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灰のAsada。)为您整理制作 《挚爱圈套》 作者:竹二宝 文案: 养了20年的媳妇儿,布下20年的重重圈套,最终会得到什么结局? 一见钟情不过钟的是一张脸,蓝擎宇却因为这幼年的一见,掏心掏费了一生。 蔚成风这智商180、每分钟阅读两万字的天才,可面对蓝擎宇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个装疯卖傻的小疯子。   序   “唉,听说昨儿野战5队的实战狩猎游戏可精彩了!”   “能不精彩吗!十一个猎手,12平方公里范围内追捕一个猎物,不到六个小时,猎物反倒把猎手全宰了!”   “全部?!六个小时不到全都被反猎杀了?!呵,这些5队的平时不是一个个挺横的么,看来都是些假把式~”   “我看未必,换成你和我还说不定有多惨呢!”   “怎么可能,我们3队可是每次都狙杀猎物成功的!”   “那是你们没抽到个像样儿的猎物!你知道昨儿那猎物是谁不?”   “谁啊?”   “野战2队队长,悍狼蓝擎宇!”   “·········算他们倒霉!” 第一章 等了四年的爱人   “警卫员!”   “到。”   “去把野战2队队长蓝擎宇给我找来。”   “是。”   站在门口的警卫敬了个礼,快步转身离开。   “我家孙子是越长越俊了,是吧!”   蔚枞坐在办公桌前,举着一张相片问站在一边的副教官,副教官微微上前,欠着身看了一眼,   “是!总教官的基因好!”   “啥时候学着拍马屁了!少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   “是。”   副教官看着蔚枞明明笑成花的脸站直了身子。   看了一会儿手里的资料,蔚枞幽幽地呼出一口气,把座椅转向窗户,一边望着远方的野战地出神,一边对副教官说:   “我不是一直让你记着点蓝擎宇那小子弄坏的那些个武器装备和机械吗?!”   “报告,记着呢!”好几页儿来着·······为了不给蔚枞添堵,副教官后面句话没说出口。   “今天就把所有的统计出来,写成报告直接送到蓝家。”   “是。”   蔚枞总算收回视线,转过身对着副教官接着说:   “直接拿给蓝家那老头儿,让他给老子一分不少的赔上!”   “是,啊?··可··可是总教,蓝老爷子不是您生死相交的老战友啊?这么做会不会有点···”   没等副教官说完,蔚枞虎目瞪得老大,   “有点什么?!我答应那小子让他在这儿呆四年,可没答应他天天毁老子家当!蓝家那老头把人搁我这儿一放就啥都不管了!老子让他赔钱那是便宜他!”   “可蓝擎宇来这儿可是您亲口答应的,先不说他也是为了您孙子蔚成风,就说蓝老爷子每个月提供的医疗药物支持也···”   看着蔚枞顿时铁青的脸,副教官赶紧住嘴了。   “要不是看在成风的份儿上,老子答应他个屁,自打那小畜生一来,老子肝火见天儿地涨,蓝老头儿的那些药丸子还不够老子降血压、败火用!”   蔚枞吼完一嗓子,歇了会儿气,降了降语气接着说:“况且说到底,是他蓝擎宇自个儿要来的,可不是成风让他来的,老子凭什么要给他点特殊待遇···”   蔚枞正酸不溜地冲着副教官发火,咚咚咚的敲门声就打断了他。   “报告。”   蔚枞听到门外那熟悉硬朗的声音,把手里的资料一收,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放过了进去,关上抽屉抬起头,换了个面带微笑表情,再整了整衣领,慢吞吞的的说:“进来。”   蓝擎宇推开门进来,刚挪进半个身子,一手还拉着门把,就停住了,黝黑的瞳子在蔚枞的老脸上扫了一圈,淡漠的脸上透出丝丝嫌弃,“别笑了,太丑!”   蔚枞故作深沉的脸有点龟裂,他顺了顺气,淡然地开口,“嫌丑就别看。”   蓝擎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用脚把门儿带上,“算了,我见惯了。”   蔚枞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攥成拳头,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忍住,和这小畜生一般见识,那就是跌了自个儿的身份。   “坐下。”   蔚枞下巴点了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蓝擎宇是刚从野地上下来的,脸上身上全是泥沙,板寸儿的头发上还扎着草根儿,他毫无顾忌的走到蔚枞的办公桌前,军靴在地毯上留下一个个大泥印子,看了一眼光秃秃的木凳,他脚步一转,眼睛直盯着茶几边儿上的单人沙发就去了。   “你特么立马给老子坐下!”   蔚枞沉稳淡定的面具四分五裂,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对面的椅子怒嚎。   “太硬。”   “你信不信老子立马点根烟烫烂你的屁·眼。”   “你确定?!”   “你个兔崽子,给老子翻天了是不是!敢和老子这么说话!”   蓝擎宇挺无奈的看着蔚枞,“那你想我怎么说?”   略带鄙视的眼神直接扇在蔚枞脸上,气得他老脸通红,“老子特么崩了你!”   说着,气得发抖的蔚枞伸手拉开抽屉就准备掏枪,手在抽屉里猛的一掏一抓,带出几张纸,枪口一定,纸片儿顺着枪指着的方向飘散到空中,零零落落地洒在蓝擎宇脚边。   垂下眼看了看脚边的东西,本是毫不经意的一瞥,可当看到“蔚成风”三个字,他眼神一凛,迅速弯腰抓起地上的纸,两秒浏览完内容,然后挨个把纸片一张一张捡了起来,无视黑洞洞的枪口,直接走到蔚祌桌前,掌心向上伸出手。   “剩下的。”   “哼。”   蔚枞从鼻子里喷出股怒气,把手里的枪收回来,重重的丢进抽屉,稳稳地坐回椅子里,双手交握成拳放到桌上,闭上眼睛缓着着气儿。   蓝擎宇拉开木凳坐下,不置一词,黑色的瞳子紧紧地盯着蔚枞。   缓了好一阵儿,蔚枞撩开眼皮,苍劲有力的眼神直射进蓝擎宇闪着幽光的黑瞳里,“想要?可以,先回答我个问题。”   “你说。”   “你怎么向我保证你能一辈子保护成风,我凭什么相信你。”   蓝擎宇看着蔚枞严正的脸,眼神越发深邃,他把抓在手里的纸放到桌上,双手摊开,手心向上,伸到蔚枞的下巴底下,“就凭这双手够不够!”   蔚枞垂下眼看着蓝擎宇的双掌,他还记得四年前的这双手,手指纤长,指尖圆润,手上的皮肤滋润光滑,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为了拿手术刀而精心保养过的。而现在整个手掌都已经磨出来一层厚厚的老茧,指骨粗大变形,手指上密密麻麻全是小口子,有的还是崭新的。   “要是这个都不够,我可以以蓝家人的身份向你保证,如果我和他只能活一个,那一定是他。”   蔚枞抬起眼,看着蓝擎宇刚硬决绝的脸,长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剩下的文件递给了对面的人。   蓝擎宇快速仔细地浏览,越往后看,嘴角扬得越高,到最后俊颜一展,止不住的眉欢眼笑。   “他回来了!”   第二章 惊喜落空   “先生,先生?您醒醒,飞机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头等舱的空服打量着眼前这位一路上睡了十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古怪客人,虽然有些不情愿可还是面带微笑着柔声提醒。   哗啦一下,盖在脸上的报纸被一手扯下,瞬间露出俩睁得老大的金色豹眼,恶狠狠的瞪着正盯着他看的空服。   蔚成风鲜少这样对陌生人发脾气,但是与生俱来的起床气再加上后天培养的睡神经,倒是经常导致许多陌生人无辜受害。   “先,先生,飞,飞机···”从没受过男人这种待遇的美人空服吓得话都说不太清了。   脸上的怒火还在烧,但是蔚成风不至于被这点儿事儿烧坏了脑子,他站起来,把右手抬到胸前。   “啊!”空服一身尖叫,抱着头,往后退。   这一声尖叫,把前面驾驶室的机长直接叫了出来。机长大人打开门,看了看这场面,几步走到空服背后,“怎么回事!”   大受惊吓的空服一下子躲到机长身后,指着蔚成风惊慌失措地说:“这位客人要打我,我···,我只是叫醒他而已。”   机长转过头来严肃的看着抬着右手的蔚成风,“这位客人,如果本机的服务有什么不周到之处,您可以直接向我投诉,或者到机场投诉,我们会及时改进,但是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都是不对的,何况还是对一个女人动手。”   蔚成风面无表情的看着机长,把右手的袖子往后一撸,露出一块精致的男士手表,“哥们儿,对个时间!”   · ················   蔚成风拉着个老式行李箱、在头等舱所有服务人员的注目礼中从飞机上下来,一片悠然自得,踩着逛花园的节奏,缓慢地朝出机口移动,走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面摸手机,迫不及待地按下开机键,双眼专注地看着屏幕,手机刚找到信号,电话就来了,看了看号码,直接挂掉。熟练地在键盘上按了几个数字,还没来得及拨出去,同一个电话又打进来了,蔚成风抿了抿嘴角,还是接了起来,“老子这儿有事儿呢,你等会儿”,说完又直接挂了。   把输入好的号码打了出去,一脸奸笑的等着电话接通,可瞬间满脸笑意都僵住了,他把手机拿下来挂断,又再拨了一次,这下子,脸算是黑透了,居然给老子关机!他拿下手机,这次直接照着刚打来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蒋航天这边儿一直抱着手机等着,本以为这等会儿能让他等好一会儿了,没想到还真是一会儿,看着欢快地叫着的手机,他疑惑地接起电话。   “成风,你在····”   “蓝擎宇那混蛋在哪儿!”   话都没说完的蒋航天,被蔚成风一嗓子逗乐了,原来是没打通啊!   “你都没能找到他人,我怎么找得着啊!”   “····”   蔚成风安静了会儿,有点丧气地说:“我在国际出口A号。”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转身打开行李箱,把手机狠狠地砸了进去,然后把盖子猛地一合,扣上锁,拉着行李箱快步朝着出口走去。   心情不明朗的蔚成风三步并作两步,没几分钟就出现在了出机口,顿时吸引无数眼光。   “哇塞,混血大帅哥耶!”   “你看你看,他眼睛是金色的呢。”   “鼻子好挺哦,皮肤真好,而且眼睫毛好长呢!”   “去认识一下怎么样?”   “就咱们这模样啊~~”   听着女人叽叽喳喳起来,蔚成风心情更烦躁了,他停下来环顾着四周,看了一圈都没找到蒋航天,手自觉的伸进口袋掏手机,可是手心里面攥住的只有把空气,磨了磨后槽牙。他垂着眼珠子恶狠狠地刮着行李箱的皮,肩上突然压下来一条胳膊。   “帅哥,可让我好等啊,咱赶紧走吧,你要是还在这儿摆会儿造型,那些女人都要扑上来了。”   蒋航宇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拿过他的行李,揽着人就往车走去。   把蔚成风塞进副驾驶座,再把行李放到后排,蒋航宇深吸一口气,坐进车里,果然,门一关上蔚成风就开始撒气儿了。   “你把我送到蓝擎宇那狗窝去!老子信了他的邪。”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自打你走了没多久,他就没跟那儿住了,我这几年可没少往那跑,根本找不着人,要不是每年蓝家聚会他会出现那么几分钟,我都以为他身首异处了呢!”   “我天天和他写信,这货压根儿没给我提起过这事儿啊!”   “得了吧,你还能天天和他说个话呢,我和强子四年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了,每年就见他一两分钟,问蓝家人,都说不知道!”   “老子还说给他个惊喜,没想到他倒给老子来了个惊吓!”   蒋航宇听着差点没笑出来,大老爷们儿搞啥惊喜啊!   他们四个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儿里面,蔚成风和蓝擎宇这俩人相处模式最奇葩,蔚成风见着蓝擎宇那就是狗见羊,不停地吵吵,但是又好得连自个儿第一次遗·精都要第一时间向蓝擎宇汇报,逢年过节这俩人还要跟小姑娘似的互送礼物,上哪儿都一块儿,分开久了电话都能打爆,这要是俩女的那就是最强闺蜜了。   “得了得了,不是还有我和强子啊,找着他了,再让他给你补上,我俩可是四年不见你了啊,强子在君悦都已经定上了,就等您了,大爷!您就行行好,赏个脸呗。”   蔚成风长呼出一口气,然后说:“居然不给我接风,老子咒他绝子绝孙,走,找强子去,顺便路上找个店儿,买三瓶牛二,老子四年没沾那玩意儿了,馋死我了。”   第三章 俩奇葩   俗话说,心情不爽,就算是看四大美人都觉着丑。   当一打开门,看见站在门边的强子那笑成花的大脸,蔚成风张嘴就泼毒。   “你这脸怎么越来越大了,都能摊饼了!”   说完直接推开人,往餐桌走去。   强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盘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后面的蒋航天。   蒋航天这一路上差点没被蔚成风扫成筛子,他一边儿眼睛盯着蔚成风的背影一边儿凑近强子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牛郎织女相会之日,牛郎不知哪儿放牛去了,织女没找见心上人,小世界爆发了。”   强子挑挑眉,一脸的大彻大悟。   “你俩在那儿嘀咕什么呢!”   蒋航天立马走向蔚成风,边走边说:   “没,强子说要找几个小姐过来陪咱们吃饭喝酒来着,我说这那成啊,我和成风都是老实人,不搞那些个歪门儿邪道的东西,是吧,成风。”   说完一屁股坐在蔚成风边儿上,眼神真挚都看着他。   “强子,这可不成啊,你喜欢换女人这我管不着,你要玩儿女人我也不管,你家是生意场上的人,我理解,但是再怎么也不能把航天拉着玩啊,你知道他是他家一根儿独苗,他爹给他铺顺了路进航天局的,连亲事都是早就定好的,这就算半个已婚了,你这样反而害了他,咱们哥几个聚一聚,整那些玩意儿干嘛啊!”   强子摸摸鼻子,斜眼看了蒋航天一眼,走到饭桌边上,伸手拿起瓶白的,三两下开封,再抽出两支红酒杯子,咕噜咕噜就给满上了,他放下酒瓶子,端着两杯酒走到蒋航天面前,把两杯酒往桌上一放,自己端起一杯,用杯沿儿碰了一下另外那杯酒的杯身,一脸歉意的对着蒋航天说:   “航天,哥们儿对不住你,哥们儿给你认错了!”   说完一仰头把一杯白的全干了,喝完砸吧一下嘴,把杯口倒过来,在蒋航天面前晃了晃。   “航天,你看强子都知道错了,一番心意,都是哥们儿,你就原谅他吧!”   蔚成风勾着嘴角戏谑的对蒋航天说,一脸的不怀好意。   蒋航天端起酒杯一口把酒灌了下去,辛辣的酒刺得他挤眉弄眼的。   “妈的,老子咋忘了你这四年是去学社会心理的,这儿就属你最精了。”   三个人就这么一边吃着菜说着这四年的故事,一边喝着酒聊着这四年里面的趣事,这一顿饭愣是吃了五个小时,等仨人站在君悦门口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一点了。   强子一点没醉,一手扶着不醒人事的蒋航天,一手使劲儿地把晕晕乎乎的蔚成风往自家车上塞。   蔚成风拉着强子家的车窗户不撒手,打死不肯坐进去,嘴里一个劲儿的嚷嚷:   “我不回去,不回去,回去干嘛啊,就我一人儿!咱们接着找地儿喝呗!”   强子余光扫了扫挂在自己身上烂醉如泥的蒋航天,无奈地哄骗着蔚成风:   “司机把你先送家去,我把这坨玩意儿拉回我那儿,你要是还想喝,我就开车到你家找你接着喝成不?”   “不行,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我和你一块儿送他!”   蔚成风说着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拉着车窗的手一松,站在一边儿的司机立马把人从大开的车门推倒在后座上,然后弯下腰,抱起蔚成风耷拉在外面的两条腿,把人膝盖一弯,放到车子里,站起身立马关门锁门。   强子看着司机一气呵成的动作,点点头,“好功夫啊!”   司机羞涩地挠挠后脑勺,“早几年在KTV当过代驾。”   “好,你把他安全送到时代香榭B区2-1栋,回头我给你这月奖金加一千。”   司机没来及点头感谢,蔚成风就噼里啪啦地砸起了窗户。   “赶紧送回去。”   强子看势头不对,说完扛着蒋航天就跑了。   司机傻愣愣的看着自家老板举着一米八几的大汉健步如飞,心想:这才是好功夫啊!   蔚成风在车里手都砸疼了都没人开门儿,干脆上脚踢了,司机被车子一个闷响惊回了魂儿,赶紧上车送这祖宗回家。   蔚成风一个人呆在车上闹得厉害,可司机一上来,他反而不闹了,安安静静闭着眼瘫在后面,可车子开到半道儿他又不安生了,“停车。”   司机以为蔚成风是要吐,可他哪敢停车啊,只能硬着头皮说着说:“蔚少,您要吐就吐车上吧,我爹是个掏粪工,打小我就不嫌味儿了。”   蔚成风睁开豹眼,瞪着司机的后脑勺,“停车,去把我行李箱拿来。”   司机只好停车给他拿东西。   蔚成风从司机手里接过行李箱就急匆匆的打开,翻到手机一看,没电了!   “妈的。”蔚成风咒骂了一句,把手机又砸了回去,直接靠着车窗睡起了觉。   司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把人送到了目的地,拿出行李箱,直接提到了小别墅的门前。   “你回去吧。”   “哎,蔚少,用不用我帮您提进去?”   “不用了,回吧。”   “是,那我走了,您早点休息。”   说完司机转身朝车走去。   看着车子发动起步,蔚成风才慢悠悠开门进屋,正摸着门口顶灯的开关,就从门背后蹿出个人来。   蔚成风赶紧侧身一个横踢,却被一只大掌握住了大腿根儿,他抬起手臂指着人的喉咙一个横劈,可这人握着他的腿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一招,他手都没收回来就被这人抬着大腿紧紧抱住了,双臂被压紧,头也被卡在人的肩颈。   蔚成风不觉得这是熟人,身上泥土的味道,手掌粗糙的触感,他都不熟悉。   “你是谁!”   来人不语。   “你有什么目的?”   这人还是不说话,俩人就这么姿势诡异的在大黑夜里面抱了一会儿,这人身体的温度逐渐透过衣服传到蔚成风的皮肤底层,他霎时有些迷惑,不确定的叫着名字。   “蓝擎宇?”   蓝擎宇这才终于开了尊口,“怎么这么晚。”   听着这熟悉的低沉温柔的嗓音,蔚成风焦躁了一晚上的心,奇迹般地舒缓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蔚成风把头靠在蓝擎宇的头上,淡淡的说。   “老爷子告诉我的。”   “那你不来接我,我到了给你打电话,你居然关机了!”   蔚成风一下子声音拔高又吼了起来。   蓝擎宇松开手,站直了身子,伸手揉了揉蔚成风气圆的脸,无奈地说:   “我一直在家等你,关机就是怕你打电话给我,我想给你个惊喜。”   “···········”   “后来我等了你两三个小时都没见你回来,就打电话给你,可是你关机了。”   “···········”   第四章 戳奶手   蔚成风那条抬起的大腿还没被放下来,就被蓝擎宇这儿揉揉那儿摸摸的,四年不见的好兄弟,他本没打算计较,但是都他·妈十来分钟了,他金鸡独立得小腿肚子都酸了,这货还没摸够。   “你特么到底要抬到什么时候!”   蓝擎宇就跟没听见一样,依旧抱着蔚成风的腿,依旧姿势不改。   黑洞洞的房间,又没开灯,蔚成风也看不见蓝擎宇的表情,见人没动,还以为是蓝擎宇脑子短路了。   “老子的腿啊!腿还在你手里呢!傻了啊你,赶紧给老子松开,腿都站软了!”   黑暗里,蓝擎宇面带遗憾的抬了抬眉心,松开腿的一瞬间用大拇指在蔚成风大腿根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力按了几下。   蓝擎宇松开手,弯下身就把蔚成风的行李箱捞了过来,提着就朝楼梯走去。   拖着条酸麻的腿蔚成风打开灯,整个屋子瞬间亮堂了,他总算是见着蓝擎宇如今的真实模样了。   奶奶的,怪不得老子开始没认出来!   “先别管那玩意儿,你给我坐下。”   已经穿过客厅走到楼梯口的蓝擎宇立马放下行李,转身到沙发上坐下。   蔚成风跺了下还没缓过来的腿,走到蓝擎宇对面准备坐下,屁股刚一撅,蓝擎宇就拍拍身边的座位。   “坐这儿来说。”   “那儿不是一样啊,就这么大点儿地儿,我说话你还能听不见了!”   说着屁股一放,落在沙发上,舒服得吸了口气,他往后一躺靠在沙发背上,眯着眼睛看着蓝擎宇说:   “给老子从实招来,要是有半分虚假,棍棒伺候!”   这审案的架势,看得蓝擎宇心上像是爬过只蚂蚁一样,又痒又疼的,他直接站起来,坐到蔚成风边儿上,弯下腰抬起那条酸软的脚放到自个儿的腿上,一边低头认真的在小腿的穴位上揉捏着一边说:   “只要是你想听,我就说。”   可是蔚成风却没音儿了,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蓝擎宇的手,粗糙、宽大、手心手背都满是伤疤,他记得蓝擎宇这双手从小保养得连指甲盖都是油亮的,小时候大夏天都戴着白手套,可现在居然就跟戴了个人皮老茧手套一样,刚才大腿上隔了层布都能感觉到的那种硌人的触感,顿时回笼。   蓝擎宇还是低头揉着蔚成风的腿,表情专注,蔚成风不说话,他也不去问,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阵儿,蔚成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扭下身子握住蓝擎宇的手,带着怒气的吼着,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没怎么,就是粗了点儿而已。”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头顶的发旋,心里趟过一阵暖流。   “这叫没事儿!你一个医生的手弄成这样,你给老子说没事儿,这他·妈是粗点儿吗?这简直就是民工他爹的手了!”   “不至于,而且我也不当医生了。”   “什,什么!你把后面那句再说一遍!”   蔚成风睁大了眼睛,怎么都觉得这是自己的臆听。   “我不当医生了。”   “你不当医生干嘛去啊!你家世代都是从医的,你可是蓝家继承人!”   蓝擎宇按住蔚成风激动得乱跳的腿,抬起脑袋看着火热的金色眸子,眼神坚定地说:   “我已经不当蓝家继承人了,也已经向爷爷求得同意了。”   蔚成风惊得连呼吸都忘了,微张着嘴,眼神呆滞的看着蓝擎宇,他怎么都觉得这一天都不真实,是做了个梦还是真是现实都快分不清了。   蓝擎宇伸出手在蔚成风背上轻拍几下,看人开始喘气儿了才说:   “你知道我不喜欢当医生,一直都是被逼的,我还有弟弟,蓝家不愁没继承人。”   蔚成风垂下眼,虎着一张脸,不搭理他。   “好了,别气,我现在没有蓝家的压力,只做想做的事,挺好的。”   说着,蓝擎宇放下怀里抱着的腿,伸手在蔚成风脸上捏了捏。   打掉在脸上作乱的手,蔚成风埋怨地瞪着蓝擎宇的脸,最后还是放低了语气: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都没给我说一声呢!”   “我怕你操心。”   “·········是,你不说,我不操心,你就没想过我总有一天会知道,操心没有担心就有了!”   听到这话,蓝擎宇觉得这四年都值了。   “不用担心,我现在过得挺好。”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怎么都没在家住?航天说你房子都空着。”   “我都呆在训练基地。”   训练基地?蔚成风这才低下眼认真看了看蓝擎宇这身肌肉,刚才被抱住没太注意,只感觉被一条胳膊勒得喘不过气儿,开灯的时候也就是晃了一眼,现在仔细一看,眼睛都看直了。   他生于练武之家,可惜老天爷给了他聪明绝顶的脑子以后,就收走了他的身体机能。他天生不是练武的料,跟着蔚枞学了十多年,就只停留在可以抓个扒手什么的水平上。现在看着蓝擎宇这完美的纯爷们儿身型,这一身的腱子肉,馋得他差点没流口水。   “给我摸摸。”   蔚成风一脸好色地盯着蓝擎宇手臂上的肌肉说。   不等蓝擎宇点头,蔚成风就摸上了二头肌,他像是在摸艺术品,轻柔缓慢,从肩头摸到手腕,再顺着手腕从内侧摸回去,滑过肩周顺势摸过弹性的胸肌,另一手捞起蓝擎宇的衣服,露出跟模具一样的八块肌,眼睛一亮,伸出手指在肌肉线条上勾勒起了肌肉的形状,最后干脆一巴掌贴在蓝擎宇的小腹上来来回回的不停摸着。   蔚成风摸得很纯情,蓝擎宇的感受很销·魂!   鼠·蹊·部传来明显的胀满感,蓝擎宇一手抓住蔚成风找事儿的手,沙哑着声音说:   “别摸了。”   “我还没摸够呢,怎么这么小气啊你。”   蓝擎宇没说话,暗自匀气,按着阴火。   蔚成风没摸舒服,心里还有点欠,只是蓝擎宇都发话了,他又不好再上手摸一把,可看着富有弹性还油亮亮的肌肉,他实在是心痒痒。他偷瞄了眼蓝擎宇的脸色,伸出个指头,试探的在蓝擎宇胸肌上一戳。   蓝擎宇瞬间背脊都绷紧了,他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蔚成风。   见蓝擎宇没拦着,蔚成风直接一下一下戳着胸肌玩了起来。   戳了十来下,蓝擎宇平淡无奇的声音响起了。   “你好色。”   没有情感,就是陈述一个事实的语气。   可越是这样语气,听着越让蔚成风耳根子发烫。   “我哪儿色了!我不就摸摸你这身混肉啊~至于吗你!”   蓝擎宇继续陈述。   “我让你别摸了,你就一个劲儿戳我奶·头儿。”   第五章 尿床   蔚成风直接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拍到蓝擎宇脸上,“老闷`骚,你还能再恶心点不!又不是女人,啥奶`头不奶`头的!”   枕头打在蓝擎宇的钢板脸上,就跟用块毛巾擦了擦没啥区别,看着掉在地上的抱枕,蓝擎宇依旧淡淡的说:   “你不但随便摸我,还戳我奶`头,我说了两句,你就打我,这叫非礼,蔚先生。”   “你他`妈臭烘烘的一大老爷们儿,块儿大得跟熊一样,老子非礼你,你想被非礼想疯了吧!老子这就成全你!”   说着,蔚成风直接跳到沙发上,伸手抓着蓝擎宇的俩耳朵,使劲儿往后拉,逼得蓝擎宇仰起脸来,他把双脚分开,跨在蓝擎宇身体两边站着,从上往下俯视着,使出吃奶的劲儿拉扯着耳朵。   欣赏着顶上这张帅气阳光的俊脸,看着蔚成风跟个孩子一样咬牙使劲儿,蓝擎宇面不改色地由着他折腾,看着蔚成风憋劲儿憋得脸都涨红了,他轻笑出声,“蔚先生,你现在这姿势不是非礼,是要强`暴。”   蔚成风松开一只手,一巴掌扇在蓝擎宇脑门儿上,“滚你的。”   “你还想和我滚的话···”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蓝擎宇的话越说越混,纵是蔚成风脸皮够厚都有点挂不住了,他立马松开手,收回腿,转身一屁股坐回原来的位置,赶紧换话题。   “别给老子岔开话题,说正事儿呢!”   蓝擎宇挑着眉,戏谑的说:   “是你说着说着就开始摸我的。”   “你不会拦着我啊!”   我想你摸,为啥要拦着·····   “咱们说到哪儿了?哦,对,训练基地,那啥,哪个训练基地啊?啥训练基地啊?训练来干嘛的啊?你现在在干嘛啊?还要在那呆多久啊?能不能经常出来啊?我找你怎么办啊?······”   蔚成风被蓝擎宇逗得心慌,肚子里那些疑问被一棒子全打出来了,没头没脑的,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一直叨叨了好几分钟才停下。   蓝擎宇一直也没打断他,仔仔细细听着,看他终于问完了,自个儿捋了捋,才说:   “我签了保密协议,训练基地的信息是不能说的,我在那儿训练野战、实战、格斗和机械,其实和当兵差不多,只是更专业、更全面,我才从基地出来,正准备入职,过几天就要入职考核了。”   “入职?干什么啊?”   蔚成风睁大俩眼,满脸好奇的问。   瞥了眼那双发着光的金色的大眼睛,蓝擎宇站起来,“我正式入职了就告诉你”,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楼梯,伸手提起放在楼梯口上的行李箱就往楼上走。   蔚成风的好奇心没有得到充分的满足,看着上楼的蓝擎宇瘪了瘪嘴,小声嘀咕:“神神秘秘的,准没好事儿。”   说完站起来,跟着也上楼了。   蓝擎宇把行李放在蔚成风房里,习惯的走到浴室去放热水,他蹲在浴缸边上,伸手试着水温,蔚成风走到浴室门口靠着门沿看着男人的背,漫不经心地说:   “你那房子这么久没住了,先找人收拾收拾吧,你这段时间就住我这儿,反正客房也没人,我这儿一直有人打扫着呢,客房你可以直接住。”   “房子我让人看了,检查出来已经受潮了,要大修,可能要几个月。”   “没事儿,这屋子反正我一个人住,客房空着也是空着,你随便住,不过嘛~~你得付房钱!”   蓝擎宇转过头看着一脸算计的蔚成风,勾着唇说:   “怎么个付法?”   蔚成风一听有戏,立刻站直了身体,笑着说:   “你负责我的一日三餐就成,多便宜啊!”   蓝擎宇的手艺贼好,可惜原来要保护手,不能多做,这下没了阻碍,他能不惦记吗。   看着眯着眼笑成狐狸的蔚成风,蓝擎宇转回头,关上水龙头,站起身往浴室外走,擦过门口的时候,抓起蔚成风的衣服擦了擦湿手。   “好。”   蔚成风以为蓝擎宇要出房间,特意侧过身给他让道儿,谁知蓝擎宇直接走到他床边往床上一坐,没打算走。   “还有事儿?”   “没事儿。”   “那你还在这杵着干嘛,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这儿,别说还要我带你去客房啊!”   蓝擎宇盯着蔚成风看了好一会,“你今晚上喝了不少酒吧,味儿挺重的。”   “你知道还不赶紧出去,让我早点休息啊!”   蓝擎宇点点头,就开始脱衣服。   这动作惊得蔚成风眼睛都睁大了,“你干嘛啊!这是老子的床,给老子睡客房去!”   蓝擎宇光着上半身严肃地说:“我陪你睡,你喝太多了,我怕你尿床。”   “········”   蔚成风低着头沉默了几秒,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把蓝擎宇拉起来,抓着蓝擎宇脱下来的衣服,把人拽到房门前,一甩手,把蓝擎宇甩出门口,再把衣服砸到人身上,怨毒地瞪着蓝擎宇的黑眼珠子,彭的一声把门使劲儿关上。   凌晨三四点,躺床上睡觉的蓝擎宇突然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房外走廊上轻手轻脚的那点小动静,扬起眼角笑了笑,重新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门锁就被轻轻地转动打开,一个黑影踮着脚尖走到蓝擎宇的床尾,轻轻地捞开被子的一个角,拿起捧在怀里的大水杯子伸进被子里,慢慢地把杯子里的水洒在床单上,完了把被子再盖上,抱着空杯子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蔚成风总算跟做贼一样把蓝擎宇的房门重新关上,吐出一口气,挺直了背,对着门翻了个白眼儿,一脸贱样地磨了磨小虎牙:小样儿,明早上看谁尿床!   第二天一大早,蔚成风就被自个儿设置的闹钟闹醒了,惦记着要去蓝擎宇房间看好戏,连起床气都没顾上,立马坐了起来,可一动就感觉屁股底下湿漉漉的,捞开被子一看,屁股下的床单上被水晕开了一朵花,他别开脸,顿了一下,再低头一看,不对啊!这他`妈不是我的床单啊!眼咕噜转了一圈,蔚成风狠狠地揍了床一拳,然后起身快速抓起床单抱在怀里,就冲到浴室准备毁尸灭迹。   可是蔚成风一打开浴室的门,发现浴缸里面居然躺了个人,吓得他往后一跳,   “你···你他`妈吓死我了,大清早你跑我这儿来干嘛啊!”   “客房的水龙头坏了,没水。”   蔚成风这一惊,完全忘了自个儿要干嘛,抱着被子就在浴室门口开始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脏,缓了会儿气,他抬起眼睛瞪了一眼蓝擎宇,这一瞪眼就发现蓝擎宇笑得诡异。   蓝擎宇笑着看看他,再扫了扫他怀里露出点水渍的床单,最后盯着蔚成风喷火的眸子表情微妙地说:   “你看,我就说你会尿床吧!”   第六章 五代算命之家   蔚成风眼神空无的望着天空,一副要羽化成仙的表情,内心却冒着黑烟:老`闷骚,明明说过几天才去入职考核的,结果第二天大清早接了个电话就跑没影儿,当老子家是旅馆啊!   整整三天,要不是院子里的床单迎风飘扬着,他都以为蓝擎宇这人压根没出现过。   麻木地抬起手里的电话,这三天他都修炼到不看屏幕都能把电话拨出去的境界了,直接重播,还是老套的关机提示。贴着手机一遍一遍听着女人机械的声音,他垂下望天的眼珠子,然后把手机直接往后一抛丢到床上,从飘窗上下来,坐到电脑前,打开浏览器在谷歌搜索栏上打出一行字:“蓝擎宇在哪”。   右手的小指停在“enter”键上,蔚成风突然意识到:老子在干嘛!   眼睛在房间扫了一圈,看着垃圾桶里面堆积如山的外卖盒子,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就这么在这房子里面呆了三天,啥都没干的呆了三天。   “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他站起身,到衣橱里随手抓出一套衣服套上,揣上手机就往外冲。   走到大门口了,蔚成风又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出去去哪儿呢?   回过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他坚定地打开门迈了出去:出去再说,再呆在这地儿他准能发霉了。   蔚成风开着车在市中心晃悠一圈,不但没找到啥想干的,反而越来越无聊,他都纳闷儿市中心这片不是天天堵车的么,咋他就遇不上呢!   车子转悠着绕到了文化区,在科技馆门口停了停又开走了,在植物园边上顿了顿还是开走了,路过体育馆的时候,瞄到篮球场上一光着膀子打球的大老爷们儿,他一个眼刀子飞在人家大敞着的胸口上,加大油门飚了过去,最后开到了图书馆,他停下车,抠着下巴想了想,熄火下车了。   走进图书馆,感受到里面的书香和宁静,总算让他稍微舒缓了一下心情。   找到报纸阅览区,他翻腾出陈年老报纸,找出那些老命案,细细地读了起来。   蔚成风这一看就是一天。   第二天,第三天···连着好几天,蔚成风天天在图书馆从早待到晚。   一开始还好,可越来越不在状态,到蓝擎宇离开的第十天,他连一个字儿都看不进去了,拿着报纸,他就光想把这玩意儿当成蓝擎宇撕巴了。   蔚成风黑着一张脸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在图书馆楼下的街心花园找个椅子,大大咧咧的盘着腿坐着,捧着个手机,眼睛直愣愣瞪着黑屏,心里恶毒地咒骂着。   正当他浑身飘着邪气,脑子里凌迟着蓝擎宇的时候,一缕打望探寻的视线从远处忽悠悠扫过来。   为了方便,蔚成风戴着鸭舌帽、大墨镜遮着大半张脸和那异色的眼睛,在这小花园他可不觉得会被普通人这么打望,眼珠子往眼角一斜,就见着斜对面一灰不溜的男人,时不时朝他这儿望一眼,他斜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男人几秒,就无聊的转回眼睛,继续和黑屏对眼儿。   没一会儿,身边就悉悉索索一阵响动,“小帅哥?”   蔚成风头都懒得抬,拉长了声音问“算~命?”   酝酿好的自我介绍都白瞎了,男人愣了几楞,还是舍不得门口的买卖,继续勾搭。   “对,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知天命的人,我就是看你愁眉苦脸好一阵儿了,本来不想道破天机的,可是看在你我有缘份上,怎么样小哥,要不要我给你算算附近的WI-FI密码啊?我可是三代算命之家出身,都叫我活神仙呢。”   “········”   蔚成风无语地看着这与时俱进的江湖人士,冷不防的开口:   “你爹妈尚在,却不赡养,原本有老婆却因为酒瘾大过家庭没有珍惜,你戒不掉酒找不到工作,有点钱就喝了,爹妈的老房都被你败光了,现在是爹妈不要你,老婆跟人跑了,无业游民,拿的低保还不够酒钱,没钱吃饭就到处骗吃骗喝,高高兴兴被人家送进去免费吃牢饭,几分钟之前还想着从我这里能骗则骗,骗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抢。”   蔚成风连气儿都不带喘一口的说完了一大段话。   “你··你怎么知道!!!”男人大惊失色,边嚎边往后退。   蔚祌直起身,松开盘着的腿,站起来,步步逼近比他宽厚现在却像只受惊小鸡仔一样的猥琐男人,一字一顿的说“我是五代算命之家出身!”   拎着个男人出现在公安局民警办公室门口,蔚成风把钱多福往地上一放,“送你们个人。”   所有人打蔚成风一进来就把注意力都放那张帅气的脸和漂亮的眸子上,听到蔚成风开口才纷纷低下头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男人,从另一个区刚调过来的小李凑近了,猫儿着腰,使劲儿瞅了瞅露出一点儿的脸,“这不是福爷啊,咋又是您哦!”   小李抬起身,对着其他还没摸着头脑的同事解释道:“这爷原来就是我那片儿的,天天犯事儿,开始的时候还关关他,结果感情他是上赶着去吃不要钱的牢饭,后来我们就不管了,就让他挨几顿揍,还老实点。”   小李看着钱多福的头顶问:“你不在那片,现在是又换到这片儿来了?”   钱多福挺委屈“今儿刚来。”然后就踢上块铁板了···后面那句,他没敢往外说。   小李还是头一次瞧见钱多福这么老实,原来这老不要脸的到了局子,那就跟回家过年一样乐呵,今天咋看咋像是上断头台了。   挺新鲜,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大队长觉着有点意思,看了眼靠在窗边儿闭着眼转原子笔的蔚祌,严肃地训问钱多福“犯什么事儿了。”   钱多福犹犹豫豫的说“行骗···未遂”   大队长冲钱多福头上甩了个记事本“行骗就行骗,哪特么来的未遂啊。就这?没了?”   “恩···没·没了。”话刚说完,蔚成风手里的原子笔啪的断成两节儿。   钱多福蹭的一下缩到墙角,抱着脑袋哆哆嗦嗦地嚎:“没完,没完!我行骗,我偷盗,我抢劫,我强奸,我骗吃骗喝,我不尽孝道,我没脸没皮,我调戏小姑娘,······”钱多福一嗓子整整嚎了五六分钟,把所有干过的缺德事儿都倒出来了,吸引得隔壁的楼上楼下其他大队的把这儿围了个水泄不通,人民警察也爱看热闹啊!   大队长看着越聚越多的人,赶紧指挥小李他们把人拉起来,送到审讯室。等钱多福被拉起来,所有人顿时倒抽一口气,这特么还是人脸么!   “你,你这是咋整的啊!”   见过不少被打的认不出原型的脸,可钱多福这样儿的还是头一次见,整个脸又红又肿,水肿不说,脸上的毛细血管几乎都能看见,还都被爆血管了,脸皮子薄的都快透明了,里面全是血水,感觉脸皮、肉还有血管神经都一层层分隔开了,可是愣是一点血都没飚出来,连鼻血都没出,小李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架着钱多福,就怕空气里面粉尘太粗,把皮儿一戳破就能溅他一身脓水。   钱多福肿得都快找不着的眼睛,泛着水光看着警察叔叔们诚实的说:“磕了一下。”   看着这脸,连民警大队的队员们都不忍再看,无一例外地直往蔚成风身上瞄,不看还好,这就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蔚成风眯着金色的眼睛,一片刀光剑影袭来,剑锋直指被架着的钱多福,语气清扬:“你还想强奸我呢?!”   钱多福顿时死了的心都有了。   第七章 被遗忘的蔚老爷子   从公安局出来,蔚成风总觉得自己把什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拧着眉毛边想边往自个儿的车走去,余光中一辆警车一擦而过,他顿时瞪大了豹眼,连走带跑的上了车,慌忙地插上钥匙,连个慢起步都没用,直接一脚猛踩油门蹿上公路:妈`的,忘了自个儿还有个亲爷爷了。   他跟逃命一样在道上玩漂移,火急火燎地往蔚枞训练基地的山头上奔,车子开到基地大门口的时候天都擦黑了,大门没开,光有一队守卫持枪站岗,他感觉形势有点不乐观。   “你好,麻烦通报一下,我叫蔚成风,找一下你们蔚总教官。”   蔚成风打开车窗,对守卫说道。   守卫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守卫亭里,拿着对讲机说了一阵,然后回到蔚成风车边,“对不起,蔚总教官说他不认识一个叫蔚成风的人。”   “······”   “对不起,麻烦您马上离开。”   “等等,麻烦你再去通报一声,告诉你们蔚总教官,要是他还想不起来,蔚成风这人以后都不会来打扰他了。”   守卫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回守卫亭,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就抬手示意守卫队放车开门,然后跑回蔚成风窗前,“蔚总教官说,人老了记忆力不太好,不经常出现的人就容易忘了,请您谅解。”   “·······”   蔚成风把车开到蔚枞的小院,看了看院门,叹了口气,每次来这儿都有种一入小院深似海的悲剧感。他整了整表情,面带笑容地走了进去。   蔚枞这时候正坐在桌前吃饭,听见脚步声传来,头也不抬地继续吃。   “哇塞,伙食这么好啊。”   蔚枞夹一根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爷爷~”   蔚成风拉开蔚枞对面的椅子坐下,“爷爷~我来看您啦!”   蔚枞夹了块肉到碗里。   “爷爷,我在家倒时差呢,一醒了就来见您了!”   蔚枞扒拉口饭。   “爷爷,我还饿着呢,一天没吃了,我大早上就出门了,市里一直堵车,我刚开车胃酸翻得都快吐了!”   蔚枞拿起汤勺乘了碗汤。   蔚成风站起来,走到房门口,拉住警卫的手臂,一脸的焦急愤怒,“我爷爷啥时候得的老年痴呆!你们这些人怎么照顾他的,你看看他这样子,又聋又瞎的,你居然还让他自己拿筷子吃饭,还不快去拿个勺儿来!”   警卫一时懵了,总教官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老年痴呆了?   蔚枞坐在饭桌前,筷子捏的嘎吱嘎吱响:送走个大畜生,又回来一小畜生。   蔚成风拉着傻了的警卫接着嚷,“他现在什么程度了?!是不是已经大小便失禁了!你们怎么照顾人的,没给他换裤子吗,我都闻见馊味儿了!”   蔚枞直接把筷子捏断了,把碗重扣在桌子上,发出浑厚的一声狮吼:“去拿双碗筷来。”   听到这声怒吼,蔚成风瞬间由焦躁不安的大孝子变成优雅贵公子,松开拉着警卫的手,替人扯了扯袖子上的褶皱,优雅的噙着笑容说:“还不快去,总教官让你添双碗筷呢。”   说完,转身回到餐桌前,坐回蔚枞对面,笑得挺单纯,“爷爷真是越来越幽默了,居然装成老年痴呆来吓我,装得可真像那么回事儿,差点把我吓哭了呢。”   蔚枞嘴角抽了抽,默不作声的和蔚成风大眼对大眼。   警卫没一会儿就把碗筷拿来了,蔚成风确实一天没吃,而且十来天没吃好了,他抓起筷子,对着满桌子菜就是一阵风卷残云。   蔚枞看着自家孩子跟没吃过饭一样狼吞虎咽,心里有点发酸,盯着蔚成风喝下最后一口汤,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他忍不住说:“还想吃就在让人再做点儿。”   蔚成风从碗里抬起头,满嘴是油的摆了摆头,“不要了,都已经撑了。”   蔚枞点了点头,“怎么终于想起还有个爷爷了?”   “哪儿啊,我不说了吗,一醒了就来了。”   “你信不信我抽死你,十天!倒时差需要十天啊!都能睡死你了。”   “我就是睡了十天嘛!中途就起来吃了点东西,我就接着睡了”,蔚成风打死不承认。   蔚枞都懒得听他瞎白话,眯了眯眼睛,“你该不会是想办啥事儿办不了才想起我的吧。”   被一语击中的蔚成风满脸堆起笑容,使劲儿地摇着脑袋,“看您把我说得,您就这么看子个儿的孙子啊,我可是来陪您的”,心想:这下好了,蓝擎宇的消息算是没法打听了。   “陪我?成啊,你入职之前不是还有五天假期啊,就呆在我这儿吧。”   “啊?!~~不是··那个··”   “好了,就这样。”   由不得蔚成风反抗,警卫就被召唤来了,“警卫员,带他去隔壁偏房”,然后蔚枞侧过头对蔚成风说:“明天开始和我一起出操。”   说完挥挥手直接让警卫把人带走。   基地晚上十点就熄灯,秉着严于律己,宽于律人的宗旨,蔚枞这小院天天九点就黑洞洞的了,蔚成风躺在硬板床上,在脑海里把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他闭着眼强迫自己入睡,可是多少年都没在这个时间睡觉了,憋了二十来分钟,睡神经发达的他愣是清醒得不行。   在床上翻来覆去消磨着时间,又无聊地伸出手摸着床头的木栏杆,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来基地,躺这床上也睡不着,又不敢吵醒隔壁的蔚枞,他就用指甲在床头最边儿上那根竖起的木栏上抠着,长年累月下来,都抠出个洞来了。   他探手去摸最边上的木栏,可是从上摸到下都是光溜的,连个凹下去的小坑都没有,他凑近了一看,这根本不是那根木栏,原本最边上那根的位置现在啥都没有,只剩下上下横栏上的两个坑洞。   蔚成风想来是这床老旧了,木栏掉了就丢了也没再安上,他觉得挺遗憾的,这是他童年的记忆物证,可现在就这么没了。   感伤了一会儿,他又翻过身,伸手从床边的衣服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蓝擎宇的只言片语,抱着一丝希望,他把蓝擎宇的号码拨了出去。   第八章 亲孙子   蔚成风双手捧着手机,盯着屏幕上蓝擎宇三个字,全身肌肉都紧张着,当电话联通的时候,他心都抓紧了,可即使没开免提,在这空旷的夜晚,那一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每个字都那么清晰。   他无力地放松全身的肌肉,茫然地盯着黑屏了的手机,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   这天晚上,蔚成风紧握着手机渐渐睡去,可是等待的人还是没能找到。   第二天大清早,蔚成风竟然起得比蔚枞还早,天刚蒙蒙亮就跑到武场上抱着沙包一阵乱拳,打累了就直接躺地上歇会儿,歇好了,继续打,晚上吃了晚饭,回到房间,他就累得躺床上睡着了。   蔚枞以为自家孙子是因为被强迫留在基地,耍耍小孩儿脾气而已,没放心上。   第三天,蔚成风拉着衣服都没穿整齐的蔚枞到了剑馆,穿上防具,抽出把轻剑就冲着蔚枞比划起来,一开始蔚成风还是一剑一剑的对准蔚枞刺,到后来他直接拿着剑看着蔚枞哪晾着就往哪儿劈。   蔚枞看着小孙子的狠劲儿,觉得这就是孙子对被关在基地的现实不满罢了,还是没在意。   第四天,蔚成风把蔚枞的马偷去奔了一天,差点没把蔚枞的心肝宝贝累死。   蔚枞下令给爱马多加几把肥草,然后休息几天,依旧没把蔚成风的反常当回事儿。   第五天,蔚成风抢了副教官的装备,跑到靶场耗费了几十个人形靶和半铁闸子弹,还私自使用穿甲燃烧弹把旁边野战场的越野大皮卡给炸了。   消息传到蔚枞耳里,气得他血压瞬间飙升,头顶都冲晕了。他扶着椅子坐下来,等气喘匀了,立马对着身边的副教官就是一嗓子:“去把那个小畜生给老子牵回来!!”   “哪个小畜生?我帮爷爷牵来好了。”   蔚成风面带微笑地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蔚枞。   蔚枞瞪着蔚成风咬牙切齿地说:“不用劳烦你了,你赶紧回家吧!”   说着从抽屉里摸出蔚成风的车钥匙丢在桌上。   蔚成风看看车钥匙,再看看蔚枞,一脸不情愿,“爷爷这是赶我走了~”   蔚枞忍着气,梗着腮帮子,语气平缓,“哪能啊,你明天就入职了,爷爷哪能耽误你,你就赶紧g··”···“走吧。”   蔚枞硬生生把“滚”字吞回肚子里,就怕蔚成风又给他弄出点什么幺蛾子。   “我可以明天早上直接去啊~”蔚成风还真是打心眼儿里不想走。   看着蔚成风一脸破天荒的舍不得,蔚枞终于严肃思考起了这几天蔚成风的失常,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出什么事儿了?”   蔚枞坐直了身子,严肃地问。   抠着门沿,蔚成风眼皮子不停地眨着,瘪了瘪嘴说:“没事儿啊,我还能有啥事儿。”   “看着我说,到底怎么了!”   “哎呀,您甭管了成不,我都多大了,一点小事儿而已。”   想起这烦心事儿,蔚成风就不耐烦了。   “不管?!你把老子这儿差点轰了,还叫老子别管,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了,你就一直呆在这儿陪老子好了!”   看着急红了眼的蔚枞,蔚成风只好实话实说。   “不就是蓝擎宇啊,您还记得蓝家的蓝擎宇吧!和我从小玩到大的那个。”   “记得!”哪能不记得啊·,死都忘不了······   “我刚回来就不见了,打电话也找不着!急死个人了。”   说到蓝擎宇,蔚成风抬脚对着门沿就是一踢。   “就为了这个?!”   “可不嘛!”   “就为了点事儿,啊?你就能把你爷爷当沙包使,就能把你爷爷家当都给轰了!你··你这个···”   说着蔚枞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从墙上取下挂着的教鞭,追着蔚成风就是一顿抽。   “爷爷,爷爷,我错了,您轻点啊爷爷,哎呦····疼死我了,您真打啊,我可是您亲孙子啊,您···哎哟,您轻点啊!”   蔚成风虽然年轻,但是天生这体能就差,没几步就被老当益壮的蔚枞追上了,边跑边挨打还边嚎着。   蔚枞听着蔚成风的嚎叫不但没轻反而下手更重了。   “你特么这小没良心的东西,老子还是你亲爷爷呢!你咋不可怜可怜你爷爷啊!”   蔚成风疼得没地儿跑,基地到处都是人,他这么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被抽着逃,臊得他简直想往地下钻。   他没目标的逃窜着,居然跑回了蔚枞的小院,他直接蹿进偏房,转回身把门一关,立马锁上。蔚枞用脚使劲儿踢了几下门,喘着粗气儿对小院的守卫说:“把他给我看住了,不准他出这门一步。”   说完,转身就气冲冲地往回走。   蔚枞回到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老李啊,蓝擎宇是不是在你那?”   “你消息挺灵通啊,才刚拿到考核结果没几分钟,还热腾着你就打电话来了,你就放心吧,我早说了他考核准没问题,你让安排的事儿,我也安排妥了。”   国家安全中心局局长李育人笑着回了蔚枞一句。   “不关他考核的事儿,是我找他有点私事儿,联系不上他,只好找你来了,他在你边儿上没?”   “在在在,你等等,我把电话给他。”   李育人走到正在填写入职信息的蓝擎宇身边把电话递给了他。   蓝擎宇拿起电话,看了看号码,皱着眉对着电话说:“说。”   “你电话怎么打不通!考核期间不能使用电话,可是考核过后这一个来周你干嘛去了!”   “我就在局里,电话没开。”   “你赶紧给成风打个电话。”   蓝擎宇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现在还不能联系他。”   “为什么!”   “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别管了。”   “老子不管……”   蔚枞睁大了虎眼拿下电话看了看,然后把电话“啪”的一下摔在桌上,居然敢挂我电话!   他一脚踢翻了座椅,扭过脑袋、咬着后槽牙对着边儿上的副教官说;“把蔚成风这几天糟蹋的东西全给我记上!”老子以后慢慢找蓝老头儿报销!   第九章 完美组合   蔚成风被蔚枞关了一晚上,连饭都没给一口,饿着就滚床上睡觉了,睡到大半夜,他饿醒了。   看了看时间,他估摸着大概蔚枞已经睡下了,想出去试试,看能不能和小院的守卫说一声,让他去小厨房找点吃的。   可是一打开门,就见蔚枞的警卫员端了一壶水面对着他的门直直的站着。   蔚成风吓得身子一抖,想大声吼,但是又怕吵醒了隔壁的老爷子,只好压着声音发着火说:“你干嘛呢,大晚上站我门口,驱鬼啊!”   警卫员笔直的伸出手里的大水壶,“总教官说了,厨房里面的剩菜剩饭是喂狗的,只有这壶水是人喝的,您要是饿了就喝水吧。”   蔚枞静静地看了水壶一会儿,带着失落地哭丧着脸说:“你拿走吧,我怕尿床。”   说完关门老老实实躺回床上睡觉去了,可是肚子饿得直叫唤,脑子越饿越清醒,他干脆不睡了,穿好衣服,搬了个板凳坐在窗口,望着外面的漆黑一片,等着黎明的曙光。   一屁股坐了三个多小时,凌晨五点的天终于有点光晕了,他站起来,搓了搓冰凉的手臂,走出房间,打开门看见警卫员还站在门口当着门神,他见怪不怪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有狗粮吗?”   警卫员摇了摇头,把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他。   蔚成风接过车钥匙,走到蔚枞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爷爷,我走了,您知道我那工作性质,三五两天回来不了,您好好照顾自己啊!”   蔚枞躺在床上,全神贯注地听完蔚成风的话,有点反省自己昨天是不是太过严厉了,毕竟是个二十多的年轻人,正是消化最好的时候,又蹦跶了一天,连晚饭都没吃,会不会饿坏了。   蔚枞掀开被子准备起来送送蔚成风,可就在这时候蔚成风的声音又传来了。   “爷爷,我工作危险系数比较高,这一走,要是回不来了,您千万别介意在见您孙子最后一面的时候,您连口饭都没舍得给,我要是知道您这么自责,也会挺难受的。”   蔚枞把拉开的被子重新裹回身上,蒙住头,闭上眼睛睡觉了。   开着车从山上下来,蔚成风觉得忒清醒了,连开窗吹凉风醒神都不用。   但是饿着还有个坏处,就是开车的时候特想吐。   一路上,他停了两次车,跑到路边上按着膝盖吐了两次,酸水都吐完了,才彻底舒服了。   蔚枞这基地离市区比较远,蔚枞一刻都不敢多停留,到了市里路过街边的早餐小摊点的时候,他口水都流出来了,还是不敢停下,一车开到国家安全中心局。   他在中心局楼下的停车坪上找了个车位,熄了火,拿上后座的公文包,下了车。   一下车就闻见街对面各种早餐的味道飘了过来,他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咽下口水,转身朝中心局大楼走去。   “馋猫儿。”   站在大楼某层一扇窗户里的男人笑着轻声说,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蔚成风路痴一样在大楼转悠了好一阵,最后无奈求助守门的警卫,才顺利到达了局长办公室,经过通报,蔚成风被领了进去。   “成风啊,你来啦,好多年没见了,可是越长越帅了啊。”   “李局长还是和原来一样身体硬朗呢。”   李育人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蔚成风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私下就不用叫啥局长的了,就跟原来一样叫我李爷爷就成,走,我带你去你工作的部门。”   李育人边走边和蔚成风说:   “成风啊,咱们局的规定是这样的,刑侦顾问是必须配备专用警力的,不然可不能上现场,你也明白咱们这工作危险性高,局里必须保证你们的安全。”   “专用警力?什么意思?”   “简单点就是,局里指派战警作为你的保镖,在你办案的时候保护你的安全。”   “所有的顾问都必须有?”   “也不是所有的顾问都有。”   “那不就是给我特殊化吗,我不要。”   蔚成风停下脚步,严肃的看着李育人。   “你把你李爷爷看成公私不分的人啊!这是对顾问的特殊待遇,不是对你的特殊待遇,如果你不想要专用警力,那也成,你必须自己经过考核,向局里证明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就可以批准。”   “什么考核啊?”   “搏击,格斗,枪法,战备机械使用,实战,野战,药物抵抗,计算机高级应用,多国语言·····”   “停停停,怎么这么多啊!”   “你以为这儿是哪儿,你要是不想要专用警力,还想要出现场,那才是搞特殊化呢!”   “········那成吧,多少个人啊?”   蔚成风皱着眉头问。   “就一个,你还想要多少啊!”   “那敢情好。”   蔚成风松了口气。   “咱们赶紧去吧,都等着咱们呢。”   李育人带着蔚成风到了刑侦重案组的大办公室,敲了敲门,领着蔚成风走了进去。   “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新来的蔚顾问,以后大家相互帮助着点,有什么可以多向蔚顾问请教···”   李育人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警卫走上来贴着他耳朵说了几句,他冲着警卫点了点头,侧过身对着蔚成风说:“成风,我这儿突然有点事儿,你自己认识一下同事啊。”   “您快去吧。”   李育人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对了,你的保镖一会就到,他会来找你的,你在这儿等着就成。”   见蔚成风点了点头,李育人快步如风的走了出去。   “呼,吓死我了。”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见局长大人一走,顿时呼出一口气,小声的说。   蔚成风笑了笑,对着办公室里面仅有的四个人说:“哥们儿们,能先赏口早饭吃吗?”   这一句话一出,办公室里的人傻愣了好几秒,然后都笑开了,有点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瘦高的男人朝蔚成风走了过来,揽住蔚成风的肩膀,   “哥几个昨天刚结了一案子,累得直接趴办公桌上睡着了,刚才你和李局进来的时候,老子口水都没来得及擦呢,你说有没有饭吃。”   “恩,没有就一会儿一起出去吃,敢问哥们儿闺名。”   “闺你个乌龟王八蛋的,本爷姓孙名锐!给老子记好喽。”   蔚成风斜眼打量了一下孙瑞,然后微笑着对孙瑞说:“是,记着了,弼马温同志。”   没等孙瑞发飙,蔚成风转过头,对着一个光头的男人说:“这位怎么称呼?”   光头男人笑得挺腼腆,挠了挠光得发亮的头顶,“我叫沙方超。”   蔚成风惊喜的扬着眼皮叫着:“沙师弟啊~”   他又转向最边儿上那个脸色明显尴尬的男人,盯着人家眉中心那颗红色的肉痣看了许久。   接收到蔚成风火热的视线,男人抿了抿嘴唇,走到蔚成风跟前儿,伸出右手,青着一张扑克脸说:“我是刑侦重案组组长,唐有成。”   蔚成风满脸感动地双手握住唐有成伸出来的右手,上下摇了摇,“唐长老啊,我以后就跟您混了,定能得道成仙啊!”   唐有成面部肌肉抽了抽,抽出被握住的右手,淡定地指着角落里对着四台电脑坐着的大胖子说:“那就是咱们组的计算机高手,朱舟。”   蔚成风顿时面带沧桑地一边摇头一边说:   “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到这儿来,如果我不到这儿来就不会让你们中间插进个我,如果你们中间没有插进个我,你们就还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四人小分队,如果你们还是最著名的四人小分队那就一定会取得真经,你们取得了真经就一定会顺利升仙成佛的。我来,就是个美丽的错误~~~”   孙瑞趴在蔚成风的肩膀上,眼角盯着蔚成风的金色眼睛,单勾着左嘴角说:   “哪里,哪里,我们师徒四人等你许久了,咱们可爱的白马王子啊,看看,这眼睛还是金色的龙眼呢!”   “·········我姓蔚,叫蔚成风。”   最后,蔚成风还是无奈地接受了“小白马”一新称号,内心的小人儿狂扇着自个儿的嘴巴子:让你得瑟,让你嘴巴不把门儿!   第十章 从天而降的剑人   蔚成风顶着一张怨妇脸,坐在自己的办公椅里,整个上身都趴在办公桌上,下巴低着桌面,怨毒地盯着办公室大门。   唐僧师徒四人已经去早餐店化斋去了,而他这匹小白马还在等着他那照料他的马夫。   本来昨晚上就没睡几个小时,现在趴着趴着,他眼皮子怎么都撑不起来,正努力的撩着眼皮,脸上就贴了个热乎乎的东西,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眼珠子都要瞪得翻出来了。   他睁大眼睛盯着站在面前的人,连眨一下都不敢。   “饿了吧,起来吃早餐。”   蓝擎宇抬起手里提着的餐盒摇了摇。   蔚成风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保持着呆愣的表情瞪着蓝擎宇。   “吃了再发呆。”   说着蓝擎宇把蔚成风的上半身从桌上抬起来,让他靠着椅背,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   蔚成风眼珠子跟着蓝擎宇的动作移动着,抿着嘴,不说话也不动作。   蓝擎宇微微扬着嘴角,伸手在蔚成风脸上摸了一把,“高兴傻了?”   蔚成风收回视线,一巴掌扇开蓝擎宇的手,把桌上的早餐提起来直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你谁啊!我俩不认识吧,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滚!”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报纸,绷着脸哗啦哗啦地翻了起来。   蓝擎宇低头看着蔚成风冒着火光的头顶,蹲下来,捏住蔚成风的手说:“别气。”   蔚成风觉得自己真是太够哥们儿了,他着急上火大半个月,愁得面黄肌瘦的,现在人家面色红润的出现了,就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软化,他居然心火就灭了。   蓝擎宇眼神深邃地看着那双盯着报纸的金色瞳子,就这么蹲在蔚成风身边,等着他气消。   蔚成风用余光扫着蓝擎宇,在心里和自己生闷气,自个儿又操心又挨打还挨饿的,受了这么多委屈,这人一句话,他居然想就这么算了,真是有够没出息的,可再怎么也不能丢了面子!   他抽出蓝擎宇捏住的手,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儿说:“有事儿就说,没事就滚,还要我说几次,我这儿等人呢,没工夫陪您玩。”   “我就是你要等的人。”   蔚成风误以为蓝擎宇这是在拿他等了大半月这事儿开涮,本来就在膈应自己这么窝囊,听到这话脸一下子挂不住,心里的炸弹瞬间爆炸。   他站起来一边踢打着蓝擎宇一边怒吼着。   “你他`妈给老子滚远远儿的,别让老子再见到你,老子等你大半月是老子犯`贱,老子认了,咱俩打今儿开始谁也不认识谁,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办公室滚出去,再不出去我叫警卫把你拖出去!”   蓝擎宇站起来,不顾蔚成风的挣扎,强把人按在座椅上,任由蔚成风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等到蔚成风打够了,气撒完了,力气都没了,蓝擎宇才俯下身,双手捧起蔚成风的脸,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担心,这段时间我在入职考核,期间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蓝擎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着蔚成风的脸蛋子。   总算是气儿消得差不多的蔚成风,张大了鼻孔,呼哧呼哧地吸气喷气,恶气全出,脑子才终于冷静清醒了。   他眼珠子转了几圈,惊讶地看着蓝擎宇说:“你就是我的专警?!”   蓝擎宇微微点了下头。   “能有这么巧~”   蔚成风眯着眼睛盯着蓝擎宇的脸,侧着脑袋问。   “我自己申请的。”   蓝擎宇实话实说。   “那我一开始问你的时候,你藏着掖着的干嘛呢!”   “我说了,正式入职就告诉你,今天就是入职的第一天。”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蔚成风气得再踢了蓝擎宇一脚,接着说:   “你早说晚说不一样啊,你早说我至于操这闲心啊!”   “我怕你不愿意我跟着你。”   “你!····老子真想把你脑袋拆看看看到底啥构造!我有病啊,我不乐意!”   蓝擎宇松开捧着蔚成风脸的手,沉着脸站着,什么也没说。   蔚成风好气又好笑地看了蓝擎宇几眼,合上眼皮,对自己翻了个白眼,然后睁开眼睛,大拇指摩擦着椅子的扶手,眼睛不停地往垃圾桶瞄,小声嘀咕着:“我还饿着呢。”   蓝擎宇跟变戏法一样,从隔壁的办公桌上拿过来一份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早餐,把东西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样一样摆在蔚成风面前,拉了个椅子挨着他坐下。   看着五花八门的吃的,蔚成风也没功夫生气了,一点儿不客气地抓起筷子勺子就开始埋头苦干。   蓝擎宇看着这饿狼的架势,皱了皱眉,伸出手在蔚成风背上顺着,“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蔚成风吃得正香,化完斋回来的师徒四人就有说有笑地推门进来了。   “耶,这位是····”   走在最前面的孙猴子,惊奇地看着坐在蔚成风身边给人顺着背的蓝擎宇。   蓝擎宇看着门口的四个人,颔了颔首,“蓝擎宇”,然后转回头接着看着蔚成风吃饭。   嘴里塞着个包子的蔚成风,对着蓝擎宇翻了个白眼,吞下包子,对着那一行人说:“李局没跟你们说么?顾问要配一个专警。”   四个人心领神会的互相换了换眼色,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唐玉走到蔚成风和蓝擎宇边儿上说:“我是这个组的组长,以后蔚顾问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然后指了指蔚成风对面紧挨着的办公桌说:“你以后就坐这里吧。”   蓝擎宇点了点头,唐玉就直接回了自己的位置。   见唐玉说完了正事儿,沙方超坐在自个儿的椅子上提起个塑料袋子问:“小白马,你这早餐还要吗?”   小白马?蓝擎宇挑了挑眉。   蔚成风想了想,对着蓝擎宇说:“你吃了么?”   蓝擎宇摇了摇头。   “去拿过来吃。”   说完蔚成风又自顾自低着脑袋专心的吃起了早饭。   “这儿,宇哥。”   没等蓝擎宇站起来,沙方超直接跨过几个桌子把早餐送了过来。   “凭什么他是宇哥我就是小白马啊!沙师弟你也太不厚道了!”   沙师弟?蓝擎宇眼皮跳了跳,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们为什么叫你小白马?”   蔚成风顿时像倒苦水一样叽里呱啦把早些时候的事儿添油加醋的一通好说,把自己说得跟受害人一样,全是这屋子的旧人们欺负他一个新来的。   孙瑞坐在朱舟边上,一边捏着朱舟肚子上一层一层的肉圈玩着,一边调笑着:“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小白马!打一开始就是你先给哥儿几个取绰号的吧,你都这么叫了,我们几个不叫你一声“小白马”那多不亲切啊!”   蔚成风自知理亏,可就是心有不甘。   “那凭什么叫他宇哥啊!既然大家都这么亲切了,干嘛把我的专警排除在外啊。”   蓝擎宇对外号这事儿相当抵触,可蔚成风这一声“我的专警”,他扭曲的内心竟然扭着扭着就舒坦了,由得蔚成风耍嘴皮子。   “就···就叫宇哥··也挺··挺亲切的。”   看着高大壮硕长得又冷峻的蓝擎宇,一直没说过话的朱舟,这时候哆哆嗦嗦地憋出几个字。   蔚成风一个眼刀飞过去,朱舟赶紧把脸埋进脸周围的肉里藏了起来。   孙瑞为难地看了看蓝擎宇,带着点讨好的语气对蔚成风说:   “你看咱们这师徒四人加上你这白龙马,都齐全了,实在是想不出来么。”   蔚成风侧过头死盯着蓝擎宇的脸看了一会,然后满脸淫·荡的奸笑着说:   “他可是来保护我的,也是来协助我的,他就是我的佩剑!大家以后就叫他“剑人”吧!”   “·············”   “我会好好使用你的,大~剑~人”   第十一章 校车绑架案----干活了   办公室一下子陷入了寂静。   过了一会儿,把早餐拎过来以后就站在边上看热闹的沙方超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你们····挺熟啊!”   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蔚成风噎住了,蓝擎宇给他顺背来着,可现在这么一听,明显就是认识啊,不但认识还是非常熟悉。   “我俩是发小,他也在这儿上班,这不正好就和我搭一块儿了。正好,你先来和他认识认识。”   蔚成风抓着沙方超的手肘,把他拽到蓝擎宇面前,“来来来,认识认识。”   沙方超看了看坐着的蓝擎宇,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蔚成风瞄了一眼沙方超尴尬的表情,侧过脸对着蓝擎宇就是一通吼:   “赶紧站起来啊!人家是来和你认识的,又不是来参拜你的。”   蓝擎宇眯着眼睛扫了蔚成风一眼,然后深黑色的眼珠子转向沙方超。   “不用,不用,坐着就成,站起来干嘛啊,搞得这么正式,反而生分了。”   沙方超摆着手,摇着头,赶紧说。   “蓝擎宇。”   蓝擎宇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沙方超说。   “我叫沙方超,以后请多关照,宇哥。”   沙方超瞬间站得笔直,张大了眼睛认真地看着蓝擎宇说道。   “什么宇哥啊,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啊!叫~剑~人~”   蔚成风脸上带着戏谑,笑着对沙方超说。   沙方超看着蓝擎宇面无表情的脸,后脖子的寒毛都要结冰了,“宇哥。”   “恩。”   蓝擎宇轻轻地点了个头。   蔚成风一脚踢在沙方超小腿肚子上,“错了!重来!”   沙方超咽了咽口水,“宇哥。”   “你他`妈白长这么大个块头了,怕他干嘛啊!”   说着,蔚成风抬起手臂就准备往沙方超背上一拍,差点就拍到的时候,手臂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蹿过来的孙瑞给握住了。   孙瑞走到蓝擎宇身边,抬起一只手搭在蓝擎宇的肩膀上,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看着蓝擎宇笑着说:“宇哥也是今儿入职的吧?!”   “恩。”   蓝擎宇斜下眼和孙瑞对视了几秒。   “宇哥,我叫孙瑞,你以后叫我猴子就成。”   “孙瑞。”   蓝擎宇觉得外号这种东西,只有亲密的人才适合,为了配合蔚成风,他才勉为其难接受了“宇哥”,可要他对陌生人这么亲热地称呼,那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了,所以对孙瑞的后一句,他直接选择忽略。   “行,就孙瑞,随便你怎么叫都成。”   孙瑞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拍着蔚成风的肩膀,眼睛却不时瞄着蓝擎宇,意有所指地说:“小白马的命可真好,有个这么强悍的哥们儿当后盾,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哦~”   蔚成风虽然已经撒完了气儿,可是这大半月的冷落还在心上放着呢,哪听得下去这话。   “啥福气啊,老子遇上他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哦····”   孙瑞不正经地逗着蔚成风,这时候唐玉从后面走了过来,手里的文件夹拍在孙瑞头上,   “行了,别闹了,有活来了。”   唐玉话一出,办公室嘻嘻哈哈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沉重,所有人都收起了笑脸,紧张地看着唐玉。   唐玉打开文件夹,把还热着的文件一一发到每个人手里,一边发一边说:   “洋人区的私立幼儿园刚才报案,早上有一辆校车到每家接完小孩儿以后至今没有回到学校,这家幼儿园是整个洋人区唯一的一个,几乎所有学前年龄的孩子都在这里上学,由于是洋人聚居区,所以涉及众多敏感问题,刚才局长已经受到多国驻华大使馆的强烈施压,局长下发文件要求咱们立即行动,组织营救,务必保证每个孩子的安全!”   蔚成风看着手里的资料,皱了皱眉,“洋人区面积约有四万平方米,其中每个小分区的道路设计都有不同,要把孩子们都接上需要至少一个多小时时间,那么就是说,嫌疑人现在已经在逃两个多小时了。”   唐玉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说了几句,立马挂了电话说:   “卫星寻找已经找到校车的位置了,咱们分头行动,成风,你和蓝擎宇去找到校车,看看是什么情况,我让朱舟把具体地址发到你手机上,剩下的人和我去洋人区,动作要快,没把孩子们送回家里,所有人都不能睡觉。”   唐玉一说完,大伙立马动作起来,蔚成风拉着蓝擎宇就跑带走的往电梯赶,边走边头也不回地说:“你开车了吗?”   “油加满的。”   第十二章 校车绑架案—孩子一箩筐   站着等电梯的一小会儿,蔚成风侧着脑袋对蓝擎宇说:“一听就知道我要说啥,果然就你最好使了。”   蓝擎宇不置一词,看了看电梯显示器上缓慢跳动的数字,他一把抓住蔚成风的手,“走楼梯。”   说着拖着人就往楼梯走去。   同样是拉人走,蔚成风拉着蓝擎宇小跑,蓝擎宇就是在后面大步跟上,蓝擎宇拉着蔚成风大步走,蔚成风在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到上了车,车都开出局里一会儿了,蔚成风还在大喘气。   “往北郊开,开快点儿。”   虽然气短,但是蔚成风知道这每一分钟都不能慢。   蓝擎宇瞄了瞄蔚成风,“安全带系好了吗?”   “恩,你别管我,尽量开快点。”   “抓稳扶手。”   虽然觉得有点不至于,但是蔚成风也没时间和蓝擎宇争辩,抬手握住扶手。   看见蔚成风抓稳了,蓝擎宇一脚猛踩,车子跟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在公路上左左右右地躲闪着,不停地超车,扬起一路的沙尘。   蔚成风这才知道啥叫真的飙车,他坐在车上无比庆幸没和蓝擎宇唱反调,乖乖抓着扶手,要不然他觉着自个儿系着安全带,现在都能在车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全方位的撞一圈,没过多一会儿,胃里刚吃下去没多久的东西就开始要往外翻腾,他强忍着恶心,闭着眼,就当自个儿坐云霄飞车了。   “北郊快到了,再往哪条道走?”   蓝擎宇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专注地开着车,甩着方向盘问。   蔚成风面色灰白,连嘴都不想张开,就怕一张嘴就吐了,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把朱舟发给他的图找了出来,直接递给蓝擎宇看。   蓝擎宇快速低头看了一眼,就把蔚成风的手按回蔚成风腿上,继续开着车,目不转睛地对蔚成风说:“忍着点,快到了。”   车子风驰电掣半个多钟头,越来越靠近荒地,后来连人影儿都见不着了,蓝擎宇终于远远看见明黄色显著的校车标志,他在距离校车十来米远的地方停了车。   蔚成风感觉车停了,立即睁开眼睛,撑着就要下车。   蓝擎宇一把按住蔚成风,“你在车上呆着,我先上去看看。”   “咱们一起。”   说着蔚成风就松开了安全带。   “我是来保护你安全的!”   蓝擎宇一声低沉地警告,黑色的瞳子散发着幽光,死死的瞪着蔚成风。   听着这快要发怒的前兆,蔚成风清醒了些,点点头,“我就下车,在车边等你。”   蓝擎宇直接从车子底箱摸出一把枪,丢给蔚成风,打开门下车,抽出后腰的抢,上膛,眼观四方地走向校车。   他走近校车,从外面看了看,走到车门,耳朵贴着听了会儿里面的声音,然后一下子把车门打开,举着枪,指着车内。   车子放眼看过去,全是吓傻了的孩子,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缩成一团,不敢哭,也不敢叫,满眼恐惧的望着蓝擎宇。   蓝擎宇举着枪,从驾驶座到最后一排,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嫌疑人,他皱了皱眉头。   取出腰间的一个褐色小盒子,打开开关,拿着在车上角角落落扫描了一遍,然后退出车外,在车身上、车底下一一排查完毕以后,他眯了眯眼睛。   “宇,怎么回事?”   蔚成风在不远处看着蓝擎宇进了车,又从车里出来,最后站在车子边儿上愣着,忍不住走上前来。   蓝擎宇转身看着迎面走来的蔚成风,“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炸弹,没有司机,孩子还在车上。”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   蔚成风走上车,看着一群受惊的孩子,收起手里的枪,回头给蓝擎宇说:“给唐玉报告一下情况。”   一脚踏在车台阶上的蓝擎宇退回车外,掏出电话打了起来。   蔚成风扭回头,看着满车的孩子有点头大,他走到驾驶座,拿起车内麦克,微笑着用柔和的声音说:“小朋友们听得懂中文吗?”   小孩子几乎都吓傻了,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蔚成风依旧笑着用英文再说了一次,还是没一个孩子敢回答他。   他毫不气馁继续说:“小朋友,我是警察叔叔,是来送你们回家的,不要害怕,坏蛋已经被赶跑了。”   这时候,终于有个小女孩儿,战战兢兢地说:“是回家吗?”   蔚成风走到小女孩儿身边蹲下,伸出手摸了摸女孩儿的脸,怜惜地说:“恩,叔叔带你们回家,好不好?”   小女孩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静静地看了蔚成风一会儿,然后瘪了瘪嘴,抱住蔚成风的脑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全车的孩子接二连三都哭了起来,一个个走向蔚成风,把蔚成风围在中间,能挨着的就抓着他、抱着他哭,挨不着的就守着他哭。   蓝擎宇打完电话一上车,就看见这充满爱和喜感的画面,扑克脸都绷不住了,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了会儿蔚成风不停安慰着二十来个小祖宗的惨样,转身溜下车。   看着车门口那一片儿擦过去的影子,蔚成风一边满脸笑容的哄着孩子们,一边儿在心里咒骂:他`妈的大贱`人!!!   等车里孩子们终于哭累了,没音儿了,蓝擎宇才重新回到车上。   蔚成风总算从最后一个哭喊的孩子手里解脱出来,抬起眼就看见蓝擎宇一片安然地看着他,他走到蓝擎宇面前,一脚踩在蓝擎宇脚背上,细细地碾压着,“唐玉怎么说?”   蔚成风折腾人的手法是蔚枞一手调教的,这踩脚的力度、方式、走向和回路都是讲究的,就算是蓝擎宇这铁汉子,再加上一双打了老茧的脚都有点受不住,他忍着胀痛说:“他让咱们把校车开回局里,孩子的父母都到局里了,他说一共是二十四和孩子,但是我数了一下只有二十二个,司机和两个孩子都不见了。”   听着这话,蔚成风心里瞬间又紧张了起来,脚下的功夫也停了。   看着蔚成风一下子紧绷的脸,蓝擎宇身手揉了揉他的脸蛋子,“放心,一定找到他们。现在我们的任务是送这儿的孩子回去,你在路上问问,看能不能从孩子嘴里知道是哪两个孩子被带走了。”   “恩,·····我问?你去。”   “我要把咱们的车开回去,校车你开。”   “不要,你开校车,我开咱俩的车。”   蓝擎宇笑着说:“你想孩子们坐我的车?”   听着这话蔚成风觉得胃又有点翻腾了,他瞪了蓝擎宇一会儿,突然脚下猛地用力一踩,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个贱`人,大`贱人!!!一点都不好使!!!!!”   十三章 校车绑架案—早恋   蔚成风心惊胆战地开着校车,开快了,怕后面这群孩子再一次受惊,然后又给他哭一场,开慢了又怕等孩子的大人们着急,愣是紧张得满头大汗。   他看着前面有意无意和他保持一定车距的蓝擎宇,要不是还有一车孩子,他真想加大油门朝着那车屁股撞过去:妈的,还说是来保护我的,遇事儿比谁溜得都快!   车子往前开了没多久,四五辆警车迎面开了过来,前面的蓝擎宇从车窗伸出左手做几个手势,几辆警车就直接开到校车屁股后面掉了个头,然后前前后后把校车围了起来。   校车周围围着一圈的警车开着,车上的孩子一下子活跃了,曾经的惊吓都抛到了一边,开始闹嚷嚷地又说又笑起来。蔚成风眯着眼睛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扫了扫四周保驾护航的警车,这才明白蓝擎宇不远不近的开在他前面,只是为了给他充当盾牌。   瞬间明白事理儿的蔚成风耳根子发烫,咋想咋觉着自己刚才做的那些事儿太能丢人了,想着蓝擎宇下车时候那个表情,他脸在冒烟儿。   “叔叔,你脸好红哦。”   听到声音,蔚成风侧了侧脸,就见刚才抱着他脑袋哭的小女孩一手抓着面包一手牵着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站在他驾驶座旁边,两双水灵儿的大眼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瞧。   再丢脸也不能被小P孩儿笑话吧!   他赶紧换了张优雅高贵的脸,温柔地笑着说:   “叔叔有点热而已,吹吹风就不红了,你们找叔叔有什么事吗?”   “叔叔,这是我男朋友,他说他要来谢谢你刚才保护了我。”   男···男朋友,蔚成风转头看眼旁边的小男孩,立马转回去看着路,心想:现在的小孩子咋都这么时尚前卫呢,老子这大帅哥还没配上一个大美女呢,这小萝莉就已经配小正太了。   蔚成风正沉醉在自己的哀怨里,就听见小萝莉对着小正太一声喝:   “赶紧说啊,不说一会儿面包不给你吃。”   蔚成风脑门儿滴下一滴冷汗,不对,这明明是女王配忠犬。   小男孩有点害羞地移到蔚成风的侧面,低着头红着小脸,弯下腰低声说:“···叔叔,谢··谢谢你。”   余光看了一眼这奇特的一对小人儿,蔚成风顿时觉得有点好笑。这小忠犬还在低着头、翘着屁股给他弯腰感谢,边儿上的女王大人已经自顾自地撕着面包吃了起来。   “不用谢,这是叔叔的职责,能保护你们叔叔很开心的。”   说到工作,蔚成风脸上不由地显露出自豪感,衬得一张俊脸越发的光芒四射。   小女王嘴里含着块面包,傻乎乎地看着蔚成风的帅脸,然后迅速地把面包吞进肚子里,遗憾而委屈地嘟着小嘴,“叔叔,我马上和他分手,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小忠犬听到这话立马转过身抓着小女王的衣角,瘪着嘴,惊恐万分地盯着小女王。   小女王挺纠结地看了看蔚成风,再看了看小忠犬,特老成地叹了口气,“叔叔,还是算了吧,我和你年龄差距挺大的,而且他对我很好,你知道现在好男人不多了。”   听着、瞄着这对宝贝跟拍电影一样狗血而煽情的表演,蔚成风强绷着脸不让自个儿笑出来,斜着眼珠子看了眼拉着人衣角摇着尾巴的小忠犬,僵硬地说:   “恩,你要好好珍惜他啊。”   蔚成风想了想,再仔细看了看这小女王的脸色,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小妹妹,你能给叔叔说一下,今天早上发生了些什么吗?”   小女王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   不肯说?   “那你给叔叔说说,开校车的司机叔叔上哪儿去了呀?他都没有把你们送到学校,咱们罚他不准吃饭好不好?”   小女王瞪着大眼,用力地摇头,“不要,不要,司机叔叔是被坏人带走了,不要不给他饭吃。”   “那些坏人欺负司机叔叔了吗?”   小女王抬着眼睛想了想,“欺负了!他们把司机叔叔脱光光,还打司机叔叔的屁股。”   啥?脱光打屁股?这是啥意思?   这时候小忠犬突然说:   “不是的,我看见了,不是打屁股是掐屁股!”   又掐屁股?!!   “就是打屁股,就是打屁股。”   小女王有点急了。   “我真的看见···”   看着小女王的怒脸,小忠犬不敢说了。   蔚成风只好换个问题。   “小妹妹,你们看见那些大坏蛋长什么样子了吗?”   小女王一本正经地说:“他们是火星人。”   蔚成风听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不是啊···明明是绿巨人。”   小忠犬可怜巴拉地扣着下巴,眼睛都不敢看小女王,自言自语地小声说。   这下小女王的自尊心被严重打击了,她把手里的面包往地上一砸,伸直了小脖子冲着小忠犬嚷嚷:“我说是火星人就是火星人!”   小忠犬也挺执着,“真的有个绿巨人嘛~”   小女王顿时气得五官都挤到一起了,捡起地上的面包直接塞到小忠犬的嘴里,“你知道个p啊”,说完捂着眼睛哭着跑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留下满脸无语的蔚成风和叼着个脏面包傻了的小忠犬。   蔚成风同情地看了看小忠犬,陈垦地说:“赶紧去哄哄她吧,不然你肠子都会毁青的。”   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小忠犬安慰小女王的美景,蔚成风转回眼睛看着路,打消了向小孩子提问的念头。   脱光?屁股?火星人?绿巨人?这都是啥跟啥啊!!问了半天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反而更乱了,那两个被带走的孩子又是什么身份呢?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蔚成风直觉地望向前面蓝擎宇的车子,再看了看后面欢蹦乱跳地一群孩子,加快了车速。   车队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开进了中心局里,地下停车场已经站了两排特警,全副武装地站得笔直,局长李育人站在特警的最前面。   蓝擎宇直接把车开到特警站队的末端,把车一停就从车上下来,站在门边看着地下停车场入口,等着校车进来。   保驾的警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入口两侧,蔚成风把校车顺着入口通道开了进去,在距离蓝擎宇的车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打开车门,招呼小孩子们下车。   看着陌生的地方,周围黑乎乎的光线也不好,车外面站着的又都是持抢黑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陌生人,孩子们恐怖的回忆一下子重新回到脑子里,一个个挤在车门口站着,任由蔚成风怎么哄都不肯下车。   蓝擎宇走到校车门口,抬眼把蔚成风没被孩子挡着的地方看了个遍,确定这人完好的,才低下眼看着一堆满脸害怕的孩子。   他朝着最前面的一个孩子伸出双手,那孩子条件反射往后一退,可是后面挤满了孩子,这一退只不过就是往后仰了一下。蓝擎宇不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孩子的眼睛,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那孩子慢慢的伸出脚,犹豫的往前迈了一小步,蓝擎宇指尖摸着孩子的衣服,身子往前一够,双手把孩子抱下了车。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孩子就不害怕了,一个个挨着走到车门口,蓝擎宇伸手、抱起、弯腰、放下,把所有车上的孩子一个一个抱下车来。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刚中带柔的动作,心里说不出的痒痒,等所有的孩子都下了车,他噙着笑走到车门口,正准备调戏一下蓝擎宇这粗汉子,谁知蓝擎宇伸出双手,卡着他两边的腋窝,直接把他从车上跟抱孩子一样抱了下来。   蔚成风双脚沾地儿,站着傻愣了几秒,然后眼珠子一下了爆出,脸上炸开一片血红,迅速延伸到脖子。   老子一大男人、纯爷们儿,就这么被抱下车!当着一群孩子的面儿,身边还站着一群大老爷们儿看着,连局长都在,老子以后还混不混了!   蔚成风跳起来,直接一巴掌扇在蓝擎宇头顶。   “你他`妈脑子进水啦!见过这么大个儿的孩子吗!伸手就抱!”   蓝擎宇低下头,看着蔚成风猴屁股一样的俊脸中带着骨子娇羞的味道,真想把人揉进怀里,使劲儿啃两口,瞧着蔚成风这跳脚炸毛的样子,心说:这不是孩子是什么!   蔚成风骂了打了撒了会儿野,还是顾虑着周围的人和当前的形势,没几下就消停了,和蓝擎宇一起走在局长的后面,赶着一群孩子去会议室见那些等待已久的父母。   蔚成风在后面看着前面牵着小手的一对儿小活宝:女王和忠犬和好了?这么快!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啊!   他垂下眼想了想,把身边的蓝擎宇拉低了些,贴着人耳朵,压低了声音说:“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蓝擎宇顿时脸色一僵,看着蔚成风的眼睛,“怎么突然这么说。”   蔚成风有点尴尬,“这不是到这岁数了啊!”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单纯的表情,眼睛里闪过一丝绿光,搓了搓手心儿,然后伸手用力揉着蔚成风的脑门儿说:“你还小,用不着考虑这些。”   蔚成风把蓝擎宇的手拉下来,无语地盯着蓝擎宇:老子就比你小一岁!   感受着蔚成风责备的视线,蓝擎宇皱了皱眉头,抿着嘴角、转过头严肃地说:   “不准早恋!”   第十四章 校车绑架案—你是不是玩儿过   蓝擎宇挨着蔚成风站在会议室门口的一侧,另一边儿上站着从洋人区赶回来的唐有成和孙瑞,他们看着里面家人团聚的一幕,并不享受这暂时的喜悦,因为谁都知道,马上就会有两个家庭遭受更深一层的心灵打击。   几秒钟后,两对白人夫妇惊慌失措、难以置信地看着四周各自抱成一团的家人们,试图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孩子,然后忍不住捂住嘴,痛哭流涕,抓着领孩子们进去的特警不停地说着什么。   蔚成风眼尖手快,一巴掌拍在蓝擎宇的后腰上,“去,把那两对给我领出来。”   收到命令,蓝擎宇直接扒开人群,向两对夫妇走去。   边儿上的孙瑞看着蔚成风特小声地感叹了一句;“老狼养的狐狸,这要是成了精,还不得又狂又骚的。”   “什么?”蔚成风听见孙瑞叽里咕噜在那儿自说自话,可他一句都没听清。   “我说,一会儿我去和家长谈,你向老大详细了解一下情况。”   孙瑞就当自个儿啥也没说,正经八百地谈起了案子。   “老大?”   蔚成风有点摸不着北。   孙瑞指了指身边的唐有成,“这儿啊!咱唐老大啊!”   蔚成风挑了挑眉:你咋不叫唐老鸭啊···   “你跟我来。”   看着蓝擎宇已经把人带出来了,唐有成朝蔚成风招了个手,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去。   蔚成风赶紧一把攥住蓝擎宇的手,拉着人跟上了唐有成的脚步。   “老大,洋人区什么情况,监控有什么线索?····”   他边走边和唐有成谈着,惦记着正事儿,也忘了手里还抓着个人。   蓝擎宇目不转睛地盯了会儿两只牵在一起的手,自动忽略旁边的唐有成和周围的环境,闲散地跨着大步子,走在蔚成风身边儿,完全把这当成二人世界,手牵手逛公园了。   在蔚成风毫不自知地情况下,俩大老爷们儿就这么一直牵着手,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再挤上人满为患的电梯,走过忙忙碌碌的甬道,在无数路人惊异的眼光中,手牵手回到了办公室。   蔚成风站着和唐有成继续说,蓝擎宇也就着这姿势继续牵着手,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感受蔚成风手心的温度和握住他的力量,摸着光滑的皮肤和细腻的指尖,脑子里估量着这双手以后帮他撸枪的时候该有多销魂带劲,想着那事儿,他舔了舔有点发干的上唇,转过眼睛盯着蔚成风开开合合不停说着话的嘴,还有那时不时露出一小截儿的粉红舌头,眼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饰地彰显出来。   蔚成风正和唐有成说到在校车上问的两孩子的事儿,只觉得突然自个儿被锁定成目标,一杆枪瞄准了他,心里不由地冒出一股寒气,激得他背脊一凛。   他侧过头看着边上的蓝擎宇,发现并没啥异常,蓝擎宇依旧一张要死不活的硬脸,他偏了偏脑袋:难道是错觉?   既然已经转过头看着人了,他要是什么都不说也不合适,想了想,他对着蓝擎宇问:   “你说这俩孩子的话啥意思?”   蓝擎宇压根没听,哪知道蔚成风说的什么,“什么话?”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你没听我和老大说什么啊!”   蓝擎宇斜了斜眼珠子:我都把他忽略不计了,就当你自言自语呢,能听见他说啥,就是活见鬼了。   蔚成风见蓝擎宇没说话,从鼻孔里喷出鼓热气儿,声音顿时高了好几个八度,“那俩孩子说司机被脱光的打屁股···还是掐屁股什么的。”   脱光?屁股?   蓝擎宇顿时皱眉,看着蔚成风等着他继续说。   “孩子还说嫌疑人是火星人···还是绿巨人什么的。”   蓝擎宇眉头皱得更深了,严肃地对蔚成风说:   “那是嫌疑人戴着玩具面具。”   蔚成风眼珠子转着,“···玩具面具····”   蓝擎宇看着思考中的蔚成风提醒道:“有什么人既喜欢男人光着还喜欢玩屁股?”   蔚成风顿时瞪直了双眼,扭过脖子紧张地对唐有成说:   “快把俩孩子的照片给我看。”   唐有成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调出俩孩子的照片,举板平板着给蔚成风看。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蔚成风瞳孔紧缩,眼角的肌肉都绷紧了,蓝擎宇咬了咬腮帮子,眸子淀黑。   “看出什么了?”   唐有成看着两人默契的微表情,心里一沉,忍不住问。   “你不觉得这两个孩子很多共同点吗?都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三四岁的年纪,有点雀斑,一男一女。”   唐有成表情瞬间紧张起来,“你是说有可能是拐卖。”   蔚成风摇摇头:“差不多,但是一般的人贩子不会这么嚣张盯上洋人区,更不会大张旗鼓地劫持校车。”   “那是什么。”   “养娈童。”   蓝擎宇直截了当地说。   蔚成风点点头,语气快速地给唐有成解释:   “有些有性怪癖的有钱人会在地下拍卖场高价买漂亮的孩子养成娈童,他们不会管这孩子是被拐来的还是真的被父母卖给拍卖场的,而高额的提成完全可以让绑孩子的嫌疑人在警方抓到他们之前逃离出境,所以总有一些人不怕死地想要靠这个赚钱。”   “但是他们完全可以直接绑走两个孩子,为什么要劫持校车?”   “劫持校车可以一下子绑走两个孩子,给他们充分的时间正大光明的逃走,而且会转移警方的注意力,混淆他们的目地,为他们收钱后逃离出境提供时间,这次事情闹这么大,我想他们一定急着把孩子出手,今晚上就是最佳时机。”   唐有成点点头,“我马上让孙瑞去查”,他刚挪了一步,蓝擎宇就说:   “我知道在哪儿。”   蔚成风惊讶地转过头看了看蓝擎宇,然后眨了眨眼皮,恢复淡定的表情对唐有成说:   “我和他顺着地下拍卖场这条线查,你们顺着校车司机那条线查。”   说完拽着蓝擎宇就往外走。   一路上,蔚成风一个字儿都没说,板着一张脸,拉着蓝擎宇直接走楼梯、过大厅、下到地下停车场。   直到两个人要分开从两边上车,蔚成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就这么牵着蓝擎宇的手牵了半个来小时。   “我俩一直这么牵着呢?!”   蔚成风抬着温热的手看着,对蓝擎宇说。   “恩。”   蔚成风想着刚才走过来那些地方,顿时面部肌肉都抽搐了,“你他`妈不会撒手啊,你不觉着俩大老爷们儿这么牵着膈应人啊!我不说,你不会自己撒手么!”   蓝擎宇拿着车钥匙站在车屁股正经八百地耍流氓:   “我是你的专警,你下命令,我才行动。”   蔚成风咬着腮帮子,瞪了蓝擎宇一眼,“老子总有一天要撬开你那破脑子瞧瞧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烂货”,说完直接走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听着蔚成风耍脾气把车门使劲儿带上的那一声巨响,蓝擎宇转着手里的车钥匙往驾驶座走去,心想:烂货没有,脾气辣的骚狐狸倒是有一只。   蓝擎宇坐上车刚把钥匙插进去,蔚成风左手手肘绕过他的后劲,手肘一弯,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到面前。   蔚成风的脸几乎是贴到蓝擎宇的侧脸上,带着一脸的不悦,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浑身泛着酸味地质问:“你怎么知道地下拍卖场这种地方的!”   蓝擎宇抬着眼睛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俊脸,唇角轻微地勾起:这是···吃醋了?!   见蓝擎宇闭口不答,蔚成风扣紧了手肘,嗓子都尖了,“你他`妈是不是玩儿过!”   蓝擎宇面色一沉,“没心肺的小东西”,老子这二十来年除了玩儿命地想玩儿你,还他`妈想玩儿过谁了!   “你说谁没心没肺~~啊!!~~”   蓝擎宇一口咬在面前的脸蛋上,含着嘴里的肉,使劲儿往里吸允着,伸出一只手,按着蔚成风的脑袋,不让他挣脱开,最后直到蔚成风急得都快哭了,他才撒嘴了。   “你他妈属狗啊!疼死我了!”   脸上一松,蔚成风立马推开他,捂着脸直叫唤。   “我看看。”   蓝擎宇一手捏住蔚成风的下巴,一手把蔚成风捂在脸上的手拿下来,凑近了看了看,“没事,挺好看的。”   蔚成风半信半疑地在后视镜里照了照,“你妹的,这叫好看啊,你让我怎么见人啊!”   脸上一块肉被吸得充血发红,明显的肿胀起来,和周围白嫩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这还不是重要的,关键是这块肉外面还围了一圈大牙印子,他`妈肿了还能说是长疮呢,这搞得像是朵向日葵,谁特么见了不知道是被咬了啊!   蔚成风看着脸上开的一朵花,觉得心里有点不舒坦,闷头对蓝擎宇说:“开车吧。”   蓝擎宇扭转钥匙,发动了车,瞧了一眼蔚成风低落的表情,边甩盘子边说:“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去的。”   蔚成风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还是不搭理人,靠着椅背盯着窗外,一句话也没说,却满脸悠闲自在,一甩刚才的阴郁少年的颓势。   他偷偷再往后视镜里瞄了瞄自个儿的脸:也没多疼啊,这印子怎么这么明显呢!   第十五章 校车绑架案—养猪场里的骚`货   “那地儿到底在哪儿啊!”   蔚成风在车上要死不活地坐了两个来小时,这都快到晚饭的时间了,他中午饭还没吃呢,肚子饿得都要贴背了。   他趴在窗口看着公路边上一擦而过的一个个小饭店,心里说了句:倒霉催的。   蓝擎宇瞄了一眼蔚成风的苦瓜脸,余光扫到那只摸着小肚皮的手,二话不说,方向盘一转,把车靠边儿,连火都没熄,直接下了车。   他几步绕过车头,把要下车的蔚成风塞回车上,“坐着”,说完抬眼看了看一排的饭店招牌,然后大步走进一家饺子馆里。   蔚成风还没摸清咋回事儿,蓝擎宇就提着一口袋东西回来了。   蓝擎宇坐上车,把口袋往蔚成风怀里一塞,什么也没说,双手握住方向盘,油门一轰,接着赶路。   蔚成风捧着口袋闻了闻,马上容光焕发,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口袋,就见三个腾着热气儿的透明餐盒,装满了肚子浑圆的饺子。   “这都是啥馅儿的啊?”   蔚成风一边问一边把三个盒子的盖子都掀开了。   “韭菜鸡蛋、西葫芦、猪肉白菜。”   蔚成风塞了一个饺子到嘴里,眼睛都美得眯成一条缝儿了,口齿不清地说:   “这猪肉白菜的真好吃!”   然后挨个儿地尝,   “这韭菜鸡蛋的也好吃,嗯嗯,西葫芦也挺香。”   蓝擎宇瞄着蔚成风用手抓饺子一个个着往嘴里塞的猴急样儿,眼角都柔和了,心冰化了一地,   “没人和你抢,拿筷子吃。”   蔚成风包着满嘴的面皮和肉,死命的嚼着,白了一眼蓝擎宇:臭洁癖。   他眼珠子一转,用手夹起一个饺子举到蓝擎宇嘴边儿,满眼期待地说:   “来,你也尝一个,倍儿好吃!”   话说得好听,可那亮晶晶眼睛分明是在说:你不是嫌我手脏么,有种你就别吃。   蓝擎宇无所谓地看了蔚成风一眼,一口含住饺子,连带着蔚成风捏着饺子的手指一块儿含了进去。   口腔里面的高温和濡湿的潮感,烫得蔚成风手指一颤,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你他`妈不会看准了吃啊,老子手都被你啃了。”   蓝擎宇面色不改,心里想:我就是看准了啃的,嘴上却说:“开着车呢,看不着。”   蔚成风瘪了瘪嘴,懒得搭理他,接着一手一个饺子吃了起来。   看着自个儿刚舔过的手指被蔚成风塞进自己的嘴里,蓝擎宇眼神发烫。   “再来一个。”   蔚成风叼着半截儿饺子,满脸写着不乐意,犹豫好半天,才低头在剩下的几个饺子上来回看着,最后挑了一个最小的西葫芦馅儿的,慢悠悠的捏起来,递到蓝擎宇嘴边儿,看着蓝擎宇嘴一张,饺子就没了,脸上的表情顿时就跟掉了一块儿肉一样扭曲。   他快速抽回手,抓起餐盒剩下的几个饺子全塞进自个儿嘴里,嘴都包不住了,他也没觉着丁点儿难受,美滋滋地慢慢往下咽。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这一脸的鸡贼贱样,直感觉有人拿着火筷子戳他的心窝子。   蓝擎宇开着车,扭三拐五地进了市郊的一个小村儿,穿过村子里的一堆小平房,往村后头的山上开去。   看着天都打偏黑了,蔚成风有点急,“还有多远啊,来得及么!”   “已经看见了。”   蓝擎宇冲车前方的大院子抬了抬下巴。   蔚成风顺着方向看过去。   荣昌养猪场!!!!   “你搞错了没啊!谁会把地儿安在臭烘烘的猪圈里面啊!”   “别说话了。”   车开到猪场大门口,蓝擎宇把车停下来,看大门儿的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蓝擎宇把车窗摇下来,看门的一看长相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可眼神儿里却有不一般的警惕。   “来看猪?”   “不看,直接买。”   “付现金?”   “看准了再说。”   “今儿有大白猪和小野猪,您看哪种?”   “哪种都看。”   看门儿的点点头,走到大门口,朝着门口的监控做了个放行的手势,大门就开了。   蓝擎宇升起车窗,一边把车开进去,一边儿对蔚成风说:“一会儿配合我见机行事。”   蔚成风点点头。   蓝擎宇把车停在养猪场的空地上,俩人就从车上下来,边儿已经停了十好几辆小车,都是十来万的车,有几辆连牌照都没有。   “眼睛别乱晃,表情自然点儿。”   蓝擎宇一把拉过蔚成风,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   然后伸手揽着蔚成风的腰,带着人往一排平房走去。   感觉到腰上大掌的温度,蔚成风不自在的扭了扭,表情越来越僵硬,伸手想把蓝擎宇的手掰开。   蓝擎宇死扣着蔚成风的腰,低下头痞气地看着蔚成风,甜得掉牙地说了句:   “乖,别闹了,咱不买,就看看。”   蔚成风就没见过蓝擎宇这么流里流气的表情,顿时有点傻眼。   这时候从背后走出个黑面大汉,身后跟了几个跟班儿,大笑着拍了拍蓝擎宇的肩膀。   “稀客啊,悍狼,一年多不见你了,哪儿逍遥去了。”   蓝擎宇笑着把蔚成风往身上一贴,手掌滑到蔚成风的屁股上来回摸着。   “搞了个傍家儿。”   黑面汉子用眼睛把蔚成风从头到脚刮了遍,挑起个嘴角对蓝擎宇说:   “啧啧,绝了,啥时候给哥们儿也物色个这种尤物呗!”   “老子二十多年才找到这么一个,想要自个儿寻摸去。”   俩粗汉子正调笑着,突然听见蔚成风一声小声的呜咽。   “嗯~~”   蔚成风擎小儿就没被人摸过屁股,不知最近憋了太久没手`淫,还是屁股太敏感,还是蓝擎宇手法太好,居然没被摸几下他就有点腿软了,屁股上的肉的直发烫,一股热流从鼠蹊蔓延开,裤子都慢慢的撑起了个小帐篷,俩男人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进去,全神贯注地压抑着不稳的呼吸和升腾的欲望,可还没盖住呢,蓝擎宇摸着摸着居然揉了起来,头皮瞬间电得酥麻,憋在嘴边儿的呻吟一时没压住,从唇舌间溢了出来。   黑面男人听到软糯的一声叫,立马转过眼睛看着蔚成风风情万种的粉红脸蛋子,眼色一沉。   蓝擎宇没来及挡住蔚成风的脸,就被别人看了去,再加上蔚成风那一声叫得他心里发痒,两个火星子落在他心上,瞬间点起一把火。   他转过身,双掌把着蔚成风的屁股,把人直接抬着屁股抱到身上,双手用力一掰,顺势分开蔚成风的两条长腿,把两条腿架在自己腰两侧,一手抬着蔚成风的屁股,另一只手把蔚成风的脸按到自己肩窝子里,丢下黑面汉子,走进小平房里,边走还掐了掐手里扣着的臀肉,在蔚成风发红的耳边骂了一句:   “骚货,回去再收拾你。”   蔚成风对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发情,还是对蓝擎宇发情,本来就又羞又臊,现在还被蓝擎宇调戏地淫骂,他简直无地自容,逼急的兔子还咬人呢,何况是一直被蓝擎宇惯着的蔚少爷。   蔚成风双手环住蓝擎宇的肩膀,埋在脖颈边的脑袋往前一凑,张开嘴对着蓝擎宇的锁骨就是穷凶极恶地一顿咬。   脖子底下一疼,蓝擎宇无声地呻吟了一下,整个背都绷紧了,他把按着蔚成风后脑勺儿的手再按紧了些,无视自己被蔚成风一叫一咬就唤醒、笔挺站起的老二,大咧咧继续往里走。   蓝擎宇黑色的瞳子闪着阴森的绿光,直直的射在蔚成风的头顶:老子把你养肥了就吃了你这骚货,贱骨头渣你都甭想留下。   第十六章 校车绑架案—好老公   蓝擎宇早在下车之前就把蔚成风和自个儿身上的枪、证件还有一切可能出卖身份的物件,都藏在座椅底下的暗格里了,搜身这档子事儿他压根儿不觉着会出点什么幺蛾子,可现在脖子上挂着个正摔咧子的小铃铛,自个儿二兄弟也直嗷嗷,这搜身居然就成第一道关了。   搜身的俩人在这也是见惯了各种情况的,可这摸一把就臊个大红脸的,还是头一次见,能带到这地儿来的宠,哪个不是淫娃荡妇的,要是蓝擎宇跟蔚成风俩人就在这小平房里直接干上了,他们一点不觉着奇怪。   可这羞羞答答、一副受辱的童蛋子儿样,咋会出现在宠身上呢?   蓝擎宇敏锐地在搜身小弟的眼睛里发现一丝的疑虑,他泰然自若地把按着蔚成风脑袋的手滑到蔚成风的脖子上,手卡着脖子稍微用力一扯,就把蔚成风埋着的头拉离了肩窝。   蔚成风正发狠地啃着蓝擎宇的锁骨,这突然一扯,嘴还大张着,舌尖儿也滚出了口腔,嘴里的口水来不及咽下,顺着嘴角流出来,淌得满下巴都是闪着淫`靡之光津液。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不自觉露出的媚态,心血如同火山底的岩浆沸腾着炸开了一个泡,他伸出舌头,用粗糙的舌苔刮蹭着蔚成风下巴,把流出来的口水一点点连舔带吸的吞进嘴里,整个屋子里只听见舔舐的滋滋水声、唇齿与皮肤亲密接触发出的不时“啵”的一下。   下巴被温热潮湿的大舌头舔着,时不时还被舔到下唇,而这个舔着自己的人,是自己二十多年的好兄弟,蔚成风对这个信息有点难以消化,大脑反而被堵塞得清醒了,他闭上眼,快速整理好自己先前的不在状态,再睁开眼,就变成了一个娇媚柔肠的羞涩小猫儿。   他一边儿伸手推拒着蓝擎宇的薄唇一边用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情欲软软地叫着:   “不要~嗯~别舔了~有人看着呢~”   叫完还特妖媚地用脸在蓝擎宇的小臂上蹭着,眯着的金色狐媚眼释放出勾人心魂的毒。   蓝擎宇知道蔚成风已经进入状态了,可是这么美好的机会不利用他就是棒槌。他将计就计,把自己真实的欲望披着演戏的外衣,光明正大的彰显出来。   他不再压抑自己,赤红着眼睛盯着蔚成风,微张开嘴,把蔚成风挡在他唇上的手指吸进嘴里,用力的吸允,抓着蔚成风臀肉的手也开始大力地揉捏。   蔚成风还确实就是个没经人事儿的童蛋子儿,刚才知道自个儿屁股敏感,现在蓝擎宇的舌头缠上他的手指了,他又忍不住抽动手指头和在蓝擎宇温暖的口腔里跟着舌头一起蠕动。他突然觉得一片羞耻铺天盖地的压在他身上,可他跟个浪货一样无法从陌生的情欲中自拔,屁股传来的疼痛中掺杂着扭曲的快感,加上指上湿热而强有力的吸允所带来的涨麻,让蔚成风真真假假地粗喘了起来,身下的两个大蛋也逐渐涨得滚圆。   蓝擎宇紧紧地抱着蔚成风,怎么会不知道他身体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手心里明显涨大升温的俩蛋子,小腹上抵着的肉棍子,都让蓝擎宇兴奋不已。   他死盯着蔚成风的表情,连眨眼都舍不得,在蔚成风忍不住要再次呻吟出声的时候,他用力按下蔚成风的脑袋,把那声诱人的呜咽堵在了自己嘴里。   他啃噬着蔚成风柔软的唇肉,眯着眼睛看着蔚成风瞪大的双眼,瞬间读懂那双金色大眼中的怒意:这是老子的初吻!!   确认了这一信息,更是在蓝擎宇的心火上泼了一盆油,他伸出舌头从蔚成风的牙齿缝里挤进口腔,霸气地横扫过所有的牙齿,然后舔上口腔内膜,用舌尖来来回回的摩擦。   蔚成风今天受到的冲击波太多了,频率也太快,冲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先是发现屁股敏感,然后对着蓝擎宇发情,而后自己居然硬了,最后连初吻都让蓝擎宇占了。   他的口腔内膜被蓝擎宇摩擦得直发痒,身体自动发送命令,吸紧了两颊,连带着蓝擎宇插在他嘴里的舌头一块儿吸住了。   两条舌头相贴的滑腻感,再一次击打蔚成风的脑垂体,心里的震颤震得他天旋地转的,闷在心头的各种复杂的情感:委屈、震惊、羞耻、愤怒、懊恼、疑惑···通通把持不住了。   他像是撒泼一样,瞬间化成一只发怒的小兽,捧住蓝擎宇的脸,凶狠地咬上薄唇,毫无章法地啃咬着,伸出舌头在蓝擎宇的嘴里胡乱地一阵拍打。   “喂,你俩还进不进去了,干脆直接给你俩个房间算了。”   刚才在平房外遇到的那个黑面汉子走了进来,戏谑地瞧着抱得死紧的俩人。   蓝擎宇再是舍不得,这时候也必须停了,他卡着蔚成风的脖子把人从嘴上拉开,一口舔掉蔚成风唇上的水渍,重新把脑袋按回肩窝,一边轻拍着蔚成风的背一边转头对黑面大汉说:   “得了,有什么好搜的,没见这臊着呢。”   黑面汉子眼中带着审视,笑着说:“悍狼,你知道咱们这儿规矩。”   蓝擎宇无所谓地抱着蔚成风就往门外走,   “规矩是给新人的,少给我整这套,我花了一年多才搞上这小狐狸,你要是把这事儿给我瞎了,我直接拿你开操。”   “得得得,老子亲自送你进去成了吧。”   说着,汉子朝俩搜身的小弟摆摆手,跟着蓝擎宇就出门儿了。   “我说,你这是养着玩,还是来真的啊!”   汉子当着蔚成风的面毫无顾忌地问蓝擎宇,   “这小妖精够老子玩一辈子了。”   蓝擎宇流露出来的铁骨柔情,埋着头的蔚成风没看见,可黑面汉子却看得真真儿的。   “成,真成,他`妈今儿奇事儿都凑一块儿了。”   蓝擎宇斜眼看了看大汉子表情,转回眼睛重新看着道儿,漫不经心地说:   “你家老大也今儿有喜事儿了?”   汉子憨笑了一声,“喜事儿倒是喜事儿,就是没你这喜庆,没你的宝贝儿奇。”   “说来听听。”   汉子停下来犹犹豫豫地扫了圈四周,回头把跟在身后的跟班都挥走了,蓝擎宇也跟着停下来,等人走远了汉子回过眼看着闷着头的蔚成风,无声地询问蓝擎宇。   蓝擎宇一直轻拍着蔚成风的背,给这个炸了庙的主儿缓着气,他看了眼汉子,看了眼蔚成风,单勾起唇角痞笑着说:   “就是这宝贝儿闹着要点新鲜,我今儿才来的。”   汉子这才凑近了,压低了声音说:   “今儿晌午有兄弟给老大供了个好货,老大验货的时候眼都直了,差点没自个儿留着。”   蓝擎宇挑了挑眉,“这么值?”   “岂止是值啊,简直是牛逼带闪电的。”   “啥货,你直接说,要是真这么好,我直接就去那个场,省得乱逛了。”   这话一出,汉子又不说了,表情挺纠结。   蓝擎宇睖了眼汉子,转身就准备走。   汉子一把抓住蓝擎宇,   “成,老子是看你的面,你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啊,今儿到的新货是俩嫩雏,才点儿大,金毛绿眼的,捯饬出来跟搁着一看,就跟洋娃娃一模一样。”   “多少起价?”   “一个,这个数。”   汉子举起仨手指头比了比。   蓝擎宇装作挺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蔚成风的大屁股,低下脑袋,对着下巴的一撮毛温柔地说:   “怎么样,喜欢么?”   蔚成风打这汉子一说起货的事儿,就竖起耳朵听着,现在蓝擎宇一问,他配合地抬起脑袋,一脸单纯好奇地问汉子:“丁点大是多大啊?”   汉子一看到蔚成风这张童叟无欺的俊脸心就猛地跳了一下。   男人见美人智商处于少年水平,见大美人智商处于幼年水平,见纯情大美人智商处于零,纯情大美人柔柔的开口说话了,智商就直线降到负数。   此时,智商值为负的大汉子,一五一十地回答:“就只有三四岁,买回去养不了多久,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蓝擎宇看着汉子一脸痴汉地说“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怎么听怎么像“你把我买回去吧,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男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踢翻自个儿的醋坛子,蓝擎宇伸手就把蔚成风的脸扭回来冲着自己,笑得跟宠媳妇儿的大老爷们儿似的,“想不想要。”   蔚成风纯情地微笑着,像朵开了花的雏菊,甜甜地说:“要,你买给我。”   被撂在一边儿的汉子酸着插了句;“这俩雏可是一对儿卖的,要买只能一块儿买了。”   蓝擎宇瞥了一眼汉子,对蔚成风说:“想要几个老公都买给你。”   然后扭着头问汉子:“哪个场?”   汉子摆了摆手,“今儿刚到的货,受了惊,上不了台面,明儿晚上才卖呢!”   蓝擎宇伸手揉了揉蔚成风头上柔顺黑亮的毛儿,“怎么着,咱明儿个再来?”   蔚成风眼睛滴溜滴溜转了几圈:现在走,这不是明摆着冲着俩孩子来的么,太容易起疑了。   他双手环住蓝擎宇的脖子,装成撒娇的样子扭了扭,“不嘛,来都来了,看看再走呗。”   蓝擎宇眼角透出精光,有上赶着的便宜占,不占就是二愣子。   他捏了捏蔚成风的脸蛋子,笑容虽然不大,却明显的春风得意,   “来,叫声好老公,我就陪你瞧瞧去。”   蔚成风恨不得抄起家伙拍烂面前的这张畜生脸,可是形势所迫,又由不得他放肆,他面带微笑的,先在心里说了句:贱狗,老子回去所有帐一块儿算!然后从牙缝儿里吱出一声:   “好~老~公~”   第十七章 校车绑架案—诚心腻歪人啊!   蓝擎宇见好就收,抱着蔚成风就往猪棚子里走。   这一声“好老公”出去,蔚成风是彻底的破罐破摔了,脸都没了还怕啥。   “老公,你啥时候放我下来啊,人都看着呢,一会子进去多没礼貌啊!”   蔚成风装傻充愣地撒着娇,眯笑着的眼角散发出一道道镭射线狠狠地击在蓝擎宇身上。   可蓝擎宇一身铜墙铁壁,对蔚成风的眼神轰炸完全屏蔽,大大方方地抱着人继续走自己的路,随口就是一句:   “在猪圈里,你不必讲究人类的礼仪。”   蔚成风听得差点没七窍生烟:成,你要玩,咱俩看谁更会演!   他低下头两秒不到酝酿好感情,再抬起头就是一个伤心欲绝、悲从心来的表情,操着一副伤感而低落的语气,瘪着嘴儿说:   “你把我比成猪,你嫌我了~”   说完还慢动作地垂下脑袋,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挡在唇前,看样子就是马上要梨花带雨了的美人儿。   蔚成风用手背挡着嘴上的动作,一点没心软地往自个儿唇上咬,试图把肉体的疼痛假释成心灵的悲伤。   蓝擎宇对蔚成风的小把戏可谓了如指掌,能见到这么乖巧萌态的蔚成风实在是机会难得,他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天赐良机,可看到蔚成风开始泛出血印的嘴唇,蓝擎宇舍不得了。   “老子就差没把你搁窝里供着了,你就仗着老子宠你,见天儿的给老子掉腰子。”   说着,他松开手把蔚成风放到地上,然后立马捏住蔚成风的下巴,大拇指翻开下唇,眯着眼睛瞧了瞧一片绯红的内唇,一点儿不带玩笑的警告着:   “你他`妈以后再敢咬自个儿,老子就让你身上没一块好肉。”   末了,还使劲儿在蔚成风屁股上“啪”的一拍。   不知是真的被吓住了还是继续装葱,蔚成风跟头受惊的小鹿一样睁着大眼缩了缩脖子,认认真真地猛点头。   蓝擎宇在蔚成风脸上轻拍了几下,“进去吧。”   进去?进哪儿去?   蔚成风迷茫的放眼看去,这猪棚里全是一个个猪圈,虽然一头猪没有,但是连猪吃食的槽子都是安好的,除了没主角,这“猪场”还真像那么回事。   蓝擎宇在一边不动声色地站着,不指明方向,也不主动帮忙,等着蔚成风开口求他。   蔚成风死撑了一张皮,在猪圈里面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终于在后墙上找到了暗门。   他转过头来,冲蓝擎宇显摆地挑了挑眉,那眼神中带着赤裸裸的鄙视:就这种程度还想要老子求你,真嫩!   蓝擎宇淡漠地回视,依旧不说话,木然地看着蔚成风炫耀自个儿的智商。   蔚成风沾沾自喜地抬起下巴,盯着蓝擎宇的脸,伸手在暗门上一推,没开!   蔚成风笑容一僵,再一推,没开!   他扭过脑袋,在暗门上来来回回研究着,脑子里飞速模拟着暗门的设计图:没错啊,明明就应该这么开的,咋打不开啊?!   他偷偷斜眼瞅了瞅蓝擎宇,发现蓝擎宇的冰山脸又变成看戏脸了,头顶顿时阴云密布。   他气急攻心地抬脚冲着暗门就是一踢,脚掌都震麻了,门儿还是纹丝不动。   蓝擎宇瞥了眼蔚成风踢门的脚,皱了下眉头,走上前伸手拉起蔚成风推门的手,拍了拍上面的土,“脚疼不?”   蔚成风梗着脖子不说话,抬起脚就又准备踢上去。   蓝擎宇一把握住他笔直的小腿,“你他`妈还来劲是吧!老子迟早治了你这牛脾气!”   蔚成风赌气地把自个儿的小腿从蓝擎宇手里抽出来,瞪着眼,半真半假地说:   “你舍得么!”   蓝擎宇被蔚成风一句话堵得胸口发闷,心里对着自个儿骂了一句:都是你他`妈惯的,该!   蔚成风话刚说完就后悔了,这话说得太能跌份儿,太能矫情了,他真想扇自个儿个大嘴巴子:你丫真找抽。   一句话捅了个篓子,蓝擎宇站着跟自个儿生着闷气,蔚成风平日里挺能白话的一张嘴到处也找不着个适合的台阶下,俩人就这么干杵了一绷子。   “我说你俩诚心的是吧,老子这还打着光棍儿呢,咱能不能找个别地儿腻歪去啊!”   站在他俩后头一直没好意思打岔的黑面大汉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几步走上来,伸手使劲推开暗门。   “你俩赶紧的吧,再不进去老子牙都要酸倒了。”   汉子几句话把蔚成风臊了个透,眼睛都不敢往蓝擎宇这片儿瞄。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那窘样儿,暗自狠吸了口气:得,自个儿宠的,自个儿养活。   他伸手把蔚成风拉过来,“自个儿下去,还是想我抱你下去?!”   蔚成风挣开蓝擎宇的手,红着一张脸就往暗门里的地道下去。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下去了,转头冷漠地对撑着门儿的汉子说:   “还跟不?”   汉子顿时一脸黑线,“老子就知道你是诚心的!爷,您走好,不送!”   蓝擎宇满意地点点头,在汉子肩膀上轻拍了几下,就追着蔚成风下去了。   第十八章 校车绑架案—看片儿的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   蔚成风窘迫地快步走出暗道,一到地下大厅的门口就傻眼了,这是嘛情况啊!   地上是猪圈,地下是肉池!!!!   装修得再华丽,摆着的物件再稀有昂贵,都不是一下子吸引人的亮点,这满大厅只穿着丁字裤的男侍和多加一对儿胸贴的女仆才是真的闪闪发亮啊!   他六神无主地站在大门口,满眼都是肉在晃,眼睛都花了,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塞满了他的耳朵,就没注意到周围如狼似虎的绿光都盯上了他,光顾着眼睛一个劲儿地打油飞了。   蓝擎宇从后面赶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不过和蔚成风有几秒的时间差,不少牲口就已经蠢蠢欲动地朝着向蔚成风聚拢了。   蔚成风还发着懵,就被温暖而宽厚的身躯给抱了个满怀,他靠在蓝擎宇怀里,闻着熟悉的气味,总算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蓝擎宇把蔚成风整个人都密不透风地扣在了怀里,高大的身躯阻挡了一切侵略的视线,浑身散发出渗人心脾寒,四周瞬间升腾起冷冽的杀气,黑瞳冲得黑红发紫,狠厉的横扫整个大厅,刹那间所有不安定的牲口如同见着猎杀的野兽,纷纷向四周逃窜了。   直到确认威慑到位了,蓝擎宇才把怀里的人松开了点,低下头在蔚成风耳边说:   “呆在我身边。”   蔚成风只是偶尔神经开个小差,可不是傻子,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往这儿一搁,那就是进了一群发情的狗的笼子。   他抬起头看着蓝擎宇严正的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蓝擎宇搂上蔚成风的腰,带着他往大厅中央走去,人群自动给蓝擎宇让开一条道儿,蔚成风这才看见大厅中间居然有个二十来坪的四方台,上面正在上演着不堪入目的现场版动作片,刚才听见的声音就是从这儿传来的。   蔚成风眼睛刚晃了一眼,只看见光溜溜几个人抱在一起,啥细节都没瞅到,就被一只大掌捂住了眼睛。   “不准看!”   蓝擎宇捂着蔚成风的眼,特恨自个儿不是哪吒,没多生几只手出来,把蔚成风耳朵也堵上!   可蔚成风哪肯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第一次能真真正正地看一次片儿,他能不稀罕吗!   要说这是蔚成风第一次看片儿,还真是一点没掺假。   年少的蔚成风在蔚枞的精心养育和蓝擎宇的悉心照顾下,身体倍儿棒,自然地,JB也跟着茁壮成长着,上学的时候每次上厕所那都是他的骄傲啊,往小便槽一站,每次掏出家伙来都能压倒一片。   可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就是,别的男人看片儿打枪,他是看杂志打枪。   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有二,一个是蔚枞监视着家里的网络,另一个全归功于此时捂着他眼睛的蓝擎宇了。   他第一次遗`精过后没几天,大鸟就开始憋得慌,那时候他才初遗没多久,啥都不懂,啥都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向蓝擎宇求助。   蓝擎宇特大方的给他介绍了个片子《七个小正太大战恋`童少妇》,他冒着生命危险从蔚枞眼皮子底下溜出家,找了个离家特远的小网吧,在汹涌的病毒攻击下,提心吊胆地耗费了整整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把整部片儿完完整整地下载下来,藏着掖着、跟通缉犯一样,一路上遮遮掩掩地赶在蔚枞起床前赶回了家。   他心脏打鼓地把U盘插进笔记本接口,点开视频一看,他`妈的《葫芦娃》!!   这还不算完,还没来得及拔下这坑爹的U盘一脚踩烂,蔚枞一脚踢开他的房门,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啊!   揍完了还拿过笔记本,点开视频,后来就出现了蔚成风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蔚枞狰狞的面容突然变得悲伤而不忍,转过头就像看着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看着他说:   “人家15岁都是半个30岁的男人,你15岁咋就是3个5岁的加强版!”   于是,从第一次受挫后,片儿这事儿就成了蔚成风的噩梦,打那时起,他听着有男生谈起片儿就绕道儿走。   那个毁了他第一春的蓝擎宇,现在又捂着他的眼睛要毁了他的第二春,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老子要看,你把手给我拿下来,不然老子这辈子都恨死你!!!”   第十九章 校车绑架案——白水儿妖精   蔚成风大吼一声之后就开始玩命地扑腾。   没想到蔚成风会在这事儿上较劲,蓝擎宇捂着的手根本就没上力气,蔚成风一挣扎,就把蓝擎宇的手掀扯了下来,   “你看得老子为啥看不得了!”   “你还小,这些不干净。”   “老子25了,小你妹啊!人家25,孩子都谈朋友了,老子除了理论还是理论!”   蔚成风气过了头,把自个儿的软底子都捅出来了。   “·······我可以慢慢教你。”   “你!就你!你丫毁了老子的青葱岁月,还妄想荼毒老子一辈子啊!没门儿!”   “·····咱们可以按你的喜好来慢慢学习。”   “老子不要慢的,这儿摆着的现场教学,老子还省学费了。”   “我没说收你钱。”   “不成,老子现在就看了,你要咋地吧!”   ·············   俩人这动静把大厅里所有关注着四方台上表演的眼睛都引了过来,刚才有心没胆的那些牲口,仗着人多眼睛多,胆儿肥了,明目张胆地在蔚成风身上打量着,旮旯角都舍不得放过。   蓝擎宇嗅出空气中旖旎的情欲,察觉到暗处躲着的觊觎,抓着的蔚成风还不住地折腾,顿时心火冒着邪气就蹿上头来。   他强搂住不停蹦跶的蔚成风,“眼睛都不想要了?”   语气低沉平淡,但却透着阴森冷酷,像把尖刀刺穿了耳膜。   那些刚抻出来的触角,一下子又赶紧缩了回去。   蓝擎宇四周的人,个个表情僵硬,目不转睛地盯着四方台,连眼珠子都不敢乱转,静得就像被点了穴一样。   可他的冰霜吹得再猛,永远吹不到蔚成风这儿。   “老子就不要了,你有种就立马把这招子剜了!”   蔚成风还以为蓝擎宇这话是对着自个儿说的,抬起脑袋瞪着俩豹眼,眼神炽热:你挖了啊,老子信了你的邪!   蓝擎宇无奈地低下头垂眼看着这张怒气冲天的脸,自我反省着:以后不能再这么养了,惯得脑子都不好使了。   “老子带着你,就跟带了五个五岁的娃一样头疼。”   五个五岁的娃····三个五岁的加强版·····五个五····三个五···   蓝擎宇这话就跟魔音一样,震得蔚成风差点没脑梗阻了。   他脸上跟过染缸一样来回变着色,最后淀青着一张脸对着蓝擎宇的胸肌就是一阵乱拳,   “我操你大爷!!”   蓝擎宇特给蔚成风添堵地问了一句:“你知道咋操吗?”   蔚成风爷们儿之心上连中三刀,疼得他急赤白脸的,这下子连脚都用上了。   蓝擎宇双手环着蔚成风的腰,正面接受所有的“枪林弹雨”。   新仇加旧恨,怒火逼得蔚成风跟上了发条一样,咋都停不下来,软脚疼都感觉不到。   觉出打在身上的手脚都有些发抖了,蓝擎宇才从新一把把人搂进怀里,伸手揉着蔚成风发抖的手臂,   “别闹了,你不是来买东西的么。”   一个闷锤砸醒了蔚成风被怒火熏晕的理智,快速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了平静,他靠在蓝擎宇的胸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去人最少的场。”   蓝擎宇眼睛在大厅几个关着的偏门上找了找,最后锁定目标,揽着蔚成风就往一道朱红色的偏门走去。   蔚成风和蓝擎宇走远了,一双躲在人群之后的眼睛,散发着靡乱的渴望,癫痴地望着俩人的背影,   “白水儿妖精。”   第二十章 校车绑架案——宝贝儿,主人让你舒服   蔚成风从偏门进了房间里,发现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天地,外面弥漫的是物欲横流,里面咋一看却是高贵典雅,连门缝都铺着上好的天鹅绒来隔音。   房间里面分成了一个一个用帘子隔开的小包间,整个房间只稀稀落落坐着五六个人,没一个有失身份地扭过头来看一眼,都专注地欣赏着房间最前面舞台上的表演,不过表演的内容却是和外面差不了多少。   蓝擎宇牵着蔚成风走到一个角落的包间里。   他坐到沙发上,手臂一扯,把蔚成风拉到自个儿身上搂着。   蔚成风屁股刚蹭上沙发的皮,身体就被一个大力拉飞起来,然后重重地着陆在蓝擎宇铁板似的胸膛上,脑门磕上蓝擎宇扎人的下巴,瞬间就泛红了。   “你他`妈干嘛呢!”   蔚成风压低了声音怒骂了一句,说着就要起身。   蓝擎宇卡住蔚成风的后颈,把脑袋拉到自己脸颊边,和蔚成风脸贴着脸地咬耳朵,“再不听话,咱俩都别想从这儿出去。”   蔚成风顿了顿,主动往蓝擎宇身上靠了靠,嘴唇擦着蓝擎宇的胡茬滑到耳际,搂上脖子,耳鬓厮磨地说:   “啥意思?”   蓝擎宇嗅着蔚成风发丝的阳光的气息,亦假亦真地悄声说:   “你要是不想和台上那些宠物一样去表演,就得和我演一场真戏。”   蔚成风斜着脑袋装作闻蓝擎宇耳后的味道,余光在四周扫了一圈,果然那些装得人五人六的衣冠禽兽都隐晦地偷窥着他俩这里。   “怎么着?”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宠物,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蔚成风一口咬在蓝擎宇的耳轮上,“你他`妈占老子便宜还没占够么,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蓝擎宇忍不住用手抚上蔚成风平滑的背,和蔚成风逗闷子“你想怎么算?”   蔚成风眼咕噜一转,眼珠子特灵性的一闪,“你当宠物,我当主人。”   蓝擎宇挑了挑眉,没接话。   蔚成风得瑟地一笑,热烘烘的气儿直喷进蓝擎宇的耳朵里,“你别忘了,你欠老子的,刚在上面老子已经演过一回了,现在该你了。”   蓝擎宇真心夸奖了一句:“你演得真逼真。”   蔚成风顿时想起自己那一声叫,脸红了,也不得瑟了。   蓝擎宇再接再厉:“骚得跟发春儿的猫儿似的。”   蔚成风突然觉着屁股肉麻溜溜的,酥得头皮直发毛。   蓝擎宇瞄了瞄蔚成风粉红充血的耳垂:“就是亲嘴的时候力道控制得不好,撞到我门牙了。”   蔚成风这下子是彻底冒烟儿了,脸红脖子粗的。   这关键点儿上,蓝擎宇倍儿心胸宽广地说:   “成,没问题,过会儿你说什么我做什么,要是被人察觉出来,都是我演得不到位,你放心,我拼死都会保护你出去的。”   静了一会,蔚成风抬起脑袋,顶着一张恼羞成怒还臊得慌的大红脸,幽怨地瞪着蓝擎宇,一字一顿地说:   “有什么吩咐,主~人~”   “别介,我答应你了····”   “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贫一句,老子撕烂你的狗嘴。”   蔚成风伸出爪子在蓝擎宇的胸肌上拧着。   蓝擎宇闷哼了一声,卡着脖子的手往下摸到蔚成风挺翘的肉臀,揉了两把,狞笑着说:   “宝贝儿,你掐得主人的奶头好爽!”   蔚成风顿时跟触电一样缩回了爪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陌生的大淫`魔:这他`妈谁啊?!   还没分辨得清,他就被大淫`魔分开两腿,翻身压倒在了沙发上。   蓝擎宇把自个儿的胯骨卡在蔚成风的双腿之间,宽阔的两个肩头压住了蔚成风的肩周,一只手握着蔚成风的腰,另一只手揉着蔚成风的大屁股,把头埋在蔚成风的脖颈间,一边啃噬着,一边说:   “这是最高级的卖场,好货都是从这儿出去,明儿也一样。”   说话的音震牵扯着脖子上的神经,被啃噬着的皮肉上传来阵阵酥麻,蓝擎宇蠕动的舌头、摩擦的牙齿、沾上又被舔掉的津液都在蔚成风的大脑里描绘出清晰的画面。   更别说,不停被揉搓着的后臀肉。   蔚成风的呼吸瞬间加粗,他艰难地说:   “也··也用不着··这样··吧!”   蓝擎宇手和嘴上的动作不停,假正经地小声解释:   “看到台子上那俩宠物了吗,这跟外面那个台子可不一样,这是比赛,进来的都是必须有宠物的,被调教好的宠物上台比赛,谁先高潮就算谁输,除非主人是带宠物来学习的,不然都得上台去。”   “我···我们··可以看啊~~你别啃了!”   蓝擎宇含住蔚成风的喉结吸了一口,“他们要的是看得到过程的学习!”   蔚成风喉结一暖,憋不住一声喘息,身下刚消停没一会儿的大鸟又开唱了。   他捋了捋脑子,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   “你故意领我上这儿来的吧。”   蓝擎宇停下嘴,仰起脸,一脸正直地说:   “我为啥要故意?你说要来人最少的地儿,我就带你来了,这儿就这规矩。”   蔚成风压抑着情欲,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不早说!”   蓝擎宇很无辜,“你咋不早问!”   蔚成风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身上一轻,紧接着就是胯下一凉。   蓝擎宇抬起身,一只手一秒松开蔚成风的皮带,直接往下一拉,连带着贴身的裤衩一起,直接拔到了膝盖弯上,他把自个儿的一条腿卡进蔚成风的两腿之间,重新压倒在蔚成风身上。   蔚成风还没整明白是咋回事儿,就又被压了个严严实实,下身刚醒了一点儿的鸟儿被滚烫的大手给握住了。   吓得他惊慌失措地胡乱挣扎,滚到嘴边儿的吼叫被蓝擎宇直接用手堵住。   他睁大了眼睛,完全搞不清楚现在这是啥状况,眼睁睁看着离他不到一厘米的那张熟悉了20多年的冷脸上,挂着淫`秽奸诈的狞笑,放出赤裸裸情欲,清晰地听见,那个温柔磁性的嗓音变得邪魅而诱惑,在他耳边响起:   “宝贝儿,听话,主人教你怎么舒服~~”   -----------——————————————俺是可耐滴分界线————————————————————————————————————————————————————————————————   二宝无力抚额啊~~说好重新出道的小清新风格呢~~~~~~哇卡卡卡卡~~~~连作者群里面都说,美工估计是发现了你的大肉之风,所以连封面都画成了紫色魅惑~~~~   不管咋地~~二宝摸爬滚打求枝枝、求收藏、求票票、求长评!!····各种求啊!!!   呜呜呜~~乃们都和俺说说话啊~~好桑心~~   最后感谢cuicuiamy3的铁杆支持!!谢谢你每天的票票哦~~   第二十一章 校车绑架案——我欠你的   自个儿的铁哥们儿,握着自个儿的好兄弟,还代替了自个儿的角色,这个刺激对蔚成风太他`妈大发了。   蓝擎宇把额头抵上蔚成风的额头,霸道而燥热的视线直直地和蔚成风的惊异而呆愣视线交缠在一起。   他心里憋着火,蔚成风到他这儿就撒丫子跑了的智商让他又爱又恨,爱他的信任,恨他的迟钝,身边低智商都一眼就门儿清了,这拥有180智商的社会心理学博士居然二十来年对他存的心思一点摸不着门儿。   他伺候了二十来年的预备爱人,今天先是告诉他想要女人,他忍了,思想得慢慢扭转,然后到这儿来看到赤条条的女人,居然和他闹上了,他要是再忍,估计下次这人能给他带回来个母的了。   蔚成风明显受惊的眼神,激起蓝擎宇内心隐藏了多年的私欲和骨子里的兽性,心脏如擂鼓般跳动,血液直冲大脑,他真想就在这儿把蔚成风操到一清二楚,可是感受到底下僵成根木头的身体,蓝擎宇深吸几口气,还是没能狠下心让蔚成风一下子受太大的刺激。   “男人间互相打个枪很正常,你不习惯就闭上眼当消遣吧。”   这句话就像是给挂在悬崖边儿上的蔚成风,递过来的一根救命索。   他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绷紧的小心脏瞬间松弛开,脑子重启了:对,演戏来着呢!   重新活过来的蔚成风,眼睛一片清明,贴着蓝擎宇的额头用眼睛示意他把捂嘴的手拿开。   蓝擎宇知道蔚成风要说什么,但是他现在一点不想听,   “你以为这儿的人都是干啥吃的,我俩不真来一场,你以为他们会看不出来?!”   蔚成风垂眸想了想,确实是,要是被察觉了,蓝擎宇身手再好,他俩今儿也没命出去。   看出蔚成风态度的松动,蓝擎宇接着说:   “这事儿本来就很正常,你一会儿就会习惯的。”   蔚成风还是有点迟疑。   蓝擎宇最后一个重击,“救孩子要紧。”   蔚成风眼神一凛,抬起眼直盯着蓝擎宇,狠点了个头,脸上都能显出俩字儿“正义!”   看着蔚成风这一根筋还没心没肺的样儿,蓝擎宇直接给气笑了,心里涩然地叹了一句:蓝擎宇你他`妈就是个悲剧。   他什么也不想说了,松开捂住蔚成风的手,抬起半边身子,把蔚成风挡在额前的刘海刮到脑后,撑着身体看着这张让他痴迷了这么多年的脸,手里握着蔚成风被吓软的JB动作了起来。   蔚成风根本就不敢闭眼,这陌生的活儿,让他浑身都不自在,只有看着蓝擎宇恢复正常的冷脸他才能安心。   一开始他还挺膈应,没一会儿他就爱上这滋味了。   别人打枪和自个儿打枪完全是两码子事儿,蓝擎宇的手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在阳物的外壁上有节奏地摩擦着,刮蹭得他两个大蛋都涨疼,再加上恰到好处的握力,蔚成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爽。   蓝擎宇手上变着花样儿的玩着蔚成风滚烫铁硬的大肉根,看着蔚成风脸上越来越销魂地表情,虎牙磨得直响。   他低下头看了看手里长得颇好的器具,蔚成风还没经人事儿也鲜少自读,肉棍子虽又长又粗但还是粉嫩的,现在激动得膨胀充血,变成了枚红色,连绷紧的大腿根儿都泛着粉红。   他看着这魅惑的红,手里的力道不禁加重,速度也加快了。   “啊~”   JB上突然一紧,蔚成风嘴里不受大脑控制地发出呻吟,原本抓挠着沙发的手插进蔚成风的头发茬里,玩命地拉扯着,瞬间绷紧笔直的长腿,后臀翘起压紧身下的沙发。   听到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蔚成风脸一下子又羞红尴尬了,眼珠子都不知往哪儿放,抿紧了嘴唇,憋住一声声的粗喘。   蓝擎宇戏谑盯着蔚成风飘忽的眼神,手里的动作再一次加快了。   “别···别··慢点~太快了~要射~”   蔚成风不得不正眼看着蓝擎宇。   蓝擎宇慢下手里的活儿,眼中滑过一丝狼的阴谋,诱惑着猎物:   “你得给我说,你想要什么,想要我怎么做,这样才更爽。”   蔚成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慢点~太快了受不了~”   可惜蔚成风刚说完,房间的舞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女人高潮时的尖叫。   蓝擎宇勾了勾唇角,“看来,慢不了了,比赛结束,该是拍卖时间了!”   说着手里的速度骤然加快。   蔚成风屁股猛地一跳,突然翻涌而出的情潮,荡得他心魂具裂,脸颊到脖颈迅速蹿红,青筋暴起,小腿直蹬,臀部肌肉强烈收缩。   他咬紧了腮帮子,把一声声高昂的叫声化成短促亢奋的闷哼,最后,小腿突然蹬直,眉骨耸起紧皱,一个销魂荡漾又痛苦扭曲的表情下,酣畅淋漓地喷涌而出。   看着射`精后蔚成风迷茫懵懂的俊脸,蓝擎宇强忍住吻上那张微开的小嘴的冲动。   抬起身体,伸手拿过沙发桌上的抽纸,把蔚成风擦了个干净,然后把人拉起来,靠着自己坐好。   蔚成风其实在蓝擎宇给他擦下身的时候就已经缓过来气儿了,可是这全身舒畅以后,脑子也清爽了。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点啥,他就这么靠着蓝擎宇坐着,脑子里不停想,找点什么话题来缓解一下凝固的气氛,还能让自个儿表现得自然点。   蔚成风眼睛四周瞄了瞄,突然头顶的灯泡亮了。   蓝擎宇有点背脊发硬地坐着,正努力地压制着体内喧哗狂躁的欲望,就听见蔚成风特找抽地给他添了个堵。   “我看你JB比老子还硬,还说我憋久了,你这是憋了多久了啊!”   蓝擎宇不敢搭理蔚成风,就怕自个儿忍不住把这祸害干死在这儿,心里一阵狂吼:老子憋了十来年了!   蔚成风不怕死地接着说:   “你运气真不好,要是卖场再晚点,老子也帮你打一个,太他`妈爽了。”   蓝擎宇太阳穴的青筋刹那间凸起,怒火和欲火憋得他手指尖都有点颤抖,他保持着一张刀砍不进的铁板脸,眼睛直瞪着房间舞台上走出来的主持人,语气平淡而生硬地说:   “我欠你的!”   心里默念:你欠老子的,总有一天,老子让你成百上千地还回来!   第二十二章 校车绑架案——不可触摸的记忆   蔚成风自以为欢乐的气氛并没有保持多久,他自个儿就第一个欢脱不起来了。   他看着台上被拍卖的袋狼皮,从毛色分析出,这已经灭绝了快百年的动物是真的在保护时期被猎杀的,心下不由的一沉:如果价值百万美金的袋狼皮只是拿来开场的,那后面的会是什么价位,又该多稀有呢!   蔚成风明明揪心紧张,却还要一脸新奇的睁大眼瞧着,明明看着台上台下这些衣冠禽兽恨不得一阵扫射,却还要坐在这些人渣中间和他们一起互动。   矛盾的内外表现,冲击得他全身都不自在,连四周的空气都在扭曲。   蓝擎宇斜眼看着蔚成风装作兴奋不已的脸,把他搂紧了些,贴着他的耳朵说:   “不喜欢就别看。”   蔚成风表情不改,倔强地摇了摇头,“我喜欢着呢,太喜欢了!”   蓝擎宇不再多说什么,伸手掰开蔚成风握得死紧的拳头,大拇指在蔚成风掌心的指甲印上揉了揉,一把攥住四个手指头。   蔚成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商品被弄上台,有的被买走有的被收回去,指尖一点点冰凉,当最后看到抬出来一个绑在木板上少年的时候,手一下子捏紧了蓝擎宇的手,指甲抠进蓝擎宇手背的肉里,眼睛终于不忍地闭上了。   他把头埋进蓝擎宇的胸膛,咬紧了牙关,耳背的的经络都凸显出来。   蓝擎宇并没怎么关注台上,这几年恶心的事儿都看多了,他早就习惯了这边世界的黑暗面,他担心的是蔚成风。   蔚成风理论多于实践,很多事情只停留在知识,还没有经历过,而且打小就是爱憎分明的个性,他就怕蔚成风忍不住或者是受不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突然靠过来的脑袋和惨白的一张脸,搂住人的手臂和被靠着的胸膛上传来微微的抖动,他这才正儿八经地看了看台上发生的事情。   光是一眼,蓝擎宇的心就被抓紧了。   双性人!   他知道这种特殊人群对蔚成风意味着什么,那是抹不掉的伤痛和刻骨铭心的悲哀,是他人生中最不可触碰的记忆,也是曾经童年那些美好的故事。   蓝擎宇把已经止不住颤抖的蔚成风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让他正对着自己。   姿势一换,蔚成风这次并没有挣脱,反而直接张开双手,死死地抱住了蓝擎宇的腰,闭着眼使劲儿地往蓝擎宇怀里钻,就像个受伤的孩子,寻求着家人的保护。   蓝擎宇除了心疼无一丝杂念,他用力回拥蔚成风,想用身体全部的温暖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一切有我。   他抠紧了怀里的脑袋,在蔚成风耳边温柔如旭日地安慰:   “没事了,我带你走,咱们回家。”   蔚成风心里趟过一阵暖流,蒸腾起的热气吹开了蒙在心上的一层冰雾。   他在蓝擎宇怀里慢慢睁开眼,闷着头说:   “我不走,我还没看够呢!”   既然已经来了,没摸清这里的地形和布局,我是不会走的!   蔚成风抬起头,眼睛望进蓝擎宇温柔的黑瞳中,用那份坚持和认真把所有的思想都传到了蓝擎宇的大脑里。   蓝擎宇最爱的就是蔚成风这股子坚韧不屈的劲儿,可每次看他这样,都是在往自个儿心上捅刀子。   他重复着二十多年挂在嘴边永远都说不腻的那句话:   “我陪着你。”   台上的双性人,被分开大腿让台下的欣赏未开发的私处,台下顿时翻涌着骚动的情欲和恶心的污言秽语、阴森森的淫`笑。   一直到房间最后拍卖结束,蓝擎宇用自己铜墙铁壁为蔚成风筑起一道墙,阻挡了所有他不愿意接收的信息,用温热的身躯驱散了蔚成风心底的寒意。   等到房间里面人都离开了,蓝擎宇依旧抱着蔚成风坐着,他不去催促,也不允许别的人来打扰,他把时间留给蔚成风自己来调整。   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刻钟,蔚成风突然张大嘴往里深吸入一口气,抬起头,恢复阳光般迷人的英俊脸庞,“走,你陪我到处逛逛去~”   第二十三章 校车绑架案——打探消息   “你对这儿到底有多熟?”   蔚成风拉着蓝擎宇在大厅看似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一边暗中观察保镖的安排、布局和暗藏的监控摄像,一边和蓝擎宇轻声说着话。   “我在这里呆过10个月。”   蔚成风诧异的看着蓝擎宇,“他们肯放你离开?!”   “我只是给他们供货。”   “都是些能货吧!”   蔚成风脑子里的蓝擎宇压根儿就没个黑能量啥的,所以他一听就往白面上想:来这儿的人,能做的事儿肯定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明面上查不了,只能暗里塞卧底。   蓝擎宇听着蔚成风开口就是完全信任的话,心里蔫儿爽,跟喝了桶蜜似的,脸上顿时散发出大老爷们儿被媳妇儿夸奖了的那种骄傲之光。   “嗯,都是些‘好货’!”   明明自己才是军人之家出身,早就应该接触社会黑暗面,出出任务什么的,结果被一半路军爷给抢先了,蔚成风斜挑着眼,有点泛酸地说:   “你原来的老大还真是胆儿大,还是个新人呢,就让你干这么牛逼的事儿,也不怕你捅了篓子。”   蓝擎宇还能不知道蔚成风那点儿小肚鸡肠的,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满嘴酸葡萄的小狐狸,心里夸了一句:胆儿大不是你们老蔚家的特产么。   “你在这儿混得熟吗?”   “我和这儿的老板是‘哥们儿’。”   蔚成风面无表情的看着蓝擎宇,可是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凭什么,就你这狗都想踹一脚、半年打不出个屁的大冷脸!居然能混成这样!   噗,蓝擎宇直接笑出来了,蔚成风打小就最不喜欢输给他,啥事儿都要和他比,比不过就耍小孩儿脾气。   他看着蔚成风跟显示屏一样的脸,忍不住伸手捏了两把:咋这么招人稀罕呢!   “那咱们回去聊。”   蓝擎宇静了片刻,想了想说:   “我一年多没来就不熟悉了!”   蔚成风皱了下眉头,瞅了瞅已经剧终人散的四方台,   “你来都来了,不和你的‘好哥们儿’聚聚?”   蓝擎宇要是愿意早就带蔚成风直接见人了,还用得着带着人在肉林子里面调情么。   蔚成风瞥了一眼蓝擎宇丝毫没变化的硬脸,别人看不出来,可他是谁啊,二十来年差不多天天在一起的好哥们儿,他要是看不出来蓝擎宇在犯难、纠结,他就不叫蔚成风!!   他误以为蓝擎宇是没法和这儿的老板接触,幸灾乐祸地鄙视,   “哼,几年不见,居然学会吹牛逼了。”   蓝擎宇还在权衡着利弊,没心思管这只酸不拉几的小东西。   见蓝擎宇还是老着一张脸不说话,蔚成风更进一步的误会了。   “那啥,我不是那意思,老子也经常吹牛逼不是,我大汉民族的大老爷们儿个个都吹牛逼,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日常,你别把我那话放心上。”   蓝擎宇还在考虑。   “你别这么小心眼儿成不,咱俩就当啥也没发生!你没说,我没听见,咱们接着逛。”   蓝擎宇依旧站着在分析后果。   “你该不会是和‘那哥们儿’结梁子了吧,”蓝擎宇不是个矫情的人,这么几句好话都没用,蔚成风脑子里就换了个思路,“也不对啊,要是真有啥,他就不能咱们进来!”   蓝擎宇快要想好了。   蔚成风摸了摸下巴,想了会,突然瞪大双眼,紧张地扯住蓝擎宇的手臂说:   “难不成····‘这哥们儿’把你爆菊了?!”   蓝擎宇事儿刚想好,蔚成风这一句就当头砸在他脑袋上,脑浆子都直晃荡。   他伸出剪刀手,手指弯成勾,使劲儿夹住蔚成风的鼻子拧了一把,   “你这脑子是啥激素催的!”   蔚成风捂着鼻子,眼角都疼得飙泪了,   “老子鼻梁都折了!谁让你他`妈杵着不说话的,老子当然就只能自个儿胡思乱想了啊!”   蓝擎宇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蔚成风:你就不能消停的站会儿,等我想好告诉你,跟个娘们儿一样乱想个啥劲啊!   眯起泛着水光的眼睛,盯着蓝擎宇有内涵的脸,蔚成风顶着个通红的鼻头儿嚷嚷:   “有种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啊!”   蓝擎宇收到命令,毫不犹豫地答道:“娘们儿才胡思乱想呢。”   蔚成风抬脚对着蓝擎宇就是一个横踢,小腿骨砸在屁股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你他`妈身上就没个软的地儿吗!老子真怀疑你屁眼儿都是个钢嘴儿。”   蓝擎宇幽幽地说了一句:“我的是啥没关系,你的是嫩的就成。”   “啥?”蓝擎宇的话说的又快又轻,蔚成风光听见上半句,下半句迷迷糊糊没听清。   斜眼瞄了一下墙边的壁钟,蓝擎宇懒得和蔚成风再胡咧咧。   他严肃地绷起脸,把蔚成风拉到怀里,伸手抬起蔚成风的脸,压低声音、郑重地说:   “我如果带一个人去,他肯定起疑,你留在这儿,不要乱走动,也不要乱打听,眼睛都给我收好了,老老实实等我回来。”   蔚成风认真的点点头,“你去吧,我就在这哪儿都不走。”   蓝擎宇深深地看着蔚成风,蔚成风伸手在蓝擎宇的小臂上攥了一把,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注意安全!”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接着又异口同声地说:“你才要多注意着点。”   话说完,俩人视线交汇了几秒,都轻轻笑了笑,蓝擎宇揉了揉蔚成风的脑袋,“少给我看那些不健康的东西,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转身就往大厅外走去。   蔚成风感受着头顶的余温,脑子有点懵,总觉得蓝擎宇最后句话,有哪儿不对劲儿啊!   第二十四章 校车绑架案——黑暗里的畜生   蓝擎宇刚走,大厅角落里藏着的一个小眼睛男人迅速蹿进旁边的房间里,跑到坐在房间最前方的男人身边,伸出只有三个指头的右手,挡着嘴贴着男人的耳朵说:   “豪哥,悍狼撤了!”   男人的脸上从左眉角到右脸耳际,一条粗长的伤疤把狠辣的脸分成了两半儿,跟爬着一条蜈蚣一样恶心。   “啧,妈`的。”   随着男人脸上显出气急败坏的表情,脸上的伤疤更显狰狞,伤疤的边缘牵扯着皮肤,整张脸都扭曲了。   “豪哥,悍狼把大美人儿留下自个儿撤了。”   豪哥一脚踢在小眼男人的肚子上,“你他`妈不早说,逗老子玩儿呢!”   小眼儿男人直接被踹飞出去,单薄的身板儿砸在豪哥对面的沙发背上,连带着沙发整个被掀翻在地,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只觉得胃跟裂开一样疼痛,胸口发闷恶心,眼前的地板都重影了,忍不住“哇”的吐出一滩酸水。   “悍狼往哪个门儿撤的?”   小眼男人赶紧忍住剧痛,用手肘撑起半边身子,“往大厅口走的。”   豪哥咂摸了一下嘴,扭过头对着挨墙边儿坐着的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说:   “宝贝儿,东西拿过来。”   身材纤细的男子站起来,扭着软塌塌的身子,不紧不慢地往豪哥这儿走,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带着和面相不称的妖媚,他走到豪哥跟前,双手抱住豪哥的脑袋,分开双腿,坐上豪哥的大腿,软得跟蛇一样的身子瘫在豪哥身上,屁股顺着大腿蹭到豪哥的大腿根儿,臀肉抵住裤子下包裹的阳物,摇摆着腰臀,抬起胯,“你自己拿嘛~”   “喂不饱的浪货。”   豪哥轻浮地扯着嘴唇笑着说,手拉开男子的裤链伸进裤裆里,在肉芽上搓了一把,然后在毛发中翻找着。   男子顿时娇喘一声,收紧了抱住豪哥的手,“色鬼~讨厌~不在这里啦~”   说着,在豪哥胸膛上轻推了一把,娇嗔地瞪了一眼,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纸包递给豪哥。   豪哥两个指头夹着纸包,在男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好用么~”   娃娃脸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尖利的指甲在纸包封口上一挑,就把纸包划开了,拨开外面的包装,里面是四个锡箔纸包裹的小包,他抬起手,对着边上站着的一个小弟招了招手,再反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把一个锡箔纸小包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倒进酒里,晃了晃酒杯,递给走上前来的小弟,   “喝一口就可以了。”   小弟看了看豪哥,见豪哥点头了,拿起酒杯就灌了一口,刚弯下身把酒杯放回桌上,人就开始左右摇晃了,晃了几下,直接栽倒在地。   豪哥在娃娃脸上摸了一把,“挺快啊!”   “不只是快,他要是全喝了,能睡上两天!”   豪哥眼中淫光一闪,对着地上的小眼睛男人勾了勾指头。   小眼男人连忙爬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豪哥跟前儿。   豪哥拿出两个锡箔小包递给他,“让那小妖精吃下去,记住,不能有任何人发现。”   小眼男人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抓起那两小包药粉,拖着身体往外走去。   “人家把最好的货都给你了,你怎么感谢人家。”   “哼,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人家好饿哦~”   “小骚`货”   没一会,房间里就响起了男子娇声求欢和肉体拍打的声音。   · ·······························   第二十五章 校车绑架案——落入狗嘴的蔚成风   此时,已经被盯上的蔚成风,正在大厅里面焦灼地等待着,他终于明白为啥蓝擎宇不肯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了。   房间里的拍卖场散了,可大厅却正是大戏开场的时候,这些衣冠禽兽的畜生开始剥掉那些虚伪假善的外衣。   大厅里面随处可见男男女女扒光了抱作一团,有的是交换宠物,有的是四五个人一起交媾,没有人在乎地点时间位置,看上了勾上了,直接脱光了就开始干,到处都是赤条条的肉体,整个房间入耳的全是靡乱的粗喘和尖叫,各种淫言浪语堵都堵不住。   虽然比起蓝擎宇,蔚成风这身手不算什么,但是对付这屋子里发情腿软的恶心男人和荡妇那是绰绰有余了,这也是为啥蓝擎宇斟酌再三决定把蔚成风留在这里的原因,相比较之下,这里虽然污秽,但危险更低。   在蔚成风打残了好几个上前来动手动脚的老男人、骂走了一个又一个凑上来摸摸蹭蹭的老女人以后,总算没人敢上前来招惹这金眼英俊的帅哥了。   蔚成风皱着眉,烦躁地转着眼睛,蓝擎宇走的时候还警告他不准看这些不健康的,他现在是压根儿就不想看,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恶心,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都让他窒息,胃里不停地翻腾,可他完全不知道眼睛还能放到哪儿去。   正在他强迫自己平静的时候,一个贴着胸贴,穿着丁字裤的女仆端着一盘子酒走到了他面前,女仆用胸部在蔚成风的手臂上挤压着,   “帅哥你渴了么?来,喝点酒吧~”   蔚成风脑子又不傻,怎么可能吃这里面的东西,而且他被蔚枞训练了这么多年,对药物相当敏感,就算是这大厅弥漫着各种腥臭和荷尔蒙气息,他依旧能闻出酒杯里掺的催情药和迷药的味道。   他不耐烦地甩开女人,眯着金色的豹眼,尖锐的眼光如同尖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   “给老子滚开!”   女人刹那间连呼吸都停止了,全身瞬间起满鸡皮疙瘩,但是想着自己完不成任务的后果,她拼命地咽下一口口水,僵硬地重新扬起笑脸,   “帅哥,我不碰你,好不好,你这儿等人多无聊啊,喝着酒等吧,就当打发打发时间了。”   蔚成风打量着这个女人,心中顿时起了疑虑,大厅的灯光并不明亮,角落里更是有些昏暗,蔚成风谨慎地在女人身上扫着,眉头越皱越紧:不对劲儿!   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蔚成风一时还想不出来,他盯着女人,脑子飞快的转着,感觉有什么想法刚要冒出来的时候,突然拐到角落里的一个大汉子打断了他的思路。   “哟,小娘们儿,奶子真大,小哥不要你,大哥来伺候你,成不!”   说着,拉过女人的屁股,把女人的上半身摁在墙上,拉开自己的裤子,拨开女人私处挡着的一条绳,当着蔚成风的面儿,直接操干了起来。   蔚成风使劲儿地闭了闭眼,看着地上摔碎的酒杯和满地的酒水,捋顺的思路瞬间又乱成一团,他狂躁不安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转身离开这个肮脏的角落。   蔚成风重新找了个更偏的地儿,这里靠近大门,离人群远远儿的,几米开外都没啥人走动,再加上前面挡着个塑像,把他严严实实遮住了,夹缝儿里的空间刚好够他一人儿站着。   他长吐出一口气,暴躁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一些,可没过几分钟,他就察觉到贴着的塑像另一边过来了个人,他靠着墙的背瞬间挺直,伸手往前一抓。   可抓在手里的不是带着脉搏的人脖子,而是一手的粉末,蔚成风瞳孔瞬间紧缩:遭了,迷药!   他立刻屏住呼吸,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少量的药粉,穿过指缝,直接洒在了他脸上!   蔚成风和一般人不同,蔚枞从小就把他当成个药人来养着,各种迷幻药、催迷香甚至是毒药都在他身上使了多年,他的身体里对这些药物早就有了抗性。   他撑起身体,抬脚冲着对面的小眼男人的胯下袭去,小眼男人往后退了好几步,脚风扫过身前的时候,嗖嗖直响,小眼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蔚成风:这药不是挺厉害吗,怎么还这么大的劲儿啊!   以为是药粉没用,小眼男人怕了,转身就要逃。   蔚成风收回脚就知道遭了,这药太猛了,一使劲儿,血液循环瞬间加快,药物被彻底吸收,他再也扛不住困意,倒在了地上。   看着上一秒还精神着,下一秒就突然倒地的蔚成风,小眼男人试探地上前,低下头看了看,确认是晕了,他伸出手在蔚成风光滑的脸蛋儿上摸了几下,猥琐地奸笑着说:   “小美人,等和豪哥玩够了,记得陪老子也耍耍!”   说完,把人扛到背上,贴着墙,躲在黑暗里,把人带走了。   第二十六章 校车绑架案——你媳妇儿被绑了   坐在密室沙发上的蓝擎宇,手里的酒杯突然从指尖滑落到地上,落地而碎,水晶杯破裂时的尖叫像根锋利的银针,刺痛蓝擎宇的耳膜。   他拢了拢眉,心里不知为何有瞬间的慌乱。   “你分心了。”   坐在蓝擎宇身边的男人平淡的语气中带着戏谑和好奇。   不用吩咐什么,站在一边伺候的印度男仆跪在地上,收拾着碎了一地的水晶杯遗骸。   蓝擎宇盯着一片碎片,看着水晶片上自己拉长的脸,不置一词。   “听说你今儿带了个新人来。”   男人好像对蓝擎宇的沉默不语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在意这点漠视。   “黑鹰!”   蓝擎宇盯着地上的眼珠子转到男人身上,冷若寒冰的眼神像是冰封的利剑出鞘,从眼角刺出,锋利的剑尖直对男人的心脏,低沉而洪亮的声音透出浓浓的警告。   被叫做黑鹰的男人,有着和蓝擎宇所差无几的高大身躯,周身的皮肤晒得黝黑发亮,亮出来的手臂和肩颈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冷硬的脸部线条将浑身的杀戮之气彰显得更胜,若非那尖锐透亮的鹰眼,实在是黑熊这一称谓更贴切。   黑鹰握着酒杯的手一抖,浑身瞬间被寒气包裹,挤压的空气让他刹那间肺部收紧,紧接着,沉重邪魅又冰寒刺骨的杀气急速朝他袭来,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甚至感觉到身体在沙发上下陷。   慢几拍感受到蓝擎宇杀气的保镖,这时候纷纷掏出枪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蓝擎宇的脑门儿和心脏。   可是威胁之下杀气并没有退去,反而更加厚重了。   头皮发麻的黑鹰抬起手里的酒杯,砸向一个正对着蓝擎宇的保镖,“想找死是不是,把东西给老子收起来!”   酒杯砸在保镖的额头上直接砸碎了,顿时鲜红的血从额头顺着脸滴到木地板上,黑鹰的怒吼唤醒了被杀气镇住的保镖们,他们立刻收回了手上的枪,枪重新插回后腰的时候都松了口气。   “老子刚才听说的时候还不信,现在是真真儿的信了。”   蓝擎宇神情自若地靠在沙发背上,慢慢收回了黑紫的杀气。   “那是我媳妇儿,你少把心思往上放!”   黑鹰痞气地一笑,“我哪儿敢啊,我就这么问了一句你就要翻桌了,要是我敢动一下手,你还不把我给撕了!”   “不对啊!老子他`妈说一句都不成,你还能把他独个儿丢在下面啊,你就不怕下面那些狗把你心肝宝贝儿给吞了!”   黑鹰这话直接踩到蓝擎宇的心坎上,“就下面那些东西,还不能把他怎么样,真难对付的都在你这儿!”   “哈哈哈~”   黑鹰大笑着抬手在蓝擎宇肩上边拍边说:“你就直说怕老子瞧上了,不就成了。”   “你又不是没搞过这事儿!”   黑鹰面上一愣,“原来那个不是你的宠么!老子说玩一把,你他`妈自个儿爽快地答应的啊!现在才又给老子翻烂帐。”   蓝擎宇摸着沙发的扶手没说话。   黑鹰眯了眯眼睛,“你他`妈该不会是怕老子把你原来那些风流事儿给捅出来,才不让他上来的吧!”   蓝擎宇压根儿没往这上面考虑,不过既然黑鹰这么误会了,正好中他的下怀。   黑鹰见自己这么一说,蓝擎宇终于扭过头来瞪着他,还以为自己说中了,顿时豪放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今儿真是能乐死老子了,你悍狼也有今天!!”   “行了,咱接着说正事儿。”   说到楼下的蔚成风,蓝擎宇心里总有点说不出来的心烦意乱,他不想再把时间耽搁闲聊上。   看出蓝擎宇的急切,黑鹰说:“你把他带上来吧!老子要是能对兄弟的人出手,就把这双手剁了给你!”   蓝擎宇摇摇头,“咱们说正事儿,别把他掺和进来,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黑鹰看着蓝擎宇肃穆的表情,点了点头,“成,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情种,那咱们赶紧谈,谈完再说!”   “我最近来了批黑杆子(枪支)和黑枣(子弹),你有没有兴趣。”   “多少?”   “十匣枣子、十捆杆子。”   “货好吗?”   “次货老子啥时候给你供过!”   “啥时候能验货?”   “明儿!”   “这么快!”   “你要是明儿不要,后儿我老大就拉给别家了,只要老大一开口,老子就没法儿管这事儿。”   黑鹰低下头,眼珠子在眼底垂了会儿,然后抬眼对蓝擎宇说:“成,你明儿啥时候来?”   蓝擎宇想了想,“今儿啥时候明儿就啥时候。”   黑鹰点点头,“路线还是跟原来一样,你送到A仓就成。”   “我一年多没没来你这,路线早忘了!”   听着蓝擎宇这话,黑鹰警觉地停了下来,犀利的眼睛直视着蓝擎宇深邃的黑瞳。蓝擎宇坦荡荡地回视,呼吸自然,心跳平稳,一身的泰然。   盯了好一会儿,黑鹰豪气地冲着蓝擎宇胸膛就是一拳,“兄弟,哥们儿信你!”   说完,挥退所有的保镖和下人,等人都出了房间,他走到办公桌后面,弯腰撬开一块木地板,从里面的保险箱里拿出了地道的图纸,回到了蓝擎宇身边。   俩人细细地谈起了明天的细节,蓝擎宇盯着黑鹰指着的A仓路线,余光快速地扫着整张图纸,并把所有地道设计都记在了脑中。   说了好一会儿,黑鹰最后正说到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安全撤离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了。   “他`妈的,这些饭桶,老子谈事儿这点时间都看不住场子!”   黑鹰气得把图纸直接丢给蓝擎宇,走到门口,把门儿打开了条缝,外面的小弟赶紧伸长了嘴,在黑鹰耳边小声的报告。   蓝擎宇接到黑鹰丢过来的图,不但没拿起来看,反而放到了一边,伸长手臂,在桌上重新取了一个水晶杯,拿起旁边的红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蓝擎宇靠着沙发,喝了一口酒,就感觉到黑鹰的眼睛移到了他的脸上,他抬起眼,只见黑鹰满脸的狠厉,看着他的眼神复杂又带着点歉意,抿紧的嘴唇发白,“嚯嚯”的磨牙声,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皱紧了眉头,松弛的身体瞬间绷紧,幽深的黑瞳中散发出血性的光芒,死死地瞪着黑鹰。   黑鹰听到小弟的报告,前一秒怒火冲天,下一瞬就开始担心自己。小弟报告完情况,抽身离开了,他咽了咽口水,把门关上,看着蓝擎宇干涩地开口:“你媳妇儿被绑走了。”   话刚说完,阴寒中带着滚滚紫色邪火的杀气扑面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水晶杯被捏碎的“嘭”的那一下,刺激得他眼皮直跳,脊柱一冽,活生生就像是听见了自己脖颈“咔嚓”被折断了般。   ——————————————————俺是可耐的分界线————————————————————————————————————————————————   亲们,今天是发枝枝的日子,二宝在这里再次求枝枝了~~~   二宝要求不多,要是有五个人投枝枝,不管PK分数多少,二宝都会加更哦~~~   P·S:关于文中军火的相关说法,这是地道的道儿上话,二宝是重庆的,和军人有点儿关系,不知道其他地方会不会一样,重庆这边儿子弹在道上就是黑枣,常用的自动步枪和狙击步枪统称黑杆子,一捆黑杆子是两把枪,子弹一匣是720发,两匣一箱,所以如果是精装战备,文中这些已经价值近千万了。   好子弹是很贵的,基本在20-40美金一颗,用枪子弹更烧钱呢,不过普通的国产95式··这些步枪倒是很便宜,黑市上一万块买一把绰绰有余了。   第二十七章 校车绑架案——JB被捏扁了!   蔚成风不知道自己晕了有多久,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被人抱上了车,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地前行,他体内的抗体在慢慢起着作用,意识逐渐地清醒,但是眼皮子就是重得撩不开。   “豪哥,这男人真水灵儿,比娘们儿还嫩。”   豪哥坐在蔚成风对面,正美滋滋地欣赏着对面躺着的睡美人儿,就被司机这糙爷们儿的一句话打破了意境。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再敢往后面娄一眼,老子就让你把自个儿的眼珠子挖来吃了!”   司机立刻闭上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路,耳朵都不敢伸一下。   这车上就豪哥和司机俩人,其他人都被豪哥赶到了另一辆车上,蔚成风是被他亲手抱上来的,他也不知道为啥这么干,可看见这张跟画儿一样的脸,愣是生出无端的独占欲,就是不乐意让其他人瞅见。   从上车到开上道儿好一会儿了,要不是这司机说了一句,他还盯着蔚成风的脸傻愣着。   “小宝贝儿,来让爷好好看看。”   豪哥挂着淫`荡不堪的笑容,眼中流露出龌龊的欲望,向蔚成风的衬衣纽扣伸出了手。   解开第一颗纽扣,蔚成风奶白的脖子露了出来,他顿时呼吸一促,立刻急切地解开第二颗纽扣,把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一声口水的吞咽,豪哥拉扯着大开的衣领直接把蔚成风的衬衣撕开,扣子蹦得到处都是。   看着蔚成风大敞开的白嫩胸膛,豪哥瞳孔放大,顿时浑身燥热,胯下之物立马叫嚣了起来。   他在车座的边缘按了一下,蔚成风身下座椅的靠背慢慢降下,整个三座的座椅一下子变成了一张单人床。   豪哥跨到床上,两个膝盖跪在蔚成风的身体两侧,他的目光在蔚成风脸上蚕食着,俯下上半身,一手卡住蔚成风胸肋一侧,大拇指在粉红的奶头上挤压搓揉,另一只手伸向蔚成风的下身,松开皮带,拉下裤子露出白色的三角裤衩,手覆上那一坨凸起,手指在下面的蛋上摩擦着。   摸了几下,他急色地把手转向自己的胯间,拉开裤链,把已经滚烫发硬的阳物直接抽了出来,在自己的老弟身上撸了两把,反手拉开蔚成风的裤头,把里面包裹着的软肉和两个大蛋露了出来。   他在蔚成风耷拉着的肉棒上搓了一把,盯着俊脸的眼睛忽地变得疑惑呆愣,他身下的手再一次从蔚成风的肉棒根部撸到G头上,眼睛顿时睁大,他慌忙地抬起上半身,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蔚成风的棒子。   他用左手握住蔚成风的肉棒,伸出右手,用大拇指和中指在JB上量了量长度,再用同样的方式在自己勃起的JB上比划了几下,霎时表情变得惊悚,他张大了嘴瞅着蔚成风那张精致英气的脸:脸长成这样,JB居然软着就跟我硬着一般儿长!!   豪哥心里一激动,手上的力就没了准头,握着蔚成风JB的左手一个猛力,把JB肉一下子挤变形了!   闭着眼的蔚成风在豪哥双手的按摩下遭受着一阵一阵恶心和厌恶的大浪拍击,那些意识上的混沌被驱散的更快了,四肢渐渐恢复了力道,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JB被握住,恶心的大浪翻涌而至,差点没把他淹没了,他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麻木得不听使唤。   他心里正狂吼着:给老子睁开!睁开!!!!   上帝就像听到他的呼唤一样,下一秒JB就被捏扁了!   剧烈的疼痛刺激了所有的神经和脑细胞,手脚都疼得直哆嗦,眼皮子一下子撩开了,疼痛难忍的表情唤醒所有僵硬的面部肌肉,他梗着气管,憋住了那一声哀嚎。   蔚成风猛然睁开的眼睛和扭曲变形的脸,一下子拍醒了正在发傻的豪哥。   蔚成风忍着浑身的疼痛,瞬间将自己已经清醒的事实掩盖。   豪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身下眼神迷茫,脑袋左右摇晃,手脚瘫软无力,整个人显得怜弱而无助的蔚成风,还以为刚才金眸里那一闪而过的尖锐是自己的错觉。   “你···你是···谁··啊,这是~哪儿啊?我··我怎么在··这里?”蔚成风有气无力地说。   豪哥本来对蔚成风这么快醒来有些诧异,但他想了想:怕什么,反正人已经在老子手里了,不行就硬上。   于是,一边向蔚成风伸出手,一边说:“弟弟,你中毒了,哥哥帮你解毒,你听话,啊~”   蔚成风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面上依旧装作脑残儿童的样儿,   “解毒?我不要解毒~我要解手~解大手~肚子好涨,好难受啊~”   豪哥的手还没碰到蔚成风,就被一道闷雷劈在头上,外焦里嫩的,一下子傻了:这是啥情况!   蔚成风脑袋左右晃着,飘忽的眼神其实是在四周观察着,寻找脱身的办法,他看了一圈,除了冰桶里的一瓶红酒这车厢里的物件啥利用价值都没有,真正有用的是这男人后腰里插着的那把已经上膛的枪。   在豪哥发傻的十几秒里,蔚成风迅速制定好了逃跑方案。   第二十八章 校车绑架案——扭转局势   “老大,阿豪这是坏了咱们的规矩,咱们真的不用出面吗?”   黑鹰斜眼瞅了一眼自个儿的副手,慢腾腾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正对着大敞开的密室大门,努力平复自己要跳出来的心,用身体挡住本能打颤的手,在副手看不到的角度掐着自己的虎口,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总算是踏踏实实吸进一口气,黑鹰清了清嗓子,“你就是去了,那也是收尸的份儿都没有。”   “可是老大,阿豪已经从咱们密道出去了,出了密道那就是山头啊!到处都是路子,悍狼哥咋知道往哪儿追啊!要不咱们派点人手把每个道儿都堵上?”   “有什么好堵的,阿豪那就是只耗子!你就算堵了所有路他也能自己学么出条道来。”   “老大,那怎么办啊!