风,她娇笑一声,道:“小李爷手上戴着的镯子似乎挺好看的,刚好我就喜欢这些物件,如果小李爷愿意割爱的话,一切都好说哦!”   “哦,既然这样,消息我不要了,告辞。”、   我从茶几上站起身来,不打算再和赵玫红废话,居然想要我手里的金刚镯,若非是非常时期不想到处惹是生非,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得让她知道,什么东西是不能开玩笑的。   “小李爷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儿个,小李爷可是一个人来的,不留下点什么吗?”   赵玫红话音落下,门口就出现了好几个人,他们不在是像昨天的黄毛们那样,对我完全没有威胁,我从他们身上,能够感觉到很浓郁的阴气,或者说,是罪孽的感觉。   他们的手里应该是造了不少的孽,不然也不会让我只是看一眼,就如此厌恶。   “你们这是想打架咯?”   我把金刚镯拿在手里,凛然道,赵玫红吃吃笑道:“怎么可能,我们主张的是和气生财,你只要把这镯子留下,你就可以走了。毕竟你是招阴人,没有那些阴人陪着你,你算个什么?”   说道最后,赵玫红已经是一脸的不屑了,看到她这样,我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   确实,我以前在没有兄弟的帮助下就干不成什么事情,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们这些人对我的了解还停留在以前,这就很可笑了。   既然他们想要动手,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吧!   “忘了告诉你,我就是山寨了你的西北牧魂人,这个名字呢,好像是昨天才想到的,意外地和我很配,不是么?”   在赵玫红的身上,我再次看到了反派死于话多的这个定律,不过,我此时也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有多巧!   我只是随便想要找一个地头蛇帮忙找找东西,结果,一下子就摸到人家老窝里面去了,还找人家手下帮忙找人,想想,也有些可乐。   “哦,那么说,我的包,也在你们手里咯?”   我玩味地看着赵玫红,她以为人多就吃定我了?   似乎是这个笑容让赵玫红有些不安了,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明显实在担心着什么,嘴上却不饶人,道:“是在我们手里,你有本事拿么?”   “有没有本事,让你悄悄好了!”   我说着便拿起金刚镯朝着赵玫红砸去,很轻松就砸到了他的身上,但是,触感却有些不对,仔细一看,被我砸死的明明只是一个布娃娃,赵玫红再次出现,却是已经出现在人群里面了。   “小李爷,擒贼先擒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小的们,上!”   赵玫红一声令下,她手下的五六个人就朝我冲了过来,我一边闪躲,一边砸到一个人身上,那人也被我轻松打掉,但是,只有一件黑袍掉落在地上。   这些人的法术,当真是诡异地很,这算是替身术吗?   我随手把那黑袍扔掉,又和其他人缠斗起来。我们都没有用阴术或者法术用来攻击,他们也只是用来保命而已。这是因为近距离打起来,阴术或者法术,并没有什么太好的作用,特别是在面对我这样的肉搏型,敢施法,我立马就能冲过去打断。   赵玫红没有出手,这出手的六个人,也一个个的被我打成了黑袍,可是,我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反倒是觉得,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妙的样子。   敌人对我的了解确实不算是很多,但是,我对它们更是一无所知,这诡异的法术,我就算是打了半天,他们一个人都没死,要不然,赵玫红也不至于那么淡定了。   “好了小李爷,热身已经完成了,现在来点正餐吧,来试试我这西北牧魂人的黑袍阵,保管让你爽到不能呼吸!”   听着赵玫红的调笑,我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妙,虽然我还是游刃有余,但对方的后手一个接一个,我只能疲于招架,一开始,就算是落入陷阱了,虽然他们对我的实力估算有些错误,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继续折腾我。   果然,他们这些人跟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我一听黑袍阵,就想着是不是那些黑袍有问题,回头看,果然,那些黑袍又充实起来了,宽大的衣服里面包裹的人,我看不清楚面容,但打过去,就只剩下一个黑袍了。其他的黑袍人又乘机一拥而上。   这样子被损耗下去,就算我力气很大,也抗不了多久,必须要想好对策才行。   这一次,六个黑袍人变化的速度又快了很多,当我砸死一个黑袍人,把他变成一件黑袍,再攻击到另外一个黑袍人,把他变成黑袍,那之前的黑袍又会变成黑袍人,朝我攻击过来。   我不敢硬抗他们的伤害,虽然我猜测他们的攻击或许和他们的生命一样是轻飘飘的,但是,我在这里,并不敢赌。   因为我只有一个人。   也就是说,这六个黑袍人,每次,一定会有五个黑袍攻击我,生生不息,打不死,又走不脱。   这里面一定是有古怪的,虽然这种法术是从未听说过的,但是,触类旁通,我总能找到一点端倪的。   要不,就是这黑袍有问题,要不,就是这黑袍里面的人有问题,总之,经过一次次的试探,我已经明白了,要破局,就一定要看穿他们 第673章 哇的一声就哭了   对方这些黑袍怪人攻势越来越强,一直在看戏的赵玫红似乎是眼见着我多次闪躲之后有些气喘吁吁,便得瑟地道:“这就是东北招阴人小李爷?也不过如此嘛!”   我没有理会这从旁而来的干扰,快速退开几步,迅速的掏出怀中的小刀子,在手上划了一刀。   赵玫红笑道:“小李爷你可别这样啊,我也只是想要你那镯子,可不想要你的命,你怎么还对自己使上刀子了呢?”   我被她这句话真是逗乐了,却没有功夫理会他,没有人帮我开眼,要自己来多少会困难一些,但是,经过多次练习之后,我单手画符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在那五个怪人冲上来之前,我已经完成开眼步骤。   彼岸花现,天眼开!   在天眼下,他们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那些黑袍人,果然不是人!   每一个都是鬼,而神奇的是,他们是五个鬼,而不是六个鬼。我的金刚镯对鬼怪也有克制作用,但是攻击在他们身上无效,是因为那六件黑色袍子上面,刻画着一个诡异的阵法,不开天眼,我根本看不出来。   我开着天眼用金刚镯拍到其中的一个鬼身上,那阵法运转间,这一个黑袍下面的鬼魂,便到了另外一个黑袍下面,被我砸下的,自然就只剩了一个黑袍。   原来是这样装神弄鬼的手段,我冷笑一声,没有再因为他们五鬼的攻击便将黑袍丢掉,反倒是顺手将之揽在怀中,一边退避,一边抓向了那个阵法所在的位置,随手一甩,金刚镯便到了手腕上,手掌上取而代之的是那把小刀。   金刚镯子咋不坏你的衣服,就不信刀子也割不动!   我的举动终于让赵玫红动容了,她大惊失色地道:“住手!”   那五个黑袍下的鬼魂都停住了手,我的刀也悬停在衣服上那个阵法的位置,悬而不落。   天眼不能久开,但是,这些机密我都知道了,打败这五个鬼,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赵玫红之前也一直没有动手,所以,在事情没有到必要的时候,我不会把它做绝了。   再说,现在是赵玫红自己求和的,她之前说过的嘲讽我的话,现在怕是通通地打在了自己脸上。   “赵小姐,你确定不打了?这镯子你不是很喜欢么?”   我嘴上也没饶人,那赵玫红受这么一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我也不知道这姑娘什么心态,就许她嘲讽别人,不许别人嘲讽回去么?   “算你厉害行了吧,衣服还给我,你的东西还给你。”   赵玫红开出了条件,但是,我对这个条件却不是很满意。先是你们来找麻烦,害的我折腾了这么大半天,又割了自己的手开了个天眼,还和这些鬼魂打了老半天,现在你说一句把东西还我,就这样了?   “道歉,总得有点诚意才行。”   “李善水,你别欺人太甚!”   赵玫红到这个时候还嘴硬,看来,不吓唬吓唬她是不行了。   我的刀子依然是放在衣服上,猛地作势要扎下去,赵玫红面色一紧,大喊一声:“不要!”   一边朝我冲了过来,我举起衣服示意并没有真的扎下,她才投鼠忌器地站在那里,不敢再动。   “做错了事情,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   现在掌握了主动权的可是我,刚才她可是风轻云淡地在那里看了半天的戏,现在不折腾她一下,我心里这气可没处撒。可我万万没想到,赵玫红看着我好久,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   “你太欺负人了!”   我:“”   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了,总之,无言以对就是了,大妹子,你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还有啊,之前一直在欺负人的可是你,现在我也没干什么,怎么就欺负你了?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一个姑娘家在我面前哇哇大哭,我也没法淡定下来,虽然前不久咱们还是敌人,但现在这情况,若是被别人看到了,估计以为我这大老爷们欺负人女孩子呢!面上也不好看啊!   我只得无奈地道:“你别哭,有话好好说,你好好认个错,把我的包还我,衣服还你就是了。”   “我不!”   赵玫红像是撒娇的小女孩一样,腰一扭,就坐到了沙发上,还傲娇地别过头不看我,好像在和我生气似的。   我目瞪口呆,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了。   赵玫红见我没有理她,傲娇的样子装不了了,又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控诉,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总之,被她这样看着,我莫名就觉得自己真是欺负人了一般。   “人家好心给你把包抢了回来,只是逗你玩玩而已,你不仅打我,还要撕了我的衣服,呜呜呜”   面对赵玫红的哭诉,我真是哭笑不得,什么叫打你,撕了你的衣服,这话说的,让别人听到非得误会不可。   打架是你要打的,这衣服,也没穿你身上啊!   “你说包是你帮我抢回来的?这包不是你自己偷的吗?你前一个说法,后一个说法,我怎么信你?”   若不是看着赵玫红有些小女孩的心性,又这么凄惨可怜的样子,我还真不会跟他废话这么多,赵玫红却道:“我要真是打算对付你,就不会跟你把话说那么清楚了,再说了,五鬼只有困人的作用,可不会真的伤害到你。”   尽管赵玫红说的跟真的一样,但我还是无情地回道:“你这话,我还是不信。”   赵玫红本来已经止住了眼泪,又被我气出来了。她嘤嘤地哭道:“李善水,我要告诉爷爷,你欺负我!”   我:“”   妹纸,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你爷爷都出来了?   看她这样子也不似作伪,我也有些犹疑不定,刀子暂时是放下了,我又坐在了茶几上,还是刚才差不多的位置,但现在形势已经逆转了。赵玫红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则是像坏人一样,居高临下地逼问道:“你爷爷是谁?”   “哼,没见识!”   赵玫红说着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又做出一副傲娇的模样,道:“我爷爷可是号称西北鬼王,当年和你的爷爷可是平起平坐的,你这都不知道,还敢一个人来咸阳?”   “你爷爷也是鬼?”   我震惊地道,面前这赵玫红,怎么看,也都是个人啊!   “你爷爷才是鬼呢,鬼王就一定是鬼吗?我赵家擅长养鬼术,我爷爷就是最强的养鬼术士,别人敬称鬼王!”   赵玫红的小脸上满是骄傲,我琢磨了半天,硬是没有想起在哪里听说过这样的一号人物,所以我坦言道:“没听说过!”   这句话可以说是非常打击人了,赵玫红气的腮帮鼓鼓地,道:“我爷爷当年和你爷爷还打过一架呢,你都没听说过,肯定是睁眼说瞎话!”   正如我不相信赵玫红的话一般,她也不怎么相信我说的,不过,她说起她爷爷和我爷爷打过一架,面上就有些不快,我猜测,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当年,她爷爷肯定是打输了吧!、   我故意气她道:“既然我们从爷爷辈就开始结仇了,你肯定是给你爷爷来报仇的吧!多年前我爷爷打败了你爷爷,现在你又被我打败,啧啧啧”   “你胡说,要不是你爷爷耍无赖,怎么可能赢!”   赵玫红有些气急败坏,我却笑了,果然没有猜错。   “你这个坏人,你还在笑!”   赵玫红大概是气的恢复本性了,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故作成熟,现在的样子,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吧,本来是个小女生,非要装成熟,那样只是不伦不类,现在正常了,看上去反倒有些可爱的样子。   我一个大男人,真的不好意思欺负一个小姑娘,至于她说起的爷爷辈的旧事,呆会我打个电话问问就是了。我把衣服丢给她,道:“衣服给你了,你也把我的包还给我吧!也不知道你抢了这个东西干嘛。”   我并不担心她拿了衣服就反悔,反正我已经看穿了这些秘密了,就算再来一次,我照样可以把衣服再抢回来。   赵玫红露出了失而复得的欣喜,将黑袍紧紧抱在怀中,或许是感觉到我的视线,觉得这样有些失礼了,她才红着脸,把黑袍朝着那五鬼的方向丢过去,那黑袍在空中逐渐扩张,落地便成了一个人形,我再看过去,便是六个人站在那里一样。   因为天眼已经关了,所以我没有能看到这个转换是如何完成的,总之,还是特别神奇的一个法术吧!   赵玫红把黑袍丢了,才认真地回答着我的话道:“我说了,你的东西不是我偷的,而是我驱使五鬼,帮你找回来的!”   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这么坚持,看样子没有说谎,那六个黑袍人也动了起来,在屋子里面快速地绕着圈子,没过多久,那六个黑袍人便不见了,但很快又突兀地出现,房间里面便多了一个黑色的行李包。   这就是五鬼搬运之术? 第674章 西北鬼王   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色行李包,我忽然想起了在博物馆里面忽然出现的人皮吊坠。   假如,这黑袍下面的五个真鬼加一个法术幻化成的假鬼,没有穿着黑袍的话,施展五鬼搬运之法,一般人应该是看不到的吧!   再看着一脸单纯,眼眶还依然带着些红色的赵玫红,我心中充满了疑虑。   “你说我的包不是你偷的,那是谁偷的?”   我认真地问道,赵玫红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自己看不好东西,关我什么事!要不是昨天晚上看到你来了我的酒吧,我才不会帮你的忙呢!”   “你昨天就在?”   赵玫红的话成功地暴露了自己,被我说穿,她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怎么啦,我在自己酒吧里面,偷听你们说话怎么了!”   赵玫红成功让我看到了女孩子任性的一面,我只好略过这个问题,耐心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帮我找回来这个东西的?”   “很简单啊,让五鬼闻着你的味,一下就找到了。”   我:“”   原来你家的五鬼还可以当狗用来着   问到了这里,继续问下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我现在特别不想惹麻烦,既然东西拿到手了,不管赵玫红是敌是友,意义其实不是很大了。我提起我的行李包,检查了一下,发现大蛇的皮还好好地躺着,也就安下心来,对赵玫红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你了。之前都是误会,再见还是朋友。”   我说着场面话就想要告辞,赵玫红却道:“你就这样走了,不打算再问问我关于兵马俑的事情么?”   只是冲着这一句话,我就不能走了,我一脸严肃地看着赵玫红,问道:“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多少,只是爷爷和我说,最近大西北有点不太平,准备叫我回去,结果前几天博物馆就出事了。李善水你也是看着新闻过来的吧!听说你曾经去过昆仑仙宫,收获如何?”   赵玫红的话信息量依旧是很大,我却比较关注最后的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昆仑仙宫?”   我很严肃地问道,赵玫红这是用一种很嫌弃地眼神看着我,道:“你们一帮人找到了昆仑仙宫的消息,可是传遍了,后来其他人都没见着,就你们几个出来了,你猜别人会怎么想?”   赵玫红说的很有道理,或许,现在天下的修士,或者阴人,都产生了一个误会,只是,现在似乎还没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   赵玫红,还算不上麻烦。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总之,一个陷阱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打算能说服赵玫红,只是想着不管她怎么问,都不会再解释而已,但赵玫红却一脸信服地道:“就知道是个陷阱,亏得你们竟然傻乎乎地当真。”   我肃然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是真的先知先觉,还是马后炮?”   “你才是马后炮呢!”赵玫红有些不乐意的道:“这是我爷爷说的。传说中的昆仑仙宫,是不是真的存在还不确定,就算是真的存在,也不可能让那么多人一起找到,又一起进去,所以肯定是个陷阱,诱骗你们这些被明慧遮蔽了双眼的人。”   我闻言默然,其实我们几个人在进入昆仑仙宫之前,又何曾没有想到过,那有可能就是个陷阱,但是,都走到那一步了,我们又不甘心就此离开。   大概,心里还是有些侥幸的,尽管很可以,却还是抱着一个念头,万一,这真的是昆仑仙宫呢?   可是,事实的确是我们当时大多数的人都被遮蔽了双眼,或许只是为了心中的一个夙愿,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在下仙宫的时候,我们的双眼确实是遮蔽了。   在千里之外仅凭一点点线索,就能断定这个是个陷阱的老人,果然不简单,真的想会会他才好。   这个打算被我暗自压在了心里,现在还要处理兵马俑和秦始皇的问题,实在是没时间。   赵玫红大概是很话痨的,她看我没有说话,又自顾自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反正你能活着出来,肯定是有些本事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探寻那兵马俑失踪之谜?”   赵玫红现在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倒像是准备来一次刺激的探险,她一定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然,对危险的事情,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好奇心和兴趣了。   至于和她一起探索,那就只能抱歉了,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她的敌我,找兵马俑失踪之谜的大事情,自然不可能让她搀和进来。   “这种事情,自然有政府出面调查,我们只是生意人,这种事还是不要干涉比较好。”   我一本正经地诓骗着赵玫红,可惜,她虽然有些小孩子心性,却不是个傻的,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自行体会,又道:“昨天给我爷爷打了电话,他说很想见见你这个东北招阴人的新任传人,你看什么时候抽空跟我回一次家如何?”   “你就这样把肯定是有一身本事的。   可是,他这一身本事,足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手段,在我爷爷面前却是没有了那种所向披靡的效果,反倒是被克制得死死的,最后还是惜败在我爷爷的手里。   爷爷说,当年的比斗,他是占了一点便宜的,所以,赵玫红说我爷爷耍赖,其实也是有理由的,只不过,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第675章 怕盐的怪人   赵家是个养鬼的家族,本身算是亦正亦邪的存在。因为养鬼,本来就属于邪术,但是,他们养的鬼是五鬼,分别是财鬼、怒鬼、怨鬼、厉鬼。欲鬼。这五鬼分别对应贪嗔痴恨欲。   这些鬼生前通常是做了孽,死后也执念不消的,被赵家人找到,然后炼制成五鬼。   而驱使这五鬼,赵家也有独特的技巧,五鬼搬运之术只是最为简单的一招,而五鬼子母阵,才是最为厉害的。   鬼魂原本无形态,但是有破晦诛邪的符咒或法术,都可以伤害到鬼魂,但赵家研究出一种法衣,可以帮助鬼魂免疫这种伤害,五鬼子母阵一出,几乎是无敌的。   再到后来,也就是到了西北鬼王这一代,更是开发出了更厉害的方法,也就是今天我在赵玫红那里见识到的,完全形态的五鬼子母阵,六个法袍,其中一个是母,五个为子,子母之间可以随意转换。   这样的五鬼,不论是困人还是攻击,都接近无敌,他们唯一的弱点就是他们身上的衣服了,只要破坏了衣服,会点法术的,都可以伤害到鬼魂,可是,这衣服也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寻常刀兵根本伤不到这衣服,只有刻画阵法的地方是薄弱之处。   但是,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衣服上的阵法到底在哪里,所以,那时候西北鬼王纵横西北,堪称无敌。   知道他碰上了我爷爷,当年,他也是用的和我一样的方法,天眼一开,阵法所在一目了然。   所以说,这算是天生克制吧,但若是说耍无赖,却有失公正了。   不过想想赵玫红是西北鬼王的孙女,张口闭口就是我爷爷,不愿意接受失败也是正常的,反正不是西北鬼王亲自说的,我也不可能真的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我又在咸阳,用同样的办法击败了西北鬼王的传人,这都算的上是我们两家的孽缘了吧!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我们这天眼天生克制呢!   也就是说,这世上其实没有无敌的法术,不管怎么强大,天下之大,总有一个能够克制的。   和爷爷打了一通电话之后,最后他却要我先去西北鬼王家拜访一下,原本我是打算先搞定了身上的事情再去不迟,可是我爷爷却道:“最近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不要什么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去找西北鬼王吧,不管怎样,在陕西行走,有他帮助,你做起事情要轻松很多。”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或许我真是想错了吧,不想连累别人,也不一定完全不需要别人的帮助。爷爷说的没错,西北鬼王纵横西北多年,如果这里出了什么事,他了解的肯定要更多一点。   想到这里,我答应了下来,并决定明日白天先去找雷鸣说一声,然后再去找赵玫红。   只是,和雷鸣说了之后,他却表示,要和我一起去拜访。   这我就很为难了,我去拜访,还可以拿着我爷爷的名头,可雷鸣,是官方的人啊!   “雷队长,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其实有些忌讳的。”   我没把话说得太直接,但雷鸣还是能懂的,不过他也没有放弃,反而坚持道:“我明白你们有顾忌,但是,和你一样,我们这个案子,更需要专业人员的帮助,所以,有这样的一个人,我必须要去拜访一下。要不这样,你不是说认识他孙女么?我们先去见见他孙女怎么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过,雷鸣并没有带着他的手下一起,这也算是最大程度地表示自己的无害和诚意。   白天酒吧应该不会开门,所以我们天黑了才过去,可走进酒吧,我才发觉这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原本喧嚣的酒吧大厅居然空无一人,这里的生意不是很好么?   而且是开着门迎客的。   我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妙,便开始搜寻起其他人的踪迹来,走在过道的时候,我便见到了刘彪的尸体,软倒在地上。   他已经没有了呼吸,但是身上有阴术的痕迹。   果然是出事了!而且,造成这一切的,还不是一般人。   赵玫红可千万别有什么事情才好!   我和雷鸣赶紧跑动起来,在接近经理办公室的地方,便听到了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道:“敢抢我们的东西,是不是活腻歪了?”   “哼,偷的东西也成你们的了,可真是脸大?”   我听到了赵玫红那有些不屑的语调,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不免怀疑,莫非,他们说的东西正是我丢失又被赵玫红找回来的包?   先不说这伙人是怎么找到赵玫红身上的,这么嚣张的盗贼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一把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里面的情况便尽入我的眼帘。   赵玫红的情况并不妙,她的五鬼将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困在中间,但是,赵玫红的五鬼,似乎只有困人的本事,没有攻击的能力,这大概是学艺不到家吧!   赵玫红没有攻击不到他们,他们也突破不了五鬼的封锁,双方就这样对峙起来了,其实只要赵玫红逃走,就不会形成这样的局面了,但是,估计赵玫红是太爱面子,所以能走她也没走,而且,她的特色似乎就是看着别人和五鬼打架,她在一边嘲讽。   我和雷鸣的到来,让在场的四个人都为之一震,赵玫红顿时露出了欣喜地表情,却很快又一脸傲娇地道:“你怎么来了?”   “来帮你解决麻烦的,怎么,不欢迎么?”   我笑着说道,一边很随意地坐到了一边,想赵玫红一样,开始看戏,雷鸣跟在我的身后,有点不知所措,应该是看不懂我和赵玫红的关系吧!   就算是普通朋友,这种情况也该帮个忙吧!   雷鸣不是很清楚这些,但是我既然没有动手,他也不会贸然行动。   这就把赵玫红气坏了,哼声道:“谁要你们帮忙了,大不了我困他们一天一夜,倒看谁先扛不住。”   这姑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能丢,五鬼是要她驱使的,就算是脱离了她的控制,也能独自行动,但是他们是不可能自发组成五鬼子母阵的。要真是像赵玫红说的那样,困他们一天一夜,最先扛不住的,肯定是赵玫红。   我既然是了解了赵玫红的性格,也就不打算逗她了,不过,稍微了解一下情况还是有必要的,我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还不是因为你!”   我不说还好,一说,赵玫红就更加生气了,她抱怨道:“要不是为了给你找回你的包,我也不至于被这些家伙缠上,这些臭老鼠鼻子比狗还灵,闻着味就找上门来了。”   闻言,我也是有些无语,这陕西的地界,不管是鬼,还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人,都是用鼻子干活的么?可真是厉害了!   不过,得到了赵玫红的肯定,我就不能不出手了,这些人,偷偷拿了我的东西,还敢回来找场子,还在外面杀了人,这就让我有些不能忍了。   金刚镯拿出来,随手一丢,就砸在了其中一人的肩膀上,金刚镯弹了回来,那人却被一下轰趴在了地上。   并非是我又厉害了,而是这些人被五鬼困在其中,闪躲多少有些不灵。   他的那两个同伴一看我这镯子这么利害,顿时也不敢去管那个被击倒的人,们尖细的腮帮鼓起来,倏忽间,便是张嘴一声尖啸,这声音刺耳无比,又极有穿透性,我都感觉到有一瞬间的失聪,而雷鸣更是连鼻血都留了出来,唯独五鬼依然缠着他们,仿佛不受影响。   那两人合力破开了五鬼的包围圈,冲到了窗户边上,一撞,便冲了出去。   逃走了。   至于扑街在地上的那个,已经是被我一镯子砸的没有反抗能力了。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   我对那个俘虏审问道,赵玫红却白了我一眼,笑道:“你是不是傻,他们这些家伙鼻子最灵敏了,肯定是闻到了你的包里有好东西啊。”   我:“”:   “还有,你这样问,他肯定也不会回答的,不如吊起来打,再用盐水浸泡伤口,这家伙肯定全招了。”   赵玫红这话听的我冷汗不止,这姑娘可真够彪悍的了,还是宫廷戏看多了,才想出这样折磨人的办法?   趴在地上那人听着就吓得发抖了,连忙求饶道:“你们问什么我都老实交代,求你们别用盐水泡我!”   “真没骨气!”   赵玫红嫌弃道,我却总觉得她这话语里面,似乎有些失望的意味在其中。这丫头,绝对是一个小恶魔啊!   不过,这人也确实挺怂的,不过,我转念一想,又觉得重点似乎不对。   他似乎不是害怕被吊起来打,而是更害怕被盐水泡?   “你们的弱点是盐吗?”   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个问题,那男人便一下愣住了 第676章 诅咒   看着他不敢回答的样子,我就知道我是猜对了。   这人应该不是普通的人类,人虽然比较脆弱,但是几乎没有什么很致命的弱点。可这人害怕盐水,或者说是盐,这就比较有趣了。   听说,鬼都是害怕盐的,可这人明明是一副人样,我的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触感也很真实,所以他肯定不会是鬼,莫非,是陕北这边的一种独特群体?因为某种诡异的术法而产生了异变?   我的脑洞开始拓展,便追问道:“你是不是人?叫什么名字?”   “我是人,我叫张三忍。”   “那你为什么怕盐水泡?”   “因为盐水泡伤口会很疼。”   张三忍很快就回答了,但我撇撇嘴,表示了不屑。   这么明显的谎言,我会信才怪呢!   “雷队长,麻烦弄点盐过来吧,这家伙太不老实了。”   我对雷鸣很认真地道,他也就真的站起身了,这里虽然是酒吧,但厨房里面油盐醋什么的都有。张三忍一见雷鸣动身了,立马惊慌地叫道:“别呀别呀,我老实交代。”   “那你说你为什么怕盐水?”   “因为沾了盐水,我就会死。”   张三忍的答案让我惊疑,我又重复问道:“你真的是人吗?”   “是的。”   他的回答还是一样,这次应该不是骗我的了,我问道:“那为什么碰了盐水就会死?”   “因为诅咒。”   张三忍到这里,终于说出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确是人,但又不完全是人,因为他是被诅咒的人,只要碰了一定量的盐,就会中毒身亡,当然了,这个和盐水的量有关,量少一点,只是会痛苦或者受伤,多了,就会死。   这样的诅咒还真是不曾听闻,我便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染上诅咒的?”   “那是在我十二岁的那年。”   张三忍回忆道:“那时候我还喜欢到处跑,到处玩,有一次,我发现了一个荒废的窑洞。那时候少年心性,便把那个当成了一次探险。”、   “那窑洞里面很黑,很深,我便用塑料袋捆在木棒上,做火把一路往里面走,到了尽头,我只看到了一张床,还有床上的一个人,当时我吓了一条,但还是因为好奇,点着火把朝着那个人靠近,我以为他是个死人,结果,他忽然弹起来,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从此,我就染上了诅咒。”   这个故事的展开,有点像僵尸吧   但是,僵尸不怕盐,而且,张三忍还很有灵智,思维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据张三忍所说,后来他就跟着这个咬他的人一起了,算是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但这个组织的情报,我再怎么问,张三忍也不说了。   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觉得,说了的后果会比死了还惨吧,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了。   说实话,我觉得张三忍说的,有点像是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只是,也没有听说过西方的吸血鬼怕盐。接下来对张三忍怎么处理呢,我也有些头疼。   杀了吧?他一直向我求饶,又说了那么多东西,我也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但也没有那放虎归山的道理。   赵玫红便建议道:“不如带他去我爷爷那,你们来找我,应该是准备去拜访我爷爷吧?刚好顺路一起。”   看不出来,赵玫红还挺聪明的,推理很正确,处理方法也不错。听说西北鬼王是西北地区唯一的大佬,这样的人,或许对张三忍嘴里说的东西了解更多。   带张三忍过去,刚好可以问一下。   赵玫红又道:“其实他们这个组织,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只是一直没有正面对上,没想到,他们居然怕盐水。下次我就带一袋盐在身上,见着他们这样贼眉鼠眼的,就是一把盐撒过去。”   我:“”   赵玫红准备给自己带盐,没毛病。   赵玫红的酒吧因为这些人出了很大的乱子,外面死了的不只是刘彪一个,这也是个麻烦事儿,好在雷鸣有官方的权利,帮忙掩盖了一下,而赵玫红也会给他们家长一点补偿的,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连夜便踏上了前往汉中的火车。   汉中也是古城,因为陕西这个省份还有隔壁的先,在历史上是属于中华的中心位置,有先秦古都咸阳,之后还有长安,再到后面革命根据地的延安,这一块地方,可以说是龙兴之地了。   相对而言,汉中的名声稍微要弱一些,但它的文化底蕴也非常浓郁。只是我们并没有多少心思去观景,不得不说,也是一种遗憾了。   下了火车,我们又马不停蹄地坐车,在赵玫红的带领下,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了她老家。   赵玫红的老家也是在农村里面,风貌和东北那边差不多,但是这边多数是黄土地,而且风沙特别大,空气也比较干燥,我和雷鸣的嘴唇都有些起壳了。   赵玫红的家里也是住的窑洞,窑洞在汉中其实不多,而且,现在的生活条件变好了,一般人都是建房子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赵玫红解释道:“窑洞这样的环境更适合鬼物的生长,而住在农村里面,人烟更少一些,也能避免生人的阳气冲撞到了鬼魂。”   虽说是穿上了他们家特制的衣服,鬼魂就可以不畏惧那些东西,但是,鬼魂想要提升,还是远离人群才好,所以这西北鬼王居住在这特别偏僻的地方。   同理,在闹市中开了个酒吧的赵玫红,她养的五鬼威力就差了很多。   出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件白色大褂的老年人,虽然白发苍苍,但看上不去还特别精壮,不过,气质上和一般的老农民都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特别朴素。   见到他,赵玫红很开心地就撒着娇扑过去了,嘴里还一边道:“爷爷,我回来了!”   “好好好,回来就好。”   老爷子一脸慈祥的笑意,看上去特别和善,似乎很好相处的样子。   赵玫红也没忘记引荐我们,跟她爷爷亲昵了一会之后,便指着我道:“爷爷,这个就是李善水,他可坏了,仗着自己有那个眼睛就欺负人家。”   我:“”   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赵玫红这个腹黑的丫头,在路上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啊!   赵老爷子闻言立马朝我看了过来,眼里似乎有寒芒闪过,我只得硬着头皮道:“赵老爷子好,小子李善水,也代我爷爷像您问好。”   “嗯,不错,倒是一表人才,红红她不懂事,你多体谅。”   赵老爷子笑着回应道,完全没有受赵玫红的撺掇。赵玫红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抓着赵老爷子的手摇来摇去,跟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嘴里还道:“爷爷你怎么帮着别人啊!他们三个可都是欺负过我的!”   雷鸣:“”   看着他一脸懵逼,我也是挺心疼的,我和张三忍倒还是无法反驳,雷鸣就是躺着也中枪了。   好在赵老爷子并非是不明事理的,虽说我爷爷后来说了一些这位西北鬼王的传闻,都是说这个老爷子跺跺脚,整个西北都要抖三抖,这虽然是夸张的说法,但足以体现他的威势。   可在我们面前的,却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对孙女虽然宠爱,却也不会盲目。   我也看得出来,赵玫红只是在和她爷爷撒娇而已,倒不是真心想要找我们麻烦。   老爷子请我们到里面去坐,又和我聊起了家常,主要是问我是怎么和赵玫红认识的。   我刚想解释,赵玫红就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爷爷你评评理,我看在他是故人之后的份上,好心给他找回东西,只是想逗他玩玩,结果他超凶的,都把我气哭了。爷爷你也不帮帮我。”   “那你是怎么逗他的呢?”   不愧是老爷子,一语中的,赵玫红没话说了,又看到我在偷笑,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这就是有了靠山就猖狂吧!   “小李啊,你也别见怪,红红虽然被我宠坏了,但是没有恶意的。”   赵老爷子跟我解释,我也连忙道:“哪里会见怪,红红她也挺可爱的。”   在别人家里,自然要说些好话的,我也是除了可爱,没有什么形容词了,但赵老爷子听了还是很开心,笑道:“你也这么觉得吧!红红小时候更可爱,我拿照片给你看!”   老爷子说着就要起身,赵玫红则是羞红了脸把赵老爷子按在椅子上,嗔道:“爷爷!”   “唉,这丫头怎么还害羞了呢!好好好,不拿就不拿了。”   传说中的西北鬼王,在孙女面前被驯服得服服帖帖,也是惊掉我的下巴了,不过这画面倒是很和谐温馨的,甚至我都不忍惊扰。   只是,我们来这里,还是有正事要说的,简单地聊聊之后,也该步入正题了。   “老爷子,这次登门拜访,除了代替我爷爷带来问候之外,其实,还有些事情想要向您请教。”   赵老爷子看着我,也收起了笑容,认真起来了。 第677章   赵老爷子一脸严肃,问道:“你是想问咸阳那点事,还是这个蝙蝠人的?”   他说的正是张三忍,只是,这蝙蝠人的称谓,我有些无法理解,张三忍虽说是长得尖嘴猴腮,却还是有个人样的,会用阴术,却也只是比寻常人厉害一点点而已。   我问道:“老爷子,敢问这蝙蝠人是什么来路?”   “若说他们的来路,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在我们陕北这边,民间经常流传着一些吓唬小孩子的故事。如果有小孩子夜哭,家里的大人经常会吓唬着说再哭夜蝠就会来抓你吃掉啦!”   赵老爷子说着,忽然又说道:“那时候红红小时候爱哭,我一说这个,她就吓得再也不敢哭了,其实她也不知道夜蝠是什么,那时候说这话的人也不知道,小孩子怕的其实也只是被吃掉,被什么吃掉,却是不在乎的。”   老爷子又提到赵玫红了,赵玫红闻言,很是不悦地瞪着她爷爷,赵老爷子却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如果不是那一次我遇到了那些怪物,我也不知道,这些只是用来吓唬人的怪物居然真的存在。”   老爷子说到这里,表情终于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里似乎带着追忆,道:“那一年红红才五岁,她爸不想继承我这个养鬼术,觉得太过阴损,害人害己,所以自己出去打拼,打工特别辛苦,没时间带孩子,就把红红寄养在我这里。”   “我那时候虽然被道上的人尊一声鬼王,但生活其实比较落魄。红红他爸说的没错,养鬼术,确实是伤人伤己,就算我们赵家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也注重行善积德,但一直是一脉单传,而且我的妻子也英年早逝。这大概就是奴役阴灵的业报吧。”   赵老爷子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而且涉及到了养鬼术的秘闻,我也听得津津有味,赵玫红则是双手杵着下巴,很认真地在听着这个故事。   “不光是我妻子早逝,我们这行,也聚不了财,因为所得钱财,都属于不义之财,不能久留,必须要花掉才行。所以红红送过来的时候,家里没有多少积蓄。为了讨生活,我也不得不客串下大师,帮人做些捉鬼驱邪的活计。”   如果不是赵老爷子亲自说出来,我几乎不敢相信,在爷爷口中都是那么厉害的人物,诸如纵横西北无敌手之类的传言,我相信不会是假的,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完全和想象之中不一样。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要为家庭,为生计而奔波。   “那一次我就遇上了这样一件诡异的事情,有个主家说家里的鸡鸭莫名其妙地死了,叫我去看看。我去看了之后,发现那些鸡鸭脖颈处都有被野兽啃食过的痕迹,我暗想莫非是黄皮子?”   赵老爷子看了看我,道:“在你们东北,是很信黄皮子的邪的吧?”   我点点头,道:“灰白黑黄柳,这些保家仙的确有很多人供养。”   “这个我是知道的,但在我们这边,就不是很信这个,但有些人还是信的,找我帮忙的那一家就是这样,他请我帮忙驱赶一下黄皮子。我当时觉得这事情特别简单,又担心红红一个人在家会害怕,就把我的一个鬼留在了那里。在这陕北,就算是真的黄皮子成精了,也不敢不给我赵青山的面子。”   赵老爷子说到这里,我才知道他的名字,作为一个合格的听众,我在这里点了点头,老爷子便接着道:“那一次是我没有想到,也是太大意了,第二天,那家人一家五口,老的小的,全都死了。我赶过去看的时候,他们的脖子上都出现了几个血洞,似乎是被野兽撕咬过的。”   “那时候村子里根本不可能有野兽,就算有,我留下的五鬼之一有很重的阴气,那些畜生感知很敏锐,根本不敢靠近。只有可能是真正的邪祟,才会无视没有人操控的鬼魂。这种砸了我招牌的事情,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凶手。就是和他长的一个模样的人。”   赵老爷子说着又指向了张三忍,张三忍这时候已经是不敢说话了,瑟瑟发抖,似乎生怕老爷子迁怒于他。   老爷子接着说道:“我找到他之后,当然是不会放过他,且不说他砸了我的招牌,就凭那几条人命,我也不能饶了他,杀了他之后,我随便找人挖了个坑,把他给埋了。”   赵老爷子说的轻描淡写,这才是真正的鬼王的风采,虽说是看上去和一个普通的老农民没什么区别的,但这说杀就杀的果决,可见其气度。我不由好奇地问道:“后来呢?”   我总觉得,这个故事似乎没有说完的样子,老爷子赞许地看了我一眼,道:“后来就是我为什么说他们是蝙蝠人的原因了。我原本以为事情都解决了,可是回到家里,和红红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家里窑洞的门口,吊了几只蝙蝠,我担心他们吓到了红红,就拿扫把挥舞着赶走了他们,可到了晚上,不知从哪里,非来了许多的蝙蝠,密密麻麻的,可以说是遮天蔽日了。”   我脑补了那样的情景,也不禁一阵发毛。蝙蝠本来就长相狰狞,在西方传说中,更是将蝙蝠比作恶魔的化身,如此成群结对地在赵青山和赵玫红的面前出现,在我脑海中,就仿佛是一叶孤舟,伸出狂风大浪之中。   我问道:“那当时红红有没有害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许是比较好奇吧,赵老爷子既然是西北鬼王,想必是不会被这样的场面吓到的,而且他和赵玫红都好好的在我的面前,就说明那些蝙蝠或许给他们带来了麻烦,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伤害才对。   “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我问的是赵老爷子,赵玫红却抢答了,但怎么看,都有些强作姿态的样子。该不会,那时候她其实吓坏了吧? 第678章 亲手杀子   我这个开玩笑的话题并没有让赵老爷子也跟着轻松下来,他一脸严肃地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原本打算让鬼术传承在我这断掉,却又传给了红红的原因。”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或许,那时候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吧!   “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些蝙蝠来得很是诡异,虽说以前从未见过,但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其实对天下的万物始终是怀着敬畏的心的。如此诡异莫名的情景,我的心中也有些担心了,于是把五鬼都召唤出来了,这是我在和你爷爷打过一场之后,时隔多年第一次将五鬼一起召唤出来。”   赵老爷子的话并非是夸张,他的五鬼可不是赵玫红手里的那种扑街货,每一个鬼魂,都被赵老爷子养到了鬼王的级别,五大鬼王齐出,加上赵家的养鬼术还有那一手独特的法阵,这就是赵老爷子纵横西北的资本。   在赵老爷子的讲述中,我们也如愿听到了之后的故事。在天色完全黑了之后,六个人影出现在了老爷子的家门前。其中,有五个正是之前委托赵老爷子的那家人,还有一个,正是被赵老爷子亲手打死让人埋掉的那一个凶手。   他们六个人,又如此诡异地复活了,然后重新出现在了赵老爷子的面前。而且,他们都还保留着生前的记忆和思想,但是,那五个人却是被那个凶手操控着的。   “他们难道是传说中的西方吸血鬼?”   这些描述真的和西方的魔法传说太相似了,由不得我不这么想,老爷子却道:“不管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总之,他们那样的生命形态,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特别是那一家死去的人,明明应该是是死了,但是再出现,他们有呼吸,有心跳,只是身上多了一点阴邪的气息。”   最后,那些找上门来复仇的六个怪物,在赵老爷子手里,再次被打死,因为担心他们会再次复活,赵老爷子叫上人,在大白天的,找人架起了火堆,打算把尸体烧掉。   可是,在烧尸体的时候,那个罪魁祸首却不见了,最后被烧成灰的,也只有那五个最开始遇害的一家人。   此后,赵老爷子就经常感觉到有人在窥探什么,他心中知晓,肯定是那怪物特别记仇,打算找他报仇,他倒是不怕什么,再来就再杀一次就是了,而且老爷子心中都盘算好了,这次他要亲自看管着,不会再叫人逃跑了。   然而,那个怪物或许是知道赵老爷子惹不起,不敢再出现在赵老爷子的面前了。但赵老爷子担心那怪物会对赵玫红下手,于是成天都守着赵玫红。   只是没想到,那个怪物没有对赵玫红下手,但是,他在外面打工的儿子和儿媳,都惨遭毒手了。   说到这里,老爷子的眼中仿佛含着热泪,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红红她爸妈从外地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遇害了,他们身上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邪祟气息,我清楚地能感受到,但他们很亲热地叫我,跟过去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不是他们最后打算对红红下手,我都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悲伤的气氛,老爷子虽然没有说后面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能猜到一点。   赵玫红现在还好好的,但是不曾听她说过她的父母,结局已经很明显了,或许,其实赵玫红的父母,就是被赵老爷子亲手解决的。而赵老爷子虽然觉得修炼鬼术会有很不好的后果,但是,他大概也会顾虑,自己如果死了,会有谁再来庇护赵玫红呢?这大概就是他把鬼术又传给了赵玫红的原因。   我能体会到老爷子的那种痛苦,正如当初在那假的昆仑仙宫的陷阱中,大金牙被酒鬼上身。他是大金牙,但是,他已经被他体内的酒鬼控制住了,除了杀了他,没有别的选择。   而亲手杀死一个和自己关系亲近的人会有多痛苦?这是用言语都无法描述出来的锥心之痛。   “老爷子请节哀。”   我只能说些微不足道的关心话,赵老爷子却摆摆手道:“没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早就该放下了,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我们赵家把那些凶恶的亡灵作为奴隶,世世代代,到了我这一代,我的儿子也被人操控,沦为傀儡,这难道不是天道循环么?”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才好,赵玫红却抱着赵老爷子的腰安慰道:“爷爷你不要怪自己了,要怪,就怪那些害人的家伙!”   赵玫红说着,看向张三忍的目光,已经是带着几分凌厉了,张三忍现在就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本来他就担心我们杀了他,现在听了赵老爷子的故事,才知道原来他们这个群体,和赵老爷子居然有这么深的恩怨。这下怕是活不了了吧!   我看他一脸哀求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毕竟,他其实也是受害者,可是,若是因为他可怜,就放过他,那也不好,因为他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放虎归山,他很有可能回去伤害别人,那我就真是罪孽深重了。   看他的表情,似乎在想,还不如被我用盐水杀了吧,毕竟,盐水杀了他,也就是痛苦一下,要是被火活活烧死,那可真是尸骨无存了。   我们之间的眼神互动,也让赵老爷子看到了,他瞥了我一眼道:“你的名声,其实我也略有耳闻,有你爷爷当年的几分气度。”   他这应该算是夸我吧,我正想谦虚两句,赵老爷子却又补充道:“其实,心存仁慈确实是做我们这一行不能忘却的初心,但是,面对那些看上去可怜,却有可能成为祸根的存在,也一定要的狠得下心才是。这是老头子给你传授的经验,你听也好不听也好,这蝙蝠人既然是你俘获的,那你怎么处理,我都不会干涉,但是,你一定要三思而行。” 第679章 如何处置   我明白赵老爷子的意思,他的意见其实是让我处理掉张三忍,但是,他也只是作为一个长者的劝诫,并非是那种容易令人不快的命令式要求。   赵老爷子的长者之风便是如此凸显出来了,其实,于情于理,我本该听他的劝,将张三忍处理掉。可是,看着张三忍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终归是有些不落忍。   他其实也是个受害者,原本只是一个无知的少年,遇害之后成为他人奴隶,却又还保持着自己的思想,和意志,却无法反抗那个奴役他的意志。或许,这才是最可悲的吧。   之前张三忍是怎样过来的,我不得而知,但从他那么简单就被同伴抛弃看来,他所处的组织,绝非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   “老爷子,我还是想给他一条活路,当然,我会把他带在身边看好,不会让他去害人的。”   我说出了我的决定,赵老爷子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都随你吧,不过别怪老头子没有提醒,当他背后的主子带来,他自己的意志就微不足道了,就算他现在对你感激涕淋,但只要他的主子一声令下,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对你下手。”   闻言,我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张三忍,他现在有些慌乱,目光中只剩下恳求。   没办法,我虽然不是圣母心,但我真的没办法对这样的一个可怜人下手,对赵老爷子的忠告,我也记在了心上,只得到:“赵老爷子放心,到时候我一镯子就能砸死他,不会有事的。”   到此,赵老爷子也不再劝我了。   我和张三忍背后的人呢肯定是有朝一日要对上的,从赵老爷子讲的故事透露的信息来看,那些能复活的怪物,都是睚眦之仇必报的,我坏了他们的好事,又俘虏了张三忍,被找上门来是肯定的,那时候张三忍必定会叛变。   或许,那时候我就能狠下心宰了他了吧   明明预感到了结果还是一样的,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短暂的仁慈,这大概就是我有些虚伪的善良吧。   从黄馨离开之后,我就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我知道自己不能妄自菲薄,所以我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总会强行代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这样才能把自己看得清楚。   对张三忍,我是有善念的,这种善念却不是很彻底,因为我本身是无力的,我想,如果我可以有那种力量,能解除他身上的诅咒,或许将来我就不用亲手杀了他了。   再比如章楠和黄馨的问题,我发现我的内心,是一个都不愿意舍弃的,这就是我的贪念吧!   我终究不是圣人,反倒是一个大大的俗人。到了现在,就连无愧于心四个字都做不到了。   “大坏蛋,原来你也不是很坏嘛!”   赵玫红忽然开口,将我的思绪召唤了回来,最近我经常喜欢胡思乱想,大抵是因为离了黄馨他们,又和我的那些老哥们分别了,现在虽说在异乡遇到了熟人雷鸣,却难免有些孤独。   也可能是因为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就越来越喜欢思考了。   我对赵玫红笑了笑,道:“我可从来没有坏过。”   赵玫红闻言,扯开自己的嘴角,吐出舌头对我做了个鬼脸,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还真是小孩子气。   关于张三忍的事情,说到这里其实就差不多了,时间也过的很快,老爷子招呼我们坐下,他便去做饭食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叫一个老人家给我们做吃的,便一起帮着做了一顿饭。   雷鸣忍了好久,终于在饭桌上问道:“老爷子,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您帮个忙。”   “哦,什么忙?老头子已经好多年不问世事了,你可以说所看,不知道我能不能帮的上你。”   赵老爷子看着雷鸣,示意他有什么直说,雷鸣便将博物馆中忽然出现的人皮吊坠和兵马俑忽然自发行动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静静地等待着老爷子的答复。   赵老爷子沉思了半天,才开口道:“忽然出现的吊坠,很有可能是五鬼搬运术,但是,这个法术很多人都会,不光是我们赵家。”   雷鸣和我齐齐点头,我们都知道,应该不会是赵家干的,赵玫红这么天真的模样,不像是个有心计的,而赵老爷子也没有必要说谎,他要是想对我们不利,鬼王随便召唤出来,就算我能找到弱点,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毕竟是鬼王级别的猛鬼。虽说战斗力不可能比得上那些自由的鬼王,却也不可小视。   赵老爷子爷孙二人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但是,这范围依然是特别大的。五鬼搬运术,只要是一个稍微懂点道行,又会养鬼的,随随便便都可以施展出来。   那么可供参考的,也就只有兵马俑的复生了。这个就更加诡异莫名了。   兵马俑,本来就是没有明慧,也没有灵魂的,只是一堆泥土雕塑,之后却能像活人一样活动,就算是活了好几十年见多识广的赵老爷子,也没有听闻过这种事情。   这种无法用常理来推测的东西,赵老爷子自然也是爱莫能助。   “你们两个后生,看得出都是很有正义感的,所以,老头子奉劝一句,这里的事情,最好不要搀和进去。”   赵老爷子说着这些让人犹疑的话,我再也按捺不住,之前赵玫红就说过,赵老爷子说世道不太平,叫她回去,现在老爷子又是一副劝说的口吻,莫非,他是知道些什么?   “老爷子,能否详细说说?如果真有危险,也别让我们糊里糊涂地踏进去啊!”   我试图在他这里掏出点内幕来,可赵老爷子那是人老成精了,他摇了摇头道:“就算我说出这里面的危险,你们照样会去做你们想要去做的事情,不愧是大好的男儿,所以,我如果说出来,反倒会让你们畏首畏尾的,你们还不如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保持足够的警惕心,相信你们可以逢凶化吉的。”   这样的解释,我还真是无言以对了 第680章 同行   “你们两个后生,看得出都是很有正义感的,所以,老头子奉劝一句,这里的事情,最好不要搀和进去。”   赵老爷子说着这些让人犹疑的话,我再也按捺不住,之前赵玫红就说过,赵老爷子说世道不太平,叫她回去,现在老爷子又是一副劝说的口吻,莫非,他是知道些什么?   “老爷子,能否详细说说?如果真有危险,也别让我们糊里糊涂地踏进去啊!”   我试图在他这里掏出点内幕来,可赵老爷子那是人老成精了,他摇了摇头道:“就算我说出这里面的危险,你们照样会去做你们想要去做的事情,不愧是大好的男儿,所以,我如果说出来,反倒会让你们畏首畏尾的,你们还不如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保持足够的警惕心,相信你们可以逢凶化吉的。”   这样的解释,我还真是无言以对了   赵老爷子似乎是心中有些顾忌,所以没有和我们详细说清楚我们想知道的东西,见此,我也没打算强求。   时间不等人,既然在他这里得不到太多的有用的信息,那我们也就只能尽早告辞,去找找别的线索了。   不过,还是该感谢他,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这西北,其实还隐藏着一种怪物,就连纵横无敌的西北鬼王也吃了大亏的蝙蝠人。   会这么称呼,其实也是因为那些怪物可以驱使蝙蝠,也是老爷子说的,具体叫什么,倒没有一个定论,大抵是这伙人比较低调,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见到过蝙蝠人的,其实都已经死了。   赵玫红这嘴巴可真是太灵了,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之后,我就搞清楚了,她说的什么西北牧魂人也好,什么低调行事的组织也好,全都是瞎编的,然而,她这瞎编的东西,竟然还都是确实存在的,这可真的是太巧了。   至于西北牧魂人这个名头,从她们家传的养鬼术来说,这个其实比叫什么鬼王,更加贴切一点,就这么叫,其实也没毛病。   总之,赵玫红算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吧!   下午,我们就和赵老爷子告别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赵玫红居然执意要求和我们一起!   “赵姑娘”   “你是古代人么,刚才还亲热地叫我我红红呢,一转眼就叫我赵姑娘了,男人,哼!”   我刚想劝说,就被赵玫红打断了,这丫头可真是牙尖嘴利,尤其是这最后的几个字,倒像是我欺负了她不负责任了,我跟他辩论,大概是吵不赢的。只得看向赵老爷子,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其实赵老爷子也是不愿意看到赵玫红出去的,才刚刚千里迢迢把赵玫红召唤回来,结果赵玫红却铁了心要和我走,估计赵老爷子心里很不好受,从他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这个锅我是真的不愿意背,但赵老爷子,似乎已经认定是我的错了。   赵玫红还添油加醋道:“爷爷你放心吧,你不是说过李善水是个可靠的人么,那我跟着他出去闯荡,你可以放心吧?”   “女儿家说这话也不害臊!”   赵老爷子很不客气地斥责了赵玫红一句,大概是老年人,比较保守,觉得赵玫红最后的说法有些不妥当吧,可赵玫红从小就是被她爷爷宠溺到大的,几时被这样凶过!这一下眼泪立刻就止不住了,委屈巴拉地躲到了我的身后,扯着我的衣角,有些撒气的对赵老爷子道:“我就是不害臊,我就要和他走!”   我:“”   他们这爷孙俩的事情,我还真是搀和不进去,但是赵玫红跟着拉我下水的行为,我可真是无言以对了。赵老爷子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点疼惜,似乎对弄哭了赵玫红有些愧疚,语气终于软下来了,道:“傻丫头你这像什么样子,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叫人笑话去了。好吧,你要出去玩就出去吧,李善水,我就这么一个孙女,你可要照顾好她!”   老爷子如此郑重的嘱托,我也没有办法拒绝,心中虽然有些不愿意带着赵玫红这个拖油明慧,但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小女孩脸皮比较薄,如果我这时候说不带着她,还不知道她这暴脾气能做出什么事呢。   于是,我们是四个人来,又是四个人回去了。临行前,赵老爷子对我们嘱咐道:“我有个老友叫百鬼道人,现在应该是在咸阳,你们可以去找他,在打探消息方面,他比我要厉害的多。”   这算是老爷子给出的提示和帮助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连赵玫红都加入我们的队伍了,老爷子还是不肯说他为什么知道会有危险,只好听他的去找那百鬼道人,毕竟老爷子再怎么样,都不会害了赵玫红。或许,找这个百鬼道人,就可以得到相关的线索吧!   地点还是在咸阳,可是老爷子没有说具体在咸阳的哪一个地方。   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和外界联系过了,只知道这个老友经常会在咸阳一带晃悠,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这么一说,我才略微了解到,他们这养鬼一道的人,似乎过的都听落魄的。   这大抵就是冥冥之中的平衡,或者说果报吧!   养鬼一道的人,想要来财很容易,五鬼搬运术,想抢哪个银行都是轻轻松松,但这样的不义之财,通常会带来很大的祸患,所以真正的鬼道高人,反倒是不会用这样的伎俩来谋取钱财,只有那些粗通皮毛的,才会被眼前的利益迷惑,最后的下场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凡是通过鬼道法术赚来的钱,这些鬼道高人也会很快把这些钱财花掉,不会留在身上,这大概就是赵老爷子隐居窑洞,而百鬼道人居无定所的原因吧!   咸阳很大,赵老爷子不能给我们一个确定的地址,只给了我们一个名字,而且还是道号,不是真名,这会给我们的寻找带来很大的不方便,但,多少也算是有了个目标了。 第681章 楠   来到咸阳的火车站,出站的时候,我们忽然很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寻才好,即便是给了我们一个提示,可百鬼道人要如何去找,却是一个难题。   这城市落魄的人有那么多,咸阳又有这么大一个地方,找一个居无定所的人,真的和大海捞针没有多大的区别,大概只能寄希望于缘分了。   “我们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百鬼道人身上,所以,雷队长,你那边还是要多出些力气。”   我对雷鸣说道,现在我们最好的办法还是分兵行事,我带着赵玫红和张三忍这两个拖油明慧去找百鬼道人,雷鸣去利用官方的力量,继续进行明面上的调查。   “那若是你们被蝙蝠人袭击怎么办?”   雷鸣有些担心,看得出来,赵玫红是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不过是勉强能自保而已,而张三忍,这还是个对手,所以真要是被袭击了,我也只能孤军奋战了,所以他有些担心也是正常的。   不过,其实带着雷鸣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他虽然是个特种兵,战斗力很高,但是碰上这种非人的存在,他能发挥的用处,其实也不是很大,更何况他现在身上的作战装备其实也不多,只有一把手枪而已。   特种兵失去了他的作战装备,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大概不足全副武装的三分之一吧!   他的关心,我收下了,至于他的有用之躯,还是去做更有效果的事情吧!   “你不用太担心,我只会在白天行动,晚上的话,会尽量呆在安全的地方。”   之前听赵老爷子说过,这种蝙蝠人,之所以又叫夜蝠,也是因为他们的习性,确实,张三忍在白天就比较萎靡,到了晚上就特别有精神。   只是,我这说法,还是有些敷衍了,雷鸣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只好推着他往火车站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道:“我们的时间可经不起浪费,要记住,你是有任务在身的。”   这一句话终于说动了雷鸣了,对军人而言,任务才是最重要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他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决定听我的。   “小李爷,那你要多保重!”   雷鸣伸出了拳头,我正要挥手和他的拳头碰一下,但目光放到雷鸣背后,我却呆愣了一瞬。   那个人的背影,好像章楠。   我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推开身前有些茫然的雷鸣,快步朝着那个身影追逐而去,那个酷似章楠的背影,仿佛也知道有人在追她一般,走得也来越快。她穿着红色的风衣,脚下踏着黑色皮靴,拉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健步如飞。从背影上看,真的和章楠那潇洒的模样完全相同。   到最后,她已经是跑起来了,但是,拖着行李箱,终究是比我慢了一截。我跑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肩膀道:“章楠你别跑!”   她猛地一扭,便挣脱开了,我本身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她戴着口罩,露出来的眼睛,和额头,都有几分神似章楠,但是,她不是章楠。   我有些失望,随后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好笑,如果,她真的是章楠,那又能如何呢?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我收回了手,退后了两步,表示自己的无害,但这个背影酷似章楠的女孩,看着我却没有厌弃,反倒是有几分探究的意味,调侃我道:“认错人了?就看到一个背影你都能追这么久,小哥你是多想念那个叫章楠的?”   女孩子都这么八卦的么?   我没想到这女孩子居然会这样的反应,她要是嫌弃地骂我一句,然后离开,我反倒觉得正常一些,可这会儿她居然打听起了我和章楠的关系,这使得我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   “怎么?没见过美女?还是把我当成替身了?”   口罩女的性格大抵是特别活泼的吧,我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又道了个歉,道:“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说着,我便转身要走,但不知什么时候,雷鸣,赵玫红,还有张三忍,三个人都跟了过来。   赵玫红也很是好奇地道:“大坏蛋,章楠是谁啊?”   对她的这个称呼,我已经是无力吐槽,而她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我也不想回应,但那个口罩女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开始带着一丝鄙夷了。   “我还以为遇到了一个痴情种子呢,没想到你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啧啧!”   口罩女说完就转身,甩动她的单马尾,潇洒得很,大那是,她的话却是激怒了赵玫红。   “你说谁是他的女人了!”   闻言,那口罩女又站住了,回头看了看赵玫红,没有说什么,仅露出的两只眼睛里面,却带着一点让人不快的意味。   还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赵玫红本来就是个无法无天从来不肯受气的主儿,在她看来,或许这就是奇耻大辱了吧!   这哪还能忍!   “就算我是他的女人,也轮不到你来管吧!你这女人是太平洋的警察么?”   我从没想到,赵玫红和一个过路人都能吵起来,那口罩女性格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当即便冷冷地回道:“渣男配贱女,我也没有说什么啊!”   我:“”   这姑娘可真是毒舌,一开口连带着我也一起骂了,赵玫红更是气的不行,张牙舞爪地就要冲上去和她打架,我赶紧拉住她,又对那口罩女道:“我朋友年纪还不懂事,姑娘不要太见怪。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尽管对自己被一个陌生人骂成渣男,我心中有些不爽,但此时是在火车站出站口,人流最多的地方,我们和这口罩女的争执,也引得一些人的驻足围观了,我实在是不想太过高调,便打算息事宁人了。   赵玫红虽然是张牙舞爪,却只能被我拖着走,但遗憾的是,出去的路都是一样,那女人拖着箱子,又跟了过来。原本她只要不说话,我们的这点小摩擦也真的不算什么事,可她偏偏似乎对赵玫红有很大的敌意,一边走,一边对着被拖着走的赵玫红看着 第682章 来袭   虽然没有说话,这也与挑衅无异了!我留意到她的小眼神,心中暗觉不妙。   这个口罩女也不是个省心的,分明就是在搞事情啊。赵玫红的挣扎果然更加剧烈了,我也只是按着她的肩膀,这一下便让她把我给甩开了。   “你看什么看呢!”   赵玫红冲到了口罩女的面前,不过,在我这里张牙舞爪得厉害的,到了口罩女面前,却并没有如我想象中的,挥舞着手就打人,只是叉着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让我看到了赵玫红的另一面,虽然是脾气有些不好,但为人还是有分寸的,也不是真的蛮不讲理。若是她仗着自己有一身本事,就去随便的用武力去欺负一个得罪了她的路人,这样的性格,注定是无法成为我的伙伴的。   她现在这样的表现,倒像是挣脱了绳子的小狗一样,被主人牵着的时候,凶的好像随时要上去咬人,可现在没有被牵着,也只是冲上去汪汪两声。   虽说用狗来比喻赵玫红有点不妥,但这个比喻太贴切了。   那个口罩女看着气势汹汹的赵玫红,也没有半分畏惧,笑道:“我只是在看一个很可爱的家伙而已。”   这话听得我都一脸茫然,原本以为这个口罩女会继续和赵玫红争吵,谁曾想,她忽然夸赵玫红可爱,赵玫红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这话怎么接,愣了半晌,才有些傲娇道:“就算我很可爱,你也不能一直盯着啊!”   口罩女噗哧一笑,道:“我什么时候说看得是你了,我说的是那个!”   我们都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正牵着一只哈士奇,应该是来接人的,那哈士奇左跑右跑,但一直被绳子牵着,急的上窜下跳,还别说,哈士奇这种狗就是有种傻的可爱的感觉。   不过,论挑事,我还是比较佩服这个口罩女的,赵玫红眼睛都红了,看了看那个哈士奇,估计她也脑补出自己刚才在我手里也是张牙舞爪的。   我有些担心赵玫红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是动起手来就不好了,便走到她身边道:“别和她争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在我看来,赵玫红虽然是被这个口罩女在言语上欺负了一下,确实很气人,但也不能因此就把人家打一顿吧,除了劝和,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赵玫红却委屈兮兮的,在我身上打了一拳,带着哭腔道:“大坏蛋,人家被欺负了你也不帮忙,还帮着别人说话,我不理你了!”   说是不理我,但是她的手在我身上打个不停,也没用什么力气,就和撒娇一样。   我从没有见过对我这样撒娇的女孩子,一时间竟然有些招架不住,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抓住她的两只手道:“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哭呢?”   我试图跟她讲道理,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完全算是赵玫红的错,若不是这个口罩女的挑衅,赵玫红也不会这么生气,而之所以会招惹到这个口罩女,却是因为我认错了人。   所以我原本打算劝赵玫红大度一点的话都收了回去,换成了很诚恳的道歉:“这次是我不好,不过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咱们先不闹了,以后我好好补偿你成不?”   被我这么一哄,赵玫红总算是停止了哭闹,却还是装作很不高兴的样子,把手挣脱开了,也没有再看口罩女,一个人大步朝前走,我也和她一样,快步跟上去,这次我就没有再和那口罩女多话了。   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碍于她是女子,我也不便与她争吵,但她的行为,还是有些让我反感。   可我没想到,我们不理她,她却自己跟了上来,与我们并列而行。我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的意思了,出了火车站,我们和雷鸣都分开了,她却还是跟着我们。   我停下脚步,她也停下,我不禁好奇地问:“你还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没什么事情,我原本以为你们是那些狗仔队的假装来接近我的,所以说话过分了,把这个小妹妹弄哭了,真是抱歉。”   没想到,她是特意上来道歉的,但是这道歉都要我来叫住她她才说出来,这人也真是有些奇怪。而且,她担心我们是狗仔队,难道她也是个明星?   这么说也算是能解释,为什么她感觉到有人在追会越走越快了,一般人都不会有那么强的危机感,更何况是在火车站这种地方,普通人的安全感应该算是很高的。唯独这些公众人物,生怕曝光了。   我也算是在娱乐圈里面见识过很多人和事的,她孤身一人,估计是想度个假放松一下吧,她说的理由我能接受,也就没有把刚才的小摩擦放在心上了。   至于她到底是哪个明星,我也没那个心思去探究,便道:“这些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没什么别的事,我们就各走各的吧。”   口罩女的眼神在我和赵玫红之间流转了一番,没有说什么,我便拉着赵玫红走了,张三忍也特别老实地跟在后面。   这次,口罩女总算是没有跟上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这个人游戏奇怪,仿佛她是带着特别的目的来接近我们的。只是,现在脑子太乱,想的侍寝过太多,一时间也猜不透她的目的。   我们很快就回到了赵玫红的酒吧,之前因为死了几个人,现在已经停封了。我们把东西放好,这里只是一个暂时的栖息地。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寻找百鬼道人和应付蝙蝠人的袭击了。   之前雷鸣有提过,他把张三忍带去关在监狱里关着可能比较好,但我一想到,若是张三忍后面的人为了把张三忍劫出来,去劫狱怎么办?可能会死很多无辜的人吧!   所以这里还是只能我扛着。   因为舟车劳顿,我们到了酒吧没有做别的事情,只是到了楼上住下。   酒吧的二楼就是赵玫红的小家了,两室一厅,一个是赵玫红的卧房,一个是书房,我暂时借居在书房里面,和张三忍一起。   说实话,如果不是张三忍在,只有我和赵玫红两个人一起,估计气氛会很尴尬的。   书房里的床很久没有人睡过,赵玫红又从她房间的柜子里拿来备用的垫子和床褥,红着脸给我们把床铺好了,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从那粉红色的被单就能看得出来,这应该是赵玫红自己的床具。   所以说,借住在一个女孩子家里,就是有这点不好。若不是担心赵玫红一个人会被蝙蝠人袭击,我倒宁愿住在酒店或者廉价的招待所里。   “早点休息吧,晚安。”   赵玫红铺好了床之后,就红着脸出去了,我和张三忍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我开口道:“你去睡吧,我看会书。”   书房的书架上那些书还是挺多的,但是我随便抽了一本,看到的封面就是那种青春小言情,这些书平常的时候我肯定是看不下去的,但这会打发无聊的时间,正好。   张三忍也和我一样,搬来一张椅子,随手抽出一本厚实的,看得津津有味。   看那书名,恶魔校草狂吻100次,张三忍还能看得那么投入,我觉得我嘴角都抽搐了几下。   夜渐渐深了,我也有了些许睡意。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翅膀挥动的声音,还有蝙蝠那种如同老鼠一般的叫声。接着,像是外面下了冰雹一般,窗户传来了连绵不绝的撞击声。   我猛地站起了身,心中意识到,他们,已经来了。   再看向张三忍,他已经没有看书了,而是一脸痛苦地抱着头,我不知道他正在经历些什么,但此时,他的情况显然不妙。   “砰”的一声,门忽然被推开了,我回头一看,便看到穿着一套粉红色睡衣的赵玫红出现在了门口,同时出现的,还有六个黑袍人。   赵玫红已经召唤出了她的五鬼了,看来她也算是做好了作战准备。她打开门,也就看到了已经在地上抱着头翻滚的张三忍。   “他怎么了?”   赵玫红对我道,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张三忍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猜测,可能是那个把张三忍变成了蝙蝠人的怪物来了,现在,张三忍大概是处于被人控制的阶段吧!   我心中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动手杀了他了。   赵玫红忽然又跑了出去,我还以为她有什么发现,跟着出来,才发现她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很快,她穿了件大衣就出来了。   我愕然道:“你这是干嘛?”   “有点冷了。”   赵玫红的回答让我无言以对,在这大战之前,我忽然有些想笑。   气氛这么严肃的时候,她忽然跑回了房间,理由居然是有点冷,我该怎么说她   现在终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赵玫红家的窗户玻璃质量不错,但是,在密密麻麻的碰撞声中,我听到了更剧烈的一个响动。   楼下的大门,砰的发出了一声巨响 第683章 大战血妖   我知道,战斗即将开始了,而此时,一直挣扎着的张三忍,也停止了挣扎,站起了身,眼里一片血红,看上去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金刚镯拿在手上,我一边后退防备着张三忍,一边叫赵玫红去把二楼的门关上了。   楼上的门只是一个木门,我并没有寄希望于那个木门能阻挡多久,能挡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要把张三忍解决了。不然等楼下的人冲进来,我和赵玫红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张三忍,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送你上路了。”   我举起了手中的金刚镯,却没有率先发起进攻,张三忍也站在也原地,眼里充满了血色,与我和赵玫红对峙。   “砰砰”两声巨响,二楼的木门瞬间便被破开,连阻挡一瞬间都做不到,门外出现了数个外貌和张三忍相似的人,都是尖嘴猴腮,看上去猥琐无比,但他们此时的眼睛都是通红,显然已经没有了神智。一看到我们,立刻就扑了上来。   赵玫红的五鬼立刻迎了上去,但是,困住三个,已经是五鬼的极限了,其他的人突破了封锁,朝我和赵玫红扑了过来。   正当我准备拉着赵玫红往墙边后退之时,赵玫红却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雪白的粉末撒了出去,那,应该是盐吧!   朝我们飞扑过来的几个怪人,都被这迎面而来的盐给撒中了,顿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这一招真的有用!   我差点都忘记了,赵玫红说过的,他要在身上带着盐,等遇到了张三忍的同伴就撒过去,也难怪,在那之前,赵玫红还特意换了件衣服。大概是盐就放在了这件衣服的口袋里吧!   她这样机灵的举动,也算是为我们减少了许多的麻烦,那些人轻易就被击退了,赵玫红却还不罢休,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把盐,洒在了在地上不断挣扎哀嚎的怪人身上。   这时,原本站定的张三忍忽然朝我扑了过来,我一个灵巧的闪身躲避,正要一镯子砸过去,却见张三忍扑倒在了我身后,我和赵玫红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大蝙蝠,被张三忍扑中之后,那蝙蝠竟然在我们眼前慢慢变化,竟然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该死!”   变成人型的蝙蝠一巴掌就把张三忍拍开,张三忍飞出了好远,撞在墙壁上,然后落了下来,没有了动静。   我这才知道,刚才张三忍居然是在帮我们,不然的话,我和赵玫红被这个怪物偷袭了,还会毫无察觉。   这怪我隐藏自己的本事真是太强了!   “小女娃娃,我们又见面了!”   那怪物解决了张三忍之后却并没有急着对我们动手,反而是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和沙哑尖细,根本不像人类的声音。   赵玫红有些畏惧地抱住了我的胳膊,然后就有了胆气,对那怪人道:“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哈哈哈,你不认识我,但是你爷爷应该认识我,要不是你爷爷,我的手下,又会多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   面前的这个怪人猖狂地笑着,他的身上没有穿着衣服,似乎被什么黑色的皮囊包裹着全身,眼窝处也像是戴了个口罩,这酷似蝙蝠侠的造型,做的事情却是给人带来恐惧的。   不过,他现在只是孤身一人了,我并不害怕。那几个沾上了食盐的,已经彻底倒下不动了,果然张三忍说的不错,过量的盐对他们来说真的是致命的。若非如此,我们必将有一场恶战。   只是,眼前这个蝙蝠怪人,是曾经赵玫红的爷爷都无可奈何的怪物,也不知道盐对他有没有用。   我还在思考着这些,赵玫红却已经被激怒了。我这才想起来,根据赵老爷子讲的故事,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多年前的和赵老爷子结怨的那一个,那么,赵玫红的父母都是被他害死的!   也难怪赵玫红控制不住自己,她一把一把地从口袋里面掏出盐丢过去,我都不知道他口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可是,对其他蝙蝠人有用的大杀器,面前这个蝙蝠怪人却不闪不躲,也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不要把我和那些卑贱的奴才相提并论!”   那些盐虽然没有对蝙蝠怪人造成伤害,但却把他惹得烦了,吼了一声,声音特别的尖锐,我感觉耳朵都有些刺痛了,才忽然想起来,蝙蝠其实是会超声波的,如果这个怪人,其实是蝙蝠成了精,大概也是会这种伎俩的。   “你们两个,看上去倒是挺补的,来吧,献上你们的血液,成为我的奴隶吧!”   他张狂地叫道,猛地一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的金刚镯便被打飞了,这速度,竟然连肉眼都捕捉不到!   好在我本能般地感觉到了危险,在金刚镯被打飞之后,反手一拳,便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   那怪人便被我一击打飞了,但是,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我那一拳还是将他激怒了,他再次行动了起来,将目标还是锁定在了我的身上,他移动起来之后,我便失去了他的踪影,仿佛一眨眼间,他就从房子里面消失了一般。   哪去了?   我在四周打量了一番,都没有看到。猛地,我感觉浑身寒毛炸起,顾不得想太多,往地上一滚,而我刚才站着的地方,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双手拍在了地上。   他果然是去了天花板上!   这样的速度简直让人防不胜防,眼睛已经失去作用了,如果不是身体的本能,大概我就被这一爪子给拍死了。   再次一击不中,那怪人更加生气了,嘶吼道:“敢伤害我血妖的,你是第二个!”   他冷冷的看着我,冰冷的眼中,杀机毕露。   原来,他的真名叫做血妖,或者说,他这种生物,叫做血妖。这是闻所未闻的物种,他现在盯上了我,不死不休。   然而,我刚才在地上的几个滚,虽然慌忙,却接近了我被打飞的金刚镯。   快速将金刚镯捡起来,我一个鲤鱼打挺便站起了身。   血妖又动了,我胡乱地挥舞了一下镯子,但没想到的是,他攻击的目标居然不是我,而是赵玫红!   现在赵玫红的五鬼不在身边,而是在牵制着那三个蝙蝠人,她危险了!   我听到一阵布帛碎裂的声音,心中一阵发凉,如果赵玫红有什么闪失,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眼前只见布片漫天飞舞,血妖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将手中还剩下的布片丢下,赵玫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五鬼之中了。   我差点忘记了赵玫红还有这招!   这样的替身术在手,赵玫红自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而她出现在五鬼当中,双手就是两把盐洒出,被五鬼困住的蝙蝠人立马就发出哀嚎声,倒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终于,血妖的手下都被清理完毕了,赵玫红现在也可以将五鬼派上用场,来牵制血妖了。   一切,仿佛胜券在握,然而,血妖却不屑地拍了拍手。   “你们两个小家伙也算是有些本事,真的好想吃了你们呢!”   血妖舔了舔舌头,就像是贪恋美食的饕餮,垂涎欲滴。这样的姿态让我很不高兴,倒像是我们已经如砧板上的肉了一般。   不过,我并没有因为一时的怒气上涌,就贪功冒进冲上去,而是小心防备着,到了赵玫红的身边。此时她身上的大衣已经没有了,依然是那套粉红色的睡衣。   屋子里面的空间也就那么大,血妖的速度很快,我要是主动攻击,依然是打不到他的,所以,只能提高戒备,占据一个有利的地方进行防守,同时保护好赵玫红。   血妖对我的动作冷眼相看,一直到我和赵玫红汇聚到一处,然后退守到墙角,他才勾起了一丝冷笑。   我心中忽的升腾起了不妙的感觉,似乎有哪里被我忽视了。只见那血妖张嘴做尖叫状,但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这是,超声波!   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声音的速度太快,而且我们这个房间不大,很快声音就触碰到了边界。   声波碰触到墙体,是会回转的,而我为了使后背不受偷袭,我们两人都是在墙角处,所以,受到的伤害是最大的!   我忽然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还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而赵玫红更是连站都站不稳了。我勉力将她扶起,而血妖,又不见了踪影。   赵玫红现在的状态,连五鬼都操控不了,而我也不知道那无法听到的声波居然那么神奇,能让我们浑身乏力,以现在的状态,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   就在我以为我和赵玫红今天要在这阴沟里翻船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猫叫。   “喵”   这猫叫声,仿佛带着威胁,那血妖伸出了爪子,出现在了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刚才的那一声猫叫,似乎,真的震慑住他了?   是这血妖怕猫,还是这猫叫,有特殊的地方 第684章 黑猫无常   蝙蝠,在某些地方的方言里面也有称盐老鼠,据说蝙蝠会偷盐吃,这么说来,老鼠都是怕猫的,似乎也能勉强解释得过去,但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猫出现?   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是很强的,寻常动物感受到血妖身上那浓重的血气和阴气,都会吓得不敢出现,所以,能在这里出现的猫   我忽然想到了水门星落。   但是,水门星落现在是在乔乔手里,我走的时候,它应该还在养伤吧,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一想到乔拉有可能出现,我的心情莫名有些激动,精神也好了许多,而血妖在惊疑不定之后,又看向了我。   眼中,还是充满着贪念。   “喵呜”   又是一声猫叫,血妖再次慌张地左顾右盼起来,我现在可以确定了,这血妖真的怕猫!   只是猫叫,就让他如此畏惧了,事实上,猫的体形娇根本不可能对她造成太大的威胁的,但他还是畏惧,这很有可能是源于骨子里面的恐惧感吧!   可是,血妖既害怕,又舍不得我和赵玫红这两块即将吃到嘴里的肥肉,他的目光从迟疑,害怕,最终变成坚定,我知道,他是要动手了,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猫,灵巧地从窗外跳了进来,之前这个血妖打开了窗户,也是给这黑猫提供了通道。   猫的动作很轻,踩在地上都没有发出声音,但那血妖却真的如同一只老鼠般,惊得往后跳起,然后在空中变成了之前那样的一只大蝙蝠,翼展估计有两米,收起翅膀,也大概有半米长宽。   他扑腾了两下翅膀,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已经被破坏的窗户,然后收敛的翅膀,蹿了出去。黑猫并没有别的举动,仿佛只是一只普通的猫,但是它的眼睛特别有灵性,看了我一眼,有跳上了窗户,准备离开了。   赵玫红惊叫道:“这是招魂猫!”   那只黑猫喵了一声,仿佛在赞许赵玫红认出了自己的身份,接着,便头也不回地从窗户跳出,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和赵玫红都因为之前血妖的诡异的攻击而暂时失去了战斗力,现在稍微好些了,但是,我仍然是追不上一只灵巧的猫,不然,我倒真想要追上去,看猫的主人是谁。   黑猫的出现,无疑是救了我们一命,那么它背后的主人,肯定也是和我们是友非敌。不过,既然不现身,或许也是有着她自己的打算吧,我也不强求,扶着赵玫红到她房间,让她躺下,我没敢多看几眼那个充满了粉色的房间,就到了客厅里面,收拾残局。   可是,当我走出来,血妖的六个手下的尸体,还有张三忍的尸体,都消失不见了,地上,只有七只死掉的蝙蝠还有一堆散落的衣服。   