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继承人 作者:芮可   内容简介:   叶小秋只知霍式集团继承人性格冷厉能力卓绝,却不知他竟是个流氓无赖……   霍斯年:叶小秋,怎么说我也救了你,难道你不应该以身相许报答一下?   叶小秋:你休想!   霍斯年:你竟敢不答应,那就……那就我以身相许好了。   眼看着儿子沉溺于温柔乡的霍老夫人终于坐不住了:霍斯年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继承人,承担着无数人的责任?!   以为是黑暗深渊,没想到是温暖宠爱;以为是梦幻的爱情故事,没想到是一场人性的考验…… 正文 001、离家出走 我曾经写下过一段话:爱如禅,让人匍匐参悟,因为有你,我立地成佛。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本书的男女主,也送给书中每一个在欲望边缘苦苦挣扎的人。更祝愿点开这本书的你,一切愉快。 ——芮可 夜色如墨,阵阵凉风吹拂过的夜空之上只有几点的惨淡星光,数片阴云之后,月亮露出半个慵懒的面庞。 冷,真的好冷。 A市一条僻静的街道上,一个看起来十八七岁的姑娘,蜷缩着身体,抱肩坐在路边的一条木椅之上。 叶秋穿着短裤短袖,大腿和胳膊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不禁喃喃道:“如果离开家的时候多穿一点就好了。” 是的,叶秋离家出走了。直到此刻,她脑海里闪烁着的仍是自己摔门而出时,母亲脸上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看看你,读得那是什么二流大学?!你不嫌丢人,我和你爸可嫌丢人!你再看看人家现金。 一样看书的同时,动动手指就可以拿奖哦而且几率辣么大最重要的还是希望大家喜欢我的书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02、救命恩人 “上来。” 叶秋听到车里男人轻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而清冷,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力量。 “姐,我们霍总让您上车。”那人温声道。 上车?让她上车? 叶秋嘴儿轻张,两只闪亮的杏眼也圆圆睁大,拿起食指指着自己问道:“我……我我?” “对啊,您。” 适才车上人上来,叶秋还以为是叫这个看起来像手下的人上来呢,没想到却是她自己…… 叶秋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车的豪华与自己的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她不自觉地自行惭愧起来。 正当她依旧踌躇不前左右为难之时,只听那手下又笑着道:“姐,我们霍总救了你,你至少要亲自给他一声谢谢吧?” 好像……好像是这样的…… 下定决心后的叶秋终于鼓足勇气,握紧双手一咬牙,钻进带给她无限压迫力的车内。 刚接触到车内紧致皮垫的叶秋,赶忙端身坐好,长舒一口气后正视前方。正驾驶上坐着只看到后脑勺的司机,而救命恩人并没有再上车。好像是从一边的岔路离开,转身去往别处了。 “先生?”驾驶座上的司机师傅几不可闻地侧了侧身,好像是在请示叶秋身边的人。 “去东山的别院。”男人轻轻地答着,清冷无谓的声音,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以及不容置喙的强硬。 听得坐在他身边的叶秋猝不及防地打了个激灵。 司机师傅微微颔首,答了一声:“是。”紧接着,原本停靠在路边的汽车,竟然稳稳上路了。 不对,他刚才什么?去东山的别院?不是,她只是上来道谢的诶,没跟着他们走啊…… 叶秋在高度紧张中,大脑飞快地旋转着,她不禁想,难道这人救她是为了图谋不轨吗?这好不容易逃离了鼠窝,不会这么快就掉到虎口里吧…… 她记得近些年新闻上报道过不少这样的新闻,什么独身的女性被人抛尸荒野,想一想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行!叶秋在内心对自己道,自己好好的一条性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掉也太可惜了吧!虽然感觉身旁这人有点恐怖,但是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 “先……先生!”叶秋学着司机师傅刚才唤他的称呼,结结巴巴对身边人道:“谢谢您刚才让您的下属救了我,但是我……但是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所以,所以也不麻烦您了。我……我在这儿下车就行……” 叶秋这些话的时候,双手颤抖地紧握着,双眼目视前方,全然不敢有一丁点的斜视。其实也不怪她胆如鼠,只能身边的这位,给人以太大的压迫力了。他虽未对自己言语,但是叶秋能够感受的到周身来自于他的强大气场。 就是压抑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那种气场。 “明远让你上来是做什么的。”男人突然问道。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落在人的耳中,让人不寒而颤。 叶秋一怔,合并着的两腿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明远?明远是谁?她随即便明白了,应该是刚才救她的那个人。 “他……他让我来给您道谢……”叶秋低垂着头,颤颤巍巍的语气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 “所以?”男人的语调不再似之前那么干脆利落,此刻竟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玩味,仅仅是两个字,却让人觉得变化莫测,摸不清头脑。 “所以?”叶秋不明所以,喃喃自语地反问道,紧接着便恍然大悟,连声道:“哦,谢谢您救了我,谢谢,谢谢……” 她一连了很多个谢谢,态度真诚,姿态感恩。 男人从叶秋上车至此刻,都保持着毫不变化的动作——左侧胳膊搭在车门上,手指轻轻托着额头。就算叶秋有勇气去看他的长相,也只能看见一个侧脸的轮廓。 这谢谢也了,可是那人仍然没有一丁点的反应。这下,叶秋七上八下的一颗心更加不安了。 “先……先生,我已经给您谢谢了,您可以让司机大叔停车么,我在这儿下来就成。” “明远为了救你,可是一人和好几人动手,他身手好,所以没出什么事,不然……”那人到这儿时顿了顿,接着又道:“你一声谢谢就完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啊?”叶秋脱口而出,“我的钱包被人偷走了,我现在也没钱给你们……” 没等那人有什么反应,她自个儿已经乖乖闭嘴了。叶秋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默不作声地瞅了一圈车里,心想自己还真是蠢啊,人家都开这么名贵的车了,怎么可能贪图她那一点钱。 “我不要钱。”那人道。不知道为什么,叶秋总觉得此刻的他是笑着的。只是黑暗和胆怯蒙住了她的眼睛,让她无法分辨那笑意是真是假。 “那你要什么?”叶秋这才发现,于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思维竟然被这人带跑了。 “我这个人很不喜欢拐外抹角,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我对你有些兴趣。” 他刚才什么?对自己有兴趣?哪方面的兴趣? “你若是不放心自己跟一个陌生人回家,这样吧,你可以先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在我的车上。” 叶秋惊诧的表情转为失落。给家里打电话,还是算了吧。她爸妈恨不得她无处可去,回家看孩呢。 “电话我是不会打的,但是我也不会跟你回去。”叶秋平静地。 “你刚才受到了惊吓,去我那里休息一下。”那人答非所问,口气之间像是对下属发送命令,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拒绝。 可是叶秋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赶忙摆摆手,笑着道:“不用了,不用了!刚才是挺害怕的,现在已经好了,不能再麻烦您了。您就让司机大叔把我放在前面那个路口就行,我还要回家呢。” “回家?”男人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忽而笑道:“你是A市人?” “对……对啊,我是A市人,我家就在附近,我对这里很熟的……” “这样。”男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那就更要去我那里坐坐了,不定是经常见面的邻居呢。”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03、无耻之徒 “先生,真的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自己回家就好。” 叶秋仍然在坚持着,根据她的判断,此次的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无奈身在汽车上,哪怕是扯破喉咙大喊,仍然是不会有人听到。与其那样,还不如敌不动我不动,撕破脸皮只会让灾难来得更快一些。 “已经没事了?”男人问。 “嗯嗯嗯嗯,没事了没事了!”叶秋点头如捣蒜。 “可是,”男人突然转过身来,巨大的黑影压迫着叶秋,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忘记了如何言语。 因为叶秋终于看到了他的正脸——浓密而有型的剑眉带着英武果断之气,墨拓色的瞳孔如黑宝石一般,镶嵌在深邃的眼眶中,高挺的鼻线条流畅而刚毅,再往下是紧抿的薄唇…… 叶秋勒令自己,不要沉迷于美色,不要再看下去了!因为正是这绝好面容的主人的手,此刻覆在了自己交叉紧握的双手之上! “可是,为什么你的手这么抖?”男人着话,凛冽的双眼像是注入阳光的湖面,沉静而闪亮。 “我……我……”叶秋的胸腔之中好像跳入一只鹿,咚咚咚,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什么,嗯?”男人一边着,一边拿开覆在叶秋双手上的手掌。 正当叶秋将要长舒一口气时,只感到那只刚刚离开她双手的手掌,竟然一路盘桓至她的胸口,最后停留在她的左心房处! 这里是……这里是…… 叶秋的脸腾得一下便红了,仿佛全身的血液上涌,一种委屈感弥漫在心头,愤怒到极致反而不知从何骂起。 男人的手在叶秋不算高耸的山峰上动了动,沉声道:“心也跳得厉害,看来还没从惊吓中走出来。” “你!”叶秋瞪他。 “嗯?”男人挑眉看她。 “把你的手拿开!”叶秋再也顾不得什么撕破脸皮,怒不可遏地朝着自己身上的吼道。什么敌不动我不动,什么颜值即正义,那也不能被人随便占便宜啊! 但是那人好像会读心术似的,勾了勾嘴角,道:“以为自己被占便宜了?”着他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从叶秋通红的脸上离开,一路移至他大掌所放的地方。 “这样的分量,我也没占多大便宜。”似乎是为了应证自己话里的可信度,放在不该放位置的手掌再次轻轻揉动了一下。 叶秋举起自己的右手就朝着男人脸上挥去……占便宜本来就已经是十恶不赦了,竟然还嘲笑我的身材!她心里这么想着,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可是很显然,她并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男人眼疾手快,空置着的一只手飞快的将她的右手手腕攥在手中,并轻轻一带,就把她的手腕按在车门之上。 此时此刻,叶秋蜷缩在车座背椅与车门的角落里,一只手被身前的男人按在车门上,另一只手却也使不上力气,而这个男人一只手放在叶秋的胸脯上,另一只手按着她的手腕,并且两人身体紧密相贴。 如此一来,便是叶秋整个人都被这男人困在了怀中。 不要哭,叶秋,不要哭……她在心中不断地鼓励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在得知温书在所有朋友面前自己坏话时,在父母一次又一次的不相信你时,在无数个平凡而又艰难的夜晚,你都没有哭。这一次,更不能为了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流氓哭。 几乎是已经泛出来的泪花,被叶秋给生生地憋了回去。 叶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的思索着现在应该如何是好。她知道,若是用蛮力,又岂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更何况,驾驶座上还坐着他的司机。 “你先松开我,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叶秋别开脸,冷冷地道。 男人唇角玩味的笑意更深了些,缓缓松开放在叶秋身上的手掌,“不害怕?” “害怕?”叶秋无奈地冷笑一声,“再害怕能比之前被几个男人拉扯时害怕吗?再了,你会因为我害怕就放我下来吗?” “不会。” “那不就是了。”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他提议。 “什么赌?” “你留在这里十五天,若是十五天之后不再想走,就做我女朋友。怎么样,敢不敢赌?” 叶秋想了想,反正自己现在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先答应他,等他对自己放松警惕了,再溜之大吉岂不是更好? “好啊,赌就赌!” 她倒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半个月后结局又会如何。 男人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幽深而冷厉的双眼之中升起令人更加捉摸不透的神色。 由于叶秋身上穿的是短裤短袖,所以,上身除了短袖之外,便只有一层文胸做掩护。再加上夏天天气热,她总是喜欢穿比较薄的内衣,所以…… 她不禁又回想到,适才男人把手放在她胸前时的感触,两层薄薄的衣料,让一切碰触都变得格外敏感。叶秋长那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碰触过,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断在她的心中发酵。 所以,当她的不心触碰到男人意味深长的注视时,原本就红透了的脸,此刻更像在滴血一般。 不多时,汽车从宽阔的大道上下来,行入平坦地路,再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最后停靠在一座别墅前。 “这位姐,请。”司机师傅从驾驶座上下来,专门绕到叶秋的一侧,体贴地帮她打开车门。 可真“体贴”啊!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地走下车去。 而此刻那个男人也已下车,随着他的长腿逼近,叶秋这才看清,这人比她高了差不多一头。看来想逃跑的话,并没有那么简单…… 灯光明亮,叶秋定睛望了望眼前的别墅,楼高三层,中等的规格,简单大方的设计,宽阔的院里好像种着一些花儿。只是离得太远,又有铁栏做屏障,她根本就看不清那些是什么花。 就在叶秋四下观望的空隙里,那人已经踱步至她身前,并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叶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抬起头,刚好看到他那双如幽潭一般深邃的眼睛。不知是灯光太亮,还是今晚月色璀璨,叶秋竟然从他那一瞬短暂的对视之中,看出了片片火光。 奖品样式肯定还会增加,容我好好想想。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04、豪门之家 眼看着这人拉起自己的手就要朝别墅内走去,叶秋的脑海里不仅就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恐怖片,封闭而幽暗的空荡别墅内,面目狰狞而冷静的变态杀手…… 果然,离家出走这件事,想起来很潇洒,若真是实施起来,却是各种凶险,一不心可就是玩命的呀。 叶秋的手心不一会儿就被汗液浸透,打湿了握着她手的男人的手心,男人望着头顶上点点星光,笑道:“害怕了?” “才没有呢!”叶秋突然想到,在她看过的心理书籍中有提到过,面对变态时,你越是害怕,他便越是兴奋。为了让自己的无畏看起来更真实一些,她不禁装着蛮不在意的样道: “虽然那几个流氓欺负我的地方没有监控,可是你汽车停放的路口都是有监控的,并且这一路来都有监控,警察总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这儿。你若是想对我图谋不轨,是毫无疑问的把自己往监狱里送呀。我想,你没有那么笨吧?” 其实叶秋心里是另有打算的,万一这个男人和他的属下是团伙作案,万一这个人真的很蠢没想到监控的事情怎么办?让她这么一提醒,就算想做什么的,也不敢再做了吧? 男人身穿深色的衬衣长裤,清冷的衣色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鸷,再加上他总是那么的不动声色,便更让叶秋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难以捉摸了。 “我没那么笨。”男人道,忽而一笑,又添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也没那么笨。” 什么?怎么又扯到她笨不笨上了?叶秋疑惑不解,刚要发问,却被那人用力一扯,三步做两步地向院内走去。 这栋别墅好像是那人的家,叶秋被他拽拉着,一路畅通无阻。等到走到正厅的大门时,还未等到男人用手推门,大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紧接着走出三位中年女,四十多岁的样,面容姣好气质出众,并且身穿统一的服装。三人并列而站,恭恭敬敬地道:“霍先生,您回来了。” “嗯。” 男人轻飘飘地回应了一个字,直接拉着叶秋走进正厅内,冷厉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在三个管家身上停留。 “霍先生!”其中的一位阿姨冲着不管不顾走向房内的男人喊道,声音急切,像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那人应声停下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 “嗯……那个……”那名疾声的阿姨突然变得吞吐起来,眼睛也是左顾右盼,“我……我是想问……” 霍先生虽然没有转身,叶秋却是年轻好动,早已转身来瞅着这位不知所言的阿姨。 叶秋注意到,这位阿姨的眼睛东瞧西看一圈儿之后就会回到她的身上,自觉告诉她,这位阿姨内心的难吐之言可能与自己有关。 也难怪了,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突然带着一个姑娘回家,而且并没有向她们介绍其身份,这些人心里难免会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想法。只是不对啊,这位阿姨虽然长相年轻,但是叶秋还是能分辨出她至少有四十五了吧。 叶秋瞅了眼攥着自己手腕的男人,只见他剑眉微蹙,很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了。紧接着再看向叫住他的那个阿姨,巧不巧的,阿姨的目光正好投在叶秋身上。她明明从她那还未来得及收走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强烈的恶意与攻击。 这就奇怪了,叶秋想,虽然自己也不想来这个变态的家里,但是毕竟是和这家人无冤无仇,怎么就惹到这个管家阿姨了呢? “李阿姨想不起来什么?”男人冷冷道,攥着叶秋手腕的骤然加大力度,“那就等你想起来再吧!” 在场的这三位管家,谁不知道霍先生最讨厌别人浪费他的时间,做事效率低下简直就是为他做事的大忌。 还不知如何开口的李阿姨猛地一惊,赶忙改口道:“霍先生不要生气,我是想问您老郭有没有抓住?” 这人在撒谎。叶秋心里想着,不然她不会这么慌慌张张,不仅不敢抬头看这个男人,还用轻蔑的目光审视自己。 “明远这就把他送过来。” 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响彻在宽阔的大厅当中,让这栋欧式装修风格的房更加冰冷而庄严了。 叶秋细细思索,才知道他这句话完整地应该是:已经找到了,明远这就把他送过来。真是的,既然讲话为什么不讲清楚呢,这么惜字如金有什么好的? 不过他们口中的老郭,又是谁呢? 难以捉摸的男人,神秘莫测的别墅以及下属们。叶秋总有种恍惚的预感,好像自己的人身安全并不会受到侵害,但是自己的命运却会跌入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之中。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李阿姨如释重负地回答道,闪躲的目光却是极其不自然。 叶秋的手依旧被姓霍的男人牵着,久而久之,手上几乎都快没有知觉了。她摇了摇胳膊,试图摆脱他的控制。 男人先是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竟主动松开被他拉着的手。 叶秋还没来得及高兴,男人的下一句话却令她呆怔在原地,只听他吩咐身后的某位管家道:“刘阿姨,带这位姐去客房,并照应她清洗一下。” “好的,霍先生。” 被吩咐的刘管家很快就走了过来,停在叶秋身旁,微微对她笑着,并比划了一个“清”的动作。 搞什么啊,又是吩咐管家又是清洗身体的,你以为你是清朝的皇帝啊?大清早亡了好吗…… 当然,叶秋也只能在心里骂一骂,话还没到嘴边,就已经碰触到那人阴晴不定的目光,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瞥,却极具震慑力,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怪不得这里的人都好怕他,这人的确很可怕啊—— 叶秋心里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还是乖乖听话,毕竟保命要紧。 “霍先生,明远带老郭回来了!”就在叶秋刚踏上楼梯时,突然听到另一名管家对着那人兴冲冲地道。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05、豪华沐浴 直到叶秋跟刘阿姨走进二楼某间客房里的卫生间,她终于明白,那人口中“并照应她清洗一下”中的“照应”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更准确地,这哪里是照应,分明就是裸地把她当,生活不能自理的三岁孩。 之前被那一批欺负,身上难免被拉拉扯扯,叶秋何尝不想好好的清理一下。只是,在她走进卫生间后,正要随手把房门关上,谁知这位刘管家竟然抢先一步走到洗浴台前,又是往浴缸里放水,又是拿东西的,好一顿忙活。 等到浴缸里放满水,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叶秋心想,这下您老该走了吧? 然而……这位刘阿姨依然站在浴缸一旁,微笑地看着她…… “请问……请问您还有事吗?”叶秋回过头翻看了一遍需要的东西,一切准备妥当,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位阿姨为何还留在这儿。 “没事。”阿姨笑着摇头,接着反问叶秋,“您有什么事吗?” “我没什么事。”叶秋照实回答。 “那您赶紧服洗澡吧。” 叶秋:“……” “难道是有什么东西我没有准备齐全吗?”刘阿姨还以为是叶秋对自己的照顾不满意,赶忙四下地检查了一遍洗浴需要的东西物品。 “这精油、玫瑰、沐浴乳……各种东西都准备齐了呀。姐,您是不是不喜欢这款精油的味道?” 什么精油?叶秋根本就没用过,也不知道它是干嘛用的…… “不是的,阿姨啊……”叶秋皱了皱眉眉,略有些尴尬地道:“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只是……只是我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着,我自己来就行了……”而且,不准还可以偷偷溜走。 “哎呀,既然霍先生吩咐我照顾姐你洗澡,您就等着我伺候吧。再了,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若是姐你以后都住在这儿啊,不定还是我照顾你呢。” 刘阿姨不在意地一笑,一边给叶秋着话,一边去把花篮里的玫瑰花片洒进浴缸里。 瓷白色的浴缸上烟雾弥漫,层层氤氲着的水汽如轻拢的纱幔一样,缠绕在叶秋周围。在此之前,叶秋一直以为古装电视剧用洗澡,不过是戏剧效果,没想到在当今社会,有钱人依旧沿用如此奢侈的洗浴方式。 叶秋低声哀叹,想来这位阿姨是赶不走的了,但是她可没有在毫不相熟人面前服的强大内心,哪怕对方是个女的。 她只好扭扭捏捏地转过身去,磨磨蹭蹭地褪掉短袖短裤,还有里面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跳入到浴缸里。并且把除了头之外的整个身都浸泡在水里,借用水面上漂浮着的遮挡住少女洁白的躯体。 由于叶秋又窘迫又不知所措,跳水动作幅度颇大,在她浸入水中的那一刻,大片的水花翻滚开来,溅落刘阿姨一身。 “阿姨,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叶秋只露在水外的一个脑袋上满是愧疚之色,“要不,阿姨,你先去换个衣服吧。” “不用。”李阿姨大方地一笑,接着便去取浴台上放着的东西,不知道在她手上涂了些什么东西后,对叶秋道:“姐,您过来。” 诶?她要干嘛? 叶秋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却也只能乖乖地挪到刘阿姨所在的一边,上身轻轻一提,两只胳膊搭在浴缸的边缘之上。 只见这刘阿姨走了过来,涂了不知什么东西的双手开始在叶秋的背上游走。 叶秋长那么大以来,除了自己的母亲给自己洗过澡,再无其他人照顾过自己,或者是碰过自己的身体。 在她仅有的记忆中,好像长大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了,包括搓澡。母亲不会再和她一起洗澡,一是因为母亲觉得她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就应该自己做了;二是因为叶秋也不想让母亲帮自己搓澡了,幼时和母亲一起洗澡时,母亲力气大,粗糙的浴巾总是会把叶秋的后背一道道红印来。 那种疼,直到现在,叶秋依然记忆犹新。 所以,在刘阿姨靠近过来时,她仍是不受控制地闪躲,洒满玫瑰的水面再次打湿刘阿姨的衣面。 “不用怕,不用怕……”刘阿姨温声安抚着,丝丝细语如那温暖的春风,一点点的吹到叶秋不安的心头,“阿姨就是帮你按摩一下,点在穴位上,很舒服的。” 不知是刘阿姨的温声细语感触到叶秋,还是她温柔的手法的确让人很舒服,不多时,紧张的叶秋渐渐安定下来。 那些不好的经历依然还在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从一起长大的好友的背叛,父母的不信任与咄咄逼人,破旧巷的,救了她又非礼她的神秘男人……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早已远远超过这个二十岁女孩所能承受的范围。 累,好累。 不过身下温水浸泡,背上温柔的双手亲切游走,身体与心灵所遭受的痛苦与疲惫,总算是减轻些许。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叶秋穿上干净的衣服,并且由刘阿姨吹干了她湿淋淋的头发。 叶秋刚刚过肩的头发是非常容易吹干的。其实早在四个月前,她还是一头及腰的长发,不知母亲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什么她在学校里与人谈恋爱了。一气之下的叶母,不听叶秋任何解释,生拉硬拽着把她拖到理发店。 理发师咔咔咔几剪刀下来,叶秋留了三年的长发纷纷落地,像是秋日里凋零的落叶一般,再也没有一丝生气。 那天的叶秋哭了很久,可不管她怎么哭,母亲仍然认为她在学校谈恋爱了,不管她怎么哭,剪掉的长发也不可能再接到头上了。 “姐,我们霍先生还在客厅等您呢,我带您过去吧。”刘阿姨匆忙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引着叶秋一路来到二楼的客厅。 她并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06、惩治下属 叶秋从客厅的一侧走了过来,抬头望去,只见得还算是宽大的沙发前站着几个人。有刚才对她投以异样目光的李阿姨,还有救她的那个叫明远的人。还有一个她不相识的人站在二人中央,佝偻着腰,全身哆哆嗦嗦地颤抖着。 室内并没有打开房顶的大灯,只有沙发旁的一盏落地灯,将昏黄色的光线填充到寂静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叶秋随着刘阿姨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沙发上是坐着一个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口中的霍先生。 室内幽暗,无人言语的寂静让这份幽暗更加诡异而清冷起来,男人高大的身体身陷在宽大的沙发之中,他低垂着头,拇指和食指抵在额头之上,只露出脸部深邃的轮廓,看不见他那一双冷厉的眸中,翻滚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叶秋和刘阿姨已经走到沙发前了,但是那人依旧是毫不所动,一时之间叶秋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同他那些沉默不语的下属们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许久许久之后,久到叶秋双腿发麻背部发酸,就要忍不住大吼一声老娘来了时,那人突然道: “坐。” 很简短的一个字,吐字清晰,不带有任何情绪,却让人不由得心头一颤。 坐?叶秋心里又开始纠结了,让谁坐?这个字是给自己听的吗?好在刘阿姨是真的很“照顾”她,赶忙给她使眼色,让她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叶秋迈出发酸的脚步,尽量心地坐在男人一侧的沙发之上,内心却是如十五支吊瓶打水,七上八下的。 “怎么,还是不?”深陷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动了动,对着站在明远身边的人道。 “霍先生,我……” 男人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接着道:“已经十分钟了。” “霍先生!霍先生!”那人跌跌撞撞地奔上前去,一个踉跄,身体跌倒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几乎是哭着哀求道:“他问过我,但是我什么都没。我真的什么都没,真的啊……霍先生请您相信我!” “明远。”男人唤了一声后端正身体,风轻云淡道:“把他拉到后山。” 明远听到命令后走上前来,不苟言笑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惊讶,攥住那人的手臂就要往外拉。 “我!我!霍先生我!我老郭死不足惜,就是怕脏了霍先生的地呀……”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男人,着着便老泪纵横,哭了出来。 一旁安静倾听的叶秋算是明白了,此刻扑在茶几上的中年大叔,就是他们此前口中的“老郭”。 沙发上的男人依旧不语,锐利的目光扫射过来,示意他继续下去。 “那日……那日易天的人找上我,问我关于,关于霍先生的事。我可是什么都没,什么都没有啊!霍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沉默不语,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个瓷杯上,食指叩打着杯身,发出“噔噔噔”的响声。 这声音回荡在旁人屏气凝神的寂寥房间内,听得每个人都是心头一颤,无形中的压迫感更是逼得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或许叶秋不知道,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这份安静到底是在消耗和挥霍着什么。 “我,我什么都!”很显然,老郭并不具有比那男人更强大的内心,在对方长久的审视之中,他终于败下阵来。 “他苦苦逼问,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啊,霍先生!不过……不过……我并没有多嘴!只是,只是告诉他霍先生喜欢吃什么。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啊霍先生。您也知道,我不过就是在别院的一个厨而已,就算我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啊。所以,也只是告诉他先生平时都喜欢吃些什么菜……” 男人敲打杯身的手停了下来,只见他霍然抬起头来,幽深而冷冽的眸如锋刀一般,直至对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中年男人。 “老郭,你在别院做厨几年了。”男人问。 老郭略一思顿,颤声答:“四……四年。” “四年,”男人沉声重复着老郭的回答,继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适才敲打杯身的右手随意地长裤口袋里,闲庭信步般踱至老郭身前,淡淡道:“四年了,你不应该不知道我的规矩。” “是是是,霍先生的规矩,我都是知道的!都怪我,都怪我当时鬼迷心窍。霍先生,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没有下次了。” 冷如神祗的男声响起,老郭茫然地抬起头来,在还未来得及和头顶上的男人对视时,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 坐在一侧沙发上的叶秋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愕然地捂住她大张的嘴儿,瞪得圆圆的两眼之中写满了恐慌。 那人没有一丝的心软,灵活而快速地抬起一脚,毫不留情地塌在老郭的胸口上。 与此同时,叶秋甚至还听到几声清脆响声,不知是不是老郭肋骨断裂的声音。 叶秋被吓得几乎忘记思考,她恐慌地注视着周围发生的一切,窗外夜色深沉,而客厅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惨淡到毫无颜色。 然而,令叶秋更加恐惧而震撼的是,在场中的几人中,除她之外,脸上皆是波澜不惊的样。好像老郭被踢断肋骨,是一件自然而然稀松平常的事情。 天呐,这是一群什么人…… 叶秋心想,就算是这个老郭犯了错误,也不应该被这般打吧?更何况,如他所,不过是把这个霍先生平日里吃什么告诉别人,有必要打人这么严重吗…… “幸亏你的不多,不然,可就不是打断肋骨那么简单。”男人着,淡淡的目光瞥过在地上痛苦的男人,“拉下去。” 叶秋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以防控制不住大喊大叫起来。 待男人转过身来,凛冽的瞳仁中再次转变为风平浪静,只听他道: “这就是我霍斯年的规矩。”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07、霍家公子 直到叶秋被刘阿姨牵到暂住的房间,她仍是没从适才的惊心动魄中缓过神来。 在她高中时,也曾于遇见过不少意气少年,大多是十七八岁的男孩血气方刚,眼里容不得一点儿沙。可是,哪怕他们动再大的气,出手之间也不过就是肢体上相互拉扯一下,即使有更重者,无非是你打的我鼻青脸肿,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而一脚直接把人肋骨踹断,并毫不改面色的人,叶秋平生第一次遇到。 叶秋在震惊与恐惧之中难免又想,这人教训自己的下属,为何还要拉上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外人呢? “姐,姐?”刘阿姨关切地叫着她,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叶秋略一惊吓,赶忙缓过神来,“嗯,刘阿姨,你。” “是这样啊,霍先生吩咐我把您带到这个房间暂住一下,您看看,这个房间成不成?” 叶秋先收起心里的疑问,随着刘阿姨话里所传达的意思放眼望去,只见一间以暖色系为主的公主房展现在自己眼前。如梦如幻的房间内,每一处细节都被照顾的精致而妥当。可爱而不失大气的沙发,做工精湛的茶几,耀眼夺目的梳妆台,并且房间内有着配套的洗浴室、衣帽间和书房。 不仅如此,其实最吸引叶秋注意的,是房间里面,那一张夺人眼球的公主床。 宽大的软塌四方还搭着颜色悦目的纱幔,层层叠叠之间,仿佛是九重宫阙上的玉床,是那般美丽而不真实。 叶秋折腾了一整天,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心累身体也累。所以,此刻的她恨不得立即扑到那张,能够任凭她随意翻滚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刘阿姨见叶秋迟迟不话,赶忙笑着解释道:“您不要担心,霍先生都了,只是暂住。所以啊,您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告诉我,咱们再换嘛。今晚,今晚就只能先委屈一下了……” “不委屈,不委屈……”叶秋脸上堆起一丝苦笑,心想这些有钱人也太暴遣天物了,就这样的水平了还是委屈…… “那就好。”刘阿姨着就退到房外,转身欲走,“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啊,叫我就成,我在霍家可是待了许多年了……” 叶秋眼看着刘阿姨要关上房门,脑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些疑问,“等一等!刘阿姨。” “您还有什么吩咐?” 叶秋也不着急问她心中所惑,而是亲昵的挽起刘阿姨的胳膊,再次把她拉到房间里来,笑容可掬地问道:“刘阿姨,刚才霍先生自己是霍斯年?” “对啊,霍先生就是霍斯年啊。” “是A市霍式集团太爷霍斯年?”叶秋只觉得头皮越来越发麻,可还是强扯着笑意询问下去。 “是啊。”刘阿姨回答道,亲切又敦厚的脸忽而一笑,转念答道:“准确地呢,霍先生现在是霍式集团的执掌人,不再是太爷,因为霍老先生几个月前就去世了。新闻上早就报道过很多遍,不是什么秘密。” 对于省会A市里的霍式集团,叶秋是早就有耳闻的,倒不是她多么关注时政热点,而是青春期的女孩们在一起时,总是会聊一些八卦新闻。 什么A市商场三足鼎立,霍家、章家、宋家,三家实力相当驰骋商场,而势力范围又不仅仅是在商场。什么A市近年来又出来一个易氏,虽为后起之秀,却发展极快。什么这些豪门大家里的公哥谁最风流啦,谁又和哪位明星传绯闻啦……都是她们经常讨论的内容。 哪个少女不怀春,叶秋和她的那些少女朋友们一样,对着这些金水里泡大世家公哥充满了好奇。 而在她们以往讨论中到最多的,便是霍家的独,也就是霍式集团的太爷霍斯年。都他既不似章公刻板不苟,也不似易家公骄纵奢逸,更不似宋家公飞扬跋扈,是这些人中最惹人喜欢的一个。可偏偏这位霍公喜爱低调,再加上他从就在国外求学,所以鲜少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原来今日救了自己又在车里轻薄了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霍家的太爷,更应该是现在的霍家执掌人,霍斯年。 叶秋昏昏沉沉的头越来越重,想一想曾经有无数人夸赞倾慕过这位神秘的霍先生,而今日自己亲眼所见才得知,他并不如旁人口中那般美好无害。 “对了,刘阿姨,那你知不知道,霍斯……霍先生,他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呀?” “这个……”刘阿姨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叶秋乞求似的抓住刘阿姨的衣袖,很是委屈地道:“阿姨,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不是我不告诉你啊,是阿姨真的不知道。”刘阿姨敦厚的脸上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只是慌乱地拨开叶秋攥着她衣服的手,“哪怕是我知道,我也是不能乱的,刚才老郭的下场,您也是看到了。在霍家当职,必须做到的就是忠心耿耿,哪怕是对先生没什么损害的话,也不能对外乱讲。” 叶秋收回自己的双手,脸上的失落感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随时会哭的孩。 “更何况阿姨没有骗你哦,阿姨是真的不知道。”刘阿姨似乎也觉得这么不明不白地,把一个姑娘强留住下有些太过于残忍,脸上赶忙堆起笑容,温声劝慰道:“霍先生人很好的,肯定不会伤害您就是了。至于您心中所惑,还是您亲自问他吧。” 随着刘阿姨轻轻地关上房门,叶秋忍不住地冷哼一声。人很好?人很好还能这么残忍地踢断老郭的肋骨?对待下属如此心狠手辣,人能好到哪去? 叶秋想到这儿时,倏忽睁大双眼,她终于想明白那人为什么在她面前惩治老郭了——这不明摆着杀鸡儆猴,告诫她老实一点吗! 想明白这一点的叶秋,浑身冒冷汗的同时脑袋里再也不敢打逃跑的主意了。 第二日一早,叶秋是被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所惊醒的……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08、又被栽赃 虽叶秋身体非常疲惫,但是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 陌生的环境再加上对不知明日祸福的担忧,让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等到好不容易睡着时,梦境中出现一张张无形的手,任凭她如何绝望地喊叫,也无法阻止那手覆上自己的胸口。 虎口脱险的心有余悸,低调奢华的汽车,英俊而不敢靠近的男人,以及那双无法抗拒的大掌所带来的致命的触感…… 那手就放在她的左胸之上,五指稍作用力,少女未经他人碰触过的地方便传来阵阵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她从未经历,并且让她感到恐慌和羞愧的感觉。好像那人的手只是微微一动,强烈的感觉便从他的手下传到自己身体的四肢百骸,并且身体也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不要!不要碰我那里! 梦中的叶秋一阵呢喃轻泣,在她神智迷离将醒不醒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而震耳的响声。她难耐其干扰的睁开眼,才知适才身体里那些强烈的感觉不过是个梦罢了。 而阵阵震耳的敲门声并没有停歇。 叶秋平日里是懒散了一些,但好在她脑儿还算灵敏,三两下的褪下身上的睡衣,手忙脚乱地换上刘阿姨前一天给她准备的裙装,匆匆跑去开门。 她的手机随着钱包被偷一同顺走,但她暂住的房间内有装饰性的钟表,短短的时针正好指向阿拉伯数字八。 等到叶秋打开房门,定睛一看,门外站着的正是昨日里露面的三位管家阿姨。 只见昨晚就对她投以异样目光的李阿姨站在三人之前,正一脸愤愤火气腾腾地瞪着她。而刘阿姨和陈姨就站在李阿姨的一边,两人拉拉扯扯,似是在劝她回去。 “你们这是……” 这下叶秋更是不明白了,并不相识的阿姨们,请问你们这是在唱哪一出? “我问你,”李阿姨一把甩开刘阿姨扯着她衣物的手,大声嚷嚷道:“鬼,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赶紧的交出来!哼,不然等霍先生回来了,肯定饶不了你!” 此刻叶秋只觉得头上有千万只烈马奔腾,惊起漫天的灰尘飞烟。 “这位阿姨,早知道您口中的霍先生费尽周折搞了那么大一出,把我强留在这儿是为了碰瓷我,昨天我就算是从车上跳下来,也不进这个门儿!” 叶秋以前看电视时,若是遇到比较狗血浮夸的情节,她只觉得编剧太过儿戏,而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什么叫无巧不成书,什么叫艺术来源于生活。 心惊胆颤了一整晚,就是为了让你们碰瓷的吗?昨日在楼内走动时,哪一处没有刘阿姨的陪伴?而刘阿姨从她房间离开后,她就再也没有迈出过这个房间!他们这般的栽赃陷害,未免也太过没水平了吧? 不对……叶秋转念一想,霍斯年是什么样的家世,霍家可是和自己生活在不同世界的家族,她一个没钱没势的女孩,有什么好被他们碰瓷的呢? “呦!”只听那李阿姨轻蔑的冷哼一声,嘲讽的目光将叶秋上下打量着,“都进霍家别院的大门了,还装什么清高?能被霍先生带到这儿来,你很得意是不是?毕竟,也不别以前,就这一段时间以来,有多少女人幻想能爬上霍先生的床,但是从未有人得手过……” “什么装清高?”叶秋渐渐明白过来,这李阿姨大概是把自己当成和霍斯年有皮肉关系的女了,没想明白还好,现在一想明白则怒火攻心急不可遏。 “告诉你,我是被你们那个什么霍先生强行带到这里的!你们以为我想来?还有,昨晚我在楼上走动时,刘阿姨可都一直跟着,我怎么可能去偷你的东西?!你这栽赃陷害,不是我,也太没水准了吧!” “是啊,昨天我一直跟着她的,她哪里有机会偷什么偷东西。兴许是你放哪儿了,自己给忘了,再好好想想啊……”刘阿姨面露难色,赶忙对同伴劝慰道。 “没机会?怎么没机会了?你从她房间里走后,你能确定她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吗?!” “这……这……” “哼!老刘,就连你也无话可了吧?你看她那个穷酸样儿,猛不丁地被霍先生带到这豪宅里来,大开眼界的同时,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 叶秋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口若悬河,陷害人信口拈来的中年女,嘴角渐渐浮出一抹冷笑,笑她,也是笑自己。昨日口蜜腹剑的贵得很呢!” 叶秋对她咄咄逼人的话语毫不畏惧,“话也不用这么夹枪带棒的,虽然我不是你们的人,但是也不能任凭你这么诬陷我!东西丢了去找警察,来找我做什么?!既然是我偷的就要拿出证据来,警察可不是靠一张嘴来抓人的,心泼我脏水不成,反倒被我告你污蔑!”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你这种女人,不就是想爬上霍先生的床吗,不就是想要钱吗?!司马昭之心,还要什么证据?” “老李,你也是在霍家的老人了,话怎么能这么没轻没重的!”任凭刘阿姨多么憨厚亲切,此刻的脸上也露出不悦来,“这位姐可是霍先生带来的客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客人讲话?若是霍先生知道了……” “客人?什么客人?无非就是一个做梦都想着和有钱人攀上关系的拜金女罢了。还客人,哼。”李阿姨接着冷哼道:“再了,我可是斯年的乳母,和你们可不一样,你觉得他会责怪我吗?” “精彩啊,真精彩。”叶秋噗呲一下笑出声,捂着嘴儿,两眼之中闪烁着狡黠的闪光,娇俏道:“什么乳母,你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他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还以为现在是在古代的大清朝?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原来在现代社会还分三六九等啊。还有哦,你们的霍先生,你以为是什么香饽饽?爬上他的床?真是笑话,我才看不上他呢……” “没想到姑娘年纪不大,眼光倒是挺高。” 叶秋猛地一惊,悻悻地转过头,就瞧见被她点名的男人正阴沉着一张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09、再次同行 不知怎么地,在叶秋转身看到霍斯年的那一刻,她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是昨晚的汽车上他的手覆在自己胸前的画面。 还来不及把脑海中的画面挥去,叶秋心底一热,脸上已是一片绯红。她害怕被眼前那人察觉,仓皇而逃般的转过脸,张口就是一句:“你怎么来了?” 话刚出口,叶秋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的是什么话啊——这里明明是人家自己家里。 对面那人就这么不动声色地站在那儿,即使不发一语,也显现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他身穿黑色长裤,昨日深色的上衣换成经典款的白色衬衫,不同于昨晚给人的阴鸷与倨傲感,今日他的冷冽之中,带着定人心魄的贵胄气息。 若不是这金碧辉煌的世家宅院,若不是那耳濡目染的成长环境,是绝对养不出来霍斯年这般从容不迫又力拔千钧的男人的。那举手投足之间的高傲与自信,无人比拟。 别墅里适才的喧闹声消失不见,几乎能听到对方心跳声的寂静让人心里发慌。那人迟迟没有作答,叶秋按耐不住,轻轻抬起转过去的脸,朝着对面的人偷偷地瞄上一眼。 只见那人沉着一张脸,阴晴难断,正饶有兴致地审视着她。 “霍先生啊,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突然,一阵哀嚎声打破这诡异的哭喊声,不用猜,就是那李阿姨正在恶人先告状。 “霍先生,夫人生前送我的玉镯,好端端的就不见了。我不过是来询问这位姐有没有看到,她却,她却……斯年啊,那可是你母亲的遗物啊……”李阿姨越哭声越大,其声戚戚然,看似情真意切。 “你也不用在你主面前惺惺作态,刚才你可不是这么的!还有,捉贼捉赃,没有证据您还是去找警察吧!”她叶秋虽然长着一副很乖的样,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的。更何况,她平生最讨厌别人误会她。 “霍先生,您看看,您看看!我还没什么呢,她就这般了心虚了!霍先生,我丢东西不要紧啊,可惜了那是您母亲的遗物啊……” “李阿姨这是的哪里话。”霍斯年忽然打断她,“既然是我母亲生前所赠送于你,那便就是你的东西,不再是我母亲的遗物。” 李阿姨掩面哭泣的手从眼前拿了下来,怔怔地望着霍斯年:“霍先生,这……” “只是不知道霍家别院审视问责的权力什么时候落到李阿姨身上了?”霍斯年一字一顿,冷冷道:“知道的,李阿姨为我排忧解难;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霍家,是李阿姨了算。” 只这一句话,刚刚还胜券在握得意满满的李阿姨,瞬间绿了脸。 “霍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李阿姨慌乱地解释着,这下,倒是有真的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 霍斯年已没有耐心再听她做任何解释,突然攥住叶秋的手腕,对身后颤抖着的人道:“跟我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知道这霍斯年到底要做什么,只能听话地跟在他身后,从房内走了出来。 叶秋的手腕被他攥着,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抵不过一个男人的力气。 李阿姨对霍斯年唯唯诺诺不敢有任何逾越,但是叶秋就不同了,她虽然也怕他,但到底不是他的下属,自然不用看他脸色行事。 叶秋眼看着一群人走到汽车前,她想既然这霍斯年不是那杀人如麻的变态,朗朗乾坤下还有什么好怕他的?此时不和他闹翻,还等何时?到做到—— “喂!霍斯年是吧?”刚了不到十个字,叶秋就已经感到双腿发软,她忽略掉心中的恐惧,继续挣扎道:“我是个人诶!不是动物!并不是像你在路边救活一个鸟,就可以把它带回家去的,人。” 霍斯年玩味地盯着她,嘴角一动:“嗯,看出来了。” 叶秋:“……” “所以你可以让我离开了吗?”叶秋原本打算咆哮着吼出这句话来,可是话刚到嘴边,胆就软了下去,声音就柔了下去。 “不可以。”男人答。 叶秋的一颗心再次沉了下去,“为什么?” “少废话!”霍斯年不想再给她多做解释,忽然腰身一弯,两臂一伸就将叶求整个人打横抱起。 叶秋还未来得及尖叫,就已经被那人给扔到车里面,紧接着,那人也俯身坐上车来。 司机微微侧首,等待着霍斯年的安排。 “去距离最近的珠宝店。” “好的,霍先生。” 叶秋注意到身边男人的身上正散发着隐隐的怒气,想到昨日老郭的惨痛经历,她只能乖乖地坐在车里,再也不敢对着他大呼叫。 “我们去珠宝店干什么呀?” 男人闭目养神,并没有回答。 叶秋讪讪地闭嘴,心想,不管是去珠宝店干什么,她都一分钱都没有,想让她买给李阿姨一个,门儿都没有! 当汽车稳稳地停靠在广场门前后,霍斯年并没有着急下车,反而是那司机师傅,离开驾驶座,朝着珠宝店所在的大厦一路跑过去。 “司机大叔这是去干嘛了?”叶秋仍然不死心地发问,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清场。”这次霍斯年竟然很难得的回答她了。 “清场?”叶秋重复听到的两个字,“是去珠宝店里清退客人吗?为什么要清场?” 霍斯年没有再搭理她,心算着三分钟过去了,长腿一迈从车里走了下来,并朝着车内的人伸出一只手: “下来。” 叶秋极其厌烦他用这种叫唤猫狗的语气对自己话,但是也只是心里厌烦罢了,毕竟敢怒不敢言。不对,她现在连怒也不敢怒…… 这时的叶秋才发现,原来她和霍斯年所坐的汽车后面,还跟着一俩车,而车内走出的,正是李阿姨。 “霍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呀?”李阿姨是眼看着霍斯年从长到大的人,也算是比较了解他,至于霍斯年想干什么,此刻她的心中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于是只能连连哀求道:“那镯我不要就是了,霍先生,我们回去吧,回去吧!” “在霍家丢的东西,我霍斯年一定会加倍赔偿。” 霍斯年攥着叶秋的手腕,头也不回地朝着珠宝店走去。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10、计划逃跑 “霍先生,您请进。” 叶秋的手腕被霍斯年攥着,两人还未踏进珠宝店的大门,店长就已经带着员工们出来迎接了。 “霍先生,需要我们为您准备贵宾休息室吗,我们会派专门的店员为您服务。”笑容可掬的店长两手交握在腹前,恭恭敬敬地问道。 “不用!”霍斯年用力一挥,被她牵着手的叶秋就已顺着他的身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你们只管照顾这位女士就可以了。” 几位导购员循着男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脸色发青的中年女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霍先生,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僭越了。我们回去吧,好不好?”李阿姨胆颤心惊地站在霍斯年与叶秋身旁,态度诚挚,姿态窘迫,一双手完全不知道往哪里放。 叶秋到底还是个孩心性,虽然适才被李阿姨污蔑时委屈又难受,但是这会儿看着她如此难堪,内心不禁生出了些许怜悯来。 “要不……” 要不算了吧,叶秋又想,自己又有什么立场来规劝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惩治自己下属呢? 但是身边坐着的那人也没给她话的机会,好像能猜出她心中所想似的,轻喝道:“还是先同情你自己吧。” 并没有掺杂太多情绪的声音,却是不怒而威。 叶秋赶忙悻悻地不上嘴巴,端坐在男人身旁,大气也不敢多发一声了。 “霍先生,我们回去吧……”李阿姨仍不死心地哀求着,“玉镯丢了就丢了,我不要就是了。再,再,兴许我回去再好好找一找,就能找到了呢,霍先生!” “去挑。”男人沉声低言,用最后的一丝耐心道:“如果不想浪费我的时间,就立刻挑出自己喜欢的。” 经过昨天到现在有限的相处中,叶秋不难发现,这个人蛮横不讲理并且脾气很臭,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他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浪费他的时间。 对霍斯年来,最宝贵的东西便是时间。叶秋这个初来乍到的人能看出来,李阿姨咋霍家做事多年,更了解霍斯年的脾气秉性,更深谙浪费他时间的利害。 李阿姨不敢再多做一刻的停留,硬着头皮抬起手臂,朝着柜台里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玉镯,伸手指了指。 “包起来。” 随着霍斯年这不嗔不怒的三字的吐出,站在柜台前的李阿姨任命似的瞌上眼睛,她知道,自己在霍家做事的生涯将要画上一个句号。 叶秋依旧在霍斯年身边乖乖地坐着,但是她的目光不自觉被柜台里各色各样的金银玉珍所吸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孩能拒绝漂亮饰品所带来的夺目的光彩。 纵使叶秋对珠宝奢侈品牌没什么研究,但是珍奇陈列之下,难免还是多看了几眼。 “霍,霍先生,东西包好了。”导购员姐撑起一脸的笑意,对霍斯年道的同时,把包装好的锦盒递到魂不守舍的李阿姨手里。 霍斯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牵着叶秋的手就要离开。 “等……等一下!”叶秋突然喊道,由于心急声音难免大了些,一时之间在场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她的身上。 霍斯年默不作声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 “那个,那个,那个我……”叶秋一双杏眼骨碌碌地四处观望着,吞吐道:“我想上个洗手间,可以么?”声音低了下来。 攥着她手的男人目光如水,凝望了她好大一会儿后松开她的手。 叶秋心中一片窃喜,赶忙低下头,生怕被霍斯年瞧出她眼角强忍住的狂喜。 一旁懂得察言观色的导购员,早就准备好随时带路了。在看到霍斯年松开叶秋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走在叶秋身前,并向她比划了一个“请”。 霍斯年是什么人,有着怎样的能耐和地位,谁能不知,谁能不晓?他可是霍式集团如今的掌门人呐,随便打个喷嚏,就能让A市的金融圈地动山摇,改头换面。今日有幸迎来他光顾珠宝店,这些店员们哪一个不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心伺候着? 而且,A市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们,哪一个不是左拥右抱,绯闻无数?平日里他们也经常带着新宠来珠宝店挑选首饰,这些店员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可是这霍斯年不同,从来没听过他交女朋友,更不用什么带美人来挑选首饰了。 于是乎,这些店员们不禁想,眼前这个身无长物,看上去没什么稀奇的女孩到底和霍斯年是什么关系?看霍斯年亲密地拉着她的手,两人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叶秋有所不知,在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霍斯年身边,等待李阿姨挑选首饰的空隙里,自己在别人心里早已是“霍斯年隐藏多年的女朋友”了。 虽然这姑娘的确是普通了点,但只要是霍斯年的人,一切就变得不再普通。 “来,姐,这边请。”店员不急不缓地走在叶秋前面,温柔客气地给她带着路。 “姐,到了,这就是VIP贵宾的洗手间。您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您。” “你跟我一起进去吧!”叶秋没头没脑地了一句。 “啊?”店员愣在原地,疑惑不解地看着叶秋,不知道这尊大佛在卖什么关。 “让你来你就来嘛。”叶秋不给这位店员有任何反抗时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洗手间里。 实际上,叶秋可不是想上什么厕所,她心中自有她的算盘——好不容易从别墅里出来了,此时不逃跑,更待何时? “姐,您这是……” “是这样的哈。”就在叶秋适才窃喜的空闲里,脑袋中就已浮现出一个计划来,“外面的霍先生和我,姐姐你应该能猜得出来吧?他是我男朋友。”到这儿,她还故意装出一副矜持的样来,娇羞的低下头去。 这位店员早就有预料,只是在听到叶秋亲口承认的时候,心中仍是忍不住的惆怅。原来这霍斯年的口味如此清淡,怪不得那些妖艳美女们没一个能爬得上他的床呐。 “所以姐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叶秋眨巴着充满期待的眼睛,楚楚动人地问道。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11、惊心动魄 霍斯所以年的女朋友出口请求帮忙诶,店员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她怎么会拒绝,她也不敢拒绝。 “您,您。” 叶秋眼中狡黠的光越来越盛,她轻咳一声,娓娓道:“是这样的,今天呢,是霍斯……咳咳咳,是斯年的生日,我想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一会儿我要从这儿跑到外面去准备,为了不被他发现惊喜变淡,咱俩换一下衣服好不好?” 店员望着满脸兴奋的叶秋,面露为难之色,“我是很想帮您,可是……可是换衣服的话,万一被我们经理知道了,我……” “一会儿你就低着头出去,咱俩身形差不多,他们远远地看过来,都会把你当成我的。我准备好东西就回来找你,不会被发现的。若是十分钟之后我还没回来,你就去换回你的备用员工服,不用再等我。怎么样?” 等十分钟之后,霍斯年还以为自己在洗手间,而实际上自己早就溜之大吉了。叶秋想到这儿,心情一阵大好,就连换衣服的动作都轻快许多。 任何大型广场,每栋楼除了正门之外,肯定还有不少出口。叶秋心想,虽她已经换了员工服装,但是霍斯年的司机就在他的车上并没有下来,万一她从正门出去后被司机认出来怎么办。她才没有那么傻呢,为了安全起见,当然是从门里偷偷溜出去咯。 什么霍式集团,什么霍斯年,都让他们见鬼去吧! 叶秋一想到马上就要脱离那个大坏蛋,脚步不觉就加快许多,愁眉不展了一天多的天上阴云散去,渐渐浮出一丝丝少女的微笑来。 就在她高兴欣喜得就要放声歌唱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厉喝声: “站住!” 不好!叶秋的脚步猛地一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一颗心又如擂鼓般砰砰砰地乱跳起来。她别无它法,一时之间1不知是进还是退,怔怔地愣在原地。 “转过身来!”身后的男人见叶秋一动不动,不觉怒火中烧,语气也低沉冷厉了几分。 只是,这低沉冷厉的两个字,反而让叶秋的一颗心放松了下来。因为她听得出,那人并不是霍斯年。 “嘿嘿嘿……”叶秋缓缓转过身来,冲着身后皱眉头的中年男人咧嘴一笑,并飞快地扫射一圈他胸前的职务牌。 “XXX珠宝销售经理”几个字,让叶秋刚放松下的一颗心再次提到嗓眼。她内心不禁哀嚎道:叶秋啊叶秋,你的运气怎么就那么不好呢?碰见谁不行,偏偏碰见了身上衣服真正主人的顶头上司呢…… 既然是顶头上司,肯定认识珠宝店里的每一个员工,看来这下是要穿帮了吧。 就在叶秋已经做好拼命逃跑或被这人抓回去两种最坏的心理打算后,只见这上司用轻飘飘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你就是新来的那一个?” 叶秋听明白了,想来是自己这上司看着自己面生,而且珠宝店恰好有新员工报道,所以他便把她当成新员工了。 “是的,经理。”叶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起伏,恭恭敬敬地道:“我就是新来的。” “新来的?”上司用明显不悦地声音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也知道自己是新来的?做事这么没规矩?!现在是上班时间,怎么能这样随便乱跑!” “经理您误会了,”叶秋故意做出紧张而急待解释的样,“刚才有位顾客口渴,让我去另一栋楼买杯咖啡。” “哦,”伶俐脸上露出恍然了悟的神色,也不再于叶秋计较,“去吧去吧,快去快回啊,别让顾客等太久。” “知道了。”叶秋眉眼低垂,一副很听话的样,实际上她只是在低下头偷笑而已。 果然是,人生在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一帆风顺啊。叶秋一边高度紧张又兴奋地寻找出口,一边忍不住地感叹道。不过好在自己足够精灵啊,才能逃过一劫。 想到这儿,叶秋再一次忍不住地洋洋得意。 好在,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在一楼前后左右跑转一圈儿后,终于在公共卫生间的一旁,找到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出口。 叶秋脸上的笑意不断放大,真切而明媚的笑容挂在挂在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脸上,越加显得她纯净而朝气蓬勃。 马上就可以出去咯,叶秋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些。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久困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在笼门打开的那一瞬,无法抑制内心激动地铺开双翅,朝着湛蓝而自由的天空中飞去。 在她推开那一扇沉重的铁门之时,恰巧室外有一阵风吹来,几乎是在下意识之间,叶秋赶忙自我保护式的闭上双眼,而脚上的动作并未有停歇,迎着风室内迈了出来。 关闭铁门时发出“嘭”一声的撞击声,而风沙已过,叶秋睁开双眼。 就在她定睛望向前方时,适才逃跑成功的欣喜瞬间消失不见。 因为她看见,就在三米之外的位置,那个她拼命想摆脱掉的人,正阴沉着一张脸,用那如幽潭般平静又深不可测的目光望着她呢。 叶秋震惊归震惊,气馁归气馁,但她并没有丧失理智和冷静。双眼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周围,数十米之内,除了她与霍斯年,并不再有什么人,看来呼救是不可能的了。 不知怎么地,叶秋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晚跪倒在茶几前,苦苦哀求的老郭。想起他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想起霍斯年冰冷的语句,想起提起霍斯年时别墅里每一个人脸上的讳莫如深的表情。 霍斯年还没有什么,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叶秋的头皮就已经开始发麻了,双腿更是像灌铅了一般,根本挪不动步。 不能惹他生气,不能惹他生气……叶秋心中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忽然两眼一闭一睁,像是做了很大决定一般,大义凛然地朝着霍斯年走过去。 “嗨,好巧啊……”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12、解释误会 叶秋并没有多做解释,而事实也是,霍斯年并没有留给她时间和机会解释。男人霸道地走上前去,霸道地牵起她的手,不闻不顾的便朝着车停放的方向走去。 什么叫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叶秋这下终于体会到了。就在她被霍斯年牵着正要上车时,不经意间看到李阿姨正孤身一人,满脸颓败地朝着另一方向走去。叶秋记得,这李阿姨明明是坐着霍斯年的另一辆车来的,此刻怎么…… “李阿姨不上车吗?”疑问盘旋在心头,嘴上就已经忍不住地问出来。 霍斯年并不为所动,伸手替叶秋打开车门,意味深长地道:“不上。她以后,都再也坐不上了。” “为什么?”就因为她陷害自己吗?叶秋心中疑惑更重,不知这人为何这般帮着她。 但是霍斯年那人好像早已猜透她心中所想,斜眼睨了她一眼,冷冷道:“这事虽起因在她诬陷你,但实际上和你无关。” 的确和她无关,从昨日的老郭到今日的李阿姨,叶秋不难发现,霍斯年这人,是容不得别人挑战他一丝一毫的权威与耐心的。 想到这儿,叶秋原本气馁的心更加绝望了,刚才自己潜逃,霍斯年表面上不动声色,不知内心深处在酝酿怎样的狂风暴雨呢。思及到此,她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禁慢慢收紧连衣裙柔软的布料。 叶秋身上的这件裙,是刘阿姨为她准备的,什么别院里比不得霍家老宅,任何衣服都能一应备全,这件裙是霍斯年表妹留下的,并没有被穿过。还什么先让叶秋讲究一下,等不到明天就会有很多漂亮的裙送来。 而实际上,刘阿姨口中的“将就”,就已经是令叶秋感叹许久的美丽华裳了。 从叶秋上了高中之后,她母亲就勒令她不许化妆打扮,不许穿得花枝招展。很显然,在叶母眼里,十几岁的姑娘就应该穿着规规矩矩的校服,而不应该穿露着胳膊与大腿,会吸引男生注意的裙。 叶秋有严母,这是她幸运的地方;叶秋如同很多少年男女一样,失去自由,失去体验青春活力的滋味,这是她不幸的地方。 而这种不幸,到了霍家这里,好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沉沦的同时,也让她愈加清醒。 霍斯年是什么人,能轻而易举撼动A市乃至他们整个省的霍式集团的掌门人,因为一场相救而结识,岁有过昨日到金的相处,但他们仍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仍然对他一无所知。 更加不知他把她强行留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霍斯年看出了她的紧张不安,忽然用极轻的声音了句:“下去。” 他的声音的确很轻,但是却带给人雷霆万钧的重量。叶秋只觉得全身一颤,大脑里竟嗡嗡响动起来,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要就要去拉车门上的开关。 但是抢先一步的,她的手腕被人攥在掌心。 就在叶秋疑惑不解地回头望向桎梏住她的人时,驾驶座上的司机师傅已经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想,你是有什……”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两人长久的沉默之后,一同发声,前者是霍斯年,后者是叶秋。 叶秋先是尴尬的不再话,紧接着她的脸上出现类似于震惊的表情,因为此刻的她从对面男人的脸上看到些许柔和的表情。 这个如神祗般随意生杀夺予的男人,竟然也会有柔和的神色,叶秋权当是自己神志不清眼花缭乱了。 然而令叶秋更加惊奇的是,男人柔和的神色并未消失,伴随着她吃惊而轻声笑了出来。 霍斯年在笑。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叶秋不知道该如何诉,只觉得像是久寒严酷的冰山里,突然照进一缕阳光。这光让人温暖,让人看到希望,让人头晕目眩忘乎自己。 “看来你对我有所误会。”男人如是道,温润而悦耳的声音,好像和昨晚踢碎老郭肋骨的不是同一人。 “误会?”叶秋反问,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强行把她带到霍家别院的是他吧,并且不让她离开的也是他吧?还能有什么误会? “或许你在想,我是大恶人,想要对你图谋不轨。可是,你何尝不是从上了我的车后就在撒谎?”霍斯年依旧是放松下来的样,声音低沉而温和,却依然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撒谎?”叶秋再次反问。 霍斯年挑眉,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与从容,他缓缓道:“你你是本地人,若你真的是本地人又岂会不知昨晚你遇害的地方,曾有两名少女遇害?我想任何一个本地女,都会对那里避之而不及吧。” 叶秋想起啦了,昨晚她为了迅速脱身,的确对霍斯年过她是本地人。 “所以我还要谢谢你把我强制性带回家,而免遭坏人毒手的可能吗?”叶秋出口发问,语气却是充满嘲讽,就算霍斯年把她强制性带回家是为了她好,可是他在车上做出轻薄之事,她可没忘。 霍斯年是何其聪明,当即便从她阴阳怪气的疑问中听出问题所在,轻咳一声后耐心解释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不少人抱着各种目的来接近。若不心谨慎,不知死过多少回了。”着他清润的目光游弋至叶秋的胸前,在她正欲发火时,赶忙道:“曾有人,把枪藏在……” 他没有下去,但是叶秋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女的胸前的确是能藏很多东西,叶秋曾目睹过考试作弊的女同学,情急之下把抄答案扔到衣领里面。 如此一,好像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得到解释,放下偏见的叶秋再次抬头仰望眼前的男人时,却发现他凝视着她。目光灼灼,两眼间的光亮,好像要把她烫伤。 霍斯年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解开白衬衫上的袖扣,淡淡道:“三更半夜不回家,多半是离家出走的吧?你若是没去处,可以先在别院住着。” 叶秋刚想拒绝不麻烦了,却听他接着道:“好好考虑考虑,不用着急给我答案,反正……”他忽而淡淡一笑,没有继续下去。 但是叶秋知道,他未完的话是:反正你也无处可去。是啊,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天大地大,却没有她叶秋的容身之所。 “对了,你还未你叫什么名字。” “叶秋。”她答,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胆怯与娇羞。 霍斯年整理衣袖的动作一顿,霍然抬起脸来,声音略带震惊而疑惑,“你叫叶秋?”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13、打包珠宝 “对啊,我叫叶秋。”叶秋同样不解地望向霍斯年,“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男人沉声回答道,突然不再做声。 叶秋对他反应心有疑虑,因为从她与霍斯年有限的接触中不难发现,他是一个气定神闲而不动声色的男人,可适才他为何因她的名字而如此激动? 那时的叶秋知道,霍斯年听到她名字后疑惑的原因,正是他们两个原本不同一个世界的人而有所牵扯的原因。命运的伏笔,早就埋在了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不经意的疑问当中。 而后,霍斯年并没有再什么,只是带着叶秋打道回府。他在途中给明远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速来别院,是有要事相商。 叶秋对于别人的事,有着礼貌性的回避,她并不知道,霍斯年口中的要事,便是与她的命运。 生活总是很会开玩笑,原本并不相连的两件事,却有可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人始料不及难以猜测。正是这份“不可捉摸”,组成了我们绚丽多彩各色各样的千秋人生。 “姐,你回来啦?” 叶秋刚踏进别墅的大门,刘阿姨就已从大厅内笑着迎了过来,笑容可掬地道:“你是不知道啊,你和老李前脚刚出去,我和老陈就开始收拾她的行李了。她总觉得自己是霍先生的乳娘,身份不一般,还整日里想着让女儿嫁给霍先生。真的是痴人梦,好在霍先生把她撵出去了,你呀,以后就在这儿安心地住下好了!” 原来那李管家是打着让自己女儿做霍夫人的主意呀,怪不得她最自己这般不友好。李管家僭越这一点虽不假,但是霍斯年更无法忍受的是别人对自己有所觊觎吧?想明白这一点的叶秋不禁对霍家的管家们刮目相看了,这李管家步步为营精心算计也就罢了,毕竟现在已经被轰赶出门了。 而其他这两位管家未免也太会察言观色,揣测东家心意了吧?李管家刚出门,她们就能猜准霍斯年要赶她走,并且给她收拾行李。看来表面上敦厚和蔼的刘阿姨,也没那么简单啊。叶秋思忖着,以后还是心为妙。 就在叶秋思索的空隙里,刘阿姨已经牵着她走到她暂住的房间了。 “瞧瞧,瞧瞧,我可真没见过霍先生对谁那么好过啊。” 叶秋循着刘阿姨的目光望去,只见优雅宽阔的梳妆台上,并排罗列了无数个珠宝包装礼盒,满满当当地堆积着再无一丝缝隙。 这些珠宝礼盒里安静地躺放着各种各样的首饰制品,项链、耳环、玉镯等等,各色各样应有尽有。而令叶秋更加震撼的是,这些珠宝是她适才在珠宝店时,怀着好奇心理匆匆一瞥,目光所到的那个柜台里的所有饰品。 那匆匆一瞥中,她无意间瞥到某些饰品的价格,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其中的任何一款,都是她所不能也不敢企及的昂贵。 霍斯年这是疯了吗?! 叶秋下意识中便把疑惑又震惊的目光投向刘阿姨,希望身边的唯一一个人能给她一些答案。 “就在你和霍先生回来之前送来的,司机了,霍先生吩咐我们送到你的房价,还啊,这些都是姐你的。若是不喜欢啊,就自个儿留着玩儿好了,他再带着您买新的。” 想来是叶秋借上洗手间而逃跑时,霍斯年令店员打包起来,并且让原本载着李阿姨的那个司机先送回来的。 刘阿姨不回答还好,她越是回答,叶秋心里的疑惑就更重了些。她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初来乍到,凑钱被霍斯年好心搭救的一个姑娘而已,既没有显赫的身份,又没有什么特别的,霍斯年为什么要这般对待自己? 疑惑不解的叶秋又想到霍斯年在听到她名字时反常,这一层层的疑问像是千斤重鼎一般,稳稳地积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憋闷难当。在加上她本就是心思重又机灵的一个人,特殊情况之下难免大脑发散,不知怎么地又联想到昨晚,那群流氓在对她欲行歹事之时,有一个人曾:“兄弟们,我们会不会弄错人了?” 弄错人?听这话的意思,流氓们抓她好像是起先就有所预谋。那么,预谋之人又是谁呢,难道是温书?但是温书又怎么会知道她离家出走来到A市? 但是除了温书之外,自己从未得罪过旁人啊。 叶秋越想越心越慌,越想大脑越乱。于心乱如麻百思不得其解下,潦草地吃了几口午饭,并在刘阿姨的唠唠叨叨之中度过了一个下午。 黄昏时刻,叶秋坐在暂居卧室的阳台上,看着天边如烈火熊烧的五彩斑斓的晚霞,不禁想,连天上的白云都知道燃烧自己照亮逐渐暗淡的天空,而自己呢,普普通通,碌碌无为,也想安身立命活出自己的精彩,但是年纪的自己,连一个最起码的依靠都没有。 刘阿姨见叶秋望着远处失魂落魄,赶忙劝慰道:“姐,你别不开心,霍总平日里处理公司一大推事情,总是很忙的。你别着急啊,等到了晚上他就来找你了。” 叶秋没什么,恐怕这个别墅里的管家和厨师们都以为自己和霍斯年,有着某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吧?她懒得解释,也解释不清。 “刘阿姨,”叶秋突然问道:“如果你有两个孩,一个女儿一个儿,假设女儿成绩并不理想,你会让女儿不念大学而在家里照顾儿吗?” “当然不会!”刘阿姨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在她的目光触及到叶秋愈加暗淡无彩的神色后,话锋一砖转,赶忙笑着道:“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与苦衷吧,天堂与地狱有着天壤之别,却只在人的一念之间。世事变换难料,谁又能出个所以然来呢。” 天堂和地狱有着天壤之别,却只在一念之间。是这样的吗? “叶姐,”就在叶秋神游万里继续发呆时,管家陈阿姨敲门道:“霍先生在楼下等您用餐呢。”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14、你很怕我 遍身绮罗者,不是养蚕人。叶秋怎么会不知道,那高高在上的霍斯年是遍身罗琦者,而自己则是那个普普通通,艰难地躬身行走在大千世界的养蚕人。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着他一场偶遇才有这本不该有的相连。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不应该在继续逗留在他的世界。霍斯年在车上让她好好想想,现在她已经想好了。 叶秋走到宽大而考究的餐桌前,一桌的玉盘珍馐让她再一次局促不安起来,她就站在那儿,像是初次见到美丽天鹅的丑鸭,总是忍不住的没有底气。 霍斯年已经起身了,伸手拉过一旁的椅,照顾着她坐下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 “你很怕我?”男人突然打断叶秋的话,凝望着她问道。 叶秋本来是想撒谎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此刻面对着霍斯年的注视,竟听话的点了点头。 霍斯年在得到她点头的回应后,先是微怔,接着唇边挑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红酒,“现在学会诚实了。” 叶秋望着对面的男人,他们分别坐在宽大餐桌的一边,中间隔着十几道菜,距离并不是遥远,她却觉得同他相差千山万水那么远。典雅到极致则成奢靡的餐厅中央,挂着璀璨的水晶灯。层层灯光照得宽敞的大厅光亮通明,一圈圈的光晕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片片雪花洒于那峰山得道仙人的肩头。 是那么的气质超然,而浑然望物,他的身上明明有东西的,却恍然纤尘未然。世间万事万物都为他停留,却都与他无关。 到底是世家养出来的公,几乎用不着举手投足,就静静地坐在那儿,贵胄与闲适之气就已是逼人了。 叶秋有一时的恍然,在对方投来探究式的目光时,她嘴角噙起一抹笑,道:“对待一个能看出来别人撒谎的人,还是诚实一些比较好。否则,岂不是自讨苦吃。” 霍斯年忽而一笑,修长的五指摇晃着高脚杯,红酒的在灯光之下愈加耀眼,几乎缭乱了叶秋的心神。 “处在高位的人,总是要有一套专属于自己的行为规范,不然,无法领导一个强大团队。”霍斯年静静地注视着叶秋,是平视的眼神,却也是对囊中之物的自信与傲然。 叶秋渐渐受不了他那太过于灼热的眼神,几乎是慌乱的别过头去:“霍先生这些做什么,我不懂。” “你懂的。”霍斯年笃定地:“我为什么给秋姑娘解释这些,秋姑娘是懂的,不是么?” “霍先生自是有霍先生的难处。”叶秋声的应着,四两拔千斤。 “你若是真这么想,就不应该再怕我。”霍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叶秋勒令自己适可而止,不要再听他的辞,稳定心神后温声道:“霍先生的好心好意我心领了,也记下了,打扰霍先生那么久了,也应该告辞了……” “留下来。” 霍斯年的酒杯正抵在唇边,唇上还沾染着滴滴酒香,他并未抬头,不知目光正望向何处,低沉的声音冷冷地打断叶秋的话,毋庸置疑,不容拒绝。 叶秋茫然地抬起头,惊愕的表情挂在脸上,朱唇微张却是十分可爱。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霍斯年竟然要求的如此直白。 对于她此刻震惊而疑惑的表情,全在霍斯年的意料之中,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缓缓道:“昨晚我只是去拜访恩师,偶然路过那条僻静的街道,却全然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 叶秋只知睁大双眼望着眼前同自己话的男人,他的声音不再似之前那般低沉阴冷,反而带着些许让她无所适从的认真与温柔。 温柔?叶秋再一次被自己脑海中所浮现的词语所震惊住了。 霍斯年深深凝望着对面女孩纯净而执拗的眼睛,他甚至从她清澈的瞳孔中看到自己一贯僵硬的嘴角动了动,笑道:“那个惊喜,就是你。” 叶秋心跳如雷,全身如同灌铅一般杵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我的车从那个路口经过,因为街道较窄,司机便开得缓慢,也幸亏如此,我才能注意到被恶人围困的你。” 霍斯年笑着顿了顿,灼热而深邃的目光从叶秋的脸上移开,他低垂下头去。远远站着的管家正要走过来给他斟酒,只见他微微抬手,阻止旁人靠近,并伸手自己给自己斟上。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或话,而自然流露的王者霸气早已是震慑人心。 如鹰般锐利的眼睛落在他手中摇晃的红酒上,口中的话却是给对面不知所措的女孩听,“一个女孩,能在面对众多个图谋不轨的男人时保持冷静与思考,本身就已令人刮目相看。” “没,没什么的……”叶秋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过是求生的本能罢了。” 她不明白,此刻的自己到底是在紧张些什么,为何心脏要比昨晚跳动得还要快? “本能?”霍斯年低声笑道,薄唇轻轻滑过红酒杯的杯沿,“面对危险,多少人慌不择路手足无措,一颗平和而勇敢机智的心,真的很难得。” “那霍先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霍先生怎么会被流氓……我的意思是如果霍先生遇到了危险,霍先生会怎么做……”叶秋着着声音便低了下去,因为她看到对面男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男人深邃的眉眼在灯光的照射下愈加明亮,犹如那急速的旋涡,让人沉溺其中。 “你真可爱。” 久久的沉默与对峙之后,换回来的是他这一句答非所问。 叶秋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就像是在昨晚的汽车里,沉闷的空间让两人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暧昧不清。 霍斯年是张弛有度的人,最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只见他放下手里的酒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男人身形高大,随着他的站立,叶秋感到被巨大的黑影笼罩着,感到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的压迫感。 “叶秋的问题好像并不成立,因为,”他一顿,两手撑在餐桌上身体缓缓前倾,“有个成语叫未雨绸缪。” 叶秋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墨拓色瞳仁,她甚至感觉到,男人凛冽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却是滚烫滚烫的。 “这样未雨绸缪的我,叶姐要不要考虑一下?”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15、匪我思存 他总是这样,姿态间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可是话中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好像,适才逼迫别人的并不是他。而他越是这般闲适不争不迫,叶秋七上八下的心就越是没有着落。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吃了两口饭菜的霍斯年见叶秋迟迟不动碗筷,随即凝眸望着她问道。 这人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叶秋哪里能吃得下去饭,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就见那人放下碗筷,头也不回地喝道:“老林!” 站在不远处的厨师老林赶忙跑过来,瞅瞅满桌的饭菜,再瞅瞅眼生的叶秋,“霍先生?” “把这些都端下去,重新做一桌。” 老林点头称是,没表现出一丝的不悦和不解。 叶秋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眼看着老林要把这满桌的饭菜撤掉,赶忙:“不用那么麻烦,不是不合口味,只是我是C市人,比较喜欢吃辣。其实林师傅这桌饭菜挺好吃的。” 似乎是为了增加自己话中的可信度,她赶忙夹了一口菜食入腹中。 “不管是你的喜好与厌烦,都是我所在意而关注的。既然我想要你留下,就不希望你对我有什么隐瞒。或许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我,但是,”霍斯年贵,就不要让我等太久。” 霍斯年的这句话,语气温和,但是却带着隐隐的威胁与狠厉。他拿过一旁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接着便起身离开了。 留下叶秋一个人,面对一桌菜肴默默无语。 她能怎么办,总不能直接问霍斯年这厮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吧?再了,真看上假看上还不一定呢,上流社会的公哥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叶秋想,他这么对自己,无非就是猎奇和玩弄吧?让她成为他的女人,玩腻之后再狠心丢掉,肯定是这样的。 放在餐桌上的手缓缓紧握成拳,她心里对自己道:叶秋啊叶秋,这人霸道讲不通道理,你还是要想办法逃走啊。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老郭他,不是第一个,但我希望他是最后一个。” 不知霍斯年什么时候折回来的,只是当叶秋惊颤得猛一哆嗦时,他就已经站在她身后,附在她耳边了这句话。 叶秋能感觉到,独属于男人的狂野气息从身后那人身上喷洒过来,丝丝缕缕凛冽的气息如同他这个人一般,霸道而抢掠,不容拒绝地钻入她的耳朵里,衣领内。 紧接着,叶秋的皮肤一片滚烫,大脑来不及控制地想到昨晚在车上…… “你很好奇为什么是你对不对?”男人保持适才的动作,低沉而极有诱惑力的声音问道。 叶秋再次全身一僵。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霍斯年的声音极轻,一字一顿,却像是千斤重鼎一般落在叶秋的身上。 “不仅是你,就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你。短短一天的时间,十指可数的见面次数,怎么就想把你留在身边了呢?” 他一顿,身体离叶秋更近了些,男人性感的薄唇几乎要碰触到少女洁白细嫩的肌肤。霍斯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强忍住想要张口咬断这嫩白细颈的冲动,声音突然就嘶哑了下来: “没关系,我可以把你留下来,慢慢去寻找答案。” “如果我不想呢?”叶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慌乱,加重语气提高嗓音又问了一遍,“你有权有势,似乎可以为所欲为。对你来,生杀夺予只不过是勾一勾手指那么简单。可是,可是,我是一个自由的人,如果我不想呢?” 叶秋知道分寸,懂得隐忍,深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所以她虽鼓起勇气做出反抗,但到底还是不敢把话满,用问句代替直接拒绝的陈述句,总算是给自己留条活路。 现场突然静默了下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就在叶秋以为他恼羞成怒就要掐死自己时,他忽然笑了起来。 霍斯年直起俯身的腰来,离开叶秋的身后,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餐桌,发出噔噔噔的响声。叶秋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光从他头顶倾泻下来,愈加衬得他丰神玉润,宛如神祗。 他忽然转过身来,“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16、小打小闹 “半个月,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他着商量的话语,却全然听不出商量的语气,“你在别院里住半个月,半个月后想走想留,都随你。” “这个赌约,你话算话?” 叶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又不是那喜欢强人所难的人。”这话,霍斯年得坦坦荡荡,正义凛然。 啧啧啧,叶秋心中感叹,原来这世上真有睁眼瞎话的人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不过……叶秋想,他既然允诺了自己,应该是会做到的吧?想想自己离家出走也没有地方去,那就先在这儿住下好了,等到半个月一过,拍拍屁股全身而退就好啦。 “额,霍先生的确是不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啊。”叶秋掩唇虚咳两声,继续道:“那我们就这样好啦,我在这儿暂住半个月,半个月后想走想留随我的心意。” 这是叶秋从昨晚与霍斯年相识以来,露出的第一个真挚的微笑。 她生得并不是很美,但是笑起来时,那双执拗而纯净的眸弯成两个月牙儿,并闪烁着一池的星光。 “不要忘了我刚才的,这是一个赌。”霍斯年睨着她,提醒道。 “忘不了。”叶秋的声音清脆,“你吧,怎么赌?” “半个月后,若是你不再想离开,那就只管住下来,并做我的女朋友;若是仍然想离开,那我也不再勉强。怎么样,敢不敢赌?” “好!”叶秋爽快地答应下来,“相信霍先生作为一个集团的掌舵者领导人,肯定会遵守承诺的对吧?” “当然。”霍斯年毫不迟疑地回答道,薄唇一勾,带着不出的邪魅。 就这样,叶秋在别墅里住了下来,她仍旧是住在昨晚的房间里。刘阿姨了,缺什么需要什么哪里不习惯统统都要告诉她。 只是,当晚的叶秋躺在床上,无论如何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脑里乱哄哄的,全是灯光下霍斯年笑着给她话时的模样。 失眠造成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她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到底是在别人家,叶秋做不到随心所欲,看到钟表时针已指向十,她匆匆穿上衣服胡乱的洗了两把脸后,便走下楼去。 只是,这下楼不要紧,走在楼梯半道拐角处的叶秋,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吓到了。 只见宽阔富丽的客厅里坐着七八个人,并且各个西装革履、屏气凝神。 最先看到叶秋的是刘阿姨,她赶忙走到叶秋身边,笑容可掬地道:“叶姐,你终于醒啦!” “他们这是?”叶秋的目光跃过刘阿姨,落在客厅那群人身上。 “那是给霍先生量身定做服装的设计师,霍先生专门叫他们过来给姐你量身体尺寸的。他们在客厅里等了半个多时了,只是霍先生怕打扰你休息,所以不让我叫你……” “他们在客厅里等了两个多时了?” “是啊。” “为什么要给我量尺寸?” “订做衣服呀。”刘阿姨解释道:“您有可能有所不知,霍先生的衣物都是量身定做的,全世界再也不会找到第二件。客厅里坐着的那些啊,不过是一些世界顶级设计师的助手罢了,他们给你量了尺寸,再由大师为姐你量身定做衣服。” “那么麻烦?” 刘阿姨却是笑了,“什么麻烦不麻烦呀,霍先生有他人无可比拟的财富和地位,自然不管做什么都要与他的身份所相符才对。” 量身体,订做衣服?叶秋本想拒绝的,但是想到这些人因霍斯年一句不能打扰她的休息而等了两个多时,心里难免过意不去,于是便没有再拒绝。 “那好吧。”叶秋朝着设计师们走了过去,“麻烦大家在这儿等了那么久了,大家开始吧。” “叶姐,等一下!” 叶秋不解地看着刘阿姨,“又怎么了?” “霍先生去公司前吩咐过了,等叶姐醒来,吃过早饭再去做这些事,让他们等着就好。” 叶秋皱眉,“可是他们已经等了两个多时了呀。” “没关系的。”刘阿姨笑道:“霍先生对姐那么上心,姐不要辜负他的一片美意才对啊。”正着,便把叶秋牵到餐桌旁。 “我在霍家待了那么多年了,虽霍先生从前在国外读书,但是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我可从来没见过霍先生对任何一个女表示过好感,除了姐你。” 叶姐听着刘阿姨没完没了地念叨,只笑不语。 “你也别嫌我多嘴,我们女人啊,纵使有着天大的抱负,但是在内心深处,谁不想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呵护自己呀。再了,霍先生是什么人,多少女人做梦也想爬上他的床。叶姐,你一定要把握机会呀!” 此类的话,刘阿姨从昨晚到现在了不知多少遍,叶秋的耳朵里都快长出茧了。 叶秋决定忽视刘阿姨,好好吃饭。 只是,等她拿起餐盘里的汤匙时,才发现这餐桌上有什么不对劲来。满桌的饭菜,各式各样,但它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它们都是叶秋家乡的C市菜! 刘阿姨看叶秋怔怔地望着满桌的菜品点心,随即明白过来,笑着解释:“叶姐昨晚不是吃不习惯嘛,这不,今儿一早便叫来玉林记会做C市菜的王师傅。以后啊,这王师傅就不走啦,专门给叶姐做饭!” A市的玉林记,叶秋曾经就有所耳闻,是A市最有名的一家酒店,里面的厨师更是专家级的大师。霍斯年竟然为她昨日的一句谎话,而把千金难求的王师傅请到家里来…… “你可以告诉你们霍先生,”叶秋夹了一块点心尝了尝,味道竟然比她在家吃的更美味,“他不用这样迁就我的。” “为什么不要?” 一阵清冷而威严的男声传来,叶秋夹菜的手一顿,循声望去,却见霍斯年从正门的方向走了过来。 “霍先生,您回来啦。”刘阿姨恭恭敬敬地问候道,上前去接他手中的外套。 “嗯。”男人灼热的目光一直锁在叶秋的脸上,他径直走到叶秋的身边,食指轻轻一勾挑起她额的下巴,居高临下凝视着她道:“才不过是些打闹,做我的女人,怎么能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17、难缠千金 霍斯年得没有错,打包珠宝、量身定做服装、请来玉林记师傅等等,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打闹罢了。之后两天里,叶秋才明白了什么叫“被人捧在掌心”。 但是叶秋一直保持着冷静,她不断告诉自己,霍斯年有权有势,这些不过是他欺骗姑娘的障眼法,千万不能被他这些糖衣炮弹所打动。 霍斯年是一个集团的领导者,而不是一个整日里无所事事的毛头,他掌握着上万员工的生存生计,更掌握着一个区域经济的生死存亡,所以忙起来时恨不得有三头六臂。如此一来,陪伴叶秋的任务,便交给了刘阿姨。 为这,霍斯年还专门遣派给她们一个司机,从而方便出行。 刘阿姨是想不出什么花样来的,带叶秋去的地方无非就是一些有钱人才会去的娱乐场所,什么美容院啦,高级娱乐场所啊之类的。 在这两天里,叶秋去美容院做了两次全身护理,经过专家们的细心呵护,她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活得是多么粗糙。皮肤变好了,好心情也就随之而来。紧接着刘阿姨又带她去了一家贵宾制美发场所,去打理叶秋那无精打采的头发。 “去,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师傅给请来。”刘阿姨走进大厅后,对着接待的店员没好气地道。当然了,打着的是霍斯年的招牌。 叶秋心想,这刘阿姨果真和她想象中一样不简单啊,这狐假虎威运用得如鱼得水。 这些娱乐场所的人谁不知霍斯年的大名,自然是心伺候不敢怠慢。 “请您在休息室稍等一下,我马上去帮您通知。” “好,麻烦了。”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走了过来,经理介绍,他就是本店的顶级发型设计师,镇店之宝——Vare。 “叶姐是吧,您这边请。”Vare凝望一眼叶秋,心中已为她设计好发型。 “Vare在吗?” 一阵尖锐而娇气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听得在场的人俱是一怔。 叶秋循声望去,只见从正厅外走出来一名年纪相仿的女,瘦高的个头,白皙的皮肤,一双凤眼儿轻挑,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傲气。 “Vare哪呢?快让他出来!”女斜眼瞥过在场的工作人员,很快便看到正在寻找的人,“Vare,原来你在这儿!快,帮我弄一弄头发!” “哦,原来是冯姐。”Vare温和的笑了笑,接着话锋一转,笑道:“还真是不巧,您来晚了一步,刚有人已经预约了,冯姐可能要稍等一下了。” “怎么等?我很急的!” Vare歉然一笑,“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店还有很多优秀的发型师,我再为您找一位怎么样?” “不怎么样!”冯姐皱起眉头,此时的她显得更凶了些,“谁人不知道你是A市最好的发型师,我不要找别疼,就找你!” “可是……” “没有可是!有人提前来了是不是?那就让她等一等好了。”目中无人的冯姐终于注视到站在Vare一旁的叶秋,见她没有自己漂亮,便更加毫无忌惮,“怎么,我们V大发型师不会连这点面都不给我吧?我可是你们家的顶级VIP!而且,你别忘了这是在哪儿!” 叶秋知道他们此时所在丰盛大厦的顶楼上,而这丰盛大厦是鑫宇旗下的楼盘,由此可以推算,眼前这位咄咄逼人的姐,应该是鑫宇集团董事长冯宇的女,冯清清吧。 Vare却并不为她的恐吓所动,依然笑眯眯地道:“凡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先来后到这是我的规矩,希望冯姐可以理解。” “如果我不理解呢?”冯清清的语气骤然冷了下去,“让你给我做造型那是给你面,怎么,Vare想要给脸不要脸吗?” 纵使Vare是多么圆滑又好脾气的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两个人对峙着,剑拔弩张的气氛下谁也不想后退。 “还有这位姐你。”冯清清忽然扭头一转,把矛头指向叶秋,“你看你的头发又短又毛躁,想弄也弄不好看了。还不如把时间留给我,不然啊……” “不然怎样?”刘阿姨的脸倏忽冷了下去,“今天我可算是长见识了啊,冯先生辛苦操劳一辈建立起来的鑫宇,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闺女用来仗势欺人。” “你少在这儿多嘴!”冯清清上前一步,也不管旁人怎么看她,厉声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教训我?!” 叶秋讪笑一声,道:“刘阿姨啊,这位姐好像看不起咱们,我记得有句老话,叫什么看人低来着?” “我想不起来了。”刘阿姨捂着嘴笑问一旁的Vare,“先生您知道吗,什么看人低来着?”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被当众羞辱的冯清清脸色早已憋得通红,但是因为人单力薄,并不能拿这些人怎么样,只能气得跺脚,“店长!你们店长在哪里?!我要见他!” 大概是她闹得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终是惊扰了店长。四十岁的靓丽女人一路跑过来,见着冯清清立即当菩萨一般的供着,并止不住地赔礼道歉。 当店长问叶秋是什么来历的时候,刘阿姨刚想开口话,却别叶秋所阻止了,她可不想狐假虎威,白借霍斯年的荣光。 “您确定您是来我们这儿理发的?”店长轻蔑地瞥了眼长相普通的叶秋,没好气地道:“我们这儿可不赊账,你们能负担得起吗。” Vare气不过,刚想为叶秋争辩,却被后者揽住了。 “算了,我今天就让她冯清清一次,先生也不必为了我影响工作。” 这便是叶秋的性格,她足够能隐忍,但却不代表她大度宽容,冯清清这个人的嘴脸,她在心中记下了! 折腾了一下午,叶秋终于在冯清清之后,由Vare为她设计了一个全新的发型。 叶秋与刘阿姨满身疲惫的回到别院,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客人时,两人皆是一愣……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18、狭路相逢 “斯年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女明显有些不快,撅着嘴儿,毫不客气地问道。 陈阿姨正站在一旁应付着,“霍先生的公司里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并不好。” “你这个管家怎么当的?”女不悦的语气中参带着逼问,“自己家的先生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我已经等了一个多时了!” 陈阿姨赶忙顺着他的话:“是啊,您已经等了那么久了,这霍先生还没回来,如果您有什么事的话,要不先去忙?” 女精致的脸庞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我还是等一会儿吧!再了,本姐去留,哪里是你能决定的!” 陈阿姨并不因她的恶语冲撞而生气,反而用无比怜悯的眼神望着她。 叶秋和刘阿姨回来时别墅院里亮起灯光,坐在客厅里的女有所察觉,还以为是霍斯年回来了呢,赶忙兴冲冲地朝着门口奔去。 “斯年哥哥,你回来啦!” 当她看到走进正厅内的并不是霍斯年而是叶秋后,明显一愣,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然而惊讶的不只是她,还有刚刚做完发型归来的叶秋。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冯清清。 “你怎么在这儿?”风扬跋扈的冯清清立即警备起来,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好像并不简单。 “什么叫她怎么在这儿?”刘阿姨洋洋得意地走到冯清清身旁,笑道:“她可是我们霍先生正儿八经请来的客人。我倒是想问问冯姐,你怎么在这儿?据我所知,我们霍先生今天并没有邀请客人啊,你这是?” 陈阿姨噗嗤一下笑出声。 这嘲讽似的笑声太过于刺耳,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冯清清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叶秋就嘛,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只是,这现世报来的也太快了些。 今日下午的恶气已出,叶秋也不愿再留在这儿与冯清清对峙,转身就要朝楼上走去。 “你给我站住!”冯清清脸色铁青,突然急火攻心,冲着叶秋的背影喝道。 叶秋脚步一顿,并没有回头,“冯姐有事?”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在这里?!” 陈阿姨道:“刚才已经告诉冯姐了,她是我们霍先生请的客人。” “我没问你!”冯清清像是一个骄傲的女王,肆意地游走于自己的国土之中,“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怎么在斯年哥哥这里?!” 年轻的女孩儿一字一顿地怒问道,带着不属于她美好年龄的恶毒。 叶秋轻轻挑起嘴角,“无可奉告。” “你!”冯清清飞快地冲到叶秋身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自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和斯年哥哥之间好像有些什么,“,是不是你在勾引斯年哥哥,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在霍家的别院里?!” 叶秋淡淡地瞥过冯清清攥着自己的手,脸色瞬间阴沉下去,“放开。” “,你与斯年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在他的别院里?!” 冯清清从就仰慕霍家的独霍斯年,只是霍斯年比她年长几岁,接触的机会也少之又少。霍家老爷去世后,她好不容易等到霍斯年回来,但是偏偏他并没有住在霍家老宅。冯清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调查出他在东山的别院,下午匆忙地做了发型,便紧赶过来。 谁知会碰到这个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的女人! “别让我第二次。”叶秋可不是随人拿捏的人。 冯清清却仍然没有一点想要放手的意思,皱了皱鼻,再次怒喝道:“你还敢对我大呼叫?看来我今天就要替斯年哥哥好好教训教训你!” 刘阿姨和陈阿姨随着冯清清扬起的手掌一时愣在原地,惊恐地睁大双眼,然而,她的手掌并没有落下1,而是被人狠狠地攥住。 攥着冯清清手腕的是一只指节修长而有力的手,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的手腕捏碎。冯清清吃痛,随着那只手掌向上望去,脸色立即变得又惊又喜起来。 “斯年哥哥,你回来了!”冯清清的惊诧的话语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欣喜。 “把你的手拿开。”霍斯年的脸色已是铁青,冰冷的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冯清清一愣,随即委屈地撅起嘴来,“斯年哥哥,你先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把手拿开啊……” 霍斯年淡淡地瞥了一眼被他攥在手里的纤细胳膊,阴沉着的一张脸总算是有所缓和。 “哥哥,人家在这儿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原本风扬跋扈的大姐,此刻声音立即骤降好几个度,轻轻柔柔的声音撒着娇,让人好一阵酥软。 霍斯年倒是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他的目光始终锁在叶秋的身上,确定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后,才放下心来。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丫头换了发型。 原本并没有什么造型的中短发烫了一个卷儿,柔柔顺顺的发弯妥帖地躺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娇俏可人的同时更多添了几分温柔与妩媚。 霍斯年只觉得喉头发紧,锐利的眸变得愈加幽深而光亮。 叶秋被他太过于专注而灼热的目光看得脸庞发烫,不自然地别开脸。 “斯年哥哥,你有没有听到清清在话?”冯清清仍不死心,伸出手拽拉着霍斯年昂贵的衬衫衣袖。 “嗯。”霍斯年回过神来,却是答非所问:“你有什么事?” “我……”冯清清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儿因尴尬而红一块白一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让老张送你回去。”霍斯年毕竟是个领导者,圆润而会做人,“晚上女孩在外不安全。”着,还若有所指地看了看身边不话的叶秋。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斯年哥哥吗?”冯清清委屈地着,眼看着就要梨花带雨,“人家可等你了两个多时了!” “冯姐,我想你也看到了,”霍斯年含笑道,“我有更重要的人要陪。”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19、你想干嘛 霍斯年就是个这样的人,即使脸上带着笑,但是皮笑肉不笑间仍然让人感到不寒而颤。 此刻的冯清清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了,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瞥了眼叶秋,“斯年哥哥,你和她,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秋突然灵机一动,她转过身来,亲昵地挽起霍斯年的胳膊,颇有些威风和得意地道:“你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叶秋有心要逗冯清清,是霍斯年始料未及的,但好不容易佳人投怀送抱,他又怎么会拒绝? “斯年哥哥,你……你不是独身一人吗?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不可能!不可能啊!”冯清清自有她的打算,无论是霍斯年本人还是他背后的霍家,都是让人费力想要得到的。 可不曾想,竟然被人捷足先登!冯清清又恼又恨,碍于霍斯年在场,不然她早就上前去撕叶秋的嘴了。 “从现在不就不是了吗。”霍斯年依旧好脾气地笑着,突然话锋一转,对着身旁的管家们喝道:“送客!” 踌躇满志兴致勃勃前来的冯清清,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是被霍斯年赶出门的吧? 冯清清一走,演戏结束的叶秋就要抽走自己挽着霍斯年胳膊的手。只是,她的手还没从男人的臂弯中拿出来,就已被人牢牢地桎梏住。 “霍斯年?!”叶秋惊呼,“你干嘛?” “怎么,”霍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么快就要过河拆桥?” “放开我!”叶秋仍然在竭力挣扎着,可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力量的悬殊当即便体现出来了,仍凭她如何扭动,被霍斯年攥着的手仍然不懂分毫。 叶秋渐渐放弃挣扎,对上男人探究式玩味的眼睛,笑着道:“我这哪里是叫过河拆桥,我明明是在帮你好吗!” “哦?”霍斯年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怎么就变成在帮我了?” “你想啊,你堂堂一个集团的领导人,老大,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姑娘追到家里来闹,如果传出去,你的威严何在,你的脸面何在?我这样把她气走,为你挽回形象,你不应该谢谢我吗?”叶秋杏眼一横,水灵灵的柔光散发着光芒,“还我过河拆桥,明明你才是落井下石的那一个,人家好心帮了你,你却还抓着人家!” 叶秋的口齿伶俐以及机灵聪明,霍斯年在她面对流氓的那一晚就已经领教过了,知道她能能扯,却没想到她竟如此能能扯! 而且,她明明是打着鬼主意在这段话,但是霍斯年在听到“人家”两个字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地全身一颤,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照你这么,我还应该谢谢你了?”霍斯年略略朝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离得更近了些,他温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叶秋白皙的脸上。 “不用不用……”叶秋摆摆手,“我也不能在这儿白吃白住对不对?帮助霍先生应该的,应该的……” 霍斯年立即抓住她话中的重点,“原来叶姐是那么知恩图报的人。” 叶秋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 “叶姐新做的发型挺漂亮的,是不是也要报答一下?” “怎……怎么报答?”叶秋的心再次慌乱地跳动起来,脸上也有些发烫。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又掉入到一个陷阱之中。 “比如……”霍斯年故意拖长尾音,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再次向前一步,嘴唇几乎将要贴到叶秋的头顶。 叶秋身体一颤,顷刻间全身的血液上涌,几乎是下意识间,她仓皇着后退。 但是很显然,霍斯年并不打算放过她,她往后退一步,他则向前进一步。两三步之后,叶秋感受到身后木柜带来的坚硬触感,她终于无路可退! 霍斯年的一只手正攥着叶秋的手,另一手长臂一伸,撑在她身后的木柜上。如此一来,她整个人便被霍斯年圈在怀中,无处可逃。 “你,你,你想干嘛?” 叶秋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里明明是一个机巧灵变的人,可是和霍斯年在一起时不知怎么就大脑短路,转不了弯儿了。若是清醒时还稍微好点,可偏偏此刻的她一点也不清醒! “我想干嘛,你问我想干嘛。你我想干嘛呢,嗯?”霍斯年的声音忽然就变得嘶哑起来,还带着男人所特有的磁性。 “你别这样。”叶秋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手上硬邦邦的触感告诉她,这个男人经常锻炼,身材完美,她的脸一红,险些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推搡他。 “刘阿姨还在呢,你能不能别这样?”低如蚊蝇的声音,落在魁梧有力的男人耳里,几乎是抓心挠肺的痒。 “你的意思是,如果刘阿姨不在,就可以了?”男人步步紧逼,清晰的逻辑思维能力总是能让他找到叶秋话中的漏洞。 “我不是这个意……” 叶秋的话还没完,霍斯年就已经冷硬地将他打断:“刘管家早就走了。”似乎是为了映证自己话里的可信度,他还微微侧开身体,让叶秋看个清楚。 果然,宽阔的大厅内空荡荡的,除了纠缠在一起的他们二人,再无其他人。 大厅内只有他们两个啊,这岂不是更方便某人做坏事? “刘阿姨什么时候走的?”叶秋的声音更颤抖了些,不知是在问霍斯年还是在问自己。 “早就走了。”霍斯年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我霍家的管家,若是连这点眼色都没有,也不用留在这儿了。我想做什么,他们自然是明白。” “你想做什么?”叶秋话刚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明知故问,给那人戏弄自己的机会吗?! “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男人轻笑出声,拥着叶秋的身体更向前了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的样,恨不得让人一口吃掉,嗯?”推荐我朋友的一本书《进击吧,排球少女》,作者穗满。搜索就有哦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20、你的口味 这个“吃”吧,也是分很多种的,比如清蒸、红烧、爆炒…… 但是清冽冷傲的霍斯年先生,选择了最直接最原始,最羞人的一种方式。 叶秋还没把他刚才的那一段话消化掉,男人撑在木柜上的手就已经勾起她巧的下巴,容不得任何的思考与反抗,男人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吻!了!上!去! 霍斯年的身体更向前了些,由于叶秋身体后倾,他们二人的躯体相叠在了一起,紧紧相压着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掠夺式的薄唇包她娇艳欲滴的嘴儿,不等她有任何反应,霸道的长舌,肆意地游走于女甜美的口腔之中,深深的,快速的弄,更把她的舌到自己的口中来,细细品尝其中的滋味。 叶秋又窘又急,她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现在所面临的一切,早已超越她的承受范围。但是身体被男人紧压着,根本使不上一丁点的力量,拼命的反抗也只化为嘴里“咿咿呀呀”的呓语。 霍斯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坚硬的胸膛毫无半点怜惜,强压着身下女柔软的身体,他甚至能感觉到胸前有两团柔软,在随着女的挣扎而晃动着。 这无疑是对于一个正在边境挣扎男人的更深! 霍斯年低吼一声,亲吻掠夺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攥着女手腕的手掌攀着她的手臂不断向上,一路前来到二人胸膛相贴的地方。 叶秋的舌依然被他着,亲吻所发出的水渍声让人脸红心跳,羞愧难当。她本就已经到了委屈绝望的边缘,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又重复起那晚在上车发生的事情! 他宽大的手掌此刻正不偏不倚地覆在她胸前一侧的柔软之上,伴随着他口中无尽的掠夺,手上更是肆意妄为地起来! 叶秋大窘,但是身体根本无法反抗,在手忙脚乱之下她想去咬男人一口,却不想情急之中却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疼! 叶秋呜咽一声,紧接着,咸咸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漫开来。 霍斯年自然察觉出发生了什么,嘴里血腥的味觉终于让他找回了一丝丝理智。 覆在叶秋身上的男人稍作离开,立即有被鲜血染红的唾液从她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与她白皙透亮的脸庞发生强烈的对比,愈加衬得她妩媚动人,妖冶不可方物。 霍斯年并没有因适才的亲吻和而降火,相反,火气更大了些。 “啪!”一声刺耳的拍打声,打破了大厅内诡异的寂静。 叶秋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打在霍斯年脸上的这一巴掌,她用了自己能使出来的全部力量。 但其实现在的她也并没有多少力量,霍斯年刚刚一阵索吻,她的身体早已化成了一团水,软得一塌糊涂。 “你个王八蛋!”叶秋哭喊道:“你竟然,你竟然……” 霍斯年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一巴掌而生气,相反,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味道不错。” 味道不错……味道不错…… 叶秋的火轰的一下,直接冒到头顶,“霍斯年,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 “卑鄙无耻?”霍斯年嗤笑一声,盯着她盛怒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哪里卑鄙,哪里无耻了?” “呵!”叶秋闷哼一声,不知道这人脑里到底在装这些什么,“哪里都卑鄙!哪里都无耻!” “哦……”霍斯年慢条斯理地道,“是亲你卑鄙了,还是……你无耻了?”正着,邪魅的双眼还不忘瞟向叶秋的。 这无疑是给原本就已经盛怒的叶秋头上再加一把火! 愤怒到极致的人已经连骂人的话都不知从何骂起了,叶秋气急,扬手就又是一巴掌! 但是这一次的她并没有得逞,霍斯年眼疾手快,于半空之中将她的手牢牢抓住。 男人嘴角依然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是脸色霍然冷了下去,“上一次是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不代表可以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人哦。” “得那么好听!我倒是巴不得你介意呢!最好是把我赶出去,我们再也没有任何葛!” “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男人再次勾起叶秋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刚才的你,我亲吻你的时候,你很享受不是么,嗯?” 叶秋一把打掉他勾着自己下巴的魔掌,大喝一声:“鬼才享受呢!” “撒谎的女人可不招人喜欢。”霍斯年后退一步,别有深意地凝望了一眼叶秋,转身便往楼上走去了。 叶秋怅然若失地摸着自己肿胀的嘴唇,心里波浪翻滚,觉不出个什么滋味来。 “我还是好心奉劝你一句,”走在楼梯拐角处的霍斯年忽然停了下来,俯瞰着呆愣在原地的叶秋,居高临下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定你了。与其让两人都不高兴,倒不如乖乖的接受。刘管家!带叶姐回房!”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叶秋在心中一顿臭骂,凭什么!凭什么要听你的! 第二日一早,早早就醒来的叶秋迟迟没有起床,就是因为不想碰到那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但是往往天算不如人算,叶秋磨磨蹭蹭等到十点才下楼时,穿着一丝不苟的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茶看报纸! 听到她下楼的男人并没有抬头,端着茶水的动作保持不变,淡淡了句:“醒了?” 叶秋直接无视他的存在与问题,径直走到餐桌旁,开始享用美味的早餐。 刘阿姨果然没有骗她,霍斯年的确是请来了玉林记的大师,现在的每一餐都有令人垂涎三尺的各色菜肴,这些玉盘珍馐中,更有一半是她的家乡特色菜。 她知道,霍斯年在迁就她的口味。 霍斯年并没有因叶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生气,反而是穷追不舍地又问了句:“饭菜还合口味吗?如果不喜欢,再请别的师傅。” 叶秋没有回答,但是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你喜欢就好。对了,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 霍斯年到底要带她去哪呢?推荐好友徐徐微风的文《军婚撩人:诱爱成瘾》 文案:女神花样撩汉,撩到心动。实力反扑,扑到。双强联手爽翻天。这是一对成熟男女之间,一场温馨清水地开始、撕心裂肺地重逢、联手打垮敌对的爱情故事。 app直接搜索就有,么么哒祝愉快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21、惩罚一下 叶秋本是拒绝的,霍斯年让她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她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反抗有多么微不足道了。 邪恶魅惑的男人缓缓拂过他的下巴,眼角轻挑,饱含深意地道:“看来昨天那个吻,没有让叶姐享受到啊?” 傻都能听出来他话里裸的威胁味道! 叶秋深恶痛绝地瞥了瞥嘴,敢怒不敢言,心想还是找机会逃出去吧。 谁知正一本正经看书的那人却像她肚里的蛔虫似的,立即就猜中她心中所想: “我知道叶姐很乖,不会步老郭的后尘。不过话又回来了,即使叶姐做些什么,我也不舍得向对待老郭那样对待的。只是会……采取一些特别的措施,‘惩罚’一下。” 叶秋用脚趾头也能猜的出,霍斯年所的惩罚一下,是怎样的惩罚方法。 “你也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叶秋低头喝粥,“我跟你去就是了。” 而后,霍斯年又回公司处理了一些事物,等到下午五点的时候,别院里来了几位化妆师与服装师。用他们的话,霍先生不想劳烦您太过折腾,直接让我们上门来照顾您试穿礼服和化妆。 叶秋冷笑一声,心想他才没那么好心吧?肯定是担心她出门之后会溜之大吉! 这几位化妆师都是专业的高级化妆师,在叶秋脸上涂涂抹抹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大功告成了。 叶秋望着镜中熟悉又陌生的人儿,新做的发型服帖而又形,重新做了眉形的眉毛优雅而大气,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在淡妆的修饰之下更是愈显明亮,瘦高的琼鼻下是巧而饱满的嘴儿,红唇齿白更能衬托出好的气色来。 最关键的是,镜中映射出来的吹弹可破的皮肤,让叶秋本人都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 这是自己吗?她不禁问道。 服装师为叶秋挑选了一件黑色的收腰礼服,灵动的设计让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女更加俏皮可爱,而可爱之中亦不失妩媚动人。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霍斯年的车准时停靠在别院的门口。 霍斯年在看到打扮就绪的叶秋后忍不住双眼含光,附在她耳边赞叹道:“很漂亮!” 叶秋脸一热,赶忙低下头。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要出现在霍斯年身边,一颗心就砰砰砰地跳个不停,更没有任何思维和逻辑可言! 霍斯年带叶秋来的不过是一个平常又不普通的商业聚会,平常呢是因为并没有特别大的项目或事情谈论,不普通呢是因为聚会定在本市最高级的娱乐场所——钻石。 这是上流社会的富人们消遣娱乐的地方,叶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站在这里! 金碧辉煌的装潢设计,光波流转的水晶吊灯,人们在推杯换盏之中谈笑风生。 叶秋刚开始还有些紧张,放在霍斯年臂弯里的手有些不自然。身边的男人似是察觉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算是安抚。 很奇怪,叶秋也不知为什么,因他这几个简单的动作,竟然真的不紧张了! 刚刚安定下来的叶秋,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温书! 就是她母亲口中那个什么都比她好的温书! 想必所有人的成长过程中,都有一个被称为“别人家的孩”的阴影。 从到大,母亲总是对她耳提面命道:“你看人家温书,学习又好嘴又甜,你跟人家学着点!” 起初,叶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而且她和温书是从一起上学玩耍的发,感情自是不错。 直到某一天,一个好朋友对叶秋道:“你知道为什么前一段时间,你的男神张承泽突然不跟你联系了吗?” 谁的青春时代没有几个面目清秀,学习又好的异性来仰慕呢,张成泽对于叶秋来便是这样的存在。 好朋友自顾下去,“因为温书在张成泽面前,你以前和我们那个几个男同学都好过……” “胡,我连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她这不是信口雌黄吗?!而且,我和她从就认识,她怎么能这么诬陷我?” “可不是。其实好多朋友都知道了,只是怕影响你心情,所以没告诉你。” 当天,叶秋回到家,越想越生气,正准备去找温书的时候,谁知她竟先找上门来了。 正在自己卧室里坐着的叶秋狠狠地攥着手下的薄被,她完全想不通,自己从和温书一同长大,那么多年以来两人是这般要好,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人。 “秋,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逛街啊?” “温书,我问你!”叶秋不喜欢虚与委蛇,直接厉声将她打断,“你为什么在张承泽面前诬陷我?” 温书先是一愣,接着掩嘴轻笑起来:“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风言风语呀?” 叶秋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我就问你有没有?!” “有啊。”温书供认不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眼中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纯洁无害,“我就是在他面前你谈过很多男朋友,还打过胎,怎么啦?” “温书,我以前倒是瞧你了啊。表面上跟我亲的不行,背地里却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叶秋气急,声音不觉提高许多。 “我就是诬陷你,你能拿我怎么样?”温书不屑地瞥了一眼盛怒下的叶秋,轻描淡写地道:“论相貌、性格、学习,你有哪样能比得上我?凭什么张承泽对你有好感?” 就是因为男神张承泽更对自己有好感,她就要断送她们之间十几年的友谊。 “温书,你毁我清誉,这十几年的友情我就当是喂了狗。”叶秋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一脚踢翻身旁的皮椅,毫不客气地道。 “秋,温书,你俩怎么回事?”叶母听到家具翻滚的声音,朝着二人走来。 “秋,让你好好学习也是为你好,你不想听,我以后不就是了。”随着叶母推门而入,温书善解人意的声音亦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而后,叶父亲自把温书送回家里并赔礼道歉,便有了叶秋与父母吵架的那一幕。 “温书,”她在心里默念着,“你加在我身上的黑水,有朝一一定如数奉还。” 推荐作者千事的文文《不知影后是阿飘》 武汉的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你们哪呢?是晴还是有雨?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22、小瞧你了 宴会中,叶秋收不到不少各色各样的目光,或是来自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士们羡慕的、嫉妒的、不怀好意的……又或是来自于和霍斯年握手言谈的男人们猥琐的、艳羡的、探究的…… 但是碍于霍斯年在,这些迥异的目光并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 叶秋记得,在她离家出走前曾听温书过,大四开始之前她就要去A市一家很有声望的公司实习。叶秋不难猜到,像温书这样嘴甜脸美,又善于左右逢源的人,肯定十分赢得上司的喜欢吧?不然,这么高档的地方,又岂是她一个实习生能来的? 来也巧,在叶秋看到温书后的三秒钟,后者也看到了她! 身穿湛蓝色长礼服的美丽年轻女正在和一位老总攀谈,无意间的一个回眸,刚好看见站在霍斯年身边打量她的叶秋。 温书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接着便朝叶秋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您的女伴很美。”温书嘴上夸奖着叶秋,不着痕迹地和霍斯年交谈上。 但是很显然,霍斯年并没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只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叶秋看着温书吃瘪的样,心中忍不住一番讪笑。 “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就行,我一个人可以的,正好转转。”叶秋对身边的男人道。她倒是想看看,等霍斯年离开了,温书会对她些什么! 霍斯年宠溺地捏了捏她的手掌,“别跑太远,要在我的视线之内听到了吗。” 叶秋点了点头。直到霍斯年离开,眼睛始终没落在温书身上一回。 “以前倒是我瞧你了。”霍斯年前脚刚走,温书就笑着将叶秋上下打量了一番,“瞧瞧,瞧瞧,啧啧啧,真是丑鸭变天鹅啦。若不是我从就跟你认识,刚才还愣是没有看出来。” 叶秋有心要捉弄她,看戏的脸上闪过不解,“这位姐,你是在跟我话吗?我怎么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你怎么那么爱装啊,叶秋?!”头顶的灯光洒落下来,温书温柔而精致的脸庞耀眼而夺目,“听你离家出走了,原来不仅没饿死在外面,还攀上了霍斯年这棵大树。来,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位姐,我现在还能和你好好话是基于我的涵养。但是如果你仍然还出口不逊的话,相不相信我,”叶秋一顿,眼角也泛起笑意,“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哈哈……”温书纤纤玉指掩住檀口,不可抑制地轻笑起来,“呦,现在不仅演技上升,还学会恐吓人啦?” 叶秋缓缓上前一步,一双清澈的眼睛满含笑意,“虽然听不懂你在什么,但是正如你刚才所,我是跟着霍斯年进来的。所以我奉劝你一句……”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温书脸上的笑依旧温婉动人,但是眼中的寒意确实让人不寒而颤,她不等叶秋完,便已将她打断。 就在叶秋毫无防备之时,温书一手拿起一杯红酒,泼向她自己的身体! 随着酒杯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正在交谈饮酒的人们纷纷循声望了过来。一时之间,叶秋和温书两人成为全场的焦点。 不等叶秋什么,温书已是委屈地抽泣道: “秋……我不过是你两句,你干嘛要发这么大的火?”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 带温书过来的袁总早就闻声赶来,自己的女伴受辱事,维护自己的面是大,眼瞅着叶秋就要发火。 这时霍斯年也已走了过来,确定叶秋没受伤之后,才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站在对面的男人: “易氏集团的袁总对吧?不知我的女伴做了什么,让袁总发这么大的火?” 袁总一看叶秋是霍斯年的人,原本气焰嚣张的一个人立即蔫了下来。 但是温书,没有丝毫的恐惧,吞吐地道:“这事不管她,要怪只能怪我,是我多管闲事。” 围观的人越来多,将他们包围成一个圈儿,看着温书委屈地抽泣以及身上的酒渍,都对叶秋指手画脚点头评足起来。 “秋妹妹离家出走,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她和霍总在一起,我有心劝她回去,没想到她……”温书到这儿一顿,抬起脸凝视了一眼众人,接着道:“对不起,让大家看笑话了。霍先生,你回去之后千万不要责怪秋妹妹,我替她给您赔不是了。” 围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对温书的深明大义赞不绝口。 “这姑娘也太不懂事了吧,怎么能离家出走呢,父母做什么不是为她好啊。” “是啊,真是太不像话了,还泼人家一身红酒,现在的年轻人哦……” 一旁的声音越来越难听,叶秋突然想到自己离家那日,母亲指着她的鼻骂她没出息,让她不去上学在家照顾弟弟。 人生一世,为何就没有人在乎她叶秋的冷与暖? 感伤中的叶秋只觉得手心一暖,被一个满是薄茧的大掌所包裹住,她抬起头,就看到身旁男人冷冽的眉眼。 霍斯年冷眼睨过众人,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我想各位是误会了。” “诶?” “我的女伴,并不是这位姐口中的什么秋!” “这……”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 “霍先生,我知道您有心维护秋妹妹,倒是我唐突了,我的错。”温书如此着,再次轻声抽泣起来。 “哦,是这样吗?”霍斯年轻笑着,“这位姐总是她是你的什么旧相识,可有什么证据?再了,天下长得相像的也是大有人在。倒是这位姐你,眼睛不好,参加宴会时还是戴着隐形比较好。不然,手一抖,自己的酒可就泼到自己衣服上了。” “霍先生您在什么,我听不懂。” 霍斯年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冷厉的眼神扫过四周,“各位,我和我的女伴还有别的事,今天就恕不奉陪了。” 完,拉着叶秋的手就朝外走去。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23、天台亲吻 “不好意思,让你在众人面前丢脸了。”刚走出宴会正厅的叶秋对霍斯年道。 叶秋道歉完就后悔了,心想这一切都是拜这个流氓所赐,自己给他道个锤的歉啊! “这不怪你,是我考虑欠周让你受委屈了。” 什么?!她没有听错吧,这个老流氓竟然也懂得道理?! “我霍总霍大侠,你如果对我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愧疚之感的话,就把我放了吧!您可千万别什么对我有意思之类的话,很显然这个理由的可信度并不高!” 霍斯年失笑,凝视着她道:“为什么没有可信度?” “你是霍式集团的总裁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啊,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而且咱们认识一共也没几天,不存在什么日久生情。若你对我一见钟情,除非你瞎啊!” 你瞎吗? “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好。”霍斯年失笑的脸变得严肃起来,“难道在你心里,爱情等于长相和身材?” 叶秋略一思索,“好像也不是……” “那不就是了。”霍斯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只要我认为你是完美不可代替的就行了。” 在叶秋的成长过程中,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特别自卑的人,觉得自己不够漂亮,不够优秀,不够讨人喜欢。但是她从未想过,竟然有一天会听到有人对她“完美不可代替”这几个字。 或许是霍斯年的话触碰到叶秋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她愣怔在那儿,连男人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都未察觉。 “不用了,我不冷!” 叶秋反应过来后就要伸手去脱,她现在仍燃对霍斯年心有芥蒂,并不能接受他的好意。 “不许脱!”男人厉声道。 “我真的不冷,还给你。” 霍斯年勾了勾嘴角,“丫头,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吻你?” 这下,叶秋终于安静下来了…… 几分钟之后。 “我们这是要去哪?”叶秋望着窗外的景色,知道这并不是回东山别院的路。 霍斯年故作神秘,“一会你就知道了,你肯定会喜欢。” 叶秋觉得霍斯年是一个重口味的人,所以对他所的话持怀疑态度。 车在一栋高楼前停下后,立即有人跑过来给他们二人开车门,那人举止谨慎而恭敬,着什么,霍先生都为您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叶秋来不及思考,霍斯年已经牵着她走向电梯。随着电梯上的数字逐渐增大,她的一颗心愈加慌乱起来,不知是对未知的新奇,还是因身边男人紧握着她的手。 “马上你就知道了。”霍斯年牵着她走出电梯,转而走向一边的楼梯,两人拾级而上,很快便走到天台上。 叶秋看到,不远处有一架漂亮霸气的望远镜。 她询问式地望向霍斯年,后者只是宠溺地对着她笑。 “来,我带你看星星。” 天文望远镜也是有不同种类的,很显然,这是比较高级的那一种。叶秋不会用,但是霍斯年却像如数家珍那般熟悉。 不过话又回来,这台天文望远镜,以及他们脚下的这栋楼,或者附近的所有楼盘,都是霍斯年的。 霍斯年将望远镜调试好,然后给叶秋看,如此一来,她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中。 “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东西,但是却不一定是我们肉眼所能看到,所能看清的。” 霍斯年一边着,一边介绍给她不同的星星。 每个女孩都有一个少女梦吧,对浩瀚宇宙,尤其是这种会发光,一闪一闪的事物,都有种特别的偏执和喜爱。 叶秋便是这样,也就是一会儿的工夫,便如痴如醉,不知今夕何夕起来。她反应迟钝,没有察觉出自己身在男人的怀中,但是霍斯年可并不是反应迟钝的人。 软香哈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24、沉迷其中 “没有。” “没有?”霍斯年摸了摸他的下巴,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她:“那么刚才,是谁沉迷其中,和我……” “不许!”叶秋轻盈纤细的身体一个弹跳,上前捂住霍斯年的嘴,“不许你乱!不要!” 由于身高悬殊,叶秋这个动作做得并不是十分顺利,霍斯年微微后退,轻喝道:“别乱动!” 叶秋气急,身体受惯性所使,一个踉跄便上前栽了过去。 霍斯年眉开眼笑,正好抱得佳人满怀。 “放开我!”叶秋仰着一张脸,对环抱住自己的男人喊道。 霍斯年又怎么会听她的话,满满当当地抱着,不仅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些。 “别动!安静些!” 叶秋仍然在坚持不懈地反抗着,“王八蛋!霍斯年你就是一个王八蛋!你有钱了不起啊,为什么要左右我的人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出现啊!” 在她吼完这一段话后,突然就没了力气,靠在霍斯年的胸口,声地抽泣着。 “你真的是混蛋!混蛋!你想留就留,想亲就亲,你不讲理,你流氓,你没人性!你这是囚禁,大坏蛋,我让警察来抓你呜呜呜……” “让警察来抓我?”霍斯年抚摸着她柔顺的中短发,“秋,你舍得吗,嗯?” “什么舍得不舍得,我就是要去告你,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去坐监狱!” “秋,你在别院的这几天里,我有限制过你的自由吗?出去逛街、游玩,我哪一次阻挠过?我是把你困在我的身边,只是因为不想让你离开。你注定是属于我的,永远也别想离开!” 霍斯年轻声安抚着怀中人,只是温和的安抚声着着就变了味道,成为裸的恐吓。 叶秋已经不想在计较这些,身体的疲惫让她昏昏欲睡。 霍斯年怀中人久久没有反应,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男人失笑一声,腰身一弯,将叶秋打横抱起。 下楼,回家。 一切都和前两天一样,但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 第二天霍斯年去上班之后,昨日里被霍斯年赶走的冯清清竟然又来了。不同于昨天的是,她这次还带了好几个同龄人! 叶秋早起下楼后,看着客厅里坐着的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不禁皱起眉头。 “姐,真是对不起啊,其他人叫得门,我和老陈只当是家里来客人了,开门后才发现是她。”刘阿姨也是愁眉苦脸,深感抱歉地对叶秋道。 叶秋勾了勾嘴角,心想冯清清这种双商为零的人,她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叠打一叠,才不怕她们呢! “喂!就是你!听你昨晚出尽了风头?还泼别人红酒?怎么着,是不是感觉右手斯年哥哥给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哗众取宠了?!” 冯清清这些话的时候,一旁的姐妹们很配合地露出轻蔑或鄙夷的笑容。 叶秋一一扫过众人,各个都是花容月貌,穿着讲究而得体,想来应该都是富家的千金吧。 “那又有谁为冯姐撑腰呢?” 冯清清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叶秋低声失笑,“听令尊大人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没有冯先生在,你以为你能进的来霍家的这扇门?又或者,若是没有令尊在,恐怕冯姐连别院的位置都不可能知道吧?” “那是我爸,我是她女儿,我愿意让他怎么给我撑腰就怎么撑腰,你管的着吗?” “原来冯姐还挺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若没有自己父亲,自己什么也不是。”叶秋好笑地看着冯清清,眼中都是嘲讽的笑意。 “你!”冯清清慌乱而气愤地四下张望一番,等待着身旁的姐妹们帮助自己话。 “我什么?我只是奉劝冯姐认清现实,希望你能明白,你之所以能坐在这儿喝茶,是因为令尊。霍斯年的管家不是把你当成客人,而是把冯先生当成客人。” “够了!”冯清清低吼一声,“你不要在这儿吃不到葡萄葡萄酸了!就算是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给我的又能怎么样?你想要还没有呢!我能得到任何人的尊重,而你呢,只会死皮赖脸缠着斯年哥哥,靠男人上位!” 听到这话的叶秋不但没生气,反而再次笑了起来,“冯姐啊冯姐,我原以为你只是飞扬跋扈、大姐脾气,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喜欢五十步笑百步,如此的……” 叶秋把最后一个字化为口型,并没有出来。 “你什么?!” 冯清清明明是看到了叶秋的嘴型,但是她实在是不愿相信,这个丫头片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来侮辱自己! 叶秋对她纸老虎式的恐吓并没有什么反应,漫不经心地端起手边的茶杯,笑嘻嘻地道:“好话不第二遍。” “丑女人!我今天跟你没完!” 只听冯清清一声吼叫,时迟那时快,在叶秋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已扑了上来。 叶秋也不是吃素的,有人攻击自己,该怎么做?当然是反抗啊!她几乎想都没有想,先是伸出胳膊护住自己的身体,阻挡住冯清清的进攻,接着反客为主,两人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 和冯清清一起过来的富家姐们,多半是来看热闹的,并不打算真的帮助冯清清。而且她们毕竟是名媛闺秀,哪里见过像现在这样撕打成团的场面,一个个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在一旁伺候的陈阿姨和刘阿姨,看着两人打起来了,赶忙上前拉架。 “你个死女人,你勾引斯年哥哥,你还骂我蠢,我要撕烂你的嘴,撕烂你的嘴!” “行了行了呦,冯姐,有话好好,怎么还动上手了呢!”刘阿姨一边焦急地将她们二人扯开,一边趁机在冯清清的胳膊上拧了好多下。 “狐狸精,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嗷嗷嗷嗷!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25、没良心的 晚上霍斯年从公司回到家里,瞅着一切如旧的别院,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刘管家敦厚亲切,陈管家谨慎机敏,所以刘阿姨主要是来照顾叶秋的饮食起居,而陈管家负责霍斯年本人。 “家里可出什么事了?” 陈管家担心霍斯年会责怪叶秋,本来打算不主动告诉他这件事的,但是既然他主动问起,她就只能如实相告。 “上午的时候,冯姐带着几个姐过来了,本想着将叶秋羞辱一番,可谁知……” 霍斯年的的眉头拧了起来。 “可谁知叶秋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人,竟然和冯姐打起来来了!” 霍斯年听陈姨这么,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相反反而有些兴致勃勃的感觉,“谁赢了?” “自然是叶秋略胜一筹,冯姐啊,可是被伤得不轻。” “没吃亏就好。” 这陈阿姨怎么看都觉得霍先生的反应不太对,她怎么感觉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样? “霍先生,虽然那冯清清是没脑了点,还是她主动挑事,但她毕竟是冯宇的女儿,真的不要紧吗?” “能有什么要紧的?”霍斯年轻蔑地撇撇嘴,王者般锐利的眸中有着不可一世的倨傲与霸气,“一个冯宇,我还能怕他不成?!” 谁是这A市的天,大家都心知肚明。 陈管家看着眼前冷冽而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赶忙垂下头去,低声是。 霍斯年又问:“叶秋打完架之后什么了吗。” “叶姐……”陈阿姨吞吐,“她霍先生您……家里少一条狗。” 喜怒不形于色的霍斯年终究没能忍住,轻笑出声,他走上楼去,来到叶秋的门前。 房门是从里面反锁上的,但是很显然霍斯年早有防备,随身携带着这个房间的钥匙。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霍斯年推门进去,房间内并没有开灯,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霍斯年并没有着急打开灯,而是借着走廊里的灯光,一路摸索到叶秋的窗前。 梦幻而宽大的公主,女用蚕被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粽,蜷缩在床铺的最里面。 霍斯年伸手拍了一拍粽的前方,似是威逼似是温柔地道:“出来!” 粽蠕动了一下,便再也没有动作。 “听今天打架了?长能耐了你!” 霍斯年的语调中有几分威严,叶秋吃不准他什么意思,待在被中更是不敢出来了。 “我的耐心有限,不要我第二遍。”霍斯年的声音骤然沉了下去,冰冷的语气让人深感压迫感。 叶秋在棉被中又挣扎了一下,虽隔着厚实的被褥,但是她仍然感觉到两道冷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粽晃啊晃,晃啊晃,终于露出一个脑袋。 叶秋还在想着怎么应对他,突然感到一阵天翻地覆,惊叫一声之后,整个人都已经趴在霍斯年的上。 毫无预兆的一声拍打声:啪! 四脚朝地的女哀嚎一声,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他竟然打她! “你竟然打我?!”这样的情景下,这样的姿势,叶秋只觉得又羞又委屈。 “打你还是轻的!” 随着男人话音落地,又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响起。 霍斯年的语调中带着些许怒意,“以后还跟不跟别人打架了?!” “你以为我想跟她打架?明明是她先找的我的麻烦!别人打你难不成不还回去,还要忍着不成?嫌我给你惹事你就让我走啊,竟然还反过来打我!” “还委屈你了?”霍斯年又在她上轻轻拍打一下,“有人找你麻烦不会告诉我吗,自己出手,万一打不过受伤了怎么办?” “就冯清清那个样,瘦的跟个猴一样,我怎么可能打不过她?!” “还嘴硬!”霍斯年好不心软,朝着她的就又是一巴掌,“万事都有我在,以后遇到麻烦就告诉我,我来替你出气,用不着你自己动手听到了没有?!” 叶秋噘嘴:“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君报仇,十年不晚。谁敢动你分毫,我让他拿命来还;若是谁敢伤你,我必让他全家陪葬!” 霍斯年这些话的时候怀中人的眼睛,有那么个一瞬间,叶秋以为自己浩荡而波折的人生里,总算是找到一个依靠。 “所以,记住了没有,不是让你忍耐,而是要你学会保护自己!与人动手,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危险可能,我也不敢让你尝试。” “霍斯年啊,”叶秋闷声叫他,“你是不是一直都会这么情话啊?” “没良心的,”霍斯年揉了揉头顶的脑袋,叹气道:“你只管记住我的话,听到没有?!” “就算下次我又和别人打架了,你……” “没有下次!”霍斯年直接将她的话打断,倏忽将腿上的人儿翻了个底朝天,食指强硬地勾住她的下巴,“许是我太过于娇惯你了,倒是让你忘了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叶秋,我提醒你一句,我脾气可不大好。若是不想窥探我的底线,就乖一点。” 霍斯年总是让她乖一点。 他打开灯,开始细查叶秋有没有受伤。 叶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生怕这人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脖和胳膊上有几道抓痕,叶秋,你行啊,都把自己伤成这幅样了!”霍斯年话中带着怒气,目光更似一把把尖刀。 “那个疯重重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好吗?”叶秋的声音下去,声吭叽着:“她的脸都被我抓破了!” “怎么,还要我表扬你的战斗力?”霍斯年从站了起来,再一弯腰,就已将叶秋整个人打横抱起了。 “你这是要干嘛?放我下来!” “安静点!” “霍斯年你真的很霸道诶!真不知道疯重重到底喜欢你什么?!” “叶秋,你再给我聒噪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你敢!” “巧了,还真没有什么,是我霍斯年不敢的。”吼吼吼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26、如果不呢 霍斯年担心叶秋身上的伤,到底只是吓唬吓唬她,并没有把她怎样。涂擦上外伤药后,叶秋又被他看着吃下消炎药,做完一套完整的护理之后,霍斯年才放下心,让她好好休息。 叶秋也不知怎么地,明明历经了惊心动魄的一天,但是她却毫无心理负担,一觉美梦睡到天亮。 人生中有一件幸福的事便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第二日,叶秋自然醒来之后,先是元气满满的将自己1收拾一番,接着,便哼着曲儿下楼吃早饭。 只是,在她刚刚打门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她推门的动作一滞,越听越觉得那声音类似于一个婴儿的哼啼。 这个别墅里怎么会有婴儿呢? 叶秋抱着一探究竟的好奇,推门,循声望去。 “这……这这这……” 伴随着清晨阳光的洒落,叶秋只见,她房门前一米的距离摆放着一个篮,而篮里正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四处张望着呢! 就看见脑袋的那一个瞬间,叶秋的少女心暴涨到平生最满,她甚至感觉到,一颗颗的红心从她胸前溢了出来! “狗,哪里来的狗?” 叶秋嘴上嚷嚷着,欣喜之中赶忙冲到篮前,将东西抱出来,放在肩上。 “叶姐,怎么样,喜欢吗?”刘阿姨从一旁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这……这是谁的?” “这是你的呀,叶姐。” 叶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 “对啊,昨天您不是别院里少一条狗嘛,昨晚霍先生就找人预定了。这不,今个儿一早啊,就送过来啦。霍先生如果知道您那么喜欢,他也肯定会很高兴的!” 叶秋汗颜,虽她的确是很喜欢狗,但是她那话不过是一句戏言玩笑啊,没想到霍斯年竟然真的…… 狗依然在咿呀呀的哼叫着,刘阿姨总觉得,叶秋看狗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 从此之后,叶秋从整日里无所事事的闲人,成为一名优秀的铲屎官。 铲屎官这件事吧,容易也容易,不就是遛遛狗喂喂食嘛,更何况还有刘阿姨和陈阿姨两人帮忙。 但是难吧,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人尚且有病有痛,更别哪里不舒服也不出来的动物了。若真是发现它哪里不对劲时,多半已经病得不轻了。 霍斯年送给叶秋的是一只柯基犬,大约有一个多月大,可能是年纪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在它来到别院的第二天,突然开始上吐下泻。 “叶姐,将军恐怕是病了,要不让医生来家里看看吧?” 将军是叶秋给狗狗取得名字,她觉得十分霸气威武。 “不行,医生来家里也没办法带来检查的仪器,我看还是带它去医院吧。” 叶秋能看得出陈阿姨的顾虑,苦笑一声,道:“放心吧,我跑不了的,带着将军,我能去哪?” 陈阿姨见将军迟迟不得好转,别无他法,只能答应叶秋的主意。 霍斯年为叶秋配了专车与司机,不管她想去哪儿,出行都是方便便捷的。 只是叶秋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所谓的冤家路窄,就是不管你去哪儿,都能遇见那个让你讨厌的人。 她所去的这家兽医院是全市治疗水平最好的一家医院,价格也是同比的昂贵,所以带宠物来医院的顾客并不是很多。 叶秋刚走进兽医院的大门,就看见冯清清抱着一只雪白的博美,坐在一旁的轮椅上。 狗的鼻可是比人的鼻灵敏多了,蜷缩在主人怀里的将军,似是嗅到了危险的气味,“汪汪汪”,一阵虚弱的吼叫。 着博美犬的冯清清听到不远处的狗叫声,下意识中抬头望去,恰巧和叶秋同样不善的目光相遇。 眼神交汇的一瞬间,电石火花,剑拔弩张。 “呦,这不是斯年哥哥的客人吗?”目光触及到叶秋怀里的柯基犬,“真是巧啊,看来老天爷都想让我们再一次相遇。” 冯清清得阴阳怪气,叶秋听得无聊至极。 “是挺巧的。”叶秋笑了笑,目光落在冯清清挑衅的脸上,“我带着我的爱犬来瞧病,没想到也能遇见冯姐来看病。” 这话不仔细听,是听不出什么端倪的。陈阿姨却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这下冯清清反应过来了,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喂!你竟然拿我跟你的狗比?!我是来带我的狗狗看病的,什么叫我也来瞧病了?” “冯姐,你可别这么激动呀。我刚才不过是一时口误,至于拿狗和你比这话是你的,我可什么都没啊……” “少在这儿给我耍嘴皮!打架的事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可是今天是你给脸不要脸!” 冯清清声音尖锐,气势汹汹地朝叶秋走去。 “冯姐,算了吧,你忘了她是霍斯年的人,上次你与她打架,回家后还被冯老先生训斥了呢!忍一时风情浪静,就别跟她计较了吧!”冯清清的人立即上前劝解道。 “让我忍?我冯清清从到大就没忍过!今天让我受她的气,一个土里土气的臭丫头,什么时候也能压到我的头上了!” 叶秋本就是想逗逗她,根本没想与她怎样,再前有霍斯年因打架的事打她,再加上将军病情严重,她才没心思和这个大姐较量呢。 “陈阿姨,别管她,我们去找医生。” “你给我站住!乡巴佬,你呢!”对于叶秋的置之不理,冯清清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我告诉你,做人要有讲究先来后到,我先来的,这郭院长的号,要我先排,你别想跟我抢!” 叶秋算是明白了,这偌大的兽医院有很多兽医,但是郭院长的医术最为高明。 “冯姐大概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我可以好心提醒一下。” 叶秋嘴边始终含着笑,继续:“那一日在美发会所,冯姐自己比较赶时间,所以我就让给了你。而今天,冯姐的狗狗是来打营养针,而我的狗病危,我比较急。所以冯姐,今天我先。” “如果我不呢?”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27、休想碰瓷 “如果我不呢?” 冯清清精致的面容中含着笑意,微微侧着头,饶有好事地盯着叶秋。 叶秋却毫不为其所动,她想起霍斯年对她的嘱咐,与人发生冲突不要想着动手,吃亏了怎么办,倒不如忍一时风情浪静,君报仇十年不晚。 “冯姐轻便。”叶秋抱着将军走过去,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乡巴佬!” 对于冯清清来,叶秋目中无人的傲慢比羞辱她,更让她难堪。她猛地抬起脚步,朝着叶秋身前跨去。 大概是冯清清怀里的狗察觉到主人的异样,不安的博美犬用力挣扎,企图从她怀中逃走。冯清清一边要牢牢困住怀中的狗狗,一边要去追赶叶秋,心不在焉之间撞上叶秋的身体。这下,她怀中的狗狗挣脱得更加厉害了。 “贝贝,安静点!啊!” 冯清清一声嘶吼,在撞上叶秋的下一刻瘫坐在地上。 “咚”得一下,肉体与地板之间剧烈的撞击声传入叶秋的耳朵里,这一声巨响让她幸灾乐祸地同时,都能够想象出这地上的人儿有多疼。 冯清清本人更不用了,一阵龇牙咧嘴的痛呼。只是,在她触碰到叶秋投来的同情目光后,生生把转眼中转动的泪光憋了回去。 叶秋本来是打算进行一系列冷嘲热讽的,但是还是把到嘴的话忍了回去。实话,她并不喜欢自己现在狐假虎威、尖酸刻薄的样。 但是很多时候,你给别人好脸色看,不带便别人同样愿意息事宁人。 “站住!”冯清清对于上前扶她的人不予理睬,依然瘫坐在地上,“你给我站住!我你呢,撞了人就想跑是吗?!” 叶秋望了眼怀中痛苦咽呜的将军,实在是没心思跟她争论,头也不回地朝一边的休息室走去。 “你们还愣在那干嘛,给我上去拦住她!” 冯清清一声令下,跟她前来的人们立即挡住叶秋的路。 “你们这是干什么,知道你们拦的是谁吗?”陈阿姨赶忙挡在叶秋身前,生怕她受到什么伤害。 “你!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你!今天是你撞了我,就算是斯年哥哥在这儿也帮不了你,你最好是乖乖的给我道歉,不然……” 没一会儿的工夫,往来行走的人们将冯清清她们围得水泄不通,并且纷纷伸出手指对叶秋从头到下指指点点。 “现在的年轻人啊,也不是我,太没素质了吧,撞了人都不知道道歉的。” “是啊,真是世风日下,没见过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叶秋白了一眼聒噪的众人,无奈地转过身,“冯清清,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让你给我道歉。”有不明真相的众人安慰,冯清清越来越委屈地道:“你把我撞成这样,今天就当着众人的面给我道歉,这事就这么完了。” 耍无赖啊。 “好好好。”叶秋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缓缓俯下身对着地上的人儿道:“冯清清啊,我原先以为你是被家里人宠坏了,没想到你真的是一点点脑都没有啊。原本我还想着和你斗一斗,看来是我高估你了啊。” “你谁没脑?!” “你,的就是你。好好话别动手啊,你不是被我‘撞’成这样了吗。冯姐,我给你讲,你千万别放过我,我想啊,咱还是报警吧,让警察叔叔把我带到警局里去查一查,真要是查不到,这兽医院不是还有监控嘛。” 叶秋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笑,她忽而转过头,“来,陈阿姨,把你手机借给我用一下,我帮冯姐报警。”她的手机离家时被偷了,现在并没有钱买新的。 “哪里用您动手啊,我直接帮您拨打。”陈阿姨正着,有模有样的掏出手机,刚要拨打号码时被冯清清一手抢了过来。 “干嘛啊冯姐,”陈阿姨一脸不解,“我帮您报警啊。” “不……不用了,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我,我没事了!”冯清清一把抢过陈阿姨手里的手机,着话慌乱地就要站起来。 “精彩啊,精彩!” 一阵清亮邪魅的男音从人群后传了过来,叶秋循声望去,只见侧面走来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男,挺拔俊秀的身姿,流光飞扬的面容,全身上下散发着心不在焉的贵气。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一瞥一转之间写满了漫不经心。 肯定又是一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富家公哥儿,叶秋心想。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易氏集团的易承二公啊。怎么不去追姑娘反而跑到兽医院这里来了?”冯清清秀眼怒瞪,没好气地道。 “哈哈,要是我不来兽医院,又怎么看到冯姐这精彩绝伦的碰瓷呢?”叫做易承的那人反问,语气之中带着戏虐与讽刺。 “谁,谁碰瓷了?”冯清清慌乱不已,“易承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忘了,你哥刚求着我爸谈了一笔生意,你敢找我麻烦,我回家就让我爸不跟你们合作了!” “冯姐,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啊。”易承瞧瞧看热闹的众人,又瞧瞧叶秋,目光再次落到冯清清通红的脸上,“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全都看到了。原以为冯姐只是会碰瓷,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冯姐不仅擅长碰瓷,更擅长威逼啊。” “原来是碰瓷啊,这么个姑娘好的不学,怎么学些那些下三滥的东西!” “可不,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看上去家里挺有钱的啊,怎么还去碰瓷别人?” 看热闹的观众再一次议论起来,对于他们这种看客来,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调动他们敏感神经的热闹与噱头。 “易承,你不过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花花公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我?!” “错!”易承俯下身摸了摸身边哈士奇犬的脑袋,笑着道:“冯姐,你不了解我就不要乱。我不仅好吃懒做,我还无恶不作呢。是个好吃懒做、无恶不作的花花公。”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28、别样宠爱 “无赖!”冯清清抱起她的博美犬就朝大门口奔去,“懒得和你这种人计较。” “冯姐,不给狗狗打营养针了吗?”她的同行者赶忙跟了上去,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还打什么针,我不让我爸把这医院拆了就是好的了!赶紧走!” 谁曾想,来时气势汹汹,骄傲美丽的冯清清,走时却是这般狼狈与不堪。 冯清清离开的时候,郭院长正好来了,叶秋担心将军的病情,赶忙跟着他走进病房。 “喂!”易承长臂一伸抓住叶秋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拖了回来,“怎么我也帮了你一把把,连个谢谢都没有?” 年轻男人眉眼飞扬,自是有光波流转。 叶秋毫不客气地挥掉他的大掌,会以同样漫不经心的微笑,“第一,我并没有让你帮我,也不需要让你帮我;第二,你好像也没有帮到我什么;第三,请把你的手拿开。” 易承先是一怔,接着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有意思,有意思。哎,不过啊好妹妹,话不要得那么满,今日就算我没帮到你,以后总有一天会帮到你的。” 叶秋娇俏一笑,唇角泛起丝丝冷意,“为了不麻烦易公,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易承眼底一黯,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明媚起来,“就为了你这句话,我偏要再和你见面,偏到你。” “随你高兴!”叶秋懒得再和他纠缠,赶忙抱着将军离开是非之地。 易承望着不远处那抹俏丽的背影,心底蓦地生出一丝久违的暖意。叶秋自然是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伫立在原地的易家二公,心里在盘算着些什么。 郭院长给将军开了几瓶点滴,叶秋陪它输完之后已近黄昏,一行人如同打仗一般离开医院,回到东山的别墅。 叶秋刚刚走进客厅,霍斯年突然走了过来,攥住她的手腕就往楼上冲。 “快来!”男人声音急切,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哎?”叶秋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 “提前回来了。”霍斯年着,一把推开叶秋所住套间的衣帽室。 “天呐!”叶秋几乎是发自内心的、无法抑制的发出一声惊叹。 她看到,原本宽大而空空如也的衣帽间里,此时蓄满了各色各样的衣物鞋帽,一条条华丽精美的裙在橱柜亮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怎么样,喜欢吗?”霍斯年盯着叶秋的眼睛,很是轻松自然地道:“顶级设计师果然效率高,短短时间内竟然就已经设计制作出来了,我喜欢。” 叶秋回望着他的眼睛,分明从他幽深而满的胸脯更显几分丰盈,而裙摆至腰间流畅,如同那在风摇曳的花朵。 叶秋比起刚来那会儿,漂亮精致多了,也自信大方多了。霍斯年双眼不理的盘桓在她全身上下,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叶秋看着霍斯年这般灼热而直白地看着自己,脸色不觉就红了起来。 霍斯年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回,对她浅浅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老张开车,驶过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又驶过郁郁葱葱的郊野山林,最终停靠在一座类似度假村的庄园前。 大门处“晓风望月”四个字带给人无限的想象与意境,庄园内更是山山水水,层峦叠嶂。 省会A市的晓风馆,叶秋自然是知道的,是外地人来A市旅游的必去景点。但是霍斯年这个本地人,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叶秋被他牵着走进庄园内,不解地问道。 秋风中霍斯年身修长,面容清俊,只见他神秘一笑,“我愿带你来,自然是这里有好东西。” 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人走到一片布满假山的池塘边,叶秋的目光不经意间投入水中,只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正有成片的锦鲤相拥而游,场景十分壮观。 “万锦千鲤,是万锦千鲤!”叶秋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到了,她冲着一池秋水忍不住地惊叹着。 “不只是有万锦千鲤,”背后的男人走了过来,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还有更好的。” 推荐伙伴的文,《军婚撩人:少将娇妻太惹火》,作者悄悄酱,文案:乐乔相亲会上头脑发热,随便抓了个男人闪婚了。“混蛋,不是好了只婚不爱的吗?”“季太太,我可没只婚不做……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我,来,我们深入了解一下。”男人微笑着把炸毛的女人一点点拆吃入腹。“季沉,你又骗我,你不是你是个破落户吗?”乐乔再次发飙,感情这男人压根不是什么破落户,而是江州最矜贵的男人,第一军少季沉!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29、非常强势 A市晓风馆有片秋锦池,池塘中游荡着数千条锦鲤,无数的锦鲤游荡在一池秋水中,金光闪闪,煞是好看。而每一年,秋锦池中都会出现一次数千条锦鲤一同朝着一个方向游走的景象,那时就可以看到,绿波荡漾的池水中,一片簇拥的金黄。 人们把这种奇特又壮观的景象,称之为“千锦百鲤”。传只要是看到千锦百鲤的人,一生都会平安喜乐。 但是霍斯年却,还有比这更好的。 黄昏已至,夕阳金黄色的光辉洒落在池面上,百鲤游走,带起一层层的光晕。 叶秋惊讶地看着霍斯年,不知他手中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锦盒,精美的盒缓缓打开,一条泣血般耀眼的红宝石项链展现在两人面前。 “这条红宝石项链的名字叫做,厄洛斯,Eros。” 霍斯年一字一顿地着,在触碰到叶秋懵懂的眼神后忽而一笑,转念道:“厄洛斯这三个字或许对你来很陌生,厄洛斯还有一个更广而为知的名字,丘比特。” “丘比特?”叶秋喃喃念出声。 “古希腊神话中的爱神是阿芙罗狄忒,Aphrodite。她的忠实随从是爱神厄洛斯Eros,也就是邱比特Cupid,他手持弓箭,被其金箭射中者即与随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坠入情,而被其铅箭射中者会对另一个人产生莫名的仇恨。很不幸又幸运的是,在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厄洛斯手中的金箭恰好射向我。” 叶秋不知道霍斯年的这番话中有几分真假,但是她仍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咚咚的快要跳出胸膛。 “叶姐,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霍斯年都要告诉你,你让我坠入爱情之中了。此刻我抓着你的手,以后都不再松开,你逃不掉,最好是乖乖的,也别想逃。” 若霍斯年前半部分还情意绵绵,那么后半部分则再次暴露他霸道的本性。 “霍先生,”叶秋转过身,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你们男人都是这么霸道的吗,你就是这样追女孩的吗?” “别人霸不霸道我并没有兴趣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人一定会要到!”霍斯年脸色一灰,突然伸出手将叶秋拥在怀里,“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在追你,又或许,你可以直接当成我在知会你。叶秋,我要你,就要定了。” “你这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霸道?而且话更是颠三倒四反反复复,一边着尊重我,一边又只是知会我一声;一边做这些浪漫的举动,而又一边着些冷硬无比的话。霍斯年,你精神分裂是不是?” 叶秋嘴上骂着他,手里也没闲着,毫不留情的拳头落在他的胸膛上,臂膀上。她心中有气,恼他怄他,更是恼自己怄自己。 “我为什么这样,难道你不应该更清楚吗!”霍斯年攥在她腰间的手掌倏忽收紧,低头紧盯着她的眼睛嘶吼道:“我就是这么霸道这么冷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潜意思是,我霍斯年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但是遇见你,让我拥有了不曾拥有过的片刻满之上。 “唔,霍斯年,打坏谈,补药,补药喷拉力……”叶秋立即慌了起来,拼尽全力的挣扎反抗着。 霍斯年冷毅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将她松开,声音里带着让人想入非非的嘶哑与慵懒: “再问你一次,戴还是不戴,嗯?”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30、不翼而飞 叶秋记得,这些天他不止一次的听到一句话:忍一时,风平浪静。她知道,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人生在世总是有太多的束缚与无奈,不可能完全的自由和随心所欲,很多时候,都是需要忍耐的。 “我戴就是了!”叶秋气馁地转过身头,心想着等她离开时就摘下来。 “早答应,也不用这个样了。”霍斯年的手指怜惜地滑过叶秋被亲得肿胀的红唇,低沉的声音里有着不易觉察的性暗示。 “想过你是个流氓,但是没想到这么流氓!” 霍斯年亲手将红宝石项链给叶秋佩戴上,他盯着怀中人的眼睛,危险地笑出声:“但是很不幸的是,叶姐明明就很喜欢我这种流氓行径。只是,并不愿意承认。” “谁喜欢了?!”叶秋气愤地抬起手掌,着就朝男人挥去。 霍斯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作祟的手腕,“这些日以来,你应该学会了听话与忍耐,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就有些不像话了。”他依旧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声音却冷了下来。 叶秋不得不承认,她虽然也经常与他顶嘴对着干,但是在她内心深处,她对霍斯年这个人,有着难以名状的恐惧。 “好了好了,出来这么久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你就那么不愿意与我独处?”霍斯年冷眸睨了她一眼。 “哪有,这不是我们出来那么久了,我有些担心将军嘛,不知道它的病怎么样了。”叶秋嘴上这么着,心里却想的是,这人心眼儿怎么这么多,这都被他发现了! 霍斯年也只是抿唇一笑,懒得再揭穿她。 两人往出口处走去,叶秋望着冷清的晓风馆,不解地问道:“这晓风馆不是A市里的旅游胜地吗,尤其是到了百锦千鲤的时候,更是人满为患一票难求。可是今天,为什么我们一路走来,都没有什么人?” “哦,本来今日馆内是有很多人,但是我想带你来,就让工作人员把游客都轰走,闭馆了。” “什么?!”叶秋骤然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前无动于衷的男人。 “怎么了?”霍斯年依然是云淡风轻的腔调,“放心,轰走游客时把门票坏给他们了。”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让人把游客轰走,景点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呢?在百锦千鲤景象出现的时候闭馆,景点要损失很大的一笔吧?” 听叶秋完,霍斯年却是无所谓的笑了起来,“的确是很大一笔,不过,馆内的人依然要听从我的安排照做。” “为什么啊?”叶秋更加不解了。 “因为,”霍斯年一顿,“我就是它的主人,我是晓风馆的老板。” “老老老……老板?A市远近闻名的旅游景点晓风馆是霍式集团的?” “怎么?”霍思远也只是淡淡一笑,“很意外吗?” 这下,叶秋不再话了,此刻的她身陷在巨大的震惊中久久不能自拔。霍式集团枝繁叶茂权势滔天,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想到,连A市支柱式的旅游景点都是霍家的。那么,整个霍式集团,整个霍家,到底有多大的权力与财力。霍斯年,又有着怎样的手腕与能力? 她本来想着和霍斯年的赌约一到期就离开,如此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对她势在必得,现在是以礼相待并不强迫她,可是不定到了哪天他的耐心殆尽。那么她,又该如何? “是挺意外的。”叶秋的声音无比冷静,迎上霍斯年高深莫测的眸,直面问道:“只是不知道,像霍先生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抓住这般身无长物的我?” 霍斯年墨拓色的瞳孔一片幽暗,叶秋是从他眼中除了冷厉与占有之外,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勾住叶秋光洁的下巴,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展现出两人地位与气势的不对等。 “是,只要我霍斯年想要什么女人,哪怕不用勾勾手指,就有人愿意。”他的手指再一次若有似无地覆过叶秋娇艳的红唇,“可是全天下那么大,却只有一个叶秋。” 砰砰砰……叶秋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无可抑制地狂跳起来,这个掌握着无数生杀夺予,如神祗般的男人就在她的眼前,甚至还了些深情款款的情话,可是,他是属于自己的吗? 这样高大而遥远的一个人,会属于自己吗? “叶秋,你也太无趣了些。” “啊?” “真是笨女人,就不会动一动脑筋,想想怎么取悦我吗。我对你了那么多,一句反应都没有。” 霍斯年的手从她脸上拿了下来,铁青的脸上露出点点愠色,似乎很生气。 “我……” “算了!” 叶秋刚想些什么,却被霍斯年冷冷打断,她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却被身前人用力一扯拉入怀中。 “算了,”霍斯年又重复了一遍,“谁让我就喜欢这么笨的呢。” 叶秋刚想反驳他,双唇却又已被人堵住。不同于上几次惩罚折磨似的亲吻,此次的霍斯年动作轻柔许多,他在享受这个亲吻的过程,并且让怀中人也享受这个过程。 光滑的舌早已被那人勾入口中,他或轻或重的吮吸着撕咬着,让彼此的融入到对方口中。 叶秋不知是他的情话太过于动听,还是他的动作太过于温柔,她总觉得自己在一步步瓦解一步步沦陷,以至于让她忘记反抗。 等到霍斯年带着意味不明笑意放开她时,她才意识到,她在享受霍斯年带来的感觉和滋味。 “就这样,乖一些。秋,你回应我的样,妩媚动人极了。” 叶秋的脸再一次红到脖根。 等到两人赶回家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叶秋急急忙忙地跳下车,冲进客厅就问陈阿姨狗狗怎么样了。 “哎,姐,狗狗不是被你和霍先生带走了吗?” “带走?”叶秋疑惑不解地问道:“我们没有把它带走啊。” “大约五点的时候,别墅里来了两个人,是照您的吩咐,来抱狗的呀!”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31、紧急关头 “可是,陈阿姨,我和霍斯……和你们霍先生并没有找人来抱狗狗啊。”叶秋眉头紧锁,疑惑不解地望向霍斯年。 后者的脸明显阴沉下来,“连只够都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陈管家刘管家一听这话就慌了,隐约中才能猜到是上人当了。只是,在霍斯年的眼皮低下做错事,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霍先生,我们也不清楚对方不是您的人呐,霍先生,请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刘阿姨早已是吓得瑟瑟发抖,就快要哭出来了。 “不知道是我的人还把狗给他们?到底是你们蠢,还是我蠢不会用人?!”霍斯年斥责的语气仿佛能杀人一般,可还是动作轻柔的安抚叶秋坐在沙发上。 “是我们蠢,霍先生,您千万不要生气。”陈阿姨焦急地回答着,“我们实在是想象不到竟然有人敢冒充您传达指示,这才掉以轻心遭了别人的道。” “照你这么,倒是我的错了?”霍斯年寒眸微抬,如利剑般的眼神扫射到陈阿姨身上。 “霍先生,您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机会?!”霍斯年大喝一声,反手推开茶几上的物什,“你可知道,任何一次的风投,大手甩过去就是几个亿几十个亿的资金,从来没有回头路。” “是,是,是。”陈阿姨和刘阿姨不敢再为自己好话,只能唯唯诺诺地应承着,等待命运的判决。 叶秋看情况不妙,赶忙出言劝慰:“你可以不向他们发脾气吗?现在发脾气狗狗也是找不回来的,何不让他们戴罪立功?” 霍斯年听她这么,脸色总算有所缓和。 “将军本来就是病着的,也不知道是谁把它带走了,更不知道它现在的身体怎么样。都怪我啊,下午本就不应该出门的,我是它的主人,在它生病的时候怎么能离开它呢,太不负责任了!” 霍斯年看着叶秋陷入到痛苦地自我责怪中,心疼地把她拥入怀抱中,低沉的男性声音骤然温柔好几个度:“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是怪我,是我想要给你惊喜,才把你带出了。来去也是我不好。不要再责怪自己了,你这样只会让我心疼。” 叶秋从到大就是个没有得到过太过疼爱的人,因为无人依靠,总是感觉自己太过渺和卑微。而霍斯年送给她狗狗之后,作为将军的主人,将军依靠她,让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存在感,更让她感觉到自己一天天强大起来。 而现在,将军却也被人给带走了。 “我很没用是不是,我就知道自己很没用的。讨不了父母的喜欢,连大学都读不完,没人喜欢我,现在连一只狗也守不住。”叶秋声音越来越微,霍斯年低下头时才发现她哭了出来。 “听着,叶秋,我不管你以前经历过怎样的人生,现在的你是一个全新的你,有人依靠有人需要的你,更是被我霍斯年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你听到没有!” 霍斯年高声冷语,抓住叶秋瘦弱的肩膀,希望能把她从往事的消沉与噩梦中拯救出来。 “叶秋,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仅要你表面上的嬉皮笑脸,我更要你内心真正的快乐!” 霍斯年完这番话,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叫明远来!” 大约十分钟之后,明远驱车急速赶来,在园中跳下车后更是一路狂奔到正厅里。 “霍,霍霍总,您找我……” “前几天刚让你订来的那只狗丢了,是被人上门讨走的。” “上门讨走的?”明远一脸吃惊,“谁会这么大胆?!” “那就要问她们了。”霍斯年锐利的目光扫射向一旁的几位管家,吓得后者们有一阵颤栗与哆嗦。 “我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了,叶姐你不要担心,这事交给我就行了,保准把将军给找回来。” 叶秋看明远得这么轻松笃定,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有了着落。 二十分钟后。 “霍总,经过我们的人几经排查与核对,带走狗的人的位置已经确定了。” 仅仅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已经经过几次的排查与核对了?就在叶秋还陷入对他们高度效率的感叹中时,霍斯年已沉着的发问: “哪?” “桂苑路,冯家正院。” “冯家?” “果然是冯清清,她这人与我有过节,几次三番挑起事端。今天上午在兽医院,她还碰瓷我撞她,当时还有一位叫做易承的人出面帮我解围,她才不甘心的离开了。” “易承?”霍斯年细眼微眯,显然他的关注点在易承身上而不是主角冯清清身上,“你今日碰到易承了,他还出面帮了你?” 叶秋点点头。 “霍总,易家那二公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今天怎么会出手帮叶姐呢?而且,既然他与叶姐见过面了,我们的……” 明远的话到一半便适可而止,他静静地站立在一边,等待在霍斯年的裁决,不管是关于他们的“大计划”,还是关于眼前这件棘手的“事”。 “备车,去冯家。”霍斯年目光平整,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您亲自出马?”明远显然有些惊讶,“冯家毕竟是A市的老士族了,您直接这样去……” “冯家是A市的老士族了。”霍斯年重复着这一句话,忽而嘴角挂起淡淡笑意,“所以,我才愿意给他三分面不去动他。不然,靠祖宗基业苟延残喘的老士族,什么时候敢跑到我霍斯年的别院里撒野。” 明远并没有因为霍斯年狂傲的反驳而窘迫,恰恰相反,他正敬佩他的文韬武略狼野心。跟在这样一个野心家战略家的身边,才能让明远找到惺惺相惜热血热爆的感觉。 “霍总,我这就去开车!” 明远激动地跑了出去,霍斯年刚要动身,叶秋却已抢先一步攥住他的衣襟。声音虽,却的十分清晰: “我也去。”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32、夜闯程家 霍斯年略一沉思,最终点了点头:“好。” 叶秋攥着他衣襟的手被他的大手握住,两个人一同走入室外浓重的夜色之中。 由明远开车,不一会儿的工夫,几人便已到冯家门前。来也巧,在他们的车停下来的前一刻,冯清清爸爸冯宇鑫的车刚刚停靠下来。 冯宇鑫前脚刚进家门,霍斯年等人后脚就跟了过来。 有认识霍斯年的管家看到他来了,赶忙上前去通报,冯宇鑫还没来得及坐下,一听来者是谁,匆匆走出门外前去迎接。 “霍总。”冯宇鑫热情地打着招呼,他的年纪大了,笑容有些苍老。 原来冯老先生是老来得女啊,想来对冯清清十分溺爱,不然她也长不成这么飞扬跋扈蛮不讲理的样。 “这么晚了,不知霍先生前来是为了……” “哦,冯老先生,是这样的,我的狗丢了,经过调查之后发现,偷狗贼藏到了冯老先生的别墅鲁。”霍斯年唇边挂着微微的笑意,在这样的夜黑风高下,只让人觉得冷冽诡异非常。 “霍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的狗是我偷的不成?我冯家怎么也是A市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会去做那般鸡鸣狗盗的事?再了,区区一只狗,我冯宇鑫还买不起不成?” 冯宇鑫的腰板挺得笔直,脸上的皱纹气得一抖一抖的,怒视的眼中更有几分傲气。 叶秋想,看他这个样,应该不知道自己女儿干得好事。 霍斯年自然也能瞧出来冯宇鑫对这件事的不知情,阴霾的脸色缓和许多,“冯老先生,晚辈不是那个意思。” “晚辈?你还知道自己是晚辈?夜闯我家,还气势汹汹的前来问罪,是你一个晚辈应该有的样吗?”冯宇鑫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老人家,霍斯年越是对他和颜悦色,他就越是理直气壮。 “可这盗狗贼的确是躲进了冯老先生的家里,这偌大的一个别墅,住着的可不是冯老先生一个人。难道包庇罪犯就是前辈应该有的样吗?”霍斯年依旧笑着,声音却是冷了三分。 “好啊,霍斯年,你以为霍式集团一手遮天我就怕你了是吗?!口口声声我家里人偷了你的狗,你有什么证据?!” 霍斯年气定神闲,声音慵懒:“证据吗,老先生把您的爱女叫出来问问不就是了。” “什么?你是是女偷了你的狗?怎么可能!清清平时里是任性胡闹了些,但是她还是知道是非好坏的,怎么可能做下这鸡鸣狗盗的事情来?!” 冯宇鑫得激动,霍斯年却听得悠闲,他淡淡一笑,却是字字有力地道:“冯老先生得没有错,令爱的确不会做这鸡鸣狗盗的事来,毕竟她是让人光明正大的把狗给抢走的。” “霍斯年!”牵扯到冯清清名誉的事,就是踩到冯宇鑫的逆鳞之上,“你不要欺人太甚!为了区区一只狗,你竟然不惜和我风某人作对?!年轻的继承人,你还以为霍家像以前一样屹立不倒啊?霍家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A市是霍、章、宋、易,四家并立。好啊,好得很,你不仅不拉拢我,反而在这儿得罪我,就为了一条狗!” “正如冯先生所,现在的A市是霍、章、宋、易,四家并立,哪怕是四家并立,霍家也是远远地排在前面,而且我可以不计后果地告诉冯老先生您,霍家现在会排在最前,以后,永远,都会排在最前。” 霍斯年完这番话后再次握住叶秋的手,两身转过身去,他望了眼漆黑的天空,笑道:“至于狗,冯老先生认为他只是一条狗,可是对我霍斯年来,却是宝贵的很。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是你亲自把狗送回去,还是我派人来取,冯老先生自己掂量着办吧!” “你!咳咳咳,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气死我了咳咳咳咳……” 直到叶秋坐上车,耳边回响着的还是霍斯年狂妄不羁的宣告,以及冯宇鑫苍老沧桑的咳嗽声。 “霍斯年,我是不是闯祸了?”叶秋心里愈发的不安,“因为我和冯清清结下的梁,让你和冯家为敌,四面楚歌了是不是?” 叶秋这番话,倒不是她有多懦弱多善良,而是,她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害怕给别人添麻烦,更害怕的是,欠别人的人情。 霍斯年无奈地轻笑一声,将叶秋冰凉的双手握在自己掌心,“你为什么要这么,我霍斯年会怕一个区区冯家。再了,更没有四面楚歌那么严重。秋,你不要太杞人忧天了,不管是我身后的霍家还是我,都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可是,你今晚的态度……得罪冯宇鑫总是不好的。哎,你冯清清那个人怎么就这么蠢呢。起来我也有不对,真不该与她这样睚眦必较的千金姐结下梁。” “秋,我都了要你做我的人,那么,把你的好的不好的全都交给我,你与冯清清的仇,就是我与她的仇。我的人,自然由我来守护。”霍斯年的脸上难得露出柔和的笑意,他继续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心中有愧,我不需要你的赔偿,只需要你能明白我的用心,以及,吃一堑长一智。” “吃一堑长一智?”叶秋不解。 “嗯,之前我有过让你学会忍耐,现在,你也应该学会不动声色了。以后再碰到冯清清这种人,要试着不和她起正面冲突,至于怎么对对付她让自己心里舒服,你可以慢慢想,也可以交给我来做。” 此刻的霍斯年就坐在叶秋的身边,他两人离得这么近,她却觉得和他有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总之,”霍斯年道:“万事以保全自己为先,我不想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或许是两人差距太大了吧,所以才会产生这种距离感,叶秋这么想着,自惭形愧地低下头来。 “怎么了?”霍斯年的空闲着的一只手,温柔地覆上她感伤的脸庞。 “没有。”叶秋敷衍一笑,“我只是在想,将军现在好不好。” “不用担心。”霍斯年笃定的眼神中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明日冯宇鑫会带着冯清清,送来将军,并赔礼道歉。” 叶秋:“真的?”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33、不忘约定 霍斯年伸手轻轻刮了下叶秋的鼻,“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明远!”他突然转变为平日里冷厉的声音,冲着副驾驶的方向喝道。 “是,霍总。” “极尽所能的去给冯宇鑫施压,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成果。” “可是,”明远的眼中流露出犹豫,“霍总,可是这样的话我们霍氏也会受到影响……” “不要了。”霍斯年出声将他打断:“你去吧。” 的时间,仅仅是的时间,冯氏集团原本谈妥的几个案,一时之间尽数解约。最主要的是,到了第二日上午十点多,冯氏的股票狂跌到今年的最低点。 冯氏,这个在A市伫立了一百多年的大企业,正处在风雨飘摇的十字路口。 这一天是周末,霍斯年公司里没什么要紧的事,交代完手下要处理的事务,他便提前回家休息了。 十一点钟的时候,管家来报,有客人来访。叶秋不是没有眼力见的,正要起身回避一下,却被霍斯年按住她的手不许离开。 叶秋有些无所适从,“这样不好吧?” 霍斯年从容一笑,双眼如两湾星河,“没什么不好的。”接着转过身对管家道:“让他们进来吧。” 三分钟后,别墅正厅的大门被人由外推开,紧接着进来两张熟悉的面孔。 是冯宇鑫和冯清清!而冯清清手里牵着的,正是消失一天的将军!叶秋大惊,霍斯年果然到做到了,他们今天主动把狗狗送回来了! “哦?”霍斯年淡淡地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冯老先生?”他冷眼瞥过冯清清牵着的将军,冷笑道:“如果晚辈没看过的话,令爱手里牵着的,正是我的狗啊。” 冯宇鑫的傲气再也不见,转化为一脸的无奈:“霍总啊,都怪我教女无方,没想到您的狗,真是被女给带走的。女年少无知,只是贪玩才把狗给带走的,并没有别的恶意。” “哼!”冯清清不甘心地剜了一眼叶秋,“我就是打算把这只狗给炖了的,怎么样?!” “清清,清清!你能不能少两句?!”冯宇鑫对着女儿怒目而视,铁青着的一张脸就差动手打她了。 “咳咳咳,霍先生,我与您父亲过去都是好友,大家又都有生意上的往来,有什么误会来就好了嘛。清清啊,就是被我給惯坏了。在家我已经对她严加拷问训斥过了,她和这位姐有些误会,不过是想把狗藏起来吓唬吓唬这位姐,并没有真正伤害它的,不信您看。” 冯宇鑫态度诚恳,但是叶秋心里清楚,他的诚恳并不是因为冯清清的确是带走了狗狗,而是霍斯年公司里带给他的压力。将军引发的这场战争,看似是她和冯清清之间的矛盾,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实际上是两个资本之间的角逐。 所以,冯氏集团是战不过霍式的,所以冯宇鑫带着冯清清来上门认错请罪。 叶秋早已是坐不住了,眼瞅着将军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她就要上前去抱她。却再一次被霍斯年按住手,阻挡下来。 霍斯年对她摇摇头,让她稍安勿躁。 “冯老先生,您的轻松,冯姐没有伤害我的狗,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位姐。那是不是,我霍斯年闲来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吓唬吓唬冯姐了?”霍斯年与人话时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这份笑意带上他全身所散发的冷冽,只会让人感到颤栗和不安。 冯宇鑫一听他这么,低三下四赔笑的脸上立即阴沉下来,眼中更是带着不可遏制的恐惧。他望了望霍斯年,再瞅一眼叶秋,当即做出了决定。 “清清!”冯宇鑫严厉冷酷的吼道:“赶紧过来!给这位姐道歉!” “爸?!”冯清清难以置信地望着面色低沉的父亲,“爸你在什么啊,你让我跟她道歉?!跟这个土道歉?明明是她三番两次的跟我过不去,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爸,你怎么帮着外人欺负我?!” “混账!”冯宇鑫低吼一声,身体的负荷让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让你道歉你就道歉,哪那么多废话!霍先生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我道歉?可是我又有什么错!”冯清清着便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委屈,“斯年哥哥,这一切一切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也有错吗?” “清清!”冯宇鑫眼看着女儿哭得如此伤心,心中难免有些不忍,只能附在她耳边声地催促道:“你想想我们为什么来,你那么大了,也应该懂事了!难道你想让整个冯家为了你的任性,而陪葬?你将来可是冯氏集团的继承人,有没有一点继承人的样!” 冯宇鑫若不这么还好,他越是之于情动之于礼,冯清清哭得就越凶。 “继承人,继承人,继承人!当这个继承人有什么好的?如果当这个继承人是用我的骄傲我的爱情来换,那我宁愿不要当!” “你想造反是不是?!”冯宇鑫也顾不得低声窃语,气头上直接当着霍斯年的面和女儿吵了起来,“我就是太娇惯你了,才把你养的好坏不分!冯清清我告诉你,你赶紧跟这位姐道歉,不然,永远也别回家了!” “不回家就不回家!让我道歉,休想!” 冯清清吼完这番话,丢下手里的狗链,哭着向外跑了出去。 冯宇鑫气的是火冒三丈,刚要让一旁的管家去把冯清清拦下来,却被叶秋阻止了。 此刻脱离束缚的将军一路跑到主人身前,它伸出头了叶秋的手掌,似乎是精神不错的样。叶秋看出来了,将军被冯清清带走的这一天里的确没收什么委屈,而且身体好像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笑了笑,对冯宇鑫道:“冯老先生的歉意,我已经收到了。至于冯姐嘛,虽然有些刁蛮任性,不过人还是不坏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霍式与冯氏还是合作伙伴,您好不好?” “好好,好好,多谢这位姐你真是以大局为重啊,我在这里替清清谢谢你了!” 叶秋和冯宇鑫寒暄几句,等她转过身时,发现霍斯年正用目光浓重深远地看着她。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34、不忍分别 冯宇鑫走后,叶秋的一颗心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她记得适才霍斯年看自己的眼神,那种目光既陌生又害怕。 “霍斯年,我是不是僭越了?”叶秋同他话时总是会变得很没有底气,“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单单是我和冯清清之间的事了,牵扯到你们两个集团的纷争。可是我刚才,一个没忍住,竟然对冯宇鑫了那番话,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霍斯年伸出手来摸了摸叶秋的脑袋,在清醒无束缚状态下的叶秋仍是下意识地后撤闪躲,鹿般可怜又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真拿你没办法。”霍斯年叹了口气,无奈地收回手掌,笑道:“你做的很好,更准确地,你很是让我刮目相看。我本来也只是打算给冯家施加些压力而已,若真是想搞垮他们,就不仅仅是现在这点动作了。” 霍斯年这一次也算是一石二鸟,既教训了冯家,又给其他觊觎者一些颜色看看,告诉他们,只要他霍斯年动动手指,就能把一个百年大族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是,这事到此为止这种话毕竟是霍斯年不能轻易的,由叶秋出来,再好不过了。 叶秋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地点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又闯祸了呢。” “知道自己经常闯祸就乖一点。”霍斯年总是在不经意间出来一些甜人的情话,“还有七天。” “什么还有七天?” “我们的半月之赌。”霍斯年如同看着猎物一般讲叶秋上下打量,这种眼神,就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怎么,这么快就把我们的赌约给忘了?” 叶秋刚来到霍斯年的别墅时,两人有一个时长半月的赌约。半个月后,若是叶秋愿意留下,就做霍斯年的女朋友;若是不愿意留下,霍斯年给她自由。 “我没忘。”她怎么会忘呢,只是随着日越来越临近,叶秋也越加不安。因为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当初想象中的那么坚定。 “啊!你干什么!”陷入沉思中的叶秋突然一阵惊呼,整个身被人沙发之上。 宽大的沙发,因为承载了两个成年的人的重量,而发出暧昧的嘎吱嘎吱声。 “刚才我一躲你就没有碰我,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霍斯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还是一个爱偷袭的!” 叶秋整个人都躺在沙发上,眼朝着脸上方的那张俊颜,气鼓鼓地骂道。 霍斯年对于她不老实的手很是无奈,只好将她的双手翻过头顶按住。叶秋双手被人桎梏住,而身体也被人倾压着,如此一来,她的身体呈给求给予的姿态展现在霍斯年面前。 “我?”霍斯年嗤笑一声,“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对于我的程度,”他到这儿顿了下来,健硕的身体缓缓下倾,最后覆在叶秋的身体之上,“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接着,不给叶秋任何反抗的机会,薄唇直接她那娇艳欲滴的嘴,细细品味起来。 又是一个绵长而纠缠的深吻,叶秋一度怀疑霍斯年是个经验老道的高手,不然怎么就把她带动的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不过,这个问题太过于难以启齿,叶秋是不会主动询问的。再了,她怎么可能承认与霍斯年接吻的时候忘记思考呢! “没忘最好。”霍斯年终于放过早已气喘吁吁地叶秋,不过并没有离开她那少女娇柔的身体,在她耳边撑起一只胳膊,半是威逼半是温柔地道:“叶秋,最那些思想抗争有用吗?何不现在就遵守自己的内心,成为我的人。” “你少自恋了!”叶秋用尽力量去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但是她原本力气就,再加上刚刚和霍斯年一顿拥吻,身体更是化为水般的,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自不自恋不好,反正一周后,等我回来时就知道了。”霍斯年侧头打量着她,平凡的一张脸不上哪里好看,可就是能吸引住人的目光,让人舍不得别开脸。 叶秋却是能捕捉到他的话外之音,“你要出去?” “嗯,”霍斯年喉头滚动,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的味道:“伦敦那边有个大案,我要过去几天,在家里乖乖等我。” 听到他要离家几日的消息应该高兴才对啊,不用再受他的骚扰,也不用看他时晴时阴的一张脸。可是叶秋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心里空空的,有一种不出来的失落。 就在叶秋失神的空隙里,霍斯年又吻了下来,可能是要离开了心里有些不舍,他的动作都要比以前狠厉许多。叶秋却不能像他那样沉浸其中,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理智不要沦陷。 “唔……你别……管家他们都在呢!” “不用管他们!” 叶秋:“……” 三天后。 霍斯年出差的第二天,叶秋一个人趴在窗台前看夕阳。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家里的管家们也都消失不见了,而来了两个从未见过的新人。新管家告诉叶秋,以后由她们照顾她。 “是因为将军被冯清清带走的事而怪罪陈阿姨刘阿姨她们的吗?这个霍斯年也真是的,太气了,完全不允许人犯一点点的错误!” 没人陪的日里叶秋喜欢自言自语,偶尔将军过来陪陪她,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过后,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叶姐,老师来了,正在客厅等您!” 叶秋反应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新来管家郑阿姨的声音。 “哦,来了!” 霍斯年出差时担心叶秋一个人在家无聊,就问她有没有什么爱好,知道她喜欢画画后,便让明远去A大找了个平易近人的女教授,每天来教叶秋美术。 “黄老师,你来啦。” “老师看了你昨天交的作业,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黄老师温柔地道。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35、神秘惊喜 叶秋在黄老师对面坐了下来:“老师,您,什么问题?” 黄老师瞅了眼桌上的一幅画,惊叹地问:“这些画,都是你画的?你以前真的没有学过画画?” 叶秋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会这么问,却也只好照实地点点头:“是啊黄老师,这是我画的,我以前也没有学过画画。” “真的?”黄老师再次举起案几上的话,止不住地惊叹着:“丫头,你真的是太有天赋了!从来没有学过画画的,但却能画的这么好!如果勤加练习,以后肯定会大有成就的!” “黄老师,您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很有天赋?”得到奖励的叶秋紧紧地握住黄老师的手,但是很快,她的笑容就跨了下来,“可是,黄老师,我都这么大了,想学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得及,当然来得及。”黄老师安慰着拍了拍叶秋的手,“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活到老学到老。所以啊,只要你愿意学,什么时候都不晚的。” “嗯!谢谢你黄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我喜欢画画,从就特别喜欢!” “丫头,只是老师不明白,竟然你这么喜欢画画,为什么没有从学呢?” “黄老师,”叶秋苦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不能随心所欲的。我喜欢画画,可是我的父母觉得那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他们不让我学。所以……” “好孩,”黄老师看叶秋神色哀伤,赶忙就此打住,“他们不让你学肯定有他们的苦衷,不过好在霍先生对你好,所以老师不是来到你的身边了吗?只要你好好练习,不定还能赶上那些从就学的专业生呢!对自己有信心,好不好?” “嗯!” 叶秋原本就十分痴迷画画,学生时代更是在书本作业本上画得到处都是,现在好了,有了身为教授的黄老师以及她的鼓励,叶秋的爱好与天赋总算是得到了发挥与施展。 五天的光阴快也快,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就在叶秋飞舞的笔下,它就这么一溜烟的过去了。 有时候她会想,等霍斯年回来的时候会怎么样?起初她被霍斯年所救,并被他强行留下;接着在她无处可去的情境下,他提出要和她打一个赌,她赌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从未想过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叶秋啊叶秋,霍斯年和你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救了你是应该心存感恩,可是,这里绝不是你应该继续待的地方,你不可以沉沦,你必须离开!” 就在叶秋再一次的自言自语中,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姐,明远先生来了,他正在客厅等您。” 明远?他还干什么? “哎,来了。”叶秋带着满心的疑惑,合上画本走了出去。 “明远,你找我?” 叶秋对明远不同于对霍斯年那般惧怕,恰恰相反的,因为那天是他出手相救,她对他一直有种信任与感激。 “叶姐,是这样的。”明远是一个从容又严谨的人,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霍先生不再,他担心您一个人在家会很无聊,所以今晚给您准备了一个惊喜。” “惊喜?还有惊喜?”叶秋心想,有老师来教她画画已经让她觉得十分惊喜了,现在却又有一个什么惊喜,果然,有钱人就是任意而为啊。 “是的,您跟我来。” 明远和叶秋话的空隙里,转身把她带到别墅外。叶秋跟在他的身后,再向前走几百米,远远地看到前方的平面上停靠着一辆飞机。 “那是?” “叶姐,请。”明远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时机舱的门也缓缓打开了。“叶姐,这就是霍总给您准备的惊喜,上去吧!里面的驾驶员考过专业的飞行证书,您不用担心!” “你不上去吗?要不,喊着郑阿姨她们一起去不好吗?” 明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机舱装不下这么多人的,再了,这是霍总给您准备的惊喜,我们怎么能上去呢。叶姐别了,赶紧上去吧!” “好吧。”叶姐转过身,充满惊奇与欢喜地走了走了上去。 飞行员穿戴着满满当当的行头,他专心致志地目视前方,就连叶秋上来了,也没有转一下头。 叶秋想,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要和这个飞行员搞好关系吧。她这么想着,转身冲着一旁的人挥了挥手,了句你好。 不知是这飞行员专心与自己的工作,还是他太过于高傲冷漠,面对叶秋的热情地问好,他不仅没吱声,连头都没转一下。 叶秋大窘,也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飞机缓缓地起飞了,别墅与树丛缓缓后退,叶秋望向窗外,A市郊区的精致渐渐呈现在她的视线之下。 没多大会儿的工夫,叶秋再次望去,窗外已经变了一种精致。此刻的她是在A市的上方,从玻璃窗内俯瞰下去,整个A市就在眼前。 A市,A市,她读大学的城市,她最喜欢的城市。 现在是夜晚八点的时间,夜色渐深,千万之家各自点起的灯火。从天上往下看,黑暗之中亮点一点点的光,万家灯火的景象就像是另一片星空。 “好美,好美啊!” 纵使没有人给她话,叶秋仍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住,止不住地出声惊叹。 “原来,我们每一个的家庭,都是一盏明星,万家灯火组成一个浩瀚的星河。好美,真的好美啊!” 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环境污染也越来越严重,当我们在抬头仰望星空,已经很少能看到星光璀璨的星河。而今天,叶秋看到了另一片星河。 “原来,我们本身就是一条星河,原来,我们都是星河中的一颗星!” “喜欢吗?” 叶秋听到有人问她。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 不对,回答完问题的叶秋突然大惊一跳,为什么刚才那个声音那么像霍斯年,难道…… 她向身边的飞行员望去,同时,飞行员也朝着她望了过来。 吼吼吼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36、高调宠爱 “霍斯年!是你,真的是你!” 叶秋看到,穿着飞行员衣物的霍斯年终于转过身,对她淡淡地笑着:“是我。” “怎么是你?这真是太惊喜太意外了!”叶秋因情绪激动,忍不住地大声嚷嚷着。 “秋,惊喜,你刚才惊喜。见到我很惊喜是不是,你终于愿意给我实话了?”霍斯年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两眼中更是闪着狡黠的光。 “没有,不是,是惊吓才对。哎,对了,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到啦?”叶秋赶忙转移话题。 霍斯年也不着急拆穿她,“因为着急着回来见你,就把原本六天的工作加班做完了。” 怎么换了一个话题后,还是这些肉麻的话呀,再换,再换,可是换什么好呢?就在叶秋绞尽脑汁地思索时,霍斯年突然叫她: “秋。” “嗯?” “窗外的夜色,是不是很美?” 叶秋看看窗外,最后目光落在身旁英俊的男人身上,如实回答:“是。” “想不想一辈看这种美景,想不想再也不用和地下的那些人一样拥挤地活着,而是活在天上,俯瞰众生万象?” 霍斯年的这番话时极其动人的,若是一般的女早就被感动得投怀送抱了,可是她叶秋不是一般的女孩,她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沉沦,不要沉沦,霍斯年虽然英俊非凡,有权又多金,并且对你深情款款,但他和你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坦白地,当然想。”叶秋坦荡地对上霍斯年锐利的目光,她淡淡一笑,继续道:“可是我只想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来站到那个角度,俯瞰众生万象。并不打算通过男人,通过男人这种我叶秋不屑于做。” 她又:“霍斯年,谢谢你对我的好,但是我也有我的骄傲。希望你能懂,更希望你能尊重。” 霍斯年皱眉,冷厉的眼色中带着意味深长,“你自己努力和你接受我并不冲突,秋,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我想对你好,这一切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 “秋啊,你一直渴望温暖的对不对,你一直渴望被人妥善珍藏的是不是?现在我给你温暖,给你安稳,愿意将你细心珍藏,可是你为什么又要躲呢?至于你的珍重,我只能告诉你,我霍斯年想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若是我想对你用强的,你以为还会等到现在?” 霍斯年的一句句追问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剑,刺杀在叶秋仅存的那点理智上。 “你不要了,你不要再了好吗,我现在脑袋里一团乱麻,你让我自己好好想想好不好?”叶秋逃避地转过身去,“找个地方降落吧。” 恰好飞机此时也已到了霍斯年想去的地方,飞机在他的操控下稳稳落在楼盘房顶。 “霍斯年,你不会又要带我看星星吧?” 夜晚风大,叶秋走下机舱后头发被吹得七零八散的,飞扬的长发胡乱地贴在脸上,挡住了她清晰的视线。 霍斯年的笑容夹杂在阵阵冷风之中,让他更多了几分邪魅狂妄。 “秋,虽然我以前没有和女有过过多的接触,但是逗女孩开心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同一种路,我还是知道的。” 他什么?没有和女孩过多接触过?叶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后心里猛然一顿轻松,心情不觉地也雀跃轻快起来。 “呐,你自己也承认过,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所以,又自己没怎么接触过女孩,鬼才信呢!” 叶秋着满是怀疑的话,嘴角却勾起一抹弯弯的笑。 “没良心的!”霍斯年低骂一声,本想惩罚式的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结果直接弯下腰两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叶秋双脚离地,身体突然悬空,止不住地尖叫一声,“霍斯年,你个混蛋,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霍斯年漫不经意地眯了眯眼睛,笑容之中却是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你我想干嘛?” “霍斯年,你不要乱来啊!”叶秋警惕地放眼四周,焦急地喊道:“这是在楼顶,这是室外!” “哦?”霍斯年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你的意思是,不是室外就可以了?” “才不是!哪里都不行!霍斯年,你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可就要大喊了哦?”叶秋看着那人不仅没有放下她的意思,眼中的笑意却更猖狂了几些,“我真的喊人了哦?” “快喊!”夜空之下,霍斯年冷峻不羁的神色如同九天之上落入凡间的谪仙,漫不经心的一举一动却总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让所有都看着,我是怎么对自己想要的女人的。” “你、你无耻!” 叶秋不知道霍斯年为何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明明上一秒还是礼貌有佳的,可是下一秒却又变得蛮横不讲理。但是偏偏她在面对他的时候脑里一团混沌,毫无理智与思考可言。 “嘘!”霍斯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抱着叶秋走过一个黑暗的阁楼。款过阁楼之后,两人的视野立即变得开阔明亮起来。 叶秋这才发现,宽大的高楼顶端被阁楼分成了两边,前一边是飞机降落的地方,空空无一物;而阁楼的这边,灯光璀璨,华桌陈设,还有一个乐队站在一边弹奏悠扬的乐声。 楼顶之上,头顶是一整片的星空,仿佛伸出手就能摘到天边的星星;而脚下是平地而起的高楼,灿烂的灯光,美味的佳肴,动听的音乐……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场绚丽的美梦。 霍斯年将横抱着的叶秋放在长桌前的木椅上,许是怕椅太凉,木椅上垫着一层柔和的羊毛毯。 叶秋在才知道,霍斯年刚才那番话不过是逗她玩儿呢。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把木椅凉这种细节都能主意到呢,真是太贴心了。 “这也是今晚惊喜的一部分,怎么样,喜欢吗?”霍斯年长身倚在长桌上,倾斜着身,微笑地看着她问道。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37、突发状况 都星光璀璨,星河灿烂,叶秋却觉得,霍斯年的眼睛比天边的任何一颗明星都要闪亮。 世界上怎么会有霍斯年这样的人呢,长身玉立,如冰雕般的脸上永远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的笑却没有带个人…… 还有霍斯年带她仰望星空,把玩天文望远镜;带她遨游A市,俯瞰万家灯火;为她闭馆一日,欣赏千古奇观……等等,等等,这些就像是童话书里的故事,不知怎么就跑到她叶秋身边。 不动心吗,怎么可能!可是…… “霍斯年,为什么呢?” 被问到的人一怔,“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呢,如你所,明明很多更好的选择。”叶秋停下旋转的舞步,认真地盯着他问道。 “秋,在我的时候,祖母会教我背诵很多的古诗词,《诗经》中有一篇讲到: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时代在变更,但是人们追求爱情的方式从来没有改变。” 叶秋听着他的声音,心底里那仅存的一点点顾虑也土崩瓦解掉了。 “你问我为什么是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晚出现在胡同里的偏偏是你,而不是张三,不是李四。又为什么,我会路过,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偏偏在你被人欺负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却换来我那么多时日以来的牵肠挂肚,辗转反侧。” 霍斯年苦涩地牵动嘴角,接着道:“你是我囚禁了你,可为什么我觉得是你囚禁了我。” 叶秋总觉得,霍斯年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他会在不经意之下将你慢慢影响,慢慢改变。在他潜移默化的举措下,叶秋能感受到自己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学会了忍耐,学会了把目光放长远。 更主要的是,在霍斯年的鼓励下改造下,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自信了。 “留下来,好不好?” “你、你让我再想一想,我、我、我还没想好。”叶秋再次局促低下头,不敢看他幽深而锐利的眼睛。 “那好,你慢慢想。” 霍斯年温柔的话语就在耳边,叶秋愕然地抬起头,她简直是难以置信,一向霸道而不容置喙的霍斯年竟然会同意让她好好想想,这真是太意外了! 叶秋当然不会知道,在她还在读书,过着醉生梦死的学生生活时,霍斯年就已经在华尔街名声大噪。他的这招以退为进,更是掌握的十分娴熟。 “怎么,你老是给我讲尊重,现在我尊重你了,你又不乐意了?”霍斯年绅士地拉开木椅让叶秋坐下,“不管是走还是留下,都随你自己的心意,我霍斯年想要的东西会用力争取,但是逼迫女人这种事,我还是做不来的。” 叶秋还想什么,霍斯年的管家却推着餐车走过来了,满肚的话语只能跟着山珍海味一起下肚了。 “来,吃饭吧。” “郑管家向我报备,有天你想吃甜食。这是我从伦敦带来的厨,先尝尝正餐怎么样,一会儿有你喜欢的饭后甜点。” 霍斯年得风轻云淡,他总能满足叶秋无意间提起的一切要求,从伦敦带来一个厨这样的事,让他一,就像随身带来一个玩具那么简单。 虽然有阁楼挡着,他们处于被风的地方,但是霍斯年仍然担心她会冻着,简单吃了几口之后便带着她回家了。 将军许久没看见霍斯年,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兴高采烈地扑了上去。霍斯年先是下意识下后退,接着又迎了上去,摸摸将军的脑袋,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叶秋看着他们打闹,正想起身给霍斯年倒杯热水的时候,前者忽然开始不停地打喷嚏,接着便倒了下去。 “霍斯年!你怎么了!”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38、虚惊一场 在毫无预兆之下,霍斯年晕倒了过去。 “啪”一声水杯掉落在地上,摔成一对碎片,叶秋的整个心被人狠狠揪在了一起。 “霍斯年!霍斯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郑阿姨!袁阿姨,你们快过来!” “姐,怎么了?”郑阿姨应声从房间里走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霍斯年忍不住地惊叫一声:“这、这、这怎么回事?霍先生,您醒醒啊!” “郑阿姨,你倒是快打救护车啊!”叶秋手忙脚乱地将霍斯年上身托了起来,让他倚靠在自己的身上。 “姐,您不要着急。我们来霍家之前都受过专业的培训,霍先生更是给了我们许多要准守的规矩。您千万不要慌,霍先生曾交待过,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不能去医院!” “你这是什么话?不去医院?为什么不去医院?他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难道要在家等死吗,你这是什么居心啊!” 叶秋在自己身上好一阵摸索,却什么也没找到,她这才想起来,现在的自己是没有手机的。 “姐,您先听我完呐!霍先生不同于常人,他可是霍式集团的执掌人啊,他这一去医院,用不了几分钟的话间,整个世界整个商业圈都会知道的!到时必然会引起霍式的轩然大波,严重了还会影响霍式的股票!” “那你怎么办,就是因为他是霍家的继承人,生病了就不能去医院吗?这是什么逻辑?我是不懂什么规矩,也不知道什么股票,我只知道他晕倒了,她现在要看医生!” 叶秋越越着急,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抖。 “我知道,我都知道!姐,霍先生是有私人医院的,也有家庭医生,让他的医生来好不好?您先控制下自己的情绪,老袁已经去打电话了!” 郑管家毕竟是专业的家政人员,处理起事情来要比叶秋冷静老练许多。 “霍斯年的医生?对对对,他有自己的医生,您快去打电话给他,快去啊!” 郑阿姨一脸无奈,“姐,您冷静一点,袁管家已经去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前来的路上了。” 半个时候后。 顾平生提着医药箱走出霍斯年的房间时,叶秋正在窗边对着浓重的夜色祈求许愿。 察觉到霍斯年的私人医生出来了,她赶忙迎了上去,“顾医生,霍斯年他、她怎么回事?他有没有事?” 顾平生抬眼瞥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医药箱,并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对着两位新来的管家轻喝道: “郑管家,袁管家,对吧?” 郑阿姨和袁阿姨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哎,对,顾先生。” “听斯年提起过,别院里的两个管家办事不利,被他轰走了,他这才从霍家老宅里挑选出两名聪明伶俐的管家来。这么来,你们都是霍家的老人儿了,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霍先生对狗毛过敏?!” 什么?!对狗毛过敏? “知道的。”两位管家的声音如虫蝇。 “知道?”顾平生俊朗玉润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知道的话,别院里怎么还会养着一条柯基犬?” “这……这、这柯基犬是我们来的时候就有的,是……是……”郑管家投以叶秋为难的目光,嘴里的话没有再下去。 叶秋再也不能坐以待毙,走到顾平生面前,艰涩地开口问:“你刚才的是真的?霍斯年他、他对狗毛过敏。” 顾平生冷漠地抬起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那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过敏这种事,严重也严重,不严重也不严重,轻则打瓶点滴就能好,重则或许会丧命。幸亏你们发现的及时,要不然……”他的话没有完,而是化为凌冽轻蔑的目光打量着叶秋吃惊煞白的脸。 顾平生眼角闪动着的,是叶秋根本无法想象的情绪。 叶秋推开霍斯年的房门,轻轻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里面的陈设要比她想象中更加冷肃低奢,宽大而敞亮的房间已黑色为主要颜色,任何一件家具都是那么棱角分明,房间内的物什不多,但是每一样都如同博物馆里的文物一样精心存放着。 区区一个房间,却能显现出主人的品味和格调来。 叶秋走进霍斯年的大床前,昏睡中的他依然紧皱着眉头,刀削般的薄唇更是抿成一条线。白皙的皮肤上有一丝丝红色,过敏留下的症状和他全身所散发的气质浑然不搭。 “你快点醒过来啊,霍斯年。”叶秋坐了下来,挽住他的手轻轻贴在脸上,“霍斯年,你都是个二十五六岁的人了吧,整天横行霸道像个混世似的,怎么还那么幼稚?对狗毛过敏你怎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送给我将军?” 叶秋细细回想,自从很多天前将军来到这里以来,霍斯年的确没有与它怎么亲近过,甚至不会和它出现在一个屋檐下。而今天他回来后将军想靠近他时,他下意识中闪躲了一下,不忍心让自己多想才摸了摸将军的头。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一个接触,竟然险些要了他的命。 “霍斯年,你到底是不是傻?知道自己对狗过敏,为什么还要买来送给我?”叶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只知道心里又气又恼,又担心又温暖。 “快住手。” 就在叶秋不停的碎碎念中,头顶传来一声喜忧参半的低沉男声。 叶秋有一刹那的恍惚,在她茫然又惊喜地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一双狡黠又深沉额眼睛。 “我的手都被你晃麻了。”霍斯年翻来一个白眼,脸上却是笑着的。 “你、你、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终于醒了!我去叫顾医生!”叶秋几乎是喜极而泣,一阵语无伦次的表达之后就往外冲。 幸亏霍斯年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将她拉住:“上哪去?”他着,便坐了起来,紧接着送开叶秋,要去拔手上的针管。 “喂!霍斯年,你干嘛?!”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39、坦露心迹 “霍斯年,你过敏了,现在要好好打针你知不知道!”叶秋的力气自然是抵不过霍斯年的力气,无奈之下只能整个人都压制在他的身上。 “不就是过敏吗,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个不成?” “顾医生刚才了,过敏严重可是要致死的!而且霍斯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叶秋毫不退让,气喘吁吁地横跨在霍斯年的身上,两只手还不忘按住他那企图作怪的魔掌。 “别听他的,他就是个庸医,专干些耸人听闻的勾当。” 霍斯年本来仍是在试图下床的,可是随着叶秋的抑制他突然没了动静,躺在的他更是眯起细眼来瞅着整个身体都自己身上的女。 “你怎么这么自己的朋友,我看那顾医生水平高的很。” 因霍斯年不再反抗,叶秋便放松对他的辖制,完上面那番话后,她才意识到,躺在的那个人正在用一种极其危险又熟悉的眼神看着自己。 “嗯,如果秋你一直这么关心我,我不介意平生医术在高明些,也不介意再过敏几次。” “啊!” 叶秋尖叫一声,反应慢半拍的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霍斯年正保持着怎样暧昧的姿势—— 她原本是整个人都压靠在霍斯年身上,直到他放弃反抗后,她的上身便放下对他的束缚辖制,如此一来,现在的她正跨坐在他的跨上…… 而男人的某个部位,正因为叶秋一番的有了反应…… 有了反应…… 叶秋虽然没吃过肉,但是谁还没见过跑啊,一个二十一岁的女青年要是连最起码的生理常识都不懂,也太不过去了吧?更何况叶秋同学一直是个充满好奇心与求知欲的上进青年…… 霍斯年有反映了!因为自己的一番动作有反应了!叶秋心中一阵怒嚎,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 “那个什么,你现在好好打针我就放心了哈!那、那我先出去了哈!” 叶秋正着,再也顾不得霍斯年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用了比刚才更大的力气逃下床。 然而,一切都晚了。 霍斯年直接用没有输液的一只手攥住叶秋的腰。仅仅是这一只手,就足够让叶秋无法动弹。 这时的叶秋也终于明白,原来适才那会儿的争执,霍斯年不过是跟她闹着玩儿。他那么大的力气,岂是她能够控制的? “霍斯年……” “嗯。” “你在生病……” “嗯。” “你能不能放开我?” “不能。” “……” 叶秋的脸早已羞得血红,像个鸵鸟一样把脸埋在霍斯年的胸怀里,听到他不能的回答后,她气馁地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叶秋终于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 霍斯年握着她腰部的手缓缓向上,突然抓住她的衣物,一个用力将她向上提了提。此刻,原来是趴在他怀里的女孩,变成与他两脸相对。 男人明亮的眼睛黯了又黯,他毫不隐藏自己的,大手移至叶秋的后脑勺,他毫不迟疑,将手里的脑袋压向自己。 这次的叶秋终于没有再反抗,迎合着霍斯年对自己霸道的掠夺,吻了上去。 霍斯年唇舌之间充斥着男人浓烈的味道,在他撬开叶秋贝齿的那一刻,身上不知所措的女孩几乎是熏熏然了。 叶秋不是第一次被他吻到了,对他的气息对他的技法早已有了一定的了解。可当他自己唇舌的那一刻,她让然感觉到整个灵魂都被他抽走了,身体四肢更是软做一团,毫无力气地瘫倒在他的身上。 许久许久之后,霍斯年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叶秋望着他粗声气重的俊脸,看着他极度忍耐的眉眼,心中闪过缕缕疼痛与不忍。 “明明知道自己对狗毛过敏,为什么还要送给我将军?”叶秋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出后才发现连身体都在颤抖。 “想知道吗?亲我一下就告诉你。”霍斯年抬起自己的下巴,眼中仍是漫不经心的宠溺,好像今天过敏出事的不是他一样。 “霍斯年!你有没有一点正形,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来意味着什么?!”叶秋本就处于又娇羞又伤感的矛盾情绪之中,经他这么一闹,她气急败坏之下握起自己的拳头就朝他砸去。 但是刚经历过热烈拥吻的叶秋并没有什么力气,落在霍斯年胸膛上的拳头不过是猫挠痒般的打情骂俏。 霍斯年见姑娘真生气了,脸上戏虐的表情瞬时收走,又变回了深沉而冷冽的霍式掌门人。他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掌,轻轻着她少女式光滑的肌肤,道: “笨,因为你喜欢啊。” 他的那么随意,就像在诉着一件天经地义的道理。可是落在叶秋耳里,却是如同大河决堤般洪流而下的感动。 她长那么大以来,从未遇到过一个知心的爱人,从未遇到过一个人,在意她所在意的,憎恨她所憎恨的,从未遇到过一个人把她心中点滴所想所愿,化为理所应当的事情去实现。 她遇到过同她一起在太阳下沐浴阳光的人,却从未遇到过,愿和她一起淋雨的人。 就连她的父母,也从未给过她这般的疼爱。不,霍斯年这些日以来为她所做的事,不但是疼爱。这不仅是疼爱,这是承认,是肯定,是希望,是支撑她在这冰冷世界存活下去的点点火光。 “霍斯年,值得吗?” “傻丫头,什么值得吗?”霍斯年拭去叶秋脸上的泪珠,无奈又心疼地问道。 “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你知道的!”叶秋一时间有些情绪激动,“这么对我,平凡到让人看不到的我,值得吗?” “对我霍斯年来,没有什么是值不值得的,只有甘不甘愿。我喜欢你,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对你好都是理所应当。” “是理所应当的?”叶秋喃喃道,不知是在问霍斯年,还是在问自己。 “所以,现在愿意留下了吗?”霍斯年问道。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40、最后稻草 如果,霍斯年之前为叶秋做的一切已经慢慢将她打动,让她也爱上他,那么,今日他的突然晕倒,则是压垮她所有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霍斯年,霍斯年,霍斯年,霍斯年,霍斯年…… 从天而降的霍斯年,让她感受到被珍惜被疼爱的霍斯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霍斯年,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爱他,她还有什么借口不接受他? “霍斯年……” “告诉我你的答案。” 叶秋想些什么,可是千言万语堵在嘴边却也不知道从何起,脸红心跳之下,她只得既娇羞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留下来,陪你看湖河山川,陪你度过朝朝暮暮。 “我就过,”霍斯年眼中有着隐隐的笑意,“你逃不过我的五指山。” “照你怎么,像是我被你吃定了似的。”叶秋嘴儿一撅,气鼓鼓地道。 其实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知道男人喜欢女人的柔弱,对于自己的温柔,她愿意毫不吝啬地交于自己喜欢的人。既然爱上了他,选择了他,她愿意去取悦他。 爱意都是相互的,霍斯年为她做过那么多,她也愿意为他付出。这一刻的叶秋终于理解霍斯年适才的那句话,没有值不值得,只有甘不甘愿。 因为爱,一切都甘愿。 “不是你被我吃定了,”霍斯年紧握住她的手,“是你把我吃定了。” 叶秋噗嗤一下笑出声,好吧,她承认,对于这样的情话没有一丁点抵抗力。 “这么会撩,不知道被多少人吃定过呢……” “你嘀嘀咕咕些什么呢?”猛然一个翻身,将她整个人。 在叶秋惊慌地睁大双眼,还没来得及尖叫时,他左手麻利地扯掉右手上的针管。 “你做什么?霍斯年,你在过敏,有生命危险知不知道?你能不能爱惜下自己的身体,顾医生了……唔,唔唔……你做什么,赶紧放开我……” 霍斯年先是气息粗重的离开叶秋的唇,接着用嘶哑又恶狠狠地:“现在有比生命健康更重要的事!” 着,再一次埋首下去,紧紧叶秋的双唇。 叶秋如何也反抗不过,只能躺在穿上任他为所欲为。她也渐体会到其中的美妙,开始试着学习生涩的回应。 人生涩又热情的回应,无疑是一味上好的引诱,让陷入情感海洋的霍斯年愈加无法自拔。 攻城略地,倾扫在她口中的任何一个角落,更是勾起她那胡乱作为的丁香,力道轻重缓急的撩拨。 叶秋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全身的感应都集中于口上。她随着霍斯年的霸道而急切,随着他的温柔而舒缓,随着他一个个勾人的动作沉浮于一片浩瀚的汪洋之中。 她彻底失去了方向,只能依附于她身上的这个男人。 前襟猛地一凉,让在化为一滩柔水的叶秋终于找回了些神志,她这才发现,霍斯年已经了她上身的纽扣。 “啊!斯年!不能这样!”叶秋情急之下,猛然出口阻止。 霍斯年对她的反应不感到丝毫意外,唇角带着肆意魅惑的笑,手上慢条斯理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嗯?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因为……” 霍斯年一边接着她上衣的纽扣,一边好整以暇地问:“因为什么?” 对啊,因为什么呢,她已经二十一岁了,是一个成年大人了,而她也已经答应了做他女朋友,两个相爱的人做的事,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 霍斯年眼中的黑洞更深了些,甚至在散发着绿色的光芒,他喉头滚动,全身的让他再也难以忍受的向叶秋的身体靠近。 “上一次在车里,我曾碰过它。”霍斯年嘶哑的声音若有所指,“那一次,我并没有侵犯你的意思,只是每天刻意接近我的人有很多,总要确定对方身上有没有不该带的东西。但是,这一次不同了……” 他话音一顿,接着下去,“这一次,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单纯的,我喜欢你。” 霍斯年话一向很直白,露骨且让人脸红耳赤。但是不知为什么,叶秋听到他这番话的时并没有觉得很下流,相反的,心里有一股在涌动。 他上下打量着她的躯体,毫不吝啬地赞美:“你好美。” 但是,霍斯年并没有给叶秋太多思考的时间,等到她从飘飘然的状态再次有感觉时,惊觉那人已缓缓握住她女的柔软。 这……这…… 她终于忍不住,随着身体最真实的反应嘤咛出声。 这一声嘤咛,让在毫无衣物遮挡下的霍斯年浑身一颤,身体更加强烈的沸腾几乎将他灼烧。 霍斯年再也顾不得慢条斯理,手上的动作愈加肆意起来。 叶秋又羞又恼,可是身体被那人压着,根本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来。她想别过脸不去看他。但是男人天天不随她的愿,空闲的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是怎么一点点的疼爱她的。 这是叶秋从未经历过的体验,身体里异样的感觉如惊涛骇浪般向她涌来,阵阵酥麻感更是发散到身体的四肢百骸。霍斯年让她生她便生,霍斯年让她死她便死。 “斯年……不要……不要这样……” 叶秋如漂浮于浩瀚宇宙的一叶孤舟,而身上的始作俑者,却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存在。 “不要?”霍斯年低声轻笑,语音中的味道让叶秋全身一颤,“不要什么?” “不要你这样……” “我哪样了?”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叶秋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欺负,一滴滴泪水至眼角滑落,“你不要问我,你明明知道!” “乖,听话,不哭了。”霍斯年附在叶秋耳边轻声安抚着,“我给你讲个秘密,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黑猫警长!仙女记得评论留言哈评论瘦十斤还有作者为大家准备的奖品拿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41、你是流氓 叶秋顷刻间偃旗息鼓忘记反抗了,怔怔地望着他:“什么秘密?” 霍斯年忽而玩味地一笑,温热的双唇抵在怀中人的耳根上,“好像,比以前大了些……” “什么?!” 叶秋只觉得全身血液逆流上涌,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如能滴血一般。她以为霍斯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呢,没想到,没想到…… “霍斯年!” “嗯?”被唤道的人气定神闲地挑眉,他眼中的色彩还未散去,全身的炙热与强忍的定力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慵懒又抓狂的猫。 不对,是住着狮灵魂的猫。 “你!你!你!”她一连了三个你,也没出个所以然来,“你快放开我!没有为什么,我现在就是不想,我不想所以你不能勉强我!” “知道了。”霍斯年温和地了句,接着在叶秋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然后便翻身坐了起来。 叶秋简直难以相信,她在这样的紧急关头喊停,霍斯年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竟然真的放过她了? “霍斯年,你……”叶秋的眼睛不自觉地瞟到男人身上的某处,在触及到壮观的景象之后再慌乱的将视线移开。 “心疼我?”霍斯年无奈地苦笑,“想帮我?” “才没有!”叶秋怒吼一声,她就知道,不应该多好心!又羞又怒的她胡乱地扯过一旁的被,将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 “可怜呐……”霍斯年故作委屈长叹一声,转身走进一侧的卫生间之中。 冲个凉水澡,总能清醒许多。 霍斯年出来的时候,叶秋依然捂在被之中,听到卫生间门响的声音,她悄悄露出一双骨碌骨碌转动的眼睛。 当叶秋看到霍斯年是围着浴巾出来时,忍不住地惊叫一声,赶忙身上的被,也顾不得害羞地跑到他身前: “霍斯年,你疯了是不是?!你过敏了,怎么能洗澡呢?” “……”男人笑了笑,按住叶秋抓狂的肩膀,安抚道:“我没有冲澡,只是拿凉水洗了洗脸,又了那身衣服而已。” “真的?” “不信你摸摸看。” 叶秋捂着脸逃了出去,嘴上还不忘喊着:“臭!臭!臭!” 这一喊就是喊道门外,叶秋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顾医生还未离开。她赶紧噤声,并颇感尴尬地朝对方点点头。 顾平生淡淡睨了他一眼,接着目光便落向别处。很显然,这个顾医生,并没有叶秋那么热情。 叶秋吃囧,讪讪的收回微笑,逃回自己房间了。 霍斯年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他没换衣服,依然是围着适才的浴巾,看到顾平生若有所思地静坐在那,直接刺咧咧地走了过去。 “还没走?”霍斯年的脸上换回平日里的冷冽与沉敛,伸手从茶几下掏出一根烟。 “看看你过敏好没好。”顾平生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霍斯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手里的烟一直未点燃。 “这就是你的选择?”顾平生若有所指地问道。 霍斯年点点头,“感觉怎么样?” 顾平生依然眉眼平淡,“会不会太傻了。” “我觉得很好。”霍斯年眼中的迷雾深深,他的举止之间带着深入骨血的优雅大气,“带着女孩的朝气与灵动,又不失伶俐。” “你不觉得太不机敏了吗?” “平生,”霍斯年突然出声唤他的名字,“太过于机敏则失真,没有什么味道了。” “我懂了,”顾平生缓缓站起身,随手接过霍斯年手里的烟,“但愿你的选择没有错。” 霍斯年走进叶秋的房间时,她正瞅着一房间的衣物发呆。 男人静悄悄地走了过来,从女人背后将她抱在怀里:“想什么呢?” “霍斯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现在是怎样,以前又是怎样?” 叶秋低下头,好似陷入久远的思索之中,“以前的我,有一个那么大的衣柜,很多想穿的衣服都买不了。而现在呢,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衣帽间,里面有各色各样的华裳。但是,我却有了新的烦恼。” 霍斯年只觉得可笑,“什么烦恼?” “那么多的衣服,我总不知道明天该穿哪一件。人们都有选择恐惧症的根本原因是因为穷,可实现在有那么多衣服,我依然是选择无力啊。又没办法,又没办法把所有衣服都穿上。” “这好办,”霍斯年笑着松开她的怀抱,“我让郑管家给每件衣服都编上号,你每天起床时就随机摇号,摇到哪个穿哪个,反正你穿什么都很好看。至于以后的新衣服嘛,就一直往后排,几百号,几千号,你好不好?” 叶秋忍俊不禁地捶了下霍斯年的胸膛,娇笑道:“你这是出的什么鬼主意,还几千号,我哪里有那么奢侈?” “做我的女人,就要慢慢习惯这么奢侈。”霍斯年宠溺地轻抚她的脸颊,“我不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给你的这种蠢话,当我还是要,我至少要给你全天下女人所能得到的,最好的宠爱。” 霍斯年起情话来,总是让人又羞又恼,脸红心跳到无所遁形。 叶秋早就觉得自己全身飘飘然,腾云驾雾地飞上九重云霄了。 “哎,对了,顾医生呢,走了吗?”叶秋收走自己欢呼雀跃的心思,转移话题地问道。 “你啊,”霍斯年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反射弧可真长,他早就走了。” “哦,走了就好。”叶秋长舒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轻松样。 叶秋的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被霍斯年尽收眼底,“你好像很不喜欢老顾。” “老顾?”叶秋心中的疑问越来越重,“你和顾医生很熟吗?” “嗯。”霍斯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算是从一起长大的朋友吧。” 霍斯年这样目中无人倨傲冷漠的人竟然也有朋友,真是太稀奇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不喜欢顾医生吗,”叶秋看着霍斯年的眼中多了几分狡黠,“你过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推荐我学妹的书《大唐异闻录》,作者吴家的六,文案:傲慢生兵变,心厌盼救世。一个人的心开始病变,他会变的比鬼还要可怕。当一个女人凤冠霞帔等候千年,而他却早已忘记时,千年执念又该如何放下?这场战争点燃于千年之前,夙愿的羁绊促使他们再次重逢,情深不寿是她用鲜血换来的感悟。龙旂阳阳,和铃央央。命定于秦,始于唐,亡于今。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42、礼尚往来 霍斯年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半信半疑地伸过头去:“什么秘密。” 叶秋嬉皮笑脸的神色中多了几分认真与气氛,她恶狠狠地:“我觉得顾医生他,喜欢你!” 霍斯年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所呛到。 “你……你什么?!” 这是一个表达愤怒的惊叹句,并不是一个疑问句。 可是偏偏叶秋在霍斯年面前总是一根筋,诚实地回答:“真的,我真的觉得顾医生喜欢你。你你吧,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总归来也是一个美男啊,吸引别人喜欢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再了,你自己不都过吗,想跟你好的人有多少多少……” “所以?”霍斯年细眼微眯,咬牙切齿地出这两个字。 “我跟你讲,刚才顾医生在的时候啊,对我的态度可是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就是妒忌啊,妒忌你喜欢我,因对你的爱生恨,所以才对我态度那么恶劣。” 叶秋是一个很慢热的人,但是一旦她对那个人有了安全感,话匣便随之而打开了。 “很好,很好。”霍斯年苦笑不堪地点了点头,“叶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有这样的想象力,倒是我瞧你了。” 叶秋洋洋得意地笑了笑,大难临头了而不自知。 “那你是怎么想我的呢,你觉得我和老顾一不一样?”霍斯年怒极反笑,阴森森地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吧,你看上去还挺阳刚的,应该和你的老顾不一样。可是谁知道呢,藏得深也不定,或许喜欢我只是为了掩盖某些东西的障眼法也不准呢……” “叶!!秋!”霍斯年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 “啊?”叶秋刚表达出疑问,还来不及思考就被眼前的男人倾身压倒在衣橱之上。 霍斯年坚硬有力的躯体紧紧地压靠在叶秋的身上,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几乎找不出一丝缝隙。 这一番的动作做得快、准、恨,等到叶秋意识到发生什么时,整个人就已经被霍斯年束缚在身下了。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充满男性狂野魅力的气息,全都喷洒在自己的脸上、脖颈上,让人忍不住地鹿乱跳。 霍斯年是一个气场强大,存在感极强的人,他这般压着叶秋,不仅让她感受到来自男人压迫感极强的魄力,更让她感受到他那紧绷的身体,魁梧的胸膛。 “秋,你我是不是太过于怜香惜玉了?适才你不想,我便尊重你,可尊重你的后果就是,让你的脑袋里想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此刻的叶秋终于感觉到害怕了,她也终于深刻的明白了男人女人之间力量的悬殊。她更加懂得一个道理,千万不要随便对一个男的取向有任何的怀疑,开玩笑都不行! 玩笑一时爽,后果却很惨痛! “人家是给你开玩笑的嘛,这点玩笑都开不得了?”叶秋关键时刻赶忙装萌卖乖,“我本以为你是个胸襟开阔的大男人呢,没想到却这么气。哼,人家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叶秋一边撒娇,一边伸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霍斯年很显然不打算吃她这一套,忽而邪魅的低笑一声,接着转起叶秋作乱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拽。 叶秋一时之间不知道霍斯年想干什么,只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忘记了反抗。 等到她终于意识到男人在干什么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霍斯年看着身下人又羞又恼的一张脸,心情不觉得就愉快起来,叶秋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怎么地,嘴地张成一个“O”形。 “你你你你……”叶秋一连了许多个你,却仍是没有出个所以然来。 “感受到了吗?”霍斯年低沉的笑意中带着邪恶的玩味,“这才叫大男人。” 叶秋被霍斯年抓去的手,正放在男人某个不言而喻的部位…… “霍斯年,你赶快放了我,我……”叶秋深切明白了什么叫惹火自焚,不作死就不会死,好端端的,干嘛要怀疑这个混蛋的取向啊啊啊啊啊! “你感觉怎么样?” 任凭叶秋如何羞赧窘迫,霍斯年就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薄唇更是若有似无地滑过她的脸颊,用着嘶哑非常的声音问她。 这这这……这让人怎么啊…… “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叶秋可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好学生,吸取教训是人类进步的重要阶梯。她现在要是再什么不怎么样之类的话,那不是找死吗!当务之急就是,让他把自己放在他身上的手拿开啊! “现在知道错了?”霍斯年的笑容明明灭灭,像是九天之上的神祗,又像是深渊地狱里的魔鬼。 “知道了,知道了!”叶秋早已被羞得通红的脸皱了皱,点头如捣蒜。 叶秋察觉到霍斯年表情的松动,赶忙乘胜追击:“我刚才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啊。反正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但是如果现在的话,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霍斯年翻身离开她的身体,静躺在她的一侧,“本来也就是打算吓唬吓唬你罢了,你的第一次,自然是要好好准备,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要了你。” 叶秋再一次含羞地转开脸,一是因为他话里的内容,而是因为他语气中的珍重与温柔。 “以后,就留在我身边。”霍斯年自顾下去,“你若是想工作我就去给你找个工作,若是不想工作,就留在家里养养花遛遛狗。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我想出去工作。”叶秋兴致勃勃地转过头来,“我可不要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伸手党,再了,我可是有着自己事业梦想的人。可是……” “可是什么?”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43、伤心之处 “我的爸妈,他们比较封建,哎,怎么呢,就是有些重男轻女。从我时候起,就一直在我身边不停地念叨,什么女孩都是赔钱的买卖,将来早晚要成为别人家的人,所以,所以他们不怎么喜欢给我花钱,连我读大学的费用都是打工挣的。” 霍斯年听着叶秋的讲述,她话中的所讲,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人生。 “就在前些天,哦,就是我离家出走的时候,那是因为我和我的一个发发生争执,但是他们宁选择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我。霍斯年,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最可笑的是,当我妈知道我大四实习还要交学费的后……” 叶秋着着就哭了出来,以前的她就算再怎么难过也不会哭泣,因为没有人帮她擦眼泪,没有人因为她的眼泪而心疼。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霍斯年的出现,她的眼泪与软弱终于有了意义。 “他们,大四实习还要交学费,干脆、干脆别读了,他们让我回家去照看弟弟。而且,妈妈还扣下了我的实习证明,我以后是没有办法去公司应聘实习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工作的事交给我就好了。”霍斯年叹了口气,拥着叶秋的手缓缓收紧。 “对啊,我不用担心。”叶秋苦笑一声,“你是霍大总裁,霍式集团的继承人,找工作这种事对你来不过是对下属吩咐一声那么简单。” 霍斯年抬起头来,深深凝望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女孩,“秋,你不要有这么强的自尊心,世界之大,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应该接受这种不一样,并试着去改变它。而不是抗拒和自怨自艾,明白吗?” “我自尊心很强吗?”叶秋霍然抬起头来,“可是我的并没有错啊,霍斯年,虽然我愿意留下来,虽然我也承认我喜欢上了你,但是,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你是霍斯年哎,霍斯年,是那种在天上被我仰视,在杂志上被我们女孩议论的存在,怎么就,怎么就看上我,并成为我的男朋友了呢?” 这一切,对于叶秋这样的平凡女孩来,真的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叶秋眼中的茫然与无措深深刺痛了望着她的男人,霍斯年从不知道,原来那么年轻的女孩脸上也会露出这般受伤的表情。 霍斯年不懂,他怎么会懂呢。从到大,能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非富即贵。她们是温室里的花朵,是金丝笼里的夜莺,是被万人敬仰的公主。她们的脸上,怎么会出现叶秋那样伤感的、让人心疼的表情呢? “你只管紧握住我的手,其他事情,全都交给我,给你现世安稳,给你安全感。” “好!”叶秋的嘴角挂起两湾浅浅的梨涡,她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霍斯年,这是我长那么大以来,做出的最冒险的决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傻。”霍斯年伸手轻勾了下她的鼻,紧接着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对了,再工作之前,我还有一件事。” “嗯?” “我想回家一趟,”叶秋的目光望向更远的地方,“虽然我的父母做了许多让我难过的事,但我还是想回家一趟,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告诉他们我现在过得很好。他们做什么我管不了,但我作为女,我离家那么久还不回去,就是不孝。” 霍斯年点了点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翌日,叶秋家乡。 虽然叶秋再三强调她自己回来就好,但是霍斯年仍然坚持着宁可不去工作,也要陪她回去。叶秋可是做不了他的主,无奈之下只得让他陪同,老张开车,赶回家里。 叶秋的家里在市区与郊区的中间位置,这里房价平平,一家一院,地势十分开阔。 老张把车开到叶秋家门口的胡同边上,叶秋和霍斯年两人走下车,朝着家门口走去。 由于他们邻里之间都十分相熟,所以白日里也不会刻意去关紧房门。 叶秋还没走到自己门口,母亲洪亮有力的声音大老远的就传了过来。 “叶秋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早知道她真那么有骨气,那天就不该放她走!你看看,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去哪找她?” 门外的叶秋听到这些话,差一点就喜极而泣了,她就知道,母亲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但是很快,她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直至消失不见。 “你看看,家里那么多家务活,我还要上班,根本没有办法照顾东东!要是那丫头在,我还能轻松一点。你生女儿不就是赔本的吗?不仅要嫁到别人家里去成为别人家的人,流连出嫁前让她为家里人做点贡献都不乐意!” 对了,叶秋有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弟弟,名叫东东。 母亲的声音刚结束,父亲的声音就插了进来,“现在的年轻人心野的很,你想管根本管不住。你还指望她不去工作在家看孩,她不花我们的钱就是好的咯。至于将来让她给东东买房,我现在更是不敢抱希望了。” 什么?门外的叶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她将来给弟弟买房?这是一直维护自己的父亲出来的话吗?从前,她只是以为母亲顽固不讲理了些,却从不曾想到,他们是这样的,这样的…… 叶秋叹了口气,缓缓转过正欲进门的身体,对身边的霍斯年淡淡道:“我们走吧。” “不进去了?” 叶秋苦涩地勾了勾嘴角,“你觉得,我还有进去的必要吗?” 霍斯年是在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女孩的人,更准确地,他长那么大以来,从来都是女孩主动讨好他,他从来没有去安慰过别人。 他紧紧握住叶秋的手,这是他目前能够想象到的,最好的安慰了。 “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吧。”叶秋道。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44、重温旧梦 每年九月份的开学季前,关系较好的同学朋友之间总会相约在一起,进行分别前的最后一次狂欢。叶秋也不例外,她在每年的开学前,都会和几个关系较好的同学欢聚一堂。虽今年她就大四并且要实习去了,但是聚会的规矩依然没有改变。 叶秋是记得她们提前约好的时间的和地点的。参与聚会的那些朋友多半是从一起长大的发,叶秋相信,在她离家出、手机被偷走的这段时间里,这些朋友们应该没少找寻担心她吧? 司机老张将车停靠在商业街的一家特色餐厅前,叶秋随着记忆中的方向一路寻去。当然了,霍斯年也是跟着的。 转过一条条回廊,叶秋走到她们经常订的那间包房,正欲走进去,里面恰好传来好友丽丽的声音。 “秋离家出走了,你们知道吗?” “我也听了,真的没发现啊,她是我们当中最中规中矩的一个人,竟然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谁不是呢!”另一个好友接着道:“真是的,她竟然出口诬陷温书,要不是她爸妈拦着啊,不知道会对温书做出多过分的事情来呢!” “就是,就是!叶秋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敢出口诬陷温书。也幸亏温书脾气好,不与她计较!对了,温书,这事,你怎么看?” “你们笑了。”那个令叶秋无比熟悉又憎恨的娇柔声音出现了,“我能怎么看啊,只是觉得寒心。我把她叶秋当好朋友,她却喜欢我男朋友,你们也知道,我和承泽从高中那会就相互喜欢。谁知道秋她抢不过就要诬陷于我,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愿意从来没认识过承泽,这样,或许秋就不会和我反目成仇了。” “温书,你就是太善良了!”另一个朋友气愤地道:“明明是她叶秋不要脸觊觎好朋友的男朋友,你却在这儿伤心难过,真的是委屈你了。不过好在叶秋这人恶人有恶报,她一个女孩家漂泊在外,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呢。” “是死是活?”温书旁边的女孩嗤笑一声,轻蔑地:“你可真是低估人家了,告诉你们,叶秋离家可不是一般的离家出走,人家有大好出路呢!” “什么出路,什么出路?”好几人兴致勃勃地问了起来。 那人低头喝了口水,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前两天啊,我在A市的一家高级酒吧里,看到她和好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至于做些什么,你们自行想象就好了……” 门外的叶秋由震惊到心寒再到麻木,她冷冷地望着那扇门,实在难以想象门内青春洋溢的女孩们,此刻七嘴八舌讨论的人是自己。 她更加无法想象,这些女孩们,是她从一起长大的至交好友。 什么她在酒吧做些不正当的工作,真是造谣都用打草稿的。那些人振振有词的这些毫无根据的话,却未表露出半分的羞愧。 好朋友,这就是她叶秋前二十年生命里用心维护的好朋友。她本是满怀欣喜地来与她们欢聚一堂,但是现实残酷的真相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 “温书,听你拿下了易氏集团的聘书。易氏集团,易氏集团诶!那可是A市排名前四的集团诶,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对啊,温书,这易氏集团可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进的。进了易氏集团之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啊,以后去A市玩儿,我们可就头靠你啦。” “是啊,是啊。”另一位好友接话道:“那课文里怎么来着,苟富贵,勿相忘,对吧?” 温书掩唇而笑,缓缓抬起手里的酒杯,“不忘,不忘,捏们都是我从玩到大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们呢。不过啊,哪有你们的那么夸张,我现在也是刚进易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们走吧。”叶秋艰难地扭动已经发酸的脚腕,缓缓地转过身。 “我帮你解决了她们。”霍斯年目光平静,黑瞳之中有着望不到底的深邃幽暗。 叶秋赶忙攥住他的衣袖,摇头道:“霍斯年不要!不、不用了……” 霍斯年微微皱眉,声音骤然冷了下去,“难道你就这样放过她们?” “现在造谣多廉价啊,都不需要什么成本。”