场子的规矩坏不得,而且悍狼哥要是没找到人,还不得把咱们这儿轰了啊!”   听着“轰了”俩字儿,黑鹰心底蹿出一股凉,沁得他整个人都抽了一下,   “你他`妈能不能长点儿脑子,你没见他直接冲出去的啊!他要是担心找不着,会连监控都不看吗!”   副手看着自家老大铁青的一张脸,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老大,悍狼哥走的时候,顺手敲晕了几个弟兄,抢了点儿东西。”   黑鹰听到猛地扭过头,“他拿啥了!”   “一把巴雷特XM109、一把PSG-1,还····还有一把AK47。”   看着老大越来越兽化的脸,副手都有点不敢往下再说了。   “那你他`妈还杵在这儿跟老子嘚吧嘚废话个啥劲儿啊!还不赶紧叫人去山下守着,别给老子把雷子(警察)招来了,把后事给老子收拾干净了再回来!!”   ································································   而此时,蓝擎宇开着车在漆黑一片的山道上风驰电掣,从远处看过去,就像是一道闪电劈在山腰上,一闪即过。   整个车厢里都是狂躁的杀气,方向盘被他抓得嘎吱直响,脚下的油门被一脚踩到了底,副驾驶座上放着三把枪还有一个追踪显示屏,屏幕上鲜红的一点和碧蓝的一滴印记,在闪动着,快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   对于自个儿身上还安着追踪器这事儿毫不知情的蔚成风,这时候正煞费苦心地实行着自己的逃生计划。   他柔弱无力地抬起一只手,轻抚上豪哥呆愣的刀疤脸,痴傻地笑着,就像在看另一个人一样,柔情蜜意地撒娇。   “老公~肚子难受~你给我揉揉~”   “唉···唉!好!老公给你揉啊~”   以为蔚成风是晕迷糊了,把他当成了悍狼,豪哥顺着杆就往上爬。   他猴急地低下身,一手贴着蔚成风的肚子急躁地抚摸着,一手在蔚成风精瘦的腰线上来回刮蹭。   “哈哈哈~啊~好痒啊!”   蔚成风一把环住豪哥的胸肋,柔软的身体往豪哥身上靠去,脸贴着豪哥的脸蹭着,可那迷惘地眼睛里分明隐藏着彻骨的厌恶,他眼珠子转到眼角,把前面司机的驾驶座和副座看了个明白。   “宝贝儿,老公揉得舒不舒服?”   豪哥眯着眼睛快活地感受着脸颊上挤压着的那张光滑水嫩的脸蛋子,瞟着眼前蔚成风透白的耳轮,气粗地说。   蔚成风斜着眼,恶狠狠地瞪着豪哥的耳背,面无表情地在豪哥耳边矫揉造作一声:   “啊~老公~用力点儿,好舒服~”   口中的热气带着黏腻的娇喘冲进豪哥的耳朵里,刺激得他顿时气喘如牛,他抬起抚摸蔚成风肚子的手,摁住蔚成风的脸,侧过自己的脑袋,一口含住了蔚成风的唇。   蔚成风在豪哥按住他的一瞬间立刻闭上了眼睛,把自己眼里掩饰不了的愤怒和憎恶通通盖住,可唇上那龌龊地触感和让他反胃的温度,让他怎么调整都改变不了身体的僵硬。   豪哥意乱情迷,对蔚成风身上的僵硬一时不查,继续疯狂地啃噬着蔚成风的肉唇。   蔚成风抱着豪哥的手握成拳,突然一条带着腥味的舌头蹿进了他的嘴里,他立刻张开牙,准备用力咬下去,可他强行把自己的冲动压下,忍得牙齿都打颤了,那腥臭的肉舌在他口腔里四处游荡,蔚成风猛地生出一股子豁出去的劲儿。   他想着和蓝擎宇在小平房里的那个吻,抱着豪哥的手臂骤然收紧,伸出舌头,和豪哥的交缠在一起,俩人暴风骤雨地啃咬着,蔚成风抱着豪哥的手,一点一点往腰间挪去,就差一点儿的时候,豪哥气喘着松开了嘴。   蔚成风的手立刻停住,微微张开眼睛,眯起眼睛瞄着豪哥被情欲熏得狰狞的脸,看到那条伸出来准备舔舐他的舌头,蔚成风当机立断地抬起自己的小腹,忍住身体和心灵的抵触,摩擦着豪哥如烙铁的阳物,装作欲求难纾的叫唤:“快~老公~给我~我要!”   豪哥霎时两眼珠子赤红,伸手捞起蔚成风的大腿根儿,直接把裤子全拔了。   蔚成风抬起上半身,松开自己抱着豪哥的手,假喘着粗气,伸手去解豪哥的皮带。   豪哥一把捏住蔚成风伸过来的手,“宝贝儿,老公就这么操你。”   蔚成风脸上的娇弱不改,脑子飞速的转着,他无力地挣脱着自己的手,瘪着嘴唇,轻皱着眉头,遗憾的低头看着豪哥丑陋的阳物,“这样就不能吃了呀~”   豪哥顿时喉头一紧,“宝贝,就这么给老公嘴一个。”   蔚成风抬起头,眼中有些受伤地说:“上次划伤的时候你说再也不这样的~”   一边说着,蔚成风一边拼命酝酿情绪,说完都要哭出来了,他没等豪哥再说话,就一个重锤。   “你不爱我了,我不要做了。”   说着用力推搡着豪哥的胸膛。   豪哥已经被蔚成风带入戏,对“硬上”这概念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枪都磨好了,现在说不让上了,再加上蔚成风美人垂泪这么一熏陶,豪哥脑子里除了个“操”字就没剩啥养分了。   赶紧哄着蔚成风,“别,别,宝贝儿,老公爱你,别哭别哭,老公这就来爱你!”   说完裤子一拽,连带着绑着枪的枪纲一块儿丢在了地上。   看着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枪,蔚成风想了想,还是不敢现在就抢枪,稍有差池,就是功亏一篑。   他冲着豪哥魅惑地一瞥,轻软地蛊惑,“躺下去。”   豪哥睁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倒在床上,满眼期待着蔚成风主动的求欢。   蔚成风一鼓作气,一屁股坐到豪哥小腹上,扭着腰臀,碾压着豪哥此时敏感万分的腹肌。   豪哥兴奋得从鼻子里喷出股热气,眼睛朝蔚成风胯间看去,可看到的底却是一根毫无生机的软肉,颓废的耷拉着,他握住蔚成风的JB,眼中带上困惑,嗓音低沉地问:“你咋没反映?!”   蔚成风不慌不乱,随口一句,转移了豪哥的注意力。   “我也不知道,可就是难受”,说着屁股使劲儿在小腹上挤压了几下,“好痒啊~老公~”   这一声一声娇娜的“老公”叫得豪哥脑袋完全没法思考,他就直接告诉自己,蔚成风这样只是迷药的副作用而已,然后急切的伸出手握住蔚成风两瓣肥硕的肉臀揉捏了起来。   没有蓝擎宇抚摸时的那种舒爽,除了恶心还是恶心,蔚成风一边闭着眼睛叫着一边假装难以承受的躺在了豪哥的胸膛上,手垂到床边,在车厢地板上摸索着,用自己的脑袋挡住豪哥的视线,拿身体不住地摩擦着豪哥的身体,手慢慢地伸向枪纲。   他没有一丝的急躁,当慢慢握紧枪以后,他仔细摸索着,用自己假装突然兴奋、高亢的叫声盖住打开弹匣和重新锁住弹匣的声音,在确认弹匣里面有多少颗子弹以后,他重新上膛。   这时候,豪哥正握住他的臀肉在他的臀缝中抽插着,他一下子停住嘴里让他恶心无比的叫声,并抬起上身冲着豪哥的肩窝就是一枪。   “啊!!!”   一声尖利的枪响之后,传来豪哥痛苦的哀嚎。   第二十九章 校车绑架案——再次受困   蔚成风根本没有给豪哥思考的时间,在肩上开了个洞以后,他立马翻身站在地上冲着豪哥的两条大腿又是两枪。   第一声枪响,前面的司机立马急刹,左手抽出车门上别着的枪,还没转头,后面又是两枪响起,紧接着后脑勺就被冰冷的铁管子抵住了。   “给老子开回去!”   司机眼角一眯,握着枪的手慢慢放到方向盘上,然后突然举枪扭过身来。   又是一声响彻黑夜的枪响。   司机捂着自个儿被射穿的手腕倒在方向盘上惨叫了起来。   蔚成风没时间再耽搁,他看了看从车后窗射进来的光线,后面的保镖车已经追上来了。   他抄起冰桶里的红酒,对着司机的脑袋砸了下去,司机淌着满头的玻璃渣子和红酒,脑袋砸在了方向盘上,晕了过去。   蔚成风这才低下头,看着床上血肉模糊、哀嚎着的豪哥,抓着他衣领,憋足了劲儿,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人往副驾驶座上塞。   而此时,保镖车已经停在了后面,豪哥才半个身子挪到了座位上,他管不了还没归置好的豪哥,一脚踏在豪哥身上,准备从这人身上踩过去。   一脚上去,豪哥的哀嚎声顿时变得声嘶力竭。   他手脚动作没停,一边打开车锁,一边眼睛朝自个儿脚底下看了一眼,然后推开车门,一脚把司机踹了下去,自个儿跳进驾驶座,伸手关上车门,发动车子,猛打方向盘,车子傲娇地在道儿上扭了个屁股,掉头直接向端着枪快速跑来的保镖们冲去。   蔚成风加大油门,埋下身子,用车身挡住自己,子弹噼里啪啦打碎了挡风玻璃,车子快速地擦过保镖车,他才抬起身子,抖了抖一身的玻璃渣子。   “这车可没后面那车的性能好,你跑不了多远的。”   蔚成风专心地开着车,丝毫不受豪哥的影响。   “你跟着悍狼还不如跟着我,我保证他能给你的,我一定也能给你。”   蔚成风还是不搭理豪哥,自己开着自己的车,后面的保镖车果然是车性好得多,拉开的距离在慢慢减小,他眼神透出一股子狠劲儿,脚下用力,把油门再加大了,就算是山路弯道多,他也得拼一把。   豪哥的脸色因为大量失血而惨白,他现在上半身躺在副驾驶座上,光着个下半身,屁股抵着手刹,两条烂腿还在后面翘着,但是他不敢改变姿势,一个是因为这样会减缓血液的流失,二就是稍微动一下就是剧痛无比。   他从斜下方看着蔚成风即使是昏暗中也英气逼人的脸,此刻带着男人的刚硬和骨气,和刚才装出来的样子是天差地别,但是却更让他着迷。   “你要是现在停下,我可以不追究,我拐了你,你撒撒气,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跟我,什么都好说。”   说起被下迷药拐走,蔚成风第一反应就是:这事儿被蓝擎宇知道脸就丢大发了。   他瞥了一眼豪哥赤裸的下身,翻起上嘴唇,特鄙视地说:“就你现在这姿势,当然啥都好说了。”   豪哥顿时被这话噎了一下,但是混了这么多年,他早就皮糙肉厚了,就当没听见蔚成风说什么,   “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儿呢,悍狼有啥好的,除了皮子长得好点,啥都没有,老子能给你的绝对比他多。”   听着这垃圾提起蓝擎宇,蔚成风心里特不是滋味,他扭过头来,在黑漆漆的夜里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JB被我踩烂了。”   这话说得豪哥真他`妈蛋疼,垃圾可以忍得住鄙视,但是垃圾也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自己的JB被鄙视,人可以随便鄙视,但是JB不能。   “老子这棒子好着呢!现在就能硬起来。”   豪哥咬牙切齿地说。   蔚成风开着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眼睛都不带看豪哥一眼。   “你硬起来也没我的大。”   这话一出,车内一片宁静····   过了一会儿,蔚成风开着车突然冒了一句;“他的比我的大多了。”   副驾驶座上的人,呼吸顿时一抽一抽的,就跟随时要抽过去一样。   等了几秒,蔚成风打开前排的灯,余光瞅着豪哥雪白的脸,满意的笑了。   豪哥吊着一口气,气得浑身发抖,看着蔚成风那个灿烂的笑容,不甘心、不怕死地还想占个上风。   “刚才亲嘴的时候倒是骚得很啊!怎么样,哥哥把你亲爽了吧!”   蔚成风立刻把脸都挤到了一起,顶着一张菊花脸,特纠结、苦闷、憋屈地说:   “我操,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哎呀~那味儿啊!你他`妈还不如对着老子的嘴放个屁呢!”   话刚说完,蔚成风就听见旁边的人突然吐出一口气,然后就没音儿了。   山路上全是弯道,虽然危险,也给了蔚成风机会,蔚成风拐弯的技术是当年蓝擎宇手把手教的,愣是在每个弯道都把后面紧逼而至的保镖车又甩出一截儿。   可刚才那是下山,现在却是上山,两车之间越靠越拢,在又一个弯道的时候,保镖车超过蔚成风的车,方向一转,车身和蔚成风的车头相撞,硬生生把蔚成风的车逼停了。   蔚成风车门外就是仅有一根护栏的横着的山崖,保镖过不来,他抓起已经晕过去的豪哥挡在身前,用枪抵着豪哥的脑袋,对已经打开副驾驶座车门的保镖喝道:   “不准进来,你们谁敢动一下,老子立马一枪崩了他!”   三个保镖举着步枪对准蔚成风的脑袋,就这么和蔚成风僵持了起来。   这时候,保镖车上探出了一个娃娃脸,瞪着蔚成风的狐媚眼中带着毒辣,他摸出身上一个锡箔小包,对着前面的小眼男人说:“去,把这东西,再冲着他脸撒一次!”   “这哪儿过得去啊,他后面就是悬崖。”   “你这鼠眼!没见他挡风玻璃都没了吗!你趴着点,绕到前面去!”   小眼男人想了想,接过东西,悄悄地下了车,车窗上一道金黄的光线一闪而过。   第三十章 校车绑架案——他们不准我拔塞子!   “往后退!”   蔚成风目不转睛地死盯着三个保镖的一举一动,一个动作,一个迟疑,一点闪失都能让两边相持的局面失衡。   保镖们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   蔚成风借助车内微弱的光线观察着三人的表情、动作、眼神:想诈老子,咱们试试!   三个保镖中的一个把手里的枪放到身后的保镖车里,双手五指张开,举到头两侧,示意蔚成风没有携带武器,然后三个人一起后退了一步,空着手的保镖将手伸向车门,看似是要将车门关上,可就在这一瞬间,那人突然发力往前一扑拉住豪哥的腰就要往外拽,后面的保镖枪杆往前一送就要抵上蔚成风的脑门儿。   可惜这一个计划就让蔚成风占了先机,在三个男人往后退一步的时候,他也悄悄把屁股往副驾驶座上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动了一些,给后背留下空间,男人往前一扑,他顺着力道往后仰去,蜷缩着躺在驾驶座上,抵着豪哥太阳穴的枪,转手直指扑过来的保镖就是一枪,再抬起枪对着上方两个持枪的保镖打出一枪。   见着下面的人已经中枪了,两个持枪的立刻往后退,蔚成风一枪打空,子弹砌在车棱上。   蔚成风用脚踢开倒在副驾驶座上的保镖,抱着怀里的豪哥就仰起身,准备乘胜追击,正在这时,车子引擎盖上突然跳起一个瘦小的影子。   蔚成风转眼一看就遇到“熟人”了,条件反射的屏住了呼吸,果然,白色粉末扑面而来。   他不能扭转枪口,只能用怀里的豪哥来挡住,这时候山腰的风吹得还不是很猛,大量的粉末都遗留在了车厢里,形势急转而下。   蔚成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放松四肢和紧绷的神经,可以延长憋气的时间,但是一旦这种松懈被察觉了,那连个鱼死网破的机会都没有。   情况逆转,保镖们都不着急了,停了下来就等着蔚成风耗尽肺里的氧气。   过了一分多钟,蔚成风有点缺氧发晕了,脸色在灯光下明显涨红。   小眼男人半跪在引擎盖上,观察了会儿,发现蔚成风这时候不敢把枪冲向自己,于是试探着一边向蔚成风的脸伸出手,一边说:   “美人儿,你就···”   话说到一半,小眼男人就没音儿了,身体往后仰去,重重地倒在引擎盖上,顺着引擎盖滚到了地上。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高处还有一段距离的山上,射来刺目的车灯,直直的打在了两个保镖身上。   蔚成风瞬间睁大已经模糊的眼睛,看着车外的亮光,绽放出温柔欣喜的笑容。   他立刻推开怀里的豪哥,一个纵身跳到了后排,抓起冰桶,将里面半融化的冰水泼在脸上,脱掉自己身上沾满粉末的衬衣,坐到后排的位置上大喘气,拿起座椅上的坐垫擦拭着脸上污浊的水渍,完全不再担心外面的情况了。   蓝擎宇收回手里的巴雷特,往旁边一丢,马力不减的飞快往下冲去。   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车子,两个保镖跟了豪哥好多年,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是悍狼追过来了,两人自知不敌,立刻分头行动,一个飞快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车子,一个把豪哥从车上拉了出来扛到保镖车上,车门一拉,扭头就准备逃。   蓝擎宇在高处看着调头的车子,抬起左脚,用膝盖定住方向盘,滑下副驾驶座的车窗,拿起PSG-1架在窗口,凭借着自己的夜视能力,连瞄准镜都没有,冲着下方逃窜的保镖车就是一枪。   刚奔了没几步的保镖车突然爆胎,一声巨响,车子重心偏移,在山道上打滑蛇形十来米,然后翻车了,车子斜着翻滚了两圈,撞到山崖的护栏上,把护栏直接撞出一个裂口来,车头冲出裂口,两个前轮悬吊吊地停在空中,车身擦着裂口往前再冲出去一截儿,整个车半拉子悬空着挂在山崖边儿上。   蔚成风一边赶紧穿着裤子和鞋子,一边往前面张望着,可惜天太黑,他只能靠听到的声音猜测前面保镖车的情况。   他光顾着打望,把蓝擎宇这个危险都忽略了,手上扣皮带的动作缓慢了一些,可就是这一两秒钟,蓝擎宇的车子擦过他身边,对着前面的保镖车直接冲了过去。   蓝擎宇从车窗边的后视镜一眼就看见了后面车里光着个膀子还在扯裤子的蔚成风,脚下立刻一个急刹,拿起旁边的AK47,推开门下车,几大步跨到保镖车跟前。   看着车灯的光线从后面射过来,然后从旁边一闪而过,提着裤子的蔚成风心里哇凉,一抬眼,在蓝擎宇车灯的照射下,终于看清了前面摆开的架势。   他瘪了瘪嘴,磨磨唧唧地下车,拖着沉重的步子向蓝擎宇走去。   蓝擎宇一动不动地看着保镖车,眼神深邃又青幽,月光在眼珠子里折射出阴冷的暗光。   “过来。”   听着蓝擎宇轻巧地一句,蔚成风彻底不敢再往前走了,他用鞋底摩擦着公路的地面,小声地和前面的蓝擎宇打商量。   “那个···不是我····我没有招惹他们,他们从哪儿冒出来的我都不知道,真的不管我的事,我没惹事~”   蔚成风这话本来是想给蓝擎宇压压火,可没想到全是反效果,这哪是压火,这就是煽风点火。   蓝擎宇抬起手里的枪,对准俩后轮子就是两枪。   轮胎两声闷响,几秒钟泄完了气。   能见着蓝擎宇发这么大火,十年不遇,刚才飞车、被撞、对战都没这么让蔚成风这么紧张,他肌肉都绷得僵硬了,连内脏都在挤压。   听到轮胎泄气的“刺溜”一声,蔚成风过于紧张的肠胃不受控制地蠕动,跟着“刺溜”的放了个屁。   蔚成风一下子更紧张了,丢脸不丢脸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他就怕把蓝擎宇的火引到自个儿身上。   他立马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样,后缩着脖子,低垂着头,眼珠子向上看着蓝擎宇,满嘴跑火车。   “我不是故意要放的····是···是他们!!他们不准我拔塞子!!”   蔚成风说的拔塞子那就是放屁,可蓝擎宇现在头发都要着了,听话都不带拐弯的,直接当成大白话吸收了。   蓝擎宇脑子的画面是,他家孩子被拔得赤条条的,被这帮杂碎亵玩着,肛塞都使上了,蔚成风要放屁都不准他拔了。   第三十一章 校车绑架案——化身修罗   蓝擎宇立刻俩眼白充血,黝黑的瞳孔染上血色,泛着紫红的光。   汹涌的愤怒击打着他,他把手里的AK47丢在地上,走到保镖车屁股前,两手抠住后备箱底下的踩踏板,一个大猛力,把抻出悬崖的一截儿车身给拉了回来,只剩下俩前轮卡在崖边。   他绕到驾驶座,用手肘对准车窗就是一凿,厚重的车窗立刻显出放射状的裂纹,再一凿,玻璃哗啦碎开。   一只手伸进车窗,卡着保镖的脖子,直接把浑身是血壮汉从驾驶座上拎了出来丢在地上,从驾驶室打开车锁,另一只手拉了拉车门,可是车门在翻滚和挤压下已经变形卡住了。   他抽出腰间的手枪,对准锁眼就是一枪,然后一脚踹在门上,车子左右摇晃了几下,车门自动地划开了。   蓝擎宇把里面的人一个一个拎了出来,随手丢在地上。   后面的蔚成风顺着光看着蓝擎宇发亮的眼睛,鼓起的肌肉,还有这一系列非常人的举动,只感觉两腿哆嗦,就怕蓝擎宇一会儿收拾完这帮犊子,扭回头就来收拾自个儿了,想到这个,他吓得连退两步。   蓝擎宇听到后面的响动,扭过头来,看见蔚成风在车灯下受惊苍白的脸,惊恐万分的眼神,还有那不自觉缩在一起的身体。   还以为是蔚成风害怕的是地上这些玩意,顿时心如刀绞。   他快步走向蔚成风。   蔚成风看着逼近的杀神,直觉的想要逃,可是两只脚跟粘住了一样,愣是一步的挪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蓝擎宇几步跨到自个儿跟前。   他不敢看蓝擎宇的脸,幸好眼皮子还听使唤,哗啦就闭上了眼,等着劈头盖脸的敲打和责骂。   可是出乎意料的,他被温暖包裹住了。   蓝擎宇身上温暖的体温传到蔚成风的身上,蔚成风这会儿才感觉到冷,他脸上脖子上刚沾过冰水,还光着上半身在山崖边站着吹了好一会儿只有几度的寒风,身体冰凉得跟刚从冷藏室里出来的一样,突然的温热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牙齿打颤发酸,浑身发抖,忍不住往蓝擎宇怀里钻。   看见蔚成风冷成这样,蓝擎宇松开手,把蔚成风往外拉开一点,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衬衣,套在蔚成风身上,然后再一把把人抱住。   “还冷吗?”   蔚成风缩在蓝擎宇怀里缓了会儿,然后长呼出一口寒气,听着蓝擎宇明显心疼的语气,他眼睛滴溜转了一圈,仰起脸冲着蓝擎宇蹬鼻子上脸地嚷嚷:   “你他妈怎么现在才来啊!”   听到蔚成风生龙活虎地一嗓子,蓝擎宇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火依旧烧得挺旺。   他拉着蔚成风往车走,准备让他先回车上休息会儿,可刚一动,蔚成风就身子发软的朝地上躺去,蓝擎宇一把抱起往下滑的的蔚成风,边往车走边说:   “什么药。”   被下药这种事儿,蔚成风就没打算让蓝擎宇知道,他还想,好歹也给自己留点面子,可这药确实厉害,他强加意识再配合外力才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本来就是硬撑着,结果被刚才那么些药粉直接洒在身上,皮肤又多少吸收了些,现在精神一放松,浑身力气尽失。   他瞥了眼身后那辆破车前躺着的小眼男人,虎牙挫的吱吱响,扭过头,盯着前面保镖车边儿的一堆人肉说:“带我过去。”   蓝擎宇没搭理他,直接打开车后排的门把人放了进去,再到前面伸手打开暖气,   “外面冷,你给我说,谁欺负你了,怎么欺负你的。”   蔚成风听着蓝擎宇护短的话,心里所有的愤怒都化成了委屈,他立马省略重点、突出特点、添枝加叶地说:   “我一直特老实,你不说不让我乱瞧么,我就找了一安静的地儿等你,谁知道,对,就刚才你射的那畜生,突然就蹿出来,拿迷药撒我,要知道大爷我可不是一般人,一点迷药算什么,老子就跟他打啊,老子一个神龙摆尾就扫过去了,可这药性实在是太强了,这尾巴还翘着呢,老子就晕了,可我是谁啊!我一路上脑子可是倍儿清醒的,就是眼皮子睁不开,就那大刀疤脸,他冲我一动手动脚,老子意识那个强烈啊,老子一大老爷们儿他敢摸我一个试试!我拼了命,一个狠劲儿就醒了,老子抓着他就是一顿打啊,抢过他的枪对着他就是几下然后干掉司机抢了车,扭头就准备回去找你的,就这几个水准的保镖拦得住大爷我么,可那刀疤脸的破车跟他JB一样没用,一上坡就跟老牛一样,这不就被堵上了!老子一点不担心,就他们那点把戏能难住老子180的智商?!可那撒迷药的小仙女儿又飞出来了,撒了老子一身粉儿,老子哪能再上当啊!老子憋着气正想法子呢,你就来了。”   蓝擎宇靠在车门边,听着蔚成风绘声绘色、表情丰富、精神抖擞地吹牛逼,心火顿时小了些,他眼珠子在蔚成风身上溜了一圈,干脆把远处生死不明的一堆肉置之不理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蔚成风这话里藏着的诸多Bug。   “你衣服怎么没了。”   “哎呀,这不是那畜生撒我一身药粉啊,衣服上全是。”   “裤子上也是?”   蔚成风紧了紧喉咙,“·····嗯~嗯。”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眨得飞快的眼皮子,眼神直勾勾盯着蔚成风的眼睛,声音沙哑低沉,“实话!”   蔚成风把嘴里的吐沫往里吸了吸,“被···被刀疤脸··脱··脱的。”   蓝擎宇伸手捏住蔚成风的下巴,眯着眼睛瞅着秃噜皮儿的嘴唇,“你这嘴怎么回事儿!”   “你啃的。”   蓝擎宇捏住蔚成风下巴的手指用力,声音也变得危险,“老子啃成啥样老子心里比你清楚。”   看着蔚成风别开眼不说话,蓝擎宇刚下去的火蹭蹭又蹿高了,他可没忘刚才把豪哥拎出来的时候,那杂碎被开了洞的腿上只穿了一层血!   “你对他JB的性能倒是挺熟悉的。”   蔚成风心跳骤停一拍:遭了,牛逼吹着就说秃噜嘴了。   “没有啊!···是我把他JB踩··烂···了~”   看着蓝擎宇黑青的脸,蔚成风眨巴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小·····   蓝擎宇瞪了蔚成风几秒,直接把他推到在座位上,自个儿也钻进车里,扭过身子把开着的车门全都关上,然后压着浑身无力、没法动弹的蔚成风,把刚穿上去的衣服裤子全拔了。   “你立马给老子穿上!不然老子跟你绝交。”   蔚成风光着身子,趴在座椅上急赤白脸地吼着,见蓝擎宇压根不理他,他干脆不叫了,把脸埋进座椅里,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儿。   刚被豪哥脱干净,现在又被蓝擎宇脱干净,蔚成风怎么都受不了这种一次又一次的侮辱,而且这侮辱还是蓝擎宇给他添上的。   蓝擎宇看着这倔强的后脑勺,软下语气,“你丫就没个实话,被欺负了还吹!老子不看哪知道你到底咋样了!”   蓝擎宇一句软话,蔚成风心里就舒坦了,别别扭扭地说:“多丢人啊,老子不想说还不行啊!”   “不跟我说,你还想给谁说去。”   蔚成风想想也是,蓝擎宇又不是外人,他啥样子没被蓝擎宇瞧过啊,又都是大老爷们儿的,也没啥,而且他现在四肢都没知觉了,也不能亲自去“讨债”,只能让蓝擎宇去帮他出气了。   他扭着脑袋,眼里的怒火重燃,“老子真的差点被爆菊了!他`妈的那刀疤脸对着老子又亲又摸的,还摸老子JB,恶心得老子差点没吐了,为了抢枪,老子还要跟他做戏,妈的,想起来老子就觉得反胃。”   蓝擎宇一边听,一边在蔚成风身上翻看着。   蔚成风遗传他的母亲,皮肤很敏感,用力一掐就起印子,豪哥在蔚成风身上到处揉捏出的红印,到现在都还清晰可见,一处一处都是用刀在戳蓝擎宇的眼睛。   把蔚成风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蓝擎宇面无表情地问:“他还用肛塞了?”   蔚成风已经被翻过来,现在正仰面躺着,听着这话有点懵,“什么?肛塞?哪个敢把那玩意往老子身上使,老子直接爆了他的头。”   蓝擎宇脑子想了一会,弄明白是自己想多了,然后点了点头,“这个咱们以后再讨论。”   蔚成风就更听不懂了,“什么?讨论什么?”   蓝擎宇也不解释,把衣服盖在蔚成风身上说:   “你躺会,暖气开着呢,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就钻出车去,车门一关,本无表情的脸顿时化为地狱修罗。   参赛首发:   第三十一章 校车绑架案——“军医+军爷”的综合体你伤不起   蔚成风躺在座位上,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蓝擎宇是怎么替他出这口恶气了,可惜他努力了半天也只能看见车子的仪表盘,车门也关着,隔音还倍儿好,外面啥音儿都听不着。   蓝擎宇拎起半路上丢的枪,余光扫过地上的两个下肢受伤颇重的保镖,走到车前,对着保镖车后备箱锁就是几枪,然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翻出一个只是外壳破损的白色医疗箱,放下枪,提着箱子就走到了人堆前。   他把豪哥拎出来,探了探鼻息,然后拿出医疗箱里面的手术刀、常备的血包、针线,打开一瓶酒精,直接倒在豪哥的伤口上,一边熟练地输血,取出子弹,根本不管烂肉和爆裂的血管直接缝合包扎,一边说:“除了你老大还有谁碰过他。”   知道已经暴露了,倒在一边装晕的保镖悻悻地睁开眼,扭过头看着蓝擎宇,然后吃惊地说:“你··你这是··”   “还有谁?”   “没,就豪哥,他不让我们和他一车。”   蓝擎宇挑了挑眉,手上镊子夹住的缝针使劲儿往烂肉里翻搅了几下,“下药的是那个死了的?”   “是。”   “药也是他的?”   “呃···不是,是豪哥的新宠的。”   蓝擎宇抬起眼皮娄了一眼满脸一旁昏迷的娃娃脸,把最后一针缝上。   他在豪哥三处伤口上各缝了几针,把血止住了,然后抬手直接把缝合针插入豪哥的头顶。   刚才挖子弹、缝合都没醒来的豪哥,这时候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蓝擎宇伸出一根手指头问:“这是什么?”   虽然输了血,但是豪哥的眼睛还是模糊的,他只依稀听见谁在说话,眼前一团东西在晃,于是,他摇了摇头。   蓝擎宇从医药箱里再抽出一根针,插进豪哥的耳背,伸出手掌,“这是什么?”   豪哥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   蓝擎宇插了一根针在豪哥的人中,很有耐心地举起拳头问:“这是什么?”   豪哥意识恢复,浑身的疼痛袭来,顿时耳清目明,但是头脑还没清醒,他认真的看着蓝擎宇举着的拳头,老老实实地回答:“拳头。”   蓝擎宇点点头,瞬间发力,整个小臂砸在豪哥的右胸上,四根肋骨发出整齐的“咔嚓”一声,“答对了!”   豪哥扯着破喇叭一样的嗓子嚎叫了起来,这下终于看清这人是谁了,“悍···悍狼!”   蓝擎宇举起拳头朝着豪哥的胯骨又是一劈,“又答对了!”   豪哥顿时嗓子都要叫破了的哀嚎着。   蓝擎宇蹲在一边,等着他嚎完。   豪哥嚎完一声立刻忍住,喘着气儿装孙子讨饶,   “狼哥,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不不,是··是没下次了,你看我腿也废了,嫂子我没敢怎么着,真的,我还没碰他,他就给我几枪了。”   蓝擎宇突然笑了笑,   “你给我媳妇儿参观你的JB了?”   “狼··狼哥,你听我解释···”   豪哥还没说完,蓝擎宇摆摆手让他别说了,“没事儿,你完全巩固了我在我媳妇儿心目中的纯爷们儿地位,挺好的。”   豪哥嘴角抽了抽,“是,是!”   蓝擎宇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地接着说:   “媳妇儿刚跟我抱怨,说是用了你的胭脂水粉以后,皮肤瘙痒,浑身无力还老犯恶心,本来想退货的,可是都用完了,只好让我来替他讨个公道。”   豪哥明知是个坑但是就是忍不住往下跳,“怎么个讨法啊?”   蓝擎宇淡漠地说:“你也试试伪劣产品的副作用效果就成。”   说着他拿起手术刀,快速地在豪哥双手手背上一挑,豪哥连疼痛都没察觉,双手的手筋就被挑断了,手术刀依旧光亮,连血珠子都没有,然后他抽出豪哥耳背和人中的针,扎在豪哥手臂的麻穴上,手掌抵上豪哥的胃,用力往下一压。   豪哥顿时感觉双手没有了知觉,两手臂发麻,胃被压裂了一样,“哇”地吐出一口胆汁。   蓝擎宇放下手术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媳妇儿还说你在他浑身无力的时候给他推拿了,真是麻烦你了。”   豪哥真想就这么晕死过去,但是却不知道为何痛神经特别敏感,刺激着大脑,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特精神,不断输入的血液,让他痛神经十分活跃,蓝擎宇这一番折腾,他简直都觉得生不如死了。   “狼哥··你饶了我吧,真的再也不敢了!”   蓝擎宇眼神深邃,邪气四溢,   “那哪儿成,我悍狼有恩必抱,你对我媳妇儿这么好,我哪能亏待了你。”   “推拿多少有点疼,疼才治病嘛!忍着点儿啊,不要叫出来。”   说着,哗啦扯开豪哥的血衣,伸出两个钳子,夹住豪哥的俩奶头就是360度完美旋转,然后双手滑到腰两侧,四个手指发力摁住京门、带脉、五枢、维道四个穴位,扣紧阳胆经往外一拉,经络发出弹簧一样“绷”的一声。   “你经络太硬,以后要多锻炼。”   豪哥把自己的嘴唇咬得血肉模糊,囫囵答应了一声:“是!”   蓝擎宇把豪哥翻了个个儿,手背在豪哥的屁股上拍了拍,像是诊断病人一样说:   “皮肤粗糙,弹性不够,肉质松软,尾椎错位,你以后自个儿回去也学着我这样练练,要不了多久屁股就翘了,尾椎也能归位。”   豪哥吓得一身冷汗,晾着的光腚直抖,不知道蓝擎宇又要干嘛,他想扭过头看看,但是又怕见到蓝擎宇的手段,只能硬着脊柱等着。   蓝擎宇站起来,走到车后备箱,拿起放在那儿的枪回到豪哥的屁股边儿,握着枪管,用枪座对着豪哥的屁股就是一顿抽,蓝擎宇这手劲儿,抽一下豪哥屁股就失血了,再抽一下表皮就裂了,而且他对准一个位置抽,每十下才换到下一个位置,几十下下来,豪哥满屁股血红,皮开肉绽,但是愣是没流出一丁点儿血来。   他把枪提起来,颠了个个儿,枪管朝下,手握住枪座,把枪管插进豪哥股沟,贴着尾椎骨上下抽插了起来,“你每天这样插一插,我保你一个月尾椎正位。”   豪哥咽下满嘴的血,内脏都疼得挤在了一起,多么希望自己能疼晕过去,可惜事与愿违,直到蓝擎宇枪杆子都磨烫了,豪哥依旧清醒着。   蓝擎宇把发烫的枪丢到一边,俯下身再把豪哥翻了过来,用脚把豪哥的两条腿踢成一个“人”字,站在豪哥两腿之间,   “记得每次练完以后要大张开腿,这样有利于血液循环,好了,咱俩的事儿清了。”   豪哥听到最后这美妙一句,不禁闭上了眼睛,在意识海中,他看见了天堂,他终于踏上了光明的阶梯,身心舒展地奔向天使的怀抱,谁知跑到跟前,天使伸出来的手方向一转,一把抓住他的小JJ,把他从天堂甩到了地狱。   钻心彻骨的疼痛让豪哥发出最后的嚎叫,他瞬间睁开闭着的双眼,眼珠子瞪得老大,全身青筋都凸起了,他上半身费力的仰起30度角,瞪着蓝擎宇踩在他胯间的脚。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要过去找他!”蓝擎宇指着豪哥背后还没清醒的娃娃脸,表情冷漠眼神阴寒地盯着豪哥说。   “啧~我都忘了,我媳妇儿给我说他也不小心踩过你的JB,你看,果然是一家人,不经意之间就踏上了同一块土地。”   说完踩着豪哥的下体,脚后跟一碾,相当有技术含量地让豪哥保持着阴`囊完好无损的状态下,蛋碎了。   这时候,上帝总算批阅到了豪哥的愿望,羽毛笔一挥,就让豪哥心满意足地疼晕过去了。   蓝擎宇头也不回地跨过豪哥,走到娃娃脸跟前,拿起娃娃脸的两只手,在指尖上闻了闻,然后才卡住他头顶的百汇穴,掐着人中,同时猛按,按了十来秒,娃娃脸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蓝擎宇开门见山地问:“平时哪只手打飞机!”   娃娃脸看着蓝擎宇俊美的脸痴傻地一笑,伸出右手,娇媚地说:“这只啦~”   蓝擎宇把娃娃脸的右手平铺在地上,对着五根细长的手指就是一拳,就当没听见娃娃脸凄厉的惨叫,蓝擎宇站起身俯视着抱着手掌缩成一团的人说:   “以后有时间就练练怎么用左手打飞机,少把心思花在害人上。”   说完他扭头看着地上趴着的两个保镖。   整个过程俩保镖都是看过来的,现在这野兽又盯上自己了,两人立马讨饶,   “悍狼哥,不关我们的事儿啊,我们什么都没干!我们收钱做事,只是保护老板、尽到责任,绑人这事儿我们真的一点儿没参与。”   蓝擎宇黝黑的瞳子盯着俩慌乱的保镖,耸了耸鼻梁,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两人看着蓝擎宇上了车,喘了口气,可是气儿刚出去,又见蓝擎宇拿着什么东西回来了。   蓝擎宇把车上手腕粗的麻绳拿了过来,把一头拴在车屁股上,打了个死结,另一头把俩保镖捆在了一块儿,再打个死结,然后把豪哥和娃娃脸拎回车上,用力把车门一关,走到车屁股,把大开的后备箱“嘭”地关上,两手推着车,脚下发力,身上的肌肉瞬间胀起,把保镖车顺着裂口推了出去,保镖车又一次一半儿悬空的挂在了山崖边儿上。   俩保镖坐在地上,用腰力死命地拽着要下滑的车,麻绳绷得老紧,心惊胆战地看着和恶魔一样散着步走过来的蓝擎宇。   蓝擎宇伸手在保镖身上拍了拍,“我就看得起忠心护主的人!”   第三十二章 校车绑架案——军爷准备收网了!   蓝擎宇回到车上,蔚成风就兴奋了,眼睛发亮地说:   “你刚才拿那麻绳干嘛使的?”   蓝擎宇气撒了,心还在疼着,看着蔚成风动弹不得的躺在后座上,身上全是不属于他的绯红印记,这就是在凌迟他。   他一言不发地给蔚成风穿上衣服,然后回到驾驶座准备往回赶。   蔚成风见蓝擎宇脸色不好,蔫蔫地也不敢再招惹他,因为毕竟他们有任务在身,孩子还没救呢,反倒是先来救他了。   蓝擎宇方向盘一转,抬眼就在后视镜里瞧见蔚成风躺在后面,满脸的自责。   “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   蔚成风诧异地盯着蓝擎宇的后脑勺,接着目光一柔,   “你少不要脸了,关你啥事儿啊!明明是我自个儿的事儿!”   “我是你的专警,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蔚成风听的美滋滋的,“哎呀,行了,你这不是及时赶到了么,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蓝擎宇心里一暖,抬起眼从镜子里面看着蔚成风精致的脸上那不符合美感的糙爷们儿表情,勾了勾唇角。   蔚成风朝蓝擎宇望了望,肚子里存着一堆问题,实在是憋得慌,“那啥,你把他们咋样了啊?”   蓝擎宇开着车,顿了一下说:“思想和肉体的教育。”   “我呸,这他`妈不是废话啊!”   蓝擎宇没搭理他,继续开着车在山路上平稳的往上爬。   蔚成风见蓝擎宇打定主意不想说,就知道今儿算是没戏听了,他嘟着嘴叫唤:“得得得,老子还懒得听了呢,可是你就把这堆烂摊子这么摆着就走啊!”   “自有人来收拾,你给我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蔚成风还有老多话想说,就被蓝擎宇全堵在喉咙管了,他嘟囔着和蓝擎宇耍着赖,   “我就问一个,就一个成不,不然我睡得都不安生。”   蓝擎宇想让他早点休息,毕竟中了迷药对身体怎么都不好,可听着蔚成风跟孩子一样,没故事听就不肯睡觉的,他一下子又心软了。   蔚成风见蓝擎宇默许了,他忽地又来劲了。   “你咋知道我在哪儿的啊?难不成这整匹山都有监控?!!”   蓝擎宇伸出右手,抓起副驾驶座上的追踪显示屏,把屏幕对着蔚成风晃了晃。   蔚成风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身上啥时候安上这玩意的,我咋不知道啊!你啥时候安的,安哪儿了啊,咋都不给我说一声呢!要是知道你有这玩意儿,我至于····”   又说到恶心事儿,蔚成风不想往下接着说了。   蓝擎宇毫不留情地打击后面炸了庙的蔚成风,   “我说了,你准浑身不自然,走路都能扭成花。”   “你他`妈当老子是东北老大妈啊!成天扭秧歌。”   “你他`妈到底安在那儿了!”   蓝擎宇表情飘忽,明显的不愿说,“你说的,一个问题,现在给我睡觉。”   “不睡!你不给我说就不睡!”   “睡觉!”   “不睡!”   “睡觉!”   “不睡!”   “睡觉!”   “不睡!”   “不睡!”   “睡觉!”   “好。”   “·····················”   蔚成风冲着蓝擎宇吵吵了好一阵儿,蓝擎宇怎么都不肯松口,到后来蓝擎宇干脆不理他了。   他憋着气在后面死撑着两个摇摇欲坠的眼皮子,就是不肯睡,结果蓝擎宇打开广播,调到午夜肥皂剧场,蔚成风就跟听着催眠曲一样在后面老老实实睡着了。   蓝擎宇听着后面均匀的呼吸,莫名的心安,他减缓了车速,避绕开道路中的坑洼,平稳地开着车朝家的方向驶去。   蔚成风这一觉睡得特别沉,蓝擎宇把他抱下车、抱上床、抱进浴缸,最后浑身都被搓成粉红色了,整个过程都没能把他从深度睡眠中拉出一丝意识来。   蓝擎宇坐在床边,把蔚成风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看着蔚成风的睡脸一边用温风给他吹着头发,他抚摸着指尖湿滑光亮的黑发,眼中的深情包含着难以诉说的千言万语。   几缕吹乱的短发调皮地跳到蔚成风的脸上,他伸出手指把它们轻挽到耳后,关掉吹风机放到一边,再把蔚成风的头轻放到枕头上,温柔地从额头吻到唇角,用舌头湿润了蔚成风带着伤口的唇瓣。   他近距离凝视着蔚成风的脸,在寂静的夜里,轻声的自言自语:“该收网了····”   说完,冲着熟睡的人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抬起身,压低脚步走出房间,轻阖上门。   蓝擎宇没有休息,而是再一次驱车向蔚枞的训练基地奔去,他飚着车,掏出手机给唐有成打电话。   “蓝擎宇。”   “孩子就在拍卖场,明晚8点拍卖,拍卖场的地址和大概情况我已经发给朱舟了。”   “不,孩子我救。”   “我知道顾问不能出抓捕现场,他不在,只有我。”   “他昨晚在获取消息的时候被灌醉了,我把他送回家休息了。”   “恩,我今天中午先回局里一趟,到时候咱们再讨论。”   蓝擎宇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兜里,双手握住方向盘,车子在道上加速飞奔起来。   要说真是满匹山都安装有监控这种架势的,除了蔚枞还真不好找第二个人。   大早上六点,蓝擎宇把车开到山顶的训练基地的时候,大门果然敞开着,守卫队像是夹道欢迎一样站在车道两边。他开着车连个减速都没有的直接冲过关卡,拐向蔚枞的总指挥室。   ·····················   蔚枞捏着眉心,烦躁地坐在办公椅里,盯着紧闭的大门对站在身侧的副教官说:   “去,把我的降压药拿来。”   副教眨巴眨巴眼睛,“您身体不舒服吗?”   蔚枞不耐烦的白了副教官一眼,“让你去就去,等一会再吃就来不及了。”   “是!”   副教官立刻让门口的警卫送来了降压的药。   蔚枞喝着温热的药剂,把嘴里的药丸子吞进肚子里,苦涩的味道在唇舌间蔓延开,他吧唧着嘴,用手撑着额头,胃里的温暖让刚醒来的身体都舒展了。   他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只听“嘭”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这突然猛的一下,蔚枞的脖子“咔嚓”一响,扭了!   蔚枞俩鼻孔大张,喷着怒气,扭着脖子冲着门口吼:“才走了多久,连规矩都忘了吗!出去!重来!”   门口的蓝擎宇淡淡地扫了一眼蔚枞扭着的脖子,后撤一步,退出办公室,把门关上。   蔚枞诧异地瞅着关上的门:这畜生从良了?!   紧接着的事实告诉蔚枞:现实是残酷的,不要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蓝擎宇一脚踢开了办公室的门,门把被踢得变形,锁芯松动,锁插都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叮铃叮铃地惨叫着。   蔚枞听着这刺耳的叮铃声,血压顿时飙升,直冲脑门儿,   “你个混小子,今儿你不把这门儿给我修好了,你就甭想我答应你任何事儿!”   第三十四章 校车绑架案——最可爱的人   “出事了。”   蓝擎宇一句命中蔚枞的心尖子,蔚枞愣了两秒,拍桌子站了起来,“这才头一天就出事了!你干嘛吃的!”   听着蔚枞的指责,蓝擎宇面色一沉,“是我的疏忽。”   “他怎么样了?”   “被人下了药,在家躺着呢。”   蔚枞松了口气,语气降了几度,“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蓝擎宇瞥了一眼身后的警卫,蔚枞立刻会意地命令警卫离开。   直到警卫的脚步声都已经听不见了,蓝擎宇才说:   “在黑鹰那儿出的事儿,你应该已经听说洋人街的事儿了,成风就是在查这个案子。”   蔚枞眉头皱紧,“那被绑走的俩孩子在黑鹰那儿?”   蓝擎宇点点头。   “我给你说过,黑鹰只是个小角色,那个场子现在除不了,而且咱们这边也需要这场子来得消息。”   “所以我来找你。”   “我这儿是训练基地,你要找也该找你局里,这事儿我没法出面管!”   “我是来向你借一批黑火(枪支弹药)!”   蔚枞一听蓝擎宇这话,高姿态地重新坐回座椅里,翘起二郎腿,右手的四个手指头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装模作样地说:   “哎呀~这可不是小事儿啊,这东西你知道的,基地天天都要用,而且借给你了,基地安全保障就有缺口了啊~”   蓝擎宇看着蔚枞那得瑟、使坏的样儿,就想起那个现在躺床上睡着的小坏蛋,俩祖孙都是一个模子,不禁哼笑出声。   哼笑中带着明显的宠溺,听在蔚枞耳里,这哼笑就变了味儿了,就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在惯着一个无理取闹的老顽童。   蔚枞一时间头皮发麻,突耳根子发烫,老脸发窘,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太幼稚。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用长辈的口气来挽回一下面子,   “擎宇啊,成风交给你我是很放心的,昨天出事儿了你也不要太自责,他走的这条路本来就危险,要不是有你,我真不放心让他去做他喜欢的事,所以你能为他牺牲、为他放弃身份,让他过得这么开心,我打心底是很感激你的。”   蓝擎宇看着看着蔚枞假正经的脸,觉得有些可爱,蔚枞说的这些话字里行间都是对蔚成风浓浓的亲情和爱护,说不感动那是假话,虽然他说不出什么花枝招展的感激话,但是蓝擎宇把这份感动和感激记在了心里,每一个对蔚成风好的人,他都会报答。   “不用感激,我只是在做我喜欢的事。”   蔚枞从来没有听过蓝擎宇用这么温柔和善的语气和他说过话,顿时,在蓝擎宇这儿丢了多年的老脸,一下子都捡回来了,优越、满足感刹那间爆棚!   “恩,我相信你,你别说借,你就是直接冲我要,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有什么闪失,爷爷给你们扛下来!”   蓝擎宇看着蔚枞的眼神都柔和了,冰霜覆盖的脸如同春暖花开一般,绽放出迷人的、浅浅的微笑,他心里想:蔚家这老少,装逼的样儿都是一样的。   他微笑着说:   “十匣黑枣,十捆黑杆子,下午五点之前就要,你放心,这次不糟蹋你家当,就是拿来充数的,明儿就能还你。”   蔚枞傻不愣登地盯着蓝擎宇笑着的爷们儿脸,连声说:“好,好,好····你回吧,我中午就让人送到你们局里。”   看着蔚枞发傻那表情,和蔚成风慢慢地重叠在一起,蓝擎宇真心地说了一句:   “你真可爱。”   说完笑着转身就离开了。   门口连个影子都没了,蔚枞还目不转睛地死盯着空荡荡的大门,过了一会儿,他直直的转过头,眼神呆傻又疑惑地看着身侧的副教官。   “你刚才是不是给我吃错药了?我听了那小子没大没小的混话,非但没揍他,咋这还有点乐啊?”   副教官额头滴下一滴冷汗,看着蔚枞卖萌的老脸,铿锵有力地说:   “总教,你就是最可爱的人。”   “··················”   ————————————————————————————————————————————————————————   三更奉上~~~~~大家一起笑呵呵哦~~~~~二宝接着码字去了!!!   第三十五章 校车绑架案——装逼的孩子被雷劈   “小风,乖~不要看,不要看~”   “小风,听妈妈的话,快跑!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跑。”   “小风,妈妈爱你…….”   “小风,小风,……”   ……   “妈妈!!!”   蔚成风尖叫着睁开眼睛醒来,他粗喘着,金色的大眼中写满了恐惧、哀伤和凄凉。   他躺在床上,眼神无助而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壁钟滴答滴答,清晰刺耳,蔚成风眼皮颤抖,他用力闭上眼睛,狠狠地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猛地睁开,金色的双眼重新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他转动着眼珠子四周溜达了一圈儿。   嗯?怎么在家?   皱着眉回忆了一会儿,他抓着被子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再一把掀开被子,   “蓝擎宇,蓝擎宇!你丫怎么把我带回来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蔚成风光着脚从房里冲出来,一把推开客房的门,   “蓝擎宇?”   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又颠儿颠儿地跑到楼下挨个儿房间的一边找一边喊,连后院的花园和泳池都找了一遍。   最后终于不得不相信自己是被丢在家里了,蔚成风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有点接受不,他被蓝擎宇那半个月晾得都有心理阴影了!   他傻站了一会儿,然后抓起客厅的座机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学么着音儿,一个箭步冲回房间, 他拿起蓝擎宇放在他书桌上的手机直接挂掉,接着按了个快捷键就拨通了蓝擎宇的电话。   “你丫又一声不吭的哪儿去了!”   蓝擎宇正在办公室和唐有成说着行动计划,就接到蔚成风的电话,听着电话对面气喘吁吁的声音,蓝擎宇皱了皱眉头,   “穿鞋了么!”   这么一问,蔚成风突然觉得脚下冰凉,他脚趾头在地板上抓了几下,心虚地吼了一句;   “这他`妈是重点吗!”   “现在啥时候了,案子怎么样了,你不把我带回局里把我带回家来干啥!”   一边说着,蔚成风一边走到衣帽间,随手抓了衣服裤子,把电话开成免提,就开始往身上套。   蓝擎宇听着对面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直觉就想拦下他,让他乖乖呆家里休息,可是又清楚蔚成风的个性,   “车库里面有车,慢点开,还有一会儿才开行动会议,你直接到大会议室来。”   “恩。”   蓝擎宇还打算让他路上吃点东西,蔚成风就把电话给挂了,他眯起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想了想,面色顿时暗沉,眉头皱得死紧。   “出什么事儿了吗?”   一边的唐有成看到蓝擎宇一下子变了脸,担心地问。   蓝擎宇要摇头,接着和唐有成说起了计划。   蔚成风简单的洗漱以后就出门了,一边开车库门还一边琢磨着,他的车在局里,蓝擎宇也不可能不开车就出去,车库里哪儿来的车啊?   可车库门儿一打开,蔚成风眼睛都直了,睁大了俩豹眼盯着里面崭新的布加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他跑到车跟前,伸出手色迷迷地把新情人的身子摸了个遍,然后转身就往车库外走,走了几步,他立马又转身回来,一脸的羞愧:他`妈有正事儿等着呢,捯饬个P啊!   蔚成风打了鸡血一样坐到车上,摸着方向盘上光滑的皮料,心里就跟滑丝一样爽,他把顶棚全开,按下发动的按钮,听着引擎带劲儿的发动声,他双手紧握住方向盘,大吼一声:   “宝贝儿,你叫得把老公都爽射了!”   黑曜石一般夺目的跑车在公路上飞驰着,驾驶座的帅哥在寒风中吹得满脸通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依旧笑得阳光灿烂,每到红绿灯停下来,还朝着斑马线上的美女们招招手,吓得那些冲着豪车靠过来的美女们落荒而逃。   坐在会议室的蓝擎宇眼皮突然跳了跳,心里忽地生出一股欲哭无泪的沉重感,他一边听着席首局长李育才的作战分工和细节,一边扭过头盯着会议室后门。   蔚成风一路显摆地把车开进了局里,又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把车停进地下车库,笑容越来越大。   他攥着手里的电子车控器,满面容光地往大会议室走,兴奋得走几步都能跳一下,周围同事们投来的异样的眼光都被他自动屏蔽了,完全沉醉在小情人的喜悦里。   而此时,会议室里气氛正紧张严肃,各大分队的警员都仔细地听着局长的分析安排。   蔚成风蹦蹦跳跳走到会议室后门,听到里面李育才严正的声音,这才想起了正事儿,赶紧收起脸上的笑容,板着一张脸,推开了会议室的后门。   整个会议室的眼睛一下子全都定在了蔚成风身上,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脸上!   蓝擎宇忍住抚额的冲动,无奈地闭了闭眼,站起来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咋都这么看着我啊?”   蔚成风瞅着众人盯着他惊异的表情,在蓝擎宇耳边轻声地问。   蓝擎宇啥也没说,从衣服的内包里掏出一面小圆镜往蔚成风脸前一放,蔚成风顿时脸就黑了。   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满脸挂着不明液体的男人,一层的粘稠的汤水紧贴在脸上,上面沾满了褐色的沙尘,在光线下还有点反光,头发被吹得立在后脑勺上,露出一整张脸,这发型怎么看都像是在跟随铁臂阿童木的潮流。   蔚成风想着自己就这么一路上走来,想起逃走的那些美女,想到局里那些同事们的眼光,石化了。   边儿上乐着的孙瑞在最佳时刻把嘴凑了过来,将石化的蔚成风敲打得粉碎。   “小白马,你这是敷着面膜就赶过来了啊?!”   ——————————————————————————————————————————————————————   求收藏!!求票票!!求枝枝!!各种求啊~~~   大家都来使劲儿的砸我吧~~~我会很爽地摇尾巴的~~~   第三十六章 校车绑架案——抢了个白   整个部署会议蔚成风就没听进去一个字儿,本来么,他是顾问,又不能去抓捕现场,让他来开会就是提供意见的,可他顶着个浆糊脸在入职第二天就把脸丢干净了,搁谁身上不得郁闷啊。   他在桌子底下掐着蓝擎宇手臂内侧的软肉,手法刁钻地掐着,心里想:都怪你,都是你的错,让你把老子带回家,让你给老子买新情人,不是你老子就不至于丢这个脸。   蔚成风那点儿手劲儿对蓝擎宇而言顶多是个按摩,他好笑地斜瞅着蔚成风的脸,虽然对蔚成风的无理取闹有些头疼,可他还是觉得挺可爱,让他想起小时候被蔚枞丢到泥坑里面爬不起来的那个小屁孩儿,多少年没见蔚成风脏了吧唧的样儿了,还挺稀罕。   会议到最后,李育才突然点到蔚成风,“蔚顾问,你觉得怎么才能从两个嫌疑人嘴里套出点消息来?”   被点到名的蔚成风此刻脑子里全是蓝擎宇,直接就是一句:“老子掐死他!”   李育才愣了愣,“恩…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咱们还是不能暴力逼供,这样吧,审讯嫌疑人的事儿就交给你和沙方超了。”   “不用,有我和他就足够了。”   蔚成风扭过头瞪着身边的蓝擎宇。   “蓝警官要去执行任务,你就和沙方超搭档一下,好了,各单位都快点准备一下,散会。”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收拾东西往外走去,只有蓝擎宇还坐着。   “你要去现场?!凭什么啊!凭什么你都能去,老子不能去了!”   蓝擎宇抓住蔚成风乱挥舞的手,“先洗脸。”   蔚成风一把甩开,“你少来!你今儿不说清楚,我就…就…”   “就怎么样啊?”   蓝擎宇戏谑地看着找不到话说的蔚成风。   “老子就不服!!”   噗!   蓝擎宇忍不住扑哧一笑,站起来揉了揉他的新发型,“就凭昨晚上某些人差点被爆菊。”   说完就走出了会议室。   蔚成风鼓着脸,那一层浆糊下泛出点儿红晕,抬起脚对着蓝擎宇座的椅子就是一顿狂踩,直到脚都发麻了,他才转身走了出去。   他遮遮掩掩地从会议室出来,直接奔向洗手间,洗脸的时候恰好撞上了解小手的沙方超。   “听说你们昨儿晚上整出事儿了?”   一会儿就要一起审嫌疑人,沙方超还是打算先和蔚成风套个近乎。   可这一句,正好让蔚成风想起了蓝擎宇刚才笑话他那样儿,他气鼓鼓地嘟囔着,“不就是差点被爆菊么。”   沙方超听力倍儿好,蔚成风自个儿都没能说清楚的一句话,他愣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谁被爆菊了?”不是说被灌醉了么?   蔚成风一个激灵,脱口而出:“蓝擎宇。”   沙方超满带着疑惑的皱紧眉心,点了点头,然后不耻下问,“菊是啥?”   蔚成风都想把自个儿的嘴缝上:这货连爆菊都不知道,我至于抢这个白么!   他装作若无其事又平淡的随口说了一句:“就是身体的一个部位。”   可他没想到沙方超就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老实人,他正关了水准备擦吧擦吧脸出去,想了好一会儿的沙方超又叫住了他。   “你看这个像吗?”   蔚成风透过睫毛上的水珠子,无语地盯着沙方超嘟起的嘴,一头黑线,不知道该说啥好。   他还发着愣,沙方超倒是无所谓地抖了抖JB塞进裤子里,擦过他走了出去。   蔚成风这才从傻愣的状态中惊醒,觉得自己刚没搭理人怕是让沙方超误会了,他赶紧找话说,“你还没洗手呢!”   沙方超扭过头大大咧咧地一边笑一边摆手说:“不能洗,他们一会儿该以为我尿手上了。”   蔚成风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扭曲了一下,他目送沙方超离去,就像在看一个新时代的代表者,心里思考着:啥时候开始头上的毛发数量和智商成反比了。   脸上冰凉的水滴从他下巴滑下来,滴到敞开的衣领里,凉得他身子一抖,突然想起来,遭了,忘记给沙方超说不能和蓝擎宇提这茬了!   他脸上的水都顾不得擦,朝着办公室狂奔过去,刚跑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沙方超挨千刀的一句:   “宇哥,我听小白马说你昨儿被爆菊了?你咋不跟我们说呢,受伤了一定要好好养伤,别硬撑着!”   蔚成风站在门口,伸出手指头在脸上刮了两下,然后一把抹去脸上的睡,直接拐到了审讯室里面。   第三十七章 校车绑架案——不一样的审讯   蔚成风直接拐进审讯室,向看守的民警示意了一下,就站在玻璃窗外观察起了两个嫌疑犯,审讯室是面对面的,两个人被关在不同的房间。   一个满脸的无所谓,嬉皮笑脸的瘫在椅子上打望着房间的角角落落,脚还放到了审讯桌上;另一个则是老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坐着,腰杆笔直,目光直直地盯着玻璃窗,虽然看不见蔚成风,但是那眼神分明知道就有人站在窗外,炯炯有神。   蔚成风皱了皱眉,拿起电话,打给了沙方超。   “死光头!把嫌疑人资料拿上,马上到审讯室来。”   说完,不等沙方超反映过来,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沙方超疑惑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死光头?刚还不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难道是嫌我没洗手?有洁癖?   带着疑惑,沙方超抓起桌上的文件夹就往审讯室赶,就怕慢了蔚成风更火大。   他一推开门,就见蔚成风抱着手、满脸严肃地盯着一个房间里的嫌疑人。   “这儿怎么只有两个人?加上司机不得有三个啊?”   蔚成风余光扫到沙方超进来,头也不回地直接进入主题。   “啊?哦,司机这会儿也在局里,可咱们没法审他了。”   蔚成风这才疑惑不解地扭过头来对着沙方超,“为什么啊?”   “他现在躺在咱们地下室的停尸间里。”   蔚成风皱紧眉头,“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沙方超直接把几个文件夹塞到蔚成风手里,蔚成风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来来回回在两个嫌疑人身上扫了几遍。   “你去那屋,我去这屋,待会儿看着点手机,我一打电话你别接,直接开门儿出来,记得不要把门儿关严实了,留个缝儿。”   “我们早些时候就审过了,俩人一直不松口,啥都不说,不是要烟就是要水的,气得猴子刚才差点儿没揍人。”   “你进去,不要问别的,就问他人怎么死的,和他们啥关系,孩子的事儿一点别问。”   沙方超点点头,蔚成风直接推门就进了一个房间。   “哟呵,这次换成个大帅哥了啊!帅哥,给我拿点儿吃的呗,我这肚子饿着什么都记不起来。”   蔚成风连个正眼都没给他,随手把文件夹丢在桌上,坐没坐相地往椅子上一摊,跟一二世祖一样,斜挑着眼看了一下那双放在桌上的脚。   “哎哎哎,脚给老子放下去。”   嫌疑人把脚放了下去,勾着唇角对位蔚成风说:“小哥,别装了,多浪费你那帅脸啊。”   蔚成风也不正面回他,把双肘放到桌上,目光混沌无力地盯着嫌疑人的脸,不耐烦地,“那你赶紧说,名字,性别,干了啥事儿,有什么要交代的,该说的都说了,麻利点儿,老子也还没吃饭呢。”   “那咱们边吃边聊呗。”   “那也成,你吃啥?”   嫌疑人有些疑惑的瞧着这个一副官二代上班混日子的痞子帅哥,慢悠悠地开口:“随便,我们这些人好养活,填饱肚子就成。”   蔚成风点点头站起来,大打开房间门,拿起手机给蓝擎宇打了个电话。   “喂,是‘将太无二’吗?我是的VIP卡号是87963792,还是老样子,哎,记得多加个火锅,给我送到局里来,快点儿啊!”   然后装腔作势地对着看守的民警喝了一声:“你,一会儿有人送餐你接一下。”   说完,就砸着民警的脸就把门关上了,再拖拉着两条腿,坐回椅子上。   “等一会儿就来了,那咱们先说着,名字?”   嫌疑人打量着蔚成风,用下巴指了指文件夹,“你这儿不是摆着了么,自己看啊!”   蔚成风不耐烦地抓起文件打开快速地翻了几页,小声嘟囔:“操,这么多!”   然后把文件夹又甩到桌上,“你自己说。”   嫌疑人笑着,往椅子靠背上一躺,   “王伟,男,27,张家口人,昨儿晚上和哥们儿叫了个鸭子,谁晓得那鸭子吃了药,我们还以为是把他操晕了呢,就放床上没理他,结果早上一起来发现人都硬了,正准备报警呢,就被你们抓这儿来了。”   蔚成风捕捉到王伟说起鸭子的时候眼中的那点裂纹,皱起眉头,假装满脸不乐意,“啊?咋他们说让我来审绑架案的呢?操,你忽悠老子呢!”   “警官,什么绑架啊,你别吓我好吧,我俩只是上了个鸭子,还是他自个儿那啥的,不管我俩的事儿啊!”   蔚成风看着王维说起绑架案就坚定的眼神,再听到王伟连个“死”字都不想用的话,心里有数了。   他装作贼眉鼠眼地瞅了一下监控器,然后压低了声音,色迷迷地冲着王伟说:“哎,那鸭子的味道咋样啊!吃了药是不是特带劲儿,听说鸭子比鸡还骚呢!”   王伟表情立马有些不自然了,连语速都快了,“就那样儿吧。”   这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蔚成风把俩手伸进裤兜,站起来慢悠悠地往门口走,藏在兜里的手把定格好了的号码拨了出去。   他大打开门,从民警手里接过一大堆高级寿司、生鱼片还有个日式火锅,就见沙方超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了,按照他的指示把门开了一条缝。   蔚成风两眼金光四射的顺着门缝盯着那边那个的嫌疑人,看到那板着的脸,在看见他手里的吃食时显露出来的那一丝诧异和愤怒,他凑到沙方超耳边说:“你一会儿进去,抓着一个问题问,就问他怎么给鸭子下药的,为啥想要谋杀那鸭子,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动作,如果他一激动或者明显失态,立刻给我打电话。”   然后端着托盘,扭回头,又是一张玩世不恭的脸,“把门给我关了”,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对民警下令道。   他把东西放到桌上,把文件夹推到一边,坐下来把筷子递给王伟,装作迫不及待地说:“赶紧吃,吃完了再说。”   说着把火锅往王伟面前一放,就自顾自埋头吃了起来。   王伟看着蔚成风的眼色变了变,把袖子撸高,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蔚成风低着的眼睛快速抓拍到王伟手臂上不起眼的针孔,语气自然又随意地和王伟边吃边聊起了和案子完全无关的生活琐事。   王伟对蔚成风的警惕都已经降到最低了,再加上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要是不说才显出有什么呢,所以蔚成风问什么他就半真半假地答什么。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随口的一说一答,让蔚成风完全掌握了他的个性、心理、生活的圈子甚至是粗略的人生经历,也推算出了这次绑架的大概目的和过程。   聊着聊着,蔚成风的手机打破了这一看似和谐的氛围,他接起电话。   “恩,好,我马上过来。”   然后他面上自然的表情收了一些,用疑惑的眼神瞧了一下抬头盯着他的王伟,再皱了皱眉头,“你先吃,我马上回来。”   他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走进了沙方超的房间,把这间房间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看着已经卸掉冷面具的嫌疑人,他二话不说,直接抓过沙方超腰间的手铐,把人的手铐上了。   “李浩,有人指控你蓄意谋杀,你被捕了。”   “等等,唉唉,别拽啊!你说啥?说清楚啊!”   李浩,挣脱开蔚成风的手站了起来。   “我蓄意谋杀谁了!都说了那鸭子自己吃药死的。”   “鸭子?哼,王伟控告你将其男友强奸并蓄意杀害,并强行对他注射了毒品,还以此为要挟,不准他告发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三十八章 智商180的小王八蛋   “什么!他说我杀的?!我还给他注射毒品?操他老娘的,老子都是被他拐到这条道儿上来的。”   “警官,不是我,都是他主使的,老子没杀人,是他杀的!”   “他杀?那是他男朋友,他为什么要杀!”   “那婊子担心事儿暴露了,要提前跑路!他丫就一把药把人给灌死了。”   “担心啥事儿暴露啊?”   问起这个,李浩心里打鼓了,这不是把自己绑架的事儿给招了啊!   蔚成风看着李浩的表情,立马拽着他就往门口走,“人家王伟相当配合调查,我看你就是狗急跳墙了,杀人偿命,你等着吧。”   偿命?!不行,他可不能背上这杀人的大黑锅,坐牢总比没命强啊!   “我说,我说……”   李浩一下子把事情全招了,签字画押,然后蔚成风和沙方超一起把人押出了门,门一打开,沙方超就挡住了李浩瞪向王伟的目光,在王伟惊异地眼光下,立马把人押走了。   这时候,蔚成风酝酿出满脸的愤怒和被欺骗的恼怒,大步走进王伟所在的房间,用力关上门,把李浩签字画押的文件“啪”的砸在桌子上,冲着已经慌乱了的王伟怒吼道:   “你他妈玩儿我呢!对面的都招了!你不但蓄意让人家染上了毒品,还要人帮你绑架孩子,人家都答应帮你了,你到最后居然还杀了人家的傍家儿,有你这样做兄弟的么!”   “他傍家儿?那是老子的媳妇儿!”   “老子信你个屁,刚还给老子说是买来的鸭子呢!”   “你们信他的!操!绑孩子是他出的主意,卖孩子的地方都是他找的,老子就打了个下手,还搭进去条人命,他居然全赖我头上了。”   王伟这一招供,蔚成风不说话了,满脸的怒火都消失殆尽,他拿起李浩的签字画押走到门口,平淡的说:“王伟,你涉嫌绑架杀人,现在被捕了。”   说完打开门,让民警进去把人铐了起来,直接押走了。   他朝着办公室走去,没走几步就撞上沙方超和闻讯赶来的孙瑞。   “这么快你就让他俩招了?!”   孙瑞瞪大了眼瞅着蔚成风。   蔚成风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绕过两人,加快脚步朝办公室走去。   孙瑞盯着那个急匆匆的背影,自言自语:“他还真是180的智商啊!咋到了自己身上这智商就成负数了呢,果然人看自己都是看不清的。”   一边的沙方超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不清啥啦?”   孙瑞白了沙方超一眼,“老子真怀疑你这脑子在原来开坦克的时候是不是被碾过。”   沙方超愣着脸说:“咋可能啊,那我早就不在了,有次我只是被坦克的顶盖砸到头,就已经疼得要死了。”   孙瑞一脸“果然如此”的瞅着沙方超……   蔚成风急急忙忙的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好撞上开门要走的蓝擎宇,刚才脸上那些淡然和不骄不躁立马换成了兴奋和期待。   他抓着蓝擎宇的手臂,兴高采烈地说:“我让他们都招了!”   蓝擎宇看着面前发光的帅脸上写满的字:表扬我吧,表扬我吧!   喉结滚动,温柔地冲着蔚成风一笑,伸手捏了捏蔚成风的脸蛋儿,“我知道你能行,真厉害!”   蔚成风顿时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激动得脸颊都是粉的。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这得瑟的样儿,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低下头在蔚成风的耳边说:“我怎么听说局里现在都在传,蓝擎宇被人爆菊了呢?”   蔚成风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一口气没呼吸顺,就呛了,“咳咳……哪个王八犊子说的,老子替你削了他!”   蓝擎宇瞅着这个自己骂自己的小王八蛋,忍住笑,接着说:“我怎么听说是你说的啊!”   蔚成风眼皮子又开始狂眨,“哪能啊!我说是我差点被爆菊,没说是你!你从哪儿听说的啊!那丫绝对是在黑你呢!”   说完,蔚成风就心虚地推开蓝擎宇,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走路别扭着的那姿势,乐了:有长进啊!当着我的面儿都会反咬一口了。   ————————————————————————————————————————————————————————————————————   第三十九章 校车绑架案——特殊的感觉   自打蓝擎宇那一出门儿,蔚成风就再没找着人,他正满世界搜刮着蓝擎宇的踪迹,局长大人就找上他了。   最后不死心地在大厅里面打望了一圈,依旧搜索无果之后,蔚成风这才心不在焉地跟着找上他的警卫去了局长办公室。   他走到门口,手刚抬起来要敲门,李育才就把门从里面打开了,直接挥退门外的所有警卫,将蔚成风带进了办公室。   “成风,你坐。”   “李局长,有事儿您说吧,我就站着就成。”   “叫你坐就坐下,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的。”   看着李育才严肃紧绷的脸,蔚成风一头雾水地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面对着李育才坐下。   “李局,什么事儿啊?”   “成风,地下卖场的事儿除了你和蓝擎宇知道,还有谁?”   蔚成风不明白了,“大家不都知道了吗?一会儿就要抓捕了啊?”   “我是说地下拍卖场的细节,你有没有给谁说地下拍卖场的位置或是交易内容?”   蔚成风摇了摇头,“我刚审完人,还没和谁说话呢。”   “那就好,你记住这件事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任何人问起这件事就说不知道什么地下卖场!”   不准说?这下子蔚成风是真不懂了,语气有些激动,   “什么意思?不说?难道大家都不知道?那抓捕行动呢?”   “成风,你冷静点听我说,这个卖场不是你想象中这么简单的,背后牵涉着许多重要的人物,如果现在把这个场子端了,毒瘤就无法连根拔起,反而会造成更大的危害,上峰要求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耐心地顺着这根绳子,牵出后面藏着的大鱼!”   蔚成风皱着眉思考了会儿,平静的问:“那两个孩子呢?”   “这就是擎宇的特殊任务了。”   “你是说部队只是给他作掩护?他一个人到地下卖场去救孩子?!不行!这太危险了!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呢!”   蔚成风顿时紧张得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李育才就是一通吼。   “坐下!”   李育才看着蔚成风,平淡的语气中有着不可忤逆的威严。   蔚成风心里一阵慌乱,不情不愿地重新坐了下来。   “这是蓝警官自己要求的!人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绽,蓝警官和卖场已经周旋多年了,自有他的办法,而且外面还有唐有成和他配合,成风,你是心理专家,听到这么个事儿就自乱了阵脚,像什么样子。”   蔚成风垂着头,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可是放在双腿上的手依旧紧握成拳,怎么也放松不开。   看着蔚成风紧张的样子,李育才语气柔和了些。   “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好,但是不能因为私情耽误了正事。”   “我想去帮他,您让我去帮他吧,我和他一起去过,多个人多个照应,我知道顾问不能去抓捕现场,可是您这么说着不就是其他人都不知道么,您就让我去吧!”   蔚成风抬起头,满脸焦急,心慌得呼吸急促,连说话都语无伦次。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李育才吃惊地看着蔚成风这着急上火的样子,叹了口气说:   “看来果然是他了解你,过来吧。”   说着李育才站起来带着蔚成风走进自己的休息室里,指着自己的书桌。   “他都给你准备好了。”   “就这个?”   蔚成风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面前的军用窃听器。   “他就是想让你放心,进到卖场以后他就会打开开关,你一会儿听到仪器发出警铃声就接起来,不放心就仔细地听着,一觉得有什么情况就及时向我汇报,我就在外面,如果蓝擎宇真的遇到突发情况,我立刻让外面的唐有成去接应他。”   “你让唐有成和他配合还不如让我和他配合,我更了解他啊!”   李育才无奈地说:“我都说了,这是蓝擎宇自己要求的,你就老实呆着这儿,哪儿都不许去!”   说完李育才转身离开休息室,关上门出去了。   蔚成风看着紧闭的门,再看看毫无生气的仪器心里憋屈又急躁,他知道蓝擎宇是要保护他,可他也是男人,也想去保护身边的人,而不是像个孩子一样永远被保护着。   他深吸一口气,坐下来,戴上仪器的耳机,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仔细听每一个字,一丝语气的变化都不能放过,一定要让蓝擎宇平安回来。   可静静地坐了一会,他心里又滋生出另一种他摸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想着蓝擎宇在和唐有成里应外合,自己倒成了个外人,只能隔山隔水地听着,他心里就不是个味儿了,有点拧巴有点气愤还有点泛酸。   这感觉他特熟悉,打特小的时候就有了,可他就是想不通,每次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这滋味到底从哪儿而来的呢……   ————————————————————————————————————————————————————————————————————————————————   亲亲们啊~~二宝来求枝枝、求票票、求收藏了   我知道大家很多推荐票都会直接“全票推荐”,一次性完成,二宝不求多的,只求亲亲们,每天给二宝一票,其他的都给自己最喜欢的作者好了,谢谢亲们~~   最后,大家不要潜水啊~~~出来到评论区一起来念叨一下这俩奇葩吧~~咔咔咔咔~~~   第四十章 校车绑架案——受刺激了!   天擦黑的时候,蓝擎宇带着一车的货又一次来到了地下卖场,只是这次走的是后山的密道不是乡村的土路,接他的不是看大门的假老实人,而是黑鹰。   整个A仓的墙面里都安装有先进的探测仪,身上如果发射出一点信号都会被截断并且发现,可是蓝擎宇现在带着的窃听器是国家安全局秘密研制的新产品,连卫星追踪信号都可以屏蔽,黑鹰这儿的高科技相比较之下就成了小儿科了。   车一停,他后背往背椅上靠了一下,打开了窃听器。   “你这儿的道儿是越来越乱了,我差点绕弯儿。”   蓝擎宇一下车就冲着黑鹰面无表情的抱怨。   而在这时,局长休息室里的蔚成风耳边一阵警铃狂响,他立刻按下按键,仔细地听了起来。   相同的,还有在外面指挥的唐有成,窃听器一启动,唐有成手里的感应器立刻就亮了,他拿起对讲机对所有就位的单位下令:“行动!”   大批的警车突然出现在偏僻的村落里,上百号的武警从车上下来,牵着警犬开始大面积的搜寻。   成串的特警车让人始料不及地将整个村庄以及整匹山团团围住,特警戴着面具手持步枪将整座山全方位地监控了起来,防止任何可疑人物逃窜。   黑鹰让人把蓝擎宇的货从车上卸了下来,正逐一开箱验货,副手匆匆忙忙地跑进了仓库,拉住黑鹰就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黑鹰顿时脸色大变,鹰目一凛。   “怎么了?”   蓝擎宇皱起眉头,脸色也跟着严肃紧绷起来。   黑鹰面色晦暗地转过脸看着蓝擎宇,眼神中带着试探地说:“雷子来了!”   蓝擎宇一个先发制人,倾身靠近黑鹰,一把卡主黑鹰的脖子,把人钉在墙上,“你他妈敢阴老子。”   说完手劲儿加大,卡得黑鹰一下子喘不过气儿,满脸涨红,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边上的副手看这架势,立马上前,一边拉扯着蓝擎宇卡着黑鹰的手腕一边解释:   “悍狼哥,悍狼哥你误会了,你松松手,鹰哥都要没气儿了!”   蓝擎宇这才慢慢减小了手劲儿,但是手依旧卡在黑鹰的脖子上,眯着黑瞳,透着杀气,“哪儿来的雷子!”   黑鹰连喘带咳的边骂边挥开蓝擎宇的手,“你他妈还掐死老子啊!老子咋知道哪儿来的雷子啊!下面的人说,是突然就冒出来的。”   蓝擎宇装作思考地垂下眼睛,过了一会儿说:“他们不可能会知道我这批货已经偷运入关了,肯定不是冲我来的,你想想你最近犯啥事儿了!”   黑鹰挑着眼皮想了想,旁边的副手压低了声音说:   “老大,该不会是昨儿那货吧,我后来听说这事儿搞得挺大的,好几个大使馆联合向政府施压要找人呢!”   “啧,妈的,早知道昨晚上就该卖的,现在雷子都到哪儿了?”   “我已经派人打听去了,应该过会儿就回来了,我现在就出去等着。”   蓝擎宇听在耳里,立马说:“黑鹰,让你的人马上把货给老子搬上车。”   说完转身就要上车。   刚走出几步的副手赶紧扭回头说:   “悍狼哥,现在走不了了,整个山都被包围了,兄弟们刚去看了,密道口都被围着呢,一出去就能被发现。”   蓝擎宇咬紧了腮帮子,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怒火:   “你他`妈给老子找的事儿!那帮雷子到底在找啥?”   想着那俩瓷娃娃,黑鹰有点舍不得,“啧,还不一定是找这个呢!”   蓝擎宇正要说话,一个小弟跑了进来。   “老大,雷子牵着狗快找上来了,说是找两个洋人的孩子。”   蓝擎宇闷着脸,“到哪儿了?”   “啊?这会儿应该都搜到村尾了,估计半个来小时就能找上来了。”   “你他妈来愣着干嘛,赶紧把货丢了啊!”   蓝擎宇对着黑鹰劈头盖脸地骂过去,黑鹰正心疼着呢,就算是丢,现在丢出去那不也是个暴露啊,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好对策,只好让蓝擎宇来想办法。   “你说怎么办!”   蓝擎宇沉静地盯着墙面,大拇指搓着食指,装模作样地想着办法,过了一会,语气平稳地说:   “那俩孩子见过你这儿吗?”   “不可能,你知道我这儿的规矩,货到上台前都是灌药了的,眼睛都蒙着呢。”   “那就好,当时买货的时候是你亲自买的?”   “不是,是下面一个小弟买的,再拿到我这儿的。”   “那个人呢?”   “就在我办公室,今儿准备卖来着,他等着拿钱呢。”   “正好,你把那人和孩子偷偷送进村里,让他替你顶上,把这事儿弄成个人拐卖,你这场子才有可能保住,不然等雷子搜上来,就你这地儿,能不给你搜个底儿朝天,到时候老子这车货被搜出来,不只是你和我还有这里的所有人都要玩完,咱俩上面的人都要不保了!”   “那还不如老子把那俩孩子宰了,直接丢到后山的树林子里省事儿。”   黑鹰这话落在几十公里以外的蔚成风耳里,紧张得蔚成风心都抓紧了,还好后面蓝擎宇的话说出了口,才让他松了口气。   “你活腻了是吧,现在宰了,找到的时候身子都没硬呢,这他`妈能整成国际事件,雷子能整匹山都能给你掀开了找。”   黑鹰想了会儿,觉得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点点头,   “你等会,我这就让人去办。”   “老子等你个屁,你赶紧让人把货给我装回去,再拿上重要的东西,让兄弟们和场子里的人分头撤,雷子一找到了人,后山守着的警力肯定都会集中到村子里,说不定就能找到你这儿,咱们正好可以趁着后山没人,从密道出去,你换个地儿呆几天,等着事儿风头过了再说。”   蓝擎宇说着,已经自顾自地开始往车上搬东西了,黑鹰看了蓝擎宇一眼,抬手示意周围的人帮着上货,转身快步朝仓口出去,背对着蓝擎宇说:   “你上好货等几分钟,我坐你的车出去。”   蓝擎宇弯着身,看着地上货箱的眼睛转到眼角看了眼黑鹰的背影,然后又开始装作着急地搬货上车。   等上完货,蓝擎宇把车头都调好了,坐在驾驶座就等着黑鹰,没几分钟,黑鹰拿着一个包匆匆地跑来了,然后抓着他车副驾驶座的车窗棱,直接钻进了车。   “开车吧,就从你来的那条道儿出去。”   两个人就这么气氛紧张地一句话没说,一车开到了密道口,可是不用出去就能看见山脚下守着的一排特警。   黑鹰有点心急,“操,咋没撤啊!”   蓝擎宇扭过头说:“你把人塞进村子了吗?”   “当然了,老子还搭进去一个藏货的屋子,妈的,该不会没找到吧!”   蓝擎宇皱了皱眉,看了眼车上的时间,“再等等,估计还没找到那片儿。”   黑鹰呼出一口浊气,抱怨道:“早知道老子就不图这个新鲜了,妈的,这是要害死老子了,兄弟,对不住了啊!”   “得了,事儿都出了,少在这儿贫,老老实实等着吧。”   “唉,你说,今儿要是真被逮住了,你那小媳妇儿可咋办啊?”   道上混着的人,口上对生死倒是不忌讳,现在命都吊在一条线上了,可能这话以后都没得机会说,反正有时间,黑鹰不得不拿这个逗逗闷子。   “这我不怕,只要我死的那天他不哭就成,我就喜欢看他笑,一副傻样儿。”   想着蔚成风,蓝擎宇心都软了,紧绷的嘴角都松弛开。   “傻样儿?你这口味换得太快了吧,你原来那小情人可是又机灵又漂亮,俩眼珠子水灵灵的,叫啥来着?蓝…蓝狐?对,就是蓝狐,真是只骚狐狸,床上那劲儿啊,老子想想还馋呢……”   隔山隔水的蔚成风一直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黑鹰这么响亮的一句,当然是一字不落地进了他的耳朵。   他抬起双手把耳麦用力压在耳朵上,耳朵都压扁了都没发现,睁大了眼睛,停下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蓝擎宇回答黑鹰的话。   可蓝擎宇一句话就把他震住了。   “是挺骚的,可我就是喜欢单纯又傻了吧唧的。”   蔚成风就这么愣了几秒,然后木然地摘下耳机,眼神发直地站起来打开门往外走。   李育才惊讶地看着出来的蔚成风,他还没收到找到孩子的报告呢,“出了事儿了?”   蔚成风木讷地回过头摇了摇,傻看了李育才一会儿,突然眼睛怒火一现,语气抖高,“他能出啥事儿啊!他好得很!”   吼完一嗓子,迈着大步子风风火火地就冲出了局长办公室。   ————————————————————————————————————————————————————————————————————————————————   大家还有枝枝吗?投给我吧~~~二宝会努力更文的~~~话说今天好希望PK值能到2万呢~~一直就差这么一点儿,急得我强迫症都要发了~~~卡卡卡卡~~~   亲们~~~记得明天赏二宝一票推荐票哦~~~爱你们~~二宝扭走~~~   第四十一章 文青?屌丝?高帅富?   就在蔚成风冲出李育才办公室几分钟以后,李育才就接到了“找到孩子”的报告。   而蓝擎宇也确实承蒙蔚成风的“吉言”,将车开到省界边儿,把黑鹰放下以后,他没缺胳膊少腿的把任务圆满完成了,接下来的监视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蓝擎宇开着车围着城郊绕了一圈,等他七拐八拐地转回了局里,然后在地下停车场连车带货一起交还给了蔚枞的人以后,都已经是凌晨12点多了,可是局里所有人都还在忙碌地工作着。   孩子找回来了、犯人也全都在押,大使馆的外交协调、洋人区的安抚工作、记者会……一系列后续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而这一切,蓝擎宇都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蔚成风现在的反应。   可当他回到办公室,蔚成风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手机看了看,也没有一个未接电话。他再打了个电话给蔚成风,响了两声以后就被挂断了。   蓝擎宇看着明晃晃地手机屏幕,高深莫测地勾了勾唇。   然后他不紧不慢地先去李育才办公室报告了一下,再下到地下停车场,到自个儿的车上找出了追踪显示屏,打开卫星显示,把位置放大,清楚地看见一个红点在安全局楼顶上闪烁着。   想到现在楼顶的温度蓝擎宇脸色难看了,他锁上车,没考虑人山人海的电梯,直接爬楼梯上到了顶楼。   “你今天不吹个伤风感冒你就浑身不舒坦是吧!”   蓝擎宇打开楼顶的门,就见蔚成风只穿了个费雷的薄外套,直直地站在风口上,眼睛鼻子都通红,范思哲的短靴踩着一地的瓜子皮和零食口袋。   “我迎风而立,吸收月光的精华,陶冶我文艺忧伤的气质,你管得着么!”   蔚成风扬着漂亮的下巴,头也不回地和蓝擎宇呛声。   蓝擎宇抬眼看了看乌漆麻黑的一片天,要不是他视力好,都看不见,那跟黑布包裹下的伊斯兰教女人一样,露出一小半张脸的月亮,然后他无语的直视着蔚成风吊在鼻尖儿的鼻涕水儿,走到那个快被自己折腾成冰棍儿的人跟前,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抓起他的手就要离开这个文艺气息浓厚的地方。   蔚成风立马就跟被逮着的兔子一样,死命地挣脱着蓝擎宇的手。   “你放开我,别碰我的手,我还握着最后一片薯片呢,都被你捏烂了,放开!我就乐意吹着小风回忆我年少的往事,你管得着么!”   摸着蔚成风冰凉的手,忽略掉蔚成风话里的某些东西,这温度依旧让蓝擎宇心里一紧,他语气温柔又带着宠溺地说:   “我不管你谁管你。”   蔚成风真他妈希望蓝擎宇也能冲他嚷嚷几句,就算是拿点话打击他一下也好啊!可蓝擎宇每次都拿他那招牌笑脸和迷惑人心的嗓音来蛊惑他,他也就是这么没出息,次次中招!   看着一下子漏气的蔚成风,蓝擎宇好脾气地哄着:“案子结了,有什么事儿我们回家慢慢说。”   蔚成风闷着一张脸,使劲儿地拽着自己的手,“你松开,我年轻力壮、四肢健全,用不着你来搀扶我。”   蓝擎宇顺着蔚成风的意,把手松开,结果蔚成风连个正眼都没给他,直接擦过他,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气冲冲的身影,又好气又好笑:都气成这样了,这脑子的营养是怎么分布的,就没想过为什么生气?!   ——————————————————————————————————————————————————————   二宝今天好神经~~大晚上不睡觉~好吧~~明天一早亲亲们就能看到了~~   各种求~~~重点在票票~~亮点在长评!你们懂的~~我就扭走睡觉了~~~   第四十二章 再次卡机的脑子   蔚成风没去地下停车场,而是到了露天停车坪,把自己的车开走了,把蓝擎宇送他的新情人孤零零地抛弃在地下停车场里,也不管蓝擎宇有没有跟上他,开着车就往家里飚。   他一进家门就把蓝擎宇的外套丢在了地上,踩着外套把鞋子一蹬,光着脚就跑进了房间,“嘭”的一下关上了门,然后立刻锁住。   蓝擎宇一路跟在蔚成风后面,进了屋也没直接追上去,他先把蔚成风的鞋放进鞋柜摆好,再把外套捡起来抖了抖,放到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机下面的柜子,把蔚成风房门的钥匙拿了出来,这才慢悠悠地往蔚成风的房间走去。   门锁一开,躺在床上的蔚成风闭着眼赌气地一喝:“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蓝擎宇也不管蔚成风说什么,走到蔚成风跟前,一屁股坐到他床上,伸手揉了揉他脑袋,“生气了?”   蓝擎宇这一问,蔚成风就来劲儿了,他大睁开眼睛、蹭起来就嚷嚷:   “蓝擎宇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哪种人?”   “你看看这几年你都变成什么样儿了,居然连男人都玩儿上了!”   蓝擎宇目不转睛地盯着蔚成风,没有否认也没肯定。   可这沉默在蔚成风看来那就是默认,他本来是打算试探一下,可没想到蓝擎宇真的是玩过,这下子,他心里翻江倒海的,完全难以接受。   “你给老子滚出去!别脏了老子的床!”   蔚成风在床上站起来,一脚踢在蓝擎宇身上,力道大得脚踢在肉上发出一声闷响。   蓝擎宇抓住蔚成风要收回去的脚,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我没有玩过。”   “你他`妈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儿,白长那JB了,有种玩没种承认是吧!”   蓝擎宇脸色沉了沉,深邃的目光直射进蔚成风眼里。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染上点火气的眼神,气势顿时弱了个档次,   “别以为我没听见,就是那什么蓝狐,我呸,还蓝狐,真他妈恶心人,不知道的只以为是在卖萌装纯,只有我这种知道内幕的内部人士,才知道真相只有他`妈一个,那就是‘蓝狐’等于‘蓝擎宇的骚狐狸’!”   “那是我的搭档,我和他只是一起执行任务。”   “搭档不搭档的,和玩没玩有什么关系,黄瓜还集合按摩棒、面膜、食物的功用于一身呢!”   蓝擎宇眉头皱了起来,抓着蔚成风脚腕的握力也加重了,“蔚成风!你记得我给你说过我绝不骗你吧!”   蔚成风脚腕都红了,看着已经要发火的男人依旧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可能,你没玩过他你知道他骚啊,没玩过你能那么真切、淫荡又回味无穷地说‘是挺骚的’啊!”   蓝擎宇是打算刺激一下蔚成风,可没想到这人的脑子还是一样的在他这儿就短路,现在居然还敢不信他了,顿时让他恨铁不成钢。   他站起来,把手里的脚腕一提,蔚成风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冲着蔚成风屁股就是一巴掌,   “你他`妈那脑子啥时候才能用点在老子身上啊!”   蓝擎宇的手劲儿可不小,这狠狠的一巴掌下去,蔚成风瞬间飙泪了,他咬紧嘴唇没让自己丢脸的嚎出来,然后一脸怨气和执着地扭着头冲着蓝擎宇委屈又愤怒地叫:“你打吧!使劲儿打,最好打得皮开肉绽,我好喷你一脸菊花血,让你清醒点!”   蓝擎宇气得鼻孔大张,扑哧扑哧地喷气儿,他敛目死盯着蔚成风,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擦出一句话:   “玩过的都说骚,我说不骚,他们会不起疑吗!”   蓝擎宇这一说,蔚成风消停了,所有狰狞的表情都瞬间消失,变成一脸的考究,眼睛在蓝擎宇脸上找着什么,明摆着在看有没有骗他。   气得蓝擎宇抬起巴掌又准备打下去,蔚成风赶紧扭着身子躲着,“别打,别啊~疼啊!我就是误会了嘛!我还不是担心你走错路啊,我错了还不行啊。这事儿咱们以后谁都不提,成不?”   蓝擎宇丢掉手里的脚腕,爬上床,手肘撑在蔚成风头的两侧,俯下身体,眯着的眼睛就像是野兽盯着猎物一样专注又血腥,他把自己的脸靠向蔚成风的脸,在距离还有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字一顿地说:“担心我走错路?”   蔚成风吓得脸上的皮肤都缩紧了,连连点头。   蓝擎宇后槽牙磨得嚯嚯直响,“你说你为什么生气!”   蔚成风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一圈,想通了。   他干笑了几声,拍了拍蓝擎宇靠近他手边的手臂,豪气地说:“你是我哥们儿啊!我还以为你也变成那些玩世不恭的大少爷了呢!能不生气嘛我!”   蓝擎宇点了下头,接着面无表情地问:“强子就玩,你怎么不来气。”   蔚成风别了蓝擎宇一眼,“啧,强子那是环境造成的,他家是生意人,都是这种环境,他不这样还没法混了呢!”   蓝擎宇再点了下头,“如果今天不是我,换成蒋航天呢?你也气?”   “那当然了!”   蓝擎宇狠狠地闭上眼,吸进一鼻子空气,然后长长的喷出来,然后睁开眼,深沉地看着蔚成风说:   “成,我明儿就找个男人好好过。”   蔚成风一下子急了,“你他`妈有病吧!找个男人!”   蓝擎宇抬起身子,爬下床,“成,那我找个女的结婚。”   蔚成风心里那莫名其妙的味儿又翻出来了,他抓着要离开的蓝擎宇,“那个……我没说让你现在就找啊,结婚多大的事儿啊,人要好好挑!”   蓝擎宇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这你不用担心,上我家要联姻的多着呢,都是大家闺秀,个个都拿得出手。”   “可是你又不了解她,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所以啊!我谢谢你提醒我,我现在就该找了,然后观察几年,是吧!”   蔚成风被堵得没话说,心里膈应,可蓝擎宇句句在理。   蔚成风正忙着找理由来自我安慰呢,蓝擎宇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咱们成了家就各有各的生活了,以后联系不上我你可别生气啊,我还得哄老婆,哪儿来功夫再来哄你啊!”   说完,他抽出自己被抓着的手,转身出了门,留下胸口发闷的蔚成风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发着傻。   第四十三章 同床共枕!   明明都快凌晨3点了,可蔚成风还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今天这床咋睡咋不舒服,翻来覆去,床单都皱成了一团,结果他不但没能睡着,反而因为不停地翻滚动作而消耗过多体力,饿了!   为了抚慰闹个不停的胃,蔚成风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悄地溜进了餐厅,打开灯,准备在柜子里找点零食先垫巴一下,就见饭桌上摆着一桌的饭菜。   他立马冲向厨房的橱柜,拿了碗筷就颠儿颠儿地凑到饭桌子边,夹了一筷子肉丝就往嘴里放,还没往下咽呢,他就直接吐到了一边儿的垃圾桶里。   被蓝擎宇培养得相当良好的饮食习惯,早就逼得他吃不了凉了的饭菜了。   蔚成风蔫不拉几地瞅着一桌的好东西,全是他爱吃的,不吃多可惜啊!可他扭头再瞅了一眼厨房,最后还是哭丧着脸放下碗筷,拖着两条腿朝着零食柜子走去,随手抓了包薯片,一转身,他的救星就出现了。   蓝擎宇走到饭桌前,把饭菜一盘盘端进了厨房,熟练的热菜、盛饭。   蔚成风立马把手里的薯片一丢,笑容满面地坐到饭桌边,抓着筷子,眼巴巴的望着厨房,还不停地抖动鼻翼吸着饭菜传出来的香气。   没一会,蓝擎宇就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出来了,饭菜一上桌,蔚成风一筷子就插在俩虾球上,然后一口气把俩都塞进了嘴里,两个脸颊顿时鼓起,嘴都合不上,他用力地咀嚼着,嘴唇也跟着不停地蠕动。   蓝擎宇心里的火气还正旺,这时候看着蔚成风那泛着油光的粉唇,两个鼓起的腮帮子,他真想回厨房拿根儿胡萝卜直接插进这骚嘴里,然后坐下来慢慢欣赏蔚成风美滋滋地啃“JB”。   忍住了自己暴虐的心,蓝擎宇直接往餐厅外走。   听到脚步声,蔚成风这才从饭碗里抬起头,包着满嘴的饭菜冲着蓝擎宇的背影嚷嚷:“唔 噗 哭 哦?”(你不吃哦?)   这么高端、有技术含量的傻逼语言,也就蓝擎宇听得懂,他继续往房间走,边走边说:   “我饱了!”被你气饱了……   “唔哭爱裤裤一顾呀宣出!”(你居然自己一个人先吃!)   已经走到房门口的蓝擎宇脚步一顿,磨了磨牙,走进房间,用力的把门摔上。   蔚成风眨巴眨巴大眼,然后一点不受影响地再一次全身心投入到“干饭”的伟大事业中。   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只有蔚成风西里呼噜吃饭的声音,一开始蔚成风还吃得挺美,可是饥饿感一对付过去,烦心事儿就上来了。   他一边慢慢地往嘴里塞着饭粒,一边看着一堆快光了的盘子和碗,突然想到,蓝擎宇以后也会这么给别人做饭,而那时候自己却不可能享受这种待遇了,顿时食不下咽。   他最爱吃的饭菜,此刻却成了他戳他心窝子的刀,他丢下碗筷,啥胃口都没了。   蔚成风回屋躺了一会,俩眼珠子瞪得比灯泡还大,他忽地从床上坐起来,无意识地打开门,再无意识地走进了蓝擎宇的房间,把身后的房门一关,他这才突然清醒了:老子来这儿干嘛!   他转身就要出去。   “睡不着?”   蔚成风听着黑暗中传来的关心话,不知怎么地心里突然有点委屈,他转回身傻站在原地,睁大眼在黑暗中找到了蓝擎宇那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睛。   他盯着蓝擎宇的眼睛,就跟看大海上的指示灯一样,顺着视线在黑暗中走到了床边,踢掉两只拖鞋,直接爬上了蓝擎宇的床。   “跑我这儿来干嘛?”   “我床咯得慌,先你这儿对付一宿,明儿就买新床!”   蓝擎宇瞅着身边裹着被子蜷成一团的人,在瞧了瞧自个儿光溜溜的身子,“你把被子都裹上了,打算让我就这么晾着?”   回答他的是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蔚成风往蓝擎宇床上一躺,脑袋挨着枕头就着了。   蓝擎宇好笑地揉了揉蔚成风露出来的头顶,把裹得紧紧的被子拉出一个角,自己钻了进去。   他把蔚成风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蓝擎宇的手从被窝里面伸了出来,丢出一条小裤衩,再缩回了被子里。   第四十四章 你再给我打一个!   蔚成风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一夜无梦,可常年的生物钟搞得他还是七点准时醒了,他闭着眼睛不想睁开,脸蛋子蹭了蹭,决定接着睡。   但脸下硬邦邦的触感和高热的温度惊得他猛地撩开了眼皮,睁眼就见一黑褐色的奶头正对着他鼻尖儿,吓得他脑袋往后一仰,“我操!”   蓝擎宇压根一宿没睡,身下笔挺的二老爷一直昂首挺胸地站着,体内燃烧的欲火把身体烧得滚烫,他就这么抱着蔚成风,瞅着那张孩子一样的睡脸看到了天亮。   看着蔚成风这一系列动作,他勾了一下唇角,然后板着一张脸对着蔚成风的头顶说:   “大清早的想操谁啊?”   蔚成风抬起头,傻愣着看了蓝擎宇一会儿,昨晚上的记忆慢慢回潮。   “操你!俩大老爷们儿睡觉,你抱着我干嘛啊!”   “你看清楚点再说话!”   蔚成风这才低下头看了看床和自个儿的姿势。   昨晚上他睡在右边,蓝擎宇睡在床的左边,可现在床的右边空荡荡的,蓝擎宇还老老实实的躺在左边,而他整个人都压在了蓝擎宇的身上,不但如此,他还一只手抱着蓝擎宇的腰,另一只手摸在弹性十足的胸肌上,掌心之下就是坚硬的一个突起,身下的一条腿缠在蓝擎宇的一条腿上,都扭成花了,另一条腿横劈在热烘烘的小腹上……连自己早起唱歌的大鸟都贴着坚硬的胯骨,一跳一跳的。   蔚成风顿时耳根子发烫,窘着一张脸,伸手擦了擦蓝擎宇胸膛上的一滩口水,朝着蓝擎宇讨好地笑着说:   “那什么,天儿冷了,抱着暖和,呵呵。”   “JB也暖和了吧!”   蓝擎宇说着用胯骨顶了顶蔚成风胀满的大蛋。   这时候JB正硬着,俩蛋敏感得不行,这一顶蔚成风淫`欲都上来了,   “嘶,啊~你他`妈别动,没见这儿正闹着啊!”   然后突然觉得不对,他昨晚上穿了内裤的啊?!咋睡了一晚就没了?   “我内裤呢?”   蓝擎宇一点不心虚地抬起个大拇指,冲着地上的小裤衩指了指。   “谁脱的?”   “我。”   “你要死啊你!脱老子内裤干啥!”   “裸睡对身体好,”蓝擎宇说着又抬起胯骨顶了顶,“而且早上起来不会勒着蛋。”   “嘶~你别顶了!都来劲了!”   蔚成风现在欲火蹭蹭往上冒,哪还有心思管内裤的事儿,鼠蹊一紧,脑子里居然自动回放起了蓝擎宇给他打枪的场景,那销魂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下面的JB就跟长了记性一样,玩命地闹开了。   他心里抓挠得直痒痒,身下的阳物胀得发硬,光滑的肉壁上青筋凸现。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再咂巴了几下嘴,蔚成风抬起布满情欲的脸,挺起腰,把自个儿的大鸟戳在蓝擎宇的腰眼上,对着蓝擎宇耍起了无赖。   “老子火都要灭了,你又给老子泼一盆油,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再给老子打一个。”   第四十五章 老狼教狐狸的生理课   “打什么?”   蓝擎宇揣着明白装糊涂。   蔚成风一把掀开被子,横劈着的腿滑到蓝擎宇身体的一边,俩膝盖跪在蓝擎宇的腰两侧,挺起了上身,一把握住自己的大鸟,对准了蓝擎宇的脸,大吼了一声:   “你说打什么!少给我装蒜!”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身后,一只紫黑色大鸟因为他这骚乱的动作,嘴里吐出了口白沫,可大鸟的主人却全美地保持住了平稳淡定的表情。   “凭什么?我上次憋得难受的时候也没见你帮我打一个啊!”   “那是啥情况啊,你也不想想,我有时间帮你弄这个啊!”   “我现在也没时间。”   “你现在怎么又没时间了?这才几点啊,离上班还早着呢,你赶紧的!”   蔚成风火急火燎地挺了挺腰,就差没把蓝擎宇的手抓起来直接放自个儿鸟上了。   “我有事儿。”   蔚成风皱着眉头,对蓝擎宇把他的大事儿搁置到一边相当的不满意,   “你能有啥事儿啊,我有事儿你才有事儿呢!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爷!”   “爷?”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跟你瞎白活这半天老子早就射了!”   蓝擎宇顿时严肃又关切地询问:“你啥时候开始早泄的?!”   “啊!——老子坐死你!”   蔚成风一屁股把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全砸在了蓝擎宇的小腹上,蓝擎宇连哼都没哼一声,可没几秒之后,蔚成风就闻见空气中开始弥漫出雄浑的男人的气息。   浓郁的荷尔蒙顺着鼻腔进入身体,性激素刹那间快速分泌,肾上腺激素蔓延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刺激得蔚成风不由地开始粗喘。   俩大蛋抵着蓝擎宇横练的小腹肌肉,皮下传来阵阵光滑弹性的肉感,惹得他忍不住在蓝擎宇的皮肉上摩擦起了自己的阴`囊,屁股往后一蹭,就感觉到了蓝擎宇胯下粗硬浓密的毛发,扎得他浑身一激灵,抖动的臀肉擦过蓝擎宇烙铁般的阳物,那温度烫得蔚成风扭着头去仔细探究,光是一眼,他就差点被眼前巨大而狰狞的棒子给吓尿了。   他喘着气惊讶地说:“你这玩意儿咋长这么大了。”   蔚成风也就是一句感叹,可听在蓝擎宇耳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声音沙哑粗裂,滚滚热浪从喉头滚出,“憋的!”   蔚成风眼神迷离地再晃了一眼那根巨物,舔着下唇说:   “这就是你要忙的事儿?”   蓝擎宇深不可测地看着蔚成风情欲的脸,没有说话。   “你他`妈怎么不早说,这不是一个事儿啊!你帮我打,我也帮你打,咋样?咱们一起。”   说完,蔚成风还性感地勾起唇角,痞气的扬了扬下巴。   蓝擎宇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暗光,抬起上半身,伸手扣住蔚成风的肩膀,把人拉到自己面前,冲着蔚成风耳朵喷着热气,   “有个更爽的,要不要试试。”   蔚成风听出蓝擎宇语气中的不怀好意和蛊惑,可是他现在感觉自个儿JB都要涨爆了,听着“更爽”俩字儿,顿时精虫上脑,啥都不管不顾了。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的。”   “你别动,顺着我来就行,我教你。”   骚狐狸都拐进野狼洞了,蓝擎宇这时候不下口,还等什么。   他握着蔚成风的腰,把人放到大腿根上,握住蔚成风跪着的两条小腿,把两条小腿伸直了,再从大腿根把蔚成风的两条大白腿劈开在自个儿的腰两侧,然后坐了起来,两腿分开,把蔚成风的屁股蛋子压在自个儿的阴`囊上,再把蔚成风两只撑着身体的手来起来,环住自个儿的脖子。   蔚成风被摆好造型以后,顿时凌乱了,这他妈是啥姿势!   “你这是要~啊~”   没等蔚成风清醒过来,蓝擎宇后臀肌肉紧绷,胯下往前一送,两根发硬发烫的阳物瞬间摩擦了一下,激得蔚成风臀肉一抖,爽出了声。   蔚成风环着蓝擎宇脖子的手臂收紧,连带着屁股往后挪动了几公分,这一退,他的囊袋一下子贴在了蓝擎宇的囊袋上,两根阳物也碰到了一起。   蓝擎宇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压着他的两个大腿根,用自己的大蛋去碾压蔚成风的,耸动着腰臀让两只大鸟贴在一起欢快地唱着。   “啊~~啊~哈~~好爽~”   高强度的刺激,让蔚成风不由自主地往后躲,可蓝擎宇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拉了回来,反而挤压得更紧了。   蓝擎宇抿着嘴角,赤红着眼睛,恶劣地挑逗着发情的骚狐狸。   “这才开始就爽成这样,你还受得了吗,要不我先教你到这儿好了。”   “不~~不要~~啊~~再来!再爽点~”   “这可是你说的!”   “快啊!你他`妈废话…啊~好爽~啊~~啊~~烫啊!”   蓝擎宇一只手压住蔚成风闪躲的大屁股,一只手握住两人的阳物,时快时慢、时紧时松地摩擦了起来。   “啊~~哈~~~啊~~啊~~操~~啊~~”   顿时,房间里面充斥了男人的粗喘和亢奋嚎叫,床骨架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声,让满屋子的春情爱欲更加的淫靡混乱。   肉体拍打的“啪啪”声,传到了整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忽地拍打声陡然加快,接着一声高亢的尖叫夹杂着低沉的闷哼以后,一切归于平寂。   蔚成风四肢大张地瘫在床上,腰腹间沾上星星点点的白浊,白嫩的身体因为过度的激情而呈现出艳丽的红,脑袋歪在一边,眼神中散发出骨子里的魅惑,张着嘴急促的喘息着。   坐在蔚成风大张的两腿之间的蓝擎宇,胸肌不住地抖动,眼睛死死地盯着蔚成风情潮渐消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直到看见蔚成风那双金色的眸子重新闪亮、转动,他才抓起床单把两人身上的精`液擦拭掉。   “赶紧起来,不然该迟到了。”   说完蓝擎宇便起身独自朝浴室走去。   第四十六章 骚包!   蔚成风自打早上和蓝擎宇磨完枪以后可以说是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一个早上见谁都笑,笑得还倍儿阳光灿烂。   他就在蓝擎宇到局长办公室密谈的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里,不经意地被众多欲男骚女给惦记上了。   整个局里都忙得热火朝天,唯独他这个顾问倒是没事儿可干,想打打下手吧,他才刚来,啥都不清楚,帮了一会儿,反而是越帮越忙。   无所事事的蔚成风端了杯热咖啡、裹着蓝擎宇的大外套站在安全局顶楼,一边看着瞅着一片灰蒙蒙的雾霭天儿一边美滋滋地想:果然还是早上好,大晚上看着黑洞洞的天,太影响心情了,现在一看,这顶楼的风景多好,忒能放松心情了!   他大张开双臂,想用泰坦尼克号最经典的动作来诠释当前内心的舒畅,可惜还没来得及文艺地感叹两句,一阵阵凉风嗖嗖地就直往衣服里面灌,冻得他赶紧抱成一团,把手里还有点温度的咖啡杯子贴在起满鸡皮疙瘩的脖子上。   跺了跺脚,蔚成风眼珠子忽地一亮,把手里的咖啡一口喝了个底儿朝天,然后杯子一丢,立马下楼到了地下停车场。   掏出电子车控器启动了蓝擎宇送他的新情人,蔚大顾问就这么在上班时间一溜烟地溜号了。   不是上班高峰期,更不是大周末,蔚成风一道儿上连个堵车都没碰上就直接开到了国贸大厦。   进了大厦,蔚成风站在指示牌跟前托着下巴想了会,然后转身朝着“BOSS”就去了。   蓝擎宇回到办公室坐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着蔚成风的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在局里问了一圈,谁都说没见着人。   他重新回到办公室,把抽屉里面的追踪显示屏又拿了出来,一边开机一边想:在这狐狸屁股上安个追踪器真是太他妈对了,否则以后解个手都能把人丢了。   屏幕一亮,卫星开始定位,蓝擎宇就瞅见一个小红点在市中心到安全局的公路上快速移动着。   这个时间,他跑市中心干嘛去了?   蓝擎宇拿起手机再给蔚成风打了个电话,可还是没人接,他皱着眉看了看手机,放下显示屏,离开了办公室。   中午的阳光还是挺充足的,蔚成风把车子的顶棚大开,脸上的蛤蟆镜折射出耀眼的白光,纯白的深V紧身羊毛针织衫外面套了一个黑色短款机车皮衣,蓬松的后领皮草在风中骚燥地飞扬着,豪车加型男,一路上蔚成风可是赚足了眼球,直到车子离安全局仅有一条街的距离了,蔚成风才依依不舍地关了顶棚,拿下墨镜,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马不停蹄地换起了衣服,脱下骚包的外套和毛衣,再把白衬衣穿回身上,眼睛盯着路,两只手来回换着握住方向盘,在车子停下的最后一秒总算把衬衣的所有扣子都一个不落的送进了扣眼儿里。   他把脱下来的衣服塞进了副座上的衣服包装袋,拿起副座上的一个小袋子就下了车,可走了没几步,他又重新倒回车上,打开副座的车门,把座位上的衣服袋子劲儿地塞进了座位底下,然后退出几步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方位的瞅了瞅,确定是从外面看不出来下面有东西了,才心满意足的关上门、锁上车、提着小包往楼上走。   第四十七章 警花?‘井’花!   蓝擎宇拿着高倍军用望远镜站在顶楼上,从蔚成风出现在几条街远的时候就把那一身的行头打量了个清楚,而且不仅是副座上没开包装的裤子都瞧见了,连蔚成风关了顶棚在车里手忙脚乱的换衣全程都被高处的狼眼透过挡风玻璃扫了遍。   蓝擎宇目送蔚成风把车开进了停车场,磨了磨后槽牙,手里望远镜被捏得嘎吱直响,他舔了舔唇,转身朝楼下走去。   蔚成风和蓝擎宇在楼梯间碰了个正着。   “唉~你谈完了?”   蔚成风抬头看着上面下来的蓝擎宇。   “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蔚成风得意洋洋地跑上去,把手里的小包举到蓝擎宇脸前,   “想给你个惊喜嘛,给你买礼物去了!”   蓝擎宇接过口袋,也没打开看,只是干瞅着蔚成风。   “只是给我买?”   蔚成风眼皮子开始欢快地眨着,“当然了,我可是专门出去给你买礼物的!”   “没给自己买?”   蔚成风声音突然拔高,“怎么可能啊!我自己买点东西还能藏着噎着不告诉你啊,我有病吧!”   蓝擎宇用屁眼看都能看出来的表情告诉蔚成风:你总算知道你有病了!   蔚成风接收到蓝擎宇鄙视的眼神,一下子炸毛儿了,伸手就要抢回小袋子。   “你不要拉倒,算老子白瞎、自作多情!”   蓝擎宇把手里的袋子举高,在头顶上把里面的盒子抽了出来,打开一看:一双“BOSS”的羊皮手套。   蔚成风缩回两只手,满意地看着蓝擎宇的眼角变得柔软,愉悦地说:   “你那你那双手,原来多好看啊!现在都成这样了,没事儿,有我在,一定给你重新护好了!”   蓝擎宇看着手里的东西挑了挑眉:这是要我…….护手?!   他贴近蔚成风的耳朵,“手粗一点儿打枪才爽呢!”   这一句就臊出蔚成风一脸的红,   “你丫脑子里就不能干净点啊!”   蓝擎宇笑了笑,抬起眼珠子望了上面的楼梯一眼,然后揉着蔚成风的脑袋,一边扣着人往楼下走一边说:   “走吧!现在食堂都没饭了,咱们出去吃……坐你的车。”   “我…我的?别啊,你看我那车太打眼了,开出去让同事见了不好,还是坐你的吧!”   “刚才不就开出去了!”   “那是没办法啊!你要坐我的车,我就不去吃饭了!”   “呵呵,傻子!”   “你说谁傻呢!对了,你赶紧试试,暖不暖和。”   “恩,暖和,你怎么知道我手的大小?”   “那当然了,我是谁啊!我连你啥时候不再尿床的都知道,这点小事儿还能不清楚?!”   “你认识我的时候早就不尿了!”   “不可能,有次咱俩一块儿睡觉的时候你还尿了呢,把我裤子都沾湿了!”   “你裤子湿的,我裤子干的,是我尿床了?”   “那就是你晚上起来尿我身上的!”   “我既然起来了,干嘛不上厕所,还尿你身上。”   “那就问你自己了,安得啥心啊!”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   “你啥意思,我咋啦,你今儿不给我说清楚,老子……”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越来越小,只有那浓浓的温馨久久不能散去……   直到两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上面的楼梯间里躲着的两个人才探出了脑袋。   “丹丹,你说刚才蓝警官该不会看见咱们了吧。”   “怎么可能啊,咱们离他俩三四层楼呢!”   “我怎么觉得他瞪了咱们一眼呢。”?“你肯定看错了,行了,人也看了,咱们也走吧。”   “丹丹,你眼光真好,蔚顾问长得好帅啊,听说家里也特有背景,咱们局长都对他没个硬话的呢,而且这次救孩子的事儿都说是他去找到被绑架地点的,嫌疑犯抓回来十多个小时,谁都没法让他们招了,蔚顾问一来,俩小时不到就逼出来了。”   “那是,也只有蔚成风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我刘丹,我看男人还能有错,我告诉你,我观察过,你别看蔚成风斯斯文文的,他性欲强着呢,你看他那耳朵弯多明显还有裤裆那一坨。”   “哎呀,丹丹,你怎么这么…”?“别装啊!我又不是没看见,你刚才冲着人蓝警官的哪儿看啊!”   “啊~你别说了,我也只能看看,我又不像你,是咱们局里的警花,而且蓝警官好像背景也很大,我看上了又能怎么样啊。”   “你这就错了,像蓝擎宇那样的大男人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女人,长相不是关键,背景不大咱还看不上,是吧。”   “真的?”   “我骗你干啥啊!干脆这么着,咱俩一起追,你要你的蓝警官,我勾搭我的小风风,他俩不是哥们儿啊,我俩也是好姐妹,以后正好四个人凑一块儿!”   “我行吗……”   “你就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啊!保准帮你拿下!”   “那…谢谢你了,丹丹。”   “哎呀,说这些,走吧,咱俩也吃饭去。”   ……………….   四十八章 庆功宴的告白!   “哎,对了,你这回来还没见过强子他们吧,你说你也是,这四年干嘛呢,都不给强子他们打个招呼,害得他们铺天盖地的找你,你那茅庐都快被他俩踏成茅房了!正好今儿晚上有空,大家聚聚吧。”   蔚成风和蓝擎宇正坐在车上,俩人下午被派去洋人区做安全讲座。蔚成风被一大堆外国友人拉扯着亲切地问候了一下午,嘴皮子都说干了,可就算是嗓子冒烟,这回来的一路上也没见他消停会儿。   蓝擎宇从包里摸出一堆润喉糖,什么金嗓子喉宝、胖大海含片、川贝枇杷糖、念慈庵润喉糖…应有尽有,一手握着全都塞到了蔚成风怀里。   “今晚上不行。”   “我操,你啥时候备上的,咋这多啊!不是,你怎么就不行了!”   蓝擎宇现在是抓着蔚成风的边边角角卯足了劲塞有色思想。   “我行不行你还能不知道?”   “你丫能不能正经点,打个抢都能淫`荡一天,瞧你那点出息。”   蓝擎宇余光扫着蔚成风红成一片的耳根,勾了勾唇,   “办公室白板上写的什么你没看见?”   “我怎么就没看见了,不就是让咱俩去一趟洋人区啊!”   “还有呢?”   “哪儿还有啊!”   蔚成风打开一盒润喉糖捡起一颗塞进嘴里,顿时舒服了。   蓝擎宇瞥了一眼蔚成风放松的表情,笑着问:   “你二五眼了?”   “你丫没事儿找事儿是吧!”   “在那一行下面就写着:今晚7点庆功Party。”   “那就是字儿太小,没见着!”   “比上一行大一倍,你没见着?”   “······”   “明儿我陪你检查去。”   “你他妈还来劲了是吧!”   “庆功party下面还写着:请蔚成风明早八点到B座2、3层做身体检查。”   “········”   “是红笔写的”   “··········”   于是,蔚成风这只聒噪的小狐狸终于没音儿了,直到回到局里都没舍得再吐一个字儿。   晚上的庆功Party开得相当热闹,刑侦、重案和勘察几个部门,只要是参与这次事件的人员都集结在了活动厅里。   厅里摆了四五张桌子,酒水充足,食物也很丰富,后勤组把各类的节目、游戏穿插在主持人和警员的互动里,搞得有声有色的,Party开到一半的时候,局长李育才出面给大家说了几句,为了不打扰气氛,给大家伙儿敬酒了杯酒以后,局长大人就匆匆离场了。   局长一走,Party的气氛顿时就变了,所有人开始放开了声音说话、敞开了肚子喝酒,欢快的节奏一下子变得豪放了许多。   Party到了高潮,主持人和台下的警员们玩起了“真心话”,一个个警官们被主持人抓起来回答一个比一个更加私密的问题。   这时候,舞台上走上一个身材婀娜,前凸后翘的美女,瓜子小V脸上满是傲气,精美的五官被衬托出一股女王的气息,火红色的齐臀紧身短裙勾勒出丰腴性感的身材。   她往台上一站,下面的男人女人们都渐渐地安静了,目光直直地望着台上的佳人。   刘丹骄傲地扬起下巴,惬意地享受着舞台下投来的各种眼神,她眼睛扫到角落里的蔚成风,有些不满地撅了撅嘴。   这时候的蔚成风正半靠在蓝擎宇身上和蓝擎宇说笑着,张扬得过分的表情显示出十足的醉意,只是压根儿没往台上看。   因为他是新人,再加上也是这次行动的功臣,好多同事都纷纷来敬酒,为了打下一个良好的人缘基础,蔚成风连蓝擎宇帮他喝一杯都不准,一杯一杯地把来敬酒的人喝走了。   刘丹咬了咬下唇,然后扬起微笑,对着舞台上的麦克风清咳了一声,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为何是大部分?因为还有俩独自笑闹着,完全当她是空气。   刘丹也没气馁,用柔美的嗓音对大家说:   “我上来,是来说我的真心话的,”说完这句,她脸蛋子瞬间粉红,看得下面的大部分男人都心猿意马,“蔚成风,蔚顾问。”   蔚成风正和蓝擎宇狡辩着今早上买东西的事儿,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他扭过头,眼睛在大厅里没目标地晃着,没找到叫他的人,索性吼了一嗓子,“这儿呢!”   然后就听见台上传来女人娇媚的一句:   “我喜欢你。”   ——————————————————————————————————————————————————————   那啥,这两天PK值都没见涨啊~~~二宝好着急~~~呜呜呜~~~俺有很勤快地更文~~有木有~~~   如果我说这俩女人会陪伴大家和我好些日子,大家会不会砸我??   来吧!!用乃们的枝枝、票票、赏金砸死我吧!!!!二宝一定都用身体接住!绝对不会扭走!!!   第四十九章 酒后乱了套   刘丹的豪言壮语一出,台下立马两极分化,蓝擎宇三丈之内立刻如寒冬腊月般阴冷刺骨,北风猎猎,三丈开外却是躁动湿热的夏季,起哄声、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   幽寒的黑瞳中射出一道道冰锥,即使是穿过了前方滚滚的热浪,依旧根根插进刘丹的心窝子,让她刹那间心悸。   她踩着恨天高突然觉得有些腿软,颤动着纤长的睫毛,努力去忽视那冰冷的视线,脸上精致的妆容替她遮挡了顷刻间的青白。   今天她是为了蔚成风来的,不成功便成仁!只要她能挺过这一关,以后的事儿就好说了,万事开头难么。蓝擎宇是蔚成风的好兄弟,就算现在看她不顺眼,以后多花点心思把他拉拢过来,顺风顺水,蔚成风这个极品高帅富就捏在她的手掌心里逃不出去了!   想到这些,刘丹再一次笑靥如花,眼含秋波地望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蔚成风。   蔚成风现在已经醉得晕晕乎乎的了,一时半会儿还没听明白刘丹这话啥意思。?“什么?喜欢啥啊,我都不认识你,你又不认识我的!”   蔚成风大着舌头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体,再前倾,撅着个屁股,够着脖子,眯着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刘丹长啥样。   可是酒劲儿上来了,连身边的蓝擎宇他看着都带重影,别说隔他十几米远、人群背后的一抹红的刘丹。   他用力眨巴几下眼睛,还是看不清,脑子发懵地一把推开一边揽着他的蓝擎宇,摇摆着就要往台上走。   这时候,大厅里寂静一片,大家都等着看这场女神倒追的好戏,可戏还没上台,戏子就被拦住了。   “别闹!”   蓝擎宇一把抓住蔚成风的手臂,太过紧张使得手上的力气加重,一下子疼得蔚成风龇牙咧嘴的。   “疼!撒手,肉要掉了!”   蔚成风借着酒劲儿把蓝擎宇平时惯出来的任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挥舞着手臂,皱着眉头,满脸都是对蓝擎宇逆了他的意的不满。   听到蔚成风喊疼,蓝擎宇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这一撒手,蔚成风顺着拉扯的反弹力退到了舞台边儿上,抬起头看了看舞台上的一片红色,他单纯地为了看清人,抬腿就站上了台。?   蔚成风慢悠悠地摇到刘丹跟前,手捧住刘丹的脸,低下了头,慢慢凑近了刘丹的脸。   刘丹心里噗通噗通直跳,她看着蔚成风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就像看见锦衣玉食、名利地位在向她招手,再加上蔚成风俊美帅气的脸,她灵魂都涌出了压抑不住的激流,当蔚成风捧住她的脸,低下头时,她觉得心脏似乎都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她颤抖着阖上眼,性感的唇肉嘟起,等待着蔚成风的下一步动作。   就在台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都以为蔚成风要吻下去的时候,蔚成风大大咧咧地把手里的小脸一丢,抬起头,后退了两步,歪着脑袋一脸的疑惑看着刘丹。   “你认错人了吧,我真的不认识你!”   顿时台下一片嘘声。   脸颊温热的手掌一离开,刘丹就诧异地睁开了眼睛,听到蔚成风这么一句,尴尬和困窘立刻上脸,但她也不是个便宜角色,她余光扫了一圈大厅里都在看她好戏的人:不行,半途而废,那才是真丢人了。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落落大方地承认: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这个案件的新闻发言人。”   蔚成风压根儿没看啥新闻发布会,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刘丹这号人物,但是现在要是说自己不认识吧,那也显得他太不关心工作了。   蔚成风向前迈了一步,笑哈哈地抬手在刘丹肩上用力一拍,“哦哦,我想起来了,我就说嘛,看着总觉得有点熟悉。”   刘丹心下一喜,“你这次在案子里的表现特别出色,特别英勇,我原本以为你就是个坐办公室的,没想到你这么爷们儿!”   蔚成风本来就是醉得不轻,一时迷瞪一时清醒的,这脑子是一阵一阵的运作,听到刘丹毫不掩饰的表扬,蔚成风还清醒地意识到不能得罪了下面一大堆的同事,挺谦虚的说了一句:   “我才帮了多点忙啊,就是个打下手的。”   结果刘丹下一句就把他说晕乎了。   “你能力好,头脑好,长得也帅,帅还没有脾气,对谁都那么平和、那么热情,不骄不躁,也不吹嘘,完全没有架子,心地也好,我看见你今儿早上到处帮人忙了,一脸的笑容,阳光灿烂,不嫌累不嫌脏,我就喜欢你这样积极向上,热爱生活,平易近人,不显摆不做作的大男人。”   蔚成风还没被人这么夸过,他打小就聪明、长得好,要是刘丹只说他帅,他估计一点感觉都没有,长这么大,身边真了解他的哥们一见面就是一顿损,再加上一直有蓝擎宇这么一大冰山放着,想来说几句好话的人都被吓跑了,能夸他的从来只有蓝擎宇一个人,现在刘丹这一说,蔚成风酒劲儿一下子上来了,智商和情商瞬间都成了个蛋,眉开眼笑得意忘形,每次蓝擎宇一夸他的习惯性动作就出来了。   台下所有人都看见,这个新来的帅顾问,一手挠着后脑勺,另一只手抬起来对着警花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我没你说的这么好!”   台下的人顿时倒抽一口气,瞪大了眼睛,台上的刘丹也瞪大了眼,可是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她咬着下唇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一脸的春色万里飘香,眼睛渴望地瞅了瞅蔚成风,然后娇羞的移开,   “你做我男朋友吧!”   可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蔚成风回答,转回眼一看,蔚成风倒在不知啥时候站上来的蓝擎宇怀里,睡着了。   蓝擎宇一个正眼都没给刘丹,抱起怀里被他掐晕的人,走到主持人身边,腾出一只手,抽出主持人手里握着的笔,然后走回台边,对台上的刘丹说:   “他喝醉了,你把你的电话留下,明儿他醒了我再给他说。”   原本有些恨恼的刘丹马上变得一脸兴奋,蹲下来就要拿过蓝擎宇手里的笔。   蓝擎宇错了错身,躲过刘丹的手,“你说吧。”   然后直接把刘丹的电话号码写在了蔚成风的脸蛋子上,丢下笔,抱着人就走了。   第五十章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蔚成风其实不是醉倒了,而是直接被掐后颈掐晕的。   这次蓝擎宇一点没手下留情,在把蔚成风抱下车的时候,那后劲上都是一片青乌了。   他站在蔚成风床边,第一次没把蔚成风当瓷娃娃一样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而是直接丢了上去,看着蔚成风在床垫上弹跳了几下,然后手脚乱成一团的瘫成一滩烂泥,他连衣服都没给人脱,拉过被子把人裹了个密不透风就回房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蓝擎宇靠在床头,拿起手机把已经滚瓜烂熟的号码存了进去,手里捏着手机来回翻转着,深邃的眼睛望出窗外,黑夜将曜石般瞳子映衬得更加的孤独寂寥,他突然觉得心有点累,闭上眼,伸手捏了捏眉心,就这么静静地靠了一会。   他知道今天的事并非蔚成风的错,可他就是忍不住把心里的火撒在这人的身上,刘丹今天那一声“喜欢”,不仅是在他心上砍了一刀,更像是一巴掌扇在他蓝擎宇的脸上。   因为不管他如何费尽心思去保护那个人,如何耗尽生命去疼爱那命中的珍宝,就算他蓝擎宇能替蔚成风撑起一片天又怎样,他终究无法像刘丹一样站到所有人面前信心十足的告诉蔚成风:“我爱你,一直爱你。”   看着台上和刘丹并肩站着的蔚成风,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站在台下,这距离让他恐慌,他想冲上去把两人拉开,却移不动脚步。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懦夫,可明明知道自己的怯懦,他依旧鼓不起勇气去跨过那个边界。   他和他的心尖子就像站在落地窗的两边,能看见他的微笑,能隔着玻璃感受他的温暖柔情,但是却听不到他内心呼喊的那声爱恋。   一旦越界,将来是靠近还是疏远,这是他隐藏至深的心结。   蓝擎宇猛地睁开眼,眼中一瞬间闪过哀伤和凄凉,然后重新恢复淡漠,他把手机砸到床上,站起身朝着蔚成风的房间走去。   他走进浴室放好水,试了试温度,再往水里滴了几滴薰衣草精油,搅了搅,转身拐出浴室,把床上包成粽子的蔚成风拨了出来,给他脱掉一身的酒臭,抱着进了浴室。   蓝擎宇把蔚成风放到温热的水里,掌心掬起一捧捧热水,一下一下轻柔地擦洗着他的宝贝,他手指轻轻地在蔚成风青紫的后颈上揉捏着,心里不停地责怪自己下手太重。   洗完澡,蓝擎宇把蔚成风擦拭干净,重新抱回床上用被子裹上,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行李里面的红花油,再次回到了蔚成风床边。   怕药力过猛让蔚成风难受,他把药油倒在手上,搓了好几分钟,直到发烫发热,才贴到蔚成风的后劲上,小幅度的按压、揉搓……   药油一点点渗透进蔚成风的皮肉里的同时,一滴滴汗水从蓝擎宇额头渗出,揉药油相当讲究力道,重力吸收快,也不那么费劲,但是蓝擎宇不想吵醒这个睡着的人,愣是花了三个多小时,强控着自己的力道,小臂肌肉一直紧绷的让蔚成风完全吸收了药力。   看着泛着油光又有些发红的后颈肉,蓝擎宇这才站起来,给蔚成风拉好被子,在额间印下一吻,起身打开空调和增湿器,拿着药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五十三章 咱都留点!   大清早,蔚成风的意识渐渐苏醒,头不疼了,脖子还只是有点酸,嗓子也不冒烟了,最让他满意的是每次挨着蓝擎宇睡觉他不但睡眠好、睡得沉,而且最最关键的是蓝擎宇就像是块巨大的木炭,可以吸走那令人烦心的起床气,还一点儿噪音都没有。   空气中传来阵阵食物的香气,蔚成风闭着眼睛把手探出被窝,在一侧空荡荡的床上摸了几把,然后嫣然巧笑,两颊带霞光。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吧唧着嘴,咽下被勾出来的哈喇子,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再伸展了一下胳膊腿,美滋滋地一个“太”字平躺在大床上,傻呵呵地对着天花板乐着:   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   房间的暖气一直开着,暖风顺着他的脚底扫上来,轻柔的风拂过那胯下的黑森林,蔚成风翻了个白眼:   他妈唯一不好的一点——睡一觉丢一条裤衩!   风扫得他开展览会的胯下有点痒痒,他坐起来准备下床,伸手顺便往下面要抓几把。   可手一抓上去,指尖又痒又疼,蔚成风心都凉了,他有点不想面对事实地闭了闭眼,僵硬着脖子一动一卡地低下头。   眼前一片蛋疼的景色,一道闷雷劈在蔚成风头上,外焦里嫩,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做梦。   他深吸一口气,张大了嘴,刚要狮吼就想起了什么,赶紧闭上嘴,硬是把滚到嘴边的一口气咽回了肺里,噎得他心口发疼。   他从床上跳起来就往外冲,跑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再跑回来,在地上寻么了一圈,找到裤衩套上,穿上拖鞋一路狂奔到厨房。   蔚成风在蓝擎宇身边一个急刹车停住,弯腰抬脚脱下一只拖鞋,笔直地砸在蓝擎宇头上,然后一把把自个儿的裤衩扯到大腿根,指着自个儿吓蔫儿大鸟,瞪大了牛眼,露出两颗虎牙,   “你给老子说清楚了,这是咋回事儿!不然老子….”   蔚成风一边说一边转着头在四周找家伙,最后定焦在砍骨刀上,伸手抽出大刀,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刀往案板上一劈,   “老子让你当一辈子宫廷复古小男仆!”   蓝擎宇手里握着汤匙,毫不在意地继续搅了搅盅里的稀粥,瞥了一眼蔚成风指着的玩意儿,一本正经地说: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这是男性的生…”   “我医你妹啊!老子问你我的护鸟毛儿哪儿去了!!”   “我剃了,你昨晚上大半夜扯毛。”扯我的……   蔚成风听得脑仁嗡嗡响,手都气得发抖,   “老子扯毛干你啥事儿啊,你是闲得蛋疼还是咋地啊,大晚上不睡觉,爬起来给老子修枝剪叶!”   我倒是想睡觉,你让么…   “我是为了你好,要是硬扯,会损伤毛囊,这就是揠苗助长,拔了就不容易再长了,你也不想以后成个斑秃吧!”   所以我才没给你一根根拔下来……   “你就忽悠我吧,又不是头一次扯毛了,这么多年,老子的毛发是越来越浓密,越拔它它越粗,生长状况良好,你少来这套!”   “难道你拔了以后,没发现皮肤发红发热还老疼,不注意还能发炎了!”   这倒是…   “这是拔毛以后一定会带来的毛囊炎,你别小看这种炎症,不注意卫生,几天就能转成阴性癌细胞,说不定将来某一天突然什么东西一刺激,就转成阳性了,到时候可是毛囊癌。”   蓝擎宇轻皱着眉头,看着蔚成风的眼睛,一脸真挚、真切、真诚地说。   蔚成风恶狠狠地瞪着满脸无辜的蓝擎宇,满腔怒火愣是被这神奇的逻辑堵得发不出来,心里想:   这种逻辑倒是很符合多年来蓝擎宇的变态风格,这一出也挺像他能做出来的“正常事儿。”   秉着理解万岁和崇高的哥们儿义气,蔚成风压了压心火,   “你干啥不直接把我绑起来,就是捆手也成啊!”   蓝擎宇恍然大悟一样,自言自语地说:   “我怎么没想到呢!”   蔚成风猛吸进几口气,抖着声音,一边点头一边说:   “好!好!就算事情都是你说的这样,你他妈倒是给老子说出个道道来!你咋把毛剃成这样儿了!”   “哪样儿?”   蓝擎宇疑惑地看了蔚成风一眼,伸手抓起一把案板上的葱,撒进粥里。   “还哪样啊!按照你的逻辑,你要是剃光了,我能理解,可你他妈给老子剔个平头是啥意思!中间这一竖又是啥意思!你他妈还敢说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能给老子剔个希特勒的小胡子!!”   “我这几年在训练营习惯了,每次给人剃头就只有平头一种!”   “那这中间留一撮山羊胡子又是啥理由!”   “我看你也没扯到那,怕都剃了你接受不了,就留了点,给你做个念想。”   “你信不信老子真宰了你!”   “其实我觉得挺好看的,真的…”   “啊!!!!老子杀了你!”   ……………………..   早上八点半,蓝擎宇和蔚成风一进防治局的大门,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可大家的目光不是集中在第一警花要倒追的男神身上,而是通通射向男神身边那个高大冰冷的专警脸上。   后面跟进来的沙方超一抬眼就看见了几步之外的俩人,热情地小跑上前,拍了拍蓝擎宇的肩膀,   “宇哥,小白马,早啊!”   一脸青黑的蓝擎宇和满脸春风笑意蔚成风同时转过头来,对着沙方超说:“早!”   沙方超顿时定住了,张开的嘴里都能塞进一个蛋,瞪大了双眼,傻愣了好几秒,才结巴地说:   “宇..宇…宇哥,你…你眉毛!…你眉毛咋…咋只剩一根儿了!!!”   五十四章 稀有动物   此时的蓝擎宇堪比避邪冥王,一路上都见鬼杀鬼、遇神杀神,走到哪儿,周围的人都自动让出一条道儿。   这个时间本来是大家忙着赶到办公室打指纹签到的时候,可愣是没一个人敢和蓝擎宇抢电梯。   他和蔚成风往电梯里面一站,原本电梯里面的都溜出去了,就连后面跟着的沙方超都有点退缩。   “你傻站在门口干啥,进去啊!”   孙瑞扒开一堆人群,走到电梯口就瞅见沙方超面色发白地杵在电梯门口,冲着他喊了一句,可回答他的只有这沙和尚那锃光瓦亮的大光头上闪着的亮光。   他顺着沙方超的视线看过去,脸上的肌肉顿时抽搐,咽了咽口水,贴着沙方超的手臂,也杵在了电梯门口。   “你们都干嘛啊!快进来!”   蔚成风就跟春节到了有人来上门儿送礼一样热情,见俩人不进来,还主动探出个身子,把俩人拉了进来,满脸的笑容艳似春暖的桃花。   电梯门儿一关,门口堵着的人都松了口气,接着为电梯里的两个无关人士默哀。   孙瑞背对着蓝擎宇,想着那张俊脸上独特的艺术风,大气都不敢出,可是啥都不说反而更显得不自然,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他冲着蔚成风说:   “你看新闻了吗?江苏徐州一哥们儿因为女朋友买东西太奢侈,争执无果,最后没办法,一气之下跳楼自杀了!”   蔚成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不是有句公益广告么,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要不然那些国际一线品牌都在商场的一楼,这是有相关数据支持的!”   孙瑞无语地往后瞅了一眼蓝擎宇:你家媳妇儿这啥逻辑啊!咋就能拐到这条道儿上来了!   蓝擎宇阴沉地回视孙瑞:   你都看见我的眉毛了,这才知道他逻辑正不正常?!   孙瑞把眼睛转回蔚成风脸上,细心地引导:   “我是说,女人这种动物,咱们男人还是小心点儿为好,尤其是光鲜亮丽的女人,要是这种靓女还只对你一个人特别的热情、奔放、大胆,那肯定就是意图不纯,得敬而远之,轻则受伤,重则丢命啊!”   蔚成风嚼了嚼孙瑞这话,咋觉得意有所指呢?   可想了想,孙瑞也没啥好暗示他的,说不定是孙瑞自个儿受过情伤!   坚定了这一想法,蔚成风认真地看着孙瑞说:   “咱们也不能因噎废食啊,有些姑娘虽追求物质,但是有一颗真挚的心,有些你看着挺温柔贤惠,其实就是个绿茶·婊。这哥们儿就太傻了,为了这种女人死了,值不值啊,如果换做是我,我就抛弃从前的一切,努力寻求自己的真爱去,犯得着寻死觅活的么,眼光要向前看,前面有更好的等着你呢!”   “那要是前面还是这种货色呢。”   “所以要有看人的眼力啊!”   “你不都刚说外表看不出来么。”   “我告诉你啊,要看出一个人是不是爱你很简单,你受挫的时候她不离不弃,你成功的时候她替你骄傲,你心情不好她第一时间就能看出来,然后陪着你、安慰你,你心情好的时候她也开心,还想方设法让你更开心,她费尽心思想从你这儿得到的不是金钱而只是几句关心或者一个吻,你生病她不管在哪儿都会牵挂你,甚至不远千里来照顾你,她会关心你的身体、健康,每日三餐、日常生活,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她都会特别开心,她也会给你做一大堆你喜欢吃的东西,也不怕你身材走样,你吃得越开心她就越爱做,每周给你三餐都换着做,就怕你吃腻了她的手艺,你看啊,这周一早上可以喝皮蛋熟肉粥,然后中午吃点清淡的小炒菜,晚上来点意大利面,这周二呢早上就可以吃点日式早餐,中午吃个云吞面配小辣椒,晚上搞一顿法国大餐,这周三……”   “我操,你给我停,停!你他妈该是有多饿啊!咋说到吃的就卡住了啊!你还记得咱俩在说啥不?”   蔚成风眨巴了一下眼睛,   “说一日三餐啊!”   孙瑞扭着头同情地看着蓝擎宇:   宇哥,俺终于知道你为啥这么多年都没能把他拐上道儿了,这他妈简直是宇宙难题!   他忽地眯了眯眼睛,   “宇哥手艺挺好啊!”   蓝擎宇眼神表示肯定。   这时候一边的蔚成风和沙方超同时转过脸来,挂着疑惑的看着孙瑞,异口同声地问:   “你咋知道的?”   “……你俩真是…稀有动物!”   五十五章 体检这种小事儿   电梯门一打开,蓝擎宇拉着蔚成风就往B座走。   “唉唉唉!还没到呢,你拉我去哪儿啊?”   “体检!”   蔚成风一拍脑门儿,“对了,今儿体检!可不是2、3层吗?咱上6楼来干嘛?”   蓝擎宇拉着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去医疗部主任那儿拿个批准书。”   “批准书?”   “一会儿检查完以后要打一针。”   蔚成风立马刹住脚,把自个儿的手从蓝擎宇的手里猛的一抽,瞪大了眼,一脸的忐忑,   “不要,检查就检查,打针干嘛啊!”   “警员和顾问都必须打,这针有抗毒抗迷药的特效,除非你想天天呆在办公室里不出现场。”   蔚成风不是怕打针,只是怕打针的位置,要是这针扎在胳膊上,那就是蚊子叮了一下,可要是打屁股上,能疼得他嗷嗷直叫。小时候每次一打屁股,针刚插进个头,俩大男人都摁不住他,导致每次都能把针断进屁股肉里。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蓝擎宇一个人就顺利地给他打了一针退烧针,从那以后,打屁股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蓝擎宇小朋友。   而现在,蓝擎宇既然都说是去拿批准书要单独给他打针,这打针的位置就显而易见了。   可这针不打又不成,他总不能为保全他的屁股,天天像是新媳妇儿守寡一样蹲在办公室吧!   ………………   蔚成风一手捏着他的“判决书”一手捏着体检项目表,被蓝擎宇半推半拉地带到B座2层。   “你先去常规检查,我把这个拿到部长那儿就来找你。”   说完,蓝擎宇抽出蔚成风死拽着的“批准书”,就上了三楼。   目送蓝擎宇消失在楼梯拐角,蔚成风认命地叹了口气,瞅了瞅手里的项目表。   还好,顾问的检测项目没警员的那么繁琐,只有十多项。他看着生·殖·器、性·功能检查一栏忍不住庆幸,要是让他现在这幅摸样在外人面前脱出来,他还真是想跳楼一回。   按着表上的顺序,他开始一个科室一个科室的串门,本想着自个儿没病没痛、全身通泰、身体健康,肯定这一遭是一帆风顺,可当他看到尿常规的时候,犯难了。   就凭他现在这造型,他敢往小便槽站?就算他好意思,估计旁边站着的兄弟们都不好意思和他这走在时代尖端的潮流人士一起尿。   他拖沓着两只脚,不情不愿的往尿检口走,从护士手里接过验尿杯的时候,就像是接过卖身契一样的无力和苦闷。   站在洗手间门口,他抬头望着上面的男女标识,心里给自己鼓劲儿:   老子就是来解大手的,心虚个屁啊!   “帅哥,你能让一下吗?这厕所门口就跟紧急通道是一样的,你这一站,可就苦了后面的人了。”   后面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蔚成风后头一看,身后积了好几个人,全都面部狰狞扭曲地瞪着他,吓得他往一边跳开,赶紧让出条路来,   “对不…”   都是屎尿不及的人,一泡尿都他妈能憋死奥特之母了,就算帅上天又咋样,帅能能当马桶使吗?谁有时间搭理你道歉啊!   蔚成风悻悻地看着一堆不理不睬的背影,有些挫败,他深吸一口气,这时候人堆最后面一姑娘回头来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让他嘎嘣脆的小心灵愈合了些。   他故作自然地走进厕所,忽视一排向他招手的小便槽,拉开一个小包间的门儿,正准备进隔壁女厕所就传来一声感叹:   “刚才那男的真是可惜了,长这么帅,居然是个弱智,居然跑厕所门口来作腹式深呼吸。”   蔚成风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栽进马桶里,别了一眼墙,他抬脚进门,砰的一下把门关上。   早上给蓝擎宇“装扮”得很开心,这一开心吧,胃口就好,吃嘛嘛香,一盅稀粥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他不用憋,膀胱里面都已经蓄满了黄水。   他拉开裤链,掏出小祖宗,对准了验尿杯舒爽地尿着,这一爽就爽大了,一肚子的水急急忙忙地往外泄,水柱倍儿粗,没几发就杯满了,他赶紧移开杯子,对准了马桶接着尿,可是看着手里满得都要溢出来的一杯臭水,他嘴角抽了抽,把杯子放到马桶的抽水器上,他抖了抖鸟,关回笼子。   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杯子往马桶里面倒,但杯沿并不光滑,不但没倒进马桶里,反倒是糊在了杯子的外身上,险些沾到手。   他连忙停住,撕了张纸把杯身擦了个干净,然后冲着杯子无奈地笑了笑:   成,看在一会儿就要分离的份儿上,我就捧着你走!   打开包间门,蔚成风用身体把杯子挡住,隔绝了厕所里面其他爷们儿们的视线,连手都不洗了,直接往外一步一稳地走。   蓝擎宇早就已经下来了,在二层寻摸了一圈没找着人,算算时间,就猜到蔚成风肯定是撒尿去了。   他抱着手臂,靠着墙,隔着一段距离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瞅着洗手间的门儿,没一会儿就见蔚成风捧着个杯子出来了,可看着蔚成风那姿势,他就忍不住想笑。   蔚成风佝偻着背,一只手托着杯底,一只手握住杯沿,走得跟个90岁老爷子一眼缓慢,盯着杯子的那小眼神特专注,就这么十来米的距离,他走得是心惊胆战,眼看就要成功抵达了,眼前突然一黑,就听见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嘲讽声:   “蔚小爷这是要去给谁敬酒呢?!”   第五十六章 打针这种小事   蔚成风趴在护栏上靠着,低头从天井望到底楼,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叹出第101次气,蓝擎宇就在他背后的注射室做着准备,门口堆满了叽叽喳喳的小护士。   蔚成风对此嗤之以鼻,老子这么大一阳光美男子摆着这儿你们不瞅一眼,非要死盯着一条眉毛都只有一根的老狗看,见过二五眼的,可就没见过这么集中的一堆极品二五眼!   突然背后的女人们集体一声喟叹,他扭过头瞅见一堆小脸通红,眼睛发亮的小护士,紧贴挤压着缩在门口,探着脖子,明目张胆的打望。   他心里忽地生出一股烦躁:   不就配个药、准备个一次性针具么,咋这长时间?难不成这货是故意在这儿磨蹭时间,勾引这帮如饥似渴的娘们儿?   想到这种可能性,蔚成风撑起上半身就往注射室走。   蓝擎宇确实是在磨蹭时间,可他不是在耍帅而是在等一个女人,他眼睛透过玻璃看着对面的回廊,还没见到刘丹的身影出现呢,就听见蔚成风朝注射室走来的脚步声。   他侧过身,把手里的针暴露在一进门的视野中,垂直着向上挤压着针筒里面残留的空气。   蔚成风皱着眉头从人堆中间挤进注射室大门,一进去就瞅见明晃晃地针尖闪着银光。   他连出了两口气,后臀上的肌肉自动收缩了一下,脸色刷白,战战兢兢地扯着旁边护士的袖子,讨好地笑着问:   “那个,美女护士姐姐,这药打着疼不疼啊!”   护士眼前一亮,哟呵,今儿真是走大运啊!里面站着个刚硬的纯爷们儿,这又来了个花美男,瞧这小脸白得,谁看了不心疼啊!   “没事儿,你别担心,啊~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蔚成风有点汗颜地听着护士这哄孩子的语气,可现在他都没心思挽回他大男子形象,一门心思都挂在了蓝擎宇的手上。   刘丹接到蓝擎宇的电话,美滋滋地踏着高跟鞋往注射室走,还以为蓝擎宇看不惯她呢,没想到竟然主动帮她撮合。   这不,今儿蔚成风留在局里体检,蓝擎宇就帮她制造了这个见面的机会,既然蓝擎宇都肯帮她,那离蔚太太的位置就不远了。   她越想越美,喜笑颜开、马不停蹄地赶往幸福的起点。   蓝擎宇余光中出现刘丹春心荡漾的脸,勾起唇邪魅的一笑,转过头对着门口僵化的蔚成风说:   “过来!”   催命的号角一响起,蔚成风浑身一激灵,同手同脚地挪到蓝擎宇跟前,两只爪子抱住蓝擎宇举着针的小臂,睁着两只积了水光的大眼可怜巴拉地瞅着蓝擎宇的黑眸,欲哭欲泣的一张小脸都紧绷了。   “不疼的,是吧~~”   蓝擎宇垂着眼看着这只像是抱着妈妈找安全感的小豹子,心血翻涌,蔚成风每次一打针就露出这种让他想狂虐的表情,他忍住心里的躁动,低沉地说:   “不疼,有我在。”   刘丹老远就瞅见一大堆人挤在门口,心下得意地鄙视,哼,就你们这种姿色也好意思看我的男人。   此时,蔚成风正和蓝擎宇在帘子背后腻歪。   “你别揉了!痒!”   “还不行,你这肉都僵硬的,想一会断针啊!”   “啊~软了,真软了,你别揉了!”   蓝擎宇恋恋不舍地再揉上一把,耸了耸鼻梁:   要不是那该死的女人,我还能在玩会儿。   “你这岂止是是软了,我才揉几下啊,你就坐不直了,到床上趴好了。”   刘丹走到门口,清咳了一下,眼睛都挺忙的护士们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妖艳女子下了好大一跳。   刘丹也不啰嗦,直截了当地说:   “我来找人!”   “蓝警官?”   “不是,我找蔚顾问,他打针呢。”   “你是他?…对象?”   刘丹立刻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假情假意推了一句:   “呵呵,这还八字儿没一撇呢!”   “哪儿啊!你看你人长这么漂亮,蔚顾问人长得又帅又有学问,你俩就是王子配公主啊,这就叫郎才女貌…”   护士恭维的粪还没喷玩呢,突然一声凄厉的哀嚎响彻防治局整个大楼,在天井里引起回声阵阵。   “哎呦喂~~~~我操你MLGB啊!!!疼啊~~~我??啊!你他妈不说不疼吗~~啊~~哦!!”   第五十七章 新来的好“兄弟”   蔚成风红着眼,鼻子尖还有些光亮的水渍,一瘸一拐地跟在蓝擎宇背后,低垂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   他吸了吸鼻子,停下不走了。   看着前面的蓝擎宇一点没停下来的意思,蔚成风瘪了瘪嘴,扯着哽咽的声音喊:   “哎~哎~哎~~!”   蓝擎宇就知道这人每次一打完针准能搞点幺蛾子,要是平时,他绝不会惯这娇气,可现在就算PM2.5蹿到200了,他心情依旧如冬日的阳光一样明朗,从注射室一出来,瞅见刘丹那股幽魂从墙角飘走,他就想说:   “智慧演绎,无处不在!”   出乎蔚成风意料地,蓝擎宇这次不跟原来似的板着脸让他歇一会就了事,而是转回身走到他身边扶着他,温柔地问:   “说吧,想吃什么?”   他诧异地眨巴着眼睛,傻愣愣地开口:   “哈根达斯。”   结果蓝擎宇一听眉头就皱紧了,温柔的脸瞬间即逝,恢复那扑克大冰脸,残忍地拒绝了他。   “大冬天吃冰激凌,你脑子有泡吧!”   说完,蓝擎宇松开蔚成风的手就独自往前走。   蔚成风眼巴巴地瞅了几眼那不容反抗的背影,只好拖着他残破的身躯跟上。   可走了没十几步,蔚成风又停下了。   蓝擎宇眼角抽了抽,扭过头看着胆儿肥的小兽。   在仔细地观察了蓝擎宇的脸色以后,蔚成风给自己鼓了鼓气,打算冒死进言。   “我脑子有泡了!”   ............   蔚成风美滋滋地坐在办公室,屁股底下是软绵绵的绒垫子,满脸幸福洋溢。   “小白马,你咋啦?该不会一针就戳傻了吧!”   孙瑞这一句打击就让那红润的脸蛋子顿时发黄,愉悦的小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幽怨。   他如今可是真出名了,昨儿晚上警花告白,他还没这么大的知名度,今儿地动山摇的一声怒吼,让“蔚成风”这仨字儿彻底刻在了局里每个人的心间。   现在你随便拉个人出来,他可能不知道张艺谋的老婆叫啥,但是他一定知道危机2组新来的顾问姓甚名谁。   要不是蓝擎宇不准他扭动这个残缺的屁股,他真想跟着一块去买冰激凌,而不是坐在这儿听见门口过来过往的人小声议论:   “就是那个坐着的,对,对,就是他,刚才打针……”   蔚成风自认心态很好,别人要说什么是别人的事儿,嘴巴长在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可是也不能当面指着鼻子说啊!   “老子这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响!你知道个啥啊!”   “哈哈哈,我看你顶多就是个关公放屁,不知脸红。”   “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儿,我打小就这样,这针要是打在后面那块肉上就是要我的命啊!如果能在骨折和打针之间做个选择,我直接就从小三层跳出去了,还犯得着和你在这嘚吧嘚的。”   “那你可就惨了,以后那宇哥的‘大针’一戳,你还不得玩完?”   “大针?啥大针?你别告诉我还要再打一针吧!”   “啧啧啧,还真是和你说的一样,脑回路不正常啊!”   这时候突然一声爽朗的女声插进两人的对话。   蔚成风扭头一看,一个大电眼的直发女人噙着笑,弯着眉眼盯着他俩这边,一只手肘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撑着脑袋,二郎腿随意的翘着。   “您要不是平胸,我可以尊称您一声女汉子,可惜了这么好一块材料。”   蔚成风才不管认不认识,这第一面就骂他“脑子不正常”的人,难不成还要让他先来个拥抱再赏一个巴掌?!   女人不但没生气,反倒是豪放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他妈太对我口味了,哎,土豪,咱们做朋友吧!”   蔚成风都已经准备好一场口水战了,谁想这女人的性格居然如此大气。   他严肃地看着女人说:   “怪不得平胸,你就是投错胎的真爷们儿!成,兄弟,咱们交个朋友吧,一会儿咱就去买根金链子劈成两截儿,你挂脖子,我揣裤兜!”   “哈哈哈哈哈哈哈……”   趁着女人还抱着肚皮大笑,孙瑞赶紧和蔚成风说:   “她是咱们组的新队员,你早上不是体检去了么,我就把咱们队里的人都给她介绍了一下,她就差没和你俩见面了。”   蔚成风点了点头,对着大笑不止的女人说:   “哥们儿,你叫啥啊?说完再笑呗!”   女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办公桌上的名字牌对着蔚成风一放,自个儿接着乐。   看着牌子上的名字,蔚成风感叹一声:   “原来你这牛X是遗传的啊!瞧瞧伯父伯母这名字取得,一听就霸气,关阴!是希望你像南海观世音一样普度众生么?”   “我操!你太他妈能扯了~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拍着自个儿的大腿狂笑。   孙瑞好心地在一边提醒。   “蔚顾问,你这一针真是打得太科学了,眼都成斗鸡眼了吧!麻烦您看看清楚,人家叫郑月!啥关阴啊!”   ——————————————————————————————————————————————————————————————   第五十八章 新案件的到来   “疯子,你微信多少?咱们加个微信吧!”   “第一,我不叫疯子,请叫我蔚顾问!第二,微信是啥东西?”   郑月瞪大了眼瞅着蔚成风,   “你还真是正宗土豪啊,穿这一身,结果连个微信都不知道。”   凑热闹的孙瑞摊开两只手,耸了耸肩,   “人家可是出国四年,这才刚回来,你问问人家facebook还差不多。”   郑月冲着蔚成风挑起一根眉毛,撅着上嘴唇有点兴致缺缺了,“敢情你是海龟啊,我刚才可是说‘土豪!咱们做朋友吧。’你不是土豪答应得这么爽快干啥!”   “因为我只想和你保持朋友关系,要是你爱上了我,我会相当困扰的。”   “别别别,我可不敢对您有啥想法,我这小命还想要呢!”   “老子是母螳螂还是咋地,爱上了就要没命了?”   “母?哈哈哈哈…我可不是这意思,哎,就你这脑回路,等着宇哥用狼牙棒来伺候你,你就知道我啥意思咯。”   一旁的孙瑞也乐得呵呵直笑,搭着郑月的肩膀装成蓝擎宇的声音无比深情地说:   “你是风儿,我是啥?”   郑月立马操着蔚成风的口音,肉麻兮兮地回了一句:   “遮遮掩掩走天涯!”   “啊~我就是那海风,因你而存在!”   “啊~我就是那碧蓝的大海,有你才精彩!”   蔚成风看着俩人矫情的一唱一和,脑子转动了半天也没闹明白这些潜台词是个啥意思。   出去这些年,国内这些有内涵的新段子他是一点摸不着边儿,咋都理解不,这段时间回来都习惯和时代脱轨的感觉了,所以他干脆就当没听见,可是蓝擎宇的狼牙棒?   这是在说蓝擎宇看着像容易动手揍人的粗人么?   蔚成风皱着眉头,郑重其事对两个唱大戏的人说:   “那个……擎宇其实脾气挺好、挺温柔的,只要不是触犯他的底线,他是不会随便动粗的,你看我和他这么多年兄弟了,还没见他和身边人红过脸呢!你们别老一口一个狼牙棒的,让外头的人听见还以为他多野蛮呢。”   嬉笑的俩人一下子笑容都噎住了,过了一会儿,还是孙瑞先恢复过来,他摇了摇脑袋,遗憾地看着蔚成风,郑月眨了一下瞪得发酸的眼睛,真心的赞美了蔚成风一句:   “您可真是纯洁的少年啊!”   蔚成风这么一严肃,气氛顿时有点冷,大家都突然安静了,他扯了扯嘴角,心里懊恼着:   这不就是大伙儿一块儿开个玩笑么,都是同事,说一句又怎么了,人家也不是恶意,我犯得着这么严肃还说这些蠢话吗!   “唉,还别说,咱们队这下子真成西游记了,连孙猴子你家的观音小情儿都出现了!说不准下个来的就是嫦娥妹妹!”   蔚成风扯了个笑点,打算活跃活跃气氛,可惜效果却和他预想的相反。   “什么?我怎么就成这瘦猴家的小情儿了!”   “我操,我啥时候有个变性的观音情·人了!”   “我变性?你他妈才适合去变性呢!就凭你那两条笔直的小鸟腿,一变准是个标志的小美人儿。”   “谁瘦猴了!老子一米八的个子,一百三十斤,这是标准好身材!老子一身裹着的都是腱子肉…”   ······   结果气氛确实一下子热了,就是热得有点过,从南极一下子跳到了非洲,蔚成风刹那间有点适应不过来,看着快要掐起来的一对儿冤家,他赶紧拉住两人,意图分离两个火源,可这一插足进去,火苗子就引到自个儿身上,俩个人怒火冲天地对着他就是一通吼:   “你说!你这是啥意思!”   蔚成风弱弱地回答道:   “难道你们没发现孙悟空大闹天宫就是因为他爱上了观世音?”   “什么?!!”   “是啊,你们想想,他是不是就像个捣蛋的孩子想要得到意中女孩的关注,如果金箍不是她给的,唐僧念咒的时候早就被一棒子打死了,金箍咒寸寸收紧,疼得不是他的肉体,是他的心,那些妖怪他明明能一只手指头捏死,他却假装不敌,这样才能换来和她的一次相见,有时南风吹来,八戒问他为何流泪,他说是五百年前那坛子炉火熏伤了他的眼睛,多感人、多执着的真情啊!”   “·······”   “·······”   蓝擎宇手里拎着一口袋的哈根达斯刚迈进办公室门口,就见蔚成风抱着个手机专心致志地点着,头也不抬,连个眼睛都舍不得挪开,冲着手机屏幕对他说:   “回来啦!你快过来!!”   蓝擎宇从口袋里拿了一盒混合香草出来,把剩下放到了孙瑞桌上,眼神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瑞会意地站起来一边分发着冰激凌一边说:   “刚安了个微信,迷上打飞机了!这一架飞机都快飞半个多小时了!高手啊~”   蓝擎宇皱了皱眉,刚想着如何将这潜藏的危险因子扼杀在摇篮里,就听见蔚成风心急如焚地背对着他嚷嚷:   “我手忙着呢!你喂我吃成不?!”   蓝擎宇扬了扬眼皮,好像让他玩着也不错,工作娱乐两不误嘛!   一直到中午,蔚成风还握着手机玩得挺high,一办公室的人约着一起到食堂去吃饭,蔚成风就脚尖跟着蓝擎宇的脚跟,一路上把前面的人当成导盲犬一样走到了食堂大门口,大中午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门儿却只有这么大一点,蓝擎宇前面走着走着就堵上了,跟在后面的蔚成风一头撞在厚实的背上,手指一滑,飞机撞上N颗子弹,终于挂了!   “啊!~~我骄傲的雄鹰就被你这么一撞给撞断成两截儿了!”   顿时,周围的人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了蔚成风的裆下……   蔚成风不知疲倦地玩着游戏,连中午饭都让蓝擎宇一口一口喂他,可是任凭他再专注,都没能打破自己第一次的记录,而且一条命一条命地死得越来越快,在咽下最后一口饭的时候,他唯剩的两条命也有一条给咽了气。   看着黑框里面显示着孤零零地一个“1”,蔚成风较真地想要打破记录的念头越发的大,可分析了一下当前的走势,他觉得这最后一条命说不定死得比前面的都快,依赖成性的蔚大顾问抬起头对着给他喂饭的蓝擎宇就是一声哀求:?“擎宇,你帮我打飞机吧!”   这下子,食堂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震惊地瞅着声音的主人……   只有蓝擎宇淡定地接过了手机,蔚成风把脑袋搁在蓝擎宇的肩上看着蓝擎宇一排排疯狂滴扫射,最后分数一超过自己的记录就挪开了手指,任凭小飞机自个儿自生自灭。   蔚成风瞅了一眼时间,倍受打击,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打出来的记录,被蓝擎宇二十多分钟就灭了,顿时心灰意冷,把滚烫的手机往兜里一揣,不带这样玩的!   悠闲的时间匆匆而逝,安全局的日子总是忙碌的,刚结了绑架的案子都没休息一天,唐有成就又接到上面派下来的案子。   “这次的案子比较特殊,并不是专门交给咱们组单独完成的。”   唐有成把资料分发给所有人,慢慢地解释,   “这个制毒贩毒的大集团,局里暗中调查了三年多,已经摸清了集团内部的人员组成,从根基人员到集团高层,操作模式,上家、下家的信息都掌握了,而局里收到情报,集团在墨西哥的制毒工厂制作了大量的毒品,最近正在计划大规模入境到香港,所以现在是收网的最佳时机,但是局里安插的卧底现在被集团安排在墨西哥工厂里,一时联系不上,收网在即,局里打算让咱们组负责深入到集团内部,打探这次大规模犯案的内部消息。”   “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去做卧底?”   蔚成风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整个集团的相关资料,顿时兴趣大增。   看着蔚成风那闪着金光的大眼,蓝擎宇脸色一沉,果不其然,蔚成风主动请缨了!   “我和蓝擎宇去做卧底,你们做接应吧!”   唐有成转过眼睛毫无畏惧地回视蓝擎宇阴冷如刀锋的视线,“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蔚顾问善于分析人心和行为,对打入敌人内部占着至关重要的优势!这次行动虽然相当危险,但我们将面临的是一个比一个更大的危险,蔚顾问正好可以在这次行动中增长经验,当然,有蓝警官在你身边,我才这么放心让你去,我们会对你们进行暗中的保护,做后援支持。”   说完,转过眼睛盯着蔚成风说:“这次的案子不可能速战速决,但也绝不能拖沓,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么?”   蔚成风点点头,手肘一抬搭在身边蓝擎宇的肩膀上,笑着说:   “关于我的安全问题你大可以放心,有他在我不会出啥大事儿的,关于案子的细节咱们一会儿慢慢讨论一下。”   蓝擎宇的脑子里一遍一遍过着唐有成的话,垂下头无奈地看着身边“无所畏惧”的蔚成风,心里叹了口气:   这不是早就料到的吗,要不然这四年又是为了什么……   第五十九章 重聚首   常年大开的组长办公室现在正大门紧闭,蔚成风和唐有成从午间休息一直谈到了下午下班。   蓝擎宇全程几乎就是坐在一边,只是在关键的时候说上一两句。   等三个人谈完打开大门,外面早已是人去楼空,唐有成依旧伏案工作,蓝擎宇拉着蔚成风从安全通道走楼梯下楼。   不知道啥时候起,两个人都喜欢上了走楼梯这种独特的运动方式,乐此不疲。   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蔚成风眼睛扫过外面的停车坪,一把拽住身边的蓝擎宇,   “咱们估计明儿就见不得人了!要不今儿晚上咱俩找强子他们吧,也好聚聚,你这这么久不联系,他们真的挺担心的。”   蓝擎宇定定地注视着那金色的眼眸,见不得人?这说辞真是够新颖、够熟悉,身上流着的不愧是蔚家的血,当年他被蔚枞派出去的时候,蔚枞也是这么说的,   “你过几天就见不得人了!”   “现在都快八点了。”   “也不晚啊!上强子他家会所不就成了,叫上航天,咱们四个多久没聚一块了啊!正好一边泡温泉一边聊天啊~再来一点清酒~”,   蓝擎宇对会见友人不感冒,表情显示这个说法对他毫无说服力,扯着蔚成风就接着走,   “唉唉~走吧!我都快不记得多久没舒舒服服地享受一把了,咱这马上又要忙,就当充个电呗,我可想念那滋味了,老子屈尊给你当一回搓澡工成不成?!”   蓝擎宇眸色迅速一暗,   “先吃饭。”   蔚成风顿时觉得自己奸计得逞,笑得皎洁:   切,这么点好处就能把你给骗了。   车子开道路上,蓝擎宇说去吃养生龟锅,蔚成风非不答应,一定要去“小羊倌”吃羊汤涮肉,一路上都在闹腾。   “我就去!我吃点羊肉怎么了,这大冬天吃羊肉才暖和,现在不吃你准备夏天陪我一起吃不成!”   “一会儿要去泡温泉,你还吃这么燥的东西,晚上有的你受的。”   “哎呀,最多也就是热呗,那不正好啊,还不用开暖气了。”   “不行,血热一下子这么高你身体接受不了。”   蔚成风知道蓝擎宇一个医生,他怎么说也说不过,可是这么多年他想干嘛蓝擎宇也没拦得住几回,就因为他有杀手锏,   “我恨你!”   “…我改天给你做,今天不准吃。”   “我讨厌你!”   “…………不行!”   “我看不起你。”   “………..”   最后车子果然停在了小羊倌门口,蔚成风在二楼的小包间里吃得满嘴油光。   从饭馆里出来,蔚成风摸着吃撑了的肚子,笑眯眯地看着一脸纠结的蓝擎宇,   “好吃吧,我真想把那汤全喝了,真香。”   “太腥了。”   “唉~你别说,越腥我越爱喝,我就爱死那味儿了。”   “好,你这个口味我很欣赏”。   蔚成风以为蓝擎宇是站在养生角度在夸奖他,顿时春光灿烂,他掏出兜里的手机给强子打了个电话,   “你们到了么,哦~好,我俩不是还没吃饭呢,刚吃完。”   “我才不吃你那儿的东西呢!得得,是我没那口福成了吧,我俩马上过来,你先烧两壶清酒,不远,十来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他冲着车尾巴撅了撅嘴,   “快开锁,他们都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咱赶紧的。”   可他忽略了蓝擎宇开车的技术,庞大的车身在公路上见缝就钻,把四个轮子开的跟俩轮子的一样灵活,没到五分钟就开到了强子的会所楼下。   泊车小弟立马跑过来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里面坐着的蔚成风,长腿一跨,脚一挨地就捂着胃蹲在地上,脸色泛白。   蓝擎宇把手里的钥匙丢给泊车的,绕过车头,蹲到蔚成风身边,用手轻拍着他的背,   “怎么了,晕车?”   蔚成风干咽了几下,虚弱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无力地抓着男人的衣领,低声谴责,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不想让我把这顿羊汤消化了是不是!明知道我一肚子汤水,你还秀车技。”   “是你一开始就嚷着让我快点,快点,你后来难受怎么不给我说呢!”   “…那时候我都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了。”   “难受就吐出来,吐出来就舒服了。”   说着蓝擎宇扭过身准备让门侍拿个垃圾桶来,蔚成风拽着他的领子把人的脸又给拉扯了回来,   “不要,老子不会让你得逞的!想我吐出来,没门儿!”   “······”   蔚成风还真是没说错,十来分钟到,就是十来分钟到,五分钟开车,五分钟蹲地,两分钟上楼,一打开包间的门头一句话就是,   “你们看,老子准时吧!”   可惜根本就没人搭理他,强子和蒋航天轮个从他身边走过去,再轮个和后面的蓝擎宇满怀情谊地拥抱,两个人一左一右,一个勾着脖子,一个搭着肩膀,绕过他把蓝擎宇往房间里带,完全当他是空气。   “我说,你俩啥意思!我体积有这么小,存在感有这么低么?”   三个勾肩搭背的好哥们儿往沙发上一坐,强子抽回手,拿起桌上的啤酒,两瓶酒的酒盖扣在一起,一掰就打开了一瓶,趁着强子开酒这会儿,蒋航天揽着蓝擎宇的肩膀,还把头搁了上去,故意逗着蔚成风,   “是你魅力值太低,你往咱大鲸鱼身边儿一站就是在拉仇恨。”   蔚成风一个后勾脚把门儿关上,   “去你个蛋的,老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往哪个男人身边一站都是拉仇恨。”   “别介,就你那小身板,白皮肤,水汪汪的金色大眼,戴个假发就是真人芭比,除了娘受还真没男人仇恨你,你担心担心那些嫉妒心爆棚的女人就成。”   蔚成风走到桌前,抓起一把啤酒盖在就招呼在蒋航天身上。   “老子跟你们这些蛮子不一样,老子靠智商和绝顶聪明的头脑来赚回头率,跟你们不是一条路子,但很明显,爱我的呼声比你们都高。”   蓝擎宇眯着眼睛看着叉着腰站在桌子对面的小男人,有点解恨又有点幸灾乐祸地坐着看好戏,接过强子递过来的酒瓶子,灌了一口,眼睛一刻都舍不得从蔚成风身上移开。   “就你这脑子,时好时坏的,就俩极端,一会儿是傻逼,一会儿是精英。”   “你他妈才傻x呢,我就闹不明白了,凭啥你俩对着我就没个好话啊,不是‘二货’就是‘傻x’的,明明每次考试成绩都比我差,明明人缘也没我好,这是在夸奖你们自个儿傻x都不如吗?”   蒋航天一下子被堵得找不着缺口来损他,眼睛转向瘫在沙发背上笑着的强子。   强子把酒瓶子的口对着蓝擎宇指了指,意味深长地暗示蒋航天,蒋航天立马醒悟,扭着头求助地望着蓝擎宇。   坐观好戏的蓝擎宇这时候也特给哥们儿面子的救了个场,他喝了口酒,砸吧一下嘴,面带笑容的冲着蔚成风说:   “中国的应试教育只要够勤奋,笨鸟也能成神,你那些所谓的人缘到现在看看不也就是这儿坐着的三个人,把虚情假意当成真感情裹在自个儿身上假装成金闪闪的大漆皮,你不傻谁傻。”   三个人就这么各自带着不同的笑容,静静地等着对面那人的反应。   蔚成风咬着气得发抖的下唇,眼神发狠地死盯着蓝擎宇的笑脸,无声地控诉,在脑子里把蓝擎宇撕了个稀巴烂,整个人都散发着怨恨的阴气。   蔚成风那脑子也没有让大家失望,果然一遇上蓝擎宇就跟没润滑一样卡机,好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话来反驳,最后只能毫无胁迫力地冲着蓝擎宇干瘪的吼了一句:   “老子一会儿不给你搓澡了!!你求我老子都不带搭理你的。”   顿时,包间里面爆发出如雷般大笑声。   蒋航天眼角飙泪地大咧着嘴冲着强子说:   “唉,强子,你原来那话咋说来着?”   “哈哈哈哈,我说,咱成风就是一台人形机器,CPU暴强,硬件软件都是国际一线水平,操作系统独一无二,可惜啊,咱大鲸鱼就是这操作系统上的大Bug,不碰上,机器就飞速运转,可要是一碰上那就死机了,强行启动就只有烧了主板这一个下场。”   蓝擎宇听着,勾起了唇,邪魅地冲着蔚成风一笑,把酒瓶子伸向强子,和他撞了个瓶,表示鼓励和赞同。   蔚成风气得满脸通红,接到蓝擎宇那别有深意的一笑,不知怎么心跳突然加速,心脏受到突如其来的碰撞,惊得蔚成风有些慌乱,他伸手拿起桌上了啤酒一口吹了一瓶,这才缓解了一些。   他手忙脚乱地把空瓶子一放,立马转身朝房间一侧的温泉室走去,背对着三人有些心虚地抬高了声音嚷嚷着:   “我懒得理你们,你们就抱成一团慢慢乐呵吧,老子正好一个人享受。”   说完,钻进温泉室,把门砰地一声砸上了,留下三个本来就想“私聊”的男人。   第六十章 解心结   “你这几年哪儿去了?”   蔚成风一走,外面的三个男人面上的笑容都顿时一消,快得让人不敢眨眼,强子酒瓶子一放,单刀直入。   “我在蔚枞的训练基地。”   蒋航天骂了一声,别了一眼蓝擎宇,灌了一口酒,不是滋味地吧唧着嘴,   “就这点破事儿你至于跟我俩藏着掖着么?你那心思我俩还能不清楚?!你他妈真行,你不给成风说在那儿还说得过去,可你一句话没有就甩老子们四年。”   蓝擎宇斜着眼瞅着咬着腮帮子的蒋航天,笑了,笑得细水长流,情深义重。   相比蒋航天的直肠子,强子的心思要能拐弯很多,没把这四年无数次费尽心思的寻找当回事儿一样说:   “过去的事情,咱们哥们儿之间没啥好解释的,你今儿敢来,就说明你觉得这四年瞒着我俩是有道理的,我俩也算是有了个着落,可是你他妈以后要是还敢玩这套,老子话先放这儿,你他妈要么死在外头,老子答应给你每年烧点纸钱,要么,你就等着我俩天涯海角把你挖出来,当着你的面给你烧了纸钱,再把你活埋了。”   蓝擎宇眼睛在俩人的脸盘子上晃了一圈,把手里剩下的酒一口干了,放到桌上,淡淡地说:   “我今儿没想来,是他用‘搓澡’交换的。”   意思很明确,大爷我压根没想来见你们,给你们个说法啥的,大爷是冲着媳妇儿的高级服务来的,少特么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蒋航天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擎宇,狠狠地眨巴几下眼睛,嘴张开了都不知道。   强子狞笑着,露出尖牙,错着嘴,舌尖在牙尖一舔,点了点头,“你行,老子好心给你个台阶下都不下,成,真成。”   