我走南闯北见过的诡异的事情也算够多了,但这样的情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明明是人,怎么就变成了蝙蝠了呢?   我心情很是复杂,也不知道赵老爷子是不是曾经也看到过这样的场景,更不知道这些蝙蝠会不会复生,我只得根据赵老爷子说的,将这些蝙蝠火化。   我收拢着那些衣服,打算将它们作为燃料,毕竟这咸阳市里面不是乡下,不可能找到那么多的柴火,也不能带着这七只蝙蝠的尸体去火葬场火化,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一想到这些尸体中还有一个是张三忍,我的心里也不禁有些悲伤。我原本都打算亲自动手了结了张三忍,可是最后的关头,却是他帮我挡了一次血妖的攻击。   他是在感谢我在赵家帮他说话,放他一条生路吧!只是,终究我没能救下他,甚至,我现在是在断绝他最后的活路。   我寻了一处空地,将火点燃了,蝙蝠的尸体在其中被烧的噼啪作响,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张三忍的灵魂在对我说谢谢,但定睛一看,便只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   “希望,我是帮你真正解脱了吧!”   我在心里祝愿道,忽然,又听到了一声猫叫。   “喵”   顺着声音看过去,在灯火阑珊的地方,我看到了那只黑猫,正是之前救了我们的那只,它还没有走远,似乎,是在等我?   我朝它走过去,它便又拉开了一点距离,在不远处等着我,似乎,他是在引我去什么地方。   我本来有些犹豫,但想到赵玫红有五鬼保护,我不用太担心,还是跟着这只招魂猫走吧!   “你是要带我去哪么?”   我对这只猫问道,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猫又不会说话,就算是,他也没法回答我吧!   “喵!”   黑猫又叫了一声,仿佛对我的话表示肯定的意思,我心中大惊,这个猫真的太有灵性了。   在黑猫的带领下,我不知道跑出了多远,一直到黑猫在一个居民楼钱停了下来,然后从一个窗户钻进去,这大概才是到达了终点。   我找到那户人家的门,敲了两下,门就应声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脸上覆盖了一层黑色面膜的穿着睡衣的女子,她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但是,我莫名觉得她很熟悉,似乎我在哪里见过。   “进来坐吧!”   她一个女人,似乎一点都不怕我这个大男人会对她做什么,招呼了一声,就自己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这样随意的态度,反倒让我有些无法适从,便问道:“需要换拖鞋么?”   “就穿那双粉红色的吧,我这里也没有男式拖鞋。”   她说了这句话,我终于听出来她的声音了,她的眼睛,和这个声音组合到一起,绝对不会错。   她就是我们在火车站遇到的那个被我认错成章楠的口罩女!   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进去,又奇怪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之前在火车站的时候,我可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任何阴术的气息。不过,站在门口,我看到那只黑猫跳上了她的膝盖,顿时就没有犹豫了。   之前或许是有些误会,但是,她救了我们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   穿着仅有的那双粉色拖鞋,我有些尴尬。我的脚太大,而拖鞋的尺码很分明是给女孩子穿的,但主家的地板干干净净,我也只能踩着那拖鞋,扭扭捏捏地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感谢她,这是应该的,她抚摸着黑猫道:“你不用谢我,而是要谢谢无常。”   “无常?”   我有些困惑,口罩女则是摸着黑猫,道:“无常就是它的名字。”   原来是那只猫   我很认真地看着那只黑猫的眼睛,道:“谢谢你,无常。”   黑猫喵了一声,又慵懒地用头蹭了蹭口罩女,她便轻轻抚摸黑猫的头,黑猫舒服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忽然有些细思恐极,这只猫叫做无常,又是只黑的,听赵玫红说,这是招魂猫   我没有听说过招魂猫的名字,但是顾名思义便知道,这种猫身上必然有神奇的地方。   不过,我盯着它看了半天,它却没有理我。   “先认识一下吧,我叫章柏,你有没有听说过?”   口罩女进行了自我介绍,她白天说过,她是明星,但是我听到章柏这个名字却没有想到任何一个明星,反倒是脱口而出问道:“你和章楠什么关系?”   “呵呵,你猜?”   章柏一边撸猫,一边看着我,眼神很是玩味。   我可以确定,她和章楠一定有关系,名字可能是巧合,但是,她这样的眼神几乎就说明了她认识章楠。   再有,傍晚在火车站的时候,她也是在看到赵玫红出现之后,才忽然态度变得恶劣。   所以,她会不会是章楠的亲人,然后,知道了我和章楠的事情呢?   不过,我觉得章楠肯定不会把我们发生的事情说出去,那么章柏的表现,就特别让人不解了。   “你是章楠的姐姐或者妹妹么?”   我猜测道,章柏有些不满,道:“你这样的猜测就有些耍滑头了,我们都姓章,你不妨猜猜,我是姐姐,还是妹妹?”   她这等于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和章楠有关系了,我没有继续猜测,而是情不自禁地问道:“章楠,她还好么?”   “她呀,当然不好,都快要死掉了。”   章柏风轻云淡地说道,我心里一紧,“她怎么了,是在昆仑仙宫里面出来的后遗症吗?”   “你这么紧张她?”   章柏眼里充满探究,我看她这个样子,怎会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一股无名火开始在心里燃烧。   她用言语欺负赵玫红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她说章楠,我真的很气。   “拿别人开玩笑真的那么有趣吗?”   我的脸色肯定不好看,章柏应该也能看出我是生气了,可她依然有恃无恐,道:“谁说我开玩笑了?”   她的样子,很认真,根本不像是说谎,我的心情开始变得焦虑起来,和章楠分别之后,我根本没有任何渠道能获得她的消息,但我万万没想到,第一次听到她的消息,竟然是这样 第685章 将死之人   “她到底怎么了?”   我已经没有了耐心,说话的声音也大了点,黑猫无常睁开了闭着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章柏则是横了我一眼,没好气道:“现在知道紧张了,之前怎么没见你来找我妹呢?”   面对章柏的指责,我无法反驳,只能沉默以对。章柏叹了口气道:“章楠她现在很不好,因为某个负心人,也因为她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   我知道章柏说的负心人就是我,对这种指责,我都认了,我只想知道,章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回去之后,身上就发生了变化,大概是你们从昆仑仙宫中的后遗症吧,这种变化是什么,她不让我和你说,原本,她也是不让我见你的,但是我不忍心看着她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着,才违背她的意思让无常把你引过来了。”   章柏的话里透露出了很多信息,我的脑海中思绪快速打转,忽而灵光一闪,道:“今天在火车站,你们是不是在一起!”   “没错,她先看到你的,然后让我引开你们。”   章柏的肯定,让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刺痛,章楠,大概是真的不想再见我了吧!   看到我沮丧的样子,章柏似乎也有些同情,不过,她终归是站在章楠一边的,而且,她知道的事情有些多,不然也不会怒斥我是负心汉了。   “我可以知道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她的吗?”   我知道我不可能在章柏这里问到太多的东西,我只能这么说了,章柏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沉吟了片刻,才道:“其实你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多,我们有无常帮忙就够了。”   黑猫无常闻言又喵了一声,主人的夸赞让它有些骄傲,我却有些沮丧,在章柏看来,我连一只猫都不如!   “你能帮上忙的呢,也不是没有,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章柏忽然很严肃认真地道,我点点头,问:“什么问题?”   “如果章楠毁容了,身材走形了,你会怎么样?”   章柏看着我的眼睛,逼视着我,我听到她的问题,心中突然一阵酸楚。从她的话透露出的信息,我隐约猜到了章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章楠,看她一眼。   可是,如果她身上发生的变化,真如章柏所说,估计,她不会愿意再看到我吧!   或许是我没有及时回答,章柏产生了误会,她的眼中利光一闪,冷声道:“男人,果然都是这个德性,你走吧!亏我还看在章楠的面子上救了你一次,下次再见面,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误会我了。”我连忙解释道,“不管章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因为她的外貌而对她有任何改观。”   “哦,那你是愿意抛弃你那如花似玉的女友,娶我那已经毁容时日无多的妹妹么?”   章柏依旧是咄咄逼人的样子,但我的耳朵,却只听到了那四个字。   时日无多   为什么,章楠会时日无多!风影和章楠都是被掠夺了生气,但是,风影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问题了,为什么章楠会这样!   “我要见章楠。”   我迎着章柏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提出了要求。章柏冷声拒绝道:“不可能,她不会见你的。”   “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带我去见她!”   我再一次强调,章柏却也固执,道:“除非你答应娶她,不然我不会让你去见她的。”   “好,我答应!”   我的回答出乎了章柏的预料,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又道:“你要想清楚一点,章楠现在已经是奇丑无比,你还要娶她吗?”   “我说过,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因为她的外貌而改变。”   此时我的心里特别着急,恨不得马上出现在章楠身边才好,可章柏就是这么拖拖沓沓,又问我:“你要想清楚,你是因为同情她,还是爱她?”   这个问题,我没有很快做出回答,因为我也在问自己的内心,我是因为听到章楠身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才一时激动,还是,我心里对章楠有那样强烈的感情?   我的犹豫让章柏有些不快了,在她眼里彻底失去耐心的时候,我才郑重地回答了她的那个问题。   “我爱她。”   也许这一份爱,并不纯粹,因为我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但是,这一刻,我没有说谎。   章柏终于露出了笑容,指了指一个关闭着的房门,道:“她就在里面,去吧!”   闻言,我已经来不及想太多,站起身就往那扇门跑去,鞋子有些碍脚,我干脆脱下了鞋,只穿着袜子。   但是,急匆匆走到门口之后,我在推门的时候,却有些犹疑。   我害怕了,我怕看到我想象中那样的章楠,形销骨立,面目全非。我不是不敢面对她,我是害怕她不敢面对我。   深吸了一口气,我终于还是推开了门,房间里很黑,我触摸着门边,将等打开了,走进房间,我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她就是章楠。   她的样貌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的眼中却在渗出泪水,顺着耳鬓便流淌到了枕头上。   她的眼泪让我的心一阵刺痛,我大跨步来到她的身边,也有些哽咽了。   “章楠”   我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勉强着挤出一个笑容,道:“小李爷,好久不见。”   这样的笑容,看上去很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了。她的容颜依旧,并没有如章柏所说,或者我想的那样,面目全非,但是,直到我走进来到她的床边,她始终没有动一下。   我摸进了她的被子,找到了她的手,入手便是一片冰凉,还有僵硬,仿佛我抓着的不是活人的手,而是一具尸体。   “你怎么会这样”   “我们说好不再见的。”   章楠勉强的笑着,说着绝情的话,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听了。   我激动地道:“没有谁和你说好了不再见,我已经答应你姐姐了,我会娶你,而且,我早就说过,会让你的名字,写在我李家的族谱上。”   “没必要的。”   章楠仍然在劝说,道:“我脖子以下都没有了知觉,大概所剩时日不多了,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承诺,就辜负另外一个人,还有,你能答应娶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黄馨也一个好女孩,答应我,让她来给你幸福,好么?”   在这种时候,她依然在为我着想,我终于感觉自己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眼眶一热,泪水便流了出来。   “东北的大老爷们,哭什么呐!”   章楠反倒笑了出来,又道:“你自己擦擦,让人看到了多不好。”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都让我心酸不已,如果章楠的手可以动的话,她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吧!   我们分别了不到半个月,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后悔,那时候没有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我很听话地用衣袖在眼睛那里抹了一把,我也知道,男儿流血不流泪,所以,我要忍住,至少,不能反过来让章楠安慰我。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   我看着章楠的眼睛,恳求她能说出一个答案。只要有答案,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去!   可是她摇了摇头,道:“表姐就是为了寻找救治我的办法,才来的陕北,因为秦始皇在这里出现了踪迹,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去找他。秦始皇不是你们可以战胜的,我身体里面,正是因为秦始皇留下了一丝死气,所以生机在逐渐断绝,就算是你们找到了秦始皇,也不可能让他把这死气收回,就算是收回了,已经断绝的生机,也不会再复苏。”   章楠无情地告诉了我,她是彻底没救了,听到这样的答案,我顿时心如死灰,刚才燃起的斗志,也瞬间萎靡。   “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吗?我不甘心,一定有办法的,一定可以让你起死回生的!”   我自顾自地说着这些话,我的理智告诉我,章楠说的才是对的,但是,我不甘心!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   起死回生,并非不可能!   徐福的手里,就有不死药!   那或许就是章楠唯一的生机!所以,与其找秦始皇,不如去找徐福!   不管怎么样,不死药我一定要拿到。如果徐福愿意,那我愿意用一切来交换,若是不愿意   那就拼死一战吧! 第686章 一线生机   我从章楠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章柏还是在沙发上,不过她脸上的面膜已经去掉了,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竟然也章楠有七分相似之处。   也难怪我会认错了。   “看你的样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和姐说说,是不是有了办法?”   章柏一边撸着猫,一边问道,我无力的坐在沙发上,说出了我的打算。   “我们在昆仑仙宫之中,见到了徐福,徐福死而复生,而秦始皇则变成了浑身死气和阴气的怪物。徐福临走之前,拿走了一样东西,说那个就是他练成的不死药。我想,章楠如果是被死气破坏了生机,拿到不死药,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那徐福在哪?”   章柏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徐福,直接问徐福在哪。我摇摇头,道:“他比我们还要先一步离开仙宫,也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所以你还是说了个等于大海捞针的办法,还不如去找秦始皇呢,虽然不一定有用,这却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   章柏试图劝阻我,但我知道,章楠也说的没错,找秦始皇,章楠绝对没有救,找徐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我宁愿去在大海捞针寻找那一线升级,也不愿意去做徒劳无功的尝试性努力。   我看着章柏的眼睛,认真地道:“我要去找徐福,我会发动我所有人脉去寻找这个人。希望你也能帮我。”   “你确定?章楠这状态,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七天,甚至有可能,明天他就死了,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徐福,抢回不死药吗?不可能的!”   “那你能在一天之内找到秦始皇吗!”   我有些愤怒地道,因为章柏无情地击碎了我的侥幸心理,让我深感绝望。所以我大概是没有足够的理智的。章柏却回答道:“我已经找到秦始皇了!”   “什么!”   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和雷鸣先到,奔波了那么久,连一点音讯都没有,章柏今晚才到咸阳,就已经有了线索了?   “告诉你也无妨,秦始皇嬴政,既然出现在了咸阳,自然会出现在秦王宫中。尽管秦时的宫阙万间都已经被付之一炬,但深埋在地下的陵墓,仍然是保留着秦皇宫殿的奢华。他一定在那里。”   章柏的分析让我无法反驳,但是,秦始皇陵墓,并不在咸阳,而是在西安市。   那为什么章柏要带着章楠跑到咸阳来呢?   我虽然没有问出来,但是章柏可能是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解释道:“骊山北麓的秦始皇陵墓已经被发现了,虽然没有完全开发,但是,你觉的,那真的是秦始皇陵吗?”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豁然开朗,那个骊山北麓的秦始皇陵虽然危机重重,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若是换做身怀绝技的盗墓贼,未必不能走个来回,而且,我们都见到了秦始皇本尊,这就是最强的证据。   真正的秦始皇陵墓,应该是在湖北的那个假昆仑仙宫,秦始皇既然离开了那里,回到了陕西,那么,目标最有可能的,反倒是咸阳。只是,秦始皇不仅是有他自己,更是有那么多的兵卒,如果来到了咸阳的话,不可能无知无觉。   雷鸣代表了官方,连官方都没有消息,足以说明他们的隐秘了,不过,看章柏如此笃定的样子,似乎连地下的秦王宫所在都找到了?   “你不用担心找人的事情,我打算让无常去寻找百鬼道人,只要找到了百鬼道人,秦始皇的所在,必将无所遁形。”   章柏的话顿时让我吃了一惊,我惊讶道:“你也要找百鬼道人?”   “怎么了?”章柏有些困惑地道:“难不成你也准备找百鬼道人帮忙么?”   “是的。”   我将我去了赵玫红家发生的事情说给了章柏听,包括血妖的故事,还有我们是怎么和血妖结怨的,最后在赵老爷子的指点下,我们又回到咸阳准备找百鬼道人,还没有过多久,就被血妖袭击,然后再被黑猫无常救了,之后便被引到了这里。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章柏听得津津有味,冷不丁却道:“原来你都见过那个女孩的家长了?还和她同居一室?”   我:“”   女人关注的重点男刀永远都不相同吗?   我没好气的道:“我们这是在讨论正事呢!”   “好吧,正事就是你们要找的百鬼道人,只要无常出马,很快就能找到,你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对付秦始皇了。要知道,在地下世界,秦始皇可能是无敌的,你这一去,可能就小命不保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章柏端坐了身子,似乎也认真起来了,不过,这种劝说我退出的话,其实已经没有意义了。   或许明知道找了秦始皇,也不一定能救活章楠,但他确实是我们短时间唯一的选择了。   说不定章楠所的就是错的呢,只要收回那点死气,章楠就可以恢复健康?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我的语气很坚决,章柏终于对我露出了善意的笑容,道:“那你做好准备吧,这次我们的人不多,我们这边只有我和汪阳,你也和那个小姑娘说清楚吧。此去有死无生,就不要牵连更多的人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却又有些迟疑地道:“为什么你对章楠”   “你想说我一个表姐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么?”   章柏抢过我的话,反问了一句,我点点头,章柏叹息道:“我是她的姐姐,这个理由够不够?”   看我似乎还有些不信,她才将缓缓道出了缘由。   到此时,我才知道章楠的家庭背景,之前只是知道,章楠家里有钱,但身在海外,有人脉,所以才能说动我爷爷,让她来和我抢生意,原本我一家独大,变成了我们两人竞争。   章楠和章柏是表姐妹,章柏是章楠伯父的女儿,两家人一直都很亲,章楠小的时候,几乎是在章柏家里长大的,就像是章楠的伯父生了两个女儿一般,章楠自己的父亲,由于工作太忙,反倒不如她伯父给她的关心那么多。   到章楠长大之后,章家发生了很大的变故,这个变故是什么,章柏不肯对我说,不过,从那之后,章楠就回到了国内,然后疯狂地开始寻找昆仑仙宫。   章柏说,她其实也不想看到章楠这样,但是,能让章楠有一个目标,她也就随她去了,可是,这一次章楠回去,忠实的伙伴盘山鹰死了,章楠自己也出了些问题。看到章柏的时候,章楠已经是下肢瘫痪了。   所以才有了后来,章柏带着章楠,准备来找秦始皇的事情。   在之前,我都不知道,章楠还有这么一个姐姐,至于她身上背负的东西,我都从来没有去想过,那时候和她做对,只觉的她的行事作风我实在是看不惯,现在想来,章楠她其实心里也很苦吧!   她一直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却逼着自己去做那些连我都看不下去的事情。   “好了,你也别自责了,去休息吧,保持好状态,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和章柏聊了好久,已经过了凌晨了,我们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章柏叫我回去休息,我便起身打算告辞了。章柏却讶异地道:“你干嘛?”   “我回去啊?”   我有些不解,那里做错了吗?   “别把时间浪费在赶路上,就在这休息吧!”   闻言,我看了一眼沙发,这个沙发只有一米多一点点长,宽度也不够,这怎么睡?   “别看沙发了,没打算让你睡沙发,里面不是有床么?”   章柏指了指章楠的房间,我再次目瞪口呆,章楠的这个表姐,作风也太奔放了吧!   我呆愣的表情还是引得章柏有些不快,她不屑地道:“章楠现在浑身僵硬,我就不信你能这么丧心病狂。”   我:“”   章柏的话真的是简单粗暴有内涵,不过她说的也对,虽然有些怪怪的,但没什么毛病。   奔波了一天,我也确实有些累了,在章柏有些促狭的目光中,我走进了章楠的房间 第687章 柳暗花明   虽然章楠现在没有了感觉,但是我爬上床的时候,还是离她很远,深怕碰到了她,章楠也紧张得不行,我看到她的眼皮跳动了几下,但是她还是闭着眼的,明显是在装睡,这说明她的内心也在紧张吧!   这样的章楠,也有些可爱呢!   只是,一想到她只有这些地方还能灵活地反应,我又是一阵心酸。终于,我还是靠近了章楠,把她冰冷又僵硬的身体抱在了怀中。   她终于睁开了眼,看着我,眼里满是柔情。   她是知道无法再劝说我放弃了,所以才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了。   “睡吧。”   我轻声地道,然后关掉了床头的灯。   第二天,我是被章柏叫醒的,我听到她用夸张的声音道:“啧啧啧,没想到你真的这么丧心病狂啊!”   我睁开眼,章楠的面容近在咫尺,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听到章柏调笑的话,脸颊便瞬间染上了红晕,害羞地一把把我推开。   我刚睡醒,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便被这一推给推下了床,房间里顿时安静了,都被这一个场景惊到了,接着便是章柏那激动的声音道:“楠楠你怎么可以动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顾不得被章楠推倒在地上的尴尬,也站起身,激动地抓住了章楠的手,是温热的!   我几近喜极而泣,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为什么会这样?”   章楠也十分困惑,又动了动手指,在我手心挠了两下,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难不成,你就是她的解药?”   章柏用探究的目光把我从上到下看了几遍,自语道:“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来啊,难道说,男人的滋润,还有这种作用?”   “姐你胡说什么呢!”   章楠的脸更红了,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章柏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姑娘太污了吧?   还有,她该不会以为我昨晚会对章楠做什么吧?   不过,一大早我是抱着章楠的,她会误会,似乎也可以理解,但是,这种奇葩的想法还是趁早打住吧!   “你是说你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晚,什么也没干?”   在我的再三解释下,章柏还是有些不信,我只得反问道:“我像是那么饥渴的人么?”   “那也说不好。”   我:“”   我该说什么?   虽然章柏的话有些让人头疼,但是,在章楠恢复了知觉的好消息的冲击下,我根本不在意她的话。   然而,我们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当章楠试图自己站起来时,我们才知道,她只恢复了上半身的知觉,下半身依然是没有感觉的。   我心里也有些沮丧,但章楠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道:“能恢复一点,我已经很开心了,你不要再难过了。”   她这么善解人意,我怎么好意思再让她劳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没事的。”   原本,我们计划的是去找百鬼道人,然后通过百鬼道人去寻找秦始皇,但是,章楠的突然恢复打破了我们这个计划。   我们不得不开始研究,章楠为什么会突然恢复呢?   章楠和章柏同时把目光锁定在了我身上,确实,是我的出现才让章楠发生了变化,但是,我不敢高兴的太早,万一,并不是我的原因,章楠的恢复也是偶然的呢?   总之,我不可能在章楠没有彻底恢复的情况下掉以轻心。   而听说我只是抱着章楠睡了一夜就有这样的效果,章柏立刻对我下达了命令。   “你继续抱着!”   我:“”   昨天章楠没有感觉,我抱着她她都害羞到不行,现在她上半身有了知觉,她还能接受么?   我看向章楠,她果然已经羞红了脸,看到我的注视,便慌乱地躲开了目光。章柏在旁边撺掇道:“你们什么都做了,抱一抱有什么关系,李善水,你还是不是男人了,难不成要我抱着楠楠丢到你怀里?”   无奈之下,我只好听从章柏的了,确实,她是想试试效果,而不是想要捉弄我和章楠。   因为我和章楠已经是坐在沙发上了,这个姿势,其实挺尴尬的,有有些香艳,章楠拒绝不了,只好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不敢去看章柏。   章柏啧啧怪笑道:“唉,看着你们真的好甜蜜的样子,这狗粮我吃了,你们继续。”   章柏的话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就没有接这个话茬,章柏自己讨了个没趣,便对我交代道:“你好好抱着楠楠,我去给你们准备吃的吧!”   说着,章柏便提着手提包出门了,当房间里面只剩下我和章楠两人的时候,气氛徒然变得暧昧了许多,我觉得这气氛挺尴尬的,特别是我们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   我想要打破这个僵局,便开口道:“章楠楠,你现在有感觉了吗?”   我忽然觉得再叫她章楠,似乎有些生疏了,所以又改了称呼,学着章柏的叫法,章楠声如蚊吟地嗯了一声,我惊喜地把手放在她的小腿处,按压了几下,感觉还是没有多少弹性。   “你不是说有感觉了么?”   我有些失望,章楠愣愣地看着我,我们对视了几秒,我才想到,或许刚才她是理解错了。   章楠又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了,现在是为了躲着我,我忽然生出了些恶趣味,想要看看她娇羞的样子,便把她从我怀里推开了一点点,不多,刚好够我能看到她的模样。   她看着我,水灵灵的眼睛左转右转,就是不看我。   这样子的她,真是可爱极了。我没能忍住,嘴唇吻上去,含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忽然袭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震惊的样子,直到我的舌头突破她的牙尖,她才闭上了眼睛,微微喘息着,回应着我。   “李善水你喜欢吃什么?我刚才忘了问了。”   在我和章楠忘情的时候,章柏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接着,房间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砰。”   是门又被关上的声音,章柏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过来:“年轻人要节制啊,我随便买点吃的回来吧。”   章柏虽然是走了,但是她去而复返刚好撞到了我和章楠   总之,章楠现在已经不敢看我了,我想动一动,她都抱的我紧紧的,似乎很担心我又把她推开再啃她一口。   她害羞成这样,最后我们也没能说上什么话,不过,我们两人依偎着,   就算是不说话,也格外的温馨。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温馨能持续多久。如果章楠的腿部时不能恢复知觉,或者是她的病根不能除尽,那我们始终是要去冒一次险的。   不过,就算不是为了章楠,我们迟早也是要和秦始皇对上的,因为我们放出了秦始皇这样的存在,所以这个问题,也必须要由我们去解决,至少,我们不能因为对手可怕,就逃避责任。   章楠能恢复一部分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我们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徐福了。   大概只有徐福的不死药能彻底根治章楠了,不过,章柏说原因可能是我,也是有可能的,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我忽然想到了,我体内似乎有阴阳血,还有,自从在昆仑仙宫之中,和章楠结合之后,我身上也发生了变化,力气变大是最为直观的展现,或许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变化。但这已经足够证明了,和章楠结合之后,我肯定是得到了什么。   那么,是不是我得到的就刚好是章楠失去的呢?要不然,为什么章楠和风影都是曾经昏迷又醒了过来,风影没事,章楠却面临着这种情况?   章楠和风影之前有做过什么不同的事情?   我回想到这里,忽然有了答案!   是色鬼!   章楠被色鬼附身了,在之后,我和章楠结合,色鬼离开,又忽然死了,而我力量大增。   一切的症结,可能都是在那里!   所以,造成章楠瘫痪的原因,可能不是秦始皇的死气入侵,而是在色鬼那里!   可惜,色鬼已经死了,他临死的时候,还说自己也是被算计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隐秘,我也不得而知,但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掏出小刀,将自己的中指割破,当渗出鲜血时,我把她伸到了章楠的嘴边。   “含住它!”   章楠听到我的话,有些犹疑,却还是照做了,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让她吸我的血,可是,我手都割破了,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不过,出去购买食物的章柏又回来了,刚好便看到了我的手指放在章楠嘴里的情景。   “李善水,你真的有这么饥渴的吗?怎么能这么欺负楠楠呢?”   可是,她有看到一脸认真的章楠,哀叹了一声,便拿着东西到厨房去了,我这才发觉,我和章楠的这个动作,确实有些   只能说清者自清,污者见污吧 第688章 红眼   我也不能确定,但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掏出小刀,将自己的中指割破,当渗出鲜血时,我把她伸到了章楠的嘴边。   “含住它!”   章楠听到我的话,有些犹疑,却还是照做了,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让她吸我的血,可是,我手都割破了,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不过,出去购买食物的章柏又回来了,刚好便看到了我的手指放在章楠嘴里的情景。   “李善水,你真的有这么饥渴的吗?怎么能这么欺负楠楠呢?”   可是,她有看到一脸认真的章楠,哀叹了一声,便拿着东西到厨房去了,我这才发觉,我和章楠的这个动作,确实有些   只能说清者自清,污者见污吧。   只是,这一次被章柏撞破了,章楠却没有害羞地退开,她依旧抓着我的那个手指吮吸着,仿佛痴迷于鲜血的味道,这样反常的举动让我一惊,再看章楠,眼中隐有红色闪现,仿佛已经迷失了心智。   “章楠!”   我摇了摇章楠的肩膀,她眼中的红色顿时消散,她有些迷糊地看着我,然后松开了嘴。   此时我的伤口处已经成了白色,这次不知被章楠吸了多少血。章楠困惑地道:“怎么了?”   “没什么。”   我可以确信,我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又想到了当初章楠醒来的时候,那惊鸿一瞥的红芒,或许,从那时候开始,章楠身上就有些不对劲了吧!   看她现在对刚才的事情毫无印象的样子,我也就只好把这件事情隐藏在了心里,没打算对章楠说。   吸了我的血,章楠的变化是很明显的,我很清楚地感受得到,她紧致的臀部已经变得充满弹性,在她的小腿处按了一下,果然也是一样的。   “现在有感觉了吧!”   章楠闻言,又羞红了脸,慌忙从我身上站了起来,嗔道:“流氓!”   我对这个指责一脸茫然,直到感觉到小李的异动,才苦笑不已。   这种事情绝非我本意,而是身体的本能而已。我和章楠虽然已经有了亲密接触,但是,这种事情,不光是章楠觉得害羞,我也觉得不好意思。   好在有章柏在,我们之前的气氛也没有那么暧昧了,章柏也没有看到我和章楠之间的小秘密,她看到章楠自己站了起来,顿时高兴得哭出了声,将章楠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我从未想过,章柏这么一个毒舌又腹黑的御姐,也会哭的这么稀里哗啦,章楠抱着她哄了半天,才叫她停了下来。   随后她又整顿好精神去做饭了,走路都仿佛是在跳跃的。   把章楠身上的怪异之处暂且压下,她的恢复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中午的时候,汪阳也过来了,我和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随后,我们有开始讨论起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既然楠楠已经没事了,那这里的事情,李善水,你也别搀和太深,没有必要,别去送死,我可不想楠楠守寡。”   听章柏这意思是,章楠恢复了正常,秦始皇的事情,他们就不打算管了。   我充分同意她的意见,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就凭我们这些人,去找秦始皇的麻烦,等同于找死,但是,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章柏不愿意去找秦始皇了,我是没有意见的,这事儿是我弄出来的,没有必要拉着章柏一起去送死,之所以我一个人来到陕北,没有叫上我在东北的那些老哥们,也是因为我知道,跟我来的,多半会有死无生。   自从昆仑仙宫之中,大金牙他们彻底埋葬在那里,我做事,便开始考虑不要连累了别人。   或许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特别正如赵玫红当时所说的,招阴人没有了那些兄弟,其实什么都不是。但是,之前的事情,我都有把握带着我的兄弟们活下去,但这次不行。   连自家兄弟都不带,也没有理由叫着章柏一起。我点点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借用一下黑猫无常,帮我来找一下百鬼道人的所在。”   “哟,你是打算当孤胆英雄和秦始皇死磕,还是打算回去叫着你那养鬼的小丫头一起做一对同命鸳鸯啊!说起来,你们一个东北招阴人,一个西北牧魂人,倒是般配的很呢!”   我没有想到章柏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在我看来,这已经有几分胡搅蛮缠了。   我只不过是借用她的黑猫帮个忙而已,不帮也无所谓,大不了我们多花点时间,让我灰溜溜地离开咸阳,却是不可能的。   说起来,如果不是章柏提醒我,我都快忘了赵玫红了!   也不知道那姑娘一个人在家里发现我不在之后会是什么反应,还好我留了她的电话,只是,掏出手机来,我才看到,我手机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顾不得和章柏争论,我便将手机充上电,开机之后直接给赵玫红打了个电话过去。只是那头也没有人接,一直是忙音,打了好几个之后,我才作罢。   “怎么着,担心那个小姑娘了?”   章柏对赵玫红的敌意还是很浓,我摇摇头,解释道:“她爷爷托我照顾她,总不能失信于人。”   说着,我看了章楠一眼,又对着章柏郑重道:“章楠就先交给你照顾了,如果有什么变化及时联系我。”   我走到了门口,穿上了自己的鞋子,便和他们挥手告别了。章楠没有说挽留我的话,章柏想要说什么,却被章楠止住了。   我心中当然是着急的,我昨天晚上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和赵玫红交代过,来到这里又因为章楠的事情,心里太乱,以至于都忘了赵玫红。   也不知道赵玫红那边怎么样了,我们现在可还是被血妖惦记着的,虽说血妖是在晚上出没,可谁也不知道,他白天到底会不会出现。   反正被盯着的我和赵玫红,都是很危险的。我心中只能寄希望于赵玫红的小鬼能有用处吧!   匆匆来到赵玫红的酒吧,这里因为昨夜的战斗,已经是一片狼藉,上了楼,赵玫红果然已经不在了。   她去哪里了?   我想,我大概是需要雷鸣的帮助了。   根据雷鸣给我的联系方式,我找到了他们的临时作战指挥部,没想到,赵玫红就在这里。   看到我,赵玫红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又马上转过头去不看我,俨然一副绝交的姿态,我看到她没事我就放心了,对雷鸣道:“怎么样?有没有线索?”   攻击过血妖手下的,就只有我和赵玫红,所以倒不用担心雷鸣的安全,再说雷鸣好歹是个军人,身在指挥部,想必那血妖胆子再大也不敢造次。   所以我开门见山地问起了案情进展,赵玫红见我完全没有哄她的意思,气的重重地哼了一声。可是,我还是没有如她所愿。   雷鸣笑了笑,道:“线索还没有,不过,通过调取几个关键路口的监控录像,我们发现,那些兵马俑最后都去了一个方向。”   “哦?去了哪里?”   我觉得我是小看了现代化的侦查技术了,才会完全寄希望于找到百鬼道人,雷鸣的话就给了我一个惊喜了。   那些兵马俑的行走轨迹,都被城市中遍布的监控拍到了,也许,顺着那些兵马俑,我们就能找到幕后主使的大本营了。   “你不要高兴太早,在市郊有些地方,监控系统并不完善,不过,我们搜索的范围可以大幅度减小了。”   雷鸣解释着,又道:“若不是要等你,我也早就去搜寻了,现在正好,事不宜迟,出发吧!”   雷鸣都没有说出目的地就直接叫上车出发了,我也跟着上了军车,赵玫红虽然在赌气,却也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们。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咸阳以北的北杜镇,监控在显示那些兵马俑都去了北方,具体在哪里不知道,去了你可能就会有所发现了。”   我原本还以为他会把这个当作军事机密才不愿对我说呢,原来是因为他太过着急,连一个解释都要在车上说。   监控不可能完全到位才是正常的,不然雷鸣早就直接带着队去围剿了,至于之前跟着我一起去赵老爷子家,也是因为那时候对监控的排查还没有彻底完成,雷鸣想要邀请一个更加强力的外援而已。   现在来说,外援没有,雷鸣也就只好带足了武器,他手下能带着的兵,都跟着在车上了,据说,不会比獠牙的差。   对此我是不置可否,我们要对付的人,不可以常理来衡量,他们那些作战力很强的特种兵,未必真的有用,更重要的是,之前把我们众兄弟逼得很狼狈的獠牙特战队,他们手里的武器,在面对并非活人的兵马俑,不见得有那种压制力了! 第689章 怕鬼的牧魂人   北杜镇是一个很美丽的小镇,我们来到的地方自然是农郊地区,放眼望去,尽是浓郁的乡村风采。   我们要找人,自然是先从偏僻的地方开始找。只是,这一片地方,几乎都是平原,根据风水相学来说,这里应该不适合作为一个地下王宫。   当然,这种搜寻是不能光凭我一张嘴来推断的,雷鸣和他的手下,开始了他们的走访。   军人是很受居民信任的,所以他们的走访工作特别顺利,问题都得到了当地居民的热情回答,连带着一起跟着的我和赵玫红,也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尽管工作很顺利,但是得到的结果却并不乐观。   最近这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这里也没有什么历史特别悠久的古建筑。所以,他们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不过,就当是出来游玩了一番也不错,原本和我闹别扭的赵玫红,到了这里也顾不上和我闹别扭了,而是到处逛到处走,明明她自己也是农村出来的,倒像是没有见过这情景一般。   “喂,我们该回去了!”   我呼唤一声道,既然没有找到秦王宫的信息,那么,比较稳妥的办法还是回去找章柏,借用无常,寻找百鬼道人。   “我没有名字吗!”   赵玫红原本还很开心的,听到我叫她,立马又不高兴了,我无奈道:“赵玫红,该回家吃饭了!”   “我不回去,你们回去吧,反正你们也不在乎我。”   这姑娘耍起小性子来,可真够折腾人的,我没办法,只好朝着正蹲在田埂边上的她走去。   “走吧走吧,我们不可能把你丢下的。”   我一边接近她,一边劝说着,她生气地扭过头,道::“你昨晚不就是把我丢下了吗?也不知道你干嘛去了,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害怕!你就是个大坏蛋!”   赵玫红说着已经带着哭腔了,甚至还蹲下来,捡起地上的一块泥土就朝我砸了过来,我灵巧的闪开,那一块土便落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我忽然发现,那一块土,好像有点不对劲!   顾不得去安抚赵玫红,我匆忙地朝着那块土的落点跑去,捡起其中的一块,我心中顿时激动起来了。   这一块土,特别平整,表面还有纹路!   将那些破碎的地方,一一捡起,拼凑起来,那块土原来的模样便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奇怪的举动也引来了雷鸣的注意,他朝我走了过来,道:“怎么了?”   “雷队长,我们没有走错地方!”   我让他看了一眼我拼凑成的东西,这分明是甲胄的一部分的模样,而这个地方会出现这种土,很有可能就是兵马俑那个身上掉下来的。   “大坏蛋你真是太过分了!”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个生气的小姑娘没有哄好的,我哈哈大笑道:“红红,你真是幸运星啊!”   我顾不得她还在生气,拉着她一起过来,指着那块土让她看。   赵玫红这会也顾不上生气了,整个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样,估计她也想不到,随便捡个东西砸过来,居然就是这么重要的线索,这运气,真是没话说。   但他很快又傲娇地道:“哼,最后还不是靠本姑娘,你们说,以后还敢不敢丢下我了?”   “这个怎么敢呢?只是昨晚上发生了一点事情而已。”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当然不会和赵玫红说,但她很是八卦的用那种诡异的目光看着我,道:“你不会是半夜饥渴难耐,出去找小姐了吧!”   这些人   真是无法交流了。   闲话且不谈,找到了这个东西,我们的精神都振奋起来了,之前我们还以为我们是找错了地方,准备再去别的方向试试的,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现在我们可以确定方向没错,甚至,有可能目的地就是在附近。   可正当我们准备更深入更严密地搜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我想起了昨天遁走的血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还来找我和赵玫红,总之,在外面晃荡,绝对不安全,不过,在家里   也不见得很安全,昨天的事情就是个例子。   血妖的手下基本上没有什么用,而血妖那可怕的移送速度,还有那诡异的攻击方式,都是我们目前没有办法破解的。   最安全的地方,大概是章柏那里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我到最后还是要靠他们的帮助,不过,比起我和赵玫红的性命,面子上的事情,还是可以暂且放下。   我不愿留下来和雷鸣一起,虽然他们的火力也能给我们一点援助,但是,那可能会让雷鸣和血妖也结上仇,真要是血妖找上了他,他的生存能力要比赵玫红还要低。   综上原因,我们还是决定打道回府,明日尽早再过来搜索。   这还算是一个比较稳妥的建议,我们便驱车回到了咸阳市里。   雷鸣还很有心的将我们送回了酒吧,可是,哪一片狼藉的地方,怎么能住人呢!   只是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我便跟着赵玫红一起下了车,等到雷鸣走后,我才带着她,朝章柏的家走去。   章柏以前就在陕北带过一段时间,她的主要工作就是明星,当然,不是很火的那种,三线都比不上,但却是曾经上过小屏幕,演出过电视剧的,虽然没有火起来,但她也是有一群死忠粉的。   毕竟娱乐圈的女星,长得漂亮就很容易圈粉。   章柏也是一年到头到处跑的那种,所以才会在咸阳这里有一个家。只是,她住的地方,离赵玫红的家有点远了,我又担心会在路上被血妖袭击,所以没打算打车过去,而是带着赵玫红走路。   赵玫红还在跟我有点闹别扭,但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虽然没给我好脸色看,却也紧紧地跟着我。   我沿着昨天黑猫带路的路线走下去,不知觉间,便走到了一个小巷子,我忽然感觉到这里浓郁的阴气,昨天晚上无知无觉,今日的变化,让我瞬间明白了,这里有些不对劲了!   路灯昏黄的光照到了这里,让我看清了指示牌上的字。   唐家巷。   那个路牌也有些老久了,这个巷子也是非常破落的,看上去阴森恐怖。   朝着巷子里面走,便是路灯都照不到的地方了,只是我的眼睛还算比较好,没有了路灯,也能把路勉强看清,但正是这隐隐绰绰的,才越发让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将金刚镯拿到了手中,赵玫红也心有所感,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面拿出六件衣服,随手一扔,那六件衣服便膨胀起来,成为了六个人形。   这的确是太有欺骗性了,就连当初我对上的时候,都以为是有六个鬼呢!   我们两人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便小心地一步步地走进了巷子。   “嘻嘻嘻”   一阵若隐若现的女子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赵玫红哇的一声,就跳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有些无语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害怕”   我:“”   姑娘诶,你是养鬼术的传人啊,怎么现在还怕了鬼了?   其实,知道要对上的是鬼,我反倒没有那么担心了,打鬼,我有的是办法,更何况,赵玫红虽然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暴露了她怕鬼的事实,但是,她赵家的法术,肯定有针对鬼魂的。   “嘻嘻嘻”   还是那阴森森又若有若无的笑声,这个鬼也真是胆子大了,她怕是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吧!   就不说我了,赵玫红手下那五鬼,随便一个丢出来,可能都比这找上我们的鬼魂更厉害。   只是现在这样的环境,还有气氛,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有些可怕,所以赵玫红怕了,也就只能靠我出手了。   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也没打算看着这鬼魂吓唬赵玫红,我大声呵斥道:“何方妖孽,还不速速显性,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打你个魂飞魄散!”   “噗哧”   这次发出笑声的不是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女鬼,而是抱着我胳膊的赵玫红,她几乎是笑完了腰,半边身子的重量都挂在我身上了。   “哈哈哈哈,你这说话的方式真的太像电视里面的道士了,你跟我这演戏呢!”   我看着赵玫红这笑的前俯后仰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这话,说的真有那么好笑么?   “嘻嘻嘻”   那女鬼此时发出的笑声,仿佛就是一种对我的嘲讽,我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了,抓起金刚镯就砸了过去。   心中还恶狠狠地道:“让你笑,让你笑,砸死你丫的!”   但是,这金刚镯的一击并没有奏效,砸在墙上,又弹回了我的手里。   这不科学! 第690章 百鬼道人   “年轻人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东西别乱丢,万一砸到人就不好了,就算砸不到人,砸坏了我的小鬼,你也赔不起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他的声音是飘荡的,在这个小巷子里面,甚至产生了回音。   这样的出场方式,对我们显然不是很友好,我也不客气道:“何方宵小之辈装神弄鬼!”   “你这娃娃就是说不听,戾气太大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那声音现在不再有那种飘渺的感觉了,我听得出他就在我们正前方,但是,这样的表现,颇有一种让着我的感觉,我莫名觉得有些憋屈,大跨步朝着前面走去,怒气冲冲地想要找对方的麻烦。   一道光柱忽然亮起,让我看到了眼前的那人,赵玫红忽然大声尖叫了起来,实在是这个人长得太恐怖了!   他的脸颊是凹陷的,眼窝也是,仿佛是一章人皮,贴在了一个骷髅上,手电筒的光还照在自己脸上,在冷光的照射下,更显得阴森恐怖,也难怪赵玫红吓得抱着我瑟瑟发抖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拦着我们!”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挥舞着镯子砸过去,按道理,他只是吓唬了一下我们,暂时还没有表露出彻底要和我们做对的意思,我不该会对他有如此恶念的。   所以这个念头虽然强烈,我还是忍住了。   眼前这长相可怕的老人眼神带着深意看着我,虽然他的眼珠很浑浊,仿佛只有眼白一般,但我突然生出自己已经完全被看穿的感觉。   “你们不是在找我么?我出现在你们面前了,你们却又认不出来,就这样子,怎么可能找到我?”   他的一番话,开始让我有些茫然,但我很快又醒悟过来了,问道:“你莫非就是百鬼道人?”   “是呀,除了本道人,还有谁会长得和鬼一样?”   百鬼道人很是随意地说道,其实实话是他要比鬼长得还可怕一点,赵玫红这个就真是被吓哭了。   听说他是百鬼道人,还藏在我身后,不敢看他。   我也知道,不可能他说他是百鬼道人,我就信了他,总得说些话试探一下,才能确定身份。   “老先生是为了给我们帮忙而来的么?”   按照他的意思,他是知道我们在找他,他才出现的,所以我这问题没毛病,但这自称百鬼道人的老头却摇摇头道:“我可不是来帮你们的,而是来给你们一个忠告,看在故人之后的份上。”   他看了看赵玫红,似乎因为赵玫红的表现,他有些不高兴,所以只看了一眼,便有挪开了目光,转而对我道:“北杜镇下面,不是你们能去的,那是亡者之地,谁去谁死。”   就凭这句话,我们就可以确定,他的确是知道点什么的,我们今天刚在北杜镇发现了一点线索,晚上回来就被这个百鬼道人拦路了,还劝诫我们不要去,这也太巧了一点。   我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这个忽然出现的人的,就算他自称百鬼道人,说的话也有点像真的,可是,连西北鬼王也说了,这是多年前的故友,要知道,等闲变却故人心,谁知道这个百鬼道人还是不是可信的呢?   我对百鬼道人的劝诫不置可否,心中当然是坚定了信念的,只是,我还想着能否让百鬼道人帮忙,自然不好当面驳了他的面子,便道:“谢谢道长的劝诫,不过敢问道长,那所谓的亡者之地,入口在何处呢?”   百鬼道人摇摇头,叹息了一声道:“我就知道劝不住你,人若要死,那便是拦不住的,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你下去可以,不可以带上赵家姑娘。”   百鬼道人说着,指了指赵玫红,我想也没想,便答应道:“这个可以。”   这番洒脱是让百鬼道人高兴了,赵玫红却气的都忘记百鬼道人长相的可怕了,她在我的腰上扭了一下,生气的道:“你为什么不带我!”   “太危险了,我也本来就没打算带你一起去。”   这也是实话,赵玫红还是个小女孩,大概还有着那种小孩子爱冒险爱猎奇的心思,可是,所谓的冒险,本来就是危险的,而这一次,更是有生命危险,我怎么可能带着她往火坑里面跳。   但像赵玫红这样的小姑娘,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小看了吧,越是这样,她越是犯犟,道:“我就要跟你去,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去!”   “赵家丫头,可愿听我一言?”   百鬼道人忽然对赵玫红道,吓得赵玫红又缩到了我身后,百鬼道人便哈哈大笑,露出了他那没有了一颗牙齿的口腔。   当真,这人怎么看怎么吓人,也难怪赵玫红躲着就不敢出来了。   “你有什么话你说啊!”   赵玫红躲在我的身后对百鬼道人叫嚣道,百鬼道人摇了摇头,竟有几分宠溺的语气,道:“你连我这个没有危害的老头子都怕,若是见了那铺天盖地的鬼魂,还不是要吓哭?”   “笑话,我怎么会怕你!”   赵玫红一听就不乐意了,气呼呼地就从我身后跳了出来,但是,她还是扯着我的衣角,显然是色厉内荏。   “小丫头,若真是去了那地下世界,有谁能护佑得你的周全,就算是你爷爷亲自来了,也奈何不了地下的那家伙,而就凭你这五个小鬼,转瞬之间就要被人打死。”   百鬼道人的话让我眼睛一亮,显然,百鬼道人对地下世界的了解可能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多,不然他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但用这样的方式来劝说赵玫红,是不可能成功的。   赵玫红还是少年心性,只能说好话,却不能说她不行,越是这样,越会激发她的逆反心理。   “我是怕死的人么?”   赵玫红的反驳虽然硬气,却也很没底气,大抵她也是知道自己有几分水平,没有胡说大话来吹牛,她这意思无非是,我就算打不过,但是我也不怕死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你爷爷怎么办?”   百鬼道人这一句话,正中赵玫红的心灵柔软处,是的,她年轻,她无所畏惧,但百鬼道人揭露出她的弱点之后,她也会想到这些她之前没有考虑到的问题。   她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若是她死了,她爷爷会有多伤心?   赵玫红想到这一点,语气终于软了下来了,道:“说什么死不死的,我才不会死呢!”   到这个份上,再要说服赵玫红已经不是那么难了,赵玫红只是缺一个台阶下而已。百鬼道人也知道这一点,我又在旁边帮衬着,哄了好久,总算是哄的赵玫红不再坚持着要和我一起了。   只是她嘴上还没有放弃要去而已。   搞定了赵玫红,我和百鬼道人终于再次提到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那地下世界在哪个地方可以进去?”   我问道,百鬼道人却没有回答,反而问我:“你猜我为什么外号百鬼道人?”   “因为道长养了很多小鬼么?”   我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只好试探性地回答了一句,百鬼道人也呵呵笑道:“没错,世人都知道我百鬼道人养的鬼多,外号百鬼,但真的有多少鬼呢?只有我自己知道,是三千九百六十一个。”   百鬼道人有些得意的报出了一个数字,我顿时惊骇莫名,一个鬼就是一个人的灵魂,百鬼道人手里居然有这么多鬼魂!这是做了多大的孽!   虽然一直传言,正派的鬼道传人不会去做那种杀人炼鬼的事情,倒是经常有邪派这么做,可是,这么多鬼魂,如果真的都是那些该死之人的鬼魂,我却有些不信。数量太多,岂是百鬼道人一个人能收集到的?   “小朋友不要想那么多,这些鬼魂,都是我们百鬼道世世代代的传下来的,你看老夫如此形销骨立,那些肉,就都是去喂那些鬼魂去了!”   我点点头,虽说对养鬼传人的方法和秘术以及作风都不是很了解,但百鬼道人既然愿意解释,我暂且信他也无妨。   不过,就算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这也实在是太多了。百鬼道人也不管我是不是真的信了他的,又接着道:“你们猜我那么多鬼魂都去了哪里?”   他这么一说,我又开始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身体佝偻着,很单薄,我没有开眼,也没有施法,自然是看不到哪里有鬼的。   不过,百鬼道人也没有卖关子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解开了谜底   “我所有的鬼魂,就剩刚才的那一个了。”   我知道,是那个嘻嘻嘻的笑着的那个鬼魂,被我砸了一下,应该是没有砸到,被百鬼道人救了下来。   百鬼道人的鬼都哪去了?我听到这一句话也惊疑不已,百鬼道人则是接着解释道:“他们都留在了地下世界了。”   我久久不能说话,百鬼道人的话太让人震撼了,而且,还有很多信息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的,但是很显然,他肯定是去过地下世界。   我想,那么多的鬼魂,又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鬼王肯定不在少数吧!百鬼道人称赵玫红的五鬼都是小鬼,可见他的三千九百六十一只鬼魂,都比赵玫红的五鬼要强,就连这样的一股力量,也没能幸免,只有一个能痛啊出生天,这更是证明了那地下世界的可怕之处。   “怎么样,你还决定要去么?”   百鬼道人说到底,似乎也不想我下去,或许是出于善心,又或者是出于其他的目的,不过,我的决定还是那一个。   “我会去的。”   百鬼道人无奈做叹息状,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你吧,那入口,便是在”   我正聚精会神听着,百鬼道人却住了嘴,我感觉的到,他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了,我也握紧了金刚镯,同时,耳朵听到了翅膀扑动的声音。   是血妖来了!   这次,他还是带来了遮天蔽日的蝙蝠,原本这小巷子就足够黑,这会更是黑得阴森了。百鬼道人对我和赵玫红道:“你们先走,我给你们拖一会!”   “你拿什么拖?”   我没有因为他这句话就真的退了,刚才他都说了,现在手里只有一个鬼了,从刚才那个鬼的表现来看,也不是很强的样子,这样的小鬼,怎么可能挡得住血妖!   再看百鬼道人这骨头架子一般的身材,没有了鬼魂的养鬼人,战斗力还比不上一般的老人吧!   “还是你先走吧,血妖是冲我们来的!”   我对百鬼道人劝说道,他也没有强行留下来,只是他的步履有些蹒跚,我还真担心他摔着了。   血妖在天上盘旋了许久,又一个俯冲落了下来,化成了人形,我学了一声猫叫,血妖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对我道:“你是在嘲讽我的智商吗?”   呃   这个就有点尴尬了,不过,赵玫红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她躲在我的背后也喵了一声,这个学的就比我像多了,我看见血妖一个哆嗦,随后又陷入了暴怒,显然,他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是被耍了。   如幻影一般,他瞬间冲到了我的面前,而因为昨晚的经验,我的反应速度快了许多,在他动的时候,我就提前出手了,这才没有让她伤到赵玫红,可是,这地方比昨天的房子空旷多了,他的速度施展起来,更会让我们没有招架之力。   被我一击打退之后,血妖忽然贪婪地呼吸了几下,继而赞叹道:“好美味的鲜血,是你!”   血妖看向我,道:“真是极品的美味,我要怎样来把你好好品尝呢?”   我这才感觉到,我的中指有点痛,可能是白天伤口太深,还没有完全愈合,这下一打起架来,又渗出血了,才让血妖闻着味道,越来越兴奋了。   他的话让我更确信我的血液是有所不同的,并非只是那阴阳血。或许,也是因为我和章楠结合之后,身上发生的我不知道的变化。   照他这个说法,仿佛我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一般,这让我很不爽,很想不顾一切冲过去和他正面打一场。   这股怒气来的太突然,还好我没有失去理智,在关键时刻控制住了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我绝对不是个暴脾气的人,而且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确定我足够理性,但理性的我不可能会做出如此莽撞的决策,一想到刚才我面对百鬼道人也是同样的怒气不受控制,我忽然发现我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身体了。   “喵!”   我身后又传来一声猫叫,我苦笑一声道:“这时候你就别闹了!”   都已经被血妖看穿了,在学的话,无疑是激怒血妖,这是非常不理智的。   “我没有学!”   赵玫红有些委屈地道,我正想说她两句,又忽然间,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   那时候和水门星落相逢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都以为是大金牙的口技,其实是狼来了的故事,吓着了,最后还遇上血妖,然后还被章柏一通嫌弃,不过很反常的是,以他的暴脾气,居然没有和章柏吵起来,这有点太反常了。   我也只当她是太累了,便要起身离开,让她独自一人先休息。   冷不防却听到赵玫红道:“大坏蛋,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我没有想到赵玫红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发愣,不知道该说什么,问道:“你说谁?”   赵玫红则是补充道:“那个护着你的女人,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转过身来,看着赵玫红,她眼睛里泛着光,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她这个眼神,我能看得懂,但是,赵玫红,她还是太年轻了,她的真实年龄我没有问,但是心理年龄,却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这样的眼神,太过灼热,我承担不起。   我坦然地道:“她是我爱人。”   看着赵玫红眼里的光芒逐渐黯淡,我有些愧疚,却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安慰了一句:“休息吧!”   见赵玫红没有反应,我便走出了房门,顺手把门关上了。   门外,只有章楠一个人在等我,我问道:“你姐呢?”   “她下楼去了。”   章楠回答了一句,又道:“你不要生她的气好不好,她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担心我不够强势,所以才”   “所以才这么帮你出头,对吧?”   我不等章楠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章楠看着这样的我,也有些手足无措,她小心翼翼地扯着我的衣角,弱弱地道:“对不起。”   “你用不着道歉。”   我还是有些烦躁,莫名其妙的烦躁,所以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冲,章楠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把我的衣角抓得更紧了些,我有些不耐地想挥手推开她,她却猛地抱住了我 第691章 暴怒   “我所有的鬼魂,就剩刚才的那一个了。”   我知道,是那个嘻嘻嘻的笑着的那个鬼魂,被我砸了一下,应该是没有砸到,被百鬼道人救了下来。   百鬼道人的鬼都哪去了?我听到这一句话也惊疑不已,百鬼道人则是接着解释道:“他们都留在了地下世界了。”   我久久不能说话,百鬼道人的话太让人震撼了,而且,还有很多信息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的,但是很显然,他肯定是去过地下世界。   我想,那么多的鬼魂,又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鬼王肯定不在少数吧!百鬼道人称赵玫红的五鬼都是小鬼,可见他的三千九百六十一只鬼魂,都比赵玫红的五鬼要强,就连这样的一股力量,也没能幸免,只有一个能痛啊出生天,这更是证明了那地下世界的可怕之处。   “怎么样,你还决定要去么?”   百鬼道人说到底,似乎也不想我下去,或许是出于善心,又或者是出于其他的目的,不过,我的决定还是那一个。   “我会去的。”   百鬼道人无奈做叹息状,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你吧,那入口,便是在北杜镇的”   我正聚精会神听着,百鬼道人却住了嘴,我感觉的到,他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了,我耳朵听到了翅膀扑动的声音,连忙握紧了金刚镯   是血妖来了!   这次,他还是带来了遮天蔽日的蝙蝠,原本这小巷子就足够黑,这会更是黑得阴森了。宛如有大妖魔出世,百鬼道人对我和赵玫红道:“你们先走,我给你们拖一会!”   “你拿什么拖?”   我没有因为他这句话就真的退了,刚才他都说了,现在手里只有一个鬼了,从刚才那个鬼的表现来看,也不是很强的样子,这样的小鬼,怎么可能挡得住血妖!   再看百鬼道人这骨头架子一般的身材,没有了鬼魂的养鬼人,战斗力还比不上一般的老人吧!   “还是你先走吧,血妖是冲我们来的!想必不会为难你”   我对百鬼道人劝说道,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息了一声,也没有强行留下来,只是他的步履有些蹒跚,看上去很落寞,我还真担心他摔着了。   血妖在天上盘旋了许久,又一个俯冲落了下来,化成了人形,我学了一声猫叫,血妖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对我道:“你是在嘲讽我的智商吗?”   呃   这个就有点尴尬了,不过,赵玫红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她躲在我的背后也喵了一声,这个学的就比我像多了,我看见血妖一个哆嗦,随后便散发出了滔天的怒火,显然,他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是被耍了。   如幻影一般,他瞬间冲到了我的面前,而因为昨晚的经验,我的反应速度快了许多,在他动的时候,我就提前出手了,这才没有让她伤到赵玫红,可是,这地方比昨天的房子空旷多了,他的速度施展起来,更会让我们没有招架之力。   被我一击打退之后,血妖忽然贪婪地呼吸了几下,继而赞叹道:“好美味的鲜血,是你!”   血妖看向我,道:“真是极品的美味,我要怎样来把你好好品尝呢?”   我这才感觉到,我的中指有点痛,可能是白天伤口太深,还没有完全愈合,这下一打起架来,又渗出血了,才让血妖闻着味道,越来越兴奋了。   他的话让我更确信我的血液是有所不同的,并非只是那阴阳血。或许,也是因为我和章楠结合之后,身上发生的我不知道的变化。   照他这个说法,仿佛我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一般,这让我很不爽,很想不顾一切冲过去和他正面打一场。   这股怒气来的太突然,还好我没有失去理智,在关键时刻控制住了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绝对不是个暴脾气的人,而且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确定我足够理性,但理性的我不可能会做出如此莽撞的决策,一想到刚才我面对百鬼道人也是同样的怒气不受控制,我忽然发现我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身体了。   “喵!”   我身后又传来一声猫叫,我苦笑一声道:“这时候你就别闹了!”   都已经被血妖看穿了,再学的话,无疑是激怒血妖,这是非常不理智的。   “我没有学!”   赵玫红有些委屈地道,我正想说她两句,又忽然间,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   那时候和水门星落相逢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都以为是大金牙的口技,其实是狼来了的故事,第一次第二次是假的,第三次却是真的!   血妖却没有和我们纠缠,他身体一僵,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四周,他这次没有发疯一般来攻击赵玫红了,似乎是确定了刚才不是赵玫红干的,他开始连连后退,随后又变成蝙蝠飞走了。   “这家伙跑得倒还是挺快的。”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章柏的,这次又是她出现给我们解围了,三道手电筒的光亮彻底将小巷子照亮了,我也看到了,来的不仅仅是章柏,还有章楠和汪阳,黑猫无常正趴在章柏的头上,看上去慵懒地很。   章柏的手电筒照在我的身上,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挡着这光,却听到章柏有些不客气地道:“哟,楠楠在家里不知道多担心你,你就在外面沾花惹草是吧!”   我有些头疼,章楠没有吃醋,反倒是这个姐姐管的太宽了一点,我心中略微有些不快,但是不想让章楠难做,也就没有发作。只是这一次章楠看我的眼神好像也有点奇怪。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为了保护赵玫红,我一直是站在她前面的,然后她是搂着我的腰的。   我看向章楠,想着要不要和她解释一两句,但是,又觉得有些别扭,我可是问心无愧的,这醋吃的倒像是我真的对不起她一样。   “楠楠,我就说你要看紧点你男人,你看半天不见,就给你带回一个小姑娘了。”   章柏还在火上浇油,章楠连忙劝说道:“姐,别说了,我相信他。”   章柏听章楠这么一说,也就没有找我的晦气了,只是对我道:“先回去再说吧!”   这个回去,就不是去章柏的家了,而是找了个招待所,汪阳也是住在那里的。   章柏的家里可住不下这么多人,而且,现在章楠恢复了,也不可能再让我和她一起睡。   章柏问道:“你今天下午除了带回了一个小妹子,还有什么收获没?”   她看了一眼赵玫红,我也不知道她对赵玫红的敌意怎么就那么大,心中反感,说话的声音便大了许多。   “红红是她爷爷托我照顾的,而且,如果不是她,我们也找不到秦始皇地下王宫所在。”   “哟,都叫上红红了!”   章柏还是那副毒舌的样子,章楠连忙站起身,拉着她出去了,大概是觉得再让章柏留下,我们肯定会吵起来吧   汪阳没有说什么,对我笑了笑,我也对他点点头,男人的互相理解,尽在不言中。   赵玫红的精神却有些萎靡,可能是受到了太多的惊吓吧。先是遇到了女鬼,被吓到,又被百鬼道人吓着了,最后还遇上血妖,然后还被章柏一通嫌弃,不过很反常的是,以他的暴脾气,居然没有和章柏吵起来,这有点太反常了。   我也只当她是太累了,便要起身离开,让她独自一人先休息。   冷不防却听到赵玫红道:“大坏蛋,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我没有想到赵玫红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发愣,不知道该说什么,问道:“你说谁?”   赵玫红则是补充道:“那个护着你的女人,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转过身来,看着赵玫红,她眼睛里泛着光,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她这个眼神,我能看得懂,但是,赵玫红,她还是太年轻了,她的真实年龄我没有问,但是心理年龄,却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这样的眼神,太过灼热,我承担不起。   我坦然地道:“她是我爱人。”   看着赵玫红眼里的光芒逐渐黯淡,我有些愧疚,却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安慰了一句:“休息吧!”   见赵玫红没有反应,我便走出了房门,顺手把门关上了。   门外,只有章楠一个人在等我,我问道:“你姐呢?”   “她下楼去了。”   章楠回答了一句,又道:“你不要生她的气好不好,她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担心我不够强势,所以才”   “所以才这么帮你出头,对吧?”   我不等章楠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章楠看着这样的我,也有些手足无措,她小心翼翼地扯着我的衣角,弱弱地道:“对不起。”   “你用不着道歉。”   我还是有些烦躁,莫名其妙的烦躁,所以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冲,章楠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把我的衣角抓得更紧了些,我有些不耐地想挥手推开她,她却猛地抱住了我 第692章 心有魔障   章楠抱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怀疑你,只是看到她搂着你的腰,我就忍不住吃醋,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章楠如此软弱的样子,几乎是哭诉着跟我解释的,我的神智终于恢复了清明,想到刚才的状态,我心中忽然陷入了莫大的恐慌。   已经是第三次了,我能感觉到,我的情绪是在逐渐失控的,在面对百鬼道人和血妖的那两次,我还能用理智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因为我察觉到,我不该那么生气的,可是,对章楠发火,我却没有任何察觉,若非章楠用这样的方式来让我恢复清醒,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是把章楠甩开,然后说出很伤人的话,还是如何?人在愤怒的时候做出的决定是不可预料的。   然而,我本不该愤怒的。   我绝对不是那么小气易怒的男人,而且我不可能因为章楠吃醋了,就对她如此恶劣。   现在我可以确定了,我的身上也开始发生不可控制的事情了。第一次发作,是在遇到百鬼道人开始的,在之前,我做了什么?   冷静下来思考后,我觉得有可能引发我的变化的有两个,一个就是我让章楠吸了我的血,另一个,就是我们去了北杜镇,虽然没有找到地下世界的入口,但是百鬼道人的话已经证实了,地下王宫的位置就在北杜镇那里。   或许,我就是在无知无觉的时候,被莫名的东西给影响到了。   章楠还是紧紧地抱着我,似乎很害怕我真的生气把她推开一般,我轻轻地将她抱住,歉疚地道:“对不起,其实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   我想解释一下,我的怒意或许不是出于我的本心,但话到嘴边,却止住了。现在还不知道,我这种情况,是因为章楠的影响,还是地下王宫的影响,总之,还是先不说出来让她担心为好。   虽然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章楠也没有责怪我,我和她相拥了许久,在外面等待了很久的章柏终于不耐,又走回来,对章楠道:“要是舍不得就带他一起回去如何,反正你们也是老夫老妻了。”   章楠闻言,像只受精的兔子一般,便跳出了我的怀里,脸上也是鲜红欲滴。   章楠说我们老夫老妻,实际上,我们的亲密接触,其实也很有限,特别是章楠,被看她以前那么潇洒,害羞起来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以前的她。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女汉子其实也有柔弱的一面,只是不会轻易对人展现吧!   想到这里,我心中也是暗爽不已,但忽然间,黄馨泪流满面的样子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   “我们先走了。”   章楠低着头,有些害羞地和我告了个别,我意兴阑珊地应了一声,章柏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亲密相拥的两个恋人,忽然我又这么冷淡了。   只是,这次她没有多说什么,带着猫,带着章楠便离开了。   这一夜,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中,黄馨和章楠的面容不断的交替闪现,有笑容,但更多的是,她们流泪时那脆弱又无助的模样,甚至,连赵玫红那失落的样子,都浮现了一瞬。   世间何来双全法,赵玫红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她对我,大抵是年少青春时期的一种幻想,就算是被我拒绝了,也不过是难受一会,过一段时间,可能就好了。   但章楠和黄馨不一样。   我不管是选择了谁,对另外一个都是极大的伤害。   现在我等同于是选择了章楠,就是抛弃了黄馨,但是,这一天里,我其实是在逃避着这一个现实,因为我下意识地没有去想黄馨,可是,当最后一刻,黄馨的模样浮现在我脑海中,这个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就由不得我不面对了。   真的能舍弃得下黄馨吗?   我扪心自问,我做不到。   那么章楠呢?   我已经答应了,要娶她。   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这一夜,我不知如何过去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恍惚间,我看到了章楠,她死在了我的面前,临死之前,她叫我好好对黄馨。   我又看到了黄馨,她流着眼泪对我说,她无法原谅我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最终,她化为了一阵烟尘。   我猛地清醒了过来,才知道,这是一场噩梦。   只是醒来时,现实并没有比噩梦好到哪里去。   “李善水,楠楠的双腿又失去知觉了。”   刚刚醒过来,章柏便给我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我甚至希望自己是还在做梦,但我很快又清楚地认识到,我这不是做梦。   章楠,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所以章柏匆匆忙忙来叫我。   叫上汪阳和赵玫红,我们四人一起来到了章柏的家,章楠正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们回来了,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情况而感觉悲伤一般。   我换了一个手指,正准备给自己又来一刀,章楠却阻止道:“你别这样,吸了你的血,也只是恢复一天而已。”   “没关系,你们女人每月流那么多血都没事,我这一点点血算什么。”   我不顾章楠的阻挡,又割了一刀,只是这个劝说的理由,让章柏和赵玫红同时白了我一眼,我还真不是故意和他们说荤段子的,只是嘴顺,说快了而已。   伤口都划破了,章楠也只得顺从地开始吸血。   我站在章楠的身前,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果然,章楠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了。   一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我才捏了捏章楠的下巴,用一种比较粗暴的方式,结束了这次吸血。   章楠身上的变异,我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和章柏说,但这肯定是要说的,我可以瞒着别人,但总不能瞒着章柏。她应该有知情权,但我得私下和她说,并叮嘱她不能让章楠知道了才行,这也是我挡着他们的实现的原因。   和昨天一样,章楠吸了我的血,他的双腿又恢复活力了,章柏看着这神器的一幕,眼睛都要钉在我的身上了,似乎是想要从我身体里面抽出一点血来给章楠备用。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让你和楠楠分开了。”   章柏看了我一会,忽然就给我们做出了决定,我略有些无奈,却没有说什么。   其实我现在心里有些负罪感,和章楠站在一起,我总觉得是对不起黄馨,所以,我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但是,章楠却又很需要我。   就在这时,我电话响了,来电未知,我接了,才听到那头的人的声音,是雷队长。   “大哥,说好的早点去北杜镇呢,你看现在什么时候了?”   我闻言才想起来,昨天我们是约好了要去探索的,可是昨晚上,又是遇到百鬼道人,又是血妖,最后,还因为黄馨和章楠的事情,我辗转反侧,居然把正事都放在脑后去了,这可真的不应该!   我连忙对雷鸣道歉道:“对不起啊雷队长,我现在赶过去,行么?”   “你尽快过来吧,我们需要你。”   雷鸣说着,就挂断了电话,我看了看其他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章楠的身上。   “我走了。”   我对她道。   “我和你一起。”   章楠毫不犹豫,不过,我摇了摇头,拒绝的态度很坚决。   “放心吧,只是去探索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强行宽慰着章楠,实际上,这话我自己都不信。   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秦始皇地下王宫的所在,那么,秦始皇会不会也发现了我们,如果发现了我们,他还会放我们离开么?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百鬼道人或许是很好的例子,只是可惜,昨天聊天的时间不长,在听到关键的地方的时候,血妖又来了,所以我现在都还不知道地下王宫的具体入口到底在哪里。   只是,确定了地下王宫,一定在北杜镇。   说起来,北杜镇也不是很大,雷鸣他们的队伍,应该很快能搜索完成吧!   一边这么想着,我走到门口,才想起对章柏叮嘱道:“照顾好章楠。”   赵玫红没有留在章柏的家里,她跟着我走了出来,我也没有强求他一定要留在那里,毕竟,他和章柏章楠都有点不对付,留在那里多尴尬,我也就默许她跟着了,不过,我是不会允许他一起去北杜镇的。   昨天已经找到了线索,今天可能就会找到真正的入口了。到时候我们要进去,谁能看着赵玫红呢?   我知道赵玫红其实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外表刁蛮任性,内心也还是善良,知道体贴人的,只是那时候的情况可能会有太多的不可控性了。   我必须要像个办法让赵玫红留下来才行 第693章 尸体   我忽然有了个不错的想法,找到一个大药店,买了一套针管,和一套保鲜的袋子,我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便开始抽血了。   就当我是在献血吧。   一直到感觉到自己有些眩晕了,我才停止了抽血,将储存了我的血液的血包,递给了赵玫红,道:“这些血需要保鲜,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的,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把这个交给章楠。”   赵玫红怔怔地看着我,忽然,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我有些莫名其妙,赵玫红却哽咽的道:“你都交代后事了,我伤心一下怎么了!”   我:“”   我只是想要哄着赵玫红留下而已,我知道她其实是一个懂事的女孩,我把这个任务交给她,只要她接受了,肯定会做好的。当然,留下我的血液,其实也是有一点那个意思,万一,真的回不来了,至少这些血液应该可以让章楠再支撑一段时间,也让章柏有时间救援她。   谁料,倒惹得赵玫红这么伤心。   “好啦别哭了,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就像是你买了意外伤亡保险,但是你不一定会被车撞,对不对?”   我举了个例子,又忽然觉得自己这例子举得有点晦气,不禁笑了出来,赵玫红没好气地道:“你才被车撞呢!”   说着她还抹了一把眼泪,也勉强算是被劝住了吧,将我的血袋收好,又很认真地看着我,道:“你一定要回来自己拿走这两个血包,不然我丢掉了也不会给那个女人的。”   她这个威胁对我来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我还是笑着答应了她。   “你别笑了,一脸苍白,怪吓人的。”   赵玫红很嫌弃的说道,又驱赶着我:“走吧走吧,快些走,眼不见心不烦了。”   “好吧,我走了!”   她的好心,没有表现在嘴上,但我还是感受到了。如他所说,我抽了那么多血,虽说我现在的体魄比普通人要好太多,但是走起路来,偶尔还是有些眩晕的,但离开了赵玫红的视线,我才稍微显露出一点疲态,叫了个车到北杜镇,经过路上的一段时间,我也总算是缓过来了一点。   雷鸣的行动很低调,他们虽然是带着作战装备,却没穿迷彩服,不然经常有军队在这附近活动,肯定会引起居民的恐慌。   他们通常会以维护和谐稳定为宗旨,但是我觉得,如果秦始皇真的要作乱的话,上面的这些居民,无疑是最危险的。我倒觉得,与其瞒着他们,不如想出一个理由将这些人迁走更好。   可惜,现在要进行大规模的移民行动,真的挺不容易,这已经不是很多年前,家家户户一无所有的时候了,现在很多人都在北杜镇有了根基,就算是让他们搬也不会搬,至于说什么有身家性命的危险,理由也无法让人信服。   现在上都流行着骗人的段子,我,秦始皇,打钱!真要说秦始皇就在你家地下,估计人家也不会信,反倒会发到上图个乐子。   我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雷鸣,他们已经先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搜索工作了,不过,暂时还没有收获。   也是,北杜镇虽说是个小镇,但对于一个十来人的小队来说,要把整个镇子都搜索一遍,也是需要时间的。   就是可惜了我昨晚没能听百鬼道长说出那关键的一句话,就被血妖给打搅了,不然也不需要这些人多费这么多功夫。   “报告队长,有发现!”   正当我为此惋惜的时候,雷鸣的一个部下就过来汇报情况了,我精神一振,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想到马上就要找到秦王宫了,马上就要和秦始皇对上了,我就特别激动。   这不是害怕,应该说是兴奋。   我原本以为我会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去面对秦始皇,去探索秦王宫,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然而,我现在这种兴奋却没有任何这些之前预料的情绪在。   然而,那个士兵的汇报却让我兴奋起来的血液马上又凉了,他不是找到了秦王宫的入口,而是,他发现了一具尸体。   找这个的时候都能遇到凶杀案?   我也真是佩服我这运气。