叶秋嘴角挂起苦涩不堪的冷笑,静静地回望那个刚才要为她出头的男人,笑道:“我没要就此作罢,只是,我自己的仇恨,你还是交给我自己来处理吧。那些在我身上泼过脏水的人,我要一个个的还回去。” 回A市的路上。 叶秋看着车窗外的醉人秋色,看着湛蓝的天空漂浮的流云,看着枯黄的树叶随风纷飞,她的思绪也跟着那一阵阵的风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想了许多,想到父母对她苛刻的要求,想到好友们的昔日玩闹,想到她在门外听到的冷如骨髓的话语。 等到身边的霍斯年轻声唤她,叶秋猛然回过神来,身体与思绪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界那么久远。 “想什么呢?” “想了些以前的事。”叶秋无力地笑了笑,就在她嘴角扬起的那一刻,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获得了重生。 “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想了。现在你有我,以后的生活都是快乐的。所以从今往后,你只能想我。” 霍斯年偏过头来看她,明亮的眼睛中似有群星闪动。 “好!”叶秋长舒一口气,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从今往后,我就只想你。” 回到霍斯年的别墅之后,郑管家拿出一堆的资料放在叶秋的面前。 “这是……这是……”叶秋投以身边男人疑惑不解的目光。 霍斯年随手翻开资料的第一页,语气淡淡地道:“你不是想工作吗,这是我让明远筛选出的一些档次比较高的工作,你随便挑,喜欢哪个,就去哪个。” 叶秋这下彻底不淡定了,都这年头不好找工作,公司要对员工万里挑一。但是她叶秋,不仅不用被公司挑选,反而是她来挑选公司。 “对了,霍斯年,我突然想起来一家公司!”叶秋突然喊道。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45、你太能撩 “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霍斯年无奈地拍了拍叶秋的头,宠溺笑道:“吧,什么公司?” “我记得,温书是拿到了易氏集团的聘书对吧?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带我去参加晚会,还遇见过她呢,他当时不就是易氏集团某个高层的舞伴嘛。所以,我决定……” “你要去易氏?”霍斯年帮她答了出来。 “对!”叶秋一拳捶在翻看的资料上,“我想去易氏集团,我要去找温书。霍斯年,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霍斯年一顿,没有继续再下去。 “只不过什么?”叶秋的一颗心都被提到了嗓眼,紧张兮兮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只不过,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对我的称呼改过来。”霍斯年勾勾手指,一把挑起叶秋巧的下巴。 羞赧的叶秋被迫不得不正视眼前一不二的男人,眸光转了转,娇嗔道:“改成什么样啊,我又不知道。” “叫我的名字。” 叶秋反驳,“我刚才就是在叫你的名字啊。” “刚才的那个不行,太生硬生疏了。”霍总如是。 “还太生硬生疏了,真难伺候。”叶秋声嘀咕的同时还不忘翻一个白眼,忽然灵机一动,“哦哦哦,我知道叫你什么了,斯斯,年年,这两个名字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叶秋清楚地看到,霍斯年冷峻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两下,接着,望向她的两道目光中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 霍斯年咬牙切齿,却是笑眯眯地对叶秋道:“你信不信,我直接在这要了你。” 叶秋冷不丁地一个哆嗦,感到四面八方的风都朝着她呼啸而来。 “开个玩笑嘛,干嘛要那么严肃啊。” “以后叫我斯年。”霍斯年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好好好,你是老大你了算。”叶秋气馁地低下头去,心想早晚有一天我要翻身奴隶把歌唱。 “你想不想重新开始。”霍斯年突然问,“想是获得真正的重生那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这是多么美妙的四个字啊,当人们听到它的时候,好像眼前就已经看到了希望。 “告别过去,重新开始,获得重生。”叶秋喃喃地出这十二个字,激动地望着对面的那个男人,“想啊,当然想,现在做梦都想。” 叶秋突然想起了很的时候,大约应该是在她四年级的那个生日吧,舅母送给她一本安徒生童话。在拿到童话故事书的那一刻,叶秋有关于女孩的朦胧梦想,终于缓缓浮出水面。 高大巍峨而金碧辉煌的古城堡,英俊潇洒翩翩而来的白马王,还有跌宕起伏美好梦幻的爱情故事……这些,深扎在她脑海骨髓里的浪漫,从前是距离她那么的遥远,而如今,竟然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多像是一个古老的童话啊——落难的平凡女孩,从天而降的豪门巨,直到现在,叶秋仍然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场梦一样。 可男的大手正握着她,温暖的触觉告诉她此刻的真实。 是真的、真的被这样一个人呵护着啊。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曾经所有的颠沛流离、委屈与苦难都得到了补偿? 叶秋不知道,一个还不满二十二岁的女孩,对她的未来并不能做出准备的估算。她唯一所能知道的,就是现在的自己过得很开心。 以前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 霍斯年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做什么总是胸有成竹,好像天大的事儿在他那儿也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有一种天生淡然的笃定与从容这份从容来自于他殷实的家庭,卓越的能力和丰富的人生阅历。 他似乎太擅长去察言观色,以及体会揣摩别人的用心了,更何况对方是一个这样单纯而不经世事的姑娘呢。 叶秋就是带着这样一份“被霍斯年吃定的感觉”,同他一起卷进一场跌宕起伏的命运之中。 两人的生活模式很是奇怪。 明明并不是很熟悉的两个人,很多时候叶秋都觉得自己是怕他的——又怕又喜欢。 可是霍斯年总是会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与她非常亲密的互动。 就比如现在—— 正是吃过晚饭的时刻,管家阿姨送来一份水果盘。新鲜的水果被切得整整齐齐,贴心细致的管家在果肉上串着一个又一个的牙签。 叶秋正吃着,霍斯年突然走了过来,强劲的手臂揽上她的细腰,脸就这么从背后贴了过来。 叶秋手一抖,牙签上的水果差点掉下去。 和女孩亲密竟然这么自然而然,是不是以前……是不是以前……叶秋没敢再想下去。 霍斯年的脸就这么贴在她的耳边,薄唇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她的耳垂,痒痒的,让人心猿意马。 “别……”叶秋推他,“喂你就是了。” 叶秋捡起一个苹果,估摸着位置朝后递去。 并没有预想中的嘴巴将苹果吃入口中,叶秋不解,下意识中的朝身后人看去。 谁知刚一转头,首先看的便是他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眼睛。深邃而迷人的眼睛正在看着她。 叶秋来不及心神荡漾,那个人就贴了过来,吻住她的唇。 怎么还能这样啊,这下手中的苹果连同牙签真的一同掉在了地上。 霍斯年,他就是一个磨人的老妖精。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46、转变身份 秋色渐浓,迷人九月天朗气清。 叶秋,不,现在应该是沈怡然。沈怡然去易氏报到时,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了。在这几天之中,她由陌生到熟悉,逐渐接受沈怡然这个身份。 “怡然,易氏现在的执掌人名叫易天,是在易家众多继承人中脱颖而出的最有实力的一位家族继承人,手段谋略如何,也不用我再多少。” 早餐时,霍斯年把有关易氏集团的一些事,一件件一桩桩,不厌其烦地讲给沈怡然听。 沈怡然哑然,能被霍斯年这般目中无人的家伙夸赞,易氏集团老大易天的水有多深,也是可想而知了。 “把你安排进易氏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易氏毕竟不是霍式,你……” “我知道,我知道。”沈怡然打断他,“我肯定不会给你找麻烦的,更不会拖你的后腿让你为难,你就放心好了!” 沈怡然拍拍胸脯,一副自信满满踌躇满志的样。 霍斯年放下手里的碗筷,略带冷肃地盯着沈怡然道:“傻,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我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你身边,但是肯定会保你安全无忧。这些日以来,明远正在挑选和你年龄相仿的女孩,让她也进入易氏,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挑选出来一个女孩保护我?”沈怡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斯年,不用那么大题做吧。易氏虽然和你是竞争的关系,但人家毕竟是正经的公司,光天化日之下,我会有什么危险?我觉得没必要……” “但是你身边有那个叫温书的女人,她是怎样的货色,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霍斯年的眸光转冷,继而道:“虽然你现在换了身份,但是难保她认不出来你,那样诡计多端口蜜腹剑的女人,你确定你是她的对手?” 沈怡然听到霍斯年这么可就不乐意了,嘴一撅,气鼓鼓地道:“什么嘛,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不是她的对手?反正不我不管,你不要派什么人跟在我身边,我会不自在的!” “好好好,先依你。但是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听我的。”霍斯年随手为她盛上一碗汤,放在她的手边。 沈怡然得意洋洋地端起汤碗,声嘀咕:“我哪一次不听你的了,控制狂!” “先别顾着声嘀咕,怡然我给你讲,一会儿我让老张开车去送你。下班的时候再让他开车去接,每天晚上九点之前,你必须回到家。” “霍斯年,你在开玩笑吧!”沈怡然气冲冲地丢下手中的碗,抗议道:“我这是去上班诶,而且是底层实习员工第一天去上班,你让老张开着你那些张扬的车去送我?不,我不要,这样太高调了!” “这事没得商量!”霍斯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气愤不已的女孩,再一次展现出他的冷厉与专权,“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出行坐老张的车,你没有第三种选择。” 着,也不管沈怡然是什么反应,转身只留给沈怡然一个不容置喙的背影。 沈怡然心里的那个苦啊…… “张师傅,你停在这儿就行,停车!停车!”沈怡然望了望车窗外的建筑,忙不迭地对司机师傅喊道。 “沈姐,这还没到易氏的大楼呢,您不用着急。” “没事没事!我就在这儿下!”沈怡然生怕老张会回去找霍斯年报备,眸光一动突然计从心来,“张师傅,我看见我以前的同学了,我跟她一块走过去,你把我放在这儿就成!” “哦,那好吧。” 张师傅靠边停车,半信半疑地放沈怡然走了。 沈怡然心中一片窃喜,也顾不得高跟鞋带给她的不适感,兴高采烈地朝着自己要工作的大楼方向走去。 不过很快,霍斯年刚送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斯年啊,你到公司了吗?怎么现在就给我打电话了呀?”沈怡然巡望四周,讨好的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心虚。 “听你在距离易氏不远的地方碰到了老同学,怡然啊,老同学知不知道你换了名字?别忘了,有空带老同学回家作客。” 霍斯年完这番话,不等沈怡然做任何解释,立即挂了电话。 偶然一阵秋风刮过,身穿并不单薄的沈怡然,冷不丁地一个哆嗦。果然!老张真的是事无巨细都向霍斯年报备主人啊!天呐,她的身边都是霍斯年的人,以后的日可怎么活啊! 沈怡然走到自己部门所在楼层,大老远地就听见从某个办公室中传出一阵尖锐的女声。 “你是不是属猪的啊!这点事都做不好,你真的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吗!”尖锐女音沉默了几秒钟,接着又是一阵更高音的爆发,“话啊,你哑巴啦!” “贾、贾经理,我、我……我就是属猪的……” 是一阵微弱又委屈的女声,声音虽,随着沈怡然地不断前进却也能听得清楚。 “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谁管你是属什么的,真是笨死了!现在的实习生怎么都这么笨,你们要是有温书半分的聪明,我也就谢天谢地了!” “贾经理,你消消气,王她,她也不是故意的嘛,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次吧……” 沈怡然前进的脚步猛然一顿,她记得这个声音,这个从她幼年时期就常伴在她的左右的朋友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斩断了她们的友情,更是斩断了她对朋友的所有的敬仰。 沈怡然的双手缓缓收紧,长舒一口气后,朝着传来声音的办公室走去。 “你知道你把那个数点弄错会对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吗?幸亏是让我发现了,不然啊,用上你1十辈也赔不起!” “噔噔噔!” 沈怡然敲了敲虚掩着的房门,唇角挂起淡淡的微笑,轻手将门推开。 “贾经理你好,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实习生。” 站在贾经理身边的温书循声看了过来,“是你?!”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47、什么东西 沈怡然将温书脸上的惊诧直接忽略,径直走到贾经理身边。 “温书,你和这位新来的实习生认识?”贾经理将温书过于强烈的反应尽收眼底,随口询问道。 “认识,岂止是认识。”温书温婉大方的笑了笑,柔声道:“贾经理,怪不得人家都我们易氏是大公司,有发展的潜力。今天我算是深刻体会到了,易氏的发展理念还是颇具包容性啊。” “哦,这话怎么讲?” “贾经理,你想啊,我嘛,A大毕业,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大学,”到这儿她一顿,脸上绽出一个自谦的微笑,“但毕竟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挤进来的呀。没办法,我们易氏平台好,太多人趋之若鹜。可是易氏这一次的招聘方向好像发生了变化,看重能力,而不看重学历了呢。” 温书的最后一个字落地,目光也正巧不巧地落在沈怡然身上。 贾经理明白了,这温书是能言善辩的一个人,她了那么一大堆好话,不过是为了明眼前这个新来的实习生是某个野鸡大学毕业。 “这位前辈的没有错,”沈怡然淡然一笑,“易氏这次招聘的确不怎么注重学历,所以,像我这样的人,也能碰运气进来了。”她着,将手里的资料表交于贾经理手上。 贾经理翻开资料表,随意地瞟过几眼,这是当她看到毕业于美国XXX大学时,捧着资料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两下。 本以为温书谦虚,没想到这姑娘比她更谦虚啊。 “成绩不错,希望你在易氏好好变现。”贾经理正欲鼓励式的拍拍沈怡然的肩膀,一旁的温书却抢先一步娇笑出声。 “贾经理,你在开玩笑吧?她成绩好?她成绩好?” “温书啊,”贾经理有些不悦地转过身来,“你们以前见过?” “是啊,见过。”沈怡然笑得落落大方,随口承认,“大约两周前吧,我和这位姐在某个晚会上碰过面,好像是发生了一些误会。” “叶秋!” 温书失控地唤出让人熟悉又陌生的三个字,她之所以忘记伪装如此失控,因为她从沈怡然的脸上看到了风轻云淡势在必得的表情。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落落大方的永远她,而叶秋只配做窘迫丢脸的那一个。今天的她,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差呢? “哦,我刚才也是太着急了。”温书赶忙换上平日里温柔动人的笑意,对着难以置信的贾经理安抚道:“经理,我刚才太激动了,对不起啊。其实,我和这位实习生是认识的,我是担心她,所以刚才才会那么激动的。” “担心她?”贾经理一直以为温书是一个温柔而聪明的女孩,实在难以想象适才那般恶毒的表情会浮现在她的脸上。 “贾经理,你也知道,我们易氏的考核制度是非常严厉的,我不想她因做什么手脚留在易氏后,再被人赶出去。我实在是为她好,就她的成绩……” “温书,你是在笑吧。”贾经理翻来沈怡然的资料表,递到温书眼前,“美国XXX大学,这样的成绩不能称之为好吗?” 温书看着近在眼前的资料变,里面白纸黑纸写得清清楚楚:毕业学校:美国XXX大学…… 她那精致的一张脸儿,由轻蔑不屑再到震惊,其转换速度可用精彩绝伦来形容。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温书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举着资料表的手不停颤抖起来。 “温书啊,你作为前辈一定要好好带带怡然啊。”贾经理并不知晓她们二人之间有过怎样的过节,她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知道。 “怡然?”温书阴阳怪气地闷哼一声,“只听过改头换面,倒是没听过真的有人会更名改姓啊。秋,你这样一套信息更换下来,没少花钱吧?” “这位姐,虽然我听不懂你在什么,但是我似乎感觉出你对我1不怎么友善啊。我毕业于哪个学校我成绩如何,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怡然莞尔一笑,笑吟吟的目光落在贾经理身上,“重要的是公司录用了我,所以,你这是再怀疑公司的决策吗?” “口才倒是挺不错的,但是你别想在贾经理面前……” “好了!”贾经理骤然出声将她打断,眸光一暗,冷冷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来到易氏大家都是合作共赢的同事。吵吵闹闹,你们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哪里有大公司的一点风范?” 温书悻悻然地垂下头,柔声道:“贾经理……” “够啦!”贾经理目光炯炯,俨然一副女强人的模样风范,“温书,我虽然器重你,但是也由不得你刷性,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刚才的情况。” “知道了贾经理,刚才是我情绪太激动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温书低头认错,态度真挚而诚恳。 “嗯。”贾经理欣慰的应了声,目光继而投射到适才被她批评的女孩身上,不怒而威地道:“张,你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人吧,易氏从来不需要废物。” “贾经理!贾经理!”叫张的女孩仍然在苦苦哀求,抽泣着希望贾经理能把她留下来。 “叶秋!”贾经理刚一走远,温书立即撕下虚伪的面具,她谨慎地环视一周,恶狠狠地:“虽然你变了模样,又换了身份换了名字,但是你别忘了,我们从一起长大,哪怕是你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你!” “温姐好本领。”沈怡然丝毫不为她的恶言恶语所动,漫不经心地拢起耳边的长发,轻笑:“可是我真的不是你的什么叶秋诶,她是谁啊,让你这么挂怀?” 温书讥笑一声,“可算了吧,叶秋,就算你装得再向,也无法抹去过去二十年的生存痕迹。” “真没想到啊,竟然还能有人让温姐耿耿于怀,寝、食、难、安呐。”沈怡然盯着温书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出最后几个字。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温书厌恶轻蔑的冷哼一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 “温书,你跟谁话呢。” 背后传来了一阵沈怡然熟悉的声音。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48、救人水火 这个熟悉的声音,曾无数次出现在沈怡然少女时期的梦境中。 张承泽……张承泽…… “秋,我把这个题再给你讲一遍,下一次考到的时候可不要再做错了哦。” “秋,你还是要好好努力啊,现在的成绩怎么和我一起考A大。” “秋,你为什么时而活泼好动,时而愁眉不展呢,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分担。” 温润如玉又善解人意的张承泽,用他的一整个青春告诉沈怡然什么叫做好男人,什么叫做倾慕之人。但他同时仅用一天的时间,让沈怡然明白了何为难过,何为自卑,何为可望而不可即。 张承泽与温书这样的天之骄人中龙凤,本来就应该去往更高更远的地方,一场高考,让他们如愿以偿地进入本省最好的大学,A大。而对于沈怡然来,A大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已。 大学开学不久,便传出张承泽与温书在一起的消息,沈怡然知道后,并没有很崩溃,她知道,什么样的人就应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张承泽于她,不过是青春时期一场绚丽的美梦而已,梦醒了,就要勇敢面对属于自己的现实生活。 沈怡然想,若没有温书恶语中伤她这件事,恐怕三人到现在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呢。 只是…… “秋,秋你怎么在这儿?”看清沈怡然模样的张承泽展现出和温书如出一辙的惊诧。 温书看着男朋友激动的表情,望向沈怡然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撕碎。 “秋,听你离家出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也来易氏工作了,正好温书我们三个……” “承泽!承泽!”温书颇具占有欲地挽住张承泽的胳膊,用力将他向自己身后拖拉,“你看清楚了,她不是叶秋。” “不是秋?”张承泽将沈怡然上下打量一番,只觉得越看越像,“怎么可能呢,她明明就是秋。” “承泽,你看仔细了,你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看看她佩戴的首饰,叶秋家境一般,怎么可能支起那么昂贵的东西?再了,易氏是什么地方,你再想想叶秋上的什么大学,她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吗?” “话是这么没错,”张承泽眼中迷雾丛丛,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我和秋认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认不出她呢。对了,尤其是你,你不是和她从一起长大的吗,怎么会认不出来她呢?” “就是因为我和她从一起长大的,所以才能更加确定,这人不是她。”温书得十分坚定,忽而语气一软,委屈道:“叶秋哪里有那么好的皮肤,承泽,你是男孩你不懂,我还能不知道吗?难道,难道你不相信我了?” 其实温书也不是百分百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叶秋,但是在张承泽面前,她必须咬紧牙关死不承认她是。温书是有自己的打算,张承泽对叶秋是有一些情分在的,若承认她就是叶秋,谁知道会不会别出些什么枝节。 “温书,你先松开我,我们不是好了吗,在公司的时候保持距离,办公室恋情一向都是忌讳的。”张承泽费力摆脱温书的束缚,继续道:“可是天底下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真的不是一个人吗。” 一直沉默观望的沈怡然敛去苦涩的笑意,装作茫然不懂地:“先生,这位姐得没有错,我的确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叶秋。” “原来只是长得像而已啊。”张承泽喃喃轻叹一声,似是失落,似是惋惜。 “承泽,我们快过去吧,一会儿就要开晨会了。”温书不停地催促着张承泽,生怕他与沈怡然多呆一分钟。 “以后大家都是同事,刚才我和温书她……”张承泽的脸上出现了令沈怡然熟悉的为难的神色。 “刚才我什么也没看到。”沈怡然笑了笑,善解人意地道。 “那么,谢谢你了。” “不客气。” 张承泽跟温书走后,沈怡然并没有感到难过,只是有一种怅然的情绪徘徊于胸口,让她告别有关青春的泡影。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遇到了霍斯年,已经是她自认为最大的运气和幸福了。 沈怡然长舒一口气,心情愉悦地走出办公室,而那个叫做张的女孩,仍然在抽泣着。 “别哭了啊,A市公司那么多,也不差易氏这一个,离开就离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怡然自认为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这个女孩失魂落魄哭泣的样,总是能让她想起过去的自己。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不想那么难过的,可是、可是,我总是觉得被开除得太冤枉了。” “冤枉?怎么冤枉啦?” 张抬起头来,洒落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反正我也要离开易氏了,告诉你也没什么的。贾经理所的那个文件,的确是交给我负责的。昨天下午我在看文件时温书非要我去帮忙买东西,我当时是不同意的,可是她拿上司来威胁我,等会客户来了喝不到喜欢的饮料合约泡汤了谁来负责。” “笑话,两个公司签署合约自然是利益为先,怎么可能因为几杯饮料而摧毁?这温书为了讨上级们的欢心,真是细致入微,无所不用其极啊。” “可不是。”张接着:“当时我是不同意的,可是她这是贾经理交给我的任务不得不做,她还承诺会帮我好好检查文件。我没办法,只好同意了。等买完东西回来后我才发现,文件已经签名上交了。” “而文件上出现了纰漏,而且签署的是你的名字?”沈怡然帮她了下去。 “对!什么责任都变成了我一个人的,我也有想过给贾经理解释,可是贾经理根本就不会听。而且,但凡我们能接触到的领导,都很喜欢温书。也对啊,谁让人家又漂亮,能力又强呢。” “我想,我可以帮你留下来。” 张听到沈怡然这么,霍然抬起头来:“你能有什么办法?”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49、给脸不要 沈怡然不是爱管闲事,更不是渴求拯救天下苍生的圣母,但是但凡是和温书有关的闲事,她就帮定了!本来嘛,她在易氏工作,就是冲着温书来的。 晨会办公室。 “贾经理,这是人事部刚刚送来开除张的文件,这是张昨日的废弃文件,两份文件都需要您签名,人事部的负责人正在办公室外等着呢。” 沈怡然将两份文件都摆在贾经理身前的办公桌上,由于是晨会时间,已经有不少同事陆陆续续地来到办公室。大家与张怎么也共事一场,听她要被开除了,纷纷走到办公桌前一探究竟。 贾经理正要提笔签字时,沈怡然茫然道:“这张前辈还真是有趣啊,签名都有不同风格。” 围观的同事们听她这么一,纷纷把目光投向到两份文件的签名上。 人事部解聘文件上的签名是张被人的,字迹工整,恢弘大气;而一旁被废弃的文件上的名字是温书签的,落笔极快且漫不经心,繁琐的名字她只用了寥寥数笔,所以字迹十分潦草。这两份文件的两个名字,一看就不是一个人写的。 “哎,真的诶!”一旁的同事惊叹道:我听张过,她在学生时期经常参加书法比赛,她的字更是大家公认的好看。她这份出错文件上的签名,实在不像她本人写的。” “是啊!张平日里写字极其认真,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名字写成这样啊,不会是别人帮她代签的吧?” “有这种可能,贾经理,要不这事再调差调差?” 沈怡然在看到那份出错并已成废弃文件时,就注意到了文件上的签名。那是温书的字,她与温书从一起长大,自然能认得出来。在她看到张本人工整的字迹后,她便想到了这个妙计。 “不是自己负责的内容,却帮人签名,谁有这么大的胆。”贾经理放下笔,解聘书上并没有签上她的名字。 “不管是谁,张要是因为那人被解雇了,她肯定会怀恨在心吧?再等她不是易氏员工,自然也就不用接受易氏的束缚了,要想报复揭露……” 自然是有想象力丰富的同事,合适宜的出温书心中最惧怕的事情来。 其实她早就进来了,只是驻足在人群后面,不敢上前。昨天好多同事不在,她思来想去也只有张看上去好欺负,于是让她帮买去买上级喜欢的饮料。至于那个文件,她更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签上了张的大名,可是不曾想竟惹出这么多祸端。 若是张被开除后真把自己抖出来怎么办?温书心中抱着这份担心,缓缓走向前去。 “贾经理,文件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调查,可是张被开除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呀。万一她是被人陷害,我们岂不是冤枉好人了。”温书眉眼弯弯,软声细语让人听得十分舒服,“张和我们共事也那么久了,从来都是兢兢业业,这些贾经理您也是有目共睹的呀。” 围观的同事们一听连温书都这么了,纷纷上前劝阻:“对啊贾经理,您别把张开除了,要是张走了,您可就没有御用书法家了。” “是啊,是啊。”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我就先把她留下来。不过,我把她留下来不是因为大家求情,而是文件的事有蹊跷。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不管谁犯了错,都应该得到惩罚。” 正着,贾经理把手里的两份文件放进抽屉里,抬眸对沈怡然:“你去回了人事部的同事,张先留下,文件的事我再调查调查。” “好的,贾经理。” 沈怡然应过贾经理,笑着走出办公室,她怎么也没想到,来易氏上班的第一天,就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张,张,你暂时已经没有事了。不过事后贾经理肯定会问你怎么回事,到时候你就咬牙自己不知道就好了,如果抖出温书,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好的,好的,真是谢谢你啊!”张再一次落下泪来,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今天刚到的实习生吗?” “对,我是今天刚到的实习生,我叫沈怡然。” 就在沈怡然兴高采烈地作出自我介绍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刻薄的女音:“沈怡然对吧?” 沈怡然循声望去,站着她背后的除了温书还能有谁? 其实温书长得真的是极美,柳眉秋瞳,肤如凝脂,平常话时又总是笑眼弯弯,细声软气。这样的温书,配上一头及腰的长发,向人款款走来时如同旧时光里的女。 可是,所谓皮相,终究只是一个人的遮掩与修饰而已,谁又知道,在那皮囊下面,隐藏着怎样的心肺与灵魂。 “温姐,你叫我?晨会开完了?” “我就知道是你。”温书冷哼一声,答非所问道:“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叶秋还是什么沈怡然,你长得这张脸就是让我生厌,让我恶心。” 张虽惧怕温书,但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温书,你怎么这样怡然啊,大家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以后还要在一起共事呢……” “住嘴,我没有给你话。”温书哪怕是极其恶毒的话语时,仍然是温声细语,嫣然一笑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刚才贾经理要开除你,可是我在她面前苦苦哀求,难道你不应该好好感谢我一下吗?” “你!”张气急,双唇颤抖,可就是不出话来。 “张,算了,你不要和她起争执。”沈怡然思量着,这张老实忠厚,哪里是两面三刀的温书的对手? “温姐,很不幸的告诉你,这易氏我是留定了。至于你的看见我就恶心之类的话,解决办法很简单,就一个字,”沈怡然到这儿一顿,莞尔一笑,对着温书作出一个口型。 那个口型的汉字是:滚。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温书也不恼,她脸上挂着笑,依然是那个优雅高贵的女孩,“不过啊,这以后的日还长着呢,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50、给你好看 沈怡然来易氏的目的本来就是不让的最!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沈怡然。”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51、看得心痒 沈怡然早就料到,温书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若今天被罚酒的人不是她,她才觉得不正常呢。 “妹妹,你看你,是不是运气很好啊。”丽丽转而对在场的其他人道:“大家给沈鼓励一下好不好?” “好!”包厢内立即响起一阵响亮的叫好声,接着便是一阵久久不断的掌声,大家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眼神中或是好奇,或是幸灾乐祸,但是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漠不关心。 “这样不太好吧……”张左顾右盼,就是不见有人出来为沈怡然话,她只好站了起来,心翼翼地:“现场二十多个人呢,怡然刚走出校园,哪里有那么好的酒量啊,这要是,这要是……” 她的话还没有完,温书就已经笑语盈盈的将她打断:“其实的也对,虽然大家都想热闹1,但这喝酒也不是事,若是这位朋友玩不起,干脆,就算了吧?” “玩不起刚才干嘛要拿纸牌啊,真是的,浪费大家的时间,没劲!” “就是啊!”另一人附和道:“大家都是同事,难不成还真不怜香惜玉啊,你们对不对?” “我有我不喝吗?”沈怡然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毫不畏惧地瞥过在场的每一人。虽然知道这是温书下的套,可是与其骑虎难下,不如迎难而上。 “怡然!”张在她身后不停地拉扯她的衣服。 “放心,我不会吃亏的。”沈怡然回以张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而对包厢里的人:“既然大家都喜欢热闹,倒不如我和每位同事喝酒时,更热闹一点。” “哦?”丽丽突然有了兴致,“沈,你快,怎么个热闹法?” “其实很简单。”沈怡然扶额一笑,“我和每一位同事比赛算数,赢的一方呢自然是不用喝了,而输的一方呢,”她一顿,笑容愈加妩媚动人了,“喝三杯。” “啊?三杯?” “三杯,这么多?!” “怎么?”沈怡然笑着望向惊呼者,“三杯对大家来应该是菜一碟呀,大家刚才不还,在易氏混的第一条法则就是:千杯不醉嘛。” 顷刻间,原本还心怀不满的人乖乖闭嘴。 “三杯酒三杯,我有什么好怕!沈一人和我们所有人喝都不怕,我们还有什么好捏捏扭扭的!” “的也对啊!不就三杯酒嘛!” “错了!”沈怡然举起一个空置的玻璃酒杯,笑着:“是女孩三杯,大男人的话,相比于千杯不醉,五杯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所以,男同事们就五杯吧。” “五杯?!你是在笑吗!” “怎么啦,五杯就五杯,你还嫌多啊?”听到男同事的质疑后,立即就有女生站出来反驳:“我们女孩三杯都不怕,你们一个个的老爷们还怕五杯啊?” “就是!”丽丽也出来附和道:“平日里一个比一个牛逼,怎么一真喝上就认怂啦?” “不认怂,不认怂,五杯就五杯!”男同事们一鼓作气,爽快的应承下来。 “那好,女士优先,我就先和女同事们赌了。”沈怡然端起桌上的酒水,倒入另一只手上空置的玻璃杯中,缓缓走到几位女同事面前,笑问道:“谁先来?” 丽丽一马当先,潇洒地走到众人前面:“我先来!王,你就负责出题吧!张,你在旁边用手机计算器核算。” “好!” 但是算数什么的,对于好几年没上过数学课的上班族们来,真的是太难了。但是对于沈怡然来,算数不过是菜一碟。 “请抢答!” “加油!加油!加油!” 此起彼伏的加油喝彩之中,丽丽早就焦急得抓耳挠腮了,可是沈怡然依然是满脸的闲适自然,气定神闲地回答: “678!” “天呐!那么快!”张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惊呼道:“怡然真的是和手机计算器的速度一样啊!而且真的是678!那么难的算数,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丽丽前辈,你要喝三杯啦。”沈怡然巧笑嫣然,把手中的酒杯递到丽丽跟前。 “喝就喝!愿赌服输!沈啊,你可真是厉害!”丽丽接过沈怡然的酒杯,在一众叫好声中一饮而尽。 “好!丽丽爽快!”包厢内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现场的气氛被带动到最。 “有什么厉害的,我不过是赢得侥幸而已,下一个,谁来?”沈怡然环顾四周,寻找下一个竞争者。 “我来!”一个和沈怡然年龄相仿的女孩举起手,大咧咧地走到沈怡然面前,她随手端起一杯酒,笑得狡黠而明媚:“我也是今天新报道的实习生,我叫文茜。钦佩你一人和众人喝一杯而面不改色,我呀就不跟你比了,直接敬你一杯,你随意!” 正着,也不管沈怡然有何反应,直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文茜,好!好!真爽快啊,过来,过来,咱们也喝一杯!”男同事们看这个姑娘豪爽而直率,当即便打趣道。 “去你们的!一群老爷们扭扭捏捏,我在和沈怡然喝酒,有你们什么事!” 沈怡然听文茜都这么了,只好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是她来到这个包厢后,喝下的第一杯酒。 “下一个,谁来!”沈怡然一把扣下空酒杯,冲着余下几位蠢蠢欲试的女同事们问道。 “我来!”一个看上去比沈怡然年长几岁的女人走了过来,“我以前学过心算,今天就在你们这帮年轻面前献丑了。出题吧!” “黄姐加油!黄姐加油!” 王得令,赶忙随意地出一大串数字计算公式。这边黄姐还在紧密锣鼓地计算,那一边沈怡然已经脱口而出: “1008!” “神啊,真是神了!” “黄姐,对不住啊。”沈怡然歉然一笑,“我又赢了。” “真是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啊,脑都没你们这些年轻灵光啦。我认输,自罚三杯!”众人眼前,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怎能不去照做呢。 “下一个,我来吧。”温书从容优雅地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看的我都心痒了呢。”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52、小试牛刀 温书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没想到沈怡然竟然还真有两下。先是加大男同事们的赌注,增大他们的恐惧心理,接着便要求女同事先来,女同事本来就不多,反倒是男同事们看到女同事们都输得这么惨,为了不喝五杯酒,会提前认输也不准。 她倒是要杀杀这沈怡然的锐气,这局若是能赢过她,男同事们便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诶?温书不是A大的学霸吗,我可听温书当年的高数成绩全系第一啊!” “对啊,我记得温书以前过,她中学时代还拿过心算的大奖呢!” “看来,这初出茅庐的沈要败在咱易氏一枝花的温书手里咯!” 听到口算比赛这四个字,沈怡然的眼中闪过一瞬的抽痛。她记得,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们市要举行初中生口算比赛。那时的沈怡然,更应该那时的叶秋一直都很喜欢口算,在她正欲准备报名参加比赛时,温书闷闷不快的来找她玩。 温书她想参加这次口算比赛,但是听这次高手云集,她十分担心无法夺冠。叶秋不禁有些犹豫,不知向她如何开口自己也想报名。最终,认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叶秋,为了让温书夺冠的路上少一个阻力,她无声的放弃了比赛。 一直到现在,温书仍不知道,当年口算的第一名,是在叶秋的放弃下才成功的。而直到今日,她更是从不知道叶秋,有着惊人的口算能力。 “易氏一枝花啊,那我可得心点了。”沈怡然笑了笑,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 “温书,沈,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开始出题了!”王大吼一声,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全场嘈杂的声音。 “请听题!”王为了增加难度,把随口出的数字计算公式刻意加长许多,“请回答!” 王话音刚落,同事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着这也太难了吧,根本算不出来啊之类的话。 温书是个聪慧又镇定的人,她并没有因为包厢内嘈杂的声音而自乱阵脚,美目微闭,大脑更是飞速地运转着。三秒钟后,她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答案出来了,出来了! 就在她刚张开嘴,正欲抢答时,身旁突然响起沈怡然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零,答案是零。” 怎么可能?! 温书霍然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望向沈怡然。包厢内的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位刚来的同事,竟然是一位算数高手! “厉害啊!真是厉害!没想到这个沈竟然赢过了温书!” “是啊,真是厉害啊!” 听着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赞叹,沈怡然并没有展现出太过于得意,她举起桌上的酒杯,缓缓递至温书面前,“我今天真是运气好,竟然能险赢。也多谢谢温前辈,能够手下留情。” 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无可挑剔。 温书更是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淡定,千万不能显现出不开心。只见她从容一笑,毫不在意地接过沈怡然手中的酒杯,柔声玩笑道:“真的是后浪推前浪啊,现在的新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把我们的聚会变成了数学班。沈啊,可真有你的哦。” 她的是玩笑话,可不代表有人会当真。当下就有几位同事表露出不满来:“是啊,玩什么算数啊,多LOW的游戏,像学生似的!” “就是!” 温书假装没听到这些附和,依然笑眼弯弯地举起酒杯,朝嘴边送去。但是就在下一秒,她的手腕猛然攥住,紧接着便被人夺走手中的酒杯。 “我替你喝。” “啊?” 温书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张承泽那双明亮又温润的眸。 “承泽……” “我帮温书喝下这三杯,沈姐,你不会反对吧?”张承泽笑对沈怡然,气度翩翩地问道。 “张前辈英雄救美,我自然是成人之美,又怎么会反对呢。”沈怡然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心中的酸涩却泛滥成灾。她突然想起了霍斯年,不知道他有没有下班,有没有好好吃饭。 “呦,英雄救美啊,承泽,你给我们实话,是不是喜欢上我们易氏一枝花啦?” “我去,张承泽,你可别跟我抢啊,温书可是我的女神!” “你们一个个少贫嘴啦,赶紧但心自己意会输给沈怎么办吧!”温书娇笑一声,拉着张承泽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她心想,这次虽然没能给这个沈怡然一点颜色看看,但至少能让同事们对她没有好感,而且张承泽竟然会这么多人面前维护她,让她十分高兴。 温书附在张承泽耳边轻声:“承泽,我现在可以更加确定了。” “确定这女孩不是秋吗?” “对。”温书将声音压低了些:“你想啊,我们和叶秋认识那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她有这么好的心算能力?你想想看,叶秋但凡有一丁点心算能力,她高中时的数学也不至于那么差呀……” 张承泽将目光投向到不远处和同事们玩得不亦乐乎的姑娘,熟悉的模样,却是完全陌生的气质,他看着旋转的灯光洒落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之间,他久久都没有话。 “沈怡然对吧?”又有一个女同事失败罚酒之后,走过来一个面目清秀又娴静的女孩,她作了下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林萱,也是今天刚来报道的实习生,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更要你多多指教。” 见习惯了有备而来尖锐伶俐的,突然来了那么一个柔软温顺的,沈怡然反倒是不适应了,忙不迭地:“互相指教,互相指教。” “我呢,也就不不自量力了,你口算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比得过你。这样吧,我主动认输,并自罚一杯。”林萱语毕端起桌上的酒杯,咬着牙把一杯酒灌进肚里。 那些还没比赛的男同事们看着林萱的举措,纷纷站出来也愿意主动认输,并且自罚一杯。 “不行!”突然有人道。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53、不满情绪 “我们女生都没什么好怕的,愿赌服输把酒都喝了,怎么到了你们这些老爷们这儿,一个个全都认怂,只罚一杯酒就草草了事啊?!” “就是啊,我们的三杯都已经喝了,你们这会儿认输一下就完事了?这也太便宜你们了吧!” 一时之间,那些输给沈怡然的女同事们,纷纷表达出内心强烈的不满。 “这也不能怪我们啊,你们都看了,这沈算数比计算机都厉害。俗话术业有专攻,我们就算是承认不如她又能怎么样?” “就是,我们这不是认怂,我们这是输得起!我们主动认输哈,这比赛到此为止,男同事们一人自罚一杯!” 就这样,原本火焰高涨的算数游戏,以男同事们集体认输而作罢。男同事们大多佩服沈怡然直爽又聪明的性,而另外几个被罚了三杯酒的女同事表达出强烈的不满。 “搞什么嘛,我们老老实实喝了三杯酒,臭男人们却只自罚了一杯就完事了!”其中一名女同事气愤地道。 “这个没什么好气的,他们主动放弃比赛,并自罚一杯,并没有违反任何规则。”温书甜甜一笑,不经意地:“倒是这个游戏,实在是耐人寻味,是谁想出来的来着?” “就是沈怡然本人想出来的啊!”另一个女同事阴阳怪气地:“这个女孩还真的不简单诶!本来是要她给我们全体同事一人喝一杯的,可是到头来呢,我们喝了足足有三杯,可是她到目前为只喝了一杯!” “可能,”温书眸光流转,水杯中倒映出她好看的侧脸,“她只是觉得各位前辈很善良,并没有其他恶意吧。” “哼!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当我们这些人是傻啊?一定要给她一些颜色看看,不然,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什么叫前辈晚生呢!” 温书没有再言语,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众人之间,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如同一个不谙人间世事的仙。 等到沈怡然应对完这些人,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了。幸亏她还算机灵,没有让温书的主意得逞,可是她这一番周转下来,早已是身心俱疲了。 “萱,你先在这里玩吧,我出去透透气。” 林萱的身上有着和沈怡然一样的标签,新人、菜鸟、平凡而没有攻击性,所以沈怡然对这个刚认识的朋友充满了好感。 “好,你去吧,千万不要走太远啊。” 沈怡然走出包厢,走廊外与里面完全是两个世界。这家隶属于易氏集团的娱乐场所,隔音效果极好,即使包厢内吵得震耳欲聋,站在走廊里也只能隐隐约约得听出一些声音。 远离喧嚣,呼吸一口室外的清新空气,沈怡然沉重的心没由来的一松,好像压抑了一整天的好心情都回来了。 “不知道霍斯年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看见我的短信啊。” 沈怡然喃喃自语道,不经意转过身时,刚好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易氏员工包厢旁边的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在点点灯光照耀下,走出来一位身形挺拔的男。 霍斯年身穿剪裁合宜的高级定制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双银丝金属眼镜,眉宇之间看似有些许疲惫,但毫不影响他气质卓然的神采。 沈怡然来不及跟他打招呼,脑海中却先是浮现出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两个成语来。一个人怎么能把一本正经与邪魅不羁,同时展现到极致,而不让人感到丝毫的突兀和不适。 他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视线,舍不得移开视线。 “你怎么在这儿?”霍斯年显然不知道沈怡然也在这里,在出门看到她后由一瞬的郑忪。 “我们部门组织新人聚会,所以我才没有回去的……”沈怡然低声解释,她还以为霍斯年因她不早早回家儿生气呢,“我有给你发短信,你没有收到吗?” “短信?”霍斯年淡淡一笑,“收到了。刚才喝了些酒,身体有些不舒服。” “哦……”沈怡然突然不知道什么好,劝他不要喝那么多酒吗?自己会不会管得太宽了些,他会不会生气? “你是……”她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在应酬吗?” “我……” “霍总,让刘总在里面等你好像不太好吧?” 霍斯年刚要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包厢内突然走出来一名身穿套装的女孩。走廊内的光线明明灭灭,但是沈怡然仍是看清了女的脸。 冰肌玉骨,清齿寒眸,相对于温书的温柔娇媚,眼前的女则带给人一种孤傲冰清的距离感。沈怡然可以隐约地猜测出,此女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或者和自己一般大。但是她那双隐忍而锐利的眼睛中,明明带着高于她年龄本身的成熟。 她是谁?和霍斯年又是什么关系? 在这一刻,沈怡然感到一阵自惭形愧无地自容的眩晕感,不只是因为霍斯年身边的这位女比自己漂亮美貌许多,更因为,她是霍斯年工作时带在身边的人,她可以融入到他最为自豪的领域,追随着他的荣光。 女明显也看到了沈怡然,淡漠的目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从她身上离开,继而转向霍斯年。 沈怡然感觉到了,这名女对自己,是连虚与委蛇都不屑为之的轻蔑。 “我在应酬。”这一刻,霍斯年脸上淡淡的疲惫已经消失不见,他还是那个带领无数人杀伐掠夺的霍式集团掌权人,“别玩太晚,记得让老张过来接你。” 没有一句多余的温存和废话,他匆匆交待两句,转身便同那名女一起返回包厢了。 沈怡然依然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嘈杂的声音好像全都消失不见,直到林萱出来找她,她全身才找回一丝丝的触觉。 霍斯年今天要见外省的一个大客户,偏偏这个大客户是个行走于声色场所的老油条,所以他今晚才会出现在这里。 “斯年啊,刚才你出去那会儿,我打了个电话,一会有一个你也认识的老朋友会过来,你不介意吧?”刘总左拥右抱,两边各一个美女,想要喝酒都没有空余的手拿杯。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54、突遇刺杀 霍斯年挑选出来的人,自然是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用不着刘总做任何的提示,他右侧的女就已用她那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的端起酒杯送到刘总嘴边。 刘总心情大好,色眯眯的眼睛中似有绿光转动,游弋在两女身上的大手愈加肆无忌惮起来。 “当然不介意,”霍斯年:“能被刘总请来的人,想必也是十分了得的人。” 刘总被霍斯年这么一恭维,心情越发大好,只是脸上多添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倘若我请来的是……”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完,只听得噔噔两声,包厢门已被人从外推开,继而走出来一位年龄三十岁上下的男人。 若霍斯年是一本正经与邪魅不羁的结合体,那么这个人便是十足的冷酷暴戾。浓密的粗眉,如鹰般锐利而暗黑的眼睛,高挺的鼻更是勾勒出他冷硬的棱角,这个男人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让人感到难以靠近的压迫感。 他全身的着装都是黑色,充满危险气息的目光扫射在包厢内扫射一圈,和霍斯年冷厉的气质不分上下。 “我还没到,刘总就已经那么开心了,看来霍总的招待很是周到啊。”易天就坐在霍斯年的对面,两人目光所碰触到之处,疾风骤雨。 “易总,你以后可别再什么我遇见好事想不起来你,这不,霍总这儿有好货,我来不及和他打招呼就把你叫来了!” 刘总躺坐在身下舒服的软塌之上,油腻的目光更是肆意地穿梭在两个女的胸口,享受着无限春光的同时,因志同道合者的到来而欢呼雀跃。 “好货,怎么样的好货?”易天更没有丝毫的伪装,即使在霍斯年的面前,仍然毫不遮掩自己对美女的喜欢。 “瞧瞧,这两个怎么样?”刘总肥胖的大手直接当着其他两人的面探入女的衣襟里,女也只是不适的皱了下眉,似娇似嗔地捶了下刘总的胸口,也并没有做任何反抗。 “是挺不错的。”易天鹰眼微眯,“看上去,不像是我易娱乐的人。” “当然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刘总的脸上闪过男人们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啧啧赞叹道:“这是霍总的人,你要不要玩玩?” 易天轻笑一声,黑色的瞳仁中有暗潮涌动,他抬起下巴道:“只是不知道,霍总愿不愿意割爱,赠与我一个?”他对刘总话,目光却是落到霍斯年的脸上。 霍斯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刚才和沈怡然打照面的女吩咐道:“雨凝,去,把最好的那几个都挑选出来。” 此刻的雨凝好像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之中,双眉紧蹙,眼中泛着丝丝痛苦,好大一会儿后,她才听到霍斯年在吩咐她做事,略一迟疑,赶忙领命退了出去。 “最好的啊。”刘总艳羡不已,似是惋惜哀叹:“果然啊,你们还是自己人和自己人亲,瞧瞧,霍总都把最好的留在最后,让易总随意挑选了。” 易天端起手边的酒杯,笑道:“怎么,刘总是对这两个不满意吗?要不你把这两个给我,一会儿新来的那几个您随便挑?” “不不不,那倒不用了!”刘总贪婪的目光在两名女身上游来游去,就差一点当众脱裤了。 霍斯年看着那两人虚与委蛇,他一口一口地喝着杯中酒,至始至终都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冷静得让人害怕。 “别管两位到底选什么,总之今天我请客,大家玩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霍斯年淡淡地着,神色之间带了些敷衍。 “以前听A市的霍式集团与易氏集团有间隙,今日一见,才知道那不过是些坊间无聊的传闻罢了。”刘总今天顺利签约,又被霍斯年赠了两位美女,自然是要一些恭维的过场话。 “刘总是明白人,我就喜欢和明白人交朋友。”易天对刘总道,随手端起手边的酒杯,却是示向霍斯年。 霍斯年喝酒的手一顿,接着勾了勾嘴角,将酒杯举向易天,“霍式集团和易氏集团同作为A市的四大产业之一,我和易总之间更是唇亡齿寒,刘总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听信他人的谣传。” “那就好啊,如此一来,我们三人以后就更要一起作乐了,啊,哈哈哈……”刘总今晚被霍斯年灌下不少酒,现在已是摇摇欲坠。 “你我二人就行了,霍总好像并不感兴趣呐?”易天似是而非地问道,探究式的目光望向霍斯年。 如果刘总是好色成性的话,那么易天,他便是是色成性。有传闻,在易氏集团,但凡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漂亮员工甚至高层,没一个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 霍斯年刚想回答易天这个饱含深意的问题,噔噔两声敲门声后,有服务员推门而进。 一个女孩,身穿着易娱乐的工作服,二十岁左右的年龄。 她随手拿着一瓶已经启开的红酒,低垂头走到易天身边,娇羞道“易总,这是前台徐经理让我给您送来的特质红酒,我来给您倒上吧?” 正着,她转身走向一边的柜台上,伸手取出一个干净的杯。其他三人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自然不知道,等她转过身时,手上多了一把手枪。 就在其他人三人依旧谈笑风生时,她将那把手枪抵在易天的后脑勺上。 易天一怔,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不见。 霍斯年与刘总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纷纷屏气凝神,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更准确地,霍斯年就算知道怎么办,也不会伸手帮忙。 “是谁派你来的。”易天冷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镇定,就像被抢指着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谁派我来的?”女孩冷笑一声,“你还敢问是谁派我来?易天啊易天,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把谁害死了?!” 易天依然是面不改色,甚至轻笑出声:“被我害死过的人太多了,我可没时间都记着。” “你还是不是一个人?!”女孩痛苦地指控道:“别人的性命对你来就是这般无足轻重吗?易天,你害我父亲跳楼,家破人亡,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55、又打起来 女孩因激动而全身颤抖着,握手枪的手更是止不住地哆嗦。 “姑娘,有什么好我们好好,先把枪放下,啊。”刘总缓缓收回游走在女身上的肥掌,身体胆战心惊地靠向霍斯年那边。 霍斯年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观察易天的面部表情上,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缓缓送至唇边。 眼前发生的一切,对他来就像是戏台上表演的一出戏罢了。 “哦,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易天轻蔑地嗤笑一声,在霍斯年闲适的表情下,猛然一个转身。 在刘总还没看清发什么时,只知道易天一个抬脚,姑娘痛呼一声,整个人便已瘫倒在地上。而那把手枪也因易天踢在女孩胳膊上的动作,而飞至很远的地方。 易天在女孩爬起来之前,漫不经心地踱到手枪旁,弯腰将它捡起,接着将它指向仍在地上蠕动试图站起来的姑娘。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刺杀我,我不得不,你很有耐性,能在易娱乐潜伏这么久。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却是刚把枪拿出来就没下文了,很可惜是不是?” 易天始终微微的笑着,漫不经心的话语却让人感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嘭!”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人从外推开,接着狂奔进来四五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 “易总,您没事吧!”几人气喘吁吁,对易天的安全担忧不已,很显然是他带在身边,留在门外等候的保膘。 易天心烦意乱的将手中手枪扔向众人,“靠你们保护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把这个女人拉下去!” “是!”几名保镖得令,伸手捞起地上的女孩,把她拽拉了出去。 “真是可惜了那一张脸。”直到“刺客”被清理出去,易天心心念念的,不是有人要杀他,而是惋惜女孩的美貌。 “真是虚惊一场!”刘总的手臂再次拥上两边的女,心有余悸地问:“易总,我是比不上你啊,每天的生活都是这么跌宕起伏,多姿多彩!” “真是让两位见笑了,”易天气定神闲地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皱褶,“不过两位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点事对两位来不算什么吧?刘总,难道你被吓到了?” 刘总一听他这么,干净绷起一张脸,风轻云淡地:“怎么会被吓到呢!我们继续,继续哈!” 他的话刚一落地,包厢门再一次被人由外推开,刘总冷不丁地打了一个颤栗,等看清来者是去给易天叫人的雨凝时,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霍总,我把人都带来了。”雨凝毕恭毕敬地着,等到十名女全都走进房间,她才退到霍斯年身后。 “易总,不开心的过去了,现在该是开心的了。这十个,任你挑选。” 霍斯年倒也是大方,再本来他养这些女都是为了送给比较重要的客人。 易天挑剔的目光在这些女身上上下打量许久,他不得不承认,霍斯年培养出来的人,不管是手下还是这些玩物,都让人找不到一丝的瑕疵来。 这些个女,或清纯,或妖媚,各有各的特色,且不是那种胭脂俗粉。 “霍总,你这不是存心难为我?”易天玩笑道“挑到眼花缭乱,也挑不出啊。” 刘总不禁揶揄道:“怎么着,难道是都想要?” “我虽喜欢女人,也不至于这么贪得无厌。”易天缓缓伸出食指,指向一个女,“我选她,怎么样?” 刘总顺着他的指向望去,等看清他指的是谁之后,脸上瞬间没了颜色。 易天指的不是别人,正是雨凝。 “霍总,你培养出来的人真是太好了,我挑来挑去,也挑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就这位了。”易天始终微微地笑着,“霍总你,舍不舍得?” 雨凝的脸早已变得刷白,但仍静静地站立在霍斯年后方,不为所动。 霍斯年一怔,面无表情地回望着易天,没人能揣摩出他现在的情绪,室内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哪有什么舍不舍得,易总喜欢,只管带走。” 许久的沉默之后,雨凝听到霍斯年的声音,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贴近大腿的双手紧握住衣服的布料。 “好!既然霍总那么爽快,我也就却之不恭了。”易天着便起身站了起来,用好似看着猎物的目光望向雨凝,却对刘总道:“刘总,天也不早了,你不回去好好享受,还在这里劳烦霍总做什么。” 刘总听后大笑几声,也跟着易天站起,“这话得对,良宵苦短,我明日就要回去了,正要抓紧时间呐。” 两个兴趣相投的男人默契一笑,易天伸手便要去勾雨凝的下巴。 霍斯年也只是垂头喝酒,平静的外表下没有一丝波澜。 “霍总真是好福气啊,连跟在身边的助理都这么漂亮。真不知道像霍总这么有眼光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易天着一把攥过雨凝的手,将她整个人拽拉到自己怀里。 雨凝痛苦地闭上双眼,随着易天的动作而机械地回应,并没有做任何反抗。 “易总,不好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易娱乐的负责人闯了进来,满脸焦急地对着易天道:“易总,不好了啊,出事了!” 易天眉头微皱,很是不悦,“!” “易总他,他……” 易天一听是自己的胞弟,满脸的不悦全都转化为担忧和焦急,“易承他怎么了?!你快!” 若易天这人还有些什么牵绊与逆鳞的话,那么就是他的弟弟,也就是易氏集团的第二继承人,易承。 易承和易天像亲兄弟,又不像亲兄弟。他们的共同点便是一样的狂放不羁,藐视世俗礼法,骄纵奢逸;而他们不同的地方则是,易天是一个很有事业心很有野心的男人,而易承呢,完全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哥,对于工作没有丝毫兴趣不,更是整日的惹是生非。 那名负责人在易天的怒视之下,半天才敢发出声:“易总他……他和宋家的二公打起来了!”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56、要你何用 “滚!”易天大喝一声,抬脚便讲负责人踢到数米之外,“连易承都看不住,我养你们这群人有何用!” 易天也不顾不得身边的美人了,匆忙地了句:“今日就到这儿,下一次换我易天招待二位。”完便推门而出,焦急地走掉了。 瘫倒在地上的负责人赶忙费力地站起,捂着肚金跟随在易天身后离开。 雨凝如释重负,全身有种劫后重生的轻松。 “天也不早了,霍总那我就……”刘总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左拥右抱很是满足。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让明远带刘总休息。” 霍斯年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明远一整晚都在门外候着,听到他发话,便走进来带领刘总去往安排好的房间了。 随着刘总离开,包厢大门再一次被稳稳关上,霍斯年猛地站起长臂一挥,“啪”一声巨响,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酒杯应声而落,碎片四溅。 隐忍了一整晚恶劣情绪的霍斯年,在这一刻得到完全的爆发。 “以前霍总不是经常告诉我吗,不忍则乱大谋,我听话学会了忍耐,怎么现在霍总倒是学不会忍耐了?”雨凝走到霍斯年身旁,冰冷激彻的眸如水一般平静。 “他竟敢挑衅我。”霍斯年一阵粗重的喘息之后,冷冷地道。 “我知道。”雨凝别过脸去,望向窗外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过,我现在好好的,不是吗?” 这是雨凝和霍斯年相识许久以来,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他真正的情绪。痛苦的,挣扎的,强势的,隐忍的……这些情绪,组合成一个更加真实更加有血有肉的霍斯年。 “走吧。” 没过多久,霍斯年便从自己的世界中挣脱出来,微微整理衣襟,又变回了往日里冷厉卓绝的霍式集团掌权人。 雨凝冰冷的脸上露出鲜少的笑容,有一种陌生的饱满的热情在她的体内翻滚,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偶一种全新的情愫在她的心中流窜。 “明远下午跟我,章家那边有一块地,好像不只是易氏、宋氏,就连志达集团那样的公司都在蠢蠢欲动,霍总您的意思是……” “去章家老宅。”霍斯年直接作出决策。 “嗯?” “不入虎穴,焉得虎。”霍斯年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径直走出包厢。 而另一边,沈怡然一直愁眉苦展,闷闷不乐。她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雨凝那一张模糊的脸,以及霍斯年离开时的干脆。她知道霍斯年有他的正经事要忙,但不知为什么,仍是感到一块大石堆积在胸口,久久不能释怀。 “怡然,你真是厉害啊,大家都正在夸你呢!”张一脸的兴奋,附在沈怡然的耳边大声地道。 沈怡然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她知道,这次无心的推酒游戏,恐怕又要成为某人攻击的话料了。恐怕今晚之后,她就要成为部门里的众矢之的。 “你也不用太担心,至少我是愿意交你这个朋友的。”林萱一笑的笑意,两个酒窝挂在她的脸上让她愈加显得甜美而娴静了,就连包厢内刺眼的灯光落在她身上,都变得柔和许多。 沈怡然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林萱的杯,“谢谢你啊,这么安慰我。” 林萱端起酒杯酌了一口,失笑道:“你谢我什么,我实话实而已嘛。” “沈怡然,沈怡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刚才和你喝酒的文茜啊,我真的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来,咱俩喝一个!”这个叫文茜的女孩明显已经醉了,话时身体更是难以控制地东倒西歪。 “你也挺有意思的。”沈怡然淡淡地回敬一句,举杯和文茜碰杯,接着便是一饮而尽。 “喝那么多,没关系吗?”林萱担心地问道:“你刚才不是为了躲酒才想出的那些游戏吗,怎么现在又喝那么多。” “哎,我也不想这样,可能是现实生活中耳濡目染太多了,潜意识中便以为心情不好时,就要靠喝酒来发泄。”沈怡然苦笑着回答,随手又为自己斟上一杯。 “哎!沈,沈!”一位老员工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行啊你,年纪轻轻,却把我们一整个部门的人给收服了!来,来,来,走一个!” 沈怡然无奈的笑了笑,再一次一饮而尽。 等到那位老同事离开之后,林萱一把抢过沈怡然手里的杯,担忧地:“你可不能再喝了,你看你,酒量并不怎么好,脸都红了。” 此时的沈怡然已有两分醉意,她伸手就要去抢林萱手里的酒杯,“脸红是因为酒精过敏嘛,又不是因为酒量不好,好萱了,把杯还给我吧!” 正当她们两人一推一搡地争夺时,丽丽迎面走了过来,她一手端着一个酒杯,笑问道:“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呢,跳交际舞啊?来,怡然,咱俩喝一个。”着将左手里的酒杯推到沈怡然面前。 沈怡然勾了勾嘴角,接过丽丽的酒便是再一次的一饮而尽。 话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喝几杯啤酒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可要是像沈怡然这般,一口气喝一大杯,不醉才奇怪呢。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再喝就醉了。”林萱看着现在沈怡然就来气,心想刚才还挺聪明的一姑娘,怎么现在就那么傻了。 “哎,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我现在就是想喝嘛。” “不喝了,听话,你跟我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你不用送我。”沈怡然着就要去拿一旁桌上的空酒杯,“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的。” 温书静坐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和身边人谈笑风生,眼神却始终不曾离开沈怡然半步。 “瞧我这记性,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温书对身边道。 “怎么了,什么事?” “咱们会议室的钥匙忘记让我拿下来了,会议室里不是有些重要文件嘛,要不要紧呀……” 大家一听温书这么纷纷紧张起来,有人道:“这好办,找个新人跑一趟,把钥匙拿下来就好了嘛。对了,会议室不是温书在负责吗,让她回去得了。”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57、寻欢作乐 “沈怡然,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林萱担忧地道:“刚才贾经理给我打电话,会议室的钥匙忘记拿下了,她让我回公司一趟。我可没办法看着你了。” “放心走你的吧。”沈怡然嗤笑一声,留给对方一个你放心的表情,“我自己心里有分寸。不过今晚,还是谢谢你啊。” 谢谢你让我在第一天上班时感受到了温暖。 林萱点点头,心中难安地离厢。 一位男同事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问:“沈,我可就欣赏你这样的女生!冒昧地问一句,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啊?” “你干嘛!讲究一下先来后到好不好!”另一位男同事挤到两人中间,愣是把那名同事与沈怡然分开,“怡然,你别理他,他对咱部门的姑娘都这样!” “怡然,你少听他瞎,来,咱俩喝一个。”男同事一边着,一边将沈怡然的酒杯满上。 她喝酒的时候总是在想,霍斯年那边的生意有没有谈完,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带自己回家呢? 一切的问题都没有答案,只能凭借一杯又一杯的酒水来压解心中的烦闷和不安。 人来人往之的时间流逝之中,她不知道有多少人从自己面前经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她一直望着包厢门的位置,期待着霍斯年推门而进,然后带她离开。 苦酒一杯又一杯下肚,然而她等的人,始终没有到来。 大家决定散场离开时,沈怡然瘫坐在沙发上,双脚已经站不住了。喝酒时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亲密无间,可是等到筵席结束,众人离场,各回各家,谁也不曾关照谁。 包厢内的人越来越少了,张承泽看着沙发上几乎快要不省人事的沈怡然,他不禁皱起眉头,刚想上前慰问两句,温书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甜腻的撒娇道: “她又不是我们认识的叶秋,你管这个闲事做什么?再了,她一个成年人了,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吗?大家都不管,我们也不要多管闲事了好不好?对了,我刚买的到了,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呀?”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他都有作为男人的弱点,当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向他示弱撒娇,一些暧昧话语时,都会难以自控,情难自禁的。 张承泽也是一个男人,更何况,温书还是他的女朋友。 “走吧。”他淡淡地:“希望这个女孩早点回家。” “那你先下去哦,在左转角的路口处等我,免得被同事们发现咱俩在谈恋爱。”温书软声细语,任何男人都会以拥有这样的女朋友而感到高兴吧。 张承泽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沈怡然,终于是转身离开了。 温书敛去脸上的温柔,勾了勾嘴角,和仅剩的几位女同事一起离开。走出包厢后,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内各色人群川流不息,最是鱼龙混杂。 “那个沈怡然,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温书担忧地对同行者道,“刚才我出来时,叫了她好几次让她跟我们一起离开,可是她都无动于衷,什么在等帅哥来,你们奇不奇怪?” “也就温书你善良,今晚她害我们女同事们一人喝了三杯酒,这账还不知道怎么给她算呢,你倒是关心起她了!我看啊,多半是她空虚寂寞了,所以才一直喊着要帅哥。你呀,也就别多管闲事了!” “对啊温书,她今晚害得我们还不够惨吗,你竟然还关心她,就让她一个人在包厢里自生自灭得了!”另一名女同事尖酸刻薄地道。 “好吧。”温书温顺柔和地应了声,没有再话。如果有人朝她看过来的话,一定能看到她唇角挂着的得意的笑。 偌大的包厢内,只剩下了沈怡然一个人。她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散,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感到,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该怎么办,她想回去,可是浑身完全没有一丝的力气。打电话,对,打电话!可是,手机去哪了呢? “手机……我手机呢……” 就在沈怡然喃喃自语,在身上四处摸寻着手机时,“吱”的一声,包厢门被人由外推开。 难道是霍斯年来接自己了?沈怡然猛地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朝门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逆光之中,迎面走过来一名身形高大的男。 “霍……霍、斯年,斯年是你吗……” 沈怡然虚弱的声音中带着醉意,在这样光线暗淡密封暧昧的场所里,反而多添了几分媚意。 “沈,是我啊,你是不是在叫我?啊?” 随着那人越走越近,沈怡然这才看清,来者并不是霍斯年,而是适才某位和她喝酒的男同事。 “马组长,你来做什么?”沈怡然在隐隐刺痛的失落同时,更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我来做什么?”马组长一脸不怀好意地淫笑,“沈空虚寂寞,我当然是来做好事,帮你派遣寂寞的啦。” 沈怡然身体无力,但是脑中还是有着几分清醒,听到马组长这么,她的脸倏忽阴沉下去,冷冷道:“谁空虚寂寞了,你快走!” “嘘!干嘛这么凶啊!”马组长笑意渐浓,眼中的奸邪一览无余,“哥哥要是走了,谁开帮你啊。” “鬼才需要你帮忙!”沈怡然想要用语言震慑住他,可是出话实在是绵软无力,“大家都是同事,你可千万不要胡来!你做了亏心事,不怕别人知道吗,与都是要坐牢的!” 马组长嗤笑一声,却是答非所问:“你看我们老总手下的这所易娱乐,日日夜夜,从来没有过一秒钟的停歇。你以为真的有那么多人来娱乐放松啊?他们在这些房间的各个角落做一些什么勾当,你有想过吗?” 沈怡然昏昏沉沉,意识逐渐涣散。 “多少作乐的男男女女,也不多你和我一个。”他这么着,伸手便要去解沈怡然上身的纽扣。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58、羊入虎口 “马组长,你别……别……”沈怡然绞尽脑汁去思索着如何服他,但是脑中一行行的字就是无法串联成一个完整的句来。 沈怡然这个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年轻女孩难以想象,适才那些和她谈笑风生的同事们,怎么下一刻或是对她独留于此完全置之不理,甚至对她图谋不轨?或许,现实的冷酷,人心的险恶,大抵就是如此。对于那些走掉的同事来,沈怡然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事不关己自然要高高挂起。 “两个醉酒的人上演一场午夜销魂,谁能我有错?更别什么恐吓我什么刑事责任了。”马组长冷笑一声,贴着沈怡然的脸道:“妹妹,你应该谢谢我才对,给你的职业生涯上第一节课。” 沈怡然有一瞬的怔忪,她眯眼看着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男人,脑海中突然断断续续地想到前些日差一点被一群人所迫害的情景来。那一日,她独坐在陌生的街头,一群人都没把她怎么样,难道今天要被这个职场畜生给毁了吗? 这么长时间以来,霍斯年和她朝夕相处,却一直尊重她没有把她怎样,不行!她决不允许自己毁在他的手里! “你走开啊!”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沈怡然大呼一声,目光迷离地瞅着头顶的男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用面试就能进易氏吗?” 马组长一顿,倒是对她的问题有几分好奇,“为什么?” “因为……因为……”沈怡然大脑飞速运转,轻蔑地道:“因为我和易天有亲戚,我是他的表妹,你想想,如果我出了事,他会放过你,还有你的家人吗?” 马组长犹豫了,手上的动作更是停了下来,不过很快,他便笑道:“那么巧啊,我也是易总的亲戚。”完继续手上的动作,丝毫不为沈怡然的话所动。 秋色渐浓,天气也越来越冷,沈怡然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薄衫。当马组长解开她外套的所有纽扣时,她感到一阵天翻地覆,一边竭力地嘶喊,一边痛苦的闭上双眼。 “哈哈,妹妹,再喊也是没有用的!” 马组长奸笑一声,就在他把手伸向沈怡然的薄衫时,包厢门突然被人撞开,紧接着冲进来两名高大的男。 沈怡然早就在极度的惊吓之中失去了魂魄,她始终紧闭着眼,不敢睁开。 马组长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已被人抓起后襟,朝着一旁的茶几上狠狠摔去。 直到此时,她仍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嘭”地一声巨响,当她缓缓睁开眼时,就看到马组长痛苦地躺在已经断裂的茶几之上。 一个男人健步如飞地冲到马组长面前,左手拉起他的前胸衣襟,右手毫无忍度地落在他的脸上,一拳又一拳,全是用了十足的力道。 拳打脚踢的声音混着马组长痛苦地哀求声,整个包厢内乱做一团。 “霍总,别再打了,这人好像快没气了!” 迷迷糊糊之中,沈怡然似乎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声音中霍总,是霍斯年吗? 沈怡然努力睁大双眼望去,不远处俯瞰着马组长的面色狰狞的男人,不正是霍斯年吗。 “霍斯年……”沈怡然喃喃叫出他的名字,“从天而降的你,又来救我了。” “霍总,您还是先去照顾沈姐吧!这人真的快没气了,你要是真把他打死了,反倒是不好处理,还是交给我吧!”明远的额头上冒出层层冷汗,不停地在霍斯年身边劝解着。 “拖出去!”霍斯年缓缓直起身来,面色阴冷,呼吸粗重,又淡淡道:“你知道怎么处理。” “是!” 霍斯年的目光缓缓移至沙发上早已不省人事的姑娘,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弯腰抱起。 沈怡然在看清来者是霍斯年之后,似乎是潜意识中知道自己安全了,便再也耐不住身体的控制,昏睡了过去。 “啊!” 睡梦中的沈怡然只觉得全身重力加强,有什么异样的东西流淌在自己身体四周。等到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才发现整个人被浸泡在浴缸之中,水已经有些凉了,冻得她直打哆嗦。 “唔……”沈怡然嘤咛一声,想要扶着浴缸站起来,却发现不仅脑袋沉痛,全身更是酸软无力。 “沈姐,您终于醒来了呀!”郑管家闻声走了过来,担忧地道:“怎么样,您感觉好点了吗?” “我……”沈怡然张了张嘴,艰难地抬起一只胳膊,“郑阿姨,你先扶我起来。” “诶,好。”郑阿姨走了过来,心翼翼地挽起沈怡然的胳膊。 “哗”一阵水声过后,沈怡然整个身体都浮出水面,这时的她猛然发现,自己竟然! 沈怡然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纵使这些管家们一再表示照顾她是应该的,但是她仍然无法在她们面前坦诚相见。 “郑阿姨,快!”好不容易站起的沈怡然又返回到水里,“你赶紧去给我拿个浴巾来!” “沈姐,水已经凉了,您还是先站起来吧,我转过去身就是了!”郑阿姨如此着,转过身便去拿储物架上的浴巾去了。 “我的衣服……”沈怡然几度欲言又止,断断续续地问道:“我的衣服,是阿姨帮我脱的吗?” “当然不是了。”虽然沈怡然看不到郑阿姨的脸,但似乎能感觉出来她在笑,“先生抱沈姐回来时,您已经是人事不知了,还吐了先生一身呢。” 什么?!她吐了霍斯年那厮一身? 没想到事实要远比她想象中的更为残酷,只听郑阿姨接着道: “沈姐当时醉得厉害,我们谁照顾你你都不跟,非要霍先生抱着。所以您的衣服啊,也是霍先生脱的。” “什、什么?!” 霍斯年脱的? 沈怡然低下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可是什么都没有穿啊!竟然是霍斯年给她脱的…… 就在沈怡然开始怀疑人生时,上天再次给了她一记暴击,只听郑阿姨恭恭敬敬地: “先生,您来了。”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59、一起洗澡 “你先下去吧。”霍斯年已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对郑管家淡淡道。 “好的,霍先生。”郑管家将手里的毛巾递到霍斯年的手上,转身便离开了。 当霍斯年接过浴巾的那一刻,沈怡然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反应快过思考,在潜意识的作用下,她迅速环抱住胸前,并且猛然地再次下蹲到浴池中。 “哗啦”一声,由于动作幅度较大,溢起一大片水花。 水花四溅,甚至落在前进的霍斯年的身上,谁知平日里吹毛求疵的洁癖狂,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朝着她走近。 冰冷的水包裹着沈怡然细腻的肌肤,“阿嚏——”一声,她感觉全身的毫毛都立了起来,眼中窘迫流转,慌乱道“霍斯年,你,你别过来啊……” 然而那人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霍斯年!”沈怡然惊呼“你,你听到没有啊,别过来。”她将身搂得更紧了些。 霍斯年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他越是这样,沈怡然心里就也是没底。实际上,沈怡然从来都读不懂他的情绪。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存在感太过强烈,沈怡然已从刚和他相识时的无法无天,转换为如今的察言观色。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害怕他。 霍斯年冷着一张脸,干脆利落地扣住她的手腕,像捞鸡一样,直接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沈怡然现在可是啊! “霍斯年!” 她怒斥,来不及遮掩胸前的,就被那人不由分地披上宽大的浴巾,除了一个脑袋外,被包裹得密不透风。 “霍斯年!”沈怡然本能地反抗着,“你放开我!” 被唤到的那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大掌隔着浴巾胡乱地擦拭她湿淋淋的长发。 这样的情况是沈怡然最不想遇到的,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她心想,要打要骂随你便,这样闷不做声算什么意思! “霍斯年!”沈怡然又唤了一声,正想着如何措辞,忽然感到胃里有一股难以控制的冲力。 来不及推开霍斯年,沈怡然“哇”得一声,呕吐起来。一时间,味道难闻的呕吐物全都落在霍斯年手里的浴巾以及他的身上。 天呐! 沈怡然痛苦地闭上双眼,内心感到一阵翻涌的绝望。 她虽闭着眼睛,却能感到自己头顶两道锐利冰冷的目光。 霍斯年呼吸急促,忽然一把扯裹她的浴巾,紧接着,在沈怡然不知所措的注视下,他手指一伸,慢条斯理地他的衣服。 服!霍斯年竟然在她面前服! 沈怡然一声怒吼,一边护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惊慌叫道“霍斯年!你干什么?!” “干什么?!”霍斯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我要干什么?!” 沈怡然的脸早已是吓得煞白,脑海里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几个时前,在昏暗暧昧的包厢里,马组长拉扯她衣服的情景来。 混乱不堪的画面如同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对于现在的她来,那种事情无疑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霍斯年,不要……”她无意识地摇晃着脑袋,是反抗,也是请求。 可是那人却扔像是没听到一般,于漫不经心间,已褪掉上身的衣衫。男人完美的躯体显露出来,分明的轮廓线沿着他瘦劲的腰身一路向下蜿蜒,紧实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平时日勤于锻炼而来。 这具原本可以让沈怡然流口水喷鼻血的美好躯体,此刻她却无暇欣赏。美男图,起来多么让人血脉喷张啊,可现在的沈怡然只感到恐惧。 很快,霍斯年修长的手指就已经转移到他腰间的皮带上。沈怡然曾观察过霍斯年的手,一看就知能发现这人从不沾阳,除了手心因勤于握笔而生出的几个薄茧外,他的手竟然比姑娘还要细嫩好看。 老天真不公平。 霍斯年两手一推,他的长裤就从腰间掉落,接着露出两条精细的长腿。沈怡然身陷在绝望之中,她没有心思去观察,却足够能想象地出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这里是沈怡然卧室套间里的洗手间,衣帽间就在隔壁,但是她却冲不去,的她只能环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 同样衣衫尽落的霍斯年抬眼望了眼地上的女孩,他再次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 “霍斯年,你过……你过你要尊重我的……”沈怡然声音颤抖,带着浓重的哭腔。 头顶的男人依旧没有话,将沈怡然整个人都拥抱在怀中。男人与女人两种不同肤色的肌肤相贴在一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两人身体内不断流窜。 他的皮肤太烫了,在两人相靠的那一刻,沈怡然最先想到的却是,他怎么那么烫?但是那人明显没有给她多余思考的空间,淋浴的开关被扭开,哗啦啦的水珠落在两人的身上。 原来,原来他是要给自己洗澡啊…… 沈怡然心里猛得一松,心想自己刚才还以为他要那个自己呢,想起自己适才的反抗,她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不对!就算他不是要那啥自己,一起洗澡也不行啊! 哗啦啦的水流落在沈怡然的头发上,身上,在烟雾迷蒙中,她悄悄睁开双眼,好巧不巧的,刚好看到霍斯年身上那个她不该看到的东西。 此刻的沈怡然就像是在坐过山车,心情跌宕起伏,大起大落。 “啊!”她尖叫一声,赶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心惊肉跳间便要转身。奈何地上太滑,她一个重心不稳,伴随着她再一次的惊叫声,光滑的地板上“呲——”一声,沈怡然难以自控地朝着地面栽倒。 霍斯年眼疾手快,赶忙伸手将她整个人拖住。男人的大手托在女纤细的腰身上,两人毫无掩盖的肌肤亲密相贴,无限暧昧。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男,和一个青春洋溢身材姣好的女,两人都没有穿衣物地抱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60、我是地狱 沈怡然还好,除了窘迫与害羞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霍斯年显然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男人两眼怒视,情不自禁地流连于沈怡然年轻的身体上,他冷厉的瞳孔中似有绿幽幽的烈火在燃烧。锻炼有素的身体早已紧绷,滚烫的肌肤上传达着他此刻是多么煎熬。 “知道害怕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再敢乱动,我保不齐在这儿就要了你!”男人充满恐吓意味的话语在沈怡然的头顶响起,她不用抬头就能知道,男人此刻一定是满脸愠色,目光冷冽而炽热。 “我、我不乱动……你放开我……” 沈怡然已经过了二十岁,就算是没吃过肉,也是见过跑的吧,霍斯年现在的身体反应代表着什么,她自然是懂得。 霍斯年或许真的是太难受了,为了不引火烧身,竟然真的放开了她,并负气地背过身去。 水声哗哗,男人粗重的呼吸为着水雾氲氤的室内,更多添了几分暧昧。 沈怡然适才呕吐时,她的身体并没有沾染到呕吐物,她只需要随意的冲洗下就好。而霍斯年就不同了,这人本来就有洁癖,即使两人身体向背,沈怡然仍然能感觉到,他把身体清洗了好几遍。 霍斯年仍然在一遍又一遍地朝自己身上涂抹沐浴精油,沈怡然不禁想,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听他的话呢?自己身上明明干干净净的,为什么要陪着他在这儿洗澡? 羞死人了啊! 主意一打定,沈怡然眼瞅着地上的水渍,心翼翼地朝门外走去。 只是,她还没走了两步,只感到有人至背后伸来一只手,她还没来得及尖叫,整个人已被身后的男人禁锢在怀里。 神经病啊! 霍斯年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直接扯出一条浴巾裹在她的身上,两臂一掐,将她整个人扛在肩上。他没有穿衣服,就这么扛着沈怡然,大摇大摆地走出浴室。 沈怡然仰天长哭,她以为自己遇到的男人是个霸道变态,没想到不仅是变态,还是暴露狂啊! 霍斯年长腿迈出,很快走到沈怡然公主床的旁边,在沈怡然来不及言语之前,直接将她整个人仍在舒适的大。 “啊!霍斯年!你疯了是不是?!” 霍斯年身后吊灯上的光倾泻下来,他背对着光,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上更加显得线条刚硬而冷毅。 他没有话,直接驱身而下,覆盖在沈怡然柔软的身体上。 “霍斯年……求你。”沈怡然再一次哭了出来。 “现在知道怕了?!”身上的男人着询问的话语,语气却是无比的冷硬,他紧扣住沈怡然巧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我错了……” “错了,你也知道错了?”霍斯年冷笑一声,“我恨不得现在就掐断你的脖,省得再让我牵肠挂肚。” “斯年……” “我有没有交待你,让你九点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回家?!”霍斯年一字一顿,得极其缓慢,“我有没有交待过你,千万不能喝酒?!” “有……都交待过……”沈怡然声如蚊蝇。 “明知还犯,更是可恶!”霍斯年低吼一声,紧接着低下头来,狠狠攥住沈怡然的唇。 两人已经接吻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都带给沈怡然不同的感受。比如这一次,从霍斯年强取豪夺的攻势中,她感觉到了怜惜、愤怒、后怕,以及那种不清道明的温柔与心翼翼。 霍斯年的吻就和他的人一样,十分强势。沈怡然没有丝毫的主动权,只能在他的带领之下,身陷于的海洋之中。 男人温热的舌像是拥有魔力一般,不断弄着沈怡然最的地方,几次三番让她忍不住丢盔卸甲,出声。 若是这样的亲吻能消除霍斯年心中的怒气的话,她不介意两人多亲一会儿。她爱他,心甘情愿去取悦他,让他开心快乐。 就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之时,沈怡然忽然感到胸前一凉,身上的浴巾被身上的男人胡乱扯了下来。 霍斯年早已是在冰与火的边缘,心中更炽,心烦意乱间只得胡乱地沈怡然身上碍事的浴巾。 可怜的浴巾被他随意地丢弃到地上,男人的大掌轻扯熟路的来到他最渴望的地方。 “斯年……” 沈怡然无意识地哭喊着他的名字,在他魔掌的之下,她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栗着,一阵阵异样的电流如排山倒海之势,涌向她的四肢百骸。 “斯年,我害怕……” 沈怡然一边享受着霍斯年带来的甜蜜,一边不断想起包厢内绝望的画面来。那样的画面,对于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来,是难以跨越的噩梦。 霍斯年神色柔和了些,他知道她此时心中的难过,只停下手里的动作,安慰:“都过去了,现在是我。” “斯年……”沈怡然张开自己的双臂。 “在呢,在呢,不怕。”霍斯年强忍住身体本能的,任凭一滴滴汗水落下,嘶哑着嗓道:“你知道的,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我来救你了是不是?” “嗯……”沈怡然声音软软的,像是一个失而复得糖果的孩,“我当时就想,霍斯年一定会来的,然后睁开眼睛,就看了你。” 霍斯年一怔,继而:“这种事情永远没有第二次,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会让所有人陪葬。” “让所有人陪葬?”沈怡然挣脱开他的怀抱,好奇问:“明远带走了那个人,你们会怎么处理他啊?” 霍斯年眼色一冽,冷冷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又不是担心他。”沈怡然气鼓鼓地:“我不就是好奇嘛,所以问一下。” “你最好不要好奇。” “啊?” “我是……”霍斯年看着沈怡然,却像是在看向其他更远的地方,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活在地狱中,或者我就是地狱,你会怎么办?”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61、冲凉水澡 “我本来也没把你想的有多好啊……”沈怡然嘴角翕翕,侧头思索,认真地:“如果你是地狱的话,那就让我也一起坠入地狱吧。”谁让我,喜欢上你了呢。 如果你是地狱的话,那就让我也一起坠入地狱吧。霍斯年仔细的品味着沈怡然出的这句话,他光亮的眸里闪过一丝的阴霾,不过没多久,那抹阴霾很快散去,露出一个温柔而疼惜的笑容。 “傻。”霍斯年嘴上骂着她,却将她整个人都抱紧了怀里。 两具毫无遮拦的躯体相依偎着,沈怡然感觉着他滚烫而坚硬的身体,她那两团雪白的山峰被他坚硬的胸膛挤压着。此刻的霍斯年早已在爆发的火山口,但是情多于欲。 沈怡然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感觉从未像此刻这么有安全感。 霍斯年轻轻松开她,“好好休息吧,明天照常去上班,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你的……”沈怡然的目光羞赧地瞥他那那个地方。 “我去洗个冷水澡。”霍斯年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无奈道:“要是觉得心中有愧,以后就好好补偿我。” 沈怡然娇笑一声,拉过身下的被将整个人藏在里面。 她心中明白,此刻的霍斯年是受这怎样的煎熬,可是他都到这种地步了,仍然坚持着尊重自己。 “其实,今晚,也可以的……”沈怡然扭扭捏捏,好大一会儿才把心中所想了出来。 “今晚不行。”霍斯年道:“你刚受到惊吓,我不忍心……我们的第一次,绝对不能这么草率。” 我们的第一次,绝对不能这么草率。沈怡然的心里回荡着这句话,被窝里的她早已是笑得花枝乱颤。 “那……”沈怡然哼哼唧唧,声如蚊蝇,“以后再补偿你……” 霍斯年淡淡笑出声,隔着被褥,他的手轻拍在她翘臀的位置,声音嘶哑而迷人:“别忘了你今天所的。” 第二日,沈怡然同昨日一样去上班。只是经历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她再也不敢忤逆霍斯年的话,由司机老张送她去易氏。 沈怡然从家里出发的时间不算早,等她到达公司时,很多同事都已经各在其位了。 很多女同事看着依旧神采奕奕的沈怡然,不觉露出吃惊又心虚的表情来。 沈怡然心知肚明,却也只是淡然一笑,前进的步伐却更加从容而笃定了。 “……沈啊,”一个女同事端着咖啡走了过来,试探性地问:“晚上是不是没有睡好啊,昨晚什么时候回去的?” “可能真的没睡好,”沈怡然拢了拢眉心,笑道:“昨晚玩男朋友接我回去后又打了会儿游戏,可能真的没睡好吧。” “这样啊……”这名女同事尴尬一笑,“那你赶紧回你位置上去吧,我也要去忙了。” 沈怡然得体的点了点头,心想果然是职场如战场啊,除了温书之外,她明明与这些人没有半点的恩怨,她们怎么就那么乐之不疲地等着看自己笑话呢? 人心啊人心,你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东西。 “怡然!”林萱看到她迎面走了过来,赶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紧张兮兮地拉住她的手,担忧道:“你怎么样?昨晚是不是喝多了?贾经理让我回公司之后我想着给你打电话来着,可是我也没有你的手机号。你知道的,我也是新人,所以也不知道能够问谁。” 沈怡然转念一想,恐怕昨晚贾经理突然让林萱回公司,也是温书的杰作吧?毕竟那个时候,只有林萱在真正的关心她。 “没事的,我昨晚没有喝多。”沈怡然安抚地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大家离开之后我也跟着离开了。” “那就好。”林萱明显松了一口气,好看的眉眼也舒展开来,沈怡然看到,她的眼中似有光华在流转,“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喝这么多了,虽然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但是保不齐会遇到各样的奇葩。出门在外啊,还是安全第一。” “知道啦。”沈怡然甜甜一笑,问出心中的疑问:“萱,我们昨晚才认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林萱淡然一笑,道:“大家都是新人,在大公司里拼搏也不容易,更是要相互关照才对。” 沈怡然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女孩初出茅庐,同样是很没有安全感,她想与同样作为新人的自己结交。 “那以后,就相互关照了。”沈怡然露出来易氏以来第一个真挚的笑容,伸出自己右手,“我们来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沈怡然。” 林萱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伸手握住沈怡然的右手,“我叫林萱。” 这样也不错,沈怡然想,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好人和坏人共同组成的,有温书那样的人为自己添堵,现在又有林萱这样美好的姑娘为自己带来温暖,正好尝遍人生百味。如今的自己唯一需要的,就是对待生活勇往直前的一颗勇敢的心。 “沈,原来你在这里。” 正当沈怡然和林萱这话时,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男声至背后传来。 沈怡然转过身去,就看到张承泽一路跑了过来。 “昨晚你怎么回去的?是不是喝多了?”张承泽身穿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虽然不是十分名贵,却也能看得出,绝对出自于名家之手。 “多谢张前辈关心,昨晚大家回去时,我也回去了。”沈怡然脸上挂着笑,却看不出一点儿的亲切随和。 张承泽心里没由来的一空,眼前的这个姑娘,漂亮、大方、从容,他虽和叶秋有着一样的容颜,但是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她不是叶秋,真的不是叶秋。 “昨晚我本想送你的,但是手头有些事走不开……” 张承泽完这番话便后悔了,自己和人家根本就不熟稔,怎么能出这样没有分寸的话来呢。正在他懊恼之时,沈怡然直接笑着给他一个台阶下了。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62、担此重任 “怪不得别人都挤破头皮来我们易氏呢,原来我们易氏的同事们都是这么的热心。”沈怡然嘴角噙起一抹笑,“张组长,快到点了,我先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时来办公室问我。”张承泽一直淡淡地笑着,平静的双眼温和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位姑娘,好像无论他什么,别人都不会拒绝。 沈怡然点了点,没好与不好。 林萱默默地观察着这两人,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些什么,但是她是一个有分寸的人,绝对不会去八卦别人的隐私。 等张承泽走后,沈怡然这才仔细打量起林萱的穿着来。天气渐凉,她穿着纯白色的内搭裙,外面套着浅蓝色的长身风衣,长发至腰,再配上那双清澈恬静的眼睛,林萱不管怎么让人看,都觉得她是恬淡而又妥当的一个人。 沈怡然喜欢这样的人。 温书虽然也是实习生,但是要比她早来了两个月,早来一天压死人,更何况是两个月了。 贾经理今天刚到公司就很头疼,她接到上级的通知,是易总把他弟弟易总调到他们这个服装设计分公司里来,易总了,要让易总从基层做起,先担任易氏集团旗下服装公司运营部的副部长。 好巧不巧的,就是易总要当贾经理的工作伙伴,也就是沈怡然的上司。 同事们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又是好奇又是惊喜又是唏嘘。好奇的是他们就要和易总成为同事了,惊吓的是谁都知道易氏集团易总的弟弟易总是个最喜欢惹是生非的混世,他来了,他们还有好日过吗?唏嘘的是,果然有钱人的起点是他们这些凡人无法企及的,对于易总来,基层就是运营部的副部长,可是这一个运营部的副部长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啊…… 易总,易氏集团掌门人易天的亲弟弟,名叫易承。是易氏集团除易天外,持股最多的一个人。 沈怡然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右眼皮止不住地乱跳,心想着易承这个名字怎么就那么熟悉呢。但是任凭她怎么想,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贾经理召来了运营部的所有同事,在大会议室内召开全体会议。 “哎,不就是一个易承吗,贾经理你不要太担心了,他的事迹谁没听过。就在昨天,为一个陪酒姐和隔壁宋氏集团的二公大打出手,想来是咱们易总生气了,所以才把他放到我们这儿历练历练的。这种整天就传出些风流韵事的纨绔弟,从就是被宠坏了,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丽丽一向快人快语,话从来都是毫无遮拦。沈怡然同情地看着她,心想这么没心眼的前辈,是怎么在易氏待这么久的? “的都是屁话!”贾经理最近更年期,脾气总是特别暴躁:“就你刚才这段话,易氏就能把你开除几百次!身在易氏,你知不知道是谁在给你发工资?易总可是除了易总之外最大的股东!我就这么告诉你们吧,哪怕易承什么都不用做,也是你们奋斗几辈赶不上的!” “这是当然的了……”一个男同事在旁边声应道。 “易总每天无所事事,只能明他的心思不在生意场上。”温书微微一笑,对着众人道:“但是有一个词叫做耳濡目染,他生在易家长在易总身边,潜移默化间不知学习了多少我们得不到的知识与见闻呢。所以……大家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贾经理赞许的点了点头,环顾众人,严肃道:“温书得没错,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易总不定哪天就来了,大家一定要让他看到最好的状态,听到了吗?” “是——”淅淅沥沥的声音,毫无斗志。 “易总是易总的亲弟弟,他在我们身边,就相当于易总在我们身边。大家要让他看到最好的状态,听到了吗?!” “听到了!”众人高声而呼,声如雷鸣。 把易总那尊大佛搬出来,这些人不害怕才怪。虽然他们当中的很多人根本就没有见过易天本尊,多半是从电视或者杂志1上一睹尊荣,但是易天的强硬手腕,是全集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看着大家斗士昂扬,贾经理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笑意,“以前我们部门副部长的位置一直空着,过几天易总走马上任,我们部门的策略可能会发生一些改变,我想听听大家有什么建议。” 张承泽略一思忖,发言:“近些年,随着易氏集团涉足的领域越来越广泛,品牌效应在全国乃至全世界更有影响力,我想,我们服装设计公司的运营策略,应该是往品牌营销上靠拢。” 众人听张承泽这么,纷纷点头附和。 “好,就张刚才的提议,写一份具体的计划书给我,计划书里要具体阐述一下我们公司近些年来的发展状况,以及运营的规律。张最近在忙AK的案吧,你们其他人有谁自告奋勇接这个计划书?” 贾经理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会议室里,瞬间没了声响,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一人敢应承下来。 “要不,这样吧,贾经理。”温书甜甜一笑,善解人意地道:“大家最近都挺忙的,倒不如把这些写计划的磨练机会,交给昨天新来的几位新人们。一来呢,他们手里没有什么工作,很清闲;二来呢,他们也是我们易氏的一员了,应该给他们些锻炼的机会提升一下自我不是?” 这些老同事们一听温书把这块烫手山芋转给了新人,纷纷出声应和,温书这个主意好。 贾经理那面有些犹豫,“计划书这件事非同可,交给新人,我怕他们1难以胜任。” “都了是计划书,而不是策划案,既然是计划,就允许任何人放飞心绪。” 贾经理一听,好像也有点道理。 温书看她有所松动,赶忙乘胜追击,“我觉得新来的沈怡然,可担此重任。”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63、不期而遇 沈怡然低垂的眉眼抬头望去,平静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惊讶,对于温书来,她如果放过任何一个拿捏沈怡然的机会,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呢。 “新来的沈?不行吧……” “大家别忘了,”温书抬眸睨向众人,笑吟吟地提醒道:“昨天晚上在易娱乐,我们新来的沈同事,可是很有主意的呀。” 经她这么一提醒,昨晚被沈怡然害得喝了三杯酒的同事立即回过神来,附和着:“对啊,贾经理,昨晚您是不在,要不然就能看看我们新来的沈啊,可是很有主意的!” 贾经理轻蔑地瞥了一眼沈怡然,冷言道:“平时玩乐时的打闹,可不一定能适用在工作上。但是,既然大家都这么信任她,那么沈,”她抬眸望向沈怡然,“这个计划书就交个你了。” 沈怡然自知逃脱不过,但还是要提前给贾经理打一针免疫预防针:“我是个新人,没有什么经验,对于我们部门前些年的运营策略也不是很清楚,恐怕会让经理失望了啊。” “就是因为不清楚,所以才要好好学。”贾经理随手覆盖上面前的资料,起身:“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你的计划书。散会吧。” 贾经理一走,会议室同事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张承泽趁温书不注意时走到沈怡然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温和道:“有任何不懂的,就来问我。” 沈怡然点点头,但转念一想现在的自己不应该和张承泽有任何葛,随即又摇了摇头。 张承泽被她的反应逗乐了,他勾勾嘴角笑了起来。沈怡然看着他,他的眼眸灿若星辰,对人对视时总能让对方联想到“熠熠生辉”这个成语。 “你这是什么反应?”张承泽失笑,“好了,我会尽力帮你,你不用太担心。” 不用担心?怎么可能不用担心? 真到了开始做计划书的时候,沈怡然对着电脑上空白的文档,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从何落笔。 林萱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戳了戳她的后背,声:“这是张组长让我给你的,她你刚开始工作,肯定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写。” 沈怡然反应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林萱嘴里的张组长,就是她曾经相熟的张承泽。 温书是她相伴长大的发,张承泽是她青春时期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就这两个人,一人成为了与她水火不容的仇敌,一个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明明近在眼前,却并不能相认。 沈怡然打开林萱递来的纸条,俊秀飘逸的字迹一看就是张承泽的手笔。纸条上写着几个关键词,是张承泽提供给她的计划书方向。 “以前的叶秋,真的是太差劲了啊。”沈怡然喃喃道:“虽然承泽她以为我不是叶秋,但是在他的潜意识中,任然把我当成了叶秋。以前的叶秋怎么可能会写这么难的计划书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长时间没有操作的电脑屏幕暗了下来,四方的屏幕上映着沈怡然陌生又熟悉的脸。 沈怡然虽然有张承泽提示的关键词在,但是一整日过去了,她的计划书依然没有什么进展。在会议厅时贾经理曾,要着重讲一下部门近些年来的运营策略规律。可是她作为一个新人,上哪去知道公司近些年的运营规律啊。 好在沈怡然还保留着一个她做叶秋时的优点:不懂就要问! 但是当她询问自己组的组长时,组长这些问题怎么可能用三言1两语就能讲地清楚啊,组长让她去找前些年营销策略的资料。 沈怡然继续不耻下问:“那组长您的这些资料在哪呢?” 组长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怎么知道。” 沈怡然没有办法,只好去找贾经理。贾经理作为部长,自然是没有闲工夫去回答一个职员的问题,告诉她有什么问题都去找她的助理莎莎好了。 莎莎一脸无辜:“过去的那些资料啊,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等你找到,估计都要等到明年了。我看啊,你还是去请教每个组的组长吧,有些案都是她们亲自设定的,他们应该有些印象。” 提起组长,沈怡然你脑海里最先浮起的就是张承泽和昨晚意欲不轨的马组长。 张承泽也是刚来易氏没多久,对于以前的经营策略,他肯定也并不清楚。不过起来这个马组长,沈怡然倒想起来,好像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他了。 她想起霍斯年惩治下属时的狠厉,这个马组长连他的下属都算不上,想来后果肯定很惨吧? 一整天,部门里的每一个人都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前前后后的忙碌着。像电视上那种同事们在办公室里笑谈天的桥段,在易氏集团根本不可能出现。 而沈怡然跑了一整天,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还没来得及加班,外面的天就已经黑透了。手机上1响起老张的电话,在催促她赶紧下楼回家。 要不,回去问问霍斯年?他作为一个比易氏还要厉害的集团掌门人,肯定知道该怎么办吧? “沈姐,刚才易总给我来电话他今晚要在外应酬,一会儿您先用饭就好。”坐在驾驶座上的老张回过头来对沈怡然道。 “好了,我知道了。” 沈怡然原本燃起一点希望火花的心瞬间被浇灭,她怎么忘了呢,霍斯年这人可比她忙多了啊…… 回到家后,沈怡然草草吃了两口饭,面色颓然地上了楼。回到房间后,便是对着空白的文档发呆。 霍斯年走进房间时,看到便是这样的一幕:洗完澡穿着连体睡衣的沈怡然静坐在书桌旁,她渐渐长长的秀发还没有干,湿淋淋地搭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而她撅着嘴,气鼓鼓的表情和她垂头丧气的头发一个样。 这副样,真的是——可爱极了。有那么一刻,霍斯年感到自己冰冷的一颗心变得软绵绵的,一下两下,像被猫爪挠过一般的痒。 沈怡然想的出神,脸霍斯年已经走在她身边而浑然不觉。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64、再亲一下 霍斯年将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在她面前摇晃,沈怡然捂着胸口,吓了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沈怡然接过蛋糕,笑着埋怨他。 “馋猫,自己想东西想的走神了,却又来怪我。没良心的。” 沈怡然无视他的指控,打开蛋糕盒精美的包装,惊喜地问:“专门买给我的?” “救你没良心。”霍斯年刮了下她的鼻,作势就要去吻她:“明远的,女孩都喜欢这些甜食。现在我下班路过这些甜品店时,总会多看两眼。” 沈怡然听他着抱怨的话,心里却是比抹了蜜还要甜。 “要不我直接高薪,把你喜欢的那家甜品店师傅请到家里来,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霍斯年将她整个人抱在膝上,忍不住地亲亲摸摸。 沈怡然被他闹得全身发痒,一边躲着他的魔掌,一边反驳:“不要,等你真的把人家请到家里来,我可能就没这么喜欢了。越是吃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惦记嘛。再了,甜食吃多了会发胖的,你不怕我胖啊?” 霍斯年却是一脸的不介意,风轻云淡地:“胖了好,手感好。” “你!”沈怡然脸色绯红,当即就要伸手去1打他。 霍斯年好像心情很好的样,笑着捉住她两只作乱的手,然后送至唇边,细细地啄慢慢地吻。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霍斯年才看到沈怡然背后的电脑屏幕。 “在做什么?” 沈怡然大惊,赶忙慌乱地合盖上笔记本电脑。她既然已经决定不请霍斯年帮忙,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窘迫的样。 她越是反应激烈,霍斯年就越觉得其中有鬼。大手不由分地捞过被沈怡然紧紧抱在怀里的电脑。沈怡然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他,几乎是任人夺取。 “计划书?”霍斯年玩味一笑,接着随手将电脑丢弃在书桌上,“你就是为这件事心情不好的?” 沈怡然诚实地点头。 “与其为这个伤神,我们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霍斯年的目光在沈怡然的身上上下打量,倾身覆在她娇弱的身上,大掌更是肆无忌惮地游起来。 “你别闹!”沈怡然气喘吁吁地推他:“一会儿难受的还是你自己!还有啊,计划书那是我的工作……” “不就一份计划书吗……”霍斯年正着,大手就已从沈怡然领口探入。 他这副不在意的样让沈怡然觉得很丢脸,不就是一份计划书吗,他得那么漫不经心,可那是她用心在做的工作。 “不就一份计划书吗,”沈怡然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苦笑道:“是啊,就这么一份被霍总看不上的计划书,我却连写都写不出来……” 霍斯年听她话里的苗头不对,赶忙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盯着她委屈的眼睛笑道:“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沈怡然气鼓鼓地看着他,其实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白天的时候你都在公司,不在我的身边,现在好不容易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当然要温存一番,至于工作,当然没有你重要。” 霍斯年情话时,总是会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的眼睛,语速较缓,语气却十分笃定、温柔。 沈怡然被他这么注视着,心中就如同那春日里荡起的秋千了。 “可是我不会写。”沈怡然卸下白日里故作冷静的伪装,在霍斯年面前,她仍是平凡而笨拙的叶秋,“我是不是挺笨的,有时候我会想,你这样身份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我呢?每当我有这个疑问的时候,总是会又害怕又惊喜。害怕哪一天你会突然消失不见,惊喜呢,则是觉得自己撞大运,被你喜欢上,真有种中彩票的感觉啊。不对,应该是比中彩票还要开心】,还要激动!” 沈怡然啰啰嗦嗦讲出这么一大堆东西来,霍斯年则只是微微地笑着,等她完后,再次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 “我霍斯年喜欢就是喜欢了,不需要任何理由。”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像是哄孩那般道:“怎么会以为自己笨呢?在你我认识的那一天,你一个女孩面对那么多坏人,不仅没有慌乱,反而想办法和她们周旋。这事起来容易,可是当其他女孩面临和你一样的困境时,可能早就吓得不出话了吧。” “真的?”沈怡然半信半疑地望着霍斯年,头顶上那双明亮而幽深的眼睛带给她无限的希望与温柔。 “真的。”霍斯年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那个时候我就想,这个女孩虽然弱弱的,但是十分了不起。” 沈怡然伸手去推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不满地反抗,“了不起就了不起嘛,干嘛要捂住我的眼睛?” 霍斯年低声叹了口气,声音艰涩地:“别这么看着我,你的眼睛,太容易让人犯罪了。” 什么…… “那你放开我,”沈怡然发现,霍斯年越是宠溺她,他就越是情难自禁地撒娇,“我不看你就是了。” “计划书的事,你交给我,我找人帮你做,明天送到你公司里去。” “可是,只是我的工作啊……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霍斯年失笑,学着她的语气:“可是你是我的人啊,我帮我的女人不是天经地义吗,这样很好。” 沈怡然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现在终于明白,古人的一物降一物是个什么意思了。 任凭你是怎样的混世无赖泼皮,将来的某一天,自有人收。 “那你还不回去……”沈怡然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就开始撵人,“你看看现在都几点啦,还不回你房间去睡觉。” “这就回去,”霍斯年很好话地回应,“走之前,再亲一下……”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65、偷龙转凤 第二日,沈怡然一脸轻松地返回公司,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同事们,在看到她一脸轻松毫无压力地该吃吃该喝喝时,全都投以好奇的目光。 沈怡然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表现得如此轻松了,否则一定会露出马脚来。如此一打定主意,她继而又装做像昨天那般焦头烂额的模样来。 就这么么一糊弄,原本忿忿不平的同事们,立即又变得翘首以待、欢呼雀跃起来。 果真啊,沈怡然感叹,一个公司的部门,自有一个属于它的天地和世界,在这样的一个平台里,却足以窥探人性。 霍斯年的下属来给沈怡然送做好的计划书书时,正是大家吃午饭的时间,沈怡然辞了林萱的好意,没有和她一同去员工食堂,而是留在了办公室内。 忙了一上午的同事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沈怡然想,这时办公室内应该没有人了吧? 其实沈怡然本来想的是让霍斯年的下属直接发在她电邮箱里就好的,可是霍斯年,易氏的络系统特别厉害,有可能会发现。 直到沈怡然手里揣着霍斯年下属送来的计划书,看着上面一页页一条条让人信服的资料,她不禁想到,霍斯年怎么会对易氏这么了解呢? “沈,贾经理叫你呢,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好的,我这就过去。”沈怡然先暂时放下凌乱的思绪,把手上的计划书放在办公桌里的抽屉中,便走出去了。 她并不知道贾经理找她有什么事,总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难道是霍斯年手下来给她送计划书时被人看见了? “沈,坐。”贾经理注视着手上的资料,连头都没抬一下。 沈怡然心里却是越来越紧张了。 “我找你过来呢,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 沈怡然的右手反握住自己的左手,不停地。 “我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马组长?” “马组长?”沈怡然长吁一口气,不过心中很快又有一块新的石头被提起。 “对,他从昨天到现在,两天了,都没有来上班。他并没有请假,现在联系他也完全联系不上,但是他手里有一个很重要的案。听同事们,前晚……前晚他们离开后,包厢内只剩下了你们两个人,所以问问你知不知道他的事情。” 贾经理一口气了那么多,她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马组长离奇失踪了,而自己是众人视线中最后一个和他在一起的人。 沈怡然知道,马组长肯定是被明远给“处理”掉了。但是具体怎么处理的,他现在是死是活,她完全不知。 “贾经理,前天和同事们出去玩时,我才是第一天报道,同事的名字我还没有记清楚,至于你的这个马组长……”沈怡然拧眉,表现出一副很茫然的样。 “好了,我知道了。”贾经理笑着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只是摸瞎来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对了,你的计划书做得怎么样了?” 到计划书,沈怡然心虚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半个时后,我们将在大会议室召开全部门会议,到时你拿着你的计划书。”贾经理做出送客的姿态来,“我很期待。” 沈怡然随意寒暄两句,逃跑似的离开办公室。 回到自己办公桌后,沈怡然一颗悬挂着的心不仅没有稳稳落地,反而更加七上八下了。看着身边同事忙里忙外的高效率状态,她不禁想,自己的学历是造假的,就连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也是霍斯年帮她完成的。 靠虚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换来的荣耀,到底能持续多久呢? 心中不安,她就想找点事情做,帮同事打印资料这种事情,她哈市能做好的。 “可别,我的沈呦!你可是美国XXX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让你打印资料,岂不是大材用了?你还是放下让我来,乖乖去写你的计划书去吧!” 只是,同事虽嘴上着谦虚体贴的话语,语气中却是不难分辨的阴阳怪气。 沈怡然不禁想,难道想要更好的与人相处,想要在一个集体中有着一席之地,非得要学着口不对心,一套做一套吗? 她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会议马上就开始了。 在易氏集团这样的大公司,效率之快,从开会过程中就能看出来,为了节省时间,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一路跑至会议室。 沈怡然懒散惯了的性,到了这儿一时之间还真适应不起来。她慢条斯理地打开抽屉,伸手去摸牛皮纸封面的计划书。 然而世事超人预料,她的指腹上只有木板传来的冰冷触觉,并没有摸到牛皮纸袋。 她的计划书呢?她的计划书去哪了? “怡然,还愣在那儿干嘛?去开会了。” 林萱站在办公桌的一旁,好心叫她一起去开会。 “我的计划书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林萱一惊,赶忙快步走到她身边,“再怎么会没有了呢?再你应该保存到电脑上了吧,赶紧再去打印一份就好了啊。” “电脑上没有。” “没有?电脑上怎么会没有呢?”林萱一边拉开所有的抽屉帮她翻找,一边不解地问道。 沈怡然心急如焚,更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心中的所有焦急都转换为手上慌乱的动作。 “你别着急啊,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放哪了?” “我记得很清楚的,在贾经理叫我去办公室前,我把计划书放在了中间抽屉里!” 等等!沈怡然动作一顿,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先别找了,”林萱上前拉住她的手,“赶紧去会议室吧,贾经理组最讨厌迟到了。” 眼下计划书翻找不到,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等到她们二人跑进会议室,同事们都已到位,贾经理迈着她万年不变女强人的步伐推门而进。 “我先简单地几个事……” 沈怡然脑海中一片混乱,贾经理在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去。好大一会儿后,只觉得林萱在用胳膊肘碰她。 “该你了,怡然,该你了。” “啊?” “沈,你的计划书呢?”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66、不翼而飞 一时之间,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沈怡然的身上,期待的、幸灾乐祸的、默然的……这些经拆分曾各式各样的目光,组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办公室世界。 “我的计划书找不到……”好半天的工夫,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贾经理皱眉,不耐地问:“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沈怡然崔低下头,再艰难地抬起,“就是找不到了。我记得在您叫我来办公室之前,我明明把它放在了中间的抽屉里,不怎么地,等我回去后,就不见了……” 一道道锋利或冷漠的目光,就如同一把把利刃,毫不怜惜地刺在沈怡然的胸口。她感觉到窒息般的窘迫,但她依然要勇敢地站在原地,接受接下来的审判。 “不见了?”一个女同事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们办公室里遭贼了?那你倒,你怀疑我们其中的哪一个?” 这话是非常有倒向性的,此话一出,在场的一个个同事都不能再置身事外。 “我看啊,就是她自己不会做,没有做出来,才编的这样的理由!” “对!好好的计划书怎么不见就不见了呢?!还夹枪带棒地办公室有贼,这下好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了。” “沈怡然不是自己的计划书是被偷了吗?这好办啊,我们直接调一下办公室里所有的监控,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够了!”贾经理冷喝一声:“这里是会议室,你们以为是菜市场啊,叽叽喳喳,没完没了!”正着,她的目光转向沈怡然,不悦地:“沈,既然你你的计划书被人偷走了,那我们直接就调监控吧!” “调监控……”沈怡然一怔,她突然想到若是真去监控室调监控,万一看到霍斯年下属给自己送计划书的那一幕怎么办?“贾经理,不用那么麻烦了吧,有可能是我记错了,不知道放哪了……” “什么嘛,我看她就是没做,所以才扯那么多理由,现在一调监控,整个人就怂了吧……” 沈怡然别无它法地接下这些恶毒的语言,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的确没有做计划书。果然,投机取巧换来的东西,哪怕确有其事,也不敢理直气壮地去理论。 “沈,你再好好想想,我们给了你两天时间,难道连一份几千字的计划书都写不好吗?哦,对了,你电脑上肯定还有电稿的备份吧,直接再去打印……” “没有电稿。”沈怡然将贾经理打断,毫无底气地道:“电稿被我删除了……” “搞什么嘛!你堂堂一个易氏集团的员工,怎么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难道不知道所有文档都要备份吗?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通过面试考核的!” 同事们当即就炸了起来,另一人道:“怎么进的易氏?呵,人家可是美国XXX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只是没想到这镀金回来的高材生,只中看不中用啊!” “是啊!” 如此你一言,我一语,贾经理原本就十分动怒的脸上一片愠色,她脸色发青,眼中的阴霾之色如同化解不开的迷雾,“沈怡然!你这样只有花架,没有责任心的员工,我留你有何用?!赶紧去人事部签个字,带着你的东西滚蛋!” 贾经理生起气时,是绝对不会跟人留一丝的情面的。 林萱就站在沈怡然的旁边,她捏了捏她的手掌,希望能传递给她一些力量。 沈怡然心中一片苦涩,倒没有感到十分伤心,毕竟这计划书,她的确不会做。 “贾经理,我看还是算了吧。”张承泽微笑着看过众人,温声道:“我们在交给沈这个任务时,就曾过,因为她是新人,所以借此磨练她一下。怎么她现在出了错误,反而把她开除了呢?” “是啊,贾经理。”温书接着张承泽地话,“您也知道,业内人都我们易氏对待员工苛刻,很多应届毕业生都不敢来我们公司应聘。因此,易氏也错过了一些优秀员工。现在沈刚来两天就被开除,要是传出去,还有谁敢来我们公司啊?” 贾经理觉得他们二人的也有几分道理,面上露出迟疑之色。 沈怡然是怎么也没想到,温书竟然会帮她话。沈怡然望向她,她的脸上带着始终不变的温柔笑意,嘴角两湾浅浅的梨涡,更是让人觉得灵动不已。就是这么美好的一个女,眼中的目光却带着一种冷厉的、势在必得的味道。 “再了,”温书趁胜追击地道:“其实在给新人安排这个项目时呢,我就想,她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肯定对公司状况不是十分了解,所以呢,我准备了pnB。”她着,将手里牛皮纸外封的文件件递给贾经理。 沈怡然怔怔地望着贾经理接过的文件,她一种一阵大惊,这不就是霍斯年下属为自己做的那份计划书吗?! 很快,沈怡然便回味过来,想来温书看到了沈怡然这份计划书不是她自己所做,所以才明目张胆地偷了过来,并当着她的面递给贾经理。 这份计划书本就不是沈怡然做的,她只能哑巴吃黄连。 “还是温书想的周到啊!” “是啊,怪不得其他几个组都争着让文书加入呢,有个这样又漂亮又细心的组员,多好啊!” 温书在众人的夸赞时中,娇羞又自谦的地低下头,像一个晚辈应该有的样。 “既然温书准备了pnB,计划书能在易总莅临公司之前得到解决,也算是没有造成任何恶劣的后果。念你是新来的,就先放你一马。”贾经理不怒而威地道:“这也给大家提个醒,公司讲究的是利益是结果,没人管你过程怎样的,万事准备pnB,总是没有错的。” 沈怡然长舒一口气,不管怎么,总算是没有被开除。 会议散场时,沈怡然在林萱陪同下失魂落魄地走出会议室,刚迈进长廊,她一抬头,就看到温书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萱,你先走吧,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67、我在等你 林萱是何其聪明通透的女孩,她抬头瞄了一眼来者不善的温书,随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吩咐沈怡然两句便离开了。 “美国XXX大学的毕业生,不过如此啊。”林萱前脚刚走,温书温柔伪善的面具便连皮带肉地扯了下来,“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在帮你,我呢,只是觉得办公室生活太过于无聊了,所以啊……”她一顿,接着掩唇笑了起来,“这么苦闷的办公室生活,需要一个调味品咯。要是你被开除了,我以后该怎么寻乐啊?” “放心。”沈怡然也是毫不示弱,冷冷地望着她笑道:“我不是个那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温姐对我怎样,我当然明白。同时呢,我也知道,温姐你,”她语气放缓,一字一顿:“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温书并没有因为沈怡然的那一番话而生气,轻蔑地睨了她一眼,不屑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将来斗起来,可以有意思一些。” “温书!” 沈怡然刚想把她呛回去,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她认得这个声音,是张承泽。一时之间她站在这儿也不是走也不是,进退两难。 “承泽,你的事情交待完了呀。”温书甜甜一笑,又变回平时日语笑嫣然的女孩。 “都处理完了。”张承泽温柔一笑,宠溺的眼神中似有满天星辰在跳跃流转,他略一侧脸,恰巧看到站在原地的沈怡然。 “哦,沈也在。” 沈怡然这次不能再假装没看见,朝着张承泽点点头,“张组长。” 张承泽点点头,缱绻的目光再次落在温书身上,“今天你能帮沈,我真的很意外,有很惊喜。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同事,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呢。” 温书不想在沈怡然面前隐藏她和张承泽的情侣关系,她向前一步,占有式地挽住张承泽的胳膊,撒娇道:“我今天表现的是不是很好?” “很好。”张承泽温柔又无奈地笑。 “那我是不是应该得到奖励?”温书俏皮地眨眼,神色清纯又妩媚。 张承泽到底是怕被其他同事看到,一边挣脱开温书的束缚,一边旁若无人地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现在还想不起来。”温书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沈怡然,她期望能从这个女人的眼里看到不甘与失落,但是她失败了,沈怡然的眼中除了漠然,别无其他。 温书突然觉得没了意思。 沈怡然本就没心思看这两人在自己腻歪,再公司外还有司机老张在等着,她随意寒暄了两句,便匆匆下楼了。 张承泽的身边站着美貌又温柔的女朋友温书,他的眼里都是她动人的模样,一颗心却不受控制地随着沈怡然而离开了。 沈怡然回到家后,也不愿去跟霍斯年讲她在公司里遇到的事情。本来呢,她进易氏就是为了和温书一决高下,她以前就对霍斯年过,这是她和温书两个人之间的事,让他不要插手。 可是,一想到温书故意在她面前秀恩爱,就好气啊!女人的攀比心和虚荣心,让她恨不得把家财万贯长相俊美,并且有着八块腹肌的霍斯年拉到温书面前! 让她看一看,这是霍斯年,我沈怡然的男人!虽张承泽也不差,但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想这么做,她恨不得这么做,但是她绝对不敢这么做。 虽霍斯年整日里惯着她,宠着她,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给她,但是他强大的气场,始终让沈怡然觉得难以接近。明明两人之间除了最后一道防线之外,其他该做的亲密事件全都体验一遍甚至很多次了,但是她仍然感觉,霍斯年距离她好远好远。 是因为两人的身份、地位、能力悬殊太多吗?沈怡然曾在无数个不眠夜问过自己,但她并没有得到答案。 这种距离感与差距,总是让沈怡然的好心情消散,没由来的沮丧和失落起来。 同昨日一样,霍斯年回来时又已是深夜时分。 沈怡然自从上班后起得就很早,可晚上就是再困,她也要等着霍斯年回来。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想他。 霍斯年回来时就看到沈怡然依靠在床榻上,身上的被褥被她踢到了一边,一个翻开没几页的书散落在她的膝上。 “真是站没站相,睡没睡相。”霍斯年虽然着嫌弃的话语,手上为她盖被的动作却是心翼翼的温柔。 “你回来了。”沈怡然霍然睁开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头顶的男人。 霍斯年一见她这副委屈的样就没辙,强忍着把她拥入怀里的欲望,柔声问:“把你吵醒了?” “没有。”沈怡然摇摇头,“本来就没睡着。我在等你。” 霍斯年哑然失笑,伸手拂过她乱糟糟的头发,“那么乖。” “嗯。”沈怡然轻声应他,皱眉的样委屈极了。 霍斯年捕捉到她情绪的不对,“今天不开心?” “嗯……”沈怡然实话实:“你也知道的,我进易氏呢,就是因为我的”仇敌“也在易氏。但是啊,我没想到她的男朋友也在啊,就是一个和我也认识很多年的朋友。这个温书呢,不仅处处与我为难,更是时不时地在我面前秀恩爱,不就是因为我以前对张承泽有点意思嘛,至于这样吗,真是……” 沈怡然似乎意识到自己了什么不该的话,赶忙乖乖噤声,心翼翼地望着头顶阴晴不定的男人。 果然,像霍斯年这样的聪明人,总能听出一句话的关键所在。只见他冷厉的鹰眼微微眯了起来,居高临下颇有压迫力的睨着沈怡然: “你刚才什么我没听清。” 沈怡然知道,霍斯年显露出生气的时候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明明生气到了极点,却还表现出一副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样来。 沈怡然自知理亏,伸手就去扯一边的棉被,将自己整个人覆盖在里头,闷声:“我刚才有什么吗?我什么也没啊……” 霍斯年并没有那么好糊弄,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褥,再一次像捞姐一样,将她整个人从床榻捞到自己的怀里。那么乖……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68、沾酸吃醋 “别让我问第二遍。”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模样不怒而威。 虽然沈怡然很想不想承认,但她真是怕他这幅样。 “就是我高中那会儿的一个同学嘛,那时我和们动动手指就能搜索哦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69、帮助报复 一路狂奔回来的沈怡然一手扶在办公桌上,一边解释:“街上太堵了,没办法打车,只能步行。那么远的路,四十分钟已经很快了。” 有于心不忍的男同事帮沈怡然话,“是啊,这个时候街上有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对一个新人那么苛刻?” 指责沈怡然的同事退到一边去,嘴上仍是振振有词:“谁不是从新人过来的,就她借口多!” “好啦,好啦,不就晚了那么一会儿嘛,反正大家的工作还没完成,也不着急嘛。”温书走了过来,看着众人打圆场。 沈怡然早就习惯了她的口蜜腹剑、两面三刀,但每当温书出来装好人时,仍是忍不住地被恶心一把。 “温书啊,也就是你心肠好,整天为她好话!” “大家都是同事嘛。”温书无所谓地笑了笑,“更应该相互照应着才对。” 沈怡然再也待不下去,寻了个理由转身离开了。 随着茶水间的人渐渐离去,温书嘴角勾起的笑意却是逐渐放大,她从纸质包装袋里掏出赵组长特地要的招牌奶茶,一伸手,尽数倒进一旁的水池中。 打开水龙头,将拿铁浓郁的汁液全部冲散下去。最后,再将盒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内。 她在做这些事时,就像是在写自己的方案报告,从容淡定,没有一丝的慌乱。 赵组长是个痴迷于自己工作中的人,等到她处理完手头的资料,走进茶水间准备喝饮料时,才发现她特意吩咐沈怡然带的拿铁不见了。 “沈!” 沈怡然以为赵组长有什么任务交给她,应了一声,赶忙走进茶水间。 “拿铁呢?” “拿铁……”沈怡然喃喃地重复着,伸手就去拿旁边的购物袋,“拿铁就在这里面呀,本来我是打算送到您办公室里去的,担心影响您工作,所以没送……诶?拿铁呢?” 沈怡然大惊,将整个购物袋翻转过来,但仍是不见买给赵组长的招牌拿铁。 “明明在这里的啊,我一共买了五杯咖啡五杯奶茶,给自己买了一杯酸奶,给赵组长买的拿铁,都在这里面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沈怡然!”赵组长突然一把甩掉沈怡然手里翻找着的购物袋,冷喝道:“你是故意的吧?我看贾经理真的应该开除你啊!工作工作做不好,就连去买杯饮料也能发生这么多的事来!还想让我帮你安排工作,一个跑腿都跑不好的人,能做什么工作?!” 赵组长声音洪亮,爆喝地批评声立即引来了茶水间外工作的同事们。 “组长,怎么了?” “组长,你犯得着和一个新人生那么大的气嘛……” “就是,这个新来的爱犯迷糊,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赵组长看到那么多同事围观过来,脸上当即有些挂不住,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道:“不是饮料的事,关键是她对工作太不负责任了,就这样的态度,怎么在我们易氏工作。” 大家一听赵组长这么,纷纷应和着:“是啊,也太不像话了。干脆啊,让她再跑一趟,给赵组长买来一杯好啦。” “对!反正她现在的价值也就能做些这样的工作了。” 沈怡然自知理亏,她想起旁人对她过的:“只是公司,公司只有一个最终目的,那就是盈利。没人在乎里有什么样的过程,大家只在乎你有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没有人会在乎她一路跑了四十分钟,他们只看到了没有买来的拿铁,以及散漫无用的沈怡然。 沈怡然想改变这种现状,但她不知道要从哪开始着手。 正是中午下班的时间,虽已经过了十月份,明晃晃的太阳挂在正南方,沈怡然狂跑一阵过后,早已是热得汗流浃背。 偏偏街道上依然很堵,所有的车像是凝固在马路上一般,丝毫不动。 沈怡然手里提着一份拿铁,慌慌张张的朝着易氏大楼奔去。 她担心赵组长等的急了又要骂她,不得不加快脚步,这一慌乱不要紧,恰好和迎面而来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好巧不巧的,一杯热拿铁全都泼洒在男人笔直的西装上。 人家的衣服都成这样了,明显是更大的受害者。沈怡然来不及跟他计较怎么不好好走路,连忙从随身包里掏出纸巾帮那人擦拭着。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看你这身衣服没法穿了。” “是没法穿了。”男人低着头,漫不经心地问:“你该怎么赔偿我啊?” 沈怡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刚才就不应该心慈手软,现在被人讹上了吧。 “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脚步匆匆撞到我的身上的。再了,虽然你的衣服不能穿了,但是我的拿铁也不能喝了呀。”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玩味问道:“你拿你的拿铁,和我这身西装比?” “不能比吗?”沈怡然立即强悍起来,“我能够看得出来,你这身衣服很贵,可是我毁掉的也不只是一杯拿铁好不好?” “哦?”男人低沉的声音转了一个圈儿,“难道是两杯?”他低声笑了出来。 “我和你之间,你以为是你损失的多么?” 男人的回答不假思索“当然是我的了。你知道我这身衣服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吗?恐怕你这工作再做几年,也买不起我这一套西服。” 他这句话无疑是刺痛了沈怡然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她神色隐晦,脑一横就道“笑话!你知道我在哪工作吗?你知道我年薪多少吗?”她轻蔑地勾了勾嘴角,“我可是易氏集团旗下,服装设计公司的……中层。嗯,中层。” 谁知一直低头的男人听到她这话后突然狂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摇头,嘴上振振有词地着些什么“看来老头越来越不行了啊,这样的中层,企业还有什么前景。哎。对了,”男人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你们易氏现在是不是没人了啊怎么也是一个大集团,中层竟然会亲自去买饮料,有意思。”那么乖……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70、易家公子 沈怡然暗香糟糕,刚才只想着扯谎怼这个人,却连在最起码的市场规则都忘记了! “有没有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沈怡然懒得再和他贫嘴,“不跟你了,我要再去买一杯新的。” 沈怡然刚完就要离开,脚步前进,才发现衣襟被人从后攥住。 “你干嘛?!”沈怡然的心情本来就糟糕到极点了,被这个人一搅和,越加烦躁不快“我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吗?你的衣服被打湿,可是我也有可能丢工作!” 沈怡然着便转过头来,男人抬起头,光华流转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是你?”沈怡然大惊。 “很惊讶吗?”男人挑眉,神色愈加放松起来。 “你叫什么来着,你怎么会在这里?”很显然,沈怡然仍然没有从眼前人的事实中走出来。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带将军去兽医院看病被程清清找茬时,出来帮她解围的那个人。 只这一面之缘,沈怡然深深记住了他的样,但是却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男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继而神色暗淡下来。“都没记住我的名字啊,我这英雄救美也太失败了吧。” 沈怡然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啊。不过,记不住你的名字这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和你重新认识嘛。” 这话成功取悦了对面的男人,只见他阴沉脸上的一扫而空,“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我的名字吧,听好了,我只一遍,你要是再记不住我绝不饶你。” 沈怡然用力地点头。 “我的姓呢,和你公司是一个姓。”男人似乎很得意的样,挂在他臂弯里的西服也轻轻摇晃起来。 “你姓氏啊?”沈怡然的脸上一阵茫然“原来还有氏这个姓。” 男人的脸黑了又白,怔怔地望着沈怡然,许久之后才“易氏集团姓易,谢谢。” “哦……”沈怡然恍然大悟“原来你姓易啊。” “看上去挺机灵的一个姑娘,怎么变得那么笨?” 沈怡然瞪他,心想我不想跟你话你没看出来吗? “姓易名承,这回记住了吗?” “易承啊,”沈怡然笑了笑“我们公司的二当家也叫易承,他还是我们部门未来的副部长呢。” 易承就看着她,不话。 沈怡然的表情却凝结在脸上,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天呐,原来这厮就是易氏集团二把手,A市有名的纨绔弟混世——易承啊…… 沈怡然再也站不住了…… “那啥,光顾着和你话了,我还要回去领死呢。不了哈,再见!” 她心急如焚,只想着赶紧溜之大吉,谁知刚走两步,又被人给捞了回来。 沈怡然承认自己个不是很高,但也不是这么被人当鸡一样捞来捞去的呀! “干嘛……” 易承的声音很清脆、明亮又直接,“跟我回家。” 沈怡然的脑海里当即浮现出,有关办公室潜规则的打着马赛克的某些画面。 “你干嘛?”她惊慌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拥住了自己的前胸。 易承不屑地睨了她一眼“放心,我对你这种的女人不感兴趣。” 什么叫她这种,她这种怎么了?明明是穿衣显瘦,有肉的万能B杯啊! 不过,的确也不大…… “那你放开我,我要回办公室了!”沈怡然感觉到自尊心受伤害,没好气地道。 “你给我搞清楚,”易承的声音倏忽沉了下去,“我是你老板加上司。” “好吧。”沈怡然先是翻了一个白眼,接着佯装温柔地问道“二老板你能放了我吗,我再不回去真的有可能被炒鱿鱼诶。” “炒鱿鱼,谁敢抄你?你老板在这儿呢!” 沈怡然听他这么一,心里的一根弦没由来的松了下来。 “我跟我回去,我就不抄你。否则,”有阳光从西南方照射过来,易承的眼睛眯了眯,“我这几天抄了你!” “不是,!”沈怡然有些沮丧,“你让我跟你去干嘛?” 易承理所应当地晃了晃挂在手上被他来的西服,“回去换衣服。” 沈怡然拒绝的理由冠冕堂皇“可是我现在在上班诶。” “你这是在上班?”易承的目光瞥过洒落在地上的拿铁。 沈怡然难免有些局促,嘴硬着道“新人嘛,为其他员工服务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易承故作严肃的脸上没蹦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口齿伶俐,油嘴滑舌。” 沈怡然这人有她的优点和缺憾在,她只有在完全陌生的人和自己有安全感的人面前才会口齿伶俐。因为内心是自卑的,所以她无法灵活的和贾经理赵组长这样的人交涉、周转。 “我的是实话嘛。”沈怡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我后备工作做的好,他们会更加提高工作效率呀。” “就算你的对。” 什么叫就算她的对?她的本来很对好吗。 “你做好后备工作,所以才能更好的提高其他人工作效率。那么,现在,”易承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一字一顿地“为了提高工作效率,赶紧跟我回去换衣服。” “不行……” “怎么就?”易承拧眉,“跟老板做后勤,比给普通员工做后勤高大上多了吧?” “好像是这样的……” “没有什么好像,本来就是!”易承再不跟她任何思考的空间,不由分地把她拉到自己车旁。 “干嘛呀!”沈怡然甩开他的手,“公司门口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万一被同事们看到怎么办!” 易承却是满脸的无所谓,“谁敢在背后嚼舌根,我打断他的腿。” 沈怡然不觉笑出声,他这副样,倒是和霍斯年有几分想象。倒是很显然,霍斯年比他更内敛,更有手段。 “过来!”易承帮她打开车门,“上去!” 沈怡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坐上了她二老板加上司的车……端午快乐呜哈哈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71、你跟我做 “易承,额,不对,易总。”沈怡然斟酌着道“我的组长可还等着我的拿铁呢,我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易承却是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问“给你发工资的人是谁?” “你……” “跟你的什么组长发工资的人是谁?” “你……” “这不就完了。” 沈怡然长吁一口气,她就知道,和这样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资本家不通。 易承睨了一眼愁眉不展的沈怡然,心里放下就有了结论,戏谑的语气收敛了些“和同事关系不好?” 沈怡然翻给他一个白眼,“知道还问。” 易承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她:“怎么欺负你了,给我讲讲。” 沈怡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了多么不妥当的话,赶忙笑着掩饰过去:“没有啦。他们没欺负我。”倒不是她这人圣母,而是她不喜欢在背后议人是非,更何况是在老板面前呢。若是她迫不及待的在易承面前告状,那她和温书还有什么区别? 她曾答应过自己,绝对不成长为自己当初讨厌的那种人。 “就嘴硬吧。”易承话时总是眉头上扬,带着一股难以名状地喜悦和不正经,“哈哈,那你以后可就倒霉了,不仅有同事欺负你,还有我欺负你,哈哈哈……” 沈怡然颓然地转过身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易承独居的房就在市中区,从易氏集团到他住的地方不到二十分钟。 沈怡然下车,望着近在咫尺的高楼大厦,和不远处的车水马龙,恨得牙根痒痒。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也能盖高级住宅区! 沈怡然下车后就停留在原地,没敢在上前一步。一来呢,是易承的名声不好,保不齐会发生一些什么事;二来呢,跟一个男人回家,这事儿要是被霍斯年知道,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杵那儿干嘛,你以为我是让你来当门雕的?过来!” 易承出声恐吓,但沈怡然依旧不为所动,就站在车窗前,寸步不离。 “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易承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多少女人做梦也想到他家里来,怎么今天碰到的这个就这么难缠? “老板你不是要换衣服吗,那我就在这儿等你好了。”沈怡然担心他在提出什么过分要求,赶忙补充道:“难道老板要让我帮你穿衣服吗?现在幼儿园的朋友都会自己穿衣服了,老板这么英明神武,肯定不会是连衣服都不会穿的笨蛋了。” 易承只觉得自己牙根痒痒。 他顿了顿,突然抛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如果我是呢?” 沈怡然佯装淡定,望向苍天,“那我只好以死明志了啊……” 易承嘴角翕动,只觉得现在半边脸也疼了起来。 “你给我过来!”他不想再和沈怡然这缠人的姑娘耍嘴皮,一把攥起她的衣领,将沈怡然整个人捞了起来。 怎么又是被捞了起来啊! “易承我给你讲啊,刚才我跟你来的地方可是有监控的!你要是想做什么坏事的话,可是有证据的!不要以为有钱就能使鬼推磨,我也是有后台的人!”沈怡然帮他快速地分析利弊,希望能引起他的恐惧心理。 谁知那厮连晚都没眨一下,只是拧眉道:“闭嘴吧,我口味没那么清淡。” 口味没那么——清淡?反正翻来覆去意思就是她身材不好咯?沈怡然安慰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可以理解为自己是个清新的人啊。 “而且,”易承的手上动作一顿,转过脸来看她,“从现在开始,你的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哎呦喂,这可算了吧,沈怡然心想,我的霍斯年可比你强多了! 沈怡然一边挣扎反抗,一边心里打着九九,等到她双脚沾地时,已经身在易承的房里。 她警惕地回望着四周,不得不承认,这个混世,是有些品味的。只是这房,怎么越看越像一个科技馆呢? 地上,桌上,不仅有沈怡然看不懂的科学模型,更是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仪器。 沈怡然很快便在心中找好结论: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她这种凡人能够窥探的啊。像霍斯年这种又有钱又正常的帅哥,到底去哪里找? 她这么想着,脸上也跟着美滋滋的笑出一朵花来。 沈怡然不知道,在她放飞大脑的这一段时间里,易承回到自己房间,脱下被拿铁泼洒的衬衫,并洗了个澡。 他从卧室出来时只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裤,上身光着膀,八块腹肌纹路清晰,他的头发还没有干,滴滴水珠滚落在古铜色的肌肤上…… 当真是活色生香,荷尔蒙爆棚。 只是,有霍斯年这个人先入为主,哪怕再好的事物再好的男人,也入不得沈怡然的眼。 她有些尴尬,慌乱地转过身去,并捂住自己的眼。 “老板,你能不能有点老板的样!赶紧把衣服穿上!” 易承悠闲地转到沙发前,翘起一边的腿,“为什么要穿衣服?” 沈怡然咬牙切齿,“我怕张针眼!” 易承低声轻笑,“我诱惑到你了?” “呵呵呵呵……”沈怡然冷笑,毫不客气地泼他冷水,“才没有!” “既然对你没什么影响,你应该不介意才对啊。”易承挑眉,眼中狡黠的光亮愈盛。 这都是哪跟哪的歪理呀…… “好好好,你是老板你什么都对。”沈怡然摊手,心想要不是因为温书在易氏,谁会在这儿受你的气! “那什么,老板,你现在也洗好澡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急什么?”易承一个扭转,整个人都侧躺在沙发上,“还有更重要的事儿没做呢。” 他拿捏着语调,得阴阳怪气,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 沈怡然整个人退后一步,警觉地看着他:“什么事儿?” 易承望着她这副心谨慎的样就想笑,努力绷紧神经,一字一顿得极其缓慢:“你——跟——我——做——” 你跟我做?什么叫你跟我做?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72、公报私仇 “易承,不要以为你是我老板就可以随心所欲!告诉你,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你要是敢向前一步,我分分钟跟你同归于尽。” “跟我同归于尽?你拿什么跟我同归于尽?”他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像是一整个银河的星光都落入他的眼眸当中。 “我……我……”沈怡然左顾右盼,忽然轻巧一跳,整个人狂奔到沙发的一旁。茶几上有把水果刀,她飞快地紧攥在手里,颤抖着指向易承。 沈怡然不出心里怎么想的,她只是迫于形势做出自卫的姿态来,但是在内心深处,并没有感到十分可怕。 她觉得十分纳闷,怎么偏偏就对易承这人有份奇怪的安全感,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呢? 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就在眼前,易承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向前走了两步,几乎没用什么力气,手臂一伸再转了一个圈儿,就把沈怡然手里的水果刀夺了过来。 沈怡然大惊,步步后退,易承则随着她的脚步,步步跟紧。直到她触碰到身后的沙发,再也无路可退。 “我跟你讲哦,我真的是有后台的……”沈怡然想,危机时刻狐假虎威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吧? “那我再跟你讲一遍,”易承的声音沉了下来脸上却依旧挂着笑,“从现在开始,你的后台只有一个,”他着,将自己的大拇指回扣向自己的方向,“那就是我。” “所以,后台,你能先起来吗?”沈怡然清澈的目光回望他,将他整个高大的身影收进自己眼中。 “除非……”易承深处食指来,缓缓勾起沈怡然耳边的碎发,“你给我做……” 沈怡然有种被人戏弄的屈辱感,她一咬牙,忽然撑死双臂,使出全身的力量将易承从自己面前推开。 “你给我走开!”沈怡然一手抚着自己的前胸,一手撑在一旁的书柜上,怒目而道:“易承,我知道,你很有钱,你哥哥很厉害!但是我再给你重申一次我陪你来这儿,因为你是我的上司,而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别的原因!如果你想找人陪你消遣,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听她这么一番长篇大论之后,易承先是一愣,随礼忍俊不禁地道:“我让你给我做饭,你以为是什么?” 额……什么?做饭? 沈怡然神经错乱,脸上更是一阵火辣辣的热,她红着脸硬着头皮道:“你这人也太过分了!话故意一半!” 易承挑眉,眼眸中带着飞扬的光彩,“是我一半还是你思想龌蹉啊?” “是你故意错误的引导我!好了……”沈怡然表现出一副很大度的样,“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那我们赶紧回公司吧?” “回个屁!”易承不由分地拉扯起沈怡然的后襟,将她整个人往厨房内拖,“我一天没吃饭了,你赶紧给我做饭!” “老板,你有没有搞错啊!”沈怡然稳重身体,长吁短叹地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想吃什么没有?干嘛让我给你做饭,不怕我给你下毒啊?” “少废话!”易承的大少爷脾气这时就显现出来了,他一边把沈怡然往厨房内推,一边嚷嚷着:“做点清淡的啊!” 沈怡然看着厨房和冰箱内稀少的食材,心想自己这是什么命,在家受霍斯年的压迫也就算了在公司竟然也受这个混世的气!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果然还是霍斯年对我好,从来不会指使我做这做那,我现在上个班容易吗,不仅要跟同事们斗智斗勇,还要给这个挨千刀的做饭!” “你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嘀嘀咕咕什么呢?”易承的声音从厨房外传来:“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赶紧把饭做好,你的后台快饿死了。” 沈怡然应承着马上就好了,心想易承这是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没饭吃呢? 不过好在两道菜没有多长时间就做好了。 易承看着餐桌上的西红柿炒蛋和醋青椒,不禁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沈怡然担心他再次难为她,赶忙道:“这是你刚才的啊,要吃清淡的。” “清淡是没错。”易承的两条剑眉都快拧成一个结了,“可是只有这两个菜啊?也太少了……” “嫌少?”沈怡然嘴角抽搐了几下,指着厨房温和可亲地:“这可就不能怪我了,你厨房加冰箱里只有这么点东西。不然呢,你还想让我给你做个啥?油炒盐巴?白醋炖老抽?” “行了,行了,”易承不耐地打断她,“真聒噪,你这样的女人肯定没人喜欢。” “这个还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沈怡然皮笑肉不笑。 “怎么着?”易承扭头斜眼睨她,“还真有口味那么独特的?” 沈怡然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别指望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这一顿饭吃完,沈怡然总算是知道了,易承这厮的确是很饿,吃得连一点渣都没剩下。 “不错,不错,你的手艺,勉强还算可以吧。”易承随手丢下碗筷,“你还愣在这儿干嘛?刷碗去呀!” 易承得理所应当,沈怡然听得火冒三丈。 “老板,请你搞清楚好吗?”沈怡然不屑地瞄了他一眼,“我是你的员工,但我不是你的保姆。某些配合上司的一些打杂的事物,的确是我应该做的。但是!”她话锋一转,“我不是你的保姆!” “那么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你叫什么来着?” “沈怡然。” “沈怡然,现在你的后台正式通知你,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二十四时私人保姆,你要是抗拒这个词语的话,咱就换个更高大上的名字来。助理,私人助理。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怡然也不怕他,直接拒绝道:“我再给你重申一遍啊,我是员工!员工!” 易承眯眼:“你信不信我闲杂就炒了你?” “你公报私仇!” “我就是公报私仇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啊?”易承敲打着身前的餐桌上的大理石,笑得格外狡猾:“再了,整个公司都是我的,还分什么公不公,私不私的。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73、赶紧报警 “不答应。”沈怡然回答得干净利落,不假思索。 “腾”得一声,易承整个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烦躁的在餐桌旁走来走去好几圈之后,气冲冲地:“你这个姑娘——” “有话好好话啊,”沈怡然声嘀咕着,“什么姑娘的,我和你差不多大好不好……” “在我这儿你就是姑娘,”他玩味一笑,手上比划了一个暧昧的动作,“就是很的姑娘。” 沈怡然怒极反笑,霍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老板没事了吗?没事儿我回去领死去了。”a “哎,你怎么话呢,什么死不死的?多难听啊。人家还以为我们易氏这么员工呢。” 沈怡然回以“难道不是吗”的眼神。 每当她生气时,目光总是不经意地往上看,朱唇也会轻轻撅起,可即便是气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她仍然要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来。 易承看着她这副气呼呼的样,竟然会觉得很可爱。 可爱? 他快被自己脑海里冒出的这个词语吓死了。 “走吧,待你回公司。放心吧,既然我了做你的后台,就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的。” 沈怡然朝他吐了一个鬼脸,转身就把他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更准确地,是她一开始救没相信他这么玩世不恭的人,真的会帮自己。 易承和沈怡然赶回公司时,已经快四点了,太阳西斜,整个世界都笼罩在秋日的温柔之中。 沈怡然因为心里着急,所以走得快些,易承则是无精打采地跟在她身后。 同事们在看到沈怡然的那一刻,纷纷投以幸灾乐祸的目光,或轻蔑,或好笑。 众人的目光包裹着沈怡然脆弱的自尊心,让她无处可逃。 “厉害啊,出去买了拿铁用了两个多时,我看啊,这已经不是新不新人的问题了,这完全是,她根本就不把工作当回事啊。”谁谁求情 “是啊,这一次,不管是谁求情,应该都没用了吧。赵组长本来就是一个爱面的人,自己组里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组员,她不想方设法的开除才奇怪呢!” 沈怡然将这些讥笑不堪的声音一一忽略,径直朝赵组长的办公室走去。 易承没有一直低着头跟在她后面一时半会儿的不愿让别人看清他的脸。 来也巧,赵组长恰好推门而出,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准备敲门而入的沈怡然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沈怡然。” “是。”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沈怡然乖乖回答:“易氏集团的服装设计公司。” “你还知道啊?”赵组长阴沉沉笑了两声,突然提高嗓门,吼道:“我让你干嘛去了?做计划书不会,去买个饮料还要跑两趟!我问你这两个多时你去干嘛去了?” “我……” 很显然,赵组长只是就那么一问,她可没打算听沈怡然的回答,冷冷将她打断,接着道,“我不管你是去干嘛了,就你这工作态度别是在易氏这样的大公司里了,就连那些普通公司,也没人敢要你,你知不知道?” 沈怡然想解释,但她根本不知道从何起。 这几天的工作,她虽然不停的在遭人陷害,但是她却学习到了很多东西。或者,看清了很多道理。 同样的一个她,在霍斯年那儿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是换做在这儿呢,渺到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现实。 无情现实的厉齿下,她是任凭命运宰割的羔羊。 “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人事部那边我打招呼,你连签名都不用了,离开公司吧!” 赵组长不带温度的话,像一把锋刀,刺在沈怡然最脆弱的那个地方。 她真的不想离开易氏。 起来这儿的初衷,因为温书也在这儿,她想与她一决高下,证明自己。而现在呢,在认清现实的残酷之后,她更想去和命运打一个赌。 “赵组长……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吧!” “再给你一次机会!”赵组长一边低头翻文件,一边道:“这里是公司,不是收容所。” “其实我刚才是去……”给我们的老板做饭去了,这样的话,虽然是事实,但是她不出口。 赵组长也没打算听。她有她的事情要忙,不再和沈怡然啰嗦,转身便要离开。 “刚才她是跟我在一起。”易承突然从沈怡然身后走了过来,拦住赵组长的去路。 赵组长抬眸瞥了一眼身前的大男孩,对沈怡然越加轻视起来。“想谈恋爱回家谈,竟然还跑到公司里来了!” 沈怡然知道赵组长误会了,她不想错过请求的最后机会,拦住赵组长就要解释。 易承却一把将她拉扯到自己身后。 “你干嘛啊,放开我!”沈怡然挣扎着,语气越发的生气,“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是不是?!” 对于她的控诉,易承完全无动于衷,而是挡住赵组长的去路,沉声道:“你开除她的理由是什么?” “我开除她的理由是什么?”赵组长重复着易承的话,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她连出去买杯饮料都做不好。你我留着她干什么?” “照你这么,易氏重金聘请各高校毕业的学生来这儿工作,就是为了让他们来端茶倒水的?” 赵组长嗤笑一声,理所应当地:“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易承提高分贝,一字一顿。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易氏只需要不断成长的员工,不需要端茶倒水的佣人。” 赵组长却是不以为意,“好。竟然敢教训起我来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你连易氏都进不来,有什么资格跟我讨论这些大道理。” 沈怡然头皮发麻,心想赵组长您赶紧住嘴吧。 易承却不生气,玩味:“今天本少爷得空,还就想跟你理论理论了怎么着?” 赵组长眼看着一个伙当着公司那么多人的面冲撞自己,当即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保安呢,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竟然敢来扰乱我们公司的公务,报警!赶紧报警!”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74、你给我滚 沈怡然察觉自己跟赵组长使眼色不起什么作用,只好上前劝阻:“赵组长,您少两句吧。” 赵组长又哪里能听得下沈怡然的话,伸出颤抖的食指指向她:“还有你!给我滚!赶紧给我滚!” “行了!”只听大厅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威严的怒喝,贾经理快步走到易承面前,恭恭敬敬道:“易总下午好,是我的失职,我一定会好好整顿的。” 什么?办公室大厅内有几秒钟的静默,现场沉寂如水,大家看着面前缓缓抬起头的年轻人,这人不就是他们的易总吗! 再那赵组长,更是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下。她想起自己刚才过的那些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嗯。”易承的桃花眼咕噜咕噜地转着,转出一副很是威严的样来,“部门的事,贾经理处理就好,只是这沈怡然……” 贾经理投以沈怡然一记暧昧的目光,接着笑吟吟地对易承道:“易总现在是运营部的副部长,部门内职员的去留,当然是由您来决定了。” “由我来决定啊,”易承双眼微眯,嘴上挂起不怀好意的微笑 来,“沈怡然留下。” “是——” “我还没完呢,”易承打断贾经理的话,伸手指向赵组长,“让她走。” 芮大师60840 此话一出,同事们面面相觑,现场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赵组长早就没了刚才的飞扬跋扈,一张脸被吓得惨白,早就不知道该怎么话了。 “易总啊,”还是贾经理最先反应过来,“刚才赵组长冒犯了您,我让她给您赔不是。” “不用赔不是。”易承微微笑着,一副很高话的样,忽然话锋一转,“离开易氏就好。” “易总我看……” “我是在通知大家,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易承直接将贾经理打断,冷漠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回转的余地。 贾经理为难。众人更是如那惊弓之鸟,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你能别这样吗……”沈怡然在他背后不住地拉扯他的衣服,压低声音心翼翼地:“你这是要让我们全公司的人都恨我啊……” 易承不为所动,直接转过身来毫不避讳地嚷嚷:“怕什么,这儿我了算,我不是答应做你的后台了吗,当然要罩着你了!” 沈怡然感到太阳穴突突地乱跳,心想谁让你答应我了,明明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的…… 贾经理将两人的打情骂俏暂时收到眼底,硬着头皮:“若是开除……若是让赵组长离开公司的话,理由呢,理由是什么?” “理由?”易承眼中带着漫不经心的邪笑,“我想开除谁就开除谁,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的话……”贾经理一顿,歉然道:“恐怕过不了易总那一关呐。” 易承脸上的笑意敛去,平静地望着与他周旋的贾经理,几秒之后,倏忽狂笑起来:“贾经理,你少拿我哥来事,这家服装设计公司不过是易氏集团旗下众多公司中的一家而已,而你一个运营部,也不过是公司里的一个部门。易天他整天忙得不着地,哪有闲工夫去管你一个部门人员的去留。” “话是这样没错,”贾经理毕恭毕敬地回答,“但是您也知道,既然易总把您调派到这儿来,肯定会刻意留意一下吧……” “理由就是……”易承回过头瞄了一眼沈怡然,拿捏着腔调:“理由就是玩忽职守,利用职位之便牟取私利。今天这个事儿也给在场的所有人敲一个警钟,这里是公司,不是你随心所欲的家里!”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怎么样,这个理由够不够?”易承吊儿郎当依然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对了,我还要再加一条,顶撞上司,目中无人。她让我不高兴了,我就要炒了她。” 贾经理不再话了,她早就知道易氏二当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公哥儿,却不知道竟然这么烂。 “老赵,你去人事部吧。” 贾经理此话一出,赵组长险些落下泪来,碍于现场人多,她也只能强装坚强。 “经理……”仍然试图做最后的挽留。 贾经理摇摇头,催促她“这事儿已没得商量。” 集团二当家来到了公司里,不仅是他将要任职的运营部成员出来迎接,就连其他部门的人也是抱着不睹不快的心思前来围观。 以沈怡然和易承为中心,同事们在大厅内围成了一个圆形。 当然,温书和张承泽也在其中。 张承泽俊眼微眯,缓缓抿紧了下唇。 而温书的表情显然要比张承泽丰富许多,她的脸上挂着十年如一日的温柔笑意,而眼中,好奇、不甘等等情愫,难以言表。 她想不通,易总怎么会和她认识呢,竟然和她这么亲密,甚至在众人面前为她出头,不惜开除公司的老员工…… 沈怡然看到了,赵组长离开时,眼中的目光和温书看自己时的目光一模一样,是那般的狠毒,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可怕。 贾经理将易承带领到他所属的办公室内,他随口叫上沈怡然同他一起前去。沈怡然不情不愿,但是贾经理一个目光摔过,她只好乖乖照做。 “砰!”一声,办公室的房门被易承摔臂关上。 “怎么样?”易承整个身体舒服地陷在皮椅之中,长腿一蹬,还不忘转个圈儿。 沈怡然兴致缺缺,无精打采地抬头望他“你指的是什么?” “办公室,还有,刚才我帅不帅?”易承挑眉,期待地望着对面的女……女孩。 沈怡然如实作答:“给二老板准备的办公室,他们敢不尽心尽力么。至于你刚才么。”她没有再下去。 “怎么不了?我刚才可是给你出了一口恶气啊,是不是很感动?你打算怎么谢我?以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办公室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他后来又聒噪地了一些什么,沈怡然并没有听清,只是很久之后,她突然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年轻面庞,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75、打情骂俏 易承玩味一笑,对着沈怡然勾勾手指。 沈怡然不情不愿的把耳朵贴了上去。 “因为……”易承年轻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喷洒在沈怡然的脸上,让她忍不住地一记战栗。 “因为好玩啊……哈哈哈哈……”他难以自控的狂笑起来。 “好玩?”沈怡然的撩起耳边渐渐长长的发,笑着:“你知道你这一句好玩给我造成多大的后果吗?易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别好的事儿?” 易承此时无暇顾及她竟然全乎自己大名,颔首:“是啊,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毕竟你中午给我做了一顿饭,我这人呢,别的优点没有,一报还一报还是懂得的。” 沈怡然心想:你个傻缺,一报还一报是这样用的吗…… “那就请你放过我啊!”像是终于忍无可忍,她高声怒呼出来,“大少爷,易氏就是你家的,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来这儿,不过也是易总临时授意让你锻炼一下。你口口声声是为我出气,开除赵组长的确是一时爽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同事们会怎么看我?你这不是帮我,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面对沈怡然的这一番长篇大论,易承怎么也没听出个重点来,只是不耐地抬起头来,嘟囔着:“怎么,帮你还有错了?” “谁让你帮了?”沈怡然想到赵组长离开时,怒瞪自己的狠毒眼神,心情愈加烦躁起来,“我有让你帮吗,你是老板,我是员工,咱俩有什么关系吗?再者了,你以后让我怎么和同事们相处,办公室本来就是生是非的地方,你让他们怎么看我?” 易承仍是满脸的不在意,胡乱地翻了下手边的资料:“他们能怎么看你?有我在,我看谁敢乱嚼舌根!” 沈怡然哑然失笑,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这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交流。稳了稳心神道:“是,你能管的住他们明面里不,你能保证他们暗地里不吗?你能保证他们的嘴,你能管住他们的心吗?再了,你是来这儿干嘛的,难道你还能永远留在这儿吗?” 沈怡然这一番话得咄咄逼人,落在易承这听不得别人一句忤逆话的耳里,心情不觉就烦躁起来。 他这一烦躁,少爷脾气也就上来了:“出去!别再我看见你!” “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啊?幼稚鬼!”生于豪门又怎么样,呼风唤雨又能怎么样,长在贝们,有福利哦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76、你不讲理 霍斯年依旧是不言不语,周身所散发的冷冽气息让人坐立难安。 沈怡然这人就是这样,越是对待亲近的人,自尊心就越重,霍斯年继续不理她,让她在自尊心受损的情景下,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再有任何的停留,气冲冲地就要上楼。 “站住!” 沈怡然脚步一顿,静立在原地。她听到身后有文件翻动的声音,紧接着,霍斯年站了起来。 他让我站住我就站住,我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沈怡然想到这一点之后,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霍斯年长那么大以来,从来没见过哪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忤逆他,一时之间气得不知从何起,偏偏他对沈怡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别再让我第二遍,”霍斯年语气中已带着不容决绝的怒气,“你给我站住!” 沈怡然权当没听到,大摇大摆地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时迟那时快,霍斯年一个箭步冲去,长臂一伸支撑在墙壁上,将沈怡然桎梏于自己胸前。 怎么着,发威不成就玩壁咚?沈怡然忍不住地心跳如雷,但是还是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 “霍斯年,你很奇怪的你知不知道?”沈怡然试图逃跑无果后,道:“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蛮不讲理,刚才我看你回来了,巴巴地上前和你话,是你不理我的。你不理我我就走了啊,现在发脾气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在办公室都干嘛了?”霍斯年却是答非所问,眼中透着难耐的冰冷,像一层层热浪在翻滚似的。 “什么今天干嘛了?”对于沈怡然来,霍斯年一直让她有种无法掌控的不安全感,或者是自卑感,“你真的很不讲理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不讲理?”霍斯年紧紧扣住她的下巴,直逼着她的双眼:“你我不讲理?” 沈怡然知道霍斯年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知道自己害怕他,此时双腿已经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却还是不怕死地吼回去:“对,你最不讲理,独断专行,喜怒无常!” “好,很好!”霍斯年攥着她下巴的手不断收紧,冷厉的目光中更是像淬了毒一般,“叶秋,我倒是想问问你,今天干嘛去了?跟上司老板,回家,你心中也太没分寸了些!” “你根本就不知道……”沈怡然的眼圈儿泛红,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咬着下唇声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你怎么和办公室里那些伤害的人一样……” “当时的情况?当时的情况又是怎么样?”霍斯年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因困住沈怡然的动作幅度较大,他身上平整的西装已经有了褶皱。 生活中的霍斯年,明明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 沈怡然依然紧咬着唇,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盯向别处,就是不回答。 她这个人呢,越是在亲近人的面前,就越是不屑于解释。这种性格用一个字解释更为妥当:倔。 霍斯年本来就心烦意乱,现在看到她哭,一颗心更是像被扯了八块一样,左右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现在却丝毫难以控制情绪;明明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看到沈怡然哭却把一肚的怒气咽了下去。 他不理解这样的自己,也害怕面对这样的自己,一个不能完全由自己掌控的霍斯年,让他很是厌烦和无所从容。 他更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因何而起,当他看着沈怡然时,只会莫名的心慌心乱。 现在不想看到她。 霍斯年有些无力,即使是半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也没让他像现在这样怀疑自己过。 支撑在墙壁上的手缓缓松开,霍斯年不敢在看那一张委屈的脸,他转过头,缓缓道:“你回房间吧。” 沈怡然如获大赦,长舒一口气,狂奔到自己的房间里。 直到整个人都躺在柔软的莎床上,身体放松下来,心里想的仍然是霍斯年那一张冷酷无比的俊脸。 “不讲理,大坏蛋!”她低声咒骂着,让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 一会儿过后,郑管家前来敲门,是叫她吃饭。 此时的沈怡然哪里有心情吃饭,整个身体都捂在被窝里,闷声:“我不吃。” “沈姐,”郑管家语重心长地:“人是铁饭是钢。哪里有人跟自己的胃过不去的人啊。等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想其他的事情嘛。” 霍斯年和沈怡然吵架的地方就在楼梯处,她知道,管家阿姨们肯定都听见了。 “郑阿姨,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现在并不想吃。” 沈怡然委婉地拒绝,用力翻了个身,继续躺在床上。 “沈姐,您多多少少还是去吃一点吧?玉林记的大厨,是多少人想吃也吃不上的?再了,就算劳烦您为我们着想一下好不好?霍先生若是看到您一点都没有吃,肯定会迁怒于我们的。” 郑管家不愿放弃,依然喋喋不休地劝慰着。 沈怡然闷哼一声,心想他才不会在乎自己的死活呢! “郑阿姨,对不起,今天我真的没有心情吃……” 房门外的郑管家似乎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转身离开了。 世界安静。 沈怡然在做叶秋时总是会想:我现在过得不开心,是因为我不够富有吧?人们不是经常吗,等你有了钱,身边百分之九十的烦恼都会解决掉。而现在,她终于有钱了,住着别人只能从电视上看到的大房,宽阔的衣帽间里有着似乎永远也穿不完的美丽华裳,梳妆台上的珠宝更是耀眼夺目、价值连城…… 现在的自己终于有了钱,可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呢? 此时的沈怡然肯定不会明白,人生变幻无常,总要经历无数的风风雨雨,无数的艰难险阻之后,才有资格讨论人生。 生如逆旅,这一生无论怎么过,都不会太容易的过。 半个时候,郑阿姨再次来敲门。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77、讨好献媚 沈怡然还没有什么,她就已经推门而入。在沈怡然很的时候,她就已经成长为一个很注重隐私很注重个人空间的女孩。现在郑管家竟然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进来,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快。 “沈姐啊……”郑阿姨径直走到她的纱床旁边,笑容可掬地道:“咱们市里那个叫什么的甜品店,就是你们女孩最喜欢的那一家甜品店,你不知道啊,霍先生把那整个店都买下来了。霍先生今天下班的早,还把里面的糕点师叫到家里来了呢。” 全市最有名的那家甜品店?沈怡然心中有点印象,她记得前些天的时候,还和霍斯年讨论过这个问题。霍斯年要为她直接把厨叫到家里来,她不用,要是天天吃的话,就没那么喜欢了…… “霍先生了,”郑管家将托盘里的甜品放在床头的柜上,继续笑道:“哪怕是沈姐吃多了不爱吃了,也要让沈姐喜欢的东西都到身边来。” 这一句话,沈怡然听懂了:哪怕是她吃多了甜品不再喜欢了,霍斯年也要让她真正彻底拥有喜欢的东西。 按道理,一个女孩要有多幸运,才能赢得这么宠爱她的男人? “沈姐,我闺女也爱吃这家的甜品,但是由于太有名了,根本预定不上。沈姐命好啊,有霍先生这样的人疼爱,直接就把糕点师请到家里来了……” 沈怡然扯了扯嘴角,笑容牵强不是很美好。 现在的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不懂霍斯年的,可他却很懂自己。偏偏自己爱得就是这么一个读不懂的男人,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读不懂的男人,给予了自己一个女孩所有渴望的少女心。 但是他却学不会如何真正平和、平等的与自己相处交流。总觉得,他太过于蛮横,不够尊重自己。 好矛盾。 沈怡然望着那块精致的提拉米苏,不觉肚咕咕大叫起来。她从床上爬起,拿起汤匙挖了一块,好甜。 人们常,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得愉悦,沈怡然照做了。果然,效果很是不错。 心里和嘴巴里,至少要有一个是甜的,不是吗? 第二天早晨。 沈怡然故意起得很晚,她心中生着霍斯年的气,不想在餐桌上和他碰面。 磨磨蹭蹭比平日里晚了二十分钟下楼,等到她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时,发现霍斯年果然已经上班去了。 心中长舒一口气的同时,不免有些失落。 她无暇顾及这些负面情绪,随便抓了一块面包,急急忙忙地就走出大厅——晚下楼二十分钟的代价就是,一会儿有可能迟到。 易氏的规章则度十分严格,对于迟到现象更是深恶痛绝,她可不想在本就是风口浪尖上的时候,在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老张一路飞驰,紧赶慢赶,总算是没有迟到。 刷卡,进入办公大楼。 “沈,早啊!”有同事与沈怡然打招呼,她仔细瞅了瞅,确定是陌生的面孔,应该不是自己部门的吧? 即使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也要礼貌地回应一句:“早。” “沈,真勤奋啊,来这么早!”又有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热情地打招呼。 她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都几点了还来这么早? 等沈怡然走到自己部门时,问好这种方式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沈,你这个衣服真好看啊,从哪里买的?” 沈怡然心想,这是霍斯年专门找设计师给她设计并量身定做的,她怎么回答? “沈啊,你的皮肤真好啊,用的什么化妆品,快给大家分享一下。” “……” “沈啊,你和我们的易总,到底是什么关系呀,告诉我们嘛!” “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办公时间公然聊天,第一次发现给予警告处分,第二次扣除月度奖金,第三次直接走人!” 一声威严的女声响起,硬生生地将沈怡然没来得及解释的话给打乱。 聚在一起的一群人瞬间做鸟兽散,沈怡然觉得应对他们疲惫极了,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贾经理走到她身边,道:“就算是和易总有什么关系也要收敛一下,在办公室这么招摇,很光荣吗?” 完,同样是不给沈怡然任何解释的机会,便踩着她那八公分的高跟鞋转身离去了。 沈怡然真是有苦不出,心想自己招谁惹谁了?再者了,她哪里招摇了?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然而从今天开始,沈怡然的工作终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没有人敢对她指手画脚,同事们全都对她礼貌有佳。别管她们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不再沈怡然面前给她添堵了。 也没有人让她端茶倒水,无休止地打印资料了。她同其他新人一样,开始做一些简单而有意义的工作。 温书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她有时候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和她从一起长大的发,有时又觉得,她怎么可能是叶秋呢? 可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叶秋,她长着的一张脸,她的存在,就已经让她感到不开心了。 沈怡然挡住了她前进的步伐。在这个如日中天的公司里,那个最受瞩目,最受所有领导夸赞的人,明明是自己啊。是什么时候开始,被这个叫沈怡然的女孩夺走的呢? 她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连易总这样的人,昨天都为她当众开除老员工,温书想,以后自己要心一些了,不能露出什么马脚。 在大家工作了一个时后,运营部的大门被人至外推开,易承像是刚睡醒的样,疲惫不堪地走了进来。 所有的同事们,心照不宣地一怔,接着全体站起,对着易承毕恭毕敬地鞠下一躬,“易总早。” “大家早啊!”易承打了一个哈欠,大摇大摆地走进专属办公室,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同事们眼看着他刚刚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又退了回来,“那什么,沈怡然,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78、众矢之的 沈怡然心中猛地一沉,她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地锐利目光。这下,又成为众人的焦点了…… 可她并不想去。 易承叫她,绝对不可能是工作上的事,不知道又有什么灾难等着她。不管是因为什么事,在同事们的眼中,只会是某些七七八八不正经的事。 如此一想,她更是为难了。 贾经理却在一旁催促道:“沈怡然易总叫你呢,赶紧去!” 沈怡然不把易承当领导,却还是对贾经理的威严有所忌惮的。只能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朝着副部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同事们假装在处理手头的工作,实际山早已交换眼神,此刻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怡然的背影。 可以去看看群摸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79、自惭形秽 沈怡然一惊,熟悉的两个字从她耳边滑过,她惊诧地望着易承,难以置信地问:“你哪儿?” “霍家老宅啊。”易承答,他并不知道沈怡然和霍斯年的关系,更不知道她此时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就是A市四大家族之首的霍家,现在霍家的掌权人是霍斯年,这次宴会就是他准备的,而宴会的地点就是在霍家老宅里。” 沈怡然一直都知道,她和霍斯年住的那个别墅叫“别院”,别院别院,就是不是主宅的意思。而霍斯年,从未带她去过霍家的正宅。当然,这一点她是可以理解的,两人并没有到达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是,关于今晚宴会的事情,一定很多天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吧?可是他却从未向自己提起过。 一种不安而失落的情绪,不断在沈怡然心中发酵。 “我跟你去。”沈怡然听到自己冷静而淡定的声音。 “真的?”易承惊喜地问道。 下午下班后,沈怡然先是磨磨蹭蹭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然后像是做贼一样,四处张望着,心翼翼地离开办公室。 在易氏大楼的后边,易承的车蛰伏于马路的一侧。这是他们提前好的,为了不被同事们给瞧见了,只能出此下策。 易承对这样的行为深恶痛绝,不屑一顾,他:“两人本来没什么呢这样一闹,反而像是有什么似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怡然一边扣上安全带,一边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防患于未然。” “好好好,”易承担心沈怡然中途反悔下车,难得好脾气的随从着,“就叫防患于未然,行了吧?” 沈怡然懒得理他。 之后,易承带她去了他经常去的礼服店,选了好看的礼服,随便画了一个漂亮的妆。 易承看着沈怡然的变化,洋洋自得:“怎么样,幸亏跟我来了吧?不然哪有这么漂亮的裙?” 沈怡然心想,果真是越有钱的人心胸越狭隘啊,这狗眼看人低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她怎么会告诉他,在霍斯年给她准备的衣帽间里,有不知多少条的这样的裙。 一想到霍斯年,她原本轻松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霍斯年他……到底怎么想的? 易承平日里都是自己开着自己骚包的跑车,即使易家有无数个闲置的司机,他也不会用他们。可是今天就不同了,霍斯年举办的晚会,A市整个上流社会都凑一块了。就算他不在乎别人看法,可今天上次和他打架的宋耀之那在啊,他可不能在那面前失了面。 如此一想来,易承又不放心的在沈怡然耳旁吩咐几句,告诉她宴会上需要注意的事情。 沈怡然敷衍着:“知道了,知道了。”心牙根就没在这事儿身上。 她的心,早就超过了前进的汽车,朝着霍斯年那边飞去了。 很快,车进去郁郁葱葱的平山林道,饶过平坦宽阔的山下大道,最终停靠在一座大别墅之前。 沈怡然透过车窗看过去,庭院最靠里面的别墅雄壮巍峨,虽是欧式房屋,却透着一股旧中国深宅大院的感觉,让人不禁的屏气凝神,心生敬畏。 在从前,沈怡然一直认为别院里的院就已经很大很漂亮了,她没想到,霍家老宅里的院竟然要比那座院还要大上两倍,且诗情画意,美丽得仿佛不是人间。 霍斯年就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沈怡然看着想着,不禁想到了自己家的那个院,破烂而狭。果然,无论霍斯年对她有多好,都不得不承认,两个人不论是出身,还是生活轨迹,都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她有些气馁,也有些自行惭愧,更有种无地自容地窘迫感。 易承当然并不知道她这些情绪,为她打开一侧的车门,随着沈怡然摇曳的裙摆款款落地,他讲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之中。 易承从就和宋耀之一起长大,两人无论在任何情景下,任何方面都要一绝高下,所以,今日的易承也是精心打扮过的。 两个二十刚出头的人,男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女年轻貌美语笑嫣然。这样的一对璧人,远远的望去,仿佛神仙眷侣一般。 易承递给侍者手上烫红的请帖,由由他们带领着走向院内。 这一路走来,总是有不少人上前同易承攀谈,打个招呼,或是一些五关痛痒的话。当他们的目光投向沈怡然时,总是会露出暧昧的笑意,一下“这位姐好漂亮”之类的体面话儿。 每当这个时候,易承总是会一笑淡之,云淡风轻的向别人解释这是公司里的员工,陪他出席活动是工作任务而已。 这是他提前答应沈怡然的,要在别人误会时解释清楚。 可易承越是解释,那些人眼中暧昧的笑意就越明显,拍拍易承的肩膀一句:“我懂的。” 这下要换做易承一脸懵懂了,心想你懂了,你他妈懂什么了? 整个圈内的人,谁不知道易承的哥哥,易氏集团的易天,把他身边能睡的美女不会放过一个。 哥哥是这样的人,弟弟应该也差不哪去吧? 沈怡然和易承走近大厅时,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个男人身边,不知那人正在些什么,惹得众人不停地发笑。 易承的气场也很特别,当他走近时,就有人自动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并和他寒暄打招呼。 众人接二连三地同易承打招呼,逗众人开心地那名男闻声也回过头。在他和易承对视之时,沈怡然明显感觉出身边的气氛有些不对。 “呦,这不是我们易承易公嘛?”倒是那名男先笑起来,笔直的西装,英俊的面容,一副骄纵奢逸的纨绔弟模样,“听易总给你安排了一个好差事,去易氏旗下一家服装设计公司的一个部门里去做副部长。公司里的副部长诶,官儿挺大的吧?不知易二公当的顺不顺心?”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80、一车玫瑰 大集团公司下的某个部门里的部长,在寻常人看来,已经是求之不得的职位了,可是在这样一群公哥眼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众人一阵讪笑,期待地望向易承,想听听这位言辞一向犀利的易家二公会怎么回复。 易承也笑,缓缓上前迈了一步,慢条斯理地:“宋耀之,你可别羡慕我啊,我知道你的伤还没好,即使想工作也力不从心。不过慢慢来嘛,那天我出手不重的,你再修养几天应该就差不多好了。” “呀!”一位长相清秀俊丽,看身形气质名媛模样的姑娘靠近了些,天真烂漫地问:“耀之哥哥,你和承哥哥打架啦?” 宋耀之俊脸发烫,装成一副大人的样,严厉地瞪了一眼出声询问的姑娘:“你别听他瞎!” “瞎?”易承噗嗤笑出声,“前几天,在我哥的易娱乐里,是谁被揍得满地找牙,哭天抢地的?不是你,难道是我记错了?难道当时在场的人都记错了?” 易承本想着,只要今天宋耀之不再找他的麻烦,自己也就不会跟他过不去。偏偏这宋耀之哪怕一次又一次的碰灰,也永远不放弃在人前和他斗法。 好啊,他奉陪。 宋耀之怎么也是一个被人从捧到大的公哥儿,现在被易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开老底,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刚才逗女孩儿们开心时的玉树临风消失不见,此时此刻变得窘迫不堪。 易承看着他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心情大好,心想,让你没事儿找事,让你不自量力,又出丑了吧? 怎么宋家也是全省排名第三的企业,宋耀之又是宴会主人霍斯年的表弟,众人虽然有看戏的心态,却也不敢真的得罪宋耀之,当即便有人打圆场,着一些两边讨好的话。 易承撇嘴,不屑地转过头去。 被尊人七嘴八舌挽回颜面的宋耀之终于看到了跟在易承身后的沈怡然,他盯着这一个面貌陌生的女孩,露出了一丝好奇的微笑。 易承与宋耀之,同样是A市里有名的纨绔弟,但他们两人还是有区别的。易承比较不羁,而宋耀之则比较温柔体贴。两个好皮囊又多金的公哥,无论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能让年轻女孩们不停尖叫了。 宋耀之微笑着朝沈怡然走过来,沈怡然一怔,脚步稍微向后退了一步。易承刚想把沈怡然护在自己身后,宋耀之举手打了一个响指,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中立即多出一朵玫瑰花来。 圈内人都知道,宋家的公会变魔术,经常能博得姑娘们展颜一笑。 “清香的玫瑰,送给今天最清秀可人的姐。”宋耀之微微笑着,当着无数人的面,将手里的玫瑰递到沈怡然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几人所吸引,一是疑问哪里来的姑娘,怎么没见过;二是为宋耀之风度翩翩的撩妹玩法所吸引;三是,大家都等待着,想看看易家的二公如何接招。 沈怡然则比其他人淡定多了,只是静静地望着宋耀之,她在等待易承帮她解决麻烦。今晚前来,她本就是为了见霍斯年,除此之外,可不想再生什么枝节。 宋耀之嘴角处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不以为意地瞥了一眼易承,继续道:“玫瑰香气扑鼻,更能为姐驱散走不好认留人的乌烟瘴气。” 沈怡然真是头疼,心想你一个公哥儿,真要是决定不学无术的话,就去找一几个红粉知己花天酒地去,干嘛非要和易承过不去呢。 她初来乍到当然不知道,易承和宋耀之的结怨已久,可不是谁退一步就能解决的。 但沈怡然到底还是有分寸的,今晚她是易承的女伴,自然是要和他保持战略一致。 “对不起啊先生,玫瑰虽香,”沈怡然淡淡地笑道:“但是花刺终究是太棘手了。” 宋耀之刚想姑娘你看错了吧,我这玫瑰上是没有刺的,可是转念一想才知道人家这是在婉拒他呢。 沈怡然看着他反应迟钝的样,在心中暗骂:真是傻缺! “宋耀之,你自己玩吧!”易承笑得十分爽朗,“你也看到了,我的女伴呢,对朋友不太感兴趣。” 完,不等宋耀之有任何反攻的机会,牵着沈怡然的手腕就往别处去了。 众人这才明白,易承刚才是故意不话,等着接下来给宋耀之更大的难堪呢。 沈怡然离开时,也不知谁伸腿绊了她一脚。她只觉得猛然重心不稳,下意识中惊叫一声,身体便朝着前方栽去。 易承眼疾手快,刚忙伸手揽住她的腰。如此一来,身体转了半圈儿的沈怡然身体后仰,而腰间是易承年轻有力的手臂。 这个动作,怎么呢……就像偶像剧里经常演过的一个,高大英俊的王,接住了差一点摔倒的灰公主。 狗血,非常狗血。 就是这么狗血的一幕,却将整个大厅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沈怡然的心11砰砰砰乱跳着,她正视上方,有无数的灯光争先恐后地从易承背后涌来。一时之间,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也就是这个工作,让在场无数的名媛闺秀们鹿乱撞脸红心跳,若不是情景所迫,她们早就尖叫出声了。 “霍先生、霍老夫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声,大厅内被易承沈怡然吸引的目光快速抽去,而是转移到一个相反的方向。 沈怡然手忙脚乱地推开易承,她跟随着人们的目光望去,恰巧看到不远处,也就是楼梯处,有一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美妇人正缓缓踱步而下。 这位……沈怡然咬唇,心里不禁想,虽然看上去四十多岁,实际上应该有五十了吧?她……她应该就是霍斯年的母亲吧? 沈怡然很快便肯定了这个答案,因为依稀能从这位优雅的美妇人脸上,找到三分霍斯年的影。 目光继而转动,沈怡然看到了美妇人身边的男人,年轻,英俊,沉敛,冷厉……这些词语用在他的身上都是那么的妥帖。陌生又熟悉的霍斯年,就在众人的仰望之下,有条不紊地走下楼梯。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81、别样宠爱 沈怡然望着他,他也望着沈怡然。在某一个瞬间,沈怡然心中猛地一惊,整个心脏好像都被人揪了起来——她不知道,霍斯年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 但是很快她便释然了,自己又没有做亏心事,干嘛要胆颤心惊的? 宴会开始。 觥筹交错之间,欢声笑语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利益追逐,人们喜笑颜开,把酒言欢。 大厅正门。 一名长发披肩,紫裙落地的女姗姗来迟。 “姐,您可来了!”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紧跟在她身后,道:“刚才少爷又和易家的二公给吵起来了!” 女美目微蹙,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轻声问:“战况如何?” 她的声音很是好听,不同于温书那样刻意为之的娇嗔,她的声音风铃鸣叫,有如清泉涓涓。 老者管家一脸为难的样,摇头道:“少爷又没捞到好处。” 这下女的眉像是打了个结一般了,嗔怪着:“耀之都过了二十岁生日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胡闹?” “可不是吗,”老者管家一脸无奈,不过很快便明朗地笑起来,“不担心,您不是回来了嘛,有您管教,或许会好些。” 女无奈地一笑,“这就难了,我这个弟弟啊,从最不怕的就是我了。” 老者管家微微颔首:“还不是因为您性太温柔了。” 女没有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辞。 两人不停地朝前走着,女突然道:“老宋,一会儿市里排名前二十开外企业的姐太太就不要给我引荐了。” 老者管家点头称是。他心里清楚,别看这宋家大姐性温柔和亲,心性可是比一般人都高呢。 “先带我去见表哥和姑姑吧。”女着,“从我国外留学回来后,还没来得及看望过他们呢。” 她口中的表哥与姑姑,自然就是霍斯年和霍老夫人。 今天宴请的人多,又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霍斯年和霍老夫人自然是要周转一番。 其实这种宴会吧,它重要吧,也没什么重要的,不过是各类精英与名媛大家一起喝个酒跳个舞;可你要是它不重要吧,它的确是起到很大联络“感情”的作用,有时两个人谈到开心处,当即就会签下合作协约。 “姑姑,表哥。”女提裙走来,甜甜地朝着两位主人打招呼。 霍斯年和或霍老夫人转过身来,看到翩翩走来的女皆是眼前一亮。 “璨之,你回来了?”或老夫人笑道。 “姑姑,我前天刚回来的,一直在忙,今天终于有时间过来看您和表哥了。”送璨之正着,鸟依人般的伸出手臂,和霍老夫人相拥在一起。 宋璨之宋耀之姐弟俩的父亲宋振生,是或霍老夫人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霍老夫人的母亲难产过世,生下霍老夫人之后便撒手人寰了。霍老夫人的父亲这才娶了宋振生的母亲,生下宋振生。 同父异母的姐弟两人很奇怪,明明也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弟,却并不怎么亲近。但好在那么多年过来了,也没发生过什么争执。 霍老夫人与宋振生如此,更何况她与宋耀之宋璨之这样的辈了。 “姑姑,您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不像是斯年表哥的母亲,倒像是斯年表哥的姐姐。”宋璨之唇边噙笑,着一些好听的场面话。 “不行了,老了,”霍老夫人微微笑着,就连叹气也带着旁人学习不来的雅别致,“可不能再跟你们这些年华正好的年轻们比了。” “哪有,姑姑年轻着呢。” 宋璨之又同霍老夫人了些话儿,从始至终,霍斯年就静静地站在旁边,并没有话。 霍斯年不主动和宋璨之话,宋璨之是绝对不敢招惹这个表哥的。从到大,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场都太过强大与冷冽,不再需要任何言语,就能让人要人望而却步。 沈怡然并不知道霍斯年与宋璨之的关系,她远远望去,只见三人相谈甚欢,很是熟悉的样。 易承转过身,漫不经心地道:“哎,这有些人啊,明明十分疏远,却还要装出一副很亲密的样。” 沈怡然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嗯?” “就是那霍老妇人与宋璨之啊。”易承的目光向霍斯年那边示意,“霍老夫人可是宋璨之和宋耀之两人的亲姑姑。” 沈怡然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阴霾的一颗心更像是遇到阳光一般,豁然开朗。 原来是他表妹啊…… 沈怡然在心中嗤笑一声,检讨自己的心思。 就在她与易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时,正厅的大门被两名侍者缓缓打开,沉重的大门发出悦耳的吱吱声,吸引着整个大厅男男女女的目光。 沈怡然也不例外,她朝着正门望去,只见大门缓缓打开之后,迎面走来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一样的西装革履,一样的一丝不苟,随着他脚步的逼近,大厅内气压快速下降。 “他怎么来了?”易承蹙眉,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 “谁?” 沈怡然并不认识这个人。 易承再次举起酒杯,随口回答:“我哥啊。” 哦,沈怡然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面目阴鸷的男人就是易承的哥哥易天,也就是自己现在真正的大老板。 不过话又回来,他们二人而且有着几分想象啊。 沈怡然的目光才从男人的脸上拉下,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易天手里推着一辆推车,而推车上,是满满当当的郁金香花。 易天这人,在圈内名气一直就不怎么好,大家的最多的,就是关于他手腕如何如何了得,又如何如何的好色成命。 所以,这么拥有着商业帝国与好皮囊的男人,当真是让女孩们又爱又恨。 而今日霍斯年设宴,他推着一车的郁金香来干什么? 郁金香芳香馥郁,香气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勾走了无数名媛的心。 易天推着车走向霍老夫人。 原本与姑姑话的宋璨之也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这个突然而来的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82、遇见斯年 易天停在霍斯年与霍老夫人面前,礼貌问道:“霍老夫人好,霍总好。我有件私事要在宴会上处理,你们不会介意吧?” 霍老夫人一副很好话的样,脸上带着大方优雅的笑:“当然不介意。” 易天颔首,笑道:“本来就是一件好事,但今天的主人是您,晚辈担心您觉得我抢了主人的风头。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先给你打声招呼的。” 霍老夫人笑道:“易总真周到。” 打好招呼的易天,扭头转向一旁一直静默不语的宋璨之。在宋璨之惊讶的神色之下,将郁金香花车向她推进了些,一整个大厅都听到他的声音: “璨之,欢迎回国。”易天淡淡地笑,脸上的阴鸷之气收敛不少,此时的他看起来竟然也有几分送东西加群也有福利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83、自取其辱 沈怡然:“还没。”她着话,目光却是落到了沉默不语的雨凝身上。 而好巧不巧的,后者也正在看她。有那么一刻,两个女心照不宣地对彼此没有好感。 或许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敏感多疑,占有欲极强。沈怡然甚至在想,这个叫雨凝的姑娘,她一直跟在霍斯年身边,她是不是自己的情敌? 这时易承也打完招呼走了过来,瞅了瞅明远雨凝二人,目光最后停留在沈怡然身上。 “认识?” 不等沈怡然回答,明远抢先答道:“是这样,我们看到这位姐一个人在这里,便过来攀谈两句。” 易承询问的目光瞥向沈怡然,后者点了点头。 “喂!狐狸精!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沈怡然循声望去,就看到了那个已经好几日没见到的宿敌,冯清清。 冯清清转过身,恰好看到了沈怡然身边站着的易承。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是一起的。 “好啊,我在兽医院那天,易承怎么会帮你呢,原来你俩也有一腿啊!”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身上穿着落落大方的晚礼服,嘴上却出“有一腿”这样的话来,真的很不好看。 沈怡然无奈地转过身,冷冷的面色下对她理都懒得理。 冯清清却并没有因为沈怡然的置之不理,而有所收敛。她想起自己前些日受到的侮辱,恨不得把沈怡然的“丑行”公之于众。 “厉害啊,真厉害!”冯清清啧啧称赞,“跟易二公来的吧?”她不等沈怡然回答,便自顾地起来,“也难怪了,毕竟是连霍……” 冯清清的话还没有完,站立在一旁的雨凝的手不知怎么就颤抖了一下,杯中的红酒尽数洒落在冯清清漂亮的晚礼服上。 “啊!我的裙!”冯清清尖叫一声,并没有把指责沈怡然的那句话出来。 “哎呀!冯姐!”雨凝一脸愧疚地道:“真是抱歉啊,刚才不知怎么地就手滑了,您的衣服很贵吧?我赔给你好不好?” “谁要你赔啊!”冯清清看着自己被毁掉的裙,气得直跺脚,“你怎么就那么笨手笨脚的!裙坏了,我一会儿怎么跳舞啊!真是的!” “楼上有贵宾的休息室的,休息室里有备用的礼服。”雨凝耐着性解释:“我带您上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吧?” 雨凝嘴上着恭维顺从的话,双眸之中却依然是沉静如水,毫无波澜。 沈怡然不禁想,想雨凝这样处事谨慎周到又是跟在霍斯年身边的人,怎么会那么不心?她越想越疑惑,总觉得雨凝和明远两个人,在刻意让易承不知道她与霍斯年相识这件事。 经过雨凝这么一点拨,冯清清这才想起来,雨凝是霍斯年身边的人。既然她是斯年哥哥身边的人,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想明白后的冯清清,态度瞬间发生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好,麻烦雨凝姐了。” 雨凝姐?沈怡然闷哼,心中满是不屑。 “跟我来。”雨凝的语气却依然是不咸不淡。 冯清清和雨凝走后,沈怡然身边又恢复了安静,她望着舞池中裙摆摇曳,巧笑嫣然的女们,心中陌生的感觉吞噬着她,让她无所适从。 “明远。” 一声陌生的女音传来,沈怡然下意识中扭过头,就看到一位穿着蓝色长款晚礼服,黑色长发被挽起的女笑着向明远走去。 女远山眉,柳叶眼,鹅蛋脸上毫无瑕疵,尖尖的下巴更是使她五官精致好看。 就是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全身上下却丝毫不显媚态。虽然她长着一双形状妖冶的眼睛,但是眼眸清澈如水,更是散发着柔和善意的光亮。 明远迈步迎上唤他的女,笑得真挚而礼貌:“章姐,您也来了。” “早就过来了,”女虽穿华服着丽妆,但是她1笑起来时,仍给人以邻家大姐姐的感觉。 她继续:“陪着许久不见的几个朋友话呢,还没来得及向霍老夫人问好。对了,斯年呢,刚才还看到他了,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 嗯,语气轻松自然,和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明远好像对她很是客气,“您跟我来。” 沈怡然看着明远和这个章姐离去的背影,脑海来久久不能散去的是章姐对霍斯年的称呼。 “斯年。” 两个字,就足以让人明白她身份的不寻常,以及和霍斯年关系亲昵。 不然,谁敢叫霍斯年“斯年”? 霍斯年以前带沈怡然参加过一次宴会,但是这一次,她更加真切具体的明白了,自己和他,的确是两个世界中的人。 有个词怎么来着?云泥之别。 大厅内的音乐渐渐变了声调,此刻换成了一首节奏特别缓慢的曲,适合人男女共舞。 大厅的正中间作为舞池,越来越多的人在其中翩翩起舞。柔和的灯光,舒缓的音乐,摇曳着的红酒杯,这一切都显得太过于暧昧。 易天和宋璨之就在舞池中央,站在一旁的宋耀之就算是气得牙根痒痒,也无法阻止姐姐和这个男人跳舞。 霍斯年不在,沈怡然的心也跟着没了,她观察着宴会中的每一个人。她记得有人给她过,当你无法舒适的融入到一个圈里时,就站在一旁观察体会。 又有一对儿姿态优美的男女滑入舞池,但是很快,沈怡然的神色就变得不太对劲了。因为她看到,那两个人正是霍斯年和所谓的章姐。 一颗心猛然收紧,像是被什么拽着向下拉扯一样,生疼生疼的,几乎不能呼吸。 霍斯年在跟别人跳舞,霍斯年在跟别人跳舞,霍斯年再跟别人跳舞…… 沈怡然大脑一片空白,脑袋里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话,她强迫着自己冷静,更是想了无数个理由来服自己。 他是今天宴会的主人,总是要好好招待客人的吧? 这个章姐,看上去来路不,他总是要尽心应对的吧?留言评论动起来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84、男欢女爱 但是无数个猜想,在爱情的患得患失中,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最后的,只是等易承跟朋友完话走过来时,她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不知易承跟朋友们了什么,一副很开心的样,“今晚你表现的不错,不过话回来,我表现的也不错吧?我可是跟每一个意有所指的人都解释清楚了!而且啊,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很帅?” 易承起话来,依然很聒噪。沈怡然想,既然霍斯年不想让易承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那么她就不能让易承送自己回别院。 沈怡然还正在苦恼着该以什么理由拒绝时,雨凝却已经走了过来帮她解围。 “易先生,刚才我和沈姐聊得比较开心,想和她交个朋友,今天就由我送她回去吧。” 易承迟疑,探究式的望着面前散发着冷漠气质的女孩。 雨凝知道他在犹豫,继续道:“您都知道沈姐由我送了,难道还怕我给她带来什么危险,把她动不到家吗?” “对啊,易总,你先回去吧。”沈怡然知道,肯定是霍斯年让雨凝来的,赶忙:“刚才我和这位姐聊了会儿天,感觉很投缘的,你就先回去吧!”末了,她还低声一句,“不用送我,你应该很开心才对啊!” 真是谎话一点儿都不脸红的。 沈怡然一这么,易承再也不好继续坚持,多一句都像是希望去送她似的。 易承嘱咐沈怡然两句之后便离开了。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不想再转回自己市区里的房,便掉头去了易家的大别墅里。 在大门的电锁处输入密码,接着推门而入。偌大的别墅内静悄悄的,院内更是没有一丁点声响,只有二楼的一个房间内,亮着昏暗的灯光。 佣人管家们都去哪了? 平日里的别墅,哪怕再深的夜,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安静。易承心中越来越不安,推门大厅,继而心翼翼地朝着二楼唯亮灯的房间走去。 易家的别墅作为本市里有名的住宅区,房的构造自然要比一般房更为精致,隔音效果自然也不是一般房能够比的。 易承站在房门外,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只知道这一路走来,当真是没有看到一个佣人,如此反常的情况让他更加不安。 他不禁心想,这明明是自己家,有什么好怕的?如此一想,握住门柄的手缓缓转动,只听见“吱”的一声,门开了。 只是,当易承推开门看到屋内的景象之后,他的太阳穴位忍不住的一阵突突乱跳。 因为他看见,在这个原本是客房的房间内,宽大柔软的大正有一对正在进行翻云覆雨的男女。女全身,傲人的身材让易承情难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她娇嫩的皮肤更是如雪一般美白,而精致的脸儿上正挂着两朵绯红。 男则是上身赤裸,长裤,松松款款地挂在跨上。 一室之内,男的粗喘声混着女婉转的呻,昏暗灯光下大汗淋漓的两人让这夜色暧昧到了极致。 而这一对男女对易承来并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他的哥哥易天,和本市名媛徐蓉。 易承就知道,像徐蓉这样的,他哥怎么可能会错过。 “舍得回来了?”易天听到门开的声音,并没有变现出丝毫的慌乱,反而是依旧毫不为所动的进行着他喜欢的动作。 倒是他身下的女有些不好意思了,手忙脚乱地扯着一边被褥,想要遮挡住自己毫不掩饰的身体。 易天却偏不让她如愿,一手抢过她手里的东西,继续让赤裸的她暴露在两兄弟面前。 徐蓉知道自己争执不过,索性放弃挣扎,继续闭上眼睛投入到此刻的欢爱之中。暧昧的客房之内,再次响起女娇媚的喘声。 易承也丝毫不感觉到尴尬,一边欣赏徐蓉绝美的身材,一边:“刚才我看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合着是那些佣人们担心看见不该看的,都回避了啊。” 易天漫不经心地一笑,加大的力度,进行最后的。 几分钟之后,易天的身体得到完全的,他没有一丝的留恋,直接从徐蓉的身体中离开,道:“刚给宋璨之求完爱,总要收敛一点。” 他以前无论在外面玩得有多大,也不会把这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带到家里来,这次情况特殊,所以只能直接让徐蓉来别墅里等着他。 易承听到哥哥到“收敛”两个字,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他可没想到,自己那不羁、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目光的哥哥,竟然也有收敛的一天。 易天许是感觉到弟弟揶揄的目光,淡淡地解释:“想要长远发展,和宋家联姻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易承眯了眯眼的望向徐蓉,示意哥哥这里还有外人。 易天却是丝毫不在意的一笑,像是根本没把这个刚才还正和他欢好,心肝宝贝叫着的徐蓉放在眼里。 不过他们的谈话内容,徐蓉的确是什么也没听到,她还未从刚才那一阵剧烈的中回过神来,身体更是在余韵中一阵一阵的抽搐着。 易天翻身走下床,走了没两步又折了回去,伸手拍了拍徐蓉的翘臀,笑着:“好好伺候我弟弟。” 完,便笑着走出去了。 易承也没感受到丝毫的不适来,干净利落地走到大床旁,伸手一捞,将徐蓉姣好的身躯自己。 他盯着这具所有男人都魂不守舍的美好躯体,像一个平常男人那样,忍不住地侵占攻略。 徐蓉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又或者,她沉迷于被无数男人追捧宠爱的感觉。更何况,是易天易承这样的男人呢。 今夜注定难眠,一切旖旎暧昧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上演。 人们总是希望看到王与灰姑娘的故事,希望看到深夜里的捡到心爱姑娘的玻璃鞋。而事实往往事与愿违。真正的深夜里,王大多流连辗转于一个又一个的花床,他们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姑娘。昨晚审核没通过……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85、一个男人 夜渐深,灯光昏暗,这就是真正的豪门,王与灰姑娘的故事鲜少不见,真正的常态是算计与阴谋,为了所谓的利益,精心策划,苦心经营。 就像易天,好像在前一秒里,他还是对着宋璨之深情款款,可是下一秒,他立即坠入无尽的深渊。 豪门之家里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不清,更是道不明白。 雨凝到做到,她竟然真的开车去送沈怡然。而直到沈怡然坐到雨凝的车上,她仍旧是没看到霍斯年的影,也没听到霍斯年让人过来给她带什么话。 他是没看见自己,还是真的是对自己无话可?沈怡然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攥住晚礼服长裙的手更是不断地收紧,再松开,松开再收紧。 “等一下!” 就在雨凝正准备驱车离开时,车门外响起一声急切的男音。 沈怡然心里猛得一收紧,会不会是霍斯年,会不会是霍斯年?她心里又期待又害怕,等到她鼓起勇气转过身时,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车门外站着的是明远。 “雨凝,晚上开车不安全,还是我开车去送你们吧。” “不用,”雨凝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可以的。” 明远今晚是并没有喝酒的,但在如此情景下,他的脸上却是要比醉酒的人更加红润:”你忘了,今晚你喝酒了。“ 雨凝再也不好与他争执,乖乖让出驾驶座的位置。但她并没有跑到后座与沈怡然同坐,而是绕到了副驾驶位置。 沈怡然通过她这一的举动,就能够真切的看出:她好像是真的很不喜欢自己,而且何止是不喜欢,简直就是厌恶或抗拒? “沈姐,您是霍总的女朋友,我和雨凝自然是不能和你同坐的。” 大概是明远从反光镜中看出沈怡然脸色的不对,他才如此解释。 沈怡然也只能一笑置之,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 霍家老宅距离霍斯年的别院有些距离,等到明远把沈怡然送到目的地是,已经是几十分钟后的事了。 沈怡然看着夜深了,便没有留他们进去,再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留他们。 女主人吗?她没这个自信。 沈怡然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院内,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而三层高的别墅内,更是没有亮一盏灯。 霍斯年应该还没有回来吧,她想,管家阿姨们大概是觉得他们都不回来了,所以睡下了吧。 如此想着,她伸手推开了正厅的大门,朝着记忆里的方向,去摸索电灯开关的位置。 “啪”一声,黑暗的房间内变得灯火通明。 沈怡然经过白天上班,晚上宴会的奔波,身体早已是疲惫不堪。她艰难地抬起沉重的额头,无精打采地朝楼梯处走去。 就是那么一个不经意的抬头,让她整个人愣在原地。 原本寂静而毫无动静的大厅内,摆放着一个像成年人那么高的美少女战士风格的巧克力水果蛋糕。 而在蛋糕的一侧,站着的是沈怡然还以为没回来的霍斯年。 霍斯年静静地站在那儿,他身上还穿着和章姐跳舞时的西装,本就是长身玉立的男人,身穿笔直的制服,只会让人觉得更加移不开眼。 沈怡然就看着他微微对自己笑着,却并不敢上前。她还以为霍斯年之前都是在跟她闹着玩呢,她还以为霍斯年和那个章姐在一起还没回来了呢,她还以为他们二人相差甚远,再也没有明天了呢。 她以为她以为,通通都是她以为。 这两天以来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压抑着她,让她不禁红了眼。 若是霍斯年并没有回来,此刻并没有站在她面前,或许她就不会哭。她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蒙上被睡一觉,一个人坚强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可是霍斯年回来了,就这么毫无阻挡地站在她的面前,还用让她熟悉的宠溺目光看着她。 越是有人宠爱,就越是想哭。没人疼爱的孩不会哭,因为就算是哭了,也没人心疼。 霍斯年伸出手臂,朝她点了点手指。 沈怡然这才回过神来,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 在两人之间还有两步距离的时候,霍斯年突然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拥到怀里。 “怎么还哭了?”他笑,声音却是无限的温柔。 沈怡然一边手忙脚乱地擦拭争先恐后的眼泪,一边语无伦次地:“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嗯……”沈怡然带着浓重的哭腔,“谁让你昨天那样凶我!” 霍斯年恍然大悟,笑了,“自己的女朋友跟一个男人回家,无论是哪一个男人,都会生气的吧?” “可是……可是……”沈怡然哭着解释:“我那只不过是因为工作啊,因为他是我的上司……再我肯定是有分寸的啊……” “秋!”霍斯年忽然叫她的名字,“我是一个男人,我也有自己的弱点。就算是我心里很清楚你和易承之间不可能什么,但毕竟也是一个凡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你伤心了,我很难过,不要再哭了,好吗?” “那……那……”沈怡然的声音越来越低沉,“那你刚才又是怎么回事,你不理我,还和章姐跳舞。” 声地完,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只用手去把玩他西服上的纽扣。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作为一个公司里的员工,尚且有自己的立场和不得已而为之,我作为一个集团里的领导人,就更是如此了。很多个时候,无论身处于多高位置上的人,都不可能完全做到随心所欲,他总会有他的立场与难处。你能理解的是不是?” 霍斯年的话,不断地缠绕在沈怡然的耳边: 很多个时候,无论身处于多高位置上的人,都不可能完全做到随心所欲,他总会有他的立场与难处…… 沈怡然想,她和霍斯年作为两个世界里的人,虽然她不能带给霍斯年任何帮助,但是有一点,她还是能做到的。 理解。 她愿意理解霍斯年。 沈怡然点了点头。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86、生日快乐 霍斯年伸出食指,玩闹似的勾了勾沈怡然哭红了的鼻,继而道:“至于你所的不跟你打招呼,我想,你应该也不想让易承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吧?至少现在不愿意吧?” 沈怡然以为霍斯年以为她想给易承追求她的机会,赶忙解释:“不是的,我喜欢你,就只想和你一个人在一起,又怎么会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呢。”她越越委屈,不自不觉又哭了出来,“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霍斯年看着她慌乱解释的样,终是忍俊不禁,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拍打着她的背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的是,你顶着我女朋友的头衔,工作时会有很多麻烦。” 是啊,如今她在易氏的服装设计公司就已经是举步维艰了,若是那些八卦的同事们得知她是霍斯年的女朋友,办公室内不知道又会生出怎样的传奇话本呢。 成为过众矢之的的人都明白,当旁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你的身上时,不禁不会满足所谓的虚荣心,反而无限艰难。 她不想这样。霍斯年也知道。 “我知道……”霍斯年接着:“你在易氏过得并不开心,但是我之前答应过你,要相信你让你一个人来处理。但我还是希望,既然工作的不开心,还不如待在家里。我觉得霍斯年女朋友这个职务,要比易氏员工好做、快活的多。” 沈怡然只觉得心里像是融入了什么东西,暖暖的快要溢出来。她手中一直把玩着霍斯年胸前的纽扣,轻轻:“在工作上,我的确是遇到了的麻烦。可是霍斯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现在所面对的一切,也是我必须要经历的。既然是我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我为什么要做鸵鸟去逃避呢,还不如勇敢的面对。总之不管怎么样,至少我得到了经历……” 她甜蜜一笑,继续:“再了,我现在不是遇见你了嘛,所以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就在我的身后,保护我,做我最坚强的后盾。我应该什么都不怕的,对不对?” 霍斯年的神色有些复杂,他深深的凝望着眼前的姑娘,忽然感觉喉头一阵发紧,有什么话卡在那儿,却不知道从何起。最终,也只能拍一拍她的头顶。 轻轻的拍,就像哄孩那样。 “来,不这些不开心的了。”霍斯年拉着她的手走到大蛋糕前,笑眯眯地:“快许愿吧。” 蛋糕上插着二十一根蜡烛,沈怡然一一细数之后,她才恍然警觉,原来今天是自己二十一岁生日! “生日快乐,怡然。”霍斯年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一种异样的哄骗。 他叫她怡然,用实际行动在提醒着她,你的每一天都在迎接新的生命。 和过去告别的,崭新的生命,崭新的沈怡然。 二十一根蜡烛的烛光倒映在霍斯年深幽的眸之中,闪闪发光。沈怡然回望着他明亮的眸,缓缓闭上双眼。 等到她睁开眼时,霍斯年依然在望着她。只是他的眼神,深情的、挣扎的、快乐的、痛苦的……许多种情绪全都聚在了一起。沈怡然不明白,霍斯年的眼眸之中怎么会出现如此复杂的神色呢? “许的什么愿望?”倒是霍斯年先反应过来,笑着问她。 经他这么一问,沈怡然瞬间将适才的那一点不快挥之脑后,娇笑一声,调皮道:“许了什么愿望,能告诉你吗?” 霍斯年离她近了些,大掌也覆在她纤细的腰上,“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两人离得较近,霍斯年温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沈怡然的脖颈处,痒痒的。今晚的宴会,霍斯年当然是喝了不少的,如此他的气息之中带着红酒的气味。落在沈怡然的皮肤上,让她整个人也沉醉不少。 “你听谁生日许的愿望会告诉别人?”沈怡然自问自答:“告诉了别人就不灵验了。”都完了她还不忘再问一句:“霍斯年,难道你生日许愿会告诉别人?” 霍斯年轻笑出声:“我没有许过愿望。” 也是啊,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着蛋糕许愿呢,想想就觉得充满违和感…… 可就是这样从来没有许过愿望的霍斯年,给她准备了充满少女心的大蛋糕,并板正她的身体,认真地:“怡然,生日快乐,快许愿。” 想想都觉得开心哦…… “这么大的一个蛋糕,我要吃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沈怡然望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美少女战士蛋糕,心里就一阵疑问,关键是这个蛋糕上还有许多的水果,想来制作的时候很费功夫吧?而且如果一时半会吃不完的话,可能过不了多久就坏了…… “吃不了就不吃。”霍斯年云淡风轻地。 “不行!”沈怡然明确表达出自己的态度,“我可不能让它浪费掉。” 霍斯年哭笑不得,“我给你订做这个蛋糕,就是纯粹给你一个惊喜,而不仅仅是为了让你吃。你若是喜欢吃这些东西,我不是刚把那个西点师傅请到家里来么。” “不一样,这不一样。”沈怡然有着霍斯年一个大男人所不能理解的少女心思,“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不想就这么浪费了,人家想好好保存。你懂不懂啊霍斯年,懂不懂啊……” “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惊喜,以后我每天送你一个不就行了。” 沈怡然:“……” 霍斯年是不会知道的,在沈怡然过去的人生里,在她还是叶秋的人生里,每年生日也就是收到一些来自朋友的祝福罢了,从来没有人,想霍斯年这样,把她的生日当做一个节日来庆祝、珍藏。 “霍斯年,谢谢你。”沈怡然,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被人珍视的感觉。 霍斯年望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单手抬起她的下巴,若有所指地:“你也可以回报一下。”没有评论没动力嘤嘤嘤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87、体温上升 “啊?” 沈怡然双眼微睁,秋水般的眸中荡漾着霍斯年越来越靠近的俊颜。 双唇碰触到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颤栗着。 这一次的碰触,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疾风骤雨,霍斯年刻意放缓动作,像是哄骗孩那样,慢条斯理又温柔地去逗弄沈怡然。 越是这样温柔的爱抚,越是要人的命,沈怡然在霍斯年滚烫掌心的触碰下,体温也逐渐上升。 “斯年……” 沈怡然第二天上班时,办公室里的气氛很是不对。 由于易氏是管理严格的大公司,平时工作中是不会出现很多人聚众谈天的情况。但是每天不到规定上班时间,和晚上下了班之后,也会出现一群同事一起八卦的情况。 沈怡然今天起了个大早,等到她进自己所在的部门后,及个女同事正挤在一张办公桌上,叽叽喳喳地着悄悄话。 “你的对,肯定是这样……” 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沈怡然对于她们的谈话内容,并不感兴趣。 但是她不理别人,不代表别人愿意放过她。 “哎,沈!”有人叫她,“你给我们实话,你和易总到底什么关系啊?”深意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所有的目光全都聚在沈怡然的身上,不同的目光之中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暧昧不清。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啊。”沈怡然这是的实话。 “沈,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别瞒我们了吧!” “不是我瞒不瞒你们,问题是我和他除了工作上的关系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了啊。”沈怡然耐着性回答,虽然她的心中其实早就不高兴了。 “你就别再装了吧!”丽丽撇嘴:“我们可都从新闻上看到了。” 新闻?什么新闻? 林萱不忍心沈怡然再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放给她看。 沈怡然看到,很多个新闻站上,今天推送的内容就是昨晚霍斯年家里的那一场晚会。昨晚也有不少媒体在场,纵使沈怡然一直很心,还是不心被随拍的媒体拍到。 今早查看这条新闻的同事,在游览新闻时,不知怎么就看到了某张图片中的沈怡然。 “这下,你没什么好的了吧?”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沈怡然,你是不是我们易总的女朋友啊?” “易总的女朋友?”沈怡然重复着他们的话,忽而冷笑一声,问道:“如果我真的是易总的女朋友,你,还有你,还有你,”她随便指了指几个距离自己较近的女同事,“平时里怎么编排我的,我不记得,难道你们自己不清楚。如果我是易总的女朋友,就先去他面前告状。你们不都是赵组长因为我才被开除的吗,那么我应该把公司里我不喜欢的人全都处理掉才对啊。” 同事们你看我我瞪你,再也不敢乱什么。 温书此刻就站在众人身后,她不明白,沈怡然这个女孩,明明哪里都没有她好,为什么却拥有让她往而不及的机会? 沈怡然懒得再和这些人话,扭头就走出办公室,去走廊里透气。 她刚走出办公室,张承泽迎面就走了过来,看着气冲冲的沈怡然,他轻声虚咳几声,尴尬地:“沈,女孩成功有很多种方法的。” 直到沈怡然与张承泽擦肩而过,她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那个陪伴她好多年,同她一起成长的白衣少年,到底还是远去了。 上午,贾经理宣读了一条人事任命,因为赵组长的离职,沈怡然他们组里缺少一位组长,她想听大家有什么人推荐。 张受过沈怡然的恩惠,一向老实的她今天鼓起勇气第一个举手,“贾经理,贾经理,我有人推荐!” 贾经理看着这个差一点被自己开除的女孩,“哦?你推荐谁?” “我推荐沈怡然!” 此话一出,现场立即一片哗然。 “开玩笑吧!沈?她不是连个计划书都不会写吗?” “张,那你是脑坏掉了吧,推荐沈?” 由于沈怡然现在身份特殊,很多同事都对她心怀忌惮,抗议声音也不敢像之前那么肆无忌惮,不过还是落入到众人的耳中。 “你、你脑才坏掉了呢!”张再三考量着道:“沈她有责任心,思维活跃,有很有自己的想法,怎么就不能当组长了?就算计划书那件事吧,若是让刚毕业刚来公司的你写,你会写吗?” “听你这么,”平日里和温书交好的一位女笑道:“是在怀疑贾经理的交决策了?” 张有些慌乱,“没……我没这个意思……” “你有没有那个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计划书她到底有没有完成,沈怡然她到底有没有资格做组长。” “我毕竟是一个新人,当组长什么的……”沈怡然不想看到张因为她被连累,便想找借口推脱掉。 “我觉得沈挺合适的啊。”是林萱的声音,她抢先一步打断沈怡然推辞的话语。 一些见风使舵的同事,一听有两位同事在支持沈怡然,他们随即又联想到沈怡然和易总“不同寻常”的关系,于是也符合着道:“我也支持沈!” “我也支持沈!” “我也是……” 从前那些在沈怡然背后过她无数次坏话的人,此刻却变成了她的“拥护者”。 温书身边的同事看不下去,为防止贾经理在众人的支持下当即决定,赶忙抢着:“我支持温书,大家不觉得温书更合适吗?” “对啊,温书虽然也是一个刚离开学校的毕业生,但是无论是学识还是能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沈怡然……” “温书……” 一个会议室内,被两种不同的声音所占领着。两队支持人的声音,一对高过一对,只差把房屋的楼顶给掀开了。 “安静!”贾经理沉声喝道:“吵吵闹闹,像什么样?!你们是易氏集团的员工,还以为自己是菜市场的大妈大叔啊?丢人现眼!” 贾经理这么一批评,吵闹的办公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88、时尚之巅 “要不这样吧,”贾经理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来一个公平竞争,谁赢了,就让当组长。” “公平竞争?”这个法倒是稀奇,一时之间好奇的同事们全都围了上来,想听听怎么个公平竞争。 “是这样的,”贾经理耐心解释道:“几天之后呢,我们公司和A市另一家服装公司AS有一场服装设计大赛,赢得比赛的那一方呢,将获得本年度全国十大设计公司之称。所以,这场比赛,我们要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来,只能赢不能输!” 同事们听得云里雾里,心想这两个公司之间的竞赛,能和温书沈怡然有什么关系? “我们两个公司比赛的内容内,就是半个月之后的那一场大秀。” “时尚之巅”的这场秀,作为服装设计公司的员工,同事们还都是知道的。 “可是,贾经理,这场秀和他们两个之间的竞赛有什么关系呢?”不懂的同事出声问道。 “你们也知道,那场秀之中会,我们两个公司都会展出一些各自的服装作品来。而由专业的评审团,投票选出作品最优秀的一家公司来。” 沈怡然听到这儿,仍是不知道自己能和这场被万人注视的服装大秀有什么关系。 “为了能让我们的作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我们的设计师自然是要拿出最顶尖的水平来设计。虽然我们公司里的设计师都很优秀,但是这远远还不够我们所要求的水平。”贾经理解释着,“我想了想,决定把沈怡然和温书的第一场比赛定为:各自去请到自己认为的优秀设计师,当然了,这个要请的设计师是有严格要求的,必须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并在世界上拿过大奖的。” “什么?!”同事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是在国际上拿过大奖的?在也太难了吧……” 贾经理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适才抱怨的同事,道:“觉得难的话,可以退出。沈,温书,你们两个谁要退出?” “贾经理,我愿意迎接挑战。”温书笑吟吟地看着贾经理,信心十足地道。 沈怡然刚开始并没有打算当什么组长,可是经过林萱和张这么一闹,她既不想让拥护她的人失去面,又不想在这样骑虎难下的情况下,放弃竞争。如此想了想,她只好点头: “贾经理,我也接受挑战。” “既然当事人都愿意接受挑战,那大家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再一遍游戏规则,温书和沈怡然谁先请到在国际上获过大奖的设计师,谁赢。” 在国际上获过大奖的设计师?沈怡然初入服装设计公司,而且她也不是设计专业毕业的学生,对服装设计这一领域的知识,完全是空白的。 “为了让你们更好的行动呢,你们可以一人挑几名助手。”贾经理考虑的还是非常周到的,“一人选三名同事吧。” 张和林萱一听贾经理这么,纷纷朝着沈怡然招手,道:“怡然,选我啊,选我!” 沈怡然笑了笑,道:“那我就选萱和张,还有原吧。” 温书也不甘落后,选了文茜、丽丽和同。 “贾经理,我听著名设计师安吉来我们A市了,贾经理,我可以去请这位大神吗?”温书眼中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贾经理。 “当然可以。”贾经理微微笑着,“温书,如果你真的能请来安吉为我们公司做设计,你可真的是立了大功一件啊!” “能去请安吉真的是太好了,贾经理,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做的。” “喂!”丽丽道:“你们听到没有,我们要去请安吉,这安吉已经是我们的目标了,你们可不能再把他定为目标了啊!” “不会的。”林萱无论跟什么样的人话,她的态度总是会和她的外貌长相一样得体,“我们会想其他的。” 不过这话又回来,整个A市的优秀设计师,全都在易氏了吧?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安吉,却被温书抢先一步想到了,真不知道沈怡然他们,还有什么大神可以去请。 “谁会跟你抢啊,”张有沈怡然给她撑腰,底气也是强劲了不少,“真是的,还像护着传似的护着,我们才懒得跟你们争呢!” 丽丽对于张的反驳不以为意,傲慢又幸灾乐祸地:“那就祝愿你们,还能请到别的设计大师哦……” 会议结束后,沈怡然、林萱、张还有原聚在一起,她们通过上各种查阅,才发现A市里所有的设计师,要么是在他们易氏工作,要么就是在竞争对手的AS公司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是这两家公司的设计师,翻阅简历,却发现根本没在国际上拿过什么大奖。 这该怎么办? 沈怡然知道,如果她去请教霍斯年,他肯定有办法。可是她总不能一辈都靠着他,这是自己的工作,应该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完成。 “今天先到这儿吧。”沈怡然道:“不着急,我们明天可以慢慢来,反正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呢。” 夕阳西下,天已经大暗了,部门里除了他们几个,全都下班了。 “怎么办啊沈,”张担忧地道:“我当时只想着推荐你,却不知道贾经理竟然会出这么大的难题给你。我真的是该死啊,把你往火坑里推。” 沈怡然简直是哭笑不得,拍拍张的肩膀,道:“你这是的哪里话?什么叫把我往火坑里推?真是的,难道我还不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差啊?” “就是啊,”林萱也安慰道:“张你不用太担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时长一个星期的比赛,这才哪到哪?再了,虽然温书队他们已经有了目标,可是我听啊,这个苏坡汤是有名的刁钻古怪,所以……” 三个女孩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倒是原,站在三人身后一脸不耐烦:“你们这些话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出设计师!要我啊,既然当初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干嘛要应承下来呢。现在可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哦。”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89、唇舌相依 “原……”张脸上一片难色,“你倒是是哪一对的啊,干嘛要这种话呢……” “哪一对的?”原冷哼一声,“我才不想参加什么竞争呢,耽误时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包,转身便离开了。 “这个原,也真是的!”张被气得脸都红了,圆圆的两腮鼓了起来,“我们还真就不靠她了,少一个人又不会死。” 沈怡然看着张自我安慰的样,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是老规矩,老张专车接沈怡然回家。 沈怡然回到别院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一头栽进电脑里,查资料,不停地查资料。以至于等到霍斯年赶回家,走到她身后时,她仍然没有发觉。 一天不见的相思之苦总要缓解,霍斯年悄悄走到她身后,长臂从她身前圈起,在她还未发现之时,猛然将整个人揽入自己怀里。 “啊!” 沈怡然尖叫一声,等到她明白过来发生什么时,整个人已经坐在霍斯年的上。 霍斯年将她的下巴勾起,扭着头就要亲她。可是沈怡然现在哪有做这个的心情,挣扎着不要。 可是双唇已经压了下来,霍斯年满足地喟叹一声,将沈怡然所有的挣扎都食入腹中。 唇舌的那一刻,两人皆是满足的叹息、颤栗着。 霍斯年的大手也没闲着,隔着沈怡然舒适的家居服去触碰她柔软的。 “唔……斯年……” 沈怡然下意识中便伸手去推他,但是她越是反抗,就越是刺激霍斯年占有的。在两人争持之下,霍斯年干脆将自己整个手掌都掌裹在她的柔软之上。 “唔……”沈怡然控制不住咽呜一声,全身松软下去。 两个人闹腾了一会儿,直到沈怡然已经满身大汗,她想起了自己的正事,终于用力把霍斯年从身上推了下来。 “别再闹了!”她娇嗔,“我还有正事呢?” 霍斯年着她越来越长的秀发,声音慵懒:“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事更正的?” “臭!”沈怡然娇羞着低骂一声,拢了拢自己被霍斯年揉乱的衣服,无奈道:“我真的啦。” 霍斯年总算是收敛一点,目光落在她电脑的屏幕上,无奈道:“看来你如今是比我这个老板还要忙啊。” 沈怡然忽略掉他眼中揶揄的目光,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 “这个容易,”霍斯年揽着沈怡然的腰,将头放在她的之上,闭眼假寐,道:“跟你设计衣服的设计师,哪一个没在国际上获得过大奖,我把他们统统给你找来……” “我才不要!”沈怡然干脆地拒绝,“我都了,要靠自己的努力,要看一看自己的实力究竟怎样,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嘛。再了,你的那些设计师们,也不是A市的啊,你当贾经理他们傻啊……” “要我,”霍斯年将沈怡然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何苦来呢,还不如在家闲着?” “在家闲着?”沈怡然抽回自己的手,“我都过了,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也是要和平常那些毕业生一样的,去工作,去挤地铁。” “可是你遇见我了,就什么都改变了。”霍斯年强硬地扭过沈怡然的身体,让她不得不正视着自己,“在很多个时候,你以为改变的只是自己生活中的某一点,而实际上,某一点的改变,对你人生以后的改变是无穷无尽的。” 沈怡然听着霍斯年略有哲理的辞,笑问:“那你有没有后悔啊?” “什么?” “因为遇见我,改变了你之后的人生啊。”沈怡然微微笑着,两眼弯成了一道月牙儿,“呐,刚才是你的,‘你以为改变的只是自己生活中的某一点,而实际上,某一点的改变,对你人生以后的改变是无穷无尽的’。因为我,无穷无尽地改变了你的以后,后悔吗?” 沈怡然只是随着他的话往下,并没有想刻意听到他什么回答。霍斯年却有过一瞬的怔忪,呆愣在原地,用心的思考这个问题。 后悔吗? 还没等他在心中思考出一个答案,沈怡然却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对了,宴会那晚,哦,也就是昨天,你的母亲她、她,她穿的旗袍很好看,也是为我设计衣服的那些设计师设计的吗?” “这个倒不是。”霍斯年会回忆着:“在我的印象里,母亲一直都是身穿旗袍,而她昨晚穿的那件衣服,是她的设计师几年前给她设计的,那个裁缝曾经经常为名媛淑女们设计衣服……” 霍斯年到这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沈怡然。 他心中所想的,正好也是沈怡然心中所想,“对啊,我可以去请这位设计师啊!” 霍斯年去纠正她语句里的错误,“那个老师,更准确地,应该是个裁缝。” “是不是裁缝不重要!”沈怡然兴冲冲地:“只要这位前辈制作服装的样式,是她自己设计的就对了!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想到以前那些艺术家呢!” 提起服装设计师这个词语,我们大多想到的是设计那些潮流服装的专业人士,可是设计师是一个十分具有包容性的词语,只要是和服装有关的,只要是和设计有关的,只要是用心去创造好衣服的人,都可以称为设计师。 旗袍这种传统服饰,因为穿的人少,所以人们总是把它划分到主流之外。 “我记得听母亲过,”霍斯年道:“这位前辈已经隐退许久了,想要让她重新出山,应该很难。” “这个不重要!”沈怡然拍拍胸脯,自信满满地:“只要能让我发现有合适的人选,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难不难嘛,其实没关系啦,难才要有挑战性嘛。我不能还没有上战场,就先把自己给吓死了吧。” 霍斯年听着她这一番长篇大论,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淡淡笑道:“我们怡然,真勇敢。”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90、几人同行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夸奖,却让沈怡然真的羞红了脸。 “那你能不能帮我问问这位前辈住在哪儿啊?” 霍斯年佯装严肃地:“某人刚才不还,自己解决不让我帮忙吗?” 沈怡然撒娇似的挽住他的胳膊,柔声道:“我是不让手,没不让你帮忙啊。再了,我就算是不让你帮忙,也是会找别人帮忙的啊。你要是不愿意帮的话,”她抬起头,心翼翼地观察着霍斯年的神色变化,“那我就去找别人了……” “你敢!”霍斯年猛然一个翻身,将沈怡然整个人都压在身下,“要我帮你也可以,你总要拿出来一点诚意吧?” 沈怡然和他在一起待久了,看到他眼中绿幽幽的光,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那就……”沈怡然的声音软软的,“亲一下吧!” 沈怡然前一晚和霍斯年闹到很晚,造成的严重后果就是她二天起晚了! 等到她慌慌张张洗漱完,下楼吃早餐时,霍斯年已经去上班很久了。 还好她有老张这个专车师傅,不用慌慌张张地去挤地铁或公车。 沈怡然赶回公司之后,林萱和张正在大厅内等她。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 张和林萱的脸色并不好看。 沈怡然不禁想,她们两个肯定是生自己的气了,都怪霍斯年,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起晚。 “对不起啊,”她真诚地道歉,“今天我起晚了……中午的时候我请你们吃饭,赔罪好不好?” “不是因为你啦。”林萱解释道:“是因为原。” “原?”沈怡然听不懂她的意思,“原怎么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张气愤地咒骂一句,骂完还不忘四处张望着,看有没有被人听到。看到四周没人后,她才:“原啊,她跟着我们没希望,在你赶来之前,竟然跟着温书那个坏女人走了!” 沈怡然这才明白过来来,原来她们两人是因为这才闷闷不乐的啊。 “其实没关系啊,”沈怡然安慰她们:“人家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她心不在我们这儿,离开对谁都好。” “你倒是想得开。” “没有什么想开想不开的。”沈怡然笑着拍了拍张的肩膀,“反正,我现在已经有目标了!” “有目标了?!” “有目标了?!” 林萱和张不约而同地惊呼,兴奋地拉着沈怡然,让她是谁。 “你们跟我来,一会儿就知道了!” 三个人笑笑地公司外走去,在距离大门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女音,“让开!借过一下!借过一下啦!” 等到那人距离她们近了,沈怡然才看清那人是谁。 “这不是温书队的文茜吗?”张疑惑不解地。 等到文茜匆匆忙忙地从她们身边经过时,林萱停下脚步,叫文茜的名字。 “哎!没空跟你了,我要去找温书她们!”文茜急急忙忙地回答道。 林萱不得不好心告诉她:“她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什么?!”文茜猛然顿下脚步,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三人,“你们什么?她们已经走了?” 张和林萱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文茜悔恨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接着直起身体,疑惑不解地望着对方三人,“她们为什么不等我就走了?” 张撇嘴,“你问我们,我们上哪知道去。” 文茜渐渐消化掉这个结果,似乎也看清了自己被团队遗弃的事实,原本兴高采烈的脸上,立即变得颓丧起来。 林萱好心,看到她这样就同沈怡然商量:“要不这样,既然原去了温书她的队伍里,我们就让文茜来我们队吧?” 沈怡然点点头,“我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她转身望向文茜,“你愿意来我们队吗?” 文茜难免有些茫然,“你们的意思是,让我、让我加入你们?” 沈怡然再次点头,笑着问:“你愿不愿意啊?” “我以前明明还过你的坏话,你为什么要这样……” “就是因为你过我的坏话,”沈怡然俏皮地眨眼,“我才要把你拉入我的队伍,这样才能更好的奴役你啊。” 文茜看沈怡然天真烂漫,的确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终于放心地加入团队当中。 倒是张,始终不太满意沈怡然这个决定,闷闷不乐地道:“你们这么好心,万一她是对方派来的奸细怎么办?” “张,你在那儿嘀嘀咕咕地些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 林萱将张的话全都听到耳朵里,拍一拍她的后背,好笑地:“张啊,放宽心,不要阴谋论。” “我才没有阴谋论呢!” 几个人笑笑就已经走到公司外的马路上了,林萱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打的吗,能走得快些。” 其实老张的车一直就在去爱易氏门口停靠着,随时为沈怡然服务。但她担心同事们知道她复杂的身份,所以只当没看见。 就在几个姑娘叽叽喳喳的站在马路边等车时,一辆崭新的汽车停靠在她们面前。 “嘿,几位美女,搭不搭便车啊?” 车窗缓缓至下,露出易承那一张邪魅英俊的侧脸。 易总? 几个女孩心中一惊,当真是又怕又高兴。 沈怡然心想,既然有这个免费的司机为她们服务,何乐而不为呢? “搭!”她爽快地道。 其他几位原本不敢话的姑娘,看到沈怡然勇敢做出回应,便也不在那端着了,纷纷跟在她的身后上车。 沈怡然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而林萱、文茜、张三人,则坐在宽大的后排。 “谢谢易总。”林萱落落大方地感谢。 易承漫不经心地勾勾嘴角,“愿意为美女们效劳。” 沈怡然手里握着霍斯年给她的地址,易承开了导航,几个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前进着。 地址上显示的是一个区的名字,等到几人走到之后,文茜看着前方老式的住宅区,不禁皱眉,: “沈,你确定是这个地址?”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91、不见踪影 沈怡然也担心出错,仔细看了看地址上区的名字,又抬头望了望他们所在区的名字,道:“没错啊,就是这个。” “你确定?”文茜仍是表现出满满的不确定,“照你刚才所,这个设计师挺厉害的,而且专门给有钱人做衣服,这么厉害的设计师,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张最先反驳道:“古代的时候不是有句话吗,叫什么,大隐隐于市,隐隐于林。这位设计师越是住在这儿,越明她很神秘啊!” 文茜知道张不喜欢自己,懒得再和她啰嗦。 易承在车上等着她们,沈怡然带领众人下车去拜访老前辈。 由于这是一座老式区,看外观也能感觉出好多年了,所以并没有很完整的安保系统。 沈怡然众人,一路毫无阻碍地走到地址中所写的单元楼和门牌号。伸手、敲门,内心慌乱地等待着。 然而几分钟过去了,并没有人跟她们开门。 “会不会是出去了?”林萱猜测着。 “也有可能是没听到吧。”文茜着,走上前去,再一次用力敲了敲房门。 然而同上一次一样,仍旧是没有人开门。 “怎么没人开门啊……” 沈怡然不愿意放弃,又抬起手噔噔噔敲了好几下。 她们所等候的房门没有开,而对面那一户的房门却打开了,一个老奶奶探出头来。 “别敲了!那家没人。” “没人?”沈怡然转过身,笑容可掬地问道:“老奶奶,那你知道住在这儿的人去哪儿了吗?” “我怎么知道?”老奶奶不耐地打了个哈欠。 “那您知道这家人什么时候回来吗?” “什么时候回来?”老奶奶嬉笑一声,“人都搬走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着,不等沈怡然再问什么问题,“啪”的一声,老奶奶将房门关上了。 “我就知道……”张哀叹一声,哭丧着脸道:“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不会那么顺遂,果然啊……” 可是沈怡然并不打算放弃,锲而不舍地敲了敲隔壁老奶奶的房门,热切焦急地问:“老奶奶,你知不知道他们搬哪去呀?