话音刚落,蒋航天侧过身拉住蓝擎宇的衣领就是一拳,蓝擎宇快速侧头,躲过拳头,抓住直冲过去的手腕,提着人往后一掀,蒋航天后退几步,扶着沙发还没站稳,一侧的强子坐在沙发上对着蓝擎宇的膝弯就是一脚,出脚又快又狠,蓝擎宇知道这要是强挡,后韧带肯定拉伤,只能顺着力道,半跪下去,在半空中脚下方向一转,转身扑到强子身上,对准强子的脸就是一个右勾拳,蒋航天踏着沙发跳上蓝擎宇的背,双腿夹住身下的熊腰,抬起拳头一点没留力气,一拳一拳砸在蓝擎宇后背上,摁倒的强子脖子被卡,但是脚还空闲着,抬起膝盖对着蓝擎宇的胃就是一阵猛顶……   桌子上的酒瓶子哗啦啦砸到地上,肉·体闷砸声咚咚直响。   蔚成风在里面听到打架的动静,眼睛一眯,立刻撑起身体站了起来,跨出温泉池,脚下踩着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他顿住了,想了一会儿,扭了扭酸软的脖子,重新退回了池子里,慢悠悠地重新坐下来,靠着池壁悠闲地闭上了眼睛。   同样听到这巨大的响动的还有门外的侍者,急急忙忙打开门一看,就见自家老板被人按在地上,扭着脖子就要叫人。   “滚出去!!”   强子一声怒吼把人轰了出去,脚底踩着蓝擎宇的腹肌,一个谭腿把人踹了起来,蓝擎宇身体往后倒去,又快又准地抓住强子那条腿,把人拉扯着一块儿倒地,强子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对着蓝擎宇肩膀砸去,三人应声倒地,结果蓝擎宇连个闷哼都没有,倒是被压在最下面的蒋航天惨叫出声,   “我操!你俩压死我了!别打了,老子一脸玻璃渣子,明天老子还要陪老爷子见人呢,谁让老子破了相老子把他脸划成一朵残菊花!”   躺在他身上的两个人这才慢慢停了下来,强子站起身,啐了一口血水,刮了一眼蓝擎宇花了的脸,鞋子在地上一扫,在玻璃渣子地上扫出一片干净地儿,伸手拉着蓝擎宇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也没管下面的蒋航天咋地,转身在桌地下掏出一捆准备好的啤酒,往身前一放,自己抽出一瓶用牙齿直接开瓶,闷着头喝了起来。   蓝擎宇挨着人盘腿坐着,伸手去拿酒,强子一巴掌拍开,蓝擎宇抬眼瞅了瞅强子,手腕一翻,夺过强子手里的酒瓶子,自个儿喝上了。   强子看着空荡荡的手,别了一眼蓝擎宇,暗骂一声,这时候蒋航天才揉着一身咔咔响的骨头坐起来,屁股擦着地板挪到两人边上,   “给我一个。”   “自己拿。”   强子刚又开了一瓶,还没喝呢。   蒋航天甩了甩脸上的玻璃,够着手去摸酒,心里的疙瘩打掉了,这才拿正眼瞧蓝擎宇,余光一过,他就愣住了。   “我操,你眉毛是贴上去的?咋一打就掉了啊,强子,你看这货眉毛都被我俩揪掉一根儿。”   强子一扭头,凑近了看,果然只有一根眉毛,刚才好像是没看见,可仔细看看,眉毛已经开始冒毛桩子了,他扯着嘴笑,   “这咋回事儿?”   蓝擎宇把嘴唇上的酒汁一舔,“孩子闹的。”   强子解恨地把酒瓶子往地上使劲儿一放,“该!你知道这叫啥吗?这就叫报应!”   四年的怨气在这一句最后划上了句号,消失得无影无踪。三个男人围着一捆酒,喝着聊上了。   “我说,你还打算这么惯着他?我告诉你,你别舍不得,就成风那一戳一跳的个性,你舍不得动他,他能在原地停一辈子。”   “我觉得强子说得有道理,他都这岁数了,你拦得住他,拦不住别的人看上他啊,别到时候稀里糊涂你养了这么些年的人就被别人拐跑了。”   蓝擎宇停下喝酒的动作,阴沉着脸说:“已经有女人给他告白了,当着我的面。”   “他呢,他咋说?”   “他不记得,喝醉了。”   强子面色一紧,“都这样了,你还准备惯着他?!你他妈光说舍不得,舍不得,你是想等着他跟别人跑了,你再舍得一把把他给放了是吧!你就接着矫情吧!”   蓝擎宇心烦意乱地转着空酒瓶子,   “我本来打算今儿就告诉他,结果上面安排了个案子,不能因为这个扰乱他的心智,安全是第一位的,等这个案子一结,我会趁着他打鸡血的时候告诉他,到时候他指定来找你们,你们这段时间就先练练怎么说人话吧。”   ————————————————————————————————————————————————————————————   呃~~~Sorry啊~~~想看搓澡情节的孩子们可能要等到明天了~~哇卡卡卡~~~么么哒   记得给二宝投枝枝啊~~~呜呜呜呜~~~今天枝枝都没啥动静儿~~~能到三万七不???么么哒   第六十一章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听到开门儿的声音,蔚成风慵懒地睁开金色的眼眸,透过蒸腾的烟雾显出异样的妖冶,可惜这高雅贵气并没能保持多长时间。   “哈哈哈哈,狒…狒,狒狒脸!”   蔚成风泡在水里的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指着三个进来的男人,眯着眼睛,张着大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蓝擎宇跨进温泉池,踢了一脚水在蔚成风脸上,大张的嘴又没长眼睛,长眼睛的傻逼主人反射弧稍微又有点长,飞过来的一团水准确地落进了嘴里,嘴巴壳子才一下子合上,喉管因为闭嘴自动下咽,满嘴的洗澡水被蔚成风一口闷了。   温热的水顺着食道一路温暖到胃,烫得蔚成风傻愣了几秒,然后情绪激动地卡住自己的脖子,憋着嗓子猛咳。   “别吐,小心把你的羊汤吐出来。”   蔚成风没被一口脏水呛住,倒是被蓝擎宇一句话噎得半死,顿时眉毛倒竖,   “这是泡澡的水,你恶不恶心!”   “这明明就是泡JB的水,营养着呢。”   强子在蔚成风对面坐下,展开双臂躺靠在池沿边,满不在乎地说。   蔚成风扭过头,阴着脸怒喝:“那你咋不喝!”   强子自信满满地伸出一只手,握住自个儿的下体,在水下冲着蔚成风摇了摇,“我再补,就是操死人的节奏了。”   “老子也不需要补!”   说着,蔚成风脑子一充血,从水里哗啦一下站起来,对着对面的强子和蒋航天一把掀起围在腰间的毛巾,完了还自认特霸气的把毛巾“啪”的一下丢得老远。   浴池的空气就这么凝固了几秒,蓝擎宇第一个反应过来,伸手把蔚成风拉倒进水里,黑着脸从身后的池边再抓了一条毛巾盖在蔚成风的身下。   蔚成风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可下身的大鸟一挨着柔软的毛料,他瞬间臊了,身体慢慢往水下滑去,他真想把自个儿淹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面的俩人从惊悚的画面中清醒,爆笑不止,东倒西歪,水花四溅。   蒋航天抽着气,一边笑一边说:   “你俩真他妈过得情趣啊!这又是啥?…高端日本风?小胡子?”   强子吊着一边的嘴角坏笑,   “咱们现在应该怎么称呼您啊?蔚成-风太郎?还是蔚成-风信子?哈哈哈哈哈…”   “你傻啊!这时候就应该尊称一声,蔚老师!”   说完,蒋航天还倍儿严肃地朝蔚成风鞠了个躬。   “去死!”   蔚成风抄起手边的澡筐砸在对面俩人头上,气得满脸通红,眼睛斜过来,对着蓝擎宇一睖,你他妈干的好事!   蓝擎宇满脸无辜,坦荡荡地回视蔚成风仇恨的眼神,懒散地问了一句:   “搓澡不?”   蔚成风一肚子的屈辱没地儿撒,张嘴就是一口毒,   “哼,卖身卖不出去,改卖艺了么!”   蓝擎宇又问,“搓澡不?”   蔚成风不甘心地再啐一口毒汁,“知道卖艺第一个步骤是啥吗?”   “搓澡不?”   蔚成风抿了抿嘴唇,尴尬地自问自答:   “卖艺第一步,先卖笑!”   “咋笑?”   蓝擎宇终于换了个台词儿,蔚成风脑子一热,扯了个娇媚的笑容,“就这样笑一个。”   蓝擎宇点点头,把手里的毛巾往蔚成风手里一塞,转过身,背着对蔚成风说了一声:   “搓吧!”   “······”   蔚成风咬牙切齿地使劲儿搓着眼前的背,专挑那些被打得又红又紫的地儿,玩命地搓揉,照着搓掉一层皮的终极目标和蓝擎宇厚实的皮肉顽强斗争,结果自个儿吃羊肉得来的那点力气都耗尽了,蓝擎宇也只是满背的血红,一点皮没秃噜下来。   他耷拉着酸软的手臂,看着红成一片的背,自我安慰:都这样了,肯定能疼死他!   谁知蓝擎宇转回身来,抽出他手里的毛巾,丢出池外,高度赞扬他:   “确实好才艺,毛巾都能刮痧,下次还找你。”   说完,把心如死灰的蔚成风在水里转了个身,粗糙的大掌开始认真地替他搓洗起来,不放过任何地方。   蔚成风已经不在乎蓝擎宇是不是要报复他了,他现在整个人从身体到心灵都无力,正想有人给他揉揉肩,挠挠背,蓝擎宇要是弄疼了他,他就嚎!他不信蓝擎宇还能下得去手。   可他没想到蓝擎宇非但没整他,还真给他按摩起来了。   大掌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刮蹭得皮肤又痒又疼,揉搓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泡软的经络在蓝擎宇独特的手法下舒展,美妙的感觉延伸到身体各处。   “啊~舒服,好舒服,用力,对对,再用力一点,啊~好爽~”   “往下,再下,就是这里,使劲儿,啊~啊~”   “别,不是那儿,你揉到我蛋了,啊~别~你按哪儿呢~啊~这儿好爽~”   “啊~啊~别搓了,换个地儿,上面俩头都要被你搓掉了…”   “大力点~再抓几下~啊~~嗯~别摁打针那儿~~还有点疼~”   “挠挠背~上面痒~哦~嘶~~下面~腰~~酸着呢~揉揉~啊~~好舒服~~啊~太棒了~~你这技术太好了~啊~”   蔚成风舒爽地闭着眼享受着,完全不知道身后一只苏醒的猛兽正虎视眈眈地窥视着他摇摆的臀尖儿肉,已经哈喇子都滴出来了。   “我操,他俩是不是忘了咱俩是活的啊!”   蒋航天贴着强子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蔚成风这叫得他都心里发热,可迫于蓝擎宇的淫威,他是不敢走也不敢说,只能非礼勿视、旁若无人地接着泡,可看这架势,是要搓到他阳痿都停不了了。   强子强有力的目光射在荡漾的水面上,刚想说,再等等,蔚成风一声高潮似的爽叫,刺得他耳膜都飙血,他觉得再不出声,恐怕今儿晚上他都能睡不着了。   “我说,蔚老师,您的片儿啥时候出啊,到时候我买了,您给我签个名呗!”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话说,今天的目标是,PK三万八!!!!!!加油!!!加油!雄起,雄起!!   二宝扭着PP,求枝枝、求收藏、求票票~~~   孩子们记得圣诞节之前加QQ啊~~~~~如果不加Q,请到时候关注我的博客动态~~~   第六十二章 扫毒案——新身份   “啊~~好棒~~快快~~要来了~~呃~~”   “揉揉蛋!~呃~啊~~啊!来了,来了~啊!”   蔚成风金眸微眯,眼角湿润,脖颈上扬,前胸挺起,臀尖压在蓝擎宇的蛋上,粗重的呼吸扑进蓝擎宇的嘴里,痛快淋漓地长叹一声。   蓝擎宇柔韧有度地再撸了几下两人贴在一起,已经半软的JB,露出一个刚阳的坏笑,   “还来不?!”   蔚成风大劈开架在蓝擎宇大腿上的两条面条腿,砸到床上,表情虚无缥缈地说:   “不玩了,我都已经残害了两拨亿万子孙了,良心不安啊~”   蓝擎宇松开盘着的腿,站到床下,不厚道地把床上还迷蒙的小男人拉到了浴室。   蔚成风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念叨:   “咱能不能别这么洁癖啊,真困了,就这么着吧,明儿早上一块儿洗。”   “不行。”蓝擎宇态度很坚决。   “我操,这水太凉了,你饶了我吧!”   “谁让你又吃羊肉又泡温泉的,大半夜把我拉起来给你打枪,你倒哼唧上了。”   “那你把水弄热点,我牙齿都开始打架了!”   “不成,你还喝酒了,这两炮根本不能完全缓解,凉点祛火,别一会睡下去又闹腾。”   几下子把身上搓干净,蔚成风抖着手把浴袍裹上,伸手去拿挂着的内裤,想了想,又把手缩了回来,打开浴室门狂奔到床上,掀起被子就把自个儿包成个粽子。   蓝擎宇全身赤膊,跻着凉拖,拿着浴巾一边擦水一边慢悠悠地从浴室出来,瞅着床上瑟瑟发抖的一团白球,使坏地说:   “床单还没换呢。”   铺盖团子里面传出来没好气的一声颤音,   “人生就像小JJ,要能屈能伸,你就将就点吧。”   蔚成风两股滚烫的精血出去,再加上从头淋到脚的一场冰雨,总算是睡着了。蓝擎宇在黑暗中凝视眼前杂乱的发丝,眼中的深情一览无余,伸手把人从另一个被窝里面掏出来,剥掉浴衣,抱到身上,让脑袋枕着自己的强韧的胸肌,看了一会,再把蔚成风的脑袋摆了个位置,嘴唇正对自己右胸的凸起,腋好被子,紧抱着身上的人,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蔚成风被生物钟叫醒,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吧唧着嘴,发现自个儿嘴里含着个硬硬的小东西,他茫然地嘬了几口,就听见头顶上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没奶。”   ················   上班一路上,蔚成风都特不好意思把视线停在蓝擎宇身上,他惭愧啊!自个儿睡相太差了,每次都从自己那边滚到蓝擎宇身上,还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身体各处,蓝擎宇的四肢都被他手脚并用,捆得扎扎实实,而且今儿早上这茬真是太过了,他原本还以为是蓝擎宇故意整他,可这次他完全相信,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因为含着人家那啥的时候,他正梦见吸果冻呢!   早饭的时候他扭捏地想要给蓝擎宇解释,结果话还刚到嘴边,人家蓝擎宇大气地一摆手,胸襟宽广地就是一句,“没事儿!”   搞得他更是无地自容了…   俩人相对无言地走进办公室,前面走着的一脸欲哭无泪,后面跟着的满脸狂情霸气,一看就有奸情发生的样子!   郑月和孙瑞互相换了个眼神,奸诈地贼笑。   “疯子,今天过了咱们就得好久不见了,给姐笑一个呗!我记在心里,每当我伤心欲绝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安慰自己,我咋能比这脸更苦逼扭曲。”   蔚成风心情不明朗,无精打采地说:   “笑就不必了,你留个下半身的就成,我怕你留上半身,一想起我就会思念得流泪。”   郑月拍着平坦的胸部豪气冲天地说:   “能让本姑娘流泪的除了洋葱,其他的啥都不可能!”   蔚成风阴着脸,面无表情地举起手里的特仑苏,精准地砸在郑月的眉心骨上,顿时,郑月两行清泪淌了出来。   “你泪流满面了…”   蓝擎宇陪着蔚成风玩了一会,郑月这一闹腾,蔚成风好受多了,他拉着人就进了唐有成的办公室。   唐有成听着动静抬起头,满眼血丝,很明显加班了一夜,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关门,俯身拿出抽屉里的两个文件包,按着名字分别递给两个人。   蓝擎宇关上门,打开文件,看了看,磨着腮帮子,不确定地问:   “还用‘悍狼’的身份?”   蔚成风拉开个椅子坐下,漠不关心,自个儿看着自个儿的文件。   唐有成捏了捏鼻梁骨,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用这个身份更合适,局里作了详细分析,你原来打下的基础还很稳固,这对尽快打入敌人内部有帮助,而且,案底也充实,如果换了身份,万一有人认出你就麻烦了,所以这是最佳方案。”   蓝擎宇翻看着文件,听着唐有成的分析,赞成地点了点头,   “我俩的居住地呢?文件上没写。”   “就是你原来在清丽街那套小公寓。”   蓝擎宇点了点头,详细地看起了文件,而蔚成风的阅读速度超出常人,过目不忘,两个人几句话的功夫,他就把文件一个字儿不落地吸收了。   他把看完的文件砸到唐有成面前,眼神幽深,表情严肃,   “我不同意!”   唐有成皱了皱眉头,很理解地没对蔚成风无礼的举动生气,   “成风,情况特殊,你俩必须是情侣关系,否则就你这样貌,没有擎宇的威慑在,在那个圈子,太扎眼,太危险了,你身手也不出众,就算能随机应变,也挡不住‘强人所难’啊!你放心,那些人早就习惯了,不会对男性恋人起疑心,相反,戒心更小,再一个,你俩在一起随时都有个照应,我们也好进行保护,你们用这种身份办案,效率会更快…”   “不是这个,”蔚成风打断唐有成的说辞,倾着身子把文件里面的假身份证和一些其他文件抽出来,摆到唐有成下巴底下,“我是说,我不同意这个名字!”   唐有成低着眼睛,疑惑地问:   “不然你想叫什么?”   蔚成风一脸兴奋,“你觉得西门吹风咋样?!”   唐有成僵着脸,感觉头顶一阵阴吹过。   “那个…这个名字…有点雷!”   蔚成风一拍桌子,指着蓝擎宇,“凭什么他就可以叫‘风天擎’这么好听的名字,外号还整得那么霸气,我就非得搞这么傻逼一名号,再加上这么脑残一绰号!”   唐有成有些不满地看着蔚成风,额间的红色肉痣都挤了出来,   “我看挺好的啊,名字耳熟能详,还是著名人物,绰号也很…可爱啊!”   “欧阳风能是好名字?!!!我操,他叫悍狼,老子居然是蛙仔!!不行,除非他叫擎天柱,否则我绝不同意!!!”   ————————————————————偶是可爱的分界线————————————————————————————   那啥~亲亲们~~太激动了~~PK快到3万9了~~谢谢大家支持二宝~~俺会好好更文码字~~~搞得欢乐无比娱乐大众的!!加油~~~一起加油~~~星星眼啊~~~希望今天超过3万9~~~嘎嘎嘎   求票票、求枝枝、求收藏~~   求加QQ啊~~~大家要在圣诞节之前加到二宝QQ群~~圣诞节有红包哦~~不想加的亲,请关注一下二宝博客动态~~~圣诞节当日会有变化~~~   么么哒 扭走···爱你们   第六十三章 不速之客   办公室里,蔚成风跳着脚,据理力争,办公室外面的气氛也不见得多好,因为…危机2组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刘丹坐在蔚成风的座位上,先是翻了翻桌上的杂志,然后像是自家内人一样,把蔚成风摊得满办公桌的报纸收拢来叠好,再把整个乱成一团的桌子收拾了个干净,面上的纸屑通通扫进垃圾桶,一低头,瞅见留着一条缝的抽屉,她偷偷扫了一圈周围埋头工作的人,伸手就想打开。   郑月一直留心观察着两个以“女主人”姿态入侵的女人,本来组里就忙,突然两个陌生人插进来。还特不打自己当外人一样,俩屁股一放,就不走了。   组里才接了大案,办公室机密文件也不少,俩人居然肆无忌惮地乱翻乱找,毫无忌讳,眼看蔚成风的文件夹就要被打开了,郑月忍不住说了一句:   “美女,别人的东西,没经过允许,乱动是不是有点膈应人啊!”   刘丹手一顿,扭着脸看了一眼郑月,心里一惊,危机四起,眼睛再滑到郑月的胸部,眼色瞬间一转,僵硬的表情变得微妙。   她抬起头,嘴角微微扬起,恬然地微笑,轻声细语地说:   “您别误会,我只是想替他收拾一下,太乱了。”   郑月没有放过刘丹的任何表情,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要不要叫这么亲热啊,别故意让别人误会好不”,   话里的讽刺和鄙视暴露无遗,一语中的,插在刘丹的要害上。   一直抱着蓝擎宇警员吊牌看的女人,这时候立刻站起了身,凑到刘丹身边,扯了扯刘丹的衣服,表情为难地一会儿看看头顶冒烟的刘丹,一会儿又瞅一眼冰冷硬气的郑月。   刘丹在局里这么长时间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有女人看不惯她,可当着她的面,还没谁敢这么让她下不来台的,当即就火冲了,美丽的脸蛋瞬间扭曲毒辣。   “哼,新来的是吧,不长眼睛,好歹长点心眼,别一来就给自己找罪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郑月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早说你是神经病不就得了,我直接找人把你拖走,你好好看清楚,我不是你妈。”   刘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得脸红脖子粗,站起来拿着蔚成风的名字牌就要砸过去。   “放下!”   蔚成风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衣着暴露的泼妇,要砸他的名字,金眼瞬间赤红,老子今天还叫“蔚成风”呢,你这是要逼着我立马变梅超风啊!   “恩…那个,我和她,闹着玩呢,闹着玩!”   悻悻地放下手里的名字牌,一丝不苟地摆回原位。   蔚成风别了一眼,刘丹他不认识,他不好说什么,只能对着郑月说:   “注意身份!”   这话郑月是听明白的,无非是让她别和这种女人一般见识。可刘丹听着就不是这味儿了,自动转换成:她的身份和你不一样!   郑月眼神淡漠地看了一眼刘丹那趾高气昂、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置一词,转回身开始忙手里的活。   “谁动我东西了!”   第六十四章 对么?对!   蔚成风眼睛从郑月身上转回到自己的桌子,顿时瞪大,黑着脸就是一声怒吼。   刚还得意洋洋的刘丹被蔚成风这一声吼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说:   “……是,是我,我就是想…”   “你是办公室做清洁的?没人教你什么该动,什么不该动吗?!”   蔚成风板着靛青的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背后的郑月低着头扑哧一笑,刘丹脸色刷白,难堪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蔚成风翻找着叠成一堆的报纸,这些报纸是他好不容易找来的,都事关当年那场大爆炸,他有时间就拿出来看看,有点眉目,就在报纸上做记号,每张报纸的摆放顺序和前后位置都是按照他的分析思路来的,桌上的每一张纸片上记的都是他找出来的关键点。而刘丹自以为是这么一摆弄,他花的这些功夫都白费了。   他把报纸摊开,摆来摆去,总是回不到最初的摆放的样子,急得眉头紧皱,脸拉出一卡长。   蓝擎宇看着急得快哭的人,心里疼得掉血,他上前一步,浑身的冷气把发傻的刘丹逼退一步,气压瞬间回暖,攥住蔚成风慌乱的手,温柔地安抚,   “别急,我替你记着呢。”   这一声就像是有什么魔力,着急上火的蔚成风一下子平静了,湿漉漉的眼睛直直盯着蓝擎宇,撒着娇催促着:快点,快给我摆好。   蓝擎宇在蔚成风的手背上轻拍了几下,蔚成风松开抓着报纸的手,垂着手,乖乖站在一边,看着蓝擎宇一张张替他摆好,眼看金字塔就要盖完了,蔚成风转着脖子找他的宝贝纸片子。   刘丹眼珠子一转,弯腰拿起垃圾桶,   “这儿…”   可是这时候,不用刘丹说,蔚成风已经看见了,和她同时抓起垃圾桶,瞅着那只雪白的手,冷漠地开口:   “你怎么还在这儿!”   刘丹想说,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就是…,可想着背后的郑月,她这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蔚成风把垃圾桶递给蓝擎宇,转过身审视两个陌生的女人,从头打量到脚,看着刘丹眼里赤裸裸的欲望,蔚成风嗤之以鼻,一个个标志牌出现在眼前,虚伪、做作、贪婪、自以为是、高傲自大、胸大无脑…   视线转到刘丹身边那个娇羞胆怯、低着脑袋的小女人身上,蔚成风瞳孔紧缩,身体明显一僵,她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长相,但他却明显感受到一阵阵羞涩含情的电波扫过他身体,打在背后蓝擎宇的身上。   他被电得胃里直翻腾,眼睛往下看去,瞅见女人手里捏着的警员吊牌,心里一股被侵犯的怒火炸开,从不对女人说脏字儿的蔚成风,暗骂冲口而出。   “真他妈恶心,别人的东西攥着还不撒手了。”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偷拿下来东西忘记挂回去了,可是再怎么错,也不至于被说成变态那样“恶心”,猛抬起头来,眼含泪水地控诉着。   蔚成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女人说这么难听的话,看着女人包着的泪水,感觉自己在受道德的谴责,脸色尴尬,想张嘴道歉,可这嘴就是不听使唤,闭得死紧。   一旁的刘丹瞥见蔚成风的歉疚,眼睛一亮,赶紧把欲哭的女人拉到自己身前,笑盈盈地说:   “这是苏菲,我就是陪她来的,她随便拿了蓝警官的吊牌是她不对,你们也别责怪她了,谁叫人家迷上了蓝警官,还非他不嫁了呢!”   苏菲瞪大了眼,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刘丹。   蔚成风心脏突然停跳,手握成拳,呼吸瞬间不畅。   摆好东西的蓝擎宇听到这句话,瞳光一沉,直起身扭过来,眼睛扫过两个自作聪明的女人,最后停在蔚成风握得都泛白的拳头上,不满地抖动鼻翼。   “我替你摆好了,看看对么。”   蓝擎宇伸手转过僵硬的人,手指在拳头的虎口揉了揉,蔚成风这才松开手,绷着脸,垂目看着摆成工事的一堆报纸和纸片,耳朵倏地竖起。   刘丹把羞涩的苏菲往蓝擎宇身前一推,苏菲红着脸把手里的吊牌举到蓝擎宇面前。   蓝擎宇冷漠地接过吊牌,手掌一翻,丢进垃圾桶,   “我有洁癖,别再动我的东西。”   苏菲粉红的小脸瞬间褪色,咬着嘴唇,傻站着不知道说什么。   刘丹讨好地对蓝擎宇说:   “她叫苏菲,你别生气,她不知道你有这习惯,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忍不住想看看,以后你慢慢教她就成了。”   蓝擎宇感觉周围的空气都一下子凝固了,身边的蔚成风竟然阴气四溢,他勾起唇,面上邪光一闪,死盯着蔚成风笔直的身子说:   “我不用卫生巾。”   顿时,阴气消散,春暖花开。   苏菲泪水掉了出来,扭头就跑,刘丹不甘心地再瞅了一眼蔚成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苏菲跑去的方向,气得一跺脚,转身追着人也跑了出去。   蓝擎宇就像啥都没发生过一样,温柔地冲着蔚成风一笑,   “对么?”   蔚成风扬起一个朝阳般的笑脸,大咧着嘴,眯着金眼,对着蓝擎宇甜笑,用力地点头,“对!”   就这么个简单又单纯的笑容,跟块儿烧红的烙铁一样砸在蓝擎宇的心尖儿上,滚烫。   第六十五章 扫毒案——准备工作   蔚成风抱着局里发下来的特制金色的Iphone,盘着腿坐在床上,眼睛瞧着动作麻利的蓝擎宇,试探性地问:   “咱俩能不能换一下,这个颜色不适合我这种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太高端上档次了,一看就只有你这样高大威猛的形象才配得上它。”   蓝擎宇收拾着两个人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转身下楼,   “你拿哪几双鞋?”   蔚成风微敛双目,不甘心地说:   “你要是和我换,我就自己收拾。”   回答他的只有强有力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由远及近。   蓝擎宇拎着两双皮鞋上来,用鞋罩套好,塞进行李箱,自己干自己的事儿,压根不搭理这个神神叨叨了一下午的人。   蔚成风一把攥住蓝擎宇的叠衣服的手,脸上的笑容跟被车轮子碾过一样蛋疼,   “你急个啥啊,这才大下午的,局里大半夜才派人来接咱们,这还十来个小时呢,咱聊会儿呗!狼哥~”   说着,屁股往一边儿挪了挪,让出个地儿。   蓝擎宇嘴里咬着那段拉长音儿的“狼哥”,嚼了几下,满是滋味儿地坐了下来。   “我以后怎么叫你啊,咱俩总不能和一般关系一样叫名字吧,多生份,恩…擎擎怎么样?”   蓝擎宇盯着他面无表情。   “那~天天?”   蓝擎宇脸上开始刷黑漆。   “那就擎天柱!要不然就是小狼崽,你自己选吧。”   “天擎老公。”   蓝擎宇一板一眼地说着矫情话。   蔚成风额头上挤出了一道横线,面色发青,眼角抽搐,张嘴就要骂。   蓝擎宇先发制人,一筷子戳瞎蔚成风那些个小心眼,   “你这么叫,我就和你换手机,你要是不这么叫,我就叫你小蛤蟆精。”   蔚成风把话里话外一琢磨,眉头一竖,不对啊,难道是蓝擎宇说走嘴了,咋就一条路啊?   他扭过头疑惑地瞧了瞧蓝擎宇淡定的表情,顿时头顶上罩下一片阴影,对面那张死人脸上分明写着:你是这么叫啊?还是这么叫啊?还是这么叫啊?   房间突然安静,只剩下一前一后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两个人大眼对小眼,都硬着脸注视着对方,场面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蔚成风第一个破功了。   他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下来,垂着脑袋,生无可盼的盯着床单,   “我这豪气的金色虽然没你那黑色这么性感,但也挺可爱,是吧,天擎!”   蓝擎宇对着蔚成风的头顶宠溺地一笑,笑容又快速消失,   “没你可爱,小蛤蟆精。”   蔚成风猛地一抬头,俩大眼都要喷火了,   “你他妈别得寸进尺!”   闷吼的热气喷洒在蓝擎宇大半个身子上,烘得全身阴阳失衡,看着幻化成橘红色的金眼里,闪亮着全是他的影子,他不自主地慢慢低下头,就在嘴唇将要贴合的那一刹那,蔚成风脑袋往后忽地一撤,悬崖勒马,他顿时清醒,不着痕迹地扫去痴迷,抬眼对着一脸惊吓和诧异的人,淡漠地说:   “不就一个手机,眼馋成这样,眼屎都糊出来了。”   蔚成风一听,一阵风一样跑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立刻响起。   蓝擎宇沉着脸,目光停滞在蔚成风坐过的床单上,一个王母娘娘的大蟠桃压出来的印子,深陷在平整的床上。   他摊开手掌,贴在那片还热乎着的布料上,慢慢感受了一下那股子余温,伸出手指在印子的边缘勾勒着形状,直到臀印都在床单上刻出一个立体的模子了,他才收回手,牙齿摩擦,瞳孔暗黑,沙哑地低语,“真他妈大。”   背后蔚成风脚步声响起,拖鞋后跟在木地板上哒哒直响,蓝擎宇收回狂霸的邪气,恢复冰冷,站起身,拿起卷袜杆,开始继续收拾行李。   蔚成风洗了把脸,把衬衣都打湿了,他把湿衣服脱掉,丢在床头柜上,走进换衣间,拉伸着身体在挂着的一排衬衣里面左挑右捡。   雪白发亮的身体,在冬日的余晖下,折射出淫靡的光晕,晕进正在关行李箱的蓝擎宇眼里,顿时红光一现,周围的气温上升,热得蓝擎宇心里一阵狂躁,他斜着眼在蔚成风身上寸寸刮过,手腕一甩,卷袜杆穿透床单,垂直插进厚实的床垫里 。   等蔚成风一边扣着纽扣,一边懒散地走出来,卧室已经没人气儿了,孤零零一个行李箱摆在他床上。   看着床上插着的塑料棒子,他菊花一紧:这不是我刚才坐的地儿啊,还正对这屁眼的位置捅!   蔚成风战战兢兢地看着房门,难道是收拾行李收拾烦了?早知道他能发这么大的火,就不偷这个懒了!   第六十六章 扫毒案——入住   被床上那根霸气的棒子一吓,蔚成风老实了,规规矩矩守在厨房门口,看着蓝擎宇熟练地颠勺、下锅,挺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抬脚就往里面迈。   “出去。”   “我给你打下手吧,你一个人忙到啥时候去了。”   说着把袖子一挽,就准备上阵。   “出去,油烟大。”   切,你就是嫌我碍事儿啊,我偏要帮忙...   蓝擎宇把滚烫的酱汁淋在金黄色的鸡翅上,滋滋声一起,香味顿时四溢,往锅里倒了一碗水,端起盘子递给眼睛都看直的蔚成风。   “出去先吃着,一会儿就好。”   “哎!”   蔚成风爽快地端过盘子,扭头就走,啥打下手的豪言壮语都抛到脑后了。   蓝擎宇把菜上齐,准备再回厨房去盛饭,一只油乎乎的手攥住了他手腕,蔚成风七手八脚把桌上的骨头推到一边,把蓝擎宇往身边的椅子上一拉,吧唧着油嘴,一边起身一边说:   “你坐着,我来。”   蔚成风把香喷喷的米饭递过去,拿起筷子就把最后一个鸡翅夹到自己碗里,嘴角绷起,眼神严肃,   “咱们是不是应该从现在开始进入状态啊,不然明天一下子适应不了。”   蓝擎宇夹了块鸡蛋放进嘴里,牙尖把蛋肉一点点磨碎。   “这样吧,你以后叫我‘风’就成,这样我也习惯。”   忽视话里的诱导成分,蓝擎宇夹起一个香菇,门牙一关,把头儿咬掉了。   看得蔚成风自动把两腿一夹,声音也不太自然了,   “这是我的底线!叫欧阳风我认了,啥蛙仔我也答应了,浪费我智商去当个小学老师,我通通点头了,这一个个安排就是一把把大西瓜刀啊,白进红出的,我心都跟烂瓜瓤一样了,你要是再叫啥小癞蛤蟆的就是冲我心头上撒盐!上哪儿找你这么不地道的兄弟啊!”   蓝擎宇停下夹菜的筷子,但笑不语。   “真的,光想到这一两月我就吃不下饭,啥胃口都没有。”   蓝擎宇视线探进蔚成风碗里,停在鸡翅上。   蔚成风飞速提起筷子把鸡翅夹起来,放嘴里吮了一口,再放回碗里,苦大仇深地皱着眉,   “你看,我真是食不下咽啊!”   蓝擎宇语气平淡地说:   “成,不过一会儿行李你搬,那边的公寓你收拾。”   蔚成风大喜,心里一阵高兴一阵唏嘘的,果然是收拾烦了啊。   趁着蔚成风傻笑的一会儿,蓝擎宇伸筷子,夹起蔚成风碗里的鸡翅,直接放嘴里啃了起来。   “那是…我!我吃过了的!”   蔚成风睁大了眼,惊悚地瞪着。   “你不说你食不下咽?那就别浪费食物,没事儿,我不嫌你脏。”   蔚成风顿时一脸同情,这几年是在哪儿虐心虐身了,咋越来越变态啊!   大半夜,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蓝擎宇双手提着俩大行李箱,行步如风地下楼,走到车前把东西一放,转身回了别墅。   司机赶紧把行李箱往车上放,学着蓝擎宇的架势,一手一个,一提,手肘关节咔哒一声,箱子纹丝不动,操!这他妈装了多少石头。   蓝擎宇把熟睡的蔚成风打横抱下来的时候,司机才好不容易搬上去一个。   他把蔚成风轻放到后排座,扭过身子,卡着行李箱边缘,肌肉收缩,轻巧地提起,再无声地放下。   “兄弟,你这大力啊!我胳膊都差点折了。”   背后的司机压低了声音,啧啧称奇,不住感叹。   蓝擎宇鼻梁动了动,确实比他收拾完的时候重了很多,解开扣锁,拉开拉链,链条滋啦一声,蔚成风被吵醒了,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翻转身体,迷茫地看着蓝擎宇。   行李箱里,码好的衣物上压着五对的不同型号哑铃,蓝擎宇摊开盖子,眼睛直视座椅上趴着的人。   接到蓝擎宇眼神的质问,蔚成风低下下巴,瞬间清醒,操蛋的,忘了拿出来了,眼珠子转了一圈,装傻充愣地兴奋。   “艾玛,这不是我的小伙伴们么,咋地,舍不得我啊,偷偷溜进来的吧,”伸出手指对着其中一个宠爱的一戳,“你们好调皮。”   说完抬起脸,纯真地眨巴着眼:我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蓝擎宇目光深深,合上手里的行李盖,“开车吧”,抬脚钻进车,把车门一拉,推搡着蔚成风坐直,再一屁股坐到蔚成风身边。   车子里一片诡异的寂静,司机开着车在外环上飚着,后脑勺一层的冷汗,直到车子开出了老远,蓝擎宇这才打破了沉寂。   “刚才你睡着了,那就算了,既然现在醒着,就别再睡了,别忘了,你答应我搬行李、收拾屋子。”   蔚成风心里咯噔一下,久久地才开口:   “有电梯的吧!”   蓝擎宇不以为意地说:   “就一六层小楼,你还想有电梯?”   “那…”   “咱住六楼。”   蔚成风悔不当初,心里挂着两条面条泪,眼睛从车窗望出去:我可怜的床垫啊,主子为了给你报仇豁出半条命了,你就安息吧!   ——————————————————————————————————————————————————————————   二宝求枝枝、求票票、求收藏~~~~~   么么哒   爱你们~~~~~   第六十七章 扫毒案——紫檀木风铃   蔚成风满头大汗地把俩行李箱扛上楼,连拖带拽弄进新家,大门一关,他顺着铁门就瘫坐在地上,大张着嘴,喘着粗气儿,   “哈…哈…妈的,这四年真是把老头子给我屯那些肌肉都懒掉了,这一箱子加上几对儿哑铃顶多80斤,要换成四年前,老子虽然不见得能提起来,好歹扛着也不费劲啊!不成,我明儿就开始锻炼,天擎,你得督促我啊!”   蓝擎宇把家具上的防尘罩揭开,冷漠的背影诉说着对这健身宣言的不屑。   “我是说真的,还得加大训练的强度,不然咱这道儿混着,我不死也能残了。”   蓝擎宇手上一顿,扭过头来,点了点,“明天就开始,现在甭转移注意力,快点收拾。”   蔚成风嬉笑的表情一僵,遗憾地瘪了瘪嘴,撑着两条腿站起来,认认真真打量起了八十多坪的小公寓,想着这儿有蓝擎宇停留过的痕迹,他一下子来劲儿了,眼瞅着卧室的门,脚下生风,手握住门把那一瞬间,背后魔音骤起。   “把行李拿进去放好。”   蔚成风顿时感觉两条小腿一阵酸软,无奈地转身,路过客厅的时候,对着正在开窗的大男人说:“狼哥,好歹你也发条士力架啊!”   “你兜里。”   蔚成风拉着行李,手伸进衣兜,空的,抬眼鄙视。   “屁兜里。”   蔚成风眼皮子跳跳,一巴掌往自个儿屁股上一拍,果然一块儿明显地突出物,从兜里抽出来,用牙齿撕开包装,拉起行李继续干活,嘴里嚼着,还一边嘱咐:   “下次别塞屁兜了啊,感觉是在吃刚拉出来的玩意儿一样。”   蓝擎宇望着黑夜的脸,瞬间融入进黑暗中。   折腾了老半天,蔚成风拍拍手,把俩空行李箱和床罩塞进衣橱上面,转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半夜的凉风刮得脸上生疼,随之而来还有空木撞击产生的叮咚声,并不像少女的嗓音一样清脆,反倒像是男人的低语,沉稳,内敛。   蔚成风抬头看着头顶的紫檀木风铃,有点惊异,蓝擎宇也有这么矫情的一面?   他找了把椅子,站上去,把风铃取了下来,细细地看着,这木料似曾相识,可他又记不得在哪儿见过,熟悉的木香味儿勾起他童年的回忆,吊着的木条底部并不是整齐的切口,而像是被人一点一点抠刮出来的,每根木条宽细均匀,他摸着边缘的纹理,瞪大了眼,这是手掰的吧,都是顺着木材生长线劈断的。   他提着风铃的顶端,手指轻轻地拨动,听着一声声闷响,原本紧张的心情都放松了,瞅着这小玩意儿,他是越看越稀罕。   蓝擎宇走进卧室,站在门口看着蔚成风,把那张脸上的喜欢慢慢吸进心里。   “哎!你一个大男人,咋喜欢这种妞喜欢的玩意啊。”   蔚成风皱着眉,一脸的不赞同。   “给我吧,我拿去丢了。”   蓝擎宇说着走向蔚成风,蔚成风赶紧把东西往胸前一抱,   “这都几点了,咱赶紧休息吧,我明儿帮你丢!”   说完,把风铃放到床头上,转身关了窗户,跑进浴室洗洗涮涮,突然又含着满嘴的牙膏沫探出个脑袋,眼睛瞅了瞅保持原造型的风铃,想了想,把嘴里的沫吐掉,对着拍枕头的蓝擎宇说:   “你进来,咱俩一起洗漱,这样儿快点,收拾完了赶紧睡。”   蓝擎宇拍打的动作停滞了一会儿,眼珠子转到风铃上,嘴角微微勾起,伸出手指在风铃上一弹,木条子嘣嘣响了两下,浴室里传出来的分贝一下子高了好几个点,急躁地催促:   “你还磨蹭什么啊,快点进来啊!”   第六十八章 扫毒案——晨跑   “起来。”   “你别烦我!”   蔚成风拽着被子把头捂住,团成个元宵,眼睛都舍不得睁开。   “昨晚上是谁说要锻炼的!”   “你烦不烦人啊,大凌晨才睡的,这才几个小时,明儿再说。”   蓝擎宇也不想再废口舌,转身进了浴室,打开凉水,把温热的手掌冲得发红,用毛巾擦了擦水,转身出去来到床边,另一只手拉开被子一角,快速把冰凉的手探了进去。   “啊!!你他妈给老子撒手,快松开,疼,疼!我起!我起还不成啊,赶紧撒手!”   蓝擎宇这才撒手,起身在衣橱里找着蔚成风的运动套装,背后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蔚成风拿着吹风机,开到最大档,对准JB扫风,热风吹过,皱成菊花的脸舒展了,呼出一口气,扭头对着蓝擎宇就是一阵数落,   “你他妈就不能选个正常点儿的方式叫人起床吗?”   “咋能把你叫醒,我比你清楚。”   蔚成风手里动作停了下来,抬眼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好像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眼睛眯起,嘴角的笑容透出奸猾,   “说来也是,您也是专业叫床20年啊!我哪儿能和您比…我操!好烫~”   蔚成风把吹风机丢到一边,低下头对着JB猛吹凉气,巴掌成扇,快速扇动。   “你大清早就是起来玩鸟的?!赶紧穿衣服跟我出去跑步。”   一出小楼,楼里楼外,天南地北,蔚成风立马缩紧了身体,抱着手臂不停地搓,牙齿打架,哒哒直响,全身发抖,早晨六点是最冷的时候,一阵北风刮过,蔚成风转身就往楼梯跑去,刚跑没两步,就被拎着领子提着往外拽,   “跑错方向了!”   蔚成风一边后退一边砍价,“这太冷了,我回去再穿点儿,不然得感冒。”   蓝擎宇把人转过来,推搡着,脚下的步子开始加快,“穿这么多你是去公园遛弯还是跑步锻炼的,想遛弯再等五十年。”   蔚成风脚底的跑鞋蹬地刹车,还是依旧被推着往前移动,他仰着头正经八百地说:   “我这就回去等着。”   蓝擎宇冷眼一眯,从兜里掏出一条皮带,二话不说,长皮条对准蔚成风小腿就是一抽,“跑起来,别落在我施虐范围内。”   皮肉的疼痛直达大脑皮层,蔚成风被抽得跳了起来,“我操,你啥时候带这玩意儿出来的,”蓝擎宇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见他还在废话,对着大腿又是一抽,蔚成风听着空气撕裂的声音,脚板子飞速翻踏了起来,边跑边跳,“你把这玩意儿收起来,我跑,我这不已经跑了吗,哎哟,你别,别,哎呀…”   蔚成风本还想说“丢死人了,收起来”,可惜他连完整的说句话的空隙都没有,脑子也顾不上丢不丢人的问题了,火辣辣的条子抽在软肉上,满脑子全是皮带抽打力度的记录值,开始的时候还有力气一边跑一边回头骂咧两句,慢慢地,他开始调节自己的呼吸,控制脚下的速度,只能全身心集中在跑步上,不然被抽的次数越来越多。   蓝擎宇小跑跟在蔚成风背后,看着已经跑上步调的人,他把手里的皮带重新卷成卷,揣回兜里,几步跑到蔚成风身边,   “数着呼吸,打开鼻腔和嘴,身体再前倾一点,双肩打开,心肺放松,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   蔚成风跟着蓝擎宇的指导,一点一点学着,发现轻松了很多,本来跑了一阵,腿渐渐地酸软抬不起来,但蓝擎宇皮带子在后面威胁着,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忽略那点疼痛,现在那些酸软却一下子过去了,只感觉脚步轻盈,大脑清晰,身体的毛孔都大打开,拼命地呼吸,全身通泰。   蓝擎宇偏了偏头,“这边,去街心公园。”   说着脚步一拐,刚好绿灯,顺着斑马线跑过马路。   蔚成风紧跟在后,看着前面的背影,不服输地加快步子跟上,蓝擎宇斜了一眼身边追上来的人,嘴角不明显地勾了一下,两腿交换的速度加快,一下子把蔚成风甩出老远。   蔚成风一咬牙,前脚掌撑地一个弹力,瞬间开始百米冲刺一样狂奔,没头没脑往前横冲直撞,跑出一段距离,大屁股别扭地一甩,朝着蓝擎宇又跑了回来,重新跟在蓝擎宇身边,没解释什么,脸上那团红云也不知道是因为跑步,还是因为臊的,还是被冷风吹的,反正咋看都有点红得太艳。   蓝擎宇眼神带笑,小贱样儿,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还瞎跑。   第七十一章 扫毒案——蓝擎宇的私生子   刘海梳到脑后,露出光亮的额头,眼睛带着有色隐形眼镜,鼻梁上架着金丝平光眼镜,白衬衣黑领带,棕色羊毛大衣,亚麻休闲裤,棕色的意大利小羊皮手工制造的皮鞋踩在脚上。   蔚成风提着办公包匆忙地挤在上班族的大潮里,只要一碰上红绿灯,滚烫的一道道视线就要在他身上灼烧出一个个洞,可蔚成风的注意力却不在自己这里,前面那个背着蓝色帆布书包的小孩子,吸引了他一路。   瞅着那发旋,蔚成风估计孩子有十来岁,可是矮小瘦弱的身子,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本应该乌黑油亮的头发,发梢却因为营养不良而泛黄,看着这孩子,他总能模模糊糊映射出另外一个影子。   正盯着男孩儿的书包琢磨着,突然视线中出现一只干枯的手,悄无声息地按在了书包上,蔚成风心脏剧烈收缩,立刻扒开人群往前挤。   孩子站在人行道最外面,前面就是车流穿行的公路,他却离孩子有五六米的距离,拥挤的人群还以为他是在插队,使劲儿挡着他,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让他别挤,眼看着那只鬼手在孩子背上用力一推,蔚成风大吼一声:“让开!”   周围的人被这一声给吓住,拥挤的人群立刻松了防线,蔚成风扒开人群,这时候,孩子已经被推得身体往前冲出几步,踏在了川流不息的公路上,站不稳地朝前扑去,这时候一辆大货车喇叭大叫,刺耳的刹车声混杂着女人的尖叫,穿透所有人的耳膜,蔚成风丢掉办公包,纵身一跳,抱住孩子倾倒的身体,摁在怀里,借助前扑力快速翻滚,羊毛大衣在车子的保险杠上撕裂,眼镜在车轮下粉身碎骨,滚速降低,一辆来不及刹车的小车正对着蔚成风斜在半空的腿冲了过去,蔚成风快速缩腿,飞驰的车头打在他的脚尖,公路上的车辆纷纷急刹,还好只是四车道,蔚成风最后有惊无险地滚向公路中央的隔离带,后背猛砸在钢铁柱子上,脊柱咔噔一响,顿时面部扭曲狰狞,疼得他指尖都抠进了孩子的书包里,牙关紧咬,额头上的冷汗刹那间滴了下来,周围一阵嘈杂,开车的人也纷纷下车来看,路人开始围观,孩子吓得脸色发白,全身僵硬,小嘴抿紧,瞪大了黑眼,呼吸都憋住了。   “别怕,别怕,没事了。”   蔚成风手掌轻拍孩子的后脑,安抚道。手背上一整块皮都被擦掉了,血淋淋的露着肉,每一下轻拍都让他指尖微颤,可是他一直拍着,直到孩子呼哧呼哧开始喘气,他才停了下来。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蔚成风抱着孩子坐起来,松开怀抱,让孩子站起来,拉着孩子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个遍,确定是毫发无损,才抬手给孩子拍了拍灰,一抬眼,落进一双幽深的黑瞳里,心里顿时一惊,就在蔚成风发愣的一瞬间,孩子慌忙挣脱开他的手,从大人们的腿缝之间逃命似的跑掉了。   “唉,等等…”   蔚成风赶紧站起来,准备追上去,可是腰还没挺直,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后腰打颤,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的头顶在人流中消失。   孩子跑了,蔚成风撑着腰,眼神瞬间变得冷冽,扭头在人群中搜寻,可是场面太过混乱,那只鬼手之主早已消失在人潮中。   他想了想,不打算这么狼狈的回去。   蔚成风坐在人行道边缓了缓,穿着撕开了口的大衣,一手提着包,一手扶着腰,跛着脚,慢慢地朝着学校走去。   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蔚成风抬起手腕看了看,正好九点,敲门进去,校长看着蔚成风的一身的血污,满脸惊讶,   “你这是…”   蔚成风歉意地说:   “上班路上遇上事故,一点皮外伤,来不及回家换衣服,就直接来了,您见谅。”   “你还是先去医院吧!”   蔚成风固执地摇摇头,就这么点伤,不能打乱调查的节奏。   校长虽然还是不放心,但也只好说:   “那你跟我去一趟校医院,一定要处理一下,不然孩子们看见也该吓坏了。”   校长带着蔚成风到校医院做了简单的处理,在蔚成风的坚持下,只是清洗了脸上的擦伤,把露着肉的手缠上了消毒绷带,其他盖在衣服下的伤,统统没做处理。   回办公室的路上,蔚成风问了自己带的年纪班次和教学楼位置,拿了入职书,告别校长,就直接往年纪办公室去了。   教学楼下站着一个执勤老师,估计是在抓迟到学生的,蔚成风走上前,   “请问三年级教师办公室在哪里?”   男老师打量着一脸OK绷的蔚成风,迟疑地问:   “你就是今天来报道的代课老师,欧阳风老师?”   蔚成风强扯出一个笑脸,“叫我欧阳就好。”   男老师瞪大了眼,“你怎么…”   “上班路上的小事故,没啥。”   点点头,“我是三年级年级组长,就等你呢,走吧。”   说着,大步往教学楼里面走去,把手里的学生档案递给蔚成风,“我一会儿把课表给你一份,你教三年二班,”拿出手机看了看,“第一节课马上就下了,下节课就是你的数学课,教学进度看了吗?”   “看了,没问题的,您就放心吧。”   年级组长点点头,“你还得代理一下班主任,知道吗?”   “恩,我知道的。”   两人走进三楼办公室,年级组长做了一下简单介绍以后,把蔚成风带到一张办公桌前,在一堆书里面抽出三年级数学教材,“你就用原来老师的办公桌和教材好了,也方便些,还有什么问题吗?”   见蔚成风摇了摇头,组长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我给你一份你的课程表。”   蔚成风把课程表放到桌上,脱掉大衣,从办公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他的’紫檀木风铃,把纠缠在一起的吊线一根根捋顺,挂到办公桌内侧的挂钩上,狠狠地瞅了几眼,心满意足地拿起学生档案翻阅了起来,翻动的手突然一顿,挑眉勾唇,还真是有缘啊!   蔚成风踩着上课铃的最后一个音符走进教室,眼睛一扫而过,捕捉到目标,若如无其事地走上讲台,把书一放,拿起白板笔,写下“欧阳风”三个大字,靠在讲台边,对着一群小鬼说:   “你们李老师病假,暂时由我给大家代课数学,大家叫我欧阳老师就可以了,数学课代表是谁?”   黑发黑瞳的小男孩面无表情地盯着蔚成风,明亮的眼珠,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他慢慢地举起了手。   蔚成风在孩子的脸上搜寻着惊恐的余韵,可惜,一点没找到,不禁有些兴味,刚才还吓得闷头乱窜,惊魂不定,现在居然这么冷静,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孩子不一般啊!而且另蔚成风更感兴趣的是,他总感觉在那儿见过这孩子,莫名地熟悉……   “给我你的名字?”   男孩儿清亮的嗓音,语气却沉闷,“高鸣。”   蔚成风勾起唇,突然想故意逗逗这闷孩子,顺便也活跃一下课堂气氛,   “高鸣?好名字,你是高老庄的吧。”   本想这年纪的孩子肯定也不知道什么高老庄的,谁知他话刚说完,孩子脸色沉了,眼神也不太对,抿紧的小嘴突然打开个口,   “是啊,就住在你岳父的隔壁,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变成蛤蟆了,今天早上还听见孙猴子叫你起床呢!”   这一句信息量太大,堵得蔚成风心口一颤,脸上的伤口扯得笑容都变形了,憋闷的感觉一上来,他突然顿悟为啥他觉得这孩子这么熟悉了!   操蛋的,这他妈就是六岁时的蓝擎宇的翻版,一样黝黑深邃的眼睛,一样惨白的一张小脸,一样冰冷的表情,遇到事情也是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反应,就连说句话都是一样的蛋疼。   蔚成风眯着眼睛在高鸣脸上仔细的观察着,越看越像,一个念头涌了出来:这该不会是蓝擎宇的私生子吧!   有了念头,心里暗示就越发的强烈,瞄了十来秒,蔚成风忍不住了,严肃地问:   “你难道不是姓蓝?”   高鸣一语不发,眼神拉长。   不放过每个表情的蔚成风快速把这眼神解析了出来,顿时浑身伤口都开始犯疼:   这人当老师真的没问题吗,不只是猪脑子,完全就是傻逼,还有幻想症!   这下子,蔚成风更加肯定,这熊孩子肯定是蓝擎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接下来的上课,对于蔚成风简直易如反掌,连课本都不用打开,用浅显易懂的语言,生动地讲述数乘法,好多孩子听应用题都乐得哈哈直笑。   课堂时间飞速而逝,蔚成风看了看手表,快下课了,眼睛从手表上移开,看了看孩子们意犹未尽的表情,傲娇地朝高鸣甩出一个骄傲的眼神。   高鸣惊讶于蔚成风的教学方式,脑子里,蔚成风的形象刚有所好转,就被蔚成风一个眼神砸回原位,冷眼暗道:幼稚!!   第七十二章 扫毒案——新宝贝儿,蛋蛋!   蔚成风上完课,借着观览校园的名义,在整个学校边转悠边琢磨。   按照资料里面显示的,这所小学是毒品交易信息的中转处,可是贩毒的怎么会侵入到校园内部了呢,学校里面不是学生就是老师,就算是后勤,也只能是身家清白的人才能呆得住吧,不然流言一定四起,可是如果是校外人员,不可能固定把这里当成交易地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这个信息交易人是学校高层管理人员,要么,就是职位小到让人忽视。   蔚成风眼睛在四周看了看,躲进操场边的一扇门洞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朱舟么,你把这个学校所有非教学教师和管理人员的详细资料整理一下,今晚八点之前发给我,对,连宿管大妈大爷、校医院医护人员的都要。”   挂了电话,蔚成风准备从门洞里走出来,可外面的过道上却传来男人交谈的声音,他立刻停下来,背贴着墙,收起了呼吸。   隔着一道墙,两个男人的谈话在他耳边依旧清晰。   “唉,这日子太无聊了,天天带着一帮小鬼跑跑跳跳的,真他妈遭罪,放着奶大臀翘的大美妞不泡,成天看这些萝莉有个屁用,老子又不是恋童癖。”   “谁说不是啊,还以为来这儿油水儿多,结果,就那么点儿,还不够溜几场冰!”   “我操,”一声巴掌打在肉上的亮响,“老子给你说了多少回了,看好你这臭嘴。”   “是,是,我也是看这儿没人么。”   外面突然安静了…   几秒以后,一个身材健壮的平头青年男子,突然冲进门洞。   另一个留着碎发的男子也跟着走进来,在四周看了看,“你看,这时候这大操场哪儿能有人啊!”   平头男子眼睛一瞪,“没听过隔墙有耳吗!以后别让我再听见这些玩意儿,否则你自己给上面交代。”   碎发男子连连点头,紧跟在平头男子身后,出了门洞,知道脚步声都听不见了,从门洞上方的墙沿儿上跳下来一个人。   蔚成风张着嘴大口地呼吸,想用手背擦擦额头汗水,可纱布却被血水沁湿了,他甩了甩脑门儿,从空荡荡的门洞望出去:冰毒?看来,这两个体育老师身份不一般呢,可是在学校都这么谨慎,看来,他还小看了这个信息转移点的规模了!   整整一天,蔚成风除去上午、下午两节课,都在学校里面找着蛛丝马迹,毕竟,在校时间越长,能这样明目张胆到处摸摸看看的机会就越少,他要尽可能利用这个“新人”的身份。   可是除了两个‘溜冰’的体育老师,蔚成风一无所获,身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失血过多的手背在冰冷的空气中冻得发紫,被车子撞过的脚尖完全不能沾地了。   接近下午四点放学的时候,他单脚跳着,爬上了三楼,从办公室拿了包和大衣,又跳到三年二班门口,等着上课老师一出来,他朝人点点头,硬撑着,一步一稳地走进教室。   他拿起白板笔开始写家庭作业,一边写一边问:   “现在我布置一下数学家庭作业,用不用老师给大家念一遍?”   后面没有传来纸笔的刷刷声,而是一阵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   蔚成风转回身,微笑着说:“你们在说什么,可以说给老师听听么?”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蔚成风只好找熟人,   “高鸣同学,你说吧。”   高鸣一脸“你确定?”的望着蔚成风,蔚成风报以支持和鼓励的微笑。   “风老师,布置家庭作业都是在班级贴吧公布出来,每天下午四点公布!”   蔚成风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是么,那大家现在可以放学了。”   高鸣有点不理解地问:   “风老师,难道这是你第一天上任的礼物吗?不做卫生!”   蔚成风笑颜有点僵硬,一字一顿地说:   “请叫我欧阳老师,高同学!”   着重的“高”字,让高鸣脸色更冷了,再一次朝蔚成风抛去一个眼神:幼稚!!   守着孩子们做完清洁,一个个走完,蔚成风才跳着脚从班里出来,一拐出门儿,就撞到一个矮小的身子,   “高鸣?!你怎么还不走?”   高鸣眼睛发亮,看了看蔚成风的脚,脸上突然泛起红晕,别扭地转开眼睛,“我扶你走!”   “不用了,我…”   蔚成风看着高鸣转回来死盯着他的眼睛,哑然失笑,这他妈轴劲儿都和蓝擎宇一模一样!   一高一低走出校门就成了风景线,蔚成风手掌撑在高鸣的头顶,满脸的幸福洋溢,看在路人眼里,整个一虐待儿童的变态老师。头顶着一只缠着纱布的大掌,高鸣满脸又红又黑,嘴唇都挤成一朵小菊,双手扯紧了背包的两条肩带,配合着蔚成风的步伐,隐忍着。   蓝擎宇远远看见这怪异的组合,眉头就皱得死紧,等走进了一看,蔚成风一身狼狈,顿时双目赤红,尖牙死磨,心疼得飙血。他几大步走上前,揽住蔚成风的腰,把人单手提刀胸前,“谁弄的!”   蔚成风双脚离地,轻松地呼出口气,耳边阴森低沉的声音响起,他直觉去看高明,就怕孩子被蓝擎宇吓住。   可高鸣却一点不害怕,反而长大了眼睛看着蓝擎宇的脸。   蓝擎宇除了蔚成风其他人根本不入眼,更何况是个矮小的男孩子,可是看着蔚成风惊异的眼神,他顺着视线看进了高鸣眼里。   小冰脸对着大冰脸,两块冰对视了一会儿,小冰块儿突然喊了一声:“爸爸!”   蔚成风眼珠子顿时都要脱出来了,这他妈太狗血了,太精彩了,太离奇扯淡了!   蓝擎宇面无表情,相当淡定地说:   “你认错了!”   高鸣也相当淡定,“嗯,我知道,就是喊喊而已,你又不吃亏。”   说完,深深地看了蔚成风一眼,转身就走。   蔚成风扑腾着手,朝小小的背影挥舞,“哎~老师送你!”   可惜这酷小孩根本不搭理他,拐进一条巷子,就走了。   “说说吧!我就离开你八个小时,你是怎么死乞白赖把自个儿弄成这德行的!”   还望着巷口,头顶上冰冷刺骨的魔音又起!   蔚成风眼珠子一转,哼唧上了,   “哎呦,疼死我了,背疼,手疼,浑身哪哪儿都疼啊!”   蓝擎宇把人夹在腋下,朝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不作就不会死!”   蔚成风瘪着嘴,意有所指地说:“咱回去说呗,这儿说着丢人!”   蓝擎宇把人塞进副驾驶座,自己绕回另一边,车门一关,刚还蔫不拉几的人,此时眼珠子擦亮,扒着座椅往后排看,边吹口哨逗狗边说:   “你咋不把他从笼子里面放出来啊,瞧那小眼神儿,多可怜~”   “说!”   “宝贝儿,你叫啥名字啊!”,够着手摸摸笼子。   “说!”   见转移话题无效,蔚成风只能乖乖地老实交代,结果果然如同他所料想,他那英勇的救人行为,没得到蓝擎宇一个字儿的表扬!他那敬业的精神,没得到蓝擎宇一句称赞。   “你怎么不回家!”   “受伤以后不及时处理的后果,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吗?!”   “你觉得你这是不耽误,可身上的伤要是因为这点时间拖严重了,多的时间都浪费了!”   “你没那个身体逞什么强!”   蓝擎宇听完整个过程,要不是看在蔚成风还有伤,早就拎起来抽了,心里又急又气,那结块的血,就像是一块块红砖,闷砸在他心上,心肉都砸烂了。   蔚成风知道蓝擎宇是为他好,可是也禁不住这么责骂,自尊心被一句句关心的话伤了个透,梗着脖子,瞪着大眼,顺着蓝擎宇的话对自己一顿狠损。   “是!我就是这么不自量力,根本就没这本事,还妄想救人,从来只能惹祸,不让别人舍身救我就不错了,还死不要脸地冲出去救人,我他妈就是犯贱,还以为回去让有些人看见了会心疼,他妈都是老子自作多情,你放心,我他妈再无能也不会耽误您老的时间,就算是拖着一身烂肉我保证不给您拖后腿!”   看着眼睛都委屈红的蔚成风,蓝擎宇气不打一处来,蔚成风这一句句话就像是在他烂心子上再捅上几刀,他静静地凝视倔头倔脑的人,长喷出一鼻子怒气,冷脸平静地说:   “你现在这样我更心疼。”   蓝擎宇给了蔚成风一个矮台阶,蔚成风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了,牛鼻子哄哄地一抬下巴,   “心疼就赶紧回去给我擦药!”   蓝擎宇没好气地一瞪,“我警告你,没有下次,”发动车子,驱车往家赶,“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   蔚成风死皮赖脸地说:“那我也不管!”   蓝擎宇气得磨牙。   蔚成风爽朗地笑着,“我的新宝贝儿叫啥啊?”   宝贝儿?蓝擎宇脸色更黑了,沉闷地说:   “蛋蛋。”   “啥?能整得帅气点不?这么可爱!”   “不成,他现在只认这名字。”   蔚成风不情不愿地说:   “为啥啊!多帅的一条狗啊,咋就叫这名字了。”   蓝擎宇解恨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英俊的蛋蛋,   “你不是给周兴说,你养的狗才过发情期么,他就才过发情期,一岁零两个月,至于名字么,”蓝擎宇顿了一下,眼中的有色光一闪而过,“因为他蛋太大,比一窝生的其他德牧都大!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   俺不是恶搞蛋蛋,只是太爱蛋桑了!!!!不过大家一定要保密!!不然~~~俺小命难保啊~~~   俺保证~~蛋蛋很可爱,很英剧,很帅气,很迷人,很有趣!!!   大家要是明天见不到二宝~~~肯定是被蛋蛋宰了!!大家记得给二宝收尸!!!!!   扭走,求票票,求枝枝,求收藏啊啊啊!!!!   一定不能告诉蛋蛋啊~~亚美爹~~~她要是知道准以为我恶搞她~~提到就把我刮了!剁成蛇段~~~呜呜呜~~好虐~~~蛋桑~~二宝爱你~~大家~不要酱紫残忍~~~   第七十三章 扫毒案——胆儿肥了,发情兽也敢招惹!   蓝擎宇背上背着一百四十来斤,手上提着六十来斤,轻轻松松把一人一狗带上了六楼,进屋把狗笼子一放,背着人直接进卧室。   “你把狗带上!我抱着他上药,这种伤痛的时候最容易培养感情了,速度还特快,不信你就瞧着。”   蓝擎宇脚下一个停顿都没有,你忙着和他培养感情,那老子充当被割的背景么?!   “不行,狗身上细菌多,上药容易感染,上完药再说。”   把人放到床上,转身打开衣橱,翻找出医药箱,   “把衣服裤子全脱了。”   这“同床共枕”了好多天儿,枪也打了,蓝擎宇的调教结果就是,蔚成风现在干脆地把自个儿剥了个精光,连裤衩都不剩,晾着俩肉团子趴在床上。   蓝擎宇一转身,就是这“欠操”的姿势和那诱人的大屁股,而腰背上却是浮肿紫红的一道横印,足有他半掌宽,就跟斜着被腰斩了一样,情欲和心疼掺杂在一起,他又想施虐又心疼不已,扭曲的心理把冷峻的脸都带动的诡异莫测。   “嘶,好冷,你干啥呢!看着我趴这儿冻死啊!”   干啥?老子想干你!老子想一边干你一边舔你的伤!   情`色的场景活生生地展现在蓝擎宇脑海里,他都耳鸣了,一阵啪啪啪的声音。   欲求不满男人是最不能招惹的,因为太接近于野兽了,而对于蓝擎宇这种平时就保持野兽状态的男人,这时候就是发情期的狂兽,一点火星子都不能有。   只是有些一直被野兽圈养着的猎物非常的有胆量……   脸蛋子和手背用双氧水消毒的时候,蔚成风疼得满头大汗,一口银牙咬得连个缝隙都看不见;在撞肿的脚趾上插针抽出淤血的时候,蔚成风全身开始冒冷汗,身下的床单都沁湿了;当蓝擎宇用药针穿过他后腰上一道血印的时候,蔚成风终于忍不住一声嚎叫,疼痛难忍地用没受伤的一只手,握拳锤床,嘴里不停地咒骂各家祖宗。   蔚成风疼得够呛,蓝擎宇数十倍地承受着这种疼痛,后腰的伤势不能上药油,皮肉分割,中间蓄满了血水,需要保养好几天,要是每天有新的积血,还要破开皮肉,用针吸出来。   蓝擎宇不想蔚成风遭大罪,犹豫了一下,拿出绷带准备替他缠上,可蔚成风反手握住蓝擎宇脱离他的手腕,话音不稳地说:   “封口!”   封口伤好得快,也不容易积血,但是…   “封口!”   蔚成风轴起来,也不是蓝擎宇能左右的。   皱着眉,蓝擎宇盯着蔚成风坚决的眼神看了会儿,抽出手腕,拿出酒精灯。   蔚成风伸手抓过枕头,把脸埋了进去。   酒精灯的火焰,灼烤着平角镊,蓝擎宇按住蔚成风的腿,用烧红的镊子,一下下契在血印的边缘,蔚成风手臂上青筋暴突,枕头挤得变形,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每一下下去都是“滋啦”一声,蓝擎宇赤红着眼睛,准确的烙在边缘,一点不沾上好皮,整个过程异常的漫长,房间里只有紧张的滋滋声,把冷空气都压迫得升温。   最后一下结束,蓝擎宇把镊子丢进垃圾桶,打开一瓶酒精倒在一卷纱布上,轻手轻脚地抬起蔚成风的胯,塞了个枕头,然后把消毒的纱布一圈圈紧密地缠上腰,打开一卷没开封的绷带,再缠了几圈。   疗伤完,蓝擎宇都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最初的那点迷乱的情欲早就消失无踪,几下收拾好医药箱,蓝擎宇不想再见它一样,把箱子塞进了衣橱最角落里。   蔚成风疼得麻木,想找点什么来缓解,想了半天,他侧过脑袋枕着枕头,冲着心口上插了无数把刀,正自我凌迟的野兽说:   “狼哥,要不你给我打个枪吧,爽着就没这么疼了!”   蓝擎宇扭过头,目光灼灼,无可奈何,悲喜交加,又爱又恨,欲哭无泪…   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老子真该直接干死他!!   沙哑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熟悉的情愫,平淡又摄人心魂,   “都这样了,还不忘下半身幸福,真是开朗的人生,不过有些事不是你乐观就能改变的,比如你现在只能趴着,鸟都被你压死了,还想让他唱歌给你听就不可能。”   蔚成风不死心地抬抬屁股,很机敏地出主意,   “你这样,找点被子衣服啥的,把我大腿和小腹垫高,把鸟吊起来,这不就成了!!”   蓝擎宇无语看着那双期待的眼睛,很残忍地说清现实:   “我上哪儿给你找这么多东西来垫巴,而且你一压上去就塌了,最多不过几厘米的高度,你这死鸟都屈着,复活了还不直接折了脖子!你这是想直接疼死过去是吧。”   蔚成风窘了,头一次因为自己鸟太大窘了!后腰疼得火辣辣的,急需要转移注意力,还要能缓解疼痛,仗着蓝擎宇现在不敢把他咋样,他不管不顾地梗着脖子对蓝擎宇命令道:   “你必须马上想办法让我从痛苦的深渊中解脱出来!要么你一棒子把老子敲晕了,要么…”抖抖屁股,“你让老子把这点痛苦爽没了!”   ————————————————————————————————————————————————————————————————   下一章注意!!!部分内容不会在文中出现...请关注博客和QQ动态   二宝扭走~~~大家记得看完~~~赏啊!!!!   第七十四章 扫毒案——蛋蛋爱的是老狼   蔚成风现在是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除了疼就是疼,秉承着一颗破罐子破摔的心,期待着适得其反的美好,无所畏惧地回视蓝擎宇深不可测的黑瞳。   蓝擎宇眼神凌厉,如同靠近猎物般,每一步都悄无声息,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蔚成风面前。   他慢慢的跪到床上,双手撑在蔚成风头的两侧,斜歪着脑袋,凑近耳朵,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蔚成风很来就是疼痛难忍,才厚着脸皮耍无赖的,被蓝擎宇这么一质问,碎了一地的节操,突然又自动粘合在一起,滚回了蔚成风体内,臊得他整张人皮都发红,狡辩道:   “我这不是疼得想不出法子了啊,烙皮子就这最开始的一个小时忍不过去,我忍忍倒是能扛过去,可今儿晚上还得看资料呢,忍过这个小时,我今儿啥都别想干了!所以…”   “所以你就这么心安理得让我给你当神右手?!”   蔚成风猛地扬起脑袋,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要不是我现在一点力气没有,也不会找你麻烦,老子当你是好哥们儿,才求你的,你不愿意拉倒。”   说完,把头砸在枕头上,扭到另一边,懒得和蓝擎宇打照面。   蓝擎宇的视线火辣得可以把眼前的发梢灼烧成灰烬,对蔚成风“兄弟”的称谓很是不满,恶劣的说:   “蛙仔!别疼忘了,我俩可是情人!你要想要,我哪儿能不给你。”   蔚成风一下子警醒,咋一冲动就忘了,现在没有蔚成风和蓝擎宇,只有风天擎和欧阳风,心下一阵懊恼,顿时惭愧得啥话都说不出口。   蓝擎宇眼里邪光闪烁,哥们儿?我今儿就让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哥们儿。   他坐到床脚,把叠好的被子打开,对折,从自己的胸口开始铺开,趁着蔚成风还在后悔的劲儿,双手扣住蔚成风的腋下,一抬手把上半身挪到被面儿上。   “别动,小心点,嘶,疼啊,你干嘛呢。”   尽管蓝擎宇小心再小心,蔚成风还是感觉后腰扯着疼。   “让你爽啊!”   蔚成风一听就来劲儿,虽然不知道蓝擎宇准备怎么办,但是现在,他后腰就跟刀片在刮肉一样,哪儿顾得了这么多,不等蓝擎宇去抬动他,就自己撇着腿往蓝擎宇身上爬。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的动作,心脏收紧,立刻握住两个大腿根,   “急什么!伤口扯裂了怎么办,你再这样我不惯你了。”   “别,我就是疼得着急,我不乱动还不成。”   蓝擎宇平躺在床上,抓了个枕头,垫在胸口,再侧身把蔚成风下半身,缓慢地转过来,压到被子上,分开被子底下的两条腿,兜住蔚成风的双肩,用力夹住,把蔚成风的小腹抵在胸口的枕头上,两条长腿自然伸直,分开在他头的两侧,腾出一只手,按着蔚成风的腰眼,   “放松,不准使劲儿,不准摇屁股,让我发现你后腰的肌肉绷紧了,你今儿就甭想射出来!”   蔚成风突然醒悟过来,这是什么姿势,他的下身正对着蓝擎宇的脸,随着说话,胡茬在他柔嫩的大腿内侧摩擦,滚滚热浪一浪一浪喷洒在蛋上,痒得他那无力的双腿自动紧紧缠上蓝擎宇的脖子,而他下巴抵着的就是……   蓝擎宇没多给蔚成风时间害臊,把身体往上拉扯几公分,软绵绵的大宝贝就悬在了他的肩窝。   粗糙的手指握成柱装,时而快,时而慢,在肩窝上上下下动作着,蔚成风把头埋进被面里,也不嫌下巴底下的高热把喉管咯得慌,所有的呜咽都被被子堵住,突然下体被送进一个温热濡湿的地方,他猛扬起脖子,一声尖叫,酣畅淋漓。   蔚成风喘着粗气,哆嗦着腿,脖子和脸都爆红成一片,扭着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   蓝擎宇咽下嘴里的东西,挪开蔚成风的腿,上身抬起30度,提着被子的两边,把蔚成风放到一边的床上,站了起来,粗糙的视线刮过蔚成风的脸,“你说为什么,自己好好想。”   说完潇洒转身,到客厅去把狗放了出来。   蔚成风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暖气的声音在耳边叫嚣,他想出了什么,又快速拍了拍脸,自我厌恶地白了一眼,又想了会儿,“大彻大悟”,轻松地呼出一口气。   蓝擎宇站在门边看着蔚成风的一举一动,看见那恢复自然的脸,恨恨地瞪了躺着的人一眼,转身离去。   蔚成风的伤势如同蓝擎宇所估计的,第二天根本下不来床,连上厕所都是蓝擎宇抱到马桶上。   连请了三天假,蔚成风在家把学校所有在职人员和校区建设图都刻进了脑子,摸清了每个部门的职能和工作流程,把局里的资料信息一一和学校做对比,观察每一次制毒贩毒,学校有什么走擦边球的事件发生。   第三天,蔚成风已经下了床,后腰的伤疤也开始结痂,脸蛋子在蓝擎宇的调理下光滑如初。虽然不能跳个钢管舞,但好歹也能整整瑜伽了。   而他现在正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蛋蛋倒醋。   因为在这三天里,蛋蛋也…   “凭什么!凭什么啊!你为啥就看上他这铁板老脸了!是老子天天在家陪你,你要看电视,也是老子给你换台,我他妈天天陪你看动物世界我容易么我!”   没错,蛋蛋没和日日夜夜呆在家的蔚成风打成一片,反而一见蓝擎宇就摇头摆尾,看着蔚成风就耷拉着耳朵、俩眼无神,蓝擎宇一回来,俩耳朵竖得都快垂直了,眼睛水汪汪的直发亮,人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晚上都非要把狗窝安在蓝擎宇那边的床头,才肯睡觉。   就像现在,他蔚成风手都抬了好半天了,就等着给宝贝儿顺毛,可是人家蜷在蓝擎宇的专属座位上,一点不搭理他。   “哎,你咋就这没眼光,来,宝贝儿,到老爹这儿来,老爹抱抱。”   蔚成风手里捏着一根牛肉干,奸笑着爬向蛋蛋,闻到靠近的肉香,蛋蛋撩起个眼皮,瞅了瞅,张嘴,伸脖子,下一秒蔚成风发现手里空了,他笑容僵硬了一瞬,接着爬,够着蛋蛋的俩前肢,就要抱起来,可蛋蛋闭着眼在沙发上滚了一圈,蔚成风抱了个空,蔚成风手腕方向一转,再接再厉,蛋蛋不耐烦地扬起巨大的毛茸尾巴,快速有力地扇在蔚成风脸上,“啪”。   直起身,迷茫地摸了摸脸,蔚成风难以相信地看着伸展着四肢的大狗,只见蛋蛋淡淡地张开双眼,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闭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接着睡。   蔚成风顿时俩金眼瞪大,操,老子刚才没看错吧,这狗居然敢说老子无聊!   气得蔚成风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一冲动,也没仔细看,只知道是小东西,不会砸疼它,结果就把一包牛肉干砸了过去,肉干铺撒在蛋蛋身上,蛋蛋睁开眼,抬眼看了看蔚成风,慢条斯理地叼起一根躺下嚼了起来,一根一根有条不紊,相当讲究礼仪,如同贵族。   蔚成风脸色刷绿漆,死死瞪着:妈的,要吃老子的,还敢骂老子白痴!有种你别吃!   蛋蛋果然很有种,突然就不吃了,快速撑起身体,竖直了耳朵,无神的眼睛瞬间灵气四溢,四条腿站起来,狂抖毛两秒,身上的牛肉干噼里啪啦砸在蔚成风脸上身上,一个箭步冲向大门,大尾巴左左右右有力摇动,眼巴巴望着大铁门,爪子着急得在地板上刮蹭。   蔚成风抓起身上的一把肉干砸向大门。   一开门,一把“暗器”袭来,看清暗器的真面目,蓝擎宇任其打在脸上,低下头,用眼神无声地询问蛋蛋,   “你又咋招惹他了!”   蛋蛋敖唔两声,转了个圈,趴在地上,下巴搁在俩爪子上,摇着大尾巴,表示很无辜。   “放松,不准使劲儿,不准摇屁股,让我发现你后腰的肌肉绷紧了,你今儿就甭想射出来!”   蔚成风突然醒悟过来,这是什么姿势,他的下身正对着蓝擎宇的脸,随着说话,胡茬在他柔嫩的大腿内侧摩擦,滚滚热浪一浪一浪喷洒在蛋上,痒得他那无力的双腿自动紧紧缠上蓝擎宇的脖子,而他下巴抵着的就是……   蓝擎宇没多给蔚成风时间害臊,把身体往上拉扯几公分,软绵绵的大宝贝就悬在了他的肩窝。   粗糙的大手开始玩弄撸动粗长肥软的阴茎,蔚成风脑子轰地一下乱了,呼吸开始粗重,大腿不自觉的要绷紧,蓝擎宇另一只手从蔚成风腰眼下滑,缓慢地摩擦着皮肤,顺着臀型附上高耸的臀肉,用力地揉捏挤压,雪白肉团在手掌里变形,疼痛被爽快覆盖,蔚成风顿时呼吸不顺,他把埋在被褥里的脸现出来,侧躺在被面上,张大了嘴,快感打击着三叉神经,牵扯了表情,扭曲而快乐,   “啊…啊…好棒,真爽!~”   大掌松开嫩肉,中指顺着股沟下滑,停在尾椎,悄然摁住交阴穴,蓝擎宇看着脸侧那浑圆的大蛋瞬间膨胀得更满,手上的动作却减缓了,慢慢地撸动,在光滑如丝的肉壁上用掌心的厚茧刮蹭着,大拇指按在憋得闷红的龟头上挤压,旋转着摁几下,然后指尖直立,轻戳进马眼,嘴里哈出一阵阵热气,烘着JB的根部和乱甩的俩大蛋。   蔚成风皱起了眉,压着眉梢,鼻梁高耸,闭着眼痛苦地享受疯狂的情欲和快感,想让蓝擎宇快点,又怕自己没一会儿就射了,想完全脱离这缓慢的折磨,又有些舍不得,内心的冲突和纠结把情潮大浪掀得更高,在他两难的时候,蓝擎宇帮他做了决定。   飞快的强撸,逼得蔚成风把脸重重压在被子上,狂叫起来,?“啊~~恩~~爽啊~~~舒服~~快~~再快点~~啊~~啊~~不要了~~够了~~慢~啊~~啊~~别~~要射了~~慢~~慢点~~”   蓝擎宇不想让蔚成风这么早就射出来,一阵快节奏以后,撸到根部,突然停了下来,小指用力压在蛋上,打着圈揉摁阴囊。   蔚成风正要被抛到最高点,突然被硬生生摔了下来,JB胀痛无比,敏感的大蛋被挤压,感觉精液往外涌,精口却被堵上,后有追兵,前无出路,憋急的小男人,阵阵哀求,   “我要射~~让我射~~啊~~~好胀~~好满!!~~JB胀死了~”   蓝擎宇从阳物的中间扼住精管,阻挡着蔚成风的高潮,眼睛紫红,灼热的视线汇聚在蔚成风摆在他面前的后穴上,粉红的穴口像是在欢迎他,不停地抿紧收拢、化成包子嘴儿,或是放松打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肉壁。   蓝擎宇身下爆满,撑起的大鸟咯在蔚成风的喉管,蔚成风急得满头大汗,又怕自己摇动屁股蓝擎宇真的撂下他就这样不管了,突然喉咙被戳,他错开位置,垂眸看着撑起的大帐篷,心慌意乱,不只是为了讨好还是情不自禁,他伸手隔着被子握住棒子一侧开始学着蓝擎宇的手法摩擦,情动而骚乱地尖叫,   “啊~~求你了~~狼哥~~啊~~让我射吧~~好难受~~憋死我了~~啊~~不要~~”   虽然隔着被子蓝擎宇感受不到蔚成风光滑的手和那迷乱的温度,可就是这么一碰,“蔚成风在给我撸JB”,这个认知瞬间传到蓝擎宇的大脑,再加上蔚成风一阵阵催情的尖叫,立马让这个大男人跟嗑药一样漂浮了起来,情潮大浪轰然而至,蓝擎宇情难自禁地闷吼一声,“啊!”   蓝擎宇爽利的闷吼击打着蔚成风骚燥的心,手劲儿加大,速度加快,用行动和语言恳求掌控着他下半身的糙爷们儿。   “我要~~给我~~啊~~~好难受~~JB好疼~~~啊~~~求你~~求你~~”   蓝擎宇张开嘴,重重地粗喘,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紫红色邪气从身体溢出,他停在蔚成风尾椎的手指摩擦到一张一合的穴口,陌生的触感让小穴一下子闭上了嘴儿,咬住蓝擎宇中指的指腹,紧致的咬合感激荡着蓝擎宇快要枯竭的耐心,在蔚成风手里的大JB往上挺动了几下,同时手指使劲儿往穴口上按,没有插入,而是抵在穴口的,跟着下身挺动的节奏,猛压,松开,再猛压,再松开,这一下下揉按促使蔚成风体内肠道不规则蠕动,不正常的快感掀起内脏的狂热,蔚成风满身大汗,臀尖的汗水滴到蓝擎宇手背,顺着手指流到中指之间,借助湿滑,蓝擎宇一按,整个手指头都深深埋进蔚成风的体内,虽然只有一个头,但是穴口的胀满让蔚成风疯狂起来,身前的胀满更加明显,   “啊!!不要!!抽出来~~疼~~~啊~~~怎么会这么爽~~啊~~好棒~~别按那里~~不要~~~快~~JB~~~啊~~”   蓝擎宇骂了一声,“骚货”,松开握住JB的手,把住臀瓣,用力朝两边分开,把咬着手指的小穴暴露出来,两个大拇指掰扯着穴口,蔚成风顿时疯魔,   “操~~啊~~~”   蓝擎宇伸出舌头,粗糙的舌苔在蔚成风的穴口舔舐,   “啊~~~宇~~宇~~别这样~~脏~~啊~~爽死我了~~再来~~再来~~不~~不要~~”   蔚成风嘴里说着自相矛盾的话,只是身体清楚地说着要还是不要,被警告不准摇动的屁股,还是忍不住往蓝擎宇嘴上压去,薄唇在穴口摩擦,蔚成风闹皮层发麻,突然觉得体内一阵瘙痒,蓝擎宇双掌压住不听话的大屁股,张嘴在臀尖狠咬一口。   蔚成风没有哀求讨饶,反而梗着脖子,尖叫一声,“嗯~啊~~”   蓝擎宇邪魅地勾唇,舌尖在穴口嫩肉上扫了一圈,蔚成风顿时臀肉乱颤,蓝擎宇磁性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在房间中回荡,?“好好说,说-狼哥,求你给我。”   蔚成风羞耻着,脑子最后一丝理智强压着情欲,死咬着嘴唇,怎么都不肯开口,蓝擎宇也不难为他,只是吹出一口口热气,扫过他的后穴,湿漉漉的舌尖勾勒者咬出的牙印,鼻尖是不是挤压一下吊着的阴囊,最后蔚成风受不了的嚎叫,   “啊~~受不了了~~你别这样~~给我吧~~求你了~~给我~~”   “好好说。”   蓝擎宇张嘴含住大蛋吸了一口,蔚成风腿刹那间绷紧,   “狼哥~~好狼哥~~求你给我~~给我~~啊~~”   就在蔚成风脑子都要烧坏的时候,蓝擎宇突然抬起蔚成风的胯,把下身移了移位置,不等蔚成风明白什么,一口含住已经憋得紫红的阴茎,一开始就是猛烈的深喉紧锁,狂野的吸力带着野兽的血腥,蔚成风脑子崩坏了,如同挣脱缰绳的野马,双膝跪起,对着蓝擎宇的嘴就是一阵高速抽插,   “啊~~爽~~好棒的嘴~~热死了~~~啊~~~烫~~哦~好滑,好湿~~恩~~射~~射了~~~啊~~啊~~”   蔚成风想要把下身抽出来,察觉到意图,蓝擎宇反而一把将蔚成风的胯往下压,阴毛擦着下唇,粉红的穴口被压到眼前,两腮猛地收紧,使劲儿吸了一口。   蔚成风甩着脑袋野性十足的尖叫,屁股和腰下沉,俩大蛋玩命地压在蓝擎宇的鼻尖上,股股精血,猛烈地射进蓝擎宇嘴里,胀满的大蛋慢慢瘪了下去。   激射以后,蓝擎宇把半软的阳物从嘴里抽出来,脱离滚烫的口腔,蔚成风脑子清醒了很多,他喘着粗气,哆嗦着腿,脖子和脸都爆红成一片,扭着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   蓝擎宇咽下嘴里的东西,挪开蔚成风的腿,上身抬起30度,提着被子的两边,把蔚成风放到一边的床上,站了起来,粗糙的视线刮过蔚成风的脸,“你说为什么,自己好好想。”   说完潇洒转身,到客厅去把狗放了出来。   以上是肉版,大家可以插到文中去看,嘎嘎嘎~~   看得爽吗??那就毫不犹豫的打赏二宝吧!!话说~~那啥~~二宝有了动力才能给大家展现两只完美淫荡的第一次~~对吧!!嘎嘎嘎~~我好狡猾~~~   求打赏啊~~求打赏~~   大家记得看完回到俺的评论区去说说读后感啊~~~扭走   第六十八章 扫毒案——笑面佛   围着街心花园的外围跑了四圈,蔚成风开始力不从心了,上气不接下气,脑门发胀,喉头腥甜,越跑越慢,   “不行了,真不行了,再跑下去,老子这两条腿就废了。”   蓝擎宇算了算,也差不多跑了四千米,看在是头一天的份儿上,他就没再加大力度,   “慢跑,不要一下子停下来,身体受不了。”   蔚成风逐渐减缓节奏,无力地瞪了一眼身边脸不红气不喘的牛人,暗自定了个赶超计划。   一直绕着外围跑,压根没往公园里面进,现在整理呼吸和心跳,公园里面的冷空气吸引得蔚成风不自主地就往公园里面拐。   两个人并肩顺着林间石板路走着,蓝擎宇侧眼,看着满脸通红,朝气蓬勃的蔚成风,第一次挺文艺地想,时间要是停在这一次该有多好。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连给他多一点时间来沉醉其中都没有,一阵奔跑的爪刨声远远地从他们背后袭来,脚掌落地沉闷,弹跳而起的风声清冽,优质的毛发擦过空气,发出金属摩擦的质感。   蔚成风眼睛一眯,伸手抓住蓝擎宇的手腕,准备侧身倒下。偏倒的身子被蓝擎宇拉进怀里,耳边尖锐的鞭响声响起,随后是一声野性的啸吼,从胸腔中喷涌而出,血腥而低沉,狂躁而霸气。   “佛心!”   陌生男人的声音,让蔚成风嘴角绷紧,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从蓝擎宇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阳光帅气,扫过在还浑身毛发树立,敖唔嚎叫,和蓝擎宇比眼力的大型犬,大大咧咧地说:   “哥们儿,你这藏獒太吓人了,咋不拿绳子拴起来啊,差点咬着我俩。”   男人笑了笑,把藏獒唤了回来,用铁链子拴上,抬起头,毫无歉意地说客气话:   “真是对不住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发狂呢。”   眼睛悄然转移到蓝擎宇身上,两双黑色的眼睛在空中视线交汇,别有深意,男人主动朝蓝擎宇点了点头,   “周兴,我就住在这一片儿,好像原来啥时候见过你呢。”   蓝擎宇面不改色,平静地说:   “风天擎,昨儿刚搬回来。”   风天擎?周兴想了想,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对着蓝擎宇气歉然地笑了笑,   “当真是不好意思啊,这家伙养了好几年,还真是第一次这样,我以后一定注意着点,今儿真是对不住了,”转头对着蔚成风,“小哥,没被吓住吧。”   蔚成风扬起个俊朗的笑脸,摆了摆手,“吓确实是吓了一跳,吓住了,到还是不至于。”   周兴眼中划过瞬间的不满。   蔚成风抓住那一闪而过的小眼神,接着说:   “可能是我也养着一条狗,刚过了发情期,被它闻见了,怪不得它。”   他走上前一步,弯着腰歪着脑袋看着凶恶的大狗,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你这狗真漂亮,养得太好了,你看这毛色,牙齿,眼神,一身的肌肉,看着就很有力量,是被专门训练出来的优质品吧?”   周兴淡淡地微笑着,轻言一句:   “是我家老板的,他这几个月出国办事儿去了,就放我这儿养一段儿时间,你们养的什么?”   “嗨,我那狗就一般的狗而已,这几天还生病了,在家养着呢,和你这‘佛心’根本没法比。”   蔚成风用左手在裤兜上拍了拍根本没有的灰尘,面带笑容地看着藏獒,眼睛都不转,一脸的向往。   余光晃过蔚成风的动作,蓝擎宇从外套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抬头对蔚成风说:   “别看了,人家还有事儿呢。”   上前一步,拉扯着手臂,往公园的出口走去,蔚成风嘟嘟囔囔地被生拉硬拽着,不情愿地迈开步子,一步三回头地扭过来看一眼藏獒,走出老远,对着周兴挥舞着手臂,“先走了啊!”   然后立刻扭过头,压低了声音,分贝不小地埋怨,“你就不能让我再看几眼。”   蓝擎宇相当配合地回答道:“上班都要迟到了,以后再看。”   “要是以后见不着咋办啊…”   “我给你买。”   ··········   出了公园,一直到回家,整个过程两个人没再交流一句话,家门一关,蔚成风直接跑到客厅的窗边,侧着身,偷偷地搜寻着街心花园,看着还牵着狗在闲逛的周兴,蔚成风皱紧了眉头,   “咱们才刚来没几个小时,就撞上‘笑面佛’,有这么巧的事儿?”   ——————————————————————————————————————————————————————————————   呃~~~~二宝今天抽风~~~到底几更自己也不知道~~~~悠着点来呗~~~   枝枝啊!!!!枝枝!!!!!!呜呜呜呜~~~~为毛俺的枝枝涨停了~~~~~~   好虐~~二宝摇摇小尾巴,垂头丧气地扭走~~~~~   第七十章 扫毒案——气场相配的宠物   蓝擎宇把皮带从兜里甩到沙发上,坐下来一边脱鞋一边眯着眼睛思考,“你怎么看?”   蔚成风转身坐到蓝擎宇身边,把一只脚抬到蓝擎宇腿上,   “你刚才听见他脚步声了吗?”   蓝擎宇解开蔚成风的鞋带,“恩,他是追着狗跑过来的。”   蔚成风把脚从鞋里抽出来,再把另一只脚放上去,面色凝重,   “今晚上回来就开始加大训练的强度,我这听力和灵敏度大不如从前了,本来体力就不好,再这么下去,连小混混都能冲我撒野了!”   把脚抽出来,两脚盘着坐在沙发上,耸着眉骨,自个儿琢磨着。   蓝擎宇给蔚成风脱了鞋,才把自己还穿着的一只鞋脱掉,双肘撑在膝盖上,扭着头说,   “出货的地方就在附近,周兴在这里出现也合情合理,咱们观察几天再行动。”   蔚成风点点头,“你认出他那狗了么?”   狗?蓝擎宇摇了摇头。   “我在英国的时候每年都在看训狗对决,那条藏獒可是连胜三年的大将军啊!世界狗王!去年和俄国一只高加索血战两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赢了,但是那只高加索临死前一发力,把这藏獒的狼指一口咬掉才咽了气,你不信我给你找图去。”说着蔚成风就要站起来,蓝擎宇一把摁住他,   “你接着说。”   “这狗参赛用的英文名,Joys,虽然名字不一样,但是我一定不会认错。”   “我刚才试了试周兴这人,阴森狡猾,小心谨慎,但是个性上破绽太多了,他太高调,对‘佛心’的宠爱太明显,我猜这狗经常都是他在养,不然藏獒是不会和主人之外第二个人这么亲近的,而且他太强势,喜欢占上风,对于他这种人,直接靠近只会引起他的警惕,太容易打草惊蛇了。”   蓝擎宇赞同地点点头,“你打算怎么做?”   “投其所好!诱敌深入!”   蓝擎宇眼光一暗,腮帮子咬了咬,齿缝间擦出句话,   “周兴可是好这口,你准备投怀送抱?”   蔚成风脸上一红,抽出一只臭脚丫子踩在蓝擎宇脸上,   “你丫脑子咋这变态,老子说的是狗!!用狗和他慢慢熟悉!!!况且,周兴这么有征服欲的人,他对我是没啥感觉的,要有感觉也是对你屁眼有感觉!”   蓝擎宇一点不在乎脸上的臭脚丫子,脸色反倒好了许多,   “你不说过么,我这屁眼就是个钢嘴,除非他想自宫。”   噗,蔚成风被蓝擎宇这么一自贬,给逗乐了,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   蓝擎宇站起来,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推进浴室,   “狗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今晚上回来就有,赶紧收拾一下,不然真该上班迟到了,欧阳风老师!”   一听到这让他蛋碎的名字,蔚成风笑脸一僵,把门对着蓝擎宇猛地砸上,在浴室里不情不愿地叮嘱。   “这选狗是很有讲究的,狗要配得上主人的气质才协调,不然你拉着一条新狗,气场还不合,就算我再能掩饰,明眼人还是能瞧出来的!而且你记得要一岁左右的小狗,不能要大狗,周兴这种性格,越是弱势,他警惕才越低。”   浴室里面的大爷没再唠叨了,蓝擎宇才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眼神戏谑地盯着磨砂玻璃门。   “我,悍狼,你那儿有一岁左右的纯种狗吗?”   “品种么……就要哈士奇!!不,不是我要,是…”   蓝擎宇还没说完,浴室门被‘砰’的一声大打开,蔚成风脸红脖子粗地对着蓝擎宇嚷道:   “老子操你大爷的,你他妈才配哈士奇呢!啥JB眼神儿啊。”   说着湿漉漉的手一把夺过手机,对着话筒一顿吼:   “德牧!!纯种德牧!!!”   吼完把手机砸进蓝擎宇怀里,缩回上半身,再一次把浴室门猛地砸上。   蓝擎宇笑容明显,拿起手机,声音依旧冰冷无异地说:   “就德牧吧!恩,马上要,不用了,就德牧,孩子心气儿高。”   话刚说完,一只凉拖啪叽砸在了浴室门上,玻璃门上的一层水雾,被砸出一个清晰的脚板印,凉拖滑下去的痕迹,就跟玻璃淌血一样生动。   ————————————————————————————————————————————————————————————————————   今天还要更么~~俺也不知道~~~~俺继续码字~~~~出不出得来~~~俺就不知道了~~~加油~~二宝扭走   第七十五章 扫毒案——老师,再救我一次!   蔚成风三天来第一次走出家门,尽管早晨依旧北风那个吹啊,尽管后腰的一层痂结得他心里那个发毛啊,他还是大清早跟着蓝擎宇到了公园。   “病好了?”   两人逛到公园中心就遇到周兴。   “咦,你知道我病了?对对对,快好了,这不都出来放风了。”   蔚成风装作对周兴和蓝擎宇这几天的“相遇相交”毫无所知。   “恩,见我一个人遛狗,人家问起你。”   蓝擎宇解释道。   蔚成风恍然大悟,欣喜又爽朗地对着周兴笑了笑,“谢谢关心啊,好多了。”   周兴一直似笑非笑地勾着唇,笑容可掬,眼神混沌,看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你才回国,不适应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说完周兴牵着佛心就要走,可佛心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自打蛋蛋出现,佛心对蓝擎宇的态度也有所改变,虽然不至于友好,但至少不会再怒目咆哮。   蛋蛋摇着尾巴,一改在家里威风的常态,不是装模作样趴在地上,就是把肚子朝上,嘴里呜呜的示弱,简直像是点头哈腰的黄鼠狼,可这对佛心相当受用,所以每次一见到蛋蛋,佛心就像个君王接收臣民的叩拜,屁股一坐,就舍不得走。   周兴拽了拽绳子,眼里流露出对眼前这一幕的得意,微笑的嘴张开个口子,飘忽着淡淡的警告,“佛心…”   佛心站起来,高傲地甩甩皮毛,转身随着周兴离开了。   蓝擎宇和蔚成风带着蛋蛋在公园逛了会,眼瞅着周兴离开公园大门,蔚成风侧着脖子,低声问了一句:   “他前几天也这时间走?”   “不。”   蔚成风眼睛一眯,“走吧,咱们也该回了,还得上班呢。”   走了几步,看着前面欢蹦乱跳的蛋蛋,蔚成风喜笑颜开,胳膊一抬,揽住蓝擎宇的肩膀,凑近耳朵,   “蛋蛋真随我,这聪明劲儿,太会审时度势了。”   跑在前面的蛋蛋像是听到蔚成风说什么一样,停下脚步,扭过投来,翻了个狗眼。   蔚成风笑得眼睛都快看不着了,   “你看这小白眼儿翻的,真勾人。”   蓝擎宇轻哼一声,“哪儿有你那狗眼翻得勾魂。”   蔚成风顿时面部扭曲,手肘一弯,扼住蓝擎宇的脖子,使劲儿勒住,“狗说谁呢!”   “你说你说谁呢。”   “小样儿,牙尖嘴利啊~~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为了伤势好得更快,也怕路上再出事儿,蓝擎宇没准蔚成风走路去学校,虽然就隔了两条街,愣是把油钱当擦屁股的纸烧。结果…堵车了!大早上正是上班高峰期,行人不等红绿灯,私家车都挤上了公交车道,就算是蓝擎宇车技再好,也不可能冲上云霄吧!   蔚成风望着前面看不到头的车龙,不停看表,急得跺脚,   “我就说走两步,走两步,你非不肯,现在好了吧,整这么大一家伙出来,有本事你给老子走两步瞧瞧!挤得连个站脚的地儿都没有,你是想出来给老子显摆你左右逢源么!”   车子缓慢地前行着,挪了好一会儿,才走过一条街,蔚成风这几天在家把学校周围的地图记得滚瓜烂熟,眼睛晃过一个小巷口,他忙拍着蓝擎宇的手臂说:   “停停停!我从这儿下!”   说着,把车门打开条缝,挤了出去。   蓝擎宇眼看拦不住人,皱起眉头,严肃地说:   “电话拿手上,出事儿马上打电话,到了也要保平安。”   “哎呀,知道了,擎嬷嬷~”   蔚成风在几乎静止的车流中七拐八拐,蓝擎宇从后视镜里面看着那拧巴过来又拧巴过去的腰,方向盘都抓紧了。好在蔚成风安然无恙地扭到了人行道上,一直到人钻进了巷口,才收回了目光。   “我咋心里这么慎得慌呢,上次在路上打滚撒欢的时候,车开得跟拉稀一样,哗哗地,今儿居然堵得跟便秘似的,连个屁都蹦不出来,”刚小声嘀咕完,蔚成风突然右眼皮跳了起来,“我操,这么邪门儿?!”   他揉着眼皮,侧过头,对着墙呸了三口,去去晦气。   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他要是再整点伤,都能被蓝擎宇念叨死。   可天不遂人愿啊!!   往前再走没几步,就听见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声音清晰,透亮,一听挨打的就是个孩子,而出拳也无力,还毫无章法。蔚成风把外套脱下来,快步走向前方的拐角,操,老子最见不得的就是校园暴力了!   “干嘛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六七个围成一堆的中学生,纷纷回头,看见拐进来的不过是一个斯斯文文,长得特娘的男人,带头的,体型最块儿大的一位,错着下巴,眼神藐视,自认很刁地冲着蔚成风说:   “赶紧滚,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儿揍!”   蔚成风挑起眉头,慢慢地往前走,办公包和外套随手一丢,帅气地扯松领带,   “来啊,让大爷见识见识你的拳头,是不是和你肚皮上那圈肥肉一样松软柔嫩!”   大胖子鼻孔张大,踏着两条金华火腿就杀了过去,蔚成风一动不动,等胖子冲过来了,一个侧身,胖子伸出拳头从他面前飞过,蔚成风用没受伤的手提起胖子的后领,原地飞速转了两圈,突然松手,胖子做着离心运动,飞砸到墙壁上,滑下来,在地上弹了两下,晕乎了。   蔚成风二话不说,三五两下,清除余党。   “说说吧,为何大清早就恃强凌弱,为非作歹,破坏社会和谐,威胁祖国统一!”   这话说严重了,吓得趴地上的一帮小青年冷汗直冒,胖子低着头,满脸的陈恳,肉脸中挤着的小眼睛,此时露出小兔子一样可人疼的眼神儿,   “我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我们就是包夜打dota,把钱花光,这么大冷的天,冻得不行,就想…借点钱,买点热东西吃。”   “哟呵,还挺有理,借钱的都是孙子,哪家的孙子这么招呼爷爷的!还敢说是借钱!”   蔚成风语气一重,胖子缩紧了脖子,“抢…抢!我们知道错了,哥哥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真是冻坏了。”   “冻?你穿着大羽绒服,裹着一层厚肉,还敢说冷!你看看我穿的什么,”蔚成风扯扯自己的衬衣,“看见了么,知道大爷我为什么如此耐寒么!”   胖子小声弱弱地答道:“因为您穿了秋裤?”   “因为老子取暖靠一身浩然正气!”   蔚成风气势磅礴地吼了一句,趴在地上的孩子们,眼神中各种崇拜。   突然,背脊一凉,蔚成风一个激灵,后颈爬满了鸡皮疙瘩,背后冰冻三尺的声音传来,   “好,今晚开始洗凉水澡。”   趁着蔚成风僵硬,地上的孩子连滚带爬逃窜,又在蓝擎宇一米开外,堪堪停了下来,蓝擎宇让开条道,他们这才一溜烟跑了。   蔚成风瘪了瘪嘴,走近蜷缩在角落的孩子,越靠近,他眉头皱得越深,最后他蹲在孩子面前,肯定地喊出名字,“高鸣!”   高鸣抱着书包,抬起倔强脑袋,眼里尽是屈辱之色。   蔚成风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打架拼发育的阶段也只是这几年而已,这只会让你变得更强。”   高鸣垂下眼皮,突然猛地站起来,绕过蔚成风就跑,蔚成风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站起身,转身捡起自己的大衣和包,走到被扣在蓝擎宇手里的小兽跟前,颇有兴致地问:“你怎么每次一遇到这种事儿就跑啊?”   高鸣抿着嘴角,静了一会儿,声音低落说:   “我没钱赔你医药费。”   第七十六章 扫毒案——神奇的孩子   三个人走在路上,蔚成风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按照他的观察,高鸣是个内向沉稳的孩子,家庭情况应该很不乐观,坎坷的身世让他失去了孩子本应有的那份快乐,可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个对着蓝擎宇小脸上布满兴奋和喜悦的孩子是谁?一直嘚吧嘚吧说个不停的孩子又是谁?   “你开过真的飞机!”高鸣惊叹。   “嗯。”   “太厉害了,我长大也想当飞行员!”   “好。”   “叔叔,你是不是打架特别厉害?”   “嗯。”   “叔叔,你喜欢吃青椒吗?”   “嗯。”   蔚成风听得一愣,看着还在“叔叔,叔叔…”个不停的高鸣,眨巴眨巴眼睛,神神叨叨地想:这是新之助的灵魂附在风间同学身上了么?!   走到校门口,高鸣还有点舍不得,眼巴巴地瞅着蓝擎宇,“叔叔,你会天天接送老师的,对吧?”   看着高鸣期待的眼神,蓝擎宇点了点头,高鸣瞬间扬起一个孩子该有的笑脸,背着书包朝教学楼跑去,边跑还一边扭过头来挥挥手。   “唉,我…”,蔚成风眼都瞪圆了,“这臭孩子,压根就是不想和我呆一块儿吧,一和我在一起就跑!”   蓝擎宇看着跑远的小背影,眯了眯眼,淡淡地说:?“这孩子…”   “果然是你儿子,对吧!太他妈像了,牛都能逼死!”   蓝擎宇咬着腮帮子,眼珠子转到蔚成风脸上,黑气儿直冒,“他不是我儿子!”   蔚成风梗着脖子,狂点头,“您说,您接着说。”   “没什么,你进去吧。”   说着,把蔚成风推进校门,看着人走进教学楼,转身离开了。   蔚成风一连三天没来,积压的课程一大堆,整个上午都是他的数学课,第一次深感教师这个职业的不容易,回到办公室,蔚成风嘴都不想张,摸着紫檀木风铃,他思索着从哪儿开始下手。   坐了一会儿,他拿起办公包,一打开,发现里面一大堆的润喉糖,愣了一秒,扬起笑容,剥出一颗含在嘴里,开始给蓝擎宇发短信:   “亲爱的,枪磨好了么,走了这么久,人家好空虚哦,来嘛~~”   点击发送,等着,几秒以后手机震动,   “骚货,今儿时间不够,明儿让你爽够,先自个儿捅捅。”   蔚成风看着“骚货”俩字儿,眼冒火星,输了几个字儿,一想,咽了口气,把手机直接锁了。起身走出办公室,往操场走去。   小学生下午一点就上课,这时候正是孩子们吃饭的时间,而蔚成风却在操场的观众席上发现了一个小身影。   “高鸣?你怎么不去吃饭?”   高鸣神色一滞,立马盖上饭盒盖子,抬头看着蔚成风,“我正在吃。”   蔚成风皱紧了眉头,“大冷天怎么坐这儿吃,这地这么凉,你这孩子太不注意身体了,走,换个地儿。”   高鸣不太愿意地摇了摇头。   蔚成风自高往下,俯身眯着眼睛睥睨他,“我告诉你,今儿早上那叔叔可是最讨厌糟蹋自个儿身体的人了!”   高鸣将信将疑地盯着蔚成风的眼睛,蔚成风气定神闲,僵持一会儿,高鸣勉勉强强站了起来,扭头就走。   蔚成风一把拽住,略带火气地说:“我就这么讨人嫌!让你和我呆会儿就这么难啊!”   高鸣毕竟还是个孩子,蔚成风这么一说,脸上顿时尴尬万分,抿紧了嘴,任由蔚成风拉着他走。   蔚成风带着高明到了食堂,掀开帘子,里面就是温暖的春天,找了个靠近暖气片的位子,蔚成风把人按到座位上,“赶紧吃吧。”   高鸣抱着饭盒,不打开,也不说话。   蔚成风疑惑地问:“是不是凉了啊,凉了我拿去厨房给你热热。”   说着,伸手去拿饭盒,高鸣身子一侧,用背挡住蔚成风的手,冷冰冰地说:“不用,我吃饱了。”   蔚成风用专业的眼神盯着高鸣,一把夺过餐盒打开,里面是才动过几口的白米饭,上面浇了一层油汤,角落里塞着几颗咸菜,大冷的天,上面的油都冻成一片白色,盖在米饭上,说不出的冰凉,蔚成风心里被刮了一刀。   “你就吃这个?!”   高鸣小脸都发白,满脸的屈辱,低着头,连个正眼都不瞧蔚成风。   蔚成风转了转眼珠子,“这样,你以后每天中午到办公室找我,和我一起吃午餐。”   伸手挡住高鸣的拒绝,“你不要以为这是白吃,我刚来,不熟悉学校环境,每天中午你给我说说学校的事儿,或者每天帮我发布一下数学作业,就当你的劳务费。”   高明犹豫着,蔚成风先下手为强,直接拐到最近的窗口,端着俩餐盘就回来了。   眼前是热腾腾的饭菜,香喷喷的肉,高鸣的犹豫瞬间崩塌,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开始了和蔚成风一起吃饭的日子,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吃,居然就吃了大半辈子……   第七十七章 扫毒案——到底谁才是谁的肥鸭子!   日子一晃一个周就过去了,蔚成风把和毒品最可能联系在一起的校医院勘察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两个体育老师,蔚成风当时压根儿没看见长啥样,连背影都没瞧清楚,只记得声音,而学校体育老师有固定的,有临时的,加起来快三十号人,他一边忙着调查校医院,一边着手找到那两个人。   蓝擎宇这边已经按照蔚成风的吩咐,开始军火交易。他先是从蔚枞那里要了一批没有编号的货,按照老套路,屯在港口租用的仓库里,再让局里在清丽街附近安插的小眼线,开始散步小道消息,不少道上的人开始联系上“悍狼”,蓝擎宇也一来二往,开始卖货,当然,枪支流向,局里也派人做了同步跟踪。   周兴的态度,从每天早上的晨练就能看出来,开始渐渐主动向蓝擎宇拉拢,蓝擎宇和蔚成风都在静静等待,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大鱼此时还在观望,只有这批枪快走完的时候,才会出现,或许更晚,不能急,惊了鱼,就得不偿失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蔚成风在一个雾霭弥天的日子,终于抓到了突破口。   大雾迷天,学校教务处临时决定室外教学停课,蔚成风接到通知,急急忙忙跑到操场,走到体育老师面前,蔚成风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您好,我是二班的班主任,学校刚才临时通知,因为雾霭太大,孩子们运动太危险,所以今天的体育课暂时取消。”   面前的男子,一头碎发,有着清朗的面容,说起话来却油腔滑调,   “换班主任啦,这些孩子还真命好,有个这么俊的新班导,年轻真好,是不是。”   熟悉的声音击打着蔚成风的记忆,他忍住欣喜,眼里幽光一闪,扬起笑脸,“老师真会开玩笑!”   孩子们纷纷往教室走,蔚成风扶着自己的腰,扭了扭,“这坐办公室太累腰了,酸疼得要死,肯定有点腰肌劳损。”   眼睛看着跑跑跳跳的孩子,余光却观察着男子的一举一动。   男子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滑到蔚成风高高翘起还微微扭动的肥臀上,听着蔚成风这么一说,别有用心地回了一句:   “要不您到保健室,我给您按两下,就几分钟,不耽搁。”   蔚成风推辞着:“这孩子都回教室了,不好吧。”   男子赶紧说:“您不都说回教室了吗,不碍事儿的,我给您按个五分钟,您就舒服了。”   蔚成风想了想点点头,“那成吧,我这腰都快坐不住了,你也别您您您的,就叫我欧阳吧,你呢?”   “那你也叫我程子吧。”   两人一边往保健室走一边闲聊了起来,   “程老师也是新来的么?我怎么前几次体育课都没见过你呢?”   蔚成风在记忆里翻出这位程老师的资料,细细地想着每个细节。   “不是,这个班倒是我一直在带,上个周有点儿事儿没来而已。”   “哦,这样啊,怪不得。”   两人进了保健室,程子从办公桌旁边抽出块瑜伽垫子,铺在地上,   “欧阳老师,你趴下来吧。”   趁着人转身的一会儿,蔚成风眼睛打量着整个房间,看着文件柜子,有了主意,偷偷从裤兜里掏出个像是纽扣的玩意儿,握在手心,趴了下去。   程子两手按住蔚成风的后腰,可是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根本摸不到什么,   “欧阳老师,你把外套脱了吧,这样我按不到。”   蔚成风就等着这句话,“哦,好啊。”   说着,跪起身,拉开拉链,在程子看不到的角度,手腕不可察觉地按了胸口一下,等他把一个胳膊从衣服里面拔出来,蓝擎宇就打电话来了。   蔚成风佯装惊恐地接起电话,站起身,披着衣服,往前跨了几步,走到文件柜子前,背对着程子,指尖一弹,手里的玩意儿卡进了柜子和墙之间的缝儿里,   “不好意思,恩,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回去。”   然后一边套衣服,一边对程子说:“对不起啊,程老师,麻烦你了,年级组长让我赶紧回去。”   说完,欠了欠身,扭头就往外出,蔚成风小跑出操场,回头看了看,没人追上来,拿起手机给蓝擎宇打了个电话,   “上次滑钩的小鱼,被我逮回一条,晚上回来给你瞧瞧。”   挂了电话,蔚成风从衣服内包里面掏出一副耳机,耳机插在被伪装成touch的监听器上,音量调到最小,里面传来刚刚才告别的声音。   “老子操他二大爷的,到手的肥鸭子都掉水里了……”   第七十八章 扫毒案——鬼手再现!   十天,后腰烙下的痂壳开始脱落,新肉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生长,长肉的过程漫长又痛苦,蔚成风活生生的被逼魔怔了。   早上去公园,周兴牵着佛心上前来问晨好,   “天擎、欧阳,今儿也挺早啊,听说欧韵大厦二楼新开了一家品茗店,茶不错,有时间一起去尝尝?”   蓝擎宇余光快速扫到蔚成风脸上,等着蔚成风的指示,可蔚成风忍着后腰的搔痒,表情怪异又扭曲,他不太确定,只好开口直接问,   “阳阳,去不去尝尝?”   蔚成风脑子一刻都没停转,周兴主动示好,就意味着对蓝擎宇手里那批货感兴趣了,可是现在接搭上,以周兴的个性,反而会存疑心,   “茶么?国内这些茶叶虽然好,但是我不太爱喝呢。”   蓝擎宇抽回给蔚成风挠痒痒的手,在脸上捏了一把,“小嘴儿还挺挑。”   蔚成风羞臊着没好气地瞪了蓝擎宇一眼,蹭了蹭后腰。   蓝擎宇扭过头准备拒绝周兴,周兴却先开了口。   “那欧阳喜欢什么?”   蔚成风后腰痒得像是爬满了蚂蚁,把蓝擎宇的手重新按回自己腰上,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999牌皮炎平。”   大中午在学校,因为这几天,蔚成风都要先到操场晃悠一圈才去食堂,所以每天都让高鸣拿着饭卡去帮他打饭,高鸣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天中午一下课就跑到办公室找人。   “欧阳,你今天中午要什么?”   高鸣轻车熟路地在蔚成风乱成一摊的桌上,翻出饭卡。   蔚成风塞着耳机,套外套,面容都有些憔悴,一副被折磨蹂躏过的表情,幽幽地说了一句:   “999牌皮炎平!”   高鸣看了蔚成风一眼,拿着卡,果断无视,去了食堂。   监听了这么多天,蔚成风没找出一点破绽,闲杂事儿倒是听了好多,每天晚上回去对着蛋蛋说,蛋蛋都听得见他就跑,致使蛋蛋近几日见他就瞪,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他尝试过跟踪程子,可学校人来人往,一路上到处有人给他打招呼,一声声“欧阳老师”叫得他灰头土脸地打消了这念头。他也曾让蓝擎宇在校外跟踪过,可是这滑头鬼除了家、学校和便利商店,就没第四个去处,一连好几天,连个外人都没见过,老实得简直堪称教师楷模。   今天上午,偷听到体育组要开大会,趁着没人,他悄悄潜入保健室,拿着探测仪搜了个遍,再花20分钟,用他引以为傲智商把文件柜里面的文件一一查阅,甚至把堆放着的运动器械都看了个仔细,可是还是毫无进展,要不是他确定这里就是信息转换的一个环节之一,他都觉得干净得不像话,一点痕迹都找不出来。   蔚成风有些心烦意乱,周兴那边,进度缓慢,而这边调查一开始就进入瓶颈,后腰的麻痒也让他无法百分百专心,蔚成风轻踏着雪地靴,走到已经结了层薄冰的人工小湖边。   大冬天,湖边湿滑,冰也不结实,警示牌早就插上了,连扫地的阿姨都不能进,可这是蔚成风每天都要来的地儿,因为人工湖处于学校的一个死角,四周连个窗户都没有,如此优越的地形,蔚成风不信就他一个有心之人会发现。   虽然天天来,什么收获也没有,但是蔚成风依旧小心翼翼,用密密麻麻的树干遮挡着身体,眼观八方,观察着。   风吹过,夹杂着一丝热度,飘来一丝体·液的异味,蔚成风眼睛瞬间炯炯,顺着风向望去,是前面湖的一个弯口传出的味道。   凭借着密密麻麻的粗壮树干,一步一挡,蔚成风挪进了十来米,声音逐渐清晰,他不再往前,探出一只眼睛,远远地窥伺。   “嗯,嗯,哈~”   被压在树干上的瘦弱男人,裤子被拔到臀下,细弱的腰肢被身后的男人握住,被迫抬起身体,承受身后的撞击。   “小声点,啊~真紧~”   身后男人戴着老旧厚重的眼镜,灰白的头发,中规中矩的黑色羊毛背心,外面套着灰色的大衣,只是那原本亲切慈祥的老脸,现在却丑陋不堪,一身原有的君子之气,在狠厉的挺·动中,荡然无存。   蔚成风饶有趣味地躲在粗壮的树干之后,看着这不堪的场景,混沌的碎片开始在脑中汇聚。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明明是管劣质芥末油,居然装成优质皮炎平!   现在正挥汗如雨、猛魔发狂的,不是号称体弱多病、平易近人的后勤管理副校长,梅度么……   被压的纤瘦男子,突然一声闷叫,扬起了脸,蔚成风眼角顿时绷紧。   男子眼窝深陷,印堂发黑,皮肤干黄,尽管如此,依旧看得出拥有一张不凡的脸,若是保养得当,那就是一等的美男子。   蔚成风眉心收紧,这人不是校内的人,难道是梅老头儿忍不住把小情儿都唤来了?还是在这儿找不一样的感觉?   正思考着,前方树干的吱呀声突然加剧,瘦弱男子的声音也开始急促,梅老一声闷吼,死死压在男子身上,男子撑着树干的手,一下子改成了抱。   蔚成风后腰的疼麻瞬间蔓延至全身,眼睛瞪得洞大,凌厉的视线穿透那双暴露在他视线内的手——男子的手干枯如柴,只剩了一张干黄的皮,上面血管暴突——奶奶个皮炎平的!他绝不会认错,这就是那只推倒高鸣的鬼手!   ————————————————————————————————————————————————————————————   二宝二发!!   不要声讨二宝取名字的搞怪啊~~   第七十九章 惊狐。   为了满足高鸣对蓝擎宇的敬爱之情,每天放学上学,蔚成风选择了步行,三个人走着,形成一道风景线。   蔚成风好几次都说要把高明送到家门口,可高鸣执意不肯,走过一条街,不管多舍不得蓝擎宇,他都会自己一个人走上回家的路。   考虑到高鸣的家庭情况,蔚成风也不好强求,怕伤害了高鸣的自尊心,可是有人要害高鸣,他也不能不提醒一下家长。   看着忧心忡忡的蔚成风,蓝擎宇说:   “高鸣没你想得那么弱,他很清楚是不是有人要害他。”   蔚成风眉毛倒竖,不同意蓝擎宇的这种说法,“可是不管怎样,他都是个孩子!他连个初中生都没法对付,要是……”   “唐僧念经了。”   蓝擎宇打断蔚成风的焦虑,话中有话地提醒。   蔚成风脸色顿时严肃,唐有成?看了看繁华的街道,蔚成风拉着蓝擎宇往家奔去。   回到家,蔚成风把蓝擎宇安装的电波隔绝器打开,确定没有监视器和监听器,才开口,   “怎么回事?”   蛋蛋看着蔚成风紧绷的脸,从沙发上跳下来,乖巧地坐在蔚成风脚边。   摸了摸蛋蛋的头,蓝擎宇说:   “墨西哥那边联系上了,但是只知道货到香港的时间,却不知道路径和输出渠道,唐有成给咱们十天。”   “十天?不能再多了?”蔚成风声音拔高。   蓝擎宇示意他声音小点儿,“这是最多了。”   蔚成风拧紧了眉毛,咬住下唇,在客厅来回踱步,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脑子里翻江倒海。   蓝擎宇忍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拦住焦躁的蔚成风,捏住他这心尖子的下巴,把下唇从那雪白的牙齿下拯救出来,   “给你说了,不准咬!”   蔚成风烦躁的挥开蓝擎宇的手,   “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要是谁能给我个提示,就是把老子这嘴割了都成。”   蓝擎宇眼睛一眯,气息变得危险,他拽过蔚成风压倒在沙发上,   “你干什……呃…”   蓝擎宇霸道的堵上蔚成风的唇。   蔚成风想从蓝擎宇的唇舌间逃脱,可是头却被固定住,他拼命地挣扎,反而让蓝擎宇更加深入,他在躲闪中模模糊糊喊叫着,   “别…你住手…嗯…”   蓝擎宇顾忌着蔚成风的伤,十来天没碰过他,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可是这人总能轻易撩起他的火气,又能轻易把这火气转变成熊熊暗火。   直到身下的人连抓扯的力气都没有了,蓝擎宇才撤离,蔚成风眼里有震惊、有一丝不解、更有了许多肯定,他侧过头,喘着气,逃避着,   “够了,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撑起身体,推开蓝擎宇,不自在的擦了擦唇,   “以后别他妈再用这么恶心的方式提醒我。”   蓝擎宇眼神尖锐又坚定,拉住蔚成风的手腕,逼他直视自己。   蔚成风虚晃着眼睛,不经意扫进蓝擎宇的眼里,心脏狂跳,迅速移开眼,暗自呼出两口气,稳定一下自己心神,皱起眉,瞪向蓝擎宇,严肃起来,   “我说够了!我现在没时间和你闹!”   想到当前的形势,蓝擎宇磨了磨后槽牙,慢慢松开了手,蔚成风快速抽离,起身就进了卧室。   砸上门,蔚成风靠在门上,刚才的严肃瞬间消失,只有惊慌和不可置信,他按压着自己狂乱的心脏,指尖颤抖,整个人都似乎还被包裹在蓝擎宇温度中。   他不知道或许只是不想去知道,蓝擎宇真实的心理,但他清楚地意识到,刚才那一吻,他不厌恶,不羞耻,不屈辱,甚至最后开始沉迷……   第八十章 你一直这么笑着就好。   考虑再三,蔚成风打算铤而走险,加快和周兴搭上线的速度,既然周兴有心了解他的喜好,他就顺水推舟挖个坑给周兴跳!   “吃饭了,你还去哪儿?”蓝擎宇从厨房探出个头,对着在门口穿鞋的人说。   冰冷的语气吹进蔚成风耳里,却像是热机喷出的热气,烘得他全身不自在,他躲闪着眼睛,说:   “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先吃吧”,急躁地穿好鞋,逃也是的打开门冲了出去。   蓝擎宇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看着滚开的羊肉汤底,关掉了火,走到沙发上坐下,看着窗外,拍了拍大腿,蛋蛋立刻撒欢儿地跳到蓝擎宇大腿上,踩着大腿转了几圈,面对这蓝擎宇坐了下来,伸出舌头在蓝擎宇脖子上安慰地舔着,蓝擎宇低下头,摸着蛋蛋的侧脸,苦涩地笑了,   “他要是和你一样,对自己诚实点,该多好……”   蔚成风这一出去就是两个多小时,回到家都八点多了,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心情有些紧张。   深呼吸几口,他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吃了吗?”蓝擎宇抱着蛋蛋坐在沙发上,头也不回地问。   “废…呃…啊,不,没吃。”   蔚成风习惯地想骂一句“废话”,却突然觉得这词儿有点太腻歪。   蓝擎宇站起来,一回头,一张和平时无异的脸,淡然,冷静,好像几小时的旖旎事件根本没有发生,心无杂念,眼神干净得透彻,   “我包了点羊肉萝卜的饺子,天冷,多吃点。”   说着,就进了厨房。   蔚成风看着高大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家里的气氛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凝固到液化,升华,最后带着所有的尴尬和不明情愫,消失在了空气中。   丢掉手里的东西,蔚成风外套一脱,撸着袖子,挤进厨房,阳光明亮的声音响起,   “今儿咋想起包饺子啦!”   “冬至。”   “我操,我都忘了,只有羊肉萝卜么?”   “嗯。”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懒,就整一个馅儿,好打发我是吧,不行,我还要猪肉大葱的。”   “没有大葱。”   “那就猪肉白菜。”   “没有白菜了。”   “那就只要猪肉。”   “没有猪肉。”   “……你他妈玩我是吧!到底有什么!”   “羊肉萝卜。”   “··········”   第二天一大清早,蔚成风穿着做旧的跆拳道训练服,英姿飒爽,在寒冷的冬晨和蓝擎宇在公园里面摆开架势,周围聚了不少晨练的人。   他大喝一声,一记左横踢扫向蓝擎宇的腰部,迅猛凌厉,蓝擎宇后退一步,快速闪过,蔚成风紧接着就是一个转身后旋踢,如旋风一样踢去,蓝擎宇抬手一档,蔚成风顿时小腿发麻,身形不稳,连退三步,金眼一眯,使出一套连环横踢,蓝擎宇脚尖转地,急转身型,蔚成风强劲的脚力带动着簌簌的风声,破冰之势再度袭上蓝擎宇的胸部,蓝擎宇立刻后仰,蔚成风顺势换脚,一个直劈,逼得蓝擎宇向后翻滚一周,脚尖瞬间点地弹跳而起,一个跳踢直往蔚成风的头上劈去,蔚成风立刻双手十字交叉,架住蓝擎宇的脚,但凌空而下的重量,还是压得他单膝一弯。   周围的人连连鼓掌叫好,呐喊助威!   蓝擎宇这一脚使出三分力,蔚成风只感觉重达百斤,双目收敛,怒吼一声,凭着一股子刚硬劲儿,站起身,反手抓住蓝擎宇的脚腕,蓝擎宇凌空一个飞旋,从蔚成风双手中旋出,蔚成风眼看脚从他手里溜走,撒泼似的死拽着,重心一失,被拖倒在地。   蔚成风趴在地上抱着蓝擎宇的脚,仰着脸,不服输地嚷嚷:   “你耍赖!刚才那就不是跆拳道里面的动作!”   蓝擎宇俯瞰苍生一样盯着蔚成风,   “没有是不是,只有活不活。”   “哈哈,天擎这话就说错了,”围观的人散开,一直旁观的周兴扬着笑脸走了过来,   “这跆拳道靠的是力量,身体的力量,灵魂的力量,思想的力量,这是种意识,掺杂入其他,就是对这种运动的亵渎了。”   周兴看似平淡的讲解中透出一股优势感,字字都是对蓝擎宇的否认。   蓝擎宇四周气压瞬间一低,黝黑深邃的双目渗着浓浓警告,抿紧的双唇彰显着狼王的不悦,佛心连退好几步,警惕地压低身体瞪着蓝擎宇,周兴此刻已经背脊发凉,双腿也挪不开步子,阵阵寒风竟吹不去他掌心的冷汗。   有人扮黑脸,就有人扮红脸,看着时机,蔚成风一脸善意体贴的笑容,主动替周兴接了话,   “周先生对跆拳道理解真深刻,肯定是行家。”   周兴转过眼,僵硬地保持笑容,   “哪里,只不过是黑带5段。”   蔚成风顿时兴奋得睁大了双眼,凑到周兴跟前,   “太好了,高手在民间啊!咱俩试一场吧,天擎没学过跆拳道,都不专业。”   周兴才在蓝擎宇这儿收到一个红牌,再加上他也不想随便露出身手,便找着借口推辞,   “你看我这身衣服,恐怕是不太方便。”   蔚成风瞅了瞅周性的休闲家居装,遗憾地瘪了瘪嘴,突然灵光一现般,眼珠子擦亮,   “要不你用专业的眼光帮我看看,我这腿的力度?”   说完不等周兴拒绝,就冲着蛋蛋吼了一句:“宝贝儿,去找根儿配得上你老爹我的树枝来!”   正在佛心面前耍宝的蛋蛋扭转过眼睛,不耐烦地瞅了蔚成风一眼:没看我现在正忙么!   蓝擎宇目光如射线,打在蛋蛋脚边,蛋蛋立刻站了起来,乖乖地去找树枝。   周兴的眼珠子在蔚成风和蓝擎宇之间转悠,眼里亮光了,蔚成风怎么会错过周兴这芝麻大小的变化,继续大大咧咧地扯东扯西,专聊跆拳道的事儿。   没一分钟,蛋蛋就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根……一次性筷子,稳稳地放在蔚成风脚尖,扭身张扬的把尾巴一甩,坐到蓝擎宇脚边,蹭着裤腿,求抚摸。   蔚成风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声音拔得老高,水壶状指着蛋蛋,“你他妈什么意思”,说着一脚把筷子踩成两段,“在你心里老子就适合这玩意?!你信不信老子一手一段,戳瞎你的钛合金狗眼!”   蛋蛋对着剽悍的蔚成风毫无畏惧,抬头看了看蓝擎宇,再蹭蹭,最后,直视蔚成风,一副“老子上面有人”的表情,昂起下巴,从下方鄙视。   周兴果然是爱狗之人,看着蛋蛋通人性的表现,真真切切地扯开微笑,“欧阳,你就直接踢吧,一回事儿,”说着把俩小臂并拢,成一块板状,示意蔚成风踢上来,“别担心,断不了。”   蔚成风担心可不是周兴那手断不断的问题,而是他这腿法,他从小就是蔚枞按照训练场的方式教出来的,看似和普通的练家子相同,力量却猛烈刁钻,独有特色。   踢木,只能看形,不能量力,凭借伪装能力,他能装出毫无破绽的架势,可要是踢在人身上,这就不好说了,万一周兴看出点什么,那就不是打草惊蛇那么简单的事儿。   嘴上说着:“好,伤了可别怪我啊!”   身型一侧,一手握拳弯曲,抬到胸前,一手扯了扯腰带,原地弹跳了几下。   蓝擎宇看见蔚成风扯腰带的暗示,走上前,这时候蔚成风刚刚弹跳而起,一个侧踢就要踢上周兴的手臂,他单手揽住蔚成风压低的腰,手臂向上一举,一个托举旋转,身体顺着侧踢的方向转了90度,蔚成风飞踢的长腿扫过周兴头顶,强劲的风力,让周兴本能地闭上眼,蓝擎宇把蔚成风重新掖在了怀里。   蔚成风佯装羞燥恼怒,在怀里推搡着,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脸蛋子真真假假地红成一片。   周兴终于不笑了,傻愣了好几秒,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蓝擎宇浑身霸气外泄,兽性的眼神暴露得淋漓尽致,占有欲十足地拉开低沉的嗓音,   “只有我,才能让他张开腿!”   周兴想牵扯出一个笑容,可试了几次,唇角刚勾起,就不自主的绷紧,就连个假笑都装不出来。   就连怀里挣扎的蔚成风都顿住了,不知是假戏真做,还是入戏太深,蔚成风脸上臊开一朵太阳花,红艳如血,真真实实地被臊了个透。   恼羞成怒,抬起膝盖,就朝蓝擎宇袭去,蓝擎宇也不挡,揽腰的手在腰间的痒痒肉上一掐,蔚成风身子一缩,抬起的腿就停了下来,蔚成风不甘心地冲着蓝擎宇腰间也是一掐,可那蜂腰上裹着的都是柔韧的肌肉,是个男人,碰到这样的触感,第一反应就是摸两把,男人的劣根性让蔚成风下意识的摸了一把。   两人的争斗,看在一旁的周兴眼里,那就是情人间腻歪矫情,他眼珠子再次打量两人,挂起点笑容,打断旖旎,   “呵呵,天擎对欧阳真是一往情深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一下子戳中蔚成风埋藏的心事儿,动作和表情一下子不自然了。   蓝擎宇立马发现蔚成风的“不良反应”,把人摁在怀里,不透缝隙,遮盖住身体所有的僵硬。   蓝擎宇动作太快,周兴也没察觉出什么,   “我有个教跆拳道的朋友,今儿刚好从韩国来香港,欧阳如果晚上有时间,就和天擎一块儿来‘严打会’吧。”   蔚成风的状态还没有完全调整好,不敢直面周兴,就怕表情出卖了自己,只能窝在蓝擎宇怀里,用手指戳戳面前的胸膛。   蓝擎宇会意,低下头靠近蔚成风耳边,声音略带调戏,   “宝贝儿,想去么?”   当一切不自在都会被误解成羞臊了,蔚成风这才扭过头,盯着周兴的表情,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苦心孤诣,看准周兴是真的想要搭上他俩,这才点了点头,诱导着询问,   “是您的老师?”   周兴摆摆头,“我老师都仙逝了,这是我师兄。”   蔚成风惊慌着连连道歉。   周兴笑着,摆摆手,“你们晚上八点以后来就成,直接说找我,他们会带路的。”   说完,周兴没多做停留,和蔚成风客套几句,便牵着佛心走出了公园。   目送走周兴,蔚成风和蓝擎宇互换了一个眼神:鱼儿上钩了!   “汪!呜汪!”   蛋蛋围着俩人兴奋地摇着尾巴转圈,表示他也有功劳。   蔚成风记仇的一瞪,“冒坏的小东西!别以为老子忘了你干的好事儿!”   从蓝擎宇怀里挣脱出去,追着蛋蛋满公园跑。   蓝擎宇忘着远处那个跑跑跳跳,笑容满面的大孩子,温柔地笑着:蔚成风,你只要一直这么笑着就好……   ————————————————————————————————————————————————————————————————   ~~~~~~今天枝枝都不动了~~呜呜呜呜呜~~~   第八十一章 扫毒案——丁字裤我也带来了!   “好,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下课,高鸣,你跟我来一下。”   蔚成风收起白板笔往外走,高鸣跟在他的后面,出了教室,蔚成风突然扭过身来,看了看走廊,低下头在高鸣耳边说:   “你去顶楼等我。”   高鸣皱皱眉,“顶楼是高年级抽烟的地方,我不去。”   “那就去小阳台。”   高鸣抓起蔚成风的手腕,看看表,“现在是情侣打啵时间,那儿挤满了欲求不满的人,我不去。”   蔚成风额头挤出三道横,“连欲都还没呢,不满个屁啊!快去,就说老师来了!我就不信他们还敢公然在我面前‘么么哒’”   说完,快步走进办公室。   事实证明,蔚成风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跟蓝擎宇如出一辙的冷气效应。   高鸣往阳台一站,根本一句话不用说,光凭着那一身的寒气,愣是把小阳台上漂浮着的阵阵粉红热气给冻结了。   等蔚成风提着俩大包出现在高鸣面前的时候,小阳台北风叫嚣得发狂。   “快来,试试合适吗。”   蔚成风从包里拿出一件孩子的羽绒服,边说边往高鸣身上套。   “你干什么!”   高鸣从蔚成风手臂底下钻出来,皱着小眉头,警惕地瞪大了眼睛。   蔚成风蹲在地上,顿时虎了脸,严肃地说:“过来!”   高鸣压根不吃蔚成风这套,看了看蔚成风包里还有的东西,嘴唇抿出一个倔强的弧度,“我不要你的东西,我自己有。”   眼神拉长,表情微妙,“不要啊,那就算了,”站起来,把东西塞回口袋,小声自言自语,“我早就说不会要的,天擎还不信,管他的,反正不是我买的。”   蔚成风提着东西往走廊走,心里默数着,一,二…   “你等等。”   背对着高鸣,蔚成风笑得狡诈奸猾,特么果然和蓝擎宇一样好骗!   扭过头,一脸不耐烦,“干嘛啊!”   高鸣咬了咬下唇,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小声问:   “这是…天擎叔叔买给我的?”   蔚成风表情淡淡,“是啊,他说冬至过了,天气越来越冷,给你添点衣服什么的,结果你还不要,哎…天擎还没给外人买过东西呢,第一次就被拒绝,该不会受打击吧~”   高鸣疑惑地问:“没给你买过?”   “我又不是外人”,蔚成风自然地脱口而出,“呃…不是”,却又猛然觉得说得不太准确,赶紧否认,“哎呀,反正就是除了我…”可是怎么说都别扭,急得干脆逃避这问题,“你就说你要不要!”   高鸣垂下眼睛,看了看蔚成风手里的东西,有些犹豫。   “能不能像个爷们儿一样,干脆点!等以后有本事赚钱了,你再买给他不就成,纠结个啥劲儿啊!别白瞎了他一份心意。”   高鸣握紧了小拳头,轻轻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取出上面别着的原子笔,翻开本子,刷刷刷写着。   蔚成风蹲下身,一边掏衣服,一边扭着脖子看高鸣在记什么,高鸣大大方方让蔚成风观摩,就一眼,蔚成风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抽着嘴皮子,   “你丫真是!太能个儿了!”   小本子上记着他每天在蔚成风的饭卡上刷了多少钱,蔚成风悄悄塞在他包里的零食多少钱,蔚成风每天给他的早餐是多少钱,给他买的新文具花了多少钱,一笔笔记得详细清楚,时间、地点、人物、怎么花的,都历历在目。   蔚成风恶狠狠地一把夺过本子,丢在一边,把衣服套在高鸣身上,咬牙切齿地说:   “你丫就不该叫‘高鸣’,改叫‘秋高’好了!”   高鸣不解地看着蔚成风。   蔚成风好心地解释,“因为你每天都能把老子‘气爽’了!”   下午放学,走过一条街,高鸣提着两个大包,高兴的给蓝擎宇道别。看着孩子走远了,蓝擎宇问:   “为什么说是我买的。”   蔚成风耸耸肩,“没办法啊,这死孩子是‘非你不可’啊!我要不说是你买的,他指定不肯收。”   手臂擦手臂地走着,蔚成风手背突然碰到蓝擎宇的,电流顺着手臂直达头顶,电得整个人都一激灵,皮肤上的毛囊地凸起,牵动起肌肉的抖动,蔚成风猛地把手一缩,抱在胸前,身体往一侧拉开一尺长距离。   蓝擎宇对两人中间产生的缝隙,明显不满,皱着眉头问:   “怎么了?”   蔚成风眼神飘忽不定地摇了摇头,“没啥,静电而已。”   蓝擎宇挑了挑眉,垂目瞅了一眼两个人手上的手套,瞬间勾了一下嘴角,来电了?   气氛又一次陷入无声,蔚成风有点受不了这种尴尬的宁静,“对了,我好像没有去会所那种俗地儿的衣服吧,要不咱俩现在去买?”   “你有。”   “有?你买的?好看么~”   蔚成风怀疑地看着蓝擎宇。   他不怀疑蓝擎宇了解他的身型号,只是怀疑蓝擎宇的品味,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这人总有点…变态什么的。   “你自己买的,我给你带来了。”   自己?我?啥时候买的?我咋不知道?   蓝擎宇停下脚步,扭过头突然露出恶趣味的笑容,“就是你上次‘专门’给我买手套的时候,顺便捎上的…”   说着,举起带着BOSS手套的手,在蔚成风眼前晃了一下。   着重强调的“专门”俩字儿,逼得记忆瞬间回笼,蔚成风表情开始扭曲,该不会…   “没来得及开封的裤子,我也带来了!”   呃…还好~   “还有裤子配套的…”,蓝擎宇突然不说了,细细地盯着蔚成风紧张的表情,心里虐情的野兽开始苏醒。   蔚成风咽了咽口水,耳尖都立起来了,你倒是说完啊!   蓝擎宇倾下身,和蔚成风侧脸相贴,眼神深邃闪耀,邪魅的笑容惊起路人,磁性性感的嗓音低沉的迷醉着,   “配套的…丁字裤,我也带来了,一会儿陪你慢慢挑~”   第八十二章 扫毒案——摊牌   “把裤子给我!”   从浴室的门缝伸出一只手。   “我刚才不是给你了么。”   蓝擎宇坐在床上,摩挲着手里的皮裤。   “我操,你赶紧的,别闹成不,一会儿还有正事儿呢。”   “那还不赶紧出来。”   裤子在手,蓝擎宇握着的就是王牌。   你他妈还有理了!蔚成风隔着玻璃生了一脑门子气,低下头,瞅了一眼:怕什么,都是男人,有啥好虚的,都是哥们儿!光着都看过了,何况老子现在还穿着呢!   整理一下表情,蔚成风顶着一张无所谓的脸,大大咧咧走出浴室,   “裤子给我。”   伸出手,弯下腰,臀翘起。   坚毅严肃的神情,充满了禁欲感,紧身的深V白色针织衫,露出雪白的胸膛,衬出勾人的胸线,收紧的下摆将没有一丝赘肉的蜂腰包裹得死紧,形成完美的流线,毛衣刚好遮住肚脐,脐下柔软的美男毛还湿润着,紧贴在小腹上,胯骨上两条透明的带子绕过雪白挺翘的后臀,顽皮的钻进黑暗的深沟里,如同黑缝中抻出来的勾魂绫,把人七魂八魄击碎,一片片慢慢勾走,冰丝U凸囊包裹着肥硕的肉蛋,每一步都颤颤悠悠,惹人怜爱,想一把帮他扶起,丝质的材料呈半透明状,紧紧地束缚着笔直安放的JB,紧贴的丝料透出淫靡的肉色,粗壮的JB撑满了布料,前端的蘑菇头挤在边缝儿上,破土而出之势,灯光打在冰丝上,闪出银色的光,咋一看就是涂满了淫液的大鸟,其余什么都没有。   蓝擎宇只觉得脑血冲顶,控制尽失,双目赤红,黑瞳泛紫,手顿时抓紧。   蔚成风弯着腰,手里扯着皮裤,头顶正对蓝擎宇,灼热的视线像是要把他的头顶烧出个洞,心里一紧,慌忙用力拉扯着皮裤,绷着脸,佯装冷静,“撒手!”   蓝擎宇舌尖舔过尖牙,眼睛一眯,把手里的皮裤猛地一拽,连人一块儿拽上了床。   “你他妈有完没完!”   蔚成风被拖拽,四肢伸展着趴在床上,惊慌失措地叫骂。   蓝擎宇一个翻身,压在蔚成风身上,手臂一甩,把皮裤甩到地上,一掌摁住蔚成风的后颈,膝盖顶开蔚成风的大腿,立刻用自己的两条大腿压在蔚成风的两条大腿根上,蔚成风被摆成青蛙一样摁在床上。   不顾蔚成风玩命的挣扎,蓝擎宇空闲的一只手,有力按在蔚成风的肉臀上,使劲儿地揉搓。   “你…呃…你给老子,住手!啊…”   蓝擎宇的手指顺着透明带滑进看不见的股沟里。   “你干嘛!你给老子撒手!老子没工夫陪你发情!”   蔚成风四肢都开始挺动,两个手臂居然撑不起上半身,被蓝擎宇一掌死死压住,他微微侧身,抬起手肘,冲着蓝擎宇的压着他的手臂全力进攻,可蓝擎宇眼睛陷在他的屁股上,连个眨眼都没有,更别说搭理他的反抗。   蓝擎宇手指在臀缝里狂霸地翻找着,搅动着最柔嫩的软肉,最后抠出埋藏至深的透明带,像是皮筋儿一样弹性的后臀带被拉出漆黑一片的股沟,拉长、拉高,蓝擎宇猛地一撒手,带子“啪”的一声,回弹进臀缝。   蔚成风疼得屁股一跳,后穴像是被鞭子抽打了一下,疼痛中渗出扭曲的快感,他愣了一秒,浑身开始左右不停的翻动,使出全身的力气开始挣扎,手脚并用,屁股乱窜,急得毫无章法,全凭一身蛮力,他手忙脚乱地躲避打开现实的最后一扇大门,什么都不顾上了,   “蓝擎宇!要发情滚出去!老子不是拿给你玩的!”   玩?   蓝擎宇停下手里的揉捏,声音极度危险狠厉,“你说我是玩你?!嗯?”   上扬的尾音,挑得蔚成风肝儿颤,心里赫然一抖,这短短一个多月中,肉体的接触,蓝擎宇霸道的眼神,独占的动作,狂野的引诱,通通浮现在眼前,那一个个炙热的吻,传达出来的感情,都被他刻意忽视,故意曲解,执意不去分析,此时却不得不直面了!   可是,他还是不想捅破这张纸……   “别这样,我们…是哥们儿!”   摁压的手松开一道劲儿,蔚成风乘机撑起上半身,蓝擎宇眼中闪过狠色,手臂用力一摁,重新把人按在床上,严肃认真地说:   “还记得我第一次送给你的礼物么?”   蓝擎宇突然的煽情让蔚成风心里一凉,想方设法的逃避,   “你让我起来,这是什么…”   “记得么!”   蓝擎宇平淡的语气中透出不可忤逆,蔚成风相信,他要是不老实答了,这人能丢下正事儿和他玩一晚上的深沉。   “卡片。”   “我写的什么!”   蔚成风想都不用想,“不就是“你是我的阳光”啊,我当时还笑你,跟一女孩子似的,矫情。”   “单从字面上,你觉得我是把你当成哥们儿?!”   蔚成风不说话了,把脸蒙在床单上,静了一会儿,闷声闷气地说:   “恩,我是你第一个朋友么,这么说虽然矫情,但是…”   “蔚成风!”   蓝擎宇不想再给他任何逃避的借口。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没把你当成哥们儿,我把你比作阳光,是因为我每次看见你就想“日”你!”   蔚成风猛地一抬头,瞪大了眼,扭着脸骂道:   “放你二爷爷的臭屁吧!你他妈当时才六岁!JB都还是跟豆芽呢!”   “我早熟!”   这么无厘头的一句,蔚成风反而像是绝处逢生一样,   “好啦!玩过头了,咱还有正事儿呢!”   “蔚成风,你逃不掉的!”   蓝擎宇俯下身含住蔚成风耳朵,牙尖噬咬。   “恩~你给老子够了啊!”   蓝擎宇根本不接蔚成风的话,“你知道你有多骚吗!”   “老子穿这骚内裤不就为了配合身份么,谁他妈骚了!”   蓝擎宇摇摇头,“你他妈是骨子里的骚,一身骚味儿,熏得老子天天闻着你的味儿就迷瞪,你他妈就是天生勾老子魂儿的。知道老子为什么从来不走你后面么?!”   蔚成风不挣扎了,不反抗了,闭上眼,屏住了呼吸,就像即将面对惨不忍睹的事实。   蓝擎宇的声音魔媚地响起,手上的揉捏再一次开始,   “老子看见你甩着这大屁股走在前面,就想把你按在地上狂草!”   蔚成风抓紧身下的床单,支吾着,“那…那只是…你青少年时期的冲动…只是….没碰过女人…只是身边只有我…只是…只是我长得像女…”   蔚成风说不下去了,他连想他最反感的借口都搬出来了。   “青少年时期?我第一次梦遗,梦里那个骑在我身上,扭腰甩臀的人就是你!我每次打枪只有闭上眼睛想着操你的画面我才能高潮!我和你一张床睡觉的每天晚上,等你睡着了,都要去浴室呆俩小时,浴室的墙要是母的,都他妈能怀孕了!你要是觉得老子还是逗你玩儿…”   蓝擎宇松开揉捏臀肉的手,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连带这大裤衩一齐扯到大腿根,然后双手一把握住蔚成风的腰,拉起后臀,用自己的上半身压住蔚成风的上半身,胯间一沉,憋得发紫发硬的巨大阳物紧贴在蔚成风臀底的嫩肉上,烫得蔚成风屁股肉直哆嗦,   “告诉你,老子现在就像操死你,让你他妈这么骚!”   灭顶地屈辱感袭来,蔚成风又开始不停地挣扎,“你他妈混蛋!滚!滚开!别他妈恶心我!”   扭动的身体带动大屁股,挣扎中,被牵制的手脚没能打到蓝擎宇,柔软的臀尖肉却一下一下扇在已经张大马眼的G头上。   “恶心?老子给你舔屁眼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恶心,老子给你吹箫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恶心,老子舔你奶头的时候你咋不说恶心!是谁叫着爽!是谁让我别停!是谁撅着屁股往我嘴上顶的!我恶心,老子倒要看看,你他妈到底是恶心还是没心!”   蓝擎宇眼中情欲升腾,狠厉更甚,死压着身下的人,双手滑到臀上,快速掰扯着两瓣臀肉,分开,露出粉红的后穴,把JB插入臀缝,再快速合拢两瓣,从两侧紧按住臀肉,紧紧包裹住自己的阳物,快速挺动,抽插,暴突着青筋、沾满了爱液的大物在臀缝中大刀阔斧的猛草狂干起来,每一击都打在敏感的后穴上。   蔚成风真想在此刻昏死过去,隔着的一层纸不但被捅破,他还不得不面对自己身体的诚实。尽管心里屈辱万分,对于铁哥们儿惦记自己的屁眼的事实完全不能够接受,对于以后两人该如何相处,心里乱成一团麻,但他的身体却对蓝擎宇的挑逗一呼百应,全身的酥麻让他羞恼,传到指尖的电流让他无言,心脏的情乱的跳动震耳欲聋,自动附和挺动的屁股摇曳生姿,破口而出的呻吟春情四溢。一切的一切都毫无说服力,他很自己身体的饥渴,恨自己在蓝擎宇面前的无能为力,他已经无法和蓝擎宇争辩,他此刻集中所有意念来压制自己的情欲都不够。   蓝擎宇加快速度疯狂地抽插,扬起脖颈,如狼啸般一声闷吼。   蔚成风的后穴被一股股滚烫的猛烈地射击,竟然就这样顶破丁字裤,也浪情的喷洒出来。   他无颜面对蓝擎宇,死尸一样,僵硬的抓紧床单,臊红的脸宁可憋死也不抬起来。   蓝擎宇毫不留情地卡住蔚成风的后劲,手腕一翻,把人翻了过来,蔚成风顿时睁开金眼,慌忙地找东西遮盖。   蓝擎宇轻轻拉住蔚成风的慌乱的手,十指相扣,从高至低俯视,静静地直视红艳的脸,沉稳而痴情地说:   “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任何事情都有我 ,其他的不要多想,这事儿我们以后慢慢谈,现在,你只需要专心干你的正事儿,不要再躲避,不用再紧张,你已经知道我的感情了,没必要再躲闪,今天早上那种不自然,我不想再看见,事关性命,如果因为我的感情让你置身于危险中,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事儿,我不会再逼你了,我会等。”   蔚成风心里的急躁被蓝擎宇眼里的温柔奇异地安抚,被抓紧的心暂时松开了,就这么看了蓝擎宇好一会儿,蔚成风眼中风平浪静,严正地问:   “你就不怕我利用你!”   蓝擎宇温柔的笑了,“尽情的使用我吧,主人!”   第八十三章 扫毒案——   本章导读,要是亲亲们接不上,请先登陆二宝的博客或者从QQ空间下载82章查看,上一章是关键的转折点!大家不要错过...   ————————————————————————————————————————————————————————————   蔚成风一身清雅的暗花灰色锦衣,站在“中国会”门口,抬头盯着顶上的牌匾,面若冰霜,肯定地说:   “你丫是故意的。”   身边的蓝擎宇平很静,很诚实,   “嗯,我故意的。”   ·········   两个小时前: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子起开!”   蓝擎宇一段深情的告白之后,蔚成风想通了:不就是有个人暗恋老子么,只是碰巧这人也是个男人,再碰巧这男人还是自己的铁哥们儿,有啥不一样的,老子被恋,紧张个毛线!   蓝擎宇把蔚成风写在脸上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第一次把这不正常的脑回路稀罕到了骨子里,既然你不怕追,我还有必要收敛么…   伸手顺着蔚成风光滑的腰肢摸到胯骨,拉起透明带子,一弹,   “你Pi`gu真大,都撑爆了,还穿么?”   上面的JY已经冰凉,这么一弹,弹起几滴溅落到蔚成风温热的皮肤上,透心儿的凉,蔚成风脸上一臊,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这都烂了,一会儿咋办,你脑子里怎么就没个轻重缓急啊!”   蓝擎宇一脸的“这就是我最重要的事儿”,蔚成风别了蓝擎宇一眼,   “起开!”   蓝擎宇撑起身子,抓过被子盖住蔚成风下半身,一边提裤子一边说:   “别让我看见,不然我忍不住再操你一次。”   蔚成风坐起身,拉着被子,脸红脖子粗地嚎,“滚!”   蓝擎宇宠溺地捏了捏蔚成风的脸,温柔地笑着说:“好,把衣服替你找出来就滚。”   看着蓝擎宇翻箱倒柜的背影,蔚成风傻愣着瞪大了眼睛,他没看错吧,刚才那个笑得英俊迷人…不…肉麻兮兮的是蓝擎宇?真人?   蓝擎宇转过身,无视蔚成风的呆愣,把手里的衣服裤子放到床头柜上,   “就穿这个吧,其他的都不合适。”   说完走过蔚成风身边,弯下身,勾起脸,对着蔚成风微微张开的嘴,轻啄一口,   “老子最稀罕你发呆了,真他妈可爱”,   蔚成风傻掉了,蓝擎宇再啄一口,舔舔嘴唇,“真甜”,蔚成风凌乱中,蓝擎宇嘴角勾起奸诈的弧度,一口含住蔚成风的双唇,高热滑腻的舌头横扫整个口腔,蔚成风顿时两眼珠子暴出,用力把蓝擎宇一推,来不及咽下的口水在两人之间架起“天桥”,最后被强烈的外力拉扯给崩塌了。   蓝擎宇意犹未尽地把嘴角的口水吸进嘴里,转身拉开房门,   “穿衣服吧,宝贝儿,时间可不等人。”   蔚成风忘记呼吸,死瞪着关上的房门,好一会儿,突然一个大喘气儿,站到床上,迅速脱掉撑坏的丁字裤,带着水渍,用力砸在门板上,   “老子还没答应你呢!少他妈装逼!”   于是,蔚成风就穿着蓝擎宇“临时”、“恰好”准备的衣服,满心担忧的来到了会所。   古色古香,中国古代宫廷风设计,门口站着穿着旗袍的小姐和大马褂的男侍,顶上挂着“清雅风韵”四个金色牌匾,两头挂着红灯笼,门前坐着俩石狮的“中国会”会所!!!   ················   蔚成风脸色刷黑,扭着头质问,“你他妈故意让老子穿那身衣服!”   “嗯。”   “再故意让老子没法穿!!”   “嗯。”   “最后折腾完了,才把该穿的衣服给我!!!”   “嗯。”   蔚成风瞬间炸毛儿,“你他妈是有病吧!”   蓝擎宇面无表情地解释:   “首先,我想看,你穿得越骚,越方便我表白;再来,我不想你穿给别人看,所以我帮你制造点儿回忆,让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穿;最后,是你自己没打听好会所的性质,白白给了我机会。”   这混蛋!原来咋没发现这人有这么混!   蔚成风抬起膝盖对准了蓝擎宇的小腹就是一踢,蓝擎宇生生接了下来,眉头都没皱一下,反倒是蔚成风捂着膝盖单脚跳着,不服地嚷嚷:   “你他妈就这么不带种!就这么看着我,你就不能说不出口了是吧!老子告诉你,就凭你那点回忆,老子那身衣服照穿不误,你太他妈让老子失望了,老子不问是信任你,结果全他妈白瞎!”   蓝擎宇一把扶住跳得跟竹马似的人,只抓重点,   “就这么,也能说。”   蔚成风挥开蓝擎宇的手,甩了甩还有些麻的膝盖,白了一眼,   “拉倒吧!你要是能,还让我穿那身衣服干嘛!”   蓝擎宇淡淡地说:   “这还有理由吗?”   拍着蔚成风的Pi`gu,一拍一字儿地说:   “当然是…我乐意!”   蔚成风往前一跳,双手捂住自个儿的大腚,震惊地看着公然耍流氓的蓝大冰人,这人…真的是本人么!   看着蓝擎宇的手再次朝他伸过来,蔚成风吓得脚下生风,撒开两条腿儿,就往会所里面疾走而去。   蓝擎宇静静地站在原地,瞅着蔚成风两条腿合不拢、别扭的走路姿势,皱了皱眉:这骚狐狸的臀肉太嫩,以后没个润滑油还是不能乱玩儿啊,看样子是蹭秃噜皮儿了……   ————————————————————————————————————————————————————————————————   艾玛~~二宝今儿迟了一点,不好意思啊~~~晚上接着唠!!!嘎嘎~~~   枝枝啊~~枝枝~~天灵灵地灵灵~~枝枝直直快显灵!!   第八十四章 扫毒案——军师“两把刀”   蓝擎宇的计划被打乱,本打算等这事儿完结以后再收拾这笨狐狸,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任务在身,不但束缚了蔚成风,让他想逃也逃不掉,还为自己的掰弯之路创造了无数的机会和条件……   会所的服务小姐在前面带着路,蓝擎宇和蔚成风边走边穷折腾。   “把你那猪蹄子挪开!”蔚成风绷着脸喝道。   蓝擎宇揽着腰的手,不但没松开,反而扣得更紧,拉着蔚成风的身体往自个儿胸膛上挤。   蔚成风扭着上半身在蓝擎宇怀里挣扎,走道儿的脚一有空闲就照着蓝擎宇的脚背,来那么一下,“你他妈烦不烦”,抬起手肘对准胸肋猛砸,咚咚咚的闷砸声,听得蔚成风自个儿都有点怯,可蓝擎宇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不躲不闪,不哼不哈,这反倒让蔚成风有点下不去手了。   “你别这样成不,一会儿让人看见,咱们俩大老爷们儿…这么……搂搂抱抱的,多膈应人,你他妈不要脸,老子还要呢!”   蓝擎宇抬抬下巴,“你看看有谁在膈应。”   蔚成风晃眼看了一圈,走廊两侧的服务员目不斜视,面带专业微笑,稀稀落落走动的客人从他俩身边擦过,飘过来的眼神不是爱慕就是惊艳,不是羡慕就是嫉妒。   蔚成风有点汗颜,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那你也给老子松开,我不喜欢!”   蓝擎宇藐视地瞥了一眼,“我喜欢,你慢慢习惯就成。”   蔚成风顿时两眼瞪大发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全新”的蓝擎宇,咽了咽口水,怀疑自个儿使了20年的杀手锏现在都不够威力,来对付这混人,他试探着开口,   “我…讨厌你!”   “我稀罕你。”   蔚成风差点没被自个儿的口水呛死,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恨你。”   “我爱你。”蓝擎宇虽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但是这话说得一点不带玩笑。   蔚成风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明知道会噎死人,还是不死心地说了一句,“我鄙视你!”   蓝擎宇没音儿了,蔚成风总算吐出一口气,还好…   还好个屁!蔚成风下一秒就在心里大骂一声…   蓝擎宇停下脚步,抱着蔚成风站在走廊上,大庭广众之下,来了个法式深吻。   这结果大大超出蔚成风的接受范围,火噌地一下子被撩了起来,一记勾拳直击蓝擎宇的胃,十成的力道。   蓝擎宇享受着蔚成风嘴里的甜蜜汁液,全身都警惕都放在了对外,对内丝毫没有防备。蔚成风这一拳,实实在在招呼在了他肚子上,蔚成风体能不行,但不代表近距离肉搏会差,好歹也是蔚枞的孙子,这一拳打得蓝擎宇铁胃都颤了一下,不得不松开嘴,吸进一口冷空气,压制翻涌的胃液。   但,这只需一瞬间的调整。   蔚成风收回拳的时候,蓝擎宇皱起的眉头就已经松开了,单臂一抱,困住蔚成风的双手,垂下眼,黑瞳中充满了警告,   “不准鄙视老公。”   “我操你大爷的,谁他妈是老公了!你他妈就是条发情的老狗!”   蓝擎宇一点不生气,还淡淡地笑了一下,“那你就是我的骚母狗~”   “我操你一户口本的!”   蓝擎宇揽着炸毛儿的小狐狸大步朝前走去,声音说不出来的愉悦,   “我帮你操,你可以骑在我身上,用力操我的JB,我帮你在下面使劲儿,你想操自个儿的时候,我也可以…”   蔚成风一把捂住蓝擎宇的嘴,红着脸大吼,   “你给老子闭嘴吧!”   一路上过走廊,上电梯,穿回廊,进甬道,最后直到到了周兴的大包房门口,俩人还在拌嘴拌肉。   小姐敲门询问,里面边有人应门而来,传出的脚步沉甸却有些虚浮,蓝擎宇作为一个曾经医术精良的世界高精尖,敏锐地猜出了来开门的人的身份,为了不让蔚成风分心,他主动放开了怀里不停扭动的身子。   身体两侧的捆绑突然松开,蔚成风不适应的一愣,耳边脚步声传来,他没时间缓和,挂起俊朗的微笑,盯着包间门,等待着。   门一开,一个平头男子,身材健壮,孔武有力,   “二位来得正是时候,兴哥他们也刚到,快请进。”   这声音虽然带着嘶哑,但是蔚成风还是立刻识别了,哟呵,另一条溜掉的肥鱼在这儿呢!   蔚成风对着男子一笑,抬脚就往里面走。蓝擎宇拉住蔚成风的手臂,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小心点儿走。”   蔚成风扭头回了蓝擎宇一个眼神,扭头一脸不耐烦,甩开蓝擎宇的手,皱着眉,   “老子这么大一人,难不成还不会走道儿啊!啰啰嗦嗦的。”   蔚成风后臀底儿被擦破了皮儿,这走路的姿势和被插大劲儿了所差无几。   周兴是在风月场合中呆惯了的,余光一过,就知道这是咋回事儿,还经验主义的跑深了!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冲着蓝擎宇了然地一笑,然后扭过脸看向蔚成风,   “欧阳,这位就是我的大师兄,金真孤,黑带7断了,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他就成,他很熟悉中文的。”   蔚成风憋住一肚子的笑,特敬仰地看着60来岁的老头儿,微微欠了欠身,   “金师傅,还希望您多多指点我一下。”   周兴无声无息地朝金真孤使了个眼色,笑着对蓝擎宇说:   “天擎,这儿来坐,让他们好好聊聊。”   金真孤领着蔚成风往偏房走。   蓝擎宇眼睛盯着蔚成风,没有回话,而是微微摇了摇头,跟在了蔚成风的身后。   俩人一唱一和的演戏,听见蓝擎宇跟上来的脚步声,蔚成风心烦地扭着头撒泼,   “别跟着我!”   蓝擎宇停下脚步。   偏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蓝擎宇顿时脸色一片漆黑,浑身散发着怒气。   周兴笑着走上前,示意蓝擎宇坐下,好哥们儿似的问了一句:   “欧阳心情不太好吗?”   蓝擎宇直接往主位上一坐,动作自然大气,一看就是习以为常,他漫不经心地开口,   “操狠了。”   话一出,一直从侧面盯着蓝擎宇的目光刹那间更加火热。   周兴在蓝擎宇坐下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可却隐忍不发,瞬间压制了下去,他听着蓝擎宇的话,大笑几声,坐到蓝擎宇身边。   “欧阳可是真绝色啊,悍狼要好好保护才是……”   蓝擎宇眼中黑光一闪,杀气外泄,霸气十足,没等周兴说完话就一把掐住他的脖颈,虎口收缩,狠辣地话擦出牙缝儿,   “带他出来!”   平头男子拔枪相向,周兴满脸憋得紫红发胀,朝着男子一摆手,丝毫没有反抗,只是费劲全力说出一句话,音儿都听不出是什么了,   “生意…黑…火…”   蓝擎宇眯了眯眼,松开一层力,周兴连深呼吸几口,   “呼……不知道悍狼肯不肯和我笑面佛做个交易?”   蓝擎宇嘲讽地勾了勾唇,一只手卡住周兴的脖子,站起身,凭借着高出十来公分的身高差距,将周兴提到半空中,威严赫赫,   “笑面佛?呵呵,就算你就是笑面佛,既然敢拿他要挟我,今天你就可以涅槃了!”   说着,把周兴往墙上一摁,一只手成拳,冲着面门,重拳直出。   “等等。”   这一声,清亮优雅,不急不躁。   蓝擎宇拳头擦过周兴的脸,砸进石墙,金箔墙纸暴起,拳头砸碎墙体,骨节摩擦,蹭蹭如索魂铃。   “黑火悍狼,风天擎,果然名不虚传呢,误会而已,我们哪儿敢动你那心肝儿啊,你大可以进去看看,说不定他正聊得开心呢。”   早就冲到蓝擎宇跟前的平头男子赶紧附和,   “悍狼哥您真误会了,兴哥就是想和您做个买卖,这好不容易请您来,怎么会拿人要挟您啊,咱们有话好好说。”   蓝擎宇将信将疑地在三个人脸上刮了一圈,手腕一翻,把周兴甩到沙发上。   快步走进偏房,确认蔚成风完好无损的呆在里面,才关上门,重新坐回沙发上。   周兴声带被蓝擎宇从外扯破了,每说一个字儿都能蹦出丝血气,只好坐在一边,不再开口。   “廖科。”   朝蓝擎宇伸出手的男子有着清秀的面容,温柔如水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清澈的眼神一望到底,微笑毫不矫揉造作,不卑不亢。   蓝擎宇静静的观察着这个清雅的男人。廖科,号称“两把刀”,人前先一刀,背后补一刀,笑面佛的好军师啊。   ——————————————————————————————————————————————————————————————————   一更奉上,二宝取名字的恶趣味真是收不住了!!!金针菇~~嘎嘎嘎~~~明天见么~~~   不对~~晚上还有一更!!!今儿就不给大家发片子了~~发文~~   二宝扭走~~~记得砸我枝枝啊!!!加油砸啊!砸死我吧~~~艾玛~~走了~~下一更7-8点~~么么哒~~   第八十五章 扫毒案——后宫之争   廖科见蓝擎宇没有伸手的打算,眼中的欣赏越发的明显,平静地收回手,坐回沙发上,给蓝擎宇斟了一杯茶,   “我们听说狼哥手上有批好货,想和您做个买卖。”   蓝擎宇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舔舔上唇,   “这个不急。”   廖科笑笑,“狼哥不急,可我们急啊!”   蓝擎宇看了看廖科,问:   “多少?”   “您还剩多少,我们就要多少。”   蓝擎宇眼睛微眯起,没有说话。   “狼哥有顾虑,我们理解,您可以先查查清楚,只是希望您这货可以留给我们。”   “什么时候要。”   廖科好像在说一件不关他的事儿,嘴上说着着急,可语气分明没上心,   “这周之内吧!足够给狼哥去翻翻我们的祖坟了。”   说完笑着再给蓝擎宇斟了杯茶。   蓝擎宇按住廖科斟茶的手,一眼望穿廖科的眼睛,话里有话地说:   “这不是你该做的事儿。”   廖科笑容一僵,瞬间又恢复自然,“呵呵,哪儿啊,应该的”,继续斟茶。   蓝擎宇也不再阻拦,只是若有若无地说了句,   “不想做就别逼自己。”   廖科埋着头,睫毛的颤动谁也没有看见。   “狼哥说笑了,斟茶而已,何来的逼迫。”   蓝擎宇也没再多暗喻什么,回到主题,   “这事儿以后再说,我心里有数,会联系你们的。”   一旁的周兴赞许地看了廖科一眼,给平头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起身欲走,被廖科一句话拦住了。   “这时间还早,欧阳也还在聊天儿呢,要不狼哥也和我聊聊天怎么样?”   ···············   说是聊天,其实就是廖科一个人在说,平头男子和开不了口的周兴,嗯嗯啊啊的笑笑、附和,蓝擎宇看似耳旁吹风,实则把廖科说的一点一滴都记在了心里。   快一个小时,直到蔚成风笑眯眯地从偏房出来,廖科说得还有些意犹未尽。   蔚成风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蓝擎宇身边,蓝擎宇冷冽的眼神顿时温柔成一片蓝湖,拿起自己的茶杯递给他,   “开心了?”   蔚成风灌了口茶,嫌弃地把掌心杯塞回蓝擎宇手里,装俗扮土地说:   “老子都要渴死了,你能整个大点儿的杯子不?”   蓝擎宇宠溺地揉揉蔚成风的脸,   “不是不爱喝茶么,一会儿给你买奶喝。”   “你他妈才喝奶呢!滚一边儿去!”   “呵呵,天擎还真是宠欧阳先生呢。”   廖科在不经意中,插入两人的对话里。   天擎?蔚成风挑起眉,叫得真亲啊~   蔚成风和廖科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人都皮笑肉不笑地发射着电波,打在一起滋啦地响。   蔚成风屁股往蓝擎宇大腿边儿一蹭,头也不回地问:“还不帮我介绍一下,天!擎!”   蓝擎宇眼底一片幽深,玩味的勾了勾唇,傻孩子又犯醋劲儿了!   “廖科。”   不等蓝擎宇介绍,廖科微笑着自我介绍。   “哦,既然你都知道我叫什么,就不用我再说了,对吧。”   廖科笑笑,直截了当地夸奖:   “呵呵,欧阳先生果然好性情,虽然不太能配上天擎,倒也是真是常人比不上的。”   蔚成风脸皮子直抽抽,配不上?是他追老子!!!谁配不上谁啊!   金眼眯起,笑容可掬,眼刀嗖嗖飞出,   “噢~廖先生这意思是我配不上天擎,那谁配得上呢?”   廖科但笑不语,表情很明显地回答:我!   你个不要脸的骚货!蔚成风用眼神骂道。   廖科看懂了,还是依旧无所谓,瞅着蓝擎宇,温柔地说:   “像悍狼这样有王者之气的男人,不是一个人可以独占得了的。”   蔚成风瞅了蓝擎宇一眼,磨磨尖牙,戏谑道:   “狼王么?哈哈哈…”,笑容一收,眼神深邃,“可惜啊~狼王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廖科耸耸肩,“所以这就是人和狼的不同。”   蓝擎宇不愿意蔚成风吃亏,潜意识里面,自己媳妇儿只能被他自个儿欺负,可是…看着蔚成风醋性大发,他忍住了,没吱声,想看看蔚成风怎么来“霸占”他。   果然,蔚成风在蓝擎宇这儿不好使的脑子,到哪儿都能灵活转动,古灵精怪,奇招百出。   “呵呵,廖先生这是暗示我,想给我家天擎当小么?”   廖科一点不见尴尬之色,大大方方地承认,   “的确是一见钟情,这个年代,都是做小的得宠爱,替欧阳先生考虑,还是不要分大小了。”   蔚成风爽朗一笑,嘴巴壳子都咧得老大,扭身拍了拍蓝擎宇的脸,   “啧啧啧,你他妈今儿真是不虚此行啊,还不谢谢我,来一趟就改称‘朕’了!还得了一充后宫的秀男。”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这正房的样儿,心里狼血翻涌,对着脸蛋子奖赏似的“啵”了一口,   “我操你一个皇后都忙不过来。”   蔚成风这时候不纠结了,不害臊了,不记得啥哥们儿不哥们儿的了,光明正大斜眼儿挑衅,   “可人家上赶着找你操么,我还能不替你把把关!”   廖科一副胸有成竹地稳稳坐在原位,对蔚成风的挑衅通通收下,   “那还请欧阳先生以后多多指教了……”   蔚成风上半身往蓝擎宇身上一靠,胸襟宽广地笑着说:   “成啊!你看着。”   扭过身,一手轻轻抚上蓝擎宇的胸膛,缓慢地摩挲,一手搭在蓝擎宇的大腿上,顺着往上摸到腿根儿,仰起脸,魅惑地朝着蓝擎宇一笑,眼神痴缠,一脸渴望,慢慢擦过蓝擎宇的侧脸,对着耳朵喷洒着热气,轻喘着叫了一声;   “狼哥~”   然后瞬间收回手脚,扭身坐回蓝擎宇身边,盯着廖科,大拇指指着蓝擎宇突然拔地而起、威猛如高山的胯间,勾起唇,   “瞅见了么!你啥时候能比我玩这玩意儿的速度还快,我就赏你个嫔位!”   “就叫…廖嫔吧!”   ————————————————————————————————————————————————————————————————   我能说我完名字玩上瘾了么~~~~~好吧~~~~~~~俺今儿二更奉上~~~~~~~   二宝扭走~~嘎嘎嘎嘎~~~~记得给俺枝枝和票票哦~~~~~~~~哈哈哈哈~~~~~   第八十六章 扫毒案——二见倾心!   蔚成风一声“尿频”回荡在包间,绕梁久久不去,廖科清淡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扫在蔚成风身上,蔚成风一片悠然自得,享受着蓝擎宇端茶送水的伺候。   房间里顿时诡异的宁静……   “咚咚咚”,轻巧的敲门声变得异常的响亮,平头男子立刻站了起来,应门而去。   蓝擎宇抬眼看了看门口对着平头男子咬耳朵的小弟,垂下头轻声问:   “咱回了不?”   蔚成风吧嗒几下嘴,喝了一肚子茶,嘴里都是苦的,   “回吧,挺晚了。”   周兴起身,朝着蓝擎宇和蔚成风笑着点头,算是恭送了,廖科直到蓝擎宇起了身,才一个侧身,挡在了二人面前,再一次朝蓝擎宇伸出手,微笑着,   “天擎,祝咱们以后合作愉快。”   “恩,小廖以后常联系啊!”   蔚成风一把握住廖科的手,笑得如夜半精灵,配上雅致的锦衣,显出别样的风采。   廖科以为蔚成风会在手劲儿上下功夫,被握住那一瞬间,指骨紧绷,可是蔚成风只是轻轻地一握,便松开了手,那份大度让廖科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错觉,他静静地重新审视蔚成风,露出棋逢对手的一笑,让开了路,   “一定,常联系。”   两人走到门口,正和小弟私语的平头男子马上停了下来,朝两人欠了欠身,   “我送二位。”   蔚成风摆摆手,“今儿本来就是我俩叨扰了,怎么能再劳烦你们呢,看你们还有事儿,这些虚礼就算了。”   平头男子扭着头看向周兴。   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眼神和动作,看着来报告的小弟那一身的懒散,蔚成风扭头朝蓝擎宇看了一眼,蓝擎宇一改以往的交流方式,不再停留在眼神,直接用行动表示。   垂下头对着蔚成风额头轻吻一下,   “走吧,回家了。”   既然蓝擎宇都发话,周兴也不好再说什么。   又是一路无言,回到家,蔚成风一把把蓝擎宇拽进卧室,兴奋地说:   “刚才那个平头你和他说过话么?”   蓝擎宇摇摇头。   “那就是学校和周兴之间的传话筒,我说呢,怎么在学校都找不着这个人!”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说:“这个人,你还发现什么了?”   蔚成风想了想,   “他是周兴的情人!明明是练家子,却脚步虚浮,嘴角下沉,眼白混沌,一看就是才纵欲,周兴找你谈生意,这么重要的事儿,要是一把手的手下,那不得提起八百分的精神,哪儿敢在这时候惦记这事儿,除非…他没法反抗,必须服从,而且,他这型就是周兴的菜!”   蓝擎宇勾起唇,“真聪明。”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废话!”   可是那笑着的眼睛和扬起的嘴角暴露了主人真实的心情。   “咱走的时候,你看见那来报告的小弟了吧,有啥感觉?”   蓝擎宇虚心讨教地看着蔚成风。   蔚成风顿时来劲儿了,得意洋洋地卖弄着,   “我问你,笑面佛负责干嘛?”   “卖。”   “恩,你如果天天都卖,会不会对这事儿就习惯了?”   蓝擎宇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这话怎么有股怪味儿呢。   蔚成风早习惯蓝擎宇的沉默了,自个儿又开始自问自答。   “要是我,天天卖,天天有人买,早就当成吃喝拉撒一样的常事儿了!”   蓝擎宇嘴唇抿紧。   “可是再是习惯了,我就是靠卖来活的,所以买家一来,卖这事儿就不能耽搁。”   蓝擎宇脸色不太好了。   蔚成风还在慢慢给蓝擎宇分析着,   “你看啊,买家来了,我人不在,下面的人肯定立马通知我啊,可我是天天卖的主,这种情况时常都会发生,那下面的人肯定也都习惯了,通知是一定要马上通知的,但是既然都习惯了,就不会太着急,况且,我卖了这么多年,名声在外了,迟那么一会儿,生意也不会黄了,知道这钱不会跑,下面的人不但不急,反而会不当啥大事儿!你瞧见那小弟懈怠那样儿了吧!”   “我猜这两天他们肯定会卖一批货。”   蔚成风自顾自的讲完,发现蓝擎宇还是一声不吭,有点不乐意了,扭头一看:咋…咋了?咋就突然黑脸了?!   蓝擎宇板着一张脸,“就你这智商,还敢和廖科常联系?”   蓝擎宇可以说他傻,可以说他迷糊,可以说他是二货白痴,可就是不能说廖科比他智商高,   “我哪儿说错了吗?那你来说说看啊!既然你觉得他智商比我高,你找他去啊,问问他不就成了!反正人家对你一见钟情,黑心暗许!说不定你献出JB,人家就把啥家底儿都给你露了,还给老子省事儿了呢!”   蔚成风一边说一边把蓝擎宇往门口推。   “你赶紧去和人家探讨探讨,人家还等着你和他,常!联!系!呢~”   蓝擎宇勾着唇,身子一顿,手臂一绕,把蔚成风揽到面前,转身压在墙上,滚烫的热气吹进蔚成风大张的嘴里,   “吃醋了?”   蔚成风声音顿时拔高,眼皮子不停地眨,“你他妈瞎眼了,还是味觉错乱了,你从哪儿看出来老子吃醋了!老子有哪门子的醋可吃的!荒谬!”   蓝擎宇说:“因为你稀罕我。”   蔚成风手脚开始挣扎,“你他妈还要脸不!”   蓝擎宇深情地望着面前臊红的脸,挑逗地轻声说:   “皇后娘娘让朕不要,那朕就不要。”   蔚成风脸红脖子粗的,抬脚对着蓝擎宇胯间袭去,   “老子那是演戏!”   蓝擎宇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一脚,痞笑着说:   “那你怎么没想着把我推给廖科,搭上他,水到渠成。”   蔚成风脸色一沉,眼睛一别,手臂一挥,把蓝擎宇推出门去,   “老子这是照顾大局,一见钟情算个鸟啊!起码得二见倾心才靠谱啊,我是在为你制造更好的机会,少他妈在这儿装逼。”   嘭的甩上门,咔嚓一下给锁了。   “你今儿晚上要么去找你的小情人儿,要么就和蛋蛋睡沙发!敢进来,老子弄死你!”   蓝擎宇瞅着棕红色的大门,对脚边开心万分的蛋蛋说:   “看你的了。”   大半夜,蛋蛋不停地刨蔚成风的门,坚持半小时后,门开了,蔚成风放狗进门,再关门锁门,蛋蛋又开始从里面刨门,一个小时后,蔚成风把门大打开,蛋蛋跳上床,趴在蓝擎宇平时睡的那一边,哀伤凄厉地悲嚎,十多分钟以后,蔚成风怒火朝天地抓起枕头,冲到沙发边,砸在假寐的男人头上,   “给老子进屋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晨练的蔚成风和蓝擎宇一进公园,就有人等在了门口。   “早啊,天擎。”   廖科一身运动装,笑着招了招手。   蔚成风磨着后槽牙,二见倾你二大爷的黑心!   第八十七章 扫毒案——妈妈,别生气了,喝奶不?   蔚成风走上前,再一次握住廖科伸出来的手,   “廖先生真是好早啊。”   笑眼中的的讥讽一闪即逝。   “呵呵,现在雾霭还真是大,欧阳先生要是没说话,我还真没看见。”   廖科一边收回手一边说道。   蔚成风神色一滞,斜眼瞅了瞅蓝擎宇,   “那看来是廖先生长得太黑了,这么大一层白幕,我老远就瞅见你了呢。”   廖科的笑容在迷雾中似幻似虚,眼光灼灼地盯着蔚成风。   蔚成风笑了笑,把蛋蛋的绳子一撒,伸展了一下腿脚,擦过廖科,绕着公园外围开始跑步。   蓝擎宇一言不发,抬脚就准备跟上。   “天擎,有时间么?”   廖科问得挺谦和。   蓝擎宇面无表情的从廖科身边跑过,低沉而小声地说:   “跟着心里的感觉的走,做你想做的事情去。”   快速跑到蔚成风身侧,对着屁股就是一招呼,   “不准甩屁股,扭给谁看啊!”   “你给老子边跑边扭一个试试!就你他妈这狗眼珠子打晃,跑个步都能冒点黄水儿。”   ·········   廖科站在寒冷的风里,眼珠子契在蓝擎宇的背影上,快要灼烧出一个洞。   周兴牵着佛心从身后走来,   “你可要想好了,悍狼可不是好掌控的男人。”   廖科斜着眼看向周兴,   “要是我说,我根本不想去控制他,你信不信。”   意味深长地一笑,留下周兴愣在原地,转身离去。   上学的路上,高鸣瞥了一眼两颊鼓起、脸色不太好的蔚成风,抬头问着蓝擎宇,   “老爹,老毒物怎么了?被蛇咬了?脸色跟苦瓜似的。”   老爹?蓝擎宇挑挑眉,欣然接受。   蔚成风一听,心里莫名的阴火烧得更旺,使劲儿揉着高鸣的头发,   “你脑子被门夹了吧!他不是你爹,你还上赶着让他占你便宜,还有,啥老毒物!老子有他老么!”   音量突然升高,语气加重,手指一指,戳在蓝擎宇脸上,   “你好好看看,就这皮实的脸,开山斧都劈不进去,沧桑得跟毒药泡过一样,老子还在这儿站着呢,咋就觉得这张脸年轻俊美了,都他妈王八眼。”   蓝擎宇眼神微妙,拿下蔚成风戳在自个儿脸上的手指,把手攥在自己的手里,大拇指摩挲着光滑的手背。   粗糙的手指刮蹭得蔚成风浑身都犯痒,脊梁骨一抖,后腰明明已经被蓝擎宇调理好的痂,好像又开始痒痒了。   高鸣定定地瞧着蔚成风,心想:重点果然是在后面!   “果然是被蛇咬了么,都发狂了。”   蔚成风拔萝卜一样把自个儿的手从蓝擎宇手里拔出来,   “不是被蛇咬了,是被蛇缠上了!屁大点的孩子,上你的学,大人的事儿瞎掺和啥。”   “你的事儿就是我老爹的事儿,我老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蓝擎宇笑了,轻拍了几下高鸣的小肩头。   “高鸣,你缺心眼儿吧,他不是你爹!!你要再这么犯傻劲儿,以后干脆甭喝奶了,喝了也是浪费资源。”   高鸣抱住蓝擎宇的手臂,淡定地仰起头,   “老爹,你会给我买奶的,对不对?”   蓝擎宇唇角微微勾起,低下头看进高明的眼睛,   “嗯。”   “老爹,疯子以后发疯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蓝擎宇顿了一下,   “他只会和我发疯,你躲远点,以后不准叫他疯子。”   高鸣乖巧地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   “那我叫他什么?”   蓝擎宇眼里黑光一闪,揉了揉高鸣的脸蛋子,   “叫妈妈才有奶喝。”   蔚成风一个手刀劈在蓝擎宇的后颈上,手掌发麻,蓝擎宇依旧面不改色,他拿起公文包一下一下砸在蓝擎宇的后背上。   高鸣一扭身,挡在蓝擎宇的身后,蔚成风砸人的手堪堪停了下来,   “让开,老子这是为民除害,你是要包庇这臭流氓么!”   高鸣拧着小眉毛,冲着蔚成风喊:   “妈妈,你不能打爸爸!”   蔚成风凌乱了……   咬牙切齿地说:   “你再叫一声妈妈试试!”   高鸣表情淡淡的叫了一声:   “妈妈。”   蔚成风抬脚就准备踩死这对烧心的伪父子,旁边的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传进蔚成风耳朵里,   “我就说这男的咋长的这么漂亮,原来是个女的呀,现在的女的咋都喜欢扮成男人了。”   “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闺女说,这叫女汉子,招人稀罕着呢。”   “这当妈的心也太狠了,孩子也打。”   “就是,你看那孩子长得多俊啊,是我天天当宝一样供着,哪儿舍得动手啊!”   “这女人块头大,个子高,力气大,嗓音儿粗,火气也爆,还不疼娃,亏得他男人受得了。”   “人家脸长得好么。”   ···········   蔚成风听得脸色刷黑,收回脚,憋气憋得手发抖,面无表情地和那对相亲相爱的父子拉开一丈距离。   “老爹,你背疼不?”   “不疼。”   “我替你揉揉。”   “好。”   “这样可以吗?要不要再用力一点?”   “不用。”   “老爹,老妈到底咋啦?”   “没事儿,成长期叛逆。”   ·············   蔚成风走在父慈子孝的俩人前面,看了看朦胧的太阳,总觉得今儿早上有点毛骨悚然。   到了学校,高鸣自觉地等在教师办公室门口,蔚成风提着一袋早餐出来,绷着脸递给他。   高鸣见蔚成风没说话,也不接。   蔚成风看着高鸣亮晶晶的大眼,深吸一口气:和个孩子生啥气啊!   他放松表情,大咧咧提了提口袋,   “我手都快断了,帮个忙好不!”   高鸣这才伸出手接过来,另一只手抓住蔚成风的手,牵着蔚成风就走。   “哎哎,你干嘛,上哪儿去啊!”   高鸣把蔚成风拉到小阳台,从早餐袋子里面掏出个鸡蛋,磕巴几下,三两下剥了个干净,然后把光溜的鸡蛋举到蔚成风面前。   蔚成风眉梢一挑,这…算是道歉?   “你吃吧,我吃过了,塞不下,你多吃点,长身体呢。”   高鸣把袋子挂到手腕上,扭着手从袋子里再掏出一个鸡蛋,示意蔚成风:我还有一个。   蔚成风看着高鸣一动不动举着的鸡蛋,和那坚持的眼神,忽地觉得自己太幼稚。   接过鸡蛋,蔚成风直接咬了一口,   “你赶紧吃,一会儿得凉了。”   高鸣埋着头,在袋子里翻出牛奶,插上吸管,抱在胸前,   “你别生气了,妈妈!”   噗,咳咳…咳…   蔚成风被鸡蛋噎住了!气儿都喘不过来。   脸憋的死红,看着高鸣手里的牛奶,伸出了手。   高鸣后退一步,抱紧了怀里的奶盒子,   “妈妈,别生气了,喝奶不?”   蔚成风震惊地瞅着高明那张腹黑的小脸,眼睛越瞪越大:这是在要挟我么!要么当妈,要么噎死?!   高鸣走了,留下蔚成风一个人站在小阳台上散发着黑气,他掏出手机,电话一通,蓝擎宇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媳妇儿。”   