说实话,一个凶杀案现在已经不能使我们动容了,不过,作为国家机关的人员,雷鸣虽然现在有任务在身,却也不能对这种事情不管不顾。至少也是要检查一下,然后联系公安机关处理。   只不过,那些士兵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才对,这种事情他们不该报上来吧?   于是,我也有些好奇地跟着雷鸣一起去看了卫兵发现的尸体。   他们已经组成了一个隔离带,将在附近观望的居民隔离开了,我跟着雷鸣走过去,在看到那尸体的一瞬间,我差点叫出声来。   难怪士兵会为了一具尸体来汇报,那尸体太吓人了!尸体身上一身凌乱的黑袍,看着特别眼熟,再看他那脸,分明是凹陷的脸颊,凹陷的眼窝,宛如一张人皮贴在了一个骷髅上。这显然是不正常的,就像是一个人被怪物吸干了体内的血肉,只留下了一个破败的皮囊。   然而这尸体,我认识,正是百鬼道人!   我昨晚才见过他,还让他先走了,可没想到,他居然死在了这里。   “队长,这尸体的死亡时间不好判断,但应该最少已经有三天了,这人的长相有点不同寻常,也许,和那些东西有关。”   雷鸣的特种部队里面,自然是能人辈出,判断一个尸体的死亡时间,自然是不在话下。   正因为相信他们的专业能力,我才更加心惊,我昨天晚上才碰到的百鬼道人,和他说了那么久的话,硬是没有发觉他其实是一个鬼!   我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不是后怕,而是越想越多了,想的越多,越觉得惊悚。   我在想,百鬼道人昨天晚上出现的理由可能正是因为我们白天来到了北杜镇吧,所以白天他就发现我们了,然后一直跟着我和赵玫红。   假如他是真的百鬼道人,那么,他接近我们,或许就是怀着善意的。他昨天最主要的目的,似乎就是不让赵玫红来到这里,因为北杜镇很危险。   他说他有三千多个鬼魂,最后只剩下他自己逃生,还有一个鬼魂。   或许,其实是只有一个鬼魂逃生了,而百鬼道人自己也变成了鬼吧!   这么说来,地下世界的可怕和危险等级又提高了许多。   而如果这个尸体不是真的百鬼道人,那么,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事情愈发扑朔迷离了,我没有隐瞒昨晚遇到的事情,将那些都一一说给了雷鸣听,还有雷鸣的那些手下,当我说完,他们都很有默契地离百鬼道人的尸体远了一些。   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最后的关头,百鬼道人相对我说的,莫非就是这里,他想要我来给他收尸么?   假设昨天的百鬼道人是真的,那么结合他所说的话,还有现在的情况,他显然是死在了秦王宫的附近。   因为他去过地下世界,最终死在了这里,想必,是逃出地下世界后不久就死了,这样说来,他应该也跑不远!   我把这个消息说给大家听,他们便同时振奋了精神,开始在四周找了起来,还有人则是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开始挖坑。   人死为大,现在我是没有时间给百鬼道人找棺材了,只好随便安葬了他,让他入土为安。   这个工作不是很难,有那些兵帮忙,很快就做好了,我唱着往生咒,为百鬼道人超度,这时候,一个撑着黑伞的女人,却突破了封锁线,来到了我的面前。   大太阳的打伞,这样诡异的人自然是很快引起了注意,但当所有人看到那女人身后时,他们都噤声不语了。   女人,没有影子。   他在大白天出来了,可能是因为这把黑伞吧!撑着伞,她也能躲避太阳的至阳至刚的灼烧了。   只是,她来找我,所为何事呢?   我觉得她应该是没有敌意的,要不然也不会大白天出现,就她这样的女鬼,来再多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小李爷仁义,我先代替主人,谢谢小李爷了。”   她一开口,便叫出了我的名字,显然是认识我的,我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女鬼指了指那隆起的土丘,里面正埋葬着百鬼道人的尸体。   “你可以说说你们都经历了什么吗?”   我沉重地道,如果,昨晚百鬼道人说的一切,都是实话,没有说谎,除了他已经死了这点。那么,面前的这个女鬼,可能是最后一个知情者了。   对了,百鬼道人的鬼魂呢?   我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女鬼在回答我前一个问题,我也不好连珠炮一般地问她,只得等她说完再问了。   “那一天有一个小鬼在外面游荡了一圈,回来告诉主人,说咸阳出现了一伙不知名的阴物,主人便带着我们,在那个小鬼的带领下,找到了那些阴物的藏身之地” 第694章 信不信   女鬼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清楚,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百鬼道人之所以消息灵通,是因为他有数不清的鬼魂在给她帮忙,而这一次的消息,百鬼道人在得知之后,虽然有些迟疑,却还是进入了地下王宫。   之后发生的事情,便是如女鬼所说,所有的鬼魂全军覆没,只有她一人存活。   女鬼指了指那一丘坟头,又道:“妾身名为香兰,是百鬼道最初代的鬼魂了,所以妾身的道行是最高的,才能带着主人的尸身逃出那地下王宫。奈何,妾身是鬼魂,虽有法力,却无法动土,只能眼看着主人暴尸荒野。”   香兰凄楚地哭着,显然对百鬼道人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我只好安慰道:“别太伤心了,百鬼道人昨日来见我们,想来也是刻意将这里的消息带给了我们,这样看来,我也算是不负所托了。”   我安慰了一句,又道:“你们到底是遇到了多么可怕的事情,才会全军覆没?”   香兰却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她反问道:“你说昨日主人去找你了?可是主人在地下王宫,已经魂飞魄散了,妾身身为鬼魂,对此不会感知错的,也断然不敢诅咒主人。”   香兰这句话让我心中一阵凛然。若是她不说,我还会以为昨日来找我们的是百鬼道人的鬼魂。   可是,百鬼道人尸体在这里,魂魄也散了,那昨天来找我们的,会是谁?   我感觉到我们又陷入了更大的陷阱之中了,这只是一种直觉,没有什么根据。   这个疑点,只能先放下了,我沉思了片刻,才对香兰道:“也许昨天是不知道有谁伪装成百鬼道人了吧,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你们在地下到底经历了什么,请香兰姑娘告诉我们,这样的话,我们下去之后,也能知道该怎么应付,心里好有个谱。”   “诺。”   女鬼香兰想必是一个很古老的鬼魂了,说话还有点古时婢女的感觉,应诺一声后,香兰才道:“那一日我们进了地下的王宫,守在门口的,便是栩栩如生的兵马俑,他们虽然是死物,但是,在我们踏入王宫之后,他们都动了起来,废了我们好多力气,才将他们杀死。”   香兰说的这一点,对我们算是很有帮助的,入口就有守卫森严的士兵,这士兵虽然不是活人,而是兵马俑,但如果是雷鸣等人下去,估计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我们顺着通道继续向前,便看到了一个宫门,然而,打开宫门之后,我们进去没有多久,便听到了持续不断的尖啸,随着这个声音,主人的其他鬼魂都如冰雪消融,我也感觉到很大的不适,好不容易尖啸声停止,我们继续向深处探索,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恢弘大气的宫殿。”   香兰此时已经是一脸的憧憬,道:“那种恢宏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震撼,请恕妾身词穷。”   我点点头,表示她可以继续说,至于那个宫殿到底有多么恢宏,或许我们之后可以看到,毕竟有些东西真的是可以达到那种用言语无法形容其壮观的,我也就不强求。   “进了那个宫殿,我们便遭受到了不知何处出现的黑影的袭击,那尖啸又随之出现,妾身尚且感觉几近崩溃,其他的鬼魂更是如同烟尘散去了,因此我们没有保护好主人,致使主人身死,而主人死后,灵魂离体,也太过脆弱,在尖啸声中彻底破碎,妾身当机立断,带着主人的尸身逃离了。”   香兰说道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可是,鬼是没有眼泪的,每一滴眼泪,都需要用法力来凝结,可是,香兰经过大战,现在已经很脆弱了,所以她只有哭泣状,却没有泪水。   但越是这样,越能让我感受到她的伤心。   而香兰带来的消息,无疑是给了我们一个不好的感觉,他们还只是进去了一点点,就全军覆没了,准确的说,才刚刚找到第一个宫殿,进去,马上就被杀光了。   而香兰几次提到的尖啸,显然都是对鬼魂有着致命杀伤的,也不知道对活人有没有效果,但是,那宫殿里面的黑影是什么,尚且不清楚,但他们显然是对人有伤害的。   这样一来,我该如何是好呢?   如果努力一下,可以找到根源还好,但我们很有可能重复百鬼道人的覆辙,连秦始皇的面都没有见到,便倒在了前面。   这一刻,我反倒有些犹豫不决,并非是畏惧死亡,而是担心我所做的事情毫无用处。   “公子不必烦恼,这几日我反复试过,那尖啸声,每当到了夜里,便会消失,我们晚上下去,妾身或许可以为公子指路。”   香兰再次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有用的情报,我思虑了一番,然后看向了雷鸣。我已经有了打算,但要看雷鸣怎么选择。   “既然这样,我们就晚上下去吧,到时候还烦请香兰姑娘带路。”   雷鸣的说法方式,也被香兰带的有些不正常了,香兰对雷鸣施了一礼,道:“无需等待晚上,妾身现在便可以带你们过去。”   说着香兰便在前面开始为我们引路,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洞口。   这是在一片平地上,周围有蔓延的枯草,遮挡住了那个洞,若不是香兰带路,这么像是陷阱的地方,我们或许是找也找不到的。   我也没有想到,所谓的地下王宫的入口,看上去却特别的普通,倒像是一个盗墓贼留下的盗洞,只是里面有风声传来,呼号着,虽然是白天,却也阴森可怕。   “就是这里了。”   香兰给我们找到了洞口,离得却比较远,又道:“妾身白日出行,全靠主人留下的这把黑纸伞,但时间久了,多有不适,若公子决定了今晚要下去,妾身戌时会在此处恭候。”   “嗯,你放心把,我们回去准备一下,一定会准时到的。”   我给香兰许下了承诺,她便撑着伞,慢慢离去了。   “你真的相信她说的么?”   雷鸣在香兰走后便问我,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只道:“我们先回去准备吧。”   雷鸣见状,也没有多问,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车,我觉得一切正常了,才对雷鸣道:“香兰的话和昨晚我遇到百鬼道人说的话有明显的矛盾,他们中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而香兰,我觉得她仿佛在刻意引导着我们去那个地方,而且是要晚上下去。虽然理由很充分,但难保这其中不会有陷阱。”   雷鸣闻言也点了点头,他是决策者,也充分知道自己这次行动会多么危险,如果决策失误,就相当于是把手下的这些人往火坑里面推,所以他心里的压力也很大。   但是,如果香兰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选择不信,可能是错过了战机,并且,我们原本就是要找到那地下王宫的入口的,没道理香兰帮我们找到了,我们反倒是不敢下去了。   我们现在就是出于这样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良久,雷鸣才决然道:“从我当初入选獠牙的时候,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这么多年下来,我经常很优秀地完成了上级交代给我的任务,但并非任务里就不会犯错,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雷鸣已经下定了决心,对我淡然一笑,然后便去给那些部下交代情况去了,他将所有的问题,还有危险,甚至我们这次的行动,可能是错误的,都一一说给了那些人听了,最后,他问了一句:“有谁想要退出的么?”   满座寂然,没有一个应声的,我数了一下,一共十二个人,雷鸣做决定的时候,身上便是扛着十二个人的性命,所以我看得出来,其实雷鸣是希望这些人有人退出的,可是,这些人的表现,让他失望,却让他感动。   “好,战友们,我们该做好准备了,带上你们的作战设备,留下一份遗书,十分钟之后,我们行动!”   我们最后的决定,还是下去,但是,并非是按照香兰说的那样,晚上和她一起走,而是提前下去。   我原本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看到雷鸣还有他手下的十二个特种兵,都已经在开始准备遗书了,我忽然觉得,我也应该交代点什么。   我发现,如果是在临死前留下最后想说的话,我觉得,我十分钟可能说不完。   有对家人的,有对黄馨和章楠的,还有对我那些活着,以及死去的兄弟的,很多话,我都想说,但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张白纸上的几行字符。   “愿家人安康,生活美满,愿章楠和黄馨幸福快乐,好好活着。愿还在人间的兄弟多加珍重,愿地下的兄弟且慢些走,此生为兄弟,来生亦是兄弟。”   李善水   当我写好了一张白纸,其他人也已经整装待发了,雷鸣将我们手里的纸,包括他自己的,一起用一个袋子包了起来,将它留在了车上 第695章 蝙蝠   “如果我们回不来,会有人找到它的。”   雷鸣仿佛是宣言一般说道,雷鸣给其他特种兵敬了个礼,那十二个特种也回敬了一个军礼,肃穆的气氛,顿时将我们环绕了。   “出发!”   雷鸣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踩着整齐的步伐,一起朝着那个地下王宫的入口,出发了。   洞口里面是黑漆漆的呃,不过他们有战术绳和战术信号弹,丢了一个明慧下去,我们便看到了洞内的情况。   洞并不深,大概是四五米的样子,于是,我们身上都开始绑好战术绳,一个一个往里面下。   最先下去的那人先检查了一下环境,确定安全才出声叫我们上面的人下去,接下来的动作就快了许多。   全员顺利抵达地下,部分人便打开了战术手电。   我身上也配备了一套军工用品,是雷鸣特意给我准备的,这些现代化的工具,在这种地方,其实比一些阴术还好用。   到了底下,我们很快就看到了香兰说的通道,这是一个向下延伸的阶梯,特种兵当中,有一个是充当斥候的,他率先走了下去,头顶着探照灯,我们都在上方等待他的消息,不多时,我们看到了他照射回来的光。   一闪一闪的,雷鸣道:“安全,我们走。”   他们的暗号我看不懂,我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走,走完这个向下延伸的阶梯,又有一个军人开始摆弄仪器,似乎在测量什么数据,不一会儿,他汇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与上地面高差15米。”   这也就是说,我们到了十五米的地下。   还好,陕北这边是比较缺水的,若是在南方,地下这么深的地方,估计都能挖出水了。   这里和香兰的描述有些不同,她说是走完通道就出现了一个宫门,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还是一个向下的洞窟。   这里不像是王宫的所在,倒像是什么大型动物的巢穴。   不过,我也只是想象了一下而已,什么大型动物能挖出容纳十四个人行走的洞穴,而仅仅只是为了安身呢?   我们的行进非常小心,依然是斥候探路,我们跟上的模式。   这并非是我们贪生怕死,将所有的危险和担子都放在了那一个探路的人身上,而是在进行这种任务的时候,一切都以完成任务为主,那个探路的斥候,显然也是明白这点的,所以他毫无怨言。   灯光再闪,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了,雷鸣跟我解释道:“有情况,但是无危险,下去。”   我们再次走了很长一段下坡路,面前,终于出现了比较开阔的地方。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终于不再是向下的通道了,而是一个敞开的门户,穹顶上仍然是黄土,但门楹已经是青石板了。   地下宫殿的入口,就在这里了吧!   那个测量的人员再次鼓捣了一会仪器,随后得出结论,此时与地面高差50米。   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答案,我们不可能下了那么深。他的汇报结果是:“与卫星失去信号链接,测量出错。初步估计在地下二十五米左右”   在这里,没有了卫星信号了,那个随身携带的军用探测仪器就失效了,若是大型的一起或许还能测定,但这种便携的,效果自然是差了许多。   只是,测量的军人心中还是有谱的。   我看到那个半开的宫门,还有,那散落在地上,可见的泥土铸成的盔甲,便知道这就是兵马俑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博物馆丢失的那些。   斥候准备再次进入,我叫住了他,道:“这里,就让我去探路吧!”   雷鸣闻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同意了。   “注意安全。”   “放心好了。”   如果里面是一些阴祟之物的话,我进入探索,应该会比他们那些士兵进来生存的可能性更大,至少,我是有自保的能力的,虽然抽了很多血,但是我感觉我的战斗能力还在。   握紧了金刚镯,我打开了头顶的探照灯,一马当先的走进了宫门。   现在,大抵是有那种荆轲刺秦王的气势了。   进了门,通道仍然是狭窄的,大约是走了五六米,才豁然开朗,我走入了一个很大的空间,但除了墙壁,我并没有看到别的东西,空间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我感觉到了很浓郁的阴气。   香兰或许没有说谎,或许在这里,他们确实是受到了攻击,我感觉到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些魂魄魂飞魄散后留下的阴气。   如此浓郁,真的不知道有多少鬼魂死在了这里。   只是,我没有听到香兰说的尖啸声,为了稳妥起见,我还走到了这个极大的场地的尽头,大约也是二十多米,依然没有收获,但我又看到了一个门户。   我没有再次进入了,而是回来给他们打信号,之前约定好了,只要开关两下,他们就会进来。   而就在我发出了信号,他们都走进来的时候,香兰说的尖啸,我们也终于听到了。   我忽然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似乎和血妖发出的声音很像,不过,我听到这声音,只是觉得刺耳,并没有别的感觉,问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但这里再次证明了,香兰似乎没有说谎,那么,下一个门户,通道,过去就是真正的宫殿了吧!   这地下宫殿不知道有多大,我反正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修筑一个长宽各有二十米以上的空间出来。   这一次我还想做斥候,但雷鸣阻止了我。命令道:“所有人,枪上刺刀,上保险,小心开枪。”   雷鸣已经指挥着大家做好了战斗准备,确实,在这样的地方,如果贸然开枪,流弹可能会伤到自己人,虽然我们都穿着防弹衣,但总有保护不到的地方。   我们依旧小心前进着,在通道中,我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发觉,顶部居然不知道有多高。   通道宽约两米,不算狭窄,也不算拥挤,但是,顶上的高度,或许超过了五米。   在这样的地下修筑出这样的一个通道,我不禁感叹古人的工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能做出来的。   尽头就是宫门了,宫门现在是紧闭这的,左右都雕刻者五爪的神龙,显然,这地方绝对是给王者准备的。   只有皇帝,才能雕龙画凤,其他人若是使用,都是僭越。   这只是最普通的一点,并不足以使我们震撼,让我们震撼的是,走出那通道,宫门前的上方,一眼看过去,彷如看到了星空。   但是,那不是星空,而是一颗颗的夜明珠,散发着幽深的光芒。   很眼熟的布置。   我记得在假昆仑仙宫也就是真秦皇陵墓的时候,那个通道里面,也是这样的夜明珠。   如此相同的地方,似乎只是为了证明,这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是徐福么?还是秦始皇生前遗命?   我对雷鸣道:“可以打破一个吗?”   我是想知道,会不会出现和上次一样的现象,击破一个夜明珠,其他的都会爆裂,然后给我们呈现出一幅幅的图卷,然而,雷鸣却没有答应我的要求。   “小李爷,并非我不愿意答应你,而是我们身在几十米深的地下,这个地下王宫的承重能力尚且没有得到过验证,贸然用杀伤力很大的武器,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后果。”   雷鸣耐心地解释了一番,我想了想,也没有因为自己的一个猜疑,就让大家都承担风险,确实,虽然我不觉得一枪就可以把这个地下王宫打到崩塌,但能规避的风险,还是尽量规避了才好。   接下来,我们要前进的路,便是香兰说的,遇到了神秘黑影攻击的地方了。   这一幕星空,对我们来说,确实是造成了震撼,说起来仿佛是不过如此,但真的亲眼看到,便会知道为什么香兰也无法描述出来了。   只是现在,我们心中都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震撼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我推开了石门,而雷鸣则是在门开的时候,往里面丢了一个照明弹,其他特种兵则是把枪口对准了宫门里面,严阵以待。   出了刚才的通道,这里又是很空旷的地方了,不然我们也不可能看到“星空”,照明弹扔进去,我瞬间便看到了有些眼熟的东西。   是蝙蝠!   而且,是非常大的蝙蝠,虽然比血妖小了许多,但是,每一只也都有满月的小孩那么大了,他们倒掉在墙上,雷鸣丢进去的照明弹,顿时让那些蝙蝠惊醒,吓得他们在们后面的房间里面胡乱地飞来飞去。   看到这里,我终于可以确定了,这个地方,绝对和血妖有关系!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那么相似的尖啸,还有这么多巨型的蝙蝠,我只是没有想到,香兰说的黑影,居然是蝙蝠。   堂堂百鬼道人,居然死在了蝙蝠的手里?   这似乎有些儿戏了吧,但是,这对我们而言,却是一个好消息。   特种兵们对付那些诡异的阴祟之物不擅长,但是,打这些变异了的生物,他们却有很强的作战力! 第696章 谁忠谁奸   由于是在地下的空间,雷鸣并不敢使用杀伤力太大的武器,要不然一个高爆手雷丢进去,里面的蝙蝠都得死光了,保险起见,雷鸣只是让两个士兵拿着冲锋枪,站在门口朝里面胡乱飞舞的蝙蝠射击。   枪声阵阵,这时宫殿深处再次传来了尖啸声,但对我们毫无威慑力不说,还被枪声掩盖了。开枪的士兵轮换了两次,雷鸣又丢了一个照明弹,里面已经没有了蝙蝠在飞舞,我才自动请缨进去查看。   团队作战能力,我自认敌不过雷鸣他们,但是在这里的个人能力,应该还是我最强,所以我理应承担这个责任,去面对最危险的东西。   令我惊叹的是,这里和之前的那一处空房子差不多,也是一处长宽各有二十米以上的空室,与那里不同的是,这里有遍地的蝙蝠死尸,数量多,体型大,还有很多漏之鱼。   蝙蝠是睁眼瞎,并且受不了强光的刺激,照明弹的光芒对它们造成了太大的杀伤,他们便自己乱了阵脚,要不要,它们这数量和体积绝对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威胁。   现在,还活着的蝙蝠大概还十几只,被我一一找到,用金刚镯砸死。   不出我所料,再走到这个空室的对面,又出现了一个一样的通道。   这真的是王宫吗?   我有些怀疑了呃,我对先秦时期的古文化虽然不甚了解,但也没有听说过王宫会这样建造,至少里面要有一些装饰物品吧,不然怎么体现皇帝的奢华?   那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这里可能是一处废弃的地方,只是,废弃了都挖这么大,这么深,还有之前那么恢宏的地下星空,似乎也说不过去。   我来到了那个通道,正欲呼唤雷鸣他们,却见雷鸣他们已经进来了。   想来也是,我来探路,他们肯定会给我掩护的。见到如此情景,想必雷鸣也会产生怀疑吧!   “小李爷,不要再往里面走了。”   当我正准备继续探寻这个地下王宫的秘密时,一个有些熟悉的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这偌大的空室之中,还有着阵阵回音。   “不要往里面走了。”   这句话回荡了好久才终于停下来,雷鸣等人紧张得背靠背团结成一个圈,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这声音从何处传来,这样的阵形更有利于展开战斗,而我想到这熟悉的出场方式和声音,立马叫出了隐藏在这里的人。   “百鬼道人?”   我并没有因为曾经见过他便放松警惕,相反,我的防备之心已经是大大的提高了。   “小李爷记得我便好,听我一句劝,别再进去了。”   百鬼道人是忽然出现的,他在我们刚过来的地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他本来就在那里,就连我也不肯定,他是不是一直在那里,只是我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   “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问道,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想要听他自己说出来。   “抱歉,小李爷,昨日晚上来不及明言,但小李爷既然已经找到了我的尸身,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人是鬼?”   百鬼道人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是鬼,饶是雷鸣等人也算是意志坚定,第一次见到鬼魂在面前现形,也不禁有些紧张。不过他们的意志还是战胜了对鬼魂的恐惧,他们的枪口都对准了百鬼道人。   鬼怪是灵体,但是军人手中的枪械未必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其实伤害他们的也不是那火焰喷发出去的子弹,而是军人一往无前的意志,所以在被这么多枪械指着的时候,百鬼道人的鬼魂也并非完全不怕。他开口道:“你们不必如此,我们应该是是友非敌。”   “是吗?可是香兰可是说你已经魂飞魄散了,你到底是谁!”   我说道这里时语气里已经满是凌厉,我想我警告的意味百鬼道人应该听得明白,如果他还不老实,就算他有鬼魂的隐藏能力,我开天眼也会收了他的。   面对我的质问,百鬼道人深深叹息了一声,道:“我好歹也是传承了数十代的百鬼道传人,魂魄怎么可能有那么脆弱,要害你的不是我,而是香兰啊!”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会各执一词,不过,到底谁说的是真的,我也没有办法来确定。不如再问问百鬼道人的说法。   “既然这样,你总得说出让我们信服的理由,不然,我们也只能把你留下来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那么容易魂飞魄散。”   我威胁的意味很足,百鬼道人却不咸不淡地道:“小李爷,你的戾气越来越重了,难道你自己真的没有察觉吗?”   我心里一个咯噔,心跳仿佛漏了半拍,百鬼道人,他果然是知道什么!那我身上发生的变化,莫非是和他有关?   百鬼道人仿佛猜到了我的想法,摇了摇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小李爷身上的事情,老道无能为力,至于老道的身份,昨夜想来已经证明了少许,但小李爷既然不信,那我不妨告诉你更多的东西。”   百鬼道人依然保持着和我们适度的距离,他坦言道:“香兰曾经是我豢养的鬼魂之一,可惜,她现在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那一日,我带着我豢养的三千多个鬼魂来到这里,结果那尖啸声一响,很多鬼魂都开始不受我的控制了,他们开始自相残杀。最终,只有我和香兰以及秋兰成功地逃离了这里,但我没想到,香兰其实也背叛了我。”   这是和香兰完全不同版本的说法,百鬼道人说,他原本是已经逃出去了,但是,在那时候他已经是伤痕累累,又精疲力尽,这时候香兰暴起发难,若非秋兰相救,他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秋兰就是那天在巷子里面吓唬我和赵玫红的女鬼了,如百鬼道人所说,秋兰是他最后的一个鬼魂了。   所以说,那尖啸声并非是如香兰所说的,有很强的杀伤力,而是能够让鬼魂不受控制。   这样说来,百鬼道人一直是驱使这些亡灵,所以在鬼魂失去了控制之后,就会反噬主人了。   “我的那些鬼魂,除了已经战死的,剩下的都留在了这个宫殿里,反倒是成为了这个宫殿的守护者,如果你再往前的话,就会遇到他们了。现在是白天,地宫里面的阴气还不够浓郁,一旦到了晚上,就算是普通的厉鬼,也会有等同鬼王的实力,而那些鬼王,就算是赵青山那个老头子过来,也够喝上一两壶的了。”   百鬼道人这一次连赵玫红的爷爷的名字都叫出来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也又不得我不信。   也就是说,香兰其实就是打算把我们骗下来,而晚上下来的话,鬼魂的战斗力倍增,对我们更加不利。   可是,现在还是白天,那我们更应该一鼓作气冲进去才对啊!   我有些不解地问起了这个问题,不知道百鬼道人为什么不让我们继续前进。百鬼道人答道:“就算是白天,里面的鬼魂也足够让你们伤筋动骨了,过了这张门,还能活着出来的大概也就只有你小李爷了,他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百鬼道人的话让我的心情沉重了许多,他可是有三千多个鬼魂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是战死的,保守估计一半一半,也最少有一千多个鬼魂在里面,确实有些难以应对,可是,我们难道就因为百鬼道人的一句话,就此罢手?   我不可能罢手,雷鸣他身上也是有任务的,不可能罢手。   “小李爷你莫要着急,你身边可是有对付鬼魂的神物,为何不带过来呢?”   百鬼道人劝说道,我反倒有些不解,道:“什么神物?”   “招魂猫。”   百鬼道人坚定地道:“招魂猫是所有阴灵的克星,昨夜我只是听到了一声猫叫,便感觉魂魄不稳,你若是把招魂猫带来,这里所有的鬼魂都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   他这么一说,也确实是有些道理,可是,这和我的初衷却有些违背了。章柏不愿意趟这趟浑水,我也不愿意牵连无辜,所以完全没有想过找她帮忙。   同样的之前打算找她借无常寻找百鬼道人,她也一样是拒绝了,现在借来探索地下王宫,想来她也不会答应。我觉得还是没必要去说,万一再被拒绝了,也省的章楠为难。   看到我的神色,百鬼道人便是猜出了我心中所想,只得无奈摇头道:“就算你不愿意,今天最好是停下来,等到明日早些,或许等你们到了那里,刚好是日中,鬼魂最弱的时候。今天,再过一段时间,可就要天黑了。”   雷鸣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表,道:“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半了。”   确实,天已经快黑了,我们最后还是决定听从百鬼道人的建议。雷鸣的人在这里做下了记号之后,我们原路返回,准备退回到地面上,明天再回来,然而,当我们退回通道的时候,却发现,头顶已经没有出路了 第697章 善恶难辨   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会是谁在我们后面将我们的后路断掉了?   到了这里,我们的心里都有些沉重,之前留在上面的绳子现在已经丢了下来,而头顶的泥土被封了。   雷鸣的部下开始搭起了人梯,想要破开出口,然而军工铲打在上面,只发出阵阵铿锵的声音,上面不是用泥土封的,倒像是一大块铁板,并且铁板上面还压着重物。   所以上面的士兵没办法打开出口。   看来,我们背后的人是打算不让我们出去了,或许我们以为提前行动算是晃了香兰一次,然而,我们却也在同时被人算计了。   无疑,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据百鬼道人所说,这个地宫里面有无数的鬼魂,而那个尖啸的来源是什么,百鬼道人自己也不知道。夜里的地宫是非常危险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出去。   “让我来吧!”   我想起我的力气应该是比那些士兵要大得多的,或许他推不开的,我可以推开。   我踩着特种兵的肩膀一步步爬上去,触到顶部的时候,我对下面的兄弟说道:“准备好,我要使劲了!”   因为我是踩在别人的肩膀上,所以我使出多大的力气,下面的人都会承担多大的压力,我必须要提前说好才行。   说完,知道他们都准备好了,我双手撑着头顶的铁板,一用力,顿时便感觉到了松动的感觉,脚下的人下陷了一点,但是他们很快又撑住了。   我知道我脚下的人肯定承担着很大的痛苦,所以,我一鼓作气,猛地一使劲,头顶上的板子便被我掀开了一道很大的缝,透过这个缝,我看到了外面已经是一片昏黄,但至少是光明的,但这一道光,也让我看到这个入口旁边的一个狰狞的面容。   血妖!   他趴在上面,对我露出了一个狞笑,接着猛地一爪子向我打来,为了闪避,我的力气自然卸掉了,刚撑开的盖板,马上又落了下来,震落了几许黄土。   我也一个没站稳,从人梯上面跌落下来,还好有一直在指挥的,雷鸣将我接住,我们一起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将下跌的力道减去。   “你没事吧!”   雷鸣关切地问道,我摇摇头,他又问:“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刚才的表现,他应该是看在眼里的,明明已经打开了出口,却又关掉了,显然是看到了什么。   我点点头道:“是血妖。”   从看到那个洞里那么多的大型蝙蝠之后,我就觉得这个地宫可能和血妖有什么关联,刚才看到血妖盘踞在上面,更是确定了我的猜测。   莫非,血妖就是把这里当作巢穴,然后我们来到了他的老窝?   血妖的可怕,雷鸣是没有见过的,而我和他对上了两次,都是靠着无常相救,才逃过一劫。   其实论力量,我并没有比血妖弱,反而是强上许多,可是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打不到他,只能被动挨打。而且,他有一个绝招,也是发出叫声,我猜测是超声波的那个,能够让我失去力气,大概是在狭窄的地方会有更好的效果。   而我们现在身在地宫之中,没有比这通道更狭窄的地方了。   所以我赶紧放下了盖板,就算我这里还有这么多军人,但我不觉得加上他们,我就可以斗得过血妖了。   放下盖板,也是一种保护。   如果血妖敢自己掀开盖板,那么我的金刚镯就能在那瞬间狠狠给她来一下,保管让他一下升天。   所以,现在我们和血妖就像是各自闭关据守的,我强行推开盖板会被袭击,他也是一样的。   只是,不推开出口,我们还会受到来自地宫中鬼魂的威胁。随着时间的过去,我们会越来越危险,这或许就是血妖封锁我们出路的原因吧。   这时,百鬼道人又过来了,见到我们的窘境,百鬼道人出言道:“我这里有一套驱鬼符阵,小李爷也是会一点道术的,应该可以布置出来,如果你们在这里据守,也许不会有多少危险。”   百鬼道人的这一个阵法,简直是雪中送炭,雷鸣等人都有些高兴,我本来也是这样,但是,临到布阵了,我却发现,这个阵法我是见过的。   那时候在火车上,我和赵玫红无聊说闲话的时候,我就问过,她这养鬼一道,要专门选择的五鬼都是很挑剔的,不光是要有执念的,而且还得是罪孽深重的,还要求是每种执念的鬼魂各有一个,这得多难找?   赵玫红当时就嘲笑我,道:“你以为都像你这么傻啊,要是我们真的满世界去找一个个的鬼魂,跟集卡一样,能收集完才怪呢。所以,我们一般是主动让鬼魂找上门来,然后我们从那些鬼魂中,选出合适的鬼魂。”   赵玫红说着就简要画了一个符阵给我看,又解释道:“招鬼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要有高手在旁边照顾着,如果没有高手压阵,召唤过来的鬼魂太强,你对付不了就完蛋了,那时候我就是有我爷爷给我护法的。”   这句话言犹在耳,所以那时候的阵图,我虽然没有仔细看,但我的记忆力并不差,见过一次的东西,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   百鬼道人以驱鬼符阵的名义让我们布置招魂符,这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在这地宫里面可是有数以千计的鬼魂,若是我们再布置一个招魂符阵,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这样看来,百鬼道人其实也是包藏祸心的。   或许他是不知道我刚好看到过这种符阵吧!   听赵玫红说过,这种符阵是修习养鬼术的人才有用的,一般人不会去学。而这种东西,在鬼道传人里面,也算是珍藏版,不可能轻易给别人看。   赵玫红会画给我看,一方面是觉得我已经是学习阴术还有一堆其他的东西的,也不会再学习养鬼术了,才毫无戒心,另一方面,大概是因为她把我当成一个信得过的朋友吧。   此刻我真的是庆幸,如果不是赵玫红,我或许就要中了百鬼道人的奸计了。   “怎么了小李爷?有什么问题吗?”   百鬼道人见到我动作放慢了,便出言询问我原因,若不是我们现在内忧外患,我真的想一下砸死这个诓骗我的鬼魂。   我故作傲然道:“道长不必担心,我这金刚镯乃是天下最为阳刚的宝贝,不管来了多少鬼魂,全都不会是我一合之敌。”   百鬼道人默然不语,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吧,良久,他才叹道:“小李爷,你的心智已经在被某种东西腐蚀了,快点清醒过来吧!”   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没有看出我是故意的,还以为我是和之前一样,易怒失控。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那我可以接着伪装了。   “什么清醒不清醒,我现在就是清醒的,你这老鬼再敢啰嗦,别怪我一镯子砸死你。”   我愤怒地抓起金刚镯朝百鬼道人砸去,他一个闪身便躲开了,然后叹息着隐藏进了黑暗之中。   雷鸣和那些士兵都过来劝我,我把靠近我的几个特种兵都推倒在了地上,又忽然像是恢复了神智一般,连忙将他们扶起来,跟他们道歉认错。   这一番表演,也不知道百鬼道人看进去了多少,如果能欺骗到他,那就再好不过了。   夜幕应该是降临了,我们随便的吃了点压缩饼干,喝了点水,便开始休息了。   我们要轮流值班,每次有三个是清醒的人,其他人休息。   我再次见识到了特种兵的厉害,说睡觉,马上就靠墙上睡过去了。   我没有被要求值守,但是我也睡不着,尽管昨夜没有睡好,但现在脑海里面思绪还是很纷乱。   对眼前的情况,我有很深的疑虑,也有很多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可信的。   百鬼道人和香兰,似乎都是不可信的,血妖还在虎视眈眈,我们该怎样做才对?   我们不怕牺牲,只求牺牲得有意义,如果是被百鬼道人、香兰,还有血妖给算计死,那我真是死了都不甘心。   谎言一定是有破绽的,他们的破绽,或许就是我们破局的关键,那么,香兰和百鬼道人的谎言,破绽在哪里   如果说,他们的谎言,其实都是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那么他们的目的分别是什么?   香兰的目的似乎是想让我们下这个地下王宫,而百鬼道人的目的,却是为了召唤鬼魂过来,还打着帮我们的名义。   所以,他们的目的,都是想让我们死?或许,他们其实是一伙的,只是有一个人跳出来做反派,而另一个揭穿他,然后借此来获得我们的信任?   我发现,这个并非是没有可能的,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也有些发凉,我们的敌人,居然有这么可怕!   那么最后的一个问题便是,血妖在这个阴谋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身份呢?   血妖虽然是阴祟,但还是活物,百鬼道人和香兰却已经成了鬼魂,他们能成为一伙吗? 第698章 汇合   这些事情压在我的心里,我自然是无法安睡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到头顶有一点松动,听到这个动静,我连忙站起了身,随时准备战斗。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从睡梦中醒来,动作丝毫没有比我慢。   可是,那动静转瞬就没有了,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可我们都知道,那绝对不是幻觉。   “总算找到你们了。”   一个阴森森的女声忽然响起,我猛地看过去,才发现是香兰,她身上有阴气环绕着,看起来来者不善。   雷鸣他们都做好了作战准备,我也没有懈怠,虽然一个女鬼在我面前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但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可不敢忽视了她。   香兰却是很委屈的道:“公子这是何意?”   这模样,好似我们对她做出敌对的姿态伤到了她的心一般。   虽说鬼话连篇不能信,但她这表演的天分确实让我惊叹,我没好气地道:“你的主人百鬼道人应该就在不远处,你们要不要对质一番,到底看谁在说谎?”   我已经很心累了,没有打算再和她玩互相伪装的把戏,直接撕破了脸,香兰脸色一变,道:“主人竟然还活着?不,不可能!”   她这样子就完全和百鬼道人说的事情有些不符合了,若是真如百鬼道人所说,她应该是知道百鬼道人并没有魂飞魄散的,这样又显得百鬼道人是在说谎了,但是,也不排除这是香兰的演技。   总之,这些鬼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在信了。   香兰见我们都还是严阵以待,面上便露出了凄婉的神色,道:“罢了,妾身知道不可能让你们相信妾身了,妾身愿以身为引,给你们探路,只求你们帮助主人脱离苦海。”   “你刚才还说不相信你的主人已经死了,现在又这么说,这是什么道理啊?”   我毫不留情地揭穿她话语中的矛盾之处,香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主人或许已经成为了这地宫主人的伥鬼了。一直被人驱使,妾身深知失去自由的痛苦,唯独主人对妾身情深意重,妾身百死难报其恩,更是不愿意主人也受他人怒意,所以妾身恳请公子,若再见了主人,给他一个解脱。妾身去了”   香兰说完,便朝地宫深处去了,我都没来得及问她更多的信息。   为什么说百鬼道人成了地宫主人的伥鬼呢?   而按照百鬼道人的说法,成为了伥鬼的,应该是香兰,还有那些叛变的鬼魂们。   有个成语叫为虎作伥,也就是说被老虎咬死的人会变成被老虎驱使的伥鬼,然后帮老虎引诱更多的人来给老虎吃掉。   香兰说的伥鬼应该就是这意思了,但是,他们谁才是伥鬼?   香兰和百鬼道人都已经不见踪影了,而香兰最后的意思很明显,帮助她的主人解脱,不就是给她主人一个痛快么?   但是,我们并不会因为香兰深入了地下王宫,就盲目地跟上去,万一,她不是去给我们探路,而只是去跟那些鬼魂汇合呢?   被这么一打搅,刚才睡过去的人现在是没法睡了,只好再一次换班,他们还是没有让我值守,可我还是没有睡意,这一次,还没有等人睡着,头顶上就再次有了动静,接着动静越来越大,最后,应该是那板子被揭开了,我们的灯光射向了更高的地方。   但是我并没有高兴,反而紧张了起来,是血妖终于按捺不住了准备动手了吗?   “小李爷,是你在下面么?”   上面有一个人在呼唤道,我心里一惊,道:“乔乔?”   “真的在下面啊!等着,我马上就下来了!”   接着,我便看到一只猫从洞口几下便爬了下来,这是水门星落!也就是说,外面的人真的是乔乔!   可是,乔拉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西北也没有和他说的,他是自己找过来的吗?   “下面的人闪开啦!”   我听到乔乔的一声呼喊,被这么一招呼,雷鸣和他的特种兵都赶紧散开了,紧接着,咚的一声,乔拉居然真的就这么跳下来了,不过,五米多高的地方对他似乎没有多少影响,站的稳稳的,一见到我,便过来用肘子勒住我的脖子,道:“小李爷这次可不仗义了,兄弟有难同当,你一个人溜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面对乔拉的指责,我只是呵呵笑着,内心百感交集。很多感动在心里,说出来就显得有些矫情了,所以,我也只是反手勒住她的脖子,道:“嘿嘿,想教训我,可得拿出点真本事!”   和乔拉不算是久别重逢,但是,在相逢我真的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一个人来到陕北,我心里其实有点空落落的,虽然是一往无前,但身边少了点什么,总有点不自在,乔拉的到来,便是填补了这个空缺。   有兄弟在,真好。   只是,我们这见面就像是要打一架的架势,有点让人误会了,只是也没有人上来劝架,倒是乔拉在发现和我势均力敌之后,自己撒手了,道:“你猜还有谁跟我过来了?”   “风影?”   我猜到,乔拉摇摇头,道:“是章楠哦!”   他言语中有促狭之意,我这才知道,他说的还有谁,其实是有人跟着他一起找到了我们的意思。   我有些不自然,因为我和章楠的关系确定的同时,我还没能割舍下黄馨,而乔拉也是知道我和黄馨的关系的,所以,这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上面又跳下人来了,倒是给我转移了话题的机会。   跳下来的是汪阳,看来,不光是章楠来了,她还带来了帮手。   当所有人都出现在这里,我才发现还多了个赵玫红。   我不由问道:“不是说不让你过来么?”   “不是我要过来的!”   赵玫红傲娇地道,但是同时眼神有些闪躲,似乎有些心虚。   这时,章楠给她辩解道:“是我带她过来的。”   我又看向章楠,用眼神在询问,为什么她要带赵玫红过来,章楠却别过了头,不看我了。   