老奶奶!” “不知道!” 沈怡然放下还想继续敲门的手,无奈地转过身来。 林萱想了想,对大家:“要不,我们再换一个目标?” “萱萱啊,昨天我们各自都回家查阅了那么久,除了沈想出来的这一个之外,哪还有什么其他人选啊。” “要我啊,”文茜鼓励式的拍拍沈怡然和林萱的肩膀,道:“既然大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面对这个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前辈,我们就不要放弃了。再者了,这位前辈只是搬家了,又不是人间蒸发。所谓雁过留声,我们肯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吧?” 张瞥了她一眼,声嘀咕:“这还差不多。” “好!”经过短暂颓丧的林萱重新振作起来了,“别人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更何况我们是四个人呢。只要我们协力,就一定能把这位神秘前辈找到的!” 沈怡然看大家为了她而这么有信心,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她只觉得眼睛有些发热,对着众人道:“只要大家不放弃,我酒一定不会放弃的!” “好!” “加油!” “走,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一边吃一边去寻找蛛丝马迹!”文茜完发现大家都在看她,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皮,不好意思地:“早上没吃饭,现在都饿了……” 众人一阵哂笑。 充当车夫的易承看见姑娘们大摇大摆笑笑地走来了,下车一边开门,一边好奇地问:“这就完事了?那么快!” “不是。”沈怡然回答:“并没有找到这位前辈,她搬家了。” “搬家了?”易承听后忍不住地狂笑几声,幸灾乐祸地:“沈怡然啊,沈怡然,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这么顺风顺水的哈哈哈哈……” 沈怡然翻给他一个白眼,“哐当”一声,用力关上车门。 “开车!” 易承将笑意收敛几分,好奇地问:“不过沈怡然,我很好奇诶,既然你们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什么设计师,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高兴啊?” 沈怡然高兴,那是因为她遇到了真心相对的朋友,但她才不会告诉易承这个王八蛋呢。 沈怡然眼一横,冷冷道:“要你管!” “我靠!”易承忍不住地低骂一声,“坐我的车还这么横?” “喂喂喂,”沈怡然一脸不屑地望着身边的男人,撇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让我们上车的吧?可不是我们哭着求着让你载的。” “行了行了,不过你。”易承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抬了抬,认输:“下一步打算去哪啊?” “找个好吃的地方停下。”沈怡然脸上又恢复了适才的容光焕发,“我要带姑娘们去吃好吃的咯。” 坐在后排的三位,至始至终都没有一句话,她们就这么静静地听着沈怡然和易总斗嘴。不过话又回来,不仅是公司里的人怀疑前面两位有什么关系,就连她们三个,也不得不怀疑两人之间有点儿什么。 易承的车停在本市有名的广场前,沈怡然下车时发现易承这个家伙也在解安全带。她只好虚咳两声,提示道:“我刚才了,是请我的姑娘们吃好吃的,你……” “沈怡然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抠!”易承一脸不管不顾地走下车,关上车门,“怎么我易二公也免费帮你们开车那么久,轻握吃顿饭怎么就不行了?你还怕我吃穷你啊不成。” 不是穷不穷的事情好不好,沈怡然心中万马奔腾,易承啊易承啊,我就是单纯的不想看见你,不想和你吃饭好不好! 几人上楼、落座。 文茜对吃的比较有研究,帮大家点了许多好饭好菜。 有好吃的在,又有任务,再加上大家对易总心存敬畏,所以四女一男的饭局,变成了四个女孩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而常常以英俊自诩的易承,完全被众人当成了空气。 易承:宝宝心里委屈,但是宝宝不,嘤嘤嘤……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92、再次目标 四个女孩把她们关于这位神秘前辈所有的资料都调查了个底朝天,知道她叫王晶,家里往上几代都是裁缝,她设计制作旗袍的造诣很高,早年更在国际上拿过大奖。 “出生自裁缝世家啊,厉害厉害!”文茜一边翻阅着这位王老师的私人博客,一边啧啧称赞道:“我们的这位王老师,除了会做衣服外,还会写诗呢!” “写诗?”林萱一听便来了兴致,“让我看看。” 文茜一边指给林萱看,一边朗读了出来,“我希望,我有五彩斑斓的房,房中住满年少时的梦想,我把嘴耀眼……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隐居山林,最好是有干净的空气,简单的屋,最好能听到动物的鸣叫,最好的地点,叫做湖蓝山……” 这些文字,也不算是诗歌,只是王晶前辈的一些心灵感悟而已。文茜嘻嘻哈哈地读着,沈怡然就认真地听。 “等一下!”她忽然将文茜打断,“你刚才什么?” “嗯?什么我刚才什么?” “就是你刚才读的那一句,刚才读的那一句!”沈怡然激动地重复两遍。 “我想把漫山的花朵祭奠给……” “不是这一句!”沈怡然情绪激动,“是前一句啦。” “前一句?”文茜将视线返回上一行,“最好的地点,叫做湖蓝山……是这一句吗?” “对!就是这一句!”沈怡然终于舍得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一直被忽略的易承公,激动地问:“你是地地道道的A市人,你一定直到了,湖蓝山是不是A市的?” 易承好不容易有了些存在感,自然是决定好好变现,好好思索了一下,回答:“是啊,湖蓝山是某个景区后的一座山,海拔不高,景色也并不怎么样,所以一直没有被开发,保留着最自然的模样。但是那里没大有人,你怎么……” 没等易承把话完,沈怡然已经是欢呼雀跃地望向其他几人,文茜和林萱也想到了这一点,异口同声地: “走!去湖蓝山!” 易承在还没弄明白几个人瞎高兴什么时,就被沈怡然拽拉起来,让他继续充当四人的司机。 湖蓝山啊湖蓝山…… 他们几人现在正在市区中心位置,而湖蓝山在某个景区的后面,距离自然是十分遥远。 好在几人吃了不少东西,还有足够的力气上山。 易承将车停靠在山下某个饭店门口,跳下车准备和几个姑娘一起上山。 关于一同上山的理由,易承是这么解释的:“毕竟这儿不是正儿八经的旅游景点,山上人少,万一碰见什么危险怎么办。有我在,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能保护你们!” 沈怡然想到这些富家公哥儿从像花儿一样的被保护着,不仅冷哼一声,心想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沈怡然学着易承自己抠门时的语调,道:“易二公,我们的易总,怎么这么古道热肠。” “呵呵,古道热肠也是分人的啊,”易承轻蔑地道:“你以为我是拉保护你啊?我是来保护其他三位美女的好吗?!” 张是几人中最呆萌缺心眼的,听着易总这么,忍不住好奇问道:“易总,虽然我很感动,但是这样岂不是害得你没法工作了啊?” 沈怡然冷哼一声,心想张你还真是单纯,就算易承不来这儿,你以为他会工作吗?什么来保护她们,不过是变着法的寻找乐罢了。就算是他不跟她们来,也会去其他地方玩的。 易承心虚地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地:“那什么,工作交给贾经理,我很放心,我很放心哈……” 沈怡然:“……” 这里的山路没有经过人专门的修铺,所以蜿蜒盘旋,十分难爬。几个女孩走了没多久,就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反倒是一直被沈怡然不信任的易承,仍旧是一脸的轻松惬意,还时不时地观赏着两边的风景。 “我沈怡然,你还行不行啊?” 沈怡然虚脱地摆摆手,仍是咬牙坚持,“没事儿,我还能继续往上走!”心里却是把易承上上下下骂了一打通,你不是山不怎么高吗…… “不行,太晒了。”林萱拿出手遮挡住头顶的阳光,“前两天天气那么凉快,可偏偏我们上山的这一天,这么晒!” 她们之所以感到那么累,就是因为现在正是中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而她们没有准备任何防嗮措施。易承就不同了,他不怕晒。 而且他的没错,湖蓝山的确不怎么高。更准确地,湖蓝山不是某一座山的名字,而是一群山的名字。这一群山蜿蜒盘旋,错综复杂。沈怡然之所以会认为山高,爬不到头,那是因为这一段时间里,他们爬了不止一座山。 “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文茜明显也已经体力不支了,“要不这样吧,我们两个人一组,并且兵分两路,留下一个人在原地等着。为了安全起见,一个时候之后,不管找没找到,都要返回来,怎么样?” “好,这样能提高一些效率,我同意。” “我也同意,”张早已累得喘不过气来,她干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是走不动了,我就做那个在原地等你们的人吧。” “好,”林萱看了一眼心情不错的易总,十分“善解人意”地:“文茜,咱俩一个队吧。怡然你……你就跟易总一起吧!”着,也不管沈怡然同不同意,拉起文茜的手逃跑似的离开了。 “哎,看来今天真是出师不利啊。”沈怡然伸出手挡住头顶明晃晃地大太阳,叹气道:“真是哪哪哪儿都不顺心。” 耀眼的阳光照射过来,易承微微眯眼,听沈怡然的话外之音,“我也是出师不利啊,本想着和美女一起游山玩水,没想到却和母老虎分在一组,可悲可怜呐……” 沈怡然美目怒睁,一个狠厉的目光扫射过去:“你是母老虎呢?”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93、争锋相对 “喂,怎么我也是你的上司你的老板吧?咱态度就不能好点?” “老板?上司?那也要看什么样的老板什么样的上司了。有些人就是吃喝玩乐欺瞒大众的,我不仅态度好不起来,我还想揍他一顿呢!” 沈怡然得威风凛凛,还不忘伸出自己的手挥了挥手拳头。 “有些人吧,就是喜欢对号入座。”易承折下手边的一根枯草,放在鼻下轻嗅,颇有些无奈地:“不过从某人刚才的反应中也能看出来了,她的对号入座一点错都没有。果然是一个,”他一顿,修长的身朝沈怡然靠了靠,附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母、老、虎!” “你!”沈怡然气急败坏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大骂道:“神经病,你给我站住!混蛋!” 秋季和煦暖光的山野里,传来一声声爽朗的笑声。沈怡然越是着急上火,易承就越是开心。 他在前边狂奔着,沈怡然则紧跟其后,嘴上大咧咧地喊着:“混蛋,你给我站住!” “来来来,快来追我!”易承越玩越开心,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倒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儿。 哎,长着温室里的大花朵儿,沈怡然心想,真是一只巨婴! 但是这一只巨婴的体力,要远远超过沈怡然的预计。经过刚才的那一会儿的歇息,沈怡然的体力本来已经恢复不少,但是走了没多大一会儿之后,又变得气喘吁吁全身没一丁点力气了。 “喂!母老虎,你还行不行啊?” 易承转过身,略带嘲笑地看着身后步履蹒跚的姑娘。 沈怡然虽然对他脾气不怎么好,可是她在一米八几大个的易承眼里,不就是一个姑娘吗? “没、没事……”沈怡然气若游丝,感到两腿发酸的厉害,“我还能走,还能走,呵呵呵……” “好,既然你你还能走,咱们就不用歇会了是吧?那正好,我们继续上路吧!”易承扭过头,心想真是煮熟的鸭嘴硬,我就看你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身后的沈怡然也是一阵碎碎念,她心想你个易承,是不是瞎啊,难道没看出来我快走不动了吗?! 但是两个人谁都不愿意退步,只好继续走路。 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永远都不是中午的时候,而是中午偏后的时刻。沈怡然抬起头,望着头上那一团不断散发热量的骄阳,昏昏沉沉的头脑,越来越不清醒。 她只觉得酸疼的双腿像是踩到棉花上一样,突然就没了知觉,随着身体不断挥发虚汗,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啊!” 惊叫声先于身体的反应,划破整个寂静的山野。 易承原以为沈怡然又是在耍什么花招,自认为绝顶聪明的他才不想这么容易就上当呢,所以依然不管不顾地朝前走。 只是,行走几步过后,身后依然没有动静,他终于发现事情有些不妙。 等易承转过身时,就看到沈怡然躺在地上,正痛苦的着。豆粒般的汗珠从她额头滑下,落入到她身下的枯草从中。 “真摔倒了啊……”易承声嘀咕着,有些不自然地走过去,将沈怡然扶起来。 虽然他有很多红粉知己,但是多是那些人主动找上门来的,所以一向风流倜傥的易二公,并不知道怎么哄女孩。 “先坐起来。”易承的声音闷闷的,“让你跟我吵嘴,现在遭报应了吧?” 沈怡然双手捂着受伤的膝盖,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你会不会话? 易承似乎也察觉出自己话有点不对劲,虚咳一声,态度总算是有所转变,“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疲惫与膝盖的疼痛,像两条无形的大手扭住沈怡然的脖,她真的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 易承掰开沈怡然的手,立即有鲜血沿着她的腿流了下来,她的手上也都是血液。 她摔倒不过是因为体力不支,可是偏偏她摔下的地方是一块石阶,石阶碰上她娇嫩的肉体,瞬间血流不止。 “这么严重啊。”易承这个人,虽然从到大见过不少世面,但是一直被他哥哥保护得当的他还真的没看见过血腥的场面。 就这么一点血,已经足够把他吓得“花容失色”了。 “这,这,这可怎么办啊……”易承难得人性地关心起沈怡然来,只是他的下一句话,瞬间让沈怡然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你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啊?” 沈怡然痛苦地瞌上眼,用尽仅剩的力气朝他吼道:“你给我闭嘴!” 真是的,就算是从被保护的好,难道一点生物常识都没有吗?难道不知道血板凝结这五个字吗? 懒得搭理他。 “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再去前面看一看,看有没有人家,好歹也要给你包扎一下。” 易承简单交待两句,长腿迈出身形矫健的离开了。 留下沈怡然一个人,坐在被太阳烤的热烘烘的石阶上,暗暗发呆。 经过坐这么一会儿,她的体力又恢复了不少,膝盖上的伤口也凝结上,不再流血了。 她一个人百无聊赖,便观望起四周的景色来。 没被开发过的山头,一切都是大自然最初的样,即使是万物凋零的秋季,也依然有着欣欣向荣的姿态。 真好,怪不得苏坡汤会那么喜欢这里。 就在沈怡然琢磨着易承怎么还没有回来时,山林深处走出一位带着草帽的阿姨。她身上挑着一个担,担中有几个花盆。 朴素的着装,一看就是山里的人。 沈怡然不禁想,既然这个阿姨是山里人,何不问问她知不知道苏坡汤呢? “阿姨,阿姨!”沈怡然笑了笑,朝着路过的女人挥挥手。 女人白了她一眼,直接将她无视。 沈怡然想,山里的阿姨也好傲娇啊。 “阿姨,你等一下嘛,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沈怡然不想放弃,后者脸皮道。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94、奇怪之人 挑担的阿姨总算是注意到她了,脚步放慢,傲慢地问:“什么人?” “湖蓝山的人群走在哪住着呢?我们上山前都打听好了,着山上住着好多人呢,可是为什么我一个也没看到?” 阿姨冷哼一声,道:“山上的确住着很多人,但是向你这么笨的人,肯定找不到了。” 沈怡然:“啊?” “你走错方向了。”阿姨再次不屑的白了她一眼,“你刚刚上山时会遇到两条路,你现在走的这一条,只会越走越偏。”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们走了那么久,连个人影都没看到。除了眼前这位有点奇怪,有点傲慢的老阿姨。 “那阿姨,您知不知道山上有位姓汤的女士?她很会做衣服……” 没等沈怡然完,阿姨就将她打断:“你找她做什么?” 沈怡然大惊,就差喜极而泣了,“阿姨,你认识她?” 阿姨撇嘴:“不认识。” 沈怡然:“……” “问题还真多。”阿姨颠了颠身上的担,冷冷道:“问完了我就走了。” “等一下!”沈怡然扶着身边的树木站了起来,抬起受伤的那只腿,用另一只腿蹦着跳向阿姨,“您这个掉了。” 着,她捡起地上遗落的一只花盆,放到阿姨的担里。 阿姨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生硬地丢下一句“谢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奇怪的湖蓝山,奇怪的阿姨。 易承回来的时候,沈怡然正在拿着石画圈圈。 “我靠!这儿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易承走了很远的山路,因为太热,他把外套脱掉搭在臂弯里,而干净的素色衬衫,也早已被汗水所浸湿。 沈怡然白他一眼,心想那是你丫的带的好头,我们从开始就走偏了好吗! “你这样还能走吗?”易承目光落在她被血迹浸染的牛仔裤上,微微蹙眉,很是为难地:“要不然,我就勉为其难地背你一下吧。” 怎么着,还要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不用。”沈怡然可不想给他有任何多余的接触,拒绝道:“我自己还能走。” “你确定?” “嗯嗯!”沈怡然点头如捣蒜。 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是有多么打脸了。 伤口处在右腿的膝盖处,致使她根本无法弯曲无法正常的走路。沈怡然一只脚不停地跳,可是跳了两步之后就已经汗如雨下、气喘吁吁了。 并且,由于重心不稳,她两次三番的朝着一边倒去。如此反反复复地动作,使她腿部的伤口愈加痛苦难当。 “沈怡然,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易承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就觉得好笑,终于忍俊不禁道:“沈怡然你现在就像一个唐老鸭,你知不知道哈哈哈哈……” “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沈怡然原本是想向易承求助的,可是听他这么嘲笑自己,差一点吐出口的求助再一次咽进肚里。 “呦!”易承嗤笑一声,“还挺嘴硬的哈!姓,不帮就不帮,你一个人在这儿慢慢走吧,我先回去跟她们集合了。”着,还不忘抬起手,“拜拜咯……” 沈怡然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 就这么蹦一会儿歇一会儿,好长时间过去了,沈怡然仍是在原地停滞不前。 已经走了大老远的易承转回头来,朝着她挥挥手臂,大声喊道:“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啊?免费的哦!” 沈怡然权当没听见,继续一蹦一跳地朝前走。 但是易承,竟然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笑嘻嘻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沈怡然:“沈怡然啊,也不是我你,你这人就是蹦得太紧了,真是又倔又硬!我不就是你像唐老鸭吗,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生气?”沈怡然装作不在意的样闷哼,“我才没有生气呢!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像你一样肚鸡肠斤斤计较?易承我告诉你,我沈怡然的气量大着呢!” “好好,好好。”易承举手投降,“你气量大,你厉害,既然没生气,能让我背着你走了吧?” 沈怡然只是抬头望天,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其实她早就累得走不动了,只是没一个台阶下,也不好答应。 谁知道易承并没有给她多余思考的时间,一把拽拉起她的胳膊,将沈怡然整个人安放在自己的后背上。 沈怡然惊叫一声,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易承身上了。 “你心一点啊,不要碰到我的膝盖。”她扭扭捏捏地提醒着。 “我知道!”易承就要比她坦然多了,“我心着呢。” 由于易承背着受伤的沈怡然,下山时的速度便慢了不少。再加上他们在山上浪费了太多时间,等到走到和林萱她们好的汇合地时,早就超过了原先预定好的时间。 “诶?不是留下张在原地等我们的吗?她人呢?”沈怡然望着空旷的土地,不解地问背着她的人。 “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易承的话还没来得及完,在他触碰到沈怡然冰冷的目光后,赶忙改口:“不定是和林萱文茜她们在一起呢,呵呵呵呵……” “那文茜和林萱又去哪里了呢?”沈怡然从易承的后背上稳稳落地,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重。 “怡然!怡然!”远处响起文茜大咧咧的声音。其实在今天早上之前,她还在叫沈怡然沈,但是随着一天相处下来,几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她对她的称呼也转为了怡然。 “文茜?是文茜吗?”沈怡然大喊:“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 文茜和林萱循声走了过来。 “怡然,张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林萱看着原处仍然只有沈怡然和易承两人,焦急地问道。 “她不是在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啊。”文茜回答:“其实好大一会儿前我和萱就回来了,但是没看到张的人影,我们担心她出什么事,就在四处找了一会儿。刚才听见你和易总的声音,还以为她和你们在一起呢!”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95、深山老林 “这就奇怪了,”沈怡然担忧地:“我们原本好的是让张在原地等候,那她现在去哪了呢?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哪有什么危险,”易承云淡风轻地:“这里虽然没被人开发,但也不是什么深山老林,能有什么危险?你就不要担心过度,杞人忧天了。” 沈怡然艰难地转过身去,盯着易承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在上山前跟我们山上很危险的,厚着脸皮当绅士,非要跟我们上山的吧?” 易承被揭穿,虚咳两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林萱和文茜这才看到沈怡然受伤的膝盖。 “天!”林萱是一个活得很精致的人,看到沈怡然的伤口之后反应也是最强烈,“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那么不心,疼不疼?” 她一连问出那么多个问题,倒是让沈怡然不知从何回答起。无奈地笑了笑,道:“刚才不心摔的,已经不疼了,没关系。” 眼前有远比她的膝盖更紧急的事。 “这样吧,”文茜提议道:“怡然受伤了,就让她留在这儿吧,咱们三个,在这儿附近再去找一找。刚才我和萱已经拨打无数遍她的手机,都是暂时无法接通。记住,我们四个人一定要保持手机的畅通。” 易承、林萱还有文茜,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一时之间,山野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张!张!” 这一喊,就是半个下午。 他们几人中间通了无数个电话,可就是没有人找到张。 太阳缓缓西斜,黄昏将至。 任凭易承再好的体力,现在也感到体累口渴。他一感到不舒服,大少爷脾气就上来了,打了电话,飞快将其他几人召回。 “张这丫头不知道跑哪去了。”易承嘀咕着,“我们在这样找也不是办法,要不然,我跟我哥的助理打电话,让他派人来帮我们找。” 文茜和林萱一听要惊动大老板,心里都有些不安,两个人支支吾吾道:“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易承大手一挥,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笑着道:“本来只是不想待着办公室里,没想当这一趟出来的这么值,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怡然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她都快担心着急死了,可是那人却好玩?合着一条青春大好的人命,还没有他猎奇的心理重要? “易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万一张她,万一她……” 沈怡然不敢下去了,也不敢想。 “我哪里不正经了?”易承掏出手机,“我这就跟我哥的助理打电话,让他帮我们找人……” 易承的电话还没拨出去,大老远的就听到有人在叫他们。 “怡然!萱!我在这儿!”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张手里扶着一只树干,艰难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文茜直接气冲冲地奔了过去,指着张就是一顿臭骂:“你跑哪去了?!你不把我们几个人给害死不开心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过分?!” 张早已累得不知东南西北,用树枝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客气地嚷嚷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就是因为我过你几句嘛,但是你也不用对我那么难听话吧?害你?我怎么害你了?” 林萱眼看着两人快要打起来,刚忙走过去劝和:“行了,都少两句吧!” 张原本就又饿又累,心情沮丧到谷底,现在听文茜这么一批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少两?为什么要少两句?我看她很能啊?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怎么得罪她了,让她这么我!” 林萱赶紧去拉扯张的衣服,“她太担心你才这么的。” “担心我?”张像是听到了很好听的笑话,“她怎么可能担心我?!” “张,刚才你不见的那一会儿,你不知道文茜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也不是我你,你干嘛去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就要报警了你知不知道!” 张似乎也意识到给大家带来了麻烦,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啊,我在等你们的时候,忽然很想上厕所,所以,所以……谁知道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了,对不起啊!” “你还知道对不起我们啊!”沈怡然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佯装生气地道:“我们找了你一个下午,真的快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其实也不用佯装生气,她本来就快气死了。 张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继续刚才的话:“对不起啊……” 沈怡然拉着张的手,走向仍然在生闷气的文茜,柔声劝慰道:“张你不在的时候,文茜真的快担心死了,她找了你好长时间。这样吧,你们各自道个歉,大事化事化了,以后大家都是好朋友。” 张仍然在端着,明明早就不生气了,可仍是放不下自己的架,扭扭捏捏就是不话。 易承看着眼前的一切,可就是搞不明白,她们几人刚菜是为什么生气,现在有为什么和好了呢? 女人真麻烦。 今天一整日都被耽误了,张和文茜不停的让菩萨保佑,希望温书那边同样没什么进展。 几人上车,林萱请求易承先去医院,把沈怡然的伤口包扎一下。沈怡然不禁想,易承带自己去医院的事情如果被霍斯年知道了,估计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而且他不是有专属的家庭医生吗,那个叫什么顾先生的。 沈怡然拿出手机,偷偷给林萱发了一条短信,大体意思是她现在有些不方便,不能去医院,而且希望去林萱家里暂留一下,至于为什么,一会儿再给她解释。 林萱是聪明剔透的人,继而对易承了自己家的地址,沈怡然要去她家里过夜。 沈怡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既不能让易承带自己去医院,又不能让他把自己送到别院。易承要是看到她所住的地方,她是霍斯年女朋友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为了避免麻烦和争议,她可不想让满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和霍斯年有关。 易承虽然有些不放心,可还是按照林萱所的,把她和沈怡然送到她住的地方。张和文茜还算是识趣的,看到沈怡然都下车了,她们也下车自己打的回家了。 “吧,”林萱倒一杯热水放在沈怡然手边,“为什么不让易承带你去医院,为什么要到我这儿来?”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96、我男朋友 林萱不是A市人,因为她在这座城市读的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这儿找的工作。而她的“家”,是她每个月花一千多块钱租的,五十多平米的地方,一个人在还算宽敞,加上沈怡然这一个人后,则变得有些拥挤。 在她带沈怡然进来时,心里老是觉得局促不安,担心沈怡然嘲笑她的住处,但是等两人进来,沈怡然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嫌弃之后,她的整颗心才放进了肚里。 “不想去医院是因为……是因为……”沈怡然大脑飞速地旋转着,她该怎么呢?总不能不想去医院是怕我男朋友知道后吃醋生气吗?当然不能。 “不想去医院是因为我家里有医生。”她只能这么。 “你家里有医生?”林萱有些吃惊,但是她很快便接受了沈怡然是有钱人这个事实,想来也是了,沈怡然每天的衣服看起来都很名贵的样,没钱人家的孩怎么可能买的起。 “嗯……家里有医生。”沈怡然心想既然瞒不住林萱了,倒不如索性告诉她,“我不让易承去我家送我是因为,因为……怎么跟你呢,一会儿那你跟我回去吃个晚饭,你就知道了。” 沈怡然刚才已经拨打了老张的电话,估计这儿他已经把车停靠在楼下了。 林萱跟着沈怡然“回家”,听到司机师傅恭恭敬敬地唤沈怡然一声“沈姐”,长那么大以来,让她第一次有种在拍电视剧的感觉。 车行驶进别墅之中,停靠在院中。 林萱四顾望去,风景宜人的别墅院,富丽堂皇的欧式建筑,她望着眼前的一切,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吃惊地问: “怡然,你就住在这儿?” 沈怡然点点头,下车,带林萱进去。 等候多时的管家们全都聚集在大厅正门的位置,大老远地就规范站好,在沈怡然经过时,恭恭敬敬地鞠躬,并一句: “沈姐,下班了。” 这些都是林萱未曾经历过的,她从前总是以为电视电影上的情节都是骗人的,可是当她亲自经历这些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震撼。 沈怡然却表现出一副习以为常,宠辱不惊的样来。 两人牵手走进正厅,林萱望着装饰奢华的房,低头看一眼自己寒酸的衣服,不自觉地就自惭形秽起来。 沈怡然看出她眼中的局促不安,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你呀,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了,现在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什么放不开的。” 谁知她刚完这话,郑管家就端着两杯茶水走了过来,“您请用茶。” 沈怡然耸肩,尴尬地吐了一下舌头。 “其实这里是我男朋友家。”沈怡然一边吃点心,一边解释道:“他非要我跟他住在一起。” 林萱笑了笑,握着点心的手越加不自在起来,“看来,你男朋友很有钱。” 沈怡然觉得没什么好忌讳的,方方地承认:“是啊,他是挺有钱的。” “你不想让易承把你送到这儿来,是因为你男朋友吗?” “是的。”沈怡然苦恼的皱了皱眉,“如果易承把我送到这儿来,他一看这房,就什么都明白了。我不想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男朋友,而是我男朋友和易承都是一个圈里的,他们都认识。如果公司里的人知道我男朋友是谁之后,我会有更多的麻烦的。” 林萱点点头,“是啊,现在他们怀疑你是易总的女朋友,就够让你头疼的了。” “你起来这个我就来气!”沈怡然的放下手里的点心,气愤的道:“他们还以为易承是个什么好东西啊?就他,我还看不上呢!” 林萱轻笑,心里已经有了沈怡然男朋友的大体轮廓。 大概是三四十岁的样,不知道有没有家室。大概有些发胖,因经常喝酒,还有微微隆起的肚腩。 但林萱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包容心的人,朋友的择偶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她不会对沈怡然交什么样的男朋友而指手画脚。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儿,教沈怡然画画的黄老师就来了。只要是沈怡然正常下班,黄老师每天都会来教她一个时。 这还没过去多久呢,沈怡然画画的水平就已经提高许多了。 沈怡然有心留林萱过夜,后者推脱不过,所以就流了下来。 等到黄老师走后,郑管家厨房那边已经做好了饭菜,可以开饭了。 在林萱去卫生间,沈怡然等她的空隙里,霍斯年回来了。 霍斯年一向肆意妄为惯了,也不管是在餐厅还在客厅,根管不得那些管家阿姨们,抱住沈怡然就是一阵亲亲摸摸。 像沈怡然脸皮那么薄的人,在霍斯年的带动下也已经做到可以直接忽略掉家里的管家们了。可是今天不同,家里还有她的同事呢! 霍斯年把沈怡然逼迫到餐桌一旁的酒柜上,他控着她的细腰,深深地细吻。两只不老实的手,更是沿着她的腰线,一路向上。 沈怡然窘得厉害,忙不迭的用尽全身力量去推他,可是每当这个时候,男女力量的悬殊就显现出来了。 林萱从走进餐厅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宽大的大理石餐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食,烟雾缭绕,散发着食物的清香。而餐桌的一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把沈怡然用在怀中,深情款款地亲吻着。 这……怎么刚走出来,就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 林萱进退两难,想走掉但是又不知道往哪走…… 倒是霍斯年,在沈怡然不停地反抗之中,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位面生的女孩。 霍斯年他停了下来。沈怡然转过身去,在看到林萱的那一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咳咳咳……”沈怡然虚咳两声,红着脸,硬着头皮地解释:“这位,这位是我的同事,林萱,斯年我跟你过她的你记不记得?”她微微笑着,目光再次转向林萱,“萱,他就是我的男朋友,霍斯年。”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97、坚持不懈 在沈怡然介绍,这就是我的男朋友霍斯年时,林萱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把。 她原以为,能在这样的地方为沈怡然建一栋别墅的男人,肯定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了。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不矮,不胖,没有肚腩。关键的是,竟然如此年轻,如此英俊不凡。 诶,不对,霍斯年?霍斯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林萱苦思冥想,终于想出,这不就是本市四大家族之首的霍家的掌门人吗! 竟然是他!沈怡然的男朋友竟然是他! 林萱仍然陷在自己的惊讶之中不可自拔,霍斯年就已经伸过手来,风度翩翩地道:“你好,我是霍斯年。” “你好,我是林萱。” “斯年,我跟你讲啊,我今天的经历可真是跌宕起伏,险象环生啊。”沈怡然挽着霍斯年的胳膊,撒娇似的道:“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跟你讲讲!今天走了一天,都快累死了!”她着伸出自己受伤的腿给霍斯年看,“我都受伤了,你看看。” 霍斯年这才注意到,沈怡然刚换好的连衣裙遮挡下,竟然有一处伤口。 “怎么伤的?你怎么也没给我打电话?”霍斯年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急切,直接从位置上站起来,连饭也顾不得吃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老顾打电话。” 沈怡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好意思地朝林萱撇嘴道:“你别介意啊,他就这样。” 林萱笑着点了点,不知道些什么好。 这是她不曾领略过的世界,而沈怡然在这个世界之中,活得无比顺遂如意。当然了,林萱并不知道,沈怡然在还不是沈怡然的时候都曾经历过什么。 每个人都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众人,曾经疼痛过的伤口,只能独自承受。 顾医生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就过来了,他依旧是神色淡然,都沈怡然的态度和上一次一样十分冷漠。但是他在对待她的伤口上,则细心温柔多了。 沈怡然心想,这个人对自己有敌意,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好的医生。 顾医生给她清理包扎好伤口之后便离开了,霍斯年有心留他吃饭,被他拒绝了。 经过这么反反复复一折腾,等到几人再吃饭时,饭菜都已经凉了。 霍斯年唤管家过来,把饭菜倒掉重做。沈怡然声骂他一句浪费,便也没有再多什么了。她早就习惯了霍斯年的铺张浪费,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林萱一直都很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着两人有意无意的打情骂俏,真是苦不堪言。 吃饭时,沈怡然一张嘴喋喋不休的给霍斯年讲述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讲到激动之时,就差手脚并用,情景再现了。 霍斯年放下手中的筷,若有所思地问她打算怎么办。 沈怡然一边给坐在自己身旁的林萱夹菜,一边口齿不清地道:“还能怎么办啊,明天继续去呗。” 霍斯年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诫过沈怡然,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饭更应该有吃饭的样。沈怡然每次口头上答应的都很好,嗯嗯,我知道了。可是等到下一次吃饭时,又把霍斯年以前交待的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对此,霍斯年表示非常无力,也就随她去了。 “继续去?”霍斯年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试探性地问道:“可如果一直找不到呢?” “那就一直找呗。”沈怡然头也不抬,继续努力扒饭,“她们几个都那么信任我,我不能对不起大家的信任。再了,”她的脸上带着坚定的笑容,“找到找不到事一回事,我用没用尽全力又是另外一回事。” 霍斯年望着眼前的姑娘,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松开又紧握,如此几个动作之后,依旧无法排除掉内心的烦躁。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很了解沈怡然,可是此时此刻看到她坚定又理所应当的着那些话时,他反而觉得,这个勇敢又有任性的姑娘,自己真的很了解她吗? 霍斯年的目光太过炽热,连坐在一边安静吃饭的林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沈怡然只以为霍斯年是太担心她了,她虚咳两声,反而安慰起他来:“你不用太担心,我们贾经理了,有三个题目,所以哪怕我这一局输了,不还有两局的吗?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啦……” 霍斯年不自然地转过头,勉强掩饰掉内心真实想法,声音嘶哑地:“你没有压力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大可没必要这样,有些事我帮你……” “行了行了,打住啊!”沈怡然将他未完的话打断,气呼呼地道:“人家给你了多少遍了,要靠自己的实力,你偏偏非要插一脚,烦不烦啊。” “这不是怕你受累吗……” “年纪轻轻,满身都是力量,哪里能累着了?”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拌着嘴,而早就被当成空气的林萱,除了吃饭还是吃饭。 她心想,自己干嘛要跟沈怡然回家呢,老人家秀恩爱真的很好吗,很好吗?林萱被安排在沈怡然房间旁边的客房里,两个刚成为好朋友的女孩自然是有很多悄悄话要。这么一聊,差一点就聊到半夜。 沈怡然哈欠连天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没开灯的房间里黑布隆冬的,伸手不见五指。她借着外面的灯光,摸索到电灯的开关,打开。 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沈怡然难以制止地发出一声惊呼。 “霍斯年!你干嘛!”她一只手拍着心脏砰砰乱跳的胸脯,另一只手伸手就要打他,“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房间内恢复光明的那一刻,沈怡然看到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个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到,任谁不会吓一跳。 霍斯年一只手臂弯起背在脑后,另一只手便沈怡然勾勾手指,让她过去。 “怎么那么久?”他抱怨,将沈怡然的身拉到自己怀中。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98、悬崖勒马 沈怡然半推半就,即使和霍斯年亲近那么多次了,依然会觉得十分害羞。她红着脸,声地:“女孩的私房话, 两个人发生过无数次类似于现在的情景,可以是什么都做了,又可以是什么都没做。耳鬓厮磨无数次,可是那最后一道防线,霍斯年始终没有突破。 每一次都是他招惹她,把两个人都弄得痛苦难当,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霍斯年去洗个冷水澡,然后各回各屋,各睡各床。 沈怡然不明白,霍斯年他……明明忍得那么难受,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没做到最后呢? 是自己不够魅力吗?她想,她曾无数次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可她不得不承认,来到这儿以后,由于专门有人给自己调理身体,再加上谈恋爱的缘故,她的身体丰盈不少。虽然没到完美的程度,但怎么也是很不错的,可霍斯年怎么就…… 她甚至做过大胆的猜测,猜测霍斯年的身体是不是……但是很快,现实的体验让她排除这种可能。每次和他亲近时,她能够感觉的到,对方那……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脸色越来越发烫。 身上的男人却越来越大胆起来,亲吻越来越向下,最后停留在那一抹嫣红之上。 那一抹嫣红就如同雪山上的腊梅一样,迎风绽放。 沈怡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难以控制的热流,随着霍斯年的动作,而涓涓流淌着。 “斯……斯年……”她轻喘着,去叫他的名字,“如果你……你……很难受的话,你就……” 霍斯年一顿,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望她。幽深的眼神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将沈怡然整个人拽拉下去。 就在沈怡然以为霍斯年将会有下一步动作时,谁知他竟然只是将她凌乱的衣物整理好,俯身起开,起开,竟然起开了…… “睡吧。”霍斯年拍拍她的脸,温柔地道。 “霍斯年你……”沈怡然实在是搞不懂他什么意思,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他竟然睡吧?睡吧?睡吧? 我的天…… “怎么了?”霍斯年听到沈怡然在唤他,反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转过身用无比纯净的目光看着她。 “没、没怎么……”沈怡然拉过一旁的棉被,将自己红彤彤的脸遮挡住。 真是的……她怎么的出来啊,难道要问霍斯年,你为什么不和我嘿嘿嘿吗?这话怎么问得出来? 霍斯年似乎看出她的纠结,微微一笑,又折到她的身边来,笑着揉一揉她的头发,温柔又坚定地:“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越喜欢就越想得到,哪怕不择手段用尽力量也要得到。可是,也有一些喜欢的东西,越是喜欢反而越加珍视。我是很想要,但是我更想好好保存,留到最合适的那一天去得到。” “最合适的一天?”沈怡然不知道他所的最合适的一天到底是哪一天。 “对啊,”霍斯年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声音越加温柔起来,“等到你再长大一点,把你娶回家的那一天。”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第一次谈论有关嫁娶的问题,沈怡然惊讶地睁大双眼,用着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目光。 在很多个时候,沈怡然都以为,像她和霍斯年这种生存在两个世界里的人,只可能产生爱情,至于婚姻,她根本想都没有想过。 而今天,霍斯年竟然主动的,第一次给她讨论有关嫁娶的问题。 沈怡然望着面前这个深情款款的男人,只觉得自己之前的纠结全都不重要了。她得到了更重要的东西——承诺。 第二日,沈怡然同林萱一起由老张送去公司。易承今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在九点钟的时候,就来公司了! 易承刚迈出车门,沈怡然和易承就手牵手走了过来。 “哎,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上班了?” “你忘啦,”沈怡然狡黠一笑,“昨天我去林萱家里过夜了啊。” 易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目光不自觉地瞥到她的膝盖处,别扭地问:“那个……那什么,你的腿好了吗?” “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不过早就不疼了。”沈怡然想了想,昨天毕竟是这厮把自己背下山的,于是:“谢了啊。” 易承却像是听到什么很恐怖的话一样,赶忙摆手:“谢我?谢什么?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在关心你,我只是担心寻找苏坡汤的的进度问题而已!” “寻找苏坡汤的进度?”沈怡然勾勾嘴角,“寻找苏坡汤是贾经理给我出的考题,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易承一副突然开窍的样,条理清晰的道:“寻找苏坡汤是为了给公司里设计衣服,赢得比赛吧?这服装设计公司是我家的吧?来来,你,怎么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好啊。”沈怡然眉开眼笑,“既然和你有着那么密切的关系,今天就烦请你继续给我们当司机咯?” 易承咬牙切齿,“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沈怡然的笑意越来越浓,“你怎么会不答应呢?刚才是谁在这儿信誓旦旦地什么进度和他有很大的关系来着?怎么着,自己刚出去的话都忘记了?是你老年痴呆记性不好呢,还是你话就跟那什么似的好呢?”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99、争强好胜 “不就是给你们当个司机嘛,”易承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有什么?不过我可告诉你啊,我是看在林萱这些美女的面去送你们的,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好好,我知道了跟我没关系,你不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沈怡然眉开眼笑,不管这易承怎么,至少她们今天又有便利的交通工具了。 一会儿之后,几个人在公司刷了卡签了到,便再次走出去,去湖蓝山完成任务。 好巧不巧的,一行人在走出公司大楼时,刚好和地,过来隐居。” 文茜瞥了她一眼,故意拆台地:“人家那种功成名就之后归隐的呢,叫做寄情于山水之间;而其他那种……额,叫逃避现实,异想天开你知不知道?”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00、竟然是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就知道我以后不会功成名就?我你这人也太酸了吧?怎么就容不下一丁点的美好呢?” 沈怡然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赶忙劝解道:“停!停!停!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啊,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打听苏坡汤,好不好啊张,好不好啊文茜。” 两个女孩全都冷哼一声,十分有骨气的背过脸去。 沈怡然和林萱对视一眼,无奈的长舒一口气。 这个地方更准确地来也不能称之为村庄,因为加起来也就十几户人家。而且每户之间相离很远。 沈怡然随意敲了一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爷爷,满脸的皱纹,花白的头发。 “您好,请问,请问您有没有听过苏坡汤?她是不是也住在你们这个村里?” 老爷爷将沈怡然上下大量一圈儿,不耐地:“苏坡汤?没有听过。” “哎,就是一位很厉害的设计师……” 沈怡然仍然试图解释,但是对方并没有再给她这个机会,“嘭”的一声关上铁门,将几人拒之门外。 张哭丧着一张脸,心有不甘地猜测道:“会不会真的是我们白忙活一场,苏坡汤并没有在这里?” “不管她有没有在这里,”林萱坚定地:“我们都要用尽全力试一试,毕竟,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和希望。” “嗯,”沈怡然点点头,并没有因为这一点挫折而气馁,“没关系的,我们再去下一家去问问。” 一直站在远处欣赏狗尾巴草的易承终于看不下去了,扔掉心里的玩意儿,对沈怡然道:“你是不是傻啊?你问人家知不知道苏坡汤?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苏坡汤嘛!” “不这样问,那要怎么问?” “你想想看嘛,”易承恨铁不成钢地:“人家一国际知名设计师,现在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后过来隐居、安度晚年的,会敲锣打鼓地告诉这里的人,你好我是苏坡汤,你好我是国际著名设计师著名裁缝,会吗?会吗?” 沈怡然仔细想了想,感觉易承得挺有道理的,越是有名望的人,反而愈加低调。 “我第一次发现,”沈怡然勾勾嘴角,对易承揶揄道:“你还挺聪明的。” “切,”易承不屑的瞄了她一眼,“不是我太聪明,而是你太傻了。不过这话又回来了,我的确很聪明。” 沈怡然:“……” 果然,有些人就是不能夸赞的。 等到沈怡然敲响第二家的大门时,他换了一个法,对着前来开门的奶奶微微一笑,柔声问:“奶奶,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阿姨很会做衣服啊?” “做衣服?”奶奶略一思索,回答:“有啊,村东头那一户住着一位五十多的婆娘,她很会缝缝补补,我看她家里有许多衣服样。” “很会缝缝补补?”沈怡然大喜,转身对其他人道:“应该就是苏坡汤了!真的太好了!” “可是,不对啊,”林萱侧头想了想,疑惑不解地道:“苏坡汤的资料上显示她已经六十七岁了。可是这位奶奶她所的那位,才五十多?” 沈怡然一怔,脸上的惊喜全都消失不见,就像是一个得到糖果却不心掉在地上的朋友,那表情,别提有多失望了。 易承瞅一眼失落颓然的沈怡然,他转身望了望东方的位置,漫不经心地:“走吧,反正来都来了。去看看不定有什么发现呢。” 对啊,反正来都来了,万一有什么意外之喜呢? 万一呢。 几个人步履颓然的走到村东头,望着这一所新建起没多久的崭新房屋,沈怡然的一颗心又开始七上八下的狂跳起来。 举起颤抖的手,试图努力好几下,仍然是落不到门上。 易承叹了一口气,直接走到门前,举起手,“咚咚咚”,一阵狂敲。 “谁呀?” 门内传来一声女音。 易承看对方这架势是不打算给他们开门了,赶忙扯了一个谎,“哦,我是村西刘老太太他孙,我奶奶找你有事。” “村西的?”门内的人很是谨慎地反问,紧接着就听到她道:“别是村西了,就连整个村,也没有听过有姓刘的啊。” “您出门少,不喜欢与人太过走动,当然不知道了。”易承笑容可掬地着,赶忙抛出心中最想问的,“我听我奶奶,您很会做衣服是吗?” “是又怎么样?”门内的人依然没有打算开门的意思,就这么隔着一道铁门,对易承道:“,你到死是谁?到底想什么?” 门外的沈怡然几人一直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发出一声。 易承看门内的人是不会轻易给自己开门了,只得实话实,“前辈,是这样的啊,听您很会做衣服,其实我,其实我……是来拜师的!” “拜师?”门内的人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来拜师。” 易承一副很是诚恳的样,“您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手艺与能力。” “哼,这么多年以来,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臭,你以为几句好听的,就能蒙混过关了?” 门外站着的沈怡然越来越疑惑不解,她怎么听着门内人的声音,那么耳熟呢?可是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到到底在哪听过。 “前辈自然是见识丰富,可我也不是有意捡好听的给前辈的。再了,为了拜师,我也是有备而来的,前辈您就给我开门吧!” “拜什么师,”门内的阿姨冷哼一声,继续道:“我不过是是一个半截身都埋在地下的人了,可没有什么好教你的。” 易承听她这么,越加相信她就是苏坡汤本人了。于是略带神秘和试探性的道:“前辈这是哪里话,要是苏坡汤没什么好教给我的话,那真是折煞全天下的设计师啦。” 门内的人明显一怔,似是不悦地:“你也在找我?” 这句话无疑是侧面承认了她就是苏坡汤本人。但是她刚才“你也在找我”,那另一个找她的人是谁呢? “前辈,您就把门打开吧……” 易承的话还没完,门内就响起了铁门转动的声音。当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沈怡然吃惊地睁大双眼: “竟然是你?!”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01、我又不瞎 没错儿,当大门打开,站在众人面前的老者,就是昨天沈怡然等待易承时,碰到的那位挑担的奇怪阿姨。 苏坡汤打开铁门的那一刻,她也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几个年轻人。几不可闻的,她的眉毛拧了起来。 她原以为门外站着的只有易承一个人,没想到还有四个没发出声音的姑娘。一时之间,这位脾气古怪的设计师有种被人欺骗、耍弄的感觉。 “前辈,前辈。”沈怡然已从刚才的震惊中抽离出来,惊喜地道:“前辈,是我啊,我们昨天见过的!” 苏坡汤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又不瞎。” 沈怡然:“……” 其实苏坡汤之所以给易承开门,并不是真的答应收他为徒,而是受好奇心驱使。她想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搬家时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 “前辈,刚才骗了你呢,是事出有因,不过这几位丫头片找你的确有事儿。”易承指了指众人,笑着退到一旁。 文茜张几人早已是高兴得欢蹦乱跳,倒是林萱,始终没被惊喜冲昏头,真挚地恳求道:“前辈不瞒您,我们几个来呢,的确是有要事相求。” 苏坡汤再次傲慢地瞥了眼众人,后退一步道:“我先问你们,你们好好地告诉我。” 沈怡然像是被上课提问回答问题的朋友一样,赶紧立正站好,“前辈,您问吧,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们,”苏坡汤的声音中带着中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却让人很是舒服,“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是这样的,”沈怡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有幸了前辈的诗,所以……” “诗?”苏坡汤努力地思索着,好久之后才想起自己曾在私人博客中撰写过许多心灵感悟。一起这个,她反而有些局促不安来,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 沈怡然认真注视着面前的苏坡汤,怪不得另一位村名她五十多岁呢,可不就是嘛,就连自己昨天见到她时,也以为她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怪阿姨。谁又能想象得到,这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女人,实际上早已六十多岁了,而且是一位誉满国内外的著名设计师、裁缝呢。 “好了,我知道了。”苏坡汤伸手就要去关铁门,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 好不容易找到的设计师,沈怡然才不会让煮熟的鸭飞了呢。她赶忙上前,用整个身体挡住苏坡汤将要关闭的房门,真挚地恳求道:“前辈,实不相瞒,我们来找您是有一事相求!请您一定帮我们啊!” “想求我的人多了去了,可我又不是上帝。”苏坡汤面色一沉,低吼道:“赶紧把你的手拿开,夹伤你我可不负责!” 几个女孩一同挡住苏坡汤的铁门,可是她关门谢客的意志十分强烈,用尽全力不管不顾地就要去关门。在大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自护防止夹手的本能让四个女孩不约而同地收回手。 “嘭”一声,绿色铁门再次被关上。 站在一边的易承望着四人吃瘪的样,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沈怡然心烦意乱,脾气也愈加暴躁了几分,一个狠厉的眼神扫射向易承,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痛骂: “笑,再笑!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哈……你们几个不是意志很坚定吗,刚才吓得像什么似的,一起把手拿开了哈哈哈哈哈……” “那也要好过一些人,站着话不腰疼。”沈怡然气呼呼地转过身去,冷哼道:“有时间看热闹哈哈大笑,不知道帮我们求求苏坡汤啊?现在她把门关上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喂喂喂,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刚才是谁让这个苏什么打开门的啊,现在反倒是埋怨起我来了。再了,我一个大爷们,堂堂易氏集团的二公,难道要和你们这些女孩一样,拉着她的衣服‘求你帮帮我们吧,帮帮我们吧’这样的话吗?!” 易承话的时候,总是自带搞笑功能,就像现在。 “你把话清楚,什么叫‘你们这些姑娘’……” 沈怡然的话还没有完,就被林萱拦了下了,扯着她的衣服:“行了,都少两句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苏坡汤同意见我们。” 这无人之中,其实最可怜的就是林萱。这一天到晚的,要么是张和文茜吵架,要么就是易承和沈怡然吵架。而她始终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吵的…… 沈怡然安静下来,接着思索应对的办法。 “光靠想是没用的的,”易承望了眼紧闭的铁门,道:“这位设计师,脾气好像不呢。我们就在这儿站着的话,等到猴年马月也没什么用,依我看啊……” 沈怡然几人默契地把耳朵凑过去…… “不如我们直接翻墙进去吧,有什么事当面比较好。如果真不行的,嘿嘿嘿……”易承贼笑两声。 张惊恐地睁大双眼,结结巴巴地道:“易总,你、你想干嘛……” “把她绑起来呀!”易承起这些话的时候,就像谈论起每个游戏一样风轻云淡:“到时候她想不想做设计,可就由不得她了……” “易总你怎么不一次性把话清楚啊,”张的脸红了下来,“我还以为您是要那什么呢……” 易承白了张一眼,撇嘴道:“在你们心里我就那么重口是不是?拜托各位发挥想象力的时候先动一下脑,我只对年轻漂亮的姐姐感兴趣OK?” “行了,别贫了。”沈怡然将他打断,“你快吧,我们怎么翻墙进去?这墙这么高……”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易承神秘一笑,招招手让几个姑娘跟自己来到墙边,“我给你们,我先爬过去,在下面接住你们。你们几个讨论一下,谁负责在下面往上托。” 易承正着就转过身去,拍拍手后长臂一伸,有力的双手就已经扣住了墙壁的最上方。几个女生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就是身高优势啊。 紧接着,在几个女生的惊叹声中,易承猛地一个用力,整个人就已经伏在了墙壁的上方。他朝着院内探了探头,在一阵惊叹声中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02、腰不太好 “你们快点!”墙壁的另一侧传来他焦急地催促声,“商量好找一个人在下面托着,放心的上来,有我在下面接住你们呢!” 几个女生稍作商议,最后决定由张在下面托着,因为她是众人中最魁梧有力的一个人了…… 对此,张并没有生出任何的不满来,只是豪情万丈地卷起衣袖,道:“来吧,我尽量撑得住!” 可纵使有张在托着,但爬墙这件事对于女生来,仍然是一件十分困难的活动。 每一次,张好不容易把人托起来的时候,肩膀上的人便会东倒西歪,重心不稳导致她再一次摔倒在地上。而当张肩膀上的人好不容易找到重心时,张却全身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而事情的结果就是,让早已爬到墙内的易承忍不住地低声咒骂。 “笨死你们几个完事了,连墙都不会爬,你们还能做些1什么?!” “一使劲一咬牙就上啦了啊!” “哎,你们快点!我感觉这超级汤快从房间内走出来了……” 墙外的沈怡然翻过一个白眼,心想人家是叫苏坡汤好不好? 就在沈怡然失神的空隙里,文茜一个旋转,竟然真的爬到了墙头上。 爬上墙头的文茜没有立即下去,而是十分感慨地环顾四周,笑道:“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爬一次墙,真过瘾啊。” “别感慨了!”沈怡然在下面看着她那副陶醉的样都快急死了,“赶快下去!” “好嘞!”文茜胆大,一声不响地跳了下去。紧接着,墙壁内响起了易承的一阵尖锐的惊呼声。 而易承经历过文倩和萱的两次跳跃,每一次她们跳下来时,他都要伸手接住她们,而因为重力较大,所以结果往往是两个人同时滚落在地上。 每当这个时候,易承消失了不知多少年的怜香惜玉的心又回来了——甘愿为两位美女做肉垫。 所以当沈怡然跳下去时,易承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伴随着沈怡然的跳落,同时响起易承类似于痛苦的哀嚎声。 “腰,我的腰……” 易承双手扶着腰,即使被文茜和林萱搀扶着,也险些站不住脚。 沈怡然拍拍手,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头白了一眼易承,故意装作无心地道:“易总啊,看来您的腰,不太好呢。” “没良心的。”易承低骂一声,“要不是担心摔着你,我会成这副样?” 沈怡然原本就是与他开玩笑的,但是现在听他这么一,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嘴了。她微微瞥了瞥嘴角,便也没有再什么。 可是这一次几人的动静未免有些太大了,不得不惊扰了屋内的主人。 苏坡汤原本以为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从院外传来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几个人竟然真的敢闯进她家里来! “你们!你们!”苏坡汤用手指着众人,气得不出话来,“你们竟敢翻墙进入我的院,我、我,我一定要报警!你们,你们都给我等着!” 着她就返回到屋里,心想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去哪儿了呢?这时的苏坡汤才想起来,因为她想真正的返回自然,不想被世俗所打扰,所以搬家时不仅没有告诉别人,就连手机也没有带来。平时倒没觉出什么来,等到用手机的时候,才惊觉出有多不方便来。 苏坡汤没有找到手机,一来二去之间不免变得更加急躁起来,指着众人的鼻就是一顿痛骂:“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是没有一丁点素质!今天,我就要替你们的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们!” 沈怡然众人只是低垂着头,并不话。 将众人教训一通的苏坡汤并不觉得过瘾,冷哼一声,却又道:“哼,这就是你们有求于人的态度?如果世人都像你们这样,那真是完了,完了!” 苏坡汤连用了两个“完了”,可见她内心的愤怒到底有多强烈。 文茜心想,你这老太太还真是奇怪,明明是你把我们拒之千里之外的,怎么现在反倒责怪我们的态度了? 这老太太还真是不好伺候。 而门墙外的张无不幸运地拍了拍胸脯,心想,幸亏我没进去幸亏我没进去啊…… 再之后苏坡汤又了些什么,沈怡然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只看到一张显得十分有力量的嘴,喋喋不休了许久许久。 “喂!”文茜扯了扯沈怡然的衣袖,低声笑道:“她是不是口渴了?” 沈怡然揉了揉昏昏欲睡的眼睛,声嘀咕着:“谁知道呢,了那么久,我都困了。” “那你可别真睡着啊。”林萱的话语中带笑意,“这老太太可能还要再训一会儿。” 倒是易承,从他进院以来都没把注意力放在苏坡汤身上,好像劈头盖脸批评人的从来都没有他。四下张望,心里琢磨的是房的构造与设计。 沈怡然的注意力被房一边的未脱壳的一堆棉花所吸引,白花花的棉花包裹在黑色的壳之中,看来像是苏坡汤自己种植的。她心中忽生一计,对林萱和文茜道:“要不然,我们帮她干活吧?”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棉花。 文茜是从就没去过乡下的城市人,看到那一堆又黑又白的东西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 “干什么活啊?” 沈怡然解释着,“这些棉花都是从棉花树上摘下来的,我们要把白花花的棉花从黑色的壳中弄出来。” “是吗?”文茜的眼中带着亮晶晶的光芒,无比崇拜地看着沈怡然,道:“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这有什么,”沈怡然谦虚一笑,“在乡下住过的人都知道的。” 林萱眉头微蹙,在她的记忆里,沈怡然是从生长在大都市,并且是美国XXX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啊,一个从远离乡村的女孩,怎么对这些事了如指掌?但是很快,她便放弃了心中的疑问,对其他两人: “那我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帮她干活吧,兴许能把她哄高兴呢!” “喂!”苏坡汤一个眨眼的工夫,就发现三个鬼一齐蹲在了她的棉花旁,有模有样地干起活来。 “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帮我干活就能打动我!”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03、天衣无缝 沈怡然嗤笑一声,心想这老太太嘴可硬着呢。 而易承大公,依然如闲庭信步般游走于庭院之中,仿佛真的融入到如诗如画的秋色之中了。 “易承!”沈怡然低声唤他,“快点过来帮忙啊!” “你在叫我?”易承难以置信地张开嘴,食指指了指自己。 沈怡然送他一个白眼,“难道这里还有第二闲着的人吗?” “我应该闲着吗?”易承一副理所应当的样,“难道你想让你的上司,著名易氏集团的易总跟你一起干活?” 沈怡然冷哼,只看到权利看不到义务的易总啊,让他和她们一起干活,简直就是痴人梦。 林萱扯了扯沈怡然的衣服,声道:“算了吧,你怎么能让易总帮我们干活呢?” 沈怡然瞅了眼不远处百无聊赖的年轻男人,道:“我可不敢真的指望他,只是他以前不经常信誓旦旦地事情进度和自己有关么?” 易承这种人,哪怕他现在跟在沈怡然她们受累,也并不是为了所谓的责任,不过是他觉得好玩罢了。 纨绔弟的思维,又岂能是普通人所能理解和想象的。 在这几人未来之前,苏坡汤正为墙角的那一堆棉花所伤神呢,现在看到沈怡然她们帮自己干活,她虽然嘴上不什么,但是神情已缓和许多。 所谓人多力量大,苏坡汤苦恼的事情,被这几个姑娘没多大会儿就解决了。 “前辈,我们已经把棉花都弄好了,您还有其他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吗?”沈怡然拍拍手,斗志满满地问道。 苏坡汤不屑地别过脸,没有话,目光却是不自觉地飘落在院另一侧的一片菜园里。 几十平米的菜园里,横横斜斜地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儿,沈怡然看那些植物们长得都还十分精神,立即会意,苏坡汤的意思应该是想松松土。 沈怡然给林萱和文茜一个眼前,三人立即找出工具,在菜园内活动起来。如果刚才剥棉花还算轻松的话,此刻松土的任务对于几个女生来就有些困难了。晌午的太阳还是有些毒辣的,不一会儿的功夫,汗水就浸湿了沈怡然的衣服。 松土的难度较大,也比较耗费力气,一时之间姑娘们全都累得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不知易承是不是良心发现,竟然朝着几人走了过去,在沈怡然的吃惊之中,抢过她手里的锄头。 “你……”沈怡然美目微睁,嘴巴更是张成一个“O”形,难以置信地道:“易……易承你良心发现了?” 谁知易承却是凶巴巴地道:“沈怡然我告诉你,你不以为是我两香惜玉,只是我是个老爷们,天生就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受累,所以,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沈怡然腹诽着,我刚才也没你怜香惜玉啊…… 很多个时候男人女人的力量的确是无法比较的,就比如松土这件事吧,易承一个人的工作效率,就直接超过了沈怡然等众人的。 没用多长时间,几十平米的菜园就在易承的锄头下,忪了一遍的土。但是易承这种从不沾阳的人,虽第一次做这样的活计,但是样还不是特别难看。 就在沈怡然等人想要为他拍掌之时,易承一个不心,锋利的锄头没有钻进土壤里,而是砍在了一种不知名的花朵上。 接着,就在众人的心惊肉跳之中,那株花儿倒在了一边的土壤上。 易承和沈怡然等人倒吸一口凉气,默契地望向苏坡汤,还好,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们这里。易承反应迅速,赶忙拿锄头在土壤里挖了一个坑,接着把被自己不心砍掉的植物埋在土壤里。 末了,还不忘在掩埋的土壤上踩上两脚。至始至终,从植物被砍掉,到偷偷摸摸地把它埋进土壤里,整个过程中四人一句话都没,却配合的天衣无缝。 人不知鬼不觉。 那时的易承并不知道,这株植物叫什么名字,一颗种都需要几万块才能买到。他们更不知道,苏坡汤用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才把它培育出来生根发芽。 知道真相后的苏坡汤把易承修理的很惨。当然,这是后话了。 如果沈怡然在帮苏坡汤剥棉花时,苏坡汤的神色已经有所缓和的话,那么易承给菜园松土之后,苏坡汤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依然还在绷着一张脸。 沈怡然心中大喜,心想这苏坡汤怎么就这么傲娇呢! “前辈,不瞒您,我们是易氏集团旗下服装设计公司里的员工,我们想请您出山,为我们公司做一个设计。”沈怡然适时抛出他们前来的目的来。 只见苏坡汤将他们上下打量一番,轻笑道:“易氏集团的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易氏集团是我们A市响当当的大集团吧,集团内人才济济想要什么样的设计师没有,干嘛还来骚扰我这个老太婆。” “前辈记得没错,”易承笑得无比骄傲,“易氏集团的确是响当当的大集团,公司里人才也很多。”忽然他话锋一转,半是真挚半是讨好地道:“那些设计师虽然也很优秀,可怎么能和誉满国内外的苏坡汤相比较呢?” 苏坡汤转过头看着这个油嘴滑舌的年轻人,微微眯了眼,笑道:“这位,应该是易氏集团的二公吧?” 易承大惊,有模有样地扯了下衣襟,“前辈是不是被我强有力的帅气所震慑住了,我的脸上虽然没有写字,但是满身的贵胄气息,一看就是易家的二公?” “在我没搬到这里来时看过新闻,什么无良富二代醉酒闹事,被警察……” 苏坡汤的话还没有完,沈怡然等人已经难以抑制地狂笑起来了。 易承讪讪地别开脸,俊脸之上早已是一阵青一阵白。 沈怡然嘲笑归嘲笑,还没忘记自己此行前来的重要目的,于是接着向苏坡汤请求道:“前辈,我们来请你呢,并不是因为你誉满中外的大名,而是因为,我真的有看过您的设计。简单大方的款式,精致细腻的细节,华美的旗袍穿在女身上,有着东方女性别具一格的优雅和美丽。”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04、左右乱转 苏坡汤暂时放下心中的不快,颇有些惊讶地望着面前的姑娘。 “其实我们中国的传统衣服是很美的,但是在现代化的今天,很少有人能够停下匆匆脚步,去欣赏这些衣物的美感。就比如旗袍,它正是把女玲珑剔透的身段淋漓精致地展现出来了,美的让人窒息的对不对?” 沈怡然越越激动,眼中有着亮晶晶的光芒。 苏坡汤不话,继续听她下去。 “我知道前辈并不把那些功名放在眼里,我也知道前辈有心想要归隐山林,可我总是觉得,在人们越来越淡忘传统文化,越来越忘掉原本属于我们的美好的时候,像前辈这样的人,身上的责任就更重要一些。” 沈怡然完这些话,心翼翼地打量着苏坡汤的神色变化。谁知她只是轻轻一怔,等到抬起头时,脸上又恢复了从前的那般傲慢。 苏坡汤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淡淡瞥了一眼沈怡然,道:“你的话得好听,可是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 “我是很喜欢设计制作旗袍,可是什么传统文化的传承,旗袍的发扬光大,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坡汤依然微微的笑着,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从容而平和的气质来,无论她出怎样具有攻击性的话语来,仍然不会让人觉得十分突兀。 好像不管她些什么,总是让人觉得有道理而无法反驳的。 “前辈……”沈怡然原本想好了无数句服苏坡汤的腹稿,可是现在她反而一句话都不出来。 如果一个人无所求,你又能靠什么来打动她呢? 苏坡汤,苏坡汤,就是这么一个无所求的人。 “话已经得够清楚了吧?”苏坡汤微微抬起瘦削的下巴,目光转向大门的方向,示意众人可以离开了。 沈怡然仍然不死心,她拼命地回想查阅过的有关苏坡汤的资料,希望能从中找出有关她的弱点来。 可是沈怡然想了半天,想到苏坡汤都有些不耐烦了,仍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可怎么办?”文茜又变得急躁起来,看着苏坡汤一点被打动的样都没有,她心里的希望也一点点的被扑灭,“温书她们队里的目标是安吉,这会儿应该差不多拿下了吧?” “文茜,你就别再围着我左右乱转了,我都快被你转晕了。”林萱轻叹一声,道:“你先别那么着急,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再者了,兴许温书她们还没搞定安吉呢……” “你谁?!”刚刚落坐在藤椅上的苏坡汤蓦地站了起来,盯着温书的眼中写满难以置信,“你刚才在谁?!” 林萱显然被苏坡汤太过于激动的情绪所吓倒了,结结巴巴地道:“我刚才、我刚才的是……“ “的是谁!” “我刚才的是温书啊……” “不是这个名字!”苏坡汤蹒跚地朝着林萱又进了一步,“是另一个,另一个你的是谁的名字?!” “另一个?”林萱回想着自己刚才过的话,“另一个的话……哦,我刚才在著名设计师安吉。怎么了,前辈,您和他认识吗?” 苏坡汤却是答非所问,冷冷问道:“他、他来A市了?” “对啊,”林萱微微笑道:“安吉设计师在半年前就来到了A市,当时还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呢,毕竟是知名设计师嘛。不过那个时候前辈就已经与世隔绝了吧,难怪会不知道。” 苏坡汤的神色表情由激动转为难以置信,再由难以置信转为更为复杂的,林萱并不能读懂的神色。 沈怡然把苏坡汤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她拼命的回想有关于苏坡汤的一切资料,实在是想不通,苏坡汤和安吉之间有什么联系。 忽然,一个念头在沈怡然脑海里闪过,她记得,曾有知情人士透露,苏坡汤曾经和一名圈内的人在一起过。而这个圈内,的自然是他们服装设计圈儿。 沈怡然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眉目了。 “前辈,”沈怡然递给林萱一道安心的目光,对苏坡汤道:“前辈,您不出山,难道是因为安吉?您是怕您的设计赢不过他?” 沈怡然并不能确定苏坡汤和安吉之间真的有些什么,但是此时此刻,在别无它法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够死马当作活马医,棋走险招了。 “我赢不过他?”苏坡汤像是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就连她脸上的皱纹都因为此时过于夸张的神色而显得不自然起来了。 “我怎么可能赢不过他?”苏坡汤轻蔑地讥笑一声,自顾下去,“别开玩笑了。” “难道不是吗?”沈怡然微微笑着,继续采用激将法,“难道不是因为您担心赢不过他,您担心会输,所以才不愿意答应出山的,不是吗?” “当然不是!”苏坡汤厉声将沈怡然打断,冷厉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当然不是!” 苏坡汤的反应越是激烈,沈怡然心中的胜算就越是多添一分。 “那您敢接受我们的邀请,与安吉前辈一决高下吗?”沈怡然循循诱之,引导着这个情绪激动的苍老女人掉入到自己的陷阱之中。 “敢!怎么不敢!” “真的?”文茜惊喜的奔向苏坡汤,“前辈,您答应我们了?您真的答应我们了?!” 苏坡汤一怔,激烈的表情敛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的情绪有多激动,也就明白了着了沈怡然激将法的道。 “让我答应你们也不难。”苏坡汤恢复了原先的冷静,阴阳怪气地道:“你们要先帮我一个忙。” “好的,好的!”文茜爽快地答应下来,“只要您肯出山啊,别是一个忙,哪怕是十个忙也都包在我们的身上!” 沈怡然无奈地看着文茜豪情万丈的样,内心深处突然生处一阵不好的预感来。 “你们看到了吧?”苏坡汤瘦削的手指指了指墙角鸡窝的位置,“我有只鸡生病了,你们帮我去带到兽医院去看看。如果鸡的病治好了,我就答应做你们的设计师。”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05、落井下石 文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只有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前辈您就放心吧,这点事我一定给您办好!一定把您的鸡生龙活虎的带回来!” 诶?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等到三个女孩走到鸡窝的时候,她们不禁有些为难了——鸡窝里一共有三只母鸡和一只公鸡,可是这每一只看上去都没什么区别。 “前辈,”文茜转过头来,冲着苏坡汤喊道:“哪一只是生病的呀?” 苏坡汤冷哼一声,别扭地转过头去,“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只!” “您不知道是哪一只?”文茜不解地眨了眨眼,“不是您有一只鸡生病了吗,怎么又不知道哪一只在生病呢?” “这还不明白?”沈怡然扯了扯她的衣袖,道:“什么鸡生病了,她这是摆明了要捉弄我们呢。” “啊?那该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林萱长叹一口气,“只能随便抓一只带到兽医院,再带回来了。不过话又回来,你们两个……谁会捉鸡啊?” “捉鸡?!”文茜又激动又惊悚的睁大双眼,扬声道:“虽然觉得很刺激,可是我真的不会啊。”着她的目光转向沈怡然,“怡然,你会吗?” “我不会。” 沈怡然长大那么大以来,虽然没少受罪没少干活,但是她还真的没捉过鸡。 这可难倒站在鸡窝旁的三个女孩了。 但是很快,三个人的目光一同转移到正站在不远处研究奇花异草的年轻男人身上…… “易总……”先是沈怡然唤他了一声,语音无比的甜腻。 易承被这么一叫,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干什么?” “易总,你过来一下,我们有个好事情要告诉你……”这次是文茜,不见了平日里女汉的形象,举止之中带着弱女的娇羞1 “我不过去!”易承直接干脆地决绝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们这么叫我,肯定没什么好事!我才不过去呢!” 林萱和其他两人相视一笑,对着易承柔声道:“真的是好事情,易总,你快过来吧,不过来会后悔的。” 什么叫美人计?什么叫成功勾引起对方的好奇心? 林萱是几人之中长相最好看,性格最沉稳温柔的一个,她的话,要远远比其他两人更有可信度。 易承半信半疑,可是在该死的好奇心的趋势之下,仍然是走了过去。 “易总啊,我刚才听苏坡汤,那鸡窝里养的这些鸡,全都是外国知名鸡种,一个鸡崽都要几十万呢,你要不帮我们抓上来一个,我们偷偷炖了吃?” 沈怡然多多少少还是很了解易承的,她知道如果直接让易承帮她们捉鸡,他肯定不干。 “什么鸡?”易承疑惑地瞥了一眼众人,“我怎么没听过什么鸡几十万一只。” 你当然不知道了,沈怡然刚编的。 “你别管什么鸡了,帮我们捉上来一只嘛!”三个女孩笑着请求他,就差把易承整个人抬起来扔进鸡窝里了。 “你们让我捉我就捉?我还有没有一点易氏二公的威严和帅气了?” “哦?”沈怡然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轻蔑道:“原来你的威严与帅气不是深入灵魂深处,而是靠一些行为来维持的啊?换一个法,假若你真的帅气,又怎么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应该更潇洒更自信才对啊!” “你少这些好听的!”易承拍拍肩膀上的尘土,闷哼道:“要是让宋耀之那些人知道我在鸡窝里捉鸡,还要不要人活了?” “哦,我明白了。”沈怡然。 易承抬起头,“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原来威风凛凛的易二公,惧怕宋耀之啊。” “你少在这儿给我用激将法!”易承伸出食指点了点沈怡然的额头,“我告诉你,这一招,在我这儿一点用都没有,听到没?!” “没用就没用!”沈怡然气馁地声嘀咕一声,忽然新生一计,“其实,你不帮我们捉鸡也没什么的,不过……我可能要向苏坡汤一件事儿了。” “一件事?什么事?”易承不知道这鬼丫头又想搞什么鬼。 “就是……”沈怡然和林萱文茜两个人交换眼神,轻飘飘地道:“就是,她的花被你一锄头砍断,你担心被她发现,把花埋在地下的事啊……” “你你你你你!!!” 沈怡然的话还没有完,就被易承一连好几个惊叹的“你”所打断。 “我刚才是在帮谁松土?”易承气得一张俊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气急败坏地骂道:“一群没良心的!过河拆桥,落井下石啊!” 沈怡然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底气不足地哼哼道:“谁让你不帮我们的。” “帮你们帮你们!我帮你们的还不够多么!” 一时之间易承控制不住情绪,声音提高好几个声调,引得苏坡汤循声朝他们看了过来。 易承心里一惊,压着声音,焦急地道:“帮你们也是要分情况的啊,如过我真的捉了鸡,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你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啊……”沈怡然声嘀咕。 “你什么?” “没……”沈怡然笑嘻嘻地看着易承,无比豪迈地道:“大丈夫应该不拘节才对!那些人都是娘娘腔,他们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呢!” “这话是的没错。可是,”易承话锋一转,“我还是不会帮你们的。” “易承!”沈怡然气急,“你怎么这样!你就帮帮我好不好?难道你想让我输给温书吗?现在全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行动,万一我们输了的话,他们不会我输了,而是你输了呀!” “输了就输了呗。”易承满脸的无所谓,“我才不在意呢。” “好好好,”沈怡然转向苏坡汤的方向,并朝前迈了一步,“那我去告诉苏坡汤了。我相信像她这样的老狐狸,肯定有什么办法修理你。”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06、神秘跟踪 沈怡然又慢腾腾地朝前走了一步,易承还是没什么反应。 沈怡然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朝前走了一步。易承仍是没什么反应。 “我可真去了啊!”沈怡然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一、二、三……她在心里默数着。 “回来!” 沈怡然心中窃喜,心想:我就知道! “别哭丧着脸嘛,”沈怡然转过身,一下奔到易承身边,道:“你就当是积德行善了嘛,我一定多请你吃几次饭好不好?” 易承无奈地瞥了眼沈怡然,似是了一句:“真是服了你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什么一点办法没有?” 沈怡然还想问,易承已经长腿一跃,挑到鸡窝里了。 可是这捉鸡啊,不仅仅是体力活,更是一个技巧活。 总之,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鸡飞狗跳。 额,鸡就在鸡窝里,那狗岂不就是…… 半个时之后,满身汗水气喘吁吁的易承终于捉到了一只母鸡。 谢天谢地。 几人走到藤椅之前,易承摇了摇手里抓着的母鸡,道:“前辈,生病的那只鸡我们已经抓到了,现在就带它去医院,您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忘不了,忘不了。”苏坡汤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闲适地眯着眼,一副很是享受的样,摆摆手催促他们赶紧离开。 末了还不忘提醒他们一句,“别忘了啊,一定要把我的鸡平安无事的带回来。” “知道啦!知道啦!”文茜满口答应着。 几人进来时是爬墙进来的,而离开时则是从大门走出去的。 沈怡然不得不感叹,“啊,走真门的感觉好好啊,那些做贼的可真够辛苦的。” 林萱可被她逗乐了,噗嗤一下笑出声。 张在外面等啊等,等到到了大中午,四个人终于出来了。 “你们可出来了啊!”张一下扑到沈怡然的身上,“我还以为你们出事儿了呢,毕竟这苏坡汤看起来战斗力很强。来,快跟我讲讲,接过怎么样?她刁难你们了吗?你们在里面都做了什么?” 沈怡然刚想些什么,易承以手掩唇,虚咳两声。 “答应了,不过,要先帮她一个忙。”沈怡然把苏坡汤让他们带鸡去兽医院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了,她直接跳过易承捉鸡的那一段。 “我跟你们讲!”张突然环顾四周,神神秘秘地道:“刚才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她很明显的冲着苏坡汤这座院来了,但是看到我在门口坐着的时候,就立马掉头离开了!” 沈怡然他们并没有把张的这番话放在心里。 “你们你,那个人不会是温书派来的吧?” 文茜揉了揉发昏的眼睛,道:“张,你又在阴谋论了。” “不是我阴谋论……” “好啦!”沈怡然打断再一次差点打起来的两个人,道:“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的,就是去兽医院一趟。其他的,以后再,好吗?” “不是,你们怎么就没人相信我呢!我真的看到了行动可疑的人了!” “好啦好啦!”林萱安抚地道:“我相信你,总之大家心一点就是了。” 不过,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到底是谁呢? 几人匆匆下山,找到易承车停靠的地方,一个时之后,到达全市最有名的那一家兽医院。也就是沈怡然和易承第一次见面时那一家兽医院。 这一天,绝对是易承一生之中最难忘的一天。不仅跳到鸡窝里捉了鸡,更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一只鸡走进兽医院的大门。 想想看,他以前走进这家兽医院时,是带着他心爱的哈士奇,那阵势要多威武有多威武,要多帅气有多帅气。而如今呢,手里抱着一只母鸡啊……母鸡啊…… 有人见过带着母鸡去兽医院看病的吗? 医生诊断的结果和沈怡然想象中的一样,并没有任何问题。 林萱:“……” 文茜:“……” 张:“……” 易承:“……” 嘤嘤嘤…… 几个人来不及吃饭,只想赶紧把母鸡送回去完成任务。 回去的途中,林萱注意到后面有一辆车老是跟着他们,她告诉易承的时候,易承也已经发现了。 “在苏坡汤门口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们了吧!”张颇有种沉冤昭雪的感觉,“当时你们还不信来着。” 易承车技好,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把这辆车甩了很远的位置,然后他一个紧急旋转,将车停靠在一条胡同中。后面紧跟着的那辆车姗姗而来,冲着易承车的方向驶去。 而早已蛰伏起来的易承伺机而动,在那辆车左顾右盼找不到易承车的时候,猛然行驶过来,挡住他的去路。 跟踪他们的那辆车既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被易承的车死死夹在中间。 “都老老实实待在车里,谁也不要下来!”易承冷冷交待一声,从车上跳了下去。 易承耐心的绕到车门前,敲了敲车窗。 很快,车窗里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日光倾斜,无数的阳光洒落在易承宽阔的后背上,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形愈显高大。 “谁让你来的?” 女人默默地看着他,并不作答。 “我再问你一遍,谁派你来的那好。”易承的声音沉了下去。 女人依旧是恐慌地看着易承,浑浊的眸中透露着无尽的慌乱。 “不回答?”易承轻笑,“那好,我且问你,你是想让我交给警察处理呢,还是交给我哥的人处理呢?我给你一个选择权。” 易承始终微微的笑着,却让人感到难以忍受的恐惧。 “我错了!易总,我错了!”女哗一声哭了出来,连滚带爬地从车内跳了下来,死死抓着易承的衣襟,就差下跪哀求了。 “易总,不要把握交给警察,更不要把我交给易总好不好?我,我什么都好不好?” 易承冷漠地看着她,示意她下去。 “是……是,是温书让我来跟踪你们的。她让我跟着你们,观察你们的行动进展,并且及时向她汇报。”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07、雨中真情 “她让你来的?”易承有些难以置信,似的喋喋不休起来,“医生了,这只鸡的身体很建康。对了啊,虽然刚才下了大雨,但是我用衣服把它包裹上了,所以并没有让它淋到,还有啊……” “行了!”苏坡汤冷冷地将她打断,道:“我都知道了,把母鸡放到厨房里去吧。” “前辈啊,这只母鸡是你的宠物吗?诶?为什么放到厨房里去呢?” “你刚才不是了吗,”苏坡汤淡淡瞥了她一眼,“身体健康,正好,我可以放心的把它给炖了啊。” “炖了?”沈怡然僵化在原地,抱着母鸡的胳膊也不听使唤了似的,“前辈,您的是认真的?要把这只鸡给炖了?” 她突然有点委屈,莫名的,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苏坡汤不悦道:“怎么,我自己的鸡我还不能做主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坡汤前辈,您也不要太过分了。”易承突然从沈怡然伸手走了过来,冷冷地道:“这只鸡是你的没错,可是沈怡然她看你对动物们那么上心,她还以为这只鸡对你很重要。刚才那么大的雨,她宁愿自己被雨水淋到,也不愿意……”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苏坡汤将易承打断,道:“年轻人不要以自己的是非观来束缚别人了,这是一场交易,你们完成了,怎么又反过来指责我了?毫无道理!” “你……” “行了!”沈怡然拽拉住将要发火的易承,低声劝慰道:“易承,算了……” “算了?”谁知道易承的大少爷脾气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个时候发作起来了。他一把扯过沈怡然拽拉着他的衣袖,不客气地道:“前辈,我们尊称你一声前辈那是看在你的能力上,而不是因为有求于你,你这样耍我们,真的很有意思吗?” 苏坡汤不话,只是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你少两句吧!”沈怡然附在易承耳边,压低声音道:“你不是很怕她吗?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把她给搞定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 易承轻轻笑了,对沈怡然道:“给你实话实,在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没有让我害怕的东西。”着,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苏坡汤。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08、留下一吻 “易承!”沈怡然低声怒吼道:“现在不是你耍大少爷脾气的时候!我们走好不好?” 适才的那一场雨太大,淋得沈怡然身上直到现在仍燃水淋淋的。点点水滴至她头发上古洛下来,流向脚下的水泥地上。 谁知易承的脸骤然阴沉下来,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沈怡然,他一字一顿地道:“你以为我现在是在耍大少爷脾气?!” “难道不是吗?”沈怡然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接着道:“我们好不容易把她给搞定了,你就别再添乱了行不行?” “行!”易承回答得干净利落,猛然后退一大步,语气生硬地道:“有关于你沈怡然的事,我以后都不会再添乱。” 着,而不管沈怡然再有什么反应,他扭头就离开了。 沈怡然直到现在,仍然是不知道,易承他是真的生气了。 “刚才那个伙,好像很担心你嘛。”一直置身事外的另一个当事人,苏坡汤突然道。 “啊?”沈怡然的嘴活活张成了一个“O”形,摆摆手笑道:“怎么可能呢?前辈你不要开玩笑了,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担心我?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关心则乱,他是看你被淋成这幅样,心疼了,才发这么大的火吧?”苏坡汤眼中全是狡黠,得头头是道:“依我看啊,那个就是喜欢你!” “前辈!”沈怡然又惊又羞,“你真是越越离谱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两个在一块儿的时候不是斗嘴就是冷战,他的嘴有多欠,不用我再了吧?前辈我给你讲,就算是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他喜欢我!” 苏坡汤笑得神秘莫测,“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沈怡然不想再和苏坡汤争论这个,又或者,她至始至终都没把刚才那一段话放在心里,于是转移话题道:“前辈,那设计的事儿,您已经答应我了对吧?” 因为突然而来的降雨,苏坡汤的藤椅已从院中搬到书房里,她躺在宽大的藤椅之中,摇摇晃晃着身体,一副很是享受的样。 “放心吧,既然是我已经答应过的事情,就绝对不会食言的。” “那真是太好了!”沈怡然一边激动,一边犹犹豫豫地道,“可是哦,前辈,‘时尚之巅’用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了,所以,还要请您在短时间内赶紧设计出一件作品来。” “这个你不用急,”苏坡汤眯着眼道:“最近我手头上正好有一个设计,用不了几天应该就可以做好了,你们正好可以拿去参赛。” “真的吗?”沈怡然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么凑巧的事儿,现在就已经忍不住欢呼雀跃了。 多日来悬挂在她胸口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能够稳稳地落地了。组主要的是,沈怡然认为总算是能给,陪她辛苦好几日的林萱、文茜等人一个交代了。 也就是因为如此,她宁愿自己受一些委屈遭一些罪,也不愿意更不敢对苏坡汤有任何的不满和抱怨。 “也不用太久,两天后的今天,你们来取完整的设计稿就行了。”苏坡汤大手一挥,“去吧,我喜欢安静。你这姑娘,总是叽叽喳喳的,太过于聒噪,真没一点女孩的样。” 沈怡然垂下头,双手握拳,心想我忍我忍我再忍! “那好,”沈怡然从上站了起来,“前辈您好好休息吧,后天中午我就来取设计稿。” 走出苏坡汤大门的沈怡然赶紧拿出手机,把这个好消息通知给林萱众人,在她打电话的空隙里,四下张望着,并没有看到易承的身影。 难道真生气了?沈怡然心想,这大老爷们也太气了吧? 苏坡汤被搞定,沈怡然、林萱众人在等设计稿的空隙里,突然多出两天的假期来。 霍斯年是多么擅长见缝插针的人啊,瞧着沈怡然这两天空闲,连忙把公司里的事务扔给明远,带着沈怡然四处游玩。 沈怡然心中大石落地,玩起来自然也是心情愉悦毫无顾忌。 在A市的上流社会圈里,霍斯年作为全是四大家族之首的掌门人,自然是有着一席之地。无论他走进任何一个高调奢华的地方,没有人不认识他,更没有人不敢尊敬他。 霍斯年今晚带沈怡然去的,是一个高级娱乐场所,宽阔的包厢里灯光摇曳,西服红裙,觥筹交错,各怀心思的人们高谈阔论,好不浮华奢靡。 沈怡然不明白,霍斯年为什么带她来这种地方。 霍斯年似是也看出了她的不快,弯腰附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所,我也不喜欢,但是身处在相应的位置中,总是有一些不得不应对的状况。我带你来,并不是要你融入到这样的环境之中,而是世界之大,总想把不同的一面都带给你看一看。” 沈怡然点点头,明白霍斯年的良苦用心。 在这儿来玩的男孩非富即贵,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总是能给霍斯年攀上点关系。他们看着一向不近女色的霍斯年,今日突然带着个女前来,难免都会打趣一二。 他们只当沈怡然是霍斯年身边的某个红粉知己,香水佳人,却并不知道她就是他的正牌女友。 沈怡然中途去了一次卫生间,在她返回包厢时,单手扶在门把上,正想推门而进,远远的看见包厢内暧昧不清的灯光喷洒在霍斯年宽阔的背影上,更显得他身形挺拔。 真好看啊。沈怡然想,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 她心里这么想着,不出的甜蜜滋味涌上心头,让人喜不自收。就在她正要推门而进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 这张脸的主人长得极美,五官精致,冰清玉洁的好似九天之上的仙女。 就在沈怡然恍惚的空隙里,女倾身上前,在霍斯年举杯喝酒时,飞快的在他脸上留下一吻。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09、假想情敌 沈怡然瞬间石化在原地,身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女不是别人,正是经常跟在霍斯年身边的人,雨凝。 随着这一吻的落下,包厢内立即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别是那些熟悉霍斯年做派的人,就连霍斯年本人,也是一怔,久久才反映过来。 倒是雨凝本人,轻松惬意地多了,没有一丝扭捏不适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抬头,恰好看见呆愣在门口的沈怡然。 雨凝朝着霍斯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看门口的位置。 霍斯年刚才雨凝的恶作剧中抽身出来,如次望向门外,看着不远处不知所措的沈怡然,当即慌乱起来。 他赶忙站起来,走到包厢门口,去抓沈怡然的手。 此时此刻,有一阵愤怒的大火灼烧着沈怡然仅剩的理智,她只觉得胸口发闷,心里发酸。不高兴,委屈,这些情绪夹杂在一起,让她想要扭头走人。 霍斯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柔声哄诱着:“你也看见了不是,她那么飞快的亲了一下,刚才我在喝酒根本就没看见她在靠近,不然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也是我刚才和朋友话,大意了,千错万错都怪我1,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是商量的语气,态度又极其真挚,沈怡然知道刚才那事不怪他,可就是忍不住心里的一阵大火。 “要是我也反应不过来,是不是也能随便被别人这么亲了?” 好半天,沈怡然才气鼓鼓地出这么一句话来。 霍斯年听了简直是火冒三丈,柔和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胡闹!你这是得什么话?” 沈怡然听他这么,只觉得心里更是委屈,明明自己才是生气的那一个。 许是霍斯年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些,赶忙安慰道:“刚才那真是个意外,我给你赔不是了,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其实沈怡然气得不是霍斯年被人亲一下,她气得是霍斯年身边的女人太多。尤其是刚才的这个雨凝,沈怡然闭着眼都能感觉出来,她喜欢霍斯年。 沈怡然想能不能把你身边的雨凝给调走,可是酝酿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出来。 “你不话,我就当是你不生气了。”霍斯年这么着,揽着沈怡然的肩膀就要往怀里带,一个女音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动作。 “沈姐,”雨凝走了过来,“刚才是在玩游戏,您不会是生气了吧?” 雨凝微微的笑着,黑长的直发愈加显得她脸色苍白。 沈怡然心想,任谁的男朋友被人亲一下,不生气才怪,你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还要口不对心的:“没有,我和霍斯年在话呢。” 她故意叫出霍斯年的全名,是在提醒这个女:我和他的亲昵,是可以随口叫他全名的,而你不行,你只能叫他霍总。 两个人之间天差地远的区别,立见分明。 霍斯年只是微微地笑着,并不拆穿她。 “没有就好,”雨凝的手伸出来,亲昵地挽住沈怡然的手掌,道:“沈姐第一次来这儿吧?您可能还有所不知呢,这里的老板就是霍总。至于好玩的,全都在楼上呢。” 雨凝语气亲昵,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与霍斯年如出一辙,人人感到浸透骨髓的寒冷。 沈怡然的手被她握着,心中不免感叹一声,好冷。 雨凝的手,真的很冰很凉,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 “在A市大多人的心里,易娱乐是A市最豪华最高级的娱乐场所,其实不然。”雨凝一边牵着她往前走,一边道:“其实霍总手下的这家娱乐场所远远比易娱乐高级刺激多了。” 听雨凝这么讲解着,沈怡然不禁想,这霍斯年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曾了解不曾知道的? 可是很快她就释然了,像霍斯年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手下有几处娱乐场所一点都不奇怪。 “刚才霍总带你去的,不过是最平常普通的聚会包厢,这儿还有很多有趣好玩的呢。”雨凝给她讲解着,忽而暧昧一笑,道:“当然了,有些地方也是不适合你玩的。” 沈怡然明白她暧昧神情背后的深意,脑海中不禁响起了有关桃色交易的种种。只是……她的心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霍斯年就是这场所的主人,那他会去吗? 很快,她自己已经给了自己答案:霍斯年不会去的。 两人着话,不自不觉就走到了更高的楼层。雨凝的话不是很多,沈怡然更不是喜欢和不熟悉的人聊天的人,两人之间的话题无非就是围绕着霍斯年。 除了这个男人,她们也着实找不出其他的话题来。 “沈姐可能有所不知,从霍总刚从国外回来,开始着手管理霍氏的时候,我和明远就跟着霍总,做他的助理了。尤其是霍老先生刚去世的那一段时间里,霍老先生的丧事要忙,公司要忙,家族里的事更是需要忙,很多个时候,三个人都几乎是彻夜难眠,待在一起……” 沈怡然别扭的转过脸,口头上认真聆听,内心却早已翻滚到九天之外。心想,你跟我这些干什么,耀武扬威吗? 雨凝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淡淡道:“我给沈姐这些呢,并不是想炫耀些什么。只是想让沈姐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免得误会些什么。” 沈怡然冷笑,心想你不什么还不会误会,你现在越,反而越误会了。 “就比如刚才,若是换了别的女那般亲吻霍总,他早就动怒生气了。可我不仅是霍总的下属,更是霍总的朋友,他知道我没有什么歪心思,所以也不会……” “你不用这么跟我解释的,”沈怡然装着很大方的样笑了笑,“霍斯年他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他带给我的安全感还不至于让我患得患失,甚至去怀疑谁。所以……” 雨凝停下脚步,侧头去看这个比自己矮了将近半头的女。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10、皮肉买卖 其实沈怡然并不矮,但是她从来都不喜欢穿高跟鞋,这才比踩着恨天高的雨凝矮了将近半头。 “所以,你没必要给我解释什么的,有你这样谨慎周到的人在霍斯年身边做助理,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怡然嘴上挂着笑,心里却已经开始思考回去怎么找霍斯年算账了。 雨凝展颜一笑,“您能这么想就真是太好了。” 沈怡然还没想好怎么继续应付雨凝,后者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对方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让雨凝这般不动声色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你要是有事,你就先去忙吧。”在她挂掉电话后,沈怡然清抢先道。 “那好,沈姐,我先失陪了。”雨凝着便离开了。 沈怡然一个人百无聊赖,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情,准备转身回去。 可是返回走了两步,沈怡然就开始有些犯难起来,这么多条走廊,她们刚才过来时是走的哪一条来着? 正想给霍斯年打电话让他来接,却发现手机忘在包厢里没有带出来。 走走试试看吧,沈怡然想,不定一会就能碰到一个服务生什么的呢。 可是,很不幸的,不知道这一层楼到底是用来干嘛的,等到她走了老半天,仍然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霍斯年这娱乐场所也太气人了吧,楼道里连个标语都没有,怎么走向电梯和楼梯口都不知道……” 沈怡然忍不住的吐槽,心想回去之后一定要霍斯年对楼房内改头换面。 “新来的?” 就在沈怡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中年女音。 沈怡然被被惊吓到,冷不丁的一个哆嗦,接着转过身去。 对面走来的是一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得体的香奈儿套装,一副都市丽人的样。 “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您能帮我一下吗?”沈怡然真诚的请求帮忙。 就她这么一句话,这名中年女就已知道她不是这里的人,“原来是顾客啊。”着上下打量她一眼,笑道:“姑娘家的,实在是不应该来这一层楼。” 沈怡然并没有去深究她话里的意思,只是随口解释:“我刚才和朋友聊天来着,两个人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这儿。” “跟朋友来的?”女年女走在前面,有意带她出去。 “嗯。”沈怡然照实来答,“男朋友带我来的。” 中年女在前引路的步伐一顿,再次扭过头来将沈怡然上下打量着。霍斯年的这家娱乐场所和易天手下的易娱乐不同,易娱乐虽也是高价娱乐场所,但是它的价格更平民化一些,但凡是拿着不错工资的人,都能在里面消费得起。 可是霍斯年这家娱乐场所就不同了,它的价格更高一些,受众范围更一些,能来的人,非富即贵。 “你男朋友怎么忍心把你一个丢在这儿,让你找不着路?”中年女微微笑着,带着笃定的笑容:“你男朋友根本就不喜欢你吧?” 沈怡然就是那样的人,她自己怎么想霍斯年不要紧,但是她绝对不允许别人非议他。 “你别乱了,我们两个好着呢。” 女噗嗤笑出声,“要是真如你所,两个人好着呢,你怎么还这么急着解释?” 沈怡然冲到她面前,将女上下打量一番,不客气地道:“阿姨,我看你长相气质挺不错的,怎么就学办公室里的那些长舌妇,在这儿随便别人的长短。” “没办法啊,”女风情万种地甩了甩身后的长发,眯眼笑道1:“年龄大了,看得也多了,总是想对于你们这些心热的姑娘扑扑冷水。男人嘛,不就是那个样嘛。” “得就像你很懂男人似的。”沈怡然抱肩,故意气她:“恐怕阿姨你,还没结婚了吧。” “当然没结婚。”女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道:“在这儿工作的人,怎么可能会结婚呢。” 沈怡然不解,心想霍斯年这是什么规定,为什么不让工作人员结婚呢。但是很快,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炸开,雨凝不是跟她提起过吗,这里有一些是专门做桃色交易的。 做皮肉买卖的女,又是在这种高级娱乐场所做皮肉生意的人,肯定是又漂亮又年轻又是未婚。 女见沈怡然两眼写满惊讶,轻轻笑道:“你想的没错。” 沈怡然听她得这么云淡风轻毫不介意,心中的疑惑就更重了些,心想,眼前这位年纪有太大了一点吧,而且,竟然穿着香奈儿套装。 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大屏幕上不都是把女塑造成坦胸穿着暴露的吗? 女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笑着解释:“我虽然在这儿工作,但是有些东西和你想象中还是不一样的。比如,我并不是做那个的,而是……” 她没有下去,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沈怡然被女完全勾起了好奇心,她这份好奇心,半是因为眼前这位女,半是因为霍斯年。她想知道,霍斯年都会有一些什么样的营生。 “好阿姨,哎不对,好姐姐,”沈怡然甜甜一笑,“你就告诉我吧,你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女神秘一笑,“我凭什么告诉你呢?” “相逢即缘啊好姐姐。”沈怡然亲昵地揽住她的手臂,“我们就教个朋友,你就告诉我嘛……” 女被她磨得没了脾气,随即告诉她:“我是专门培养送给客人的女的人。” “培养?”沈怡然大惊,没见过世面似的睁大双眼,“这还能培养?怎么个培养法?” 女被沈怡然这副单纯的样所逗乐了,笑道:“你以为随便从大街上捞一个人过来,都能干这个啊?” 沈怡然心想,你从大街上捞一个人过来,人家还不愿意呢。 但是这女却像是能读懂沈怡然的心思似的,冷冷地笑了一声,道:“你以为这世界上的人有多高尚,哪一个不都是衣冠楚楚,可在他们亮丽光鲜衣冠楚楚的背后,你又知道多少?有的人卖尊严,有的人卖人性,有的人卖良心,这里头的女,和你有着一样的美好年华,漂亮脸蛋,或许她们曾经也和你一样,有着最高尚的情操和理想,可是现实容不得她们做选择……”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11、特别调教 所以,她们就成为霍斯年笼络显贵的一个个筹码了吗? “你想不想知道我都教给她们了些什么?” 沈怡然想了想,用力点了点头。 “其实教的多不多,少也不少。总结一句话就是:如何取悦男人。”女的神色严肃几分,冷冷道:“跟我来。” 沈怡然不出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发紧,闷得慌。 女在前面引路,把沈怡然带进一个宽敞的雅间之中。灯光打开,暧昧梦幻的纱幔缠缠绕绕,如同一个旖旎的美梦。 “坐下吧。”女坐在沈怡然的对面,随手递给她一份画册。 沈怡然翻开第一页,当即脸红心跳的合上,胸口如擂鼓一般,咚咚咚地狂跳着,脸上也红得发烧。 “这点程度,就羞成这样了?”女打趣她道:“就你这样的,怪不得你男朋友不喜欢你呢。” “我再给一遍!”沈怡然又气又恼,拳头敲了两下木质桌面,道:“我和我男朋友好着呢!” “同居没?” 沈怡然想了想,她认为自己和霍斯年目前的状态应该算是同居,所以点了点头。 “那你们X生活怎么样?” “我们……”沈怡然的头垂了下去,扯着裙的下摆道:“我们还没……我们还没那什么呢……” “看来你魅力不够啊。”女得出总结,“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学习几招?” “不是的,”沈怡然将她打断,坚定地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的,就比如这个事,我相信是他尊重我。” “就算是你的这样,”女把被沈怡然合上的画册又打开,循循善诱:“你学点总是没错的,会总比不会强吧?既然你这么爱他,有些事将来肯定是要发生的,何不学习一两招能让他高兴的?” 沈怡然想了想,觉得这女得也有几分道理。 “那就……学习一下吧……” “这些东西你跟别人学还学不来呢,”女起有关于她工作事情的时候,两眼之中总是泛起光芒,“得亏最近没有姑娘来,要不然啊,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现在就是太闲了……” 沈怡然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突然想到了这一层楼的构造,于是问道:“外面怎么没有人啊?”着指了指门外。 “哦,”女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有人,只是你没看见而已。” 这话猛地一听,倒是有几分恐怖。 “那种设计,是为了保护各种人的隐私,所以你既看不到人,又找不到出口。你不用担心,一会儿离开时我送你下去。” 沈怡然这下才恍然大悟,心想这霍斯年真聪明啊。不过话又回来,这不过是他众多产业中的一个罢了,场所里管理和运营的人,可能都是他手下的手下。 接下来,女就像平时上课那样,传授了不少的知识。沈怡然面红耳赤地听完,才知道原来任何一方面的知识都是博大精深啊。 女告诉沈怡然,每周五下午她都在,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找她继续听课。 免费的。 沈怡然想,我光听有什么用,纸上谈兵终觉浅呐。 女把沈怡然送到电梯口,在电梯缓缓闭合的那一瞬,她的脸上绽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沈怡然静悄悄的坐到霍斯年身边,对方和往常一样,随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沈怡然抬头望去,灯光照耀下的霍斯年,五官更是立体。 真英俊啊。直到现在,沈怡然依然会因为霍斯年的一张脸而脸红心跳。等到有机会了,一定要把刚才那名女教给她的东西好好实践一下。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沈怡然和苏坡汤约定好的那一天,她早早的就和林萱等人约定好,几人在山脚下碰面。 等到文茜、张她们都来了,依然不见易承的影。 张等得不耐烦了,问道:“易总以前不是最积极的嘛,今天怎么没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文茜一副很了解的样,“他们这些公哥儿,本来就是图个新鲜,大概是现在觉得不好玩了吧。” 只有林萱一个人,探究式的目光投向沈怡然。 沈怡然和易承闹别扭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她本来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易承是真的生气了啊。 头疼。 “别再等他了,”沈怡然招呼着众人上山,“我们先走吧!” 这次苏坡汤没有再搞乱,十分配合地拿出设计稿。几个姑娘欣喜若狂,对苏坡汤倒了谢之后便急急忙忙地往公司里赶。 一些后续工作公司会专门派人来与苏坡汤谈,沈怡然她们只想赶紧返回公司。 一定要早温书她们上交设计稿,才能获赢。 但是事情永远不会如想象中那般风平雨顺。 几人叫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半路时,张突然觉得肚一阵绞痛。沈怡然虽然也想赶紧回去,但还是更担心张的安慰。出租车一转,来到了医院。 好在并没有什么大事,几人最终决定由林萱在医院继续照看张,而文茜跟着沈怡然回公司去交设计稿。 沈怡然和文茜飞奔似的跑出医院,但是由于医院旁边人流量太大,并不是那么好打车。沈怡然情急之下只好拨通了司机老张的手机。 几分钟后,当一辆崭新的兰博基尼停靠在两人面前时,文茜发出一阵长长的惊叹声。 沈怡然一把拉起她的手跳上车,道:“有时间再给你解释!”着她又转向驾驶座上的老张,焦急地道:“张叔,去易氏,来快点!” 神色紧张慌乱之处,就如同温书也在赶去的路上似的。 可女人的第六感往往都是准确的。 等到沈怡然和文茜匆匆赶到她们部门所在的办公室时,恰好看见温书一脸笑意的从办公室内走出来。 “呀,是沈和文啊?”丽丽从温书身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意,“真是很不凑巧啊,被我们抢先一步了。”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12、二五八万 “什么?!”文茜的反应很是强烈,牵着沈怡然的手猛然收紧,“我要去找贾经理,我要去找贾经理!” 沈怡然早已呆愣在原地,全身僵硬,嗓更是干涩难耐,想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辛苦了那么久,努力了那么久,为此翻越过一座座山,淋过一次次雨,却还是与之错过了啊。 “贾经理!贾经理!”文茜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直接在办公室门口叫嚷起来。 “你再找贾经理也没用。”丽丽朝着她们走近一步,颐指气使地道:“技不如人,就不要在这儿丢人现眼了。现在你们应该像的是,如何在接下来的两场中,输得不至于太难看。” “你!”文茜的脸因动怒而憋得通红,双眼紧盯着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两个人,气狠狠地:“明明是我们先拿到的设计稿!要不是因为张生病了,我们早就到了!” “那可真是不凑巧了,”丽丽笑得越加灿烂,“谁让她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呢?输了就是输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们这么输不起啊?” “怡然,我们努力了那么久,不能就这样认输!”文茜懒得再和丽丽逞口头之争,继而转过身来,扶着身体摇摇欲坠快要倒下的沈怡然,“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难受可是你不要着急啊,我去找贾经理,我去找贾经理,告诉她我们刚才是送张去医院了!怡然你别急,你别急啊!” 文茜语无伦次地完这些话后,就朝着贾经理的办公室内飞奔过去。 此时正是上班的时间,每人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所以走廊上也没有什么人。 文茜冲过去的时候,贾经理同一个高大的男着话,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 “贾经理!”文茜狂奔过去,在她看清楚贾经理身边的男人时更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易总!你能在这里真的是太好了!我们顺利拿到了苏坡汤的设计稿,但是赶回公司的路上张不舒服,我们这才耽误的!不然,不然我们就是早于温书她们的了……易总,你帮我给贾经理好不好……” “文茜!”贾经理被她的聒噪吵的心烦,厉声打断她道:“你太没规矩了,竟然给易总指手画脚,易总也是吩咐的吗?!再了,当时的规则就是哪一方先把设计稿送来,哪一方赢。不管是什么原因,输了就是输了,这是规则!” “可是,可是,我们真的为这场比赛付出很多啊,我们不该输的!易总,”文茜无奈之下还是把希望寄托在易承身上,“易总,你忘了我们是怎样被苏坡汤刁难的了?怡然付出那么多,如果赢不了比赛,我好怕,好怕……易总你一定会帮我们的是不是?” “贾经理的没错。”一直沉默不语的易承突然打断文茜语无伦次的话语,冷冷地重复一遍:“贾经理的没错。” “嗯?”文茜一愣,一时没明白过来易承什么意思。 “贾经理的没错,这是一场比赛,比赛就有比赛的规则,你们输了,不管是什么原因。” 易承这番毫无波折的话,几乎是给文茜当头一棒。 “易总,你忘了,前两天你还和我们一起奋斗的,你要是再不帮我们……” “文茜!”身后有人叫住她,阻止她继续下去。 文茜转过身,就看到面色灰白的沈怡然,正一步一步的,艰难的朝着这边的几人走过来。 易承抬起头,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过来,他有些睁不开眼。 沈怡然心情早已是跌落至谷底,仍然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对着贾经理点点头。 “文茜,”沈怡然慢腾腾地道:“贾经理的没错,我们的确是输了,我们就要愿赌服输。” “怡然,可是我们努力那么久,付出那么多,而且,今早应该是我们先来的,因为担心张的身体,所以才……” “没关系的。”沈怡然笑了笑,“刚才听她们,不是还有两局嘛,我们接下来接着赢不就行了吗……没关系的……” 文茜咬着下唇,把原本要出口的话全都吞进了肚里。 易承望着沈怡然明明难受的要死,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抽痛。 他有些恐慌这样的自己,慌乱无措的转过身去。 沈怡然将易承的反应看在眼里,直到现在,她仍是没有明白,自己和易承到底是怎么吵起来的,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样了? “好,沈你能想明白就好。”贾经理欣慰的点点头,道:“接下来还有两场比赛,你们不是没有机会的。” “那请问贾经理,接下来的比赛是什么?” “下一局比赛就容易多了。”贾经理露出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难为你们’的神秘微笑,“下一场比赛呢,要比第一场简单多了。” 沈怡然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因为贾经理这句安抚的话而放松,一颗心反而砰砰乱跳起来。 “下一场的比赛内容我已经想好了,”贾经理顿了顿,道:“时尚之巅那场秀呢,对我们有多重要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有一个任务呢,就是让你们再各自去请一位时尚圈的大咖,来帮我们做时尚指导。这一次呢,人选我已经帮你们想好了,温书队去请著名发型设计师Vare,而你们呢,就去请那个在络上比较有名气的时尚博主——麻娟。老规矩,谁先把目标请到公司里来,谁赢。” 文茜不禁想,这贾经理怎么一点新意都没有,每一次比赛的样式都大同异。怪不得人家都,运营部这一年来给出的设计方案都差不多呢。 “好,我知道了!”沈怡然爽快地答应下。 “哎,别,怡然,你别那么快的答应!”文茜扯住沈怡然的衣袖,压低声音对她:“你是不知道啊,这个世上博主麻娟,仗着自己有一些粉丝,能得跟什么似的!而且啊,特别难伺候!”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13、敷衍过去 “粉丝?”沈怡然想了想,不解地问:“那她到底有多少粉丝啊?” “……”文茜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声回答:“她微博粉丝一共两千多万吧……不过!我怀疑肯定有一半的僵死粉!肯定是她花钱给自己营销的!” “你别阴谋论了。”沈怡然打断她,在心里做了一下简单的加减法,得出的结论是:“哪怕真的如你所两千万的粉丝里有一千多万的僵死粉,那还有一千万的真粉呢!一千万啊!” 如果能把她请来,对于观众的倒向真是太好了。 “可是她难伺候啊!” 沈怡然嘿嘿一笑,对文茜:“你大概是不知道Vare这个人,他呢,对于顾客倒是十分温和,但是因为一向很排斥媒体,所以从来不参加公共活动。你觉得,麻娟和Vare比,那个难度更大一些?” 麻娟虽然难伺候,但是比Vare好搞定多了。 “你们两个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呢?”贾经理眉头皱了起来,问道:“刚才我的,你们听明白了吗?” 沈怡然和文茜点头如捣蒜,“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我们这就去准备。” 临行前,沈怡然望向易承,后者十分不给面地转过头去。沈怡然想,不打理就不打理,还以为我多想和你玩儿啊。 沈怡然和文茜再次回到医院,当张知道因为自己原因,而让沈怡然晚了一步,输掉第一局时,她抱着沈怡然的大腿哭了出来。什么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就赢了之类的话,就差给沈怡然磕头谢罪了。 “你不用这么内疚的,”沈怡然:“既然大家愿意相信我,就是把我沈怡然当做朋友了。既然大家已经是朋友了,相互关心相互扶持不是应该的吗?如果让我不管你,直接共公司,我是真的做不到的。” 沈怡然抽出一张纸巾,动作轻柔地擦拭掉张脸上的泪水鼻涕,“再了,今天我能拿到苏坡汤的设计稿,本来就是大家共同的功劳。所以,不要再自责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对啊,”林萱笑着接过沈怡然的话,道:“张,你就不要再伤心了,当务之急呢,我们是要想办法如何在第二局第三局里获赢。” “是啊是啊,”一向与张不对付的文茜也站了出来,劝慰道:“不管是我们当中的哪一个生病了,我想大家都会选择先把对方送到医院来,再去想比赛的事吧。所以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张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擦了擦鼻涕道:“我现在就已经没事了,我们赶紧去找麻娟吧!把她搞定了,这一局我们就能获胜了!” 沈怡然经过反复地询问医生,在确定张没什么事后,才同意让她跟她们一起行动。 这次的任务比上次简单多了,至少贾经理那边,已经把麻娟的具体位置告诉了她们。她们再不用像寻找苏坡汤时那样,满世界的乱跑了。 “麻娟,超人气时尚博主,著名时尚撰稿人……的先行者……”出租车上,文茜将从络上搜索出来的资料读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能从中对她的了解更多几分。 出租车空间本就不是十分宽敞,现在除了司机之外,还载着四个姑娘,地出租车就更显得狭了。 “哎,对了,”文茜的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抽离出来,不解地望着沈怡然:“我记得,刚才从医院带我们离开的是一辆兰博基尼吧?我看那个司机对你毕恭毕敬的,车的主人是谁呀?跟你什么关系啊?” “哪有兰博基尼,你记错了吧……”沈怡然扯谎敷衍过去,告诉林萱那一次是情况所逼,她可不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背后有霍斯年这么一个人。 “你少在这儿装了……”文茜伸手就去扯沈怡然的痒痒肉,“坐了那么久,我怎么会不记得?再了,像这样普通车的感觉和兰博基尼车带来的天壤之别的感觉,我怎么会记错?快快快,老实交待!” 林萱笑着望了一眼沈怡然,帮她解围道:“可能是易总派人过来接你们的吧?大家都知道的,易总对我们几个还是挺不错的。” “起易总,我又想起来另一件事。”文茜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怡然,我怎么感觉你和易总之间怪怪的?” 好吧,放弃了一壶不开的,现在又提了另一壶不开的。 林萱:“我们还是好好讨论一下,怎么搞定麻娟吧。” 文茜:“……” 麻娟呢,这种有名望的时尚博主,她还有着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称——红。 现在可是互联加时代啊,要是哪一个人成为了红,可真的是财源滚滚用之不尽啊。 麻娟就是这么有钱的一个人。 她的住宅,就在本市最新建造的最有名最奢侈的区内。 作为一个博主,麻娟没有任何特定的工作时间,所以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行程。拿到地址后的沈怡然她们,只能用唯一的办法找到她——守株待兔。 像麻娟住的这种高级区,不是业主一般进不去的。好在霍斯年神通广大,沈怡然在出租车上时就给他发了短信求助。霍斯年直接给那座区的负责人打电话,所以,等沈怡然带着众人赶到的时候,不仅没有人阻拦她们,畅通无阻的同时,还有人在一旁跟她们指路。 昨天一场雨之后又变回了个大晴天,文茜对着暖洋洋的阳光伸了个懒腰,道:“真好啊,认识的朋友多就是好。怡然啊,你怎么就那么厉害呢,不管是做什么,总有人来给你帮忙。” 沈怡然呵呵干笑两声,敷衍过去。 一旁围观全过程的林萱不禁想,那是当然了,也不看看沈怡然的男朋友是谁。有A市最金贵的男人在,她们想不方便都难。 麻娟的放在十六层,区的客户经理客客气气的把她们送到目的地便离开了。 “等吧,”沈怡然放松式的伸展了一下腿脚,“我觉得她可能不在家。”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14、评头论足 “不一定吧,”文茜走到门旁,看着众人道:“像她们这种络红人,主要是在家里发发微博做做文案什么的。她又是做时尚的,肯定把自己的皮肤美貌啊什么的,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现在外面太阳那么毒,你们觉得她会出去吗?” 张耸耸肩,她平日里不怎么上,对这些络红人什么的也不是特别了解,只能建议性地:“那你敲门吧。” 可能是苏坡汤对几人留下了太阴暗的印象,文茜不知怎么地心里有些害怕,就担心打开门的那一刻,走出来一个像苏坡汤那么恐怖的老太太。 “文茜?”林萱笑着看了看她,“怎么不敲门呀,害怕了?” 果然,这种低级的激将法对文茜也是非常管用的,只见文茜皱了皱眉头,接着就笑呵呵地:“怎么可能,这有什么好怕的。”着,她故作轻松地转过头,留给大家一个潇洒的背影。 “噔噔噔!”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后,房间内果然传来了一阵女的声音:“谁啊?” 文茜刚想回答,就被沈怡然捂住了嘴,并对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万一麻娟不愿意接受这些活动,直接不开门怎么办? 文茜会意,朝着沈怡然点点头,后者松开她。 没几秒的时间,女轻微的走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接着,滴答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沈怡然文茜众人的一颗心立即提到嗓眼! “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众人仍旧在刚才的紧张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从房内飞奔过来一抹红色的身影。那抹红色的身影速度之快,在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那抹身影就已经奔向了文茜。 因为文茜敲的门,她就在站在正门口的位置。 此时,沈怡然、林萱和张几人惊恐的睁大双眼,嘴巴更是张成了一个“O”形。因为她们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奔向文茜的同时,并将她紧紧抱住。最主要的是,还亲上了文茜的双唇。 亲上了文茜啊! 沈怡然众人已经惊成了这副样,更何况是文茜这个当事人了。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个人朝她狂奔过来,抱住她,还亲了她。 文茜内心一阵呜咽,心想这是老的初吻啊。 “亲爱的,我那些朋友都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好不好。就算是我们的性别相同,我也只爱你一个。” 文茜微微扭动发酸的脖颈,这才发现抱着自己的女闭着双眼,看来由于是情绪激动,认错人了吧。 等等! 文茜把她刚才出的话回想了一遍,这才发现,信息量有点大啊…… “那个,那个……”文茜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提醒这位女士,你认错人了呢? 女大概也听出了声音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先是一怔,接着呆怔地松开文茜。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的门口?” 经过女这么一咋呼,众人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位就是麻娟啊。 只是没想到,有名的时尚博主麻娟,原来是一弯的啊。 麻娟大概是也想到了自己都了些什么,慌慌张张地推开文茜,不知所措的动作中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你们是谁啊?!”她又问了一遍。 文茜只得无奈的抬头望天,心想你还好意思生气呢,我初吻被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夺走了我都还没发火呢! 沈怡然适时走了过来,笑着对麻娟道:“你好麻老师,我们是易氏集团的代表人。今天来呢,就是为了……” “叫谁老师呢?”麻娟将沈怡然上下打量一番,不客气地问道。 沈怡然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下可完了,又是一个像苏坡汤1那样不好伺候的人! “那,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沈怡然收下内心的不安,依然恭恭敬敬地问道。 麻娟虽然打扮的时尚漂亮,但是沈怡然还是能够看出来,她应该快三十岁了,的确没有她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姑娘年轻,的确算的上她们几人的前辈。 “叫我娟娟。” 麻娟得云淡风轻,就好像是在告诉这几人她中午吃的什么一样。 “哦,娟娟……”沈怡然艰难的开口,心想这个麻娟怎么比苏坡汤还要傲娇啊。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沈怡然解释:“我们是易氏集团的员工,过段时间有名的时尚之巅大秀将在我们A市举行,您是知道的吧?我们公司呢,想聘请您为嘉宾,为我们做指导……” “做指导啊?”麻娟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们啊?” 林萱赶忙补充道:“关于出场费等问题,我们的财务人员会跟您的经纪人洽谈的,一定保证您……” “叫谁您呢?”麻娟再一次将林萱打断,看似非常嫌弃地道:“您您的,都把人给叫老了。” 好吧…… “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文茜喜欢直来直去,就这么和她绕来绕去,烦都快烦死了。 麻娟看到文茜就想到了自己刚才那么激动心急,竟然把她当成自己女朋友了,脸不自觉地就红了。 竟然还会脸红,文茜想,还真是稀奇。 麻娟没有回答好与不好,而是将众人上下打量一番。 沈怡然看着麻娟投来的挑剔眼光,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麻娟慢条斯理地走到几人面前,先是将张上下大量一番,极其嫌弃地了句:“你是原始社会人吗?” 张一愣,并没有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穿得那么老土,你怎么不穿越到几千年回去?” “你什么?” 张还没来得及动气,麻娟就已经走向了文茜,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以后,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道:“穿得这么粗俗,你也好意思上我的楼?” “你!”文茜气愤地甩了甩手,要不是旁边有林萱拦着,她早就动手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虽然我们有求于你,但也不是随意让你评头论足的!”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15、故意刁难 麻娟并没有因为文茜的这番话而生气,反而是不在意的一笑,伸出食指摇了摇,“姑娘,不要那么爱生气啊。”正着,她就已经走到了林萱的面前,对其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轻飘飘地:“你的搭配倒是还可以。” 林萱几不可闻地长舒一口气,一颗心也稳稳的落地了。 “可就是……”麻娟眉头皱了皱,话锋一转道:“太廉价,都是地摊货吧。” 疑问的语句,陈述的语气。 林萱的脸色霍然沉冷下来,她紧咬着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沈怡然缓缓握住林萱的手,轻轻的摇了摇。 “至于你嘛,”麻娟走到沈怡然面前,挑剔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许久,叹气:“衣服是不错,可是穿在你的身上,真是白瞎了。这件上衣是出自法国著名设计师阿廖沙之手吧?” “是,”沈怡然头皮发麻,强忍着发脾气的冲动,硬着头皮微笑道:“您……啊,不对,你真是好……好眼力。” “那是。”麻娟得意一笑。“哎,可惜了这好衣服,遇到了一个这么不会搭配的主人。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牛头不对马嘴……也能用在这个方面? 沈怡然不断告诫自己:不忍则乱大谋,不忍则乱大谋…… “都您……额,你的对。”沈怡然干笑着,一副不管你怎么气我,我都不生气的样。 沈怡然这副坚硬的表情,落在麻娟眼里,就有点欠扁了。 “你们看,就你们这副样的,我能怎么帮你们啊。”麻娟摊手,一副为难又委屈的样。言外之意便是,你们太low了,我看不上。 文茜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道:“我懂了,麻娟是嫌弃我们。”一顿,她眼角的笑意随即荡漾开来,“我想,如果刚才敲门的是麻娟的那位女性朋友,应该就不会被嫌弃了吧。” “你什么?”麻娟的眉头拧了起来,这裸的威胁,麻娟若是还听不出来,她可就白在时尚圈混那么多年了。 “我的意思麻娟明明听明白了呀?”文茜朝她一笑,一副天真烂漫的纯真样。她知道,虽然现在的社会开放包容许多,人们对于同性恋爱也慢慢接受了,但是麻娟是个十分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她是不会、更不敢让别人知道她性取向也是女的。 “哼!”麻娟冷哼一声,不耐地转过头去,“让我帮你们也可以,只是我的要求有点多啊,怕你们做不过来。” “麻娟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沈怡然见她答应了,心下自然是非常激动,兴奋下也学着文茜那么叫她,“我们一定用尽全力去满足!” 麻娟转头睨了她一眼,从嗓中哼出的音节托着长长的尾音,漫不经心地道:“你听好了……” 麻娟竟然让她们跟她去逛街。 逛街啊……沈怡然想,这有什么,哪个女孩不喜欢逛街啊,这又怎么可能会难倒她们? 几十分钟,当麻娟带领着她们走到本市一家大型高档购物广场时,沈怡然才知道这麻娟的厉害。 寻常女孩是看上什么东西量力而行,觉得能在自己承担范围内的才买。而麻娟呢,但凡是让她觉得顺眼的,不管价格如何,更不管适不适合自己,只会一句: “刷卡!” “刷卡!” “刷卡!” 不到半个时的工夫,沈怡然林萱等人手上身上已经是承载累累了。大包包的堆积在四个纤弱女孩的身上,让她们不堪重负。 可是麻娟依然是精神抖擞,丝毫不见疲倦,顾不得身后四个气喘吁吁的姑娘,她再一次气冲冲地冲进一家服装店之中。 几个姑娘跟人当牛做马还不够,还要眼看着麻娟在自己面前不停地买啊买,只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啊! “你们,”张感觉自己的裤腰带有些松,可是她丝毫不敢放下手里的大包包,有些痛苦无奈地问道:“麻娟她怎么那么有钱啊,就这一会儿的工夫,买了十多万的东西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文茜趁着麻娟不注意,偷偷放下手里的东西,稍微活动一下手腕,在麻娟转过头之前赶紧提起地上的购物袋,压低声音:“现在是互联自媒体时代,她可是一个有着两千多万微博粉丝的时尚博主,每天花一分钟帮人打个广告,就已经日进斗金了啊。更何况她在时尚圈的确有些地位,经常给人写写稿做点时尚节目什么的,不是明星,却胜似明星。” 不是明星,却胜似明星。 “好了,你们两个先别聊了。”林萱瞅了一眼前方的麻娟,对文茜张催促道:“她又进了一家化妆品店,我们快跟上!” 麻娟带着一个能将整张脸都遮盖住的墨镜,身后又跟着四位任劳任怨的年轻姑娘给她提包裹,此刻她扫荡货物的形象显得威风凛凛。 连一旁的店员都羡慕起来了。好幸福的女人啊! 林萱回头望了一眼一直没怎么话的沈怡然,关心道:“怡然,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怡然的确是有些不舒服,手里提着的大包包并不轻,再加上麻娟步履生风,走得又十分快,她早就感到双腿发软了。 林萱关心的话语就在耳边,但沈怡然也只是摇摇头,嘴角牵起一抹勉强的微笑,:“没事儿,我们走吧。” 上上下下将整个商场扫荡一圈儿之后,麻娟终于满意,看着身后四个姑娘手里、肩上的大包裹之后,露出满足的微笑。 她这么一满足的微笑,沈怡然众人紧接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等到几人回到麻娟所在的区,走进大门,电梯门口的警示牌上“电梯出现故障,正在抢修中”几个大字,显得格外扎眼。 “不好意思了,姑娘们,”麻娟做出一个很是抱歉的表情,“只能让你们拿着东西跟我爬楼了……”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16、目瞪口呆 她虽然做出抱歉的表情,可眼中隐隐的笑意明明是幸灾乐祸和得意! 麻娟的家可是在二十多层啊…… “没事儿!”文茜看着大家一副颓然恐惧的样,安慰:“大家就当锻炼身体了嘛,既增强了体魄又能赢得比赛,何乐而不为呢?对不对,对不对?” 沈怡然扯出一抹苦笑,心中对大家的愧疚又多添了几分。 “对啊,就当减肥了,来,张,我们一起上去吧!”林萱也面露出轻松来,招呼着大家赶紧上楼,“大不了中间休息几次嘛。” 麻娟已经爬了半层楼,发觉几个姑娘还在原地扭扭捏捏的不知讨论些什么,嚷嚷道:“还上不上去来?” “来了,来了!”沈怡然匆忙地回应,赶紧冲上楼去。 几个姑娘在商场时就已经走了那么久,此时爬楼更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眼看着好不容易爬到麻娟所在的楼层了,全都像跑完马拉松一样,长舒一口气。 谁知麻娟突然尖叫一声,后知后觉地道:“哎,我的手机好像忘在车上了。给你们车钥匙,下去帮我取回来。” 什么!等她们好不容易爬到二十多楼了,她又告诉她们手机忘车上了! “那什么,”文茜干笑着:“麻娟不差这一会儿吧,电梯正在抢修,要不等修好之后,我再下去把你拿?” “嗯?”麻娟拖着尾音,斜眼看过来,“我可是要和保持和我的粉丝互动的,不然的话……” 沈怡然会意,赶忙道:“好好好,我知道了,麻娟,我下去拿就是了!” 着,她也顾不得众人的好心劝阻,再一次匆匆飞奔下楼。 早已是深秋时节,可是每当中午之时,若是个大晴天,外头的大太阳明晃晃的,也很耀眼。 好在下楼轻松,沈怡然一阵飞奔,倒也没感觉出太费力。 麻娟的手机果然忘在了车里,沈怡然取到之后,一刻都不敢再耽搁,飞快地奔上楼去。 可是这上楼,就好似爬山似的,要远比上楼困难的多。 沈怡然感觉到里面的衬衫都湿透了,湿淋淋的紧贴着皮肤,很不舒服。因为不停断的奔跑,她的气喘吁吁,嗓更像是被什么勒着似的,很不舒服。 双腿无力,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抬不动脚,沈怡然告诉自己,不能停下来,就算是抓着楼梯上的扶手,爬也要要爬上去。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沈怡然在爬到第十二曾楼时,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便再没有了知觉。 —— 等她睁开眼时,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只觉得手背上传来一阵清晰的疼痛,她寻痛望去,只看见自己的手背上正插着针管输液。 原来是在医院啊。 沈怡然嗓发干,她试着轻咳两声,立即有一个脑袋钻到她眼前。 “你醒啦?怡然你终于醒了!” 是文茜的声音,激动中带着些颤抖的心有余悸。 沈怡然拼命回想,才想起来自己是给麻娟回车里拿手机去了,那她又怎么晕倒的呢?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林萱激动地抓住文茜的手,抹泪道:“你可是不知道,你快吓死我们了。我们在麻娟那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要不是有人来敲门,我们还不知道你晕倒了呢!” 这么,是有好心人发现她晕倒了,并把她送到医院里了? “麻娟……”沈怡然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接着紧张兮兮地望向众人。 林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赶忙道:“你放心吧,所有事情都解决了,麻娟已经和我们公司签署合作协议了,担任我们的时尚顾问。至于温书那边,还没有消息,这一局,我们赢了。” 随着林萱那一句我们赢了落地,沈怡然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也终于回归原位,几乎是长舒一口气。 “醒了?” 就在众人传达着内心的喜悦之时,突然从病房门口处,传来一阵低沉内敛的男音。 不知是不是这声音太过于有压迫力,林萱文茜等人皆是一愣,紧接着,十分默契地退到一边,给他留出一条通往床前的路来。 沈怡然自然是认识这个声音的,她望过去,就看见霍斯年皱着眉头,朝她走来。 病房内的气压瞬间压抑到令人窒息。 林萱众人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赶忙笑着道:“那个什么,怡然你没事就好了,那我们、那我们先走了哈!” 几人偷偷瞥了一眼霍斯年高挺宽阔的背脊,没有一个敢上前与他打招呼的。 沈怡然笑着朝她们点点头,众人逃难似的离开病房。 直到病房的门轻轻关上,文茜的一颗心仍然在扑腾扑腾地翻滚着。 “萱,”文茜唤了一声,心翼翼地问:“刚才,刚才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怡然的男朋友应该是……应该是……” 应该是上过不少财经杂志的霍式集团掌门人霍斯年吧? “霍斯年对不对?” 林萱轻轻点了点头。 一直对各类八卦没有关注的张不解地问:“霍斯年?霍斯年是谁啊?你们指的是怡然的男朋友吗?” 文茜拍了拍张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孩,有空还是看看各类八卦吧,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是哪天真的碰到大老板的时候,也不至于不认识。” 大老板?谁是大老板?被文茜这么一,张更是云里雾里了。 “我就这么跟你解释吧,”文茜长舒一口气,想着怎么样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你不知道霍斯年,但是你总该知道霍式集团吧?” “霍式集团?”张笑了起来,“霍式集团谁能不知道啊,那可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公司。我和我的同学们都给霍式投了简历,可惜,没被录用啊……” “霍式集团的老大就叫霍斯年,”文茜打断张的碎碎念,指了指沈怡然病房的位置,道:“里面的那个人就是霍斯年。” “里面的那个人就是霍斯年……什么!”张终于忍不住拔高一个音节,结结巴巴地问:“你是,你是……怡然的男朋友就是霍斯年?就是霍式集团的老大?” 文茜点了点头。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17、以后的事 “我的天呐……”张因惊讶双眼睁得圆圆的,嘴巴更是能一个大鸡蛋,“怡然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不过现在想想也怪不得,她的吃穿用度,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啊……” “对啊……”文茜回想起她和沈怡然从医院回公司那一次,直接有一辆兰博基尼把她们接走了。当时她还觉得纳闷,问沈怡然时更是被搪塞过去了,现在才回过味来。 “我们这一次,”张猛吞了一口口水,“真是抱到真了啊……” 而被她们所讨论的那两个人,正在病房内大眼瞪瞎眼,迟迟僵持不下。 霍斯年原本是在开会的,有关霍式集团下一个季度的重大会议。就在某个经理侃侃而谈时,霍斯年的私人手机却传来简讯。他一边示意经理继续,一边低头看手机中的信息。 是跟在沈怡然身边的人发来的,沈姐晕倒在楼梯上了。 霍斯年当时只觉得心脏猛一阵收紧,当他意识到全会议室的人都在看自己时,才发现刚才因为情绪激动,一向内敛自持的他竟然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汇报公司业绩的经理很是尴尬,看着霍斯年这个样,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手里的汇报工作。 “会议暂停一个时。” 霍斯年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飞快地冲出门外。 他步履匆匆,带着和他平时一贯行为相反的凌乱,整个会议室,或者整个楼层,全都心谨慎地望着他们的最高执行人,连大气都不敢发出一下。 只有明远和雨凝,作为霍斯年的特助、左膀右臂,紧跟着追了上去。 明远从在国外时就跟着霍斯年了,所以两人之间是非常了解的。以前的霍斯年,哪怕是天大的事儿发生了,也会临危不乱、泰然自若。可是今天的他,这是怎么了…… 直到众人赶到医院,派遣在沈怡然周围的人赶来汇报情况,明远这才直到,原来是沈怡然因为低血糖而晕倒了…… 营养不良的低血糖患者,在经过剧烈的运动之后,是有可能会产生休克状况的。但是喝点葡糖糖吃点饭,也就没事了。明远却没想到,霍斯年竟然扔下一会议室的人,跑来看沈怡然怎么样了。 雨凝就站在明远身旁,她不言不语,冷漠的眸中生起一阵看不清的冰霜。 再那病房之中,从霍斯年进门的那一额,沈怡然就有所察觉,这厮心情好像不太好。可是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晕倒了,难道不应该亲亲抱抱举高高吗?这厮不仅不嘘寒问暖,怎么还老瞪她啊。 沈怡然看着他这么瞪自己,也就不高兴了,也睁大双眼瞪他。 最后还是霍斯年,冷酷的神情有所缓和,叹了一口气,坐到她的床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着的人,:“你就没有什么跟我可解释的吗?” 沈怡然心想,解释什么啊? 霍斯年看她一脸懵懂怔忪的样,就知道她根本就不理解自己什么意思,最后也只好叹了口气,:“算了。” 算了?怎么又算了? 沈怡然疑惑不解,抬眸询问似的看着她。 普通的双眼皮,并没有十分精致,可是她眼眸清澈,眼神之中更是夹带着对霍斯年的感情在。霍斯年就这么被她望着,那双眼眸似乎能将他的魂魄勾走。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以后不许这么拼命了。”沈怡然听见他这么对自己。 沈怡然倒是更加不理解了,“嗯?” “麻娟那般刁难你,你怎么还听她的话?” 沈怡然明白了,原来霍斯年生气的是这个啊。 “我觉得没什么啊,她是前辈啊。做前辈的,总是喜欢在后辈晚生面前端一些架的。再了,只要是能把她搞定,我就有赢的希望了。”沈怡然着,声音不觉就低了下去。 “我不是恼你听她的话,”霍斯年伸出手来,无奈地拍了怕她的头,“我是气你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沈怡然的一颗心瞬间柔软的不知所谓。 “比赛的输赢,对你来那么重要吗?”霍斯年的声音淡淡的,不怎么的,沈怡然总觉得他心情十分低落,“你若是想当什么组长,来霍式,任何职位随你挑选。” “不是的。”沈怡然握住他宽厚的大掌,解释道:“那个组长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当时几个朋友全都举荐我,所以我句应下了。而对手就是温书。你也知道,她和我有哪些渊源,我是绝对不能输给她的。” 太阳不觉就落下山去,一天又一天,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霍斯年继续听着她道:“而且,这些日以来,那几个女孩儿一直陪着我受尽苏坡汤的刁难,现在来,这已经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比赛了。” “那你赢得组长之后呢?”霍斯年虽然是一个聪明人,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他能深刻地明白男人之间的杀伐与争夺,却并不知道女孩之间,那些恩恩怨怨怎样才算是结束。 “以后的事?”沈怡然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实话实:“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从那晚稀里糊涂的被霍斯年救下,一直到现在,她的命运就好像是被老天提前写好了似的,由不得她。 霍斯年看着她一脸犯愁的样,默默在心中决定一件事。 正当两人的谈话陷入寂静之时,病房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明远沉稳的声音传来:“霍总,老总们还等着呢……” 霍斯年这才想起来,他是扔掉那一群经理们跑出来的。他从床边站了起来,亲了亲沈怡然的唇角,宠溺地道:“你在这儿乖乖打针,晚上我来接你。” 沈怡然听话的点点头。 两人都知道,低血糖不是什么大病,但是霍斯年心里有数,以后要好好给她调养身体了。 霍斯年走出病房,文茜和张这几个叽叽喳喳的姑娘还待在病房外,并没有离开。霍斯年走路一向是目中无人的,目视前方根本就不会注意四边的事物。可是,等到他径直走向电梯口时,竟然再一次转弯走了回来。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18、喜不胜收 停靠在身林萱面前。 林萱去过别院,霍斯年是对她有些印象的。 只听霍斯年十分客气地:“麻烦了。” 直到电梯们合上,几个姑娘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尽头,仍是没有回过神来。 张的整张脸都羞得通红,望着前边的其他两位,结结巴巴地问:“刚、刚才,霍总在跟我话……再跟我话?” 文茜也是一愣一愣的,“好像是的吧……在我话……天呐,为什么现在的有钱人都长得这么好看了?” 林萱是最清醒的一个人,仍是被这两位弄得苦笑不得,敲了敲他们二人的头,道:“再好看再有钱也是怡然的男朋友。” 张不禁撇嘴,“这倒是啊……” 文茜转身就奔入病房,大喊道:“怡然,我来抱你大腿了……” 另一边。霍斯年坐上专车之后,对着身边的雨凝吩咐道:“你去调查一下,易氏服装设计公司下一步的考题是什么……” 雨凝一直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不知是不是在走神,轻飘飘地应了声:“好。” 沈怡然赢得第二场比赛,高兴兴奋成什么样可想而知。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要远远比她想象中更顺利。 两天之后,温书组才终于解决掉著名设计师Vare,而这时,贾经理也告知她们第三局的比赛内容。 第三局,让她们分别请来一位模特,在‘时尚之巅’大秀的当天,穿上她们各自设计师设计的服装。大秀之后,由各位家兵投票,选出最好的一位。 她们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能够联系上一位模特,越是和有名的模特合作,胜算的几率也就会越大一些。 可是几个初出茅庐的姑娘,哪里又认识什么模特呢?偏偏易承在这个时候不知发什么神经,沈怡然觉得十分苦恼。 可是她也不想去找霍斯年帮忙,若是暴露了自己是霍斯年的女朋友,以后会有很多麻烦吧? “怡然,你不想麻烦你们家霍总我们也是理解的,没关系,我们A市不是有几家模特公司吗。”文茜就怕沈怡然自责,安慰道:“请不了名气大的,我们还请不到名气的不成?这模特啊,还是专业水平更重要……” 文茜的话还没有完,沈怡然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点开,接听,对面传来一位客气的男中音。 “喂,你好,是沈怡然姐吗?” 沈怡然有些懵,“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刘敏的经纪人,听贵公司有个大秀,正在挑选合适的模特对吗?” “是这样的……”沈怡然应答着,开始用力去想刘敏到底是何许人也。 但是她不追星,对模特儿的了解更是少之又少,响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想起来刘敏是什么人。最后无奈,只得用手掩着手机,向身边的几位求助:“刘敏是谁呀?” 文茜一听她这么问,两眼立即瞪得像牛珠似的,伸手就抢过她手里的手机,与电话那端的人畅聊起来。 “诶,对!好,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合作愉快!” 文茜放下手机,长舒一口气后忍不住尖叫起来。 “刘敏啊刘敏!怡然你竟然不知道她!”文茜每次训起人来,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你的好几样化妆品,就是那些外国大牌,中国区的代言人都是她你知不知道?” 沈怡然铁定是不知道的。 “反正!”文茜给她做了一个总结,“刘敏是咱国内,乃至在全世界,都是一位有名的模特儿,出道没几年,却已经红得不要不要的。总之,这一次,我们是赢定了!” 张一听她这么,顿时就喜不胜收。 倒是林萱,她一直都是几人中最稳重的一个,不禁问道:“既然是那么有名的模特,肯定是各大品牌的心头肉,她又怎么会认识我们几个,又怎么有怡然的手机号,并主动送上门来呢?” 文茜高兴的表情敛了敛,皱眉道:“这倒也是。” 沈怡然的心中渐渐有了一个答案。 “你们,会不会是温书她们派来的?”张神秘兮兮地:“故意派来捣乱的?” “这到不会,”林萱笑道:“温书要有本事成什么样,才能请来刘敏这样的超级巨星来捣乱啊。” 不过,沈怡然心中能想到的答案,林萱也能想到,她笑了笑,安抚大家:“先不想那么多了,既然模特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就等着大秀当天吧。有苏坡汤老师的设计,又有刘敏展示,再加上我们还有麻娟支持,第三局胜利的可能性很大啊。” “现在的局面是一比一平,我们和温书之间的斗争,就看第三场了。” 随着沈怡然的这句话,几个奋斗了好几天的姑娘愈加兴奋期待起来。 ‘时尚之巅’是一场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关注的大秀,其结果是要选出全国最优秀的服装设计公司来。所以参与走秀的公司很多,而沈怡然与温书求来的服装设计,也只是公司大秀其中的两个罢了。 当天,无数媒体一跃而出,在‘时尚之巅’开场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内,就已经汇集在场地之外,将会场围堵得水泄不通。 模特儿们在后台是要早早做准备的,刘敏是一位敬业的模特,不会耍什么大牌,早早的就赶到后台,等待化妆与试衣服。 后台化妆间里又不是只有刘敏一个人换衣服,各个模特与工作人员来来往往,非常吵闹。 沈怡然见状,好心提出要求,要不要给刘敏申请要一个独立的化妆间。 刘敏是大咖,‘时尚之巅’又是圈内圈外人都盯着的大秀,按给刘敏申请一个独立的化妆间再正常不过。 沈怡然刚想着手去办,化妆镜前的女却将她叫住了,一个温柔而清脆的声音传来:“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不喜欢搞特殊,在这里化妆就行了。” 巨大的化妆镜里映着刘敏棱角分明的脸,立体的五官不似其他模特那般冰冷,恰恰相反,她的脸上反而带着几分东方女性的温婉娴静的美。刘敏身高一米七八,两条修长而纤细的腿随意地搭在椅上,让人移不开眼。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19、突发状况 围在刘敏身边的人全都投去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心想人家的腿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刘敏作为一个名声大噪的模特,她自然是要压轴出场。所以化妆师们也不着急,刘敏更是不着急。 对她来,哪怕不化妆直接登场,她也是底气十足的。 因着刘敏是沈怡然几人请来的模特,所以她们几个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刘敏身边。刘敏的助理更是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 人渐渐多了起来,化妆室内充斥着各种声音,吵吵闹闹,让人心烦意乱。 有人敲了一下化妆室的门,沈怡然抬头望去,一个面生的同事站在门口,朝着她和林萱招手,是贾经理叫她们过去。 沈怡然无信有他,和林萱一同出去了,临走前对张和文茜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们陪在刘敏身边,千万不要出什么岔。 等到沈怡然和林萱到达时,温书等人也到了,贾经理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无非是告诉她们大秀快要开始了,无论谁输谁赢,过程都远远比结果更重要。 沈怡然乖巧的点头称是,心想着赶紧回到刘敏身边。 “我还以为贾经理叫我们过去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呢,原来就是这个啊。” 沈怡然跟林萱这话,两个人朝化妆室内走去。 “她可能是担心我们和温书那边再结下什么新愁吧,”林萱微微笑着,道:“贾经理也是好心。” 沈怡然刚刚“嗯”了一声,抬头看去,走廊的尽头就是刘敏所在的化妆间。而原本还算是有秩序的化妆室门口,响起一阵异常的骚动声。 林萱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两人对视一眼,飞快地朝化妆室奔去。 此刻的化妆室已经乱做一团,层层人流将门口遮挡住,沈怡然和林萱用了很大劲才拨开人群。在她们看到办公室发生的一切之后,全都傻了眼。 只见被人群围着的正中间,刘敏正痛苦的躺在她的椅上,痛苦的痉挛。 是真的痉挛。 沈怡然呆愣在原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萱倒是要比她冷静淡定许多,她看到刘敏那条纤细又修长的白皙大腿上,此时正布满了的水泡,原本光滑的皮肤变得狰狞恐怖。 而刘敏的脚下,有着还未干涸的水渍,而一个陶瓷杯,正可怜巴巴的躺在她脚下。 沈怡然终于知道,刘敏是被滚烫的热水所烫到了。 化妆间内怎么会有滚烫的热水?为什么沈怡然和林萱出去这么一会儿就发生这样的事故?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沈怡然飞奔到刘敏身边,难以自持的冲着众人喊道:“叫救护车啊!叫救护车!” 当下就有人声的道:“已经叫救护车了。” “不行!刘敏伤得太严重了,我们不等在这儿等了,我们现在就送她去医院!” 沈怡然看着刘敏狰狞恐怖的大腿,一颗心被揪得生疼。 刘敏可是一个模特啊,而且她出道还没几年,现在正是事业发展的黄金时期,要是她的腿,要是她的腿…… 沈怡然不敢再想下去。 刘敏的助理站在刘敏身后,早已是哭得泣不成声。 沈怡然心情本就烦躁,听到助理不停地抽抽搭搭的哭,就越是难受。 “谁干的?”沈怡然没有了一贯的好脾气,冷目看向众人,再次拔高了一个音节,“刘敏是怎么被烫到的?” 一时之间,化妆室的人大眼瞪眼,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承认的。 “是我的水……”有个眼睛红红的女孩走了过来,看着不断痛苦的刘敏,她真的是吓坏了,“刚才……刚才……我端了一杯热水,从这儿经过的时候,不知道谁推了我一把,我一个重心不稳,杯里的水就泼在了她的身上……” “这里是化妆室,来来往往那么多的人,你怎么能倒热水呢?就算是你倒热水,至少也要有个盖盖上吧?现在把人家给烫到了,你该如何是好……” 随着女孩怯生生的声音完,办公室内立即响起了各色的议论声。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孩已经哭了出来,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怪可怜的,“真的是有人推了我一把,我知道自己是拿的热水,所以很心很心的……” “你这姑娘好端端的在化妆室里拿什么热水啊……” “就是啊……” 姑娘顺着各色的议论声,回答道:“是因为……” “王!” 姑娘的话还没有完,立即有一声严厉的女音传了过来,“你怎么这么不心,你知道腿对模特意味着什么吗?你这么不心把刘敏姐烫伤,留下疤痕她不能再登台了怎么办?!” 严厉而冷酷的声音落在姑娘王的耳朵里,更落在不断痛苦的刘敏耳朵里。 刘敏一怔,大把大把的眼泪落了下来。 如果留疤了怎么办?如果再也不能登台了怎么办?她预想越伤心,越想越痛苦。 “刘敏姐啊,都怪我这个助理,她把您给烫伤了,我一定让她负全责!” 这个叫刘敏姐的女不是别人,正是温书那边请来的新晋模特,安娜。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王姑娘一听要负责人,更是吓得双腿都站不稳了,哭泣着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有人推了我一把……” “住嘴!”安娜再一次冷冷地将她打断,“刘敏姐姐都伤成这样了,你能不能少两句!” 就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之时,大楼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自有医护人员走了过来,用正确的方法将刘敏安全转移。 沈怡然想都没想的紧跟过去。 临行前,她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严肃道:“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但凡是跟刘敏受伤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着,不再看众人的目光,紧跟着医护人员奔出化妆室。 文茜和张赶忙扯住沈怡然的胳膊,适才两个人一直在自责,她们自以为一直站在刘敏身边,怎么就一个不留神让一杯滚烫的水给烫到了呢。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20、忽然受伤 “怡然,大秀就快要开始了,你不留下来吗?” 沈怡然头都没有回,“刘敏伤成这样,我怎么可能还待的下去!” 林萱握住她的手,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刘敏是真的伤得不轻。一百度的滚烫的水,不偏不倚的全都浇在她的腿上。烫伤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在刘敏刚刚到达医院没多大会儿,不知媒体怎么就得到了消息,一窝蜂地拥进医院。 刘敏这边还没有处理好伤口,记者那边就已经一阵狂拍和狂写。 不到三分钟,她腿部被烫伤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世界南北。一个模特儿,她的身体受到伤害,这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 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她的经纪公司就接到好几个有关于奢侈品牌申请解除与刘敏代言。 刘敏的经纪人也来到了医院,对着她的助理就是一顿臭骂。 “废物!真是废物!你长眼睛干什么了!我让你跟着是干什么了!连个人都看不好,竟然被烫伤!你怎么不去死啊!” 助理哭得很奔溃,心想如果刘敏真的完了,恐怕自己也完蛋了。 沈怡然就站在众人边上,心里不出的什么滋味。刘敏被烫伤,很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到底是冲着刘敏,还是冲着自己,她现在并不得知。 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刘敏,肯定是霍斯年找人叫来的。 刘敏的经纪人恨透了有关此次‘时尚之巅’活动的一切人和事,可偏偏沈怡然站在那儿,他却不能同她发作。他知道,霍斯年就是为了找个姑娘才花大价钱把刘敏请来的。但凡有关霍斯年的,都惹不得。 医生的处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结果并不十分理想。 刘敏的腿要观察一段时间,虽现在科技与美容事业都很发达,但是关于留不留疤一事,医生们还不敢得出结论。 现在他们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乞求上苍能给这个没有明星架的女孩儿带来幸运。 “疼,好疼……”刘敏抓着她经纪人的衣袖,难以控制地大哭起来。 女孩本就怕疼,更何况刘敏被伤成这样。她一哭,站在旁边的沈怡然与林萱的一颗心也难受得无以复加。 “你们先回去吧。”刘敏经纪人汤姆对沈怡然道,他不能拿沈怡然怎么样,但是不代表他能给她们好脸色看,毕竟刘敏受伤,是因为参加她们的活动。 沈怡然自然是放心不下的,她迟疑道:“刘敏她……” “这不是医院吗?”汤姆不耐地道:“你们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万事都有医生大夫呢。” 沈怡然还是不放心,“可是……” “走吧!”汤姆着就把沈怡然和林萱两个人往外推,他现在实在是不想看见她们,“刘敏有我们照顾。” 沈怡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咬牙道:“您放心,关于刘敏受伤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调查清楚的。” 汤姆看着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嘴角轻挑,忍不住冷笑两声,心想你以为我们经纪公司会善罢甘休吗? “不用劳烦沈姐了,我们已经通知警方了,一定会将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沈怡然缓缓握紧自己衣服的下摆,就这么被林萱拉着,走出医院。 医院里面都是封闭式的设计,凉飕飕的很是阴凉,等到她们两个走到室外时,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外面热辣辣的阳光。 沈怡然一时无法适应室外的阳光,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复杂地问一边的林萱:“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这件事有点奇怪?” 林萱的目光望向更远的地方,沈怡然听到她:“怡然,你心里明明有数。” 两个人回去后,喧闹的化妆间里已经没有了适才的喧闹。对于这些专业模特儿来,哪一次的上台之前不会有一些插曲?对于这种突发状况,她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刘敏虽然有名气,但是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模特儿与化妆师都前前后后的忙活着,为接下来的大秀做最后的准备。 沈怡然瞅着由文茜瞅着的崭新旗袍,这是由苏坡汤亲手设计的,她们几人更是为了这件衣服而忙碌辛苦这么多天。 “怎么办?”文茜急得团团转,“大秀可就要开始了啊!” “难道要放弃吗?”张哭丧着脸,心情已经郁闷到极致,“我们为了今天这场比赛付出那么多,难道现在要放弃吗?可是我们现在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什么模特了,这可怎么办啊!” “谁没有模特的?”林萱望着化妆间内川流不息的人群,道:“这么多模特儿,她们也不可能一直在台上吧?大不了我们退而求其次,随便找一个。” “这是不可能的。”沈怡然眉头紧蹙,道:“我们易氏和这些公司本来就是竞争关系,今天的这场比赛有至关重要,你觉得他们会把模特借给我们用吗?” “那我们易氏的其他模特呢?”文茜问道。 “我们易氏的其他模特也是不可能的。”沈怡然摇摇头,:“我们易氏的作品,会在最后环节一同展出,所以当时模特儿们大约是要一起上台的,时间根本来不及。”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张甩甩手,颇有些气愤地道:“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们以前干嘛要这么努力,世道如今发展成这么样,该如何收场?” 张的话刚一落地,试衣内的一侧门打开,温书同她的模特安娜一齐走了过来。安娜身上穿着由温书设计师设计的华美长裙,精湛的设计,绝美的手工,让人在看到的那一刻就移不开眼。 沈怡然不得不承认,这衣服穿着安娜身上,的确是挺好看的。 温书看着对方几人脸上露出的惊艳表情,掩唇轻笑道:“是不是觉得挺好看的?” 文茜几不可闻地轻哼一身。 温书权当没听到,继续笑道:“哎,来真是不巧,你们的模特怎么就受伤了呢?怪可怜人的。”她一顿,脸上的笑意更盛,“不过话又回来,就算那个模特没受伤,今天我们也必赢无疑。不过现在也不用什么了,毕竟,你们连模特都没有了……”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21、要放弃吗 穿着精美华服的安娜听温书这么一,难以自持地笑了起来,笑得腰都弯了下来。 “好了,不跟你们了,”温书洋装大方地摆摆手,“就要该安娜出场了,先不跟你们聊了。”着,她们几人谈笑风生地走向后台待场处。 文茜望着温书离去的背影,早就气得牙根痒痒了,只听她咬牙切齿地:“哼,这比赛结果还没出来呢,就知道扬武扬威了。要是真的等到她们赢了,那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啊!” 沈怡然没有话,她想起文茜刚才的话,如果温书赢了,如果温书赢了…… 不行!她不能认输! 可实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还有任何都够补救的办法吗? “哎?”文茜突然惊叹道:“你们快过来看,这里有三件衣服。” 几个女孩看了过去,只见衣架的包裹里,的确是有三件旗袍——款式模样相同,大不一样的三件衣服。 “我好像从我们以前查阅的资料上看到过,他们苏坡汤设计剪裁出的衣服有个特点,为了能够让不同的人群试穿,她往往会让其做出来三件。你看最大的这一件,应该就是刘敏这种身高一米七八的人能穿的,而这一件,应该身形一米七二左右偏瘦的人可以穿的,而最的这一件,应该就是一米六多的女可以穿的。” 林萱一边着,一边举着衣服在沈怡然身上比试了比试。 “最的这一件,正好适合怡然穿。” 林萱的话刚一落下,文茜眼中精光转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叹道:“哎,对啊,我们虽然找不到模特,可是我们还有彼此啊!” 张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我们还有彼此?” “就是,就是,”文茜激动得不知从何起,“我的意思就是可以让怡然穿着这件衣服走T台!” “我?”沈怡然呆怔在原地,“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行。不行,不行……” “你行的!”文茜上前抓住她的手,“这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办法了!距离上台没有几分钟了,你再不抓紧,我们可真的要错过了!” “可是这走秀哪是那么容易的?”沈怡然摇头,“这些模特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我一个圈外人上前走一圈儿,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你在乎的是被人笑话吗?”文茜放下手里的衣服,平静地问:“你宁愿被温书笑话,也不愿意被那修不认识的人笑话吗?再了,T台就那么大点的空,可是有那么多的模特,别人不一定能注意到你的。” “话是这么,可是……可是……”对于一个从未上过台的人来,突然要她和一些超模同台,的确是很难为人。 “你不愿意就算了,毕竟,我们大家对这个比赛的结果都不是那么在乎的。”文茜笑了笑,牵住沈怡然的手还不忘了安慰她:“这些天以来的朝夕相处,我们收获了比赛输赢更重要的结果不是吗?” “那……”张看着其他几人,察言观色:“我们要放弃了?” 要放弃吗?沈怡然的心早已是一团乱麻,她不停地问自己,要放弃吗,要放弃? “不能放弃!”沈怡然突然一把抓住文茜手里的旗袍,大声道:“我不愿意放弃!我宁愿输给温书,我也不能放弃!” 文茜勾了勾嘴角,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她就知道,沈怡然绝对不是那般轻言放弃的人。 “你心一点儿!”文茜两眼一瞪,“你都快要把衣服扯出皱褶了。” 沈怡然一听文茜这么,赶紧像是扔掉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放下手里的衣服。 大家看她这么心翼翼,不约而同的轻笑起来。 因刘敏烫伤而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几个女孩像是突遇阳光的山雀,在化妆间内叽叽喳喳个不停。 接下来的事情要顺利得多,沈怡然由化妆师整理好脸蛋儿,她换上最码的旗袍,跟在众多模特后面,一起走上T台。 以前的沈怡然,别是在T台上了,就连T台下面都没有待过。今天就这么跟在一群穿上高跟鞋一米八多的模特儿后面,当灯光照射下来,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能够坐在T台前方的人,大多是一些资深设计师或者是企业家,他们习惯了各色各样优秀的模特,当看到沈怡然走过来时,脸上不禁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时尚之巅’的舞台上怎么会出现一个这样的模特?看她身高也就一米六多,而且步毫无章法可言,一时之间,T台上响起了一阵不的骚动声。 沈怡然知道大家在议论自己,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要慌,别人越是看着你的时候,你越是要冷静镇定。 她这么想着,终于稳稳当当地走完一圈儿,最后和易氏的其他模特一起,站在T台上做最后的定型。 T台下响起了一阵热烈的鼓掌声,为模特身上的衣服,为优秀设计师的设计。 接下来,由专业的主持人,一个接一个的介绍各位模特身上的衣服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创作含义和灵感又是什么。 当介绍到沈怡然身上的这件旗袍时,苏坡汤的名字刚出主持人口中念出,T台下就响起了一阵唏嘘声。 苏坡汤诶,她竟然还会复出?可是为什么她的衣服穿在这样的一个模特身上? ‘时尚之巅’主办方的许会长似乎也主意到这个问题,她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对着沈怡然问道:“这位姐,我很好奇这件旗袍背后的故事。” 许会长话音刚落,T台上所有的灯光全都扫射在沈怡然的身上,现场无数双眼睛更是齐刷刷的望向她。沈怡然望着T台下的人头攒动,她知道,徐会长这是在问这件旗袍为什么会在她身上。 沈怡然紧张地接过主持人传过来的话筒,她长舒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我知道,在场的各位前辈们都很好奇,我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普通女孩,怎么会站在‘时尚之巅’这么专业权威的舞台上呢。”希望仙女们支持我的《回不去的那五年》喔是一个超级深情的故事么么扎!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22、登台表演 现场安静下来,大家齐齐望向这个清秀可人的姑娘,苏坡汤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倒是在清纯可人的基础上为她多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妩媚,让东方女性温婉娴静的美尽情地展现出来。 “其实,我身上这件衣服原来的模特是一位大家都很熟悉的朋友,刘敏。” 沈怡然此话一出,现场立即又响起了一阵唏嘘声。 “但是由于特殊一些特殊原因,很抱歉的,我们的刘敏女士不能上台给大家展现这件衣服了。”沈怡然看着台下形形色色的人群,略一停顿,接着:“我想大家可能都知道,这件衣服出自著名设计师、裁缝苏坡汤之手。大家可能还听过,著名的苏坡汤设计师,在制作衣服时,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但凡她设计出来一个,便要制作三件。相同的款式,不同的型号,是以,我才能在刘敏无法上台时,穿上这件最号。” T台下安静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等待这位姑娘继续下去。 “其实这就是我们苏坡汤的核心设计理念,美好的衣服,不仅能够在T台上光鲜亮丽,更能够适合每一个需要它的人。旗袍,这一传统的、极具展现东方女性美的服饰,却并不是我们中国当今服装的主流。衣服需要创新,不同的服装也需要大家以包容的心态去接纳。” 随着沈怡然想表达内容的不断递进,她反而越来越轻松,越来越不紧张了。 “今天我站在了这个T台上,行为有些贻笑大方,更是让各位前辈老师见笑了。可即便是如此,我也不希望错过任何一个展示旗袍的机会,所以,我站在了这里。” 沈怡然此话一出,台下先是静默了几秒钟,接下来不知谁先带头,竟然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直到此刻,沈怡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稳稳落下。此时比赛的结果对她来已经不重要了,她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更加有意义的事情。 就在沈怡然准备下台时,她不经意地一瞥,刚好看见在苏坡汤正坐在某个角落里,戴着大墨镜看着她。 虽然相隔很远的距离,虽然苏坡汤戴着宽大的墨镜,但是她依稀能够感觉到来着于她墨镜背后的犀利目光。沈怡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刚才自己没什么不该的吧? 沈怡然和其他模特儿一同下台,匆匆忙忙换回自己的衣服,便朝着苏坡汤的位置走去。至于比赛结果什么的,她早就不在意了。 大秀结束,接下来的评选活动则是举办方自己的事务了。无数人散去,沈怡然看见苏坡汤的背影,刚想走过去,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先她一步朝着苏坡汤走过去。 沈怡然脚步一顿,躲在了走廊柱的后方。 “寻,你还好吗?”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有些颤抖。 “好不好的跟你没关系吧?”苏坡汤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七分嘲讽。 “我知道,你肯定还在生我的气。”男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丝的绝望。 这个中年人,沈怡然是认识的,他就是温书那边的设计师,也是沈怡然猜测的苏坡汤的“绯闻男友”。而今天两人的这番谈话,可见沈怡然挡出的猜测是正确的。 至于他口中的“寻”,沈怡然想,应该是苏坡汤的名吧。 “生你的气?”苏坡汤嗤笑一声,“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生你的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你如果不生我的气,当年就不会和我分开,今天也就不会参加这个秀了。” 苏坡汤听他这么一,瞬间有点来气:“我参不参加什么活动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往自己头上戴高帽了!” “寻,你不要这么激动。”男人似是非常无奈,揉了揉揉眉心,道:“那么多年了,你的脾气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化啊。” 苏坡汤的嘴角几不可闻地了两下,冷笑道:“想跟脾气好的人话?那边不知有多少模特在等着巴结你呢!” “好好好,我什么都是错。”男人做无奈地投降状:“可是你当年你就没一点错吗?虽然我们创作理念不同,我主张不断地创新,而你主张怀旧,喜欢各色各样的旗袍、汉服。可是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特定的场合之外,又有几个穿旗袍的呢?每年流行的服装变了又变,从来就没有一样是长盛不衰的……” “你喊我就是跟我这个的?”苏坡汤冷冷地将他打断,“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好意思啊大设计师,我们两个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别再那么任性啊。”男人无奈地摇头,“我知道你恼我,可是你觉得我就不恼你吗?” “恼啊,肯定恼。”苏坡汤再次瞥了他一眼,“所以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啊。你都这么恼我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恼你是因为就因为我们创作理念不同,你竟然就狠心地抛下我,竟然不告而别……” 男人着,伸手牵住了苏坡汤的双手。 苏坡汤却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立即将他的手打断,“干什么!年纪那么大的人了还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老不死的,真是一点样都没有!” 沈怡然想,这苏坡汤心里多半是有这位老先生的,不然,她也就不会接受自己此次的邀请了吧? 就在她自我寻思着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而又严厉的声音。 “怡然!” 沈怡然一愣,僵硬地转过身去。 声音之大,苏坡汤和她老相好也是听到了的,一时间纷纷扭过来看着偷听的沈怡然。 沈怡然自然是做贼心虚,怯生生地朝着苏坡汤招了招手,道:“我碰巧路过而已,碰巧路过,嘿嘿嘿……” 她的话刚一落地,刚才叫她的那人就已经阔腿迈了过来。 “你没事吧?”霍斯年的声音中带着紧迫的关切。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23、虚惊一场 “嗯?”沈怡然皱了皱,疑惑不解地问:“我能有什么事?” “刚才有人汇报跟我,有人烫伤,我还以为……”霍斯年的话没有接着下去。 沈怡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心里早已融化成一团水。就连苏坡汤就在自己身边这件事都给忘了。 可是她来不及跟苏坡汤打招呼,不代表苏坡汤不会自己走过来。 但是苏坡汤并不是来给沈怡然打招呼的。 “霍总,好久不见了。”苏坡汤的声音中没有了往日里的嚣张跋扈,反而带着恭恭敬敬的尊敬。 这可就奇了。 “汤老师,好久不见。”霍斯年这时才看到站在一旁的苏坡汤,牵着沈怡然的手跟对方打招呼。 苏坡汤的眼可是尖的很,看见霍斯年牵着沈怡然的手便明白过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她笑道:“你母亲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霍斯年笑了笑,倒有点和长辈聊天时的样,“前些天她还跟我念叨呢,您给她做的旗袍不够穿,希望找机会再让您给做几套。” 苏坡汤并没有因为霍斯年的恭维而生气,反而是微微笑了起来,回答道:“你帮我回你母亲,等我得空了,就给她多做几套。” 沈怡然不禁想,这个苏坡汤还真是奇怪,如果自己这么恭维她,她早就冷哼两声甩胳膊走人了。怎么对待霍斯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现在的年轻人,口味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呀,和你母亲不同。”苏坡汤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目光更是若有似无地瞟到沈怡然身上。 “不过是胡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罢了。”霍斯年牵着沈怡然的手一只没松开,他余光瞥到一直站在苏坡汤身后的男人,心神领会道:“汤老师,我还有些别的事,先带着怡然离开了。”接着,便把空间留给年过半百,却依然还在闹别扭的两人。 沈怡然就这么被霍斯年牵着,突然有种早恋朋友走在大街上的感觉——他们两人以前可都是不想公开恋情的。 最后还是沈怡然忍不住,轻轻松开了他的手,这才发现,两人手心都出汗了。 霍斯年只觉得右手突然一空,他倒也没什么。 “这个苏坡汤,感觉和你很熟的样。”沈怡然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霍斯年着话。 “嗯,”霍斯年淡淡地:“我不是跟你过吗,我母亲的衣服都是她做的。她把我母亲引为知音。” “这样啊,”沈怡然撇嘴,“怪不得对你挺好的,我还以为她是看你长得好看呢。” 霍斯年的嘴角弯了弯,并没有揭穿她的话语,心想年轻不醋劲倒是挺大的,连一个老太太的醋都吃。 “对了,”霍斯年突然想到了什么:“苏坡汤的作品得了第一名你知道吗?” “什么?”沈怡然的步停了下来,“得、得了第一名?!” 霍斯年看着沈怡然一副茫然的样,忍不住发笑,“刚才我去大厅内找你的时候听到的,苏坡汤的作品获得第一名。这么来,你应该就是赢了。” 沈怡然:“哦。” 霍斯年的眉头几不可闻的一拧,将沈怡然所有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你好像不太高兴。” 沈怡然“嗯”了一声,缓缓抬起头,眼中带着一层氤氲的雾气:“你不是听人有人受伤才过来的吗。受伤的不是我,是刘敏。” 霍斯年没有话,耐心听她下去。 “刘敏被滚烫的水烫伤了,那么好看的一条腿,变得恐怖狰狞。至于伤的程度,医生现在还不好下结论……”沈怡然一顿,对上霍斯年的眸,“刘敏,是你为我叫来的吧?” “所以呢,”霍斯年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是为你而来的,但是又不是因为你而受伤,你在内疚什么?” 沈怡然一证,心想我的内疚表现得很明显吗? “可是,如果伤她的人是冲着我来的呢?那我就真的对不起刘敏了。” 霍斯年的眉头缓缓拧成一个川字,他不得不拌过来沈怡然的身体,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给我听好了,不许胡思乱想。他们娱乐圈的事情要远远比你想象中更为复杂,你以为一个有名的模特是谁想陷害就能陷害的吗?” 沈怡然懵懂地抬起头,“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哪怕刘敏受伤的事情另有隐情,那也是警察的事,不是你应该想的,也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了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霍斯年直接将她打断,“你现在最该想的应该是怎么回到大厅和你的朋友们庆祝。”他看沈怡然扔露难色,只得:“我答应你,也会派人好好调查这件事好不好?” 商量的语气,就像哄孩儿一样。 沈怡然终于点了点头。 “既然你没事,”霍斯年望了一眼大厅内攒动的人群,“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嗯,好。”沈怡然也知道,如果他们这个时候被记者拍到,于谁都不好。 只是她的话刚一落地,身体猛然被人拽拉了一下,接着便掉落到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霍斯年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一手紧紧地攥着她的细腰,一手抚摸着她脑后已经渐长的发。声音不知怎么就低沉下去,“该死,刚才还以为是你出事了。” 沈怡然:??? 原来他这么一大会儿都是在故作镇定啊,沈心里怡然想到他为自己担心的样,一颗心不觉就柔软得一塌糊涂。 虽然心上这么想,可是身体还是理智地去推他肩膀,沈怡然红着脸:“好啦,有那么多记者呢。” 霍斯年总算是有所收敛,放开沈怡然,朝着门口迈去。 此时沈怡然的心情真可谓用五味杂陈来形容,一面是刘敏的腿带来的伤痛,一面是霍斯年拥抱的温柔……她稳稳心神,朝着大厅内走去。 沈怡然刚走进大厅,翻涌而上的记者瞬间将她淹没。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24、好久不见 “沈姐,请问您是如何服苏坡汤让她出山的呢?” “……” “沈姐,请问您刚才的那一番是临场发挥的吗?还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呢?” 这话什么意思?她在台上得那些难道是惺惺作态不成? “没有,只是临场发挥,想起来就那么了而已。” “沈姐,您考虑加入模特圈吗?你刚才在台上的表现获得很多人……” “不能吧,”沈怡然笑着推脱,“我刚才只不过是个巧合,当模特的话,我这个身高也不够吧……” “模特儿可不只是走T台的啊,还有一些平面……” 沈怡然听着记者喋喋不休的发问,她突然没了耐心。这么吵闹,这么咄咄逼人,真不知道那些娱乐明星是怎么忍受的。 “呦,这不是今天压轴的那个模特吗。”一阵戏谑的声音传来,吊儿郎当而中气十足,将众人嗯目光全都吸引过去。 沈怡然也随着记者嗯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眼神肆意,很是张扬。 有点儿面熟,沈怡然想。 立即有人喊了一声:“宋氏集团的二公!” 沈怡然想起来了,这个少年就是宋耀之。起来,他还是霍斯年的表弟呢。 宋耀之一看记者们涌向了自己,他赶忙摆摆手,玩世不恭地道:“朋友们你们别看我啊,沈姐才是今天的主角儿啊,大家快去采访她。” 沈怡然愣了愣,心想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她当然不会知道了,在她上台演讲的那一会儿工夫里,宋耀之已经把她的身份调查的一清二楚。当然了,调查出的是她作为沈怡然的这个身份,而不是叶秋的身份。 记者倒是都很听他的话,再一次涌向沈怡然,不过这一次的问题倒是比上一次要犀利的多。 “沈姐,请问一下,您是不是和宋先生私交不错?请问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沈怡然笑着摆摆手,“不好意思啊,我他并不认识。” 虽然他们之间的确不认识,但是宋耀之听她亲口否定的那么干脆,还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可是记者们是什么人啊,一个个全都精的很,瞥见宋家公脸色不好,还以为这其中有什么旖旎的故事呢,赶忙乘胜追击: “沈姐,您您不认识宋先生,可您怎么知道我们口中的宋先生就是这位呢?” 沈怡然一怔,心想这厮整天上娱乐新闻,她不想认识他都难啊。 “额……” 沈怡然正准备些什么,却被宋耀之本人生生打断: “我和沈姐的确不认识,但是现在,经过各位媒体朋友的热心提问,我们这不就认识了嘛。” 他穿着笔直的西装,只是不管是裤腿还是衣袖,都比正常衣服稍微短了那么一些,给人一种“孩儿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媒体记者被他这么一追捧,全都点头称是,飘飘然的不知东南西北。 “沈姐,我们以前不认识,以后可就认识了。”宋耀之这些话的时候,双手插在裤腿的口袋里,一副纨绔弟调戏良家少女的样。 没等沈怡然想起来什么,立即有人走过来接话道:“恐怕要让宋先生失望了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味道,沈怡然转过身去,就看见易承站在一群记者的背后,微微笑着朝她这边看过来。 宋耀之的脸上几不可闻地闪过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可不管有夺多气,表面上还是要保持微笑。 “易总,好久不见啊。” “是好久不见,看来宋先生恢复的不错。” 易承的话若有所指,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 记者们被这两位少爷打招呼的方式弄得一头雾水,不知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 旁人不知道,宋耀之又怎么会不明白?易承这是又在含沙射影地上一次两人打架的事!一提起来这个,宋耀之就非常生气,不就是那次发挥不好被易承这给占了上风吗?有什么好洋洋得意的? 易承偏偏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总是要反反复复把宋耀之被他打趴下的事给提出来。 “你在什么?”宋耀之的脸被憋得通红,目光上下游弋,“我听不懂。” 易承似乎笑得更开心了,“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可是沈怡然是我易氏的员工,我易氏的员工一向兢兢业业,恐怕没有时间和宋先生发生什么故事。” “上班的时候是你易氏的员工,下班后谁还管得了谁啊。”宋耀之轻蔑地瞥了瞥嘴,对易承刚才的那番辞十分不屑。 “管不管得了?”易承嘴角轻挑,微微转了转头,问道:“你,我能管得了吗?” 沈怡然微怔,反应好大会儿才知道对方这是在问自己。她明白,虽然这些天和易承在冷战,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她当然还是要偏向易承那一边的。 “啊……嗯,管得了。” 沈怡然此话一落,易承笑得更是洋洋得意,而宋耀之冷着一张脸,却并没有多大的威力。 他就不明白了,这易承怎么就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了!更让宋耀之感到可气的是,自己的姐姐竟然爱上了敌人的哥哥! 这让他以后怎么做人,怎么混啊?! 几人“轻松”话间,摄影师却从未停止按动手中的快门,而想象力丰富的记者们,早已想好了明早新闻的标题。 现实版灰姑娘,两大财团公为嫩模争风吃醋。 这样的标题,应该足够劲爆,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吧? 沈怡然自觉不应该继续待在这儿,恰好看到文茜和林萱在不远处朝她招手,于是寻了一个理由,赶紧逃离是非之地。 “天呐!”沈怡然长舒一口气,“那些记者真是太吓人了……” 林萱笑着递给她一瓶饮料,“恐怕最吓人的还是我们易总吧?” 沈怡然咕咚咕咚地喝着水,还不忘忙着点头。 “刚才警察过来了,询问了关于刘敏的事,好像还把把水倒在刘敏身上的女孩带走了。”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25、寻找真相 沈怡然听文茜这么,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安娜助理王的一张脸。姑娘似乎很委屈的样,不像是装的。 “可就算是那个女孩真是故意把水倒在刘敏身上的,她这种行为也是构不成违法犯罪的,顶多就是会承担一笔巨大的赔偿。” 文茜突然一顿,接着哭丧着脸道:“如果我是那个王啊,倒希望这是触犯法律了。在牢里关几年,也要比承担巨额赔偿的好啊。” “差不多要赔偿多少呢?”林萱问。 “你想啊,”文茜给她们分析:“刘敏是干嘛的呀,她可是模特啊,那可是要靠身材这些硬件来吃饭的。今天就这么毁了一条美腿。要我啊,那个女孩少则赔偿几百万,多则,几千万也不准。” “那么多?”林萱下意识地咬唇蹙眉。 “可不?”文茜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笑着:“不过这些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沈怡然同学,今天你赢了,有什么感想啊?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就是觉得浑身都是力量,恨不得去温书那儿耀武扬威地冷哼几声!” “……”沈怡然又想起了刘敏哭着疼的画面,想到了王哭着:“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推了我一把……” 如果真的是文茜得那样,赔偿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呢? 文茜发表了那么一大串获奖感言,却发现根本没人理她,不禁抱怨道:“哎,你们这是都怎么了啊?还有你,张,你以前不是话最多的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没有?” 被点名的张先是一愣,接着猛地抬起头来,“我……我,我就是太高兴了啊……不是赢了吗,我高兴……” “那怡然你呢,”文茜歪头打量她,“你怎么一点高兴的样都没有?” “我要去找那个王。”沈怡然突然。 文茜:“啊?找她干嘛?” 林萱却丝毫不感到惊讶,默契地牵住沈怡然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哎,你们,你们……”文茜完全搞不懂她们两人的脑回路,只好跟上她们的脚步,“哎,等等我啊。” 只有张一个人没有跟上去,仍然停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怡然她们三人来到了距离‘时尚之巅’会场最近的公安局,她们知道,王肯定就在里面问话。 三人在公安局门口鬼鬼祟祟地等了一个多时,终于瞧见王一边哭着一边走了出来。 “果然像文茜的,警察放她出来了。” “那当然了。”文茜一副很是得意的样,“她的行为没有构成犯罪,但是我估计刘敏那边的人肯定会找上她,而且还会发律师函。” 三人着话,一同走了过去,拦住王的去路。 王刚被警察问了话,现在的状态就如同那惊弓之鸟,猛地一瞧见过来三位来势汹汹的女,不觉惊恐地后退几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林萱知道她误会她们了,赶忙笑着:“你别害怕啊,我们只是来问一问情况的,问完就走。” 王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仍是心翼翼地看着她们,“你们……你们想问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怡然一顿,觉得自己这话太突兀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循序渐进地来:“在化妆间那么多人的地方,你怎么想起来倒开水了呢?就没想到太危险了吗?” “这个,这个问题我已经过了啊,”可能是太害怕了,王着便又哭了出来,“安娜她太渴了,想喝水。你知道像他们这些模特儿,为了保持身材是不能喝任何饮料的。我本来是想去给她买矿泉水,可是她她身体不好,只能喝热的。我没有办法,只能去大厅的茶水间里接来一杯滚烫的热水……” “接热水你也挑一个好点的杯嘛,”文茜不解地问:“为什么非要拿一个没有盖的杯啊。” “因为安娜只带了一个没盖的水杯,她是不可能用别人的东西的。” 文茜摊手:“好吧。” 沈怡然继续耐心地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当你端着那杯热水进化妆间的时候,化妆间内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好端端的,怎么就把热水泼在刘敏的身上了呢?” “我不……我并不知道啊……”王越越委屈,眼睛更像是开了闸的河坝一样,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我端着水走进化妆间,门口一侧的位置好多人,我不得已,只好绕远路走。我一直很心很心的,就怕撞到什么人。就在走到刘敏身边的时候,我感觉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我重心不稳,向前栽了过去。当时我下意识里就转过身去看谁推了我,可是没看到任何人,反而听到……听到刘敏一声尖叫。我这才知道,热水全都泼在刘敏身上了。” 所以到底是谁推了王一把呢? “你们想啊,刘敏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得罪她是什么后果我能不知道不清楚吗?就算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会也不敢去害她啊。”王怎么也做了安娜一段时间的助理了,这个圈里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刘敏现在成了这副样,她难辞其咎。 至于赔偿多少,就要看刘敏和她的经纪公司了。 “你再想想,再想想……”沈怡然毫不死心,“真的就没看见是谁推了你吗?” 王崩溃地摇头,“没看见。就我一转身的工夫,那人就不见了。当时我转身,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 当时整个化妆间内都乱哄哄的,人来人往,谁都有嫌疑,却没有任何证据与线索。 “哎,可惜化妆间是女孩化妆换衣的地方,所以也没有监控,如果有监控的话,一切都好办喽。” 文茜得时候,她也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她和张就站在离刘敏不远的地方看守旗袍,的确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很严重是不是?”王不停地追问,“你们去医院看了吗,刘敏她,是不是伤的特别严重?”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26、心直口快 沈怡然并不知道该怎么,也只好点点头。 “完了,我这一辈可就完了。”王如五雷轰顶,她知道刘敏和刘敏的经纪公司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林萱见她这么可怜的样,不禁问道:“你公司里都被不管吗?怎么你也是一家经纪公司的员工……” 王绝望地摇头,“我有给公司里打电话,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接。” 也是了,世间人情世故本就是如此,王出了那么大的乱,公司里和她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关心她,帮她呢? 沈怡然心里清楚,王在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恐怕是被人利用之后,变成了一个承担后果的弃。 “王,你……”沈怡然想了想,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你先别想那么多,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沈怡然知道,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不管有没有人陷害她,水是从她端着的杯里泼出来的,她逃不掉责任。 “你们……”王望着三人,恐慌地问:“我是不是会坐牢?” 文茜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笑道:“坐牢倒是不会,不过,应该会赔偿一大笔钱吧。你这这个圈里的,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王她当然知道,可是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敢想。 “那我宁愿去坐牢。”和文茜一模一样的答案,“那么多钱,我这辈就完了。” 是啊,几百万几千万的数目,对于霍斯年那样的人来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是对于大多普通人来,足够将一生拖累。 怎么办呢? 沈怡然在王这儿了解到具体的情况后,便换了一个方向,再次回去医院。 前前后后几个时已经过去了,刘敏的伤口也早已处理完毕。 刘敏住的是高级病房,不是人随便就能走进去。沈怡然只好先和她的经纪人汤姆打招呼。 汤姆现在心情低落,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和今天大秀有关的人,可是沈怡然不依不挠,她又是和霍斯年有关的人,他没有办法,只能让她进来。 “医生怎么,刘敏的状况很严重吗?” 当然严重了,滚烫的热水直接泼在刘敏的大腿上,当时她是光着腿的,毫无阻挡物,烫的非常严重。 可是刘敏的腿有关于她以后的工作生涯,经纪人汤姆不能乱。 “情况是不太乐观,但是现在科技与美容效果都那么强。医生了,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实际上医生刘敏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就算是伤口愈合,要去掉伤疤也要等个一两年。一个模特儿,青春年华稍纵即逝,哪里有一两年的时间可以蹉跎? 再者了,医生已经明确表示,疤痕也不一定能够消得干净。 汤姆在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恨不得把刘敏烫伤的那个人碎尸万段。 沈怡然知道汤姆不可能跟自己实话,她也没有立场要对方给自己实话,想了想,也只能问:“我可以去看一下刘敏吗?” 汤姆更加为难了,“恐怕不行,她现在的情绪不太好。” “那我就更要去了。”沈怡然一副很是坚决的样。 “好吧。” 刘敏此时已经换上了医院里的患者服,白色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愈加显得她脸色苍白。她被烫伤的那条腿催放在架之上,半长的头发湿淋淋地搭在额前。 头发是被汗水浸湿的,至于汗水,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她适才剧烈的反应。 沈怡然缓缓推开病房门。 人们越是在疼痛脆弱的时候,神经就越是敏感。 “滚!” 沈怡然还没有把门推开,就从房间里面扔出来一个枕头。 “都给我滚!我谁也不见!滚,都特么的给我滚!” 刘敏情绪激动,完全是在情理之中。别是一个当红的模特了,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再知道自己腿上可能有一条永远消不掉的伤疤时,谁能受的了? 沈怡然让林萱和文茜在门口等着,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病房内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大,刘敏抓起一切她所能看到的地方,朝门的放下扔去。只要动一下,伤口就火辣辣的疼,可是心脏那个地方,感觉到更疼。 “刘敏,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养伤,你就不怕越是乱动,伤口越不容易愈合吗?” 并不刘敏预想中的声音,她盯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女孩,双眼通红。似乎还有泪光,“你也给我滚!” “刘敏,我是来帮你的。”为了平复她的心情,沈怡然只能先这么:“相信我,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刘敏难以抑制地发出一阵长笑声,“你帮我,你能怎么帮我?伤不到你们腿上,你们根本不知道有多痛。不要再站着话不腰疼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谁都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我!” 沈怡然叹了一口气,的确是这个样,伤口不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多么善解人意、设身处地,也无法真正地体会到对方的心情。 “的确,我帮不了你……” 沈怡然的话还没有完,立即又有一个枕头飞了过来。 “那你还在这儿什么屁话?赶紧给我滚出去!我现在谁也不见,谁都不见!”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沈怡然直视她毛躁长发后的眼睛,“打算就这么自暴自弃下去吗?我知道,你的腿被烫伤了,任谁一时半会都无法接受。我们也不能要求你立即振作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 许是伤口太痛了,又许是太累了,刘敏终于阿静下来,半躺在病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但是不管你多难受,你现在也必须接受这个现实,你的腿已经受伤了,这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 “我知道我的腿受伤了,”刘敏眼中的泪水流淌出来,“你不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 “我知道这样对你有点残忍……”沈怡然顿了顿,想着该怎么措辞,“对于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的事情,还是试着去接受它吧。现在最应该想的,毕竟再怎么难过,也是没有用了……”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27、不好意思 “哈哈哈……”刘敏像是听到了极其好听的笑话,笑得连眼睛都弯了起来,“所以,姑娘,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人吗?站着话不腰疼!” “我这么,的确有些站着话不腰疼的意味,”沈怡然坦荡的承认,“可是,除此之外你还能怎么办呢?刘敏,我想问问你,你还能怎么办呢?难道发脾气就能解决问题吗?” 刘敏没有话,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沈怡然看她情绪有所松动,接着:“关于你身体的事,有医生操心,关于你今后发展的事,有经纪公司操心。我一不是你的朋友,二不是你的负责人,我知道有些话我没有的立场,但是……” 但是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霍斯年想帮我,你的经纪公司看在霍斯年的面上才会成为我的模特。 沈怡然将从王那儿打听到的前沿后果,给刘敏听。 刘敏渐渐安静下来,宽阔的病房内有深秋温煦暖黄的阳光照射进来。沈怡然思索着,如何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更加稀松平常呢。沈怡然得缓慢,刘敏听到最后却越来越冷静。 “就是这个样……”沈怡然在易氏待了那么久以来,早就学会了如何察言观色,“我觉得,那个女孩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一个助理,即使给她再大的胆,她也不敢故意去毁我的腿。” 沈怡然为那个仍在为自己后半生担忧的女孩松了口气,“嗯,所以我觉得安娜的助理应该不是故意的。” 刘敏听沈怡然如此,忽而笑了,声音却是冷静无比:“她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不代表没被人利用。” 沈怡然一怔,“你的意思是……” “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根据那个模特所描述的,一切都是安娜精心安排好的。先是让自己助理拿着没有盖的水杯去接热水,然后利用化妆间嘈杂嗯环境,有个看不清找不到的人推助理一把,接着和她的助理划清界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助理已经被警察喊去问话了吧?而安娜的经纪公司并不管……” 刘敏把话得不痛不痒,好像在讲述一件习以为常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她得轻松,沈怡然却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怡然难以想象,一个人要有多坏,才能狠心把人伤害成这副样?刘敏是一个模特儿,身体对她来讲几乎就是全部。假设、万一,她的大腿留下疤痕,那她的前途是不是就…… “那你……”沈怡然的声音低沉下去,“你有什么想法打算吗?” 刘敏斜眼眯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孩,撇嘴,似是讥诮的问:“你刚进来的时候,不是是来帮我的吗?现在怎么又反问我有什么打算了。” 沈怡然一时语塞,张了张嘴不知道什么好。 刘敏却笑了,惨淡苍白的眼睛中泛起一丝丝微光,“安娜她竟然敢害我,我们公司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等着瞧,这场战争财刚刚开始。” “安娜她……虽我不怎么关注你们的圈,但是听身边人,她也很红。竟然已经这么红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害你呢?她做了这些事,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沈怡然作为一个圈外人,实在是不懂圈内的这些明争暗斗,刀光剑影。发生在刘敏身上一件天大的可怕的事,她本人在崩溃之后,却能云淡风轻的像是在讲述故事一样,讲述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刘敏看着输液器里的药水一点一滴的流淌下来,无比冷静地:“我比安娜早出道一年,横在她前头对她总是有一些阻碍作用。可无论这阻碍有多么,但凡是不利于她的,都要寻找时机快、准、狠的下手。这就是娱乐圈的规则,你可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为所谓的名利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儿,这样的人还少吗? 沈怡然突然感到令人绝望的无力感。 “其实我觉得吧……”沈怡然想着如何措辞才能更好的照顾到刘敏此刻脆弱的自尊心,“其实我听过许多原本是模特儿,后来转行做演员的,而且据他们的成绩都还挺不错,我觉得你也可以……” “行了吧,”刘敏冷冷将沈怡然打断,脸上却露出一抹淡淡的,久违的笑意来,“你还真以为,我想听你给我未来怎么办啊?” “啊?不是……”沈怡然讪讪地低下头去。 “你走吧,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刘敏的大腿仍是很痛,可是无论多大的痛意,对于人们来,习惯它之后也就麻木了。 沈怡然站了起来,想了想还是:“虽然我现在什么你都听不下去,可我还是想告诉你,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总要坚强起来。与其在这里难过,还不如活得精彩。” 刘敏此时已侧躺在床上,她瞌上眼睛,却仍是有眼泪争先恐后的流出。 沈怡然第二天回到公司时,总是有一些陌生面孔的人给她打招呼。想来应该是其他部门的同事,看了昨天T台上的视频吧。 她自己部门的人,更是一改从前冷漠轻蔑的态度,全都对她毕恭毕敬。大老远地看见她,就主动跑过来打招呼,笑容可掬的,一副很是熟稔的样。 “沈组长,今天来这么早啊。” 沈怡然瞅着面前的同事,心想我以前也是这个点来啊,不过,神组长又是谁? 哦……她这才想起来,昨天苏坡汤的作品获胜,也就意味着自己赢过温书,胜任新的组长了。 其实这个组长只是十来个人的头儿,是易氏最的领导,算不上什么“官儿”,也没什么权力和油水。但是对于这些刚毕业的实习生来,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与肯定了。 温书做梦都想当这个组长。 可是事与愿违,竟然输给了这个看上去并不怎么精明的沈怡然。 “真是不好意思啊,”文茜原本和沈怡然并肩走着,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女时,虚咳一声,拿捏着腔调:“虽然我们这一次是险赢,但是还是要谢谢温姐啊。温姐人可真好啊,竟然会让着我们。”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28、撒娇讨好 “可不是,”林萱笑了笑,一向沉稳内敛的她因高兴,也接着文茜的话下去,“我可一直都觉得温姐很厉害的,她怎么会输呢,肯定是让着我们的吧。张,你是不是?” 一直低垂着头的张听到有人叫自己,先是全身一颤,接着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啊?” 文茜不停地朝张挤眉弄眼,“问你呢,快是啊,快是!” “啊……是……”声音如蚊虫。 等到沈怡然和温书真正狭路相逢,面对面走到一起时,沈怡然抬起头,不咸不淡地:“温姐,等一下,我有话跟你。” 温书脚步一顿,脸上的笑意逐渐放大,“那么巧啊,我也有话要对沈姐。” 声音温柔而和煦,像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渐渐走出人群,走到走廊的尽头。 温书站立,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虽然她很像坐上组长的位置,虽然她输得一点都不甘心,可在沈怡然面前,她丝毫不显输掉之后的颓然。 “你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哦,”温书要比沈怡然高一些,再加上她今天穿得是高跟鞋,所以在她跟沈怡然话时,要稍微低着头,如此一来,温书便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来。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温书的声音很轻,缓缓从人心口拂过,“不管是什么,我都要做得比你好,都要超过你,你可要心了啊……” 沈怡然对于她的威胁毫不所动,勾了勾嘴角,忽然问:“你是怎么找到安娜给你做模特的?” 沈怡然怎么也当了温书那么多年的发,对她也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温书的家里,虽然也挺殷实,但绝对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再者温书也是刚刚毕业,一个初出茅庐又没有背景的女孩,怎么能够请的来安娜这样的大牌模特呢? 实在是不得不令人怀疑、费解。 温书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另一种奇怪的、笃定的语气问:“刘敏她,伤得挺重的吧?疤痕能修复吗?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登台呀……” 沈怡然一惊,一个大胆的猜测已经在她脑海里浮现。 温书看着沈怡然复杂的神色,以手掩唇轻轻笑出声,道:“没错儿,就是你想的那样。” 就是沈怡然想的那样。没等沈怡然开口询问,温书就已经缓缓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和沈怡然紧挨着,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刘敏是安娜星途上的最大的绊脚石,‘时尚之巅’吸引了全国人的目光,刘敏来参加,经过媒体的一番报道,她只会更火。假如,假如我和安娜达成共识,她来当我的模特,我来帮她除掉……哈哈,安娜可是个聪明人啊。” 沈怡然双眼微睁,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就是她从相伴长大的‘好朋友’,一张美好的人皮下,竟然隐藏着如此恶毒丑陋的内心。 她不知道温书和安娜是怎么约定好的,只知道刘敏的受伤,是两个人共同的‘杰作’。 温书看着沈怡然又惊又恨的复杂神色,终于忍不住再一次咯咯笑出声,“沈怡然,你知道,你长得特别像我的一位老朋友。你应该记得的,刚看到你的时候,我直接就把你当成她了。” 沈怡然心情渐渐平复,听她没完没了地下去。 “不仅是长得像,就连脾气性格,以及生气时的样都很像。如果不是你比她有着更好的出身和背景,我还就真以为你是她呢。” 沈怡然心中冷哼一声,有一种温书被蒙在鼓里的快感。 “不过,就算是你出身背景好又能怎么样呢?你和她一样,一样斗不过我。” 沈怡然并没有因为她这番话而生气,淡淡地:“你这位‘老朋友’,和我一样讨厌你吧?” “这是当然。”温书洋洋得意,一副很是高兴的样,“以后的路可还长着呢,有你在易氏待着,我的办公室生涯可是精彩得很呢。” “是啊,”沈怡然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个笑容来,“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对了,作为同事,我还是友情提醒一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好之为之。” “好啊。”温书依旧笑着,唇边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副温婉又娇弱的样。 沈怡然转过身,朝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转了一个弯,就看到张承泽站在墙角,好像过来很久的样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们两个人的谈话。 没等沈怡然如何把眼前的尴尬场面糊弄过去,张承泽就已经弯了弯嘴角,对她:“恭喜。” 恭喜她赢了,还是恭喜她成为组长? 眼前男的脸和少年时喜欢的那一张脸重合,张承泽脸部的线条成熟许多,可眼睛里的温润亲和却一如当年。 沈怡然抬头望他,不禁想,这么好的男孩,为什么偏偏要和温书在一起呢。 “谢谢。”她客气礼貌地点头,与他擦肩而过。 不远处的温书看见张承泽笑着跟沈怡然打招呼,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快步走过来,虽然生气,却也不发火,只是撒娇似的抱怨:“你为什么要和她话啊,承泽,你不要理她好不好?” 张承泽对她的撒娇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却也只能:“好了,你俩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你何苦来呢。” “我不管,我不管嘛,”温书收起平日里高冷女神的形象,像一个赖皮的孩儿一样跟张承泽撒娇道:“人家就是不喜欢她嘛。你知道的,我有多想当这个组长,却被她抢走了。你不仅不帮我,反而向着她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是不是?” 温书一边着,凄楚的脸上就已经呈现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毫不心疼。 “好了,我以后不理她就是了。”张承泽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我就知道,”温书揽过张承泽的胳膊,将脸贴在他身上,“阿泽对我最好了。”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29、男女朋友 张承泽和温书男女朋友的关系,虽然公司里也有不少人知道,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承认过。他们彼此心里都有数,办公室恋情总不是好的。 “在公司呢,”张承泽一把挣脱开温书,微微整理衣襟,正色道:“你忘了,我们之前过的了,在公司里保持距离。” 温书松开张承泽,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也不好再什么。 沈怡然成为组长的第三天就到了周末,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守时的好员工,每天早起按时上班,现在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末,自然是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待在家里深度睡眠。 霍斯年作为老板,他是没有工作日与休息日之的,但是既然沈怡然在家,他也乐得留在家里陪她。 昨晚两人好一番闹腾,虽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却也是早就“坦诚相对”。这么一闹的后果就是等到日上三竿了,沈怡然依旧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早上,九点多钟时,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这么穿着睡衣往外走,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听到从一楼大厅内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仔细聆听应该不难发现,是雨凝和明远。 他俩来这里干什么? 沈怡然很快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既然霍斯年没有去公司,那么他们来这儿,应该是公司里的事情吧? “霍总,今天要和致远集团签署明年的大案,您真的不过去助阵了吗?” 是明远的声音,永远那么沉稳妥当,听着让人舒服。 “有你俩在,我很放心。”霍斯年似乎也刚起来,男人淡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初醒后的慵懒。 “可是……” “好了,”明远刚想什么,却被雨凝直接打断,女孩儿的声音清脆而不拖泥带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霍总都决定了。” 连雨凝都这么了,明远也只好摸摸鼻,把满腹的担心吞入腹中。 “霍总,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和雨凝回去刚好准备下午的签署会议。” 霍斯年揉揉眉心,带着忙里偷闲的满足,轻轻点了点头。 雨凝淡淡地看了一眼霍斯年,没有再什么,径直向大厅正门走去。 霍斯年自然是不可能去送他们,他转过身,直接上楼。 沈怡然看人都走了,这才从卧室内走了出来。她身穿带着红色丝带的睡袍,点点大红色,衬得她肌肤胜雪。 霍斯年拾级而上,抬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贴身的睡袍包裹着女孩玲珑有致的身材,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过来,落在她雪白的胳膊和肩膀上。 眼前的画面,有一种让人想要去毁灭的美感。 沈怡然看到霍斯年上来了,薄唇不自觉地上翘,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他们走啦?” 霍斯年只知道怔怔地望着沈怡然,倒是没听清楚她刚才了什么。 “嗯?斯年。”沈怡然又唤了一声。 “嗯。”霍斯年终于听清了她的话,出口回答,才发现连嗓不知怎么的,变得嘶哑非常。随着自己距离女孩越来越近,霍斯年微微眯上眼睛,止不住喉头滚动。 “你今天偷懒一天,他们的工作可是增加不少啊。”沈怡然对于霍斯年此时的状况自然是不知道的,还笑着揶揄他,“可是辛苦明远和雨凝了。” 霍斯年倏然加快脚上的速度,猛得一个向前,黑影笼罩在沈怡然的身上。 “知道心疼他们,怎么不知道心疼我?”沙哑的声音,带着浓烈的男人味儿,“再了,没良心的,我不去公司,是为了陪谁?” 他着,还不忘贴身过来。沈怡然只觉得男人的沈婷坚硬又滚烫,几乎将她灼伤。 “哼,自己想偷懒,不要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她微微后退,和霍斯年保持安全的距离,嘴上虽然这么,可是心里早就甜蜜的冒泡了。 霍斯年可是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大手不由分地覆上她的腰肢,将她整个身体紧贴在自己身上,道:“平时对他们太好了,偶尔剥削一下也没什么。倒是你,平时对你这么好,不仅没剥削过你,反而时时被你刨削,你该怎么补偿我?” 怎么补偿啊…… 沈怡然当然知道霍斯年话里是什么意思,再本来两人救已经打算今天一天休息了,是以,沈怡然也有心想要和他消磨一天的时光。 霍斯年是个自带气场的男人,他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多少次了,两人接吻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到自己耳边时,沈怡然仍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鹿乱撞。 就在两人嘴唇将要紧紧想贴时,沈怡然目光一垂,不经意间刚好看到雨凝和明远正在楼下取车。 明远似乎在跟雨凝些什么,看他一副兴致盎然的样,而雨凝就要比他冷淡的多。 沈怡然心翼翼地观察着,忽然看到雨凝抬起头放在额头上,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样。接着便是明远心翼翼又紧张地去搀扶她。但是雨凝好像并不领情,毫不留恋地将他的手甩开,伸臂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明远应该是喜欢雨凝的吧?”沈怡然突然这么无头无脑地嘟囔了一声。 霍斯年正在兴头上,哪里能受得了她这么分心,当下心一狠,在女娇嫩的舌上轻咬一口。 “专心点!” 三个字,不怒而威。 沈怡然赶紧调整状态,先是将双手环上他的腰,接着轻瞌上双眼,真正沉入到这个缠绵的亲吻当中。 霍斯年开始不满足于这般浅尝辄止的亲吻,反正已经决定今天一天都蹉跎在家了,何不如来做些别的。就算是饮鸩止渴,他也乐得享受。 身体要比内心更早一步做出决定,霍斯年一弯腰,将沈怡然打横抱起,两个人同时跌落进沈怡然还残留着温度的大床之中。 室外是萧瑟颓败的深秋,室内是潋滟旖旎的大好春色。 两人是卿卿我我吻得火热,正厅内的管家们可都着急坏了,因为霍夫人,也就是霍斯年的母亲,来了。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30、争执不休 “斯年呢?我知道他今天没去公司,是不是还没起床?” 霍夫人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看上去仍像是四十出头的美妇人。她将乌黑透亮的秀发挽起,插一只玲珑玉透的簪,身上穿着深蓝色的长袖旗袍。她端起管家为她泡好的茶水,低头轻轻一抿,动作不出的优雅大方。 霍斯年早就起来了,可是管家们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霍夫人,难道要告诉她霍先生正和沈姐在房间里亲热呢? 管家早就急得团团转了,想到霍斯年此时正在干什么,她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敢去敲霍斯年的房门。 “霍先生……霍先生他……” 管家吞吐,半天还没有出一个所以然来。 霍老夫人自然是一个很精明的人,看管家这副样,她心中已经猜出一个七七八八。 中年妇人霍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管家一看霍老夫人有亲自上楼的打算,赶紧道:“夫人,这样,这样不太好吧?要不然,要不然还是让我们去叫吧?” 开玩笑,若是霍先生知道她们没拦住他的母亲,事后不知道要怎么惩罚她们呢。 “怎么?”霍老夫人冷厉的柳叶眼轻轻转动,不客气地:“我的儿,我自己的家里,我想去找他还要经过你们的允许吗?” 一听霍老夫人都这么了,几个管家赶忙匆匆忙忙地退到一边去。 其实霍斯年和沈怡然始终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两个人亲热的方式无非就是耳鬓厮磨,身体的抚慰与碰触。 在霍老夫人推门而入时,霍斯年正好直起身体,准备调整一下坐姿。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声音自然是传到床上的两人耳中。 霍斯年起初以为是哪个不知规矩的管家进来了,脸色骤然变冷,沉声道:“出去!” “怎么,妈刚来,你就要赶我走了?” 霍老夫人到底是教养极好的人,她虽然把门推开一段距离,但是知道儿在干什么,所以她并没有进来,就这么隔着一个门板,也能想象出来霍斯年皱眉的样来。 “妈”? 沈怡然自然是听到了那一个至关重要的字眼,没等她询问霍斯年,后者就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妈来了。”霍斯年低声告诉她,并伸手,整理好她被自己乱的衣服。 沈怡然一个激灵,险些从大床上掉了下来。 什什什么?霍斯年他母亲来了?一想到对方可能知道了刚才他们在做什么,沈怡然的脸就一直红到耳朵根。 沈怡然这才发现自己穿着的仍然是睡衣,赶忙从衣帽间里拿出一套还算是端庄的衣服套上。紧跟在霍斯年身后,像一个害羞的媳妇一样,走出房门。 霍老夫人并不像电视上演的那些豪门阔太一样,她既不凶,也不奢侈,在看到沈怡然跟着霍斯年走出房间时,甚至还淡淡的笑了笑。 就这一个淡淡的笑意,却让沈怡然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放松不少。 “妈,她就是怡然。”霍斯年牵着沈怡然的手,向他母亲郑重地介绍。 “嗯,叶姐是吧?”霍老夫人微微一笑,紧接着问道:“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霍老夫人虽然表现的很是温和大方,但是沈怡然心里清楚,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霍老夫人刚才喊得她“叶姐”,这明一是她对她知根知底,二是则是为了告诉沈怡然,即使你换了名字换了身份,在我这儿,永远还是那个叫做叶秋的人。 做什么春秋大梦。 沈怡然咬了咬唇,把心里五味杂陈的感觉咽回心里,强打着精神道:“还好,谢谢伯母关心。” 霍老夫人点点头,目光从沈怡然身上移开,继而落到霍斯年的身上。 “听你今天没有去上班?” “妈,”霍斯年颇有些无耐地笑了笑,“您这不都看到了吗。” “嗯,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没有去上班?”霍老夫人的神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签署合约的日。那么重要的日,你竟然没有去。” 从霍斯年很的时候,他的父亲与母亲就对他要求十分严格,用他们经常的一句话就是:你可是霍式集团未来的掌门人,身上的责任非常重大。 就是在这样的严加管教下,霍斯年从就做事妥当而高效率,他的生活,总是被他安排得满满当当有条不紊。就比如像今天这种,忙里偷闲待在家里消磨时光的事情,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做过。 也难怪,霍老夫人今天会发这么大的火。 沈怡然想到霍斯年是因为想留在家里陪自己才没有去公司的,现在听霍老夫人这般咄咄逼人的追问,她心里莫名的就是一阵紧张。 怎么老觉得,自己有点像古代那种魅惑君王荒废政务的妖精呢?沈怡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心想叶秋啊叶秋,做什么白天大梦呢,妖精哪有长你这样的啊…… “不为什么,”霍斯年回答,“就是想歇一歇。再关于下午签署合约的事情,早就已经谈妥,不过是个仪式而已。” “可这代表着我们霍式集团的诚意,你不去,别人会怎么想?” 霍老夫人是个处理事情一丝不苟的人,但凡让她觉得不妥当的,总会追究较真到底。 霍斯年有些不耐,叹了口气,道:“不过就是一些虚礼罢了,我是要霍式靠实力话,那些东西都不重要。” “这就是你的态度?”霍老夫人的声音已经冷了下去,很明显的生气了,“这就是你跟妈话的态度?” 沈怡然就站在霍斯年的斜后方,伸出手轻轻勾了勾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下去了。 霍斯年却是充耳不闻,继续道:“我什么样的态度,妈你还不知道吗?” 到这个地步,霍斯年也是不怎么高兴了,他从被家里人寄予太多的厚望。这些沉甸甸的厚望,是枷锁,也是束缚。 很多个时候,他都想逃离这些枷锁和束缚。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31、滔滔不绝 但是他不能,正如母亲所,“斯年,你是霍式集团的继承人,你知道你的肩膀上承担着多少人的责任与幸福吗?就你这个态度,我和你过世的父亲,怎么放心把霍式集团交给你?” “那就不要交给我好了。” 话都到了嘴边,却并没有出来。霍斯年心里清楚,自己也老大不了,不是孩,就没有权利任性。 沈怡然总觉得,霍老夫人对于霍斯年有些太过于苛刻了。她领导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每天过得都很辛苦,现在好不容易决定偷懒一次,怎么就不行了? 霍斯年的父亲在半年多前刚去世,她知道母亲心中的苦闷,正是因为这份理解与包容,所以他每次都不会忤逆霍老夫人。 这次也一样。 “我记住了,下午就回公司。” 霍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等到霍老夫人走了之后,沈怡然眼瞅着正厅里没人,她站在霍斯年身后,轻轻环抱住他。 “斯年……”她唤他,声音轻轻的,如羽毛从心头拂过。 “嗯?” “你从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沈怡然的声音闷闷的,倒是比霍斯年这个当事人看上去还要低落。 “没事,早就习惯了。” 无所谓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更觉得心痛。 “如果我早认识你就好了。”沈怡然将脸紧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像猫儿一样轻轻地摩擦,“如果早认识你的话,就能早早的陪着你。” “早认识我?”霍斯年被她的话逗笑了,“你现在还不到二十二岁,要是早认识我的话不定还没有十八岁成年。让我想想啊,未成年少女,啧,还真有些下不去手啊。” 沈怡然放在他腰间的手缓缓扭动,转出一个圈儿来。 男人的身体和女孩的身体总是差别太多,女孩身上的每一处总是香香暖暖软软的,哪里像霍斯年这样,就连腰间的肉也是硬邦邦的,废了好大的劲才能拧动。 霍斯年吃痛,忽然转过身,将她搂抱在怀里,盯着怀中女孩的眼睛,认真地问:“如果能提前认识,倒是真的挺不错。” 沈怡然被他眼中的脉脉柔情所触动,在那一刻,自己的灵魂都仿佛出窍了,“如果提前认识,你还会对我动心吗?” 霍斯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呢?如果早在几年前就认识,你还会动心吗?” 如果早在几年迁就认识的话,沈怡然开始认真思索这个问题,如果早在几年前就认识霍斯年的话,她应该会和那些女孩一样,看到他就尖叫,但若真正的动心……应该不会吧,毕竟几年前青春期的她,喜欢的是张承泽这般温润如玉的男。 霍斯年将沈怡然眼中的闪烁尽收眼底,揽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似是威胁地:“反正不管是以前遇到也好,以后遇到也好,结果都要和现在一样,你必须以及肯定是我的女人。” 沈怡然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眨眼,实在是难以想象,霍斯年竟然也有出这么感性又霸气的话的时候。 话虽是这么,但是沈怡然心里清楚,两个人相爱,时间、地点这些外在因素,真的是太重要了。 如果那天没有离家出走,如果那晚没有遇到霍斯年,那么现在的她,又会是在哪里?爱着什么样的人,过着怎样的人生? 一切都不得知。 但好在,他们还是遇见了彼此。沈怡然紧紧回抱着霍斯年,心中的某一个地方,开始变得愈加滚烫而柔软。 等到过了双休日,沈怡然回易氏工作时,她也就正式开启了组长职务的生涯。 恰逢公司里有一个大策划案,需要他们运营部给出很好的运营计划。贾经理按照老规矩,每一个组长都要做出一份漂亮的运营策划案来,上交至贾经理。 这段时间以来,沈怡然的确是学到了许多专业知识,再经过和组员的讨论研究,沈怡然在第二天下班前,终于做出一份很是满意的策划案来。 沈怡然到底还是过年轻,总是不够谨慎不够心,她把做好的策划案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就这么开开心心的下班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返回公司时,她打开抽屉,这一看,就像演电影儿似的,策划案竟然不见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就放在这个抽屉里了。沈怡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反反复复寻找了好几遍之后,仍是没有看到策划案的影。 而其他组已经陆陆续续把策划案上交给贾经理了。 沈怡然一边懊恼,一边也回味过来,这策划案,不知道是被谁给“拿”走了呢。 沈怡然组的成员也渐渐来到公司,看到沈怡然在不停地翻找东西,问道:“怡然,你在找什么呢?需要我们帮帮忙吗?” “不用了!不用了!”沈怡然赶忙拒绝。策划案是他们组全体成员共同的心血,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同事们交代,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让做好的策划案不翼而飞了。 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怡然在办公桌前不停地翻找东西。她静悄悄地走到沈怡然身后,压低着声音道:“怡然,你找什么呢,是不是策划案不见了?” 沈怡然大惊,僵硬地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 “昨天下班时,都走到公司门口了,我才想到自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了。于是又折回来了。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到我们办公室里来,我原本以为是偷,那个时候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干净了,所以我也不敢大声喊。就这么站在角落里观察着,我看见那“偷”放着我办公桌上的手机没拿,反而绕到你的办公桌前,偷偷摸摸好大一会儿,从你抽屉里翻出来我们新做的策划案。” 张滔滔不绝地讲了好一大堆,经过她浓墨重彩的渲染,得就像一个悬疑故事一样。沈怡然却也是耐心地听了下去。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32、我有证据 “你可别怪我怂啊,”张似是怕沈怡然她,她慌乱着解释:“那种情况下,办公室里没什么人,而且她也没偷什么贵重物品放在身上,没有人证和物证,我实在是不敢喊。” “嗯。”沈怡然点点头,“保护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谢谢你理解我啊。”张感激似的握住沈怡然的手,接着道:“当时我就想,这偷怎么那么奇怪啊,放着贵重物品不偷,却偷一个对她来没有任何价值的策划案。而且,我们易氏借呗森严,不是我们本部的员工的话,是进不来的……” 听张这么分析着,沈怡然的脑海里已经渐渐浮出一个答案:市公司内部的人。 “等到那人拿着策划案转过身时,我才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你猜猜,她是谁?” 没有证据的事,沈怡然不敢王加揣测,只好问张这个眼见为实的人:“谁?” 张颇为谨慎的四下打量一番,脸部向沈怡然凑了凑,压低声音:“就是温书啊……” 温书? 她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公司里搞鬼? “你不信是不是?我一开始也不信啊,可是仔细瞅了几眼之后,确定真的是她!” 想来并不觉得惊讶,像温书这样的人,连陷害女明星毁掉一条腿的事她都能干的出来,更何况是陷害她一个这样的对手呢? “大概是怕把策划案带出去被走廊里的监控拍到,我看见她把策划案藏在了她和丽丽的办公桌之间。我们现在就去找贾经理,只要物证在,我们就能告发她!” 张得义愤填膺,看她那副气愤的样,就像是想要马上去和温书拼命似的。 但是沈怡然知道,绝对不可以这么莽撞。至少在没有证据之前,不可以那么莽撞。 “你先别着急。”沈怡然拽拉住想要冲出去的张衣袖,“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我们不能这样贸然行事。” “那你怎么办?”张皱眉,一副迫不及待的样。 “要我,”沈怡然想了想,“我们先去沈怡然的桌前看一看,看看那个文件还在不在两个桌之间,如果在的话,我们再去告发也不迟。” 张想了想,点头,“你的对,只有我们掌握了物证,她才能够百口莫辩。怡然,还是你想的比较周到,刚才是我太过于鲁莽了。” 两个人着话,不觉就已经走到了温书的办公桌前。来也巧,一向是提前早早就到办公室的温书,今天竟然迟迟没有来。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方便她们两个取证。 沈怡然和张假装不经意地走到温书办公桌之前,张为了隐人耳目,假装不心,故意把手上的东西丢弃到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刚好看见两个桌之间的缝隙。 “快看!”张压低着声音:“缝隙里有一个被折成一团的文件袋,你看是不是我们昨天那个。” 沈怡然也试着弯下腰来,她微微眯眼,发现空隙里的文件袋的确和她丢失的策划案文件袋一模一样! “走了!走了!”张拉着沈怡然就往后退,“赶在早会之前,我们赶紧去把这件事告诉贾经理,这一次,可有温书好受的了!” 的确,如果温书办公桌下的文件真的是她们的策划案的话,那么人证物证都在,温书这一次是彻底完蛋了。 可是…… 可是只是文件袋长得一样,万一里面不是呢,万一不是呢?沈怡然开始担忧这个问题。 张似是看出了沈怡然的担忧,吵嚷着:“肯定没错儿的,要不然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快点过来吧,一会儿来公司的人多了,我们就没有时间跟贾经理话了。” 再也顾不得沈怡然的反抗,不由分的便拉着她走到贾经理的面前。 太仓促了,太急了……沈怡然想,隐隐的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贾经理!”张提高分贝,引得一整个办公室内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沈怡然有事情要跟您谈!” “哦?”贾经理向上托了托眼镜,问道:“马上就到晨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怡然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我……我们组昨天做的策划案不见了……” “什么?!”贾经理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难以置信地望着沈怡然,声音却是冷厉低沉了许多,“策划案今天就要上交了,你们怎么丢了呢?这就是你们做事情的态度?!” “贾经理!”张在贾经理彻底发火前抢先:“沈组长策划案找不到是有原因的,你听她嘛!”着,不住地推搡沈怡然,催促她赶紧出来。 “昨天……昨天有同事下班时,看到有个同事鬼鬼祟祟的没有离开,而且还拿了我的策划案……”沈怡然吞吐,她的是“同事”,并没有明确指出是张告诉她的。 她此话刚出,贾经理就已经微微张开嘴,睁大双眼问:“沈,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往了是偷盗,往大了就是盗取商业机密,这可是要坐牢的大罪。 “嗯,我知道我在什么。”到了此刻,沈怡然倒是觉得无比轻松起来,声音也是异常的冷静。那么长的一段时日以来,无论她是做叶秋还是做沈怡然,总是活在温书的阴影之下。既然她都选择那么坏了,自己又何必心慈手软。 “那你盗取你文件的人是谁?”贾经理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靠俯在沈怡然面前。 “温书。” 两个字,她得不急不缓,又斩钉截铁。 贾经理先是一怔,接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大多数人的心中,温书一直是一个温婉又聪明的女孩,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去做偷盗的事情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怡然看着贾经理如此信任温书,而丝毫不相信自己的话,心中便有一阵无力的绝望弥漫全身。能怎么办,从就是这样,身边的人宁愿去相信温书,也不会去相信她。 “我有证据。”沈怡然只能这么。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33、清者自清 “你有证据?”贾经理看着沈怡然笃定的样,心中坚定的信念也开始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贾经理,您跟我来。” 若之前的沈怡然还心存疑虑,那么此刻的她便是有着孤注一掷的决心与勇气。哪怕那个文件袋真的是假的,她也要让拿出来看一看,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绊倒温书的机会。 这是给贾经理赌气,也是在跟自己赌气。 贾经理随着沈怡然走了过去,正好温书这会儿赶来上班了。看着贾经理和沈怡然来到自己办公桌前,佯装不解地问:“贾经理,沈组长,你们这是……” “没事儿,温书,你先忙你的,我就是来拿个东西。”贾经理毕竟是在办公室里待了很多年的人了,自然是要比沈怡然周到谨慎的多,在没看到证据的那一刻之前,她是不会扣定温书的罪名的。 贾经理收回笑容,在沈怡然提前告诉她的位置里摸了摸,果然有一份牛皮纸的文件袋。 好好的文件袋为什么要放在两个办公桌中间呢,的确令人生疑、 贾经理的一颗心像是坐过山车一样,瞬间跌落至谷底。 “温书,这是什么?”贾经理内心五味乏陈,更多的是失望,她举着手里的文件袋,放到温书面前。 一旁的张已经热情的跟人介绍起来,什么沈怡然的策划案不见了,而温书手里的文件袋和沈怡然丢失的档案袋一模一样。 不明真相的同事难免会问:“所有的档案袋长得都差不多,沈怡然怎么知道温书这一个就是她的呢?” 张张了张嘴,只好有人看见了。等到同事再问人证是谁是,张就又不话了。 “贾经理,您这是怎么了?”温书不禁没有任何慌乱,反而笑着询问,“这个文件袋有什么问题吗?” 贾经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将文件袋打开,一时之间呼啦啦的好几页白纸倾泻而出。 看热闹的吃群众们,立即倒吸一口凉气,还真的都以为这里面的确是沈怡然的策划案呢。 贾经理随手拿起一张纸翻开,发现里面并不是什么策划案,而是温书自己做的一些笔记。 “真是让您看笑话了,这些是经理您在开会时讲的一些重点,我平时形成了习惯,总是会记录下来。” 听着温书如此,贾经理的一颗心终于沉稳落地。心中那根绷紧的弦也终于松弛下来,她就知道,自己信任并器重的人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呢。 幸亏刚才来找她时并没有明来意,贾经理认为自己误会了一个善良的好孩,差一点…… “怎么……怎么可能呢……”事情转变得太快,沈怡然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她飞快地把桌上的纸页翻阅一遍,发现里面的内容的确是一些会议记录,并不是自己的策划案。 “不可能,不可能啊……她明明看见了……” 贾经理对温书心存内疚,那份怒火自然是要发泄到沈怡然的身上。 “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贾经理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令人窒息的严厉,“差一点就误会了一个认真工作的好同事,沈怡然,今天的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待!” 旁边的吃群众们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刚才有过怀疑温书的同事,无疑是被事情的进展所狠狠打脸,他们羞愧难当。心中苦闷无处发泄,便只能转移到沈怡然身上。 “这年头,造谣真是连草稿都不打啊。” “是啊,有那么嫉妒人家吗,竟然玩起了栽赃陷害。知不知道这年头造谣也是违法的。” “真是,以为自己当上组长就了不起了啊?竟然耍一些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恶心!” 虽然这件事是张告诉自己的,但是沈怡然觉得的确是自己最开始没有掌握好十足的证据就去告发了,现在得到的后果,谁也怨不着,只能自己独自承担。 “沈怡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赢的比赛,但是我告诉你,想在易氏生存,就脚踏实地的做工作!易氏不是你玩弄手段的地方!如果不能适应易氏的环境,还是卷铺盖走人吧!” 贾经理的这番话,得已经足够重了。沈怡然紧咬着唇,看着同事们饶有好事地盯着自己,却一点儿反击的余力都没有。 她早就应该知道的,温书这般工于心计的人,怎么可能落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温书挖好了坑,故意等着自己跳进去的。 真是一场好戏啊。可怜沈怡然在明处,温书在暗处,她栽了跟头,除了吃一堑长一智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温书从同事们的聊天中,大约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在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立即湿了眼,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怀疑我……”她一边着,一边止不住抽泣起来,“我怎么可能去偷东西呢,你们怎么能这么诬陷我,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她哭诉的时候,肩膀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像一个挥着翅膀的蝴蝶。 “好了,温书,别难过了。”立即有同事上前安慰:“我们这不都证明了你的清白吗,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斜,我们才不会相信某些人的话呢!” “对啊,温书。”有同事递给她纸巾,不住地安慰道:“你就别为某些居心不良的人难过了,何必呢……” “我就是不明白……”温书即使是哭起来,也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态,相反,反而有一种凄楚哀婉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我就是不明白,”温书又重复了一遍,委屈至极的哭喊道:“沈,我到底和你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你竟然想办法这么陷害我!你要是真容不下我你告诉我啊,大不了我去辞职,不再碍你的眼,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呢,为什么,为什么……” 温书越越委屈,越越伤心,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柱一样,纷纷掉落。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34、真难伺候 有些男同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推搡着沈怡然:“沈,这事儿明明是你做的不对。你看温书都这么伤心了,你还是给人家道个歉吧。” 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沈怡然冷笑一声,心想易氏真是欠温书一个奥斯卡奖杯啊。前两天刚信心满满地给她“以后的日还长着呢”的人,现在竟然一边哭着一边问她她们之间有什么怨什么恨。有趣,真是有趣。 “对啊,沈,”另一位同事也自认为好心地劝解:“赶紧给温书道歉吧,不定她还能原谅你,这件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沈怡然也只是冷冷地望着自诩“正义”的众人,并不话。 她的这副样,落在众人眼中,则变成了敬酒不吃,不知悔改。 “哎,沈,你就算是当了组长,比我们高一等,也不能这样啊。” “对啊,不就是当个组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官,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回来,要是没有她和温书的那个赌局,没有易总的话,她一个实习生,又没有温书那么强的实力,怎么可能当上这个组长。” “现在当上组长就开始膨胀了,还玩起栽赃陷害那一套了,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拍电视剧啊,戏真多!” 易氏管理严格,平日里工作强度又大,除了晨会之前的那段时间,同事们是没有空闲在一起聊天闲扯的。 贾经理看员工们都聚集在一起,难免把气都撒在沈怡然身上。再加上看见温书因被误会而这么伤心,更是心烦意燥。 “沈怡然!”贾经理怒吼,“还磨磨蹭蹭地站在那儿干嘛?!赶紧给温书道歉!其他人,工作不够多是不是?还站在那儿做什么?!赶紧过来开会!” 同事们从来没有见过贾经理生这么大的气,一时之间大眼瞪眼,噤若寒蝉。 也只有文茜和林萱帮沈怡然话,心翼翼地对贾经理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谁会有那么傻,没有任何证据,就去陷害别人? 这是明眼人一想就能想出来的,可是同事们原本就不大喜欢沈怡然,对她成为组长一词更是颇有微词,现在好不容易抓到她的一个把柄,自然是要用尽一切恶毒的话语。 “没有人在这儿等着迁就你!快道歉!”贾经理一边斥责着沈怡然,一边神色柔和几分,温声对温书:“好了啊,别哭了,你是什么样的为人,我们大家都清楚,我这不是让沈来给你道歉了吗?” “贾经理,脾气太大的话,对皮肤可是不好的哦……” 一阵戏谑轻挑的声音传来,众人抬头望去,这才发现好久没来上班的易总回来了。 沈怡然总觉得有好久没有见到易承了,上一次和他接触时,还是在苏坡汤那里,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就生气走人了。 消失了那么多天,还真是任性。 “易总,”贾经理立即收起怒意,堆起一脸的笑容来,“您来上班了呀。” 虽然易承现在的职务是运营部副部长,职位比贾经理低,但人家哪怕是当个职员,也是易天的弟弟啊!不敢得罪,只能供着望着,毕恭毕敬。 “我不能来啊?”易承从听习惯了各种恭维,早就不吃这一套,拿捏着腔调阴阳怪气地:“我感觉贾经理好像不太欢迎我啊。” “怎么会呢,”贾经理皮笑肉不笑,“易总来了,我的工作会轻松许多,我求之不得呢。” 不过是一些场面话,易承在公司可没做过什么有用的工作。 “那我就先处理今天的第一个工作,”易承虚咳两声,一副认真严肃的样,“沈怡然,跟我来!” 沈怡然茫然地抬起头,不解地望着面前的年轻男人。 “这……”贾经理有些为难。 “我这是帮贾经理减轻工作负担啊,”易承得天经地义,忽然面色一黑,得跟真的似的:“难道贾经理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敢,不敢……”贾经理硬着头皮:“沈她……犯了错误,我正在处罚她,以儆效尤……” “惩罚犯错人这种事,更应该交给我啊!”易承得一本正经,“我对这个最擅长了。行了,贾经理赶紧去开晨会吧,现在都几点了!那个,沈怡然是吧,跟我来。” 沈怡然不情不愿,跟在易承后面,走进他的办公室。 沈怡然走进易承宽大的办公室内,房门“腾”的一声关上,将吵嚷的争议声隔绝于门外。 “你你怎么就那么笨!” 