蔚成风双眼喷火,手里的奶盒子被瞬间捏爆,   “你这个王八蛋,老贱人,我操你大爷的!犊子!!!”   骂完挂了电话,蔚成风跟黑山老妖解封一样,一团黑烟冲回了办公室。   ————————————————————————————————————————————————————————————————   一更奉上 ,晚上2更~~二宝习惯了2更~~~过几天开V会每天6000-1000字,大家不要被我胃口养大了就好···哈哈哈哈~~~~~   二宝扭走~~拜托了~~~~~枝枝~~~~枝枝~~~~~~~~枝枝啊~~~~~   对了,因为俺家大宝和梅子,就是柴鸡蛋桑和寒梅墨香,这两天正写虐呢,建议大家每天先看大宝和梅子的文,再看二宝的文,二宝来替大家做个缓解,哈哈~~俺就是她们的助力~~哈哈哈哈~~~   第八十八章 扫毒案——三见定终身!   蔚成风一脸淡然地坐在办公室,脸不红心不跳地黑进教务系统,调出体育部那位程老师一年内的调课申请,仔仔细细地和记在脑中的贩毒日期做比对。   突然眼睛一眯,再调出校门门卡的刷卡记录,逐一排查……   而此时,蓝擎宇手里提着刚从超市买回的菜,站在自家小公寓楼底,冰冷地看着靠在大门口朝他轻笑的男子。   “没想到冷血悍狼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怎么办,我想和你三见定终身了呢。”   廖科笑意涔涔。   蓝擎宇眉头一皱,   “有事。”   分明的肯定不是邀请而是驱逐。   廖科也不在意,双手插在兜里,   “天擎不请我上去坐坐?”   蓝擎宇松开拧起的眉,“只要你进得去。”   绕开廖科,独自上了楼。   蓝擎宇打廖科身边儿一过,寒气顿时被热气驱散,雄浑的男人气息铺撒在廖科脸上,鼻息间全是野性的召唤,他跟在蓝擎宇几步之外,抬眼,明目张胆地窥视着。   强有力的小腿,健壮的大腿,每上一步台阶,裤子都在有型的肌肉上绷出性感的肌肉曲线,大衣的遮盖下,虽然看不见紧致的臀肌,可依旧能看清鼓动出的节奏,修身的大衣,勾勒出流线的蜂腰,宽肩窄臀,宽厚的背让人忍不住想依靠,提着菜的手指指节分明,粗糙得让人心安。   想着那双握枪的手抚摸在身上的感觉,想着自己双腿缠上那熊腰的缠绵,想象蓝擎宇在自己身上大汗淋漓地驰骋,那高速的频率和强烈的震动,让廖科瞬间呼吸急促,总是清淡的脸染上异样的红晕,舔了舔唇,廖科眼里占有的欲`望一闪而过,势在必得。   蓝擎宇走在前面,背上的炙热让他眼色一沉,没有做声,一路静静走到家门口,打开门,齐膝高的蛋蛋冲了出来。   廖科早有准备,从兜里拿出一包肉干,打开包装,掏出一把,放到蛋蛋面前,   “蛋蛋,让叔叔进去好不好?”   蛋蛋探出鼻子嗅了嗅,抬起棕黑的瞳子,瞅了一眼廖科,一张嘴,一把下去了,嚼吧几下,直接咽了。   廖科还没直起身,蛋蛋就吃完了,死死盯着他,意思很明确。   看了看大打开的家门,垂眼对着蛋蛋宠爱的一笑,   “蛋蛋,以后我住这儿好不好。”   蛋蛋死盯着肉干,眼珠子都不转。   廖科干脆把剩下的全都倒在地上,想借着蛋蛋埋头苦干的会儿进门儿去。   可蛋蛋把身子一横,挡在楼梯口,低下头,三五两下把肉干舔干净了,然后身子一扭,面对着廖科规规矩矩地坐着。   廖科识人无数,不说能看透人心,起码也能玩弄于鼓掌之间,可这短短不到一天时间,他恋上了谜一样的风天擎,撞上了神经病一样的对手欧阳风,现在还多了条摸不清路数的碍事儿狗。   他就这么和蛋蛋在楼梯口僵持着,蛋蛋坐得稳如泰山,要不是尾巴左右摇动,还以为是尊蜡像。   廖科想:摇尾巴的狗不咬人,再说,连我的东西都吃了,这是友好的意思吧。   想到这儿,他动了,脚一踩上六层的地面,蛋蛋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他就是一阵狂吠。   廖科动作一顿,停了数秒,慢慢地把脚抬了起来,蛋蛋立马停了。   他再踩上去,蛋蛋又开始狂吠…   就这么一抬一放,一人一狗,跟开关一样“玩儿”上了。   好一会儿,廖科脚都软了,蛋蛋还中气十足。   吠狗不咬人!   廖科干脆不搭理蛋蛋,直接往家门走。   两步迈开,脚腕顿时一疼,   “啊!”   蛋蛋锋利的犬牙直接插进廖科后脚跟儿的韧带,走着的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廖科抬起另一只脚对着蛋蛋横扫过去,蛋蛋迅速撒开嘴,往后一跳,廖科的脚擦过他的狗鼻子,踢到了墙上,一层墙灰飘落。   见廖科使出杀招,蛋蛋顿时全身毛发直立,拱起背,龇出尖牙,围着廖科转着圈,嘴里的警告声响彻整个楼梯间。   蓝擎宇没有出门制止,由得蛋蛋在外头撒野,廖科既然想博得他的好感,那就不敢对蛋蛋做什么。   果然,没一会儿,蛋蛋的叫声停了,外面传来不稳的下楼声,渐渐远去、消失,蓝擎宇站在卧室窗边,看着廖科拖着一条伤腿坐进车里,皱了皱眉,收回目光。   蛋蛋刚喝完水,蹦跶着跑到蓝擎宇脚边,挤着腿蹭着。   蓝擎宇把蛋蛋抱起来,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   “和你爹一个德行。”   蛋蛋耳朵抖了抖,从蓝擎宇怀里跳到地上,收腹,催吐,硬生生把刚吞下去的肉干全吐了出来。   “……比你爹,稍微强点。”   过了一会儿,又说:   “吐你爹枕头上。”   蛋蛋屁股一扭,跑卧室去了。   ————————————————————————————————————————————————————————————————   二更奉上~~~~~二宝扭走~~~~~呵呵~~~~~下一更出现在8点半吧~~~成么~~   俺先吃饭~~~   求枝枝啊~~~~~大家还有木有枝枝~~~嗯嗯~~二宝想要枝枝~~~么么哒~~   第九十章 扫毒案——一句话惹怒狼王!   下午,蓝擎宇接蔚成风回家,一进楼梯口蔚成风抖抖鼻子,眼神有点疑惑,越往上走,疑惑越深,为了便于身份,这栋小楼上面三层只有蓝擎宇和蔚成风俩人住,根本没其他人会上来,大冬天楼梯间窗户紧闭,暖气烘得老热,空气中这不熟悉的气味刺激着蔚成风敏感的神经,   “今儿谁来过?”   蓝擎宇平淡地说:   “廖科。”   蔚成风眼睛一眯,“他来干什么!”   蓝擎宇想了想,“跟我上楼然后再自个儿下楼。”   蔚成风嘴角抽搐,酸不拉几地说:“王八眼!”   突然眼睛睁大,“你没让他进屋吧!”   蓝擎宇一边看门一边刮了蔚成风一眼刀。   “老子是怕你色欲熏心,只顾马`眼儿不顾心眼儿!”   蓝擎宇眸子幽深,咬着腮帮子,开门,扛人,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你他妈干嘛啊,放老子下来,我操,顶着胃了!”   蔚成风头冲地被扛在肩上,手脚扑腾着。   蓝擎宇把人摔在沙发上,顺手抄起两条长腿,倾身压成“M”型,薄唇堵上蔚成风叫嚷的嘴,潮热的舌头伸进嘴里,嘬吸着甜蜜的津液,吮着弹性的唇瓣,   “呜…嗯…你…”   蔚成风睁大着双眼,死命地拽扯着蓝擎宇的脸,可是根本就是无用之功,滑腻的舌头缠上他的舌尖,然后被猛地吸进另一张嘴里,蓝擎宇独有的味道冲进他的口腔,熟悉又陌生,呼吸不顺,蔚成风的挣扎逐渐失了力道,舌根被吸得发麻,自动地颤抖,蓝擎宇用舌苔安抚着,蛊惑着。   安抚的舌头慢慢往回缩,习惯了的小舌头被勾引了出来,等蔚成风清醒的时候,他已经把舌头伸进了蓝擎宇嘴里,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蓝擎宇吸住蔚成风的舌头,用口水沁湿,模仿着口`交动作开始情迷地吞咽。   蔚成风长呜一声,推着脸的手往后一放,狂乱地拽扯着蓝擎宇的刺手的发桩子,平滑的指甲在头皮上划出一道道血路子,蓝擎宇吃疼地放开舌头,松开嘴,抬起脸,深情地望进蔚成风的眼里。   蔚成风大张着嘴喘着粗气儿,眼皮子耷拉着,眼睛和蓝擎宇交汇,他望着那片深黑的海洋,不觉得阴森寒冷,反倒觉得迷人又温暖,心里滋生出陌生的情绪,他深陷在蓝擎宇的温柔里,双手不受控制地环抱住了蓝擎宇的脖颈。   蓝擎宇眼光顿时一冽,黑火丛生,他松开勾着腿是双手,捧住蔚成风的脖颈,再次俯身,迷`乱地吻着,蔚成风一时之间什么都忘记了,闭上眼,浅浅地回应,可就是这么一点的回报,让蓝擎宇欣喜若狂,他只觉得心都要化开了,挤压着身下的人,想把他揉碎埋进自己身体里。   他放开唇舌,吻过脸颊,侧过脸,含住蔚成风的耳垂,舔过耳轮,在耳边深情而灼热地叫着那些在心里埋藏了二十年的呼唤,   “乖宝贝儿。”   “大屁股媳妇儿。”   “风…心肝。”   “你记住,老公的马眼除了基本的生理需要,只会对着你睁眼。”   蔚成风闭着眼,睫毛颤动,抿着下唇,脑子里条件反射出的那些个叫骂都被心脏的强烈震颤,扯得支离破碎,蓝擎宇火热的呼唤在耳边不停地响起。   “风…我喜欢你。”   “风…我一直爱你。”   “风…风…”   魔音阵阵,蔚成风觉得心脏都要跳出嗓子了,他受不了的抓住蓝擎宇的肩膀,手指扣进肉里,闭着眼,皱着眉,有些无助地喊,   “够了!够了…你他妈别说了!”   蓝擎宇吻上蔚成风紧闭的双眼,“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刹那间,他捞起蔚成风的上衣,钻进里衣。   “啊~不!”   蔚成风痛苦又快乐的抱住衣服下的头,灌进的冷风和湿热的胸口形成强烈的反差,他手脚瞬间又开始不住地挣扎。   “别这样,啊~~不~~嗯~~”   蔚成风的反抗激起了蓝擎宇施虐的兽性,他撕咬着蔚成风的ru头,从一侧换到另一侧,毫不留情地疼爱着。   “疼!你他妈弄疼我了!”   蔚成风拧着眉,嘴里的话都带上了哭腔,用力地拍打着胸口的脑袋。   蓝擎宇这才从衣服里钻出来,抬起上身,双手扣住蔚成风的肩膀,眼里闪着危险的绿光,烙铁一样滚烫的裤裆抵在蔚成风的屁`股上,蔚成风抖着唇,别开脸,屈辱和不堪在脸上纠缠。   “看着我!”   绝对的命令、强烈的威压,从上压下来,低沉的嗓音充分显示出对蔚成风的表现的不悦。   蔚成风习惯蓝擎宇的宠溺,习惯蓝擎宇的纵容,更习惯蓝擎宇的温柔,这少有的怒火让他就像个害怕惹怒父亲的孩子一样,乖乖的扭过了头,可一对上蓝擎宇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那是独霸,是占有,是威慑,也是……沉重的爱恋!   蓝擎宇直直地盯着蔚成风的眼睛,握着蔚成风的肩,隔着裤子,一下下顶撞着蔚成风的臀缝,小腹重重地拍打着蔚成风的臀肉,那力道顶得沙发直往墙上撞。   每一次撞击,蔚成风后`穴都会自动猛地收缩,在危险的目光下,他有中被强`暴的错觉,脸色渐渐失去血色。   蓝擎宇在蔚成风最恐惧的时候,洗脑一样把话刻进他的心底里,   “再敢说老公管不住马`眼儿,老公就不顾你的屁`眼儿!”   蔚成风僵硬地点点头。   蓝擎宇松开手,把人拉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坐好,揽着吓坏的心尖子,安抚地在脸上亲了一口,   “今儿查到什么了么?”   蓝擎宇温柔的声音,让蔚成风大送一口气,赶紧扭着头狂点,讨好似的赶紧说:   “嗯嗯,查到了!”   蔚成风眼巴巴地瞅着蓝擎宇,急切地说:   “咱们从头儿捋一遍啊。”   蓝擎宇说:“嗯。”   蔚成风拉长了身子,够到桌上的纸笔,一边画一边给蓝擎宇说:   “集团头子“千面佛”是金字塔尖儿,他的直接属下,一个是贩毒的“噬心佛”吴鑫,一个是制毒的“鬼头佛”吴良,吴鑫吴良是俩兄弟,用一对儿孪生兄弟做一把手手下,换做是你,你放心么?”   蓝擎宇眯着眼,大腿抬了起来, 让蔚成风把纸压在他的大腿上画,   ““千面佛”这人我听说过,人如其名,千人千面,对每个人都有对应的一副面具,绝无重复,不一定就放不下心。”   蔚成风语气更加肯定,“这种人,会用两种不同的态度对待下属,要么,赌命,完全信任;要么,玩命,完全不信任。你觉得他是哪种?”   蓝擎宇静静地思考着,觉得两种可能都有。   见蓝擎宇说不出来,蔚成风跟捡了好大个便宜似的,笑得如同偷腥的猫儿,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用蓝擎宇的话来说,就是一副欠操样儿。   心随我动,蓝擎宇拉过蔚成风的下巴,对着笑唇就是一啄,   “还得瑟不?”   蓝擎宇笑眼瞅着蔚成风臊了的脸,蔚成风一把把蓝擎宇推搡开,手背使劲儿在嘴上擦吧几把,迫于还没有消失殆尽的淫威,他把一肚子的骂骂咧咧咽了下去,   “他要是对这俩兄弟信任,还犯得着用学校来做信息中转站么?”   蔚成风红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纸,手里画着图,一口气儿说完, 完全不给蓝擎宇调戏他的机会,   “从资料看,周兴是整个集团贩毒的第一大将,“噬心佛”管理贩毒这块儿,是周兴的上司,却连周兴的面儿都没见过,周兴向上面要货的信息都是通过学校传递给“噬心佛”的,“噬心佛”那儿囤积少量货物,要是供应量太大或者缺货了,他再向“鬼头佛”要货,这样“噬心佛”的权力就被禁锢了;而“鬼头佛”这边,一直是“千面佛”自己在管理,制毒是源头,所以“鬼头佛”从来都是跟在他身边,这样也方便了实时监控,以免这两兄弟联起手来掀他个底儿掉。”   蓝擎宇点点头。   蔚成风接着说:   “局里不是就想查清学校是怎么传信息还有那些贩毒的账目么?”   蓝擎宇皱了皱眉,“账目难道不是在“千面佛”那儿?”   蔚成风摇摇头,“他怎么会有账目,这些都是小账,他连买家是谁都不知道,拿什么来做账,而且一旦周兴出事儿,账本被查,只要一口咬定货是走私来的,能保住整个集团!”   静了片刻,蓝擎宇说肯定地说:“账目在周兴那儿。”   “必须的!而且今天我连周兴和学校怎么联系的都摸清了!”   蔚成风朝着蓝擎宇痞气地一挑眉。   蓝擎宇回他个眼神,又得瑟?   蔚成风赶紧收敛,眼皮子飞快地眨着,埋着头盯着纸说:   “反正我是找出线头儿了,我这儿你甭操心,你只要加快和周兴勾搭的脚步就成,账本儿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勾搭?蓝擎宇戏谑地瞧着蔚成风乌黑油亮的一头毛儿,轻佻地问:   “主子,勾搭上有什么奖励么?”   蓝擎宇一声“主子”,叫得蔚成风心声荡漾,好了伤疤忘了疼,美滋滋地说:   “你想要什么?尽管给主子开口要!”   蓝擎宇眼中闪出邪魅之光,声音低哑地说:   “操!你!”   蔚成风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浑身一激灵,抄起抱枕就往蓝擎宇脸上砸。   憋着脸,站起身,直接往卧室走去。   “我操!这他妈是啥啊!谁干的!”   蔚成风提着自个儿的枕头,气冲冲地又从卧室冲了出来。   蓝擎宇面色不改地说:   “蛋蛋吐了。”   吐了?生病了?   蔚成风把枕头一丢,凑到蛋蛋跟前蹲下,抱着狗头问:   “儿子,你咋啦?不舒服啊?”   蛋蛋欢乐地拱着蔚成风的脖子,一点没有生病的迹象。   蔚成风抬眼瞅着蓝擎宇,要讨个说法。   蓝擎宇秉着绝不对媳妇儿撒谎的原则解释道:   “廖科喂了他点东西,为表对你的忠诚,他吃了又吐了。”   蔚成风对着狗头就是吧唧一口,“好儿子!真给你爹长脸,就是要占死他丫的便宜,下回他要是再给你,千万别吐,不吃白不吃,咱吃了也不嘴短,拿了也不手软!”   蓝擎宇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他家媳妇儿这不吃亏的个性连条狗都没法比。   这家里就俩枕头,晚上睡觉就出了状况。   “哎,把你枕头给我。”   蔚成风胳膊肘撞撞靠在床头想事儿的蓝擎宇。   蓝擎宇瞥了一眼,“给你了,我怎么办。”   蔚成风把准备好的抱枕塞到蓝擎宇怀里,   “你用这个。”   说着就去扯蓝擎宇腰下的枕头,蓝擎宇一掌拍开蔚成风的手,   “那玩意睡着不舒服。”   “睡着不舒服你还让我睡!”   蓝擎宇扭过头,逗孩子似的,   “不舒服的凭什么就给我了?”   这一问,把蔚成风问住了。打小蓝擎宇啥好的都给他,都习惯了,这猛地把特权给收回去,他还找不出个正当说辞来。   转了转眼珠子,蔚成风厚着脸皮扯住枕头,   “你他妈还在追我呢!有你这么讨好人的么?!”   蓝擎宇面无表情地说:   “我啥时候追你了?”   这下子,蔚成风傻了,那这两天你他妈抽风呢!   蓝擎宇严肃地皱着眉,“我只是通知你,你已经是我的了。”   蔚成风顿时眼睛睁大,“啥?!!这事儿老子咋不知道啊!你以为你谁啊!造物主啊!你说我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蔚成风一脚揣在蓝擎宇肚子上,“个老没脸的东西给老子滚出去!”   蓝擎宇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稳稳地靠在床头,平静地说:   “宝贝儿,明儿还要早起,赶紧睡了吧,别闹了。”   混!怎一个混字了得!蔚成风气得肝儿都疼了,发了狂一样,手脚并用,对着蓝擎宇就是一顿乱拳乱踢,打完了,蔚成风坐床上呼哧呼哧吐着气儿,蓝擎宇靠着的身体被打到床沿儿边。   蓝擎宇动动胳膊,鼓了鼓腹肌,赞扬道:   “媳妇儿,你手活儿比前段时间好多了。”   他妈手劲儿大了就是大了,啥叫手活儿啊!这你他妈都能冒个黄!   蔚成风气得有些无力,对待没脸没皮的蓝擎宇他是彻底没辙了,打,打不过,说,说不赢。他有气无力地瞪着蓝擎宇说:   “你他妈还有节操么!”   蓝擎宇温柔地看着他说:   “我节操早就碎了,藏了二十年,现在正一点一点贴你身上呢,贴完节操,就该贴贞操了!”   蔚成风磨着牙,“你信不信老子踩爆你的蛋!”   蓝擎宇张开两条腿,顶了顶胯,   “试试,看看我的蛋先碎还是你的脚底板先被戳个洞!”   蔚成风觉悟了……跟这淫`贼就没啥好说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子听不进,看不着,不搭理,不反驳!   趁着蓝擎宇调戏他的空隙,蔚成风一把扯过枕头,飞快地垫在脑袋底下,抓起被子卷在身上,老子睡觉!   蓝擎宇勾起唇,小贱样儿,舍不得床就得任我臊。   ——————————————————————————————————————————————————————————————————   二宝一更奉上~~~~扭走码字!!!加油啊~~亲亲们~~枝枝啊~~~枝枝~~~枝枝~~~   第九十一章 扫毒案——计划开始。   睡到凌晨12点,蔚成风嘴里哼哼唧唧,闭着眼,皱着眉头,鬼压床一样,折腾了好一会儿,带着怒气,慢慢睁开了眼,低头一看,顿时大晚上新陈代谢都受阻了。   蓝擎宇抱着他光溜的身体,大脑袋枕在他胸口上,热腾腾地鼻息烘得他ru头发软。   他感觉了一下,又是光得连条裤衩都没有,翻了个白眼儿,抬手准备把蓝擎宇的脑袋推下去。   可手摸到蓝擎宇的头,他改主意了。   抽出手臂,揽住蓝擎宇的肩头,勾起春风得意的笑容,重新闭上了眼,明儿早上咱俩看看谁才是爷!   蔚成风眼睛一闭上,一双黑亮的眼睛睁开了,感受着蔚成风逐渐平稳的的呼吸,目不转睛地瞅着眼前随着胸膛高低起伏的红蕊,时机一到,张嘴就含住了。   蓝擎宇舌苔卷着nai头儿,吸允,舔舐,尖牙轻轻噬咬。   十秒不到,蔚成风嗖地睁眼,抓着蓝擎宇的发桩子,把脑袋提了起来,   “你丫再装!”   蓝擎宇惺忪的撩开眼皮子,皱起眉,关切地问:   “做恶梦了?”   蔚成风一愣,眯了眯眼睛,“你再装一个试试!”   蓝擎宇皱着眉,“大晚上不睡觉,抽什么风儿。”   说着,就撩开蔚成风的手,躺回去,脖子一硌,蓝擎宇扭着头看着蔚成风的手臂,   “你啥时候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我,不用等到晚上偷偷摸摸地抱。”   蔚成风顿时触电一样缩回手,“是…是你抱着我!我胳膊没地儿放!”   黑暗中,蔚成风半信半疑地瞅着蓝擎宇,可惜蓝擎宇表情太自然,一点不留痕迹。   蓝擎宇诚实地回答:   “我没枕头,只有枕着你睡。”   蔚成风气不打一处来,从自己脑袋地下拉出半截儿枕头,   “老老实实睡觉,我困着呢!”   蓝擎宇目的达到,也舍不得再折腾他,往上挪了点地儿,枕在枕头上。   鼻尖对着鼻尖,相互的呼出的热气在彼此的呼吸间交融,蔚成风多少有些不习惯,他翻了个身,背对蓝擎宇。   可他忘了一件事儿,他裤衩被拔了!挺翘的大屁股就这么契在了蓝擎宇的小腹上,后臀尖儿被高热的温度一烫,蔚成风臀肉一抖,立马往床边挪去,可枕头只有这么大,往前动一步,他就没地儿放脑袋。   蔚成风翻来覆去换着各种姿势,怎么睡怎么不舒服,蓝擎宇闭着眼,压在枕头上的嘴角勾起不可察的弧度,最后,蔚成风困得不行了,认命地翻过身面对着蓝擎宇,往下挪了点,闭上了眼睛,自我安慰着:老子这不是睡他怀里,就是肩窝!肩窝!   快要睡着的时候,蔚成风脑子里飘出一丝意识:狗…枕头…圈套…   可惜还没来得想明白,他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成功诱导狐狸第一次主动缩进怀抱的狼王,一把抱住可人疼的傻媳妇儿,闭着眼对着头顶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睡了。   第二天清晨,蔚成风和蓝擎宇再一次在公园遇上了老熟人。   廖科依旧笑得青稚,杵着的手杖丝毫不破坏一身的清雅气质,空着的手再一次伸出来,   “天擎,早啊!”   这么喜欢握爪?!   蔚成风瞅了一眼蛋蛋,把绳子撒开,蛋蛋接到老爹的指令,冲到廖科身前,蹬着膝盖,趴在廖科身上,俩后腿撑起上身,乖巧的把毛茸茸的狗脸贴进廖科伸出的掌心里,卖萌地甩起大尾巴。   廖科强扯着笑容说:   “蛋蛋,这么想叔叔啊!”   蔚成风瞥了一眼廖科那腿,再看看廖科僵硬地肢体动作,纯天然无害地笑了,   “他可真是想你啊,听天擎说,你昨儿来家里一趟,来就来吧,还带啥礼啊~太客气了,这家伙昨儿吃了你的东西以后,不知道又啃了啥玩意儿,晚上吐得哪儿哪儿都是的,一肚子好东西全糟蹋了,这不,看见你就想吃你了,啊!不是不是,你买的东西~”   听着蔚成风这话,廖科想扬起巴掌扇向蛋蛋的毛脸,吸进口冷气,压压火,心里警告自己:风天擎这样的男人,喜欢的是强者,欣赏的是成熟稳重,这是欧阳风下的套子,我不能往里钻!   重新扬起温柔的微笑,廖科揉了揉蛋蛋的脸,   “下次记得别乱啃哦~叔叔还会再买给你的。”   蔚成风义愤填膺地说:   “你真别说,我以后得看紧他了,别啥东西都上嘴试试,我告儿你,昨儿他啃的那玩意儿,指定有毒,不然能给我吐成那样儿啊!”   廖科嘴角抽搐,眼睛微微眯起,手里摸着蛋蛋的头,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蔚成风说:   “蛋蛋,叔叔给你买个蛙仔娃娃好不好,没事儿就啃啃蛙仔,别让你家主人担心!”   蔚成风一直自我忽视“蛙仔”这名号,撑了这么久,今儿算是“破`处”了!   他无所谓的笑着,   “呵呵,小廖真有情`趣,还喜欢娃娃呢,我家蛋蛋随我,糙爷们儿一个,对那玩意儿感冒着呢,我家里好几副哑铃,丢一个给他慢慢啃就得了。”   说完,招呼着蛋蛋就开始跑圈。   蓝擎宇一直站在一边儿观战,廖科对风天擎的定位很准确,可风天擎不是蓝擎宇,真正的蓝擎宇不是个冷酷无情的军火贩子,而是个有血有肉,专情闷骚的流氓军爷,身上淌着的狼血不是冰冷孤寒的,而是压抑了十多年的躁动欲血!   蓝擎宇望着蔚成风的背影,这次没有直接追上去,见人跑远了,他转过眼珠子,冷情的眼直视廖科的笑,   “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自己。”   廖科呆愣了数秒,缓缓地收回笑容,抿了抿唇,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烦人的。”   蓝擎宇照实说:“没有。”   “那…”   “受伤了,就好好养伤吧,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蓝擎宇说完,朝着已经化成个点儿的蔚成风快速跑去。   等两人跑完一圈,经过刚才廖科停留的位置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哟呵,舍得走啊!”   蔚成风一边跑一边酸。   蓝擎宇别有深意地朝着蔚成风看了一眼,“周兴这两天就会来找我。”   蔚成风勾了勾唇,帅气地跑到蓝擎宇前面,转过身来,边后退边对着蓝擎宇吹了个口哨,   “狼哥,让我瞧瞧你的魅力吧!”   ————————————————————————————————————————————————————————————————————   OK,二更奉上~~~~~~~么么哒~~~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大家的枝枝~~~~~   二宝扭走~~~努力码字去~~~~   第九十二章 扫毒案——等待周大嫂。   到了学校,蔚成风就发挥长相优势,立马搭上了一个实诚热心的中年女教师。   “刘姐,您能和我调个课吗?我家里有急事儿,您也知道我这刚来,又是请假又是调课的,我怕给领导的印象不好,您要是不忙,这两天我的数学课,您先拿来上语文?”   “您别笑话我,我就是不想上报给组长,这教务系统里面一看,才来小半月,出这么多幺蛾子。”   “麻烦您了,这事儿您别和外人说,人多口杂的。”   ·············   没在教务系统里面留下蛛丝马迹,蔚成风悄无声息地空出两天时间。   他拎着“修理中”的警示牌,背着个旅游包,趁着学生、老师们上课的会儿,悄悄溜到了距离校门最近的一栋教学楼,站在楼下,他抬起手腕,对了对表。   昨儿他这栋楼踩过点,然后黑进了学校的安全系统,把这栋楼的摄像头全设置了一个统一的时间,半分钟内,摄像头不会黑屏,时间也照常显示,只是画面会定格,半分钟之后,立马恢复正常。   3,2,1!   蔚成风充分利用这半月的训练结果,半分钟不到,跑到8层顶楼,把警示牌一放,打开顶楼大门,溜了进去。   “呼…”   蔚成风吐出一口气,看了看时间,从包里掏出一把大锁,从外面把门儿给锁住。   他在顶楼检查了一圈,确认是没有人在,才走到一角,打开旅游包,掏出高倍望远镜。   “我操,我说怎么这么沉呢!”   蔚成风原本就只带了一副望远镜,可现在包里多了老多东西:折叠的小凳子,望远镜的支架,毛袜,手套,口罩,帽子,对讲机,饼干,矿泉水,居然还有…瓜子儿!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儿:给老子身上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贴了十多张暖宝宝,还不满意啊!   “老妈子!”   把一包“杂物”丢在一边,蔚成风蜷在角落里,抱着望远镜就开始目不转睛地死盯着校门儿。   不消十分钟,蔚成风双手冻得紫红,他捡起包,别扭地拿出手套戴上。   二十分钟以后,鼻孔喷出的热气在望远镜筒壁上结上了一层冰,蔚成风摸出口罩戴上。   一个小时刚过,头顶上嗖嗖的寒风刮得蔚成风太阳穴发胀,他撩起帽子扣在头上。   再过了半个小时,蔚成风猫儿得腰腿发酸,胳膊都举软了,只好把折叠椅子打开,撑起望远镜的支架,抱着手坐在凳子上,俩眼睛摁在看筒上,浑身几乎没啥露出来的地儿。   再过了一个小时,蔚成风双脚冰凉,他从望远镜上抬起眼,骂骂咧咧地伸手去够毛袜。   一直等到中午,孩子们都开始陆陆续续去食堂了,蔚成风咽咽口水,窘着脸,撕开饼干的包装,拧开矿泉水瓶子。   吃完东西,蔚成风有点犯困了,他直觉地扭头在包里翻找,看看蓝擎宇准备啥提神的东西了,可是找了一圈,只有一个对讲机和一包瓜子儿。   蔚成风有点迟疑地拿起对讲机,打开开关,酝酿了许久,终于开了口。   “嗯…在么!”   几乎是瞬间回应,“宝贝儿,困了吧。”   蔚成风把对讲机捏得咔嚓直响,操!来精神了!   整整一天,直到放学离开,蔚成风也没等到送信儿来的平头男子,瓜子儿皮倒是留了一地。   晚上在家,蓝擎宇皱着眉,心疼地拿着鸡蛋给蔚成风敷眼睛,   “怎么不安个摄像头?”   “你以为老子没试过!刚安上去没到一个小时,那帮熊孩子们一下课,我去,哪儿都能爬啊,我眼睁睁看着我那小战友被踩了个粉身碎骨。”   “他们不会晚上交易?”   蔚成风哼笑一声,   “他们贼着呢,用学校就是要用亮光遮住背后的黑暗,人家可是每次都在孩子们上课时间,大摇大摆,正儿八经地刷卡进门儿的!”   蓝擎宇心疼地摸了摸蔚成风的眼睛周围,安慰地说:   “没事儿,你长成啥样儿我都稀罕。”   蔚成风瞬间掀开眼皮,瞪向蓝擎宇,   “闭嘴!再说一个字儿,老子弄死你!”   蔚成风不睁眼,蓝擎宇还能忍住,这一睁眼,蓝擎宇觉得实在太可爱了,怎么都忍不住脸上的笑容。   蔚成风拿着望远镜上看了一天,因为留缝隙会让看筒上起水雾,他就干脆把俩看筒摁在眼睛周围,时间长了,外冷内热,造成吸力,不知不觉之间,蔚成风眼睛一圈被吸出血印,一天下来,这血印在俩眼睛周围形成一个以眼睛为圆心的粉红实心圆,不睁眼,看着是被打了两拳,一睁开眼…金色的眼珠子配上一圈粉红的肉,咋看咋像蜥蜴眼。   “我让你笑!”   蔚成风翻到蓝擎宇身上,一把抢过敷眼睛的鸡蛋,使劲儿往蓝擎宇嘴里塞…….   晚上睡觉的时候,蔚成风发现,自个儿还是没枕头。   “你没给我买新枕头?”   蓝擎宇一边关灯一边说:   “忘了,再说,你不是糙爷们儿么,矫情这干啥。”   ·········   蔚成风三年不做一个梦的人,这晚,梦到骑马了……   第二天早上,蔚成风打死都不肯去跑步,蓝擎宇想了想,没强迫他,抱着他睡了个懒觉。   早上八点半,蓝擎宇把蔚成风和高鸣送进校门儿。   接过蓝擎宇递过来的旅行包,蔚成风掂了掂,满意地背上身,到办公室打卡报道,然后卡着点儿,接着干活。   上午的最后一堂课,顶楼的蔚成风的苦苦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他看着抱着一堆东西刷卡进门儿的平头男子,眯着蜥蜴眼说:   “周大嫂,老子等得你好苦啊!”   ————————————————————————————————————————————————————————————————————   二宝三更奉上~~~~~~么么哒~~~~~~~谢谢大家的枝枝~~~~~~   二宝扭走~~~~码四更去~~~~~~~~~加油加油!!!   第九十三章 扫毒案——死亡之书   蔚成风堪称神速,十秒不到收拾好东西,还不忘记打开对讲机,兴奋地嚷嚷一句,   “老子就知道,老子的脑子是最好使的!”   蓝擎宇开着车,旁边坐着周兴,他不慌不忙地拿起对讲机,轻佻地说:   “乖,真棒!咱们晚上再说,我现在和周先生有事儿谈,今儿下午可能不能去接你了,要注意安全啊!”   蔚成风下楼的步子一下子顿住,吓出一身冷汗,稳了稳心神,他带上点怨气地矫情道:   “那你得补偿我。”   蓝擎宇勾了勾唇角,“好。”   蔚成风边往楼下跑,边说:“我干活啦!你早点回来啊!”   “好。”   蓝擎宇把对讲机一关,笑容散去。   周兴在一旁打趣儿,“欧阳还喜欢玩儿这个啊。”   蓝擎宇瞥了一眼周兴,笑着说:“和孩子呆久了,自然孩子心重。”   ··············   另一边,蔚成风跑回办公室,   把包一放,立马打开上锁的抽屉,把窃听器拿出来,塞上耳机,往操场走去。   “欧阳老师,欧阳老师!”   隔壁班的班主任追在蔚成风身后,大声的喊。   蔚成风瞬间皱起眉又松开,扯出个笑容转过身,   “您有什么急事儿么?我班上孩子找我呢。”   “哎?是高鸣么?”   “高鸣?您说,什么事儿。”   “哦,他让我转告你,下午放学他有事儿,要先走,让你别等他了。”   有事儿?蔚成风暂时没时间考虑高鸣,匆匆地点了个头告别,就往操场看台走去。   操场上,孩子们正在上课,蔚成风坐到主席台边儿,找了个不起眼但是却能看清整个操场情况的地儿,坐下。   斜侧便是正在上课的“程老师”,蔚成风皱皱眉,这就是他疑惑的地方:每次来信儿,都是在上课的时候,孩子老师一大堆,可他打听过,没一个老师对平头男子有什么印象,那就是说,根本没有面对面接触,没接触,怎么传信儿呢?留信息?太冒险了吧!   蔚成风耳朵里听着办公室的声音,目光集中在上课的“程老师”身上,余光在整片操场扫荡着。   突然,平头男子从保健室里面走出来,根本没和“程老师”说过一句话,径直往操场外走。   蔚成风站起来就想追,脚步一迈,他又收了回来,眯着眼睛,脑子飞快的旋转。   他记得,这人是抱着一箱东西进来的……   抬手看了看表,快下课了,他绕到主席台后面,飞身跳下四米半的高台,起身,蹬地,直接百米冲刺,从后面绕过半个操场,再从侧门儿走了进去。   孩子们已经开始自由活动了,程老师却没了踪影。   蔚成风呼吸平缓,根本不像是才剧烈运动,只是皮肤红润,看上去气色好,他俯下身问一个孩子,   “你们程老师呢?”   一看是长得好看的人,孩子们瞬间聚拢,争先恐后地说:“老师进保健室了。”   没等蔚成风说什么,几个女孩子把他围成一团,拉着他就往保健室走,   “大哥哥,我知道路,我带你进去。”   “大哥哥,你是程老师的好朋友吗?”   没想到自个儿的长相还能这么使用,蔚成风“不太好意思”地被孩子们拱进了保健室。   “哎呀,程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啊,欧阳老师,您怎么突然来了,有事儿吗?”   男人刚从抽屉里摸出一本书,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赶紧站起来。   蔚成风眼睛扫过桌上的故事书,笑着说:   “对,有点事儿。”   男人把孩子们哄出保健室,关上门,“您说。”   “这样的,刚才年纪组长告诉我说,我们班的孩子把体育器材损坏了,要赔偿,我就来看看。”   男人皱了皱眉,开始在办公桌上翻找起来,   “啧,我记得没有啊?”   “您好好看看,刚才组长才给我说,让我一定早点来,把钱赔上呢。”   趁着男子在记录薄上查找的一会儿,蔚成风在屋子里搜罗着,忽地,他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大纸箱,   “是这个吗?”   他走到箱子前,一把打开,里面是一些普通的体育用品,他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表情。   男人毫不在意地继续低头在本子上查看着,“不是,这是刚才送来的新器材。”   新器材?蔚成风正在想着,男人合上本子,   “欧阳老师,这儿没有记录啊?”   蔚成风凑到男人身边,皱着眉头,拿起本子,小声嘀咕,“不应该啊?”   看了连着两天的记录,蔚成风皱着眉头,拿出电话,当着男子的面,拨号,打出,   “喂,组长么?我是欧阳,对,您刚才不是给我说2班有体育器材的损坏吗?可是我到了这儿没看见啊!”   “什么?我没说啊?”   “您刚才才给我说来着,我就赶紧到体育老师这儿来了,可是根本没有损坏啊?”   “啊?我说了?那…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麻烦你啦,欧阳老师。”   “没有,没有,不麻烦,谁都有忘事儿的时候么。”   挂了电话,蔚成风歉意地给程子说: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组长最近老这样,可能年纪大了。”   男人摆摆手,“没什么,欧阳老师还有事儿么?”   这么着急让我走啊!蔚成风眼珠子一转,   “程老师,要不你把这纸箱子给我吧,我那儿好多书,都没地儿放。”   男人面色不改,但话里全是牵强的拒绝,“哎呦,真不好意思啊,这东西我一会儿还要搬到仓库里,没个箱子我还真不好拿,要不这样,我下午给你送一个过去。”   蔚成风余光扫过那些夹在缝隙里的大口袋和旧纸盒,客气地说:   “怎么能麻烦您呢,我找时间自个儿来拿吧,那我就不打扰您上课了,先走了。”   蔚成风离开保健室,快速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瞄了一眼办公室里埋头工作的老师们,再一次黑进教务系统,找出体育部的器材管理,看了一遍,没找到线索,退出了。   塞着耳机,细细地听着,突然蔚成风听到一句,   “小程,又去图书馆啊!”   他眯着眼睛回想着,记得上次周兴早上匆匆忙忙离开之后,没几天,这个“程老师”也去图书馆还过书的……   学校的图书馆就在蔚成风所在教学楼的对面,他快速下楼,进到图书馆里,躲过图是管理员的视线,藏身在监控器的死角,他拿开挡在脸前的书,正好瞅着图书馆门口。   没一会儿,程子进来了,把手里的书往管理员面前一放,目的明确又熟练地走向一排书架,拿了两本书,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走到管理台,刷卡。   管理员抬起头,看着程子,“两本。”   程子对口号一样僵硬地回答:“第一本拿错了,不要,我借第二本。”   管理员点点头,在图书管理系统上操作了几下,把第一本放进了脚边的柜子里。   蔚成风脑子里的数字海在翻滚,豹眼在巨大的书架上穿梭,等程子走出图书馆的时候,蔚成风已经把书号算出来了!   他眼中冽光闪烁,那本没有借走的书:131228050!   和纸箱子上的编码一模一样!   蔚成风站在角落里,塞上耳机,抽出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一个下午过去了,图书馆来来往往许多人,那本书依旧在管理员的柜子里躺着。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蔚成风的视线,他慢慢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屏住呼吸,看着管理员拿出那本死亡之书的时候,蔚成风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淌血,拳头握紧,指甲抠进肉里,浑身冰凉……   蔚成风木然地从图书馆出来,线索就在眼前,他却不想去追了。   摸出手机,蔚成风把手指停在“天擎”上,抖着手,不知道该不该点下去,挣扎许久,蔚成风还是打了出去。   蓝擎宇正在陪周兴验枪,突然接到蔚成风的电话,皱紧了眉头,赶紧接了起来。   “….回来…你…你…忙完了吗…快…快…”   蔚成风眼睛发酸,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风!你给我说,你怎么了!”   蓝擎宇心急如焚,给周兴和那些搬货的小弟打了几个手势,钻进了车里,什么都不顾了,车盘子一甩就往回赶。   蔚成风抖着声音,话不成句,   “高….儿子…儿…”   蓝擎宇顿时脸色一黑,眸光闪出心疼和愤怒,脚下油门儿一踩,   “等着我!”   ——————————————————————————————————————————————————————————————   二宝四更奉上~~~~~~~累死扑街了!!!!!!   么么哒~~~~~   虚弱地摇摇尾巴~~~再给大家一点福利~~~还是GV~~~看置顶评论~~~或者置顶帖子~~~~   记得···枝枝~艾玛~~无力了   第九十四章 扫毒案——主子准备家访去。   蓝擎宇回到家的时候,蔚成风正麻木地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眼神空洞无助。   “风,没事了,我在这儿,我陪着你呢。”   蓝擎宇蹲在蔚成风面前,握住蔚成风冰凉的手,温柔地说。   蔚成风混沌的眼,看到蓝擎宇的时候,像是猛然惊醒,“擎宇…擎…天擎,高鸣,高鸣他…”   见蔚成风脑子都乱了,蓝擎宇坐到沙发上,一把把人掖在怀里,“没事儿,你慢慢给我说,到底怎么了?”   蓝擎宇其实猜到了八成,可是蔚成风如果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我查到他们的消息链了,可是,高鸣突然就出现了,我…我…我不知道。”   蔚成风一脸的无措。   靠着只言片语,蓝擎宇全明白了。   沉默了半晌,他掰起蔚成风的脸,坚定地问:   “你想救他么?”   蔚成风直直地看着蓝擎宇充满力量的眼,脑子慢慢清晰起来,眼中的迷茫逐渐消散,   “我要救他。”   蓝擎宇语气温暖,“那就靠你这可绝顶聪明的脑袋把便宜儿子救出来。”   蔚成风沉默片刻,慢慢地把头靠在蓝擎宇肩上,   “我心里不好受。”   蓝擎宇抚着他的背,“我在这儿呢,没事儿的,一切有我。”   蔚成风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问:   “你的生意呢?!该不会被我……”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头摁回肩上,“没有,没耽误。”   蔚成风金色的大眼滴溜直转,想了好一会儿,拍了拍蓝擎宇的胸膛说:   “你现在能和周兴搭上路子吗?”   蓝擎宇想了想,点点头。   蔚成风琢磨了好半天,问:   “今儿卖货的钱呢?”   “车上。”   “多少?”   “五千万。”   蔚成风蹭地站起来,睖着眼怒吼一声:   “你丫还不赶紧去拿上来,这年关头儿上,你这是找惦记呢!”   蓝擎宇想说,这车是他亲手改装的,硬撬起码花大半月,车窗玻璃是安全局特制材料,子弹打在上面都跟擦过根稻草一样,谁抡锤子砸,谁被弹回来的锤子砸死。   可是见蔚成风这劲儿,估计说了也是白说。   抬手帮蔚成风把缀在嘴角的唾沫星子擦掉,转身下了楼。   蓝擎宇把一大箱子钱往蔚成风面前一放,蔚成风一边开箱一边说:   “你检查过没?”   “没有。”   蔚成风手上一顿,想着自己的失态,有点尴尬窘迫。   蓝擎宇揉揉他的脑袋,柔声说:   “没事儿,周兴不会在这上面做手脚。”   打开箱子,一摞摞的钱整整齐齐地码在面前,蔚成风立马又把箱子合上,   “这些,在周兴那儿能换多少货?”   “周兴只有粉,没有冰,2号,大概70公斤左右。”   蔚成风站起来,勾起笑,眼神狠厉地盯着箱子,   “告诉他,我要4号,30公斤,马上要!多的钱都给他,但是,必须快!”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毒辣的模样,心里的兽血兴奋得翻涌,喉头滚动,他低沉地撂下一句话,   “你想要什么,我都替你找来。”   蔚成风手肘一把勾住蓝擎宇的脖子,痞笑着,大声赞扬道:   “乖!”   说完不等蓝擎宇开口,抬起脸对着蓝擎宇的脸颊猛亲了一口。   “明儿就给主子办事儿去,没办好就别回来了。”   蓝擎宇脸上荡出一阵狂风巨浪,还没压制住,蔚成风照着另一边又是一口,   “主子明儿家访!不用接驾。”   蓝擎宇眼睛烧起熊熊大火,嘴角扬起,那些喜怒不形于色通通消失,整齐的牙齿暴露出来,俯下头,含住蔚成风的唇,在蔚成风的嘴里说:   “是,主子。”   ————————————————————————————————————————————————————————————————————   大家可能不太懂,二宝解释一下,白粉一般分为1-4号,号数越高,纯度越大,1号大概30%左右,而四号几乎是100%,冰,是指,冰毒,玩冰,成为溜冰,冰很好制作,一般的化学老师都能制成,二宝的文里面以后会慢慢如实给大家介绍~~大家看文就能逐渐了解毒品这种玩意儿了~~~后面还会有对走私毒品的描写~~   么么哒~~~   二宝扭走~~~   30:   第九十五章 扫毒案——亲情。   蔚成风第二天中午就溜出了学校,先上商场再上超市,最后把大包小包存放在一家常去的蛋糕店里,空着手又溜回了学校。   下午放学,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一路上和高鸣吵吵闹闹地走到了第二条街的交叉路口,高鸣还是老样子,有蓝擎宇在,百般不舍,没蓝擎宇在,走得干脆利索。   蛋糕店就在路口上,店员瞧着蔚成风走来了,就赶紧把东西拿了出来,蔚成风一边忙着说谢,一边忙着寻么人影儿。   还好,高鸣和蓝擎宇气场太像,就算隔着百十来米,蔚成风还是一眼就瞅见了。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高鸣后面,走过大街,穿过小巷,钻进胡同,身边的路人逐渐稀少,走了快个来钟头,已经只剩下蔚成风和高明俩人,远远相隔,走在一条连个三轮车都推不进去的小道儿上。   越往里走,蔚成风眉头皱得越深,这小道儿充斥着各种酸臭的气味,不时有人打开房门,朝门外的下水沟倒馊水,破旧的黑墙砖瓦阁楼,就连三十年前的筒子楼都比这好,头顶上是一根根横着的竹竿,上面稀稀落落地挂着些破烂衣裳。   终于,高鸣绕进了一家独栋,上到了二层,直接推门进去了。   蔚成风心里有些沉重,静静地瞅着这栋小楼,想起第一次见高鸣的情景,还有那些冰凉的饭菜,说不出的难受。   他抬脚走上吱呀的楼梯,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挂起职业的微笑,抬手对着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门板敲了敲门。   “他不在!”   高鸣冰冷的一喝从门内传来,蔚成风眨巴着眼,有点疑惑,干脆推开门儿,探进半个身子,   “高鸣?”   屋里的高鸣瞬间睁大了眼,猛地扭过头,看着蔚成风,顿时紧张地怒吼,   “谁让你跟来的,马上走!”   说着,就跑到门前,把蔚成风往屋外推。   蔚成风抿着唇角,一把推开门,拉着高鸣,一字一顿地说:   “我是你的老师!我有权知道你的生活情况!”   高鸣第一次失去那份沉稳,拼了命的把蔚成风往门挤。   “我好好的,不用你担心,你立刻从我家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蔚成风把手里的东西一放,扯住高鸣推挤的手,厉声说:   “高鸣!”   可是高鸣一团暴乱,不管蔚成风怎么说,都平静不下来,   “出去!出去!”   高鸣拿起蔚成风给他买的东西,使劲儿地砸在蔚成风身上。   蔚成风不躲不闪,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发狂的高鸣,突然蹲下身,一把把高鸣抱住,头埋在小小的肩膀上,温柔地说:   “安静,高鸣,安静…”   高鸣眼里的慌乱逐渐平复,举起的手,慢慢的放下了。   “高鸣,你别这样,我看了心疼,你骨架子不小,应该再长高一点,再壮一些的。”   “你还这么小,皮肤就发干,一点气色也没有,发梢都是黄的。”   “高鸣,你不是非让我当你妈么,那就让我疼你好吗?”   “你是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么多,不应该连笑容都没有。”   高敏努力地睁大眼睛,把眼泪收了回去,颤抖着声音,佯装冷漠地说:   “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的同情。”   蔚成风从高鸣的肩窝里抬起头,伸手擦拭着高鸣眼角挂着的泪水,红了眼睛,   “这不是同情,是关爱,高鸣,我早就把你当成了一家人了,这是家人的关爱,亲情,不是非要有血缘才可以的,你懂吗?”   高鸣深深地望进蔚成风的眼里,咬紧了下唇,眼中续起水光,倔强地说:   “不懂,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你也会倒霉的。”   蔚成风笑得如春风般温暖滋润,“谁家孩子不是倒霉催的,可是都也还是爹妈的心头肉啊!我就是福气太好,一直等着你这倒霉蛋帮我调剂调剂。”   这话里带着宠爱,掺杂着疼惜,没有丝毫的施舍,如同一股暖流,冲进高鸣干涸的心。   高鸣双唇颤抖,表情扭曲,泪水顺着眼角,止不住地往下滴落,从一滴滴水珠,到连成一条的水线。   蔚成风摸着高明的脸,突然想到蓝擎宇经常对他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唔…嗯…”   支吾两声,高鸣突然抱住蔚成风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很快打湿了蔚成风的肩膀。   抱着泣不成声的高鸣,蔚成风拼命地眨着眼睛,把眼里的酸水咽到心里。   ————————————————————————————————————————————————————————————————   艾玛,一写“大包小包”二宝就想在后面加一句“请安检”!!   这两天大家忍一下,二宝也忍忍,准备入V大餐~~~扭走了~~   么么哒   31:   第九十六章 扫毒案——打媳妇儿的男人不是男人。   高鸣一口气哭了二十来分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充血,眼泡浮肿,打着哭嗝儿抽气,挂着鼻泡儿,口水胡得满下巴都是。   他看着蔚成风一肩膀的口水鼻涕,有点抹不开面儿,自个儿还抽着气都顾不上了,诺诺地说了一句,   “你等等。”   转身跑进另一屋。   蔚成风有点轻度洁癖,可现在身上一层“浆糊”,他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看着高鸣终于有个孩子样儿了,蔚成风挺欣慰的。   他收拾着高鸣摔得满地都是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回包里。   “别管那些,你来。”   高鸣虽然已经擦洗过脸,可是依旧残留着哭过的痕迹,眼睛也还肿着,他拉着蔚成风坐到椅子上,拿着毛巾在蔚成风衣服上擦着。   擦着擦着,高鸣的手停了,抬起头,认真地问:   “你到底来干什么?”   蔚成风心里猛地一惊,他知道高鸣聪慧敏锐,可没想到心这么细。   高明问完,立马摇摇头,又说:   “不说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对我好,其他的我不关心。”   蔚成风拉住高明的手,把他按到椅子上,摸着他的头说:   “嗯,其他的,你都不用管,和我说说家里的事儿吧。”   高鸣别开头,眼睛盯着墙角,“我…没有妈妈了。”   这是蔚成风早就看出来的事儿,可是真听到,心里又是另一种感觉,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这个孩子。   “我7岁生日那天,她自杀了。”   “高鸣…”蔚成风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抱紧这个坚强的孩子,希望用身体给他一些温暖。   高鸣扭过身,看着蔚成风的眼睛说:   “我没事,她那么做是对的,少很多痛苦。”   “然后,我就开始和父亲一起生活。”   高鸣说完,没有再说什么,好像家庭就是一件事儿而已,酸甜苦辣,什么都没有。   蔚成风迟疑片刻,还是狠下心问了句:   “你父亲呢?”   “他不在。”   高明有意曲解蔚成风的意思。   蔚成风看着高鸣的眼睛,这是怎样的父亲呢?让孩子无爱无恨,有的只是血缘的牵绊和生的意义,带着疑惑,蔚成风顺着高鸣的话往下说: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见见他。”   高鸣淡淡地说:“不知道,你留下来吃饭吗?”   “算了,你吃不惯。”   蔚成风眼睛一睖,“什么吃不惯啊!你看我的。”   说着,把外套一脱,撸起袖子,“你告诉我,厨房在哪儿?”   高鸣满脸质疑,“你?”   一下子又被鄙视了,蔚成风瞪大了眼睛,   “少小瞧我,知道你那天擎老爹怎么长得这么高大威猛的么!全凭我的手艺啊!”   蔚成风脸不红心不跳的吹牛逼。   “那你咋长得跟个小鸡子一样!”   “什么!你好好看看清楚,老子178,140,标准身材!”   “但是和老爹比起来差好多。”   蔚成风满脸沉痛,“那是他把我的都吃了!”   高鸣顿时满脸的鄙夷。   到了厨房,高鸣教会蔚成风怎么开火开水,撂下一把菜和一碗米,就上外面做作业去了。   能说会道,有胆有识,就差个实力,这确实让人揪心。   蔚成风照着手机上的方法,淘米,下锅,开火,上油,蒸、炒、煮、焖,动静儿老大,看着那动作,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高鸣抬起头,瞅着挂满汗珠的蔚成风,放下手里的笔,走进了厨房。   “饿了?再等等,一会儿就好。”   高鸣熟练地开始洗菜,淘米。   “我都已经做了,你出去吧,做完作业就玩会儿。”   蔚成风白净的脸熏得乌黑。   高鸣没搭理蔚成风,小手握着菜刀,登登登地在案板上切得飞快,   “我饿了,两个人快点。”   锅里传来糊味,蔚成风赶紧开始翻炒,没工夫去阻拦。   蔚成风就炒了俩菜,折腾了快一个小时,高鸣俩菜出锅的时候,蔚成风刚把第二道菜装盘。   两个人端着米饭,围着一张四方桌坐着,桌上三菜一汤摆着,谁都没第一个动筷子。   蔚成风尴尬地说:   “你先尝尝,要是不好吃…咱们上外面吃去。”   高鸣放下碗筷,把蔚成风炒的俩菜拉到面前,再把自个儿做的一菜一汤推给蔚成风,拿碗,起筷,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蔚成风看着高鸣吃得那么带劲儿,自个儿都疑惑了,他做东西,从来都是有色有形,无香无味,绝对不能下口,蓝擎宇说他,做饭不接地气,吃了就能飞仙。早就被禁止踏入厨房好多年了,难道是…知识的力量?   带着疑惑,蔚成风把筷子伸向高鸣面前的俩菜,高鸣眼明手快,“啪”的一下打开蔚成风的筷子,恶狠狠地说:   “不是说做给我吃的么,这俩菜都是我的。”   说完抢啥似的使劲儿往嘴里塞。   蔚成风拧着眉头,慢慢地夹菜吃饭,心想:难不成这四年出去,不知不觉间收获了做饭的技能?   一顿饭吃得蔚成风提心吊胆,但是高鸣吃完之后,还是一点没异象,蔚成风这才稳稳心神。凭借他的经验,以前蔚枞每次一吃他做的饭,没吃几口就倒了,比啥药都好使,看样子,果然是自己又升级了!   “你还等么?再晚一点,这条路上很危险。”   高鸣脸色不太好,都九点多了,蔚成风还在等着没有出现的高父。   想了想,蔚成风起身,“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再找机会和你父亲见见面。”   离开高家,蔚成风手里拿着高鸣塞给他的小电筒,微弱的光线打在结冰的路面上,这条小路,连个路灯都没有,周围的房里传出的光线也微微弱弱,可看着电筒发出来的光束,蔚成风觉得挺暖,黑洞洞的路也不阴森。   回到家,蔚成风一开门,一尊黑面大神直耸耸的立在门前,吓得他往后一缩脖子。   “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蔚成风抬眼瞅了瞅客厅的挂钟,“九点半么~”   “没想过我在担心吗!”   蓝擎宇语气加重,脸色冷酷阴寒,瞅着人的眼神,专注…渗人!   蔚成风立马掏出兜里的手机,黑屏冲着黑脸,   “手机没电了。”   蓝擎宇越过手机,冷冷地看着蔚成风,我当然知道没电了!   再是冷酷无情,杀气四溢,总有人恃宠而骄,尝试挑战君王底线,更别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蔚皇后。   蔚成风掏出兜里的小电筒,细小的光束在蓝擎宇眼睛一圈扫射,蔚成风撅着嘴,皱着眉心,自言自语,“嗯,眼睛有点红。”   关了电筒,蔚成风抬起手,大气地拍拍蓝擎宇的肩膀,笑着说:   “没事儿,主子这不是整整的回来了么,别哭,站起来撸!”   蓝擎宇顿时额头青筋直爆,伸手就把这178的男人夹在腋下,转身就要往卧室走。   蔚成风也不挣扎,老老实实被夹着往里带,满不在乎地说:   “动手打媳妇儿的男人就不是男人。”   蓝擎宇顿住脚,扭过头,惊喜地瞪大了眼,瞅着一脸淡然的蔚成风,声音都有点不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   这是开V前最后一章~~~二宝再次感谢各位大人,对二宝,对俺家两只的疼爱,第一本书,第一次大赛,虽然还有十多个小时,一切都还没有定数,但是,这个成绩,二宝已经很开心了,谢谢大家爱《军爷的圈套》明日开V,首发3万~~~   希望大家继续关注~~~嘎嘎嘎~~~~么么哒   二宝扭走了~~~~~~~   第九十七章 扫毒案——小疯子牛逼了。   蔚成风勾人的瞥了一眼蓝擎宇,“放我下来,胸口硌疼了。”   蓝擎宇把人放下来,猛地压在墙壁上,双肘禁锢着蔚成风的脑袋,脸颊摩擦脸颊,在人耳边说:   “说清楚,我媳妇儿是谁。”   钻进耳里的潮`热掀起蔚成风心里一阵躁`动,胡茬磨蹭着脸颊,蔚成风别扭地躲闪着,   “你没媳妇儿!”   蓝擎宇眼色一沉,抬起脸来,黑洞洞的眼珠子像枪口一样对准了蔚成风的脑袋。   可是在这几天的抗战中,蔚成风已经摸清了一条对付蓝擎宇的新口号,“抬高身段,发号布令,勇于挑战,敢于创新,节操丢掉,没脸没皮!”   看着蓝擎宇的眼睛,忍住直冲脑髓的冰寒,蔚成风不怕死地说:   “别老仗着一身蛮力,把人提来提去的,想爷疼你、喜欢上你,就乖点,要温柔体贴,懂么,别逼我动手揍你,爷不是那种揍媳妇儿的人!你这虎背熊腰的,还缺少传宗接代的各项功能,你要再这么闹腾,爷还真瞧不上你!”   话说完,蔚成风咽了咽口水,眼睁睁的看着那宽大的背脊开始笼罩着层层的黑气,阴气浸得他脖子都抽直了,手心里全是汗,心头上凉悠悠的。   这一大段深情并茂的演说把沙发上的蛋蛋都给镇住了,抬起脑袋,满狗眼的崇拜:爹,你牛逼!   蓝擎宇黑曜石般的瞳孔黝黑发亮,眼白充血赤红,两道剑眉带着肃杀之气。   蔚成风都不知道自个儿咋想的,颤悠悠地添了一句:   “那啥,你温柔点,我还是能考虑一下的…我…我就是给你通知一下,提个醒。”   说完这句,蔚成风都想抬起巴掌扇自己几巴掌,操!这嘴贱得,刺激过啦!   果然,端详蔚成风许久的蓝擎宇在听完这句以后,瞬间爆发了,把人重新夹在胳膊窝,径直往卧室拖。   “你放我下来,我真疼啊,真的!”   “我开玩笑的,宇,你别生气好不。”   “你别闹了,我有正事儿说呢!”   “不要,你别过来!你再过来老子就从这六楼跳…放开我!”   “别脱!别!冷!”   “你来啊!老子和你拼了!”   “啊!我错了,我不敢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拽我衣服,操,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衬衣!”   蛋蛋无语地趴在沙发上听着他爹在屋里嚎叫,把这当成催眠曲,边睡边想:俺爹是牛逼过头了,就成了傻逼,一傻逼就苦逼,俺爹就是逼神!   蓝擎宇黑着脸看着缩在床头上的白肉团子,一步步靠近。   “你有媳妇儿成了吧!还想怎么样啊。”   饱含戾气的大手薅住蔚成风的后脑勺,冷硬的唇扯动,   “操媳妇儿!”   蔚成风顿时瞪大眼睛,菊`花一紧,挣开大手,一蹬腿儿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扭头就往门外跑。   刚绕过床脚就被一股大力扯住,身子顺力飞砸到床垫上,厚重的身体紧跟着就压在了他身上。   蔚成风鱼死网破地挣扎着,手脚在蓝擎宇脸上身上一顿乱扇乱踩。   蓝擎宇提起一只蹬上他胸口的脚,拉住一只扇在他脸上的手,大掌一提一翻,把140多斤的人直接抡个儿,翻了过来。   蔚成风手臂被交叉扣在身后,后腰被一条粗壮的腿死死压住,他劈叉一样费力地踢着身侧的人,面团儿似的大屁`股不停地抖动。   蓝擎宇看着跳动的白肉,眼里翻起阵阵肉`浪,俯身对准臀尖儿就是一狠嘴。   “啊!!”   这嘴一点不留情,没有挑逗,没有情`色,有的只是燃烧着的愤怒。   蔚成风疼得脑门儿直冒冷汗,龇牙咧嘴地嚎,“疼疼疼,肉掉了~屁`股没了!”   蓝擎宇松开牙,张嘴含住那团咬过的肉,猛地一吸,一丝血液的腥甜味儿钻进嘴里,伸出舌头,一边吸一边舔着伤口。   蔚成风被心脏剧烈的一缩一涨,冲得头晕目眩,刚才那一下疼得,心脏都缩挤成了一团梅干菜,现在又一下子炸开,心脏的表层膜都要撑破了。   “啊~你他妈给老子撒嘴,贱狗!”   蓝擎宇眼睛一眯,抬起头,对着屁股就是一巴掌,   “骂什么?”   屁股上传来火热的疼痛,蔚成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扭过脑袋,横眉怒眼的叫骂,   “我操你大爷的,你敢打老子!”   蓝擎宇扬手又是一巴掌,蔚成风屁股一下子被扇肿了。   “你他妈有话不能好好说啊!就知道动手,算啥男人!”   啪!   “你他妈就不是人!”   啪啪!   “老子操死你!滚,滚得远远的,老子他妈就不待见你!”   啪啪啪!   “疼~你他妈想疼死老子啊!”   啪啪啪啪!   “我操,有种你别扇一边儿啊!”   蓝擎宇这掌力,堪比传说中的铁砂掌,虽然只是2分力,几巴掌下来,蔚成风的嫩屁股肿得比另一边高出整整三公分,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叫骂声也从120分贝将到40分贝。   “你他妈别…”   啪!   蔚成风上扬这脖颈,汗水滴答到床单上,疼得牙齿打架,大气不敢出一个,憋着嗓子无力地求饶了,   “我不骂了,再也不骂了…你别打了,真疼~”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蓝擎宇松开压着人的腿,跪到蔚成风分开的两腿之间,一把拉下自个儿的运动裤,硬`物抵在蔚成风肿了的臀缝间,隔着一层布料,用炽热的大鸟紧贴滚烫的臀`肉,淫`威阵阵地问:   “说!谁是谁媳妇儿!”   蔚成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再怎么贪生怕死也不能这稀里糊涂地就把自个儿卖了,他把嘴闭得严严实实,闷着头不说话。   好样的!老子看你能到啥地步。   蓝擎宇把内裤扒拉一下,巨龙立刻弹出,肥硕的大蘑菇挤进臀`缝,蔚成风脑子里警钟直鸣,俩腿狂蹬,屁股扭来扭曲的躲闪,可是双臂被扣,一切反抗都是白瞎,大扭几下,居然把龙头送到了家门口!   光滑的G头抵上自己的后`穴,他不敢动了。   “我再问你一次!我媳妇儿是谁!”   蔚成风脑子乱成一团,“我不知道!不知道!”   蓝擎宇一顶胯,冲进半个头,   “我上次怎么说的!你蔚成风是我的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   撕裂的疼痛牵扯着蔚成风的心,蓝擎宇给他的凌`辱,在他心上插进一刀,相比之下,后穴那点疼痛微乎其微。   蔚成风突然不挣扎了,像是脱力一样瘫软在床上,扭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蓝擎宇,淡淡地说:   “我是你的,你操吧,从今往后你想上就上,但是,我是你的,也可以是别人的,只要你没操死我,我一定去找男人来操我。”   蓝擎宇后槽牙磨得蹭蹭直响,眼睛红得像是被人捅了两刀,咬牙切齿地说:   “你说什么!”   蔚成风默不作声,眼里藏不住的受伤。   蓝擎宇心里一软,语气回暖,“你敢威胁我!”   蔚成风回答得很平静,“你可以不接受。”   蓝擎宇刷黑着脸,和蔚成风僵持了好一会儿,猛地拔出龙头,一把捞起蔚成风的腰,坐到床上。   蔚成风后背靠着蓝擎宇的胸膛,快速起伏的胸膛像是要开闸的高压锅炉,老子被咬被揍被爆`菊还没生气呢,你气啥!   扭动着身体就要起来。   蓝擎宇把人困在怀里,平息一下怒气,“别动!”   你还敢凶我!蔚成风扑腾的更厉害了。   蔚成风口口声声说,对犯浑的蓝擎宇没辙儿,蓝擎宇又何曾拿闹妖的蔚成风有半点办法的。   蓝擎宇怒目切齿地瞅着蔚成风的头顶,心里对自己骂了句:该!   要不是宠坏了,也不见得脑子不好使,要不是惯成习惯了,他敢见天儿的撒野?!都他妈是你养的!咋整?接着哄吧!   “好了,别闹了,让我看看,弄疼了没。”   蓝擎宇一句话见效,蔚成风不翻腾了,扭过头瞪着眼,无声地控诉。   俩眼珠子里面塞满了委屈,蓝擎宇语气回暖,“不准瞪。”   蔚成风怒叱,“老子差点被你拆了,连瞪一眼都不准是啥道理!你他妈是法西斯还是奴隶主啊!”   蓝擎宇把人横过来,深深地喷出一口怒气,轻弹一下蔚成风的脑门儿,“我要真是,今儿你这大屁`股就得开花,要不是舍不得,”指指裤裆还钢着的二大爷,“我能这样儿。”   蔚成风垂眼恨恨地瞅了一眼刚才对他行凶的贼匪,推着蓝擎宇揽着他的手说:“你换个人来舍不得吧,你这舍不得的方式,我承受不住。”   “不换,20年,我都瞧好了。”   “瞧我皮糙肉厚,够你咬够你揍的,是吧!”   蓝擎宇勾起唇,捏着蔚成风的下巴,把绷着的脸转过来,   “我哪儿揍你了,嗯?气成这样我就咬了一口,舔的时候,爽的还不是你?你满嘴喷粪,我才扇了你几下屁股,心疼的还不是我?我这都没顾上消气儿,你还和我闹,乖,不生气,气坏了我心疼。”   蔚成风金眼都蹦出火花星子,感情儿老子屁`股火辣辣的疼,错都在我,你丫倒成圣母玛利亚了!!   第九十八章 扫毒案——老子最多入赘!   蔚成风气得一个劲儿的点头,好,好,你混!   “我不生气!我哪儿能生气啊!我该笑啊,我该感动得哭啊,我该忏悔啊,我他妈就不是个东西,太不知道替您着想了,我他妈就是个混蛋!”   说着蔚成风扬起手对着自个儿的脸就是一巴掌。   “小疯子!想发火冲我来。”   蓝擎宇皱紧了眉头,立刻制止了蔚成风的暴行,凑近了脸,仔仔细细地查看着绯红的脸蛋,大拇指轻揉。   蔚成风眼睛一眯,有门儿!   “冲你?我连对你生个闷气都不准,我哪儿敢对大爷您动手啊!我就只有对自己撒撒气。”   蓝擎宇还能不知道蔚成风想什么?!抬眼瞅了瞅那算计的眼睛,“以后不许自残,想动手,朝我来,我不生气。”   这可是你说的!蔚成风眼里闪过金光,抬手对着蓝擎宇的脸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响亮得把客厅里的蛋蛋都震开眼了。   蓝擎宇顿时一头黑气。   “你看看!刚说不生气,现在这是啥意思!”   “谁说让你打脸了。”   蔚成风下巴一扬,“你丫就脸是软的,其他的地儿,打哪儿都是老子在疼,你不说不准我自残么!”   蓝擎宇抿着唇,深邃地看着蔚成风拼命眨动的金眼,老子姑且把这当成好现象,至少…终于脑子能在我这儿好使一点了!   见蓝擎宇不接话,蔚成风装模作样地耷拉着耳朵,自言自语,“哼,打不过就该认了!”   扬起另一只手,又准备扇自个儿另一边的脸。   蓝擎宇一把攥住蔚成风的手腕,把手掌贴到自己脸上,一字一顿地说:“打!打到消气为止!”   感动了?是有点。不打了?没门儿!老子屁眼儿还裂着口子呢!   蔚成风扬起巴掌,噼里啪啦一阵抽,让你逼我…让你咬我…让你打老子屁股!…让你爆老子菊!…   蓝擎宇扇了蔚成风十巴掌不到,蔚成风抽了蓝擎宇六十多个巴掌,终于消气儿了,蓝擎宇咆哮的巨龙也给打趴下了。   蔚成风瞅着蓝擎宇发红的两颊,胳膊肘挂在蓝擎宇的脖子上,满意地笑着说:   “真好看!红扑扑的,多喜庆。”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得瑟那样儿,伸手捏捏嘴壳子,“舒坦了吧。”   蔚成风笑得那叫一个甜啊!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   见蔚成风情绪好了,蓝擎宇拍了拍他的后背,   “躺下来,我看看,打成什么样儿了。”   蔚成风一直保持侧坐的姿势,屁股悬空着,蓝擎宇不说,蔚成风没觉得,这一说,屁股突然就叫嚣了!   “疼!你丫手劲儿这么大,就不知道下手轻点啊!肯定都皮开肉绽了!”   说着,蔚成风倍儿自觉地躺倒床上,嘴里不停地磨叽。   蓝擎宇上手摸了摸,揉了一会儿,蔚成风不耐烦地说:   “到底怎么样啊!你倒是说句话成不。”   蓝擎宇一边揉一边说:“除了咬伤,没什么大问题,上点药,一两个小时就不疼了。”   “那你还磨蹭什么,还不赶紧的。”   蓝擎宇面色红润,依旧冷若冰霜,“肿了以后,手感更好了,还暖手。”   蔚成风撩着眼皮,眼睛直冲冲地瞪着蓝擎宇,老子就该多扇几十巴掌,反正这货根本不要脸。   眼瞅着蔚成风头上又要冒火苗子,蓝擎宇果断扒开屁股,翻开粉嫩的肉穴。   “滚开,那儿不用你管,我自己来!你别碰我!”   蔚成风臊着脸,扭开屁股,蓝擎宇又给压了回来,   “你怎么看,屁眼上再生个眼睛?!”   “不要…”   蔚成风还没说完话,就被给蓝擎宇截断了,“行了,我看了,还是粉嫩的一张小嘴,连个小口都有,”邪魅地笑着,“媳妇儿,你真棒!”   蔚成风臊红着脸,对着蓝擎宇脸踢去,结果还是被抓住脚腕,摁回床上。   蓝擎宇从角落里翻出他不待见的医药箱,开始给蔚成风上药。   清凉的药膏敷在火辣辣的臀肉上,缓解了烧心的疼痒,蔚成风扭着脑袋,静静地看着蓝擎宇专注的侧脸,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蓝擎宇粗大的手指,和轻柔地动作,蔚成风不知怎么心里一疼,他突然想问问,蓝擎宇是不是因为他放弃了从医,但是答案,他心知肚明,既然蓝擎宇不挑明,他又何必自己去戳破。   蔚成风把头埋在床单里,心里无理取闹地埋怨:你丫对我好了这么些年,以前咋这么老实,早点和我闹腾,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脱离老子这苦海,你他妈怎么现在才说!手也废了,继承人也不当了,这他妈不是诚心让我心里过不去么。既然藏这么深,你咋不一直这么藏下去,非得来撩拨我,搞得我连个拒绝的话的说不出来,真他妈心眼黑,不,腹黑,不对,肠子都是黑的……   心里骂了老大一堆,蔚成风最后突然美不滋滋地想,哼,不过,还算你有眼光。   他悄悄地露出个眼缝来偷窥,蓝擎宇两个指头揉着药膏,眼里的心疼和自恼显而易见,动作轻柔,带着薄荷的消肿药慢慢的融开,渗进皮肤里,消去阵阵的火辣,可蔚成风却觉得那药是温热的,被蓝擎宇一点点揉进他肉里了,暖得他心窝子的发软。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的冷硬的脸,心神荡漾,不知怎么就开口叫了一句,“哎。”   蓝擎宇揉药的手没有停,依旧专注,“嗯,说吧。”   蔚成风很庆幸蓝擎宇没扭过头来,不然他觉得他肯定说不出口,酝酿了好半天,蔚成风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   “你…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   蔚成风说不下去了,蓝擎宇火热的目光射在他脸上,烫得他耳根子发热,窘臊得不行了,蔚成风突然一声大吼:   “老子…老子最多入赘!绝不下嫁!”   “哈哈哈哈……”   蓝擎宇开怀大笑,手里的药膏都顾不上了,一把捞起蔚成风,拖着湿漉漉的大屁股,把人扣进怀里,一阵猛亲,   “宝贝儿,你怎么就这么可人疼呢,你是想迷死我是吧。”   蔚成风感觉自己突然掉进了糖罐子,腻死个人,他推搡着蓝擎宇的脸说:   “你别来劲啊,我说,想想,还没答应你呢,别跟我这得瑟。”   蓝擎宇看出蔚成风那点不自在,就可了劲儿的逗他闷子,   “我就稀罕你这红脸的样儿,倍儿勾人。”   “你丫够了啊,恶不恶心,要喜欢红脸,自个儿拿个镜子美去,你丫红得更艳。”   “没你红的好看。”   “够了,闭嘴,你他妈大老爷们儿,说这话,不嫌腻歪啊!”   “不腻歪,还没说够。”   “滚开点,少粘着我,我嫌腻歪。”   “我中了你的毒,怎么都不腻。”   “你到底想咋样啊!没完没了了是吧!”   蓝擎宇眉欢眼笑,撅起嘴,“亲一个,亲一个我就不说了。”   蔚成风扯着蓝擎宇的脸皮子,“你还敢跟我讲条件!”   蓝擎宇咧着嘴说:“你可以接受!”   敢拿我的话堵我!蔚成风干脆撒开手,不搭理。   蓝擎宇抓着蔚成风的短毛就不放。   亲一口,来一句,“我稀罕你。”   再亲一口,再来一句,“我稀罕你。”   ……   蔚成风简直不敢相信这前后十来分钟的蓝擎宇是同一个人。   脸上都涂上一层口水了,蔚成风实在受不了了,怒吼一声,“闭嘴!”   然后自暴自弃地抱住蓝擎宇的头,对着嘴啃了起来,你他妈要亲是吧,老子让你亲个够!毫无章法的吻,不时有唇齿的撞击,蓝擎宇噙着笑,扣紧了蔚成风的后脑勺,承受着甜蜜的责罚。   直到喘不上气儿,蔚成风才侧开脸,拉开蓝擎宇的手,抬起头,俯视,一边擦吧着嘴边的口水,一边捏起蓝擎宇的两颊,横眼怒斥:   “满意了?!能恢复正常了不!再不行就去冲个凉,冷静好了再出来,没个正经的。”   蓝擎宇被捏得嘴唇嘟起,眼眉还在笑,“主子,想听什么正经的。”   蔚成风把手抱在胸前说:“今儿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蓝擎宇配合着蔚成风,抱着他的腰,仰起头说:“都办好了,钱已经出去了,周兴的几个窝点已经查到位置了。”   蔚成风勾起唇,薅住蓝擎宇的头发桩子,“做得好。”   “我要奖励。”   蔚成风眼睛一瞪,“老实点,说正事儿呢!我给你说,今儿去高鸣家看了看,我觉得高鸣知道自个儿在干什么,他不想做,但是又不能不做,”说到这,蔚成风语气挺沉重,“他还是个孩子,你没听见他今儿说那些个话…我听着,真的…说不出心里那种难受,比直接捅刀子还狠。”   说起高鸣,蓝擎宇也皱起剑眉,“他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蔚成风坐了下来,忽地觉得有点凉,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慢慢地和蓝擎宇讲述着高鸣的情况,还有他的分析。   ········   第九十九章 扫毒案——救命!   “你是说,高鸣的父亲?”   “恩,关键就在他父亲身上,没见过人,我怎么都想不通,现在正在敏感阶段,也不能再主动联系局里要资料,你明儿有时间么?”   蓝擎宇想了想,“不知道,周兴可能会找我。”   蔚成风转转眼珠子,“不可能这么快,你今儿才提货,再怎么也得后儿才有消息,这样,我明儿带你去高家走一趟,你就悄悄守着,一见他爸回去就通知我。”   “嗯。”   蓝擎宇一看时间,这一折腾,快12点了,   “赶紧洗漱一下,睡觉,明儿早点起。”   蔚成风酸溜溜地说:“是啊,早点睡,早点起,明儿好早点见你那位廖嫔。”   自从认识了廖科,他就像买了瓶大宝,天天见!   蓝擎宇手里提着他的拖鞋,笑着从客厅走回来,“口是心非的醋缸子。”   蔚成风眉毛一跳,矢口否认,“少往脸上贴金,老子就是单纯的不待见他!”   想着蓝擎宇曾经说他不如廖科,蔚成风就心里别扭,突然他眼睛一亮,歪着头冲着浴室里的蓝擎宇嚷嚷:   “哎~我给你说啊,我现在会做饭了!”   蓝擎宇嘴里含着牙膏沫,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漱漱口,走出去,“你说什么?”   蔚成风满脸得意,“我告诉你,我今儿给高鸣做饭了,他吃得可香了。一点事儿没有,改天我找时间也给你做…你干嘛?!”   蔚成风瞪大了眼看着突然麻利地穿衣、收拾东西的蓝擎宇,语锋一转。   蓝擎宇黑着脸,把蔚成风的衣服丢到床上,“马上穿衣服,快!”   蔚成风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但是还是照着做了。   蓝擎宇提着医药箱,催促着蔚成风上车,汽车再一次飚起高速。   “高鸣家在那儿?”   蔚成风说了地址,抓着扶手,看着蓝擎宇紧绷的脸,有些焦急地问:   “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   蓝擎宇恨铁不成钢的刮了一眼蔚成风,车子的远光灯突然打开,映得蓝擎宇脸色明晃晃的刺眼,“救人!”   蔚成风一下子明白了,“你少看不起人,我是看着高鸣吃下去的,吃完了我还呆了俩小时呢,他要有事儿早就发作了!”   蓝擎宇听到俩小时,脸更黑了,油门踩进,箭一样飚了出去。   “你当初怎么给我保证的!厨房是你能进的吗?!你忘了你毒过多少人了!”   蔚成风想起自己曾经的恶行,瘪了瘪嘴,反驳的声音弱了几级,“好多年前了啊,说不定现在真的会做了。”   蓝擎宇懒得和他废话,“你要是敢再下厨房,我就把你关起来饿三天。”   “你这是非法拘禁。”   “我这是为民分忧解难。”   蔚成风不说话了,蓝擎宇这么一说,他心里还真没底,他成人宴那年也是觉得自个儿会做饭了,结果一道菜,吃出9个食物中毒。   再想想高明那句“你不说是做给我吃得么,这俩菜都是我的。”怎么都觉得是不太对劲儿。   思索再三,蔚成风抬起眼说:“你再快点!”   车子飞驰,但是距离高家好一段距离,是车子开不进去的小路,两个人在结满冰的小道儿上疾跑,到了高家门口,房门还是一推就开。   黑洞洞的家里没有一丝动静儿,“高鸣?”蔚成风打开灯。   蓝擎宇已经听着微弱的呼吸声走进了卧室,灯一亮,昏黄的光线下,高鸣满脸青紫,小脸皱得死紧,浑身都湿透了。   蓝擎宇呼唤了几声,高鸣根本没有回应。   “他怎么样了?!”蔚成风皱着眉,焦急地问。   “去拿水来!”蓝擎宇把高鸣抱了起来,打开医药箱,开始查看高鸣的瞳孔。   蔚成风急急忙忙端了一碗水进去,蓝擎宇拿着碗,掰开高鸣的嘴,直接往食道灌,“再去,一半盐,一半水。”   蔚成风冲出卧室,十秒不到,再端着盐水进来,蓝擎宇再把盐水灌进高鸣的胃里,按压着高鸣的胃,没一会儿,高鸣开始晕吐,蓝擎宇把高鸣翻过来,背贴着自己的小腹,手指伸进嘴里,压住舌根,另一只手猛烈地挤压高鸣的胃。   几下下去,高鸣剧烈地呕吐,晚饭到现在,数个小时,胃里已经快要消化完了,吐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可是依旧有所缓解。   高鸣开始呜咽,呻吟。   蓝擎宇拿出盐水,开始给高鸣输液,“搭把手!”   把吊液袋递给蔚成风,打横把高鸣抱了起来,“去医院。”   两个人刚走到楼梯口,就撞上一人。   “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高鸣?你们把他怎么了?”   事不宜迟,蔚成风单刀直入,“你是高鸣的父亲?”   “是。”   蔚成风抓着男人的手腕,示意蓝擎宇赶紧走,“现在没时间解释,高鸣食物中毒,需要马上去医院。”   男人顿了一下,被蔚成风扯了几步,才回过神,赶紧追着下楼。   跑了一会,男人明显体力不济,但是蔚成风拉着他,跟在了蓝擎宇的后面。   蓝擎宇把高鸣放到后座,蔚成风松开手,从一侧上去,头也不回地说:“你从那边儿上!”   男人赶紧绕过车尾,从另一边上了车。   车门一关,蓝擎宇说了一句,“小心孩子,抓好扶手!”   说完,车子就飞快地上路,朝着医院杀去。   “你把灯打开。”   车里黑乎乎一片,蔚成风看不见高鸣的状况。   车后座的灯打开,蔚成风低着头看了看高鸣,伸手擦去高鸣脸上的汗水,无比自责地开口道歉,   “真是对不起,我是高鸣的班主任,今天……”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蔚成风吃惊得说不出一个字儿,呆愣了许久,“怎么会是你!”   男人伸出干枯泛黄的鬼手,摸着高鸣紧皱的小脸,没有丝毫的惊慌“你好,欧阳老师,我是高鸣的父亲高峰,高鸣经常提起你,多谢你的照顾。”   蓝擎宇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后面,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蔚成风满面寒霜,冰冷地说:“高先生应该还记得我吧。”   高峰的脸在灯光下显得蜡黄,“欧阳老师记错了吧,我们没有见过面。”   蔚成风的眼刀在高峰的手上凌迟,“是么,可能吧!”   车子里顿时陷入的寂静,高鸣不稳的呼吸异常的明显。   直到高明被推进了急救室,蔚成风才打破了看似和谐的气氛。   “天擎,你看着点,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扭过头,看着高峰,“我和高先生有事要谈谈。”   蓝擎宇皱皱眉,走到蔚成风跟前,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找个背风的地儿,晚上降温。”   蔚成风把蓝擎宇外套往身上拢了拢,点点头,带着高峰离开了急诊部。   高峰转身,走在蔚成风身边,走了几步,扭头看着亮着灯的急诊室,眼里的担心一分不假。   “放心吧,有他在,高鸣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蔚成风看着男人劝慰道。   两个人往医院的公园走去,蔚成风一边走一边说: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先向你道歉,高鸣会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高峰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走了好远,才开了口,   “不是你的错,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两个人走到公园的秋千边,高峰停下了脚步,脚向一转,走进沙地里,坐到秋千上,“欧阳老师,就在这里吧。”   蔚成风瞅了高峰一会儿,皱着的眉头慢慢地松开,走到高峰身边的另一个秋千上坐下,语气柔和,   “秋千,是自由的向往,是对美好的憧憬,喜欢秋千的人,要么是想脱离困境,要么是展望未来,高先生是前者吧。”   高峰呵呵一笑,“欧阳老师果然不是一般人。”   蔚成风云淡风轻地说:“每个人都不是一般人,都有独特的一面,有明有暗,有美好有龌龊,谁都逃不掉。”   高峰低着头静了一会儿,突然说:“高鸣小时候最喜欢秋千,他总是叫‘爸爸,再高一点,再高一点’,我每次都怕他从上面摔下来,所以没有一次用全力来推他,有些事儿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高鸣现在连‘爸爸’都不肯再叫一声,秋千,他是好多年都没看一眼了。”   蔚成风说:“高鸣是个敏锐聪慧的孩子,你恨他,他怎么能感觉不到。”   高峰没有否认,“我恨他,但是不会因为恨他,而想杀了他,他是我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没有错。”   蔚成风又皱起了眉头,“那你为什么要推他!路上那么多车,别告诉我你当时不是想他死,你知道你这样做对高鸣伤害多大吗!你以为他不知道是你吗!他才多大…”   “因为我活不长了。”   第九十八章 扫毒案——我PP还疼,你给我揉揉。   蔚成风被高峰这么一句,硬生生堵住了。   高峰接着说:“高鸣活着,是因为我还活着,我要是死了,他一定不会留在这世上,我的儿子我清楚,我不能让他到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蔚成风怒斥道:“就因为你的一厢情愿,所以你要结束一个孩子的生命?!谁给你的权利!你怎么知道他不能遇到生的希望,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寻死,未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   “他们不会放过他的。”高峰再一次打断蔚成风的斥责。   他们?难道是周兴?蔚成风皱起眉。   高峰扭过头来,风霜的面容上嵌着一对闪亮而智慧的眼,   “欧阳老师,看你和刚才那位先生的身手,不像是简简单单的老百姓呢,”看着天,摇起秋千,“我这个将死之人,藏了一肚子的烂事儿,就怕死了,给窝臭了,我一直在等,希望在活着的时候,遇到个贵人,我不奢求能逃出重围,只愿能有人帮我一把,用我所剩无几的生命替我儿子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   蔚成风目光灼灼,心里种种疑惑和直觉在冲撞。   高峰又停下来,扭头静静地看着蔚成风,诚恳地问:   “您能帮我救救我儿子么?”   迟疑了一会儿,蔚成风说:“你不像是会住在那种地方的人,也不像是会落到如此境地的人。”   高峰顿时僵硬了一下,瞬间又释然了,“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要是那天不带高鸣去科技馆,要是不留下他一个人去买饮料,他是不是就不会遇上那人,是不是就没有后面的这些…闹剧。”   “那人?”   “欧阳老师认识廖先生么?”   蔚成风心脏猛地收缩,“廖科?”   高峰突然绽放出喜从心来的笑容,“欧阳老师,有时间听个故事吗?”   蔚成风开始慢慢地听高峰一点一点地讲起多年的往事……   那年,高鸣六岁,高峰带着他到了科技馆,玩了一个多小时,高鸣吵着说渴了,看着拍着长龙的队伍,心疼儿子的高峰对高鸣说:“鸣鸣,去那边的椅子上坐着等爸爸好不好,爸爸买了可乐就来找你。”   等到高峰端着饮料找到高鸣的时候,高鸣身边却多了一个人,年纪大约只有二十来岁,笑得干净清爽,可是那眼神分明深不可测,这个人,就是廖科。   廖科的出现,随之而来的就是家破人亡,不堪重负的女人选择了自杀,而他,也被迫和梅度纠缠在了一起。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招惹他们,直到廖科开口,我才终于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高鸣,因为他有颗比其他孩子更聪明的脑袋,一双更锐利的眼睛,廖科看上了他,决定从小培养,仅此而已。”   蔚成风立刻说:“这不是高鸣的错啊,你当时为什么不带着他离开这儿。”   高峰摇摇头,“逃不掉,你觉得我没有试过吗,就因为逃,他们才逼着我开始溜冰。”   蔚成风突然猛地一把攥住高峰的手,“我知道哪儿能帮你戒,你放心,一定能戒掉,我不会让高鸣没有爸爸!”   高峰愣住了,枯萎的俊容有些扭曲,“你们要是早一点出现,该多好,”摇着头继续说,“来不及了,艾滋是戒不掉的。”   蔚成风吃惊的瞪大眼,“你!怎么会…”   风吹过公园的,带起一片沙沙声,黑暗中,蔚成风看不清高峰表情,但,此刻的宁静却有让他感觉到了彻骨的凄凉。   “报应吧…报应那些年我仇恨自己的孩子,他还那么小,失去了家,失去了妈妈,而我这个做爸爸的,不但没有保护他,关心他,安慰他,照顾他,反而在他心上再捅了一刀,他被引上这条肮脏的路,我不仅没阻止,还眼睁睁看着他被卷进漩涡。”   蔚成风有些涩然,“廖科逼着高鸣进入这个圈子,成为链条中的一扣,这样就算高鸣长大了,也不可能脱离他,逃出这个牢笼,不是你能阻止得了的。”   高峰荡起秋千,拉索吱呀的响,“欧阳,救他吧。”   蔚成风没说话,站起来,朝着急救室走去,但是高峰却听着那坚定的脚步声,无声的笑了。   沉着脸,走到急诊室门口,灯还亮着,蓝擎宇一把把蔚成风拉到座椅上,   “没事儿,会过去的。”   这是在外面,蓝擎宇知道蔚成风好面子,忍住没有把人揽进怀里安慰,可是蔚成风自己却主动缩到蓝擎宇的脖子边儿,脑门儿在蓝擎宇筋骨分明的脖子上磨蹭着,哼哼唧唧地说:   “我心里烦,好多事儿,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还老折腾人,连高鸣都被我牵连,就为我这么装逼一次,害得他差点没命…啥事儿都能被我捅个娄子,本来挺好一事儿,搁我这儿一放,立马坏菜,你说,我他妈是不是真有毒啊。”   “傻子,高鸣如果不愿意,他能硬着头皮忍着?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你,想让你开心,毒性是有点,但是用得好,也能以毒攻毒。”   蓝擎宇这么一说,蔚成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想着高鸣当时问他还要不要等的时候,那张明显不对劲儿的脸,他就想一头撞死。   “你说我还有啥用?连个孩子难受都没看出来。”   蓝擎宇看着蔫不拉几的人,说:“人总有疏忽,你又不是神。”   蔚成风抬起枯萎了的脸,眨巴着眼睛,抿了抿嘴角,说:“我一直觉得自个儿是男神。”   蓝擎宇嘲讽的看了蔚成风一眼,蔚成风也没而反抗,耷拉着脑袋,又靠上蓝擎宇的肩膀,闷了老大一会儿说:   “我不想当屌丝,还想当男神,你要帮我重整形象。”   蓝擎宇直接给气笑了,伸手把人抱紧,说:“好。”   蔚成风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抱住蓝擎宇的脑袋,懒懒的表情,一副撒娇样儿,可悄声说着的话,却不是在卖弄矫情,“周兴明儿指定不会找你,高鸣住院,链条一断,他只有靠廖科,你明天缠着廖科,给我点时间,让我把学校的情况摸清楚。”   蓝擎宇抬眼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摸上蔚成风的屁股,揉了两把,   “不翻醋坛子?”   蔚成风一口咬上蓝擎宇的耳朵,磨着牙说:   “老子就没醋!”   蓝擎宇哼笑一声,大掌在蔚成风臀瓣上一拧,蔚成风顿时龇牙咧嘴的松开了耳朵,“嘶,轻点,屁股还疼着呢!”   急救室的小护士一开门,正好撞上这么一句,瞬间星星眼忽闪忽闪地:傲娇美受配冷酷强攻!   开门声传来,蔚成风嗖地蹿到地上,自欺欺人地冲着蓝擎宇抱怨,“都给你丫说了八百遍了,开车看路,咋这不长眼呢,哪儿有蹲石头,你往哪儿冲,菊花痒了你给老子说啊,犯得着这么来表现你的空虚寂寞啊,颠得老子屁股都坐不住。”   蓝擎宇眯着眼睛,一身威严之气,稳稳地坐在座椅上,直直地盯着蔚成风,说:“孩子怎么样了。”   一旁看得口水都要掉出来的护士,突然被这冰冷的一句话冻醒,慌忙地说:   “高鸣的亲属是吗?孩子脱离危险了,准备转入普通病房,亲属可以…”   “转到特级VIP病房,再配一个24小时特护。”   没等护士说完,蓝擎宇硬生生打断。   “可是,孩子情况已经很稳定了,真的…”   护士看着那黑冷的瞳孔转到自己身上,只觉得一股冰寒之气顺着脊柱直冲脑髓,骇得再也蹦不出一个词儿。   空气凝固了几秒,总算有人出来解围。   蔚成风反手对着蓝擎宇的胸膛就是一掌,“把你丫身上的冷气给老子关掉,大冬天的,冻饺子呢!”   扭头对着姑娘一笑,“甭理他,生成这样了,其实就是条松潘狗,架子大不咬人的,你按他说的去做就成。”   护士感激地超蔚成风点点头,转身就躲回了急救室里,一边关门一边想:原来黑道攻,黑道都长跟男神一样么?   蔚成风果然才是真男神,牺牲了自己,解救了他人。   高鸣从急救室的另一个通道,被直接送往了VIP病房,蓝擎宇夹着人,粗暴的步子摩擦着冰凉的地板,蔚成风低头看着蹭蹭响的鞋底儿,几乎能看见那无形的火花。   咽了咽口水,感觉了一下自个儿肿胀的屁股,收紧一下臀肉,操!好疼。   在面子和皮子中挣扎了一会儿,蔚成风想通了,肉,是会疼的,脸皮子,都可以摸一把揣兜里的,况且,蓝擎宇现在就是个不要脸的主,他有时候跟着不要脸一把,是可以江湖救急的……反正,又没外人在!   “你是狗,那我也是狗。”蓝擎宇脚步奏缓。   “架子大、不咬人的狗才好,又有安全感又疼人。”蓝擎宇手劲儿松了点。   “其实你不冷,真的,我每天和你呆一块儿,秋裤都不用穿,特暖和。”   蓝擎宇松开手,揽住蔚成风的腰。   眼瞅着要进病房门儿了,蔚成风抬起眼,巴巴地望着蓝擎宇,皮着脸,说:“我屁股还疼,你给揉揉。”   蓝擎宇总算开口说话了,“就你那骚样儿,别叫醒了孩子。”   蔚成风在心里流着泪给自个儿束了个大拇指,看来,以后就靠这新的杀手锏过活了。   第一百一章 扫毒案——廖嫔“侍寝”?   两个人在高鸣的病房守了一夜,高峰没有再出现,第二天清早,高鸣醒了。   “唔…”   蓝擎宇竖起手指,示意高鸣噤声,走到饮水机旁,给高明倒了一杯温水,把高鸣的上半身抱到怀里,送上水,压低了声音说:   “多喝点水,排毒。”   高鸣捧着水杯,一边喝水,一边斜瞅着另一张床上睡着的蔚成风,喝完水,润润嗓子才小声说:   “他终于良心发现了?”   果然是沟通有力的俩伪父子,蓝擎宇面无惊色地说:   “恩,你以后别这么惯着他,你这样他更难受,以后不准这么着了!”   高鸣一张小脸惨白,“他如果还做,我还吃。”   蓝擎宇想把这孩子工作做通,别一根儿筋的,死拽着,可是刚做了个唇形,高鸣就把他堵了。   “老爹,换成是你,你吃么?”   吃么?吃么!!   蓝擎宇面色一僵,蔚成风的厨房第一次就是献给他的,整整一个月,从上吐下泻,吃到天天输液,早上陪蔚成风上学,晚上回家治疗,要不是他爷爷通知蔚枞,他能一根筋吊死!   就为了蔚成风一个笑容,他爹妈好生生养了他10年的身板儿,愣是一个月折腾掉20斤肉,每天早上看着蔚成风担忧地对他说:“你怎么又瘦了,我明天再给你多做点”,他还能觉得心里挺暖。   高鸣看着蓝擎宇吃翔的表情,深明大义地说:   “老爹,珍爱咱们的生命,让他远离厨房,才是真相。”   蓝擎宇看着高鸣那样儿,心里热乎乎的,勾起唇,捏捏小脸,起身去叫蔚成风起床。   蔚成风昨儿晚上享受了一把大爷待遇,推拿按摩,揉屁`股!他是舒服得啥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蓝擎宇搓着他脸蛋子,他嘴里还在嘟囔,   “再揉揉…再…”   蓝擎宇黑色的邪魅之光一现,伸手钻进被窝,蔚成风声音立马变了,   “嗯~嗯~~啊~啊哈~恩~~”   裹着被子的大白蛇开始骚`燥的扭动,“嗯~轻点~”,床单都被扭成个麻花,蔚成风伸出一只脚,踢了踢,皱成一坨的床单被他蹭下床,靡`乱的掉到地上。   蔚成风在暖烘烘的被子里,挤动着双眼,就要睁开了,隔着被子,突然传来清洌的一嗓子,   “老爹,他每天早上都这么起床吗?你受得了?”   身体第一反应,全身僵硬,眼睛猛地睁开,半硬的J`B都软了,然后大脑迅速启动,2秒开机,臊出个红脸。   手掌里的屁股肉都绷得柴了,蓝擎宇给蔚成风留了个面子,掏出手,拍拍被子,“快点起,大亮了,今儿好多事儿等着你呢。”   说完就起身去洗手间洗漱。   蔚成风在被子里做了个苦瓜脸,然后正人君子一样从被窝里面钻出来,薅薅头发,抹了把脸,一边穿鞋一边严肃地对着高鸣说:   “今儿你就别去上学了,好好养着,我们走的时候,把特护给你叫进来,你最好别下床,老老实实躺着,有什么事儿都交给她做,午餐想吃什么就给她说,别不好意思开口,养好身体最重要。”   高鸣想了一会儿,“那我是不是该拿衬着点,除了上厕所、吃饭,其他的事儿都让她干,没事儿也找点事儿给她做?”   蔚成风把脚塞进鞋里,大略地回了一句:“你就这么着吧。”   高鸣瞬间皱起眉头,“那不就跟你一样儿了?!”   蔚成风一边走一边想,老子在家,好像就是这样,瞥了一眼洗手间里面的“奴隶”,一下子抹去心中那点愧疚,这丫就抖M,不虐不老实。   挤进卫生间,牙膏牙刷都有人准备好了,端起装满温水的漱口杯,蔚成风得意地眨巴着眼睛,灌进一口水。   “好吧,我就装一天逼。”   噗~~~~   蔚成风身形巨震,喷了一镜子的水,手里的牙刷把子都要折了,扭头一瞪,“你丫的好儿子!”   蓝擎宇淡定的撕了张纸,擦着镜子说:“儿子随妈。”   蔚成风一脚把混蛋老爹踢出了洗手间。   安顿好了高鸣,蓝擎宇把蔚成风送到了学校,车子停在校门口,蔚成风屁股黏在座位上,默默唧唧不肯下车,目光频频落在蓝擎宇脸上。   “怎么着,要我抱你?”蓝擎宇嘲讽的笑着说。   蔚成风抄起手边的杂志砸在蓝擎宇的脸上,“你赶紧走,人家廖嫔还等着你翻牌子呢!”   还说不翻醋!   蓝擎宇一伸手,把蔚成风打开的车门重新拉上,趁着人没缓过神儿来,把人从副驾驶座上拉到自个儿的驾驶座上,提起领带,对着嘴就是一口,大掌揉着身后的大屁`股,“屁`股不疼了是吧,昨晚上揉舒坦了是吧。”   蔚成风推挤挣扎,眼睛不停地往车窗外瞅,这他妈是学校门口啊!来来往往都是学生家长老师的,这他妈被人瞧见,就是要火的节奏。   挣回副驾驶座,蔚成风整理自个儿歪掉的领带,对着镜子捋捋掉下来的刘海,怒目斥责,“公共场所,注意点形象!”   蔚成风把口是心非这词儿演绎到了极致,一边说着要人赶紧走,一边屁股都不挪一下。嘴里说着不在意,脸上都能炒一份儿铁板鱿鱼。   蓝擎宇看着时间,没工夫再耗下去,劈头盖脸地给蔚成风砸了一句,   “廖科脱光了躺我面前,我要是硬了,我给你操。”   每个人都每个人独特的三观,蔚成风就是大脑扭曲,心理极品的典范,蓝擎宇说了这么些情话,他光觉得臊得慌,腻歪得渗人,顶多能心痒痒,可没想到蓝擎宇随口一句,还是没啥实践性的空话,他愣是心里荡开浪花,还他妈感动了!   蔚成风伸手在蓝擎宇手背上攥了一把,噙着笑,干脆的下车。   蓝擎宇感受着手背的余温,眯着眼睛看着“不正常”的蔚成风,回想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想到自己说到最后一句,蔚成风眼里闪出的柔光,蓝擎宇脸色刷黑,转回眼,油门一踩,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开。   蔚成风来到办公室,明面暗面的查着梅度(副校长),可明里暗里,这人都滴水不漏,表面文章做得精彩,背地里的活掩盖了严实。   高峰告诉他,梅毒这人,疑心很重,不留帐,不记录,消息只经他一人之手传给上面,连跟了他这么多年的高峰也不清楚梅度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   蔚成风皱紧了眉头,按照高峰的说法,梅度不认识周兴,连上家“噬心佛”吴鑫都没见过,那他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呢,交货提货的时间地点又是怎么传到周兴那儿的呢?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巨大的信息量随着闪光的屏幕,一点一点印在蔚成风眼里,记在脑子里,整整一天,蔚成风中午连饭都没吃,把梅度这人四十多年的人生翻了个遍,他顺带着把给梅度制造假文凭的窝点都掀了出来,蔚成风脑子里刻着一组关键的数据:131228050!   已经放学了,查看的所有资料还是和这串数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蔚成风有点头疼,唐有成给的期限没剩下几天了,他这儿不整理清楚,蓝擎宇就算打进周兴内部,也没法知道账本藏在哪里。   他疲惫地揉搓着脸,这时候,班上的学习委员找到了他。   “老师?”   蔚成风整理整理表情,扬起一个亲切的笑脸,   “怎么还没回家?”   “做卫生。”   有点忙晕了头,连这个都忘记了,   “找老师有什么事吗?”   小女生拿出手机,点开校园贴吧,拿给蔚成风看,   “老师,今天作业的数学你还没有布置。”   啊!对了,高鸣不在,往常都是高鸣在帮他发布作业。   蔚成风歉意地笑了笑,“老师刚才有点忙,一时忘了,谢谢你啊,我马上发…”   一个“发”字还没有结尾,蔚成风定住了,笑容慢慢消失,表情变得严肃,眼睛瞪得有些狰狞,吓得小女孩一下子缩回手,怯怯地瞅着突然变脸的蔚成风,“老…老师?”   孩子一叫,蔚成风猛地从思绪中惊醒,“你回去吧。”   没有多的言语,蔚成风立马扭过身,重新对着电脑,认认真真地查看了起来。   点开校园网,打开教师贴吧,找出后勤部的工作安排,蔚成风一点一点往下拉动滚动条,眼睛在密密麻麻的工作安排里穿行,终于,蔚成风眼里闪过耀眼的光彩,璀璨的笑容印在电脑屏幕上。   原来藏在这儿啊!   眼瞅着办公室就他一人,蔚成风特想大叫一声,“掌声在哪里!”   眼珠子一转,咂摸几下嘴,瞅瞅电脑上的时间,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他掏出手机,美滋滋地把电话拨了出去,电话一接通,他兴奋的嚷了一句,   “表扬我吧!”   电话对面传来阴阳怪气的一声,   “嗯~啊~~表扬你~嗯~什么?”   蔚成风脸瞬间堪比腌过的老黄花,廖!科!   第一百二章 扫毒案——吻我!   所有的好心情都被廖科呻吟的“啊!嗯~”一声给破坏了,蔚成风心情降到冰点。   他直接挂了电话,再立马打了过去,电话又是廖科接起来的。   蔚成风一派自然地说:“耶?没打错啊,我还以为打错了呢,吓我一跳。”   廖科呵呵一笑,“天擎还在浴室,你有什么事儿吗?我一会儿替你说。”   我操!你这是啥语气?主人翁身份?   蔚成风心情不好,不想和廖科多废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廖科故意哼哼叽叽几声,蔚成风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床的吱呀声和掀被子的悉悉索索,“没打扰,已经完事儿了。”   蔚成风明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儿,也清楚廖科就是想让他误会,可是要他接着和廖科嘻嘻哈哈打马虎眼,斗嘴斗舌?   老子做不到!做不到就不装,老子就是这么真!   “廖科,你有意思么,就你那残菊,你觉得他瞅得上么?你要是能勾上他,我就给你跪了,人,你带走。”   廖科挺开心地说:“我可是雏菊。”   蔚成风心里一汗,就你他妈那任人采摘的模样,雏菊?你丫根本就是开后`穴康复中心的吧,翻了个白眼儿,蔚成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话给廖科说死,   “你雏菊也没用,我劝你趁早死心,他J`B再大就是个摆设,肌肉再猛,也是个装饰,他就是个天生找操的,天天撅着屁股让老子操他,一天不干他就痒,你以为他真是个冷酷的大老爷们儿?我告诉你,错了,他就是一天不挨操就馋得慌的贱狗,那臭脸都是因为欲求不满,知不知道,外表看着是强攻,一上床就是一弱受,又哭又喊的,射一发都能哭一场,老子是被他缠上了,脱不开身,你他妈千万别想不开啊!”   电话对面静悄悄的,蔚成风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没挂啊?难道是没信号?   他疑惑地把手机放到耳边,“喂?有人么?”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就在蔚成风想挂电话的时候,声音响起来了。   “到底是谁想不开。”   蔚成风傻了,眼神空洞,“你从哪儿开始听的?”   那边传来的声音阴森可怖,“从他JB再大就是个摆设开始。”   蔚成风感觉脑子瞬间被一把利箭射穿,还伴随着一阵晕眩,“嗯,就这样吧,我晚上就不回来了,在医院陪高鸣。”   说完立马挂了电话,傻坐了好一会儿,蔚成风突然发病一样抓起桌上的文件夹,噼里啪啦一顿摔。   廖科!老子跟你拼到底!   抱着公文包,提着两包零食,蔚成风决定去儿子那儿找安慰。   结果刚一进门儿,就被高鸣挤兑了。   “你脑子是不是没事儿就抽,我食物中毒,你买这么大堆薯片来干嘛,放着馋我?你还能再幼稚点不!”   蔚成风还指望把高鸣哄好了,能给他捧捧场,结果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脚。   “是!老子就是来馋你的!”蔚成风破罐子破摔。   东西往地上一丢,抄起一包薯片撕开,直接用手抓起一把就塞嘴里,那牙口,卡兹卡兹,油炸土豆片儿都吃出肉味儿来。   蔚成风心里正窝火,每一口都是在啃那后宫新人的肉。   “谁准你买这些东西吃的!”   卫生间门口传来一声冷喝。   蔚成风差点没把一口的荤腥沫子喷到高鸣床头上,扭过头,震惊地瞅着高大的黑面大神。   操!今儿啥日子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蓝擎宇走到蔚成风面前,捏起蔚成风鼓囊囊的嘴,严父一样说:“吐了!”   这儿小p孩儿还看着呢,老子都多大了,连吃个薯片都不准!   蓝擎宇从小学医,20年把蔚成风养得是健健康康,白白嫩嫩,不准吃油炸,不准喝可乐,垃圾食品一律不准!   蔚成风各种情绪交织,气恼,酸涩,害怕,委屈…最后,情绪纠缠撞击的结果,他脑子又死机了,干了一件雪上加霜的牛逼事儿。   他吐了,听话地吐了,就是吐的地儿没选好,选到蓝擎宇脸上了。   蓝擎宇满脸的黄花花,露出来的俩招子黑洞洞的,蔚成风直觉不想把这一层面纱揭下来,他觉得后面那张脸露出来肯定能吓哭小孩子,为了高鸣的身心健康,还是就这么着比较好。   两人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姿势,高鸣躺在床上,突然就睡着了,不仔细都听不见呼吸声,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看着看着,蔚成风抽抽的脑子发病了。   “呵呵,你这跟糊了一层翔一样,正宗臭脸。”   睡着的高鸣嘴角抽了抽,眼珠子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   薯片面具在热烘烘的房间里面快速被烘干,一点一点脱落,露出蓝擎宇龟裂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蔚成风跟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弯腰躲过蓝擎宇的手臂就往外跑。   蓝擎宇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提,提溜着裤腰就把人甩到肩上,扛米一样扛进了洗手间。   “不许吵,这是医院。”   哀嚎刚飙到嗓子眼儿,蓝擎宇及时给他堵了回去。   蔚成风看着浴室的门一关,心里就俩字儿,“作死!”   扛着人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再把人往地上一放,蓝擎宇二话不说,拿起毛巾塞住蔚成风的嘴,绕到后脑勺打个死结,再裹了一条毛巾绑住蔚成风的眼睛,手指一勾,把领带拽了下来,熟练地把人从衣服里面剥了出来,一手握住蔚成风的双腕,用领带绑了个前手肘缚,狠厉的大掌刺啦一下撕开蔚成风的裤子,露出笔直的两条大白腿,本来严丝合缝的低腰内裤,因为屁股还有点肿大小了一号儿,蹦出诱人的臀沟。   前手肘缚好就好在,被绑住的双手和双肘,还能完美的完成所有前体位情趣动作,就是绕不到后面。   蓝擎宇威严地对着蔚成风的耳朵说:“自己脱。”   蔚成风的杀手锏被蓝擎宇一条毛巾给堵在了肚子里,哀怨悲戚的眼神挡在毛巾后面也传达不出去,还能靠什么来博得蓝擎宇的怜惜?身体语言?蔚成风自个儿都不看好他这饥`渴的身体。   “脱!”他还没思考出一个策略,蓝擎宇就已经不耐烦了。   左思右想,蔚成风突然灵光一现,一脑门儿往墙上砸去,这下可好,一撞就撞上了挂毛巾的金属架上,“哐当”一声,蓝擎宇薅过脑袋砸在自己的胸口,“往这儿砸,你他妈不就是想把老子的心给砸碎吗,你直接往这儿砸!”   蔚成风又气又急,绑着的手玩命的在蓝擎宇弹性的胸肌上猛砸,光溜的长腿左右开弓,挨着蓝擎宇就是一蹬腿儿。折腾了十来分钟,气儿顺不过来了,老老实实地往蓝擎宇身上一靠,又撒娇似的用头顶去蹭蓝擎宇下巴上的胡茬,提起大腿在蓝擎宇的裤子毛边儿上磨蹭。   逆毛、顺毛,蔚成风啥花样都使了,蓝擎宇岿然不动,任由他耍心眼儿,整整陪他这么耗了半个来小时,蔚成风快要背气儿了,只好不情不愿地扯掉自己的内裤,然后立马仰起脸,嘴里呜呜直叫唤。   蓝擎宇勾起唇,笑容又在松开眼睛上的毛巾的时候消失不见。   突然的强光,让蔚成风有点不适应,挤动眼角,过了几秒才眨巴着眼睛慢慢适应,蓝擎宇警告在前,   “我给你松开嘴,不许叫,叫了还捆。”   蔚成风瞪着眼,自己够着手去解,可惜绑着的手根本弯不到后脑勺,只能恨恨地朝蓝擎宇点点头,蓝擎宇伸手在死结上一挑,毛巾就松开了。   动动酸软的嘴,抬起被捆着的手臂,蔚成风眼巴巴的瞅着。   蓝擎宇丝毫不被自家媳妇儿可怜见儿的小眼神触动,残忍地说:   “还没开始呢!”   蔚成风眼一闭一睁,就要嚷嚷,蓝擎宇竖起一根指头,放在蔚成风鼻尖,蔚成风唇齿蠕动,讷讷地闭上了嘴。   蓝擎宇弯下腰,把人打横抱起,“哗啦”一下摔进浴缸,满池子的水成功托起蔚成风下坠的身体,拉长的水声,鸣出旖旎。   整个浴室水雾缭绕,蔚成风透过烟雾,迷蒙地望着蓝擎宇刚硬的线条,晶亮的水珠顺着筋肉突起的手臂汇聚到指尖,滴落到地板上,炸起的水花喷涌到脸上,洗去污秽,露出英俊冷硬的面部轮廓,火热的视线洞穿着自己的裸露的身体,蔚成风舔着下唇,目光闪烁,嗓子眼发痒。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痴缠的眼神,眼里的黑光都凝聚成了一点,在蔚成风的目光下,他动作缓慢地脱掉衣服,勾引,魅惑,鼓动,粗糙的手指,顺着衣服擦过自己魅力的男性曲线,引诱着蔚成风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游离在每一寸肌肉上。   蔚成风是第一次这么沉静仔细地打量蓝擎宇的裸体,眼前的身躯有着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各种优势,狂野,奔放,霸气,往前一站,让人自动生出一股子的臣服欲,像丛林里的兽王,像战场上欲血的君主。   蓝擎宇每走进一步,蔚成风的心就跟着震动一下,蓝擎宇把火热的胸口贴在他脸上,伸手关掉水龙头,雄浑的男性气息在蔚成风敏感的鼻腔里呼啸肆虐,刺激得他眯眨起眼睛。   蓝擎宇顺势压在他身上,把他挤压在池壁,他这才发觉自己被绑住的手在微微的战抖,被迫仰起脸,直视那双深邃的眼,里面是赤裸裸的深情,滚烫的爱意。   蔚成风从心尖子开始发烫,一直蔓延到身体各处,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掬起池里的温水,铺洒在蓝擎宇的脸上,白嫩的手指在热水里浸泡得粉红,附在蓝擎宇略显黝黑的脸上,格外的诱人,他擦去剩下的污秽,痴迷地描绘着蓝擎宇浓黑是眉宇,硬气的眼部线条,每一寸面骨,高耸地鼻尖,最后迟疑了片刻,抚上那张对他吐露过无数爱语的薄唇。   清晰的吞咽声在空荡的浴室分外清晰,像是乐曲的起音符,激荡着两颗火热的心,蔚成风不停地吞咽,长长的睫毛在眼睑落下勾魂的影儿。   蓝擎宇微侧着脸,半眯半睁,低沉磁性的嗓音蛊惑着,   “吻我。”   一百三章 扫毒案——我是你的!   蔚成风吸进蓝擎宇喷洒出来的鼻息,他觉得蓝擎宇今天肯定是喝过酒的,不然这一股股热气里怎么会有迷人的香甜,蔚成风醉了,醉得忘乎所以,丢盔弃甲。   他缓慢试探地靠近两片薄唇,歪着头,伸出舌尖在潮湿的唇上舔舐,轻含住上唇,学着蓝擎宇吻他的方式,吮吸,啃咬,呼吸交融,唇齿相磨,蔚成风的胸膛逐渐开始快速的高低起伏,吻得越来越深,他闭上眼,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嘴上,动作开始越来越狂乱,头也开始不停地扭转角度。   蓝擎宇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强忍住冲动,给蔚成风设下又一个圈套。   一个吻,蔚成风雪白的胸膛激动得泛起红,蓝擎宇依旧保持着平稳的一呼一吸,没有唤回蓝擎宇的回应,蔚成风松开嘴,睁开赤红的眼,急躁羞恼又疑惑不解地看着眼前明明欲火翻腾却还坚决的黑瞳,他望进那一潭深水,看似冰寒,只有深陷其中才能体会那股温柔。   蔚成风快速眨动几下眼皮,吸允着自己翻肿的下唇,微不可闻地吐出一个字儿,“要。”   猛兽瞬间暴动,蓝擎宇推挤着蔚成风,强壮的胸膛相撞,捧住脑袋,狂风骤雨地亲吻,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从两人的嘴角滑出,坠入一池春水中。   疾风骤雨过后又是一场柔情如水地爱吻,轻嘬着唇肉,不停地触碰又分离,缠绵的亲吻吸去了蔚成风缠在心上的缫丝,他最后触碰一下蓝擎宇的唇,还是舍不得那份温度,贴着唇说:   “陪着我,我要你一直陪着我。”   蓝擎宇抚摸着蔚成风的脸,额头相抵,“不是这么说的。”   廖科的直言霸占在蔚成风脑子里回荡,他不清楚自己这份沉重的危机感是不是出于爱情,是不是只是习惯了身边有这个男人,他只知道,他不想蓝擎宇属于别人,任何人都不可以!   想到廖科那句“完事儿”,蔚成风张嘴咬住蓝擎宇铁硬的下巴,撒气地撕咬,看着下巴上一圈血印,蔚成风这才满意地撒了嘴,威瞪着眼说:“你是我的!”   蓝擎宇心都快化开了,眼里的冷漠消失无踪,只有丝丝温情,脸颊摩擦,蓝擎宇贪恋着这丝滑的触感,贪心地说:“还有呢,再想想。”   蔚成风怎么会不清楚蓝擎宇想要的是什么,明知道是个坑,但是他还是得跳,因为坑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我也是你的。”   蓝擎宇听到这等待已久的一句话,心胸澎湃,缠绵悱恻地看着终于张开双臂的爱人,他呼吸急促,耳边全是如雷的心跳,喉头滚动,望着让他魂牵梦绕的面容,指骨僵硬,关节突起得泛白,声线失去一贯的沉稳,“你再说一遍,宝贝儿,再说一遍。”   蔚成风说了这么几句矫情话,早就是极限了,还要说?!可是看着蓝擎宇期待、闪亮的黑瞳,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脑子里突然冲出一句“节操丢掉,没脸没皮!”   一狠心,一瞪眼,“老子都说了,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他妈必须陪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准对别人好,不准对别人笑,我没让你关心的人你不准关心,你……”   “唔…唔…我还…嗯~”   蓝擎宇闭上眼,疯狂地堵上蔚成风喋喋不休的嘴,两具火热的躯体在池水里翻滚,漾出层层水花,火热的激情把温度点燃,蒸腾的水面上一片火光,蓝擎宇精壮的后背上闪着淫`靡的水光,暴起的肌肉充分说明了此刻的狂野和粗暴。   水下的大掌在发浪扭动的臀肉上揉捏挤压,粗糙的手指拉扯着胸前的红豆,狠狠地蹂躏,   “啊~~啊~~”   蔚成风从蓝擎宇的嘴里逃脱,仰在池壁上痛苦又欢快的淫`叫,爽,就是这感觉,我早该知道!   微眯着金眼,上挑的眼角分明在勾引,没有了矜持,没有了顾虑,他放纵自己的一切感官,直言不讳地索要,“吸我!爽爆我!”   蓝擎宇兽性大发一声大吼,深吸一口气,埋进水下,蔚成风的两条长腿被架到肩头,搭上强壮的后背,   “啊~爽~嗯~我操~操死你!”   柔韧的双腿紧紧缠住蓝擎宇的脖颈,癫狂的屁股向上放`荡地挺动,高傲俊美的脸变得扭曲痛苦、放荡不羁,快感在每条血管里爆炸,骚`浪的吼叫不断,   “含进去,全部,啊~爽~~啊~我的男人~~啊~好棒~你他妈太猛了~要爽死我了~~再来~”   蔚成风根本不知道他这些浪叫有多能刺激这个深爱他多年,等待他多年的猛兽。   蓝擎宇在躁动不安的水下,紧眯着眼角,狠厉、野性、迷乱,嘴里的吞咽更深,更快,两颊吸允得更重,绞紧嘴里的热物,揉捏肉蛋的手快速挤压揉搓,扭曲的声线从水面上传下来,   “哦~~吃了我~~操~真他妈~~啊~~要疯了~~”   蓝擎宇冲出水面,吸进一口气,快速再次没入水中,他双手掰开蔚成风缠绕的腿,压着大腿根儿,分居在身体的两侧,只见蓝擎宇刚硬的头颅上下快速抽动,激荡得水面“啪啪”直响,蔚成风一边不住的骚`叫,一边眯着混沌的眼睛盯着蓝擎宇狂野的动作,瞬间自尊心、骄傲感、独占欲爆棚,敏感的G头每一次吞咽都被送进嗓子眼儿里,狭窄的喉管绞紧,厚实有力的舌头舔舐着茎秆,只感觉J`Y充斥尿道,马`眼麻痒。   就憋着一口气儿,在水下做深喉,这让世上无数男人汗颜,而这个威猛的男人正匍匐在我的胯间,只属于我!   疯狂的满足感刺激着蔚成风蔚成风的神经,心理的作用为生理辅助,情潮被掀起得更高,快感直线升级。   “给老子吸出来!快!~~啊~~用力~~啊~射~呃~呃~”   数十下的抽动,蔚成风爆出一声尖叫,“啊!”   蓝擎宇还在吸允,直到把最后一滴精水吸尽,才“哗啦”一声钻出水面,射`精的快感爽得蔚成风浑身都在抖动,余韵未消,再一次受到视觉的冲击。   蓝擎宇倾身压住他,发桩子上插满了水珠,居高临下,邪魅的俯视他,大张开嘴,淫`靡浓稠的白液灌满了一张嘴,顺着舌苔滚动,他看着自己的东西从那舌尖淌下来,坠落到自己脸上,液体飞溅,星星点点的漂浮在水面上。   蔚成风的胸膛快速鼓动,一个猛子,抬起头,含住那条红白的舌头,吸进自己的嘴里,急不可耐地噬吻。   蓝擎宇从未臆想过蔚成风会有如此火辣野性的动作,这样强势的蔚成风让他欲罢不能,高贵矜持的人在他的撩拨下变得淫`荡放`浪,变得不顾一切,逃避多年的人,一下子冲破束缚迎接他,这给他的内心震撼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蔚成风狂`野地拔出舌头,勾人的舔着上唇,撩着豹眼,勾起唇,“把手给我松开!老子要抱着你!”   蓝擎宇被这句命令逼得双目赤红,兽爪一挥,把捆绑的领带生生撕烂,一把抓起残渣烂布丢到池外,握着蔚成风的手腕,伸出舌头在红印上舔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蔚成风的脸,   “宝贝儿…”   蔚成风魅惑地翻了个白眼儿,挣脱开蓝擎宇的手,撑住蓝擎宇的额头,用力往后一推,蓝擎宇顺从地往后倒去,躺仰在池中。   蔚成风抢占上风的优越感爆棚,看着池子里肌肉交错,皮肤油亮的大男人,眼光烧火地在蓝擎宇身上刮蹭了,最后停留在胯间高耸的男性象征物上,心底里冒出一句话:金麟岂是池中物!   意淫的眼光打在身体上,蓝擎宇骨子里滚动着热血,施虐的暴动在血液中叫嚣,本就发紫发硬的阳`具在蔚成风痴迷的目光下越发的膨胀、粗大,激动得不停弹跳。   蔚成风勾魂似的一瞥,“出息!”   抬起身,一屁股骑上蓝擎宇的小腹,性感的大臀狂肆的扭动,柔软的腰肢弯出惊人的弧度,撅起屁股推挤摩擦着后臀的巨大,迎合着大J`B不停地耸动。   蓝擎宇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是一块儿炸弹,J`B就是根引线,蔚成风在水底都把这根引线擦着了,炸弹瞬间爆炸!   受不了蔚成风这骚`逼样儿,蓝擎宇大吼一声,摁住扭动的腰肢,抬头含住挺立的红果,牙尖残暴的扯咬,按住的腰臀被身下高频地抽插带动得往上一颠一颠的。   蔚成风发了疯,紧紧抱住胸前给他带来痛苦和快乐的头,薅住的短发桩子,揪扯着头皮,摇头摆脑,骚`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好猛~~啊~~啊~~大宝贝儿,你太猛了~~啊~~~爽死爷了~~唔~~”   一百四章 扫毒案——验收成果。   一声“大宝贝儿”荡得蓝擎宇心肝都在晃悠,他狞笑着,抬起眼定定地望着上方浪`荡的小爷,叼着小硬挺,身下的动作更加猛烈。   “宝贝儿,够不够大~够不够爽~”   “大~~好棒~~啊~~爽~~好舒服~~大宝贝儿~~再来啊~嗯~”   蓝擎宇再往下挪动一点,稍微抬起蔚成风的腰,疯狂地挺动,每一次抽插,硕大的G头刮过蜜穴,冲开个嘴儿,又立刻滑走,顶上俩肉蛋,从中间猛刺开,向上直冲蔚成风敏感脆弱的嫩头儿,蹭过光滑如丝的茎秆,撞击致命的蘑菇后槽,粗密的毛发摩擦着蔚成风胀满的大蛋。   百十下下来,蔚成风声音都叫哑了,蜜穴被不停地挤开,水流顺着口儿往里灌,刚流出来,又被蓝擎宇堵回去,空虚、搔痒、难耐…不堪折磨的蔚成风拼命地撑起身体,扬起手对着蓝擎宇的脸毫不留情地就是一巴掌。   “你他妈要干就干!磨磨唧唧的干啥,废了是吧!”   男人的权威可以挑战,男人的J`B不能挑战!血性大老爷们儿的J`B绝不能鄙视!已经发了情,上了膛,暴躁如雷的野性军血老爷们儿,你敢再说个‘废’字,就是作死!   蓝擎宇一个翻身,把蔚成风压到水里,黑火烧眉,“老子操劈了你!”   蓝擎宇抬手开始放掉浴池里面已经所剩无几的水,狂野狠厉地撕咬着蔚成风不老实的嘴,快速摁压着墙上的沐浴露按钮,积了满手的稠液,蓝擎宇抬嘴,暴怒地斥责。   “骚货,老子他妈都没心来疼你!”   肿胀的唇瓣被肆虐,破出新鲜的血口子,丝丝鲜红缀在翻突的肉唇上,放`荡`淫`靡,蔚成风满脸的迷离,金眸半眯半睁,无限风情。   蓝擎宇看得虐心大起,狼笑着,粗着嗓子说:   “求虐是吧,老子他妈虐爆你!”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一层厚重的沐浴露,在菊穴上揉摁几下,猛地冲进菊口,?“啊!”   自己都从未如此深入过的地方被粗暴地撑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蔚成风措手不及,“好疼,疼,拔出去!你给老子,啊~”   蓝擎宇整根手指埋入,强壮的胸肌剧烈起伏,脸侧脖颈青筋暴动,额头燥红,热汗和水珠混杂在一起,手指上传来强感的吸力,光滑的肉`壁蠕动着,一点点把他的手指往里吞咽,紧致的肠壁夹得他手指的血液骤然被阻,他咬牙切齿的淫`骂:   “真他妈紧。”   疼痛不适,硬起的孽`根都半软了,蔚成风扭甩着浪`臀,想要逃脱,可越是紧张小穴越是紧咬着不放,胡乱地摇摆,深入体内的手指突然碾压到G点,刺激得J`B瞬间立起。   “啊哈~”   这时候才是知识的力量!蔚成风脑海里深藏的生理知识跳出来,逼着他当一个好学生。   “啊~爽~~啊~~嗯~~啊哈~~”   他频频地抬高压下,自己摇曳着腰肢,甩起骚`臀,用G点去碾压撞击粗糙的后穴里的手指,蓝擎宇强忍着暴动,不想伤了自个儿疼了20年的宝贝儿,可现在眼里塞满了全是跳动的白肉,雪白的肉团在他眼前弹跳,蔚成风放`荡地行为,骚到极点的动作,让蓝擎宇本就点燃的引线快速燃烧。   “骚`逼,你他妈怎么就这么骚!”   抬手肆虐地一巴掌,疼得蔚成风猛地一哭叫,臀肉剧烈的抖动,小`穴差点把蓝擎宇的手指给绞断,紧致感崩触到身后的涨得快爆的怪兽,蓝擎宇大喝一声。   手指开始快速的抽插,每一下都重重地打在体内坚硬的小块儿上,拔出,插入,粉嫩的肉`壁随着残暴的动作被翻出揉进,沐浴露在穴口打起白花花的黏沫,像是吐出的J`Y,蜜穴噗滋噗滋的欢唱。   蓝擎宇现在是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撩拨,可是偏偏妖精就是妖精,生来就是勾人闹妖的。   蔚成风瘫软在浴缸里,热水已经放完了,池底依旧温热,他身体扭成一条蛇,大分开两条腿,抬着自己的臀,一下下迎合着蓝擎宇猛烈的抽`插,眯着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吞吐的穴口,浪`叫声越来越软糯,   “啊~~啊~~哈~~嗯~~”   他抬起手勾住蓝擎宇的脖子,嘴里的热气短促地喷洒到蓝擎宇狰狞的脸上,舌头伸出唇外,难耐地哈气,浪叫声中夹杂着对蓝擎宇热情的召唤,“啊~~大宝贝儿,你太棒了~~啊~~好厉害~~爽死我了~~”   蓝擎宇眼珠子顿时都要爆出,他拼了命地忍耐,一口咬破自己的嘴唇,堵住蔚成风满嘴的勾`引,闭上眼睛,遮住蔚成风放`纵的表情,摸着已经有些松软的小穴,猛地塞进第二根指头。   刚适应的小穴再一次胀满,没有疼痛,可酸胀不适的感觉依旧搅乱蔚成风的大脑,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蔚成风放松肌肉,G点强烈的电流掩盖了一切,他很快便适应过来,蓝擎宇两根手指开始在里面抠动、弯曲,平滑的指尖时重时轻地挤压那一点,高频的按压,带来强劲的电流,蔚成风已经射过一次的J`B再一次忍不住要喷涌而出。   蓝擎宇发现他大腿强烈的震感,打开条眼缝儿,眯着蔚成风激情释放那一刻的放`荡。   尖叫被蓝擎宇吸进肚子里,掌心揉搓着的臀瓣不自主的颤抖,冒出的热汗和冲开的沐浴露混在一起,紧致的肌肤变得丝滑,闪出淫`靡的光泽,激射出的体液射到蓝擎宇的下巴上,胸上,腹肌上,哪儿哪儿都是。   刚释放完的小穴,异常的敏感脆弱,受不住一点刺激,而体内的手指根本没有停止过搅动,半软的J`B,一点一点的翘头,经过两次劲爆的释放,蔚成风有些虚脱,滚滚而来追着他不放的情欲,让他头晕目眩,他双眼混沌迷惘地看着像是要把他吃到嘴里的蓝擎宇,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拔开两个人紧黏在一起的唇,一边哼叫着,一边翻手在蓝擎宇的身上爱抚,把他射出来的子子孙孙摸开,细柔的掌心在蓝擎宇强硕的胸肌上贪恋的揉搓,勾起唇角,冒坏地用指尖拨动黑褐色的肉粒,拉扯几下,好像是在折磨自己一样,嗯嗯啊啊的爽叫。   蓝擎宇发狠地塞进第三个手指,蔚成风顿时皱紧了眼睛和眉头,身体往后一仰,大口地喘气、呜咽,妖精就是妖精,蔚成风适应能力惊人的快,这次几秒就缓过起来,他喘息着,勾起魅惑的笑容,勾着蓝擎宇的脖子,把人拉到面前,迷乱地用脸颊摩擦蓝擎宇绷紧的硬脸,感觉到那份隐忍,心里扭曲的蔚成风心里淌出丝丝温情,他哼唧着问:   “我把你打疼了吧。”   蓝擎宇咬紧了腮帮子,不敢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手指的抽插越来越快,蔚成风狂野的叫着,“啊~~大宝贝儿~太快了~~受不了~~不行了~~~”   蓝擎宇尖牙都快咬断了,脸也憋得铁红,发狠地抓起蔚成风沾满淫液的手,塞进大张着浪叫的嘴里,掌控着蔚成风的四个手指在已经红肿不堪的嘴里抽`插`翻`搅。   蔚成风嘴里发出呜呜声,唇齿间弥漫着咸腥味儿,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勾起所有男人心底悖伦,禁忌,罪恶的原始野性,他痴迷闭上眼,吮吸自己的手指,把骚`腥的液体通通咽下。   蓝擎宇看得肌肉暴突,狂兽出栏,疯也似的顶胯撞击蔚成风甩起肉浪的臀尖儿,拔出蔚成风的手,厚重高热的舌头舔弄、分享,各自的味道掺杂着情`欲交融在一起。   蔚成风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后臀坚挺的皮肉打击声在耳边亮响,看到蓝擎宇绷紧的肩颈,暴起的血管,突出的青筋,感受着臀尖刚硬的猛兽,自己体内急躁的手指,他明明已经无法思考的大脑此时却异常的清晰。   蔚成风猛地快速摇摆腰臀,强行分开两条纠缠不清的舌头,抱紧了蓝擎宇的头,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喘出烘热的气体喷进蓝擎宇嘴里,“烂肠子……你他妈就是个烂肠子~~啊~~”   蓝擎宇痛苦的忍耐就是为了消除蔚成风第一次的恐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蔚成风的软肋,更了解这人一旦感受到自己的温柔,根本就不会害怕,他培养了20年的小性子,现在该是起作用的时候了!   第一百五章 扫毒案——下套子!   蔚成风心知自己是被算计了,却毫无办法,被推到临界点,只有硬着头皮直上一条路子,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就像是牵线木偶,蓝擎宇手指一动,身体就直接做出反应。   迎合着疯魔的指`奸,他急躁的扭动,后穴快速松软,手指也插得更深,越深里面越窄,三个手指转着圈的挤压、抠动,偏偏不去触碰爽麻的那一点,蔚成风受不了的哭叫出声,屁`股扭开一朵花儿,想方设法地摩擦能带给他快乐的源头。   蓝擎宇的耐心登峰造极,就算胯下的硬物把自己都憋得有点犯晕了,他依旧没有更进一步,他是潜伏窥伺猎物多年的野兽,20年都等过来了,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坏了自己未来的性福生活!   他要这只骚狐狸从第一次就馋上这味道,欲罢不能!   蔚成风满脸通红,蓝擎宇富有弹性的囊`袋“啪啪”地甩在他的臀上,有着鞭刑的同感,一下下猛烈的敲砸,他感觉心都跟着被砸碎,从身后传到腰间的酥软,爽辣的电流激荡得他浑身颤抖,蓝擎宇四指并进的时候,蔚成风尖叫一声,难耐地仰起头,后`穴快速蠕动,蓝擎宇炙热的粗气覆在他胸口,蓝擎宇勾勾舌尖,挑弄着被汗水浸湿的乳头,   “啊~~啊~~吸一口~~~大宝贝儿~~啊~~要~~给我~~”   蓝擎宇眼睛都飚出血,张嘴含住乳`粒,忽而滑腻的舌头卷起,忽而舌尖快速轻挑,掀着眼皮,望着上方那张欲火中烧的脸。   激烈的吸舔,像是要将蔚成风的血肉扯烂,“不~~疼~~啊~~不要~~”   蓝擎宇松开衔着的豆粒,“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真他妈还伺候!”   嘴里骂得粗鲁,眼里却是一往情深。   “宝贝儿,想要么~”   “媳妇儿,给老公说,想不想老公操你!”   “心肝~说~你要什么,老公给你什么。”   ··········   蓝擎宇热火朝天的哄骗就是蔚成风的迷`情药,他肺腑立刻火热,身后的小`穴饥渴得叫嚣,   想要他说这么“求你操我”这么下流下贱的话,他开不了口,而蓝擎宇折磨他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么一句话,蔚成风知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个道理,所以他放`浪地勾引着蓝擎宇,两人比较着忍耐力。   蓝擎宇把手指猛地撤出蔚成风体内,凑近耳边不停地蛊惑,冒着白液的滚烫G头在蔚成风菊`口滚动摩擦,硬挺巨大的肉身凹凸不平,摩擦在臀瓣上带来强劲的肉感。   身体突然的空虚刮蹭着蔚成风的心,而能填满他空洞的大物就在门口诱惑着他,他扭着腰追逐着躲闪挑逗的大蘑菇,难耐地呻吟,蓝擎宇在耳边一句,“风~我爱你。”   蔚成风顿时丢盔弃甲,狂野吼叫一声,反手握住蓝擎宇的J`B就往自己的穴`口里塞,   “给我,我要~”   手忙脚乱,光滑的G头像是和蔚成风作对一样,塞进个头儿又滑出来,急得蔚成风热汗珠子一头,身后的小嘴儿不停在敏感的G头上咬一口,蓝擎宇低沉的粗喘一声,“啊~”,急躁而粗暴地一把扯住蔚成风后脑勺的头发,逼着人仰起脸,露出尖牙,“要什么!说清楚!”   “操我!我要你操我!”   蓝擎宇半秒钟都等不了了,箍主蔚成风的腰,把蔚成风的一条腿扛到肩上,胯下猛地一挺闯入,全根吞没!   “呃啊!”   两人同时爆发出一声吼叫,都疼得浑身打颤。   “放松,你是想夹死你男人啊!”   “嗯~啊~太…太大了,好长~太深了~啊~”   蔚成风皱紧了眉头,浑身绷紧,和蓝擎宇这雄壮比起来,四个手指头还不及一般,他感觉自己被撕裂开,可是却没有传来剧烈的疼痛感,长达近一个小时的前戏,充分软化了蜜`穴,巨大的孽`根深入,带来的是酸胀,仅有细微的疼麻。   蓝擎宇对蔚成风的身体了如指掌,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暴虐地抽`插了起来。   “慢点~~让我~~啊~~~”   后`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火热粗硬的茎秆破开肉壁,肆意地碾压G点,厚重的G头每一下都准确的碾过那一点,巨大阳`物把小穴撑大到麻木,蔚成风除了一个爽,什么都不知道了,机器一样运转的脑子,自动描绘出蓝擎宇男`根的轮廓和现在狰狞的样子,每一次冲撞都在脑子里刻下一个劲爆的数值。   蔚成风撑着蓝擎宇的胸膛,一条腿在蓝擎宇肩上无助地摇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层一层被打开,还没有合拢就被冲进身体的硬`物再一次剥开,后穴的酸胀过去,只剩下又痒又麻,他声音已经沙哑,却还是忍不住高声的尖叫。   “啊~~恩~~太猛了~~好硬~~~啊~~啊~~烫~~不行了~”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屁股挤出各种形状,   “宝贝儿,爽不爽~”   “爽~~~啊~~啊~~哈~~”   深埋在体内的巨`物顿时更是胀大一分,“你他妈真骚~骚死我了~真他妈想操死你~”   蔚成风哭叫着甩着脑袋,“不要~~不要了~~受不了了~~~你不要再大了~~”   蓝擎宇狞笑着,“大不大~”   “大~~大~~~啊~~~”   “不大能爽爆你!你他妈这么骚~~这么浪~~不大老子喂得饱你吗!”   蓝擎宇的淫`骂让蔚成风突然窘迫,后穴猛地绞紧。   “嘶~啊~”   蓝擎宇爽得紧闭了一下眼,眉骨耸动几下,大刀阔斧,攻势更猛,他提起蔚成风的脚腕儿,压着另一条腿,提着蔚成风重重地迎合他的撞击。   “啊~~~啊~~~不要~~别这样~~太猛了~~我····我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你不是想爽爆吗~宝贝儿~老公操射你!爽死你~”   “不~~不~~啊~~~”   蔚成风手都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只能狂乱的挥舞,一会儿扶着蓝擎宇的手臂,一会儿挂在蓝擎宇的胯骨上。   蓝擎宇硕大的肉`囊快速急促地拍打蔚成风的臀尖儿,啪啪的声音混在蔚成风`骚`浪的叫声中,更显淫`靡。   “啊~~爽~~~要死了~~~啊啊~~”   蔚成风全身过电,膨胀的情`欲在体内穿梭,后`穴的适应,带来的是极致的欢乐,他慢慢追随着蓝擎宇的节奏,开始主动的附和。   察觉蔚成风的放`浪,蓝擎宇勾起粗糙的笑容,黑色的瞳孔中布满绚烂的色彩。   他提着蔚成风一翻身,躺在浴池底,姿势瞬间改成了骑乘,蔚成风毕竟还是第一次,这么刺激的体位,让他羞臊,而猛然插得更深的阳具撞得他双腿打颤。   蓝擎宇淫`靡地拍打着蔚成风的肥臀,“扭起来!骚给我看!”   臀肉的疼痛引爆扭曲的快`感,蔚成风双手撑在蓝擎宇的胸膛上,狂野的扭动腰肢,放`浪地甩动肉臀,自己操控着身体   去碾压那兴奋的一点。   “啊~~~好大~~啊~~~硬~~啊~~恩~~”   蓝擎宇配合着蔚成风向上顶着跨,视线上方是他梦中出现无数次的淫`荡红脸,他忍不住低沉的吼叫,“啊~宝贝儿~~啊~~~你真棒~~咬得好紧!”伸手拉扯着蔚成风胸前的红蕊,揉捏着扭动的后臀,“骚,你他妈屁股太大了…骚屁股!”   太多的情`潮拍打,蔚成风一下子承受不住,趴在了蓝擎宇胸膛上,无助的扭动。   “扭起来!”   蔚成风浑身无力,仰起脸看着蓝擎宇刚硬的脸,顿时委屈,“没力气了~恩~好累~啊~~你动!”   每个男人都受不了最爱的人在做`爱的时候一脸红潮的撒娇,更何况是宠了蔚成风20年的蓝擎宇。   蔚成风累了好几天,高智商的脑子很消耗脑力,再加上已经射了两次,整个人都虚脱了,蓝擎宇心里软成一片,即使自己还没有纾解,也还是更心疼这个人。   他眼睛一眯,速战速决!   仰起身,盘起腿,握住蔚成风的两个大腿根儿,稍微提来一点儿,转了一圈,胸膛撑起蔚成风的背,把尿一样把蔚成风抱起。   巨大的阳`物在咬得死紧的小穴里面扭扯了一圈,光滑的蘑菇头也跟着碾压了一圈,凹凸不平的肉杆翻扯敏感的肉壁,蔚成风后仰起头,搭在蓝擎宇肩上浪`叫不止。   蓝擎宇一刻没停,猛烈的抽`插,横刀立马的大操大干,逼得蔚成风扯破嗓子的爽叫。   “宝贝儿,这JB是不是摆设!”   蔚成风被操得直翻白眼儿,“不是!不是~啊~~哈~!”   “是谁天生找操!”   “啊~~~啊~~~别啊~~不行了~~是…是我~~是我~~我找操!”   “是谁一天不被干就嘴儿馋!啊?是谁屁眼天天不操就痒!”   “唔~~呜呜~~我不敢说了~~啊~~你慢点~啊~~”   “说!是谁!”   “我我!都是我!我饥渴~我欲求不满~~啊~~你慢…恩~啊~~”   “宝贝儿,老公这就爽爆你!”   健硕的臀肉瞬间化成高频的发动机,巨大坚挺的阳`物打桩一样插进翻突的粉穴,弹性十足的囊`袋玩命的往穴口里面挤压,蔚成风瘫软着身体,双手都无力了,整个人就靠蓝擎宇提着,一根J`B插着。   连叫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剩下微弱的呜咽。   疯狂到了极点,蔚成风抖着腿,全身潮红,身前挺立的大鸟射出,液体都是清亮的。   蓝擎宇猛地抓紧蔚成风的臀`肉,按压在裆下,臀肌一阵阵剧烈的收缩,他咬住眼前白嫩的肩膀,滚烫的J`Y射进蔚成风深处。   蔚成风被烫的浑身颤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小声地尖叫一声:   “啊~~好烫~~啊~~嗯~”   激情褪去,蓝擎宇呼吸依旧急促,痴迷而满足地凝视蔚成风的脸,低下头轻啄这微张的嘴唇。   蔚成风整个人都没有一丝力气,任由蓝擎宇给他擦洗身体,摆弄着挖出体内的淫`秽物。   浴缸重新蓄满温水,蔚成风乖顺地躺在蓝擎宇的臂弯里,枕着肩头,稍微恢复一点的蔚成风沙哑着嗓子问:   “你和廖科今天干什么了?”   蓝擎宇勾着唇,摸着粉红的脸蛋子,“泡温泉。”   那岂不是都被看光了!…等等,蓝擎宇这么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因为泡温泉就把手机交给廖科呢?廖科这么注意自己在蓝擎宇面前的形象,不可能私自接电话!   蔚成风脑子有钻出一个答案,他抬起眼,死死地盯住蓝擎宇温柔似水的脸。   蓝擎宇笑得柔情,说得老实,“我故意的。”   蔚成风猛地睁大了眼,凝视了蓝擎宇一会儿,他龇着牙恶狠狠地说:   “你他妈除了给我下套子还会什么!”   蓝擎宇笑容放大,邪魅地回答:“什么都不会。”   第一百六章 扫毒案——孩子都不放过!   不愧是蔚枞从小磨练出来的男人,蔚成风恢复力惊人的快。睡在热水里面泡了一个小时,再加上蓝擎宇高明的按摩手法,蔚成风俩眼睛熠熠生辉,原地满血复活。   “不要!”   蔚成风死死地扒住浴缸,刚恢复体力,这么猛地一使大劲儿,扒拉的手臂都有些发抖。   “你早晚都要出去。”   “我有其他办法,你想听么。”   蔚成风态度很坚决,决绝的眼神儿分明是在说:“你他妈不听,老子就去泡福尔马林!”   蓝擎宇瞧着蔚成风抿紧的嘴,“衣服裤子,我是准备好的,你还能衣冠楚楚地走出这个病房。”   一个“衣冠楚楚”就把蔚成风砸得体无完肤,他那个恨啊!咋就被蓝擎宇带沟里了!这是哪儿都忘了,而且高鸣还在外面呢!   蔚成风耷拉着脑袋,神神叨叨地说:“你咋没把我操晕了,现实这么残酷,社会这么黑暗,我不想看那些丑恶的嘴脸。”   蓝擎宇坐到浴池边,薅住蔚成风的头发,拉起脸,瞅了几眼说:   “没事儿,就你现在这模样,完全可以出去装疯卖傻。”   蔚成风一巴掌打开蓝擎宇的手,眼珠子一瞪,你他妈才被操傻了!   他撑着站起来,身子一扭,跨到窗户边儿,手掌一挥,冷冽的寒风直往里面灌。   蔚成风一脚踩在浴缸沿儿上,双手扒着窗沿儿,扭着头,英勇就义般冲着蓝擎宇嚷嚷:   “你要让老子出去,老子就从这儿跳出去!”   蓝擎宇的脸瞬间阴沉,定定地看着蔚成风受冻不自主战抖的身体,“关了!”   蔚成风见威胁无效,干脆抬起一条腿跨上窗户,骑在冰凉的窗沿儿上,义正言辞地说:“我告诉你,你别逼我,你再这样我真能从这儿爬下去,你信不信!”   蓝擎宇懒得和他废话,跨进浴缸,直接卡着脖子把人从窗户上提了下来,凌空抱起,“嘭”地一下,把窗户砸上。   蔚成风坐在蓝擎宇的手臂上,不老实地挥动着四肢,伸长了腰线去够那窗户。   蓝擎宇头疼的皱了皱眉心,抬起手对着蔚成风的屁股一扇,“别闹!”   蔚成风屁股一疼,熟悉的记忆冲进脑子,对!老子有杀手锏!   “大宝贝儿,你最好了,我真不想从这儿出去,多丢人啊!”   蔚成风扯着蓝擎宇的俩耳朵,耍赖地用小腿肚子蹭蹭蓝擎宇的后腰。   蓝擎宇了解蔚成风,蔚成风和蓝擎宇斗争了这么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如果说蓝擎宇是收妖大神,那蔚成风肯定就是那个让大神堕落到深渊的妖王。   一句话就把蓝擎宇的心捋顺了。   “你想怎么着。”   勾搭成功的蔚成风倍儿欢喜地说:“你出去穿上衣服,把我的衣服裤子给我拿进来,然后你背着我从窗户爬下去!”   蓝擎宇挑了挑眉,看着蔚成风的眼睛,亏你想得出来。   “这可是12楼,墙壁上到处都是摄像头,楼底下也全是人,你当他们都是瞎子么。”   蔚成风扯开笑脸讨好地说:   “我相信你的实力,一定能全方位无死角、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咱俩安全落地。”   蓝擎宇的视线刮蹭着蔚成风的皮脸。   蔚成风眼珠子一转,低下脑袋对着蓝擎宇的嘴唇啄一口,“你就是我的蝙蝠侠!不对,擎天柱!”   大老爷们儿被自家媳妇儿夸得心潮澎湃。   蓝擎宇抬手轻轻地捏了捏蔚成风的鼻头儿,宠溺地说:“还安全落地,我看你就是火星来的ET。”   蔚成风被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ET要是都长成我这样,还让不让地球人活了。”   瞅着自恋的媳妇儿,蓝擎宇哼笑出声,揉了几把大屁股,把人放到地上,腰间围了一块毛巾,笑容满面地走出了浴室。   看着那高大的背影,蔚成风满心骄傲地吹了吹挡在眼睛前面的刘海,爷就是有魅力!   正美着呢,就听见高鸣的声音从打开门缝儿传来。   “老爹,老妈晕了么。”   蔚成风伸手抓扯着淋浴喷头的水管,操!老子咋这傻,应该老子昂首挺胸走出去,让蓝擎宇这丫留在这儿啊!蔚成风悔不当初的砸墙。   浴室里面传来咚咚的闷砸声,蓝擎宇勾起唇,快速地穿着衣服。   “老爹,你让我出院吧,你们要是一走,我能被烦死。”   蓝擎宇侧耳聆听着门外明显过于频繁的脚步声,想了想,说:“这个你一会儿你问你妈。”   说完,蓝擎宇套上紧身毛衣,抓起个旅行包,走进浴室。   蔚成风看着那崭新的包,脸皮子直抽抽,一把拽过来,寻么了一圈,果然,吊牌都还在。   他瞪着蓝擎宇,打开包,好嘛,从里到外准备充分,应有尽有啊。   他把衣服掏出来,滚出一张购物小票,斜眼儿一瞥,分明就是在打完电话,来的路上才买的。   蔚成风磨着后槽牙,发狠地把衣服往身上套,自诩聪明绝顶的头脑被一次次算计,他不甘心地小声讽刺:   “你是啥脑袋,这么笨,大冬天的,你怎么不买个防风的,就这羽绒服,再厚它也透风啊!”   “这裤子怎么也是羽绒的,多厚重啊,腿都打不开。”   “你再看看你买的……”   蔚成风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数落了一大堆。   蓝擎宇听到最后,态度诚恳地接受批评,   “是我想得不够全面,没考虑到你骚起来没边没界的,更没想到会用爬窗这种方式纪念咱俩的初夜,我以后一定多想想。”   一句话噎得人满面紫红,蔚成风把包砸在蓝擎宇脸上,脚下一蹬,蹿上背,柔韧有力的腿缠住蓝擎宇健硕的腰,俩胳膊环住脖子,   “少他妈废话,赶紧越狱!”   蓝擎宇捡起包,拉开侧面的拉链,掏出一捆绳子。   蔚成风眼睛都瞪大了!操!别以为老子不认识这玩意儿。   “你他妈买情趣绳准备干啥!”   蓝擎宇的脑袋被揪扯得直晃悠,依旧从容不迫地解开绳子,语气平静,   “我的错,没考虑到你这么骚,都没用上。”   蔚成风张嘴对着铁头就啃。   蓝擎宇不疼不痒地反手拍拍蔚成风的屁股。   “没事儿,别伤心,下次陪你玩儿。”   说完,舞龙一样把蔚成风和自己用紧扎的‘蜘蛛缚’捆在一起。   蔚成风牙口越发的狠,“好啊,老子把你绑起来操死你!”   蓝擎宇面无表情地一脚踏上窗沿儿,翻手替蔚成风把衣服帽子扣上,打开窗户,面无表情地说:   “你可以用你的大屁股,热情的操死我。”   “···········”   蓝擎宇的视线在高墙上搜索,观察了一分钟,他翻身出窗,在12层的高楼上飞檐走壁,踏着一个个半掌宽的防雨栏,躲过一个又一个翻转的摄像头,横绕到无人的小花园上方,顺着楼顶的漏雨管往下滑。   蔚成风定定地看着蓝擎宇紧绷的脸部线条,感受着贴在他身上那些鼓起牵拉的肌肉,心里涌出阵阵的热流,他把头埋在蓝擎宇的颈窝,挡住自己的笑颜,鼻息里面全是蓝擎宇野性的味道,他闭上眼睛,深吸。   最后一层楼,蓝擎宇直接跳了下来,双脚稳稳落地,却无声无息,他解开绳子,反手一揽,把蔚成风抱紧怀里,拨开帽檐,大拇指摩挲着露出来的脸,   “冷不冷。”   蔚成风把帽子一掀,“冷啥啊,裹这么厚,跟一熊似的”。   蓝擎宇不放心地抓起蔚成风的手,皱紧了眉头,“手都凉了还不冷。”   说着,抱着人就往正门儿走。   离正门儿要绕小花园老大一圈,反正四周没人,蔚成风也就赖在了蓝擎宇的身上。   伸手替蓝擎宇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蔚成风把手钻进蓝擎宇的衣领,贴着滚烫的的后背,喟叹一声:   “真他妈暖和,跟个火炉一样。”   蓝擎宇抬起眼皮看了看蔚成风,又把眼珠子转开,手掌捏着掌心的臀肉说:   “疼不疼?”   蔚成风皱着眉头感觉了一下,一五一十的对自己的家庭医生说:   “屁股倒是不怎么疼,就是腰酸得不行,站久了腿就没力气。”   后`穴感觉有点合不拢……   什么都能说,唯独这句大实话他是咋都说不出来的。   不过,有些话不用他说,蓝擎宇光看他的表情就能瞧个明白。   不疼么?蓝擎宇眼中滑过一道暗光。   走到光亮的地儿,蔚成风就吵闹着要自己走,蓝擎宇拗不过他,只好把人放了下来。   只以为自个儿就是有点脚软,可是几步迈开,蔚成风就开始双腿打颤,每一步都扯动着酸胀的腰杆子和翻张着的后`穴,满屁股的异物感。   蓝擎宇要扶他,被他一手挥开,他都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走进电梯,又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的。   踏出电梯,蔚成风扬起俊朗的笑容,死绷着两条腿,强制压抑着身体,若无其事地走向VIP病房。   原本堆在护士站的护士们和高鸣的特护一起,正在高鸣病房外“忙碌”着。   蔚成风佯装出满脸的紧张,对着背朝自己的几个女人说:   “怎么了?高明出事儿了?”   背后突然一声,惊起一滩鸥鹭,家雀儿们瞪大了眼,傻愣愣的看着蔚成风。   “到底怎么啦!说话啊!”   蔚成风皱着眉头,焦急地斥问高鸣的特护,特护断断续续地说:   “你不是…里面,刚才那…声音…啊!没什么,没什么…误会,误会,高鸣没事儿。”   蔚成风眉头深锁,语气有点冲:   “什么误会?什么声音?到底怎么回事儿?没事儿你们堆在这门口干什么!”   见蔚成风有些生气,特护赶紧说:   “不是的,就是刚才病房里面那个…声音挺大,我们就赶过来了。”   “什么声音,把你们都招来了,高鸣是不是毒没排干净,疼得厉害?!你们在这儿看啥,还不赶紧叫医生啊!”   蔚成风瞬间焦急万分,推开特护就要开门。   特护一把拉住蔚成风的胳膊,“不是不是,高鸣真的没事儿,那声音是……我们还以为…”   特护看看蔚成风,又瞅瞅他背后冷着脸的蓝擎宇,有些娇羞的不好开口。   看着特护羞红的脸和躲闪的眼睛,蔚成风一脸的顿悟,他一脸严肃,脸色不佳,生硬地说:“记住,什么声音也没听见!”   “是是!”   特护和护士们交换个眼神,赶紧离开。   蔚成风听着还没走远的脚步声,立马打开病房门,怒吼一声:   “高鸣!你又在电脑上看什么玩意儿了!”   蓝擎宇的脸立马泼黑漆,把站在门口的蔚成风夹在胳膊窝里,进了门,快速把门关上。   躺在病床上的高鸣无语地看着蔚成风说:   “我还是个没进正式发育孩子,你连我都不放过,你是禽兽么!”   第一百七章 扫毒案——四口之家。   “我是禽兽,我毁了祖国的花朵,道德败坏,无耻下流,变态扭曲,良心沦丧,生活态度不积极,工作作风有问题。”   “我是禽兽,我毁了祖国的花朵,道德败坏,无耻下流,变态扭曲,良心沦丧,生活态度不积极,工作作风有问题。”   ·············   “200遍了!臭小子,你够了啊!”   蔚成风坐在副驾驶座,手里捏着一张纸,都要揉烂了,忍无可忍地扭头冲着后排的高鸣怒斥。   高鸣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说:“背一遍。”   “老子懒得理你。”   蔚成风把纸片子从前往后丢到高鸣身上,高鸣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嘴一瘪,哭腔哭调地冲着开车的蓝擎宇喊:   “老爹~”   立刻得到回应,“背。”   你会喊,老子也会喊!蔚成风见招拆招,扭过头冲着蓝擎宇喊了一句:“大宝贝儿~”   蓝擎宇这次丝毫没有动摇,冷冽的余光刮掉蔚成风脸上的一层赖皮,“嗯,背。”   蔚成风傻瞪了蓝擎宇几秒,扭头再瞅瞅满脸得意的高鸣,不敢置信地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有种地位不保的感觉。   他直直看着蓝擎宇的侧脸,一脸的不满。   蓝擎宇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淡漠地开口:   “今天如果是那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干出这事儿,我就扇烂他的嘴。”   蔚成风讷讷地收回视线,腹诽一句:蒋航天你还能扇几巴掌,你扇强子一个试试!说得牛逼。   他不情不愿地从两个座位之间探出身子,把手伸到高鸣面前。   高鸣瞥了一眼蔚成风修长的手指,一动不动,“老爹说了,背!”   蔚成风恶狠狠的瞪着高鸣,一字一顿地说:“背!不!住!”   开玩笑呢,这背和读是俩不同的概念,读,老子只当成哄孩子开心了,没啥代入感;背!每个字儿都能乱入到灵魂深处,那岂不是坐实了!   高鸣静静地看了会儿蔚成风,突然心慈手软,把纸片子塞到蔚成风手里,土豪大气地说:“那就再来500遍吧。”   谁说只有早上才有朗朗的读书声,大晚上也是可以有的。   车子一车开到蓝擎宇和蔚成风的住地,高鸣不明所以地问:   “这是哪?你们家?”   蔚成风扯着今儿晚上使用过度的嗓子,沙哑地说:   “恩,我给你父亲说了,你身体不好,先在我们这儿养几天,你把这儿当家就成。”   高鸣静静地看着这栋小公寓,黑亮的眼睛沉静深邃。   蓝擎宇走到蔚成风身边,弯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放我下来。”   蔚成风惊叫着瞪着蓝擎宇,孩子还看着呢!   蓝擎宇不以为意地说:“你的骚样儿他都见过了,也没说你什么,还怕这个。”   说着迈开步子就往公寓里面走去。   蔚成风垂眼看着走在蓝擎宇身侧的高鸣,从那冷漠的小脸上看出不自然的僵硬和满怀的期待。   心疼地想:这孩子多久没有家的概念了……   “走前面,六楼。”   抱着蔚成风,楼道有些窄,蓝擎宇冲着高鸣扬了扬下巴。   高鸣抬起腿,声控灯一盏盏打开,像是欢迎的列队。   刚到三楼,就听见蛋蛋的吼声,高鸣脚下一顿,侧着身子问:   “你们养狗了?”   蔚成风笑着说:“你不喜欢狗么?”   高鸣继续往上走,脚步明显快了,“喜欢。”   听到陌生的脚步声在靠近,蛋蛋不叫了,竖起耳朵听着声音,鼻子杵着门缝儿,呼哧呼哧地猛嗅。   蓝擎宇腾出一只手,刚把锁打开,蛋蛋挤着门就冲了出来。   黑眼对上棕瞳,高鸣和蛋蛋对上了,俩孩子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动一下。   气氛变得莫名其妙,蔚成风咽了口口水,润润嗓子,安慰着说:   “高鸣,你进去吧,这狗就这样儿,除了你老爹,谁都不亲,和我都……”   话还没说完呢,蛋蛋突然俩后腿儿撑起,俩前爪子搭上高鸣的双肩,欢快的摇起大尾巴,长长的舌头在高鸣的脸上刷拉刷拉的舔着,站起来的蛋蛋和高鸣差不多高,高鸣伸手抱住蛋蛋的前胸,扭着头问:“和你咋样?”   蔚成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哥俩好的一对儿,再回头看看眼角带笑的蓝擎宇,眼睛一闭,把头窝进蓝擎宇的胸前,你仨爷们儿老子眼不见心不烦!   坐在沙发上,蔚成风横眉竖眼地看着和蛋蛋抱成一团的高鸣,心里的滋味百转千回,又高兴,又憋屈。高兴看到高鸣总算能有个孩子样儿,憋屈这俩孩子貌似都和他不对盘。   看到蛋蛋屁颠屁颠地叼着一包牛肉干跑到高鸣跟前,求分享,蔚成风再也坐不住了,感觉一颗当家长的心倍儿受打击。   他屐着拖鞋,走进卧室,蓝擎宇正在铺床单,四个角儿都没拉整齐,蔚成风就扑到床上,蔫不拉几的哼哼唧唧。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那委屈样儿,扯开笑容,胸膛无声的震动,坐到蔚成风身边,摸着曲线流畅的背,低声说:   “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蔚成风喷出一口气,一翻身,脑袋蹭到蓝擎宇蓝擎宇大腿上,“你说,为啥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蛋蛋这样就算了,高鸣也这样。”   蓝擎宇想了想,嘲讽的笑着说:“有我待见还不够么。”   蔚成风白他一眼,磨磨唧唧,没完没了地抱怨:“你当然不在乎了,他俩多稀罕你啊,就跟你生的似的。”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脸皮子拉出尺长,“他俩是见我没人稀罕,可怜我呢。”   这么一说,蔚成风心里舒坦了,脸被拉得再长也不在乎,得瑟的说:“你长得就欠虐。”   蓝擎宇眉毛一挑,粗糙的大掌快速滑进蔚成风的衣服里,揉着柔韧的胸肌,捏起突起,勾着嘴角,“宝贝儿,精神这么好,那咱们再玩儿会?”   被折磨得肿大的红蕊敏感异常,传出的电流激得蔚成风浑身一激灵,噌地一下坐起来,站到地上,“你赶紧铺床,我累着呢!”   蓝擎宇站起来,把蔚成风挤到墙壁上,低头啄吻,“反正要铺,弄脏了再换呗,咱家床单多。”   还没等蔚成风说什么,蓝擎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调笑的表情突然严肃,连带着蔚成风也面色一紧,蔚成风扭着头看了一眼屏幕,“周兴”。   蓝擎宇放开蔚成风,眼神示意了一下,蔚成风点点头,走出卧室,顺手把门带上,慢慢悠悠地走向一对儿还在玩儿的孩子。   他没有打扰他们,只是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掏出笔记本,处理起了“公务”。   过了好一会儿,蓝擎宇开了门,蔚成风看了一眼高鸣,抱着笔记本进到卧室,关了门,他轻声问:   “他说什么?”   “后天交货,让我明天去一趟。”   蔚成风清明的眼睛闪出亮光,“是让你去拿收货地址的吧。”   蓝擎宇点点头。   蔚成风拉着蓝擎宇坐到床上,指着屏幕说:   “你看这个帖子,12月28日,零点五十分,记得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数字么!”   蓝擎宇眯起眼,“131228050。”   蔚成风邪气的一笑,“13年12月28号50公斤。”   蓝擎宇有些不解,“那货号呢?”   蔚成风指着帖子前面标注级别的星星,四颗里面点亮了三颗,“你看到没,这星星就是他们标志的号数,一号到四号。”   “收货地址呢?”   蔚成风起身到书桌上拿起纸笔,坐回蓝擎宇身边,“你看看下面,有一条匿名的回复。”   一边写一边说:“我追踪过这个IP地址,回复的人用了10多个服务器中转,横跨6个国家,其中就有墨西哥,我也是在那儿查断线的。”   “把那条回复再整理一下,每个字儿按照维热纳尔方阵重新排列一下,再用凯撒加密法的逆用,筛除掉多余的字儿...就成了这个!”   华新区泗水街八号厂房二号仓库。   蔚成风举着纸,眼睛里面闪出智慧之光。   蓝擎宇看得有些着迷,蔚成风一门心思投入到案子里,丝毫没有察觉,   “明儿这贴吧,就可以看到咱们的货了!”   蓝擎宇微笑地看着兴奋的蔚成风,刀削般坚硬的面庞变得柔和,“宝贝儿好聪明。”   蔚成风扬起笑颜,迟来的表扬让他的笑容五光十色。   夜晚笼罩在温馨的小家里,明亮的灯光驱散黑暗,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的心都温暖着,谁也没有料想到第二天会发生一件又一件的大事。   第一百八章 扫毒案——大智若愚。   第二天大清早,雪白的大床上,蓝擎宇左拥右抱,幸福甜蜜又哭笑不得的盯着自己胸前一大一小的两个脑袋,家里只有一个枕头,现在就安放在他的脑袋底下,因为多了个孩子,蓝擎宇破天荒地套了件T-Shirt,可是现在已经被糟蹋得惨不忍睹。   高鸣扯着他的衣领,蔚成风从另一边撩起衣服的下摆,把手钻进衣服,再从衣领穿出来,挂在他的肩头上,胸膛上的布料被俩人的口水浸透,一边湿了一块儿,泡得他乳`头都起皱。   他把视线移到天花板上,笑着闭上了眼,算了,今天就不跑步了……   ···········   “我说都怪你,你就不能早点醒,叫我俩起床啊!”   蔚成风一边急急忙忙伸手去抓蒸笼里的包子,一边冲着厨房的蓝擎宇嚷嚷。   高鸣抬手就把自个儿手里的包子塞进蔚成风的嘴里,“有时间废话,还不如赶紧吃。”   操,这可是灌汤包啊!蔚成风的嘴巴正大张大合的抱怨,这猛地一口下去,滚烫的汤汁冲破面皮,直冲到脸上,烫得蔚成风嗷嗷直叫。   赶紧抽了张纸,擦吧擦吧满脸的油汤,蔚成风威目一瞪,夹起一个包子放进高鸣碗里,   “吃!是男人就给老子多吃点,吃那点儿猫食,你跟小姑娘一样减肥呢!”   高鸣脸色一黑,够着身子夹起一个包子放进蔚成风碗里,   “你吃给我瞧瞧,我看看纯爷们儿的饭量。”   吃就吃,谁怕谁啊!   俩人就这你一个我一个,又争包子又争气,等蓝擎宇端着打好的豆浆出来,整整两屉肉包子都被俩人干光了。   蓝擎宇挑挑眉,端着豆浆就转身往厨房走。   “你端哪去?赶紧让我喝一口,齁死我了。”   “不行,吃了这么多,再一灌水下去,你该吐了。”   蔚成风满脸的难受,“你就让我喝一口,我就喝一点。”   蓝擎宇站了一会儿,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把碗递给蔚成风,“只准喝一口。”   蔚成风确实只喝了一口,感情深,一口闷。   豆浆滑过食道进入胃里,两秒,蔚成风表情不对了,膨胀的面皮儿堵到嗓子眼,呼之欲出,强忍着在座位上磨蹭了好一会儿,他实在受不了了,冲进洗手间,把费劲吃下去的东西几乎都孝敬给了马桶之神。   高鸣抿着小嘴,板着的小脸上充满的胜利的光芒。   蓝擎宇幽幽地瞅了一眼死撑的高鸣,收回空碗,心想:这世上不被我家疯子的傻气传染的,恐怕只有我了。   虽然起得迟,但是蓝擎宇还是在九点上课之前,把两人送到了学校。   “高鸣,你先进去,我和你爹说点儿事儿。”   蔚成风拍拍高鸣的书包,高鸣张大了眼珠子在蓝擎宇脸上溜了一圈,二话不说,转身就进了学校。   看着走远的高鸣,蔚成风小声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去见周兴?”   “凌晨12点。”   蔚成风想了想,“你今天晚上早点去,缠住周兴,我晚上去找高鸣的父亲再谈谈,可能和你碰不上面儿,你自己小心点。”   “你想干什么?”觉出点不对劲儿,蓝擎宇皱着眉头问。   “你就甭管了,按我说的做就成。”   蔚成风挥挥手,转身就朝校门走去。   一丝不安顿时绕在蓝擎宇心上。   蔚成风一到办公室,就找上年级组长,调课!早上第一节就把课上了,找了个说辞,安顿好高鸣,就悄悄离开了。   他打了个车,跨过两个区,车子七拐八扭绕了好多圈,最后在一个胡同口,蔚成风下了车。   他拿出手机,借着黑色的屏幕,观察了一下身后的情况,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他才迈开步子,走进了胡同里。   走到一个四合院门口,蔚成风余光在四周扫了一圈,推开大门,迅速进去,再赶紧关上。   “蔚少爷。”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主房门口,笑着轻喊。   “九叔,我说了多少次了,叫成风,您怎么老记不得。”   “不行,规矩不能坏。”   九叔满脸严肃地说。   蔚成风瘪了瘪嘴,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说您是老古董您还不信,您跟在我家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咋就没沾染点他那一身的流氓气质。”   中年男子顿时皱起眉头,不满地说:   “小少爷,你不能这么说总教官,总教官是我见过最…”   “停,您就别说了,您那些赞美之词我都能背下来了。”   九叔腼腆的笑笑。   蔚成风扶着腿脚不好的九叔走进内堂,“九叔,我上次给你要的东西,应该做出来了吧?”   “在里屋,你自己去拿吧。”   “好嘞~”   蔚成风笑着,把九叔扶到主座上,颠儿颠儿地跑进内屋,   “您放哪儿了啊?”   “就在缝纫机边儿上,瞅见了么?”   “看见了!”   蔚成风抱着衣服走了出来,搁亮光底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   “九叔,您这手艺真是绝了,一模一样啊!”   九叔微笑着说:“你要这布料还真不好找,又急着要,还是总教官替你找到的呢,你还不谢谢他。”   蔚成风傻呵呵地笑着,眼睛都舍不得从衣服上离开。   “我说,你要这大马褂干啥使?”   蔚成风一下子满脸严肃,“九叔,这事儿你千万不能喝任何人说,知道吗。”   九叔了然地点了点头,嘱咐道:“小少爷,注意安全啊。”   蔚成风扭过身,蹲到九叔面前,伸出手握住九叔的手,把头放到九叔的腿上,静静地说:   “九叔,我的命是爸爸妈妈再加上你一条腿换来的,我会惜命的。”   九叔摸着蔚成风光滑的头发,疼爱地说:   “万事小心,别硬来,不管遇到什么,活下来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   告别九叔,蔚成风提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黑口袋,钻出来胡同,算着时间,估摸着蓝擎宇现在应该是在和局里的人报告情况,他打车直接回了家。   局里给他配了一辆车,打来,他就没开过,停在公寓的楼底下大半月,早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弄了好一会儿,才把车子从雪里挖出来。   看着车,蔚成风深表怀疑:该不会冻住吧,那就惨了。   他坐进车里,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副驾驶座上,打了老半天火,果然是冻住了,他寻思了一下,下车跑回了家,提着蓝擎宇备在家里的加热喷火枪,就走到车子前。   打开阀门,猛烈的火焰瞬间蹿出两米多长,他对准引擎盖,看着铁皮慢慢烧红变黑,心想:乖乖热起来,再不听话,老子把你给融了。   眼瞅着差不多了,他把喷火器放地上,坐进驾驶座,点火,着了!   蔚成风满意地把车门一关,直接开车出了公寓大门。   一边开车,他一边掏出电话,找到高峰的名字,把电话打了出去。   耳边嘟嘟嘟的占线声,让蔚成风皱了皱眉,如果他想得没错,那梅度现在应该正在和廖科在一起,高峰哪儿去了呢?   正想着,电话突然响了,蔚成风拿起来一看,蓝擎宇。   他沉了沉眼睛,把电话接了起来。   蓝擎宇站在公寓的楼底下,看着空出来的车位和地上躺着的喷火器,眼底一片黑云,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不准!”   蔚成风就知道蓝擎宇不可能让他去冒险,所以从一开始就瞒着,   “我想干什么了?你就不准。”   “别给我装傻,不准就是不准。”   蔚成风眼睛一凛,   “老子是你养的狗吗?还是你奴才!你说不准就不准!老子不就是去找高峰啊!你他妈凭什么就不准了!”   “找高峰用得着专门回来开车?打车不就行了,你到底想干嘛。”   蔚成风抿了抿嘴,本来就不擅长对着蓝擎宇撒谎,现在更是找不到任何借口,他咬了咬牙,对着电话吼:   “我告诉你,我的事儿,不用你管!别忘了,我才是发号施令的人!你干好你自己的事儿!”   电话那边儿顿时安静了,连呼吸声都停止了,片刻的无言,揪扯着蔚成风的心,他硬着头皮说:   “你要是听懂了,那就挂了吧。”   蓝擎宇腮帮子咬紧,眼里的怒火都能烧化了一地的雪,提起地上的喷火器往公寓大院儿的墙上猛地摔去,生生砸出一个大坑,喷火器瞬间爆炸,应着巨响,蓝擎宇咬牙切齿地说:   “你要是敢受一点儿伤,老子操死你!”   蔚成风咽了咽口水,心惊胆战地挂掉电话,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黑色包裹,加快油门,朝着“中国会”驶去。   第一百九章 扫毒案——身临险境!   蓝擎宇在家里查找着蔚成风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可是,蔚成风要真是诚心想瞒着他,又怎么会让他有所察觉。   蛋蛋战战兢兢地缩在墙角,被狂躁的蓝擎宇吓得不轻。站在厨房里,看着洗碗槽里面泡着的碗,想起早上蔚成风和高鸣抢包子的样子,蓝擎宇心里慌乱不安,多年练就的理智都在崩塌。   手机的闹钟响起,蓝擎宇狠狠地闭了闭眼,调整自己的呼吸,抓起外套,去学校接高鸣回家。   车子在车流中慢慢行驶,蓝擎宇突然问高鸣,   “你不想他吗?”   高鸣看出来蓝擎宇心情不好,蔚成风不在,聪明的小脑袋也猜出来肯定是两人吵架了,所以一路上也跟着蓝擎宇沉默着,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高鸣有些发愣,都没明白蓝擎宇说的‘他’是指蔚成风还是自己的…父亲,可是不管是谁,答案都是一样的。   “…有一点。”   蓝擎宇突然扭过头,垂眼看着高鸣,“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高鸣这才明白蓝擎宇说的是高峰,点点头,“有。”   “他没来看你,会不会难过。”   高鸣疑惑地说:“为什么要难过,他没有来看我,但是我也知道他会担心我,这就够了,他有他要做的事情,没有必要围着我转。”   蓝擎宇想了想说:“如果他做的事情很危险,你是想他陪在你身边,还是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高明低下头,一会儿又抬了起来,“我会陪着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儿。”   蓝擎宇听着,突然就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无奈,他腾出一只手摸摸高鸣的头,   “是,陪着他做想做的事儿。”   陪着高鸣吃了晚饭,蓝擎宇看看擦黑的天,走进卧室,对着正在书桌上写作业的高鸣说:   “我有点事儿要出去,很晚才会回来,你写完作业,随便玩会儿,记得早点休息,晚上睡觉要是害怕,就抱着蛋蛋睡,浴室会用了吗?”   高鸣扭着头,乖巧地点了点,   “你去吧,把他带回来。”   蓝擎宇勾起唇角,微不可闻地答应了一声:“嗯。”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道路两旁的路灯打在蓝擎宇雕塑般的脸上忽明忽暗……   而此时,蔚成风正守在一座人行桥上,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前方就是“中国会”会馆,而这条路,是蓝擎宇去会馆的必经之路。   俊美的男子手肘撑在栏杆上,看着车流的目光专注而沉寂,夜风吹起飘逸的发梢,露出闪亮夺目的黑瞳,简直就是一副美丽的画,来往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画里出来一样的人物,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眼前,不禁喟赞。   熟悉的车影从脚下飞逝而过,蔚成风动如脱兔,抬起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桥上,若不是人行道上奔跑的身影,行人们还以为刚才站着的美男子只是自己的幻觉。   蔚成风喘着粗气跑到停在小道儿上的车子跟前,钻进车里,换上马褂,拿出做好的假胸牌带上,悄悄地绕到了中国会的后门。   他藏在后门不远处的灌草丛里,拿出望远镜,仔细地观察后门的情况。   六米高的围墙上安装着四个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旋转着,毫无死角,分秒不差,门口站着俩保安,身型和蓝擎宇差不了多少,绕过后门的墙体,一拐角的整面墙和其他的墙体略微有些色差,蔚成风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这面墙比其他的墙体用的材料都新,颜色却比老旧的墙体还要发黄,整面墙因为经常翻新,摄像头安装得并不紧密,蔚成风眼珠子一转,这八成就是“中国会”的小后厨了!   他垂着脑袋思考了好一会儿,在脑子里制定好了一套翻墙方案,他把黑色的塑料包摊开,拿出军刀捆在脚脖子上,爬墙吸盘放进兜里,伸缩教鞭插进后腰,他扒拉几下剩下的一堆东西,拿起几样,想了想又丢了回去,收起塑料口袋塞进灌木丛。   躲过保安的视线,身贴着墙壁,抽出后腰的伸缩教鞭一甩,伸长的教鞭卡得死紧,他快速对准一个马上就要指向他的摄像头,用细长的鞭子卡主,迅速掏出爬墙吸盘,三两步熟练地爬上6米高墙,越过墙头,抽出教鞭,按下回缩按钮,插回后腰,一个翻身,从墙上翻进会所里。   这里果然是后厨,蔚成风躲在黑角里,余光警惕着远处忙碌的小厨房,脑子里模拟着整个会所的布局图,忽地抬头,望向不远处分隔的墙体,他嘴角抽搐:妈的,大晚上就为翻墙来了。   他压低身体,贴着墙根儿,小心翼翼,几步一停地往分隔墙靠去,挪到隔离墙墙根下,他掏出兜里的吸盘。   “快点,客人到了,赶紧去仓库把北极贝拿来。”   后厨突然传来洪亮的一声。   “不是说11点才准备么,怎么这么早就……”   “老板办事还要给你通报了是不是,赶紧去。”   蔚成风瞪大了眼,瞅着隔离墙一旁锁着的大铁门,操!蓝擎宇,老子碰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蔚成风趴在地上,快速匍匐前进,刚躲到一个油桶后面,脚步声就响起了。   后厨的仓库是不能随便进入的,而且管理严格,一旦高级食材丢失,那就是仓库管理员自己赔偿。   身后的大门打开又合上听着那动静儿,蔚成风小脑飞速运作:不行,后厨一会儿就要上仓库一趟,不能等他们忙完再走,而且这些油肯定是临时摆在这里的,要是不赶紧走,一会儿就会暴露了。   正所谓,想什么来什么,蔚成风刚打定主意,冒冒险,厨房的主厨就嚷上了。   “你俩去把油搬进仓库里。”   蔚成风立刻摸出吸盘,深吸一口气,从油桶后面直接跳了出来,飞奔到墙根儿下,一蹬墙,蹿上墙头,还没来及翻身下墙,搬油的两个伙计就走到了刚才他藏着的位置。   隔离墙4米不到,打仓库门口一过,一抬眼,准能瞅见上面趴着一人,蔚成风平复一下心跳:妈的,看来只有赌一把了!   他屏住呼吸,慢慢抬起腿,绕过墙头,悄无声息地往另一边滑下,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个人,蔚成风猛地一下子把身体全滑到了墙体的另一边,手心里握着两个吸盘,紧紧地贴在墙面上,咬着牙等待对面两个人离开。   “唉,你看见刚才墙头儿上那是啥了不?我咋一晃眼儿就没看见了啊!”   “没看见啊,啥东西?”   “我也没瞅清楚,看着像是个人,可一眨眼就不见了,该不会是有人翻墙吧!”   “翻墙?这么高的墙,落地跟砸石头一样,你听见动静儿了?”   “····我操,该不会会见鬼了吧。”   “大晚上的,说啥玩意儿呢,呸呸呸!赶紧干活,一会老大又该发火了!”   蔚成风听着两个搬油的伙计打开仓库走了进去,这才吐出一口气,从墙上滑了下来,刚站稳脚,一个浪头又打了过来。   “谁!谁站在哪儿呢!”   蔚成风眼睛一睖,翻手把吸盘藏进袖口里,转过身,满脸的娇弱,对着迎面走来的大汉说:   “大哥,您就放我一马吧,一直忙,这晚饭还没吃呢,一会儿客人就该来了,我表哥好不容易才给我留了一口饭,我就就过去吃口饭就回来,您就行行好吧。”   大汉顿时嗓门儿一高,“行个屁,赶紧麻溜给老子滚回去,还敢在这儿翻墙了,不要命了!”   蔚成风一脸的委屈,“大哥,我都两顿没吃了,浑身都没力气,一会儿客人来了怎么办啊。”   “老子告诉你,你他妈今儿要是翻过去吃了那口饭,你以后就甭想再有饭吃!”   蔚成风低垂下头,欲哭欲泣。   大汉走了过来,细细地看着蔚成风一身的打扮,眉毛一竖,   “你他妈还是特级贵宾房的人,这点规矩都不懂啊,老板今儿晚上有重要客人,赶紧回去。”   “嗯,大哥,您别给领班说啊……扣钱…”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   “唉。”   蔚成风低着头,一路小跑,从小门进到了会所里。   走进回廊,低垂的脑袋慢慢抬起,一脸的奸笑:哼,谁说大块头有大智慧来着?!   蔚成风回忆着上次走过的路线,摸索着往楼上走去。   ·······················   “天擎,你完全没有必要来这么早,消息到了我自然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蓝擎宇笑了笑,往空杯子里再倒上半杯威士忌,一边加冰一边说:   “反正我也没其他大事儿,就这单生意着急,早点来也安全点。”   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透过透明的玻璃杯,看着杯子中透明的酒。   周兴精明的眼睛一亮,   “天擎,你觉得廖科怎么样,他现在可是天天都在我耳边念叨,三句都离不开你。”   蓝擎宇喝了一口酒,意味不明地说:“他聪明,不错。”   周兴笑得人畜无害,“要不,你们多相处相处…”   “我只要欧阳!”   蓝擎宇眼里闪出危险的光芒,浑身散发出凛冽的霸气,刀削的脸上尽是威严。   纵是周兴混迹多年,也不禁被这威慑震得浑身一僵,他拿起手边的烟斗放进嘴里,这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天擎还真是一往情深,就当哥哥我什么也没说,走,咱们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周兴和蓝擎宇一起走出周兴的办公室,通过长长的甬道,蓝擎宇斜瞥一眼天井,走进了包房。   ························   而就在蓝擎宇脚下的包房里,此时正在进行着非人的折磨。   包间里面人声鼎沸,叫好声,辱骂声一片,包间中央的空地上,一群衣冠不整的青年男子正围着四个跪在地上的四个男孩。   每一个男孩儿全身都被脱了个干净,马褂已经被撕成一地的碎布,分别有两个男人抓着他们的头发,逼迫得他不得不仰面朝上,还有一个男人负责掰开他们的嘴,手里拿着一管润滑油,拼命地往男孩儿们的嘴里挤。   “好不好吃!…说!…说啊,贱货…哈哈哈哈,说了哥哥就给你大JB吃…哈哈哈…”   “你他妈倒是快点吃啊!你看看人家怎么吃的…他妈傻逼…”   男孩儿们呼吸都不顺畅,屈辱的眼泪从眼眶滴答滴答往下落,满脸涨得通红,被强迫吃进嘴里的润滑油从鼻子里冒了出来。   沙发山瘫坐着一个一脸奸相的男人,满眼喝得通红,脸上尽是污浊之气,眼里塞满了赤`裸`裸的欲`望,直直地看着四个受虐的男孩儿,   “你们先玩儿着,老子喝够了再陪你们玩儿。”   这时一个人打开门进来,走到男人身边,附耳在男人耳边说了些什么,男人顿时眼里淫光一闪,   “真的?拿给我看看!”   这人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送到男人眼前。   正是穿行过走廊的蔚成风!   “去,把人给老子请过来!”   【中间缺失两章,二宝实在是找不到底稿了??在网页上看看】   第一一二章 扫毒案——疼媳妇儿的野兽。   蓝擎宇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的杀气都在暴恸。   