章柏笑道:“刚才在家里还担心得不行,怎么现在看到情郎了,又闹别扭了?”   章柏的话我听得一头雾水,却见章楠已经是害羞极了的模样,只是依然不肯看我,似乎还有些生气。   汪阳悄悄到我身边,和我说清楚了原因。   原来,赵玫红在拿到我的血袋之后,就去找章楠了,看到那两袋鲜血,章楠顿时就慌了神,当然,这里面也有赵玫红添油加醋的功劳,她虽然是转达了我说的话的意思,但是,我分明是说有可能真的就回不来了,她却说我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   这就让章楠再也坐不住了,执意要来找我,所以,章柏也没办法,只好跟着一起来了。   在路上,她们刚好遇到了乔拉,于是结伴同行过来了,但是,他们也没办法很快地找到入口,于是他们到处搜寻,结果,地宫入口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我们的车,然后在车上发现了我们的遗言袋。   在看到一张纸上面写了李善水的名字的时候,章楠当时便流出了眼泪,然后他们一下午一直是在急急忙忙地到处寻找我们。   所以,在找到之后,章楠反倒跟我闹别扭了。   听到汪阳说的这么详细,我也能体会到章楠下午大概会有多着急了,也顾不得别人都在起哄,走到她身边,郑重地道:“对不起。”   “你是义薄云天豪气干云的小李爷,我可受不起。”   章楠显然还在气头上,我的道歉,反倒是让她情绪宣泄出来了,非常大声地说了一句讽刺的话,其他人都很有默契地扭过头不看,但耳朵都支棱着,显然是在偷听呢。   用偷字都过分了,分明是光明正大地在听。   我试探性地去拉章楠的手,也被她一下摆开,还是别着头不看我。   “其实我真没骗你,这次下来也只是打算探探路而已,只是没有想到后路被人封了而已。”   “如果你真的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死,那你为什么要留下遗书?”   章楠的一句话,让我的解释都瞬间无力了。我顿了片刻,最后还是只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谁要听你的对不起了!”   章楠终于看我了,她这么凶的样子,反倒惹得我心疼不已,她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泪水染湿,可她还是倔强地瞪着我。   我将章楠搂入怀中,她还是挣扎,推拒着,我更用力地把她搂紧,抚摸着她的秀发,道:“我下次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章楠这才停止了挣扎,在我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整个地道里面,都回荡着章楠的哭声,但是没有人来打扰我们,除了我不经意看到的,赵玫红那不自然的视线。   章楠哭了很久,总算是把心里的情绪发泄过了,但不多久,发现自己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被我抱着,她有害羞了,一把推开了我,躲到了章柏的身后   章楠这个样子其实是很可爱的,不过,我们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也没有人再对我们八卦。   我用尽量简练的语言,告诉了其他人,我们经历了什么,包括百鬼道人和香兰互相矛盾的言论,还有百鬼道人最后意图坑害我们的行为,以及盘踞的血妖。   章柏听了之后一脸的轻松,道:“这点小事算什么,有无常在,所有的鬼魂都是土鸡瓦狗,上不得台面的。”   趴在章柏头顶上的黑猫立刻喵了一声,仿佛在认可它的主人的言论,这时,趴在乔拉肩膀上的水门星落也喵了一声,仿佛在表达它的不屑。   于是,两只神异的猫就开始互相喵来喵去,似乎在吵架,但碍于是队友,倒是没有打起来。   不光是水门星落因为章柏的嚣张的话不高兴,赵玫红也是一样的,毕竟他是养鬼的,听人说所有的鬼魂都是土鸡瓦狗,哪能开心起来,只是她也知道,就凭她手里的五鬼子母阵,确实不是无常的对手。   只有她爷爷赵青山手里的五鬼出场,才能打得过招魂猫。   所以赵玫红只是斜眼看了章柏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章柏这么自信,我们的队伍也庞大起来了,也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开始沿着通道继续下去,很快就来到了我们杀死很多蝙蝠的空室。诡异的是,这些被我们杀死过一次的蝙蝠,现在又活了过来,若非雷鸣保险起见先丢了个照明弹,我们说不定会被这死而复生的蝙蝠偷袭。   这些大型蝙蝠,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们的杀伤力。   我此时不禁又想到了赵老爷子说过的,血妖咬死的人也会死而复生,这些蝙蝠莫非也是有那样的能力吗?   想到这里,我开始把蝙蝠的尸体收拢,一把火全都烧了。   当蝙蝠的明慧烧的噼啪作响的时候,我仿佛再次看到了无数的冤魂在火中哀嚎,又在火中解脱。   是的,解脱,如我杀了张三忍,是给他解脱,或许这些蝙蝠,曾经也都是人,但是被血妖控制之后,他们才变成了怪物呢?   我到现在反而有些不确定,我杀得到底是人,还是蝙蝠了。如果是人,那么我的双手是占满了罪孽,还是又做下了一场功德呢?   我无法判断,总之,这个地下宫殿,到底隐藏着什么罪孽,我们一定要探索出来,那个血妖,我们也迟早要铲除了他!   我们再次进入了一个狭窄的通道,如百鬼道人所说,或许过了这个通道,那一边还是一个广阔的空室,大那是,里面会有数之不尽的冤魂厉鬼。   “喵”   无常忽然叫唤了一声,我忽然看到它的眼睛变了颜色,一只眼珠是纯黑,一只眼睛是洁白,她的眼睛仿佛放出了两道光芒,这两道光芒在空中开始纠结在一起,然后旋转,形成了一个黑洞。   一阵阵哀嚎声从黑洞中传来,而那通道之后的空室之中,一个个冤魂厉鬼都飘了出来,被黑洞吸入其中,忽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鬼魂,她正是香兰!   她在被黑洞吸入之前,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嘴唇动了动,我看懂了,她说了四个字:“救救主人!”   良久,这个黑洞消失了,但是那些被吸入的鬼魂,并没有百鬼道人,我特别仔细留意过,可以确定没有看错。   无常召唤出这个黑洞,显然也是耗费了比较大的精力的,窝在章柏的头上,疲惫地睡下了,还打着呼噜。   似乎,真如百鬼道人所说,冤魂厉鬼遇到了招魂猫,很快就被解决了,而通道后面果然是一个空室,规模和前面两个差不多大,但是,有一点点不同,这里不再是完全什么都没有的,我的手电扫过墙壁,忽然发现有一处似乎有着文字。   那是一串小篆,我有点看不懂。章楠这才走过去念出了墙上的字:“星罗棋布点将台,百转千回血祭渊。”   赵玫红见状嘲笑道:“没文化真可怕。”   她这是在笑我不识字,但先秦的古字,不是专门研究过,或者对此有爱好的,谁会认识呢?   我也只是笑笑了,赵玫红也只是跟我开玩笑罢了,但章柏却和赵玫红一向不对路,她也笑道:“李善水没文化没关系,我妹妹和他刚好互补,他们夫妻两,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这一句话,堵得赵玫红无话可说,章楠羞涩不已,而我则是略有些尴尬。   这话说的我好像跟个文盲似得,偏偏我也不好跟一介女流争辩,只能闭嘴不谈了。   乔拉看着我吃瘪,也是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只有雷鸣一个比较靠谱的,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星罗棋布点将台,百转千回血祭渊。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忽然灵光一闪,道:“我明白了!”   所有人都看向我,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显然是想听我解答了,刚才说我没文化的章柏也一样,我心里有些暗爽,为自己挽回颜面的时候到了!   “星罗棋布,会不会是我们看到过的,那些夜明珠组成的漫天星斗,还有,星罗棋布可以表示很多的意思。或许,我们见到的这些空室,其实不是空室,而是地下王宫的点将台,原本可能放置着数之不尽的兵马俑,我们看到是空的,可能是因为兵马俑已经离开了。”   我这个解释,如果是别人听了,或许会嗤笑不止,兵马俑离开了?怎么离开的?可是这里的人都知道,兵马俑是可以离开的,而且是自己离开的。   如果这三个空室,曾经就是放置兵马俑的点将台,那么百转千回血祭渊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值得继续走下去。   这个空室后面的通道又是向下的了,我们一行人走出了通道,竟然听到了水声。   这里的深度,估计已经是地下三十多米了,陕北比较缺水,但这么深,还是有可能接触到地下水层了。   向下的阶梯走完,我们有走上了直的道路。   虽然是在地下,但是头顶足够开阔,比走在地下溶洞还开阔,但这些都是人工开凿的,我走在最前面,忽然发现,我们走得道路的旁边,出现了一个沟槽,沟槽里面还有湿意,显然是短时间内,还有水流经过。   但是,这沟槽却是带着一层暗红色。   我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了。   血祭渊三个字已经说明那些暗红色是什么了,我只是不知道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觉得一那时候的风格,人血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可是,这血腥味,似乎还有些新鲜啊!   百转千回血祭渊果然不愧是百转千回。我们仿佛走入了地下迷宫,不断有岔道出现,好在雷鸣等人的卫星设备的信息功能虽然已经失效了,但是纪录功能却还在,一路上,我们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在这地下迷宫绕来绕去,多花了一点时间。   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选择分头行事,依然保持队伍的稳定性。   但走了很久,我们忽然又再次回到了我们的一个记录点,这说明我们左转右转,在不知不觉间,又迷路了。   百转千回,这地下王宫,还是太大了,虽说到这里,已经没有了王宫的感觉,倒像是皇城。   我们经历过的空室就是最外围的保护机构,那里陈兵保护王都,而我们在现在走来走去的地方,就像是护城河,成为了入侵者和皇城之间的隔离带。如果我们不能走出迷宫,就根本进入不了皇城。   “这是我们的第几次回到这里了?”   章柏有些不满地道,她走得有些累了,体能似乎也不如我们,所以略微有些怨言,雷鸣却不以为然,语气平淡地回答道:“6次。”   “你也知道六次了啊,为什么还要乱走?”   章柏这是耍小性子了,但雷鸣却是个黑面神,任你耍性子,我自面色不改,当然,他还是解释道:“我们在主要的分岔口设置了标记,根据岔道的数量来算,我们只需要最多尝试十二次,就能找到正确的出路了。”   雷鸣的回答虽然是很确定我们能找到出路的,这是数学中的统计原理吧,不过,章柏却震惊道:“还来十二次?”   六次她都要累趴下了,再来一次她都走不动了,这次还是来双份的,坑爹呢?   看到她吃瘪,赵玫红反倒很高兴,笑道:“你要是走不了,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呗,不过如果我们找到了正确的路,回来接你会不会很麻烦?”   章柏黑了一张脸,看着赵玫红,有些咬牙切齿,我赶紧拉扯了一下赵玫红,一个队伍里面有两个任性的女孩子,总得有人调节一下才行,现在章柏是弱势方,我当然是只能劝赵玫红不要闹了。   章楠却淡淡地瞥了一眼我的动作,又仿佛什么都没在意一样,别过了头。   看来是我错了,队伍里面不是有两个任性的女孩子,而是有三个啊 第699章 点将台和血祭渊   章楠这个样子其实是很可爱的,不过,我们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也没有人再对我们八卦。   我用尽量简练的语言,告诉了其他人,我们经历了什么,包括百鬼道人和香兰互相矛盾的言论,还有百鬼道人最后意图坑害我们的行为,以及盘踞的血妖。   章柏听了之后一脸的轻松,道:“这点小事算什么,有无常在,所有的鬼魂都是土鸡瓦狗,上不得台面的。”   趴在章柏头顶上的黑猫立刻喵了一声,仿佛在认可它的主人的言论,这时,趴在乔拉肩膀上的水门星落也喵了一声,仿佛在表达它的不屑。   于是,两只神异的猫就开始互相喵来喵去,似乎在吵架,但碍于是队友,倒是没有打起来。   不光是水门星落因为章柏的嚣张的话不高兴,赵玫红也是一样的,毕竟他是养鬼的,听人说所有的鬼魂都是土鸡瓦狗,哪能开心起来,只是她也知道,就凭她手里的五鬼子母阵,确实不是无常的对手。   只有她爷爷赵青山手里的五鬼出场,才能打得过招魂猫。   所以赵玫红只是斜眼看了章柏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章柏这么自信,我们的队伍也庞大起来了,也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开始沿着通道继续下去,很快就来到了我们杀死很多蝙蝠的空室。诡异的是,这些被我们杀死过一次的蝙蝠,现在又活了过来,若非雷鸣保险起见先丢了个照明弹,我们说不定会被这死而复生的蝙蝠偷袭。   这些大型蝙蝠,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们的杀伤力。   我此时不禁又想到了赵老爷子说过的,血妖咬死的人也会死而复生,这些蝙蝠莫非也是有那样的能力吗?   想到这里,我开始把蝙蝠的尸体收拢,一把火全都烧了。   当蝙蝠的明慧烧的噼啪作响的时候,我仿佛再次看到了无数的冤魂在火中哀嚎,又在火中解脱。   是的,解脱,如我杀了张三忍,是给他解脱,或许这些蝙蝠,曾经也都是人,但是被血妖控制之后,他们才变成了怪物呢?   我到现在反而有些不确定,我杀得到底是人,还是蝙蝠了。如果是人,那么我的双手是占满了罪孽,还是又做下了一场功德呢?   我无法判断,总之,这个地下宫殿,到底隐藏着什么罪孽,我们一定要探索出来,那个血妖,我们也迟早要铲除了他!   我们再次进入了一个狭窄的通道,如百鬼道人所说,或许过了这个通道,那一边还是一个广阔的空室,大那是,里面会有数之不尽的冤魂厉鬼。   “喵”   无常忽然叫唤了一声,我忽然看到它的眼睛变了颜色,一只眼珠是纯黑,一只眼睛是洁白,她的眼睛仿佛放出了两道光芒,这两道光芒在空中开始纠结在一起,然后旋转,形成了一个黑洞。   一阵阵哀嚎声从黑洞中传来,而那通道之后的空室之中,一个个冤魂厉鬼都飘了出来,被黑洞吸入其中,忽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鬼魂,她正是香兰!   她在被黑洞吸入之前,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嘴唇动了动,我看懂了,她说了四个字:“救救主人!”   良久,这个黑洞消失了,但是那些被吸入的鬼魂,并没有百鬼道人,我特别仔细留意过,可以确定没有看错。   无常召唤出这个黑洞,显然也是耗费了比较大的精力的,窝在章柏的头上,疲惫地睡下了,还打着呼噜。   似乎,真如百鬼道人所说,冤魂厉鬼遇到了招魂猫,很快就被解决了,而通道后面果然是一个空室,规模和前面两个差不多大,但是,有一点点不同,这里不再是完全什么都没有的,我的手电扫过墙壁,忽然发现有一处似乎有着文字。   那是一串小篆,我有点看不懂。章楠这才走过去念出了墙上的字:“星罗棋布点将台,百转千回血祭渊。”   赵玫红见状嘲笑道:“没文化真可怕。”   她这是在笑我不识字,但先秦的古字,不是专门研究过,或者对此有爱好的,谁会认识呢?   我也只是笑笑了,赵玫红也只是跟我开玩笑罢了,但章柏却和赵玫红一向不对路,她也笑道:“李善水没文化没关系,我妹妹和他刚好互补,他们夫妻两,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这一句话,堵得赵玫红无话可说,章楠羞涩不已,而我则是略有些尴尬。   这话说的我好像跟个文盲似得,偏偏我也不好跟一介女流争辩,只能闭嘴不谈了。   乔拉看着我吃瘪,也是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只有雷鸣一个比较靠谱的,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星罗棋布点将台,百转千回血祭渊。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忽然灵光一闪,道:“我明白了!”   所有人都看向我,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显然是想听我解答了,刚才说我没文化的章柏也一样,我心里有些暗爽,为自己挽回颜面的时候到了!   “星罗棋布,会不会是我们看到过的,那些夜明珠组成的漫天星斗,还有,星罗棋布可以表示很多的意思。或许,我们见到的这些空室,其实不是空室,而是地下王宫的点将台,原本可能放置着数之不尽的兵马俑,我们看到是空的,可能是因为兵马俑已经离开了。”   我这个解释,如果是别人听了,或许会嗤笑不止,兵马俑离开了?怎么离开的?可是这里的人都知道,兵马俑是可以离开的,而且是自己离开的。   如果这三个空室,曾经就是放置兵马俑的点将台,那么百转千回血祭渊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值得继续走下去。   这个空室后面的通道又是向下的了,我们一行人走出了通道,竟然听到了水声。   这里的深度,估计已经是地下三十多米了,陕北比较缺水,但这么深,还是有可能接触到地下水层了。   向下的阶梯走完,我们有走上了直的道路。   虽然是在地下,但是头顶足够开阔,比走在地下溶洞还开阔,但这些都是人工开凿的,我走在最前面,忽然发现,我们走得道路的旁边,出现了一个沟槽,沟槽里面还有湿意,显然是短时间内,还有水流经过。   但是,这沟槽却是带着一层暗红色。   我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了。   血祭渊三个字已经说明那些暗红色是什么了,我只是不知道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觉得一那时候的风格,人血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可是,这血腥味,似乎还有些新鲜啊!   百转千回血祭渊果然不愧是百转千回。我们仿佛走入了地下迷宫,不断有岔道出现,好在雷鸣等人的卫星设备的信息功能虽然已经失效了,但是纪录功能却还在,一路上,我们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在这地下迷宫绕来绕去,多花了一点时间。   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选择分头行事,依然保持队伍的稳定性。   但走了很久,我们忽然又再次回到了我们的一个记录点,这说明我们左转右转,在不知不觉间,又迷路了。   百转千回,这地下王宫,还是太大了,虽说到这里,已经没有了王宫的感觉,倒像是皇城。   我们经历过的空室就是最外围的保护机构,那里陈兵保护王都,而我们在现在走来走去的地方,就像是护城河,成为了入侵者和皇城之间的隔离带。如果我们不能走出迷宫,就根本进入不了皇城。   “这是我们的第几次回到这里了?”   章柏有些不满地道,她走得有些累了,体能似乎也不如我们,所以略微有些怨言,雷鸣却不以为然,语气平淡地回答道:“6次。”   “你也知道六次了啊,为什么还要乱走?”   章柏这是耍小性子了,但雷鸣却是个黑面神,任你耍性子,我自面色不改,当然,他还是解释道:“我们在主要的分岔口设置了标记,根据岔道的数量来算,我们只需要最多尝试十二次,就能找到正确的出路了。”   雷鸣的回答虽然是很确定我们能找到出路的,这是数学中的统计原理吧,不过,章柏却震惊道:“还来十二次?”   六次她都要累趴下了,再来一次她都走不动了,这次还是来双份的,坑爹呢?   看到她吃瘪,赵玫红反倒很高兴,笑道:“你要是走不了,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呗,不过如果我们找到了正确的路,回来接你会不会很麻烦?”   章柏黑了一张脸,看着赵玫红,有些咬牙切齿,我赶紧拉扯了一下赵玫红,一个队伍里面有两个任性的女孩子,总得有人调节一下才行,现在章柏是弱势方,我当然是只能劝赵玫红不要闹了。   章楠却淡淡地瞥了一眼我的动作,又仿佛什么都没在意一样,别过了头。   看来是我错了,队伍里面不是有两个任性的女孩子,而是有三个啊 第700章 嗜血   ,最快更新东北招阴人最新章节!   章楠总归是比另外两个要懂事得多的,她也只是瞥了我一眼,倒是没有真的跟他们两个一起闹,不然我们这队伍人心可要散了。   这时,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乔拉忽然开口道:“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巴不得有人来转移话题,来缓和一下赵玫红和章柏之间的尴尬气氛,乔拉的话来的太及时了,所以我也接的很快,当然,我更在意的是乔拉能想到什么办法。   “你们看着旁边的血槽,假如真是有什么血祭渊,那么这些血槽里面的血,最终应该会像江河入海一般,汇入到那里吧,如果我们把水倒进去,顺着水流走,不就可以找到终点了么?”   听了乔拉的话,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乔拉看到我们的反应,还以为自己做了傻事说错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道:“那个,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别当真,就算当真了,也不许笑话我。”   “乔拉,你立了大功了!”   我率先开口夸赞道,其实,我们刚才目瞪口呆,不是因为乔拉说的不靠谱,而是,这么简单的方法,我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了,也可以说完全没有朝着那个方向想。   乔拉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这真是太有道理了!   听了乔拉的,我们从随身携带的水囊里面,拿出一个,将里面的水都倒进了血槽里面,果然,水也在缓缓流动,这地势还是有一点差别的,水往低处流,更是证明了这种我们肉眼难以看出来的高度差。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我们只需要跟着这一股流动的水奔跑就行了,它总是能指引我们走向正确的岔路,期间又补充了一袋子水,在水流干之前,我们也终于走出了那一个迷宫,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   实际上,并非只有没那么一条出路,我们只是走了一条而已,当到达目的地时,出现在我们眼里的,便是一个已经见底的池子,高度大约半米,壁上和底部,都有清晰可见的暗红色。   如果那些血槽流的都是血,最终,大概是都汇聚到这一个血池里面来了。   血池深约半米,长宽各有五米以上,真不敢想象,要将这样一个血池填满,需要杀掉多少人。   而这血池也不仅仅只是一个血池而已,他的周围布置着几根石柱,石柱上也雕刻者许多不认识的符文,似乎与池底猩红色的文字交相呼应。   这一个血池,是用来做什么的呢?这场景,太像传说故事中邪恶的修士做的事情了,我只听说过秦始皇焚书坑儒,莫非,这一段历史里面,竟然比表面上还要血腥残暴可怖么?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身边的章楠似乎有些不对劲。   因为我一路上都在默默观察着她,所以当她的眼神中出现凶戾的时候,我率先反应过来了。   章楠忽然朝最近的章柏发难,章柏对章楠没有任何防备,因为她们是和亲姐妹差不多亲的关系,章柏更是愿意为了章楠,自己深涉险境,又怎会提防着章楠对她动手!   在章楠的尖牙咬向章柏的脖子的时候,章柏的眼里只有不可置信,还有痛惜,却没有一丝恐惧。   如破革般的声音响起,那是皮开肉绽的声音,章柏已经呆愣住了,不过,她其实没有受伤,我用我的手臂,顶替了章柏的脖子,让章楠狠狠地咬了一口。   其他人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瞬,才想起来帮我拉扯开章楠,但章楠仿佛是把我当作生死之敌一般,咬住了我的手不肯放松,而且,我能感觉到,我的鲜血正在朝着她的嘴里流去。   这时候别人来拉扯章楠,反倒会同时对我和她造成伤害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但这一幕,其实我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我制止了其他人的救援,也不做反抗,就静静地让章楠咬着我的胳膊。   此时,我仿佛听到了汩汩的水深,这是我鲜血流动的声音吗?   我觉得有些不像,猛然朝血池看过去,之间血池的中间,不知什么时候仿佛开了个泉眼,猩红的液体开始从地下冒出来,速度很快,竟然缓缓地将池子覆盖上了一层,而水位还在不断地上升。   “这是什么情况?”   雷鸣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情景,其实其他人也很震惊,不过,他们现在更关心的是咬着我的胳膊的章楠,还有被咬着的我。   章楠眼里的红色缓缓地退去了,眼里逐渐恢复了清明,但同时,她也看到了,她自己在做什么。她不知什么时候长出的尖牙已经深深得扎根在我的肉里,我想,她应该还能感觉到嘴里的咸湿味道。   章楠缓缓地松开了嘴,看着我还在血流不止的伤口,眼里闪过后悔、惶恐的神色,然后,她又看了一眼正在呆愣愣看着她的其他人,情绪已经接近失控,我正想拉住她,却刚好看到了她对我看来的目光。   她在不舍……   我忽然有了很强的不安感,大叫一声:“章楠!”   但是,没用,章楠转瞬之间就跑远了,一步便跨过了血池,朝着更深处的黑暗去了。章柏急着便要追她,可是,那一个血池,却成了我们面前的天堑,章柏只能走在血池的边缘绕过去,可章楠这时候已经不见踪影了。   还来不及探寻这血池有什么秘密,我们全体都快速地朝着章楠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就连雷鸣也没有留下特种兵在这里继续调查。   这地方太诡异了,章楠的突然失控,地下忽然冒出的血水,都证明这里不是一个善地。   我的左手因为被章楠咬了一口,又被他吸了很多鲜血,我这时候跑起来,眼前忽然一阵发黑,接着,我便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软的人接住了。   强行睁开眼看,正是赵玫红,她正紧张地看着我,其他人去追章楠去了,落在后面的,只有我和赵玫红,还有一个特种兵。   他是留下来给我包扎伤口的。   这个特种兵叫做刘秀,人如其名,长得有些秀气,看上去也有些瘦弱,但能进入特种兵,又能到这里参加这种任务,这根本就不能用表面的体征来看待。   他给我包扎后,我道了一声谢,接着我们便又追了上去,不多时,我们便看到了先行一步的队友,他们并没有跑出多远,毕竟在这种时候,因为奔跑速度不同,导致队伍脱节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现在我们还没有看到敌人,但不代表这里没有敌人,而越是没有看到人,越是显得这里危机四伏。   章楠没有被追到,而章柏则是无力地蹲在地上,她的体能本来就比不上别人,现在勉力为之,更是累得不行,可是,她累,但她更担心章楠。看到我,章柏立刻就变了颜色,猛地站起身道:“李善水!楠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章柏的迁怒我只能沉默以对,赵玫红却看不过去了,怒斥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你妹妹咬伤了他你怎么不说,再说了也是你妹妹自己跑开的,凭什么怪他?”   赵玫红对我的维护,无疑是火上浇油了,章柏气的就要和赵玫红打一架,而赵玫红也不甘示弱地召唤出了五鬼。   真要打起来,不说谁输谁赢,这队伍可就散了啊!   我这次却不能光是阻止赵玫红了,这会让她寒心的。   我站在了两人之间,沉声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章楠,还有,探索出这个地宫的秘密,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打击的安全,所以,你们都不要再任性了。”   章柏闻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也没有再和赵玫红针锋相对了,看来我的劝说还是有点用处的。   只是从这通道走出了不知多久,我们一路追寻章楠的踪迹,队伍的气氛却有些诡异了。   不光是因为之前闹了矛盾,更是因为章楠刚才的表现,太过惊悚吓人。好好一个人,忽然变成了嗜血的怪物,章柏之前的愤怒,或许也是在掩盖心中的惶恐吧。   我们都知道,章楠其实个人能力不算太强,但刚才表现出来的速度,却远远地将所有人甩在了后面,这其中的变化太过明显,自然是让我们无法心安。   过了血池的通道,我们再次走了很久,也确实如同我所料,那血祭渊如果是相当于护城河,那么我们过了护城河,就到了城里了,接下来,就该看到皇城了,或者说,王宫?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终于是一个像样的门了。   那门大概是有六七米高,十来米宽,在这地下建造如此大的“城门”,当年到底消耗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我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了当年建造这个城门时候的场景,无数的苦力在哀嚎,当权者拿着皮鞭在监管,面黄肌瘦的苦力抬着青石板,最终,才终于将这个城门完成……   目睹这些辉煌,我却突然产生一种感觉,这人世间,再多的繁华胜景,终究是一场云烟。正如当年的秦始皇,横扫八荒明慧,虽然我无缘得见,但想来是意气风发无疑的,可是,最终他还是死了。   也不知是死于方士的算计,还是寿终正寝,虽说再次醒来了,却已经是成为了不人不鬼的怪物,他生前的权势,在如今的国家机器面前,却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这地下的宫阙万间,终归是一赔黄土罢了   我在这时忽然很能理解那些皇者为什么会有长生不死的野望了,大抵是,见过了繁华,便舍不得了吧!   那我呢?   我的年华正好,却也终将老去。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人生来就是要死的,与其在人间承受烦恼,不如一死了之!   这一刻,我想到了章楠和黄馨,如果我活着,注定是要辜负一个人,那么,我死了便好吧,我死了就不至于让她们受到伤害了。   如果不是我,大金牙他们可能也不会死,那时候也说好了,兄弟有难同当,现在他们都在地下等着了,我应该去找他们了。   我捏紧了金刚镯,猛地就想给自己的脑袋来一下,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到一声猫叫,有些愕然地看着手里的金刚镯,回想着刚才的念头,我后背不觉一阵冷汗,再看其他人,也都是错愕状,很多人手里都拿着武器了,他们不是要杀人,而是要自杀!   这个门有古怪!   才刚刚开了一个门,我们便集体地进入了自己的幻想,用修行的话来说,应该叫做心魔。   我全然没有任何察觉,若不是那一声猫叫,或许我已经自己把自己砸死了。   这还真是让人后怕!   我看向了章柏头顶上的黑猫无常,心中很是庆幸,如果不是它叫了一声,或许我们都全军覆没了!   这样诡异的手段,就是这地下王宫的对外来者的防御手段么?   还没有见到秦始皇的兵马俑,我们就差点遭受大创,现在想来,如果没有章柏等人的到来,就算我和雷鸣他们能突破前面那些鬼魂来到这里,怕是也难逃一劫,在这城门口白白死掉了。   不过,因为这一声,原本就有些萎靡的无常更是没有精神了,章柏有些心疼地将它抱在怀中,道:“无常已经很累了,接下来我们一定要更加小心。”   章柏的话无疑是一个坏消息,但是我们也知道,不能太过依仗无常了,人家一只猫都累的不行了,而我们一直没有做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事情,这也太没面子了。   好在进了城门,并没有随后就到的危险,但是,这门里门外,竟是不同的光景。   从城门进去,我们居然不需要军用手电来照明了,这里面本来就是明亮的。   我们的脚下是青石板,继续往前走,我才发现,左右都是建筑物,而头顶则是数不清的光球,在给我们照明。   那些照明的东西,像是夜明珠,将这个空间勉强照亮了,虽然昏暗,却勉强能视物。   但更让我们震惊的,不是那漫天如星斗的夜明珠,而是周围的这些建筑。   充满古朴的意味,又井然有序,鳞次栉比,我们踩在青石板上,宛如来到了一个先秦古镇。   但是,我们是在地下的世界!在地下的世界,居然真的出现了一座城池!   周围都安静得很,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传了出去,猛然间,我看到一个房子里面,亮起了烛火,进而,万家灯火都升腾了起来,但是,我没有任何看到灯火的欣喜,。   这里还有人居住么?   那么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动静?   还是说,这里住着的,根本不是人?   如果这真是先秦古镇,在这地下世界生存的人,还可以活下来,或者代代传承下来么?他们靠什么维持生存?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涌现,但我们所有人的认识是非常统一的。   我们找到了一处靠墙的位置,做好了战斗准备,至少,要避免我们四面受敌。   万家灯火之后,住户开始一个个走了出来,他们的手里都点着灯笼,但是,他们的动作都是很明显的,都闭着眼睛,慢慢朝我们靠拢。   他们身上都穿着粗布长衫,就像是古装剧里面的平民百姓一般,一个个都面黄肌瘦,却又都是一副麻木的表情,这样的场景真的太过渗人了!   “站住,再过来我们就开枪了!”   他们终究是人的样子,雷鸣还是没有第一时间下手,但是,他的劝告也是无用的,在看到那些人不听劝之后,雷鸣果断下令开枪了。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了这一个地下世界,那些居民全都脆弱得不堪一击,在枪械面前,纷纷倒下,可是,他们全都前赴后继的朝我们缓缓地走过来,悍不畏死。   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居民下手,雷鸣的心中应该是很不忍的,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过挣扎,但最终,他还是决绝地让人开枪,没有手软。   很显然,这些居民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还好雷鸣并没有感情用事,该开枪的时候,他还是顾全了大局。   可是,子弹是总会打光的,但那些地下古镇的居民却仿佛泉水一般,一波倒下,一波又涌现,杀之不竭。   我看着雷鸣的冲锋枪的弹夹都打空了三个,但是,那些小镇的居民却还没有全部打死。   一个古镇,真的有这么多人吗?   我开始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了,在我的仔细观察下,我赫然发现,在我们且战且退的时候,原本被打死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再次站起来了,继续朝着我们靠近,所以,并非是我们在面对杀之不竭的敌人,而是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杀死过这些人。   之前的战斗过于紧张,所以他们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我将我的发现和雷鸣一说,雷鸣这才意识到危机何在,如果这些人根本是打不死的,那他们的倒下,就和雷鸣他们交替射击一样。   可是,子弹总会打空,那这些人,什么时候会停止复活?   这点无法推测,万一,他们是无限复活呢   雷鸣也听说过血妖的故事,不可能对无限复活的生物没有阴影。   他骂了一句娘道:“这是什么鬼世道,一个血妖不够,还有这么多喽啰吗?”   正是这一句话,忽然点醒了我。我对赵玫红道:“你有没有给自己带盐?”   章柏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就没好气地嗤笑了一声:“还代言呢?代言什么?校服吗?”   她这是在嘲讽赵玫红的身材了,赵玫红的身材和她的性格差不多,看上去也还是青春少女,尽管她曾经刻意在我面前装御姐,却根本没有那个味道。   章柏的话无疑是激怒了赵玫红,其实她也算是一直在克制自己了,可是章柏一直在搞事情,赵玫红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若不是顾全大局,她也不会这么忍让。   由此看来,其实看上去是小孩心性的赵玫红,有时候比年纪大些,但特别任性的章柏还要懂事。   我看到赵玫红都气的咬牙了,但他还是从口袋里面,掏出两袋盐道:“口袋里只能放下这么多了。”   看到这一幕,章柏愣了半天没说话,居然是这个带盐……   我并没有肆意挥霍赵玫红的这两袋盐,万一以后还能用得着呢?先试试这盐能不能对这个古镇的居民有用处。   我让雷鸣停止了开枪,反正我们也是且战且退的,对方可能是太久没有走过路,脚步特别僵硬,我快速地跑到他们面前,抓了一把盐便朝着最前面的人脸上扔去。   有好几个人都被这一把盐给波及到了,他们同时发出惨嚎声,这之前,他们中了子弹,可都是一声不吭直接倒下的。现在,他们都开始捂着自己的头,在地上翻滚了。   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人也是没有眼睛一般,一下就绊倒了,一时间,古镇的居民都像落地葫芦滚来滚去。   或许很快他们又能站起来,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已经证实了,这些人果然和血妖咬死过的人差不多,也会害怕盐,被盐攻击之后,会很痛苦,甚至会死。   此时,盘旋在我脑海中的一个问题又再次浮现了。   那个血妖,和这里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那一个空室的蝙蝠,那一池的血水,还有这一镇居民,全部都隐隐约约和血妖有微弱的联系。   这时候也不是想血妖的事情的时候,既然找到了克敌之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和乔拉,还有汪阳,三人负责将手里的盐洒向那些古镇居民,而雷鸣他们,则是保护章柏和赵玫红。   虽说赵玫红一直坚持自己不需要保护,但我们也没让她参战。   没有花多少的时间,当手里的两袋盐被我们精打细算地用完之后,小镇的居民能站着的,也不多了,大多数的人,都被盐毒死了,而那少数的人,就那么慢的速度,已经没法对我们构成威胁了…… 第701章 地下古镇   目睹这些辉煌,我却突然产生一种感觉,这人世间,再多的繁华胜景,终究是一场云烟。正如当年的秦始皇,横扫八荒明慧,虽然我无缘得见,但想来是意气风发无疑的,可是,最终他还是死了。   也不知是死于方士的算计,还是寿终正寝,虽说再次醒来了,却已经是成为了不人不鬼的怪物,他生前的权势,在如今的国家机器面前,却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这地下的宫阙万间,终归是一赔黄土罢了   我在这时忽然很能理解那些皇者为什么会有长生不死的野望了,大抵是,见过了繁华,便舍不得了吧!   那我呢?   我的年华正好,却也终将老去。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人生来就是要死的,与其在人间承受烦恼,不如一死了之!   这一刻,我想到了章楠和黄馨,如果我活着,注定是要辜负一个人,那么,我死了便好吧,我死了就不至于让她们受到伤害了。   如果不是我,大金牙他们可能也不会死,那时候也说好了,兄弟有难同当,现在他们都在地下等着了,我应该去找他们了。   我捏紧了金刚镯,猛地就想给自己的脑袋来一下,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到一声猫叫,有些愕然地看着手里的金刚镯,回想着刚才的念头,我后背不觉一阵冷汗,再看其他人,也都是错愕状,很多人手里都拿着武器了,他们不是要杀人,而是要自杀!   这个门有古怪!   才刚刚开了一个门,我们便集体地进入了自己的幻想,用修行的话来说,应该叫做心魔。   我全然没有任何察觉,若不是那一声猫叫,或许我已经自己把自己砸死了。   这还真是让人后怕!   我看向了章柏头顶上的黑猫无常,心中很是庆幸,如果不是它叫了一声,或许我们都全军覆没了!   这样诡异的手段,就是这地下王宫的对外来者的防御手段么?   还没有见到秦始皇的兵马俑,我们就差点遭受大创,现在想来,如果没有章柏等人的到来,就算我和雷鸣他们能突破前面那些鬼魂来到这里,怕是也难逃一劫,在这城门口白白死掉了。   不过,因为这一声,原本就有些萎靡的无常更是没有精神了,章柏有些心疼地将它抱在怀中,道:“无常已经很累了,接下来我们一定要更加小心。”   章柏的话无疑是一个坏消息,但是我们也知道,不能太过依仗无常了,人家一只猫都累的不行了,而我们一直没有做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事情,这也太没面子了。   好在进了城门,并没有随后就到的危险,但是,这门里门外,竟是不同的光景。   从城门进去,我们居然不需要军用手电来照明了,这里面本来就是明亮的。   我们的脚下是青石板,继续往前走,我才发现,左右都是建筑物,而头顶则是数不清的光球,在给我们照明。   那些照明的东西,像是夜明珠,将这个空间勉强照亮了,虽然昏暗,却勉强能视物。   但更让我们震惊的,不是那漫天如星斗的夜明珠,而是周围的这些建筑。   充满古朴的意味,又井然有序,鳞次栉比,我们踩在青石板上,宛如来到了一个先秦古镇。   但是,我们是在地下的世界!在地下的世界,居然真的出现了一座城池!   周围都安静得很,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传了出去,猛然间,我看到一个房子里面,亮起了烛火,进而,万家灯火都升腾了起来,但是,我没有任何看到灯火的欣喜,。   这里还有人居住么?   那么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动静?   还是说,这里住着的,根本不是人?   如果这真是先秦古镇,在这地下世界生存的人,还可以活下来,或者代代传承下来么?他们靠什么维持生存?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涌现,但我们所有人的认识是非常统一的。   我们找到了一处靠墙的位置,做好了战斗准备,至少,要避免我们四面受敌。   万家灯火之后,住户开始一个个走了出来,他们的手里都点着灯笼,但是,他们的动作都是很明显的,都闭着眼睛,慢慢朝我们靠拢。   他们身上都穿着粗布长衫,就像是古装剧里面的平民百姓一般,一个个都面黄肌瘦,却又都是一副麻木的表情,这样的场景真的太过渗人了!   “站住,再过来我们就开枪了!”   他们终究是人的样子,雷鸣还是没有第一时间下手,但是,他的劝告也是无用的,在看到那些人不听劝之后,雷鸣果断下令开枪了。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了这一个地下世界,那些居民全都脆弱得不堪一击,在枪械面前,纷纷倒下,可是,他们全都前赴后继的朝我们缓缓地走过来,悍不畏死。   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居民下手,雷鸣的心中应该是很不忍的,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过挣扎,但最终,他还是决绝地让人开枪,没有手软。   很显然,这些居民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还好雷鸣并没有感情用事,该开枪的时候,他还是顾全了大局。   可是,子弹是总会打光的,但那些地下古镇的居民却仿佛泉水一般,一波倒下,一波又涌现,杀之不竭。   我看着雷鸣的冲锋枪的弹夹都打空了三个,但是,那些小镇的居民却还没有全部打死。   一个古镇,真的有这么多人吗?   我开始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了,在我的仔细观察下,我赫然发现,在我们且战且退的时候,原本被打死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再次站起来了,继续朝着我们靠近,所以,并非是我们在面对杀之不竭的敌人,而是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杀死过这些人。   之前的战斗过于紧张,所以他们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我将我的发现和雷鸣一说,雷鸣这才意识到危机何在,如果这些人根本是打不死的,那他们的倒下,就和雷鸣他们交替射击一样。   可是,子弹总会打空,那这些人,什么时候会停止复活?   这点无法推测,万一,他们是无限复活呢   雷鸣也听说过血妖的故事,不可能对无限复活的生物没有阴影。   他骂了一句娘道:“这是什么鬼世道,一个血妖不够,还有这么多喽啰吗?”   正是这一句话,忽然点醒了我。我对赵玫红道:“你有没有给自己带盐?”   章柏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就没好气地嗤笑了一声:“还代言呢?代言什么?校服吗?”   她这是在嘲讽赵玫红的身材了,赵玫红的身材和她的性格差不多,看上去也还是青春少女,尽管她曾经刻意在我面前装御姐,却根本没有那个味道。   章柏的话无疑是激怒了赵玫红,其实她也算是一直在克制自己了,可是章柏一直在搞事情,赵玫红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若不是顾全大局,她也不会这么忍让。   由此看来,其实看上去是小孩心性的赵玫红,有时候比年纪大些,但特别任性的章柏还要懂事。   我看到赵玫红都气的咬牙了,但他还是从口袋里面,掏出两袋盐道:“口袋里只能放下这么多了。”   