冷战许久的两个人面对面之后,易承张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怎么那么笨。 沈怡然心里原本就委屈难受得不行,现在被易承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顿批评,心情更是郁结到极点。 “如果易总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那我应该可以离开了。不好意思让易总失望了,可我就是这么笨。” 易承没有一丁点愧疚的意思,拿起秘书提前给他接好的水,大口大口地往肚里灌。他的喉结因喝水的动作而上下滚动着,嘴角又滴滴水渍随着他的下巴流入到衬衫之中。 的确是个美男,如果嘴没有那么贱那么欠揍的话。 他放下水杯,对已经走到门旁的沈怡然低喝一声:“回来!” 我有让你走了吗,竟然敢走就走! 沈怡然觉得易承这人很有病,把自己喊到办公室里来,用尽言语对自己进行羞辱。现在自己打算离开,让他老人家眼不见心不烦吧,他竟然又不乐意了…… 真难伺候,沈怡然想。 沈怡然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易总还有事?” 什么叫他还有没有事?易承差一点被沈怡然这句话给气死。好不容易心里想通了,打算回公司和她和解。谁知一进部门便听到有人在哭,他还以为是她,走过来看到她完完整整地站在那儿,心里才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接着他便听到同事们那些风言风语的议论,话里的内容难听至极。更有甚者,竟然有人她能当上这个组长,靠的就是他。在易承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若不是考虑人在公司,一拳头便招呼在那人脸上了。 沈怡然付出了多少,别人不知道,他易承可是知道的。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控制不住的来气。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35、爱屋及乌 “温书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易承起话来总是忍不住拔高声调,如此一来,就显得他更加生气愤怒了。 “我知道你想绊倒她,但是也不能这么急功近利啊。她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留下把柄让你抓。如果你和她真的就那么水火不容,好办得很,我直接把她开除不就行了。” “你可别!”沈怡然就知道这厮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我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和温书有什么区别。” “笨蛋,就是你心眼儿好,才能一次又一次的被人骗。”易承知道自己不过她,只好转移话题问:“今早到底怎么回事?你竟然带着贾经理去搜温书的桌。你是亲眼看见她拿你的策划案了?” “我没看见,”沈怡然实话实,“但是有人看见了。” “有人看见了?”易承微微眯起眼睛。“谁?” 沈怡然张了张嘴,为了保护张不把她牵扯进来,她没有出她的名字。 “沈怡然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易承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似是语重心长地:“耳听为虚。看来你并不打算把所谓证人的名字告诉我,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太相信任何人的话哪怕这个人是你朋友。你怎么知道她就没有骗你呢?” 沈怡然宁愿相信是自己太蠢了,也不相信这段日以来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张会欺骗自己。她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早把她当成好朋友。 一切经历过那么多苦难事情的朋友也背叛自己的话,那这个世界该有多可怕? “谁的话都不可以信任,”沈怡然重复着易承的话,“是不是你的话也不能相信?” “我的话当然能相信!”易承再次提高了一个声调,“你又在瞎捉摸什么呢?我跟你,我敢保证,在易氏,哪怕所有人的话都不可信,我的话绝对可信,你可以信任我。” “那……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易承的脸骤然冷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你先别生气,”沈怡然笑了笑,安抚道:“我的意思不过就是谁都想让别人信任自己,但是作为另一方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谁可信。与其这样,还不如相信自己的判断。” “相信自己的判断?” “对,”沈怡然轻轻点头,“我愿意相信我的朋友。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那我也认了。” “你倒是想得开。”易承笑,眼中闪烁着沈怡然看不懂的心疼。 “不是我想的开,”沈怡然:“这应该是最起码的道理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易承不打算继续和她争论下去,反正也争不赢。 “但愿最后的结果不会让你失望。” 沈怡然笑了笑,“我觉得……”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沈怡然接下来的话,易承眉头紧蹙,打开办公室外的对讲机,“什么事?” 他知道,若不是十万紧急的事,下属们是绝对不敢敲他办公室门的。 “有个男孩找沈怡然。”门外的人。 有个男孩找沈怡然?会是谁?而且易氏门禁森严,不是本公司里的人是进不来的。 易承刚开始并没有想那么多,只当做是沈怡然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追求者。于是不耐地:“赶紧打发他走!” “易总,这……这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易承臭着一张脸,嚷嚷:“少废话,赶紧给我赶走!” “可是……”那名同事为难地:“这个男孩,是被易总送来的,我们不好把他赶走吧……” 易天送来的? 到底是什么人,既认识沈怡然,又认识易天? 易承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他的哥哥易天。既然是易天送来的人,无论怎样他还是要见一下的。 沈怡然跟着易承走了出去,从适才开始她就苦思冥想,可是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找自己的会是谁。 晨会已经结束,每个人都在自己工作的岗位上,走廊内并没有太多的人。 沈怡然大老远的就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穿着眼下最时兴的休闲装,手里捧着一束花地站在走廊上。男孩看似风度翩翩,而他不断摆动的手指就已经泄露了此时不耐的内心。 这个人……有点眼熟……沈怡然拼命地想,但就是没想出来这个人是谁。而走在她前方的易承,已经告诉她答案。 “宋耀之,你来我们公司做什么?” 对了,他是宋耀之,霍斯年的表弟! “怎么,来还不让人来了?”宋耀之无所谓的笑了笑,一副很是大度的样。 “对!”易承回答地干脆,“不让来,不欢迎!” “易承我告诉你,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宋耀之捧着花走了过来,“我可是被你哥哥的司机亲自送过来的,你自己掂量着办!” 易承怎么会不知道,哥哥易天最近和宋耀之的姐姐宋璨之打得火热。想必易天也“爱屋及乌”,对宋耀之的要求也是尽量满足。 只要一想到这个,易承心里就一阵憋屈。 “哪又怎么样,我给你,老今天没空给你打架,快走!” “干嘛啊?”宋耀之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目光从易承身上转移到沈怡然身上,“你有再大的气也没有用,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沈怡然心脏一颤,心想自己怎么就惹到这个少爷了…… “沈姐,因为不知道你的地址,所以只能冒昧地到你公司来了。这束话送给你,不知道下午下班后有没有时间,共进晚餐呢?” 宋耀之十分流利地完了这番话,实际上,她每次追女孩的都是一样的话。 没等沈怡然拒绝,易承就已经开口替她回答:“没空!” “我在问沈姐,而没有问你。” “她是我的员工,她的时间我了算!” 破口而出的“我靠”被宋耀之生生给憋了回去,他继续装着温润君,“易先生,她是你的员工是没有错,可是下班后她是自由的。从来不知道易氏竟然这么剥削员工啊,连下班时间都不能做主。”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36、特殊服务 可易承又哪里是吃素的,“我她下班后的时间是我的,就是我的!”着,伸手一把揽住沈怡然的肩膀,“不管你乐不乐意,事实就是这样!” “我靠!”宋耀之再也不想继续装谦谦君,把手里的花放在一旁的柜台上,那架势,就像是要与易承打架,“怎么着了,易承,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哎,原来你不笨啊?”易承用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眼神看着宋耀之,“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论纨绔弟的撒泼耍赖,宋耀之比易承年轻几岁,并不是他的对手。当下脸就变得通红,嚷嚷着:“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易承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一副全世界我最厉害的样,“从到大,你不早就被我欺负习惯了吗?哈哈哈哈……” 沈怡然眼看着两位大少爷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儿耍没用的嘴皮,一把扯掉易承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道:“二位在这儿慢慢聊,我要回去工作了。” “哎,怡然!”宋耀之不死心,在背后唤她:“我叫宋耀之,你记住我的名字了吧!我们来日方长啊!” “谁他妈跟你来日方长!”易承直接骂了过去。 “易承,你大爷的!你有病吧!这又不是你女朋友,我追追怎么了?难不成你喜欢人家,被人家拒绝了?” “去你妈的!”易承并不是一个文明人,脾气上来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些难听的。 “哦,我明白了!”宋耀之仰天长笑,“你丫不是没追倒,你丫应该是都没敢告白……” “轰隆……” 沈怡然将要进入办公室时,听到身后一阵巨响,像是类似于橱柜翻倒的声音。 至于这两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随便他们怎么吵怎么闹去吧! 沈怡然走进办公室,忙碌的同事们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多半是存着看好戏的心理,只是在看到她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妥之时,同事们又一同无趣的低下头。 张看见沈怡然走进来了,趁着贾经理并不在,赶忙迎了上去。 “怡然……”张一脸颓然,愧疚到几乎要哭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见温书拿了你的策划案,然后藏在她的书桌里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怡然,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张一边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沈怡然又怎么会真的怪罪张,只好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没事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出的馊主意,害你被贾经理骂,害你被同时们误会。” “好了,没事的,反正我都习惯了,也不多这一次对不对?” 沈怡然越是得轻松,张就是越是惭愧不安,双手紧紧地攥着沈怡然的衣袖。 “现在是上班时间!大家都在工作内,自己不想好好工作,别打扰我们好不好!” 一位女同事不客气地道。 张悻悻的收回手,放开沈怡然。 沈怡然倒是觉得无所谓,对于同事们的凤阳风雨和排挤,她早就习以为常。鼓励地拍了拍张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位置上。 林萱和她相邻而坐,见沈怡然回来了,问道:“我就知道,易总一来,你肯定会没事的,他可是你的守护神。” “去你的吧,”沈怡然瞪她一眼,“什么守护神,明明就是瘟神。” “别不承认了,易总真的对你挺好的。”林萱笑着揶揄道。 “别人不知道乱也就算了,”沈怡然作势要去抓林萱的痒痒肉,“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还敢这样乱,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萱淡淡的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霍斯年那张冷厉而又英俊的脸。 “不过这一次的确是你考虑不周,”林萱敛了敛心神,道:“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下,你怎么能这样揭发温书呢。平日里明明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傻?” 沈怡然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当时被张叫着骑虎难下。可是毕竟是自己做出的事,又不能怪罪张,最后也只能一笑而过。 不过这件事多多少少给沈怡然留下了一些阴影,让她知道温书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角色。 沈怡然装着若无其事,可是心里总归还是很不舒服。下班后老张来接她回家,她不禁想到今天出门时霍斯年告诉她晚上会回去的有些晚。横竖霍斯年不在家,自己还不如在外面逗留一会。 “沈姐,”老张在听到沈怡然出的地址时有些为难,“霍先生特别交待过,要您下班后必须立即回家。” “哎呀,有什么好怕的。”沈怡然变着法儿地服老张,“我去的又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去的可是你们霍先生手下的产业,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 沈怡然适才要去的不是其他什么地方,而是霍斯年产业下的那家娱乐场所。满肚的话不知道跟谁,沈怡然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教她男女之道的神秘女人。 因为陌生,所以才更有倾诉的安全感。 其实沈怡然第一次跟霍斯年来这个娱乐场所时,她不禁惊讶了一把。只能,这种地方和她原先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精心雅致的,虽然有一层是专门给特殊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但也丝毫不影响它其他层楼的高雅和风趣。 就是这么一个地方,连最基层的服务员都接受过最优质的培训,它矗立于这座城市的一个角落,在声色犬马与歌舞升平之中,进行着资本最疯狂的角逐。 沈怡然找不到路,只能在那一层楼上四下转悠。 就在沈怡然以为再也找不到那位神秘女人,在这儿转转也不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嘿,早就从监控上看到你了,你是在找我吗?”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37、无头苍蝇 沈怡然转过头去,正是教她“知识”的奇怪女人。 “你来了啊。” “我早就看见你了,看你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转啊转,真有意思。”她嘴上着有意思,好像真的挺有意思,沈怡然看到她笑了。 女人保养得当的眼角有丝丝皱纹,恰有着一种徐娘半老的风韵。 “看见我还不早点叫我。”沈怡然跟在她后面,声嘀咕道。 “你什么呢?”女扭头瞥了她一眼,继续笑道:“又来找我学习知识呢?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才不是来找你学习知识的。”沈怡然撇嘴,“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来的?” “直觉?” “直觉?”沈怡然笑出声,“直觉这个东西都是骗人的,不过是骗自己的把戏。” “我能,从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从你眼中看到了好奇吗?”女打开房门,侧身让沈怡然先进来。 “好奇?”沈怡然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什么好奇?” “就是单纯的,对这个世界一切都充满蠢蠢欲动的好奇。”女坐在她对面,平视着她的眼睛道:“这种好奇心有可能会让你走向更高更远的地方,但是也有可能会害了你。” “来好像很吓人的样。”沈怡然耸肩,“不过我今天的确因为好奇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女却对她的话不以为意,“你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没有家庭可操劳,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沈怡然只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她讲述了一遍。 女听后,一脸沉思的样,“你那个朋友,好像有些奇怪啊。” 沈怡然笑了笑,“你和我另一个朋友一样,他也我那个朋友有些奇怪。可是我还是选择相信她。” 女长叹一声,眼中似有更为复杂的情绪,“果真还是年轻人啊,心怀美好,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总是认为,朋友之间最起码的就是要相互信任吧。”沈怡然笑了笑,“至于撞南墙什么的,如果真的撞了,也是我活该。” “撞南墙不怕,”女打开木桌上的抽屉,道:“最怕的是被撞的头破血流哦。” “别再这个了,”沈怡然打断她,“不过我跟你聊这么一会儿,心情好像好了许多。” “年轻人不就这点好吗?”女轻笑,“不管受多大的伤,总是能快速自愈。让人羡慕啊,你还想不想学了?”她着,晃了晃手上的本。 “学吧……” “呦,那么勉强啊。”女翻开书页,不忘笑着揶揄她。 沈怡然脸色微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关于男欢女爱,关于水融。沈怡然一直以为男女之间就是个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却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大的学问在。 “我以前这没想到,连这个东西也能专门学习。” “当然是要学的了,”女一脸得意的样,“不然你以为古代的那些教习嬷嬷是干嘛的?只教她们怎么吃法怎么走路吗?” 这也行? 女看出沈怡然的不解,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古代里进宫服侍皇上的那些女人,不仅要学规矩礼仪,就连怎么爬也要学习。她们是伺候君王的,难不成在床上的时候还要那皇帝老儿伺候她们不成?” 沈怡然到底脸皮薄,听她这么一解释,脸都红了一大半。 “好了,也不用不好意思。都这成年人了,脸皮这么薄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 沈怡然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如蚊蝇。 其实沈怡然并不是真的想学习什么“知识”,她只是想在无趣又寂寥的时光里,找到一个有趣的消遣。 “……我给你讲那么多,来去也只是一些理论知识,不去实践,就永远没有意义。不过虽是理论知识吧,知道总比不知道要好。” 沈怡然听她着实践,脑海里不禁就浮现出霍斯年的一张脸来。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了,虽然他憋得很难受,但是仍然没有强迫自己做到最后一步。沈怡然只想一想,就觉得无比幸福。 多好的男人啊。 沈怡然回去时夜幕四合,华灯初上,这个繁华的城市由一个白昼转移到另一个白昼。人们狂欢着,好像蝾螈都不知道疲倦。 “沈姐,您回去这么晚,霍先生又该要生气了。”老张一直认为自己很可怜,沈怡然与霍斯年这两个人,谁都不敢得罪,谁都不能得罪。 “没事儿的,”沈怡然宽慰道:“他肯定还没回家,你不告诉他,不让他知道就行了呗。” 老张无奈的笑,摇头想也就是沈姐这样活泼而不聒噪安静而不死板的女孩,才能降服得了霍先生啊。 沈怡然回到别院时,别墅内盛起了璀璨的灯火,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城堡。 而霍斯年最近常用的那辆汽车,就蛰伏于那一片温热的灯光之中。 霍斯年他……回来了?沈怡然记得自己出门时,他明明今晚有应酬可能要晚回来一些的。 思考不了太多,沈怡然推门进入大厅,年轻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中间。他翻看着什么资料,呼啦啦的翻阅声,让偌大的别墅更加显得安静。 沈怡然走了过去,霍斯年似是察觉到她的到来,缓缓抬起眼。 “还知道回来?”责问的语气,却没有责备的语气。 沈怡然讨好似的挽住男人的胳膊,“这不是你早上离开时晚上可能会晚些回来嘛,我想着你不在,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所以让张叔带着我去转了会儿。” 霍斯年放下手里的文件,长臂一伸将沈怡然抱入自己的怀中,“去哪儿玩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人的脸上,让人感觉痒痒的。 沈怡然不打算让霍斯年知道自己学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忙乱编一个地方糊弄过去。 霍斯年怔怔地望着她,沈怡然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总觉得霍斯年的神色有些复杂。 只是,男人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空间,突然俯身,了她的唇。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38、耳鬓厮磨 沈怡然咽呜一声,将想要出的话全都吞入腹中。 霍斯年的大手控在沈怡然的腰上,将她紧紧贴向自己,两人的气息在一起,上身没有一丝缝隙。 这样的男人,存在感太过于强烈,手段太过狠厉,不一会儿的工夫,沈怡然就觉得头晕目眩,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那人好像仍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霸道的舌,在她的口中粗暴的扫荡着。 没良心的,霍斯年想,就是想早点回来见到她,所以快速处理完手头的工作,谁知道她竟然根本就没有回来! “唔……”沈怡然一声,感觉自己开药晕过去了。就在这样的一个空隙里,她突然想到了那女教过自己的内容,于是按照记忆里的样,试探似的探出自己的,伸入男人的口中。 这不过是一个的主动,却惹得抱着他的男人猛地发出一个颤栗。 沈怡然没有多想,继续按照那女教过自己的,让舌尖轻轻扫过霍斯年的上颚。 霍斯年的动作明显一顿,但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紧接着他用更大的力量搂抱着沈怡然。 那女过,上颚是人非常的地方,亲吻时…… 沈怡然的脸儿通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缺氧。 耳鬓厮磨,相互依偎,哪怕他们一直都不曾做到最后一步,却也感受到那欢女爱的快乐与愉悦。 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弯曲的路上有高大的树木,层层屏障下面,有一辆正在摇晃的商务车。 若是你仔细聆听,还能听到商务车内传出的阵阵声,更为这夜色多添了几分暧昧。 “易总……易总……” 女香汗淋漓,耳边的长发沾着汗液,多添几分妩媚。 “易总……你好坏啊……” 这女,正是易天的贴身秘书。易天从不隐藏自己对美女的喜欢,能留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 “易总……”女仍在唤她,声音娇娇软软,几乎能掐出水来。 易天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任凭自己驰骋着,滴滴汗水落在秘书光滑的肌肤上。 “您真的该走了……”女催促他,一是因为她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她在做一个秘书应尽的职责;二是因为易天在时从来不会怜香惜玉,他的目的就是,他的女早就支撑不住了。 易天动作缓了缓,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理智。他突然想起来,一会儿还要去和宋璨之见面。 他赶紧加紧动作,草草了事。 易天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正在慢腾腾穿衣服的秘书,不耐地催促道:“快点。” 一会儿还要开车上山呢。 秘书不敢磨蹭,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赶紧下车了。站在不远处的司机看到秘书下车了,这才回到商务车的驾驶座上,恭恭敬敬地问:“易总,我们还要上山吗?” “嗯。”易天带着餍足后的愉悦,轻轻勾了勾唇角,将手中燃尽的香烟扔向窗外。 山上有一座私人度假村,是易天产业下的。 他风度翩翩地走了下去,而宋璨之已经坐在一个亭台上喝茶了。 宋璨之看到易天走了过来,她毫不自知的红了脸,微笑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等很久了吧?”易天声音物一般。 宋璨之的手被他吻得发烫,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很美。”她。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139、良辰美景 “这样的良辰美景,我想跟你一起看。我知道,你也是愿意的,对吧?” 这……这让人怎么会回答啊…… “我……”宋璨之我了半天,也不出个所以然来。从,家里人都在教她怎么做一个淑女,但是从来没有人教她怎么放段,去接受心爱男的求爱。 她明明是喜欢他的,可是她强烈的自尊心注定要让她的爱变得矜持,矜持到矫情的地步。 可易天是什么样的人?圈内儿人都他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这样的一个人,在恋爱上注定也是强势而不容拒绝的。 不等宋璨之回答什么,易天身体猛地前倾,伸出手,将身前的女抱在怀里。 宋璨之只感到剧烈的阴影笼罩下来,等到她意识到发生什么时,整个人就已经被易天抱在了怀里。她试图反抗,可是刚一挣脱,却换来男人更重的力气。 “你……你……”宋璨之的脸被憋得通红,伸手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明明已经气愤到了极点,却无法阻止内心甜蜜的蔓延。 易天就这么任凭她捶打,脸上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意,柔情的眼中,似有一整片溺人的深海。 “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的好美?”易天伸出自己的头,缓缓地磨蹭着宋璨之的额头。 “有……”她有些语无伦次,在注意到易天眼中隐隐的笑意之后,赶忙改口,“没有……” 真是的,这样夸奖自己的话语,怎么能够承认呢? 她感觉都快羞愧死了。 “有没有不重要。”易天,只要我能发现你的美就够了。” 这样的情话,最是让女孩招架不住的。宋璨之微怔,微微张开唇看着他。易天就是在这个空隙里,突然俯身,她的唇的同时,长舌趁机。 “唔……”宋璨之想的话都被藏进腹中,下意识中只知道用力推着他的胸脯,想让他离开。 她从就被家里人教着做一个淑女,跟什么样的人玩儿,和什么样的人交往,甚至将来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全是被家里人提前就安排好的。她从未接受过哪个男孩的殷勤,更别谈恋爱了。 易天一手攥着她的腰,一手紧扣着她的后脑勺,看这动作,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入腹中一般。宋耀之身体仍在反抗,但是胸口却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弥漫开来。 这人……真的太会接吻了。宋璨之没有和别人做过如此亲密的事情,她不知道别人接吻时是什么样的,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全身没有一点点儿的力气,软绵绵地瘫倒在男人强劲的怀抱中,任他无所欲为。 许久之后,易天放开她的唇,头部却依然顶着她的额头,粗糙的手指缓缓覆上她的薄唇,暗示性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真甜。”他。 宋璨之再一次红了脸。 对于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半天招架能力都没有。 “过些天,我们易氏将要举办成立十二周年的大型晚宴,你做我女伴好不好,嗯?”易天依旧保持刚才抱她时的姿势,唇更是抵在她的耳朵上。宋璨之只感觉到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朵上脖颈里,让人感觉。 她点了点头,目光望向更远的地方。 远处,“星光不及你璀璨”几个大字,仍然耀耀生辉。 沈怡然的生活日复一日,每天在家里和霍斯年腻歪,回到公司后还要面对温书的各种刁难。突发状况不断,她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只是有时,她回想起那个神秘女人给自己的话:“在职场生活,就如同生在战场,和你利益一致的人才会是你的战友,和你利益不一致的,全都是敌人。有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以朋友的身份隐藏在你周围,若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得来着?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决定做了朋友,就应该要相信彼此。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神秘女人骂她:“就是缺心眼儿!人活于世,本来就是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能相信的。你这样死脑筋,最后害得只是你自己。” 沈怡然不得不承认,这个神秘女人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因为她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实在是无法科学解释,那温书,就像是在她身边长着一个眼睛似的,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能知道。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沈怡然身边的朋友里,的确是有内鬼。 那么这么内鬼又是谁呢? 林萱吗?不可能,林萱是她来易氏之后,第一个给她送温暖的人。再者,林萱给人的感觉便是如同清风明月,她是绝对不屑于做出卖朋友的事情的。 难道是文茜?感觉也不可能。文茜性格咧咧,直来直往。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不难发现,她为人仗义,对朋友更是好的没话。而且她又是嫉恶如仇的性,怎么可能做那些出卖朋友卑鄙无耻的行径。 张?张就更不可能了。沈怡然第一天去公司报道,就碰到张被温书所累,若不是她出面,张早就被易氏开除了。可以,张是几人当中,除了沈怡然之外,和温书有最大过节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出卖沈怡然,去帮助温书呢? 不可能……不可能…… 那又会是谁呢?沈怡然每天就和这几个人待在一起,除了她们三个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或许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内鬼吧?沈怡然想,但她又想到神秘女人告诉她的,稍微用一点手段,一试就知道了。 正好当时赶上贾经理交到她们手里一个任务,由于这三位朋友都是她的组员,对于任务的完成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临近下班时,沈怡然故意道:“我真是太不心了,竟然把电脑版给删除了,现在也就只有这一个提前被打印出来的纸质版了。如果再丢了,我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文茜正在喝林萱刚给她泡好的茶水,顺口道:“那你就把它放好呗。”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40、很是放心 “就是,”林萱接过文茜的话,道:“你可真的应该长长心了,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马马虎虎。这文件啊,一定要好好放好。”rr沈怡然注视着几人的神色变换,不经意笑道:“那你们,我应该放哪呢?我实在是不敢拿回家,来来回回的,再丢了可怎么办?”rr“放哪儿自己决定。”林萱头都没抬一下,“只要保存到交给贾经理,我就谢天谢地了。”rr“哼,”沈怡然假装生气的闷哼一声,“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我每天都不着调一样。”rr文茜倒是被她给逗乐了,笑问:“你本来就不着调啊,整天不知道东南西北的。”rr沈怡然笑着瞪她一眼,接着一边琢磨一边:“你们,我到底应该把东西放在哪儿呢?”rr林萱在研究她的杯,文茜在有滋有味的品茶,张在专心致志的读书。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对她问放在哪儿的话题好像并不感兴趣。rr没有一个人是可疑的。rr“要不,我还是放在我书桌的抽屉里吧,有句话怎么来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温书就算是又想作怪,她应该也想不到我就放在那么容易找的地方吧?”rr“随你,随你……”文茜摆摆手,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rr沈怡然有模有样的把东西放进去,其实她放的并不是明天将要上交的文件,而只是一个没有文件的文件袋而已。文件袋里倒是有东西的,她把自己办公桌装饰物沙漏里的沙,倒在了文件袋里。如果真的有内鬼去翻文件袋的话,那些沙便会泄露出来,想整理都没有办法整理。rr如此,准备好一切之后的沈怡然才假装一切如常,哼着曲下班了。rr当晚,沈怡然有些坐立不安,在她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总有些愧疚难当。等明天回到公司,如果文件袋事完好无损的,那么则明是她自己想多了,平白无故冤枉;额好朋友。如果文件袋的确被人动过,那就意味着这几人之中的确有一个内鬼。rr好像无论换来怎样的结局,她都会输。rr做人好难。rr脑里有心事,做事就容易用心不专,霍斯年正一丝不苟的亲吻着她,而怀中人早已神游天际,不知脑袋里再想些什么。rr霍斯年生气,张嘴咬了她一口。rr沈怡然吃痛,赶紧收回心思。rr霍斯年松开了她。rr沈怡然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猛地一轻松,倒是让她感到空落落起来。rr“还要不要亲啦?”沈怡然声嘀咕着,“不亲的话我回去睡觉了。”rr于是,再一次的……rr沈怡然昨天下班下得特别早,今早上班去得特别晚,就是为了能够给“对方”足够多的下手时间。rr早上的办公室最是斗志昂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为了梦想和生活而全身努力着。因为还没有到正规的上班时间,所以偶尔也有三三两两的女同事聚集在一起,着无关痛痒的八卦。rr一切都如常,今天和昨天并没有任何不一样。rr沈怡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她内心翻滚,动作迟疑而不知如何是好。害怕是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更害怕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rr因为身体僵硬,她现在就像是在进行着一个又一个的慢动作,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奇怪极了。rr最先是林萱发现了她的不对,放下手中的提包,担忧地问:“怡然,你怎么了?你还好吧?”rr有冷汗从沈怡然的额头滚落,她摇了摇头,道:“没事……”rr接着,身体微微后仰,朝着抽屉的方向低头看去。她准备拉开抽屉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看到地面上似有被拖把拖过的痕迹。rr沈怡然的心猛地一顿,似是忘记了跳动与思考。rr易氏公司的保洁员每天都回来打扫卫生,但是时间定为中午员工出去吃饭时,所以,地板上怎么会有被拖把拖过的痕迹呢?rr沈怡然一猜出了大概,但是心中仍然是不敢相信,好像是为了服自己似的,她轻轻打开抽屉,翻开文件袋。rr果然,文件袋里的沙全都消失不见了。rr想来,是“那人”因为慌张,打开文件袋时不心把沙倒落在了地上,手忙脚乱间为了遮掩犯罪现场,只好拿拖把草草地清理了一下。rr可是雁过有声,人过有痕。但凡是做过的事情,总是会留下一些痕迹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r沈怡然的手保持着适才的动作,一直停顿在半空中。她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朋友背叛出卖了。rr只是她不明白,自己一向对朋友很好,先是温书,后是这个不知名的内鬼,她们为什么要出卖自己呢。rr要也只能沈怡然涉世不深,无法深切体会人的恶毒与贪婪。rr经过这件事,再面对她们三个时,沈怡然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她不知道内鬼到底是谁,但是不自觉间却把其他两位无辜者也连累着疏远了。rr沈怡然感觉到很是绝望。rr来不及多愁善感,易氏全体员工迎来了易氏集团成立十二周年的纪念晚宴活动。rr易氏财大气粗,不仅邀请了明星和商界大碗,而且还要请了全体优秀员工。rr沈怡然她们自然不是优秀员工,但是因为易总在他们部门,所以服装设计分公司运营部的全体成员,也能站着易承的光,得以参加。rr这可是高兴了运营部的全体同事们。rr在距离宴会还有好多天的时候,女同事们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晚宴当天应该穿什么礼服,会不会钓到金龟婿之类的。rr沈怡然对她们的话题不感兴趣,她每天都被内鬼的事情所烦心。霍斯年操劳一个大公司就已经够他忙的了,她实在不想再给他多添什么负担。rr晚宴比她预想中来的更快。rr那天易承神秘兮兮的让贾经理批准沈怡然提前下班,然后带着她,来到上一次挑选礼服的那家店铺。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41、不情不愿 沈怡然有些不情愿,霍斯年那人醋劲那么大,今天的活动他肯定也会参加的吧。到时候要是让他看到自己做易承的女伴,到时候不知要怎么生气呢。rr“我觉得……”沈怡然想着怎么措辞才能不得罪这位大少爷,“不适合做你女伴。”rr易承翻看手机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细眼打量她,微眯的眸中带着危险性,却也是耐着性地:“没有什么合不合适,我是你,就是你。”rr“话不能这么啊,”沈怡然立即开启拍马屁的恭维模式,“易总你长那么帅,让我这么一个长相普通的人给你做女伴,不是丢你的人吗?”rr“哦,”易承冷漠脸,忽而话锋一转,嬉皮笑脸的:“我觉得你挺美啊。”rr沈怡然:“……”rr“其实我也不喜喜欢做强忍所难的事儿,”易承一副很是大度的样,“你来公司这一个月以来,没少犯错误吧?虽然我易氏财大气粗,但是也不能违背市场规则是不是?实习生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再加上你犯了那么多的错误,不知道这个月还有多少工资可拿啊……”rr易承仰天长叹,一副很是惋惜的样。rr沈怡然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住自己上衣的下摆,心想可恶,太可恶了!竟然拿钱威胁她!rr这厮不就掐准了她喜欢人民币,需要人民币吗!真是太可恶了rr沈怡然做了霍斯年的女朋友之后,虽霍斯年一向阔绰,对她花钱也是大手大脚,买礼物送珠宝什么的从不手软。但是沈怡然从来没接受过霍斯年的金钱,衣服珠宝还能看成霍斯年对她的宠爱,但她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rr所以现在认真工作,争取自己养活自己。rr“如果你去的话,”易承放慢语调,语气无比闲适,“这个月在不扣除工资的基础上,翻三倍。”rr三倍……三倍啊……rr沈怡然默默在心底将自己的基本工资乘以三,得出的数字让她惊讶一把。rr三倍诶……rr“怎么样?”易承一步步的引诱,声音中满是的味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rr当然要啊!沈怡然从不是一个自诩清高的人,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再了,她也总不能做霍斯年的寄生虫吧。rr“那……就考虑一下吧……”rr沈怡然声音虽,易承却是听得仔仔细细,他轻轻弯了弯嘴角。rr“真是,”易承的声音轻快,“谁会和钱过不去呢。”rr既然是晚宴,肯定会进行到很晚,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霍斯年报备一下。rr沈怡然:晚上公司有活动,我可能会回家晚一些。rr霍斯年:好好玩。晚上我也有一个应酬,可能回去得晚一些。rr沈怡然握着手机对短信发呆,根据她的判断,霍斯年晚上可能也要去易氏集团的晚宴。rr沈怡然:那么,晚上见了……rr似是而非的短信,等到发送成功,她才长舒一口气。rr宴会在易天产业下的易娱乐举行,商界政界,形形色色的人,推杯换盏之间问候寒暄。rr沈怡然被易承带进会厅时,文茜林萱她们都已经到了,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精心准备好的礼服。华裳虽没有沈怡然的精致,但到底是青春大好的女孩儿,穿什么都好看。rr霍斯年是一个很守时的人,他也在规定的时间内抵达现场。沈怡然她们这些职场菜鸟不似那些大腕们走来走去,谈笑风生,运营部的同事们恐怕只有温书四下奔走,其余的全都待在角落里吃东西。rr沈怡然一眼就看到了霍斯年,也不是因为她对他的脸熟悉,而是他的气场太过于强大,总能让人瞬间就捕捉的到。rr霍斯年的入场,将晚宴的气氛推向一个。rr各路名媛淑女与明星大腕,纷纷用目光追随着他,那般毫不隐藏的目光,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晚宴女人眼中。rr几乎是下意识间,沈怡然咬了咬唇。rr她想收回目光,却发现根本就做不到,沈怡然同哪些女一样,目光久久地跟随着霍斯年。rr沈怡然看到一个长相妖艳的女朝霍斯年走了过去,耳边当即响起了同事们的议论声:“啧啧啧,你们看到没,张安迪,就是前些天获得嘴角女配角的那个,朝霍总走过去了。”rr“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另一个同事感叹着,“你们有没有从新闻上看到,但凡是张安迪看上的男人,肯定能拿下,人家可是天生的啊。只是不知道,今天遇上我们A市最冷酷的霍总,回事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呢?”rr“这还有什么好猜的,”另一个同事打断这两位的猜想,“看下去不就知道了。”rr沈怡然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收紧,突然想到,女孩们一指都想要一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殊不知这样的男朋友太让人不放心了有没有?!rr同事们讨论的那些话,沈怡然能听到,林萱自然是也能听到,缓缓走至她身边,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膀。rr沈怡然会以林萱有一个牵强的微笑,等到她再次转过身时,发现面无表情的霍斯年不知在跟张安迪些什么,张安迪一愣,竟然从他身边离开了……离开了……rr“这下放心了吧?”林萱附在沈怡然耳边道:“你的霍总,可很是专心呢,你就只管把心放在肚里好了。”rr“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沈怡然心中的阴霾一散而开,好心情回来了就开始死不承认,“倒是你,整天就想着怎么取笑我。我要干净放大眼睛,给你找个男朋友!”rr“行啊,”林萱方方地回应沈怡然,“我还求之不得呢。”rr沈怡然又和林萱闹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rr大厅内走出来一位长发长裙的女,虽然只画了淡淡的妆容,但是其风华,绝对不输给在场的任何一个明星。rr沈怡然对这个女是有些印象的,她叫章淑华,在上一次的宴会上,她是霍斯年的女伴。rr而这次……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42、仪态万千 章淑华伸手提起裙摆,仪态万千地朝着霍斯年走去。而后,她的手放在霍斯年的臂弯里。 今晚又是他的女伴。 不同于张安迪走向霍斯年时的紧张,此时的沈怡然有种闷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么?”林萱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揶揄道:“吃醋了?” 沈怡然生硬地转过身,“没有。” “我就知道我们怡然最大方了。”林萱故意这么打趣她,“毕竟,你今晚不是易承的女伴吗,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 经过林萱这么一点拨,沈怡然倒真的有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电灯”的自觉来。就是啊,自己不也是易承的女伴吗,所以,有什么好吃醋的呢。 “我知道。”沈怡然轻轻地:“我不会心情不好的。” 林萱笑了笑。 沈怡然随口问:“她们俩呢?” 林萱无奈地扶额,“刚才还在这儿吃着呢,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吃了。她们俩啊,也就对吃的东西有兴趣。” 伴随着易天牵着宋璨之的手走来,晚宴正式开始。 今天的宋璨之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礼服,繁琐而精致的设计,更加衬得她优雅而高贵。 沈怡然想,宋璨之还真是美啊,不愧是霍斯年的表妹,一家人基因都这么好。她总觉得今天的宋璨之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也不出来。 好像是眼睛……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好像要比以前妩媚动人许多。 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沈怡然想。有上一次易天送花车的事情在前,又有这次宋璨之做易天女伴的事在后,沈怡然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都以为宋璨之和易天在一起了。 不过他们的确是在一起了。 宴会表面上波澜不惊,可是那些商客们的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易天是个好色之徒,先不管他对宋璨之的感情是真是假,但倘若他们两家正式联姻,那么,极有可能会打破A市四大家族并头齐驱的局面。 易氏与宋氏联姻,最不利的便是霍式集团。 想当初,霍式集团和宋氏集团也曾联姻,但是随着日的久远,两家的牵绊联系越来越少,彼此的益处便也渐渐消失。 四大家族以霍式集团为首,但是发展与衰亡,往往是一念之间,一旦易宋两家联盟,A市的现存的经济局面就会被打破。 那时候的A市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没人可以预想。 但是倘若……看客们把目光转移到霍斯年与章淑华身上,倘若霍式与章家能联姻,局面是不是就要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接下来的事务无聊而枯燥,无非是易天上台致辞,感谢社会各界对易氏的支持。接着便是易氏几位德高望重的老总上台演讲,向社会各界汇报易氏今年来的发展状况,以及展望未来,对以后的日提出美好的畅想。 要多无聊有多无聊,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等到所有的项目进行完毕,则是宾客们尽情玩乐的时间。易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从他把沈怡然送到大厅之后,他就没有再出现过。沈怡然倒是乐得轻松,正好不用被霍斯年看到。 宴会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张匆匆忙忙地过来,夺过林萱手里的饮料,一边喝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对沈怡然道:“快去吧,215房间,易总有事情找你。” 易承有事情找她?会是什么事情? 沈怡然经历过这么多次的栽赃陷害之后,变得谨慎心了许多。她一顿,当下就有了一个主意,拉上林萱的手,道:“萱,你跟我一起去吧。” 林萱面露难色,“恐怕不行诶,我刚答应了贾经理,要陪她去采访一下其他几家集团的运营经理,我恐怕不能跟你去……” 沈怡然也不想强人所难,只好松开林萱的手,在她正准备拉着张一起去时才发现那丫头早就不见了踪影。 没办法,只好自己去。而且,沈怡然对易承有种过分的信任感,那人虽然讨厌了一点儿,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心眼。 如此一想,沈怡然心中坦然许多,朝着张给她传达的房间走去。 恰巧半路遇到文茜,文茜手里端着一杯并不知名的酒,在沈怡然靠近时,她突然跑过来,按着沈怡然的头,就把酒给灌了进去。 沈怡然一阵猛烈的咳嗽,拍着胸脯,泪眼汪汪地看着文茜,“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啊?” 文茜媚眼轻挑,看着沈怡然窘迫狼狈的样只知道没心没肺的笑,“哈哈哈,太好玩了,怡然,这个酒是不是挺好喝的?哈哈哈,不跟你了,我要去灌萱!”着,不等沈怡然有一丁点反应的空隙,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沈怡然无奈的摇头,朝着张告诉她的房间号走去。 房门是关着的,但是并没有落锁,沈怡然1抬手轻轻转动,房门便打开了。 沈怡然试图敲了敲房门,清清嗓,道:“易总,你找我?” 房间内并没有回声。 沈怡然感到手心紧张的都流汗了,她心下一横,打开了房门一侧的电灯。 大晚上的,有没有开灯,房间内自然是昏暗一片。在沈怡然打开电灯的那一瞬,房间内立即变得白亮如昼。 有一个男坐在房间的沙发之间,高大的身影,让软软的沙发塌陷好大一块儿。 男似乎很疲惫,修长的手指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着两眉重心的位置。 但是这个男并不是易承。 而是沈怡然更为熟悉,更想看到的一个人。 霍斯年。 霍斯年怎么会在这儿? 沈怡然先是一怔,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应该是张做的恶作剧。是易承在等她,但其实是霍斯年。 想给人惊喜,也不能这样啊。 沈怡然失笑,快步走了过去。在她将要扑上来的前一秒,霍斯年张开双臂,将她接住,抱在怀里。 “我刚才看到你喝了好多酒。”沈怡然伸手抚摸着他的下巴,声的抱怨道。其实是心疼。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43、谁在意她 “嗯。”霍斯年轻轻嗯了一声,再次伸手,将女孩放到自己的腿上。 今天的局面,霍斯年也看到了,宋家与易家联姻,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但是好像快要发生了。 霍斯年走在各种场合,自然是没有人敢灌他酒喝的,但是不代表,他心情不好时多喝几杯。 不过抱着怀中的女孩儿,心情就会好许多。想来她今晚肯定一直在关注自己,霍斯年想,要不然眼睛也不会这么尖,连他来到这个房间都能知道。 “今天玩的开心吗?”霍斯年闭着眼,和她额头相对,“看你好像吃的挺开心的。” 沈怡然撇嘴,“也就那么回事吧。”她看着霍斯年闭目遐思的样,脑海里突然想到了章淑华仪态万千的样,张了张嘴,试探性地问:“那个章姐……我是做你女伴的那个章姐,你们很熟吗?” 霍斯年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倏然睁开,望着怀中人心翼翼的样,实话实:“都是A市里的人,家族的人都认识,所以我们从就认识。但是不怎么联系,比起让其他人做我女伴,她更安静些。” 沈怡然听懂他的意思了:只是认识,不熟,没什么贴别关系,我让她做我女伴是因为她安静、不多事。 “哦。” “哦?”霍斯年眼中溢出笑意,他自然是知道刚才沈怡然为什么问自己,“还有没有别的要查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谁查你了?”沈怡然骄傲地转过头去,撇嘴道:“少臭美了。” “是吗?”霍斯年拿捏着腔调,“原来我们怡然,这么大方啊。” “那当然了!”沈怡然瞪他,眼中藏着笑意:“我根本就没在意过好不好?你以为都像你似的这么心眼?” “嗯嗯,你的对,是我心眼儿。”霍斯年总觉得,软香送实体书。(加群也书)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44、水深火热 张承泽却是笑了,“您真的不在意吗?”着他举起了手里的一个酒杯,“有人陷害她您也不在意吗?” 易承眸底越来越寒冷,渐渐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有人在酒水里下了药,想要陷害沈姐。”张承泽得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跟别人讨论你晚饭吃什么一样随意。 易承一听就急了,来不及隐藏脸上的担忧,作势就要离开。 张承泽赶紧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笑得文质彬彬,解释道:“您放心,我把被下了药的酒调包了,沈姐喝的那一个是没什么问题的。有问题的在这儿。”着,他摇了摇手里额酒杯。 橙黄的液体,随着人的动作碰撞着杯身,发出漂亮的浪花来。没人知道,就这样一杯普通的酒,里面隐藏着多少的阴谋诡计与人性的丑恶。 易承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刚刚平展的眉头却再一次皱起,“哪个人吃了熊心豹胆,竟然敢害她?” 不对!易承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好像有些地方不对。 有人要陷害沈怡然,张承泽是怎么知道的?再了,就算是他知道了,又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 易承这次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稳当妥帖的穿着,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温润如玉的气质。而此时,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易承是个聪明人,“吧,”他接过易承手里那杯有问题的酒水,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易总都会给吗?”张承泽似是不放心,又笑着追问一句。 “当然,”张承泽挑眉,“只要你……不狮大开口,我想,你的要求都可以满足。” “我想要的很简单。”张承泽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甚至连他嘴唇微笑的弧度都没有改变,只是眼中闪烁着的,那可怕恐怖的光芒,让人不寒而颤。 “看。” 张承泽先是微微一笑,继而开口:“运营部,副总的位置。” 易承没忍住,直接轻笑出声,“你什么?” 运营部本来就是一个人才济济,竞争激烈的部门,而张承泽这初出茅庐,连实习期都没过的实习生,竟然想要做别人奋斗十年都不一定能坐上的运营部副经理的位置,还真是狮大开口啊。 “易总,”张承泽依旧浅笑着,道:“这个副总之位,您想坐就能坐上,您是易氏的易总,是要做大事情的人,副经理的位置对您来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对于我们这种普通人就不同了,这可能是我们奋斗好多年都得不到的。竟然我有心给您通风报信,您也应该拿出些诚意不是?而且……”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易承一眼,故意没有把话完。 “而且什么?” “易总,您先答应我不成么。”张承泽嘴上着威胁人的话,但是脸上仍然堆着笑意。 易承的眸色骤然变冷,“你竟然敢威胁我,你就不怕,我突然甩手,不和你做交易了?” “不会。”张承泽回答得肯定,“您担心沈姐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和我做交易呢。毕竟沈姐虽然躲过了这杯酒,但是依然还身在水深之中呢。” 易承一把攥起张承泽的衣服前襟,双眼睁得更是骇人,“你给我把话清楚!” “我会清楚的。”即使被人这般对待,张承泽依然是不恼火也不生气,脸上温和的笑意更是从来就没有消失过,“易总先答应我的请求。” “好!我答应你!”易承低吼出声,“赶紧把事情给我讲清楚!” 张承泽摆脱易承对自己的控制,他随手认真的整理自己凌乱的衣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温书是我的女朋友,我想易总应该早就发现了。” 易承几不可闻地扭了下头,他对于张承泽感情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这些天,我发现温书有些怪怪的,经过我偷看她的手机,这才发现,她经过一些特殊手段,购买了催情药。对于这种药,我想我不用多吧?” 易承的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如果沈怡然真的喝了这杯酒……后果将会是什么样的。 易承仅仅是听张承泽讲述,就已经心如刀割。有关沈怡然,某些后果他没有能力承担和接受。 “温书的计划是,先让她的帮手把那杯酒送给沈姐喝,接着把沈姐引进一个只有男士的房间里。据她这个药的药效很强,能够让女孩忘掉自我。按照温书的计划,不管沈姐是否与人顺利发生关系,今晚的沈姐,都会名声扫地。” 随着张承泽的讲述,易承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怎么就能这么坏,怎么就能这么坏!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 就在易承仍然在义愤填膺时,易天牵着宋璨之的手走过来了。易天将脸上激动的表情敛去,微微笑着向宋璨之打招呼:“璨之姐,你今晚真美。” 宋璨之微微一笑,“谢谢,你也很帅。” 易承的目光转向易天,兄弟两个默契一笑。 “,很快就要改口了啊。”易天许是口渴了,竟然一把接过易承手里那杯被下了药的酒杯,“以后就要改口叫嫂了。” “那我求之不得。”易承也笑,表演恰到好处。 酒在易天的手里,易承想,若是直接从手里抢过来,未免有些太难看太失礼。不知道这杯酒有问题,现在该怎么办呢…… 但是很快他就释怀了,身边从来不缺少给他泄火的。易承是被易天带大的,两兄弟感情好,易承对于易天的事情更是了如指掌。他知道,很多个时候,易天甚至会专门服用一些药物来助兴。 算了吧,易承想,就当是给哥哥一个礼物吧。 “易总,”张承泽唤易承,“虽然沈姐喝的酒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沈姐已经走进那个房间很长时间了,还没有出来……”加群加群呐!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45、欲火焚身 “妈的!”易承低骂一声,“你怎么不早!” 温书这次完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设计沈怡然走进男人的房间,但是她并不知道,霍斯年和沈怡然有着这么一层关系。 易承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一颗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像是过山车似的。 沈怡然在做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一颗心被她狠狠地揪着,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起初,他之所以跟着林萱她们几个,完全是因为纨绔弟无事可做,就想做点不一样的事儿。再林萱和文茜,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易承承认,刚开始他就是冲着有美女,才跟沈怡然玩儿的。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跟着那几人的目的开始发生变化。他的视线,更是从林萱和文茜的身上转移到沈怡然的身上。 每天就想着,赶紧去上班,赶紧见到她。和她一起上山,一起去接受苏坡汤的刁难。没有什么辛苦的,就是感觉开心。 从到大都没这么开心过。 后来那一次,苏坡汤再一次刁难他们,看着沈怡然全身被淋湿,而不知道反抗,他突然觉得很生气。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傻,怎么能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是以,他发了很大的脾气。 他没有再去找她,但是沈怡然这个没良心的,竟然也没有去找他!她不搭理自己,这让易承非常生气。可是等到他的气都消掉时,她竟然还没联系自己。 好!她不联系自己,自己主动去联系她总行了吧!当易承好不容易放段,主动去找沈怡然时,才发现宋耀之那厮竟然在纠缠她。 可把易承给气的啊。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他才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内心。才终于知道,自己对沈怡然的关,似乎超过了朋友伙伴之间。 可是就算是知道自己喜欢沈怡然,哪有能怎么样呢? 易承从就知道,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孩,是没有自主的婚姻的。他记得,前些年的时候,大约是他上高中那会儿,喜欢上一个隔壁班的女孩,那时候的少男少女并不知道情爱所谓何事。但是他的这份用心被知道了,易天略施手段,便让那个女孩一家在A市待不下去。故事最后的结局便是,那个女孩一家举家搬迁,彻底从A市消失。 要问易承恨他哥哥吗,他还真不恨,他知道易天的辛苦,知道易天为了公司为了他付出过多少。而且,易天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为了巩固易氏集团的位置,而去给根本就没有感觉的宋璨之献殷勤表爱意。 就是因为易承知道自己做不了自己婚姻的主人,他才在其他地方肆意妄为许多。 就算他知道自己跟沈怡然没什么可能,但是却丝毫不影响自己保护她,为她开心难过,为她吃醋嫉妒。 所以,当易承打门,看到沈怡然正坐在霍斯年的上,与霍斯年深情拥吻时,他感觉到血液倒流,一股热流冲向大脑。 沈怡然一定是被逼迫的,沈怡然一定是被这个逼迫的! 易承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此刻又正是相逢意气的年龄,当时一冲动,拳头直接落向霍斯年。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打得这个人是谁,打了他会有什么后果,和打宋耀之完全不一样的后果。 但是霍斯年也并没有让他占到什么便宜。或者,霍斯年估计到是在易氏的底盘,易氏的晚宴上,所以他只守不攻,让着这个冲动的少年。 “霍斯年!”易承咬牙切齿,“你可真有能耐,真会装啊!以前不是不近女色吗,的现在怎么不继续装了?在我的地盘,还做些逼良为娼的勾当,真是他妈……” “易承!你乱些什么!” 易承的话还没有骂出来,沈怡然就已经将他打断。 “你不用怕,”易承试图去安抚沈怡然,冷厉的目光落在女孩的脸上,竟然泛起丝丝温柔来,“有我在,你不用怕这个混蛋对你怎样,他如何不了你的。” 沈怡然脸上三条黑线,合着易承是以为自己因为害怕而被逼迫的啊。可是……可是要怎么跟他解释呢,难道要出来自己就是霍斯年女朋友的事实吗? 就在沈怡然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时,霍斯年已经给了她答案: “一直都知道易总喜欢仗义执言,但是却不知道竟然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我亲我的女人,管你什么事?!” 我亲我的女人,管你什么事?! 沈怡然的心猛然一顿,似是忘记了跳动,接着便生出丝丝的柔情与甜蜜来。 易承也是一顿,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着十足的笑意,讥讽道:“霍斯年,只知道你做生意厉害,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要脸!沈怡然是你的女人?我还她是我的女人呢!” 任凭易承怎么想象,他也不知道霍斯年和沈怡然能扯上什么关系。一是霍斯年保密工作做的好,二则是无论怎么看,沈怡然和霍斯年都不像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沈怡然长吁一口气,强咽了一口口水,心翼翼道:“是真的,易承,你别再胡闹了。” “哈哈哈哈……”易承非但没住手,反而笑得更加狂妄起来,“沈怡然啊沈怡然,她到底是拿什么来恐吓你的,让你这么害怕?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谁都不用怕!无论他用什么威胁你,你都不用害怕!” 沈怡然快急死了,要她到底怎么给易承解释嘛。 易承的拳头再一次落向霍斯年,通红的双瞳里好似要喷火,“欺负女人,你还算是男人吗?!” “斯年,心!”随着拳头落下,沈怡然内心猛一阵收缩,一颗心似乎都被提到了嗓眼,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让霍斯年心。 或许是房间内的打斗声太大了,有或许是温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故意喊着一群人过来看热闹。 不管是和男人发生关系的沈怡然,还是欲火焚身拉扯着别人求爱的沈怡然,温书只要想一想那个场面,想到同事们看沈怡然的眼神,她都觉得十分过瘾。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46、我要打他 等到一群人推门而入时,霍斯年与易承依然打得难分难解。 易氏公司的一些上层领导看到自家公哥儿竟然在打霍式集团的老大,全都吓出一身冷汗来,赶忙冲上去,将易承拉住,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劝慰着:“哎呦,我的祖宗,你这是干嘛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非要动拳头呢。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易承一把挣脱开旁人的束缚,仍然气冲冲地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打的就是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我打他怎么了!我就要打他!” 正着,捞起自己的拳头再次往霍斯年身上冲。 “让他来。”霍斯年冷声道:“各位也看见了,今天不是我霍某人滋事,是你们易二公存心跟我过不去。若是我打伤了他,易氏就不要找我讨法了。” 那么多人在,霍斯年再也不愿意让着这个对他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少年了。 温书原本的洋洋得意,在看到现场的真实状况时,有些茫然。 为什么霍式集团老大霍斯年会和易总打起来?为什么沈怡然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不是这个药很管用的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等沈怡然继续探究这个问题,就有人告诉了她答案。 文茜心直口快,看着眼前的紧急情况,顾不得沈怡然曾经嘱咐她不要把自己是霍斯年女朋友出来这件事了。只见她朝着沈怡然摆摆手,大喊道:“怡然!怡然!怎么回事?你男朋友怎么和易总打起来了!” 这一声询问,使得在场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和霍斯年很熟的人会想,什么,这个女孩是霍斯年的女朋友? 而和沈怡然很熟的人则会想,天呐,沈怡然竟然是霍总的女朋友? 真的假的?! 文茜的那一声呐喊,不仅落在了看热闹的人耳朵里,更是落在了易承的耳朵里。文茜是沈怡然的好朋友,她竟然也霍斯年是沈怡然的男朋友。 那么,霍斯年真的是沈怡然的男朋友? 易承突然没有了力气,就像是一个充气过多的皮球,因为气太足,反而爆炸。 霍斯年是沈怡然的男朋友? 易承自嘲似的冷笑一声,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 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原本还想着如何守护沈怡然,如何保护沈怡然。而原来,他的所有担忧,所有顾虑,根本就不复存在。 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海市蜃楼,一个人的离合悲欢。 好像有什么情绪,压抑在易承的胸口,他想要挣脱,想要爆发。 到了此时,他再对上霍斯年的眼睛,后者用像是看朋友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然易承感觉到了耻辱。 “来人!”易承突然喝道,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必须要把堆积在胸口的情绪发泄出来。 “易总!”立即有几名训练有素的保安走了过来。 “把她给我拿下!然后打电话,报警!” 易承的手指,正好指向温书。 温书一怔,脸色立即变得慌乱。 同事们唏嘘一片,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温书虽然有强大的耐心,但是毕竟做贼心虚,经过易承这么一吼,早就把她的面具吼掉了。 “干什么?!”随着几名类似保安人员向她靠近,温书拼命地摇着头,“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你们没有权力抓我?!” “我有就有!少废话!”易承低吼一声,“给我把她拿下!” 温书一张精致的脸儿被吓得煞白,“易总,你凭什么抓我?你为什么抓我?!” “为什么?”易承冷哼,“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用问我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温书拼命的摇头,她的计划天衣无缝,而且她把证据都处理掉了,包括被下药的那只杯。易承是怎么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不能承认,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温书强迫自己镇定,并努力让自己挤处几滴眼泪来。当下眼泪汪汪地望着众人,那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温书抽泣两声,虽然对着易承,实际上是给在场的同事们听,“我在易氏工作这个月以来,战战兢兢,就怕有什么做的不好。我工作能力大家也是知道的,可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啊,易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温书一直是个认真工作的好同事,现在好端端的,怎么要拿下她啊。” “就是,温书只是一个女孩啊。易总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妥啊。” “哦?”易承冷厉的目光扫射过去,“这里是易氏,就他妈我了算!” 众人屏气凝神,再也不敢多一句话。 “听到了吗?!”易承再次发号施令,他的脸因为今晚发生太多震惊的事情而扭曲,青年的身上带着寒冷的气场。 易娱乐是高级娱乐场所,自然有不少喝醉酒闹事的客人,这些保安则是专管理这些事情的,所以一个温书,还难不倒他们。 几乎是没用什么力气,就把温书控制在手下。 温书有些绝望,一张美丽的脸因恐慌而变得煞白,她仍然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误。 不,绝对不可能…… “易总,您没权利抓我,就算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也只有警察可以抓我。”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太过于颤抖,找回几分冷静后的她甚至还在想现在那么多的人,就算是哭,也要哭得漂亮一些。 “而且,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您却这样侮辱我……” 易承懒得再和她耍嘴皮,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是,我没权利抓你,不过不用着急,我已经叫了警察,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什么?! 真的有警察来?! 温书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霍然睁大双眼,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样,看着易承。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47、我不知道 她这副恐慌的样完全取悦了易承,年轻男人勾勾嘴角,“没想到吧,更让你没想到的还有呢,你知道,是谁举报的你吗?” 这时的霍斯年,早已退到人后,手里举着一个红酒杯,像看戏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嗯,实话,比电视剧要好看。 沈怡然则是一脸茫然,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和霍斯年在亲热,易承为什么会闯进来。易承又威慑呢要抓温书?这一切,像是一个谜。 举报?温书被这两个字吓到了。难怪沈怡然那个贱人没有什么事,难怪易总会知道,原来是有人举报她!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温书意识到现实的第一刻便是发疯,她的视线在人群中搜寻了一遍,最后目光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后者赶紧地垂下头。 “是你出卖的我是不是?” 温书的声音带着难掩的绝望,却依旧掷地有声。 沈怡然顺着温书的目光望去,发现她的目光落在了张的身上。 张。 张低垂下头来,一副很是茫然的样,“温书……你,你在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张因为心虚,声音越来越,而且脸色也被涨得通红。 一个不太擅长谎的人,掩饰的痕迹总是太过于明显。 沈怡然当然知道怎么回事,这也就意味着,那个所谓的内鬼,就是张。 张,张啊……一个沈怡然认为最没有可能储能自己的人,却出卖了自己,又心灰意冷的绝望,也有自我否定的挫败。 沈怡然记得自己第一天去易氏工作时,便想想办法帮助了张,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没有被开除。她以为自己和张的秦般足够深,却没想到出卖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出手帮助过的人。 为什么? 好像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就冷了下去。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肯定是你!不然还会有谁!”温书早就忘记了维持风度,她肯定不知道,此刻抓狂的样十分丑陋,“药是你放的!也是你把酒端给文茜,让文茜给沈怡然喝的,酒杯也是你处理的!只有你知道这一件事,不是你,还会有谁?!” “真的不是我……”张慌乱之间就容易手足无措,“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张这么一辩解,无疑是承认了自己是温书帮凶的事实。 若在前一刻,沈怡然还心存侥幸,那么这一刻,她的心则坠入彻底的寒谷。 “站……”沈怡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眼泪如泉涌一般喷洒出来。 霍斯年心中酸涩,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这是第一次,霍斯年在众人面前承认两人的关系,也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做出如此亲密的活动来。 沈怡然却忘记了甜蜜。 张听到沈怡然这么叫自己,就知道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张羞愧的低下头,眼泪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一般,滴滴掉落。 “对不起,怡然,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张不停的对不起,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缓缓蹲在了地上。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沈怡然感觉到眼泪的苦涩,“在我心里,你是那么忠厚老实,那么美好的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啊……”不知是因为后悔还是因为害怕,张的眼泪特别多,“我把你当好朋友的,怡然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把你当好朋友的!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温书她威胁我,她,她,如果我不帮她的话,她还会像上次一样,寻个办法把我开除的!” “就是因为这个?”沈怡然冷笑一声,“就是因为这个,你就要出卖我?” “怡然你不懂的,你不知道我为了进易氏付出过多少努力,你害怕,我不想离开易氏……” “你不想离开易氏不会告诉我吗?哪怕她温书有三头六臂,法治社会下她又能拿你怎么样?!”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张拼命地摇头,“我是斗不过温书的,我斗不过她的……”她抹了一半脸上的眼泪,继续抽泣道:“你也是斗不过她的……” “就是因为我斗不过她,就是因为我比她弱,”沈怡然一字一顿,没一句话就像是踩在刀刃上,让人心里一阵凄凉,“所以你就选择欺负我,所以你就去做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这个世界,还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就因为自己没有温书坏心眼儿多,所以张惧怕温书,而和她一起迫害自己。 这是他妈什么世道! “怡然,对不起,对不起……”张不停地对不起,她是真的很后悔,或者她从一开始就不想做这些事。 可是哪有能怎么样呢,做了就是做了,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后果。 “张!”文茜恨得咬牙切齿,冲着张就是一顿乱骂,“我刚加入你们的时候,你还怀疑我是内鬼,没想到,被我们认为最忠厚老实的一个人,才是啊!最可笑的是啊,我们竟然这么相信你,到头来竟然被你耍得团团转转!” 此时的场面一片混乱,林萱拉了拉文茜的衣袖,声道:“行了你,别添乱了,少两句吧。” “少两句?为什么要少?”文茜摆脱林萱对自己的控制,继续嚷嚷着道:“哦……我想起来了,我们从苏坡汤那儿拿回设计稿的那一次,你突然肚疼,后来害得我们输掉第一局的比赛,那一次,你是装的吧?” “我……”张张了张嘴,没有出话来。 “我还记得,”文茜努力地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一切事情,“刘敏为什么会被烫到?到底是谁推的那个助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张痛苦地误伤自己的耳朵,好像捂住自己的耳朵就再也听不到文茜的指控似的。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48、无人能及 “还有,”文茜的记忆力可是好得很,“就在前些天,怡然的策划案突然消失了,然后她去指控温书,最后的结果是乌龙一场。恐怕,这也是你和温书提前商量好的一场戏吧?目的嘛,自然是要让怡然遭人诟病,让贾经理讨厌她,甚至开除她对不对?” 在沈怡然知道张就是内鬼时,她一惊在脑海中将过往的一切回想一遍。可是此刻,听着文茜把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讲述出来,仍然是觉得心有余悸。 成为沈怡然后的她,并没有和温书有什么天大的恩怨,她是为什么,就这么一次次不惜以犯罪来陷害自己呢? 沈怡然想不明白。 “我求你不要了……不要了……”张依旧蹲在地上,她任凭眼泪流淌在自己的礼服上。 其实有很多事情,沈怡然她们都不知道。 比如张的家庭并不富裕,比如张从就很努力,但是因为天赋的有限,所以总是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倍的努力。 能收到易氏的聘书,张只感觉踩到了狗屎运。 就是这么心翼翼的,在易氏获得一片天空来,却遇到了温书,这个聪明又漂亮的女孩。 从此,她的生活就偏离了自己原先的预想。 但是她不愿意服输,更不愿意失去这个宝贵的机会。 为了能够留在易氏,她必须要做温书的傀儡。温书曾答应过她,只要让沈怡然从易氏消失,就再也不难为她。 张每次都在想,做完这一次就好了,做完这一次沈怡然应该酒杯开除了吧。只要沈怡然被开除,自己就再也不用做坏事了。 她等来了最后一次,却再也等不到自己幸福的未来。 易承虽然表现上很玩世不恭,但是实际上,他是一个非常残酷冷漠的人。他知道并且擅长,如何在瞬间把一个人打入地狱。 “你知道,到底是谁告密的吗?”易承嘴边勾着笑,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温书的脸上。 温书一怔,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是你男朋友啊。” 易承笑了起来。他有一种,代替沈怡然报复的快感。但凡是试图伤害沈怡然的,他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什么?!”温书尖叫一声,继而拼命地摇晃着自己的头,“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这么可能呢哈哈哈哈。你就是故意这么让我伤心对不对,你就是故意这么让我难受!我才不会难受呢!” 同事们再一次爆发出唏嘘声,纷纷猜测着,“温书有男朋友啊,她男朋友是谁啊?” “不知道啊,没听她她她有男朋友啊,藏得真是够深的啊……” 别是温书觉得难以置信,就连沈怡然都不敢相信。一向文质彬彬,被人当成君的张君泽,怎么可能做出来出卖自己女朋友的事情呢? 不,这个事实比张是内鬼,更加让沈怡然觉得难以接受。 对于沈怡然来,张君泽是她年少时期所有的向往与追求,是她对男人认知里的最初信仰。这么好,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胡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我不相信!”温书咬着唇,倔强的目光中有着不允许眼泪掉落的骄傲。 “不管你相不相信,举报你的都是你男朋友。” 随着易承话音落地,温书的目光快速在人群中搜索一下,可能是太过熟悉对方的身影,温书一眼就认出了张承泽。 张承泽就站在一个角落里,举起手里的酒杯,向温书示意。 温书突然就知道了。 原来,真的是张承泽,这个她爱了很多年的那男孩,这个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出卖了她。 若温书之前的眼泪全是假装的,那么她此刻滚落的眼泪,则是真挚的,发自肺腑的。 温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同事们的讨论声越来越强烈,大家仍在猜测着,温书的男朋友到底是谁。 “高一那一年,我第一次遇见你,两个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却一眼就看了你,喜欢上了你。从此,就是长达好几年的暗恋。” “我知道很多女孩喜欢你,所以,我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 “大学时,为了能跟你在一个学校,我放弃了自己原本喜欢的大学,不觉家里的人反对,毅然决然地填报了A大。” “后来,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因为家庭原因,不仅不给家里要钱,还每个月把自己做兼职的钱打到家里。我担心你不好好吃饭,可是又照顾你的自尊心,偷偷把自己的生活费塞进你衣服的口袋里。” “你只认为是自己没记住的钱,却不知道,那就是我偷偷塞给你的吧?你知不知道,大冬天的,每次舍友们去食堂吃热腾腾的饭菜,我却守着一包方便面。我把省下的钱给你买衣服买资料,还要强颜欢笑地告诉你,没事儿,我不缺钱……” “后来毕业了,你你工作太累,所以每天早上我都不让你早起。我早起半个时,晚熟半个时,就是为了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累啊,我是个女孩,我一直都像被你照顾被你呵护的。” “我有时甚至会想,就算是不照顾我不呵护我,也是没关系的,只要咱们俩好好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出卖我,出卖我……”温书着,再也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我会坐牢的你知不知道?你失去了我,还能再找到一个像我这样对你好的人吗?” 温书精致的妆容早已惨不忍睹,她胡乱地摸着自己的脸,不知道摸到的是泪水还是鼻涕。 即使温书到这个地步,即使同事们已经把可疑的男同事都猜想了一遍,温书仍旧是没出来所谓男朋友的名字。 沈怡然知道,这是温书对张承泽最后的温柔。也是直到此刻,沈怡然终于明白,当初张承泽为什么会选择温书。 因为温书对张承泽的爱意,无人能及。 O∩_∩O哈哈哈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49、身体燥热 也是这一刻,沈怡然也明白了另一件事——温书为什么不惜犯罪也要和自己作对。 原因很简单,不管她是沈怡然还是叶秋,她的这一张脸,就足够让爱张承泽成痴的温书有危险感了。 张承泽喜欢叶秋那一张脸。 在警察赶来的人把温书带走时,她转过身,对沈怡然做了一个口型。 温书的是:“你赢了。” 机关算尽,却没想到最后会被自己拼尽全力所爱之人背叛出卖,这样的结局,对温书来,残忍又恰到好处。 赢了吗?沈怡然并不觉得自己赢了。失去一个朋友,以及一个少年时期的美好敬仰,这样的胜利,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温书被人带走,同事们的注意便投放到沈怡然身上。只见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霍斯年身边,而霍斯年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正搭在沈怡然的肩膀上。 霍斯年,这可是霍斯年诶! 沈怡然的男朋友竟然是霍斯年,旁人在惊叹的同时,难免唏嘘又惊叹。霍斯年可是A市四大家族之首霍家的掌门人,又是那些公哥儿里最引人注意的一个,坊间他不近女色,甚至还有人怀疑过他是gay。就是这么优秀又神秘的男人,竟然是沈怡然的男朋友。 同事们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她可还真有本事啊! 今天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对谁来都不好看。易氏的高层们看着温书被带走,赶忙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大家赶紧散了吧。以后的事情就交给警察来处理,希望今天这个插曲不会影响大家的心情,宴会还在继续,大家该吃吃,该喝喝,玩得开开心心的。” 大家一听连领导都这么发话了,赶忙群鸟做乌龙散。他们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望一眼沈怡然,只见霍斯年依然紧握着她的手,好像根本没看到周围人的目光。 女同事们虽然恨得牙根痒痒,却也是无法抑制内心里的羡慕与嫉妒。 这个沈怡然,命也太好了些吧。 宴会的另一边。 易天接过易承手里的酒杯之后,并没有着急着喝,而是端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摇晃着。 “我弟弟从都被我给宠坏了,”易天无奈地笑,轻柔地对宋璨之道:“其实他这个孩呢,一点都不坏,要怪只能怪我,没有在父母1亲离开后教育好他。” 易天的当然是场面话。 “哪里会呢,”宋璨之的手就在霍斯年的臂弯里,她的指下就是他高档西服带来的触感,“易承他聪明伶俐,虽然我从前和你不熟悉,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听到过一些。你又是照顾自己的家人,又把一个大公司管理得这么好,真是听不容易了。” 易天转过身,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璨之。 宋璨之脸色一红,低下头声道:“真的,我觉得你已经挺利害的了。” 易天会心一笑,眼中的似有惊涛骇浪翻滚,转而又归为平息,“易承那,经常和耀之过不去,就在前些日,他俩还在打架。不过都是一些孩罢了,不懂事。孩打打闹闹,我们不要因为他们两个而伤了感情才对。” 宋璨之点点头,“我知道的……自然是不会……”她一顿,接着:“我已经批评过耀之了。” 易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摇了摇手中的酒杯,体贴地问:“刚才了那么久的话,肯定渴了吧?要不要喝点香槟?” 宋璨之最喜欢的就是易天的温柔体贴,当下欣然点头,“谢谢。” 于是,就在易天和宋璨之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宋璨之喝了被张的那一杯酒。 宋璨之把酒喝完,易天随手接过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里,一切都自然而然,但是一切都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后,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给客人们着话。宋璨之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伴,她漂亮、优雅、大方、知性。带着她出现在各种场合,总是不会有任何差错。 这也就是易天所想的,娶宋璨之回家做老婆,无论是对方的经济实力上,还是对方个人的品质上,都是易天最好的选择。 灯光璀璨,觥筹交错之间谈笑风生。宋璨之温顺地跟在易天后面,或静或动,总是有万种风情。 易天商业伙伴自然是十分艳羡,并不忘随口恭维两句,自然是讨得易天和宋璨之十分开怀。 但是,渐渐的,宋璨之感觉出有一些不对劲来。 像易天举行的这般宴会,大厅内的气温通常都是最让人舒服的恒温,意思就是无论春夏秋冬,都会让穿着礼服的人们既不感到冷又不敢会感到热。 可是,宋璨之看着自己在空气外的肩膀和胳膊,她却觉得越来越热。 身体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着,让人觉得又热又燥。 可宋璨之是名门出身的淑女,就算身体偶有不适,也会隐藏的滴水不露,继续保持她风度翩翩的形象。 可是渐渐的,体内的那股火气渐渐让她有些难以忍受,身体滚烫的同时,似乎连呼吸都变得而急促了。 易天自然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来。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宋璨之虚弱的摆摆手,有气无力:“可能是喝酒喝多了吧。”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这是怎么了。 虽然从好大一会儿之前易天的目光就已经被不远处几个身材妖娆的美女过去了,但是他还是能够分的中轻重缓急,现在肯定是要展现男朋友温柔体贴的一面了。 “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宋璨之点点头。 宴会大厅的一侧会有很多套间,专门准备给客人休息或者谈事情。 到了房间时,宋璨之已经全身无力,只能靠在易天的身上让他搀扶自己行走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全身那么简单了。 女的身体里有一股无名的在流动,这股流窜的,让她忍不住去靠近易天,好像只要能贴着他的身体,她身上的不适就会减轻许多。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50、人事不省 宋璨之现在的行为,实在是不符合她一贯的矜持作风,可是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大脑混沌一片,什么都想不清,什么都不知道。 “易天……”宋璨之被易天放在大,她的目光涣散,脸色更是红扑扑的。这样的宋璨之,不同于平时心谨慎,现在的她反而有种将要冲破牢笼的美感。 “乖,我去给你打开空调。” 易天拿起空调的遥控器,眼睛移不开的在宋璨之身上游荡。 他不得不承认,宋璨之虽然无趣了些,但是身材还是挺不错的。 就在前些天他吻她时,他就想伸手去采撷了,可是碍于要放长线钓大鱼,他只能忍着。 但是现在不同了。 现在她人事不知,而易天又不是什么正人君,正好满足一下兽欲。 就在易天的手即将要伸到宋璨之身上时,他一顿,突然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 宋璨之现在的反应,好像是……被人下了药? 易天不禁想,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给现在是自己女朋友身份的宋璨之。但是一时之间,他毫无头绪暂时想不出谁有最大的嫌疑,那杯酒明明是从易承的手中接过来的。 难道是,易承给自己的礼物? 易天勒令自己先不要去想这些,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他有两个选择,一是把宋璨之送到医院去解药,二是直接就与她…… 易天深入思考,虽易氏这几年来发展迅速,但到底还排在四大家族的最后位置,和有百年历史的宋氏集团仍是无法比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想要去和宋璨之联姻。 与宋璨之联姻,打动宋璨之只是第一步,能够等到她家族里的支持,才是至关重要的。而宋家,不一定能看得上他们易氏,但倘若生米煮成熟饭…… 易天突然有了主意,反正这药也不是他下的,等到宋家要查的时候,直接丢过去一个替罪羊就好了。宋家这样的大族,最讲究的便是门风,只要好事做成,哪怕心不甘愿,也只能把女儿嫁给自己。 “好难受啊……”宋璨之咽呜一声,不等易天去解她的衣物,她就已经自顾胡乱的扯着自己衣服。 她身穿上身礼服,露肩的设计,背后只要拉链,她这么脱是肯定脱不掉的。 宋璨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易天的那一瞬,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下意识中去靠近他。身体难受,想要他抱自己。 “易天,易天……”她难受的哼叫着,语调里的娇媚仿佛能掐出水来。 “很难受是不是?”易天俯,盯着她红彤彤的脸庞。 宋璨之点点头,伸出手揽住易天的肩膀,就这么,用力的把他往自己身上带。 “易天,我好难受,好难受……”宋璨之都快哭出来了,“你抱我好不好,你抱我好不好?” 她几乎是哭泣着的乞求。 女身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让她忍不住去靠近易天,忍不住娇喘连连,脑袋里甚至想起了那些不心从电影中看到的旖旎香艳的画面。 易天的手伸入到宋璨之的背后,缓缓拉开她礼服上的拉链。 宋璨之的礼服早就因为她身体不断的而变得凌乱不堪,原本就露出一点点胸口的礼服,现在变得皱巴巴的,露出一片的美好。 易天喉头滚动,身体也变得难当起来。 倒还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在易天宋璨之的礼服时,两人同时发出一阵叹息声,女是因为摆脱束缚,而男人则是自然而然的身体反应。 宋璨之家教很严,她从就要学着如何做一个淑女,言行举止自然是有些保守的。是以,易天才会觉得她太过死板无趣。 而当礼服的那一刻,易天看着眼前玲珑有致的身材,难免发出一声感叹。 原先就知道你身材好,倒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好! 易天是个生意人,无论做什么都会分析利益,他不禁想,娶回家这么一个,到底是自己赚了。 “易天……”宋璨之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驱走身体里的,“易天……” 她喃喃自语,娇媚的声音中带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 易天倒是不急于扑上去,他就这么侧躺在大床的一侧,看着宋璨之如何一步步的失控,如何一步步的情难自禁。 宋璨之叫了好几声易天,那人仍旧是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她有些生气,也有些恼,但是战不过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只好自己委身靠了过去。 易天挑眉,觉得今晚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宋璨之朝着易天靠了过去,看他仍旧是毫无反应,她只能跟随着身体的本能,生涩地靠在他的身上,根据记忆里他吻自己的样,去亲吻他的嘴。 易天本来就被宋璨之撩得焚身了,现在她这么一靠近,自然是自然而然的就张开嘴,配合着她的动作。 身体里似乎有一阵阵翻滚的惊叹海浪,拍打着她,让她进去更加难受的境地。 她的生涩与不知所措,成功取悦了易天。毕竟见过了太多的妖艳,像现在这般青涩又笨拙的,还是头一次见。 就当是换换口味了。 宋璨之很快便易天衣服的纽扣,他的西装外套早已,等到衬衫纽扣,便露出了男人精壮的麦色皮肤。 “热……” 宋璨之再一次惊呼,全身精光的她在大难耐地着身体。 衬衫之后宋璨之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她只知道把自己的身体覆在男人僵硬的身体上,本能地去碰触。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51、醒来之后 易天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他仍然毫误动作,好整以暇的看着宋璨之接下来会怎么办。 而事实是,宋璨之男人的衬衫之后,她的确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双手覆上男人的皮带,她胡乱的扯动着,不知如何是好。 药物的强效把宋璨之逼迫到绝境,身体的反应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可是欲望得不到满足,她承受不住,从最初的,终于演变成现在的声抽泣。 “好难受……”宋璨之难耐地着是很体,“易天,给我好不好?” 她思维涣散,只知道身体空虚难耐,但是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你求我,”易天的声音就在她头顶,他像是一个掌握旁人生死的天神,冷酷而不近人情,“你求我,我就给你。” 宋璨之双臂紧紧攀在他的肩膀上,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很是可怜,“我求你……” 此刻她思想混沌,根本毫无理智与自尊可言。 易天勾了勾嘴角,再也不继续折磨她,也不再折磨自己,一个翻身,将宋璨之了。 今晚的夜,,大的两个人,对室外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而易天还不知道的是,在他带宋璨之来这个房间时,一个侍者不心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这名侍者原先以为易总只是带宋姐来房间休息,可是半个时过去,两个人仍然没有出来。到了此时,在风月场所工作了那么久的侍者,自然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可是不对啊,易总成性,这是整个A市人都知道的,可是宋璨之不一样,她是宋家大姐,家教严的很,怎么可能在没订婚之前就和易总跨越雷池呢? 侍者越想越有猫腻,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于是,哪怕后来宴会已经结束了,他仍然主动选择留下来,做善后工作。 而实际上,他早已拿出手机,拨打了有名的娱乐记者张伟的电话。 “我有一个大新闻要爆给你们,价钱的话……” 那边是大记者的助理,“那要先看看是谁的新闻了,能引起关注度的,价格自然是高;引不起关注度的话……” 侍者抢答:“易氏集团易总和宋氏集团的宋璨之,这个新闻怎么样?” 对方忍不住笑了,“拜托,易天和宋璨之的新闻早就全世界飞了好吗,不管我们怎么写,都没有新意了好吗?” “恐怕,”侍者一顿,“和你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对方听出来了八卦的意味来,终于有了兴致,“看。” 侍者知道终于引起了对方的兴趣,并不着急抛出自己的筹码,只是:“价钱的话……” “只要新闻足够有价值,价钱什么的自然是好商量。” 侍者的一颗心放松下来,“我知道易总和宋姐的地点和时间。” “什么?!”记者助理立即大吼起来,赶忙把电话传给了自己的老大。 资深记者既然是知道什么样的新闻更能吸引大众眼球,若是能知道易天和宋璨之的时间和地点,他们直接堵截在门口,那照片那报道,直接就是头版头条啊! 侍者把易天和宋璨之共度夜晚的房间地点告诉记者,双方达成协议,于是才挂了电话。 记者放下手机,赶忙召开紧急会议,紧接着带领几个得力干将,乔装打扮之后冲进易娱乐的大楼。 易娱乐是个全天二十四时都大开的娱乐场所,所以张伟顺利的带着人会场。 他们易娱乐时是晚上十二点,在侍者指定的房间外,等待了足够有七八个时之后,仍然是没有等到易天和宋璨之出来。 “你们,怪不得这易总这么呢,看来这体力的确是挺好啊。”其中一名记者暧昧地笑了笑,“到陷在都还没有出来哈!他们不需要上班啊?” “耐心地等把你!”另一名记者骂道:“人家就不需要睡觉啊?真是的,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还当什么记者!” 被骂的记者一脸黑线,只能撇了撇嘴,继续退到一边耐心的等。 等到了上午九点一刻的时候,房间内终于传出了一些动静。 不得不,温书的确是挺狠的,那杯酒里的药量,足够大。 宋璨之初经人事,身体应该心翼翼守护才对。可是每一次,当两人刚刚结束,药性就会再一次的发作。宋璨之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一次扑到易天身上。 易天是老手,这点打闹自然是奈何布料他。两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多次。 等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彻底精疲力尽的宋璨之总算是沉睡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被下了药,很少有女能和易天折腾这么久,男人也是得到了久违的满足。去浴室匆匆洗了个澡,便躺在宋璨之身边睡着了。 宋璨之有很严格的生物钟,每天七点钟准时醒来。可是因为夜里折腾得实在太厉害了,她足足多睡了两个时才辗转醒来。 醒来的第一刻她下意识中了体,这一不要紧,只觉得不知什么原因,全身竟然火辣辣的疼。 “唔……” 宋璨之难耐地惊呼一声,她想伸出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 宋璨之初醒,大脑混沌不堪,昨晚的一些场景在她南海里一闪而过。她脸上一热,只以为是自己做了个无限的梦。 什么时间了,她想,背后的触觉不太像是自己的大床啊。 宋璨之心下一横,用尽力气就要翻身。 的某一处,立即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疼,是真的好疼。 宋璨之倒吸一口凉气,微微侧头,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个陌生的,却又有些熟悉的房间。这个房间好像和她在梦里见到过的一样。 她低下头,看到光裸着身体的、躺在自己身边的易天。 男人有棉被遮掩,而上半身完全在空气之中。即使有棉被遮掩,但是宋璨之也能想象得到,那一定是没有穿衣服的。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52、大吃一惊 宋璨之几乎是下意识中,惊呼出声。 自己怎么会……怎么会和易天睡在一张?宋璨之的脑海里渐渐浮起一些画面,关于自己如何去易天的衣服,关于自己如何扑倒在易天的身上,关于自己如何哭喊着求他—— “易天,求求你,给我……” 几乎只是一瞬间,宋璨之感觉到身体血液倒流,自己的一张脸变得刷白。 因为羞愧难当,自己的两只耳朵变得通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宋璨之,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其实易天早就醒过来了,但他很是好奇,宋璨之将会怎么面对自己?所以他一直假寐,争取不做主动的那一个。 而宋璨之刚才再一次大声惊呼,他若是再不醒来,难免有些太过于刻意了。 “醒了?”易天睁开眼,语调仍旧是从前那般的温柔。 “我们……我和你……”宋璨之语无伦次地问道,“我们怎么会……” “你被人了,”易天装出一副很是凝重的样告诉她,“昨天你很难受,虽然我们都不是随便的人,但是我一想到,如果把你带到医院,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被的事情了。女孩都是爱面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被人知道的对吧?” 宋璨之早就哭了出来,眼泪一滴滴的落到他们过的大。 “后来我就想,反正我是打算要娶你的,看着你那么难受,一遍又一遍地求着我给你……”易天到这人的时候故意一顿,接着道:“璨之,我是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被下了药,又那样一遍又一遍地恳求自己,我的。” 宋璨之渐渐接受了和易天发生关系的事实,现在听着易天出这般动人的情话来,一扫前面的阴霾,一颗心也变得甜甜蜜蜜起来。 他他本来就是想娶自己的。 “璨之,你就不要太往心里去了,我们立即筹备婚礼,你好不好?” 好不好?当然好了…… 于是,经过易天一番的甜言蜜语之后,宋璨之原本还难过的一颗心,彻底放松下来。 “来,让我看看。”易天着就要去掀宋璨之那边的被,“看你好了没有……” 宋璨之大羞,赶忙伸出手捂住被,两个人在一起纠缠到一起。 易天带宋璨之来的这个房间,是易天经常带女过夜的一个房间,因为经常用,易娱乐便直接把这个房间从众多房间中出来,专门留给易天。 所以这个房间内有一些易天的生活用品,自然也有一些女的衣物。 对此,易天附在宋璨之身边,含情脉脉地道:“你知道,其实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我连把你第二天要换的衣服,都让服务生提前放了进来。” 宋璨之听易天这么,心里不但没有任何怀疑,反而乐出了一朵花来。 这么优秀又细心的男人,还能上哪去找? 娱乐场所的客人一般都是晚上过来,白天来玩的少之又少,上午来玩的更是没有。 易天估摸着,现在外面应该没有什么人——其实他倒巴不得外面有人,他希望被人撞见,如此一来宋家便不得不把女儿嫁给自己。 易天牵着宋璨之的手,两人刚打间的门,还没来得及出来,便听到啪啪几声,接着便是一阵阵刺眼的灯光照来。 “易总,您这么快就与宋姐共度良宵,请问你们是不是好事将近?” 有记者? 易天的最初反应是皱眉,但是很快,一抹微笑爬山他的眼角。有记者岂不是更好,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宋璨之跟自己睡了,那宋家还不乖乖和易氏联姻啊。 宋璨之当然不知道易天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她看到记者记忆闪光灯的那一刻,心里只想着赶紧逃避。 身体的反应要比思维更快,等到她意识到要躲避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退缩到房间里了。 易天没有办法,只好先退回当房间里安抚她。 “璨之,怎么了?”他怀抱住她的肩膀,关心地问。 “外面有记者在拍我我们,你让他们走好不好?” 易天耐着性给她解释道:“不管我们现在出不出去,不管他们走不走,他们已经看见我们了,我和你过夜的事,都瞒不住了。与其我们被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我们坦坦荡荡的出去。” “可是……可是……”宋璨之脸皮薄,自然是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服的。 “没有什么可是,”易天打断她的思考,对她:“你和我男未婚女未嫁,我们两个正常男女朋友,即使在一起过夜,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害怕我家里人,我害怕他们乱写……”宋璨之趴在易天的肩头,再一次轻泣出声。 “不会的,”易天安抚道,信誓旦旦地:“今天我就回去准备,等到明天,我一定去你家拜见你父母,然后我们就订婚,好不好?” 商量的语气,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 宋璨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 易天拉着宋璨之的手,满面春风的走了出去。 面对记者的追问,易天大方承认,并直言要和宋璨之订婚。 易天和宋璨之的事情搞得满城风雨,在宋璨之还没回到的家的时候,络上各色各样的新闻就已经是满天飞了。 宋璨之让易天把自己送到家门口,两人依依不舍地了会儿话,她便让他离开了。 一直以来,宋璨之都是家里听话的好孩。家里人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宋璨之想,好不容易遇见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自己应该勇敢一点,不能什么事都向家里妥协了。 管家为宋璨之打开门,看她时的眼神里带都带着暧昧。宋璨之心里有数,家里人肯定也知道了。 果然,等到她走进大厅后,家里人正坐在客厅里,面色沉重地等待着她。 “爸,妈,耀之。”她点头,向沙发上每一个人打招呼。昨天作者有话里忘记了,评论满百,要抽幸运宝宝啦目前先选了一个,孟梦FC宝宝窗口我哦另一位还没想好继续评论,继续选哦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53、花花公子 宋母面色苍白,不停地在旁边抹眼泪。倒是宋父,看到宋璨之来了,一脸愠色的甩掉手里的手机。 “你给我解释解释!”宋父发起火时两眼瞪得圆圆的,十分吓人,“你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璨之被吓得身体猛然一哆嗦,接着壮胆:“我……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您看到的那样……” 其实她也不愿意这么早早的就和易天发生关系啊,但是自己被人下药的事情,要怎么开口呢? 她开不了口。 “我们宋家是A市一百多年的老家族了,先祖更是进士出身,你知道的,我们家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你怎么能,怎么能!败家女,气死我了!” 宋璨之听父亲这么骂自己,心中难免不服气,撇嘴道:“耀之整天在外惹是生非,招惹过的女孩都能排成一个连队了,你怎么不骂他啊?” “他和你能一样吗?”宋父伸手指着宋璨之的鼻,恶狠狠地道:“他是一个男孩,怎么样都不为过,怎么样都没事。可是你呢?你是个女孩啊,女孩能和男孩一样吗?!” 宋璨之叹了一口气,内心深处生出一股绝望的无奈感来。她是在国外读过书的人,接受过高等思想的人一般都会追求男女平等。听父亲出这样的话来,她不得不感觉出心寒。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宋璨之狠心道,“我也没什么好的了。”着,她转身就要上楼。身体还很痛,她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你给我站住!”宋父声音中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我让你走了吗?!” 宋璨之停下,耐心地转过身来,继续听父亲的训斥。 “我们宋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我……”宋父越想越生气,抄起茶几上的一本书就要往宋璨之身上落去。 宋耀之一看父亲真的要打姐姐,赶忙站起来夺过父亲手里的东西。 宋父毕竟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刚才发了这么大的火,现在正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宋耀之此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姐姐,不解地询问:“姐,你为什么要和易天那种人在一起。” 宋璨之现在听不得别人一点而儿易天的坏话,“那种人,耀之,你倒是把话给我清楚,他是哪种人?” “你在外读书这么多年可能不知道,”宋耀之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易天可是A市最有名的花花公,他风流成性你知不知道?” “花花公?”宋璨之冷笑一声,“A市最有名的花花公是你吧,我的好弟弟。” 宋耀之就知道,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就算是你好心告诉她,她也选择性失明失聪。 什么叫: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就知道!”宋耀之拿出手机,“反正易天他经常上八卦新闻,我给你搜出来你就知道了!” 宋璨之倒是不相信,易天他那么温柔,对自己那么好,怎么可能是一个花花公呢?她不相信。 等手机搜索结果出来,宋耀之立即傻眼了,以前的那些新闻,怎么会都没有了呢? “不可能啊……”宋耀之振振有词,“以前明明有很多新闻的,现在怎么都没有了……” 宋耀之当然想不到,易天是何等狡猾的一个人,早在他决定和宋氏联姻时,他就着手让自己的公关去删除掉络上一切关于他不好的言论。就连一些八卦周刊,都是能回收地回收,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掉了。 “耀之,我知道你和易天的弟弟有些过节,但是你也不至于去这样中伤别人。” 对于宋耀之的这种行为,宋璨之感到非常的不屑。 “姐,我真的没有骗你,易天他真的,真是很风流啊!不信,不信,你问咱爸。” “她还有脸给我话!”坐在沙发上休息的宋父怒吼一声,“你,你真是让我没脸见人了啊!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就就真不知道先给家里一声?家里还能想办法把新闻给压下去,可偏偏等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一切都这么被动!” 宋璨之对于父亲的指责不以为意,淡淡:“我会和易天结婚的,丢不了您的人!” “你懂个什么!”宋父心烦意乱,抄起沙发上的一个水杯就朝着宋璨之砸去,“两个大公司联姻,哪里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现在漫天的新闻,你,”着他伸出食指,指着女儿的鼻骂道:“已经处于被动的位置了!” 宋父了那么多,宋璨之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只想盼着明天的到来。易天过,明天就来拜访她的家人。 “爸,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有些东西真的和您想象中的不一样了,这个事儿,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做了错事不知悔改,还在这儿强词夺理!”宋父被气得心口疼,“真是没脸没皮,死不悔改!” 对于宋父的辱骂,宋璨之早就习以为常,她觉得自己也没有留在客厅里的必要了,含着泪便上楼了。 宋父骂出来了,心里也好受许多,招招手对宋耀之安排道:“你去联系我那几个助理,让他们想办法把那些新闻撤掉。” 宋耀之有些为难,“都到这个地步,撤掉新闻还有什么用吗?” “能降低一些热度是一些。”宋父疲惫地闭上眼,“别磨蹭,快去!” 虽然宋氏花大价钱撤掉络上有关的报道,但是易天和宋璨之酒店过夜的事情还是被很多人看到了,并且传得沸沸扬扬。 很多人都在议论,看来宋氏是要与易氏联姻合作,看来这A市,是要变天咯。 而另一边,沈怡然从警察那儿,得知张已经把以前犯下的一切过错都招了出来。包括温书如何设计陷害刘敏,以及昨晚如何配合下药。 这时,刘敏的经纪公司也站了出来,态度坚决的让温书赔巨额经济损失。温书出身于普通家庭,她父母四下奔走,仍是借不到刘敏公司索要赔偿的一个零头。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54、难以猜测 经济赔偿倒还是次要的,关键的是,温书和张因为故意害人,将要锒铛入狱,面临几年的牢狱之灾。 张因为是从犯,并且因为主动招供不少,判刑时间较短,只有几个月。 而温书,足足背叛了两年。 沈怡然知道,只要温书在里面好好变现,应该不到两年就出来了。但是哪有怎样,她罪恶的前半生,已经足够毁掉她原本光明的后半生。 此时距离刘敏出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温书入狱之后,刘敏被烫伤的事情才终于尘埃落定。 毕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温书曾经一直认为自己很厉害,可事实是,即使她被捕后招出另一个同伙安娜,因为安娜有她背后的经纪公司给她撑腰,而警察再也找不到有关安娜是她同伙的证据。 作茧自缚的温书,最终要独自面对命运的因果轮回。 第二日,易天到做到,按照礼仪上应有的步骤,来到宋家商量订婚的事情。 其实宋父原本有合适的女婿人选,是外省一家珠宝大亨的儿,可实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宋璨之与易天在易娱乐共度良宵。 宋父是个爱面的人,他不会再反对,也没有力气再反对。 如此,让整个A市众纷纷地一场联姻大案在,终于拉下了帷幕。 易天精于算计,这一场戏总算是按照他的预想而发展下去。 在他追宋璨之的那段时间里,他多多少少是收敛许多的,顶多是跟自己身边的秘书助理腻歪腻歪。可是现在婚事已定,他心中的大石落下,便又开始四处找寻美女。 那晚因为他在和宋璨之,所以不知道易承和霍斯年打起来的事情。第二天他回去之后,他的心腹便向他讲述了这件事。 沈怡然,沈怡然……易天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心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能够让自家兄弟和霍斯年这般痴狂。打起来,霍斯年竟然也会和人打起来,倒真是世界奇谈啊。 易天心里越想越痒,根本无心工作,他把易承叫到自己办公室里来,问道:“听,那天晚上你和霍斯年打起来了,为什么?” 易承一坐在易天身前的办公桌上,摇晃着两条腿,漫不经心地:“哥,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 易天放下文件,无奈地笑了笑,试探性地问:“你很喜欢那个女孩?” 易承心里一动,想到自己高中有感觉的女孩一家的下场,赶忙装着无所谓的样,摇头道:“怎么可能呢,我不喜欢她那个类型的,我和她不过就是普通同事。” “哦?”易天嘴角,“普通同事还能为了她大打出手?” “她是我们易氏的员工啊,当时还以为她被人欺负了。我就想啊,我们易氏的员工怎么能被人欺负呢,当时脑一热我就上了。” 易天失笑,低头看手里的文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义了。” 易承知道易天不可能完全相信他的话,为了增加他话里的可信度,假装不经意地问:“哥,你这两天都在陪未来嫂呢,时间肯定不多吧?你把你前些日喜欢的那几个给我呗,让我玩玩?” 易天抬头看自己弟弟,发现他和往常一样玩世不恭。如此一来,易天终于放松下来。 眼睛落在文件上,心里想的却是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把霍斯年约出来,又该以什么样的理由让那个女孩也跟着呢? 真是伤脑筋啊。 转眼,老天就送给易天一个很好的时机。 城西要继续扩张开发,政府有一块儿地将要招标出售,巧合的是,易氏和宋氏都想要那块地。 易天借此机会,向霍斯年发出邀请函,邀请他在下午下班之后,来易娱乐的雅间里聚。易天还,前些日家弟和霍先生有些误会,希望霍先生能带着沈姐一起来,他好代表家弟为两位赔礼道歉。 如此辞,再也找不出一丁点的破绽来。易天总算是收回心,把全部精心用在工作上。 接到这封邀请函的是雨凝,在看到邀请函的内容之后,原本冷漠平静的脸上忍不住浮起一丝丝笑意来,她赶忙敲开霍斯年的大门,高兴地:“鱼儿上钩了。” 明远也很是激动,几乎难以置信地问:“真的?” “真的,你们看。”雨凝着,把邀请函拿给明园看。 “太好了!”明远内敛的脸上也露出几分难能可贵的兴奋来,转身激动地对宽大皮椅上不动声色的男人道:“真是太好了,起先我还以为我们的计划就要泡汤了呢。真是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对,”雨凝一边高兴着,一边对霍斯年心翼翼地道:“霍总,这里的工作就交给我和明远了,您赶紧去接沈姐吧。” “对啊,霍总,今晚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霍斯年却依旧闷声坐在皮椅上,没有动作,也没有话。 明远有些不解,“霍总,您……” “你们出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雨凝有些把握不住他的意思,试探性地问:“那……我去帮您接沈姐?” “不用,”霍斯年沉声回答:“我没打算让她去。” 没打算让沈怡然去?这是什么意思?明远和雨凝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我再最后一遍,我不打算让她去。” 虽然明远和雨凝对霍斯年的做法很是费解,但是他们是绝对不敢忤逆霍斯年的,只好沉声是,退出房间。 直到办公室内归于平静之后,霍斯年才渐渐抬起头来,他看着自己周遭的一切,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一切又变了。 办公室外 “雨凝,你霍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向聪明的明远也有些看不明白了,他不解地道:“我们前面做了那么多努力,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嘛,现在这一天到来了,霍总竟然不让沈姐过去?” 雨凝早已从刚才的兴奋之中回过神来,冷漠的眸光之中带着不近人情的距离感,“霍总的心意,又怎么是我们可以揣测的。”获奖1的宝贝,从书友群里窗口我我给你寄礼物没有获奖的也不要气馁哦,继续加群,就有机会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55、小清新嘛 “那就按照霍总的办?” “当然是按照霍总的办,难不成你还敢忤逆他?” 明远虚咳两声,“当然不敢。” “那不就是了。”雨凝的脸上忽然升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来,“不过,虽然我们照样听霍总的话,我却有办法让沈姐主动过去。” 明远的眼睛忽然就亮了,“你有什么办法?”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自从发生了宴会当晚的事情之后,易氏服装设计公司运营部的同事们有两大惊奇发现:一、温书是个口蜜腹剑两面三刀,还触犯了法律的坏人;二、沈怡然竟然是霍式集团大老板的女朋友! 有没有搞错,自己男朋友就是大集团的老总,为什么还要来这儿和他们抢饭碗? 不过,那些曾经在沈怡然背后议论过她的同事们,再也不敢像往常那般肆无忌惮。甚至,还会有意无意的讨好她。 那可是霍斯年的女朋友,以前过她的坏话,她不会报复回来吧?而且,沈怡然将来有可能是霍夫人诶,傻才不抱大腿呢! “怡然,这个文件我已经帮你打好了,你一会儿不用再打了。” “怡然,我去喝咖啡,用不用帮你带来一杯啊?” “不用了,我不困,谢谢。” “怡然啊,一会儿下班了我们去聚餐,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恐怕不行,我下了般就要回家了。” “回你的家还是霍先生的家啊?”同事们取笑道。 沈怡然一笑而过,倒也什么都没。只是她心中难免唏嘘,这人啊,还真是有意思,原先对她恶语相向的那些人,现在全都跑来示好。 这人呐…… 其中也不乏对温书落井下石者。 “这个温书啊,我以前真是看错她了!”一名同事义愤填膺地:“以前啊,我一位她这个人可好了!又漂亮工作能力又强,关键是还特别温柔,真是没想到啊,原来她那么坏!真是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 “可不是嘛,”另一个人:“我现在只要一回想她以前对我的好啊,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是太恶心了!” 有时候,她们为了表达自己的“友好之心”,会故意在沈怡然身边,而沈怡然只会一笑而过,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无论如何,那个给她的生命带来过无限阴影的人,和她再也没有什么葛了。 沈怡然下班后,走出公司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老张的车,而是明远和雨凝。 明远和雨凝是霍斯年的心腹,所以沈怡然对于他们二人,还是比较亲近和放心的。 “你们两个来易氏谈生意啊?”沈怡然笑着向两人打招呼。 “不是,”雨凝难得的对沈怡然露出一个微笑,“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 “嗯,”雨凝点点头,俯身在她耳边道:“事情是这样的……” 沈怡然坐在老张开往易娱乐的车上,她心里的一团怒火燃烧的正旺! 刚才雨凝跟她,易天邀请霍斯年去易娱乐,而且还准备了好几个大美女作陪!雨凝跟她,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上流社会公哥儿们之间的寻欢作乐。虽然霍总也不想,但是总不好拒绝。 明远,他们原本是不打算告诉沈怡然的,但是一想到易天那个人,万一霍总被他带坏了怎么办?所以他们两个人偷偷跑过来告诉沈怡然,还希望沈怡然不要告诉霍总是他们告诉她的…… 所谓恋爱中女的智商为零,沈怡然听到霍斯年要去喝花酒的时候,所有的理智便全都消失不见了。 “沈姐,我们这就回去吗?” “不回去!”沈怡然气冲冲地道:“去易娱乐!” 于是,司机老张在沈怡然一身的怒火之中,把车停靠在易娱乐的正厅门前。 根据雨凝和明远的法,霍斯年差不多在七点半的时候过来,所以沈怡然要早他一步的,提前来到易娱乐守株待兔。 七点二十分的时候,霍斯年的车准时停靠在易娱乐的大门前。 沈怡然一鼓作气,冲到霍斯年面前。 霍斯年穿着和往常一样一丝不苟的西装,他个高气场强,无论走到哪儿都是鹤立鸡群的模样。 沈怡然装作偶遇的样,“这么巧啊……我来那边买东西,大老远的看着像你的车,走过来,还真是你啊……” 霍斯年在看到沈怡然的那一刻,先是一怔,接着皱眉问道:“是明远他们让你来的?” “不是啊……”沈怡然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就是凑巧路过。” “既然是凑巧路过,那就赶紧回去吧。”霍斯年冷冷地命令,话语之中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沈怡然自然而然就把霍斯年的反应理解为有猫腻,于是更加坚定了留下来的决心。 “你是来谈生意吗?如果是来谈生意,那我就走啦。如果不是谈生意的话……” “不管我是来做什么的,”霍斯年语气一沉,“你都给我乖乖回家。” 沈怡然有些生气。 果然,无论平时表现多好的男人,都喜欢喝花酒,而且被撞破之后还喜欢死不承认。 “我就不回去!”沈怡然嚷嚷着,赌气地转过身去。 “沈怡然,你现在学会耍脾气了是不是?” 霍斯年刚要发火,不远处就传来一阵熟悉的男音,“霍总,没想到你来的比我还早啊,公司的事情太多,真是对不住了啊!” “易总哪里话,”霍斯年收去脸上隐隐的怒意,不动声色地道:“我也是刚到。” “我们进去,外面风大。”易天着好听的场面话,目光却迫不及待的落在沈怡然身上,“这位就是沈姐吧?快请进。” 霍斯年知道骑虎难下,只得牵着沈怡然的手往易娱乐里面走去。 沈怡然想,混蛋,刚才竟然对我这么凶! 而易天心里想的是,这沈怡然原来是这样的简单款。不过吃惯了山珍海味那些油腻腻的,换个清淡点的口味也不错。 清新嘛。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56、蛮不讲理 易天把霍斯年带到他经常招待客人的那个套间里,昏暗的灯光,流动的剪影,还有窗外不知名的植物……整个房间给人以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又高雅又艳俗。这两种极致的感觉结合在一起,为这个房间营造出一股难言的暧昧味道来。 “霍总,你我们A市的个个公司之间,虽然是竞争关系,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们彼此之间唇亡齿寒。” 易天有些迫不及待,开门见山便出那块地的事来。 霍斯年佯装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顺着他的话,“这是自然。” “其实呢,”易天装着很为难的样,无奈地道:“我真的是想和每一位公司的老总处理好关系,可是我们生意人吗,就是要利益为上的嘛,有些东西,总是要不得不争,就比如那一块地吧。” 霍斯年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不做过多的言语,只听易天一个人在那儿装神弄鬼。 “我是真的很想要那块地,我知道,霍总也很需要,如果我没猜所的话,那块地对霍总的重要性,要比对我的重要性多的多。” 霍斯年忽而笑了,“做生意本来就是环环相扣的,对我来,无论是哪一步,都是非常重要的。” 沈怡然就安静地坐在霍斯年身边,听着两个成年男人你来我往的虚与委蛇,真是没意思极了。好的美女作陪呢,好的花酒呢?沈怡然想,大概是易天看见自己跟着来了,所以就把那些活动给取笑了吧? “这话没错,”易天的眸光转动,两眼之中带着难掩的贪婪,“我是觉得吧,既然那块地对霍总那么重要,倒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直接放弃……只要霍总能记得我这份好心,并愿意拿出一定的回报来……”他着,目光便肆无忌惮的落在沈怡然身上,暗示意味已经足够明显。 易天如此赤裸炽热地望着沈怡然,使得霍斯年的心中蓦地生出一份怒意来。可是即使心里再怎么生气,明面上还要表现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样来。 “易总那么大方,我怎么好意思接受。”霍斯年淡淡一笑,“正如易总刚才所,我们众公司之间是唇亡齿寒彼此相依的关系,所以,无论这块地最后落在谁的手里,大家都是双赢。” 易天一怔,自然是明白霍斯年什么意思。他有些不明白,那块地对霍氏来这么重要,霍斯年这厮怎么就不舍得拿一个姑娘来换呢? “易总,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哪天,我一定请回来。” 霍斯年完这番话,也不管易天是什么表情,直接拉起沈怡然的手,便向外走去。 等到套间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易天握着茶杯的手猛然一甩,一个价值连城的瓷杯就这么被摔得粉碎。 “不识抬举!”易天咒骂道。 其实,他也不见得有多么喜欢沈怡然,但是他们这样身份的男人,就喜欢去抢夺去征服。对于易天来讲,睡到霍斯年的女人,就是对敌人最大的侮辱与征讨。 在他们的斗争之中,权力、金钱、女人……等等这些东西,他们不见得有多喜欢,只是通往心中无限自尊的一些途径与变现罢了,权力金钱女人的争夺,不过是最表面最浅显的争夺,其背后是更大资本的角逐。 这还是易天走在花场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想要哪个女而不得。越是得不到,他心中就越痒,这份痒控制着他的好胜心与征服心。易天暗暗咬牙,心想用尽办法也要得到这个女孩。 就在易天思索着主意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心烦意乱,随手接起。 耳边传来宋璨之温柔和煦的声音,“你……你在干嘛?”不等易天回答,她自顾下去,“我熬了鸡汤,尝着味道还不错……” 自从两人订婚之后,易天总是变得很忙,宋璨之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易天强忍着内心地不耐,道:“我现在在应酬。” “啊,这样啊……”宋璨之的声音中透露着失望,不过很快,她的声音又变得轻快起来,“那你先忙吧,我先挂了。” 易天疲惫地闭上眼,抬手掐了吧眉心,“晚上早掉休息。” 就因为易天这一句关心的话,宋璨之立即变得眉开眼笑,“嗯,我知道啦,你也是。” 易天随手掐掉电话。 而另一边的宋璨之,正一脸娇羞的抱着手机,不知所谓的傻乐着呢。 霍斯年好像不太高兴。 沈怡然感觉到,从霍斯年牵着她的手走出易娱乐,他就板着一张扑克脸。 霍斯年真正生气时,就像现在这样,只会趁着脸,倒是不发火。 沈怡然自知这个时候的他是得罪不得的,所以安静地坐在一边,也不话。 谁知道等她不话了,霍斯年那厮却主动找她起话来了。 “明天你就从易氏辞职。”是命令的语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沈怡然不解,怎么好端端的让自己辞职,“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霍斯年的回答很是生硬,“让你辞职你就辞职。” 他话这么冲,沈怡然就有些不高兴了。 “凡事总要有个理由吧?”她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至于那么生气,“我现在在易氏做的挺好的,最近工作也学习到很多东西,为什么要辞职,我不想辞职。” 霍斯年皱眉,语气中也带着几分难以控制的怒意:“起初你去易氏,不就是为了那个女生吗,她现在已经不在易氏了,你还待在哪里干什么?” “温书是不在了,可是我现在在易氏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我喜欢我的工作,为什么不能继续待下去?” “我不能待就是不能待!”霍斯年突然动怒,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明天你就离职。” “你……”沈怡然最讨厌最害怕面对这样的霍斯年,蛮不讲理一点都不讲情面,让人觉得遥远又生硬,“你真是蛮不讲理!”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57、什么东西 “我蛮不讲理?”霍斯年攥住沈怡然的手腕,冷厉的双眼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我蛮不讲理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你放开我!”沈怡然双臂用力,努力摆脱霍斯年的束缚,“我懒得跟你话!” 两个人明明坐在一辆车上,却各自靠在车门上,中间空下一个很大的距离。 回到别院后,沈怡然不等霍斯年下车给她开车门,便气鼓鼓地跑下车去。之后便是跑回自己的房间,连管家阿姨叫她下楼吃饭时,她都假装没听见。 但是管家阿姨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她的房门。 “沈姐,”管家的声音可比霍斯年温柔多了,“沈姐,霍先生叫您下楼吃饭呢。” 沈怡然实在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转一圈儿从爬起来,对着门外嚷嚷道:“你告诉他,吃什么饭?!气都气饱了!” 管家无奈的摇头,将沈怡然适才的那番话传达给霍斯年。 餐桌前的霍斯年动作一顿,心想自己养的这只猫还真是难伺候。 没办法,自己闯的祸,当然要自己收拾烂摊。 霍斯年走上楼,直接拿钥匙打开沈怡然的房门,不管大的人如何躺尸,他俯身弯腰,直接将猫打横抱起。 “大混蛋!混蛋!你放开我!我不要吃饭!” “别动!”警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霍斯年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些,“老实点!” 可能是他的声音太过于严厉,沈怡然总算是老实了一点。 “你可以跟我置气,”霍斯年:“但是你不可以和自己的肚置气!” 沈怡然腹诽,你要是不和我置气,我能和它置气吗?! 两个人一顿饭吵吵闹闹,仍是没有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来。 第二日一早,沈怡然担心霍斯年这厮又不让自己去公司,于是她起了一个大早,在霍斯年还没有起床时,便早早地去了公司。 沈怡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勤奋过,等到她赶到公司时,一向人流不息的易氏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沈怡然哼着不成调的歌,刷卡公司。 就在她即将自己部门的走廊时,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走廊内传来。 “易总,这些天我为了避嫌,所以请假在家呆了几天。我觉得现在风头差不多也过去了,我想回公司上班了。” 这个温和的声音,沈怡然怎么都不会忘记,是张承泽的声音。 “你的职务已经被别人所代替了。”一个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似的声音传来,自然是易承。 不过事实上,易承的确没有睡醒。别看易承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是只要遇到能让他上心的事,他就会沉迷其中。 昨天他在办公室里研究自己喜欢的游戏,不心专研到了很晚,办公室里设施齐全,他干脆住在了办公室里。 而今天一早,经过电话询问得知易总在公司里的张承泽,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张承泽一听易承这么,脸上露出丝丝笑意,“请问易总,我什么时候可以上任?”他指的是运营部副总的位置,之前易承承诺过他的。 “上什么任?”易承的声音中透露着不解与不耐烦,“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张承泽却是笑了,“易总你是在开玩笑吗?” “哎呀,”易承仰天哀叹一声,“谁跟你开玩笑啊,快困死我了都。” “易总你答应过我的,”张承泽似乎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急急忙忙地道:“当时我们两个好的,我告诉您沈姐所在的房间,你答应给我运营部副总的位置。” “我过吗?”易承一脸茫然的样,“我怎么不记得了……” 张承泽的脸立即变为死灰,他知道,易承这是不想承认了。 可是他不能放弃,也不敢放弃。 “易总,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张承泽脸上堆起一个牵强的笑来,道:“这个运营部副总,你想给谁简直是易如反掌,您就给我吧,以后只要是关于沈姐的,我都告诉您。” 走廊另一边的沈怡然,在听到这番对话时,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男孩,还是她所认识的张承泽吗。 沈怡然虽然知道告密者是张承泽,但是起初她还可以理解为他是因为抱着惩恶扬善的决心,而现在,听着张承泽拿着自己跟易承谈条件,她的一颗心,仿佛跌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这还是张承泽吗?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吗?这还是自己少年时的敬仰吗?他用他的卑微与卑鄙,彻底粉碎了沈怡然一颗自欺欺人的心。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她的名字?”易承慵懒的目光对上张承泽,玩世不恭之中带着几分的寒意。 “所以?”张承泽也笑,“易总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过河拆桥?”易承一阵轻笑,忽而笑声停下,淡淡地望着他,“就你,还不陪做桥。” 易承的出尔反尔与轻蔑深深刺痛了张承泽,他勾勾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笑意来,“你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吗,你除了出身背景好,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你的没错。”易承并没有因为对方过这一番羞辱的话而生气,无所谓地回答:“我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我就是出身背景好,你能拿我怎么样?” “哼,”张承泽轻蔑的冷哼一声,“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罢了,整日拿着家里良好的条件来狐假虎威。” “你倒是想狐假虎威来着,”易承笑,声音里都透露着闲适,“可是没有良好的条件啊。” “哪也比你强。”张承泽仍然在嘴硬。 “是比我强,你多棒啊。”易承:“你谁又你厉害,为了能升职,把自己多年的女朋友都出卖了,虽然你女朋友也不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张承泽啊张承泽,你也不是个东西你知道吗?”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58、你是人吗 张承泽没有话,但是沈怡然大概能想象,现在的他估计早就冷着一张脸了吧。 “出卖女朋友获得上位的男人,抱歉,我们易氏还真不欢迎你这样的人才。” “你混蛋!”恼羞成怒的张承泽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风度,一把拽拉住易承的衬衫的前襟。 但是张承泽不是霍斯年,又这么会是易承的对手,易承几乎没用什么力气,直接将张承泽整个人撂在了地上。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副总这个位置,把我女朋友都出卖了!”张承泽咬牙切齿,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 易承翻去一个白眼,心想我当然知道。 “我有多努力你知道吗?每天第一个来到公司,最后一个离开公司,战战兢兢心谨慎,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一个更好的工作!” 易承心想,易氏花工资养着你,你好好工作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我连温书都出卖了,倒头来却换你一句不记得了!易承,你还是人吗?!” 易承无语,心想我不是人还是鬼啊。 “你们这些有钱人都一样,吃人不吐骨头,出尔反尔,猪狗不如!” 大抵是安保人员听见了张承泽的吵闹声,赶忙赶了过来。 “易总,需要我们报警吗?” “不用,”易承大手一挥,漫不经心地道:“把他给我扔出去!把他的东西也给我扔出去!” “是!”安保人员齐呼一声,两个人一边攥起张承泽的一个胳膊,强制性拖着他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有同事陆陆续续赶来公司了,人们看着安保人员像架着犯人一般架着张承泽,纷纷不解,并露出奇怪的目光。 “张组长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另一个同事回答:“他有好几天没来公司了。” “他不会是温书的男朋友吧?” “天呐,你这么一我倒是想起来了,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诶。” “可不是。” “易总那天举报温书的人是温书的男朋友,真是没想到啊,张组长竟然会出卖自己的女朋友,啧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你就少两句吧,”另一位同事好心提醒道,“易总最忌讳别人提温书了。” 沈怡然听着同事们的讨论,缓缓走出办公室大楼。 “怡然,干嘛去啊,怎么往外走?”有路过的同事跟她打招呼。 “哦,我一东西忘在车上了,回去取。” “快点啊,一会儿就该点名了。” 沈怡然点点头,朝着张承泽被被扔出去的方向走去。 张承泽自己被那几个保安丢在了公室门口的大路上,因为来来往往有很多同事,张承泽是个爱面的人,眼看着有那么多人瞅着自己,赶忙逃脱了。 沈怡然循着他逃跑的地方走了过去。 现在已是初冬时节,人们外出时会穿着厚重的大衣,偶尔一阵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上掉落几片树叶。 沈怡然一路跑,总算是追到了张承泽。可能是因为她脚步声太重,没等她叫张承泽时,张承泽就已经转过身来了。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张承泽冷笑一声,脸上挂着苦涩。 “不是。”沈怡然摇摇头,一步一步地朝着张承泽靠近。 远处有川流不息的人群马路,近处有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他们年少相知,从一个地方一路来到A市这个大都市,他们没有在往来息壤的人流中拥抱彼此相互鼓励,他们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相对无言,身边站着的人,再也不是少年时的模样。 “有的时候我会想,”沈怡然,“你是有些人一开始就是那般模样,人们见识短浅没有认清;还是那些人本来不是那样的,但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 张承泽不知道沈怡然想表达什么,只是:“应该是后来受环境影响,渐渐变化的,毕竟没有一个人,一出生就想当坏人的。” “我觉得也是。”沈怡然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张承泽突然笑了,“别温书觉得你和我们曾经的一个朋友像,就连我也觉得你们非常像。” 沈怡然装作不自知的样,“我们五官长得很像吗?” “五官很像,”张承泽回答:“但也不仅仅是五官,你们话时的语气,微笑时嘴唇上扬的弧度,都很像。但是又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要比她自信的多,那个女孩,她总是心翼翼的,可没有你这么张扬。” 沈怡然想,那是当然的了,任谁有霍斯年这样的一个人宠爱着,也会变得张扬自信许多吧。 “如果你还能遇见你那个朋友,你想对她什么?” 张承泽一顿,声音十分苦涩,“没有什么好的了,都是前尘往事了,不管是她,还是温书,都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出卖女朋友温书,”沈怡然想着该怎么表达,“到目前为止,后悔过吗?” “当然后悔啊,”张承泽回答的干脆,“后悔当时没有筹划好,就这么告诉易承了。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能够赢得那个位置呢,只是没想到,我还是没玩过有钱的资本家啊。” 沈怡然心中一片荒凉。 “你没有话跟你以前的朋友讲,她却是有话要跟你讲。” 张承泽一愣,表情中写满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沈怡然自顾下去,“叶秋想要告诉你,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一朵永不凋零的花。可是那些花,原来真是水中的,都是幻影。” 我们曾经好要为了梦想奋斗,你却成为了自己当初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张承泽错愕的脸上写满难以置信,“你……你……真的就是秋?原来你真是秋?” “是,”叶秋点头,“我就是叶秋,张承泽,我们好久不见。” 叶秋与你,好久不见。 “那你现在的名字,身份,还有,你现在不是霍斯年的女朋友吗?” “霍斯年给我改了名字和身份,不过我的确是他的女朋友。” 听着沈怡然完这些,张承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只是淡淡一笑,“那你真是凤凰腾达了。” 沈怡然心中的恶寒又重了几分。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59、不能进去 “你这这么想的。”沈怡然抿唇,抬头问。 “难道不是吗?”张承泽眼中满是讥讽,语气中带着自以为是的通透,“从大学里出来,上班这么久以来,难道你还没有看清吗?” “看清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出身就注定我们奋斗十年二十年也是赶不上的。”张承泽冷笑一声,接着道:“就比如我们高高在上的易总,他有什么个工作能力?他哥为了惩罚他才把他下调到运营部做副经理,可人家下调才做的副经理,却是我们这些人奋斗多少年才能够得着的啊。” 沈怡然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没用,张承泽现在的思想,无论别人刚跟他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他大概是不知道,易承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吊儿郎当不着边际,可是实际上不别的,就他从的生活环境,耳濡目染间就学到了很多人工作多少年之后才能学到的东西。 而且,沈怡然知道他心在曹营身在汉,这个运营部副总他并不乐意做,他想自己成立一个游戏公司。 易承不应该被张承泽这般诟病,至少不应该被他这样一语否定。 “可是贾经理他们,他们曾经也是从底层做起,现在不也一样发展的很好吗?”沈怡然怔怔地望着他那双不再平静的眼睛,心中倏忽生出许多的悲凉来,“如果按照你那么,平凡人永远都没有获得成功的权力和机会了。” “你现在是成功了,”张承泽笑,“成功的人是有资格煲鸡汤的,成功人的什么都对。” “成功的人?”沈怡然重复他的话,“你以为我是一个成功的人?” “难道不是吗?”张承泽啧啧称叹,“你现在可是霍斯年的女朋友,就算是将来做不成霍夫人,至少也能拥有一些好的资源吧?那些资源也已经够你吃一辈的了……” “够了!张承泽!”沈怡然打断他,“我知道你现在就是被灌了迷魂汤,无论别人什么你也听不下去了。” “你可别这么,”张承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并不刻意隐藏的羡慕,“你和我不一样啊,你从底层平民摇身一变换了身份,还成为霍斯年的女朋友,可是我不同,哪怕我在公司里时再怎么接受人的爱戴,可到底还是一个底层。你要是跟我现在一样的身份,你也有可能会被灌迷魂汤的。” 沈怡然以为自己对他已经无话可了。 “你把你的身份告诉我,就不怕我泄露出去?”张承泽一顿,话锋一转。 “当然不怕,”沈怡然回答的干脆,“你是个聪明人,你会出卖温书却不会出卖我。因为我背后有霍斯年,而温书背后什么也没有。” “这你倒是对了。”张承泽没所谓的笑了笑,接着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跟别人讲的。” 沈怡然心里不出个什么滋味,只听他又: “……我也不会出卖你的。” 张承泽转过身,背影渐远,他彻底离开了易氏,也彻底离开了沈怡然的生活。 美好的相识,不愉快的结束,虽然过程几经曲折,但是她和张承泽与温书之间的恩怨总算是了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结局,旁人不用操之过急,只等结局慢慢到来。 沈怡然转身返回易氏。 这一路上她就在想着,自从易承和霍斯年打完架,虽然那厮也来公司上班,但是一直闷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过,等到碰面时,应该些什么呢? 沈怡然抬腕看了下时间,赶忙加快脚上的步伐。 紧赶慢赶,总算是没有迟到。自从出了温书那事后,贾经理对待沈怡然的态度发生一些翻天覆地的变化。具体来,就是由以前的不屑一顾,转变为现在的心翼翼。 每次交待工作时,甚至会问一句,你觉得怎样能够完成吗…… 真的很难有人抛开一系列外在因素,不戴任何有色眼镜看人。 快吃午饭时,沈怡然去贾经理的办公室送她们组刚做好的运营计划书,刚走出办公室,恰好和迎面走来的易承不期而遇。 易承不自然地转过头,假装没有看见她。 “易承,你这样的演技也太拙劣了吧。”沈怡然脸上堆起笑,主动走到易承跟前,“怎么回事,从那天晚上开始就对我爱答不理的。” 经过易承破门而入和霍斯年打架那回事,沈怡然要是再不明白易承喜欢自己,那就有些太傻了。 可是她已经有霍斯年的,易承的这份用心,她只能好心收下,却并不能回应。 “这些天我根本就没看见你,”易承淡淡地道:“那么大的脸,还以为我会针对你。” 对于易承的出言不逊,沈怡然早就习以为常,倒也不会生气,只是: “看来你还真是像传言中的那样,最近全心全意做工作呢。” 易承听沈怡然这么,他并没有接话,只是有些刻意地转过头去,一副兴趣淡淡的样。 沈怡然有些自找没趣,嘻嘻哈哈地一笑而过,“不过还是谢谢你啦,以为我被欺负就冲上去打人家,真是好兄弟啊,哈哈哈……” 易承一听她这么,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心想谁他妈的把你当兄弟啊。 “你这是要去找贾经理对吧?”沈怡然自然是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尴尬,“贾经理这会儿正闲着呢,你赶紧过去吧。嘿嘿嘿,我先回去了……” 两人擦肩而过,沈怡然刚抬起脚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对不起,对不起您如果没有预约的话你不能进去,对不起……您等一下,您不能进去……” “先生,您真的不能进去……” 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几位安保人员焦急的劝阻声。 易承自然也是听到了,他转过身循声望去—— 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男人面目冷峻,紧抿的唇让人感觉到一份无形的压迫力。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60、兴师动众 男人的身后,跟着数位同样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魁梧男人,浩浩荡荡的气势,看样应该是男人的保膘。 “先生,现在是我们的上班时间,您真的不能进去……” 安保人员紧跟着气冲冲杀过来的男人,焦急之中没有一点的办法。 “你来做什么?”任凭那人看似有多厉害,沈怡然淡淡瞥过他一眼,便生气地转过头去。 没错,走过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霍斯年。 此刻霍斯年已经走到沈怡然的身前,男人冷峻的眸色有所缓和,出的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跟我回去。” 沈怡然的脸立即沉了下来,撇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霍斯年皱眉,耐心回答道:“我昨天就告诉了,你要辞职,不能继续在这里待着。” 沈怡然骄傲地抬起下巴,学着霍斯年冷漠的声音回答:“那我昨天也已经告诉你了,我不要辞职!” 真是的,明明在这里做的好好的,为什么不经过她的允许就要辞职?霍斯年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和以前一样独断专横。 霍斯年不想在这里和她浪费太多时间,面色一沉,声音里透露着几分威严,“听话,有什么事情回家去,现在立刻跟我回去1!”着,不等沈怡然有什么反应,立即拽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沈怡然身体失去重心,冷不丁的一个踉跄,霍斯年赶忙伸手扶住她。如此一来一去,沈怡然的倔脾气立即被点燃,冷不丁地用力甩开霍斯年的胳膊,气冲冲道: “我了,我不回去!” “沈怡然!”霍斯年的声音倏忽冷了下来,“我再跟你最后一次,赶紧跟我回去!” 易承这个“外人”,一直以看热闹的心态,置身事外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人拉扯。 沈怡然抬头看着这一位平日里对她百般宠爱,此刻却冷着一张脸,睚眦欲裂几乎要吃人似的男,她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我不呢?” 霍斯年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突然弯腰将沈怡然整个人打横抱起,伴随着女的惊呼声,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沈怡然试图挣扎,窝在霍斯年的怀里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但是女人的力量又如何与男人相比。她这一番动作,给霍斯年挠痒痒还差不多。 “霍斯年!你个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听到没有!” 霍斯年身后的保膘全都地垂下头,他们从来没见过自家老板如此被人对待,一时之间只觉得太不可思议。 “霍总,”一直沉默不语的易承忽而笑了笑,走过来:“霍总,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家去,但是这里是我的公司,沈怡然是易氏的员工,您没有权力在我们易氏员工工作时间将她带走。” 易承始终微微笑着,礼貌客气,一番话得滴水不漏。 “那好,”霍斯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她将怀中的女轻放下来。 易承几不可闻的勾勾嘴角,脸上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来。 谁知霍斯年话锋一转,道:“沈怡然现在正式提出离职,易总和我是熟人了,就不用再做麻烦的手续,直接口头答应就行了。” “什么?!” “什么?!” 前者是沈怡然,后者是易承,相同的话语,相同的难以置信。 霍斯年低下头,难能耐心的对暴怒的沈怡然解释道:“我昨天已经告诉你了,立即离职。” “霍总,”易承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声音中带着试探性的不满:“你这样替沈怡然决定了,有些不太好吧?” 霍斯年的目光始终落在沈怡然的身上,连头都没抬一下,冷冷道:“好与不好,也是我跟我女朋友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 易承一顿,脸色蓦地黑了下来。 霍斯年不想再在此浪费口舌,攥着沈怡然的手腕就往外走。 沈怡然刚向前一步,另一只胳膊却被人扣住,霍斯年停下来,目光落到易承拉住沈怡然的那条胳膊上。 “放开。”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易承挑眉,“我要是不呢?” 霍斯年身后的保膘默契的一哄而上,将三人紧紧包围在中央。易氏的几个安保人员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却不知道怎么办。 一时之间,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两个默默对峙的男人似乎马上就要打起来。 沈怡然瞅着拽拉着自己两条胳膊的两个男人,心里烦躁得如同一团乱麻,她猛然一用力,试图甩开两个男人对自己的辖制。 错愕的表情在易承脸上稍纵即逝,他望向霍斯年,霍斯年的手依旧紧握在沈怡然的手腕上。 沈怡然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表态,这两人恐怕又是要打起来。 “我先跟你回去。”她低着头,对霍斯年道。 “嗯。”霍斯年勾了勾嘴角,得意的目光忽而转到易承身上,“跟易总再见。” 沈怡然:“……” 有些人,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幼稚无聊的很。 沈怡然闷闷不乐的被霍斯年牵着手,在过往同事或好奇或惊诧的目光中,走出易氏大楼。 易氏大楼的前方,十几辆黑色汽车依次排列着。霍斯年走到为首的一辆汽车旁,为沈怡然打开车门。 沈怡然不情不愿的上车,霍斯年紧接着坐在她身边。 “你还真是长本事了。”霍斯年冷哼一声,开始给她算账,“以前也没见你起床那么早过,今天竟然为了躲过我,竟然起了那么一个大早。” 每天一早,老张这些司机们都会坐到车里提前准备好。今早沈怡然打开老张所在车的后车门时,可把老张给吓了一跳。 沈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了?竟然起那么早。 “哪里有霍总有本事,”沈怡然学着他的强调道:“霍总为了不让我上班,竟然都追到公司里来了。” 霍斯年兀自笑了,“我为你做过的兴师动众东的事,还少吗?”完,目光深深的落在沈怡然的脸上。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61、你是暴君 沈怡然赌气似的转过身,不去看他,也不让他看。 霍斯年倒是不生气,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关于离开易氏这件事,没得商量。” “为什么?”沈怡然仍是不死心,“我在易氏工作到底是怎么了,让你生那么大的气。为什么,为什么?!” 霍斯年要怎么告诉她,难道要告诉她易氏集团老总易天,那个成性、不择手段的男人看上她了吗? 不,他做不到。霍斯年心里清楚,他根本就做不到。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初心开始发生变化,他甚至不惜推翻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沈怡然……沈怡然……她是不应该知道这些的。 “没有为什么。”霍斯年回答地干脆,“总之,其他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一件,不可以。” 沈怡然心中一阵绝望。 她气氛的背过身,再也不打算理这个男人。 沈怡然被囚禁了,像她刚遇到霍斯年那一会一样,再一次被囚禁了。可是有时与上一次是不同的,上一次霍斯年只是想方设法的将她留下,并不限制她的自由。而这一次,沈怡然是彻彻底底的被囚禁,出不去别院的大门,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 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 沈怡然走投无路,只能采取最蠢的办法——绝食。 于是,当天中午,霍式集团大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响起明远的内线:“霍总,刚才您家里……别院那边来电话,是沈姐不吃午饭。” 管家们可是被霍斯年亲自训话过的,好好照顾沈姐,一顿饭少吃一粒米都不行。 管家们都是经历过专业训练的,又一个个怕霍斯年怕的要死,自然是丝毫不敢怠慢。 但她们是绝对不敢把电话打到总裁办公室的,只能打电话给明远,让他代为转达。 霍斯年听着明远的讲述,眉头微蹙,“不吃饭,不吃饭就让她们想办法!沈怡然要是一直不吃饭,让她们也都给我饿着!” 明远来不及是,那边就已经挂断电话。 不吃饭!不吃饭!她竟然敢拿不吃饭来威胁他?!霍斯年最讨厌最愤怒的便是沈怡然拿自己的身体拿自己的心情跟自己赌气。他嘴还的,便是她不爱惜她自己的身体。 霍斯年一想到这个就生气,可是生气又能怎么样,他能拿她如何? 半个时之后,霍斯年的内线电话再次响起。 “还不吃饭?!”宽大背椅中的男人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怒气,“连她都哄不好,我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大概是聪明一世的霍大总裁也忘记了,就连自己也哄不好那个难伺候的祖宗,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指责苛责别人。 常人如是,不可一世的霍大总裁更是如是。 有半个时之后。 一直忙于工作霍斯年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提起外套就朝外走去。 明远看到霍斯年从总裁办公室内出来,赶忙放下手里的工作,“霍总,您这是要?” 霍斯年只是沉着脸往外走,并不话。 “霍总,一会儿您有一个……” 霍斯年依然往前走,连眼都没眨一下。 “霍总,需要我为您备车吗?” 明远一连丢出三个问题,他都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总裁专用电梯。 霍斯年感觉自己肯定是疯了,在得知沈怡然没有好好吃饭的这一个时里,他虽然身处办公桌前,但是脑海中全是沈怡然的一颦一笑,她生气的样,她皱眉的样……这些画面涌入人的脑海里,让人无法安心工作。 他自问,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因生活因素而影响工作的人,而今天,就单因为沈怡然和他生气没有好好吃饭,却心神不宁,根本无心工作! 这个沈怡然,真真是害人不浅。 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投来,女孩蜷缩在柔软的公主,她已过肩的头发掉落下来,像一个垂头丧气的下可怜。 霍斯年走进房间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几个管家手里托着托盘,托盘里有重新做好的饭食,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解的姑娘。 “我不吃!我就不吃!”沈怡然十分有骨气的抬起头,“你们去告诉霍斯年,他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才重新考虑吃饭!”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骨气。”霍斯年走过来,接过管家手里的托盘,示意她们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明明是宽敞的房间,却显得拥挤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怡然越想越生气,什么叫她现在变得这么有骨气了,她一直都是这么有骨气的好吗! 她侧身躺下,打了个滚儿一把扯过的被褥,把自己整个人都遮藏在被里。 霍斯年的大手覆了上来,用力一扯将棉被,露出沈怡然一张气鼓鼓被憋得通红的脸儿。 真可爱。 沈怡然的目光在触碰到头顶男人的目光后,赶忙转过去头。 霍斯年眼神一凌,嘴唇紧抿眼角微勾,“不想看到我?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斯年到底还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哥,被人忤逆时脾气就上来了,话难听直接让人不舒服。 “我想怎么样?”沈怡然呼啦一声甩掉身上的被褥,身体坐起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霍斯年,“到底是我想怎么,还是你想怎样?”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口头上着疼爱她,爱护她的男人,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明明在易氏工作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让她辞职,他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好像没有,好像从他强行把她带到这个宅院之时,他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沈怡然感到一阵发自肺腑的绝望和无奈。 “整天呼风就是雨,想起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在乎考虑我的感受,你就是一个暴君!” 霍斯年双眼猩红,蓦地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什么?你在什么?”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62、一箭双雕 两个人同样是气喘吁吁,“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一遍?!”霍斯年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就不能温柔听话一些,如果她能够温顺,自然是她想要什么,他就能给她什么。 可她偏偏不! “还用我再一遍吗?”沈怡然毫无畏惧地对上男人那双盛怒之下的眸,“霸道、冷酷、蛮不讲理,这就是你!” “是,我霸道,冷酷,蛮不讲理!”霍斯年一顿,语气中带着弄弄的愠气,“可你喜欢的就是一个这样霸道、冷酷、蛮不讲理的人!” “谁我喜欢你了?!”沈怡然学着他反击回去,气势汹汹,“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在遇到爱情时,都会失去理智,像一个可笑而幼稚的孩。 “腾”一声,是霍斯年关门的声音,他甩门而出,负气走了出去。 “你先好好冷静一下!” 这是霍斯年离开时,对沈怡然的最后一句话。 沈怡然颓然地坐在那儿,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和霍斯年原本明明好的,怎么就……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样了…… 霍斯年放着公司里繁重的工作不做,因为不放心沈怡然而跑回家来,见了面之后,却只是更多的争吵。他心情烦躁,却也并不想返回公司里,以后的路,好像越来越难走了。 沈怡然和霍斯年吵得精疲力尽,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便沉睡过去。等到再次睁开眼时,窗外黑色笼罩,原来已经天黑了。 “肚好饿……” 她哼唧一声,缓缓坐起身来,慵懒的眸瞬间睁大。 “你们……你们……”沈怡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的?” 是的,此刻少女梦幻大床前站着的,正是林萱和文茜两人。 她们两人穿着白天上班时的衣服,很显然是一下班之后就过来了。至于她们是怎么来的,沈怡然根据两人脸上隐隐的笑意中能够分辨的出,应该不是被霍斯年逼迫来的。 “下班后啊,我和文茜刚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霍总的车了。”林萱靠着床沿坐了下来,“霍总你心情不好,让我们来陪陪你。” 沈怡然翻来身上的被,身体挪向两人,“来了多大会儿了?怎么不叫醒我?” “哈哈哈哈……”文茜爆发出一阵狂笑来,身体前后的颤动着,“怡然你真是快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你睡觉流口水啊哈哈哈哈,我和林萱刚才故意没叫醒你,就是为了看你嘴角的口水,真是快笑死我了!” 沈怡然后知后觉,伸出手来擦了擦嘴角将要干涸的水渍。 “你擦干净也没用!”文茜两条眼角都开出一朵花来,笑得愈加开心,“刚才拍到手机上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怡然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就朝着文茜砸去,大声嚷嚷着:“删掉!快删掉!” 足够承载两个人嬉闹的大床上,两个女孩又打又闹,乱作一团。 “把手机给我!”沈怡然伸手就要去抢夺文茜手里的手机,“快把手机给我!林萱你也不帮帮我!” “你们两个尽情的打吧,谁打赢了晚上多吃一个鸡腿。”林萱看着她们两人打闹,气定神闲地走到沈怡然宽阔房间配套的书房里。 的确是书房,比不得霍斯年的书房气派,设备齐全。不过是一个不知什么木材的书桌,桌上摆着学习办公所需要的各类用具。用具摆放十分整齐,不知道是霍家的管家们收拾的好,还是沈怡然根本就没用过它们。 书桌后有一面壁的书架,书架上排放着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书籍。不管是世界名著,还是各类杂志,全都安静地躺在书架上。 算得上是一个型的图书馆。 林萱想起来一句话,似乎有人过,天堂的模样大概就是图书馆的模样。 沈怡然是幸运的,每天都住在天堂上。 林萱脚步继续向前,不知不觉来到沈怡然衣帽间门口,她的视线透过虚掩着的房门,落到房间内琳琅满目的衣服鞋帽上。各色各样,如花团锦簇般的衣服闪耀了林萱的眼。其中的很多衣服,连衣服牌都还没来得及丢掉。 视线继续游弋,林萱看到了沈怡然的化妆台,其中有些护肤品的名字她是能叫得上来的,而也有一些是她叫名字都叫不出的…… 化妆台上更是摆放着许多珠宝首饰,大概是对霍家的管家比较放心,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就那么摆放在妆台上…… 林萱为了避嫌,脚步没有继续向前。而身后的两个人,依旧是又笑又闹,欢乐的吵闹声几乎要将房间的屋顶掀开。 “文茜,你个大力女!”沈怡然气喘吁吁,语调中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快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大的劲儿?上辈是不是牛啊,哈哈哈……” “你还我呢!”文茜从枕头下探出头来,“不是闹着玩的吗,你下手竟然这么狠!好啊,以后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了,哼哼!” 两人就这么闹着,连门外有人敲门也没听到。 门外敲门声又大了些。 “沈姐,霍总叫您和客人下楼吃饭。”管家恭恭敬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怡然是呼呼大睡了一下午,而霍斯年,他完全是心烦意乱加暴躁了一下午。他想,如果把沈怡然的两个好朋友请到家里来,一来陪她话,不让她再胡思乱想;至于二来嘛,好朋友来家里做客了,沈怡然还怎么能不好好吃饭? 一箭双雕。 林萱对沈怡然不好好吃饭的事情是有所耳闻的,现在瞅着她一副很为难的表情,凑在她耳边道:“怎么,就算你和霍总闹别扭,祸也不及我们吧?好朋友来家里了,难道不要好好陪着吃饭?” 沈怡然不情不愿地跟着她们走出房间,下楼。 霍斯年坐在餐桌的主位上,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神色若有所思,在看到三人走过来时,缓缓站起身来。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63、意料之外 他绅士的为沈怡然拉开椅,但是人家根本就不领他的情,而是一转弯,径直走到了林萱和文茜身边。 林萱冲霍斯年尴尬一笑,后者弯了弯嘴角,一副无奈又宠溺样,看来对于沈怡然的任性早就习以为常。 这一顿饭,吃得真是一言难尽。 每当难得平和亲民的霍总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个话题,与林萱和文茜聊聊时,沈怡然总能从一旁插一嘴,阻止霍斯年下去。 他竟然铁了心的阻止她去易氏工作,那么她也就铁了心的跟他过不去! 林萱不知道沈怡然是因为什么与霍斯年生气,她不是多嘴的人。沈怡然不,她也不会多问。 吃完饭天色已经很晚了,霍家的别院距离市中区又远,沈怡然留她们二人住下,文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就没有再拒绝。 林萱和文茜住在了同一个房间里,两个人不觉话到了很晚,期间林萱口渴,便磨磨蹭蹭地起身。 夜已经很晚了,林萱身在别人家里,自然是担心叨扰到别人,所以动作心翼翼,也没有开灯。 窗外是浓浓的夜色,室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林萱心地扶着墙壁,一点点的往下下,幸亏窗外有淡淡的月色照入,让她能够看清前进的方向。 好不容易来到厨房,只是这厨房太大,面积足够有普通人家的整套房间那么大,林萱一路前行,心的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个饮水机。 其实这饮水机只是霍家的管家所用的,霍斯年和沈怡然喝的水根本不是这个。但是林萱并不知道,而且对常人来,喝饮水机里的水再正常不过了。 林萱心满意足,咕咚咕咚灌了自己好几大口,完事之后放下水杯,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 此时窗外飘来一阵阴云,连那仅剩的月光也遮挡住了。 林萱放下水杯,心翼翼地往回走去。 只是在她马上要走向楼梯之时,突然感到脚下一顿,只觉得身体重心不稳,心惊肉跳之中便朝一侧倒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传来,就在林萱快要摔倒时,有一双手从他一侧扶住了她的肩膀。 就是凭借着这个助力,林萱重新站了起来。 在她回头的空隙里,扶住她的那个人也伸手向电灯的位置。 林萱转过身,室内的电灯也亮了起来,她看到了扶住自己的人。 “霍……霍总……”林萱赶忙低下头,睡裙边的两手有些不知道应该往哪放。 霍斯年却是一脸坦然,“这里有个台阶,出来时怎么不开灯。” “我觉得,”林萱笑得十分得体,“大家可能都睡了吧,开灯的话会不会……” 霍斯年几不可闻地笑了笑:“这栋别墅的隔音和遮光效果还是比较不错的。” 林萱笑了笑,这才抬头去仔细看站在自己面前地男人。他应该是刚刚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高大挺拔的身躯上穿着简单的家居装,一副放松闲适的样。 可即便是穿的这般随意,仍是让人感觉到一份来自于王者的压迫感。 林萱有些无所适从。 霍斯年却很快中止了话题,“林姐,晚安。” 林萱笑了笑,也对他晚安。 霍斯年走到厨房,他记得沈怡然吃饭时好像并没有喝太多饮料,担心她晚上口渴,这才来厨房给她拿喝的。 走到冰箱前,但是又想到女孩不能随便吃凉的东西,于是又来到储物柜前,这里放着沈怡然喜爱的各种各样的吃食。 霍斯年从储物柜中取出一瓶牛奶,献宝似的来到沈怡然的房间。 虽然故事的结局并不美好,沈怡然不仅没有喝那个牛奶,她根本就没让霍斯年进门! 第二日。 虽然沈怡然不能去上班,但是文茜和林萱还是要上班的,所以沈怡然依然是按照上班的时间起来,陪两个好朋友吃早餐。 霍斯年也下楼了,他穿着笔直的西装,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让人窒息的男人味。 今天的早餐和昨日的晚餐一样让人尴尬。 但是霍斯年向沈怡然抛出一个重大消息来。 “你想不想跟着苏坡汤学习设计?” 什么?! 沈怡然睁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霍斯年,“你刚才什么?” “我记得你跟我过,你大学前的梦想是学画画,成为一名设计师,所以让苏坡汤教你设计,你觉得怎么样?” 苏坡汤,那是多难伺候多难请的人啊,可是到了霍斯年这人,他却轻飘飘的,让她来…… 有那么容易吗? “谁知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沈怡然低头摆弄着自己瓷碗里的稀饭,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敢相信霍斯年的话了,就怕他话里有什么阴谋。 霍斯年当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沈怡然因为不让她在易氏工作的事情跟他生气,假若让她找到其他的事情做,转移注意力也就没什么事了。 “我已近跟苏坡汤打好招呼了,因为她和我母亲的关系,所以她答应了。” 霍斯年得轻松,其他人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答应了?答应了?就这么答应了……那可是人精似的苏坡汤啊…… “你让我好好想想……”沈怡然声地。其实没什么好想的,她心里自然是乐意的,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霍斯年又在搞什么鬼…… 霍斯年看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赶忙加大筹码,转身对一边的林萱问道:“我听怡然,林姐学过美术,而且对设计也很有兴趣是吧?” 沈怡然疑惑不解地想了想,自己什么时候跟霍斯年过这些了? 当然了,这些霍斯年并不是听沈怡然的,而是他的人调查清楚的。可以,经常出现在沈怡然身边的每一个人,霍斯年都他们的资料都了如指掌。 “是的。”林萱点点头。 “既然你是怡然的朋友,不如和她一起学,两个人还能相互交流一下。”霍斯年温和地着,一副很好话的样,“文姐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一起听。”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64、什么意思 文茜笑着摆摆手,心想我对设计才不感兴趣呢。就算是有兴趣,我也不敢跟着苏坡汤学啊…… “好吧……”沈怡然斟酌好大会儿后回答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其实她心里早就开满了花。 “那好,”霍斯年放下碗筷,他吃的也差不多了,“具体的时间我会再通知你们,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我就先失陪了。” 完,男人站了起来,走之前还不忘伸出手来摸摸沈怡然的脑袋。 沈怡然瞪他一眼,却惹得男人嘴角轻勾,好不得意。 不过,正如霍斯年所算计的那样,沈怡然是真的安静了下来,不再闹腾。 从此,沈怡然白天的时候继续上黄老师的美术课,而到了晚上的时候,则上苏坡汤的设计课。 每天下午下了班后,林萱都乘车赶来霍家的别院里,陪沈怡然一同上课。好在别墅里房间多,花销也大,并不在乎多林萱一个人。 林萱刚开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慢慢的,在沈怡然的不断劝慰下,她总算是安下心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霍斯年家里的缘故,一向以刁蛮著称的苏坡汤,竟然再也没有刁难沈怡然,这对于沈怡然来,无非是一件又高兴又惊悚的事情。 而沈怡然,也真正的放下了易氏那边的工作。倒不是因为她害怕霍斯年,而是霍斯年真的是太了解她了——在易氏与学习设计之间选择,她肯定是要选择后者的。 所以,和霍斯年这一场无烟的战争中,沈怡然再一次因失败而告终。 霍家别院里一派安静祥和,而霍家之外,霍斯年的生意场上,却是一番看不见刀刃的杀戮。 易氏集团多次施压,对城西的那块地展示出势在必得的决心,而霍斯年这边的人也并没有闲着。 但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易天之所以对那块地变现出从未有过的决心,其实是因为一个女人。 但是,对于两个集团争夺的根本原因,当事人并不知道,宋璨之也并不知道。 她依旧在沉眠在自己爱情的美梦中,久久不远醒来。 沈怡然被霍斯年保护的很好,她在霍家的别院里吃香喝辣,并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不久,苏坡汤带来消息,是A市以A大为承办单位,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学生新势力服装设计大赛”。虽然沈怡然和林萱都已经不在是学生了,但是因为参赛要去写的是二十五周岁以下的人都能参加,所以她们两人是有参赛资格的。 这场比赛,其目的就是挖掘鼓励设计新秀,对于刚刚入行的沈怡然和林萱来,不管得不得奖,都是一个很好的学习和历练的机会。 两人当然要参加了。 而且,因为两人是刚入行的新人,所以她俩参与“最新者”那个单元的项目,而参赛的作品,也是她们二人跟苏坡汤学习以来的处女作。 任务任重而道远。 沈怡然开始认真思考,她要设计一个什么样的衣服,又该运用怎样的设计理念。 而在沈怡然和林萱费力思索设计之前,霍家别院发生了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林萱像往常一样,下了班就乘车来到霍家的别院里。 沈怡然正在安心画稿,她没有多想,把包包放到房间里也开始安心的画稿。 可能是中午在公司吃的东西太咸了,也有可能是工作太久口渴,林萱画了没多大一会儿便感觉到口渴。她是绝对不好意思差遣霍家的管家们的,林萱放下手里的书,便下楼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林萱在霍家待了那么久了,对别墅内的一切构造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从储物柜中拿出一个干净的杯来,林萱打开饮水机的开关,咕咚咕咚声中,接下满满一杯清水来。 厨房内有好几个管家和厨师师傅在准备晚饭,其实按照规矩来,厨房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进入的。但是碍于别院里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再加上林萱是沈怡然的好朋友,自然也没有人敢一句林萱的不是。 她猛灌自己好几大口水,就在那个瞬间,灵感突然从她脑海里闪过,林萱放下水杯,赶忙拿出随身带着的画本,在画本上记下。 白色的纸张上画出一个抽象的兰草来,她思索着放下笔,右手去碰触身后的水杯。 手心传来熟悉的触感,她摸索着抓起杯往嘴边送。这边嘴唇刚刚碰触到瓷杯,那边就有人焦急的喊出声: “哎哎哎……林姐!” 一阵急促的女音传来,林萱一惊,下意识中放下手里的杯。 “林姐,你这是在做什么?”管家一副很是惊讶的样,“这个是我们沈姐的补汤,我是专门放在这儿的,您怎么给喝了呀?” 林萱听到管家的指责声,这才低下头,发现自己刚才光顾着画稿,竟然拿错了杯。 “不好意思啊……”林萱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 管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杯补汤是她炖了一个整整一个下午才完成的,现在被林萱这么一碰,自然是不能再端给沈姐喝了。 “您要是想喝,就跟我一声嘛。”管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何必要这样呢。这杯补汤肯定是不能再拿个沈姐喝了,如果霍先生怪罪下来,我们可是不知道要怎么交待的。” 这话,的就有些过分了…… 就算林萱是一个多好话的人,此刻听到这个管家这么,脸上也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这位阿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管家不解地看着林萱,“就是字面的意思啊,还有什么意思?林姐,我不妨再给你一下,霍家可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而且有大方好客,不差这一点钱的。您要是真想喝,就告诉我嘛,下一次我干脆多炖点就是了嘛。”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65、选择离开 管家稀里糊涂了那么一大推,林萱缓缓放下手里的瓷杯,趁着脸,背脊挺得笔直的对管家道:“我再给你一遍,我刚才是在专心画画,没有看见,还以为随手拿起的是自己的杯。并不是像你的什么想喝。”顿了顿,似乎觉得还不够表达心中的所想,继续沉声道:“还有啊,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 管家毕竟是在霍家老宅待了许多年的老管家了,现在被一个这样的黄毛丫头教训,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立马提高声音回击道: “你这个姑娘,你怎么这样?我刚才没你什么吧?你怎么就这么不不客气呢?想喝就承认嘛,干嘛这样死撑着!” “我再一遍,”林萱感受到了一阵莫大的耻辱,好像管家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都在嘲笑她与这座别墅格格不入的寒酸,“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喝什么补汤!” “哎哎,怎么还越越来劲了啊。”管家干脆放下手里的物什,对着林萱怒目道:“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客人就能怎么样啊,霍家是个有规矩的地方,可不是让你胡来的!” “我胡来?”林萱冷笑,心中生过一阵绝望,“这位管家阿姨,我敬重您是因为您年纪大,可并不是就这么随意被你侮辱的!” “我侮辱你?”管家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到底是我侮辱你还是你自取其辱啊?” “你……” 林萱的话还没完,就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沈怡然适才也是在自己房间里作画,可是有一位阿姨过来告诉她林姐和人吵起来了。 林萱一向是个好脾气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人吵起来呢?沈怡然来不及多想,急急忙忙地奔下床跑了过来。 大老远的就听到一年轻一微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声高过一声,不知在争论些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沈怡然冲进来,恰好看到林萱耷拉着脸,一副想哭却强忍着不哭的样。 “沈姐,你这位朋友想喝你的补汤,我不过是了她两句,没什么的……”老管家看着沈怡然走过来了,却也没感觉出害怕来。在这些管家的眼里,虽然沈怡然就相当于这座别院的女主人,可是因为她年纪好有没有脾气,所以出了老张这种实在人,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 都是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 沈怡然又不是从在大别墅里长大的人,日并不像那些名媛淑女们那般精致,即使管家们偷懒放水,她也是感觉不出来的。 “我没有!”林萱因激动,声音又提高了好几个度,“我刚才在画画,而我的杯也放在了这儿,刚才注意力在画画上,直接伸手去拿,我不知道自己是拿了这个补汤!” “真是的,做都做了,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的理由。”管家白了林萱一眼,气冲冲地道。 这下,林萱是真的被气到了,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可以这样侮辱人! “阿姨你少两句吧!”沈怡然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她望着关键,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我相信萱。再了,萱既然是我的好朋友,就算是她喝了又能怎么样。” “没怎么样……”管家看沈怡然真的生气了,赶忙低下头来,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我刚才还呢,霍家不缺这点东西,林姐要是想喝的话,告诉我就成……” “你这是什么话!”林萱直接将她打断:“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侮辱我了,我再最后一遍!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关键嘴角抽动,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一副并不是十分相信的样。 “萱,你别跟她……”沈怡然的话还没完,林萱就已经将她打断,“我知道,现在无论我什么你都不相信。”接着,她的目光投向沈怡然,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来:“怡然,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招待,我想,我还是搬回自己家住吧。在这儿真的是太麻烦你了。” 林萱得认真,以至于沈怡然立即就慌了心神。她也是被人误会过的人,知道被人误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件事吗?”沈怡然进展地抓住林萱的手,目光继而转向老管家,这一次,她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凌然,“快给萱道歉!阿姨,你刚才肯定是关心则乱了,给萱道歉。” 沈怡然的声音不依不挠,带着平日里霍斯年经常有的冷厉。 老管家一惊,哪怕她再怎么不把沈怡然放在眼里,这姑娘给毕竟也是别院里的女主人。于是,不情不愿的声音响起:“林姐,地不起,希望你大人不记人过,看在沈姐的面上,不要跟我这个老糊涂计较。” 道歉又能怎么样呢,侮辱带来的伤害永远不能磨灭。 “对不起怡然,”林萱抬起头,浓黑的眸落在沈怡然的眼中,“我想我还是搬走吧。” 完,不再给沈怡然任何劝阻她的机会,林萱赶忙转身,走出厨房奔向她自己的房间。 “这可怎么办啊!”沈怡然丢下一句焦急的话,赶忙转身去追林萱。 林萱内心大起大落很不是滋味,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挤压着,让她久久喘不过气来。脸上更像是被人扇过巴掌一般,火辣辣的疼。 从到大那么多年,她就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不行,不能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了,林萱比沈怡然更清楚,这些管家们习惯了名媛淑女们,根本就不把她这样平凡出身的女放在眼里。 沈怡然跟到林萱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林萱正在收拾她的衣服。 “干什么呀你!” 沈怡然冲了上去,一把夺过林萱手里的衣物,“我不让你走!怎么能这样走就走!我不许!” 林萱无奈,无奈地笑了笑,试着安慰沈怡然:“我真的是在这儿叨扰太久了,就算没有今天这个事,我也会走的。”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66、致命弱点 “什么叨扰!”沈怡然可不信她这一套,“一点都不叨扰。那么大个房,要是没有一点儿人气才可怕呢!萱,我已经把那个阿姨狠狠地了一顿了,你就把她当空气,别生气了好不好?” “真的不是因为她……”这话出来,连林萱自己都不相信。 “我想,林姐还是安心在这儿住下吧。” 就在沈怡然和林萱争夺手中的衣物时,一阵熟悉的男音同门口传来,林萱抬眼望去,就看到霍斯年身穿黑色西服地站在那里。 他下班了。 霍斯年今天下班的比较早,他刚一大厅的门,就听到沈怡然吵吵闹闹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实际上,对她吵吵闹闹的声音,他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听着多多少有些奇怪。能在霍家工作的关键都不是一般人,另一名管家赶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霍斯年。 原来是这样。 “霍先生……” “林姐,”霍斯年对沈怡然的朋友话时,总还是算礼貌的,可是却又不可能像是对沈怡然话时那般亲昵,所以中和下来便有一种疏远的意味来。 “林姐,”他,“既然你选择了跟怡然一起学设计,肯定不愿意半途放弃吧。汤老师每天晚上的课还是一样要上,你是觉得留在这儿比较叨扰呢,还是觉得我们专门为你配一个司机,晚上送你回家比较叨扰呢?” 林萱没了声息,她自然是听出霍斯年话里的意思了。要是继续上课而不留在别院里住的话,她每天晚上回去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自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的,要专门给她配给司机。 这样,岂不是更兴师动众吗? 她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不喜欢兴师动众。 沈怡然看出林萱的犹豫和松动来,赶紧对着或新年比划出一个大拇指的手势来。 霍斯年看着沈怡然,宠溺地笑了笑后便走出房间,把空间留给她们两人。 “好不好啊,”沈怡然摇了摇林萱的手臂,“不要走了好不好,不要走了嘛……” 林萱被她缠的一点儿都没有脾气,“好好好,”她无奈一笑,“不走了,不走了,行了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沈怡然立即高兴地又叫又跳,还不忘伸出手,把林萱刚刚叠好的衣服全都掀开。 “你干嘛啊!”林萱尖叫一声,“我刚刚才叠好的!” 沈怡然只是大笑。 晚上七半,苏坡汤准时出现在霍家别院里。她虽然看在霍斯年的面上愿意收这两人为徒,而且或许是因为在霍斯年地盘上,所以这苏坡汤收敛许多,不再似之前那般刁钻古怪。可即使是这样,依然不能阻挡她口舌毒辣的本性。 沈怡然和林萱交上作业,苏坡汤戴上她的老花镜,轻轻眯起眼睛。每次在她眯起眼睛的时候,沈怡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沈怡然,你能告诉我,你画的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沈怡然一顿,刚想好脾气的出声解释,就听苏坡汤打断她: “你给我解释没有用。”她话一向直接,“你做设计,不是跟你自己做的,做设计就是要取悦并领导群众的审美,这个东西,别人都看不出来是什么,你画它的意义在哪里?” “我……” “又要解释是不是?”苏坡汤抬起眼来,冷冰冰的神色中没有一丝温和,“为什么不提前就把所有可能存在的问题解决掉,解释有什么用?谁愿意听你的解释?!” 沈怡然实在不敢再些什么,无奈地垂下头来。 “就你这个态度,怎么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我看啊,你还是提前放弃算了!”苏坡汤将沈怡然的设计稿拍打在桌面上,就像是在拍打她的脸,“我看你啊,既不聪明,有没有吃苦耐蓝谨慎认真的心,实在不是做设计师的这块料。” “汤老师……”林萱赶忙出声唤她,阻止她继续下去。 对于一个刚刚入门、满怀热情的人来,苏坡汤的这番话,未免有些太过于沉重了。 “怎么?”苏坡汤拔高声量,声音中带着些许不屑,“我有错吗?我做设计做裁缝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人适合吃这碗饭,什么人不适合吃这碗饭,我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还不让人了?” “腾”的一声,沈怡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的胸脯因气氛而上下起伏着,她这么盯了一会儿苏坡汤,一撤腿,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她可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沈怡然越想越气,心想我怎么就不是吃这碗饭的了?这才入行几天啊,连一个合格的作品还没有拿出来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吃着碗饭的人? 就算是觉得我不合适,也要等到我设计出来人生中第一份稿的时候吧? 可是……沈怡然转念一想,会不会,真的是自己没有天赋,被苏坡汤这老油条一眼就看出来了? 如此一想,沈怡然原本还气愤不已的一颗心,立即变得气馁起来。就像是一个被人吹气的皮球,因为力度过大,突然就爆了。 沈怡然的心情像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下。 “老师,我先去过去看看怡然!” 林丢下这一句话,赶忙起身追了过去。 苏坡汤看着两个年轻姑娘一前一后跑出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林萱走出去很久之后,刚换下家居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苏坡汤看霍斯年走进来,正要起身,霍斯年摆摆手:“汤老师不用这么客气。” “这孩,”苏坡汤长叹一口气,“她其实很聪明,但她身手有个致命的弱点。” “毛躁,做事情沉不下心来,没有耐心,容易浅尝辄止。”霍斯年神色淡淡的,帮她回答出来。 “是啊。”苏坡汤苦笑,“她和林萱不一样,那姑娘有毅力又有任性,做事情持之以恒。像林萱这样的女孩,更能成功更能走到最后。”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67、不同世界 “刺激刺激她总是好的。”霍斯年回答,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苏坡汤的用心,对与沈怡然这种性格倔强吃软不吃硬的人,鞭挞她两句,必将会事半功倍。 “但愿她能够明白,”苏坡汤无奈地苦笑,“但愿她能够明白我和你的苦心。” “会的,”霍斯年轻声回答,思绪却像是飞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她是个好孩。” 好孩此时正爬在阳台的扶手上,遥望远处的灯火阑珊。 沈怡然认为自己的确不是一个优秀的人,长相平平,身材平平,从到大成绩更是平平,从未做出过什么卓越的成绩来。救她这样的人,的确不会让苏坡汤这样的人喜欢。 所以,苏坡汤她没有天赋不适合吃这碗饭,也并不过分吧。 沈怡然突然变得沮丧难过起来。 林萱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露出一个温柔安抚的笑容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差劲的?”沈怡然突然问,语调中带着丝丝的颓废。 “什么傻话。”林萱伸手,玩闹似的敲了下她的额头,继而和她一样,目光转向远处的万家灯火之中,“你是个很聪明很激灵的女孩,不管是学习什么,总是能够学习的特别快。” “可是苏坡汤刚才骂我,我也觉得自己挺差劲的。” 沈怡然的话还没来得及完,就被林萱打断: “你是要放弃吗?” “什么?”沈怡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林萱话里的意思,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自己差劲,难道你是要放弃吗?”林萱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霍家别院是远离市区的别墅,因为建在低山上,因着地势,也能看清那远处万万家灯火的一簇簇微光,“放弃自己多年前一直想要,却并没有完成,而今却轻而易举就能够实现的梦想。要放弃吗?” 沈怡然转过头,看着林萱明亮而安静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光芒仿佛启明星似的,指引她走出重重深渊。 “当然不!” 当声音响起的时候,沈怡然听到自己这么一句话。 林萱忽然笑了。 自己多年的梦想,现在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去是现实了,却因为苏坡汤一句话而放弃,那她沈怡然未免也太经不起挫折了吧? “我才不要放弃!”沈怡然一扫之前的阴霾,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沈怡然的字典里或许有不合适,做不到几个字,但是绝对不会有放弃这两个字!” 林萱拉起她的手,“走,我们回去上课。” 在苏坡汤和霍斯年看到沈怡然走来的时候,两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霍斯年并不想打扰他们上课,转身退了出去。 有过之前的事,沈怡然现在变得更勇敢更坚定,听课时也要比以前更为认真,现在她的心里,不只是有梦想,还有和苏坡汤暗暗较劲的那份孤勇与倔强。 夜晚时,沈怡然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在黑暗中拿出了手机。 果不其然,某个社交软件上全是易承继而连三的信息轰炸。 “沈怡然,你去哪儿了?赶紧回来上班!” “沈怡然,你这样无辜旷工,我要扣除你全部奖金你信不信?!” “喂,我告诉你,职场有职场的规矩!就算是辞职,也是要有辞职信的知不知道!这是原则问题,做人不可以那么没有规则!” 暗夜中的沈怡然忍俊不禁,心想这易承什么时候也变得有原则,讲规则起来了?真是新奇。 “沈怡然,你既没有正式离职,又连续多天不来上班,你知道你对易氏造成多大的损失吗?我告诉你我要起诉你,让你赔偿我的巨额损失!” 沈怡然听到这儿的时候再也憋不住,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狂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易氏枝繁叶茂财大气粗的,她一个员工到底能造成多大的损失来。易承这人,也真是太能胡扯了吧。 不过话又回来,沈怡然心想,这事到底还是霍斯年做的不对,没有正式辞职不干就不干了,这样的做法无论放在哪儿,都是错的。 总是要学着做一个懂规则,重契约的人的。 沈怡然斟酌语句,想着该怎么回复易承,最后想了又想,内容编辑了又删除,也只写出几个字来: “抱歉,正式辞职信明天就会奉上,再次抱歉。” 沈怡然发送消息,心里也觉得他时许多。刚想放下手机继续入眠。只听“滴答”一声,再次接收到易承的消息。 “想就这样完事?沈怡然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明天,明天你必须给我过来上班!” 态度蛮横,近乎有些无理取闹了。 沈怡然叹息,很多事情又岂是她能够决定的? 霍斯年是一个大男主义的人,向来是一不二,沈怡然对他更是又爱又恨。 沈怡然没有再回复,放下手里的手机终于沉沉进入睡眠。 第二日她把这件事告诉霍斯年,自己想回易氏去办一下离职手续,霍斯年怔怔地望着她,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沈怡然以为他又要胡思乱想,赶忙解释:“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怪吓人的,我答应你,肯定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就这么一会儿就回来的工夫,霍斯年也不敢让她去,易天那个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 “你不用去,”霍斯年淡淡地,“想要去正式离职也可以,我找人带你去。” “能行吗?” “让明远去总行了吧?”霍斯年放下碗筷,“让明远去你总放心了吧。” 沈怡然没有什么再好反驳的,只好点了点头。 林萱既然住在了霍家别院里,作为客人,每天自然是同他们一起用餐。沈怡然喜欢撒娇,每天都会和霍斯年斗斗嘴,林萱安静的吃饭,也不话。实际上,他们的很多对话她都听不懂,什么明远什么雨凝,她都不知道是谁。 她和沈怡然明明是一个世界的人,可为什么她们却活在不同的世界中?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68、舍不得你 纵然苏坡汤对沈怡然有许多不满,可她终究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于是特别交代她们,除了设计出一套衣服,还要做一个PPT演讲稿,若是得了前三名,可是要上台去讲述自己的设计理念的。 PPT是很好做,设计理念沈怡然也能讲出一大堆来,可是哪能想得奖就能得奖啊。 不过既然苏坡汤都交待了,她和林萱也只能照做。 “萱,你咱俩能得奖吗?”苏坡汤走后,沈怡然和林萱疲惫的瘫倒在沙发上。 “这个可不好,”林萱笑了笑,转身对沈怡然道:“我觉得你挺有自己的想法的,或许能拔得头筹呢。” “拉倒吧,”虽然林萱的话很中听,但是沈怡然总觉得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你没听苏坡汤批评我的多难听啊,什么笔力不足,喜欢投机取巧。你我学画画才多长时间,我能够滑出那样的来我就很知足了……” 林萱笑,“不定苏坡汤是为了鼓励你,故意那么的呢。” “她有那么好心?”沈怡然一副见了鬼的样,“那么大会儿话,现在嗓都干了。” 沈怡然只是随口这么一,林萱却站了起来,“等一下啊,我去拿两瓶饮料。” 林萱走到厨房,刚要推门而进,在听到厨房内传来的窃窃私语时,她猛然顿足脚步。 “哎,你这个林姐什么时候走啊?” “是知道呢!”另一人回答道,“住了有段时间了吧?” “可不是,前些天你那么她,还以为她要赌气离开了呢。得,谁知道又被沈姐给留了下来。” 是人都有懈怠心理,纵然这些管家们是经过精心培训的,可是现在无人管教她们,中年妇女的嘴就变得碎了起来。再者,她们的确是不希望是不希望林萱继续留在这里的,倒不是因为她们多讨厌林萱,而是多一个人在家里要伺候,她们的工作就要增加许多。 谁不想歇着啊。 “我看啊,这个林姐出身也不咋地吧,你看看她穿的那些衣服就知道。虽然也很得体,可是和沈姐的那些名牌一比,就立刻见高下了。” 门口的林萱静静地站在那儿,双手缓缓收紧。 “我看啊,这林姐多半也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沈姐这个好朋友,住进这大房里,一时之间当然不愿意离开了。” “而且啊,你这林姐会不会……”管家的声音了下去,林萱竖起耳朵,也没能听清她们的是什么。 “不可能吧?!”只听另一人惊叹一声,“真的假的?” “我可看见了,这姑娘啊,看霍总的眼神可不太不对劲。也多亏沈姐没心眼儿,要不然,谁会把比自己还好看的朋友带到家里来啊。这霍总也那么年轻,血气方刚的。” 话越越难听,林萱的一颗心仿佛被人生拉硬拽的往下沉。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狠狠的刺在自己胸口最柔软的一个地方。 额度的话语,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人崩溃。 林萱没有再停留,而是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神色恍惚着,这些天在别墅内发生的事情像过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浮现一遍。 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林萱对自己。 她走到衣橱旁,开始有一件没一件的收拾自己的衣服。在别院了住了没多长时间,可是东西总是许多。就好像某些人,在你生命里明明出现了没几天,却留下足足多的印记。 女人的东西本来就多。 林萱一件件的收拾着,半个时后之后,总算是把东西收拾完毕。她坐在宽大柔软的大床上,手下传来蚕丝绒被的美好触感,她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向沈怡然明呢。 沈怡然倒是自己过来了。 推开门走进来,一张脸气得鼓鼓的,或许是霍斯年太过于骄纵她,林萱觉得,沈怡然在家的时候总是特别喜欢生气。 就像现在。 “萱,你怎么回事啊,不是去拿饮料了吗,我左等右等,半天也没见你人影。” 林萱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啊,刚才一上楼就把这事给忘了。可能是最近又上班又学习的,忙起来的时候大脑就一团混沌。” “好了好了,”沈怡然又不可能真的生她的气,“既然脑不好用,咱就让张叔带我们出去走走吧!” “可能不行诶……”林萱的目光下意识中落向她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上。 沈怡然还没有看到林萱的行李箱,只好问:“怎么了?” “我……”林萱想了想,既然决定离开了,早晚都是要出来的吧,下定决心,于是:“我……我准备回家了……” “回家?回哪个家?”沈怡然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倏忽睁大双眼,“什么,你又要走?!” “怡然,你别这么激动,你听我。我真的打扰你们太长时间了,也应该回家好好整理思绪了。”林萱微微笑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再平静。 “那你以后该怎么上课啊?” “这几天我们都在准备参赛的作品,以后的这些天里肯定也是在准备设计稿,苏坡汤也不会给刚跟我们上课的。”林萱得有理有据,让沈怡然听不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可是……”沈怡然还是不想让她走,她走了,自己就又要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可是,比赛之后的课程怎么办啊?”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吧。”林萱笑了笑,“再了,现在工作越来越忙了,我以后也不一定有时间学习了。” “好吧……”沈怡然依依不舍地覆在林萱的肩膀上,“好舍不得你走啊……” “傻,”林萱习惯性的敲了敲她的额头,“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面了。” 林萱的这句话刚出口,她自己的目光先是暗淡下来了。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69、没有良心 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吗?她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副思索的样。 “等……等霍先生下班回来,”林萱想着该如何措辞,“等霍先生回来的时候,帮我给霍先生打声招呼,麻烦他这些天的照顾了。” “好啦,我知道。”沈怡然点点头,“客气鬼,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沈怡然叫来司机老张,让他开车送林萱回到家。 而转眼间,林萱交待给她的事情,让她忘得干干净净。 直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霍斯年依然没有发现家里的客人不见了。 “对了,”沈怡然放下手里的牛奶,“萱走的时候让我转达,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打扰了。” 霍斯年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哦,家里的客人走了。 “哦,我今天怎么感觉和往常不太一样。” 沈怡然:“……你是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的吗?”沈怡然感到难以置信,霍斯年一向不都是特别有观察力的吗,这回这是这么了? “嗯。”谁知道霍斯年竟然是点了点,实话实:“这才发现。” “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关注我身边人啊。”沈怡然气哼哼地。 霍斯年哑然失笑,缓缓放下手里的东西,道:“难道你希望我和你的朋友走得很近?” 不能吧…… 沈怡然试想了霍斯年所的,假若林萱和霍斯年真的走的很近……她赶忙中止脑海里的想法,拼命的摇了摇头。 才不要呢。 “一会儿我就回公司,我会安排明远代你去易氏做离职的后续工作。你什么都不用操心。”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他继续道:“如果在家觉得很闷的话,可以让老张带着出去逛逛街,但是一定要带上一个管家。” 沈怡然没所谓的点点头。 霍斯年看她这副不在意的样就来气,猛然拔高声调:“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沈怡然不耐烦的摆摆手,“我知道,我都知道,您赶紧去上班,好不好?” 霍斯年暗想,就是自己之前对她太好了,把她宠的太无法无天的后果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沈怡然当然不知道霍斯年的心思,她现在的生活过得单一而乏味,每天吃完饭便是看看电影看看花草,围着别墅转一圈儿,看着远去的流云去找灵感。 霍斯年当初讨她欢心送她一只狗,但是霍斯年本人偏偏又对狗过敏。所以那只叫做将军的可怜的狗狗,有时被送往霍家老宅里去,有时会留在别院里。但是沈怡然担心霍斯年会过敏,将军便只能住在院里的房里。 沈怡然没事情做的时候就去看看它,看着它一天天的成长,由一个狗狗张成一只大狗狗。 “将军啊,你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呢?”沈怡然抚摸着将军的手一顿,“哎,对了,你是狗,你不是人。” 将军吃得开心,还不忘摇摇尾巴。 “那你有考虑过你的狗生吗?”天气越来越冷,呼呼的北风吹得让人心情绝望。沈怡然拉拢了一下自己敞开着胸怀的大衣,道:“哎,你整天就知道吃和睡,不高兴的叫两声,肯定不没思考过吧。” 将军继续安心低头吃食,沈怡然笑望着它,却不知道是给它听还是给自己听,“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活得太安逸,总是会忘乎所以,就像现在的我和你。你是没什么关系啊,可是我呢,我毕竟是一个人,要考虑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沈怡然的话刚完,有一位管家步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道: “沈姐,家里来客人了。” 来客人了?会是谁呢? “好了,我知道了,马上过来。”沈怡然将手里最后一把狗粮放进将军的碗里,拍拍手走回去。 沈怡然去喂将军之前,是在客厅里做PPT的,她向来随心所欲,所以也并没有关电脑。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沈怡然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亭亭玉立地站在客厅的沙发前。女抵着头,似乎在看她的电脑屏幕。 沈怡然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电脑屏幕这样被人盯着看,别管屏幕上有没有什么隐私,她心里都觉得很不舒服。 大概是那女也听到了沈怡然的脚步声,下意识中回过头来。 映入沈怡然眼帘的,是雨凝那张精致而冷漠的脸。 “沈姐,”雨凝话的时候还算客气,“霍先生让我回来取一个文件。” “这样啊。”沈怡然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你会来取文件告诉我干嘛。 “沈姐,”雨凝接着唤她,“你是不是每天就待在家里,画画东西,查阅一些资料?” 雨凝话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沈怡然想,她这么一好像自己有种很没用的感觉。不过沈怡然转念一想,自己的确是每天画画东西,查阅一些资料。 可就算是这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啊。”沈怡然的声音拔高一些,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与不可一世,“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吗?” 雨凝笑了笑,“好与不好,自然不是我得算。” 你知道就好!沈怡然想,那你还在这儿巴拉巴拉个什么劲? “雨姐还有别的事情吗?”沈怡然并不知道雨凝到底姓什么,她只是觉得这样叫会礼貌一些。 “你应该不知道吧?”雨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和轻视,“霍总为了城西的一块地,每天忙得团团转。而他却总是不断提高工作效率,把自己逼迫到强弩之末,就是为了能够早回家陪你。” 沈怡然哑口无言,可是她不是圣母,她没理由接受雨凝扔给她的这顶大帽。 “又不是我让他陪我的,你跟我这个没用,你应该去给你的老大。”在沈怡然心里,她倒是巴不得霍斯年天天不回来呢,这样的话,她还能多出去转转! “沈怡然!”雨凝突然丢弃了之前的礼貌与耐心,冷冷地叫着沈怡然的名字,“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70、何其无辜 “我做什么了?”沈怡然一脸懵懂,不知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到底是因为哪般,“什么都是因为我?” 事到如今雨凝再也没有顾及,一字一顿地对沈怡然道:“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城西的那块地我们才迟迟没有得手!” 城西那块地?什么地? 沈怡然越听越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东西,霍斯年从来没有跟她讲过。 “你知不知道,霍式很需要城西的那一块地,而易氏也在抢那块地!” “两个集团争夺一块地方,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沈怡然不知道这事怎么就和自己有关了,“肯定是哪家实力强归哪家,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易氏本来并不是十分需要那块地,他们之所以紧抓着不放,都是因为易天看上了你!” “什什么?”沈怡然倏忽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雨凝,“你刚才什么?易天看上了我?” 有没有搞错,易承看上她还得过去,易天怎么可能看上她?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好吗!再了,易天不是刚和宋家的宋璨之姐订婚吗,怎么又会看上她呢?! 太荒唐了! “对!”雨凝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易天看上了你,想要拿那块地来换你,霍总没有答应。” 天呐!这叫什么事? 信息量有些大,沈怡然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好吧,就算是易天真的看上了她,跟她有什么关系,是她让易天看山给自己的吗?就因为易天看上了她,抓着那块地不放,所以沈怡然就成罪人了? 沈怡然何其无辜! “你的意思是……”沈怡然想着该如措辞,“就因为易天看上了我,所以我就成了罪人?你是这个意思吗?” 雨凝周身都散发着寒气,她只是沉默着,并不话。 “如果你得罪了一个公司,只有你去死他们才和霍式合作,你要去死吗?你应该去死吗?如果你没有去死,是不是你就是一个罪人了?” 沈怡然本来就伶牙俐齿,现在气愤至极,更是咄咄逼人的追问。 雨凝突然抬起头来,眼中的目光两把锋利的利剑刺向沈怡然,她张嘴,反问道:“你没有罪,难道你就无辜了吗?霍总对你这么好,难道你就不应该报答一下?你知道那块地对霍式来意味着什么吗?你又知不知道,霍式对霍总意味着什么?” 沈怡然茫然的看着她,眼睛中没有丝毫退缩,却有着茫然。她不知道,雨凝问的这些,她都不知道。 “你就只知道做温室里的花朵,对霍总连最起码的了解都没有!你不知道他的雄心壮志,也不知道他的忧愁和欢乐。你根本就不是……你不配做和他并肩作战的女人!” 听着雨凝如此,沈怡然突然轻笑出声,“我不配?难道你就配了?” 雨凝一怔,尖锐的目光立即变得闪躲起来,“我……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听不懂?”沈怡然冷笑一声,打算打开天窗亮话,“对我那么多,不就是因为心里不平衡吗?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的话,从很早之前,应该在我和霍斯年认识之前吧,你就喜欢他了对不对?可惜啊,他宁愿喜欢我这个温室里的花朵,也不喜欢这个能和他并肩作战的厉害女人。” 沈怡然隐隐透露出的优越感彻底激怒了雨凝,她抬起头来,冰冷的目光直视着沈怡然,“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我?就是因为霍总喜欢你吗?我告诉你,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就算我不配,”沈怡然嘴角勾了勾,有着她这个年纪女孩所特有的骄傲与虚荣心,“也轮不到你!”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雨凝突然狂笑不止,笑得都快流出了眼泪,“你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可以愿意卫队饭该付出一切的!如果我是你,在霍总左右为难的时刻就选择挺身而出了!爱他,难道不应该去帮他,去满足他的愿望吗?沈怡然,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爱太自私太吝啬了!” “我是没有你那么伟大,”沈怡然厌恶极了雨凝那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样,“可是你那么伟大,却没有献身的机会。” “沈怡然!”雨凝因情绪激动,白皙的一张脸被憋得通红,“你还有没有心!当初若不是霍总救你,哪有你的今天?你现在倒是过得舒坦了,优渥的生活随心所欲的心情,这些,都是谁带给你的?现在霍总有为难的地方了,你怎么就不愿意去帮他?” 听着雨凝振振有词的指责,沈怡然已经不知道什么好了。 “你好自为之吧!” 雨凝完转身奔上楼,去拿霍斯年的文件去了。留下沈怡然一个人站在原地,生气也不是,发火也不是。 这真的是撞见鬼了啊! 远在公司的霍斯年自然是不知道现在发生的家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当他回到家时,看到每天晚上都会在客厅里等他的沈怡然并不在,隐隐约约之中,他才知道似乎有事情发生了。 略一沉思,想起今天应该只有雨凝来家里了,难道是雨凝跟她什么? 霍斯年心情烦躁,上楼来到她的房间。 果不其然的,房间的门是反锁着的。 霍斯年找管家拿来钥匙,轻轻把门打开。 沈怡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在真睡还是假睡。 霍斯年走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起来吃晚饭。” 床上的人依然紧闭着眼,毫无动作。 这么看来,应该就是装睡了。 霍斯年表面不动声色,略一弯腰,将沈怡然整个人从床上打横抱起。 沈怡然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霍斯年斜睨她一眼,“怎么不继续装了?” 沈怡然闷哼一声,转过脸不去看他。 霍斯年一边抱着她往外走,一边道:“看,这次又是为什么生气?”他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雨凝是不是来跟你什么?” 雨凝,雨凝,叫得还真是亲热啊!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71、非常热情 沈怡然感觉到心口有一股气,压抑着她喘不过气来。只要一想到有个这么漂亮这么能干的女喜欢霍斯年,她满肚的怒火就不知道往哪儿。 “没有!”沈怡然不喜欢在背后中伤别人,她喜欢一个人嘴硬,“她什么都没,是我自己没事找事行了吧?!” 霍斯年感觉到头疼,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的位置,“你非要这么跟我话吗?”他每天拼命似的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是为了能够回家多陪她一会儿。 可是这个娇蛮任性的女孩儿,总是不能够领情。 “没有雨凝话好听是吧?”沈怡然冷笑两声,突然觉得绝望起来,“我可比不了她,能够为你奉献一切。你想找听话的,你去找别人啊。” 假的,不过是因为生气吃醋的气话。 越是气话,就越是伤人。 “你还是在房间里冷静一下吧。”霍斯年的脸蓦地沉了下来,他把怀中的沈怡然放在地上,扭头就走。 “我让管家把你的饭菜拿上来。” 就这么,真的走了。 沈怡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不出来的滋味。两手紧握成拳,指尖紧紧掐着掌心的,她伸头朝着霍斯年的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那人并没有回来。 沈怡然有种后知后觉的愧疚感。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苦恼的蹲坐在沙发上,对自己近日来的行为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话呢,为什么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呢? 沈怡然一边不停地责怪自己,一边不停地将视线投向门口的位置,他真的走了。 大混蛋怎么这么没耐性,就这么骂了两句就走了。哼,走吧,走吧!沈怡然心想,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 霍斯年吩咐的饭菜已经送上来了,可是沈怡然一点品尝的胃口都没有。来不及找一件大衣披上,她匆匆狂奔下楼。 餐厅里并没有霍斯年的影,他去哪了? “你看见你们霍先生去哪儿了吗?”沈怡然对一旁的一个管家问道。 “刚才看到霍先生出去了,看样应该是去后院了。”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最近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总是看到原本回到家就笑容满面的霍先生着个脸。就像沈姐欠他个几百万似的。 实际上,就算有人欠他几百万不还,他的脸色也不至于这么难看。 后院?沈怡然在心底想了想,后院能有什么? 沈怡然按照管家的指示绕到院的后面,只见暖暖的灯光下照射出霍斯年长长的影。他就穿着去沈怡然房间时的衬衫,外面寒风呼啸,他连个大衣都没有穿。 他手里拿着一袋狗粮,正在一块一块的喂着将军。 原来是来喂将军了。 沈怡然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大双眼,朝着霍斯年吼道:“你干嘛呢!” 霍斯年循声望过来,在看到沈怡然的时候眉头几不可闻的蹙了蹙。这么冷的天,就这么跑出来了,连个大衣都不穿,看他一会儿该怎么教训她。 “你干嘛啊?!”沈怡然又喊了一遍,并朝着霍斯年狂奔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狗粮,“你没脑是不是?你忘了你对狗毛过敏了?” 还真是忘了。 霍斯年做无奈的投降状,笑了笑,道:“没事儿,我刚才没有碰到它。” “那也不行!”沈怡然一副很担心的样,“就算碰不到,也要离它远一些。上次过敏那么吓人,我还历历在目呢,你都忘啦?” 关心他的语句得十分顺溜,就好像刚才和霍斯年生闷气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霍斯年忽然很想笑。 对于她紧张兮兮的关心,他是十分受用的,原本因她低沉下来的心情,瞬间变得美好晴朗起来。 爱情就是这样,总是能把人的心情带到最阴暗最痛苦的地方,也能把人的心情带到最美的地方。 “不生气了?”霍斯年抬起她的下巴,和她明亮的眼睛相望。 沈怡然瞬间变得窘迫起来,目光下意识中便想逃避,可是下巴被他控制着,根本就无处可逃。 “我……” 霍斯年却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空间,直接问道:“就算吵架和好了,好不好?” 他与她话时,哪怕是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混账话,却也会认真的直视着她的眼睛,那种认真,最能溺死人于无形。 沈怡然感觉到自己被他蛊惑了,大脑来不及思考,头就已经替她回答了。 她点了点头,乖巧地:“好。” 霍斯年的吻就这么落下来了,起先只是唇瓣之间轻微的碰触,可慢慢的,从他的舌的那一瞬间起,情况开始变得失控起来。 他的一只手攥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死死地揉弄在自己的胸膛上,两人的上身紧贴在一起,哪怕隔着厚厚的衣服,依然能够感觉彼此身体的滚烫。 太热了。沈怡然感觉到,霍斯年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这滚烫灼烧着她,让她原本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更加暴躁不安起来。 灯光缠绕,地上的人影相互依偎,表现出磨人的情意来。 “以后不吵架了,”沈怡然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衬衫上的纽扣冰凉冰凉的,刺激着她脸部的神经,她的声音闷闷的,似是难过,又似是撒娇。 “最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沈怡然,“脾气变得特别暴躁,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我知道,”霍斯年紧紧回抱着她的后背,“我不会真的生你的气,要气,也是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是玩绝食,又是玩睡觉的,幼不幼稚?你幼不幼稚,嗯?” “啊……”沈怡然哀嚎一声就要去堵霍斯年的嘴,“你又我,你又我!” 沈怡然听不得霍斯年她一句不好来。 “好了,好了,不了,”霍斯年失笑,拉着她的手往回走,“出来也不知道穿个大衣,赶紧回去了,不能动感冒。” 实际上,霍斯年穿的要比沈怡然薄多了。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72、浅显易懂 两个人和好如初,感情自然是要比之前更为浓厚了,不停地腻腻歪歪,让那些管家们都不敢出来了。 关于霍斯年公司的事,沈怡然也曾婉转的问过霍斯年,但是都让他巧妙的回避开了。 沈怡然想,她是没有雨凝的奉献精神的,让她去献身易天来帮助霍斯年,她做不到。 霍斯年也曾暗示过沈怡然,这事儿和她无关,她也不用动着心思去管,她只要把她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就行了。 日很快就到了设计比赛那一天,沈怡然的设计稿经过反复修改,终于定了下来。 比赛那天早上,老张开车带沈怡然去比赛地点之前,先转弯去了林萱的家里。 老张刚把车停靠在林萱租房的门口,沈怡然手机上就收到了林萱的短信。 “怡然,我的U盘出了些问题,你先等我一下。” 沈怡然在对话框里编辑内容:没关系,你慢慢弄……她想了想,又把编辑好的内容删除,干脆下车朝林萱的家里走去。 这里沈怡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她脑海里还有些印象,根据记忆中的路线一路摸索,总算是找到了林萱的家里。 敲门,进房。 “怎么回事?”沈怡然看着满脸焦急的林萱,关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林萱开门后转身便坐回电脑旁,“我的U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PPT怎么也放不进去。” 沈怡然接过林萱的鼠标,果然,任凭她用尽各种方法,这个PPT也拖不进U盘里。” “苏坡汤获得前三名的才要去讲台上讲述创作理念,虽然我知道自己得不了什么奖,可是还是想做万全的准备。” “就应该做万全的准备,”沈怡然一边一边将自己的手提包放在桌上,“我觉得你赢得比赛的几率非常大,这个PPT是一定要准备好。”着她从包包里掏出自己的U盘递给林萱,“用我的吧。” 林萱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事儿……”沈怡然回答地很随意,“我又不会得奖,不定你就得奖了呢。” 好像现在除了用沈怡然的U盘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林萱没有再犹豫,伸手接了过来。 “一会儿你拿着就行了。”沈怡然笑得没心没肺,“反正你得奖的几率比我更大一些。而且我又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万一被我弄丢可就惨了……哎,手机响了。” 沈怡然自顾着话,掏出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闪烁着霍斯年的名字。 沈怡然唇角勾了勾,转身走到林萱的阳台上去接听。 的无非是一些好好考试,要是得奖了有奖励之类的话。沈怡然啼笑皆非,她对着电话那端的人情意绵绵地道:“哈哈,要是我能得奖,不用你给我奖励,我给你奖励!” 霍斯年笑得意味深长,“好啊,你这句话我可记住了。等着你的好消息。” 两人之后又腻歪了一会儿,沈怡然这才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 而林萱这边也早已经收拾好了。 “那我们出发吧!”沈怡然心情愉悦,完全没有一丁点比赛的压力。因为对于她来,真的就是抱着学习历练的心态来的,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得奖。 林萱就比她紧张忐忑多了。为了这次比赛,她下过很多功夫,翻阅各种资料,欣赏各位大师的作品,很多个深夜里,她都是要熬到凌晨才会睡下。如此努力,只为赢得一个好的结果。 两人不就后便抵达现场,因为A大是承办单位,所以比赛的地点也被选在了A大的校园内。 A大对于沈怡然来完全是个陌生的存在,她并没有在这里读过书。而A大对于林萱来,却是熟悉而亲切的,这里就是她读大学的地方。 考上A大的都不是普通人。 “萱,你当年高考前没少下功夫吧?A大诶……”沈怡然难掩心中的仰慕之情,惊叹出声。 “A大算什么,”林萱淡淡的笑了笑,“你不是毕业于美国的……” 沈怡然突然没了声响。 因为环境是自己熟悉的,林萱心中的紧张感便舒缓许多,看着满院的萧条冬景也觉得可爱温暖起来。 比赛的流程十分枯燥乏味,先是每个已报参赛人员登记资料,上交设计画稿。接着,便是评委团为时半天的评选活动,而到了下午时,才是在报告厅里宣布比赛结果,举行颁奖仪式。 在这枯燥的半天里,沈怡然只能跟着林萱在校园内四处闲逛。 毕竟是百年老校了,每一个角落里都带着浓浓的人文气质,让人沉迷在学识的丰富海洋之中。 “我想起来了,”沈怡然挽着林萱的手,就如同学校内结伴同行的女学生一样,“温书和张承泽也是A大的,你们以前见过面吗?” “就算是见过也不一定会记得吧?”林萱失笑,“这个世界很大,相隔天涯的两个人却能相遇;一个街口很,可是转身的两个人永远变成陌路天涯。” 沈怡然噗嗤笑出声,“你突然变得这么文艺,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是在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罢了。”林萱浅浅一笑,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每当她笑起来的时候,那两个梨涡就像是一颗石丢在平静的湖面上,惊起千万层的波浪来。 沈怡然想,如果她是男人,她一定会喜欢林萱这样的女孩。 漂亮、温柔、聪明,带着现代女越来越不具有的温婉,与她相处,就如同走在三月的阳光下,偶尔一阵春风拂面,感到十分舒服惬意。 “你这么诗情画意,大学怎么没有去报中文系?” 林萱失笑,“你真是越越离谱了啊,我刚才不过是两句感慨罢了。”话锋一转,她突然蛮认真的道:“报考大学的时候只是听从家里的安排,选择了当下最时兴最好就业的热门专业。时候学画画时,就挺想当个设计师的,可是这些行业在家里人看来,不牢固不好就业,所以当初也不了了之了。我怎么也没想到,毕业之后竟然还可以学设计,还跟着这么厉害的老师……”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73、交头接耳 沈怡然有一瞬的郑忪,她有些不理解,一向寡言的林萱为何会对自己这么多,她笑了笑,“能坚持自己的梦想总是好的,现在努力也不算晚,就比如我。咱俩还真是有缘,既能成为好朋友,喜欢做的工作也是一样的。正好,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啊。” 林萱笑着点了点头,心里不出来什么滋味。 这半天的时间短也短,在两个姑娘聊着天的途中,一溜烟儿就过去了。 下午三点钟,两人一同走进A大的报告厅里,找个位置坐下,等待最后的后果。 奖项一个接一个的来,沈怡然始终是置身事外与自己无关的态度,而林萱紧握着的两手从进场就没有放开过。 她真的很紧张,高考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对林萱来,这个奖项不只是一个荣誉,更是对她奋斗与天赋的一众肯定。她太需要这个肯定了。 随着一个又一个奖项的颁布,林萱紧握着的一双手握得越来越近了。 主持人每一次念获奖名单,一字一顿,都好像是踩在林萱的心尖上,让她的身心此起彼伏。 “下面我宣布……” 这次的山依然终于不再是之前漫不经心的样了,因为这是她和林萱参与的项目。沈怡然赶忙扯了扯身边林萱的衣袖。 实际上林萱早就竖起耳朵仔细听了。 “第三名,王慧。” 这些比赛为了吊观众的胃口,总是喜欢从租后一名开始宣布,这样更能带动起全场的气氛来。 在听到第三名的名字时,林萱的心猛地句咯噔了一下,似乎有着不详的预感。在她原本的预想里,就是能个第三名就行。可是现在第三名已经花落别家……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林萱不断安慰自己,或者自己发挥比较好,得了一个第二名也不准呢。 林萱都能够感觉到一颗心在胸腔内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全身的感官都被讲台上的主持人所吸引去了。 “第二名是……” 支持人似乎还嫌现场气氛不够似的,故意拉长音调,引得观众们全都再次一片哗然。 “第二名是……” 林萱紧握的手指死死的交叉着,又根手指已经被她自己掐红了。 “第二名是——袁昭!” 此言一出,场下立即响起一阵如雷鸣般的掌声。 林萱的一颗心却在这雷鸣般的掌声之中缓缓下沉,第二名,第二名也没有她!此刻她心中又紧张又失落,失落中还带着些许的期待。那……会不会是第一名呢? 第一名…… “下面,就是我们比赛此项目中最令人瞩目的第一名,第一名的大奖又会花落谁家呢?” 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这主持人越喜欢做吊人胃口的事情。 “别担心,别担心……”沈怡然自然是能够看出林萱是在期待这个奖项的,她出声安慰道:“或许第一名就是你呢,别担心啊……” 林萱的心在胸腔内咚咚咚乱响,她没有回答沈怡然的话,却在心里祈祷着能够如同她的那样。 “获得新人单元一等奖的是——”现场响起紧张的背景音乐,台下每一位观众的好奇心都被勾到最高点。 “沈怡然!恭喜沈怡然,获得新人单元一等奖!”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地,别是林萱了,就连沈怡然本人也是惊愕得不出话来,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沈怡然难以置信地望向身边人,似乎是想从别人嘴里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林萱没有回答她眼中的询问,但是眼睛中的面如死灰已经告诉了她一切。 此刻正前方的大屏幕上,正在放映着沈怡然设计稿的展示图。 看来,她并没有听错。 沈怡然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萱,更不知道该如何上台——从未想过自己会得奖,所以没有丝毫的准备。 “请沈姐上台领奖,并向我们讲述您的设计理念。” 主持人看观众席上迟迟没有领奖人的影,于是再一次客气的催促。 沈怡然茫然无措的站起来,这才想起来上台后时要展示自己制作的PPT来讲述设计理念的。PPT放在了U盘里,而U盘在林萱的包里。 “萱……” 沈怡然的声音极轻,不知为什么,她总有种是自己抢了林萱东西的感觉。 林萱一怔,后知后觉地拿出U盘,递给沈怡然。 “去吧,别紧张。”这会儿,倒是换成她来安慰她了。 沈怡然缓缓走上领奖台,先是把U盘递给工作人员,接着她走向话筒的位置,礼貌的和场上场下的人打招呼。 大屏幕上展现出沈怡然PPT的内容来。 随着她一边的讲述与手势,后台的工作人员一边滑动着PPT的版面。在PPT结束的位置,沈怡然插播进去一个视频。视频的内容是沈怡然欣赏的一位设计师的访谈节目,她是想用偶像的一段话,作为PPT的结束。 工作人员自然而然的打开视频。 沈怡然缓缓转过身去,屏幕上并没有预想中的画面,而是一团黑色。 她以为是系统出现什么问题了,可能一会儿就好。可是并没有,画面迟迟没有出现,声音却传了出来。 “我就是叶秋……” 沈怡然怔忪在原地,她想起来了,这个声音——这是她与张承泽在公司外的对话! “霍斯年给我改了姓名和身份……以前的叶秋已经不存在了,我现在是全新的沈怡然。” 沈怡然那天同张承泽对话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而耳边回荡的对话声却是那么的熟悉。但是她知道,这就是她的声音。怪不得视频一直不出现画面,原来是被人换成了录音。 伴随着音响中传出来的声音,现场立即引起一阵轰然大波,所有人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对台上的女孩更是指指点点。 在沈怡然适才登台时,大屏幕上就已经对她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无非就是哪哪大学毕业等等一系列夸赞的内容,而现在……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74、光明正大 “这个女孩的身份是伪造的啊?那她今天获奖的作品会不会也是请人画的啊?” “这可就不准了,身份学校都是造假的人,你能指望她什么是真的啊?” “真是也太不要脸了吧?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心浮气躁啊……” 他们极尽能言善辩之辞,用最肮脏龌蹉的用心去出最恶毒的话来。关键是,他们振振有词大义凛然,义愤填膺的样像是在替天行道。 可是他们跟沈怡然根本就不认识。真是可笑之极。 沈怡然望着台下唏嘘的人群,她已经没有思绪去考虑到底是谁录下她和张承泽的录音,又是谁把那段录音放进她的PPT里了。攒动的人群,让她的挺立的身形都开始摇摇欲坠。 这是在A大举行的颁奖典礼,不同于综艺节目,更没有导演在他们身后做总指挥。伴随着录音的响起,多数人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怡然双手紧握成拳,想了想,准备自己走过去关掉。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吃相未免有些太过于难堪。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幸好主持人反应灵敏,果断的走向后台,吩咐红做人员赶紧把录音关掉。主持人返回台上,用手势示意神怡然离开,他了两句场面话,这个的插曲就这样被翻了过去。 而在场的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沈怡然,他们声议论着,并且印象深刻的记住她的这张脸。 沈怡然跌跌撞撞走下台,林萱担忧的走上前来,伸手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 “你还好吗,怡……怡然?我扶你到那边休息。” 沈怡然的心里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今天的颁奖的场合虽然不大,可是也来了不少的媒体记者。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她假身份的事情算是公之于众了。 是啊,这些本来就是假的,无论被包装被遮掩的多么天衣无缝,假的永远是假的,乱不了真。 真相,总是会有揭开的一天。 而现在的关键是,她到底是谁?是那个平凡的女孩叶秋,还是霍斯年的女朋友沈怡然呢? 她一时之间迷茫起来,在心里不停地追问自己: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怡然,虽然我对你的身份什么的不是很了解,但是你……你也太不心了吧?怎么能把那样的录音当做视频放在PPT上呢?” 怎么会呢,她根本就没有自己和张承泽的录音,又怎么会“不下心”的放上去? 沈怡然苦笑一声,心中大约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她记得,雨凝来别院的那一天,她去喂养将军,回来时,就是看到雨凝正在盯着她的电脑屏幕…… 怀疑是这么怀疑,可是她并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能乱。 再了,沈怡然现在也无心去想这事到底是谁干的,自己的身份本来就是假的,又有什么理由去追究别人呢? “萱,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你一个人?”林萱有些不放心,“你自己可以吗?” 沈怡然单点头,努力扯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既然是自己一个人转转,自然是不叫任何人的。沈怡然没有上老张的车,走到公路边,随手打了一辆的士。 等到出租车司机问她要去哪儿时,沈怡然才犯难了,她要去哪儿呢? 想了想,最后选择去霍斯年产下的那个娱乐会所,去找那名神秘的女人。 这世界多奇怪,明明身边就有最熟悉的人,却要吝啬沟通。【偏偏要去找茫茫人海中遇见的那个陌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内心汹涌的那一份安全感。 沈怡然下车,现在是接近晚上五点的时间,娱乐场所的人流逐渐多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会不会在忙?” 沈怡然原本想回去,但是想到即使不找那个神秘的女人,自己去开个房间唱唱歌看看电影也是好的。 如此想着,她走了进去。 沈怡然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显示到神秘女人所在的楼层,她走出电梯,心想能不能找到她还不好呢。 找不到也无所谓,找不到就自己下去找乐寻开心。 就在沈怡然四下张望之时,不经意间刚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霍斯年。 沈怡然的第一反应便是,霍斯年怎么会在这里?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一个楼层,是专门给特殊的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地方。 难道霍斯年是……一个念头话过沈怡然的大脑,但是理智很快否定了她的所思所想,不可能的,霍斯年不是那样的人,她相信他。 相信是一回事,好奇又是另一回事。 沈怡然抬起脚,朝着霍斯年离开的方向走去。 沈怡然是偏瘦形的女生,再加上她走路动作极轻,距离霍斯年较远,根本就没有引起前面那人的注意。 而关键的是,霍斯年步履匆匆,好像是目的性明确的要去找什么人。 他回去找谁呢? 沈怡然记得听那个神秘那人过,为了安全起见,这层楼的构造十分复杂神秘,但是看霍斯年从容不迫,应该是对这里十分熟悉。 霍斯年最后停留在一个房间门口,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他走进去,并把门挂上。 沈怡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松了一口气,这里是客人们聊天喝茶的地方,而且是那种很“光明正大”的房间,可见霍斯年与他所见的这个人,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谈。 但是这个房间实在是太熟悉了,沈怡然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1,这个房间,不就是神秘女人传授自己知识的那个房间吗。 而神秘女人曾告诉过她,这里的女每个人都有自己专门的卧室、茶房…… 霍斯年见的,1难道是那个神秘女人?他们两个之前就认识? 沈怡然越想心越乱,内心深处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挠似的,让人心痒难耐。 于是,她的理智还是没能将她服,沈怡然在原地踌躇一会儿,便心翼翼地走向前去……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75、太难过了 “霍总,有什么事情让雨凝和明远过来传达就好了,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女的声音并不算十分妩媚,更多的是尊敬和精明。但这个声音是沈怡然所熟悉的,的确是那名教习自己知识的神秘女人的声音。 听她明远和雨凝,沈怡然隐约能够猜的出来,这女应该和霍斯年十分熟稔。 “计划终止。” 好大一会儿之后,沈怡然听到霍斯年清冷的声音。 “哦?” 神秘女的声音传来,似乎对霍斯年的话有所疑惑。 “霍总……”女此时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试探与心翼翼,“您可想好了?当初为了布这一个局,我们花了多少的心思。不过话又回来,这沈姐的命还真是好。” 沈姐? 沈怡然越听越迷茫,神秘女口中的沈姐,是在自己吗? “要不是她命好,当初怎么会误打误撞试探雨凝机敏程度的局里?在霍总发现她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个时候,其实我是挺意外的,我以为霍总会放弃她,没想到霍总并没有,而是让她直接代替雨凝的位置……” 沈怡然已经确定神秘女的真的是自己,可是她并不明白女话中的意思。 雨凝?她和雨凝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现在才明白,原来不能被自己控制安排的事情有太多。”这次是霍斯年的声音。 女嗤笑一声,自顾帮霍斯年回答,“比如原本留下那个丫头,并不断让她去适应奢靡的生活,让她来跟我学习如何取悦男人,是要把她送到易天的的,可是现在世事变化,您却后悔了。” 霍斯年没有再话,室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但是门外的沈怡然却听得清清楚楚,原来霍斯年当初救她把她留下,并带她那么多东西,只是为了把她送到易天的? 只是他现在不想那么做了,准备撤销计划。那她呢,是该难过,还是应该庆幸呢? 沈怡然的心脏一阵抽痛。不同于在颁奖典礼的难堪,现在的她,是无穷深渊的寒冷与痛苦。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什么灰姑娘的故事,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霍斯年一手捏造出来的一个局。 有一阵疼痛感,从沈怡然的心脏处不断蔓延至她的手指。她似乎无法承受那感觉带来的巨大,终于缓缓蹲来,环抱住自己的身体。 门内还是陆陆续续传来两人的谈话声,至于话的内容,沈怡然早就听不清了,耳朵嗡嗡的乱叫,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像是病了。 沈怡然麻痹而毫不自知,她听着门内的人似乎想要出来了,这才想起站起来。 长时间的蹲靠让她身体摇摇晃晃,重心不稳,身体便朝着前方靠去。几乎是下意识间,沈怡然赶忙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咚”的一声,她的手拍在木门上。 沈怡然心里咯噔一下,在知道霍斯年马上就要出来的那个瞬间,她想到的不是去质问他,而是逃避。 人总是脆弱的,不想去面对自己无法接受的现实。 沈怡然步履匆匆,在这层楼里徘徊了很久才找到出去的路口,连电梯都忘记了,直接奔入脚行楼梯。 一楼大厅内灯火通明,天色渐晚,作乐的人也多了起来。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疲惫又精神的笑意,南来北往,匆匆忙忙。 走出娱乐场所,外面突然落起了雪,寒风忽起,吹落漫天的柳絮。 好好的天,怎么变就变了呢? 沈怡然只觉得冷,深入骨髓的冷像一把无形的手,悄无声息的禁锢中她全部的呼吸。 天气预报没有今晚会下雪,一场突入而来的雪,让城市里的行人纷纷乱了阵脚。 大家加快脚步,只为了能够早些回家。 沈怡然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人们加快脚步,她突然想,我也要回家。 可是她的家在哪儿呢? 她的父母并不喜欢她这个女儿,不想让她上学,不想让她工作,好像因为她是女孩,所以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错误的。对于他们来,她唯一的价值就是能够在家带带孩。 不!沈怡然眼中突然蓄满了泪。那不是她的家,她不想要那样的家人。 那哪里才是她的家呢? 霍斯年的那栋别院吗?那栋有着富丽堂皇的建筑与花园,有着呼来喝去的管家厨师,有着满满的珠宝与华裳的地方,那是她的家吗? 她曾经在哪里得到过片刻的欢愉,可是,就在刚才的那一瞬,她清楚的听到,自己不过是霍斯年故意留下,原本打算送给易天的礼物。 礼物,是礼物啊!可是傻傻的她,还以为等到了生命中的白马王,还以为自己得到的是爱情。 呵!多么可笑。 随着雪花的飘落,呼呼的北风吹得更高响烈了。沈怡然刚刚流出的眼泪,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就凝结成冰。 好冷啊,真的好冷。 去找个地方坐坐吧,沈怡然想,这时她才发现,适才离开的匆忙,她的背包落在了神秘女的门前。 钱包、手机都在背包里。 霍家那个地方,她是回不去了,也不打算再回去了。 沈怡然跌跌撞撞,最终停靠在路边的长椅上。长椅上方有遮挡物,呼呼的北风进不来。 她坐下,心还是疼的。 沈怡然想到了很多事儿。 想到霍斯年带她去看锦鲤,带她去坐直升机,带她去看星星……两人从前的每一次耳鬓厮磨,由甜蜜变成一把利剑,狠狠刺在她的心口。 以前有多幸福快乐,现在就有多难受。 天越来越暗了,路过的行人看见长椅上坐着的女人,纷纷投以不解的目光。 有一名年轻的妈妈牵着姑娘的手从她身前走过,姑娘望着长椅上纹丝不动的沈怡然,她疑惑不解地向她母亲问道:“这么冷的天,这个姐姐为什么躺在这里啊,她不冷吗?” 年轻妈妈朝着沈怡然瞅了一眼,把她颓然的样划分到失恋的那一栏里,回答女儿:“这位姐姐,可能太难过了吧。”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76、多么绝望 姑娘若有所思,接着一脸天真的望着母亲:“那我们去安慰安慰她好不好?” 年轻母亲赶忙拉着女儿离开了。 时间缓缓流逝,沈怡然冰冷的身体早就麻木了,她不知道什么是疼,更不知道什么是难过。 好久好久之后,久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一个高大的人影靠了过来,遮住沈怡然半昏半睡的脸。 难过到极致的人,是没有理智和尊严的。就比如现在的沈怡然,她明明可以去不远处的商场里坐着,却宁愿选择这般自残式的方法。 霍斯年眼中氤氲着雾气,缓缓俯,双手颤抖的抱起半躺在长椅上的女。 这是他的女孩呵,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了。 霍斯年从神秘女房间走出来后,他一眼就看到了丢弃在地面上的包。他向来对女人的这些东西没什么研究,可是但凡是沈怡然喜欢的沈怡然用过的,他都会记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那么一刻,霍斯年一向冷静自持的心突然收紧,他知道,沈怡然刚才一定听到他们的谈话了。他从来没有像这样的一刻,害怕失去。 沈怡然这个人,他不能失去。 召集手下所有人,全城地毯式的搜索。 这两个时,绝对是霍斯年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两个时。手下一个个过来回报,每一次心都提到了嗓按,却是什么消息也等不到。 他开始失控,开始与暴躁。 谁也没想到,沈怡然竟然哪里也没有去,只是躺在一个长椅上,自残似的难过。 在接到线索后,霍斯年亲自开车过来,他跳下车,雪中印下他一个又一个的脚步声。 霍斯年在走向沈怡然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害怕。她听到了多少?他……会不会失去她? 沈怡然被带回霍家别院里,而在他们赶回家之前,霍斯年就已经让顾医生提前过去等候着了。 好在沈怡然毕竟年轻,所以身体还算是强健,顾医生给她做了一遍全身的检查,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女的身体都是怕冷的,经过这么天寒地冻的一次折腾,沈怡然虽然没有落下什么大病,但是恐怕以后会有很多亚健康的问题,需要好好调养才行。 霍斯年一直就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 顾医生想让他先出去,他这样耽误自己看病,可是看他可怜楚楚的样儿,到最的话还是没忍心出来。 没多久,沈怡然辗转醒来,再睁开双眼之前,人会下意识中抖动手指。她想动手指,却发现整个手都被人握着,根本动不了。 沈怡然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熟悉的床幔。 果然还是回来了啊。 接着,看到的便是霍斯年那一张满是担忧的脸。 几乎想都没有想,沈怡然赶紧瞌上眼,心脏处传来一阵抽痛。 霍斯年自然看清了她适才的反应,身体缓缓前倾,几乎是紧靠着她,颤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冷吗?” 沈怡然依然紧闭着眼,不去看他,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我知道你生气,这件事我们先不提,你能给我你现在的感觉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卑微又心翼翼的语气,和那个不可一世权力滔天的霍斯年判若两人。 “怡然,怡然……”霍斯年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一下又一下细细的亲吻。 沈怡然紧闭的双眼中突然又落下泪来。 “不哭,都是我不好,行不行?”霍斯年抬起头,擦拭她脸上的泪水,“给我话,给我话,嗯?” 语气几乎是哀求了。 沈怡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纵然她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述。 她早就应该感到奇怪的,为何自己离家出走那天会那么凑巧的遇到?为什么就那么巧的遇到霍斯年?霍斯年带沈怡然回家后,她一个如此普普通通的女孩,怎么就被他看上了? “沈怡然,话!”霍斯年的一颗心被她拖着,几乎快要癫狂。 但是还回应他的仍旧是长长的沉默,和微弱的呼吸声。 “好,你不问,我来告诉你,行不行?”霍斯年着沈怡然渐渐回温的脸庞,道:“我知道,每个人都一样,讨厌欺骗。我原本是存着侥幸心理,认为有些事情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我现在就全告诉你,好不好?” 沈怡然脸上又有一滴泪水滑落,如果早知道相识本身就是错误的,当时为什么要爱,为什么要相遇? “事情应该要从雨凝讲起,雨凝的父亲是一位公司上市公司的老总,因为易天用不正当的手段陷害她父亲致死,雨凝一心想要复仇。 “她同我一样,或许你并不知道,我父亲的死与易天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我卑鄙,在知道雨凝的存在后,我想与她合作,把她送到易天身边伺机寻找破绽,她肯定是愿意的。 “于是,有了那天晚上的,我想救下她,并把她收为己用,但是阴差阳错中,你来了,上了我的车。于是,我干脆将错就错,直接把你留在身边。 “刚开始,是抱着某种利用的心理,想着把你培养成一位爱慕虚荣奢华的女,但是,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变了,我开始在意你,真正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想把你留在身边,想永远对你好。 “后来,雨凝成为了我的助理,她知道我的计划,她以为接近易天报复的机会原本是她的,为此,她才对你一直都有敌意。 “怡然,我过,我自己就是地狱。你还记得你那时是怎么的吗?你如果我是地狱,你就同我一起坠入地狱。现在我就在地狱里,需要你的救赎,不能接受你的离开。” 沈怡然静静的听着他的述,不知道他那句是真的,那句又是假的。 被狠狠欺骗过的人,是不再可能轻易相信别人的。 她会永远都记得,当知道自己被骗的那一刻,心里有多痛多绝望。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77、走进房间 霍斯年缓缓地,他的最多的,问的最多的,还是沈怡然的身体。 他自知自己做了无法原谅的事情,他也不期望沈怡然能够原谅他。只希望她能够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做傻事。 一整个晚上,霍斯年都这样陪着沈怡然没有离开,可是沈怡然始终没有一句话。 