周闯被突然的一声巨响给吓愣在床上,扬起的鞭子停在空中,鞭身依旧方向不改地扫向床上扭着头的蔚成风。他只觉得眼前一晃,突然,那个站在门口,杀神一样的男人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蓝擎宇手握沁满血的鞭子,青筋暴突的手臂猛地一甩,握着鞭柄的周闯随着鞭子的挥舞被横空甩出铁床,身体重重地砸到墙上,顿时头破血流。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眼里的痛苦,心里揪扯着,他伸出手想摸摸那天神一样的脸,可是却被铁链拴住,不论他怎么努力都够不着。   铁拳砸在铁链和床栏的焊接处,震动得整张铁床都在哀鸣。   “疼,别砸,扯着疼。”   蔚成风抽着气,费劲地吐着字。   蓝擎宇心都淌血,他把手轻贴在蔚成风脸上,大拇指揉散蔚成风皱紧的眉心,掌心的冰凉让他心悸,他俯身轻吻着蔚成风的嘴角说:   “宝贝儿,我在这儿,不疼,一会儿就不疼了。”   廖科和手下追着蓝擎宇赶到了包房里。   “钥匙。”   蓝擎宇凝视着蔚成风,从牙缝儿里挤出两个字儿。   周闯靠着墙根坐着,满头鲜血,脸色发白,眼前一片模糊,耳朵里全是嗡嗡声,蓝擎宇说什么根本没有听见。   廖科抓过周闯的手下,“钥匙呢!快把钥匙拿出来。”   “在…就在桌上。”   廖科赶紧走到桌前,拿起钥匙,突然猛地看见打开的针盒,眼睛一眯,扭头对手下给了个眼色。   蓝擎宇接过廖科递上来的钥匙,打开锁链,脱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把蔚成风裹了起来,蔚成风浑身颤抖,每动一下,嘴里都在喃喃着:“疼,疼…”   “天擎,欧阳被打了感敏针,这药效估计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过,要不先别动他,你这样只会让他更疼。”   廖科按住蓝擎宇准备抱人的手。   蔚成风大量失血,刚才当着周闯,他咬紧牙关死撑,蓝擎宇的出现让他一下子放松,晕厥感就上来了。   他微弱地眨着眼皮,嘴里一张一合,却无力说出一个字。   蓝擎宇掏出车钥匙丢给廖科,“快去,把后备箱里面的医药箱拿来,快点。”   廖科握着钥匙,犹豫地看了眼墙角的周闯,迟疑了一秒,立刻跑出房间,一出房门,正好撞上赶来的周兴。   “怎么回事?”   廖科脚步不停,擦过周兴的时候撂下一句话:   “周闯闯大祸了!”   周兴脸色刷黑,急忙走进了房间。   蓝擎宇把蔚成风抱在怀里,不停地和他说着话。   “风,不准睡,听话,咱们一会儿再睡,这儿睡着不舒服。”   “宝贝儿,你不喜欢这儿,是不是,咱们一会儿就回家。”   “媳妇儿,你听话,忍着,晚点睡,老公陪你一起睡。”   ············   蔚成风困顿地眨着眼皮,每一次就要坠入深渊的时候,就被耳边一声声的呼唤拉回来。   周兴看着房间里的情况,听着下人的报告,脸黑得如炭,看着周闯的眼神透出狠厉。   他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周闯手下的脸上,   “我让你们看好他,你们他妈就是这么给老子看人的!”   “老板,你饶了我们吧,是二爷要…”   周兴眼睛一眯,反手抽出身后保镖腰间的枪,对准求饶的手下就是一枪。   消音枪轻锐的一声,手下的脑门被子弹射穿,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蓝擎宇根本没有理睬周兴的做戏,只是亲吻着蔚成风的鬓角,轻声在耳边细语。   见蓝擎宇无动于衷,周兴眼睛一眯,主动说:   “天擎,是哥哥管教无方,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剁了这畜生的手脚,替欧阳……”   蓝擎宇抬起眼,幽寒的冰刀从眼里射出,冷漠地开口,“欧阳的事,只能由我来管,他,‘中国会’,你只能保全一个。”   杀戮的气息让周兴浑身一震,他看了蓝擎宇一会儿,抬起手里的消音枪,直对蓝擎宇的头,脸上重新扬起奸佞的笑容,   “如果我说,我两个都想保全呢,不知道弟弟肯不肯给哥哥这个面子。”   廖科提着医药箱,快速往楼上跑去,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底楼的喷泉瞬间爆炸,喷涌的水珠冲起数米高,人群开始尖叫,从房间里面往外跑,会所里面瞬间混乱成一片,他眼睛瞪大,抓紧了手里的箱子,飞快地朝房间跑去。   蓝擎宇手里握着一把纽扣一样的黑色小饼,面无表情的对着周兴说:   “刚才是一个,现在可以是一把。”   周兴目眦欲裂,气得握着枪的手直发抖,“这儿炸了,你们也跟着没命。”   蓝擎宇伸出舌头,舔了舔怀里被爆炸震开的眼睛,没有回答周兴。   周兴凝视蓝擎宇漠不关心的样子,试图从任何地方找出一丝的慌乱,可惜终究是白费心机。   他扭过头,看了看已经晕过去的周闯,狠狠地闭上眼,抬起手对着天花板连发几枪,让手下拖走地上的尸体,转身离开,远远地抛来一句话,   “留他一条命。”   蔚成风被爆炸声惊醒,浑身火辣辣的疼痛瞬间清晰,就连呼吸都扯动着全身的伤口。   房间里面只剩下两人,抱着颤抖的身体,蓝擎宇眼眶发紧,声音都压抑得沙哑,“宝贝儿,是老公来晚了…”   冰凉的一滴水珠滴落到脸颊,蔚成风瞬间忘记了疼痛,震惊地看着眼前眉蹙心痛的脸庞,扯着撕裂的声带费力地说:“你…哭了…”   20年,蔚成风从未见过蓝擎宇掉过一滴眼泪,现在这个冰冷的大男人却……   身体上的疼痛,不及蔚成风心痛的百分之一,他用力地抬起手,贴在蓝擎宇的脸上,“不准…哭…再哭,别说…你是我男人。”   蓝擎宇握住蔚成风的手,侧脸轻吻着被指甲抠烂的掌心肉,痛之入骨,“风,你就是我的命。”   廖科提着医药箱,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间,把东西递给蓝擎宇,他转身看了看昏倒在一边的周闯,“周兴就这一个弟弟,你要了周闯的命,周兴一定不会放过你。”   蓝擎宇一边戴上一次性消毒手套,一边说:“出去。”   廖科看着蓝擎宇宽厚的背影,自嘲地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蓝擎宇把暖气开大,从医药箱的冰盒里拿出蔚成风的备用血袋,挂在床头,再拿出一个空的血囊,把护齿给蔚成风戴上,轻声安抚着:“插针的时候可能会很疼,你疼就叫出来,别咬坏了牙齿。”   换血的过程漫长又痛苦,可是随着新血液的进入,含有药物的血液流出,身体的敏感度降低了,疼痛不再锥心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蔚成风抬起脸轻喘着对抱着他的蓝擎宇说:   “带我回家,我不想呆在这儿。”   蓝擎宇看看血袋,“宝贝儿,你再等等,这袋输完,咱们就回家。”   蔚成风听话的闭上眼,靠在蓝擎宇的胸膛上。   看着地上的周闯,蓝擎宇想了想,亲亲蔚成风的脸颊,“风,你在这儿等等我,好不好,我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蔚成风闭着眼睛,没有说什么,蓝擎宇把人轻轻放到床上,看到床单上那触目惊心的血块,他眼里黑烟四起,替蔚成风盖上被子,他转身抱起床脚一箱子的情趣道具,抓起针盒,走到墙边,提着周闯的衣领把人拖了出去。   一出房间,对站在门口的廖科撂下一句话,“照顾好他。”   说完,直接拐进隔壁的房间里。   廖科走到蔚成风床前,静静地看着蔚成风苍白的脸,突然孩子气的撅撅嘴,一屁股坐到了床头,   “啧,你他妈命真好,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吧,还他妈是个一根筋。”   蔚成风眼皮子撩开一条缝儿,瞅了一眼廖科,又阖上。   廖科没想让蔚成风回啥,自个儿一个劲儿的说:   “你知道你这么躺着我心里有多爽吗?其实我巴不得你被周闯折磨死,可是看到天擎那样儿,我又觉得挺难受的,又不想你死了,对情敌都能好成这样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人特好,其实我觉得自个儿真是傻逼。”   蔚成风猛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廖科,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老子一直觉得你是个傻逼!   廖科就当没看见蔚成风那眼神儿,接着说:“你知道我刚才去天擎车上给你拿医药箱,看见啥了不?”   蔚成风顿时表情一僵,廖科看着蔚成风紧张的样子,美滋滋地拉长了声音说:   “我看见啊~~~~~一个暖箱!”   蔚成风皱了皱眉头。   廖科点点头,“对,我也好奇啊,反正也巴不得你死,我就打开来慢慢看看咯。”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儿,把眼睛重新闭上,别过头,懒得再搭理他。   廖科无所谓地说:“我打开一看,就是一堆保温盒,但是你知道我看见,当时怎么想吗?我想,风天擎这个人,我是肯定的不到了。”   蔚成风来兴趣了,扭回头瞅着有些失落的廖科。   廖科低垂着头,定定地盯着地板说:“保温盒里面全是热腾腾的饭菜,他怕你饿了。”   蔚成风呆呆地看着廖科,感受着心里慢慢涌出来的暖流,嘴角慢慢上扬,最后裂开大嘴,笑呵呵地瞅着廖科。   廖科瞥了一眼蔚成风,突然勾起奸猾的笑容,“少得意,告诉你,已经被我吃光了!”   蔚成风瞬间笑容一收,恶狠狠地瞪着眼,磨着后槽牙恨不得吃人一样。   廖科无赖一样摊摊手,“反正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儿也吃不了,不吃就是浪费,哎呀~老子总算也是吃上一把天擎的手艺了,真好吃啊!”   说完,廖科低下头,冲着蔚成风的鼻子哈了一口气,“香吧,芹菜牛肉可真香,油焖狮子头也不错,清炒的凤尾那叫一个清爽啊!对了,小鸡儿炖蘑菇这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   廖科不停地说着,蔚成风失血的脸上蒙了一层灰。   ·················   蔚成风一袋子血快要输完的时候,蓝擎宇回来了,廖科从床头站起来,让到一边,蓝擎宇摸了摸蔚成风的脸,   “风,咱们回家。”   说完拔掉两个针头,用被子裹紧蔚成风,小心地打横抱了起来,提起医药箱,眯了眯眼睛,一脚踢翻寒铁大床,冲着廖科点了点头,粗犷的大步甩开,离开了这个恶心的房间。   廖科跟着走了出来,刚到门口,就听见蔚成风扯着破嗓子冲着蓝擎宇说:“我饿了。”   他忍不住扑哧一笑,笑着走进隔壁的房间,房间里的惨样让他顿时僵住,满屋子的血腥味,周闯的四肢被反捆在背后,拴在了一起,整个人面朝下被悬吊在吊灯上,嘴上套着口塞,后穴插着巨大的阳`具,穴口撕裂,血液顺着阳`具滴落到地上,乳头上夹着乳夹,已经肿大好几倍,乳尖插着针头,JB被硬生生地打上数颗入珠,地上满地的牙齿和空了的针管,混在血液和唾液中,周闯身上没有一块儿好肉,就连脸都被刀子划花,血都已经凝固了。   廖科冲出房间,对着手下大喊:“来人,快进来,还有,找医生,多找几个!快!”   【二宝提示:JB入珠,可以说是个手术,就是在JB上嵌入珠子,有的调情师会选用这种手术,增加JB的魅力,驯服奴隶,但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做入珠…大家自己脑补这有多疼= =】   第一一三章 扫毒案——宠坏的疯子。   “高鸣,快起来,把床腾出来。”   黑暗的房间里,蓝擎宇把蔚成风放到床上,蔚成风的身体早就已经撑到了极限,现在一回到熟悉的家,闻着熟悉的味道,庞大的安全感蜂拥而至,倦意席卷而来,他拼命地向上掀着眼皮,抓着蓝擎宇说:   “能睡了不?困~”   听着蓝擎宇如此紧张的语气,高鸣一下子清醒,他急忙打开灯,看着被子包裹住的蔚成风,震惊地问:“他怎么了?”   没有回高鸣的话,蓝擎宇小心地把蔚成风的脑袋放到枕头上,“宝贝儿,你睡吧,累了就睡。”   得到蓝擎宇的许可,蔚成风的眼皮刷地一下合上了。   “高鸣去打一盆热水。”   蓝擎宇掀开被子,露出蔚成风伤痕累累的身体,高鸣看得倒抽一口气,转身跑进了浴室,蛋蛋把下巴放在床沿儿,看着昏迷过去的蔚成风大尾巴垂在地上,嘴里呜呜的哀嚎。   蓝擎宇拍拍蛋蛋的脑袋,“乖,知道你也心疼,但是现在,出去。”   蛋蛋退了几步,围着床焦急地转了几圈,眼巴巴的瞅了几眼,这才乖乖从卧室出去了。   高鸣端着热水出来,蓝擎宇看了眼,“放床头,出去。”   “我可以搭把手的。”高鸣小脸皱起,目光频繁地落在蔚成风身上,每一次又都不忍仔细去看,迅速移开眼。   蓝擎宇把被子塞进高鸣的的怀里,“听话,出去到沙发上睡,睡好觉,明天你还要照顾他。”   高鸣定定地看了会儿蓝擎宇,转身跑出卧室。   蓝擎宇关上卧室门,打开衣橱,抬起手肘对准衣橱的墙壁狠狠发力,墙体轰然坍塌,他扒拉开碎掉的石块儿,翻出一个小型保险箱,输入密码,打上指纹,密码箱打开,喷出一股冰寒的白烟,里面是两支码好的冰蓝色药剂,药管上贴着“蓝氏”的标签。   取出药剂,蓝擎宇转身到浴室洗了洗手,再回到蔚成风的身边,他打开一管,空气中瞬间飘满了草木的清香,把冰蓝色的药剂倒进热水里,瞬间将水染成一片蓝色,液体迅速变得粘稠。   他拿起另一管,打开,含进嘴里,将蔚成风轻轻抱了起来,俯下身,一点点喂进蔚成风的嘴里。   此时,盆子里的药水已经结成药膏状,蓝擎宇一点点挖取出来,敷在蔚成风皮开肉绽的伤口上。   “蓝氏医药”耗费上亿美元才研制出来的,仅有的两支秘制强效伤药,被蓝家曾经的继承人,就这么全花在了“主母”身上。   鞭痕密集在蔚成风的前身,密密麻麻,整夜,蓝擎宇才将蔚成风身上所有的伤口擦完药,他坐到床头,翻开蔚成风的手掌,看着翻突的血肉,再抬手抚过那让他爱不释口的双唇,锥心之痛。   一切结束,蓝擎宇坐在床边,伤口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随着新皮肉的长出,蔚成风不舒服地皱起眉呻吟,身上的搔痒让蔚成风本能地抓挠,蓝擎宇按住蔚成风不自觉的手,对睡梦中的人不停地安抚着。   明明已经沉睡,明明连意识都失去,可身体却听话的安静了下来。   清晨,当光线透过窗帘照射到床上的时候,蔚成风的皮肤已经重新恢复光滑如玉,鞭痕只留下一条条粉红色的印记,蓝擎宇站起身,摸了摸蔚成风的额头,给他腋好被子,拿出手机,打给了廖科。   “把地址给我。”   挂掉电话,蓝擎宇走到床前,凝视着蔚成风平静的睡颜,俯身在已经恢复完好的红唇上烙下深深的一吻,“宝贝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听见卧室的开门声,高明瞬间清醒,眼睛定定地看着蓝擎宇,小声急切地问:   “他怎么样了?”   蓝擎宇走到高鸣身边,揉揉他的脑袋,“没事儿了,你今天别去上课,在家里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高明点点头,“他醒了吗?我想去看看他。”   “你去看看他可以,别吵醒他,他可能会睡久一点,我要出去一趟,他就交给你照顾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   蔚成风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人才幽幽转醒,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转着眼珠子满屋子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擎宇…”   干裂的喉咙并没有清晰的吐露出每一个字,发出的声音如同沙砾在摩擦。   听到蔚成风的声音,睡在他身边的高鸣嗖地睁开了双眼,撑起身体,扭过来看着蔚成风的脸,惊喜地说:?“你醒啦!你等等,别动,我给你倒水喝。”   说完,立刻爬下床,跑到饮水机给蔚成风接了一杯热水,端到床边。   蔚成风本想说,“我动不了”,可是他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根本没有一丝的疼痛,反而浑身上下都觉得异常的轻松,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捞开被子一看,   “怎么会这样?!”   那些伤呢?   他拍拍自己的脸,对着高鸣说:“疼吗?”   高鸣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傻了?”   蔚成风说了两句话,嗓子扯得生疼,他赶紧拿过水杯,灌了一口水,眼珠子转了几圈,有点明白了,   “…你老爹呢?”   “他说有事儿出去了。”   蔚成风在床头上一摸,啥都没有,他这才想起,他的车和手机什么的都还在那条小道儿上呢!   “高鸣,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一下衣服。”   蔚成风打开衣橱,哗啦一下掉出来一橱子的砖头和沙子,他跳着脚,“我操!这又是咋回事儿啊!”   一抬眼,墙上一个大窟窿,他比划了一下打小,摸摸下巴,眉毛一挑:好哇,居然敢背着我藏东西!   蔚成风一边嘴里磨磨唧唧地念叨,一边翻出点没被糟蹋的衣服来。   “就算是用来急救的,也不用瞒着我啊,我又不要你的…”   “傻了吧唧的,既然藏这么好,就留着给自个儿使么…”   “脑子有病的,既然是想给老子的,居然还不给老子说,神神秘秘的,装什么牛逼…”   穿衣服的动作一停,眼睛一眯,“难不成这又是个套子?想用这玩意儿捆老子一辈子?让老子羞愧一辈子?不行!等他回来我一定得问问多少钱,老子一大老爷们儿咋能用媳妇儿的钱!”   穿好衣服,蔚成风拐进浴室,洗洗涮涮以后,他认认真真地照了照镜子,总觉得看着有点不一样了。   “高鸣!高鸣!你快进来!”   听到蔚成风火急火燎的叫唤,高鸣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卧室,   “你怎么啦?是不是…”   “你看,我嘴唇是不是比原来更厚了!”   蔚成风弯着腰,撅着嘴对着高鸣的脸。   高鸣阴沉着一张脸,恨恨地看着蔚成风,“是啊!跟驴唇似的。”   蔚成风白了高明一眼,手指头在高鸣脑门儿上一戳,“你就是个小屁孩儿,啥都不懂。”   说完,扭回头,美滋滋地看着镜子里的美男子说:   “这他妈性感大发了,你爹得被老子迷死!”   高鸣对蔚成风的搔首弄姿嗤之以鼻,扭头就走了出去。   可跟在高鸣屁股后头的蛋蛋却没走,睁大了棕色的双眼,垂着尾巴,一动不动地盯着蔚成风。   蔚成风看着蛋蛋的傻样,乐呵呵地说:“怎么样,儿子,老爹帅死了吧!”   蛋蛋伸出一只爪子盖在一只眼睛上。   “儿子,你是想说,老爹已经帅得无法直视了对吧!”   蛋蛋摇摇尾巴。   蔚成风一把抱起蛋蛋,“今儿是啥日子?你居然来拍老子的马屁了!”   蛋蛋把头顶抵上蔚成风的下巴,轻轻地磨蹭着,嘴里呜呜哼唧着。   蛋蛋第一次冲他撒娇,蔚成风愣了一秒,随即明白了什么,他捏了捏蛋蛋的肉爪子,“没事儿,你看你爹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抱着蛋蛋走到客厅,高鸣守着一桌子的饭菜,“快来吃饭,老爹走的时候提醒了再提醒,让你一醒了就赶紧吃饭。”   不说没感觉,高鸣这一提醒,蔚成风只觉得饿得都要胸贴背了。   他坐到饭桌前,一口饭落进胃里,饥饿感瞬间被唤醒,顿时开始不顾形象的风卷残云。   一边猛塞着饭菜,一边还对高鸣说:   “唔…好吃…你…吃了吗?一起吃点。”   高明看着蔚成风饿了好几天的阵势,摇摇头,“我早吃过了,你吃吧。”   5升的电饭锅,装着满满的一锅饭,随着高鸣不停勺起勺落,很快就见了底,蔚成风把碗里最后一颗米舔进嘴里,伸手把空碗递给高鸣。   高鸣敲敲空荡荡的电饭锅,“就你这饭量,还真是迷死个人啊!”   蔚成风摸摸肚子,咋…还有点饿啊?!原来饿了好几天也不见得这么饿啊!   他琢磨了一下,估计是蓝擎宇那药的问题。   高鸣看着蔚成风眼珠子定在一个位置,开门见山地问:   “你心里在说老爹啥坏话?”   蔚成风脱口而出:“老子就是一顿吃十斤也有人稀罕,他这点小伎俩,别想阻挡老子的魅力!”   高鸣无语地把碗筷一收,站起来说:“继续保持你的魅力,让世人们见识一下啥叫高帅富的真相。”   “唉…你等等,我还想再吃点菜的,你把筷子还给我!”   ···········   第一一四章 扫毒案——梅度之死。   “高鸣,你在家里呆着,别出去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蔚成风穿上鞋,埋着头对高鸣说。   “不行,你不能出去,你才受伤,老爹说了,让你在家等他回来。”   高鸣一把拽住准备出家门的人。   “小祖宗啊,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啊,你就放心吧,我只是去把车子开回来,我笔记本和手机什么的,全都没有,我连个联系你老爹的法子都没有。”   高鸣想了想,弯腰提起自己的鞋,“那我跟你一块儿去。”   “嗯…成吧,反正也没啥事儿,就当出去带你出去遛弯呗。”   两人走到街口,打了个车,直奔“中国会”就去了。   高明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小脸越来越沉。   “师傅,你就在这儿停。”   蔚成风一摸包,操!钱包也在车上呢。   “师傅,你再开一段儿,绕到‘中国会’后门。”   车子一开,高鸣对着蔚成风说:   “你昨儿晚上就是在这儿受伤的?”   蔚成风捏着高鸣的脸,拽了拽,“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嘛。”   高鸣低下头,沉闷地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   蔚成风一把薅起高鸣的脑袋,“知道什么?知道你是我便宜儿子就成了,其他的,我不管。”   高鸣定定地看着蔚成风,试探地问:“如果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不是会很失望。”   蔚成风痞笑着,“难道你外面冷漠内心火热?看着是个清纯小少年,其实是个淫荡小萝莉?告诉你,你啥样子老子都不嫌弃,稀罕得很,我这可是火眼金睛!”伸出手指戳着高鸣的胸膛,“这里面到底是住着一个善良的灵魂还是一个幽暗的鬼魂,老子一眼就能看清楚。”   高鸣扯开胸膛上顶着的手指头,恢复一脸的淡漠,“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说你是孙猴子吗?”   蔚成风弹了弹高明的脑袋,“别整差了辈分,我要是孙猴子,那不成你师兄了,高老庄的~”   拉长的尾音儿还没结束,就被高鸣一句话截断。   “你是我妈,我是高老庄的,你就是高老庄的。”   这话一出,前面的司机猛地一踩刹车,迅速扭过头来,在蔚成风脸上不留空角的看了几遍,“那个…小姐?…到了。”   蔚成风一巴掌扇在高鸣头上,扯着高领毛衣,把喉结露了出来,“看好了,老子是公的!”   司机看了会儿,感叹地说:“长得真漂亮啊!”   蔚成风一拳砸在面前的保险栏上,铝合金的栏杆‘嘭’地一下,断了一根。   眸子眯起,语气阴沉,“你说什么?!”   司机吓得后脖子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我说您长得真帅啊,特别帅,我就没见过比您更帅的人。”   蔚成风满意地收回手,扭头对高鸣说:“下车。”   再转回头说:“麻烦您等一会儿,我这就取钱。”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蔚成风就下车了,愣了一会儿,司机从车窗探出了脑袋,“帅哥,你唬人能不能实在点儿啊,这地儿连个银行都没有你取啥钱啊!你直接揍我一顿不给钱不就完了,可你不能撒谎骗人啊!”   蔚成风脚下一个趔趄,汗颜地扭头看着司机,手指指了指身旁的一棵大树。   “啥意思?帅哥,你当这儿是伊甸园呢,树叶子也能当钱使,你吃药了吗?”   蔚成风咬咬牙,老子吃了!你吃了么?!   没工夫搭理天马行空的司机,蔚成风蹬着树干,抓着树枝,几个翻越,就爬上了树梢。   树下瞬间围了一圈人,司机从车上下来,抬头望了几眼,拉着高鸣说:“小娃子,他是不是犯病了啊?要不我打电话报警吧,我也弄不下来他…”   高鸣小脸盖了一层黑,不哼不哈地看着司机,指了指已经爬下树的蔚成风。   蔚成风把车钥匙在指头上转了几圈,走到司机背后,拍拍肩膀,“等着啊,老哥,小弟去给你拿药钱。”   蔚成风跑到前面停着的车子跟前,取了钱包,再跑了回来,掏出几张一百的,塞给司机,牵着高鸣就走。   “要不了这么多。”司机拉住蔚成风。   “拿去吧,好好医治,千万别遗传!”   挥开傻愣着的司机,蔚成风拉着高鸣一路小跑回到车上。   坐进车里,蔚成风拿起手机一看,这么多未接!   他翻看着未接的电话,学校办公室…年级组长…隔壁班主任…咦?这个是哪儿打来的?哇塞,打了十好几个啊,先不管。   接着往下翻,蓝擎宇…高峰?!   蔚成风悄悄瞅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高鸣,若无其事地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蔚成风再打了一次,果然是关机了。   蔚成风本来打算让高峰看着点梅度,因为高鸣这儿链条一断,梅度肯定得用其他法子把消息传给廖科。   他眼珠子一转,心想:反正现在找高峰也来不及了,蓝擎宇都出发了。   他翻找到那个不熟悉的号码,打了过去。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里?”   “对,您给我打电话了,我手机忘在家里没带,刚看见。”   “…什么?公安局?!”   “对,是我,嗯,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蔚成风挂了电话,立刻发火启动,车子连个缓冲都没有就冲上了主干道。   “怎么了?”   高明看着蔚成风严肃紧绷的脸,轻皱眉心,转过眼睛盯着蔚成风问。   蔚成风瞥了高明一眼,再移回到路上,嘴唇蠕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父亲出事儿了。”   高鸣猛地扭过头,瞪大了眼看着蔚成风,明显消化不了这个事实。   蔚成风担心地看了一眼高鸣,劝慰道:“你别怕,有我在…”   话还没说完,高鸣突然发狂一样扯住蔚成风的胳膊,大声地嚷着:   “不关他的事儿,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猛然一拉扯,蔚成风手里的方向盘几个大扭转,车子在公路上一个大拐弯,冲上了逆行道,蔚成风猛打方向盘,车子擦过呼啸而过的大卡车,拐回了原路上。   蔚成风大喘几口气,瞪着眼厉声斥喝:   “高鸣!你冷静点!你爸爸出事儿不是你能顶替下来的,也不是你说的那些事儿!”   高鸣也被刚才瞬间的险情吓了一大跳,心里的狂躁被吓掉,理智开始回笼。   他咬了咬嘴唇,看着蔚成风说:“你知道我干的那些事儿?”   事到如今,蔚成风的身份逼得他依旧不能说出实话,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爸爸做的事情和你无关。”   高鸣慢慢地收回手,坐回座位,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的路,安静了一会儿,淡淡地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不知道,公安局的人说是你爸爸让他们联系我的,他们让我马上过去,也没说到底什么事儿。”   高鸣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透过挡风玻璃,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的车流。   ············   公安局里,高鸣被民警带到休息室,蔚成风正和刑警大队的队长交谈着。   “你就是欧阳风?”   “对,我是。请问高峰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刑警指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你坐下,我们慢慢说。”   蔚成风赶紧坐下,“您说。”   刑警严肃地问蔚成风,“你认识梅度这人吗?”   蔚成风点点头:“我们学校的副校长。”   “他和高峰是什么关系。”   蔚成风想了想,“…高峰给我说过,他俩是…情人。”   刑警点点头,“昨天晚上八点零三分,高峰到这儿来自首。”   蔚成风皱起眉头,“自首?”   “对,他说他杀了人,这个人就是梅度。”   “什么!”   蔚成风拍案而起。   刑警朝着蔚成风挥挥手,“你冷静一下,坐下听我说。”   蔚成风凝了凝心神,重新坐了下来。   “我们已经对现场坐了初步判定,应该是自卫杀人。”   ··············   蔚成风麻木地从刑警办公室走出来,透过休息室的玻璃门,看着高鸣紧绷的背影,心痛难耐,老天爷为什么对这个孩子这么不公平,就因为给了他一颗聪明的脑子,就要让他付出这么多的代价吗?!   失去家,失去母亲,就连父亲也即将失去了,蔚成风很自责,要是昨天一早就联系高峰该有多好,大概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他想了想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算早一步联系上高峰又有什么用呢,梅度始终是知道了高峰患病的消息,只要能找到高峰,梅度怎么会不下杀手。   蔚成风闭上眼睛,长吐出一口气,突然,心里猛然一紧,瞪大了眼,不对!昨天?!那就是说梅度昨天晚上八点以前就已经死了?!   第一一五章 扫毒案——爱与义。   “高鸣,快跟我走。”蔚成风快步走进休息室,拉起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孩子。   高鸣把手往回蹬,冷着脸说:“我不走,我要见他。”   蔚成风心里着急,语气自然加重,   “高鸣!你现在见不了他,要等案件侦破清楚,确定好了,你才能见他,咱们得赶紧走。”   看着蔚成风慌忙的表情,高鸣死扣住身下的凳子,“不走,事情是我做的,不关他的事儿!”   高鸣突然眼神一定,又猛地站起来往外走,“我去告诉警察,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   蔚成风看高鸣已经脑子发热,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一跺脚,追上高鸣的步子,手臂把人往胳膊窝一夹,提起人就往公安局外走。   高鸣在蔚成风身上踢打挣扎着,   “你放我下来,放开我,不要你管,你是谁啊,就随便拽我走,放开,放开,让我去见警察。”   蔚成风步子加快,硬着嗓音说:   “我告诉你啊,我可是才受伤,身体虚着呢,你在折腾几下能把我整残了,你信不信。”   高鸣听到这么一说,手脚顿时慢了下来,象征性地在蔚成风身上在踢打了几下,就偃旗息鼓了。   他垂着头,安静了几秒,突然又开始大声地吼:“是我贩……”   还好蔚成风眼明手快,一下子捂住了高鸣的嘴,把后面那个绝对不能暴露的字儿堵在了嘴里。   “唔唔唔……”   高鸣仰起头,恶狠狠地瞪着蔚成风,嘴里唔唔直叫。   蔚成风余光一瞥,面色无异地继续走,“我一会儿车上给你说,现在在这里不好说,而且,咱们有要紧事,你不想你老爹也出事儿吧!”   听到事关蓝擎宇,高鸣完全安静了,定定地看着蔚成风紧绷的脸庞,点点头。   蔚成风看了看高鸣还算冷静了些的脸,说:?“我松手,你不准再乱叫了,知道吗!”   高鸣再点了点头。   蔚成风松开手,高鸣低落地说:“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昨晚一身的伤,虽然伤口恢复了,但是内体确实还是虚弱的,蔚成风提着高鸣走了好几层楼,已经有些乏力,既然高鸣冷静了下来,他就放心地把人放了下来。   一撒手,蔚成风抬脚就开始小跑,冲着高鸣喊:?“快!跟上,时间来不及了!”   两人跑回车上,高鸣一钻进车,还没坐稳,蔚成风一脚油门就把车子开出了公安局。   高鸣穿着粗气问:“到底怎么了?我父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老爹又怎么了?”   蔚成风心里一团乱麻,急需要整理清楚,高鸣一问,他正好整理思路一样说开了。   “你爸爸把梅度杀了。”   高鸣瞬间忘记呼吸,直直地看着蔚成风,过了一会儿,呼出一口气,面色透白,声音有些发抖地说:?“我有事给你说。”   蔚成风知道高鸣要说什么,现在蓝擎宇的安危悬在崖边,他需要高鸣的配合,而且,高鸣是其中重要的一环,既然高峰出了这事儿,那高鸣就没有任何理由再留在那个圈子里。   思前想后,蔚成风决定袒露一切,“高鸣,你先听我说,我和你老爹,其实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身份。”   高鸣一点没有惊讶,“我早就知道。”   “我们是来调查贩毒案件的。”   高鸣脸色顿时灰败,低下头,没有说话。   瞥了一眼高鸣沉下去的脸,蔚成风语气转柔,   “我和你老爹不是因为这个才靠近你的,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俩是真心喜欢你,把你当自己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想,你自己心里清楚。”   高鸣脸色依旧没有好转,“那你们…什么都知道?”   “恩,知道。”   “那你现在带我去哪里?把我直接交给警察不就好了,不都是一样的吗。”   “你只是个未成年,被胁迫而已,你是个受害人我不把你保护起来,交给警察干嘛,况且,你不是我便宜儿子么。”   高鸣抬起头看了会儿蔚成风,抿抿嘴唇,眼神突然变得坚定决绝。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蔚成风勾了一下嘴角,“你现在安安静静地让我想会儿就是帮大忙了!”   高鸣安静了,车内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车子朝着住处飞速行驶。   蔚成风的脑子专注起来。   梅度是八点以前就死了,那蓝擎宇得到的收货地址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梅度没有命去发帖子,货物信息又是怎么传给“噬心佛”吴鑫的呢?吴鑫传出来的信息又是怎么传给廖科的呢,难道是周兴给的假地址?想报复蓝擎宇?   不对,如果是周兴这边出问题,廖科一定不会让蓝擎宇出事儿,而且廖科才是收发信息的人,集团里面没有给周兴过问信息的权利,廖科的信息一定不会有假。   地址是真的,那按照高峰说的和梅度的心理分析,梅度和供货的“噬心佛”是一对一的传递信息,老大“千面佛”是用梅度作为信息中转来限制吴鑫的权利,那么梅度就不可能知道还有第二个人在给“噬心佛”吴鑫提供信息,从以往的交易记录来看,这个隐形的信息第二人并没有出现过。   一篇篇过去的交易帖子在蔚成风脑子里翻动,忽地,他意识到了什么。   不正常!集团用这个保险的链条这么多年,为了万无一失,如果中间环节出了问题,按照原来的交易方式来看,都是把交易延后的,从来没有例外,为什么单单到了蓝擎宇这儿,这么着急,连隐形人都用上了!又不是多大一笔买卖,梅度这么重要的一环破损,完全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成这笔买卖!   那就是说…集团豁出暴露的风险都要拉上蓝擎宇这“大客户”?   遭了,擎宇有危险!   车子已经开进公寓大院,蔚成风猛地一刹车,抱着笔记本就往楼上跑。   高鸣看着蔚成风突然火烧眉毛的模样,赶紧下车,追着蔚成风跑上楼。   蔚成风一边上楼,一边打开笔记本,打开家门,冲进卧室,连上WI-FI,手指在触摸屏上一阵狂点。   他点出后勤教务管理,找了个遍,果然发现一个新账号发布了2条帖子,这2个帖子的内容…就是货物的交易内容!   也就是说,有人冒充梅度的身份给吴鑫和廖科发了信息。   但是为什么是两条?蔚成风琢磨了一会儿,大惊失色。   第一条是00:20分发布的,第二条是00:50分发布的,那么两条是时间加在一起就是“70”!也就是说…交易的公斤数是70公斤!   他还记得数天前蓝擎宇对他说的话:   “你要耗费几千万交易30公斤的毒品,数目太大,而且一切只是你的推测,上面一定不会批准,我报上去的是70公斤,要是不行,这钱咱们自己出。”   蔚成风心脏猛地收紧,呼吸只进不出,他快速敲击着键盘,追踪新账号的IP地址,可是根本查不到,对方使用的是WI-FI,只能查到信号基站,蔚成风打开卫星图,找到基站位置,看到信号的覆盖范围,刹那间身体冰凉。   地图上黄色的信号波闪动,覆盖着黑色的字体——中国国家安全局!   蔚成风脑子里一片空白,傻愣愣地看着电脑屏幕。   高鸣一直站在一边担心地看着,也没出声打扰,看着蔚成风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一把抓住蔚成风的手,眼神无比坚定,   “你别发傻了,老爹如果真的有事儿,你不去救他,谁还能救他!”   擎宇!   蔚成风顿时眼色一凛,闭上眼深呼吸几口,再猛地睁开。   脑子重新启动,飞速旋转。   局里有内奸,那身份一定一早就暴露了,但是集团却按兵不动,周旋这么久,如果廖科和周兴知道我俩的真实身份,还冒着危险和我俩斗智斗勇这么长时间做什么?   廖科和周兴一定也蒙在鼓里!   为什么又要着急让蓝擎宇提货呢?   想到了什么,蔚成风眼睛瞬间赤红,他猛地咬紧腮帮子,一拳打在墙上。   等着蓝擎宇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货物,是“噬心佛”吴鑫!!!   蔚成风快速扭过身,一脚踢翻大床,露出绑在床板地下的大箱子。   他掀开箱盖,从里面掏出蓝擎宇的装备,开始往自己身上装套。   高鸣嘴唇翻白,也没有阻拦蔚成风,只是冰冷地站在一边说:“你去吧,去了也是送死。”   蔚成风别枪的手一顿,枪座子被握得咔吱直响,僵硬了好一会儿,蔚成风突然脱力,手上一松,枪掉落到地板上,滑到书桌底下,他后退几步,背抵着墙,抬起手,把脸埋进双手掌心。   他的惜命,可是为了蓝擎宇他能豁出命去,但他现在却不能去救他的男人,因为他身上还有没有完成的任务,在就职书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他就是签订下了血铮铮的誓言:用生命诠释存在的价值,肩负的使命高于一切,我是国家的捍卫者…   第一一六章 扫毒案——这次换我就你。   蔚成风不停的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自问一会儿自答,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晃的高明眼睛都花了。   突然,蔚成风停下来脚步,看着一旁的高鸣想了一会儿,立刻收起电脑,拉着高鸣就跑。   “去…去哪儿啊?”   蔚成风满脸的焦急,眉头深锁,唤了一声站在门口的蛋蛋,“蛋蛋,走!”   高鸣不明所以地被蔚成风拉着往楼下跑,“你慢点,我跟不上。”   “是爷们儿就给老子甭废话,不想死就跑快点。”   高鸣被一路拖拽着拉到楼下,蔚成风把蛋蛋和高鸣塞进车子后排,快速钻进驾驶座,车子在公寓院子里一个急转弯开了出去。   “咱们去哪儿,去找老爹吗?”   高鸣没有蔚成风的脑袋,再聪明也摸不清蔚成风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怕蔚成风一时冲动,做些傻事。   蔚成风一眨不眨地看着路,掏出手机给蓝擎宇打电话。   意料之中的关机。   烦躁地丢开电话,蔚成风说:“我和你老爹身份暴露了,这里不安全,我现在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呢?”   高明紧张地问。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高明抱紧了蛋蛋,看着蔚成风僵硬的背影,蠕动着嘴唇,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蔚成风风驰电掣地开向蔚枞的训练基地。   局里有内奸,他无法信任任何人,稍有差池,蓝擎宇就有可能少一分的生机,既然暴露了,那就没有欧阳风,只有蔚总教官的宝贝孙子——蔚成风!   他看了看手机,眼珠子转了转,不行,手机是局里发的,说不定就装有窃听器和追踪器。   打下车窗,蔚成风抓起手机丢了出去。   抬头看着擦黑的天色,蔚成风加快车速,冷冽的寒风从打开的车窗吹进车里,却吹不去他满头的大汗。   蔚成风咬紧了牙关,瞪着前方的公路:擎宇,你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去救你!   ··············   “报告!”警卫员在蔚枞的办公室门口喊。   “进来。”   蔚枞的眼睛都没从手上的训练报告上移动一下。   “说。”   “报告,总教官,有不明车辆开往基地。”   蔚枞一拍桌子,“闲得没事儿做是不是!这种事儿也拿来报告!”   “报告,开车的人是您孙子,车子后排还有一人一狗。”   成风?蔚枞顿时严肃起来。   这孩子不是应该在执行任务吗?怎么连人带狗的跑我这儿来了?   觉出事情的不妙,蔚枞站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对警卫员说:   “你快去通知下去,打开大门,让他直接进来。”   又对紧跟在身边的副教官说:   “你去通知一下,基地的所有人员,进入战备状态。”   “是。”   副教官和警卫立正,洪亮地回答道。   蔚枞走到总指挥大楼的大门口,虎目闪着危险,定定地看着昏暗的车道。   猛地一束远光灯射来,蔚枞瞳孔紧缩,蔚成风惊慌的表情和紧绷的下颚让他心里一紧,但是多年站在生死第一线的老军人没一丝的动摇,像是一座沉稳的大山一样,出现在蔚成风面前。   “出什么事儿了?”   蔚枞单刀直入。   蔚成风火都没熄,直接跳下车,把高鸣和蛋蛋交给蔚枞的警务人员,嘱咐道:   “照顾好他们。”   低头看着高鸣说:   “你乖乖等我们回来,听你太爷爷的话!”   太爷爷?蔚枞一瞥高鸣,这孩子怎么和蓝擎宇这么像!   蔚成风一抬眼看见蔚枞的表情,没有时间解释这些杂事儿,他脚步生风地往蔚枞办公室走,头也不回地说:   “爷爷,您快来,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蔚枞几大步跟上蔚成风的脚步,一边走一边说:   “冷静!心急坏事儿!”   蔚成风点点头,“我还没有失去理智,但是现在分秒必争!”   听出事态的严重,蔚枞迈开矫健的步伐,超过蔚成风,拉起孙子就往办公室快走。   办公室的门一关,蔚成风立马说:   “我没时间给您多解释,您听我说,不要打断我。”   蔚枞点点头,示意蔚成风赶紧说。   “我和蓝擎宇被安排调查跨过贩毒制度案,可是我发现局里有奸细,我和他早就暴露了。”   听到奸细二字,老军人脸色顿时一黑,这种人是军人的耻辱。   “蓝擎宇已经进入敌人设下的圈套里了,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不能立刻去救他,局里要的账本还没有到手,但是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   “想我怎么帮你?”   “局里我不放心,万一奸细藏在高层,消息一上报,风声必然走露,一切辛苦都付诸东流,最关键的是蓝擎宇现在在他们手上,一旦事情败露,那就是必死无疑。所以我想借用你的人!”   果然……   “你到底是想借我的人救你的人?还是借我的人去执行任务?”   “两样都要!”   “你说说计划。”   ··············   蔚成风和蔚枞在办公室里面商讨了快一个小时。   忽地,办公室的门打开,蔚成风一路快跑,冲下楼去。   总指挥楼楼底下已经停了3辆军用越野车,战备精良。   蔚成风尖锐的眼睛环视一圈,皱起了眉头,副教官走到他身边,   “小少爷,这支队伍是基地的精锐部队,虽然只有11个人,但是至少可以抵挡110个敌人。”   蔚成风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谁带的兵,这么优秀,那5、6个人就够了,其他人去执行另一个任务吧。”   副教官面无表情地说:   “他们听说是要去救队长,说什么都不肯去执行另一个任务,就算是违反军令也甘愿惩罚。”   “队长?”   副教官微微勾起笑容,“这支队伍叫做‘野战2队’,他们的队长一个多月以前离开了基地,野号——悍狼。”   蔚成风面部顿时狰狞,表情又痛又恨,又爱又愤,过了好一会儿,一把抓起副教官手里的车钥匙,钻进面前为他准备的越野车里。   “贱人,什么都瞒着我!老子把你抓回来非操死你不可!”   车队快速驶出训练基地……   ················   而此时,港口的地下仓库里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一地的子弹壳,仓库的墙上随处可见的弹孔,浓浓的火药味儿弥漫在密封的仓库里。   蓝擎宇一身的泥土和汗水,手握M-134重型机枪,背靠着一根两人粗的水泥柱,还只有60发子弹,吴鑫的人将仓库层层包围,整个仓库密封得严严实实,仓库大门已经在交火过程中安装上了遥控炸弹,他冲上去就是死,这个仓库处于地下,四周的墙壁也是根本打不穿的。   “悍狼,别玩儿了!我家大哥就是想当面见见你,结识一下。”   “悍狼兄弟,我家大哥吩咐了,一定得活捉,你可别为难我们啊,着弄伤了你,我可不好交代。”   蓝擎宇一抬手,爆掉仓库的广播,眯了眯眼睛,突然端着机枪从水泥柱后面冲了出来,对着吴鑫的人一阵扫射,脚下快速朝自己的车子跑去。   打开车门,他身体先钻了进去,发火,开车,枪口火花不断。   车窗防弹,经得出疯狂的子弹,车胎是双层强胶,却经不住几十发子弹猛烈的攻击,车身虽然坚固,可也受不了炸弹轰炸。   他只能硬拼,破开仓库门,趁着炸弹的爆炸,跳车,他还有一线希望能活着逃到海边。   子弹用尽,蓝擎宇丢掉枪,一把关上车门,开着车朝着仓库大门冲去。   就在这时候,仓库门突然打开,一辆房车堵在门口。   蓝擎宇黑色的瞳子一沉,看着车上走下来的男人,脚下的油门咆哮着。   男人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张照片,举在面前,对着车里的蓝擎宇晃了晃,露出奸佞的笑容。   照片上的蔚成风揽着高鸣的肩头,笑得阳光灿烂,站在公寓门口站着打车。   吴鑫举着照片,一步一步走到车前,把照片贴在蓝擎宇的挡风玻璃上。   让蓝擎宇认个清楚。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掌心里粉红的新肉,红润的双唇,浅浅地笑了,浅笑瞬间又消失。   他打开车门,从车里钻出来,刚露出一个肩头,吴鑫的手下从房车里射出一枪。   蓝擎宇根本没有躲闪,任凭麻醉枪打入肩膀。   吴鑫眯着眼睛看着毫无反应的蓝擎宇,一抬手。   手下连发三枪,蓝擎宇才砰然倒地。   吴鑫踢了踢蓝擎宇的身体,定定地看着那张冷峻的脸。   手下从车里翻出蓝擎宇的手机递给吴鑫,吴鑫打开手机,刚收到信号,电话便响起了。   蔚成风拿着一次性手机,一直不停地打着蓝擎宇的电话,突然,电话接通了,他着急地开口:   “你在哪儿!”   “呵呵,蔚顾问真热情。”   蔚成风脸色一沉,“你是谁!”   吴鑫瞅了眼蓝擎宇说:“蔚顾问来了,不就知道我是谁了?”   蔚成风想了想,“来哪儿?”   “9号港口,4号地下仓库。”   蔚成风挂掉电话,眼神狠辣,杀气腾升:你还在那儿,那就是想活捉我,擎宇一定还活着!   第一一七章 扫毒案——属性不明。   “鑫爷,那小子来了!但是一共来了四辆车,都是军用车,怎么办。”   手下上到房车里面恭敬地朝吴鑫俯首报告。   吴鑫转着大拇指上的戒指,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   “去仓库里面守着,把备用弹药和装备全部搬进去,潜伏好,只要是进去的人,一定不能给老子活着放出去。”   “老大,不是要活捉吗?这…”   吴鑫冰冷的眼睛扫到手下的头顶,手下赶紧住了嘴,“是,我马上去办。”   手下跑下房车,吴鑫看着对面长沙发上,数根铁链捆绑,还处于昏迷状态的蓝擎宇,笑眯眯地说:   “看来老大是对的,你和这美人儿顾问还真是有点用处,呵呵,周兴那蠢货,连身边的人都管不住。”   ············   蔚成风车开到地下仓库的入口,拿着对讲机对后面的队员们作指示。   “下车!注意两翼,拉开距离,打开防爆探测仪,你们要做的,就是冲进去,甩开膀子干,不用留活口,一切后果我承担。”   11个血性的军人训练有素,拉开车门,手持武器,腰别手雷,脚绑军刀,背贴灰墙,透过防爆镜仔细观察仓库内情况,快速朝地下仓库内部移动。   蔚成风坐在车里等,吴鑫想活捉他和蓝擎宇,那一定不会自己把蓝擎宇交出来,他要把吴鑫逼到绝路!让这个“噬心佛”自己把蓝擎宇暴露出来。   11人的小部队进入仓库以后,没一会儿就传来激烈的交战声,重型机枪的连发和手雷的爆炸通过深邃的地道,弯折扭曲地传到地上,明明剧烈的响声变得沉闷浑浊。   蔚成风眼睛一眯,察觉出事态的不乐观,吴鑫有备而来,弹药装备不比他这边逊色,地下仓库地形复杂,而且如果是伏击,11个精良战斗力不了解仓库的内部结构,也不能完全施展开来。   吴鑫一定不在里面,而蓝擎宇一定是和吴鑫在一起,但是仓库里面火力如此集中,也就是说……   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支弹匣塞入枪支,然后熟练地拉动冰冷的枪机,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立刻接通,   “抓捕开始!”   挂了电话,他打开车门,站到地上,手指抠动扳机,朝天持续放枪,尖锐的枪声震动耳膜,枪焰照亮黑暗的夜,一枚枚炙热的弹壳从武器侧面崩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没有规律的响声。   “我来了,把人还给我!”   蔚成风瞪着金眼,在四周寂静到诡异的仓库环视,放低呼吸,凝听着隐藏在黑暗中那些恶兽的躁动。   突然,耳边传来空气被撕开的裂帛声,蔚成风立刻趴下,在地上滚了一圈。   “叮!”   黑暗中锋利的针头插在地上,雪白的针尖闪着亮光,触目惊心。   蔚成风顺着麻醉针射来的方向就是一枪,紧接而来就是身体砸地的声音。   蔚成风站起来,佝偻着身体,一步一挡地往尸体的位置移动,他背靠一个仓库大门,手枪竖在脸侧,稳了稳心神,大声喊话:   “吴鑫,吴鑫你出来,不是想见我吗?你他妈难不成跟个娘们儿似的捯饬去了?!我告诉你,你就是长了一张贝克汉姆的脸老子都不会稀罕,是爷们儿就给老子出来,老子不是来和你相亲的!少他妈磨磨唧唧的。”   这时候,仓库里面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滚滚热浪冲出仓门,铺打在蔚成风的脸上,顿时金眸瞪大,他快速朝着仓库跑去,仓库警铃大作,浓浓的黑烟冲了出来,蔚成风呛咳着,捂住口鼻,弯腰透过黑烟想看清里面的形势。   远远地,一队人从深邃的地道往外跑来,为首的副队长大声地喊:   “队长不在里面。”   蔚成风吐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地。   就在这时候,蔚成风背后突然冲出来一辆高速的房车,小巧的车门打开,一个男人抓着里面的栏杆,探出半个身子,朝着蔚成风伸长了手臂,   “蔚顾问,你的人在这里。”   一侧是冲刺过来的房车,一侧是快速跑来的后备军力,瞬间,蔚成风做了个决定。   他伸长手,抓住房车上伸出来的手臂,毅然决然钻进了车里。   “蔚少!”   身后的队员们狂奔着怒喊,冲出仓库门,对准高速的房车猛烈射击,但是车子在数秒内开出几百米之远,子弹杂乱地打在铁皮上,丁零当啷急促的叫嚣,这时候,房车顶盖掀开,露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枪口,‘加特林’猛地几发射出,仓库门前的四辆军用越野顿时爆炸。   车上,蔚成风淡淡地扫了一圈面前对着他的七八个枪口,眼神慵懒,无聊地瘪瘪嘴,把手里的枪一丢,抬手抱头转身,任凭吴鑫的手下把他腰间、腿上、背上、手臂上的武器装备卸了下来,蔚成风垂下手转过身,看着朝他伸过来的扫描仪,脸色一垮,恼烦地一手挥开,   “没啦!老子有又不是包裹,过个门儿还要被扫一遍,这玩意儿辐射可大了,毁了老子光滑的皮肤,你们赔得起么!”   拿着扫描仪的男人顿时一愣,傻了。   旁边一个持枪的男人在蔚成风和傻掉的男人之间晃了几眼,抬起枪口,抵在蔚成风左胸上,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蔚成风妖娆地一瞥眼,伸出一根手指把枪口从胸前移开,   “我好心告诉你吧,没种的男人才要靠枪来装点气势!”指头弹弹枪杆,“因为他的真枪太逊,所以只能靠这些小玩意儿充点门面,”低头慢悠悠地拍拍胸口的衣服,“我看你一脸老实,而且咱俩有缘才告诉你的。”   “哈哈哈哈……”   内厢传来低沉的笑声,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对着门口的持枪男人们一挥手,人就自动退到了两边,这人走到蔚成风面前,一弯腰,一抬手,让出一条路,微笑着说:   “蔚顾问请。”   蔚成风抬起左脚往里走,晃着脑袋在房车里面随意地看着,冷不丁地开口问:   “我说,你们平时就这口味?到处都是家?房车到处开着走,就怕别人瞅不着是吧?”   这人没有回话,只是低眉顺眼的给蔚成风领路。   到了内厢,自然有人回答他,   “四海为家啊,到处都是风景。”   蔚成风眼睛瞅着吴鑫对面绑着的蓝擎宇,看着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无所谓地说:   “我看就是没处安窝,四处流浪吧。”   他费劲地把蓝擎宇的上半身抬起来,坐下,再把蓝擎宇的头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掌擦着蓝擎宇脸上的黑土,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是脏的,越擦越花,他这时语气才陡然一高,头也不抬地嚷了一句:   “怎么就没点眼力荐儿的,脸都脏成这样了,能睡觉么,把人给老子整得毛囊又粗又大的,里面还全是黑头,敢情儿以后你们不用天天对着这张脸是吧!”   吴鑫笑着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马上转身去取了一张温湿的消毒毛巾递给蔚成风。   蔚成风抓着毛巾,挤出一个角,细致地瞅着,轻轻地擦拭,嘴里不停地数落,   “脸咋都是硬的,明明平时就这儿软乎点,滚这一身脏的,懒得管你,反正也是你洗衣服,你就可劲儿作,还好没沾血,不然一身腥臭,老子才不搭理你呢。”   吴鑫坐在蔚成风对面,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人神奇的转变,刚才在对战的时候,明明是一只矫健的豹子,上车来瞬间又变成一只狡猾的狐狸,现在么……完全就是一只毫无杀伤力又有点小聪明的兔子。   擦完脸,蔚成风在蓝擎宇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每根骨头都查看了一遍。随手拉了拉绑着蓝擎宇的链子,摸着那带上熟悉温度的金属质地,突然扑哧一笑,紧接着干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上挑的眼线勾出魅惑,斜挑了吴鑫一眼,“你就这么怕他,啊?这他妈是印度用来栓大象的链子吧,你居然给他绕了三圈,哈哈哈哈……你是要乐死我了。”   吴鑫不紧不慢地说:   “悍狼的大名如雷贯耳,不过是两年多的初犊,就已经在道上扬名,潜力自然不可小觑,蔚顾问可别笑话吴某人,这不绑结实点,还真是不太放心啊,我这一车人的小命或许就靠这几根链子了。”   蔚成风勾起唇角,痞笑着,“那就拿两条毛毯来,这玩意儿可凉着呢。”   吴鑫点了个头,抽出一根烟含进嘴里,手下立马给他点上,转身离开。   蔚成风一皱眉,探着身子把吴鑫嘴里的烟一把夺了过来,吴鑫脑袋直觉地往后一缩,但是却没有蔚成风的手快,烟嘴儿从嘴里脱出,吴鑫顿时眼色一暗,身手够快!   蔚成风嫌恶地拿着烟丢到地上,用脚尖踩熄,   “怪不得下人都没个眼力荐儿的,真是有啥主子就有啥样儿的腿子,没瞅见我俩要睡觉啊,熏肉呢?!”   这时候,下人抱着两床毯子走了过来,蔚成风一把接住,抖开来,都盖在了蓝擎宇身上,然后,眼睛一闭,把靠背往后一放,安稳地睡觉了。   手下看了蔚成风一眼,走到吴鑫面前,贴耳说了几句,吴鑫顿时牙关紧咬,眼睛一眯,吩咐道:   “加快车速,所有人全程戒备。”   吴鑫对面的那张睡颜上勾起微微的奸笑……   第一一八章 扫毒案——前途未知。   “鑫爷,周兴那边断线了,学校的信息链也被捣毁了。”   手下接了个电话,回到内厢向吴鑫报告。   吴鑫摩挲着手里的酒杯,定定的看着棕色的酒液,“那些账目呢?”   “那人说,安全局已经找到账本所在,得到芯片,正在解码中。”   吴鑫手上动作一顿,抬起视线,定在蔚成风的脸上,狠厉地说:   “不用回去了,直接去机场。”   手下出去,吴鑫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黑幕,突然把酒杯砸在蔚成风身后的铁皮墙上,墙上挂着的吊兰被巨大的震动震到地上,陶瓷盆底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蔚成风像是被尖锐的响声吵醒了一般,抬手揉了揉眼睛,懵懵懂懂地眨巴了几下,好有些困倦地问:“到了?”   前途未知,后有追兵,国内的贩毒路子被捣毁,向上面还不知道如何交代,吴鑫此刻的心情处于爆发的临界点,没功夫和蔚成风装疯卖傻,   “你是怎么知道的。”   蔚成风眨巴着眼睛,“知道什么?”   吴鑫脸色一黑,“账本!”   蔚成风惊异地张大了眼,“什么?!账本找到了?!哈哈哈哈……太好了!”   吴鑫眯着眼睛,洞察着蔚成风的表情。   可惜,蔚成风是心理和行为专家,除了一个蓝擎宇看得清摸着明他那点心思,别的人还真是白费劲儿。   “怎办呢,‘噬心佛’吴鑫,现在账目已经到手了,你们在国内的窝点已经完全暴露了,你怎么向‘千面佛’交代呢?!”   吴鑫皮笑肉不笑地说:   “老大自有分寸,而且,你和悍狼的价值远远高于这些。”   蔚成风顿时一脸的自恋,美不颠儿颠儿地贱笑着,   “是吗?我就说嘛!老子就是长得很帅,对不对?我告诉你,你们可以把我捧成国际巨星什么的,没关系,我不介意,虽然是累了点,但是好歹能提高世界人名的审美观,这也是为世界和平,提高人类素质做出了伟大的贡献,我的价值实现起来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啊!他么…价值其实不大,就配给老子当个保镖什么的,大的价值他也实现不了。”   吴鑫对蔚成风驴唇不对马嘴,故意装疯卖傻的行为不置一词,既然蔚成风藏着,他也就没必要再和他兜圈子,   “蔚顾问说笑了,我相信除了你,还没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账目,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只是…一会儿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   “什么委屈,我可以说不要吗,老子最讨厌受委屈了,再说,你不是怕他么,你让我受委屈,他醒了还指不定要对你怎么着呢,还是少让我受点罪吧,我这可是为你着想。”   蔚成风毛毯下抓着蓝擎宇的手一再收紧,掐着虎口的力道加大,操!到底下了多少药,老子手都掐疼了还不醒。   毛毯阻挡着吴鑫的视线,蔚成风本打算试试打开链条的锁,可是吴鑫确实花了心思,这锁能倒是能打开,但是就他的技术,没个大半天儿时间是弄不开了,策略一改,蔚成风打算尽量把蓝擎宇从药物中脱离出来,可是这牛鼻子平时烘烘的,今儿睡得跟死猪一样!   吴鑫看着蔚成风耍无赖那样儿,勾起阴沉的笑容,   “当然不会让蔚顾问受大罪了,咱们的旅行可能要提前了,没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再动身,真是对不起你们了。”   这话一出,蔚成风顿时表情严肃。   如果他没理解错,那吴鑫这不阴不阳的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千面佛”要活捉他和蓝擎宇,现在,就要直接飞往墨西哥了吗!   蔚成风轻吸一口气,扬起下巴,双手从毛毯里面抽出来,抱在胸前,轻蔑地说:   “你觉得你还逃得掉?”   吴鑫没有接话,而是站起身,走到吧台,拿起两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倒上两半杯,递了一杯给蔚成风,然后杯沿儿轻撞了一下,呷了一口,才说:   “所以我刚才说,怕是要委屈蔚顾问你了……替咱们一帮兄弟开路了!”   蔚成风深深地望进酒杯中,飘着幽香的红酒如同恶魔的血液,诱人、罪恶。   “要是距离不买我这个开路人的账,打算弃兵攻相呢!”   吴鑫摇摇手里的酒杯,“我想,老大看中的人,不会错,安全局也不是傻子,可不可以弃,值不值得弃,大家心里都有数。蔚顾问不也说了吗,你的价值不止这些!”   ···············   飞机场停车坪,一架墨西哥大使馆申请,中国外交使馆批准经停的私人飞机已经热身完毕,检查结束,油箱加满,随时准备起飞。   机舱舱门站着一个中年异国男人,手里握着的一张纸让四周蔚枞的特警武警部队困在了原地。   一张“外交豁免权”,蔚枞的队部不能对飞机拥有者有任何过激行为,不能上机,不能拦截飞机起飞;一张“外交豁免权”,如果蔚成风和蓝擎宇被强行带入机舱内,作为一个国家军人,蔚枞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孩子被绑走;一张“外交豁免权”,要是没有在地面上成功阻拦敌人带走蔚成风和蓝擎宇,蔚枞在没有得到批准的情况下,纵然是自己的孩子们,也绝对不能登机强行救人,不然就会造成国际争端!   拦截房车,阻碍上机,成为蔚枞逼到绝路的最后手段。   “总教官,现在怎么办?时间不够了,成风和擎宇也在那辆房车上,阻截部队不敢贸然对房车进行强攻,现在已经冲过路障,距离机场不到半小时的车程了!”   副教官向拿着望远镜观察机上情况的蔚枞报告请示。   蔚枞怒喝: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准备大型重卡车挡在高速路口吗!”   副教官沉下头语气快速,   “对方手里有雷弹枪,五百米之外就将卡车轰炸了,趁着爆炸直接冲了过去。”   蔚枞一挥手,对着队部高声吼道:   “全体注意,集中火力,一定不能让房车上的人上飞机!”   “是!”   数百军人洪亮的齐声回答到,声音震动天地。   蔚枞转过头对副教官说:   “你再去催,一定要赶快得到批准文件,我这边尽量拖延时间。”   “是。”副教官领命,迅速转身。   蔚枞远远地看着通往私人停机坪的公路,岁月满布的脸上,每一条皱纹都在拉紧。   成风,擎宇,你们一定要坚持住,爷爷不会让你出事的。   突然,公路上闪出一个庞大的车影,快速朝飞机移动。   站在机舱门口的男人一眯眼,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几句,几秒后,飞机发动机开始预热,发动机的轰隆声盖过手持喇叭的蔚枞的喊话。   房车越靠越近,车顶再一次打开一条缝儿,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大枪口,蔚枞弯腰夺过身侧的一把狙击枪,瞬间瞄准,快速射击,只见车顶闪出一点亮光,车顶抱着重型机枪,只露出半个头的男人,连枪带人倒进车里。   “集中火力,给我瞄准了,攻!”   蔚枞一声令下,子弹瞬间齐发,房车开出几米不到,12胎齐爆,爆炸声震耳欲聋,车内探出身体对外射击的数人,不是从车窗翻滚而出,就是倒进车内。   房车巨大的身体擦着路面,向前滑进数十米,撞在公路两旁的护栏上,终于停下。   持续了三分钟的连续射击以后,房车悄无声息。   “停!”   蔚枞一喝,大步跳下指挥台,朝房车跑去,一队人马紧跟其后。   房车门突然打开,蔚成风第一个走了出来,双手被扣在背后,身上穿着一件炸弹背心,大腿上,小腿肚子,无一例外。   “爷爷,你别管我,不能让他们跑了!”   吴鑫从房车里慢悠悠地走了下来,拍着手鼓掌说:   “真是铁铮铮的汉子啊!不愧是蔚老的孙子,这气魄,一般人哪能有啊!”   蔚枞虎目滴血,抬手就将枪口指向吴鑫。   “唉唉唉,蔚老当真不要这宝贝孙子了吗!你要是杀了我,你宝贝孙子可就尸骨无存了!”   蔚枞的枪口一点没有颤抖,笔直的对准吴鑫的心脏。   吴鑫面色一紧,往后一招手,两个手下用担架抬着蓝擎宇从房车上下来,蓝擎宇和蔚成风一样,绑了满身的炸弹。   “蔚顾问这是连悍狼的命也不要了吗!”   蔚成风脸色刷白。   吴鑫看着蔚成风僵硬的后背,扭过头,看着蔚枞说:   “蔚老爷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老当益壮啊!我家老大相当看好您孙子和悍狼,就是想亲自见见,您放心,我们会好吃好喝的把人供着,一定不让他们受一丁点苦,只是……我家老大思才之心如火如焚,他得不到的东西就不会让别人得到,所以,还请蔚老行个方便。”   说完,吴鑫的手一指,指向机舱门口站着的异国人士。   那人突然从手里拿出一个炸弹遥控器,把闪亮的红灯对准蔚枞晃了晃。   吴鑫接着说:“您看,现在您孙子和悍狼的命可都在你手里了。”   空气在凝滞,战火停歇,战况焦灼,飞机发动机不停的叫嚣,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蔚老,快做决定吧,”吴鑫指指蔚成风胸前的倒计时,“还有四分13秒。”   片刻之后,蔚枞突然大喊一声:   “我要的文件呢!”   不停地和上峰联系的副教官手握电话,紧皱眉头,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沉重,   “至少还要半个小时。”   蔚枞狠狠地一闭眼,一个猛力,直接劈断手里的枪,一步步后退,给吴鑫让出了路。   “爷爷……”   蔚成风看着蔚枞强忍悲痛的脸,轻声地喊。   “成风,坚持住,爷爷一定会来救你的!”   蔚枞眼眶逼红,声音依旧洪亮坚定。   蔚成风笑了,点点头,转身朝着飞机走去。   蔚成风和蓝擎宇被带进机舱,飞机关舱,迅速起飞,吴鑫派人给蔚成风和蓝擎宇脱掉了炸弹。   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和只剩下一个个点的军人们,蔚成风面无表情地走近担架,挥开吴鑫手下的手,费力地把蓝擎宇背到肩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吴鑫笑着走到蔚成风身边,   “可别生气啊,蔚顾问,你看,就怕你路途遥远,嫌闷得慌,我还专门给你带了个解闷儿的人呢!”   蔚成风漫不经心地看着机窗外的黑夜,连个正面都没有给吴鑫。   吴鑫也不恼,拉过身后的人,按到蔚成风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蔚成风一瞥眼,顿时瞪大。   廖科!   第一一九章 扫毒案——航程。   “天擎怎么了?”   廖科老友唠嗑一样,用下巴指指蔚成风抱着的蓝擎宇。   蔚成风眼神直直地看着廖科,停顿了一会儿,嬉笑着说:   “没事儿,就是脑残,一睡就没醒,甭搭理他,他身体就是个数据库,到时间就自查,有差错就回滚,要不了多久又人模人样的到处犯浑了。”   廖科瞥了一眼蔚成风抱得死紧的手,有失风度的翻了个白眼儿。   蔚成风上挑着眼皮,侧着脑袋问廖科:   “你不想知道他的真名?”   廖科看了蔚成风一眼,没有接话,只是抬起手,对着廖科的手下说:   “大叔,来盘儿瓜子儿,上一壶茶。”   蔚成风抽搐着嘴角,“老子又不是郭德纲,一开口你丫就一副等着听戏的架势。”   手下把一筐零食和一壶红茶端了过来,廖科笑眯眯地冲着手下说:   “大叔,辛苦你啦。”   手下回了一句:“廖公子言重了。”   嘴还没关上,廖科翻手塞了一颗东西进去,“你也吃。”   手下顿时惊慌,掐着自个儿的嗓子猛地往外咳,一溜烟儿地跑进了洗手间里。   蔚成风同情地望了一眼那火急火燎的背影,扭过头来挺语重心长地说:   “你丫连个大叔都不放过,吓他干嘛,中年人,很容易更年期提前爆发的。”   廖科从袖子里掏出一包‘MM巧克力豆’地到蔚成风面前,懒懒地说:   “他的回答不标准,他应该说,为人民服务!”   蔚成风抓了一把巧克力豆,一抬手,一把塞进嘴里,就留了一颗捏在手心,他一边嚼着一边埋下头,掰开蓝擎宇的嘴,挑开厚重的舌头,把最后一颗巧克力塞到舌头底下,再合上蓝擎宇的嘴。   “你恶不恶心!”   廖科一脸嫌恶。   蔚成风吮吸了一下手指头,在零食里面翻找着,   “省得他醒了又说我吃独食。”   廖科磕着瓜子,一脸的八卦,“说说你俩啥时候认识的?”   “我五岁那年的生日。”   廖科叼着一片瓜子皮,傻愣愣地看了蔚成风好一会儿,麻木着脸说:   “你俩第一次啥时候?”   蔚成风眼珠子一转,诚心地说:   “就在你接了我的电话那天晚上!我还没谢谢你呢!”   是不是撒谎,廖科还是能看清的,顿时脸都绿了,瞪着眼把手里吃不下的瓜子塞到蔚成风手里,   “感觉怎么样?”   蔚成风满脸回味,模棱两可地说:   “嗯…挺会摇的,屁股也带劲儿,奶`头硬得硌手,叫得老带感了,搞得老子射了好几回。”   廖科僵硬地挑挑眉,“有种你等天擎醒了再说。”   蔚成风无所谓地说:   “成啊,我就是怕他不好意思,他脸皮子…薄。”   这个“薄”字儿还真是违心到蔚成风说着都有些困难。   蔚成风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一口,心里这才舒坦点。   这时候,原本和吴鑫一起,呆在内屋的异国男人走到了俩人面前,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说:   “你好,中国美人,我是这架飞机的主人…”   蔚成风本就不待见这个浑身墨西哥鸡肉卷味儿的男人,要不是这鸡肉卷,他现在也不会在万尺高空之上。   “…大家都叫我‘化学王子’…”   蔚成风有点堵,眼角的余光中,一张大饼脸,还王子!   “…我给你直呼我名字的权利,你可以叫我,乔·杜蕾斯!”   “噗~~~~~~”   蔚成风一口喷出嘴里的红茶,扭过头,瞪大了眼睛,强忍着笑容看着眼前这胖子。   瞧,杜蕾斯?!难道不应该是生理王子吗?   “你丫能不能淡定点啊!”   廖科两个指头提起刚才被用来挡口水的毛毯,丢在地上,一脸的淡然,明显是认识这位杜蕾斯先生。   蔚成风一脸求知欲地望着廖科。   廖科瞥了一眼蔚成风八婆似的面部表情和那亮闪闪的瞳子,慢吞吞地说:   “这位乔·杜蕾斯,就是墨西哥著名的大毒枭冈本·杜蕾斯的亲弟弟。”   “哈哈哈哈哈…….”   蔚成风抱着蓝擎宇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冈本?”扭过头看着小乔,“令兄是不是特别爱日本货?”   小乔微笑着说:   “兄长很崇尚日本武士道精神,所以名引用自日本,没想到中国美人如此博学。”   蔚成风摆摆手,抿着笑嘴说:   “不是我博学,是你们家族太有名了。”   杜蕾斯自豪地说:   “我们家族,自从兄长当了族长以后,族里很快就发展起来,名望也越来越大。就像前几天,还有墨西哥一家大型的制药厂商想让我替他们做认证人。”   蔚成风诚恳地点点头,“对,我从刚才就想说了,我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位伟人。”   “我知道,中国有位著名的伟人,毛泽东。”   蔚成风摇着头说:   “毛主席哪儿有你这样不凡的容貌啊!是一个中国邻国的领袖,我们中国人尊称他为‘金三胖’!”   “胖子不是骂人的话吗?”   小乔有些疑惑。   “不,这是表现我们对他的喜爱,爱称!多亲切,多接地气啊。”   小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中国美人,我听说你的中文名字叫做‘蔚成风’?蔚然成风,万物生机,一切美好的事物快速向上发展,给你取名字的人很爱你。”   最后一句话,有些触动了蔚成风,他眼里淌过瞬间的暖流,然后扬起俊美地笑脸,别有深意地说:   “给你取名字的人肯定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对,给我取名字的人就是我的兄长大人。旅途很遥远,蔚顾问要不要进内屋里面睡一觉,里面有床,咱们可以慢慢聊。”   小乔诚挚地邀请。   蔚成风眼珠子一转,抬起一只手,挖着鼻孔,眨巴着眼睛,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挖出一坨鼻屎,在蓝擎宇身上蹭了蹭,抬头对着小乔说:   “杜蕾斯,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认床,就不进去了。”   杜蕾斯表情扭曲地看了蔚成风一会儿,又扭头看向廖科,   “廖公子呢?要不要…”   廖科显然对杜蕾斯知根知底,一摆手,一瘪嘴,“你那床,粉色的床单,粉色的被罩,粉色的枕头,老子看一眼都想吐,真怀疑一觉能把性别给老子睡倒了,你留着自个儿使吧。”   小乔悻悻地拿出一串钥匙递给蔚成风,   “已经飞出中国境了,你可以把锁链打开了。”   说完,转身回了内屋,门一关,蔚成风表情立马严肃,   “老实说,你为什么也在这儿?”   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拿着钥匙给蓝擎宇“松绑”。   廖科剥出一颗开心果,懒散地说:   “我本来就是‘千面佛’派到周兴身边的,说是协助,其实就是监视。”   蔚成风皱着眉头,把手里解开的链条丢在地上,   “那你这次…”   “就是回去喽,还能是什么,难不成和周兴一起被抓?”   蔚成风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一时也闹不明白,廖科明显有什么瞒着,他想不明白也只好暂时作罢,抬起蓝擎宇的身体对廖科说:   “搭把手。”   ········   手下收走解开的铁链,两个人安静的吃着东西,蔚成风突然开口,   “你为什么要拉上高鸣,他还是个孩子,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现在却……”   说起高鸣,蔚成风语气越说越冲。   廖科盯着沉睡的蓝擎宇,脸色一垮,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   “我对不起高鸣,这是我一辈子无法偿还的孽债,是当年我太幼稚,以为要是能培养一个接班人出来,我就可以脱离这个圈子,可以过我想要的生活。”   “你知道,这种东西,是无法偿还的,你就算以死谢罪也没用,高鸣失去的东西也回不来了。”   廖科低沉着头,许久没再开头,忽而扬起笑脸,不正经地说:   “他不是现在有你们吗?我相信你们能让他重新得到快乐,慢慢抚平他的伤口。”   机舱里瞬间无言,只剩下零食塑料袋咔吱咔吱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廖科睡了一觉醒来,蔚成风还坐着,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手里掰扯着零食,一丁点儿一丁点儿的放进嘴里,打发着时间,廖科看了一眼,再次闭上了眼睛。   机窗外的黑暗被阳光替代,照亮了天边,蔚成风双腿都已经麻得快要没有知觉了,他用五分钟吃半片薯片的速度慢慢消磨着难熬的时光,突然,一声沙哑的冷斥激荡了整个机舱的空气,给蔚成风萎靡的心脏注入新鲜的血液。   “吐了!”   第一二O章 扫毒案——苦中作乐。   “你还知道醒啊!”   蔚成风把手里的薯片砸在蓝擎宇脸上。   蓝擎宇压根就不起,抬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躺在蔚成风的大腿上说:   “说说情况。”   “我…”   蔚成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原本睡觉的廖科一个猛探身,身子越过前面的桌子,脸正对着蓝擎宇,脸和脸的距离不到20公分,笑得单纯,嗓音明亮,   “天擎,你醒啦,周兴被你们的人抓了,账本也收缴了,咱们这是要去墨西哥,我可是特意来陪你的。”   蔚成风一手挡在两个脸的中间,手掌对着廖科,一抬手,捂着廖科的脸,把那张笑如春风的脸给挡了回去,豹眼一瞪,谁他妈和你“咱”了!   “赶紧起来,睡得跟头猪一样,一到关键时刻你丫就靠不住。”   蓝擎宇冷着脸静静地看着蔚成风,一句话也不说。   下方的视线过于专注,蔚成风有点尴尬,被看得心里发毛,眼皮子快速地眨动,眼珠子飘忽不定、到处打望。   蓝擎宇动了动麻木的手臂,抬起手,捏住蔚成风的脸皮子拉出一卡长,   “谁准你来的。”   蔚成风扭过脸,挣脱蓝擎宇的手,皱着眉头,挺横的说:   “老子干啥还要你批准啊!凭什么你就可以免费墨西哥度假游,老子就得守在局里干活,老子不来就吃大亏了!”   感觉自己这话一出,停在脸上的视线更加火热,蔚成风不自在的梗着脖子,耳尖发红,看着机窗外的云朵,不耐烦地抖抖腿,   “赶紧给老子起来,重死了。”   蓝擎宇撑起身体,还没坐直,长臂一挥,揽过蔚成风,侧头就是一个深吻。   “傻媳妇儿。”   “你他…唔…别…”   蔚成风睁大了眼睛,斜瞄着周围站着坐着的好几个人,手肘对准蓝擎宇的胸沟就是一顶。   粘合紧扣的嘴唇被强迫分离,响亮的“啵”了一声,银丝在空中断裂,蔚成风发白的脸色顿时红成一片,   “你他妈脑子里就不能装点正经事啊!睡醒了就发情。”   蓝擎宇回答得理所应当,   “睡醒了对着媳妇儿发情的才是好男人。”   “老子不是你媳妇儿,老子是你男人!”   整个过程廖科完全没有回避,他探过脸,真诚地看着蓝擎宇说:   “我给当你媳妇儿,而且,我也是听说你在我才来的,可不可以也吻我一下,就一下嘛~”   蔚成风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瓜子皮丢在廖科的脸上。   “边儿凉快去!”   廖科瘪瘪嘴,扒拉着一身的瓜子皮,嘟囔着坐回座位,眼珠子契在蓝擎宇身上,一点不带挪开的。   蔚成风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就廖科这不要脸的程度,配上蓝擎宇真是绝配,他用调侃的语气试图掩盖话里的酸味儿。   “我干脆就在这儿下机算了,这一舱人我给帮你们顺下去,给你俩留个独乐乐的二人世界呗。”   廖科一脸的惊喜,满脸绽放着光彩问蓝擎宇,   “天擎,你会开飞机不?”   蓝擎宇点点头,垂手一拉,把蔚成风的腿抬了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反手拿起滑到一边的毯子,盖在蔚成风的腿上,大掌钻了进去,慢慢地揉捏着已经有些水肿的大腿肌肉。   廖科一转脸,对着一脸享受的蔚成风说:   “你一会儿腿脚好点就赶紧下机吧,记得把机长也顺下去,除了天擎,你都带走,我不介意。”   蔚成风闭着眼睛都懒得睁开,这俩老货都可以演一出绝代双骄了!   蓝擎宇终于清醒,蔚成风高度紧张的精神一下子放松,本来就是靠药物才恢复的身体,硬撑了这么多个小时,相当吃不消,蓝擎宇没揉几下,蔚成风就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蓝擎宇也没有动,就这样让蔚成风靠了一会儿,听见呼吸声变得深长、沉静,这才轻巧地把人抱进怀里,把脑袋按进自己的肩窝,毛毯一裹把人包了个严严实实。   廖科坐在对面干瞅着,眼巴巴的,眼看蓝擎宇把蔚成风安顿好了,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声说:   “我其实也没睡,就是闭着眼睛等你醒呢,现在也挺困的。”   清亮的大眼盯着蓝擎宇另一边的空位,意图十分明显。   蓝擎宇面无表情地拿起剩下的一条毯子递给廖科,抱紧了蔚成风,闭上眼,接着养精蓄锐。   廖科看着手里的毛毯撅撅嘴,眨巴着眼睛,拿起来闻了几下,毛毯里有蓝擎宇淡淡的草木香,他心满意足的抱着毛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三个人一觉睡过了早餐,到了午餐时间,蔚成风饿醒了。   饥渴的视线在脸上灼烧,蓝擎宇勾起唇,闭着眼睛说:   “看着我就能饱了?”   蔚成风舔舔嘴唇,“你不就是想让我说你秀色可餐吗,老子偏不说。”   蓝擎宇把眼睛打开条缝儿,“说一句,亲一嘴,我让你吃地道的墨西哥风味大餐。”   蔚成风眼睛发直,装了几秒,口水滋溜的响,用最后的忍耐硬着脸说:   “你有啥本事能说动他们让你进厨房?他们准以为你不安好心。”   蓝擎宇不说话,只是等待着蔚成风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蔚成风心里交战着,按理来说,吴鑫他们肯定不肯,但是看蓝擎宇的样子,好像胸有成竹啊?而且……   他对自己的依赖心理有点汗颜,只要是蓝擎宇开口说的,他直觉的相信,就算理性再呐喊,好像压根不管用啊!   正在纠结,廖科帮了他一个大忙。   “喂喂,看这边!”   廖科抬起手在蓝擎宇面前挥了挥。   “我一直觉得你秀色可餐啊,”媚眼一抛,伸出红舌在上唇诱惑地一舔,“让我亲一口吧,饿我几天都成。”   蔚成风胳膊一抬,肘弯儿扣住蓝擎宇的后劲,把人拉到面前,响亮的嘴儿了一个,   “你他妈离秀色可餐还有十万八千里呢,有点自知之明就给老子麻利儿的做饭去!”   说完,从蓝擎宇怀里蹦出来,用力把人推了出去。   蓝擎宇噙着笑,直接往厨房走,廖科赶紧拽住蓝擎宇的手,腆着笑容,眯着的眼角勾出媚色,   “天擎,记得一定要做Taco哦!我要硬的,要特别硬的~”   蔚成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大度又体谅地说:   “廖公子说句话都软成这样,牙口一定不好,别给他来硬的,要脆,脆到一碰就断那种,最适合他不过了!”   蓝擎宇看了眼廖科,再看了眼蔚成风,朝着廖科点点头,钻进了厨房。   厨房里面立刻传来低声谈话的声音,手下在厨房和内屋之间跑了好几趟之后,厨房传来小火慢炒的声音。   不消半个小时,厨房门打开,蓝擎宇端着一个大托盘从厨房出来了,诱人的香味顿时弥漫整个外舱。   Taco、卷饼、香辣牛排,再加上一道简易的托底拉汤,勾得蔚成风眼睛都不转,盘子一上桌,他拿起一个Taco就往嘴里塞。   蓝擎宇一巴掌拍在手背上,“洗手!”   “你他妈……”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不怒自威的眼神,后面的叫骂都咽到了肚子里,赌气的一转身,嘴里念念叨叨地往洗手间走,还没有几步,身边一个影子擦过去。   廖科跑进洗手间把门一关,悠然自得的开始洗手。   蔚成风瞪着眼前灰白的门板,气得牙痒痒。   你俩商量好的吧!行,老子就不信你不出来!   “廖公子,你这是在里面开饭了吗?好歹让我洗个手呗,我洗完给你拿双筷子,看你急的,可不能用手抓着吃啊!”   蔚成风靠着门板,勾着笑容。   廖科打开门,把一手的水甩在蔚成风脸上,淡淡的笑着,   “你不是饿了吗,给你也尝点。”   回到座位,蓝擎宇已经把食物都分好了,转身走向洗手间,   “你先吃着。”   廖科本想等着蓝擎宇一块儿吃,可是蓝擎宇把蔚成风推进洗手间,把门一关,两人在里面一呆,十分钟了都没出来。   他看着都快凉了的食物,呼出一口气,拿起盘子里的Taco咬了一口,顿时嘴唇一瘪。   切,果然是脆的。   吃了好几分钟,卫生间的门终于打开,蔚成风唇红齿白,满面燥红,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一看那皮肤就知道是被滋润过。   蓝擎宇一脸餍足,跨着狂野的步子,追上蔚成风的脚步,一掌贴在扭动的大屁股上,顺力把人送进沙发座。   蔚成风都不敢看廖科的脸,埋头拿着小盘里的Taco就是一咬,顿时腮帮子一酸。   操!真他妈硬!   飞机飞行长达15个小时,终于在凌晨的黑夜中降落在了墨西哥塔毛利帕斯州边境城市新拉雷多。   第一二一章 扫毒案——孪生兄弟。   塔毛利帕斯州新拉雷多市是世界著名的毒枭之窝,曾经有多名墨西哥政府官员被断头、悬尸、腰斩、活割器官。   蔚成风飞快计算着起飞着陆的时间差,以及飞机飞行的平均速度,以此来估计自己现在的位置。   “我们这是到了墨西哥边境了?”   站在机舱门口,蔚成风打量着机场四周的环境,混乱的边境城市现在正是凌晨时分,荒漠的大地上除了可以吸进鼻腔的沙尘,什么也没有,更别提什么标志物。   走下飞机的吴鑫回过头来,   “蔚顾问有什么疑问今晚上都准备好吧,明儿见老大的时候一块就问了。”   蔚成风看了一眼身边的蓝擎宇,表情不是那么轻松。   蓝擎宇伸手扣在蔚成风头顶,“有我。”   蔚成风嫌矫情,挥开蓝擎宇的手就往下走,边走边说:   “你管好你自己就成,别让我还来操心你。”   两个人走下飞机,来到吴鑫跟前,蓝擎宇察觉一直跟在身后的脚步声方向转了,他回头一看,廖科被杜蕾斯带着,朝着另一辆车走去。   蔚成风也跟着回过头来,刚好看见廖科钻进车门。   皱皱眉毛,“廖科不和我们一起?”   根本用不着吴鑫回答,那辆载着廖科的沙漠越野车灯光一闪,径直朝着荒漠之外开去。   廖科嘴里说着是“千面佛”召他回来,可吴鑫那些手下的态度却明显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蔚成风总觉着有些心里不踏实。   “上车吧,说不定明天你们又能见面了!”   吴鑫懒洋洋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   蔚成风低垂下眼睛,一转头,拉着蓝擎宇钻进车里。   两个车队笔直的朝着各自的反方向开去,飞扬的尘土在远光灯的照射下像是升腾起来的烟雾,笼罩着大地,黑暗之门开启,沉重、不祥。   车上,吴鑫和蔚成风面对面的坐着,一个满脸狡诈的笑容,一个一脸的陈恳。   “你家老大‘千面佛’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他把国内市场交给你,把活捉我俩的任务交给你,可是你都办砸了,账本没了,老窝被查了,我俩虽然被你抓来了,但是却提前暴露了。”   吴鑫笑而不答。   “‘千面佛’换脸比女人还快,性子根本就是风起云涌,说变就变,他把你和你哥分开这么多年,依旧不放心,为了不让你掌权,还特意设立了信息中转站,由他直接监控,一个本来对你就有戒心的老贼,现在就因为你,接二连三出了这么些大事儿,你觉得他会单纯认为你是办事不利么?!”   吴鑫的表情有细微的紧绷,蔚成风把这微不足道的变化尽收眼底。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账本在哪儿的吗?”   吴鑫双腿交叠,坐直了身体,说:   “我不要过程,只要结果,你告诉我,周兴的账本到底藏在哪里。”   吴鑫无心的一句话,告诉了蔚成风很多内容,比如,他也在费心费力地寻找周兴那本账本的下落,还比如,吴鑫对“千面佛”早起了二心。   有的人就是这样,越到危机时刻越冷静,思想越集中,潜力越能爆发,而蔚成风恰好就是这样的人。   察言观色,分析利弊,谋划对策,蔚成风智慧的头脑中,肉眼无法识别的意识海百转千回,心眼一个一个快速滋生,越想越有把握,越想越沉稳、冷静。   计上心头,蔚成风不露声色的暗自窃喜,一得瑟,忘了形。   没有立刻向吴鑫解释,蔚成风转过头来,看着蓝擎宇说:   “你不老说我傻吗,我把这次表现机会让给你,你来说。”   蓝擎宇狼眼微眯,欣赏着蔚成风此时睥睨他的小眼神,黑色的瞳孔带着强大的吸力,视线交汇,蔚成风一下子深陷在那深黑的漩涡里,拔不出来,等他再反应过来,粗糙的手指已经抚上他的嘴唇,黑眸中的光彩闪烁着跃跃欲试。   蔚成风暴增的气势被一个眼神打压了下去,趁着还没被打回原形,他逞强的一别头,嚣张的吹了吹垂落在眼前的刘海,   “你也就拼发育能拼过我。”   屁股无声无息地往一边挪了挪,和蓝擎宇拉开点距离,一本正经地抬起眼看着吴鑫,传道授业解惑。   “那本账本就是周兴的保命索,一个心眼小,心思缜密,容不得一点纰漏的人,自己的免死金牌藏在何处,是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的,而周兴更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强势的人,凡事都要占个上风,这种人,是不可能甘心在任何人脚下的。”   “你老大‘千面佛’用各种手段限制手下每一个人的权利,周兴独占一方,恐怕早就起了异心,只是迫于当前根基不稳,无法和你家老大对抗,这才忍气吞声,甘为人下。”   “一个想篡位夺权的诸侯王,会用什么手段来显示自己比君王更强大?会用什么方式来排遣自己忍辱跪拜的仇恨?”   吴鑫想了很久,摇摇头,   “从实力上看,周兴和老大比,就是伯劳对上鹰,毫无可比性。”   蔚成风眼珠子转到蓝擎宇身上。   蓝擎宇闭着眼睛,对两个人的谈话内容一点不感兴趣,可感觉到蔚成风火热的眼神,为了不让自己媳妇儿无聊,他很配合的撩开眼皮,说了一句,   “他会从‘千面佛’身边下手。”   “廖公子?”吴鑫问。   蔚成风嗤笑一声,   “廖科?周兴要是有本事斗得过廖科,就不会到现在还在依靠廖科来传递信息。”   蓝擎宇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了一句,   “高鸣和蛋蛋呢?”   “老爷子那儿呢。”   蓝擎宇点点头,闭上眼,不打算扰了蔚成风卖弄智商的兴致。   无视吴鑫一脸的纠结,蔚成风也不再说话,等着吴鑫自个儿慢慢去捋思路。   隔了一刻钟,吴鑫打破沉寂,   “你是说,那条狗?”   蔚成风勾起笑容,大伸一个懒腰,夸张的张大了嘴打了一个哈欠,挤着眼角说:   “你他妈才想出来啊!佛心就是‘千面佛’的心头肉,把账本的芯片安装在‘佛心’体内,那就是对‘千面佛’最直接的侮辱。”   “你就凭这点就这么肯定?要是你的推测有一点错,你们撒下的整个大网就是白瞎。”   蔚成风冷哼一声,“这个假设占60%,还有就是我发现了一件事。”   “我和擎宇有天在公园里遇上周兴遛狗,他形色匆忙,没说几句就先走了,后来我发现,那天他根本就是要见一个大客户。生意都上门了,还有心思遛狗?再是爱狗如命的人,也有个轻重缓急吧,除非…这条狗自有用处。”   吴鑫安静的听完,安静了一会儿,忽地勾起笑容,   “这不过是凑巧罢了,这种推测而来的东西,纯粹是靠直觉,运气好,猜中了,运气不好…”吴鑫拉长了声音,没有往下说,语气一扬,   “只能说,蔚顾问直觉惊人,运气极佳而已。”   蔚成风毫不在意吴鑫的说辞,只是靠向蓝擎宇,把冰凉的手钻进蓝擎宇的衣服里,一边舒服得眯起眼,一边淡然地给吴鑫撂下一句,   “那就凭着我惊人的直觉和凑巧也挺好的运气提醒一下鑫爷,你身份暴露,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你家老大这次想扩大销路,要的可是“一清二白”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仅会让你失望,更有可能…除掉你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冷炸弹!但愿我的运气这次没这么好,一说就中。”   说完,也不等吴鑫有什么反应,环着蓝擎宇的腰,靠着坚硬的肩膀,开始闭目养神。   火星子已经丢下了,就看“千面佛”这股风能不能吹大,瞧这样子,恐怕是要有场熊熊大火啊!为了能从火海里逃生,提前养好精神可是必须的!   透过飞扬的沙尘,借助明亮的车大灯,照亮了远处一条废弃的街道,明明是深夜,街道却远远的传来喧嚣和吼叫,看似平民窟一样的土泥高墙上架着一排做工粗糙枪支,高突起的堡垒上,黝黑的狙击枪枪杆随着车队的移动而移动,土墙之下是一个巨大的门洞,门口站着黑压压百十号人,个个皮肤黑黄,浓眉大眼,脸上布满了经过无数次鲜血洗礼而生出残忍,手持机关枪,对准了车队,人群中间站着一个黄种人,脸藏在黑暗的阴影中,一身战斗装,两指间夹着一根快要烧尽的烟,背靠着土墙,有一搭没一搭的吞云吐雾。   这时候,另一个同样黄皮肤,同样一身战备装的男人走到这人身边,不卑不亢地说:   “良哥,鑫哥到了。”   男人后背一顶,站直了身体,脸从阴影中显露出来,一张和吴鑫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没有吴鑫的奸猾,有的只是血腥和狠辣。   一把把烟头攥进手心,捻熄,虽面无表情,可眼睛中却有着无法掩盖的欣喜,把手心的废烟渣随手一抛,推开眼前的人群,走到队伍最前面,看着远远射来的车灯,有些沉闷地对身边的人说:   “拐子,多少年了?”   身边的男人深邃地望着飞驰而来的车子,低沉地说:   “5年了!”   第一二二章 扫毒案——神清气爽药!   车子的引擎还在咆哮,吴鑫拉着车顶直接从车窗跳了出去。   蔚成风眯着眼睛看着紧紧拥抱的两兄弟,眼角斜挑,冲着蓝擎宇使了个眼色。   蓝擎宇意会的眨了一下眼睛,转过眼珠子看向车窗外,视线停在吴良身上,低下头在蔚成风耳边说了一句。   蔚成风抿着嘴角,低下头,开始进入思考状态。   没多一会儿,吴鑫和吴良一左一右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我操,你俩长得一模一样啊!”   车子发动,开进废弃的街道,车窗是大打开的,恶鬼扑食般的视线从车窗外射进来,蔚成风毫无知觉一样,只是惊奇地看着对面2张像是模板印出来一样的面孔。   吴良对蔚成风的一惊一乍明显很厌烦,皱着眉,扭头对吴鑫说:   “你怎么还带了个兔儿爷回来。”   吴鑫意味不明地勾起唇,也没否认。   突然,一双冷冽的黑瞳睁开,冰冷刺骨的视线击在吴良脸上,威压凝固着空气,紧压在吴良的头顶,他直觉地摸上腰间的枪,一转眼,对上蓝擎宇杀气四溢的眼。   视线在空气中交战,吴良一眨不眨地直瞪,蓝擎宇不紧不慢地合上眼皮再慢慢掀开,只是每一次眼皮撩开,散不去的杀意让吴良心里一紧。   蔚成风笑嘻嘻地打着圆场,抬手抚摸着蓝擎宇的胸膛,一下下替他顺气儿,   “不生气啊~乖,没事儿,又不是谁,管他说什么呢。”   蓝擎宇和蔚成风刚才眼神开会,得到的最终方案就是,蔚成风装成高智商低武力值的精英,蓝擎宇…装成有勇无谋的野蛮子。   按照蔚成风的剧本,蓝擎宇就像一头被训化了的猛兽,主人一句话,瞬间乖顺。   孪生双胞胎是有着特殊感应的,吴良连眼神的交流都不需要,就收到了吴鑫的提醒。   “你就是悍狼。”   吴良看着蓝擎宇肯定的说。   蔚成风抢过话,挠挠后脑勺说:   “呵呵,你这么远都知道啊!可不可以理解为,还有点名气?”   吴良惊异地转过眼睛,在蔚成风身上扫描了一圈:难道…他是悍狼?   吴良不喜欢勾心斗角耍心眼儿,纯爷们儿直肠子一个,虽然负责制毒这一块,但是生意上大都不是他出面,只有和政府军对战的战场,才是他热血沸腾的地方,“千面佛”这次的行动他知道,却没多过问,要不是吴鑫要回来,他恐怕这时候已经在美国了,所以并不知道细节,更不知道“悍狼”到底长啥样儿。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特帅!”   蔚成风不怕死的逗吴良玩儿。   吴良以为蔚成风才是真的“悍狼”,毕竟,旁边这么大一头野兽都能驯服,一定不一般。   可是,直肠子不会说拐弯儿的话,   “你不帅,是漂亮。”   吴良这话一说,沉重的威慑减轻了许多,感受到蓝擎宇的愉悦,蔚成风不满地提醒:   “老子是攻(公)!娘们儿才说漂亮呢!”   这下子吴良更加确信蔚成风就是“悍狼”,态度立马转变,对蔚成风严正以待。   “漂亮就是漂亮,不关性别的事儿。”   蔚成风看着眼前这个正儿八经的毒贩子有种自己才是犯罪分子的错位感,竟说不出一句反驳话。   蓝擎宇收回浑身的气势,车内顿时一片“祥和”,只是没人知道,有一头狼,心里惦记上了刚才蔚成风那个“公”字。   一条废街长达近2000米,车子一直开到街道的末尾,一拐弯儿,开到一个建造得跟古罗马城堡一样的建筑物前,站在大门口的佣兵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跑回去打开了大门,车子绕过大门口的喷泉,开过巨大的游泳池,穿过小花园,这才停在了大房子门口。   蔚成风从车上钻出来,蹬蹬腿儿,伸伸脖子,有些嫌恶地看着眼前这巨大的豪宅,   “啧啧啧,腐败啊!这简直就是在挑战我的道德底线,这是逼着我堕落啊!”   吴良瞥了一眼蓝擎宇,有些疑惑地说:   “你是…”   他想说“保镖”,但是依他所知,悍狼身手极好,保镖只是累赘,他将视线再一次停留在蔚成风身上。   蔚成风虽然看着一副小鸡子的模样,但是衣服地下的肌肉给人的感觉还是挺匀称的,许多顶级杀手,也不是一身大肌肉。   那这么说,这个危险的男人,真的只是“悍狼”的情人?   话说到一半,吴良不想说了,长得一副铁血男人的模样,居然是个欠操的货,他藐视地瞥了一眼蓝擎宇。   蓝擎宇毫不在意,现在他心里唯一惦记的只是那个字而已。   可是有的事情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蔚成风看着吴良那眼神,心里别扭,特意给吴良睡前一添堵。   “他?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谁了吗?”   一开始?吴良瞬间没懂。   一旁看热闹的吴鑫看着自家大哥在蔚成风那儿吃了个亏,恶趣味的解释:   “他才是“悍狼”!”   吴良眼神一阴,手往腰间一摸,空了?!   他瞪大了眼,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空荡荡的枪栓,耳边传来金属崩裂的声音,他一抬头,枪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蓝擎宇手里。   蓝擎宇双手一掰,紧凑的枪体粉身碎骨。   四周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十几个佣兵,立刻枪口对准蓝擎宇。   吴良许久没说话,只是紧盯着淡漠的蓝擎宇,最后一挥手,佣兵们纷纷站回原位,   “房间随便选。”   吴良一说完,蔚成风抬脚就往里面走,边走边磨磨唧唧地说:   “这儿有狗吗?和蛋蛋呆习惯了,突然没个小玩意儿还真不习惯。”   蓝擎宇跟在蔚成风身后,宽厚的身躯挡住外面所有人是视线。   “不会有。”   “那耗子窝该有吧,你晚上去给我掏一窝来,我养着,大宝、二宝…挨个儿排。”   吴良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照顾好客人。”   就像没听到汽车发动又离开的声音,蔚成风念念叨叨地走上二楼,在一排房间门口犹豫不决地嘟囔:   “哪一间好呢?要不,一间一间慢慢挑,可是……”   还没牢骚完,蓝擎宇一把将人扛到肩上,踢开一扇门就走了进去。   “你放老子下来,抽啥疯!”   蓝擎宇把人摔在大床上,眼光灼灼,“淫风。”   蔚成风不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招惹了这大神,   “我那是权宜之计,只是嘴上一说嘛,老子过过嘴瘾都不成!”   蓝擎宇开始脱掉脏衣服,步步逼近。   蔚成风抓起枕头砸在蓝擎宇身上,   “你他妈脑子正常点,看看这是啥时候!”   蓝擎宇看看窗外,“晚上。”   蔚成风恨不得撕烂蓝擎宇那张装酷的冷脸,“你他妈想干嘛!”   “干你!”   语言简短有力,如同千斤棒槌砸得蔚成风头晕眼花!   “你不知道咱俩现在啥情况啊!你他妈还有这心思!”   蓝擎宇一边脱裤子一边说:   “他们暂时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千面佛”想把我俩收为旗下,而且还要暂时用我俩作为筹码,我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蔚成风一把帮蓝擎宇提起裤子,瞪大了眼说:   “现在没有危险,不代表我们就能放松警惕啊!我们要时刻准备着!”   蓝擎宇摸着蔚成风提着他裤腰的手,“我准备好了!”   蔚成风眼瞅着自己的衣服都要不保了,拽着蓝擎宇的作乱手臂说:   “哥啊!咱们不能这样,你想想,过几个小时咱们就要见“千面佛”了,是生是死,我操!老子命悬一线…你别拖我裤子!…咱们性命就掌握在…你他妈听没听我说!住手!…明儿…操!别拽了!”   蔚成风一边深明大义地给蓝擎宇分析利弊,一边保护着身上贴身的布料,就还剩一条内裤了,蔚成风夹紧双腿,向上紧拽着裤腰,把低腰内裤愣是扯成了高叉内裤。   他满脸紧张和仇恨,   “你脑子有病是吧,这都啥时候了,你他妈要疯啊!”   蓝擎宇眼珠子停在蔚成风勒紧的蛋上,语气挺沉重地说:   “过了今天,咱们可能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你他妈还知道啊!”   蓝擎宇抬起眼,看着蔚成风的脸说:   “所以我会直接操,咱们今天纯发泄,回家慢慢陪你玩。”   蔚成风啥话都说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脸色使完了,脾气闹够了,到最后就得来一句这个!   他有点绝望地看着蓝擎宇说:   “我是不是应该以死相谏,告诉你,明天是一场恶战,老子不能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蓝擎宇很放心地说:   “明天“千面佛”绝对不可能一上来就和我们摆开架势,所以明天不过是软对决,不会用到你的体力。”   “万一呢!万一老子有办法逃路,结果就被你这…一!时!冲!动!给毁了呢?蓝擎宇,你其实就是想和老子死在这儿吧!”   蓝擎宇赤条条地站着,好像对蔚成风说的情况一点不担心。   蔚成风看自己最后的招数都没用,他简直欲哭无泪。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遇上这么一混人!   “老子不想在这儿和你搞啥罗曼蒂克!有本事,留下命,回家慢慢使你那JB!”   蓝擎宇不以为然,“这里也可以,你浪费了半个小时,其实…”   蔚成风一巴掌在蓝擎宇脑门儿上,   “你他妈滚!老子给你说,你想死,老子还不想死,老子要睡觉,养精蓄锐,滚出去!”   蓝擎宇一动不动,看着蔚成风怒火冲天的脸,突然勾起邪魅的笑容,   “我就是想让你,养精蓄锐!”   蔚成风眼睛一眯,心里咯噔一下,“啥意思?!”   蓝擎宇一把拽下蔚成风最后的防线,把人压在床上,   “你会发现,你的身体操完会更有活力!神清气爽!”   “放你的狗臭屁…”   蔚成风骂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慢慢睁大,给自己做好充分心理准备以后,怒吼了一声:   “你他妈到底给老子使的啥药!”   第一二三章 扫毒案?——漫长的暗夜。   “神清气爽药。”   蓝擎宇这么一句,把蔚成风心里有底没底的火气都给撩起来了,明天会是怎么样,他和蓝擎宇是生是死都不受自己的掌控,这哪是消遣调情的时候,他做不到蓝擎宇这样浑噩。   蔚成风真生气了,没有吼叫,没有脸红脖子粗的斥责,只是板着脸,眼神冰冷陌生,严肃生硬地说:   “蓝擎宇,你少招惹我,别让我烦你。”   蓝擎宇听着蔚成风毫不留情面的话,不仅没发怒,反而放心地勾起唇角,恢复平常冷漠中暗含温柔的样子,摸着蔚成风发硬的眼角柔声说:   “好点了吗?”   蔚成风先是一愣,然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捏了一把。   聪明如他,了解如他,蓝擎宇对他的了解甚至超过了他自己本身,他没觉得这是压力,因为蓝擎宇从来不会直接点穿他,留给他尊严和空间。   陌生的环境,破朔迷离的未来,不确定的生死存亡,庞大的佣兵队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蔚成风第一次经历,他心底发凉,紧张的气氛压得他喘不上气,他是个男人,不可能像个女人一样哭嚎撒娇。   而蓝擎宇了解他,一旦紧张过度就变得神神颠颠、疯疯傻傻的,这或许能迷惑敌人,但却骗不了蓝擎宇的眼睛。   蓝擎宇这么一闹,蔚成风的注意力转移了,现在再这么一问,蔚成风心里的压力就像找到了一个倾泻口,   “我不知道,我挺冷静的,但是…就是心里没底,我…”   他的蔚成风从来都是自信的,骄傲的,蓝擎宇的心脏募地收紧,低下身,把蔚成风无助的脸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强有力的承诺砸在蔚成风此刻慌乱脆弱的心上。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蔚成风攥紧的心,突然就被抚平了,只剩下微微的褶皱。   “我带你回家。”   蔚成风用额头抵着蓝擎宇的胸膛,咬紧嘴唇,抱紧蓝擎宇健壮的腰身,贴近温热的皮肤,深吸着蓝擎宇身上独有的味道,听着胸膛里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声,逐渐地,蔚成风平静了……   他抬起头,撞见蓝擎宇心疼的眼神,紧蹙的眉心,笑骂一句:   “别给老子玩儿啥煽情的,真受不了你!”   紧接着仰起脸,一口咬住蓝擎宇冒着胡茬子的下巴,用牙尖撕咬着,舌尖舔过一个个胡桩子。   蓝擎宇顿时粗喘,垂下眼看着那半眯着,带着无限风情地眼角,责备又宠溺地低声说:   “你就不怕我真吃了你。”   蔚成风咬着下巴肉咯咯地笑,含糊不清地说:   “大宝贝儿舍不得。”   蓝擎宇迷这样的蔚成风,迷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揉碎怀里的人,塞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一刻也不分离。   他别过头,下巴从嘴里挣脱出来,侧脸深吻住那娇红的唇,温柔厚重的舌头钻进蔚成风嘴里,安抚过每一寸口腔,轻柔地缠上另一条软舌,带着疼惜和宽慰。   蓝擎宇的吻从来都是炽热的,猛烈的,狂野的,这样细水长流的吻,让蔚成风迷醉,他伸手环住蓝擎宇的脖子,闭上眼睛,送上自己的唇,紧贴着滚烫的薄唇,汲取着温度和力量。   蓝擎宇拉起一边的被子,裹住两人的一边,抱着蔚成风拥吻着,在床上翻滚两圈,用被子把两人裹了个密不透风,最后把人压在枕头上细细的吻着。   蔚成风双腿缠上蓝擎宇精健的大腿,用自己光滑的大腿内侧摩挲着蓝擎宇坚硬的胯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掐着蓝擎宇后颈的皮肉。   蓝擎宇松开蔚成风的唇,鼻尖抵着鼻尖,眼神深邃地看着蔚成风,蔚成风笑得张扬,仰起脸,鼻尖在蓝擎宇的侧脸上挤压磨蹭着,贴着耳朵说了一句:   “你重。”   蓝擎宇一翻身,俩人侧躺在大床上,蔚成风把脸埋进蓝擎宇的锁骨,闷着头,闭上眼,“灯亮着,睡不着。”   蓝擎宇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在床头的开关上一摁,房间顿时陷入黑暗,床上的被子裹得像是一个雪白的蚕蛹,包裹着的俩人,肉体相缠,密不可分……   就在俩人相偎相依的时候,沙丘另一边的一栋豪宅主卧里,一个身材短小肥胖的中年男人,正压着一个雪白的身体,残暴狠辣地贯穿着,一边在血肉模糊的后`穴里抽`插,一边挥舞着短鞭,抽打着雪白的后背,嘴里还不停地淫骂。   “贱东西,干爹这么疼你,好吃好喝供着你,你要留在中国,老子就答应你,你说不喜欢男人,老子忍了这么多年都没动你,你他妈欠操的玩意儿,养不熟的猫,明明知道出了问题,居然敢私自包庇,害得老子还要重新找新路子,既然上赶着求着男人操你,干爹就好好操死你这个小贱货。”   “居然就为了他妈个男人背叛我,别忘了,要不是我,你还在那穷山沟里守着你爹妈的坟头,没有我,你他妈早饿死了!”   “不是说不喜欢男人吗,现在又摇着屁股找操了?!给老子叫出来,屁股摇起来,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不是白养的!”   “既然敢背叛我,你就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廖科抓紧身下的床单,承受着身后让他恶心的撞击,撕裂的后`穴已经疼得麻木,后背上一下下的抽打让他喘不上气,失去血色的脸几乎可以和雪白的床单化成一片,满头的冷汗不停地因为身体的颤动而滚落到床单里,他紧咬着下唇,默默地承受着男人的侮辱和打骂。   可男人不放过他,抽`插得更加凶猛,鞭打得越发用力,   “叫!给老子叫出来,你不会想让老子奸尸吧!”   廖科的脸顿时更加惨白,他把头埋进床里,抖着牙齿,泣血地叫出了声。   “干爹…饶了我吧…”   男人听到廖科的声音,兴奋得一把丢开手里的鞭子,双手握住纤细的腰肢,发狂的挺动肥硕的身躯,本就丑恶的脸瞬间狰狞扭曲,癫狂地大声催促:   “乖儿子,叫爸爸,说,要爸爸操死你!”   见廖科没有回应,他愤怒地掐着廖科的腰眼,恶狠狠地说:   “叫,什么时候叫到老子满意了,老子就饶了你!”   一颗晶莹的泪水混杂在汗水里,滴落到床单上,瞬间化成一点水印,绝望又苦涩的声音,颤抖着响起。   “爸…爸,操我…操我…”   ···················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射入房间,这场漫长的暴行才终于结束。   男人从廖科身体里退出来,红白的稠液从受伤的后穴淌到股间,从大张开的腿缝直接渗进床单,糜烂而绝望。   廖科行尸走肉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看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一米阳光,嘴唇轻微的蠕动,微不可闻地说着什么。   男人对廖科的惨样毫不在意,只是那细微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到廖科面前,低下头,把耳朵凑近,顿时眼神毒辣,表情凶残。   他一把捏起廖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   “你他妈到现在还在叫那个野男人的名字!就不怕老子活剥了你!”   廖科像是个没有生命,只上了发条的人偶,什么都感受不到,听不到,只是不停地讷讷:   “天擎…天擎…”   男人小眼睛一眯,一把甩开廖科的脸,抓起一边的浴袍裹在身上,表情狠厉地对廖科说:   “好!你既然想见他,干爹一定满足你。”   说完,走出房间,打开门,冲着外面的下人吼了一句:   “来人,把廖公子带回房间!”   而此时,沙丘另一边相拥而眠的两人,并不知道,醒来后,将有什么等着他们。   【发现很多亲亲不知道二宝QQ群,在此,说一下,QQ群1:330506614;【验证:竹二宝】,话说里面有大宝,柴鸡蛋,还有梅婆,寒梅墨香,大家想加的可以加】   124   身体转冷,蔚成风睡梦中一哆嗦,伸出手往身边一摸,空了,尽管手心下还有些许温度,但是他也不打算接着睡。   睁开眼,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墨西哥的温度和中国所差无几,只是略微温暖一点,再加上这阴森的大宅,没有了熟悉的怀抱,蔚成风怎么都温暖不起来。   “蓝~擎~宇!”   蔚小爷拉长了声音召唤他的“奴隶”,等了一秒,没有得到回答,他眉头皱起,翻身下床,蓝擎宇的军靴还摆在昨儿晚上脱下来的那个位置,看来是没有出房间。   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地学么人影,房间里面悄无声息,   “擎宇?你在哪儿呢?”   昨儿晚上没来得及细看,现在才发现这房间挺宽敞,他这一叫,声音就在整个房间回荡,回音传到耳朵里,炸起他一身的汗毛。   突然,他身侧的一扇门打开,一双手臂快速伸了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他撸进了房间了。   “你他妈…唔。”   蓝擎宇紧贴着蔚成风,把人压在瓷砖上,一掌捂住大吼大叫的嘴,眼珠子冲着人一瞪。   蔚成风冷静下来,抬手拉下嘴上的大手,嘟囔了一句,“凉。”   两个人昨儿晚上都是扒光了睡的,蓝擎宇起来还裹了一件珊瑚绒的浴衣,蔚成风这急着找人,啥都没穿,光溜着就在房间里面学么人。   蓝擎宇把人从瓷砖上拉过来,顺势拉开浴衣的腰绳,把人往身上一带,再合拢浴衣把两个人裹住,对着蔚成风的脑门儿嘬了一口,勾起嘴角,低声说:   “就这么急着找我?衣服都不穿了。”   蔚成风嗔怒道:   “少他妈给自个儿贴金,老子就是觉得挺热,这房子的暖气打得忒大。”   蓝擎宇挑挑眉,摸着蔚成风光屁股上的一层鸡皮疙瘩,调侃道:   “热得都出疹子了是吧!”   蔚成风瞪了蓝擎宇一眼,眼珠子一转,冒坏地抬起大腿,伸进蓝擎宇两腿之间,光滑的皮肤摩擦着大蛋,调笑地问:   “热不热?”   蓝擎宇紧紧地盯着下方作乱的妖孽,粗喘着说:   “热。”   蔚成风满意地收回腿,侧着头在房间的四周看着,   “你呆在浴室不洗澡,观赏啥呢?”   蓝擎宇暗示蔚成风不要说话,他伸手拉下百叶窗,透过玻璃,蔚成风看见两辆黑色玛莎拉蒂停在房子的宅门口,而站在车边的一行佣兵,不再是昨天那些黑黄皮肤的墨西哥人,而是清一色黄色人种。   “这么快?不对啊?按理来说,‘千面佛’刘希不可能这么快找上咱们的,他应该撂咱们几天,让咱俩自个儿担惊受怕,等到人心惶惶的时候再出击啊?就算是时间紧迫,要找上咱们,也不会大清早就来,还亲自来,这岂不是有失身份,这可是‘屈尊’!”   蓝擎宇对蔚成风的说法很赞成。   “他来了多久了,你知道吗?”,蔚成风问。   “他一到,我就起来了,现在已经过了大概一刻钟。”   蔚成风更加疑惑,“他没找咱们?光等着?”   蓝擎宇没做声,默认了。   事情一开始就匪夷所思,脱离了控制,蔚成风想不明白,有些焦躁地转着眼睛。   蓝擎宇薅住蔚成风的头发,逼着人把皱成一团的脸抬了起来,他定定地看了蔚成风一会儿,瞬间脱下裹住两人的浴衣,伸手打开花洒,滚烫的热水从上至下淋在身上。   浴衣一打开,冰凉的冷空气灌进肺里,再猛地浇上一身的热水,一冷一热,蔚成风全身一激灵,愤怒万状,   “你干嘛啊!”   蓝擎宇认真地搓洗着蔚成风冰冷的身体,   “别想这么多,走一步看一步,你现在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出什么结果的,他既然要等,就让他等,我们又不急,时间拖得越长越好。”   蔚成风瘪瘪嘴,抬起胳膊方便蓝擎宇的擦洗,一边想一边说:   “国内的抓捕文件现在肯定已经批示了,再来就是要联系国际警察和墨西哥政府,只有三方派军才能控制好局势,依我的观察,我俩能自个儿突出重围的希望只有3%。”   蓝擎宇无所谓这个数据,只是配合着点了点头,把蔚成风转了个身,拿起精油皂给他洗屁股。   “国际刑警那边,就算是最快速度,整个文件从上批示下来就要36小时,再加上还要整军、搜寻,里面还不算他国政治阻拦的因素,最后还要得到墨西哥政府军的支持,这倒是不花多少时间,可是你说…墨西哥和美国紧密的兄弟关系,中国政府现在又和美国…”   蓝擎宇把蔚成风转回来,一嘴堵住这喋喋不休的人,一手的泡沫摸在蔚成风脸蛋子上,   “都说了,这些问题你想了也是白想,专心对付眼前!这些事儿,老爷子会想办法,难不成你不相信自个儿的爷爷?!”   “不是…”   刚说俩字儿,脸上的泡沫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钻进嘴角,蔚成风赶紧呸了几口,突然猛地想起来,蓝擎宇这是给他洗屁股搓出来的一手沫,赶紧转过身,一把取下花洒的喷头,对准自个儿的嘴就是猛涮。   蓝擎宇站在他身边,笑着说:   “终于知道自个儿嘴臭了?”   蔚成风一瞪眼,举着喷头照着蓝擎宇的嘴喷去,   “你他妈才满嘴喷粪呢!”   两个人还真是和“千面佛”刘希耗起了时间,先是淋浴,再是沐浴。   蓝擎宇放了满浴缸的热水,蔚成风颠颠儿地跑出浴室,把床头的白百合抱进去,撒了满池的花瓣,然后美滋滋地靠着蓝擎宇的胸膛享受着花瓣浴。   整个过程,蓝擎宇不置一词,等到蔚成风眯起眼睛滋润的时候,一个当头棒喝砸下去。   “你最近…越来越臭美了!”   蓝擎宇其实是想说“娘”,但是一想,这么说,蔚成风肯定闹腾。所以才换了个爷们儿点的修饰语。   蔚成风听到依旧明显一僵。   “是因为我吗?”   蔚成风就当啥也没听见。   “其实现在时间也不着急,我们可以……”   蔚成风抓起一把花瓣,闭着眼,准确塞进蓝擎宇嘴里,笑骂:   “粪嘴!”   磨蹭到水都凉了,两个人才从水里出来。楼下的人明显是知道上面的人醒着,可是就是不主动上来催促,给足了俩人面子。   大宅里的下人把衣物放在俩人的房门口,只是敲了敲门,稍作提醒一下,就退下了,也没有过多的打扰,一切礼仪都像是对待贵宾,要不是四周虎视眈眈监视着的佣兵队伍,都有这是在出国访问的错觉。   蔚成风两个指头夹起托盘里面准备的一套衣服,扭过头来,肯定地说:   “这件衣服一定是准备给你的,赶紧穿!”   说着把红黄绿相间的大麻布衣裳丢给蓝擎宇。   蓝擎宇看了一眼衣服,淡淡地说:   “这是你的号。”   蔚成风一瞪眼,“怎么可能,明明是你的,你赶紧穿好不,废话这多。”   手脚不停,赶紧把托盘里剩下的一套战备装往身上套。   蓝擎宇好心提醒,“你穿我那套太大了,兜不住。”   蔚成风把皮带扣进最后个扣眼儿,往上提了提裤子,不耐烦地说:   “哪儿大啊!这不刚好!”   蓝擎宇盯着拖在地上的裤脚,伸手拉了拉皱起的裤腰,挺无奈地说:   “真是大了。”   “你放屁,这多合身啊!”   衬衣扣上,上衣一套,拉链一拉,拍拍胸膛,“帅不帅!”   蓝擎宇看了两眼,反手拿起床头上的空花瓶,整个塞进蔚成风的衬衣里,看着“肚大”的某人,蓝擎宇满意地说:   “当孕妇装挺合适。”   蔚成风死缠烂打,坚决不肯穿那套墨西哥名族风情套装,蓝擎宇恶趣味横生,坚决要看他穿。   两个“坚决”的碰撞,最后,毋庸置疑,蓝擎宇胜出!   红黄绿的大麻布被硬穿在身上,蔚成风的脸色就像蛋白质过高的翔,死黄死黄的。   扯扯身上的窗帘布,蔚成风心酸地说:   “没想到老子居然到了墨西哥来当红绿灯,这一走出去,跟宣传文明行车的吉祥物有啥区别。”   蔚成风无非就是想得一句安慰话,蓝擎宇怎么能吝啬。   把墨西哥宽边大草帽扣在蔚成风的头顶上,蓝擎宇赞美道:   “那些吉祥物连个人样儿都没有,你这是花姑娘。”   蓝擎宇这句安慰真是恰到好处,蔚成风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了,大有豁出去干的气势。   一把推开房门,大声高唱:   “太阳出来咯喂~喜洋洋哦~咯喂!挑起扁担……”   早就听说蔚成风这人是个百变妖精,连廖科都不能占个便宜的人,一定不会是软角色,刘希(千面佛)一人千面,这次来就是打算提前摸清蔚成风和蓝擎宇的个性,再想用什么面具来应对。   刘希眯着眼睛,听着蔚成风清亮的歌喉、愉悦的节奏,眼色一转。看来…果然是不好对付的角色啊!都这种时候了,竟然如此淡定,身处敌营,竟然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看来,得小心应付才是!   蔚成风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下楼来,第一眼就瞅见了刘希,不用多说,此人身份心知肚明,但是,有些话不吐不快,得抓住这个大家都还“不认识”的大好时机!   他一个箭步冲到刘希面前,激动的握住刘希的手,睁大了眼睛,大喊了一声:   “曾志伟叔叔!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咋在这儿啊!没想到啊,我居然在这儿把你碰上了,是新片开机吗?!”   刘希肉脸一垮,抽出自己的手,阴着脸说:   “蔚顾问这是什么意思。”   蔚成风更加惊异地看着刘希说:   “额滴神啊!你认识我?而且居然有林志颖的嗓音,电视上那些都是艺术加工吗?还是人工配音?是不是为了搞什么个人特点,公司才特别为您打造了那款专属嗓音啊?看来是我一直误会了,我打小就以为唐老鸭是您配音的,哎…咋有点淡淡的忧伤呢…”   刘希看着装疯卖傻的蔚成风,很清醒地不再就这个话题深入,用一个长辈的语气对蔚成风说:   “蔚顾问好性子,临危不乱,还敢出言挑衅,不愧是军家出身,刘某人佩服。”   蔚成风见刘希不上套子,眼底皎洁,扬起俊朗的笑脸,大步走到刘希对面,随意地一坐,抬手抓住头顶上的大草帽往后一丢,翘起二郎腿,痞子一样抖着脚,匪气横溢,   “那啥,废话少说,先让俺们吃饭,有啥事儿吃饱了再说。”   这时候,蓝擎宇才慢慢悠悠地走下楼来,目不斜视,直直地往蔚成风身边走去,没有落座,而是恭敬地站在蔚成风身后的一侧,标准的保镖位。   刘希眼中流出写探究,笑问一句:   “蔚顾问和悍狼想吃点什么?”   蓝擎宇没有说话,一座石人似的站着一动不动,蔚成风的回答简介明了,就一个字儿:肉!   刘希一愣,下一瞬反应过来了,一挑眼,身后的下人低着头退了下去。   食物上来,尽是油腻大块的肉食,没有任何切割。   出乎刘希意外的,蔚成风突然一改土匪气势,瞬间转成贵公子,举手头子一派优雅。   他讲究地坐到餐桌的地龙之位上,刘希就坐在他对面的天龙主位上,蓝擎宇伫立在他的身后,慢慢地伺候他用餐。   刘希正在分析着蔚成风这人,可是蔚成风突然又起了变化。   蔚成风对着蓝擎宇说:   “让下人把那大火鸡腿拿下去分一分,这么大一支怎么能摆上桌,在餐桌上分支,像什么样子。”   蓝擎宇点了个头,立马走到那盘大火鸡腿面前,端起盘子,递给下人,吩咐了一句,又回到蔚成风的身后静静地站着。   没一会儿,下人把分好的火鸡腿呈上桌来,正准备转身离开,蔚成风一声喝道:   “等等!”   下人以为做错了什么事儿,立马紧张地站在餐桌旁边,心惊胆战地低垂下头。   蔚成风眼神暗示了一下蓝擎宇,蓝擎宇点头,走过去把盘子端到蔚成风面前,蔚成风拿起手里的刀叉,仔仔细细地把分割开的大火鸡腿重新拼了回去!   最后满意地朝着下人一笑,小家子气地说:   “没事儿了,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偷吃。”   对面刘希的脸色顿时五彩缤纷。   一顿饭,蔚成风从天然呆萌变成优雅贵族,从地痞流氓转成豪气四溢的大老爷们儿,从市井小民演到高级政客,一个个变脸又快又猛,让刘希整个人都懵了,到最后…蔚成风这人在他这儿依旧属性不明!而对于不做声的蓝擎宇,刘希更是没摸清头绪,刘希这下马威吃得够堵心,吃完了,只能噎出四个字儿!   深不可测…   第一二五章 扫毒案——老毒物出山!   蔚成风吃饱喝足,拿着丝巾,挤出一个角,擦吧了一下嘴,反手拉住身后站着的蓝擎宇,把人拉到餐桌边,紧挨着自己坐下,随手挑了几个菜,装到自己的盘子里,直接用自己的餐具一口一口地喂给蓝擎宇吃。表情自然,动作熟练,眼神专注;蓝擎宇甚至可以说是乖顺,说什么做什么,给什么吃什么,冷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每一口的咀嚼都像是程序设定。   蔚成风一边喂饭,一边说:   “有啥事儿,刘大叔你说吧。”   刘希此刻很混乱,蔚成风真真假假,没有一面是真实的,又没有一面是完全虚假的,他虽然能跟着蔚成风的千变万化做出千百反应,但是,现在他急需快速抓住两个人的弱点,能应对不是关键,关键是用什么方法来掌控两个人。   突然,刘希笑了,两个人最大的优势就是最大的劣势。   “蔚顾问和悍狼才来,作为邀请的主人,我当然是要带二位上宾参观参观了。”   蔚成风不上刘希的套子,直接明了地说: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刘希,你到底活捉我俩来想干嘛?”   刘希假情假意地笑了笑,   “小鑫不是都说了吗,我就是思贤若渴……”   刘希冠冕堂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蔚成风硬生生地截断了。   “这些话,要是我说给你听,你会相信么?!”   刘希身居老大的位置,多年没被人打断过话,蔚成风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心和宽容,让这个掌握生杀大权的集团首脑有些微怒。   可是毕竟是多年的老姜,刘希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好脾气地说:   “蔚顾问才来,我先带你们吃好玩好,咱们再说其他的小事儿。”   是不是小事儿,谁心底都是门儿清的,刘希现在不说,就表示还有前戏没有演完。   “大宝贝儿,吃好了吗?”   蓝擎宇点点头。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笑颜散发着温暖,拿起丝巾就给人擦嘴。看似对刘希这一番话毫不在意,俩人的气氛透着浓浓的温情,蜜月模式开启。   既然想接着演戏,蔚成风就尽情发挥,看看这山寨版的曾志伟到底能不能比得上原创!   蔚成风一把推开椅子,豪迈地站了起来,一把拉起蓝擎宇就往大门走去,   “我一直都挺想来墨西哥的,但是又一直抽不出时间,这次还真是托大叔的福,免费来了一趟,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州,有什么好玩的。”   刘希慢慢地站起身,盯着蔚成风的背影,笑得阴森,   “好玩的多着呢,我今天倒是有时间,可以慢慢陪蔚顾问好好转转,不过也就只有今天,以后就要靠蔚顾问自己慢慢逛了,毕竟,是要生活的地方,还是熟悉一点的好。”   蔚成风扭过身来,笃定地看着刘希说:   “我俩玩儿几天就走,大叔你今天带我们逛一趟,就够我俩回味的了!”   刘希轻声说了一句:   “回味么…”   看着刘希意喻不明的笑容,蓝擎宇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瞬间的担忧,他看了看把状态调到最高档的蔚成风,捏紧了掌心里的手。   蔚成风手上一疼,迈开的步子缓了下来,指尖摩擦着温暖粗糙的老茧,两人无声无息地传达着讯息。   刘希悠悠地走在两人之后,转过眼睛,停在蓝擎宇高大伟岸的背影上,他绝不相信,这两年在国内声名赫赫的悍狼会是一个言听计从的傻大个,而且,他那干儿子看上的人,怎么会逊色……   刘希想:蔚成风这是想把我的注意都集中在他身上,给悍狼制造机会?还是…他故意营造这种环境,让我就这么认为,等我把注意力转而集中到悍狼身上,再自己行动?   蔚成风这一早上,千奇百怪,刘希根本摸不准这人的想法,到底蔚成风是怎么打算的,谁才是真正的突破口?一个大疑团,困扰这位面具之王。   可刘希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这么思考的时候,已经落入了蔚成风演绎出的情景剧中,入戏太深了!   蔚成风给刘希营造出一个两人密不可分的错觉,在不知不觉中,让刘希直觉的把两个人视为一体,而不是看做寻常的独立行动个体。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一旦刘希把心思侧重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那就是给另一个人的机会。   刘希以为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就看蔚成风第一步棋怎么走,其实不然,这第一步棋,蔚成风在潜移默化中已经走完了!   黑色的玛莎拉蒂开在荒废的街道上异常的显眼,蔚成风没有关窗,而是像没见过市面的山野村夫一样,探出个头,惊奇地看着窗外的人和物,时不时拉着蓝擎宇,指着街道上的佣兵大声嚷嚷。   刘希心里还在对两个人进行探究,而蔚成风一早上都是嘻哈风,现在这样耍宝完全不足为奇。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连这个也是蔚成风算好了的!   蔚成风装疯卖傻、不正经的出场,干扰了刘希的警惕性,一个多小时的疯癫行为已经让刘希麻痹大意,把这当成了习惯,虽然蔚成风越是装傻,越会激起刘希的警觉,但是,蔚成风深知,就算他表现得严肃谨慎,刘希一样不可能小觑他二人的实力,还不如顺手推舟,借风使力!   当刘希就坐在蓝擎宇和蔚成风面前,当刘希一眨不眨盯着两个人互动的时候,有些信息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地传递开了。   最让刘希没有想到的是,他自以为这两个人的行踪除了自己的人,中国安全局那边绝对不会查得出来,可是,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开出街道,蔚成风探着头环视四周,果然没有什么标志物,他瘪瘪嘴,把窗户关上,挡住钻进来的风沙,蔫不拉几地冲着蓝擎宇说:   “没好看的风景了,全是黄泥巴,这是黄土高坡么。”   刘希或许听不出来,但蓝擎宇知道,蔚成风这是告诉他,还是没有发现他们到底身处何处。   蓝擎宇说:   “没有风景也没关系,看我就成了。”   蔚成风一挑眉,这是说,这男人已经知道这是哪儿了?!   “看你干嘛?老子天天瞅着你,有啥新鲜的?”   “这就看腻了?你可别忘了,好多人还在等我的一个回眸呢!”   蔚成风心里一喜,蓝擎宇这意思是局里面已经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了,他眼睛一瞪,抛去个眼色,你他妈咋不早说!嘴里按着剧本往下说:   “那你还跟着我干啥?赶紧回你的眸去!”   蓝擎宇揽住蔚成风的腰,带着邪气地说:   “早就回了,就等着你什么时候看腻,我什么时候再勾搭呗。”   蔚成风气得在蓝擎宇手臂上一拧,你MLGB啊!都火烧眉毛了,局里知道咱俩的位置,这么大的事儿,你他妈还有心思拿来逗老子的闷子!!   豹眼一瞪,“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蓝擎宇勾起笑容,“大半月了!”   蔚成风保持着发怒的脸,心里琢磨着:大半月?那岂不是任务一开始的时候?难道蓝擎宇身上有追踪器?不对啊,要是有,早就给检查出来了!   突然,蔚成风的记忆翻滚而出!   曾经,蓝擎宇拿着追踪显示屏举在他的眼前,他清楚地看着自己化成一个红点出现在卫星地图上。   曾经,他一遍遍追问蓝擎宇到底把那玩意给他安在哪儿了,蓝擎宇只字不提,一个口风都不漏!   蔚成风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蒙着眼睛走了一条路,把眼罩一取,回头一看,发现自个儿站在悬崖边儿上,刚走过的不过是一根铁丝而已,难道是老天有眼?前天吴鑫的手下要用扫描仪检查他全身的时候,他单纯因为心情烦躁而制止了,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居然成了现在的救命索!   蔚成风又怒又喜,双手扯着蓝擎宇的脸皮子往两边使劲儿抻,笑骂着:   “真是好样儿的!居然敢背着老子到处发情,你这脸反正是不要了,老子帮你撕烂得了!”   心想:等老子回去,一定要问个明白,这臭东西到底把那小玩意儿安在哪儿了!   ·············   而此时的安全局…   “老蔚,你真的要亲自去?”   局长李育才皱着眉看着身边的老友,再扭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老友。   蔚枞一身军装,虎目生威,   “你这局子里出了奸细,老子不放心,而且,我答应了成风,一定把他们救回来!”   李育才也知道蔚枞当年是如何痛失爱子的,一肚子规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为难地扭头看向另一个稳坐着的老男人,想寻求点帮助。   可是坐着的老男人明显相当支持蔚枞“御驾亲征”!   李育才无奈地扭回头,重新看向蔚枞,两人的视线僵持了好一阵,最后,李育才一皱眉,一狠心,大笔一挥,在两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把文件递给蔚枞和另一个老男人,说:   “本次‘佛罩行动’,中国国家安全局联合国内特殊兵种训练基地以及‘蓝氏军医药研究所’,三方行动,共同围捕,集体营救!”   蔚枞提笔刷刷签了字,把文件丢给李育才,转身匆匆离去。   另一个老男人从军装的内包里掏出一支钢笔,规规整整地签好字,递给李育才,一边低头盖着笔帽,一边说:   “听说,只是个小毒品集团,怎么闹这么大个场面。”   平淡的语气却比蔚枞的狮吼功还来得渗人。   李育才坐到男人身边,有些惭愧地说:   “事发太突然,局里突然又出了内奸,而且这个集团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却和墨西哥一个大毒枭连上了路子,哎…一言难尽啊,是我对不住你们,没有…”   老男人一抬手,打断了李育才的道歉,思考片刻说:   “我话提前给你说到,要是我家大孙子和大孙媳妇儿出了什么意外,我会直接派生化部队,到时候我让你撤退你就必须让你的人撤退,明白吗!老蔚那儿我会给他说,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生,生化部队!   李育才浑身一激灵,“老蓝头儿,这事儿要是上面的知道了,轻不了的!再说,那是在墨西哥,你想引起国际纷争啊!你不要命啦!”   蓝桑榆一瞥眼,淡漠地说:   “这事儿,你知,我知,他知,不能再有第四个人知道!我既然敢做,就一定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蓝家什么时候出过错!”   李育才听得顿时一背冷汗,只进气不出气,直到蓝桑榆走出他的办公室,那轻巧的关门声让李育才猛地大喘一口气。   蓝家这老毒物……出山了!   第一二六章 扫毒案——笑对险境!   蓝擎宇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刘希所谓的“参观”,绝不会让他俩真的游山玩水走一遭,车子越往前,风景的确是越来越好,穿过荒漠,远远地就能瞧见墨西哥独特的热带雨林。   蔚成风嗤笑一声,眼角上挑斜瞥了刘希一眼,调侃道:   “大叔,你爹是原来是干啥的?肯定很有钱吧!”   刘希笑得挺虚,说得挺真,   “我父亲已经过世很多年了,小时候家里太穷,他就是个贫农,辛苦一辈子,到最后连饭都吃不饱。”   蔚成风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表情挺无聊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富二代出身呢。”   刘希来了兴趣,   “蔚顾问不是社会心理行为学专家吗,怎么连这个都没看出来。”   蔚成风一摊手,懒洋洋地靠着蓝擎宇说:   “你开着玛莎拉蒂跑荒漠,不是富二代就是富一代,这两者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所以好奇么,问问清楚。”   “怎么个相同,不同了?”   刘希跳进蔚成风的坑里。   蔚成风态度良好,一点点的给刘希解释,   “相同点很简单,就是一个字儿,富!不同点么,就是富二代是装傻,富一代是装逼。”   刘希脸上的肉都垮了下来,小眼睛聚光,一道X射线从蔚成风脖子上横扫过去。   蔚成风还想说点什么,突然车子猛的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蔚顾问,咱们到了,马上得进丛林,现在还真是得换辆车才行了。”   刘希不知从哪儿抽出一盒雪茄,手下递上雪茄剪,他接了过来,顺手把车门一开,自己先下了车。   蔚成风看着外面停着的吉普,爽快地从车里钻了出来,伸展着胳膊腿,兴高采烈地说:   “哎妈呀,不装逼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真善美依旧在我心中啊!”   刘希一鼻子的黑烟憋得自个儿都眼含泪水,他恨恨地瞪了一眼蔚成风,眼里的杀意再也遮掩不住。   要不是上面吩咐不能要了蔚成风的性命,刘希真想把这只撒野的猴子连皮带毛整个活剥了!   刘希这狠厉的一眼,蓝擎宇和蔚成风谁都没有错过,两人互换了一下眼神,一左一右,走到一辆车的两侧,拉着吉普车车顶的横栏翻身进车。   车子开进丛林,刘希不知道是被蔚成风气着了还是其他原因,没有和他俩一车,而是紧跟其后,坐在后面的一辆车里。   蔚成风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忽地,手放嘴前,呈喇叭状,朝着后面的刘希喊:   “大叔,你为啥就舍不得杀了我俩呢?”   “你明明知道,我俩不可能入你的伙,为什么千方百计还要把我俩抓到这么远来?”   “你别告诉我你崇拜我啊!我会骄傲的!”   刘希在后面安静地坐着,眼睛都没瞧蔚成风一下,只是一口一口的雪茄抽得很深,吐出来的烟雾越发的浓。   蔚成风总觉得心里不安,感觉整件事背后还有人在操控,可是又没有任何迹象来支持这个第六感。   正在蔚成风心底智慧之湖起了波澜的时候,刘希飘入风中的一句轻言给蔚成风打了一针强心剂。   “我还真想刮了你……”   这话可能刘希自己都没听清楚,而且话音儿朝着风向向后传去,可偏偏蓝擎宇和蔚成风听力都异常的惊人,这句猫抓心的话好死不死被他俩听了个全乎。   蓝擎宇伸手揉揉蔚成风的头发,散乱的刘海扫过尖锐的眼,蔚成风猛地反应过来,再次恢复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形象,眼睛认着车开进来的路,一脸的漫不经心,只是那只和蓝擎宇十指相扣的手,抓得死紧,关节发白。   车子在丛林里面绕了很多圈,刘希心眼儿果然多,可蔚成风凭借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和识别力,依旧清楚的记得车子进来的路,荒漠中的雨林面积并不是很大,从空中一看,或许就是一团绿洲,而开出这块绿洲,蔚成风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伟大,雨林背后竟是一大片沼泽地,有毒的沼气在沼泽表层漂浮着,形成一层厚重的瘴气。   蔚成风心里一惊,难道…刘希这么变态,磨蹭这么久只是为了看着他俩埋进沼泽里?   车子在沼泽前方不远处的干草地上停下了车,蓝擎宇拉着愣住的蔚成风跳下车来。   蔚成风收好表情,一脸天真地看着走向他俩的刘希,   “大叔,你带我俩上这儿来参观什么?难不成这沼泽里有很多好东西?”   刘希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防毒面具,笑得阴险,   “里面东西倒是没有,不过…躺了挺多人!”   蔚成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皱着眉说:“对啊!就是挺危险的,那你还带我俩来这儿!万一掉下去,这么毒的潭子,哪儿有个起来的啊!”   蔚成风说话这会儿,身边的佣兵已经通通戴好了防毒面具。   蓝擎宇身怀世界一级的医术,这沼泽飘着的毒气有多厉害,在车子还没开到沼泽地之前,他就通过空气中的气味见识到了。   他一把拉过蔚成风,拿起身边递过来的面具就往蔚成风头上套。   刘希见蓝擎宇如此紧张,眼底光芒一闪而过。   一边戴面具一边说:   “还有好风景没看呢,哪儿能让蔚顾问就停在这儿不走了。”   蔚成风被扣上面具,还没说完的话想说也说不出来,他埋怨地看了一眼蓝擎宇。   蓝擎宇表情严肃,怒瞪一眼,眼神示意了一下蔚成风。   蔚成风顺着蓝擎宇的指示看了过去,他们脚前不到五米,寸草不生,还有些丛林动物的尸体,明显是误入沼泽,没来得及逃离就被毒气熏昏,逐渐死去。   蔚成风自己都有些后怕,要不是安全局体检的时候,打了一针特效抗毒的药剂,恐怕现在吸入这么多毒气早就晕了。   可是蔚成风心里疑云又起,刘希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这毒气呢?明明身边的佣兵一个个一下车就赶紧戴上面具,按理来说,这些人的身体素质远远比五短三粗的刘希不知好多少倍!   带着疑惑,蔚成风走在蓝擎宇身边,紧跟着刘希,走在队伍的中间,穿过毒气层,走到沼泽地边,蔚成风这才看清,原来沼泽地上有一座架起的吊桥。   佣兵握着枪,簇拥着他和蓝擎宇,一步一步地走过吊桥,吊桥长约二十米,横跨过整个沼泽,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地穿过沼泽,蔚成风看着眼前四个轮子的湿地车都有点抓狂了。   他一把取下头上的防毒面具,大吼一句:   “我操!这是走天朝风景区路线是不,坐了轿车换吉普,吉普完了探个险,五分钟不到,现在又换这玩意儿,一个毒谭也能整成个风景点,这是变着法儿赚车程费啊!大叔,你咋这爱国呢,专把中国的劣质收费风格引进西方国家,好!祖国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刘希对蔚成风这时不时发个病的套路都已经习惯了,他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抬手指了指远处高耸起来的一个悬崖,   “你不坐车也行,那就走上去。”   蔚成风看了一眼坐落在悬崖顶上的豪宅大院,感叹地说:   “这风景点果然是走中国风啊!也不知道局里给不给报销风景点的车程费。”   一扭头,发现身边没人了,学么了几眼,蓝擎宇选了一辆湿地车,已经骑上去,就等着他了。   蔚成风一边数落蓝擎宇一边往车子走去,   “我说你咋不问问价格就随便坐呢,要是上个山收你500,你丫咋整,我俩工资一个月加起来才几个数!懂不懂节约了!”   蓝擎宇瞅着自家精打细算的媳妇儿,陈恳地建议,   “咱们向局里报销吧。”   蔚成风坐到蓝擎宇身边,抓稳胸前的扶手,抬脚冲着蓝擎宇的小腿肚子就是一脚,斥责道:   “你丫说啥呢!出来旅游的费用你他妈居然敢报成公款,不知道习总书记在严抓贪污腐败风么!就他妈为了500块被免职,你咋就这么出息呢!开车!这车程费从你下个月的零花钱里面扣!”   蓝擎宇猛踹一脚离合器,手腕一转,从一档开到三档,车子冲了出去,跟在前面带路的佣兵之后,开出一段距离,问了一句:   “我那点零花钱有500吗?”   蔚成风勾起得意的笑容,“下个月不够还有下下个月,还有下下下个月……”   第一二七章 扫毒案——血色午后。   湿地车开上坡地的时候,蔚成风顺着风向,闻见一丝明显的血腥味,再加上空气湿热,热空气不断往高处蒸腾,越往上走,血腥味越是明显,他环视一周,再偷偷俯瞰,根本没有找到血腥味的来源。   既然他都能闻见,那蓝擎宇的心里一定镜儿似的。   蔚成风抬起手肘杵了杵蓝擎宇的手臂,换来一个对视,蓝擎宇看了一眼蔚成风的表情,立刻方向侧偏,倾斜着靠近崖边,一个眼神暗示,蔚成风顺着蓝擎宇的暗示往山崖下一看,心里顿时感觉有些发毛。   高突起的山崖并不是很高,距离平地的垂直高度也不过20米不到,他们是从山崖后方开车上来的,看不见山崖前方的情况,现在车开到半山腰,也只是隐约能看见一些,可就是这么露出一个角的视野,就让蔚成风触目惊心。   山崖下是一潭不知深浅的池水,要是蔚成风双眼5.2的视力没有问题,那他在水潭里瞥到的就一定是被人类尊称为活化石的…鳄鱼!要是他心算能力达到初中水平,那他按比例算出来的鳄鱼总数量就一定是…30几条!要是他的鼻子没有得鼻炎,那他终于知道这一鼻子的血腥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了!   蔚成风想到了什么,顿时毛骨悚然,他抬起头,看向蓝擎宇。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寻安抚的眼神,余光扫过四周的佣兵,碍于形势,只能朝着蔚成风摇摇头,让他不要多想,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蔚成风其实就是想看看蓝擎宇冷静沉着的脸,寻求一点正能量,让自己也冷静下来。   蓝擎宇正面的回应让蔚成风抓紧的心,奇迹般的瞬间放松,他转回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车子开到崖顶,蔚成风这才发现,崖顶其实是一块不小的平原,而那栋豪宅就立在崖边上,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再往前开了一段距离,蔚成风瞳孔紧缩,看着高压电网圈禁成的大型“兽笼”,他终于想明白刘希为什么不把佛心带到墨西哥来了……   因为他养了整整一个狮群!一只公狮,两只母狮,还有几只幼狮!   正当蔚成风的注意力集中在狮群上时,前面的刘希突然转过头来,眼色阴沉地看向蔚成风和蓝擎宇。蓝擎宇冰冷的视线挤压着刘希的鼠目,俩人对视了几秒,刘希勾起玩味的笑容,慢慢地转回了身子。   蔚成风转回视线的瞬间,只看见刘希作势转回头的一个尾巴,瞄了一眼蓝擎宇并无异常的脸,也没多想。   刘希并没有把俩人带进崖边别墅,而是绕过别墅把车停在了另一侧的斜坡上。   刘希率先下车,笑盈盈地说:   “走吧,我带你们参观一下。”   蔚成风这时候已经大概能猜出刘希想让他俩参观什么了,只是…他不想看,却又不得不看,如果退缩,正好让刘希抓住了弱点,所以,他不仅要看,还要看的仔仔细细,一个细节都不错过!   他正要甩开步子,一只手就被拽住。   蓝擎宇面不改色,平静的双目里塞满了只有蔚成风才看得见的担忧。   “……”   蓝擎宇想说:别看!   但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因为他明白,现在的处境由不得他们选择,一步走错,就是拿命在开玩笑。   蔚成风拍拍蓝擎宇的手背,微微勾起唇角,用命令的语气说:   “陪着我!”   即使多年以后,蔚成风每一次想起这一天,无不心惊,不管过去多少日子,一幕幕都像是昨日般清晰。   刘希没有把两人带出很远,只不过是绕到别墅后面,笔直地朝着刚才蔚成风目光驻留了很久的“兽笼”走去。   走近了蔚成风才发现,从这一侧看到的“兽笼”和刚才路过看见的大不相同。这个“兽笼”比他想象得大出许多,不光是有关狮子的笼子,还有一圈高突的看台,看台和狮子的栖息地不过一道电门之隔,一圈的看台中间围了不小的一块空地,地上到处都是大块的血迹,已经渗透进土壤,有的印记早就已经泛黄,甚至有些已经在上面长出几颗野草。   看台上已经站满了一圈的佣兵,这些佣兵里面什么人种都有,一个个手持武器,站得笔直,有纪律有组织,俨然和政府的军队一样,而主看台上坐了2个人,明显是在等他们。   蔚成风眯起眼睛,坐在一侧的是吴良,而主位的男人…应该就是刘希在墨西哥的后盾——大毒枭冈本·杜蕾斯了!   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男人,果然如同他弟弟小杜蕾丝说的,冈本崇尚日本风已经走火入魔了!山崖上冷风赫赫,居然只穿着一件日本浴衣,还跻着木屐,腰别武士刀,头发不仅留长了,还专门在头顶上打了个发髻,胡子也特意剃成了山羊胡,远远看去都有穿越到江户时代的即视感。   刘希坐到冈本的另一侧,凑近冈本的耳边,用英语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的客人耽搁了一会儿,让你久等了。”   冈本斜过眼,目光一下子停留在了蓝擎宇脸上,注视了许久,吐出一个字:   “坐。”   蓝擎宇什么也没说,拉着蔚成风在刘希身边坐下。   刘希问冈本:   “开始吗?”   冈本点了个头,身后的佣兵立刻转身,从看台后面的一个门洞钻了进去。   蔚成风发亮的眼睛在刘希和冈本之间来回的转动,看着刘希谦卑忍让的态度,和明显讨好的表情,蔚成风心生一计。   趁着一切还没开始,他用地道的西班牙语对冈本说:   “先生很喜欢日本?”   冈本丝毫没有搭理蔚成风,眼睛直视着看台前的空地。   刘希想出言阻止,蔚成风抢在刘希说话前接着说:   “我也很崇拜日本的,特别是科技方面。”   冈本目不斜视,用西班牙语回答了一句:   “你是中国人。”   蔚成风挤着刘希肥硕的身子,靠近冈本说:“我是德中混血!”   说完还故意眨巴眨巴自个儿金灿灿的大眼。   冈本扭过头看着蔚成风,等着蔚成风接着把话说完。   蔚成风满脸崇拜,俩金眼顿时化成星星眼,   “你知道吗,日本最近又出新技术了!神奇又伟大的民族啊!”   冈本一下子被勾出了兴趣,“什么技术?”   蔚成风一边在自个儿身上比划着,一边说:   “三年前,日本曾经一度风行男性胸罩,但是并没有得到良好的推广,三年之后,日本一家零售商又再次提出这个伟大的提议!”   冈本皱起眉头,“男性胸罩?这不是对男人的侮辱吗?”   蔚成风赶紧摇摇头解释道:   “按照日本专家提供的说法,男士胸罩是根据男人的身体结构设计的,穿上以后可以舒缓胸背的压力,起到支撑的效果,还能缓解男人的精神压力,降低男性日益激增的不安全感,零售商宣布预售的第一天,8000多日本男人争先恐后地热烈讨论这个话题,我听说,这项技术要是成功,不久的将来就会被运用到军事上,这样可以大大增强军人的软实力!”   蔚成风一席话喷出来,不少人顿时黑脸。   刘希不懂西班牙语,不知道蔚成风说了些什么,黑了脸。   吴良听得懂西班牙语,但是因为内容,黑了脸。   不远不近听到蔚成风言论的少数佣兵,看着自家老大一脸的深思,黑了脸!   蔚成风等冈本的一句回复,等得心脏都逼到嗓子眼儿了,冈本终于金口一开,   “我会关注。”   刹那间,那些黑脸变得更黑了!   只有成功博得冈本好感的蔚成风一脸的春色盎然,脑海里不停地比划着剪刀手。   冈本说完,立刻转回头,冲着空地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几个手下点了点。   蔚成风一瞥,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空地上跪着一排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有男人有女人,每个人身上都布满了数十条的刀痕,嘴里堵着脏布,看那样子已经快要断气了。   一个佣兵走到第一个男人面前,抬头对冈本说:   “私吞货物。”   冈本听着手下的报告,没多的反应,刘希笑着给蔚成风解释:   “这是负责送货的,结果居然敢自个儿私吞了。”   蔚成风尽量放松自己的表情,可看见那佣兵举起三棱刺刀活生生破开那男人的肚子的时候,还是全身瞬间冰凉,面部肌肉坏死了一样僵硬。   佣兵一脚踢开第一个男人还在蠕动的身体,走到第二个男人身前,对冈本说:   “投靠政府军。”   冈本眉头一皱,声音低沉,“锯。”   蓝擎宇一把把蔚成风揽进怀里,捂住蔚成风的眼睛。   蔚成风抖着手,倔强的拉开蓝擎宇的大掌,只见佣兵不知道从哪里提出来一把电锯,轰隆的发动机震得蔚成风的内脏都在发抖。   佣兵把电锯架在男人的脖子上,并不是瞬间锯掉脑袋,而是一点点慢慢折磨,甚至前几秒,男人是亲眼看见自己的脑袋被锯开的!   男人脑袋落地的一瞬间,鲜红的血液喷出两米高,随着男人身体的倒下而喷射进土壤里,佣兵抓起地上的三棱刺刀,直接刺穿掉在地上的头颅,把串好的头递给一边另一个佣兵。   廖科看着蔚成风惨白的脸,微笑着说:   “这脑袋还要送还给政府军呢。”   蔚成风早就听不见刘希在说什么了,他紧紧地靠在蓝擎宇身上,抓紧了能给他带来力量的大手,异常坚定地看着惨绝人寰的屠杀。   ··········   当最后个女记者被斧子砍成肉块儿以后,这场悲剧才暂时结束。   蔚成风没有以为刘希带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威慑或是恐吓这么简单,所以当一切前奏结束时,他的心都攥到了一起,因为刘希的正戏要上场了!   果不其然,刘希扭过头来,笑得异常的“慈祥”,   “蔚顾问,参观完了,是时候谈谈咱们的小事儿了!”   第一二八章 扫毒案——缠斗!   “大叔有话就直说。”   蔚成风故作轻松地说。   刘希一脸的苦恼,   “这次托蔚顾问的福,把老路子给我废了,我正愁没法从根儿上铲平了它,你就冲出来帮了我一大忙,不过……”   话音一转,“我听说蔚顾问这次能顺利破案,多亏了身边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兼情人啊?”   蔚成风脸色顿时一阴,眼角中渗着杀气,勾着唇说:   “大叔对我家小狼崽有兴趣?”   蓝擎宇其实对刘希这番话并不在意,可蔚成风强忍着不适还要腾出力气来护犊子的样儿,勾起了蓝擎宇满心的疼惜。   “只是久闻悍狼身手非凡,想证实一下而已。”   蔚成风牙关紧咬,冷厉的眼刀割在刘希满脸的横肉上,心里的怒火就要压制不住,突然,身边的男人手臂一抬,双手卡着他俩咯吱窝,直接把他从座位上抱了起来,凌空翻转,下一秒他就面对面的坐在了蓝擎宇的大腿上。   看着蓝擎宇满不在乎的表情,蔚成风眼里的冷色瞬间消失,金色的大眼水润晶莹,眼底藏满了担忧。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累赘的表情,蓝擎宇略带粗鲁地薅住蔚成风的后脑勺,一把摁向自己,一低头,旁若无人地深吻住蔚成风的毫无血色的唇。   蔚成风半眯着眼睛,没有阻拦,也没有在意身边的人,他现在亟需的,就是蓝擎宇的温暖,驱散他心底的厌恶和恐慌。   迟疑片刻,蔚成风主动环上蓝擎宇的脖颈,迎着蓝擎宇的薄唇,追逐着翻滚的滑舌,猛地吸进自己的嘴里,吸吮、舔舐。   蓝擎宇的嘴里永远都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总能让蔚成风宁心静神,他贪婪地伸出舌头在蓝擎宇的口腔里索要着,唇齿相抵,贴近得密不透风。   刘希再一次被无视,看着缠绵的两个人,哼笑一声,   “二位看起来还真像一对儿亡命鸳鸯。”   一句话,绵里藏针,可是要是这一团棉花无人触摸,那藏再多的银针也是白瞎。   蔚成风迷乱地紧拥着蓝擎宇,湿舌蠕动,肉唇挤压,银齿相撞,口液相渡,连呼吸都变得急躁,喘不上气的时候也只是双唇分离出一丝的距离,下一瞬再次紧贴而上。   看似淫乱的热吻,两人却不带一丝的情欲,每一分的火热都是滚烫的安慰。   蓝擎宇的大手一直在蔚成风的后背上一下下轻抚,消去爱人的顾虑和担心,惊恐和无措。   刘希见两个人根本不带搭理他的,再斜眼一瞥默不作声的冈本,毒辣浮上丑陋的脸,后背一靠,非礼勿视之。   缠绵不休吻持续了一刻多钟,直到蔚成风肺里一丁点剩余的存货都没了,才大喘着气,抬起了头,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蓝擎宇,快速把额头紧压在蓝擎宇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蓝擎宇在蔚成风挺翘的后臀上一下下轻拍着,拍了几下,蔚成风屁股往前一缩,躲过蓝擎宇的手掌,侧着头,一口含住蓝擎宇的喉结,一边啃噬着一边说:   “不准你受伤。”   蓝擎宇几乎一天都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才微微起了变化,他垂目望向已经只剩下一地鲜血的空地,低沉而强硬地说:   “我要奖励。”   蔚成风把脸贴在蓝擎宇温热的脖颈上,轻笑几声,伸手隔着衣服,在蓝擎宇乳`头上一掐,   “想要自己来拿!”   蓝擎宇摸着蔚成风的后脑勺,斜眼看向冈本,并没有和刘希说什么,而是直接用西班牙语问:   “玩什么?”   冈本对蓝擎宇的行为好像很是满意,笑了笑,用英文说:   “后面的节目我并不清楚,只是受邀来观赏,问问邀请你的人吧。”   刘希和冈本名义上是合作关系,其实刘希在冈本面前充小,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可是没有人会戳破这层纸,更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撂刘希的面子。   看台上的佣兵都是冈本的人,冈本的回答分明是在给刘希难堪,一个对话下来,士气明显一变,感受着似有似无投来的轻蔑,刘希心里那颗炸弹爆炸了!   他心里钻出可怖的仇恨,廖科的背叛,国内窝点的被搅,一件件事情涌上心头,最后火力对准蓝擎宇一个人喷发而出。   “看悍狼的样子,是胸有成竹呢,那我可得换个好一点的玩法,可不能怠慢了贵客,不然节目不够精彩岂不是让大家都很失望。”   蔚成风埋在蓝擎宇的锁骨间,没有人看得见他的表情,只有蓝擎宇能感觉到,那咬在自己骨头上的牙齿都在颤抖,牙口发狠却又舍不得真咬疼了他。   刘希被怒火冲昏了头,吴良更是不懂得揣测人心,可蔚成风很冷静,冈本旁观者清,蓝擎宇这一句话就激起了刘希的阴火,一句话就打乱了刘希的节奏,一句话就让刘希忘记了对付蔚成风,一句话就把刘希所有的仇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蔚成风双手扯紧了蓝擎宇后背的衣服,眼角酸胀,心里啥滋味儿自己都摸不清了。   蓝擎宇用手臂勒紧了蔚成风的身体,无声地安抚着蔚成风不稳定的情绪。   刘希眼神示意了一下吴良,吴良站起身看着蓝擎宇说:   “跟我来。”   吴良对蓝擎宇的态度没有丁点的轻视。   同样是血腥的纯爷们儿,单就蓝擎宇这个人来说,吴良是欣赏的,他见多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并没觉得有什么恶心,蓝擎宇刚才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他耍不来心计,可是他的直觉不会骗他。   蓝擎宇低头在蔚成风头顶的发旋上重吻了一口,拍拍大腿上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再放到座位上,温柔地许诺:   “等我回来。”   说完就跟着吴良从门洞经过后台,下到空地上。   有的人不适合沾血,就好比刚才那些被屠杀的众人,一看就让人怜悯悲痛;有的人不能沾血,就好比蔚成风,一沾上血色,整个人就会变得妖冶惑人,魅惑众生;有的人却生来就适合血色,就比如此时此刻站在空地中央,脚踏鲜红的蓝擎宇。   山崖的冷风刮过蓝擎宇敞开的衣领,将一身的战备装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那一身精健的肌肉线条,鲜红的血色倒映在黝黑深邃的瞳孔中,杀气逐渐四溢,那桀骜的神情,冷漠的眼睛,睥睨众生的霸气与生俱来,手无寸铁,就已经震慑心魂。   蔚成风的目光痴缠着空地上那一抹身影,他这是第一次看见蓝擎宇真正血性狂野的一面,这是每个男人都心驰向往的姿态,更是每个女人都渴望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只是他的!   蔚成风笑了,心里最后的慌张都被蓝擎宇的天神之姿给镇压了,男人天生的血性都被激了起来。   这是他的男人,他的男人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看着突然原地满血复活的蔚成风,刘希那张丑脸更是被仇恨冲击得扭曲狰狞。   吴良走回台上,冲着刘希点点头,再对着一侧的佣兵点头示意,佣兵立刻把身后的电闸往下一拉。   看台空地和狮笼子之间的电门缓缓抬起,抬起的门缝里露出一双厚重的兽爪,闻着血腥味,饥饿的雄狮早就已经守在电门的另一侧……   刘希得意的笑了,扭过头就想看看蔚成风惊慌失措的表情,可惜,蔚成风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眼露金光,兴奋得一眨不眨看着蓝擎宇。   刘希眯起鼠眼,尖酸刻薄地说:   “蔚顾问不给情人加加油吗?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蔚成风轻蔑地瞥了一眼刘希,痞气地单勾起唇角,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看台边儿上,居高临下地冲着蓝擎宇说:   “你他妈动作给老子快点!老子硬了!”   蓝擎宇眼中的血色顿时翻涌,喉痛滚动,邪魅地扯起嘴角,做了个口型:骚货!   第一二九章 扫毒案——奖励!   门一打开,雄狮一跃而进,直冲冲地朝着蓝擎宇扑来,蓝擎宇快速后仰,整个背弯曲成拱桥形,双掌紧接着在地面一撑,上身弹起。   这时候,雄狮的前身刚越过蓝擎宇的头顶,柔软的肚子暴露在蓝擎宇眼前,他铁臂向上一挥,破石之力契在雄狮的胃囊上,另一手扯住雄狮一只腾空的后腿,他脚跟着地,原地骤然旋转半周,大掌死扣住雄狮粗壮的脚腕,身体微侧,像是丢铅球一样借助圆周向心力提着狮子的腿原地快速转了两圈,雄狮暴怒地凌空反首对准蓝擎宇的脖子咬去,蓝擎宇当机立断,大掌一松,狮子顺着离心弧线飞出几米,砸在血地上,翻滚了一圈才停下。   蔚成风没有坐回原位,而是就站在了看台边儿,双手握紧,目光专注地看着空地上的一人一兽。   蓝擎宇和蔚成风一远一近,一高一低,可在雄狮的眼里,这两个人分明是站在一起,同时向它威慑。   雄狮沾血的鬃毛竖起,撩起上唇,露出锋利的尖牙,嘴里咆哮着,喷出阵阵腐臭的热气。   它围着蓝擎宇小半圈的来回踱步,不敢再贸然上前。   蓝擎宇刚才那一拳已经打裂了狮子的胃,雄狮的脚步移动明显有所迟缓,他眼睛在四周寻找着,如果不借助工具,想要硬拼过300多公斤的狮子,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已经答应蔚成风不会受伤。   和野兽徒手对战,不能拖延时间,因为人的体能和野兽相比远远不及,耗时越长,越有生命危险,而人类的优势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智慧!   两头野兽在场内僵持了数分钟,耐力的对抗,蓝擎宇怎么会输。   狮子突然主动发起攻击,兴许是上一次较量中吃了亏,它这次没有攻击蓝擎宇的上盘,而是转而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蓝擎宇的双腿咬去。   蓝擎宇身后就是一排深插地底的‘井’字木桩架子,每一根木桩都有他大腿粗,上面沾满了血迹,应该是用来绑犯人的刑架,蓝擎宇眼底亮光一闪,反手抓住头上的横木,一个引体向上,单臂抓起整个身体,双腿弯曲抬起,大张的狮口擦过大腿,锋利的牙齿刮破强韧的布料,蓝擎宇的裤子“滋啦”一声裂出一条口子,狮口咬上木桩,巨大的咬合力将紧密地架子生生啃出一个大洞。   蔚成风浑身一僵,顿时倒抽一口气。   刘希挂着奸佞的笑容,满意地看着暴怒的雄狮。   原本面无表情的冈本,这时也勾起了笑意,但却不是嘲讽而是欣赏,冈本斜瞥了一眼刘希,转眼间有不可查的蔑视。   狮子一掌撑在破碎的木桩上,凶狠地追着蓝擎宇高抬起来的腰,再一次露出满口的血牙,蓝擎宇手腕一翻,撑起身体,紧实的小腿缠住上一层的横木,抬手成拳,一铁锤砸在狮子的天灵盖上,再快速转移,菠萝骨横扫狮子两眼中央的印堂,只听“咔嚓”一声,狮子左眼眶碎裂,紧接着,庞大的身躯倒在木桩上,瞬间将已经损坏的木架压得支离破碎。   木架轰然垮塌,蓝擎宇迅速落地,趁着狮子还晃着脑袋,试图摇清视线的时候,猛地一勾脚,踢在狮子的下颚上,顿时,狮子整个下颚脱落,仅靠皮肉吊着,巨大的牙齿从嘴里混着唾液和血滚落出来。   冈本看到这里,忽地站起了身,起身的动静儿,惊动了沉浸在困兽之斗中的刘希,他有些疑惑地唤了一声:   “冈本先生?”   冈本穿着木屐,后跟哒哒地打在地上,远远地抛了一句话——“结束了”,就径自离开,看台上的佣兵也跟着撤离。   没等刘希把这句话过脑,突然传来巨兽的悲嚎,他猛地一回头,把鼠目撑大到了极限。   空地上,雄狮被一根巨大的木桩穿透了肚皮,垂直插在地面上,而尸体边站着的蓝擎宇,除了一身的泥土和裤子上撕裂的零星布料,毫发无损!   “哈哈哈哈……”   蔚成风俩金色的眼珠子忽闪忽闪的,一个纵身,就从十来米高的看台上跳了下去。   蓝擎宇几个大步冲到台前,一把接住蹦跶下来的蔚成风,怒目一瞪,   “胡闹!”   蔚成风一点不吃蓝擎宇这套,抱着蓝擎宇的脸就是一阵狂啃。   蓝擎宇惩罚性地冲着蔚成风的臀尖儿,用力扇了几巴掌,抱着人,就往看台上走。   看台上,刘希和手下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吴良一个人。   吴良替蓝擎宇打开后台通道的石门,爽快地说:   “身手果然够野,天儿都不早了,今儿估计就这样了,我带你们回去。”   蔚成风从蓝擎宇身上跳下来,颇有古罗马奴隶主在奴隶角斗场中胜出的味道,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   “带路!”   蓝擎宇宠溺地看着蔚成风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   这次,他俩没有被送回废街的豪宅,而是住进了刘希的主宅里,冈本神龙见首不见尾,从“兽笼”里一出来就没在见到人影儿,连带着他那百十来人的佣兵队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希估计被气得够呛,连晚餐都没有和蔚成风他俩一块儿吃。而蔚成风看了一下午的血腥暴行,看着盘子里的牛排,哪儿还有一丝胃口,可想着,不能不积攒体力,蔚成风压抑着恶心,硬生生把盘子里的东西吃了个干净。   主宅的待遇明显更高,监视得更严,晚餐时间一过,刘希的手下就强行把蔚成风和蓝擎宇俩人带到了一个房间,话说得好听——早睡早起身体好!其实就是变相的监禁。   刘希算盘打得不错,一开始,先给俩人足够的自由,留出空间给人胡思乱想,然后威慑,紧接着就开始监禁,按照常理,这确实能造成人心理的恐慌,加重紧迫感,对软弱一点的人,甚至能摧毁精神意识。   可是…他又忘了,这俩人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奇葩!   就当他以为蔚成风和蓝擎宇正在心惊胆战地惶惶明日时,房间里面的俩人正在激情四射地……   做`爱!   丢了一地的衣服,从门口一直蔓延到床边,蓝擎宇还穿着一条黑色的子弹裤,身下的蔚成风赤条条地躺在床上,雪白的身子陷进艳俗的西班牙大碎花被面里,显得异常地妖艳。   蔚成风抬起一只脚,隔着一层布料,脚心使坏地在蓝擎宇的高热坚硬上摩擦碾压,滚烫的温度熨贴在脚心的嫩肉上,烧得蔚成风口干舌燥,他伸出红舌在唇上一舔,魅惑地朝着蓝擎宇一勾眼,   “愣着干嘛,不是想要奖励。”   蓝擎宇刚毅俊朗的脸庞上布满了情欲,他摸着那条白嫩光滑的小腿,沙哑着声音,   “给我脱。”   蔚成风勾起诱惑的笑容,脚趾头翻转,慢慢剥下快要撑破的内裤,眼睛死盯着一点点露出来的“景色”,直到巨大的阳`物从布料里面弹跳而出,蔚成风金眼一眯,嘟囔了一句,   “都已经流口水了!”   蓝擎宇弓起背,俯下身,凑近蔚成风面前,嘴里火热的气体喷进蔚成风的鼻腔里,   “别撩我,不然,有得你受的。”   蔚成风不怕死地一笑,伸手拽住蓝擎宇JB,一边重重地撸动一边调戏道:   “就是要撩你!”   说完,不等蓝擎宇猛虎扑食,就埋下头,伸出舌尖在蓝擎宇光滑硕大的蘑菇头上勾引的一舔,来回滑动,舔过大张的马`眼,还调皮地往里钻了钻。   蓝擎宇闷吼一声,双手插进蔚成风柔顺的黑发里,握着脑袋,想粗暴地捅进那张湿热的小嘴里,又舍不得蔚成风受苦,堪堪停住。   蔚成风撩起眼皮望着上方那张隐忍的脸,心里的暖流喷涌而出,他挣脱蓝擎宇的束缚,一口把眼前的巨龙含了进去。   蓝擎宇的脑子瞬间轰然爆炸,他低头看着吸允着他下体的爱人,巨大的满足感充斥灵魂,情潮汹涌而至,他摸着蔚成风吸紧的脸颊,急喘着一遍一遍喊着:   “宝贝儿,乖媳妇儿……”   第一三O章 扫毒案——蓝氏秘药。   蔚成风赤裸的勾引,引爆了蓝擎宇强忍的暴虐,他紧扣住蔚成风的头,腰腹挺动,髋部猛烈地撞击着蔚成风光滑的脸颊,一大团毛茸茸的肉`囊一下接着一下快速砸在蔚成风的喉管上,鹅蛋大的睾`丸压迫得蔚成风呼吸都困难起来。   粗长的阳`具缠着黑毛,弯曲盘沿着青筋,充血的G头硕大又圆润,每一下都戳进嗓子眼儿里,激烈的抽`插顶压,把蔚成风的眼泪都逼了出来,他强忍着不适,尽量跟着蓝擎宇的节奏,吸紧嘴里的巨大,嘴唇包裹着牙齿,想方设法让蓝擎宇感受到最爽的感觉,口舌间坚硬滚烫的铁柱散发着刺鼻的腥膻味儿,从马`眼飚出来的精`液随着蓝擎宇狂野的挺动,混合着津液被强行顶入食道。   蔚成风只感觉自己被一支上满膛的炮管指着,随时都会向自己开炮,下一秒就要被轰得体无完肤。   这是力量的征服更是男人野性的诱惑,背德的情欲在蔚成风这一把干柴上泼了一盆油,蓝擎宇擦枪点火,瞬间让他熊熊燃烧起来。   他迷乱地扶着蓝擎宇没有一丝赘肉,紧绷如铁的后臀,指尖挑逗地摁压着一下下绷起的肌肉,微微仰起头,撬开眼皮,视线往上移动,停在蓝擎宇沉醉的脸上,看着蓝擎宇紧闭的眼睛,快乐到极致而皱起的眉心,爱欲交缠的脸庞,蔚成风突然什么不适都没有了,他只想看到更多,想看到蓝擎宇为他癫狂的模样。   蓝擎宇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堕落到了地狱的焰火里,烧得他心神具裂,被湿热包裹住的下体涨得快要爆炸,丝滑的口腔内壁、柔软粘滑的小舌头紧贴着茎杆,性感的厚唇包裹着牙齿循环往复地从冠顶紧箍到根部,带来无法言语的快感。   突然,阳`具受到猛烈的吸紧,蓝擎宇从胸中低沉地闷吼一声,把手里的头紧压在耻骨上,睁开了眼睛。   赤红的黑眸撞进妖冶的金瞳。   蔚成风两颊绯红,金眼迷蒙着一层雾水,眼眶微红,好像哭过一样,巨大的阳物含在嘴里,把脸撑得鼓起,就像嘴里塞满零食的孩子,竟有种可爱的感觉,但上挑的眼角,弯弯的浓眉,红肿的嘴唇将这份可爱化成了淫`靡。   蓝擎宇胸膛大幅度的起落,憋不住粗喘出声,嘴唇撬开一条缝,从肺里喷出一股股热气,他卡住蔚成风的两颊,挤压着脸蛋,主导着口腔内的蠕动。   蔚成风妖媚地勾起唇,眼里金光一闪,当着蓝擎宇的面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脖颈后缩,吐出半截儿,再猛地一个深喉,硬生生把巨大的G头卡进自己的喉管里。   “啊~”   蓝擎宇顿时爽利地吼了一声。   蔚成风冒坏地在蓝擎宇最爽的时候,从胯间抬起了头,一个后仰,倒在床上,抬起一只手,垫在自个儿后脑勺底下,枕着自己的小臂,大爷似的抬起胯,用自己硬挺的JB戳着蓝擎宇的肚脐眼儿,颐指气使地说:   “要奖励,自己拿!”   蓝擎宇在暴爽一下之后就被这妖精撂在了一边,心里就像猫抓一样又痒又疼,身下的哥们儿也在叫嚣,自家媳妇儿还在闹妖,大男人的欲火腾空,燃到最高点却被猛地破了一盆冷水,他又爱又气,蔚成风这骄奢的样儿让他着迷,每一面都是对他致命的勾引。   粗糙的大掌带着野兽的愤怒,一把撕裂还卡在膝盖上的子弹裤,另一只手握住蔚成风充血发红的肉`棍,快速撸动,手劲儿刁钻,带着茧子的掌心不停地摩擦顶上的冠体,狂野的节奏来得又快又猛,蔚成风几下就受不住了,浪叫着甩起臀肉,在床上难耐地扭动,蓝擎宇转动腰股,G头钻进蔚成风摇摆着的臀缝里,追着蔚成风扭动的臀,在股沟里摩擦着。   “痒…好痒…别弄了!啊~~好爽~~快~~再快点~~啊~~”   蔚成风逃着身后的折磨,追逐着身前的快感。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意乱情迷的骚样儿,手上动作加快,一手捏住蔚成风胸前的一点,用力的揉搓挤压,蔚成风上下都通电,激动得大腿打颤,胸口一片血红,大声地浪叫着:   “恩~~啊哈~~~用力~~另一边~~~啊~~还要~~~好棒!”   蓝擎宇身下的挺动更加猛烈,俯下身,用嘴照顾蔚成风另一边孤零零在空气中战栗的红蕊。   牙尖的噬咬,舌头的舔舐,乳晕上瞬间站起颗颗肉粒,口水打湿胸前,灯光一照,闪出淫靡的光泽。   “啊~~不行了~~~啊~~~”   后臀紧缩,髋骨抬起,耻骨紧压在蓝擎宇掌侧,蔚成风用手背挡住自己高潮时扭曲快乐的表情。   一股股浓稠的黏液喷射在蓝擎宇小腹上,溅落在手上,沾满了蔚成风的耻毛,黑白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蓝擎宇眸色一沉。   不等蔚成风从高潮的余韵中脱离,敏感的身体就被插入一根手指,身体正处在完全放松的状态,沾满精`液的手指顺利地进入身体,他小声地呻吟,乖顺地放软身体,抬高屁股,任由蓝擎宇予取予求。   蔚成风风情地半眯着眼,腰顺着蓝擎宇手指的动作,配合地摇动,微张的嘴里不停地发出勾人的呜咽。   “恩~~恩~~~啊~~~”   蓝擎宇看得心脏狂跳,拔出手指,把蔚成风的腿盘上自己的腰,龙头对准幽穴骤然挺胯,后穴突然被巨大之物撑开,蔚成风顿时感觉内脏都挤压在了一起,身体被撕裂开的错觉吓得他一下子睁开了眼,他一把环住蓝擎宇的脖颈,紧张地说:   “别~太大了还没…”   勾引就要付出代价,蓝擎宇揉着蔚成风绷紧的臀肉,腰胯往后一退,就在蔚成风以为蓝擎宇要放过他,放松了括约肌的时候,蓝擎宇退两分入三分,几个猛烈的来回就整根插入。   “啊~~你~~~恩~~混蛋~~”   蔚成风抓扯着蓝擎宇的后颈,难受的皱起眉,每一块儿肌肉都僵硬拉扯着,蓝擎宇用力地掰扯揉搓着手心里浪肉,   “嘶~宝贝儿,放松,你要夹死老公了。”   蓝擎宇额头的汗水顺着刚毅的线条滚落至下巴,再滴落到蔚成风的胸上,烫得蔚成风心里一颤。   “宝贝儿,别怕,不会疼。”   “你他妈试试,不疼!”   蔚成风老着脸怒瞪一眼,抽了几口气,突然,他发现身体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反应,后穴竟然溢出不明的液体。   