看到这一幕,章柏愣了半天没说话,居然是这个带盐……   我并没有肆意挥霍赵玫红的这两袋盐,万一以后还能用得着呢?先试试这盐能不能对这个古镇的居民有用处。   我让雷鸣停止了开枪,反正我们也是且战且退的,对方可能是太久没有走过路,脚步特别僵硬,我快速地跑到他们面前,抓了一把盐便朝着最前面的人脸上扔去。   有好几个人都被这一把盐给波及到了,他们同时发出惨嚎声,这之前,他们中了子弹,可都是一声不吭直接倒下的。现在,他们都开始捂着自己的头,在地上翻滚了。   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人也是没有眼睛一般,一下就绊倒了,一时间,古镇的居民都像落地葫芦滚来滚去。   或许很快他们又能站起来,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已经证实了,这些人果然和血妖咬死过的人差不多,也会害怕盐,被盐攻击之后,会很痛苦,甚至会死。   此时,盘旋在我脑海中的一个问题又再次浮现了。   那个血妖,和这里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那一个空室的蝙蝠,那一池的血水,还有这一镇居民,全部都隐隐约约和血妖有微弱的联系。   这时候也不是想血妖的事情的时候,既然找到了克敌之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和乔拉,还有汪阳,三人负责将手里的盐洒向那些古镇居民,而雷鸣他们,则是保护章柏和赵玫红。   虽说赵玫红一直坚持自己不需要保护,但我们也没让她参战。   没有花多少的时间,当手里的两袋盐被我们精打细算地用完之后,小镇的居民能站着的,也不多了,大多数的人,都被盐毒死了,而那少数的人,就那么慢的速度,已经没法对我们构成威胁了…… 第702章 兵马俑现   解决了这些威胁,我们再次向小镇更深处前进。   其实说是小镇有点不妥当,这应该算是一个地下城池才对,我们沿着青石板路走着,两侧便是似模似样的商铺,只是,现在空空荡荡的,显得阴森无比。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的那些居民,也活像是丧尸,虽说他们都是怕盐的,但是像血妖还有被血妖咬死的人,身体却依然是充满活性的,我刚才特意留意过,所有人的皮肤都是干瘪的,活像是一具具干尸,也难怪枪支弹药打在他们身上,没有任何鲜血流出来。   这个古城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怪物,而且他们还是从房子里面出来的,还会点灯。   那些点着灯笼没有被盐弄死的怪人还缓缓地跟在我们身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们的行走的速度又慢了许多,似乎是因为我们距离越来越远了?   “这里不该说是地下王宫,而是地下亡宫吧!”   赵玫红由衷地感叹了一声,我笑道:“却是有点像,也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呢!”   “还用想,肯定是比这些怪物更厉害的怪物呗!”   赵玫红有些口没遮拦了,说完之后,他也觉得有些晦气了,又呸了三声,道:“我就胡说的,你们别当真。”   然而,这种事情,不是我们不当真就不当真的,一直走到街道的尽头,眼前出现的无数兵马俑就证实了赵玫红刚才的推断。   “乌鸦嘴!”   章柏没好气地道,这显然就是说的赵玫红,赵玫红也没有心思去和章柏顶嘴了。   眼前的兵马俑,数量太多了,将整个街道占满了不说,也不知道绵延了多长,我怀疑,外面三个空室中原本就是放的兵马俑,而他们现在都到了这里。   那么血祭渊呢?   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尾随在我们身后,又不知何时动作彻底慢到停滞的居民,会不会是,他们的鲜血全都汇聚到血祭渊去了,留下了空壳在这里?   这些都只是猜测,我们需要面对的,却是数之不尽的兵马俑。   当我们走近,他们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泥人忽然睁眼是一种怎样的场面?   本来,他们是没有眼珠的,但现在,他们的眼里却同时散发出绿光。仿佛眼珠是被某种发光的宝石取代了。   “擅闯皇宫者,死!”   为首的兵马俑忽然说话了,他们的手里是有兵器的,随着这一句话,这些兵马俑忽然展开了阵形,对我们发起了冲锋。   这街道是只有一条直的,我们前方是兵马俑,身后,是已经停滞的怪人,如果我们往回后退,那么他们会不会再次清醒过来呢?   我觉得这是可能的!   所以,我们不能后退,只能知难而上。   单个兵马俑的战斗力其实不高,当我一下把一个兵马俑砸碎的时候,就明白了这点。   其他人的动作也不慢。   可是,兵马俑就是胜在数量多。很快,我们就被分散了,不得不各自为战。   最狼狈的就是章柏了,她的招魂猫无常已经无能为力了,而她自己的战斗能力却很一般。我看到她正在费力地支撑着,被几个兵马俑围攻,赶紧朝着她的方向突围过去。   然而,就算是泥土做成的士兵,也能拦路,我眼看着章柏深陷重围,一路杀过去,却慢了那么一瞬,眼看一个兵马俑就要将手里的长矛扎在章柏身上,我却还离她有两米多远。   这一下,绝对救援不及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却忽然闪过,那几个围攻章柏的兵马俑都碎成了泥土,但那个人影,却也很快地朝着古城更深处去了。   “章楠!”   我呼唤了她一声,但那个人影还是没有任何停顿地离开了。   但我知道,那肯定是她,也只有她,才会出现来救章柏了,可是,她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们了呢?   因为咬了我一口,所以自责了?   我根本都不会怪她的啊!   章柏也发现了章楠的背影,也不管还有多少兵马俑在,直接不管不顾的朝着章楠追了过去,可是,以章楠现在的速度,我们都只能看到一个影子,章柏又怎么能追得上呢?   不过,我们也确实是要冲破兵马俑的防线才行,不然,这无穷无尽的兵马俑,可以将我们活活耗死!   “我们朝里面冲!”   我呼喝了一声,快速地冲到了章柏的身边,给她扫清了几个攻击他的兵马俑,同时,我也是给我的队友们明确了一个方向。   虽然之前没有配合过,但我们现在自发组成了阵形,如箭矢一般,我就是那个箭头,带头冲锋!   我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虽然左手是受了伤的,右手挥舞着金刚镯,也没有哪个兵马俑能将我阻拦多久。   当箭矢冲破防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便是一道宫门,这就是皇宫么?   眼下也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我们没有过多的欣赏,穿越宫门便来到了王宫里面。   宫里宫外,又是一片天地。   王宫之外,是数不尽的兵马俑,古镇的街道也是整整齐齐,可是,进入了宫门,里面却是一片狼藉。   我看到了许多白色的骨头散落在地上,空气中还充斥着腥臭的味道。   这里就是秦始皇的宫殿?这也太寒酸了!   这时候,我们才有时间来检查队伍的损伤,雷鸣还好,可是,他的特种兵,只剩了三个。   雷鸣神色有些哀伤,却还是把泪水忍在眼眶里。   刚才,我没有注意到那么多,这时候,也只得拍拍雷鸣的肩膀,虽然没有言语,但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都休息一下吧!”   我开口建议道,我们从进来开始,就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在迷宫的时候,也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而这里满地散落的白骨来看,也绝对不是什么善地。   也不知道这王宫里面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或许,里面就是秦始皇?   不管怎样,我们必须要要保持最好的状态去面对未来的危险才行。   其他人都很听话地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唯独章柏还站着,倔强地道:“楠楠一定是来了这里,我要去找她!”   说着,她便要动身朝着里面走去,我赶紧抓住她,道:“你不要冲动。”   “李善水,楠楠走丢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章柏被我劝说,却忽然对我发起了脾气,其他人默默地看着,没有出来劝阻,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乔拉的嘴角似乎动了动,但又没说话,她对我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我知道,他们都觉得,这时候他们不好帮我说话,虽说都明白我的决定是对的,但是,对章楠而言呢?我现在和章楠的关系,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章楠不知所踪,我却为了顾全大局,让大家停下来休息,这大概就是章柏生气的原因吧。   我叹息一声,道:“那你坐下吧,找人的事情,交给我吧!”   “小李爷,我和你一起去。”   汪阳和乔拉还有赵玫红同时说道,这他们要是都和我一起去,那这又和有没有休息有什么区别呢?   我摇了摇头,让他们都坐下,道:“我精力旺盛,又是伤残号,呆会的战斗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所以你们这些主力分子要好好休息,找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放心,遇到危险,我会及时逃跑的。”   说着,我松开了抓着章柏的手,一个人朝着宫殿伸出走去。   脚下偶尔会踩到骨头,喀擦一声就断裂或者碎了,石板上还有一些清晰可见的血污,似乎,这里不久之前,还有鲜血滴落。   这里,肯定是寄居着某种怪物的!   虽说章楠现在变化很大,但她的安危我还是很担心。   这宫殿里面,反倒是没有照明的明珠,好在我手电的灯光足够明亮。   这个宫殿很大,而且不再是一条直路,从刚才休息的地方走过来,我便走进了一个走廊,当视野再开阔了一些,灯光扫过,可见的檐牙高啄的宫殿。   “蹬蹬蹬。”   我忽然听到前方一阵脚步声,是章楠么?   我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追了过去,接着,我又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始终是那一个,但是,他似乎是在指引着我走向哪一个地方。   我忽然有些怀疑,他真的会是章楠么?   但是,当我停下脚步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一个院子里面。   脚步声仍然在不远处响着,我的手电扫过去,依然只看到一个黑影闪过,像是章楠,又不像是。   但我心里几乎可以确定了,这不可能是章楠。   章楠不愿意见我,而且她的速度特别快,如果知道我在追,肯定会很快离开的。而且,能用这样的方法,一步步把我引诱到这里来,这么做的人,绝对是居心叵测的,但是我一开始心太急,只想着找到章楠,现在反应过来情况不对之后,已经是陷入了僵局。   我没有再追过去,但是,那脚步声的主人可能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又回来了 第703章 战血妖   这是见引诱不成,打算图穷匕见么?   我的手电朝着那个方向打过去,那个一直用脚步声引诱我的人也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看到他的模样,我顿时紧张了起来。   是血妖   他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是用这样的手段在引我来这里,他其实早就可以解决掉我的吧。   “又见面了,人类!”   我默然不语,他却自我陶醉地耸了耸鼻子,道:“多么美好的味道啊,真是舍不得在路上就把你吃掉。随我回宫去吧,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回宫,哈哈,你敢回宫么?这里可是秦始皇的王宫,你不怕他回来把你剥皮抽筋?”   我嘴上不饶人,手里也暗自戒备起来,血妖的速度比我快,除此之外,我也不见得会输给他,所以必须要小心才行。   而血妖听到我的话,顿时张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秦始皇,不过是一个瞎幻想的人而已,他哪里比的上我,世世代代,长生不死?他追求的东西,我轻易就达到了,若是他看见我,肯定要被活活气死吧!”   血妖的话让我心中凌然,长生不死,血妖说的可能不是假的,因为他不光自己可以复活,还可以让被他咬死的人复活。   但是,我忽然想到了一点。   如果这里是秦始皇的王宫,如果秦始皇在这里,不管血妖说的是实话,还是大话,他们两者都会产生碰撞,如果秦始皇真的在的话,血妖不可能感觉不到他那冲天的阴气。而秦始皇也肯定不能容忍自己的卧榻被他人觊觎。   所以,血妖在这里,秦始皇肯定不在这里!   我们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这里可能根本就不是秦始皇的王宫!   但是,除了皇帝,还有什么人能有这样的能力,在地下搭建出一个城池,一个宫殿呢?   “你没有看到秦始皇么?他已经复生了!”   我决定吓唬血妖一下,看他到底和秦始皇有什么关系,或者,是否曾经照面过,不了,血妖听我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了,这一反应,明显就是他知道秦始皇的存在,却不知道秦始皇复活了。   血妖惊骇地道:“不可能的,始皇帝怎么可能复活!复活的应该是徐福,而不是”   话说到这里,血妖忽然又住嘴了,看向我道:“你在骗我?”   他笃定地道:“你一定是想骗我说出什么秘密,但是,我会这么容易上当吗?”   看着血妖得意的样子,我无话可说,这怪物智商可能有些不够吧!   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我已经知道了,这货的来头,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大一点。   我这才想起来,赵青山老爷子曾经说过,陕北的民间一直流传着那样的一句吓唬小孩子的话,不听话的丢出去喂夜蝠。那么,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呢?时代恐怕无从考证了,但是,如果子子辈辈代代相传,这传说可能是流传了很久了!   我甚至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血妖也是徐福和秦始皇一个时代的人!   我虽然只是猜测,但看到血妖这个样子,心中有了一计,便故作笃定地道:“你说的没错,徐福的确复活了,但秦始皇也随之出世了,你不知道最近从博物馆跑出的兵马俑吗?”   血妖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你说外面那些兵马俑?他们早就在这里了!当初秦始皇修建阿房宫的时候就修建了这个地下宫殿。对外宣称这里将成为阴都。你说可笑不可笑,秦始皇想着自己生时能统治人间,死后能统治阴间,最后,却还是遭了方士的算计,化作一捧黄土。他连我都不如!”   血妖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特别强调了,这种语气,其实是证明了他心里是在和始皇帝较劲的。   为什么他会和始皇帝较劲呢?大概,他的确和我猜测的一样,是秦始皇那个时代的人吧!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猜你应该很有名吧?”   “我是什么人?哈哈,我是怪物啊!”   血妖已经癫狂了,这愈发让我笃定,他和秦始皇有很密切的关系了,但是,会是谁呢?   我还在琢磨着这个问题,疯狂的血妖现在又恢复了冷静,他眼里含着杀气看着我,道:“让你说了那么多废话,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你去死吧!”   血妖说完就朝我扑了过来,才刚看到他的影子,我便感觉肚子上被踢了一脚,手电筒也被打飞,再也看不到血妖的模样,这对我来说,是最不利的局面。   血妖可以化身蝙蝠,蝙蝠本来就是眼睛瞎的,他们可以通过声音确定位置。所以,黑暗中,我更加不可能是血妖的对手了。   因为摔倒在地上,我的左手被简单包扎的伤口,又撞到了,疼得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血妖的声音却越来越兴奋了。   “就是这种味道!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鲜美的血腥味!”   血妖的声音忽远忽近,我猛地感受到一阵狂风吹到我的脸上,但很快,我听到了什么撞墙的声音。   “什么人!”   血妖愤怒地叫喊道,我也心中一惊,是有人来帮我了吗?   黑暗中没有人应答,我一边靠着墙后退,朝着感觉中手电筒掉落的地方移动。忽然,我又听到了风声,接着,还是那物体撞到墙上的声音。   “是谁!”   血妖的声音有些恼羞成怒了,而我,这时候也拿到了手电,一束灯光射出,我终于看到了暗中帮助我的人,她,赫然是章楠!   这次,她没有再逃跑了,或许,他其实一直都在,只是在看到我遇到了危险,才出来帮助我。现在血妖没有解决,这大概才是她留下来的原因吧!   血妖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朝章楠冲了过去,速度依然是很快,但章楠的反应也不慢,还是一脚,便把血妖踢飞了。   血妖赖以逞凶的速度,在章楠面前彻底失效了,这下,他终于知道害怕了,左顾右盼,想要找出路逃走。   我不动声色地往出口一站,默契地和章楠形成了掎角之势,那血妖果然觉得我是软柿子,朝我冲了过来,可是,我虽然速度比不上他,却已经有了防备。   在血妖还没有行动的时候,我便提前预判了他会进攻我,当血妖冲过来,正好被我的金刚镯砸到。我的力气比血妖还大上许多,虽然没有全力出手,但血妖还是倒飞出去,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章楠则是飞快地扑了过去,伏下身,一口咬在了血妖脖子上。我看到这一幕,心里一阵发凉。   章楠她   她终究还是变成了这种嗜血的怪物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眼前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是该去阻止她,还是放任自流。   可是,我做不出决定,其实也和放任自流差不多了。血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来,就像是一个充气的娃娃,被放干了里面的气体。   而章楠也终于松开嘴,站了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章楠便又要离开,我早有预感,在她动起来之前,一个飞扑,把她扑倒在了地上。   手电筒没有直接照在她的脸上,但是我还是借着余光,看到了章楠的表情。   她在害怕,在逃避,她不敢看到我。   “章楠。”   我温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没有回答我,却忽然挣扎起来,碰到了我受伤的左臂。   我吃痛哼了一声,身下章楠便不敢再挣扎了,看来,她现在还是清醒的,才会舍不得弄伤我。   说来,也是我没有考虑过她会不会失去理智在我的脖子上也咬一口,因为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章楠永远地离开。   “章楠,不要害怕,不要逃避,所有的一切,我们一起扛,好么?”   章楠的身子没有动,但她疯狂地摇头,也不说话,我心一横,用受伤的左手放在了章楠的脸上,道:“你再动,我的手会更痛的。”   这样的威胁,也只能对亲近的人用了,章楠的确吃这一套,不敢再动。我看着她的眼睛,再次认真地道:“不要走,好不好?”   章楠还是摇头,见她这么不听话,我也有了几分怒意,低头便咬住了她的嘴唇,拼命地将舌头往她嘴里挤进去,章楠挣扎着想要推开我,但是,她的力气没我大,拒绝也就那么无力。   最终,她还是没能抵挡住我的攻势,被我长驱直入。我尝到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接着,用牙齿在章楠的嘴唇上轻轻一咬,才放开她道:“你咬了我一口,我也咬了你一口,扯平了,你吸了血妖的血,我也尝到了,现在,你还决意要离开么?”   我这次放开了她,不再是之前强势的样子,但我相信,我的真诚,章楠应该是可以感受到的。   章楠果然没有再逃跑了,她看着我好久,泪水渐渐溢出了眼眶,她扑到我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次,她的委屈,她的害怕,都可以发泄出来了 第704章 昆仑山下   在章楠大哭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身边的阴气,忽然越来越浓郁了,我猛地回头看过去,只见刚才血妖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踪影。   莫非,他这么快又复活了吗?那刚才的阴气是什么?我能感觉到,但是现在又没有了。我确定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血妖的失踪也证明了这一点,但,血妖身上的阴气,不是刚才的那种感觉。   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他能感觉到普通的风,当一阵阴风从他身体吹过,他也能感觉到不同,但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我忽然回身的动作让章楠没办法继续依偎下去,我感觉到她似乎有点幽怨的情绪,但现在不是明慧的时候,我问她:“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没有。”   章楠也在四周打量了一番,才给出的这个答案,我知道,继续呆下去也没有结果了。   也正是因为忽然的变故,我和章楠之间的暧昧的气氛也被破坏了,雷鸣章柏他们都还在等我,我自然也不能再浪费时间。   和章楠相处的时间,以后还会有很多的,我现在要把她带回去,让章柏也不要担心了才行。   牵住她的手,我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很温暖。”   章楠柔声回答道,我默然无语了一秒,才把问题详细描述了一次:“我是问你现在身体什么感觉,不是说我的手!”   “嗯,也很温暖。”   章楠和我十指紧扣,回答的时候有些俏皮,我也无奈了,叹道:“你开心就好。”   我牵着章楠,打着灯按照记忆中的感觉走,但是兜兜转转,却一直没有走出去,仿佛这王宫里面,也都是迷宫。我都有些急躁了,章楠却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我,就仿佛我们不是急着去办什么事情,倒像是小情侣在游园踏青。   就是这环境稍微阴森了一点。   “这王宫到底是有多大?”   我感叹了一句,又默默把路都记在心里,再走一次,或许就不会错了。章楠却忽然道:“这次你终于走对了。”   “嗯?什么意思?”   章楠这话,分明是她其实是知道出路怎么走的?   她点点头道:“我是跟着你进来的,所以你走过的路,我都有记着。”   “那你”   我质问的话才说出两个字,便突然止住了。   章楠大概是不敢出去的,不敢出去面对曾经的伙伴,还有她的姐姐。因为她曾经失控,差点攻击了章柏,更是在别人的注视下,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我现在伤口还没好的。   想明白了她的顾虑,我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道:“我说过,不管什么事,我们一起去面对。”   “嗯。”   章楠甜甜地笑着,我终于感觉她的步子都轻盈了很多。   然而,当我们找到了出路,来到之前我让雷鸣他们休息的地方,他们的人却都不见了,我看到了散落的军工装备,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些装备可是雷鸣他们最大的依仗了,更何况我之前都说好了在这等我,他们就算是有擅自行动的,也肯定会留一个人在这等我的。   这只有可能是,他们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不由担心起来,章楠却指着不远处的地上道:“那里有字!”   我们走过去查看,依然是小篆,我看不懂,但章楠认识,她念道:“昆仑山脉,不见不散。”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很有可能雷鸣他们都是被制服带走了,这一句话,分明是对我说的!   而用小篆写字的,我不禁想到了秦朝时候的人,他们的官方文字就是小篆!   “可恶!”   我重重地在地上锤了一下,反馈回来的疼痛才稍微让我安心一点,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在这里,或许多一个人,结果就不一样了。章楠也面露愧色,因为她知道出路却没有及时告诉我,所以我们浪费了很多时间。   我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来安慰她,该做决定的时候,不能含糊了。   我站起声来,去将雷鸣的背包捡了起来,这一下,我才发现背包掩盖下,还有一个潦草的字,但清晰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徐字。   莫非,是徐福么?   这是雷鸣最后留给我的信息,除了徐福,我联想不到其他了,但是,徐福和秦始皇,现在应该是死敌了吧,他来这里,也是为了找秦始皇的麻烦?   那么我现在有两个选择了,一个是立刻离开,然后如留言说的,去昆仑山脉,第二,就是探索这地下王宫的最后一个阶段。   不过,这个问题我没有擅自决定,而是征求了章楠的意见,章楠却道:“这地下宫殿我都探寻过了,秦始皇不在这里,这里只有血妖。”   不在?   我并不怀疑章楠的话,但是,这一路走来,很多痕迹都证明,这分明就是秦时的宫殿,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不过,既然秦始皇不再这里,血妖也不知所踪了,我们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样意义了,不如就此离开吧!   宫门外,那些兵马俑全都成了泥土块,而那些类似血妖的居民,也全都成了真正的尸体,这一切都在证明着,有一个强大的人物经过了这里,然后荡平了一切。   跟刚才的信息对比,这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这人就是徐福!   只是,他绑走我的兄弟们是什么意思?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回到了血祭渊,血池里面的血水已经干涸了,章楠的鼻子却动了动,道:“这里有人来过。”   不光是章楠闻到了不对劲的气味,我的手电筒,也发现了周围有几个带血的脚印,最后突兀的消失了。   “现在不要节外生枝了,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我牵着章楠的手继续向前,出去的路原本是要比进来的时候难找的,因为进来可以利用水流,可出去只能自己找路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章楠像是认识路一般,带着我转了几个弯,很快就出了血祭渊。   我惊叹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一直都这么厉害!”   章楠有些傲娇地道,但这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我们又马不停蹄地出了点将台,一直到出了这地下王宫,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仿佛前面的坎坷都已经被人踏平了。这地下王宫还有两个疑点没有解开,那便是百鬼道人去了哪里,血妖的尸体去了哪里?   可惜,我们没有时间去追查这个了。   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章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失控,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失控了,吸我的血就能恢复意识。这也是我一直牵着她的手的原因,如果她有哪里不对劲,我就可以反手就是一巴掌   给她咬。   章楠看着我简单包扎了的胳膊,又露出了歉疚的样子,我刚想安慰她几句,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便听到章楠惊慌的呼喊,便失去了意识。   在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在医院了,章楠静静地陪在我的身边,她是靠在我的床上睡着的,眉间还紧紧皱着,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我伸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插着针管。   我没有碰到章楠,但章楠还是醒了,看到我醒来,眼里充满了惊喜。   “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突然晕了,我的身体一直很好的,也没什么毛病,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章楠有些黯然地道:“医生说你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一下。”   失血过多   应该算是把,我中午才抽了两袋血给章楠备用,之后又被章楠不知道吸走了多少,饶是我身子骨强壮,这次也出事了,这也是章楠为什么会愧疚的原因。   我安抚道:“没事的,你老公造血能力很强。”   话一出口,我和章楠两个人都愣住了,章楠的脸上忽然染满了红色,低下头不说话了,我也有些尴尬。病房里面陷入了安静,直到护士来给我换药。   不光是失血过多,还有手上的伤口也是要认真处理一下的。不过,我拒绝了继续修养的医嘱,执意和章楠出了医院。   雷鸣,乔拉,章柏,汪阳,还有赵玫红,都在等着我去拯救,对方是说昆仑山脉,不见不散,但昆仑山那么大,我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所以,还是要尽早过去才好。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我和章楠终于来到了昆仑山西侧的山脚下。   山脚下有一个托托儿村,我和章楠决定在这里寄宿一晚,顺便打听一下,最近的昆仑山上,有没有什么变故。   山脚下的村民还是特别朴实的,并没有因为近年来,这边逐渐繁荣的旅游业,而受到利益的影响,变得市侩了。   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来到的这个山村太过偏僻了,村子里面没有旅馆,也没有专门的饭店,逼于无奈的情况下,我才和章楠找找住户寄宿。住户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粗犷的汉子,但走进他的家里,我才发现,他居然是一个人独居的 第705章 昆仑山下   中年男人叫托木尔,他的房子并不大,也只有一层,两个卧房。   其中一个卧房,是他儿子住的。   他说:“房间小了点,不过你们夫妻勉强能住下,招待不周了。不过我们村里本来也少有外人过来,所以大家家里也没有多的房间住。”   我知道贸然问人家家庭的情况有些不好,所以忍着好奇没有说什么,只是,晚上和章楠要睡在一起,想想还是有些不自然。   章楠和我也是一样的,我们两人都坐在床边上,互相看着对方,最终,我觉得我作为一个男人的确应该主动一点,便脱了衣服躺上床,盖了半边被子,示意章楠睡进来。   章楠扭扭捏捏的,却也还是听话的靠了过来了,只是没有把衣服脱掉。   我也没计较这个,毕竟我也没有那个心思。   只是这个床实在是太窄了,我不得不把章楠抱紧了。章楠蜷缩在我的怀里,十分紧张的样子,我调笑道:“睡吧,我不会吃了你的。”   章楠仿佛没听见,但她却是把头埋得更深了。   把电灯关上,房间便陷入了黑暗,我能清晰地听到章楠的呼吸声,睡意也没有几分了。我感觉我的心跳速度似乎快了很多,手也有些不老实,在章楠的身上轻轻抚摸着。   章楠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许多,但她还是坚决地在装睡。我忽然有了些恶趣味,又或者是本来心中就有那个念头了,手不老实地伸进了章楠的衣服里面,感受到那嫩滑的肌肤,心中的欲念又更甚了。   我感觉到章楠似乎颤抖了一下,浑身的肌肉也猛地绷紧了,我便在她腰上呵了几下痒痒,她终于绷不住了,一手按住我,羞怯地道:“你说好不会吃了我的!”   她这含羞带怯的模样,非但没有让我退却,反倒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一发不可收拾。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道:“我忽然想吃了你了。”   不等章楠抗拒,我便伏下身,吻住了她的唇,章楠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我贪婪的品尝着她的甘甜,双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游走,章楠终于放弃了抵抗,搂住了我的脖子。   应该说,她从来没有抵抗过。   可就在我在黑暗中解开了章楠的一个纽扣时,我听到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他问我:“你看到过我的妈妈么?”   这一句话有如一瓢冷水,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我转过头望去,只见一个脸色青白的小男孩站在我们的床边,这分明是一个小鬼!   大晚上的,虽然我不怕鬼,但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也是吓得我够呛,同时心中无名火气,右手一招,金刚镯就到了手里,便要一镯子砸过去。   章楠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做什么?”   我一把把章楠推开,道:“这小子坏我好事,看我不打死他!”   但手又被章楠抓住了,她很困惑地道:“你到底怎么了?这不像是你。”   “我怎么不是我了?”   我感觉很生气,章楠居然阻止我教训一个小鬼,她居然不站在我这边,但这会,那个小男孩已经不见了,我便把气都撒在了章楠身上。   我再次将她推倒在床上,但是,动作已经不像是刚才那么温柔,而是特别的狂野粗暴。章楠上衣的纽扣都被我扯掉了几个。   她有些挣扎,但或许是顾忌我手上的伤,也没有太用力,她半推半就,而我特别强势,一直到明慧稍歇,我的意识才逐渐恢复清明。   我和章楠的身体还在缠绵着,可是,我的心已经凉了一截。   没想到章楠身上的问题还没有发作,倒是我先出问题了。   刚才的事情我并没有忘记,而且,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的心理活动,我也记得,但是当时觉得没毛病,现在清醒过来,我便认识到了,我又一次情绪失控了。   这来的没有任何征兆,我都无法用理智来阻止了,我但凡还有一点理智,就不会贸然想要将一个鬼魂打得魂飞魄散,要不是章楠拦着我,我一个金刚镯砸下去,那个小男孩肯定是会魂飞魄散的。   而对章楠,我心里也是充满怜惜的,也不可能粗暴地对待她。   我不知道我自己身上是什么情况,会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还好这一次有章楠拦着,我就算失控,也没有对章楠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万一哪一天情况更糟糕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甚至开始怀疑,让章楠呆在我身边是不是正确的,万一,我下一次是想伤害她呢?   她不愿意伤害我,就只能被伤害。   “你清醒了?”   章楠忽然问道,我心里一惊,听章楠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你知道了?”   我问道,章楠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我抱紧,贴着我的耳边道:“你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扛。”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直指我的内心,原本,我还想要不要离开章楠,听到这句话才心生愧疚,在章楠变成嗜血的妖魔失控的时候,我也只是担心她离开,而不担心她伤害我。那章楠也有这颗心,我怎么能辜负。   “对不起。”   我诚恳地道歉,章楠却道:“你是为刚才的粗暴道歉,还是为你逃避的念头道歉?逃避的话,我们一人一次,就当扯平了,至于粗暴”   章楠顿了一会,才娇羞地道:“我并不讨厌。”   情话是最好的明慧,这一夜,我们再奋战了一次,原本我们顾忌是在别人家里,不敢乱来,但最后还是乱来了,只是章楠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辛苦她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章楠就醒来了,打扫了战场,免得被托托儿笑话。   不过,对昨天忽然出现的小男孩,我其实是有放在心上的。   早上,原本我们就是打算和托托儿聊一聊的,只是现在话题又多了一个。   “冒昧地问一句,您的老婆孩子哪去了?”   这个问题确实很失礼,不然我昨晚就问了,如果不是晚上看到了小男孩的鬼魂,我是不会问一个单身中年男人这种问题的。   不管怎么样,这说出来都是伤心事。   托托儿闻言沉默了半晌,眼眶很快就红了,他眨着眼,努力没让泪水掉下来,道:“我儿子,他八岁那年,就死掉了。”   看到他这样,我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是,昨晚那个小男孩,基本据可以确认是托托儿的儿子了,因为他也看上去才八岁而已。   我安慰道:“您别太伤心了,事情都过去了,抱歉,也许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没关系。”托托儿摆摆手,又道:“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你们夫妻如果不嫌弃,就听我说说这个故事吧!”   章楠闻言羞红了脸,抱着我的胳膊不说话。   她真的是太容易害羞了,但这样也挺可爱的,我任由她抱着,对托托儿道:“您说。”   “其实十几年前,我还是挺幸福的,家里虽然穷,但也能混的上温饱,有个温柔的老婆,还有个懂事的儿子。”   托托儿的眼神里写着怀念,但骤然又变得充满了悲伤。   “直到那一天,我老婆上昆仑雪山祭神,就在也没有回来过了,我儿子一直嚷嚷着要找妈妈,后来,他自己跑到山上去了,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冻僵了。”   托托儿痛苦地道:“那时候都说,我老婆是被雪山神收去当仆人了,但我知道,肯定是她遇到了什么意外。只是我狠不下心对儿子说实话,就骗他,妈妈在山上给人当小工,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没想过我儿子会上山去找。”   我和章楠闻言都不知该如何安慰托托儿才好,他显然是把儿子的死算在了自己的头上,但是,他那其实也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没想到,却成了自己儿子的催命符。   不过,我有些好奇的是,昆仑山虽高,但这里是南方,气温并不低,想要冻死的话,应该要爬到很高的地方去,一个小男孩,有那个能力爬上那么高的山峰么?   虽然心中有这个疑问,但我也没有直接说出来,万一托托儿的孩子是冬天出事的呢?我如果贸然提出问题,反而更不好。   不过,他说的祭神,却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问道:“你们这里有祭神的习俗么?”   托托儿回答道:“是有啊,每年都会有人上山祭神,但每年都会有一个人再也回不来,每年只有一个,不会多,也不会少。所以孩子他娘没有回来,村里人都说是被山神选中了。”   我问道:“为什么每年都有人回不来,还是有人年年去祭祀呢?”   闻言,托托儿苦笑一声道:“那是我小时候,有一年,村长觉得所谓的山神可能是妖怪,就停止了祭神,结果,那一年,年关,昆仑山忽然雪崩,别人家没事,就村长一家,全部被大雪淹没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提不再祭祀的事情。”   我和章楠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第706章 谁的罪孽   托木尔说的,就像是西游记里面的吃人的妖怪一样,我从没想过,现实中也会有这样的地方,但是,这托托儿村似乎很封闭的样子,如果是有什么阴祟在这里作乱的话,她们屈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我总是会有几分违和感。   我觉得吧,既然住了托木尔的家,虽说寄宿一夜,我也会给点报酬,但是,人情不是一点钱可以衡量的,我既然路过了这里,刚好又让我知道了这样的事情,那我当然不可以坐视不管。   我对托木尔道:“你们祭祀雪神的地方是在哪里,我可以过去看看么?”   托木尔看了看我,摇了摇头道:“小伙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过去为好。一个能操控雪崩的妖怪,不是你能够抗衡的。”   我也觉得确实有几分这个道理,但这也不是退缩的理由,更何况,我还有章楠。   章楠现在有多强,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和我说过,因为吸食了我的血,自从她从瘫痪中恢复过来,她的力量和速度便在不断的提升,最后她还吸食了血妖的一身精血。   尽管章楠现在有点像怪物,她的战斗力还是很可观的。   我觉得不管是多么强的妖怪,我们两人合力,应该是有一战之力的。   托木尔拗不过我们,最后还是决定给我们指一条路上山去。   托木尔带着我们从村子里面经过,在白天,我才看到,那些家家户户走出来的,都是一个个男人,女人的踪影很少看到。我有些疑惑地问了托木尔这个问题,托木尔道:“这是他们在保护那些女人呢,万一被山神看中了,夺了去就回不来了。”   听了托木尔的解释,我点了点头,村子里面的那些男人看到我的打量,也对我客气的笑了笑,我也回以笑容。但是,我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托木尔终于带我们走到了村子的边缘,指着一条道路道:“从这里一直上去,就可以到达山神居住的山洞了。”   我和章楠和他告别就要上山,但托木尔对我道:“只有女人可以上山祭祀,小伙子,你要是上去,山神会发怒的。”   我笑了笑对托木尔道:“放心,我们敢上山,就不怕它发怒。等我的好消息吧!”   托木尔的脸上还是有些不忍,但章楠已经牵着我的手往山上走了。我和托木尔挥挥手告别之后,才对章楠问道:“你怎么了?”   我奇怪于章楠的举动,按理说我们在托木尔家里寄住了一晚上,她不应该会对托木尔这么没有耐心的。   章楠解释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么?”   我仔细的想了想,似乎,托木尔出了第一眼看到章楠的时候有些惊艳,好像也没有什么失礼的行为吧?至于那第一眼的惊艳,我也不至于生气,毕竟章楠长得漂亮,也不能说别人看一眼我就过去打人家一顿吧!   可能是我的反应有些迟钝,章楠有些不高兴地道:“他看我的眼神是充满侵略性的,不光是他,村子里面的其他人也是这样,我怀疑这里面另有隐情。”   章楠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禁沉默了下来。   我其实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不能确切的找到那个点,章楠可能是感觉比较敏锐。我可不认为章楠是自恋,长这么大了,她肯定也被很多人注视过,但能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显然是那些人的确是有问题的。   真要这样说的话,那这个村子,就有些可怕了。因为他们对我,始终是流露着热情的笑容,想像一下,他们在我背过去的时候,就露出了狰狞或邪恶的表情,想想就毛骨悚然。   人心,果然是最可怕的。   那么上面的山神是什么情况呢?   我和章楠一直顺着托木尔指着的路来到了山上,爬了很久,终于见到了白雪。   很快托木尔说的山洞,我们也看到了,那是一个黒黑的洞口,隐约可以听到里面传出风声的呼号,这情景,倒也真像是来到了魔窟。   章楠艺高人胆大,率先走了进去,我也不甘落后,便跟在她身后走。   章楠现在有了夜视的本事,我在山洞里面不开灯看不到,章楠却没有任何影响。   她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我能感觉到一阵阵的风吹在我的身上,这个洞穴,似乎不是一个死洞,而是通往某一个地方。   “又有人来了……”   一个幽幽的声音忽然响起,差点吓了我一跳,章楠站住了身子,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山神啊!”   那个声音回答道,在夜里我不能看清,章楠倒是和他没有交流障碍,问道:“你就是那个吃人的山神?”   章楠的问话有点耿直了,那幽幽的声音也有些诧异,道:“我是正经的山神,怎么可能吃人?”   “可山下的人说每年都有人上山祭祀,而且每年都会有少一个人,不是你害死了,能使什么原因?”