似乎过了很久,沈怡然的身体缓缓恢复知觉,知觉恢复了,身体的疼痛就变得敏锐起来。头疼、胃疼、腿疼,身体哪哪都疼。 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半夜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 她梦到了初见霍斯年的那天晚上,几个拉扯牵着她走进一个巷里,霍斯年就站在她的身后,冷眼看着她被那些人拉来拉去。忽然,画面里出现易天那样冷酷而色熏的脸,他走过来,一把攥住沈怡然的手腕,拖拉着她的身体往墙上撞。 “咚,咚,咚——” 墙壁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她头上鲜血淋漓,一滴滴的血液顺着她的下巴流到脚下。 沈怡然忽然惊醒,全身冒出一层冷汗。即使盖着这么厚实的棉被,她依然感觉身体里流窜着无法忽视的寒酷冷意。 她睁开眼,安谧的房间内亮着一盏灯,霍斯年维持着她睡着时的动作,一只手一直紧握着她的手。而他高大的上半身瘫倒在,也沉沉地睡着了。 沈怡然微微转了转头,看到时间指向阿拉伯数字2。 两点了。 因为身体有了知觉,疼痛的部位太过于明显,那种尖锐的痛灼烧着她的身体,她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中惊呼出声。 声音很,她压抑着,不敢发出声音。就连脸上落了泪,视线瞬间变得模糊,她也不敢发出声音。 真正受过伤害,真正心翼翼的人是连哭都不敢哭的。 反正即使是哭了,也没没有任何人能够心疼。 沈怡然缓缓翻身体,她动作轻微,但是霍斯年反应敏锐,还是一下就惊醒了。 霍斯年醒了,沈怡然赶忙佯装睡觉。 内心苦痛,不知如何应对。 沈怡然能够感觉的到,他带着层层薄茧的手缓缓覆上她的额头,轻轻碰触一下,似乎是发觉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滚烫之后,他长舒一口气,趴在她的床头再一次沉沉睡去。 想到了之前那些虚假,沈怡然反观霍斯年此时的所作所为,只觉得虚假。 几不可闻的,她的身体艰难的向另一边挪了挪,似乎是为了能够离他远一些。 在,沈怡然不好过,霍斯年比她更不好过。趴在的动作本来就不舒服,再加上因为担心她的安危,他总是不自觉的醒来。过去,醒来的时候要比睡着的时候更多。 天亮了。 沈怡然睁开眼后,霍斯年已经不在房间内,她缓缓睁开眼,看见顾医生正在她床前。 “醒了?”顾医生睨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有很多前尘往事,像是一阵忽然而起的风,呼啦啦的吹刮而来。沈怡然想起一些事,更是想通一些事。 她忽然开口:“顾医生早就知道这一切对不对?”怪不得这个顾医生一直对她冷冷的,她还曾以为他喜欢霍斯年,而实际上,他只是瞧不起她罢了。 “你觉得呢?”顾医生瞅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霍斯年所谓的对狗毛过敏,不过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的对吧?”至于目的,当然是为了让她感动,让她留下来。沈怡然想到前几天在后院里看到霍斯年喂将军,他大概是自己都忘了,演给沈怡然看到的霍斯年,是不能接近狗狗这种动物的。 “竟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过来问我。” 沈怡然冷笑一声,“我只是觉得可笑,既然霍斯年演了那么大一出戏给我,把我算计得体无完肤,到了最后,为了又要露出破绽,为什么又要中止他所谓的计划?” “着你还不懂吗?”顾医生放下他手里的东西,居高临下的静静的看着沈怡然,“他对你动了心了呗。” 沈怡然噗嗤笑出声,笑得她心肝都开始发疼了,“这话,顾医生你自己相信吗?” 顾医生怡然静静地望着她,并不着急言语。 一个打算利用你,算计你的人,他现在喜欢上了你,你相信吗?你敢相信吗? 沈怡然是不相信的,更不敢相信的。 有些伤口太深,即使是完全愈合,也留下永远不泯灭的伤痕。 “你昨天冻得太严重,就算现在好好保养,也会留下一些病根。”顾医生开始收拾手头上的医疗用具,“以后要心了,尤其是到了下雨下雪的时候,你的腿有可能会疼。” 这是应该的,沈怡然想,不就是老天爷对她少不更事的惩罚吗? 但凡是稍微有点心的人,也能够看出来当初两人相遇的“巧合”,也应该明白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的道理。可是她呢,身陷在霍斯年的温柔之中,以为那就是所谓的地老天荒。 活该她受罪,活该她被人骗。 沈怡然每每想到曾经的一切,不过是霍斯年为拉拢她而精心设计好的,心里就有个地方疼痛到无以复加。 顾医生走出去的时候,霍斯年刚好走了进来。他昨日去寻找沈怡然时,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雪浸,但他一直陪伴着沈怡然,纵然衣服的湿气浸入到骨血里,而毫不自知。 一大早,有关键1过来照顾沈怡然,经她们的提醒,霍斯年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原来是湿透的了。 他望着睡熟的沈怡然,迟迟不忍离去。 “霍先生,沈姐原本伤的就很重,您身上全都是湿气,靠近她会对她身体更不好啊。” 经过管家的一番苦口婆心,霍斯年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过来。 他刚走进房门,顾医生刚好走了出来。 “怎么样?”霍斯年担忧地问。 “已经醒了,问题不是特别严重。” 听他这么,霍斯年这才放下心来,匆匆忙忙地走进房间。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78、大发雷霆 沈怡然看到霍斯年走进来,赶忙转头,闭眼假寐。 霍斯年自然是把她的反应全都看在了眼里。 “不想理我?”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乞求的意味,“我知道你不愿理我,那先吃点早饭好不好?” 沈怡然依然背对着他,并不言语。 就在昨天,她还因为自己身份被揭穿的事情而伤神,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罢了。 “你吃饱把身体养好了,才有力气跟我怄气。” “听你比赛得了一等奖,汤老师还要好好表扬你呢。” “要不要让你的好朋友过来?” 任凭霍斯年把好话尽,沈怡然仍是对他无话可。 不同于两人从前,以前沈怡然哪怕是生再大的气,她会跟他争吵,会跟他闹脾气,但是绝对不会像这次这样,不声不响,保持沉默。 霍斯年甚至能够感觉的到,一条巨大的裂缝在他们中间产生,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遥远。 不要!霍斯年不要这样! 恐惧,致使人发怒。 霍斯年倏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上身前倾,居高临下俯瞰着沈怡然紧闭双眼的侧脸,突然伸出手攥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脸去看自己。 “看着我!”我怒吼。 沈怡然浓密的睫毛几不可闻地颤动了一下,并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回答他的怒吼。 霍斯年感到一阵痛入骨髓的绝望。一个二十六岁位高权重的男人,在他从前的生命中从未有过一丝的犹豫和无措,却在这一刻,感觉到全身乏力的茫然。 “我让你看着我,你听到没有?!” 沈怡然依然毫不所动,她纤细瘦弱的身体在大床上微微颤动着,他明明只是攥着她的下巴,却像是攥着她的呼吸一样,让她久久喘不过气来。 就是这种感觉,窒息的感觉,太难受了。 她这般无动于衷,霍斯年突然就没了力气,松开攥着她下巴的手,就连语气也低沉下来: “只要你应我一声,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只要你应我一声……” 沈怡然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满脸痛苦的男人,他的内心突然一阵抽痛。明明让彼此那么难过,为什么要相遇呢,为什么要相遇呢? “让我离开……”沈怡然声音虚弱,缓缓吐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霍斯年的双眼霍然睁大,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不行,不可能的,沈怡然,你要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绝对不会!” 沈怡然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脸上有两行眼泪缓缓滑落。 “除了这个要求,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但是唯独这一个……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是,她现在一心只想要逃走;而他,是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的。他们之间,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之中。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对,我该死,那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霍斯年再一次紧握住她的手,“我喜欢你,我真心喜欢上了你,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沈怡然脸上扯过一个苦涩的微笑,干裂的双唇缓缓启开,“这一次,又是什么计谋?” 霍斯年呆愣在原地,他知道,她这样是不再相信他了。 “不管你相信与否,或者以后怎么样,你先吃点饭,吃些东西好不好?” 沈怡然不话。 “你要是不吃饭,我可就只能给你注射营养药物了。”原本离开的顾医生又折了回来,他抱肩站在门旁,颇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对痴男怨女。 “沈姐,你可想好了。”顾医生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冷漠与恐吓,“打针可是一点都不好玩啊,还那么疼。” 沈怡然想告诉他,这里没有沈姐,只有叶秋。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计较这些。眼皮似乎都在打架,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雪中冻了那么久,身体真的是太虚弱了。 霍斯年看着沈怡然又睡了过去,招呼顾医生过来给她打针,而他走出房外,全身的戾气无处发泄,只能对着房内的器物一阵拳打脚踢。 顾医生听着房外霹雳啪啦的声音,心想真是暴遣天物啊,幸好不是在他家。 “为什么?你不是她已经没有事了吗?”霍斯年双眼怒睁,血红的眸充着血,“为什么还是一直昏睡不醒?!” “这你不能赖我啊,”顾医生做无辜状,“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又或者,她现在根本就不愿意醒过来,所以潜意识中会让她昏睡过去。” 霍斯年像一头被关进笼里的狮,空有满身的怒气与力气,却无处发泄。 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怨不得别人,只能怨是自己没有守住初心,竟然会爱上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 霍斯年寸步不离地守着沈怡然,没有走出别院一步。他这里风情浪静,而公司那边,早就乱做一团了。 “霍总是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他怎么没有来公司?现在可是和易氏争夺那块的关键时刻啊……” 面对老总的疑问,明远和雨凝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法务回答。难道我们霍总在家哄老婆? 公司乱成一团,雨凝和明远没有办法,只好壮着胆回来请霍斯年。 因为沈怡然的原因,整个别院里都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嬉皮笑脸,管家们就连话的时候,也都是心翼翼的。 管家们在看到明远和雨凝时,几乎是喜极而泣,“你们两位可是来了啊。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霍先生和沈姐好像是吵架了。沈姐现在病了,霍先生衣不解带的守在她身边,就是动不动就发脾气……” “你们来了就好了啊,我们再也不用那么害怕了。”另一名管家捂着胸口,一副劫后重生的欣喜模样。 明远和雨凝点点头,走上楼去。 沈怡然依旧还在昏睡,霍斯年就守在她的身边。 雨凝敲了敲房门,她把门打开一丝缝隙。不经过霍斯年的允许,她和明远自然是谁都不敢进去的。 “霍总,”明远心翼翼的开口,“您什么时候回公司?” “出去!”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79、沉重代价 “霍总,”明远坚持不懈地道:“公司里的老总们都在等着您呢。” “出去!” “霍总……” “我让你们出去没有听见吗!”霍斯年动怒,语气中带着怒气。 “霍总,我知道您现在很难过,可是一公司的人都在等着您决策呢。”明园虽然很怕霍斯年,可还是斗胆出来:“您之前准备了那么多,现在是要放弃了吗?易氏对那块地势在必得,他们已经有所行动了……” “滚!”霍斯年一声怒吼,拿起手边的水杯就朝门口的方向摔去。 明远和雨凝下意识中往后一推,玻璃的碎片落了一地。 霍斯年现在一心只想守着沈怡然,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管。 雨凝瞅了一眼明远,示意他不要再下去了。雨凝要比名媛更理解霍斯年,她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 “霍总,我知道,无论我们现在什么,您都是听不下去的。”雨凝一顿,接着道:“可是,我还是想,您现在不回公司,那些老总们自然是不敢拿您怎么样,可是如果他们左等右等还是等不到您的话,他们是不敢怎么着您,却是会去老夫人那儿告状的。” “我想,用不了多久,老夫人应该就知道您没有回公司的事情了,当时候老夫人问起来,您该怎么?难道要因为沈姐病了,所以没有去公司吗?” “我知道您对沈姐情深义重,可是老夫人不一定会这么想。在沈姐病着的时候,您难道希望老夫人还来找她谈话吗?” 雨凝话尽于此,没有再继续下去,而她该的,也已经完了。 果然,霍斯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依旧是沉着一张脸,却不是之前那么抗拒的样了。 “你跟我来。” 明远赶忙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走进霍斯年的书房。 雨凝看着人走远了,这才静悄悄的走进沈怡然的房间里。 华丽奢侈的房间内不再有少女的温馨,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从沈怡然昨天被抱回来到现在,管家没少送来药,她却是一点都没有吃。 “我知道你没睡。”雨凝走到大床边,也没有坐下,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霍总不在,你也不用装了吧。” 沈怡然缓缓睁开眼,不远处的窗户上的窗帘不知被谁拉开了,露出窗外世界的轮廓。昨晚落了雪,现在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让人看不到尽头。 “听你的身份被人揭穿了?” 雨凝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语气来,像是幸灾乐祸,又不像是。 沈怡然没有话,毫无焦距的双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她想,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悄悄把视频换成她和张成泽对话录音的人,应该就是雨凝吧。 明明什么都知道,又何必继续在这里假惺惺。 “而且,霍总的计划你也知道了?” 沈怡然依然不话,双眼的情绪里只有悲怆。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雨凝并没有因为沈怡然的沉默而停止自己的话语,“因为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沈怡然闭目,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和他们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是他们,生生把她拉到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之中的。 “我们都是为了到达自己想要的目的而从长计议,不怕牺牲的人。可是你呢,你从来都只为自己着想,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你根本就没有和霍总同甘共苦的决心,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他生闷气?” 同甘共苦的用心?沈怡然冷哼,非要为了他去奉献自己,那才叫同甘共苦的决心吗? “不管之前霍总对你的用心是怎么样的,他对你好,带给你那么多你从前都没有见识过拥有过的东西,难道你不应该感谢他吗?” 沈怡然不知道雨凝这是什么逻辑,但是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更不屑于反驳。 “我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雨凝继续道:“肯定是想离开这里对不对?很简单啊,你把霍总对你的恩德报答了,我们就让你离开。” 我们,雨凝的措辞是我们。 到底,倒是沈怡然欠他们的了。 “霍总给你买了多少珠宝,给你买了多少衣服,又是找人教你画画又是找人教你学设计的,而且,就连你能进易氏,也是因为有霍总。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在你做沈怡然的这段时间里,极大的满足了你的虚荣心对吧?”雨凝笑得格外诡异,“叶秋,你我的对不对?你敢,在你做沈怡然的这段日里,你没有感到快活没有感到威风?” 是,沈怡然承认,在她做沈怡然的这段时间里,女孩天生的虚荣心,她的确是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就这样,纵使霍总与你相识的初衷是别有用心,但是但现在为止,他并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你的事情,而是处处为你着想。所以,我想问你,你不仅不报答霍总的恩情,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生他的闷气?” 沈怡然无话可。 “所以,你想清楚了吗?”雨凝靠近沈怡然一些,覆在她的耳边道:“你应该明白,霍总是什么样手段的人,他不放你走,你就肯定逃不了。你是要在这儿和他耗下去吗?” 沈怡然的目光对上雨凝的眼睛,她的眼睛是明亮的、清澈的,出的话却是这般的冷酷无情。 “你是想帮我?”沈怡然一下就猜出了雨凝给她这么多话的用心,毕竟雨凝喜欢霍斯年,这是沈怡然能够感觉得到的。她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够离开,沈怡然想。 “对,”雨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能够想办法帮你离开。” “什么事?” “很简单,”雨凝的语气很是轻松,落在沈怡然耳朵里,却是千万斤的沉重。 雨凝一字一顿地道:“去陪易天一晚,我保证想办法让你离开。”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80、难以抉择 “不可能!”沈怡然直截了当的拒绝。让她去出卖自己的身体,她根本就做不到。 “用一晚,换你一生的自由,你不要?”雨凝极尽语言的诱惑,“还是,其实你根本舍不得霍总,即使他这样骗你,即使他想永远圈养着你,你也愿意?” 这一次,沈怡然没有再话。 她……她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可是…… “我凭什么相信你?”许久之后,房间内传来沈怡然虚弱的声音。 “你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助理罢了,你怎么能救得了我,我就算是逃出去了,我又能去哪?不照样还是被他抓到。” “不,”雨凝反驳,“我可以把你带到国外,可以给你换一个身份,霍总虽然厉害,可是我是他信任的手下,我动一些手脚,他是不可能知道的。”完,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沈怡然的眼睛,“除了相信我,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在偌大的霍家别院,她的确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依傍。 雨凝也不着急逼她,“我不要你立刻回答我,你可以慢慢考虑。不过考虑的时间不能太长,易氏对城西那块地盯得死死的,你要在明天晚上之前,给我答案。” 沈怡然看着窗外,天气又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密布,应该又要落雪。 “好好休息吧,”雨凝,“不管是答不答应我,一个好的身体,都是你对抗或逃跑的资本。你还年轻,不想死的话,就应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完,她终于走了出去。 沈怡然觉得雨凝最后一句话是没有错的,自己还年轻,不想死的话,就应该好好保重身体。 雨凝来到霍斯年的书房前,虽然她是霍斯年的心腹,可规矩还是要守的,她敲敲门,走进去。 霍斯年与明远聊得也差不多了,的都是一些最近的情况和应对方式。 “霍总,”雨凝走向前,“我劝过沈姐了,她现在愿意吃东西了。” 只见霍斯年原本还暗淡的双眸立即亮起光芒来,就连和明远着的公事也彻底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真的?”他一边着,一边站起身来,朝书房外走去。 霍斯年是关心则乱了,而明远作为一个局外人,自然是没有那么好骗的。 “你怎么做到的?” 雨凝神秘一笑,赶忙对明远安排:“我怎么做到的你就不用管了,就等着计划成功吧。” 明远向来听雨凝的话,她都这么了,他自然不会再问什么。 “对了,”雨凝突然道:“有一件事可能要你去做。” “什么?” “你去想点办法,把易承那弄出A市,随便什么方式,只要他这些日不在A市就行,可别让他坏了我们的好事。” “好,我知道了,”明远想了想,“那不是喜欢做游戏吗,过两天B省有个活动,我让你主办方请那做嘉宾,他肯定去。” “嗯。”雨凝点头,“这事就交给你了。” 霍斯年回到房间时,沈怡然正在艰难的喝粥。 因长时间的冰冻,她的身体并不灵活,想要坐起来去拿桌上的粥都有些困难。 “放下,”霍斯年走到她身边,“让我来。” 沈怡然却连头都没有抬。 霍斯年似乎是习惯了她的冷漠,也不生气,只是强硬地拿过她手里的汤匙。摸了摸碗底,还是热的,他这才放心,舀了一勺粥就往沈怡然口边送。 沈怡然躲了过去。 “乖,听话。”他这么哄着她,“你的行动不方便,现在不怄气好不好,来,一会儿就该凉了。” 听着霍斯年温声细语的声音,沈怡然差一点落下泪来。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明明对她百般宠爱。为什么都是假的呢,都是假的。 一碗粥,喝得并不顺利,很多次,沈怡然都想抢过霍斯年手里的皱扣在他的头上,她想问问他,霍斯年,你骗了我那么久,累吗,后悔过吗,如果能够重来,你还是要这么做吗? 但是她到底什么都没有。 沈怡然吃完便躺下了。 “好好休息。”霍斯年在额上落下一吻,“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我先过去了。” 霍斯年走后,沈怡然开始认真地想雨凝刚才的那段话。她要认真的思索,为自己谋取一个好的出路。 在霍家,她肯定是留不得了,先别管霍斯年现在对她是不是真心,单他从前对她的好只是个骗局这回事,她就永远不会原谅他。 至于离开霍斯年这一条路,沈怡然想了想,正如雨凝所,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难道,眼下只有雨凝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吗? 就算是答应了雨凝,她帮她逃出去之后,她又能去哪儿呢? 此时的沈怡然突然意识到,纵使天大地大,却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人行于天地之间,就仿佛沧海之一束。 怎么办,怎么办…… 沈怡然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中又进入了睡眠状态。睡梦中的她,又做了前些日的那个怪梦。 那是她离家出走的那一个晚上,几个流氓拉扯着她,把她往胡同里推,而霍斯年就站在她的身后,冷冷地看着,却并不言语。 沈怡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绝望,梦中没有人理她,她突然惊醒过来。 直到清醒,胸口还回荡着适才梦中的疼痛。 对啊,她怎么会忘记呢,那些人,那些流氓本来就是霍斯年派来的! 她害怕、她恐惧,她无所适从…… 沈怡然艰难地坐了起来,她环顾四周,从茶几上看到了被自己遗忘在神秘女门前的提包。 她跌跌撞撞,从包里拿出手机。 刚打开手机,还没有找到雨凝的联系方式时,好多天未读消息就跑了出来。 林萱:“怡然,你怎么样了?那只是一个插曲,不关你事谁,你都是我们的好朋友。” 文茜:“怡然,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有人你的身份是伪造的?出来解释一下啊。其实不解释也没关系的,不管你是谁,我们都是好朋友!”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81、实力较量 接下来的那些全都是来自于易承: “哎,我你怎么回事啊?你以为让霍斯年的助理过来办个离职就完事啦?我要你亲自过来!亲自过来听到没?!” “怎么回事,为什么外界都在传你身份的事?不是得奖了吗?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来?” “不回我消息?不是吧……沈怡然你不是一直很有能耐的吧,就这么大点的事,不会是把你给打倒了吧?沈怡然,沈怡然快回消息!” “哎,沈怡然,过两天我有一个活动,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过来找我啊!” 这是最后一条消息。 沈怡然看着朋友们对自己的关心,她寒冷的心渐渐找到一丝丝的回温。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她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又利用和欺骗。 她为什么要为了霍斯年,而毁灭掉自己光明坦荡的一生呢! 沈怡然心中有过一丝的犹豫,她想,要不要去找易承,或者易承有办法救自己离开。 但是很快,她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易承是易天的哥哥,就算易承能够救自己出去,他能够为了自己忤逆他的哥哥吗? 而且,易承对自己的用心不同,他是喜欢自己的。而自己既然不喜欢他,不能回应他的用心,就不能亏欠他的人情。 想通这些的沈怡然,犹豫的找到雨凝的联系方式,拨打过去。 “喂,我想好了。”沈怡然开门见山。 雨凝就算准了沈怡然一定会来找她,她是了解这个女孩的,外弱内强,脾气又倔,对于霍斯年这种欺骗她的人,是不会原谅的。 是以,她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摆脱霍斯年,她宁愿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 这真的是一笔高价的买卖。 “好,你听我……” 霍斯年公司里虽然有很多事,但是他担心沈怡然,于是赶忙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赶回来了。 但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怡然竟然走下床,坐在餐厅里吃饭! “怡然,你……”对于她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自然是不能够理解的。 “我想了想,”沈怡然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与其跟你生气,倒不如自在的活着。” 雨凝了解沈怡然,霍斯年自然也是了解沈怡然的。 霍斯年的目光倏忽沉了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就连声音都变得冷厉严肃起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那要你先回答我,”沈怡然假装狡黠一笑,调皮的样和她欧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你现在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霍斯年已抓着沈怡然的手抵在唇上,她五根细细的手指,他珍惜谨慎的吻:“当然是。”他:“没良心的,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你看。” 沈怡然心里一颤,但也是只是一瞬,她脸上又恢复了那般天真的笑容,“那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许欺骗我。”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不会对你有任何的隐瞒。” 听着霍斯年信誓旦旦的承诺,沈怡然心里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以后谁也不许提不开心的,”沈怡然装的有模有样,似乎担心他不相信自己似的,还不忘补一句:“霍斯年,我真是恨死你了,昨天但现在让我这么难过。” 霍斯年愧疚地抱住她,感受着来之不易的失而复得。 但他到底是心谨慎的人,沈怡然虽然这么,但是他仍然紧紧地盯着沈怡然的眼睛。 看怀中的人并没有任何破绽,他这才放下心来。 “关于你身份的事,你不用去想那些,反正,不关你事沈怡然还是叶秋,你都是我的人,你的生活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霍斯年的声音很轻,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别人怎么,你无须理会,反正,他们和你也不是一个世界中的人。” 沈怡然轻轻“嗯”了一声,带着她自己都为察觉的鼻音。 如此,两个人经历过长时间的冷战与思考之后,算是“和好如初”。 但是只有沈怡然自己心里明白,他们永远没有任何可能了。 第二日,沈怡然跟霍斯年,她要出去买些东西,似乎是为了让他信服似的,还不忘补了一句:“我让雨凝跟我一起去。” 霍斯年自然是不信,问道:“你和她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 沈怡然一脸羞涩的样,“是她告诉我的,要我好好珍惜你。” 在这两天里,沈怡然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演技,为了能够让霍斯年相信她,她要好好把握着那个分寸。 好在霍斯年到底还是相信了她。其实倒不是霍斯年有多信任她,而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雨凝会欺骗他。 雨凝,为了报仇,她什么都能够干的出来。 她之前就跟易天打好招呼,这边她把沈怡然带来,那边易氏要立即放弃城西那块地。 实际上,雨凝报仇并不容易,她既不能直接杀了易天,又没有能力把易氏搞垮。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霍式强大、强大、再强大。只有霍式强大,霍斯年才能够帮和她一起除掉易天。 报仇心切的雨凝几乎疯狂了,失去理智的她甚至都没有想像易天这样阴险狡诈的人,到底会不会话算数。 沈怡然和雨凝自然是坐着老张的车走的,之后两个人进了一家商场里。老张在车里等着,两个女孩进去购物,一切都自然而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两人走进商场后,先是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的逛了会儿。接着,雨凝巧妙地拉着沈怡然走到后门的方向,下楼,接着沿着一条狭窄的胡同继续走,而易天的车已经就在那儿等着了。 雨凝跟易天的约定是,她帮助他得到沈怡然一晚,但是要对霍斯年保密,之后要他放弃城西的那块地。 易天很爽快的答应了。 但是雨凝忘记了,易天到底为什么想要得到沈怡然。 是因为沈怡然漂亮吗?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沈怡然是霍斯年的女人,所以他易天就想尝尝是什么味道的。白了,这其实只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82、夜不能寐 车七七八八转了很多条街道,最后停靠在易天的一座私人别院里。他现在同宋璨之结婚了,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总要收敛一些。 车门打开,沈怡然和雨凝一同下车。 适才没有感觉出来什么,从这个时候起,沈怡然突然感觉到一阵难耐的绝望与恐惧。 真的要这样吗?真的要为了自己的自由而牺牲掉自己吗? 未来的路又该怎么走呢?沈怡然看不到前方,她只觉得眼前迷雾丛丛,不知从何走起。 雨凝挽着沈怡然的手,自然能感觉出她手心的密汗。 “你不用紧张,”雨凝安慰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一会儿的事吗?你放心,你出走的一切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沈怡然记得雨凝告诉过她,等事情结束之后会有人带她去早就安排好的地方躲避。而那地方是霍斯年怎么也找不到的,等到风头过去,雨凝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送出A市。等到那个时候,天高任鸟飞,霍斯年怎么也不会再找到她…… 可行吗?这个方法真的可行吗? 是不是只要挨过了眼前的苦难,就真的能够得到自由的曙光? 是不是,真的就要和霍斯年永别了? “沈姐是吧?”大厅内走出来一位举止端庄的中年女人,“您先到里面等着去吧,我们易总一会儿就过来了。” 沈怡然点点头,与雨凝一同朝大厅内走去。 每走一下,沈怡然都感觉到自己的脚踩在刀刃上,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告诉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沈姐,”中年女人客气地道:“请这边请,先去沐浴一下吧。” 雨凝松开沈怡然的手,示意她跟那人过去。 在这一刻里,沈怡然想到的不是跟那个女人走,而是逃。 想逃。 雨凝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十分冷酷地道:“这么,你不想要自由了吗?你还想继续被霍总欺骗利用吗?” 雨凝是压低声音出的这番话,声音虽轻,落在沈怡然耳朵里却如万钧之重。 不!不!她不愿意! 雨凝看出了沈怡然一闪而逝的犹豫,赶忙抓起她的手,拖着她向室内走去。 中年女把她们带入到一个装饰古朴的套间内,古色古香的家具优雅而大气,却不知道这空气中燃的是什么香,丝丝缕缕的香味之中,为房间多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氛。 雨凝把沈怡然送到房间后就没有再进去,她留在门外的客厅内等她。 “沈姐,”中年女人自然是知道这个姑娘是过来干什么的,连忙催促着,“您先洗澡吧。” 洗澡?要洗澡吗?要这样听她们的话,像古代女沐浴完毕等待来临幸的帝王一样吗? 不要,她不要…… “等等……”沈怡然无力的抱肩,“再等等……”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双眼茫然失措,像是一个遗失方向找不到家的孩——她也的确是找不到家了。 中年女看她这样,倒也不生气,心里想的却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等过一会儿到了易总的床上,还不是照样要服服帖帖的。 她没有再什么,转身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沈怡然自己。 沈怡然你脑海中想起了过去的好多事儿,大概是第一次被霍斯见面时,他就无赖流氓的占了她的便宜,之后种种,他百般宠爱,虽然现在知道那时的他都是在做戏,可是回想起来的时候,仍是感觉出一丝丝的甜蜜。 但是,很快,沈怡然就甜蜜不下去了。她想到了雨凝的话,霍斯年从前那般对她,不过是为了把她培养成一个爱慕浮华的女,之后再把她送到易天的身边来。 他口口声声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难道就因为他他真的喜欢上了自己,他过去所算计的一切都可以得到原谅吗? 如果他没有喜欢上自己呢?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早就被他算计到易天的床上去了? 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下,沈怡然越想只觉得内心凄凉。她坐在复古式的的藤椅上,指腹上冰凉的触感一路蔓延到心口的位置。 冰凉冰凉的。 可她为什么真的要答应雨凝的请求?哪怕真的一辈都逃脱不出霍斯年的手掌,也不是她为此出卖自己身体的理由!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在这儿自取其辱的寻找一条生路? 豁然开朗的沈怡然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毫不犹豫地推门出去。 坐在门外沙发上的雨凝看沈怡然从房间内走出来了,赶忙站起来:“怎么了?” 沈怡然静静地望向她,声音无比平静而坚决,“我要回去。” 雨凝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回哪去?” “总之,”沈怡然的声音无比冷静,“不管回哪儿去,也不要继续留在在这里!” “你是不是疯了?”雨凝的脸上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不可拒绝的生硬,“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又你后悔了?是,我是不喜欢做强人所难的事,可是你以为进了易天的大门你还走得出去吗?” “不管走出去走不出去,”沈怡然心一横,不管不管地就要向外走,“我也不要待在这里了!” 沈怡然走到套间大门的位置,她刚想抬手开门,门却从外面打开了! 紧接着,走出一位身形高大,面色沉冷的男人。 “沈姐,”男人冷厉的嘴角勾起丝丝的笑意,“来都来了,这是要去哪儿呀?” 是易天。 雨凝自然也看到了推门而入的易天,她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男人的侧脸,她恨不得,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人给碎尸万段。 但是她不能,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要冷静下来。 “易总,您来了。”雨凝敛去脸上凶狠的恶意,挂上客气的笑容,“她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不,我们改天换个日?” 雨凝虽然报仇心切,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强人所难。沈怡然既然不愿意,她就绝对不会再勉强她。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83、别样侮辱 “身体不舒服?”易天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走到沈怡然身边,恶狼捕食般的目光盯着她,缓缓道:“那刚好啊,我这儿有不错的家庭医生,让他过来给你瞧瞧?” 沈怡然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不好出去了。 雨凝有过一瞬的怔忪,但是很快,她的脸上换回职业式的笑容,走到易天身边劝慰道:“易总,难道您没听过吗?好饭不怕晚,她现在病恹恹的,会坏您的兴致吧?何不如找您哪天心情好,她身体有好的时候,那样不更有意思吗?” 易天轻轻勾了勾嘴角,深邃的眼眸像是让人看不穿的浓雾,“雨助理的很有道理,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另一句话,叫做择日不如撞日,所以,”他抬眼睨了一眼雨凝,沉声道:“出去!” 随着这一声暴喝声,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1,沈怡然的一颗原本还算冷静的心,也变得六神无主慌乱起来。 沈怡然知道她此时面对的是易天,不是霍斯年,不能像从前那样撒娇耍赖怎么做都不为过。 雨凝抬起脚步时,沈怡然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下意识中抬脚跟她走去。 易天眼疾手快,一把攥住沈怡然的手腕,接着“嘭”的一声,沈怡然与雨凝已经隔在两个世界中。 雨凝缓缓的转过身,她的手紧握住袖口的布料,于身体的颤抖中,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 而门内,易天一步步朝沈怡然靠近过去,男人还算英俊的脸上露出丑恶的贪欲来,“来,美人儿,告诉我,身体哪里不舒服了?我给你揉揉好不好,嗯?” 易天长得并不难看,恰恰相反,他在易承清俊明朗的长相基础上,更多添了几分男人的冷毅与味道。他身上的味道也不难闻,有一股淡淡的男士专用香水的味道。 可是随着他的靠近,沈怡然只觉得胃连带着心肝肺儿都开始作呕恶心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弱女一个男人,要是出手,她在他眼中自然是如同一只毫无缚鸡之力的蚂蚁一般,所以硬拼总算是不行的了。沈怡然大脑快速的旋转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自乱阵脚…… 易天看着眼前女孩衣服强装镇定的样就觉得可笑,可笑的同时又感觉到没由来的刺激。 这可是霍斯年的女人啊,易天就这么想一想,都感觉到全身的,似乎一身的血液都在涌动翻滚。 比起身体带来的,这种征服和毁灭别人带来的更加强烈,更加让人感觉到全身沸腾。 易天此时却并不着急和沈怡然发生些什么,而是拿出手机,寻找霍斯年的号码,拨打过去。 他答应过雨凝这件事情要保密,可他若是真的能够到做到,他就不是真正的易天了。 易天若是想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并不着急去动沈怡然。羞辱霍斯年,才是这次游戏里的重中之重。 此时的霍斯年正在开会,偌大的会议室里,坐满公司里德高望重的老总们。起初在感觉到手机震动时,他并没有打算接听。可是对方不依不饶地继续打,他终是不耐,翻出手机刚想挂断,在不心瞥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名字时,他不禁犹豫了。 易天,易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但易天总不比别人,他是霍斯年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自然是不能错过有关于他的任何东西。 霍斯年抬手示意正在讲话的那人停止,他伸手,点击接听键。 易天的声音传了过来:“霍总可真是大方呐……” 霍斯年眉头一动,并不知道他在些什么。 “没想到啊,”易天的话语中是藏不住的笑意,“我们的霍总竟然这么爽快。不过您放心,既然您这么爽快,我也一定会好好疼爱沈姐的。毕竟,她可是你霍总心里的宝贝啊,现在送给了我,我自然是要……” 话到这个份上,若是霍斯年再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那就不可能了。 霍斯年握着手机的双手都在发抖,愤怒,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愤怒的心情,只听到自己从喉咙内逼出的一阵怒吼声:“你在什么?!” “我在什么,霍总没有听清吗?” 其实易天知道霍斯年肯定不愿意把女朋友给自己,而沈怡然能过来,肯定是瞒着他的。霍斯年越是不知道这件事,易天此刻心里就越是觉得痛快又刺激。 “你要是敢动她一手指,我让整个易氏陪葬!”霍斯年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众多老总惊诧的表情下朝门外走去。 霍斯年越是生气动怒的厉害,易天越是心情愉悦。 “那就要看,是霍总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动作快咯。”最后几个字,易天的极其暧昧,接着,不等霍斯年再什么,他立即挂到电话。 霍斯年双眼怒睁,猩红的双眼像是通血一般。明远看他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了,赶忙迎了上去,“霍总……” 明远嘴里的“总”字还没有完全吐出来,霍斯年一脚就已经踹在了他的上。 “都敢骗我了是不是?!” 明远一听这话,瞬间明白过来,雨凝那事显然已经暴露了。 “霍总,对不起……我们,我们只不过是想拿到那块地……”明远扶着手边的扶手,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摔倒时牙齿碰到了嘴唇,有血迹从他口里流出来。 “你们就拿我的女人来换了?!就瞒着做这些龌蹉的交易了?!”霍斯年指着明远,一字一顿地道:“怡然她最好是没什么事,她要是有什么事,我让你和雨凝挫骨扬灰!” 明远一怔,他倒不是因为霍斯年口里的话语而害怕,他只是没想到,霍总对沈姐的感情原来这么深厚了。 “还愣在这儿干嘛?”霍斯年怒吼一声,“赶紧去给我找到他们的所在位置!” 明远赶忙点头,正拔腿要过去,雨凝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84、千钧一发 赶忙接通。 “喂?”雨凝一向冷静自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情况有些不受控制,沈怡然中途反悔了,可是我控制不住易天……” “我知道了。”明远简单明了的回答,“赶快把你们的位置告诉我!” “位置……”雨凝环顾四周,她只知道这是一所看上去还不错的别墅,至于具体什么位置还真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位置,只知道这里是易天的一座私院……” “怎么关键时刻变得这么傻了!”这是明远第一次骂雨凝,“你赶紧用手机定位啊……” 其实明远也可以找自己人来查出他们的所在位置,但是那样太耗费时间了,不如直接问雨凝更快一些。 “好了吗……” 明远的话还没有完,雨凝的手机却被人不由分地抢走了。 “你们做什么?”雨凝怒目挑眉,话语里带着冷美人的强势。 但是那些人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粗鲁的抢过雨凝手里的手机,把手机关机并摔得粉碎。 想给霍斯年通风报信?门都没有。 而室内的沈怡然,更是在水深之中。 随着易天越来越靠近,并伸手在她脸上似的一下,她的心狠狠地着,感觉到一阵无法言的恶心与绝望。 沈怡然突然想到,就在遇见霍斯年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被好多个人包围着。那时的她尚且还知道反抗,知道如何斗智斗勇,那么现在的自己,更是需要冷静理智,思考办法了。 “易总,”沈怡然猛然抬起惊恐万分的双眼,就这么朦朦胧胧地看着他,声道:“我能去洗个澡吗?” 此时的沈怡然,就如同那惊弓之鸟心谨慎,引得男人忍不住的想要去保护。 易天的手一顿,不再似之前那般迫不及待,微微张口,沙哑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沈怡然低垂着头,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太害怕了,刚才身上出了不少汗,黏黏糊糊挺难受的……” 她的声音极轻,落在男人的耳朵里,像是被羽毛挠过一样,别提有多痒了。 沈怡然越是这样服软,易天就越是能够耐下性来,他顿了顿,道:“去吧,上里边洗洗。” 反正房都是封闭式的,她想逃也逃不出去。 沈怡然如获大赦,装作步履轻盈地走进浴室内。 她先是四顾望了一遍,发现浴室是封闭的后便绝望下来,可是能争取一点时间是一点。沈怡然为了不引起室外人的怀疑,特意把淋雨的开关打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倒是真像是有人在洗澡。 沈怡然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霍斯年能够抓紧时间来救她。 人真的好矛盾。带给自己最多绝望的就是那个人,可是为自己带来希望的也是那个人。 霍斯年,霍斯年,难道他们两人注定要这样纠缠不清吗? 淋浴上冲刷下来的水汇聚成一条溪,流入到下水道之中。沈怡然听着哗哗的水声,心脏一下下的跳动,她能够感觉出时间的流逝来。 门外的人有些不耐烦了。 浴室的门“噔噔噔”被人敲响,易天戏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美人儿,怎么还没洗好啊?要不要让我进去帮你洗一洗?” “啊,不用了!”沈怡然提心吊胆地回答道:“我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你不要进来……” 易天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门外再次安静了下来。 怎么还没有来,怎么还没有来?! 沈怡然越来越着急,身体内再一次冒出一身的冷汗来。忽然,她的内心中有一个想法闪过,霍斯年他会不会……会不会不来了? 他本来就是在算计自己,现在好不容易到了易天这边了,他会不会就这么山水推舟的…… 沈怡然绝望又痛苦的闭上眼,她不敢再想象下去。 “美人儿,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真进去了……” 倒是男人,再面对朝思暮想的时,能有几分耐心来? “我这就好……这就好……你再等一下,我这就要穿衣服了……” 沈怡然的话还没有完,浴室的门砰一声被人从外打开了。 “啊,你——” “我就知道,”易天慵懒情色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不过我也给你时间寻求心理安慰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怜香惜玉?现在,我的耐性已经没有了,出去!” 沈怡然身体僵硬,两条腿更像是灌了铅一样,又惊又怕的呆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易天看着沈怡然惊恐的样,心里就觉得兴奋不已,她越是害怕越是脆弱,就越能勾起他想要摧毁的邪恶内心来。 “你给我过来!”易天再也没有了之前伪装出来的谦谦君做派,动作粗鲁而毫不留情的攥住沈怡然的手腕,强硬地把她从浴室中拖出来。 “反正是逃不了了,”易天得意又狂妄地笑着,“担惊受怕扭扭捏捏倒不如乖乖顺从……” 易天的话就在耳边,随着他一句一句的,沈怡然一步步地往后退。 沈怡然能够感觉的到,此时的她像是被置身于悬崖万丈边缘,易天就只那一只手,只要他轻轻一推,她就是万劫不复。 “你和霍斯年怎么样,嗯?”易天着,缓缓俯身向前,“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什么样才算是真的做女人。” 易天到做到,逼近沈怡然的脚步缓缓加快,伸出手,不由分手地攥住她的腰。 沈怡然连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恶魔般的男人每前进一步,她就逼不得已的后退一步。等到身后传来木柜冰冷的触感时,她才知道,终于无路可退了! “你……别、别过来啊……” 在这样的时刻,沈怡然颤抖的反抗声不仅没有什么震慑力,反而是给敌人最好的催情剂。 “嗯……反抗嘛,我喜欢。”易天微微眯起眼睛,的样中带着难掩的喜悦。一直以来,碰过那么多的女人,个个都是温顺的很,就连宋家姐宋璨之都那么容易的让他给搞定了,真的是很乏味。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85、反抗激烈 “位置……”雨凝环顾四周,她只知道这是一所看上去还不错的别墅,至于具体什么位置还真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位置,只知道这里是易天的一座私院……” “怎么关键时刻变得这么傻了!”这是明远第一次骂雨凝,“你赶紧用手机定位啊……” 其实明远也可以找自己人来查出他们的所在位置,但是那样太耗费时间了,不如直接问雨凝更快一些。 “好了吗……” 明远的话还没有完,雨凝的手机却被人不由分地抢走了。 “你们做什么?”雨凝怒目挑眉,话语里带着冷美人的强势。 但是那些人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粗鲁的抢过雨凝手里的手机,把手机关机并摔得粉碎。 想给霍斯年通风报信?门都没有。 而室内的沈怡然,更是在水深之中。 随着易天越来越靠近,并伸手在她脸上似的一下,她的心狠狠地着,感觉到一阵无法言的恶心与绝望。 沈怡然突然想到,就在遇见霍斯年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被好多个人包围着。那时的她尚且还知道反抗,知道如何斗智斗勇,那么现在的自己,更是需要冷静理智,思考办法了。 “易总,”沈怡然猛然抬起惊恐万分的双眼,就这么朦朦胧胧地看着他,声道:“我能去洗个澡吗?” 此时的沈怡然,就如同那惊弓之鸟心谨慎,引得男人忍不住的想要去保护。 易天的手一顿,不再似之前那般迫不及待,微微张口,沙哑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沈怡然低垂着头,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太害怕了,刚才身上出了不少汗,黏黏糊糊挺难受的……” 她的声音极轻,落在男人的耳朵里,像是被羽毛挠过一样,别提有多痒了。 沈怡然越是这样服软,易天就越是能够耐下性来,他顿了顿,道:“去吧,上里边洗洗。” 反正房都是封闭式的,她想逃也逃不出去。 沈怡然如获大赦,装作步履轻盈地走进浴室内。 她先是四顾望了一遍,发现浴室是封闭的后便绝望下来,可是能争取一点时间是一点。沈怡然为了不引起室外人的怀疑,特意把淋雨的开关打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倒是真像是有人在洗澡。 沈怡然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霍斯年能够抓紧时间来救她。 人真的好矛盾。带给自己最多绝望的就是那个人,可是为自己带来希望的也是那个人。 霍斯年,霍斯年,难道他们两人注定要这样纠缠不清吗? 淋浴上冲刷下来的水汇聚成一条溪,流入到下水道之中。沈怡然听着哗哗的水声,心脏一下下的跳动,她能够感觉出时间的流逝来。 门外的人有些不耐烦了。 浴室的门“噔噔噔”被人敲响,易天戏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美人儿,怎么还没洗好啊?要不要让我进去帮你洗一洗?” “啊,不用了!”沈怡然提心吊胆地回答道:“我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你不要进来……” 易天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门外再次安静了下来。 怎么还没有来,怎么还没有来?! 沈怡然越来越着急,身体内再一次冒出一身的冷汗来。忽然,她的内心中有一个想法闪过,霍斯年他会不会……会不会不来了? 他本来就是在算计自己,现在好不容易到了易天这边了,他会不会就这么山水推舟的…… 沈怡然绝望又痛苦的闭上眼,她不敢再想象下去。 “美人儿,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真进去了……” 倒是男人,再面对朝思暮想的时,能有几分耐心来? “我这就好……这就好……你再等一下,我这就要穿衣服了……” 沈怡然的话还没有完,浴室的门砰一声被人从外打开了。 “啊,你——” “我就知道,”易天慵懒情色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不过我也给你时间寻求心理安慰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怜香惜玉?现在,我的耐性已经没有了,出去!” 沈怡然身体僵硬,两条腿更像是灌了铅一样,又惊又怕的呆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易天看着沈怡然惊恐的样,心里就觉得兴奋不已,她越是害怕越是脆弱,就越能勾起他想要摧毁的邪恶内心来。 “你给我过来!”易天再也没有了之前伪装出来的谦谦君做派,动作粗鲁而毫不留情的攥住沈怡然的手腕,强硬地把她从浴室中拖出来。 “反正是逃不了了,”易天得意又狂妄地笑着,“担惊受怕扭扭捏捏倒不如乖乖顺从……” 易天的话就在耳边,随着他一句一句的,沈怡然一步步地往后退。 沈怡然能够感觉的到,此时的她像是被置身于悬崖万丈边缘,易天就只那一只手,只要他轻轻一推,她就是万劫不复。 “你和霍斯年怎么样,嗯?”易天着,缓缓俯身向前,“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什么样才算是真的做女人。” 易天到做到,逼近沈怡然的脚步缓缓加快,伸出手,不由分手地攥住她的腰。 沈怡然连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恶魔般的男人每前进一步,她就逼不得已的后退一步。等到身后传来木柜冰冷的触感时,她才知道,终于无路可退了! “你……别、别过来啊……” 在这样的时刻,沈怡然颤抖的反抗声不仅没有什么震慑力,反而是给敌人最好的催情剂。 “嗯……反抗嘛,我喜欢。”易天微微眯起眼睛,的样中带着难掩的喜悦。一直以来,碰过那么多的女人,个个都是温顺的很,就连宋家姐宋璨之都那么容易的让他给搞定了,真的是很乏味。 好不容易遇见个沈怡然这样不听话的,倒是正中易天的下怀。 沈怡然原本穿着大衣,但是在适才进门时,被那个中年女人给脱去了,现在她的身上就穿着一件羊毛毛衣,是黑色的裙,简单的搭配,把二十岁左右女的完美身躯衬托的玲珑有致。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86、你敢动她 易天低头看着她,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口水。身材虽然比不上他身边的秘书助理们,却也能算的上是。 “你、你知不知道……”沈怡然的声音颤抖到她自己都快听不出来了,“我和易承是认识的……” 在这样的关头,沈怡然搬出易承来,她是觉得自己有些可耻的,可是情况紧急,实在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怎么?”易天伸出手,轻佻的挑起沈怡然的下巴,让少女惊恐的眸看着自己。 “易承喜欢我你知道么?”沈怡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她努力思索着,这么才更有力,“你想不到吧?可这是事实。” 易天安静地听着,脸上露出一丝玩味和不屑。 “易总也不用这么看着我,易承是真的喜欢我。你是可以去羞辱激怒霍斯年,但是你也要去羞辱激怒易承吗……啊!” 沈怡然的话还没有完,易天的手已经附在了她的脖颈上。那么纤细的脖,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把它掐断。 “想威胁我?和我谈条件,姑娘,你还太嫩了些……” “是,我就是在威胁你。”沈怡然虚弱的咳嗽着,直言不讳地道:“你这么自私自利,应该什么人都不在乎吧,等易承回来后发现这一切,就算你是他亲哥哥,你觉得他不会怪你吗?” “可是……”易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在意,“我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呢?” 沈怡然似有所觉地睁大双眼,“你……你在什么?!” “你,”易天握着沈怡然脖的手缓缓向下,一字一顿地道:“你以为你可以活到易承回来么。” 易天话的时候习惯尾音上翘,不仔细听的话娿,还以为他在着情意绵绵的情话。但是,只有沈怡然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此刻的眸中是怎样的冰寒刺骨。 沈怡然能够感觉到那双手,正在毫不犹豫地把她往悬崖下推。 易天所有的耐性全都用完了,他伸手一扯,沈怡然的羊毛毛衣露出一个雪白的肩膀。 “霍总倒是把你的皮肤养的不错。”易天肆意的大笑着,俯,张口沈怡然的肩膀。 一层层薄汗从沈怡然的额头落下,她再也忍受不住,呜咽地哭出来。 她越是哭,易天就越是兴奋。 粗鲁地扯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拽拉到房间内的大。沈怡然来不及喘一口气,易天坚硬的躯体就这么覆了上来。 “你走!你走!啊啊啊啊——”沈怡然终于忍不住,狂哭尖叫起来。 “叫啊,叫的再大声点,哈哈哈,美人儿,你应该高兴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和霍总到底是谁厉害啊,哈哈哈——”易天毫不迟疑,俯吻住沈怡然的脖颈。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在沈怡然的身体上四下游弋着。 沈怡然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的一条鱼,被人随意宰杀。 前尘往事再一次涌上心头,沈怡然终于知道,来到一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要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 “霍斯年……”霍斯年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当沈怡然第一滴眼泪滑落下来的时候,套房的大门被人从外撞开。 易天大惊,下意识中转过身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脸上就挨了一记重重的拳头。 “呵,”翻身倒在床下的易天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渍,身手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面前盛怒的男人,嗤笑一声:“你找到的倒是挺快的。”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一身风尘仆仆,高大的身影中还带着室外冰冷的气息,他就静静的站在那儿,都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场与压迫力。 沈怡然不知道,霍斯年在这之前,经受过怎样的折磨。 明远快速吩咐手下的人找到沈怡然的所在地,已经好不理智的霍斯年,直接带上百十来个人,全都配着抢的赶过来。 一路上,所与人屏气凝神,他们记得,霍总上一次出现现在脸上的表情时,是霍老先生过世的时候。 百来个人拿着枪直接闯进这座院里,安保和管家看着对方有枪,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雨凝听到外面的动静,迫不及待地跑出来,刚想告诉霍斯年沈怡然在哪个房间,就被霍斯年一脚踹在上。 “你以为我不会打女人不会杀女人吗?!” 霍斯年双眼猩红,像是来之地狱的魔鬼。 那一刻,一向冷酷强硬的雨凝差一点落下泪来。也是那一刻,她才知道,霍斯年这个人真的太会隐藏了。 霍斯年是A市这些富家弟里最安生的一个,从未有过任何负面新闻,而且对人还算是有礼。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谦谦君,可是雨凝从他适才踹自己的那一脚肿能够感觉地出来。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君,他能把人带到地狱里去。 又或者,他本身就是地狱。 之后,霍斯年扫了一眼周围的房间,他几乎不需要任何人的提醒,直接向着沈怡然所在的那个房间奔去。 聪明大脑和多年阅历让他的直觉十分准确。 当房门被他踹开的那一刻,霍斯年看到易天正覆在沈怡然的身上,而沈怡然的胸前已经露出一大片的。 这是哪个男人能够忍受的。 霍斯年几乎想都没有想的冲上去,十二分力气的拳头在,直接落在易天的脸上。 接下来的情况有些不受控制。 霍斯年攥着易天的衣襟,拳头一记比一记更狠,落在易天的脸上、身上。 易天当然想过反抗,但是他哪里又是霍斯年的对手。更何况,是这般盛怒没有理智的霍斯年。 血,一滴滴从易天的嘴角渗出。很快,房间内弥漫起一阵浓重的血腥味。 “她是你能动的吗!她是你能动的吗!”霍斯年怒吼着,落在易天身上的拳头愈加发狠了。 雨凝走到沈怡然身边,帮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在紧跟霍斯年进来的那一刻,看到房间内的情景,她是有过一阵如释重负的。还好,还好,并没有造成最坏的结果。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87、一场算计 易天还没来得及把沈怡然怎样。 随着霍斯年踹在她腹上的那一脚,雨凝的梦也醒了。她知道自己错了,是她不好,报仇心切到急功近利的地步,竟然不惜拿着一个无关的女孩跳进万劫不复之中。 所以,幸好,幸好她没有什么事。 明远的心却是被提到了嗓眼。 要是任凭霍斯年这样打下去,一定会出人命不可。 毕竟对方是易天,不是什么其他人,他的身后有整个易氏,霍斯年还真不能把他怎么着。 “霍总——”明远看着差不多了,赶忙上前去拉,“霍总,进不能再打了!” 霍斯年却是一头发疯的狮,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渐渐地,易天的反应越来越迟钝,几乎不再有什么反抗能力。 “霍总!”明远向前,一把拦住霍斯年,“您不能再打了!易天他快不行了!” 气头上的人,又怎么听得进去明远的劝告,继续不管不顾地向前冲。 霍斯年是真的失去理智了。因为他是真的心疼了、害怕了。 “霍总!”明远没办法,只得大喊一声,“沈姐还在哭,您快去安慰安慰她吧!” 霍斯年抬起的拳头一顿,终于敢转过头,去看蹲在地上的女孩儿。 凌乱的衣服已被雨凝整理好,惨白毫无血丝的脸上,;两行泪水纷纷落下。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喜欢思前想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命运如此艰难。 老天没有给她思索的机会,大脑一片的空白,只感觉到一滴滴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霍斯年缓缓走到她的身边,他不敢走,好像每一步都停靠在刀刃上。那个,曾经想要培养出一名女送到易天身边的混蛋是他吗?那个给她带来无数欢喜与算计的人是他吗?那个把这一切苦难与屈辱带给她的人是他吗? 她是那么的一个女孩,家门不幸,从没有过一天如意的日,他却把亲手把她推到更为绝望的地方。 霍斯年真的想拿枪杀了自己。 “怡然……”他蹲下身,轻轻地唤她,“怡然……” 怡然恍若未闻,只是一直掉眼泪。满心的委屈,不完的委屈与绝望。 “怡然……”霍斯年又唤了她一声,轻轻抱住她的身体,“我们回家了。” 霍斯年抱着沈怡然站了起来,刚走了一步,门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不知道是谁报的警。 警察很快就过来了,由于霍斯年和易天身份特殊,这次连局长都过来了。 对于霍斯年这种人,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警察是不愿意查他什么的。可是对方牵扯到易天,他可是易天啊…… 霍式虽然是本市的老大,但是易氏也不是招惹完就可以不用负责任的。更何况,易氏现在与宋氏联姻,将来的局势,是越发不好了。 警察没有办法,只好先把霍斯年给带走。而易天,则上了救护车。 明远、雨凝暂且带着沈怡然回别院。 警察过来的时候声势浩大,没等到沈怡然回到别院,整个A市的人几乎都知道了霍式集团老总打易氏集团易天的这件事了。 沈怡然渐渐从混沌中回过神来,她望着明远,低声问:“霍斯年是不是很危险?” 是吧,即使她把自己带到万丈深渊,她仍是忍不住,去关心他的安危。 “危险倒是谈不上,”明远想了想,实话道:“霍总毕竟是霍式集团的掌门人,是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的。但是对方毕竟是易天,所以,可能会有些麻烦……” 沈怡然抬眼望向车窗外,漫天的大雪落下,世界变成银装素裹的一片。 “沈姐,你不用太担心,霍式枝繁叶茂,这点风浪还是能够挺的过去的。但是您,”明远这话的时候一顿,“我想,如果霍总在的话,他肯定最希望您能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 是吗?是这样吗? 沈怡然再没有什么力气思考,只是机械式的点点头。 当车停到别院门口时,沈怡然隐隐约约看到别院门口停靠着一辆陌生的车。别院时霍斯年和她住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眼前的车又会是谁的呢? 沈怡然看到了停靠着的车,明远自然也看到了,他下车,先是为沈怡然打开车门,接着道:“沈姐,恐怕……是或霍老夫人来了……” 霍斯年出了那么大的事,霍老夫人肯定会过来了。虽然一切都在预想之中,沈怡然还是感到心颤了一下。 事情,要远比她想象中的更为严重。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逃避的。她望了眼漫天的雪色,不紧不慢地走进别墅。 霍老夫人就在大厅内坐着。 明远为沈怡然推开门,雨凝他们三人走进去。 “胡闹!” 霍老夫人看着三人走过来,立即忍不住怒气骂了一声,在她看来,霍斯年一直是个优秀的继承人,而明远和雨凝都是谨慎周到的助理,怎么就会发生这么失控的事呢? “真是胡闹!”霍老夫人又骂了一声,目光紧紧地定在沈怡然的身上。 明远和雨凝自知有罪,慌乱地垂下头。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老夫人柳眉怒横,“就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跟易天这么大打出手?!” 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明明就在霍老夫人的眼前。她这么,就是因为完全忽略沈怡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明远听出霍老夫人的意思,解释道:“夫人,这件事,的确和沈姐无关。” “沈姐?”霍老夫人冷哼一声,“还沈姐呢,前些天不是刚被人揭露了身份吗,叶秋?你们以为斯年不和我住在一起,他身边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切,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沈怡然听着老夫人震怒的指责着自己,语气笃定而蛮横。而她自己本身,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是因离家出走,撞到了霍斯年原本是为雨凝准备的流氓,被那个人救下,被他带回家,强硬留下她,对她百般宠爱。等她真的爱上了他,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88、让她进来 她想离开欺骗自己的人,他不许。她接受其他人的建议,哪怕是她后悔了,可是这一切,明明她是最凄惨最无辜的那一个。为什么到了别人的嘴里,自己却变成狐狸精一样的存在? “老夫人,霍总的计划,您不是不知道,”明远为沈怡然打包不平,“这一切真的和沈姐无关。” “那她怎么没有到易天的床上?反而让斯年为了她大打出手?你还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她而起?” 霍老夫人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温度,听她话的意思,就好像沈怡然活该应成为他们家的牺牲品一样。 “夫人,您要是这么……” “好了,明远。”沈怡然打断他,“谢谢你为我出头。不过,”沈怡然转向霍老夫人,“您以为我以为做着沈怡然吗,这些,都是霍斯年算计给我的,您以为我多想和您儿有什么牵扯?器宁愿从头到尾都没有认识过他!如果您是来指责我的,还是先去指责您儿当初为什么要算计我吧!” 似乎觉得这些话还是不够,沈怡然又添了一句:“霍式家大业大,是我这样的人攀比不上的,可是我生下来,也不就是为了被你们算计的!” 沈怡然得义愤填膺,但是落在霍老夫人的耳朵里,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知道。 有些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他的身份位置,俯瞰人世间,除了他的身后,眼前的人都不配称之为人。 霍老夫人才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呢。 “你们以为斯年他打的是什么人?是一个普普通通不相干的人吗?”霍老夫人不想与沈怡然浪费口舌,继续发泄心中的愤懑,“那可是是易天,他背后有一整个易氏,现在老总被打成这样,即使易天身体没什么大事,你们以为易氏就会善罢甘休吗?!” 当然不会,明远在心里回答道,想来,大约是要经历一系列的”赔款割地“,以及调节才有可能平息下来这件事。 但彼此都是大公司,这割地赔款以及中间调节的事务,想来是要大费一番周折了。 “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霍老夫人浓眉一挑,颇有几分威严地道:“还不赶紧地去疏通关系,准备那些人去和易氏谈判!” 打人一时爽,但是后续的善后工作不知要处理到猴年马月呢。 明远和雨凝得令要出去,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沈怡然的身上,只见她瘦削的背脊挺得笔直,全然没有一丝的窘迫和恐惧。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朝外走去。明远心里清楚,霍老夫人原本是一个优雅而仪态万方人,今天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太过于担心霍总。 毕竟,霍总是霍老夫人的亲生儿,又是她唯一的亲人了。通过今天这事儿,霍老夫人自然是也能看出沈怡然在霍斯年心中的位置来,她虽然口头上苛责沈怡然,但是到底还是不能把她怎么样的。 两人走出去,雨凝望着漫天的雪花,侧过身看着大厅内背影瘦削的女孩,脑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霍斯年被警察带走时的情景来。 雪花层层飘洒,霍斯年穿的十分单薄。虽然那些警察绝对没有一个敢苛待霍斯年的,但是雨凝心中仍是深深的内疚着。 这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女,生平第一次感觉出自己真的做错了。 她的一举一动被明远看着眼里,低沉内敛的男人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怎么自责也没有用,我们还是先去警局,想办法把霍总接过来吧。” 虽然警局肯定好生招待着霍斯年,但是那种地方,又岂能是霍斯年这种身份的人所能久待的。 雨凝不自然地转开脸,声音闷闷的,似乎从胸腔内发出来的,“谁自责了。” 她向前走了几步,察觉身后的人并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喂!”声音是一贯的清冷,“不是去警局吗,你还愣在那做什么?” 明远赶紧跟上。 霍老夫人满身的气愤,她实在是想不通,一向让她引以为傲的儿,怎么会这么冲动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大概是年纪大了,就想不起恋爱是什么滋味,想不起为一个人发疯时,是真的可以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的。 霍老夫人瞅着眼前的姑娘,越看越不顺眼。 霍老夫人不禁想,这个女怎么还有脸继续在霍家待下去?她不是为了离开自己儿,宁愿委身易天吗…… 沈怡然此时想的也是这个问题。现在霍斯年不在,不管是霍氏还是霍家全都乱做一团,他们着急霍斯年的事儿还来不及呢,根本无人顾及她。现在逃跑,肯定不容易发现。哪怕等到霍斯年回来后发现了,她也早就溜之大吉了吧。 心里是这么盘算的,可是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 不能走……不能走……至少在霍斯年没出来之前,她还不能走。 霍斯年他……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什么事儿,可是一想到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被…… 门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有管家走进来通报。 “老夫人,章家的章姐来了。” 霍老夫人不动声色地挑眉,问道:“章淑华?” 管家恭敬答:“是。” 章淑华?霍老夫人并不知道她和霍斯年有什么关系,只是想,她来干什么? 沈怡然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宴会的晚上,气质优雅而大方的章淑华,就安静地站在霍斯年的身边。 是了,想来是因担心霍斯年才过来的。 “让她进来吧,”霍老夫人道:“备茶。” 霍老夫人睨了一眼如石雕般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的沈怡然,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但她现在毕竟是霍斯年的女朋友,总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身份。 “还站在那儿做什么?”霍老夫人沉声道:“要么回房间要么坐下!” 沈怡然知道章淑华过来肯定是为了霍斯年的事,她艰难地动了动身,移动到沙发的一侧。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89、苦苦等待 大厅内的大门推开,从外走进来一位身穿驼色大衣黑色长靴的女。她微曲的长发上沾染几片雪花,模样有窗外纯净白雪的高贵和明朗。 章淑华走了过来,纵使她脚步沉稳,神色之间仍然有着难掩的风尘仆仆——应该是接到霍斯年出事的消息后,连忙赶过来的。 “伯母,”章淑华得体的向霍老夫人微笑问好,目光旋转,最后落在沈怡然的身上,“沈姐。” “章姐,我们霍家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恐怕要招待不周了。” 章淑华开门见山,“不瞒您,我赶过来,就是为了斯年的事情。” 她的称呼是斯年,而不是霍总。 霍老夫人的眉头挑了挑,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来。 温和又漂亮的长相,攻击性不是特别强,却也不是十分柔弱。看年龄,应该是二十四岁左右的年纪。霍老夫人对自家儿一向很有自信,看章淑华如此匆忙地赶过来,她心中已然猜测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哦?”霍斯年笑了笑,“怎么讲。” 章淑华一顿,眼神中带着几分闪躲,“伯母,我能和沈姐聊两句吗?” 霍老夫人忽而笑了,听不出是什么语气来,“当然可以。” 沈怡然带章淑华来到二楼的客厅里。 章淑华保持一贯的作风,直来直往地道:“斯年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沈怡然不自觉地咬紧下唇。 “你也知道,他打的不是别人,是易氏集团的易天。”章淑华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就算警察不打算难为他,易氏那边的那道坎也是过不去的。” 道理沈怡然都明白,易氏的老大被打成那样,于公于私,易氏那边的势力是绝对不会放过重创霍斯年和霍氏的这个机会的。 “可能你并不知道,”章淑华继续道:“易天和斯年之间的矛盾,也可以理解为两个集团之间的角逐。就像两个国家爆发战争一样,比的不是什么对错与正义,比的是国家实力。” 沈怡然点点头,这些道理她都懂,但是不知道章淑华跟她这些做什么。 “而易氏和宋氏前些日刚刚联姻,又签订了一些互惠互利的合约,现在两大集团合力起来,正是打击霍氏最好的时候。” “所以,章姐,”沈怡然直视那双美丽又高贵的眼睛,“你到底想什么呢。” 沈怡然有种预感,似乎真的到了和霍斯年分别的十字路口。 “离开他吧,我会服我父亲去帮助霍氏。” 沈怡然听着章淑华无比坦荡的声音,忽然就笑了,“我差一点就忘了,你是章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这话,是带着几分酸楚与敌意的。 章淑华的眼睛毫不闪躲,直直地盯着沈怡然,“你差一点就毁了他。” 是吗?沈怡然心中冷笑,若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生也能毁掉霍斯年,那她也真是有本事。 “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应该为他好。”章淑华。这个理由是无懈可击的。 沈怡然想,在这些人的眼里,他们这些平凡人的姓名和幸福不值一提。为某些人奉献自我,好像是他们天生的义务。 “你和他不合适,”章淑华如是,“眼前发生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怡然自然是知道他们不合适的,但是这话从旁人嘴里生硬地吐出来,她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就起了叛逆的心理。 “或许霍斯年他并没有这么想——” “他若是没这么想,”章淑华将沈怡然打断,“他会带你住在这里,从未把你带回霍家老宅过吗?” 沈怡然有一瞬的恍惚,她知道,霍斯年虽然嘴上着喜欢她,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同样是认为两人并不合适的。 章淑华似是看出沈怡然脸上的松动,继续道:“你应该知道,古代被男人养在外面的女叫什么吧?那是外室。” 见不得光,没有身份,得不到承认,永远留在外面。 沈怡然忽然攥紧了自己的手。 “沈姐,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在背地做手脚的阴险人,所以,今天哪怕是让你不高兴,我也把该的道理明面上的讲出来了。”章淑华似是口渴,端起手表的茶水滋了一口,继续道:“道理你都明白,为了你们彼此都好,你还是离开吧。” 沈怡然是绝对不会给别人羞辱自己的机会的,赶忙沉声道:“你以为我不想离开吗?我要是不想离开,哪还有今天这么多的麻烦事。” 要不是我想离开,你以为你有机会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吗? 章淑华自动忽略掉她言语里的敌意,笑道:“我知道斯年对你情真意切,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次我可以真的让你离开,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沈怡然能够离开,霍斯年会转危为安,一切都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沈怡然顿了顿,吸取前一次雨凝劝她离开时的教训,谨慎地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章淑华勾勾嘴角,笑了:“凭我是真的很想得到他。”她语气平淡,好像在一件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事,目光也是毫不闪躲的坦荡,“怎么样,这个理由能够让你信服吗?” 章淑华从就喜欢霍斯年。 那还是她十多岁,刚进入青春期的时候,比她年长两岁的霍斯年就已经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少年了。 在上流社会里,从来不缺少天之骄,可是霍斯年他太过耀眼,是天之骄之中的佼佼者。 章淑华喜欢那样的霍斯年,崇拜那样的霍斯年,但是她一直都把这份喜欢深藏在内心深处。 纵使每一次的聚会,霍斯年都会让她当女伴,但是章淑华仍是迟迟没有行动。她认为,一个女孩怎么能够主动跟男人表白呢。 章淑华一直在等,等着霍斯年给自己告白的那一天,毕竟她再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自己更适合霍斯年了。 可是左右等来的不是霍斯年的告白,而是沈怡然的到来。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90、收拾东西 实话,在章淑华刚刚知道沈怡然的存在时,她并没有把她放在心里。男人嘛,都是喜欢玩玩的,沈怡然那样的一个丫头片,没有强硬娘家的支持,靠什么和她争? 他们这些人家的孩,多半是要和家境势力相当的人联姻的,从而达到两个财团的最大利益化。 直到几十分钟前,章淑华接到消息,霍斯年把易天给打伤了,而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直到那一刻,章淑华才恍然大悟,这个女孩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霍斯年是什么人,不动声色中都能够把前尘往事看一遍,要不是疯狂到了一定的极致,他怎么会把易天给打伤? 一直在暗中蛰伏的章淑华终于坐不住了,她马不停蹄地赶来,只要能让这个女孩离开,一切都能够实现。 “好,”沈怡然张开嘴,这才发现嗓嘶哑的难受,点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是把你送回家里吧。”章淑华:“你什么都不用准备,以后的事也不用你再处理,我会把一切都做好。” 沈怡然扯了扯嘴角,想告诉她自己根本就没有家,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好跟别人的呢,还嫌自己不够可怜吗? 沈怡然点点头。 “你现在就去准备吧。”章淑华催促道。她真是一点都等不到了,就怕夜长梦多,恨不得沈怡然现在立即就消失。 章淑华走出客厅,步履轻快地走到霍老夫人面前,她姿态自然,却没有沈怡然走在霍老夫人面前时的窘态。 “伯母,您不用担心了,不管是斯年与霍氏都不会有什么事的。”章淑华嘴角微扬,脸上挂着豁然开朗的笑意。 霍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人精儿似的。从霍斯年出事,章淑华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她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女对自家儿的心意。 章淑华找沈怡然单独谈,现在又满面春风的过来,告诉她斯年不会有什么事,霍老夫人心中早就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沈怡然什么时候走?”霍老夫人问。 章淑华本想我马上就送她离开,但是一想这么不就显得自己很迫不及待吗?于是改口:“这个就看她了,”着笑了笑,一副很是大方的样,“她想什么时候走不都一样嘛,反正我会去服我父亲的。” “好孩,”霍老夫人握住章淑华的手,越瞅越觉得这女顺眼。她是真的很感动的,郑重地道:“等斯年出来,我就让你们订婚。” “伯母,不是吧,哪用这样。”章淑华心里高兴,可是还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这事想过去,霍式少不了要给易氏好处,到时候啊,斯年有的是忙的。先让他好好工作,以后的事情以后再。” 霍老夫人听章淑华这么,心里越来越舒坦。 沈怡然回到房间,看着室内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这里的一切,全都是霍斯年带给她的,她并不会带走。 华裳、珠宝,它们都待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依旧闪闪发光。它们带给沈怡然一场美好的梦,但是这场梦并没有长久,而是把她带入更加绝望的深渊之中。 沈怡然打开手机,未接来电全都来自于同一个人——易承。 易承大概是久久得不到她的消息,于是短信消息一条接一条的跑了过来。 “给我清楚!沈怡然,你怎么跟我哥牵扯到一块儿去了!” “沈怡然我告诉你,我哥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是绝对不会放过霍斯年的!” “沈怡然你在哪儿呢!你现在安全吗?快接我电话你听到没有!接电话!” “沈怡然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接我电话,我直接冲到霍家去你信不信?!” 沈怡然关掉对话框,滑动手机屏幕点到和林萱与文茜的聊天群里。屏幕上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昨天,文茜向她们吐槽吃的晚饭有多难吃,但是沈怡然和林萱都没有回复。 沈怡然想了很久,仍是不知道要跟这两人些什么,要告别吗,要告诉她们曾经你们认识的那个沈怡然不过是个假的吗? 她无法开口,最后只是放下手机,走出房间。 大厅内章淑华和霍老夫人着话,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在看到沈怡然孑然一身地走过来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微微的诧异,问道: “你收拾的东西呢?” 沈怡然淡淡地回答:“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你现在就可以送我走。” 章淑华暗暗松了一口气,适才看见沈怡然就这么朝着她们走过来,她还以为她反悔不想走了呢。 “那好,”章淑华转身对霍老夫人:“伯母,您不用担心了,等我送走沈姐,斯年差不多也可以回去了。” 霍老夫人点点头,目光落到沈怡然身上,原本柔和的眼神立即变得尖锐起来,她:“既然决定要走了,就要走得干脆一些。” 沈怡然依旧面向大门的位置,连头都没有转一下,语气淡淡地:”我没有打算再回来。” “赶快动身吧。”霍老夫人催促道,她大概知道一些关于沈怡然身份的事情,知道她是本省另一市的人。按照章淑华处理事情的风格,不把她送回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霍老夫人突然感觉到一阵轻松,能不轻松吗?送走了一个大麻烦,换回来章家的姐。这样一想,这个生意怎么着都不会亏。 章淑华是让家里的司机去送沈怡然的,她不放心,所以也跟在车上前去。 沈怡然原本并不打算回家,反正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是没有她半点的地位和容身之处的。但是章淑华似乎是不放心,执意要把她送回家里。 罢了,沈怡然想,大不了把她送到家后自己再跑出来。既然章淑华答应她有办法让霍斯年再也找她,那她无论去哪儿谋生工作,都不会再有丝毫后顾之忧了。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91、久别重逢 由于下雪,地上特别滑,车行驶了三个多时还没有到沈怡然的家里。 沈怡然静静地坐着,她望向窗外,看着漫天的雪花,看着道路行驶过的痕迹,想到距离那个人越来越远,心里不出什么滋味来。 自从知道真相后,一直都在想着逃脱不是吗?现在好不容易逃脱出去了,应该高兴不是吗? 可是并没有预想中的高兴,恰恰相反,心里有个地方好像丢了东西一样,空落落的难受。 沈怡然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是喜欢霍斯年的,也知道他既然能冲进去并把易天打成这样,他心里多少还是有自己的。但是此时的沈怡然,再也不是之前初识霍斯年的那个叶秋了。 有些爱,就像隔着山河海洋,无论用尽多大的力量,也是跨越不过去的。 章淑华亲眼看着沈怡然走下车,看着她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她才放下心来。 路上有着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沈怡然每一步都走得心翼翼。不知是地上太滑了,还是想起了章淑华适才给她的话,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立即有眼泪流了出来,章淑华适才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了,“妹妹,你可别难受,你难受也没有用。你和霍斯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硬凑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现在出那么大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有风刮起,吹乱寂静而立两个人的长发。 “我知道。”沈怡然的声音很轻,被风一吹就没有了踪影。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之后也会爆发的。”章淑华继续给沈怡然下猛药,希望能断绝她心中的所有念想,“霍斯年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走向更高更远的地方,你若是真的爱他,就应该成全他。” 这话,若是从前有人给沈怡然听,她肯定立即呛回去:“少来了,我的爱没有那么伟大,我喜欢谁就要跟谁在一起。” 可是现在的她,经历过层层的伤痛,精疲力尽之后早已没有任何力气去跟别人争论些什么。 就到此为止吧。 沈怡然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着章淑华的车绝尘而去消失在街口。而她转过身,家里的房就在眼前。 寒风阵阵,吹得人心里发凉,她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置身于白茫茫的雪色之中,好似桑海一粟,一叶扁舟。 还是不要回去了……沈怡然咬紧下唇,她想到生她养她的那两个人,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儿,可惜她……是一个女儿。 沈怡然下定决心,刚想离开,就听到背后有人叫她。 “秋?” 迟疑的、难以置信的、心翼翼的中年浑厚的男音…… 沈怡然一怔,她怎么会忘记呢,这个声音应该是来来自于……来自于…… 她忽然不知如何是好。 “快转过身来……”中年男人催促着,“快转过身来让爸爸看看。” 沈怡然没有办法,静静转过身去。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沧桑而又熟悉的男人的脸。 “爸……”沈怡然唤了一声,脸上立即有泪水落下。眼泪还没落到下巴的时候变成冰,凝结在人的脸上让人感觉到阵阵刺痛。 “你这个臭丫头!”叶父低骂一声,声音同样是颤抖不已,“我们不过就了你两句,你怎么就离开家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不知道家里人着急吗?!” “我……”沈怡然张开嘴,却不知道从何起。 “快回家吧!”叶父拍打了几下沈怡然背后的落雪,“外面那么冷,赶紧回家去找你妈!” 沈怡然听到父亲自己的母亲,她又有迟疑了。她当初离家,就是因为母亲不让她去实习,让她在家带孩。现在自己回来了,会不会旧事重提? 叶父似是看出了沈怡然的犹豫,道:“别乱想了,你妈都快担心死你了,好多时候偷偷背着我哭呢。” 沈怡然错愕,“爸……你的是真的吗?” “你这孩……”叶父叹了一口气,“哪又父母真的和孩过不去的,你妈那时也不过是气话罢了。你是她生的,她当然盼你好了。” 沈怡然没有再话,就这么被父亲拽拉着回到家里。 “来,你跟爸,这些天你到底去哪工作了?” 沈怡然胡乱扯了一个地方,将父亲搪塞过去。 “你在外面工作,我和你妈都快担心死了,你不知道啊,”叶父道:“就温书,前些日不是跟你闹别扭了吗?不知道你俩有没有和好,她有没有给你。” 沈怡然佯装不知,“讲什么?” “温书啊,”叶父似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工作的时候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竟然被抓进公安局里去了。你也知道,她从就谨慎周到,怎么会犯那么大的事呢?”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沈怡然只知道温书的状况很严重,免不了牢狱之灾,但是具体情况她还真不是特别清楚。 “能怎么样啊,”叶父道:“你表姨他们家一直忙着走动呢,想通过各种关系把温书给弄出来。就算是不弄出来,至少也让她在里面没那么难过吧。那种地方,哎……” 即使沈怡然和温书闹了不愉快,叶父仍然毫不隐藏自己口中的惋惜。是啊,那样一个从在家长眼里就是三好孩的女孩,现在竟然锒铛入狱,任凭是谁,也会觉得可惜又不可思议吧。 北风不绝,沈怡然心头却感到一阵痛快。温书得到一个那样的结果,怨不了任何人。 叶父两人着话,很快就走到沈怡然自家的院里,推开门,幼弟正在院里玩雪,看到爸爸回来,便长着手让他抱。 沈怡然走了又一段时间了,弟弟年纪本来就,现在更是记不得她了。 叶父将地上的人抱在怀里,对他道:“姐姐回来了,快叫姐姐,叫姐姐。” 不知是沈怡然在弟弟脑海里留下了印象,还是到底是血缘情深,只听弟弟真的张嘴叫了一声姐姐。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92、孤独挫败 孩的声音软软糯糯,只让人觉得心都化了。 纵然父母对自己苛刻,沈怡然也不会把气撒在幼弟身上。她应了一声,抬手从父亲手里接过弟弟来。 “叶康,你跟谁话呢?” 沈怡然一怔,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抱着弟弟的姿势没有变化,双腿却像是定了地上一般,怎么也走不动了。 “是秋回来了。”叶康瞅了一般女儿,对室内的人道。 此话一出,堂屋的大门立即被人推开,徐美凤就这么连大衣都没穿的跑了出来。 “哼,”徐美凤冷哼一声,“不是挺有能耐的吗?你怎么现在还知道回来?”正着抄起门口的笤帚就朝沈怡然奔去。 “我让你不着家!我让你离家出走!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不把家里人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沈怡然看着母亲朝自己奔过来,先把弟弟放在地上,慌乱地逃到父亲身后。 “你干什么啊?!”叶父大喊一声,“她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这是干嘛?!” “我干嘛?啊,我干嘛?!”徐美凤的头发因大幅度动作而变得缭乱,“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个没良心的!打死这个没良心的!” 叶父夹在母女之间左右为难,只能揽着徐美凤,不让她真真的伤到沈怡然。 “你不是有能耐吗?!”徐美凤越越生气,“你要是有能耐,你就别回来啊!现在回来这是做什么,你有本事永远就别回来!” 沈怡然的弟弟也不知道母亲这是在做什么,只时觉得好玩,咯咯笑起来。 叶父心烦意乱,一把抢过徐美凤手里的笤帚,气愤的仍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叶父低吼一声,“她不在家的时候你抹泪哭,现在她回来了,你又是这样!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话吗!” 经过叶康这一番话,徐美凤就像是没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蔫了下来。呆愣三秒钟后,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就是觉得她没良心啊。养那么大的闺女,走就走,连招呼都打不一声,害我白白担心。”徐美凤一边哭着一边抹泪,“现在又回来做什么?有种一辈别回来!” 沈怡然没有话,只觉得胸腔内一阵阵地往外泛苦水,很不是滋味。 “来,秋,”叶父叫她,“去给你妈擦擦泪,这事就算过去了。” 沈怡然,不对,现在应该还是叫她叶秋。叶秋略略怔忪,接着便走上前去,“妈,别哭了……” 话刚落地,自己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这一刻的叶秋终于明白了别人经常的那句话,“哪怕你的父母再怎么不好,他们也永远是你最坚实的靠山”。 叶秋也在反思自己,她知道,曾经的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 好在,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之后,又找回到真正的温暖。 而另一边,情况远远没有叶家那么温馨了。 警察局外停靠着十几辆的黑色汽车,章淑华站在第一辆车前,等到霍斯年出来。 霍斯年虽然进去了好几个时,但是没有人敢来审问他,只有局长过来陪他了会儿话。 他们抓他进来,自然不是为了让他做什么交待的,只是挨打的那个人身份特殊,迫于形势,才不得不把霍斯年抓来。 自从霍斯年过来,这些警察们个个心谨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们巴不得两家赶紧协商完毕,好把这尊大佛给送出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章家也牵扯了进来。于是现在的情况就是,霍家和章家,与易家和宋家对抗。原本易氏是有信心给霍式以重创的,但是现在实力相当的章家竟然也参与进来了,事情远远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霍氏在不断施压,警察局没有办法,只好先把霍斯年给放出去。 在警局的这几个时里,霍斯年想起了很多,想到了两人的相遇,以及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相处,他暗下决心,等到出去之后,无论如何也要向她解释清楚,以后两个人再也不要有什么误会。 霍斯年走出警局,看到警局前长长的车队并没有感觉的惊讶,但是在看到章淑华时仍是惊讶了一把。 她来这里做什么? “斯年,”在霍斯年思考的时候,章淑华人已经走了过来,“没事了,现在霍家与章家联手,易氏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霍家和章家联手?霍斯年微微眯了眯眼睛,霍家与章家联手,他这个当家做主的人怎么不知道? 章淑华看出了霍斯年的惊诧,声解释:“我看你被警察带走了,很担心,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救你。慌乱之下,只能跟我爸,你是我男朋友。所以……所以……”章淑华在霍斯年灼灼目光的注视下,硬着头皮道:“所以家父和霍伯母就做主,替我们两个人订好了婚事。” “谢谢淑华你的好心了。”霍斯年语气不咸不淡,“只是,可能要让两位老人家失望了,我有女朋友的。” “你有女朋友,是那个沈怡然吗?”章淑华拢了拢自己的大衣,“她已经走了啊……” “你什么?”在警局都没有皱一下眉头的霍斯年,现在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可能不知道,”章淑华声音不是特别柔媚,也不是特别清脆,有着恰到好处的温和,不会让人觉得矫揉造作。她继续道:“你被抓走之后,她先是跟你的两个助理回到别院里,然后就走了……啊!” 是霍斯年突然攥住了章淑华的手腕,惹得她惊呼一声。 “你再给我一遍!”霍斯年咬牙切齿,眸中有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冰冷。 “就是沈姐在跟你的助理回去后,她就走了……那时候你家里乱成一团,每个人都在担心你,所以也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谁知道她竟然不管你就走了呢……” 霍斯年缓缓放下紧攥着章淑华的手臂,步履艰难的朝前走去。他的身躯高大而挺直,这一刻,在这样落着雪的黄昏,却是不出来的孤独与挫败。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93、霍式联姻 “斯年……” 章淑华唤他,他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钻进车里狠狠地摔上车门。 “回别院!”男人的声音冷厉而难耐,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霍斯年就不相信了,他为她可以疯狂的把易天打成那个样,而她,竟然还能狠心地丢下他离开。 他不相信! 章淑华站在原地,看着霍斯年失态离去的背影,她自嘲似是的勾了勾嘴角,心想真是任重而路远啊。 由于下雪,路上地滑,司机并不敢开得太快。霍斯年却是不管不顾,催促司机开快一些。 司机从反光镜里打量着霍斯年阴沉骇人的神色,想对他开快太危险了,话到了嘴边却没敢出来。 霍斯年在别院跳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冲上二楼。 霍老夫人就在正厅的大客厅内坐着,霍斯年仿佛内看到一般,不管不顾地奔向二楼。 到底是自己的孩,霍斯年如此失态,霍老夫人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她赶忙追了上去。 沈怡然从前最喜欢的,便是做在二楼阳台的藤椅上晒太阳。霍斯年明知道她不可能在那儿,却仍是忍不住地跑过去,瞅一眼,似是为了加重心里的失望。 她不在。 霍斯年神色恍惚,几乎是只停顿了一秒钟,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霍老夫人已经走过来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霍老夫人靠近,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这样吗?!” 霍斯年的脚步停顿下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地面,并不言语。 “你知道妈有多担心你吗?”霍老夫人的语气刚刚柔和几分,就又冷了下去,“一回来就找那个女人,可把妈放在眼里了?”霍老夫人顿了顿,似是为了让霍斯年死心,继续道:“她已经走了,在你出事后,刚回到别院里就走了。” 母亲的话总是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好像章淑华这么告诉他还并不完全相信,可是从母亲嘴里出来,则有着板上钉钉的肯定。 不知是心有幻想,还是为了让自己失望的更更彻底些,霍斯年仍是选择一路跌跌撞撞,走到沈怡然的房间门口。 门并没有关是虚掩着的,霍斯年只是轻轻一推,房间内的景象就展现在他的面前了。 房间内依旧如同曾经那般整洁、温馨,他看着房间内的摆设,眼前还能够想象中两人甜蜜的过往来。 但是房间中的确是没有她的影。 沈怡然什么都没有带走,不管是买给她的衣服还是珠宝,都原封不动的放在原来的位置。霍斯年的目光像是一条被拧在一团的缰绳,全都聚焦在一出。 他看到,梳妆台上放着一部手机,怎么会不认得,这手机就是沈怡然的。 她竟然连手机都没带走! 霍斯年心里清楚,是自己让她真的伤心了,设身处地思考一下,或许他同样无法原谅一个曾经那般算计欺骗自己的人。沈怡然想走,霍斯年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无法理解的是,她竟然这般毫无留恋,在他被带走之前不打一声招呼的就离开了! 心脏的位置倏然收紧,脖颈像是被人困住一般,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霍斯年将梳妆台上的手机攥在手里,狠狠握紧,他手指的骨节上泛出一片片无力的白。 一只保养得宜的手搭在霍斯年颤抖的肩膀上,霍老夫人走了过来。 “孩,我知道你难受。”霍老夫人柔声道:“但是那样的一个女孩,暂且不她的身份和涵养,就她在你出事之后直接离开这件事吧,她配的上你对她的用心吗?” “妈……”即使事到如今,霍斯年仍然是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一句沈怡然不好的话语,“是儿欺骗她在先,她对我心灰意冷那再正常不过了。谁有那么大的心,能够和算计自己的人冰释前嫌,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好好好,就算你的都对。”霍老夫人叹声道:“可是你这次把那易天打成那样,到底还是因为她吧?可是她呢,你刚进去她就走了。斯年啊,这样的一个人,哪里值得你喜欢哪里值得你去守护?” “再如何也是我跟她的事……” “你这是的什么混脏话!”霍斯年的话还没有完,就被霍老夫人生硬地打断,“意思就是跟妈无关,让妈不要多管闲事了?” “不是,妈……”霍斯年脑中如一团乱麻,烦躁难过的很。 “斯年啊,你是妈的孩,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只有妈是不求任何回报的对你好。”霍老夫人着着声音就软了下去,“你是霍式集团的当家人,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吗?一步错,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你身上责任重大,不只是承担着我们霍家的责任,还有成千上万个霍式集团员工……” 这种话,霍斯年从到大听过无数遍,现在耳朵里都长出茧来了。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也知道前途的艰难险阻,一步走错就有可能迈入无尽的深渊之中。但是倘若时光倒流,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把易天打一顿。 霍斯年唯一后悔的,便是自己下手还是不够重。 “好在,这一次有章氏集团出面,”霍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但是章氏和我们联盟,也是有要求的……” “所谓的联姻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罢了,”霍斯年接替母亲下去,“章老爷之所以会答应章淑华的要求,那是因为他也知道,现在宋易两家的壁垒坚不可破,他们想一同抵抗霍式,霍式若是倒下,章氏就是下一个霍式,所以章氏只能选择与霍氏联盟。” “别管原因是什么,章淑华能够在危难时刻主动站起来帮你,足以见证她对你的用心。”霍老夫人语重心长地道:“倒不是母亲嫌贫爱富,咱霍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也用不着和富贵人家结亲来彰显自己的尊贵。但是啊,门当户对这些东西,往往决定了两个人的价值取向。所以妈觉得,淑华那孩是个不错的选择。”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94、小心吃亏 “好了,妈,”霍斯年催促道:“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好好好,但是不要太久啊,”霍老夫人拍了拍身边高大男的肩膀,“你这一架大的,公司里都闹翻天了,一会儿还有股东会议,想想怎么跟他们解释吧。” 霍老夫人完这些话,转身走了出去。 从就是这样,从霍斯年很的时候,他们身边的人都在教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要他变得如何三头六臂优秀了得,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累不累? 和沈怡然在一起的那一段时光,是他有生以来,最轻松惬意的日。 但是她走了,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霍斯年缓缓移动脚步,举起手里紧攥着的手机,正欲摔向地面,却停顿了下来。 他终于走出房间,随着门“嘭”一声被关上,他好不容易打开的一颗心也随着紧闭。 正如霍老夫人所,他是霍式集团的当家人,没有过多的时间拥在儿女情长上。 易承接到哥哥易天出事的消息时,他正在游戏活动会议的现场。在雅雀无声的环境下,他听到电话那端的人颤颤巍巍地,易总被霍氏的霍总打伤了,至于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那人了沈怡然的名字。 易承再也坐不住,直接动用家里的私人飞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A市。 幸亏易天并没有出什么事。 而这时的易承才知道哥哥和沈怡然霍斯年之间的那些事情。和霍家对峙那些事情有公司里的那些老油条们处理,没有他什么事。易承走出病房,就开始疯狂地拨打沈怡然的电话。 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一定很害怕吧?霍斯年那边的人肯定会苛责她吧?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哭? 易承的电话并没有拨通,渐渐地,他和这座城市另一边的霍斯年一样绝望起来。 沈怡然现在到底在哪儿?她过得好不好? 易承开始派人着手调查沈怡然的真实资料。其实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有怀疑过沈怡然的身份,以她的资历来看,实在不像是名校毕业出来的人。 但是易承从未追究过这些事,因为他喜欢的是沈怡然这个人,而不是她背后的那些东西。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找不到她,只能通过彻底调查来追踪她的位置。 易天手下的人办事效率一向高,现在没有霍氏的人护着沈怡然,不到一天的空隙,就把沈怡然的底细查到一个底朝天。 “叶秋……叶秋……”易承捏着手下搜集来的资料,危险地眯了眯眼。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叶秋终于找到了久违的幸福,徐美凤虽然依旧耷拉着个脸,但是她知道母亲还是担心在乎自己的。她曾经抱怨命运的不公,直到如今才明白,原来她从未失去那些肩膀。 “这次在家要待多久啊?”在买菜回来的路上,叶康对身边的闺女问道:“是不是待几天就要走了?” 什么时候离开家叶秋还没有想好,但是她知道,自己那么年轻还是要出去工作的。至于她的父亲和母亲,从她回来后再也没有提过让她在家看孩的话。 “我还没想好。”叶秋淡淡地:“不过应该也快了吧。” 自从叶秋回来后,家里人就没有看到她高兴过,几乎是一整天都愁眉苦展,有时还会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呆。叶康和徐美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开口问。 毕竟叶秋从就是个不服管教的孩,做什么都喜欢有自己的想法。 叶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沈怡然似乎是感受到父亲的无奈,转过脸,静静地问:“爸,我是不是让你们很失望?” 叶康一怔,脸上牵强的挤出笑容,“这话怎么?” “我知道的。”叶秋喃喃:“我现在回想起来挺后悔的,以前的自己真是太任性太不懂事了。跟你们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哪有我这样的,就算再怎么着也不能离开父母啊,你们可是对我最好的人。” 听自己闺女竟然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年近半百的叶康忍不住湿了眼,笑了笑,道:“的这是什么话,爸妈还会记你的仇不成?” “爸……”叶秋感到脸颊上滑过一丝凉意,“对不起……” “越越过分了啊,”叶康别扭地转过身,“什么对不起,你是我的闺女,无论你做什么,爸爸都不会真的怪你。”他转过身,是怕闺女看到自己脸上的泪。 父亲越是这么,叶秋心里就越是难过,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家里不管不问,却和霍斯年素昧平生算计自己的生活那么久,她每每想起来,心里就是一阵抽痛。 更让叶秋难过自责的是,她当初竟然以为父母真的不爱自己。 “快回家吧,”叶康看叶秋穿那么薄,催促道:“你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的菜呢。” 叶秋点点头,这才加快脚步。 在她快到家时,远远的就看见家门口停靠着三辆黑色商务车。叶秋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最先想到的就是霍斯年,心突然就乱了,更如擂鼓般跳动起来。 章淑华不是答应过自己吗?她不是她会搞定霍斯年,让他再也不会来打扰自己的生活吗?怎么…… 叶秋再也不敢向前走。 叶康自然也看到了那三辆黑色汽车,附近的邻里他们都是相互认识的,叶康知道没人能开得起这么名贵的车,他又想到了女儿回家后种种反常的表现,心下瞬间明朗起来。 “咱家门口怎么停了三辆车?”叶康嘀咕了一句,心想是不是秋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 为首的汽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高高的伙,叶康瞅了两眼,长得倒还挺不错。 是易承。 叶秋悬着的一颗心松了下来。 “爸,这个人我认识,”叶秋对身边的父亲解释道,“你先进屋吧。” 叶康谨慎地瞅了一眼易承,又不放心的把目光落到闺女身上,“你行吗?”做父亲的,实在是担心自己闺女吃亏。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95、太过奇怪 “没事儿,”叶秋送给父亲一个轻松的笑意,“这个是我朋友。” 如是,叶康终于放下心来,朝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随着叶康走进,易承恭恭敬敬的弯了弯身,礼貌地唤了声:“叔叔。” 叶康冷哼一声,头都不转地回到家里去了。 叶秋走了过来,易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并不话。 “你哥怎么样了?”许久之后,沈怡然在茫茫的大雪之中听到自己的声音。 霍斯年把易天打伤的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而知道他们两人打架原因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事情刚出来的时候,是有一家媒体报道出来的,但是很快被霍氏和易氏的人压了下去。 所以,远在家里和当事人断掉联系的叶秋,并不知道易天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我哥能有什么事儿,”易承玩世不恭地嗤笑一声,“他命大着呢,倒是你,胆够大的啊。” 叶秋转过身不去看他,更懒得跟他解释自己那些事,只敷衍地:“我当时为了离开,脑犯糊涂了。” “离开?”易承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儿,两眼都带着光,“为什么想离开?你和霍斯年闹掰了?” “这事跟你无关。”沈怡然的声音冷漠又生硬。 “怎么就跟我无关了?”易承跟随着叶秋身转动而转动,“你和他闹掰了,我好追你啊。” 易承得吊儿郎当,带着纨绔弟一贯的漫不经心。 叶秋突然觉得很累,现在的她真是烦透了富家弟的随意。 “易承,”叶秋忽然喊他的名字,“别闹了行不行?” “我没闹。”易承声音提高几个分贝,连语调都变得认真严肃起来。 “你的这不都是屁话吗?”叶秋心情不好,也顾不得什么淑女规范了,“且不我喜不喜欢你,就因为我你哥被打成那样,你我们两个有可能吗?没有,你心里清楚没有可能,为什么还要这些没用的话?很有意思吗?!” 易承不明白,叶秋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就算是生气,也应该去气霍斯年和易天才对,为什么也要对这他发火? 他是不会知道的,叶秋终于看清了上流社会人们之间的虚与委蛇与掠夺争抢,那些虚情假意与玩世不恭都让她感觉到恐慌和恶心。 “好好好,”易承抬手做投向状,“我问你,你真的和霍斯年闹掰了啊?” 易承想,霍斯年为了她能不惜和整个易氏作对,按这么大的情分两人的感情应该更深才对,怎么反而闹掰了呢? “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叶秋的声音仍然很生硬,好像并不打算和易承做过多的交谈。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易承并没有因为叶秋不客气的语气而生气,继续穷追苦问,“还要回A市吗?有什么需要都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你不来找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沈怡然打断他,道:“易承,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让我看清了一些事实,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想和你们的那个世界划清界限。而且,也不要再什么帮我的话,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有什么牵扯了好吗?” “你这是的什么话,”易承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强制让她看着自己,道:“我不知道你和霍斯年发生了什么,但那是他的事,再我哥,我和我哥不一样,你还不知道吗?” “是,”叶秋点头,“你的都没有错,可是你想过没有,等你哥身体好了之后她是不会放过我的,若是他发现你和我还有牵扯,他更不会放过我。”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叶秋打断他,生硬的语气带着无力的绝望,“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人,可是易承啊,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再和你们的世界有任何牵扯了。你就就当行行好,行不行?” 叶秋到最后,语气已近恳求。 易承望着眼前的人,久久都没有话,末了伸出手拍拍叶秋的脑袋,无奈地:“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再来看你,” 他没有在犹豫,长腿迈入车中,绝尘而去。 叶秋望着地上汽车车轮的痕迹,久久回不过神来。 等她推开家里的大门后,脸上已不见之前的愁眉苦展,强忍着扯出一丝笑意。 中午吃饭时,徐美凤含沙射影地道:“年龄到了,也应该谈恋爱了,但是啊,谈恋爱的时候一定要看清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憋到最后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叶秋想起了霍斯年,但是也只有一瞬,她飞快地把心中的苦涩就这饭咽下去,声辩解道:“我现在没有男朋友。” “现在?”徐美凤是个很精明的女人,“现在没有,可不代表以后没有,你还打算一辈不结婚了不成?” 对于现在的叶秋来,打算一辈不结婚这种想法,对她来一点都不足为奇。 没等叶秋什么,徐美凤就自顾下去:“门都没有,养闺女本来就是赔钱货了,还想赖在家里一辈啊?” 叶秋也不话,只是使劲往嘴里扒饭。 她想,自己真的要快点出去找个工作。 只是,在叶秋还没来得及出去找工作前,她家里收到一个神秘的邮件。 叶康本以为是什么保险公司寄来的广告,可是等他打开后,不禁惊叹起来,对着叶秋喊道:“秋,你快过来,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啊?”叶秋走过去,接过父亲手里的东西。 这是一份录取通知书,更准确地,是一份国外知名大学硕士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而通知书上的名字,写的正是叶秋。 “秋,你考研究生了?” “没有啊……” 再了,就算她想考也不一定能考上啊。 “不会是假的吧?”叶康这么着,赶忙拿出来电脑上查阅了一下。而查阅的结果显示,这份从天而降的录取通知书是真的。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96、神秘之人 这就奇了怪了。 叶秋吧邮件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这才发现,除了录取通知书外,还有一份手写的信。 “叶姐: 你好。偶然看到你在设计大赛上的作品,惊羡不已,决定资助去高校深造,费用全部由我支出。当然了,你不用感觉到突兀和意外,更不用因无功不受禄而推脱我的一番好意。 这样吧,为了让你接受的更心安理得些,等你学成归国之后来我们公司做一年设计师。 祝学习愉快。 S” 落款处是一个大写的S,叶秋用手摩挲着S的字母,心想这个S到底是谁呢? 难道是易承?不可能,叶秋直接否定了这个答案。易承是什么人,他干不出来做好事不留名的事。 难道是霍斯年?那就更不应该了,叶秋想,他现在肯定恨死自己,又怎么会来帮自己。 那到底是谁呢…… “这真是一个好机会啊,”叶康在确定这份录取通知书是真的以后,就笑得合不拢嘴了,“秋,赶紧去收拾收拾东西,过两天就要出发了!” “出发什么?”徐美凤夺过叶康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她都那么大了,再去读几年研究生都多大啦?还不工作,怎么补贴家里?” “你懂什么!”叶康忍不住和妻拌起嘴来,“读研究生,无论是对秋自己将来的发展,还是对咱家里来,都是好事。你就净会想着眼前的利益,不知道读了研究生之后想要什么样的工作没有?” 徐美凤一听,觉得叶康得也有几分道理,虽然叶秋这几年里不会有收入,但是以后能赢得好的工作。想通之后,原本愁眉不展的脸,立即变得欢快起来:“这么一也对,秋,那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你眼前一直学习都不好,没想到啊,竟然能考上国外的研究生。” 叶秋听父母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心上真是五味杂陈,不出什么滋味来。 乱了,乱了,从她遇见霍斯年的那一晚开始,一切都乱了。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去,却又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S来。 叶秋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顺遂父母的心意,远赴国外读研究生。 后来她有想过,自己之所以答应去留学,与其是去求学,倒不如她是在逃避。 逃避伤心的过去,逃避心绪杂乱的自己,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三年后。 A市国际机场外。 “我坐机场大巴出去就行。” 女穿着设计简单大方的裙装,脚下踩着一个不算高的高跟鞋,一头密云般的长发垂落至腰,年轻活泼的基础上更衬得她多添几分女人的妩媚。 “秋,我们都那么熟了,你还跟我客气。”话的人是一个年轻的英俊男,穿着看似普通的衬衫长裤,却在举手投足之间带给人清爽明朗的感觉。 是,男对面站着的就是叶秋,三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能把硕士研究生的内容读完,又比如,人会变得成熟和自信。 现在的叶秋,的确是比三年前那个莽莽撞撞什么都不懂的姑娘成熟内敛多了。 时间改变的不只是外表,还有人们的内心。 “方旭,就是因为我跟你太熟了,以前麻烦你太多,所以更不能老是麻烦你。”叶秋笑了笑,即使拒绝别人,也不让人变得太过于难堪。 “好吧,”方旭无奈的笑了笑,他不是一个喜欢难为别人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那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火车站,我要先回家,我家是另一个市的。” 方旭点点头,不死心地道:“那你到家了跟我打个电话,等你回A市了,我再请你吃饭。”似乎是怕叶秋再拒绝,他赶忙:“毕竟要去工作了,就当是庆祝一下吧,来个好彩头。” 叶秋心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还好彩头,但她也只是笑笑,并不话。 从A市到叶秋的家里也需要一段时间,等到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徐美凤从早上就开始准备,为她做了一大桌菜,不停地催促餐桌前的男孩:“冬冬,出去看看,看你姐姐回来没。” 叶秋的弟弟已经长大了,正在上幼儿园。他对叶秋没什么印象,只是从照片上了解到自己叫这个人姐姐。 冬冬听话地跑到大门边,顺着门缝朝外看了看,就看见一个大姐姐手里拿着很多东西往家里走来。 这个应该就是姐姐吧?冬冬胖胖的腿往屋里奔,还不忘喊着:“来了,来了,姐姐来了!” 叶康和徐美凤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朝门外走去。 三年没见了啊……还没等到叶秋走过来,徐美凤就已经湿了眼。 叶秋看到父母在门前等着自己,赶忙加快脚步奔去:“爸,妈——” 徐美凤挽住女儿的手,嘴上还不忘骂一句:“你个赔钱货,可算是回来了!” 叶秋阔别故土好几年,现在只觉得看什么都亲切,并不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 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了,自然是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跟父母聊天讲述在国外生活的同时,她开始在上找房。 叶秋在国外的这些年过得并不轻松,除了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外,最关键的两个原因一是语言问题,二则是资金问题。 虽然那个神秘的S经常会给叶秋打钱,但是她来都没有花过,她不社交,也不睡懒觉,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用来打工。 而英语不好,真的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和方旭见面时的情景。 那是她刚在餐厅做服务生的时候,因为语言不好,没少遭受老板和经理的嫌弃。好在他们都是很善良的人,叶秋也是足够幸运,并没有遇到过脾气特别差顾客。 方旭那天是一个人去吃饭的。 他简单的表明自己想吃什么,并没有过多的语言,虽然他觉得面前这个东方面孔的女孩挺漂亮的。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97、背后老板 叶秋到底还是犯了错,因为英语不够好,她把方旭所点的东西记成了另一个。 等到餐点摆上桌时,方旭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叶秋留心顾客的神色,自然是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当下便紧张地询问是不是自己上错了。 方旭也不生气,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用英文:“没关系,吃习惯了一种东西,偶尔换换口味也是挺不错的。” 叶秋感动,不停地跟他道歉。 方旭离开时,钱包不心丢在了桌下面,叶秋看到后,毫不犹豫地捡起来,朝门外狂奔出去。 那个温柔大方的顾客就在不远处。 那时恰逢吃饭的时间,街上的人还挺多,人影绰约,叶秋不能立即冲到他身边。只能不停地用英文喊着:“那个先生,等一下,等一下,您的钱包忘在这儿了!” 方旭并没有回头。 叶秋穿过人群,朝着方旭离去的方向追赶过去,眼看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远,情急之下她用中文喊出:“等一下,那个顾客,你的钱包丢了!” 不知道身在他国的人是不是都对自己的母语十分敏感,在叶秋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至少有两三个东方面孔的人转过身。 包括方旭。 叶秋看着方旭转过身,她赶忙朝他招手,挥了挥手中的钱包。方旭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自己钱包丢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条街道,街上有川流不息的人群,两个在他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就这么笑了起来。 方旭走过去,接过叶秋手里的钱包,笑声问:“中国人?” 叶秋眨眨眼,“你刚才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还真亲切。”方旭:“每当我走到街上时,哪怕是听到和自己无关的汉语,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叶秋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 此时十二点钟暖暖的阳光倾泻下来,身边是车水马龙,而眼前,是一个沉静又清秀的姑娘。方旭突然升起一阵“他乡遇故知”的奇妙感觉来,虽,两人明明是第一次相见。 从此之后,方旭总是不自觉的光顾这家餐馆。叶秋还是会时不时的上错菜,但是方旭从来没有纠正过她的错误。可是渐渐的,方旭发现她上错菜的次数越来越少,直至再也没有上错。那时他就明白,这个姑娘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并把英语得十分流畅了。 这三年来,叶秋过得并不好。 刚到那儿时,因为英语不好,上课经常听不懂老师在什么,所以下课后她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而终于等到她适应那里的生活后,她又开始无休无止的想家,想父亲母亲。偶尔,只是偶尔的时候,会想到那个美丽的别墅,想到曾经在那里,和一个男人海誓山盟过。 不能想,一想就想哭。 她也不是没有在夜里哭着哭着睡着,或者突然从梦中哭着惊醒过,但是这些矫情的事情,只有黑夜和她自己知道。生活给予她太多的磨难与痛苦,而这些磨难与痛苦筑成了她现在更为努力和坚强的性格。 叶秋认为自己已经无坚不摧了。现在的她,哪怕是遇到再大的突发状况,也会学着冷静分析从容应对。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像个无头苍蝇一般。 “你现在可是海归,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管是找工作还是找对象,要求都要高一些。”正在叶秋寻思着找哪儿的房时,徐美凤走了过来,又开始了她的教育:“刚才咱家门口的那几个邻居还呢,这出国留学回来的就是不一样,漂亮又洋气。以前啊,我还想着你能嫁一个有钱点的就行,可是现在又觉得啊,不仅要有钱,还要出身好学历好,能配的上你。” 如果叶秋没记错的话,就在三年前,她在母亲心里还是一无是处的呢,现在呢,听听,出身好学历好还要有钱的人才能配的上她。 她微微转了下身,并不打算和母亲深入这个话题。 “你有没有听见我给你话啊,”徐美凤推了推她的肩膀,“刚才你那个婶婶还呢,她有一个侄在A市是做房地产的,年轻有为,你要不要去见见?” 叶秋实在是不忍母亲没完没了的唠叨,直接拒绝道:“没兴趣。”似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于生硬了,她又:“我刚回国,现在是工作的关键时刻,至于结婚什么的,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知道你忙事业,”徐美凤穷追不舍,“可是忙事业的同时也要兼顾好婚姻,你听我的准没错,女孩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值钱啦!” 叶秋最不喜欢的就是女孩过了多少多少岁就不值钱的这种理论。但是她不打算和她母亲争论,价值观不同的人,争论也是没有什么结果的。 “对了,妈,刚才冬冬不是饿吗?”叶秋没办法,只能转移话题,“你去看看他吃了没有。”她着,将徐美凤推出自己的房间。 叶秋长舒一口气,开始准备自己即将面临的工作事宜。 正如三年前收到的那份神秘邮件所,叶秋毕业后要在S指定的服装设计公司工作一年。对于这样的安排,叶秋毫无异议,别人送她读书,她花一年的时间报恩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直到现在,叶秋仍然是不知道,这个S先生到底是谁。 三年来,S先生从未露过面,但是每当过节的时候,总会给叶秋发节日祝福的电邮件。 正如现在,当叶秋打开电邮箱时,就看到一封未读邮件安静的躺在自己邮箱之中。 “欢迎回来。S” 简短的几个字,是S一贯的作风。 按照S的安排,叶秋要去一家名字叫做YR的服装设计公司去工作。叶秋在接到消息的通知后,便去上查阅了YR服装设计公司的资料,奇怪的是,这家公司竟然成立于三年前,而且查不出它背后的老板是谁!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98、心情很好 叶秋虽然并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但是她想,不管对方是想做什么,只要自己心谨慎的做好自己就行了。等到一年时间到期之后,要去要留再去看那时的心情好了。 既然去YR公司上班,叶秋便在YR附近选了几个中意的房,打算后天回A市的时候去看看。 就在这时,手机铃却响了起来。叶秋瞅了眼,是方旭的电话。她这才想起来,两人分别时对方有交待让她到家后回个电话的。 叶秋赶忙接了起来。 “叶大设计师还真是忙啊。”方旭笑着道,他话时声音很温和也很干净,不会让人有被冒犯的感觉。 “不好意思啊,”叶秋诚心道歉,“跟家里人相聚又收拾东西,是真的给忘了。” 不知道为什么,出国在外的这些年,反而让叶秋变得更加顾及别人的感受,与人相处时总是心翼翼。 只听对方嗤笑一声,“我跟你开玩笑的。知道你忙,但是等到了A市之后给我打电话啊。” 叶秋无奈地笑,“好。” “这一次,可不能再忘了啊。” 与方旭这样的人相处是很舒服的,他情商高又聪明,从来不会让人感觉到尴尬和不适。而他又是干净的,并不过分圆滑。叶秋想,应该所有的人都喜欢和方旭这样的男人做朋友,或者是谈恋爱吧? 她有时候会觉得方旭喜欢自己,因为方旭对她的关心总是恰到好处又让人感动。可是他从来没有向她表白过,是以,叶秋也只能按兵不动。 她总不能直接跟人家,你别喜欢我之类的话吧?叶秋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一个自己并没有动心的人保持距离。 叶秋原本打算两天后去A市,但是实在是忍受不了徐美凤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育”,没有办法,她第二天一早便坐车赶回了A市。 经过她实地考察,最后确定租下一座名叫怡华苑区里的房。不新不旧的区,安全系统还算比较完善,女孩住进去还算比较安全,而且租金也不是特别贵。 办好一切手续,她便领了钥匙拖着行李入住进去。 六十多平米的房,一个人住还算是宽敞。虽然早就被人打扫过了,但是叶秋爱干净,还是把前前后后都打扫了一遍。 叶秋有洁癖,反反复复把房间擦拭好几遍。如此辛苦了一下午,并不单单是因为爱干净,而是源自于某种仪式感——除泥祛垢,迎接新生。 “呼,累死了。”叶秋擦干净盥洗台下的地方,缓缓直起发酸的腰背,抬起手去拧水龙头。她用力旋转一下,水龙头的开关直接从上面脱落下来,紧接着,涓涓的流水毫无阻碍的冒了出来。 “真是豆腐渣工程啊。”叶秋无奈地摇头,可是任凭她如何努力,脱落的开2关也装不上去。 叶秋没办法,只好跟物业打电话,这时她才想起来,办理入住手续时有人给了她一个本本,她当时还以为是广告,所以直接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怪不得没找到物业电话啊……叶秋后知后觉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门,真是一时糊涂,多时麻烦啊。 叶秋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隔壁邻居的门。她记得无意间听房主过,对面是有人的,而且是最近刚搬来的。 在国外的这么多年,叶秋别的没有学会,跟人周转什么的却是能够得心应手了。 她关上自家房门,长呼一口气,抬手敲响邻居的大门。 “噔噔噔”几声之后,里面并没有传出什么声响,叶秋再接再厉,再次抬手敲了几下。 “谁?”室内传来一声询问的男音,紧接着,便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这声音有些熟悉,但是隔着厚厚的房门,叶秋并没有听的十分真切,她也没有多想。 厚重的房门被人拉出一条缝隙来,叶秋担心别人觉得自己冒昧,没等对方开口,便自我介绍:“是这样的,我是您对面刚搬来的邻居,家里水龙头坏了,我不知道物业电话,想问一下您知不知道……” 房门内的人有一瞬的迟疑,叶秋想,对方肯定是在嘲笑她世界上怎么会有入住之后不知道物业电话的人呢。 但是很快,那扇隔绝着两人的大门打开了,露出一张叶秋十分熟悉的脸。 是方旭。 准确地,是光着身的方旭。光着也不是特别准确,他精瘦的腰间裹着一条围巾,将下身少儿不宜的地方遮盖住了。 叶秋先是一怔,接着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声嘀咕着:“怎么是你啊……” “我也觉得纳闷呢,”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反而是坦坦荡荡,开玩笑道:“我这前脚刚搬进来,你后脚就跟过来了。实话,你是不是故意跟过来的?” 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了是她跟着他过来的了? 叶秋瞥了方旭一眼,男人的头发还没干,滴滴水滴顺着他麦色的胸膛流淌进浴巾里,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别看方旭平时看上去挺瘦的,没想到他脱了衣服还挺有肉的,就这么一看,狂野又健美,尤其是腰间的肌肉,纹理清晰,仿佛十分有力量。 “不过是巧合罢了,”叶秋赶忙别过脸,嚷嚷着,“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啊。” 方旭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打算不再逗她,他打开房门,“先进来吧。” 叶秋略有迟疑,紧接着跟了上去。 方旭的家真干净啊……叶秋强忍着不四下打量,让自己更有礼貌一些,但是映入眼帘的一切还是止不住让她啧啧称叹。 “你等一下啊。”方旭笑着道,转身迈入自己的卧室里。 他的心情很好。 是真的没有想到,没想到会和叶秋成为邻居。 他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匆匆忙忙从卧室内走了出来,叶秋只以为他是不想让客人等太久。 “呐,就是这个。”方旭将一个写在纸上的电话号码递给叶秋,“打完记得把手机号保存下来。”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199、手忙脚乱 方旭原本是打算直接帮叶秋打的,但是他想这样会不会太逾越了。想了想,还是把手机号递给叶秋。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分寸,实际上他巴不得叶秋下一次也不知道物业电话号码呢。 叶秋了声谢谢,接过手机号拨打过去。 “走吧,”方旭,“去你家等着,这家区物业挺不错的,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叶秋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看着自家的房门,她又犯起难来。 方旭似是看出她的为难,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叶秋真想一拳头把自己打死算了,“好像把钥匙忘在家里了,没拿出来。” “得,”方旭似是在意料之中地笑了笑,转过身再次打开自家的门,“这个点,开锁的早就下班了。你跟物业打个电话让他们明天再过来,今晚在我这儿将就一下吧。” 在方旭这儿将就……真的可以吗…… 方旭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担忧什么,自言自语地道:“幸亏我这个是两居室,不然啊,你可就要睡大马路去了。” 叶秋捏了捏手心,跟他走进去。 方旭的房实际上是个三室两厅两卫,因为他把其中的一间房改成了书房,所以三居室变成了两居室。 “你怎么想起来了在这儿买房了呢?”叶秋为打破孤男寡女共进一房的尴尬,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因为这儿离我工作的地方比较近,就住下了。”方旭回答道。实际上,这里不过是他家里众多房产中的一个罢了。 “你也找好工作了?”叶秋问,她难免有些惊讶,没想到方旭动作这么快,刚回国没几天就搞定了工作。 “啊……对,搞定了。”方旭没有告诉叶秋,他根本没有找工作,只不过是家里的某一个公司中担任总经理的位置罢了。 虽然两个人认识好长时间了,但是方旭的很多事情,叶秋都不知道,更准确地,是她并不想知道。若是她能够稍微对方旭多一些关注的话,就会发现,他有着一个完全不普通的出身。 很可惜,叶秋对身边的男性都缺少基本的兴趣。 “还没有吃晚饭吧?”方旭望了一眼窗户外的天色,细心问道。 “嗯。”叶秋照实回答:“一下午都在整理房间,还没来得及吃。”似是担心给方旭惹麻烦,她赶忙补充了一句:“还好啦,反正也不饿。” “可是,我已经饿了啊。”方旭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今天就让我给你露两手吧。” “风水轮流转吗?”叶秋开玩笑道,“以前可都是我为你服务的。” “你就当是吧。”伴随着油烟机嗡嗡的声音,方旭欢快的声音从厨房内传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很有缘分啊。” “啊?” “你想啊,”方旭有条不紊地道:“那么多留学生,怎么就咱俩认识了?而且啊,来到A市竟然又住在一层楼上。” 其实他们这层楼有四户的,只是他们两个刚好对门罢了。 “照你这么,好像的确是挺有缘分的。”叶秋笑着回答,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怪不得我们能做好朋友。” “好朋友”三个字,她咬得很重。 厨房内换来“哗啦”一声翻炒的声音,方旭没有再话。 不多时,四个菜一个清汤就被方旭端上餐桌,叶秋被香味吸引过去,忍不住啧啧称赞:“真香啊,方旭,没想到你手艺那么好。” “手艺好倒是谈不上,”方旭又重新洗了下手走过来,“在国外读书的,谁不会瞎弄一点啊。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叶秋拿起筷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笑道:“果然很好吃。那么好的手艺,干嘛还要经常去我打工的餐馆吃饭?我现在偷偷告诉你啊,我觉得那家店的味道并不怎么样。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吃不习惯国外的饭菜吧。” “主要是一个人吃没什么意思,所以总想出去吃。”方旭在叶秋对面坐下。 叶秋心想你去餐馆里的时候难道不是一个人吗,话到了嘴边又让她给咽下去了。 “侧卧里有我刚换的被单,”方旭适时道:“前两天刚搬进来的时候只是做不时之需收拾出来的房间,没想到还真用上了,算你运气好。” “那我还真谢谢你了。” 两人又了一会儿话,多半是无关痛痒的话题。叶秋这才发现,把自己锁在外面不是最悲惨的,把手机也锁在了里面才是要命的。 方旭像是看出了叶秋的无所事事,适宜地道:“天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对了,那个卧室里有电视,你要是睡不着的话……” 有了方旭地催促,叶秋如获大赦,一溜烟儿地跑到侧卧里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方旭是一个情商很高,照顾人的感受,不会让人感觉到尴尬的人。但是叶秋每次跟他在一起时,都会感觉到不自在,想逃。 就像现在。 她回卧室也不是为了去看电视,只是想逃开方旭而已。 一夜难眠。 第二日,叶秋起了一个大早,原本想趁着方旭还没有起,赶紧出去打电话找开锁的师傅来。但是一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方旭正在餐桌前倒牛奶。 他怎么起那么早啊?! “早啊。”方旭抬起头, “早。” “过来吃早餐吧,”方旭:“我已经给开锁人员和物业公司的人分别打了电话,等我们吃完饭,他们差不多也过来了。” 叶秋点点头,方旭竟然帮她把这一切全都给搞定了。 两人刚吃完饭,开锁人员和物业公司的人都来了。物业公司里的人帮叶秋做了证明,开锁人员才帮她开了锁。 叶秋的水龙头虽然坏了,但是因为水流,下渗的速度大于它流淌的速度,所以并没有造成严重水灾。 物业人员三下两下就搞定好了,叶秋谢过众人,这才赶紧去卧室换衣服化妆,手忙脚乱地冲下楼。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200、也不算吧 刚走出区的大门,就在叶秋纠结到底是坐地铁还是打的时,一辆车从她身边经过,并且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露出方旭那张英俊又温和的脸。 “那么巧啊,”方旭,“应该快到上班时间了吧,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 “不用了。”叶秋赶忙推脱,笑着婉拒道:“我公司离这儿挺近的,我……” “挺近啊,那就更好了。”方旭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反正也都是顺路嘛,上来吧。” 叶秋:“……” 方旭还是无孔不入的热情呐…… “对了,你可别再忘了啊。”在叶秋即将要下车时,方旭突然提醒道。 叶秋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不解地转过身来:“什么?” 方旭无奈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忘了。我们之前好的,回A市之后请你吃饭。” “哦,你这个啊。”叶秋恍然大悟,“可是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经请我吃过饭了吗?” “昨天只是个意外,不能算数的。”方旭不再给叶秋反悔的机会,“你快下班的时候给我发个短信吧,我来接你。” 叶秋已经想好的腹稿全都吞进肚里。 她点点头,“好吧,我下班后会跟你联系的。”叶秋终于跳下车,心想这方旭真是厉害啊,不给人一点喘气的机会。 今天是叶秋第一天来YR报道,她不敢再有一丝的怠慢,赶忙朝着公司大楼走去。 而YR公司内部,因为还没到正式上班时间,爱好八卦的女同事们全都聚在一起,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哎,你们知不知道啊,我听唐总监,今天我们设计部门要来一位新同事啊,是什么国外镀金回来的,设计作品有成就。而且啊,她没有经过任何的筛选和考试,是直接被我们公司录用的。” “这么厉害啊。”另一位同事啧啧称叹,“那你知不知道,这位同事叫什么啊?” “至于叫什么名字,唐总监倒是没,不过啊,”正话的女同事四下张望一番,转过脸压低声音道:“我看那唐总监对这位还没来的同事倒是赞不绝口尊敬的很呐。不过也难怪了,能不用任何考试就直接进我们YR设计部的人,想必肯定有一些背景吧?” “那可不,”另一位女同事十分笃定地:“不定啊,是我们唐总监的那啥呢!” “什么那啥?!”另一位同事不乐意了,“我告诉你们,我们糖糖不是那样的人,糖糖可是我的!” “切!” “不过话又回来了,这人跟唐总监有关系的可能性很,倒是有可能和我们公司背后的老总有什么关系……” “这倒是,毕竟我们公司背后真正的老总是谁,连我们这些工作三年的老员工都不知道……” “行了!”忽然一阵沉冷的男音传来,叽叽喳喳的办公室内瞬间恢复安静,身穿笔直男装的中青年男走了过来,厉声道:“稿都画完了吗?!” 此言一出,聚集一起的几位女同事顷刻间散去。 叶秋手头上是没有任何聘用书的,那个神秘的S先生只是让她去YR报道,并没有再给她多余的解。 没有办法,她只好去前台报上自己的姓名。 前台姐却像是早就知道她要来似的,听到叶秋的姓名后,立即打电话给设计部的唐总监。 唐总监接到电话,亲自赶来大厅前台,过来迎接叶秋。 “你好,叶姐。”唐总监伸出手,“我是你们设计部的唐总监,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叶秋有些懵,这可是设计部的总监啊,也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亲自跑出来迎接自己,还又是握手,又是合作愉快的,这并不符合规矩和常理吧? “不敢当,不敢当。”叶秋赶忙伸出自己的手,用一个晚辈应该有的谦逊态度:“我是一个新人,以后还希望唐总监多多指点。” 两个人相互恭维着,一同坐上电梯。 设计部是一个服装设计公司的核心部门,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等到两人到达设计部所在楼层时,大大的员工早已到达就绪。 叶秋看着唐总监的年龄,大概三十多岁,身穿笔直的西装,身上的每一处都是一丝不苟的,虽然不如其他搞服装设计的领导时尚洋气,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心生敬畏。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唐经理将设计部的同事全都叫了过来,沉声道:“这位呢,是从国外回来的叶秋,以后她就是大家的同事了,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共同进步。这叶啊,在国外拿过一些奖项,你们应该好好向她学习。” 叶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学习倒是不敢当,我作为一个新人,应该是我向你们学习才对。以后和大家一起工作设计,还希望大家多多指教了。” 同事们例行公事的鼓掌,接着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还以为这新来的同事资历有多高呢,没想到啊,竟然这么年轻! 这么年轻的一个新人,唐总监竟然这么照顾她,众人心里不平衡的同时,难免在琢磨着这唐总监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叶,你以前一直都在上学吗?”叶秋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挨着她的那位女同事立即好奇地靠了过来。 “也不算吧……”叶秋想到了自己做沈怡然的那段时间,想到了在易氏集团工作时的点点滴滴。 “你读研究生之前就做了设计师?” “也不算吧。”叶秋实话实:“在我刚大学毕业,还没去国外读研时去公司实习,接触过设计方面的东西。” 叶秋照实回答,她不认为她的回答哪里有问题,因为她对自己如今的设计水平很有信心。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话到了同事的耳朵里,则变成了:她只是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新人,并没有任何资历可言,有什么资格得到唐总监这样的照顾?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201、来日方长 “刚才韩给我发来消息,一组她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一组这次可真厉害啊,”一位同事道:“这次比赛拿了个一等奖,可给我们公司长脸了。” “那当然,大家都是风风雨雨地走过来的了,设计水平可都是全国一流的。等过两天排我们二组参与其他比赛的时候啊,我们也要争气!” “那是肯定的了……” 叶秋初来公司,还没有人来得及给她分配任务,于是只能趴在自己办公桌上随便写写画画,偶然听到同事们的谈话。他们的意思是有一组成员去比赛了,并且取得不错的成绩,而且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等到快中午时,呼啦啦地进来许多人,办公室内立即变得吵嚷起来。 “哎,他们回来了!” 同事们兴高采烈地坐了起来,朝走廊内迎接过去。 叶秋的目光下下意识中追随过去,只见从外走进来几位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他们彼此交谈着,脸上挂着兴奋的目光,正在分享内心的喜悦。 紧接着,叶秋猛然睁大自己的双眼,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低头笑着,正与身边人话,并没有看到她。 “我给你讲啊,今早我们部门来了一位新同事,国外来的呢。” “是嘛?那我一会儿要去打个招呼。” “可不是嘛,我们公司那么厉害,从国外来个同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啊,唐总监对于这位新来的同事很是照顾呢。我看啊,这中间肯定有什么猫腻!” “你就是喜欢乱猜。”那人笑着,朝叶秋走去,她抬起头,瞬间呆怔在原地。 “怡……怡然?”美目微睁,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叶秋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张张嘴,努力勾了勾嘴角,“萱,好久不见。”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正是三年前的好朋友林萱。 那一日叶秋从霍家别院离离开时,她走得干净,什么都没有带走。就连平常用的那一部手机,也留在了梳妆台上。当时想的无非是要彻彻底底的和“沈怡然”告别,和那一段时光告别。 所以,叶秋除了见过一次前去她家寻找她的易承外,她和其他人全都断绝了联系。 这一断,就是三年。 三年来,她孤独的游行于异国他乡的角落里,没有朋友。 “怡然,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林萱简直不敢相信,竟然会在公司里重新遇见沈怡然! “萱,我现在变回我之前的名字了,你以后就叫我秋吧。” “好,怡……秋,我和文茜找了你好久的你知道吗?怎么招呼都不打地离开了!” “对不起啊,”叶秋握住林萱的手,“当时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没来得及告别。” 跟在林萱身边的同事看着两人声泪俱下的相认,不解地问:“怎么回事?你俩认识啊?” “嗯,”林萱答:“我和秋以前在一家公司实习。” “哦,原来是老朋友啊。” 林萱拉着叶秋来到一个稍微安静地空间里,细声问道:“你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还有啊,你这三年到底去哪了呀?怎么现在突然又回来了?” 面对林萱这一连串的提问,叶秋失笑,无奈地回答:“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啊。” “好,你长话短。” “三年前我是和霍斯年闹掰了,所以就离开了。这三年我一直在国外读书,读的是设计。现在之所以回来呢,只是单纯的想要回国工作生活,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好啦,回答完毕。” “这样啊……”林萱点点头,“那你还去找霍斯年吗?” “当然不会啊。”叶秋装作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嬉皮笑脸地道:“我刚才不是给你了吗,我和他闹掰了呀,怎么可能还会去找他。两个人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这么,这三年以来,你们都没有联系?” “嗯。”叶秋点点头,继而握住林萱的手道:“我和那个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以后你就不用在我面前提起他了。” 林萱笑了笑,“好,我以后不提。”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三年以来你过得怎么样啊?还有文茜,文茜呢,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呀,你走后,我还是继续跟着苏坡汤学习,当时就想着吧,一定要把我们两个的梦想继续下去。半年之后,我辞掉了易氏运营部的工作,来到这家刚成立不久的YR做真正的设计师。而文茜呢,她也辞职跟我来到YR。但是她不是做审计师,她继续待在运营部,人家现在可是一个经理了。” 林萱笑着完这番话,看来这三年她过得挺不错的。 “真的啊?”叶秋兴奋欢呼,“没想到文茜那丫头这么厉害啊!” “是啊,”林萱:“这三年以来,她一直很努力。” “等一会中午下了班,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今天中午恐怕不行,她去出差了。”林萱翻了下手机的备忘录,笑着:“不过她今天晚上就回来了,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去聚一聚吧。 今天晚上?叶秋刚想答应,突然就想到了方旭和自己的约定,昂扬的情绪立即蔫了下来,“真是不凑巧,今天晚上恐怕不行。” “怎么?已经有安排了?” “在国外的时候有个人经常帮我,巧合的是,来到A市后我们竟然是邻居,就在昨晚他还再一次帮了我。他月我今天晚上一起吃饭,要不……” “算了吧,都已经答应人家了,不好反悔。”林萱回握住被叶秋抓住的手,笑着道:“反正我们三个又在一家工作了,来日方长嘛,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如,我们定在明天?” “好啊。” 幸亏今天没什么工作,还能够让两个人在隐蔽的地方悄悄话。时间就在两个人的闲聊中流逝了,叶秋从与林萱的聊天中了解到,现在的林萱也是国外有名气的设计师了。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202、共进晚餐 每个人都过得挺好,叶秋真是由衷的为大家感觉到高兴。 工作的第一天就这么不知不觉地从指缝间流逝了,林萱告诉叶秋:“我给你讲哦,我们的工作时间特别有弹性,你别看今天这么轻松,几乎什么都不用做,但是啊等过两天开始有任务的时候,真的是忙的人找不着北的。” “这三年你就是这么过来的?” “对啊,”林萱长叹一口气,“辛苦虽辛苦,但是得到的回报也是不少的,我们公司啊,对待员工是非常好的。” “是吗?”叶秋笑了笑,随口道:“看来我们的幕后老板是个好人呐。” 林萱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话。 下班时,叶秋和林萱一起走出办公大楼。两人正着话,一个转弯,叶秋猛然撞进一个怀抱里。 “唔……”叶秋长舒一口气,转了转身,发现抱住自己的是一个女孩。 “混蛋!真是混蛋!”抱着她的那人骂道。 叶秋一怔,她分明是记得这个声音的,缓缓从怀抱中挣脱出来,就看到文茜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不得不承认,时光是一把杀猪刀,但是很多个时候,时光也是一把美容刀。三年后叶秋再遇林萱和文茜两人,她们都比以前成熟许多,眉眼之间有着都市女孩的朝气与矜贵,同样的,也比以前漂亮优雅许多。 再也不是那个刚刚走出校门,呆呆傻傻的实习生了。 “文茜……”叶秋是最看不得人哭的了,眼瞅着文茜一抽一抽的落泪,她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不是不告而别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你有种永远不要回来啊……” 文茜越越伤心,竟真的在川流不息的人行道上哭了起来,引来过路人的纷纷侧目。 林萱一边哄着她,还要一边跟人解释:“没事的,没事的,大家赶紧下班吧……” “对不起,三年前是因为有特殊情况……”叶秋不知所谓地解释着。 “你有什么特殊情况啊,”文茜才不理她那一套辞呢,“就算你有特殊情况,那你就有理由扔下朋友不管不顾了吗?是什么特殊情况让你连朋友都不要了?你个混蛋啊!” 叶秋被文茜得百口莫辩,只能低下头,不停地认错:“对不起,我承认是我不对,对不起……” 那时的叶秋被伤透了心,她甚至有一段时间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谁也不相信,可是等时间慢慢流逝,渐渐消磨掉她的倔强,一个人在变得平和之后才会想通很多的事情。 当初的自己的确不应该走得那么决绝啊,不能因为霍斯年的欺骗,就一竿打死所有对自己好的人。 这些年叶秋也曾后悔过,但是人海茫茫,她是绝对没有勇气去回过头寻找她们的。 “混蛋!”文茜又骂了一声,“是不是知道我们一定会原谅你,所以现在又回来了!混蛋!”骂完还不忘再拥抱一下叶秋。 “好啦,好啦,”林萱将两个人松开,“大家还是在一家公司上班,以后的日还长着,何必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啊。秋今晚不是有约吗,可别迟到了。” “有约?”文茜松开叶秋,“你今晚不和我们一起吗?” “我也想啊,”叶秋擦干脸上的泪,抽泣着道:“我之前不知道你们也在这家公司嘛,昨天答应了一个朋友的今晚一起去吃饭的,等明天啊,明天和你们一起。” “好吧,答应别人的总不能反悔,”文茜松开叶秋的手,“我们明天再聚。” 三个人着话,一同向公司外走去。 叶秋在下班时已经给方旭发了短信,这会儿和文茜那么久的话,方旭的车早已停靠在公司外了。 “文茜,这个是我现在的手机号,你存下来,然后给我发个短信,我好把你的号码存下来。” 叶秋跟两人着话,那边方旭从车上走了下来,“秋。” 文茜和林萱齐齐转过身去,目光落在这从天而降的英俊男人身上。 两人虽然不知道叶秋和霍斯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也是知道两人已经玩完了的,现在叶秋身边突然出现这么一个青年才俊,难免会猜测一二。 “怎么回事啊,叶秋,”文茜朝方旭点头示意,“这个帅哥是谁啊,赶紧给我们从实招来。”着,还不忘朝叶秋暧昧的眨眨眼睛。 叶秋的脸腾一下红到了脖根,摆摆手道:“这位是方旭,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林萱和文茜。你们可别乱啊,方旭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今晚是我要好好感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的。” “哦……”文茜拿捏着声调,眼中有狡黠的光芒在闪动,“就只是感谢一下吗,没有别的了?” “文茜!”叶秋无奈,只能不住地瞪她两眼。 “好啦,好啦。”林萱拉住文茜的手晃动两下,示意她不要再下去了,“那你们赶紧去吃饭吧。秋,我们明天见。方先生,再见。” “再见。” 面对文茜的调侃,方旭始终置身事外一般的微微笑着,也不解释。 等到人都走了,他才绅士的为叶秋打开车门:“走吧。” “我的朋友她就这样,你可别生气啊。”叶秋坐到副驾驶上还不忘解释。 方旭无奈地笑:“你什么时候见我生气过?”他倒是巴不得让别人的误会都成真呢。 叶秋顺着他这句话想了想,发现和方旭也认识这好几年了吧,的确从来没有见他生过气动过怒,是一个很好脾气的人。 “哎,对了,”方旭犹豫地道:“我不是也刚回国嘛,我表姐今天吵着非要见我,你看,要不要我们一起吃个饭?”似是怕叶秋难堪,方旭解释道:“你要是介意的话就算啦。” 方旭都这么了,叶秋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什么,只好:“好吧。”反正也只是吃一顿而已嘛。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203、再次相遇 <CDATA  车停靠在一家西餐厅门口,两人一同走进去。 “我这表姐啊,平日里挺忙的,估计她这会还没到。” “没什么的,”叶秋笑,“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 两个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天,无非是一下工作上面的事,方旭是做和服装设计完全扯不上边工作的人,但是对于叶秋的东西,他倒是都能听得懂。 “这家的酒挺不错,一会儿你一定要尝尝,但是不可以贪杯啊,喝两杯就行了。” “好啊。” “呦,方旭,这就是你经常提到的缪斯女神吗?” 正当叶秋和方旭着话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女音传来,将两人的谈话打断。方旭抬头望了一眼,低声对叶秋:“我表姐她来了,真稀奇,她男朋友竟然也一起过来了。” 方旭话的空隙里就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前来的两人望去。叶秋处于礼貌,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等倒她转过身看到走过来的两个人面貌时,瞬间呆怔在原地。 就在距离方旭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位身穿蓝色长裙的女,长长的发被挽起,插着一支翡翠玉簪,将她鹅蛋脸型衬托的美好而精致。 女也看到了方旭身后的叶秋,脸上露出了和叶秋如出一辙的惊诧表情。 “沈……叶姐?” 叶秋的目光继续往后望去,在餐厅璀璨的灯光下,她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朝自己走来。 三年了,时间短不算,长不长,却足以改变一个人。那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走了过来,他应该是下了班就走过来了,身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薄唇轻抿,和三年前一样的冷厉而严肃。若变化,则是变得更成熟更内敛,全身上下有着更让人无法忽略的男人气场。 叶秋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变成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身体更像是灌了铅一样,站立在原地不得动弹。 方旭已经笑着为几人做介绍了,“这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叶秋。秋,这是我表姐章淑华,这位呢是我表姐的男朋友,霍先生。” 方旭想到了章淑华似是叫叶秋叶姐,笑着问:“姐,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秋啊,怎么没等我介绍就知道她姓叶?” “我……”章淑华也有些发怔,她如何也没有想到,方旭的表姐竟然是章淑华。 而章淑华已经和霍斯年在一起了是吗? “叶姐没有出国前不是实习过一段时间吗?”章淑华毕竟不是叶秋,她很快便从震惊中脱离出来,挽住身旁霍斯年的臂弯,轻笑道:“以前有过工作上的接触,所以就认识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还真有缘分。”方旭的目光继而落到章淑华身边的霍斯年身上,笑道:“快坐下吧,难得霍总今天这么赏脸。” “你这是的哪里话,”章淑华笑着和自己表弟打闹,“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当然要为你接风洗尘了。” 叶秋缓缓舒缓过来,可是身体仍是抖得厉害,伸手扶住一边椅的背椅,得以让身体平衡。 “大家还愣在这儿干嘛,赶紧坐下吧。来,秋。”方旭再一次招呼大家赶紧坐下,他的目光落到表姐男朋友的身上,只见他面色十年如一日的沉冷,心想也幸亏表姐能受的了这样的。 霍斯年来到这儿看到叶秋的那一刻,他锐利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视线紧紧的盯着,好像要把她低垂着头的脑袋盯出一个洞来。 “秋?”章淑华坐在霍斯年身边,望了一眼身边沉声不语的男人,故意笑着打趣道:“方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跟我介绍的啊,以前明明是不停地跟我,缪斯女神,我的缪斯女神……” “姐!”方旭打断章淑华的调侃,不好意思的望向身边的叶秋。只见她白色惨白,低垂着头。 方旭有些担心,赶忙附在她耳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这个动作,落在在场的其他二人眼里,完全就像是情侣两个在咬耳朵悄悄话。 章淑华表面上谈笑风生,但是在她看到叶秋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慌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被表弟念叨了好几年的心上人,竟然是叶秋!竟然是叶秋! 早知道对方是叶秋,她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带着霍斯年过来。章淑华微微侧过脸,去观察霍斯年的神色变化。男人年近三十,全身上下愈加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以及从容淡定的矜贵。 直到今日,章淑华但凡是看霍斯年一眼,仍是忍不住地鹿乱撞,心跳加速。叶秋出现了,她怎么能不担心? 这三年来,霍斯年从来没有提过叶秋的名字,也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怀念。可她知道霍斯年是个不动声色的人,她越是什么都不,她就越没有安全感。 而现在,霍斯年依然冷漠地坐在位置上,神色之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起伏。 章淑华微微放下心来,想了想,便笑着抱怨道:“方旭,你要是再给我秀恩爱,我就只吃狗粮,也不用再吃完饭啦。” 方旭还没来得及出声解释,倒是章淑华身边的男人发话了,“你不会也秀一个给他们看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章淑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霍斯年的胳膊就已经伸了过来,将她稳稳的抱在怀里。 霍斯年难得与她这般亲近。 不知为什么,章淑华非但没有感觉出甜蜜,反而感觉到难过。 因为叶秋在,霍斯年才与她这么亲近的。果然,他还是没能忘记她,不然,也不会故意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章淑华心里一阵苦涩。 “姐,霍先生,秋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不你们两个吃,我送她回去吧。” 方旭着,缓缓扶起身边的叶秋。 章淑华出于礼貌,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不忘笑道:“那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叶姐,把人家送到家啊。” >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204、突发状况 <CDATA  “那当然了,”方旭随口道:“反正我们也住在一起,照顾她还挺方便的。” 方旭的意思是两个人的家紧挨着,可是这话落到其他人的耳朵里,则变了味道。 若是叶秋能够转一下目光,她就能看到霍斯年的两手正在不断地收紧。 章淑华朝方旭眨眨眼,似乎在:发展那么快。 方旭现在没心情给她解释。 叶秋想,就在三年前的那个大雪天,是章淑华全程陪同自己回的家。可实现在,她却能做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叶秋想,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呢? 方旭是怀揣着美好的心愿安排的这场饭局,而这场饭局之中,也只有他不知道,叶秋和表姐的男朋友有过那样一段过去。 章淑华在不断打趣表弟的同时,也深深同情起他来。 叶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连招呼都没有打,由方旭搀扶着,毫不迟疑地离开。 她怎么也没想到,方旭竟然是章淑华的表弟,更没有想到,回来A市的第二天,竟然就遇到了霍斯年。 他变了好多,更成熟更稳重更有魅力了,可是现在更加优秀又美好的霍斯年,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啊。 叶秋不禁想,这些年以来,霍斯年肯定没有想过自己吧。他毕竟是那么冷漠的人,毕竟……他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 做沈怡然的那段日,无论好与坏,快乐与伤悲,毕竟都过去了。 现在她是叶秋,凭借自己的实力而努力的叶秋,她实在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秋,我还是先把你带到医院检查一下吧?”方旭提议道:“你脸色特别不好。” 叶秋腹诽,遇到一个真心爱过的前男友,谁的脸色能好看啊? “不用了,”叶秋婉拒道:“我中午没有好好吃饭,下午又做了一些工作,可能是有些低血糖吧。” “进入公司第一天就这么辛苦啊,”方旭完全不知道叶秋此时的心中正在经历一番怎样的翻涌,只当她什么都是真的:“那这样吧,我去超市买点菜,回去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叶秋心想,方旭你真的不用那么热情不用对我那么好的…… “不……” 叶秋的“用”字还没有从口中吐出来,就被方旭打断: “就这么定了。” 叶秋感到一阵无力的绝望。 情感专家不是经常,如果你忘不了你的前任,只是有两个原因吗? 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三年的时间也不短了吧,而且像方旭这样的伙也够好的吧?怎么今天看到霍斯年之后,心里就这么难受呢? 一颗心就像是被人拿到了案板上一样,历尽各种磨难与宰割。 身体似是到达了强弩之末,不出的疲惫。 下车后,阵阵凉风吹来,让人清醒不少。叶秋想,绝对不能任凭事情这般发展下去了,自己明明不喜欢方旭,就不应该接受他各式各样的殷勤。 “那什么……”叶秋:“方旭我要给你一件事。” “外面风大,”方旭催促叶秋赶紧上楼,“有什么话到楼上去吧。” “不是,方旭,”叶秋站在原地未动,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我是真的有事给你,其实刚才在饭桌上,我之所以脸色不好,是因为……” “不是因为太累了吗?”方旭当然知道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他仍然是给自己保留着一份念想。 “不是。”叶秋声音极轻,仿佛被风一吹就没有了踪影,“那位刚才我……刚才我看到了我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 “对,”叶秋点头,赶忙在心中想了一个法,“可能你没有注意,在我们不远处的那桌,有一个年轻的男。她其实是我大学同学,我喜欢他很长时间了,虽然他不喜欢我,可是我……可是我就是喜欢他。”为了让方旭能对自己死心,叶秋还不添了一句:“除了他,我再也喜欢不上别人了。” 方旭久久没有话,当他再开口时,嗓音已经嘶哑的不像话了,“既然他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试着去喜欢别人呢,或许……” “我试了,”叶秋打算他,“可是都不成功。我试过很多次,可是……可是……真的除了他之外,我再也不能喜欢上任何人了。” 潜台词就是,方旭你这伙人那么好,干嘛吊死在我这一个心有所属的人身上呢? 叶秋见方旭突然不话了,她继续道:“所以……今晚对不起了,本来好一起吃饭的。不过我现在真的是什么都吃不下去,就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好。”方旭点点头,“要是觉得饿了,就去敲我的门。” 还真是痴汉啊,叶秋想,我就算是定外卖,也不会去敲你的门啊。 两个人一同上楼,各回各家。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把话委婉的给方旭开了,他要是再对自己殷勤,那可真的就…… 叶秋还没想好用什么词语形容他,手机突然响了。转身瞥了一眼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房东的名字,叶秋不敢怠慢,赶紧接起。 “喂,张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叶秋心情,不会是这张阿姨知道自己把水龙头弄坏的事,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的吧? 于是赶忙道:“阿姨,那个水龙头是因为长时间没人用才坏掉的,不过您不用担心,物业公司的人已经把它给修好了,我也把费用给交上了……” “不是,叶啊,我的不是水龙头的事。”张阿姨将叶秋打算,吞吞吐吐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叶秋听出张阿姨话外有话,于是道:“张阿姨,您有什么事就直吧。” “是这样的,”张阿姨断断续续地道:“我不想把房租给你了……” “不想把房租给我了?”叶秋有些不明白张阿姨的意思,“张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不是签好合同了吗?而且,我很爱惜您的房的,您为什么不想租给我了呀?”好饿ㄒoㄒ> *v本文*/来自\ . . ]更s新更q快无弹*窗** 正文 205、尖锐刻薄 “哎呀,叶,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总之,我的房现在又别的用处,实在是不能再租给你了!” “阿姨,您不能这样啊!”叶秋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着急地道:“我们都是签了合同的,我也没有违背条约,您怎么能让我不租就不租了啊?就算您真的不想租给我了,您也应该提前给我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我知道,我知道!”张阿姨急不可耐地道:“可是这是我的房,我想租就租,不想租就不租,你还能做我的住不成了?” “不是,张阿姨,”叶秋梳理语言与张阿姨理论,“话是这么,可是我们已经签了合同呀,您应该有契约精神的……” “我可不管什么契约精神,”张阿姨生硬地将叶秋打断:“我的房,我了算,我让你搬走,你就得搬走!” “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啊,”叶秋突然没有了耐心,也不再打算和房东客气,“合同就是约定人的啊,您不能随意违反合同的!” “我违反又能怎么样?”房东阿姨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合同山不是写的很清楚吗,哪一方违反合同,哪一方向对方支付一个季度三倍的违约金,我给你违约金总行了吧!别再吵吵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叶秋心想这阿姨是不是脑有问题啊,即使拿出三倍的违约金,也让自己离开。她这房到底是要做什么用啊?而且话又回来了,凭什么她让自己怎样,自己就怎样啊! “如果,如果……”叶秋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不搬,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不搬?”房东阿姨冷笑两声,“你要是坚持不搬的话,那我也只能把你的东西都扔到大街上去了!姑娘,可不要挑战阿姨的耐心啊,这两天的……不,明天,明天就要搬出去!违约金我会打到你的卡上!” 不再给叶秋任何反驳的机会,对方直接讲电话挂断。 叶秋闷哼一声,像躺尸一样躺在床上,无语问苍天,经历的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啊!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叶秋一声仰天长叹,接着乖乖走进房间去收拾东西。 她可没有勇气去和房东对抗到底,毕竟,自己的东西那么宝贵,要真的被人扔到了大街上,她可是舍不得的。 突如其来的被赶事件,冲淡了一些叶秋遇到霍斯年的惊诧与不知所措,她这会的心情,真的是应了那一句快被用烂了的络用语—— 感觉像是日了狗了。 狗:我做错了什么? 叶秋初步想了一下,打算今晚先把东西收拾好,明天要上班,肯定是没有办法去找新房的。而一早就要取公司,早上是什么也做不了的。所以她决定等到下班后回来取行李,然后投奔林萱或者文茜…… 心里有了计划,做事情便不再那么慌乱。 第二日,叶秋为了不再“偶遇”方旭起了一个大早,当别人还在起床的过程中时,她已经坐上赶往公司的地铁了。 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好久,才等到陆陆续续赶来上班的同事。 午餐时,叶秋自然是和文茜与林萱一同吃的,三个人坐在员工食堂的一方桌上。叶秋便开启了吐槽模式。 “我给你们,在我过去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我就没有遇到过这么奇葩的人!我原以为,我在国外遇到了那些房东已经够奇葩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遇到的这个更奇葩!” 文茜低头喝了一口汤,兴致勃勃地问:“怎么个奇葩法了?” “我在她那住的好好的,才搬进去两天吧,她无缘无故就不租给我了,让我搬走。关键是,我们合约上写的是违背合同的人要支付一个季度也就是三个月房租的钱给对方,她竟然主动要支付给我违约金!” “啊?还真的有这样认栽的人啊?”文茜惊诧地睁大双眼,想了想问道:“我觉得,可能是个骗。” “可不嘛,”叶秋接着:“我也觉得是骗人的啊,可问题是,就在刚才,我们上班那会儿,我竟然真的收到了银行到账的短信!你们奇不奇怪?” “是挺奇怪的。”一直沉思的林萱道:“秋,我觉得你的房东很有问题,你还是赶紧搬出来吧。” “是啊,”文茜也附和着:“我也举得你房东有问题,你赶紧搬出来。现在一时半会儿的肯定也找不到房吧?不用担心,你先去我那儿住一段时间吧。我那个房虽然不大,却也能住的下我们两个人的。” “好,”叶秋本来也没打算和文茜客气矫情,只是:“我付给你房租。” 文茜夹起一个鸡腿塞到叶秋嘴里,“去你的吧!” “要嘛,要嘛,”叶秋不是爱占人便宜的人,“你的房也是你花钱租的,又是大风刮来的……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叶秋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上闪动着房东张阿姨的名字。 “奇了怪了,现在又给我打电话干嘛?”叶秋虽有疑问,可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喂,叶啊,昨天给你打完电话之后,我想了一夜,越想越觉得愧疚啊……” 叶秋惊喜地睁大双眼,高兴地问:“张阿姨,您是反悔了,还要租给我的意思吗?” “那倒不是,”张阿姨笑着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啊,在另一个区里,我还有套房空着呢。要我啊,你就租我那一套房吧,至于房租嘛,为了补偿你,我在原来房租的挤出上给你降三百块钱,你觉得怎么样?” “那您的另一套房在哪呢?” “你等一下啊,”张阿姨乐呵呵地,完全没有了昨天的尖锐与刻薄,“我把地址还有房的图片发到你的手机上,等你下了班啊,直接带着行李过来就行。我都收拾好了,拎包即可入住。” 正文 206、不用担心 “好,我好好考虑一下。” 叶秋挂掉电话,将张阿姨要租给她另一所房的事情告知文茜与林萱。 “我觉得,不太安全。”林萱直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可是洪都区诶,那里的房很贵的,怎么可能这么低的价格就能租到呢?” “也不一定不可信吧?”文茜想了想道:“只要这个阿姨的身份是真实的,她就不可能敢去坑蒙拐骗对吧?先别着急着下定论,要我啊,我们今晚先陪秋去看看,还可以陪她住上今晚,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安心住下来岂不是更好?”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啦,”文茜打断林萱:“你没听刚才那个房东嘛,她是因为撵走了秋,处于愧疚才便宜三百块钱的。再了,就算是便宜三百块,秋的那个房租也不便宜哦。” 林萱抿了唇,不知道再什么好。 “好吧,”叶秋:“那就按照文茜的,你们陪我去实地考察一下,还可以陪我住几晚。反正咱三个不是还有很多话要嘛。” “好,就这么定了!”文茜举起盛汤的碗,做举杯欢呼的样。 下班后,三人一同来到叶秋的住所,帮助她搬家。她住进来那天去买过不少的东西,经过昨天那么一收拾,也装了满满三个箱。 等到三个人一人拖着一个箱往外走时,正好遇到刚刚下班回来的方旭。 方旭看着叶秋拖着的箱,不解地问:“你这是……要搬走?” 叶秋点点头,无奈地:“哎,起来就很生气啊,也不知道我的房租是怎么回事,突然就不肯租给我了。” “怎么会这样,”方旭一副很是失落的样,瞅了眼地上放着的行李,紧张地问:“所以,你这是要搬走了?你应该还没有找打住的地方吧?” “方大哥我正想给你呢,来也巧,我房东虽不能租给我这一个了,却能租给我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方旭有些不放心,“安全靠谱吗?” “所以我和我的朋友正要过去看看呢。”叶秋照实。 “那好,这样吧,”方旭道:“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我跟你们一块儿过去不,你们三个女孩还是不安全的,如果确定没什么事之后,我再回来了。” 叶秋想了想,刚想拒绝,就感到背后被人掐了一把,紧接着便听到文茜笑呵呵的声音:“好啊,那真是麻烦方先生了呢。” “不麻烦。” 叶秋瞪一眼文茜,用嘴型骂她:“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文茜附在林萱耳边道:“反正你也没有男朋友,人家乐意献殷勤,你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嘛。再了,我又没开车过来,你这三个大箱,也不好拿啊!”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麻烦烦别人了?” “这次不算嘛,这次就算是我麻烦的,都算在我头上行了吧!” 有方旭开车,不一会儿的工夫,私人就到达了洪都区。 几人走下车,文茜啧啧称赞道:“哇塞,这个区比你之前的区更好诶。喂,秋,你那个房东到底是干嘛的啊,怎么这么有钱?”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房介中心找的房而已。” 几人着话,就已经走到了区里,因为张阿姨已经跟门卫打过招呼了,所以安保人员直接就放他们进去了。 “我觉得吧,”文茜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个你那个房东应该没骗人,那么大一个正规的区,房东不可能变出来那么大一个区吧?退一万步讲,那个房东也不可能把那么大一个区再加上物业公司全都收买了吧?” 叶秋想了想,觉得文茜得也不无道理。 等走到张阿姨所发的位置后,敲门,四人走进去。 张阿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A市人,精于算计,又会话。 “你今天带那么多人来,是不是不放心阿姨啊。哎呦,阿姨不是给你了吗,因为另一所房不能继续租给你了,阿姨心里愧疚嘛,所以才降低三百把这个租给你的。” “是吗?”文茜两个字转了三个腔调,变着法的捉弄张阿姨。 “哎呦,现在的姑娘怎么都这样啊,你们心里也太黑暗了吧,装不下一点的好,别人做点好事你们还以为是陷阱啊。” 一直闷声不语的林萱突然了句:“毕竟天底下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如果有,那肯定是一个陷阱。” “姑娘你的这是什么话,”张阿姨一瞪眼:“好了好了,我不租了,我不租了!你们走!” “阿姨,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林萱笑着道:“您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张阿姨背后过身的嘀咕:“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辣越不像话了,气死我了……” 在几人斗嘴皮的工夫里,方旭已经把整栋房的个个角落全都翻看了一遍,经过仔仔细细地翻查,的确没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至少目前看来,它是安全的。 方旭在临走之前,对叶秋道:“以后虽然不住在一个区里了,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打电话找我,我为你二十四个时开机,随时等待你的叨扰。” 这一番话,决定是十足的告白情话了。但是叶秋没有那份心,她也不会往那个方向想。 “那这是谢谢你了啊。” 方旭:“……” 叶秋与房东张阿姨签好新的合同之后,张阿姨也离开了。现在房内只剩下了她们朋友三人。 “耶!”文茜大吼一声,紧接着脱了自己高跟鞋,一脚跳到沙发上,蹦蹦跳跳地:“终于人都走了!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快累死老娘了!” “你下来了,你下来了!”叶秋伸手就要去捉文茜:“你别把沙发给跳坏了!我可是要陪的!”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文茜似乎很亢奋,一边跳一边喊道:“这个沙发质量很好的,跳不坏!” 正文 207、十八武艺 叶秋摇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叶秋:“我们好像还没有吃饭诶。” 文茜突然不蹦了,“是啊,你这么一,我还真的感觉到饿了。” “秋,你刚才怎么没想起来留方先生吃饭啊,人家毕竟开车把我们送来的。” 经过林萱这么一提醒,叶秋这才后知后觉地拍拍脑袋,“对啊,我老是想着和他保持距离,竟然连最起码的礼貌也给忘了……” 文茜八卦地蹦到叶秋身边,问道:“为什么要保持距离啊。” “因为我不喜欢他啊,总要保持距离的吧。”叶秋理所应当的。 “喜不喜欢的,”文茜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胡八道:“试试才知道嘛。你反正是单身,那方先生看上去挺不错的样,而且还对你这么好,你可以去试一试啊,兴许就喜欢上了呢。” “眯在一起之前都不喜欢,在一起之后更不可能喜欢啊。” “那可不一定,”林萱道:“或许你们在一起之后,你就发现,方先生正是你需要的那一款呢。” “怎么可能……”叶秋难以置信地望着林萱:“萱,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文茜这臭丫头一样了?你竟然也赞成让我和没感觉的人去试一试,不像你啊,三年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得的啊。”林萱打断叶秋,忽然非常认真地:“秋,人都会变得。”顿了顿,接着道:“秋,虽然你去国外读书了三年,可是你一点都没有变。” 叶秋突然沉默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声音淡淡地问:“一点都没有变吗?” “除了变的稳重了一些之外,几乎都没有变,脾气性格和三年前一样。”林萱回答。 “可能我就是这样的人吧。”叶秋尴尬地笑了笑,“烂泥扶不上墙。” 文茜拍一拍叶秋的肩膀,脸上露出鼓励似的表情,嘴一咧的却是:“瞎什么大实话。” 叶秋作势就要打她:“我就知道,从你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文茜笑得花枝乱颤,伸手去掰叶秋的嘴,“难道你的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你别再闹了。” “快嘛,让我看看嘛,你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文茜也没什么变化,和三年前一样爱疯爱闹。 “好啦,好啦。”林萱去拉扯闹成一团的两人,笑道:“快些去买东西吧,秋第一天搬来,我们肯定要多做点好吃的,好好给她暖窝。你们再闹啊,一会儿超市都关门了怎么办。” “好好好,不闹了。”文茜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难得正儿八经地道:“你们看秋这房多整洁啊,完全不像是第一天入住,倒像是住了很久被人仔细打扫过的呢。” “或许是张阿姨提前帮我打扫了吧。”叶秋。 “哪有那么好的事,”文茜警惕性地四下张望一番,沉声道:“我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被文茜这么一,叶秋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故作无所谓地:“哪里怪了?” “你们想啊,为什么这房东把那么好的房以那么低的价格租给秋呢,而且,这房竟然这么干净,拎包就能入住的感觉,实在是不通啊……” “我之前就给你们过吧,这个张阿姨人很奇怪,我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可是你们就是不听。”林萱无奈地摆手,也不自觉地朝其他两人靠近一些。 冷不丁的,叶秋打了一个寒颤。 “你们……会不会这所房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文茜刻意压低声音,附在两人耳边慢悠悠地道。 “见不得人的地方,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叶秋忍不住往某些方面想,故作无所谓的提高声响。 “比如——”文茜一顿,故作什么的拉长腔调,声音中也渲染了一些神秘的色彩,“闹鬼啊……” “啊——” 叶秋猛地尖叫一声,整个身体都扑在文茜的身上,因害怕双眼紧闭着,好像真的见到鬼了一样。 “哈哈哈哈……”文茜眼看着叶秋被吓成这幅样,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秋,你看你,哈哈哈哈,你就这点出息,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叶秋恼羞成怒,抓起文茜的耳朵就是一顿乱拧,“有你这样的吗,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吓死我了!” “我错了,我错了,萱,你也过来救救我啊,她自己胆嘛。”文茜一边求饶一边恳求林萱的援助,“真是的,秋你也不好好想想,这里可是洪都区诶,正儿八经的区和物业公司,他们管理严格又规范,是可能出现那种事儿的,你就把心放在肚里好啦。再了,刚才方先生不是给你检查了一遍吗,没什么问题。” “好啦,你们别再闹了,”林萱催促着两人出门,“赶紧去买菜了。” 洪都区里有配套的超级市场,三个人逛了一会儿,帮叶秋把生活必须品都准备妥当了,接着三人又买了满满当当的食材和酒水。 文茜把一瓶瓶的酒水装进购物车里,林萱赶忙拦住她:“你干嘛,都买了这么多的酒水了,还不够你喝的吗?” “怕什么,”文茜狡黠一笑,不厚道地:“反正又不是我们两个买单,她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得好好讹她一顿。” “你啊。”林萱无奈又好笑地摇头:“真是的,那么多的东西,看你一会儿能提动了吗。” “嘿嘿。” 三个人回到住处,叶秋一头钻进厨房,便开始展示自己的十八般武艺。 文茜有些不放心,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对叶秋的手艺表示迟疑:“你能行吗,你会做饭吗?”她怎么记得三年前的叶秋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啊? “没事儿,”叶秋一边打开油烟机,一边道:“你也不想想,我在国外待这三年,哪有钱每天都出去下馆啊,肯定是自力更生的啊。” 正文 208、深切怀疑 “所以?”文茜瞅瞅她切菜的动作,“能吃吗?” 叶秋放下刀,转过身来:“你信不信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啊?赶紧取出,别在这儿添乱。” “好好好,”文茜捡了个花生豆塞进嘴里,嘴里念念有词的道:“把我扔下去,你舍得吗,上哪里去找我这样的好朋友去……” 林萱帮叶秋把新买的东西归好类,就走进厨房帮她一起做饭。 叶秋正在切鸡肉丁,在她的印象里,好像文茜和林萱都很喜欢吃这道菜。 “秋啊,”林萱打开水龙头,她的声音淹没在哗哗的流水声中:“你回国也好几天了,大家都知道了吗。” “大家?大家指的是谁?”叶秋打开天然气,把鸡丁放进油锅里爆炒,很是随意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所以见了你和文茜,也算是把‘大家’都见了吧。” “那其他人呢?”林萱很是随意地问。 “其他人?”叶秋弯下腰去柜里拿瓷盘,因为身体是半蹲着的,所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当然先回家去见我父母了。” 自从三年前叶秋的身份曝光后,她也没有仔细跟文倩和林萱解释过自己身份的这件事。一来呢,是她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也相信她们两个人并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二来呢,则是因为叶秋不想提起霍斯年那个人。 但凡是有关于他的一切,她都避之不及。 “萱,你有没有看到味精在哪儿?我明明记得刚才买了啊……” 林萱一怔,脸上立即浮起笑意,“我也记得你买了,等一下,我去餐桌上找一找。” 一顿饭,三个人,坐了六个菜两个汤,还有一个蛋包饭的主食。 “我给你们啊,”文茜打开几瓶瓶酒,一一排放在餐桌上,“今天晚上,一定要不醉不归。不对不对,就算是醉了也不归,我们今天不是住在秋这儿吗。” “好好好,都住在我这儿。”叶秋举起一瓶瓶酒就往嘴里灌,“我真的觉得挺愧疚的。” 文茜细眼眯她:“你愧疚个毛线啊,你要是有一丁点的愧疚,这三年来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吗?现在的互联那么发达,你想找到我们的联系方式一点也不难吧?” “文茜!”林萱向她摇了摇头,“不要再了。” “没事儿,”叶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让她下去。” “不就是和霍斯年闹掰了吗?不就是自己以前用的假身份曝光了吗?这有什么啊,我们给你朋友,是为了图你什么吗?你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 文茜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着酒,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 文茜拿起一瓶啤酒,也不用杯,瓶口直接对着嘴,咕咚咕咚几口下肚。没一会儿她的脸就红了,不知是不是真的醉了。 这一番话却是堵的叶秋不出一句话,她抓起酒杯猛灌了几口,气喘吁吁也只是:“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啥啊,”文茜好像真的是醉了,摇摇晃晃地朝叶秋走了过去,口齿不清地嚷嚷着:“不告……不告而别,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就那么一走了之,看上去很潇洒是吧?其实很过分的,真的很过分……” 文茜心里的确是有怨的,在他发现好友沈怡然真的就这么一声不响地从她们的世界里消失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都无法适应。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脾气相投的朋友,她就那么连招呼都不打的离开了,你能不生气吗? “哎,不就因为一个霍斯年吗……”酒壮怂人胆,文茜清醒时怎么也不敢出来的话,现在一时之间全都倾吐出来了,“多大点的事儿,和他闹掰了就再找一个嘛,我看那个方先生就不错,萱,你觉得那个方先生怎么样?” “行了你,少两句吧,”林萱着就要去夺文茜手里的酒瓶,“就算让秋找男朋友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怎么不用急啊!”文茜重重地将啤酒瓶放在餐桌上,气鼓鼓地道:“霍斯年不是已经有新女朋友了吗,我们秋不就要赶紧找下个吗?!” “文茜!你什么呢!”林萱赶忙打算她继续下去,目光却是紧紧地落在叶秋的脸上。 叶秋先是一怔,接着缓缓低垂下头,嘴角勾起丝丝笑意,很是无所谓地道:“他交不交女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和这个人早就没有关系了,他的一切都和我无关。” “对!”文茜猛得敲了一下桌,红着脸手舞足蹈:“秋,你要是真能那么想就好了!反正啊,现在的你就应该迎接新生活,要我啊,那个方先生真的挺不错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嘛,毕竟优质男越来越少了……” “好啊……”叶秋勾了勾嘴角,拿起手边的啤酒一饮而尽。 “嘿嘿……能喝,秋,你可比三年前能喝多了——” 文茜着着便没了知觉,趴在餐桌上睡了过去。 林萱瞅了眼趴在餐桌上半死不活的文茜,无奈地摇摇头,接着目光落到猛灌自己酒水的叶秋身上,不经意地问: “秋,三年前,你怎么突然就出国留学了呢?” 根据林萱对叶秋的猜想,她的原生家庭应该并不怎么样,怎么就有钱供她出国读书呢? 叶秋喝多了酒,话匣也一下被打开了,迷迷糊糊地:“因为有个神秘的S先生啊……” “S先生?” “对啊……”叶秋好不预备地打了个酒嗝,笑嘻嘻地道:“这个S先生啊,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他资助我出国读书,还把录取通知书寄给了我呢,看中了我比赛时的作品……” “那个S先生,从来都没有露过面?” “对啊——” 林萱继续追问:“那你有没有怀疑过,他到底是谁?” 正文 209、每况日下 “有啊,”叶秋咧嘴一笑,像个天真单纯的孩,“一开始我是怀疑易承的,可是后来我一想,嗝,易承才不是这样的人。他如果做个好事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所以不可能是他。至于其他人,我再也想不出还能是谁了。” “干杯,来干杯!”文茜腾地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伸出胳膊做了一个夸张地碰杯动作,大吼一声,“朋友们,来啊,我们继续喝,今晚不醉不归!” 接着,在叶秋和林萱惊诧的目光中,一屁股又坐了下来,继续不省人事。 “文茜喝的不少啊,都醉了。”叶秋抱着一个空酒瓶嘿嘿轻笑两声,自言自语道:“笨蛋文茜,不能喝就醉了,我可是很能喝的,我没醉我都没醉诶!” 林萱无奈地去抢叶秋手机的酒瓶,轻声哄着:“秋,乖,把手松开,你拿着酒瓶很危险的。” 柔声细语对叶秋很管用,她痴痴笑着,将酒瓶乖乖地交给林萱。 “秋啊,”林萱继续问:“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S先生有没有可能是霍斯年呢?” “谁?”叶秋像是听到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东西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林萱身上靠,“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是霍斯年!” 叶秋嚷嚷的声音很大,文茜被她吵醒后转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怎么不可能了?” “你是不了解霍斯年那个人啊,他可是很心眼的!”叶秋打了一个酒嗝,继续道:“像他那样的人呢,谁对他好他是不会记得的,他也就只记得别人对他不好的地方吧。我给你啊他肯定恨都快恨死我了,又怎么可能去帮我啊不可能的。” 这场感情因欺骗和算计开始,他应该根本就没付出多少感情吧,再了,三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哪怕有什么感情,也早已化为乌有了。要不然,怎么会和章淑华在一起呢。 “照你这么,”林萱起身去收拾一片狼藉的餐桌,“他现在肯定已经不喜欢你了?” “那当然!”叶秋的手臂胡乱地挥舞着:“他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他呢,真是的,当自己是谁啊……” 叶秋完这句话,终于倒下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文茜起了一个大早。 “起床啦,起床啦!”文茜翻身坐起,叶秋和林萱正一人一侧地躺在她身边,。她只记得昨晚喝了不少,至于怎么到的床上,她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起来了,萱,秋,快,别再睡了,一会儿就迟到了!今天还要上班呢!你不记得啦!” 文茜为两人张罗着,不一会儿就穿戴好自己衣服,还颇有些得意地问道:“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叶秋睁开朦胧地双眼,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对啊,你还知道你喝醉了啊,醉的真是不省人事。幸亏没有吐我床上,不然啊,我可饶不了你。” “切!”文茜冷哼一声:“那还真可惜啊,我昨天怎么就那么听话呢!真应该十分舒爽地在你床上吐一通啊!” “你俩也真是,”林萱有起床气,被人加起来本来就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听着她们两个斗嘴,更是烦躁地跳下床,“你俩真是的,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掐架。” “萱,萱你,”文茜屁颠屁颠地跟上林萱,“我酒品是不是挺好啊?” 林萱想到了昨晚文茜虚举着酒杯大呼“干杯,不醉不归”的样,歪一下头,皮笑肉不笑地:“你猜。” “哈哈哈哈……”叶秋忍不住地笑文茜:“你以后也就只能在我们两个跟前喝酒了,其他时候啊,你可千万别喝多,丢人事,闯祸事大啊!” “叶!!秋!” “……” YR设计部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每次有新成员加入他们,大家便去聚餐庆祝。一是为了欢迎新成员,二呢,也是为了大家能在一起好好聚一聚。 前两天叶秋因为搬家的事情没能抽出时间来,所以新人聚会一直推迟到了今晚。 下了班后,众人聚在一起,商量着聚会的去处。文茜作为设计部两位同事的好朋友,她又是同一公司的员工,所以也跟随她们一起参加。 “大家快,有没有什么好的地方推荐。” “去易娱乐吧,”有同事提议道,“听那里很好玩的!” 叶秋的心猛然收紧,脑海里陆陆续续浮现出一些画面,与三年前相关的与那个人相关的。 “去易娱乐干嘛呀!”没等叶秋出言婉拒,就有人嚷嚷着道:“你们不知道啊,现在的易娱乐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没什么好玩的!” “也是啊,”另一人:“那要不,我们去吃海龙广场新开的那家海鲜怎么样?” “那家好诶,”众人一呼百应,“听那家的味道超级棒啊!” “是啊,是啊,可是价格稍微贵了一点诶。”另一位同事有些为难地。 “这有什么啊!”文茜和设计部的同事好像很熟的样,大大咧咧地道:“你们一个个高级设计师,不知道能领多少的工资呢,在这儿哭穷,没必要吧!” “哪有,”众人跟文茜嬉闹着:“我们工资再高,有你文经理工资高吗?” “行了,行了,都别再贫了,”文茜催促着大家往外走,“去晚了连位置都没有了。” 叶秋悬着的一颗心送了下来,但她不明白,适才那同事易娱乐大不如从前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里有疑问,身体已经快步追到那位同事的身边。 “哎,”叶秋柔声问道:“你刚才易娱乐大不如从前了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真的不如从前了呗。” “什么意思啊?” 三年的时间,短不短长不长。却足以改变太多的事情。足够让一个公司到快速的发展,也足够一个团体渐渐走向没落。 “就是这个易氏吧,本来是朝气发展的,可是从两年前吧,尤其是从一年前,发展越来越走下坡路。易氏集团大规模地裁员,公司经营状况更是每况日下。” 正文 210、另有原因 叶秋在心里捏了一把汗,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原因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易氏在几年前怎么也是挤进我们市前几的大公司,它的发展与没落,又怎么是我们三言两句能弄明白的。” 叶秋脸上浮起笑:“这倒是。” 正如同事所,易氏曾经好歹也是A市排名前四的大公司,再加上易天与宋璨之联姻。一个原本就很强的大集团和另一个集团强强合作,按照易天的才能与魄力来,现在的易氏应该是蒸蒸日上才对,怎么就走下坡路了呢? 叶秋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她隐隐的有种直觉,易天的没落,肯定和霍斯年脱不了干系。 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海龙,正如那同事所,这家店的确是人满为患。而且来的多半是一些A市有头有脸的金领。 大家在一起笑笑,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作为新人的叶秋身上。 “秋,我给你,你没来公司之前,我们就知道你了。有句话怎么来着,‘我不在江湖,但是江湖都是我的传’,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对啊,在你没来之前,我们多多少少从唐总监那里听来一些,国外名校毕业的,名声大噪的设计师。当时我们就像,这设计师长什么样呢?等你来了见到真人后,得嘞,又是一美女!” 叶秋嘴里着谢谢,但是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同事们恭维的话罢了。她还没有名声大噪,只是有成绩罢了。更不是什么美女,只是看的过去而已。 “话,我们唐总监怎么没来啊,人家每天都在幻想他能来呢!” “少做白日梦了啊我告诉你,像唐总监那样的人物,哪能是你能肖想的啊。他就算是喜欢,也是喜欢我这样的!” “哎呦呦,少来了!”坐在叶秋对面的丽莎道:“你们都别再做白日梦了,不过话回来,我第一次见秋的时候感觉和她在哪儿见过。” “丽莎,你真是够了啊,这么烂的搭讪手段,你夜好意思出来。” “搭讪你妹啊!”丽莎笑着低骂一声,“老娘又不是男的,需要搭讪吗?我是真的觉得和秋长得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你们让我想想啊……” 同事们逗笑,想听丽莎能出来什么花来。 “对对,我想起来了!”丽莎激动地大吼一声,“三年前,就是三年前!三年前在A大举行过一场新人服装设计大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秋和当年那个得第一名的冠军有点像。” 此言一出,叶秋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下来,心里更是咯噔一声,沉落下去。 别是叶秋了,就连原本在笑的林萱和文茜也是一怔,神色复杂地看向叶秋。 “哎,经过丽莎这么一我也想起来了!”另一位同时道:“我记得三年前的那场比赛,得了冠军的那个女孩好像还在台上闹了笑话,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个女孩当时很年轻的样,而且,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姓……” “好啦,”文茜笑着将她们打断:“和秋长得再像有什么用,她又不是秋。你们与其纠结这些根本不认识的人,倒不如好好了解我们秋呢!” 文茜从桌下抓住叶秋的手,鼓励似的轻轻握住,暗示她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好好奇期待现在的生活。 “对啊,”林萱也笑道:“今天不是来迎接我们秋的吗,怎么起来几年前不认识的那人了。” 丽莎以为大家在责怪她,撇撇嘴道:“我这不是突然想起来了嘛。” “没关系啦,”叶秋赶忙打圆场,“大家想什么就什么嘛,没关系的。对了,我们部门最近就都这样吗,我这刚来没什么工作,心里还挺不踏实的……” “没工作不好啊,”文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叶秋,“你还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啊。等过两天你们忙起来的时候,就有你受的了,我记得上一次萱连续有好几天……” 文茜的话还没有完,就被一声漫不经心地男音所打断: “哎,老文,这么巧!” 几乎是下意识间,叶秋循着声源地望去,在她看清来者是谁是,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那个一脸笑意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易承。 “老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易承着就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了,“今天来这儿吃饭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还以为我请你的朋友们吃不起这顿饭啊。” 文茜就坐在正对外放的位置,所以路过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她。 叶秋夺也不是打招呼也不是,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使是好。 从易承刚才的辞中不难看出,这三年来,易承和文茜应嘎走得挺近的。 “我可没这个意思啊,”文茜笑了笑,“这不因为越是朋友,就越应该好好支持你的生意嘛。” 叶秋反应过来,原来这家店就是易承开的。 “呦,萱也过来了。” 随着易承走进,他的视线更加开阔。 林萱抬起头,朝他微笑示意。 易承原本轻快的脚步一顿,他终于看见了坐在林萱身边的叶秋。 叶秋知道自己再也无处可躲避,大大方方地抬起头,给予易承一个好朋友多年不见的恰当表情。 这三年中,从叶秋门口一别,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连邮件都没有写过。 叶秋曾想过,会不会是易承这大少爷早就把她给忘到天南海北去了,后来她转念一想,明明是自己先要走的,他们要是不想理自己,自己也只能是活该。 此时易承的眼中涌入太多的情绪,惊诧、难以置信、喜出望外……以及太多太多,叶秋本人都不太明了的东西。 易承不去联系叶秋,他是有原因的。 哥哥易天受伤,虽然根本原因是为了和霍斯年较劲,但是不得不是因为叶秋而起。是以,若是再让易天知道,易承和叶秋有什么联系,他更是不会放过叶秋的。 正文 211、我不难受 不联系她,就是保护她最好的方式。 叶秋不明白,易承自己心里清楚。所以这三年来,他一直保持着与文茜和林萱的交好,就是希望某一天,能从她们嘴里得到有关叶秋的消息,哪怕一丁点,也是好的。 谁知道林萱和文茜这两人,最近又是忙着帮叶秋搬家,又是忙着帮她适应新工作的,竟然把易承这一茬给忘了。 “好久不见啊,”叶秋想到易承过去是怎么帮她的,她主动站了起来,伸出手,“易总。” 易承望着叶秋伸出来的一只手,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等到他终于伸出手回握住时,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是颤抖的,“好久不见……”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叶秋。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叫沈怡然,还是叫叶秋呢? “叶秋,叶姐。”林萱看出了易承的窘迫,赶忙出声提醒。 “好久不见,叶姐。” 在看到易承走过来时,丽莎的两眼就已经闪闪发光了,那可是易承诶,全A市还能找到一个比他更金贵的单身汉吗? “大家介不介意添双筷?”易承环顾四周,勾勾嘴角又恢复了往日里纨绔弟的做派,“这顿饭就算是我请了。”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丽莎眼疾手快,赶忙挪着椅往一边靠,给易承留下足够大的空间。 易承坐了下来。 “易总,和秋认识?”丽莎不知道些什么,只能从适才看到的地方入手。 叶秋低下头喝酒,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认识。”易承倒是很坦然。 “怎么认识的啊?”丽莎穷追不舍。 “叶姐曾经和萱、文茜一样,都是我易氏的员工。”易承这些话的时候,故意重重地瞥了一眼叶秋,他把他们之间经历过的那些事,用曾经是易氏的员工而轻描淡写地一笔勾过。 “真羡慕秋啊,”丽莎直言不讳,毫不隐藏自己对易承的喜欢,“秋那么早就能认识易总,还能做易总的员工。” “你也可以啊,”易承不正经地笑了笑,“我们服装设计公司还在招人,丽莎姐工作经验丰富,能力超群,可以不用面试就直接进入。” “真的吗?”丽莎一副受宠若惊的样,而实际上,她才不可能丢到当下的工作呢。 易承也知道,大家只不过是个场面话罢了,当下漫不经心地一笑,撇嘴道:“我挖墙脚的功夫是不是太烂了?” 众人一阵哄笑。 “不过啊,”易承接着道:“要是世界上所有的女孩都像丽莎姐一样温柔知趣就好了。”他着,目光若有似无地投射到叶秋的身上。 叶秋想,他这是在暗指自己不识抬举吗? “来来,老板在这儿已经放话了,今天这桌免单啊,大家还不赶紧要吃吃,要喝喝啊!”文茜看出了苗头不对,赶忙把事情转移到其他方向。 “对!今晚大家一定要吃的尽兴,喝的尽兴啊!”易承心里不出是什么滋味来,高兴?好像也有。失落难过?好像也有。 他一直是一个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可是今天晚上的他,开始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三你前的事情,易承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那件事情是绝对怪不得叶秋的,而且她明明是一个受害者。可是,哥哥是不可能接纳叶秋的,退一万步讲,叶秋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易承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胸口更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发闷,他烦躁地扯开衬衫上的前两课扣。迷离的灯光照射下来,越加衬得他麦色的皮肤充满男性的狂野。 丽莎只是那么望了一眼,就忍不住地脸红心跳起来。 叶秋自然是能看出易承的烦躁来,她不知道他是为什么难过,但是隐隐的,总是觉得和自己有关。 不告而别,为了逃避有关霍斯年的一切,放弃自己的好朋友,怎么会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呢。 叶秋很愧疚。 “易总,我们可真羡慕你啊。”一位男同事想要拉近自己与易承的关系,不禁拍马屁道。 “羡慕我什么啊?”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当然是羡慕易总广交朋友了,像萱和文茜这样的大美女,原来您早就认识了啊,对,还有秋。” “广交朋友倒是谈不上。”易承放下手里的酒杯,淡淡道:“不过萱和文茜的确是美女嘛啊哈哈哈……” 言辞之间刻意漏掉叶秋,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 “额呵呵呵呵,是啊……是美女,”男同事尴尬地望了一眼叶秋,“都是美女哈哈哈……” 叶秋倒是不生气,她只是觉得心酸。 手中的酒一杯又一杯的倒入,再一杯又一杯的灌进肚里,叶秋在不知不觉中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因为有林萱在,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叶秋想到那天遇到的霍斯年和章淑华,想到了文茜他们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叶秋心想,不得不,他们两个人真是好般配啊,郎才女貌,家境又相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 就这么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不多会儿的工夫,她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来来来,大家快喝,”叶秋痴痴笑着:“易承他不会这顿饭他请客嘛……嘿嘿嘿,大家可千万别跟他客气,他可是有钱的很呐……” 叶秋着,整个人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倒在林萱身上了。 文茜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嘀咕着道:“真的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水清,让你喝,让你喝!”她虽然嘴上这么,可还是担心地走到叶秋身边,把她的身体扶正,担忧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不难受……我才不难受呢……” 半醒不醒的叶秋摇头晃脑地嘟囔了几句,摆摆手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正文 212、有人在哭 “我看她今天喝的不少,”林萱一惊站了起来,“要不今天先到这儿吧,我先替她谢谢各位的好意了。” 林萱着话,伸手就去扶叶秋站起来。 谁知一直闷声不语的易承突然站了起来,绕过众人来到叶秋身边。”我来吧。“他。 于是,在众人的揶揄惊呼声中,易承弯下腰,一把将叶秋整个人弯腰打横抱起。 现场的又响起了一阵起哄声。 丽莎气愤地扔掉手里的筷,忿忿不平地看着易承的背影渐渐消失。 林萱和文茜跟众人打了一声招呼,赶忙跟了上去。 易承原本想抱烂醉如泥的叶秋去他那儿,但是转念一想被易天知道了该怎么办。没有办法,她只能询问林萱叶秋的家庭住址在哪儿。 林萱刚出洪都区的名字,就瞧见有辆黑色的汽车停靠在他们跟前,车上走下来一位他们都不陌生的男人。 喔……好热。 叶秋醒来的第一感觉,便是觉得很热。她下意识中环顾四周,发觉四周黑漆漆的并没有开灯。 好在今晚月色明亮,接着窗外倾泻进来的月光,她大约能看出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卧室里的。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叶秋缓缓转过身,林萱就躺在她的一侧,呼吸匀长, 只是,关于到底是怎么回到的家,她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身体有些发麻,叶秋不舒服地翻了一个身。 许是动静太大了,林萱辗转醒来。 “我吵醒你了啊。”叶秋愧疚地问,随手帮林萱掖了掖被角。 林萱正是半睡半醒间,她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 “我是怎么回来的啊?” “还能怎么回来的啊,被我扶回来的啊。” “文茜呢?”叶秋瞅了一圈儿也没发现文茜的影。 “好了好了,”林萱不耐地翻了下身,口齿不清地着:“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好困啊,明天还要上班呢。” 林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再次进入梦乡。叶秋却是反反复复再也没有了睡意。 现在酒醒了,她隐隐约约记起易承好像把她抱了起来,之后呢?之后的事情便没有一丁点的印象了。 为什么萱是她把自己扶来的呢?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呢?文茜又去了哪儿呢? 叶秋一时也理不清头绪来,就在她正准备入睡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准确地,应该是一阵诡异的女音。 那声音断断续续、似真似假,叶秋听得并不真切。 刚开始,她权当是不知哪家邻居在看电视,声音是电影中的声音。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声音好似越来越大,并且越来越清晰——是一位女在哭泣! 叶秋没看到文茜的影,还以为她住在另一间卧室里,遇到什么难过的事情哭起来呢。可是叶秋当然是认得文茜的声音的。现在听到的这个声音,绝对不是来自于文茜! 而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声音绝对是来自于自己的家里! 好端端的,家里怎么会有女的哭泣声? 原本没往别处想的叶秋忽然清醒过来,全身再无半点的困意。 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却听到一阵凄凉的女哭泣声,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了。 叶秋突然就慌了,她脑袋里自然而然想出的,便是这个房不会是在闹鬼吧? 人在恐惧之时,大脑会格外的清醒,叶秋想到了房东张阿姨以低价把这么好的区租给自己,后知后觉间,她渐渐回味过来。 那哭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不知道她在哭些什么,只能听出来咽呜的声音十分凄惨、委屈。落在叶秋的耳朵里,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好在林萱还在她身边。 叶秋英文害怕,早早就把头钻到了被里。好在这张床上只有一床被,所以她和林萱是在同一个被窝里。 颤抖的双手缓缓移至林萱的身侧,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林萱辗转醒啦,缓缓睁开双眼。她是有些起床气的,现在突然被人叫醒,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林萱问:“这大半夜的,你还不睡觉。” 但是那哭声断断续续依旧在继续,叶秋想忽视都不行。 “萱,你有没有听到哭声?”叶秋的话刚落地,她就已经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 呜呜凄惨的哭声就在耳边,像是来自于很远的地方,给叶秋一阵时候看聊斋时的感觉。 阴森、可怖又凄凉。 “没有啊,”林萱怔了怔,再一次闭上眼:“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就在林萱回答问题的空隙里,那哭声又传来了,凄凄惨惨的声音中像是有无尽的委屈想要诉,想让人忽视都难。 “这不就正在哭着呢?”叶秋不死心地晃了晃林萱的胳膊:“你听,你仔细听啊,正哭着呢!” 林萱难耐地翻过身体,喃喃道:“我再怎么听也是没有听到啊。哪里有什么哭声,肯定是大白天看恐怖片看多了,出现幻觉了吧?” “我真的听到了……” “行了,”林萱打断她:“我都快困死了,你可就别再叫醒我了。” 林萱翻了一下身,继续呼呼大睡。 叶秋除了害怕之外,脑中再也没有其他思考,只能一直把头藏在被窝里,一个人睁眼到天明。 这对人真是一种折磨。一种精神和身体双重压迫的折磨。 叶秋一夜没睡,第二天被林萱叫起来的时候,黑眼圈重的像大熊猫似的。 “怎么了?”林萱把叶秋从床上拉起来,关心问道:“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问我那些奇怪的问题?” 叶秋抹一把发酸的眼睛,有气无力地道:“我真的没有做噩梦,我真的听到有女人在哭。” “越越离谱了,”林萱笑:“我跟你住在一起,我怎么就没有听见有人在哭?” 正文 213、奇怪声音 “是真的!”叶秋衰弱的神经一起来这个就高度紧张兴奋起来,“我是真的听到有女人在哭。” “我看你是真的压力很大吧?”林萱打断她,“人在压力过大的时候呢,就会产生一些幻觉和幻听。你是不是刚来新公司,压力太大产生幻听了?” “没有,真不是……” “有或者,是哪家邻居在看电视?声音是从别人家传来的?” “不可能。”叶秋肯定地:“我能确定那声音就是来自于我的房,再了,那恐怖片里的女人也不可能一直哭啊。” “好了,好了,别再想了。”林萱打断叶秋的沉思:“别再想了,反正我没听见,这事儿啊,多半是你瞎猜的。赶紧起来啊,一会儿就该迟到了。” 叶秋这才想起来文茜,赶忙问道:“对了,文茜呢?” “昨晚吃完饭之后她就回家了。”林萱:“她突然想到,家里还养着几条金鱼呢,她这好长时间没回家,也不知道金鱼有没有饿死。” “她啊,真是也没怎么变化。”叶秋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有所缓解,“和几年前一样,毛毛躁躁的,什么宠物落在她家里,那还真是遭罪了。” 林萱失笑:“可不是吗。” 中午几人吃饭时,叶秋把半夜听到有女人哭的事情告诉了文茜。文茜想了想,道:“如果秋是真的听到了哭声,那这件事就更蹊跷了。为什么秋能听见,而萱没有听见呢?”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林萱道:“如果真的有什么哭声,为什么秋能听见,而我听不见呢?所以我觉得可能是秋的幻听。” “对,最好是幻听,就怕是……”文茜突然停顿,没有再下去。 “就怕是什么?”叶秋紧张兮兮地问。 “就怕是……”文茜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就怕是什么只能你自己听到的奇怪的声音啊……比如,闹鬼……” 文茜的话还没来得及完,叶秋就已经崩溃地喊叫出来。实际上,她的胆一直都很,经历过昨晚那事神经本来就很脆弱了,现在被文茜这么一吓,更是到达强弩之末的边缘。 叶秋这么一喊叫,整个员工餐厅的人都朝着她看了过来。 “没事,没事,我们在闹着玩呢。”林萱赶忙向众人道歉。 “不是吧?”文茜难以置信地道:“胆那么?我就是逗你玩的。”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快吓死我了!”叶秋捂住胸口,感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 “不是,你也不想想,”文茜收起嬉皮笑脸,严肃认真地道:“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你见过吗?你见过吗?有人见过吗?从爱没有人见过。人们总是喜欢自己搞一些鬼,然后把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让鬼来背锅。” “可我就是害怕啊,”叶秋一张委屈的脸都快哭出来了,“我就是害怕啊,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都快吓死人了,半夜想上厕所都不敢起来,一直憋着……” “哈哈哈……”文茜不厚道地笑了,“真的假的啊?哈哈哈哈,你快笑死我了,啊哈哈哈,这么怂啊?” “文茜,你信不信我跟你绝交!”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文茜捂着嘴憋住不笑出声来,道:“要不这样吧,今晚让萱再陪你住一晚,我今晚有事,可能不能过去陪你,但是我明天是有空的。今晚你要是再听到什么声音,明天我就过去,帮你捉鬼!”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叶秋因为一夜没怎么睡,露出深深的眼窝,别提模样有多憔悴了,“我现在就想把张阿姨这房给退掉,可是已经签了合同交了押金,我实在是没有退的勇气啊。再了,我就算是退了,一时间肯定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房啊。” “不用退,不用退!”文茜喝一口汤后道:“要我啊,你根本就不用退,多打点事儿啊,我敢保证,最后肯定是虚惊一场。因为在这世界上啊,装神弄鬼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秋你应该明白,人心可比鬼怪恐怖多了。” 叶秋点点头:“这倒是。” “对啊。”文茜点点头:“再了,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啊。萱,你我的对不对?” 林萱点了点头。 “话虽然是这么,可我就是害怕嘛。”叶秋垂头丧气地道:“你们不是我,无法体会我那个心情。着挺容易的,但是听到那个声音后真是吓的我……” “行了,行了,”文茜打断叶秋,“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想点开心的事。对了,公司里的这个牛排挺好吃的,你尝尝。” 叶秋的一整天就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下午下了班之后,林萱像往日里那样,跟她一起回家。 大概是存在心理阴影了,草木皆兵的叶秋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更是在夜晚没来临的时候,就把房里所有的门窗都紧关好。 林萱看她这副心谨慎的样,难免失笑道:“秋,你要不要这样?” “这叫防患于未然,而且啊,至少能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好吧,能让你心里好过一点就行。” 两人吃过晚饭后,林萱提议看个喜剧电影,正好缓解一下叶秋紧张的心情。 叶秋同意了。这是这电影还没看到一半,她就已经呼呼大睡。毕竟昨晚几乎一夜都没睡,现在也是太困了。 林萱一人看完了电影,把叶秋连拉带拖地给弄到床上。 凌晨两点多钟时,叶秋再一次被尿给憋醒。 她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心里猛得一阵收紧,等感觉到叶秋就在她身边后,这才放下心来。 好像,今晚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就在叶秋将要再一次入睡时,在隐隐约约之间,她又听到了那阵若有似无的哭泣声! 正文 214、灵异事件 几乎是一瞬间,叶秋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萱,萱,你快醒醒!”叶秋当下便慌乱起来,只能不断地去拉扯身边的林萱,有人在,她心里总能好受几分。 “怎么了?”林萱睁开朦胧的双眼,不耐地看着她。 “你听,你听啊!”叶秋示意林萱去听外面的声音,“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林萱清醒了几分,认真去听叶秋所的声音。果不其然,还真的有女哭泣的声音传来! “听到了吗?”叶秋慌乱地问。 “听到了……”林萱的脸色变得煞白,因恐惧慌乱地抓住叶秋的双手,“秋,秋,你听我的,明天就搬家,不管是住哪儿,就算是住我那儿也行,这个房你是不能再住了!” 叶秋能够感觉的到,林萱双手颤抖的有多厉害。那声音仍旧是在继续着,在沉寂的夜晚中,别提有多恐怖了。 “萱,我想上洗手间……”叶秋声地叮咛道,生怕被“那人”听到。 “别去了啊……”林萱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啊!就快天亮了!” 那哭声依旧在继续,凄婉哀怨的声音像是要渗透到人的骨里去。 “萱,我好害怕啊……” “没事的,没事的。”林萱抓着叶秋的手握得更紧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她肯定不敢过来,肯定不敢过来……” 叶秋就在胆颤心惊之中,愣是把这一夜给挨过去了。 第二日,叶秋和林萱全都顶着一双熊猫眼赶回公司。 心力交瘁再加上神经衰弱,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文茜见她俩的第一眼就笑喷了。 “天呐,不是吧……”文茜看着她俩的黑眼圈就觉得搞笑:“难道那位朋友又来了?” 林萱点点头。 “萱难道你也听见了?” “是的,”林萱:“第一晚可能是我睡得太沉了,所以没有听见。昨晚我是真的听得清清楚楚,就像叶秋所,半夜的时候真的有女在哭。” 文茜再也不笑话她们了,她的神色也变得紧张严肃起来。 “看来,的确是有个什么东西在了。” “秋不能再在那儿住下去了。”林萱:“我从一开始就觉得那个房不对劲,那么好的房,房东怎么能用这么低的价格租给秋?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原来是闹鬼啊……” “对,可是我跟张阿姨打电话,她不可能闹鬼的,以前的租客都住的好好的,而且也没发生过什么人命案……” “无论她怎么狡辩,秋,你必须得搬走了,那真不是人住的地方,要是半夜在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非得发疯不可。” “对,我想等下了班,你们陪我一去去搬家……” “先别着急,”文茜将她们两个打断,“今天晚上我跟你们一块儿回去,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文茜……文茜……”叶秋紧张地拉住她的手,“你不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文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话是这么,我也没有做亏心事,可我就是害怕……” “我给你们,你们这样的,就是自己吓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话,也应该是鬼怕人,我们这里可是阳间!难道它还能吃了我不成?你们只听过灵异事件,但是听过人呗鬼害死的新闻吗?” 两人一同摇头。 “这不就是了。” 叶秋想,文茜会不会只是而已啊,她毕竟也是一个姑娘家,姑娘家哪有不害怕鬼的啊。就那男孩,也有很多连恐怖片都不敢看的。 可不曾想,到了下午下班时,文茜竟然真的一脸轻松的跟叶秋一同回家了。 早上叶秋和林萱几乎是争先恐后的,逃离似的离开家的。晚上再回洪都区,全都徘徊在门前,怎么也不敢进去。 “瞧你俩那怂样。”文茜笑着接过叶秋手里的饭卡,在门前一扣,嘀一声门自动开了。 文茜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叶秋和林萱依然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前,不敢走过来。 “要不,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林萱提议道:“我总觉得太吓人了啊……” “对啊,真的好吓人啊,文茜你回来,我们还是走吧……” “来都来了,走什么走?!”文茜怒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走到两人跟前,一只手挽起一人的胳膊,将她们往房间里带。 “我都来了,你们还怕什么啊?”文茜脸上丝毫不见任何俱意,大义凛然的模样让鬼神见了都要绕道而走。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赶紧进来!” 嘭的一声,文茜将房门重重关上。 几人吃过饭,便早早洗漱了躺倒卧室的床上。叶秋担心晚上会想上厕所,晚饭的时候连汤都没喝。换来的只有文茜再一次的嘲笑声: “怂,真怂!哈哈哈,不喝汤不喝水,不上厕所,哈哈哈笑死我了……” 叶秋瞪她一眼不再话了,心想等半夜的时候你可别害怕! 夜渐渐深了…… 文茜早早就呼呼睡着了,而叶秋和林萱虽然也很困,却一点都睡不着。 连续经历过两晚恐怖事件的人,早就神经衰弱到草木皆兵的程度了,怎么可能还能睡着。 等到了大约凌晨一点的时候,叶秋渐渐有了睡意,连眼皮都在打架。就在她即将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那阵如有似无的哭泣声再一次准时响起。 一开始是呜呜的声抽泣,再后来,便是撕心裂肺般的哀嚎痛哭了。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哭成这样啊。 “文茜,文茜,醒醒,醒醒。”叶秋赶忙去摇晃她们中间胆最大的那一个。 “怎么了啊?”文茜缓缓睁大双眼,半睡不醒地嘀咕着:“怎么了?” “你听,你快听!”叶秋压低声音道。 正文 215、究竟是谁 “听什么?”文茜立即清醒过来,立即从床上坐起来,竖起耳朵听叶秋所描绘的声音。 果然,果然有女的哭声。而且根据以往的生活经验判断,这声音就是从叶秋的房中传来的,而不是从房外传来的! “可这就邪门了啊!”文茜大吼一声,就要穿鞋下床。 同样还没睡着的林萱一把抓住文茜的手臂,慌乱紧张地问:“你干嘛,你要去哪儿?” “能去哪儿啊,出去和她会会呗。” “你疯了?”林萱赶忙压低声音,“你都听见了你还敢出去?你不害怕吗?你不要命了?” “害怕,有什么害怕的?”文茜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嚷嚷着:“我文茜这一辈就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我光明磊落的很,才不怕它什么鬼敲门!我倒是想给它比一比,到底是我的阳气厉害,还是它的阴气厉害!” “不行!太危险了!” 叶秋伸手去抓文茜的胳膊,但是耐不过她的力气,就这么看着她毫不畏惧地走出卧室。 卧室外并没有开灯,今晚的月色也不是十分明亮,文茜毫无畏惧地走出去,面前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而那哭泣声依然在继续着。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里的神圣!竟然在我这里搞乱!”文茜大声呼喊着,其实她心里也害怕,这样大声喊叫一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二则是为了吓唬吓唬“那东西”。 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文茜大体可以判断出,这声音来自于客厅的位置。 文茜不再犹豫,一咬牙一跺脚朝着客厅走去,并立即狂奔到客厅灯的开关位置,伸手将开关打开。 客厅内空空如也,根本连鬼的影都没有!但奇怪的是,那阵阵哭声,依然在继续着! 这就奇怪了! 可是开灯之后的文茜再也没什么可怕的,她循着哭声的位置走去,这才发现,阵阵哭声是从沙发空隙里传出来的。她一伸手,从缝隙内掏出一个破旧的MP3来。 这女的哭声啊,就是从这MP3里面飘出来的! “我就,”文茜得意的勾勾嘴角,“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多半是人装神弄鬼!” 文茜伸手按了一下MP3的开关,哭声立即停止,她又按了一下开关,哭声就又回来了。 “这东西,多少年没用过了。” 就在文茜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时,卧室内的叶秋和林萱坐不住了。 “文茜,文茜,你还好吧?”是林萱焦急的声音,“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啊。” “我还好,死不了。”文茜回答:“你们也赶紧出来吧。” “出去?”叶秋早就吓得哆哆嗦嗦,不利落话了:“我不敢……我不敢出去……” “没事儿的!”文茜冲她们嚷嚷着,“什么都没有,出来吧!” 在文茜再三强调什么都没有之后,林萱和叶秋才相互搀扶着,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鬼已经被我收服了。”文茜看着她们两人的怂样,就忍不住开玩笑逗逗她们,“瞧你们俩那怂样,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啊。” “被你收服了?”叶秋简直难以置信,“让我看看……” “给你看。”文茜猛地将手里的MP3举出来。 几乎是下意识间,叶秋被吓得连忙后退,失声尖叫。 “哈哈哈哈……”文茜再一次爆发出难忍的笑意,“秋你,哈哈哈,也太没出息了吧,哈哈哈……” “你再吓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啊!”叶秋生气地平服着扑通乱跳的心脏,赌气道。 “好啦,好啦,不逗你们了。”文茜将MP3递到她们面前,“看吧,这就是那只鬼。” “这就是……这怎么是那只鬼了?”叶秋不解地问。 “你们看着啊……”文茜按了下开关,MP3内立即传出阵阵凄惨的哭泣声。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林萱赶忙抢过文茜手里的MP3,并气氛地把它摔在地上。 “都是你,都是你,快吓死我了!”林萱一边振振有词地骂着,一边不忘在MP3重重踩了两脚。 “别踩,别踩啊。”文茜赶忙上前去拉住盛怒的林萱,道:“萱,别踩啊你。” 林萱一怔,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踩?它可快害死我和秋了。” “这个事儿,你们不觉得古怪吗?” “我也觉得有些古怪。”叶秋。 “就是啊!你们,这好端端的房里怎么会出现一个这样的MP3呢?”文茜不解地:“房东张阿姨既然把房租给你了,肯定是希望你能好好在这儿住下去的。所以这个MP3肯定不是张阿姨放这儿的。” “那会是谁呢?”叶秋百思不得其解,“谁跟我有那么大的仇那么大的怨,竟然这样吓我?”真的是,这种事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会是多么的痛苦和崩溃,简直是对身体和精神的双层拷打。 “这个可就要问你了,”文茜道:“你想想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人?”叶秋想了想,她刚刚回国,能得罪什么人?唯一和她有过过节的,应该就是温书和易天了。前者半年前刑满释放,但是绝对不会再回A市。后者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板,想跟她过不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怎么会有这种下作又狠毒的把戏?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会不会是方先生呢?”就在大家陷入沉默时,林萱猜测道。 “方旭?”叶秋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方旭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 “你们想啊,方先生是喜欢秋的。原本方先生和秋住在同一所区里,方先生自然是很高兴。现在秋搬走了,他肯定很不高兴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文茜接着道:“是方旭想让叶秋从这儿搬出去,所以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吓秋?” “对啊,”林萱点头,“而且啊哈,秋住进来那天,方先生不也是跟着过来了吗?” 正文 216、你敢吃吗 “他没有时间。”叶秋突然道:“他没有作案的时间。你们还记得吧,你们帮我搬行李的时候,正好在电梯上碰见他了,是那个实收,他知道了我要搬走的事情,并且随我们一起过来了。他根本就没有去准备MP3的时间。” 文茜想了想,点头认同道:“对,秋的有道理,方先生没有作案的时间。” “还有啊,最关键的一点。”叶秋道:“我知道方旭的为人,他是一个很正直很光明磊落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下作歹毒的事情来。” 文茜大概是想到了温书和张等人,开玩笑道:“你看人的眼光可是一直都不太准哦。” “哈哈,要是真像你的,我看人的目光不准的话,我最应该怀疑的就是你么两个!你们两个可是有充分的作案时间哦!”叶秋着,就要去抓文茜的痒痒肉,“快,是不是你干的啊哈哈哈……” “对啊,对啊,就是我,就是我,哈哈哈你别闹了!” “闹鬼”风波总算是过去,虽然留下了太多的疑点和想不明白,但是叶秋悬在上空里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第二天回到公司之中,叶秋收到文茜的短信。 【心点你身边的人,别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 叶秋一怔,她也知道,MP3闹鬼的事自然是有人在搞鬼,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害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害她。 滑动屏幕,最后她打出几个字发送。 【我知道。】 但是直到现在,她仍是不知道她到底要心谁。 目前能和她上话的就只有那几个人,林萱、文茜、易承、方旭。但是他们几个都不可能的,因为他们都是光明磊落的人,都是在她为难时刻,曾出手帮助过她的人。 她实在是没有理由怀疑他们。 叶秋在国外的这些年来,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怎么样让自己心宽。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反正想了也没什么用。 这件事暂且翻了过去。 等到下午再下班时,林萱不放心叶秋,再一次跟着她回到家里。 “想想还是不放心,我还是再陪你两天的吧,等到确定房没什么事之后我再离开。你一个女孩自己住,真是不让人放心啊。” 叶秋过意不去,专门跑到菜市场去跟林萱买了一大堆的菜。 “今天我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好技,牛肉蘑菇青菜鸡蛋水饺。” “这是什么陷?”林萱愕然,“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了,你别瞧我啊,你忘了前两天那两顿饭我不是做的挺好吃的吗?”叶秋撇撇嘴,气愤地道。 “我怎么没听过这个陷?”林萱即使是吃过叶秋做的饭菜,仍是对她的厨艺表示怀疑。 “因为是我自己发明的啊。”叶秋道:“在国外的时候,你知道那些西餐有多难吃吧?即使是我打工的那一家餐馆,我也并不喜欢吃。于是啊,没事的时候我就在公寓里自己琢磨着怎么吃好,这个牛肉蘑菇青菜鸡蛋水饺就被我研究出来了。” “好吧,”林萱勉为其难地搓搓手,“我就拭目以待一下吧!” 叶秋调陷,林萱帮她擀面皮,半个多时之后,皮薄肉馅的大水饺一个个滚动着浮出水面。 “还真香啊,”林萱忍不住尝了一个,“还真的挺好吃的。” “这还不算完呢,”叶秋洋洋得意,“你等会儿,让我给你调个醋,那才叫好吃呢!” 等到两人津津有味地吃了一会儿后。叶秋突然从大水饺中抬起脸,道:“你我是不是应该跟隔壁的邻居送一碗啊?” 林萱一怔,赶忙笑着摆手道:“用不着,别去送了。” “我都住进来好几天了,还没有跟隔壁邻居打过招呼呢。” 叶秋这些年的经历不断告诉她,古人的没有错,当真是远亲不如近邻。尤其是她在国外的时候,身边的邻居可是帮过她不少。现在住进洪都区了,还是好好跟邻居相处一下吧。 “打什么招呼啊,”林萱赶忙阻止她道:“城里人不都是这样吗?就算是当几十年的邻居,彼此也都是不认识的。你过去跟人家打招呼,人家兴许连门都不开呢。” “不至于这样吧,在上一个区,我去敲方旭门的时候,他在不知道对方是我的时候,也开了啊。” “你能拿方旭跟别人比吗?”林萱笑笑道:“方先生是多好的人啊,谁知道你对面住的是什么人啊。”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去了解一下嘛,这样日后还会省去不少的麻烦来。” 在叶秋过往的认知里,邻里之间都是应该相互帮助相互友爱的。就像是她家里那边,每一家都是独门独户的,但是乡亲邻里之间,都是相互认识并且相亲相爱,彼此帮助的。 对于大城市邻里之间的这种关系,她是不太理解的。 “你还是别去了,万一对方是个什么变态的禽兽,太吓人了……” “没关系啦,”叶秋打断林萱的话,欢蹦乱跳地走进厨房,端出来一碗鲜嫩嫩的大饺。 “我去啦!” 叶秋欢蹦乱跳地走出敲门,顿了顿,伸出手来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没人应。 但是叶秋有种直觉,里面应该是有人的。 她再次抬起手,坚持不懈地敲了几下,紧接着,她听到隔壁房内传来阵阵逼近的脚步声。叶秋依稀能够分辨的出来,脚步声很轻,却也有些慌乱。 为什么会有些慌乱呢? 脚步声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时,却没了声响。 叶秋明白过来,想必邻居不知道她是谁来干嘛的,所以对她又防范心理。想一想这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于是她主动开口道: “你好,我是你的邻居,就是隔壁的。我今天包了水饺,你要不要尝一尝?” 这时的叶秋才感觉出自己的莽撞来,林萱得没错,她就不应该来送这个饺。想想看,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给你吃的,你敢吃吗? 正文 217、肯定不敢 肯定不敢啊。 叶秋也是明白这种感受的,于是也不多做勉强。抿了抿嘴角,干笑道:“那什么,你要是不想吃,没关系啦。只是觉得大家都是邻居,相互照应一下嘛。” “那……我先回去啦……” 就在叶秋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那扇门突然打开了,并且伸出一只手。 叶秋随即明白过来,这邻居多半是害羞吧,所以只敢伸出手,并不想露脸。 “拿心了啊。”叶秋将磁盘心翼翼地放在那人手上,幸亏这盘不热,要不然特定把这人手烫伤。 叶秋这么想着,下意识中便瞅了瞅那双手。 毫无疑问,是一双男人的手。但是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男人的手,手指修长,而纹路清浅,指甲更是修剪得宜,无论哪一处的细节,全都是一丝不苟的。 真好看,叶秋心想。 “那我先回去了,”叶秋的示好被人接受,她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等到你吃完了把盘放我门口就行,”叶秋想了想,不就一个盘嘛,于是又道:“留在你那儿,不还也行。” 完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林萱看着叶秋空手而归,就知道对面邻居是接受她的食物了。 “太奇怪了啊,”叶秋声嘀咕着。 “怎么奇怪了?” “对面邻居既然接受了我的示好,大家愿意彼此交个朋友,可是为什么就不愿意出来见我一面呢?” “是挺奇怪的,”林萱点点头,“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兴许真的是一个变态也不准。秋,你听我的,千万不要和对面的那人有什么纠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叶秋知道林萱是担心自己,但是她想应该也没有这么吓人吧?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叶秋和林萱全都吃完了。正当两人在整理碗筷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 “肯定是那个邻居过来还盘了。”叶秋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往外冲。 “你忙你的,”林萱:“我来开门。” “不用啦,”叶秋话的空隙里就已经摘掉手里的橡胶手套,笑着往外走,道:“萱,你不用过度担心我,还是我来吧。免得邻居觉得客人开门,对他不尊重。 叶秋完话,人已经走到了门前,她打开家门,哪里还有什么邻居的影,只有自家的磁盘,孤零零地放在门口的一角。 “还真的挺害羞啊。”叶秋笑了笑,倒是也不那个神秘的邻居计较。捡起盘,便回了自己的家里。 她一定没有看到,在她关上房门之后,邻居家的房门再一次悄悄地打开,露出一个的缝隙。 “我这邻居,还真的挺害羞的。”叶秋道。 “你还是长点心吧,”林萱敲她一记额头,“对一个心眼儿总比少一个好,现在不很多那样的新闻嘛?什么表态邻居之类的。” 叶秋嗤笑,“反正不管是什么问题,让你和文茜这么一,都变得十分吓人。” “本来就是,是你自己心大而已。” 夜晚,叶秋因为之前的事情心有余悸,迟迟不敢入睡。等到到了很晚的时候,因为实在抵不过困意,这才沉沉睡去。 这一晚睡得极其舒服,再也没有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等到叶秋睁开眼时,东方的天l空已经白了一大块。 “好久没睡那么好过啦。”叶秋坐起来,风情浪静的一个晚上,她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这些天一直被打扰,现在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我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还真是过不了好生活啊。” 叶秋长舒一口气,转过身发现林萱正在发呆,好像并没有听见她话。 “萱,萱?”叶秋伸出手在她面前摇晃了一下,“你想什么呢?” “啊,你叫我。”林萱明显被吓了一大跳,道:“我在想你那个邻居。” “邻居,怎么了?” “你不觉得他特别奇怪吗?”林萱:“你去示好,给他送吃的,按照一般情况来,不管他接不接受你的东西,总要露个脸来开门吧?可是他收下了你的东西,竟然连脸都没有露。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不觉得这个邻居很有问题吗?” 叶秋笑着挽住林萱的肩膀,笑道:“你啊,就是草木皆兵、矫枉过正了。洪都区的每一个房客都是登录在册的,能有什么事?变态也是有智商的好吧?他敢害我?” “不行,我还是比放心,秋,你还是搬走吧……” “好啦,萱。”叶秋笑着打断她:“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真的没事的,你就把心放到肚里去吧。” 林萱还想什么,却被叶秋笑着打哈哈过去了。 两人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便要去上班。再打开房门的时候,对面邻居的房门正好也打开了,大概是对方也主意到叶秋这边也在开门,嘭地一声,对面竟然把门给关上了。 很明显的,对方原本也是要出门的,连门都打开了,但是在发现叶秋也把门打开的时候,猝不及防地给关上了。 林萱发现了,叶秋自然也发现了。 “我就吧,对面那人可是很古怪的。”林萱附在叶秋耳边声地道。 “人家可能是害羞吧?”叶秋为对面的邻居辩解着,“或许是搞IT的?听现在很多男孩都很害羞的,不好意思见人。” 在叶秋的潜意识中,她总觉得对面邻居是一个好人,不像是一个坏人。从昨天邻居准时把瓷盘给送了过来,并且刷的干干净净这一点上就不难发现,邻居应该是一个很细心很善良的人。 “害羞?害羞的连人都不敢见?”林萱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叶秋好,“他再怎么害羞,这不也是要出门吗?能出门别人,怎么就不能露脸见一下你这个邻居呢?” 正文 218、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叶秋实在耐不住林萱的攻势,只得投降:“好了好了,我知道啦。以后我尽量离邻居远一点好吧?多长一个心眼儿好不好?” “我真是不知道怎么你。” “好啦,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 两个人笑笑地走出电梯,叶秋对面房门里的人确定她们走了之后才缓缓从房门走出来,按下电梯按钮。 中午吃饭时,叶秋偷偷地把文茜拉到一边,让她想办法帮帮自己。 “我觉得这些天以来,萱可能因为太担心我,再加上晚上被那个闹鬼事件搞得没睡好,所以有些神经衰弱,她现在每天都觉得我对面的邻居有问题。” “我也觉得你对面的邻居有问题,”文茜不客气的:“兴许你那个闹鬼事件就是你对面的邻居搞得鬼。” “不可能,”叶秋很肯定地:“洪都区的安保可是好的没话的,除了我自己,是没有人可以进去我的家门的。” “你确定?”文茜突然变得认真严肃起来。 “我确定啊,”叶秋点点头,“这么贵的房,要是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话,他们的房也不用往外卖了。” “这就奇怪了啊,”文茜缓缓眯着眼睛,似乎在遐思些什么:“那你的闹鬼事件还真是奇了怪了。” “哎呀,现在先别想这个了,”叶秋恳求地攥住文茜的手,急切地:“你可要帮我啊,看样今天晚上萱还是去我那儿住地,但是我实在是怕她了,你能帮帮我让她不要再去吗?”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文茜故意地:“她矫枉过正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啊,你还想赶人家走,没良心哦。”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叶秋愁眉苦展地道:“但是我真的快受不了啊,搞得我快得精神病了。萱一会儿这个有问题,一会儿那个有问题,我现在神经衰弱的都快不行了,你就帮帮我嘛,好不好啊,好不好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文茜想了想,突然问道:“你真的跟你对面的邻居打过交道了?” “对啊,”叶秋照实:“昨天我不是给萱包了水饺吗,然后就对面邻居送去了嘛。” “他吃了?” “吃了啊,”叶秋并没有仔细去探究文茜口中的那个“他”,只是,“我觉得邻居还挺不错啊,把盘送来了,还刷干净了呢。” “嗯嗯,我知道了。”文茜点点头,“你就安心在那住下吧,至于萱的事,你交给我就行了。” “你俩嘀嘀咕咕在那什么呢?” 就在他们两人讨论时,点好餐点的林萱正好端着盘走过来了。 “我给秋我的狗呢。” “王妃?它怎么了啊?” “我今天不是要去我姨那儿吗,但是王妃它认生,只喜欢在家里,但是我姨那儿也是要非去不可的,所以,我就想谁能帮我照看两天……” 林萱还没来得及些什么,文茜赶紧道:“秋肯定是不行的啊,她刚搬新家,连自己的窝还没有暖热呢。” “哦,我懂了……”林萱是多么聪明的人啊,于是点头道:“那我取帮你照看两天得了……” “萱!萱!”文茜在众目睽睽之中一把将林萱整个人抱在怀里,感天动地地道:“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们的萱真是最好了!” “好了,好了,那么多人看着呢。”林萱无奈失笑。 文茜在林萱身上磨蹭好大一会儿,目光望向叶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叶秋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今日下班,林萱总算是没有再跟叶秋回家。 叶秋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心想着等到周末的时候再叫上林萱和文茜来家里好好吃一顿大餐。 下班后,叶秋刚从菜市场买完菜回来,就接到了徐美凤的电话。母女两人关系岁不再似之前那么僵硬,却也不比平常的烟火人家。 叶秋刚接通电话,手机内就传来徐美凤火急火燎的声音: “你在A市都安顿好了吗?” 叶秋心想,自己来A市这都多少天了,你们才想起来给我打一个电话,当然全都安顿好了。 “都安顿好了,妈,你们就放心吧。” 谁知徐美凤那边却:“安顿好就好,我正要给你一个事。” 叶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问道:“什么事?” “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过的,你婶婶的那个侄吗?”徐美凤热略地道:“听他在A市发展得很不错诶。” 叶秋算是明白过来了,徐美凤这是着急着要给她相亲呢! “不记得了,”叶秋只能装疯卖傻,“我最近工作挺忙的,记性也不太好。” “不记得了是吧?”徐美凤才不吃她装疯卖傻那一套呢,“不记得了,我就再给你一遍。就在我们家隔壁的你那个婶婶,她有一个侄在A市工作,听是做房地产的,特别厉害,伙年龄二十六了,比你大一岁,两人刚好相配。” “妈,”叶秋努力让自己的态度听上去温和一些,“我现在刚回国,正是事业最重要的时候,我现在不想谈什么恋爱。” “谁让你谈恋爱了?”徐美凤理直气壮地道:“我这是去相亲,那可是奔着结婚去的!” “我没什么兴趣……” 叶秋的话还没有完,就被徐美凤所打断了:“我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你婶婶了,估计那个伙应该已经添加你的联系方式了。” “妈,你要不要这样?”