蓝擎宇伸出舌头,舔着蔚成风的上眼睑,反手握住蔚成风的一只手,主导着摸向两人紧连的部位,调戏的角色立即转换。   “怎么样,老公没骗你吧。”   蔚成风瞪大了眼,支吾着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你,你…我…”   蓝擎宇骤然开始大力的挺动,蔚成风的手指摸到自己展平的穴口,触电一样挣脱蓝擎宇的手,粗长的JB撑开身体,深埋进体内,他只感觉每一下都要戳破肚皮,火热带着力量在他身上驰骋。   “啊~~~哈~~~慢点~~~太深了~~~你…到底~~~啊~~”   蓝擎宇像个打桩机一样,一下下撬开紧致的内壁,钻进深处,每一下都准确碾过蔚成风的阳心,   “媳妇儿,你听。”   猛地加快速度,全根拔出,再整个插入,疯狂的节奏撞击得蔚成风的身体频频往上耸动,不停流水的后穴随着狂野的抽插,“叽咕叽咕”的尖叫着。   蔚成风顿时羞耻得别过头,把嘴里的声音都憋在了心里。   蓝擎宇邪魅地勾起唇角,俯下身,压在蔚成风身上,抬高屁股,紧贴着,九浅一深地抽插,他含住面前羞红的耳轮,淫`靡的舌尖钻进耳朵,打湿耳际的绒毛。   蔚成风羞臊地闭上眼,耳边“滋滋”的水声和自己身体里传来的水声让他恨不得找个地儿钻进去。   蓝擎宇操`干得越发凶猛,使劲儿臊着身下的大红脸,   “宝贝儿,你太他妈浪了,好湿,好紧,小嘴都舍不得松,嗯~好多水,太棒了。”   蔚成风双手推拒着蓝擎宇紧贴而上的脸,躲闪着矢口否认,   “没有…恩~~我~~啊~~没有~~”   “没有?”   蓝擎宇立刻调整角度,每一下都顶在蔚成风的前列腺上,死死地挤压,蔚成风瞬间被击中,憋着的叫喊一下子冲出,   “啊~~~啊~~~好猛~~~用力~~~快~快~~啊~~~哈~~~好爽~~~操~~~啊~~”   “这还不骚?!说啊,宝贝儿~你到底有多浪,勾死我了,好紧!”   蔚成风疯狂地摇着头,哭叫道;   “别~~啊~~不要了~~~啊~~~慢点~~~我没有~~啊~~~不知道~~不~~啊~~”   身体怎么会突然这样,明明第一次都没有这样,脑海里闪过什么,蔚成风惊得腰身一抖,后穴猛地夹紧,   “你~~你的…药~~啊~~”   “药?什么药?你这么浪,再用药,那不是要了我的命。”   蓝擎宇恶劣地装傻,双手插进蔚成风的后背,把人整个抱了起来,巨大的阳物在蔚成风坐下的同时向上挺动,插到更深的位置,   “啊~~好深~~太粗了~~~”   蓝擎宇盘腿坐在床上,剧烈的挺动让身下的床垫吱呀直响,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纠缠,丝缝相合,房间里充斥着男人雄浑的热气,沉闷的粗喘和难耐的呻吟在空荡的房间回荡。   蔚成风摇动着腰身,蓝擎宇抽出时抬起,插进时骤然坐下,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情意相通,身体相合。   蓝擎宇啃噬着蔚成风的肩骨,抚摸着蔚成风渗出热汗的背脊,揉捏着甩动的浪臀,蔚成风高扬着脖颈,一手环着蓝擎宇的头,一手在蓝擎宇抖动紧张的腹肌上流连。   淫荡的后`穴不停地淌出液体,JB狂躁的抽插,将淫液顺出体外,飞溅、流入到床单上,蓝擎宇用手指抠动两人紧连的部位,再抬起打湿的手指放到蔚成风眼前,挑逗着发情的妖精。   “媳妇儿,你看,好多水,一摸就是一手,你的身体太棒了,真骚。”   蔚成风恼羞成怒,一口咬在蓝擎宇的脸上,如同被激怒的小兽,委屈又羞燥地叫着:   “嗯~~你!是你!你他妈到底给我用了什么药!”   蓝擎宇无声地大笑,胸膛震动,抱紧了挣扎的人,舔去粉红胸膛上的汗珠,   “蓝家大孙媳妇儿的闺房秘药!”   第一三一章 扫毒案——宠溺。   “什么?你!你别碰我,滚开!”   蔚成风恼怒得在蓝擎宇身上手脚乱踢。   蓝擎宇看着视线停留在蔚成风赤红的脸庞、逼出眼眶的泪迹上,知道是把这人欺负狠了,赶紧好言好语地哄着。   “不是故意要给你用药,是你伤得太重,只能用那个药。”   蔚成风明显不信蓝擎宇这套说辞,挣扎着就要起来,蓝擎宇只能扣住蔚成风的肩膀,暂时停下胯间的动作,快速解释着,   “宝贝儿,老公知道你不骚,你只对着我骚。”   蔚成风正在气头儿上,蓝擎宇这一句差点没气晕了他,抬手朝着蓝擎宇的脸就是一拳。   蓝擎宇一把包住蔚成风的拳头,放到唇前亲吻着,   “宝贝儿,这是蓝氏秘密研制的药,改变体质,在身体受到伤害的时候,激发身体潜在的本能,更能快速恢复,你是第一个使用的人,我…没想到,还有这个好处。”   这下子,蔚成风满肚子的怒气都不知道往哪里撒,他骑在蓝擎宇身上不满地扭动,抓扯蓝擎宇的皮肉,   “你他妈干的好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试验品吗!”   扭动牵扯着两人的连接处,蓝擎宇本就是堪堪停在半空,蔚成风这一闹腾,他瞬间坠落深渊。   随着一声暴躁的闷吼,蔚成风两侧的腰眼被卡住,残暴地被提起再重重地按下,身体完全失去了主导。   蓝擎宇秉着一边干正事一边进行安抚工作两不误的办事原则,忽地暴动,抽`插间说着;   “媳妇儿,你是要我的命了,宝贝儿,不是好东西,我舍得你用么,你这没心肝儿的。”   蔚成风的注意力都被体内跳动贯穿的阳`物吸引住,哪儿还有力气和蓝擎宇矫情这些,情欲追赶而至。   爱面子的人就是这样,一旦面子上说得过去,里子就保不住了。   既然后`穴流水是因为药物所致,而不是他本身,蔚成风果断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顷刻间就顺从了身体的意识。   蓝擎宇快速的顶插,低下头,赤红的眼睛盯着JB隐没的部位,蔚成风两瓣臀肉的会阴外侧原本白嫩,现在已经被弹性的睾`丸拍打成一片血红,小穴口被粗壮的肉杆撑开,一点褶皱都没有,穴口红艳,粉红的肠肉随着一抽一插被拉出挤进,JB不停地进出翻搅,挤出浑浊的淫水,两人的阴毛都被打湿,缠绕在茎干底部。   他粗喘着,腰胯有力,节奏分明,挺起落下不亦乐乎,阳具在小穴里使劲儿的搅动,内壁被抽打得软到一塌糊涂,噗滋噗滋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他不停吞咽着,喉头时不时地滚动,嘴巴一直微张,眯起的黑眸,瞳孔紧缩,一眨不眨地盯着已经被插得快要疯掉的宝贝。   两个人已经纠缠了好一阵儿,蔚成风身前的翘起在蓝擎宇坚韧的小腹肌肉上摩擦,冲撞,马`眼早就大张开,一个劲儿地吐水,粘稠的液体打湿蓝擎宇的腰腹,湿滑的触感让感觉更加清晰,快感更加升级。他只觉得G头发麻,一股喷射出的冲动汇聚在鼠蹊。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就要飞升的表情,一把攥住蔚成风的大JB,生生拦截,胯下动作加快。   “啊~~不~~放开~~~啊~~~不要~~~恩~~”   蔚成风疯狂的欲望被阻截,发狠地抓扯着蓝擎宇的手。   蓝擎宇抓住蔚成风,把手别到他身后,痴迷地说:   “媳妇儿,和老公一起。”   蔚成风眼角都在颤抖,急火攻心一样催促,   “你快啊~~啊~~我想射~~啊~~~忍不住了~~恩~~”   这一声叫得蓝擎宇大发狠力,拍打声几乎连成一片,中间都没有中断。   “啊啊啊啊!慢点~~~呜呜~~~好涨~~啊啊~~太快了~~不要了~~大宝贝儿,大宝贝儿~~你慢点…啊~~要疯了~~啊啊啊啊~~~”   蔚成风已经觉得胯下的马儿骑得不再那么顺心如意,全身颠簸得都要散架了!速度太快,他恍惚间都看不清蓝擎宇欲火横生的脸,周围的环境都在倒退、旋转,除了蓝擎宇,眼睛看到的所有景象都在破碎,一片一片晃花了他的眼,身体被不断地抛起摁下,腾空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抓紧了蓝擎宇的肩膀,随着又高又猛的起伏尖叫着。   “风,媳妇儿,宝贝儿,操你…骚屁股…好嫩…真他妈大…好紧…又湿又滑的…捋得JB好爽!操烂你…宝贝儿,老公操烂你的大屁股好不好…”   蓝擎宇狠狠地操干着,阳具被肉`壁夹得酸胀,他不住地抽拉扭转着,带动内壁环环蠕碾,磨出一波波激荡心潮的快感,JB抽搐,在屁股起伏扭转间,肥硕的大G头不受控制地乱捅乱砸,撞击着蔚成风的肉穴阳心。   “喜不喜欢,宝贝儿,给老公说,喜不喜欢?”   蔚成风都要被逼疯了,   “喜欢…嗯嗯~~~啊~~~啊哈~~~喜欢,喜欢~~好棒,宇…宇!”   “宝贝儿,说点好听的,老公被你射。”   “嗯嗯~~~大宝贝儿,求你了~~啊~~不~~啊哈~~让我射吧~~~”   “媳妇儿…再想想…”   蔚成风受不了地尖叫一声,   “想不到~~啊~~不知道~~~啊~~哈~~饶了我吧~~~”   蓝擎宇诱导着,“宝贝儿,说你爱我~说了就给你~”   “坏…啊~~JB好粗~~好硬啊~~~插死我了~~”   “说吧,说了就给你。”   蔚成风受不了,却又嘴硬,臊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蓝擎宇见蔚成风死撑着,扭动着胯,JB在肉穴里掘动、横冲,时而屈起斜撞在G点上,时而直捣黄龙猛冲着阳心,湿润的小穴被硬生生磨出火花来。   蔚成风哭嚎着,手脚无力地抖动,被逃离不了蓝擎宇的惩罚,强撑了许久,忍不住叫出了声。   “爱~~啊~~~爱死你的大JB了~~啊~~~嗯~~宇~~啊~~要~~”   蓝擎宇虽然不满,但是,调教可以慢慢来,不能把小狐狸逼急了。   他眉心拧紧,胸口剧烈起伏,腹肌涨硬得线条更深,汗滴滑来滑去,腰臀动作冲刺,在喷发的关头,松开紧握JB的手,射精的肌肉扯紧,一股股强有力的精柱射进肉穴深处,滚烫的液体冲进阳心,击打内壁的软肉,润过G点,蔚成风脚板向内勾曲,屁股使劲儿往蓝擎宇的胯上顶去,两腿战栗,身体的豁口大开,精关开闸,激射而出。   “啊~~~啊~~~烫~~~”   蓝擎宇刚射完的肉棍还插在蔚成风体内,半软着,蔚成风癫狂的射出,括约肌强烈收缩,紧咬住他的大棒子,阳心吸允着发麻的蘑菇头,随着蔚成风射精时肉穴的一夹一夹被绞紧,他高频的心跳还没有平稳瞬间又被激起。   蔚成风感受着体内重生的大鸟,俯下头,含住蓝擎宇的唇痴笑几声,他扶住蓝擎宇的肩头,用力一推,虽然没有推动这大男人,可是自己还是借力弹起了身体。   湿穴和JB分离,淫荡地“啵”了一声,蔚成风并没有完全站起身,而是腾起,半空中翻了个身,瞬间有把自己砸进了床里。   他趴在床上,翘起后臀,扭着头,魅惑地笑着,眼神湿润,摇了摇屁股,声音带上情欲渲染的磁性,   “还要!”   蓝擎宇掰开白嫩的大腿,一个深挺,再次和交合。   蔚成风想累,累到能忘记今日的血腥,累到让他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知他懂他的蓝擎宇一如既往地惯着他,陪他疯,陪他癫狂。   从傍晚到深夜,房间里淫靡声声不断,浪叫爱语阵阵,直到蔚成风累得途中昏睡过去,这场看似喜剧却带着悲情的动作剧才剧终收场。   房间里扑鼻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两个男人赤裸着紧拥在一起,双手紧扣,呼吸相通,美得好似一副古罗马画作。   第一三二章 扫毒案——心计。   “老芋头,你真打算这么干?”   蔚枞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蓝桑榆(蓝老爷子)说。   “恩,这件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我们尽管静观其变,目前,救出两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蓝桑榆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轻言细语地说。   “可是…会不会打草惊蛇。”   蓝桑榆眼神一转,盯着蔚枞满脸的皱纹说:   “脸上褶子多成这样,心眼倒还是像几十年前一样直,你那里子好歹也稍微长长。”   蔚枞老脸有点挂不住,涨红了脸直嚷嚷道:   “老子皱纹多才是正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老不死的,快七十了,长得跟四十一样!皱纹都长心上了,也不怕心肌梗塞!老子这还不是为你着想啊,要是被他察觉了,他不得跟你耗上啊!”   蓝桑榆缓缓地闭上眼睛,   “这是引蛇出洞,他察觉了更好,就给你腾出空间好好发挥了。”   “可是,你…”   蔚枞欲言又止。   蓝桑榆摆了摆手,“咱们和他的债,也是时候要准备讨回来了。”   蔚枞脸色一沉,脸上的褶皱忽地更加深沉,窗外的阳光透过车窗射了进来,打在两个老军人严正的脸上,多年的伤痛沉淀在明灭之间。   车厢里沉寂了片刻,蔚枞打开了前面的隔音板,对前面的开车的副教官说:   “还有多久到军区?”   “半小时。”   “再快。”   隔音板再次关上,车子在空旷的平原上飞速奔驰。   要是两个忧心忡忡、满心愤怒的老人,知道就在他们火急火燎联合国际刑警、费尽全力得到墨西哥总统政治协助的时候,蔚成风和蓝擎宇却在床上抵死缠绵,估计都能吐出两升黑血!   基地上的军用飞机C—运20(中国此款大型军用机正在试飞中,载重60吨)咆哮着,各种重轻型武器已经完成装机,特殊训练营的一个连队和蓝氏军医药研究所的100军力,整齐地列队,时刻准备着长官的一声令下。   ··············   时差颠倒,身在墨西哥的两人此刻正在酣睡,不过…也可以说,只有一个人在酣睡,另一个只是抱着人看人酣睡。   骄阳射进玻璃窗,蓝擎宇用自己的身体把蔚成风笼罩在阴影下,阻挡着刺眼的光线。   蔚成风把脸埋在蓝擎宇的胸沟里,均匀的鼻息喷洒在柔韧的胸膛上,雪白的光滑的身上布满了一个个吻痕,脖颈上连成一圈,就跟人工项链一样,本就挺翘的后臀被揉搓得发红发肿,一根根指印像是粉红豹纹,不规矩的大腿搭在蓝擎宇的胯上,从后面缠住大腿根儿,整个人说不出的性感妩媚,而露出来的半张脸又纯洁得像个孩子,圣洁和妖冶的混合,蓝擎宇看得入了迷,数个小时就保持这一个姿势,身心都在这个人上沉沦。   打在身上的视线再灼热,也扛不住身体的疲惫和全身心的放松,蔚成风陷入深度睡眠,一觉睡到大天亮也不醒,蓝擎宇当然以媳妇儿为重,刘希不找上门,他也乐得抱着媳妇儿过一天。   可是,现实总是不如文艺的美好。   蓝擎宇倒是想这么一直抱着蔚成风,他也确实抱了快四个小时了,但是…俗话说得好啊!一泡尿憋死奥特曼,蓝擎宇这被尿憋醒的大老爷们儿,硬生生把注意力转移到妖媳妇儿身上,再强憋了这么久,几个小时下来,膀胱都要爆了。他为啥一动不动?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一动就要忍不住!   可偏偏就有人不体谅他的辛苦。   蔚成风睡一会儿,就会不自觉的用大腿内侧在蓝擎宇的后臀上蹭吧几下,每一下都蹭得蓝擎宇背脊发麻,这就算了,蓝擎宇忍住了,一心只想让蔚成风睡到自然醒,可是蔚成风好像睡觉都能和他杠上,睡着睡着,突然一把将他那话紧握在手心儿里,还不撒手了!   蓝擎宇顿时痛苦地在心里哀嚎一声,哭笑不得地看着真真是在熟睡的人,他脑子里突然想起和蔚成风重聚的时候,那场尿床闹剧,只感觉这妖精就是自己命里的劫数,甭管醒着睡着都闹妖。   思前想后,蓝擎宇还是轻手轻脚地把蔚成风从身上扒拉下来,一根一根掰开蔚成风握着火炬的手指。   幸好蔚成风还算配合,蓝擎宇很快从缠着的胳膊腿儿里钻了出来,他坐在床上,一转身,两只脚刚挨着地,背后两条滑溜溜的手臂,嗖地一下缠了上来,准确地在小腹上缠了一圈,温热的两只手掌盖在蓝擎宇的水龙头上。   蓝擎宇顿时一僵,迅速扭头看着蔚成风,都不敢相信这人真是睡死了,看着那无辜的睡颜,蓝擎宇都有把人吊起来插一顿的冲动。   他把蔚成风的手臂拉开,甩开大步子就赶往洗手间,几秒之后,洗手间里面瞬间响起咕咚咕咚的砸水声,声音大得把床上的蔚成风都震开了眼。   蔚成风迷瞪瞪地在四周环视了一圈,无意识地爬了起来,再无意识的顺着水声往洗手间走。   蓝擎宇这一泡尿真是憋狠了,一时半会儿还没个完,蔚成风走进洗手间的时候,蓝擎宇才放出去三分之二。   蔚成风无意识地走到蓝擎宇身边,屁股挤了挤,握住自己的鸟,对准马桶就要撒。   可是昨儿晚上,这大嫩鸟被蓝擎宇玩儿狠了,蔚成风射了五六次,JB被蓝擎宇撸得都快秃噜皮儿,现在前端的大蘑菇都是粉红发肿的,摸一下都疼。   这尿还没进管子呢,尿口一张,火辣辣的感觉烧在最脆弱的部位,疼得蔚成风倒吸几口气。   看着一边儿正舒爽的蓝擎宇,蔚成风也不知道咋想的,一把攥住蓝擎宇还在放水的管子,硬生生掐住管道。   蓝擎宇怎么都没料到蔚成风醒了还能闹出这幺蛾子,看着蔚成风伸手压根儿就没拦,这一下卡得他双目差点暴突!   闷咳一声,扭头怒目一瞪,蔚成风这才被蓝擎宇一眼给瞪清醒了,吓得赶紧撒手放鸟。   蓝擎宇本来就差一点就放完了,蔚成风这么一闹,最后的一点东西都给憋了回去,撒手也不管用。   看着气得鼻孔大张,太阳穴暴起的自家男人,蔚成风撒丫子就跑,蓝擎宇大臂一挥,把人拦腰拽了回来。   蔚成风双脚腾空,下一瞬两条大腿就被强制分开,身体翻转,如同婴儿把尿一样被抱起,他眼瞅着JB底下的马桶,咽了咽口水,回过头恳求,   “别…我还…”   话还没说完,烧红的粗铁棍子就毫不留情地捅进他的体内。   ·············   廖科端着早餐走到两个人的门前,抬起手正要敲门,突然隐约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不寻常的声音,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见一声声淫荡的哀嚎。   “啊啊~~~我错了~~~啊~~不敢了~~~”   “恩~~啊~~~太用力了~~疼~~~啊~~”   “别再来了,受不了了~~我…射不出来~~”   “不~~啊~~啊~~要出来了~~啊~~”   最后一声痛爽的尖叫之后,伴随着细小的呻吟,一阵撒尿声传来。   廖科脸色瞬间更加苍白,他咬了咬下唇,一转身,端着盘子往楼下走。   走进大厅,刘希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他把盘子递给下人就要回房。   “回来。”   刘希吹了吹茶水,漫不经心地说。   廖科面无表情的转回身说:   “我身体不舒服。”   刘希勾着脸上的肥肉,小眼睛在廖科的长腿上刮蹭着。   廖科看着刘希恶心的表情和肮脏的眼神,胃里翻涌,抬脚就上了楼梯。   刘希也没再阻拦,只是悠长地说了一句:   “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   蔚成风和蓝擎宇的混账事儿,刘希一大早就从手下那里得到了报告,气得吹胡子瞪眼,心里正不爽快,廖科一副心伤的样子更是让他对蓝擎宇恨之入骨。   廖科没回头,没说话,脚步节奏也没有乱,就像根本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往房间走。   得到廖科无声的反抗,刘希简直想立刻把蓝擎宇凌迟了,他眼睛一眯,对着二楼的廖科说:   “既然你这么想,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和你的梦中情人,好好玩玩……”   廖科身形一顿,扭过头,看了一眼自鸣得意的刘希,依旧不置一词,许久之后,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他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转身消失在了黑暗的回廊里。   第一三三章 扫毒案——中计。   从洗手间出来,蔚成风就一直趴在床上,被子只搭到屁股,露出满是吻痕的背,埋在枕头里的脸上其实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他闷声闷气地重复着已经说过N次的话:   “这药是短期的对吧,对吧~”   蓝擎宇一边穿衣服一边耐心地回答第N+1次,   “体质已经改变了,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后半句在蔚成风脑子里面回荡着。   他自暴自弃地说:   “真好,呵呵,老子以后都不用愁清洁问题了,干爽了,直接睡,睡醒了,接着干。”   蓝擎宇勾起笑容,揉了揉蔚成风的脑袋,   “你明白就好,其实对身体挺好,一滴精十滴血,我射给你的,你都自己吸收了,每次做,你都是在养身体,你看,今儿的皮肤就又红又润的。”   说着,蓝擎宇还伸出手指把蔚成风的脸从枕头里面顶出来,在脸蛋子上挑逗的一划。   蔚成风都没力气生气了,简直心灰意冷,连瞪人都没心情。   昨晚上他是睡过去的,后面的事儿啥都不知道,今儿早上一战,他才了解,他现在被蓝擎宇“强行进化”了的身体不但恢复力极快,而且居然能吸收…精液!操!精液啊!   他第一反应就是——老子岂不是跟神话小说里面吸男人精气为生的妖精一样了!   整整近俩小时,蔚成风人揍也揍了,嘴里能骂的话都使完了,可是,已成的事实那就是事实,他就是把蓝擎宇一屁股坐死,他也成人造妖精了!   他麻木地说:   “那啥,这药多少钱,我还给你。”   蓝擎宇一皱眉,“你找抽是吧!”   蔚成风眼神发直,义无反顾地说:   “我一定要给!你说个价吧。”   蓝擎宇坐到蔚成风脑袋边儿上,绷起脸说:“理由。”   蔚成风不说话,蓝擎宇也不肯让步,两个人僵持数分钟,蔚成风破功了。   “给你钱,我就当是自个儿买的,也就是吃错药的副作用,我自个儿的责任,要是不给你钱,那就是被你下药了,然后被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就当给我个心理安慰呗,让我付钱吧!”   蓝擎宇强忍住笑容,随口说了个价。   蔚成风一本正经地说:   “你忽悠谁呢,能把老子搞成这样,一定不能便宜。”   意思摆在这儿:你得往高了说,不够高跌老子的份儿。   蓝擎宇想了想,“两亿美金。”   蔚成风猛地抬起头,死盯着蓝擎宇的脸。关于这种事儿,是玩笑还是事实,蔚成风一眼就能瞅个明白。   他傻愣了一会儿,勉强消化,眼睛发直,傻乎乎地说:   “我卖身成不?”   然后又自我否定,“不行,我是上门女婿!”   他眼睛一转,“这样吧,咱们每次做的时候,我就拿个小本儿记上,你射一次十万,我射一次三十万。”   蔚成风心想:你射也付钱,我射也付钱,那就不是卖身!   蓝擎宇顿了两秒,瞬间爆发出爽朗愉悦的笑声,边笑边问:   “你是我的三倍?”   “因为我受到你第三条腿的虐待!”   “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在床上打闹着,急促的敲门声敲断了房间内的笑声,“下楼来,老板要见你们”,两人瞬间收起笑容。   蔚成风坐起来就开始穿衣服,蓝擎宇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前,等蔚成风拾掇好,一把推开了房门。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朝着大厅里的刘希走去。   蓝擎宇依旧保持沉默,站在蔚成风的身后,以保镖的姿态出现。   蔚成风往刘希对面大喇喇地一坐,开门见山地问:   “大叔,今儿又是啥节目?”   刘希笑了笑,“今儿没节目,就是有熟人想见见你们。”   蔚成风饶有兴致地歪着头看着刘希,等着这贼耗子把话说完。   刘希一扬下巴,站在蓝擎宇身边的一个手下,抬起手里的枪,指着蓝擎宇,向楼梯晃了晃,暗示蓝擎宇上楼去。   蓝擎宇一动不动,连个正眼都没瞧那抬枪的人。   蔚成风眼睛在刘希的脸上探寻了一会儿,转头给蓝擎宇使了个眼色。   蓝擎宇皱起眉,对蔚成风的决定有些不满,蔚成风安抚地眨巴几下眼睛,蓝擎宇抿着嘴角,犹豫了一会儿,转身上楼。   看着蓝擎宇被带到视线之外那深幽的回廊里,直到看不见人,蔚成风才转回头,笑问一句:   “大叔,又是谁想要见我呢?”   刘希意味深长地一笑,说:   “三楼会客室,蔚成风这么聪明,就不用我带路了吧。”   蔚成风笑着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往三楼走去,拐到刘希看不到的位置,蔚成风脸色一沉,看来,今天的主戏是留给蓝擎宇的!   他一边思考一边走上了三楼,眼珠子在一圈房间的大门上滑过,停留在一堵琉璃透的墙壁上,他走到墙边,抠住边缝儿,往左一推,仿照日式拉门的会客室大门打开,一身和服的冈本·杜蕾斯坐在他正对面的榻榻米上!   ············   蓝擎宇走在两对佣兵之间,穿过昏暗的回廊,眼前骤亮,大宅的后面架起一座石桥,直达悬崖边,而桥体联通的是一个孤立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更像是城堡,从外面看,连个窗户都没有,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一堵重达千斤的石门,只能靠外面的人拉动绳索才能打开。   “进去!”   四个佣兵合力拉起石门,一个人下巴冲着门内指了指。   蓝擎宇走进房间,身后的石门轰然落下。   山崖上吹着强风,刚才进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味道并不明显,现在门一关,蓝擎宇敏感的嗅觉立刻发现了不正常。   催情迷香!   他果断屏住呼吸,绕过浴室,走进房间里面。   房间里面的景象顿时让他脸色一沉。   廖科被塞住了嘴巴,全身赤裸,四肢大分地绑在床的四个角上,发红的身体,充血的阴`茎,赤红的脸色,迷惘的眼神通通都显示是被下了重药。   房间的角落里摆满了小香炉,散发出肉眼可见的紫色气体。   房间其实有一扇窗户,只是此时被锁了个严严实实,蓝擎宇一个箭步冲到窗户前,抬起手肘对准窗户猛砸,骨头发出剧烈的铿咔声,玻璃纹丝不动。   蓝擎宇眼睛一眯,防弹玻璃!   砸窗的巨响把廖科从迷幻中拉出来一丝清醒,他摆着头,无力地呜呜叫了几声。   蓝擎宇一回头,看见廖科稍微清明些的眼睛,大步走到床边,房间里面没有被子,蓝擎宇就脱下外套盖在廖科赤裸的身体上,伸手取下廖科嘴里塞着的毛巾。   廖科趁着还清醒,赶紧说:   “砸中间的密码锁!”   蓝擎宇抓起房间里的椅子就开始猛砸,可刘希既然花了心思,那这锁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玩意儿,椅子砸烂了,蓝擎宇又接着用手肘砸,不知砸了多少下,窗户嘭的一下打开,同时,蓝擎宇也清楚听见骨裂的声音。   不过是骨裂,蓝擎宇并没有在意,令他在意的是砸窗这段时间,那些吸入的大量香气,已经让他的身体开始有所反应了。   他把房间里所有的香炉都从窗口丢了出去,这时候他才看见,窗口之下,就是他和蔚成风瞧见的鳄鱼潭。   稳了稳心神,他走到床边,伸手扯断绑住廖科四肢的绳索。   廖科凭借最后一丝力气,费力地对蓝擎宇说:   “把…把我…带到浴室去!”   蓝擎宇一把抱起廖科,沉稳的脚步一下下砸在石板地上,紧接着,哗啦的水声响起。   刺骨的凉水从花洒里喷撒出来,落在廖科的发烫的身上,廖科舒缓地吐出一口气,慢慢地滑坐进浴缸里,他靠着池壁,闭着眼睛说:   “出…去!你…别看我…”   蓝擎宇皱着眉,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离开的浴室,关上浴室门,蓝擎宇快速走到窗户前,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过了十来分钟,蓝擎宇身体的情况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反而因为时间的流逝,药物开始真正的发挥出作用。   他垂下眼睛,看着潭水上漂浮着的那层厚厚的紫色香粉,鳄鱼潭里的鳄鱼突然异常的兴奋,明明不是发情期,但许多鳄鱼已经出现了发情期症状。   眼睛一眯,猛地回过头看向紧闭的浴室门,他三两步跨到浴室门口,用力地拍着们喊:   “廖科!廖科!”   浴室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一把推开门,就见廖科泡在一池凉水里,身体不再是发热的粉红,而是冻僵的死红,他急忙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用浴巾擦干,再抱回床上。   廖科感觉自己被什么包裹住,梦里环绕的味道萦绕着鼻息,传来的温度,他多少次可望而不可求。   不是梦吧…   廖科昏沉沉的脑子里钻出一句话,像是为了验证什么,廖科拼了命睁开眼。   那张他痴心妄想了许久的脸就在他面前,那个他祈求了许久的怀抱终于为他打开了一次,他傻傻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摸向蓝擎宇的脸,“天擎……”   蓝擎宇看着廖科已经不再清醒的模样,拍着廖科的脸大声说:   “廖科,不能睡,撑着!”   廖科听话地点了点头,贴近蓝擎宇的掌心。   可是催情药决不能动情,一旦动情,铁人都压抑不住,更何况是下半身决定命运的男人!   骤然掀起的情潮将廖科淹没,瞬间就迷失了自我。   身体开始蠕动,狂躁地摩擦着身下的床单,火热的身体开始缠上蓝擎宇的大腿,嘴里的呻吟逐渐发软发浪,情欲熏染的脸上绽放出勾人心魂的妖花。   廖科追逐着生理的要求,鼻尖深吸着蓝擎宇的气息,他手脚无力,药物刺激得下身发胀浑身发抖,可是没有刺激就是射不出来。   蓝擎宇自己也中了迷香,下身的反映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廖科可能是闻见了蓝擎宇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一个劲儿地往蓝擎宇裤裆上凑。   蓝擎宇牙关紧咬,眼神清明,拽着发情扭动的廖科一声声喊着名字,试图把人叫醒。   廖科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身体整个都不知道是谁的,他闻着味儿,对着蓝擎宇撑起的裤裆一口含了过去。   发了狂的人,就算全身发软,但是猛地一发劲儿,力气就小不了,蓝擎宇也担心用大了力气伤了人,廖科这一挣,就从蓝擎宇手里挣脱了几秒,就这几秒,廖科隔着两层布,一口含住了蓝擎宇下身顶起的一个头,湿热滚烫的口腔触感隔着布料清晰传来,蓝擎宇虎躯一阵,脑子里炸开,顿时怒火引爆。   他抓住廖科的双臂把人按在床上,咆哮了一声:   “廖科!你他妈给老子醒过来!”   蓝擎宇的怒火燃到最高点,廖科还是没有清醒,可是廖科却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还是打心里不想这个男人生气。   身体在煎熬,廖科更不想蓝擎宇发火,他的身体瞬间做出自觉的反应。   廖科发抖的手伸向自己的下体,可是身体发软,四肢无力,他握住自己的阴`茎撸动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力气了,只能瘫软在床上,无助焦躁地呻吟着。   蓝擎宇看着廖科在床上挣扎扭动,黑亮的瞳子深沉,片刻之后,他伸手一把握住了廖科滚烫的阳`物。   第一三四章 扫毒案——乱心。   蓝擎宇身下的大鸟都要破“裤”而出,脸色赤红如铁,黑瞳却阴沉着,表情没有一丝情欲,手上的动作又快又有力,廖科激动的抱住蓝擎宇的上臂,抬起腰身,本能地挺动。   刘希不知道用的什么药物,药性凶猛,蓝擎宇没有撸几下,廖科就射出一发,但是射完了,JB半硬了几秒,快速又坚硬如铁,蓝擎宇面无表情地继续手里的动作,机械而不带任何情感。   廖科疯魔地射了三次,身体整个都完全失去了力气,瘫在了床上,床单沾满了腥液,自己的大腿上、小腹上白浊乎成一片,蓝擎宇的手已经湿透了,可是身前的JB一次次射完又硬,没完没了,而且廖科一直不正常的扭动着臀肉,在床单上摩擦挤压自己的后臀。   蓝擎宇皱起眉心,把廖科翻了个身,掰开后臀缝一看,廖科的穴口还有明显的撕裂,液体的药物是被注入到后穴的,诡异的绿色被一张一合的小穴往外吐出了一些,打湿了穴口。   沾满JY的大手在床单上粗略的擦拭几下,蓝擎宇用手指分开后穴,仔细观察里面的情况。   廖科的后穴因为刘希的折磨,里面布满了细小的撕伤,上过药,但是还没有完全愈合,液体的春`药已经通过伤口渗入体内,混杂进血液,流遍全身。   蓝擎宇的眉头越皱越紧,廖科的情况并不乐观,药量足,药性大,吸收得又太多,如果不弄清楚这药怎么压制,廖科只有一死。   他用大拇指刮过廖科的穴口,沾上绿色的液体,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顿时,黑瞳瞪大,快速在床单上擦掉指尖的药液。   蓝擎宇的后槽牙磨得咔吱直响。   墨西哥热带雨林里面有一种独有的妖花,被称为“妖花”,就是因为这种花靠的是散发出发情的香气来勾引昆虫进入花心,少量的花粉就能迷情,古西欧皇室就用这种药来驯养性奴,因为一旦沾上,不管多刚烈的奴隶,都会变得淫荡放浪。   廖科被注入的药液就是这种花粉混合的催情油!   刘希是在逼着蓝擎宇和廖科交媾,这花粉唯一的解药就是性激素,药液被打入后穴,那就是说…精液必须灌入廖科的后穴,廖科这条命才能保住,不然就只有一个后果,精尽人亡!   就算是施银针,在毒性排干之前,廖科就能被欲火烧死,或者是抽干精血而死。   蓝擎宇看了看紧闭的石门,千斤之重,他从里面完全没有打开的可能,他再起身走到窗口,往悬崖外一看,四周的石壁料峭又不坚固,根本不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而掉落下去,就是正在骚乱中的鳄鱼潭。   刘希把各种可能都给蓝擎宇堵死了,只给蓝擎宇两个选择:要么,和廖科上床,要么,看着廖科死!   就在蓝擎宇心思百转的时候,床上的廖科突然起了异状。   呻吟声忽地掺杂入痛苦,廖科脑门儿发红,黑红的鲜血从鼻孔里面涌了出来。   蓝擎宇心里一沉,廖科已经没时间了,体内欲火难纾,血管已经开始爆裂,再不救人,廖科还真得死在这房间里。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冲进浴室,把手上的药物残留洗了个干净,再迅速回到床边,没有找到利器,蓝擎宇直接用牙齿咬破廖科的手腕,开始少量的放出毒血,然后他再一次把廖科翻转过来,趴在床上。   蓝擎宇咬牙跪到床上,一手掰开廖科的后穴,一手伸手探向自己同样受药物支配着的下体,闭上眼,快速地撸动,印堂青筋暴起,紧闭的眼角散发着狠厉,片刻以后薄唇轻启,低吼出声:   “风……”   ··············   正在会议室和冈本聊到一半的蔚成风突然心悸了一下,他扭头望向窗外,刚才心脏那一下猛的扯动,让他打了个激灵。   冈本看着一直喜怒不实的人突然露出真切的忧虑,觉得有些新奇。   “你在担心你的爱人?”   蔚成风顿时清醒,表情瞬间一转,恢复一直保持的淡然,笑了笑,   “我们说到哪里了?”   冈本对蔚成风的避而不答也没在意,端起粗茶呷了一口,   “说到对我昨天行刑的看法。”   “我记得墨西哥贩毒教父加拉多曾经说过,“我绝不会女人下手,对一位女士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难以想象的”,而现在墨西哥的很多大毒枭已经没有加拉多那样的底线了,就比如…你!”   冈本不怒反笑,   “你就不怕我像对待昨天那些人一样对待你吗?”   蔚成风摇摇头,“第一,千面佛刘希想要留下我这条命,他不会让你随便杀了我的。”   冈本搅着粗茶,“你认为,我想做的事情,他能阻止吗?!”   蔚成风没正面回答,接着说:   “第二,你看中了我的人,如果你杀了我,他会和你拼命的。”   说着说着,蔚成风声音上扬,忍不住得意。   冈本赞许地看了蔚成风一眼,把手里搅好的粗茶递了过去。   蔚成风恭敬地接过茶,喝了一口,惊奇地眨巴着眼睛说:   “我一直以为这玩意儿不好喝,没想到,还有点味道。”   “什么事都要经历了才知道。”   蔚成风舔了舔唇上的汁液,沉静了一会儿,语气低沉而严肃地说:   “冈本先生,有些事儿经历不得,因为有些教训得了一次,代价大到要花去一辈子的寿命去补偿。”   “是吗?这种教训,我或许没那么幸运得到了。”   蔚成风放下茶,坐直了身体,一点不开玩笑地说:   “你现在已经接近它了!”   冈本掀起眼皮,定定地看着蔚成风自信的脸。   蔚成风接着说:   “冈本先生和刘希是才合作的吧,好像连刘希的制毒工厂在哪里都不知道。”   冈本虽面色不改,可心里一惊:这人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蔚成风不过是分析了冈本见他的目的,就是一猜,没想到还真是猜准了,看着冈本的表情,他知道冈本上钩了。   “冈本先生觉得就连你这个合作人都不知道的事,中国警方是又怎么知道墨西哥这儿的制毒工厂的?”   “冈本先生又认为为什么刘希不杀我俩,反而是带到了墨西哥?”   “冈本先生就没想过,我俩被抓到这里,中国警方现在正在做什么?”   蔚成风说的问题,正是冈本想问蔚成风的问题,现在蔚成风反问过来,冈本只有一个反应。   借刀杀人!   刘希借助了他的力量在墨西哥壮大,已经不用他就能自己发展,以他的观察,刘希在中国有个强大的后台支撑,而就在制度工厂开始运作起来的时候,刘希突然绑架了中国警察,挑起国际纠纷,那中国警力加上墨西哥政府,或许还有国际警察,三方警力压近,而作为联盟军,刘希的佣兵队伍不过几百人,而自己坐拥5000兵力,消灭的对象就成了他!刘希逃不掉也是被抓回国,后台就能保住他,一旦逃出生天,回到墨西哥,这里的一切都将是刘希的了!   而这两个被“绑架”来的人,不过是棋子而已。   蔚成风其实不知道冈本在想什么,只是这些自己的疑惑肯定也是冈本的疑惑,把人带沟里这种事儿,蔚成风最拿手了!   看着冈本露出来的微小细节,他找准了机会再掺和一脚,   “不知道冈本先生听没听说过中国的一句老话,叫做…卸磨杀驴!”   日本厚着脸皮偷盗中国文化归为己物已经数百年了,这词儿,蔚成风就不信冈本这个日本潮不知道!   果然,蔚成风一说,冈本顿时脸色一黑。   冈本杀虐的眼神看向蔚成风,   “你是怎么知道的!”   蔚成风根本听不懂冈本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却没有一丝慌张,模棱两可地答了一句:   “我也是到了这里才慢慢发现的。”   冈本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那你还敢告诉我,不怕刘希杀人灭口?”   这么尖锐的问题,蔚成风也找不到说辞,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刘希正好给了蔚成风一个最好的解释。   “因为他对我的男人起了杀心!”   冈本对这个答案显然很能接收,“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不,这不是谈条件,该说的我已经说到了,至于冈本先生肯不肯帮我一把,就看您的意思了。”   蔚成风心里对蓝擎宇的着急一点不假,急切的表情真真切切,冈本识人无数,感情真假还是分得清的。   而且正如蔚成风所说,他欣赏那个豪气又带着血腥味儿的男人。   冈本没再说什么,只是站起了身,走下了榻榻米,蔚成风紧跟其后,眼珠子转了转,小声地添了一句:   “就快来了,你还是早点准备吧。”   蔚成风把冈本和刘希这一锅子臭肉搅了个稀巴烂,就在他心急火燎地要去救人的时候,他担心着的人还是发生了超出他掌控的事儿。   而楼下的刘希万万没有想到,他想击溃的“情人战线”非但没能被成功摧毁,反而被他夯实得更加稳固。   更加没想到的是,蔚成风还反将一军,将他的千里之堤从根儿上被挖去了地基,摇摇欲坠……   第一三五章 扫毒案——倾诉。   精液涂满了后`穴,润过伤口,中和了花粉的药性,手腕的血蜿蜒到指尖,一滴一滴慢慢滴落到石地板上,廖科眯着混沌的眼睛趴在床上,呼吸逐渐平稳。   没有银针,蓝擎宇只能双手成拳,用菠萝骨使劲儿地刮着廖科的背,刮出满背的淤血,密密麻麻的血点呈黑红色,里面包裹的全是花粉的淫毒。   后背上的皮肉传来剧烈的疼痛,再加上药性的褪去,廖科渐渐恢复了意识,只是体力被折磨了个干净,翻身都没了力气。   廖科很清楚刘希给他下了什么药,更清楚这药要靠什么才能解除,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身后的穴口确实传来被插过的异物感,他欣喜又害怕,事已至此,他都希望这事儿是真的,可是他也明白如果真的发生,蓝擎宇不知道会有多恨他。   他心想:就看天意了,如果是真发生了,我就把天擎抢过来,如果没有,那…   还没有想清楚,蓝擎宇沉稳的声音就响起,破灭了廖科满心的希冀。   “我只是用手指。”   廖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可悲,他扯着沙哑的嗓子说:   “你还不如让我死…”   蓝擎宇最后在廖科背上狠狠地刮了一下,把掉到床下的外套捡了起来,盖在廖科的背上,走到窗口前,靠着窗沿,看着一大片热带雨林说:   “你死了,成风会生气。”   廖科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间,心疼得几乎麻木,他苦笑出声,   “你手指都插到我…那里了,就不担心他嫌你脏?”   蓝擎宇没有丝毫的担忧,肯定地说:“他不会。”   “情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就这么肯定?”   廖科有些怨怼。   蓝擎宇听着廖科此刻和蔚成风有点相似的倔强语气,眼皮微合,   “他没这么矫情,什么最重要,他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会做什么事,他更清楚。”   这句话里包含了多少信任,包含了多少了解,又包含了多少爱恋,廖科听得一清二楚,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他有点哽咽,睁大了眼睛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包裹了回去,调整了好一会儿,他才顺利地吐出一口气。   大概是释然了,也或许想在蓝擎宇的记忆里留下什么,廖科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他告诉我,他是在五岁那年的生日第一次遇见你的,人果然生来就有贵贱之分,我五岁那年的生日,遇到的人,是刘希!我娘生下我就死了,没到第二年我爹追着我娘就去了,家里头的人都说我是克星,克死了自己的爹妈,谁都膈应我,村里的大人小孩见到我就打,要不是我奶奶,我早就死了,结果,我还真是命太硬,奶奶照顾我没多久也走了,大伯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我那时候才4岁,谁都没了,也不敢寻死,饿了就到地里偷点菜吃,累了就找个挡风避雨的地儿睡会儿,就这么过了好几个月,直到5岁生日那天,看见我大舅给我娘上坟,我突然就想到了死。我跑到爹娘的坟头去躺着,那时候,也是大冬天,我躺在硬邦邦的冻土上,人都冻木了,迷迷糊糊就瞧见个鬼影,还以为是奶奶说的勾魂儿的呢。”   廖科像想到什么乐事儿,呵呵地笑了几声。   “结果那鬼影就是刘希,他犯了事儿,翻过山头儿,到了我们村里,他听说我是没人要的,顺手就把我带出了山,要我装成他儿子,他就这样用我躲过了警察。”   “我跟着刘希什么都干过,最开始,我什么也不会,他也不敢出去,就拉着我天天大晚上在鸭吧附近的小巷子里等着,口交一次,五十,摸全身再加五十,呵呵,其实我运气还是挺好的,他至少没让人操我。”   廖科说着说着居然大笑起来。   蓝擎宇走到窗前,一掌扣住廖科的头,不忍地说:   “别说了。”   廖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摆着头说:   “你让我说吧,我对谁都没说过,以后也不想给其他人说了。”   蓝擎宇坐到床头,咬咬牙,移开了手,等着廖科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后来刘希不知道搭上了谁,就开始发达了,他炒股、走私、开赌场,什么都干,那些年…我没再受苦,他还给我找了私人老师,开始教我,我以为是苦到头儿了,结果没想到,刘希开始贩毒,从中国到泰国,再从泰国转到墨西哥,一干就是十多年。”   “他慢慢教我怎么认人,怎么算计,怎么害人,怎么不择手段,一步一步把我拉上了道儿,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了。”   “十六岁,我初遗,打那时候起,刘希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我懂,所以我主动拒绝了他,他就专门给我建了这个房间,除了他给我打开大门,唯一出路就是满潭的鳄鱼。行刑过后的尸体,都会丢进潭水里,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把我关进房间,光是听着鳄鱼把人撕碎的声音就能吓得我整夜都睡不着,血腥味好几天都去不了,那些人的碎肉就飘在水面上,恶心得我好几天都吃不下一口饭。”   “明哲保身,我开始绝食,要刘希把我送回国内,答应替他管理国内市场,刘希当时国内也缺人,见我死活不肯,就把我送回了国内...结果我还是什么都没能保住…还是一无所有…”   廖科突然翻了个头,面向蓝擎宇,有些激动地说:   “蔚成风什么都有了,物质优渥,幸福快乐,家世、地位、金钱,他什么都不愁,他有爱他的家人,有关心他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你…我只想要你而已。”   蓝擎宇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   “他的曾经,是你想不到的,他背负的痛苦,旁人也是不会知道的,他看着天天都很快乐,其实没有一天真的放下心里的重负,至于我,不是他抢,而是我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而你,自然有属于你的那个人出现。”   廖科自嘲地一笑,幽幽地说了一句:   “是么……”   他苦涩地扯起嘴角,看着蓝擎宇刀削出来一样的线条,痴痴地说:   “如果能得到你…让我受多少苦,我都愿意。”   蔚成风一脸急切的站在冈本身后,旁边就是一脸阴云的刘希,佣兵们刚打开千斤重的石门,廖科一声“我都愿意”就传了出来。   刘希的脸色瞬间阴转晴,勾起笑容等着看好戏。   尽管窗门打开,但是房间里面依旧有着淡淡的氤氲香气,蔚成风脸色一僵,挤开前面的冈本就冲进了房间,每走一步,空气中男人的腥味就重一分,他的脸也就跟着黑一分。   拐进卧室,看着眼前的场景,蔚成风顿时脚下一个猛刹,定定地停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搭着蓝擎宇外套的赤裸身体,再移过视线扫到衣衫不整的蓝擎宇身上。   床单上洒满了已经干涸的液体,两个人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廖科没有开口,静静地等着,蓝擎宇也没有开口,因为,没有必要。   蔚成风全身僵硬着站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走到蓝擎宇身边,抖着手摸向蓝擎宇的身体,一点一点仔细摸过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当摸到肿大的肘关节时,他嘴唇发抖,眼眶瞬间逼红。   冈本对房间里面的事情,还有刘希恶趣味完全不感兴趣,留下几个手下,就转身离去了,而刘希怎么能错过他自己一手编导的好戏。   刘希若有所思地看了冈本的背影一眼,扭头走进了房间,当看见廖科还在一起一伏的背脊,还有满床的狼藉,以及蔚成风和蓝擎宇之间微妙的气氛,他满意地扬起了笑容。   站在房间的一角,慢慢等待着他预想之中的高潮。   刘希看不见蔚成风的脸,可是廖科看得见,蔚成风的表情一点儿不落地落进他的视线里,他把头翻到了另一边,平静的目光和刘希交汇,看着刘希得意洋洋的脸,飞扬的横肉,廖科闭上了眼睛。   蔚成风咽了一口口水,闭上眼深吸一口吸,再猛地睁开,眼里塞满了怒火,扬起拳头,对准了蓝擎宇的脸就是一拳!   第一三六章 扫毒案——狐狸也不好惹。   蔚成风砸了一拳,立刻转身朝门外走去,蓝擎宇皱了一下眉心,从床上站起身,迈开长腿,不远不近地跟在蔚成风身后,路过刘希的时候,蓝擎宇杀神一样的眼神击打在刘希的头顶上,不过是一两秒的停留,就让刘希整颗心都绷紧了,直到两个人的身影都钻进回廊的黑暗中,刘希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干爹对你好吧,这下子,心满意足了吧,我说过,只要你听话,干爹什么都会给你,好好歇着吧,晚餐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刘希心情明显大好,一点没再难为廖科,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下人给廖科送点被子的来。   蔚成风冲回房间,站到门背后,等着身后的蓝擎宇。   蓝擎宇一进门,刚把门关上,蔚成风整个人就扑进了蓝擎宇怀里,挂在蓝擎宇的脖子上。   蓝擎宇伸手要把蔚成风抱起来,可刚一碰到蔚成风的身体,蔚成风就挣脱开了。   “你的手。”   蔚成风哭丧着脸说。   蓝擎宇勾出欣慰的一笑,“没事儿,抱你完全足够了。”   “够个屁!”   蔚成风拉着蓝擎宇就往床上走,一把把人推坐到床边上,伸手就开始扒衣服,外套给了廖科,蓝擎宇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衬衣和里面的工字背心,都被蔚成风一股脑儿的全脱了。   “你还说没事儿,都肿了!”   蔚成风小心翼翼地双手抬着蓝擎宇骨裂的胳膊,心疼地说:   “得用凉水先冲冲,再用热水敷一会儿,没准儿能好点,至少能消肿,但是你这骨头都伤着了…不行,我得让他们拿点固定的板子来…不对,我去要板子,那刘希岂不知道我们是在演戏了,可是…”   蔚成风脑子一下子乱了,语无伦次,越说越心急。   蓝擎宇用没受伤的手一把勾下蔚成风的脑袋,吻在蔚成风的唇上。   蔚成风瞬间就熄了火,双腿分开,整个人都坐到蓝擎宇的大腿上,抱着蓝擎宇的脖子深吻着。   蓝擎宇的安抚工作做了五六分钟,蔚成风才终于冷静下来,他低下头,埋进蓝擎宇的脖颈里,   “对不起……”   蓝擎宇把蔚成风从肩窝里拨出来,舔过通红的眼眶,“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傻媳妇儿。”   蓝擎宇的温柔让蔚成风喉头一滚,声音都抖了,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在这儿,也不用受这种侮辱,更不用忍气吞声,你堂堂蓝家继承人,就为了我被……”   蔚成风说不下去了,堆积在心里的郁结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蓝擎宇为他付出太多,多到自己都心疼,而自己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要不是自己,蓝擎宇还是蓝家众星捧月的继承人,要不是自己,蓝擎宇也不会弃医从武,现在还身陷墨西哥,要不是自己,蓝擎宇更不可能让刘希这么侮辱、玩弄,要不是自己,蓝擎宇肯定早就逃出去了。   他越想越难受,总觉得自己无能,怎么都觉得自己累赘,什么忙也帮不上,每次都是蓝擎宇来救他,他想救一次,把俩人都救到墨西哥来了,心里的憋屈和难受飙到最高点,蔚成风扑进蓝擎宇的胸膛里就哭了出来。   “宝贝儿,你是想心疼死我是不是?”   蓝擎宇皱着眉头,抱紧了怀里的人,大掌一下下抚过震动的背,低着头,侧吻着蔚成风发迹。   蓝擎宇越是温柔,蔚成风反而更难受,越哭越带劲儿了。   “媳妇儿,‘蓝家继承人’对我来说远不及‘蔚成风的男人’来得重要。”   这话听得蔚成风一声哭嚎,鼻泡都冲出来了。   “我都说了,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开心的,不管是经历什么,只要有你,我就觉得很幸福。”   “哇~~”   蔚成风嚎啕大哭,泪水、鼻水、口水通通顺着蓝擎宇的胸膛往下滑动,把蓝擎宇的裤腰都打湿了。   蓝擎宇第一次六神无主,想安慰又怕一说话,这宝贝儿哭得更厉害,不安慰,这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啊!   “风…别哭了…”   蓝擎宇完全找不到任何话敢说出口,他想了想,试探地说了一句:   “宝贝儿,我胳膊还疼呢,你不说给我消肿么?”   得!这下子蔚成风更觉得自个儿累赘了,一边哭一边站起身,拉着蓝擎宇另一只好胳膊就往洗手间扯。   蓝擎宇十多年没瞧见蔚成风哭过了,一听到就心慌心疼,可蔚成风把哭脸一露出来,蓝擎宇乐了。   蔚成风憋着嘴,俩嘴角都要弯到了下巴,满脸亮晶晶的水儿,眼角都是下弯的,眉毛鼻子挤作了一团,一只手拉着他,另一只手还不停地用手背擦着眼泪。   蓝擎宇闷笑着,一把搂住蔚成风滚到床上,抓起床单把脸上的浆糊擦掉,稀罕地对着大哭脸啃了一口,   “够了啊!大小伙子,哭成这样,像话吗!”   蔚成风的眼泪根开闸了一样,哗哗地,再加上蓝擎宇板着脸他都不怕,更何况现在是笑着的,他更不听话了。   蓝擎宇故意虎着脸,语气生硬地说:   “再哭我操你啊!”   蔚成风这句话听进去了,伸手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蓝擎宇哭笑不得地拦住蔚成风的手,攥到手心儿里,撅起嘴说:   “宝贝儿,亲一口,亲一口咱们这事儿就过了啊!”   蔚成风扬起花脸,响亮地在蓝擎宇嘴上啵儿了一个。   蓝擎宇勾起唇,伸手在嘴上抹了一把,打趣儿地说:   “哎呀,这一口的咸水啊!”   蔚成风从蓝擎宇的手里抻出自己的手,用手背擦吧几下嘴,然后对准蓝擎宇的嘴巴再重新啵儿了一口。   蓝擎宇挑挑眉,笑着抬手擦去蔚成风脸蛋子上又糊上的泪水,叹了一口气,   “傻东西,你哭老公才难受呢,老公就稀罕你笑,知道不,你哭着丑死了,以后都不准哭。”   结果啥话都没不好使,就一句“丑死了”,最好使!   蔚成风立马关闸了,还扯了苦瓜脸给蓝擎宇扭曲地笑了一个。   蓝擎宇顿时咧开笑容,抱着蔚成风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   他像安慰几岁的小孩儿一样,给蔚成风轻拍着后背,等到蔚成风开始打哭嗝儿了,才正儿八经地开始问蔚成风:   “你就不问我刚才和廖科发生了什么?”   蔚成风疑惑地扭头,抽着嗝儿说:   “为…呃…为什么…呃…要问?”   “你就不担心我真和他发生了什么?”   要说不难受,那是假的,这些眼泪里面或多或少也掺杂了一些委屈,可是蔚成风不是傻子,更懂得什么叫形势所迫,但是要说担心,他只是担心蓝擎宇有危险,而不是担心蓝擎宇会不会和廖科发生什么,因为他对蓝擎宇的信任已经成为本能,压根儿没朝那方面想。   “你,呃,你对着他,呃,硬不,呃,起来。”   蔚成风一句话好几个嗝儿,抽得蓝擎宇都难受,他赶紧给蔚成风顺背。   蓝擎宇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还没说话,蔚成风就摆摆手,   “下药,呃,不算。”   蓝擎宇还是没说话,蔚成风转着眼珠子想了想,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急了,一把掐住蓝擎宇的脖子,连嗝儿都不打了,瞪着眼嚷嚷:   “你他妈是不是当着他撸了!”   蓝擎宇摇摇头,“他晕了,还趴着,没看见。”   蔚成风咬着牙,死瞪着蓝擎宇。   “我是想着你撸的。”   蔚成风狰狞的脸顿时祥和。   最后的…蓝擎宇也不打算瞒着,直截了当地说:   “我把我射出来的东西塞他屁`眼儿里了!”   “你他妈说什么!!!!”   蔚成风表情360度大转弯,一声狮吼,气势颇有蔚枞的风范,抬起巴掌噼里啪啦一阵狂扇。   “老子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你他妈变态是吧,有种朝我来啊!你他妈背着我变态算什么玩意儿啊!”   “老子打死你个社会败类,残渣,禽兽!”   “人家都他妈晕死了,你还做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儿,你他妈还是人吗!”   手都打疼了,蔚成风喘着气儿扯着蓝擎宇的耳朵叫:   “说!你他妈为什么干这么变态的事儿!有病老子给你治好!治不好,老子就把你关起来,省得你祸害别人!”   蔚成风心里明白蓝擎宇这么做肯定有做的理由,可是不撒气儿,心里的火压不住啊!   蓝擎宇一五一十地把情况给蔚成风说清,连细节都没有漏掉,把廖科给他说的话一句不漏地传达给了蔚成风,然后静静地等着皇后娘娘的懿旨。   蔚成风起初的怒火在蓝擎宇的报告中一点一点熄灭了,最后听到廖科的故事,更是心里一阵唏嘘。   他阴着脸,盯着某一点看了许久,突然沉着声线、冷冷地说:   “大宝贝儿,记得走的时候一定把‘千面佛’的小JB给捎上!”   蓝擎宇顶着一张被打成关二爷的脸,汗颜地问:   “捎上那玩意儿干嘛?不嫌恶心?”   蔚成风豹眼一横,眼角飞出冷刀,   “等到时候他进了局子,爆炒了给他送去,帮他改善一下伙食!”   蓝擎宇愣了愣,幽幽地说:   “宝贝儿,我的手…”   还没说完呢,蔚成风又是一个眼刀,   “活该!”   第一三七章 扫毒案——兵临城下。   两个人借着“内讧”的假象,装作没有食欲,晚饭也没下去吃。   蔚成风算准了刘希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给他俩“添堵”,果不其然,他俩不下去吃,刘希就诚心诚意地让下人给他俩端了上来。   蓝擎宇打开门,接过饭菜一看,心里冷笑一声。   菊花蘑菇浓汤,玉米焗香橙,墨西哥鸡肉卷,洋葱圈,鲜奶布丁。   刘希确实煞费苦心,每一道菜都能勾起记忆、产生联想,菜菜烧心,能吃的人口口生疮。   蔚成风口口声声说着“活该,活该”,却心口不一,而且还包子嘴豆腐心,刚冷敷热敷一点不含糊地伺候完,现在又见蓝擎宇一只手端着个大盘子,只感觉心脏都在揉搓。   等门一关,佯装生气的蔚成风一个箭步冲到门前,快速夺过蓝擎宇手里的盘子,末了还数落一句:   “傻了吧唧的,不会让人直接放桌上啊。”   蓝擎宇眉眼都在笑,看着蔚成风的眼神都能淌水。   “不就这么点儿东西。”   蔚成风把盘子放到桌上,白了蓝擎宇一眼,   “放屁,老子两只手端着都费劲。”   就因为蓝擎宇伤的是右手,蔚成风第一次把自个儿吃饭的事儿先搁到了一边,拿着叉子勺子一口一口给蓝擎宇喂饭。   蓝擎宇乐得享受高级待遇,可是看着逐渐转凉的饭菜,疼媳妇儿的大老爷们儿享受不起来了,他把蔚成风喂饭的手一转一递,准确地把勺子塞进了蔚成风嘴里。   “自个儿吃,我左手比右手好使。”   蔚成风能不知道蓝擎宇俩手的灵活程度吗,一个世界级的医生,当然俩手都灵活了!   他咽下嘴里的汤,懒散地说:   “赶紧给老子吃,这饭菜咱俩只能吃一份儿,你多吃点,我等着明儿早上下去吃早餐。”   蓝擎宇这下子连嘴都不张了,定定地看着蔚成风,完全无视嘴唇上抵着的银器。   蔚成风举了老半天,蓝擎宇一点让步没有,他只好说:   “真他妈矫情,老子吃一口,你吃一口,成了吧,你要再这样,咱俩都别吃!”   蓝擎宇这才张了嘴。   晚上睡觉,蔚成风第一次没大摆睡姿,老老实实地睡得笔直,头一天是啥姿势,第二天醒了还是啥姿势,就怕碰到蓝擎宇的右手。   清晨的阳光洒到床上,蔚成风嗖地睁开了眼。   “饿了?”   身后的蓝擎宇问。   蔚成风扭过头在蓝擎宇唇上啄了一口,   “咱们下去吧,有些人可能都等不及了。”   蔚成风没有算错,刘希确实一大早就在楼下等着,昨天好戏刚开头,今儿才是高潮,导演哪能不兴奋呢!   俩个人一前一后地从楼上下来,一眼都不瞅大厅里面坐着的刘希,直接拐进餐厅。   下人们正在上餐,还没有摆完。   蔚成风随手拉开一个座位,坐下来闷头盖脸地吃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等刘希跟着进来、坐上主位以后,蔚成风再吃了几口,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踢开,闷着头一边吃一边生硬地说:   “坐下来吃。”   刘希想着昨儿晚上俩人只吃了一份儿的晚餐,再看着蔚成风现在狼吞虎咽的样儿,高深莫测地一笑。   蔚成风没有像前天一样,矫情地装模作样给蓝擎宇喂饭,而是两厢不见,低头自己吃自己的。   蓝擎宇也只字不言,不紧不慢地吃着。   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凝重,刘希笑着问:   “昨夜风有点大,两位睡得怎么样啊?”   蔚成风从盘子里抬起脸,瞬间就变出一脸的笑,   “这点风算什么,我俩压根儿就没感觉,睡得好着呢。”   两个人的暗语说得谁都能听出意思来,可蔚成风这么强烈的反应反而有些欲盖弥彰,到底睡得好与不好,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刘希脸上盖不住的满足,吃饭的牙口都比前两天好。   蔚成风就是要让刘希以为两个人吵架了,这样就能引起刘希的玩儿心,淡化对蓝擎宇的杀心,冈本能用一次,但是不可能每当刘希起心的时候都能管用,他必须在救援来到之前,尽量拖延时间,演戏保住蓝擎宇的命,至于自己的命,蔚成风现在已经肯定,刘希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就是不会让他死!   计谋深远,耗子也进了捕鼠夹,蔚成风更知道这只有病的耗子不好对付,说不准就咬人一口。   万般心思再加千重计量,蔚成风把一切都算好了,可怎么也算不到一只喂了慢性耗子药的病耗子,当走投无路的时候,发起狂来咬人竟然能撕掉一块肉!   三个人还在各怀心思地埋头吃饭,突然,刘希的一个手下打破规矩,急色匆匆地跑进餐厅,附耳对刘希说了几句,本来有些恼怒的刘希,听得脸色大变,越来越青黑,最后神形巨震,咬牙切齿地瞪着蔚成风和蓝擎宇。   忽然狠毒的眼神,让蔚成风警觉地抬起了头,和刘希对视了几秒,刘希募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蔚顾问好家世啊!”   说完,刘希径自起身回房。   蔚成风眯起眼睛,满头雾水地看向蓝擎宇,蓝擎宇眼光沉沉,深思了片刻,侧头在蔚成风耳边说:   “老爷子来了!”   蔚成风顿时又惊又喜,他思忖了一会儿,歪着头朝餐厅外看了看,佣兵还在,他皱起眉头伸手在蓝擎宇掌心写:逃!   如果真是蔚枞来了,刘希现在肯定是联系冈本去了,但是他昨儿一搅和,冈本肯定不卖刘希的账,刘希恼羞成怒,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俩!   刘希回到房间,快速从保险箱里面拿出一个卫星电话,拨打了出去。   “蔚枞和蓝桑榆来了!”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显然是知道此事。   刘希顿时印堂发黑,   “您要我的命!”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低沉又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件事是你办事不利,捅得太大,还暴露了位置,我现在保不住你,你好自为之。”   “可是…要不是您说要活捉蔚成风,这事儿就不会变成这样,我也不会…”   对面的声音突然阴沉,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刘希缓和一下激动的情绪,   “不是。”   “工厂有没有暴露?”   “没有。”   “很好,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记住,如果被抓,不要反抗,留着命,我还能救你!”   话音刚落,电话就传来忙音。   刘希鼠眼爆出厉色,狠狠地把卫星电话砸在地上,一脚踩碎。再掏出手机,打给了冈本,可惜,根本没人接听。   他心里一沉,打开门就对刚才来报信的佣兵说:   “快去通知冈本先生!”   看着手下跑走的身影,刘希勾起奸诈的笑容,走下楼,回到餐厅,可是餐厅里面的两个人都不见了!   “人呢!”   刘希抓住餐厅门口站着的佣兵怒吼。   “去洗手间了。”   刘希气得一巴掌扇在佣兵的脸上,   “废物!”   转头对着整栋宅子的十几号佣兵吼了一句:   “他们跑不远,一定就在附近!都给老子去找!把人抓回来!”   人群快速散开,刘希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阴险的脸慢慢仰起,晦暗的眼睛望向二楼幽深黑暗的回廊。   他快步走到廖科房间门口,对着站岗的四个佣兵说:   “把人给我带到悬崖边!”   蔚成风和蓝擎宇正如刘希所想,藏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崖上是块小平原,如果要逃,一定会马上暴露,而且下面还有毒气沼泽,他俩想逃也逃不掉。   失去冈本又兵临城下,刘希大势已去,这时候才是藏身等待救援的好时机,他俩要做的,就是在蔚枞的救援到来之前,保证自己的安全。   刘希心里清楚,一个蔚成风这些佣兵想找到,估计都够呛,再加上一个悍狼,一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就算是藏在周围,如果不用地毯式搜索是找不到人影的。但是现在没那个时间,更没有这么多人力,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人逼出来!   廖科被押到悬崖边,连日的折磨已经让他完全虚脱了,不过走了短短的距离,苍白如纸的脸上就布满了冷汗,昨天被放血的手腕上还缠着纱布,光是站着,两条腿都在微微颤抖,崖上的强风吹在身上,要不是佣兵架着他,恐怕早就倒了。   刘希拿着喇叭对着风萧萧的草地喊话:   “蔚顾问,出来吧,刘某人送你个礼物,你看,我把抢你情人的小贱人都带来了。”   “悍狼,你就忍心看着小情人站这儿出冷风?”   蔚成风透过草缝望见站在悬崖边上的廖科,看到那毫无血色的脸,他咬了咬牙,眼色发狠,小腿一撑就准备站起来。   蓝擎宇一把拽住蔚成风的手,两个人的视线交缠,蔚成风一脸的刚硬,毫不退缩地看着蓝擎宇的眼睛。   时间在两人之间停滞了,片刻之后,蓝擎宇拉着蔚成风站了起来,两个人朝着刘希和廖科大步走去!   第一三八章 扫毒案——生离死别。   就在两个人向刘希迎面走去的时候,那个被派去联系冈本的佣兵从另一侧跑到了刘希身边,贴着耳朵急急忙忙地说了什么,刘希顿时愣住。   蔚成风一边走,一边死盯着刘希微妙变化的表情,一看就明白了:冈本那边和刘希崩了!   “小心!”   蔚成风立刻将蓝擎宇扑倒在地,身体倾斜,还未触地,一声枪响!   刘希四面楚歌,被逼到绝境,瞬间发狂,夺过佣兵手里的枪就对着蓝擎宇扫去。   “你不能杀他!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蔚成风抱紧蓝擎宇抬头对着刘希吼道。   刘希怒极反笑,“我有你蔚成风就可以了!”   说着又举起了枪。   蔚成风心里一惊:果然,刘希上面一定还有谁!   蓝擎宇一把推开蔚成风,蔚成风情急之下也没时间给蓝擎宇慢慢分析,只好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巴掌扇子蓝擎宇脸上,然后趁着蓝擎宇发懵的一瞬间把人抱住,扭头对刘希嚷道:   “刘希,你想要我活,那就必须让他活!不然,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刘希眯了眯眼睛,蔚成风就是他的免死金牌,只有蔚成风活着,上面那位才有可能会救他,可是要他放过蓝擎宇?做梦!   蓝擎宇的确成功把刘希的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刘希现在走投无路,不杀蓝擎宇难解他心头之恨!   刘希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冷笑一声,收回了枪口,他笑着对蔚成风说:   “蔚顾问如果死了,那我肯定活不了,有你才有我啊,既然蔚顾问想保住一条命,那我刘某人就当给你个面子,现在…蔚顾问自己来决定吧,你是要保悍狼呢?还是保住你的情敌。”   蔚成风的心跳瞬间停止,他瞳孔紧缩,僵硬地转过眼睛,望向悬崖边站着的廖科。   空气凝固了,刘希奸笑着等着蔚成风决定,他很肯定,蔚成风一定会选择廖科,因为,蔚成风是“人民公仆”!是中国国家安全局的人!   蔚成风知道自己必须选择,廖科距离他太远了,他只要一动,刘希就会下令把廖科推下悬崖。   他的命只能保住一条命,保住蓝擎宇,廖科就得死,保住廖科,蓝擎宇就得死;如果可以,蔚成风想和蓝擎宇死在一起,但是刘希肯定会用廖科威胁,不准他死!   蔚成风全身都在发抖,肉眼可见,牙齿打架的声音响在蓝擎宇耳边。   蓝擎宇很明白,他和蔚成风是对着国旗立过誓言的,蔚成风不会选择他,因为那是对道义对灵魂对人格的背叛,他深爱着的蔚成风不是那样的小人。走上这条路,蓝擎宇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不许哭,不许来找我!”   蓝擎宇摸着蔚成风的脸,温柔的说。   轻言细语中饱含着深爱和疼惜,没有怨恨,没有责怪,到最后还是只有宠爱。   蔚成风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地看着蓝擎宇,像是被点了穴,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魂魄只剩下一具空壳,他愣愣地看着这个一直陪着他的男人,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眼睛里除了这个人,再也没有其他。没有泪水,没有语言,两个人只是对视着。   蓝擎宇仰起头,在蔚成风的眼皮上亲吻着,可是蔚成风依旧麻木地睁大了眼,眼珠子跟着蓝擎宇的脸移动,蓝擎宇勾起唇角、眯着眼睛,笑得一如既往的冷中带柔,有些无奈地说:   “乖,闭上眼睛,不要看。”   说着伸出手掌挡住了蔚成风的双眼。   眼前一黑,蔚成风恐慌地抬起手抓着蓝擎宇的大掌,而扯下大掌的动作却堪堪停住,想看又不敢看,难舍又必须舍去的纠结和痛楚击打着蔚成风的心,这是他深爱的男人,如今却因他而死,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他甚至连活下来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希大笑了几声,抬起枪对准了蓝擎宇的头。   “天擎…”   就在这时候,廖科突然大喊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廖科身上,当然也包括蔚成风。   “天擎,你的真名是什么?”   蔚成风呆呆地望着廖科,廖科此刻的笑容映衬在身后蓝天白云的美景下,是他从未看见过的干净纯真、自然美好,这是蔚成风第一次看见廖科发自内心的笑容,开心、快乐、幸福、满足……   刚问完,廖科又撅着嘴,孩子气地摇了摇头,固执地说:   “不对,你就是风天擎,你就是我的风天擎!”   傻呵呵地笑声在悬崖边儿上盘绕着。   刘希皱起眉,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廖科,扭回头就准备对着蓝擎宇开枪。   廖科却在这时候,突然猛地发力,抬腿一个横扫,用最后的力气挣脱了身边佣兵的禁锢,对着刘希说了一句话,转身跳下了悬崖!   “廖科!”   蔚成风长啸一声,爬起来就往悬崖边跑去。   悬崖下的水潭炸起一个水花,满池的鳄鱼汹涌而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蓝色的潭水,蔚成风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廖科的身体被撕扯成碎片。   蓝擎宇一把拉起跪倒在崖边的蔚成风,扣进怀里,冰冷的眼睛望向崖下的一池血水,眼中血色尽显,满身的死气,他阴沉着脸,把蔚成风的身体抱紧,低沉地许诺:   “我会替他报仇的。”   蔚成风猛地抬起头,逼红的眼睛带着杀气,望进蓝擎宇的眼里,无声地命令:我要他千百倍的还回来!   廖科的死让刘希也震惊了,他傻愣了一会儿,顿时恶胆爆裂,最后的底牌被毁,刘希恨之入骨,但是更让他怒火烧心的是廖科临死前最后一句话——干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廖科到死都要帮蓝擎宇最后一把,用尽自己最后的价值。刘希的爪牙还有吴鑫吴良两兄弟,只要挑起刘希对这俩兄弟的怀疑,蓝擎宇和蔚成风逃出去的机会就更大。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换成平时,刘希或许不信,但是这是廖科的临终之言,再加上刘希本就慌了手脚,还真把这话信到了骨子里。   蓝擎宇和蔚成风两人被抓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暴露?蔚成风又是怎么找到周兴的账本的?而现在,蔚成风和蓝擎宇的位置又是怎么被安全局发现的?   这些疑惑还困扰着刘希,国内窝点被毁,他以为是廖科从中做的手脚,可是廖科到死都说没有,那所有疑团的答案都指向一个人——吴鑫!   刘希气得浑身发抖,举着枪对着草地一阵扫射。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架军用直升飞机轰隆着快速朝雨林方向飞来。   “抓住他们,走!”   几个佣兵冲上前来,准备抓住俩人,蓝擎宇反手按住一个人的肩膀,凌空一跃,夺下步枪,长腿一扫,直接把人踢下悬崖。   蔚成风侧身躲过来人伸出来的手臂,翻手一个喉劈,佣兵一个仰头,躲过一劫,另一只手掐住了蔚成风的脖子,手劲儿加大,肌肉缠紧,蔚成风顿时满脸涨红,他抬脚踢向佣兵的腋窝,佣兵立刻反应,手臂一缩,拉近了蔚成风的距离,蔚成风一脚踢空。   蓝擎宇这边解决了四五个人,回头一看,蔚成风喉颈被锁,身体被一个佣兵抱住,还有一个佣兵正举起枪座砸向蔚成风的后脑。   蓝擎宇用脚挑起脚边的一把枪,上手直接三枪,枪枪毙命,这时候,却响起了第四声枪响,蓝擎宇身体一震,扭头对着刘希的大腿就是一枪。   听见刘希的嚎叫,蔚成风扯着被撕裂的嗓子说:   “别便宜了他。”   “趴下!”   蓝擎宇命令一声,枪口直转,蹲下,翻滚,隐蔽…开始和剩下的十来个佣兵枪战,蔚成风扑倒在地,抓起身边死了的佣兵的枪,加入了战场。   刘希躺在地上,捂住血流如注的大腿,可能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出去了,尖叫怒吼,   “给老子杀了他们!”   第一49章 扫毒案——获救!   一比五的战斗力,对蓝擎宇而言这就是绝对的优势,没一会儿,刘希的人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刘希眼见形势逆转,拖着腿就准备逃。   就在这时候,刘希的后援拥队伍得到消息赶了上来,而带兵的不是吴良,而是吴鑫!   刘希眼睛一眯,看清了第一辆车上的来人,顿时阴火直冒,死到临头的耗子发狂似的站起了身。   吴鑫虽有异心,却从没对刘希有过杀心,毕竟他和吴良的命都是刘希救的,听说刘希受困,吴良立刻准备飞机,还让他前来助刘希一臂之力。   吴鑫一挥手,佣兵的车加快速度朝着蓝擎宇和蔚成风二人开去,刘希身后顿时战火又起。   把车往刘希身边一停,吴鑫下车直接把刘希搀进车里,   “希爷,吴良已经准备好飞机了,咱们立刻飞美国,您忍着点,一会儿吴良给你看看腿。”   吴鑫埋着头,刘希眼里的杀气被他误以为是从枪火对战中染上的,并没有在意。   蔚成风和蓝擎宇并没有因为上百的佣兵而惊慌失措,反而看到了希望。   蔚成风和蓝擎宇对视一眼,迅速朝着一辆靠近的湿地车移动,两人默契的配合,一左一右,翻身进车,错开位置,左右开弓,一人飞踢出一只脚,蔚枞教的脚法刁钻有力,一旦上身,若是没有防备,那就不可能稳坐原位,坐在车上的两个佣兵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儿,就双双落地,蓝擎宇坐上驾驶座,方向盘一甩,车子划出个弧线,大转弯,绕过佣兵的车队,朝山下开去。   佣兵们纷纷举枪瞄准,蓝擎宇毫无规律地左右扭转着,扰乱佣兵的视线,让他们无从下手,蔚成风眼咕噜直转,突然双手呈喇叭状放到嘴边,朝着佣兵们大声喊:   “千面佛要杀了吴鑫!你们赶紧追啊!”   蔚成风估计没错,这些佣兵都是听从吴良指挥的,对他们而言,吴良才是老大,而吴鑫是吴良的亲弟弟,孰轻孰重他们心里清楚,但是,敌人的话,他们怎么可能全信,蔚成风再接再厉,   “快啊!迟了就坏事儿了!”   佣兵们开始动摇,互相看着,突然一个人吼了一声:   “大哥是让咱们来救千面佛的,别听这小子胡说!杀了他们!”   佣兵们顿时又开始扫射。   蔚成风给蓝擎宇争取了不到十秒钟,可这关键的十秒钟就拉开了俩人和大部队之间的距离,蓝擎宇的车技没话说,后面的佣兵只有越来越远的,可是他们还在子弹的射程之内,车尾时不时有子弹打上来,契进铁皮的声音。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头死摁在车身下,不准他暴露在佣兵的可视范围内,子弹终于打破后玻璃,玻璃哗啦一声碎得俩人满背都是。   “你丫放开我,撒手!”   蔚成风被压着头,双手翻上来拍打着蓝擎宇的手臂。   “你想再多给我耗费些体力,就接着可劲儿折腾!”   蓝擎宇冷冷地警告。   蔚成风只好作罢,听着耳边子弹嗖嗖地声音,只能祈求老天让子弹飞吧,飞到其他地方,千万别打在蓝擎宇身上!   不知是廖科的在天之灵庇佑蓝擎宇,还是老天爷听见了蔚成风的渴求,他们前方的树林子里传来了一声枪响,惊起一片飞鸟。   他们身后的佣兵顿时停止的开火,蔚成风觉得时机来了!   他埋着头,憋着气儿,用最大的嗓音吼出一句:   “刘希已经杀了吴鑫了!”   佣兵们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这枪响是不是自家的枪发出来的心知肚明,   军队压近,可是还停留在雨林的外围,而且只有这一声枪响,绝对不可能是军队开战的发出来的!   这一声枪响惊起的不止蔚成风、蓝擎宇以及佣兵小部队,还有藏匿在沼泽附近等待刘希的吴良,还有雨林外围的军方警力们!   佣兵们收起了枪,跟在蓝擎宇和蔚成风的后面朝着山下开去,果然,没开多远,吴鑫的尸体就躺在道路一侧,新鲜的车轮印还留在身边。   就算佣兵们没再开火,蓝擎宇按压的手也没松劲儿,蔚成风保持着一闷头的姿势,脸都憋红了。   看见吴鑫的尸体从车旁一闪而过,蔚成风憋着鼻子粗声粗气地说:   “这下总可以了吧,你撒手成不,老子都要憋死了!”   蓝擎宇按着蔚成风的头想了会,抬起了手,碾过刘希留下的车轮印,飞快地追赶着。   两个人都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前方。   刘希把车开到飞机的藏匿地,拖着一条腿就爬下了车,吴良大步上前,一把扶起刘希,   “吴鑫呢?”   “死了!”   刘希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   吴良瞪大了眼,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刚才的枪响还在耳边,吴良上过多少次战场了,发生了什么他不用猜就知道,他咬牙切齿地问:   “你杀了他!为什么?”   刘希也很激动,   “为什么?你以为老子想杀他?是他想杀了我!你以为这些条子怎么找过来的?不是他还有谁?!”   吴良恨不得杀了这蠢猪,但是救命之恩摆在这里,吴良重情重义一条汉子,这杀手下不去!但是……他不能杀,有人会替他做了这事儿!   “拐子,把我的大家伙拿来。”   吴良死死地瞪着刘希,对斜后方的副手说道。   拐子坡着脚给吴良把迫击炮送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   刘希瞪着眼,慌张地大吼。   吴良冷哼一声,扛着炮筒,转过身,对着飞机边儿站着的佣兵命令道:   “给老子闪开!”   刘希冲上去就要夺下吴良的武器,拐子一拦手,“希爷,您好生歇着吧。”   震天响的炮声响起,直升飞机轰然爆炸,滚滚烈焰烧掉了刘希最后的希望。   吴良炸了飞机,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对着刘希说:   “刘希,你救过我和吴鑫的命,今儿就算还了!”   “你疯了,没了飞机你也逃不掉!”   吴良没有回答,看着十几米外的蓝擎宇说:   “我没打算逃!”   蔚成风和蓝擎宇并不惊奇地看着一片狼藉,喷涌的热气吹起蔚成风的短发。   “吴良,吴鑫的尸体后面的人给你捎回来了。”   吴良挥开刘希,一步步走到俩人面前,他定定地看着蔚成风,   “是你使计让刘希误会的?”   虽然是廖科的死前一计,可是想起廖科,蔚成风不想否认。   吴良沉默了,三个人就这么站着,身后的佣兵部队追了上来,有些震惊又有些理解地看着这场面。   一个佣兵把吴鑫的尸体交给了吴良,吴良抱着冰冷的人,低头看了一会儿,抬头又是一条铮铮的汉子,   “兄弟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大家愿意跟我走的,就跟我冲出去,想保命的,外面就是军队,缴械不杀!”   被拐子拦着的刘希眼睛一眯,大吼一声:   “保护我出去,我一人给一百万美金!”   佣兵大多都是为财,刘希这一嗓子,很多人都蠢蠢欲动,   “真有一百万?”   “你老窝都翻了,哪儿来一百万!”   ·······   刘希眼看有门儿,   “我命在你们手里,要是我没有,你们大可以一枪崩了我!”   这下子,几百佣兵中十分之一的人都开始骚动了。   吴良也不想阻止,不是诚心跟他的,他也没必要留着。   “要走的跟我走!”   吴良一声令下,抱着吴鑫就往沼泽那边的吊桥走去,众多佣兵紧跟其后。   蔚成风暗叫一声:不好!   刘希这哪里是要逃,这是要抓住他和蓝擎宇当人质啊!   蓝擎宇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抓起蔚成风夹在胳膊弯儿里就朝着吊桥跑去。   “抓住他们!”   刘希指着蓝擎宇的背影嚷道。   留下来的几十个佣兵都挺不满,   “不逃,抓他们干啥?”   刘希跳着一条腿,龇牙咧嘴地叫着:   “他们就是人质!有了他们,咱们才能活着逃出去!”   顿时,除了两三个护在刘希身边的,剩下几十个追着蓝擎宇跑去。   跑到沼泽边儿,吴良的人正在戴防毒面具,蓝擎宇顺手夺过一个扣在蔚成风头上。   蔚成风一路都在嚷嚷着要下来,但是却不敢挣扎,就怕耗费蓝擎宇的体力,或是耽误了时间。   看见蓝擎宇抢防毒面具,其他的佣兵都躲开了,后有追兵,蓝擎宇也没那个时间再多抢一个,深吸一口气,直接穿进了毒气区!   蔚成风原本戴着面具还在嚷嚷,这下不叫了,他不能让蓝擎宇分心,稍微一个岔气儿,蓝擎宇就有可能吸进毒气,而且他必须节省体力,蓝擎宇虽然憋气儿,但是毒气分子通过鼻腔也会少量进入体内,一旦蓝擎宇昏迷了,就得靠他!这不是耍威风、闹脾气的时候!   吊桥不长,可是身后的追兵也不傻,子弹不断飞来,打在吊桥的板子上,桥身晃动,蓝擎宇虽然有着极好的平衡能力,但是调节之间,肺部就会绷紧,左右摇摆之下,蓝擎宇吸进了几口毒雾!   蔚成风双手握成拳,隔着面罩一眨不眨的看着蓝擎宇的脸色。   冲出毒雾区,蔚成风一把丢掉面罩,仔细地看着蓝擎宇的脸。   毒气很重,鼻腔距离大脑更近,蓝擎宇脸色快速发乌。   抢先了些时间,身后追兵未至,蓝擎宇继续朝着雨林外跑去。   剧烈运动加速血液循环,蓝擎宇脸色越来越黑。   蔚成风眼看这样是跑不了多远了,不顾一切地从蓝擎宇手臂里挣脱出来,拽着人往雨林另一侧跑去。   他记得进来的时候,刘希带着他俩绕了好几圈,其中有个地方就有个不起眼的树洞,藏几个人根本不是问题!   蔚成风找到树洞,把已经有些晕乎的蓝擎宇塞了进去,吩咐了几句,然后顺着来的路,把痕迹一点点抹去,再回到了树洞里。   两个人挤在树洞里,蔚成风不是医生,蓝擎宇中毒,就算他知道解毒的方法,可是周围的植物有什么药性,他一点不清楚,而且出去会不会暴露更是问题,如果蓝擎宇还清醒,他还能按照蓝擎宇的指示帮他物理散毒,但是蓝擎宇已经昏迷了。   他抱紧蓝擎宇魁梧的身躯,突然,一股湿意从手掌传到大脑,他抬手一看,蓝擎宇不知道什么时候中弹的,黑色的战备装把血色遮掩,他根本看不出来,一天都是血腥,蓝擎宇身上的血腥味他也没察觉。   慌忙地撕开蓝擎宇的外套,蔚成风顿时心都攥到了一起,蓝擎宇的手臂、肩胛各中一弹,被子弹擦过皮肉留下的染血弹痕密密麻麻。   “大宝贝儿,你醒醒,别吓我…”   蔚成风捧着蓝擎宇的脸,青黑的颜色让他心惊,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捆扎在蓝擎宇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蓝擎宇躺在蔚成风的怀里,蔚成风抱着人,心里盘算着蔚枞找到他的时间,和蓝擎宇毒发的时间,顿时恐慌。   雨林里已经可以听见交火的声音,搜寻的佣兵从树洞边儿上来回走过好几次,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对蔚成风而言,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最难熬的时光。   他明白,身处雨林,追踪器根本没有信号,只有等着蔚枞的地毯式搜索。   “大宝贝儿,你一定要挺住,你说过,你要带我回家的!”   “擎宇,你说了,你要陪着我的。”   “大老爷们儿,说话不算话,别让老子看不起你啊!”   蔚成风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一点不敢停下来,就怕一停,蓝擎宇失去潜意识,而且这也是他自己的镇定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蔚成风身体都冻僵了,嗓子也早就说干了,可他还在嘶哑着小声说着,树洞的缝隙已经没光线射进来,雨林重新归于平静,夜晚都降临了……   蔚成风不敢去想其他,只是专心地给蓝擎宇说着他俩小时候的故事。   直到蔚成风嘴唇干裂,声带完全损坏,一声高亮的犬吠震亮了他迷糊的眼睛。   狗爪子在树洞的缝隙疯狂的抓刨,蔚成风浑身僵硬已经动不了了,镁光探照灯扫了过来,他眯着眼睛透过缝隙看见外面零星的影子,无力地勾起点残笑,聂诺一声:   “蛋蛋……”   然后整个昏死过去。   第一四O章 2B青年。   蔚成风由于高度紧张,再加上在湿冷的雨林光着身子冻了十多个小时,全身都冻硬了。晕死过去以后,双臂还死死紧环着蓝擎宇,外面的救援人员从狭小的树洞缝隙中根本拽不出俩人,只好原地请求后援支持。   蓝桑榆和蔚枞带着人赶来的时候,树洞已经锯开,两个人刚从里面被救出来,仅凭探照灯那点光线,就能清晰看见俩人现在伤势的严重。   还好有蓝桑榆带着精锐的医疗部队,立刻对俩人进行抢救。   蓝擎宇失血过多,伤口感染,毒气入脑;蔚成风急寒入体,全身痉挛,肠胃抽搐。   两个抱紧的人被强行分开,身体分离的那一瞬间,蔚成风突然急性胃痉挛,又因为寒气进入经络,胃部受寒,直接导致胃出血,大量的鲜血从嘴里一口一口地涌了出来。   两个人的情况都不容乐观,车上只有简易的急救物资,亏得蓝桑榆在,宝刀开封,硬是在极端恶劣的条件下,稳住了两人的病情。   出了雨林,蓝桑榆和蔚枞带着两个重伤的人,提前搭乘墨西哥的军用机直接回到了国内,两个人被紧急送往蓝氏研究所基地进行治疗。   蔚成风被蓝擎宇用药物强行改变了体质,恢复能力惊人,在送往研究所的途中身体就自我修复完毕了。胃镜里面,那出血的胃壁强韧光滑;喉镜里面,撕裂的声带薄而湿润。好得不能再好了。只是体内积了些余寒,不过是炖只老母鸡就能养好的事儿,而一直昏迷不过是连日来用脑过度,再加上受到刺激,大脑进入休眠状态。   到了研究所,蓝桑榆直接让人把蔚成风推到观察室,专心对付起了蓝擎宇。   蓝擎宇的情况其实并没有蔚成风估计的那么严重,毕竟是蓝氏医药曾经的继承人,从小就和药物在一起,抗药性、抗毒性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一点毒雾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真正导致他昏迷的是刘希偷袭他的那一枪!   虽然蓝桑榆一开始就给蓝擎宇注射了抗毒血清,还处理了伤口,可是取出肩胛上那颗毒子弹的时候,蓝擎宇肩胛周围的肉依旧已经溃烂,而且都沾满了毒,只能割肉保身。   手术在蔚成风昏迷的时候顺利完成了,可是蓝擎宇被送进了无菌室,并没和蔚成风在一起,这就直接导致蔚成风一醒来就大抽风的事件发生!   蔚成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着天蓝色的天花板,脑子迷蒙了一瞬间,突然清醒,坐起来就大吼了一声:   “擎宇!”   手背上还差着针头,营养液刚输了一半,蔚成风抬手就把针头拔掉,起身光着脚丫子就往外跑,门口站着的警卫刚惊喜地叫了一声“蔚少”,就被还没出战斗状态的蔚成风当成敌人直接劈晕了。   看着晕了的警卫,蔚成风顿时明白这是在哪里,他低下身,掐着警卫的脖子玩儿命的摇了半天,见人还不醒,干脆丢到一边,跑出了观察室。   监控室的监护刚转头喝了一口水,就听见一声嚎叫,扭回头,床上躺着的人就不见了,只剩下地上躺着的警卫,吓得监护一口盐汽水儿喷在屏幕上,一边擦一边拿起呼叫机慌里慌张地报告:   “呼叫总机,呼叫总机!观察室的蔚家小少爷醒了!不对!打人了!不是…是跑了!艾玛,不是啊!是醒了就打人,打完人就跑了!”   蔚成风刚醒,心急火燎要找人,但是长久以来都是在执行任务,习惯成自然,而且一挨着蓝擎宇的事儿,他脑子就不好使,抓着一个人就问:   “风天擎呢?风天擎在哪儿?”   研究所的人倒是都知道蓝家大少蓝擎宇,可是谁他妈知道风天擎是谁啊!   蔚成风问了一圈,不是摇头,就是傻愣着看着他,顿时心都凉了。   研究所主要就是实验室,病房并不多,蔚成风干脆一个一个病房地找,每打开一间病房门,就是在他心上划一刀。   这时候,研究所的大批警力也开始满大楼地找他。   蔚成风打开最后一间病房的们,一看,没有!心里瞬间空了……   “就在那,快!”   就在他全身心只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突然一大堆人老远地又吼又叫地朝他冲了过来。   这些人满脸的焦急,如此大的阵势被蔚成风直接先入为主的误会了!   “你们别过来!”   蔚成风一把推开身侧的窗户,作势就要爬上去,一帮武警急忙刹住脚,   “蔚少,你干嘛啊?战斗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在中国境内,很安全,我们是……”   武警还以为蔚成风是战后臆想综合征。   “我知道,你们给我说,天擎在哪儿?”   天擎?谁是天擎?哪个是天擎?俺们都不认识这个叫“天擎”的啊!   看着面面相觑的武警,蔚成风忽地眼神坚定,异常地平静,   “照顾好我爷爷!”   说完一只脚就跨上了窗口。   就在这时候,从人群后面突然冲过来一个蔚枞的人,他气喘吁吁地拔开人群,飞扑而上,一把抱住蔚成风的大腿,   “蔚少…呼…你要…替…悍狼想…想啊…”   这人跑得太快,说句话都大喘气儿,刚说个开头儿,蔚成风还没听下文呢,就嚎上了!   蔚成风毫无形象地坐在窗沿儿上,嚎啕大哭。   他想起刘希要杀蓝擎宇的时候,蓝擎宇说的话,“不许来找我!”   这人一哭大发了,耳朵就听不怎么见,再加上蔚成风本来就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人后面的话他啥都没吸收进去。   武警们小心地上前,准备把人拉下来,可是蔚成风一看见人过来,情绪就异常的激动,而抱着他大腿的武警一个人根本拗不过精神崩溃的他,只能不停地劝说。   直到哭得人都缺氧打晃,蔚成风抽泣着侧过头,问抱着他大腿的人:   “他…呃…人呢?他…现在在…哪儿?”   蔚成风想,不管怎么样,他至少也要见见蓝擎宇的尸体。   抱大腿的小伙子嘴皮子都说干了,眼瞅着蔚成风听不进一个字儿,干脆动手比划,伸手指了指天花板。   人家的意思明明是说蓝擎宇就在楼上,但蔚成风已经打心底以为蓝擎宇为他而死了,这人不直接告诉他,反而只是用了手势,蔚成风直接解释成:这男人不忍直言,只能默默地告诉他蓝擎宇在天上了!   以为自己昏迷多日,连蓝擎宇下葬都错过的蔚成风直接翻了个白眼儿,哭晕过去!   蔚枞的部队也有损伤,这时候正在自己的基地脱不开身。   蓝桑榆这时候也正作为联合军的代表,参加政治会议。   关键的主角蓝擎宇,就在楼上的无菌室躺着,因为毒素麻痹了大脑部分神经,所以没办法说话,脖子以下也还没有知觉。正眼睁睁看着无菌室玻璃窗外面的显示器,气得俩眼窟窿都在冒烟。   所有能镇住蔚成风抽风的人都不在场,蔚成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蔚成风哭晕的消息很快传到蔚枞和蓝桑榆耳朵里,蔚枞听得恨不得把自个儿的老脸给撕巴了,蓝桑榆倒是很平静,还体贴地把蔚成风转到了无菌室的隔壁的监护室。   蓝擎宇现在就俩眼珠子和脸部肌肉是灵活的,当透过玻璃墙,看到蔚成风被推进自己隔壁的时候,一直通过监控仔细观察蓝擎宇身体状况的医护人员都以为蓝大少突然面部肌肉坏死了,用肉眼看都是铁硬的!   蔚成风现在身体是相当的好啊,哭晕没半个小时就醒了,眼珠子一睁开,发现又是蓝色的天花板,还以为刚才是自己做梦,不禁暗自高兴了会儿,可心脏还没舒展开呢,刚才抱他大腿的男人就出现在他眼前,   “蔚少,你可把我们吓坏了。”   蔚成风眨巴着眼睛看了又看,哇啦一下,又开始哭上了!   男人赶紧转头看向一边的蓝擎宇,眼神解释:悍狼,我真没招他啊,他自个儿一看见我就哭了!   蓝擎宇抛过去一个眼色。   男人一扭回头,直接搬过蔚成风的脸,正对着蓝擎宇,强制拔开蔚成风挤在一起的眼皮。   蔚成风以一张极度扭曲变形的脸看见了他要找的人,猛地定住。   时间停止,空气凝滞,哭声戛然而止。   蔚成风痴傻地张大眼看着对面的蓝擎宇,突然一个鲤鱼挺身,推开掰着他头的男人,瞬间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蓝擎宇,结果……   “哐!”   速度太快,冲击力太大,无菌室的玻璃墙可是防弹的!   抽风的蔚小少爷直接冲到防弹玻璃上…再一次把自个儿撞晕了!   第一四一章 小刺激大功用。   蔚成风果然如同蓝擎宇说的,有求虐倾向。这大玻璃门一撞,头上顶着个大包,他才舒坦了。   再一次醒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倍儿严肃正经,睁开眼就说:   “你出去吧,我好着呢。”   就蔚成风开始那状态,男人哪儿敢啊,要是再出事儿,蔚枞回来还不把他皮给剥了。   见男人不肯出去,蔚成风板着脸人五人六地说:   “刚才是我演戏来着,不演你们能让我上这儿来?”   说得跟真的一样,男人将信将疑地瞅着蔚成风脑门儿上的大包,犹豫着该不该出去。   蔚成风突然拿出点威严来,皱着眉,低声喝道:   “出去!”   男人突然从蔚成风身上看到蔚枞的影子,猛地站直身体,敬礼、转身、小跑出门。   听着关门的嗑哒一声,蔚成风站起身,走到玻璃墙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蓝擎宇,一眨不眨。   蓝擎宇仔细地看着蔚成风不留痕迹的脸,心里觉出些不妙来。   蔚成风一看就明白蓝擎宇这是进了无菌室,很快就想到这是蓝擎宇伤口严重感染所致。蓝擎宇没死,他觉得瞬间什么都无所谓了,但是…有些东西,他却无法弃之不顾,不得不背负在身上。   明明知道监护室和无菌室是可以通话的,蔚成风却没有开口,只是站在玻璃窗前一动不动,毫无表情地看着躺着的蓝擎宇。   蓝擎宇大脑本就处于麻痹状态,清醒的时间并不多,蔚成风一醒来折腾这一大场耗费了他不少脑力,不闹妖了,又开始玩儿阴沉,比眼力,着实让他有些费劲,逐渐地,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大脑开始罢工。   等蓝擎宇一觉醒来,发现蔚成风依旧保持原样,站在原地,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外面的天都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蓝擎宇的怒气染满双眼,定定地瞪着蔚成风的眼睛。   蔚成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蓝擎宇满眼的怒火,不害怕,不心疼,只是淡淡地回视,最后抛给蓝擎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爬上床,拉上被子,背对着蓝擎宇就开始睡觉,没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蓝擎宇转过头,深深的望着蔚成风的背影,一团阴气笼罩着眉心,目光发沉。   第二天一大早,蔚枞就来了,站在蔚成风门前,敲三下,没人搭理,再三下,依旧没人搭理,老人家脾气一上来,直接上脚,一脚踹开监护室的门。   破门而入的巨响响起,同一时间,一个枕头砸向蔚枞的面门,蔚成风久违的起床气回来了!   “臭老头儿,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子是病人!”   蔚枞一把把门砸上,将所有人都关在了监护室外面,病房里顿时传来叮铃当啷一顿捶打的声音,还不是爆发出一声声惨叫。   没一会儿,一切归于平寂,蔚枞神清气爽地打开门出来,对着门口的副教官一甩下巴,   “走吧,他好着呢!”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蔚成风从揉着腰从床上探起头,瘪了瘪嘴,扭过头对着隔壁的蓝擎宇告状:   “大宝贝儿,他打我!”   蓝擎宇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看见了。   “你都不心疼我。”   蔚成风表情瞬间很落寞,低着头,无限怨念的样子,可是眼皮上翻,勾着眼珠子看着蓝擎宇的眼睛。   蓝擎宇用眼神传达着宠溺:我替你讨回来。   接收到蓝擎宇的电波,蔚成风一下子乐了,   “就知道你最疼我!”   说完,蔚成风眼咕噜直转,想了想,从床上跳起来,抓起外套穿上鞋就往房间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扭着脑袋嘱咐着:   “你先睡会儿,我去医护那儿问问就回来。”   蔚成风颠颠儿地跑了出去,问了好几个医护才把蓝擎宇的情况掌握了个清楚,听说蓝擎宇还有两三天,全身的麻痹就会散去,蔚成风乐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儿上。   他三步一跳地跑回监护室,门一关,嘴巴开阀一样把医生说的情况一股脑儿全说告诉了蓝擎宇。   蓝擎宇其实对自己身体的情况很清楚,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他,可是看着蔚成风对他的事儿这么上心,为他高兴为他担心,他就觉得一个字儿:爽!   蔚成风嘚吧嘚吧老半天才渐渐发现蓝擎宇的眼神儿不太对,当即明白了。   “你丫根本就知道吧!”   蓝擎宇眼神带笑,默认了。   蔚成风顿时觉得自个儿被当成猴子耍了一把,又臊又气,怒目横视看一会儿,突然,他眼里金光一闪,扯出个狡猾奸诈的笑容。   慢吞吞地拉过房间里的椅子,坐到玻璃墙面前,正对着蓝擎宇侧过来的脸。   一脸担忧地说:   “擎宇啊,你说你这会不会得后遗症啊?”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那张过分担忧的脸,就觉得这人一定又要出幺蛾子了。   果然,蔚成风紧接着就说:   “你要是JB以后不听使唤咋办?硬着硬着,软了!插着插着,短了!摸着摸着,射了!”   蓝擎宇脸色一沉,眼神一阴,立刻对着墙上的监控探头一瞪眼,下一秒,探头的“ON”灯就灭了。   蔚成风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不怕死地继续满心担忧,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咋办啊?是不是以后我都没得爽啦……”   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绷子,他猛地仰起头,一脸的大义凌然,倍儿有责任心地说:   “大宝贝儿,不要害怕!以后换我来疼爱你!”   蓝擎宇的视线从蔚成风的脸上顺着往下滑,停在裤裆上看了一会儿,再望进蔚成风眼里:你确定你可以?   蔚成风被质疑能力,也没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   “那你就好好给我恢复了,争取JB在此一劫以后更高一层楼,然后好好伺候我!”   看着蓝擎宇眼神儿都变了,蔚成风突然妖娆地呻吟了一声:   “嗯~~”   蓝擎宇顿时腮帮子紧咬。   蔚成风还觉得不够味儿,   “怎么办,大宝儿,我想在就好想要你哦~”   说着,蔚成风还满脸难耐地仰起脸,翘起屁股在椅子上蹭了蹭屁股。   蓝擎宇后槽牙都磨得咔吱直响。   “擎宇~你什么时候好啊~我想抱你~想吻你~想你的肌肉缠着我~想你的大JB插到我身体里~啊~好痒~”   蓝擎宇眼珠子都逼红了,鼻孔大张,扑哧扑哧喘气儿。   蔚成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扶着椅子的靠背,撅起屁股,一脸的委屈看着蓝擎宇,伸手钻进自己的裤子。   屁股正中心的位置鼓起一坨,上下起伏几下。   蔚成风尖叫一声:   “啊~”   然后把手从裤子里面掏了出来,在蓝擎宇眼前晃了晃手指,挺纠结地说:   “哎呀…都湿了。”   蔚成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所有干不出来的出格事儿,他都无下限地干了!   看见蓝擎宇赤红的脸,蔚成风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相当遗憾地说:   “你要是JB有感觉就好了,至少我可以骑在你身上,自己动么~”   这句话太具有代入感和画面感,蓝擎宇都能看见蔚成风骑在自己身上甩臀扭胯、满脸情欲的骚样!顿时血色染到了脖子上,额头青筋暴起。   蔚成风还在那边自编自演。   “啊!有了!”   蔚成风忽地惊喜一叫。   叫得蓝擎宇太阳穴直疼。   蔚成风够着手往墙上一按,蓝擎宇房间里其他三面的玻璃墙上,立刻降下厚重的帘布,只剩下和监护室之间的这面玻璃墙还通透着。   光线一暗,将无菌室和监护室围成一个封闭的盒子,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形成一个小小的二人世界。   蓝擎宇猜到要发生什么,心里是又期待又气愤,不停地懊恼自己为啥要把这妖精宠得如此放肆!   蔚成风把自己的房门一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蓝擎宇,邪魅地一舔上唇,一点一点地脱下自己的病号服,一边脱一边缓慢地朝椅子走去,最后赤身裸体地往蓝擎宇面前一坐,双腿一分,把一张一合的后穴展现蓝擎宇眼前。   他眼角一勾,对着蓝擎宇抛出一个电眼,然后闭上眼睛,握住自己的JB,开始自渎!   握着JB的手时快时慢,双腿不自主地大分开,臀肉不停地颤动,销魂扭曲的脸正对着蓝擎宇,嘴里还不停地一声声浪叫:   “啊~~大宝贝儿~~嗯~~好棒~~~好厉害~~~嗯~~”   蓝擎宇心脏如擂鼓般震动,一边的心电图画出高频的轨迹,房间里面除了蔚成风的淫叫就是粗重的呼吸声。   持续了十来分钟,蔚成风还是没有射`精的欲望,但是他头都有些晕眩了。   睁开眼,他看着蓝擎宇被欲火烧得狰狞的脸,叫声瞬间高扬。   他把身体往下挪了一点,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下半身几乎悬空,两条腿扎着马步,一只手伸向自己的后臀。   蓝擎宇瞳孔紧缩,死死地盯着移动的手指,大张开嘴,喘着粗气。   蔚成风伸出一个手指,在自己已经湿润的后穴口上打着旋儿,就是不插进去,褶皱被一条条擦过、挤压,淫水沾湿了手指,在灯光下亮闪闪的。   身前撸动的节奏骤然加快,手指猛地插进粉嫩的后穴,飞溅出几滴淫液,噗嗤噗嗤的水声瞬间击打到蓝擎宇就要爆炸的心脏上!   “啊~~好棒~~~大宝贝儿~~使劲儿~~嗯~~~操我~~啊~~”   蔚成风简直都化身成了一代妖王,淫荡的姿态肆意地在蓝擎宇面前绽放。   “擎宇~~”   眼前银光一闪的时候,蔚成风高声叫出蓝擎宇的名字,白色的浊液像是小喷泉一样一股一股往上直冲。   余韵未消,蔚成风软塌塌地坐回椅子上,满脸的放松,眼神飘忽地瞅着蓝擎宇,看见蓝擎宇一副爆血管的样子,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无菌室里的帘布重新升起,里面隔着玻璃的俩人还是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只是躺着的面色又黑又红,坐着的满脸滋润餍足。   蔚成风扯扯自己的衣裳,双腿一盘,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砸吧几下嘴,还挺大度地说了一句:   “今儿就先这样吧。”   蓝擎宇气得通了好几条神经,您这意思,还没玩够是么!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黑气沉沉的脸,压了压手,   “好了好了,我不折腾你了!这不是怕你无聊么!”   蓝擎宇尖牙都快磨平了,你这还真是替我着想啊,真得感谢你老人家的八辈儿祖宗!   蔚成风把椅子再凑拢了一些,笑得倍儿纯真的说:   “哎呀,别这么小气好不,我就是想给你解闷儿,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换一个呗…”想了想,“我给你唱歌吧!”   蓝擎宇又不能说话,蔚成风想干啥还不是自个儿说了算!   说唱就唱啊!   “互撸娃~互撸娃~JB尺寸三把X~菊花再大都不怕~啦~啦啦啦~~~”   歌神专注于演唱就没听见无菌室里那一点微弱的指关节咔哒声。   第一四二章 没心没肺。   蔚成风一唱就来劲儿了,越唱越销魂忘我,从“互撸娃”一直唱到“那一夜你伤害了我”,再加上现在体力都可以点250个赞,愣是一口盐汽水儿从大清早喷到大晌午。   蓝擎宇起初还黑着脸瞪人,听久了倒也就习惯了,等蔚成风一曲青藏高原飚完,一抬眼,就瞅见蓝擎宇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样。   蔚成风连个停顿都没有,立马抓起自个儿的外套,吧唧着拖鞋就急色匆匆地往楼下走。   开玩笑呢,他现在的身体可是正宗的“饥渴”,恢复伤势的能量都从吃上来,可是昨儿没吃,今儿早上也没吃,不光没吃,还干了这么多活儿!现在饿得都能吞下一头牛了!   蓝擎宇现在只能打营养液,所以蔚枞派来的警卫就只给蔚成风送来了一份午餐,当时蔚成风正忙正事儿呢,瞅了一眼警卫手里那点东西,估摸着也不够自己吃,一摆手,就让警卫自个儿拿去吃了。   他赶到研究所的食堂的时候,都已经快过饭点儿了,好多窗口已经关闭,蔚成风现在也不挑,填饱肚子要紧,在剩下的几个窗口一瞄,他脚步一转,走到一个窗口前朝里面的人喊了一声:   “师傅,给我来五大碗西红柿打卤面。”   这时候已经没啥人了,老师傅挺热情,一面把面下锅一边和蔚成风闲着唠嗑。   “小哥,眼生啊,才来的?”   蔚成风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大热锅,漫不经心地猛点几个头。   能在研究所呆着的病人,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老师傅干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蔚成风不是一般人,想拉拢关系的心思就钻出来了。   “小哥,你以后要是想吃面,就找我康师傅,保准分量足味道好!你要是没时间啊,我把我电话留给你,你直接给我来个电话,我就给你送过去,今儿是你运气好,平时这个时间早卖光了。”   这话里的自我介绍和适当的关心相当到位,还为下一步拉拢距离提供了机会,可是蔚成风现在鼻子里全是面香味儿,耳朵里尽是煮面的咕噜声,哪儿有心思和老师傅一门心思地聊天儿啊,再说,这老师傅的姓氏确实挺能代入广告的,蔚成风耳朵里面飘进几个零星的重点字儿,凭着自己的理解就答了一句:   “我平时都不吃康师傅的面,除非真是没得吃了,我才吃几口,吃多了还准吐!”   “·········”   蔚成风一边儿说还一边儿想:都怪蓝擎宇那管家婆,把老子养得这么叼,方便面都吃不了!   “师傅,您赶紧捞面啊,都快稠了!”   老师傅大勺子一捞,恶狠狠地扣在一个个大碗上,第一碗刚浇上一勺子卤,蔚成风直接伸手就捧走了,从边儿上抽出一双筷子,胡乱搅了几筷子,就开始猛地往嘴里塞,第五碗的卤汁才浇完,蔚成风一碗面就下了肚子。   “师傅,你再给我多煮两碗,忒好吃了!”   蔚成风砸吧着嘴,意犹未尽地把手伸向第二碗。   老师傅有点吃惊地看着已经空了的大碗,再看看蔚成风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的那点火气顿时没了,还有点小骄傲。   打赏似的抓起一大把面丢进锅里,   “怎么样,好吃吧,我想当年可是五星级大酒店的白案,多少人想吃我的手艺都吃不着呢!”   蔚成风囫囵着,有些敷衍地点着头,就站在窗口守着吃完了第二碗。   两大碗下肚,虽然还没五分饱,但是好歹也没那么急了,他放慢了一点速度,也腾出点心思来说话。   “这面这么好吃,居然这时候还没卖完!”   话里暗藏的夸奖,老师傅一点没听漏,笑眯眯地说: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搁在平时,这个点儿早光了,今儿特殊。”   “特殊?为啥?”   蔚成风从大碗里面抬起眼睛。   老师傅意味不明地呵呵笑了几声,晃着脑袋在周围看了一圈,才凑近蔚成风面前,低声调侃道:   “小哥你才来不知道,这两天,咱们研究所来了个大人物。”   大人物?蔚成风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放下碗,看着老师傅,等他把话说完。   “咱们研究所所长的大孙子受伤住进来了!”   哦~不就是我男人么。   蔚成风顿时表情淡淡,端起大碗接着吃,刚吃一口,猛地觉出不对:这和没人来吃饭有啥关系?!   不用蔚成风猜,老师傅就解释道:   “你想想啊,这种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这些研究所的人,能不找各种机会套近乎?!哪儿还有心思来吃饭哦,现在估计都在那大少爷周围晃悠呢!”   蔚成风一白眼,切,就那万年冰山脸的老闷骚,他们越是晃悠越惹他嫌。   “再说了,这研究所单身女人可不少,说不定就被这大少爷瞧上眼儿了呢?!”   蔚成风顿了一秒,提醒了一句:   “师傅,面又快稠了。”   老师傅赶紧捞面,然后一边浇卤一边继续说:   “刚才有几个来吃面的小女孩儿还在说呢,说是今儿中午医疗班还有个竞选啥的,二三十个男男女女的,就为给这大少爷换个药,擦个身子,还要竞选了你说!”   “噗……咳咳!”   蔚成风喷出一口的面渣子,瞪大了眼瞅着老师傅。   老师傅挺能理解地说:   “就是啊,你说这至于么……哎,小哥!你的面不要啦!”   蔚成风刚跑出一段距离,顿时又折返回来,用大托盘举着四大碗面条踏着风火轮就往楼上冲。   他一口气冲进电梯,一进门儿,立马死死按住关门键,把一步之遥的几个人都关在了电梯口。   蔚成风昨儿一闹,谁不知道这人就是蔚家小少爷啊!电梯里面的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不但没指责蔚成风的不厚道,反而笑着上前来套近乎。   “蔚少,您这是给谁送饭啊?”   四大碗面,任谁都不会以为这是一个人的饭量,蔚成风在紧急关头还不忘记面子问题,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们英姿煞爽、风流倜傥,化成木乃伊都能迷倒一片骚男骚女的蓝家大少爷么!”   呃·······这蔚少爷还有点平翘舌不分啊,不应该是少男少女么~而且这语气也不对啊?   “蔚少爷,蓝大少好像还只能用营养液吧!”   蔚成风一回眼,瞅着小脸小嘴的女研究员,金色的眼睛带着钩子,不错么,各种细节了解得真清楚!   “你就不知道了吧,他那人有个怪癖,每次自己一没法进食就让人把吃的摆在他面前,他看着看着就饱了。”   电梯里的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下了电梯,蔚成风端着盘子直接拐进专门负责蓝擎宇的医护办公室。   “你们什么时候给他换药擦身?”   这一进门就是愣头愣脑的一句,医护们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蓝少爷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就可以。”   蔚成风把盘子放到桌上,端起一碗面一边吃一边说:   “你赶紧给我说要咋弄,还有什么注意事项,换药的顺序什么的通通告诉我!”   医护立马明白蔚成风是要自己亲自给蓝擎宇换药擦身,赶紧摆摆手,   “不成啊,这哪能让您来啊”,而且,你也不专业啊…   只是这后面的话,医护哪儿敢说。   包着一嘴的面,蔚成风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   “你赶紧说,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我告诉你们,我这是为你们好!”   医护们顿时听不懂了,疑惑地看着蔚成风。   蔚成风一脸的纠结凝重,深思片刻,他放下手里的面碗,回头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望了望外面,再把门一关还特意锁上,转回身,把几个医护召拢来,围成一堆。   压低了声音,严肃又沉重地说:   “我给你们说的事情,你们绝对不能往外说,知道吗!”   医护的八卦欲被勾起,立刻纷纷点头。   “其实擎宇前几年得了点心理疾病。”   “所以这四年才消失了?所以才不当医生了?什么心理疾病啊?严重么?”   被关在研究所出不去的医护果然是被憋得可以,蔚成风还刚说一句,就有人问了一堆,而且其他人都表情,分明是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啧,你别打断我啊!”   “哎……擎宇从小压力就很大,从医这条路也不好走,他性格又孤僻,什么都不说,都闷在心里,久而久之,慢慢就…..”   蔚成风一脸的惋惜和哀伤,   “你猜的没错,他这四年就是治病去了!笼统地说他的病,其实就一个——性变态!”   “啊!”   医护们淡定点儿的倒抽一口气,不淡定的直接叫了出来。   “嘘!声音小点!”   蔚成风赶紧提醒,然后接着没心没肺,   “仔细点说,就是,性虐待和暴露症两种,你们别担心,他这是已经治疗好了!”   “可是你们知道,他刚好,还在调节期,不能受刺激。”   “本来性虐待对制服诱惑什么的就有很深的情节,他好不容易才戒掉,这次一来,我今儿早上就瞧着他那眼神儿不太对,还特意给他做了个心理疏导。”   医护们突然“想明白了”今儿早上蓝擎宇眼神暗示他们关掉监控还有之后无菌室拉上帘布的事儿是为啥。   “他现在神经本来就麻痹,控制力正处于最薄弱的时候,这时候你们再穿着制服,把他看光摸光了,这岂不是把他刚好点的性虐待和暴露症都给激发出来了!”   “到时候擎宇再次发病,你们想想,蓝所长心里那些怒火会朝谁发呢?!”   ···············   蔚成风喜上眉梢地从医疗办公室出来,手里的托盘上俩空碗俩凉掉的稠面,肚子饱了,心情爽了,踩着Hip-Hop的舞步跳回监护室就发现,哟呵,咱家蓝大少爷醒了!   第一四三章 突飞猛进。   通往无菌室的路只有一条,蔚成风历经千难万险才进了无菌室。   明明分开不过两三天,明明自己和这人相见已经快24小时,可当蔚成风一进到无菌室的那一刻,才觉得是真的和蓝擎宇见面了。   而面对面的第一句话,蔚成风就充分发挥出他那被惯坏了小性子。   “妈的,上哪儿去找我这么好的主子!不但宽恕了你没御前伺候的罪孽,还反过来照顾你!”   蓝擎宇通过一早上的精神大战,蔚成风这话吹在他耳边完全就是轻音乐。   蔚成风嘴皮子功夫要耍,真功夫也不能落下。   把蓝擎宇房间的帘布放下,将满载着各种药物和蒸馏水的推车推到蓝擎宇床边,身穿消毒服、满身都罩在套子里的蔚成风麻利地开始给蓝擎宇擦身换药。   因为受伤的主要是背部,再由于不能压迫后脑神经,所以蓝擎宇是趴着的,轻薄透气的消毒被一掀,露出蓝擎宇满背的绷带。   蔚成风虽然穿着厚重的消毒服,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显得笨拙。他轻轻地揭下肩胛上贴着的一大块纱布,刹那间就停住了。   肩胛被剜去了一块肉,两边的皮被硬生生拉扯着缝合到一起,那蜿蜒的缝合线看得蔚成风头皮发麻,心头发酸。   “疼不?”   蓝擎宇眼神温柔地眨动一下眼皮。   蔚成风顿时凝噎,埋下头就开始处理伤口。   无菌室里面保持着28度恒温,蔚成风这一身装备,很快就捂出一身的汗水,迅速将里面的衣服全都沁湿,连头皮上都开始蒸腾。   蓝擎宇背上的小伤很多,都是子弹擦破皮肉留下的,虽然不严重,但是上药这种细活处理起来却相当的耗费时间和精力,上药的人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因为稍不注意就会擦破新生的皮下粘膜,减缓恢复时间。   再来,蓝桑榆为了蓝擎宇能尽快康复,使用的药物繁多,上药的顺序以及药与药之间的时间间隔都特别讲究。   四个人的工作量,蔚成风硬是一个人承担了,而且效率比四个人还快,蓝擎宇第一次上药都花掉医护们三个多小时,蔚成风一个人不到三个小时就完成了。   纱布在胳膊上缠了最后一圈,蔚成风轻轻地把蓝擎宇的手臂放到床上,下一刻就疲惫地闭上酸涩的眼睛,轻呼出一口气。几个小时过去,消毒服里面已经堪称蒸炉了,蔚成风只感觉头晕目眩,氧气不足,但是还没有给蓝擎宇擦拭身体。   蓝擎宇一直定定地看着蔚成风,不管是上药还是卡着时间,蔚成风每一个专注的眼神,每一个严肃的表情,都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看着蔚成风逞强地伺候着他,他都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感动多一点还是心疼深一分。   眼看蔚成风都要热晕了,还固执地拿起布条用蒸馏水给他擦拭身体,蓝擎宇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可是蔚成风轴起来,能说能动的蓝擎宇都拿他没法,更别说现在只能靠眼神的威慑,蔚成风根本不搭理他的怒火,埋着头,仔细地擦着伤口间的好皮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蓝擎宇一点没觉得这是在享受,这完全是在折磨他,他闭上眼,努力地集中注意力,运转着大脑要冲破束缚,支配自己的身体,阻止蔚成风的“暴行”。   又一个小时过去,蓝擎宇的擦拭工作终于完成,蔚成风被蒸得视线都模糊了,可他还是没有离开无菌室。   拼命地慌乱几下脑袋,把昏沉沉的意识叫醒,蔚成风坐到了蓝擎宇的床边儿上,握住了蓝擎宇的大腿,开始揉捏按摩,舒筋活血。   蓝擎宇心上被猛戳一刀,他疼了20来年的人,宠了、惯了20来年的人,从不让吃一点苦的人,现在就为了他这么折腾自己,蓝擎宇只觉得心在滴血,恨不得立刻爬起来揍这个不爱惜自己的人一顿。   蔚成风揉一条小腿花了20分钟,仔细到每个毛孔都被他疏通了才作罢,而这时间对于他而言并没感觉漫长。   等蔚成风拿起蓝擎宇的手臂的时候,他已经整整在无菌室里面呆了将近六个小时,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极限。   蓝擎宇透过面罩都能看见蔚成风脱水的脸和干裂的唇,眼里的疼惜怎么都掩盖不住。   蔚成风边给蓝擎宇揉搓着手臂,边盯着蓝擎宇的脸说:   “丑死了,爷这么费劲伺候你,连个笑脸都没有……还不给爷笑一个。”   话虽轻松,可每个字吐得却都无力。   蓝擎宇听到蔚成风这话,心脏更是一紧,他想抱住这人,吻他、爱抚他,安慰他……   人潜在的精神力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更是为人所惊叹的。   连蓝桑榆都说蓝擎宇至少要两天才能开始逐渐恢复知觉,竟然因为蔚成风不断的刺激,蓝擎宇动了!   蔚成风揉捏着的手臂突然不规则地抖动,方向不稳地轻握住他的上臂,模糊不清、大舌头一样话响起,   “听~话!”   蓝擎宇扭曲的声音镇住蔚成风,蔚成风第一次没和蓝擎宇唱反调,乖乖立马飞奔出去。   外面的医护人员早就心急火燎地准备进去把蔚成风拉出来了,奈何蓝桑榆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这时候,蔚成风的身影出现在消毒通道口,一大群人都送了一口气,哪知蔚成风取下头罩第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快去看看他!快啊!他…他动了,他,他给我说话了!”   医护们都相当激动,这是奇迹啊!   可是蓝擎宇和蔚成风的主治医师一直都是蓝桑榆亲自担当,其他人都是打下手,根本不了解蓝擎宇的情况。激动万分的研究人员立马把消息汇报给了蓝桑榆。   消息传到,蔚成风过于激动,猛地一下子让已经超负荷的身体耗尽最后的力气,他靠着墙滑到地上。   “蔚少!快,把蔚少扶回房间。”   蔚成风被脱掉防毒服,再一次穿上病号服,架回了监护室。   躺在床上,蔚成风瞪大了眼睛,静静地看着蓝擎宇,等待自己体力恢复。   十多分钟,足够蓝擎宇调整自己的发音控制,虽然还不能说很长的句子,可是音准已经不成问题了。   看着蔚成风都虚脱了还不好生歇着,蓝擎宇心疼又气愤,扯着还在发麻的舌头说:   “睡~觉!”   蔚成风听见蓝擎宇明显比刚才更加清晰的发音,傻呵呵地乐着,偏着头,无力地笑出声。   蓝擎宇冷眼和蔚成风瞅了一会儿,见蔚成风还是张着大眼傻笑,干脆一闭眼,表达自己不待见的心情。   “你把眼睛给老子睁开!老子还没看够呢!”   蔚成风才不管蓝擎宇想不想搭理他,他想看就得给他看。   蓝擎宇还在生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把蔚成风宠得太好,对他是一点畏惧心都没有,越来越难管了!这次他就得冷落一下,不然以后他完全镇不住这妖精!   “真他妈真没良心,老子都这样儿了,连个正眼儿都没有,老子尽心尽力地伺候完,还得看一大黑脸。”   蓝擎宇不搭理,蔚成风就自己一个人唱戏。   “命苦啊~一大早就卖笑讨好,不指望能暖被窝,就图个笑脸,人家都不肯给。”   两句话戳中蓝擎宇的软肋,眼皮子撬开,爱恨交织的目光射到蔚成风脸上。   “你既然都能动,能说了,就快点起来吧,你这样躺着高位截瘫一样,我瞅着难受。”   蔚成风不再嬉笑,正儿八经地说。   “你,睡觉!”   蓝擎宇断断续续地说,虽然只有几个字儿,蔚成风也明白蓝擎宇的意思。   “你自己答应我的啊,我老实睡觉,你赶紧给老子爬起来,实话告诉你,你要是明儿早上还没爬起来,老子还给你揉,啥时候好,啥时候老子不折腾!”   说完,蔚成风眼睛一闭,立马睡觉。   蓝擎宇痴痴地看着蔚成风俊美的睡脸,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蔚成风睡了没多一会儿,蓝桑榆赶来了,查看了一下蓝擎宇的情况,再对伤势做了细致的检查,   “这药是我大孙媳妇儿敷的?”   “嗯。”   蓝桑榆赞赏地瞅了一眼隔壁的蔚成风。   “他果然能逼出你的潜力。”   “多久?”   蓝擎宇很多部位还没有知觉,对身体恢复的速度不能准确把握。   蓝桑榆想了想,   “依照这个速度,你明天就能恢复知觉,不过伤口恐怕至少还要五天才能拆线。”   五天……   蓝擎宇觉得有点慢。   蓝桑榆能不知道自家孙子的想法么,   “够快了,我已经给你用最好的药,最快的法子了!除非你把那药用上,今儿就能完全好!”   蓝桑榆不过是调侃,蔚成风这次身体的恢复能力,他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蓝擎宇肯定是把蓝家那珍贵的药用在蔚家这傻小子身上了!   蓝擎宇和自家爷爷的腹黑,从小打交道,心里明镜儿着呢。   “聘礼。”   蓝桑榆眼中奸猾一闪:蔚老头儿,看来还是我孙子先下手为强了,我就等着你的嫁妆送上门来!   就在蓝桑榆准备离开的时候,隔壁睡得死沉的蔚成风突然飚出一句梦话:   “你赶紧好…躺着…压JB…压坏了…谁操我…”   蓝擎宇顿时脸色一阴,蓝桑榆脸色和蓝擎宇完全相反,亮得熠熠生辉,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照这个趋势,我想你应该能好得更快!”   第一四四章 作神!   俗话说,人心贪婪是一步步作出来的,傲娇的小脾气是一天天宠出来的。   蓝擎宇说是要冷落一下蔚成风,收拾一下这人的性子,结果蔚成风一句话——你不起来,我接着折腾!蓝擎宇就硬是拼了一晚上,在蔚成风醒来之前,硬生生冲开了麻痹的神经,除了远端的下肢还在麻木中,上半身和手臂都恢复了正常。   监护的医疗人员从监控里面看见蓝大少单手撑着身体,翻转坐起的时候,都吓得傻愣住了,直到一分多钟以后,才猛地抓起呼叫机给蓝桑榆报告情况。   蔚成风一觉睡醒,神奇的起床气又没了,神清气爽,睁眼就翻身去看蓝擎宇。   一眼瞅过去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脸挤在玻璃上,贴近到最近的距离,整张脸都摊成了一块饼,   “你自己起来的?还是他们把你撑起来的?”   蓝擎宇看着玻璃上挤扁的脸,皱起眉,用完全正常的磁性嗓音说:   “马上吃饭去!”   蔚成风昨儿累惨了,心里还惦记着蓝擎宇的事儿,晚饭又直接跳过了,蓝擎宇当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瞅着蔚成风醒了,立马让人吃饭去。   “我不饿,你先给我说说,你现在咋样了?是不是可以从这玻璃盒子里面出来了?”   “先吃饭!”   蓝擎宇冷着眼,寒气一压。   蓝擎宇经此一役,也不知道是不是如同蔚成风所说——JB更上一层楼!反正蔚成风在此一战以后,妖孽的胆儿是膘肥体壮了!   “你不说我就不吃!”   蔚成风上挑着眼睑,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   蓝擎宇脸色一阴,个把月前,蔚成风被他一瞪都会怯怯,自打他俩身体沟通以来,蔚成风从小反抗到叛逆,再从叛逆到发令,现在这是……要镇不住了!   大老爷们儿突然有点家庭地位的危机感,脸色刷黑,黑瞳一眯,   “屁股痒了?”   这要是放在一个月前,蔚成风准能吓得立马乖乖儿吃饭去,可是…时过境迁啊~蔚小少爷进化的速度太快了!   “嗯,就是痒了,屁股痒,屁股里面也痒,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浑身都痒痒,心里更痒,你快点出来呗,不然我天天都只能自己玩儿自己,我的手指又没你手指粗,没你手指长,插进去,都抠不到里面最爽的那点,我昨儿睡着都还在想,要不要买点儿道具什么的,可是一琢磨吧,道具没你JB硬,没你JB粗,没你JB烫??&@#??*&%¥#??%¥??”   蓝擎宇听得印堂发黑,怒喝一声:   “闭嘴!!”   一声暴喝,蔚成风终于停了,给蓝擎宇抛了一个挺委屈的眼神儿,倍儿伤心地低下头,沉默了……   看着蔚成风阴云笼罩那可怜见儿,蓝擎宇心软了,   “乖,你去先去吃饭,这么大个人,怎么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我又不会跑了,你吃完我再给慢慢说,听话。”   蔚成风还是保持着低落的状态,慢吞吞地拿起外套披上,吧唧着拖鞋,缓慢地朝房门移动,拧开门,蔚成风走了出去,还剩半个屁股卡在门缝儿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哀怨地看着蓝擎宇说:   “有力气啰嗦,还不如想想咋让JB硬起来。”   门在下一微秒就关上了,透过玻璃墙,蓝擎宇都能看见那个蹦蹦跳跳赶上电梯的欢快身影。   无菌室里面传出嚯嚯的磨牙声……   蔚成风撒完野没多久,无菌室外,突然开始发生怪异的现象。   研究所的研究员们,搬来四张小桌子,放在蓝擎宇正对面的那面墙外。   一开始蓝擎宇还没想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可是没过几分钟,他就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儿了!   一个个研究人员,脱下制服,换上便装,手里端着热菜举着热汤,陆陆续续地把一盘盘菜和一道道佳肴摆在蓝擎宇眼前,每个人离开的时候,还都挂着“不用谢”的微笑朝蓝擎宇点点头。   瞅着一墙之隔的供品,蓝擎宇黑着脸在床头一摁,接通了监控室的呼叫机。   “这是什么?”   监控人员还是第一次和蓝擎宇对话,挺激动地说:   “蓝少,这是研究员们的一片孝心,你就收下吧!”   眼皮一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儿呢!   “他怎么说的?”   蓝擎宇一看就明白,这准是蔚成风又散播了什么关于他的“私人信息”!   “他?谁啊?”   监护又不是蔚成风,蓝擎宇的只言片语就能懂得通透。   “成风!他说了什么,让你们干这种事儿!”   “哦,蔚少爷没让大家这么做,是大家自发的。”   蓝擎宇没接话,那妖精想你们干什么,还用得着直说吗!挖个坑,你们就跳!   见蓝擎宇默不作声等着答案,监护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就是蔚少爷昨儿随口一提,说到您吃不了饭,光想看看,看几眼就当吃了,所以大家伙儿才……”   蓝擎宇只觉得头疼,“他还说什么了?”   监护心里咯噔一下,操,这心理疾病的事儿可不能说啊,要是蓝大少知道我了解他的病情,那我的未来堪忧啊!   呼叫机的的声音突然没了,蓝擎宇就知道,蔚成风肯定还干了更好的事儿!   “快说!”   蓝擎宇声音一沉,监护心都抓紧了,这到底能不能说啊?不行,这事儿一定不能实话实说!   好像知道监护的心理动态一样,蓝擎宇语气平淡地说:   “你要知道,谁才是你的上司。”   这是威胁?操,哪儿啊!这就是恐吓啊!   监护脑里子寻找着最佳措辞,支支吾吾地说:   “就是??说了说您的,病情。”   “病情?怎么说?”   蓝擎宇可不觉得蔚成风有这么省心。   “就是?提醒我们,您病情才稳定?呃,不要再让您受刺激,所,所有的事儿,都让他来做。”   监护心想:“心理疾病”这词儿太重了,一定不能直说,更别提“性虐”和“暴露”,这多伤人自尊,这都算是大家族的秘事了,老子要是说了,这辈子就甭指望有出路。   监护这么一说,蓝擎宇就想到蔚成风昨儿在无菌室折腾的一下午,心里暖成一片,听到蔚成风这么关心自己的病情,蓝擎宇又气又笑地想:   担心监护的刺激我,自个儿倒是舍得玩儿命地刺激。   “就这个?没其他的了?”   蓝擎宇听完就没音儿了,监护心里正没底呢,这明显柔和些的一句,让他松了一口气,   “没了,真没了,蔚少爷也就出来这两趟??”   没等监护说完,蓝擎宇就摁灭了通话,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嘴角有轻微的上扬。   小骚狐狸,还算你有点心肺。   蔚成风压根儿没去食堂,就是下楼散了散步,慢悠悠地晃了半个来小时,一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绕到食堂去,抓了一大把筷子,颠儿颠儿地跑了回去。   一到无菌室门口,看着四张桌子的饭菜,蔚成风眼睛都笑眯了,踏进监护室就说:   “哟,你家研究所真是好传统啊,年前供奉病床上的活祖宗,年后供奉土里埋的老祖宗!”   蓝擎宇掀开眼皮,一眼就瞧见了蔚成风手里的一把筷子。   蔚成风把门一关,靠在门板上就和蓝擎宇聊上了,   “你说今年习总书记严打春节过年送礼之风,大家不敢送礼也不敢送票子,这是新思路么?改送饭菜了,好家伙,这好几桌子的,多实诚,人间温暖又回来了。”   蓝擎宇都懒得搭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握着筷子的手。   心胸宽广的大老爷们儿做了个决定,要是他这么明显的冷脸暗火,这妖媳妇儿都无动于衷,那就是时候该好生管教了,要是…这妖精及时收敛,他就再宠一次,下不为例。   可惜…蔚成风压根儿不接受蓝擎宇的一番好意,还是干了!   “这些人也真是,明明知道你吃不了还送来,这咋办,要是不吃就是浪费,这可是奢靡之风,传出去多不好。”   想了一会儿,蔚成风勉为其难地说:   “哎??这样吧,我帮你吃一点,少一点是一点呗,是吧。”说完,蔚成风转身出了监护室,凑到“供桌”前,挑了好十来道菜,蚂蚁搬家似的一趟一趟拿进自个儿房里,给自个儿留了一双筷子,然后走到供桌前,拿着一把筷子,像是朝拜上香似的,举过头顶,对着病床上的蓝擎宇拜了两拜,再找了几碗肉菜,把筷子三支三支地垂直插进去,最后,干完活,后退一步,双手合十,眼睛一闭,虔诚地祈求,那口型旁人或许看不懂,蓝擎宇一瞧就明了:   JB硬起来??JB硬起来??   这下子,蓝擎宇的脸色不但不黑了,反而相当平静温和,表情异常放松,看着蔚成风的眼神儿那叫一个热情!   正在蔚成风闭着眼向他的男神许愿的时候,身后一声明亮的嗓音响起,   “老妈,不作就不会死!”   第一四五章 剧末收场。   蔚成风被一声“妈”猛地震开的眼睛,扭头冲到高鸣面前一把捂住高鸣的嘴,紧张兮兮地环视一周,还好无菌室本来就偏,再加上研究员们体贴地为蓝擎宇“赏饭”留下空间和时间,现在过道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儿。   高鸣扯下蔚成风的手,白了一眼,“你刚才发傻的时候咋没想过周围有人。”   蔚成风眼眉一挑,“我什么时候发过傻了,小屁孩儿,不懂就别说!”   高鸣直直地盯着蔚成风的脸,直勾勾的眼神儿看得蔚成风厚得不一般的脸都有些挂不住,   “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了,那臭老头儿就这么让你单独来的?”   高明指了指被蔚成风完全忽视,已经站回监护室门口的警卫,   “他接我来的,”想了想,“蛋蛋也想来,可是太爷爷说医院不能让狗进来”,说着眼珠子就转到了蓝擎宇那儿。   蔚成风揽住高鸣的肩膀,把人带进监护室。   监护室里的小桌子被蔚成风搬到了玻璃隔墙边,上面摆满了饭菜,摆不下的就直接放到病床的床头柜上,他把高鸣按在椅子上,自个儿再拉了把椅子坐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就准备吃。   “放下,研究所里面病菌多,这饭菜摆了这么久,不知多少细菌,你敢吃一口试试!”   蓝擎宇立马喝止,那脸色和眼神把高鸣都镇得脖子往后一缩。   “没事儿,就我现在这身体,这改良版的体质,这点细菌算啥,是吧。”   蔚成风这话简直就是一巴掌扇在蓝擎宇脸上。   眼看着蓝擎宇要发大火了,高鸣赶紧插了一句:   “我来是有事儿找你们。”   蔚成风扒了一口五彩虾仁,冲着高鸣奸猾地一笑,   “你居然不是来看你老爹的。”   说完,略带藐视的眼神儿往蓝擎宇那儿一飘,这一眼瞄过去,果断吓住了,蓝擎宇那脸色噎得他嗓子眼发紧,笑脸一僵,堪堪把视线悄然转到高明身上,谁知高鸣正满脸责备地看着他,视线一对上,高鸣就说:   “老爹没好,我不想来,看着难受,又帮不上忙,今天听太爷爷说已经好多了,我才来的,一来就瞅见你发傻,老爹伤成这样,你还吃得这么欢。”   蔚成风咬着筷子,真是噎得不轻,在高鸣眼神儿的谴责中不舍地放下了筷子,巴巴地瞅着色泽亮丽的菜品,咽了咽口水,当着孩子的面儿,他也不好意思说,“我刚才没吃,就等着吃你老爹的供品来着”。   蓝擎宇脸色终于好转,对着高鸣说:   “去给外头的警卫说一声,让他送四个人的饭上来。”   高鸣也不是没见过蔚成风闹饥荒的样儿,一点不吃惊地找警卫去了。   高鸣身子在门外,蔚成风别了蓝擎宇一眼,撅着嘴,低声嘟囔:   “你不但要馋着我下面的嘴,还要耗着我上面的嘴。”   蓝擎宇说:   “孩子还在呢,你就不能矜持点儿,脸皮子不要了?!”   蔚成风瞥了一眼还在门外的高鸣,   “矜持能吃么?脸皮子能当衣服穿么?”   蓝擎宇嘲讽道:   “是谁当着人亲个嘴都要脸红的,是谁当初声音叫得太浪还诬赖到孩子身上的?”   又是在医院,又是同样三个人,记忆翻出来,被疼爱的快感瞬间清晰,蔚成风在这场生死劫难以后,没及时得到蓝擎宇的拥抱抚慰,身体本来就一直处于渴求状态,蓝擎宇臊他的一句话,没想到竟然勾起他下身一阵骚动,高鸣就在门外,他下身却有点要苏醒的感觉,没皮没脸了一天多的蔚少爷终于到底线了,顶着个大红脸嚷道:   “大老爷们儿天天只记得那事儿,你就不惭愧么!”   蓝擎宇朝着蔚成风隆起的裤裆扬了扬下巴,哼笑一声,   “蔚小主,你这是在骂你自己吗?”   高鸣一进门儿,就察觉出俩人气氛的旖旎,立马出声:   “虽然老爹身体还没好,也不太可能,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们,这里不是普通医院,这里的人都认识你们吧,所以,有些事儿还是悠着点。”   蔚成风的脸顿时俊脸红到爆,要是泼一杯子水上去都能瞅见白烟儿,   “你看着我说干嘛!你对着你那不要脸的老爹说啊!”   高鸣说:   “老爹都这样了,关键在你身上。”   说得蔚成风一下子感觉自己就是打开欲望之门的那把钥匙一样,自个儿昨儿一大清早就对着蓝擎宇发情的事儿在脑子里掀起个浪花,在蓝擎宇面前已经放纵得没边没界的人,当着高鸣,那些个礼义廉耻终于归位了!   蔚成风身子一翻,动作迅猛,倒到床上,用被子蒙过头,背对着两父子,团成个球,自欺欺人地隐了。   蓝擎宇看着瞬间老实的妖精,眼底的暗光浮现,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什么事?”   妖精收完,高鸣和蓝擎宇开始谈正事儿。   “你们被抓走以后,安全局派人来找我了。”   蔚成风竖着耳朵听见高鸣这话,掀开被子就坐直了,脸还红着就严肃地说:   “都有谁?”   “有缉毒科的,还有一帮人,说是和你们一组的成员。”   “嘘!”   蔚成风立马让高鸣先别说,他起身出门,让门口的警卫站到了对面的房间门口,再命令不准放任何人靠近。   看到蔚成风这架势,蓝擎宇也在同一时间,呼叫监护的医疗人员关掉监控拉下帘布。   蔚成风坐回来,   “你按我说的做了吗?”   高明点点头。   “怎么回事?”   蓝擎宇问。   蔚成风扭过头来给蓝擎宇解释:   “咱们被抓之前我查出来,局里有内奸,为了以防万一,我在走之前就和爷爷说了,让他告诉高鸣,如果查案子的人审问他,就让高鸣一五一十地说,只是添点小料,就说??我俩从梅度那里查出来一张集团安插的奸细名单,而名单??是你贴身携带的,还没有破译出来!”   蓝擎宇一下子明白了蔚成风的意图,   “你是想让这个藏着的人自己来找咱们?”   “对,我本来还在想,这内奸到底是和集团里面的谁拉上了关系,一开始我以为是……”   滚到嘴边的名字,蔚成风却怎么也发不出来音儿,眼神一沉,从蓝擎宇脸上移开眼,盯着地面继续说:   “我曾经以为是他,结果发现不是,周兴不可能,我就怀疑是吴鑫和刘希其中之一,咱们被抓以后,刘希居然对吴鑫起疑,所以我肯定,这人一定是和吴鑫搭上了线。”   他扭过头对着高鸣问:   “所有和你说过话的人都记下来了吗?”   高鸣捞起袖子,露出写满名字的手臂,   “太爷爷帮我记下来的。”   蔚成风仔细地看过一遍,拿起床头的湿毛巾把高鸣的手臂擦了个干净。   蓝擎宇趁着蔚成风给高鸣仔细擦手的一会儿,问了一句:   “你见到你父亲了吗?”   高鸣一咬唇,“是我和他都是涉案人员,所以不能见面。”   眉头一皱,“你现在住在哪儿?”   “我现在和太爷爷住在一起,他做我的担保人。”   蓝擎宇这才松开了眉头。   蔚成风把高鸣的袖子拉下来,“你放心,我当时走的时候就给你太爷爷说了,让他打点一下,你父亲现在过得不会太差。”   高鸣倒是挺淡然,“他现在在里面一定比原来好。”   蔚成风笑着揉了揉高鸣的头,转回眼看着蓝擎宇说:   “现在就等你出这个盒子了,咱们得转院!”   “转院?老爹在这儿不是更好吗?”   蔚成风勾唇一笑,“不转院,那些‘探病’的人怎么来找你老爹啊!”   蓝擎宇在这无菌室呆着,主要是因为肩胛上有感染还伴随着毒性,不到拆线,他是没办法从这里面出去的,而且,这查奸细说不定又会新生事端,身体没恢复好,就是在拿蔚成风的安全作赌注,低着头想了想,他说:   “我至少还要有一个周,不过,这个周,你还有很多事要办。”   “我有什么事儿要办?”   蔚成风疑惑地瞅着蓝擎宇。   蓝擎宇沉思了一会儿说:   “你爷爷不是说刘希还在他手里吗?”   蔚成风咬着腮帮子说:   “嗯。”   昨儿蔚枞一大早,就是来问蔚成风刘希要不要直接交给安全局。想着刘希背后藏着的人,再想到局里不安定的因素,而且??廖科的仇,他还没有还给刘希呢!蔚成风让蔚枞把人扣了下来!   “你去吧!”   蓝擎宇知道,如果不是蔚成风自己动手,廖科的死,这人是过不去的。   蔚成风早就想收拾刘希了。   奈何吴良逃脱,刘希不松口,制毒工厂的地点还没有着落,墨西哥政府那边儿也还等着交代,所以刘希这命暂时要不得,而且蓝擎宇受伤,蔚成风更是没有心力去对付刘希。   “爷爷都没能把他的话逼出来,我觉得我去有用吗?”   知蔚成风的人莫过于蓝擎宇,   “制度工厂的位置我知道,我身体的麻痹今儿就能完全好,你大可以放心的去。”   蔚成风惊喜地站起来,“在哪里?你怎么知道的?你咋不早说啊!”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来劲儿,就觉得自个儿也精力充沛,   “我也是恢复知觉以后才想到的,你还记得那毒沼泽吗?”   蔚成风一个怒眼瞪过去,老子能不记得吗!   蓝擎宇用眼神安抚了一下蔚成风,   “我当时闻到毒气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只是当时情况太乱,没来及多想,墨西哥热带雨林中那种气候下的毒沼泽,一般Ph值处于6.5-7.5之间,偏于中性,不会有强酸性,而我闻到的毒气里面有一股很浓重的腐蚀气息,强酸味儿更是刺鼻,里面混杂有大量工业醋酸酐的味道。”   工业醋酸酐?!这不是海洛因的主要成分么!   蔚成风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十字,   “你是说,那根本不是天然毒沼泽,而是制毒场的排毒点?”   “对他们将制作毒品的毒气溶入液体在掺入酸性泥浆,随着制毒规模的扩大,这沼泽就越来越大。”   蔚成风一皱眉,“可是我们当时在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建筑物啊!”   蓝擎宇没再说下去。   蔚成风刚说完上一句,就瞪大了眼,笑骂一句,   “我操!在地下!”   这时候,警卫敲了敲门,“蔚少,开饭了!”   蔚成风邪魅地一笑,喃喃道:   “对,开饭了!”   第一四六章 大侄子和小叔子。   大事儿上,蔚成风很少失去冷静,当然,蓝擎宇是个例外。工厂的位置是分析出来了,但是他绝不打没有准备的战,联系了蔚枞,上报给了安全局,蔚成风守着蓝擎宇等待消息。   为了蔚成风不无聊、闹妖,蓝擎宇主动要求高鸣留下,可是没想到,高鸣的到来,没让研究所恢复平静,反而更加热闹了!   ············   “你们听说了吗?蓝大少的私生子都来了!”   “听说了,不但长得像,那脾气更像啊,可是一看就是十来岁的孩子了,这么一算,蓝少岂不是15岁就??”   “嘘,小声点,这些大家族的秘史乱着呢!听说这孩子的妈还是个名演员,比咱们大少大20多岁,刚出道的时候想上位,爬上了大少的床,可是你们想啊,那种出身,哪能进得了蓝家这种大世家,咱所长肯定不准,结果那女人就用怀孕来要挟,切,你们再想啊,咱们所长是什么人,能被这种小角色威胁了?听说孩子生出来没多久,那女人就离奇死了!”   “啊!死了!那大少他不??,这可是孩子的妈!”   “嗨,你忘啦,咱大少15、6的时候可是已经在管理蓝氏医药了,人在那个位置,心狠着呢。”   “哎,造孽哦,就是孩子怪可怜的,那孩子长得真好看,可是为啥有点营养不良呢。”   “听说蓝少一直不肯认??”   一大堆研究所的女人们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堆成一堆,七嘴八舌地八卦着。   聊得太专注,就忽视了下方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大哥不肯认什么?什么私生子?”   清亮的童声吓得女人们立马噤声,惊恐万分地低头看着坐在地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祖宗。   尴尬的气氛凝滞了数秒。   “您??您听错了,我们说的不是大少爷,我们??我们说的是张艺谋!”   “对对对,我们在说张艺谋超生的事儿。”   明显不信任的视线在一圈人僵硬的脸上滑过,蓝家小少爷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转身一溜烟儿跑了,就撂下一句话:   “你们不说,我直接问大哥去!”   看着圆润的小肉团滋溜一下没了,研究员们瞪大了眼张着大嘴,想大声喊又怕被人听见,急火攻心似的乱成一团,   “这怎么办啊,这要是被大少知道咱们在说他的事儿,这不??”   这时候一个比较冷静的,镇住了场面,   “还等什么,还不赶紧都各回各的岗位,这事儿没发生,懂吗!就是小少爷自己误听了,而且小少爷才9岁,哪儿知道咱们谁是谁啊,赶紧散了!”   一时间,打堆儿的人群,鸟兽散。   小身影快速出现在无菌室的不远处,因为监护室四周都是墙壁,所以蔚成风和高鸣都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这小恶魔出现,只有蓝擎宇脸色一柔。   “大哥!”   肉呼呼的团子一路狂奔,看着眼前的玻璃墙一点不带停的,直接冲了上去,在距离玻璃还有一厘米的时候,急刹车,然后瞬间贴在玻璃上,用小肉脸蹭着玻璃墙,就跟这玻璃是蓝擎宇的脸似的,可劲儿地蹭着,嘟着小嘴还不停喊:   “大哥~”   里面虽然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是蔚成风敏锐的发现蓝擎宇脸色忽柔,顺着目光一看,操!蓝家那小恶魔,蓝小细!   高鸣正坐在床上,埋头“孝顺”地削着苹果,还没发现蔚成风渐变的脸色。   “听着,一会儿冲进来的那个生物,你一定不能把他惹哭了,知道么!语气要柔和,柔和!”   蔚成风抓住高鸣的肩膀,严正的脸上是如临大敌般的紧张。   高鸣正想问,什么生物?   监护室的大门就被冲开了!   “大哥~细细好想你~”   只见一个肉球快速滚了进来,“啪叽”一声挤到玻璃墙上,双臂张开抱着墙,俩小肉掌啪啪啪地拍着防弹玻璃。   “大哥~你好狠的心啊~把细细丢在家里,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哦~细细想得你都瘦瘦了好多~”   蔚成风鄙视地瞅了一眼蓝小细浑身的肥肉,这孩子现在估计都穿不了童装了吧!   蓝擎宇眼神儿柔和,“细细,有没有打招呼?”   蓝小细这才扭过头,第一眼就瞅见了蔚成风,一别嘴,不情不愿地说:   “蔚叔叔也在啊~”   奶气的拖音,藐视的眼角余光,不待见的意思充分表达出来。   叔叔??!淡定,老子7年前见他第一面不就已经是叔叔了么!   蔚成风皮笑肉不笑地说:   “细细乖,蔚叔!叔!四年没见你,你还和四年前一样高啊不过身子倒是长壮了些。”   蓝小细嘴一撅,“细细长高了,是叔叔老了,眼神儿不好,而且妈咪说长得壮才好,壮一点细细长大才能保护大哥,不像有些人??”   蓝小细后面的话倒是没说下去,只不过光是那刮蹭着蔚成风的小眼神儿都能气死个人。   蔚成风扯着扭曲地笑容,一字一顿地说:   “让你大哥来保护我,真是对不住了!”   蓝小细眼睛一挑,冷哼一声,目光一转,停在了高鸣身上,大眼一睁,闪着精光,跳到高明面前,扒着床沿儿,满脸好奇地说:   “你就是他们说的,我大哥的私生子?”   高鸣瞥了一眼婴儿肥的粉脸蛋,埋头接着削自个儿的苹果。   见高鸣不搭理他,蓝小细瘪了瘪嘴,挎着小脸,定定地盯着高鸣。   “谁告诉你的?”   蓝擎宇问着蓝小细,眼睛却阴沉沉地转向蔚成风。   蔚成风赶紧缩着脖子猛摇头。   听出蓝擎宇的不悦,蓝小细转过身,两只小手在裤子上摩擦着,诺诺地说:   “就是??刚才,楼,楼下那些阿姨们说的。”   “怎么说?”   蓝小细一边频频偷瞄高鸣的脸,一边说:   “她们说,大哥要儿子不要女人,大哥有了个的私生子,女人死了??”   最后一句,蓝小细发现高鸣脸色发沉,立马用小手捂住嘴,大眼睛直直地望着高鸣。   蓝擎宇大概也听明白了,   “风,说说吧。”   这么阴恻恻的语气,凉得蔚成风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真的没说什么,真的!”   “你刚才出去和谁说过话了?”   蔚成风想了想,不就是电梯里遇到几个研究员么,然后就说了几句??   “蔚少,刚才那孩子是谁啊?”   “哦,呵呵,那是擎宇的便宜儿子。”   “儿子!那??孩子他妈妈??是谁啊?”   “我??呃,不是,我是说,他妈妈过世了。”   几小时前的对话在蔚成风脑子里面回响。   蓝擎宇看着说着说着就开始回忆,回忆一会儿就脸色发黑定住的人,发话了:   “宝贝儿,这事儿等我从这儿出去了,咱们再好好说说。”   蔚成风菊花一紧。   蓝擎宇再看向高鸣绷紧的脸,垂眼对蓝小细说:   “细细,他不是什么私生子,但是确实是我的儿子。”   高鸣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蓝擎宇,蓝擎宇面不改色,平静地宣布,   “高鸣他是我和成风的养子!”   高鸣眼眶逼红,手里的水果刀颤抖,在果瓤上划出不规则的口子,   “我??”   蔚成风温柔地一笑,俊颜一展,掐着高鸣的脸皮子说:   “这是早就决定的,在你食物中毒那天,你父亲就拜托过我,我和你老爹商量以后就答应了你父亲,等你老爹身体恢复,咱们就能去吧手续办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   笑容一收,蔚成风握着高鸣的双肩问:   “高鸣,你愿意当蔚成风和蓝擎宇的儿子吗?”   高鸣垂下头,   “你们为什么要收留我,不觉得我麻烦吗,我还做过那些事儿,以后还要花你们的钱。”   蔚成风抬起高鸣的下巴,皱着眉,手指着蓝小细严肃地说:   “高鸣,这不是收留!你要是跟他一样讨厌,老子一脚就踢开了!”   “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就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想和我们一起生活吗,想和我们一起有个家吗!”   高鸣抿着嘴唇,静静地看着蔚成风金色的眼睛,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许久都没有说话。   “从你敢叫我‘老爹’的那时候起,你就是我儿子了。”   蓝擎宇适时的一句,高鸣的眼泪止住,眼眶里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倒进蔚成风的怀里,闷进胸口说:   “我一直想知道你们的真实名字,我想亲口听你们说,没有问太爷爷的。”   “现在知道了,妈,你眼睛很好看,以后不要遮起来。”   “我想的,我一直想和你们在一起。”   太煽情的场面,蔚成风有点不太习惯,他抓了抓脸说:   “高鸣,那啥?你,先撒手成不,你手里还有刀呢!”   高鸣身形一顿,快速从蔚成风身上弹了起来,红着脸,抓着削到一半的苹果继续刀起皮落。   就在气氛最温馨的时候,奶奶的童声让美好瞬间即逝,   “那就是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大侄子了!”   高鸣眼皮一抽,转过头看着肉呼呼的脸,定定地望了那双透亮的瞳子好一会儿,   “不是!”   蓝小细较真儿的一瘪嘴,抓着高鸣的袖子就嚷嚷:   “是!你是大哥的儿子,就是细细的大侄子!细细就是你的小叔子!”   高鸣轻巧地扯出自己的袖口,蔑视地说:   “我只认老爹和老妈,其他人与我无关。”   蔚成风心想:操,你就他妈是蓝大闷骚的亲儿子,说话办事儿的风格都一样。   蓝小细显然对冷艳的高鸣上心了,高鸣一句“与我无关”,重重地打击了他幼小的心灵,欲哭欲泣地苦着脸问:   “加上细细好不好,细细很乖很听话的,妈咪说细细很可爱的,爷爷也说??”   蓝小细还没自我夸奖完呢,高鸣冷冷地甩出一句:   “不要!”   蓝小细顿时哽咽,抽了几口气,哭腔哭调地问:   “为什么啊?”   蔚成风眼看蓝家小祖宗这眼泪都飚出泪腺了,赶紧一把拽住高鸣,快速地眨动眼睛使着眼色:老子给你说了,不要让他哭!柔和!柔和啊!   可是高鸣好像是故意似的,“心直口快”地说:   “我不想认识又肥又丑,又矮又蠢的人。”   蓝小细霎时呆住,眼泪汹涌而出,隔了好几秒,瘪瘪嘴,突然哇的一下,嚎啕大哭。   蔚成风头疼地撑着额头,这小东西一哭就是好几个小时啊,比亲爹妈都管用的蓝擎宇,在这种时候都不好使!   他转过头无奈地向自家男人寻求安慰,可是蓝擎宇不但没一点担心的模样,还带着一点不可察的微笑,就在他研究蓝擎宇这怪异表现的时候,哭声骤停。   高鸣把削好的苹果整个塞进了蓝小细张大的嘴里,蓝小胖子一下子愣住了,连哭都忘了。   “我更讨厌爱哭鼻子的人。”   蓝小细叼着个大苹果,抽泣了几下,果断不哭了,伸手拿住苹果,肉呼呼的胳膊腿爬上一米多高的床,蹬掉鞋子,乖乖地坐到高鸣身边,抱着苹果啃上了。   事实太震惊,蔚成风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倒是蓝擎宇意味不明地对着高鸣说了一句:   “慢慢教。”   蔚成风顿时脸部肌肉抽搐,心里发毛,晃着脑袋在蓝擎宇和高鸣间来回地看了好半天,最后看向低着脑袋抱着苹果的肉丸子,一股寒气从脚心儿直灌上头顶。   第一四七章 孩儿们。   听说高鸣要在研究所过夜,蓝小细屁颠屁颠地滚到蓝桑榆办公室,拉开门就对着蓝桑榆嚷嚷:   “爷爷,细细要陪哥哥住院!”   蓝桑榆这几天一直在开会,忙得脚不沾地,揉了揉眉心,取下眼镜,   “细细,你不想妈妈吗?”   蓝小细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儿能为了抱着美人妈睡觉就妥协呢!   “细细长大了,不会再粘着妈妈了!”   蓝小细打小就喜欢粘着蓝擎宇,这是蓝家谁都知道的,可是每次蓝擎宇和蔚成风一起,蓝小细就自动消失,这也是蓝家谁都知道的。   因为只要有蔚成风在,蓝小细不管怎么折腾,在蓝擎宇眼里就跟个透明的一样,久而久之,蓝小细为了自我安慰,就学会了自动消失。   蓝桑榆高深莫测地看了蓝小细一会儿,沉稳地说:   “去吧,你妈妈那儿我去说。”   等蓝小细圆润地滚走以后,蓝桑榆拿起内线电话打给了蓝擎宇的医护办公室。   “喂,今天监护室除了成风还有谁?”   听到电话里的回答,蓝桑榆默默地挂了电话,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   “又有得说了。”   说着,拿起眼镜戴上,继续批阅文件。   病房里面多了个蓝小细,完全吵闹到不行!   “高鸣,你陪细细出去玩好不好,病房里面好闷哦!”   小屁股挂在床边扭着,大眼睛一闪一闪。   “不好,我是来陪老爹的,不是陪你的。”   “哦~”   蓝小细没失落多久,又一个劲儿的嚷嚷:   “高鸣??”   “高鸣??”   蔚成风被吵闹得心烦,躺在床上,被子蒙着头,背对着俩孩子,只露出一张脸,对着蓝擎宇挤眉弄眼的做鬼脸。   蓝擎宇像是当爹的看自家孩子一样,瞅着他们闹腾,寒冰似的心都化成温泉水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孩子一酷刑!   蓝小细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一个人来疯的蔚成风,还有个从中挑事儿的高鸣,仨孩子老实一个小时以后,蓝擎宇隔壁的房间就开始枕头大战了!   蔚成风好久没这么轻松了,抛去一切烦恼的玩闹着。他站在床上逗着圆滚滚的蓝小细,从床上跳到床下,从床头滚到床尾,蓬松的枕头扇在细细肉嫩嫩的屁股上,羽毛纷飞。   高鸣站在角落里,满意地看着正在剧烈运动、减肥着的蓝小细。   许多路过的研究员透过层层玻璃墙看到监护室里相亲相爱的场面,都忍不住频频回头,掩面而笑。   蓝小细怎么都抓不到泥鳅一样乱滑的蔚成风,恼羞成怒的往床上一扑,小肉身横在床上,蔚成风眼瞅着就要踩到那软肉上了,高鸣突然冲了出来,把蔚成风半空中的脚抓住。   蔚成风一下子重心不稳,猛地朝后倒去,大脑在第一时间反应,蔚成风凌空转身,双手护头,正面倒地。   “嘭”的一下,倒地的却有俩人。   隔壁的蓝擎宇从病床上跳了起来,看着蔚成风倒下,身体自觉的弯腰,可是他下肢还在发麻,这一弯下去,双腿麻痹,直接扑倒在地。   蔚成风上半身趴在地上,俩腿还翘在床上搭着,看着蓝擎宇倒在地上,着急地拍着玻璃大声喊:   “擎宇,擎宇你没事儿吧,监护!”   “闭嘴!”   蓝擎宇双手撑起身体,慢慢地用劲儿,坐了起来,再单臂拉着床边的护栏,双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整个过程,蔚成风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直到蓝擎宇完全站直了,他激动万分地锤地高喝一声:   “这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啊!”   “胡闹!赶紧起来!”   蓝擎宇一点没关心蔚成风此时此刻的兴奋点,一站起来就开始板着脸管教了!   蔚成风装傻地笑了笑,站了起来。   “你多大了,他俩才多大,玩儿也该有个分寸!”   几天来蓝擎宇都是躺着的,这猛地一站起来,身高往这儿一摆,气压从上压下来,唬得蔚成风一愣一愣的,人都站直了。   蓝擎宇一看蔚成风这受教的状态,相当有成就感的继续管教,   “你们全都给我靠墙站成一排,好好反省!”   蔚成风不知咋地就站到了嵌着窗户的墙边上,高鸣一向对蓝擎宇的话言听计从,往窗边儿一站,连带着满不情愿的蓝小细也挨着高鸣站直了。   这时候,蔚成风才猛地惊醒:操!老子凭啥听他的!   想着就抬起左腿要走。   “蔚成风!”   蓝擎宇几乎没咋交过蔚成风的全名,这一嗓子,愣是把当家人的气势摆出来了,蔚成风迈出去的脚立马缩了回去,抹不开面又只能老实地杵着“反省”。   蓝擎宇这两天没少憋气,蔚成风都要掀了他的锁妖塔了,这一站起来就压住了场面,让大老爷们儿的心很是满足。   挪回床上,蓝擎宇半眯着眼睛瞅着仨孩子,突然觉得这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有趣了。   就这么想着,蓝擎宇眯着了。   蔚成风可不是傻子,蓝擎宇再是着了,他也不敢“违抗夫令”,他要是往前走一步,蓝擎宇准醒!扭过头,蔚成风一眼就瞅见高鸣投过来的那歉意的眼神,心里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高鸣倍儿听蓝擎宇的话,还真是自我反省上了。   可蓝小细不同,他是瞅着高鸣站过来,才勉强站过来的,只是站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无聊了,但是高鸣还在,秉着要和高鸣站在同一线的蓝小细就暗自琢磨起了如何度过这无聊的时光。   小手往包里一摸,肉脸挤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蓝小细慢慢移到窗口边儿,迅速地掏出一盒小玩意儿,从里面取出一个,往盒子边儿一擦,一甩手就从打开的窗口缝儿丢了出去。   蔚成风鼻子一嗅,操!火药!下一秒就抱住了蓝小细,把探出窗口的小身子拉了回来,   “你咋把擦炮往下丢??”   “砰~砰~砰~砰~砰!”   “我操!还是五响的!谁给你的!”   蓝小细被蔚成风这凶样一下子吓住,“买??”   一个字儿还没吐完,楼下一大老爷们儿就又哭又骂地嚎上了:   “我操啊!哪个脑子长毛儿的从天上丢炮仗啊!”   “老子花了一万美金才治好的秃顶啊~刚长得跟发芽的豆芽一样长,你他妈直接给老子炸没了!你说你炸一下就算了吧,你他妈居然搞个五响的,直接给老子炸成了癞子啊!”   “额滴神啊!老子打了36年的光棍啊!就瞅着今年过年回家相亲~老子是借了你的钱还是爆了你的菊了,你他妈为啥这样对我!”   “娘啊~儿对不起你啊~你找的姑娘今年又要泡汤了~爹啊~你要的孙子估计明年是指望不上了~呜呜呜~”   ·········   楼下的大叔从秃顶一直哭到大年三十不放假的问题,周围不知道围了多少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都传进了监护室里。   蓝小细很歉疚地说:   “蔚叔叔,细细错了,细细下去给癞子叔叔道歉吧。”   蔚成风相当头疼地说:   “你给我闭嘴!”   这么大的动静儿,蓝擎宇能不醒么,他对着蔚成风说:   “时间不早了,你带俩孩子去吃饭,事情我来处理。”   蓝擎宇呆在无菌室,还是只能暂时靠营养液,蔚成风吩咐高鸣:   “把他看好了,走吧,吃饭。”   一听吃饭,刚才还萎靡不振的蓝小细瞬间活力四射,翻着小脚背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又倒回高鸣身边,犹豫了一会儿,一把攥住高鸣的手。   高明不自然的停下脚步,正要抽回自己的手,蓝小细突然说:   “你的手好凉,妈咪说,手凉的人都是需要人疼的,细细以后疼你。”   看了蓝小细一眼,高鸣朝着蔚成风继续走去。   高鸣对牵手的默许,让蓝小细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开心得一跑一跳,嘴里还唱起了歌。   “是她,就是她,是她,就是她,抗日大英雄~大姨妈~有时她很热情,有时她也很少??”   前面的蔚成风一个趔趄,扭回头一喝:   “高鸣!让他闭嘴!”   高鸣淡淡地说:   “不准唱!”   蓝小细委屈地瘪着嘴,“细细唱得不好听么?”   高鸣想了想,为了杜绝以后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很残忍地说:   “嗯,很难听。”   蓝小细顿时蔫了。   蔚成风把俩孩子带到食堂,专门要了一个包间,闻着香喷喷的食物,蓝小细又活了。   服务员要收走多余的碗筷时,蓝小细压着一副碗筷说:   “这个不能拿走,这是留给大哥的!”   说完,把碗筷放到身边的座位上。   看着蓝小细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蓝擎宇,蔚成风挺感动,可是看着那空碗筷又有点慎得慌,斟酌半天他才说:   “细细真乖,你大哥知道一定很开心,可是?细细啊,你大哥他还活着呢,这碗筷咱们就不摆了吧。”   蓝小细已经开始忙着吃饭了,听着蔚成风那话,小脑袋里突然闪过一段刚背完的课文,很习惯地就背了出来。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蔚成风,“??”   高鸣,“??”   那天下午下班,一个一头癞子皮的男人突然领到研究所莫名其妙的年终奖——20万RMB!   第一四八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监护室里面多加了一张床,专供给高鸣和蓝小细。   蔚成风不知怎么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就是觉得有什么没考虑到,一丝顾虑就飘在脑子里,可是怎么也抓不着。   等俩孩子都熟睡了,蔚成风还依旧目光炯炯。   蓝擎宇看着明显心事重重的人,冷汉子逗起了骚闷子。   “怎么?小嘴儿还是饿得睡不着?你要是觉得没什么,我不是问题,你可以给医护说一声,直接身体消毒,到我这儿来,老公抱着你睡。”   蔚成风借着走廊里微弱的灯光飞去一个刀光剑影的冷眼,压低了声音说:   “孩子还在呢,你就没点儿羞耻心啥的!”   蓝擎宇趴在床上,舔了舔上唇,   “宝贝儿,老公想你那儿了!”   蔚成风俊脸一红,“你他妈还越说越来劲了是吧。”   蓝擎宇一脸责备,   “这怪谁,我没恢复的时候,是谁勾引我的,现在一恢复感觉,你最爱的二宝贝就闹上了,你还不管管。”   “二宝贝?”蔚成风疑惑地一蹙眉,然后立马又明白了,红着脸低声骂道,“老淫棍,谁告诉你我最爱那玩意儿了!”   蓝擎宇眼色流转,嗓音充满了蛊惑,   “那你最爱谁?”   蔚成风眯起狐狸眼,金光一闪,一点儿不带矫情地说:   “老子最爱的是大宝贝儿!”   蓝擎宇的心电图又瞬间开始鬼画符,沉静了片刻蓝擎宇沙哑着声音说:   “过来!”   蔚成风风情万种地一瞥,眼角飚出一股子魅惑,   “不要,老子是你主子,只听过主子召唤奴才的,哪儿有奴才使唤主子的份儿!”   五感归位,蓝擎宇受不起这心尖子一点撩拨,几句话就心猿意马,满眼欲望地看着蔚成风,那眼神就想要把妖精剥皮拆骨一样。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情动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旁边床上睡着的俩孩子,这一眼看过去,扑哧一笑。   他平躺下身子,把挡住的风景展现在蓝擎宇眼前,   “你看,你小弟弟‘强抱’了你儿子!”   蓝擎宇看了一眼被蓝小细八爪鱼一样缠着的高鸣,狞笑地朝着蔚成风说:   “我大弟弟想强暴我儿子他妈。”   蔚成风别了一眼蓝擎宇,憋红了一张脸,腋好被子,赌气地闭上了眼。   可是蓝擎宇投过来的视线堪比凹凸曼的凹凸之光,扫射得蔚成风浑身发热。   蓝擎宇眼光灼灼地在蔚成风身上上灼烧了很久,久到蔚成风都觉得身子要着火了,终于,蔚成风忍不住一把掀开被子,睁开没有一星半点睡意的眼睛,羞臊地回视,可是又怕蓝擎宇一开口又是荤话,就直接找了个正经的话题开始谈。   “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给忘了。”   蓝擎宇眼睛在蔚成风脸上流连,   “关于案子的?”   蔚成风心里一沉,关于刘希的幕后之人,他没打算告诉蓝擎宇,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蓝擎宇担心。   他摆了摆头,   “恩,我也不知道到底哪儿没理清楚,光是觉得心欠欠的。”   “刘希?内奸?还有谁?”   蓝擎宇敏锐地察觉蔚成风有什么在瞒着他。   蔚成风知道自己在蓝擎宇面前撒谎一定会被看出来,干脆他就打个擦边球,模棱两可地说:   “我就是在想这个,想不出来啊。”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的表情心里有了计较,只是蔚成风既然不肯说,这轴脾气上来,他使尽浑身解数都是没法拗得过这人的,看来,只能自己去查了。   蔚成风见蓝擎宇没再问,以为这事儿就此瞒过去了,放心大胆地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只是蔚成风习惯蓝擎宇的沉默不语,就忽略了一件事,蓝擎宇的脑子不比他差多少!   蔚成风脑子里思绪飞转的时候,蓝擎宇也闭目深思着。   刘希为什么当初不杀蔚成风?明知道蔚成风坏了他的事儿,都忍住了杀虐,而且好吃好喝养着,连一点惩罚都没有,简直不符合刘希的人品。而且,最后刘希那表现,分明是想杀又不敢杀,刘希有逃生的飞机,那所谓的用蔚成风保命,可能并不是表面意思那么简单,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着一切,想要得到成风?   蓝擎宇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人,下一秒又抹去了脑中的咋念:不可能,那个人明明在20年前就和成风的父亲一起爆炸身亡了。   突然,蔚成风猛地坐起,掀开被子就开始穿衣服。   “去哪儿?”   蓝擎宇撑起身体,紧张地看着蔚成风,这时候蔚成风要是独自冒险,他是不能护其左右的。   蔚成风埋着头提着裤子,“放心,我去爷爷那儿,晚点就该出事儿了,回来再给你说。”   形色匆匆的样子,蓝擎宇知道一定是十万火急的事儿,既然是去蔚枞那儿,他也放心很多。   “路上一定小心,电话带身上。”   蔚成风抓起外套点点头就走出了房间。   研究所处于军区一侧,国家级安全防备,可是蔚枞还是不放心,留下了一直部队驻扎在研究所,蔚成风留下警卫,带上一半的人,朝蔚枞的训练基地奔去。   在车上,蔚成风给蔚枞打了个电话,   “爷爷,那家伙怎么样了?”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蔚枞年纪虽大可是听力依旧颇好,立马听出蔚成风坐着自家的车在路上,   “还是不说,我就差没上电椅了,这么晚了,你带着部队上哪儿去?”   蔚成风说:   “回训练基地!”   蔚枞一皱眉,“这么晚?准备来疲劳战术?你觉得爷爷想不到么!”   蔚成风语气中透露着着急,“爷爷我现在不好给你说,我正在往你那儿赶,到了再给你说。”   蔚枞老脸一沉,“好,我等你。”   车子开到蔚枞的总指挥楼楼下,蔚成风跳出车门就往蔚枞办公室跑,进了办公室直接请走了副教官,撤退了门外的警卫,留下他和蔚枞两个人,这才说:   “爷爷,关于这次的‘扫毒案’你知道了多少?”   蔚枞在蔚成风脸上看了一眼,坐到沙发上,深沉地说:   “你说吧。”   “爷爷,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有。”   “你撒谎!”   蔚成风有点生气了。   “爷爷,你知道吗,他们这次是要活捉我!他们抓我完全和案子无关,只是目标突然就锁定到了我身上!”   蔚枞一点不意外,“你活着回来了!”   “爷爷,事到如今,你还不告诉我是谁吗?局里为什么会有奸细,为什么局里在刘希身边暗插了3年多的卧底都没有暴露,唯独我一上手,就突然有奸细了!他们是瞄准了我的!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事关我的性命啊!”   这声讨,对一个爱孙子超过一切的老军人来说确实过分了,蔚枞虎目怒瞪,一拍扶手,呵责道:   “老子就是为了保住你这条命才不告诉你!蔚成风你少给我不知好歹,老子今儿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这事儿你不准插手!也不准你去查,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顾问,好好生生过你的日子!这是命令!你要是敢私查,就是把你爷爷我往死路上逼,你知道吗,有老子在,老子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你跟你爸一样去干些蠢事!”   蔚雄天是蔚成风和蔚枞的禁忌,20年来,这个名字深深的刻在两个人的心里,谁都不敢触碰,蔚枞今天撕开血肉,把这个名字搬了出来,老军人的血泪都逼到了眼眶,蔚成风的心突然就被攥紧了。   “爷爷??爷爷,成风知错了,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只是不想深陷漩涡,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蔚枞深吸一口气,放松了些语气说:   “成风,傻人有傻福,你就是太聪明了,和你爸太像了,你就装傻充愣不成么,爷爷保你一世平安,一切都交给爷爷吧,爷爷?就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要和你爸一样?”   蔚枞再次说得哽咽。   蔚成风单膝跪在蔚枞脚边,环住蔚枞的腰,把脸埋进蔚枞的臂膀里,   “爷爷,我知道,可是我也不想让你去冒险啊。”   蔚枞揉了揉蔚成风的脑袋,   “放心,已经开始了,爷爷不会有事,更不会让你有事的,等一切结束,爷爷再告诉你,你还小,不知道其中牵扯甚多,你不用知道这些,爷爷也不准你知道这些。”   蔚成风沉默了许久,微微地说了一声:   “嗯。”   蔚枞说: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蔚成风抬起头,   “是也不全是,爷爷,刘希背后的人是谁,我不问,他想抓我去做什么,我也不问了,但是我如果是他,就不会让没有任何价值的刘希活着,您说对么?”   蔚枞说:   “所以我在等他来杀人灭口。”   