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那不知身在何方的清幽的声音却嘲弄地道:“你是来给那些禽兽撑腰的么?”   我听闻眉头一皱,这事果然不像是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我问道:“你这话从何说起?为什么说山下的人是禽兽?”   我并没有很针对谁的意思,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先不用急着站队,章楠却抢过话茬,对那山神道:“如果你是真的山神,就和我们说说真相吧,我们和山下的村民,不是一伙的。”   山神的声音还是那么飘渺,但我却听到了几分欣喜的味道。   “这么多年来,这里终于有有能力的外人进来了。听我说了你们就明白了。”   山神显出了身形,我仔细一看,才发觉它应该是一个精怪,不是人,也不是鬼。   “你不用看了,小伙子,我虽然是精怪,但我从来没有害人,你们人类,心思可比我们这些精怪还要凶狠残暴呢,就像那托托儿村,你可曾看到过村子里面的女人?”   我回答道:“没有。”   “是啊,他们也不可能让你们看到。如果看到了,让你们产生了警惕心,他们也不好下手了。”   山神的话似乎和章楠之前的话有些印证了,我问道:“你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吧。”   “看你这样,也算是富有正义感的外地人了,我就说给你听吧,希望你有能力拯救他们。山下的那个托托儿村,他们的男人都是渣滓,不愿意离开这个山走出去,因为贫穷落后,外面的女人也不愿意嫁进来。”   “可是他们家家户户都有女人……”   说到这里,我忽然明悟了,心里也一阵发寒,山神的话更是肯定了我的猜测。   “那些女人有的是拐卖来的,有些是游客,来到这里,便在也没办法出去了,还有的是像你们一样,小夫妻一起过来的,他们就会把男的杀掉,女的继续留下来。因为一整个村子都是同心协力的,这地方又特别偏僻,平时他们又表现的很正常,所以,那些受害者根本无法逃脱!”   听了山神的话,我不禁一阵毛骨悚然,真的不敢想象,就在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居然发生了这样丑恶的事情。   “那么你让那些女人祭祀是什么原因?”   我其实已经有了想法,这个山神并不像是坏人,说的也不像是假话,言语中也有对那些女人的同情,所以我猜测,那些失踪的女人,可能是被山神救了。   果然,他回答道:“你们应该也能感受得到,这个山洞是通向另外一边的,只要他们穿过山洞,就可以逃生。”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都救出去呢?”   章楠此时已经是忍耐着火气了,她不是对山神生气,我猜她是恨不得弄死山下的那些男人。山神闻言,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虽然是精怪,其实早就死了,只是魂魄还留在体内而已,这个通道太长了,那些女人常年吃不饱,怎么可能走得到对面,所以每年我都要背着他们过去,但是,我每一次通过这个通道,都要沉睡很长的时间才能休整过来。”   原来是这样,也难怪他每年只送走一个了。   “有一年,没有人上山来祭祀,我知道是那个村里的村长所为,才耗费了精力发动雪崩把他们淹死了,我甚至想过将整个村子都埋葬在雪里,可是,那些女人是无辜的,她们有的还有求生的愿望,所以,我没有那么做。”   听到这里,我不禁对这个雪山山神充满了敬佩之情,而章楠则是气的就要下山去找那些村民的麻烦。   我看到他这样子,为避免她太过冲动,也只能追着出去了。奔跑在下山的道路上,我才拉扯住了章楠,道:“你先别冲动,现在离天黑,也只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也不能偏听偏信一家之言,不如等晚上,偷偷观察一下?”   章楠点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   夜,很快就来了…… 第707章 真正的昆仑仙宫   在夜幕的遮掩下,我和章楠悄悄地靠近了一个已经关门休息的人家,听起了里面的声音。   女人的哭闹声,明慧的碰撞声,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都在向我们证明着,山神他没有说谎。   这是一个罪恶的村子。   这个村子里面不光有男人,受迫害的女人,还有女人被侮辱之后剩下的孩子。   我和章楠冲进去之后,看到的场景,让我目眦欲裂,遍体生寒。一个女人,像是只狗一样,脖子上拴着锁链,身上不着片缕,脏兮兮的,一个男人在她身后驰骋,她的身上,清晰可见的有几处淤青……   章楠的眼睛已经红了,我都没有留意到她的动作,便突兀地看到,那个明慧的男人,胸口出现了一个破洞,而章楠的手里,却捏着一个血淋淋的心脏。   章楠再次跑了出去,但这个被救下的女人,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神采,至于那个男人,瞳孔已经扩散了,他的表情已经扭曲,虽然章楠的动作很快,但锥心之痛,暂时还没有让他立刻死亡,他会感受一小会痛苦,然后才会彻底失去知觉。   不多时,一个灵魂飘了出来,正是那个男人,我二话不说,拿起金刚镯一扫……   这样的人,下地狱都不配!   当我找到章楠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我淡然地取来几瓢水,给她洗手。   章楠悠悠地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太血腥残暴了?”   我一边给她洗手,一边道:“这手上沾的不是罪孽,而是功德。”   我并不觉得章楠做的有什么错,章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的,虽然所作所为不是很符合法律,但是,这些人,让我们没有那个耐心等他们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不过,想到佛说杀生是罪,我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是罪孽,那也算我们两个人的。”   章楠这才展颜一笑。   事后,村子里面的女人都被我们集合到了一起,当我们告诉她们,可以离开了的时候,还有表情的人,其实已经不多了。   有些人还活着,他们已经死了。   我和章楠再次连夜上了山,准备和山神说这个事情的处理结果,然而,走到半山处,忽然一阵地动山摇。   雪崩了!   为什么会忽然雪崩我不清楚,但危机关头,我和章楠都十分默契地牵着对方的手,然后,开始亡命往山上跑。   雪崩的时候,只有向上跑,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我们终于突破了层层白雪,而血崩也已经停止了,山神的山洞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我走上前去,山神却开口道:“你们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大雪会将一切掩埋,托托尔村,就当时从来没有存在过吧。”   “那那些女人呢?”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如果整个村子都被埋了的话,那些女人应该也是逃不出去的。   “这是她们传递给我的意愿。”   山神一句话,顿时让我不知所措,山神这才接着解释道:“破坏,要比解救容易。如果我早些选择淹没这一个村庄,或许他们也不用受到那么多的痛苦,但是,那时候他们还是有求生的明慧的。”   山神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我都明白。   或许这就是命吧,当救援来得太迟,受到伤害的伤口,已经无法再愈合了。   一时间,我的心情特别的压抑,山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们两个都是身负诅咒的人,她的诅咒已经入骨,但也的到解救了,可是你,半步行差踏错,必将悔恨终生。”   我大惊失色,这山神,居然能看出我身上的问题?   “请问有什么办法能破除我的诅咒?”   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因为我担心我会再次伤害到章楠,或者,伤害到身边亲近的人。   山神摇摇头,道:“诅咒已经种下,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者,往昆仑仙宫走一趟,那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昆仑仙宫?!”   “没错!”   山神笃定地道:“昆仑仙宫就要再次出世了,上一次出世,还是两千多年前,而我,也尽完自己的使命了,我的任务,就是等待仙宫的出世,当仙宫再现,我的寿命就到了尽头了。近日我便有种感觉,还好,你们来了,不然那山下的人,不知道还要受苦多久。以后,也没有人能庇护他们了。”   听到山神的话,我久久不能言语。   这里的昆仑仙宫,还会是假的仙宫吗?   我不这么认为。   那么,徐福要我来昆仑山脉的理由也很明显了,那就是昆仑仙宫即将出世,他们的目标都是昆仑仙宫。只是,还有什么是徐福追求的呢?   他已经长生不老了,昆仑仙宫中,还有什么能吸引他?   这个问题或许很幼稚,但是,不管他是什么原因,反正,我必须要会会他了,只是不知道他说的昆仑山脉,到底是在哪里,这昆仑山这么大,我如何能准确得找到他们?   “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昆仑仙宫?”   章楠问了山神一句,我也猛然想起,只要徐福是想要进入昆仑仙宫,那我们肯定可以相逢,也不至于非要找到他不可。   不过,山神会告诉我们吗?   “如果你们与仙宫有缘,那么,从这个山洞,一直往里面走,那么你们便会找到昆仑仙宫。否则,你们会走到山脉的另外一边。”   山神给我们指引出了一条明路,我看了一眼章楠,她也正在看着我,我们用一个眼神,达成了共识。   跟山神告别,我和章楠牵着手便开始往山洞里面走。我看不见,章楠便是我的眼睛。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眼里始终只有一片黑暗,不过,我的手里却始终能感受到章楠那有些凉意的小手。   我们的每一步,都是走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连我都开始感觉到疲惫,周围的环境,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也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在走上坡路或者下坡路,就好像我们是走在一条平整的道路上,而这个道路,是横穿了整个昆仑山脉的。   不过,如果真是这么算的话,按照我们的脚程,昆仑山脉虽大,但也能被我们走一个对穿了!   除非,里面是有弯路的。   总之,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什么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向前,再向前。   我也不知道,我和昆仑仙宫到底有没有缘分,最后是会走出去,还是走到昆仑仙宫的面前,这一切都未知。   我和章楠在通道里面依偎着休息了一会,睡了一觉,在这里,我们不知道白天黑夜,只是走累了便休息,有精力了,便继续走。   还好我们体质远超常人,身上也带着吃的。   休息又行走这样的步骤大概是反复了四五次,当我都有些疲惫不堪的时候,眼前不远的地方终于出现了光亮。   但是,我并没有高兴的情绪,反而有些失落。   我们或许是走到出口来了吧,昆仑仙宫,和我们无缘。   那我们到哪里去找徐福?   章楠忽然将我的手握紧了一些,借着出口偷过来的光,我依稀看清楚了她的表情。   和当初在假的昆仑仙宫里面是一样的。   她在鼓励我。   我微微一笑,手掌稍微传递了一点力气给她,我们的双手,握的更紧了。   走出那漫长的黑暗的通道,我们终于再次重见天日了!   但是,刚走出来,我的心脏忽然猛地一阵抽痛,这种感觉很熟悉,当初,在假的昆仑仙宫里面,我的心脏也是如此。   在章楠的搀扶下,我才站起了身来,胸口的不适仍然存在,却不像在假的昆仑仙宫里面那样,无法承受。   微微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我这才看到,眼前的情景,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相同!   我以为我们是将昆仑山脉走了个对穿,但是,眼前并不是山脉,额而是一片片的白云,而我的脚下,也是踩着白云!   莫非,我们真的来到仙境了吗?   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撼了,我不知所措,生怕往前走一步,都会掉下云层然后摔死。   我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来自通道,还有那种一蹦一蹦的声音。   我和章楠同时回过头,看向了我们来时的通道,只见一个头顶贴着黄符的人一蹦一蹦的出来了,那人,正是章柏!   紧接着,是雷鸣,汪阳,还有乔拉,以及赵玫红。   看到他们如同行尸一样被人操控着,我心中怒火翻涌,更是悲从中来,他们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但被人用这样的方法带过来,我心里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那个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李善水,好久不见了!”   徐福穿着一身儒士服装,看上去丰神俊逸,彷如画中人走到了现实中,他这样子去拍古装剧,绝对能收获一大批粉丝,但我此刻只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李善水,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哦!”   徐福淡然地笑着,忽然拍了拍手,通道处又是一阵蹦跳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头顶着黄符的身影蹦了出来…… 第708章 扎心了老铁   怎么会是她   我感觉自己的理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这就是徐福给我的惊喜?   “黄馨!”   我大喊了一声,便跑到了那个被黄符控制的女子身边,伸手就要揭去那张黄符,徐福不咸不淡地道:“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揭下这个黄符,她可能会死哦!”   “你!”   我愤怒地看向徐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这么多人被徐福所控制,我就算是气的恨不得咬死徐福,也由不得我乱来。   “你是打算问我她们怎么样了,我打算做什么,对吧?”   徐福轻松地说出了我的心思,不待我确认,便又说道:“他们还没死,只是灵魂被我暂时封印了而已,想要解救他们,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便好。”   “什么条件,你说!”   “果然是爽快人,我也不要多了,挖出一点你的心头血便可。”   徐福轻飘飘地,便将人的生死断定,献出心头血,便是要我自裁吧,我冷哼道:“说话算数!”   我掏出随身的匕首,便往心口扎了一刀,章楠想要冲过来阻止,却还是慢了一步。   而徐福,我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他便转瞬来到了我的面前,将匕首扎得更深了一点,然后一把拔了出来,顿时,鲜血如泉水喷涌。   这是真的扎心了!   章楠见状,瞬间陷入癫狂,嘴里长出两颗獠牙,便朝徐福扑了过去,然而,徐福只是信手一张黄符便将章楠定住了,同时,我胸口喷涌而出的血水都仿佛受到了他的操控,非但没有下坠,反倒上升之后,在他的指尖凝聚成一颗血球。   我捂着胸口倒了下去,感觉浑身的力气正在离我而去。徐福这才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手将血球悬停在指尖,另一手拿出一个黑白相间的珠子,往我嘴里一塞,然后在我喉咙一捏,我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了我的肚子。   “便宜你了,嬴政求而不得的不死药,这么轻易地被你吃了,他恐怕要气哭。”   徐福说话的声音仍然是温润如玉的样子,但这话却是让我心中骇然!   那么重要的不死药,居然就这么轻易给我吃了?   “不需要惊讶,对我来说,你比不死药更重要。”   徐福说着,继续从怀中掏出了几样东西,看得我瞳孔一缩。   那是六个人皮吊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徐福竟然把他们集齐了!、   接着,徐福将六个人皮吊坠全都放在地上,用我的心头血凝聚而成的血球,浸染到了人皮吊坠上。   “我想,你肯定没有试过,用你的心头血滴在这些东西上面吧!”   徐福背着手,看着我的血液在人皮吊坠上面行走,刻画出一道道逐渐明显的印记,忽然有了心思和我闲谈,我看到这样的变化,心中也很是惊奇,但听到徐福的询问,则是无言以对了。   这没事谁会捅自己心玩啊!   因为徐福的不死药,我现在还没死,大概也是死不了的了,但此时心里还是觉得有种梦幻感。   而那人皮吊坠上的符号,也终于被鲜血勾勒完毕了,一道红光,瞬间冲上了天际。   我们本来就是在云端上,而这红光冲向天际之后,一道阶梯却在逐渐显现。   “天梯现,仙宫出,李善水,你果然是命定之人!”   即便是徐福,看到如此的情景也不禁有些激动,我当即便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也做了,他们怎么办?”   “很简单,用你的血,沾上他们的天灵,封印自解。”   徐福都没有看我一眼,双眼放光地看着从透明状态,逐渐朝实质转变的天梯。我嘀咕了一声道:“我的血还能有这么多的用处么?”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你的鲜血多宝贵吧!仙宫出现之后,还需要你这把钥匙,这便是命定之人的宝贵之处了。”   徐福这么一解释,我总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要救我了。   昆仑仙宫即将出现,但是,没有我,他可能进不去。   我没管这些,还是用刚才的匕首,将手指割破,一个个的用手指点上他们的天灵盖,果然如徐福所说,在点开之后,他们便醒了过来,然后,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我们在云之上,眼前有一个天梯,天梯之上,一个富丽堂皇,散发着光芒的宫殿,正在缓缓浮现。   “这就是真正的昆仑仙宫?”   章柏痴痴地道,忽然便流出了泪水来,自语道:“楠楠的夙愿终于可以实现的!”   现在,只有两个人还没有恢复清醒了,一个是章楠,一个是黄馨。   我先将章楠唤醒了,最后停留在了黄馨的面前。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非常的复杂。   我有些不敢面对黄馨,她的样子,好像比上次见面,又憔悴了许多了。   迟疑了许久,我还是将手指,点在了黄馨的天灵,然后帮她揭开了符纸。   黄馨猛的睁开了眼,便看到了我,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后猛的一下抱住了我。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被她抱住,我浑身都僵硬了,但听到她的哭声,我心里又满是疼惜,忍不住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   “嗯。”   黄馨把头埋在我的胸口,身体还在颤抖着。   我不知道她经历过了怎样的惊吓,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原本是不该搀和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来的。   都是我连累了她!   “哼!”   我忽然听到一声冷哼,回头看过去,正对上了章柏那恶狠狠的眼神。   她想要说什么,却被章楠一下拉扯住了,我也看到了章楠的眼里,闪过的黯然。   但是,这一刻,我没法推开脆弱的黄馨。我有些愧疚的看着她,她却对我回以微笑。   “李善水,走吧,仙宫的大门已经为你敞开了。”   徐福虽然是一个人面对我们这么多的人,此时依然淡定从容的很,想到他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我也不敢妄动。   更何况,当初连假的仙宫,我都敢进去,更何况是这个真的?   “你们留下吧。”   我是对赵玫红和雷鸣说的,昆仑仙宫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我并不想带他们进去。徐福却道:“你不用担心得那么多,仙宫便是仙境,进去的人,都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的,都尽管跟上吧,能得到什么就看自己的机缘了!”   徐福率先走上了天梯,见状,章楠也紧随其后。章柏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跟着章楠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上了天梯,我才和黄馨最后走上去。   黄馨忽然道:“你和章楠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我:“”   有些话,说不出口。我并非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只是,当看到过黄馨那样脆弱的样子,我怎么能忍心再说出让她心碎的真相。   但是,我的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黄馨忽然甩开了我的手,快步跑了一起来,我好像看到了她飘洒出来的泪滴。   攀登完天梯,我们最终都来到了仙宫的门前,那里有一个凹槽,徐福看着我,我马上明白了我需要做什么了。   走上前去,将手腕割破,鲜血逐渐注满了那个凹槽。   我发现我最近不是在献血,就是在被人吸血,奇怪的是我现在状态还挺好的样子。   血槽满了,宫门打开,我看到了里面的万丈光芒,徐福率先走了进去,我们紧随其后,但是,仙宫之中,却有着一大批和仙气祥瑞格格不入的人。   秦始皇,裴东丈,还有一大批的兵马俑。   “陛下,你还活着?”   徐福虽然是称呼秦始皇为陛下,但语气中没有任何的尊敬,裴东丈则是怒发冲冠的样子,怒斥道:“乱臣贼子,还不跪下!”   可他刚要出手,徐福随手一挥,裴东丈前方便一阵爆炸轰鸣之音。   仔细一看,原来是秦始皇的手,拦在了裴东丈的前面。   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徐福很强,但无疑,秦始皇更强。   “徐福,朕赐你,死罪!”   秦始皇一声令下,他身后的数万兵马俑,瞬间动了起来,朝着徐福冲杀过来,也是朝着我们冲杀了过来。   徐福随意地挥了两下手,冲过来的一小队兵马俑便炸裂成了泥块,但是,兵马俑的数量无穷无尽!   “你们自求多福!”   徐福说了一声,便腾空而起,便要离开。我原本以为秦始皇会像上次一样坐视不管,没想到,他竟怒喝一声,道:“朕,赐你死罪!”   两个非人的存在互相战斗去了,剩下的兵马俑却把目标锁定在了我们身上。眼看就要冲到我们面前,我们全员也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唯独一个人不行!   黄馨!   她只是一个模特,并没有和兵马俑正式作战的能力,而且,之前为了躲避我,她反倒是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所以,当兵马俑冲击而来的时候,黄馨就成为了首当其冲的人!   眼看着一个兵马俑的长戈即将捅在黄馨的身上,她的表情竟然没有一丝痛苦,反倒,好像是解脱? 第709章 长生   入耳,是兵器扎破明慧的声音,黄馨睁开了眼,看到挡在她前面的我,瞳孔一缩,惊恐地抓住了我的手。   “你怎么样?”   那个兵马俑的长戈,从我的后背进入,从我的前胸出来,我感觉我痛到了麻木,恍惚间看到仙宫的门口,有一个黑影闪过,但很快又不见了。   “老公!”   章楠终于没能忍住,冲到了我的身边,一脚将我身后的兵马俑踢了个粉碎。   “李善水!小李爷!”   我听到了伙伴们惊慌的呼声,强撑着一口气,道:“先别管我,走!”   正面和这么多兵马俑对抗,根本是赢不了的,我们只能逃走。   章楠就要伏身背我,我拒绝了。   “带黄馨走吧,保护好她。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我郑重地对章楠道,章楠眼里泛起了泪花,看着我不做声,我再次强调道:“听我的。”   我握紧了黄馨的手,将她交到了章楠的手里,当章楠牵住那双手的时候,我终于放松了,同时,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离我而去。   “小李爷!”   雷鸣和汪阳在抵抗一波一波冲过来的兵马俑,而乔拉却冲到了我的身边,我无力地道:“还记得我们说过什么吗?”   乔拉的眼里含着泪花,道:“还记得。”   “那就这样吧!”   我感觉有些疲惫了,终于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想着的,都是曾经的画面。和黄馨的初相识,和大金牙他们的走南床被,和章楠的争斗。   还有,我们的约定。   前一次下仙宫的时候,我们就说了,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再想救自己的兄弟了,能活几个活几个。   我很庆幸,风影没有来。   据说,人死之前,他人生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浮现,然后,人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就像是一部电影,快进到了最后,n。   可是,我忽然觉得自己的精神恢复清醒了,再睁开眼,章楠他们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也可以肯定,我不是在我刚才倒下的位置。   身下是绵延的青草,头顶阳光明媚,不远处鸟语花香,我不禁感叹,我是来到了天堂么?   这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我的眼里很快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血妖!   没想到,已经死去的血妖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我不禁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黑影,应该是血妖不会错了!   只是,这个血妖似乎没有很强的攻击明慧,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是平静。   我开口道:“你不是血妖?”   “小李爷好本事,居然一下就猜出来了,那小李爷不妨再猜测一下,我是谁?”   看着一个曾经被杀死的人在面前,让我猜她是谁,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但他一口叫出我的名字,又承认自己不是血妖,那么,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有没有听说过,借尸还魂?”   正当我迷茫的时候,血妖自己给出了答案。我心中一惊,借尸还魂,还的是谁的魂?   一个名字在我的嘴边呼之欲出:“百鬼道人!”   “恭喜,答对了!”   血妖哈哈大笑,尖细的嘴脸看上去格外可怖。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好理解,血妖正色道:“小李爷切莫以貌取人,须知声色表象,只是虚妄,况且这个公子,在以前,也是翩翩如玉,只是可惜,被人当作了祭品而已。”   “哦?你对血妖的了解很多?”   我有些好奇,而百鬼道人对讲故事似乎也十分热衷,他也盘膝而坐,道:“血妖生前有一个名字,你应该是知道的,扶苏,秦始皇的大儿子,也是两千年前,昆仑仙宫的命定之人。只是那时候,徐福和秦始皇手里没有长生不死药,所以扶苏在献出自己的鲜血之后,便死去了。而徐福和秦始皇,也只探索到了仙宫的最外层,里层的,还是需要命定之人的鲜血才能打开,可是,扶苏已经死了,血液也没有了用处。”   “但是那一次仙宫之行他们也拿到了很多好处,不死药的做法,便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他们还寻找到了另外一种永生之法,就是将扶苏,炼成了血妖。从此,扶苏成为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听到百鬼道人说起这个故事,我仿佛看到了千年前,那个公子的绝望。   史料记载的扶苏是被秦始皇贬谪了,然后不知生死,没想到,其实是成为了秦始皇利用的工具。   那么,问题来了,百鬼道人怎么会知道这一秘密的呢?   “因为,那一次,我也进了仙宫啊!”   我:“”   这个消息,比之前他说的血妖就是扶苏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我难以置信地道:“你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我没有活那么久,而是死了那么久。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其实,每一代的百鬼道传人,都是我自己,而百鬼道,也不仅仅是真的只传承了十多代。”   这个秘密   从百鬼道人口中听到的秘辛太多了,我都有点消化不过来了。百鬼道人却很淡然地道:“其实你不用太在意这些,所有人的努力,其实也不过是在寻求两个字:长生。但是,真的长生岂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像我和扶苏,都是把自己弄成了怪物,才一直活了这么久。而秦始皇和徐福,为了这最后的长生,他们都沉睡了两千年。”   “长生,真的值得这样去追寻么?”   我没能忍耐住,插嘴问了一句。百鬼道人便道:“因为你不懂生与死,轮回的可怕。你想想,当你经过轮回,这一辈子的你,便成了过往云烟,下辈子,你可能是猪狗,可能是花草,又或者,你还是一个人,但是不复现在的辉煌,你还愿意去死么?”   我摇了摇头,并非是我不愿意去死,而是不打算再和百鬼道人去讨论这个问题了。   当然,人都是怕死的,即便是现在,我也还是很珍惜生命,但是,当我遇到需要奉献的生命去做的事情的时候,我也会舍弃我的生命。   和百鬼道人扯了这么多的闲话,我终于还是问道:“是你救了我,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我怎么能救得下你,如果是以前的血妖,可能还行,但是血妖的精血已经被你的小女友给吸走了,现在的血妖,已经失去了复生的能力,不过,若不是如此,我也得不到一具这样好的躯壳了,说来还是要谢谢你。所以我告诉你答案好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吃过不死药?”   百鬼道人的回答,让我豁然开朗,对了,我是吃了药的,所以我不会死!   “也不是一定不会死,当仙药里面的生气消散殆尽,你也还是会死,不过,大概还需要几百年,才会消散吧!所以,你还可以好好活上个几百年,倒是你的小女友,可能会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不过,你的另一个小女友,最多是不过百岁,到时候面对生老病死,或许你会有另外的感悟。”   听了百鬼道人的说法,我再次沉默了。   她说的能长长久久活下去的,肯定是章楠无疑,因为章楠吸了血妖的血。可是,以这样的形态活下去,真的是章楠愿意的吗?   倒是普通一点的黄馨,寿命也很正常,可是,我如果真能活上几百年,眼睁睁看着黄馨在我面前死去,我真的能忍受吗?   这一次,我对自己的想法也产生动摇了。   “我们都怀疑,在昆仑仙宫的深处,有真正的长生不死的办法,而两千年之前没有打开里层,这一次,命定之人也换了,有你在,这次里层一定可以打开。”   百鬼道人有些激动地道:“到时候,我们就能真的长生不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百鬼道人,他应该是疯了,虽然他现在表现的很无害,但是,我觉得他这样子,是不可能真的获得长生的。   同时,我也知道,我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虽然我死不了,但是,持续性的鲜血流逝,也让我混身乏力,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百鬼道人。   也是我百鬼道人还有用,他和我闲聊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把我背在了背上,朝着更深处行走起来。   再走上一段路,我便看到了战斗过的痕迹,主要是有很多兵马俑的碎片,这时候能和兵马俑战斗的,应该也只有章楠他们了。   “带我去找他们!”   我对百鬼道人说道,他倒是很好说话,道:“你不用着急,我们只要顺着往里面走,最终,他们也会出现在那里的,这就是缘分,只要能进入昆仑仙宫的人,最终都可以来到那里。”   百鬼道人的话有些让我不解,但既然说道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好好休息,尽量养足精力。   我总觉得,在之后,还会有一场大战,我一定不能成为别人的累赘才行。   只是,这失血过多带来的疲惫感,真的没有那么容易消除掉,我觉得百鬼道人要是把我放下,我能自己站起来都很不错了。   远处,终于看到了人的影子 第710章 愿望   那些人,赫然便是章楠他们。百鬼道人背着我便朝着他们走去。   走得近了,我才看到,章楠和黄馨都是跪坐在地上,雷鸣身上已经到处挂了彩,躺在草地上看着天,而乔拉和章柏则是分别安慰着章楠和黄馨,只有汪阳一个人照顾着雷鸣。   倒是赵玫红不知所措,她和其他人都算不上熟悉。   此时,队伍的状态似乎很是低迷。不过,百鬼道人的出现,还是很快便被发现了,同时,还有他背上的我。   章楠一看到我,瞬间站起了身,但看到百鬼道人,却没有贸然冲过来。   “你还没死?放开他,不然我会让你再死一次。”   章楠杀气腾腾的威胁道,在她看来,背着我的就是血妖,而血妖是敌非友,若不是投鼠忌器,章楠可能直接冲过来咬脖子了。   百鬼道人苦笑道:“姑娘你误会了,我和李善水并没有冤仇,还是我救了他呢!不然就凭他现在的身子骨,可走不到这里来。”   “你不是血妖?”   百鬼道人的一句话,便让章楠发现了端倪,我也不想他们发生误会,便开口道:“他是百鬼道人,抢了血妖的身体,和我们暂时不算敌人。”   说完,我又对百鬼道人道:“多谢道长一路护送,如果能找到里仙宫的入口,我会带你一起进去。”   “好好好,我相信你。”   百鬼道人非常好说话,在章楠非常戒备着靠近的时候,他却是轻描淡写地将我递给了章楠。   章楠把我抱在怀中,一点都没有吃力的样子,但我还是有点尴尬的,便道:“放我下来吧!”   章楠便小心翼翼地放我在草地上,我这才转过头去,看到了一直默默看着这里的黄馨。   黄馨注意到我的视线,又把头扭开了,我看得清,她的眼眶通红的,之前可能哭的很凶吧。现在,还是在与我置气。   不管怎么样,我能活下来,就是好事,和章楠以及黄馨之间的问题,才能有更好地办法去解决。   章楠没有抱怨我什么,她就是这样善解人意,哪怕之前我是为了救黄馨,才把自己一条小命差点搭进去,最后还让她保护黄馨,她也没有怨言。   看黄馨现在身上完好无损,显然章楠是做到了她的承诺的。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我们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的时候,赵玫红开口打破了僵局,我淡然笑道:“当然是继续朝里面走啊!”   既然都进入了仙宫了,自然是没有后悔退出去的道理。   等到雷鸣休息好了,我们便再次动身了,我们不知道哪里是前方,但正如百鬼道人所说,随便走,我们就可以找到昆仑仙宫的里入口。   不过,走着走着,我们忽然发现,前方有一阵轰鸣的声音,仔细一看,却是秦始皇和徐福,还在殊死搏斗,徐福正面作战不是秦始皇的对手,但胜在身法灵巧,和秦始皇斗了个有来有回。   他们两个打斗了这么久,也真是不容易了。   百鬼道人道:“入口就在附近了,你可以开始了。”   我问道:“怎么做?”   之前答应的事情,我是不会后悔的,虽然现在缺血已经让我行动不能,但百鬼道人救我,也是为了让我来开启这个阵法,救命之恩,用这个偿还也是应该的。   “你只需要割破手指就好了。”   百鬼道人如是说,我便动了动手指,示意章楠来。我现在和残疾人没有多少区别了,如果正如百鬼道人说的,昆仑仙宫中不会有其他危险,我能活着出去的话,大概也要好好修养好几个月。   章楠轻轻地在我的手指上割了个小口子,我还正想说她小家子气,割破手指头,这么点血怎么可能够?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空气中仿佛有极大的吸力一般,从我手指上的伤口,疯狂地抽取我体内的血液,我的躯体已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仿佛一个干尸,而我的血液凝聚在了空中,然后勾勒出了一张画卷。   这画的内容,赫然是一个宫门!   当宫门完成的时候,门开了,就像是少儿漫画中的任意门一般,透过那个打开的门,我们仿佛看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这就是里仙宫啊,你看到里面的仙气祥光了吗?”   百鬼道人十分激动地说道,一马当先便冲了进去。汪阳背着雷鸣正要进去,远处的秦始皇和徐福却同时窜了过来,刮起一阵风,进入了里仙宫。   就剩我们这些人在外面了,我也不知道这个门能维持多久,便让其他人先进去,我和章楠殿后。当我最后一个进入的时候,门终于关了,令我欣喜的是,那些失去的血液,居然又回来了,而且,不只是这样,我感觉我的浑身都已经充满了力量!   终于可以不用靠章楠背着了,我示意章楠放下我。再次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徐福秦始皇还有百鬼道人,三人其实也没有甩开我们多远,我们现在确实是进入了仙境,所以,到处都有珠光宝气的宝贝,还有散发着芬芳的奇珍异果,即便是秦始皇他们,也开始搜刮起宝物了。   昆仑仙宫中的宝物,自然是不同寻常,我感觉我的金刚镯,比起这里的一些东西,也只是很一般的法宝。   果然,这就是真的仙宫。   但是,我没有取用任何宝物,也没有吃任何的果子,尽管他们很是诱人。   因为我从心灵深处产生了一种感觉,这里的东西都是有主之物,没有得到主人的同意,是不能拿的,所以当乔拉准备去摘取一个从未见过的果实,我立刻制止了她。而黄馨朝着一面铜镜迷醉地走过去的时候,我也过去将她拉扯住了。   “这里的东西,最好不要碰。”   我解释了一句,黄馨的神智瞬间恢复了清明,但看到拉着她的是我,立刻又变了脸色,想要挣脱开来。   我这次却没有把她的手放开,也没有解释太多,只说了一句:“跟着我走。”   我的举动又引来了章柏的侧目,但是,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有嫌弃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权当无视了。   尽管此时一片祥和之感,我却觉得这里绝非善地。   但是,入宝山而空手归,或许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的吧,好在他们都还信任我,我说不动,也没有一个非要乱来的。而走在最前面的秦始皇和徐福,又再次因为一个散发着金光的珠子打了起来,争来争去,那珠子反倒突然炸裂了。   一瞬间,地动山摇,天上雷霆阵阵,而一个雷霆都掩盖不了的声音从天上传来:“入我洞府,不可枉造杀戮!”   秦始皇和徐福,都被禁锢在了原地,不得动弹,而在吞食着奇珍异果的百鬼道人,嘴里也在不断地吐出东西。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又恢复了原样,这大概只有神明才能做到了吧!   “凡入我仙宫,皆有仙缘,每人皆可说出一个愿望,本尊会为你们实现。”   天上那不知为何物的存在继续宣读着规则,又道:“凡人嬴政,你要什么?”   “朕要长生不死之法。”   “长生不死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愿意么?”   “无论付出什么,朕都愿意。”   “如此,你可得长生。”   听了那个声音的宣读,秦始皇面露喜色,那声音又道:“凡人徐福,你想要什么?”   “我要指掌天下的权利。”   “如此,也可。”   虽未见得有什么异象,但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这样的条件,却没有人不信。   接着,他又问了百鬼道人,百鬼道人要的是长生不死和逍遥快活。也同意了,但是,他们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到了雷鸣,雷鸣却道:“我希望我的国家,繁荣昌盛,永远傲然立于世界之巅。”   “为此,这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你愿意么?”   “我愿意。”   雷鸣的回答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只有他的选择,是让我们最震惊的,所有人都在为自己谋利的时候,他想到的却是国家。   这或许就是军人的风骨吧,我也不敢说所有的军人都能和雷鸣一样,但这一刻,我被他感动了。   但是,那个声音却拒绝了:“你有这个心,那愿望,应该是你自己去实现的。求神不如靠自己。”   他几乎是承认自己是神了。接着,他便跳过了雷鸣,问起了乔拉,大概是受到了雷鸣的影响,乔拉也没有为自己提出愿望,他提出的愿望是:“我希望我的兄弟们可以复活。”   “死者已矣,不可能复活。”   乔拉的愿望终于成为了不能实现的愿望,像雷鸣的愿望,似乎是可以实现,但不能依赖神明的力量来实现的。   其实乔拉想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但这条路断掉了。   “凡人黄馨,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忘记我最爱的男人。”   黄馨的愿望说出来,我顿时浑身僵硬了   她,居然已经痛苦到了这种程度了吗?我感觉我最重要的一个人即将离我而去,但是,我说不出挽留的话 第711章 终章   “凡人,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听到那个声音,我顿时瘫坐在了地上,当章柏被问到了的时候,我都没有听到具体的内容,只隐约听到了希望章楠幸福之类的话。   而到了章楠,她的愿望是:“我希望黄馨的记忆能恢复过来。”   “”   天上的人,或者是神明吧,他也因为章楠的愿望沉默了,最后,他没有问章楠了,直接问起了我,道:“你的愿望是什么?我看看,你是希望她们都能幸福?凡人李善水,你真是一个幸运的人,本尊很欣赏你。还有你们这些人。千百年来,很少有人的愿望都是为别人而许的,你们可以离开昆仑仙宫。本尊送你们一句话,求神不如靠自己,神明,是会索取代价的!”   我猛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再一睁眼,便看到我的队友们都在一起,秦始皇和徐福还有血妖却不见了,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镜子。里面正显露着他们三个人。   在广阔无垠的草地,徐福一个人茕茕孑立,这是他的权利,整个草原都是他的。   而在另一边,秦始皇嬴政已经变成了凡人模样,没有了身上的戾气,但是,他也只是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面,仅次而已。   另一个房间,是同样待遇的血妖。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代价?   得到了长生,失去了自由?   那么,漫长的生命,或许是痛苦吧!   此时,镜中再次出现了我们的影像。雷鸣带着特种兵在边界线战斗,无人敢越国界线一步,赵玫红和她爷爷吵架斗嘴,其乐融融,章柏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子   当我们所有人的影像都放完之后,镜面上忽然出现了三个字:昆仑镜。   这就是能知过去未来的昆仑境?   乔拉忽然惊喜地道:“我脑海中忽然多了一个往生咒,可以让死者转世,再次为人,保留部分记忆!”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高兴,大金牙他们或许永远离开了我们,但是,有了这个法术,他们又可以投胎转世了!   赵玫红忽然嘟着嘴道:“那个神明真是过分,我都还没有开始许愿呢!气死我了!”   但说完这一句,她忽然又脸红了,朝着我们面前显现的一条小路跑了过去。我隐约听到了刚才的那个声音在说:“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但是,赵玫红跑什么跑呢?   我这就不懂了,不过,这条路应该是离开的方向了。我看向章楠,又看向黄馨,黄馨傲娇地别过头,不理我,一个人走上了小路。看来,她还是不肯原谅我吧!   这时,我忽然感觉后背被人推了一下,是章楠,她小声道:“追上去啊!”   我看了看她,她对我露出微笑,我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朝着黄馨追去。   抓住她的手,黄馨挣扎了一下,我将她握的紧紧地,终于,她不再挣扎了。我嘴角不禁开始上扬,而我的另一边,章楠也追了上来,不甘落后地将手塞到了我的左手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