叶秋突生出一种无力的挫败感与绝望来,“她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大城市打拼,父母不支持她就算了,竟然还给她找那么多的麻烦! “我现在不想考虑结婚的事情,我现在只想好好发展我的事业。妈,希望你能尊重我一些好吗?联系方式这些东西都是很私人的东西,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随便告诉别人,你让我……让我很不知所措你知道吗……” 正文 219、神秘邻居 “什么私人不私人的?”徐美凤没好气地道:“我是你妈,怎么做是对,连自己你好难道我自己不清楚吗?你别出国的几年书,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是,就这样不经过我的允许,替我做这些事,你觉得你做的很对吗?”叶秋越想越气,忍不住拔高几个分贝。 “吼什么?你给我吼什么?”徐美凤当下便没有了耐心,冷冷道:“自以为出国读了几年书就了不起啦?臭丫头我告诉你,你还嫩着呢!你知道什么啊,你知不知道女人过了二十六岁就不值钱了?知不知道三十多岁的女人几乎都嫁不出去了?我现在替你张罗着是对你你好,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脸来跟我教!” “好了,好了,我到家了,我不跟你了。”叶秋自知是不过徐美凤的,可是她不过她躲得过。 叶秋正想挂电话,就听到电话那端吵嚷着道:“那个伙叫杨凯,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处处看啊!” 什么杨凯,让他们都去见鬼吧!叶秋将手机上的光亮熄灭,毫不客气地把手机让进自己的口袋里。 叶秋原本想今晚做几个菜,好好犒劳一下这么多天辛苦的自己。可是被徐美凤这么一闹,原本的好心情也都消失不见了。 垂头丧气的按电梯、上楼,叶秋走出电梯,在快要走到自己家门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家门口竟然有一束新鲜的花朵。 是纯白无暇的百合花,花朵上还沾着点点露珠,很是新鲜的样。 百合花的旁边有一个的纸条,叶秋打开,赫然入目的是几个苍劲有力的字体。 “感谢昨晚的饺,这是回礼,请收下。” 叶秋明白了,知道这应该是对门邻居送的。 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喜欢鲜花的,叶秋也一样。即是回礼,那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当下便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花,并且把它抱回家。 人的心情是受很多因素影响的。叶秋前脚还因为徐美凤擅作主张而不开心,这一秒却因为突入而来的一束话而欢呼雀跃起来。 女孩啊,就是容易满足。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中,叶秋始终和对面的神秘邻居所和平共处。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来也是很奇怪,无非就是叶秋做点什么好的时候,就会给对方送一些去。 而神秘邻居一如既往地只是伸出一只手来,从来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而等到第二日时,叶秋的家门前总是会出现一些让人欣喜雀跃的礼物。 用神秘邻居的话,是回礼。 好在这些礼物也不算是贵重,还在叶秋能够坦然收下的范围之内。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以来,叶秋自然是没少接触神秘邻居的那双手,她能够确定,那是一双男人的手。 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总是不好意思出面来见人呢? 叶秋不理解。但是很快,她便想通了。肯定是对方有一些难言之隐的地方,比如被毁了容,或者是有某些方面的残疾,所以才这般害怕见人。 相同了这些的叶秋还专门跑去书店了一趟,精挑细选买了一些书回来,并且把那些书都放在了神秘邻居的门口。至于书的名字,无非是一些什么《你应该相信你自己》、《不要被世俗的眼光所打倒》、《勇敢迈出一步,距离成功一大步》等等,诸如此类的励志心灵鸡汤。 叶秋学着神秘邻居,还不忘在书的一旁放上一个纸条: “勇敢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相信自己,你就是最棒的!” 叶秋看着自己的纸条,似乎觉得还不够似的,还不忘在那句话的最后加上一个微笑的表情。 如此,总算是心满意足的把东西放在门口,心满意得地回到家去。 可是刚回到家,叶秋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按照道理,这些残疾人一般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敏感,叶秋想到自己直接买那些励志的书放在他门口,神秘邻居会不会多想而伤心生气啊? 叶秋越想越不放心,最恨狠下决心,做了一个大大的决定。 她先走出家门,然后躲在了人行道楼梯的拐角处玩手机——没错儿,她决定在这个不会被人看到的地方,守株待兔。 根据叶秋对神秘邻居的了解,那邻居差不多每天七点多钟回家。叶秋抬腕看了看时间,发现此时正是六点五十分,想必过不了多大一会儿那人应该就回来了。 叶秋屏气凝神,默默地玩着手机,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果然,差不多七点多的时候,“叮”的一声,发出电梯到喽的响声。叶秋赶忙收下手里的手机,躲到了楼梯拐角的后面。 这里位置特殊,叶秋能够看见电梯里的走出来的人,而电梯里走出来的人并不能看见她。 叶秋心翼翼,从楼梯后面露出一双眼睛来。她看见,电梯的门开了,缓缓走出一位身穿西装,身材高大而挺拔的男人。看样,这位邻居工作很不多的样,现在的叶秋是做服装设计的,她自然能看出来男人身上的西装有多名贵。 可是…… 叶秋并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因为男人从走出电梯之前就是戴着口罩的。大大的口罩,遮住了男人大半张脸。而且,男人虽然脚步稳健,却始终都低垂着头。 是以,叶秋并没有看清男人的面貌。 她只看到那神秘邻居对着自己的房门深深凝望一眼,接着走到他自己的房门前。低头,看见房门前的东西。 男人手指漂亮,缓缓捡起地上几本书,并摊开放在一侧的纸条。 由于距离较远,再加上男人戴着口罩,叶秋并确定,刚才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她适才似乎是看到那邻居抽动了一下嘴角? 叶秋的心猛地一紧,生出几分愧疚来。看这位邻居的装扮,不难发现,他的脸肯定有什么问题,不知是不是留下了什么伤疤来。现在看到了自己送给他的书,不知道有没有伤害到他的自尊心啊? 正文 220、鸿雁传书 叶秋越想越内疚,心里暗骂自己真的是太蠢了,怎么能这么莽撞呢!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干脆从楼梯拐角内站了出来,慌慌张张地喊了一句:“你好!” 寂静的房门外,原本只有神秘邻居翻书的声音,叶秋这么猛地一叫,男人几不可闻地颤了颤身体。 在男人发现叶秋的同时,叶秋已经朝他走了过去。 “你好。”她又打了一遍招呼,并且温和地朝那人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她瞥了有一眼面露惊愕的男人,又瞅了一眼男人手里的书,赶忙解释道: “我没别的意思啊,今天去书店了,不过是买着玩的,给你分享一下嘛。” 她完这番话,心翼翼地瞅着不远处的男人。 男人什么都没,只是轻轻朝她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那些书,就这么走了……走了…… 留下叶秋一个人站在家门口独自凌乱。 “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不的走了?” 叶秋在惊诧之中缓缓缓过神来,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自言自语道: “唔,我知道了,这位朋友不仅脸上有东西,原来也不能话啊,可能是个哑巴。”叶秋长舒一口气,“哎,还真是可怜。” 这么想着,又深深地凝望了对面邻居的家门,这才回到自己家里。 就在叶秋准备关门时,她的手猛地一顿,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脑海里闪过。这个神秘邻居,怎么有些熟悉呢? 具体是哪里熟悉,她也不出来,就是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暗觉。 叶秋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并不认识不会话的人啊。 又这么过了几天,虽然对面邻居依然很奇怪,但是还算是很礼貌,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叶秋感觉到不舒服的事情。 两个人从最初的写纸条,相互交代一些事情,渐渐的演变为写纸条聊天吐槽。 某一月某一日,叶秋写到: “真是好烦啊,我的工作刚刚稳定下来,但是家里人天天逼着我相亲。” 神秘邻居回复: “不要妥协,坚持做你自己。” 叶秋回复: “当然了,我明明还没有过二十五岁生日,可是在家里人眼里,似乎都快要变成嫁不出去的老太婆了。ㄒoㄒ” 神秘邻居回复: “不会,上次见你,感觉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很漂亮很年轻。” 叶秋在看到神秘邻居的这一条回复之后,高兴的都快要跳起来了。心想这邻居怎么这么有品味,这么有眼光! 叶秋回复: “哪有你的那么夸张啊,少女早就不敢当啦。不过家长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还真是搞不懂诶。怎么过了二十六岁就怎么着怎么着了呢,我觉得啊,只要女孩足够优秀,足够爱自己,不管是什么年纪,都是人生好时辰。” 神秘邻居回复: “嗯,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某月某日叶秋的纸条: “我真的是快被家里的人给逼疯了,我妈告诉我的那个相亲男,今天竟然添加了我的社交账号,还邀请我出去玩。我当然是拒绝的了,但是我家里那边总是不停地给我打电话,真的好烦。哎,不好意思,不应该那么负能量的。” 叶秋得没错儿,那个叫做杨凯的人,已经添加了她的私人社交账号,并且约她出去见面。叶秋自然是拒绝的了,但是她的父母总是不停地给她打电话,一天二十四时不停地骚扰她,直到她答应出去和那个杨先生见面。 这会儿,她是真的快要烦透了。 神秘邻居回复: “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帮你。” 叶秋在收到她的回复之后,先是喜不胜收好大一会儿,接着不免疑问起来,他帮自己?他能怎么帮自己? 漫漫长夜,总是无心睡眠。叶秋拿着神秘邻居放在自己门口的纸条,看着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不禁想,为什么感觉这人的字体也有些熟悉呢? 不仅感觉到人熟悉,连字体现在都感觉是熟悉的。 与她一墙之隔的邻居,到底会是谁呢? 叶秋洗漱完没有再玩手机,直接沉沉睡去。 十一点多的时候,她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敲门的声音很是急促,像是发生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一样。 “谁啊,这大晚上的!”叶秋嘟囔着就腰去开门,在右手刚触碰到门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文茜和林萱交待过她的话。 “多留个心眼儿。” 对,要多留个心眼,心谨慎。 叶秋隔着猫眼往外望了一眼。心问道:“谁啊?” 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站在她的门外,戴着一个大口罩,具体形象并不能看得真切。 不确定是不是对面的邻居。 再了,这大晚上的,即使洪都区的安保系统比较好,她一个独居的姑娘,也不能随便给人乱开门啊。 那人并没有话,只是更加卖力地敲她的房门。 “你不话,我可不开门哦。” 对方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不管不顾地敲门。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会儿过后,叶秋看到有阵阵的黑烟从窗户外飘了进来。 黑烟,怎么会有黑烟的? 就在叶秋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时,窗外突然响起了阵阵鸣笛的声音。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119消防车的声音。 怎么回事?! 叶秋恍然大悟,看来是区着火了! 再也没有一丝的犹豫,叶秋赶忙打开家门,冲了出去。 她刚跑出去,就跌落到一个坚硬的怀抱中。抬起头,就看到这个带着大口罩与鸭舌帽的男人。 男人的脸被捂得严严实实,但是叶秋想,这应该就是隔壁的神秘邻居吧。 “是着火了吗?”叶秋茫然地问。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紧紧攥着她的手臂,拉着她向人行楼梯口奔去。 区失火的情况下,电梯自然是不能再坐的了。 叶秋的手被男人的大手紧握在掌心,他牵着她,一步步走下去。 抱歉,昨天审核没通过 正文 221、他的本事 渐渐的,楼梯里也有了黑烟。叶秋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步履渐渐慢了下来。 男人似乎意识到她的步慢了下来,干脆一弯腰,把她整个人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叶秋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来不及尖叫,整个人就已经趴在男人坚实的肩膀上了。 男人始终不发一言,就这么在抱着叶秋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叶秋也没有再话,她觉得刚才那个景象好熟悉好熟悉。就这么不由分地把她整个人抱起,这样的霸道,曾经也有一个人做过…… 走出单元门,空地处站着许多房主和消防员。鸣笛声震耳欲聋,而人们的话声与抱怨声更是不绝于耳。 叶秋抬头望去,只见十六层楼上的某一户,正突突突地往外冒着烟。 是真的有人家失火了。虽火已经被灭,但是阵阵烟雾还在空中飘散着。 听同单元楼的房主们所,好像是十六层楼那家的女主人信佛,今天在家里烧香,火星不心引爆了冰箱,她在卧室内睡着了,等到发现着火的时候已经晚了。 幸好飘散的烟雾被邻居们发现了,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叶秋仍是心有余悸,心想自己睡的那么死,幸亏邻居把自己叫醒了,不然肯定是消防员上去叫自己了。 楼层里有烟雾,每个下来的人脸上都有些黑色,看上去滑稽可笑极了。 叶秋的目光落到身旁的邻居身上,那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正望向高楼上。 男人要比叶秋高出将近一头,叶秋这么抬头看他,刚好看到他的下巴。 这个角度……这个角度…… 叶秋猛地呼吸一滞。 她的身体已经帮她做出决定,等到叶秋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右手已经朝男人的脸上拂去。 不知是因为周围环境太嘈杂,还是因为男人想事情想得太过入迷了,井然没发现叶秋在偷袭他。 呼啦一下,男人脸上的口罩被叶秋掀开。男人盛怒不已,他想去隐藏,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叶秋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她这一辈都不会忘记的脸。 在异国他乡,多少个无眠的夜里,即使叶秋不想承认,可是她想念的,就是这一张脸。 这个带给她无限的快乐与宠爱,同样带给她无限的侮辱与痛苦的那个人的脸。 消防队员们仍然在组织救援,房主们的讨论声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周围乱糟糟的,叶秋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同样在看着她。 霍斯年没想到会发生今晚的意外,在他的预想中,他还会跟她做好久的邻居。 “我早就该想到的,”许久之后,叶秋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早就该想到是你的。” 她勾了勾嘴角,却是无限的苦涩。 霍斯年只是怔怔地望着她,表情淡淡,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来。 “我就嘛,好端端的,张阿姨的房为什么不租给我了,原来是这样。” 是的,张旭约章淑华吃饭的那一晚,霍斯年看到叶秋和张旭在一起,而且还什么两个人住在一起时,他就疯了。 在张旭带叶秋离开后,霍斯年并没有继续和章淑华吃饭,他回到自己的住处,立即打电话给明远,让她想办法安排,无论如何也要让叶秋从她住的房里搬出来,并且和霍斯年成为邻居。 明远当然是照做了,他先是找到了叶秋的房东张阿姨,给了她一大笔的钱,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叶秋赶走。 紧接着,明远从洪都区要了两套精装修的对门的房。霍斯年本人就是洪都房产的投资人,明远在洪都要两套房,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后明远让张阿姨给叶秋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还有另一套限闲置的房。于是,在霍斯年和明远的安排之下,叶秋顺利地搬了进去。 叶秋刚开始的时候还不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张阿姨这样的人,宁愿出违约金也要让叶秋给搬出去,原来,她的背后有霍斯年。 只要霍斯年在,一切的问题都不在是问题了。 叶秋冷笑一声,果然啊,有钱能使鬼推磨。 “闹鬼的事儿,也是你弄的吧?”叶秋转过身,语气淡淡地问道。 霍斯年的眉头几不可闻地蹙了下,不解地问:“什么闹鬼的事?” 叶秋转念一想不对,霍斯年竟然费尽心机地把自己和他弄到一个区来,自然没必要再逼她离开啊,这件事,应该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没事。”叶秋摇摇头。 他们有三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那样巧合并尴尬的情况下,所以这一次是他们二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碰面。 情况却依然这么尴尬。 多少恋人憧憬过多年相见后的情景,或欣喜,或感伤,而不应该像他们这样,见面之后竟然是无休止的质问。 叶秋长舒一口气,她看着着火那家的人被抬上救护车,她仍然心有余悸。想到要不是霍斯年叫自己,后果真的可能会不堪设想。 “刚才……”叶秋顿了顿,“刚才谢谢你。” 在叶秋的心里,一码归一码,他刚才救了自己,那一声感谢还是不应该吝啬的。 霍斯年淡淡瞥了一眼叶秋,并没有话。 两人都没有再话,叶秋转身就要离开。 霍斯年忽然攥住她的手臂,将她揽了下来,语气生硬地问:“你去哪?” “不管我去哪儿,至少不应该在这儿站着吧?” 霍斯年默默地望了一眼楼上,道:“烟尘都进房间里去了,等你打扫好,天都亮了。” “我知道。”叶秋淡淡地回答。 “那你这是要……” “我去哪儿还用告诉你吗?” 叶秋此言一出,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之中。 霍斯年只是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叶秋却觉得全身上下都变得冰冷刺骨起来。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正文 222、睡衣诱惑 叶秋只觉得身体血液倒涌,耳朵和脖根几乎都热了起来。想来刚才……刚才……先是整个人被霍斯年抗在肩头下楼,接着又被他抱在怀里,肯定全都看光了吧…… 心中一阵哀叹,她又羞又恼,几乎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了。 霍斯年却像没事人一样,正常发车,不露任何神色。 很快,叶秋就释然了,想想三年前,好像这人也没少看吧?再了,都是那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摆正心态后的叶秋只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星火灯光,她在别人的车上,身不由己,只能老老实实地待着。两人之间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能什么呢,他们之间是一个死结,谁都解不开。 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霍斯年的车驶入距离洪都区不远的另一栋高档区,刷卡进入,畅通无阻。 整个过程,叶秋的身体都是僵硬着,毫不动作,也不话。直到霍斯年把车停靠妥当之后,她依然是呆呆地坐着,也不准备下车。 好像能耗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下来!”冷冰冰的声音至头顶响起,霍斯年已经绕到她的车窗前,给她打开车门。 叶秋依然一言不发,就在位置上坐着。 “怎么,”霍斯年挑眉,“你这是还想被我抱着?” 戏谑轻佻的声音从霍斯年口中吐出来,却多添了几分危险的气味。叶秋知道挑战这个男人的后果是什么,她可犯不着碰触他的逆鳞,心一横,从车上跳了下来。 此时正是春末夏初的时节,白天有些炎热,可是到了晚上天气仍是很凉爽。叶秋适应了车内的气温,现在猛得一下车,阵阵凉风吹落过来,还真感到有些冷。 身体几乎是应激反应的,冷不丁的一个哆嗦。 霍斯年眉毛轻蹙,不动声色地又回到车上,拿出一个西装外套来。 他的车上会有助理给他准备的应急衣物。 男人冷着一张脸,将外套直接扔给叶秋,毫不客气地命令道;“穿上。” 叶秋一怔,她越来越不懂这人脑里在想些什么了。他这是,这是在关心她么? 霍斯年需咳两声,不自然地转过身,冷冷道;“你在想什么,得了感冒把病毒留在我家怎么办。” 叶秋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肉皮上传来轻微的痛感,她似乎是用这种方式在提醒自己,不要多想。 衣服到底还是穿上了,那人似乎担心她逃跑似的,大手一挥,再次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叶秋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都到区里了,门禁和安保系统那么严格,我想跑也跑不了啊…… 经过这一番的折腾,叶秋跟着霍斯年到达他这个家时,已经接近深夜一点了。 房门“嘭”一声被大力关上,叶秋的心也跟着这门一起颤抖起来。 到达室内后霍斯年就松开了叶秋的手,她却窘迫又急促,只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霍斯年直接当着叶秋的面脱下衬衫,精壮的麦色皮肤袒露出来,叶秋脸上一热,赶忙转过头去。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霍斯年将脱掉的衬衫随意地搭在一边,抬眸目光直直地落在叶秋的脸上;“去洗澡。” 去——洗——澡?! 叶秋一怔,几乎是下意识间,赶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你想干嘛?!” 霍斯年沉默不语,长腿逼近,直接攥着叶秋的手腕就往浴室里冲。 叶秋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不知道霍斯年这是想干什么,不能想,也不敢去想。只知道死命地反抗着,手脚并用对身边的男人又摧又打。 “安静点!”霍斯年低吼一声,伸手已经推开浴室门。 叶秋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在浴室的盥洗台前站定,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才发现问题所在。 怎么呢……真是一言难尽。 镜中的女二十多岁,还算是年轻的样,但是……但是……女原本白嫩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烟灰,眨眼望去,像是一个大花猫。 适才着火时楼道里有烟尘,而霍斯年因为要戴口罩遮掩,所以脸上才没沾那么多烟灰。而叶秋,她心里怒吼一声,接着反观镜中的自己,刚才自己就是用这副样在和霍斯年对峙吗…… 他是怎么忍住,才没有笑出来的? 叶秋不再反抗,决定去洗澡。只是,她刚走到浴室门前,脚步就顿了下来。 洗澡只要关好门就没什么问题,可是洗完澡之后呢……她这身睡衣上也已经脏了,皱巴巴的不,关键是布满了烟尘灰渍。 身后的男人似是看出她的犹豫,不知什么时候从衣帽间里拿出一件衬衫和一条裤,直接扔给傻在原地不动的叶秋身上。 叶秋接过衣服,狠狠地将浴室门甩上。现在的她比起霍斯年,她更恼怒自己。 这么多年来,明明学习了不少东西,明明成长进步许多,可是为什么一到霍斯年这儿,就变得毫无所言,不知道该什么。 毕竟是深夜一点多了,叶秋神智虽轻,可是倦怠的身体早已飘飘乎,两腿像是踩到棉花上一样。 匆匆清洗一下,等到她擦拭头发时才注意观察起浴室的装饰与用品来。 是极其简单的装潢设计,一切以单色冷色系为主,倒是也符合霍斯年的特点。 叶秋开始打量起房间内的用品来,洗护用品上全都是法国字母,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大约也能从颜色和外形上分辨出来全都是男人专用的。再这浴室的各个角落,哪里也没有什么女人存在过的痕迹。 下水道旁的几根长头发,还是叶秋刚刚才掉的。 这里没有女人来,叶秋心想,章淑华没有和霍斯年同居吗…… 就在她大脑神游,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时候,浴室门被人从外敲响,紧接着传来男人闷闷的声音:“你住在里面了?” 正文 223、熟悉的人 叶秋的手紧攥着衬衫的前襟,心一横,推门走了出去。 刚才她在洗完澡之后,随手把内衣也给洗了,所以现在的状态就是——上身穿着霍斯年的衬衫,里面什么也没有;下面穿着霍斯年的长裤,里面什么也没有。 女自然是不同于男的,男穿上衬衫后并不显什么,女就不同了,傲人的双峰若是没有内衣的阻隔,那就…… 叶秋把宽大的衬衫抓起,让布料和身体之间留下巨大的缝隙,这样应该就看不出什么了……吧? 紧张兮兮地走出浴室,室内的灯并没有全部都打开,光线昏暗便多添了几分暧昧。霍斯年早已冲洗好身体,正背倚在墙壁上抽烟。直到看见叶秋走过来了,他才将手里的烟掐灭,位置准确地投落到一旁茶几的烟灰缸里。 “跟我来。”他,已早先一步走了过去,就给叶秋一个背影。 他又开始抽烟了吗?叶秋不再多想,赶忙跟上霍斯年的脚步。 霍斯年的这套房,叶秋四下打量一番,估计二百左右个平方,应该是四个卧室的,但是其中一间被装修成了书房。 霍斯年把叶秋领到次主卧的门前,推开门,他侧身站在门前,示意叶秋进去。 叶秋踌躇难安,却还是走了进去。 “赶紧睡,明天六点半叫你,送你回去。” 接着不等叶秋什么,嘭得一声,他已帮她把门关上。 这所房是霍斯年还没有搬进洪都区时,经常住的那一个。 霍斯年喜欢干净,他平日里又忙,每天都会有保洁阿姨过来打扫,所以房间内什么都是干净的,叶秋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 即使很困很累,即使身下的这张床很是舒服,但是叶秋辗转反侧许久,依旧是毫无睡意。 隔壁邻居是霍斯年的事实,无疑就像一颗炸弹,瞬间把叶秋原来平静的生活搅得波涛汹涌。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费劲心机和自己成为邻居?难道他是想报复自己?如果是想报复自己的话,今天为什么又要去找自己呢? 若他不是想报复自己,而是对自己还心存什么幻想,叶秋更是不相信的。 先不几年前他对自己好就是为了算计自己这回事,就他现在这态度,也是让叶秋不敢有任何的遐想。 他应该是恨自己的,叶秋想。 等到晨光熹微,辗转反侧半夜的叶秋才终于沉睡过去。只是她这前脚刚刚碰到周公的衣角,下一步就响起了霍斯年的敲门声。 叶秋躺下时是合衣而眠,醒来后掀开被便走下床去。打开门,睡眼朦胧地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弱声问:“可以等一会儿吗?” “你要是想等人多了,穿着这一身衣服走在众人面前,我也没什么意见。” 对啊,现在好早,区里除了锻炼的可能也没什么人,但是过一会儿上班的上班,该干嘛的干嘛,人多了她岂不是要在众人睽睽之下了? 叶秋这么一想,瞬间清醒不少。 “这就走吧!” 霍斯年将叶秋送到了洪都区,车一停,她不等那人什么,推开车门便溜之大吉了。 消防队员来得及时,除了失火那家人烧得不轻,并且住进医院之外,其他的人家都没有什么损害,顶多是从窗户外面冒出来一些烟雾,使得房间里留下灰尘。 叶秋打开自家房门,进去之后才发现果然如昨晚霍斯年所,乌烟瘴气让人没有办法居住。她匆匆洗漱化妆,好在柜是紧紧关闭着的,里面的衣物仍是干净的。 至此,穿戴整齐的叶秋总算是收拾妥当,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一晚之后,赶去上班。 中午吃饭时,文茜一眼看出叶秋眼中的,笑问道:“瞧你那样,怎么回事,难道你昨晚又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叶秋摸摸自己的脸,撇嘴问道:“啊,有这么明显吗?” 文茜笑了笑:“你看你脸上的粉,都快有两斤重了吧?这是有多厚的黑眼圈,才能这个遮盖法?” “哎,你别提了,”叶秋仰天长叹,“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倒霉!” “怎么回事?”文茜瞅了眼眼林萱,靠近叶秋问道:“又闹鬼了?” “鬼倒是没有……”叶秋无精打采地垂下头,再次惊恐地抬起头来,”就是,哎,我们那个单元楼上竟然失火了……“ “失火?!” “失火?!” 文茜和林萱全都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又恐慌地瞪着叶秋。 “到底是怎么回事?”文茜吊儿郎当的表情不再,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有没有事?” “废话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叶秋接着道:“你们是不知道啊,昨晚我睡着之后,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打开门吧,发现是我那个邻居,这时候我才知道是着火了,可这还不是关键。” 叶秋停顿下来,狂喝两口冷水。 “关键的是什么?”林萱赶忙问道。 “关键的是啊,我那个时候才发现,我对面的邻居竟然是霍斯年!” 此话一出,文茜和林萱脸上的表情各异,但是都没有什么惊愕之色。叶秋突然觉得哪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你们……”她试探性地问:“你们早就知道他是我邻居对不对?” 林萱没有话,只是低头看自己的汤水。 而文茜则心虚地摸了摸鼻,声道:“秋,不要生气啊……” 叶秋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原本疲惫不堪的神色立即变得认真较真起来:“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茜逼不得已,只好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那晚,也就是叶秋和部门里的同事吃饭,并且碰到易承那一晚。 叶秋喝醉了,文茜和林萱搀扶着她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出力不从心来。在叶秋迷迷糊糊之中,易承弯腰将她抱起来,可是几个人刚走出餐厅大门,迎面开来的车上就走出一位他们彼此都熟悉的人。 霍斯年。 正文 224、吃了自己 这些年以来,霍斯年和文茜与林萱两人一直都保持着联系的,他帮助她们两个不少。所以,她们两人并不是十分仇视霍斯年。 林萱瞥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叶秋,她再看看对面面色沉冷的男人,声道:“霍总……” 易承自然是也看到了霍斯年,这几年啦,霍式一直在打压易氏,两个集团几乎已经是仇对的状态,连最起码的伪装都不愿意装了,更何况是打招呼问好这样的事情。 霍斯年对着林萱点点头,脚步却是走向易承。他望着躺在易承臂弯里的女人,脸色越发的沉冷。 “易总,”不用霍斯年什么,他身后的助理就已经知道事情该怎么做,明远走到易承身边,笑道:“易总日理万机,MP的案应该就足够让您忙活的吧?现在竟然还有功夫来您的店里,您做事的效率,还真的很令我们佩服呢。” MP是易承正在忙的一个案,这个案比较复杂,霍式是他们完成这个案的重要阻力。易天把很多资金都用在了这个案上,若是失败,将会再一次对易氏造成严重的影响。 易承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轻重。此时霍斯年正在望着他,阴沉的眸中,有满满的警示味道。 明远适才那番话已经得足够直白了。 几乎就在这几秒钟之间,两个男人却经历了一场无声的对峙。 易承不发一语,霍斯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易总,”就在局面进入死寂之时,文茜灵机一动,笑着道:“刚才有几道菜我觉得很好吃,可以去向你们的大厨偷师吗?” 这是给易承一个台阶下,这两个人不至于真的打起来。 易承一怔,霍斯年就已经走向前将叶秋接到自己的手上。 “走啦,你跟我一起去,你们家大厨看在老板的面上才会交给我吧!” 文茜眼看着易承不愿善罢甘休的样,急急忙忙拉扯着他离开,还不忘回头看霍斯年和叶秋一眼。 灯光下的男人身形高大,他微微低垂着头,脸上有不易露出的柔和。 那一晚,其实是林萱跟着霍斯年,把叶秋送回到家里的。 只是,霍斯年不让文茜和林萱提起这件事,所以叶秋一直都不知道。 而现在知道真相后的叶秋,正一脸悲愤地望着面前的两人。 文茜自知理亏,赶忙转过头去,心翼翼地道:“人家也不想瞒着你嘛,只是既然已经答应了霍总,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你们两个瞒得我好苦啊!”叶秋气愤地问:“你们两个,你们到底是跟他亲,还是跟我亲?” “当然是跟你亲了,”文茜亲昵地揽住叶秋的肩膀,讨好地道:“你想啊,我们跟你是什么关系,当然是跟你亲了,对于霍总,只是他这样要求,我和萱既然答应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这是原则性问题……” “原则?”叶秋故作生气地冷哼一声,“以前也没见过你这么有原则!现在倒是有原则起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文茜伸手合十求饶,“求你了,原谅我们好不好,叶大设计师?”她一边着,还一边跟林萱使眼色,让她赶紧哄哄叶秋,但是林萱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没有看她们。 “哼!”叶秋颇有骨气地转过头,冷哼道:“道歉无用!” “晚上下了班请你吃饭总行了吧?” “好!”叶秋原本还苦闷不堪的脸立即变得高兴起来,扬着仰着一张脸,眼中满是狡黠的光芒。 文茜突然感觉到肉疼,“合着你了那么一大堆,就是为了让我请你吃饭啊?” 叶秋点点头,“不然呢?” 难不成还真的和他们生气吗?犯不着。 现在这几个朋友都是难得得到的,她没必要因为霍斯年,而破坏了她们之间美好的友谊。 其实叶秋下班后和文茜去吃饭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不想回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霍斯年。 “秋,要我啊,”文茜把一块寿司塞进自己嘴里,“霍斯年这么费尽心机,或许是想与你重温旧梦,重归于好呢!” 叶秋一口汤差点把自己给呛死,“你想什么呢?” “真的诶,”文茜不服气,“要不然他弄这一出是干嘛啊,闲的慌啊?据我了解,他平常应该很忙才对,时间对他来是很宝贵的吧?萱,萱,你呢?反正我觉得又是写纸条又是干什么的,他心里肯定有你!哎,萱,你干嘛呢!听见我的没?” 不知道林萱在想些什么,文茜反反复复叫她好几遍,她才缓过神来。 “这个,不好吧……” 文茜一下来了精神,“怎么就不好了?” 林萱顿了顿,不经意地道:“像霍总那样的人,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们不好猜测吧?再了,他三年前不是对秋就挺好的吗,当初谁也没想到他最初就是为了利用吧……” “打住,打住啊!”文茜打断林萱的话,赶忙去看叶秋的神色,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以前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不要再提了……” 三人之中突然安静下来。叶秋想,萱得没错,想霍斯年这样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有怎么会是她能够揣摩出来的呢。 晚上叶秋回到家时已经八点钟了,这个时候,霍斯年如果没有应酬的话,应该也回来了。 从迈进洪都区大门的那一刻,叶秋的心就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能碰到他似的,非常紧张。 直到叶秋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自己家里,关上房门后的她长舒一口气,这时才回味过来,她为什么要怕遇见霍斯年呢? 难道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叶秋刚关上房门不到一分钟,房门却再次被人敲响。 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再次被提到嗓眼,叶秋从猫眼里看过去,发现门外站在的并不是霍斯年,而是一个工作装打扮的中年女。 正文 225、霸道总裁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来敲她的门? 叶秋疑惑不解,但是她早就学会了多张一个心眼,于是对着猫眼问道:“你是谁?” 门外的中年女挂起标准的礼貌微笑,道:“你好,我是保洁公司的。” 保洁公司的?叶秋通过猫眼往外望了一眼,发现女的身后的确有一个做清洁的车,在看她身上的装扮,的确像是保洁公司的。 再了,洪都区的安保的确还是挺不错的,不会有陌生的人进来。 但是她明明没叫保洁公司的人进来啊?难道是霍斯年?叶秋想了想,还是界定不让这女进来了。 她不想和那人再有任何的牵扯。 “不用了,你走吧。”叶秋对门外的人催促道。 但是那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满脸笑意的站在门前,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叶秋回头望了一眼满是灰尘的墙壁,心想算了,还是让她进来吧。 毕竟是保洁公司里的员工,受过专业培训,有专业技术在,处理起来干净利落。 没多大会儿的工夫,那位刘姐就已经把所有的房间收拾妥当了。 就在刘姐推门离开时,等到房门打开之后,紧接着走进来一位高大的男人。 中年女笑容可掬地推车出去,再面对霍斯年的时候,恭恭敬敬地:“霍先生。” 霍斯年没有话,刘姐推车走出去,随便帮他们把房门带上。 伴随着“嘭”的一声,叶秋的一颗心也被提到了嗓眼。 霍斯年进来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进来? 叶秋的脚步禁不住的后退,强装着底气十足,气呼呼地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霍斯年没有话,只是默不作声地扫了眼房间内的摆设,还算是宽大的房间,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东西。不知道是因为她刚刚搬进来,还是因为她就喜欢简单。 他记得她以前是喜欢摆弄一些玩意的,现在怎么不喜欢了?霍斯年的眉头几不可闻的一蹙。 霍斯年这副像是上级检查的样深深惹怒了叶秋,漫不经心的样总是觉得太不尊重人了,而且问他问题他并没有回答。 “喂!”叶秋提高几个分贝,“我问你呢,你来这儿做什么?!” “做什么?”霍斯年重复了一遍她嘴里的话,“我的人帮你打扫卫生,连个感谢都没有?” “是她非要进来给我打扫的,又不是我求着请你们帮忙的。”叶秋气愤,并不打算接霍斯年这茬。 霍斯年咬牙切齿,心想果然和几年前一样没有良心,他的脸色突然阴沉下去。 “你一直都是这么没心没肺的?”声音冰冷,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我没心没肺?”叶秋笑了笑,“你就当我没心没肺吧。” 霍斯年是想听到她的反驳的,可是她没有,而是这么轻易而无所谓的大方承认。 这几年来,叶秋的没心没肺,一直是伤害霍斯年最深刻的利器。 “我早就见识过了,不是吗?”霍斯年几乎是咬牙切齿出来的这番话,他指的是几年前他出事时,叶秋不告而别那件事。 但是叶秋并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换言之,就算是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 可是霍斯年不是这么想,他望着叶秋无动于衷的眉眼,他的脸色越加沉冷了。 叶秋不明白霍斯年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讨厌自己就应该离得远远的不是吗,现在这又是做什么,专门跑来和自己吵架吗? “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和我吵架的吗?”叶秋走到大门前,伸手将门打开,声音淡淡地道:“你要是来和我吵架的,那你而已走了,我对吵架没有什么兴趣。还有,以前的事情我们谁都不要提了,谁都不欠谁的。” 什么叫以前的事情都不要提了,谁也不欠谁的? 霍斯年原本就很生气,现在听到她这么,他更加生气。 两个人经历过的那么多事情,只要不提,就能当它们不存在吗?霍斯年是做不到的,难道她能做到? 她是怎么做到的? 霍斯年只要一想到她想摆脱自己,她想忘了自己,就忍住的暴怒而手忙脚乱。 明明是一个这么理智冷静的人啊。 实际上,霍斯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很恨这个女人,和讨厌这个女人啊,可就是控住不住自己的身心,去想她,不靠近她。 总从叶秋回到A市,他的一切全都乱了。 “你没有听到我在什么吗?”叶秋看那人只阴沉着脸,却并不回答自己的话,越来越没耐心,只得语无伦次地重复一遍:“我刚才了,如果你是来给我吵架的,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对吵架没什么兴趣,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这次霍斯年没有再沉默,他竟然难得大方的点点头,“就当以前的事情谁也不欠谁的。”他着话,突然长腿逼近,绿幽幽的目光紧紧盯着叶秋的脸,突然问:“那现在呢?” 叶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现在?”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完,霍斯年的吻就落了下来, 两个人已经有三年没有亲吻过了,但是当嘴唇碰触到的那一刻,两人同样都是忍不住地颤栗。原来即使相隔那么久,该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 哪怕时光再久远,那心悸的感觉仍是一如当年。 但是叶秋还是有理智的,除掉适才不受控制的那一下颤栗,在她清醒的认识到两人在做什么后,就开始疯狂的反抗。 伸出手来用力去推他那坚硬的胸膛,但是那人却像是一座山,压在她的身上就再也不起来。 叶秋气急,头胡乱的扭动着,伸出胳膊在霍斯年胸前一顿乱打乱捶。她的力气自然是没有男人的力气大,经过一番的对抗,效果就像是猫挠痒痒,没有什么用。 霍斯年也不闲着,他双手不由分地抓住叶秋的两只手腕,用力一带将叶秋整个人按在了打开着的门板上。 正文 226、肆意亲吻 肆意的亲吻。 在霍斯年把叶秋按倒在门上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引得在两人门前打扫卫生的刘姐转身看过来。 叶秋眨眨眼睛,想不远处的刘姐发出求救,那人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扭头就离开了…… 双手被人按在了头顶,身后是冰冷的门板,毫无办法的叶秋只得用下身的力量,又是脚踢又是腿踹的,但是在霍斯年这儿,根本毫无用武之地——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霍斯年长舌洗刷着霍斯年的叶秋的贝齿,他试图撬开叶秋的舌尖,但是怀中人身体僵硬,完全一副拼死抵抗的样。 但是他知道她的命门在哪里。 霍斯年的舌微微侧出,辗转叶秋的唇上,用力吮吸一下,身下人惊呼,不自觉地张开嘴。就是在这个空隙里,霍斯年长驱直入,两人终于唇舌相依。 有一种感觉,好像是两人都没怎么变化,像只是短短分开一段时间一样。这种无法忽略的熟悉感觉,几乎让叶秋感到崩溃。 为什么那么熟悉,为什么会那么熟悉? 明明已经忘了呀,明明已经不喜欢他了啊。 叶秋痛苦地闭上眼,任凭眼泪从脸上滑过。 霍斯年许是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缓缓松开她,幽深眸里的神色变得更加不可捉摸。 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的脸颊,霍斯年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以前的事都不算了,那现在的呢?” 现在饿,我又亲了你,你又该怎么算呢? 叶秋不语,只是因为委屈,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她不话,只是拼命的摇头,一边摇头,一边用尽全身力量猛地将魂不守舍的霍斯年推出门外。 她不要看到他,她也不想看到他! 叶秋眼疾手快,“嘭”一声,顺带着将房门紧紧关上。 按照常理来,叶秋的力量自然是没有霍斯年的大,她之所以能把他推出去,全是因为这男人刚才在走神。 那么有理智的一个男人,也曾在某个时刻,黯然伤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门关上的之后,叶秋倚靠在大门上,终于毫不顾忌地嚎啕大哭起来。 在三年前,知道霍斯年对自己好的初衷是利用时,她没有这么哭过;在听从章淑华的安排,离开霍斯年离开A市时,她没有这样哭过;在异国他乡的夜晚,不管她遇到多大的挫折,她都没这样哭过。 而闲杂,她背倚着门板,和霍斯年仅仅有一门之隔,她却哭得像个孩。 不是不喜欢他的吗,不是已经忘了吗,现在这是什么,现在又是为什么哭呢? 叶秋想不通的,只是觉得委屈,好像时候买了一块糖,还没来得及吃就掉在了地上。委屈的不仅是自己没糖可吃,更委屈挫败的是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心? 这一哭从玄关哭到客厅,从客厅哭到洗手间,哭得肝肠寸断,眼睛发肿。当打开浴室的花洒,阵阵流水冲刷而下的时候,叶秋突然觉得有种恍然的感觉,她不禁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哭呢? 她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心里才更难过。 人的情绪真是很奇怪。 叶秋从浴室里走出来,泪痕早已经干涸,但是眼睛仍是肿肿的。就在这时手机响起了起来,她瞅了一眼,是母亲徐美凤,她不想接,却耐不过那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过来。 家里能有什么事,叶秋想,肯定又是催她相亲的事。 如此一来,叶秋就更不想接了。 但是徐美凤别的优点没有,坚持不懈的优点倒是不错。 叶秋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接起来。 “喂……” “喂,秋啊,妈上次给你的那个事,你还记得吗?” 叶秋充愣装傻,茫然地问:“什么事儿?” “就是你婶婶的大侄的事啊,你怎么回事啊?”即使隔着电话,叶秋仍然相能够想象出徐美凤生气的模样,一定是吹鼻瞪眼吧,只听她又:“我听程铭已经加你了啊,你怎么没有同意啊!” 徐美凤的加,是某一家的社交软件,那个叫程铭的的确是给叶秋发了添加请求,但是叶秋呢,她权当没有看到,直接忽略了…… “什么加我了?”叶秋继续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我没看到啊,没有吧,行了,您就别管了行吗?” “不管?不管怎么行?你想让别人管,别人还不乐意管呢?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亲爸亲妈真的关心你担心你了……” 叶秋扶额,无奈地想,怎么又来了…… “不加也没有关系,”徐美凤语态柔和几分,继续道:“我已经和杨铭那边打好招呼了,明天程铭会在解放路的茶语餐厅等你……” “什么?!”叶秋刚坐在沙发上,猛然又站了起来,“妈,你做什么了?!” “什么我做什么了?”徐美凤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理所应当,“明天早上十一点啊,千万别迟到了,一定要记得好好捯饬捯饬自己。” 叶秋还想什么,却被徐美凤直接打断: “我给你啊,千万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明天一定要过去听到没有?!你要是不过去,信不信我直接去A市找你,扒了你的皮?!” 叶秋仅仅听徐美凤这么,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按照她的性,要是她敢违背她,不准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徐美凤没有再和叶秋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秋随手扔掉手机,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一声仰天长叹,整颗心都被揪在一起。 她想,一个徐美凤一个霍斯年,她上辈是不是欠了他们两个很多钱没有还,这辈要这么折磨她? 所谓的相亲的,叶秋肯定是不愿意去的,但是迫于徐美凤那边的压力…… 叶秋突然想明白了,徐美凤安排她去相亲,她心里不舒服,可是她可以换一种心态面对啊——就当是去见一个陌生人,或许对方是个不错的人,正好可以交一个新朋友呢? 正文 227、谢谢夸奖 如此想定之后,叶秋的心想总算是好受一点,好像从霍斯年哪里得到的苦楚也得到了补偿一样。 想什么呢,叶秋安慰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第二日是周末,叶秋睡到快十点才辗转醒来,当她慢慢悠悠去卫生间洗漱时,看着镜中眼睛依然有点红肿的自己,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 她忘记什么了? 对!去见那个杨铭! 看一下时间,距离见面还有一个时,但是从洪都区到解放路就将近一个时的车程啊! 叶秋赶忙漱口,匆匆洗了一把脸就去换衣服了,至于徐美凤的什么化妆?她才不在意呢,又不是真的去相亲。 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走出家门,夏天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她还没出门,就感受到外面强烈的阳光。 叶秋没带什么多余的东西,甚至连口红也没有带,只带着自己的手机、钱包和一把伞,便出门了。 走出洪都区,随手搭了一辆车,报了解放路和餐厅的名字便闭目养神。 大约半个时之后,司机大叔不经意地对叶秋:“闺女,后面好像有个车一直在跟着我们,你看看,是跟着你的吗?要是跟着你的,等下车后,可得要心一点……” 叶秋扭过头去,在拥挤的车道上,果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那是霍斯年的车,就在不久前,她刚刚坐过的。 他跟着自己做什么?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叶秋恨得眼根痒痒,却偏偏不能拿他怎么样,只好去问司机大叔:“大叔,你能甩掉他吗?那人好像跟我有点过节。” 大叔是一个热心肠的,点点头,爽快地:“好嘞!你们女孩出门在外啊,一定要心一点,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人呢。” 司机师傅毕竟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车技自然还是有的,七拐八转之后,果然吧霍斯年的车给甩开了。 叶秋转过头去,再也不见霍斯年的车,她这才长舒一口气。 在距离十一点还有三分钟的时候,出租车终于行驶到那家餐厅门口,叶秋飞快地把钱塞给司机大叔,一头冲进餐厅里。 倒不是她有多迫不及待,而是叶秋并不是一个喜欢迟到的人。尤其是在国外待那么多年,让她变得更加守时。 直到叶秋冲进餐厅,她才意识到一件事情来——她没有见过杨铭那人的样,而徐美凤昨晚也忘记告诉她体态特征之类的了! 这可怎么办,叶秋四下瞥了一眼,餐厅里已经有不少的人了,可是到底哪一个是杨铭啊,她总不能一个一个地去问吧? 就在叶秋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突然有一个佩戴银色眼镜框的人从侧面走了过来,他将叶秋上下瞅了一眼,还算是礼貌客气地问道:“你是……叶姐?” 叶秋愣了愣,回头,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大概是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身形消瘦,隔着厚重镜片的两眼却是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身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倒也是文质彬彬。 “你是……” 叶秋自然早就猜到了他是谁,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出声询问一二。 “杨铭,徐阿姨应该给你介绍过我吧?”杨铭一边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名片交到叶秋手里。 叶秋礼貌地收下,并没有当着杨铭的面看名片,毕竟当人面看名片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来,这边坐吧。”杨铭热情地招待着,将叶秋往他提前订好的位置引去。 杨铭走在前面,背对着叶秋,叶秋赶紧趁这个空隙里瞅了一眼名片——毕竟徐美风在给她讲程铭的情况时,她一句都没听进心里去,现在两人见面了,要是对人家一无所知,未免有些太尴尬了。 烫金的名片上写着程铭的名字,联系方式,还有工作的公司,以及职位。 某某房地产公司产品经理—— 看来,还真的如同徐美风所,是个青年才俊。 但是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落座之后,程铭先是抬头瞅了叶秋,在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后,赶忙把头低垂下来,叶秋嗤笑一声,嘴角勾了勾,心想这人还挺爱害羞的啊。 可能他是真的来相亲的吧,再加上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才这个样。 对方不好意思,那就只能由她这个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纯粹是来打酱油的人先没话找话了。 “程先生,”叶秋客气地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 程铭拘泥地收了收自己西装的前襟,脸色一红,沉声道:“徐阿姨,她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什么?!叶秋心里一阵翻滚,徐美风真的把自己照片发给他了?! 即使内心翻江倒海,明面上却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向别处。 程铭眼瞅着叶秋,顿了顿,忽然磕磕碰碰地道:“叶姐……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完这番话,赶紧低垂下头去。 叶秋心想,这程铭怎么也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产品经理,怎么会害羞拘谨成这个样?难道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纯情大男孩啊,这可真有意思了。 叶秋礼貌式的谦虚一笑,“谢谢夸奖。” 此言一出,两个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叶秋难免会想,这么磨蹭的一个人,怎么成为一个公司的经理的? 难道是智商和情商都很高,但是爱商为零? 这样的人是挺好的,工作努力,生活简单,还不会在外面鬼混。但是很可惜,现在的叶秋不想找男朋友。 可是两个人总不能这会儿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吧?叶秋并不是一个善于调动氛围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她也是一个慢热的人,的确不怎么擅长寻找话题。 就在她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是好时,却听对面的男人突然问道:“听叶姐在国外读过书,不知道叶姐是不是崇尚西方文化呢?” 正文 228、阴魂不散 “崇尚西方文化?”叶秋抬起脸,不解地问道:“这个怎么呢?” “就是,我的意思是……”程铭再一次收紧他西服的前襟,思考着该如何措辞,“我的意思就是……就是……叶姐平日里是不是喜欢按照西方的那一套做法行事呢?” 叶秋越来越不理解,身体缓缓前倾,胳膊肘倚在餐桌之上,“程先生还是把话明白一点吧,西方人行事是怎么样的,我们中国人行事又是怎么样的?” “西方人行事比较开放大胆,我们中国人则是比较保守内敛……” 叶秋渐渐听出些不对劲来,笑着问道:“那程先生觉得,到底是开放大胆一些比较好,还是保守内敛一些比较好?” “当然是保守内敛一些比较好。”程铭当即回答。 叶秋再次抬起眸瞅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周身散发的气质依旧是温文尔雅的,但是叶秋再怎么看,也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程先生何不的具体一些,比如呢?” “比如……”一到这个程铭就开始变得滔滔不绝起来,“我觉得女孩还是传统一点比较好,那样才更有女孩的样。” 叶秋忽而笑了,“程先生,那请你先告诉我,女孩应该有的样是什么样的?” 程铭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直接给出答案:“贤惠、温柔、大方、乖巧听话。” 叶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帮他补充道:“没嫁人前要规规矩矩的,嫁人之后一切以家庭为重,至于事业嘛,当然一切以老公的事业为主咯。” “对,”程铭严肃认真的脸上闪过放松的笑意,“叶姐真不容易啊,在国外读书那么久,却没有被国外的思想荼毒,依旧那么单纯。” 叶秋暗暗咒骂一声,心想单纯你个西头啊! “你的意思就是……”叶秋喝了一口手里的温水,“女孩不要有太多的心思,好好听男人的话,就是单纯?” “可不是吗,你想啊,作为一个女孩,干嘛要这么拼啊?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嫁人之后不还是要以家庭为重嘛。” “为什么不能拼,一切要以家庭为重呢?”叶秋冷眼看着他,语气已经非常冷淡了。 “女孩就算是做事业又能怎么样呢,做也做不出什么成绩来,还不如做女孩该做的事情。” “女孩该做的事情?”叶秋嗤笑一声,“女孩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相夫教啊,从古至今不都是这样的吗。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错不了。”程铭话的时候轻轻地笑着,他似乎没感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叶秋哑然无语,她实在是想不到,这话是从一个得到过高等教育的人嘴里出来的。 “如果不呢?如果现在的女并不喜欢相夫教呢?”叶秋起了和程铭作对的心思,完全按照和他相反的意思来,“比如我这个年纪的女,大多都想着好好工作,并不想……” “那就更要结婚了。”程铭直接道:“反正工作也做不出什么成绩来,而且女孩啊,过了二十六岁就不值钱了,所以还是赶紧找个靠谱的男人嫁了,还能有个依靠。” 叶秋怒极反笑,盯着程铭,一字一顿地道:“值钱不值钱,哈,原来在你心里,女孩不过是一件物品。” 程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当,尴尬一笑,缓缓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到了此刻,叶秋的神色已经可以是难看至极了。 “总之,总之……”程铭的目光四下游弋,想了好大一会儿才道:“我的意思是还是中国的女孩比较好,不要跟国外的女孩学……” “你这哪里是中国的女孩跟国外的女孩比,”叶秋直接将他打断,“你这明明是用古代糟粕的那一套来约束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抱歉,程先生,好像我们有些话不投机,今天的就到这里……” 还没等叶秋把话完,程铭就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颇有些紧张地望着叶秋,“是我哪句话惹到叶姐生气了吗?” “没有,”叶秋知道,跟一个三观早已经形成的人,是没有废话的必要的,“只是话不投机罢了,我并不打算做一个在家相夫教的‘贤惠’妻……” 许是叶秋轻蔑的神色将程铭的某个神经刺痛了,他的神色骤然僵硬阴冷了下来,“你还有得选择吗?” 叶秋本来正打算拿手机离开,听程铭这么一,赶忙他停下自己的动作,问道:“什么?” 程铭气态高傲,极其嘲讽地道:“等过完年,叶姐也要二十六岁了吧?二十六岁的女孩还有什么可挑选的?我既然看上了叶姐,你难道不应该试着考虑一下?要知道,人生就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与其一个人孤孤零零,毫无依靠,还不如找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托付终生。” 叶秋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她冷着脸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感叹句,并不是一个疑问句。 “什么意思?”程铭不再似之前的紧张拘谨,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我的意思就是叶姐应该学会珍惜啊,毕竟这年头剩女越拉越多,可能也不差叶姐这一个人吧?” 这不就是叶秋嫁不出去嘛! 叶秋在心里默数了一下自己的年龄,明明只有二十五岁,二十五岁很大吗?怎么就嫁不出去了? “你……” “可能还真让这位先生失望了。” 叶秋的话还没来得及完,却听身后有一人打断她的话,她循声望去,发现身后站着的竟然是霍斯年。 霍斯年?!他不是早就被出租车大叔给甩掉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叶秋这才明白过来,这霍斯年啊多半是发现了司机在甩掉他,所以他才刻意藏起来,让叶秋误以为已经甩掉了。 正文 229、你真是蠢 想来也是了,霍斯年那么厉害的车技,怎么会被一个司机大叔给甩掉呢。 程铭这次打量起身边站着的男人来,礼貌地问:“你是……” 夜宵霍斯年再一次抢在叶秋之前回答:“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叶秋恐慌地转回头,一脸惊悚地望着霍斯年。后者却神色淡淡,一副坦然的样。 程铭的脸瞬间垮了下去,沉声问道:“既然叶姐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来相亲?” 霍斯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暗沉,却是语气轻松地道:“不来相亲,不认识你,怎么能知道我的好。” “你……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霍斯年答:“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拿出条条框框来要求自己的女人,因为他自卑而没有自信。哦,对了还有,二十六岁的女孩也不老,还是少女。” 叶秋虽然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男朋友”非常不满,但是不得不,霍斯年刚才的那一番话真是太爽了。就像是一个个耳光,狠狠抽打在程铭的脸上。 “你、你、你们……”程铭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颤抖地伸出食指,指向和他对立而站的两个人。 “时间宝贵,就不陪你对牛弹琴了。”霍斯年完这番话,一把拉住叶秋的手,拖着她往外带。 叶秋一个重心不稳,身向前拥去,霍斯年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而这一幕落在程铭的眼里,无疑是奇耻大辱。 与他相亲的女竟然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还彻彻底底地将他羞辱一番,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 可气的是那个男人身上带着一股不容抗拒地强大气场,让自诩优秀的程铭也根本无法入手,不知该怎么回击他。 叶秋是被霍斯年拽拉着走出餐厅的,刚出餐厅大门,叶秋就一把将霍斯年的胳膊甩开。 “你松开!你竟然偷偷跟踪我!” “没有。”霍斯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被你发现了,那叫光明正大的跟踪,不叫偷偷跟踪。” 叶秋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她顿了顿,不确定地问道:“照你的意思,光明正大的跟踪就没什么事了吗?” 霍斯年转过头去,把头再转过来的时候却是问道:“这路是你家开的?” “不是……可是……” “我有必要提醒你下,在A市修路的时候,霍氏曾经捐了一个亿。就算霍氏没有捐钱,这路既然不是你家的,为什么我不能走?” 叶秋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心想,行,你能行,我不过你,我躲开总行了吧! 着便往路边有去,想着再打一辆出租车。只是她往那边走,霍斯年竟然也往那边走。 叶秋心烦意乱,猛然停下来,冲着他嚷嚷道:“我回家!你还想干什么?!” “我也回家。”霍斯年一脸的理所应当,“好像不止你的家在那个方向吧?” 他俩明明住一个区啊! 叶秋无语,决定完全忽视他,直接把这个难缠的人当做空气。 可是叶秋站在路边好大一会儿,左等右等,仍是一辆出租车的影都没有! 跟这人在一起,不仅会生气,连运气都变差了! 霍斯年忽略掉叶秋眼中的浓浓烈火,假装不经意地问道:“现在外头太阳那么大,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坐我的车走?” 叶秋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心想我脑有毛病,才跟你一起走呢! “叶秋,”霍斯年突然:“你是不是特别怕我?” “我怕你什么?”叶秋不服气,缓缓装过头来。 “你不怕我,为什么不敢坐我的车?” “谁不敢坐你的车了?”叶秋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刺激,“你不要胡。” “那你来啊,”霍斯年转身朝停车的方向走去,“别不敢过来。” 来就来,谁怕谁! 霍斯年脚步大,在叶秋走到之前把车开了过来,还十分绅士地帮叶秋把车门打开。 叶秋咬咬牙,一屁股坐了上去。 当她感受到车上呼呼的冷死之后,猛然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中了霍斯年的圈套。 怎么就那么笨,那么没有立场呢! 叶秋呜咽一声,想要反悔,可是车早已稳稳的上路了。 “你去参加相亲?”霍斯年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叶秋点点头,“你不都看到了吗?” 虽然她并不是抱着相亲的态度来的,但是她实在是不想和霍斯年有过多嗯解释。 准确地,她并不想和他有任何过多的牵扯。 叶秋担心霍斯年再什么,赶忙歪头装睡。 霍斯年从反光镜里看着叶秋紧闭的眉眼,他神色愈发变得深邃,却并没有什么。 一路无言。 等到霍斯年将车停靠在车库,叶秋飞快地从站了起来,并跳下车。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她并没有睡着。 霍斯年也走下车,随着朝叶秋方向走去。 在电梯即将要关闭上的那一刻,有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电梯再一次打开,霍斯年走了进来。 叶秋当下就不乐意了,“你还跟着我,怎么着,难道洪都区也和霍氏有关系?” “嗯,霍氏在洪都投了不少钱,还有,”霍斯年揉碎的目光突然变得凝聚起来,投向叶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也住这儿吧?叶姐能坐电梯我不能坐?” 呃…… 叶秋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好像也住在这里啊…… 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再话了…… 可是偏偏就是有些人,你不犯他,他却偏偏喜欢犯你。 “真蠢。” 霍斯年的声音很轻,但是叶秋还是听到了。 “你谁呢?” “这里还有别人?” 叶秋的脸涨得鼓鼓的,不服气地看着他。 “你蠢,你还真是蠢。” “你!” 叶秋还想什么,“叮”一声,电梯门却是自动打开了。原来是到他们所住的楼层了。 节日快乐,么么扎! 正文 230、冷言冷语 “你等着,我很快就从这里搬出去!”叶秋一边着,一边跺脚走出电梯。她这副样,完全像一个炸毛的猫。 “好啊,”霍斯年也从电梯内走了出来,他姿态慵懒地盯着叶秋开门开锁,漫不经心地道:“除非你交得起天价的违约金。” “咔嚓”一声,是钥匙扭动的声音。其实像洪都区这样的高档区,大多都是电锁,输入密码,或者是刷卡。但是自从出现“闹鬼”那件事之后,叶秋放心不下,就又找来师傅上了一把手动锁。 这样清脆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格外的恐怖诡异又适宜。 叶秋推门而进,“嘭”一声关上房门,将狂妄不羁的某人关在门外。 世界终于清净了—— 叶秋来不及细想霍斯年这一系列奇怪的活动,她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徐美风的名字,显得格外碍眼。 “怎么回事?!”徐美风的声音依旧是底气十足,“你怎么搞的!有男朋友了,还去相亲,以后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你婶婶!” 叶秋心想,我管你什么脸呢,最好是以后都不再见,省得再给我搞什么相亲的幺蛾。 叶秋以为徐美风今天肯定是不会原谅她,并且要进行一系列的批评教育,就在她准备把电话放下,准备去做别的事情时,只听电话那边话锋一转,道: “你有男朋友了怎么不跟家里啊,早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我还用得着这么辛苦的给你张罗吗?” 叶秋一听画风不对,赶忙问:“哎,不是,妈,那程铭都什么了?” “能什么啊,”叶秋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徐美风的笑意,“他今天和你见面的时候啊,突然来了一个男的,是你男朋友,而且看上去很有钱的样。” 这就对了,像徐美风操控欲这么强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她自己找男朋友呢,原来是程铭了那个男朋友看起来很有钱啊—— 叶秋心里有一种不出来的不舒服感觉,但是她从就习惯了这种感觉,也可以忽略不计。 “你什么时候把你那男朋友带回家里来啊,让我跟你爸好好瞅瞅?” 叶秋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她不禁想,这样被误会似乎也挺不错,至少他们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提相亲的事情了。 “他啊,他平时工作比较忙,可能没有时间……”叶秋赶忙扯了一个谎。 徐美凤听叶秋这么便不再强求什么,还自言自语地:“当然了,事业有成的人,肯定是很忙了。” 叶秋长舒一口气。 “对了,”徐美凤突然又问:“你那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叫什么名字……叫什么名字……叶秋飞快地在脑海里搜索一遍,发现高度紧张之下,人的脑都变得很不灵光,她想了很久,也只有想到霍斯年的名字。 “霍斯年。”她脱口而出。 “哦,这个名字挺不错的,”徐美凤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一听就有出息。” 叶秋隔着手机翻白眼,心想这有没有出息还能从名字里听出来?不过话回来,霍斯年的确是蛮有出息的啊…… “好了,我要给你弟弟去做饭了,这事先这样,你也得多长个心眼,和男朋友好好相处。” 叶秋连连应承着是。 如此,这番相亲风波才算是终于过去。 当周一上班叶秋把这件事讲给文茜和林萱时,其中两人一人笑得前扑后拥,一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发呆。 文茜拍拍林萱的肩膀,“怎么了,不觉得这件事很搞笑吗?萱,萱,你在想什么啊?” “啊?”林萱回过神来,“我在想我晚上的事该怎么办。” “晚上的事?”叶秋很少听林萱有什么事,赶忙问:“你晚上怎么了?” “我晚上有一个被分配到的任务,但是呢,我妈来A市了,我总不能不去车站接她吧?” “这倒是……”叶秋想了想,道:“什么事儿,看看我能能不能帮你去。” “哎,就是我们部门不是有一个和别家公司合作的项目吗,关于设计冬装的,唐经理让我去跟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去交接一下。” “哦,就这个啊,”叶秋拍拍自己的胸脯,“你就不用担心了,全都包在我身上。” “真的?”林萱的眼睛一亮,充满感激地望着叶秋,“这样就真的好了。” “什么真的假的,”叶秋白林萱一眼,“不是好朋友吗,还在乎这个干嘛。” 林萱点点头,笑了笑。 “对了,刚才的事儿还没完呢!”文茜冲着林萱眨眼,“萱,你怎么想这件事。” 林萱怔了怔,目光瞥向别处,“什么事?” “就是霍斯年破坏秋相亲的事情啊。”文茜一副很激动兴奋的样,“你怎么想啊?” “能怎么想,”林萱的声音淡淡的,“我上次都过了,像霍斯年那样的人,他们的思想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 “可是这件事不是很好理解吗?”文茜摇头晃脑,一副很懂的样,“不就是前男友对前女友旧情难忘,见到前女友相亲,自然是要阻挠一番了。” “是这样吗?”林萱淡淡一笑。 “不然还有其他可能?”文茜想了想,靠近叶秋心翼翼地道:“秋啊,你和霍总怎么也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你发现他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心理疾病?”叶秋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啊,他还挺正常的啊,没有什么毛病。” “这就是了,”文茜眨眨眼,一副很懂的样,“霍斯年既然很正常,那他的这副表现就很不正常,你们想啊,一个集团的一把手,公司里一大堆东西不去管,偏偏去管秋,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在乎啊!因为在乎,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 “不可能!”叶秋肯定地将文茜打断,“他要是真对我有什么,会是这样一幅要死不活,冷言冷语的样吗?不是在乎一个人都是想要对他好的吗?” 正文 231、别胡闹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文茜敲了下叶秋的头,继续道:“那是因为关心则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你不知道那些早恋的孩儿,全都是往死里欺负那姑娘嘛。” “真的?!这么残暴!” 晚上下了班之后,叶秋没来得及回家,直接去了林萱给她的地址,去跟另一个公司的负责人碰面。 是在一家环境还算安静的餐厅里,静谧得当的环境,最适合讨论工作,同样的,也适合情侣约会。 对方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设计师,穿着时尚,十分惹人注意。 叶秋刚坐下,对方就绅士地将菜单放到叶秋面前,让她来点些自己爱吃的菜。 既然对方都这么做了,叶秋也不再扭捏什么,大大方方的点餐。 “我记得……”对面叫做穗满的男设计师问道:“上面告诉我跟我交接的是林姐,不知道……” 叶秋自然是知道他想问什么的,直接了当地回答道:“原本交接的的确是林女士,但是她有些紧急情况,所以就换了我。您了不要以为我们与贵公司合作的诚意不够哦,我也是YR公司的设计师哦,这是我的履历。” 她正着,从包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交到穗满手上。 对面的设计师接过叶秋手里的文件,却看都没看一眼的放在了餐桌上,笑着道:“我对YR很有信心,我对勇于拿出自己履历的设计师也很有信心。” 叶秋笑了笑,心想如果世界上的男人都像穗满这么绅士而有礼貌那该有多好啊。 “那……”穗满指了指叶秋手边的文件,“我们先点餐?” “好,”叶秋笑着打开菜单,“那就边吃边吧。” 她在低头点菜时,总觉得有道锐利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叶秋起初以为是穗满,但是抬起头时,发现对方正安静地坐在那儿,目光柔和地落在餐桌相交叉的两手之上。 不是穗满。那会是谁,是谁在盯着自己?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就在叶秋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继续想点菜时,忽的一下黑影刮过,有个高大的身影坐在自己旁边。 于是,在穗满惊愕的目光之中,叶秋转过身,就看到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霍斯年。 “你怎么来了?!” 她只是在自己的不满,并不是真的在问他怎么来了。 霍斯年却只是耸肩,无所谓地道:“正好路过。” 不远处的穗满自然是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猫腻,处于礼貌性地问:“这位是……” “他是……” 叶秋的话还没有完,霍斯年就已经将她打断,“我是她男朋友。”话的时候一脸欠揍的表情,还不忘挑衅地瞅了一眼对面坐的一丝不苟的穗满大设计师。 穗满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并没有因为霍斯年这副失礼的样感到生气。 叶秋难免在心中暗骂:“幼稚!真幼稚!”算一算,霍斯年也是一个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能还这么幼稚? “原来是叶姐的男朋友,那就一起吃吧。”穗满倒是衣服很好话的样。 霍斯年心想,这男人怎么这样,自己相亲对象的男朋友杀过来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这也太憋屈了吧?很快,霍斯年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难道这是一种战术?假装大方从而博得叶秋愧疚与好感的战术? 没错儿,自从上一次的程铭相亲事件之后,霍斯年看见叶秋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他都觉得对方是在相亲。就像这一次,两人明明是工作洽谈,霍斯年却误以为他们在相亲。 叶秋是想赶霍斯年走的,但是对面坐着的就是客户,她总不能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来,只能暗暗地忍着,并且祈祷霍斯年千万不要搞出什么幺蛾。 “叶姐,”穗满再次绅士地指了指再次被叶秋放下的菜单,温和地提醒道,“先点餐吧。” 叶秋再次无奈地拿起菜单,开始点餐。 其实很多餐厅都是千篇一律,菜品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叶秋随手写上几道招牌菜。 霍斯年瞥了一眼菜单,脸上堆起几分笑容,“谢谢亲爱的,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叶秋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快落了一地了,僵硬着转过身去瞪了一眼霍斯年,只是她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发挥,却已经被霍斯年的神色给吓到了。 天呐,老天爷啊,这哪里是笑啊,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真是比僵尸还吓人啊。 叶秋赶忙正襟做好,不再去看霍斯年。 穗满是聪明人,自然是看出了叶秋的不对劲来,再那么细细一琢磨,自然是知道霍斯年和叶秋应该不是普通情侣那么简单的事儿。 “叶姐,我们还是先来聊一下你工作的事情吧。”穗满提议道。 “好啊……” 霍斯年一听却不乐意了,赶忙抢在叶秋前头道:“没有什么好聊的,你知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穗满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去回答他的问题。 霍斯年只当是穗满不知道,替叶秋回答道:“她的工作是设计师,设计师诶,那是人能做的工作吗?”他故意添油加醋地诋毁道:“你应该是不知道,这些做设计师的啊,每天都很忙的,根本就是顾不得家里。要只是画稿就好了,还要研究人的肉体啊,男人的也研究,你不介意?” 穗满并不知道霍斯年是把他当成叶秋的相亲对象了,笑了笑,道:“我是一个男的,我为什么要介意?” 这就奇了怪了,一个男人,在知道自己的另一半会和男性肉体打交道时,难道不应该有些介意吗? 霍斯年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相亲者了,感觉他比前两天的程铭更奇葩。 “难道……”霍斯年的心中缓缓生出一个答案:“难道你有什么隐疾?” “哈?” 对方越来越不明白这霍斯年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叶秋心里清楚的很,用力扯了扯霍斯年的下摆,半是威胁,半是恳求地道:“别胡闹了,行不行?” 正文 232、搞砸事情 霍斯年目光冷厉,瞪了她一眼道:“叶秋,你现在的口味都这么独特了吗?他都这样了,你还要?” “把你的嘴闭上!”叶秋低吼一声:“我觉得这穗满先生挺好的,你别影响我……” “的工作”三个字还没有出来,叶秋就已经被霍斯年打断:“如果我非要影响,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你!”叶秋气急,“能不能讲点理?” “对于你就不能讲理,讲理只会让你蹬鼻上脸。对你,只能永强的。” “霍斯年,我没得罪你吧?” “我得罪了就是得罪了。” “你得罪了就是得罪了?你以为你是谁,是上帝啊?规则都是你制定的啊?你想怎样就怎样啊?” “对,我就是要做你的上帝,骚扰你一辈,你能拿怎样?” “霍斯年,人要脸树要皮,电线杆还要水泥呢,你这是想干嘛,不要脸不要皮了吗?” “对,不要脸不要皮,就要你。” 霍斯年此话一出,两个声争吵的人一同静默下来。他刚才什么,要她,一定是疯了吧? 叶秋的脸通红一片,赶忙转身坐好,不再看他2那双饱含深意的眸,这双眼睛中的光芒太亮,让人一步心就晃了眼。 穗满就那么好整以暇地坐在,唇上含着淡淡地笑意,看着他们两个没完没了的争吵。 “霍斯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赶紧给我离开!”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求我?” “怎么?”叶秋冷笑一声,道:“难道这个餐厅也是你的?” “不是。”霍斯年诚实地回答。 叶秋看到了希望,“是我先来的,这个餐桌在我用完餐前的使用权归我,我现在就让你离开。” “你让我离开没用,”霍斯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要让这家餐厅的老板赶我走才行。你以为他们敢?” 叶秋算是明白了,这人一旦不要脸起来,就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凭你费尽口舌,也是无济于事的。 “穗满先生,”叶秋把目光落向对面一直被她忽略的客户,温声道:“要不,我们换一家餐厅吧?” 穗满当然也把两人之间的关系看出个八八九九,笑了笑站起来,:“好。” 叶秋也提起自己的宝宝,准备离开,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不成? 只是,她刚向前迈了一步,手腕就已经被身后的男人所攥住,她转过身,下意识破口道:“放开!” 霍斯年却是没有一点打算放的样,冰冷的目光阴沉到极点。 叶秋气不过,开始费力地反抗挣扎。 穗满看不下去了,绕过餐桌来到叶秋和霍斯年面前,沉声道:“这样欺负一个女孩,不太好吧?” 霍斯年的木管刚从叶秋身上转移到男的脸上,冷峻地脸上有着不可一世的孤傲和冷绝:“要你管。” 穗满丝毫不为霍斯年的强大气场所俱,笑了笑道:“今天我还真管定了。” 叶秋想告诉穗满不要和霍斯年过不去,只是,她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突然从外面走出来几名黑衣男,齐齐将穗满包裹在中央。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霍斯年!”叶秋惊恐地喊着他的名字,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霍斯年冷笑一声,对着那些黑衣人吩咐道:“带这位先生出去,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是!” 一声令下,黑衣人就这么无法无天地按住穗满的肩膀,强硬着把他押解出去。 “霍斯年你干嘛!你想干嘛!你放了他啊!你是疯了吗!”叶秋开始拼命地反抗,她从未像现在这般,从眼眸到心脏,都充满着绝望和疯狂。 “我疯了?我是疯了!” 霍斯年依旧紧紧攥着叶秋的手腕,并不打算松开。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在静谧的餐厅里响起。 刚才那一巴掌,叶秋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以至于打完之后,整个右手手掌都是麻木的。 “疯!疯!全都是疯!”就那么一瞬间,她的脸上突然布满了泪水。 就像一个被人丢弃的孩,正泪流满面地跨越无尽的沙漠。 “为什么!”她怒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越越伤心,脸上的泪水也越来越多,像是断了线的珠,正在一滴滴地滚落。 视线突然就模糊了,面前的人突然就模糊了。 恍然之间,叶秋生出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不知道身体里的这份绝望与痛苦,到底是来自于现在,还是来自于三年前。 但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让她感到好难过好难过。 “霍斯年……我求你……我求你行不行……”叶秋抽泣着,声音几度崩溃,“我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折磨?霍斯年深邃的眉眼蓦然收紧,他的心猛然一滞,原来……原来在她心中是折磨? 他怨她,恨她,却仍是抵不住想要靠近她,而她呢?竟然认为这一切都是折磨? 折磨呵…… 就在霍斯年恍惚的空隙里,叶秋一把挣脱开她,朝门外跑去。 有助理跑过来,询问霍斯年用不用?去追。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现在那儿,望着她逃出去的方向,任凭自己静立成一尊雕像。 夜色深沉,叶秋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儿,只知道不停地前进,好像身后有一只凶猛的怪兽在追她似的。 她跑得喘不过气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上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她还没来得及擦拭,那汗液就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霍斯年的人拿穗满设计师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叶秋拿出手机,拨打林萱的电话,那边很快便接通了,传来林萱欢快的声音: “秋啊,谈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啊?” “对不起……”叶秋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哭腔,“我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 正文 233、不知所谓 “你先别哭啊,”林萱着急地:“到底怎么回事?你没受欺负吧?” 叶秋把从她和穗满见面到霍斯年出来搞乱,以至于后来穗满被他的人带走的事情,给林萱仔仔细细讲了一遍。完她还又担忧又自责地问:“怎么办,我们两个公司的合作是不是泡汤了?你……你会不会受牵连?” 电话那段是长久的沉默,叶秋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一下,一下,仿佛都点在了自己胸口。 叶秋心里更愧疚了,好似有千万只码字在撕咬她的心肺。 叶秋以为林萱是因为工作的事情而倒担忧,赶忙道:“萱你别担心!所有后果有我一人承担!这事起来都怪我,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电话那段仍旧是长久的沉默,许久之后,林萱淡淡的声音才传来:“应该没什么大事,你别太多想,赶紧回家休息吧。” 林萱越是这么,叶秋心里就越难过。整个合作都可能泡汤了诶,她竟然还在安慰自己没什么事。怎么可能没什么事! 叶秋还想什么,电话那段的林萱却抢先一步道:“我妈叫我呢,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世界再次陷入一片深深地寂静之中。 叶秋在街上逗留了一会儿,便回家了。 当电梯打开的那一瞬,她惊愕而不知进退,霍斯年正倚躺在她的门前,禁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秋左右为难,不知该是进还是退。就在电梯马上又要闭合时,她突然冲了出来。 为什么要怕他?不能怕他! 这个社会的潜规则就是如此,你越是害怕,别人就越是欺负你。 叶秋挺起胸膛,她已经不哭了,平静地双眼目视前方,丝毫不把倚靠在一边的男人放在眼里。 输入密码解开电锁,就在她拿出钥匙打开新装的手动锁,正要推门而入时,一旁的男人突然发话了: “站住!” 叶秋一顿,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推门而进,并重重地把房门一摔,关上。 他让她站住她就得站住?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霍斯年的眸一沉,他没想到她竟然敢忤逆他,当下一阵怒气从心而来。但是无可奈何,心中有怒气仍旧是无处可发泄。 叶秋关上房门后,心就扑通扑通地跳着,好像那人有魔力似的,让忤逆他的人都感觉到心惊胆颤。 霍斯年纵使百般不愿,仍是缓缓走至叶秋的门前,道:“出来,我们聊一聊。”他知道,叶秋肯定没走远,能听见他的话。 叶秋的确没走远,她仍然倚在门板上,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她:“我不想看见你。” 我不想看见你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纠缠,希望你赶紧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好不好? 既然相互憎恨,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放过彼此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霍斯年偏偏不。 “我以为,”他语气轻蔑,甚至带着几分嘲讽:“能不吭一声就离开的人,会是铁打的心,怎么,你也会难过,也会无所适从是吗?” 她当然会难过,在无数辗转反侧的夜晚,那颗遍体鳞伤的心痛得无法入眠。 而渐渐的,叶秋发现,那颗心痛着痛着也变得麻木不堪,再也感受不到当初的那份敏锐了。 叶秋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所以,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霍斯年呼吸猛然一滞,他做那么多,她认为他在报复她吗? 就算他真的恨她,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会和一个姑娘一般见识? 霍斯年突然感觉的一阵悲凉。 “如你所愿,你的报复很成功,比起对于人心灵的折磨,让人失去工作这样实在的事情岂不是更有报复力?”叶秋狠狠攥着掌心,一字一顿地道:“工作没了,等吃不饭时,连伤心的力气都没有了。霍斯年,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他没有回答。 霍斯年越是没有回答,叶秋的心就被揪得越狠,好像……好像是他默认了那般。 “你……”她颤抖着声音出,“你好狠的心呐。” 他狠心?如果他真的狠心,叶秋还会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如果他真的狠心,他还会费尽心机地和她成为邻居?如果他真的狠心,叶秋三年前就睡在易承的床上了! 她竟然他狠心? “霍斯年……”叶秋接着道:“你心里有什么怨恨,全都撒在我头上好了,你没必要为难我朋友的。” 她这话,霍斯年就更听不懂了,什么叫他为难她的朋友,他什么时候为难她的朋友了? 叶秋却已经代替他回答:“今天见客户的这个工作是萱的,我只是代替她过来而已,就算是被你搞砸了,受处罚的人很可能是萱。不过当然会如你所愿,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会主动承担后果的。” 霍斯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天那个人并不是和叶秋相亲的…… 活了将近三十年了,他从未像最近这般荒唐过,有时候做完一件事之后,霍斯年恍回神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他知道,这就是叶秋的魔力,不发一言却能将他完全掌控。 这一生中,不管是因为好还是因为坏,他却是第一次为了一个人而情难自禁,身不由己。 他们像是浩瀚宇宙中两颗恒星,沿着预定的轨迹不断相逢,但是却无法再次碰撞。命运给予他们的总是不停错过。 两个人一个闭口不言,一个打死不问,明明内心渴望靠近,却无奈把彼此推得更远。 霍斯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刚想什么,却听到门内传来一阵跑声,叶秋经意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在霍斯年过去的人生中,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按照他预想中的计划来的,一切都是有条不紊,按部就班。这是第一次,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所措,不知所谓。 正文 234、如此爽快 叶秋不过是瞅了他几眼,当她收回目光时,一切却都来不及了。 宋耀之也看见了她。 宋少爷错愕,却也是眼前一亮,直接丢下身边的美人便朝叶秋走来了,让她想躲都没地方躲。 “沈姐?”宋耀之大咧咧地走过来,“好久不见啊!沈姐!” 叶秋左顾右盼并不见文茜和林萱的身影,想求救都没有办法。 她也只能笑着朝宋耀之点点头,礼貌客气的样并没有哪里是不妥当的。 “昨天听人会在这里遇见你,我本来还不相信,好家伙,没想到真的能碰到你啊!”宋耀之只顾着,碰到叶秋,他好像很开心激动的样。 不过叶秋就不明白了,什么叫他昨天就听人能在这里碰到她,谁会和她提起自己?又为什么引导着宋耀之来见自己?那人到底是谁,这么做的动机和意义又在哪里呢? 叶秋无从得知。 “对了,沈姐,”宋耀之并没有因为叶秋对于他的爱答不理而气馁,继续不依不饶地问道:“这么多年你去哪了呀,以前我还去找过你呢,但就是没找到!” 叶秋改怎么告诉他,曾经的沈怡然不过是一个海市蜃楼般的梦境,那个叫做沈怡然的女孩早就死了,现在的她叫做叶秋。 “沈姐,以前我还追过你呢,你还记得吗?”他起这个的生时候,脸上出现忿忿不平的神色,“要不是因为易承那搞乱,或许早就成功了呢!” 叶秋并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当即便扯了一个理由要离开:“对不起啊宋先生,我想我们可能会不大熟悉。” “是不大熟悉。”宋耀之并没有因为叶秋的冷淡而生气,反而一脸笑意地道:“不过啊,这多聊聊天,不也就是熟悉了嘛!” “抱歉,我没有这个兴趣。”叶秋匆匆丢下一句就要离开。 “别走啊!”宋耀之依旧是嬉皮笑脸,他并不想那么轻易地放过叶秋。他之前的话没有错,他的确是去寻找过叶秋,道是不是因为有多喜欢她,主要是觉得那个女孩特殊。大概有一种心理是,既然易承喜欢,我也要抢一抢。 “宋先生,”叶秋的眉头皱了起来,“请您让开。” 此时宋耀之已经站在了叶秋的身前,并伸出两臂,遮挡住她的去路。嬉笑之间,一副纨绔弟调戏良家少女的表情。 有叶秋的同事经过,还以为这宋家的大少爷是要欺负叶秋,赶忙好心地走过去,笑着劝慰道:“宋先生,这是们公司的员工,老实得很,可能没办法陪您玩了……” 宋耀之连看都不看一眼劝慰的人,目光只是炯炯地盯着叶秋,开口道:“我没和你话,你管不着。”顿了顿,又道:“沈姐,我要是不打算让开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叶秋同事并没有以为宋耀之刚才的那番话而生气,此刻听宋耀之这么一,悬着的一颗心更是放松下来。 “哎,我就嘛,叶刚从国外回来,怎么可能会认识宋先生呢。”接着这名同事把目光转向宋耀之,好心地提醒道:“宋先生,您是认错人了,她啊,叫叶秋,不是您所的沈姐!” “不是沈怡然?”宋耀之的目光先是疑惑,在围绕叶秋看了一圈之后,迷茫的目光再次变得笃定起来,“不可能啊!”他不自觉提高了分贝,“这就是沈怡然啊,我是不会认错的!” 以为三个人聚集在了一起,再加上宋耀之本来就是吸引人目光的人,不一会儿的工夫,以他们三人为原点,四周停满了过来看热闹的人。 其中不少叶秋的同事。 大家难免不解,心想这刚回国没多久的叶秋,怎么会和大魔王宋耀之扯上关系呢? “宋先生,请你放开我。”叶秋的面色冰冷,生硬地道。 宋耀之越是疑惑不解,他就越是不愿意放开叶秋了,紧紧撰着她的手腕,生怕她跑掉似的。 热心的同事见宋耀之一点都没有放开叶秋的意思,与慌乱间向身边的其他同事求助。 “宋先生,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问她们啊,他们都认识这位她。她真的是叫叶秋,不是叫什么沈姐。” “对啊,对啊,”其他同事赶忙附和道:“她就是我们刚来没多久的同事,叫做叶秋,宋先生认错人了吧?” “怎么会!”宋耀之被众人吵得心烦,冷冰冰地低吼一声:“我想找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吗?她就是沈怡然!“ 宋大少爷这一声拔得颇高,众人皆是一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了。 倒是丽莎,她总觉得沈怡然这个名字耳熟,好像是从哪里听到过一样,于是破口而出道:“沈怡然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是几年前获得过一个奖项的那人啊。” “我想起来了,”在丽莎的提醒下,另一命同事道:“当时那个获奖的女孩还在台上出丑了呢,是什么假冒身份……”到这儿,那个同事立即噤声了,心翼翼地瞅着叶秋,“难道,那个人真的是秋……” 沈怡然、叶秋、假冒身份、被宋耀之认作沈姐…… 把这一切串联起来,事情似乎就不难解释了。 对于过去发生过的,固有的事情,叶秋从来没有指望过能够掩盖一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一定会被人知道。 叶秋早就做过心理准备,但是她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但是,既然做过了,就要勇于承认。 “对,”她清脆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无比镇定地道:“我就是以前的沈怡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没想到叶秋就是沈怡然,更没有想到她会承认的这么爽快! 正文 235、屏气凝神 “怡然,真的是你啊?” 宋耀之那个缺心眼的,一听叶秋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只顾着高兴,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倒是身边的同事们,一个个全都变了脸色,以前还以为叶秋多有能耐多坦荡呢,原来她以前还伪造过身份啊。 “叶,”丽莎毫不客气地问道:“几年前,你为什么要伪造身份啊?” 叶秋的神色暗了暗,这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要曾经有一个人出现过,给了她白雪公主般美妙的幻想吗? “对啊,秋,”其他同事七嘴八舌地道:“解释一下吧,怎么回事?我们可都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解释什么?继续自欺自人吗?叶秋中指轻轻划拨着自己的皮肤,最终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微微疼痛感传来,让她清醒几分。 “没什么好解释的,”叶秋静静地道:“我就是以前的沈怡然。”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尤其是认识叶秋的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谈论着,原先就有人过叶秋长得像几年前的沈怡然,但是那个时候她没有承认,没想到真的是她啊! 同事们想,这个新来的叶,还真地挺不简单啊。双重身份什么的,完全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秋,伪造身份什么的,可不是好事啊,难道你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下啊?”有好事者轻轻地笑着,颇有深意地问道。 “对啊,秋,你还是解释一下吧。” “你们没看出来啊,”丽莎轻蔑地勾了勾嘴角,拿捏着腔调嘲讽地道:“人家厉害着呢,又是出国又是假扮身份的,都这么厉害了,怎么可能去理你们问的这些问题啊。”笑了笑,继续道:“人家高傲着呢。” 同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再什么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一声轻挑戏谑的声音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女孩们立即全都红了脸。 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易氏集团的易总。 宋耀之一看到是自己的克星过来了,赶忙别扭又颇有骨气的转过身去。这两人一直不对付,但是因为宋家与易家联姻好久了,易天和宋璨之结婚也是势在必行,所以这两个早晚要结成亲戚的冤家,不至于像从前那般水火不容。 但依然是看彼此不太顺眼。 丽莎看到易承竟然来了,原本还冷嘲热讽的双眼立即像是坠入了两根火苗一样,燃烧着异样的光芒。丽莎朝着易承走过去,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温声问候道:“易总,您来了啊。” 易承低垂下头瞥了一眼丽莎,意味深长地道:“我要是不来,哪里能够看得到宋公英雄救美的戏份啊,啧啧啧,真是太稀奇了。” “哼!”宋耀之闷哼一声,再次转过身去,不打算搭理易承。他已经从易承那儿吃了太多的亏,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不想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来,给我讲讲,”易承意味深长地望着丽莎,缓缓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叶秋心里咯噔一声,知道易承这厮又要跟自己过去了! “也没聊什么,不过是在我们的这位同事,”丽莎还真的以为易承是想八卦,用娇俏俏的声音回答:“我急得,易总和我们这位同事也是认识的对吧?” 易承只是微笑看着丽莎,并不话。 “我们是在她从前假扮身份的事情……” “假扮身份?”易承佯装不懂地皱了皱眉,好笑道:“就是我让她假扮的啊,这有什么问题?” 什么?!易承让她假扮的? 丽莎双眼蓦然睁大,疑惑不解地望着易承,“她假扮身份,怎么会和易总你有关系啊……” 不只是丽莎,就连叶秋也是感到吃惊的,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呢? “当然有关系了,”易承吞下一口酒,有模有样地道:“你们不是知道的嘛,她呢,”着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叶秋,“她从前是我们易氏的员工。几年前,易氏旗下的服装设计公司出了点问题,是我故意让她换了一个身份,打入公司内部去调查的。” 易承起谎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泰然自若的表情一看就是习惯性谎的人。 “所以啊,”易承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以后不要再提什么伪装身份的事情了,都是我让她干的,为的是调查事情。” 众人一听易承这么解释,纷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在场中也只有叶秋和易承两个人知道,刚才那番辞不过是他瞎编的罢了。 叶秋越来越不懂易承了,她扭过头去看他,只见他仍然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和编瞎话给她解围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宋先生,”易承的目光落在宋耀之攥着叶秋的手腕上,道:“这手都牵了那么久了,也应该松开了吧?” 宋耀之当众被人这么,只觉得自己有些下不来台,赶忙连声呛回去:“你想牵啊,还牵不上呢!”宋耀之大概就是那种心态——你不让我好过,我绝对也不让你好过,你让我难堪,我绝对也要让你难堪。 叶秋无语问苍天,心想你们两人斗法别拿我当箭靶啊。 “宋耀之,”易承挑了挑眉,“你有些挨揍了是不是啊?” 现在的宋耀之要比三年前的宋耀之功力见长许多,被易承这么,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对众人道:“大家看啊,易总自己没能耐牵美人的手,就这么被我两句,这就恼羞成怒了呐。” 他这么,众人的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有看笑话的,有涉猎的,有想笑而不敢笑的…… 易承原本吊儿郎当的表情消失不见,他的眸瞬间冷却下来。 “宋耀之,”他的声音极轻,却带着令人不怒而威的能力,“你有种,把你刚才的话再一遍给我听听?” 现场的气氛瞬间冷凝到了极点,众人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再发出一声。 正文 236、真是热闹 没等宋耀之什么,易承就已经伸手出手,将叶秋闲置着的一只手紧紧握住。 现在的情况就是,叶秋的两只手,一只被宋耀之转着,一只被易承牵着。偏偏这两个少爷力气之大,一点反抗的余地都不给她。 两个男人静静相望着,一个狂放不羁,一个飞扬跋扈,都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谁也乐意让着谁。 没人愿意主动退步,事情突然就僵在了这里。 “还真是热闹啊。” 就在看然闹的人以为事情无法收场时,忽而从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内敛的男声,众人纷纷望去,原来是霍式集团的霍斯年。 霍斯年都来了,看来今天的热闹会很是非比寻常。 众人的目光被霍斯年吸引过去,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特别了,除了他好看的皮囊、卓越的能力以及丰厚殷实的家底外,更是有一股令女人们无法抗拒的奇特魅力。 这种魅力,是其他富家弟们所不具有的。 等到女人的目光终于舍得从他身上离开之后,在看到他身边站着的女时,纷纷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霍斯年的身边站着章淑华。 章淑华是一个太能让人自惭形愧的人了。她不仅带着富家女孩儿所普遍具备的美貌、优雅、修养,而她又和一般的富家女孩是不一样的,她虽矜贵,却并不骄纵,甚至还带着能够抚慰人心的平和与明朗。而且根据章氏员工的话,章淑华工作能力特别强,很有商业头脑。 这样的一个女,简直是所有女梦寐以求想要成为的样。也只有这样的女能够站到霍斯年的身旁,和他并肩而立。 章淑华成为霍斯年的女朋友,几乎没有人感觉到不妥,似乎他们就是应该在一起的。 “表哥?”宋耀之面露喜色,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还以为,霍斯年是来帮他的呢。 “表哥,你赶紧过来帮我,让这个讨厌的人走开!” 易承冷笑声,心想你这个傻,应该还不知道叶秋曾经就是霍斯年的女朋友的事情了吧? 既然霍斯年走过来了,易承知道没必要再和宋耀之纠缠,只有人会替他收拾他。他这么想着,便主动放开叶秋的手,似有深意地望着宋耀之,等待看好戏。 然而宋耀之依然毫不自知,反而颇有些得意?地道:“怎么着?害怕了是吧?哈哈哈,易承,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怕了啊……” 宋大少爷依然毫无心肺地笑着,危险来临而毫不自知。 叶秋的一只胳膊被人松开,顿时轻松不少,挣扎着就要逃开宋耀之的束缚。 “放开!” 宋耀之完全不因叶秋的冷言冷语而生气,反而好声的道:“好怡然,不对,是秋是吧?好秋,我找你找了那么久,一会儿跟我去玩啊?” 跟你去玩个鬼啊! “放开!”叶秋再次低声吼了一句,但是她这副样,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宋耀之面前毫无威慑力,反而多添了几分想要驯服她的决心。 “秋,别那么激动嘛……” 霍斯年的眸越来越冷,但他面上不动声色,看不出什么反常来,只是朝着宋耀之走去。 章淑华下意识中揽住他的臂弯,不想让他过去。 霍斯年淡淡瞥了一眼章淑华,不着痕迹地摆脱她的束缚,到底还是走到了宋耀之面前。 “表哥。”宋耀之仍然是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危险来临而毫不自知。 “耀之,我适才看到了舅舅,你们是一起过来的?” 霍斯年是宋耀之的表哥,他口中的舅舅,就是宋耀之的父亲。 宋耀之并没有被邀请来这个慈善晚会,因为他被他父亲发配到另一个城市去锻炼,今天也是偷偷跑来凑热闹的,自然是不能跟他父亲碰面了。 “表哥、你、你什么?”宋耀之赶忙慌乱地松开叶秋的手,“你我爸也来这个晚会了?” “嗯。”霍斯年轻轻点头,还有模有样地道:“怎么,你不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啊! 宋耀之在确定自己父亲过来之后,再也顾不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慌慌张张地跑到一边的包间里躲着去了。 走之前还不忘对叶秋道:“我先走了,等散会的时候我送你回去啊……” 易承的心情越来越好了,他知道,易承今天恐怕不会好过了。 随着宋耀之的离开,人群也渐渐疏散。霍斯年望着宋耀之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个凶狠的目光。 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到刚刚被解救的女身上,叶秋只低着头,并不抬起头看它。 章淑华赶紧走过来,宣布主权似的挽住霍斯年的胳膊,闻声提醒道:“那边来了几个外市的老总,我陪你过去打个招呼吧?” 霍斯年自然也没忘记今晚的正事,便由章淑华挽着,朝那边走过去了。 只是临走前,他不忘轻描淡写地瞥一眼易承。那目光看似随意,却带着满满的警告意味。 宋耀之过来的时候,吸引来周围人的目光,而活霍斯年过来的时候,几乎把整个大厅内的目光都吸引来了。 其中包括和林萱。 看情况她们就知道叶秋肯定又是受欺负了,两人匆匆忙忙赶过来,发现叶秋脸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没事儿吧?”林萱担心地问。 “没事儿,”叶秋摇摇头,“只不过是我以前是林萱的身份被发现了而已。” “啊?”林萱的脸上浮现担忧地神色,“就这样了,还没事啊?” 叶秋让她放宽心,“刚才易承帮了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文茜的目光投向易承,冲他摇了摇大拇指。 “这样啊……”林萱的目光也望向易承,只见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很随便的样。 叶秋觉得,易承是真的长大了,比以前成熟许多,也内敛许多。 林萱收回目光,她刚想和叶秋些什么,却发现叶秋的余光正正随着远去的那两人背上。 正文 237、是非之地 是霍斯年和章淑华。 她到底还是在意他的吧,林萱想。 易承再次饮完一杯酒之后,把目光落向叶秋,却发现她并没有看自己,而是在望着霍斯年。 “老文!”易承低吼一声。 文茜转过身瞅他:“干嘛?” “走,去喝酒!” “好啊!”文茜也是爽快,“我就怕你一会儿哭鼻啊!“ 文茜的酒量很好。 “不知道谁会哭鼻呢!” 两个人咋咋呼呼地一起去喝酒去了。 晚宴后期的活动很是无聊,也是宣布哪个集团谁谁捐了多少钱等等之类的。叶秋感觉到无聊,但晚会不结束,她也不好离开。 等到终于挨过去了两个时,将近十点的时候,晚会终于结束了。 叶秋、文茜、林萱三热,一同走出晚会大厅。现在的文茜和林萱都是有车的,但是下了班赶过来时是和其他人一起过来的,所以车都留在了公司里。 三个人没有办法,只好停在马路边上打车。 偶有猎艳的富家公哥儿从她们面前经过,停下车,吹一声口哨,问美女要不要一起去玩儿啊,或者是送她们回去。 这些年以来,文茜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插科打诨的本领早已经炉火纯青,她终是能不找痕迹地摆脱过去。 就在三人为到底怎么回家而发愁时,一辆熟悉的车停靠在她们三人前。 文茜认识这个车,这是易承最近经常开的那一辆。 车窗摇下,露出易承那张妖孽的俊脸,“上来吧,我一个一个地送你们回去。” 坐易承的车,文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她现在和他的交情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林萱和叶秋愿不愿意。 文茜询问的目光刚落向这两人身上,就听到易承道:“可怜啊,真是可怜,你们这种晚会吧,一旦结束,女孩要么是被自己男朋友接走,要么就是跟宴会中钓到的……咳……跟着他们走。哪有你们三个这样的,还要出来打车……” “易承你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文茜一记冷眼瞥过,易承瞬间老实了。 其实易承的话没有错,这种场合结束时,女孩要么是被自己男朋友或老公接走,要么是跟着宴会中认识的男人离开,赶往某一家酒店,做一晚的露水夫妻。 “秋,要不我们就坐易总的车走吧?”似乎担心叶秋会不答应,还补充了一句:“大不了让他一会儿先去送你,最后再去送我们。” 叶秋还没来得及好,却听到一阵猛烈地刹车声,转过身,就看到一辆炫酷的超跑停靠在不远处。 宋耀之似乎是看出易承要当绅士送她们回家,赶忙从车上跳了下来,道:“哎,你们回家是吧,我送你们啊。秋,我去送你吧!” 哎,又来了…… “宋耀之,”易承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你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我怎么不懂先来后到了?”宋耀之连忙呛回去,“刚才在大厅的时候,我就已经给叶姐打过招呼了,等宴会结束后送她离开,到底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啊?” “别管谁先的,”易承拉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她们这都决定跟我走了,你这又横插一脚,有意思吗?自作多情,有意思吗?” “我自作多情?”宋耀之大笑起来,“你怎么确定她们是想跟你走?到底是谁自作多情这不一目了然吗?” 叶秋瞅瞅林萱再瞅瞅文茜,向她们两人做了一个口型,“我们走吧?” 文茜点点头,无比赞成她的决定。 三个人刚刚悄悄转过身,就看到一辆车朝着她们驶来,车停靠,走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紧接着另一车窗那边也匆匆走下来一位女。 是霍斯年和章淑华。 他两人朝着她们三人走来,叶秋的脚步一滞,停靠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易承和宋耀之看见霍斯年过来了,连忙休战。易承是知道霍斯年和叶秋的关系的,但是宋耀之不知道啊,他还傻傻地问霍斯年: “哥,你怎么来了啊?” 真是够天真够可爱够单纯。 霍斯年勾勾嘴角,神色淡淡地道:“哦,我来呢,只是想局话。” “什么话?”宋耀之笑着问道。 霍斯年的目光却是落到叶秋的脸上,他接下来的这句话,却让在座的人都笑不出来了。 他:“你的睡衣忘在我那儿了,什么时候去拿?” 一开始,宋耀之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睡衣忘在他哪儿了?叶秋的睡衣怎么会忘在表哥霍斯年哪儿呢? 但是很快,宋耀之便回味过来,难以置信地望着霍斯年和叶秋,你们……你们,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不仅是宋耀之,就连易承和林萱他们也是吃惊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们。真没想到,两个原本有矛盾的人,现在竟然走到这一步了! 而霍斯年名义上的女朋友,章淑华的脸早就可以用铁青来形容了! 叶秋不同于其他人,只有她和霍斯年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那睡衣不过是区失火那天留在了霍斯年的那个房中,两个人根本你什么事情都没有! 但是她不理解,霍斯年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引导别人去误会他们两个! 而且,霍斯年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这些,真的好吗? 霍斯年将众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 想的话已经交代完了,霍斯年没有再所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章淑华虽心有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跟在霍斯年身后,步履凌乱地上车。 那两人走后,现场一片寂静。宋耀之怎么也没想到,表哥霍斯年竟然和叶秋有这一层的关系! 倒是文茜最先反应过来,指了指不远处开来的出驻车,招呼着那两个仍然在神游的人道:“车来啦,车来啦,我们就不要麻烦这两位公啦,拜拜……” 叶秋如获大赦,一溜烟地跑到车前,连招呼都不打地离开是非之地。 正文 238、我们谈谈 留下那两个八字不合的公哥,在风中凌乱。他们两人争得难分难舍,没想到这叶秋已经和霍斯年那什么那什么了,还睡衣……真是心好痛啊。 “行啊你,”车租车上,文茜忍不住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和霍总真的已经拜拜了呢,没想到啊没想到……” “不是,”叶秋赶忙跟朋友辩解道:“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 “行了啊,”文茜赶忙把叶秋打住,揶揄地眨眨眼睛道:“别狡辩别解释,解释就是赤裸裸的掩饰,我们都懂,都懂的啦,两个人重归于好,这是好事情啊,我们还是尊重你的任何一个选择的,对吧萱?萱,问你话呢……” 文茜撞了一下林萱的胳膊,把她从神游中拉回现实,“萱,萱,问你话呢,你啊——” 林萱恍然回过神来,不解地问道:“什么?你刚才什么?” “我无论秋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是支持她的,对不对?” 林萱的目光闪了闪,缓缓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秋,”文茜鼓励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啦,放开心去和霍斯年相处就好,至于那个章淑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和霍斯年应该是协约在一起的?” 虽然叶秋并没有和霍斯年在一起,但是听文茜这么,她还是好奇地问道:“协议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就是商量着在一起,没有真的在一起的意思呗,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啦。”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协议在一起的?” “想也能想的到啊,”文茜一副很懂的样啊,“你想啊,像霍斯年那样的人,他如果真的放下你了和章淑华在一起,他就不可能再来招惹你,不要什么报复之类的话,一个大男人,心胸有多狭隘才会和一个女计较?而另一种可能,假若他没有忘记你,他就更不会和章淑华在一起了,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呢?霍斯年那样的人,他就算是委屈全世界,也不会委屈自己的。” “怎么?”叶秋揶揄地笑了笑,“你好像很了解他呀?” “我不是了解他,”文茜笑了笑,“我是了解有钱人。” 这个回答,额…… “所以,秋啊,你就放宽身心,好好追逐自己的幸福吧!” “要我给你们多少遍啊,”叶秋无语地瞥了她一眼,“我和霍斯年真的没什么的,你们还记得前几天我区里失火吗?就是那个时候……” “哎,秋,”文茜好心提醒道:“你家里到了。” 叶秋望了眼车窗外,这才发现的确是到自己家的区了。一脚跳下车还不忘对车内的两人一句:“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关系啊我告诉你们!” “行了行了!”文茜赶忙拉上车窗。 “你们路上心点啊!” “当然了,”文茜笑了笑,“没有普通关系嘛。” 另一边,霍斯年前脚刚坐上车,章淑华紧跟着坐了上来。 车启动,两人的都是长久的车模。准确地,是章淑华一个人的沉默,霍斯年压根就不打算和她话。 “斯年……”许久之后,章淑华还是忍不住,蠢蠢欲试地道:“你刚才在众人面前那么……” 霍斯年淡淡瞥了她一眼,毫无感情波动地:“怎么?”一副理直气壮的神色,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怎么我也是你现在的女朋友,你那样,会让我很没有面的。”她轻声完这些话,然后心翼翼地瞅着霍斯年。 “这有什么,我们不过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而已。” 宋氏与易氏联姻,四大家族的两家公司联姻,对于本市的经济状况将会发生颠覆性的改变。霍式与章氏为了寻求长远的发展之计,以及给无数的人安全感,这两家联姻也是势在必得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霍斯年与章淑华必定要假装男女朋友以求自保。 “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们是假装的啊,”章淑华低垂着头,余光却是瞥到霍斯年的身上,“你这样我……” 霍斯年却是笑了,“他们,一个宋耀之一个易承,还有那三个经常和他们在一起的女生,哪一个不是心知肚明你我是在演戏,哪一个不是深知豪门世家的潜规则。” “可是……”章淑华仍想什么,却被霍斯年打断: “如果觉得委屈,我们可以立即中止协商。” “我不要!”章淑华脱口而出,她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有着平日里所没有的娇羞。 “那就不要再什么了。”霍斯年车一转,已经到达章淑华暂住的公寓。 他不发一言,默默催促着章淑华下车。 章淑华恋恋不舍地走下车,关窗时不禁想到,就算她只是霍斯年名义上的女朋友,但到底还是一个女朋友啊,这么久以来,除了几年前去霍家别院找叶秋那一次,她还从来没有进过霍斯年的任何一个住处呢,而叶秋…… 她眉眼低垂,眼下被灯光投靠出一个的阴影,终于把车门关上。 霍斯年没有多一刻的停留,更不会看着章淑华走进公寓楼,在她下车后的那一刻,紧接着拐了一个弯儿,扬长而去。 霍斯年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区。他想件叶秋,这种想法与冲动,几乎成为了他身体里的一种本能。 霍斯年一路狂飙,步履匆匆地往楼上赶,在电梯快要关闭上的那一刻,用手一挡,电梯感应而开。电梯中的人下意识抬起头,两个人目光相对,皆是一怔。 叶秋向角落里靠了靠,霍斯年走了进来。 电梯一路向上,里面的人相对无言,彼此沉默着。 经过穗满那件事情之后,叶秋是真的很愤怒,此刻她的心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如同死灰。 叶秋表情淡淡,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毫无任何情绪。 电梯停留在指定楼层,门打开,两个人先后走出去。 就在叶秋刷卡正要推门而进时,身后突然传来男人沉冷的声音:“我们谈谈。” 哈哈哈哈哈哈,对了呦,文中的客串的穗满大大是我的朋友,宝宝们可以去看看她的书《旧年》!么么扎 正文 239、你放开我 叶求一怔,紧着便回了一句,“我想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好聊的。”言辞之间毫无任何留恋,就像霍斯年毫无留恋的对待章淑华一样。 她着,便要推门而进。 就在叶秋即将关上房门走近房间时,她的肩膀猛然被人生硬地扳了过来,在惊呼声狠狠玩中,整个人已经被人再次霸道地按在门板之上。 “霍斯年!” “叶秋!” 两个人同时低吼一声,怒目看着对方。 “你放开我!”叶秋开始照常反抗,用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我了,我没有什么跟你可谈的!” “但是我有跟你谈的!”霍斯年毫不退让,按着叶秋的双手都在颤抖。 “我不想听行不行?!”叶秋被这个人弄得精疲力尽,可偏偏,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感觉到绝望。 “不行!”霍斯年狠狠咬牙,保持他一贯的霸道和不讲理。 “你不行就不行?”叶秋冷哼一声,“霍斯年,这么多年来,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么霸道!还是那么一不二!要是变化的话,也只是变得更加独断专横了!你不行,你凭什么不行?你以为你是谁?!唔……” 叶秋的话还没来得及完,双唇就已经被人堵上,于挣扎反抗之间,两个人唇舌相依,越挣扎相贴越紧。 霍斯年控在叶秋肩膀上的手缓缓至下,一手攥着叶秋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细细地啄,深深地吻。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套。 叶秋只觉得她整个人的呼吸都被人所掌控着,他让她呼吸,她便能呼吸,他让她窒息她便要窒息。 灵活的舌将叶秋整个口腔都扫了一遍,等到他松开她时,她只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能安静一点吗?”霍斯年缓缓放开她,当叶秋睁开朦胧的双眼望向他时,才发现他目光深邃而破碎,像是散落了一地的阳光。 叶秋扔像反抗,刚刚费力地抬起手,那边霍斯年的头又要靠近,他静静地瞅着她,声音都是嘶哑难耐的: “怎么,还想再被亲一次吗?” 叶秋是真怕了,双眼惊恐地看着他,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 两人之间,这难能可贵的沉默。 霍斯年终于等到她安静下来,顿了顿,道:“我给你时间解释。” 叶秋一怔,心想她自己有做错什么吗?需要解释什么吗? 她并没有设么好解释的。 霍斯年见她不语,还以为她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轻咳两声,补充明道:“三年前不告而别的事情,我只给你这一次解释的机会。”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出口,无论你解释什么,我都相信,无论理由是什么,我都选择原谅。 叶秋却是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就是霍斯年啊,连让别人去什么,都是一副理所应当、恩赐的面孔。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叶秋平静地,目光迎上霍斯年的眸,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霍斯年眸中寒光凛冽,他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嘶哑了。 “你确定?”他仍然不死心,企图再给她一次机会。 “确定。”叶秋的声音是笃定而坚决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霍斯年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刺痛,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他缓缓松开叶秋,两人距离越来越短,他的眸也越来越收紧,胸口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 霍斯年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来肯定很傻吧,像是一个全天下最搞笑的笑话。 他倏然转身,不再多做一刻的停留,走向电梯。 是的,他走向电梯,而不是走向叶秋对面的房。 终于走了吗?叶秋长舒一口气,可是为什么心口会那么空落落的呢,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丢了什么呢?叶秋缓缓蹲下身,她较劲脑汁地想,可仍旧是想象不出,自己究竟丢了什么呢?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叶秋都没有再遇见霍斯年。好像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又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再这里出现过,好像那么长时间的纠葛痴缠,不过是叶秋做的一个荒唐梦。 她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就像是在国外的那三年一样,每天几点一线,没有特殊的人出现,也没有奇怪的事情打扰,日日复一日,安逸却又无聊。 在这样平静的日里,叶秋从新闻上看到了不平静的新闻—— 霍式总裁霍斯年将于本月同章氏长女订婚…… 叶秋想到了霍斯年前些天的所作所为,又想到了文茜给她分析的那些话,只觉得可笑讽刺至极。 他终于还是要和章淑华订婚了,这样也挺好的,毕竟他们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本就应该在一起。 而叶秋不知道的是,在这段时间以来,A市发生了一些她们所看不到的事情,比如,易氏收购案的成功,易氏与宋氏两大集团股市的回温。易氏收购成功,看似是一个很平常的商业案,实际背后隐藏着无限的风起云涌。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作为易氏和宋氏对立的另一方,霍式和章氏受到了不的冲击,所以当下便要采取措施,挽救此刻的局面。 某奢侈开阔的别墅内的大厅里,坐着霍斯年以及章国强众人。 现场气氛压抑而浓重,章国强身后站着他的心腹,面对房间内愁云密布的在场人,他斟酌着道:“先当下,最有效最适时的解决方案便是让霍先生和我们大姐能够把婚事定下来,现在有不少人传言我们两家是在作秀,关系随时都会破裂,是以,许多他省的集团并不敢同我们合作。” 没错儿,古往今来,不管是在两个国家中还是在两个商业集团中,联姻都是最省钱省力的合作方法,并能创造出更多的价值。 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乐意而为之。 正文 240、权宜之计 霍斯年起初是不愿意的,但是在名利场上浸泡时间久了的人,多多少少都要学着不择手段。 “联姻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恐怕会对章姐的名誉……”霍斯年没有再下去,他的目光落向章国强老爷,想听听他的意思。 “是,联姻的确是最好的方法,可……”章国强一向决绝的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我不能让淑华这么委屈……” “没关系的,”不等章国强把话完,章淑华就已经把她父亲打断,“爸爸,作为章家的女儿,章氏现在有困难了,不管是对于我们家还是对于集团,我都有义务和责任来做一些事情的。” 章国强被女儿的这番话得苦痛不已,但是他仍然在犹豫,心想事情又不是特别糟糕,何必要通过这种卖女儿式的方法来满足现实安稳呢? 章淑华嘴上着不委屈不介意,而她的神色中的确也流露出不介意不委屈来,她紧握住父亲的手,摇摇头,坚决地道:“真的,女儿真的没关系的,一点儿都不委屈!” 霍斯年心里有别人,章淑华想要嫁给他根本就不可能,现在有机会得到他未婚妻名衔的机会,肯定要用尽力量去留住。别管霍斯年是不是真心,反正来日方长,她总是有机会的。 章淑华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相信,她相信自己的能力,更相信她背后家族带给她的力量和安全感。 两家的亲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毕竟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即使没有媒体炒作,也早已闹得是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更何况,两集团为了给易氏和宋氏重创,公关部还肆意在络上宣传了一番。 铺天盖地的信息新闻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翻涌而来,叶秋想不去关注都没有办法。 毕竟,无论她打开哪个软件和络,都会看到霍斯年和章淑华的消息。 ——霍氏集团为迎娶章氏爱女,旗下酒店谢客半月…… ——两集团合作新项目上线,投资200亿…… 等等,等等,自从两家确定定亲之后,这些新闻从来都没有断过。 新闻出来的第一天,叶秋和其他两个好朋友吃饭时,文茜对此就提出了质疑。 “这霍斯年怎么回事,我前些天还在他是炒作的呢,怎么现在就爆出真的要订婚的消息了?不可能啊,真的不可能……” 叶秋安心吃自己的饭,对此不表达任何的看法。 “看啊,”文茜催促叶秋,“看。” 叶秋怔忪,放下手里的筷,“什么?” “霍斯年啊,怎么回事?”文茜疑惑道:“你俩不是已经和好了嘛,怎么会又出这样的幺蛾?” “真是你以为我们两个好了而已。”叶秋饮尽杯里的饮料,继续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至于他的生活他想和谁结婚,他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不感兴趣。” “你就嘴硬吧……”文茜敲了敲叶秋的脑门,不住地道:“你就嘴硬吧!” “那你和霍斯年……”一边的林萱也忍不住地问:“你真的决定就这么放弃了?” “萱啊,”叶秋一副很是不理解的样,轻拍林萱的肩膀道:“你怎么跟文茜学会了,也变得这么八卦。我纠正你一下哦,不是我放弃了,而是从来就没执著过。没有执著过,又怎么能是放弃呢?” 叶秋完这番话,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青菜,清浅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难过与不适。 或许,她是真的不在意?就像霍斯年之前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不还是要和章淑华订婚吗? 或许有很多事情,只有他们当事人才能够真正的明白吧。 在两集团爆出新闻的前夕,明远曾经问过霍斯年:“霍总,您既然是不喜欢章姐的,现在订婚也只是权宜之计,将来肯定有取消的那一天,可是您不怕影响自己的名誉吗?” 霍斯年淡淡一笑,眉眼之间全是无所谓:“你跟我那么久,什么时候见我真正的在意过浮名这些?” 明远想了想,霍总狂放不羁习惯了,他骨里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从来都不会真的在意别人到底怎么看他。 “那叶姐那边呢……您……您就不担心她会误会您吗?” 霍斯年翻阅文件的手一顿,许久之后才淡淡地道:“误会?不管是我跟谁结婚,哪怕是我跟别人结婚,她都不会在意的吧。” 明远赶紧乖乖闭嘴,心想自己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对了,”霍斯年现在可没心思和明远计较,不经意地问道:“雨凝去W省几年了?” “三年了啊,霍总。” 自从三年前发生雨凝把叶秋送到易承私宅那件事之后,霍斯年盛怒之下,自然是狠狠的惩罚了她。 其中惩罚她的最后一条便是让她离开A市,远远的被分配到W省分公司里去。 叶秋走了有多久,雨凝就走了有多久。 “三年了,也该回来了。”霍斯年连头都没有抬起地道:“你去分公司那边打一下招呼,让她回来主持订婚仪式。” 在这方面,雨凝还是要比明远更擅长一些。 听到霍斯年这么吩咐着,最高兴的当然要数明远了。在雨凝远去W省的这三年里,每当明远得空的时候,他都会去看望雨凝。虽然雨凝并不愿意怎么搭理他,但她还是这般风雨无阻的过来了。 有些感情,虽然看不到任何希望,但还是让人心甘情愿的去奉献。比如明远于雨凝。 “真的吗,霍总?”明远一项沉稳内敛的脸上出现类似于孩的喜悦,“雨凝要是知道自己可以回来了,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呢!” “你去安排吧。” 明远得令出去,宽阔的办公室内又变得空荡荡的,霍斯年书写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来。 是吧……正如自己刚才所,即使自己与人订婚,她应该也是不在意的吧?紧握签字笔的手蓦然收紧,指节处泛出丝丝的白色。 正文 241、再次交锋 叶秋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霍斯年的订婚礼,竟然会和自己牵扯上关系。 那日她照常的上班,中间唐总监突然叫她,让她来办公室里一趟。 叶秋只当是有什么工作安排,等到走进办公室之后,才发现唐总监正在翻看她从前的设计作品。 “唐总监,您……” 唐总监一副很好话的样,指了指叶秋身后的沙发,道:“坐。” 叶秋听话坐了下来。 “秋啊,”唐总监斟酌着道:“我正在看你在国外时的作品,画得挺不错的嘛。” 自己的作品被人肯定自然是高兴欢喜的,但是叶秋又怎么会不明白,在前辈面前还是要谦虚的,于是笑道:“让唐总监见笑了,那个时候做设计全是因为喜欢,没有工作的束缚,所以完全是放飞自我。” “还别,创作嘛,尤其是我们搞设计的,就是应该放下所有的估计和束缚,完全的放开,才能创作出内心最真实的作品来。” 叶秋心想,话得怪好听,可公司里随便拉出来一个设计师,有一个敢真正放飞自我的吗?摆脱,那样只会死得更惨好吗…… 但是唐总监今天很不对劲啊,又是夸赞她又是讨论创作理念的,到底想要闹哪样? “唐总监啊……”叶秋心想你不提,那我提总行了吧?“唐总监您有什么话就吧。” “啊哈?”唐总监可能是没有想到叶秋竟然这么直接,惊讶之余赶忙笑着道:“是这样的啊,你可能也看新闻了,霍式集团的霍总即将要和章姐订婚……” 是啊,他们两个是要订婚了啊,叶秋心想,但是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以前和霍斯年有什么纠缠,但我也不会去他的订婚礼上大闹啊…… “是这样的,”唐总监搓搓手掌,清风明月般的一个人露出鲜少的尴尬神色,“你知道的,订婚典礼现场肯定是需要好几套礼服的,而章姐,在看了你的设计之后,委托我们公司为她设计礼服……” 叶秋大概已经猜测出来下面将要发生什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按照章姐的要求呢……”唐总监一直注意着叶秋的神色变化,“章姐是希望你能够担任她设计师的……” 叶秋抬起头,脸上一片愕然。 她不明白,章淑华明明知道自己跟霍斯年的关系,而三年前,也是她亲自护送她回家的,而现在,她好不容易求到和霍斯年在一起,避着自己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让自己当她的设计师呢?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是炫耀还是警告? 章淑华是极其骄傲的女,叶秋认为,像她这样有安全感的人,应该是不屑于炫耀的。 那就是警告了,警告叶秋,霍斯年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章淑华的了,她叶秋,想都不要再想。 叶秋也是只是苦笑,自己又何曾肖想过霍斯年呢? “叶……”唐总监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看着叶秋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的同情与怜惜,“你要是不愿意,我帮你给……” “没有不愿意,”叶秋笑了笑,道:“这还是一个蛮不错的体验和挑战的,像这章姐那样的女,为她设计衣服,应该是每个设计师都比较喜欢的吧,所以,我愿意接受挑战。” “真的愿意?” “真的啊。”叶秋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的破绽。 “那好,”唐总监长舒一口气,轻松地道:“应该就是这两天,章姐那边的人应该会来和你交接,关于尺寸,还有要求之类的,你好好准备吧。”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中午,YR餐厅里。 “什么?!”文茜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要当霍斯年和章淑华订婚礼的服装设计师?” 叶秋瞅了瞅四处望过来的目光,赶紧攥住文茜的衣服下摆,催促着她赶紧坐下,“好了,你别那么激动,同事们都看着呢。” “不是,”文茜大义凛然的样又气愤的样,“章淑华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她是和霍斯年订婚诶,霍斯年!像他们这样的人,订婚这么重要的事情,设计师肯定是找大师级的啊,怎么会找你啊?不是,秋,我不是你设计的不好,就是,你毕竟是一个新人嘛。” “既然这么安排了,就接受咯。”叶秋耸耸肩,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 “要我啊,这章淑华偏偏用你,其中肯定有阴谋。” 有什么阴谋啊,来去不就是为了警告她嘛。 “你有什么打算?”文茜担忧地问:“找你们唐总监了吗?” “还能怎么样啊?找唐总监干嘛?就好好接受呗,尽心尽力的完成,当成最普通的工作。其实也不用当成,这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作。” “你倒是心大!”文茜气不过来,“男人都被人抢走了,你不去争取不生气就罢了,竟然还要个别人做嫁衣裳?” 气?有什么好气的?不管是三年前还是前一段时间,该生气的她早就气完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气到她的了。 “这事……”林萱旋转着手里的汤匙,道:“章淑华既然是霍斯年的未婚妻,她找你做设计师,霍总应该也知道吧?他没有什么?” 如果连章淑华让叶秋当订婚服装设计师,霍斯年都没有什么的话,那也只能明,霍斯年是真的对叶秋没有什么感情了。 叶秋端起手边的饮料,巨大的杯身挡住了她的半张脸,让人看不到她的神色,“应该没什么吧。”她放下杯,脸上已经堆起微笑:“他什么不什么,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文茜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出口。 而叶秋的日依旧一复一日的重复着,上班、下班、买菜做饭。无论怎么看她,也和订婚炒得满城风雨的霍斯年没有什么关系。 第二日,章淑华的助理赶过来,叶秋以为那人是来跟自己交接的,却不知,那人并不是来跟自己交接,而是来接自己的! 正文 242、羊入虎穴 什么?接她?接她去哪儿? “叶姐,我们章姐呢,是个要求非常高的人,她怕我们这些助理嘴笨,转换不清楚她的意思,所以想让叶姐过去,你们能够亲自交流一下。” 哦?亲自交流?这可就奇了。 不过,既然客人已经提出了要求,那也只能执行不是吗。 再了,越是章淑华那样的人,越是爱面的,光天化日之下,她也不会拿叶秋怎么样。 去就去好咯。 但是现在的叶秋到底是学聪明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给文茜发了一条短信。 【章姐让我亲自过去跟她交流,我过去了。】 看短信发送成功,她才跟章淑华的助理走出去。 很快,手机内发来文茜的回复。 【干嘛啊,羊入虎穴啊!!!能不能不去啊,总觉得那女人的用心很奇怪!】 叶秋回复: 【没关系的,公司内的人都知道是她助理来接我了,我要是不去的话,反而显得心虚了。】 【那你心点啊,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打电话!!!还有一点,千万不要受委屈!】 叶秋将手机放进提包里,终于上了章淑华助理的车。 章淑华近日里在忙订婚礼,有很多事情都要和家里人商量,所以她便从市中心搬了出来,住进家里郊区的大别墅内。 车缓缓离开闹市区,来到种满树木的郊外,汽车渐稀,天朗气清,郁郁葱葱的树木彰显着十足的生命力。 这片山区是有名的富人区,盖了不少别墅,住着不少富人。 回忆涌上心头,叶秋不是不记得,她也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可是记忆,却像是上个世纪那般久远了。 “叶姐,到了。”助理好心地提醒着,走下车,体贴的为叶秋打开车门。 叶秋走下车,站立,面前矗立着的,是一座极其富丽堂皇的别墅,其建筑风格很有北欧式建筑的特点,一看就是来自于名家之手。 这栋别墅,要远比叶秋曾经和霍斯年在一起时住着的那栋别墅更为奢华。当然了,叶秋立即给了自己答案,这是章家正儿八经的院啊,而她住的那一个,不过是霍斯年众多别院之中的一个罢了。 “叶姐,里面请。”助理礼数很是周到,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让人觉得很好相处的样。 叶秋跟着助理走进别墅院内。处于礼貌,她目视前方,并不四周张望。 走到正厅前,自有佣人前一步替叶秋打开房门,她道一声谢谢,轻轻走进去。 章淑华就坐在正厅的沙发上,她身穿一袭蓝色长裙,多年如一日的优雅明朗。 看到叶秋进入大厅,章淑华放下手里的东西,主动站起身,主动朝门口的方向迎去。 “叶姐,”章淑华亲昵地挽住叶秋的胳膊,很是熟稔地道:“你终于来了啊。” 怎么?叶秋心想,她又让章淑华等很久吗?而且,她们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你过来,可把我给急坏了。”章淑华的脸上带着难以遮掩的甜蜜,“可是只要我一想到,叶姐来给我设计制作衣服,也就能够耐下心来了。” 叶秋在服装设计方面的确是有一些天赋,可是再怎么,她也是不过是一个新人罢了,何至于让章淑华这么看重? 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叶秋只把这次的任务当成一次普通的工作来完成。既然是工作,有些话总还是要在前头的。 “感谢章姐的抬爱,衣服效果如何,还是要等设计出来,你穿上之后才能知晓。”叶秋并不喜欢过于抬高自己,实事求是地:“跟任何一个人设计衣服,我都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完美,我的设计和章姐投不投缘,还要等设计出来才能知道。” 潜台词得就是,你不用给我来热乎这一套,我不在乎的。 章淑华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对叶姐还是很有信心的。” 叶秋努了努嘴,并没有揭穿她,心想,你是对宣布主权这件事很有信心吧。 “那我就尽力而为,”叶秋周旋着:“争取对得起章姐的厚爱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着无关痛痒的客套话,于平静之下,早已经是暗涛汹涌。两个人谁也不揭穿彼此,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叶姐,关于衣服颜色这一方面,”在叶秋给她车测量尺寸时,章淑华道:“颜色不用太挑吧?” “不用的,”叶秋静静地回答:“章姐皮肤比较白,穿什么颜色都不用害怕,所以不用挑颜色。” “我的肤色一般啦,主要是斯年,他的肤色还比较白,站在他身边的女肤色一定要白。” 叶秋:“……” “对了,叶姐,”章淑华又道:“你准备几身礼服比较好呢?” 叶秋心想,你想准备极深就准备几身,我怎么知道准备几身合适啊。 不等叶秋想起来用什么话搪塞过去,章淑华就已经自言自语地道:“我算着,订婚仪式要一套,和媒体朋友见面时又要一套,敬酒时要一套,敬茶时要一套,和霍老夫人一起送客时又要一套……这样算下来,至少也要五套吧?” 要是按照这个算法,不就是需要五套吗。 “一周之内,设计出来五套作品,”章淑华算了算时间,歪头问叶秋,“对你这么厉害的设计师来,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吧?” 五套,若是尽心尽力的去设计的话,别是叶秋了,就连苏坡汤这样资深的设计师,恐怕也要加班加点,也不一定能够完成的吧? 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叶秋就不打算退缩,摇摇头,道:“不用担心。” 先尽力做,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 “对了,这礼服的设计是不是也要和男伴的衣服相呼应啊,那样更好看?”章淑华突然问道。 正文 243、亲自设计 叶秋点点头,道:“是这样的。” “叶姐,你看你跟斯年过去也挺熟悉点的,至于他西装是什么特点,你也都知道吧?”章淑华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叶秋,坦荡的神色中毫无半点的不适。 叶秋正在跟章淑华测量衣服的手猛然一顿,她没想到,章淑华竟然会如此直接。 章淑华自然是将叶秋的惊诧尽收眼底,她依然是在笑,却装作不经意的样道:“叶姐,你可别误会,我真的没其他的意思,纯粹是觉得你对斯年有些了解,设计衣服时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叶秋扯了扯嘴角,却是笑了,她望着章淑华,一字一顿地道:“章姐,您看你这是的哪里话,我本来就没有乱想啊。” 章淑华一怔,讪讪地收回目光。 “斯年个高,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不知章淑华是不是故意的,总之今天的话题就围绕着霍斯年展开了,“我呢,从的衣服都是被人提前给搭配好的,所以养成了自己不擅长搭配衣服的坏毛病,真害怕结婚之后给斯年搭配不好衣服啊。” 叶秋并没有着急去接章淑华的话,她知道,这女人的话还没有完。 “不过,也不用担心啦。”章淑华欣喜地回望了一眼叶秋,笑着道:“只要有叶姐在,我就不怕穿衣搭配的事儿。到时候,可能还要多麻烦你去我们家帮我和斯年做搭配啊。” 这还没结婚呢,就我们家我们家的叫上瘾了,真不知道如果霍斯年本人也这里的话,她还不会这么亲昵不把自己当外人。 不过人家的确也不是外人了,叶秋想,章姐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霍太太了。 霍太太,叶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称呼,还真是有点刺耳呢。 “搭配衣服,是每个设计师都所擅长并且乐意的。” 叶秋的这个回答很是巧妙,不管被章淑华怎么理解,都不会出错。 一是她叶秋愿意帮她这么做;二呢,则是你身边不是有设计师吗,又哪里非要用我? “对了,”章淑华直接把刚才的话题摒弃,进行下一个话题,“那天还是凑巧啊。” 叶秋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知道她的是与方旭吃饭那天碰到章淑华和霍斯年的那一件事。 “我这个表弟啊,从就沉稳内敛,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他不喜欢女孩呢,可把我给吓死了。却不曾想,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能够碰到自己喜欢的人。” 叶秋顿了顿,只挑了一句平淡的话:“方旭人是挺不错的。” “是挺不错的。”起自己的表弟,张淑华的脸上洋溢起真挚的笑容,“从好久之前,在我的逼供之下,他终于承认了自己有喜欢的人,我知道他原本是打算留在国外的,现在之所以回来,就是因为她口中的缪斯女神。” 这下叶秋不知道什么好了,如果章淑华的都是真的话,那就代表着,方旭真地为了她放弃了国外?这样的情意,还真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是好。 “他只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一直都没叫什么名字,那天在餐厅碰到你的时候,可是把我给惊着了啊……” 叶秋轻轻一笑,“那天看到章姐的时候,我也是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世界这么。” 章淑华眼睛微闪,带着奇异的光芒,她心想,你是没想到会碰到霍斯年吧? “哪里是世界啊,还不是因为我们有缘分。”测量尺寸已经进行完毕,章淑华放下自己发麻的胳膊,笑着道:“这有些人呢,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想躲都躲不掉的;而又有些人呢,无论怎么去努力,偏偏注定了不能够在一起。所以啊,该来的缘分不要推脱,不该属于自己的呢,也应该趁早脱身。叶姐,你我的对不对?” 章淑华明亮的眸望向叶秋,富家贵族里长大的女孩,无论做些什么,身上都带着从容淡定的气息。不管是话时,还是不话时,都是让人感到赏心悦目,极其舒服。 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女啊,但是叶秋怎么就觉得,她似乎是话里有话呢? 在告诫她吗,让她远离霍斯年,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去碰?可叶秋真的就没想过要怎么样啊。 一个即将要订婚的男人,她要多低贱卑微才去招惹他?以前他没订婚的找她要解释的时候,她都没有看她一眼,现在更不会了。 叶秋心想,章淑华啊章淑华,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就在叶秋不知做何回答的时候,佣人阿姨突然过来报备,霍先生来了,有相关事宜要和章先生谈。 从佣人的报备中不难发现,霍斯年是来找章淑华的父亲章国强的,而不是来找章淑华的。 章淑华脸色一黯,她首先想到的,是站在自己旁边的叶秋。 霍斯年来了,而叶秋就在自己身边,这么,他们两个人又要见面了吗? 但是很快,章淑华愁云惨淡的脸上就荡漾出阳光来,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叶秋,吩咐佣人道:“去吧,把霍先生请到大厅里来。” 佣人称是离开了,而叶秋就杵在原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很快,霍斯年就进来了。章淑华可在位置上坐不住了,直接就迎了过去。 “斯年,你来了啊。” “嗯,”清冷又熟悉的男音响起,他淡淡道:“我找章总有些事情。” “我爸这两天身体不大好你也知道的,适才刚服了药睡下,你能等一会儿吗?”温柔的声音,心翼翼的语气。 “无妨,”男人声音淡淡的,“我等一会儿。还有,这是我订婚方的负责人,以后有什么问题和她谈。” 霍斯年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起自己订婚的事情来,完全是一副交待公事的样。 正文 244、自取其辱 “好……”章淑华声音软了下去,好像有些不开心的样,不过还是得体地:“以前见过的……” 叶秋大厅的沙发上坐着,而霍斯年他们是从门口一路走来的,她看不清众人的面貌,但是能够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霍斯年似乎是带着一个人来的。 几人越走越近了,叶秋总不能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出于礼貌,她站了起来。 在她目光平静地望向众人时,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那个人也朝她这边望过来,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刻,皆是一怔。 霍斯年没想到叶秋会在这里,任凭她如何想象,也无法把叶秋和章淑华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叶秋在望向霍斯年的那一刻,同时也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女。三年未见,她变得更成熟美丽了,就连从前那双冷酷的眸,现在亦是生得愈发冷厉了。 是雨凝,那个沉默少言,冰冷刺骨的女孩。叶秋还记得,三年前就是她在自己PPT上做的手脚,让自己在获奖讲台上发生了大笑话。也是她,帮助自己离开霍斯年…… 叶秋从国外回到A市之后见到过几次明远,但是从未遇见过雨凝。她以为雨凝已经不在霍斯年的身边了,原来是她想多了啊。 章淑华自然是看到霍斯年紧紧瞅着叶秋的眼神,赶忙上前道:“秋是我请来的设计师,专门给我设计订婚宴上的礼服的。” 叶秋却并不话,目光望向窗外更为遥远的地方。 章淑华已经挽住了霍斯年的手臂,一边拖着他往沙发这边走,一边笑着道:“刚才我还在和秋聊方旭呢,那孩难得对什么女孩上心,难得的是,刚才秋还跟我,觉得方旭不错呢……” 雨凝跟在霍斯年身后,她的目光落在章淑华的身上,轻蔑地勾了勾嘴角。 “斯年啊,你呢,他们两个是不是很有缘分啊?你,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撮合她们两个一下,当个好姐姐?” 章淑华着关心体贴叶秋的话,目光却一直紧随着霍斯年,根本就没有落在叶秋身上。 霍斯年冰冷着一张脸,从坐在位置上后就没有过一句话,在章淑华问他话的时候,他才缓缓抬起脸来,目光散漫地落在叶秋的脸上。 极其轻蔑的、冷漠的、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叶秋身上,缓缓开口,“是挺有缘分的。” 叶秋就像一个木头一样坐在沙发上,面对未婚夫妻两人一唱一和,她只是沉着着一张脸,什么都不。 这个话题仍是没有结束,章淑华继续道:“那我就听你的,撮合他们两个一下,不准,等我们订婚结束之后,他们两个就好事将近了呢。” 霍斯年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谁都没有看到,在那一刹那之中,他目光深处所散发出来的冰冷。 章淑华见霍斯年不再话,瞅了一眼叶秋,继续道:“斯年啊,听叶姐的设计很有名气的,今天好不容易把她给请过来了,也让他给你设计几套衣服吧?正好给我们两个人设计成套的衣服,穿着也比较开心嘛。” 叶秋缓缓抓紧衣服的下摆,衣服皱褶在她手中拧出一个弯儿来。 “好,”霍斯年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一如既往的疏离和难耐,“那就劳烦叶姐了。” “叶姐,”章淑华笑吟吟地望向叶秋,笑容可掬地道:“叶姐名声在外,既然女的衣服设计那么好,想必男衣物设计功底也不在话下吧?” 她要让自己给霍斯年给自己设计衣服?为什么?叶秋想,章淑华是要让自己更深刻的感受到那个人就在自己眼前,却不属于自己的痛苦吗? 呵,她又何必如此多此一举。 叶秋朝霍斯年走过去,并接过旁边佣人递过来的量尺。 其实像霍斯年章淑华这样2经常让设计师量身定做衣服的人,他们的尺寸自己和佣人都知道,并记录在册。但是像叶秋这样的设计师,总是喜欢自己再亲手测量一遍。 一来呢,有名的设计师总是想自己得到更精准的答案;二来呢,在测量尺寸的时候,也能更近距离的接触人们的身体,了解他的身体特点。 叶秋在霍斯年的身边站定,寸尺缓缓打开,搁在他的肩上。霍斯年要比叶秋高将近一头,她只有仰着头抬起手臂,才能准确地测量。 霍斯年的目光平静地望着前方,并不为叶秋的动作而扭动动作。叶秋今天没有穿高跟鞋,有的时候必须要踮起脚尖,如此一来,她便有些气喘吁吁。 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喷洒在霍斯年的脖颈上,让人想要忽视都不可能。 就在叶秋准备测量他腰围的时候,原本一直静止不动的霍斯年忽然后退一步,抬起手臂轻轻一推,冷不定的将叶秋从自己身边推开。 冷冰冰的动作,厌恶嫌弃的神色,让人忍不住心生寒颤。 叶秋一顿,心口一阵刺痛,脸上像是被人扇了一个大耳光,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乱响,竟然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赶紧退了出去,并不打算自取其辱。 霍斯年适才毫无温度的动作似乎取悦到章淑华,她无限欣喜的走了过来,叶秋看着她,只觉得她那原本带着淡淡愁思的面容,似乎都变得明朗开阔起来。 “斯年,”章淑华着话,亲昵地挽住霍斯年的胳膊,“我们上楼吧,估摸着这会儿爸爸应该醒过来了。” “嗯。”虽霍斯年的表情怡然很冷淡,但他到底还是跟着章淑华走上楼去。 宽大的大厅内,只剩下叶秋,一个佣人,还有雨凝。 “对了,”走到楼梯拐角处的章淑华突然停了下来,她转过身,俯瞰着大厅内的几人,居高临下地道:“对了,叶姐一会儿要离开对吧?”着她微笑着把目光转向霍斯年,“斯年,劳烦你的雨大助理去送叶姐,你应该不介意吧?” 正文 245、狭路相逢 “雨凝,”霍斯年扬声道:“你开车去送一下叶姐。” 被吩咐到的雨大助理只能点头照做。 章家有那么多的司机,为什么偏偏要让雨凝去送叶秋?就刚才那个,从公司里把她接来的那一个也行啊。 叶秋不是不知道章淑华的用意,雨凝心里有霍斯年,明眼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章淑华这么驱使雨凝,无非就是告诉她,你只是一个下人,和叶秋一眼,永远也别想得到霍斯年。 雨凝最先一步走出大厅,叶秋面色平平的跟在她后面,一块儿走了出去。 除了叶秋上车时报了一下自己的家庭住址外,静默的一路,两人都没有再话。 叶秋现在的工作就是给章淑华设计衣服,所以她便想直接回自己的住处去画稿。实际上他们这些搞设计创作的,灵感大多数是来自于某个瞬间或者是安静的深夜中,他们在公司上班时,还算是比较清闲的。 她住所在市中心,而章淑华的别墅在郊区,这一路来要很长的时间,等到车缓缓行驶至闹市区,雨凝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她走了三年,这三年都没有回来。现在突然回来了,才感觉到街上的变化还挺大,大的她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我真是没想到,”坐在前面驾驶座上一直沉默不语的雨凝突然道:“你会输得这么惨。” 叶秋一怔,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跟自己话,静默了一会儿冷笑道:“怎么能是输呢,我从来就没想过参与进这场比赛。” 雨凝听她如此却是笑出声,车进入了市区也变得拥挤起来,她一边用食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方向盘,一边嗤笑道:“叶秋,你几年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哦?”叶秋嘴角溢出笑意,盯着前方女的后脑勺问道:“以前是什么样的,现在又是什么样的?” “以前啊,”雨凝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却带着一种故人叙旧时的熟稔,“以前看上去很柔弱,而实际上锋利得很,勇敢而坚韧,谁要是敢欺负你,一定上去咬一口,是一个锋牙利爪的野猫。而现在,”雨凝从反光镜里瞄了一眼坐在她身后的人,再一次轻笑出声。 “你又笑什么?”叶秋皱眉,一板一眼的严肃学得有模有样。 “笑得就是你现在的样啊,”雨凝接着道:“看似很厉害,而实际上,不过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苒罢了,装着一副很厉害的样,而实际上……” 雨凝没有把话完,但是叶秋知道她接下来想什么。 是啊,叶秋怎么会不知道,曾经的她也有一腔孤勇但是现实和事实活生生将她那一腔孤勇和热情磨灭。现在的她硬如磐石,但是她没有办法,被伤害过的人总是过度的保护自己,她害怕,害怕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 “我以为……”车被堵了好大一会儿过后,终于缓缓前进了,雨凝一边开车,一边:“按照霍总曾经对你的喜欢和狂热,能够和她订婚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 “你跟我这些做什么?”叶秋忽然打算雨凝,语气冰冰,毫不客气问:“你是在引导我去抢你老板的婚?” “叶姐,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雨凝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应该对我们霍总多多少少是有些了解的,但凡是他所决定的事情,就不是别人能改变的了的。我跟你这些,不是为了引导你去做一些什么,只是忍不住感叹唏嘘一下,很多事情,还真是变化万千,是人难以想象的。” 车缓缓进入人流量少的地方,视线突然开阔而叶秋的心依旧紧巴巴的,像是进入了一条灰暗的死胡同。 “再了,”雨凝的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带着她与生俱来的疏离气息,“霍总的订婚仪式,哪能是你想抢就能抢的,再或者,我就算是引导你去抢婚,你会去吗。” 答案显而易见,她是不会去的。 三年前大事实已经让她失去了爱情,三年后一无所有的她不能再失去自尊。 车内突然静默下来,两个迥然不同的女人,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件事——一过尽千帆,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是章淑华。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叶秋回到家后脑袋里有了点灵感,正打算拿出画纸画画稿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她放下笔,乖乖去卧室内休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状态也不好,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还不如等身体休息好的时候再工作。 这一觉醒来,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叶秋原本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儿了,但是没想到越睡越难受,缓缓坐起来,感觉全身都在颤抖。 叶秋把手放在额头上,才惊觉自己皮肤滚烫,想来应该是发烧了。 无奈她最近一直在忙,总是把买药的事情一拖再拖,现在看来,只能去跑一趟医院了。 叶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栋区里,再次遇见霍斯年。 如果叶秋没有记错的话,霍斯年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他今天突然回来,又是因为什么呢? 那是叶秋刚刚关上自家的房门,转过身,就听见“叮”的一声,接着看见电梯的门缓缓打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走了出来。 霍斯年的神色要比叶秋淡定多了,他从电梯内走出来,径直走向他的房门,在路径叶秋的时候,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下,他依旧目视前方,却低声了一句话。 叶秋的脸倏然变得煞白,猛然转过身,双眼死死地盯着渐渐远去的男人,恨得几乎压根痒痒。 那人却扬长而去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纵使心里再气,还是要乖乖去医院。 幸亏是半下午的时刻,路上既没有上班族,也没有学生,叶秋没有多长时间便赶到了医院。 正文 246、陪我一夜 医院是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无数人的地方。 上天最公平的地方,就是会给予每一个人疾病。 叶秋是一个不轻易生病的人。但是只要一旦生病,一时半会儿的是好不了的,为了能够更快的好起来,她决定还是去门诊上挂个号,而不是简单的买些药吃下。 来也奇怪,在她买药的时候,总是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跟着她,起初她以为是医院人多,自己多心了,可是当她猛然转过身的时候,十米不远处的确是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猛然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她。 她仔细瞅了两眼,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这就奇了怪了啊。 好在这里是医院,就算是有人跟踪她,也绝对不会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图谋不轨吧? 按照医院的步骤一步一步的来,挂号、问诊、抓药……对于叶秋这种生病不容康复的人,医生的建议是去挂两瓶输液。 对于医生的安排,叶秋不敢有丝毫的倦怠,乖乖拿着医生开的单去找输液室输液去了。 这个医院是一家比较大的医院,不住院专门输液的地方就是单独的一个楼层,距离叶秋挂号的门诊楼还是挺远的。 医院的绿化做得不错,尤其是到了夏天,道之上郁郁葱葱的全是树木,一阵风吹来,让人感觉很是凉快。 有植物的地方人的视线也会开阔许多,经过初夏的风这么轻轻一吹,叶秋只觉得头昏脑涨的感觉好了很多,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只是,她的脸上刚刚挂上笑意,那笑意还没来得及到达她的内心深处,脸上的笑却突然间戛然而止。 叶秋看到了一个故人。 他们之间其实并不是很熟悉,但是还是能称为故人的,因为叶秋差一点就上了他的床。 叶秋停下脚步,不知道该是进还是退。 “沈姐,哦,不对,应该叫你叶姐才对是吧?”易天就站着距离叶秋不远处,他穿着工作时的西装,身后跟着好几位同样是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 没错儿,叶秋身后站着的,就是她自从回到A市之后,还么有见到过的易天。任凭她想,也没有想到会在医院里碰到易天。 那么刚才那个跟踪她的人,应该就是易天的手下吧?他看到了叶秋,然后把看到叶秋的事情告诉了易天。 毕竟是以为这个女人,他们易总三年前才会挨打,毕竟是因为这个女人,霍氏这几年来频频针对易氏。 易氏生意受挫,他平日里的脾气便大了些,他不开心,手下的人又怎么会好过。在他的手下看到叶秋的那一刻,首先想到的便是把她献给易总,让易总玩玩儿,也能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叶姐,我们好久不见啊?” 这些年来叶秋变化了不少,更成熟更漂亮了,身材也变得更加丰满了,再加上她是做服装设计的,平日里穿衣服也是非常讲究的。易天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只觉得眼前一亮,心里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报复,而是这丫头出落的更水灵了。 滋味……应该挺不错的吧? 这几年来,易天好色的毛病因为有宋璨之的存在而收敛不少,但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他仍是一如既往的好色成性。 叶秋知道现在并不是逞能的时候,只把他当做一个背景,对于他轻佻的话语和神色充耳不闻。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就连输液都顾不得了,直接扭头就走。 “喂!”易天的手下直接冲过去烂住她的去路,语气不善地问:“怎么回事,我们易总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这个地方的行人并不多,即使有人路过,看到这一群面色不善穿着西装的男人,也全都纷纷绕道。虽然能够明显看出黑衣男人们包裹在中间的那个女孩可能有危险,但是仍然没有人愿意出售帮她。 像易天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凶神恶煞,没有人敢上前招惹他。 叶秋突然感到一阵绝望,就像是三年前那样,虽然有人在,但是没人愿意帮她。 “易总,”叶秋转过身,再次面对着他,“我们明人不暗话,你吧,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易天朝叶秋走进了两步,停在她面前,望着他那张清俊秀丽的脸突然笑了,眼中毫不隐藏自己的贪婪与欲望,“我想干你啊。” 人群中立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来,众人的目光中带着暧昧,全部都饶有好事地望着叶秋。 叶秋脸色一红,轰的一下,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倒流,整个人滚烫烫的,都不敢再抬起头来。 她就知道,跟易天这样的人谈判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叶姐,三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爱羞,还是这么……”他一顿,笑着道:“还是这么垂涎欲滴,让人忍不住咬一口啊。” 即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易天起下流话也是一如既往的坦荡,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声。那群西装男看着叶秋,眼中流露出或是下流暧昧,或是看戏的神色来。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易天收敛笑意,冷不丁地问道。 叶秋虽然不明白他在些什么,但是就知道他的考虑不是什么好事,想都没有想,当即道:“不考虑!” “真的不考虑?”易天朝叶秋迈进一步,压迫而居高临下的气势仿佛真的要把叶秋吃掉一样,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危险的味道:“你应该是知道的吧,霍斯年也要订婚了,未婚妻可是章氏的章淑华,你以为你以后还会有机会?你以为霍斯年还会再管你?别做梦了。” 是,霍斯年是要订婚了。可那又怎么样,她原本也没指望过再次通过霍斯年来求得幸福和安稳。 易天却并不打算放弃,锲而不舍的道:“只要你陪我一夜,我就放过你。如果不答应,哼哼,三年前的事我还没有找叶姐算账呢。” 正文 247、寻花问柳 叶秋心里猛得咯噔一响,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顾影自怜的时候,大脑飞速地旋转着,思索能够脱身的办法。 “易总,”叶求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至少不能让对方看出来自己的确是很紧张,“三年了,A市已经发生了不少变化了吧,你是一个集团的老大,更应该与时俱进对不对?” 易天不话,只是含笑看着她,看她能出什么花来。 “为了能够显示你品味的提升,也不应该再喜欢我这样的啊,你看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到底有什么好的啊,对不对?”再了,”叶秋一顿,加上一记猛料,“你刚才也了,霍斯年他欧都要订婚了,我是他不要的女人,霍斯年不要的人,难道易总还想要吗?” 易天并不着急去接她的话,只是饶有兴致地望着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还挺有两分口才的。 许久许久之后,久到叶秋心里越来越没有底气,就快做好鱼死破逃跑的准备时,只听易天突然道:“嗯……你的有几分道理……” 叶秋赶忙点头如捣蒜,“对吧,对吧?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只是,她的步刚刚迈出去一步,却听身后那人,冷不丁地来了句,“等等!” 叶秋的心猛然一滞,就像是刚刚得到一块儿糖,但是有人告诉你那块糖心里有毒,心情简直像是做了过山车一样,别提有多么刺激了。 “怎么?”叶秋不敢得罪易天,只能狗腿式的挂上笑容,态度良好地问:“易总还有什么事?” 易天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轻轻笑着:“你的是很有道理,可是我并没有决定放你走啊。” 什么?!并没有决定放她走是什么意思? 叶秋还没来得及消化掉这个事实,却又听易天道:“你是有两分聪明,但是你还是把这两分聪明用在出床上怎么取悦我吧!乖乖跟我走,还是能少吃点苦头的。” 乖乖跟他走?呵,想都不要想!既然来软的不行,看来也只能硬碰硬了! 叶秋瞄紧一个地方,准备趁易天出其不意的时候飞奔过去。但是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易天身边这么多人,她这种狗急跳墙的行为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再了,她本来就发烧了,还没跑了两步,就觉得自己双腿发软,脚步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几乎没用手下们动手,易天长臂一伸,直接就抓住了叶秋衣服的后领,他猛得一用力,叶秋的身转了一个弯儿,被甩在那群吓手下的怀中。 手下们嬉笑不已,爆发出比上一次更为热烈的欢呼声。 易天既没有了耐心,也没有了好脸色,面色沉冷地望着惊慌失措的叶秋,恶狠狠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带下去!” 叶秋心里一团乱麻,又是紧张又是难受的,但是她知道,一旦她的人被易天抓去,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于是情景之下只能大声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偶有路人经过,瞅着一群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女孩,不但不帮忙,反而加快自己的脚步,生怕惹到什么麻烦。 叶秋的胳膊被易天的手下紧攥着,她挣脱不掉,只能一声又一声的呼救。 但是很可惜,没有人停下来愿意帮她。 “你看到了吧?”易天狂妄地挑起叶秋恐惧的下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个人都自私得很,他们才不敢管你呢,就怕惹上什么麻烦。你呢,你怎么就学不乖呢?只要听话一点,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叶秋只是冷冷地望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似是要与同归于尽,但是就是不回答他的话。 对于这样的人,她早已经是无话可。 “救命!救命啊!”叶秋仍然在挣扎着,不愿意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 易天的下属粗鲁地牵扯着叶秋的胳膊,因为她总是反抗,惹烦了那些男人低吼一声,“老实点!” 他们是真的很凶,才不会因为叶秋是一个女孩,而手软半分。 叶秋被他们拉扯着往前走,远处停靠着一辆黑色商务车,看他们的架势,是要把叶秋拉到那个车上去。 直到此刻,叶秋终于恍然醒悟自己真是太天真太单纯了,就在刚才,她还以为郎朗乾坤之下不会有人把她怎么样,但是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像易天这样的人,他还真的什么都敢做。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路径的行人真的可以不闻不顾,冷漠旁观。 就在叶秋绝望的自以为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女音传来。 “易天,你在干嘛?” 随着声音的传来,不只是那些下属们。就连易天,也是一怔。叶秋想这个声音熟悉的人是谁啊,竟然让他们反应如此强烈。 叶秋循声望去,只见那郁郁葱葱树下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易天的未婚妻,宋璨之。 “天,早就听你到医院了,我在耀之病房等了好久,就是没看见你过来。” 宋璨之笑着走过来,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叶秋的脸上。 虽然她是笑着的,但是叶秋怎么就觉得全身冰凉彻骨呢?有一种男人在外逼迫良家,恰好被正室抓到的感觉。这种情况下,正室一般都会把怨气撒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她可不管那个被强迫的人是否无辜,只以为是那女勾引自己的男人。 叶秋心里的恐惧更多添了几分,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易天,这位是?” 宋璨之已经走了过来,亲昵地挽住易天的胳膊,佯装不知地问道。 关于易天风流成性的事情,宋璨之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毕竟是人久见人心,慢慢的,她便也知道了易天的习性。那个时候的宋璨之已经深深爱上了易天,她爱一个人,就是一辈的事。既然割舍不下他,便只能强忍着他不断在外寻花问柳的事情。 正文 248、不识抬举 好在易氏近年来不断倒退,易氏需要仰仗宋家,所以他就不能做的太过分,尤其是在宋璨之面前,他更是要收敛许多。 所以这些年来,宋璨之一直过着不断和易天斗智斗勇的生活,修理一个又一个企图爬上易天床的女人。宋璨之原本是还算柔顺的性格,但是这么长时间走来,她已经变得愈加尖锐而敏感了。 “哦,”易天装着一副很是坦荡的样,道:“这个女人不识抬举,我正要让我的手下好好教训她一下呢。” 关于三年前霍斯年打伤易天那件事,除了霍斯年和易天的心腹外,其他人大多是只知道果,并不知道因。 宋璨之也是,她并不知道三年前就是叶秋,易天才会被打的。 “哦,是这样啊,”宋璨之眼波婉转,瞅了一眼叶秋。又把平整的目光落向易天,只听她笑吟吟地:“天啊,不管怎么,你也是一个男人,传出去你收拾一个女孩,不太好吧?要不,就把她交给我,让我来给收拾怎么样?” 宋璨之作为家里的长女,一个纨绔弟的姐姐,她以前并不是一个善于撒娇的人,可是在跟易天在一起的那么长时间以来,她渐渐学会了撒娇。实在是,对待易天这样的人,撒娇要比要求更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不用吧……”易天脸上风水不动,可是内心早已是风起云涌,心想这宋璨之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呢,“你平时已经就已经够忙的了,现在耀之还住院了,这事还是交给我……” “再忙也没有你忙啊。”宋璨之撒娇似的轻摇了两下易天的胳膊,语气愈加甜腻,“好不好嘛,人家不想让你落人口实嘛……” 话到这个份上,易天若是再不答应,就有些有鬼了。易天的脸色沉了沉,招呼着身边的人道:“好了,把她交给宋姐。” 宋璨之笑靥如花,轻蔑地瞅了一眼叶秋后,忽略掉易天沉冷地面色,依然笑道:“天,你交了我,就由我来决定了?先把她放了,打听出来她在哪儿工作之后……” 叶秋听出了宋璨之话里的意思,她现在不把自己怎么样,她要留着自己慢慢折磨! 易天似乎还在犹豫,宋璨之望着易天,她的眸色越来越冷,脸上却仍旧挂着笑意,“听你下下个月要争取一个POP的项目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爸好像和那个公司的老总关系还不错……” “好,”易天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不见,继而挂上满满的宠溺,“你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你是我的祖宗呢?” 这下,宋璨之才算是心满意足,大手一挥让易天的手下放了叶秋。 重获自由的叶秋来不及多思考,赶忙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没有看到,叶秋也没有看到,在叶秋飞奔离开的时候,易天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下属一个眼色。 他哪里有那么好话,他看上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弃? 宋璨之瞅着叶秋跑远了,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松下来,挽着易天的胳膊朝高级病房区走去了。 叶秋连输液也顾不得了,下意识中便只知道拼命地跑,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些可怕的人和事。她跑了很久,跑到筋疲力尽,直到她跑得再也没有力气,气喘吁吁地停留在原地,弯下腰来歇息,许久以后,她缓缓抬起头来,决定赶紧回家。 只是,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她刚刚放松下来的神色立即又变得紧张起来。 在她的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黑衣人,虽然她记忆力不好,但是还是能够认出,这两人就是易天身边的那两个人。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逃不掉,为什么逃不掉…… “嘿嘿嘿……”那两人猥琐地笑了笑,瞅着叶秋不断朝她靠近,“叶姐,你也太单纯了吧?还以为我们易总真的会放过你啊?” “你……你们……”叶秋艰难地直起身体缓缓后退,“宋璨之已经让你们放了我了,你们再这样,就不怕她知道吗?” 两个西装男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地道:“什么呢,我们易总是那样害怕女人的男人吗?” “少跟她废话了了,”另一个人不耐地道:“赶紧带回去,赶紧完事儿!” “好,”另一个人笑着眯起了眼睛,猥琐地道:“叶姐,今天你运气不好栽在我们手里,就不要怪我们不怜香惜玉咯……” 着,不再给叶秋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扑上去,攥住的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辖制住。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叶秋经历了不断的惊心动魄,原以为刚脱离虎口,没想到又来到了狼窝。 “放开我!你们这帮混蛋!”叶秋拼命地叫嚷着,“还有没有一点儿的王法了!” “王法?”控制住她的两人狂妄的大笑着:“在这里,我们易总就是王法哈哈哈哈……” “你们在干什么?!” 就当两人喜不胜收的要将叶秋带走时,就在他们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清冷的声音。 “谁他妈又在这里多管闲事……”其中一人骂骂咧咧地回过头去,只是,他骂人的话还没有完,整个人就已经呆怔在原地,心翼翼地瞅着那人,再不敢造次。 叶秋欣喜地转过身,不远处朝她走来的那人果然是易承! “把她给放了!”易承冷眼扫过两人,语气坚硬而不容得拒绝。 “可是……”其中有一人在犹豫,这可是一天交给他们的任务,若是完不成被怪罪下来,这份责任由谁来承担? “怎么?”易承轻轻勾了勾嘴角,脸色却是愈加不好看了,“我的话你们不听?” “听,听听,易总的话我们当然要听。”两个人赶忙点头哈腰的恭维着,“只是,这是易总交待我们的,我们不敢不听啊……” 正文 249、不愿放手 “你们只管把她给放了,”易承淡淡奥:“至于我哥那边,我会亲自去给他,你们不用担心。” 在这个世界上,若还有人可以让易天有所顾虑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他亲生弟弟易承。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已成在易天心目中的位置,所以,在易承要求他们放人时,他们也只是由于了一下,随后便乖乖照做了。 “还不滚?”易承对那两人低吼一声。 “是是是,我们这就滚……”两人着话,立即滚得无影无踪了。 叶秋重获自由的同时一颗心也猛地放松下来,大概是知道易承不会伤害她,心里绷紧的那一根弦一松,整个人毫无防备的瘫倒在地。 易承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接住她。 在触及到她那光滑细致的皮肤后,易承才惊觉,这丫头身上怎么这么烫?视线落到她手中已经被她紧握成一个纸团的病单,他这才知道,原来她病得这么严重。 易承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即抱着叶秋走向输液室。 叶秋已经烧到三十九度了,等到输液的针管扎到她手背之后,她这才辗转醒来。 “醒了?” 易承的声音和从前一样,一样的漫不经心,但是叶秋总觉得,他身上的某些地方,到底还是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叶秋想开口话,却觉得口干舌燥,声音嘶哑得不出话来,最后只好放弃发声,轻轻点了点头。 “饿了吗?”易承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就连关心人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着话,便站了起来。 只是,刚迈出去一步,手臂却被躺在床上输液的病人给抓住。 叶秋也不看他,但是抓住他手臂的那只手可用了不少的力量。她不想让他走,她害怕,她担心他走了之后,那群人会再次卷土重来。反正,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 易承换换地垂下头来,病床上的丫头虽然并没有和他对视,的但是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眉眼之间的恐惧和没有安全感。 她太害怕了。 易承叹了一口气,缓缓跟她道:“我不出去,我去找护士,让护士帮你去买好不好?先松开我,我真的不走……” 在他的再三保证之下,叶秋才缓缓松开易承的手臂。 帅哥美女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好话的,易承找到负责给叶秋打针的护士,随口请求一下,那护士就花枝乱颤的帮易承去买饭了。 等到易承返回病房后,叶秋依然愣愣的抬头望着天花板。她在想什么呢,易承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就是了。 三年前的噩梦,一直延续到今日,甚至还有可能会延续到未来,任凭是谁,心里总是会崩溃的吧? 易承心疼她,恨不得代替她接受那些苦楚和恐惧。 “怡……秋,”易承轻声呼唤她,靠着她的床沿坐下,轻声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去服我哥,让他再也不要找你的麻烦了?好不好?你不用害怕,我给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让你这么委屈,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 但是叶秋依然不言不语,只是怔怔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秋,”易承又叫了她一次,伸手握住她空闲着的那只手,柔声安抚道:“相信我好不好?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让你担惊受怕。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好不好?” 许是易承的话起到了作用,又许是他紧握着她的手带给了她力量,叶秋终于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缓缓望向易承紧紧盯着自己的那灼灼的目光。 “好吗?” 叶秋轻轻点点头。 易承见她终于有反应了,紧绷着的一张脸也渐渐舒展开,笑意缓缓挂在他的脸上。 等到叶秋打完点滴,烧退下来,易承送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坐在车里,远离那个让叶秋难过的地方,她的状态才慢慢好转起来。也是这个时候,叶秋才想起来问易承,他来医院做什么,是不是哪里生病了? 易承笑了笑,道:“我并没有生病,但是有人真的生病了,而且啊,还病得不轻呢。” “嗯?” “宋耀之呗。”易承起他的时候,脸上总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眉眼之间突然就有了亮色,“前两天啊,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被打得可惨了。” 叶秋这才想起来,刚才似乎听到宋璨之什么耀之的病房之类的话,她的脑海里,不禁想到了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 “那他有没有事?” 叶秋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彩色在里面。 “怎么?”易承的神色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笑着问:“你担心他啊?” “……” “被打得的确是挺严重的,但是年轻人嘛,皮厚实的很,没有什么大碍的。” “哦。” 易承却突然转过脸来,神秘兮兮地问:“你知不知道是谁打的他?” 叶秋茫然,反问道:“我怎么知道啊。” 易承嘴角微微翘起,不再话了。 他当然知道是谁打的宋璨之,稍微动点脑就能想明白,放眼整个A市,敢打宋耀之的,能够打得了宋耀之的,也就只有霍斯年了。 别看他们是表兄弟,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感情在。霍斯年的母亲与宋耀之的父亲虽是亲姐弟,但怎么也不是同一个妈生的,霍老夫人在没出阁前,便已经和宋耀之的父亲积怨已深。现在两家又是完全对立的集团,所以霍斯年打起宋耀之来,丝毫不手软。 而霍斯年之所以打宋耀之,原因也并不难猜,几天前,宋耀之可是当着霍斯年的面,丝毫不怕死的表达对叶秋的爱慕。霍斯年不揍他揍谁? 想到霍斯年和叶秋之间的关系,易承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还有什么呢,霍斯年就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了。起来,只要他能够服自己的哥哥放掉叶秋,他和叶秋之间,或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对不对? 正文 250、突然闯入 易承这么想着,心情愈加的舒畅起来。 叶秋看他一边开车一边偷笑的样,忍俊不禁地问:“你笑什么呢?” “我有笑吗?”易承茫然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却是越来越大了。 易承把叶秋送至楼下,叶秋心想人家好歹帮了自己,处于礼貌,她请易承上楼去喝茶。 他求之不得。 两个人一边着话,一边上楼,来也巧,在到达叶秋锁住楼层时,电梯缓缓打开,而在电梯外等待着的那人,两人都十分熟悉。 对于这种情况,叶秋早已见怪不怪,倒是易承,他惊讶了了一把,没想到霍斯年和叶秋住在同一个楼层。 电梯完全打开了,叶秋始终目光平淡,霍斯年在她的眼中,仿佛即使一个平常人,一块木头,没有任何的不同。 她最先走出去了,易承紧随在她的身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至始至终,那个静立电梯门口的男人,都没有发出一言,他全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但是这份冷厉的气息并没有对叶秋造成丝毫的影响,她直接从他身边越过,径直走向自己的家门口。 叶秋原本是想留易承在家里吃饭的,但是易承晚点有一个会议,而且他考虑到叶秋身体不好,所以便没有留下来。 易承离开的时候,叶秋送他下楼。 “好了,”易承走到电梯旁就赶叶秋回去,“送到这儿就行了,不要再送了,你身体不好,赶紧回去休息吧。” 叶秋点点头,“好吧,就把你送到这儿,看你下楼我就回去。” 易承点点头,按下电梯关闭键,电梯闭合,叶秋虚弱地转过身,赶回家里去。 她精神不振,低垂着头走了还没两步,突然感到有人拉了她一把,紧接着这个人跌落至一个坚硬的怀抱之中。 “唔……” 叶秋尖叫一声,尾音还没来得及划破上空在,整张嘴儿就已经被人堵住。 是霍斯年。 他刚才原本是打算下楼的,但是看到易承送叶秋回来,原本平静的一颗心,突然像是投入了一颗石,惊起翻天的波浪来。 叶秋,叶秋竟然和易承在一起?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什么理智,什么冷静,在看到这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一刻,统统消失不见。 心中似有一腔怒火,烧得他全身不是滋味。 他脚步一转,又返回到了自己家里,像一个窃听别人秘密的猥琐大叔,在自己的家里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看到易承离开后,霍斯年直接跳了出来,堵住打算回家的叶秋。 就在前几天,也是在这个地方,他们两人唇齿相依,密不可分。 霍斯年没有一丝的温柔,也没有丝毫的前奏,长驱直入,霸道的掠夺和侵犯。他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攥着她的腰,用尽力量将叶秋整个人贴向自己。 力气之大,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镶嵌进自己的身体中。 叶秋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这个人给掐断了,尤其是自己的舌头,在某一个瞬间里,她觉得自己舌头都要被霍斯年给吮吸断了,。可即便是这样,霍斯年依旧没丝毫打算放过她的意思,一点点的抽走她所有的呼吸。 “唔……”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叶秋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霍斯年终于缓缓放开了她。 在这期间,叶秋由最开始的拼命反抗,到最后的反抗无效无动于衷,她脸上不止一次地落下泪来。 呗霍斯年强迫的这种感觉,让她再一次想到被易天胁迫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对待她?叶秋不明白,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这样的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是一个尽头? 等到霍斯年真的放开叶秋时,她反而不再反抗,像一条已经死亡被人随意放在案板上的鱼。鱼尚且知道挣扎,而叶秋连挣扎都忘记了。 霍斯年并没有因为这个吻而消气,但是等她放开叶秋,看着叶秋通红的双眼,一颗心不觉地也颤抖了一下。 叶秋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保持着霍斯年刚刚放开她时的样,不吭不响,像一个不能言语的布偶娃娃。 “怎么,”霍斯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会话了,哑巴了?” 霍斯年逼迫她直视自己,但是叶秋依旧眉眼低垂,并不抬头看他。 她这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再一次深深激怒了霍斯年,他抬着她下巴的手忍不住地用力,叶秋的下巴上缓缓泛出一丝青色。 “和宋耀之、易承,你跟他们不是有很多话聊吗?现在怎么了,变哑巴了?” 叶秋仍旧是面如死灰地低垂着眉眼,并不抬头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跟他们就能有有笑的,跟他就无话可? 霍斯年心中的怒气更盛几分,他攥着叶秋下巴的手不断收紧,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给捏碎。 “问你话呢?”霍斯年低吼一声,眼底的眸色愈加阴冷,“哑巴了是吗?” 叶秋依然不话,霍斯年刚想什么,却发现眼前不发一言的叶秋突然双目紧闭,紧接着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霍斯年一向杀伐果断,冷静从容的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呼吸一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叶秋的确是就这样倒在了面前,在他措手不及之下。 霍斯年突如其来的心痛起来。 等到他把叶秋抱在怀里,皮肤间传来滚烫的温度,他这才知道,这个女人发烧了。 叶秋出来送易承时,并没有把房门关上,霍斯年轻轻用脚一踢,虚掩着的房门就打开了。 抱她进卧室,再喂她吃下退烧药,等到一切都完成时,才坐在了床一边,等到她的醒来。 叶秋是因为身体虚弱,再加上刚才被霍斯年激怒,这才晕倒的。没多大会儿的工夫,她便辗转醒来了。 微微睁开眼,夜色渐浓,房间内并没有开灯,于朦胧的黑暗之中,叶秋看到她的床头坐着一个人。 正文 251、我未婚妻 她一动,那人便察觉出她醒来了,冷厉的男音从头顶传来,不带有一丝的生气。 “醒了?” 是霍斯年的声音,叶秋永远都不会认不出他的声音来。 “感觉怎么样了?”他继续追问。 叶秋却没有丝毫想要跟他话的样,冷冷地别开脸,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怎么还在这儿? 这句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向霍斯年心底对于叶秋的那点关心。 他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无论自己怎么低三下四的向她求好关心她担心她,换回来的也不过都是这个女人的冷言冷语与漠不关心罢了! 霍斯年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怎么?”霍斯年勾了勾嘴角,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看到是我,失望了?” 叶秋转过头去,并不去看他,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微弱地:“你给我滚……” 霍斯年缓缓站起身,再次深深地凝望了叶秋一眼,终于不再有任何的犹豫,迈步离开叶秋的房间。 “腾”一声,是霍斯年关门的声音,房间内恢复安静,一扇门,将两个人隔绝在两个世界中。 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身上的烧虽然都已经退了,但是只要稍微动一下,仍然觉得特别疼,叶秋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缓缓直起身体,天已经黑透了。她拿出一个枕头放在自己腰后,回想着就今天发生的一切。 右手缓缓覆上嘴唇上,眼泪却簌簌地掉落下来,你既然已经有了章淑华,为什么又来招惹我呢? 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无论叶秋怎么擦就是擦不干净,最后她索性不再擦拭,任凭眼泪漫过自己的脸颊。 可是无论生活怎样艰难,不还是要一如既往的前进嘛。老天不会因为你的痛苦而放弃对你的摧残,叶秋从几年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她除了坚持,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那些天里,叶秋一直没有出门,一是因为她要在家里专心做设计,二是因为她依旧深陷在易天那天的阴影之中。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转眼间一星期的时光就过去了,中间章淑华的助理过来过一次,来拿叶秋的设计稿。 礼服有专门的裁缝赶制,很快就赶制出来了。 又过了两天,到了霍斯年和章淑华订婚仪式的那一天。叶秋全以为这是和自己无关的一件事,但是却没想到在订婚仪式的当天会接章淑华的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叶秋接通之后,才发现对方是章淑华。 “喂,叶姐?”章淑华的声音带着无法掩盖的甜蜜和幸福,“今天是和我和斯年的订婚仪式,因为礼服比较多,我担心出现什么乱,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啊?” 叶秋当然想拒绝,她可不想再和霍斯年任何的葛,想了想,道:“恐怕不行诶,今天我公司……” “这个不用担心啦,”章淑华不等叶秋把话完,就将她打断,“叶姐不用担心你公司那边啊,我已经给你的唐总监打过招呼了。” 什么?!章淑华是怎么认识唐总监的呢? 章淑华是怎么跟唐总监认识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做的准备也太齐全了吧? “叶姐,你赶紧下楼吧,我的司机已经到你的楼下了。” 章淑华安排好了一切,摆明就是要叶秋看着她是如何和霍斯年喜结连理的。 叶秋仍然想拒绝,却听电话那端的章淑华笑着道:“刚才我帮你跟唐总监请假的时候,听你的两个好朋友也是YR的员工,我想既然邀请你来了,倒不如更热闹一些,把她们两个也请了过来……” 话里的威胁意味,已经得不能再明显了,叶秋心头一动,她就知道,章淑华怎么会放过这个让自己死心的机会呢。 叶秋随便穿上一件衣服,连妆都没有画的走下楼去,章淑华的司机果然在楼下等着她呢。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霍斯年和章淑华订婚的酒店。叶秋直视前方,目不斜视,她更不想去用语言来形容订婚礼现场的奢华与热闹。 反正形容也是形容不过来的。 叶秋刚走进酒店,就被眼疾手快的文茜拉到一边去问话:“怎么回事,这是霍斯年的婚礼诶,你为什么要来?来就算了,竟然还让人专门去接我和萱。秋啊,你实话实,是不是想抢亲啊?” “不是,你别乱想了,你和萱就老老实实的,哪儿也不要乱跑知道吗?” 叶秋交待完这一切,跟着宋璨之的助理向宋璨之的化妆间走去。 宋璨之正在换衣服,而霍斯年就坐在另一边,正在翻看着什么文件。 叶秋走进来时,霍斯年并没有抬头,直到宋璨之看到叶秋走过来了句:“你们都出去吧,只留叶姐在这里就可以。” “叶姐”三个字吐出来,霍斯年翻文件的手不由得一顿,却并没有抬头。 叶秋进退两难,尴尬之中只静静地站在一旁。 宋璨之正在拉衣服后背上的拉链,她瞅了一眼静默不语叶秋,又瞅了一眼端坐在那儿的霍斯年,嘴角缓缓扶起微笑,撒娇道:“斯年,你不要再看了,过来帮我拉一下拉链嘛。” 适才有很多下属在,宋璨之不让别人帮忙,偏偏让霍斯年帮,其中的意味很是明显。 叶秋微微侧目,礼服的拉链大开着,露出一个光滑洁白的后背。 霍斯年缓缓抬起头,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到宋璨之的身后。双手覆上叶秋精心设计的礼服,滑过光洁美白的背,一路向上。 宋璨之完美的身材在礼服的包裹之下,愈加显得玲珑有致。 “哎呀,”低垂着头,忽然惊叫一声,“斯年,我的鞋怎么脏了啊。”完,楚楚可怜地望着霍斯年。 霍斯年顿了顿,目光转而望向叶秋:“叶姐,我未婚妻的鞋脏了,你能帮忙擦一下吗?” 正文 252、头破血流 我未婚妻的鞋脏了,你能帮忙擦一下吗? …… 声音在无限循环,化妆间突然寂静下来。 叶秋当然不愿意,帮人擦鞋这种事情,往大了,总是能触及到人的自尊的。越是叶秋这样自卑又敏感的人,她越是估计自己的自尊。 但是她不能不照做,文茜和林萱还在大厅内。宋璨之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享受侮辱她折磨她的快感吗?只要让她扭曲的心理得到满足,总是会放过自己的吧? 叶秋已经再没有力气去和任何人斗智斗勇了。 长时间的磨砺,并不会如心灵鸡汤上得那样让人变得更好,恰恰相反,它会让人变得更叫暴躁更加疲惫不堪,只想逃离这一切。 叶秋就想逃离这一切。 所以眼前她所能做的,就是顺从。 叶秋从一边抽出一张卫生纸来,然后缓缓的弯下腰,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臂,在章淑华无比精致华丽而并没有丝毫尘垢的高跟鞋上,轻轻擦了擦。 等到叶秋做完这些事,宋璨之这才心满意足地挽起霍斯年的胳膊,朝着大门外走去。走到门旁时,她忽然转过身,满脸笑意地道:“叶姐,你和你的朋友可以走了。” 叶秋一怔,瞬间明白过来,章淑华的意思是,可以放过她们了? 她浑浑噩噩地走出化妆间,朝着记忆中文茜和林萱待着的地方走过去,想唤她们两个人离开。 叶秋走出去,发现乌泱泱的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是什么? 而文茜和林萱应该就在这群人里,叶秋垫着脚尖观望了许久,不仅没有发现她们两个人的踪影,反而被那个被包围着的,中间的人所吸引住了眼光。 那是一个长相十分妖冶的男人,皮肤白皙,仿佛透着光一样,五官立体又深邃,猛得一看,像是西方电影里的吸血鬼明星一样。 而最让叶秋感到惊诧的是,那个人的手里,握着一条褐色的蛇。那蛇就缠绕在他的胳膊之上,根据他的指示,而摇摆出各种造型来。引得众人们一阵阵高呼,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 这个人是谁,在霍斯年订婚的酒店里,怎么会允许有人带蛇进来? 不等叶秋问出心中的疑问,身边就已经有人七嘴八舌地道:“你们知不知道啊,这位是霍总的表弟?” “霍总的表弟?”那人明显惊诧不已,问道:“霍总的表弟不是宋耀之宋先生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霍老夫人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只是这妹妹一直在国外养着,后来这老夫人的妹妹嫁给了一个人美国人,生下了这位叫安伯的公。” “哦,原来是这样。” “你也知道的,霍老夫人和宋家的关系很微妙,但是呢,霍老夫人对这位胞妹生的儿是真心疼爱的……” “嘘,点音……” “放心吧,没人听到的。这位安伯公从就喜欢玩各种类型的蛇,不然,你以为谁能带着自己的蛇宠物来到霍总的订婚宴现场呢。”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不过,这蛇也太危险了吧?万一咬到人怎么办?”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但凡是宠物蛇,都是没有毒的,而且牙齿也被人给拔掉了。” “哦,原来这是昂。不过呢,我们远看着就好,还是不要轻易靠近了。这东西啊,只可远观,不可近看啊。” “那是,那是。” 叶秋听那两人讲完这些她才知道,原来霍斯年还有一位叫做安伯的表弟。还别,这么细细看来,这安伯和霍斯年到还有几分相像呢。 但是她现在是来找文茜和林萱的赶紧回去的,哪里有心思在这儿看什么人蛇表演,瞅了好大一圈终于找到她们两个,叶秋赶忙走了过去。 “找你们两个好大一会儿呢,我们走吧?” 文茜的注意力都被那条蛇给吸引去了,更准确地,是都被安伯给吸引去了,根本就无心听到叶秋在叫她。 而林萱不知道是怎么了,脸色一直不太好看。叶秋以为林萱是因为被无缘无故叫到这儿才生气的,心中对她的愧疚便更多了一分。 “文茜!”叶秋又叫了一遍,“我们该走了。” “啊,秋,你叫我啊,”文茜这才舍得回过头来,“你是不是很难过啊?” “没有啊。”叶秋摇摇头。 “好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你难受就告诉我们嘛。”文茜一边着,一边把目光落向安伯。 “我真的没有难受。” 一颗心早就枯死了,当人心如死灰,又怎么会难受呢。 “你是不是哭了啊?”文茜的目光紧随着安伯,根本就没有放在叶秋的身上。 “我没哭。”叶秋,伸手就去拉文茜,“我们该走了,我和萱都在等你呢。” “不要走嘛,”文茜这次舍得收回目光,乞求似的望着叶秋和林萱,“别走了,秋,我想好了,你要亲眼看着霍斯年和别人订婚,才会死心得更彻底一些吧?” “你少来了,我才不要看他订婚呢,依我看啊,你就是看上哪个帅哥了吧,还要拿我做借口。” “对啊,我就是看上那个帅哥了,我长那么大以来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我心动了不可以吗?” 当爱情到来的时候往往是挡都挡不住的,现在的文茜完全是一个失去理智的人。 “你以前也这么过啊,”这里不是她们应该待的地方,叶秋还是想劝文茜离开,“可是过了两天之后,还不是就不喜欢人家了。” “这次真的不一样,和以前不一样的。”文茜辩解着,眼睛都没有离开那个安伯一下,“这样吧,你们先走,我自己留在这儿好吧?兴许能要到什么联系方式呢。” 叶秋可不想看文茜往火坑里跳,像安伯那样的男人,跟她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怎么可能能什么结果?最后的最后,往往是女孩被撞的头破血流,叶秋自己不就是一个现实的例吗? 正文 253、是什么人 “文茜,你别闹了。”叶秋走到她身边,伸手便要去拽拉她,“你现实一点行不行,好了,跟我回去了。” “我不走!”文茜一把甩开叶秋的手,气鼓鼓地道:“你自己做缩头乌龟,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不去争取,喜欢的人成别人的人了吧?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什么就要用力气去争取,哪怕是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好了,你回去就好了,不要妨碍我在这里看帅哥。” 文茜的脾气倔强得很,但凡是她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可以改变的。叶秋自知是劝不动她的,只好对一边的林萱:“那我们在这里陪着她吧。” 只有霍斯年和章淑华的订婚礼,其实文茜得也蛮有道理的,在一边看着,或许死心的更彻底一些。 而在酒店的另一边,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正在进行着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是宋家宋璨之的声音,她正压低声音,对面前的人吩咐着什么。 “都准备好了。”对方的声音沉冷无比,“这种蛇,毒性不是特别大,若是被咬到了,虽死不了,却也能难受好长时间,关键是,血清并不好找。” “好,那就好。” “对了,这种蛇警觉性极高,在你刚刚打开盖时,它并不会立即爬出来,所以宋姐开盖时大可放心,完全不会咬到您。就是因为这蛇要过一会儿才爬出来,才要您更准确地算好时间才行。” “好了,我知道了,东西留下,你出去吧。” “是。” 那人退了出去。 宋璨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要好好惩治一下叶秋,看她1还敢不敢出来引诱别人的男朋友。 医院那天的事情结束之后,按照宋璨之以往处理易天女人的惯例,她是一定要把叶秋调查个清清楚楚的。这一查不要紧,虽然没查出来易天三年前被打是因为她,但是好歹也查出来了她曾经是霍斯年的女朋友。 这些富家弟们,别的本事没有,揣测人心借刀杀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宋璨之先是找到章淑华,两个人作为A市有头有脸的名媛千金,自然是从就认识的。宋璨之拉着章淑华的手,甜甜的叫了好几声好嫂,把章淑华叫得十分开心。 接下来,她向章淑华提了提叶秋,并且十分“好心”的帮她的好嫂出谋划策,告诉她订婚礼那天一定要把叶秋叫来,好好将她羞辱一番。 对待情敌,这样的事情章淑华自然是乐意之极。 把叶秋也引到订婚宴的第二步便是借刀杀人,宋璨之就知道,霍斯年表哥订婚,姑妈一定会把安伯给叫来,等到叶秋被毒蛇咬了之后,所有人自然而然的都会去怀疑安伯。 一来呢,是能好好惩治一下叶秋那个女人;二来呢,不定霍斯年还在喜欢叶秋,等到叶秋被蛇咬的时候,兴许这婚就定不成了,霍章两家的联姻也不准会作废;这三来呢,等到所有人都怀疑安伯的时候,正好可以挑拨一下,霍斯年和安伯两表兄弟的感情。如此算来,可谓是一箭三雕。 宋璨之越想越开心,认为自己的计谋真的是天衣无缝了。 可是等到她真的去让收买好的服务生去叫叶秋时,她不禁有些犹豫了。 易天虽然很喜欢她,想要等到她,这计策虽然很完美,但是叶秋那个女孩,她又何其无辜? …… 十点的钟声响起,订婚仪式正式开始了。 这场订婚仪式,来的客人并不多,满满一大厅的人,有一半以上都是媒体朋友。看这架势,霍式集团和章氏集团是做好了把订婚事宜大写特写的准备。 八卦新闻,是最有效果价钱最便宜的宣传。 霍斯年和章淑华订婚的初心就是为了集团,他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被邀请的各位亲朋好友各自坐在指定的酒席上,媒体记者朋友则被允许在酒店的个个角落活动,进行采访和拍照。 叶秋就坐在文茜身边,虽然她现在犯糊涂,但是叶秋是不打算和她一般见识的。只在她身边默默地陪伴着,就怕她出什么幺蛾。 自从三年前叶秋离开后,她断了所有人的联系,其中自然就包括苏坡汤。而今天是霍斯年大喜的日,苏坡汤自然也是要过来的。 苏坡汤是林萱的师父,林萱肯定是要过去跟她打招呼的。而叶秋因为三年前的不告而别,她认为自己是没有脸见苏坡汤的,便没有过去。 订婚仪式开始,叶秋只低垂着头,并不抬头去看前方的那两个人。 那个男人,曾经带给她无数的欢乐与宠爱,但是也带给她无数的折磨与痛哭。功过相抵,她选择既不怨恨他,也不留恋他。 世界之大,谁离开谁不都是一样能活吗? 文茜总算是还有点良心,回过头问她:“秋,你还好吧?” 让她看着过去的喜欢的人和别人订婚,无论怎么,都有些太过于残忍吧? “秋,我们还是走吧,看劳什订婚,忘掉她他个屁,我们秋那么优秀,自愿贴上来的人大有人在,哪里用刻意去忘记霍斯年?” 叶秋虽然心里苦涩,但还是勾了勾嘴角,问道:“你不看帅哥了?” “帅哥当然想看,”文茜划分一转,继续道:“但是啊,帅哥哪里有你重要啊。没事的,我们去叫上萱,一起走吧?” “额。”叶秋最后一次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台上的人,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叶姐,”就在叶秋准备找林萱时,恰好遇到一位服务生迎面走来,“叶姐,有人找你。” 现在的叶秋变得谨慎心多了,当下眯了眯眼睛,问道:“是什么人?” 服务生摇了摇头,恭恭敬敬地笑道:“您去了不就知道了。” 叶秋将面前的服务员上下打量一番,笑着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还是不去了。反正是别人找我,又不是我找别人。” 正文 254、我不放心 服务生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叶姐,我不过帮忙传个话,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啊……而且那人,叶姐要是不来,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她要是去了才会后悔吧? 叶秋四下打量了许久,发现无论是酒店的任何有一个角落,都有川流不息的人群在,而且每走三步就会有一个带着摄像机的记者。按照常理来,那么多的人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吧? 对了!萱呢?萱去跟苏坡汤打招呼怎么还没有回来? 叶秋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这个服务生刚才的话,“你不去会后悔的”。 一次次的事迹早就刷新了叶秋的认知,她总以为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人敢怎么样,可是一次次的事实摆在眼前,那些拥有着无限金钱和权力的人,他们才不会在意是不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他们只会用做下作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叶秋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她没有办法,只好跟着那名服务生一同前去。 服务生把她引到了三楼一个偏僻的拐角处,是一个复合式的客厅,有沙发等一些列的用品。 “叶姐,您先在这里等一下,找您的那位一会儿就过来。” 叶秋点点头,挨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沙发坐下,她开始细细打量起一边的通道来。通道一转弯便到了外面川流不息的大道之上,若是有人想要图谋不轨的话,是非常好逃跑的。 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坐着的沙发下面,有一个黑色的瓶,瓶里装着一条毒性不算大却也不的蛇。那蛇在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之后,缓缓从瓶里爬了出来。 叶秋就坐在那儿,等待着所谓的找自己的那人前来。可是左等右等,仍是没有等到任何人,却等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感觉到腿处一凉,下意识中弯下腰,就看到一条黑色的蛇盘桓在自己的脚边。她还没来得及尖叫,眼前视线就变得模糊起来,整个人躺在了地上。 林萱见完苏坡汤之后回去找文茜,但是据文茜有人把叶秋叫走了,两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叶秋回来。 “你秋,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啊?”林萱担心地问道。 “应该不会吧?”文茜瞅了瞅大厅内来来往往的人群,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能出什么事?” “不行,我不放心,我们还是去找找吧?” 此时的大厅内一派祥和的气氛,台上的霍斯年与章淑华并肩而立,宛若一对璧人。订婚仪式的开场白已经结束,马上就要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文茜和林萱朝着叶秋走去的地方,一路寻找,终于在三楼某个拐角处的客厅里,发现了叶秋的踪影。 她从沙发上滚落下来,就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那条社早已不见踪影,而她穿的是及膝的裙,腿和脚腕都暴露在空气之中,不难一眼看出,他腿下面黑了好大一块儿,而且还有两个明显等到牙印。 “这是……”文茜早就被吓得口齿不清了,既害怕又担心,语无伦次地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适才安伯在大厅内玩宠物蛇,不难让人一下就猜想到是被蛇咬的。 “应该是被蛇咬的。”林萱将叶秋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来,她看上去要比文茜淡定多了。 “蛇……蛇……”文茜茫然地四下张望着:“那怎么办,秋既然晕倒了,这蛇肯定是有毒的啊!” “别慌,你别慌,“林萱出声安慰着文茜,吩咐道:“你赶紧下去,下去叫人来!快去啊!” “嗯,好!” 文茜狂奔下楼,因为太过于担心紧张,嘴上一直喊叫着:“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秋被蛇咬了,秋被蛇咬了啊!” 而订婚仪式现场,负责帮助两人主持的司仪满脸笑意,虔诚的道:“你们两人可以交换订婚戒指了。” “有没有人帮帮忙啊,秋被蛇咬了,求你们救救她1!” 大厅内原本注视着订婚仪式的目光却都被文茜这一声喊叫所吸引过去,尤其是霍斯年,他动作一顿,直接把手上的东西扔给身边的人,跨步从向文茜。 “你什么?” 依旧是冷漠的声音,却带着无法忽视的颤抖和焦急。 “霍总,霍总!”文茜几乎是喜极而泣,“太好了,您在就太好了!” “你刚才什么?叶秋她怎么了?!” “秋她被蛇咬了啊!昏倒在了三楼!” 霍斯年没有一刻的犹豫,直接长腿迈入,奔向三楼。 大厅内一片哗然,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叶秋是谁?为什么她一出事,霍斯年连自己的订婚仪式也顾不上了? 立即有眼快的记者紧跟而上,似乎心有预感,楼上有一个大新闻。 章淑华的脸早就变成黑色的了,在众人或是嘲笑或是看戏或是不解的目光中,也跟在霍斯年后面上了三楼。 一时之间,但凡是想看热闹的人全都上了三楼,订婚现场乱做一片。 叶秋就躺在林萱的怀中,腿上那片发黑的地方逐渐扩大,而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林萱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可她像是完全沉睡过去一样,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霍斯年快步走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的这一幕,面色苍白的姑娘,紧闭着双眼,好像没有任何知觉了一样。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个人。明明是每天都会进入他梦乡的一个人。现在却距离这般的遥远。 仿佛随时都会真的要离开他一样。 霍斯年的内心突然一阵抽痛,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冲了过去,讲她抱入到自己的怀里。 这一个行为,让围在客厅外面的记者都看傻了眼。霍斯年的未婚妻就在这儿,而霍总却抱上了另外一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 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是拿起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不停地拍摄。 正文 255、先发制人 林萱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扫射过众人,最后落在章淑华的脸上。 她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指,指向章淑华,厉声道:“就是你!” 章淑华不解,一脸茫然地望着指着她的女。 “就是你,就是你害得秋!” 记者的相机终于舍得从霍斯年身上离开,而是转向章淑华和林萱。 “你嫉妒秋,因为秋是霍总的前女友,所以想害她,你好卑鄙啊!” 章淑华踉跄着后退一步,茫然无措地望着不断拍她的摄影师们。可她毕竟是章淑华,她很快便回过神来,挺直腰板回望向林萱:“姑娘,指控人可是要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心诬陷我不成,反而被我告诽谤!” “还要什么证据?”林萱鲜少有这般咄咄逼人的时候,她一步一步走章淑华,“司马昭之心,还要什么证据?!” “你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章淑华可也不是吃素的,“在没弄明白人是怎么晕倒之前,就乱给我扣帽,你也太急不可耐些了吧!” “还用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吗?”章淑华回头望了一眼霍斯年怀里的好友,道:“但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够看出来,秋这是被蛇给咬了!你不是你做的,那我就想问问你了,你订婚,为什么用尽手段让未婚夫的前女友过来,其中的意味很明显不是吗!” “被蛇咬的,原来是被蛇咬的啊……”周围的人立即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一旁的文茜再也坐不住了,抽冲到安伯面前,指着他的鼻骂道:“都是你,都怪你!你,你是不是和这个女人是一伙的?!可怜我刚才竟然还喜欢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安伯一脸无辜,张了张嘴道:“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只带来一条蛇啊,而且我的蛇都是没有毒,而且把牙都拔了的。” “少解释了!”文茜关心则乱,气冲冲地转过身,“反正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安伯无奈,决定不和面前的这个姑娘争论,只把目光落在独自伤神的霍斯年身上:“哥,你傻了是不是?她都中毒了,你还抱着她做什么?赶紧去医院啊!” 霍斯年还真的傻了,他这一生都没有像今天这般过,失去所有的理智,失去所有的冷静,像一个失去思维的人那样,只知道紧紧地抱着叶秋,在原地心痛难过。 被安伯这么一提醒,霍斯年这才想起来,赶紧抱起叶秋,向门外冲去。 然而,仍然有很多人在一楼大厅内等着呢,比如客人们,比如霍斯年和章淑华双方的家长们。 但是霍斯年现在心里只有叶秋,他再也顾不得任何人。 眼看着霍斯年有着冲出大厅的趋势,章淑华赶忙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斯年……” 霍斯年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直接甩开章淑华的手,不闻不顾地继续往大门的方向快走。 章淑华的面色由青变白,恍然地站在原地,任凭霍斯年距离她越来越远。 周围的目光像是一张,将章淑华整个人包围得密不透风。嘲笑的,讽刺的,漠然的,这些眼神直接将她淹没在黑暗的浪潮中。 章淑华的脸色不好看,更准确地,在场所有章家人的目光全都不好看。 尤其是章国强,他驰骋商场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遇见过,如今好不容易盼到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心爱的人订婚了,未婚夫却要抱着另一个女离开! 这都叫什么事! 以后章家的脸往哪儿放,章淑华的脸往哪儿放?! “等等,”纵使出面拦截霍斯年这个辈,有点屈尊降贵的意思,但是为了女儿,为了章家的颜面,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霍总这是要哪里去,你的未婚妻在那儿呢。”着,指了指自己女儿的方向。 “抱歉,”霍斯年连头没转一下,淡淡地道:“这婚订不成了。” “霍斯年你这是什么意思!”章国强怒从中来,直接指着霍斯年骂道:“当着那么多亲戚朋友的面,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霍斯年,你有种把话再一遍!” 被点名的那人面不改色,依旧平视前方,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抱歉,这个婚订不成了。” “可恶!”章国强一把推翻自己身边的酒杯,恶狠狠地道:“大家都看到了,是霍斯年他先违约在先,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从今天起,我章氏集团和霍式集团势不两立!” 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今天霍家和章家定亲,这A市又要变天了,却没想到,的确是变天了,并不是霍章两家结合,而是这两家从此化为敌人! 现在的宋氏与易氏联姻,这两家已经在对付霍家了,若是霍家再与章家闹翻,那么霍式的处境就真的有些岌岌可危了! 章国强那番威胁十足的话完,霍斯年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满脸无畏地往外走去。 “慢着!”一声沉稳严厉的女音传来,众人望去,原来是霍斯年的母亲霍老夫人,“斯年,我的话你也不要听了吗?” 霍老夫人走了过来,瞅着霍斯年道,她的神色中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母亲,现在不管是霍式集团还是霍家,都是我在当家。” 霍斯年这次终于有了反应,回过头看着母亲。 “就是因为现在都是你在做主,我才更不能看着你把霍家带向一个不归路!” 霍老夫人神色严肃,而霍斯年依旧毫不为所动。 “儿,你知道你今天一旦迈出去这个大厅的门,意味着什么吗?” “儿当然知道。”霍斯年沉稳有力地道:“意味着原本要和霍家联手的章家也会倒戈,霍式要以一抵三。” “既然你都知道,你还……” “母亲,”霍斯年的声音极轻清淡而冷静,“儿既然这么做了,就知道其中的利害,也有信心能够应对。” 正文 256、胡搅蛮缠 “你有信心?可是霍氏无法冒这么大的险,这样太冒险了……” 霍老夫人还想些什么,躺在霍斯年臂弯里的叶秋突然咽呜一声,剧烈地咳嗽起来。 霍斯年眉头紧皱,他知道叶秋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再也顾不得母亲的教诲,霍斯年抱着叶秋冲过层层包围的记者,冲过看热闹的亲朋,毫无犹豫地冲了出去。 明远的车早早就准备好,停靠在大门外,霍斯年一个箭步冲上去,车门紧闭,飞速而去。 紧跟在后面的文茜和林萱手忙脚乱,就在她们准备去另一个打车的时候,一辆骚包的跑车急刹在她们面前。 车窗缓缓打开,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快上来,我带你们过去。” “哼,”文茜冷哼一声,“变态男,我们才不要上你的车!” 文茜刚才还在仰慕安伯,认为这个玩蛇的男人好帅,现在却只觉得他阴森恐怖。脸变得比六月的天气还要快。 “你确定?”安伯笑了笑,目光转向街道远处,“这里好像不好打车诶。” “不好打车也不要上你的车,我可怕被蛇咬!” “我都了,我的蛇没有牙齿没有毒的,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难缠啊?” “你谁难缠呢?”文茜眉目怒睁,着就要去找安伯算账,“我问你,你谁难缠呢?!” “的就是你,放眼整个A市,还能找到一个比你更胡搅蛮缠的人吗?” “你……” 文茜刚想找他算账,却一把被林萱拉住,“好了,好了,别闹了,还不知道秋怎么样了呢!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林萱着直接绕过文茜,拉开安伯的车门,了句:“麻烦您了。” “萱……萱你在干嘛啊?”文茜一看林萱上了安伯的车,脸都绿了,“你快下来啊!” “文茜,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快点上来吧!” “可是……” “你再不上来,我可就要走了。” 文茜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坐在安伯的车上。 等到文茜他们赶到时,叶秋已经进急诊室了,由于耽误的时间过长,情况很是糟糕。 看着霍斯年面色沉冷的样,安伯只觉得心惊肉跳,轻轻地坐在他身边,心翼翼地道:“哥,你要相信我啊,真的不是我的蛇咬的,我的蛇一没牙,二没毒,不信你看……” 安伯着,从自己的兜里掏出在大厅时他逗弄的那条蛇,“你看……” 蛇刚被拿出来,就引得身边的人一阵惊乱。安伯撇撇嘴,赶紧把蛇给收起来。 “哥,你可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 “闭嘴!” 霍斯年低吼一声,安伯立即没了声响。 不一会儿的工夫,急诊室的大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步履匆匆的大夫。霍斯年赶忙站起来,迎了上去。 “大夫,怎么样?” “中了蛇毒,情况不是特别严重,但是这种蛇毒的血清并不好找……” “什么血清?”霍斯年焦急地问,“大夫你只管,无论是什么样的血清,我都能找到。” “是这样的……” 大夫出了一个名字,明远好好记住,便下去安排了。 不管是多么难的东西,哪怕医生现在要天上的月亮,霍斯年也会去给他们找来。 事关叶秋,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明远火急火燎的去找血清了,急诊室外只有他们四个人。寂静的时空里,时针在不停地转动着,霍斯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着急过。 准确地,更多的是后悔。 霍斯年非常后悔,明明仍然喜欢她,却逼迫自己去和别人结婚,最后还连累她受伤。 他真的是要死的心都有。 明远走了很久了,霍斯年一边又一遍地打电话催促,但是急诊室内等待的血清却一直没有找到。 霍斯年没有办法,只好不停地打电话,把他医学界所认识的人叨扰一遍,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血清。 真是把人给急疯了。 在等待血清的这几个时里,文茜和林萱也一直都守在急诊室外。一向是唯物主义信奉者的文茜都忍不住开始乞求上苍,摆脱,一定要找到血清,一定要找到血清。 从上午十点钟,到下午四点钟,整整六个时,霍斯年一直等待在急诊室外,寸步不离。他就安静地站在那儿,把自己站立成一尊雕像。 等到快五点钟的时候,霍斯年接到顾医生的电话,他那边终于找到适合的血清了!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霍斯年长舒一口气,劫后重生的感觉好像是他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文茜高兴得一把抱住身边的林萱,要不是面前有保持安静的指示牌,她当时就尖叫起来了。 叶秋会没事了,真好,真是太好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血清送到,叶秋才终于从急诊室内推了出来。 原本苍白的脸已经渐渐返回红润,她的气息也变得均匀起来,不再似之前那般虚弱。 如此,霍斯年才放下心来,陪着她一路跟到病房。 这个医院里有霍斯年的股份,叶秋住的当然也是高级病房。不仅是高级病房,霍斯年把这一层都包了下来,禁止医院再让其他人来入住。 等到六点多的时候,叶秋一切的事情才算是安排妥当。 他们在医院里的这段时间内,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先是各家媒体争相报道闹剧般的订婚仪式,接着,很多经济专家开始分析A市下一步的经济形势。甚至有很多人大言不惭的断言,霍氏迎来了自创始以来最大的危机,还有人,章家要与易氏、宋氏联手,一起来搞垮霍氏。 而坊间道上,流传着霍斯年与叶秋和章淑华之间各种版本的感情纠葛。有人叶秋是三,明明知道人家两人要订婚了,还要过来凑热闹,意欲抢婚。还有人,章淑华卑鄙无耻,专门弄来一条毒蛇毒害叶秋,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未婚夫跟人跑了,成了A市最大的笑话。 正文 257、百口莫辩 各种版本的全都不一样,但是唯一一样的便是,大家对这场闹剧的看热闹的好心情。 而霍斯年更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去医院之后,宋耀之就把自己姐姐宋璨之叫回家去了。 “姐,”宋耀之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少年,此刻他的脸上带着眼熟认真的光芒,“姐,我前两天你怎么问我有关于蛇的事呢,今天那蛇,是你放的吧?” 今天的那蛇,的确是宋璨之弄去的,她百口莫辩…… “是我弄去的又怎么样,不是我弄去的又怎么样?” “姐!”宋耀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原先他还保留着几分侥幸,却么有想到宋璨之居然这么快就承认了,“为什么啊?叶秋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竟然还陷害给章淑华和安伯表哥!” “无冤无仇?”宋璨之冷笑出声,“你怎么就知道她给我无冤无仇?她企图勾引易天,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姐,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好吗?她会去勾引易天?易天那样的人需要勾引吗?你明明知道,是那易天风流成性……” “住嘴!”宋璨之打断宋耀之的话,“你给我住嘴!我不许你这么你姐夫!” “姐,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好不好……” “好啊……”宋璨之大笑几声,“现在连你也帮着一个外人了?我还是不是你亲姐,啊?” “姐,我当然会帮你,可是你……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去害人家啊……” “我害人?我怎么害人了?对,我承认那蛇是我想办法弄的,但是我只是把蛇带去了,在吩咐服务生去叫叶秋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我赶紧跑到正厅里去了,装蛇的瓶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打开。” “姐,你是,那个瓶,你至始至终都没有打开?” “是啊,我当时想的是,虽然我们与霍家不和,但是表面上的工夫总是要过去的吧?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我总不能缺席吧?所以就先把瓶放在了那儿,并没有去管它。” 这就奇了怪了,宋璨之没有去碰那个瓶,那叶秋是怎么被蛇咬的呢? “会不会是这样,”宋耀之寻思着:“是那蛇自己从瓶里跑出来的?” “不会的,”宋璨之肯定地:“那不是一般的瓶,可是装蛇的瓶啊,要比你想象中结实的多,那蛇是不可能自己跑出来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耀之越想越觉得奇怪,到底会是谁想害叶秋? 按照动机来看,确实是章淑华的嫌疑最大。但是她当时一直在大厅内啊,作为订婚宴的女主人,她哪里又有时间去做这些有的没的。 或者……是她找人做的?若是这样考虑,倒也是合情合理…… 叶秋转入病房之后,霍斯年一直坐在床头陪着她。中间文茜回了一趟叶秋的家里,帮她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而林萱则去出去买了不少的饭菜回来。 林萱将买来的饭菜摆在另一间的餐桌上,她走过来,对着霍斯年宽阔的背影道:“霍总,您都忙了一天了,也该去吃一点东西了。” 霍斯年纹丝不动,深邃的双眸依然紧紧望着躺在初上不愿意醒来的女。 “霍总?”林萱又喊了一遍,温声劝慰道:“您吃点东西吧……” 霍斯年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却仍旧是连头都没有转过去,“谢谢,我不饿。” 客气的话语,却依旧是冰冷而没有温度的语气。 林萱还想些什么,却听到门外响起阵阵的敲门声,明远来了,他却并没有进来,只是停靠在门旁,道:“霍总,客人都已经疏散离开了,至于董事会那边,可能还需要您亲自去安抚……”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明远瞅了一眼餐桌上并没有人动的饭菜,又看了一眼站在霍斯年身后为难的林萱,当下她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不免也出声劝慰两句:“霍总,人是铁饭是钢,您不好好吃饭,哪里有力气等待叶姐醒来。” 怎么明远的话也变得这么多了? “出去!” 明远赶紧麻利地溜之大吉,临走之前还不忘送给林萱一个同情的眼神。 只是,他刚走了没两步,又听到身后那人:“回来!” 明远赶忙急刹车,返回过来听霍斯年的指示。 “让雨凝去调查是谁放的蛇。” “那蛇不是……”明远四下打量一番,刚想那蛇不是安伯的吗,好端端的大酒店里怎么会出现蛇呢。 “不是安伯,让你们去查就去查!” 现在怎么都这么多废话? 明远赶忙领命称是。 而好心给霍斯年买来晚饭的林萱,一直尴尬地站在霍斯年身后。男人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病床上的女身上,似乎都忘了有林萱这个人了。 而叶秋却迟迟不见醒来。 其中霍斯年有几次因担心而变得不耐烦了,吵着让医生再过,问他们叶秋怎么还不醒。 医生被弄得头大不已,可是碍于霍斯年的身份和能力,没有一个敢开罪他的。 而事情的结局便是,那一晚所有应该下班的医生都没有下班,被霍斯年强行留下,以备突发状况。 文茜拿来换洗的衣服时,霍斯年依旧在病床旁坐着,而林萱坐在一边的餐桌旁发呆。 “萱,我们待在这儿除了碍手碍脚也没什么用,我们先回去吧?” “要回去吗?”林萱下意识中朝病房那边望了一眼,道:“我们还是留下来陪秋吧。” “秋哪里需要我们陪啊?你不知道这里是高级病房吗?光专门伺候秋的,就有三个护士。而且啊,”文茜着朝林萱暧昧地眨了眨眼睛,“霍斯年一直在这儿守着呢!等到秋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肯定……咳咳,你懂得,我们在这儿,不是耽误人家的好事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啦!”文茜一把攥起林萱,嚷嚷着:“好了好了,别再当电灯泡了,当电灯泡有什么意思啊,走啦!” 正文 258、吐露真心 林萱被文茜拖着,一走二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只有霍斯年和叶秋两个人了。 霍斯年缓缓执起叶秋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掌心,温柔而细致的揉捏着,像是在爱护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好不好?等你醒过来,打我骂我都可以行不行?只要你醒过来,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秋,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 叶秋依然安静地沉睡着,不知道,霍斯年给她的话,她有没有听到。 夜色浓重,一天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在寂静的深夜中,人们更能直视于自己的内心。霍斯年一眼不眨地盯着床上的女,好像一不心,那人就会离开似的。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就交在她的手上了。 竖日。 夏天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快,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在叶秋有意识后,首先感觉到的便是累,那种感觉就像是学生时代跑了八百米一样,累得让人不想动弹。 可是身体为什么会这么疲惫呢? 叶秋试着动了一下,身下是十分舒服的床褥,那么舒服的床,为什么会感觉累呢? 她缓缓睁开眼,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视线移动,她难免惊诧,这里到底是哪? 有点像医院又不像医院,像是什么人的家里,又不像是什么人的家里…… 她经历了什么?她到底在哪儿? 叶秋开始拼命地回想,脑袋里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看到了一条蛇。对,自己看到了一条蛇! 她惊恐,下意识中尖叫出声。 趴在她床上的那人猛然醒来。 两人在目光对视的那一刻皆是一怔。 ——他不是在订婚吗,怎么会和自己在一起? ——她醒了,她终于醒了! 霍斯年来不及询问叶秋身体感觉怎么样,赶忙飞奔出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医生!医生!她醒了,她醒了!” 那种高兴过度的样,一点儿都不稳重。 医生被霍斯年激动跑来的动作给吓到了,心想这病房里明明有传达器啊,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医生走进病房,又是叶秋的眼睛,又是拿着手电照她舌头的,叶秋从醒来还没有一句话,却莫名其妙地被人当布偶娃娃一样,翻来翻去。 “大夫,大夫怎么样?” 医生放下手里的器具,点点头,道:“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霍斯年皱眉,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什么叫没什么大事?!” 大夫的心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颤了又颤,刚忙紧张地道:“就是没什么事了,霍先生您就把心放进肚里去吧。” 霍斯年这才满意,放医生出去。 那大夫离开病房,就像是老鼠离开猫一样,长舒一口气,心想终于没事了,那个叶姐中一次毒,真是要了他们的命啊。 霍斯年再次坐在病床上,看着叶秋虚弱的脸,这才敢心翼翼地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叶秋虽然并不想和这个人有什么来往,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发生的事情,于是问:“这里是医院?” “对,这里是医院。你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我怎么到医院来了?”叶秋直接忽略掉他的问题和他关切的目光,询问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不记得了吗?”霍斯年将因为医生检查而弄乱的棉被整理好,道:“你被毒蛇咬了,昏迷了快一天一夜了。” 什么?!叶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被毒蛇咬了?天呐,这种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生到了自己的身上? “等等!”叶秋将霍斯年打断,“你什么?我被毒蛇咬了?你订婚的酒店不是霍氏旗下的酒店吗,霍氏的酒店里,怎么会有蛇呢?” 她既然昏迷了一天一夜,那就明不仅有蛇,还是一只毒蛇! 叶秋提到这个问题,霍斯年的眸倏然沉冷下去,好像被咬伤的不是叶秋,而是霍斯年自己似的。而实际上,霍斯年宁愿那蛇去咬自己,也不愿意让叶秋承受。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霍斯年沉冷着声音道:“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了。” 等到揪出放蛇的那人,他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叶秋被霍斯年眼中的阴沉之气所惊到了,脑海中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他从前那般的掠夺和蛮不讲理,这么想着,下意识中身体便向后蜷缩了一下。 霍斯年却是沉浸在她终于醒来的喜悦和无法自拔,“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好多了?脸色看上去比我送你来的时候好多了……” 霍斯年又了什么叶秋已经听不清楚了,他记得他刚才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了,而刚才他又是他送自己过来的…… 叶秋不禁想,昨天不是霍斯年的订婚仪式吗…… “昨天……你送我来的?”叶秋似乎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问道。 “是。”霍斯年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劫后重生的心有余悸,“昨天你昏倒在三楼的一个下客厅了。” “那你送我过来,你的订婚仪式怎么办?” “什么订婚仪式?”霍斯年自嘲似的笑了起来,“婚礼已经却笑了,还有什么订婚仪式。” “取消了?”叶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取消了。”霍斯年轻声地着,再一次握起叶秋的手,道:“因为我发现,在知道你晕倒的那一刻,我连呼吸都停止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无法与别人订婚,哪怕是名义上的,也不可以。” 等等……等一下!霍斯年在什么,看见自己晕倒连呼吸都停止了?可是……可是……他不是喜欢章淑华,厌恶自己的吗,怎么现在又…… 叶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震惊。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可能反应不过来,我也承认,前段时间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可是,我就是因为太害怕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59、一时半会 叶秋听着霍斯年的自述,她只觉得越来越震惊,霍斯年诶,这样一个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人,竟然会害怕? “很没出息是不是?”霍斯年嗤笑一声,似乎是在笑话自己,”可是没有办法,秋,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直以来,我都骂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无法原谅你三年前在我有难的时候不告而别,可是我现在想通了,你不告而别总有你的理由和委屈,我唯一能做的,应该是好好对你,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你,再也不愿意离开。” 霍斯年在他的订婚仪式上因为她离开,其后果是什么,叶秋不是不知道,既然霍斯年与章淑华已经不再可能她遍也没理由再藏着掖着。于是道: “其实三年前,是张淑华来找我,她只要我愿意主动离开,她就想办法救你,并且和霍氏联盟……” 霍斯年怔怔地望着她,突然不话了,许久许久之后,他突然一把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声音闷闷地:“谁让你这么好心了……”就是因为她这份好心,竟然让他误会她这么久,难过这么久,错过这么久! 霍斯年力气太大,抱得叶秋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双手撑在自己胸前,将他推开。 “你……你干嘛啊……” 他们只是就事论事,可没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啊。 叶秋心里在纠结些什么,霍斯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前些天他已经混蛋了那么久,现在可不能继续混蛋了。 “我都等了三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霍斯年挂上温和的笑,心里想的却是,无论怎么样,你都是逃不掉的。我霍斯年喜欢的女人,就注定是我霍斯年的女人。 病房外的门被人打开又关上,文茜在房门外笑道合不拢嘴,“这么样,我就吧,既然霍斯年没和章淑华订婚,那么一定会和我们秋在一起的!你看看,你看看,刚才两个人都抱在了一起了,啧啧啧……” 林萱也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没有什么。 “不行,不行,我要再看看。”文茜脸上满是揶揄地笑:“不定他们一会儿会进行点限制级的东西呢,哈哈哈……” “呦,我以为这位义正言辞的姐多有骨气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没素质的人啊,竟然会偷看。” 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文茜如遇大敌,缓缓转过身来,就看到英俊得无法无天的安伯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乱什么啊!”文茜非但不觉得不好意思,还理直气壮地:“我哪有偷看啊,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 着,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话里的可信度似的,狂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而入。 “秋,我来了!” 在霍斯年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就已经站了起来,双手他掏在西裤的口袋里,一本正经的样装得有模有样。 “文茜,萱,”叶秋看到自己熟悉的朋友心里放松许多,她扭动了一下身,道:“你们可算是来了,文茜啊,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回家帮我拿几套换洗的衣服。” “哈,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文茜献宝似的走到一个橱柜旁,打开,为叶秋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我就知道醒来后,要换衣服。” 在文茜进来的时候,安伯也跟着走了进来,但是听到人家女孩要换衣服,赶忙道:“那什么,我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伯,霍斯年的表弟。叶姐要换衣服是吧,那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再和你好好认识认识。” 叶秋笑着点点头,心想要是世界上的男人都像安伯这样文质彬彬那该多好啊。 安伯识趣地走出去,室内人把目光投向霍斯年。 “怎么了?”霍斯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疑惑地回望向叶秋,似乎在你们看我干什么? 叶秋轻咳两声,道:“霍总,我要换衣服了。” “换啊。”霍斯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 叶秋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她一字一顿地道:“我我要换衣服了。” “我知道啊。”霍斯年点点头,“我没不让你换啊。”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啊?!”叶秋心想,这人是不是因为取消一次婚礼就变傻了,竟然听不懂中国话。 霍斯年尴尬地摸了摸鼻,这才讪讪地走出去。 叶秋换衣服,作为密友的文茜和林萱自然是不用回避的。叶秋一边换衣服,文茜一边将昨天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跟叶秋讲述了一遍。其中包括霍斯年带叶秋离开时,他与章国强以及霍老夫人的谈话。 “厉害啊你,秋,”文茜啧啧称赞道:“霍斯年为了你,可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从此君王不早朝。” 叶秋白她一眼,“你语文老师的棺材板快要压不住了。” “嘿嘿……虽然我词不达意,但是里面的意思你都清楚嘛,总之一句话……”文茜扯了扯旁边林萱的衣服,“萱,你来总结。” “啊,”林萱一怔,扯了扯嘴角,“我不会啊。” “哎呀!”文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两人,兴奋地总结道:“总之,霍总这次为了秋,不惜和合作方反目,不惜和自己的母亲反目,真是为了你,不惜与全世界为敌啊!” “哪有你的那么夸张。”叶秋的衣服已经换好,她把脏衣服丢进一个袋里,放到床边的抽屉里。 文茜抢过她手里的衣服,嫌弃地道:“行了,我直接拿回去帮你洗了就行了。” 叶秋点点头,并没有因为文茜跟她讲述的那些事而开心起来,相反,原本就虚弱的一张脸上更是愁云惨淡,“现在外面有什么消息吗?” “外面?什么外面?”文茜不明所以。 “就是媒体上,或者是其他几家公司门面上有没有什么动作?” 文茜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60、羡煞旁人 外面何止有消息,简直是消息满天飞,尤其是络上,简直是什么的都有。 有人叶秋是三,还有人她是为了钱故意被蛇咬的。因为章淑华是明面上的正牌女友,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站在她一边,义正言辞地讨伐叶秋。 而这一切,叶秋暂时并不知道,他们也并不会告诉她。 一会儿过后,三个女孩在房间内叽叽喳喳,但就是没有来开门。霍斯年等的不耐,敲了两下门便冲了进来。 安伯见霍斯年没有被轰出来,整理一下衣领也走了进去。 “霍总,你也该回去好好清理清理去吧!想追回我们秋,还是要像以前一样帅才行啊。” 霍斯年目光一闪,脸上竟然露出鲜有的不自信的表情,“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文茜笑着指了指卫生间,道:“好了,你自己去看看吧。” 霍斯年因为一直不吃不喝地守在叶秋这儿,再加上今天天快亮时,他才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睡着了,所以没休息加没清理的后果就是,他现在满脸胡的“淤青”。 “你这个女人真没品味,”安伯仗义地站出来提自己表哥正名,“这样男人味你知不知道?” “喂!”安伯不话还好,他一话文茜就变成一只炸毛的猫,“我有在跟你话吗?你插什么嘴?哼,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竟然把邋遢成男人味,诶,蛇王。要我,你平日里是不是都是这么有男人味的?” 蛇王?什么鬼? 安伯把目光投向自己亲表哥,“哥,她骂你邋遢……” 文茜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你别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霍总,我的就是你youyouyou啊!”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叶秋被他们两个吵的脑仁疼,她望向文茜,佯装不知地问:“我忘了昨天是谁跟我们两个,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这一次是真的喜欢了呢。萱,”叶秋的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林萱身上,“那个人是不是变脸太快了?” 林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听到叶秋在问她什么,只是茫然地点点头。 “嘘!”文茜警惕地瞅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扑到床上便要去堵叶秋的嘴,“好了,好了,你不要了!” 着,又做贼心虚地回望了一眼安伯。 安伯察觉出不对劲来,嘴角禽起一抹坏笑颇有些得意的道:“天呐,你喜欢的不会是我吧?” 文茜气急,急急忙忙地反驳道:“才不是!你少自恋了!” 安伯耸肩,一脸没所谓地道:“那最好不是咯,被你这样的女人喜欢真的吓死了。” 他用的是来开玩笑的语气,文茜嘴上反驳着他,眼中却闪过一瞬的黯然失神。 “好了,” 霍斯年的一声冷喝,成为今早插曲的结束,“安伯跟我回去。” 他完又坐到叶秋的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好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你在医院乖乖的,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叶秋一脸茫然,心想,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霍斯年站起来走出去,安伯紧跟在后面,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落了一地。 从到大,这真的是他第一次听见霍斯年用这种语气话。 抖鸡皮疙瘩的同时,让他心尖都开始发颤了,妈的真是太吓人了! “秋秋,怎么样,怎么样?”等霍斯年一走,文茜就一屁股坐在她床上,迫不及待地问。 叶秋没精打采地瞥她,“你是问安伯吗?挺好的啊,你们这种属于欢喜冤家……” “谁问你那个变态了,我的是霍总!霍总!看着架势,霍总是要跟你复合啊,你怎么想的?” “什么我怎么想的?”叶秋一副兴致缺缺的样,“没怎么想啊。哎,萱,你吃饭了吗?” “别打岔!”文茜猛敲一记叶秋的脑门,义正言辞地道:“霍总为了你,都做了那么多了,你还有什么好别扭的?再了,你马上就可以嫁入豪门了诶,那可是真正的豪门啊!” 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加一就等于二,一些人,并不是因为他付出多就可以在一起。时间让我们成长但是时间之下的伤疤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文茜不懂这个道理不代表叶秋不懂。经历过那么多的她,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更不敢轻易尝试,害怕比上一次摔得更痛。 “嫁入豪门?”