蔚成风摇摇头,“爷爷,你想,当时你和蓝爷爷已经带着我和擎宇回来了,刘希当时只是在押,你们都不在,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动手?!”   蔚枞说:“如果人死在墨西哥,那就是国际案件了,他不敢。”   蔚成风接着说:   “刘希当时是被安全局和你的人一起押回来的,既然那个人能插个内奸在我身边,怎么不再插一个人,在押送途中杀人灭口?”   蔚枞虎目一眯。   “途中没杀,抵达没杀,到现在还没任何动静儿,您觉得这是为什么?”   蔚成风说得蔚枞生出一头雾水,他也觉得不正常,但是又想不出原因。   蔚成风忽地语气一沉,   “他既然舍弃刘希这颗多年的棋子都要得到我,那么一个区区制度工厂对他而言,或许并无大用,更或许还是他的大麻烦,而想要得到我,爷爷就是最大的阻碍,现在刘希被您扣住,那和他安插了一个棋子在您棋盘上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这次明着来,让您无法察觉而已。”   蔚枞一个军人,有些头脑,但并不是蓝桑榆那样,和政治打交道的多,蔚成风越说他是越迷糊了,最后完全听不懂了,老脸一个挂不住就喝道:   “阴不阴阳不阳的干什么,有话直说,少拐弯抹角的,累死你爷爷啊!”   蔚成风和蓝擎宇交流惯了,蓝擎宇是一点就通,蔚成风瘪瘪嘴,窃窃私语了一句:   “和您说话真费劲。”   凑这么近,蔚枞能听不着么!扬起大手对着蔚成风脑袋就是一扇:   “反了你!”   蔚成风习惯性就要炸毛,突然又意识到蔚枞不可能像蓝擎宇那样儿顺着他,绝对会一顿毒揍,一边心想:老子一定要让大宝贝儿讨回来,一边说:   “那人是在用刘希给您下绊子,您想,墨西哥那边儿工厂没有找到,刘希还活着,而墨西哥那边儿如果一找到工厂,而刘希突然就死在您手里了,再加上我是被刘希抓走的。任谁都会认为您这是公报私仇,滥用死刑啊!而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时候,这绊子能不能把您一下子绊倒,就看形势了,但是再怎么,也能勒掉您一块肉!”   蔚枞猛然惊醒,站起身来就准备到办公桌打内线。   蔚成风一把摁住蔚枞的手,   “爷爷,您就算现在送走刘希也来不及了,毕竟他在你这儿关过,那人如果一口咬定就是您动了手脚,您也说不清,咱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这时间也不早了,在12个小时内,墨西哥那边一定能传来‘好消息’,不如,爷爷就悄悄送个礼物给那位如此看得起我的大人物吧,也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   第一四九章 要被教育的大少奶奶。   蔚成风连夜赶到训练基地,呆了不到俩小时,再连夜赶回了研究所。   蔚成风离开以后没多久,一行车队驶入浓浓黑夜,消失在了后山的一条昏暗山路上。   蔚成风回研究所的一路都在想如何给蓝擎宇解释,想了不下20种说辞,殚精竭虑地回到了研究所,可是蓝擎宇根本没有问,一个字儿都没提,只是让蔚成风赶紧睡觉。   蓝擎宇不问,蔚成风乐得不说,俩人各打各的主意,就这么把这事儿搁到旮旯角掖着了。   第二天上午,快接近中午的时候,蔚成风接到蔚枞的电话,墨西哥那边成功查获了制毒窝点,已经开始进一步侦查。   而就在蔚枞联系蔚成风的一个小时以后,被连夜秘密转移到中央军区的刘希突然爆体身亡!   “犯人后劲脊柱大椎位置植入了一枚爆炸芯片,芯片突然发生爆炸,犯人大动脉破裂,脑脊髓损伤,当场死亡。”   监护室里,警卫笔直的站立,向蔚成风汇报情况。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为了脱去敌人的怀疑,蔚成风在这时候不能联系蔚枞,不然对方很有可能猜出蔚枞这出戏是出自于蔚成风之手,而这正是蔚枞不想看到的。   不过??中央军区么,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呢!   警卫的汇报,蔚成风并没有避开蓝擎宇,因为刘希这事儿总要给蓝擎宇一个答复,这样一来,干脆就让蓝擎宇以为刘希之死是他蔚成风做的,没死在蔚枞的训练基地,就算是他保护自家爷爷,每个细节都合情合理,这事儿就算过了。   可还以为蓝擎宇再怎么也要问几句,结果蓝擎宇又是不置一词。   他也就顺理成章地不解释,本来打算要查查这幕后黑手的,但是他既然答应了蔚枞,就当当傻子吧。   日子在吵闹中过去,高鸣不走,蓝小细就不走,蔚成风还抽空带俩孩子去了趟商场,买了好些东西回来。   监护室成天都是吵吵嚷嚷的,蓝擎宇从趴着到可以平躺,再从平躺到自由活动,一个周很快就过去。   蓝擎宇换下病号服,穿着便衣从无菌室通道走出来,蓝桑榆的副手领着医护们在门口站成一排,热烈鼓掌。   蔚成风站在出口的正前方,本来挺激动的心情都被这掌声给拍飞了。   他翻了个白眼,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觉得蓝擎宇是刚刚研制出来的新物种一样,受到研究员们热情的欢迎。   蓝擎宇站了一会儿,眼瞅着就在他几步之遥、没一点兴奋劲儿的蔚成风,脸色一阴,   “过来!”   “好!”   蓝小细认真地点点头,抬起小肉腿就朝蓝擎宇走去,高鸣一把拽住蓝小细的后领,提着肉团子就往电梯走,   “我们先走一步。”   周围还站着一排人,蔚成风一边走一边死要面子地说:   “想让我扶你还不客气点,真是没礼貌。”   走到人跟前,把蓝擎宇的一条手臂扛到肩上,另一只手覆上蓝擎宇的腰,表情不太自然地说:   “走吧。”   一扯,人不动,再拉,人还是不动。   “你到底走不??唔??”   蓝擎宇大掌一翻,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含住蔚成风长久没被滋养的唇,厚重的大舌头探进久违的檀口,把蔚成风嘴里的津液通通裹进自己嘴里,吸出小舌头,和自己的紧紧纠缠。   “唔唔??”   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蔚成风瞪大了眼睛,脸色飞快转红,伸手推拒着蓝擎宇的热吻。   蓝擎宇眼睛只留着一条缝儿,一手扣住蔚成风的后脑勺,一掌紧压住蔚成风的翘臀,胯间摩擦,唇齿交融。   屁股上的大手痛快地蹂躏着多日没在掌控之中的嫩肉,发狠地揉搓挤压,放肆地让骚肉挤出各种形状。   一根手指划入股缝,隔着布料在最隐晦的部位随着舌头的节奏一戳一戳的。   蔚成风陡然生出一种被当众舌奸的代入感,奈何一只手臂被紧紧缚住,他只能用一只手,使劲儿拉扯蓝擎宇放在他身后的手,想抬脚踢向蓝擎宇的胯下,可是两个人压得太紧,他膝盖都没法儿弯曲,只能小幅度地踩着蓝擎宇的脚背。   蔚成风的踩人的技术,一般人一踩就肿,过了一会,蓝擎宇吃痛地松开了一些,蔚成风刚收回脚,蓝擎宇又立刻紧贴而上,蔚成风玩命的扭动躲闪着,又急又气,碍于身边无关人士太多,又不好骂出口。   蓝擎宇抱着扭动的蔚成风警告着:   “听话,不准扭,老公伤口才拆线,你不想你男人我再进去住几天吧!”   蔚成风顿时停下了挣扎,恶狠狠地瞪着蓝擎宇,牙口猛地一合,蓝擎宇看准时机把舌头缩了回来,调戏地舔着蔚成风的唇瓣,色情地揉捏着大屁股,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   “宝贝儿,你说老公敢不敢就当着他们把你操了!”   蔚成风气得浑身发抖,这混蛋还有啥做不出来的!   “那就把嘴张开,让老公亲亲。”   面部肌肉抽搐着,蔚成风一赌气,大张开嘴,嗓子眼的小舌头都亮了出来,可是当家的有当家的法宝,蓝擎宇一点没生气,反而勾起唇,   “宝贝儿这是告诉老公想吃大JB了么~”   蔚成风猛地把嘴合上,连带着还吞了一口气儿下去,胃都涨了一下。   蓝擎宇伸出舌尖儿,当着蔚成风的面,慢慢地伸向红润的唇,一点点挑开唇瓣,仔细地扫过牙齿外层,再挤入牙缝儿,横扫口腔。   反正现在都已经把脸丢尽了,还不如爽一把。   蔚成风这么想着,眼睛一闭,回应起蓝擎宇的吻,伸手钻进蓝擎宇的外套,蹭开里面的衬衣,贴上强韧的胸肌来回抚摸着,用掌心摩擦那凸起的肉粒,长腿在蓝擎宇健壮的腿面上磨蹭。   深情的吻持续了十来分钟,感受到蔚成风起了反应,蓝擎宇才松开蔚成风的唇瓣,舔去蔓延出来的口液,一把把蔚成风此刻无限风情的脸埋到自己的胸口里,声音还是那么清冷淡漠,   “准备好了么?”   背对着2人的副手笑盈盈地转过身,倍儿自然地说:   “都按照大少爷的吩咐安排了,大少爷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细细如果要跟高鸣在一起就随他去。”   蓝擎宇撂下一句话,半拉半抱的拖着蔚成风就往电梯走。   在蔚成风满面娇红,医护们万分震惊的时候,副手对着蓝擎宇和蔚成风的背影微微弯腰,不卑不亢地说:   “所长说,大少和大少奶奶要是有空就常回家看看,大少爷、大少奶奶请慢走。”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少奶奶??奶奶??奶??   蔚成风脑子在回音。   傻了吧唧抬头问:   “他在叫谁。”   蓝擎宇眉目含笑地盯着蔚成风。   蔚成风一跳脚,蹭到蓝擎宇身上扒着,探出个头对着身后的人喊,   “我是入赘!入赘!他才是蔚少奶奶!”   结果答复他的是一群人恭敬地送别,   “大少爷、大少奶奶请走好!”   “我都说了我@%%¥&%&%&%??”   蔚成风急切的解释被电梯门斩断。   活力四射地进了电梯,两分钟以后,蔚成风却顶着一脸不正常的韵红、手软脚软地被蓝擎宇扛在肩上出来。   蔚成风挂在蓝擎宇肩上,用倒立的背和后脑勺对着来来往往   地研究员们,他一点不挣扎,因为已经没挣扎的必要了,脸不是丢尽了,是整个被撕了个粉碎,还丢到他面前。   继“妈妈”以后,大少奶奶这种称呼都来了,就这研究所的八卦水准,要不了几分钟,他的GV估计都将在各大八神的YY中问世了!   蔚成风现在一点不怀疑,蓝擎宇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把他给那啥了。   被塞进车后座,蔚成风看着前面的司机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谁知蓝擎宇一上来,直接把车门一锁,蔚成风听着那咔哒一下,心里跟着咯噔一声。   “高?高鸣和细细呢?”   蓝擎宇给前面的司机说了个地址,扭回头说:   “他们坐另一辆车,回训练基地去。”   蔚成风心里一凉,不死心地问:   “咱们?是去医院吧??”   蓝擎宇笑了笑,“对。”   “呼??”   “不过那是明天的事儿。”   “咳咳?”   蔚成风被自个儿的口水呛了。   “老公得先把你伺候好?不是么??”   蔚成风臊了一会儿,转念一想,有啥矫情的,做就做呗,自认很爷们儿地来了句:   “成吧,但是不能耽误了明儿的正事。”   蓝擎宇在车门上一摁,阴森森地说:   “当然不会耽误了!就你现在这身体,恢复力杠杠的,病毒细菌都不怕,这点小事儿怎么会难道你蔚大爷呢!”   蔚成风头皮发麻的瞪大了眼,傻愣愣地看着眼前升起一扇厚重的隔音玻璃墙,把前面的驾驶室完全紧丝合缝的分离开,他万分惊恐地掏着蓝擎宇伸进他后腰的手,   “你丫要疯是吧!这是透明的!听不见看得见啊!”   蓝擎宇咬住蔚成风的耳朵,沉沉地笑着:   “宝贝儿,这材料咱们看得见他,他看不见咱们的??”   第一五O章 受教。   “你是蓝家大少爷!好歹注意点形象啊!你别??不准脱我裤子!别~咱们回家。”   蓝擎宇狼爪一挥,蔚成风才买的牛仔裤被“滋啦”从中间撕开条大口,   “形象,你在监护室对着我打飞机的时候咋没想过形象,那玻璃还没多少隔音效果呢!”   蔚成风悔不当初啊,护着自己内裤讨饶道:   “你就放过我吧,我就是脑子一抽,你就当我抽风!别和我一般见识,毁了你一生清誉啊!”   “我操了你我的清誉才能保住,你也当我脑子一抽就成。”   蔚成风的保暖内衣被推到下巴底下,蓝擎宇顺手在乳头上一掐,   “奶`头真漂亮。”   蔚成风稀罕蓝擎宇夸他,可不带这么夸的呀。   蓝擎宇趁着蔚成风自己臊自己的一会儿,把人从衣服堆里面扒拉了出来,光裸着躺在坐垫上,他伸手把座椅放平,双腿一分,跨跪到蔚成风脸的两侧,快速脱掉上衣,扯下裤子的拉链,耸起巨峰的裤头弹跳而出。   医院准备的是纯白的CK,蓝擎宇涨得紫黑的巨龙从裤头的尿门直插而出,圣洁的白色衬托着淫`秽的大物,强烈的对比更刺激肾上腺素。   蔚成风羞燥的别开头,可是一扭头,就是前面坐着的司机,顿时臊得他闭上眼,被别人看着一样的错觉让身体有着扭曲的兴奋,精神上的刺激混杂在情欲中,让他感觉每个细胞都更加敏感了。   蓝擎宇摸上蔚成风的胸口,玩弄着胸前的红蕊,蔚成风乳头瞬间硬挺,比平时更加激荡的电流从乳头上猛地发散到身体各端,下半身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骚货,有人看着就这么兴奋,嗯?”   一把握住蔚成风嗷嗷待哺的大鸟,   “我才掐你一下就硬了,要是我在嘬一口,你不是就射了,你就是喜欢别人看着是吧!”   说着,俯下身,一口咬住蔚成风的坚挺,惩罚地用牙尖撕咬。   “不是~啊~~疼~~我没有~嗯~”   蓝擎宇伸出舌头在有些发肿的奶头上舔了一口,侧身一倒,躺倒蔚成风身边,   “宝贝儿,给老公舔一口。”   蓝擎宇手里摆弄着狰狞的阳`物,这一口舔在哪儿,指示得相当明确。   蔚成风被撸了几把,正爽着就被抛到一边儿了,难耐地挺了挺腰,   “你先给我打出来。”   “你信不信我把玻璃升起来!”   蔚成风不知想到了什么,大腿忽地就开始发抖。   蓝擎宇眼睛一眯,直接卡住蔚成风的咯吱窝把人翻到自己的两腿之间,手掌一摁,把蔚成风的脸埋进自己的胯下,   “骚东西!”   扬手对着蔚成风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老子今儿非得治好你这乱发骚的毛病!”   蔚成风趴在蓝擎宇的胯间,眼前熟悉的器具让他猛地回想起身体和这玩意儿密切接触的感受,后穴顿时敏感地一缩一合,蓝擎宇带着情爱的一巴掌扇在屁股上,疼痛很少,电力十足,蔚成风被改进的身体响应着主人的情动,瞬间就开始分泌液体。   “不听话?”   蔚成风一时间看着JB发愣,光顾着感受自己体内情潮,把蓝擎宇的话忘记了。   眼瞅着蓝擎宇伸手就要去按隔音玻璃的按钮,蔚成风猛地一口含住蓝擎宇的下体,动作太猛,直接插进了嗓子眼儿,一下子呛红了眼眶,逼出了眼泪。   蓝擎宇被蔚成风毒害多日,早就饿得急火攻心,下体忽地进到湿润温暖的小口里,不禁闷吼一声。   “宝贝儿,好不好吃?”   蔚成风一手握着阳物的根部上下撸动,一手揉捏着肥大的阴`囊,嘴唇包裹着牙齿,上上下下来回吞吐,光是塞下蓝擎宇的大玩意儿都很费劲儿了,哪儿还有余地说话呢,只能撩起眼皮,迷蒙又有点委屈地看着蓝擎宇。   蓝擎宇禁欲多日,被撩拨数十次,哪儿禁得起蔚成风这么狐媚的一眼,顿时爆发。   他紧扣住蔚成风的头,暴躁地耸动着腰臀,热汗顺着雄壮的臂膀滴落到皮质坐垫上,   “媳妇儿,骚媳妇儿,想没想老公的大JB!”   蔚成风被强迫着张大了嘴,努力地适应着蓝擎宇豪气狂乱的大起大落,嘴里只有一片唔唔声。   “想惨了是吧,老公这就给你。”   蓝擎宇不再出声调戏,闭上眼专注在快速的抽插上,数百下以后,蔚成风嘴完全酸麻了,蓝擎宇还在闭着眼睛享受,蔚成风难受了,扭着头要躲闪蓝擎宇这粗暴的惩罚。   “不急,宝贝儿,老公马上给你。”   蓝擎宇摸了摸蔚成风鼓囊囊的脸蛋,瞬间加快动作,巨大的囊袋猛烈地扇在蔚成风的下巴上,拍打着溢出来的口水,响亮的水渍声更快更亮,拍打起来的小水滴频频飞溅到蔚成风的脸颊上。   “骚媳妇儿!”   蓝擎宇突然压紧蔚成风的头,耻骨抵上蔚成风的上颚,粗硬的毛发堵住蔚成风的呼吸,又粗又猛的精柱激射进嗓子眼儿里,腥味浓重,液体黏稠。   射出来的东西实在太多,蔚成风根本含不下,再加上粗长的阴茎破开了喉咙,腥咸的浓液直接被送进了食道。   咕咚咕咚的吞咽声震开了蓝擎宇的眼,蔚成风骚乱的吞咽行为挑起猛兽更高的情潮。   蓝擎宇抱起蔚成风发软的上身,一口吻住那何不拢的小嘴,忘情地吻着,翻身一压,把蔚成风再次压在坐垫上,握住蔚成风还在发抖的手,引导着伸向那早就湿成一片的后穴。   “宝贝儿,老公帮你抱住腿,你给老公看看,你那天是怎么把自己插射的。”   “不要~你别玩了~我真的知错了~”   蔚成风肠子都悔青了。   “知错就听话,不然老公一会儿生气了!”   深知自个儿在这事儿上完全不占上风,蔚成风颤抖着,把手指伸向了自己的后穴,细白的手指没入粉红湿润的蜜穴,淫靡的水声滋滋地响。   蓝擎宇压着蔚成风的腿,低头仔细地看着一吞一吐的小屁股,对着穴口吹了一口气,   “宝贝儿,紧不紧。”   男人的头埋进自己的臀瓣间,穴口被吹得搔痒不止,男人还让他自己说,蔚成风涨红了脸,紧咬住下唇,打死都不发出一个音儿。   蓝擎宇知道蔚成风羞到极限,也不再强迫,只是该教育的还是要好好教育。   “宝贝儿,叫出来,那天是怎么叫的?叫出来老公就不罚你了??”   情色羞辱,蔚成风眼瞅着蓝擎宇给他个机会,不崩塌了他的底限,就算再是羞燥,总比蓝擎宇再出损招的好。   蔚成风审度了几秒,低声慢叫:   “嗯~~老公~~操我~~啊~~~好棒~~老公好粗~~~操死我了~~啊~~”   这一叫,蔚成风自个儿把自个儿强压着的情潮瞬间叫开了闸,手指就像被人操控了一般,快速地在后穴中抽插开,嘴里的淫叫也一浪浪猛烈掀起。   “啊~~操我~~快~~啊~~大宝贝儿~~恩~~想你~~好想你~~”   “不够~~不够~~啊~~还要~~啊~~”   蓝擎宇看着眼前淫荡的骚狐狸,青筋直爆,黝黑的双瞳中染上魅惑的紫色,筋肉膨胀,热血沸腾,整个后座车厢里瞬间点起大火。   蔚成风指奸数分钟以后,蓝擎宇突然猛地拔出蔚成风的手指,迅速埋下头,在后穴还来不及合上的时候,骤然将紧绷的长舌戳进了满是淫水的蜜穴里。   “啊~~宇~~~不要~~不要这样~~嗯~~啊~~”   “好爽~~再来~~啊~~再深点~~啊哈~~”   蔚成风疯狂的甩起骚臀,朝着蓝擎宇的脸用力压去。   蓝擎宇转着舌头舔过丝滑的内壁,一下下戳进深处。时而舔舐着穴口的褶皱,将其一个个拉平;时而又用力吮吸,激得蔚成风频频摇动着腰肢。   “不行了,啊~~~大宝贝儿!”   蔚成风抓扯着身下的坐垫,大腿猛地夹紧蓝擎宇的头,白浊喷射而出,第一股高射到车顶上,然后溅落到两人身上??   第一五一章 惨烈的教训。   射精牵扯括约肌,肌肉一阵阵紧绷,后穴跟着一缩一张,绞紧碾压着蓝擎宇厚重的舌头,直到最后一股精`液的射出,肌肉瞬间松弛,穴`口这才放开了滑舌。   禁欲多日后的爆发,蔚成风整个人都享受着事后的舒爽感,他四肢大张,瘫软在坐垫上,全身毛孔大开,新鲜的氧气滋润每一寸皮肤,内脏器官一时间得到新鲜滚烫的血液滋养,活力十足。他小幅度的在坐垫上摩擦着敏感的身体,尽管已经射了,但是饥渴感却渐渐浮现出来。   蓝擎宇抽出舌头,身体往前一压一顶,蔚成风整个腰臀都被推起悬空,他把蔚成风软绵绵的大腿抬到自己的肋下,用双臂夹住,俯下头狂野地啃着红润的肉唇。   疾风骤雨的吻夺去了蔚成风不稳的呼吸,窒息的感觉,甜蜜又眩晕。   他抬起手臂抱住蓝擎宇的头,躁动地揪扯着头皮,手臂不住收紧。   蓝擎宇微眯的兽眼中射出幽森的黑光,摄人心魂,独霸和占有欲十足。   他慢慢地把钻进蔚成风嘴里的舌头往回撤,勾引着蔚成风进入他的嘴里,小舌头追逐着,被诱拐到高热的口腔里,顿时,蔚成风舒服得哼唧了一声。   黑瞳之光一闪,胯下之物往前一送,猛地插入小`穴,可只是戳进一个头就立刻停住。   “啊~”   蔚成风一下子挺腰后仰,还伸着舌头就惊叫出声,皱起的眉心是痛苦和畅快的扭曲。   “宝贝儿,刚才叫的什么,再给老公叫一声。”   眼皮撬开一条缝儿,蔚成风瞄到蓝擎宇此时赤红的脸色和认真急切的表情,美目一转,不好意思地看向另一边,   “谁记得那个啊,不知道。”   “宝贝儿??”   低沉拉长的声音充斥着警告。   蔚成风刚才一时情迷,蓝擎宇又总在耳边“老公”、“老公”的叫着,他爽得迷糊了,就跟着蓝擎宇说的,居然??叫着“老公”到了高潮。光是想着他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让他再叫一个?没门儿!   可惜,在蓝大当家的这里,没门儿也能直接轰出一个门来!   “看来我需要有人帮我做个见证啊,”   说着,手就伸向隔音玻璃的控制按钮,   “宝贝儿,老公把你操到想起来好不好,要再记不住,也有人帮你记着了??”   蔚成风吓得一把拉住蓝擎宇的手臂,惊恐万分地说:   “不要~~你不想别人看到我这样吧!”   试图用自己来讨价还价的大少奶奶被自家男人一句话就定价了,   “你喜欢,老公能不成全你么,放心,给咱们见证完,我会让他什么都不记得的??”   蔚成风看着眼前邪气四溢的男人,明明是温柔拥抱着他,却感觉是张牙舞爪向他扑来的野兽,突然毛骨悚然,浑身一激灵。   “我,我不喜欢,别~不要!”   蓝擎宇爷们儿的一笑,收回手握住蔚成风的大腿,转起腰股,G头在撑得光滑的蜜`口里面画着圆,将穴`口一圈一圈碾过,可是只是停驻在大门口,就是不进去。   空虚感阵阵袭来,蔚成风难耐地摇摆起蛇腰,呻吟也渐渐大了起来,   “恩~~宇~~~别这样~~啊~~~难受~~操~~啊~~进来~~快~~”   蓝擎宇折磨着身下饥渴的身体,他深知蔚成风现在的身体比原来更容易情动,更受不起撩拨,身体分泌液体的同时也在刺激体内激素,空`虚`搔`痒的感觉会让蔚成风很快就会在他面前溃不成军。   蔚成风双腿自动夹紧蓝擎宇的胸肋,想让火热的JB进入到自己体内的强烈欲望,逼得他箍住蓝擎宇的后背,小腿用力将蓝擎宇压向自己的身体。   “宝贝儿,叫出来,叫出来我就给你。”   蓝擎宇根本不用再自己抬着蔚成风的腿,双手伸向蔚成风光滑如玉的身体,手指拧紧挺立着的乳`头色情地拉扯、弹动,大掌上的老茧摩挲过蔚成风红润的脸蛋、柔韧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背、柔嫩的后臀,最后滑向连个人紧密相连的地方,粗糙的指尖玩弄着被撑得饱满的幽`口,翻动着蜜`穴含着G头的嫩肉。   “不要~~啊~~~不要摸那里~~~啊~~~别这样~~嗯~~疼,你扯疼我了~~啊~~另一边~恩~~”   蓝擎宇伸出舌头舔弄蔚成风鲜红欲滴的耳垂,润湿以后,一口含住,深深吸允。   “恩~~宇~~别这样折磨我~~啊~~给我~~我要~~”   “啊~~~!”   蔚成风尖叫一声,激动得全身发抖。   蓝擎宇再次惩罚撒娇不听话的爱人,手指猛地塞进穴口,拉扯乳`头,长舌钻进耳朵,   “不听话的小东西,老公说什么了!想要就叫点好听的。”   蔚成风快被折磨疯了,穴`口被打开,里面的肉壁快速蠕动,体液分泌,液体滑过肉壁,引起阵阵瘙痒,停在门口的大`物勾起阳`心的食欲,不停地叫嚣着,心脏震动得脑子一片麻木,热血冲击大脑,真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大宝贝儿~~恩~~~”   蓝擎宇手指一下撤出后`穴。   空虚感更甚,蔚成风慌忙骚`叫:   “恩~~~狼哥~~啊~~宇哥哥~~~操我~~不要走~~啊~~”   灼热的后`穴紧咬着G头不放,蓝擎宇早就想一杆子操`爆这骚屁股,蔚成风连“哥哥”都叫出来了,蓝擎宇狞笑着,骂了一句:   “不准给老子乱叫!”   一边骂着,一边双掌把住两个臀瓣,两个大拇指掰扯着穴`口肌肉,生生将紧咬着G头不放的蜜`口拉出点缝隙来,G头慢慢往外抽出。   后`穴自动收缩,舍不得的夹住光滑的大蘑菇,清晰的空虚荡漾到蔚成风的大脑。   “啊~~不要出去~~老公~~老公操我~~恩~~~”   蔚成风哭叫着,双腿用力缠紧蓝擎宇的蜂腰。   双掌一松,腰腹骤然挺进,巨大的蛟龙破门而入,深插到底。   “啊~~~好棒~~~全都进来了~~”   蔚成风满足地喟叹淫`叫。   这一声浪`语完全是火上浇油,蓝擎宇眼珠子都发紫,磨着尖牙一边狂躁的耸动抽`插一边命令着。   “小骚货,叫,使劲儿叫出来,老公操爽你!”   “啊~~~擎宇~~宇~~~大宝贝儿~~老公~啊~~操死我了~好厉害~啊~~”   蔚成风毫无意识地把他对蓝擎宇一步步改变的称呼,顺着顺序叫了出来。   大男人听到这一声声的叫喊,脑子里瞬间就像走马灯一样从童年看到现在,20年的记忆,20年的苦辣心酸最终汇到一个人身上,蓝擎宇吻着蔚成风热汗淋漓的胸膛,造出一个个娟丽的红痕;噬咬着寸寸皮肉,像是要将人吞入自己腹中。   巨大的阴`茎在体液的滋润下更加粗大,狂浪挺动的腰臀拍打着悬空下坠的美臀,响亮的拍打混杂着淫水滋滋的挤压声,尖浪的呻吟盖过沉重的粗喘,滚烫的汗珠布满两人痴缠在一起的肉体,浸透身下的坐垫。   “宝贝儿,想没想老公。”   “不?想~~恩~~啊~~”   蔚成风嘴硬地说。   “还学不乖吗!”   狂风暴雨瞬间而至,蔚成风下半身完全被提起,整个身体都被压成垂直的90度,只有两个肩膀着力,头和身体完全形成一个“L”形。   蓝擎宇双掌撑在蔚成风脑袋两侧,从上至下猛烈抽插,次次击打在G点上,深插到阳`心底部。   身体瞬间有种被贯穿的错觉,从下面接受疼爱,蔚成风只觉得呼吸不顺,疯狂的情`欲和激荡的电流震得他浑身酥麻无力,快`感直随着血液冲头顶,蓝擎宇强大的力量都快把他打入坐垫里,皮实的阴`囊在穴口一下下剧烈钻挤,凹凸狰狞的茎杆快速摩擦拨弄着后`穴的嫩肉,拉出挤入。   “啊~~老公!~~我错了~~不要了~~太猛了~~恩~~要坏了~~~啊~~啊~~太爽了~~”   “受不了了~~~救我~~~大宝贝儿~~啊~~~饶了我~~恩~~啊~~”   蔚成风呼吸不畅,憋红了脸闷着气浪叫着,一会儿要蓝擎宇救他,一会又让蓝擎宇饶了他,脑子里都分不清楚蓝擎宇是施救者还是惩戒者,可是脑子里只有这一个人,谁都想不起了。   “乖乖说,想没想老公!”   蔚成风满脸扭曲的快乐和痛苦,一手扶着蓝擎宇健硕挺动的大腿,一手无力地搭在一旁,随着蓝擎宇狂放的抽插身体频频弹跳,他骚`乱地哭叫着:   “想了~~啊~~~想~~~”   “怎么想的。”   “恩~~我~~啊~~想你插我~~”   蔚成风憋红的脸刹那间红得发紫。   “插你,怎么插?”   “就??就这样??啊~~大宝贝儿啊~~你太棒了~~”   “我棒还是大JB棒?”   “啊~~~恩~~~都,都棒~~”   蓝擎宇满意地够着头吻了一下蔚成风微微张开的嘴,   “真乖,老公也想你,老公不在,宝贝儿是不是很寂寞。”   蔚成风学乖了,   “是~好寂寞~啊~~对~~那里~~~啊~~~大宝贝儿~~~”   蓝擎宇像是教小孩一样,蔚成风给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他就让蔚成风更爽一点。   “宝贝儿,咱们说说私生子的事儿吧?”   蔚成风觉得蓝擎宇今儿是准备操劈了他,经验告诉他,这时候一定不能逆了蓝大老爷的意,   “我错了~~啊~~~我没有~~~真的~~没有那么说~~啊~~~老公~~~轻点~~~要坏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爽~~再来~~~啊~~”   一个巴掌给一个枣吃,蔚成风正好适合这种教育方法。   “下次还敢不听话吗!”   这他妈根本不是问句好不!蔚成风真他妈想哭了,   “不敢了~~啊~~~我听话~~恩~~~”   “老公说什么做什么,对不对!”   “对~~啊~~对~~恩~~饶了我吧~~啊~~”   “老公问什么,答什么是不是。”   “是~~啊~~啊~~是~~”   “不对着老公撒谎,什么事儿都不瞒着老公,好不好?!”   蔚成风心里有鬼,突然就没音儿了。   蓝擎宇闪电般快速调到高频震动,这下子不是蔚成风想不想哭了,而是直接被爽哭了,操得太猛,蔚成风只觉得身体都要飘了起来,   “啊~~~老公~~我~~啊~不,不撒谎~~啊~~~嗯嗯~~啊~~恩~~啊~~哈~~救命~~~屁股烂了~~啊~~别~~啊~~”   “呜呜~~我不瞒着~~啊~~~老公~~老公~~呜呜~~啊~~恩~~”   蓝擎宇缓了缓速度,提起蔚成风一条软塌塌的大腿,亲吻着嫩滑的大腿内侧,狼眼邪肆地扫过蔚成风的痴态,夸道:?“乖媳妇儿,真乖,老公疼你。”   蔚成风颈椎都是弯折的,一哭,气儿就上不来,缺氧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吸收蓝擎宇的话,整个人瞬间完全脱离坐垫,被头朝下提了起来。   蓝擎宇弓着身体,扎着马步,提着蔚成风倒挂的身体,悬空抽插。   一开始双肩挨地那姿势,一般男人和女人做起来都费劲,更别说男人和男人,可蔚家小少爷的男人哪儿能是一般男人,不但做了,现在还整个把他140多斤的大男人提起来操而且是在车厢这么狭小的空间里。   蔚成风扭曲的心灵生出被征服的感觉,男人纯爷们儿的一面,给了他异样的安全感。   心脏都在下坠,蓝擎宇还不停猛烈攻击,蔚成风没几下就开始脑充血,爆满的脑血管膨胀涌动,大脑控制下的神经迅速兴奋起来。   蔚成风双腿抽搐,臀肉抖动,激动得粉红的胸膛快速起伏,   “宇~~啊~~~呃~~~你~~啊~~~射了~~操射了~~”   主人不知羞耻的骚`叫,身体也放纵的在最安心的人面前呈现妖姿。   后`穴绞紧,一口咬住巨龙,随着射`精使劲儿地往里吸吮。   这个姿势,蔚成风的大鸟就正对着自己的脸,被抽`插甩出来的白液早就星星点点地撒了一脸,激烈的喷射,一股股腥味的黏稠,全都一下下全打在了自己脸上和头顶的坐垫上。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满脸的淫`液,更是兽血沸腾,没等蔚成风射完就又开始了大力的耸动。   “别~~啊~~~老公~~呜呜~~让我歇会儿~~呜呜~~我头疼~~呜呜~~”   蔚成风示弱地甩着脑袋哀哭着,恳求着。   蓝擎宇虽然只和蔚成风做过,经验不多,但是蔚成风他可是知之甚深,是爽哭了还是太难受,他一听就明白。   看着蔚成风憋红的脸,挤出的泪水,蓝擎宇手掌一翻,身体快速坐下,把人一捞,直接换成了“坐莲式”。   蔚成风被颠了一个个儿,涨得头疼的脑血很快下去,他趴在蓝擎宇肩上哼哼唧唧地啜泣,闭着眼睛缓解着不适还有那未散去的余韵。   “媳妇儿,还难受么。”   蔚成风一别头,赌气地把头埋进肩窝,心里憋屈又不敢再招惹这老狼,只能露出个后脑勺,无声地谴责。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孩子气的动作,勾起笑容,胸膛震动,面目柔情,抚摸着蔚成风的后背和颤抖的臀肉,吻着蔚成风的耳背说:   “媳妇儿,咱们还有最大的一件事儿没谈呢!”   蔚成风嗖地浑身绷紧。   “宝贝儿,你怎么能在监护室干那种事儿呢,外面人来人往,警卫就在门口,你该不会,就是想让别人看到听到吧??”   蔚成风猛地撬开双眼,咽了咽口水,余光撇到前面开着车的司机,抖着手抓住蓝擎宇的双肩,抬起哭丧的脸,憋着嘴摇着脑袋。   可惜,对铁了心的老狼施展柔情之术完全不起作用。   “媳妇儿,你其实说得很对,老公最不喜欢就是你被别人看了去听了去,所以??老公很生气!”   第一五二章 教化。   “不要~~别这样~~”   蔚成风羞红着脸挣扎着,脸上还残留着半干的精`液,两只手臂被蓝擎宇握住,举过头顶,柔软的腰肢躲闪的扭动,两条分开在蓝擎宇腰两侧的大白腿蹬踩不停,拼了命要从蓝擎宇的魔掌中逃脱。   扭动中,阳`物从紧致的后`穴中脱离出来一截儿,咬得死紧的蜜`穴撸过光滑的肉杆,蓝擎宇闷哼一声,一掌把蔚成风压回原位,巨龙的肉身猛破开还没完全合拢的肉穴深处,发怒地一口咬上柔嫩的阳`心。   “啊~~”   蓝擎宇眼睛一眯,“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蔚成风知道蓝擎宇想干什么,更知道这时候求饶一点用没有,干脆直接耍混,哭闹上了。   “呜呜~~你他妈还说疼我~~呜呜~~除了欺负我,老子就没看你安什么好心~~呜呜~~我不喜欢~~呜呜~~”   蓝擎宇有一时的心软,但是想到蔚成风在他病房门口烧香拜佛那股子闹腾劲儿,冷汉子一狠心,心想:以后再哄,这时候不调`教,再过段时间他就得翻天了!   不顾蔚成风满脸泪水和胡乱的踢打,他掐着蔚成风的腰,直接把人从JB上拔了起来,再打横抱起,从座椅上跨了下来。   蔚成风立刻瞪大了眼,四只爪子扑腾着,尖叫道:   “不要~不要啊!你放开我!”   蓝擎宇长腿一迈,一步跨到隔音玻璃墙面前,把蔚成风的两腿放到了地上,大掌一压,蔚成风背对着蓝擎宇,被紧压在隔音玻璃上,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刺激身体,浑身立刻起满了鸡皮疙瘩,蔚成风怒喝一声:   “凉!”   蓝擎宇强壮的身躯在下一秒覆上蔚成风的身体,   “有老公在,马上让你热起来!”   蔚成风侧着脸,脸在玻璃上都挤变了形,挤压的眼睛紧闭着,看不到任何东西,剩下的一个眼珠子都不敢往前移动,他身前就是司机坐着的驾驶座,而他现在正赤身裸体被一个男人压着,趴在一个陌生人的身后,他光是想着就觉得羞耻万分。   “你别逼我恨??啊~~~”   蓝擎宇不想听蔚成风的狠话,就算是假的,也不想听到,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堵住了蔚成风的嘴。   “宝贝儿,看着我!”   腰眼被紧紧握住,后背紧贴着滚烫的胸膛,身前却是冰凉的隔音墙,身体里一根赤铁大棍猛烈地插入抽出,再加上近在咫尺的陌生人。蔚成风的羞耻心被蓝擎宇层层剥落,他死死地抠抓着玻璃,腰肢躲闪着蓝擎宇狂兽的疼爱。   “不~~啊~~~太深了~~啊~~不要~~~不要在~这里~~~啊~~~”   蓝擎宇把全身的力气都注入了腰部,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砸进蔚成风的深处,好像是要让他铭刻进骨子里。   “不要?嗯?”   上扬的尾音不知道是调情还是不悦。   “宝贝儿,你知道你现在咬得老公有多紧吗?骚货!你都要把老公烫化了!你知道你现在身体有多兴奋吗!”   “没有~~啊~~~没有~~恩~~恩~~啊~~”   蔚成风声嘶力竭地否认,腰肢却在蓝擎宇的操弄下摇摆着,屁股不自主地往蓝擎宇胯骨上顶去。   蓝擎宇低头一口咬住蔚成风泛红的肩头,下身节奏陡然加快,   “宝贝儿,老公让你自己看看你有多兴奋!”   巨大的阳`物深入浅出,快到肉眼看去简直是和蜜`穴连在一起,只是挤压搅动罢了,可是急促的水声和空气挤压入穴的“噗嗤”声,明显证明不是这么回事儿。   “啊??不行了??老公~~老公~~~太快了~~受不~~啊~~”   “好烫~~硬~~啊~~~屁股~~坏了~~啊~~要操坏了~~~”   “大宝贝儿~~啊~~慢点~~~慢点~~~”   “啊~~好深~~爽~~就是那里~~啊~~~不行~~呜呜~~让他~~啊~~~别看~~啊~~~”   车子虽然体型大,但是蔚成风一米七的个子本就站不直,更别说一米九几的蓝擎宇。蔚成风两腿原是大分开站立的,跟劈叉一样被压着,蓝擎宇屈腿从下疯狂地操进他的身体里,蓝擎宇每操一下,压住他的身体就会分离开一瞬间,而他就会因为重力的原因下坠,再深深坐向蓝擎宇挺上来的巨龙,每一下都击中G点,咬开深处的嫩肉。   没一会儿,蔚成风就被操得手脚发软,根本站不住,顺着玻璃就往下滑。   蓝擎宇拉着蔚成风的腰往后退了一步,让他双臂伸直,上身平行地面,撑在玻璃上,自己跪上车座。   这个姿势,完全方便蓝擎宇使力,电臀巨震,狠狠地冲进蔚成风淫荡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   蔚成风一开始那个姿势还可以对前面的司机视而不见,现在司机就在他眼前,只要眼睛留有一条缝儿,他就会被自己的淫荡羞得无地自容,而他撑起的双手正好压在司机双肩的位置,此时此刻,就像他正搭在一个陌生人的肩膀上被身后的男人操干着,再加上蓝擎宇狂野的挺动,每一下撞击都让他有冲破玻璃直接压到司机背上的错觉,情`色的羞辱加上灭顶的快`感,蔚成风后穴不停收缩,箍得蓝擎宇的大棒在他体内紧丝合缝,每一个凹凸都异常的清晰。   “啊~~~好爽~~~操死我了~~~大宝贝儿~~啊~~~”   蓝擎宇一巴掌扇在蔚成风的屁股上,雪白的肉团子弹跳着,瞬间一个五指红印,   “骚媳妇儿!你敢当着别的男人骚!”   蔚成风癫狂的摇摆着骚臀,放浪的扭着腰肢,配合着蓝擎宇挺动,   “不是~~啊~~~真的~~我只~~啊~~我只是骚给~~你~~啊~~老公~~~”   蓝擎宇在对着另一瓣雪白的臀瓣色`情地一扇,   “我怎么觉得你比平时兴奋多了!”   “啊~~~啊~~~太快了~~啊~~~大宝贝儿~~~没有~~~我~~是骚给你看~~啊~~”   蔚成风的大鸟随着蓝擎宇疯狂的挺动,在半空中像是小象甩鼻子一样前后甩动,已经不太浓的汁水从马`眼里面流出飞溅到地毯各处,有的还甩到了玻璃上。   就在这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蓝擎宇凭借膝盖平衡住身体,大掌死死掐住蔚成风的腰,没让他撞到玻璃上,可是向后猛地拉动,再加上蓝擎宇惯性地往前一冲,巨龙挤进前所未有的深处,弹性十足的阴`囊都挤进了一些到蜜穴里,蔚成风高扬的尖叫一声:   “啊~~~”   强大的快感震开蔚成风的眼睛,而前面的司机就在这时候担忧地往后看了一眼,虽然知道司机是担心急刹让后面的人不满,也看不见听不见,但是蔚成风还是有被撞破奸情,直接被外人看到自己骚乱模样的感觉。   他惊吓地一叫,猛地抬起身,慌乱地想后退,可是后面还抵着一个蓝擎宇根本退不了,他扭着身体一把抱住蓝擎宇的脖颈,哭着闭上眼,把头埋进蓝擎宇的臂弯,   “不要~~呜呜~~不要让他看我~~我不想让他看~~”   蓝擎宇眼皮一跳,揽住蔚成风的腰,就着连接的姿势一翻身,两个人倒在平摊开的座椅上,蓝擎宇翻到蔚成风身上,吻着蔚成风的后颈说:   “乖宝贝儿,不喜欢别人看是不是。”   “嗯。”   蔚成风把脸埋进坐垫里,惊吓的泪水还没收回去。   “只给老公看,是不是?”   “嗯。”   蔚成风点点头。   “以后还敢不敢当众发骚了!”   蓝擎宇语气一狠。   蔚成风正在惊吓中没有出来,蓝擎宇打小儿给蔚成风培养的独一无二的依赖性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蔚成风一无助委屈就直觉的寻求蓝擎宇的安抚,现在唯一能依靠的蓝擎宇却在这时候对他一凶。   一下子,蔚成风扭过头来,慌乱地啄吻着蓝擎宇的唇,讨好着哭腔哭调地说:   “不敢了~宇~~我真的不敢了~你就疼疼小风吧~~”   说完还低声抽泣了几下。   蓝擎宇心脏剧烈震动,他没想到光是这样就把爱面子的蔚成风逼到了绝路,让蔚成风连儿时的乳名都叫出来了,小风??这个连他都不敢提起的乳名,蔚成风现在却自己叫了出来。   他疼惜地捧住蔚成风的头,安抚地吻着,   “乖,好媳妇儿,老公知道了,不哭了,老公疼你,宝贝儿。”   扶着蔚成风的脑袋转向前方,温柔地说:   “你看,他没看,他看不着,宝贝儿只有老公看得见。”   蔚成风飘忽着眼神看了一眼前面又开始专心开车的司机,迅速把眼又重新转回蓝擎宇脸上。   情绪的紧张带动身体各部,后穴一直都在不停地一缩一放,蓝擎宇看着情绪稳定下来的蔚成风,哄着问了一句:   “宝贝儿,让老公疼你好不好?”   蔚成风抽抽鼻子,依赖得像个孩子,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双臂撑起趴在坐垫上的身体。   蓝擎宇原本也是俯下上身,留着一点空隙,没有压在蔚成风身上,他跟着蔚成风的动作也抬起身,想看看蔚成风要做什么。   谁知蔚成风只是撑起一点,然后双膝跪起,再把撑起的肩头放回了坐垫上,整个人只有红白相间、还留有红印的大屁股翘得老高。   蓝擎宇看着妖化的小狐狸,喉头滚动,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这妖孽的一举一动。   蔚成风双肩撑起,双手反手抱住自己的翘臀,两掌用力掰开自己的臀缝,将插着阳`物的后穴完全抻平,拉开,让阳物插得更深,侧着脑袋对着身后的蓝擎宇乖顺地说:   “老公疼我~”   蓝擎宇暴喝一声,提着蔚成风的腰肢就开始暴虐的耸动。   “宝贝儿,小妖精,你是要了我的命。”   被惊吓过后,蔚成风的底限彻底崩溃,毫无掩饰地妖孽起来。   “啊~~~老公好猛~~操得好舒服~~~恩~~~还要~~啊~~”   “大宝贝儿~~~啊~~啊~~恩~~~操烂我~~再来~~啊~~”   “爽~~啊~~好爽~~大JB好棒~~~好硬~~好粗~~啊~~~喜欢~~啊~~”   蓝擎宇剧烈的抽插,胸膛鼓动,热汗淋漓,赤红的双目停留在蔚成风风`骚的脸上,一下一下爱得热情猛烈。   激情的巨浪拍打了将近半个小时,蔚成风放浪地长叫一声:   “老公~~~啊~~~射给我~~我要~~”   后穴急缩,蔚成风一下子松开自己掰着自己臀瓣的手,一把握住蓝擎宇紧握着他腰肢的手臂,激烈的抖动着大腿和臀肉,颤抖着射出已经清亮了的精`液。   蓝擎宇大刀阔斧地继续抽`插,没有停顿,反而更加迅猛,   “乖媳妇儿,老公给你,马上给你。”   滚烫的精`液打进蔚成风的身体深处,击过他敏感的G点,野兽热液的高热灼烧他的心口,   “宇!”   车子在蔚成风的小别墅门口停下,蓝擎宇用自己的外套包裹着赤裸的身体,打横抱出了车子,整个后车厢一片狼藉,男人情爱的气息一开门就汹涌而出。   蔚成风臊得全身通红,把自己埋进蓝擎宇怀里,还好司机只是低着头,恭敬有理地给二人打开车门,丝毫没有逾越的表现,让蔚成风好受了一丁点。   房门一关,蔚成风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盖着的衣服,仰头狂乱的深吻,刚恢复的少许力气全都用在撕扯蓝擎宇的衣服上了。   “宝贝儿,别急,老公来。”   蓝擎宇一边抱着蔚成风往客厅移动,一边腾出一只手脱掉自己的衣服裤子,最后把蔚成风一把丢到柔软的沙发上,打算将白色的CK内裤脱掉,谁知蔚成风一翻身,跪在沙发上,一把拉下蓝擎宇最后的遮盖物,一口就将沾满他自己液体的阴`茎含进了嘴里。   “呃~媳妇儿,”   蓝擎宇扬起头,眉心拧成十字,轻轻地揉着蔚成风丝滑的头发,   “饿了可以慢慢吃,啊~宝贝儿,含深点儿。”   蓝擎宇低沉的粗喘就是蔚成风的顶级春`药,小嘴吸得更紧吞得更深,舌头缠绕着嘴里的大物,上下撸动,细长的手指挤压着大蛋,时不时还调皮地嘬吸着肥软的蘑`菇`头。   后`穴里面夹不住的精液从一张一合的小嘴里面吐出,顺着大腿流到沙发上。   蔚成风敏感的一抖,手里还握着大JB,吐出嘴里的的肥肉,低下头看着流出来的精液说了一句:   “哎呀,都流出来了。”   蓝擎宇怎么会听错蔚成风语气中的遗憾惋惜,狼嚎声阵阵,他一把推到蔚成风,身体立刻紧紧压上着淫`荡的身子。蔚成风侧身倒下,惊叫声还没出口,就被蓝擎宇抬起了一条腿,猛地被贯入。   “啊~~操我~~快~~啊~~好棒~~~爽啊~~哈~~”   “啊~~啊~~那里~~啊~~对~~~硬死我了~~大宝贝儿好厉害~~~”   “插得好深~~啊~~~不够~~还要~~恩~~啊~~~”   ·············   长久没有迎来主人的别墅,突然就火热起来,清冷的家里因为两个的骚乱而热闹起来。   蓝擎宇和蔚成风从沙发转战到茶几,从楼下操回到房间,上楼的时候,蔚成风妖孽地勾`引着蓝擎宇就在铺着羊毛毯的楼梯上激`情地射了一次。   一夜春`情,直到午夜阳光一闪而逝才渐渐平息??   第一五三章 感情深。   两个人折腾到天快亮才完事儿,蔚成风侧着脑袋,枕着胸膛,跟一带吸盘的王八似的罩在蓝擎宇身上,睡得死沉。   蓝擎宇手臂和肩胛上的伤口才拆线,闹腾这么大的动静儿,这时候缝合的口都泛着红,他手术之后光凭着一点营养液过了一个来周,正是需要大补的时候,却没有即使吸收营养,脸上本来就没多余的肉都下去了,幸亏蓝擎宇身体底子好,只是瘦了一些,但是一点没虚弱。   可这一出来就被蔚妖精缠了一夜,按照每天一炮的分量给自家媳妇儿补齐了功课,虽然榨干不至于,但是疲惫是一定的。   蓝擎宇抱着蔚成风睡了几个小时就被司机的电话吵醒。   电话响起第一声,蓝擎宇立刻睁开眼,头一个反应就是把蔚成风晾在外面的耳朵给捂上。   吩咐好司机来接人,蓝擎宇扒拉着蔚成风的手脚,准备起床。   可是刚一有动作,蔚成风就开始哼哼唧唧,撒娇似的皱着眉头闭着眼在胸膛上磨蹭着脸颊。   蓝擎宇惯蔚成风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蔚成风不舒服地哼唧两句,他心疼得掉了块肉一样,立马定住身体不再接着掰扯了。   不过这还有正事儿呢,他倒是无所谓,可蔚成风要是醒来知道他没把正事儿干好,那又得生气。   蓝大当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个儿小媳妇儿一样的心思,如此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居然就“媳妇儿要生气”和“媳妇儿不舒服”这俩问题纠结犹豫上了。   忖度甚久,大老爷们儿决定两个都不选!   蓝擎宇只是扯出自己的一只脚放到了地上,单脚着力,怀里抱着个小王八蛋就站下了床。   洗漱撒尿完全不是问题,一只手抬着屁股把人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干事儿就成,高技术动作频频出现,可是唯一的观众正抱着他的脖子蹭着肩窝睡大觉。   好在别墅暖气一直挺好,不然蔚成风这赤身裸体跟着蓝擎宇上盥洗室再跑厨房的,说不定就着凉了。   凭着一只刚痊愈的手臂做好早餐,再把蔚成风的那份装进保温桶,蓝擎宇就听见门外汽车刹车的声音。   他回到房间,这才开始穿衣服。   整个穿衣过程及其有情调,蓝擎宇坐下穿上衣,站着穿裤子,独臂的杨过大侠都没他灵活,蔚成风躺在他胸口上,衬衣是没法扣上了,大男人敞胸露怀地开始给怀里的“主子”穿衣服。   蔚成风缠的死紧,蓝擎宇是拉开了手臂下一秒就又缠了上来。琢磨了一会儿,蓝擎宇对着蔚成风的耳朵轻声说:   “宝贝儿,松右手。”   缠着脖子的右手滋溜一下松开了!   蓝擎宇把右衣袖套上,引导着蔚成风的右手再次缠上脖子。   “宝贝儿,松左手。”   左手立马又松开了。   “宝贝儿,松右腿”   ??   司机在门口等了二十来分钟,蓝擎宇就一只手抱着蔚成风,一只手提着蔚成风的早餐,两个人衣冠楚楚的出现了!   车子还是昨天送他俩回来的车子,司机还是昨天那个司机,只是后厢的混乱都消失无踪了,整洁如新,任谁都想不到就在昨天,就在这里,发生过的激烈性事。   升起隔音板,放平背靠,蓝擎宇抱着蔚成风在昨天做`爱的“爱床”上眯起了觉。   车子一路开得很是平稳,开到一半的时候,蔚成风这才转醒。   蔚成风眨动着惺忪的眼睛,迷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冰冷俊颜。   蓝擎宇感受到下方炙热的视线,闭着眼睛勾起笑说:   “再睡会儿,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蔚成风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蓝擎宇说的话就跟耳边风一样,他只看见两片薄唇勾起好看的幅度,一张一合。   有点不满那两片嘴唇总是挡住里面蠕动的舌头,蔚成风脑子一热,抬起脸就吻上了蓝擎宇的薄唇,伸出舌头撬开那张总是只打开一条缝儿的嘴,钻进里面胡乱的翻搅。   蓝擎宇的嘴里永远都是一股草木的清香,蔚成风缠着蓝擎宇的舌头,吸允着甘甜的汁液。   大掌下滑,揉搓着过度开发的大屁股,粗长的手指顺着股缝滑到小口上,隔着裤子往里戳了一下。   “唔~”   蔚成风含着大舌头呜咽了一声,扭了扭屁股,还是不肯撒嘴。   蓝擎宇眼皮撩开一丝缝儿,看着蔚成风小孩儿要吃糖的模样,一翻身,把人压在体下,猛烈的深吻,直到蔚成风气喘吁吁才抬起头,用已经火热的下身撞击着臀尖,   “又饿了?”   蔚成风整个下半身都还火辣辣的,JB都被撸肿了,小`穴都被操干了,蓝擎宇这么一撞,他身体往前一耸,再加上自己顺着力一弹,头顶直接撞到了车门上。   “我操!”   蔚成风捂着头顶,这才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看到前面的司机,俊脸一臊,推开蓝擎宇就说:   “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你就乱发情。”   蓝擎宇眉毛一挑,感情这人忘性这么大,刚才是谁先撩拨谁的?   倒也不和蔚成风争执,蓝擎宇把座椅的靠背升了起来,一把揽住正在揉头顶的人,挤开他的手,接着替他揉着,   “这是在哪儿你还能不知道么,是谁昨儿在这儿自己掰开屁股求我操的?”   学着蔚成风那骚乱的语气,   “啊~~老公好棒~~大JB好厉害~~”   蔚成风脸色爆红,一个肘击契上蓝擎宇的胸肌,   “滚蛋!”   蓝擎宇握着蔚成风的手,放到自己被打的那块肉上,主导着揉摁起来,   “老公的蛋会不会滚你还不知道么,昨儿又舔又吸,吃了那么久。”   刚睡醒心脏就要承受这么激烈的刺激,蔚成风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脚尖碾上蓝擎宇的脚背,七窍生烟地说:   “是谁说不准在外面发骚的!感情儿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蓝擎宇强搂着推搡的人,啄着脸蛋子,照着蔚成风昨儿说给他听的,再说给蔚成风听,   “我只骚给我媳妇儿看。”   热气冲到头顶,心脏跳到嗓子眼,蔚成风扑到蓝擎宇身上就是一顿毒打。   “让你闭嘴还不闭嘴,老子抽不死你!”   “你敢还手试试!你敢!”   “没正经的,不要脸的,老闷骚,混蛋,犊子,王八羔子??”   俩人打闹了好一会儿,蓝擎宇哄着人吃了早饭。   饭饱以后,蔚成风从蓝擎宇衣服口袋里面熟练地掏出手机,对着黑屏臭美的抓了抓头发。   蓝擎宇坐直了身体,抻平衣服裤子,靠在座椅上看着蔚成风捯饬。   蔚成风刚抓出个发型来,蓝擎宇狼爪一挥就给他毁了,又是一头乱草。别了一眼没事儿找事儿的男人,他懒得吵吵,又再抓了个发型出来,可狼爪又闹事儿了。   “你他妈欠抽是不是!”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乱成一团的头发说:   “这个好看。”   “好看个屁!”   蔚成风抓了两把,蓝擎宇再次一手给他揉掉了。   “凌乱美。”   蔚成风俩眼喷火怒吼:   “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凌迟了!”   气得有点闷,蔚成风打开了头顶的天窗,反正以蓝擎宇那脾气,他今儿除了顶个鸡窝还是鸡窝,还不如豁出去毁个干净,说不定还能绝处逢生,吹出个发型来!   这时候,蓝擎宇的手机偏偏响了起来,蔚成风一晃眼,“云强”,一摁就接了。   “喂,强子,什么事?”   强子呆愣一秒,立刻说:   “擎宇呢?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蔚成风别了一眼身边男人,打开免提说:   “他忙着在风中凌乱呢,有事儿你给我说一样。”   给我说一样???   电话对面的云强眼色一沉,勾起奸笑,   “他动作够快啊,我和航天还在准备台词呢,他就得手了。”   聪明如蔚成风,“你们居然敢合起伙来给老子下套子!”   “别介啊,我和航天哪儿敢给你下套子啊,你在我俩这儿智商好使着呢,我们也就是良禽择木而息,找个好靠山不是。”   蔚成风觉得全身都不太对,磨着后槽牙问: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强子笑着回道:   “航天么,是瞅见天擎摸你小JJ才发现的,我么,打一开始就知道。”   蔚成风猛地一扭头,瞪向身边一脸无辜的蓝擎宇,恶狠狠地说:   “你们为啥不早给我说!”   早点说,老子说不定就不会落到这老货的手里!   强子语气挺疑惑,   “是你先喜欢上擎宇的,我们为啥还要给你说?”   “放你丫的狗臭屁!谁他妈先喜欢他了!是他喜欢老子,求着老子和他在一起的!”   强子友情提示着,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擎宇么?我天,你就没看见你那俩金珠子有多金光闪闪啊,拉着擎宇的手不停地说啊,”   强子尖声尖气地学着童音,   “‘我叫蔚成风,你叫什么呀’,‘我把礼物都给你好不好,你和我说说话么’,‘成风很乖的,不会吵到你的’,‘我不要你走,你和我一起睡吧,我床可大了’,‘我不想一个人睡,我要你陪着我‘??”   蔚成风听着强子变态的童声,突然眼前浮现出一个身影,对着高鸣卖力讨好的蓝小细!   听到最后一句“我要你陪着我“,蔚成风深藏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突然明白蓝擎宇为什么总是对他说“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他万分后悔为什么要开免提,扯着嗓子掩盖着此时的尴尬:   “你给老子闭嘴,大老爷们这么娘,你他妈也好意思,老子那是友好!友好知道么!老子那是纯洁的友谊!”   强子的声音突然木然,   “你咋从没对我和航天有过这种‘纯洁的友谊’?”   蔚成风差点被一口气憋死,   “我,我那是??”   想了半天,蔚成风也没能找到个说辞,   “你他妈到底打电话来干啥!有事就说,有屁就放,老子没工夫陪你瞎白话!”   强子听出来蔚成风这是恼羞成怒了,见好就收,不然这货的男人??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这个,擎宇怎么啦?我听说他受伤住院了?”   强子的消息果然灵通,蓝擎宇昨儿出院才让人放出去的消息,今儿大早强子就知道了。   “是,工伤,就在??”   蔚成风猛地意识到自个儿昨儿荒唐得连正事儿都没顾上,这到底是去哪家医院都不知道。   别开脸,手臂一伸,把电话递到蓝擎宇下巴底下。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那矫情样儿,心都酥了,伸手就开始在蔚成风的身上乱摸乱搞,   “市三军医院,vip病房。”   随即立马挂了电话。   蔚成风挣扎着,羞红了脸,“啊~~别摸~”   蓝擎宇把人挤进座椅里,含住蔚成风的滚烫的耳尖,双手钻进衣服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宝贝儿的小JJ长成大JJ了。”   “啊~~疼~~恩~~滚犊子~~啊~~~别~~”   ??   两个人总算到了蓝擎宇安排好的病房,站在病房门口,蔚成风简直想立马逃走。   “你丫什么意思!”   蓝擎宇无辜地问:   “住院啊,还有什么意思?”   蔚成风烧红了脸怒吼一声:   “为啥是高鸣上次来的医院,是就算了,为啥还是高鸣住的这个房间!!”   “感情深。”   “老子揍死你个感情深的??”   第一五六章 泡椒吃多了。   蔚成风在窗口一站,愣是站了一上午,直到吃饭的时间到了,特护送来午餐了,他才从窗口转移到茶几边的沙发上。   心情沉重?那是肯定的,虽然同事时间不长,但是也是建立了感情的,被身边人出卖,差点没命,这种事情又痛苦又愤恨,情绪的纠缠,就算是对人心摸得门儿清的蔚成风也难逃人生来就具有的情感。   可是??低落这么久更不是蔚成风的风格,既然是心理专家,调节自我情绪就是一把好手。   那这是为啥?还能有什么啊!当然是干完好事儿,现在不知道该咋收场啊!   一丈以外的蓝擎宇脸黑的跟奥利奥似的,一屋子的鬼气,阴森森的眼睛从没打他身上移开过。   蔚成风站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腿就酸了,眼睛都看疼了,可是蓝擎宇没有主动和他说话,就表示还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就只能接着装深沉,玩忧桑。   这一站就是一上午,憋着一泡尿都不敢动一下,好不容易挨到中午,特护大人如同救世主一样现身,他从有个理由,顺理成章的从“沉重”中走出来。   上了一趟厕所出来,蔚成风坐到沙发上,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只有蓝擎宇咀嚼的声音在回响。   咔吱??   咔吱??   蔚成风眼咽口水,这咋听着都觉得浑身都疼呢?   “擎宇??那个??”   蔚成风幽幽地抬起眼皮看向蓝擎宇的脸,刚看到脸颊,眼睛都还没对视上,他就直接噎住了,一个字儿都不敢多说。   蓝擎宇一丝情绪的变化都没有,依旧沉默着吃着自己的饭。   咔吱??   咔吱??   蔚成风顿时觉得呼吸不顺,眼前的兔子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从自个儿身上剔下来的。   放下餐具,眼睛一闭,再猛地睁开,一口话像是说快嘴一样,   “你慢点吃我给你买汤去。”   抓起衣服就冲了出去。   门一关,蓝擎宇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吃饭,只是速度明显慢了,牙口也没那么好了。   蔚成风风风火火地跑到“瞎鸡巴吃”,再端着汤火急火燎地赶回了病房,大冬天的,跑得满头热汗。   回到病房,蓝擎宇躺靠在斜升起来的病床上眯着眼休息,床上支着的小桌子还在,吃完的饭菜已经被收走了。   瞅着蓝擎宇明显在等他的状态,蔚成风心下一喜,屁颠屁颠地走到蓝擎宇床前,把东西一撂下,凑到蓝擎宇脸边,摸着大黑脸讨好地说:   “擎宇,起来喝汤吧。”   蓝擎宇眼睛没睁开,但是呼吸却没那么深重了。   蔚成风脱了鞋,恬着脸挤到蓝擎宇床上,用脸磨蹭着黑面神的硬脸,   “宇~~别生气么,我错了还不成么,大老爷们儿别跟娘们儿似的小肚鸡肠,多大点事儿啊!是我男人就大气一点!”   蓝擎宇气得把眼皮撬开一丝缝儿,黑溜溜的眼珠子划拉到眼角,盯着脸颊边挤揉的小脑袋,冰冷地说:   “JB都差点杵爆了,还没多大点事儿?!”   能开口说话就是好现象啊!   蔚成风贼兮兮地摸进蓝擎宇的病号服里,企图色诱某位大爷,   “当时情急么,你丫气色太好了,会露出马脚的,就那几秒,我也没法给你上个自然妆啊。”   “所以为了查个外人,你就能冒着废掉你男人的危险,我该夸你舍己为人?!”   蔚成风抬起右腿钻进被子里,插到蓝擎宇两腿之间,用膝盖挤揉着大蛋,   “我男人的实力我还能不知道,岂能这样就废了!”   鼠`蹊的刺激传到大脑,蓝擎宇的眼色开始渐渐转变,蔚成风见缝插针,把头埋进蓝擎宇的肩颈里,噬吻着阳刚的脖颈,手脚并用,小嘴抹蜜,   “大宝贝儿,别生我气了,起来喝汤吧,都要凉了。”   蓝擎宇舌尖舔过上牙,伸手拿起小桌子上已经不再滚烫的砂锅,一张嘴,整锅下肚,然后把砂锅放回桌上,反手一抬,把小桌子放到了地上。   蔚成风小计谋得逞,美滋滋地看着蓝擎宇喝汤,眼瞅着喝完了,估摸着蓝擎宇着火气也差不多下去了,翻身就准备下床。   刚站到地上,腰杆子被一条铁臂一揽,反身向床上跌落,被子从后脑勺掀了过来,整个盖住了他的脸,铁臂再一捞,他整个人都蜷缩着被硬生生裹进被子里。   蔚成风在黑漆漆的被子里翻了个身,这才发现自个儿被蓝擎宇塞到了两腿之间,撑起胳膊,脸就正对着蓝擎宇的胯间,暗骂一声:该死的老流氓!   蓝擎宇俩小腿缠压住蔚成风的大腿根儿,不让人起来,把被子往下捞开了一点,露出蔚成风硬撑起来的脑袋。   “你又想干嘛啊!这是医院,大白天!”   蔚成风横眉怒骂。   蓝擎宇抱住蔚成风的脑袋往下摁,胯直往上挺,   “我早就打好招呼了,一个下午都不会有人来。”   操!又他妈给老子下套子!   “这是大白天!而且不来就听不见吗?”   蓝擎宇狞笑,“听见什么?”   蔚成风臊出个大红脸,抬手就扇向蓝擎宇的胯间。   “嗯?”   上挑的尾音是浓浓的警告和不悦。   蔚成风堪堪停下手,不情不愿地放会床上撑着上半身。   蓝擎宇舔舔上唇,   “差点被你折腾没了,还不赶紧给老公舔舔。”   蔚成风的嘴唇被强摁到胯间,隔着布料,那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唇瓣。   他无意识地一抿唇,蓝擎宇顿时闷哼一声。   看着蓝擎宇微张的薄唇,眯起的黑瞳,放松的表情,蔚成风反手把被子一扯,盖过自己的头,钻进了黑暗里??   半个小时以后,病房里还在火热。   “嘶,好宝贝儿?舌头缠紧点。”   一个小时以后,蓝擎宇把蔚成风的头压在耻骨上,转着腰把阳`物转进深喉里,   “媳妇儿,媳妇儿??你嘴儿真热。”   一个半小时以后,蓝擎宇抱着蔚成风的头疯狂的顶胯,   “骚嘴儿,好紧,骚媳妇儿??”   俩小时以后,蓝擎宇捏着蔚成风的下巴,主导着舌头的蠕动,   “宝贝儿,老公再喂你点儿??”   ????   下午四点,蔚成风目光呆滞地被蓝擎宇搂在怀里,嘴巴微微张开,蓝擎宇柔情万丈地摸着蔚成风的后脑勺问:   “宝贝儿,以后不准拿老公JB开玩笑,知道了吗?”   蔚成风麻木地点点头。   蓝擎宇吻了一下蔚成风头顶的发旋,餍足地从鼻孔喷出一口气,抱紧了怀里的人,轻声说:   “睡会儿吧,一会儿晚餐多吃点。”   五点三十分,特护准时把晚餐送了过来。   听见敲门声,蔚成风从蓝擎宇怀里挣脱出来,吧唧着拖鞋软塌塌地挪向房门。   一打开门儿,特护就把餐车推了进来。   蔚成风瞄了一眼那些个东西,都是自个儿爱吃的,而且不是做成了羹就是熬成了汤,总之没一样是需要费牙口的,跟一九十岁老头子的伙食一样。   真是够费心的啊??   恨恨地一别眼,蔚成风转身进洗手间洗手,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饿得慌,甭管是不是被算计了,填饱肚子才是首要的!   从洗手间一出来,特护倍儿热情地说:   “这都是按照蓝先生中午的吩咐,特意让医院的厨子做的,您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蔚成风一走进近,特护看着他傻愣住了,然后惊讶地说:   “天呀,您这嘴唇怎么肿成这样,都快赶上手指粗了!该不会是药物过敏吧!我,我这就叫医生。”   说着,特护就慌忙往外跑去。   蔚成风赶紧一把拽住好心的女人,扯着沙哑的声音说:   “不是的,我,我中午泡椒吃多了。”   “泡椒?”特护疑惑地看着蔚成风。   “嗯,嘴巴太淡,就想吃点??重口味的!”蔚成风这么能演戏的人,这台词都有点说不出口。   “您以后千万不能再嘴馋了!您得吃清淡知道么!这样您身体才能尽快康复。”   蔚成风一字一顿地说:   “我记下了,一定保持清水儿风!”   蓝擎宇听着蔚成风和特护的对话,强忍着闷笑,憋得眉眼上扬,嘴角下压,脸部肌肉紧绷,胸膛震动。   送走了特护,蔚成风把门锁上。   蓝擎宇这才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到闷头喝粥的蔚成风身边,戏谑道:   “我JB是泡椒味儿的?”   蔚成风咬着勺子,尖牙磨得蹭蹭响,扯着破嗓子扭头一喝:   “你他妈JB啥味儿,你有老子清楚?”   蓝擎宇愣了一绷子,继而爆发出轰然大笑。   第一五七章 一个一个来!   接连两天,医院依旧忙碌,看似没有丁点波澜起伏,但是蔚成风还是从各种细节察觉出贵客将至的节奏。   “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天VIP病房的病人突然多了?而且好像还来了挺多临时工?”   蓝擎宇看向蔚成风床边那把椅子,淡淡地说:   “该来了??”   再不来,他都要在床上生疮了!   蔚成风暗示那个人一周为限,那么那人就一定会在一个周内找各种机会下手,盗取名单!   “你说,他会不会让别的人来干这事儿?”   蔚成风凑到蓝擎宇耳边小声说。   蓝擎宇摇摇头,蔚成风点头接着说:   “我觉得也是,他藏得这么深,如果这事儿让别人来做那岂不是多一个人知道他的秘密!”   顿了一下继续说:   “可是??这些病人咋回事儿?他花钱收买的?但是这也是挺危险的啊?”   蓝擎宇没有作声,静了一会儿说:   “去把那些礼品拿过来。”   蔚成风瘪了瘪嘴,“老子和你说正事儿呢!你还这么悠闲。”   礼品自从两天前拿进病房,俩人就没动过,都没那个心思。   蓝擎宇说:   “该来的总会来,别想那么多,他总归是要从我这儿得到东西,慌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咱们,提前着急只能乱了自己的阵脚,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才能消除他的疑心。”   蔚成风把东西一样一样提到蓝擎宇床头上,   “我觉得他一定会自己动手来取东西,但是这些人就不知道到底是眼线还是望风的了?”   蓝擎宇把礼品从包装里面掏了出来,“还有个可能。”   蔚成风眼珠子滴溜一转,掀起眼皮,金光四射,   “分散咱俩的注意力!!”   蓝擎宇点点头,“不是今晚就是明晚了!”   蔚成风低下头,“我其实不想??”   话没说完,蓝擎宇就把手里的东西往蔚成风面前一放,蔚成风立马瞪大了眼,喉头滚动,眼里浮现出悲凉之色,许久之后,他自嘲地一笑,   “看来,难受的只有我俩,别人是想至我们于死地的。”   蓝擎宇揉了揉蔚成风的脑袋,侧头吻着蔚成风轻颤的睫毛,   “宝贝儿,你要学会收住自己的感情,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要这么傻,对谁都付出真感情。”   蔚成风想到了什么,慢慢地抬起头,   “对你也要留退路么?”   蓝擎宇勾唇一笑,眯着眼睛吻住蔚成风冰凉的唇,   “我是你的??”   蔚成风缓缓地阖上眼皮,双手环上蓝擎宇的脖颈??   VIP病房每天中午、晚上,做卫生的阿姨都会来进行简单的清扫工作和收拾垃圾,趁着做卫生的还没来,蔚成风和蓝擎宇把送来的食物开封,一口一口吃掉了,然后把包装往垃圾桶里一丢,躺在床上就开始等。   俩人看着做卫生的进了卫生间,一阵洗洗涮涮以后,又出来扫地擦桌子,最后收走了垃圾袋。   蔚成风和蓝擎宇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送走了做卫生的。   人一走,蔚成风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鞋披上外套,   “我去给你买汤,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嗯。”   两个人都达成共识,心知肚明今儿晚上就要“接客”了,还不赶紧做做准备。   蓝擎宇想了想,   “你今天买羊肉汤。”   蔚成风一皱眉,“不能换别的法儿吗?你现在真不能吃那玩意儿。”   蔚成风一句无意识的担心,让蓝擎宇剑眉都舒展开了,   “去吧,我心里清楚,就这一次不是。”   犹豫了好一会儿,   “那你回家以后要好生养着,不能再折腾了!”   蓝擎宇痞笑,“我哪儿折腾了,这不都已经清水儿两天了?!”   蔚成风一别眼,关门走人。   蓝擎宇站在窗边看着蔚成风从医院离开的背影,掏出电话打给了蓝桑榆,   “咱们做笔交易!”   ????   蔚成风端着羊肉汤回到了病房,看着蓝擎宇一口一口把汤喝了个干净,眉头越皱越深。   蓝擎宇喝完最后一口汤,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伸手揉散蔚成风紧皱的眉心,   “放心吧,就这一次。”   蔚成风倒在蓝擎宇肩膀上,把苦涩的脸埋进蓝擎宇的胸膛里,抓住山一样的肩膀沉闷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脸抠出来,细细地啄吻着,   “我不想再听见你说这种话,我是你的,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我说过,你是我的主子,可以尽情的使用我。”   “可是??”   “宝贝儿,我稀罕你依靠我,这会让我知道你有多爱我。”   太煽情的语言,蔚成风一向受不了,可是蓝擎宇偏偏总喜欢用这路子来击溃他的防线。   “傻逼,我让你受苦,还说我是在?稀罕你,你他妈就是个受虐的货。”   爱字儿说不出口,蔚成风别开脸羞骂一句。   蓝擎宇靠在沙发上,感受着异样的火热说:   “如果你能开心,我虐一点也无所谓。”   蔚成风敏感的感受到蓝擎宇身体的变化,温度渐高,他赶紧从蓝擎宇身上起来,把人拉到床上,   “快躺好,我马上叫人来。”   说着就要摁呼叫器。   蓝擎宇一把拽住蔚成风的手,喘着热气说:   “看着时间,十分钟以后,马上叫医生,现在还太早,病情太容易稳定了!”   蔚成风心都揪成一团,   “十分钟!你他妈想烧成傻子啊!”   蓝擎宇固执地说:   “听话,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最清楚,十分钟以后立刻叫,来得及,你自己准备好。”   说完,蓝擎宇闭上眼睛,口鼻喷出滚滚热气,身上迅速大汗淋漓,沁湿了身下的床单。   蔚成风咬住下唇,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倒计时,心脏如擂鼓般震动,极度心慌的感觉甚至让他眩晕恶心,他甚至不敢去看蓝擎宇脸上那不正常的赤红。   还有五分钟,三分钟,一分钟??   五十秒,三十秒,十,九,??,一!   蔚成风猛地摁下呼叫器,警报声骤响,蔚成风大声喊:   “医生!快来人!”   外面急促的奔跑声响起,蔚成风摇着蓝擎宇的脸喊着:   “擎宇!擎宇??你醒醒,别吓我!医生来了,你坚持一会儿!”   医生冲进病房,“怎么回事?”   蔚成风一把把医生拉到床前,   “快!他急性热病!快点啊,都已经烧晕了!”   蓝擎宇被迅速转移到了急救室,蔚成风站在VIP房门口,看着蓝擎宇被推走,随手拉住一个护士说:   “我不能离开房间,他一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   护士点头慌忙地朝着急救室跑去。   蔚成风目送护士的身影消失,狠狠地闭上眼,转身进门,门一关,蔚成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单膝支起,把脸埋进了掌心。   两个多小时,蔚成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当护士推开门,他傻愣地一回头,听到护士说:   “蓝先生脱离危险了,马上送回病房观察。”   蔚成风站起来就往外跑,可是身体早就坐得僵硬了,一起身就左右摇晃,差点跌倒。   护士赶紧把人扶住,一碰到蔚成风,护士就惊叫一声:   “您身上好凉,您这是一直坐在地上吗?!我给您拿衣服。”   护士这一叫,蔚成风清醒了许多。   对,他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护士把蔚成风的外套拿了过来,踮着脚披到他身上,蓝擎宇和蔚成风的关系早就在医院传开了,看着蔚成风茫然无措的眼神儿,护士试探着说:   “您,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您本来就是受寒才住院的,蓝先生醒来会??会心疼的。”   蔚成风木然地转过眼睛看着护士说:   “你说,我是不是除了伤害他,给他惹麻烦,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护士惊异又疑惑,“啊?什么?”   蔚成风惨笑了一声,摆摆手,“没事儿,我自个儿心里乱,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去忙吧,我就在这儿等他。”   蔚成风坐在床沿儿,没多一会儿,蓝擎宇就被推了进来,鼻子里面插着管子,小麦色的胸膛上有着异常的红印,明显是上过电击。   蔚成风摸着蓝擎宇的额头,看着雕塑一样冷峻的脸庞,哽咽地问:   “他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情况?”   医生问:   “病人今天是不是进食了什么?”   蔚成风说:   “除了医院的营养餐,喝了点水,还吃了一点骆驼肉。”   “什么?骆驼肉?他配着葡萄吃了?”   “喝了点葡萄汁。”   医生十分气愤地说:   “你们想吃死啊!都这样了,还乱吃东西,特护没说不能乱吃东西吗?要吃东西以前起码问问我吧,这差点没命!骆驼肉和葡萄一起吃会引发急性热病,他有伤,更是不能沾这些上火的东西,还好他身体底子好,不然今儿??”   医生看蔚成风的脸色惨白,也不好再说下去,只是严厉地嘱咐了几句,让特护留下来密切观察蓝擎宇的情况就离开了。   特护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蔚成风坐在蓝擎宇的床头,病房里头一次如此压抑,没人说话,只有静静的呼吸声。   蔚成风不停地用温热的湿毛巾给蓝擎宇擦着身体,不知疲倦一样,一遍接着一遍。   看得一旁的特护都动容,她见过无数病患,男人和男人的也有些,可是这还是头一次感觉,眼前的两个人,好像是生命都缠在了一起。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蔚成风终于盼醒了蓝擎宇。   蓝擎宇一睁眼,就看见蔚成风满面的愁容,只听见蔚成风对他说了一句:   “瞎鸡巴吃!”   然后,蔚成风下一秒就倒下了,捂住心脏,脸色发白,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特护才松了一口气,这立马又喘不上气儿来了,摁了呼叫器以后,赶紧观察起蔚成风的症状。   蓝擎宇撑着身体,坐起来,干裂的嗓子一喝,   “把他放平,别动他。”   他挣扎着下床,用身体挡住特护的视线,手指一挑,把蔚成风自己插到心包经上的银针取了下来,反手在蔚成风腋窝下的穴位一点。   蔚成风心脏依旧急促跳动,可是心脏的绞痛已经没了,他撩开眼皮和蓝擎宇的视线对上。   两个人默默地传达着讯息。   医生领着一帮人再次冲了进来,   “这??怎么他又??”   听诊器摁上蔚成风的胸膛,医生看了看蔚成风的症状,朝后面的护士喊:   “快点,他激动过度,心脏抽搐,送到急救室去!”   第一五八章   蔚成风没蓝擎宇耗时间,进到急救室不到半个来小时就出来了,只是一直“昏迷”着。   “你出去吧,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   蓝擎宇对着特护说。   “可是你也是病人,还是我留下来吧,没事儿的。”   特护以为蓝擎宇是怕给她添麻烦。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出去!”   蓝擎宇手背上还插着针头,冷脸一喝,威严一点不减。   “呃,好,好的。”   蓝擎宇来了这么些天,虽然一直很冷漠但是发火还是第一次,特护有些惊吓。   “那,那一会儿输液输完了您记得呼叫一声。”   蓝擎宇点点头,特护转身就出了病房。   “你丫真是,对女人就不能温柔点。”   特护一走,“昏迷”的蔚成风就睁开了眼睛。   蓝擎宇伸手就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把流液的速度调到最快,再将针头放进床头的花瓶里,任由药液快速的滴落进去。   “让我看看。”   蓝擎宇走到蔚成风床边,伸手握住手脉,切着脉,手指有节奏的轻摁,   “还好没大问题,这事儿等回去了,我再慢慢收拾你!”   蔚成风着场戏是额外加的,蓝擎宇并不知情,看到蔚成风倒下那一刻,那种心情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心包经是随便插的吗!会要人命的!你再这么胡闹??”   蔚成风从睁开眼就一直笑着,笑着看着蓝擎宇给他号脉,笑着听着蓝擎宇甜蜜的责备,笑着吻住蓝擎宇那总是少言、对他却老是喋喋不休的嘴。   “我还不是为了让他更放松警惕么,这样子,咱们晚上就少花些功夫,早点回家,我就是想早点完事儿回家还不成么~”   蔚成风趁着这个吻的效果还在,撅着嘴半真半假地说着。   一开始他也没准备这么做,因为蓝擎宇不会同意,可是看到蓝擎宇再次虚弱的躺在他面前,他心里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心脏难受的程度比心绞痛更甚,他不能告诉蓝擎宇他第一次不理智、再一次任性,想自私地去体会一把死亡边缘的感受,试图去了解蓝擎宇在每一次豁出命帮他的时候遭受着怎样的痛苦,甚至想用心脏的抽搐来缓解自己的内疚感。   蓝擎宇没有从蔚成风苍白的脸上看到半点虚假,蔚成风第一次在蓝擎宇面前掩饰得如此之好。   “折腾这么大一会儿,我肚子好饿,赶紧让他们给送点吃的来。”   蔚成风其实一点不饿,他不敢去问蓝擎宇现在状况如何,因为不管蓝擎宇怎么回答,他心里都跟刀子在划一样,他只能用别扭的方式来让蓝擎宇吃点东西。   蓝擎宇一想,蔚成风本来中午就没怎么吃,下午还伺候了他这么久,肯定饿了,   “你睡好,我立马让她们送来。”   给蔚成风掖好被子,摁下叫餐按钮。   蓝擎宇坐在蔚成风床头轻轻地拨动着他颈部联通心包经的脉络。   蔚成风还在“昏迷”,叫餐肯定是蓝擎宇自己吃,特护没一会儿就把专门配置给蓝擎宇的餐食推了进来。   蓝擎宇把花瓶中的针头拨了出来,本就所剩无几的药液早就没了,特护收走了输液袋离开,也没敢说蓝擎宇自己拔掉针头的不是。   人一走,蓝擎宇就把清淡的饭菜放在小桌子上,端到蔚成风床头,   “起来吧,不是饿了么,人走了。”   蔚成风撬开眼皮,满脸不适地呻吟了一下,然后说:   “可能刚才刚起没啥感觉,我现在特恶心,啥都不想吃,你自己吃吧,让我躺会儿。”   说完就把眼睛合上了。   如此蹩脚的说辞,蓝擎宇哪儿能听不出个道道来。   笑骂一句,   “还学会冲我耍心眼儿了!赶紧给我起来,一起吃。”   一起吃还不是都塞给我吃!   蔚成风皱着眉装腔作势地一瞪,   “老子真不舒服,你自己吃不成啊,还非得我一起,让我躺躺。”   蓝擎宇把小桌子放到床头,坐到床边,一只手把人抱起来坐好,   “你那点演技就甭在我面前炫了,好好坐好,别让我灌你!”   蔚成风瘪瘪嘴,眼巴巴地瞅着蓝擎宇,   “那你也把衣服穿上呗,这屋子暖气再好,可外面也是大冬天,寒气重。”   说起寒气,蓝擎宇脸皮子一绷,“是啊,你蔚大爷深有体会。”   蔚成风被送进急救室那会儿,蓝擎宇可没少打听蔚成风在他不在的几个小时都干了些什么。   蔚成风像是被窥视到心事,脸上一臊,抓起自个儿的外套穿上,   “关心你还要给我话里带刺儿的回一句,老子懒得理你。”   蓝擎宇伸手把小桌子放到蔚成风床上,够着身体去拿自个儿的衣服套上,   “这下可以好好吃饭了吧。”   蔚成风真是没什么胃口,挑了一个青菜汤慢慢润着口,手里不停动着勺子,把一大碗瘦肉粥喂进了蓝擎宇肚子里。   蓝擎宇猜到蔚成风肯定是心里不好受,也由着他使劲儿地给自个儿塞东西。   看着蓝擎宇吃,蔚成风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心情好多了,不知不觉中也吃下点东西去。   两个人吃完了晚餐就开始睡着等,时间滴答流逝,医院夜晚也相当热闹,人来人往,只是这VIP一层却是诡异的寂静。   蓝擎宇睡到凌晨,耳朵突然动了动,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中的黑瞳在昏黄的月光下闪着曜光。   脚步声逐渐逼近,蔚成风也睁开了眼,虽然他没什么夜视能力,可是蓝擎宇那双光泽的黑瞳他却怎么也忽视不了。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望,蔚成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上锁的房门被撬动,没一会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再关上,一个黑影轻手轻脚地朝着蓝擎宇的病床走来。   蓝擎宇盘算着时机,当人快要走到他床头的时候,他突然“虚弱”的一问:   “谁!”   黑影立刻转身就逃,蓝擎宇也立马“强撑起”快要“散架”的身体,步伐沉重又不稳地追了出去,走到门口,还犹豫地看了看房内,顿了几秒,这才扶着墙追了上去。   蓝擎宇一出去,蔚成风立刻睁开眼,反手把床底下绑着的手枪掏了出来,窝在手里,盖好被子,等待主角儿的来临。   一分钟不到,又一个敏捷的身影钻进了房间,先走到蔚成风的床前确认了一下人确实“昏迷”,这才转身走到蓝擎宇床边,够着身体,伸长了手在床底摸索着。   蔚成风猛地掀开被子,在床头的灯控上一拍,房间瞬间亮堂。   他举着枪对着单膝跪地翻找着东西的沙方超说:   “你找的东西,恐怕不在那里!”   沙方超惊悚地看着蔚成风,   “你不是??”   蔚成风金眼一眯,   “不是什么?昏迷?让你失望了吧,我身体太好,昏迷不了!”   沙方超面色一转,举起双手站了起来,往日的呆愣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白马,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听说你和宇哥突然发病,来看看你们而已,结果发现宇哥居然不在,我还以为是掉床底下了呢。”   蔚成风心里一沉,沙发超发现了,名单不过是勾他出来的幌子,没有物证,只有人证,他怎么说都可以。   可是,蔚成风没有慌,没有物证他就逼孙方超到绝路,让他自己承认!   “你怎么知道我和擎宇发病?我记得我有嘱咐医生不许透露给任何人!你怎么会知道呢?!”   孙方超笑着,慢慢朝门口移动,   “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工作,是他告诉我的。”   蔚成风从床上站下来,警惕地观察着孙方超的动作,自己移动到门前,挡住出口。   “是吗,哪个朋友,连VIP病房病人的信息都敢私自透露给你。”   孙方超见门被堵,倒也没着急,笑着说:   “小白马,你先把枪放下啊,咱们有话好好说。”   “成啊,你转身跪下,手抱头!咱们回局里慢慢谈!”   孙方超眼底划过一丝亮光,慢慢转身,举起的手也慢慢扣住后脑,突然,他从后肩拔出一个圆锥形的器物,迅速丢向蔚成风,身体扑下,在地上翻滚几圈,然后站起来迅速朝着洗手间跑去。   遭了,烟雾弹!   蔚成风捂住抠鼻,眼泪瞬间下来,眼前一片迷蒙,什么都看不见,他听着脚步声追赶去,可是刚迈出几步,突然一声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他后跳一步,子弹打进刚才他站着的那块地板里。   就在他想追又不能贸然追捕的时候,洗手间里面传来了剧烈的打斗声,眼珠子一转,他扶着墙往洗手间走去,脱离烟雾区,他眨着刺痛的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蓝擎宇只是下了一层楼,顺着管道就爬了上来,一翻进洗手间,就听见子弹的声音,顿时杀气升腾,结果开枪的人下一秒就自个儿送上来了!   枪杆被踩了个粉碎,沙方超俩胳膊都被蓝擎宇直接分筋错骨,现在只能耷拉在身体两侧,脸上挂着新鲜的红紫。   蓝擎宇把孙方超提了出去,打开窗户,散去了一屋子的烟雾。   蔚成风在洗手间洗了洗脸,用水擦了擦熏红的眼睛,再走了出去。   蓝擎宇把孙方超摁在沙发上,蔚成风拉过椅子静静地坐在他对面,三个人就这么默然的对视着。   孙方超明显心理素质相当好,表情没有一丝动摇,眼中含笑的看着蔚成风。   “你知道你是从哪里暴露的吗?”   孙方超微笑更甚。   “第一,花!薰衣草确实有凝神静气的效果,但是对于擎宇这样“毒气入脑,神经紊乱”的人来说,薰衣草只能让他神经错乱,延缓他恢复的时间。”   沙方超笑着听着,不置一词。   “第二,你的反应!你听到我和擎宇在一起的反映,对于你这种性格的人来说,太过于激烈了!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擎宇的时候那反应么?那才是真实的,符合你本性的。你怕他,那种惧怕我曾经不明白,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你是上过战场的人!你见过血腥,擎宇身上藏着杀气,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擎宇血腥的一面,所以当时你的身体反应很直接,浑身僵硬。如果你前几天是真的才知道我和擎宇的关系,依照你的个性,你一定会又震惊又不敢胡乱说话,而不是惊叫,而且后面那句“嫂子”,太明显的讨好和掩饰了。”   沙方超慢慢收回笑容,颇有兴致地听着蔚成风分析自己。   “第三,照相!唐有成让你给我照相,你却自己提出来要给擎宇照。这种时候,是人都在避嫌,你却用你的‘呆傻伪装’来干所有人都不愿意干的事儿,让大家反而对你消除了怀疑。谁都知道,要藏东西,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在照片里就能看出来,你心知肚明这照片不可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当时你照相的时候,并没有照床下,而是从上往下,把床面拍了下来。”   蔚成风说着,喝了一口水,“你还有很多身体的小细节在背叛你,那些太专业,我也不多说了,我只想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至我和擎宇于死地?!”   蔚成风想到蓝擎宇在病床上的模样心里顿生恨意,语气一凛。   孙方超收起笑容,直愣愣地看着蔚成风,静了好一会儿才说:   “我没想要你们的命,不然,现在也不会这幅模样。”   蔚成风一拍桌子,   “我刚到局里的时候,你给我买早餐,我记得我有给你说过吧,我喜欢吃金针菇,还让你专挑针菇牛肉包买!”   沙方超一皱眉,没说什么。   “这慰问礼品真是有心意啊,一大盒精品麻辣金针菇,吃辣了,肯定要吃点凉口的啊,里面正好就有一包冰霜螺肉!擎宇枪伤,谁都知道骆驼肉对恢复身体效果特好,我作为一个好情人,能不把这玩意儿给他吃?骆驼肉干很涩口,偏偏里面就有一瓶纯天然压榨的葡萄汁。”   “这么处心积虑的准备,真是让我俩吃得挺爽啊!金针菇配上螺肉会心绞痛,对于我这样痉挛的人来说,抽搐一下很正常,骆驼肉加上葡萄汁会急性热病,这对于神经紊乱的擎宇来说,发烧致死很正常,一切都会被假象掩盖过去。”   “可惜,我没筋骨抽搐,擎宇也没神经紊乱。”   沙方超眸子一沉,   “可是你们却是进了急救室!”   蔚成风一勾唇,恨恨地说:   “是啊!就为了配合你啊!擎宇专门吃了羊肉汤,逼得体内热毒暴乱,还真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呢,我么,抽搐这种事儿,不是很好造成么??”   沙方超突然大笑几声,“你们还真是为了揪出我废了好大功夫呢!”   蔚成风点点头,“我俩不病重,你能放心大胆的来么?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咱们就走吧!”   说着,蔚成风就让蓝擎宇带上人,准备往局里去。   可沙方超哼笑一声,装傻充愣地说:   “承认什么?蔚顾问可不要瞎说啊,这可不是小事儿,我什么时候承认什么了?”   蔚成风磨着后槽牙,该死,这儿没有录音,就算沙方超在这里说了什么,除了蓝擎宇和他知道,还是没有任何物证!   “我没想要你们的命,不然,现在也不会这幅模样??”   房门被轻轻推开,录音笔播放着刚才的对话,唐有成平静地站在房门口,眉心的红痣血红欲滴,淡淡地说:   “现在,可以走了么??”   第一五九章 小日子才是最美的。   “你们不能参与内奸调查。”   看着检查局的人把沙方超押走,唐有成扭头对蔚成风和蓝擎宇说了一句。   “什么?为什么啊?我还有很多东西要问他呢!”   蔚成风不满地抿着嘴角。   “本次调查,你们涉及私人感情所以不能参与,这是局里的规定,局里给你们半个月的假期,你们这半个月都不用、也不能再参与本案的后续调查,这是命令。”   这就是顾问身份的劣势,蔚成风纵使千种不满也只有万般无奈。   “成吧。”蔚成风答应的挺好,可是心眼儿又平白多生了几个。   唐有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   “但是你记得明天早上十点要到新闻部去一趟,你别忘了还有个采访,你最好提前一个多小时去,因为新闻部的人要告诉你怎么回答提问。”   “嗯。”蔚成风点点头。   唐有成消失在楼梯口以后,蔚成风回头看看身后远远聚集的小人群,对蓝擎宇说:   “你觉得我需要新闻部那些外行来告诉我这内行怎么形式说话么?”   蓝擎宇回答得很顺蔚成风心意,“不用,你才是专业的。”   被夸奖了!   蔚成风心声荡漾,昂首挺胸地走进VIP房间,   “小宇子,还不赶紧收拾收拾陪朕出宫!”   蓝擎宇冷眼驱散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跟在蔚成风身后,关上门说:   “要出恭都要我陪着啊?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看着我才能拉得出来的地步了,我怎么没发觉。”   蔚成风老着脸骂了一句:   “贫贫贫,就知道贫,我发现你他妈这嘴是越来越能冒坏了!敢情儿原来都是装逼装酷呢!”   蓝擎宇一边收拾着蔚成风的家当一边对着坐在一边悠闲的人说:   “自打用了蔚成风牌儿漱口水,嘴巴是越来越臭了,说黄段子是越来越溜了。”   蔚成风从床沿儿上弹起来跳到蓝擎宇后背上,探着头,掰扯过蓝擎宇的脸,对准大贫嘴就是一阵啃,还故意倍儿恶心地把嘴里的口水塞进蓝擎宇嘴里,用舌头顶进喉咙管。   “老子把你这嘴涮成大马桶!”   蓝擎宇舔舔上唇,把蔚成风留在他唇上的口水卷到嘴里,砸吧几下说:   “我这是大马桶了,那你伸进来的那玩意儿不就成翔了?!”   蔚成风笑骂一句,双腿夹着蓝擎宇的腰,双臂抱着蓝擎宇的脖子,嘴里叼着蓝擎宇的耳朵慢慢嚼着。   蓝擎宇就这么背着个大王八壳子,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俩人本就不多的东西。   俩人没给任何人打招呼就从病房离开了,蓝擎宇带着蔚成风直接坐电梯下到了停车场。   蔚成风老远就瞅见蓝擎宇那辆体积倍儿大的改装车,感叹了一句:   “幸好那天你是开的公家车出去,不然这么好一车被炸了岂不可惜?”   蔚成风眼睛尖着呢,蓝擎宇这车连智能自动炮筒都藏着有,要是当初去提货的时候被吴鑫炸了得多可惜啊!   蓝擎宇没说什么,只是打开车子的中控,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后备箱,自个儿钻进了车子里。   蔚成风心里忽地飘出一丝疑惑:   蓝擎宇当初为啥不开这辆车去提货反而用完全不能相比的公家车去呢?怎么感觉蓝擎宇事前就知道会出事儿一样?   咋念被蔚成风立刻抹去,蓝擎宇知道还能让他冒险?   蔚成风有些恼火自己对蓝擎宇心生疑虑,把钻出来的念头瞬间撕碎丢弃。   两个人在茫茫的夜色中开始往家里赶,蔚成风磨皮擦痒地坐在副驾驶座,一会儿戳一下蓝擎宇的脸,一会儿冒坏的摸一下蓝擎宇的大腿根儿。   总而言之,一句话,闲得蛋疼!   蓝擎宇冷着脸,任由蔚大爷调戏,看似冰冷无情的表情下面掩盖的是一颗贱贱的心,其实他在享受着。   “大宝贝儿??你和我说说话呗。”   蔚成风闹腾了这么久,蓝擎宇一个字儿都不说,他闷得慌,而且蓝擎宇是个特能记仇的人,不久之前那句“回家再收拾你”,他蔚成风可不敢忘了!   蓝擎宇冷言冷语地说:   “别闹,闭上眼睛睡会。”   沙方超这一来,他大脑极度兴奋,他要是能睡得着早就睡了。   蔚成风为了减轻回家以后的责罚,相当乖生地顺着蓝大当家的毛,深情款款地演着。   “没你火热的胸膛,我哪儿能酣然入睡,没你结实的臂膀,我哪儿能睡得安然!”   蓝擎宇被蔚成风戏剧般的表情和话剧一般的语气直接逗乐了!   噙着笑伸出一只手把蔚成风的脸皮子拉出一卡长,   “你就是猴子请来的逗儿逼!”   蔚成风猛地一侧头,咬住蓝擎宇的手,含糊地说:   “你丫吃了我的口水以后,说话是越来越随我了,真讨喜!”   蓝擎宇好气又好笑地说:   “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   蔚成风像是找到玩具了一样,仔仔细细拿着蓝擎宇的手啃着,啃了一会儿说:   “我想吃猪蹄儿!”   蓝擎宇说:   “好,明天就买。”   蔚成风突然刷混,   “我不,我现在就想吃!”   蓝擎宇瞥了他一眼,“太晚了,吃了你一会儿回去睡不着。”   “我反正也睡不着,我饿!”   蓝擎宇不搭理他。   “我饿!我饿!我饿!??”   蔚成风见蓝擎宇不搭理他,瘫软在座位上,嘴里一个劲儿的念经。   蓝擎宇没法,只好说:   “今晚上先忍忍,我明中午就给你做你喜欢的红烧猪蹄儿,酱排骨,葱爆鱿鱼须,糖醋白菜,酸辣土豆丝,虾仁紫菜汤,还外加一个焦糖布丁,这总成了吧,别闹啊~”   蔚成风吸着口水说:   “你丫诚心的吧,我刚才只是有点饿??你这一说,老子都感觉胃酸都冒出来了!”   蓝擎宇,“??”   蓝擎宇把车立马靠边一停,转身松开蔚成风的安全带,直接把人从另一边提了过来,放到自个儿大腿上。车子本来空间挺大,可是俩大老爷们儿挤在一个座位上肯定不富裕。   “干嘛啊!”   蔚成风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抓住自个儿的裤腰。   蓝擎宇哼笑一声,把蔚成风的俩长腿拉直,越过手刹,搭在副驾驶座上,把蔚成风的头侧摁进左肩窝,   “老实呆着,再折腾我就陪你在道上折腾一宿!”   说完顶了顶胯,威胁的味道很足。   蔚成风眼前突然就浮现出一个画面:亮堂堂的内环高速上,稀稀落落奔驰着几辆小车,一辆“豪车”打着双闪,剧烈的摇晃震动,透过挡风玻璃就看见??   立马眼睛一闭,抱着蓝擎宇的腰,蔚成风瞬间“睡着了”。   蓝擎宇无声地笑着,再次开车上道。   人生中总有那么一个人会打破你的所有规律,成为你的意外。   就像蔚成风生命中出现的蓝擎宇,蔚成风的所有规律在这个人这里都不在是规律。   按照蔚成风多年对自己的了解,今儿晚上是没法再睡了,可是他的一句戏言却成了自己的真实写照。   抱着蓝擎宇靠了没多一会儿,蔚成风就睡沉了,等他再一睁眼,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俩人从好上到现在,蔚成风还是第一次毫无工作任务压力的抱着蓝擎宇醒来,心情的舒爽还是头一次体会到。   甭管多大年纪的男人都有恶劣的孩子气,而且总会在心情倍儿好的情况下被勾起童心,而对于大男人来说,早晨的童心一般都挺??那啥的!   知道蓝擎宇肯定已经醒了,蔚成风眼珠子一转,色迷迷地含住蓝擎宇的喉结,沙哑着声音问:   “几点了?”   蓝擎宇舒服得伸长了脖子,摸着蔚成风光滑的后背说:   “还早,再睡一个小时再起来去局里。”   蔚成风伸出舌尖舔着蓝擎宇的脖子说:   “不想睡了,睡多了头疼。”   蓝擎宇勾起嘴角,装作听不懂,“那就起床,出去跑几圈。”   蔚成风被子下一招“猴子偷桃”,   “几圈啊?”   蓝擎宇的眼皮子顿时撬开,大掌下滑,揉住蔚成风的大屁股,翻身把人一压,手掌碾压揉搓,   “你说几圈。”   蔚成风手腕儿一转,眼角挑出一缕媚色,“一圈。”   蓝擎宇大掌立刻揉动一周,蔚成风哼唧一声,喘着气儿,手腕儿再一转,   “两圈。”   蓝擎宇大掌也跟着再揉搓一圈。   “三圈。”   ????   “啊??好棒~~用力~~大宝贝儿~~啊~~嗯~~再快一点~~啊~~啊~~~”   高鸣左手牵着蓝小细站在蔚成风的别墅门口,听着里面那熟悉的叫声,立刻捂住蓝小细的耳朵,转身朝着远处听着的SUV走去。   “高鸣,咱们怎么又不进去了?”   蓝小细挺疑惑地抬头看着高鸣。   高鸣脸色一黑,“他们在忙,我们明天再来。”   蓝小细点点头,“他们在忙什么呀?声音听起来好像好痛痛哦!”   高鸣默了一会儿说:“他们在做早操!”   “细细也有做早操啊,不会痛痛!”   “他们做的和你做的不一样,”   高鸣突然黑眼珠一定,   “等你大一点我再教你。”   蓝小细顿时小嘴都咧到耳根子,眯着大眼睛说:   “好!高鸣教细细,细细不要痛痛。”   高鸣点点头,把蓝小细拉上车,“嗯,不会痛!”   第一六O章   被滋养得满面红光的蔚成风和一逞兽欲的蓝擎宇出现在安全局的新闻部里,时间不早不晚,九点五十五分!   而迎接俩人的人也是俩人许久未见的大熟人:刘丹和苏菲!   俩人在一起的事儿也只是小组内部知道,所以刘丹对蔚成风的热情一点不减,自打听说蔚成风升了一级以后反而更甚。   苏菲自从蓝擎宇那句“我不用卫生巾”以后完全改头换面,从长长的直发换成了酒红的梨花烫,从普通的淡妆改成突出重点的自然妆,平底短靴换成细高跟高筒,大冬天的穿着及臀紧身一字裙,上身是纯白的蕾丝打底衣,手腕儿上的兔毛衬托的小手雪白。   蔚成风没瞅见往自个儿身上贴的刘丹,只瞅见了眼睛契在蓝擎宇身上的苏菲。   看着苏菲那专注的眼神,蔚成风抬起左脚就往里面走,   “人在哪儿,我俩完了还有事儿呢。”   刘丹小跑紧跟在蔚成风身后,热情地说:   “就在会客室,那边的人已经到了,是《刑事周刊》的人,她可难缠着呢,我告诉你点对付她的小诀窍吧??”   话还没说完,蔚成风就截断了刘丹。   “快点啊!还磨蹭什么,块儿大得跟头牛一样,堵在门口干什么!明年是马年,当吉祥物也轮不上你!”   蔚成风风风火火地走着,头都没回一个,吼完了还越走越快。   蓝擎宇本来打算就在门口等他出来,既然蔚成风这么“离不开他”,他也就顺着主子的意思来呗。   蔚成风脚下生风,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后面的脚步声。   沉稳的脚步身由远及近,步子应该迈得很大,脚步声之间的间隔却不长,蔚成风心里突生一股子快意,可是紧接着追来的高跟鞋的“哒哒”声又给他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   没有刘丹就没有苏菲!这是蔚成风的第一直觉。   “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你来教我,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局里很闲吗?有时间跟着我还不如多干点正事儿。”   蔚成风对着紧跟身后的刘丹说,一心想快点摆脱这俩女人,就没发觉自己语气挺冲。   刘丹顿下脚步,表情很是尴尬。   蔚成风后知后觉地觉出自己的不恰当态度,毕竟是对女人,这种没风度的说法完全有失他心理专家的水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年末局里都很忙,大家都忙自己的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除了问题我自己也会承担,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套。”   这么一说,刘丹脸色好了,可是身后的蓝擎宇体温骤降。   什么叫都是自己人?   蔚成风侧过头,看着追上来的苏菲,笑得很温和,   “忙你们的去吧,别再跟着了,两位大美女要是不在位,新闻部不知道少了多少风采,上面怪罪下来,我俩这种小人物可承受不起。”   苏菲样子大转变,性子虽然还是怯懦,可是却比原来大胆很多了,她看着就要离开的俩人,马上插了一句:   “您还记得我吗?”   蔚成风知道苏菲是在问蓝擎宇,可是却“自作多情”地接话说:   “当然记得啊!”   只是打扮变了而已,哪儿能认不出来,你以为拍古装戏呢,换个发型就算乔装!   苏菲见蔚成风接了话,也不好意直接扫了蔚成风的面子,只是视线频频落在他身后的蓝擎宇脸上,想看出一丝其他的表情。   可惜蓝擎宇眼睛都没往她这儿看,直直地盯着蔚成风的头顶。   蔚成风看着苏菲的泛红的脸,心里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窥视了一样膈应,转身就走。   苏菲一着急,跑了两步,挡在蓝擎宇面前,   “您是不是没有认出我?我是苏菲,就是上次不小心动了您的吊牌的那个。”   蓝擎宇对苏菲和蔚成风的对话根本没上心,突然面前挡了一个女人,蓝擎宇冰冷的脸上虽然表情未变,但是生生和蔚成风隔了一个人,这让他不悦。   蓝擎宇点了一下头,绕开苏菲,准备走到蔚成风跟前,可是他动,苏菲也动,就是挡在他的面前。   这女人的想法他没有兴趣去了解,要是男人他可以一巴掌挥开,可是这是女人。   “有事?”   苏菲说:   “我是来向您道歉的,上次很对不起,是我没有经过您的允许私自动了您的东西,希望您不要生气。”   苏菲说得很大度,完全把蓝擎宇后面损她那句话抛到一边。   蓝擎宇看着眼前着大变的女人,冷淡地说:   “我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生气。”   苏菲听出来蓝擎宇的冷漠,但是还是扬起笑脸说:   “那就好,我能和您重新认识一下么,就当上次的事没有发生”,   说着伸手出,   “我叫苏菲,新闻部1组组长,很高兴认识你,蓝警官。”   蔚成风脸黑得可以,刚进门那点粉红气息都化成了黑烟。   蓝擎宇余光扫过伸出来的手,虽然有些微微发抖,但是异常的坚定。   “麻烦快一点!蓝!警!官!”   蔚成风皮笑肉不笑地说,笑眯眯的金色眼睛射出一道道厉光。   蓝擎宇握住苏菲的手。   蔚成风假笑一垮,苏菲眼露喜色。   “新苏菲也一样,我不用卫生巾!”   说完,松开手,绕过僵硬的苏菲,走到蔚成风身边,   “走吧。”   蔚成风装模作样地对苏菲说了一句:   “你甭搭理他,他就这样儿,除了我没谁受得了,你别生气啊,我替他给你道歉。”   这话说得蓝擎宇跟他内人一样,蔚成风说得嘴溜。   朝刘丹点了个头,蔚成风牵着他家的大牛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假惺惺地数落。   “你咋能这样呢,教养哪儿去了?人家好歹是女人,你怎么说话就不能和气点。”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会说话就甭说,见人绕道走不就成了,非要逞能,你看看把人家说得多伤心。”   “你这嘴咋就这么臭,白瞎这么好一皮囊,性格也臭,脾气更坏,比女人还记仇,说几句就动手,一动手就没个轻重的!我告诉你,也就我受得了你,以后少出去祸害人,没我在的时候最好甭和人说话!”   语气倒是有几分严厉,可是这表情咋这得瑟?!满脸的贱笑,看着就觉得手痒想抽一巴掌。   蓝大少爷这是豁出人品博蓝大少奶奶一笑啊!   蔚成风心情明朗地进到会议室,一开门看见记者就是一个阳光的大笑脸,   “您好,不好意思,久等了!”   帅哥,俊男,谦和,友善,高智商,高品位,没架子!   这给女记者打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整个采访从一开始就进行得很顺利。   蓝擎宇坐在一边听着蔚成风舌灿莲花又恰如其分地应答着记者的一个个问题,没有一句谎言,但是不该说的一点都不说,打着擦边球,拐弯抹角地避开敏感问题,似懂非懂地装懵作傻。   不管蔚成风说什么,蓝擎宇都听着舒服。   直到女记者问到蔚成风一个问题,   “您身为一个顾问,不但和敌人智斗还能肉搏,安全局聘请的顾问都不光只是在专业领域要精良,还一定是要具备一定的身体素质的对么?”   蔚成风出生于军部有名的蔚家这事儿,是不能对外透露的,蔚成风笑着说:   “那是一定的,安全局的工作危险系数很高,每个人都必须具备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   记者很刁钻地说:   “可是我看您还专门配备有专警,这还是说明当您独自出任务的时候,一个人是不能自保的对么?”   蔚成风很大方地承认:   “对,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一个人再是优秀,那还是一个人,永远比不上团队的力量,所以安全局没有个人荣誉,每一个任务的顺利完成,都是大家的血汗和生命换来的。”   “那您和您的专警关系怎么样?如果在任务期间两人意见出现分歧,会不会导致任务不能顺利进行?”   蔚成风严肃地说:   “每次的任务,决定如何进行,都是大家意见的总和,并非我二人能决定的,如果是突发事件,专警负责的是顾问的生命安全,如果意见不合,也会综合考虑,绝不会个人主义,更不会因为个人感情影响任务的执行。不过,你要说我和他的关系怎么样么??”   蔚成风眼珠子溜到蓝擎宇身上,古灵精怪地接着说:   “我俩关系是命令和受令的关系,我是施令者他是受令者,我们都很清楚自己的职责,我负责处理案子,他只负责??呆在我身边!对吧,擎宇?”   蓝擎宇听着蔚成风“当众”的调情,接到那暗送来的“秋波”,突生饥饿感。   他舔了舔上唇,看着蔚成风说了一句:   “对,我的职责就是当他的枪,他要我往哪儿指就往哪儿指,至于蔚顾问的身体素质,其实完全不用我太操心,蔚顾问不仅是跆拳道黑带还是柔术的高手,而且在英国留学期间还曾经获得过马拉松大赛的第一名呢!局里安排我在他身边,也是因为他出的任务危险性太高,我做他后备警力,随时待命!”   记者很震惊地看着身边年轻有为的蔚成风,惊叹一声:   “蔚顾问真是全才啊!”   蔚成风强扯着笑脸谦虚道:   “呵呵,哪里哪里。”   腹诽一句:大贱狗!老子饶不了你!   蓝擎宇的赞美除了蔚成风能听出其中的嘲讽,其他人谁都听不出来。   三年前,蔚成风初到英国,因为蓝擎宇老嘲笑他体能不好,所以一赌气,蔚成风报名参加了那年的大学生马拉松大赛,而他属于短时间体能爆发的人,比赛一开始,蔚成风就冲到了第一,没跑几公里,蔚成风就不行了,速度逐渐减慢,最后几乎是拖着两条腿到了终点,可是一路上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超过他,蔚成风心满意足的在终点晕倒了,醒来确认自己是第一名以后,他立马给蓝擎宇发了一封邮件。   就在第二天,他早餐的时候一打开报纸,第一版就是一张他累倒在终点线的照片,旁边的新闻内容写道:   “今年的大学生马拉松大赛,一名中国留学生以去年最后一名的成绩获得了大赛第一名,因为他身后的第二名带着后面的5000名选手跑错了路!”   高潮不在这里,高潮是当天下午他就收到了蓝擎宇的回信,只有一张截图,就是当天报纸的第一版!   第一六一章   从安全局出来,蔚成风舍不得的抬头看了一眼高耸威严的建筑物,哀叹一声:   “你说,哪有这样的,老子想上班还不准老子上,老子不要工钱居然都不准我干活!”   蔚成风属于闲不住的人,刚回国没就职的那段时间差点没闲死他,这可好,局里强制要求他过年假,他是想加个班都不成。   “你不觉得你站在这大门口,看着一堆忙得脚不沾地、过年都不能回家一趟的人说这话,完全是在拉仇恨么?”   蓝擎宇拽着人就走,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蔚成风高挺地鼻梁一下子猛地撞在蓝擎宇铁板一样的背上,   “你丫突然停下干嘛,鼻子差点给老子撞断了!”   蓝擎宇没答话,蔚成风从他背后探出个脑袋,一瞅,乐了。   “你怎么来了?不错啊,今儿终于知道带东西来见我了!”   蔚成风走到来人的面前,伸手就要接过那一大把娇艳的玫瑰。   蓝擎宇一伸手,把耍宝的人抓了回来,扣进怀里,对着手捧鲜花一身风骚气息的强子说:   “你可想好了,那人可不是你能玩儿的!”   强子从一大束玫瑰里面取出一朵,走近俩人,把花插到蔚成风的耳朵上,   “我什么时候玩儿过?这可是我的初恋!”   蔚成风被雷出一身鸡皮疙瘩,取下耳朵上的花反手插进蓝擎宇的衣领里,   “我记得你初恋不是幼儿园大班时候的班主任老师么。”   强子一瞥眼,   “那是我还年轻,不懂什么是爱,那就是懵懂的崇拜,和他是不一样的!”   蔚成风干呕了一声,然后认真地说:   “我告诉你,你别把自个儿作死,你要是敢玩到我同事头上,老子绝对饶不了你!”   强子把满脸的不正经收了起来,严肃地说:   “我今儿就告诉你们我守了26年的秘密。”   蔚成风嘴角抽搐,直觉不想听,冲着蓝擎宇一挑眼,转身就走。   强子一把拉住蔚成风,接着说:   “我老爸打我出生的时候,就给我算过命,说我这上辈子欠了一个人的情债,还把那人害死了,最后落下一滴血泪,滴在那人的眉心,我这辈子生下来就是来还这个情债的!你就不知道我那天瞅见他眉心那一颗红痣的时候,心脏都跳成啥样了,我肯定,他就是我在找寻的那个人!”   蔚成风浑身一激灵,麻溜地抽出手,皱着眉鄙视地瞥了一眼言情男主角似的强子,   “拉倒吧你!你他妈上辈子就是一直臭虫,除了祸害屎,还能祸害谁啊!”   强子拧着眉心义正言辞地说:   “你可以随便说我,但是你不能说他,以后你再说这种话??”   蔚成风一仰头,伸手拉过蓝擎宇,“再说你要怎么着?!”   强子眼睛打蓝擎宇身上一过,恢复一脸的痞样儿,凑近了一点,低着声音说:   “我就送擎宇一间SM情趣房!”   蔚成风抬脚对着强子的膝盖就是一劈,   “滚你的!赶紧滚蛋!”   “哈哈哈哈??”   强子笑着一躲,朝俩人挥了挥手,进了安全局。   蓝擎宇拉着蔚成风就走,蔚成风挺担心地说:   “这样好吗?唐有成多正直一人啊,眼睛雪亮,心里明镜儿,肯定不待见强子这样的,而且,强子到底是真是假啊?他丫就没个正经的。”   “唐有成不是傻子,用不着你担心,他俩的事儿你甭掺和。”   走到车跟前,蔚成风坐进车里,   “毕竟同事一场么,他俩以后要是有什么,我们以后咋相处啊?”   蓝擎宇一踩油门儿,车子飚了出去,   “事情怎么发展谁都不知道,你想这么多也是白想,强子自有分寸。”   “你说强子是认真的?我瞅着咋半真半假呢?”   蓝擎宇没回答,过了一会儿说:   “想想今儿中午的猪蹄儿吧。”   蔚成风一想到吃的,这茬就撂下了,叽里呱啦地说着食谱,把未来一个周的菜单都给蓝擎宇安排好了。   蓝擎宇早上吩咐人把食材都送到了家里,还把所有东西都处理好了,就等着蓝擎宇这大厨回去颠勺。   两个人回到家里,蔚成风一进门就冲进餐厅,眼巴巴地等着蓝擎宇做饭。   没一会儿,小别墅里就传出阵阵诱人的香气,蔚成风闻着久违的香味,心里甭提多激动了,口水就跟失禁一样往外淌,喉头滚了滚,蔚成风想找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突然有点啥事被蔚成风从脑子里翻了出来。   “咱们啥时候去把高鸣的事儿办了吧。还得跑好多手续呢,得花好多天,啊,遭了,咱们现在还不能见高峰对吧,那还得托人把文件给他送进去签字,然后起码得第二天才能拿到文件,这一去一回,光是高峰那儿就得花两天,还要找坚定人,还有认领资格审核,得拖个关系年前就把审核过了??”   蓝擎宇撒了一把孜然到铁板上,   “我已经都让人办好了,明天你签个字然后我让人拿到民政局去。”   蔚成风惊讶地说: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需要我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体检证明吧!你哪儿来的这些玩意儿!”   蓝擎宇用铲子压着鱿鱼须说:   “咱们住院的时候办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是老爷子(蔚枞)给的,体检证明是局里出示的文件。”   “那现在就差我签字了?”   蓝擎宇在铁板上铺上一层猪油纸,“恩,文件在书房的桌子上。”   蔚成风从椅子上跳起来,转身就颠颠儿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又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和一支笔回来了,他坐在餐桌上,小心翼翼地抽出文件,快速翻阅,然后提起笔久久地都签不下去,   “你说??我以后就当爹了!”   蓝擎宇百忙之中转过眼睛抽了一眼蔚成风激动得难以自抑的表情,调侃道:   “当爹?不是当妈么?”   蔚成风一别眼,“滚犊子!少他妈把老子当女人!小心老子反攻你!”   反攻?蓝擎宇来了兴致,   “我支持你反攻啊!老婆大人,就是别闪了你的腰。”   蔚成风把那声“老婆大人”自动转换格式成乱码,只吸收最后一句。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   蓝擎宇笑着把猪蹄儿一个个码进锅里,毫不犹豫地说:   “嗯,我说的,只要我操完你一次之后你还有力气,你就随便上!”   蔚成风是个积极向上的人,凡事都往好的一面想,蓝擎宇这话他没听出浓浓的讽刺和调笑,只听出一阵阵振奋人心的擂鼓声!   他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大名,把文件塞回文件袋里,冲着文件袋大喊一声:   “儿子,看你爹的吧!一定把你娘拿下!”   蓝擎宇往焖锅里倒着红烧酱油,   “对了,宝贝儿,高鸣今儿早上来过。”   蔚成风再一次惊讶万分地说:   “啥?为什么我又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来这么早?”   蔚成风以为是他醒之前的事儿。   蓝擎宇把虾仁紫菜先端上了桌,用小碗乘了一碗放到蔚成风面前,把文件夹顺手放到一边的零食柜上,   “不早,你都醒了。”   蔚成风走到洗手台洗手,   “我醒了?可是我没见到他啊?”   蓝擎宇往焖锅里面撒上一层白糖再撒上一层黄糖,   “那时候你正在忙。”   蔚成风擦擦手,坐回座位,端着小碗喝着汤,突然双眼瞪大,断断续续地问:   “该,该不会是??是??”   蓝擎宇一脸的淡然,特正经地说:   “恩,你当时正在和我玩骑马,骑在我身上驰骋着。”   蔚成风一碗汤没端稳全洒在裤裆上了,烫得JB发疼,赶紧脱裤子,等他把下身都亮出来了,蓝擎宇端着铁板鱿鱼须走进餐厅,看了看他烫得粉红的大鸟说:   “那时候它还硬着,比现在还红!”   蔚成风顶着个大红脸,光着屁股就跑上了楼,过了一会儿,又穿着居家服出现,难为情地问:   “他??他没??”   蔚成风扭捏着,话到嘴边又问不下去了。   蓝擎宇好心地给他把话送了过来,   “他来了又走了,就在门口晃了一圈,你说呢?”   蔚成风想死的心都有了,抬脚对着蓝擎宇的屁股就是一踢,   “你他妈知道咋不告诉我!”   蓝擎宇揭开焖锅,用筷子戳了戳里面的猪蹄儿,   “宝贝儿,你当时正要射呢,老公不想委屈你!”   蔚成风对准了蓝擎宇屁股上的硬肉狂踢,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你他妈就不能给孩子一点好榜样,你他妈就不能树立一个好家长的形象么,你都让孩子学了些什么!”   一句话就把责任全推给自家男人了!   蓝擎宇倒是无所谓,“他学的挺好,不然你下午自己问问他去。”   蔚成风愣住了,“下,下午?”   蓝擎宇转过身,摸了摸蔚成风发烫的脸蛋子,“对啊,我上午打过电话了,咱们下午一家子办年货去。”   第一六二章 一家子欺负一个。   身份一变,想法就会立马转变,当人生中出现了孩子以后,那就是一个质变的大飞跃。   对于蔚成风这种在食物面前连蓝擎宇都不能分享的人来说,要从他嘴里留下点东西那就是艰巨的任务!   可是人家蔚小爷在领养文件上一签字,人立马就升华了!   “擎宇,要不叫鸣鸣来吃饭吧。”   蔚成风淡定了,既然下午要来,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反正都要见,还不如豁出去,反正他在高鸣那的形象早在??那一次的时候就毁了!   蓝擎宇听着蔚成风这腻歪的称呼,挑了挑眉,   “你看看这都什么时间了,老爷子那儿早就吃饭了,再说,他们就是现在过来,那也是三个多小时以后才到。”   蔚成风看着满桌子的好菜,一反常态的没有动筷子,   “那你刚才还说他和我俩下午要一起去办年货?等等,他俩?”   蔚成风有种不祥的感觉。   “嗯,细细也在。”   “什么?!他不会一直和高鸣呆在一块吧,这都十来天了!”   蓝擎宇坐到蔚成风身边,拿起筷子塞进他手里,   “你原来放假不是整个假期都粘着我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蔚成风拿起筷子头儿敲打着蓝擎宇,   “我啥时候粘着你啦!他妈是你非让老子去的!”   蓝擎宇也不反驳,带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个色泽油亮的大猪蹄儿放到蔚成风唇边。   蔚成风吧嗒吧嗒说个不停的嘴立马消音,张嘴对着最好下口的那块肉皮子啃了下去,咬住猛地一撕,一大块肉就进了嘴里。   一口下去,蓝小细这茬又被他撂倒旮旯角了。   蔚成风双手戴着手套啃着猪蹄儿,时不时还让蓝擎宇喂他一口菜,嘴里囫囵着不停唠叨,   “这猪蹄儿给鸣鸣剩几个,等他来的时候你给他热一热,太好吃了。”   剩?几个?   蓝擎宇觉得他应该重新审视蔚成风了。   “剩几个?”   蔚成风舔着嘴唇上黏糊糊的猪油,砸吧着嘴,心里盘算着,   “留??三个吧,鸣鸣两个,细细一个,不是我不公平啊,是细细还小,吃这么多油腻的光长肉,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不能吃太油腻,鸣鸣本来就营养不良,该多吃。”   蓝擎宇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只是他也在等。   拢共就留个猪蹄儿,蔚成风已经啃了俩了,还要留三个,蓝擎宇就瞧瞧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出息点,还想着他男人。   不过,一切都在蓝擎宇的意料之中,蔚成风说完没多久就拿起了第三个猪蹄儿,嘴里还在吩咐:   “我俩吃完饭歇会儿,我一会儿打电话让爷爷派人把高鸣和蛋蛋都送来,咱们出去逛会儿,就在外面吃饭,Mall晚上更热闹,咱们买完东西还能看看夜景再回来。”   “啊,对了,你那间客房就改成高鸣的卧室吧,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这一句“反正你也用不上了”,比一万个猪蹄儿都让蓝擎宇满足。   他给蔚成风乘了一碗汤,一边吃饭一边说:   “好,你吃完坐一会儿就去睡觉,其他的事情我来。”   蔚成风取下手套,喝了一口汤,这才发现自个儿把仨猪蹄儿都干完了,抬起眼皮向上瞅了一眼蓝擎宇没有任何责备的脸,更难为情了,瞄着盘子里的仨猪蹄儿,支支吾吾地说:   “要不,咱留俩吧,细细??该减肥了。”   蓝擎宇吃着菜,直接气笑了,放下碗筷扭身咯吱着蔚成风,   “没心肝的,这就开始有了儿子忘了男人了?!你就不会把高鸣的分一个给我?你吃的时候就没想着给我留一口?”   蔚成风躲闪着蓝擎宇的大手,痒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别,别咯吱了??哈哈哈,痒??”   蓝擎宇眼眉含笑地在蔚成风身上的痒痒肉上抓挠着,蔚成风笑得左摇右晃,受不了了,就一下子跳到蓝擎宇身上,面向蓝擎宇坐在大腿上,边笑边吻上蓝擎宇的嘴,伸长了舌头在蓝擎宇的嘴里扫荡了几圈,然后贴着蓝擎宇的唇,笑着说:   “这下子总该尝到味儿了吧。”   蓝擎宇一下下啄着蔚成风的唇,手指弯曲,刮掉那眼角挂着的泪珠子,笑问一句:   “吃饱了没?”   蔚成风不知想到了什么,乐不可支地说:   “饱了,都腻得想吐了,最后几口都是我硬塞下去的!”   蓝擎宇宠爱地拧了拧蔚成风的鼻梁,拖着屁股把人抱了起来,两个人一边深吻一边朝房间移动。   猪蹄儿没啃到,蓝擎宇把蔚成风抱回房间,脱了个精光,把每一寸肉皮子都啃了一遍,最后把蔚成风的内火都啃出来了。   正当蔚成风以为又要荒淫度日的时候,蓝擎宇一把拉过被子把他裹住,撂下俩字儿,“睡觉”,就离开了。   蔚成风瞅着关上的房门,都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气得抓起蓝擎宇的枕头砸在门上,砸完了,突然又觉着自己跟个娘们儿一样矫情,顿时臊红了脸。   他抓起被子盖过头顶,猛地倒进床里,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把全身的火都洒满了大床,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睡了不知道多久,蔚成风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一条大舌头在他脸上不停的一下一下舔着。   他哼唧了一声,身体自动伸手擦了擦脸,翻了个身接着睡。   可是“蓝擎宇”今儿反常地继续折腾他,舌头冲着另一边的脸接着舔。   蔚成风闭着眼拧起眉心,拉长了声音说:   “嗯~困~别闹了~”   说完了还把脸埋进枕头里。   可是“蓝擎宇”又舔上了他的耳朵,长舌头钻进了耳洞里,潮乎乎的,耳边尽是口水的滋滋声。   蔚成风妖娆地呻吟一声,伸出一只胳膊搂住“蓝擎宇”的脖子,   “老公~别闹了~睡??”   不对,蓝擎宇咋一脖子的长毛?!   蔚成风睁开眼睛,看见搂着的大狗吓得猛地一缩脖子。   “蛋??蛋蛋!谁让你上床的!下去!”   蛋蛋淡定地从蔚成风的胳膊里绕出头,跳下床跑到站在房间门口的高鸣身边,摇着大尾巴,水汪汪的大眼瞅向高鸣。   高鸣摸了摸蛋蛋的头,对着蔚成风说:   “老爹让我叫你起床。”   蔚成风尴尬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一会,他挑了个话头子来说:   “那个??细细没和你一起?”   高鸣冷冷地回答:   “餐厅啃猪蹄儿呢。”   蔚成风嘴角抽了抽,忽然换了一张笑脸对高鸣说:   “鸣鸣,你也先去吃点吧,我换好衣服就下来。”   高鸣听着那声“鸣鸣”,小脸一绷,“好的,风老太婆。”   蔚成风俊脸一僵,笑容顿时狰狞,“你叫我什么?!”   高鸣一点不讲价地说:   “只要你叫‘鸣鸣’,我就叫你‘风老太婆’。”   蔚成风气得一把掀开被子站起来,叉着腰指着高鸣说:   “臭小子,敢和你爹这么说话。”   高鸣赶紧别开头,提醒道:   “我老爹在楼下,老!妈!还有,你先穿好衣服成么。”   蔚成风一低头,大鸟在空气中暴露着,顿时面上一囧,可是这时候再来遮掩岂不是矫情,更让孩子看笑话。   他哼笑一声,勾起唇角调侃道:   “小鬼头就是小鬼头,你又不是没这玩意儿,都是男人,有什么害臊的。”   高鸣依旧没回头,别着脑袋说了一句:   “我终于知道老爹看上你哪儿了。”   蔚成风知道高鸣这嘴里一定不会说他的好话,可是好奇心没勾上来就压制不住,   “哪儿?”   “你不害臊,够骚够淫荡,还经常饥渴。”   被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儿说成这样,蔚成风脸皮子挂不住了,可是他当着高鸣做的那些事儿又让他毫无反驳的资格,恼羞成怒之下,蔚成风怒喝一声:   “蓝擎宇把你这混蛋儿子给老子牵走!!麻利儿的!”   高鸣转过身,带着蛋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这是你自己把老爹招上来的,可怪不得我。”   房门关上,蔚成风迅速反映了过来,冲出去就准备把高鸣那嘴堵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又怎么招惹你妈了?”   “我没招惹他,是他光着身子遛鸟,我让他穿好衣服,他死活不肯,还说我是小鬼头,我就说他不害臊,他就火了。”   蔚成风一手握着门把,后槽牙死死地碾磨,眼神儿要是能杀人,绝对倒下一片。   蓝擎宇推门进来,就瞅见蔚成风光溜的身体,脸色一沉,反手“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高鸣带着蛋蛋到了餐厅,蓝小细正咽着口水望着盘子里的俩大猪蹄儿,听见脚步声,蓝小细转过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高鸣,   “高鸣,细细还想吃。”   高鸣洗了洗手,坐下来,戴上手套,拿起猪蹄儿啃了起来,一点不带搭理的。   蓝小细瘪瘪嘴,“高鸣~”   高鸣不紧不慢地啃着,冷冷地撂下一句:“又肥又丑。”   蓝小细立马乖生了,捧着大水杯子大口大口地喝着。   这时候,楼上突然爆发出嚎叫声:   “啊!疼!别打了,啊!!哎呦!我操你大爷??啊!老子没有!啊!别打!”   “滚犊子!啊!别打了!屁股都肿了!”   几分钟后??   “啊!啊!我不敢了,别打!??我不骂了,啊!”   “我错了??不敢了??老公??”   “嗯~~啊~~别舔~~啊!疼~啊!不要咬!啊!好疼!嗯~”   蓝小细听了许久,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高鸣问:   “笑什么?”   蓝小细贼兮兮地凑到高鸣身边说:   “我的愿望实现了。”   高鸣一抿嘴。   “细细每年生日都在许愿,希望大哥和那大疯子叔叔吵架,然后大哥狂抽大疯子叔叔的小屁屁,不给他饭吃,还不准他便便!”   高鸣看着蓝小细头顶上竖起的俩恶魔尖角,一头黑线。   第一六三章 办年货,要欢乐!   下午四点,蓝擎宇开着车子载着孩儿们往市中心开去。   蔚成风眼眶发红,翘着屁股侧坐在副驾驶座上,脸明明是朝着蓝擎宇的侧脸,眼珠子却转到眼角,从透明的挡风玻璃直直望出去。   后面坐着的蓝小细把高鸣贴了个死紧,小嘴一直不停地说着各种“趣事”。   车子就这么一路开到了市中心,蓝擎宇找了个地下停车场停车,蔚成风这次是铁了心不搭理蓝擎宇和高鸣,车子一停,他伸手把安全带一松,立马开车门下车,一直走到电梯口才站住。   停车没等,走道不催。   蓝擎宇一瞅蔚成风那气鼓鼓的脸,对着身边的高鸣使了个眼色。   高鸣先蓝擎宇几步走到蔚成风身边,   “妈,过年要买什么啊?”   蔚成风突然意识到高鸣肯定好些年没有过过年了,心里发紧,生气都顾不上了,   “也没什么,一会儿上去,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其他的你甭管,让你爹买去。”   蓝小细在一边拉着高鸣说:   “细细给你买,买好多好多东西。”   蔚成风好笑地看着蓝小细说:   “你用什么付钱?”   蓝小细鄙视地瞅了一眼蔚成风,   “哼,细细有卡,妈咪说刷卡就可以买!”   蔚成风一肚子腹诽:哼,腐败,这么小的孩子就给副卡,蓝家果然教育有问题,一家子就每个好东西!   这一骂,蓝家老小全都算上了,十好几口人那。   蓝擎宇走到蔚成风身边,瞅着蔚成风那表情,跟有读心术一样解释道:   “只是有卡。”   意思就是,卡是卡,反正不是银行卡。   蔚成风就跟没听见蓝擎宇说话一样,笑着文高鸣:   “想吃什么?”   高鸣摇摇头,“不知道。”   蔚成风心里又是一苦,撑起笑容揽住高鸣的肩膀说:   “那就到步行街逛一圈,看见什么想吃了,咱们就吃去。”   蓝小细倍儿高兴地嚷嚷:   “好!”   蔚成风对着蓝小细的头顶翻了个白眼儿,蓝家的果然都没脸,老子是对你说的么!   三个人从地下停车场上到步行街,蔚成风走过一家店就问高鸣想不想吃,一副好家长的模样,可是高鸣压根不想吃,肚子里的俩猪蹄儿还没消化呢,这走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能消消食儿,蔚成风老问,高鸣也不好老说不想吃,为了找点理由晚点吃饭,高鸣说:   “你们身上除了卡就没现金吧?要是我想吃小吃怎么办,还没法付钱了。”   这一说就说到点子上了,蔚成风和蓝擎宇都是身上只有一叠卡的人,现金这玩意儿确实稀奇。   蔚成风这才把视线投向蓝擎宇,蓝擎宇环视了一周,找到了银行,   “走吧,先取钱。”   “哼。”   蔚成风轻哼一声。准备工作都没做足就出来了,你也好意思!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那一眨一瘪的眼角,心里直痒痒,对着蔚成风的大屁股拍了一巴掌,“走吧,一会儿,银行该下班了。”   本来屁股就疼,蓝擎宇这一巴掌扇下去,虽然调情的意味儿很重,但是还是疼得蔚成风头皮发麻!   况且??这是步行街,人山人海!他一帅气俊朗的大小伙子被当众就这么拍了屁股,脸往哪儿搁啊!   “你丫脑子有病吧,往哪儿打呢!”   蔚成风试图掩盖事实的真相,可是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更别说腐女大众的狼眼珠子了,那就是五千瓦的探照灯啊!   蔚成风不吼这一嗓子或许还没几个人注意,一嗓子出去,反倒聚集了无数目光。   “哇塞,美受啊!哎哎,你看前面走着的那个是攻君大人吧!好威猛啊!”   “我去,优质男人都搞基了!腐女的春天在哪里啊!”   “你看还有孩子呢,还俩!”   “那个一看就是小攻的儿子吧,另一个小胖子??是小受的吧,你瞅瞅那皮肤,一样的水灵啊!”   “可是人家小受是金色的眼珠子啊?那小包子可是黑色的眼珠子。”   “那就是随妈了。”   “哇??人妻受配人妻攻?”   蔚成风真想戳爆自个儿的耳膜,看着前面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爷仨,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我天啊,那屁股咋长的啊!太翘了,太圆润了!走路好扭哦,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老子这是被打肿的!蔚成风满脸的血红嗖地一下蹿到脖子,甩开大步子一溜烟儿朝着前面的仨货小跑去,赶紧脱离着狼窝。   蓝擎宇身上只有黑卡,清一色黑卡,自动取款机是没法取的,只能上柜台,没有排队,没有拿号,他掏出黑卡就被经理直接请上二楼,就算只取了一万,经理也是满面桃花的招呼着。   取完钱,蔚成风拉着高鸣就走,可是蓝小细拽着高鸣死活不走了,   “不嘛,细细要玩这个!”   蓝小细指着柜台上的服务评分器。   蓝擎宇这种身份,银行压根不敢用这玩意儿浪费大客户的时间,可是蓝小细在整个取钱过程就玩这个东西了,   “细细要玩!”   蓝小细瘪着嘴,高鸣只好抬头看向蔚成风,蔚成风再一声令下,“把这玩意儿给他!”   银行人员都傻愣了,这个也要玩儿?   可是也不敢得罪,经理使了个眼色,让员工赶紧把打分器拆了下来。   可蓝小细捧着一大玩具,看了半天说:   “电视上不是这样的!”   蔚成风被蓝小细搞得头疼,无奈之下只好瞅着蓝擎宇,他不是儿童心理专家,蓝小细到底要干吗他也不是很清楚。   蓝擎宇收到蔚成风的“求助”,这才开头说话,   “把东西安回去,电源给他插上,让他评分。”   银行人员无比汗颜,只好又把东西安装回去,让蓝小细评分。   蓝小细从没接触过这东西,老在电视上看见,早就跃跃欲试了,看着工作人员,又紧张又激动。   “请您为我们的服务评分,满意??”   机械语音还没说完呢,蓝小细就激动地冲着打分器说:   “非常满意!”   他一嗓子说完以后,机械音还在说:   “满意请按1,一般请按2??”   蔚成风愣了一秒,然后立刻抱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得嘴都何不拢,眼泪都出来了。   高鸣和蓝擎宇也在闷笑,大小冷脸上虽然没有夸张的表情但是嘴角都有微微勾起。   银行人员低着头,不敢笑出声,只是身形都在震动。   蓝小细憋红了小肉脸,环视一圈,挤了挤小嘴,一扭头就走,边走边说:   “哼!居然不是语音的!我才不要呢!”   蓝擎宇拉起已经笑得蹲下的蔚成风,蓝小细走到高鸣身边牵着高鸣的手就走。   高鸣和蓝小细手牵着手走在前面,走了几步,高鸣说:   “小细,你同手足在走,不别扭吗?”   后面走在蓝擎宇身边的蔚成风直接笑摊在蓝擎宇身上。   四个人笑着再逛了一圈,高鸣突然站住了,   “咱们吃那个吧。”   蔚成风抬头一看,扑哧一声又笑了,“天擎串坊”!   他一拍蓝擎宇的肩膀,“走吧!天擎,去你家吃串串去!”   蓝擎宇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他担心卫生安全问题。   蔚成风和蓝擎宇这么些年,每次在外面想吃什么,蓝擎宇就一个答复“不准”,现在蓝擎宇脸色一正,蔚成风就知道蓝擎宇在想什么了,他凑到蓝擎宇耳根子说:   “别扫兴啊,你没瞅见高鸣好不容易高兴点儿,别坏了气氛么,再说,一年也在外面吃不了几次,坏不了事儿。”   蓝擎宇这才点了点头。   这时候正是吃饭的时间,饭店里面已经没包间了,蔚成风决定就在大厅吃,不但俩孩子新奇,他也新奇着呢!   鸳鸯涮锅摆了上来,蔚成风让俩孩子自己去拿串串,蓝擎宇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热豆浆,俩个人一边聊着一边等着俩孩子回来。   而这时候在搁菜的一排桌台边儿,俩孩子也玩儿得挺开心,高鸣虽然话不多,但是心情却明显很好,蓝小细问什么他答什么。   “高鸣,这是什么?”   蓝小细指着泡在水里的毛肚问。   “那是毛肚。”   “毛毛虫的肚子?”   “不是,猪用来装屎的。”   ??   “高鸣,这是脑子!我在爷爷那里见过!可是,爷爷那里泡在水里的比这个大好多,脑子也能吃吗?”   “这是猪脑子,你爷爷那儿的是人脑子,确实长得差不多,但是人脑子不能吃,猪脑子很多人都吃。”   “那猪脑子吃起来什么味道?”   “嗯??滑溜溜的。”   “和果冻一样?”   “差不多吧。”   “那细细也要吃猪脑子!”   “不行,猪脑子固醇、热量和含脂量太高,吃完一个猪脑子相当于人两天的热量,肥死你!”   ??   等高鸣和蓝小细满而归的时候,周围来拿菜的人都定在桌台面前了,无比心酸啊,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这俩孩子,真是??太能替人省钱了!   蓝擎宇和蔚成风本就气场很足,往座位上一坐,虽然是靠窗的桌子,也吸引饭店里面靠墙那边的人频频投来探索的目光,俩孩子的出现,更让这一桌子成了整个饭店的亮点。   好在蔚成风和蓝擎宇都习惯了,该怎么吃饭就怎么吃。一顿饭四个人吃得火热,就跟锅里沸腾的汤底一样。   可惜蔚成风着肠胃是被蓝擎宇养得太好了,这外面的东西一吃下去没多久,他就开始闹肚子,眼瞅着俩孩子正吃得开心,蔚成风不想毁了这气氛,装着没事儿的样子去了洗手间。   他急急忙忙地折腾完,肚子终于好受了,可是??   高级饭店的洗手间里,永远是空气清新,各种设施齐全,这种小饭店就不一样了。   蔚成风一拉完,抬手一抹,没纸了!   他掏出手机想给蓝擎宇打个电话,可是转念一想,不行,那老货不知道又该怎么损我了!   眼珠子一转,旁边隔间传来抽水声,蔚成风敲了敲门板,   “哥们儿,这儿没纸了,你那边还有吗?”   隔壁的哥们儿估计是喝大了,大着舌头回答:   “嗯~我瞅瞅啊??呃??有!”   说完,这哥们儿就脚步不稳地从隔间里面离开了。   蔚成风听着那虚浮的脚步声,心里呐喊:   我操!老子又不是卫生检查的!你给老子说个“有”有屁用啊!   他静了静气,心想,没事儿,饭店人多,一会儿就会来人的。   果然,没几十秒就有哥们儿来了,蔚成风冲着隔壁又说:   “哥们儿,把你那边的纸给我递过来一点,我这边儿没了。”   谁知??“可是这儿只有一张纸了,我都不够啊!”   蔚成风嘴角一垮,“那麻烦你一会儿出去给我送点纸进来成吗?”   “成啊!”   这下子安心了,等人出去,蔚成风一等,没来,二等,没来,三等,终于知道自个儿被忽悠了!   蔚成风想掏钱请人给他拿纸,悬赏一百块,可是身上一份现金没有,都在蓝擎宇那儿呢!他想了想,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在朋友圈发了条信息:   “送一包卫生纸到男厕最后一格,悬赏100块!”   然后开始搜附近的人。   五分钟以后,不但隔壁的“小包间”无人问津,连悬赏都没任何效果,他有些疑惑地打开“朋友圈”,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没把信息成功发布,结果一看,顿时欲哭无泪。   点了一千多个赞!   他无比感叹中国人的八卦和正义!   就在他想豁出去用内裤擦屁股的时候,终于有人敲响了他的小门,一包纸从上面递了下来,蔚成风感激涕零地伸手接过纸巾,感谢了一句:   “谢谢啊,哥们儿。”   结果,那大好人用他最熟悉的低沉嗓音说:   “宝贝儿真客气,回家记得付我100块就成!”   第一六四章   四个人从饭店出来,蔚成风的脸色又不太好了,蓝擎宇在一边好生地哄着:   “行了,不就这么点事儿啊,只有我知道,又没外人。”   蔚成风其实心里早没什么了,就是面子上的问题,再加上他就稀罕蓝擎宇哄着他,装腔拿事的哼哼唧唧。   蓝擎宇能不明白蔚成风那点小心思么,这就是老话说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蓝擎宇就乐意蔚成风这别扭样,咋看咋稀罕。   可高鸣不是蓝擎宇啊!看着蔚成风不高兴的脸,还以为是蓝小细说的那句“你上洗手间吃饭去了么,这么久”惹得蔚成风不高兴了。   高鸣回头看着“很辛苦”的哄着蔚成风的蓝擎宇,回过头对蓝小细说:   “小细,你去哄哄我妈去。”   蓝小细也习惯了高鸣对蔚成风的称呼,“为什么我要去哄他?他这么老一个人了,还要细细一个小孩子哄。”   见蓝小细不情愿,高鸣板着脸抽住自己的手,“小细,他是我妈,你这么说他,我会生气。”   蓝小细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扭着小肉身走到蔚成风面前,抬起脸问:   “蔚叔叔,刚才细细吃的丸子是你夹给我的吗?”   蔚成风正享受着蓝擎宇的“甜言蜜语”呢,蓝小细这一问把他整懵了,他摇摇头,“不是啊。”   蓝小细想了想,“那土豆片是你给我的吗?”   “不是。”   “豆浆?”   “呃??不是。”   蔚成风心里咋觉得越来越愧疚呢。   “饭饭呢?”   蔚成风松了一口气,“嗯,我给你添的饭。”   蓝小细安心的拍拍小胸脯,扯出个笑脸对蔚成风说:   “蔚叔叔添的饭饭真好吃!”   说完一溜烟儿跑到高鸣身边,立马牵起手。   蔚成风还没反应过来,蓝擎宇在隐蔽的角度揉捏了一下蔚成风的腰眼,嘲弄道:   “害臊不?还要这么小的孩子来哄你,瞧你这矫情劲儿。”   蔚成风被蓝擎宇捏得浑身一酥,羞恼地给了蓝擎宇一肘子,   “滚你的蛋!”   可是话一出口,就想起蓝擎宇那些关于蛋的荤段子,就怕这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的耍流氓,赶紧避瘟神一样大步走到高鸣身边,揽住高鸣的肩膀就说:   “别往前走了,先进这里看看去。”   说完,也不管后面的蓝擎宇咋样,带着孩子就要进“美美”。   可蔚成风今儿的运气真是好,早上才见着的俩女人,这会子又见面了!   “蔚顾问!”   刘丹惊喜万分的声音响起。   蔚成风就当没听见,拉着俩孩子赶紧往里走。   “蓝警官好。”   苏菲落落大方地一声让蔚成风刹住了脚。   高鸣敏感地察觉到蔚成风的僵硬,等蔚成风走向两个女人的时候,高鸣对身边的蓝小细说:   “小细,如果一会儿那两个女人要跟咱们一起逛商场,咱们一定要把俩人赶走,明白吗?”   蓝小细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们是坏女人!懂了吗!”   坏人?!蓝小细头一次遇到妈咪说的坏女人,眼睛都亮了,猛点头,   “放心交给细细吧,妈咪说过,坏女人一个也不能留!”   高鸣满意地看了看蓝小细闪闪发亮的大眼,转过眼,冷漠地瞥向紧跟在他爹妈身边来的俩女人,眼色一沉。   蔚成风一张脸挂着假笑,心里咒骂着俩女人的厚脸皮,磨着牙往电梯走。   美美的楼层安排和其他大型Mall不同,价格随着楼层的增加而增加,蔚成风和蓝擎宇直接上到了顶层,打算从上面开始逛起。   蔚成风心想,顶层是奢侈品最贵的地方,这俩女人的穿着打扮还有气质压根不属于那个层次,上去光是售货小姐的冷眼都能把人替他逼退了。   可是蔚成风完全小看了这两个女人的贪婪。   看着蔚成风和蓝擎宇悠闲自如地踩着顶层的羊毛地毯,刘丹眼珠子都能掉出钱串子了,富丽堂皇的装饰让苏菲紧张得抓紧了自己的皮包,她拉了拉刘丹,   “丹丹,要不咱们走吧,你看我们这身儿在这里不合适。”   刘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苏菲一眼,   “我说你傻真是傻,我俩怎么了?怎么就不能上这儿来了?况且我们是和他俩一起来的,谁敢给咱们脸色看不成,而且你想想,我们这样子,跟在他俩身边,他们肯定也觉得没面子,说不定一会儿就给咱们全身都重新包装了一遍,你就是男人见识少了,赶紧跟我走。”   苏菲咬了咬唇,跟着刘丹追上了蔚成风和蓝擎宇。   蔚成风保持着最后的绅士风度,没有直接轰俩女人走,可是他好话都说尽了,婉转的法子都用上了,这俩女人死皮赖脸的还是跟着来。   就当看不见吧,蔚成风心想着,逛进一家店里,挥退售货小姐,拿起一件大衣在蓝擎宇身上比划起来,   “喜欢么?”   蓝擎宇知道蔚成风不高兴了,笑着说:   “我去让她们走。”   蔚成风皱皱眉,不耐烦地说:   “管她们做什么,随她们的便,我问你呢,喜不喜欢。”   蓝擎宇笑着说:   “你选的我都喜欢。”   蔚成风对着高鸣高声问了一句:   “高鸣,你看你爹穿这件衣服好看么?”   高鸣还没说什么呢,苏菲突然拿着一件棕黄色的大衣从一侧插到蔚成风和蓝擎宇中间,   “我觉得这件更适合蓝警官。”   蔚成风笑着文高鸣,“高鸣你觉得呢?”   高鸣装成一派纯良的小孩儿模样,认认真真地说:   “不要棕黄色的,像屎一样的色。”   蔚成风扭头冲着苏菲歉意地一笑,对着售货小姐说:   “除了这件棕黄色的大衣,这一排大衣我都要了。给他量一下,要最合身的。”   童言无忌么,苏菲自我安慰着,挤出笑脸说:   “蓝警官应该是穿195的标准号吧。”   蔚成风很体贴地笑着轻声解释:   “阿玛尼的标准号大衣都是次品,这些都是量身定做的款式,每一款都有不同的薄软,要贴身,一定要量。”   苏菲脸上一臊,“我,我不知道??”   蔚成风心说:不知道就甭插进来!   嘴上却说:“这又不是什么非要知道的常识,没什么。”   一边的刘丹指着橱窗上模特身上的那套男士商务套装说:   “那个不错,蔚顾问,我觉得很适合你的。”   蔚成风瞥了一眼橱窗,小聪明,反正橱窗摆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次品,而且是套装,又不用搭配,就算是没品位的人,也能掩盖过去。   “他不穿这个牌子的东西。”   蓝擎宇冷着脸对刘丹说。   刘丹也受阻。   俩女人眼看在蔚成风和蓝擎宇这儿讨不了喜,就把念头打到了高明和蓝小细身上 。   刘丹试探地问:   “这孩子??是蓝警官的儿子?”   “嗯。”蓝擎宇承认。   苏菲刚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蓝擎宇一承认,她立刻惊愣住,刘丹看着苏菲呆傻的模样,赶紧清咳了两声,苏菲这才回过神,“可是??这孩子,十多岁了呀,而且,好像,不姓蓝。”   蓝擎宇冰刀一样的眼划过苏菲,苏菲赶紧低下头不敢再问。   高鸣拉住一边训练有素绝不插嘴的高级售货员说:   “美女阿姨,你有计算器吗?借我一下吧。”   售货员对几人的身份一看就明白个八九不离十,心里正嘲讽着两个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家雀,正主一发话,她立刻扯出职业微笑,“好的,您稍等。”   刘丹把苏菲拉到一边,“有孩子又怎么了,你看蓝擎宇那样,就没结婚,这孩子不过也就是个私生子,等你搭上蓝擎宇还怕多个孩子啊,再说了,有孩子更方便你和蓝擎宇拉拢关系啊,你傻不傻。”   苏菲想了想,点点头。   这时候,蓝小细抓住了刘丹的裙边,“阿姨,阿姨,你快来,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蔚成风本来挺好的心情被俩女人搅和得心烦意乱,他走到另一个房间,开始给高明挑起了童装。   蓝擎宇给高鸣使了个眼色,跟在了蔚成风身后。   高鸣已经从售货员那里结果了计算器,他打开扬声按钮,坐在沙发上“无聊”着。   蓝小细拽着刘丹进了蔚成风在的那件房间。   苏菲看了几眼闷坐在沙发上的高鸣,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扬着微笑,坐到高鸣身边。   “小弟弟,蓝警官是你爸爸?”   高鸣抬起眼睛看了苏菲一眼,再低下头,“我不是什么小弟弟,我不认识你,不要太亲热。”   苏菲一愣,果然是父子么,说话都这么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儿。   高鸣没管苏菲咋想,只是“无聊”地按着手里的计算器,顿时机械女声就开始报数:   “三——八!三——八!??”   苏菲这下子完全不能把这当成是儿童的恶作剧了,不过想到蓝大夫人的位置,她一咬牙,忍了,强笑着问:   “你妈妈呢?”   这时候,另一个房间传来刘丹的急促的解释声:   “不是的,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是他说让我看的。”   蓝小细哇哇的哭声就传来了,   “细细没有,大哥,蔚叔叔,细细真的没有,是阿姨自己要脱了模特叔叔的裤子偷看大JJ的,不是细细??呜呜??呜呜??”   高鸣转过头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苏菲说:   “我妈妈?你不是已经见到了吗!一直和我老爹在一起啊?你瞎眼了?阿姨?”   第一六五章 军爷的圈套。   “什,什么?”   苏菲猛地站了起来,这时候蓝擎宇和蔚成风正好从另一个房间出来,蓝擎宇怀里的蓝小细哭得小脸都花了。   “不好意思,二位,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了,我们就先走了。”   蔚成风这时候借着蓝小细的“伤心欲绝”将自己的不耐通通表现了出来,丝毫不再掩饰。   刘丹从后面跟了上来,一个劲儿的解释,   “蔚顾问,您听我说,我真的没有那么做,您想想我多大一人了,真的是这孩子??”   这话还没说完呢,蓝小细哭得更伤心了,   “呜呜呜??细细,细细是让你看裤子里面的那个大花花图案??呜呜呜??细细没有??呜呜呜??大,大哥,细细没有??”   蓝小细这么一哭一说,包括周围的售货员都对刘丹投来愤懑的眼光。   人孩子多纯洁啊?这女人自己思想龌龊,还要怪到一个小孩子身上。   蔚成风一脸谴责地看着刘丹,   “刘小姐,细细才九岁,麻烦你不要用你成人的思想加到一个孩子上,今天这事情就这样吧,失陪了。”   高鸣站到蓝擎宇身边,   “老爹,把他给我。”   蓝擎宇把蓝小细放到地上,蓝小细牵起高鸣的手,停住了哭声,只是呜咽抽泣着。   “小细乖,不要哭了,这不是你的错,不用哭。”   蓝小细“委屈”地点点头。   蔚成风刷了卡,给售货人员留下一个地址,然后吩咐把衣服送到,转身就走了。   蓝擎宇领着俩孩子跟着出去,一家四口就这么成功撇下两个女人,一个电梯直下到底楼,从美美离开了。   四个人走了一会儿,售货小姐见俩女人就这么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走了,于是走上前去,   “两位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苏菲扯扯面色发青的刘丹,“丹丹,咱们走吧。”   刘丹一把挥开苏菲的手,想了想,挑起眼睑对售货小姐说:   “刚才那个金色眼睛的男人留下的地址给我看看。”   售货小姐心里翻了个白眼,微笑地回答:   “不好意思,客户信息不予透露。”   刘丹媚眼一瞪,“我是她女朋友!”   售货小姐的笑容变得很微妙,“那您应该很清楚那位先生的地址了,为何要向本店要呢,请不要难为我们。”   “女朋友就一定要知道吗?你看见了,我和他刚才吵架了,想拿着地址去找他而已,都是女人你就当帮个忙,我和他成了,一定常光顾你。”   售货小姐依旧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规定我们无法改变,很抱歉。”   苏菲看着售货小姐眼里蔑视的星光,羞臊地扯着刘丹,   “走吧,你不是有他电话吗?”   刘丹也不是看不出来售货小姐的眼色,想想苏菲说的也有些道理,于是两个女人这才离开。   走出美美,苏菲看了看周围闲散的人群,突然才觉得自己是脚踏实地,刚才在里面都觉得自己胸口发闷,两脚不沾地儿。   “丹丹,刚才蓝擎宇的儿子给我说,他妈妈一直在蓝警官身边,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我只看见蔚顾问啊?”   刘丹不耐烦地说:   “这俩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以为能从孩子下手,看来以后得避开这俩孩子了!你甭上心,他就是吓唬你呢,说他妈的鬼魂一直飘在他爸身边呢,这不更好吗!这就说明,他妈肯定死了。”   正在NIKE给高鸣挑鞋子的蔚成风突然浑身一激灵,打出一个喷嚏来。   “怎么了?冷?”蓝擎宇皱着眉头问。   蔚成风摇摇头,搓搓鼻子,“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成不成,我就是鼻子痒痒。”   蓝擎宇不放心地掰开蔚成风的嘴,“舌头伸出来。”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儿,知道拗不过这人,只好把自个儿的舌头亮了出来。   蓝擎宇看着粉红的舌头,邪恶的狼性就突然钻了出来,伸出舌头在蔚成风舌头上一舔,“嗯,没感冒。”   “哇~”   远处的售货员激动得抱在一起,星星眼跟闪光灯似的。   蔚成风脸色嗖地一下爆红,举起手里的鞋,一个鞋底儿拍在蓝擎宇脸上,“你他妈找死!”   蓝擎宇严肃地说:   “我只是帮你看看有没有感冒。”   蔚成风抬脚狂踢蓝擎宇那两条铁柱子一样的腿,“你他妈当老子傻逼呢,谁看病这么看的!”   蓝擎宇很大方地承认,“我。”   蔚成风气得点了点头,转身把高鸣和蓝小细招了过来,一边把鞋子递给高鸣让他试穿,一边说:   “高鸣,以后生病就找你爸,知道吗!”   高鸣一瞅蔚成风脸上那两团不正常的红云,再瞄见不远处挤成一堆观望的狼女,最后瞥了一眼脸上一个红鞋底儿印记的老爹,秒懂!   “知道了,妈!妈!”   响亮的“妈妈”让狼女们兴奋得“啊~”地一声。   蔚成风简直想抠出个坑把这倒霉催的俩父子给埋了。   蓝小细也想捣乱说点什么,小嘴一张,蔚成风就警告一声:   “闭嘴!”   蓝小细瘪瘪嘴,湿漉漉的大眼珠子转向高鸣,高鸣拿起手里给蓝小细挑的鞋,递了过去,   “试试。”   快乐的蓝小细瞬间就复活了!   少了俩女人,四个人的节奏显然欢快了起来,蓝小细和蔚成风时不时斗斗嘴,高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蔚成风唱唱反调,每当这种时候,蓝擎宇再及时“英雄救美”一把,顺便揩点油水。   买的东西都让商场专送到家,四个人逛完了年货一车开到了滨江路。   中国人最重要也是最喜庆的节日即将到来,到处都张灯结彩,江边的彩灯挂的五光十色,江面上的灯光打得缤纷多彩。   蔚成风和蓝擎宇带着俩孩子走在临江观览道上,高鸣被兴奋的蓝小细扯着跑在前面,跟在后面的蔚成风笑着对身边的蓝擎宇说:   “你瞅瞅高鸣那装逼的样儿,是不是就跟你一样。”   蓝擎宇黝黑的眸子在夜晚显出邪魅,牵起蔚成风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勾起唇说:   “你不就稀罕我装逼的样儿吗!”   蔚成风紧张地瞅了瞅四周,大晚上也没几个人,他把蓝擎宇挤到光线更暗一点的道上,这才小声说:   “谁稀罕你了,少没脸。”   蓝擎宇口袋里面的手摩挲着手心里的嫩手,调戏道:   “你一下了床就不实诚。”   蓝擎宇的体温很高,蔚成风只觉得就这么一小会儿,他的手就被攥出了汗,心里也跟着发烫,他逗着蓝擎宇说:   “男人床上的话才不可信,老子现在说的才是实诚话。”   蓝擎宇眼里绿光一闪,侧身把蔚成风直接压到了昏暗的石墙上,高大的身形和长款大衣的衣摆挡住了怀里的人,稀稀落落过往的行人只看见一对儿情人在热情的拥吻,却不知这糙老爷们儿抱着啃的是个帅小伙子。   蔚成风惊恐地推搡着蓝擎宇的肩膀,可是这大男人纹丝不动,身体还压得更紧了。   “唔??孩子??”   蓝擎宇抬起头,看了一眼在远处玩着的高鸣和蓝小细,再一次吻住蔚成风,含着嘴唇说:   “他们自己玩着呢。”   蔚成风躲闪着紧追不舍的男人,着急地说:   “有人,会看见的!”   蓝擎宇敞开大衣把蔚成风裹了进去,握住蔚成风不老实的后脑勺,不停地深吻着。   蔚成风渐渐不再挣扎,沉醉到蓝擎宇的口舌之间,抵在胸膛上推拒的双手开始顺着肌理抚摸,从胸肌到背肌,再从后腰到小腹。   蓝擎宇感受着蔚成风在他身上撒野的手,身体瞬间被勾起欲念,下体火热,知道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忍不住把蔚成风就这么剥皮拆骨了,他恋恋不舍地撤回舌头,舔着蔚成风水润的唇瓣,看着蔚成风迷离的眼神,吐出一口热气,把已经发硬的下体碾压在蔚成风的大腿根上,   “宝贝儿,我真是碰不得你。”   很少爆粗口的大男人咒骂了一句,对蔚成风说:   “老子真想就在这儿把你干了。”   大腿上贴着的烙铁烫得蔚成风头皮发麻,嗓子眼发干,他忽闪着大眼,别着头说:   “别,别这样,外面呢,还有孩子。”   蓝擎宇眼睛一眯,“没孩子,老子直接就把你拖到林子里办了。”   蔚成风别着头不再说话,臊出的红脸在黑暗中都能清晰瞅见。   蓝擎宇捏着蔚成风的下巴转过大红脸,   “乖乖说,稀不稀罕老公?”   蔚成风一大小伙子,和蓝擎宇哥们儿20来年,突然要在没上床的情况下说这么腻歪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而且,蓝擎宇压根儿没给他一点借口,他连自我安慰的理由都找不到。   见蔚成风又憋着不开口了,蓝擎宇狞笑,一点不给蔚成风退缩的机会,含住蔚成风的耳朵噬咬着,对着耳朵喷洒着热气,   “稀不稀罕?嗯?”   蔚成风缩着脖子,难耐地扭了扭,可是蓝擎宇压得死紧,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稀不稀罕?”   “稀不稀罕?”   ??   蓝擎宇在他耳边魔音阵阵。   问了数十遍之后,蔚成风感觉都要脑充血了,赶紧勾住蓝擎宇的脖子说:   “稀罕,稀罕行了吧!别他妈耍混了!”   蓝擎宇得逞地笑着,在蔚成风脸蛋子上啃了一口,抬起身,扣上大衣,牵着人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蔚成风恨恨地瞪了蓝擎宇一眼,犊子!你JB硬了有大衣挡着,把老子JB搞起来了就不管了?老子可是短款!   可是蔚成风再怎么气愤也不敢在这时候说这话,因为这大禽兽准能再生事儿,反正大黑天他走在暗处也没人看见,他蔚大爷今儿就当牛逼一把吧。   走了好长一截儿路,蔚成风终于把火压下来了,心里总觉得那声“稀罕”别扭,看着前面的高鸣和蓝小细,他说:   “你丫不是说对老子一见钟情么?”   蓝擎宇知道蔚成风肯定又小心眼儿了,勾着笑容说:   “嗯,第一眼就稀罕。”   蔚成风没料到蓝擎宇这么煽情文艺,自个儿反倒害臊上了,为了掩饰,他冷哼一声,   “你不就是瞅着老子帅么。”   蓝擎宇说:   “第一眼就稀罕,还能因为什么。”   蔚成风心里美得开花,走道都轻巧了,装模作样地冷着脸问:   “你第一眼就瞅见我什么了,迷得你神魂颠倒的。”   蓝擎宇听着蔚成风这话里的自夸,笑容越发的明显,   “眼睛大,脖子细,皮肤好,发质柔软油亮,两条腿又直又长,俩坨肉又肥又大。”   蔚成风听着前面还在享受呢,最后一句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老子哪儿来的两坨大肥肉!老子就二两肉,当年穿着裤子都还不显!”   蓝擎宇平静地回答:   “我说的是屁股。”   “老子那时候才五岁!哪儿来又肥又大的屁股!”   “我当时也才6岁多,以我当年的眼光来看,已经是极品中的极品了,而且??”   “你给老子闭嘴!”   蔚成风赶紧喝止住这大闷骚,扯开话题,   “人家说一见钟情的人第一句话就能瞅出来苗头,就像贾宝玉初见林黛玉,第一句就是‘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白娘子见许仙头一句就是‘公子很像我的一个旧相识’;秋香见了唐伯虎,一来就是‘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吧?你看起来好面善’;你丫还记得你给老子说的头一句话是什么么?”   蓝擎宇闷笑不语。   蔚成风一别眼,   “你他妈还笑!老子当初多友善的和你拉关系啊!你他妈一上来就是一句‘卫生间在哪里’!你要是早点露出马脚,老子早就看出来你丫对我心怀不轨了!”   蓝擎宇挑了挑眉毛,看进蔚成风的金眼,勾着唇说:   “我当初说得够明显了吧,你忘记咱俩的初夜是在哪儿了?”   蔚成风瞪大了牛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深不可测的危险品。   操!卫生间!   “这??这是,巧合吧??”   蓝擎宇邪魅的一瞥,“你猜?”   ????   四个人回到家的时候,蓝小细已经玩累睡着了,高鸣也快睁不开眼,到家没十分钟,俩孩子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主卧的俩人却折腾开了。   直到大凌晨,主卧里面还传出一丝丝不可察的呜咽声??   厚重的地毯上,两具火热的男性身体痴缠着,蔚成风双腿被架到蓝擎宇的双肩上,嘴里带着口枷,满头大汗,眼眶湿润,浑身颤抖地迎接着身上男人一下下猛烈的俯冲。   蓝擎宇舔着上唇,狂暴的耸动着,   “宝贝儿,忍忍,我明儿就找人来安隔音设备,安好了再叫给老公听,好不好?”   蔚成风无助地抱紧男人雄壮的身躯,点了点头??   第一六六章   第二天一大早,蓝擎宇居然就找人来安装一整套的隔音设备,蔚成风还没睡醒就被赶出了房间,感受着一大帮施工人员在背后看他的那些眼神,蔚成风就想把蓝擎宇的JB给剁了。   他又气又臊地下楼,一眼就瞅见无所事事的高鸣和趴在地上玩玩具的蓝小细。   “玩什么呢?”   蓝小细抬起头来说:   “还好细细有自己带玩具来玩,蔚叔叔家什么都没有。”   蔚成风眼皮跳跳,“真是对不起啊,蔚叔叔家没有准备适合你这种智商的玩具。”   蓝小细也没听出来蔚成风啥意思,埋下头接着自己玩自己的。   高鸣问:   “妈,老爹呢?”   蔚成风瞪了高鸣一眼,“我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妈!叫我爸爸!”   高鸣板着脸说:   “我有老爹。”   “那也可以有爸爸!你叫他老爹和叫我一声爸爸没有任何关系!老子是男人!”   高鸣看着蔚成风严肃又怒火烧心的模样,想了一会儿,   “风爸?”   疯?疯爸?   蔚成风开口就想说,“换一个”,可高鸣快速把他的话顶回了肚子里,   “我已经让步了,不叫风爸,就只能叫妈了。”   蔚成风咬牙切齿地看了高明一会儿,从牙缝儿里擦出一句话:   “你他妈和你爹就一个德行!”   高鸣很享受蔚成风把他和蓝擎宇放到一块儿说,愉悦的耸了耸肩,   “风爸你还没说老爹在哪儿呢。”   蔚成风斜眼儿刮了一下主卧紧闭的大门,蓝擎宇正是尽心尽力地监工呢!   “你找他干嘛,他正有事儿呢,有什么和我说不是一样吗?”   高鸣没说话,可那表情明显在说:能一样么!   三个人就这么坐在客厅,蔚成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高鸣本来话就不多,只剩下蓝小细一个人玩着一堆小汽车,好一会儿客厅里都鸦雀无声, 蔚成风眼珠子一转,蹲到蓝小细身边,   “细细,在玩什么呀?”   蓝小细面前一堆小车的模型,一个一个给蔚成风介绍,   “这是两年前一时新鲜买的卡宴,结果没几天就没兴趣了,没多久看见R8,又买了一辆,后来觉得保时捷911不错,那个是上个月才买的兰博基尼,这就是昨儿晚上买的玛莎拉蒂,刚试了试,速度果然不如大哥的GTR,毕竟车重那儿摆着呢,哎??细细喜欢车子,没办法。”   蔚成风木然地看着面前的小屌丝,麻木地说:   “就是太费电了,对吗?!四节南孚电池一会儿就没了。”   高鸣抖着肩膀笑了笑。   寒风吹过,一阵微不可查的叮咚敲木声夹杂在楼上凿墙的闷锤声里传进蔚成风的耳朵。   他顺着声音看去,面向小花园的滑门打开了半扇,当初遗留在学校里的紫檀木风铃就挂在门顶上。   他起身大步走向滑门,伸手拨动,听着熟悉的低响,他笑着说:   “你给我拿回来的?”   高鸣看着蔚成风暗藏着的欣喜,裂开朝气的微笑又在一瞬间恢复往常。   “嗯,不然还能是谁,挂的那么隐蔽,肯定是重要的东西吧,那还是好好收起来。”   高鸣这么一说倒是提醒蔚成风了。   “这是你老爹挂上去的?!”   高鸣白了蔚成风一眼,“你觉得我有这么高吗?”   这回丢脸丢到家了!   蔚成风很阿Q地想:管他的呢,谅他也不敢那这事儿做文章!他不说,老子也就当不知道。   蓝小细这时候突然惊喜地叫道:   “西游记!西游记!细细要看猴子!”   高智商都有自己痴迷的一些影视作品,除了喜好之外,其他的几乎不看,而且喜好往往和一般人不一样,就好比蔚成风。   蔚成风是《西游记》迷,打小任何版本的《西游记》,不管是《西游记前传》还是《西游记后传》,他统统都收藏了正版影碟。   “你也喜欢这个?”   蔚成风有点不乐意和蓝小细有同样的喜好。   “我也喜欢。”   高鸣说了一句。   蔚成风惊讶地看着对什么好像都不是很感兴趣的高鸣,喜不胜收地问:   “你喜欢哪一部?我这儿全有,家里可是家庭影院配置,咱们把窗帘拉上,打开3D效果,我记得眼镜还在抽屉里??”   蔚成风一边说着一边蹲到玻璃小橱子跟前儿翻找着。   “啊,找到了!”   高鸣走到蔚成风面前,拿起一个黄色边框的眼镜问:   “不是可以联网看么,干嘛非得看碟?”   蔚成风抱出一大摞精装碟片盒,奸笑着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网上的就算是超高清、蓝光的都没着正版碟片清晰,一会儿你瞅瞅就知道了。对了,看哪个?”   高鸣瞅了一眼,选了个六小龄童版本的,   “就这个吧。”   蔚成风眼睛一眯,勾着草泥马一样的傻笑说:   “好眼力,真识货!”   碟片一开放,一大人加俩小孩,戴着大眼镜,躺靠在大沙发上,俩在傻笑,剩下一个在微微的微笑,可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幕。   蓝小细每看到唐僧被抓走了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蔚成风有点纳闷儿,这孩子心理扭曲?   “细细啊,唐长老都被大妖怪给抓走了,你怎么还乐啊?”   蓝小细都乐得忘了和蔚成风唱反调,笑呵呵地说:   “这些大妖怪真傻,每次都把大和尚抓走,他们也不想想,孙悟空这么厉害,肯定是故意让他们抓走的呀。”   蔚成风有点懵,较真儿地说:“怎么会呢!他们每次都是在猴子没发觉的时候把人偷偷绑走的啊!”   蓝小细开始和蔚成风争执,   “可是你看,每次大妖怪把大和尚洗白白以后齐天大圣就出现了!”   “然后呢?”蔚成风还是没明白蓝小细这逻辑。   蓝小细像是看白痴一样瘪瘪嘴,“叔叔好笨哦,他们走了一路都没地儿洗白白,好不容易遇到有个机会能泡个热水澡,还不用付钱的,怎么能浪费呢!所以说齐天大圣最聪明了,每次都等大和尚搓干净了再把人偷出来。”   高鸣,“??”   蔚成风,“??”   为了缓和一下蓝小细这番言论对一个《西游记》脑残粉的冲击,蔚成风转而询问高鸣,试图用正常人的答案来冲掉蓝小细的魔咒,不然每次看见唐僧被抓,他就会想到唐僧是去泡温泉了!   “高鸣,你觉得《西游记》的亮点在哪里?”   高鸣瞅着蔚成风那“求知欲”的脸,心里的恶念顿生,眼里狡光一闪,冒坏地说:   “我主要是里面很多死结想不通,所以才喜欢看。”   蔚成风一皱眉,“死结?不会啊,除了猴子和观音有点暧昧之外,整部剧没有死结啊?逻辑很通的。”   所以脑残粉经常受伤啊!就因为太执着,太相信,太热爱!   高鸣残忍地接过蓝小细的接力棒,继续打击蔚成风脆弱的小心灵,   “就比如,芭蕉扇是太上老君摘的,却在铁扇公主的手里,牛魔王明明不会三味真火,红孩儿却天生就会,还内涵了;还比如??”   “别说了!”   蔚成风一把捂住高鸣的嘴,满眼的恳求,“咱们接着看吧。”   高鸣满意地看着蔚成风僵硬的背脊,欲哭无泪又心无可念的侧脸,贼兮兮地勾着唇。   仨《西游记》粉丝这么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蔚成风眼珠子都契在大屏幕上,对着高鸣说:   “去,开门。”   高鸣又转过头对着蓝小细说:   “小细,动一动,减减肥,去开门,记得先问问是谁,不要随便开。”   蓝小细迈着小粗腿儿快速滚到大门口,打开监控看了看,又滚了回来,对着蔚成风喊:   “大王,外面有一毛脸雷公嘴的和尚打进来了!”   究极脑残粉瞬间应答道:   “拿我的兵器来,待本王去会会那厮!”   高鸣顺手把边儿上的痒痒挠递给了蔚成风。   蔚成风抓着玉手把冲到门前,一开门!蔚枞一脸青黑的站在门前??   蔚成风不好意思地把举起来的痒痒挠放了下来,在自个儿背上挠着,立马换成一脸单纯,   “爷爷来啦,进来吧,孩子们都在呢。”   蔚枞别了一眼蔚成风,抬脚就跨到屋里,走过客厅,高鸣喊了一声:   “太爷爷好。”   蔚枞欣慰地笑了笑。   “爷爷,你咋没这样对我笑过啊?”   蔚成风装着撒娇的样子,谄媚着。   蔚枞朝着大屏幕一甩脸,   “就你这样的?一个西游记从两岁看到二十五岁,老子没对着你哭出来就不错了!”   “??这是经典么!”蔚成风嘟囔一句。   “经典个屁,再经典经得住你他妈天天看啊!是个人都能看成傻逼了!”   蔚成风不敢反驳了,老老实实听着蔚枞数落。   “都是那蓝老头儿的错,非说给孩子听啥胎教音乐对孩子有好处,结果给老子整出个奇葩孙子来!”   蔚成风眨巴几下眼皮,“胎教音乐?我咋没瞅见?”   蔚枞说:   “书房里面那些磁带盘子你没瞅见啊?那都是老子去买的!”   蔚成风想了想,“最里面那个书柜最上面的那个大铁盒子里的?”   蔚枞没吱声,蔑视了一眼自个儿的白痴孙子。   蔚成风微笑地对蔚枞说:   “爷爷,咱家大录音机还能使呢,要不我放给你听听?”   蔚枞疑惑地看着蔚成风。   “呵呵,那些磁带盘子里面全是西游记里面的曲子,一条插曲都没落下!呵呵,感情我好这口是您作的啊!”   蔚枞满脸的皱纹都在抖动,直接跳过这一话题,   “我今儿是顺道有事来找你和擎宇的,给你们说了我马上就走,还有事儿等着我呢,他人呢?”   蔚成风指指楼上,“装东西呢,我把他叫下来。”   蔚枞拽住蔚成风说:   “不用就小事儿,给你说也一样。”   “那成,您说呗。”   “我那儿有个兵正在执行任务中,具体的我不能给你多说什么,现在他需要找个地方躲一段时间,我想了想,咱们家最合适。”   “我和擎宇倒是无所谓,可是,我这儿还有孩子,他来了岂不是把孩子至于危险中啊!”   “这个你放心,没谁要害他,就是躲躲,这人是擎宇的战友,原来还救过擎宇的命呢!”   既然不危险,还救过他家男人的命,那肯定得留下啊!   “成,人什么时候来?”   蔚枞抬起表看看时间,“我让他明儿来找你们,我有事儿先走了。”   “爷爷你还是别太累了。”   蔚成风把蔚枞送到大门口。   蔚枞回头看了一眼蔚成风,挑挑眉,“不错么,蓝小子有一手啊,把你调教得可以,都会关心人了!”   蔚成风脸上一臊,“你赶紧走吧,臭老头!”   看着蔚枞走了一截儿,蔚成风才想起来还没问那人叫什么呢。   “哎哎,那谁,他叫什么啊?”   蔚枞从车子里探出半个身子,   “胡飞,代号——蓝狐。”   蔚成风的眼睛慢慢睁大,瞳孔逐渐紧缩。   蓝狐??   第一六七章 备战。   蔚枞走了以后,蔚成风就开始进入“老年痴呆”状态,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嘴里念念有词,眼神飘忽不定。   高鸣看着大屏幕,视线频频落在焦躁不安的蔚成风身上,终于忍不住说:   “你干嘛呢!”   蔚成风摇摇头,接着又神神叨叨地扭过头问高鸣,   “高鸣,你说说我的优点吧。”   高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蔚成风,蔚成风就这么苦哈哈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蔚成风等不及地嚷嚷:   “你倒是说啊!傻愣着看着我干啥?!”   高鸣粗黑的眉毛皱起,“我这不是一直在想么!”   这话还不如不说呢,蔚成风被高鸣一句话打入阴云密布的小世界里,蔫不拉几地说:   “好歹我也有高智商,又平易近人,还很体贴,而且??”   “那些在老爹那儿你都没表现出来过!”   高鸣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   “在老爹那儿你的优点就是:脑残,耍混,无理取闹,装大爷,矫情,得瑟。”   蔚成风不满地听着高鸣细数他的优点,说了一句:   “我心情都这么不好了,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说点好听的,你就不怕我得抑郁症啊!”   高鸣一别眼,“我又不是老爹,干嘛哄着你,况且,就你这样废话多于文化的人,成天嘴皮子都没个停的,你要是能抑郁了,那鲨鱼都能和金鱼交配了!”   蔚成风一巴掌拍在高鸣头顶上,叱责一声:   “才多大点的孩子,居然敢在你爸我面前说这么不健康的话,再说小心我揍你。”   说完就抬起左脚朝着楼上的主卧走去。   高鸣见蔚成风找蓝擎宇去了,也没再“提醒”蔚成风关于他以身施教的行为有多不健康。   房间里面的地毯被掀开,露出原本的木质地板,好些地方都已经贴上黑色的胶垫,旧墙纸被撕开,已经安装好了一面面隔音板,窗户的丝缝都正在加工处理,大帝王床被加固在胶垫上,连衣帽间都在叮叮哐哐的安装着什么。   蔚成风探着脑袋,越过蓝擎宇的身体,朝被挡住视线的衣帽间里望着,想到了什么,有点臊的小声对蓝擎宇说:   “里面就不用安装了吧。”   蓝擎宇旁若无人地啄了一口蔚成风的唇,温柔地说:   “要,你会喜欢的。”   蔚成风条件反射地抬起手肘要给蓝擎宇来一下,可是动作进行到一半儿的时候,他却堪堪停住了,快速地眨着眼皮子,巧妙地从蓝擎宇的臂弯里滑出,   “懒得理你,你就可劲儿作吧。”   一边说一边走到大床边,抱起大被子,转身就朝外走。   “抱着被子干嘛去?”蓝擎宇问道。   蔚成风一挑眼,“你自个儿忙你的,孩子们在看电视呢,我也没事儿,做做家务打发一下时间。”   蓝擎宇略有深思地看着蔚成风的背影,往常当着人被亲一口跟吃了一吨炸药一样的人,今儿居然火都没发?平时连吃完饭筷子都不收一下的人,这是要做家务?   “先生,麻烦您过来一下,这儿有块大镜子,这还安吗?”   蓝擎宇犹豫的收回视线,转身进了衣帽间。   过了好一会儿,安装到了尾声,蓝擎宇不放心地下楼,   “你妈呢?”   高鸣朝着外面的小花园一指。   蓝擎宇走进花园就瞅见正在晒被子的蔚成风。   听见后面熟悉得脚步声,蔚成风高兴的扭过头说:   “你看,干净吧,我把被子洗了,手洗的!”   蓝擎宇瞅着往下淌水的纯天鹅绒被子,再细看着高级丝绸被面上被搓揉而勾出来的细丝,说了一句:   “嗯,很干净。”   蔚成风傻呵呵的一乐,端起大木盆子美滋滋地往里走。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轻飘飘的背影,目光一沉。   电视里的猴子在硁硁吭的打妖怪,楼上的施工队在咚咚锵的“防侧漏”,厨房里的蔚成风在咵咵嘭的摔盘子。   雷电骤停,蔚成风甩着一手的水走进客厅,笑着对坐在高鸣身边的蓝擎宇说:   “我把盘子和碗重新擦了一遍,可干净了,就是摔了几个。”   蓝擎宇微笑着说:   “没事儿,过年碎碎平安,没割到手吧?”   蔚成风摇着头,一脸的乖顺,把手伸到蓝擎宇面前,   “没,哪儿能啊,你不说不准我捡打碎的玩意儿么,我就没捡起来,还在地上呢。”   一边儿的高鸣直直地看向蓝擎宇,蓝擎宇一眼把高鸣的视线瞪了回去,对着蔚成风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别忙活了,来,陪我坐会儿。”   蔚成风笑嘻嘻地坐到蓝擎宇身边,忽闪忽闪的大金眼契在蓝擎宇刀削一般的脸上。   被视线灼烧了好一会儿,蓝擎宇斜下头问:   “怎么老看着我,不是最喜欢《西游记》么?”   蔚成风大咧咧地说:   “那里面每个角色的台词我都能背得了,有啥好看的啊。”   蓝擎宇眼皮子挑起,勾着唇逗着蔚成风,   “你不是也天天瞅见我么,瞅了二十年还有啥好看的?就这么稀罕我?看不腻是不是?”   本以为蔚成风肯定要炸了庙,可是今儿蔚大爷居然说:   “嗯,怎么看都不腻,越看越帅,今儿你看起来倍儿爷们儿。”   从没被媳妇儿夸过的大老爷们儿傻愣了一秒,然后勾起狞笑,抱紧蔚成风的腰肢,用下巴上的胡桩子刮蹭着蔚成风肉嫩嫩的脸蛋子,   “宝贝儿是迫不及待想试试新房间?”   不出蓝擎宇所料,蔚成风这次果然当着孩子的面没遮没拦地说:   “嗯,好想试。”   这话一出,一边的高鸣转过了眼,直勾勾地盯着蔚成风的脸。   蔚成风耳垂发红,眼睛里面金光一闪而过,摸着蓝擎宇的脸,谄媚道:   “你看看,你胡子都没刮干净,来,我帮你刮。”   说着,拉起蓝擎宇就往客厅一边的洗手间走去。   “我的刮胡刀在楼上。”   蔚成风拽着人走得挺快,“没事儿,每个洗手间里面都有新刮胡刀。”   把蓝擎宇拖进卫生间,蔚成风还真给蓝擎宇刮起了胡子,那动作表情不带一丝情欲。   一刀下去,飚红了!   “啊,对不起,我小心点。”   再来一刀,   “耶,咋又割破了?肯定是这刀片不好使,你等等啊,我换一个。”   换了个刀片。   “我操,我没割了你嘴唇吧,快让我看看。”   ??   等刮到下巴的时候,蓝擎宇才一把抓住蔚成风的手,用残破的嘴角扯出一个血淋淋笑容,   “晚上再刮,不早了,我该做饭去了。”   蔚成风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恋恋不舍的放下凶器,跟在蓝擎宇身后出了卫生间。   走回大厅,蓝擎宇对着高鸣说:“高鸣,到厨房来帮帮忙。”   蔚成风赶紧揽住蓝擎宇,“我来吧,我??”   “你忘了,一旦是做饭,不准进厨房!乖乖地看电视,一会儿饭好了叫你。”   蔚成风不死心地说:   “那,那你们俩人忙不过来吧,还有一帮工人也要吃饭的。”   