叶秋笑了笑,“谁愿意嫁谁去嫁,我没有什么兴趣。哦,对了,听霍斯年的这个混血表弟家里特别特别有钱,干嘛让我嫁入豪门,你自己完全就就可以啊。” “去你的吧!”文茜故意撞了下叶秋被蛇咬的那条腿,引得对方一阵惊呼之后得意地:“别忘了,你现在是伤患,竟然还敢开我的玩笑!” 文茜和林萱也并没有陪叶秋太久就离开了,毕竟她们还是要上班的。 两人走后,专门照顾叶秋的人就提着两个保温桶走了进来,笑容可掬地道:“叶姐,你真幸福。” 什么什么?怎么就幸福了?被蛇咬了还幸福吗? “叶姐,刚才你男朋友走的时候专门交待我,让我好好照顾你。而且啊,刚才还有人过来送了两个保温盒的食物,我一问,他他是霍先生的厨师。” “他不是我男……” “叶姐,你的命怎么这么好啊,有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护士脸上写满了羡慕,“真是的,又有长得又帅,关键是还对你那么好,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叶秋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心想,那是你没见过他蛮不讲理时的样,简直能把人给气死! 不过当叶秋看到霍斯年厨师送来的饭时,还是惊讶了一把。这些菜和点心,都是她爱吃的,也难得霍斯年都还记得。 叶秋不知道的是,这些年来,霍斯年住的地方一个换一个,他的厨师也一个换一个,但是他饭桌上的菜永远没有变过,都是叶秋在别院时喜欢吃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61、慢走不送 等到中午时,霍斯年回病房内来看她,他已经换下了早晨的衣物,也已经洗漱清理过,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许多,但是眉眼之间仍是有挥之不去的疲惫和阴霾。 现在叶秋早就摆正了心情,霍斯年对她来,就是一个相识多年的故人。也只有这样想,她心里才能好过许多,在面对霍斯年时在不至于太难过。 “现在感觉怎么样?”霍斯年走过来,脸上终于不再是之前的冷漠疏离,但是他越是这般春风和煦,叶秋的心里就越是发毛。 “好多了,”叶秋回答,“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晕倒当时的确是很吓人,但是一旦找到合适的血清之后,整个人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 再用不了两天,叶秋就可以出院了。 她回答霍斯年的问题时,低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并不去抬头看霍斯年。两个人明明是和平相处,却让霍斯年有一种拳拳都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出来的滋味。 从叶秋醒啦她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怎么不见了? “你有看见我的手机吗?”叶秋问面前这个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从我醒来我就没看见我的手机。” “你的手机可能是被文茜拿走了吧。”霍斯年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个谎。 “她拿我手机做什么?” “可能是怕你没醒的时候……被人给拿走了吧。” 霍斯年这个解释,也真的是太没有服力了,这里可是高级病房,怎么会出现偷拿人手机的事儿? 而实际上,叶秋的手机是被霍斯年给藏起来了,现在络上铺天盖地地都是叶秋是三的言论,霍斯年担心她看见心情不好,所以便给她藏起来了。毕竟在络十分发达的今天,络暴力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几百人朝你吐一口口水,就足够把人给淹死了。 霍斯年以为,叶秋的这些苦难都是他带给她的,在他的人还没把络上的那些言论清理干净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让她看见那些不好的话语,承受第二遍的伤害的。 “你就这么走了,怎么跟你家里人交待,怎么跟章姐交待?” 霍斯年笑了笑,一脸轻松地道:“我母亲是自持我的,而霍氏,原本就是我的,自然是我了算。至于你的章姐,我们原本就是协议在一起的,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和道德纠葛,得南通一点,我这是违约,大不了多赔偿一些‘违约金’。” 而实际上的情况并不是这样,霍斯年今早回家负荆请罪,霍老夫人指着他的鼻骂他对不起他父亲为他打下的基业,而霍氏的股票更是一跌再跌,出现了多年以来的最低点。章氏与霍氏的全部合作中止,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易氏和宋氏乘火打劫。可以,霍氏正处于四面楚歌的危险局面。 就算是这样,霍斯年在安定好董事会的那帮老虎狐狸之后,仍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里来,就是为了看一眼叶秋怎么样了。 但是真的到医院之后,又不知道应该些什么,好像从三年前别有所图地把她带回家之后,他就一直在让她受伤,让她伤心。 他口口声声地着爱她,却给她带来了数不尽的大风大浪。 霍斯年心里是愧疚的,而叶秋的心里是挣扎的。霍斯年在谎,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越来越搞不懂霍斯年这个男人了,一边甜情蜜意地能把人捧到天上去,而另一边,无情起来时,恨不得把她整个人至于死地。 这样的一个男人,如何让人安心,如何让人心甘情愿地把一整颗心都交付于他? 霍斯年见叶秋只远远地望着窗外,并不话,于是问道:“你在看什么?” 想不到,雷厉风行不择手段的霍斯年,也会有用心翼翼语气话的时候吗? “没什么,”叶秋声音淡淡的,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就是太闷了。” 太闷了?霍斯年四下打量了一下病房,家庭式的设计,卫生间、厨房、陪同室等等一系列措施应有尽有,而且房间大十分宽敞,怎么会感到闷呢? “你是因为总是在房间里待着,才会感觉到闷的吧,”霍斯年着站了起来,在房间内四下打量一番,接着便有了一个决定,“你先在刚好了没多久,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待着吧,” 叶秋点点头,这个话题算是告一段落。 霍斯年看叶秋依然冷淡的样,便自觉有些无趣,他知道她现在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但好在,经意过那么多的他终于学会了然奶,对待她,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公司里还有一点事。” 何止是有一点事儿,几十个上亿的案等着他去处理呢,还有无数个大大的公关问题,都要他亲自去周旋。 叶秋点点头,“慢走。” 霍斯年看她一副毫不留恋的样,虽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长腿迈入出去。 他刚走出去,明远就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霍总啊,霍总,您可算是出来了!” 霍斯年进去那么久,明远在门外等得心力交瘁,公司那边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去处理,霍总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和叶姐聊天?有无数个瞬间,明远都想敲门进去,但是一想到他敲门之后的后果,吓得只好乖乖待在原地继续等。 霍斯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明远紧跟在他的后面。 “关于蛇的事情,有线索了吗?” “关于蛇的线索至今仍然是没有,那个人好像很有反侦探心理,成功避过所有的监控,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 “不可能的,”霍斯年面色沉冷声音笃定,“在这个世界上,但凡是人做过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一丝到痕迹。继续查!一定要把那个人给揪出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62、大发雷霆 “是!”明远恭恭敬敬地。忽然话锋一转,道:“虽然没有找到有关蛇的嫌疑人,但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可能和蛇的事情有关。” 霍斯年保持沉默,示意他继续下去。 “在今天,有一位员工突然提出离职,我觉得非常可疑。” “可疑就去查。” “只是,我想……敢在霍总你的订婚仪式上搞破坏的人,肯定是不简单的吧?我想,那人会不会把那个服务生给杀人灭口了呢?” 霍斯年脚步一顿,接着快步向前去,只留给明远一句:“让雨凝动作快点!” “是!” 而另一边,在宋家,宋耀之左思右想仍然觉得姐姐宋璨之那件事情做得太大了。不管那蛇是不是宋璨之放的,至少那蛇是她带去的,而且她也有害叶秋的初心。这件事若是被霍斯年给查出来了,他们宋家肯定要受制于人。 宋耀之越想越害怕,最后干脆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宋伟。 宋伟听后勃然大怒,大口破骂女儿宋璨之愚蠢。 “你想对付一个丫头,多少种手段没有?偏偏要自己动手!你,你这么蠢,还是不是我宋伟的女儿,真是气死我了!” “爸,我知道错了嘛,但是那蛇真的不是我放的啊,在打开盖之前,我就后悔了啊!” “没有人管那蛇是不是你放的!要是等霍斯年把你给查不出来,肯定要好好敲诈我们宋家一顿!现在好不容易让霍氏受到重创,却出现你……出现你……真是气死我了!” “爸,那怎么办啊?我不想家里因为我受到连累……” “你也知道家里会因为你受到连累?”宋伟气得都快不出话来了,伸出食指点了点儿宋耀之,吩咐道:“耀之,你去吩咐下去,找两个人,把那个服务生给做掉,那个人知道璨之的事情,绝对不能留下!” 听到父亲这么,宋璨之的脸瞬间就吓傻了,“爸,你在什么啊,做掉?你是要杀了那个服务生吗?她不过是帮我办一件事啊,怎么能杀掉呢?这样也残忍了吧?” 杀人这种事情,宋璨之想都没有想过,她弄来毒蛇也不过是想教训一下叶秋,但是并没有想过害人性命。 “残忍?”宋伟冷笑两声,“能坐到我们家这个位置上的,有哪一个人是不残忍的,我要是不残忍,你和你弟弟能过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生活?自己蠢犯下的蠢事还要我来手上烂摊,现在却又我残忍?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啊!”宋璨之哭得梨花带雨,精致的脸上写满恐惧和害怕,“但是也不能那个人给杀了啊,怎么也是一条人命!那是一条人命啊!” “行了!”盛怒下的宋伟帅掉女儿攥着自己的手臂,对一旁的宋耀之吩咐道:“带你姐下去,好好看着她,这几天好好在房间里反省,我什么时候让她出来,才允许她出门!” “爸!不要!爸我求你了!我自己犯下的错我愿意自己承担,不要连累其他的人好不好?爸!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可是任凭宋璨之怎么呼喊,她父亲都没有再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这是宋璨之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和家人之间有着明显的鸿沟和差别。原来在父亲的眼里,一条人命可以无足轻重的这个地步。 但是不管宋璨之如何,她到底还是被囚禁了起来,任凭她用尽力气,也是没能阻挡父亲去杀掉那个服务生灭口的决心。 因为宋伟知道霍斯年有多大的本事,所以他快速吩咐自己手下去除掉那个服务生。但是他到底还是没想到,雨凝早就将那个服务生成功转移,而雨凝换上了服务生的衣服,住在她家里等着前来灭口的人。 宋伟也是速度迅速,没让雨凝等半天,派去的人就已经赶到了。 这些手下自然是没少做这些肮脏的事情,他们经验丰富,知道如何做才能够既把人除掉,又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但是雨凝是何其聪明的人,在那人刚刚偷溜进厨房准备打开天天然气时,她就已经将那人发现。 雨凝的出现自然也让对方知道他已经暴露,但是对方刚一看雨凝是个女的,顿时便生了轻敌的心思。 等到他被雨凝收拾得服服帖帖,才知道这个女人的伸手有多厉害,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雨凝把人交给明远时明显有些不开心。 “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去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的,在这方面,霍总只相信你。” “没有啊,”雨凝的声音云淡风轻,“我只是觉得有些太幼稚了。” “幼稚?”明远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对啊,太幼稚了,那人也太蠢了,真的没有一点挑战力。” 明远:“……” “下一次能不能换个有挑战点的任务?” 明远:“……” 霍斯年在得到人被抓住时,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几个老股东不依不饶,非要怪罪因为霍斯年退婚而错失的合作机会。 “我看各位很是喜欢靠联姻得到的好处,是啊,”霍斯年嘲讽一笑,“联姻毕竟是成本最,收益最大的合作方法嘛。只是我不明白,既然在座地各位都那么喜欢联姻,你们怎么不去啊。” 在座的几位股东立即吹胡瞪眼,其中有一位头发都已经花白的人道:“好啊,霍总,你年轻,你欺负我们年纪大了是不是?” “哪敢,哪敢,”霍斯年环顾众人,冷笑一声,“各位,不都还是老当益壮的嘛,这不,好在参加股东大会。” 这些老狐狸,拿股份,玩女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生猛,等到为公司出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老了? 众人一片唏嘘,虽然对霍斯年多有微词,却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明远走进来,附在霍斯年身边了些什么。 这下,霍斯年一直浓云密布的脸上才有了些许笑意,“不管用尽什么办法,都要想办法给我把那两人的嘴给撬开。”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63、担惊受怕 “明白。” 明远从霍斯年身边退出去,霍斯年面向众人,脸上生起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道:“你们不用再争了,已经有人,把案给送来了。” 在审犯人这方面,明远可是高手,他熟知人的心理,懂得如何在不动对方一下的前提下,打开人的那张嘴,得出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几乎没用多大会工夫,两个人便全都招了。 两个人都指出,是宋家。 “霍总,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要去找宋伟谈判?” “不急,”霍斯年勾了勾嘴角,“宋伟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回去,他应该都快急死了吧?” “霍总你是想……” “就让他着急着急也好,越着急,越没有耐心,等到我们谈判时,也会多一次些筹码。” “是。”明远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霍总,你让我准备那么多花做什么?” “让你准备你就去准备,”霍斯年不耐地:“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明远立即不做声了。 “对了,继续给各大络媒体施加压力,务必要把有关于秋不好的言论,清理干净。” “是!” …… 文茜和林萱下了班后便来看望叶秋,两个人走进房间,瞬间被眼前的一切所惊讶到了。 只见叶秋原本干净简洁的病房里装满新鲜的花朵,各式各样的花朵装点得宜,既赏心悦目,又沁人心脾。 “天呐,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文茜刚问完,又自答道:“肯定是真的吧,那么香,空气那么好。秋啊,你现在可是住进花房里的花仙了,怎么那么多花啊,霍总给弄的吧?” 一提到这个问题,叶秋就想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突然有几位笑容可掬的姐姐过来,而且推着好几车的鲜花。 叶秋想自己订花啊,是不是她们送错了,没想到带头的那位姐姐:“没错的,没错的,就是霍先生订给叶姐的。” “订给我的?”叶秋不懂,好端端地送什么花啊。 “对啊,霍先生了,叶姐觉得病房里闷,所以要我们送来有利于好心情的各种各样的花,这样,就能把窗外的春色带给叶姐了。” 叶秋汗颜,心想现在是夏天,外面也没有什么春色吧?这话实在不像是霍斯年的,倒像是明远的。 经过几位姐姐手忙脚乱的收拾一番之后,原本单调的病房内立即变得生机勃勃起来,花香缠绕,让人的心情都变得明媚起来。 “叶姐,好好休息吧,祝您和霍先生都有一个好心情。” “啧啧啧……”文茜将房间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有钱就是好啊,想怎么撩妹就怎么撩妹,别是买一个房间的花了,就算是买一个别墅的花,一个别墅,也没有什么问题啊!果然,书本上得没错,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文茜一番喋喋不休,叶秋也就左耳朵出右耳朵冒,并不往心里去。 “秋,照这么发展下去,你和霍总应该快好事将近了吧?” 叶秋都懒得去搭理文茜这由一能联想到一亿的想象力了。 “先别贫嘴,”叶秋打了一下文茜的头,“我的手机呢,你把我的手机放到哪儿了?给我一下,我看我爸妈有没有给我打电话。” “手机?”文茜一脸茫然,“什么手机?” 林萱帮忙解释:“对啊,文茜没有拿你的手机啊。” 叶秋忽然明白了什么,直接朝文茜伸出手,面色不大好看地道:“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文茜似乎有所察觉,慌乱地问:“你……你想干嘛啊?” “快点!听话,把你手机给我。”叶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就知道,按照霍斯年和章淑华的影响力,两个人的订婚宴没有完成,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霍斯年那天叫来许多的媒体记者。 “要手机干嘛……我手机上的游戏都被我卸载了……哎!”文茜还没来得及拒绝,叶秋已经眼疾手快地抢过的她的包。 叶秋动作迅速,已经从包里拿出手机,并顺利打开。 她先是在几个软件上搜索了一下,发现除了霍氏公司的状态外,并没有霍斯年最近的消息。实际上,各家媒体发来的消息新闻,早就让明远的人解决了。 但是,所谓雁过留痕,人过留痕,就算是霍氏的手段再怎么强硬,也不可能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在新闻站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叶秋转手去其他论坛上搜索,果然,万能又八卦的友们,早就将叶秋扒得个底朝天。 从她出生地,到从到大上过的学校,以及毕业后待过的易氏,以及她出国等等消息。当然了,像她换身份这种事情,友们又怎么会错过。 言辞之激烈,在友的讨伐中,她彻底成为一个爱慕虚荣的拜金女。 “叶秋真不要脸!明明知道人家要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来?这不是明摆着要抢亲吗?勾引有女朋友的男人,她是有多饥渴,多不要脸?” “就是啊,她不仅破坏了人家的婚姻,还中断了两家集团的合作,这可能对我们A市的经济发展都造成不好的影响!这样的女人,真是死一百次都不算多!” “求各位大神开扒,把她家庭住址,以及她父母的电话扒出来啊。走走走,我们去组团打电话骚扰。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来,父母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是啊,现在的女孩都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啊?!单身狗前排找那朋友了,我可没有叶秋那么不要脸哈哈” 还有一些评论和跟帖字词语句更加不堪入目,叶秋越往下翻脸色越不好,最后只能用不好看来形容了。 “这就是你们不让我看手机的原因?” “秋……”文茜为难地:“我们是怕你不开心嘛……” “怪不得,怪不得,霍斯年把我的手机拿走不给我看,原来是因为这样……”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64、又是争吵 “霍总他,”文茜担心叶秋又生霍斯年的气,赶忙给他寻找借口,“霍总他可能是怕你看了心情不好吧。” “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林萱气愤地道:“秋,你都不知道,那些媒体新闻上报道的有多难听,只不过现在被霍斯年的公关给删除掉了而已。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叶秋还没来得及什么,就被文茜给打断,“萱,你什么呢?!什么叫秋以后怎么做人啊,秋做错什么了吗?秋什么都没有做错!有什么好怕了?” “可是,就是因为霍斯年,秋才会变成这幅样啊,虽然我们知道秋是无辜的,但是别人不知道啊,社会上的人怎么看秋?人不可能独来独往的,总是要和社会上的人相处的不是吗?” 文茜气愤地站起来,暴躁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一起来这个,她就特别生气,“你看络上的那些正义使者,一个个大气凛然的样,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讲起来事情,就像他们当事人似的,比当事人还要清楚!” “哎,那有什么办法,要怪也只能怪霍斯年,是他把秋引到风口浪尖上的,我们秋一次又一次受伤,全都是因为他,我都快怀疑他对秋的用心来了。爱一个人,难道不是让她变得更好吗?怎么到了他霍斯年这儿,就是让秋不断的受伤难过呢?” “行了,行了!”霍斯年赶紧让林萱打断,一边朝她挤眉弄眼,一边道:“好了,好了,能不能少两句?他们两个刚有和好的矛头,你这些干什么?” 林萱抿了抿唇,“我还不是提秋委屈。” “要我啊,最可恶的还是那些络喷们,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我们秋?一个比一个厉害,口齿伶俐伶牙俐齿的,怎么不去想,秋是怎么去订婚现场的?以为我们秋愿意去啊,还不是因为章淑华的奸计,还有啊,一个个在那章淑华多可怜,怎么不想想,我们秋被人陷害,让毒蛇咬得都住院了!” 她们两人在那一句一句的讨论着,没看到叶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萱,你不知道啊,在那个盖楼盖得最高的帖里,我分别注册了四五个号和他们对骂。对了,你和他们对骂了吗……” 就在这时,霍斯年过来了。 天气炎热,他依旧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步履匆匆,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之色。 “霍总来了啊。”文茜忍不住调侃他,“你看我们秋的满屋的鲜花,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应该是哪个追求者吧?” 霍斯年刚想礼貌地回复一下,却听一直沉默不言的叶秋开口话了,“文茜,萱,你们两个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他。” “好,好,我们出去,”文茜嬉皮笑脸,“有什么话慢慢啊,那个啥,天也不早了,我们干脆直接就回去了,你们,那个,哈哈哈……” 文茜都站起来了,林萱却依然坐在床上纹丝不动。 “走啦,走啦!”文茜催促她。 等到房间内归于平静之后,叶秋这才脸色平平的对霍斯年:“坐吧。” 霍斯年瞥了一眼房间内的鲜花,微微一笑,问道:“这花,喜欢吗?” 叶秋却是答非所问,“霍总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霍斯年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霍总还打算一直不把手机还给我,让我一直与世界隔绝吗?” “秋!”霍斯年叫她的名字,“我是担心你看到那些东西让你伤心。” “你如果不想让我伤心,你就不应该招惹我!”叶秋突然拔高声音,面色之间带着一份狠厉的决然,“霍斯年,你既然决定和别人订婚了,你就不应该招惹我!我晕倒的时候,你就不应该管!” “我喜欢你,我心里有你我怎么能不管?!”霍斯年用力按住叶秋的肩膀,深邃的双眼直逼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 “你喜欢我?你心里有我?”叶秋冷笑,“你若是忘不了,心里有我,就不会去和别人结婚!霍斯年,不要找什么理由,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你订婚,没有人拿着刀放在你脖上逼你吧?” “没有人逼我,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逼得了我的人就是你了,你逼得我还不够吗?不过你的对,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能给自己找任何理由。” “你这样做,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伤害了我,伤害了章淑华,其实也伤害了你自己吧?霍斯年,你太自以为是了。” “是,我自以为是。”霍斯年苦笑,“不过,我与章淑华本就是协议在一起,协议订婚……” “我知道你就想这个,”叶秋苦笑,“可是,你因该知道,你是抱着和章淑华协议订婚的心,可她不是,她是爱你的。你到底还是伤害了她。” “可是我不在意,”霍斯年炯炯的目光盯着叶秋,几乎将要将她融化,“我不在乎别人,你知道的,我只在乎你的感受。” 他如果在乎她的感受,三年前就会不会抱着利用她的初心去认识她? 就算三年前的事情暂且不提,他若是在乎的她的感受,前些日就不应该搞乱她的工作,利用自己的手段强硬地介入到她的生活。他若是在乎她的感受,更不应该那样一次次地对她进行冷嘲热讽。一次次地羞辱她! 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 叶秋想要的不是什么一掷千金的宠爱,到底,她想要的也不过是尊重罢了! 一个连尊重都给不了你的男人,又怎么会在漫漫人生道路中给你现世安稳的生活。 尊重从来都是相互的,霍斯年不尊重叶秋,叶秋就很难去尊重霍斯年。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我,不要那么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等到什么时候学会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懂得该如何与别人平心静气地相处时,你再跟我在乎我吧。”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65、都是废物 叶秋完便转过身去,不再打算搭理霍斯年。 看着叶秋背对着自己一声不吭,霍斯年的脾气很快就变得暴躁起来,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慢待过?但是既然知道了自己放下不下她,既然决定要重新在一起,有些事情总是要慢慢学着去适应、去改变的。 真的,让一个人摆脱二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秉性是真的很不容易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霍斯年觉得,自己还有很长的道路要继续行走。 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也要忍耐下去,霍斯年站立在叶秋身后,上身微微前倾,附在她耳边道:“好,祖宗,就算你得都对,那你先好好吃饭行不行?” 他得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就算她得都对? “想吃我就会去吃,不用你管。”叶秋背着他走下床,看着他高大的身躯仍然站立那儿动都不动,于是没好气地问:“你还站在哪儿干嘛,霍总公司里很清闲吗?” “不清闲,”霍斯年一幅痴汉像,“但是任何事情跟你比起来,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想要甜言蜜语?哼哼,叶秋想,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霍总清闲,但是我不清闲诶,”叶秋道:“我有太多比霍总重要的事情,所以,霍总,你还是请回吧,不要影响我做重要的事情!” 霍斯年并没有以为这直白的拒绝的话生气,瞅了眼他刚带来的餐桌上的饭,问道:“这么不吃饭,是不是不喜欢?”他记得很清楚,这些明明都是叶秋喜欢吃的才对啊。 “不是,只是我现在不想吃而已。”叶秋从一边抽屉里拿出文茜给她带来的画笔和画板,“怎么了,霍总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霍斯年在叶秋面前再也没有任何所谓的气场,只是道:“我只想看着你吃饭而已。” 叶秋没有办法,拿起筷夹起一块菜尝了尝,细嚼慢咽后放下筷,抬头道:“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可不可以走了?” “好,”霍斯年刚坐下,又无奈地站了起来,“祖宗,我这就走行了吧。”霍斯年刚走到门口的位置,转身又折了回来,“对了,明天出院,知道吧?” “知道。”叶秋点头,无声地催促着让他赶紧离开。 霍斯年前脚刚走出病房,随着房门“腾”一声被关上,叶秋赶忙拿起筷,津津有味地品尝起霍斯年带来的饭菜。 真的是……太好吃了! 就在叶秋吃得正开心的时候,并没有落锁的房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打开,就在叶秋猝不及防间走了进来。 霍斯年怎么又折回来了?! 叶秋一怔,颇有种做坏事被抓个现行的感觉。她故作从容地放下手里的筷,问道:“还有什么事?” 只听霍斯年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这算是吵架和好了对不对?” 叶心中翻过一个白眼,心想,还吵架和好?我连吵架都懒得跟你吵好吗?! “就算是吧,可以走了吗?” “好。”霍斯年笑了笑,退出房门。 叶秋长舒一口气,刚刚拿起被她放下的筷,谁知那人竟然再一次折回来了,脸上带着浓浓笑意,问:“饭菜好吃吗?” 叶秋:“……” 霍斯年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红灯绿酒,车水马龙,黑夜让这个城市反而显得更加清晰。 他的车就停在病房外,明远看到他远远地走过来,先一步打开车门。 霍斯年坐上车,明远紧跟着坐到副驾驶上,“霍总,我们是要……” “回公司。”霍斯年,“宋氏那边盯紧点,但是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我们要等着他们迫不及待。” “霍总,您想要的是……” 明远知道霍斯年是特别能沉得住的人,但是却不知道霍斯年竟然那么沉得住气!霍斯年越是按兵不动,就明他想要赌的东西更多! 司机老张从二十岁就开始在霍家当差了,而明远又是霍斯年最得力大助手。他们作为霍斯年的助手,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多,”霍斯年轻轻勾了勾嘴角,“宋氏所有的地产。” 什……什么……宋氏所有的地产?! 宋氏当年就是依靠房地产而挤进A市富豪榜的,虽然后来把重心放在了娱乐电影和电产品上,但是宋氏的房地产依然是A市标杆式的代表。霍斯年竟然想要宋氏所有的房产!要是让宋伟听到,他一定会气死的吧? “他没得选。”霍斯年眼中升起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我一直想着该怎么对付宋家,没想到,宋伟横行霸道了一辈,却生出来这么不成器的女,白白的把把柄往我手里送。我要不狮大开口一些,岂不是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明远仔细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先是宋家姐放蛇故意伤人,接着是宋耀之买凶杀人,这一桩桩一件件,足够给宋家致命一击了。 宋家虽和霍家是表亲,但是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情分,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抗打压霍氏,现在既然是他们先挑事,霍斯年又并非善类,何必要再心慈手软呢? 更何况,霍斯年本来就不以正人君自诩,现在白白送上门来的机会,他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但是,也幸亏对方是霍斯年这样的人,才能够有这么大的魄力与耐心。 因为霍斯年退婚一事,很多人都以为A市要变天了,的确是要变天了,是霍氏将要完全图吞并宋氏的房地产,从此以后,A市四家并头的局面会有所打破,霍家成为独头老大。 此时,原本应该惊涛骇浪的霍氏集团依旧风平浪静,而原本应该平安无事的宋家却是闹得鸡犬不宁。 “爸!”宋耀之急匆匆地去敲宋伟的书房门,“我派去做掉那个服务生的人还没有回来!” “还没回来?”宋伟双眼怒睁,几乎要喷出火来,“废物!全都是废物!”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66、是大坏蛋 宋耀之低垂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 “爸你那人会不会已经……” “住嘴!”宋伟打断他,“再去找!找不到你姐弟俩也给我滚出去!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不中用的东西!除了给我惹是生非还能做什么?!这么的事都做不好!滚!” 宋伟抄起手边的一本书就朝着宋耀之扔去,在他气喘吁吁的同时反而冷静下来。耀之派去的人……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至于是被谁抓到,略一思考便能想得出来!肯定是霍斯年,可是为什么他既然已经抓到了这么好的把柄,却还没有来找找自己谈判呢? 宋伟浑浊的眸微微眯了起来,露出冰冷的光芒,霍斯年迟迟不来找他,难道是他在等着自己开口,他既然这么有信心,那就明有更大的胃口! 只是,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宋伟在思及此之后,也变得镇定下来。现在就是两个人比谁更有毅力的时候了。 一场无形的硝烟,正在缓缓拉开序幕。 夜晚来临,叶秋早早便睡下了,在她睡半醒不醒时,迷糊之间感到有人在她侧躺下,一双滚烫的手缓缓将她的腰圈外怀里。叶秋想逃,可是发现根本就无处可逃。那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圈套着她,不让她有丝毫逃离。 渐渐的,叶秋不再逃离,任凭那双手紧抱着自己,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叶秋醒来时,空荡荡的病房内只有她一个人,哪里有什么人啊。难道是自己做的一场梦罢了?叶秋摇摇头,甩掉脑袋里有的没有的想法,直接走下病房去洗漱。 就在她刚走下病房时,突然看到自己的手机正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诶?手机已经回来了?叶秋想到晚上圈着自己入睡的那双手,脸不觉得红了起来。 原来是霍斯年来了啊…… 心里仿佛有一台鼓,砰砰砰地擂动起来。 就在这时,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叶秋犹豫了一下,点击接通。 是霍斯年。 叶秋从国外回来之后,虽然一直和霍斯年纠缠不清,但是她从来没有记过他的电话号码。 至于霍斯年有她的电话号码,一点都不奇怪。一个能做到用力手段和她成为邻居的人,知道她手机号码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有事?”叶秋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你在我的床上睡了一夜,我舒不舒服你不知道?” 电话那端的人却低声笑了起来,“秋,你这句话,很容易让我误解啊。那我问你,你跟我在一个床上,你到底舒不舒服啊?” “无耻!” “嗯。”霍斯年大方地承认,“对你正人君不起来,就想做些无耻的事情来。” “……”叶秋自知不过他,只能没好气地道:“你还有没有事了?没有事我挂了!” 叶秋假装要挂电话,只是刚把手机撤离耳朵就停了下来,又把手机放回到耳朵上,那人……那人怎么还不话啊? 许久的缄默之后,却听电话那端的人低低轻笑出声,温声道:“不是要挂我电话么,这不是还没舍得挂吗。” “你!”叶秋气急,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却并没有真的要挂掉电话的意思,“有事快!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做游戏!” “好好好,”霍斯年低笑两声,知道是时候见好就收了,“我是想告诉你你今天出院还记得吗?” “记得。” “今天晚上我有些事情,可能没有办法去接你出院了,但是给你准备了礼物。” “知道了知道了!”叶秋没好气地打断他,“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着,叶秋直接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一边放下手机,一边自言自语地道:“真是的,你忙你的管我什么事啊!” 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有一个地方空落落的呢? 一天的时间转眼而逝。傍晚时刻,下了班后的文茜和林萱直接来到医院,庆贺叶秋出院。 文茜一边帮叶秋收拾东西,一边不停地瞅着门口的方向:“怎么回事啊,你今天出院诶,霍总怎么不来接你啊?” “谁让他来了?”叶秋没好气地道:“我还不希望他来呢,见到那个人就烦!” “哎呦呦,”文茜眼中闪着揶揄的光,调侃:“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啊?” “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哦,是么!可是为什么某人的脸色怎么不大好看啊?萱,你看看,某人的脸色是不是不大好看啊?” 林萱没心思和文茜贫,只转过身对叶秋道:“霍总为什么不来接你?他前两天不是还很热情的吗?现在热情又冷却了吗?” 叶秋拿衣服的手一顿,继而满脸不在乎地道:“谁知道呢,我才懒得去想有关他的事呢!” “据我所知,”林萱继续道:“霍氏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大动作,霍总最近应该没什么好忙的吧?” “那可不一定啊,”文茜插嘴,“怎么霍斯年也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板啊,大事情加起来肯定数不胜数,哪像我们似的,整天游手好闲无事可做的。秋啊,霍总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事才没来的,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乱想什么?”叶秋丢下手里的东西,目光却是不自觉地扫过病房门前,“他来不来跟我都没什么关系,不来更好!省得让我心情烦闷!” 叶秋刚完这番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几乎是下意识间奔了过去,将手机接通。 由早上那一通电话之后,叶秋已经将霍斯年的手机号保存到自己的手机上。 此时宽大的屏幕上,就闪烁着“大坏蛋”三个大字。 霍斯年大坏蛋,大坏蛋霍斯年。 叶秋没好气地接通,声音闷闷的:“干嘛?”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67、挑拨离间 “我给你的出院礼物马上就要到了,准备好了吗?” “霍斯年,你又要搞什么幺蛾?” “准备好了么,礼物马上就来了。” 不等叶秋再什么,病房外突然响起阵阵敲门声。 “是不是你的霍总来了!”文茜兴奋地跑过去,“我去帮你开门!” 叶秋的目光也被那扇门所吸引,她的目光投射过去,好像那扇门外站着对他十分重要的人似的。 只是,当大门打开的那一刻,门内的人全都惊诧地愣在原地,不再话了。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霍斯年,而是一个穿着丑西装,脸上画着丑妆容的高大男,他头上带着一个肥大的黑色帽,足足遮掩了大半张脸。 “你是?” 文茜后退一步,叶秋走了过来。 只听那个长得像魔术师的人用着蹩脚的中文,怪腔怪气地:“你好,叶姐,我是霍先生派来给你表演节目的。” 表演节目?她怎么总觉得这个应该是外国人的魔术师有点奇怪?有种和他在哪里见到过的感觉,不出来的熟悉? “诶?”文茜无意间:“你怎么知道她叶秋就是她?” 魔术师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将眼前的话题一笔带过,走近病房里来,只:“叶姐,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表演了。” “你开始吧。” 他要表演什么?变魔术吗? 那魔术师一直微微低垂着头,头上的黑色帽遮盖住他的脸,更多添了几分神秘感。 他现在宽阔的空地中间,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右手紧握成拳,等到他缓缓把手掌打开时,原本空空如也的手掌里竟然有一块白兔模型的玩具。右手再次握上,整条胳膊帅气地往天上一甩,空中竟然有纷纷彩色的雪花落下。飘飘洒洒,非常好看。 “哇!”文茜忍不住赞叹,“真好看,你真厉害!” 她们似乎看到,男人帽遮盖下的脸好似勾了勾嘴角,就那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叶秋愈加觉得这人好熟悉啊。 魔术师继续手上的动作,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轻轻一甩,将手帕遮盖在他的左手上。等到手帕被魔术师轻轻拿起时,突然从他掌心飞出来一只白鸽! 叶秋和文茜等人全都看傻了,她们虽然也看过魔术表演,但是就这种就在自己身边表演,亲眼所见的魔术还是第一次遇到,难免心中惊叹不已!一时之间,只知道不可思议地看着,就连称赞和鼓掌都忘记了! 她们眼看着那只白鸽飞上天空,朝着窗外飞走了! 等到那魔术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时,由叶秋带头,大家才鼓起掌来。 “你好厉害啊,”文茜忍不住夸赞道:“你是专业的魔术师吗?你收徒弟吗?你看我资历怎么样?” 文茜一连抛出很多个问号,听得那人总是笑,却也不话。 新的一轮表演又要开始了。 男人直接将自己的外套脱掉,露出白色的衬衫来。他的身形极好,肌肉感亦是恰到好处,即使不伸出手去感受,也能发觉出他就是一个天生的衣服架。 叶秋心中难免疑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熟悉,好似,真的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只见他双手将西装上衣举起,双手用力一甩,等到他再次把衣服反转过来时,西服内突然多了一捧娇艳的玫瑰花。 魔术师直接将手上的西服扔掉一旁的病床上,他心翼翼地捧着怀中的那束花,朝叶秋走去。 一步一步,那人的脚步像是踩到叶秋的心尖尖上一样,她望着那双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一颗心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那人在她身边站定,露出一个似真非假的笑容来,他突然开口道:“恭喜出院。” 恭喜出院,这个声音?! 是霍斯年! 不仅是叶秋一怔,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怔,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乔装打扮的魔术师。 霍斯年将头上宽大的帽摘下,露出他那双深邃又冷厉的眸来,这不是霍斯年,又是谁呢? 难过刚才觉得他那么熟悉,原来真的是霍斯年! 适才还佯装打电话什么有事情耽搁过不来了,全都是骗人的啊。 “霍总,我的天呐,你这也太浪漫了吧?” 霍斯年不去回答文茜的问题,只是微笑地盯着叶秋,问道:“喜欢吗?” 什么喜不喜欢,都快让他给吓死了好吗?!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还蛮欣喜的。尤其是听到她那熟悉的声音时,叶秋只觉得整个人的心都快要从胸腔内飞出来了。 不过,喜欢过喜欢,嘴上是绝对不可以承认的。 叶秋佯装有骨气的背过身去,嘟囔着道:“这有什么好喜欢的,谁还没看过魔术表演啊。” “哎,秋,”沈怡然十分不给她面的拆台,“我记得前些天谁给我得来着?从来没有看过现场的魔术表演?” “就你话多!”叶秋瞪了文茜一眼,气狠狠地道:“好了,快点收拾东西了!” 文茜笑着走过去,路过霍斯年时,意味深长地道:“放心吧,我们家秋很喜欢的。” 霍斯年皱眉,“你们家?” “我错了,我错了,是你们家。” 两个人对视一笑,那笑容十分意味深长。 文茜难免想,像霍总这么高冷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民了?她很快便给自己了一个答案,这还用想吗,肯定是因为看在了秋的面上嘛。 三个女聚集在一起,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其实本身并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叶秋只是不想和霍斯年话而已。 “我就吧,”文茜拿自己的胳膊肘去撞其他两个人,“冲着霍斯年以为秋而放弃订婚这一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他对秋是什么样的情意了。就算是他今天不来,你们也不应该怀疑他对秋的用心。” 林萱笑了笑,道:“倒是我狭隘了。” “可不是。”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68、同居日常 而至始至终,叶秋都没有再一句话,好像她们讨论的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而实际上,她的一颗心早就乱做一团了。 霍斯年订婚仪式上离开,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知道,若是不矫情地,她心里当然也是有所触动的,可是一想到曾经的欺骗,想到三年前知道真相时的崩溃,心中所有的遐想就戛然而止了。 每个人在潜意识中都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她也是,被伤害过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再去相信呢? 叶秋东西收拾完毕,成功出院。 霍斯年的车就停靠在高级病房的楼下,叶秋原本是想打车回去的,可是文茜那厮却早已屁颠颠地跑过去,毫不客气地坐在后座上。 “快来快来!” 叶秋朝车内张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司机的影,霍斯年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没等她多想,文茜就已经招呼着林萱坐在她旁边,“萱,快来,快来!” 叶秋原本也想坐进去,却被文茜毫不客气地关上车门,道:“去坐前面!我们这儿已经满了!” 毫无办法,只能坐在副驾驶上。而霍斯年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等到叶秋打开家门回到家之后,她才隐隐约约的感觉出哪里有些不对劲来。 她住院几天没回家,怎么却感觉家里好像多了很多东西?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叶秋转头去问文茜:“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 文茜一头露水,“没有啊,我来你家除了拿你的换洗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干啊。” 那就奇了怪了,好端端的,家里怎么会多出这么多的东西来呢? 刚才叶秋开门时,故意只放文茜和林萱进来,而把霍斯年关在了门外。此刻,外面便又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叶秋权当没听见。 可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在没人给霍斯年开门的情况下,那门竟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叶秋望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人十分惊诧,她刚才明明把门给关上了啊,这儿是怎么进来的? 霍斯年不等叶秋出身个询问,摇了摇手中的钥匙,颇有些得意的道:“叶姐,我们以后可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了啊。”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以后我也在这里住。” “你也在这里住?”叶秋大笑,“霍斯年,这里是我家,你家在对面好吗?你是不是吃错药,连路都不认识了?” “叶姐可能有所不知,”霍斯年淡淡道:“我也租了这个房。” 什么叫他也租了这个房?这个房不是已经租给自己了吗? 叶秋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拨打给张阿姨。 “喂,叶姐是吧?对对对,我把另一间卧室租给霍先生了……不经过你的同意?不用经过你的同意啊,叶姐,你可能是没有看亲我们的合约,合同上写的就是单租啊,不是整租。我现在把另一个房间租给别人,也不违反合同啊……” 叶秋怎么会忘了呢,她之所以会搬到这里来,原本就是霍斯年一手策划的,她所住的这所房,应该原本就是霍斯年名下的吧?所谓的张阿姨,不过是一个幌而已。 “叶姐,以后我们不仅是邻居,还是室友了诶。还希望叶姐,能够多多指教啊。” 指教你个头啊! “好,没什么的,你搬进来了,大不了我再搬走。”叶秋扭头去看身后好友,“文茜,萱,在我找到新房之前,我先去你们那儿住一下行不行?” “可以,我那儿还有一个房间的……” 林萱的话还没来得及完,就被文茜给打断了,“不行!我们那儿都没空,我们不欢迎你!” “文茜!” “叫我也没用,放着这么好的房不住,干嘛非要跟我们去挤?” 叶秋:“……” 文茜一把扯过叶秋,低垂在她耳边声道:“你是不是傻?霍斯年都为你做到这种程度上了,你还在这里矫情什么,还想不想嫁进豪门了?”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嫁进豪门啊……” “能不能有一点志气?你、多少人挤破头皮想嫁进豪门,你怎么就不想呢?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要嫁进豪门的人了,能不能冷静端庄一点儿?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们想想啊,我们还等着占你的光呢!” 霍斯年就这么住了下来,任凭叶秋如何对他冷言冷语,可就是赶不走他。 渐渐的叶秋便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她反复安慰自己,不过就是家里多了一个人。不对,准确地来,应该是家里多了一个成年男人,还是一个意欲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 但是叶秋反过来想。直接就把他当空气,忽略掉就好了嘛。 于是乎,两个人同住的房中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早上,叶秋洗漱完毕,去厨房里做饭,走出来的时候正好跟霍斯年迎面相撞,那人笑一笑,道:“早上好。” 叶秋连头都没转一下,眼睛也没眨一下,径直从霍斯年身边跃过,连大气都没出一下,好像那人就是空气一样。 霍斯年叹了一口气,倒也不生气,因为他漫漫追妻路,道阻且长啊。 对于叶秋这副爱答不理的样,霍斯年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径直走向厨房,期待着叶秋会给他留下一些食物。 果然,他刚走进厨房就看到案板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霍斯年会心一笑,他就知道,叶秋心里肯定还是有他的。 但是霍斯年并没有对叶秋的厨艺抱太大希望,毕竟三年前她还是一个两手不沾阳春水的人。 不过,好歹也是在国外单独待了三年的人了,多多少少,应该也学会不少吧? 怀揣着这种想法,霍斯年端起案板上的粥喝一口,几乎是同一个瞬间,他将口中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69、高能灯泡 这是什么味道?! 难喝,又岂止是难喝!就这么品尝了一口,他就觉得自己舌头辣辣的,似乎快要燃起火来了。 一种奇怪的味道在霍斯年口中不断发酵,他都想吐了。 艰难地走到厨房门边,就在大门旁准备穿鞋去上班的叶秋朝他投来一个心灾乐祸的笑意。 她是故意的!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霍斯年敢怒不敢言啊,毕竟曾经威风凛凛的霍大总裁,现在在心爱之人那里是没有一丁点的地位的。 霍斯年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那案板上的鱼肉,是随意任人宰割的。 但是他无怨无悔。 今天文茜吵嚷着要在叶秋家里聚一下,叶秋虽然一猜就知道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但实在是耐不住文茜一次又一次的央求,只好答应下来。 三人下班之后买了许多的菜,既是三个人动手,动作自然是很快,不一会儿工夫,几个色香味俱全的菜便都做好了。 不知道文茜发得什么疯,在去超级市场买菜的时候竟然买回来很多的酒水。在叶秋问她干嘛买这么酒时,文茜贼贼一笑,道: “今晚不醉不归啊,等我把你灌醉之后,你正好可以和霍总成好事啊。” 然而最后的事实是,等到霍斯年开门进入房间时,穿透过昏暗的光线,等到他走到正厅时,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叶秋端坐在餐桌一旁,正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东西,她似乎心情不怎么好的样,眉眼低垂,在脸上露出一片的阴影。 而文茜,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微红的脸,气喘吁吁地呼吸着。她原本是打算灌醉叶秋的,但是没想到不仅没有灌醉叶秋,但是先把自己给灌醉了。 霍斯年走进来,自然是发出一些声音,引得叶秋和林萱下意识中望去。 叶秋在和霍斯年眼神相撞的那一刻便赶忙收回视线,正襟危坐,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人一样。 林萱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东西,站起来笑道:“霍总回来了啊?” 霍斯年点点头,正欲和叶秋的朋友打招呼,只听原本还呼呼大睡的文茜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因喝酒而变得通红的脸四下张望,嚷嚷着道:“哪呢,在哪儿?霍总回来了是吧?萱,走,我们走,不要耽误秋他们的大事!” 这句话的时候,她刻意咬重“大事”两个字,让人觉得好似真的有什么大事似的。只是,等到配上她那猥琐的奸笑时,就知道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霍斯年一头露水,但是并不打算去追究到底。 “文茜,”在叶秋通红着脸,没来得及出身追究她时,林萱就已经抢先一步道:“你喝醉了,要不,今晚你在秋这里睡一夜吧?” “我不要!”文茜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瞅瞅叶秋,又瞅瞅霍斯年,她脸上贼贼的笑意更盛了些,“我才不要在秋这里睡呢!我才不要当电灯泡,哈哈哈,今天可是要成就秋大事情的时候,我怎么能在这里乱搞乱呢!” “什么大事情啊!你要胡!”叶秋从位置上站起来就要去堵文茜的嘴。 “就是大事情啊,”文茜一脸天真,而后嘿嘿笑了起来,“秋和霍总的大事情,霍总啊,事成之后你可千万不要忘了谢我啊。” “我看你就是喝酒喝糊涂了!”叶秋担心霍斯年能听懂文茜的话,拉着她的手便往外推,还不忘红着脸对林萱:“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啊!赶紧把这个疯丫头给我带走!” 林萱还想些什么,文茜竟已经主动拉起她的手,朝门外走去:“萱,走啦走啦,我们赶紧走,不要耽误人家的好事情哦。” “文!茜!”叶秋一字一顿地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给你封上?!” “好了,不要生气啊。”文茜似乎酒醒了几分,“生气干嘛,那么费力气,你的力气得留着,一会儿放到床上用哈。” 越越没个正行了。纵使霍斯年不知道她们谈论事情的前因后果,话到这个份上,也能听出来一个七七八八了。 好似,文茜在有意撮合他们?霍斯年勾勾嘴角,露出一个高兴的笑意来。 就在叶秋要把文茜推出房门的前一刻,文茜附在她耳边,声地道:“你等一下,我要给你一个东西。” 文茜摇摇晃晃地摆脱林萱和叶秋的搀扶,她低下头,在自己的包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可能是喝过酒之后神志不清,视力也变得模糊起来。 手忙脚乱又焦急的文茜干脆把自己的包包朝下一翻,哗啦呼啦,把包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 文茜弯下腰,在一堆化妆品之间翻来覆去,终于找到了两个外面印着英文字母的盒。 “哎,这两个,一个是退烧药,一个是那什么药,到底哪个是那什么药来着?”她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地想了一会儿,最终把蓝色盒的药推给叶秋,“就是这个,拿着!” “这什么啊?”叶秋好似接到一个烫手山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是什么?”文茜有一次神秘地嘿嘿笑起来,“这就是让你和霍总成好事的药啊,赶忙收起来!” “我不要!”叶秋脸色一红就往文茜手里推,“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有正形了!” “给你你就拿着嘛!”文茜再次强硬的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叶秋手里,“给你你就拿着嘛!大不了不用呗!哦,对了,你不是感冒特别难好吗?这个药也是我朋友给我的,据特别好用,一并送给你了!” 文茜一副很是慷慨的样,叶秋却觉得整个脸都烧起来了,真是交友不慎。 “这样不好吧?”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林萱,淡淡地道。 “什么好不好的,两个明明相爱的人都住在一个屋檐地下了,还不有所进展,真是让人给急死了,现在就是朋友两肋插刀,神助攻的时候啊!”文茜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包,抓起林萱的手就要往外走,“好啦好啦,我们赶紧走了,不要再在这里碍眼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70、你陪我睡 林萱踉跄一步,整个人被文茜拉出房门外,嘭地一声巨响,她们两人已经是在门外。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叶秋一脸通红,假装谁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往餐桌旁走去。但是霍斯年显然不给叶秋任何假装的机会,直接跟在他身后,笑着问道:“文茜给你的什么?” “她什么都没给我。”生硬的声音,不带有一丝的温度。 “我明明都看见了。” “那是你看错了。” “这不,”霍斯年目光落向叶秋的手上,“不就在你手里吗。” “这是感冒药。”叶秋狡辩。 “哦,感冒药啊,”霍斯年故意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接着道:“下一次等到你感冒的时候,我就给你吃那个。” “你敢!”叶秋发怒。 “你看我敢不敢。” 叶秋懒得再理她,背过身去,随意拉起一个抽屉,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扔到了里面。 眼不见心净,叶秋扔掉手里的东西,仿佛解决掉一个大麻烦。接着便哼着歌儿去收拾碗筷了。好似站在她身边的那个大男人,根本你就不存在一般。 “叶秋!”霍斯年勃然大怒。 “干什么这么大的声音啊,你以为我聋啊!” 霍斯年咬牙切齿,冷厉的双眼中几乎快要喷出火气来,“今天我什么就是什么,不管你想不想跟我睡,今天都是逃不掉的了!” 着略一弯腰,直接将叶秋整个人打横抱起,朝着叶秋卧室的方向走去。 就在两人快要到达叶秋房间的时候,怀中的人趁霍斯年一个不注意,猛然从他怀抱中跳了出来,飞快地奔向自己的房中,并“嘭”的一声,将房门死死关上。 回到自己房间后的叶秋还不忘低吼一声,“神经病啊!” 叶秋现在早已习惯了霍斯年的存在,既然已经把他当空气,就真的能把他视若无睹。她草草收拾了一下林萱刚才没有整理完东西,洗漱之后便去睡觉了。 在隐隐约约进去梦乡之间,忽而听到客厅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物品之间碰撞或是摩擦声。叶秋在国外这些年,最大的改变便是变得心谨慎不少,睡眠浅,总是听到什么声音立即就能起来。 叶秋瞬间清醒几分,骨碌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卧室的门,客厅内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高大的男人正躬身在案几前,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大晚上的,你在干什么?”叶秋问。 “药呢?” 叶秋一机灵,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文茜给自己的那个东西,脸色一黑,直接便骂了出来:“霍斯年你不要脸!” 霍斯年一怔,满脸无辜:“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叶秋冷笑,“我告诉你。你一点机会都没有!别想给我吃下!” 什……什么?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我不是给你吃药,”霍斯年头昏脑涨,仍然耐心解释道:“是我自己吃。” 自己吃? 她又不可能从了他,他自己吃有什么用?难道他有某些方面的“秘密”,只能借助药物才能……可是不对啊,三年前她明明间接性的了解到过,他实在不像是不正常的男人啊…… “不管你给谁吃,这药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一会儿我就把它们全都冲厕所,免得再被有不法心思的人惦记!” 霍斯年原本就昏暗的眸更加暗淡了,只听他叹了一口气,道:“秋,在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我了,我感冒了,你不仅没有关心我,连药也不让我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那一次我过敏,你……” 他没有再继续下去,不知道是因为想到了几年前的过敏是他演的一场戏,还是因为真的伤心了。 叶秋一时惊得不出话来,原来他是生病感冒了啊,倒是她以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你……真的感冒了?” “嗯。”霍斯年点点头,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叶秋脸上闪过一丝歉然的促狭,终于还是伸出手,试探性的在霍斯年额头上碰触了一下。 果然好烫。 她记得他的身体一直很好,这次好端端的怎么会感冒了呢? “药我没放在这儿。你找也是找不到的。”叶秋站起来,转身走向一边的橱,“你老实地站在这儿我去给你拿。” 叶秋前两天买原本是要买感冒药的,却被易天的突然到来给打断了,倒是突然想到文茜在给她那个药时,好像也给了一个据很灵的药?不管效果怎么样,先死马当活马医吧。 只是,等到叶秋把药给那出来的时候她不禁有些犯难了,文茜走的时候哪个是感冒药哪个是那个药来着? 绿色的……应该是感冒药吧?叶秋在心中默默又回忆了一遍,确定文茜绿色是感冒药才敢把药拿出来,并顺手帮他倒了一杯热水,看着他服下。 “原来霍总也会生病啊。” 被点名的那人轻轻转过头,目光浅淡地望着叶秋。或许是因为生病,他原本冷冽灼热的眼睛中竟带着几分朦胧与涣散。从叶秋这个角度看去,他的目光就像是一片被揉碎的阳光。 叶秋心肝儿一颤。 “你什么?” 我霍总不是一直很厉害吗,原来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会生病的凡夫俗啊。当然了,这话叶秋也就只在心里想一想,并不会出来。 “没什么,”叶秋的目光跃过他,只是道:“天也不早了,赶紧睡吧。” 叶秋刚走两步,只觉得胳膊猛然一紧,竟然被人拉住。顿了顿, “怎么了?”叶秋投以不解的目光,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谁知霍斯年那厮顿了顿,的却是:“你陪我睡。”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71、我好难受 这话可把叶秋给惊着了,“你什么呢?大晚上的耍流氓!” 霍斯年挑眉,眼中带着懒散的狡黠:“不晚上耍流氓,难道要白天耍?” “懒得和你贫嘴,”叶秋费力挣扎着,企图摆脱他的束缚,“你别闹了,赶紧松开我!那么晚了,明天不用上班吗不用工作吗?!” “工作,”霍斯年语气淡淡,似乎很是疲惫,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可是一想到跟你在一起,那些事都显得不重要了。” 叶秋:“……” “我的头真的好痛,如果半夜烧得更烫了怎么办?” “凉拌咯,”叶秋一脸无所谓的样,“正好给你将将温。” “……”霍斯年受伤地道:“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一个人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媒体会怎么写?霍式集团总裁,因高烧无人救治死在心爱之人家中?” 叶秋心里猛然一咯噔,赶忙冲着霍斯年嚷嚷道:“你瞎什么?!” 霍斯年原本故作感伤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狡黠,竟然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一样,傻傻地笑了出来。 他盯着她的眼睛,笑着道:“你担心我。” 叶秋别开脸,语气生硬地道:“没有。” “就是有。” “我去没有就是没有,霍斯年,你幼不幼稚啊?” “我幼不幼稚不重要,”霍斯年慢条斯理地着话,再次弯下腰来,将叶秋整个人打横抱起,“重要的是你就是你就是关心我。” “……”叶秋道:“别废话了,赶紧放我下来!” 可是,这一次的霍斯年态度偏硬,任凭叶秋再怎么反抗,他也没有放开她。两个人推推搡搡着一同滚入叶秋的床榻之上,她正欲反抗,霍斯年就已经长身覆盖,将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下。 “霍斯年你个混蛋!我……” “安静会儿好不好?”霍斯年瞌上双眼,似是很疲惫的样对她:“头好痛,让我靠一会儿吧……” 此刻他眉眼低垂,眼睑下投射出一片的阴影,一副很是疲倦的样。叶秋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到嘴边的话竟然又给咽了下去。 谁知霍斯年那厮的得寸进尺,不禁身体覆在叶秋的身上,竟然连头也停靠在叶秋的肩膀上。 叶秋大怒,刚想伸手去推他,在触碰到他那滚烫的身体之后,赶忙把手收回。 他的身上,真的好烫好烫。 在叶秋来不及惊呼之前,却听霍斯年闷声道:“秋,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啊,我怎么感觉身上越来越烫了?” 听霍斯年这么,叶秋再次伸出手在他额头上触碰了一下,如果刚才他的额头是滚烫的话,那么现在则是如火烧一般。 “怎么回事啊,”叶秋不解地嘀咕着:“是不是这个药就这样啊,先是越来越热,然后再退烧?” 霍斯年苦笑不已,“我可没听过这样的药,秋啊,我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你身上了……” “你可别这么啊,”叶秋警惕地盯着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嘛……” “不行不行了,”霍斯年哀嚎一声,整个人都瘫软在叶秋的身上,“难受,好难受……” 每次在叶秋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都会这么,以至于叶秋都不知道,他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叶秋困意渐浓,轻轻推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长舒一口气。 就在叶秋即将要进入梦乡时,突然感觉到有呼呼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衣襟领口,更是有一双滚烫灼热的大掌,紧紧地桎梏在她的胸前。叶秋想逃,可无论如何就是逃脱不掉。她辗转醒来,朦胧之间就看到将醒不醒的男人,正气喘吁吁地覆在她的胸口,而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掌,不偏不倚的,正放在她的胸口! 怪不得要和她一起睡,原来是想耍流氓啊! 叶秋怒火攻心,双手猛然用力直接将霍斯年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霍斯年毫无防备,竟然真的在叶秋床上滚了好几圈儿。 他缓缓睁开眼,眼神迷离而朦胧,就这么淡淡地望着叶秋,瞳孔中却散发出绿幽幽的光芒。叶秋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上碰触了一下,发现此刻他的头上已经不能再用滚烫来形容。 好似燃烧起的熊熊烈火,直烫得人心口乱颤。 “霍斯年,你……你……” 不等叶秋把话完,霍斯年就再一次覆了上来,坚实的双臂将叶秋整个人包围在自己的怀中,温热滚烫的呼吸一下一下种种喷洒在叶秋的脖颈上,让她的全身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秋,秋……”他一遍又一遍的叮咛着她的名字,就像是一个毫无知觉的婴儿一般,大掌再次覆上叶秋的胸脯,毫不顾忌地摩挲着。 叶秋的脸轰然红了个透顶,她双手死命地抵着霍斯年,咽呜道:“霍斯年,你个王八蛋!把你的手给我拿开!你!你个王八蛋!” 霍斯年却是置若罔闻,好像是失了理智一般,继续紧靠着叶秋不断地靠近,双手急切又毫无章法的在她身上游弋,头部更是不断朝前凑,想要一吻芳泽。 “霍斯年,你走开!走开啊!听到没有!你要是再乱来,信不信我喊人了?!” 霍斯年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眼神灼热而涣散,继续不管不顾地缠着叶秋。慢慢的,她开始害怕起来,要是这样还没卡出来霍斯年是怎么回事儿,那她未免也太笨了些。 “喂!”叶秋拍拍他滚烫的脸,语气柔和了几声问道:“霍斯年,你,你怎么样了?还好不好?” “热……”霍斯年无意识地道:“好热啊,真的好热……”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叶秋,仿佛要把她的脸上穿插出一个洞来,“秋,秋,我好难受……”着,他便又要去亲吻她。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72、尴尬场面 叶秋赶忙躲了过去,简单粗暴地摆脱霍斯年的束缚,三步做两步地跳下床去。 赶紧拿出手机,拨打文茜的电话。 文茜回到家后喝了戒酒的药水,再加上又睡了很久,现在已经清醒不少。不过大半夜的别吵醒,无论是谁,心里总是会非常不爽吧。 “秋,干嘛啊?”文茜仰天一个大哈欠,口齿不清又满脸笑意地道,“干嘛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春宵苦短啊?现在正是你和霍总成就好事的时候吧,怎么还有空给我打电话?” “你……” 叶秋的话还没来得及,就被电话那端的人给生生打断:“让我猜猜啊,我知道了,肯定是两个人成了好事,现在特意来感谢我的是不是?不用谢,不用谢,谢什么呀,咱们不是好朋友吗,我帮你是应该的,哈哈哈……” “文茜!”叶秋头皮发麻,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和霍斯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文茜大惊,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啊,我那朋友跟我了,这个药的药性很足的,哎,到底是不行还是霍总不行啊?” “你先别给我扯那么多,”叶秋打断她,“给我解药。” “什么解药?”文茜一头雾水,不知叶秋在些什么。 “起来这个事儿,我倒还想好好问问你,”叶秋没好气地道:“你不是给我绿色的是感冒药吗,霍斯年正好生病了,我给他吃下那个药,他现在……他现在……” “我记得没错啊,绿色的就是感冒药啊,难道是我给记错了?哎,这些都不重要,”文茜笑得愈加肆意而狡黠了,“既然霍总都已经这样了,你何必不直接顺水推舟,帮人家解决呢?” “喂!你个文茜,越越不像话了,什么叫我帮他解决!” “我给你那药,不就是为了让你俩那什么吗,既然他现在已经成这个样的了,你就直接上呗!” 叶秋只觉得头越来越痛了,一边扶额一遍对着电话那端道:“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我现在懒得跟你争论,你就把解药给我吧,我看霍斯年现在真的是欲火焚身了吗,他都那么难受了,你就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 “不是我胡闹啊,”文茜哭笑不得,“是真的,我的都是真的,是真的没有什么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你自己。” “真的,没骗我?” 文茜听叶秋语态严肃认真,自然也不敢在嘻嘻哈哈,只得道:“是真的没有骗你,这东西真的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你。要我啊,既然你心里有霍斯年,那就直接那啥不得了,有什么好矫情的,何必再等什么解药……” “我先挂了,”叶秋没好气地道:“你等着哈,等着我给你算账!” “先别……”文茜赶紧叫住她,“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能怎么办啊,”叶秋长吁一口气,颇有破罐破摔的意味,“依现在看来,只能把他送到医院,交给医生来处理了。” “什……什么?”文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把霍总送到哪儿去?” “医院啊,”叶秋一脸的理所应当,“要不然怎么办啊,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让医生去解决所有问题。” “……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文茜握着话筒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他可是霍总诶,A市霍式集团的霍总,他不心服食了那样的药,现在欲火焚身被送进医院,肯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的,不知道霍总,丢不丢得起那么大的人啊……” “丢不丢人是他的事了,和我无关。” “别啊,”文茜道:“那药怎么也时你喂给他的啊……” “你还这个事,”叶秋拧眉,“要不是你给我那个东西,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好了,好了,人家知道错了嘛,”文茜虚心认错,撒娇道:“哪个医院,我赶过去陪你……” 叶秋挂下电话,想到文茜刚才的那个问题,不禁有些为难起来。对啊,像霍斯年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原因进医院,肯定会引起社会不的轰动吧? 霍斯年丢人事,要是万一引得他的公司出现什么问题,那她可就真的承担不了了。 于是考虑再三的叶秋还是打电话给明远,并把大清情况向他明了一下…… 明远听后,当机立断让叶秋赶紧拨通救护车的电话,他一边往医院方向赶,一边给医院那边打招呼,封锁有关于霍斯年的全部消息。 叶秋打电话时是跑到另一个房间里的,等到她打完电话打开霍斯年所在房间的大门时,刚一打开,迎面便撞上一个坚硬无比的怀抱。霍斯年面色通红,气息混乱而凝重,他全身滚烫,真的像一个热球一般。 双手强硬地将叶秋抱在怀中,按住她的头双唇便狠狠地咬了上去。一边吮吸着她的红唇,一边道:“秋,我快忍不住了,你走,你赶紧走……”药物作用下的本能让霍斯年的行为不受控制,但是仅存的理智仍是让他出这样的话来。 霍斯年的确是喜欢叶秋的,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内心,都是渴望叶秋的,但是他有他的分寸和追求,即使和她发生一些什么,也就绝对不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真正的肉灵合一,应该是水到渠成,两情相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亲密关系的发生,应该是在每一个人都清醒并且心甘情愿的前提之下,所以现在的情况并不是霍斯年所愿意经历的。 滚烫的手掌从叶秋的背后转移到她的胸前,现场局面越来越乱,就在眼看着叶秋快要招架不住时,窗外响起了救护车的阵阵鸣笛声。 叶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稳稳落地。 几名医护人员强行把霍斯年从叶秋的身上分开,现场的尴尬场面,可想而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73、迷雾重重 叶秋跟着救护车一起过去了,等到叶秋赶到医院时,明远和文茜已经赶到了,在VIP贵宾专用的通道门口等着他们。 医生们推着霍斯年走到一个所谓的急诊室里,随着急诊室的门缓缓打开,文茜悬着的一颗心却愈加紧张起来了。 “秋,怎么办,霍总会不会有事啊?” 这些药又不是什么解不了的毒药,更何况里面有不少权威的一声在呢,能有什么事啊。不过叶秋还是决定吓一吓文茜,让她长一长记性。 “这都进急诊室了,应该挺严重的吧?” “啊?”文茜的脸儿瞬间被吓得雪白雪白的,“真有那么严重啊?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给你出什么馊主意了!而且,这件事来去都是怪我我,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好心,有些东西还真的是永远都不能碰的啊!现在可完了,要是霍斯年真的有一个三长两短,把握这一辈赔上也赔不完啊……” 叶秋眼唇窃喜,视线却一直落在急诊室门口的灯上,在灯灭掉的那一瞬间,她腾地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起身迎向那些医生们。 医生摘下口罩,对上叶秋担心的眉眼,宽慰道:“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文茜刚憋出的眼泪还没有从眼中滚落下来,就这么泪眼汪汪的看着那个霍斯年已经没事了的医生,“真没事了?”刚才秋不还再…… 霍斯年被转进病房,按照医生的话,在观察半夜,明天就能出院了。叶秋前脚刚随着护士进去,后脚雨凝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霍总呢,霍总怎么样了?”雨凝满载月色和星光风尘仆仆而来,看得出来,她是十分着急的。 明远也从一边走过来了,瞅了一眼两人前方的叶秋,赶忙牵住雨凝的胳膊,“霍总已经没事了。” 雨凝静静停了下来,转过身淡淡瞥了一眼明远,她精致明亮的双眼中写满了淡漠与不解,“我要去看霍总,你拉我做什么?” 明远苦笑两声,道:“都这么晚了,就不要再看了吧。” “晚?”雨凝勾勾嘴角,“这么晚了,你不还是来了吗?又为什么不让我看?” 明远的好脾气殆尽,无奈叹了一口气,只好当着叶秋的面道:“叶姐在这儿呢,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雨凝直接冷冷地道:“她和我们霍总,有什么关系吗?” 叶秋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并不话。 “她和我们霍总……”明远抬起头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叶秋,道:“她和我们霍总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男女朋友的关系?”雨凝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嘲讽的笑意来,道:“这可就真的奇怪了,女朋友竟然会给男朋友喂那种药,出了事之后不帮他解决,反而送到医院里来,呵,这样的女朋友,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好了雨凝,”明远厉声打断她,“你能不能少两句。” “怎么了?”依旧是淡漠如水的表情,依旧是清浅无谓的语气,只是当这些语态神色集中到雨凝身上时,则让人感觉到一股难言的疏离冷漠感。 “我的这些有那一句话不对么?”雨凝抬头反问明远,“这样的人,有资格被称为霍总的女朋友吗?” “你……” 明远的话还没有完,就被站在不远处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秋所打断,“雨凝姐,我想你是误会了。”叶秋不卑不亢不急不缓地道:“首先,我并不是你们霍总的女朋友,起来这个,哪怕我是他的女朋友,也没有给他解决生理需求的义务吧?第二,就算我不是你们霍总的女朋友,你们霍总女朋友的位置也轮不到你,所以我真心的希望雨凝姐不要老是针对我,不管你怎么针对我,你们霍总不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你没必要做这样的无用功的。” “你在什么?”雨凝语气突然又降了三个度,“我针对你?叶姐,你未免也太过于自信,太过于高估自己了吧?” “你你没有针对我?”这次脸上浮起嘲讽的换成了叶秋,“我们暂且不娘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三年前,你在我的设计比赛演示文稿上做得手脚,就足够让你不好逃脱了吧?” “三年前的服装设计比赛?”雨凝一头雾水,“你演示文稿出问题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秋指的就是三年前,在她和林萱一起拜苏坡汤为师时,苏坡汤曾让她们二人去参加一个比赛。叶秋那个时候还叫沈怡然,她的确是去参加那个比赛了,并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就在大屏幕上放着她的PPT演示文稿做获奖感言时,才发现演示文稿上被人做了手脚,让她假身份的事情被迫曝光,并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这么多年了,这件事她一直都没有忘记,原本也并没有想提出来,可是既然今天雨凝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她也没必要再继续不闻不问。 “改动我的演示文稿,在文稿中几加入我和别人的对话录音,雨凝姐,一直听你有着惊人的记忆力,怎么,三年过去了,难道你要,你早就把那件事给忘记了吗?” 雨凝是真的没听懂她在什么,脸上浮现出疑惑不解的神色来,“三年前就被当众揭穿身份这件事,我是知道记得的,可是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秋一直都记得,某一天雨凝看过她的电脑…… “叶姐,但凡是人做过的事情,都是会留下痕迹的,你我在你的演示文稿上动过手脚,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你现在了那么多,不觉得自己非常可笑吗?” “还需要什么证据?”叶秋道:“我是亲眼看着你盯着我的文档看过,除了你,还会有谁?” “你看到过我盯着你的文档看?那么请问叶姐,你是亲眼看到我在修改你的文档吗?”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74、喜欢霍总 叶秋并没有亲眼看到雨凝在动自己的文档,可是当初她那样鬼鬼祟祟的样,怎么可能不会让人怀疑? 雨凝见叶秋一直沉默不语,心中便就有了答案,脸上嘲讽的笑意更重了些,道:“原来叶姐并没有证据啊,叶姐没有证据都敢这么,要是有证据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呢。” “叶姐,你可能真的误会了。”眼看着两个人女人明枪暗箭了一番的明远出声道:“雨凝虽然让人难以靠近了一些,但她真的不是这样在背后搞鬼的人,她做事情一向光明磊落,还请叶姐一定要相信我。” 两人之后又了什么叶秋统统不记得了,她只是在脑海里不停地问自己,当初接近过文档的只有林萱和雨凝,而林萱是她那么好的朋友,绝对不会做出那样对待自己的事情来,而且万事都讲究一个动机,萱根本就没有害自己的任何动机,所以不可能是她。而唯一一个有可能的,又在适才无比坦荡磊落的否定了,那么几年前让自己当众出丑的人,到底是谁呢? “叶姐,你怎么不话了呢?”雨凝微微笑着,眼中带着闪烁的咄咄逼人。 “好了,雨凝!”明远出声拦住她在,阻止她继续下去:“别再了,我们该回去了。”着,不管不顾地抓起雨凝的手,直接强硬地将她整个人拽拉出去。 长夜浩渺,VIP病房外的星空像是一个冷漠的少年,远处草坪上种着许多的树木,夏夜渐深,阵阵蝉鸣声不绝于耳。 雨凝一把甩开明远的胳膊,冷冷道:“够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远一改之前对待雨凝的好脾气,冷着一张脸道:“是我要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吧?!” “我想做什么?”雨凝冷笑一声,“我什么都不想做!” “雨凝你什么时候都够醒一醒?!霍总他不喜欢你,他不属于你!就像叶姐所的,哪怕她不存在,霍总也不可能属于你!” 不知道明远哪句话刺激到了雨凝,她忽然发疯一般的去捶打明远。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凭什么管我?!我想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走,你走,你给我走!” 明远看着眼前发疯了似的雨凝,突然感觉到内心一阵刺痛,他长臂一伸,突然将她整个人都紧紧揽在怀中。 “好了,好了,没事了,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安静点安静点。” 许是明远的话起到了作用,又许是雨凝一番情绪的宣泄之后确实累了,她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瘫软下来,随着明远的动作而覆在他的身上。 许久许久,雨凝都没有再话,两个人相互依偎着,都没有再话。 远处有车辆经过,闪耀的车灯照亮黑暗的夜空。 “雨凝,”明远声音温柔,蛊惑似的道:“雨凝,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在一起好不好?我会竭尽所能的对你好,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好不好?” 雨凝双眼之中毫无焦距,茫然地抬起脸,道:“竭尽全力对我好?让我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忽而笑了起来,“明远,这两句话很诱人,可是很可惜,这两句话对我来都没有什么实现的可能。” “为什么没有实现的可能?”明远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雨凝无力地低垂眼睑,神色之中带着疲惫的绝望:“明远,你知道的,我这一直都很相信你,以前不管是做什么,我都是听从你的建议和决策的,你知道的,我一直都那么相信你。” “那为什么……” “明远!”雨凝将明远打断,无奈又无力地道:“我为什么会在霍式工作,为什么和霍总和你认识,原因你应该是知道的不是吗?” “就是因为那个原因?”明远没有松开雨凝,反而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你知道的,霍总一直都有他长远的计划,拉易天下台,那是早晚的事。而且,你刚才不是了吗,你是相信我的,既然相信我,为什么就不能躲在我的怀里,让我帮你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各处理掉呢?” “哈哈哈哈哈……”雨凝冰冷的脸上浮现出狂妄的笑意来,这笑容与她冷酷的神色极其不相符,多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明远啊明远,那深仇大恨,我是一定要亲手报仇雪恨的,又怎么可能去借别人的双手?” 是的,雨凝之所以会做霍斯年的助理,那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易天。多年前的雨凝并不叫雨凝,她有着一个十分美好的名字,杨梦琪。正如她的名字所表达的那样,她的身上寄予着父母带给她的美好祝愿。 可是这份美好,却被一个叫做易天的男人给打破了。 雨凝的父亲也是一位公司的老总,因为易天诡计多端,便中了他的圈套,致使公司负债累累,走投无路下的雨凝父亲一跃从高楼上跳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久之后,身陷在绝望泥沼里的雨凝母亲也郁郁而终了。 雨凝,也就是以前的杨梦琪,由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变成了一个神父血海深仇孤儿。是霍斯年,在她最绝望的时刻向她伸出援手,并且答应帮她报仇。 “对我来,”明远苦涩地勾了勾嘴角,“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可是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那个机会罢了。”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雨凝低垂下头,散落的头发上有她难言的失落,“是我很怕。” “怕什么?” 怕生命中重要的人再一次狠心的离她而去,雨凝也只是想想,她并没有出来。突然答非所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很喜欢我们霍总?就像刚才。” 明远蓦地不话了,他望着雨凝,久久不知道该如何话。正如雨凝所,他的确是一直都以为她是喜欢霍总的,以前这么以为,现在也是这么以为。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75、万无一失 雨凝见明远久久不话,就已经知道了他心里的答案,无奈地笑了一声,道:“我承认,我以前的确是有些喜欢霍总的,可是慢慢的,我逐渐发现,我对他,或许就是类似于一个孤苦无助的人对于给予她温暖与港湾之人的眷恋吧。毕竟,在我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是霍总的到来,让我终于看到了希望,让我有勇气继续走下去。明远,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 明远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揽住她的肩膀,激动地道:“你什么?你刚才什么?你不喜欢霍总,你不喜欢霍总?这是真的吗?真的吗?” 雨凝知道明远为什么这么高兴,心中一阵苦涩,强颜笑道:“不过,我也没我喜欢你啊。”她到这里就有些后悔,刚才真的不应该跟明远这么多的,给了他希望却又然他失望,倒不如一开始就不个他任何希望呢。 “没关系,没关系,”明园倒不显得失落,继续道:“你喜不喜欢我没有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只要你不是喜欢霍总的就够了,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我可以慢慢等,我可以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为止,我很有耐心的。雨凝你要相信我,我是非常有耐心的。” 明远高兴的样像是一个孩,一改曾经沉稳的形象,此刻就差手舞足蹈了。 “明远,喜欢我等我,这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没关系,”明远一连的无所谓与深情的坚定,”为了你,我愿意这样一直傻下去,不做聪明人。” 雨凝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起,这个总是照顾她带给她安全感的大男孩,为了等到他喜爱的姑娘,此刻竟然像个普通平凡男人那样。 雨凝决定不再跟他废话,直接简单粗暴的拒绝,“那你继续傻下去吧,我走了。” 她着便干脆利落地转过身去,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刚好优良疾驰的车路过,雨凝想逃已经来不及了,恐惧下的她睁大那双冰冷的双眼。 就在雨凝以为自己快要完蛋时,突然有一双强劲有力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抓住她的衣襟,将她紧紧地拽拉了回去。 疾驰的车从雨凝面前一闪而过,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着,仍是心有余悸地流了许多冷汗。 “你怎么回事?”明远适才还温柔的脸上突然变得暴跳如雷起来,阴霾的双眼紧紧瞅着雨凝惊魂未定的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莽撞了?!走路都不看路的是不是?!” 自从雨凝家破人亡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冷漠冰凉,甚至都快忘记撒娇是什么滋味了,但是现在有人关心她,有人在乎地的感受。有人在意,明就可以委屈。 经过明远刚才那么一吼,没由来的,她竟然觉得有几分委屈来。 只是,还没等到这份委屈慢慢发酵,明远却首先一步软了下来,脸上阴鸷的表情消失不见,忽而变得紧张而柔和起来,“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的,你不知道……在看到车向你开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都停止跳动了。雨凝,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吓我了?” 明远得情真意切,即使是一块硬石头,也应该快要被融化了。更何况,雨凝从来都不是一块硬石头,在她冰冷坚硬的外壳下,有着女孩极其柔软而多愁善感的一面。 哪个女孩不想被人关心? 纵使雨凝心口荡漾,可是她仍然没有忘记了,扛在自己身上的重担,现在的她,是绝对没有资格谈恋爱的,更没有资格把一个无辜的人牵扯到自己复仇的旋涡之中。 “对不起,,明远,我知道你很好,但是我……” “嘘……”明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阻止她继续下去,只是在路边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她:“雨凝,别话,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行吗,只一会儿,只一会儿……” 雨凝被他的话所迷惑,就真的听话的没有动,被他这么抱着。 但是天公并不作美,一阵风吹过,天空忽然落下豆大的雨滴来。夏天的雨来的急,让人没有一丁点的准备。 雨凝的车坏了,适才她是打的过来的,现在天降暴雨,明园恰好有理由堂而皇之的把她带到自己的车里。 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的豆大雨珠拍打着车窗,发出悦耳的拍击声。明远将车窗紧闭,紧闭空间的他们与外界相离,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拉近许多。 “看这雨,一时半会儿地停不下来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雨凝点点头,这么晚的时间,这么大的雨,即使她想搭车应该也搭不上了吧? 车缓缓驶入雨凝家方向的行道,两个人都没有再话,一路的沉闷,让两个人看起来更加尴尬了。 只是,今天的老天爷似乎就是要故意与雨凝过不去似的,等到明远把车开向雨凝住处前方一条街道时,才发现由于暴雨来得又急又猛,前方的道路已经全部都被淹没了。 这车,自然是开不过去了。 “你也看到了,前方道路被淹了,我们是肯定过不去的了。”明远装作一副很是无奈的样,继续道:“先去我那儿将就一夜吧,明天一早跟我一起回公司。” “不用了,”雨凝道:“你随便找一家酒店停下就行,我去就酒店里睡一夜。” “那怎么行,都这么晚了,在酒店里怎么能睡好?” 雨凝笑了,望着身边的男人淡淡道:“这么晚了,在酒店睡不好,在你家就能睡好吗?” “额……这……”明远被雨凝堵得无话可了,他灵机一动,继续道:“你出门的特别匆忙,不一定带着身份证了吧?” 而入住酒店是必须要身份证件的,明远就不信了,雨凝大晚上急匆匆地赶过来,还能记得带身份证件这些东西吗? 雨凝神秘一笑,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身份证件,“不好意思,不管多晚出门,我都有随身携带身份证件的习惯。”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76、感动的事 明远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惨白着一张脸道:“原来你带了呀,我还以为你没带呢。” 雨凝笑了笑,道:“对啊,我本来就有随身携带身份证的习惯。。” 明远也没有办法,只好接着带她走酒店。 不过很显然老天对明远并没有那么残酷,在他们找了很久之后也没有找到。今天不知是因为下雨还是怎么回事,酒店里竟然全部都满员了。 每当明远走到一家酒店,他刚问服务员还有酒店吗?服务员查了一下显示器,抱歉的摇了摇头,道:“对不起,今天已经满房了。” “看来只看来你今天只能跟着我回去了。”明远道。雨凝想了想,现在也真的就只能这样了。于是她就跟明远回到了家里。 明远的家,在郊区的一个别墅里。他他做维护四年的助理,在行政上是相当于副总裁的职位,所以家里自然也是非常有钱。宁远虽然表面上看是霍斯年的助理,实际上职位已经是很多人的上上层了。 装潢独特的别院里有着具极具现代与复古风格的装饰品,以一排排价格不菲的收藏展示着主人独特的鉴赏能力与魅力。 明远打开门,侧过身,让雨凝先进去,道:“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啊。” 由于外面的雨下的特别大,两个人从车区走过来后鞋都已经湿了,最后再走到明远家里前方的时候明远弯下腰,把雨凝给背了起来,即使这样,雨凝的鞋仍然是湿透了。 雨凝当时并不想让他背,扭扭捏捏的逃到了一边去,这么多年来形成了的距离感,让让她下意识间便这么做了。 明远瞅了她一眼,笑道:“瞎矫情,快上来。” 雨凝没有话,只是怔怔的站着那儿,谁知明远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整个人给拉了过来,然后双臂略一用力,她整个人就变成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雨凝惊呼一声,来不及挣扎,就被明远这么抗着走进了大厅里。两人走到大厅正厅之后,明远终于舍得把她给放了下来。 雨凝觉得自己身上湿淋淋的都是雨水,根本就不好意思坐下来,随即明远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她整个人就坐在了沙发上。 “没关系的,你刚才受了凉气,现在坐着就好,我去给你拿条毛巾来。”明远这话,不等雨凝有什么反应。转身走入二楼,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条毯出来了,在雨凝惊讶的表情中不由分的戴在了她的肩膀上。 明远力气之大,盖住雨凝身的毛毯后只露出了她两个冰凉彻透的眼睛。雨凝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力量悬殊,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有很多事情都在他的都不在他的控制之内了。 这还不算完,明远不仅给她盖上了毛毯,竟然还弯下腰来,伸出双手去脱雨凝的鞋,雨凝大惊,赶紧抽出自己的脚不让明远碰。 明远只是笑了笑,强劲有力的手抓住雨凝的脚踝。 你也就轻轻拍了一下雨凝的脚踝,笑道:“你别动!” 他轻轻地脱下来雨凝的鞋,并用刚才拿出来的一个毛巾把她的双脚给裹上jj兮兮擦了一遍之后再从鞋柜里拿出了自己的一双鞋。他这里没有女孩,所有的鞋都是自己的男士款。雨凝笑道:“怎么啦,嫌我脏啊。” 明远苦笑不堪,“哪儿的话呀,我只是怕你滑倒而已。” 温热的灯光洒落下来,雨凝低下头看着,为自己不断擦拭脚双脚的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明的酸楚。好多年了,没有人这么照顾她。明远抬起头的时候恰好看到雨凝眼中闪烁着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情愫,他心口一颤,问:“怎么了?” ……雨凝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明远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你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雨凝嘴硬,傲娇地才没有。 “的确用不着感动,这不过是一个很平常很普通的事情而已,如果我们能在一起,我应该做的比这更多。” 雨凝愈加心烦意乱,心里好像有一个鼓一样,哐哐哐的跳个不停。实在是心里不舒服,她干脆坐了起来,逃避似的往一边走。但是明远并没有给她机会,用手一带将她整个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想上哪去?”明远问道。 “你干什么呀,你赶紧把我放开!” “我要是不放呢?”明远问,“你能拿我怎么办?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给你你赶紧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心我对你不客气!” “哼,你能对我怎么样,你还以为这里是哪里呀?这里可是我家,你最好乖一些,不然我可不知道会把你怎么办。” 任凭雨凝平时是一个多么清冷孤傲的人,此刻被明远吓得也早已不知什么好,脸变得煞白,似乎还有几分难以名状的娇羞。 明远看到她这副样,终于大笑起来,站起身放开她,道:“已经很晚了,洗洗睡吧,晚安。” 就……就这样?雨凝简直与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之间呆怔在原地,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明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你还想我怎么样?” “没有,没有你!我才没有想怎样!”雨凝生硬的着,她骄傲的转过身,像一个高傲的公主一样,走向二楼的房间。 明远无奈的笑了笑,道:“走错了,不是那儿,是那。” 雨凝一脸的尴尬,“我就想这样走,你能管得着吗?!” 雨凝一定没有看到在她的背后,一个像山一样的男人正在摇头浅笑。 时光转移到医院那边,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叶秋和文茜也被困在了医院里。 “这该死的暴雨!”文茜抱怨着:“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呢!” 叶秋除了一边瞅了外面的大雨,笑着对文茜道:“这就是报应,你知道吗?对你的报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用这些东西了,耍这些把戏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77、追究责任 “不敢了,不敢了。”文茜愁眉苦脸地道,“我以后再也不出这些馊主意了。果然,做人还是要堂堂正正,还是要用正儿八经的途径来做东西啊……” 叶秋点了点文茜的头,“但愿你能记住这些教训,我也就不枉费我们两个被困在这儿一夜了。” “好好好,你先别我,霍总还在那躺着呢,你也不去看看。 ” 叶秋怔了怔,心想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儿?不过脚步还是替她做了决定,竟然不知不觉的朝着霍斯年的床边走去。 不知道医生给霍斯年用的什么药,他现在正熟睡着,侧面刚毅的脸映在点点灯光下,竟然也有几分赏心悦目的意味。 其实霍斯年的皮囊长得极好,只是他平时里总是绷着一张脸,多数给人以冷厉的感觉,让人难以靠近,现在在睡梦中,虽然脸部线条依然很坚硬,但总给人以总比平常给人的感觉要柔和许多。 叶秋曾经听人过,眉毛浓密脖高挺的男人,除了性|欲强之外,还特别是重感情。霍斯年……霍斯年这样清冷而不择手段的人,真的是重感情的吗? 叶秋一个没注意,伸出手来缓缓抚摸他的脸,只是当她刚想把手拿出去的时候,原本在熟睡中的人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 “喂,你干嘛,快放开!”可是任凭叶秋怎么反抗,霍斯年紧抓着她的手依旧不放。这人明明闭着眼,是怎么听到他话的呢? “你听见没有?”叶秋拼命反抗着,“快放开我,你干嘛呀?” 可霍斯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慢条斯理的睁开双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意味深长的道:“你在偷看我。” 叶秋吱吱呜呜,赶忙低下头来,脸上燃起了一片可疑的红晕,“我没有,你别胡。” “没有?”霍斯年笑了笑,“没有的话,我怎么感觉刚才有两道目光将我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扫射了一遍呢?” “你别胡了,我才没有!” “我有是你吗,不打自照。” 叶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简直不知道再什么好。 “实话,我是不是很帅?”霍斯年问道。 “你少自恋了,就你还帅呢。” “不帅,为什么盯着我看了那么久?” “我了没有!” “好没有,现在陪着我睡觉。” “陪你睡觉?你想得美。” “对了,我刚才是吃了什么东西,我还没有给你追究呢,叶秋,你有故意陷害我的嫌疑哦。” “我陷害你?我怎么会陷害你。” “如果你没陷害我,那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呢?那个东西是你喂给我的吧?” “是我喂给你的没错,但我并不知道那有毒啊。” “别管你知不知道有毒,总之那个东西是你喂给我的,你现在就逃脱不了。我告诉你叶秋,你最好是乖乖听话,不然哼哼……” 霍斯年的脸上出现阴险狡诈的神色,叶秋心内心一紧,抓了抓手指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陪我睡觉而已。” “你——做——梦。”叶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 “我做梦……”霍斯面轻轻笑了笑,眼中淡淡的神色中却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危险。“我做不做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律师会去找你,你如果乖乖听话的话,我兴许还能大发慈悲饶你一回。” “霍斯年,你真的很无聊哎,你知不知道……” “好了,别废话了。”霍斯莫年毕竟刚刚注射完药物,现在身上乏的很,懒得再和叶秋计较,他正面长臂一伸,直接将叶秋整个人拉入自己的怀中。 “别话,让我休息一会儿。” 叶秋的肩膀上被他的双臂勒得紧紧的,她想动都动不了,只能像一个猫一样依偎在他的怀中,任凭他肆意胡作非为。 一夜无话,两个人就这样的姿势躺了一夜。文茜在病房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叶秋出来,其实病房内是有家属专用休息室的,但是文茜做错了事,他可不敢敲门进去,于是委屈的文姐就在病房外冰冷的长椅上躺了一宿。 文茜的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由于下暴雨,天气还比较冷,身上没有被,身下是冰冷的长椅。第二日她是被一人给打醒的。迷茫的睁开眼,于细微的晨光中,她看到一个绝美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好帅啊!”文茜忍不住夸赞,可是没几秒的时间,她一个激灵就从位置上给滚了下来,这个人这个人不是那个谁吗?对安博! “你怎么在这里?”文茜赶紧坐了起来,警惕性的问道。 “我怎么在这里?”安博笑道,“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 “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听我哥是因为吃错了药,这个药好像是你给的吧,你挺厉害啊,竟然敢谋害霍氏集团总裁!怎么样,是不是想尝尝牢房里的饭的味道?” “你,你可别胡!我是想帮你哥的……” “得了,帮我哥?帮我哥把我哥帮到医院里来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我承认自己是做错了,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抓着不放啊,我本意又不是坏的。” “好多犯人都自己本意不是坏的,谁又知道他本意到底是不是坏的呢?对吧?” 安博瞪了她一眼,大气凛然的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该怎么给你你才能放过我别呀?!别把我的那么坏!” “瞧你激动的,我也没想怎样啊。” “好,没想怎样。那让我走了。” “别,停下,我有话对你。” 文茜暗暗咬牙,心想我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人肯定没那么好心,肯定是对我另有所图。 “那这样吧,”安博装一副很好心的样道,“你去帮我打扫卫生,做我的保姆,我会考虑跟我哥一,替你一好话,让他不追究你的责任。”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78、不依不挠 “你少来了吧,给你当保姆?我就算是去睡大街,我也不去给你当保姆!哼!你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我跟你吧,就你?应就还不如秋在霍总面前有分量吧,就算霍总想拿我怎么样,秋是我好朋友,她帮我美言两句,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可以代表霍氏集团起诉你,意欲陷害我们的总裁。” “你别狗拿耗多管闲事哦。” “什么,你不光害我哥,还骂我哥是耗?好啊,好啊,文茜,你给我等着!” “行啊,”文茜心烦意乱的抚一下自己的头发,“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就是刚才像我的那样当一下我的保姆,功过相抵,我就放过你。” 走廊里吵得热火朝天,但是病房内却是另一番的景象。 叶秋睁开眼环顾四周,下意识中便要从霍斯年的怀抱中脱离出来,但是他她的手臂依旧被他紧紧的抓着。 “你干嘛,放开我!” “干什么?大早上的火气还那么重。” “是我火气会重,还是你火气过重?快点,放开我。”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休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一个护士怯怯诺诺的露出头来,:“霍总,有位叫章淑华的姐找您。” 章淑华?章淑华竟然来了? 叶秋心虚不已,不管怎么,订婚那天的确是因为自己霍斯年才会跑到医院里来,章淑华才会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 “张淑华来了,”叶秋,“你赶紧放开我吧,我不方便见她。” 霍斯年却并没有放掉叶秋的意思,“有什么不好见的,反正以后总会要见的。” 以后?叶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对,以后。”霍斯年着话已经坐了起来,虽然松开了叶秋的手,但是警惕的眼神告诉她,并没有让她走的意思,对着门外等待消息的护士道:“告诉她我还没有醒,不方便见客。” 霍斯年的声音依旧很冰冷,话还没完,就听见有一阵女音从房外穿传了进来。 “不方便见客?” 在护士的惊讶的神色中,外面的人竟然径直走了过来,直接推开门,怒气冲冲地道:“霍斯年,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别忘了。三年前是我找人,是我让我父亲和一室的人对抗,你才能平安无事的出来,没有我,哪会有你的今日?!” 霍斯年依旧冷道,“所以我还要谢谢你了。”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得谢谢,我想要的不过是一项尊重罢了。” “我给过你尊重,订婚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我已经拿城西的生意做来赔偿。我相信你和你父亲也能看到我的诚意。” 章淑华的声音渐渐颤抖,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和你的订婚就像是城西的牺牲一样吗?不过是一项交易,一些商品?” 霍斯年冷冷的眸看向她,“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一项生意一些商品吗?我和你的结合从来都只是利益而已,你心里应该清楚才对,我和你从来没有过感情。” “好一个从来没有过感情!霍斯年,我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都是错付了!” 门外的安博和文茜心翼翼的听着病房内的谈话,在章淑华走进来前,他们两个就已经试图阻拦,但是也拦不住她非要进去的决心。 “你章淑华来是干什么的?” “这还用问吗?”安博一脸认真,“肯定是来看我哥有没有事的呀,他对我哥那么喜欢,现在我哥出事了,即使她心里对我哥有恨,也是会忍不住来看他的,只不过现在看到叶姐在这里,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不高兴了,不过也是啦,自己被人退婚,现在第三下四来看自己的心上人,发现竟然还和害自己订婚不成的人在一起,任凭是谁心里都会不平衡的吧。” “那能怎么办,我们家秋魅力就是大,没有办法。”文茜顿了顿,疑惑的目光转向盯着自己的安博道,“干什么啊,干嘛这样看着我?” “好吧,就当你的对。”安博。 “什么啊,什么就当是我的对,我的本来就对好吧。” “不管你的对不对,总之我对我哥的眼光还是很确定的,他能看上的女人肯定差不到哪去。” “哼,总算是狗嘴里能够吐出来一嘴狗牙了。” 外面吵得不可开交,病房内更是剑拔弩张,章淑华冰冷的双眼狠厉的刺向叶秋,原本那个高雅贤淑的女突然变得歹毒尖酸刻薄起来,她望着叶晓秋一字一顿的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不等叶秋什么,霍斯年的脸就已经暗了下来,他从床上走了下来,宽大的身体挡住叶秋瘦弱的身躯,以一种无言的方式对她进行保护,冷厉的双眼望向章淑华,极其不耐的道:“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问我想干什么?”章淑华冷笑下来,“霍斯年,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对你无言的付出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回报,被在婚礼现场抛弃就罢了,你不仅没有跟我给我一个法,现在又反而来问我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这么久以来,你我想干什么,我想得到你,你给吗?就算你不给,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好的态度好的回答我,我想要一个法就这么难吗?” 霍斯年依旧面无表情,抬眼对上章淑华那双苍凉而绝望的眼睛道:“我们订婚之前就已经好,这只是一场利益的交涉,你应该明白,现在这生意我不想做了,所以就结束了,与其在这里纠缠,还不如好好想一想,从我这里可以得到什么,你吧,想要什么生意,只要你能想到的,我都会给你。” 这时的章淑华终于认清了现实,她终于明白了霍斯年并不是一个冰冷的人,只是他的那一温柔温暖的一面并没有给自己。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79、深情款款 他喜欢叶秋,无论叶秋对他做什么,他总是会原谅她,会对她温柔对她好,可是自己呢,他不喜欢自己,就算自己为他做了太多,再多再多自己在她面前仍然不过是一个只配得上谈利益谈生意的商人罢了。 章淑华又怎么不会明白自己苦苦哀求人的样真的很丑。她胡乱的擦了一下自己脸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瞅着叶秋霍斯年恶狠狠的道:“我今天受到的罪受到的苦,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加倍讨还回来!” 着,不再给二人任何辩解的机会,腾了一下,冲出室外,只留下霍斯年和叶秋大眼瞪眼。 文茜不解地问安博,“当初霍斯年和张淑华订婚就是因为利益,就是单纯的联姻啊?” 安博轻描淡写的点点头回答道:“是啊。” 文茜不解地问:“那为什么章淑华还一幅全世界欠她的样,既然是利益订婚就应该考虑到这些后果呀。” 安博想了想道,“可能我哥和章淑华他们是利益订婚,只是章姐自己沉浸在爱情美满的美梦当中了吧。” 叶秋望着章淑华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心中百味交集,看了看霍斯年道:“这样真的好吗?” 霍斯年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这样不好,哪样才是好的?” 叶秋没好气的:“哪样好不好,跟我才没有关系呢,反正这都是你的事情。” 霍斯年这下可不开心了,转过身一把抓住叶秋,将整个人都抱了个满怀,低沉着嗓音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这样都是为了谁啊?” 叶秋撇撇嘴道:“又不是我让你这样的,跟我可没关系。” 两个人正着话,室外的安博和文茜倩敲门走了进来。他们两人瞅着是内人神秘莫测的神色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此刻也不能再退出去了。于是乎,安博只能硬着头皮哥,“我给你带了鸡汤,你要来一碗心灵鸡汤吗?” 不等霍斯年什么,文茜先扭扭捏捏一改平时雷厉风行光明磊落的形象,声道,“霍总,昨天那药你知道的是我给秋的,有什么事儿你就冲着我来吧,反正我也知道我好心办了坏事,我那么做是不对的。” 霍斯年怎么会处罚文茜呢?毕竟现在也只有文茜,是站在他这一边帮助他和叶秋和好好了。 “事情,无足挂齿。” 折腾了一整夜,他也是真的饿了,安博刚想给自己哥哥盛鸡汤,灵机一动赶忙对叶秋道:“叶姐,我还有急事要走了,你能帮我哥盛一碗鸡汤吗?” 叶秋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两步做三步慢腾腾的走向餐桌。安博一看这个样拉起一旁的文茜得赶紧走,赶紧走,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文茜示意也跟着走了出去。 叶秋端起护士一早就准备好的碗筷打开安博带来的热腾腾的鸡汤,舀了一碗别给霍斯年。 霍斯年瞅了一下鸡汤,又撇了一眼满脸不耐烦的叶秋,笑着道:“那什么,我的手不方便,你来问我。” 叶秋心想你还真多的事儿啊,你爱喝不喝不喝拉倒。心里这么想着,就随手把鸡汤放在餐桌上。 “既然不舒服,那就叫护士过来吧,让护士喂,反正你住的也是VIP高级病房,应该要对得起它昂贵的价格才对。” 霍斯年顿了顿笑道,“这医院本来就是有霍式的股份,我住高级病房,并不花钱。” 叶秋啧了一声,心想有钱了不起啊,真是的,有钱生病也是要看医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既然你是股东,”叶秋,“那你更应该真切的视察一下这个医院的服务怎么样,让护士来喂再合适不过了。” 着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要往外走,但是霍斯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揽了回来,霍斯年坐在椅上而叶秋坐在了他的腿上。 叶秋还想反抗,霍斯年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端起鸡汤,到叶秋面前道,“快喂我。” 叶秋没好气的:“想得美。” “好啊,我想的美,”霍斯年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危险气息,“你不喂我,我身体不好,那我就只能去追究昨天那个药的事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药是你喂我的吧,意欲陷害霍氏集团总裁,这条罪责你担待的起吗?” 叶秋气得不出话了,这人不要脸的气质竟然和几年前如出一辙一模一样。她没没有办法,只能接过霍斯年手里的鸡汤,用勺轻轻舀了一汤勺。快速的递到霍斯年的口中。 霍斯年只顾看着怀中的人儿,并没有注意鸡汤的烫热,张开嘴就喝了一口。 霍斯年惊呼一声,薄薄的唇直接被烫成了两片红红的香肠。叶秋暗自窃喜,心想让你欺负我,这下不得瑟了吧。 …… 叶秋没好气的:“这鸡汤我也喂了,该让我走了吧。” 着把把青花瓷碗放到床头柜上,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就在他她刚走了两步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男惊呼声。 难道是霍斯年被烫到了?叶秋心中大惊,下意识中便急忙的转过头去,紧张的盯着那抹高大的身影,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烫伤事件发生,霍斯年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正一脸狡黠笑意的看着叶秋。 叶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人刚才是装的! “你真幼稚,竟然骗我!” “如果我不骗你,怎么知道会知道我的秋,竟然会这么担心我?”霍斯年好整以遐的放下碗,满脸满足笑意的。 不等叶秋在什么,他高大的身影已经站了起来,长腿逼近迈向叶秋,这一次他比以往每每每一次都更加有力气的圈抱住叶秋的身体,认真而又含情脉脉的道,“秋我知道的,你是担心我的,你是喜欢我的,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呢?”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80、重新追求 重新开始,叶秋笑了起来,“霍总啊,霍总,您是高高在上的霍氏集团的总裁,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员工而已,我和你能有什么将来呢?” 霍斯年一听她这么,脸上立即闪过惊慌的表情,捧起她的脸,正色道,“只要我愿意,没人能够阻拦我们,你只要把心交给我,只要把心交给我,其他的全部都有我来解决,你要相信我不好吗?” “我想相信你,我当然想相信你,我三年前都那么的相信,可是相信你的结果呢,相信你的结果换来的是彻头彻尾的欺骗,换来的是彻头彻尾的利用,霍斯年,你教我,我该怎么去相信你?” “你应该知道的,现在的我和三年前的我不一样了。三年前我计划好了一切,算计了一切,却唯独没有算计到我会爱上你。三年后的我什么都没有算计,只与命运进行一场赌博,赌我能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我做过很多错事,打和你交接工作的同事,串通房东和让你成为邻居,但是你知道的,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我在意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上一次在我和章淑华订婚现场,我听到你晕倒的消息后,大脑一片空白,心好像死了一样,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这一辈都再也离不开你了,没有你,我的生命也没有任何意义。” 情话虽然动听,但是落在叶秋的耳朵里,反而成了一种负担。 “霍斯年,”叶秋一字一顿的道,“你别逼我好不好,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这样吧,”霍思敏提议,“我们都给彼此一些时间,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一想,在这段时间里,我重新追求你,就当我们重新认识,就让我们重新来过,你可行吗?” 叶秋点点头,“好,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霍斯年毕竟生的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误食了那种药而已,所以不到中午的时候便出院了。 在霍斯年出院时,他接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宋氏的人终于坚持不下去了,主动找上门来。前来谈判的人主动亮出自己的底线,并且委婉的表示只要霍斯年肯放过宋璨之,尽管提任何要求,只要是宋氏能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 霍斯年没有跟他客气,更没有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开口要求:“我要的很简单,宋氏所有的房地产业而已。” 宋是所有的房地产?!前来谈判的人被霍斯年这一句话吓得脸上没有了血色。 “霍……霍总,您在什么?宋氏所有的房地产?” “对,你没有听错,”霍斯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宋氏所有的房地产,这个要求应该不太过分吧。如果你的主人没有跟我合作的决心,那么还是请你回去吧。” 谈判者左右为难。宋氏所有的房地产,这可不是一个数目,他想过霍斯年会狮大开口,但是他没想到他胃口这么大,这件事兹事体大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 “霍总,”那人恭恭敬敬的道,“要不您先在这等一下,我回去跟我的董事长商量一下?” “请便。” 宋耀之的父亲在听到谈判者回来的报备时,气得直接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霍斯年!霍斯年!这臭!” 他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咬牙切齿的道:“霍斯年这个兔崽,人不大胃口竟然这么大,让我想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要我宋氏的全部房产!” “是啊,”宋耀之气愤的道,“爸爸,怎么霍斯年也是我的表哥吧,他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 宋父语重心长的,“通过这一次,你就应该可以看到,商场之上,没有所谓的亲戚朋友,有的,只是利益。” 宋耀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爸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难道要真的答应他的要求吗?” 宋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答应能怎么办呢?你姐闯下来的祸,我们必须要给她收拾,比起宋氏全部的房产,你姐姐更重要。” “嗯,”宋耀之点点头道:“生意没有了,可以再赚,但是姐姐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虽然女儿做了糊涂事,但是宋父总算有一点安慰,好像宋耀之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就这样在全市人民以为三大家族要对抗或事的时候,宋氏竟然将自己产下所有的房地产权供手让给霍氏集团,这不仅让一些好事者有了重新的选择和判断,就像有些人的霍氏作为四大家族之首,是绝对不会容易垮掉的。 正如他们提前所预言的那般,的确是变天了,但是是霍氏变得更加强大了。 叶秋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是每天上班下班,只是偶尔的时候,她会想,如果三年前在自己演示文稿上动手脚的人不是雨凝的话,那么会是谁呢?她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得罪过什么人。 “秋,你过来。”另一位同事唤她道:“有你的快递。” “我的快递?”叶秋走过去,只看见快递哥手里捧着一捧鲜艳的玫瑰花。 这是……… “叶姐,您的花。”快递哥笑容可掬的道。 叶秋一脸茫然,不过还是接下了快递哥送来的花,在快递单上飞快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到底是谁给自己送的花呢,她不知道,但是八卦的同事们已经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哟,秋追求者啊,快,老实给我们交代,这花到底是谁送的是不是有情况了呀?” 叶秋哭笑不得,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谁送的。” 她刚完这句话,手机就响了起来。按通接听键,手机内传来霍斯年极有磁性的声音:“怎么样?喜欢吗?” 叶秋恍然大悟。哦,原来这花是他送的呀。 叶秋瞅一眼身后艳羡的同事们,声道:“你干什么呀?”霍斯年一腔无辜的声音:“哎,我们不是好的吗?在这个期间我重新追求你,怎么送你花都不行了,这才哪到哪呀?”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81、重温旧梦 叶秋一脸窘迫,道:“不是啊,你这样让我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我很尴尬的哎。” 霍斯年笑了笑,心想,全天下的女人都在想着如何成为别人的焦点,也只有他的这个姑娘不想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目光望向更远处的地方,淡淡道:“没关系,做我的女人,就要习惯受人瞩目成为焦点。” 叶秋气愤不已,冷哼一声挂掉电话,它刚转过身,林宣就迎面走了过来,目光落叶秋手边的花笑着问道:“哇,谁给送的呀?” 叶秋一脸苦闷,道:“还不是霍斯年那个东西,他要重新追求我,可是追求也不带这样追求的,送那么大的花往办公室里来,同事们都在问我,让我很尴尬的。” 林宣勾了勾嘴角道:“秋,我可把这当成你是在炫耀啊。” “哎,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林宣拿到自己所需要的材料,笑着离开了。 虽然霍氏收购了宋氏所有的房地产业,但是仍然抵抗不住三大家族一起对抗霍氏的势头。 大到公司集团,到任何一家和或是或者是和其他三大家族有关的产业都在一片无声的刀光剑影之中。 但是这些事物都和叶秋无关,她仍然像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朝九晚五,每天过得平淡而不乏味。 文茜贼兮兮的问:“现在你和你们家霍总怎么样了?从那件事之后我还没问过你呢。” 没等叶秋回答,一旁的林宣却首先一步问道:“怎么了,你们两个的是什么事儿?” 文茜立即噤声了,心翼翼的瞅着叶秋,不知道到底是还是不的好。 林宣的脸瞬间阴沉下去,“怎么,你们两个有东西瞒着我呀?” “不是,不是,”叶秋赶紧回答,“其实不是我的事儿,就是……就是……” 她没有再下去,文茜叹息一声道:“唉,其实啊,就是那个霍总的事儿,霍总之前不是那个,那个就是你知道的那天我给了秋那什么药啊……嗯,然后却被误打误撞的就被霍总给吃了。呵呵呵,当天晚上霍总就……然后秋就送他去医院了,我们都觉得这件事儿很那个什么,所以就谁都没有跟。”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宣笑了笑,没有再什么。 几个人着话往大门口走去,走到大门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叫了一声叶姐,叶秋转过身去,那人笑容可掬的从背后掏出一朵玫瑰花来:“叶姐,祝你每天开心哦。” 叶秋一脸不解,这话又是谁送的呢?她想她并不认识这个人啊? 文茜哇哇两声道:“哇,看来又要送花了。”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不到两步的距离,又有一个人笑容可掬的对叶秋道:“叶姐,祝你每天开心。” 着从后背里挤出一朵玫瑰花来递给叶秋,在叶秋惊诧的表情中,几个人继续前行,不一会叶秋已经收满了一捧的玫瑰花。 同时,在叶丘不断收花的同时,她自己的行动路径也发生了变化,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出了公司很远的距离,等到再次抬起头时,发现正前方有一张熟悉的脸。 霍斯年长身玉立穿着黑色的手工西服,他的身体抵在黑色汽车上,上身微微前倾,表现出一副很是悠闲的姿态来看着叶秋走过来,低声笑道:“怎么,高兴吗?花喜欢吗?” 叶秋白了他一眼:“原来是你送的呀,我就知道。” “怎么?”霍斯年佯装生气的问道:“难道你还希望别人送?” 叶秋不话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等待霍斯年的下文。 “上车吧。” 叶秋不解的问:“去哪?” 霍斯年一脸神秘的笑容,“带你去一个你去过的地方。” 叶秋更加不解了,“你的到底是哪儿?” 霍斯年打开车门:“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叶秋半信半疑,最终也是跟着或四年上了车。 车最终停靠在一座高楼大厦下面,叶秋是有印象的,这里就是霍斯年带她看过星星的地方,也就是那一晚,他深深的眼眸看着她,让她以为今生都有了依靠。 “来这里做什么?”叶秋没好气的问道。 “做什么?”霍斯年笑,“做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我当然不明白了。”叶秋生硬的转过头去,并不看他。 霍斯年忽然长臂一伸,将叶秋递到汽车之上,伸出长臂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危险的道:“带你来干什么,想也能想到呀,当然是重温旧梦了。” “谁要跟你重温旧梦了,”叶秋伸出手就去推他,“我才不要,我要回家!” 但是任凭她怎么努力阻挡在自己胸前,那男人也是岿然不动。 霍斯年仍然满脸的笑意心翼翼的牵起叶秋的手,拉着她就要往楼顶电梯的方向走去。 叶秋拗不过他,只好像个狗一样被他牵着一步一稳的走上电梯。 当电梯在顶层停靠之后,两人刚走到顶层,叶秋也是刚刚看到顶层经过布置之后的灿烂灯光,只听到天空一阵闷响,噼里啪啦亮出一记响雷。 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让人感觉十分害怕。 叶秋虽然嘴上反抗拒绝,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很好奇霍斯年准备的是什么惊喜。只是这一记响雷太过煞风景,来的太不是时候,眼看着天空就有大雨将至。 “霍斯年啊,你就算是准备惊喜,也应该提前看一下天气预报吧。”叶秋道。 “我看了呀,”霍斯年:“我专门让我的助理去看的,谁知道现在天气预报竟然这么不准。” 夏天的天气就像孩的脸,变就变,天气预报也无法预测的精准。 看天马上就要下大雨,叶秋心中还是有几分遗憾的道,“我们走吧。” 霍斯年很快就释然了,道:“来日方长,以后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我们两个先回去吧。”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82、泼妇骂街 叶晓秋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跟谁在生气,:“我要回我家了。” 霍斯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意味不明的道:“秋,你不要忘了,现在我们两个是住在一起的,你回你家就是回我家,我回我家就是回你家,走,我们回家!” “别可别,可不是什么我们,是我回我家你回你家!” “好好好,”霍斯年眼中闪烁着无限的宠溺,“你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 两个人原路返回,从顶层上坐电梯走到楼下,霍斯年刚帮叶秋打开车门,自己的行动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公司里打来的电话,助理在那边激动地:“霍总!霍总!我们一直争取的那个项目成了!成了成了!” “他们那边的人过来了,现在就在我们楼下呢,霍总他们想要见你,您赶紧过来吧!” 霍斯年望了一眼身旁的叶秋,有些为难。 叶秋自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想了想对霍斯年道:“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 但是霍斯年放下电话后,看着这满天即将到来的乌云,心想大雨快来了,她自己打车回去,恐怕也不安全,他把驾驶座的门给叶秋打开,道:“你不是已经考驾照了吗,自己开回去吧,我自己去想办法。”因为今天霍斯年是想跟叶秋度过一个二人世界的,所以他并没有让司机过来。 开车上路,就在叶秋快要到达宏都区时,突然迎面冲过来一辆车直直的停在她的面前,叶秋大惊,赶忙刹车,她咒骂一声神经病啊,前面那车的车窗已经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霍斯年,你给我下来!”前面车上的人道。 是章淑华的声音,叶秋当然记得她的声音,她自己在车里坐着,章淑华并不能看清自己的脸,想来章淑华是认识霍斯年的车,把自己当成霍斯年了吧,她左右举棋不定,十分为难,不知道是否应该下去。 章淑华直接从她的车上跳了下来,走到叶秋的车窗前,伸出手咚咚咚两下敲了敲她的车门:“霍斯年,你给我下来。” 想来章淑华也是强弩之末了,她那么优雅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像一个泼妇一样,看来也是被霍斯年伤害到了极点。 叶秋没有办法,只好打开车门,在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章淑华的脸上出现比刚才更加精彩的神色,她脸色惨白,气愤不已的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叶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慌乱,镇定自若的:“章姐别管我为什么会在车上,您是找霍总的吧,他不在这儿。” “我是来找霍斯年的,”章淑华,“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对你。” 叶秋转变为一个舒适的姿势转,身对过章淑华,“好吧,你有什么话那就直吧。” “我想……”张淑华的嘴角噙起一抹微笑,他缓缓靠近叶秋,就在叶秋放松警惕时,突然扬起自己的手臂,时迟那时快就要朝叶秋的脸上挥去。 叶秋大惊感,眼疾手快的抓住章淑华的那只手,此刻暂时好脾气的一个人也变得暴躁愤怒起来:“章淑华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张淑华大笑起来,“叶秋我想干什么,你我想干什么,我想打你,打死你个贱人!” “章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很清楚霍斯年之所以和你订婚,不过是为了两家的利益,您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一点,现在霍斯年给你取消婚礼,你就不应该这么不高兴,再者了,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退一万步讲,哪怕是没有我霍斯年也不可能喜欢你。” 这一句话像一剂针狠狠的扎在章淑华的心中,她像一个疯女人一样张牙舞爪的向叶秋扑去,“你什么,你什么!你没有你,他也不会喜欢我,如果没有你,我和霍斯年早就在一起了,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四年就是我的了!” 那个优雅从容大方的章姐再也消失不见了。此刻,A市某个不知名的街头上只有那一个为爱所困为爱所疯的疯女人。 “叶秋,叶秋,都是你!都是你!”章淑华的眼中有泪跌落,一滴一滴,让人看得无比唏嘘。 她一遍一遍的叫嚣着叶秋的名字,一遍一遍的试图扭打叶秋。叶秋拼命反抗,最终伸出手一把推开,狠狠一把推开章淑华,打开车门转身跳上去,飞快的将车门反锁上。 “我告诉你,”坐回驾驶座上的叶秋冷冷打量着车窗外,不断捶打车门的章淑华,她气定神闲的道:“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把我杀了,但是你再恨我也没有用。对了,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样苦苦纠缠的样真的很丑!” 着,不再给章淑华任何烦驳的余地,直接快速的开车走人。留下章淑华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发疯。 叶秋惊魂未定的回到家心刚坐下,就又立即湿了一身的冷汗,她心想女为爱情疯狂起来可真的是不要命啊。 从浴室里冲了一个澡,刚刚走出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A市公安部。叶秋疑惑不解,心想她又没犯什么事儿,为什么会有警察给自己打电话呢? 不过本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心态,叶秋就轻轻松松的接通电话。 “喂,您好,是叶姐吗?” “嗯,是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是A市警局,请您把门开一下,我就在你的门外。” 天哪,警察来了,警察为什么会来找自己?叶秋不心中不解,但是莽莽撞撞的,走到大门边从猫眼里望过去,门外的确穿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叶秋打开门,警察拿出自己的执行执照,道:“叶姐,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叶秋当下就紧张起来了,道:“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带我走。”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83、云里雾里 “叶姐,具体事宜到了警察局,我们才能给你们细。”警察冷冷的道。 警察局里的每一个人都面色沉冷,让人忍不住的害怕。 但叶秋也不是吃素的,被无缘无故带到警察局,心中难免有些愤懑,于是直接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们把我带到这儿?” “怎么了?”一名警察重复道,接着:“叶姐,难道您不知道,就在刚才章淑华章姐被人从楼上推下去了。” “什么?!”叶秋大惊,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章姐?哪个章姐?” 警察冷漠的笑了笑,“还有哪个章姐,就是章淑华姐,就在刚才叶姐不还在跟她吵架了吗?” “她,她被人从楼上推下去了?”叶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刚才那个女人还张牙舞爪生生机勃勃的向自己讨罚,而现在竟然被人从楼上推下去了? “怎么会,她怎么会从楼上被人推下去呢?”叶秋不解,然后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警察淡淡回答道:“已经送往医院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要等进一步的结果。” 叶秋回神望了望四周道:“所以你们是怀疑我喽?怀疑我是凶手?” 警察无奈的笑了笑,安抚道:“叶姐,您先不要激动,我们叫你来呢,只是想让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来调查一下,我们并没有你就是凶手,在案没有结案之前,每一个人都是作案的嫌疑。” “好吧,”叶秋无奈的耸肩,“你们想了解什么就问吧。” “是这样的,叶姐,”警察道:“交通道路那边的监控拍到您在路边和章姐发生了口角,好像还起到了肢体冲突。我想问一下你们是为什么而争吵的呢。” 叶秋虽然并不想提起私事,但现在毕竟是在警局里,情况特殊,她也只能够实话实,于是将她和霍斯年与章淑华三人之间的关系从头到尾粗略的讲了一遍。 警察若有所思道:“哦,这么你们就是情敌关系。” 叶秋漫不经心的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道:“警察同志愿意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对了,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吗?” 警察一副很惊诧的样问道,“你就不担心,不好奇章淑华伤势会怎么样吗?”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我还真的没有那份闲工夫去想她伤势怎么样了,她的事情与我无关。” “看来叶姐你还挺有个性的呢。”警察。 叶晓秋干笑两声道:“警察同志,你是在间接性的我冷漠吧,不过呢?我实在是想不通,对一个半时前还在骂我打我的女人,我能够有有什么同情心?难道非要我十分担心十分在乎她的安危才是对的,拜托警察同志,我不是圣母。” “好了,那叶姐,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们会再去找你。” 虽然叶秋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警察在没有证据之前是绝对不能够拿叶秋怎么样的,而叶秋自己也毫不在意,毕竟不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只是,叶秋刚刚走出警察局,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坏了,只见警察局外满满当当的停放着许多辆车辆,而她刚迈出脚步,就有一窝蜂的记者蜂拥而上,直接将她围的水滴不漏。 “请问一下叶姐,您到底和霍斯年霍总有什么样的关系呢?请问您是不是章淑华姐的三呢?” “请问一下叶姐在霍斯年与章淑华订婚宴上走掉,这件事您是怎么看的呢?您当天晕倒是不是已经提前预备好的呢?” “对了,请问一下叶姐,您做霍总的情妇,霍总一个月给您多少钱呢?是否方便透露一下呢?” “叶姐,叶姐,听章姐被推下楼,和您有着密切的关系,请问是不是这样?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什么呢?” 叶秋前面的问题都没有回答,但是这一条让她不得不发声,她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担起来? “不好意思,这位记者,”叶秋冷冷的道:“您刚才什么章姐受伤和我有关系,章姐被人从楼梯上推倒下去,我很抱歉,但是我在这里,我告诉你章姐从楼上推下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另一名记者问:“和你没有半点关系,那你为什么会到警察局里来呢?” “配合警察调查而已。”叶秋。 最擅长见缝插针的记者赶忙道:“哦,那您的意思是警察怀疑您是犯罪嫌疑人了?” 对于这些记者来,真相真相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只想要挖掘八卦,想要挖掘人们喜闻乐见的新闻而已,他们恨不得天下大乱,从而才能有吸引大众眼球获得利益的噱头。 “叶姐,叶姐,洗完您能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记者并没有打算放过叶秋的意思,继续强追不舍地问道。 “我没有什么好的,”叶秋生硬地:“但是,我也绝对不会为别人背黑锅,章姐的事情,我很遗憾,但那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接受任何人恶意地揣测。” 叶秋完这番话,不再看任何人,毫不犹豫地朝一边走去,但是那些记者们并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她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又怎么能从层层人群之中走出去呢? 她脚步刚刚向前,立即有人跟着她的移动走了过去,如此一来,人群则随着叶秋的移动而移动,叶秋走了那么久,仍是被记者包裹在人群中央。 叶秋不禁感觉到绝望了,这些记者,怎么就这般不依不饶了呢?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竟然要他们这般穷追不舍? “叶姐,您不回答我们的问题,是否是因为心虚呢?”其中一位记者问道。 不回答问题是因为心虚,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叶秋冷冷的目光扫射过去,毫不客气地道:“我有回答问题的权利,也有不回答问题的权利。那么,这位记者,请问您尺寸如?不回答是不是代表您心虚呢?”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84、众矢之的 众人之中立即宝爆发出一阵哄笑。 “你!”刚才的那名记者被气得眼睛都歪了,咬牙切齿的望着叶秋,就差要给她同归于尽了。 得罪记者,的确是不太聪明,可是适才气愤不已的叶秋实在是顾不了这么多了。 人活一场不容易,很多个时候,就不能够太忍气吞声。一时的忍气吞声,只会换来更多的压迫。 此刻的叶秋深谙其中的道理,天塌了还有地接着,她才不要太忍让呢! 叶秋穿越层层人群,想继续往外走。可是,她只管得了自己的脚,并不能管得了别人的脚,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走,那些人都会紧跟着过来。 冰凉而可怕的话筒依然对着她,让人无处可藏。 “请问叶姐,如果章姐这次凶多吉少,您会不会良心不安呢?” 这就奇了怪了,推她下楼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愧疚? 当然,叶秋选择在心里消化掉这一句话,并没有出来。 越来越多的记者涌入,叶秋在劫难逃。 “叶姐……叶姐……” 越来越多的声音出现,包围着叶秋,不知是因为站得太久,还是因为人太多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叶秋只觉得身体摇摇晃晃,快要摔倒。 夏天的太阳太过于毒辣,人在太阳光底下呆一会便会头晕目眩。更何况叶秋已经站了那么久呢。 天上的太阳明晃晃,地上的记者依旧乐之不疲。 叶秋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头部一昏,整个人就朝着地上倒去,并没有想象中坚硬的地面,她反而跌落进一个怀抱之中。 叶秋猛然抬起头,对上一层那双明亮而灼热的眼睛。 “你,你怎么来了?”叶秋问。 易承贪恋着手上的余温,恋恋不舍地把叶秋放在地上:“我听内部人员警察把你带来了,我就知道,这些记者们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就过来了。” 叶秋心中一片苦涩,她知道易承是很担心自己的。 易承没有再给叶秋任何考虑的时间,他直接抓起她的手,冲出层层包围。 “对不起,让一让,让一让,请让一让。”易承一边着一边走在前方,为叶秋打开一条通道。 记者们看到有人来英雄救美,当然不会错过那么好的素材,直接举起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的拍个不停,叶秋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上媒体上络上又该会如何书写她呢。 有不怕死的记者追上来,对着已成举起话筒问道:“易总,您和叶姐有什么关系呢?” 易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甚至都没有转身,只是冷冷的一个目光扫射过去,立即让那名记者吓得一哆嗦一层,没有再给人询问的时间,一直牢牢抓着叶秋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车上。 叶秋惊魂未定,坐上车扭过头看着远处那些似乎还有心想要追他们的记者。 易承一副云淡风轻的样:“不用管他们明天出了什么新闻我帮你压下。” 叶秋心中感动,却也能:“道谢谢你帮我,将来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易成却只是不在意的一笑道:“你可别,我这可不是在帮你啊,只是因为我哥之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是帮他还债而已。” 叶秋也不去揭穿他,只是稳稳地坐好。 只是,这这件事要远比一头球想象中更为严重。她回到家没多久警察却又来了。 “对不起,叶姐,”警察冰冷的,“可能还要您跟我们走一趟。” 叶秋不解,“我刚才不都跟你们走了一趟吗?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以拒绝吗?” 警察笑了笑道:“不可以,叶姐,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好像是叶姐您的。” “我的东西?怎么可能?我又没去案发现场,章淑华又不是我推下去的,案发现场怎么会有我的东西?” 警察笑了笑道:“叶姐,您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案发现场怎么会有你的东西呢?不管怎么,先请您跟我们再回警局一趟吧,有什么事我们到警局里再。不是您做的,我们自然不会冤枉你。” 叶秋更加不明白了,章淑华作为勒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千金姐,本来就身份尊贵,应该没有人敢有胆去害她才对,而现在是不仅有人害了她,竟然还想栽赃给自己。 到底会是谁呢?跟自己跟章淑华有那么大的仇那么大的怨,叶秋心中的疑问越来越重,层层迷雾等着她去拨开,但是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着警察回到警察局。 她相信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再天衣无缝的局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既然不是自己做的,就没有什么好怕好担心的了。 在叶秋焦头烂额的接受这个迷雾重重的案的时候,霍斯年一直在跟自己的对手打交道,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走进办公室会议厅几个时,外面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由于证据不足,叶秋再一次被警察局里放了出来,但是她心里明白,虽然现在证据不足,但是警察们早已把她当成了第一号嫌疑犯对待。 叶秋从警察局里出来,已经快是午夜12点了,月明星稀,路上只有匆匆几个行人,她刚想打车,就看到有一辆熟悉的车停靠在自己的面前,又是易承。 “你怎么来了?”叶秋苦闷了一个晚上的心情,终于得到一抹亮色,欢快的打开车门。 易承一副很不在意的样道:“刚巧路过而已,走吧,再捎带你一程。” 叶秋肯定不知道在几个时前一程把她送到家后,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就在她的楼前天天点上一根烟,一抽就是抽了一大半天,然后他就看见警察又来了,带走了她。 易承就知道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他又跟着警车到了警局,然后一直等到叶秋再次被审讯完。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85、感人肺腑 “夜半天黑,女孩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谢谢。”在到达宏都区后,叶秋再一次真挚的了感谢,就在她刚要关上车门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易承突然道:“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就不用害怕,身正不怕影斜,再多的乌云也会等到太阳亮出来的那一刻。” 叶秋先是一怔,接着笑道:“易总什么时候变成鸡汤大厨了,不过你的对,身正不怕影斜,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永远不用害怕。”着,她坚定的转过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而霍斯年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 他现在正在谈一个大项目,是有关霍氏集团以后五年大发展方向的大案,自然是马虎不得,所以他并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 叶秋回到家,也不敢打开电视,不敢打开络,甚至不敢打开自己的手机,就害怕某些络上会有关于她的新闻。 一夜无眠,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早上,叶秋拿出手机就看到了无数个未接来电,是来自于家里的。 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面对自己的家人,害怕他们询问自己的情况,害怕他们问有关于昨天的一切,虽然昨天那件事并不是她做的,但是她总是不想让他们担心的。 就在叶秋神游的空隙里电话再次拨打了过来,她接通徐梅凤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焦急而颤抖:“秋啊,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就成杀人凶手了呢?你现在在哪,要不要回家要不要我和你爸过去?” 叶秋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什么凶手啊,那件事情和我无关,你们不要相信上的,你们也不用过来,我现在过得很好。” 徐美凤很显然不相信:“要不然你还是回家吧。我就在那种大城市又哪里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好混的?” “哎呀,你别了,我的是真的,我现在真没事。哎,我现在要去工作了没事的话,我把电话挂。”叶秋匆匆的放下电话,心中早已是疲惫不堪。 叶秋收拾收拾去上班,不管发生什么事,这班还是要上的,而霍斯年的一夜都没有回来。 章淑华的病情影响到集团里的股票,所以章氏突然对外封锁掉了消息,络上原本还在章淑华光昏迷不醒的消息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有人咬着昨天的爆料不放,章淑华依然在危险之中,而且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而有一部分人大概是章氏请的水军,他们章淑华已经醒来,现在正在观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各种法众纷纭,但是唯一不变的是叶秋在他们的诉演绎当中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叶秋第二天回公司,同事们看他的眼光有惊诧,有探究,也有好奇,大家肯定都在想平日里的关照是那么老实的,一个女孩怎么会去做破坏别人感情并把别人从楼上推下来的事情呢。 叶秋心中苦涩,却也只能自动忽略那些奇异的目光。 心不在焉的上了一个时的班,之后突然收到徐美凤的电话,叶秋以为他又在问自己有关于章淑华的事,便随手挂掉了,但是她显然忽略了章淑华的一粒电话一个一个的打来,好像有种叶秋不接他就死不罢休的意味,最终没有办法的要求,只好接起电话。 “我都了,没有事。” “不是啊我,秋我跟你!”徐美凤的声音太粗,听起来十分激动,“你爸把人给打了!” “什么,我爸把人给砍了?!” 叶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自己的印象中,父亲一直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他怎么会去打人呢? “怎么回事?你慢点儿。”叶秋着急的问。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你爸出去买菜,隔壁一个邻居问她你女儿是不是杀人凶手,是不是做了别人的三,你爸生气啊,直接拿起拳头就砸向别人的脸,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别人怎么拉也拉不住,你知道的,你爸一道去路上脾气就不太好,把那人被打进医院了。” 叶秋腾一下从座位上坐了起来,“那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你爸是没什么事,主要是别人,你爸下手太重,把人打得都昏迷不醒了,那家人非要嚷嚷着把你爸抓到警察局去里去,你快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叶球头疼,道:“你就问那家人吧,问问他他们想要多少钱,只要是能用钱解决,我们绝对不能把我爸受到一丁点的威胁。” “好……” “你赶紧去找那家人协商,问问他们到底想要多少钱,多少钱我都成,钱的事就交给我。” 徐美凤一听就着急了,“什么钱不钱的,你刚去工作,你能有多少钱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那条多多少少总得有个数吧,你快去问。” 叶秋挂下电话,再也无心工作,只等徐美凤电话打过来。 十分钟之后,徐美风的电话打过来。 “怎么样?他们要多少?” 徐美风哇一声就哭了出来,“那群人啊,真是的,真是杀千刀的,竟然要一百万一百万,我哪里去弄一百万啊。” 一百万……叶秋就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一百万,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的确不是数,在她出国的那段时间有事有神秘的s先生帮忙,她平时打工,再加上她并不是喜欢奢侈的人,所以生活费还是够花的,但是现在他刚刚工作还不到一个月,对方竟然要一百万,一百万她是真拿不出来啊,但是父亲现在迫在眉睫,她必须想办法救他。 “好了,我知道了。”叶秋道:“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你想什么办法呀?”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不再多什么,叶秋直接挂电话。 一百万……一百万……上哪去弄一百万呢。她想来想去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好像也凑不到一百万。林宣和文茜都是出身普通的人,虽然她们工作了几年,但是工资资大多是操办了家产和房产,哪里能挤出来一百万。 叶秋苦思冥想,最终打电话给了易承。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86、再次帮忙 其实易承早就存上了叶秋的手机号,但是一直没有什么理由给她拨通,在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来电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故作轻松的接掉电话,用自己百年不变的沉闷声音问道:“喂,什么事?” 叶秋:“易承帮帮我,帮帮我,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易承眉头皱了起来,道:“怎么回事,你慢慢。“ 叶秋把爸爸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问道:“易承能不能借给我一百万,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 易承当然是想都没有想的,就答应了,直截了当的道:“把你银行卡号给我发过来,我这就打给你。” 着便挂了电话,当叶秋就把银行卡号发给易承,之后果然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她的手机上就收到了银行到账的短信。 短信上显示易承转给他了三百万!三百万,对于叶秋来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她赶紧把电话再次给易承拨打回去:“我只要一百分就行,你怎么给我打了300万啊?” “没事的,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叶秋犹豫,》可是300万,这也太多了吧?” 易承笑了笑,“没关系,多了你再还给我嘛。” 他知道只有这样叶秋才能安心。 “好,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叶秋真挚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不着急,”易承云淡风轻的道:“反正你知道的,我又不缺钱。” 不等叶秋什么,易承又问道:“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先回家,我要回家看看情况。” 易承回答:“好的,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嗯?你跟我一起回去?”叶秋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 “对呀,”易承一脸的理所应当,“我跟你一起回去,还能有相互有个照应。万一有什么你应付不过来的局面,我还能帮你应付一下。” “那好吧。”叶秋:“那我就再麻烦你一次了。” “你要是再麻烦,那我可就真的觉得麻烦了。”易承笑了笑道:“你现在赶紧去请个假,然后走到大门口,我马上就到。” 叶秋赶忙放下手机简单收拾了一下,来到唐总监的办公室,唐总监大概也知道了她的事情,并没有多问什么,直接给她开了假条。叶秋刚刚走出办公室,林宣迎面走了过来。 “秋,”林宣:“我听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事,他们都在讨论什么,你把章姐从楼上推下去了,所以你是杀人凶手,你这可不可笑?” “你相信我就好,现在我没空跟你解释。”叶秋拍了拍林宣的肩膀便朝外走去了。 等到他走到公司大门外之后,看到易承的车果然已经停在了那儿。 “快上车。” 叶秋急急忙忙上了车,A市距离她家大概有几个时的车程,即使易承车技惊人,叶秋仍然是觉得很慢,大概人在着急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缓慢的。 叶秋回到家,原本整洁干净的家里变得一团狼藉,所有的家具都被搬空,原本干净的地面上现在满是各种物品的废墟,所有的东西都四处散落,几乎找不到一个让人落脚的地方。叶秋推开门走到家里,叶父和叶母,还有冬冬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好像很害怕的样。 叶秋还记得自己家原来的模样,是那么的宽敞而明亮。而现在呢,变得像一堆废屑一片垃圾场一样,她知道肯定是被打人的亲属来过,并把家里的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 冬冬已经有了记忆力,他记得叶秋的模样,在叶父和叶母仍然在角落里颤抖的时候,冬冬露出明亮的眼睛,指了指叶秋的方向道:“姐姐姐来了!” 徐美凤恍然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向面前的女儿道:“秋,你怎么来了?” 叶秋轻轻走过去,不觉间已经湿了双眼,颤抖着:“怎么回事儿,家里怎么成这个样了?” 徐美凤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气愤的道:“谁让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家里很不安全?给我走!赶紧给我走,现在就给我走!” 叶秋置若罔闻,缓缓蹲下身,难受的:“都这个样了,你还在赶我走,你们这样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什么傻话呢?”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爸爸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坚定而灼热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那些事情我相信你!我的女儿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平白无故的受到别人的诬陷。如果重新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选择拿起拳头抡着他们的头脑袋上!” “你厉害,你厉害,就你厉害!”徐美凤没好气的道:“厉害到把我们家都搬空了!现在那人在医院里躺着,张口闭口就要一百万一百万,我们这样的家庭上哪去弄一百万,你现在还在这里给我逞英雄,没有钱你就逞个屁的英雄!” “就算是没有钱,就算是倾家荡产,就算是坐牢,我也要保护好我的女儿!” “你可拉倒吧!”徐美峰气愤的道:“你自己都进去了,你还指望什么来保护你的女儿?我告诉你啊,我这辈真是瞎了眼才会跟着你这个人!” “好了,你们别吵了!” 叶秋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道:“我这次来就是把钱给你们带来了!” “把钱给我们带来了?”叶爸爸难以置信,“你……你从哪儿弄来的那么多钱?一百万,那可不是数目啊!秋你老实告诉我,你从哪儿弄了那么多钱。” “我找朋友借的。”叶秋这个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叶秋身后的易承。 叶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易承身边,轻描淡写地:“这是我朋友,他借给我的钱,将来我想办法还给他就是了。” “你朋友?”徐美凤目光转了转道:“你之前不是你有一个很有钱的男朋友吗?怎么没有找他借,找朋友借钱恐怕不太好吧?”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87、大打出手 徐美凤的这一番话让叶秋很是难堪,但是易承显然没有放在心里去,他走了过来,对着叶家父母恭恭敬敬的道:“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易承,秋的朋友,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处理?”徐美凤面无血色,惨白的一张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惊恐,“你怎么处理?那些人早上来了,把我们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搬走了!听他们与某个局的局长有关系,都怪秋他爸,你没事儿跟人家打什么架呀,有什么事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不出来不就好了嘛,这下好了,家都被人搬空了!” “你懂什么?!”叶夫冷哼一声。 叶秋接过一直在地上乱跑乱蹦的冬冬,孩的世界是单纯的,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大人们在过家家。 “冬冬别害怕,冬冬,姐姐这就带你走。” “我们先离开这儿吧,像什么样?”叶秋环顾四周,道:“一点都没有家的样,我们先走吧,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几个人着就要从门外走去,只是他们刚转过脸,迎面就走来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其中一些人叶父是知道的,就是今天早上被他打进医院那人的亲戚! “想走?”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冷哼问道。 他一步一步朝着叶秋等人靠近,浑浊的目光中带着危险而狠厉的气息,“把我哥打成那样,现在还想跑,我告诉你们拿不出来一百万,肯定让姓叶的你坐牢!” “干什么那么大声?!”叶秋并不怕她,冷冷道:“不就是一百万吗,我给你就是了!” 那人的目光落在叶秋的身上,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哟,这不是我们这儿现在的大明星叶姐吗?听您三上位手段可是十分厉害,都能够让A市霍总才为你而逃婚啊,厉害厉害,这么高的手段应该办个补习班才不亏呢,让咱们这其他女也学学怎么样,能像叶姐一样不要脸的傍上大款呢!” “你什么?”叶秋气愤道,“看来你不光长得丑,内心也一样的丑恶!” “我再丑也比不上我们的叶姐都能够把人家原配从楼上给推下去,这是有多狠的心多高的手段呀!佩服佩服,果然是那句话怎么来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是吧。这是有多厚的脸皮就有多大的能耐啊?叶姐的能耐我自愧不如。” “少在这给我废话,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一百万是吧,我这就给你!” 谁知那人突然:“我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了?叶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不想要一百万了。我现在想要……”着,他故意放慢语速,缓缓从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指,比了一个三,慢慢推向叶秋的眼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现在想要300万!” 他此话刚一落地,后面跟着来壮场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声,笑着道:“好啊,好啊!300万!300万少一分,一毛钱都不行!300万!你不是有钱吗?不是有霍氏集团的总裁给你撑腰吗?300万对于你这样的情|妇来,应该菜一碟吧,霍总都能够帮你把那些杀人的新闻压下去,拿出300万应该更是个事儿!” 300万。叶秋惊呼一声,这些人是来抢钱的吗?她承认自己父亲把人打伤不对,但是也没还没有打到让人昏迷不醒的地步,在医院里休息几天就好,赔礼道歉什么的他们可以做,但是这些人趁火打劫,借机要索要300万,这样的实在是太狠了! “3:“没有。” 那人狂笑不止:“不可能嘛!不是是霍氏集团霍总的女的吗?怎么可能拿不出300万。” 叶秋不想被人任意被人摆布,转别过脸冷冷的:“我没有,就是没有!” 那人爆发出一阵笑声,道:“300万拿不出来也可以,这样吧,你就去跟我们走,帮你父偿债,到时候把我们伺候舒坦了,我们也就可以放过你爹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听他如此,再次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哄笑,道:“好好好,你跟我们走,跟我们走,我们就放过你爹!” 叶秋眼睛通红,恶狠狠的盯着众人,“你们休想!” 这些人一直没有注意到易承,一来是因为易承长得比较年轻,像是一个鲜肉,并不像是很厉害的样,还有一点就是易承一直沉默不语,并没有把他的气场所展露出来。他不话是因为他一直在观察,希望能从他们三言两语的对话中察觉出什么捡好的解决方法了,但是慢慢的他就放弃了。这些人无疑就是一些地痞流氓,根本就毫无讲道理。 “好了,别再了,跟我们回去我们就放过你,这事儿就一了百了,300万我们也不要了,毕竟霍斯年这男人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要的,对吧,哈哈!” 不等叶秋什么,叶爸爸已经从地上冲了出来,“你们……你们这些人不要太欺人太甚,我告诉你们!我告诉你们!” 着他就要向那些人扑去。可是叶爸爸在经过和被躺在医院里的那人一番打斗过后,已经是是强弩之末,精疲力尽了,再加上现在半天没有吃饭,身形早已是摇摇欲坠,他还没有扑到那人身上,却被那个人灵敏的一脚踹了过去。 “爸爸!”叶秋大惊,赶忙跑了过去,把父亲从地上扶了起来,眼中再一次湿润了。 “你没事吧?”徐美凤刚才的尖酸刻薄也不见了,努力的抱着冬冬向叶父和叶秋的位置靠去,“老叶老叶,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叶爸爸摇了摇头道:“没事儿,我没事儿,你快走,快走,带着秋赶紧走!”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88、为你而战 易承不发一言轻轻挡在了他们中间,抬起脸来,冷漠的眼神望着对面无法无天的地痞流氓。 流氓中带头的那一人不耐的问道:“你是谁?” 嘲讽的语气中带着轻蔑的味道,“伙,我跟你,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张三在这是什么样的人,你可别犯霉头啊!聪明的话就赶紧滚到一边儿去!” 易承缓缓勾起,嘴角淡淡的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人好像天生就有些不太聪明。” “少跟他废话!”大哥流氓头后的一个流氓道:“先把这个娘们抓走,够我们好好的乐一乐,至于这个白脸,一会儿我们再接着收拾!” “对啊,对啊,大哥少跟他废话,先把这个娘们抓走再!” 流氓头觉得兄弟们得有道理,直接手指向前一指,道:》兄弟们给我上!” 几个流氓蜂拥而至,直接将叶秋和一城围得满满当当,叶秋和易承背靠着背,她心中愧疚道:“对不起!” “你再对不起我可就不管你了哦,”易承似是很生气,低吼一声,在叶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个回旋将前面的两个人踹倒在地上。 易承从就练过,他的身手,又岂是这些地痞流氓所能比的? 不一会就有好几个流氓倒在了他的身下,流氓羞愧万分,从而激发出更大的潜力来,恼羞成怒道:“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两个贱人给我弄死!” 流氓们被逼到气头上,再加上毕竟是七八个人,易承难以以一敌众,他的脸上也挂了彩,有血丝从他的嘴角流出,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一直在警戒着,守护着叶秋,不让叶秋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你,你的脸!”叶秋一抬头就看到了易承脸上流出的血液,“你流血了!你流血了!” “我知道,没事的。”他漫不经心的抬起自己的手臂,轻轻在嘴角擦了一下,很是不在意的样。 易辰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伤放在心上,其实他心里是有些不是滋味儿的,心想自己从到大都是一个多么呼风唤雨的人,现在天高皇帝远,强龙不压地头蛇啊,在这里竟然能被这几个流氓给教训!要是出去,儿时的那些兄弟们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吧? “秋,你别管,先带着你的父母赶紧走。” “那你怎么办?”叶秋紧张的看着他,道:“我不走要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哈!还真是郎情妾意啊!”带头的一个流氓道:“怎么着,你的霍总不在这儿,就和你的情人好起来了?想走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今天有我在这里,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易承轻轻笑了出来,略带嘲讽的目光心不在焉地瞥到那些人身上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跟你那一个字——滚!”着他略一顿,威胁意味十分明显的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几个流氓将面前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遍,从鼻孔里发出轻蔑的笑声来了,“你是谁,你是谁啊?让我猜猜哈。” 流氓头故作疑惑的道:“嗯,让我猜猜你是我们省长的儿还是什么A市里面最有钱的公哥啊哈哈哈……” “哈哈……”众人又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嗯,实在是没有办法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和A市里叱咤风云的霍易氏集团二公联系起来,他们从来不相信概率事件,在他们心里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人的确就是一个正主儿。 易承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并不话。 “我告诉你,”为首的流氓头道:“哪怕你是天王老,在爷爷的地盘也是爷爷了算,老想让你死你就死,老想让你活,你才能活,现在老让你给我滚,你就赶紧给我滚不管的话,哼哼,后果自负!” 易承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对身后的叶秋了一句赶紧走,之后立即冲了上去个那些人人扭打起来。易成心中一阵喟叹,心想真tmd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易承和那几个人扭打一团,慌乱中的叶秋赶忙扭头对父母:“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报警啊!” 一听叶秋这么,叶爸爸的脸上闪过无奈的表情,道:“我也想报警了。在我和那人打在一起的时候,你妈就已经报警了,可是你还不知道我们这儿吗?官官相护,这样的警察就和就和这个兔崽有关系,他们根本就不管!” 叶秋慌乱的望向易承,心中一片凄凉,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给他惹出那么多的麻烦来。 就在叶秋心烦意乱之时,突然看到一个男人拿出一根粗壮的棍朝着易承的脸上砸去,她心中一紧,脱口而出:“易承!后面!” 易承眼疾手快飞快的转过身来,一把接住棍,但是由于棍的力量太大,他的手臂仍然是挨上上重重一击,迸出的鲜血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突突往外冒。 叶秋整个心都被悬了起来一层,十分痛苦。 那几个流氓看到对方有血喷出,心中更加的兴奋起来:“兄弟们往死里打,往死里打呀!兄弟们!” 叶爸爸有很多次都想帮忙,但是他刚刚直起身体,受伤的腿就让他再次瘫倒下去,而一直被抱着冬冬看到眼前血腥的打斗场面早已吓得哇哇大哭,一时之间房里传来人的打斗声,孩的哭闹声,还有叶秋的呼喊声。 叶秋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竟然能够舍身不惜自己的生命为自己挡在前面。她还记得,他们两个刚认识的时候,所谓的欢喜冤家见面就吵,他经不止一次的打击自己,故意嫌弃自己,自己的坏话,但是叶秋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柔软,他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89、及时而来 叶秋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眼泪从脸上滚落下来,滴落在地上,叶舟终于承受不住狂奔过去,挡在易承的身前对着流氓无赖哀求道:“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吧,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跟你走,我跟你走好不好?!” “哼哼,”流氓头的眼中闪过得逞的狡黠,道:“早干嘛去了,早这么答应也不用受这么多皮肉之苦了,是吧?兄弟们,放开,带着这娘们,我们走!” “放开她!”叶爸爸大喊一声,朝着几人狂奔过去,但是他的腿已经受伤很严重,并不能支撑他站起来,他刚刚动了一点力气,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上。 “老东西自己都不行了,还来找事儿!好好呆着,老老实实的,我就放过你,要不然我让你全家都给我忘了在医院里躺着的兄弟陪葬!” 易承被打得瘫倒在地上,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处的完好,雪白的脸上布满淤青,滴滴血液看起来触目惊心。 叶爸爸的眼中早已一片猩红,他用通红的眼睛盯着面前的这群人们,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好了,好了,别再看了,走了。”流氓头吩咐着就要他们带走叶秋。 “你,你们……”被打趴在地上的易承费力的站起来,只是他刚走了两步就被一个流氓狠狠的一脚再次踹倒在地上,“你们给我放开!” 叶秋的心中划过一阵苦涩,又有眼泪从她眼中滚落。 “老大,难道我们就真的要便宜他们了吗?一百万,一百万他们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你懂什么?!”流氓头狠狠啐了一口道:“有他闺女在我们手里,你还怕得不到钱?” 那些流氓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大哥真的是很聪明,这样我们不仅能得到人,还能得到钱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着离去,只是在他们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看到迎面走过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好像是商人,又好像不是,强大的气场,让几个流氓瞬间怂了下来,尤其是带头的第一个高大的身形,冷峻的眉眼,一看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霍斯年这一天过得极其痛苦,他用了好几个时的时间来完成一个对霍氏集团来十分重要的案,在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人敢来打扰,但是案结束完之后,他走出会议室,明远的脸上闪烁着为难的神色。 他是了解明远的,立即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于是命令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明远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好:“您在召开会议的这几个时里的确是发生了一些大事……” “什么大事?”霍斯年问。 “章淑华姐被人从楼顶上推了下去了。” 霍斯年眉头微皱:“哦,是吗?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依然在抢救中。” 霍斯年想章淑华出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于是他心中便得出答案,这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他沉着脸问自己的助理:“所以呢?还有什么事?” 明远变得吞吐起来,道:“现在所有人都怀疑把章淑华姐推下楼的是叶姐。” 霍斯年原本风轻云淡的脸立即沉下来,道:“她被推下楼梯为什么会怀疑秋?” 明远接着道:“因为在章姐被推下楼梯之前,她曾和叶姐发生过矛盾,而且还有肢体冲突,关键的是在章姐出事的案发现场发现了叶姐的东西。” “我了解叶秋,”霍斯年,“她是一个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女人,胆的很,怎么可能干的出来,把人从楼顶上推出来推下去这件事儿,至于现场有她的东西,明显的是栽赃陷害。” “对,对确实是这样。” 霍斯年心中越来越不安,他知道这件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秋,现在可能已经受到了一些人的迫害。 霍斯年飞快地命令道:“你去取车。我们赶紧出发。”接着转向助手道:“你赶紧去调查秋现在在哪里,警察有没有为难她,别人有没有为难她?” 先是回答:“警察局还好,叶姐被带回了两次警察局,但是她现在已经出来了。由于证据不足,但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们已经把叶姐认定为是凶手,正在大明远肆的宣扬。” “你去给公关,关于叶秋的负面新闻全部撤销掉,实在撤销不掉的实施收购打压!” “是!” 霍斯年刚才进行的是国际远程视频会议,会议进行了整整一个晚上。此刻已是第二天的清早,而叶秋那件事是昨天发生的,也不知道经过一整晚的她是怎么度过的。他就知道肯定有很多媒体在为难他,她肯定又成为了众矢之的,不知道他她现在在哪里,霍斯年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通,她现在肯定很难受吧。霍斯年只要一这么想,心里就抽痛起来,为什么在她难受的时候自己总是不在她的身边? 经过一年的调查,调查出叶秋今早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里。霍斯年二话没,也管不上公司里的大事宜,直接让明远开着车带他来到叶秋的家里。 霍斯年怎么也没想到,在他来到叶秋家后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原本还算是温馨的家变成狼藉一片,家里能搬走的东西都被人搬走了,而地面上躺着伤势累累的易承。 霍斯年目光旋转落到了被那群流氓辖制的叶晓秋身上,他内心怒吼着,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那双眼睛已经冷得让人感觉到害怕。 流氓一看霍斯年,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于是故意装着胆问道:“你,你你谁啊?你我我告诉你啊,你少给我多管闲事,今天这个女人我带走了定了,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少插手!” 霍斯年带来的人也不少,并且个个都是人高马大,西装革履,看上去可比这些地痞流氓险的架势多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放开她。”霍斯年面无表情的道。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90、难以自持 “放开她?”流氓头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受到侵害,虽然他有些害怕,可是当着那么多兄弟的面,绝对不能怂啊,于是道:“放开她,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放开她,对了,我告诉你,他们欠我300万,要是不还我就让他爹去坐大牢!” 霍斯年哼一声,懒得再和他争辩,直接一个示意,他的手下鱼贯而出,不费吹灰之力将那群流氓制服。 “你……你!你尽管抓爷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舅可是这儿王峰集团的副总,你们敢抓我,我让我舅弄死你们!” 霍斯年可没工夫跟他耍嘴皮,直接授意让手下把这些人渣带下去。 那些人被带走的同时,叶秋也被他们松开粗鲁的推倒在地上,霍斯年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阔腿走去将叶秋扶了起来,并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徐美凤和叶爸爸都哑然了,他们不知道面前这两个伙,到底哪一个是自己闺女的男朋友? “你,你来了……”叶秋虚弱的问,扯出一个苦笑。 “对,我来了。”霍斯年蹦着一张脸,冰冷的样让人不敢再发一言,他直接弯腰将叶秋打横抱起。并吩咐自己的手下搀扶起地上的易承和受伤的叶父。 易承和叶父这个样是必须要先去医院的,即使霍斯年心里有再多的不舒服,他也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在雨凝看到躺在地上的易承的第一眼,她就有些不淡定了,心中复仇的种在不断的萌发,有个声音不止一次的在耳边回荡,他受伤了,他受伤了,现在是你出手最好的时刻! 雨凝冰冷的眸死死地盯着易承,好似要将她整个脸上穿出一个洞来。 霍斯年的注意力都在叶秋身上,而明远的注意力都在雨凝的身上,他当然知道雨凝此时此刻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女人看着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易承,他现在重伤,若是自己杀掉他,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还可以嫁祸给这些地痞流氓。雨凝这么想,心中越是蠢蠢欲动,有好几次都要忍不住上前去抓住他。 这是他们兄弟两个欠他们家的,他哥哥犯下的罪过,让他弟弟来偿还一点都不过分! 霍斯年的手下将那群地痞流氓带出去,此刻的房间内只剩下叶秋一家人,还有霍斯年雨凝明远和易承等人。雨凝环顾四周,立即有了主意,她对霍斯年道:“霍总,叶姐的父亲受伤了,您还是赶紧带他去医院吧。 叶秋自然是担心自己的父亲的,但是这边又放不下易承。 雨凝看着叶秋担心的样,笑着道:“我们那么多人,一辆车也是装不下的。这样,您先跟霍总一起走,我和明远带着易承,随后就来。” 叶秋点了点头,终于和徐美凤一起随着霍斯年出去,此刻的房间内只剩下了雨凝明远和易承三个人。 雨凝缓缓走向一场,她每一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内心的伤口上,那伤口早已鲜血斑斑,伤痕累累,她眼中的杀意不再遮掩,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易承的面前。 易承又不傻,自然是看出了眼前这个女孩的傻气,但是他想不明白霍斯年的助理什么时候跟自己有仇了,他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位美丽的姐。 “你,你是?”易承的神色冷了下来,冷冷的问道。 “你问我是谁?”雨凝笑了起来,“我就是我,怎么,难道易总还不认识霍总的助理吗?”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雨凝狂笑起来道:“易总何回家里去问问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哥哥都曾干过什么?” 雨凝还想什么,却被明远一把攥住她的手掌,把她拉回自己的身后。 明远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雨凝,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就暴露自己?暴露自己以后你能怎么办?难道你要杀了他吗?易天又不傻,他怎么会查不出来他弟弟的死因,你在这儿杀了他,就是白白送给易天置你于死地的把柄!” “那我能怎么办?”雨凝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我不把握,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报仇?” 明远按住雨凝的肩膀,用严肃又低沉的声音吼道:“暂且不你现在杀了他会不会被查出来,就当初害你家破人亡的人是他的哥哥,而不是他,你为什么连累这些无辜的人?你这样和滥杀无辜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易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知道他没罪,我知道!可那又能怎么样,他是易天的弟弟,他哥哥犯的错就应该让他来还,再了,易天,哼,我又不是不了解他,他此生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弟弟,他弟弟死了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千倍百倍的。我就是想要看看他生不如死的模样!” 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此刻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就像是一个木偶,被仇恨随意的摆布着。 “我真的是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你了,以前的雨凝虽然冷漠,但心是热的,而现在的雨凝张牙舞爪尖酸刻薄,心狠毒辣的样,让我感到好陌生好陌生……” “所以你这是在指责我吗?”雨凝狂笑两声,笑着笑着突然掉出了眼泪来,“明远你没有深仇大恨,你没有家破人亡,你当然不会明白我的痛苦!我想复仇,我连做梦都在复仇!” “我知道你想复仇,可是复仇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吧?”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雨凝癫狂的道:“看着自己深仇大恨的仇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不能够亲手的杀掉他,那种痛苦你没经历过,你是不会明白的,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就算是我不明白,我今天也不能看着你坠落地狱!”明远冷冷的。 起初两个人话时还知道压低的声音,注意不让易承听的。可是到了后来,由于情绪的激动,两人完全都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吼出来的,易承想不听到他们的谈话都难。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91、火热拥抱 虽然易承并不知道自己和这位霍斯年的助理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从他们的谈话中他也可以得出来,自己好像真的是这个女的仇人。 “你们吵够了没有?”躺在地上的易承不耐的道。他虽然受伤,脸上大红大紫,但是并没有影响他落魄不羁的气质,略一抬眸,淡淡的问道:“喂,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在这儿磨蹭了行不行啊?两位?” 雨凝一个冰冷的目光扫射过来,拳头紧握朝着易承走去…… 叶秋走出自家的院之后,并没有让霍斯年立即离开。易承变成现在这个样毕竟是因为自己,她现在对易承的感情就有点像患难与共的亲人感情。一个人又怎么能够放下,为了救自己而不惜生命的亲人呢? 但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雨凝和明远他们出来,叶秋心中越来越不安,心想里面的易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于是对霍斯年:“先别开车,我去里面看一看,易承怎么还没有出来。” 霍斯年并没有拦住叶秋,只是原本就冰冷的脸上此刻更加寒冷了,像是接上了一层冰沙一般,那张英俊的脸可真是又黑又臭。 叶秋无暇观察霍斯年此刻的脸色,着话就朝自己院内走去,恰好看见明远背着易承走了过来,而雨凝就跟在他们的身后,催头丧气,眼神冷厉。 “怎么了,怎么现在才出来?”叶秋问道。 明远淡淡一笑,道:“刚才易总有点儿不舒服,我担心碰到他的伤处,于是等他没那么难受了才背着出来的。” 叶秋点了点头,关于里面发生的事情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赶紧上车吧!”明远朝众人点了点头,将易承带到另一辆车上,几个人一同赶向医院。 叶秋的父亲是因为跟人打架打断了腿,内脏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易承就不一样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伤得并不重,但是因为以一对几,那些人下手极重,他伤在了内脏。 看来易承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院了,医生只要一易承伤的有多重,叶秋心中的悔恨就更多一些,内疚也更多一些,而霍斯年呢,他的脸就会更黑一些。 等到叶父和易承都稳当的住下院后,叶秋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稳稳落地。忙完住院手续等一系列事情之后,她才有时间喘一口气,刚走出病房,一转身胳膊就被人拉住,紧接着跌落到一个滚烫而坚硬的怀抱之中。 “你,你干嘛呀?”叶秋四处张望了一眼,抗拒着道:“公众场合,你注意点,这是干嘛呢?!” 霍斯年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手臂紧紧的攥着她的细腰,伏在她耳边危险的道:“在你出事的时候,在你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候,在你需要人的时候,为什么第一个想起来的人不是我?” 叶秋从刚才就看出来霍斯年不太对劲,但是因为需要她去做的事情比较多,所以一直没有问,而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霍斯年就是因为这个而生气啊,但是她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在听到父亲对方要一百万之后,她真的没有想到向霍斯年求助,而其中的原因他也是知道的,三年前霍斯年利用金钱这些东西来引诱她,所以三年后今天的她更不希望与霍斯年有任何金钱利益上的牵扯。 霍斯年是一个骄傲的人,叶秋心里清楚,但是同时叶秋也希望霍斯年能够明白,自己同样也是一个骄傲的人,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原则。她宁愿去向易承借钱,因为易承是他朋友,她会还他,但是她也不想向霍斯年求助,因为她一旦结了霍斯年的钱就会欠他一辈,不管两人将来是否在一起,霍斯年肯定都不需要她还钱的,而现在的叶秋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的人情。 “我……”叶秋吞吞吐吐试着解释道:“我不想欠你的人情,更不想和你有利益上的牵扯。”她完心翼翼的看着霍斯年。 头顶的男人冰冷的目光打量着她,他嘲讽道:“不想欠我的人情,不想和我有利益上的牵扯,那就愿意和易承有利益上的牵扯,愿意欠他人情了?叶秋,你未免也太让我失望了!” 霍斯年语言极重,一个一个的字,像是一把一把的刀,狠狠的扎在叶秋的身上。她曾想过霍斯年可能会不理解自己,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也如此冰冷的方式嘲讽她,不理解她。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你都不愿意听,不愿意相信我。”叶秋别开脸,不再去看他。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霍斯年突然问道。 叶秋不解的望着他。 霍斯年一字一顿地:“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冰冷,像一个木头一样的样!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正,但是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不温不火让人抓狂的方式来对付我呢?” 对付他?叶秋在心中不禁问自己,自己何时想过对付他? 叶秋知道此刻的他正在气头上,所以懒得和他争论,只是:“刚才我听明远你昨天晚上开了一整夜的国际远程会议,现在一定很累了吧,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霍斯年放开对叶秋的桎梏,冷冷的打量着她,道:“这么快就要赶我走,着急着和你的易总去温存吗?” “霍斯年!”叶秋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过他这样的侮辱,脸色立即黑了下来,“霍斯年,你知不知道你在些什么?” “我知道,我很知道。”霍斯年自嘲的:“一直以来我就是太清醒了,清醒的看着你是怎样践踏我的尊严,清醒的看着你是怎样的,一次一次的拒绝我!” “我看你真是一点都不清醒!”叶秋不客气的道:“你现在应该还在你的会议中,还没醒过来吧?!赶紧去醒醒吧!”着不再去理霍斯年,径直朝易承的病房走去。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92、当众索吻 霍斯年看到叶秋要去易承的病房,原本松开的手,再次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略一用力将叶秋整个人都拽拉了过来,双臂用力一揽,将她紧紧的包围在自己的怀里,他的眼神凌厉沉着嗓问道:“要去哪儿?去见那,想都不要想,我告诉你吧,叶秋不管你是心里怎么想的,你这辈下辈下下辈都是我的人,不管是你愿不愿意,你最好是愿意,你永远是我的人,逃不掉的!” 着不给叶秋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在病房门口,光天化日的场合之下吻下去! 叶秋的呼吸瞬间被他夺走,霍斯年不依不饶,他身体微微前倾,朝着叶秋的方向用力,叶秋没有办法,只好随着他的力量步步后退,两个人一阵跌跌撞撞,拉拉扯扯的走到了墙边,此刻的叶秋被霍斯年狠狠的抵在墙上,深深的索吻。 后方是冰冷而坚硬的墙壁,而前方是比墙壁更加坚硬,滚烫的霍斯年的胸膛。 叶秋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人被他操控着,他让她生,她便生,他让她死,她便死。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叶秋挣扎着,死命的捶打他的胸膛,希望能把两个人分开,“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呜呜……” 偶有值班的护士经过看着拥吻的两人,羞红着低下头,眼睛却止不住的往他们两个身上瞄,心里想可真霸道总裁啊! 叶秋注意到有人经过,一颗心更是紧张得快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她更加用力的霍斯年的胸膛,可是她的这点力气在霍斯年的眼里不过是打闹的挠痒罢了。 没过多久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了。在VIP病房的门外,有一个长相英俊而高大的男人正在强吻一个姑娘。甚至还有些不在工作期间的护士偷偷的跑到这个地方来偷看。 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附近病房里的护士们都知道了此处发生的事情。 有越来越多的人假装不经意从他们身后经过,就为了看一眼这百年难遇的景观。这可是在医院内公共场合之下,而且还是一个那么帅的男人和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孩,大家已经自动脑补出一部分50集系列电视连续剧了。 随着围观的人数日渐加多,叶秋羞愧难当的恨不得找个地方直接给钻下去,她依旧在奋力反抗着,但是于霍斯年而讲,却没有任何作用,他完全沉浸在与叶秋的甜蜜之中,而忘掉自己身在何处自己是谁了。 许久许久过后,走到两个人都变得满脸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来。霍斯年这才轻轻放开叶秋。叶秋只觉得全身发软,好像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再属于自己,刚刚被那人放开,她就又朝后瘫倒过去,霍斯年眼疾手快,赶忙抓住了她。 叶秋还没来得及站稳,直接抡起一个巴掌朝着霍斯年打去。 啪的一声,那些看热闹的护士们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表面上看似温柔的姑娘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脾气,竟然真的真的把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给打了! 这一巴掌声音响脆,可见叶秋用了足够的力气,不过一秒钟霍斯年的脸上立即就肿了起来,一个醒目的手印印在他的右侧脸颊上。 霍斯年也没有想到叶秋竟然真的会打他。 “你疯了吧?”霍斯年用力攥住叶秋的手腕,即使叶秋心中很难过,但她仍强忍住不让眼泪滴落下来。 “我看是你疯了吧。”叶秋面无表情的道:“霍斯年,我们前些日好了,先相处试试看,当作重新认识,现在我要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了。” “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霍斯年不解的问,“你要如何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 叶秋顿了顿,直接冷冷地回复道:“就是从今往后,你霍斯年和我叶秋之间再也没有任何葛,没有葛!” 霍斯年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掌,他因生气动怒的眸而不断收缩变冷,只听他一字一顿的道:“叶秋将来关系如何,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不是我的能决定的,难道是你能决定的?”叶秋忽然狂笑起来,“霍斯年,我给你不明白的,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吗?因为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尊重!” “我不知道什么是尊重?”霍斯年低垂着头,死死的盯着叶秋的眼睛,咬牙切齿的道:“我不知道尊重?如果我不知道尊重你,以为你还会完好无损的到今天,如果我不知道尊重,那天误食文茜的药后,我就我就不会让你出去!叶秋,你有没有良心?!” “好,你什么都是对的,我吵不过你。”叶秋知道自己是不过霍斯年的,“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好啊,好啊,真是好的很,我告诉你,你叶秋从今天以后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叶秋心如死灰,轻轻点头,“好,但愿霍总能够到做到。” “哎,怎么了?霍总……” 明远担心雨凝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所以适才就借故带着她出去采购东西了。现在他们两个人手里提着大包包回来,就看到霍斯年和叶秋脸色不对的对峙在一起。 两个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是有发生什么矛盾了。 “霍总啊,”明远,“东西我们已经买来了。” 霍斯年喵了一眼,两个人手里提着大包包,直接:“都给我去扔掉!” 明远真是左右为难,东西都买来了,肯定不能扔掉呀,但是霍总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不等叶秋再些什么,霍斯年直接气愤的甩袖而去,场面变得十分尴尬。余下来的三个人大眼瞪眼,叶秋长叹一声回到自己父亲的病房里去了。 霍斯年气愤的走到电梯里,这一路来,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心想着叶秋明明是自己的人,怎么一次次都让易承那个给占便宜了呢?!他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太冤枉了,明明担心叶秋,担心的要死,最后反而弄成了这种两见生厌的局面。 叶秋在父亲病房里给叶父削着苹果,目光盯在苹果上,可是那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叶父当然了解自己的女儿,看着自己女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问道:“秋啊,你老实的告诉爸爸,刚才那两个男孩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男朋友啊?”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93、命悬一线 叶秋削苹果的手一顿,一边削苹果一边装着风轻云淡的样道:“爸,你就别瞎猜了,也别瞎琢磨了,那两个都不是我男朋友。” “都不是你男朋友?”叶父又不傻,他记得徐美凤告诉过她女儿在A市里有男朋友了,“都不是你男朋友,那你男朋友在哪儿,那他们又是谁?” 叶秋不得不向父亲实话:“其实吧,严格意义上来呢,我现在是没有男朋友的。” “没有男朋友?”叶夫大吃一惊,“可是那天你妈跟我你有男朋友了呀?” 叶秋低头看着苹果声道:“那次不是你们逼我相亲呢,我不想相亲,所以就这样编了一个借口搪塞你们,谁知道现在会出这么多的事儿?” 叶父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那两个伙一个为你打架,一个为你抓了这么多人,他们心里肯定都是喜欢你的吧。这两个伙我看上去都不错,你告诉爸,你喜欢哪一个?” “哎呀爸!”叶秋羞愧难当的放下手里的苹果,在屋里转来转去的道:“爸,我求你了,你就别再逼我了好吧?那两个都没可能,都没可能!” 叶父一副很惊讶的样:“那两个看上去长得都不错啊,你们现在不都什么颜值高啊,我看这两个伙颜值都挺高的,人也都挺好的,你怎么就看不上人家呢?” 叶父当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曲折的故事,叶秋也没打算跟父亲讲。 “哎呀爸,反正吧,你就别操心我的事儿了,你就只管把身体给养好,关于那些流氓啊,我也会想办法处理的。” “处理怎么处理?”叶夫不太相信叶秋的道,“刚才,就在刚才我看到的可都是人家两个男孩来帮我啊,秋啊,做人可是要厚道的,我们竟然接受了别人的恩情……” “爸爸!打住打住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帮了我们家,我就要以身相许吗?我知道他们两个对我有恩,我会选择其他的途径来报答的。” “那就好,”叶父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来了,但是他又想到另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关于你们A市里的那个案……”叶父欲言又止。 叶秋根本就没把这个事放在心上,于是摆摆手:“没事的吧,你就放心了。现在科技那么发达,破案的手段那么先进,我想一定会抓住真凶,还我清白的。再了,不是我做的事,警察都没什么呢,其他人有什么资格乱指点?” “要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叶父长舒一口气。 就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护士敲门进来了,是要给叶父换药。叶秋让开位置,让护士走进来,护士一边跟叶父换药,一边观察着他的情况好多了呢! 护士换药嘱咐这对秋道:“外面有点乱,叶姐最好不要出去。” 叶秋知道这是他们本地最好的一家医院了,治安一向很好,于是不解的问:“乱?怎么乱了?” “你不知道吧,”护士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跟叶秋道:“就在刚才五六分钟之前吧,医院的门口发生了交通事故,有一个过路的男人直接就被给撞死了,脑浆都出来了,哎呀,那个脑浆啊,可真的好惨,而且听这个男的原来长得还很帅呢!” 叶秋心里咯噔一声,年轻的男人长得很帅的男人,她不禁联想到了霍斯年,虽然知道这种概率的事件几乎不会发生,但是一颗心仍然是被吊到了嗓眼上。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叶秋在心理安慰着自己,可是无论她怎样安慰自己,都无法真正服自己,无法让自己悬着的一颗心安定下来,到底会不会是霍斯年,万一真的是他怎么办?他刚才走的时候很生气,万一没有看好路,万一出车祸的就是他呢,一万个万一在叶秋的脑海里闪烁着,让她无法安心。 叶父当然是看到了自己女儿的纠结与慌乱害怕,语重心长的道:“闺女啊,你们年轻人的感情啊,爸是不懂的,可是呢,有一点爸爸是知道的,人生短暂,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一个的遗憾,就可能让你抱憾终身啊。” 叶秋茫然的抬起头,父亲正一脸安详和宁静的看着她。 “爸!”叶秋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道:“爸爸,我先出去一下。”着飞奔着跑出病房外。 如那个护士所,由于交通事故的发生,医院的大门外此刻一片混乱,交警声车声,还有人的议论喧哗声交织一片,让人心烦意乱。 受害者的尸体就躺在马路中央,过路好奇的行人吧把马路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层层人群包围着,叶秋自然是看不到那人的尸体,她只能费力的跑到人群中去,用力的拨开层层人群,忙不迭的:“请让一下,对不起,请让一下,让一下好吗?”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有多么的颤抖。 等到叶秋好不容易拨开人群,走到人群最前面时候才发现尸体竟然已经被白布所遮盖上,根本就看不见人的脸。如此一来,叶秋心里更加忐忑了。 她去问交警能不能通融一下,把白布揭开看一看逝者的脸。交警问:“怎么,这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秋颤抖的:“我看一下是不是我男朋友。” 交警还是十分通情达理的,默许了叶秋的要求。 叶秋走过去蹲到逝者的身边,轻轻抬起手就要掀开逝者头上的白盖头。她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了,心中有千万个声音在呐喊,千万不要是霍斯年,千万不要是霍斯年啊! 在交警将要把白盖头掀开的那一瞬,突然有一双强劲有力的手从背后遮捂住了叶秋的眼睛。 这是……这是……叶秋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94、混淆视听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人用力一扭,整个人都扑倒在一个熟悉又滚烫的怀抱之中。 因为突如其来的交通事故,而肇事者还没有发现,所以附近的道路都被封锁掉,霍斯年自然而然的也被留在了这儿。 叶秋不敢睁开眼,害怕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 “怎么啦?”霍斯年声音轻挑,好笑道:“在担心我?放心,在没追到你之前我还死不了。” 霍斯年刚才就在自己的车内休息,从车窗内看到叶秋一路狂奔而来,然后停在了交警面前,他看到姑娘红润的脸儿被吓得煞白,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她吵架,这些行为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他的姑娘一直都是在在乎他关心他的,至于其他的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呢? “你……”叶秋此刻心中犹豫失而复得的感觉,她患得患失的眨着眼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霍斯年笑了,“难道你想让我躺在那儿……” 他的话还没有完,叶秋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不要乱不要乱!” “那么担心我?”霍斯年眉眼轻挑,眼尾嘴角都是得意忘形的样。 “谁担心你了,你别在这儿自恋了。”叶秋。 “你敢你刚才没担心我?”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叶秋有一种被人当场抓包的感觉,羞愧难当。 霍斯年没有再离开,在医院的附近住了下来。他和叶秋对峙冰冷了三年的关系总算是缓和下来,尘埃落定,两个人和好如初,又或者是从新开始。 从此他们冰释前嫌,再也不去想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现在的他们是完全获得新生与新恋情的两个普通热恋男女。 只是叶秋怎么也没想到在她解决父亲的事情之后,又会出现另一件棘手的事情。 原本霍斯年已经把络上和媒体上有关于叶秋的负面新闻清除,但是在他父亲住院的第二天,许多关于她的负面新闻再次喧嚣尘上。 霍斯年心里清楚,但凡是和霍氏利益相关的媒体,络是绝对不会在报道叶秋的事情的,而易氏在没有易承的授意下易氏的媒体也是绝对不会报道有关于叶秋的负面新闻的,如此想来肯定是章家,找不到凶手,便把叶秋当做犯罪嫌疑人把所有的不安与怒火全都撒在她的身上。 新闻媒体大肆宣扬叶秋三的身份,这还不算完,那些媒体几乎把叶球祖宗三代都挖了出来,大到她家里以前是做什么的,到她在哪个学读书,她学时喜欢干什么,都被媒体络挖得清清楚楚。 如果媒体照实报道也就算了,可他们偏偏添油加醋,到了后来发逐渐发展为信口开河。 比如某个新闻采访中,一个自称是叶秋学同学的人道:“叶秋儿这个人我当然记得她,她时候就挺那个什么的。” “哪个什么?”记者假装不懂的问。 被采访的女面露难色,为难的道:“就是她学的时候吧,很喜欢和男孩玩,不喜欢和我们女孩玩,而且据她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谈恋爱了,还传情书啊,什么都被我们老师抓到了!” “学就谈恋爱?”记着表现出一幅很是吃惊的样。 “对啊,对啊?”那女道:“我还记得秋当时在我们班交了好几个男朋友呢,当时还有好几个男的为她打架,以前我们就当她是孩,不懂事哎,这可真是没想到啊,竟然大了之后还这样!” 女气愤不已的着,好像这些事她都亲眼看见过一样。 学谈恋爱?叶秋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自己学的时候到底和谁谈过恋爱,怎么到了她他们的口中就变成从就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那您对叶秋有什么要的呢?”记者做采访的最后结语。 “什么呀,”那女想了想道:“就是希望她能够迷途知返吧,毕竟人活一世,还是要有些追求的,怎么能够一直当别人的第三者呢?” “看来这位采访者是一位很正能量很阳光的人,”记者十分正义的道:“我们也希望叶姐可以通过络视频看到我们的这段采访,希望她能够真的如这位姐所迷途知返,痛改前非。” 接下来,这位记者又采访了第二个自称叶秋高中同学的人。 当镜头移动叶秋就看到了这一位采访者的脸,这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熟悉,是因为叶秋看这张脸看了十几年,陌生是因为这张脸已经完全不复几年前的美貌和活力,竟然是温书! 叶秋并不知道温书在做了三年的牢之后,前段时间被刑满释放。因这三年的牢狱之灾,她再也没有办法去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只能够委身在家里,靠父母救济。 就在前两天,她从络上看到有关于叶秋的报道,刚刚出狱的温书才终于明白,叶秋竟然过得这么好,还让霍氏集团总裁为了他逃婚! 她不仅没有反思,还把自己坐牢的责任全部都推归咎到叶秋的身上,她认为如果没有叶秋,自己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灾难,自己应该还在和张承泽美美满满的生活在一起。 “叶秋,”她咬牙切齿暗暗发誓:“你欠我的,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于是,当采访时询问温书眼中的叶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温书道:“秋这个人吧,还挺好的,就是有的时候和我们不太合群。” “不太合群?”采访记者瞬间抓住重点,继续问道,“这个不太合群到底体现在哪里呢?请你仔细一下。” 温书故作思考一番,回答道:“比如周末的时候我们大家都会一起出去看看电影啊,办办生日什么的,但是叶秋她就不出去。” “她不出去,那她去哪儿?”记者一脸好奇和惊讶,好像在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表演功力也是满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95、相爱相杀 “我也不太清楚吧,我叔的,当时会有一些黑色的汽车来接她,至于把她接到哪儿我也不知道,至于那些是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我想可能是秋的亲戚吧!” 看到这个采访视频的叶秋苦苦发笑,心想温书可真是表演的一把好手啊,可能是她的亲戚,她的亲戚不就是她吗?还故意装作单纯而楚楚可怜的样,却出了这样模棱两可混淆视听的话来,不就是为了引导着让众人以为她从高中时就行为不检点被人包养吗? 果不其然,温书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却相当于什么都了。这个采访视频爆出来之后,下面全都是对叶秋的一片骂声,什么真是不要脸,看来不要脸是日积月累的,表不要脸,长大了更不要脸,勾引男人可真有手段! 又或者什么:哎,真是啊,坏女人人人爱像我们这样的老实女人,却找不到好男人苍天啊…… 甚至有人提议:大家一起努力,把这个女人的家庭住址和电话人肉出来,我们要给他来一次终生难忘的亲密接触! 不少人拍掌叫好,:算我一个算我一个,我也参加,我也要弄死这样的贱女人! 叶球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从一个老老实实安静上班的普通女孩变成了人人讨打这水性杨花的荡第三者呢? 那些人有理有据绘声绘色的故事,她真的从来没有做过,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发生过。 一时之间,络上的谣言愈加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在现在的大众眼中,叶秋就是那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络时代从来没有人去深究那件事背后到底是真是假,大家所在意的是从这件事上可以发泄什么样的情绪。 他们用尽自己的想象力去诋毁去造谣去咒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行细节的去描写叶秋的罪行。 即使霍斯年一方的人努力删帖,用尽办法屏蔽络上有关于叶秋的不良言论,但是章家毕竟也不是什么门户,至少他们也能够让霍斯年删帖的速度不至于那么快。 那些言论叶秋看到了,但是他也无可奈何。慢慢的就连在医院里值班的护士看着叶秋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劲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明白谣言的威力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它能够让一个人死,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生不如死。 好在霍斯年给叶父安排的是VIP高级病房,并且安排他的人在病房外形成了一道强有力的保护系统,所以并没有什么外接不好的干扰,打扰到叶秋。 而易承也随着叶父一起在叶秋的家乡住院下来。不过易承让霍斯年封锁了自己的行踪,他对自己的哥哥只自己事,出去游玩几天,若是让易天知道自己受伤又是因为叶秋,更加放不过叶秋的。 叶父和易承伤成这个样,叶秋没有再去上班,而是留在了这里照顾陪伴他们。因为叶秋和霍斯年和好,他俩现在正是最腻歪的时候,霍斯年寸步不离的陪在叶秋身边一步都不打算离开。正是因为如此霍斯年安排两位助理把他的工作都搬到了医院里。在秋父亲和易承病房的隔壁医院专门为霍斯年准备了一套房间,供他工作生活。 霍斯年的占有欲比以前更加强烈,他并没有因为易承帮助叶秋儿放松对易承的戒备,恰恰相反,他一直耿耿于怀,把易承当作是头号情敌,越是易承因为叶秋受伤,他对易承反而是有敌意。 叶秋心中苦闷,心想姓霍的都那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还那么幼稚,那么爱沾酸吃醋呢,但是可真的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啊,他总是能想到千千万万种方式来惩罚自己,叶秋怕都快怕死他了。 在易承叶父住下医院的第三天,一个午后,叶秋瞅着霍斯年正在自己读书的房间内工作,于是乎她悄咪咪来到易承的病房门外,在推门进入之前,首先是四下张望了一眼,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才敢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在她快要走进病房的时候,恰好雨凝从另一旁走了过来,她看着叶秋心翼翼蹑手蹑脚的样,不仅有些怀疑。 于是乎悄悄地跟在了叶秋的身后,看她到底和易承要些什么。 叶秋推门而入病房宽敞却并不明亮,房间内的窗帘被人紧紧的拉上整个房间,彰显出一种很是昏暗的感觉,不同于叶父房间里的明快,在这里几乎让人感觉到压抑的难受。 病房陈设简单大方,这是这个医院最好的病房,易承却没能感觉到一丁点的温暖。 叶秋愧疚苦闷,望着躺在病床上近睡输液的年轻人,她心中的苦涩越来越多。她知道自己欠易承的这一辈,无论如何偿还都在也偿还不清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是真的不计回报的对你好。而且每次对你好的时候还都要装出一幅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样来。 叶秋这么想着,她心中对易承的尊敬便又更深了几分,她知道这个从前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年轻人,他深沉,他的心中有更深更远的天地。 病房内有动静,见躺在病床上的男缓缓睁开眼第一侧脸,看到叶秋正朝着自己走过来,他轻轻张开嘴道:“你来啦。” “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 “切,”易承一脸的不屑,“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好吗,我身体好着呢!” “得了吧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哎,我叶秋,你不仅穿得衣服难看,得话也不好听啊!” “难看?你我穿衣服难看?我好歹也是个设计师啊,这可是最新款,我已经走在了潮流之前了好不好?” 易承撇嘴:“时尚也不代表好看啊……”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96、不依不饶 “好好好,你是伤患,你什么都是对的。”叶秋就知道这个人,狗嘴里绝对吐不出什么象牙来,她刚刚感动了不到三分钟,现在这个人就立即把这份美好打回原形。 “你还别我,你看你,你现在穿的是什么?难看死了。” “这是病服好吗?患者都必须要穿的,但是你有没有觉得因为我本身英俊潇洒,身材又好,所以把这身病服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有吗?” 叶秋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两声赞叹道:“我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啊,你穿这身衣服就和隔壁那胖大叔穿他的病服一样,也没什么区别啊。” “好了,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易承长吁短叹的道:“你们这些设计师啊,口口声声什么搞艺术,但是一点都不接地气,一点都没有审美能力。” “我没有审美能力?”叶秋嗤笑一声,“那也要好过我们易总,整天花里胡哨,审美过度疲劳的好吧。” 易承笑了笑,原本两个人互怼的房间内突然变为一阵死寂。 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心疾。 许久之后才听易承:“听你和霍总和好了?” 这都能听,他是怎么听的呀? 叶秋不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我是什么知道的?”易承笑了笑:“你俩腻歪的护士们都看不下去了,现在整个病房里的人谁不知道,有位陪床的姑娘,整天和她男朋友谈恋爱。” 什么叫做整天和男朋友谈恋爱,叶秋表示不服,毕竟她和霍斯年来了才没几天呢。 “你别听那些人瞎。”叶秋。 “不听他们瞎?”易承笑了笑道:“难道你没和霍斯年在一起?” “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以后就赶紧,”忽而他又静默下来。 叶秋顿了顿缓缓道:“我的意思是别听那些护士瞎,我们两个整天在一起腻歪,我们两个哪有整天在一起腻歪呀?” 易承虽然在笑,但是眼里的失落要多明显有多明显,他心中一阵苦涩,强颜欢笑的问:“霍斯年他对你好吗?” 对我好吗?叶秋在心里思考这个问题,其实不管是三年前他对自己另有所图时,还是三年后阔别重逢,其实霍斯年一直都对自己挺好的,他照顾自己就像是爸爸在照顾自己一样,带着无尽的宠溺与纵容。 叶秋缓缓点头:“他对我挺好的。” 易承轻轻嗯了一声,他的目光落向窗外更远更远的地方,闷声:“嗯,那就挺好的。” 叶秋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什么了,也跟着他点点头,忽然易承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她,灼热的目光问道:“你跟他在一起开心吗?心甘情愿吗?不后悔吗?” 叶秋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开心,甘愿,不后悔。” “哪怕以后发生再多的事情也不后悔?”易承继续追问。 叶秋想了想后道:“不后悔,毕竟选择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应该勇敢的走下去,哪怕以后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当初这个人是我自己选择的,所有的苦痛与哭过,我只能够自己承担,但是绝对不会后悔,哪怕有一天我要重新选择从新开始,我也不会后悔从前做过的每一个决定。因为当初的我在做决定的时候都是心甘情愿,并且开心的。” “你能这么想,我也就不什么了,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幸福。” 易承完这番话,继续躺下来,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看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叶秋也不方便继续在这里打扰,一声:“我出去了。”便离开了。 易承原本紧闭的眼缓缓睁开,那双曾经让无数女孩尖叫的眼睛里,此刻依然像明镜一般透亮清澈,却是那般的索然无味而空洞。 她回到了自己所爱之人的身边,他应该替她高兴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高兴呢,易承不断的问自己,但是无论他怎么问自己心里依旧是堵的难受,好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那,让他久久的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终于平静下来之后,突然听到咔嚓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城,易承闭着眼道:“怎么啦,还有什么事啊,又回来了?” 他以为是叶秋又返回来了,而实际上并不是叶秋。 那人久久都没有话,只是缓缓向前走了两步,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病床上的人。易承自然是觉察出哪里不对劲,他缓缓睁开眼,就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那个眼含杀气的女。 那日在叶秋家的经历依然历历在目,任凭易承如何回忆,他也想不出自己和这女究竟有什么过节。 “我一点都不怕死,”易承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但是呢,我特别怕死的不明不白。姑娘,我不知道咱俩之间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竟然会这么恨我,难道以前我和你有过什么往事?对不起啊姑娘,以前我辜负的人太多太多,可能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你是谁,要不然这样,你给我提示一下?” 易承的冷幽默并没有让这位姑娘放松警惕,她依然死死地盯着易承,那双冰冷的眼睛中仿佛能窥探出一种至死不休的仇恨来。 易承不禁打了个哆嗦,心想看这情况应该不是情伤情债那么简单,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人。 “你不用去管是为什么死的,反正等你死后也有人给你收尸!”雨凝冷冷的道。 易承刚才那番话不过是为了逗她玩儿,他却没想到这姑娘竟然真的有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决心。 “女孩家家的,不要整天把死啊什么的挂在嘴边,多不好,你应该变得温柔一点。” “少废话!我告诉你,我想要你的狗命,想了很久了!”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刀来,步履稳健的朝着易承走去。 易承的伤还没有好,行动十分不便,但是眼看着这位女不像是开玩笑的,拿着刀朝他走来,下意识间便拼命反抗。 随着雨凝走近,易承费尽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伸手去触碰床头的警报器,但是雨凝眼疾手快,瞅了一眼便直接夺过他手中的警报器,并两下做三下的,把电线给扭断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97、箭在弦上 易承虽着急,但也并不惊慌失措,他伸手扶住自己的床头柜,意欲坐起来,而雨凝已经走了过来,直接将手中的匕首刺向他。易承大惊,在本能自救反应下飞快的转了下身。伤口未好,现在剧烈运动,他立即感觉到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痛起来,像是被撕裂一般。 “女人,你这么粗鲁也不害怕将来嫁不出去。”易承即使到这个份上,仍然不忘调侃两句。 “嫁出去嫁不出去,不劳易公费心!”雨凝着话的同时举起手中的匕首,精准无误的朝着床上人的胸口刺去。 “我姑娘啊,想杀我的人多的去,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动手呢,因为他们没有机会,现在是科技社会,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想做什么都会留下痕迹,姑娘你在这儿杀了我事肯定会被警察抓出来的,你何苦来呢,倒不如你再重新选一个机会,选一个根本不会被查出来的时候,你怎么样?” “查出来又怎么样?即使是被查出来,即使是被判刑,我也要杀了你!” 易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乱跳,脑袋仁儿一阵疼痛,这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不惜坐牢也要把他给杀掉。 虽然易承行动不便,但他好歹也是锻炼过的行家,所以身手还算敏捷,两三招之内还能躲得过雨凝的刺杀。 “姑娘,我刚才就当你是开玩笑的了,你要是再纠缠不休,我可就要喊人了。”易承威胁的道。 “你只管去喊,”雨凝回答,“这儿隔音设施完善,就算是你喊破了嗓,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易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姑娘,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刚才的那段对话似曾相识啊?” 雨凝不知道他的什么意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像不像电视上那种男在非礼女孩的时候,男对女孩的那种话?我们两个现在是不是也有点像那种情况?” “臭流氓!”雨凝狠狠骂道,她十分羞愤,再次举起手中的匕首朝着易承的身上落去。 易承猛然朝后一躲,道:“姑娘,我这脸长得这么好看,你可别把我的脸给我画伤了,你就算是想杀我,咱商量来从长计议,好不好,你看我那么好看的脸,如果被划伤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这人话可真多,雨凝想,这都要死了,还这么多废话。 “你给我闭嘴!”雨凝冷冷的道,着举起匕首再次狠狠的朝着易承刺去,这一次她的动作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快。 易承心中呜呼哀哉,心想自己一世英名难道就要死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吗? 在匕首落下来的时候,易承从容淡定的闭上双眼,心想就算是要死也要死的体面帅气一点。 但是想象中的匕首并没有落下来,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易承有些不耐烦,心想,难道是这位大姐良心发现手下留情啊?他缓缓睁开眼,发现那匕首仍然在自己的头顶,但有一只更加有力的手紧扣在了握着匕首的那只手腕上。 易承顺着哪只手朝上看去,才发现来人是明远。 易承曾经一度怀疑这女想杀自己是霍斯年授意的,但是就这两次,这个叫明远的伙一直在,就自己而言很显然易见,这女想杀自己是私仇私怨和霍斯年并没有关系。 “你放开我!” “你疯够了没有?!疯够了,就把刀给我扔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滚!”雨凝话也不客气,就在明远紧握着她手的同时她还想发力刺向易承,但是明远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死死的紧握着她的手臂。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雨凝变得暴躁起来,“明远,你有完没完了,我杀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来管我?!” “我管你?”明远自嘲的笑了笑,“你以为我想管你,你今天把他给杀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后果?”雨凝笑了笑,道:“我一个不怕死的人,还怕什么后果?我把易承杀了,大不了警察抓住我判个死刑罢了,又能怎么样,反正我的这一颗心早在我父母去世的时候就死了!” “我知道你想复仇,”明远,“我也承诺过会帮助你复仇,但是你想一想,雨凝啊,你给我好好想一想,你父母是四五5年前去世的吧,四五年前的易承有多大,好像也就十几岁吧,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就是因为他是那个人的亲人,所以就活该被你杀掉吗?你这样和那个害死你全家的人又有什么区别,你们都一样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狠毒!” “不,我跟他不一样!”雨凝解释:“那个人是恶魔,是魔鬼,我怎么可能和他一样!” “你现在也是在滥杀无辜啊!”明远接着:“你看清楚了,你面前的这个人他和你没有半点的深仇大恨,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轨迹中,和你并没有交集!在你父母去世的时候,他也才只有19岁,可能和你一样正在大学校园里享受着快乐无忧的少年时光呢,这样的一个人,他有什么错误?你有什么理由和立场去杀他?” 雨凝好像若有所思,崩溃的站立在原地,颤抖着不话了。 明远乘胜追击道:“雨凝,你有没有想过,你把他杀了,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以为你把他杀了,警察能够破出案,就是你自己坐牢那么简单吗?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易天知道他的弟弟被人给杀了,他肯定会去调查他弟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到时候不仅是你,还有我,包括叶秋一家都会难逃魔掌,你知不知道,甚至连这家医院都有可能成为你一时冲动的牺牲品!” “不要了!”雨凝痛苦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怎么不让我了?你不是很决绝,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吗?” “不要了,不要了!”雨凝痛苦地哭喊着:“明年远你不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你不是我,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98、亲亲爱爱 “是,我不是你,可能无法做到感同身受,无法体会到你内心的痛苦和仇恨,但是就是因为我不是你,所以才旁观者清。我只知道,你的事和易承没有关系,他不应该成为这件欲望利益之下的牺牲品。” “好,我知道了。”痛苦过后的雨凝缓缓站起,身体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和无助,终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易承听着两人一问一答,心中早已猜出了大概,和这个女有仇的大概是自己的大哥吧。易承心里明白易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事情做的多了去了,他的手下不知道有多少冤魂,而这个女孩的家长又是哥哥一天手下的哪一条冤魂呢? 明远抱歉地朝着易承微微弯腰道:“李先生真是抱歉,希望你能够看在叶姐的面上,把这个不愉快的插曲忘掉好吗?” 易承笑着点点头,好像刚才那场刺杀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到明远退出易承的房间,他才长舒一口气,心想自己这算是死里逃生吗? 再叶秋,她走出易承的病房,便来到了霍斯年办公的地方,不用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霍斯年正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专心看文件,听到叶秋推门进来,终于舍得从文件中抬起头来。 午后暖暖的阳光扫射过来,透过玻璃窗落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梦幻的金黄色。 “过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叶秋招招手。 叶秋很是听话的走了过去。霍斯年所坐的沙发十分宽大,别是他们两个人了,就算是再来几个人,一样能够坐下。所以叶秋打算挨着他坐下,就算是距离得近一些,应该也是挺甜蜜的吧? 可是,她这么想,某人可不见得也是这么想的呢。 就在叶秋即将要坐到沙发上时,霍斯年突然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朝自己的方向拽拉过去。 叶秋心口一紧,还没来得及惊呼,整个人都已经跌落进霍斯年坚硬的怀抱之中。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室内的温度突然上升。 霍斯年没有多做停顿,直接俯身便要吻上去。 就在两人嘴唇快要碰触上的前一秒,叶秋突然转过脸去。 在这样美妙有暧昧的时刻,叶秋这个行为还真是有一些煞风景呢。 “怎么了?”霍斯年问。 他的声音苦闷,带着一丝丝情|欲的沙哑。 叶秋眸光转动,道:“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霍斯年声音笃定,“我的房间,也就只有你自己敢不敲门就进来吧,其他人谁敢不敲门就进来?” “可是,可是我就是有一些害羞嘛。”叶秋。 “有什么好害羞的呢?”霍斯年的微笑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天就在病房外,我们两个……”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完,就被叶秋伸手捂住嘴。 “不许,不许!”叶秋脸羞得通红,气喘吁吁地道,”你还,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从那之后,我对对亲亲都已经有了心理障碍了。” “有什么心理障碍呀?”霍斯年:“你不知道当天路过的人当中,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羡慕我?”叶秋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重点,“你怎么知道那些人羡慕我?你看到了?”叶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贼船。 霍斯年于是一本正经的道:“对啊,我看到了他们当时从我们身后走过的时候目光可羡慕了呢。” 叶秋一听就不乐意了,“好啊,你跟我做那事的时候竟然还睁着眼睛看别人,观察别人,哼,再也不要理你了!” 霍斯年只觉得头痛,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姑娘绕了那么一大圈,竟然在这挖了一个坑等他呢。 “我没看没看!对,没看!”霍斯年非常认真严肃的回答道。 “你没看?那刚才是谁在,看到有姑娘从我们身后走过传来羡慕的目光呢?” “我感觉到的。”霍斯年一本正经的胡八道。 “感觉?怎么感觉到的?”叶秋气鼓鼓的看着他。 “就是在亲你的时候,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那些那些女孩们的羡慕啊,羡慕你有一个那么帅,你那么有钱又那么爱你的优秀的男朋友。” “你少来了!”叶秋:“我还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从今天开始不许亲亲!” 霍斯年并不因为叶秋这句蛮横的话而生气,反正她什么自己左耳听,右耳就直接冒出一句就好了。有些事情的决定权也并不是在他的手里。 “真的?” 叶秋郑重的点了点头,“真的,谁让你老是欺负我,以前欺负我现在现在可和以前的情况不一样了,是你求我复合了,我现在可是很有发言权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欺负我,不仅没有亲亲,我……” “你还什么?”霍斯年的脸阴沉下来,“你就和我分手吗?” 霍斯年这么问,叶秋却突然怂了,不再话。会分手吗?她当然不会分手了。 “怎么?”叶秋脸突然黑了下来,瞅着霍斯年道:“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啊?” 霍斯年听到这话差一点从沙发上滚落下去,“秋,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玩,我跟你分手,我哪敢啊?再刚才明明是你在照这个话题的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来了?” “那你发誓,”叶秋:“永远不分手,永远不分手,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分手,就连提一提也不可以,提都不能提!” “好好好好。”霍斯年拿她没办法,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道:“我能再拿你怎么办呢?你是老大,你是公主,你什么都是对的,不过对于分手这件事我倒是想得和你一样。”霍斯年在这些话的时候含情脉脉的盯着叶秋的眼睛:“永远 “好,不分手。” 霍斯年的神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这话可是你的,叶秋,既然你选择了和我在一起,那么我们两人永远都不再分开。你再也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都不分手。”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299、难以吻到 “你不嫌我烦就好。”叶秋。 “怎么会嫌烦呢?”霍斯年笑着望着她的眼睛,道:“爱还爱不够,怎么会烦。”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本嬉闹的室内又变得热火朝天起来。 霍斯年以吻代话,什么都不想再,捧起叶秋的头就要吻下去。 就在两人嘴唇快要碰触到的那一刻,门外突然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叶秋大窘,赶忙推开霍斯年冲着门外喊道:“谁呀?” 门外的护士大概意识到室内的两人正在进行着多么火辣的场面,于是颤颤巍巍的道:“你……你好,叶姐,您的父亲让我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去他那边吃水果呀?”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事啊,叶秋有些垂头丧气,打发着这个护士道:“嗯……我不……我不吃,你回去跟我爸我不吃。” “好的。”护士收到指示逃似的离开了病房门口。 等到门外再次没有了声息,霍斯年这才又道:“人都走了,这次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吧。” 叶秋点点头,娇羞的低垂下眼帘。 霍斯年是十分期待这个吻的,两个人明明亲过成千上万次了,但是今天的霍斯年就像一个期待初恋的毛头一样,急不可耐又青涩。 或许叶秋并不知道这个吻对于霍斯年来有着特别的意义,不同于以往他对她的强吻,这一次是两个人和好如初之后第一个真正的意义上的恋爱的吻。 所以霍斯年自然是十分期待的。 就在两人嘴唇将要碰触到的那一刻,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叶秋腹诽:霍思年你个大骗,你不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敢不敲门就进来吗?那这个人是谁?那这个人是谁! 怎么好端端的气氛又被突如其来的打扰给打断了呢,叶秋有些垂头丧气,别是叶秋了,霍斯年那一张脸已经黑透了。 如果第一次被打断是巧合的话,那第二次被打断,真的让人有些忍无可忍! 那扇门被人缓缓推开,在霍斯年就要发火之前,他也心看清了推门而进的那人脸。 不是别人,而是叶秋的弟弟,冬冬。 “姐姐!”冬冬稚嫩的喊道,“姐姐,你吃水果!” 叶秋心中的怒气就像是一盆火,而冬冬的出现就像是一盆水,此时此刻被浇的只剩下一缕烟气了。 “姐姐不吃,”叶秋好脾气的道:“冬冬乖,冬冬,自己出去玩好不好?” “不好!”冬冬:“姐姐陪我玩,冬冬要姐姐陪我玩嘛!” “姐姐有事情的。”叶秋无奈。 “姐姐有什么事呢?”冬冬问:“姐姐在房间里做什么呢?姐姐是不是有好玩的在和哥哥做呀?姐姐不要和冬冬玩吗?冬冬也要啊……” “什么都没玩儿,”叶秋糊弄道:“姐姐真的什么都没有玩,真的!” 冬冬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姐姐骗人!” “当然是真的啊,”叶秋骗起孩来,连脸都不红的,“姐姐在和这个哥哥做作业学习呢,你也要做作业学习吗?” 冬冬一听到做作业,一张脸儿都扭在了一起,“冬冬才不要学习!冬冬才不要做题呢,姐姐你自己在这玩吧。我走了!”着冬冬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冬冬还十分耐心的帮两人把门给关上。 冬冬刚一走,霍斯年无处安放的手就又放在了叶球的肩上,略一用力,两个人便紧紧靠在了一起,“来,姐姐,”他故意玩味的:“我们继续做没有做完的作业好不好啊?” 怎么什么话从霍斯年的嘴里吐出来,都呆着浓浓的猥琐气息呢。 “不做了,不做了。”叶秋口是心非的。 “不做了?”霍斯年眼睛清明,露出危险的寒光,道:“刚才不知道是谁,很是饥渴的样,都把自己的弟弟给赶走了呢。” “是谁?”叶秋和他斗圈,“我可不知道是谁啊。” “你个妖精,一点都不诚实,”霍斯年伸手掐住了叶秋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这一次应该不再会有个人来打扰了吧?连续两次被人打扰,霍斯年吻上去的时候都有些心翼翼,好像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打扰一样。 这一次的情况显然要好很多,等到两个人的嘴唇都碰触在一起了,还是没有人打扰。霍斯年心下大喜,揽着叶秋的手臂慢慢收紧,就在他即将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病房的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霍斯年一惊,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就像是吹过头了的气球被针扎了那么一下,瞬间焉了下去。 怎么怎么又来人来了! 叶秋赶紧松开霍斯年轻轻一推,两个人空出一段的距离来。 文茜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两人在做什么,倒是林宣看看两人尴尬窘迫的神色,隐约猜出发生了什么。 “秋啊秋,好多天没见,想死你啦!”文茜着便扑了上去,抱住叶秋便是一顿狂亲。 叶秋笑着站了起来,“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我们两个怎么不能来啊?你在家待闷那么多天一直没有回去a市也没有去上班,我们当然想你啦,再了,既然叔叔已经住院了,我们当然应该过来看一看。对了,还有,易承二公,听他被打得都变成猪头了?” 叶秋笑了笑,“你是听谁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易承要求霍斯年是对外保密的,文茜是怎么会知道的呢? 文茜笑了笑道:“你忘了,我和易承现在已经建立起了革命友谊,他的事情我当然知道了,这些事还是他告诉我的呢。” “原来是这样,这样也就不奇怪。”叶秋刚要好好招待她们两个,文茜突然一把抓住叶秋的手道:“哎,你们这哪有卫生间啊,快带我去卫生间,我刚才可是憋了一路呢。” 叶秋一边笑话文茜一边拉着她朝外走去,道:“斯年房间里的卫生间正好坏了,我带着你去那边的公共卫生间。” “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文茜着急的:“你赶紧带我去就行!” 叶青扭过头跟霍斯年和林宣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文茜去上那边的公共卫生间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霍斯年和林萱两个人,霍斯年出于礼貌,在叶秋走出房间的那一瞬,他便低下头只顾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并不去看林宣。 但是为了缓解尴尬,于是礼貌性的询问道:“林姐和文姐是怎么过来的?” 林宣笑了笑道:“我们是做客车过来的,大约用了三四个时。” 霍斯年点头,便也不再什么。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300、叫姑奶奶 房间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是这份安静还没有超过三秒钟,林宣便微笑着道,“其实我们这次过来本来是可以坐顺风车的。” 霍斯年对于这个话题并没有多大兴趣,但林宣怎么也是叶秋的好朋友,他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文件,表示性的问道:“哦?” “就是张旭啦,他不是和秋关系特别好吗?他听秋父亲出事了,所以非要跟着我们一起过来,但是我们想霍总也在这应该不太方便吧,所以便没有让他过来。” 这个“不方便”就要看听者是如何理解的了,章淑华是方旭的表姐,现在章淑华和霍斯年取消婚礼,方旭的身份对于霍斯年来的确有些尴尬。而另一方面,刚才林宣方旭和叶秋关系不错,而这句话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霍斯年略一沉思,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林宣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道:“霍总,您别误会,秋和张旭没什么的。” 霍斯年听林萱这么却是笑了,“林姐,我有误会他们两个什么吗?” “哦,这当然了,霍总并没有误会……”林萱有些尴尬的:“毕竟霍总不是那样气的人,即使秋和追求者成为了朋友,霍总也是不会生气的。” 霍斯年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秋有追求者,明她魅力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林宣干笑两声不再言语了。 恰好叶秋和文茜打打闹闹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两人满脸笑意,不禁问道:“聊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没什么,随便聊聊。”霍斯年。 着,他站了起来,走到叶秋的身边,拉起她的手笑着道:“两位是来看叶叔的,你还不赶紧带着她们过去。” “哦哦,对了!”叶秋恍然大悟,“你们跟我来,我爸就在这边了,对了,我爸隔壁就是易承,一会儿别忘了去看看他。” “好嘞好嘞……”文茜一副很是高兴的样道:“你不知道啊。昨天我跟易承那聊天,他还让我给我们带来的特别好吃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哎呀,反正我忘记给它买了,一会儿,你们可要帮我好好两句好话啊。” “哈哈,易承住院这几天一直吃不惯我们这边的食物,他就一直等着你来看他的时候能给她带点好吃的呢,你倒好,竟然给忘了,一会儿,他肯定饶不了你。” “哼!”文茜不服气的:“易承那家伙真的是一个贪吃鬼。” “的就像你不是一样。” 众人再次一片哄笑。 三人笑笑的走出了霍斯年的租用办公室,几人一同朝着叶父的病房走去,霍斯年留下来,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 “对了,秋,”文茜道:“在我们来之前碰到张旭了,他非要跟着我们一起来,但是呢,我想到他是章淑华表弟,而且我又感觉他好像很喜欢你的样,霍总又在,所以我们没让他过来。” “张旭?”叶秋眼中闪过一个清风明朗的男,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和张旭也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毕竟是因为她,章淑华和霍斯年的订婚礼才没有顺利进行,他心里对自己多多少少会有些怨恨吧? 看叶秋没有话,文茜瞅了一眼身后确定霍总没有跟过来,于是道:“我感觉张旭好像很担心你的样。而且他还告诉我,等你回去之后一定要记得告诉他一声,他好像是有什么事找你。” “有什么事找我?”秋问:“什么事啊?” 文茜撇撇嘴:“我哪里知道,人家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嘛?哎不对,还是别过去了,他姐姐和你是情敌,你过去会不会是有什么陷阱?” 叶秋笑了笑道:“不可能吧?我相信张旭,我了解他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叶秋这么文茜反而不乐意了,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就比如你以前的那好朋友温书,到最后你被她坑成什么样了,你难道都忘了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一定要多个心眼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多个心眼总行了吧。”叶秋。 文茜和林宣来到叶秋父亲的病房,同叶叔叔了一会儿话后便到了易承的房间。 “姓文的!”易承看到文茜过来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让你给我买的东西呢,带来了吗?” 文茜面露难色,一副很是心虚的样:“那个易承啊,我是觉得吧,你给我的那个东西带来之后就不新鲜了。所以呢……” “所以呢?”易承崩着一张脸,“所以你就没带是不是?” “哎,好易总,好易总,我这次没给你买,我回家的时候请你吃十碗行不行?” “谁让你请我吃十碗,回到家之后我家的厨就能做,给我吃,谁还需要你带着我去吃。” “呦呦呦……”文茜阴阳怪气地:“那是啊,我忘了床上躺着的人是谁了,那可是易总啊,有钱的咧,家里有厨,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干嘛还非要让我带啊。”着抬起脚朝易承受伤的那只腿上狠狠踢了一下。 易承惊呼一声:“你这个死女人!母老虎!你还真踢啊,下手那么重!” “哦,原来易公不仅有钱还脑残啊,我刚才明明是用脚踢的你,不是用手,你手和脚分不清啊?” “好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我喊你大爷,以后我喊你大爷,文大爷求求你放了我吧,东西我不吃了行不行?” “叫谁大爷呢?”文茜一顿,“叫我姑奶奶!” 一旁观战的叶秋和林萱笑的早已经直不起腰来,“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是见面就吵,天生的冤家!” “谁跟他是冤家?!” “谁跟他是冤家?!” 两声不同的声音同时发出,两人对望一眼,各自生厌。 “这样好不好,”林萱提倡道:“我们易总毕竟是为了救秋而受伤的,他现在是伤患,所谓伤患最大嘛,我们三个就出去帮你上街上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不让你吃医院里的盒饭了,好不好?”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301、被传包养 易承忙不迭的点头,对称着文茜嚷嚷道:“你看看人家宣,你再看看你,同样是朋友,同样是女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你再!你再!”文茜张牙舞爪的朝着易承扑了过去:“你再给我多一句,信不信我……我……我拦着她们两个不让她们给你你去买好吃的了?” “好了好了,好了哈。”易承认怂:“我错了行吗姑奶奶?” “这还差不多!”文茜心满意足,美滋滋的跟着叶秋和林萱去给义成买好吃的了。 三个人一同走出病房,叶秋对这一处的地形还是有些了解的,跟二人提议道:“我知道这个医院后面有一条美食街,而且那条美食街后面呢是我们这儿一条很有名的商业街,里面也有很多卖好吃的,我们要不直接从后门过去吧?” “别走医院后门!”林宣着急的。 “嗯?不走后门,为什么不走后门?”两个人不知道林宣为什么如此激动。 林宣怔了怔道:“你们没听过吗,医院的后边都不是特别干净,我们就别从后面过了,反正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三个人着话一会儿就走过去了,我们还是走医院的正门吧。” 叶秋和文茜都是很好话的人,既然林宣这么了,她们也就点头同意。 但是不知为什么,叶秋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前面等着她,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心里总是隐隐的发怵。 “秋,等叔叔出院之后,你还回a市吗?” 叶秋想了想点头道:“嗯,肯定是要回去的,章淑华又不是我推下去的,她的伤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身正不怕影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我还是决定回a市。我相信真相总会有大白的一天。” 文茜拍了拍叶秋的肩膀道:“秋啊,很棒,你真的很优秀,你能这么想,我真的是太为你高兴了。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这件事想不通或者是再也不回a市呢,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们的秋是非常勇敢的。” “那当然了,”叶秋被文茜一夸就有些飘飘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文茜林萱的好朋友。” 三个人挽着手揽着肩膀,走过郁郁葱葱的大道,心中一片明朗。 只是这分明了,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叶秋正和她们笑笑的时候,抬起头看到远方朝着走来的一群人,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只见远处正一拥而上朝这边跑来的是一群拿着话筒与摄像机的记者。 叶秋脑中首先想的不是逃走,而是那些记者们怎么会知道她在这个医院里呢?霍斯年明明把叶父和易承住院的信息遮掩的十分保密。 “我勒个去!”文茜惊呼一声,咒骂道:“这些个记者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秋,你还愣在那干什么?不知道他们一会儿又要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呢,赶紧逃啊!” 着抓起叶秋的手就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去,而林宣呆怔在原地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文茜一看,林宣并没有动,直接就给急了:“萱你干嘛呢,别愣着那儿了!快走啊!” 林宣终于回过神来,跟着文茜和叶秋朝另一方向狂奔去,可是这一切都再也来不及了,那些记者已经拥了上来,将她们几人水密不通的层层包住。 叶秋被围的滴水不漏,想逃也再也逃不出去了。 心扑通扑通乱跳,叶秋面如死灰,又有了那种绝望窒息的感觉了。她望着众人,那些人缓缓朝她逼近,手中的话筒和头上举着摄像机都是那么的冰冷,好像要置她于死地一般,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天和地仿佛都快要翻了一个个儿了。 叶秋脑袋里回放的是络上对于她的种种不堪的描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还有人故意造谣,为了所谓的新闻效果添油加醋,根本就不管那是真的还是假的。 文茜看叶秋脸色发白摇摇欲坠,似乎快要倒下,赶忙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两下,似是安慰道:“秋别担心有我在呢,没人可以伤害得了你。” 叶秋轻轻摇了摇头,嘴边连苦笑都扯不出来了。就在记者想要上前一步采访叶秋的时候,文茜突然走到了叶秋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将他们遮挡住,怒视记者,冷冷道:“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秋不想接受采访,她有不接受采访的权利,你们不要为难她,要是再敢进一步动作的话,心我告你们!” 文茜的义愤填膺自正腔圆,但是那些记者们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根本就不把文茜的这一分恐吓放在眼里,直接越过她把话筒举到叶秋的面前。 众人相互推搡,叶秋的身体碰到冰冷的话筒,她只觉得整个人好似跌入了无尽的冰窟之中。 “叶姐,我请问一下您是如何和霍总相识的呢?听你几年前是他女朋友,后来分手了,章淑华姐才和霍总在一起的,但是既然霍总和章姐已经在一起了,在两人即将要订婚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硬硬插足呢?” “叶姐,叶姐,我请问一下您跟着霍总,他每个月给您多少的赡养费,坊间传闻是每个月300万,请问是这样的吗?” “叶姐,听您住院是因为您怀胎流产,而且霍先生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你,您能否告诉我们一下实情呢?” 什么,真是太荒谬了。明明是叶秋的爸爸住院了,怎么就变成了她流产住院了?叶秋不知道这种新闻是从谁那儿编出来的,但是能编出这样新闻的人其心可诛! “叶姐,您插足霍先生和张姐的婚姻是否感到过愧疚呢?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您是否感觉到恐惧和不安呢?”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302、我来晚了 “叶姐,很多人都您是为了钱,假设章姐给您一个亿,您是否愿意离开霍先生呢?” 这都哪跟哪儿呀?叶秋怎么会为了钱跟霍斯年在一起?再了,明明是霍斯年苦苦哀求眼巴巴的让叶秋同自己在一起的,怎么到了这些记者证都变得如此不堪呢。 “你谁是为了钱?”文茜当即便不高兴地冲了上去,“我告诉你们!要是再敢信口开河,信不信我把你们的摄像机都给你们砸了?!” 林宣赶忙去拉文茜,伏在她耳边低声:“不要得罪这些记者,指不定他们要怎么写呢。” “能怎么写?再难看还能难看成什么样?” 着她转过身面对着众人,警告般的道:“你们都把你们的摄像机给我开好了,随便你们怎么看,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秋她不是什么第三者,更不是为了什么钱和霍斯年在一起,你们有编排揣测别人的想象力,还不如去把这份功夫用在报道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在这欺负个弱女,靠八卦新闻来博得眼球,算什么本事,有种你能去采访霍斯年啊?谁敢谁敢?一个个都怂了吧?哼,吃完怕硬的就敢欺负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看着我们秋脾气好是吧?!” 摄像机咔嚓咔嚓闪出阵阵亮光,他们把文茜的姿势语态全部尽数拍了下来,不过文钱的没错,去采访霍斯年,他们的确不敢。 “怎么了,一个个怎么不话了,你们不秋是霍总的情妇吗?你们在这里为难秋就不怕霍总难为你们吗?” “这位姐,”其中一位记者道:“我们呢,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娱乐记者,现在只是在做自己的本分工作而已,你又何必把我们得如此不堪呢?” “本分本分工作?”文钱冷笑两声道:“你敢你们做的是本分工作,就你们刚才的那一番提问有多少是属实的,有多少和当事人核实过。你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一个记者最应该做到的,难道不应该是客观理智,实事求是吗?可是你们呢,为了博得流量,哗众取宠,吸引大众的眼球,不惜挖掘假新闻,你们敢刚才提问的一条条都是自己经过调查之后属实的消息吗?” 在文钱咄咄逼人的追问下,那些记者们不禁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了。 “我叶姐的这位朋友,”其中一名记者嗤笑一声之后道:“如果按您所,我们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为什么不让我们采访叶姐看看呢,看看叶姐怎么怎么您不让我们采访叶姐难道是因为心虚?” “心虚?”文钱笑了:“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心虚?” “那好,”另一名记者:“叶姐,那您是否敢对着摄像机对着全国的民您从来没有想过插足霍总与章姐的婚姻?霍总和章姐订婚取消不是因为您?” 叶秋当然没有插足过霍斯年和章淑华的感情,但是霍斯年的确是因为她才没有和章淑华订婚的。事情的答案是这样,可是不代表他们问叶秋,叶秋就愿意回答。 叶秋想,他们算什么,为什么他们问自己问题,我自己就要回答呢,自己为什么要通过别人来证明自己呢?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她不屑于回答。 “我想各位可能很好奇我的答案。”叶秋声音无比冷静,她缓缓开口道:“但是很抱歉的告诉大家,我有权利保持沉默,我有权利不回答你们的问题,但是不代表各位可以有权随意抹黑我的形象。” “叶姐,您这样不就更加证实了您心虚吗?既然心虚就不要再狐假虎威了好吗?这个世界不原谅的从来都不是真人,而是伪君啊!一面让朋友为自己打抱不平,树立贞节牌坊,一面又做一些不耻的事情,这样才是友们最不能所接受的吧?” 这些记者们到底是什么逻辑?不回答他们的问题就是心虚,再者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叶秋心虚了,难道他们就可以随意践踏她的尊严,难道就是问稀奇古怪问题的理由和借口了吗? “叶姐,您既然当了三,为什么面对大家对你的指控反而委屈呢?” “拜托你们能不能有点脑啊?”文茜气急败坏的道:“真是的,这一届的娱乐记者不行啊,脑都被猪吃了吧,你们也不想想看,如果章淑华是真的被秋给推下去的,就算霍斯年再怎么护着球,章家会轻易罢休,就算是章家会轻易罢休,你当警察是干什么的?秋还会站在这里吗?” 警察都没能调查出来的事情,而这些记者们却像是调查了整个案件的侦探一样,知道所有真相,一口咬定叶秋就是凶手。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关于是不是我把章姐推下去的,你们可以去采访章姐,何必又来采访我呢?章姐是不会谎的,而不管我什么,各位都会给我扣上一个更高的帽,不是吗?” “叶姐,那我请问一下,您和霍总的好事是快要将近了吗?” “叶姐,既然你是从章姐那儿把霍总给抢来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能把霍总从别的女人身边抢过来,别的女人也可以把霍总从您的身边抢走呢?” “叶姐!叶姐!友们都在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您是怎么看待的呢?你是否担心自己十年后20年后遭到上天突如其来的打击呢?” 这话已经是非常狠毒了,往不好的一方面想,甚至带着浓浓的诅咒意味。 “叶姐!叶姐!” 记者们仍是没有一丝放过叶秋的意思,高高的举着话筒挤到叶秋的面前。叶秋被众人挤在中间推搡过来推搡过去,像是一个任人争夺的玩具一样。 “够了!”就在众记者依旧对叶秋发难的时候,人群后突然响起一声熟悉又冷峻的男生。 是霍斯年。 只见他冷着一张脸,急匆匆的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众记者们看到他十分有眼色的往后退给他留出一条通行的道路来。 霍斯年走到叶秋身边,一只手扶在她的头上,轻轻揉捏了两下,似是安慰,而后上身微微前倾,俯在她耳边柔声问道:“吓到了吧?对不起,我来晚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303、宣誓主权 记者们一看霍斯年来了,更是高兴,虽然很是惧怕这个男人,但是仍是不想放过任何挖掘新闻八卦的机会,于是一个个再次小心翼翼的举起话筒:“霍总,能采访你一下吗?” 霍斯年原本紧紧盯着叶小秋,听到记者这么叫,他抬起头来,一个冷厉的目光扫射过去,直接让在场的人身形一震,接着一个极其清晰又冰硬的字,从他口中吐出。 “滚!” 霍斯年毫不客气,直接对着众记者骂,滚。 众记者皆是一愣,缓缓后退一步。不管是霍斯年强大的气场,还是他那更为强大的背景都让人望而却步,绝不敢招惹他一分一毫。 即使是对众记者骂了滚字,霍斯年仍旧是觉得不过瘾,在待着叶小秋离开的前一刻突然停下来,对着众记者,冷冷说道:“叶小秋是我女朋友,至于我和章小姐取消婚礼,那不过是我个人的选择和小秋没有任何关系。她从来没有想过破坏我和章小姐的关系。而且章小姐更不是小秋推下去的,警察都没能查出来真相,而各位记者朋友却像是洞悉一切一样啊!若是各位再不适可而止,那么我们也只好法院见了。” 霍斯年此话说完,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维护叶小秋。原以为叶小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情妇,被霍斯年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却没想到霍斯年竟然会如此维护她。真是大跌各位娱乐记者的眼眶。 不过霍斯年的那番恐吓,的确是起到了作用,即使有上级的各种暗示,但那些记者们再也不敢胡乱的编造关于叶小秋的假新闻了。 而霍斯年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记者是绝对不敢乱写叶小秋的,肯定是有人授意他们怎么做,而那个人不难想象肯定是章家的人。 霍斯年原来的打算是和章氏取消婚礼,但是若是章氏老实本分的话,他们两家便相安无事,他也绝对不会去找章氏的麻烦。而现在一切的情况都变得不同了,既然章是主动找上门来,那么他也绝对不可以再坐以待毙了。 于是从那天起,霍氏集团开始主动攻击章氏,本地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商业战争拉开帷幕,而各家族之间的刀光剑影,更是一剑封喉。 几人走回去,叶小秋一直闷闷不乐。霍斯年以为是那些记者们惹她不开心了,于是说道:“要不然我在找人把他们修理一顿,你要是不解气的话。” 叶小秋赶忙拉住霍斯年,说道:“别!不是因为那些记者,我只是有些疑惑。” “疑惑?”霍斯年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也是有几分疑惑的。明明是对外封锁了消息,那些记者们是如何得知你在这儿的?” “对,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叶小秋说。 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没有再说下去。既然霍斯年对外封锁了消息的,那么便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么是霍斯年的手下有人走露了消息,要么就是叶小秋在告知林子宣和文茜茜她所在的医院后,其中有一人把消息告诉了记者,但是叶小秋宁愿相信是前者,也不敢去相信是后者,但是只有霍斯年自己心里清楚,他的这些手下都是经过他精心培育的,个个都聪明,忠诚的很,怎么可能会把消息泄露出去,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霍斯年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只紧紧的盯着叶小秋,希望她不会再次受到伤害。 几人回到病房后,都没有了起先的兴致,尤其是文茜,耷拉着一张脸,很是不快的样子。 霍斯年面对命远吩咐道:“既然这些记者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恐怕这里再生事端,你还是亲自去送文小姐和林小姐离开吧。” 明远点点头称是。 “对了,”霍斯年转过身,对雨凝说:“你也一起回去吧。” 雨凝当然知道霍总为什么让她走,他也愿意一起走,在这里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要找易承报仇,而她这样做霍总自然也是不同意的。 雨凝没有办法,只好领命跟着明远一起回去。 林子宣和文钱要回去了,她们当然要去给叶小秋的父亲打声招呼。打完招呼之后,两个人又来到了易承的房间。 “易公子啊,你就好好在这修养吧。我们走了。”文茜笑着说,还不忘抬起脚狠狠的在易承受伤的那只腿上踢了一下。 易承一阵惊呼,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真是一头母老虎啊!” “哟呵,”文山笑,“还有力气骂我,看来伤的不是特别重啊,既然伤得不是特别重,那我可就好下手了哦。” 说着又抬起脚在易承的腿上狠狠踢了一下。易承冷汗都落了下来:“小文钱我告诉你以后要是我……” “我什么我什么啊?”文钱笑着道:“以后要是你嫁不出去是吧,放心,虽然易二公子笨是笨了点儿吧,可是好歹还有着一张小白脸啊,对不对,所以放心吧,肯定能嫁得出去的走了,等到你出院之后,我们回到a市聚一聚。” 林子远也走到易承创旁笑道:“小易总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就在两人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易承突然说道:“等一下,两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他。” “你们去帮我把霍斯年那个助理叫过来,就那个女的叫什么雨凝的,把她给我叫过来。” 虽然文钱和林子萱都不知道它找雨凝到底是为什么事,但还是去把雨凝给叫来了。 此时已到下午,夕阳渐垂,满地的霞光透过窗户从西面传来。雨凝静静的走到一层的床旁,她现在的内心已经平静许多,在不是之前那般看到易承那般,恨不得扑上去把他给杀了。 “你找我。” 极其冷淡的声音,雨凝站立在他的床前,抬起眼眸静静的睨了他一眼。 “今天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易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不妨给我说一说,你和我哥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正文 304、甜蜜情话 “什么仇什么怨已经不重要了。”雨凝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哦,既然你今天把我给叫过来了,我也不妨打开天窗给你说亮话,我的手里已经有了能够治你们整个易氏于死地的东西,所以现在我是主动方,你们是被动方,知道吗?” 易承轻蔑的笑了笑说道:“从以前到现在想要勒索我家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你知道他们的后果是什么吗?后果就是要么是被我找人乱棍打一通,要么是直接让我哥的人……哼哼,你懂的,然后扔进后山,不知是被狼吃了还是被雨水冲刷在地下,尸骨久久不能见天日,那样的死法可真是悲惨啊。” “你要明白一件事,”雨凝淡淡的说:“现在不是你威胁我的时候了,易二公子,既然我敢这么说,我就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而你在给我说这些恐吓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易承脸上的笑意褪去,沉着脸问道:“你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都不重要。”雨凝回答:“重要的是这个东西的确是能够让你们整个易氏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所以呢?说出你的要求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雨凝朝易承走近了些,缓缓弯下腰俯瞰他说道:“我想要的是……你哥的命怎么样?愿不愿意拿来换呢?” 雨凝的话刚说完,易承原本随意闲适的眸子突然变得尖锐锋利起来,他吼道:“你做梦!” “我也觉得我是在做梦。”雨凝笑了笑说道:“努力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快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了,还真是觉得有点云里雾里,仿佛不是真实的呢。可是,”雨凝说着突然后退与易承拉开一段距离,“可是谁知道老天爷这次真的开了眼,让我皇天不负有心人呢。” 易承的脾气上来了,右手一推床头柜上的东西,便哗啦哗啦摔落在了地上,一时之间病房内响起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雨凝忽略他的暴躁,径直走到房门边说道:“今天我已经把话给带到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一个星期之后,城北废旧的玻璃工厂内,我要易天去见我,如果他愿意去见我,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易氏也会保下来,如果他不去见我,那么我手上的东西,便会告知天下。对了,别跟我耍什么手段,我竟然今天这么说了,肯定就是做了两手的准备,如果发现你们给我耍手段,那么那个东西也照样会告知天下。”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屋内只剩下易承一个人,他的大脑一团乱麻,无数的思绪无从梳理。 雨凝明远林子宣文茜都离开了,医院内只剩下了叶小秋一家和霍斯年、易承几人。 第二天的媒体与报纸上不再是有关于叶小秋的负面新闻,反而事关于章氏的种种丑闻。各种难堪的报道接二连三的被曝出,章氏面临着几十年来第一次最严重最危险的公关。 警方那边也传来消息,说:至今为止并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这也就是从侧面印证了叶小秋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凶手。 其实经过昨天医院外的那件事,叶小秋早就不把网络上别人怎么说放在心里了,因为她有守护她的亲人,有相信她的朋友,还有一个像大山一样供她依靠的男人,已经足够了。至于那些素不相识的人说什么,根本就不会再在意了。 而叶小秋这时也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霍斯年在病房里陪她了那么长时间,其中徐美凤不止一次的问她这个霍总和她是什么关系?叶小秋扭捏一番之后倒也是跟母亲说了实话:“嗯……那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现在的男朋友?”徐梅凤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他们之所以躲过一劫,全是因为霍斯年的突然出现,凭借霍斯年能够在他们这儿最贵的医院包下整个VIP病房,以及他身后带着的那些模样像是保镖似的人,就可以推算出这个年轻人绝不简单。 徐美凤是不知道什么a市四大家族的,但是目前他看到的这个女婿也已经很厉害了好吗! 可是有一件事在徐美凤心里特别别扭,那就是虽然霍斯年对他们也挺好,挺礼貌的,但是从来没有以叶小秋男朋友的身份在他们面前自持过。这不禁让徐美凤怀疑,难道这个让自己十分满意的女婿瞧不上自己,于是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秋。 叶小秋这才发现好像是这样的耶。霍斯年虽然对自己父母客客气气的,但是并没有提过他们两个的事情。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因为之前叶小秋在答应霍斯年重新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说好以后有什么事都要直接说出来,绝对不藏在心里,绝对不搁着掖着。于是夜小秋决定当面找他问清楚。 某一天,叶小球坐在霍斯年身边问道:“斯年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的父母?” 霍斯年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惊诧的问:“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叶小秋抿了抿唇说道:“因为从你来医院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在我父母面前说过我们两个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霍斯年笑了笑,轻轻握住叶小秋的手,语重心长的语气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子的呢?”叶小秋低垂下头去,实际上她也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直面问这种话有种他急嫁的感觉呢。 “是这样的,”霍斯年娓娓道来:“这次来呢,是因为你和你的父亲出了事故,所以来的比较匆忙,在这样匆忙的条件下见了你的父母,我始终觉得不够正式,不够尊重和重视你们,所以我这一次并没有提我们两个的事情,是想等着有朝一日专门登门拜访,那个时候,就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叔叔阿姨面前。” 霍斯年这番话就像是一罐蜜糖一般,深深的浇在了叶小秋的心上。 正文 305、晚了一步 她原以霍斯年是瞧不起自己的家庭,对自己的父母颇有意见呢?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下,叶小秋便抱霍斯年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的热吻。 霍斯年自然是乐得享受。 几天后叶父和易承出院,霍斯年易承还有叶小秋他们三人重新返回a市。 而那一天恰好也是雨凝告知易承让他哥哥易天见她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也是叶小秋决定去见方旭的那一天。 叶小秋好久没有回到a市这边的家里,房子里自然是很乱,等她好好收拾一番之后已经快接近傍晚时刻,这时霍斯年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要带叶小秋去尝一尝城北一家新开的很好吃的料理店。 叶小秋想到一会儿和方旭的会面,便委婉拒绝了霍斯年的请求,但是她转念一想霍斯年这样的醋坛子,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是去见方旭,肯定会酸味四溢,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只是说自己请假那么久,公司里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处理。 虽说霍斯年有些失落,但她还是是尊重叶小秋的意见。叶小秋把电话挂掉之后,便赶紧分别和林子宣与文茜致电告诉,告诉她们今晚和方旭见面的事,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如果霍斯年问起来就说她在公司里加班,千万不要穿帮。 等到安排好一切,叶小秋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提着包包前去赴会。 因为文茜曾提醒过她不要什么朋友都去盲目的相信,做事要多留一个心眼,所以叶小秋才把她去见方旭的事,告诉林子宣和文茜,但是在内心深处她还是相信方旭的,相信那个笑起来很明朗很温柔的大男孩,若是不相信,她又怎么会前去赴约呢? 方旭把叶小秋约到了一家火锅店里,这家火锅店是a市最有名的火锅店,别看是火锅,这种普遍的吃食在这家店每个人平均消费都要几千以上,而一顿饭下来都要一万块左右,所以来这儿吃饭的大多非富即贵,没钱的谁会来吃一万多一吨的火锅?除非他有病。 叶小秋走进店报上自己的姓名,立即有服务生过来把她引到一个别雅的单间之中。 方旭静坐在那已经等候多时了。 叶小秋放下包包坐下来,笑道:“你等了很久了吗?” 方旭淡淡一笑:“没有,我也是刚来。” 叶小秋笑着点头,便不知接下来再说些什么了。 方旭单纯热情爽朗,是一个很让人舒服的大男孩,从前两人相处得也是十分愉快,但是今天的叶小秋或许是因为章淑华的原因,并不知道该如何与方旭接近。 那毕竟是她表姐,听说两人的关系也是十分亲密。 虽然章淑华并不是叶小秋推下去的,但她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下:“你表姐她……章小姐,她还好吗?听说她苏醒了是吗?那为什么还不去把她推下去的凶手抓起来呢?” 张旭紧紧地盯着叶小秋的眼睛,发现那双纯净的眼睛里并无半分参假的成分,于是说道:“小秋,其实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姐她还没有醒来。” “还没醒来?”小秋大惊,“在前些天的新闻中,章氏集团不是说章小杰已经醒了吗?” 张旭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不过是暂时的缓兵之计罢了。从表姐出事之后章氏的股票一跌再跌,没办法,为了集团也为了不被有心之人利用,只能对外这样宣传。” 原来是这样,叶小秋心想,原来这章小姐并没有醒。 叶小秋缓缓抬起头来,对上张旭那双纯净的眸子问道:“张旭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张旭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开怀笑道:“我若是不相信你,今天还会来见我吗?” “你相信我就好,这件事刚出来的时候有很多天里我都吃不好,睡不好,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便想开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干嘛要心生惶恐呢?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说对不对。” “对,”张旭点点头,“你能这么想,那真是太好了。” 叶小秋接着义愤填膺的说道:“不过把你表姐推销楼的那人心肠真是太歹毒,太坏了,不仅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还妄想把这件事推到我的身上。不过我就纳闷了,到底是什么人竟和你们章家有仇,又和我有仇呢?” 张旭叹了口气说道:“天下之大,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人办不到的。人的欲望是一切罪恶与犯罪的开端。只是不知道,把我表姐从楼上推下去并栽赃给你的那人到底想要什么。” “其实应该也不难理解吧,”叶小秋想了想说道:“我们不如换个方向来看这件事,什么样的人会在章小姐和我同时受到牵连之后而得到好处呢?” 什么人呢?什么人会在章淑华和叶小秋受到迫害和牵连之后得到好处呢?章淑华和叶小秋不是一个家族的人,没有共同的家族利益,他们两个也不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更没有所谓的工作方面的牵扯,而他们两个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喜欢霍斯年。 张旭和叶小秋猛然对视,彼此心照不宣,豁然知晓的答案。 那个把章淑华推下楼,并栽赃给叶小秋的人肯定喜欢霍斯年! 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喜欢霍斯年想要嫁给它的女人多了去了,而没有证据没有蛛丝马迹,又怎么能够查阅的到到底是谁呢? 两人不禁又是一阵叹息。 很久之后,张旭突然问:“你是真的决定和霍斯年在一起了吗?” 叶小秋汗颜,短短几天内已经有两个人这么问她了,上一个是易承,这一个是方旭,不过,叶小秋还是给了方旭肯定的答案,她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决定要和他重新开始了。” 方旭听到这个答案后苦涩的牵了牵嘴角说道:“我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如果能够在他之前认识你,或许……或许现在和你在一起的就是我方旭了。” “哎,方旭!”叶小秋突然打断他接下来说下去的话,“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不好吗?” 正文 306、及时赶到 “好,怎么不好,”方旭点点头,“如果不能够做恋人做朋友也是挺好的,只是……” 谁愿意做你的朋友,我本来就只想做你的恋人。 “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只管告诉我。” 叶小秋笑了,“怎么?你要为我出头吗?” “当然,”方旭说:“我现在可是你的好朋友,帮助好朋友出头不是应该的吗?” 叶小秋心中苦涩不已,却还是挤出一丝微笑,强装搞笑的说道:“不过方先生的一番美意可能要落空了,因为霍斯年一直都对我挺好的。” 张旭点点头:“挺好就好,挺好就好。” 他似乎不知在找些其他什么话题,手忙脚乱之间,赶忙低下头假装吃菜来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尴尬。 “这家的毛肚真的很好吃,快,你来尝尝。” 叶小秋刚抬起筷子,突然听到包间里的门响了起来,紧接着有一股强大的外力从外冲撞,包间内的门被人打开了。 好几个身穿西装的男人鱼贯而入,将叶小秋紧紧包围在里面。 这些人叶小秋是见过的,是章氏集团的人。她当下便去看方旭,难道是方旭透露了风声让他们来的? 方旭也是一脸惊诧和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问:“你们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 人群中领头的那人反问道。 叶小秋是认识他的,他应该是章淑华的堂兄。 “方旭,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见这个女的做什么?如果不是她,淑华会在医院里躺着吗?你竟然跟这个女人见面,真是让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振华哥,”方旭认真的说:“警察一直在配合调查姐姐的案子,如果凶手真的是叶小姐的话,你觉得警察会袖手旁观吗?你觉得舅舅请的那些国内外有名的私家侦探都是吃白饭的吗?如果凶手真的是叶小姐,她还会站在这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凶手绝对不是她。” “就算她不是凶手,”那个叫做张振华的男人说道:“但毕竟是因为她,淑华和霍斯年那小子的订婚才取消了!” “他们那只是订婚,大家心里就很明白,那只是缓兵之计的联姻而已,两家明明已经提前说好了订婚随时可以解约,怎么霍斯年取消了,大家反而又怪罪起来与这件事毫无瓜葛的叶小姐来?” 不等张旭再说些什么,章振华伸手一挥,命令众人捉住叶小秋。 “张旭啊!你这个当哥哥的,你说你怎么胳膊肘竟是往外拐向着外人呢?自己的亲表姐在病床上躺着,你不管,偏偏要在这管一个和霍斯年那小子有关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霍斯年那个臭小子已经把我们章氏集团逼到什么地步了!” “霍氏集团把章氏逼到什么地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哥哥现在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已经快逼到绝境了。” “所以,”章振华挑了挑眉说道:“你是非要和这女的同进退了?” 张旭点点头。 “好!好!好!好得很!不过你现在孤身一人又能怎么样呢?而这里又不是霍斯年的底盘,我就算是要抓她,带她回去,你也是无可奈何!”说着招手示意他的下属们立即将叶小秋围的水泄不通,紧紧抓住她的肩膀。 叶小秋无处可逃,惊慌万分地看着方旭。 方旭挡在叶小球身前:“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去!”章振华对着另外两个手下说道:“也把咱们的表少爷抓起来,让他好好清醒清醒,真是越活越倒退,越活越糊涂了!” 那群人拉着方旭就要往外冲,方旭拼了命的反抗,用尽力气与他们做斗争,好不容易逃脱那两个人的胁迫,手忙脚乱间便朝着叶小秋狂奔过去,并紧紧抓住她的手,想要带着她逃出去。 说来也巧,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大门突然再一次打开了,从外走进一群人,而章振华在看到带头的那人面貌之后,脸彻底黑了下来。 叶小秋也是惊诧不已,霍斯年?!他怎么来了呢?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并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危险的呢? 霍斯年来到这个房间之后,并没有着急发火,而是先把整个房间扫射一遍,在找到叶小秋的那张脸之后,目光便紧紧地盯着她。 叶小秋求整个心猛地一颤,仿佛漏了半拍儿,这个时候霍斯年的脸从叶小秋的脸上转移,顺着她的肩膀一到她和方旭紧握着的那双手上。 刚才情况紧急,方旭想要拉着她逃跑,所以两个人的手才拉在了一起,但是此刻被霍斯年这么一看,叶小秋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毕竟今晚是骗他说去公司加班的。 霍斯年来了,原本还嚣张的章振华突然没了声息,现在正是霍氏集团打压章氏集团最厉害的时候,他虽然痛恨霍斯年,但是在这本尊面前,却并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叶小秋,牵住她的手,直接走向大门。 然而自始至终,霍斯年的目光都没有在方旭的脸上停留片刻。 霍斯年目光扫射过来的时候,叶小球就已经十分知趣的把手从方旭的手中抽了出来,只是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的牵着他手的心,仍是没有一点着落。 两个人认识那么久,叶小秋自然是了解霍斯年的,虽说他现在一言不发一声不吭,但是叶小秋心里明白,此刻的他是非常非常非常之生气的。 与其被动受气,还不如主动出击。叶小秋深谙其中的道理,于是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衣袖,赶紧伏低做小的撒娇说:“斯年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霍斯年也不看她,只是低声问:“哦,你竟然知道错了,那我倒是想知道叶小秋小姐到底是错在了哪里?” 叶小秋心里一阵发麻。硬着头皮说:“错在去见张旭,错在和他吃饭。” 此话说完,霍斯年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生气了:“你还是跟我好好想一想!仔细想一想到底错在哪儿吧。” 正文 307、迷雾重重 叶小秋心里委屈,不就是嫌自己和方旭吃饭吗,自己都承认错误了,还能怎么样,竟然还说自己没有意识到错误。除了这一点之外,难道自己还有其他做错的地方吗?叶小秋苦思冥想,仍是没想起来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霍斯年不理她,她便也自觉的不再搭理霍斯年。 坐在霍斯年开往洪都小区车上的两个人一路沉默无语,叶小秋心想:道不道歉是我的事,原不原谅是你的事,我把我的事做好了就行,难不成还要我死皮赖脸的再请求你原谅我? 只是看着叶小秋一直不说话,霍斯年心里反倒是着急了起来。 “为什么不说话?” 叶小秋觉得委屈极了:“喂,明明是你发的火,你不跟我说话,现在又反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霍斯年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为这个丫头操碎了心,她却是半点都不领情啊。 “我生气是气你竟然已经开始对我说谎了,明明是来见张旭,却骗我说在公司里加班。叶小秋,谁给你的胆子对我说谎的?” 叶小秋心里确实更加委屈了:“我,这样……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我就是怕我见张旭你会不高兴,所以才扯了一个这样的慌谎,早知道我就不这么说了嘛。谁知道好心办了坏事。”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霍斯年语气总算有所缓和,“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但是下不为例。” 叶小秋点点头,说道:“以后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两个都要相互相信,不猜忌。” “好,不猜忌,但是不仅要我答应你,你也应该答应我,从今天起对我也不能有任何隐瞒。” “这是自然。”霍斯年答。 “对了,”叶小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斯年,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霍斯年顿了顿回答道:“说来也是很奇怪,我在公司工作的时候,有人托我的秘书递给我一张纸条。” “递给你一张纸条?”叶小秋不解。 “对,递给我一张纸条。”霍斯年说,“那纸条上说写着你有危险,并让我赶紧过来救。” “那那个递给你纸条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霍斯年摇摇头说:“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别下令去查找。可是送纸条的那人有很强的反侦探意识,进来递纸条的不过是一名小乞丐。想要找到谁把这个纸条递给小乞丐,根本就查不出来。” 叶小秋心中的疑问越来越重,到底会是谁呢?知道她的地址,又知道她有危险,关键是还把这件事告诉霍斯年,而他把这件事告诉霍斯年的原因又是为什么呢?是想让霍斯年去救自己,还是想让霍斯年看到自己和方旭在一起,从而误会自己?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从章淑华被一个查不出来的人推下楼,至今昏迷不醒,并让警察在案发现场发现叶小秋的痕迹,这一系列嫁祸的手段,再加上今天这一奇怪的事情。很多事情连在一起,像是一张无形的网,而叶小秋就像是网中的一条无辜的鱼儿。 背后那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霍斯年想了想问道:“今天知道你去和张旭赴约的人都有谁?” 叶小秋想了想说道:“知道我去见张旭的就有林子宣和文茜,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她们,当时我不是跟你说我去公司吗,为了防止露馅,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们。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叶小秋忽然睁大的双眼,惊恐万分的看着霍斯年:“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 霍斯年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叶小球直接反驳道:“不可能的,她们两个都是我非常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她们两个之中无论任何一人都是我十分亲密并且信任的朋友,怎么可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霍斯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叶小秋知道霍斯年已经怀疑了文茜和林子宣其中的一个,她不想让人误会自己的好朋友,于是帮帮忙解释道:“再者说了,若是她们其中的一个想要害我,目的是什么?动机是什么?我和她们又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哪里有无缘无故的陷害和仇恨?” 霍斯年把车停靠在路边,转过身来语重心长的对叶小秋说道:“小秋,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很多个时候,在你看来你和他人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没有任何的纠纷,可是他人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却不一定这么看你,我这么说你能够明白吗?” 你以为自己清白无辜,可是落在旁人眼里他人,他人却把你当成前进路上的挡路山、绊脚石。 “不能吧。”叶小秋说:“任我怎么想我也想不到,我和文茜或者事林子宣她们能有什么仇什么怨什么利益的牵扯?” 霍斯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寒光微露,只听他说:“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吧,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曾经那个叫什么来着的朋友,你们以前不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吗?但是最后的结局呢?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叶小秋内心深处并不认可霍斯年的话,不过仍是点了点头,她知道霍斯年是担心自己,所以她愿意让他安心。 是霍斯年拿钥匙开的家门,他推开门侧了下身子。 叶小秋走进去,身后的门立即被人关上。她心里咯噔一声,不知怎么地,今天感到格外的紧张。 “你……”霍斯年竟然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了,“想喝点酒吗?” “你有酒?” “嗯,前两天明远送过来的。” “哦,”叶小秋低垂下头,“那就喝一点吧。” 霍斯年拿来两个高酒杯,一人一个,两人中间放着一支红酒,灯光懒散,光线昏暗,津液摇动,说不出的朦胧与梦幻之感。 两人不知道一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在一起的,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并没有喝醉。 对,至少叶小秋大脑很清醒,知道自己没醉。她想,之所以会喝酒,就是因为大约预知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故意喝酒壮胆的吧? 正文 308、意外发生 虽然仍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可以把所有的锅甩给酒水的对不对? 霍斯年将叶小秋整个人打横抱起,抱进两人其中一人的卧室里,随着卧室房门嘭得一声被关上,叶小秋的小心肝也跟着乱颤。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确是让人很紧张呢。 叶小秋被平放在大床之上,霍斯年滚烫火热的吻接踵而至。叶小秋整张小嘴儿都被他塞得满满的,唔唔着说不出话来。 刚才喝酒没能让叶小秋喝醉,现在反而变得醉醺醺,不知天南西北了。 霍斯年吻得急切,一个个滚烫的吻落在叶小秋的眉眼上,双唇上,脖子上……他的吻一路向下,叶小秋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叶小秋恍若是一叶扁舟,沉浮于浩瀚无边的海洋上,而霍斯年,是她唯一的依靠和方向。颤抖的双手紧紧扣着霍斯年的皮肤,两个人相互缠绕,久久不能分开。 等到霍斯年把叶小秋上衣的纽扣尽数解开,他抬眼望着几乎已是神志不清的女孩,柔声问:“可以吗?” 即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仍然愿意停下来,尊重地问一句:“可以吗?” 叶小秋想到这些年两人发生的一切,想到两人分开地三年,不觉有些难过。终于像他那样深情地回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窗外月明星稀,室内春光旖旎,而这个夜,还很长呢…… 而另一边,雨凝早早的就在城北废弃的玻璃工厂内准备好了一切。 这附近除了专门设置的监控设备外没有其他监控录像,即使发生了什么,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晚上11点钟雨凝从自己安装的摄像系统中看到了易天的身影。 他果然还是来了。雨凝控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朝着他奔去。 雨凝没想到易天竟然真的回来了,而易天如论如何应该也想不到,在这座工厂的附近早已被雨凝埋满了炸药。反正他除了过来也没有其他选择,毕竟雨凝手里掌握着的,是左右易氏整个集团命运的东西。 夜色如墨,只有淡淡的灯光扫射下来,照亮黑暗中易天孤独的影子。 雨凝朝着黑暗中那身影走过去,起初的时候她还有些怀疑来到这人到底是不是易天,但是她很快便确定了面前站着的那人一定是易天。 深仇大恨已经植入到雨凝的血液中,易天的影子也早已在她的脑海中化了千遍百遍,她又怎么能够认错呢? “呵,原来你真的会来。”在距离黑暗中那人还有几米远的时候,雨凝笑道:“原来你真的会来送死啊?在易总不择手段坑害别人的时候,肯定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雨凝说完这番话不再跟易天有丝毫的废话,直接将手中的一个东西点燃,朝火药一样的方位扔去。 被唤作易天的人缓缓转过身,雨凝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瞬间惊呆了,只见面前站着的,并不是易天,而是易承! “怎么是你?!”雨凝大呼:“易天呢?我不是让你哥哥来的吗?怎么你来了?!” 易承微微的笑着,丝毫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怯懦,缓缓开口说道:“既然雨小姐能够帮助家人复仇,我为什么不能代替自己的兄长受过呢?” 是的,没错,易承今天来就是为了代替自己的哥哥受过,代替易天去死。实际上在那天雨凝告诉他让他哥哥前来,他便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所以他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易天,而是自作主张的帮助哥哥前来受过。 雨凝脑海中响起明远对他说的那番话,他父母的事和一易天有关,于易承无关,她不应该连累无辜的人。雨凝原本冷漠的脸,此刻更像是跌入了冰窖之中,只听她冷峻又颤抖地说道:“这事和你无关,你快走!”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刚才扔掉的易燃物已经与炸药相连,就在她想要用力推开易承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世界化为了一片沉寂。 这座废弃的玻璃厂成了一片荒芜。 雨凝心里清楚的很,只要她今天能够顺利的杀掉易天,那么警察一定会查出事情所有的真相,与其被法律判罪,她宁愿自行了断。所以雨凝今天想的便是和易天共赴黄泉,可是她忽略了,忽略了易承和易天之间浓浓的兄弟情,就像自己和自己父母一样的亲情。 易承竟然愿意为易天受过! 直到死之前,雨凝终于后悔了,后悔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失去了理智,易天虽然罪恶,但是只有法律才能审判他的罪行,即使雨凝与易天有再大的仇恨,她也是没有权利代替法律去审判他。 而她一意孤行的后果便是搭上易承这一条无辜的性命。 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沉寂,等到第二天一早人们才发现在这座废弃的玻璃工厂内发生了事故。 那时叶小秋刚刚醒来,一夜欢好,她的身体疼痛不已。 缓缓睁开眼,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上并没有人,叶小秋心中一阵失落,但是很快便坐了起来,在她从床位上坐起来的时候,霍斯年匆匆忙忙从外面赶来。 叶小秋心中羞涩,看着霍斯年抿唇一笑,可是霍斯年脸上并没有笑,反而很是为难的看着叶小秋,叶小秋又不傻,很快便发现其中的端倪,她脸上的笑容也慢慢退去,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小秋……”霍斯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虽然平日里他会因为易承和叶小秋生气或者沾酸吃醋,但是他心里清楚叶小秋和那家伙只是非常好的朋友,而现在出这样的事…… “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霍斯年并没有回答,仍然是静静地凝望着叶小秋,仔细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叶小秋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忍住小腹的剧痛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管害不害羞,有没有穿衣服,直接奔到霍斯年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家里那边又出事了?” 正文 309、易承之死 “只是什么?你快说呀!”叶小秋激动不已。 “只是我告诉你了,你先不要激动好不好。” “好,你赶紧说到底是什么事。” 霍斯年捏了捏掌心,他并没有着急的告知叶小秋昨晚发生的事情,而是慢条斯理的跟她讲起了雨凝和易天之间的过节。 “雨凝和易天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这一切和易承有什么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赶紧快告诉我呀!我都快急死了!” “昨晚……”霍斯年艰难的开口:“昨晚,雨凝本想把易天引到城北废弃的玻璃工厂内,但是没想到易天并没有去,而是易承假扮成易天过去的,雨凝报仇心切,在整整个工厂附近都埋上了易燃物,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 叶小秋的脸此刻已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嘴唇发紫,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难以置信的抓住霍斯年的手臂,指甲深深的插进了他的肉中,声音微弱地问:“所以……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到底怎么样了?!” 霍斯年抓住叶小秋颤抖的手,静静地望着她,一字一顿十分残酷的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整个工厂都被炸成了平地,嗯,易承和雨凝的尸体……” 不等霍斯年把话说完,叶小秋就已激动的打断他的话:“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易承那么聪明那么狡猾的一个人,他那么惜命,怎么会去代替别人去死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骗我,你在骗我的对不对!” “小秋!”霍斯年紧紧揽住叶小秋的肩膀,虽然事情的真相很是残酷,但是还是不得不告诉她:“今天一早附近的居民发现爆炸后便报了警,警察早已经过去了。易天和明远也已经过去了,经过确认那两具尸体的确是易承和雨凝。” 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漫过了叶小秋的双眼,她脸上挂着泪,像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般,放声痛苦:“所以易承已经死了是吗?怎么会呢?那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他就在前些天他还在为我出头保护我呢,现在怎么就死了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斯年你快带我去检查,他们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你快快带我去!” 叶小秋说着就要下床,只是由于昨天的剧烈运动,她身上已经毫无意处完好,现在猛然下床,身体不受控制,猛然向前一倾。幸亏霍斯年眼疾手快,将她接在了怀里,不然肯定整个人都跌落在床下。 “小秋,小秋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现在也不能立即去现场,对不对,你昨天……”霍斯年顿了顿继续说:“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只吃一点?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吃完之后我们立即就去。” 叶小秋双手捶打着霍斯年的肩膀,哭声越来越大:“我还怎么吃得下去啊?斯年你知道的易承是我的好朋友,他为我做过那么多的事情,他死了我怎么还能吃得下去。到现在为止我都相信这是一场梦,过一会儿梦醒了易承又回来了,你告诉我这是一场梦,对不对?” “我的小傻瓜,”霍斯年将叶小秋整个人都满足入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这是一场梦,这是一场梦,不要哭了,嗯?” 叶小秋紧紧的咬住下唇,唇边传来的疼痛,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梦。 易承死了,怎么可能呢?易承那样的人,那样的祸害不应该是长命百岁吗?有一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祸害遗千年? 任凭霍斯年怎么劝慰叶小秋就是不肯吃下一点东西,最后没办法,只得直接带着他驱车来到城北的废旧玻璃工厂。 只见原本的废弃玻璃工厂此刻已经夷为了平地,四处都有被烧灼炸毁的景象,甚至还有些地方冒着烟灰,传来十分呛人的气味。 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躲走了易承和雨凝宝贵的手生命。 叶小秋来到现场,关键的地方已经被警察给圈点,闲杂人等不能进入,他们只得在外面站着。 她想找易承的尸首,翻找一圈没有看见,只是看到了像树木一样矗立在原地岿然不动的易天,和悲痛万分到无以复加的明远。 明远静静的站在那望着一片废墟,平日里那么强硬的一个汉子,此刻脸上有一滴一滴的泪水滑落。身边的人络绎不绝从他身边经过,用各式各样的目光看着他,但是全世界都消失了,全世界只剩下面前的这一片废墟和雨凝与他最后一次见面时那张冰冷的脸。 雨林竟然真的走了,她真的去报仇了,而且这个仇恨竟然是以自己的身体作为诱饵来陪葬。明远心中有愧,他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就没有看住她,为什么明知道她千方百计的想要复仇,怎么就是没把她给劝住呢? 明远想,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没能保护了她,让她和易承一同化为了灰烬。 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心中有仇恨,明明知道他每天想的都是报报仇,明明知道那时的她已经在谋划着如何报仇,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她他多留意一点,为什么就没有看着她,没有陪在她身边呢! 如果自己一直陪在她身边,如果自己能够看住她的话,一定能够阻止这一切的悲剧发生,可是自己没有。 自己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她,想要和她在一起,可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呢?根本就没有阻止她复仇的计划,没有天天陪在她的身边! 没有天天陪在她的身边,没有天天陪在她的身边……明远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他越是想心中的难过就越重,脸上有一滴滴的泪水滑落下来而浑然不知。 霍斯年走到明远的身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雨凝怎么说也跟霍斯年那么多年了,是他得力的助手,是他生意上的左膀右臂,她走了他多多少少也是会有些难过,但是他和雨凝与和明远和雨凝到底是不一样的,在明远的心里,雨凝一直是他的女神,是他将来要争取的对象。 她是他的心上人啊。 正文 310、易天疯狂 心上人就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却没有护她周全。明远恨恨易天恨易承恨他们这一切一切罪恶的开端,但是他心中最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有看好雨凝。 “人死不能复生。”霍斯年轻声说道。 明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霍斯年就从西装的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机来递给明远说道:“这是昨天雨凝让我今早交给你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的用意,自以为有什么东西忘了给你了。现在看来,原来她早已做好了一切。” 明远后知后觉,茫然的抬起头,接过霍斯年手里的东西。 是一部手机,外观看起来很普通,明远打开手机,桌面上只有一个软件,他轻轻点开,里面是一段类似于录音一样的东西。 难道雨凝有什么话要跟他说?明远心中激动,赶紧点开播放键,可是里面并没有任何声音,一秒中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三秒钟过去了,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声音,静悄悄的,仿佛并不是一段录音。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更多的时间渐渐的都从他的指缝中,从他眼中,从他悲痛的神色中过去了,可是仍旧是没有什么生音。如果换作一般人,可能就把这段录音当成一个bug,直接给丢掉了吧。可是明远并没有,他依然紧紧握着那部手机,紧贴着自己的耳朵,就算没有声音,静静地贴着耳朵似乎也能感受到来自雨凝的呼吸。 就在那段录音即将结束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让雨凝熟悉的清冷的女生声。雨凝的声音轻轻的,她只说了五个字。 “我也喜欢你。” 只有这五个字,这五个字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录音到此中断。 明远终是泪如雨下,他是是支撑不住,缓缓蹲下身来。就这五个字,让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坚持所有的防线全部中断崩溃。 雨凝在做这段录音的时候,她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前面,故意是长久的沉默,她以为一般人听到久久的沉默之后,都会把这段录音丢弃,以为这段录音里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因为与雨凝既想说出心中所愿,又害怕明远知道自己喜欢他后,从悲伤中久久走不过去,所以采用了这样一个既能满足自己愿望有很大可能明远不会听到这句告白的方法。 只是雨凝低估了明远,他不仅耐心着听完了这段话,而且情绪也全然崩塌。 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你喜欢我为什么在你生前活着的时候我追求你,你不答应呢?你喜欢我为什么任凭我一次次对你的真心你都全然不理呢?雨凝,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就算是复仇,为什么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明远更是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傻,雨凝明明是喜欢自己的,可就没有看出来! 这巨大的悲伤包围着明远,他彻底成为了伤痛的俘虏。 而另一边的易天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静静地望着已变成废墟的工厂,想要冲进去,却被几个工作人员给抓住了。他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冲着里面大喊:“臭小子,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你肯定在里面是不是?!以后大哥再也不找你的麻烦,再也不让你做你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但是里面空荡荡的,回答他的只有正在飘起的黑烟。 易天怎么也没想到,几年前自己做过的一个自认为十分漂亮的案子,现在却会惹来那么多的灾难。他知道霍斯年身边的那个女助理不简单,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女助理竟然是被自己害得跳楼那人的孩子! 易天只到自己弟弟虽然平日里总是跟自己作对,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哥哥的,只是他没想到那臭小子竟然会这么决绝,根本就没有给自己提过雨凝的事情,而是直接代替自己受过! “愚蠢!我没有你这样愚蠢的弟弟!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蠢!” 在一阵阵的痛拥上易天的心底,他用尽力气猛然将辖制他的那些人甩开,豪毫无顾忌的朝着废墟内奔去。实际上,易承的尸体早就被警察给带走了,但是这个地方是易承离开的地方,他就以为易承肯定还在里面。 被易承推开的那些人猝不及防,全都摔倒在地上,眼看这易天就要再一次冲进随时都可能倒塌的废旧工厂内,全都惊恐万分的睁大了双眼,却无能为力。 就在易天将要冲进去的那一刻,突然从侧面狂奔过来一女子,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杆。 “易天你在干什么?!里面危险,你不能进去!” 易天牙呲必裂,眼中几乎快要渗出血来,他望着那个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子,冷冷道:“松开!” 宋璨之一早便收到了消息,告知她易承出了事,她什么都来不及做,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她心里明白,易承是易天最重要的人,现在易承没了,易天肯定痛不欲生。 宋璨之依旧紧紧的抱着他,毫不松懈,她红着眼睛说道:“易天我知道你难过,我知道!可是里面太危险了,你不能进去,而且易承的尸体已经被警察给转移走了呀!” 易天暴怒而茫然的望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宋璨之,他一字一顿冷吼:“你说什么呢?什么尸体!怎么可能会有尸体!我弟弟明明活的好好的,我弟弟他明明还活的好好的,他就在里面,他就在里面,我要去救她,你赶紧松开,我要去救他,听到没有,放开!” 宋璨之看到易天这副癫狂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可是没有办法,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几乎是发挥了她巨大的潜力,力气从未有过的大。 她哭着摇头:“自天我知道你难受,我知道呀!我心里也难受,可是你现在要坚强起来,要面对现实,易承他真的不在里面,你进去太危险了,昨天晚上这儿已经被炸掉了,难道你还想今天让它再炸一次吗?!” 易天却是置若罔闻,费力掰开宋璨之的手就要往里冲:“你骗我,你骗我,你们所有人合起伙来骗我!呵,不就是为了易氏,不就是为了击垮我!骗我的是不是!我不信!我不信我不相信!” 正文 311、离别之时 宋璨之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哪里有易天力气大,易天几乎不用费什么力量,便把她整个人甩开。宋璨之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易天义无反顾地朝着废墟内奔去。 她心中一阵抽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朝着一易天的背影喊道:“易天,你弟弟已经走了,难道你还要让你的父母再失去你吗?!如果你也出事了,他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产谁来继承,谁来发展?!你要让他们在天上也不安吗?!” “易天!你在天上的父母已经难受了一次,难道你还要让他们再难受一次吗?!你苦苦经营建立起的易氏帝国,难道就真的要拱手让给他人,看着它跟着你的离去而离去吗?!” 一天脚布骤停,他知道?宋璨之说的没有错,自己没有照顾好弟弟,让他离去,父母心中一定非常责怪自己了,而现在如果自己也去,他们心里肯定更不会原谅自己吧。 易天越是这么想,心中的悔恨就越多,他恨这天恨这老天爷! “为什么不把所有的苦痛都将在我的身上,让我去代替弟弟去死!” 就这易天思索的空隙里,那几个看着他的人突然上前将他紧紧的抓住,为预防他再往前,赶紧把他从那片废墟中带了出来。 “易天!易天!”宋璨之紧张地抱住他,“我求你,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我求你,别再这样,你醒醒吧,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不得不面对现实!易乘已经走了,你可不能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再有个三长两短,谁给易承送终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易天,突然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宋璨之,他语气极轻,却有着千钧之重:“你知不知道我弟弟他是怎么死的?” 宋璨之当然不知道了,她刚刚听说这件事就奔过来了,其中的缘由自是没有人跟她讲的。 “我不知道。”宋璨之实话实说。 “我弟弟是因为我几年前我把人给害死了,现在他们的女儿来找我复仇了,但是我弟弟知道这件事,他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而是替我受过!我弟弟他是替我死的,该死的人是我,不是他!” 易天说着这些话,豆大的泪滴从他眼中滚落出来。宋璨之惊呆了,她没想到像易天这么冷酷暴力的人也是会有眼泪的吗?心中惊讶的同时对一天的心疼就越更深了一些。 “你别哭,你别哭,易承既然代替你去死,你更应该代替他好好的活着不是吗?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嗯?” “活着。”易天忽然嗤笑,“他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代替我这个兄长去死,他怎么就那么自以为是,谁让他代替我去死了,他这么一走,我还怎么好好活着,我这辈子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怎么好好活着?!” 有些人虽然死了,却永远活在人的心里,就像易承他的死并没有给易天换来更为痛快的人生,而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完全生不如死的人生。 易天他恼自己的自以为是,恼雨凝的苦心经营,恼老天的不公平,更是恼自己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的坏事!恼自己为什么没有看住弟弟,恼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他宁愿自己去死,宁愿自己五马分尸,永世不得超生! 他也不愿意易承去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从现在开始,易承真的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因为他的生命彻底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20多岁,这是多么灿烂而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因为一场大火而永远磨灭。 易天心中越想越愧疚,只觉得胸腔内有一股热流从网上顶他,还没来得及防备嘴一张一口鲜血从他的嘴中喷了出来。 任凭易天是多么冷酷暴力的性格,任凭他是多么冷血的一个人。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般,佝偻着腰,毫无生气,毫无战斗。 宋璨之看他吐血,赶忙上前:“易天你流血了,你在流血!”说着转过身去唤自己身后的人:“来人啊,快开车,快开车带易总去医院!” 易天摆摆手缓缓站起,“不要去医院,我要见我弟弟的尸首,我弟弟的尸首在哪里?” 易承的尸首早就被警察抬到了另一边,宋璨之还没有看到那是什么样子,但是大约能够想象的到,一定是非常恐怖和心酸。 虽说易天已经恢复神智,但宋璨之仍然担心易天看到易承的尸首后会再次崩溃,毕竟刚才他已经吐过一次血了。 “易天你确定吗?你确定要看易承的尸首吗?我担心你会坚持不住……” 易天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问道:“尸首呢?我弟弟的尸首到底在哪儿?” 宋璨之向身边的人使了一下眼色,那人立即引着他们两个超一个方向走去。 而叶小秋一直在旁边小声的哭,她不敢问,不敢问易承的尸体在哪,她怕自己看到后会受不了。可现在既然易天提出了要看尸首,她便也紧跟着走了过去。 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叶小秋都能闻到是四周传来阵阵焦火的味道。她只要一想到易承昨天是怎样离开的那大火,那炸药是如何把他的生命给夺走的,仿佛就能够感受到易承当时所受到的痛苦,她内心再次忍不住的一阵抽痛。 白色的帆布下便是易承的尸体了。警察看到亲人过来了,伸出手将那凡布静静的打开。叶小秋的一颗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内心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喊:这不是易承,这不是易承!可是她心里无比的清楚,眼前这个躺着的就是他,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缘分告知她,让她感知到这个人就是易承。 随着凡布缓缓的拉开,叶小秋的一颗心忽然仿佛停止了跳动,就在她看到尸首的前一秒突然有一双大手遮盖住她的眼睛。 白色帆布被拉开了,而叶小秋的眼睛被霍斯年用手遮住。“别看,”霍斯年在她身后对她说道:“很恐怖的。” 正文 312、永远怀念 叶小秋还是想看的,伸手就要去掰开霍斯年的手。霍斯年自然是不想让叶小秋看的,因为尸首被炸的可真的相当于是五马分尸了,十分可怖。 是刚才警察通过一遍遍的勘察把易承的尸首全部找到,并且拼接成了一起,这样恐怖的画面,若非是心理承受能力十分好的人,再强大的心脏也是接受不了的。 霍斯年看见叶小秋不死心,仍是想看尸体的样子,于是他转念在她耳边说道:“易承一直是个十分爱美的男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他走了,变成了那副样子,我想他应该是不想让你看到的,他应该想在你心目中留下最美好最帅气的样子,所以你就按照他的心愿不好吗?” 叶小秋想了想,觉得霍斯年说的不无道理。易承那人那么爱帅那么自恋,他肯定不想把如此难堪而恐怖的一面让自己看到的。于是叶小秋终于妥协,她点点头,缓缓转向霍斯年说道:“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震惊全市人民的爆炸案就这样画上了句号,易天想找人为自己的弟弟报仇,可是雨凝也已经死了,而且雨凝也并无亲人,所以易天他全部的怨全部的恨只能咽到自己肚子里而无处发泄。 易承和雨凝也被两边的人各自拉走各自安葬。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吗?不,并没有。从那之后易天,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从前的他胡闹归胡闹,但是工作的时候毫不马虎。在生意场上,他一直是那个杀伐果决不择手段的冷面阎王,而现在的他依然是那个冷面阎王,只是全部的生活重心都不再放在工作上,而是放在麻痹自己上——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寻找找刺激,好似喝醉了,便能够忘记那些痛苦,忘记易承的离开,忘记弟弟是因为自己而死去的事实。 易氏集团的大楼内再也不见易天工作的背影,就连曾经那些害怕被他染指的女员工们都有些怀念自己的老板了,易天不在,集团乱成一锅粥。 原本整个A市就在风雨飘摇的前夜,霍氏的动作一向很大,现在易天不在集团里主持大局,易氏集团很多个案子都被霍氏从中趁火打劫。一时之间整个易氏都变得乌烟瘴气,毫无斗志。 有很多个时候那些高层们集体去找易天,苦苦哀求他:“易总求你了,回公司去上班吧,公司现在需要你……” 易天是怎么回答的?他轻笑一声说道:“上班做什么?” 那些人说:“上班当然是为了易氏集团更好的发展。” 易天想自己之所以让易氏集团好好发展,那是因为父母去世前他曾答应过他们,要让易氏集团更上一层楼,要让弟弟过上最好的生活,而现在呢,弟弟已经去世了,易氏在他手中就算是发展的再好,还有什么意义呢? 易天摆摆手让那些人离开,他端起手中的酒杯咕噔咕噔两声,再一次一饮而尽,喝醉了就好了,喝醉了人就糊涂了,就记不起来以前发生的那些事了,痛苦自然也会消失。喝醉之后,它他不记得弟弟已经过世了;喝醉之后,弟弟仿佛还在他的眼前跟他作对,跟他要钱,跟他谈判,说让他放了叶小秋那个丫头……… 就在易天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突然有人走了过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喝够了吗?喝够了没有?!” 一天正陷入自己弟弟还活着的美梦中,现在突然被人惊醒,自是十分不悦,伸出手便要去抢夺他酒杯的那人,“干什么,把东西还给我!” “你醒醒吧!”宋璨之看他这个样子,心中亦是十分难受和心疼,“你醒醒吧,无论你再怎么喝酒,再怎么麻痹自己,也不能改变易承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事实。” 宋璨之的话还没有说完,易天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举起手边的酒瓶猛然朝地上砸去,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还有他的低吼声:“你给我住嘴!你住嘴,我弟弟还活着,你住嘴!” 有眼泪从宋璨之的眼中跌落,为了易承那个孩子的英年早逝,更是为了易天的痛苦。易天痛苦,她心里更是不好受。 “你知不知道?”易天跟宋璨之讲:“我还记得我十八岁那年父亲去世,我和易承成了孤儿,那个时候的他也不过就是十一二岁,他见我难受好几天没有吃饭,便去厨房给我煮了一碗面。臭小子不会做饭,那碗面几乎被煮成了一锅粥。我还记得他当时的神色,瘦弱的那么小的一个身体把碗轻轻推到我旁边,期待的说哥哥吃饭。” 就是这句,“哥哥吃饭”,使得易天重新振作起来,接手易氏集团,并把它发展得比父亲在世更为繁华。 可是今天,哥哥依然在而懂事的弟弟再也不见了。 易天又是一阵心痛。他来不及说什么,猛然一阵咳嗽,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咳了出来。宋璨之心疼他,拍拍他的后背:“好点儿了吗?好点了吗?” 易天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抬起手中的酒杯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 一直这样下去,绝对不是个长远之计。宋璨之想,到底该用什么办法能够让易天从新振作起来呢?她想了想,脑袋中突然闪出了一个主意。 夜半之时易天辗转醒来,他望了望四周好像是一个很陌生的环境,哎,这是怎么回事,他想自己明明是在家里喝酒,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他沿着脚下的路往前走,走啊走,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恍惚的人影,那人影十分熟悉,竟让他突然激动的不敢再次向前迈步。 易天嘴唇嗡嗡嗡,却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害怕,等他发出声音面前的景象就会破灭。不久,那背影缓缓转过身来,冲他咧嘴一笑,唤道哥哥。 易天身形一顿,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他当时就想那不是自己的弟弟易承吗?但是心中的疼痛,感觉还未逝去提醒着他弟弟已经死了,面前的人不可能是弟弟,可是到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事实摆在眼前面前的人就是易承。 只见易承缓缓咧嘴一笑,冲着易天说道:“哥哥,我现在已经走了,我和父母待在一起过得还不错,现在就你一个人留下来了,这诺大的家业压在你的手上很累吧,但是父母和我都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操持我们的家,也把易氏集团发扬光大。哥哥,你不要再沉浸在悲痛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了,其实我一直就在你的身边,每当你睡着的时候,我都会看着你的哥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要再喝酒了好吗?” 易天像是不会动弹了一般,整个人都呆怔在原地,“你是……你是说你和父母在一起,父母呢?他们怎么也没有来,他们还好吗?臭小子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留下哥哥一个人呢?你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哥哥?如果哥哥知道了,哥哥是绝对不会让你去死的!臭小子啊,你应该知道了,哥哥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啊。” 正文 313、振作起来 “易老板你别啰嗦了,我都知道了,”易承笑,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我为你这么做无怨无悔,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我既已为你牺牲了性命,你就应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要不然我在天堂也安心不了呐。” “保重身体,保重身体……”易天喃喃自语,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在酗酒,曾保证过自己的身体? “好,哥哥记下了,哥哥记下了,嗯,哥哥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好好工作。” “易氏就全交给你咯,如果你能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我还会再来看你的滴!” 易天点点头,有眼泪从他眼中滑过:“好,哥哥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一定要再回来看哥哥,哥哥等着你。” 易天还想说什么,但是那背影竟离他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了。 “臭小子!你不要走,哥哥还有话对你说!”易天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那背影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而消失不见。空荡荡又黑漆漆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又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后劲一股疼痛,紧接着整个人便人事不知了。 等到易天醒来时发现自己仍旧是躺在醉酒后的床上而宋璨之就在他的旁边,正关心的看着他。 易天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激动的说道:“我梦见他了,我梦见他了!” 宋璨之坐到他身旁,问道:“你萌见什么了?” “我梦见我弟弟了,我们说了好多,你知道吧,臭小子走了那么久之后,我从来没有梦见过他,这臭小子平日里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阴魂不散了,怎么走了之后反而不出现了呢,可是今天就在刚才……”易天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睛里都有了光,“我梦到他了,我竟然梦到他了!” “哦?”宋璨之只能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那你跟我讲一讲你都梦到他什么了?” “他让我好好工作,然后好好照顾自己,他还说他还说过些日子和我父母一起来看我!” 一个平时里冷血决绝的男人,此刻缺因为梦里的内容,像一个孩子般欢呼雀跃。 宋璨之想了想温柔说道:“我想可能是易承这孩子在天堂上见你整日里不吃不喝又酗酒,从悲伤中走不过来,所以才故意托梦给你的吧,他们可能是太担心你了,于心不安。所以,你决定以后怎么做呢?” 易天整个人像是换了一副样子,一改之前的颓废、堕落,此刻他的眼中都好像有了光,虽说不再有从前的那般锋芒,但总好过之前的颓废。 从此之后,那个整日里只会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易天消失不见了,取之而来的是一个更加勤奋更加刻苦的易天。 他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昨日你所谓的梦想不过是松璨之为他一手安排的。宋璨之不忍心看易天一直这样堕落下去,于是便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应用易承生前的视频和投影原理为易天制造了一场这样的幻境,好在易天深信不疑,真正的从这场痛苦中走了出来,化痛苦为力量,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不管宋璨之有没有骗易天,至少他真的从痛苦中走了出来,开始慢慢接受弟弟已经离开的现实,并且渐渐的把注意力转移到工作当中。 为此宋璨之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稳稳落地,但是易氏集团并不是很乐观,本来霍氏集团对其他家族就已经展开了激烈的反攻,而在易天堕落伤心的这段时间内,霍氏更是拿下了一十好几个项目,现在的易氏集团再也不是之前的那般虎狼之势,而是一个空有着外壳而无内在的空架子。 易天告诉自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我也是创造过那样的辉煌,现只要有我易天在一天,总能够渡过难关。” 而另一边的叶小秋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自从易承去世之后,她久久处在悲伤之中,都没有去上班。 任凭霍斯年怎么规劝,叶小秋仍然是迟迟不见好。 她脑海中闪过的全是和易承那些点点滴滴的过往。还记得初见之时,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后来他甘愿做他们的司机,带着他们去寻找苏坡汤。后来他一次次的帮助自己,但是嘴上是什么不说。默默的关心着自己,做自己最坚实的后盾。就在前几天他还为了自己与那些流氓们大打出手,即使被打进医院以后也毫无怨言。 叶小秋有时候会反复的问霍斯年:“我昨天晚上梦见易承那小子死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对不对?” 而霍斯年冰冷的目光告诉她,这一切的确是真的,那个叫做易承的年轻人是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易承他……”叶小秋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哭着眼泪哗啦哗啦流下来,“他还那么年轻,你说他还那么年轻,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斯年,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对他好点呢,整天对他大呼小叫的,从前我有对他好一点点,好一点点也行啊。” 霍斯年则会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心疼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秋啊,”霍斯年安慰她说:“易承,他只是选择另一种方式来保护你而已。既然他选择离开,你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不是吗?” “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想不通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他还那么年轻,还有无限的可能,现在却就这样离开了。” 霍斯年无言。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这样,叶小秋的状态不好,霍斯年便经常在家里陪她,工作的重心也由公司变回来家里。 两个人正在那说着话,突然听到有人敲门,霍斯年把叶小秋放开去给人开门。 来者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穿着笔直的西装,拿着一个公文包。 他看到开门的霍斯年后微微弯腰笑容可掬的说道:“请问叶小姐在这里吗?” 霍斯年不解,叶小秋怎么会认识这样的男人,他来找叶小秋又是因为什么事呢? 正文 314、太过深沉 霍斯年警惕性的瞅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嗯,我是叶小秋的男朋友,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 男人笑了笑说道:“哦,你就是霍斯年霍先生吧,久仰久仰。” 竟然直接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霍斯年想,看来这个人不简单。 他心中的疑问更重了些,仍是语气淡淡说道:“找小秋是什么事?” “对不起霍先生,”那人依旧很是礼貌:“这件事情我只能当面跟叶小姐本人交代。” 霍斯年皱眉,没有办法只得微微侧身让他走了进来。 叶小秋听到有人来找自己,赶忙胡乱的擦了把眼泪,抬头茫然地对那人问:“你找我,你是?” 男人放下公文包,严肃说道:“是这样的,我是易承先生的律师。” 易承的律师,易承的律师为什么会来找叶小秋呢? 叶小秋心中亦是不解,赶忙问:“你是易承的律师,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男人笑了笑,继续说道:“叶小姐是这样的,易承先生呢,在去世之前就已经委托我来处理他的身后事。您可能不知道吧,易先生从用自己的资产筹建了一家服装设计公司,而他的遗嘱里呢,是要把这家公司转移到叶小姐的名下,所以我今天来了就是和叶小姐商量一下这个转移的问题。” “什么?”叶小姐有些听不懂这名律师所说的话,“你是说易承在生前给我留了一家服装设计公司?” “对,就是这样。叶小姐,您可能还有些惊讶吧,不过不用担心,我来给你慢慢讲。” 原来在叶小秋刚刚回国的时候,易承得知她现在是一名服装设计师,便悄悄用手下的资产筹建了一家服装设计公司,就是为了能够送给叶小秋,让她开心。在雨凝叫他去城北废弃工厂会面之时,他便已经意识到此去可能凶多吉少,便找来律师做好了自己所有的身后事。 其中包括把这家公司转让给叶小秋的等相关事宜。 叶小秋听律师讲完这一切,心中震惊久久不能平复。她只知道易承对自己好,但是却没想到竟然对自己那么好,做到这种程度,在他死之前还给自己准备了一份那么大的礼物。 律师把文件都拿出来摆在叶小秋面前,递给她一张签字笔:“叶小姐,你还愣着那干嘛,赶紧把字签了吧。” 叶小秋心里却有着自己的顾虑,这公司不是自己的,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全是易承的心血,易承的投资,而现在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成了自己的,她多少有些于心不安,转过头,目光探究似的望向霍斯年。 霍斯年的眼中却是依旧风平浪静,笑了笑,对她说:“竟然是小易总的好意,你就收下吧。他生前这么安排的,在他走后,你若是不答应,他在那边应该也会不太高兴吧。” 霍斯年心里想的是:哼,这个家伙都死了,竟然还这么给自己找事儿,还要在小秋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这小子可真够种,既然他好心给小秋一所公司,那不要白不要。 叶小秋当然不知道霍斯年内心os,只知道他让自己签名,那么自己便乖乖地在那些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就是在突然之间,叶小秋从一个身无分文的普通设计师一跃成为一家几千万资产的服装设计公司的老总,人生的种种改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对了,叶小姐,”律师继续说:“小易先生在走的时候还让我把另一件东西托付给你。” “另一件东西?”叶小秋不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又是一个公司一个什么的吧,她可吃不消哎。 “叶小姐,您别紧张。”律师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叶小秋。 叶小秋将那些拆开缓缓读了起来,里面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一个钉子,狠狠的扎进叶小秋的心中。 信中这样写着。 “怡然,不,应该叫你小秋。当你读这封信的时 候,我正在想你。 我想,我的千万无语你都明白,所以,我长话短说。 这些日子以来,我每个夜里都等待在你的楼下,我看到霍斯年开车送你回家,我看到你们在车里拥抱亲吻,我看到他牵着你的手走上楼。纵使我早已嫉妒得发疯,可也只能潜藏于一个小角落里,轻舔自己不断溃烂的伤口。 虽然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但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霍斯年赢得毫无悬念。但我将要用自己的生命去爱你,这一点,霍斯年永远比不过我。 似乎意识到会有这样一天的到来,在很早之前,我就把易氏旗下的服装设计公司从集团中剔除。现在,它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CY,取自承的首字母和怡的首字母。并且,我已将它过户到你的名下。原谅我的先斩后奏,你不老是说我不讲理吗,就让我最后再不讲理一次吧,你收下你我二人名字命名的公司,就永远也忘不掉我了吧?以后无论你和霍斯年在一起,还是和方旭在一起,都有了资本和底气。这是我能想到的,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哎,只是看不到你穿婚纱的样子,好可惜。 你这人那么没有出息,我走后你又要哭鼻子的是不是?其实不用伤心的啦,你看我从小锦衣玉食,飞扬跋扈,出生这二十多年来所拥有的,都已经是别人好几辈子也求不到的了。所以啊,世界上少我一个这样的祸害,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永远记得,迷人秋色,风景怡然,你就坐在我的左手边。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我已见到,死掉也不可惜。 这一次,是真的谁要敢欺负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叶小秋读完这封信,只觉得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哗啦啦难以控制的奔流。 她隐约的猜到易承对自己的感情,但是易承不说,她自然是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而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易承对自己竟然有着那么深厚的感情! 这份感情深厚,都让叶小秋难以自持,无法自处。 易承竟然这么爱她…… 叶小秋想到“爱”这个字的时候微微一怔,接着便是更加无休止的难过,易承对她这么好,她却什么都不能给他,就连他死之前都不能见他一面。 正文 315、故地重游 谁说这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公平的,在叶小秋心里她和易承之间从来都不是公平的。易承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她今生都难以回报。 “叶小姐,今天的事情就暂且告一段落,不打扰您和霍先生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再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律师说着把自己的名片交到叶小秋手中,叶小秋此刻哭得像一个孩子,哪里还去管什么名片。 霍斯年朝着律师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名片。 “斯年,斯年……我好难过,”叶小秋哭的像是一个找不到自己家又丢掉心爱玩具的小孩:“斯年,你说易承他怎么就那么傻呢?他为别人奉献了一切,怎么就没有为自己想一想呢?他和雨凝那天的会面只要不去,这一切的悲剧都不会上演的,是不是?” 霍斯年一声叹息缓缓坐下来,将叶小秋整个人都抱入自己的怀中:“小秋啊,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无能为力的,就像这世上有战争,有饥饿,有杀害,很多事情我们知道,但是我们爱莫能助,就像雨凝和易承的仇恨,雨凝报仇心切,他想杀掉易天,他想毁掉整个易氏集团,是任何人都拦不住的,他手中已经掌握了易氏集团作奸犯科的证据,所以易氏集团早就被雨凝拿捏在手中,就算没有那一次的伤害,雨凝和易承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次的约定和毁灭,你能做的都当了一次,你能阻挡得了更多次吗?什么样的,因造就了什么样的果,易天作恶多端种下了这样的因,谁也无法改变那一天种下的果。” 叶小秋哭着说:“易天种下的果,为什么要让易承来承受呢,就是因为他们是兄弟吗?” 霍斯年将叶小秋颤抖的身体搂得更紧了,“不是,你知道的,你之所以为那么难过,除了他是你的好朋友,更是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心里为他惋惜,对不对?所以也可见易承的性格造就了今天的他,他就是一个这样重情重义的人。” 霍斯年接着说:“就是因为他的这份重情重重义,才会让叶小秋更加为他感到伤心,倘若易承是个波情寡义不顾兄弟死活的人,我的小秋还会这么在乎他吗?” “可是……可是……”叶小秋越哭越难过,“我宁愿他没那么重情重义,我宁愿他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现在我真的就只想让他能够活过来一次,他还那么年轻,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霍斯年心里清楚,叶小秋整个人已经进入到一个死胡同当中。她现在每天的状态就是易承怎么样了,易承已经死了吗,他为什么要死呢?他是雨凝杀死的,是为了提自己的兄长受过。 “那么好的一个人,老天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夺走他的性命呢?老天不公平,老天不公平。” “好了,小秋,”霍斯年松开对叶小秋的身体,认真的对她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生活,好不好,易承精心为你准备了那么多,就是想让你能够快乐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你现在整天那么伤心不是反而违背了他为你准备一切的初心了吗?” 快乐?她还怎么快乐,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是现在的易承走了还没多长时间,叶小秋根本就无法从伤痛中摆脱出来。 霍斯年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于是问道:“你想不想去我们以前住过的地方看一看?” “我们以前住过的房子?”叶小秋疑惑不解地望着霍斯年。她并不知道霍斯年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对,我们以前住过的房子。就是在你还是怡然的时候和我住在那所别院里。” 那所别院叶小秋自然是有印象的,她和霍斯年的许多回忆都被留在了那所别院里,随着她变回叶小秋,那所房子早就尘封在记忆里了。 “院子还在吗?”叶小秋茫然的问。 “当然在了,”霍斯年回答她说:“自从你走后,我就让人把那院子好好的收了起来,直到现在那么多年过去了,它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样子。想回去看看么?” “可以吗?”叶小秋还是很想回去的,那所院子里毕竟承载了她太多的欢乐时光。 “当然可以啊。”霍斯年看颜色,觉得注意力被转移不少,当下便决定带着叶小秋前往那所院子。 车子缓缓驶入市中心之外的富人别墅区,没多久,那说首席的边缘便浮现在叶小秋的面前了。 它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几乎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便是时光让这房子看起来更有怀旧的气息。 霍斯年把车停到一边,为叶小秋打开车门:“下来吧。” 叶小秋由霍斯年牵着走进院子里,看着院子中的那些花儿,那些草儿,那些树木怎么和她离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呢?好像三年的时光都没有从这个院子里体现出来什么,好像这个院子在叶小秋走的那一天到现在而从未变过。 叶小秋深陷在回忆里,慢慢的,易承在他心中留下的创伤也蛮还淡化许多。他就这么被霍斯年牵着,一直牵到大厅的位置。 正文 316、往日秘密 等到两人走到大门位置的时候,叶小秋刚刚伸出手门,门却从里面自动打开了霍斯年年对着她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叶小秋惊呆了。原来这座别院不仅院子里的树木花草没有发生变化,就连房间内的家政阿姨一个都没多,一个都没少,还是原来的那几个。 “叶小姐,您回来了。” 当然现在已经是叶小姐而不再是沈小姐,那些家政阿姨们也是叫她叶小姐。 “郑阿姨刘阿姨,你们还好吗?”叶小秋去问。 “我们一直都挺好的,”刘阿姨笑容可掬的说道:“霍总一直对我们很照顾,这些年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霍斯年已轻喝两声,阻止她们说下去。 “叶小姐,口渴了吧,我去给你和霍先生倒杯茶来。” 这儿真的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所有的家具都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就连叶小秋喜欢的那些玩意儿们也都在那原来的位置摆放着,没有丝毫的偏差。 叶小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十分惊奇的问:“霍斯年,这些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我是怎么做到的?” 叶小秋说:“就是这些东西,怎么都一点变化都没有啊。这三年来这里都没有住人吗?” 霍斯年笑了笑,笑容却是十分的苦涩:“当然没有做人,你还想让谁住进来?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这房子我妈也问过我为什么要住这里,我离这儿近,就住这儿了。” 叶小秋听了这些话反而有些不开心了,原来是她误解了他的意思,她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喜欢这里,她以为这里是对两人有特别的意义。 “哦,原来是这样啊……” 霍斯年一看小丫头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这小丫头肯定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拍拍她的小脑袋说道:“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我刚才说的是不让别人住进来的意思,这对我来说是我们两个最美好的回忆,我珍惜它还来不及呢,怎么又会让别人来破坏呢。” “你是这么想的?”叶小秋惊喜地望着霍斯年。 霍斯年拿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轻的摩擦了两下,笑着说道:“当然了,我的小丫头,有关于你的一切事物,我都要好好保存,心疼着呢。” 这句情话就像是一记蜜糖,让叶小秋整个人都变得甜滋滋起来,短暂的欢愉总是能忘掉心中的一些不快,渐渐的霍斯年带她找回忆,带她重温过去的种种美好,带她去接触其它新事物,当脑子在想其他事情的时候,就不会再想起来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霍斯年对叶小秋可当真是用心良苦。叶小秋知道霍斯年对自己的用心,也尽量让自己能够尽量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去接受易承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伤痛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弥补来痊愈。毕竟易承走了还没有多久,一时半会儿的叶小秋并不能完全从伤痛中挣脱出来。 这些个日子叶小秋都没有去上班,反正她已经从所在的那个公司里辞职,因为要去入手易承留给她的公司,所以这段时间就被当做一个过渡期。文茜和林子萱来看过她两次,那两个人也比她好不了哪去,尤其是文茜一双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一边哭着一边问叶小秋易承那孩子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就那么傻呢?叶小秋也是在不停的问老天,易承那小子看上去挺精明的,怎么就那么傻呢。 怎么就那么傻呢? 有一天,叶小秋在院子里给花儿施肥,她看着这些话就想到了三年前的某一天去山上找苏坡汤,易承和他们一起。 那时烈日当空,易承这个大公子和她们一路说说笑笑,她记得当时文茜好像发出了点什么事,然后易承就把她从山上背了下去,这事已经过去很久远了。三年多,她似乎以为自己都把这些事情给忘了,可是,当面临相同情景的时候,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就像是一帧帧画面一样,从自己眼前掠过,是那么的清晰。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眼泪从脸上掉落下来,恰巧张阿姨从旁边经过,看到叶小秋就站在花那,眼泪一滴一滴从脸上滚落下来,当即便吓坏了,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关心的问道:“叶小姐,叶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呀?” 叶小秋胡乱的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强颜欢笑道:“阿姨没事,我没事的,你不用管我。” “怎么不用管你呀,”郑阿姨说:“叶小姐,你看你都哭成什么样了,还在嘴硬,你快点给我说一说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难过?” 叶小秋不想告诉郑阿姨她和易承的友谊,有些事情是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一定懂,于是她说道:“郑阿姨我没事的,我真没事,只不过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所以触景伤情罢了。” “想起以前不好的事情?”郑阿姨品味着叶小秋嘴里的这句话,出于好心,她想安慰叶小秋,但是她理解错了叶小秋的意思。她以为小秋指的是和霍斯年分开这些年。 郑阿姨虽然不知道这霍先生和叶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还是知道两个人有三年没有联系,现在是霍先生重新追回了叶小姐,所以他们两个人才重新在一起的。 “叶小姐,你是想起了和霍先生的事情吗?”没等叶小秋出言反驳,那郑阿姨就自顾往下说道:“叶小姐,虽然我不知道您和霍先生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霍先生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叶小秋想她只是想到了易承的事情,并不是想到霍斯年的事情,没想到还能挖掘出这么爆炸的新闻呢。 于是叶小秋顺着郑阿姨的话往下问道:“不好事?怎么不好?” 郑阿姨的话匣子一下子就被打开了:“叶小姐,我跟你讲,你走后的第二天霍先生就从公安局里回来了,他把自己关在了你的屋子里关了整整一天,大家都能感觉出来,他心情不好,但是没有人敢上前去询问劝阻。一天过去之后,霍先生突然开始发脾气,摔掉了很多东西,而且嚷嚷着让我们都滚,然后我们我和老陈他们几个就离开了,但是谁知道过两天霍先生不知又怎么的把我们叫回来了,让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职位上该干嘛干嘛,但是你想想看叶小姐你都走了,霍先生也不住在这儿了,我们连主人都没有了,留在这儿,又能做什么呢?后来我们才明白霍先生的意思,就是像我们还是做着以前自己做的事情,当你没离开过一样,别院里的事情一切照旧。” 叶小秋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不知道原来在她走后,霍斯年竟然还会发生这么多的故事。于是她继续问:“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啊……”郑阿姨陷入回忆中,想了想继续说道:“后来就是我们几个依旧在别院里别院里的东西,用度和以前一样,只不过再也没有了霍先生和叶小姐。不过呢,霍先生会隔三差五的回来一次。” “回来?”叶小秋不明白张郑姨说的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阿姨继续解释道:“就是霍先生,偶尔会回来住个一两天,晚上的时候他有时候会住在自己的房间,也有的时候那会住在叶小姐的房间。我们给霍先生端茶送水的时候就会看到霍先生一个人坐在叶小姐的床上望着墙壁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样子看起来要多伤感,有多伤感。” 正文 317、接手工作 叶小秋不知道原来在自己离开后,霍斯年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怀念自己。 郑阿姨继续说:“所以叶小姐既然你现在已经回来了,既然决定要和霍先生重新开始了,就应该好好生活,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毕竟人生在世几十年,谁没遇到个坎,身边遇到困难痛苦的日子总是要有的,但是咬咬牙什么都过去了,再说了,你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呵护你,照顾你叶小姐还能有什么风吹雨打呢?” 叶小姐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对郑阿姨说道:“郑阿姨,你可能是不知道,即使是像霍斯年这样强大的人,他也会有他的烦恼和他的挫折,更何况是我了。” “有挫折不要紧,”郑阿姨说:“告诉你啊,我和孩儿他爸结婚的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那是什么苦,什么罪没受过,最难的时候都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是看着孩子在自己眼前,不忍心啊,生活就是这样一把甜一把酸,吃过了甜就要面对苦吃了酸,正像叶小姐说的,就连霍先生那样的人生活中都会有不痛快,所以既然任何人生活中都有不痛快,我们知道了这一点,就更应该把心态放好才对。否则不会变变的是我们面对挫折时的心态。” 叶小秋想了想,觉得郑阿姨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说道:“那我记住了,会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对呀,能这样想就对了嘛。”邓阿姨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接着说:“你就算是为了霍先生,也应该开开心心了,你不知道这一次你重新回来之后,霍先生专门找我们几个谈话,告诉我们一定要看好叶小姐,一定要想尽办法都要叶小姐开心,只是我们看着叶小姐愁眉苦脸的样子,哪敢上前跟你说话呀?不过就冲着霍先生的这份用心,你也应该开开心心的对不?” 叶小秋一直以为郑阿姨是个话很少的人,没想到郑阿姨的话匣子一旦打开,竟然也收都收不住,不过郑阿姨话里的意思她是听明白了,霍斯年为了自己当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叶小秋终于下定决心暂且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就算是为了霍斯年,也应该好好生活。 “叶小姐,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郑阿姨面露难色,有些为难的看着叶小秋。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就是叶小姐,你看和霍总也认识那么长时间了,前段时间他还差一点和那个章小姐订婚,而且我还听说现在那个章小姐好像已经醒过来了,你还不抓紧的和霍先生把事情给办了,万一哪一天再蹦出个刘小姐张小姐王小姐的。” 叶小秋被郑阿姨话给逗笑了,“郑阿姨,谢谢你的好心,可是哪有那么多张小姐王小姐的。” “那可说不准啊。” “叶小姐你可不知道,像霍先生这样身价的男人,有多少女人恨不得贴上来,所以呀,这种事情一定要趁早,不趁晚万一有哪个狐媚子看上我们霍先生,霍先生不上钩是另一回事,问题是你得多糟心呀。” 郑阿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到一阵咳嗽声响起,她转过身就看到霍斯年那张阴沉的脸。 “啊,霍先生,你过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霍斯年瞥了一眼郑阿姨说道:“如果我不过来,你还要在小秋耳边说些什么?” “霍先生我……不是我……这不是好意吗?” 霍斯年瞥了一眼郑阿姨,冷冷说道:“多嘴,下去吧。” 郑阿姨如获大赦,赶紧溜之大吉。 霍斯年坐在叶小秋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温柔的吻她的侧脸,“今天感觉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不等叶小秋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听这些人瞎说,哪里有什么王小姐张小姐李小姐的,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叶小姐,叶小姐想嫁我随时奉陪。” 叶小秋被霍斯年突如其来的情话逗笑了,说道:“斯年,刚才郑阿姨给我说了很多,嗯,总之呢,我决定听你的,振作起来,好好生活。” 霍斯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紧紧握住一叶小秋的手,激动的问:“真的,你真的决定好了?” “嗯。”叶小秋点点头说道:“我决定明天就回去上班,去易承留给我的那个公司。虽然我也没有管理才能,但是那公司毕竟是她他留下来的,我不能对不起他的用心,我要竭尽全力让生意变好起来。斯年,你相信我吗?” 霍斯年笑了笑说道:“当然相信你,再说了,你背后不还有我这个军师吗?有我给你出谋划策,你肯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霍斯年一连用了四个成语,可把叶小秋给逗笑了。 果不其然,叶小秋第二天真的去上班了,她刚走进公司,公司里全体员工边集合整齐的站在大厅两侧,随着叶小秋的进入,弯下腰来齐声高呼:“叶总好!” 叶小秋哪里受过这样的阵仗,一时之间吓傻了。尴尬的抬起手臂朝那些人挥了挥,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们好,你们好……” 员工们看叶小秋没有半点架子,悬着的一颗心也稳稳落地。叶小秋简单的把公司巡视一遍,她一直以为易承留给她的是一个小型服装设计公司,直到她把公司看了一遍之后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小型公司,这是一个规模很庞大,系统很完善的大公司好不好?! 自从易承离开了这个世界,叶小秋这些天一直没来公司上班,但是公司里的一切事物都照常运行,每一个细节和枢纽都发挥着它最大的作用,并没有任何松散的迹象。 公司发展的挺不错,叶小秋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既然易承把这公司好心留给她,把她当做是她的后盾,她必须要竭尽自己的能力去把公司发扬光大。 叶小秋来到之后公司里的各项负责人主动的走到他面前汇报工作,财务方面运营方面设计方面等等。 叶小秋不知道原来在自己离开后,霍斯年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怀念自己。 郑阿姨继续说:“所以叶小姐既然你现在已经回来了,既然决定要和霍先生重新开始了,就应该好好生活,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毕竟人生在世几十年,谁没遇到个坎,身边遇到困难痛苦的日子总是要有的,但是咬咬牙什么都过去了,再说了,你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呵护你,照顾你叶小姐还能有什么风吹雨打呢?” 叶小姐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对郑阿姨说道:“郑阿姨,你可能是不知道,即使是像霍斯年这样强大的人,他也会有他的烦恼和他的挫折,更何况是我了。” “有挫折不要紧,”郑阿姨说:“告诉你啊,我和孩儿他爸结婚的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那是什么苦,什么罪没受过,最难的时候都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是看着孩子在自己眼前,不忍心啊,生活就是这样一把甜一把酸,吃过了甜就要面对苦吃了酸,正像叶小姐说的,就连霍先生那样的人生活中都会有不痛快,所以既然任何人生活中都有不痛快,我们知道了这一点,就更应该把心态放好才对。否则不会变变的是我们面对挫折时的心态。” 叶小秋想了想,觉得郑阿姨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说道:“那我记住了,会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对呀,能这样想就对了嘛。”邓阿姨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接着说:“你就算是为了霍先生,也应该开开心心了,你不知道这一次你重新回来之后,霍先生专门找我们几个谈话,告诉我们一定要看好叶小姐,一定要想尽办法都要叶小姐开心,只是我们看着叶小姐愁眉苦脸的样子,哪敢上前跟你说话呀?不过就冲着霍先生的这份用心,你也应该开开心心的对不?” 叶小秋一直以为郑阿姨是个话很少的人,没想到郑阿姨的话匣子一旦打开,竟然也收都收不住,不过郑阿姨话里的意思她是听明白了,霍斯年为了自己当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叶小秋终于下定决心暂且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就算是为了霍斯年,也应该好好生活。 “叶小姐,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郑阿姨面露难色,有些为难的看着叶小秋。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就是叶小姐,你看和霍总也认识那么长时间了,前段时间他还差一点和那个章小姐订婚,而且我还听说现在那个章小姐好像已经醒过来了,你还不抓紧的和霍先生把事情给办了,万一哪一天再蹦出个刘小姐张小姐王小姐的。” 叶小秋被郑阿姨话给逗笑了,“郑阿姨,谢谢你的好心,可是哪有那么多张小姐王小姐的。” “那可说不准啊。” “叶小姐你可不知道,像霍先生这样身价的男人,有多少女人恨不得贴上来,所以呀,这种事情一定要趁早,不趁晚万一有哪个狐媚子看上我们霍先生,霍先生不上钩是另一回事,问题是你得多糟心呀。” 郑阿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到一阵咳嗽声响起,她转过身就看到霍斯年那张阴沉的脸。 “啊,霍先生,你过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霍斯年瞥了一眼郑阿姨说道:“如果我不过来,你还要在小秋耳边说些什么?” “霍先生我……不是我……这不是好意吗?” 霍斯年瞥了一眼郑阿姨,冷冷说道:“多嘴,下去吧。” 郑阿姨如获大赦,赶紧溜之大吉。 霍斯年坐在叶小秋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温柔的吻她的侧脸,“今天感觉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不等叶小秋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听这些人瞎说,哪里有什么王小姐张小姐李小姐的,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叶小姐,叶小姐想嫁我随时奉陪。” 叶小秋被霍斯年突如其来的情话逗笑了,说道:“斯年,刚才郑阿姨给我说了很多,嗯,总之呢,我决定听你的,振作起来,好好生活。” 霍斯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紧紧握住一叶小秋的手,激动的问:“真的,你真的决定好了?” “嗯。”叶小秋点点头说道:“我决定明天就回去上班,去易承留给我的那个公司。虽然我也没有管理才能,但是那公司毕竟是她他留下来的,我不能对不起他的用心,我要竭尽全力让生意变好起来。斯年,你相信我吗?” 霍斯年笑了笑说道:“当然相信你,再说了,你背后不还有我这个军师吗?有我给你出谋划策,你肯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霍斯年一连用了四个成语,可把叶小秋给逗笑了。 果不其然,叶小秋第二天真的去上班了,她刚走进公司,公司里全体员工边集合整齐的站在大厅两侧,随着叶小秋的进入,弯下腰来齐声高呼:“叶总好!” 叶小秋哪里受过这样的阵仗,一时之间吓傻了。尴尬的抬起手臂朝那些人挥了挥,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们好,你们好……” 员工们看叶小秋没有半点架子,悬着的一颗心也稳稳落地。叶小秋简单的把公司巡视一遍,她一直以为易承留给她的是一个小型服装设计公司,直到她把公司看了一遍之后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小型公司,这是一个规模很庞大,系统很完善的大公司好不好?! 自从易承离开了这个世界,叶小秋这些天一直没来公司上班,但是公司里的一切事物都照常运行,每一个细节和枢纽都发挥着它最大的作用,并没有任何松散的迹象。 公司发展的挺不错,叶小秋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既然易承把这公司好心留给她,把她当做是她的后盾,她必须要竭尽自己的能力去把公司发扬光大。 叶小秋来到之后公司里的各项负责人主动的走到他面前汇报工作,财务方面运营方面设计方面等等。 正文 318、参加比赛 因为公司群龙无首,所以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没有出什么差错,但也没有十分优秀的成绩,比较中规中距。 叶小秋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刚刚当上这个总经理的位置总是要在这个时候做出点比较好的成绩吧。 想要一鸣惊人最快最好的方式便是去参加一个什么活动,最好是做出一点成绩,这样既能省掉宣传费,又能为公司带来好的盈利,叶小秋于是问身边的行政助理: “最近行业内有没有什么比赛或者是活动之类的?” 因为叶小秋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所以并没有关注这方面的动向。现在,她忽然这么问,助理想了想说道:“是有一个的。叶总,您作为一个资深服装设计师,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全国一年一度的服装新理念大赛就要开始了呢?” 对呀!叶小秋心想每年8月份的服装新概念就要开始了呀,这可是全国服装设计里面最有含量的比赛了,如果能拿个奖什么的,对公司里的发展必定会取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好,你去问一问,问问我们公司里的设计师有谁愿意去参加这个比赛。” 叶小秋的话刚说完,助理的脸变沉了下来,“怎么了?”叶小秋不解的问。 助理犹豫再三说道:“叶总,您作为一个资深的服装设计师,应该明白新概念服装大赛,这是什么样的比赛啊?但凡是参加这个比赛的都是国内顶尖儿顶尖的服装设计师,我们公司刚筹备没多久,设计师虽然说也不差,但是资历肯定没有那些老牌的资历高,这些小设计师顶多是去参加一些服装新人赛像这种国家顶尖的比赛,谁敢去参加?” “不敢去参加,那该怎么办?”叶小秋似乎并不甘心,又问了一遍:“你确定真的没有人愿意去参加?” 助理笑了笑说道:“咱们公司里的服装设计师都是我十分相熟的,实在不满您说,他们的资历真的不够去参加这个比赛。” 新公司毕竟刚筹备没多久,虽然各项系统都已完善,但是设计师的资历自然是不能和那些老公司相比了。 “哦,原来是这样。”叶小秋想了想点了点头,助理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叶总,如果您真的想让我们公司有人参加这个比赛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合适的人选?”叶小秋突然有了兴致:“你快说是谁?” 助理笑了笑说道:“叶总,就是叶总您自己呀。” “我?”叶小秋惊讶地指着自己。 “对呀!”助理说道:“叶总,放眼整个公司没有哪个设计师,比您获得的奖项更多了。您去参加比赛,不管是对我们公司的宣传上还是对员工的激励上都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叶小秋想了想这话不无道理,可是……可是她作为一现在作为一家公司的老总让她去参加比赛,赢了倒是好,可万一输了呢。 助理似乎看出叶小秋心中的顾虑,于是说道:“叶总尽管放心。以叶总现在的设计能力,放眼整个中国,能超过你的,没有几个。再说了,现在比赛还没有开始呢,叶总怎么就想着若是拿不到奖怎么办呢?再者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没能拿到奖,那又如何,毕竟是全国顶尖顶尖的服装设计大赛。” “好,”叶小秋沉思很久,“那关于报名的相关事宜,你去着手准备吧。” 助理领命出去,这时叶小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林子萱的名字。 “小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决定参加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听说这个比赛有很多大神参加,我好紧张哦,你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我吗?” 叶小秋握着手机的手不禁一颤,她扯了扯嘴角,说:“子萱我……” 林子萱还不知道叶小秋也要报名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的事,于是不解的问:“怎么了?” 叶小秋犹豫再三,还是把实情告诉林子萱,“子萱我也参加了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 叶小秋的话说完之后电话内突然静默了下来,林子萱久久没有说话,久到叶小秋以为她把电话挂掉了。 “子萱……子萱……你还在吗?” “哦,我在我在。”林子萱笑了笑说道:“小秋,我们两个能一起参加,那真是太好了,不管谁得奖都会很高兴的。” “是啊,”叶小秋开心的说:“不过我觉得呢,还是你的奖的几率比较大啦。” 林子萱没有再问叶小秋有关于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想法的事情,不一会便挂了电话。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味的过下去,霍斯年依旧是它的霍氏集团大总裁,实施着对其他几大家族的各项打压活动,而叶小秋呢?从一个平凡的设计师一跃成为一个公司的老大,多多少少还有些不习惯。 可即便是最不习惯,也要努力的做下去。 有一天正在叶小秋上班的时候,助理跑过来跟她说:“有两位叶总的朋友来找您。” 她的朋友? 叶小秋的电话本这是便响了起来,她接通,文茜在那边嚷嚷着说:“小秋啊,怎么回事儿?当了老板之后就得瑟了是吧,想见你一面,还要预约通报?!” 叶小秋霎时便明白了,原来来的人就是文茜和林子萱啊,她笑着放下手机对助理说道:“以后这两位小姐来,你们直接放她们进来就好,助理点了点头,领命出去了。” 不一会儿文茜和林子萱便敲门进来:“小秋啊,你现在算是真的飞黄腾达了,怎么着,飞黄腾达了就不理我们这些贫苦之交了?” “你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叶小秋从位置上坐了起来,朝二人走去,一人牵住一只手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刚坐上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吗以前只是试一试,现在突然之间成为了老板,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我不知道不懂。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我去学习,太多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我亲自去处理,所以你们能明白吗?我有多忙?真的忙死了……” 林子萱笑了笑,说道:“明白,明白,都明白!” 文茜撇了撇嘴,冷哼道:“什么呀?你不是有你的霍总帮忙吗?” 正文 319、暗潮汹涌 叶小秋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你们不提他还好,你们一提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了。”文茜幸灾乐祸的问:“吵架啦?” “吵架倒没有,”叶小秋说:“只是吧,以前的时候我想我当总经理,肯定有很多不懂的,但是我有霍斯年,有什么不懂的问他就好了,但是我当了这个总裁位置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当老板竟然会这么这么忙,你想我管理一个没上市的公司就已经忙成这样了,霍斯年管的可是一个大集团,他该忙成什么样?就算是他有心帮我,我也不好意思再去烦他了。” “哟,啧啧啧啧……”文茜笑着说:“终于知道心疼你男人了。” “总之一句话吧,”叶小秋说:“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到现在总算是真切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现在明白也不算晚啊。”文茜笑了笑说道。 叶小秋瞅文茜林子萱突然有一个主意在她心中升腾,看着这两人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文茜先是看到了叶小秋对自己的神色,心想肯定没什么好事。 “文茜啊,子萱,”叶小秋亲昵地抓住他们两个的手:“现在的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大胆的想法?”林子萱不解:“什么大胆的想法?” “就是你们想,我们三个呢是好朋友,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工作上配合,都是十分的完美的,对不对?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去找苏坡汤一起干嘛干嘛的都很默契啊?是不是现在我成为了这家服装设计公司的老板,现在手下正是缺人的时候,缺少心腹对不对?你们两个既然然是我这么好的朋友,要不要来帮忙啊?当然了薪水还有职位方面肯定要比在原来那家公司要高的是不是。” 叶小秋接着说:“就比如说你吧,我以前在你们那儿的运营部是当一个什么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你要是来我公司,我直接让你当运营部总监,怎么样?还有子萱你,你设计的东西设计那么好,在以前的公司还只是一个设计组的组长,来我这儿,我让你当设计部的部长怎么样?” “呦呦呦,”,文倩笑着说道:“怎么着?这老板当了没几天就开始学会挖人了,挖的还是自己以前公司的墙角啊。” 叶小秋却并没有丝毫的惭愧:“那当然了,我现在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适者生存,抱残守缺是没有什么用的,我又不是把你们坑蒙拐骗的骗了,我是正儿八经的聘请你们来,而对于你们来说呢,当然是哪家公司给你们的薪酬高,哪家公司给你们的发展机会更多,你们就来哪家公司喽。再说了,我们是好朋友嘛。” 文茜想了想,觉得小秋说的不无道理,于私呢,叶小秋是自己的朋友,她的确是应该在她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好好帮她一把。于公呢,在这个公司发展的确是比她们在以前那家公司发展,有更好的机遇,光说这职位和薪酬都是成倍的递增啊。 “好!”文茜给出肯定的答复:“我回去之后就写辞职信,之后就来这儿边上班。” 叶小秋激动得无以复加:“好好好,要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接着他又转向林子萱问道:“子萱你呢,你要不要过来当设计部总监?” 对于一家服装设计公司来讲,设计部是他们的核心部门,而当这个部门的总监职位已经是非常之高了。林子萱想了想,十分抱歉的对叶小秋说:“不好意思啊,小秋我也蛮想来的,但是我现在手头上有好几个稿子,还没有画完,嗯,再说我和那边的同事也比较相熟,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很怕生,不喜欢接受新事物,喜欢待在自己熟悉有安全感的地方,所以我暂时还是不过来了,等我把手上的那批稿子画完之后,我再想想看吧。小秋,你可不要生我的气啊。” 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叶小秋说:“你来了我会很高兴,你不来呢也没什么啊,不管你来不来,我们都是好朋友,没关系的。” “嗯,小秋你能这样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对了,小秋,”林子萱话锋一转,问道:“关于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的稿子你画完了吗?” 叶小秋点点头,“嗯,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是准备收尾了。” 林子萱点点头说:“嗯,我也是现在准备收尾了哎,对了,小秋我听说现在有很多人无所不用其极去偷稿子,偷窥剽窃抄袭,所以小秋儿你一定要把你的稿子给藏好了。” 叶小秋一阵难以置信的问:“现在真的有很多这样的人啊?” 林子萱回答说:“毕竟参赛的那些设计师能力参差不齐,有好人也有坏人,谁知道他们的作品是不是都是原创的。一些能力不好的设计师自然是想尽办法想要看一看别人怎么画的,然后剽窃抄袭别人的创意哎呀,总之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啦!不要以为这些事情距离你很远。一定要把稿子藏得严严实实的。” 叶小秋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着叶小秋便去手边的抽屉里去拿自己的稿子,她仔仔细细将稿子看了好几遍,越看越喜欢,然后在林子萱和文茜说话的时候,忙里偷闲自己去把稿子又重新放了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 如此,做完这一切心里才放松一些。 几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叶小秋突然想到自己一会儿还有个会议:“我一会去开会,你们两个在这玩儿就行。” 叶小秋都去开会了,文茜觉得自己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便说:“不了不了,我们这就走吧。” 林子萱也附和着点头:“我们来呢,就是想看看你,既然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也就不用在这给你添麻烦了。” “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添麻烦,好了好了,我先不跟你说了,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先走了。” 说着叶小秋便像一阵旋风一样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那我们也走吧。”林子萱说的从座位上坐了起来,她扶着两边的扶手,好像一幅很是艰难的样子。文茜眼尖立即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忙问道:“怎么了?” 林子萱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有些生理痛。” 正文 320、抄袭指控 文茜眼疾手快的去扶住林子萱:“我服了你,我们两个一起走吧。” 此时,叶小秋早已像一阵旋风一样不见了踪影。 文茜和林子萱搀扶着走了出去。在快到电梯的时候,林子萱对文茜说道:“文茜,我发现我的东西好像忘在小秋的办公室里了,我回去拿一下。” 说着她便弯着腰捂着肚子朝叶小秋的办公室内走去。 文茜一把拉住了她:“行了吧,你现在都疼成这个样子了,还是你在这儿,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帮你拿。” 说着文倩便独自一人朝着叶小秋的办公室走去了,叶小秋正在开会,办公室内空无一人,只有叶小秋的助理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助理看到文茜将要打开一办公室的房门,心中有些不快,毕竟小秋是他们的总经理老板是老板的办公室,岂能是旁人想要进就能进的万一偷了什么公司机密怎么办? 助理想要上前去拦住文件茜,但是转念一想,叶总好像交代过,只要是她们两个来就不用通报,直接带进办公室。既然能直接带进办公室,看来和叶总关系非同一般,那,她到叶总的办公室应该也不需要拦截吧。 助理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便没有再进去了。 林子萱的太阳伞就放在叶小秋办公室会客厅的沙发上一眼便能看见。文茜拿过太阳伞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几天之后,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拉开了序幕。叶小秋就和林子萱满怀期待的带着自己的设计作品来到比赛现场。 作品展示顺序的序号早已在两周之前就已经公布。叶小秋运气不是特别好,抽到了一个比较靠后的序号,而林子萱的运气就比较好了,她的序号十分靠前,能够让各位评委在审美还没来得及疲劳时,深深的记住她。 比赛开始,林子萱一直秉承着苏坡汤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的原则,所以她今日设计的是一身旗袍。 林子萱对中国女性身体的把握十分精准,她知道如何能够十分美妙的体现出中国女性的身材和美感来,所以设计出的作品都是充满着美和诗意。 林子萱的作品得到了评委会一致的认可和肯定,只是不知道他们会给林子萱打出一个什么样的分数分数呢? 等到林子萱作品展示完毕,叶小秋激动的抓住林子萱的手:“子萱,这次的比赛你肯定能得奖,你那个旗袍真是太美太美了,我都不知道该用如何专业的词汇来形容它了!” 林子萱笑了笑:“没有啦,小秋,我相信你的作品应该比我的作品更加令人震撼,我期待哦。” 叶小秋谦虚一笑:“唉,希望不要令你失望就好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恰巧有另一位设计师展示出她的作品,这名设计师姓王,叫王佳,也是一位新晋的设计师。叶小秋一边和林子萱说着话,一边把视线转移到正在展示的作品上只这一眼,立即让叶小秋惊慌失措起来,怎么怎么……王佳的作品和自己的作品那么相像呢? 难道是巧合?不可能的,创作的人都知道,就算是两个人创作的类型一样结构一样,但是细节是不可能一样的,天底下是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的。 叶小秋仔细想了想,自己的作品一直都保存完好,不可能让他人看见。而为什么这个作品和自己的作品会如此相像呢?叶小秋可唯一可以保证的便是自己作品的原创性,至于其他他保证不了,也无法保证。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空隙里,这名叫王佳的设计师作品已经展示完毕,评委会给他打了很高的分数,叶小秋依然不明所以,而这时评委会已经叫上她的名字,让她去展示他的作品了。 叶小秋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叫王佳的作品在前,自己的作品在后,虽然自己能确保自己的作品是原创性,可是别人不一定相信啊。现在王家已经展示的作品,而她再去展示和王佳作品相似的作品,评委会和观众们肯定把抄袭的矛头指向自己……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叶小秋混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林子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小秋你怎么了,该你了呀,现在该你上场了呀。” 叶小秋想自己肯定是被人给算计了,更可恶的是并不知道算计自己的那人是谁,但是跑到自己上去展示了自己的作品,那么自己肯定会扣上被抄袭的帽子。自己被扣上被抄袭的帽子倒还没什么,如果是,如果说连累整个公司,让整个公司都扣上抄袭的帽子,那以后的生意、公司的发展还怎么进行? 不行,她千万不能让这样事情的发生!一个想法在叶小秋的心中产生了,她在想……要不要,要不要弃权呢? 弃权?叶小秋被自己脑海中出现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又想自己并没有抄袭,有什么好怕的呢?所谓真金不怕火炼,谁抄袭谁不抄袭。评委会应该有他们自己独特的判断吧。 再者说了,自己还没比赛便退出,岂不是随了陷害自己那人的心意了吗? 于是叶小秋终究不再有任何顾虑,拿着自己的作品昂首挺胸的走上台上向大家展示自己的作品,她的作品刚一出来,观众席内和评委席上便是一阵唏嘘,因为刚刚那个王佳,刚刚把自己的作品展示出来,刚过了还没多大会儿,大家心中自然是有印象,现在猛然看见一个和那个作品一样的作品,未免心中存有疑惑。 “叶小姐,”立即便有人跳出来了。“叶小姐,刚才王佳已经展示过这个作品,为什么你的作品和王佳的作品如此相像?” 叶小秋的手掌有冷汗冒出,她捏了捏掌心,冷冷的目光扫过那个叫做王佳的女子,说道:“我还正想问王佳小姐呢,为什么你的设计作品会和我的如此相?” 王佳立即站出来,“叶小姐,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我辛辛苦苦设计出来的作品,为什么会到你的手上?叶小姐,当着那么多的人,你必须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你自己设计不出来作品不要抄袭剽窃我的吗?” “抄袭剽窃你的?”叶小秋笑了出来说道:“这位王小姐,我想但凡是一个不傻的人是肯定不会在原创作品展示出来之后再展示自己抄袭的作品吧。这样的话不明摆着让别人说自己抄袭吗?我想我应该没那么傻吧,会做出这样自掘坟墓的事情来。” “谁知道你有没有那么傻。”王佳冷冷地说:“或许在你剽窃我作品的时候还以为你的学号在我前面呢。” “拜托王小姐,”叶小秋耐着性子说:“展示作品的序号在两周之前就已经出来了,我若是剽窃你的作品,自然是要做好万分的准备,谁在前谁在后,肯定要调查清楚好吧,难道我有胆子剽窃你的作品,却连调查序号的问题都做不到吗?” 叫做王小姐的女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说。 “反正……反正……”那女子一定是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了,“反正组委会。这个叫叶小秋的设计师剽窃抄袭我的作品,你们还不把他赶出去?” 正文 321、怀疑对象 原本好好的服装设计大赛此刻变成了一处闹剧,任凭主持人,想要挽回场面也已经是乏天无术了。 “谁抄袭谁的,此时还不好下定论,”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评委说道,“但是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是绝对不会诬陷一个好人,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公然藐视原创性的剽窃者,我想我们何不把这件事交给专门的机构,让他们去调查审视。” 其他评委立即点头附和说:“嗯,要这样做,要这样做。” 叶小秋暂时从台上走了下,她的作品并没有参加任何的评选。 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经过几轮严格的筛选之后,冠军终于出来了,不负叶小秋所望,林子萱一举拿下冠军。 叶小秋虽然心里难受,可能是没有忘记恭喜自己的好朋友。 “恭喜你啊,得了冠军。” 林子萱笑着抱住小秋说道:“小秋,我也要谢谢你啊。” 叶小秋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茫然地问:“你谢我什么?” “嗯……”林子萱想了想说,“谢你谢你什么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因为当初陪着你学习设计,我才入了这一行的吧,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林子萱呢!” 叶小秋拍拍林子萱的肩膀说道:“只能说明你有设计的天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总之还是要恭喜你了。” 虽说评委会并没有直接判定叶小秋是抄袭,但是不知怎么的就走露了风声。 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结束,叶小秋刚刚走出举办方的大厅,立即有一群记者围了上来。 “叶小姐,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你为什么要抄袭别人的作品呢? “叶小姐,您前些天刚因为章氏集团章小姐的事情,成为网络新宠,现在怎么那么快的时间内又掀起另一番的风波了呢? “叶小姐听很多人说,其实您的意愿是想进演艺圈,看您这自带的流量热搜体质,想来您要是进娱乐圈应该也会大红大紫吧!” 这都是哪跟哪? 谁说她想去演艺圈了?这一届的记者不行啊?造谣都没有一点点的根据。 “叶小姐,您不觉得抄袭很是可耻吗?我记得你以前一向很是提倡原创,现在怎么就自甘堕落到去抄袭别人的作品呢?” “对啊,叶小姐我也想你有霍总,想要什么东西没有,为什么要去抄袭别人的作品,你不觉得这样很龌龊很无耻吗?” 一个个的问题,从这些人口中说出。他们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叶小秋渐渐觉得自己麻木了。 她不明白这些记者说话为什么要如此难听?评委会都还没有判定她抄袭这些记者们确实一个比一个肯定一个比一个消息灵通。 叶小秋叹了一口气,她想要向人群外走动,但是层层记者包围着她,根本就不放她走,就在叶小秋手忙脚乱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有一双坚实的手掌将她揽入怀中,她一转身就对上霍斯年那双灼热的眼睛。 “斯年你来了,”叶小秋刚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适才她一句话不说,只是一直在忍耐,现在关心她,在乎她的那个人来了,她便有理由去委屈,有理由去撒娇了。 “嗯?”霍斯年目光落在叶小秋的脸上,紧接着他冷冽的目光扫射过记者那目光太过冷漠。 记者们只是看了一眼便下的后退一步,为叶小秋开出一条通路来。 “在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关于我未婚妻的非议和报道,若是被我看见……”霍斯年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人们都感受到他的威胁。 叶小秋却被他话里的另外三个字说吸引住了。霍斯年刚才说什么?未婚妻,她什么时候成他未婚妻了? 霍斯年弯腰将叶小秋整个人打横抱起,带到自己的车上。 “我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妻了?” 霍斯年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自顾说道:“我们两个结婚都是早晚的事,你不说我未婚妻是什么,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怎么能平白无故就成为人未婚妻呢?至少也要有个求婚啊什么的。 叶小秋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因为她还沉浸在被人陷害的事实当中。 霍斯年转过身,看她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便道:“放心,一切有我,我是绝对不会让人诬陷你的。” 叶小秋摇摇头说:“我就是不明白到底是谁一直这么跟我过不去,你没发现。从我从国外回来之后,不管干什么,一直都很不顺利吗?” “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怀疑的对象? ” “就是你接二连三地发生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你不觉得事出有因有些奇怪吗?” “的确是有些奇怪啊。” “所以……”霍斯年接过她接下来的话,“所以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比如说谁在你的身边经常出现,谁在你身上做过一些奇怪的举动,有没有?” “这个……这个……”叶小秋想了很久说道,“我从国外回来之后,我身边出现最多的三个人就是你,还有文茜和子萱。就你们三个人经常在我面前出现,你是不可能的。林子萱和文茜她们两个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都是我在我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帮助过我的人,她们怎么可能会害我呢?” 霍斯年却突然不说话了,叶小秋大惊,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难道你怀疑子萱和文茜?” “不是怀疑,”霍斯年一字一顿的说,“而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指向了她们。” “你回忆试试看,她们两个有没有接近过你的设计稿?” “接近过我的设计稿?”叶小秋想了想说,“唯一一次接触就是他们两个来我公司里找我玩,然后我们都在一个办公室里说话,就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当时我的设计稿也是在我办公室里的,但是那个时候我也一直在啊。” “那你当时有没有把设计稿给拿出来?” 叶小秋想了想回答说:“有倒是有的,当时子萱告诉我有很多人会剽窃别人的设计,我担心作品被人看到,便把作品拿了出来,换了一个位置。” “那在你把作品拿出来的时候,她们两个有没有机会看到?” 叶小秋仔细回想了一下,回答说:“应该不会的。我当时拿作品的时候就是觉得她们两个在说话,我暂时插不上嘴,于是就把文件给处理了一下。” 正文 322、扑朔迷离 林子萱微微张嘴,很是惊讶的样子:“文茜啊,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在装什么呀?” “我装,我装什么?子萱,你看看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幅尖酸刻薄的样子,还有说我是这样的人那样的人,我就不知道了,我是怎样的人?!” 叶小秋望向林子萱,平静的说:“子萱,你不妨把话说完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了?”林子萱笑,“我是为你感觉到不值啊。”我是没想到文茜竟然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陷害小秋,为什么要拖她的稿子给别人呢?” “我陷害小秋?我偷小秋的稿子给别人?文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不确信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偷她的稿子,我陷害她?” “你不记得了是吧,那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前些天我们去小秋的公司看望小秋,走的时候,在坐电梯之前你突然折了回去,你去小秋的办公室做什么了,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才清楚吧。” “我折了回去,那是因为你说你的太阳伞落在小秋办公室了,我帮你去取。如果不是你说你肚子痛,你的太阳伞忘在小秋办公室里了,我会再专门跑回去一趟吗?再说了,我去小邱办公室并没有多做停留,很快便出来了。” “很快便出来了?还是顺带着把小秋的设计稿一块拿出来了,恐怕只有你心里才清楚吧?” “林子萱!”文茜从座位上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林子萱说,“我和你做了三年的朋友,三年多吧,快四年了是吧?这将近四年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帮过你,你也帮过我,但是我实在是想不通这将近四年的友情时间里,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让你这样费尽心机都诬陷我。” “我诬陷你?哈哈,真是笑话,你偷小秋设计稿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现在又反而来说我诬陷你。” “好,既然你说小秋的设计稿是我偷的,那么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呢?”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啊,你自己说,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小秋的办公室里能发生什么事,大家都心里明白。” 文茜不耐的说:“是,我回到办公室之后,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么久以来,小秋的办公室里只有那一次是只有一个人的,你怎么就知道她的办公室没被其他人进来过,你就凭这个一口咬定我是偷设计稿的人?林子萱啊,你不觉得你这个诬陷也太勉强太刻意了吗?” “你也不要再狡辩了!反正我和小秋心里都明白。” “小秋?”文茜惊诧的望向叶小秋,“难道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叶小秋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林子萱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小秋当然也是这样想的了,对于你这样的人,我们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小秋,我们走。” 林子萱就这么抓着叶小秋直接走出了门外,留下文茜一个人呆愣的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叶小秋还有很多话还没来呢,有很多疑问还没有来得及问,就这么被林子萱一路拖拉着拖拉到餐厅的门外。 不等叶小秋开口,林子萱就先声夺人:“小秋啊小秋,我真可怜你,你说你吧,对文茜那么好,把她当好朋友,可是呢,她是怎么对你的呢?” 叶小秋顿了顿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事出有因,或许存在着什么误会吧?” “误会?还能有什么误会?”林子萱朝叶小秋走了一步,两人身体离得十分相近,她盯着叶小秋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小秋,你就是太善良了,你知道吗?对身边的朋友都太过于信任,可是呢,换来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你想如果这件事不是文茜做的,还能是谁做的呢?偷你稿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和你离得特别近的人才能做到,你回想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人单独进过你的办公室?” 叶小秋被林子轩的话带动着,她仔细回想了一遍,的确,除了文茜之外,好像再无其他人进过他的办公室。 随着叶小秋脸上表情的松动,林子萱特别补充了一句:“我就说嘛,你就是太善良了,对你身边的人太过于信任,可是呢,却换来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以后你……” 林子萱的话还没有说完,叶小秋就将她打断:“好了,子萱你不要再说了。” “小秋,你也不要太伤心嘛,”林子萱说,“虽然文茜是你特别好的朋友,她背叛你,你心里肯定不舒服,可是这天底下那么多的人,没了一个文茜,难道你还没有其他朋友了吗?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吗?” 叶小秋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是无比的惨淡。 是啊,这天下的人那么多,难道朋友中失去了一个文茜,还真活不成了不成?可是她仍然是控制不住的难过。文茜文茜,那可是她曾经所认为最好的朋友呀。曾经她也把温书当作最好的朋友,可是却是换来的温书的背叛。现在她把文茜当成了好朋友,换来的仍然是一样的结果。叶小秋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哪里,老天爷竟然要这样对她,让她一次一次的伤心一次一次的被背叛。问题到底是出在其他人身上还是出现在自己身上呢?也想就这么想着,对自己忽然生出一种厌恶之感。 怪自己,怪自己都怪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差劲了呢?叶小秋想。 这件事叶小秋没有让霍斯年继续追究下去,因为倘若真的是文茜做的,叶小秋绝对不忍心把他告上法庭的。毕竟是曾经真心相爱过的好朋友,哪怕变成陌路,也不要反目成仇吧,这是叶小秋留给文茜最后的仁义。 正文 323、众矢之的 这件事情暂且告一段落,第二天晚上便是林子萱的谢功宴。她得了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等一等奖,这是何等的荣耀,当然要宴请好友庆祝一下。叶小秋作为林子萱的好朋友,自然也在被宴请的朋友之中。 林子萱的身价,因为这一次设计大赛夺冠而倍增,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一个普普通通的设计师了,而是成功拥于设计师一线的大师级人物。 庆功宴选在了一个高档的酒店内。当晚红灯绿酒觥筹交错,人们在谈笑风生间把酒言欢。 推杯换盏之间当然忘不了恭维一下今天的主角,大家走到林子萱的身边,一杯一杯的给她敬酒,一句一句地说着恭维的话。 “子萱真厉害,能拿下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的冠军诶!” “就是啊!紫萱本来就很厉害嘛,我以前就看过她的设计作品,天哪,真的是一看就是大师级的呀!” “对呀子萱的能力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她不得冠军还说不过去呢。” “哎,对了,你们知道吗?我听说子萱的一个好朋友也参加比赛了,就是那个被告上抄袭的那个。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有人出来澄清,说她没抄袭,是别人抄袭了她的哎,你们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怎么回事儿?” 另一个人像是知道内幕一般,洋洋自得的说道:“怎么回事你们还猜不出来啊,你们不知道吗?这位好朋友的男朋友是谁?” “她男朋友是谁啊?” “哎呀,我说你都不看八卦的是不是,连叶小秋的男朋友是谁都不知道。” “唉,我真的不知道,你快说到底是谁呀。” “能是谁啊,就是我们a市大名鼎鼎的霍氏集团总裁霍斯年。” “什么?!林子萱好朋友的男朋友是霍斯年?!这么厉害!” “对呀,就是这么厉害,所以她被爆出来抄袭后又剧情反转,说是被人抄袭,你们也就不难理解了吧。” “哦哦,我明白了。”其中另一人恍然大悟,说道,“不就是她男朋友帮她在背后活动的,帮她洗白白吗?真是的,抄袭就抄袭了?还洗白干嘛?当初有胆子抄袭就应该有胆子不洗白啊。”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叶小秋就在他们的身后,叶小秋听着这些无稽之谈,心里只觉得发笑,被人无端被人指控抄袭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又说她是背后被霍斯年找人强行洗白。这些造谣者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样的?这些茶余饭后谣言的发布者,没有什么是他们说不出来的,只有什么是他们想不到的。这些人不去当编剧写八点黄金档的电视连续剧,真是网友们的损失啊。 “哎,子萱过来了,我们快去恭贺她吧,走走。” 几人看到林子萱笑着朝他们走来,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林子萱走去。 “子萱,恭喜你啊得了第一名,你真是太厉害了。” “子萱,你这次得了第一名,以后肯定还会有大大小小的奖项等着你吧!” “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大大小小,以后我们的子萱只能拿大奖!” “这就得这话说的倒是。” “对了,子萱既然你得了第一名,不如发表几句获奖感言,让我们也听听沾沾喜气沾沾神气。” “对啊对啊,子萱说两句吧。” “子萱上去说两句,子萱。” 大家附和着,林子萱笑了笑说:“既然大家都想让我说两句,那我就简单的说两句吧。这次能拿奖呢,我心里当然是十分高兴的,首先要谢谢各位朋友对我的支持关心和照顾。其次呢,我还要特别感谢一个人。” 林子萱说着目光转向叶小秋,在叶小秋因惊诧的微微张开嘴时,她朝叶小球走了过去,轻轻抓住叶小秋的手,对着众人说道:“这次我能拿第一名,不光要感谢大家还要特别感谢一位特别的人,那就是我的好朋友叶小秋。” “叶小秋?” 大家看着林子萱抓着叶小秋的手说着感谢的话,纷纷不解。叶小秋他们当然知道,不就是那个比赛现场被人指控抄袭的吗?真是的,这样的人,林子萱为什么要谢她呢? 林子萱环顾四周,看着大家指指点点,颇有非议的样子,继续笑着说道:“我要谢谢小秋,其实啊,怎么说呢,说起来可能不太好听,如果小秋不出事的话这个奖项有可能就是她的。” 林子萱此话一出,再次引起现场的一阵轰动。 叶小秋整个人像是跌落到寒窑之中,冰冷难当,她望着林子萱缓缓开口:“子萱,这是你的好日子,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干嘛还要把我拉出来说话呢?” 林子轩像是没听到叶小秋的话,继续拉着她的手对众人说道:“所以呢,我是要谢谢小秋,如果没有小秋,我哪里会有今天的第一名,所以我这个奖能拿也是运气好罢了,在这里我要再一次特别的感谢小秋。” 林子萱此话说完,现场响起一阵不情不愿的掌声。大家望着叶小秋,眼神依旧是毒辣而不怀好意。 一时之间,叶小秋又成为了众矢之的。 “真是的,我就不明白了。子萱为什么要谢这个女人?” “对呀?明明是子萱自己能力好,得了第一名怎么还和这个女人没能成功参加比赛有关,就是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就了不起了,谁惯着她!” “好了,你们别在这说了,”另一女子说道,“人家就是有有钱的男朋友,人家就是厉害,你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就是子萱心肠太好,把她当好朋友,这才说那些话的,故意安慰她,而实际上呢?哼,抄袭就是抄袭,抄袭之后竟然还强行洗白,真是给脸不要脸,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啊。” “哈,你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道理没错,真的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叶小秋不明白怎么自己突然之间又变成婊子了? 正文 324、打起来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朝着那几个女子走去:“喂,我说你们,别看了,就是说的你们。”叶小秋朝着那几名女子指了指,“你们说什么呢?” 叶小秋下巴朝着她们抬了抬,一副很是霸气骄傲的样子,“是你们爸妈没教过你们,还是你们早上刷牙没刷干净,嘴巴那么不干净?” 叶小秋说的话也不好听,那几个女子立即变了脸色,虽然忌惮的有她男朋友霍斯年这个人,但是毕竟仗着人多势众,此刻也不把叶小秋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呢?叶小秋,现在这可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你不要找事好不好?” “我找事,我找事?”叶小秋狂笑起来,“你们再想一想是我找事还是你们找事?拜托各位大妈,你们聊八卦也不要那么大的声音,让我这个当事人听见多不好,而且你们刚才也说了我有个很了不起,能为我做一切事情的男朋友,那你们就不怕我听了不开心之后让他找你们麻烦?” 那几名女子立即慌了:“叶小秋,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到底是谁先骂人谁先污蔑在对你们这样的人,我连骂都懒得骂了。” 就在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对叶小秋嗤之以鼻时,叶小秋突然朝着她们走了过去,伴随着叶小秋走过去的还有她手里的一杯红酒。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懒得骂你们吗?” 几名女子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叶小秋在说什么,叶小秋轻轻勾了勾嘴角,说道:“因为我想直接对你们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在,几名女子还没反应出来叶小秋到底想干什么,只见眼疾手快,突然举起手中的红酒朝着那几名女子脸上泼去! “啊”的一声尖叫,几名女子忙忙后退,现场变得一团混乱,几女子一边胡乱的擦着脸上和礼服上的酒水,一边对叶小秋怒目而视:“你竟然你竟然敢……” 几名女子怎么也没想到叶小秋脾气竟然会这么大,一时之间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回应。 “我?我怎么啦?”叶小秋丝毫没有把酒水泼倒在女子身上的恐惧和无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各位喝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呢!” “叶小秋,”其中一名女子气得直跺脚,“你不要太过分了。” 叶小秋笑着看她,扯出一抹明媚又灿烂的微笑,“哎,我就是过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你,你!”几个人伸手指着叶小秋,恨不得把她除之而后快。 因为她们动作幅度太大,不知觉间引来许多围观的人。人们看着一团乱象,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人越聚越多,里里外外的将这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叶小秋并没有因为人多而有丝毫的怯懦,反而心中更加的暗爽,报复这几名嘴贱的女子的心也更加坚决了。 几名女子都是要面子的人,此时看着周围围了那么多的人,心里自然是愧疚又羞愤难当。 “叶小秋,你真是太过分了,”其中一名女子看到人聚的越来越多,便想到了卖惨,“我们不过是在这说了些你不爱听的,你就直接拿着酒往我们身上泼,叶小秋你不要以为你是子萱的好朋友,子萱心疼你,你就太过分了,你也不要认为你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在这个世界上可都是要讲道理的讲道理。” 叶小秋冷哼一声,“你们也会讲道理?” 那几名女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名想着反正他们人多,众人肯定相信她们而不相信叶小秋,于是给众人给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直接说道:“既然你这么不给我们面子这么不通情理,那么也别怪我们了,你要记住,这是你逼我们的。” 几个人一同端起一旁桌上的酒杯朝着叶小秋泼去,叶小秋猝不及防,任凭几杯酒水就这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是几名女子一同泼向叶小秋的动作幅度之大,叶小秋逃都没地方逃,一时之间好几杯酒都倒在了她的身上,干净的礼服立即变得湿哒哒的往下流着酒水。叶小秋的头发也湿了,耷拉在她的脸颊上,甚是狼狈可笑。众人立即发出一阵得意的嘲笑之声,其他人望着叶小秋投向或是同情或是得意,或是看好戏的神色。 叶小秋自然不想当受气包,她心中苦闷,刚想抬起酒杯朝着那女子泼过去,却被一阵女声打断:“小秋小秋,你这是怎么了?” 叶小秋循声望去,就看到林子选提着裙摆急急忙忙的朝她这边走来了。 对呀,今天是林子萱的大日子,叶小秋想,自己不能抢了她的风头。 叶小秋心中有些愧疚,忙忙放下酒杯。 可是叶小秋把酒杯放下了,其他那几人却并没有见好就收。其中一人对其他人说道:“哼,不就是霍斯年的女朋友吗,我都要看看霍斯年能把她保护成什么样,我们要是动她一手指头,他还能把我们吃了?怎么样,快,再泼她一身!” 说着几名女子在叶小秋看向林望着林子萱的时候,再次拿去手中的酒杯朝着叶小秋泼去。 叶小秋刚才是正面对她们的,所以第一次的酒水都泼在了她的正面,而此刻她是背对着这几名女子,所以酒水都泼在了她的背上。一时之间,叶小秋的礼服不管是正面还是外面里面还是外面全部都被泼满了,酒水粘在身体上十分难受。 叶小秋还来不及跟林子萱道歉,她直接转过身来,冷冷的目光散发着让人恐惧的寒光,像一把利剑一样一一扫射过众人:”有完没完了?” 叶小秋怒吼:“我都不跟你们计较了,你们还得寸进尺,是真的给脸不要脸,不想活了是不是?” 叶小秋在当上易承留给她的那家公司总经理之后,锻炼了很长时间的官委威,此刻略一吼,还真有那么几下王者风范。一时之间,那几名女子呆愣在原地也不说话了。 在叶小秋怒吼的同时,林子萱已经奔了过来,她瞅着叶小秋湿淋淋的礼服着急又担心的问:“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回事,我一会儿没和你在一起,你的礼服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弄的?” 叶小秋叹息一声,并没有打算回答林子萱的问题。今天毕竟是林子萱的大日子,她不想给她添堵。 正文 325、水落石出 “没事的。”叶小秋说,“你不要追究了。” 叶小秋虽是这么说,但是林子萱并没有就此作罢,目光望向周围的其他人:“谁和小秋发生争执了?你们不知道小秋是我的好朋友吗?” 说着她抬起自己的手去给叶小秋擦拭,但是林子轩萱忘了,她手中也是握着一杯酒过来的,手忙脚乱间,举着酒杯的那只手一个不稳,杯中的酒竟然又尽数倒入叶小秋的衣服之中。 叶小秋惊叫一声,赶忙向后,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杯红酒全部泼到她的身上。叶小秋身上本来就已经够湿的了,此刻更是能够流下水来一般。 那几名和叶小秋发生争执的女子看着叶小秋此时更加狼狈的样子,更加嬉笑不已。 “小秋,对不起,对不起。”林子萱一边道歉,一边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我刚才就想着给你擦衣服,忘记自己手里面还有一杯酒,没想到又给你添麻烦,对不起啊小秋。 而作为整件事情的主角叶小秋此刻正被无数人包围在一个圆圈中间,他们像是看着耍猴一般,看着叶小秋。 叶小秋到底也不是小气之人,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林子萱,于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子萱,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林子萱一副很是愧疚的样子,“都怪我,我没事办什么庆功宴啊,真是的,没想到给你找那么多麻烦。” “是我不好,”叶小秋把所有责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是我最近有太多新闻,太多负面影响了,来到你这儿,给你添麻烦了,影响你的好心情。” “哎呀,小秋,”林子萱赶忙抓住叶小秋的手,“你不要说这些话了,我们是好朋友,我是不会介意的。” 叶小秋刚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只听到一阵熟悉的女声从她身后传来:“林子宣,你不要在这假惺惺了。”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叶小秋同样是和众人一样循声望去,只见走来的不是别人,而是文茜。 “文茜?”叶小秋叫了她一声,“你怎么来了?” 能在这里见到文茜,叶小秋其实是非常高兴的。她有时候甚至固执地认为,那些事情绝对不是文茜做的,她们还可以做回好朋友。 林子萱眉眼一条直勾勾的望向文茜冷冷说道:“文茜,你怎么来了?你知道的,我这里是不欢迎你的,你让小秋那么难过,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小秋也是绝对不会原谅一个背叛她的人。” “背叛?”文茜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站在那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林子萱林子萱,你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吧?我把你进出快递公司的录像给拿到了。” 说着文茜瑶摇了摇手里的东西。 林子萱眼中闪过一丝的恐慌,但是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她笑了笑说道:“什么快递公司进出的录像?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叶小秋望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她更是听不懂她们两个在说什么,但是她感觉出来,好像要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你听不懂?你听不懂才怪!”文茜说,“你心里最清楚到底是谁把小秋的设计稿借给了王佳!” “寄给王佳的不就是你吗?”林子萱轻飘飘的瞪了文茜一眼,说道,“证据确凿,就只有你自己单独进出过叶小秋的办公室,你还想抵赖不成?” “对,只有我自己单独进过小秋的房间,但是我进小秋的房间时,我并没有剽窃她的稿子!倒是你啊,去快递公司干什么呢?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你这人真是无理取闹!”林子萱说,“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再者说了,就算是我去快递公司,我寄东西不行吗?我给我父母寄东西不行吗?还用得着向你报备吗?” “寄东西给父母?”文茜说着笑了起来,“给父母寄东西,那为什么要毁掉快递公司大门的录像呢?你是怕别人查到什么吗?” 在霍斯年调查叶小秋抄袭案的时候,就把各家快递公司的录像调了出来。因为在现在寄东西一般都只填被几人的信息寄所寄至的信息并不多,所以霍斯年从王佳那儿查不出到底是谁给王佳寄的东西,于是他的人便想到把给王佳寄东西的那家快递公司所有监控查阅一遍,看一看其中有没有和叶小秋认识的人,这样通过层层筛选,大约就能够查出到底是谁给把叶小秋的稿子寄给了王佳。但是很遗憾,那人好像很有反侦探意识,霍斯年的人去快递公司查监控的时候,那人就已经把监控给调了出来。 所以当时霍斯年的人什么也没有查到。 文茜当着众人的面直视着林子萱的眼睛一字一顿说:“你根本就没有给你父母寄什么东西,而是把剽窃到小秋的稿子去寄给了王佳,后来你担心霍斯年的人会调监控,于是提前拜托人把监控给毁了,但是你怎么也没想到在小秋的事出来之后,当你在小秋面前挑拨离间,把所有事指向我之后,我觉得事有蹊跷,便悄悄跟踪了你好几天,我没想到这一跟踪到的确还有效果。” 今天一早,文茜又来到了林子萱的楼下守着,她相信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但凡是做过的事情肯定会留下痕迹。只要她仔细的守着林子萱,肯定会有所发现,果不出其然今早林子萱专门下楼扔了个大垃圾,而且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垃圾,而是一个黑色的袋子。 等到林子萱上楼之后,文茜悄悄的走了过来把那个袋子打开,没想到里面是一盘录像。文茜立即找人恢复了这段录像,录像上显示某年某月某日就是叶小秋他们服装大赛的前几天,林子萱到某一家快递公司寄东西。 一时之间,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了一起,文茜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某一天,林子萱突然心血来潮的叫着她去看叶小秋的新办公室,文茜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耐不住林子萱苦苦哀求,于是便跟着她去了。 想到林子萱在她们走时忽然说自己姨妈疼,她真是太厉害了,因为她真是足够了解文茜,她知道只要她说自己肚子疼,过一会儿说到自己太阳伞落在小秋办公室,文茜肯定会主动帮她去拿。这样一来,她便给文茜制造了单独在叶小秋办公室的机会,也就为以后嫁祸给文茜建立了良好的基础。 紧接着叶小秋出事,小秋还没有怀疑到文茜身上呢,林子萱却主动邀她们两人出来,一口咬定文茜就是偷叶小秋稿子的剽窃贼。 当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文茜恍然大悟,林子萱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她的心计竟然如此之深,设计了一部这样的大戏,只是文茜想不通,自己又没得罪过林子萱,和她又没有利益方面的相争,她为什么要这样陷害自己呢? 没多久,文茜突然想明白了,把设计稿寄给其他设计师,让叶小秋扣上抄袭的帽子,并让小秋误会自己背叛了她这一切。林子萱针对的原来并不是自己,而是叶小秋啊,只是她更加想不明白了。小秋一向与人为善,她到底哪里得罪林子萱了,让林子萱这样苦心经营。 “林子萱!”文茜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说你真的是去给你父母寄东西,那么我想问你,给自己父母寄东西是有多见不得人,让你还要苦心的把快递公司的录像偷来,并且加以销毁,林子萱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回答我的问题!” 正文 326、真相大白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颇为不理的看着人群中间被包围着的昔日三位好朋友,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隐约可以从她们的对话中猜出,一向温柔与人为善的林子萱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叶小秋自然也是听懂了文茜话里的意思,她心中越发的悲凉起来,她就知道,文茜绝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却没想到林子萱竟然……竟然是这样的人,剽窃她的稿子陷害她不说,还要嫁祸给文茜,让自己和文茜反目成仇。这样缜密而狠毒的心思实在是让人费解。 “林子萱,我想问你,”叶小秋整个人已经平静下来了,但声音仍然很是颤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了?这几年来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我都竭尽所能的去对你好,帮助你,我实在是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子萱静静的看着众人,忽然狂笑一声,或许她也知道,这件事终于瞒不下去了,于是说道:“为什么这样对你?叶小秋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你不明白吗?” 叶小秋一脸费解:“我不明白,我当然不明白。我认识的林子萱明明是那么善良,我还记得几年前我们还在易氏工作的时候,我被众人排挤,你是怎样的帮助我给我解围,那时的林子萱是那么的善良,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变成这个样子?”林子萱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对着叶小秋恶狠狠的说道,“我变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我逼的?”叶小秋根本就不明白林子萱在说什么,“为什么说是被我给逼的?” “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就参加过一个服装设计大赛吧?” 叶小秋想了想,她知道林子萱指的是哪一次,就是她和林子萱刚拜苏破汤为师的时候,苏坡汤给两人报名了一个新人服装设计大赛,让她们去磨砺锻炼一下。 “我记得,怎么了?”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参加比赛,我满怀希望想要赢得一个大奖,而你当时的作品不过是随便画画的却得了大奖。我一心期待,变成了空欢喜,而你无心插柳柳成荫,叶小秋我那么努力都没有得上。一个随便画一画就得了大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那些讲师评委会给我颁奖,他们选我,我哪里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有霍斯年啊,”林子萱说,“叶小秋,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难道不知道,在比赛之前霍斯年就向那些评委打过招呼,他们谁敢不买霍斯年的面子啊?霍斯年让他们把奖颁给谁,他们就要把奖颁给谁,只是你得了奖,我不开心。叶小秋你有没有想过凭什么我那么努力都得不到一个奖,而你就因为是霍斯年的女朋友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我不服气,我不服气啊。” 叶小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万分的望着林子萱说道:“所以……所以……所以当初在我文稿里做手脚的人也是你对吗?” 林子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阴森森地笑了两声之后说道:“对,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叶小秋整个人身体猛然一震,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宁愿想让现在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梦。 然而她失望了。几年前的事情的确是林子萱做的。那是林子萱提前便有预感霍斯年肯定会在比赛上做出手脚,让叶小秋赢得比赛。而当时比赛的规则是获得奖项的人要在讲台上用演示文稿讲述自己的创作理念和灵感,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得冠军的可能性,所以每个人体都会提前做好这个演示文稿,以防自己万一幸运地得了第一名。 那天说来也巧,林子萱忘记自己是去做什么了,在距离公司不远处恰好看见张承泽和叶小秋对话,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叶小秋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国留学的学历,而且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假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霍斯年给她的。 于是林子萱就用手机将眼前看到的一切录了下来,当时她就想要把这段视频插在叶小秋的演示文稿里,若是霍斯年动手脚让她得了奖,那么这段视频便会公之于众,而倘若霍斯年没有动手脚比赛是十分公平的话,那么这个演示文稿不会被放出来,而叶秋身份的事也不会被人知道。 所以林子萱就是在赌,而她赌的另一端是霍斯年。最后的结果是林子萱赌赢了,霍斯年果然在评委会里做了手脚,而叶小秋真实的身份也公之于天下。 那个时候林子萱赢了,她却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开心。 叶小秋浑身冰冷,整个人像是跌入无尽的深渊,那个时候她竟然还怀疑雨凝,原来雨凝真的不是这样的人,怪不得当时明远说雨凝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叶小秋当真是又恨又恼,恼的是自己误会了雨凝那么久,直到她已经去世,都没能给她说一句对不起,恨的是林子萱,竟然从三年前就已经开始算计自己了,可怜自己,还傻傻的把他当做好朋友。 “林子萱你好狠的心啊!”叶小秋咬牙切齿指着她说道,“我把你当好朋友,你却一次一次这样伤害我,利用我算计我。” “不是我心狠。”林子萱笑了笑说道,“要怪啊,就只能怪你太傻了。被我耍得团团转,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叶小秋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她恨不得这一拳拳就直接砸落向林子萱这张虚伪的脸上。 “对了,”林子萱骄傲的勾了勾嘴角冲着叶小秋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不妨在告诉你一件事。哦,不对,是两件。” “那天我和文茜去你们家看你爸和易承的时候,不是引来一群记者吗?你不一直想不明白那些记者是怎么知道你在那儿的吗?很简单啦,就是我通知的那些记者。” 不等叶小秋说什么,文茜撸起袖子就冲着林子萱冲了过去,幸亏两边的人急急忙忙的把她拦住,“林子萱你好狠的心!你真是太歹毒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样的蛇蝎心肠就不怕遭报应吗?!” “还有一件事我还没说完呢,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林子萱扭过头看了一眼文茜,接着笑笑吟吟的对着叶小秋说““还有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和张旭去见面那一天,章家的人呢,也是我通知的,霍斯年,也是我通知的。” 叶小秋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算是明白了林子萱那样做可当真是一箭双雕啊!把章家的人喊去,自己既会受到威胁与与伤害,等霍斯年过去的时候还能看见自己和张旭在一起挑拨自己和霍斯年之间的关系,只是林子萱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霍斯年是相信自己的。 正文 327、层层迷雾 “但你还是棋差了一步。”叶小秋说,“你没想到吧,霍斯年竟然这么会相信我。他不仅没有生我的气,还和我度过了一个甜蜜的夜晚。” 叶小秋说到这儿的时候,林子萱的脸忽而阴沉了下来,像是听到了十分不好的消息一样,叶小秋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立即笑了出来:“我早就怀疑你对霍斯年的感情不一般,但那个时候只是怀疑,并没有往深处想,因为我一直都把你当好朋友,我觉得我的好朋友怎么会觊觎我的男朋友呢,但是通过今天我终于明白了,林子萱你承认吧,你应该喜欢霍斯年吧?” 林子萱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突然不吱声了。她面如死灰,像是盯着杀父弑母的愁人一般盯着叶小秋。 是的,林子萱喜欢上了霍斯年,具体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大体应该是从三年前她和叶小秋一起拜苏伯汤为师,陪叶小秋上课的那段时间吧,那段时间里她住在霍家眼看着两人的相处。当时的林子萱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竟然可以把一个女人宠爱到如此的地步。宠爱到让人发昏,让人发晕。 也就是那个时候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林子萱竟然第一次想要尝试一下恋爱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但是她喜欢的那个人深深的爱着她的好朋友,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机会。 林子萱恨叶小秋,明明没有自己优秀,没有自己好,却能得到霍斯年的宠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霍斯年,这样的话,或许被他疼爱的那个人就不是叶小秋,而是自己了。 林子萱也曾犹豫过,她想叶小秋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这么对她,但是真正把林子萱逼上绝路的还是霍斯年和叶小秋本人。林子萱不明白自己那么努力,自己画的设计明明要比叶小秋优秀很多,可为什么得奖的人却仍然是叶小秋,难道就因为他是霍斯年的女朋友吗? 于是林子萱由最开始的不平衡,渐渐演变为最后的嫉妒。 她嫉妒叶小秋,她疯狂的嫉妒叶小秋,嫉妒叶小秋所拥有的一切。 于是,她心中渐渐萌发出一种想法来,想要毁掉叶小秋,毁掉叶小秋所拥有的一切。林子萱带着文茜去叶小秋的新公司看望,故意把有人剽窃稿子这件事说给叶小秋。林子萱十分擅长拿捏人的特点性格,她知道叶小秋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如果自己提醒了叶小秋,那么她肯定会当着面把设计稿重新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因小秋这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信任的人完全是掏心掏肺,毫无顾忌。 在叶小秋拿起稿子准备重新放好的时,林子萱假装在和文茜说话,而实际上目光死死地锁住叶小秋的稿子,将稿子的内容记了下来。 林子萱最大的优点便是有常与他人的记忆力,回去之后她奋笔疾书,把记忆中的画稿重新描摹了一遍,然后寄给一个序号在叶小秋前面而人品并不是十分优良的设计师。 如此一来,既把叶小秋的名声搞臭,又让叶小秋失去她最好的朋友文茜。真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她就是要让叶小秋不好过,要让叶小秋伤心。 “林子萱,你真是好狠的心,如果你喜欢霍斯年,可以跟我公平竞争,何必要苦心想出这么多的阴谋算计来,阴谋来阴谋去不仅算计了我,实际上也是算计了你自己啊。” “算计我自己?”林子萱嗤笑,“算计我自己什么,我自己仍然没有半点损害啊。” “是吗?林小姐,你真的没有半点损害吗?”就在林子萱洋洋得意的说完那番话之后,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清冷的女音。 众人回过头去,只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的章小姐章淑华正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朝他们过来。 叶小秋和文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林子萱原本洋洋得意的脸上此刻变得毫无血色,她惊恐的睁着一双眼睛,像是看着鬼一般,看着章淑华。 虽然在此之前章家人对外宣称章淑华早已苏醒,但是其实圈内的人都知道章淑华并没有醒来,而今天看着在眼前活生生的章淑华,他们就明白了,现在的是真的醒来了。 “你……”林子萱抬起手臂,惊恐万分的说,“你不是成植物人了吗?怎么……怎么又醒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不是章淑华!” “没有变成植物人,真是让林小姐失望了呢。” 随着章淑华的诉说,叶小秋和文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难道章小姐是子萱退下去的? “没错,”章淑华回答,“那天我就是被林子萱从楼上推下去的,”说着她伸出自己的手臂直直地指向林子萱早已变得煞白的脸。 众人听到章淑华的指正,再一次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表面温柔善良的林子萱竟然是这种人,把人从楼上推下去! 差一点就出人命了啊! 林子萱竟然是把章淑华从楼上推下去的人,可是叶小秋不明白,林子萱陷害自己也就罢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敌视章淑华,为什么要把章淑华从楼上给推下去呢? 叶小秋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了,章淑华出事之后,警察和网友们第一个怀疑的便是自己,而且据说在现场还发现了自己的遗留物。林子萱这又是一招一箭双雕,她喜欢霍斯年而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最大的敌人,一个是章淑华,一个是自己。章淑华和霍斯年是门当户对,而自己和他,则是情深意笃。 她把章淑华从楼上推下去再嫁祸给自己,便可以一举拿下两个劲敌。只是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林子萱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理智,她忘了,警察都不是吃素的呀,谁是谁非真真假假又岂会看不出来。虽然不一定能抓住幕后真正的黑手,但是绝对不会冤枉叶小秋一个好人的。 “好戏真是好戏。”叶小秋都忍不住拍掌叫好了,“林子萱,我就是不明白,你一向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怎么会做下如此漏洞百出的事情来。” 正文 328、推向地狱 “漏洞百出?”林子萱忍不住狂笑,“哪里有漏洞百出了?我在和章淑华发生争执的时候,明明成功避过了所有的监控摄像,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她原本是必死无疑的,谁知道命这么好,竟然没有死,而且沉睡那么久之后又醒了过来。章淑华,你命真是好啊。” “不是我命好。”章淑华笑了笑说道,“是老天不让我死,是老天让我重新醒过来揭穿你所有的一切。” 章淑华还记得那一天,刚刚与霍斯年和叶小秋发生争执,她十分气愤,正愁着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时候,便遇到了一直跟在叶小秋身边的好朋友,林子萱。 林子萱来者不善,章淑华只当是她为了叶小秋来报仇的了,但是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对,章淑华至始至终都没有把林子萱放在心里,所以当林子萱提出要和她谈谈时,她并没有拒绝。 紧接着,林子萱把她带到了一栋废弃大楼的顶层上。 风很大,呼啦啦地吹着,如同是妖魔鬼怪。 林子萱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你放弃霍斯年吧。” 章淑华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了,“哈哈,林小姐这是在说笑吧,就连叶小秋本人,都没有理直气壮地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你跟我说这个,脸在哪儿?” 林子萱并没有因为章淑华这番轻蔑的话而生气,反而是淡淡一笑。 “就算是好朋友,姐妹情深也不至于如此吧?”直到现在,章淑华依然认为林子萱是在为朋友出头。 “谁告诉你是姐妹情深了?”林子萱嘲讽一笑,接着说道:“我这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你自己?”章淑华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什么意思?”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沉,难以置信地说道:“难道……难道,你喜欢斯年?” “是!”章淑华回答地很是爽快,“对,我就是喜欢霍斯年有什么问题吗?” 也对了,章淑华忽然想起来了,霍斯年这个男人,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任凭是谁都忍不住想要攀爬吧?自己喜欢他就已经喜欢到发狂的地步了,林子萱会喜欢他,真的是一点都不稀奇。 “果然是人以类聚啊,”林子萱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交好,叶小秋最亲近的朋友,竟然都会挖她墙角,哈哈哈哈,说来真是搞笑,要是被叶小秋知道了,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啊……” “不,”林子萱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紧接着,脸上挂起一抹阴险又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永远都不会知意思道了。”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章淑华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刚要出口询问林子萱什么意思,却见她忽然伸出双臂,将自己整个人朝外推去。 “你做什么?”章淑华惊恐不已,她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恍然地空隙里,林子萱一惊把她推向了楼下。 林子萱朝着章淑华跌落地楼下望了望,那么高的楼,想不摔死都难吧。 她抱着章淑华的必死的心,丢下她从叶小秋那儿弄来的东西,随意地丢在案发现场,制造是叶小秋把章淑华推下去的假象。 案发之后,警察曾不止一次地带走叶小秋审讯,每一次林子萱都洋洋得意,心想这下总算是可以给有叶小秋定罪了。就算是不能定罪,至少也让所有人都怀疑叶小秋,让她这一辈子都顶着犯罪嫌疑人的帽子,无法抬起头来。 她就不相信了,到那个时候,霍斯年还能一如既往的爱她,喜欢她。 但是林子萱明显是算了,她算错了霍斯年对叶小秋的感情,更是算错事情发展的方向。 时光拉回到今日。 叶小秋听着章淑华的诉说,她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原来真的就是人的欲望和妒忌。欲望和妒忌让人变得毫无原则,无法无天,突破底线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现场的吃瓜群众们更是一脸的茫然,剧情反转的太快,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这些人原本是来参加林子萱的庆功宴的,多半是林子萱的亲朋好友,就在刚才,他们还在议论叶小秋如何如何,而现在剧情猛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林子萱竟然才是把章树华从楼上推下去的凶手!这……这怎么可能啊林子萱,她是一个多么优雅多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一时之间,众人们对林子萱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现场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唏嘘声,是惋惜,是叹息,也是感慨。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名警察从酒店外冲了进来,直接将林子萱包围住:“林小姐,您涉嫌伤害章淑华张小姐,请您跟我们到警局里走一趟。” 林子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要是章淑华醒来,她的一切就完蛋了,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站在原地狂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便出来了。 “我只是想不通,我只是想不通啊。叶小秋,你到底哪里好让霍斯年这么喜欢你?论外貌,你比不过我,性格也比不过我,论头脑反应你比不过文茜,论家世背景,你比不过章淑华,但是我就不明白了,霍斯年他到底看上你哪一点,非让他为你这么着迷?” 这个问题叶小秋也是不知道的。在从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都活得极其自卑,觉得自己什么都比不上温书。她在这种自卑下长大,从来不奢望自己会拥有一份这么梦幻的爱情,可事实便是他真的拥有一份这样的爱情,霍斯年把他全部的宠爱都给予了她,这份宠爱让所有的女生都羡慕叶小秋,却也给叶小秋带来了这么多事端,当真是所有事情都有两面性啊。 “我是没有你好,”叶小秋对着林子萱一字一顿的说,“但是我绝对没有你那么歹毒的心肠,绝对做不出来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 “是啊,你比我善良,”林子萱嘲讽说道,“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善良有什么用,善良能吃吗?能为你换来切身利益吗?不能。” 叶小秋很赞同她的话,点点头说道:“善良的确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但是不善良,却把你送到了监狱,把你送到了地狱!” 正文 329、被你害的 林子萱的笑容戛然而止,她像疯了一样冲向叶小秋,想要攥住她的脖子:“都怪你!都怪你!我发发展到今天这一步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是这易氏集团那个平凡而普通的林子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在警察冲上来拦住林子萱的同时,文茜冲到叶小秋面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是你自己把你害自己害成这个样子的,从来都是你自己。每个人的道路都是每个人选择的,你现在的结果就是你以前命运所有选择的总和,自己没有把握好,人生的方向走向偏差,却还怪别人,林子萱,你真的是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林子萱望着文茜,恶狠狠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谁跟你说话了?不知道我从来没把你放在心上过。你做我的敌人还差一点!” 文茜无奈的笑了,她没想到直到今天现在这个地步,林子萱竟然还这么骄傲,说什么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里,连做她的敌人都不配。 可惜啊,可惜文茜也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就算以后你有心想让我做你的敌人,我也没这个机会喽。” 说着警察走上去,辖制住林子萱想要把她带出去,林子萱疯狂的争执许久之后,她冲着警察哀求道:“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好吗?我有些话想要说。” 警察自然是会满足她的要求。 重获自由后的林子萱上前一步伏在叶小秋面前,文茜以为林子萱要耍什么花招,把叶小秋再次拽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要干什么,又要耍什么花招?”文茜警惕性的问,林子萱瞅了一眼四周的警察说道:“你看看四周那么多人,我能干什么?我不过是想跟叶小秋说两句话。” 叶小秋朝文茜点了点头,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后文茜才终于放心。 “你说吧,到底什么事?”叶小秋听着林子萱一字一顿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啊……” 林子萱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微翘,好像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只不过我想问问小秋你知不知道YR公司,也就是你回国后呆的那家公司,它的老板是谁呀?” 叶小秋并不知道那家公司的老板是谁,但是她隐隐约约的可以猜出背后老板肯定和这些年资助自己的S先生有着莫大的联系。 林子萱看着叶小秋一脸茫然的样子,便知道她是不知道的,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一字一顿的说:“那家公司的老板就是你最亲最爱的男朋友霍斯年啊。” “什么?!”叶小秋的双眼豁然睁大,那家公司的老板是霍斯年,她怎么不知道?! 林子萱愈加得意,附在叶小秋耳边说:“霍斯年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啊,其实想一想呢,也不觉得奇怪,毕竟霍斯年,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骗你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知不知道?霍斯年最近好像在办理移民的事情。难道霍总不想在国内呆了,想移民至国外?这可能也是有的,但是不知道叶小姐跟不跟着一起去啊?哦,我想起来了,你可能连这件事情还不知道呢,更别说跟着自己的男朋友一起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要再说了!” 林子萱的话还没有说完,文茜就将她打断,她瞅着叶小秋,安慰说道:“小秋你不要信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她就喜欢干挑拨离间的事儿,你和我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她得不到霍斯年,又想要挑拨你和霍斯年的关系,你千万不要上当啊!” 叶小秋没有说话,林子萱依然狂笑,但警察没有在继续给她时间,直接带着她离开了。 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怪怪的,庆功宴的主人突然被警察带走,他们这些客人当然也是该散的散该走的走,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出这么大的一个闹剧,更没想到一直信任的林子萱竟然是这种人! 林子萱被警察带走后,叶小秋依然深陷在她刚才的话中,章淑华瞅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叶晓秋,轻飘飘的说道:“我输了。” 叶小秋回过神来才明白过来,章淑华这话是说给自己听了,于是说道:“这从来都不是一场边比赛,又何来输赢之说?” “可是……”章淑华想了想说道,“可是我一直都把这当成了一种比赛吧,把霍斯年当成了众人的猎物。可你从来都没把这当成过一种比赛,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叶小球勾勾嘴角,想起林子萱被警察带走前说的那番话,心中一股苦涩:“我也没赢到哪里去。” “那……”章淑华说着,轮椅转了一个方向,她变成背对着叶小秋,“那就祝你和霍斯年幸福了。” 说完这番话,她被人推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经过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章淑华终于彻底放弃霍斯年,她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靠争抢变成争抢过来的,霍斯年他的心里只有叶小秋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哪怕自己再努力,也不过是为他人的茶余饭后间多添一剂笑料罢了。 学会放手,学会告别过去,才能学会真正的迎接新的未来。章淑华明白了这个道理,她觉得自己明白的也不算晚。 等到人都走了,文茜才气鼓鼓的说道:“真是的,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林子萱是这种人,而我竟然和这种人当了那么多年的朋友,现在想一想,真是像吃了狗屎一样。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是这种表里不一心肠狠毒的人呢?真是太笨了!” 叶小秋先抛开心里那些不开心的情绪,轻轻握住文茜的手,郑重的说道:“文茜,虽然我之前就没有相信过林子萱说的话,但我还是要给你道歉。” 文倩摆摆手,“哎呀,你干什么呀,你给我道什么歉,你又没得罪我?我跟你说,你别给我乱矫情,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我一直很相信很相信你,”叶小秋说,“我一直都相信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但是在你受林子萱非议的时候,我却没能站出来为你说话,没为你遮风挡雨就是我的错,我就应该向你道歉。” “算了吧。”文茜假装不在意,“我们两个是真心的好朋友,就不要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了。人生要是都放在这些计较上,生活该有多累啊。” 正文 330、再起干戈 “好的,我以后再也不提,再也不计较了。”叶小秋笑了笑将文茜整个人抱入怀中,两个好朋友紧紧相拥着,彼此总算是没有错过彼此。 而林子萱的话依旧回荡在叶小秋的耳旁并没有忘记。直接驱车到霍斯年的公司。他公司里的人哪一个不认识叶小秋,都知道她是他们霍总的女朋友,自然是好生接待,用不着任何预约和等待,直接把叶小秋带到霍斯年的顶层办公室里。 霍斯年正在处理公务,看到叶小秋来了,便将手里的工作放下,走到她身旁,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今天怎么那么好心过来看我?” “就是想你啦。”叶小秋故意不提林子萱告诉自己的事情,“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忙什么?还不是忙这些大大小小的并购案之类的。” 叶小秋知道霍斯年正在倾尽全力打压其他三大家族,工作量自然是很大的。 就在叶小秋刚要问他另一个问题时,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了。 明远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霍总成功了,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叶小秋一惊,脸霎时变得通红,赶忙从霍斯年的大腿上下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明远这才看到了。办公室内不光是有自己的霍总,竟然还有叶小姐,赶忙道歉说:“抱歉,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没想到叶小姐也在。” 霍斯年是什么样的人物,平日里就算是给谁十个胆子也没人敢不敲门就走进他的办公室。只不过今天的明远是真的太高兴了。 叶小秋摇了摇头说没关系。 “既然叶小姐在,那我就一会儿再来跟霍总汇报这个好消息!”明远说着就退了出去。 “回来!”霍斯年说,“赶紧说什么好消息。” 霍斯年大约能猜得出明远指的好消息是什么,因为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所以他必须现在就知道。 明远勾了勾嘴角,一扫雨凝过世给他带来的阴霾,说道:“易氏集团旗下的项目已被我们成功收购了一半,剩下的不过是一些空壳子罢了,不足为患,给霍总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霍斯年的确很高兴,但是他绝对没有明远这么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只是脸上多添了几一抹亮色而已,困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稳稳落地,易氏集团一大半产业被自己收购而宋氏产下所有的房地产也已经划到自己名下,现在放眼整个A市,再也没有任何力量敢与霍氏集团相抗衡。 在前些天,大家都认为其他三大家族要联合对抗霍氏集团,A市要变天了,果不其然,A市果然变天了,只不过结局和他们想象中的恰好相反而已。 霍斯年再一次将叶小秋揽在怀里,说道:“都过去了,腥风血雨的商业战争终于都过去了,只不过只是暂时的告一段落,以后可能会有更大的风险,不过小秋你要相信我,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叶小秋也轻轻的回抱住他的腰,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霍斯年。 霍斯年听后面色沉重:“我早就告诉过你,一定要小心你身边的朋友,其实我早就发现林子萱不太对劲,但她是你的好朋友,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不能乱说,当时我也不敢乱说啊。” “嗯,好在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幸亏章淑华是真的醒过来了,不然我可能这一辈子都要背负着犯罪嫌疑人的头衔。” “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你应该好好想一想将来要怎么样。” “将来?”叶小秋不解的看着霍斯年。 “对啊,将来。”他的神色之中有几分神秘,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叶小秋不知道霍斯年是什么意思,茫然的问:“什么什么打算?” “易承那小子不是留了一所公司给你吗?你管理的怎么样?吃不吃力?” “还好吧……”叶小秋刚说完这句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助理打来的电话告诉叶小秋YR服装设计公司的唐总监来他们公司面试,想要申请一个职位。 唐总监就是叶小秋之前公司里的顶头上司,他在原来公司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她的公司呢?叶小秋突然就想到了林子萱给她说过的话,话说那家公司的幕后老板本来就是霍斯年。 如果幕后老板是霍斯年,那么唐总监肯定也是霍斯年的人,而他现在问自己管理公司吃不吃力,现在唐总监又去自己的公司应聘,看来是霍斯年授予唐总监去公司里帮自己的。 果然有很多事情是霍斯年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叶小秋又想到林子萱告诉她霍斯年在办理移民的相关事情。霍斯年要移民到哪里去呢?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如果他真的离开了国内,那么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叶小秋想到两人之前说好的,再也没有任何的隐瞒,而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霍斯年竟然依然有那么多秘密隐瞒着她。叶小秋的一颗心渐渐下沉,说不出来的疲惫。 “斯年,今天可能是被林子萱那件事情给闹的。我现在特别累,想回家休息。” “很累,要不要紧?”霍斯年神色立即变得紧张起来,“要不要去医院里看一看?” 叶小秋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就是有些轻微的不舒服,不用去医院的。” “那好。”霍斯年说着就要拨开自己的行动电话,“我让我的司机去送你。” “不用那么大动干戈了,”叶小秋拦下他,“我只是有些轻微的累而已,身体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你现在手头上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吗?你先忙吧。” 霍斯年不知怎么的,觉得今天的叶小秋怪怪的,但是他转念一想,叶小秋遭到好朋友林子萱的背叛,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嗯,他这么想着便理解了叶小秋今天的奇怪,心想着等到处理完手里的工作去好好安慰她一番。 回到家后,叶小秋匆匆洗了个澡,如释重负的躺在她和霍斯年暂住的大床上,想到了明远在霍斯年办公室说的事情,易氏集团已经被霍氏打压的不成样子,旗下一半的产业都被霍氏集团收购,现在的易天肯定是走投无路,像热锅上的蚂蚱急得团团转了吧。 正文 331、再次出走 叶小秋就想到霍斯年刚才问他公司管理的怎么样。 公司管理的怎么样,叶小秋不清楚,叶小秋只清楚当这个总经理,实在实在是太累太累了。在其位谋其职,直到她当上这个总经理,才知道握权者是有多么的辛苦和不易,她原本只是想当一个设计师,胸无大志,并不想当什么总经理,易承给她的送给她的这份礼物,真的是太贵重了。 易承之所以送给叶小秋这份礼物,就是想让她有底气,将来不管嫁给谁,都能够有所倚仗。但是叶小秋以为易承错了,不管她嫁给谁,只要那个人是真心爱她的,又怎么会在乎她拥有多少呢。 叶小秋想,就连易承走的时候还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么现在的她也要为易承做一些事情。 易承为易天而死的,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便是哥哥易天。 叶小秋想了想雨凝已经死了,易承也已经死了,所有的仇恨应该都终结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她不想有再多的仇恨与死亡了。易氏集团被霍斯年打压的不成样子,现在的易天肯定很需要人的帮助吧,有一个决定渐渐浮出叶小秋的脑海。当下定决心后,赶忙拨出了前些天联系她的那位律师的手机。 没多久叶小秋便过来了…… 霍斯年因为集团里强行收购易氏集团产业的案子,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点多钟了,房间里却并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看不到五指 “小秋,”霍斯年唤她,“你怎么没开灯?” 客厅内不见叶小秋的影子,霍斯年只当她是因为心情不好,一时之间从林子萱的事情之中缓不过来,刚想推开卧室门劝慰她一番,却见餐厅的餐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封信。 霍斯年心口猛然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缠绕着他,让他整个人的动作都变得慌乱起来。 手忙脚乱地打开信,里面的内容让霍斯年原本开心得意的心情瞬间跌落至谷底。 “斯年,见字如面。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我的心情和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一走,调节一下身心。不要找我,我想一个人,就自己一个人。对了,我公司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以为我把易承送给我的公司再次转手给易天了。我知道,你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打破四大家族并头齐驱的局面,成为A市真正的商业王者。恭喜你,你做到了。但是你要明白,虽然我也憎恨易天这个人,我也希望你打压他,但是我始终欠易承太多的人情,所以,我想,易天既然是易承的哥哥,我就把这份恩情偿还给易天吧。反正,这家服装设计公司也只能稍微缓解一下易天的燃眉之急,并不会对他东山再起起到什么作用。我知道,斯年也是可以理解我的吧?至于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在你学会真正的坦诚相待之前,我么还是不要见面了吧。小秋” 霍斯年看着这封信,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叶小秋用冰冷的文字告诉她,她走了,她真的走了,竟然就这么狠心地离开了! “明远!”霍斯年立即拨通了明远的电话。 明远仍然沉浸在易氏集团大势已去的喜悦之中,在他心里,斗垮易氏,才是真正为雨凝报仇雪恨了。对易天来说,易氏集团的没落、弟弟的离去,这才是真正让他生不如死的。还有什么样的报复,比生不如死更让人感觉到解气的呢? “霍总怎么了,是公司里还有什么不……” “赶紧去给我查今天所有的航班和车次,挖地三尺,也要把叶小秋给我找回来!” 明远这才听懂了,怎么着,叶小姐是跑了吗? “好的,霍总,你稍等一下,我立即去查!” 霍斯年紧接着挂断电话,胸口却依然在剧烈的颤动着,她竟然敢,她竟然敢!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竟然敢离开他! 手机一遍遍地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耳边一遍遍响起那阵冰冷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能跑哪儿去?她想要跑哪去? 霍斯年心里清楚,叶小秋肯定是知道了他办理移民的事,可是,他做那些事都是有原因的啊,她怎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呢…… 不等明远把调查情况汇报给霍斯年,霍斯年便已经火急火燎地打电话催过去。 “还没有消息?” “是,对不起霍总,我们翻查了今天A市所有的进出记录,都没有有关叶小姐的消息。我想……”明远即使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霍斯年那冷冰冰如同凉刀一样的目光,心尖一颤,硬着头皮说下去,“我想,叶小姐可能是通过其他途径走出的A市……这样的话,想要查出来,简直是大海捞针。” “即使是大海捞针也要给我找出来,若是找不出来,你们都给我滚!” 霍斯年是真的动了怒气,但凡是有关叶小秋的,便都是他的逆鳞所在。 明远颤巍巍地挂掉电话,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心里比霍斯年更清楚,既然叶小秋存心想要离开,又岂能是他想找便能找到的?看来这次霍总是真的要寝食难安了,从雨凝去世之后,明远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好不容易看着易氏集团瘫倒,他心情还没来得及舒缓,却又碰上叶小秋出走这样的事情。 哎,霍斯年不好过,他们这些属下又怎么会好过…… 三天过去,明远搜索的范围已经扩大至整个中国,甚至是国外,可依然没有半点叶小秋的消息。 而事实上霍斯年所以找不到叶小秋,那是因为叶小秋根本就没有离开A市,她是故意在信中那么说从而来混淆视听。 叶小秋并没有呆在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文茜的家里。白天文签去上班,叶小秋就一个人我在家里看看电视剧、上一上网。当然了,她从来不敢开机,也不敢登陆自己的任何社交账号,就怕霍斯年通过这些途径找到她的地址。 这些天以来,叶小秋虽然生活在闹市,但是她的精神状态生活在室外桃花林一样,说不出的安然与惬意。 晚上,文签这个上班狗做了一天的工作,之后疲惫不堪的回到家里。叶小秋已经帮她烧好了一桌子菜,等待着她的下班。 精疲力尽的文茜搬到餐桌前看着这满桌的食物,一脸的兴奋与满足:“小秋有你在可真好呢。不用刷碗,不用烧饭,不用洗衣服,做家务都省了,我在我这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啊。” “哪有,”叶小秋瞪她一眼,一边盛饭一边说道:“明明是我命好,遇到你这样的好朋友,愿意收留我,还愿意保密我的行踪。” 正文 332、绝不相见 文茜撇嘴,“你以为我愿意收留你啊?我根本就不想收留你好吗?现在每次遇见霍斯年或者是他的人都心肝乱颤,害怕的要死。” 她又道:“还有,小秋啊,虽然呢,咱俩关系是很好,我也乐得有一个人给我煮饭洗衣服,但是呢,就是你吧,还是要有你自己的生活,对不对,你也不能一直就这样躲下去啊,你知道的,霍斯年一直在找你。” 叶小秋突然不说话了,淡淡的望着文签说:“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文茜一听她这么说,立即从板凳上坐了起来,“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可能嫌你烦,你这样说可真就伤了我的心了。” 叶小秋看文茜真着急了,反而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烦我的。”说完话她就坐下来开始心安理得地吃起了饭。 文茜想了又想斟酌说道:“小秋,我今天碰到明远了,他说你走了之后霍斯年的状态特别不好。走的是你,可是倒霉的却是霍斯年,他的那些属下们你不知道他们这些天天天提心吊胆,一不留神就会被霍斯年各种骂,各种扣奖金,各种被派出差,你走了他心里苦闷,这苦闷无处发泄,就只能发泄到下属身上,小秋啊,你要是有点良心的话,也应该可怜可怜他们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霍斯年他是什么样的人。” 叶小秋权当没听到,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而且我听说。天天不好好吃饭,晚上更是没办法好好休息,整个人瘦的好大一圈,都快认不出来了,好可怜哦。” “你可怜他,那你去跟他做饭送饭呀!” “喂,你说这是什么屁话呀?!朋友夫想都不要想,好不好?!” 叶小秋夹一口菜,一边吃一边说:“谁说他是我的夫了?他现在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是吗?一点关系都没有,叶小秋,你这人什么都好,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口是心非,你知不知道。心里明明喜欢他要死要活的,嘴上却还说着不要不要。明明喜欢霍斯年明明放不下霍斯年,却还要躲着人家说什么,他对你不坦诚,要我说啊,不是他对你不坦诚,而是叶小秋你胆小,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俩的关系,所以选择了逃!避!” 叶小秋不说话,一副随你怎么说的样子。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对了?我就说吧,小秋遇到事情之后呢,不要想着逃避,要想着迎难而上,去解决它,不要遇到一个难题就感觉解决不了就放弃了,你应该想想尽一切办法去尝试一下,哪怕尝试都不成功,至少你也为这件事而努力过奋斗过,付出过对不对?” 叶小秋拿着筷子的动作渐渐放缓,文茜知道她肯定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牟足了劲儿继续说:“你说过霍斯年对你不坦诚,可是你对他足够坦诚吗?你不也是生了气之后立马就跑出来,你都没问问人家到底为什么那样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总之把话说开,之后才讨论在不在一起的问题,对吧? 遇到问题是先要解决,解决不了,在想着放弃在想着干嘛干嘛的,你这还没解决呢,就直接把人家给全盘否定了,你不觉得你自己太残忍了些吗?” 残忍吗?叶小秋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知道在确定霍斯年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之后心里很难过。 “小秋,听我一句劝,不要再躲着了,去找他把话说清楚,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好,至少让他死也要死个明白。” 要去这样做吗? 叶小秋心烦意乱,只好堵住文茜的嘴说道:“我不去,现在我什么都没想好,既然没想好,那就先这样吧。” 唉,文茜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文茜仍是觉得心中不快,继续说道:“这人生啊,就那么长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你不好好把握,你不觉得自己太亏了吗?” 叶小秋放下碗筷,饶有兴致的盯着文茜说:“哦,我算是发现了,你这就是巴不得我回去呢,告诉我有没有把我的行动向外泄露出去?” 文茜立即双手指天,“没有!绝对没有!不经过你的允许,我敢把你的消息泄露出去吗?” 叶小秋点点头说道:“没有就最好了。不过为了你预防说出去,你必须给我发一个誓。” “发誓?”文茜不解地问,“发什么誓?” 叶小秋想了一会儿说:“你就发誓如果你说出去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而且而且胸小一个罩杯。” “我靠!”文茜猛然从桌子上坐了起来,盯着叶小秋说,“叶小秋,你这也太狠了吧?!” “没办法,不狠的话,堵不上你的嘴啊。怎么样,你就说你敢发还是不敢发吧?” 激将法对文茜来说很是管用,“我当然敢发,我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我现在就发,如果我把小秋的行踪泄露出去,那我就一辈子嫁不出去,并且胸部小一个罩杯。 怎么样,满意了吧?” 叶小秋点点头,心满意足的说道:“吃饭吃饭吃饭,快吃饭啦。” 文茜越是发过毒誓,她就越想把叶小秋在自己家的事情泄露出去,但是既然毒誓已经发了,肯定不能违背,万一自己嫁不出去,胸部小一个罩杯呢!于是文茜就开始绞尽脑汁如何自己不主动泄露又能让霍斯年知道叶小秋在自己这里呢? 说来也巧,文茜第二日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而他这个朋友也是霍斯年的朋友。于是乎文茜和霍总第二日便在婚礼的现场不期而遇了。 霍斯年一看见茜倩便死死的盯着她看,那眼神好像能把她戳出一个窟窿一样。其实在叶小秋失踪之后霍斯年便主动找过她问有没有叶小秋的消息,文茜当时用她奥斯卡级的演技欺瞒过去了。 但是霍斯年心里清楚,这文茜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消息。于是乎,此刻的他对着文茜充满了敌意。 文茜自然是能感觉到那两道如同冰刀一般的目光,颤巍巍的走到霍斯年身边,小心翼翼的打招呼,“嘿,霍总好几天没见你,还好吗?” 霍斯年憔悴的面孔,日渐消瘦的身形便已经传达出了他最近到底好不好的讯息,他不好,他一点都不好,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能好吗? “哼。”霍斯年冷哼一声,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挂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意味深长的说道:“听说你住的房子那儿要拆迁了,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拆迁啊?” 正文 333、不可描述 文茜一阵瞬间听出了霍斯年话里的威胁意味,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并没有地方可去,所以故意拿拆迁的事情吓唬自己。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文茜更加不敢隐瞒叶小秋的消息了,只是她发誓在前又不好违背,于是灵机一动,对霍斯年嬉皮笑脸的说道拆迁的事情我就不用担心了,我相信霍总肯定是把我当朋友的,知道我拆迁之后就没地方去,所以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拆迁的速度减慢吧?哦,对了,我不能继续和霍总在这儿聊天了,家里还有个人等着我去做饭呢。” 说完赶紧跑了。 霍斯年知道文茜怕自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文茜明明一个人住,而且她也没有男朋友,她回家给人做饭?她给谁做饭? 难道叶小秋真的在文茜那儿?霍斯年脚步骤然停顿,心中豁然开朗,他取了车,立即朝文茜家的方向奔去。 文茜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钥匙,敲门之后叶小秋过来给她开门:“哎,你不是去参加朋友婚礼了吗?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啊?” “小秋……”文倩立即装出一幅很是谨慎很是抱歉的样子,“小秋我觉得我们暴露了。” “暴露了?”叶小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对,我觉得我们暴露了。今天霍总看我的眼神不太对,我想他可能是猜出来你在我这儿了。小秋,我可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出卖你。” 叶小秋瞬间呆怔在原地,霍斯年他会猜出来自己躲在文茜这里吗?他会找来吗? 没等他思索完,便有人又来敲门。文茜表现出有异于寻常的积极性,立即奔过去为人开门。 “哎,霍总?”文献演戏演得十分到位,她惊讶的说,“霍总,你怎么来了?”主动为霍斯年把门给开开,嘴上却说着,“霍总,您先别进来。” 叶小秋一听到霍斯年来了,下意识间便朝着卧室里躲去。霍斯年紧跟其后,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叶小秋已经把门从里面反锁上。 霍斯年只能无可奈何的被锁在门外。两人隔着一扇门各自叹息。 “小秋,”霍斯年说,“我刚才看着你好像瘦了,你出来,让我看一看有没有变瘦。” 叶小秋实际上就背靠在那扇门上,她能听到霍斯年的话,但是并不着急应答。 “小秋我知道你又误会我了,是不是因为我移民的事情?” 叶小秋不说话,霍斯年自顾的说下去:“我移民,那是因为我当时正在大刀阔斧地对抗其他三大家族,若是成功了,以后自然是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得到我,我和你都能够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下去。而倘若我失败了,我必须要承担失败的后果。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以前的我从来只做一手准备,那就是成功的准备,从来不会做失败的准备,但是现在不同,现在有你,所以我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倘若打击其他三大家族失败了,他们必然会合力反扑,到时候不仅是我,就连你有可能会受到牵连,所以我当时办了移民,就是为你而准备的。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会不高兴,气我瞒着你,但是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告诉你?我若是告诉你不仅没有什么用处,反而惹你为我担心受怕。小秋,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的出发点也都是好的。” 出发点是好的,可是这样的出发点会伤害到别人,隐瞒本身就是一种欺骗了。 叶小秋仍然不说话,霍斯年继续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情瞒着你了。” 很多个时候霍斯年也不是愿意瞒着叶小秋的,可是他有他的无奈,他有他的立场,为了保护叶小秋,他宁愿被她恨,在霍斯年心里没有什么比叶小秋健康安全更重要的了。 许久许久之后,走久到这个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的时候,房间内突然传来叶小秋的声音: “你以前也答应过我,再也没什么事情瞒着我。就算这件事情你是为了我好,那么YR公司里的事呢,我听说你是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 “这都被你知道了,”霍斯年顿了顿说道,“三年前我被警察带走之后你就离开了。当时我并不知道是章淑华让你离开的,我生你的气,恨你不告而别。可是后来我发现无论我怎么恨你也抵挡不过我心中的在乎你。于是我安排了一切。” “安排了一切?” “对,假装神秘的s先生资助你去国外读书,为你办好国外的学籍,并且为了让你回国后能在我眼皮底下工作,便临时创立了YR 服装设计公司。” 叶小秋恍然大悟,原来s先生就是霍斯年,原来霍斯年为了她创立的YR公司! 不等叶小秋再说什么,霍斯年主动说:“小秋,我知道我做这些可能控制欲有些强,但是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爱你,我太爱你了。不做那么多,一是想让你去提升自己,完成梦想。二是想让你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下,这样我便能确保你的安全。三就是因为我太爱你,我想只要我这么做,总有一天我们还会有相逢的机会。” 是啊,那个时候的霍斯年虽然内心十分怨恨,可他仍然还是算计着如何才能和她重逢。 “霍斯年!”叶小秋突然哭了出来,她把门打开,一头钻入了霍斯年的怀抱之中。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霍斯年拍着她的肩膀,感受着这失而复得的快乐已满足。 “以后,”叶小秋说,“以后只要你对我坦诚,我便再也不会离开你。” 霍斯年眼睛亮了又亮,像是捧着什么珍视的宝贝一样捧着她的脸:“好,我答应你,以后和你之间坦诚相待,再也没有任何的隐瞒。” 叶小秋激动的点了点头,有眼泪从她眼中滑落,“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就是……”叶小秋低下头,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来,“就是我也爱你。” 霍斯年眼中是有光芒在流动,他紧紧的抱着叶小秋,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卧室的门再一次被关上,而不同于上一次的是这一次霍斯年和叶小秋都在里面,文茜一个人在外面。 文茜听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一边红着脸一边对卧室内的两人嚷嚷道:“那啥,你们动作轻点,这个床质量不太好啊!” 正文 易天宋璨之番外:浪子回头金换否 宋璨之长舒一口气,缓缓抬起头,今日的太阳依旧很大,明晃晃地挂在天空之上,照射的人睁不开眼睛。宋璨之轻轻眯了眯眼,面前的易氏大楼就展现在她的眼前了。 易氏集团大楼依旧是那么恢弘,依旧是那么大气,可宋璨之心里明白,虽然大楼如初,但是易氏集团再也回不到昨天了。 在表哥霍斯年打压易氏集团最狠厉的时候,恰恰是易承去世那会儿,易天和易承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彼此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易承的突然离世对易天造成了不可修复的打击,那个时候的他无心过问工作,眼睁睁看着霍斯年把昔日辉煌的一个公司掏得只剩下一个空壳。 现在,宋璨之的父母和弟弟宋耀之,都在极力说服她,离开那个男人吧,现在的他虽然依旧是易氏集团的总裁,可易氏集团早就不是曾经的易氏集团了,他拿什么给你幸福? 易天拿什么给自己幸福,宋璨之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一旦认定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就无法轻易舍弃。哪怕他一无所有,哪怕他曾经伤害过自己,哪怕自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来,宋璨之不再是口头上听说易天是一个多么风流成性的人,而是有好多次,她都亲眼瞧见了易天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她也曾生气哭闹过,易天也曾向她保证,绝对不再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牵扯。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了,可是宋璨之心里仍旧是有一道抹不去的伤疤。 易天真的会浪子回头吗?可能性不太大吧? 公司里的员工哪一个不知道宋璨之是易天的女朋友,不用预约不用打招呼,直接放未来老板娘进总裁办公室。 宋璨之推门而进,易天正专心致志地看文件,紧皱的眉头足以说明现在的他心情十分糟糕。 “易天,”宋璨之唤他,“你还没有吃午饭吧,我给你带来了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吃两口吧。” 易天却依旧呆怔在原地,并不言语。宋璨之见他久久都没有反应,不免有些不开心,“易天,怎么了,我叫你呢,你怎么还不过来?” “好了,知道了,这就过来。”易天放下手中的文件,不情不愿地走到宋璨之的身边。 宋璨之今天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收腰连衣裙,将她姣好的身段恰如其分地展现出来。易天不明白,自己如今都这个样子了,宋璨之还跟着自己做什么?毕竟,自己当初追求她不过就是为了两家联姻的利益,现在易氏集团辉煌不再,她竟然还愿意跟着自己。 易天这么想着,心中就有些不快。 “我爸……我爸说他今晚想和你聊一聊……”宋璨之由于一二,还是说出了此行大的目的。 说什么?说两家解除婚约的事情吗?不知为什么,易天一想到这个,心口就隐隐的发闷,说不出的难受。 “我可能没有时间。”易天下意识中,便想拒绝,把见面的时间拖延。 “没有时间,怎么会没有时间呢?现在公司里不是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了吗?”宋璨之有些伤心,她只当易天是因为不在乎自己而不见。 啪的一声,易天把手里的筷子扔到桌子上,“是不是在你心里,易氏集团已经不行了,我易天这个人也可以随意践踏了了?” 宋璨之没想到易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啊! “不是啊,我没这样想啊,易天,你不要蛮不讲理好不好?” 宋璨之的父亲之所以想见易天,那是因为宋璨之在明确表达了自己不想要离开易天后,无可奈何的宋父决定要和易天好好谈一谈,如何能在现实情况下,保住易氏集团。 毕竟,女儿想嫁的人拦都拦不住,现在也只能帮帮他们,让他们不那么辛苦了。 易天却不是这样理解的。 “你走吧。” “什么?”宋璨之不解,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就应该听你父亲的话,离开我。现在的易氏集团已经不比从前了,你跟着我,没什么荣耀与幸福。” 听到易天这番话,宋璨之却是忽然哭了出来。 “易天,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现在回想我为你走过的一切,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 说着,不等易天再说些什么,她便哭着跑了出去。 易天心烦气乱,一脚将身前的小茶几踢翻,偌大的办公室内传来震耳欲聋的物体跌落声响。 就在这时,被宋璨之狂奔出去带上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易天以为宋璨之又回来了,赶忙抬起头。只是,当他看清来者是谁时,眼中的光芒立即暗淡下去。 “没叫你,进来做什么?” “总裁,我刚才听到您和宋小姐吵架了是吗?”易天的秘书琳达恭恭敬敬地站在易天面前,善解人意地问道。 “滚!” 琳达略一受惊,很快便眉开眼笑,她缓缓弯下腰,轻轻地把手放在易天的肩膀上:“易总,您就别生气了,让人家安慰安慰你嘛。” 易天毫不客气地打掉琳达不老实安分的手,冷厉的目光甚是恐怖。 琳达以前也是易天的人,因为身材好气质佳,易天曾有一段时间特别宠爱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长一段时间以来,易天都没有再找过她。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易氏集团虽不比从前了,可好歹还是一个大公司。琳达想着,要是真的能嫁给易天,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琳达并没有因为易天的冷言冷语而伤心生气,反而是越来越大胆,用尽手段挑逗面前的男人,最后一不做二不休,整个软绵绵的身体都靠在了易天的身上。 易天本就因为宋璨之的事情而恼火着呢,现在竟然来了一个这么没眼色的,当即,他便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琳达身上。 只见他手臂一伸,猛然用力,竟然将琳达整个人都甩推到好几米之外。 琳达措手不及,整个人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易总您……” 正文 易天宋璨之番外2:浪子回头金换否 易天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冷冷地传达命令:“你可以走了,明天也不用来了。” 琳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易总,您真的想好了吗?我可是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的了,我走了,您还要用很长时间才能熟悉新助理啊。再说,再说了,您就看在我伺候了您那么长时间上……” 易天才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拿起手边的座机拨通保卫室的电话……让保安过来把人撵出去。 琳达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胡乱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心想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宋璨之被易天气得直哭,近些天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变得甜蜜许多,却因为这件事又变回解放前。 她哭了会突然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一向很谨慎的宋璨之还是决定简单收拾一下,去自家开得医院里去看一看。 …… 夜晚,都九点多钟了,易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在琳达还慢腾腾地磨蹭在房间内不肯走的时候,易天就已经从情绪之中挣脱出来,继续安心处理文件。以至于,直到保安真的过来拉扯琳达了,他都没有抬头看一下。 宋璨之轻轻敲了两下房门,走了进来。 敢主动来总裁办公室,并且没有被人拦的,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易天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宋璨之低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走到沙发旁,坐下。 易天早已放下手中的笔,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爸……我爸找你本是想和你商量结婚的事情,你……你不要乱想……” 宋璨之此话一出,易天的脸色立即缓和几分。他自己都没发现,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十分想和宋璨之结婚的。 “我……”宋璨之怡然低垂着头,吞吞吐吐地说道:“有一个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事情要告诉你……” 宋璨之因为紧张,右手在不停地摩挲她身下的真皮沙发,“我已经……”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到手下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她用力一扯,那东西便展现在她和易天两个人面前了。 是一件女式内衣,还是十分性感暴露的那种。 宋璨之原本要说的话立即吞到肚子里,两眼怔怔的望着易天,眼神中有绝望有无奈,更多的是心痛…… “易天……”她刚唤出他的名字,脸上的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易天也是惊诧,办公室沙发的空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内衣,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无关紧要的人发生什么了。 实际上,琳达在离开时便直接将自己的内衣脱了下来,塞进旁边的沙发里。她太了解易天了,在他不想和人说话时,无论你怎么在他面前作妖,他都不会抬头看你一眼的。 “你听我解释……”易天站起来,朝宋璨之奔去。宋璨之这一次却比以往抓住易天偷吃的每一次都要伤心欲绝。 “你别过来!”宋璨之泪如雨下,哭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易天,你以前是怎么给我保证的?我一次次的相信你,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你听我解释!” “你还想解释什么?我再也不要听你的解释了!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璨之,你冷静一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易天!我等了那么多年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普通那女朋友那样,我……我怀孕了!” 是的,就在今天下午,宋璨之身体不舒服去自家医院检查之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什么?”易天双眼霍然睁大,“你怀孕了?” “对,我怀孕了!”宋璨之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但是,这个孩子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也不会让它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当一个生命到来的时候,如果没有疼爱它的爸爸妈妈,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还不如不来! “你说什么?”易天当即动怒,两步做三步地就朝着宋璨之走过去,他的眼睛都红了,“宋璨之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动它你给我试试!” 只是,易天和宋璨之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太远了。没等到易天踱步过来,宋璨之就已经转身狂奔出去了。 易天同时飞快地跟了上去。 只是,一切都晚了一步。宋璨之直接坐着易天的总裁专属电梯下楼了,而员工专用梯停在了九楼,任凭易天怎么按电梯键,它也不往上升。 易天没有办法,只好换做步行。可是,哪怕人脚速的速度再快,也是比不上电梯的啊。当易天匆匆忙忙地狂奔到楼下时,早已不见了宋璨之的踪影。 易天开始疯狂地拨打宋璨之的手机号,刚开始只是无人接听,到了后来,宋璨之干脆关机。易天用尽办法去联系她,仍旧是联系不上。 他开始思索一切宋璨之可能去的地方,易天驱车赶往宋璨之在市里的住所,却被家政人员告知宋小姐今天出门并没有回来。 易天开始苦苦思索送菜籽到底去哪儿了呢,会不会回她家里了呢?不会的。她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满脸泪水,绝对是不会回去让他父亲讨论他发生什么的。 那他到底去哪儿了呢?突然有一个念头浮现在一天的脑海中,对医院他刚才说想要拿掉这个孩子! 易天大惊,赶忙驱车赶往医院。 这家医院是宋家产下的医院,就相当于宋家的私人诊所一般。易天匆匆忙忙的奔下车,他跟宋璨之来过这儿,知道如果生病的话会去哪个地方。他直接来到宋参知就诊的那栋大楼,只是那栋大楼波密县记号,所以门禁十分严格,现在一天肚子肚子一个人过来,门卫们并不放心,一天用尽了言能语,可是那些人仍然是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易天开始绝望了。 “好,你们不让我进去可以,我就问一下你们宋小姐刚才有没有进来?” 那些警卫们看着他只是摇摇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不回答不回答易天的心中反而更加有了答案。若是宋璨之刚才没有来的话,他问那些人是那些人,肯定直接就给否决了,可是他们选择沉默,反而说明她真的来了。 她来了医院!她要毁掉他们的孩子为森莫不通过…… 正文 易天宋璨之番外3:浪子回头金换否 易天想到这儿,伸出手猛然向身后砸去,手臂和墙面相撞,指缝间瞬间有血液流出。 偶有值班的护士经过,看到双眼猩红儿手指流血的易天,好心说道:“先生,您手破了,我们这儿就是医院,要不要去给您包扎一下。” 易天却置若罔闻。 他一直在这栋楼的门口等着,而宋璨之一直都没有从这栋楼里出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易天的心一寸一寸的往下坠,他再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绝望,就像弟弟易承为他死的时候那种绝望。 易天一直没有离开,他就这样哭哭,站在这栋楼外一直等啊等啊,等了整整一夜。 这一整夜,他都没有离开这栋楼的门口。 第二日,太阳从东方爬出个头,晨光洒落,易天疲惫不堪地站在大门外,整个人像一座雕塑一般。 等天亮了两三个小时之后,这栋楼内终于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天因为长时间没有动作,等到意识到有人走出来,他抬起头时连动作都变得十分呆滞而困难,宋璨之从那栋楼里走了出来。 易天在门外站了整整一夜,他又岂会不知,早在昨晚易天跟过来的时候就有人已经向他报备了。 易天开口,声音无比沙哑:“你真的毁掉了我的孩子?” “易天!”宋璨之厉声叫他,“毁掉孩子的不是我,而是你!试问,如果他出生后没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我们有什么资格让它来到这个世界上?它的到来本就是一个错误!” “错误?错误……”易天狂笑起来,“可是,你根本就没有问过我,我有没有当一个父亲的信心,你都没有问过我,我想不想当一个好父亲,你都没有问过我,我到底期不期待它的到来?!” “需要问吗?你连它的母亲都不爱,你会……” 不等宋璨之把话说完,易天就直接将宋璨之打断:“谁说我不爱它的母亲!” 宋璨之被易天这一声发自肺腑的声音所震慑住了,张张嘴:“你……” “今天中午是因为我开除了琳达,她才故意拿自己的东西陷害我,你知道,秘书想进总裁办公室很容易。” “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为什么要开除她?” 易天却是并没有回答宋璨之的问题,而是自嘲似的说道:“从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没有碰过她们了,我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相处,我们会看清彼此的心意。” 看清彼此的心意? 实际上,易天父母去世的早,幼弟和一个公司的重担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压力大,自然是要找到许多发泄的出口。于是,他开始沉迷女色。可实际上,易天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可怜人,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懂得什么是爱。 而宋璨之的出现,像是一把火像是一抹阳光,瞬间照亮了易天暗淡的生命。 他贪恋这份温暖,也爱上了这份温暖。 “璨之,你真是太傻了,你对我百般宽容,怎么对孩子这么残忍呢?你……” 易天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不对哎!一个刚刚做完人流手术的人,是怎么可能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话的?易天虽然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但是这一点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你……璨之,孩子还在不在?!” 宋璨之忽而笑了,像是阴霾许多天的天空突然照射进了阳光,是那样的温暖而迷人,“你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我就告诉你。” “哪句话?” “就是谁说我不爱它的母亲那一句……” 易天也笑了,他知道,他的孩子一定还在。于是,他伸手轻轻地把宋璨之拥入到自己怀里,附在她耳边,含情脉脉地说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孩子他妈,我爱你……” 宋璨之刚刚擦掉的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这一句话,她足足等了三年多啊……何其幸运,那个万花丛中过的男人,终于愿意停留在她的身边栖息,再也不去往别的地方。 “我也爱你。”宋璨之回抱住他。 …… “对了,我只不过是在里面又让医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身体,后来就睡了。不过,知道你再外面站着,我反反复复也没有睡好……” “没关系,我们回家好好睡。” “那你要答应我,再也不许和曾经的那些女人们联系。” “这一点我可是十分冤枉啊,”易天搂着宋璨之的脖子说道:“就连以前,我没遇到你的时候,我也没主动和她们联系过,都是她们主动招惹我的……” “哼,现在又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易天是个道德观很浅薄的人,他擦不知道什么是过分不过分呢,只知道现在是要把老婆哄开心的关键时期。 易天自然也是会说甜言蜜语的,“不过分不过分,跟老婆比起来,无论我怎么对她们,都是不过分的。” 这话说得倒是十分中听,宋璨之不觉脸上就挂起了笑意。 “易天,我们离开A市好不好?” “离开?” “对,反正你本来就想重新来过嘛。你以前做了那么些事情,虽然无法弥补,但是你还是可以选择好好面对未来的是不是?” 宋璨之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上这个坏蛋的哪里了? 易天的确是个坏蛋,直到现在,他仍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唯一做错的一件事便是没有照顾好弟弟易承。 但是即便是坏人,仍然是逃脱不掉天道好轮回的规律——他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但是他仍然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不过,有一点宋璨之说得没错,易天的确是想离开A市的,毕竟这里留下了太多关于易承的伤心回忆。 “好……”易天答应得十分爽快,“我听老婆的。” “谁是你的老婆了?!” “怎么,都有我的孩子了还不认账啊……” 虽然一场算计终成空,虽然易氏集团还不如从前,但是他等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老人经常说的,有失必有得? 易天不得而知,但是他终于笑了。 一个人要走过多少的弯路,才能知道什么是真正难能可贵的,一个人要有多勇敢,才能做到别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易天明明是一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却终追肯为宋璨之停留,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