高鸣已经走到了俩人身边,抬头对蔚成风说:   “老爹替他们叫了外卖了,一会儿就来。”   无计可施,蔚成风松开蓝擎宇的胳膊,拖着俩软绵绵的长腿坐到蓝小细身边。   蓝小细把手里的爆米花递到蔚成风面前,笑呵呵地说:   “叔叔和细细一起等饭饭吧。”   蔚成风面无表情地抓了一大把爆米花,无滋无味地嚼着,频频朝着厨房那边探着头。   厨房里面一片狼藉,堪比凶残的战场。   “这是几个盘子?这起码有20个。”   高鸣看着地上的残骸一头黑线。   蓝擎宇拦住准备收拾东西的高鸣,蹲下身,拉过垃圾桶,把大块儿的瓷片捡起来丢进去,   “今儿早上来的人是谁?”   高鸣说:   “太爷爷。”   蓝擎宇沉默了一会儿,把垃圾桶放到一边,从紧连着的餐厅里面拿出吸尘器,   “说什么了?”   高鸣低下头,“没听见,看,看电视去了,对不起??”   蓝擎宇打开自动吸尘器,看着吸尘器一圈圈转动,揉了揉高鸣的头,“以后留个心就好。”   高鸣猛地点了点头。   厨房里面很快就传来了香味,蔚成风和蓝小细在外面一边吸口水一边用电视来转移食物的注意力。   敲门声响起,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蔚成风自己站起来去开了门。   他打开门口的监控一看,快递!   是送外卖?可是蔚成风看了看,这人抱着一纸箱子,怎么看都不是松外卖来的!而且这人鸭舌帽压得很低,脸都看不见。   蔚成风透过监控屏幕仔细观察着这人的身型,发现这人当真是雌雄莫辨,个子不高,体型纤细,但是一看手就知道这人常年握枪。   眼珠子沉下,蔚成风扭头就回,拐进厨房,给蓝擎宇耳语了几句,再吩咐高鸣带蓝小细回房。   看着俩孩子进了房间,他才和蓝擎宇一起走到门前,对换了一下眼神,猛地打开门,   “你是谁!”   门外的人抬起头,蓝擎宇顿时眸子黑光一闪,嘴角抽搐,伸手就关门。   那人扒着门缝儿死命往里挤,大声叫着:   “你个死没良心的,想我大好年华都花在你这死鬼身上了,你居然还这么对我!让我进去,是老大让我来的,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坐在你家门口不走了!”   “别关门,哎呦,夹手了!你个负心汉,嫌我松了就不要我了,你信不信我把你糟蹋我的龙阳一百零八招全部画成红底儿黑描的,贴在你家大门上!”   第一六八章 蓝狐??   “你给老子把门打开!”   蔚成风对着蓝擎宇一喝。   蓝擎宇黑着脸,撒手了。   蔚成风腮帮子紧咬,指着门口撒泼的男人说:   “你!给老子滚进来!”   房门关上,蔚成风大步地走进大厅,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蓝擎宇跟着就要坐到他身边,?“给老子最远点!别挨着我!”   蓝擎宇就跟没听见一样,连个停顿都没有,坐到蔚成风身边,紧扣住蔚成风的腰背说:   “我没有。”   既然蓝擎宇说没有,那就肯定没有。   蔚成风不再挣扎,眼珠子在眼底滑动半周,身子往蓝擎宇身上轻飘飘地一靠,优雅绅士地笑着对坐在对面的男人说:   “胡飞是吧,爷爷说你明儿才到,怎么这么心急呢,房间都没给你准备好,而且家里今天很多外人,不方便你隐藏身份。”   胡飞抓起茶几上的爆米花一把一把往嘴里塞,囫囵地说着:   “没事儿没事儿,我自个人来弄就成,人多也不怕,我往你身边儿一站,就安全了。”   蔚成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童颜18岁的糙老爷们儿,微笑着说: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在我们家不用拘束,除了我和擎宇的房间还有我们儿子的房间不能随便进之外,其他的地儿您请便。”   胡飞抓着一把葵花籽儿磕着,眼睛巴巴地瞅着蔚成风,籽皮吐得满地都是,哪儿有一丝的拘束,过了好一会儿,胡飞一瘪嘴,   “我说美人儿啊,你这么说话累不累啊!”   这一声美人儿出去,蓝擎宇脸色刷黑,长腿在茶几上一扫,锋利的水果刀笔直地朝着胡飞飞去。   胡飞猛地扑倒在一侧,扭头一看,刀柄都没入沙发被里了!   “你他妈想射死我啊!有种你拿JB来射我啊!”   这下子轮到蔚成风黑脸了,   “胡飞,你他妈胆子不小啊!老子的东西都敢抢,还当着老子的面儿抢,找死么!”   金色的眼睛转成赤红色,红润的唇角抿紧,眼角拉长紧绷,鼻翼收起,牙关紧咬。   换成平时,蓝擎宇看见蔚成风这么占有欲的表现,绝对能看得JB都硬了,可是??他一掌遮住蔚成风的脸,把蔚成风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警告的眼神射向对面的胡飞。   蔚成风被蓝擎宇突然的动作搞懵了,   “蓝擎宇你居然敢为了他??”   “美人儿,你生气的样子太性感了,太美了,做我的人吧!”   胡飞突然吼了一句,朝着蔚成风就扑来,蓝擎宇眼睛一眯,抬脚就把飞扑过来的胡飞踢回了沙发里。   蔚成风傻愣愣地从蓝擎宇怀里探出头,看着对面抱着小腹呻吟的人,疑惑地抬起脸看着蓝擎宇。   蓝擎宇磨着后槽牙说:   “这变态是个极品扭曲M!别对着他发火!”   “美人儿~”   胡飞一边疼痛,还不忘朝着蔚成风呼唤几句。   蓝擎宇抄起茶几上的蛇果砸在胡飞的鼻尖儿上,   “老男人,他是我的!”   老男人?蔚成风看看胡飞稚嫩的脸庞,又一次疑惑地看向蓝擎宇。   蓝擎宇亲着蔚成风的额头,给自己消火,“他46了。”   蔚成风猛地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瞅了对面那未成年一样的??大叔。   胡飞揉着小腹坐起来,娇媚地对着蓝擎宇抛了个媚眼,   “讨厌,人家永远16岁么。”   蔚成风浑身顿时一身鸡皮疙瘩,抖了一下,惊吓得慢慢缩进蓝擎宇的怀里。   胡飞扬起青春又清纯的笑容,给蔚成风自我介绍道:   “我叫胡飞,绰号蓝狐,兴趣爱好是‘我爱的人喜欢什么我就爱好什么’。”   蔚成风没兴趣和个变态交换个人信息,而且蓝擎宇放在他屁股上的大手已经捏得他很疼了!   “你喜欢蓝擎宇?”   胡飞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问:   “谁是蓝擎宇?新出来的明星么?”   蔚成风有点明白了,可是又还是有些没明白,他用大拇指指指蓝擎宇,   “你不知道他叫蓝擎宇?”   胡飞挑起眉说,别了一眼蓝擎宇,   “老子管他真名是什么,光是知道他叫‘悍狼’就已经觉得知道得太多了??”   “那你为什么叫蓝狐?”   胡飞瞪大了眼,“不是吧!他是‘蓝色妖姬’的‘蓝’?不是‘烂人’的‘烂’没了火?”   蔚成风的表情不言而喻。   胡飞一脸痛心地冲着蓝擎宇嚷嚷:   “你他妈咋一直不说!诚心占老子的便宜是吧!你这禽兽!畜生!”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盯着胡飞那“专注”的眼神,有些不满,皱着眉把蔚成风的脸转过来正对着自己,   “他叫蓝狐,因为谐音,‘男狐’!男人的男,意思是,男人中的千年老狐狸精!”   “你把老字给我去掉!”胡飞立马嚷嚷。   蔚成风顿时暴汗,同情地望着自己男人,劝慰又自我安慰地说:   “他好歹也救过你的命??”   胡飞一听就嚷了起来,   “我操!谁他妈想救他了!你是不知道当时那情况,我和他一块儿去查军火贩的路线,这傻逼块儿太大了,被敌人发现了,机关枪狂扫啊!我他妈就这么倒霉,逼着和他一块儿退到悬崖边儿上,那悬崖下面就是野象群,悬崖又是灰土壁,这傻逼这么沉,那悬崖咋承受得住他啊!”   蔚成风听到蓝擎宇曾经的生死场面,依旧心惊,皱着眉头问:   “然后呢?”   语气中的急切听得蓝擎宇心里一热,他忍不住揉了揉掌心的大屁股。   “然后?然后??”胡飞突然跟演戏一样说着说着就哭了!   “他妈这畜生就抓住我的头发!呜呜??我的头发??呜呜??老子那头皮??那一趟回来老子都成秃子了??呜呜呜??”   蓝擎宇一点不搭理哭得无比伤心的胡飞,柔情地摸着蔚成风的脸说:   “这变态喜欢一人,那人不敢直接拒绝他,就给他说‘待你长发及腰我就娶你’,他就信了,头发学了两年。”   “呜呜??马上就到腰了??呜呜呜??你这畜生??害我回来直接被剃成光头!糟蹋了老子一生的幸福??”   蔚成风咽了咽口水,替蓝擎宇说着好话,   “那啥,其实擎宇扯一下也不用剃光头吧,接着学长不就好了。”   胡飞脸都哭红了,“我??我头皮都??”,想到什么,胡飞干脆抱着膝盖泣不成声。   蓝擎宇对蔚成风说:   “我把他头皮扯掉一块,回来做手术拼上的。”   蔚成风,“??”   胡飞一把擦掉一脸的鼻涕水儿,“所以老子就和他分道扬镳了!老子再也不和这衰神搭档了!”   蔚成风干笑几声,挠挠后脑勺说:   “我还以为你喜欢擎宇呢,不好意思啊,误会误会。”   胡飞一瞬间撤回泪水,指着蓝擎宇大声叫道:   “就他?老子能喜欢他这万年大冰脸?他妈连个人的表情都没有,说句话能噎死人,浑身上下除了一根JB之外就没个能吸引我的地儿,结果连JB都戴着无形的贞操带,老子能瞅他一眼都不错了,还稀罕,老子就是稀罕一坨屎都不可能稀罕他!”   蔚成风怎么听着这话这么顺耳呢?!句句暖心窝啊!   蓝擎宇掐着蔚成风小得意的脸,揉着他的身体说:   “瞧你这小贱样儿,嘴都要翘上天了。”   蔚成风春风得意地笑开了花,用胯顶了一下蓝擎宇的大腿,笑骂一句:   “边儿呆着去,屎都不如的东西。”   推开嘴巴凑过来的蓝擎宇,蔚成风对着胡飞爽朗地说:   “我以后就叫你飞哥吧。”   胡飞恬着脸痴汗一样瞅着蔚成风说:   “叫我小飞就好。”   看着胡飞脸上的笑容,蔚成风背脊又开始发凉,顿了顿接着说:   “好,小飞,既然我家擎宇以前受你照顾,还给你带来很多麻烦,那你在我们这儿住的这段时间,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   蔚成风这么一说,胡飞脸上刹那间神采奕奕,蓝擎宇顷刻间脸上的肌肉抽成一片。   “我要求不多,就一个!”   蓝擎宇捂住蔚成风的嘴,不让他答应,下一秒胡飞就说:   “美人儿,给我一个难忘之夜吧,用你的身体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用你的温度来散去我惨淡的回忆。”   蔚成风和蓝擎宇同时抓起身边的抱枕,猛地砸在胡飞身上。   胡飞一脸舒爽,   “啊~再用力一点,惩罚我吧!”   第一六九章 送上门儿的。   主卧里面的隔音设备在施工队工人师傅们“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精神下顺利完工,一出主卧门就瞅见血腥暴力的场面。   胡飞被蓝擎宇吊在客厅顶上那德国制造的高质量大吊灯上,蔚成风就坐在胡飞正对面的大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飞镖,高鸣和蓝小细乖乖地坐在餐厅里面吃着午餐。   蓝擎宇看见施工工人,把茶几上的一大摞外卖盒子递给一行人,   “午餐。”   工人们连眼睛都不敢往胡飞和蔚成风那个方向瞄,畏畏缩缩地接过蓝擎宇手里的餐盒,火急火燎地说:   “先生,谢谢啊,那个,我们下午还有活儿呢,就,就先走了,这饭我们车上吃,车上吃!”   蓝擎宇也没留,点点头,让出道,一行人火烧屁股一样逃了。   等人走了,蔚成风转着指尖的飞镖说:   “还要么?”   胡飞脸上又不正常的红晕,居然还害羞了,   “你用力点。”   蔚成风佞笑着磨磨尖牙,抬手,投镖。   飞镖直直地往胡飞身侧飞去,胡飞荡起身体迎上尖锐的镖头,针尖划破胡飞胸肋一侧的外套,笔直地从打开的阳台门飞进了院子里。   “可惜啊,又没有插进你身体里。”   蔚成风勾着笑,倍儿“遗憾”地说。   胡飞恬着脸,“美人儿,再来一次。”   蔚成风很大方地满足客人的需求,一个飞锋又划破空气冲了过去,胡飞甩着绑在一起的两条腿,使劲儿的荡起大弧度,这次总算撞上的针头,尖峰戳进肉里,胡飞一脸舒爽,   “啊~插进来了!”   蓝擎宇听得脸色发黑,“够了!”   蔚成风撅着嘴,“不嘛,再玩一会儿,老子好不容易遇上个极品M,正好给我做实验么。”   说着手一抛,飞镖再次出击,胡飞的“淫叫”不停。   蓝擎宇听得眉头越皱越深,脸色就跟中毒一样渐变成墨黑色。   就在蓝擎宇的忍耐力已经达到极限的时候,蔚成风的电话响起了。   “你电话响了。”   蔚成风玩儿得正带劲儿,手里的飞镖跟流星雨群一样密密麻麻地发射着,“你接一下。”   蓝擎宇从鼻孔喷出一股怒气,气愤中又带着些许无奈地接起蔚成风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刘丹通过变声软件将自己的本音掩盖了,装成一糙爷们儿的声音说:   “先生,您在‘美美’商场订购的商品我们正在派送中,我们现在就在‘枫林菁华’别墅区A方向口,可是保安说里面没有C-4-1栋、姓蔚的住户,不准我们进啊,麻烦您重新和我核对一下地址信息好吗?”   刘丹小聪明还挺足,心眼儿够多,只是运气不太好,‘美美’早在一大早就把商品已经全送来了。   蓝擎宇把话在脑子里一过,就知道对面这“男人”是谁了。   “你??”   一个字儿刚说出去,蓝擎宇突然把视线停在吊起来的极品M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狡诈,勾起唇说:   “时代香榭,B区2-1,蔚成风。”   怎么会是蓝擎宇接电话?刘丹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按照想好的台词接着说:   “对不起对不起,仓库给错地址了,十分抱歉,我们马上给您送到。”   蓝擎宇冷笑着说:   “好,尽快,等着你呢!”   挂了电话,蔚成风忙里抽闲地扭头问了一句:   “谁啊?”   蓝擎宇把电话放到一边说:   “送上门儿的。”   “啊?什么?”   蓝擎宇走到沙发边儿,卡着蔚成风的俩咯吱窝,把人直接拖着屁股抱了起来,   “跟我好好吃饭去,下午有好玩的。”   一听蓝擎宇这语气,蔚成风就知道一定有热闹了,把手里还剩下的几个飞镖一块儿投向胡飞,挥挥手说:   “好好吊着啊!”   胡飞身上扎了不少飞镖,满脸的满足,“你快点回来哦,大美人。”   听到下午有得玩儿,蔚成风使劲儿吃了三大碗饭,养足精神体力。   蓝擎宇把胡飞一直吊到蔚成风和俩孩子午觉睡着以后才放了下来。   “哎,老狼,你好歹给我口饭吃啊!老大把我安排在你这儿可不是让我来饥寒交迫的!”   听到这话,蓝擎宇站在楼梯上,顿了一下,黑色的瞳子深邃地望向自家的小花园里,考虑到这变态还有些用处,蓝擎宇指了一下院子里晾着的天鹅绒被子说:   “那是成风晾的被子,你睡觉就用那个。”   胡飞眼睛一亮,“大美人儿专门给我晒的被子?”   他美滋滋地抱着自己的脸转了一圈。   蓝擎宇只觉得这生物一年多不见越来越恶心了,   “想吃东西,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有外卖单子,自己叫。”   胡飞从柜子里面拿出单子一看,操!这么贵!   抬头想骂蓝擎宇一句,可是蓝擎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楼梯上了,只是远远地飘来一句话:   “你的房间在厨房边儿上。”   胡飞扯着嗓子叫骂道:   “你他妈居然让老子睡下人的房间!老子是贵宾!是客人!”   可惜,没人搭理他了。   胡飞走进蓝擎宇所谓的房间,这里面根本就是杂物房,就最里面贴墙的那张床是人用的。胡飞再跑到院子里一看,那大被子还在滴水,背面上结了一层薄冰。   变态不是傻子,傻子也不会自虐!   胡飞扭头进了厨房,翻出牛奶和零食,抱着一大堆玩意儿上了2楼,在剩下的几个客房里面随便挑了一间,很自便地住下了。   因为打小午睡时间都花在哄蔚成风睡觉上了,蓝擎宇早就没了午睡的习惯。   他没有回房,而是穿过厨房,到了后院,准备给关在后院的蛋蛋来一场集训!   下午不早不晚,三点多,刘丹独自出现在了别墅区门口,这时候,蔚成风刚醒,蓝小细正和高鸣在后院和蛋蛋玩着飞盘,胡飞正在自个儿房里玩着游戏,蓝擎宇正??站在顶层阁楼上,远远地眺望着别墅区大门。   大门离家里的路程不远不近,蓝擎宇步行十分钟就到了,可是对于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还穿着短裙抱着礼盒的刘丹来说,二十分钟能走到就不错了。   蓝擎宇估算着时间,慢慢地走下阁楼,走到后院把高鸣招到身边说:   “一会儿那天欺负细细的那个女人就要送上门儿来了,你和细细回屋来,让蛋蛋去接她!”   高鸣问:   “她还有多久到?”   “十七分钟。”   高鸣点点头,淡定地说:“我知道了,我和小细再玩一会儿,在她来之前回屋去。”   蓝擎宇没有说什么,转身上楼,把客房里面玩扫雷的变态揪了出来,开门见山地说:   “你要是想和我们一起吃饭,那就得干活。”   蔚成风这家里的外卖可是蓝擎宇精挑细选,绝对安全绿色健康,那价钱就不可能便宜,胡飞强忍住胃里的空虚,大中午就只吃了点零食,心里正欠着这茬呢,蓝擎宇这么一说,他立马就说:   “干什么活?”   蓝擎宇说:   “要过年了,别墅还没有俺彩灯,你去把那些彩灯挂到院子的篱笆上,别墅的外墙上有暗插,记得把电接上。”   这也不是什么费劲儿的事儿,蓝擎宇也从没算计过他,为了有口热饭吃,胡飞一点没多想,一口答应下来。   一刻钟以后,高鸣牵着蓝小细回到屋里,把阳台的玻璃门来过来关上,对蓝擎宇说:   “老爹,准备好了。”   蓝擎宇检查了一下门锁,转身上楼把蔚成风叫醒,这时候刘丹已经走到俩人的家门口了!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拉下小皮衣的拉链,露出雪白的大乳沟,把再皮裙的腰往上拉了拉,把大腿根儿都露了出来,稍微一欠身屁股都能露出来。   一切准备就续,她扯出娇美的笑容,踏着猫步走进小院子里。   院子本来应该是关上的,可是被胡飞打开了,彩灯刚挂了一半。   刘丹眼里只有眼前的豪华别墅,哪儿能瞅见篱笆边儿上蹲着胡飞呢!更别提趴在草丛里面的蛋蛋了!   第一七O章 好戏开场。   刘丹踩着恨天高刚走没几步,眼看胜利的大门就在前方了,突然皮裙被什么东西一拽,扯得她整个人重心不稳,朝后面倒去。   摔跤是小事,可是她手里还抱着礼盒呢,没了礼盒怎么找借口和蔚成风拉关系!   刘丹凭着强大的意念,愣是劈开一个大弓步,稳住了倾倒的身体。   往后一瞥,一条德牧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裙边。   天啊!这裙子可是租来的,坏了全价赔偿的!好几万那!   刘丹一着急,也不怕被狗咬,抬起高跟鞋就冲蛋蛋踢去。   蛋蛋看着飞踢过来的大高跟儿,立马撒嘴,往边儿上一跳。   本来一拉一扯,双力平衡,可后面的拉力顿消,刘丹的身体立刻朝前扑去,而她一只脚着地,哪儿可能还站得稳?!   “啪”地一下被拍在地上。   刘丹还真是够执着,都摔了,还不忘把手里的礼盒举高。   就在刘丹倒下趴地的一瞬间,刚跳到一边的蛋蛋又重新冲了上来,一口咬住刘丹的裙子,剽悍地把九十多斤的女人硬生生拖着往花园门口拽。   刘丹发现自己身体被拖着走,回头一看就是蛋蛋龇出来的巨大犬牙,吓得手脚扑腾,明明害怕,但是却不敢大声吼叫,就怕蔚成风一开门瞅见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儿。   可惜刘丹绝对想不到,那个她心心念念、想在其面前树立良好形象的未来老公正靠在另一个大老爷们儿怀里,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屏幕上她狼狈的现场直播!   门口的监控被蓝擎宇无线连接到客厅的大屏幕上,一家四口正抱着零食看着大屏幕上,那和蛋蛋正玩儿得开心的女人。   “你丫太坏了,真不是爷们儿能干出来的损事儿,人家可是女人!”蔚成风嚼着蓝擎宇剥好的花生,说得自己挺爷们儿,可是看得却有滋有味的,一点没出去英雄救美的意思!   蓝擎宇埋头剥花生,一点不关心大屏幕上的战况,“是女人就该有点矜持和分寸,没眼力能说是蠢,但是心眼儿太多、欲望太强就不能用‘女人’这个词儿来装娇弱。”   蓝小细在一边当捧哏,“是啊是啊,这阿姨比哥斯拉还坏!”   蔚成风看着屏幕上不顾形象大劈开腿,踢着长腿扫向蛋蛋的女人说:   “你可不能让蛋蛋咬人啊!”   蓝擎宇把手里的花生塞进蔚成风嘴里,“蛋蛋不会咬她,我只是让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出现在你面前。”   蔚成风奸笑地揉着蓝擎宇的硬脸,“有人吃醋啦!”   蓝擎宇一点没掩饰,淡淡地说:“嗯,吃醋了。”   蔚成风哼笑一声,把眼睛转回大屏幕上。   刘丹脚都挥软了,可是这大狗就是不撒嘴,叼着她的裙子跳着躲闪着她踢过去的脚,她这老半天光踢空气中飞着的狗毛了!   她倒下的时候把礼盒搁在了地上,现在这大狗已经快把她拖出院子大门了,礼盒远远地朝她挥手。   刘丹眼看礼盒离她越来越远,明明近在咫尺的蔚家大门现在又离她老远,就像看见金钱地位在朝她Say ByeBye,她心里一激动,完全忘了身后还拖拽着的大狗,双手扒地,脚尖蹬地,身体使劲儿往前一扥(den四声)!   “刺啦!”   好几万的皮裙质量就是不一样,在蛋蛋的牙口下光是裙子上多了几个窟窿之外愣是没被撕破,刘丹这么一“努力”,裙子的拉链倒是终于崩坏了!   刘丹只感觉拉扯她的力量没了,也顾不上多余的什么,摸爬滚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礼盒前把东西抱进怀里,吐出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屁股一凉。   她低头一看,自个儿就穿着一条肉色的透明丝袜,里面穿着的性感丁字裤暴露无疑,再一抬头,那条大狗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大门口,嘴里叼着她的皮裙。   蛋蛋很无辜地看着刘丹,自家蓝主子只是让他把人拖出门外,但是他也没想到这女人如此顽强,最后居然‘舍裙抱礼’,光着个大屁股都死活要进他爹的家门。   刘丹气得眉头都要竖起来了,她脱下自己的小皮衣裹在下半身上,寒风猎猎,她上身就穿了个性感的丝质吊带。   怕吓跑蛋蛋,刘丹把礼盒放到一边,微微的弯下身,朝蛋蛋伸出一只手,强扯出笑容,轻声对着蛋蛋说:   “狗狗,乖狗狗,把东西还给姐姐。”   蛋蛋看着对面一脸假笑的阿姨,叼着裙子很傲娇的一别头,哼,你自个儿从裙子里面爬出去的,现在又让我还你。   刘丹小心翼翼地靠近已经没多远的德牧,嘴里好言好语地哄着,谁知那狗突然抽风一样,叼着她的裙子就跑!还就围着她跑,那招风的大尾巴根本就是在对她说:   “来啊!你来追我呀!”   如果换成其他东西,刘丹大可以不搭理这大狗,可是这是她的遮羞布啊!先不说一会儿要见蔚成风,就说这别墅区,虽然现在没什么人,但是说不准就过来一人,瞅见她现在这形象,那蔚成风还能给她好脸色?!   刘丹管不了那么多了,撒丫子就追着蛋蛋满前院的跑,动静儿还不敢大了,生怕把蔚成风招出来。   胡飞一直蹲在一旁的篱笆瞅着这女人,他一看就知道这狗肯定是蓝擎宇训出来的,很明智地没有没事儿找事儿,可是看着被蛋蛋耍着玩儿的女人,胡飞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刘丹把鞋都脱了,光着脚丫子在湿漉漉的草坪里追赶着,翻飞的小皮衣时不时还露出点屁股肉出来,发型都跑乱了,精致的妆容都被汗水糊花了,狗没追上,就听见背后传来大老爷们儿的嘲笑声,顿时惊吓窘迫地一扭头。   胡飞见女人瞧见他了,干脆从草丛里面走了出来。   女人看见胡飞那张沾满泥巴的花脸,虽然看不清,但是一看就是高中生的样子,再看看胡飞一身脏兮兮的工装,就以为是小区的清洁工人,贱骨头作祟,刘丹立马指着胡飞说:   “那个谁,快,把那狗给我抓住。”   胡飞一个天生的Gay,本来就和女人不对盘,虽然是M,可是对上刘丹这样的女人,那就是S!   他笑着继续安装彩灯,懒懒地说:   “大婶,毛主席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说谁是大婶呢!你这什么态度,你信不信我投诉你!”   胡飞把一个五角星炫彩灯抛到小树枝上,“大婶,你是这小区的住户吗?”   刘丹反应很快,“我是蔚先生的朋友!你还不赶紧给我把狗追回来!”   看来这女人是冲着我的大美人儿来的!胡飞转过身看着刘丹说:   “大婶啊,说话凭良心,撒谎瞎眼睛,吹牛糟蹋逼!您还是悠着点吧,就您这样的能认识蔚先生?也不先问问这狗答不答应,我告诉你,这狗可是蔚先生的心肝宝贝儿,光是你刚才那几下天山无影脚就能让蔚先生拉头驴来把你奸了。”   “你!??”   刘丹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睛直愣愣地瞪着胡飞。   屋外原本热闹的院子里除了蛋蛋还在蹦蹦跳跳,顿时没了声音,刘丹和胡飞相对而立,寒风刮得嗖嗖地。   房里的蔚成风倒是热闹上了,   “哎,这人怎么说话呢!是,刚才蛋蛋差点被这女人踢到,我心里是挺紧张的,可是我至于么,我就牵头驴来把人奸了,这不是毁我高大威猛、正义凌然的伟大形象么!把老子说成什么人了!不成,老子找他理论去!”   蓝擎宇一把按住蔚成风的肩膀,把人摁回座位,“你是大主角,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出场呢,忍住,到最关键的时候再出场,这样才能烘托出你的形象。”   蓝小细啥都没听懂,可是蓝擎宇说什么,他就跟着说:   “就是就是,要忍住。”   蔚成风看着蓝小细一脸憋屎的嗯嗯脸,勉强答应,   “成吧,我再忍忍。”   高鸣环视三个人,幽幽地说了一句:   “真闲,都入戏了!”   第一七一章 新年快乐。   前院还在风萧萧兮,蛋蛋油亮亮的皮毛相当抗寒!   尽管刘丹和胡飞的这场眼神气势的较量进行得如火如荼,激起的寒风已经在俩人的自我空间里面吹到了12级,可是蛋蛋依旧是欢蹦乱跳的蛋蛋。   说是眼神的较量,其实胡飞压根儿没咋搭理刘丹,他自个儿干自个儿的活,只是时不时瞥去一眼,这就足够刘丹受的了。   刘丹这不上不下的状态很尴尬,她想接着追狗吧,这人时不时又蔑视她一眼,让她怎么都拉不下脸来,你说让她就这么和这人杠上吧,可这人又自己干着自己的事儿,就像是她自己没事儿找事儿一样,落身份!   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蛋蛋帮了刘丹一忙。   蛋蛋叼着一条皮裙跑了这么多圈了,结果没人陪他玩儿。   就如同蓝擎宇所说,蛋蛋就随他爹,嘴馋还不吃亏!跑了这么多圈,他渴了累了,棕色的大狗眼就直勾勾地望着刘丹的礼盒。   刘丹还忙着瞪着胡飞,就没看见蛋蛋那饥肠辘辘的眼神儿。   蛋蛋站了一会儿,抖抖浑身的毛儿,跑到大门口,把嘴里的皮裙给撂下了,还冲着刘丹汪汪汪了三声,提醒提醒。   刘丹一回眼,就瞅见自个儿的遮羞布躺在大门口,那条狗已经没了踪影,她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担心那狗突然冲出来。   胡飞一瞥藏在花丛后面的蛋蛋,酸不拉几地说:   “我说大婶,您就穿上裙子吧,这时候周围的有钱人们都还没回来呢,在家的都是些阔太太,您打算勾引人还是拉仇恨那?!”   “你一个安灯泡的,居然敢这么说我!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去投诉你!你甭想再吃这口饭!”   胡飞嬉笑着说:   “大婶,您要投诉我好歹也穿上点儿吧,我们保洁主管可是个快五十岁的大肚子秃顶叔叔,您不会这么重口味吧,还有啊,我吃不吃得上这口饭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您想吃的那口软饭啊,这辈子还是甭想了。”   “你??”,刘丹怒极反而笑,“哼,我懒得和你这种人说,低素质!”   胡飞拿起插头,“就您这样的高素质谁吃得消啊,一出门就搞行为艺术,今儿裸奔明儿就能上地铁上裸睡去,”他拿着插头走到别墅的外墙边儿,仔细地找着暗插。   秉着绝对不和下等人多接触的原则,刘丹不再和胡飞多说什么,走到大门口捡起裙子,想了想,找了个离大门比较远又隐蔽的地方穿裙子,可这隐蔽的地方找得太对了,屁股一撅,下面就是趴着的蛋蛋。   蛋蛋的目标本来是礼盒,可是刘丹突然冒了个屁股对着他,蛋蛋还以为刘丹要和他玩儿呢,虎了吧唧的就跳了起来,前爪在刘丹的大屁股上倍儿纯洁地一抓,刘丹吓得一声尖叫,裙子刚插进去一条腿儿呢,她只好提着裙子赶紧跑,好死不死的,蛋蛋的爪子勾住了刘丹肉色的丝袜,刘丹再一跑,又是“刺啦”一声。   跑出一段距离,刘丹扭头一看屁股,蛋蛋在她俩屁股蹲上一边抓出一个大窟窿来,丝袜一直抽丝抽到脚跟儿。   “哈哈哈哈??大婶你真是太能性感了!”胡飞靠着别墅的外墙笑得前仰后俯。   刘丹脸上一臊,跑到更远的地方换裙子去了。   蛋蛋趁着刘丹不在,冲到礼盒前,咬住礼盒的提绳就往草丛里面拖,拖了一盒,再拖一盒,一直把刘丹所有的礼盒都拖到草丛里面了,才开始用牙齿咬。   礼盒是安全局发的,蔚成风和蓝擎宇都有,刘丹和苏菲俩人把东西领了,打算分别行动,刘丹心眼儿颇多,今儿穿成这样来,还挑在下午来,心里的计量算得很细。她这么远来一趟,坐一会儿就是吃饭的时间了,这小区又偏,她又没车,她就不信蔚成风会不留她吃个晚饭,就算蓝擎宇在又怎么样,总不会在这儿过夜吧,就算过夜也没事儿,她还有法宝。   这礼盒里面有一盒泰国芒果酥,正好可以作为晚餐后的甜点吃,刘丹在芒果酥上抹上了一层自己调配的芒果味食用催情药,吃起来除了芒果味不会有任何其他药物的味道。   她很细心地只涂抹了几个,只要蔚成风吃的是这几个中的一个,不让蓝擎宇吃这几个,她的计划就成了!   可惜啊,就在她忙着穿裙子的那一会子时间,蛋蛋把她的底牌都全糟蹋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搁在地上的礼盒一个都瞅不见,   “我的东西呢?你把我东西拿哪儿去了?”   胡飞瞥了刘丹一眼,没搭理这女人。   刘丹想来胡飞也不敢拿她东西,她再一琢磨,肯定是蔚成风的那条大狗!她弯下腰,在草丛里面找着,心想:那些礼盒包装得那么严实,纸盒子质量那么好,外面有纸袋子,里面有塑料薄膜,那狗再厉害,这么一会儿肯定也打不开那些盒子,一定没事儿的。   自我安慰还没起啥作用呢,刘丹就瞅见了草丛里面的一堆残骸!   礼盒被蛋蛋从纸袋子里面抽了出来,塑料薄膜沿着切口线被撕开,厚重的纸盒子被顺着盖子掀开,要不是到处都能瞅见牙齿印,刘丹都以为这是人干的!   礼盒全都被打开了,里面能吃的东西是吃得一点不剩!   刘丹瞪大了眼睛,拉过那盒泰国芒果酥的盒子一看,空的!锡箔纸吐得满地都是。   刘丹突然感觉光线一暗,她回头一瞅,那条吃了催情药的大狗正喷着热气兽眼赤红地盯着她,一根狗JB狰狞地硬着。   蛋蛋作为一条帅气的单身贵族德牧,媳妇儿都还没找呢,就被陷害了!现在是一肚子的怒火加欲火,通通朝着刘丹发了出来。   他扑到刘丹身上,俩前爪摁住刘丹的后腰,下体耸动,火热的狗JB挑起刘丹的裙子,蹭上光溜溜的屁股。   刘丹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时候再也顾不上把蔚成风招来了,她尖叫着,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着站起来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呼救。   蛋蛋在她后面紧追不舍,刘丹到这时候都没完全死心,她跑也没跑出院子,而是顺着篱笆跑到了后院。   蔚成风在屏幕上看着突然发狂的蛋蛋,站起来焦急地说:   “怎么回事!蛋蛋怎么突然就发情了!”   蓝擎宇那黑色的眼眸闪着黑色的流光,声音也变得阴沉,   “这女人看来准备得很多啊。”   蔚成风一听就明白了,皱着眉问:   “这怎么办?总不能任由蛋蛋把她??”   蓝擎宇看着大屏幕说:   “走吧,是你出场的时候了,主角。”   逃到后院,刘丹拍打拉扯着玻璃门,可是通通紧锁!顷刻间蛋蛋就追上她,再一次将她扑到。   人被逼到绝境能爆发出无限的潜力!   刘丹大喝一声,勇敢地和蛋蛋搏斗了起来!声势浩大,蔚成风晾在外面的冰冻被子都被一人一狗翻扯到了地上。   等蔚成风推开玻璃门的时候,刘丹和蛋蛋裹在冰冻被子里,刘丹骑在蛋蛋的身上,蛋蛋仰着肚皮被压在底下,因为主子吩咐不能咬人,蛋蛋只能被迫趋于弱势。刘丹卡住蛋蛋长长的下颚,披头散发、龇牙咧嘴地叫道:   “来啊!你再来啊!”   叫完还用屁股使劲儿坐了坐蛋蛋的肚皮。   刘丹本是因为手脚都全用来压制蛋蛋的四肢了,没有其他的武器,只好用屁股来坐蛋蛋,可是想着这是蔚成风的狗,刘丹又不敢坐得太用力,所以当蔚成风一家四口看到一人一狗裹在被子里还色情的一耸一耸的时候,只觉得那画面太邪恶,太能让人误会了!   蔚成风一把捂住高鸣的眼睛,高鸣再一把捂住蓝小细的眼睛,蓝擎宇深沉地说:   “刘小姐,你这是要强暴我家的狗吗?不好意思,尽管我们是同事,不过还没大方到把自家的狗拿给你蹂躏的地步,还请你??放了他!”   刘丹的美目逐渐睁大,脑袋跟齿轮卡机一样慢慢转向玻璃门前的一家四口,看见一脸冰冷的蓝擎宇和满面不忍直视的蔚成风,她难堪地松开手脚,从被子里面挣扎出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来给蔚顾问送局里发的年终礼盒的,可是没想到到了家门口遇上这狗,他??他突然就朝我扑过来,所以??”   蔚成风把蛋蛋招到脚边,蛋蛋委屈又屈辱的眼神儿看得蔚成风一阵心疼,他把蛋蛋抱起来,交给蓝擎宇,扭头对刘丹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局??局里给的,让我来??”   “行了,是不是咱们大家心里清楚。”   刘丹被蔚成风一句话堵得脸都发青了。   蓝擎宇用银针在蛋蛋会阴上扎了几针,让蛋蛋泄了精,蛋蛋缩进蓝擎宇怀里,嚎得跟失身的大闺女一样。   不远处的胡飞看了好一会儿好戏,扯着嗓子说:   “老狼啊,你就甭怪这大美女了,不是她的错,人家可是真心实意来给我的大美人儿送礼的!”   刘丹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一身穷酸的小子居然是蓝擎宇和蔚成风的朋友,喜的是这人居然帮她说好话!至于那句‘我的大美人儿’,刘丹现在名节不保,也顾不上这些。   蓝擎宇阴森森地刮了一眼胡飞,胡飞浑身一激灵,赶紧说:   “老狼,要怪就怪那礼盒不好,你家宝贝狗一吃就发情了!追着人家讨债一样撒野啊!”   刘丹不敢抬头看蔚成风和蓝擎宇,光是俩人那洞穿一切的视线投在她身上,她就觉得心窝子发凉。   蔚成风看着刘丹一身的狼狈,转身进房,没一会儿抱着一床珊瑚绒毯子走了回来。   他把毯子丢给刘丹说:   “你走吧,今天的事儿,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最后提醒一下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你那些小把戏在我眼里都是一个个闹剧,女人还是不要太贪婪的好,没有任何幸福是靠算计得来的!你这张脸能给你十年的荣华就不错了,等十年后呢?人老珠黄,你还靠什么?靠生孩子?我都替你累得慌,赶紧走吧,要不是我们是同事,我就早就让保安来请你走了!”   刘丹还想狡辩,用女人的专长来博取同情,她声泪俱下,   “蔚顾问,我真的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只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一来就被你的狗追着跑,你??你还这样说我,太过分了??”   说着还伤心地抱着被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招对着别人或许有用,可是她对着的是冷酷的蓝擎宇和深懂人心的蔚成风。   蔚成风冷冷地看着面前不知悔改还在演戏的女人,只觉得多说无意,   “哭完了就走吧。”   说着拉着蓝擎宇就往屋里走。   刘丹诧异地张大了嘴看着蔚成风的背影。   蓝擎宇扭头对胡飞说:   “插电。”   高鸣和蓝小细一左一右地关上玻璃门。   蓝小细眨巴着大眼睛对高鸣说:   “高鸣,这阿姨哭得好假啊。”   高鸣瞥了一眼还蹲在地上一脸震惊的刘丹说:   “小细不要学她。”   蓝小细点点头,嘴里还说这什么,可是玻璃门已经关上了,刘丹什么也没再听见。   胡飞找到暗插,把电源的插头插上,别墅瞬间如幻境般美丽,各种形状的灯饰闪着七彩的光芒,刘丹扭头看着身后篱笆上的那个‘马上有钱’的大红灯饰,站起了身,伸手摸了上去,但是她裹过湿被子,浑身都泛着水汽,指尖也是湿淋淋的,一摸上去就触电了,电击的疼痛直冲大脑,她立马缩回手,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大红喜物。   “电着了吧!不是你的就永远都不属于你,妄想强要只能遍体鳞伤,懂了吗,大婶!”   胡飞说完打开大门进了屋。   刘丹裹进身上的被子,只觉得透心的凉,她低着头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走出老远,她扭头回望,蔚家小花园的西洋花门上那霓虹灯牌子又大又亮,上面的英文扭着美好的弧度:   “Happy Spring Festival ,MY LOVE!”   第一七二章 老狼的福利!   自打刘丹那一走,蔚成风和蓝擎宇这才进入了安生的年假,虽然蔚成风身边多了个尾巴一样的胡飞,但是丝毫不影响蓝擎宇的好心情。   年关越来越近,蔚成风心里压着的某件事儿也浮上心头。   蓝擎宇发现这几天蔚成风老是用探究的眼光看着自己,可是视线一对上,蔚成风就转开了视线。不仅如此还经常欲言又止,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儿吧,他立马就胡乱扯点什么来敷衍。   年二十八的大清早,蔚成风抽风一样,大早上六点,蓝擎宇起床他就跟着起床了。   蓝擎宇带着蛋蛋,绕着小区跑步,蔚成风居然破天荒地主动跟着,最后跑了一个半小时,腿都哆嗦了,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回到家里,蔚成风竟然在蓝擎宇淋浴的时候钻进了浴室,一进去就死乞白咧地让蓝擎宇给他洗澡,洗澡就洗澡呗,蔚成风翘着屁股可劲儿在蓝擎宇大腿根儿上“无意识”地蹭着,脸上的表情不仅不带一丝情欲,还倍儿严肃,蹭的蓝擎宇起火了,正想抓住他的腰操开这骚屁股的时候,蔚成风身体一滑,跐溜一下就没人影儿了,留下个大老爷们儿对着一堵墙。   不但行为怪异,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蔚成风说话也越发的阴阳怪气儿,从前几天时不时对着蓝擎宇说句好话,到二十八这天,蔚成风已经升级到把夸奖蓝擎宇当成日常生活,还附带自贬几句。   蔚成风的不正常,脸高鸣和蓝小细都觉不对来了。   晚上快十点,俩大人俩孩子再加一个不是人的变态聚在一堆看着电视,蔚成风那眼珠子就跟契在蓝擎宇的侧脸上似的,一眨不眨的样子跟个木偶一样,高鸣对蔚成风这几天的表现有点怵,   “风爸,你饿了?饿了你就给老爹说啊,你这么直勾勾的瞪着眼,真渗人。”   蔚成风像是突然醒悟一般,眨巴着眼皮,扭头看向高鸣,勾起歉意的柔笑,温柔地说: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我以后注意,你接着看电视吧。”   蔚成风这话说得高鸣一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你怎么啦?生病了?”   高鸣用他平时都不会有的表情瞪大了眼说。   蔚成风嘟着嘴唇说:   “没有啊,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高鸣听着蔚成风那软得跟棉花似的嗓音,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求助的看向蓝擎宇。   蓝擎宇打一开始就看出了蔚成风的不对劲儿,他等着这人自己从实招来,可是蔚成风居然愈演愈烈,再不及时吃药都要药食无医了!   “高鸣,带细细回房睡觉。”   胡飞看了一眼蓝擎宇,眼睛闪着亮光。   蓝擎宇把蔚成风扛到肩上,甩开大步子朝着主卧走去,一边上楼一边说:   “你要是敢来偷听,我就把你直接绑了送到那个正在找你的人那儿!”   胡子眸子一暗,瘪了瘪嘴接着看自己的电视。   蔚成风果然是不正常到了极点,蓝擎宇当着这么些人把他扛在肩上回房,他不但没挣扎反抗、撒泼叫骂,反而扬起头朝客厅里的人挥挥手,很有礼貌地笑着说了句晚安。   主卧的房门一关,蓝擎宇把蔚成风直接摔到床上,反手一捞就脱了上衣,他伸手抬起蔚成风的下巴,冷脸命令道:   “脱了。”   蓝擎宇是让蔚成风自己脱衣服,可蔚成风撑起倒下的身体,把脸贴在蓝擎宇的八块腹肌上磨蹭着,慢慢地把蓝擎宇的家居裤子脱掉了!   蔚成风一边替蓝擎宇脱着裤子,一边顺着蓝擎宇露出来的人鱼线舔舐着,等蔚成风磨磨蹭蹭地把裤子脱掉,蓝擎宇的大JB都被他舔硬了。   蓝擎宇定定地看着蔚成风的脸,就在蔚成风张嘴要含住他的老二的时候,蓝擎宇扣住蔚成风的双肩,把人拉开了些距离,然后半蹲下身体和蔚成风平视。   “为什么装?”   蔚成风装乖巧,装温顺,装体贴,装懂事,装性感。所有的表现都跟好男人模板一样,没有任何缺点,但是偏偏少了人味儿。   这些蓝擎宇都看在眼里,可是看着蔚成风明明有心事还要装作享受地来用口舌讨好他,蓝擎宇实在是受不了,感觉这人不是心甘情愿要和他做爱一样。   “宝贝儿,还记得上次怎么答应我的吗?!再不老实说,老公可生气了!”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山雨欲来的脸,依旧微笑着说:   “没有啊,怎么了?难道是你不喜欢我给你??”   蓝擎宇没等蔚成风说完,就沉着脸松开了蔚成风的肩膀,转身进了衣帽间,随便抓了一件睡袍裹在身上,黑着脸就往外走。   蔚成风那优雅的面具顿时破裂,他惊慌地从床上跳下来,拽住蓝擎宇的手腕说:   “你去哪儿?”   蓝擎宇扭头冷冰冰地说:   “我先找间客房睡,你什么时候决定要说实话了,我再回来。”   蔚成风的手第一次被蓝擎宇甩开,他有点懵,等反应过来,主卧门儿都关上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来小时,蔚成风咬咬唇,起身就准备去卧房把“离家出走”的男人找回来。   他一打开门儿就瞅见门外站着的大男人,怔了一下,蔚成风伸手把人拉了进来。   把蓝擎宇按在床边坐下,蔚成风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说:   “我,今年??在哪儿过年啊?”   蓝擎宇疑惑地看着蔚成风,“你想去陪你爷爷?”   蔚成风摆摆头,“爷爷才不会让我和他一块儿去部队里面呢。”   也就是说,蔚老爷子还是和往年一样都在部队过年,难道是蔚成风四年没有回来,突然拘束了?蓝擎宇还是没跟上蔚成风这节奏。   “那你还是和原来一样跟我一起在蓝家过啊?难道你有什么安排?”   “没安排,就是??那个,和你回家??”   蔚成风后面支支吾吾了一大堆,自个儿都没听见自个儿说了些什么,可是蓝擎宇明白了。   蓝擎宇狞笑着,伸手就把蔚成风抱到了大腿上,隔着毛衣掐住蔚成风的奶`头,调笑道:   “怎么?和我回家怎么了?”   蔚成风被突然袭来的疼痛和快感刺激得往上一窜,伸手抱住蓝擎宇使坏的手,脑子里明明命令推开,可是双手却不听使唤地把蓝擎宇的手臂抱得死紧。   “说啊,和我回家怎么了?”   乳`头被男人使坏地拉扯碾压,蔚成风忍不住呻吟出声,“我??嗯~~”   蓝擎宇见蔚成风说不出口,就“好心”替他说,   “丑媳妇儿害怕见公婆了?嗯?”   蔚成风眯着已经泛红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神不自知地诱惑着男人,   “我是你??哥们儿。”   蓝擎宇手指用力,把指间的乳`头瞬间捏扁,“你找抽是不是!”   蔚成风疼得尖叫一声,赶紧解释,   “不是的,是你家里的人一直都知道我是你哥们儿,这突然一下子就??而且,我是男人。”   他低下头,闷闷不乐地说:   “我也不想用哥们儿的身份来骗你的家人,可是这大过年的,我要是说我是你男人,这不是给长辈们添堵么,大家还怎么过年啊?!所以,我想我还是不要去了,可是??”   蓝擎宇接着蔚成风的话说:   “可是你舍不得我是吧!”   蔚成风说出心里话,终于恢复了正常,他一巴掌扇在蓝擎宇的脸上,瞪着金眼说:“哪儿都有你的事儿!老子和你说正事儿呢!”   蓝擎宇这一巴掌受得老舒坦了,他伸手在腰上一勾,解开浴袍,大掌从蔚成风的后腰插进裤子里,往下一摸,他眯起眼睛舔着尖牙说:   “骚东西,居然内裤都没穿。”   蔚成风掰扯着蓝擎宇的手臂嚷嚷着:   “你他妈给老子抽出来,老子和你说正事儿呢!”   蓝擎宇坚守着阵地,两只手都钻进了蔚成风的裤子里,握住两瓣臀肉,使劲儿的揉搓挤压,时不时用力朝两边分开,时不时再用粗长的中指刮过臀缝,   “傻媳妇儿,就因为这个闷了这么多天,不知道老公担心么,我要罚你,”中指猛地插入蔚成风的后穴,“让你哭!”   蔚成风心里还惦记着没得到解决的问题呢,身体就脱离了控制开始回应起了蓝擎宇那邪恶的手指。   腰身开始扭动,不规矩的大鸟开始苏醒,身体内部的春潮也阵阵袭来,后穴开始分泌肠液,浑身的神经都开始通电。   “嗯~~不~~啊~~~你别这样,咱们说事儿~~啊~~”   蓝擎宇抱着蔚成风倒进床里,腾出一只手,从床头上拿起几乎没有用过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还在接通中,蓝擎宇夹着听筒把蔚成风的裤子一把拽掉,蔚成风想叫骂,可是身体里的G点被蓝擎宇恶劣的顶压着,淫水不停地分泌,湿滑的液体流过体内,带来阵阵瘙痒,再加上蓝擎宇一直对着他的大鸟喷着热气,情欲滚滚而至,让蔚成风无法再集中注意力。   电话接通,蓝擎宇插入三个手指,挑逗着蔚成风淫靡湿润的后穴。   “喂,是我,别叫,你儿媳妇儿不敢跟我回家过年,你和他好好说说。”   听筒递到蔚成风面前,蔚成风已经气喘吁吁,眼睛都迷离了,疑惑又无助地看向蓝擎宇。   “宝贝儿,接电话。”   蔚成风被一句“接电话”吓得猛地清醒,疯狂地摆头,惊恐地盯着蓝擎宇。他现在这样怎么接电话呀!   蓝擎宇倒也没强求,对着听筒说了一句:   “喂,妈,他不想和你说话。”   蔚成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伸手抢过听筒,赶紧澄清,   “没有,没有,阿姨不是的。”   对面的秋素兴奋地说:   “风风啊,怎么还叫阿姨啊?擎宇不是说你和他已经好上了么?”   蔚成风眼神质问蓝擎宇,蓝擎宇一点不搭理人,专心地脱掉蔚成风的衣服。   “阿??阿姨,我是和擎宇??在一起了。”   “真的呀,太好了,小宇给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这不,我和你蓝叔叔专门从意大利赶回来了,就为了看看这是不是真的,没想到还真是成了,真是太好了。”   蓝擎宇埋在蔚成风的胸膛上,叼着红果舔舐拉扯。   蔚成风用已经软绵绵的手推着男人的头,   “嗯~~阿姨~~我~~对不起。”   “啊?对不起?什么?你难道是要和小宇分手?”   蔚成风闭紧了嘴,生怕那些情色的呻吟冲口而出,听到秋素惊慌地尖叫,他猛地摇了摇头,完了又发现自己摇头秋素根本看不见,只好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到对话上,忽视身上的所有感觉。   “不是,嗯~我,我是说,对不起,嗯~我一个男人,呃??”   秋素大概听明白蔚成风的意思了,可是蔚成风不正常的声音却被她华丽丽地误会了。   “风风啊,你哭了?别哭啊,阿姨和叔叔早就知道你们的事儿了,家里的人都知道的,也早就接受了,就等着你和擎宇这事儿成呢!擎宇没有给你说么?你十八岁成人礼的第二天,擎宇就在蓝家宣布辞去当家人的身份,因为他说他要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子嗣。”   蔚成风镇住了,他没想到等着他的会是这么顺利的接受,想到蓝擎宇在他背后付出的坚信、独自承担下的责罚、一个人等待的痛苦,蔚成风的心忽地被攥紧,注意力瞬间集中到了这个爱他的男人身上。   蓝擎宇一口含住蔚成风的昂扬,手指在后穴里面快速的抽插起来,蔚成风尖叫一声,一手抚上蓝擎宇埋在他胯下的头颅,眯起眼睛,急促地粗喘着。   “风风?怎么了?”秋素听见蔚成风的尖叫紧张地问。   “没??没事儿??”   “过年的时候和小宇一起回来吧,我和你叔叔都好久没见你了,怪想你的,你看我们常年都不在国内,你就当来看看阿姨,好不好?”   “嗯??我??可是??”   蓝擎宇掀起眼皮看着害臊而不敢答应的蔚成风,舌头裹紧嘴里的肉杆,突然加快了吞吐,每一下都让大蘑菇挤进自己潮热的嗓子眼儿里,再用喉管挤压着滑肉。   蔚成风猛地攥紧蓝擎宇的头皮,尖叫着答应:   “啊~~我回家~我回家~~啊~~”   蓝擎宇奖励地猛地一吸,蔚成风浪叫一声瘫软在床上。   蓝擎宇咽掉嘴里的稠液,一把挂了电话。   秋素拿着电话看了看,担忧地看向一旁的蓝辉,   “老公,风风到底怎么啦?你说我要不要再打过去啊?”   蓝辉黑着脸把老婆抱进怀里,“你那宝贝大儿子可是越来越王八蛋了!”   秋素瞪着蓝辉说:“王八蛋的爹就是大王八!他妈就是母王八,你骂谁呢!”   “??”   还好蓝辉及时点明了秋素,不然让秋素再打过来,蔚成风能羞死。   “你那时候,有没有??”   蔚成风问到一半觉得自己这根本就是在说废话,他现在回想起来,在他十八岁之后,蓝家的气氛突然就变了,但是慢慢地,每一年都在好转,最后他走的时候蓝家人对他一如往昔的热情,所以他压根儿没往自己身上想,现在秋素一说,蔚成风终于明白其中的奥妙了。蓝擎宇在他不知不觉间就为他提前铺好了路,就算是这种人生的大事,蓝擎宇也提前为他考虑好了,不让他有一丝的顾虑和担忧,所有压力都自己承担了。而他却什么都没有为蓝擎宇做过??   射`精以后的一瞬间是男人情感最敏感的时候,蔚成风心里的感动转化为浓浓的心疼,他想问蓝擎宇究竟吃了多少苦,他想问蓝擎宇究竟在那些他懵懂的岁月里有多心酸,他甚至想责骂这个傻老爷们儿,自己有哪里好的,好到让他为了一个区区蔚成风做到这个地步!   蓝擎宇看着突然从情欲中抽身的人,蔚成风拧紧了眉,眼里蒙了一层水雾,那浓浓的心疼透过水雾洒在他身上。他俯下身,吻住蔚成风的鬓角,   “宝贝儿,老公今儿会让你哭,但是不是让你这么哭的!”   蔚成风斜眼瞅着蓝擎宇耍混的侧脸,噗嗤笑了一声。   他一把勾住蓝擎宇的脖子,“小样儿,大爷才不哭呢!大爷今儿让你哭!”   说完,他顺力把蓝擎宇一压,含住两片薄唇,舌头探进口腔最深处,舌尖调皮地挑逗着嗓子眼儿的小舌头,舌苔相触,辗转舔舐,在蓝擎宇火热的厚舌扫进他嘴里的时候,他猛地一抬头,从战场中逃脱,美目一瞥,从眼角挑出丝丝魅惑,   “有我的味道。”蔚成风砸吧着嘴。   蓝擎宇的眼珠子深沉发紫,面色泛红,宠溺而专注地看着蔚成风说:   “我是你的,当然有你的味道。”   蔚成风金眼都笑得眯起,纤长的手指在蓝擎宇的胸肌上撩拨着,平滑的指甲抠动蓝擎宇褐色的乳`头,他低头含住其中的一粒,掀着眼皮观赏着蓝擎宇为他而改变的表情。   蓝擎宇轻抚着蔚成风的后脑勺,舒爽地伸长了脖颈,噬人的兽目被锁进眼皮子里,呼吸变得深长沉重。   蔚成风的手滑到蓝擎宇的小腹,用柔软的指腹摩挲着蓝擎宇性感的人鱼线,最后钻进黝黑浓密的森林里,握住了那咆哮的巨龙。   “呃~”   蓝擎宇拧起眉心又松开,舒服得闷哼一声。   蔚成风揉了几下龟`头,就沿着肉棒的两侧,慢慢地上下抚摸,指尖在暴起的青筋上勾勒着。   蓝擎宇心里就跟猫爪一样又痒又疼,他撬开眼皮,顶胯在蔚成风柔韧的小腹上戳了几下,   “握住它,媳妇儿。”   蔚成风叼着乳`头勾唇一笑,两手伸到蓝擎宇体下,一手握住两大膨胀的大蛋揉搓着,一手握住滚烫的大肉`棒撸动着。   蓝擎宇频频抬胯,下身往蔚成风手里送了又送。   蓝擎宇的阴毛又长又粗,蔚成风的手埋在里面动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无尽的铁丝网缠住,他拨开一丛可是立刻又被另一丛套牢,永远无法逃脱??   他紧握着肉杆,食指在茎秆和蘑菇头之间的系带上来回磨动,蓝擎宇粗糙的大掌顺着蔚成风的后颈一直摸到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上,情色地按压着蔚成风的后腰。惑人的燥热被蓝擎宇一点点揉进蔚成风的身体里,随着温度的逐渐渗入,蔚成风难耐地深喘着,一口口热气喷洒在蓝擎宇硬挺的小突起上。   蔚成风用拇指和食指成环,收紧箍住龟`头的冠沟向上扯动,其余的指节摩擦着巨龙的光滑的表皮,掌心摩擦敏感的大蘑菇,不停碾压过大张的马`眼。他感觉到掌心的湿滑粘稠,握着的大物生龙活虎的一弹一跳,手指压下时穿过的黑森林刮蹭得手掌发麻,另一只手里攥住的肉囊也在抖动,两颗肥硕的睾`丸随着肌肉的紧绷升起落下升起落下,他中指挑起阴`囊的皮肉,手掌晃动。   蓝擎宇微张开嘴,重重地喘息着,面色潮红,热汗顺着额头滑进短发里。他一把薅住胸前的头,逼着人抬起脸来,眼神蛊惑而具有侵占性,   “宝贝儿,吃了我!”   蔚成风光是听着蓝擎宇沙哑的声音就呻吟了一声,腰身不自觉地扭动,蓝擎宇看着妖精情动的模样,大手揉搓妖精翘起的肉臀,指头钻进已经湿了一片的后穴,舔着尖牙说:   “宝贝儿,我要玩儿你的大屁股。”   蔚成风撑起身体跪在床上,眯起双眼,后仰着脖子,拉长了腰身斜坐在蓝擎宇的大掌上,翘起浪臀朝着手指不停地顶去。   蓝擎宇看蔚成风已经情迷,动作做到一半就开始玩儿上了,他在蔚成风的屁股肉上一拧,   “骚货!转过来!”   蔚成风疼得尖叫一声,扭转膝盖,69式趴到蓝擎宇身上,张嘴含住了黑紫的大龟`头。敏感的G头进入到潮湿狭窄的甬道里面,一条柔软无骨的小舌头在肉`棒上缠绕搅动着,龟面被唇舌吸扯包裹,蓝擎宇狂躁的顶胯,蔚成风熨烫着火热,呼吸间尽是腥膻的男性气息,嘴唇脸颊被粗洌的阴`毛摩擦得发痒发红,心里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摇起屁股,摆动腰身,甩着骚浪的弧度朝蓝擎宇的脸压去。   蓝擎宇握住不停扭动的大屁股,掰开雪白的肉团子,露出那粉红湿润的后穴,伸手在穴口上一刮,色情的嘲讽道:   “宝贝儿,你都湿透了。”   蔚成风含着大肉棒羞臊地呜咽一声。   蓝擎宇狞笑,伸出舌头在黏腻的穴口一舔,蔚成风握着他巨物的手立刻开始颤抖,他伸出舌尖在穴口的褶皱上细细地勾勒滑动,蔚成风唇舌都忘了动作了,他掰开穴口,硬起舌头猛地钻进蔚成风体内,不停地撤出挤入,舌尖不时勾扯着内壁的嫩肉,蔚成风没一会儿就骚乱发狂。   蔚成风吐出嘴里的阳`具,猛地撑起身体,一下子坐在蓝擎宇的脸上,妖娆地摇动浪臀,骚叫连连。   “啊~~还要~~再深点~~啊~~嗯~~好棒~~再来~~啊~~”   “嗯~~啊~~哈~~舌头好棒~~啊~~”   身后强大的刺激,造成身前巨大的空虚,蔚成风伸手握住自己被冷落的大鸟,迎合着蓝擎宇舌头的节奏撸动了起来。   蓝擎宇察觉到蔚成风身下囊袋的不正常扯动,抬眼就看见蔚成风上上下下不停的手臂,黑眼一眯,握住蔚成风的腰,瞬间翻身把人一压,伸手握住蔚成风的手压过头顶,再把身体往下一拉,蔚成风的屁股卡在蓝擎宇的胯骨上。   “骚宝贝儿,想要了?”   蔚成风突然失去抚慰,焦躁地在床单上摩擦着,后臀又不停太高蹭上蓝擎宇的男根,他扭头痛苦扭曲地叫着:   “操我~~我要你~~嗯~~快进来~~”   蓝擎宇用膝盖顶开蔚成风的两条退腿,一杆子插到了底!   “啊~~”   突入体内的烙硬粗长破开紧致的后穴,蔚成风弓着腰尖叫出声。   第一七三章   男人一旦爱上男人,那强壮的肉体更能让一个男人沉醉在情`欲性`爱之中。   蔚成风不得不承认,他爱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就算被算计,心知肚明被下套,可是当身体一触碰,他便知道自己的真是心意是什么。   他喜欢和蓝擎宇做`爱,更沉醉其中,因为每一刻都感觉自己是被疼爱着,那些淫骂爱语在耳边一遍遍响起,让他把这个男人的所有面都刻进骨血,他喜欢沾上蓝擎宇的味道,喜欢这个男人强势占有自己的感觉,被进入被滋润,身体结合的那一刻,心里那些说不出的感情在汗水中挥洒出来,从打开的毛孔钻进互相的皮肤。   这个男人宠溺他,他感动、愧疚、无以为报,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答应男人在床上所有无理的要求,诚实的打开身体,直到男人餍足??   蓝擎宇一边高速冲撞,一边用双手情`色地抚摸揉捏着蔚成风的身体。乳`头被他玩弄得开出成花,蔚成风粉红的乳`晕上闪亮着剔透的津液,柔韧的肚皮上被烙印下一个个紫红的爱痕,挺翘的屁股上,指印的红痕交织成网,蜜口被凶猛的巨龙撑大到最大,每一个褶皱都被拉开抻平,如饥似渴的紧咬着巨龙不放,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些许淫水,沾满淫液的巨物被紧致的穴口刮去浑身多余的液体、残留在蜜口的“唇”上,混在滚烫的汗水里,滴落进泛着阳光味道的床单里。   “乖媳妇儿??你要吃了老公了。”   蓝擎宇感觉自己都要被融化了,紧咬着他的小穴里面温度滚烫,热情地绞索着他的分体,丝质一般的触感,深处诱惑的强吸力,翻搅的内壁??蔚成风被自己调教出来的身体让他愈发的着迷。   听到蓝擎宇的低吼,蔚成风羞臊又生出莫名的成就感,感受到蓝擎宇的快乐,他的后穴向里自动缩紧,瞬间涌出更多的淫水荡液。他浪叫着,眼角挂着被极致的快乐逼出来的泪水。   “啊~~哈~~给老子用力~~啊~~不~~啊~~好快~~好深~~啊~~”   “媳妇儿,你咬得我好紧,大屁股好舒服??嗯~骚东西,你他妈水儿真多??听听,来宝贝儿,好好听,你下面的嘴儿和你上面的嘴儿一样能浪叫??”   蓝擎宇流氓气质尽显,蔚成风眯着美目,把自己淫`荡的表情那个尽情的释放出来,声音也叫得越来越妖媚,腰肢扭成了蛇,后穴追逐着蓝擎宇攻击的节奏,插含抽咬。   “啊~~大宝贝儿~~嗯~~好舒服~~啊~~爽~~插得深~~好烫~~嗯~啊~~喜欢~~喜欢~~”   蔚成风想要,想要蓝擎宇更多,想看到蓝擎宇更多的表情,想认识蓝擎宇深藏的每一面,想看到蓝擎宇为他癫狂为他痴迷、为他爆发出爽利的吼叫闷哼。   “喜欢?喜欢什么?说清楚??说清楚老公就给你最喜欢的??”   “啊~~不~~别停~~嗯~~不~~动么~~嗯哼~~”   蓝擎宇突然停了下来,蔚成风难受得要命,后穴拼命蠕动,胸膛抬起,自己甩开浪臀顶向蓝擎宇的耻骨,可是蓝擎宇偏偏不让他如意,死死地卡着他的腰臀,不让他靠近一步。   “插我~~接着玩儿我~~大宝贝儿~~嗯~~不要停~~”   蔚成风疯狂地扭动身体,娇喘呻吟,扭曲的表情是难耐、急色、舒爽、瘙痒、疯狂、沉醉的混合。   他伸手揉搓着蓝擎宇那两块强壮的胸大肌,感受着蓝擎宇急促的起伏;挑逗着模板似的腹肌,随着呼吸的一收一缩挤成一块一块的;他揪扯着腹沟上那条性感的黑色毛线,牵扯到毛发延伸的胯下肌肉,引得小穴内的巨大频频跳动。   见蓝擎宇还是岿然不动,蔚成风扬起上身一把抱住男人宽润胸肩,低头埋进男人的腋下,伸长了舌头在毛发中勾扯,滑腻腻的小舌头润过每一个发根,沉迷地嗅着男人肉体散发出来的野性味道。   蓝擎宇眯着眼睛,厉光阵阵,看着被自己粗犷肉体彻底征服的妖精,勾起佞笑,他抬胯一挑,狰狞凶猛的巨物一口咬上蔚成风体内的G点,   “心肝儿,别光看着啊??你是喜欢看,还是喜欢被老公操?”   蔚成风被突然的刺激爽得骚叫一声,猴急地吻着蓝擎宇的脸讨好着,   “喜欢操??操我??”   蓝擎宇强忍住澎湃的血液,压抑着内力暴动的情潮,赤红着双目,沙哑地问:   “宝贝儿,再想想,到底喜欢什么!”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蔚成风怎么都明白着男人到底在等什么,他腹诽一句:臭男人,平时装酷装逼,他妈矫情得要死!   刚腹诽完,蓝擎宇就掐着他的腰,缓慢折磨地拉出自己的JB。   “宝贝儿真不乖,居然还敢说老公坏话,不喜欢是吧?老公不操你了??”   蔚成风明明知道这不过是蓝擎宇的圈套,可是身体猛然而袭的空虚瞬间逼疯了他。   “喜欢,喜欢??我喜欢你操我,喜欢大JB,哪里都喜欢??嗯??不要出去??啊~~”   “还有呢?”蓝擎宇拉出到了穴口,只留一个龟`头埋在里面。   蔚成风死死咬住最后的一点食粮,甩起头叫道:   “我爱你~~我爱你!给我~~我要??”   蓝擎宇刹那间狂野地冲进蔚成风的身体,巨大的力量像是要把蔚成风整个人劈开,筋肉扯起,每一寸肉体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疯狂地耸动抽`插,巨大的囊袋在肥美的大臀上煽情地拍打。   “媳妇儿,宝贝儿??老公爱你??老公疼你??”   “嘶??啊??爽??小屁眼儿真紧??啊??真湿??”   蔚成风头一次听见蓝擎宇这么癫狂骚燥的嘶吼,瞬间爆发出满足感和幸福感,他摇起腰臀,双腿紧紧地缠上蓝擎宇的后腰,努力地迎合,小腿紧扣蓝擎宇健壮的臀部, 把男人压向自己,舍弃一切地诚实浪叫。   “嗯~~哈~~老公~~好棒~~操死我~~啊~~再用力操我~~啊~~啊~~要~~嗯~~哈~~好厉害~~啊~~啊~~好深~~”   “喜欢大JB~~啊~~老公~~用力疼我~~啊~~嗯~~我爱你~~爱你~~操~~啊~~爽~~”   蓝擎宇听着那一声声“我爱你”,兴奋得血脉膨胀,嘴里的闷吼不断,两块厚实的弧形胸肌越来越急促地起伏着,他伸出一只手指迷乱地捅进两个人交合的部位,疯狂地拉扯着紧咬的穴口,想把这人撕碎埋进自己的身体里。   猛然而来的撕裂感,疼痛中带着酥麻的快感,刺激又惊吓,蔚成风躲闪着手指追逐着巨龙,而手指和巨龙紧挨着,要和不要的纠结逼得他皱起眉心,哭叫哀求,   “老公~~不要手指~~啊~~~求你~~啊~~嗯~~啊~~老公~~啊~~你疼疼我吧~~~啊~~”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欲泣的脸,抽出手指,暴虐愈增!他掰开蔚成风紧缠的长腿,双手握住两个脚腕儿,用力一分,直接让蔚成风劈开一个“一”字。   蔚成风从小练起,劈叉这种小事儿完全不在话下。   “好好抱着我!”蓝擎宇命令道。   蔚成风紧了紧自己环抱男人的双臂,臀间的阳`物瞬间暴动,拉伸的姿势让身体被完全打开,内脏都拉开了,火热的烙铁刺探到身体里,灼烧着身体里的内脏器官,剧烈的贯穿捅得蔚成风感觉自己的肚皮都要被戳破了,蓝擎宇那火热都要从他的嗓子眼儿里插出来,他疯狂地摇摆着头,恍惚间看见蓝擎宇勾魂的男人野性姿态,看得他淫`欲激荡,什么理智,什么矜持都没了。   “老公~~啊~~~我是你的~~嗯~~啊~~~插爆宝贝儿~~宝贝儿的骚屁股~~啊~~~啊~~太猛了~~嗯~~啊~~老公好厉害~~屁股要坏了~~啊~~大宝贝儿插我~~啊~~~”   “媳妇儿你太他妈骚了??嘶??别吸这么紧??”   “啊~~嗯~~~老公好会操~~啊~~操得~~啊~~好舒服~~大宝贝儿~~啊~~啊~~太他妈爽了~~JB好会操~~啊~~大JB好喜欢~~啊~~嗯~~”   “啊??嗯??大JB会操还是老公会操??嗯??”   “都会~~啊~~都好会操~~操得宝贝儿好舒服~~啊~~屁股好烫~~啊~~嗯~~真JB爽~~啊~~老公~~操射我~~啊~~操射~~啊~~啊~~”   “别急??嗯~老公??这就赏你??”   蓝擎宇阖上眼皮,沉醉在爱欲中,对准蔚成风骚爆了的G点猛烈连击百十来下,蔚成风疯癫地颤抖起来,除了“嗯嗯啊啊”,一个词儿都说不出来了??   “啊??啊??”   爽射的尖叫声在主卧里回荡,才安装的隔音设备都臊得蒸腾出热汗,空气随着两个人的情`欲被逐渐烘热,浓重的男性荷尔蒙弥漫在空中,再被两只化成性兽的男人吸入体内,躁动的腥膻气息预示着这场疯狂的性爱才刚刚开场!   【好吧,二宝说,才刚刚开场??呃??估计还有一万多的肉,祝大家新年快乐,大家看得满意一定不要留关于肉肉评论,看得爽直接祝二宝新年快乐,俺就明白了,不喜欢肉的亲们,二宝十分抱歉。】   第一七四章 话一定要说完!   蔚成风射`精的一瞬间,后`穴就像是一个强力吸嘴儿,紧紧地嘬着龟`头马`眼,蓝擎宇皱紧眉头忍耐着,指尖微微颤抖,用力地掐着蔚成风的臀肉,手指都陷进了雪白的肉里,两块胸肌急促起伏,腹肌剧烈抖动,两个膨胀的大睾`丸被精`索吊起,射`精的欲望被意志强压下去,巨大的阳`物在蔚成风的体内弹跳抖动,随着蔚成风的放松,肉`棒的抖动幅度也逐渐减小,最后笔直的擎着,无论蔚成风如何收缩臀肌都不能撼动它一分。   蔚成风感受到蓝擎宇滚烫铁硬的大物那依旧不改的硬挺,被征服的感觉让他浑身发软,肆意地坠落到余韵的酥软中。蓝擎宇的阳刚和野性让蔚成风折服,男人在性`事上也强悍的一面让蔚成风生出难以言表的骄傲,他眼窝发热,浑身无力的躺在蓝擎宇身下,眯着金眼,混沌的视线中只有蓝擎宇霸道的眼神,刀削的脸庞,热汗淋漓的小麦色皮肤。   蓝擎宇忍下喷射的欲望,抱住蔚成风的头,狠狠地啃着蔚成风的嘴儿,燥热的舌头舔过蔚成风冰凉的牙尖,惩罚似的将蔚成风吻到喘不上气儿了才松开。   “我的乖主子,老公伺候的你舒不舒服。”   蔚成风因为缺氧,眼前都有些发黑,头晕目眩,根本无力地掩饰什么,他点点头,手指瘫在身体一边,刚好触碰到蓝擎宇积满汗珠子的膝盖,他勾着食指在蓝擎宇的膝盖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蓝擎宇握住蔚成风捣乱的手,伸向那泥泞的后`穴口,大耍流氓!   “宝贝儿,你就没力气了,那老公怎么办?还好硬呢??”   蔚成风朝蓝擎宇翻了个白眼儿,抬脚踩上蓝擎宇汗湿的胸膛,   “废话真多,老子十秒钟就能原地复活,你他妈少看不起人,就你这JB,老子对付起来易如反掌!”   蓝擎宇被蔚成风逗乐了,笑得小腹都在颤抖,小腹的震动辐射到下体,巨大的阳`物在蔚成风体内也跟着一起震动起来,蔚成风哼唧一声,恢复一点气力的脚踢上蓝擎宇抖动的小腹,斥责一声:   “笑JB笑!给老子安生的待会儿,没见老子正在缓气儿啊!”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那装逼的大爷儿样儿,特稀罕,软乎乎的脚板子踩在他肉上,搞得他心里直痒痒,他抓起蔚成风的脚,眼睛直勾勾地和蔚成风对视着,伸出舌头色`情地舔上脚趾头,蔚成风条件反射地弯曲脚趾,   “嗯~~别~~脏~~”   蓝擎宇和蔚成风作对似的,蔚成风说脏,他偏要舔,舔得蔚成风一脚都是湿漉漉的口水,这还不罢休,舔着舔着,看着蔚成风又开始迷乱的眼神,蓝擎宇一口把蔚成风的脚趾含进嘴里,用力的吸允,尖牙噬咬,舌头卷起趾头,滚烫的鼻息喷在蔚成风的脚背上,蔚成风往回扥着脚,这是蓝擎宇紧紧握住他的脚心,纵是他寻常都不可能逃脱,更别说此时已经情动酥软。   “嗯~~别~~痒~~啊~~哈~~呼~~”   蔚成风穿着粗气儿,刚平复的心跳再一次怦然而起,体内的滚烫之物越发的明显,每一条暴起的筋络都好似契进了他柔软的内壁,   “来~~再来~~别他妈舔了~~给老子操??啊~~!”   命令还没发完,蓝擎宇突然握着蔚成风的脚腕,就着插入的姿势,提着人掀了个个儿!   蔚成风只觉得一个烧红的大铁棍在敏感的肠壁上熨烫了一圈,紧碾压着G点,差点没把他烫坏了,然后就发现自己由躺着变成了趴在床上。   “宝贝儿,是你自己不要歇会儿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蓝擎宇压着蔚成风的后腰,勾唇眯眼的奸笑着说。   蔚成风心里又紧张又骚动,小`穴立刻紧缩。   蓝擎宇眉心皱起,双掌握住两瓣挺翘的臀尖儿,用力分开臀缝,猛地抽插`开。   肉`棒进入抽出,抗拒着环环的吸夹套弄,艰难地劈开紧致的嫩肉,钻进深处,一下下顶过G点,咬上阳心,凶狠地动作溅起水滴,插得小`穴扑哧直响,黏糊糊的淫水被茎秆拖拽出身体,从穴口潺潺流出,打湿了蓝擎宇下体的毛发,润湿了蔚成风被囊袋拍打得绯红的臀尖儿,两人的下体都是一片泥泞,就好想真是身体在融化,两个人最后化在了一起,插入的大物将新流出来的液体挤压回身体里,在蔚成风体内吱吱叽叽作响,粗喘、浪叫再加上小穴的哼唧和阳`物的咆哮,爱欲交合奏响快乐的交响曲。   “嗯~~啊~~太深了~~啊~~不要了~~~啊~~啊~~”   蔚成风摇着头,双手抓扯了床单,身体努力要要挣脱蓝擎宇的束缚。   “大屁股真会吸??媳妇儿??你好浪??操得真爽??嗯??骚媳妇儿??喜不喜欢老公这么操你?”   蓝擎宇一边猛烈地操干着,一边说着淫`话,刺激得蔚成风更加的放`浪开来。   “嗯??啊??喜??欢~别停~~啊~~”   蔚成风时而向后仰着脖颈,时而又忍不住弓起腰背,自己调解着,不让蓝擎宇只攻击到一个方向。   蓝擎宇的汗水滴落到蔚成风的脸上,划过眉梢,滚到嘴边,蔚成风伸出舌头,将嘴角的汗液卷进嘴里,咸咸的汗水刺激着口腔的味觉,蓝擎宇特有的体味儿混杂在汗水里,被蔚成风咽了下去。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意乱情迷的魅惑样儿,眼神发狠,一改原本的狂暴攻势,突然换成小幅度地顶动,速度忽地减慢,JB缓缓插入,轻轻顶了一下就慢慢抽出。   蔚成风撑起上半身,扭过头,侧脸蹭着蓝擎宇的赤红脸庞,扭腰晃动骚臀,让蓝擎宇的大物在G点上扭动顶撞,   “嗯~~哼~~别停~~你快动啊~~”   蓝擎宇狠狠地撞了进去,然后停下所有的动作。   “说,爽不爽!”   蔚成风妖媚地一笑,扭头啄吻一下蓝擎宇的眼角,魅惑地低声说:   “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你让我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还会讨价还价了!   不过越是这样,蓝擎宇越稀罕,顷刻间,发了浪的妖精又开始淫`叫起来,蓝擎宇大肆地操干着,插顶着??   “爽不爽?宝贝儿??”   “啊~~啊~~~嗯~~好~爽~就这样~~再用力~~啊哈~~爽~~嗯~~~”   “宝贝儿??谁在操你?”   “啊~~啊~~嗯~你~~你操我~~啊~~大JB~~好硬~~爽死了~~”   “真他妈骚!你说,你是不是骚货??”   “啊~~啊~~不是~~啊!~太快了~~啊~~不要啊~~好快~~”   “是好快还是好快乐啊?宝贝儿??骚媳妇儿??啊??”   “太快了~~啊~~~”蔚成风被插得气儿都喘不上来了。   蓝擎宇使坏地说:“太快乐了?那老公再让你快乐一点??”   “啊~~!”速度太快,蔚成风脸屁股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自己要意识都在脱离。   “大宝贝儿??老公操我??啊~~别~~别再??快??啊~~受不了了~~啊~~~老公~~老公~~”   “骚货??谁在操骚货?”   “啊~~~嗯~~老公~~”   “老公是谁?”   “嗯~~啊哈~~你~~~”   “我是谁?”   “老公~~啊~~嗯~~”蔚成风脑子都被震荡得无法集中思考。   蓝擎宇狞笑着揪扯着蔚成风的臀肉,“骚东西??被老公操傻了是不是?嗯?”   蔚成风只感觉心脏都要调停了,他晕着头还明白求男人放了他那就是天方夜谭,更可能激起更深层的兽性,让自己欲生欲死!   “老公??我要??你射给我??我要??”   蔚成风探着手,顺着蓝擎宇的大腿摸到大腿根儿,在摸索到那膨胀的大蛋。   蓝擎宇的大腿被蔚成风流出来的淫水打湿,冰冰凉凉的,儿大腿根儿却因为胯间的操动而火热,蔚成风从下摸到上,一冷一热的刺激,让蓝擎宇头皮发麻,最后弹动的大蛋还被拽扯了几下,射`精的欲望再也关不住了。   他疯狂的顶动着,汗水挥洒在床单上、地板上,   “射在哪儿?嗯?宝贝儿?想老公射在哪儿?”   蔚成风现在身体敏感,也明白蓝擎宇不可能一炮而过,肯定还要再来几次,要是蓝擎宇内射,滚烫的精`液再冲刷过敏感万分的内壁,那他坚持不了多久,很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蓝擎宇操晕过去,他几秒钟作出决定,想骗蓝擎宇外射,   “拔出来,你先拔出来??啊~~~”   想得倒很完美,蔚成风想让蓝擎宇拔出来,自己还攥着蓝擎宇的囊袋呢,只要趁着蓝擎宇精关难守的时候,技巧地一捏,蓝擎宇准会射了!   可惜??他拖延蓝擎宇动作的话还没说出口,嘴就被堵上了!   这种紧要关头,蓝擎宇没有这么多心思和蔚成风兜圈子,没有这么多百转千回,他单纯地认为:只有俩地儿供他射,下面一嘴,上面一嘴!   既然蔚成风说拔出来,那就说射在上面的小嘴儿里了!   可怜蔚成风一口气儿没咽下去,就被蓝擎宇活生生地替他塞进了肺里,紧接着,巨大的阳`物散发着滚烫的热气,猛地插进到他的喉管,蓝擎宇抬起他的小巴,辅助着阳`物的顺利插入,正在他被激起一阵恶心,一股股“高汤”注射进他的食道,击打上脆弱的喉管壁,再硬生生地将他那些自然反应的反胃用新进的“食物”塞了回去!   蔚成风眼泪都被呛了出来,难受的皱起眼眉,拼命地咽下上溢的腥液,当最后一股精`液被他吞食干净,他睁开眼睛又爱又恨地看着鲁莽的糙爷们儿,恨不得一口把嘴里的玩意儿齐整整地咬下来!   第一七五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暴雨初歇,蓝擎宇揽着蔚成风靠在床头,蔚成风趴在健硕的胸肌上,数着蓝擎宇强有力的心跳,心里想着蓝擎宇为他做的这些事儿,还是很不过味儿。   蓝擎宇为他不知道在背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冷言冷语,虽然蓝擎宇总是说蓝家继承人这位置是他自己放弃的,但是蔚成风心里明白,这件事儿一定没有这么简单,蓝氏家族庞大,内外系别分明,很多老祖宗的古医术只传内系,蓝擎宇作为这一辈最杰出的人才,要想卸下这份责任肯定不会是三言两语就解决的事儿,就算卸下责任,但是要一个传统的老家族接收他一个男人,还要是打心底的接收,那就要花去相当多的心思??   甚至是拉下自尊去讨好??   想到蓝擎宇这么傲气的人为了他自降身份,去讨好那些小角色,蔚成风心都揪扯在了一起。   “你花了多久让他们接受的?”   蓝擎宇也了解蔚成风着脾性,不说点实话出来,这人反而更难受。   “我16岁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脱下‘蓝家继承人’这包袱,先得到了爷爷的支持,然后在你成人礼之后,我就给我爸妈坦言了,没你想得那么艰难,一年多他们就接受了,最后家里的人都通知到了,我就找到了你爷爷??”   蓝擎宇说到蔚枞的时候,表情严肃起来,“只是没想到你爷爷??这么??”   蔚成风想到自己爷爷那火爆脾气,立马想到蓝擎宇被暴打的场面,紧张地仰起头,皱着眉问:   “我爷爷把你怎么了?”   蓝擎宇也没直说,只是沉默了半晌,撂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你爷爷很爱你。”   蔚成风听到蓝擎宇这么一句,什么都明白了,他心疼地搂住蓝擎宇,闷闷不乐地低声说:   “谢谢你??”   蓝擎宇摸着蔚成风柔软的发丝,斜眼瞅着蔚成风埋在他肩颈窝里的脑袋瓜,眼里的奸猾一闪即逝,他用“饱经沧桑”的语气调侃道:   “光说一句就完了?这么没诚意!”   蔚成风听出蓝擎宇话里的勾引,突然觉得这大男人孩子的一面就跟野原新之助一样,不禁闷笑起来,他在脑子里幻想蓝擎宇穿着背带裤,顶着大浓眉,两颊绯红地问他:“你要看我的大JJ吗?”   蓝擎宇本来是想撩拨蔚成风,可是蔚成风居然笑了起来,到最后竟然捧腹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大床都在抖动。   “你这脑子里面又给我想什么不健康的画面了?”蓝擎宇捏着蔚成风的下巴笑问。   这一问,原本将要在蔚成风脑子里消散的画面瞬间清晰,惹得蔚成风大笑不止,一边笑还一边不知是惩罚还是鼓励地   拍打着蓝擎宇的小腹。   蓝擎宇被蔚成风热量过高的笑容感染,眉目含笑,伸出大手就开始和蔚成风咯吱玩闹起来。   “笑,我让你笑,还笑??”   “别??哈哈哈??别,痒??哈哈??”   蔚成风在床上扭动躲闪着,笑得全身颤动。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的笑容,体温逐渐升高。   蔚成风都快笑岔气儿了,蓝擎宇还死不撒手,十个指头齐上阵,在他浑身的痒痒肉上肆意地抓挠。   “好了??哈哈哈??别??哈哈??我,我喘不上气儿??哈哈??老公~哈哈哈??”   蓝擎宇眼睛一眯,突然停下了动作,快速伸手抓起蔚成风还在颤抖的手,按到自己已经重新火热的下体上,蛊惑地在蔚成风耳边急促低喘,   “宝贝媳妇儿,你一声‘老公’就把老公叫硬了,怎么办??”   蔚成风伸出手指在肿大的冠顶上轻挑着,勾起一边的唇角,笑骂一声:   “瞅你这小样儿,老子再叫一声你岂不是就射了?!”   蓝擎宇用发烫的薄唇摩擦着蔚成风软了的耳轮,“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蔚成风白眼一翻,眼角挑出邪肆的味道,他伸手在蓝擎宇胸膛上一推,扬起下巴说:   “给老子躺下。”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沾上互相的味道,性格脾气也会互相影响,把自己的渗透到对方的个性中。   蔚成风发号施令的时候总能看出点蓝擎宇那威严的影子,蓝擎宇在蔚成风面前,也不时会露出蔚成风独有的呆萌。   蓝擎宇傻愣愣地呆滞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表情舒展,翻身躺下,大张开四肢,邪肆地自下方斜睨着站起来的蔚成风。   “呵呵,宝贝儿又想要新花样儿了?”   蔚成风眯着眼睛,高傲地抬着下巴,视线在蓝擎宇健硕性感的男性身躯上游离刮蹭,他舔舔上唇,龇着牙说:   “别他妈给老子淫`笑,不嫌寒碜啊!老子都觉得浪费你那张还算有点姿色的狗脸!”   蓝擎宇接着淫`笑,不但笑,还说起了淫`话。   “我是狗你是什么?求狗操的小淫`娃还是屁股发骚的小母狗?”   蔚成风一脚踩上蓝擎宇的胸膛,猛踏几脚,红着脸怒骂着:   “你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蓝擎宇色`情地摸上蔚成风的小腿,眼睛发着狼光,死死地盯着蔚成风摆动着的大鸟和水润的臀缝,不正经地说:   “宝贝儿,你问问你那淌水儿的大屁股,问他舍不舍得废了我。”   蔚成风邪魅地一笑,也不答,绷起脚尖在蓝擎宇曲线分明的胸沟上勾画着,完了接着用脚趾玩弄起蓝擎宇那两颗褐色的乳`头,看着蓝擎宇转红的脸色,蔚成风张开腿走到蓝擎宇腰间,跨着腰两侧,蹲下身体,也不直接坐上蓝擎宇的小腹,只是隔着一丝缝隙问道:   “是谁舍不得谁?嗯?”   蓝擎宇还没有接触到蔚成风的身体就感受到一阵热气扑在他小腹皮肤上,辐射出来的温度烫进他的心里,   “我舍不得你。”   蔚成风从蓝擎宇这儿占了个小便宜得瑟得跟个什么似的,美滋滋地一屁股坐上蓝擎宇的小腹,就跟赏赐下人一样的味道。   他直勾勾地盯着蓝擎宇的兽眼,妖邪地慢慢伸出一只手滑向自己的屁股,在自己的臀间抹了一手的水儿,然后朝后一把握住蓝擎宇粗大热硬的大肉`棒,另一只手戳进自己的后`穴,扑哧扑哧地抽`插着。   “嗯~~嗯~~”,蔚成风一边撸动身后的热物,一边玩弄着自己的身体,他拉长了脖子,扬起下巴,紧闭着双眼,皱紧了眉心,满脸的舒爽难耐、痛苦渴望。   蓝擎宇眼眶绷紧,小腹和胸膛剧烈起伏,嘴巴和鼻孔都喷着粗重的热气,眼神都能将身上这人剔肉削骨。   蔚成风搬着斜直向前的大物,G头抵上自己的会阴,沾上骚水,在穴口来回滑动,听到蓝擎宇狂躁的闷哼,蔚成风抬起屁股,扶着大物对准自己的小`穴`口。   他薅开粗硬的阴`毛,扳正坚硬的肉杆,放松身体,扶着硕大的G头缓慢坐下。   自己动手和别人动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毛主席都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见自我实践得到的效果远不相同!   平时都是蓝擎宇替他打开身体,他被迫接收,那滋味儿透着一股狠劲儿,还有说不清的臣服感,而现在他在上,一边享受着蓝擎宇带给他的视觉盛宴,一边还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征服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紧张、刺激、骚`乱、淫`靡!太多的背德激起兽性,释放出被道德礼仪束缚的肉`欲。   “啊~~嗯哼~~”   刚进了一个头,蔚成风就忍不住仰头叹息哼叫。小`穴口被撑开到最大的限度,蜜口酸麻疼涨,被G头滚烫的温度一击,蔚成风爽得浑身一软,差点就这么一屁股做了下去,他双手撑着蓝擎宇的身体,埋着头,喘了几口气,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陡然升高的心率,他晃晃脑袋,甩出一丝清明,他要给蓝擎宇肉体的享受,想让两个人拥有完美的性`爱,如果真的一下子进去了,反而失去许多乐趣,他忍着瘙痒痛苦,放慢节奏,慢慢地压低身体,将肉`棒一点一点吞噬进小嘴儿里!   蔚成风向下用力,试图用自己的体重使大G头挤开穴`口那括约肌的层层束缚,可是他身体被蓝擎宇改造得跟‘性爱宝典’中的金壶一样,才刚没被疼爱多久的小`穴又再一次如同初次一样紧致。蜜穴的嘴儿又小,蓝擎宇的巨龙又是如此的硕大,即使是被调教得不错的身体,可是这时候却因为蔚成风的紧张连进门儿都困难重重。   蓝擎宇心急如焚,忍得尖牙磨出嚯嚯的磨刀声。蔚成风也着急啊,偏偏那兴致昂扬、亢奋不已的大肉`棒还和他玩儿上了,巨大的阳`具在他湿滑的手心儿里冒坏地弹跳,大G头像是打开隧道的金刚钻一样,一下下挖弄着蜜口,就是不进去!   蓝擎宇忍不住抬胯顶压着蔚成风的大屁股,小`穴被男根性事上的强势挑逗得越发的空虚。蔚成风感觉到深处阳心的痉挛,四周内壁的渴望,顿时急红了眼,抖着手就想狠狠地揉搓抓扯手里的祸根,可却怎么都舍不得,如雷的心跳传到大物上,透过蔚成风的手心儿清晰地传到他的大脑,自己的心跳也随之加剧,砰砰砰的告诉节奏敲打得蔚成风心慌意乱。   “你他妈别再动了,进不去啊!你他妈再动一下,老子就不做了!”   蔚成风恼羞成怒,身体饥饿,手心的小蓝子却在和他作对,他吞不进去,解决不了身体的干渴,又急又气,不由地迁怒到大蓝子身上。   第一七六章   “好,好,我不动了,乖,不着急,咱们慢慢来。”蓝擎宇嘴里说着不着急,额头上的一层热汗完全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意。他深呼吸,双手伸向蔚成风,可是蔚成风一手挥开蓝擎宇的手,眯着眼睛辣味十足地说:   “不准碰我!现在是我的时间,你给我老实呆着!”   蓝擎宇舔舔尖牙,双手紧握成拳,枕在脑后,忍着血液的暴动和精神的高度亢奋,尽量地放松身体,不再打扰蔚老爷的大戏登场。   蔚成风大大的吞吐几口空气,舒展开身体,再一次放松自己的肌肉群,大脑集中在自己的屁股上,努力的下压自己的腰臀,尽量张开穴口吞进大物,紧咬的穴口推开大物上的褶皱,将G头的包皮向后撸到根部,丝滑的内壁一点一点包裹住滚烫的大铁柱,湿热的小嘴和坚硬的阳`具带着所差无几的高温,两个人交合的过程中互相熨烫着对方的身体,缓慢的速度刺激着神经,将整个过程放大拉长,那滋味儿是说不出来的煎熬和爽利,痛并快乐着!   蓝擎宇手臂上的青筋都暴突出来,眉头紧锁,眼睛只撬开了一丝缝隙,定定地看着蔚成风越发红润、妖冶的脸庞。   蔚成风坐到一般再一次停下,蹲着马步停在半空住,大喘了几口气。巨大的阳`物还是让他难以适应,虽然没有撕裂,但是太撑了!身体被插入的感觉太过于明显清晰,让他总有自己就要被撕裂的错觉。   他垂下头盯着还暴露在空气中的半截儿龙身,一边缓气一边小声感叹了一句:   “真他妈不愧是老子的男人,JB又长又粗。”   蓝擎宇正忍得辛苦,这时候听到媳妇儿的赞美,就跟阿波罗13号一样,在飘渺的太空中瞬间发生爆炸,安全舱和操作舱也跟着瞬间分离!自我意识和大脑操控的分离造成肉体和精神的强大冲击力,肉体想直接操烂这紧咬着他折磨的扫屁股,精神想再强忍一会儿期待未来未知的美好!   蔚成风立刻发现了蓝擎宇的不正常,因为他身体内的半截儿龙身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你??啊~~别~~啊~~好撑~~别再大了~~~我会吞不下去的~~啊~~~”   这么一喊,完全就是火上浇油,蓝擎宇胯部都开始止不住的微微挺动。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半兽化的姿态,咽咽口水,赶紧加快了动作。直接插是插不下去了,因为就算他能吃下去,蓝擎宇也等不到那一刻,肯定没插进去一点就完全兽化,所以蔚成风扭起浪臀,摆动腰肢,试图在摩擦揉动中螺旋式吞掉整条巨龙,并同时缓解对蓝擎宇的爱`欲折磨。   他握着肉`棒的根部,屁股两边旋转,蜜嘴儿紧咬着巨龙打着旋儿往里深吞。   可是蔚成风没想到,这却正中蓝擎宇的弱点,光滑的G头表皮在内壁上来回往复地摩擦,上面极度敏感的神经被不断地牵动,G头瘙痒难耐,就想一插到底,狠狠地在阳心上摩擦撞击来止痒。   “宝贝儿,别转了??嘶??啊??媳妇儿??媳妇儿??坐下去!别扭了??宝贝儿??你要折磨死我了??”   蔚成风压着蓝擎宇时不时想要坐起来的身体,虽然自己也不好受,但是他巧妙地躲开了自己的敏感点,不至于到忍不住的地步。   他头一次听见蓝擎宇这么骚乱淫靡的低嚎,往日沉着冷静、淡然冰冷的形象完全消失不见,此刻他看见的只是一个被欲望熏得头晕脑热的硬汉。蔚成风新奇又兴奋地继续扭动,而且幅度和速度都逐渐加大加快,他死死地盯着蓝擎宇的表情,不想错过这男人被他逼出的骚燥的一面。   “啊??媳妇儿??舒服??嗯??”   蓝擎宇的下体愈发涨大,积聚的情欲在肉杆上汇集,他情不自禁地挺动。可是小穴里的肉壁环还拧紧肉杆,扯住G头,肉`棒插得越深,越是被小`穴锁得更紧,大G头在狭窄的洞穴中挖弄,不断地挤开扭紧的深处,肉壁被滚烫的大物破开,时不时有短暂的抽搐,然后瞬间如挤出热泪一般分泌出湿滑的淫`液。   蔚成风一边放松臀肌,一边反手揉搓着被冷落的睾`丸,让蓝擎宇的下体全都沉浸在肉欲火海之中,用快感燃烧着男人的神经末梢。   “宝贝儿,快坐??坐下来??用大屁股操老公??快??”   蓝擎宇的眼里不再是清明闪亮的神光,而是染上浓烈欲望色彩的氤氲之气。   蔚成风双膝着床,伏下身子,把侧脸贴在蓝擎宇的左胸上,耳朵听着心脏剧烈的砰砰跳动,呼吸着蓝擎宇独有的男性体香,沾染吸收着胸口上的热汗,他什么都不想再去想,只愿自己和这个专属于他的男人坠落到欲望的深渊之中。   蓝擎宇抚摸着蔚成风的侧脸,柔情不再,温柔依旧,他手指的力量带着焦躁蛮横,发烫的掌心诉说着内心的火热不安,就算已经被欲火烧得头晕他也不想坏了蔚成风的兴致。   蔚成风扭着身体最后终于把大物吞食干净,小`穴口咬扯着蓝擎宇粗硬的阴`毛,坚硬炽热的力量之源深深埋进蜜穴之中,穴口周围的嫩肉激动得一缩一张的,他仰头喘气,身体被塞满的让他窒息。   蓝擎宇长叹一声,快速平复下冲动,他一手抓住蔚成风的双手手腕儿,另一只手探到蔚成风勃`起的大鸟上,指尖绕着光滑的G头冠面旋转摩擦,还扭起胯用阴`毛摩擦蔚成风两颗胀鼓鼓的大蛋。   “啊~~”蔚成风尖叫一声,敏感的G头被指尖上的粗茧磨得又酸又麻,他想拨开蓝擎宇的手,可是自己双手被缚,身体又整个钉在了蓝擎宇的JB上,难以言表的难耐激荡着周身的神经,刺激着每一个活细胞,蔚成风逃不掉,舍不得,忘不了,只能跟着摇晃扭动,风骚浪叫。   “啊~~呃~~嗯~~好难受~~啊~~不~~好酸~~别扭了~~啊~~大宝贝儿~~啊~~别扭~~啊~~”   “哼,老公也给你扭得挺爽,是吧?”   蓝擎宇不厚道地使坏狞笑,表情相当闲散舒适。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蔚成风腹诽着蓝擎宇的恶趣味,可是却连叫骂都没空骂出口,满嘴除了浪叫什么都发不出来。   “大宝贝儿~~啊~~~好棒~~握住我~~啊~~给我,撸撸~~啊~~嗯~~舒服~~啊~~好爽~~”   大肉`棒和小`穴一起扭动起来,紧绷的触感让蓝擎宇心头一阵酥麻荡漾,恨不得立刻翻身,主导着这软腰的扭动,狠狠地狂操。   蔚成风配合着蓝擎宇的扭动,朝着反方向甩着浪臀,肉壁和肉杆互相拧扯,阳心和G头互相噬咬。   蓝擎宇磨着后槽牙,激荡的血液将脸色渲染成赤红一片。   蔚成风不再挣扎,突然反借着蓝擎宇紧握他的手撑直了上半身,将蓝擎宇强韧的手臂当成拉马的缰绳,扎马步一样踩在床上,小腿用力,撑起坐下,撑起坐下??   “啪啪啪??”   臀尖儿击打上囊`袋的拍打声瞬间爆发,响成一片,柔软的臀肉撞上蓝擎宇坚硬的耻骨,击打着蓝擎宇的鼠`蹊,蔚成风停不下来,身体丝毫感觉不到疲惫,反倒越来越兴奋激动,力量逐渐爆发,“骑马”骑得越来越得心应??屁股!   蔚成风哼叫爽浪着,眯起眼看着下方任他驰骋的男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成就感和自豪感,心情膨胀,快感在心心相印中升华,他甩开屁股大干的架势大有草原男儿策马奔腾的豪气。   “啊~~啊~~JB好大~~~硬死了~~真他妈男人~~啊~~好深~~啊~~我操死你~~啊~~老子骑死你~~啊~~嗯~~啊哈~~~操烂你的大JB~~啊~~好烫~~”   蓝擎宇配合着蔚成风的节奏顶胯缩臀,绷起会阴的肌肉,让阳具更僵硬,虽然蔚成风的节奏远远不能在肉体上满足他,但是蔚成风的淫`荡爱语却在心理上超负荷的满足了他。   “宝贝儿,操,使劲儿操老公??嗯??对??就这样??嗯??再坐快带呢让??嗯??乖媳妇儿??”   蔚成风听见蓝擎宇的话,不顾一切地想要满足这个男人的要求,玩儿命似的深蹲,结果没一会儿,他就腿脚酸软了。   “你来??我,我没力气了??”   蓝擎宇捧着蔚成风的屁股就要翻身,可是一动作蔚成风就哼唧,   “不要?嗯~~我就要这个姿势??”   蓝擎宇倒是无所谓,可是有点好奇,蔚成风可不是纠结姿势的人,往常只要爽,怎么做都成,难道是蔚成风最喜欢这个深度接触的姿势?!   “喜欢骑乘?”蓝擎宇问。   蔚成风咬了咬下唇,犹豫了许久才羞臊着,支支吾吾地说:   “这??马年么??所以??”   “噗??哈哈哈??”   蓝擎宇忍不住大笑起来,蔚成风这下子更不好意思了,撑着蓝擎宇的胸膛就要起身,蓝擎宇一把把蔚成风搂紧,摁在JB上,揉着蔚成风的身体,笑着说:   “媳妇儿,你太可爱了。”   蔚成风难为情地嚷嚷道:   “给老子接着干正事儿!再笑老子不骑马了!”   蓝擎宇依旧笑着,握着蔚成风的腰,抬胯收臀,插入抽出,速度比蔚成风“骑马”的速度快了三四倍。   “媳妇儿,好媳妇儿~~真骚~~这是送给老公的新年礼物么?!”   蔚成风承受着蓝擎宇的狂野,百忙之中抽出一丝清明,“啊~~嗯~~什么~~嗯~~礼,礼物~~啊~~好棒~~好快~~啊~~”   “呵呵??嗯~这是??马上有媳妇儿?嗯???啊~好宝贝儿,还没到三十就迫不及待送礼啊?老公送什么给你呢?嗯?”   蔚成风压根儿没这么想,什么马上有媳妇儿啊!流氓、败类、人渣滓!他能有什么礼物!礼物还不知道是给谁的呢!   “啊~~嗯~~好快~~啊~~慢点~~啊~~我不要~~啊~~我不要礼物~~啊~~好胀~~JB太大了~~啊~~”   蓝擎宇快速顶插着,红着眼睛狞笑,突然眼睛一眯,瞬间握着蔚成风的腰肢坐了起来,紧接着一边插着蔚成风一边从床上站起身。   “你??啊~~你要干嘛~啊~~嗯~~坐下~~啊~~这样,啊~太深了~~啊~~嗯~~”   “深还不爽啊?忍忍,宝贝儿,咱们去拿你的礼物。”   蔚成风紧紧抱着蓝擎宇的肩背,双腿缠住肌肉紧绷的熊腰,生怕从蓝擎宇的身上掉下去。   蓝擎宇就这样抱着一百四十多斤的蔚成风,一边抽插一边脚步沉稳地走进了衣帽间。   把蔚成风压到墙上,胯间挺动,蓝擎宇伸手在一个橱子里面一掏,摸出一个崭新的纸袋,再抱着蔚成风一路插回床上。   他用牙齿撕开包装纸袋,把里面的衣服亮到蔚成风的眼前,一件骑马装!   “宝贝儿~我本来想年后带你骑马的时候再用的,没想到??你这么着急要??”   蔚成风瞪大了双眼,猛地摆起脑袋,   “不~~啊~~不要~~不要~~啊~~嗯~~”   反抗无效!   蓝擎宇把上衣强硬地套在蔚成风身上,再一个翻身,让蔚成风骑在自己身上,继续“骑马”。   “宝贝儿??你真好看??”   蔚成风臊得浑身发烫,无力地瞪着眼骂道:   “你这~~嗯~~王八羔子~~嗯~~犊子!啊~~你什么~嗯~什么时候买的!~啊~啊~~”   “咱们一起买的年货啊?”   “啊~~你个混蛋~~啊~~嗯~~”   虽然骂着,但是穿着骑马装用骑乘式做`爱,光脑子里一想,蔚成风心脏狂跳,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火热更甚,情潮更高。   “啊~~老子~~啊~~骑死你这大JB~~啊~~嗯~~啊~~快跑~~啊~~好快~~爽啊~~嗯~~大宝贝儿~~啊~~嗯~~”   新年的节奏拉响,火热的气氛升腾,两个人的马年从年前就开始红红火火,当真是好彩头!   骑马运动持续到深夜,蔚成风嗓子都叫干了,G头都射红了,蓝擎宇爆发多少次了他都记不清楚,可是这男人还在不知疲倦地“被他”骑着。   “够了~~嗯~~不要了~~啊~~射不出来了~~嗯~~嗯~~疼~~”   “不够??媳妇儿,咱们来个万马奔腾吧??嗯??好紧??这么激动?那老公快点??”   “不??啊~~不要~~草泥马啊!”   【亲们,二宝承诺的三天三夜强H奉上~累死扑街,大家马年吉祥!万事如意,那啥,记得评论里面老规矩,不要写关于肉肉的内容~~Mua~~大家万马奔腾而去吧!嘎嘎!】   第一七七章 圈套和猎物。   骑马大赛从二十八一直持续到二十九的午夜才结束了。   大年三十前一天,蓝家的人要来接蓝小细回家,蓝擎宇抱着蔚成风一直睡着,途中还给半迷糊的人喂了早餐,等蓝擎宇醒来的时候,蓝小细早就已经被强制带走了。   蔚成风软塌塌的拖着两条腿下了楼,环视一周,光瞅见一个哂笑着朝他扑来的胡飞,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人呢?”蔚成风侧身躲过胡飞的早安拥抱。   胡飞在墙壁面前刹住脚,扭头贱笑,   “呵呵,我不是在这么,现在是属于咱俩的二人世界,美好的清晨,花香鸟语,美人儿??唔??”   蔚成风一个后弹腿踢在胡飞的胯间,冷酷地瞥去一眼,   “少他妈套近乎,老子问你我儿子和儿子他爹呢!”   胡风绷紧了脸,弯腰夹腿,憋得紫红的脸上竟然有扭曲的快乐,   “太??太帅了??”   蔚成风别了胡飞一眼,掏出兜里的手机,先用黑屏照了照,摸着冒出胡茬的下巴,嘟嘟性感的肉唇,美滋滋地给蓝擎宇打电话。   “你他妈居然敢趁老子睡觉的时候带孩子溜了!”电话一通就换上凶神恶煞的语气。   “醒了?”蓝擎宇温柔地问。   蔚成风尖利的叫嚷被蓝擎宇抚平,“你们去哪儿了?”   “看你还在睡,我就和高鸣去买点菜,屁股疼不疼?”   蓝擎宇也不在乎身后就是高鸣,没遮没拦地问。   蔚成风窘臊地压低了声音骂道:   “你给老子闭嘴,高鸣和你的一块儿的呢!”   “那还疼不疼?”   蔚成风斜睨一眼还抱着胯下、扭着身体的胡飞,难为情地快速回答一句:   “不疼,你们赶紧回来吧。”   说完就赶紧挂了电话。   “老爹你转移话题,就不怕风爸反应过来以后起疑心么?”   听见通话结束,高鸣坐在车后座问开着车的蓝擎宇。   蓝擎宇面不改色,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路说:   “我耍流氓他不会起疑。”   “可是他要是知道你骗他,他该生气了。”   蓝擎宇这才抬起眼,在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高鸣,   “我什么时候骗他了?”   “你说和我一起去买菜,可是你不是给我说咱们是去太爷爷家吗?”   “是买菜!只是先去那老头儿那坐一会儿,歇歇脚!懂了吗?”蓝擎宇板着脸,态度很强硬,威胁和恐吓包含在语气里一点不少。   高鸣深深看着镜子里面反射出来的蓝擎宇,过了一会儿,扭头望出窗外说:   “知道了。”   车子开了一会儿,蓝擎宇突然主动说:   “记住,以后叫蔚老头太姥爷,别弄混了。”   高鸣眨巴几下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说:   “老爹,我怕被揍。”   “你妈不会打你。”   高鸣一脸严肃,“我是说太姥爷会揍我!”   红灯亮了,蓝擎宇把车停下,淡然地说:   “他揍你,你就给你太爷爷说,你太爷爷会给你出气的。”   高鸣点点头,车子又动了起来,高鸣琢磨了好一会儿,“老爹,我怎么突然觉得老妈和太姥爷挺可怜的?”   蓝擎宇微微地勾起唇角,黑色的瞳子发亮,“是么??”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蓝桑榆还呆在研究所,世界各地的子孙们都回来了,可是他还脱不开身。   蓝擎宇带着高鸣来见蓝桑榆,推开门第一眼瞅见的就是满桌子的文件。   “爷爷。”   蓝桑榆抬起头,视线在蓝擎宇和高鸣身上扫了一遍就再次埋头工作,“带回来了?”   蓝擎宇朝高鸣使了个眼色,关上办公室的大门。高鸣走到蓝桑榆的书桌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太爷爷好。”   蓝桑榆没抬头,没搭理,只是和蓝擎宇说着话,   “你还记得吧,你说过,不会有子嗣!而且我当时也说过,如果你有子嗣,不管是不是亲生,当家人的位置你就必须承担!”   高鸣震惊地张大了双眼,扭头看着蓝擎宇。   蓝擎宇为了蔚成风耗费了这么多年,练武强身,学武器知识,混迹在黑白两道中,不就是为了呆在蔚成风身边保护着。   ‘蓝家当家’和‘呆在蔚成风身边’,这两者不能两全,这是高鸣都明白的道理,而现在蓝擎宇竟然为了他打破了和蓝桑榆的约定。就算高鸣知道蓝擎宇有自己的打算,但是这份心意依旧让高鸣动容,更让他愧疚。   “老爹??”   蓝擎宇看了高鸣一眼,拉着他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揉着高鸣的头对蓝桑榆说:   “当家人??我可以答应,但是不是现在。”   蓝桑榆好像只对狼王回巢感兴趣,蓝擎宇这么一说,他立刻抬起头,   “多久?”   蓝擎宇不咸不淡地说:   “等风的事情一了,我就会回去。”   蓝桑榆想了一下说:   “成风的事儿倒不是问题,我和蔚老头准备了这么些年,这次绝对要让那个人把欠给蔚蓝两家的罪孽都赎清了!你和成风被抓到墨西哥,不但没能让他称心如意地实行计划,反而让他损失惨重,这段时间他肯定会消停一会儿,不敢再起风浪,但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有大动作,我们现在绝不能自己乱了阵脚,既然大战开场,我想,不到一年,这场堆积了二十年的血仇就可以得到个结果了!到时候,事情一了,你打算怎么做?放任成风一个人呆在安全局?”   蓝擎宇松散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内心,   “我不会让他再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蓝桑榆挑了挑眉,哼笑一声,   “你有把握能撼动那孩子的想法?”   蓝擎宇眸子一沉,笑得深不可测,“他爱我!”   蓝桑榆盯着蓝擎宇看了一会儿,严正地说:   “你就不怕你那心肝宝贝儿知道了以后和你绝情绝爱?!”   蓝擎宇鬼魅地一笑,“我有我的办法。”   ??   从研究室出来,高鸣一直闷着不说话,蓝擎宇开着车往郊外的蔬菜基地奔去。   “想说什么。”蓝擎宇淡淡地问道。   高鸣抬眼看了眼蓝擎宇又垂下眸子,咬了咬嘴唇,还是问了出来:   “老爹,你是不是知道你们会被抓走?”   蓝擎宇没有一丝犹豫,“是。”   高鸣顿时皱起眉,激动地抓着驾驶座的座椅冲着蓝擎宇嚷嚷:   “你明明知道这么危险还让他被抓?!”   “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出事儿。”   高鸣不明白蓝擎宇为什么要这么做,蔚成风手指被划伤蓝擎宇都心疼得要命,可为什么还会让蔚成风去以身犯险?!   “但是万一呢?万一你一时大意没能保护得了他呢?!”   蓝擎宇沉默了,刀削的脸庞忽地僵硬了几分。   “我不相信你会伤害他,但是为什么啊?老爹!你不是最疼他的吗?为什么你要??”   高鸣从没这么扯着嗓子尖利地质问蓝擎宇,当看见蓝擎宇那靛青的脸色和眉目中难掩的痛楚,高鸣不敢再问了,他低下头,闷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恢复往常一样的表情语气,   “老爹,我相信你,既然你选择这么做,那一定有你的理由,而且我相信这样对老妈一定是最好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纸包不住火,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你的心思我猜不到,可他一定能知道个清清楚楚,以他那脾气,恐怕不是这么好解决的事儿。”   高鸣的话说完了好一会儿,就在他都以为蓝擎宇不会开口的时候,蓝擎宇说话了。   “我自从遇上他就开始算计,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通通都是在算计他,你以为他不知道?他很清楚,但是却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他心里明白,却总是给自己找借口或者直接忽略掉,当我把一切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会愤怒会伤心会纠结挣扎,但是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他就接收了,因为从一开始发现,他就会潜意识做好心理准备,就像当初我突然说爱他一样,从朋友到情人的转换,以旁人的眼光来看简直是飞速,但是他却适应得很快,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装傻充愣罢了!”   蓝擎宇顿了顿,接着说:   “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   高鸣看着蓝擎宇深沉的侧脸,静了好一会儿,他重新坐回原位,“保护好他。”   蓝擎宇看着后视镜里面高鸣那装作漠不关心却又破绽百出的稚嫩脸庞,眼神瞬间一柔,无奈地笑着说:   “我设下这么多的圈套,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妈这匹不安生的野马自己远离危险区,安安生生地钻进我的保护圈里!”   高鸣的聪慧不亚于幼时的蔚成风,“危险区?有狩猎者?”   蓝擎宇咬了咬腮帮子,深邃黝黑的眼里忽地散发出阵阵杀气,   “我的猎物,谁也不准碰!”   第一七八章 大年三十。   “你俩是出去种菜还是买菜啊!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我肚子都饿了!”   蔚成风抱着手臂站在小花园门口,恶狠狠地瞪着从车上提着大包小包出来的父子俩,尖酸刻薄地数落着。   高鸣提着一包还沾着泥土的生菜,一边朝屋里走一边说:   “风爸,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蔚成风知道高鸣这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当啥也没听见,抬脚就擦过高鸣的身体,走到俩人的前面。   高鸣也不在乎,就当是自言自语了,“就跟那奴隶社会的奴隶主一样,看着奴隶干活心里就舒坦,每天把奴役仆人当成日常乐趣。”   这话蔚成风听着舒服,他面向俩人靠在门框上,笑得春风得意,   “你老爹就是我的奴隶、仆人,他自个儿说的,怨得着我吗!不信你问问他。”   高鸣走到门前,推开蔚成风走进屋里,淡然地回答:   “我爹不只是你的奴隶,还是你的性`奴。”   蔚成风一个趔趄,顿时脸色爆红,他想骂又找不到立足点,就这么憋着脸瞪着高鸣的背影。瞪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眼刀子刮在高鸣身上就跟羽毛挠痒一样,他又转而瞪向蓝擎宇。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那憋气的样儿,分明看见一个管不住孩子的老妈向孩子他爹怒吼着:你老婆被你儿子欺负了,还不赶紧管管!   他非但没如蔚成风的意,反而走到高鸣身边,奖励似的摸了摸高鸣的头。   蔚成风俩眼都瞪成了灯泡,一个箭步冲到俩人的面前就准备发火,偏偏这时候胡飞蹦跶了过来,把蔚成风这火成功转移了。   “性`奴?大美人儿喜欢性`奴?我有部好片子,古老而经典,看完了以后绝对有感觉,性虐的时候回忆起片儿里的那些个姿势和花样儿,真的特销魂,特带劲,大美人你如果喜欢就请大胆的使用我淫`荡饥`渴的身体吧!”   蔚成风看着高鸣瞅他那眼神儿越发的蔑然,恼羞成怒的闷火瞬间找到了可燃物,轰地燃烧起来。   他拽过高鸣的手,从高鸣手里的塑料袋缝隙中技巧地抽出一颗生菜,把全是泥巴的菜根猛地塞进胡飞的嘴里,纤长的的手指指着外面的花园吼道:   “给老子外面啃菜去!没啃完不准进来!”   胡飞一如既往的没有怒火,一脸不正常的燥红,眼神湿润,表情是骨灰粉一样的崇拜,他直勾勾地盯着蔚成风怒火冲天的俊脸,抬手握住生菜,像是啃J一样把生菜放在嘴里来回抽插,两颊吸紧,口水滋滋直响,还伴随着生菜清脆的折断声。   这么变态的表演看得蔚成风浑身一个激灵,嫌恶地一把将整个生菜的大半截儿推进了胡飞的嘴里。   生菜的头卡住嗓子眼儿,胡飞难受地逼红了眼眶,下体跟弹簧一样,嗖地一下就硬挺着翘了起来!   蔚成风和蓝擎宇同时发现了胡飞那发情的表情和起了异状的身体。   蔚成风往后连退好几步,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蓝擎宇立马把手里的菜塞进身边的高鸣怀里,长腿一迈,一步就跨到了胡飞面前,没等胡飞反应什么,他一掌把留在嘴外面的小半截儿生菜卷了几圈,动作连贯地把一团菜叶子塞进了胡飞嘴里,拎着胡飞的衣后领,把人丢出了屋子。   胡飞这么一折腾,蔚成风早就没火了,反倒浑身发凉,时不时脑子里就闪过胡飞那娇艳的脸蛋子,随即浑身又是一阵抽搐。   他坐在餐厅里,看着厨房里面忙活着的大小俩男人,看着看着就傻乐上了。   “风爸,你要是膈应坏了就上屋里躺会儿,别在这儿装脑瘫。”   蔚成风正沉醉在小日子的幸福甜蜜中呢,还没享受多久,就被高鸣一句话打回现实。   “高鸣,我是你爸,你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试试!信不信老子揍你!”   高鸣停下手里的动作,垂下头,闷闷地转向蓝擎宇,   “老爹??老妈有家庭暴力,这样是不是很不利于我心理的健康成长?”   蓝擎宇往热锅里下油,橄榄油的香味瞬间弥漫厨房,   “以后不准说你妈是脑瘫。”   听见蓝擎宇帮自己说话,蔚成风得意地吸了吸嘴,闪着大金眼,眨巴得相当欢乐。   “即使他真的是,你也不要说出来。”蓝擎宇面无表情地接着说,把手里的里脊肉淌进油锅里。   蔚成风弯腰捡起自个儿的两只拖鞋,一只砸在高鸣的后脑勺上,一只拍在蓝擎宇的侧脸上。   “你们够了!都他妈能上TVB演戏了!”   高鸣立马抬起哀伤的脑袋,冷冷地盯着油锅说:   “老爹,这个给他吃,拖鞋的灰尘都炸进肉里了!”   蓝擎宇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好”,说完把炸好的里脊肉放进了蔚成风的专属饭碗里,然后走进餐厅把碗筷往蔚成风面前一放,倍儿心胸宽广地说:   “饿了吧,先吃着,点点肚子。”   蔚成风嘴角抽搐,仰起脸皮笑肉不笑地对蓝擎宇说:   “谢谢啊!大宝贝儿,你对我??真!他妈的,好!”   蓝擎宇笑了笑,俯下身在蔚成风抽搐着的嘴角上亲了一口,   “知道就好。”   没脸没皮天下无敌!   蔚成风瘪瘪嘴,把那明明不恶心,却被俩父子说恶心了的里脊肉推到一边,叼着筷子说:   “宇,我们下午出去一趟吧,买点东西。”   蓝擎宇噼里啪啦剁着排骨,杂音再大也挡不住大老爷们儿放在媳妇儿身上的专注力,   “想买什么?我给你买回来,你在家好好休息。”   蔚成风嘴里的筷子一翘一翘的,“明儿要去见你家里头的人,我总不能空手去吧,你下午陪我去买点礼物,帮我斟酌斟酌。”   蓝擎宇停下挥舞的砍刀,对着高鸣说:   “高鸣,你出去玩儿吧,等着吃饭就成。”   看着高鸣走出餐厅,他扭头对蔚成风说:   “我不知道。”   蔚成风听了个明白,顿时皱着眉怒骂一声:   “你他妈这些年干嘛吃的,你自个儿家里人有啥喜好你都不知道!”   蓝擎宇意味深长地看着蔚成风不说话。   不说话不代表不能表达意思,蓝擎宇的大冰脸就是一本刻在米粒上的书,只有蔚成风这么“眼明”的人,才能对这本书了如指掌。   “你他妈这是啥表情!少来,就算你忙着记我的喜好了,也不至于连爹妈的喜好都没工夫记一下,少他妈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借口!全是借口!”   蓝擎宇瞄了一眼蔚成风,慢慢地扭回头,不说话,砍骨头的力量分明大了许多。   蔚成风新奇地瞅着蓝擎宇那没啥变化又挺新鲜的表情,渐渐地,他勾起狡猾奸笑,   “哟,我怎么瞅着有人在反省啊?嘶,怪事儿天天有,终于盼到头儿啊!老子也终于见识了一把什么叫神奇的世界了!”   蓝擎宇对蔚成风所谓的“反省”闭口不谈,直截了当地结束这个话题,   “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我家的情况你知道,内外分明,明儿内系外系都会聚在一起,你要是送给内系,那外系就会有意见,但是你要是都送,外系恐怕也不敢接。而且你要知道,你是我蓝擎宇的人,是蔚家的小少爷,应该是他们来讨好你,而不是你去讨好他们,你不能自降身份。你想友善,但是你的友善会不会让那些不知轻重的人放肆,就不可而知了!”   蓝擎宇顿了一下又说:   “那些外系的人,你原来怎么对他们现在就怎么对他们,不需要又任何改变,至于内系,你大可以放心,他们很喜欢你。”   蔚成风被蓝擎宇最后一句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别着头嘟囔道: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真矫情。可是我起码要给你爸妈准备吧,不然太失礼了,而且,你准备的,那是你的心意,又不是我的??这不合适。”   蓝擎宇把排骨焯水,叹了口气,“宝贝儿,你就别费心了,乖,安生点,我爸妈最讨厌的就是礼物。”   “放屁,我记得我原来送你妈一个玉佛吊坠,她可喜欢了。”   蓝擎宇说:   “然后她和我爸在全球到处飞来飞去的途中弄丢了,发现丢了再沿着原路找回去,找了俩月都没找到,她还一直担心你问起那吊坠的下落。”   “丢了就丢了,找什么啊!”   蓝擎宇耸耸肩,“我妈轴,别人送的东西就是再便宜也是一份心意,放手上就是一份责任,弄丢了弄坏了她心里难受,所以后来都不收礼了。”   “那你爸呢?”   蓝擎宇掀起眼皮想了想,“他说男人不收礼物,太娘们儿。”   这句话把喜欢收礼物的蔚成风噎了个半死。   “那你准备的礼物是给谁的?”   “爷爷。”   “啥玩意儿?”   “蜀锦,刷的你的卡,就说是你送的,已经派人送过去了。”   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秀的什么图案啊?总不能我这送礼的人连礼物啥样子都不知道吧!”   蔚成风总觉得这话说出来自个儿听着都别扭。   蓝擎宇把排骨放进炖锅,开始切藕段,   “你最喜欢的,万马奔腾!”   蔚成风光脚踩着地板冲到蓝擎宇身边,踩着蓝擎宇的小腿肌肉蹭到蓝擎宇背上,双腿缠上蓝擎宇的蜂腰,双手扯着蓝擎宇的俩耳朵,笑骂道:   “谁他妈喜欢了!老子喜欢雄鹰展翅!”   “嗯,好,下次陪你展翅。”   “滚蛋!”   ??   第二天,蔚成风早早就醒了,整整在浴室捯饬了一个多钟头才出来,满衣帽间的衣服差不多都试穿了一遍。   把自个儿收拾的光鲜亮丽,却让蓝擎宇穿着灰不溜秋的大衣,胡子不准蓝擎宇刮掉,脸不准蓝擎宇洗,整齐的裤子还非要揉出几个褶儿来。最后才心满意足地牵着“颓废的”蓝擎宇、带着帅气的儿子、留下条变态狐狸看家,美滋滋地到了蓝家大宅。   站在古色古香的大院儿门口,蔚成风不知怎么突然就紧张了,明明昨儿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到了大门口他居然想打退堂鼓。   “要不??我先,先回去了??我,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这没出息地样儿,气笑了,一把把蔚成风往前一推,狞笑着说:   “哪儿不舒服?这可是蓝家本家,个个都是好医生!”   操!咋忘了这茬。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我屁股疼,想回家躺着。”   蓝擎宇朝老宅扬了扬下巴,“去我房间躺着,我给你看。”   见条条大路通蓝家,蔚成风蔫不拉几地耷拉着脑袋说:   “我突然感觉身体没啥不服输了,吃嘛嘛香,一口气能上五楼。”   蓝擎宇闷笑着,揽着蔚成风的肩膀往里走去。   进了大门,蔚成风就瞅见了院子中间的蓝小细,蓝小细听见动静儿,一扭头,第一眼瞅见的不是蓝擎宇,   “高鸣,你终于来了,细细好想你啊,好久没见你,你有没有想细细,你看你又瘦了??”,蓝小细说得热泪盈眶。   蔚成风瞅着蓝小细的头顶说:   “24个小时不到就叫好久不见啊!”   蓝小细抬起肉脸,教育着蔚成风,“妈咪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蔚成风冷着脸说:   “你知道这是用在什么人之间的么!”   蓝小细不懂装懂,“细细当然知道了!”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得太多了。”   院子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蓝小细刚才正在桌子上捣鼓着什么,蔚成风探着头看了看,抬起手肘杵了杵蓝擎宇的胸膛,   “哎,你们家的春联都是自个儿写的?”   “嗯,原来都是我写的。”   蔚成风瘪了瘪嘴,酸不拉几地说:   “也就还像那么回事儿。”   这时候蓝小细拉着高鸣走到桌子前,   “高鸣,教我写春联吧,爷爷说今年让我学,可是我不会。”   蔚成风好歹180的智商,写春联可是他的爱好之一,蓝小细没找他呢,他就厚着脸皮凑了上去,   “我教你吧!”   第一七九章   “我没让你教我”,蓝小细习惯性的不想给蔚成风面子,可是说完又后悔了。   他偷偷地斜睨高鸣的脸色。   高鸣无所谓地说了一句:“我不会,风爸,你教他一下吧。”   蓝擎宇定定地看着蓝小细说:“细细,蔚哥哥是我的爱人,要礼貌,知道吗。”   蔚成风难为情地挠了挠脸颊。   蓝小细倍儿鬼灵精,眯着眼睛谄媚地朝蔚成风笑着说:“大嫂,教细细吧!”   大……大嫂?!   蔚成风本来就是想借助蓝小细来转移一下自个儿的注意力,结果没想到适得其反!他   更紧张了!   “细细,不是大嫂!是蔚哥哥!”   蓝擎宇面无表情,可面部肌肉愉悦地放松。高鸣依旧冷酷着小脸,可黑亮亮的眼神分明是鼓励。   蓝小细圆圆的大眼在了俩扑克脸上瞄了一眼,机灵地冲着表情尴尬的蔚成风说:“细细知道了,大嫂!”   这么一奉承,蓝擎宇和高鸣俩人脸上都瞬间一亮。蔚成风瞥了一眼能装会演的三个人,知道自个儿再这么说下去完全就是自找没趣,他自动屏蔽掉蓝小细的称呼,心中宽广地说:   “细细,你知道对联讲究什么吗?”   “爷爷说,大对小,天对地,山川对河流,绿叶对红花!”   “呃……差不多吧,细细还小,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你想写什么?”   蓝小细挺纠结地说:“我也不知道,上面一句想出来以后,下一句总觉得对出来怪怪的……”   蔚成风包容地摸摸蓝小细的头,突然有了长辈的感觉。   “细细,你说上联,我帮你对下联。”   “什么叫下联?”蓝小细疑惑地问。   蔚成风极其有耐心,“就是你说的下一句!”   蓝小细抿着小嘴想了想,“万对什么?”   “一,万是大数,一是小数,万是偶数,一是基数。”   蔚成风说的老多东西蓝小细都没明白,可是秉着早完事早消停的原则,小肉团子再一次不懂装懂。   “马呢?”   “鹄吧。”   蓝小细连鹄是啥玩意儿都不知道,依旧点点头。   “奔腾?”   “乘风。”蔚成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是蓝小细下一句就问上来了。   “踏?”   “射。”   “漫天?”   “满地。”   蓝小细撅嘴皱眉,“真的好怪怪,你看,细细上一句是,万马奔腾踏漫天,可是下一句就是……一……”   他忘了蔚成风说的是啥了,可是蔚成风记得!   一鹄乘风射满地!   蓝擎宇太厚道了,直接就把蔚成风的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听着是有点怪,就像是,一库成风射满地……其实我觉得射满床也不错的!”   蔚成风一肘子契在蓝擎宇胸上,咬着牙憋着嗓子说:“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蓝小细!哪儿有这么一个字一个字对对联的!”   蓝小细又不是高鸣,知识量哪有这么大,他扭头委屈地瞅着高鸣说:“细细故意什么了?对得不好么?为什么大嫂就生气了?”   高鸣斜眼瞄着蔚成风,“是他脑子里信息量太大了,不关你的事儿!”   蔚成风脸上一臊,心里的烦躁和紧张完全没有发泄口,他无缘无故地冲蓝擎宇踢了一脚,扭头就走,谁都不再搭理。   这时候蓝家大堂一个人都没有,蓝家的规律,大年三十是家宴,不准有外人,连下人都通通放回了家,只留了几个煮饭的师傅,而且只负责包饺子,包完十六种花样,立马走人,大年初一下人们才被召回来,因为这天要祭祖见客人,初一一过,蓝家人就又各奔东西,分散在世界各地,求学、治病、救人。   蔚成风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心里好受了很多,焦躁不安的情绪终于好了一些。   蓝擎宇让蓝小细把高鸣带到房间去休息,抬脚跨过门槛,一把揽住蔚成风僵硬的肩膀,   “有我在,不用担心。”   人都站在蓝家大厅了,还是用“蓝擎宇的男人”这种身份,蔚成风觉得这时候推开蓝擎宇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才是真矫情。而且,蓝擎宇的大手让他心安。   他侧身靠在蓝擎宇胸膛上,静静地瞅着这熟悉的大堂,总觉得时隔四年再次站到这里,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干了什么吗?”   蓝擎宇怎么会不记得,蔚成风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牢牢记在心里。   “调皮鬼,”蓝擎宇语气中的宠溺太甜,甜东西能缓解压力改善心情,蔚成风突然就平静了,痞笑着说:   “谁让你爸不准你陪我玩炮仗的,还说什么火药伤手,大过年的,我们一帮人堆雪人打雪仗玩炮仗,你就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呵呵,”蓝擎宇低声闷笑,“那你就去偷我爸的雪茄,还把雪茄中间挖空了,埋上个小炮仗,然后放回雪茄盒里。”   “哈哈哈,”蔚成风笑得浑身都在抖动,“你是没看见你爸那样儿,刚开始还特美的拔了一口,然后第二口就炸了,他就坐在那把红木椅子上,”他指着大堂右侧的一把古色雕花大红木椅,“炮仗把整根雪茄都开了,你爸跟着浑身一抖,然后傻了吧唧地咬着个开了花的烟头,张大了俩眼珠子,眼神发直,就这么坐了半个来小时才回过神来。后来他知道是我干的,特气,拿着手术刀追我,还是你妈救的我,你妈往我面前一站,跟雅典娜似的,表情特高贵地说了句‘让你抽烟,我早该这么收拾你了!你再欺负孩子试试,我抽不死你!’,后来你爸还因为这事儿戒烟了呢。”   “呵呵。”蓝擎宇轻笑一声,勾起的嘴角瞬间又拉平了。   蔚成风瞅着蓝擎宇脸上稍纵即逝的笑容,不满地别了男人一眼,义正言辞地教育,   “以后不要呵呵,就你这样块头大的,一瞟就是傻大个,而且这词儿太他妈损了,它可以瞬间浇灭对方的热情,侮辱对方的尊严,撕碎对方的灵魂!”   蓝擎宇看着恢复正常的蔚成风说:   “跟我回房,现在还太早。”   蔚成风点着头,“也是,下午人才陆陆续续来,这大早上谁来啊,早知道在家睡觉了。”   蓝擎宇拉着蔚成风往后院走,“刚进门儿的媳妇儿,积极点招人喜欢。”   蔚成风“啪”地一下扇在蓝擎宇屁股上,“老子说了,老子是入赘!少他妈占我便宜,都怪你,非不让我准备礼物,老子新女婿上门,啥都没给,像话么!再怎么也要包个大红包啊,万紫千红什么的,不过老子‘一动不动’是有了,大宝贝儿,你想要‘五大件’还是‘三大件’,想要什么就说,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蓝擎宇把人推进房间里,反手把门关上坏笑着说:   “媳妇儿,你好歹也是海归派的,一开口就一副土豪味儿,是不是最近土鸡吃多了?”   蔚成风蹬掉鞋子扑到蓝擎宇的古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使劲儿蹭了蹭,“土豪味儿是吃土鸡吃出来的啊!说你脑残还不信,土鸡吃多了那是骚味儿重!”   说完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接着教训道:   “老人们不就这么说吗,骚母鸡,骚母鸡,屁股翘翘的骚母鸡!你没知识好歹有点尝试好吧!”   蓝擎宇炙热的视线停滞在蔚成风那挺翘的美臀上,眼里绿光闪烁,喃呢一句:   “骚屁股就是要翘才好吃。   一谈到这种敏感话题蔚成风就倍儿耳尖。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   他从被子里面抬起一只眼睛,蓝擎宇染上颜色的眼珠子异常的醒目,他这才把刚才自个儿的话过了一遍脑子。   “你丫脑子就不能正常点!塞那么多黄屎在里面也不嫌呴得慌!”蔚成风瞬间绷紧屁股。   蓝擎宇也不说话,只是抱着手臂背靠门板,就这么远远地死盯着蔚成风那两团肉,表情严肃而高深,眼神是夸奖和赞叹,就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翻身不让蓝擎宇看吧,一大老爷们被看几眼就臊了,多显矫情;可是就这么趴着,蔚成风感觉自己浑身的衣服裤子都被火热的视线烧光了,赤裸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正当蔚成风逐渐僵硬的时候,蓝擎宇动了。   一步步走向古床,蔚成风脑子一热,抓起一个枕头挡在屁股上,闷嚎一声:   “你少他妈发情啊!搞清楚这是啥时间地点人物背景!”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努力往被子里压去的身体,诚心逗人玩。   他走到床边,弯腰夺走蔚成风手里的枕头,大掌残暴地揉捏着臀尖的小肥肉。   敏感的屁股刹那间爆出电流,激荡得蔚成风全身酥麻,突如其来的热度熨烫着柔嫩的肌肤,烫得他心底发软。   “滚蛋!”蔚成风怪声怪气地哼唧了一句。   蓝擎宇使坏地把大蛋契进翘屁股的两瓣之间,准确地抵上那难以启齿的小部位,   “宝贝儿想让蛋往哪儿滚?”   这男人已经混蛋到地痞一样的程度了!   认清事实的蔚成风倾刻间挺尸。   昨儿晚上兴奋激动了一宿,根本没咋睡觉,现在这么一平静放松,蔚成风没几分钟就睡沉了,连身上压着个蓝擎宇都没觉着沉。   睡了不知道多久,蔚成风被房门口叽叽喳喳的谈话声吵醒了。   第一八O章 改口。   “老公,你说我这么进去合适吗?”   “不好吧,万一小宇和风风正在那什么呢?”   “说的也是,小宇哪儿我没见过啊……可是上一次见他小jj都是二十年前了。”   “哎,你说,咱儿子器官到底发育得怎么样,我原来瞅着那裤裆鼓囊囊的,应该还不错,对吧,应该能满足风风的吧。”   “你知道个屁!风风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股沟特别深,性欲强着呢,咱儿子要是没个名器,这夫妻,不是,夫夫关系能融洽么!”   蔚成风一开始还听得挺乐呵,听到后面心都揪成一团了。   蓝擎宇感觉到自己紧贴着蔚成风脸蛋子的脖子被烤得发烫,无声地坏笑。   蔚成风狠狠地把蓝擎宇那震动着的奶‘头拧了360度,闭眼低喝:   “还不给老子开门去!”   蓝擎宇逗起了闷子,   “咱妈想见风风咋办。”   蔚成风眼皮子撬开,瞪了一眼,又闭上,   “风风在小宇的床上睡着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抿紧的下唇,勾唇一笑,偏头,伸出舌头,把下唇上抿出的褶皱一一舔开,然后翻身下床。   “妈……风在睡觉!”   秋素五年不见自家大儿子了,可是头一眼没看那张长熟了的俊脸,而是看向大儿子那兜不住的胯下,第一表情不是眼含泪光的欣喜,而是松了一口气的恍然大悟,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心疼地询问近况,而是……   “还好你们做完了,我还担心把你们中途打断了,风风他没事儿吧,做累了还是被你弄晕了?”   一边说着,秋素还担心地往拉着帘子的古床上望了望。   蔚成风少年时期还觉得有秋素这样开放的长辈那就是人间喜事,可现在换了个身份,开放到自个儿身上来了,他才体会到蓝擎宇和蓝擎宇他爸蓝辉的心酸。   蓝擎宇早就习惯了自家老妈这豪气冲天的交流方式,正经八百地回答:   “没做,其实我想做的,可是他躺着躺着就着了,前天晚上做多了,他身子还乏着呢。”   秋素还挺上心,“前天做的,今儿还乏力?是不是身体有点虚弱啊?”   站在一边听着母子俩对话的蓝辉,脸都黑成了碳。床上躺着的话题主角脸蛋子飚血,在脑子里狂爆那混蛋男人的菊花!   “不是,有我在。”   秋素想来也是,自家儿子养了这儿媳妇这么多年,把人养得油光水灵的,哪可能舍得让人虚了!   “你们前晚上做了多少次啊?”   “什么算一次。”   蓝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够了,……”   蔚成风听见蓝辉的声音,心里那滋味甭提多销魂了,直接用枕头捂死自个儿的心都有。   蓝辉刚发表了俩字儿,秋素一个眼刀飞去,他就没音了。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自己还是医生呢,自己儿子的性生活都不关心,我关心还有错了!”   蓝辉心说,你那混蛋儿子就是医生,需要谁关心啊!可是却顶着一张实诚的脸,相当认可的点点头,“对,是,要关心。”   唯一能拯救蔚成风的蓝老爹一出场,立马扑街了!   “风风射了多少次啊?”   “五次。”蓝擎宇都不用想。   “你呢?”   “三次。”   秋素想了想又问:“你们一共做了多久?”   “从前一天的十一点半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五点。”   秋素顿时数落道:“你们弄得太长了!”   蓝擎宇的表情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蓝家那密药只有蓝擎宇和蓝桑榆知道,蔚成风这身体状况,蓝擎宇不能如实地给秋素道明说清。   “儿子,你自己就是医生,不知道这做多了伤身吗?肾受不了!”   蓝擎宇无所谓地说:“我的肾很好。”   秋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我说的是风风的肾受不了!”   她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没啥动静儿的大床,凑近蓝擎宇耳边说:   “儿子,你千万别犯傻啊!你才二十多,要是这时候玩多了坏了身体,吃亏的可是你,就风风这身体,用我过来人的眼光来看,等到他到了四十,这性能力还要再猛增一头,可是就你这样子玩儿下去,别说四十,我看你三十就满足不了他了!”   “儿子,两个人在一起要想长久,情感是少不了的,但是床上那事儿要是不和谐,着生活就立马不顺心了!妈可是提醒你啊,别到了那个时候才后悔,到时候媳妇儿都跑了,你后悔有个屁用!这样,妈这儿有好些男人壮阳的方子,你爸原来我就给他使过,效果特好,真的不信你问你爸!”   秋素纤纤玉指冲着蓝辉一指,眼神示意蓝辉出场作证。蓝辉脸色发绿,咬着腮帮子朝蓝擎宇似有似无地晃了一下脑袋。   蓝擎宇同情地瞥了一眼自家老爹。   秋素瞅着蓝擎宇不咸不淡的表情,一看就知道这臭小子没听进去,一巴掌拍在蓝辉胳膊上,   “你倒是给儿子说说啊,药是你吃的,啥感觉你最清楚,你愣着干啥啊!”   蓝辉梗着脖子,又不敢得罪老婆大人,小声地打着商量,   “你看,孩子们才回来,累着呢,咱们让他们歇会儿,这事儿以后再说。”   秋素扭头一喝:   “什么都以后再说,每次你一说以后就等于没有以后了!我告诉你,这事关儿子未来的幸福,我绝对要管!风风不是睡着呢,你给儿子说说,说完了我们就回房,你们家啥情况你还不知道啊,就这两天一大家子能聚在一起,在一起的时候哪儿有时间说这些啊!现在不说啥时候说去!”   这话大有不趁着如今现在耳目下,更待何时的意思!   蓝辉瞅着自家老婆大人严正清慎的脸庞,心下一横,老子豁出去了!脸皮子算什么,抬手一抹,往兜里一揣不就完了,老婆得罪了??那日子就是人间炼狱啊!   “那个,药主要是药膳,有十多种,最没效果的,我吃了以后??”,蓝辉把老脸转向一边,“做了六个多小时。”   秋素在一边点头赞同,“这是我研制出来的新方子,吃个一个周就有效果了,这是慢的,快的还有当晚见效的,对吧,老辉。”   “是??”,蓝辉有气无力地答应道。   “你接着给儿子说。”   蔚成风在床上听着肝儿都在颤,蓝擎宇光是现在这样都能让他要死不活的了,再来个药膳,这是要给他来个甜蜜猥琐的死法儿么!   而且蓝擎宇没打断秋素,意思就是还真的在考虑,这是年后宰妖祭神的节奏啊!   俗话说得好,天助自助者。蓝辉帮不了他,难不能让他自救一把了?!顺带着把自己老丈人也救下生死火线么,还能赚赚人气。   想干就干,蔚成风伸手在自个儿大腿内侧的嫩肉上死拧了一把,燥红的脸色顿时下去几分。他趁着脸色有点正常的时候,捞起窗帘子,揉着眼睛,装作刚醒来懵懂状,拖长了声音呼唤着:   “宇??嗯??谁来了?”   蓝擎宇一听见蔚成风的动静儿就扭回了身,看着自己堪称影帝的媳妇儿从床帘子边儿上露出个小脸,眼神戏谑,   “妈,你儿媳妇儿醒了。”   儿媳妇儿你个鸟啊!老子是女婿!   蔚成风给蓝擎宇抛去一个“矫情”的眼神儿,转眼才迷迷糊糊“看清”了来这是谁。   他赶紧从床上手忙脚乱的下来,满脸难为情,“阿姨,叔叔,你们回来啦。”   蔚成风这一叫,秋素当面就斥责上了蓝擎宇,   “老娘说什么来着!你根本就没伺候好风风,你要是让他满意了,他能还叫我们阿姨、叔叔啊?早就改口叫爹妈了!”   这个满足是啥意思,秋素是说给蓝擎宇听的,以为蔚成风听不懂,可是蔚成风比蓝擎宇更明白这“不满足”的背后,她老人家是咋样在花心思。   蔚成风天生智慧过人,秋素话里自己都没觉出的意思,他都听出来了。   “不是,我??我习惯了,而且我??”,让他一个大男人说这么矫情的话,他还真是说不出来。   所谓有恩必报,说的可能就是蓝家老爹了。   蓝辉这时候挺身而出,用大家长的身份说了一句:   “没事儿,这个以后再说,风风才适应现在的身份,你总得给孩子点时间,别把人孩子吓坏了,以后日子长了,相处久了,他自己都会改口的。”   蓝擎宇知道蔚成风肯顶着压力来蓝家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再强迫他突然这么一改口,肯定不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心甘情愿,他蓝擎宇宁愿永远都不要。   他揽着蔚成风的肩膀,安抚地拍了几下,对秋素说:   “妈,别逼他。”   秋素瞅着老公和儿子,甩了甩长发,霸气十足地说:   “臭小子,老娘就等着,你花了这么多年才把我儿媳妇儿弄回家来,老娘都等过来了,还怕等不过这点小零头么,成,不改口就不改口,顺其自然。”   她扭头对蔚成风说:   “风风没事儿,我先改口,你听着啥时候觉得习惯了再改口不迟,成吗?儿子。”   秋素一声儿子刺激了蔚成风埋藏多年的记忆,他自打五岁起就没听过谁叫他一声儿子了,小时候每次听见别人叫“妈妈爸爸”,都是对他的折磨,后来长大了,他把这种痛苦深深地埋在心底,自己都不去触碰,他不肯改口,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耳边这声“儿子”回荡着,久久都散不去,心里冰封的角落被泼了一盆子热水,化开一层坚冰,冰化成水,转为热泪从蔚成风眼里流淌出来,他强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蔚成风经历过什么,都是看着蔚成风长大的,蔚成风这一感动流泪,看得三个人都心酸不已。   蓝擎宇一把抱住蔚成风,把泪湿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口,摸着柔顺的黑发,疼爱地轻吻着耳际,   “宝贝儿,没事了,有我在,乖,不哭了。”   第一八一章 金屋藏娇。   蔚成风没哭多久就从蓝擎宇胸膛里抬起了脸,咽了好几下,再清咳几声才对着秋素和蓝辉说:   “阿姨,叔叔,谢谢你们,能接受我。”   秋素最怕孩子哭了,这回还是自个儿把人惹哭的,瞅着蔚成风恢复好了,她也松了口气,再也不敢触发蔚成风那些儿时的记忆,赶紧换话题。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说这些,见外,和??老妈我什么都可以说。”   秋素小心地观察着蔚成风的表情。   蔚成风一个男人,一时触动哭一场就够丢人的了,哪儿能这么软弱,他笑着逗乐着,   “要是以后宇太霸道我也能给您说么?”   秋素一见蔚成风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笑容,稀罕的不得了,笑得眼睛都眯了,   “能啊,风风,你笑得还和小时候一样干净,妈看着就喜欢,哪儿像这混小子似的,打小就不笑,他爸也不这样啊,我告诉你,他小时候我还给他验了DNA,要不是确认真是他爹的儿子,我都不敢相信。”   蓝辉脸色刷黑,“你什么意思?”   秋素一别眼,“老娘当时还以为被黎明下了迷药,在我不知道的黑夜里把老娘迷奸了,才有的这小子。”   这下子,仨大老爷们儿都被强大的娘亲大人震慑住了。   蔚成风有点不敢相信,支支吾吾地问:   “阿姨,你还??真的验过?”,他同情地看了蓝擎宇一眼。   “你们当我开玩笑呢!是老娘亲自验的,光谱图还在老房间里面呢,你们等着,我去拿。”   说着秋素就转身往他夫妻俩原来在大院里面的房间走去。   蔚成风赶紧一把拽住秋素,谄媚地说:   “别别别,不用看了,阿姨的话谁不信啊,对吧?”   他朝另外两个绷着脸的男人暗示道。   蓝擎宇顿了几秒,看在蔚成风的面子上点了点头。   蔚成风是不奢望得到头顶都在冒烟儿的蓝辉的后援了,趁着蓝擎宇点头这茬,赶紧说:   “你看,擎宇都点头了,我就是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   秋素勉为其难地收回脚,扭身拉着蔚成风就进了房间,一边朝红木沙发走去,一边说:   “风风啊,妈这次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蔚成风拉着,不知所措地看向蓝擎宇,操!这混蛋让他啥礼物都不准备,这下好了,那什么当回礼啊!   蓝擎宇给蔚成风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秋素到底带了什么礼物给他再说。   蔚成风被秋素拉到沙发上坐下,秋素对着石化的蓝辉说:   “愣着干嘛,快把东西拿过来啊!”   蓝辉面如死灰地把手里的盒子塞进蓝擎宇手里,转身就往外走,   “我有点累,先回房了。”   秋素不满地瞪了一眼蓝辉的背影,念叨着:   “不就说句实话么,至于吗,难道老娘非得天天给他灌满了甜蜜的谎言他才舒坦啊?!”   蔚成风想给秋素说说这美丽的谎言的重要性,蓝擎宇用力关上门,把蔚成风的眼睛吸引到了自个儿身上,再及时的用眼神制止了蔚成风自虐的行为。   蓝擎宇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沙发面前的大茶几上,推到秋素面前,长腿一跨,直接迈过茶几,坐到蔚成风身边。   秋素一脸宝贝地打开礼盒,把里面手掌心大的一个玻璃小圆瓶拿了出来,轻手轻脚地拧开瓶盖,盖子一打开,莲花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   蔚成风疑惑地瞅着秋素这礼物,摸不着头脑地在秋素和蓝擎宇脸上来回看着。   蓝擎宇身为医学界的精锐,一看这架势,就明白秋素这是拿了什么好东西来了。   蔚成风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干啥用的,但是他会分析人的表情,他了解蓝擎宇深藏的狼性。看着秋素一脸的得意和带着点小猥琐的笑容,再瞅瞅蓝擎宇古井无波的眼里那点点兴奋和跃跃欲试,心里不知怎么就开始发凉,浑身都觉得不太好了。   “风风,这是我亲手做的‘珍珠膏’!里面用的珍珠粉可是我和你爸在罗马亲手抠出来的大珍珠研磨而成的,那蚌还夹了我一下呢,配上云南雪山上的新鲜莲花榨汁,还加入了二十多种鲜花汁、四十多味清热解读增加弹性的中药调配而成,用的油膏是澳洲纯种小绵羊油,绝对天然无副作用。”   蔚成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探着说:   “阿姨??我一个大男人,不用这些化妆品,您的心意我领了,真不是嫌弃,您还是自个儿留着用呗。”   秋素向来剽悍,   “我留着干嘛?这是擦屁眼儿的!”   “咳咳??咳??”,蔚成风被自个儿的口水都呛了。   他猜出这玩意儿肯定是和房事有关,但是??一,他没想到用在那地方,二,他没想到秋素说得这么直白。   “阿,阿姨??”   秋素拍着蔚成风的背很理解地说:   “哎呀,都是我儿子了,不用不好意思,我给你说,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性事很伤身体,特别的伤肠胃,稍不注意就容易脱肛肠裂什么的,而且就你们这么闹腾,你要不了多久就得松了,你们就是年轻不懂事儿,保养要趁早,别等到中年了,身体有毛病了才危机,你现在就坚持用这个保养,妈保证你四十年后还紧得跟处一样!”   蔚成风听得简直无地自容,要不是这是一楼,他都想跳出去,残了算了。四十年,他都六十五了,还跟处一样??这是老妖怪么!   秋素看着蔚成风害臊稍微收敛了一些,可是还是一个劲儿地推荐此款限量产品的药用效果,介绍使用方法,   “风风啊,这个‘珍珠膏’你每天早晚在那儿擦一次,记得大便以后啊!要是不方便,你让小宇给你擦么,用几天就能出效果,妈保证你菊花飘香,色泽亮丽红润,外皮水润光滑,每一个褶儿都能滋养到位,你们每次昨晚,你让小宇给你抹到里面去,懂吧,就是里面!这样才能保证紧致有弹性,你坚持两周,那里面就跟小果冻一样Q弹!”   蔚成风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呼吸都觉得疼,他憋着气,想让自个儿就这么晕了。   蓝擎宇看着自家媳妇儿都快被精神强暴了,赶紧救人,   “妈,够了,他脸皮儿薄,您把东西放这儿吧,我知道怎么使,您回去看看我爸,他心情阴云着呢。”   秋素瞧了一眼都要烧着的蔚成风,笑了笑,爽快的起身就走,蓝擎宇跟着站起身,把秋素送到了门口,趁着蔚成风魂不守舍的当儿,悄悄说了一句:   “把你那方子和这玩意儿的配方留给我。”   秋素这才满意地舒出一口气,美滋滋地走了。   秋素走了好一会儿,蔚成风还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吗目的坐在原位,眼神虚无缥缈,有点万念俱灰的趋势。   蓝擎宇也不说话,就这么坐在蔚成风身边,充当人肉暖宝宝,紧紧地贴着蔚成风的后背。   外面传来汽车的刹车声,蔚成风这才晃过神儿来。   “啊!!!”,他仰天咆哮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几步冲进床帘,在黑水晶镶嵌的布帘背后不知道咋翻腾的,愣是把坚固的老床折腾得吱吱嘎嘎的响。   蓝擎宇把桌上的珍珠膏收了起来,脱了鞋,钻进布帘,治疗着“秋素综合症”的新感染病人。   “乖,把被子打开,不嫌捂得慌啊。”   “不臊,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别跟她提脸皮,在她那儿晚辈都是活在伊甸园的。”   “好啦,给我看看,别憋坏了,你看看,汗水都憋出来了,来,我给你擦擦。”   “放心,她什么事儿都只会说一次,这事儿以后绝对不会再提了。”   蔚成风这才从枕头缝儿里露出一张嘴,“那她以后总有其他的新花样,那咋办?”   蓝擎宇半压在蔚成风身上,哄着站在活火山口上的人,   “我会给她说的,以后这种事儿不会有了,有什么我让她直接给我说。”   蔚成风在强大的攻势面前妥协了,只要不让他听见,咋都成!   蓝家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有蓝小细这小喇叭在,每一个到了的蓝家人都知道,这蓝家曾经的继承人把蔚家那小子带来了,而且还安上了新身份——大少奶奶!   蔚成风留在蓝家人心里的影子还停留在四年之前,谁都不知道,四年之后这蔚小少爷到底变成何等的英姿煞爽,每个人都怀着好奇和探究等着这多年不见的“新家人”出现,可是这一等,就从中午等到了下午,除了蓝擎宇中午出来上厨房端了点饺子进屋之外,还真是没瞧见这蔚小少爷。   这是要金屋藏娇么!   第一八二章   下午五点,蓝家所有内系外系通通到位,连秋素和蓝辉都坐在大堂等候,唯独蓝擎宇和蔚成风还闷在屋里,蓝辉和秋素没叫人,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去招惹是非。   直到大门打开,蓝桑榆回到了家,蓝擎宇和蔚成风带着高鸣突然就出现在了人堆儿里。   蓝桑榆的要求,蓝家过年都必须自己动手,所以厨子们只负责包饺子,煮饺子这种活儿就是自己的事儿了。   其实就一句话,要吃自己煮!   看似很温馨,但是这过程却相当严肃,多年来潜移默化出来的老规矩,内系的人进厨房煮饺子,外系的人就在大院里面架着大锅煮。   有蓝老爷子在,除了内系几个人能开开心心地过,外系的每个人谁不是缩手缩脚,紧张又拘束。   蔚成风在蓝家过了十几个年了,早就习惯了,老老实实地在蓝擎宇身边呆着。   蓝擎宇和高鸣煮饺子,他就在边儿上口水滴答地看着,饺子出锅,他就负责端盘上桌。   蓝家火热的“大动手”让每一个人都必须干活,以蓝老爷子的话就是说,一年到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忘本,要知道劳动才有饭吃。   饺子都上桌了,所有人都坐在了饭桌前,蓝老爷子站起来,举杯向所有人致以新年庆贺,辞旧迎新,每一年几乎都是一样的模式,可是今年多了一口人,蓝老爷子末了也多说一句:   “我趁着这大好的日子说个事儿,蔚家小少爷打今儿起就是蓝家的人了,他是擎宇的爱人,他俩领养了一个孩子,这孩子就是蔚蓝两家的孩子,也是我第一个曾孙,大家从今往后都是一家人,不要拘束。”   蓝桑榆多的话没有,态度却很明显:他接受了!蔚成风从此多了个家,从此就是蓝家的人,更是内系大孙子蓝擎宇的爱人,他俩的孩子不但是蓝家的还是蔚家的,身份尊贵,蓝家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该怎么做自个儿都掂量得清楚,可是老爷子突然这么一说,大家还是有点措手不及,一时整个大厅都没了反应,鸦雀无声。   蔚成风笑得优雅,没有露出一丝的怯懦和不安,坦然地接受所有人各种视线,高鸣冷着一张脸坐在蓝擎宇身边,根本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颇得蓝擎宇的真传。   蓝擎宇没有看其他人,也没有看蔚成风和高鸣,只是咬紧了腮帮子,静静地坐着,没有表态,没有袒护。因为这种时候,他如果出手,反而会让人低视蔚成风和高鸣,而且蔚成风那脾气绝对不会同意他插手这种男人的决斗。   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绝对不容践踏。   过了一会儿,反应快一点的回过了神儿,开始说起了客套话,头一个人一说,其他人自然有了台阶下,立马响应声一片,蔚成风看着那些外系的人,微笑、点头、轻声答话,一颦一笑都不失身份。   蓝桑榆赞赏地看着应付自如的蔚成风,笑得很仁慈,   “好了,先吃饭吧,吃饭了慢慢认识。”   当家人一发话,所有人都开始起箸吃起了过年饺子。   饭后,蔚成风和蓝擎宇站在院落的一角,看着被蓝小细拉着满院子跑的高鸣,悠闲地聊着天。   这时候,一个穿着朱红色格子大衣的女人走到俩人面前,   “蓝学长,蔚学长,好久不见。”   蔚成风看着眼前的女人,绝世的好记性让他瞬间就想起了这人是谁,他傻愣楞地看着女人,   “你是擎宇那个小学妹?你怎么会在这儿?”   女人笑着看着蓝擎宇,等了一会,叹了口气,   “蓝学长看来是不知道我是谁了。”   蓝擎宇一点面子都不给,“嗯。”   大年三十能进蓝家的,那肯定就是一家人,蔚成风别了蓝擎宇一眼,   “什么狗记性,她是你大学时候的小学妹啊!人家还追过你的,白痴!”   蔚成风端着“蓝擎宇内人”的身份友好地问:   “你怎么会在这儿?”   女人看着警惕的蔚成风大度地笑了笑,   “你别紧张,我都嫁人了,你看,”她指着远处坐着聊天的一个外系男人,“那是我老公。”   蔚成风瞪大了眼,“你??该不会是??”   女人无奈地笑着说:   “嗨,你想哪儿去了,我和他在一起和蓝学长没关系,我是后来才知道他也是蓝家的,而且他也不姓蓝,我哪儿知道啊,你想多了。”   “哦,你差点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被他拒绝了,就干些傻事儿呢。”蔚成风给自己的吃醋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女人收起笑容,低下头酝酿了一下,在抬起头来,正经八百地说:   “其实蓝学长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我也一直没迈过去,蓝学长也不是看家庭背景的人,我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好,让蓝学长当时连看我一眼都难,一直心里没过去,今天终于明白了,谢谢你们,帮我打开了心结,真是新年新气象啊。”   蔚成风被说得怪不好意思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难做,便对女人说:   “我从一开始眼里就只有他,不好意思。”   这么一说,蔚成风更不好意思了,他把脸别到一边,干脆让蓝擎宇自个儿把这事儿了了。   女人盯着蓝擎宇认真的眼睛看了一会,重新扬起笑脸,   “蓝学长当时藏得太好了,我们都以为你和蔚学长是好哥们儿,现在一想,蓝学长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蔚学长破绽太多了,都怪我自个儿没往这方面想。”   啥?我破绽多?   蔚成风条件反射地快速扭头回头就说:   “怎么可能,是他追我,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他对我的想法的,我能有什么破绽啊!”   女人竖起一根指头在蔚成风面前摆了摆,用女人专业的审视角度来分析,   “才不是呢,你俩就是两情相悦吧,蓝学长是闷着藏着,你肯定是自个儿没觉出来。”   蔚成风心脏被一击,立马矢口否认,“不是!”   可是这反应的速度太快了,反而有点欲盖弥彰。   女人有点报复地逗着蔚成风,   “蔚学长还记得当初我让你交个蓝学长的电影票么?”   蔚成风当然记得,“嗯,给他了呀,是他自己不去的。”   蓝擎宇站在一边不插话,饶有兴致地看着外人来爆料他不知道的一面。   女人笑得哼哼,“你是给他了,然后自己买了同一时间段的另外一场电影,问他要不要去,你这么一说,蓝学长能不跟着你去?”   蓝擎宇恍然大悟,蔚成风那仅有的一次小浪漫还刻在他心里,一直有点不清不楚的,那天可是情人节啊,虽然看的是枪战,可是蔚成风挑的日子让他心里暖了好久。   蔚成风尴尬地说:   “我当时是忘了,你给我,我就没看电影票上写的什么。”   既然不承认,女人也不再接着这个说,   “那你还记得那次郊游么?明明是医学院的郊游,你刑侦学院的愣是插了进来,还叫了一堆男的,美其名曰——联谊,可是当时医学院就十来个女的,其他三十几个都是医学狂人一样的男人,平时就饱受蓝学长压迫,好不容易出来了,能显示一下男人风范的时候,你又弄了一大堆帅气的高智商男人来,差点没把他们挤兑死!”   那一次蓝擎宇还记得,蔚成风一路上就没从他身边离开过,一有女的靠上来,蔚成风就跟个母鸡一样护着他,他过得特爽!   蔚成风一摆手,“那也成啊,我可是好心给你们制造机会,你们身边那些学医的,就没几个正常的,长得也就那样儿,你想想,后来是不是有好几对儿都成了,这多亏了我吧。”   女人点点头,瞅着蔚成风打死不承认的态度,她直接把压箱底儿的料都拿了出来,   “这些你都记得,那你还一定记得我准备给蓝学长告白的那天吧!我当时真是傻啊!居然那么相信你,你可是我情敌啊!”   说到这个,蔚成风尴尬了,砸吧着嘴,眼皮子玩儿命地眨动,   “我??我那就是年轻不懂事儿!你别生气啊,真的,我那时候太能搞了,就喜欢整人,我??哎呀??对不起啊!”   蔚成风很难向别人说句‘对不起’什么的,不是高傲,而是对外人,蔚成风脑子好使着呢,很少得罪人,也不会做什么错事儿,所以这话说得就少。   蓝擎宇一下子来了兴趣,蔚成风这回答,明显就是在堵这女人的嘴,这里面肯定有好戏!   女人看蔚成风这么真诚地道歉,本想就这么算了,可是蓝擎宇突然朝她放电,   “我想听,你给我说说吧。”   女人啥时候得到过蓝擎宇这么柔声地一句话啊,毕竟是爱慕过的人,一下子就失了阵地。   “我当时准备给你告白来着,心里没底,蔚学长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么,我就提前找他商量了一下。他给我说,你就喜欢学术形的,高智商的,聪明又活泼的,他说我要是告白,最好利用学生着身份,突出自己的智慧和专业,而且一定要是在晚上说,因为早上你专心上课,没工夫听我说,早上说完全没戏!”   蔚成风低着头,看着脚尖儿。   蓝擎宇听着蔚成风这形容,怎么觉得这人就是在说他自己呢!   “然后呢?”   女人瞥了一眼斗败的蔚成风,得意地复仇,   “我就听蔚学长的,大晚上留在实验室,他说他把你叫来,我就在实验室等啊!为了突出专业我还穿着大白褂子,结果没一会儿就接到你的短信,说让我拿上器材,到B校区研究2号楼、2研究室去找你,我心想,你这么热衷医学的人,肯定还在加班研究,就拿着器材到B区找你,B区多偏僻啊!大晚上连个人影儿都没几个,我打车过去以后,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什么2号研究喽,2号研究室,我当时才知道被骗了,我以为是你干的,好歹我也喜欢你啊,不喜欢就直说么,犯得着这么玩儿人的么,想着伤心我就哭了,你想想,我一个女孩子,穿着个大白褂子,手里拖着个人头和人脚,走在黑洞洞的郊区,别说车了,就是歹徒也吓跑了!二十多公里啊!我走了一晚上走回A区的!现在看来,那短信肯定是蔚学长发的,还2研究楼2研究室,这明摆着说我2么!”   蓝擎宇挑着眉瞅着无地自容的蔚成风,酝酿了许久终于数落了一句,   “你太坏了!”   第一八三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战书。   女人得到蓝擎宇的一句话,搁在心里的结巴被一刀切了,舒舒服服地转身离开,留下蔚成风和蓝擎宇两人默然的相对而立。   蓝擎宇对付蔚成风最好的招数就是不说话,眼神儿代表一切,目光传递信息!   蔚成风低着头感受着从上面打下来的雷射光线,酝酿了好一阵儿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你以后别再说什么‘你太坏了’这样的话,是男人要骂就骂要打就打,别说得这么娘,听得老子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自称老子的人怂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盯着自个儿的脚尖儿装大爷。   想转移话题?少来!   蓝擎宇还是不说话,眼神愈发的戏谑。   蔚成风给了俩人一个台阶下,可是等了半天都没得到蓝擎宇的回话,就知道这男人肯定不安好心,今儿要是不按着这男人想要的套路来,恐怕要被这凶残的眼神强`暴一整晚了!   “我当时真的只是和她闹着玩儿。”蔚成风依旧不承认。   说到正题了,蓝擎宇才开口,   “玩儿这么大?”   蔚成风抬眼看了蓝擎宇一眼又快速将视线移开,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   “哎呀,烦死了,谁没个年轻不懂事儿的时候啊,我都道歉了,人家也原谅了,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啊!老这么抓着点小事儿就不放,你丫烦不烦人啊!”   恼羞成怒,说的就是蔚成风这样的人,被戳中小心思,自己的内心世界被摊开,暴露在他最想隐藏的人面前,丢了面子,失了里子,焦躁不安的心情只能用怒火来掩盖。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那难为情又带着火星子的脸,长臂一捞,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在红扑扑的脸颊上嘬了一口,贴着蔚成风的耳朵低声说:   “我喜欢你为了我使坏,所有的错都算在我头上我也高兴。”   割掉背景,蓝擎宇这话就是甜言蜜语,可是加上背景,这完全就是在蔚成风脸上扇了一巴掌。   “都说了不是为你!你他妈怎么这么自恋呢,还算在你头上,我心眼儿有这么小吗,老子大男人一个,自个儿做的事儿自个儿担着,轮的到你头上啊!”   蔚成风越说越激动,手脚并用地挣脱开蓝擎宇的怀抱,也顾不上周围人探究的眼光,撒丫子就走。   他也不知道要往哪儿走,反正这时候远离蓝擎宇他才感觉呼吸顺畅。   蓝擎宇看着跟一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人,宠溺地叹了一口气,想让蔚成风主动承认爱他,真是比刀山火海还难。   走到蔚成风身边,一把攥住胳膊,拖着人就往后院的小花园走。   “你干嘛,撒手,我不想和你吵架,你放开!”,蔚成风往回抽着自己的手腕儿,顾忌着周围的人,动作和声音也不敢大了,一副小媳妇儿闹别扭的样儿。   蓝擎宇回身在蔚成风耳边说:   “乖,咱们去后院,这儿人多,让人看笑话多丢人是不是?”   蔚成风就爱面子,这脸皮子就是他的死穴一样,每回一戳就中。   蓝擎宇把蔚成风拖到后院,这时候人们都在前院和大厅,后院一个人都没有,他把蔚成风拉到假山后面,顺势一压,把人压紧在假山的石头壁上。   “你发什么神经,老子不想搭理你??唔??”   蓝擎宇不会哄别的人,但是哄蔚成风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法子,他掌握得恰到好处。   当蔚成风觉得跌份儿了,没面子了,感觉在他俩的感情世界里面皇帝的宝座岌岌可危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献爱三步曲”。   第一步,法式深吻。   蓝擎宇先用唇舌抚慰一番,将蔚成风的怒火逐渐转为欲火。法式深吻还有个好处,就是随着感情地深入,越吻越烈,到最后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对方已经意乱情迷,过分抽离的氧气让大脑在唇齿分离的那几秒中处于无神的状态,很容易被洗脑。   蔚成风在整个过程中,从挣扎到推搡,再到指尖刮蹭,最后改成搂搂抱抱!   等到蔚成风体温上升,闭着眼睛边吻边哼唧的时候,蓝擎宇抓准时机进行撒开了嘴,进行下一步。   第二步,诉说衷肠。   “宝贝儿,我爱你。”   蓝擎宇火热的薄唇摩挲着蔚成风脸上的绒毛,大掌在蔚成风身上各处的敏感点揉捏   “风??风??我一直都爱你。”   蓝擎宇在蔚成风耳边用自己磁性的嗓音带着爱欲的音波直击蔚成风的大脑,一遍一遍的重复说。   眼瞅着蔚成风的恼羞成怒化成害臊矫情的那一刻,马上转入最后一步。   第三步,三省吾身。   “别气,生气毁身体,都是我不好,不该开你玩笑,大过年生气多不吉利,心里不舒服就揍我一顿,反正这儿也没人。”   蓝擎宇表情倍儿严肃认真,道歉的态度很端正。   “是我自恋,我只是太希望你爱我了,别生气,乖。”   台阶都送到这份儿上了,蔚成风不及时顺着下来就是真傻,他双臂都挂在蓝擎宇厚重的肩膀上,身体往蓝擎宇身上挤了挤,   “这石头凉。”   成功顺毛的蓝擎宇抱着蔚成风身体一转,自个儿靠在了假山石上,紧扣着怀里的人,一下一下啄吻着性感的红唇,好脾气地和人打着商量,   “宝贝儿,想在这儿还是出去啊?”   蓝家的规矩很繁琐,每年还要聚在一起看春晚,不好看也得看,小孩子看完还得写观后感。   蔚成风倒是无所谓,看就看呗,反正其他的他也没啥兴趣,他翻过手腕看了看表,   “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呢,等开始了再出去。”   两个人就这么躲在假山后面腻歪了好一会儿,蔚成风被蓝擎宇逗弄得双腿发软,嚷嚷着要找地儿坐下来,两个人转战到二堂,这是老年代的议事厅,原本这儿就几把木椅,可现在不知道谁摆了一把按摩椅在正中间。   蔚成风正觉得浑身酸软呢,瞅着按摩椅,直接就坐了上去,按下红光震动,整个人舒服地躺在微震的软椅上,闭上眼享受起来。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被震得颤抖的肉唇和裤裆,心里一抓,舔着尖牙,伸手摁上蔚成风的大腿。   “嗯~~别闹~~痒痒~嗯~”   力道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按压着蔚成风的穴位,梳理着经络,由下至上,来回往复,一点一点靠近目的地,最后猛地摁住吊着的大蛋,迅速盖住裤裆揉搓起来。   “啊~!”蔚成风被蓝擎宇狂野的动作勾得又激动又惊吓,嗖地睁开眼,惊叫了一声。   这里可是大敞着门儿的二堂,是长辈们会客议事的地方,虽然现在没人,课也挡不住他圣洁严肃的光华。   “怎么啦?”蓝辉的声音从二堂的侧门传了出来。   蔚成风被吓得从还在抖动的按摩椅上蹦了起来,结果动作太大,按摩椅被推翻在地,在地上滚了了两圈,砸断了一个控制扶手,才停了下来。   蓝辉端着一杯茶走出偏厅,第一眼就瞅见自个儿好不容易搬出来的按摩椅被先了个底儿朝天,扶手上嵌进去的触摸控制屏都摔了出来,还被压得稀巴烂!   而他的好儿子正半蹲着,生生看着按摩椅发生事故,连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那罪魁祸首的新儿媳妇儿一脸歉意地站在一边。   蓝辉被秋素挤兑到后院就已经一肚子火了,连苦中作乐都被毁得一干二净,肚子里憋着的火一下子蹿了出来。可是又不好对着蔚成风发,只能冲着蓝擎宇撒气,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蔚成风眼巴巴地瞅着面目狰狞的蓝辉,有点没明白,听这话,蓝老爹很宽容的没生气,可是这表情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啊?   蓝擎宇站直了身体,看了看地上的残骸,在盯着蓝辉说:   “安不好呢?”   蓝辉一字一顿地说:   “安不好,便是霹雳!”   蓝擎宇拉着蔚成风就往大堂走,头也不回地朝蓝辉说:   “成,放那儿吧,找个大晴天,我一定给您安好。”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蓝辉气得举起茶杯。   架子刚摆好,东西还没丢出手呢,蓝擎宇拉着蔚成风就一溜烟儿的没影儿了!   蔚成风频频地回头,   “这样不好吧,叔叔好像心情不好,东西也是咱么弄坏的。”   蓝擎宇使了个大劲儿把人拉到身边,揉了揉蔚成风的头顶,   “知道你心善,但是他这火不是因为那点东西而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现在留下给他修东西没那就是自个儿往火坑里跳,燃烧了自己,助燃了他人。”   蔚成风斜睨着蓝擎宇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走到大堂的屏风后面,他才仰起头在蓝擎宇唇上啃了一口,边拉着人进到大堂里,边小声说: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大活人了,真好。”   蓝擎宇没说什么,只是舔了舔嘴唇,任由蔚成风把他拉到秋素身边坐下,没几分钟,蓝辉也捧着个茶杯黑着一张脸坐到了秋素另一边。   蓝家一大家子纷纷就位,围着84寸的4K液晶显示屏做成半圈。蓝老爷子坐在中间,大人们说说笑笑三五成群地唠着嗑,吃着果盘,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春晚。小孩儿们就比较苦逼了,端着个小桌子,拿着小本子一点一点记着,因为第二天每个孩子都要给蓝老爷子上交一份儿观后感,不得抄袭,必须原创!   蔚成风原来自己这么苦逼的时候都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看着高鸣坐在那儿,大过年连个休息都没有,就抱怨上了。   他贴近蓝擎宇,咬着耳朵,   “家里这规矩真是该换了,你看看,孩子们好不容易过个年,搞得跟期末考试一样,况且,咱天朝的春晚都是跟着政治走,很多文化内涵都失去了原有的养分,这有啥观后感可写啊!再说,就春晚这种熏陶,还好是每年一次,要是天天都春晚,孩子们的联想力和幻想力都消失殆尽了,这哪儿是在培养‘祖国的未来’啊,这就是在培养‘党的小花’!”   眼睛在蔚成风身上溜了一圈,蓝擎宇转过眼珠子若有所思地盯着高鸣的背影,忽地勾唇一笑,   “高鸣,给你风爸说说,为什么孩子是祖国的未来。”   高鸣一听就知道蓝擎宇是在戏弄蔚成风,很明智地不插嘴,等着蔚成风替他开口。   可是高鸣脑子好使,不代表身边的蓝小细脑子好使啊!   蓝小细扭着腰间小肉肉,转过来对蓝擎宇说:   “细细知道,因为我们张大了就可以生宝宝,生了宝宝以后再生宝宝,生了完了接着生,生好多好多的宝宝。”   蓝小细声音不小,听得大人们一阵爆笑,蓝小细的美人儿妈咪抱着蓝小细笑得合不拢嘴。   偏偏有人不知是故意使坏还是脑子突然一抽,说了一句,   “细细,你大嫂可是男人,生不出来的。”   声音不大不小,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大厅的气氛瞬间凝滞,蓝擎宇顺着声音找到说话的人,冷眼一扫而过,绷紧的唇线裂开一条缝,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只有无能的人,才把生活的寄望都压在孩子身上。”   冷冽的威压盖在每一个人头上,蓝桑榆稳稳地坐着,眼睛直视大屏幕,一点没分心。   蔚成风扭头笑得温文尔雅,   “高鸣就是我亲儿子,不是非要有血缘才叫亲人,很多时候,那些打着血缘旗帜的、那些所谓的家人,才是最会伤害你的。所以,血缘这种东西真的不是鉴别亲人的标准。”   两个人一唱一和,一冷一热,一怒一笑,让每个人都敲响了警钟。   火热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蔚成风余光扫视着所有人的表情,有看好戏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虚情假意地安抚的,有默默地支持他的??   他突然感觉到大家族里面关系的复杂,但是这种耍心眼儿斗心机的游戏却是他的最爱。   秉着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游戏规则,蔚成风不招惹,但是不代表任凭人欺负,小亏多吃点没关系,但是要他吃大亏就不成了!   他没有低头去讨好谁,在尴尬的氛围下,闲适地该干嘛干嘛,该说什么说什么,不受刚才那点破事儿的一丝影响。   长达数小时的春晚,蔚成风成功地树立起了自己在蓝家这大世家里的威信。   在所有人各种心情的期盼下,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外面炮竹声声连天,蓝家在那一瞬间灯火通明,满院子的红灯笼忽地亮起,孩子们在大门口放起了烟花和爆竹,美丽的花朵开满了天空。   蔚成风靠在蓝擎宇身上,仰着下巴瞅着多年未见的美丽夜空,笑得春暖花开。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被五光十色映衬得妖冶万分的脸,痴迷地掰过那尖尖的下巴,温柔地印上一吻。   两个人相拥在缤纷的夜空下,化成一副美丽的油画。   可是蔚成风的衣兜却在此时亮起白光,有节奏的震动起来。   “别管他。”蓝擎宇含着蔚成风的唇说。   蔚成风白了一眼,伸手掏出手机,一看,“唐长老”!   他推开蓝擎宇的脸,接起了电话,   “喂,唐长老,新年快乐啊!??”   话没说完,听着电话对面的声音,蔚成风笑容顿失,皱着眉头,严肃地大喊:   “你等等,我这儿放烟花听不清楚,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说着拉起蓝擎宇就往内屋走,迅速穿过大厅,通过后院,进到蓝擎宇的房间,一边暗示蓝擎宇把门窗全都关了,一边打开电脑,   “你接着说。”   蔚成风听了一会儿,面色一沉,鼠标在电脑上点了几下,打开邮件,一组照片呈现在他和蓝擎宇眼前,   “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过来。”   照片上,大年停业的市中心游乐公园,漆黑一片,唯独旋转木马的大灯照得闪亮,其中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个女孩,不过20岁左右的样子,不知死亡了多久,已经浑身僵硬,眼皮被割,空洞的血眼直直地盯着前面马车上的一张海报。   黑底红字的海报上写着:   “送给国家安全局刑侦科蔚成风顾问的新年礼物。”   蓝擎宇绷起眼角盯着电脑上的照片,“怎么回事?”   蔚成风呼出一口气,严正地看向蓝擎宇,   “咱俩的假期结束了,局里急召,立刻到凶案现场。”   蓝擎宇俯身看着最后海报的照片,不悦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报复你的?”   蔚成风摇摇头,皱起眉,   “咱们这次遇上一个反社会变态高智商了!这不是对我的威慑,这是他给我下的战书!”   第一八四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二人转。   来不及和人细说,蓝擎宇和蔚成风在“炮火”最猛烈的时段开着车快速市中心的游乐园奔去。   蔚成风在车上拿着平板仔细地看着唐有成发过来的照片。   “看出些什么了?”蓝擎宇问。   “看出来的东西很多,但是却太杂碎了,就像是一面被摔碎的画像,我现在手上的碎片充其量只能拼出一个相框轮廓,到底画中的人是什么样的,就要看那个隐形的对手能提供给我多少了。”   蔚成风来来回回滑动着平板,眼睛在组图上来回查看着,总觉得照片像是缺了什么。   蓝擎宇斜瞄了一眼独自陷入思考的人,平静地说: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一点一点给我说,也是在理清思路,我如果发现什么不对,正好提醒你。”   蔚成风觉得蓝擎宇说得有道理,这个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如果按照他自己的思路来想,说不定就会撞进对方设下的圈套里。   “先从第一张照片看,这女孩儿身材瘦削,颈部有明显的勒痕,后脑勺的头发明显发量少于两侧的发量,指甲破裂,指尖磨损严重。”   蓝擎宇说:   “勒痕?你仔细看看,是用手还是用工具。”   蔚成风说:   “应该是一般的麻绳,纹理清晰,绳子外表印在皮肤上的印记很深,这说明麻绳是崭新的。”   蓝擎宇接着说:   “你看看勒痕是朝上还是朝下?”   蔚成风放大了照片,“很杂乱,有平行的,但是最明显的是朝上,勒痕只能看见脖子前面的,脖子后面的被头发挡住了。”   蓝擎宇把一个个碎片摆在蔚成风面前,   “被磨掉大量头发的后脑勺,朝上的勒痕,破裂的指甲,磨损的指尖,而身体其他部位却没有伤痕,你看到了什么?”   蔚成风透过面前的挡风玻璃,直直地望着前面的道路。   “我看见受害人被勒住了脖子,”他双手成环卡主自己的脖子,模拟着麻绳套住脖子。   “这麻绳应该是被做成了一个伸缩环的样子,从女孩儿头顶上扣了下去,然后卡在脖子上,嫌疑人再猛地将环套收紧,想就这样勒死受害人。”   蓝擎宇接着蔚成风的话说:   “但是他却没能制服住受害人,受害人开始挣扎、倒地,不管是卧倒还是仰倒,人的自我反应都不会让自己脸部朝下,所以受害人是自己翻身背贴地的。”   蔚成风点点头,“他看见女孩倒地了,直接拖着麻绳的另一端,将女孩儿拖在地上,所以女孩后脑勺的头发在路面上都被大量摩擦掉了,指尖和指甲都有伤。”   蓝擎宇说:   “你把女孩儿的手放大来看看。”   蔚成风没看都知道,“他一定把女孩儿的尸体用药物处理过了,不然女孩儿不可能脸上身上一点泥土都没有,就算尸检人员提取了样本,也查不出什么玩意儿。”   话是这么说,蔚成风觉得自个儿好像忘了什么,蓝擎宇却突然问了一句:   “那女孩儿的衣服上会不会有残留?”   蔚成风猛然惊醒,瞪大了眼,转身看着蓝擎宇,抬起一只手凌空点了点,急切地说:   “你??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为了给蔚成风提供充足的思考时间,蓝擎宇慢慢地说:   “我说,女孩儿的衣服上,会不会有残留物。”   蔚成风嗖地埋下头,放大了照片,专注地盯着女孩儿的衣物,然后惊喜地说:   “有查的方向了!”   蓝擎宇没说话,等着蔚成风把话说完。   “你看这衣服,这绝对不是女孩儿自己原有的衣物,嫌疑人既然对她的尸体都做了药物处理,那衣服这么大的破绽就不会留下来,而且你看,这衣服的针脚,一看就不是机器制造,这毛衣完全是一针一线自个儿织出来的,还有这裤子,这可是江南手工丝质的传统工艺制成,江南的手工艺人每一个人都要跟着名师学艺才能织出这么好的丝料,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手工技巧,每一件作品上面都留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记号,只是咱们这些外行人看不懂而已,顺着这条裤子查,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来。”   果然,一个人的效率再高,也没有两个人加在一起的效果好,如果这两个人都智商颇高,还心心相印,那事情处理起来,简直是得心应手。   蔚成风这番话说出来,自己没觉出什么,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蓝擎宇愣是从蔚成风的分析里面摸出了重要的信息。   “宝贝儿,你说你的在男人里面,力气不算大吧!”   正经儿八百的话题,突然就转到鄙视他的体能了,是蔚成风虎着脸骂了一句:   “你信不信老子一JB抽死你!”   蓝擎宇调戏地朝蔚成风抛去一眼,传达的信息很黄很暴力:你来,随便抽!   正事儿还摆着呢,虽然唇角的笑容有点狼,可是蓝擎宇还是说着正经事儿,   “你想想,如果是你,你会制服不了这么羸弱的一个女孩儿?而且就算江南丝织的手工艺人很多都是男性,但是还会织毛衣的男人你见过几个?”   蔚成风眯起眼睛喃呢着:   “你意思是这嫌疑人是女人?”   蓝擎宇说:   “你看看受害人被割掉的眼皮,以我专业的角度来看,手法很精细,但是并不专业,绝对没有医学背景。精细活儿一般女人更在行,还有,你仔细看,那切口有的地方凹凸并不均匀,一下刀的力度并不强,到了后面反而使大劲儿了。”   蔚成风捏着自己的下巴说:   “对,这确实是女人的心理,如果是男人要想割掉受害人的眼皮,那一定是下刀的时候狠,可是随着眼珠的暴露,不管是怎样仇恨女人的男人,都会对女人都会产生怜悯之情,所以切到后面,刀口反而会浅;而女人恰恰相反,不论多心狠的女人总是不喜欢折磨肉体的,所以下手的时候刀口很浅,可是一旦下手,就像没有回头路一样,女人就会生出一股豁出去的劲儿,又快又狠地下手,只求这个过程快一点结束。”   蓝擎宇静静地听着蔚成风的分析,更加肯定自己心里模模糊糊的想法,   “这个嫌疑人不但是女人,还是个同性恋女人!”   光凭这几张照片,蔚成风对蓝擎宇这一说法还真是没看出来,他咬着下唇,凑近了平板,一点一点地分析,可是还是没发现蓝擎宇这说法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不是才艺大比拼的时候,蔚成风看不出来,只好虚心请教,可还是不太情愿,别别扭扭地小声说了句:   “有话就快说呗,显摆个啥劲儿啊!”   蓝擎宇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心想:惯得小脾气越来越大了,这性子跟老嬷嬷似的。   可是咋办啊?惯成这样也不就是自个儿作的么,这小脾气和小性子还得自个儿灌溉着。   “这不但要有一定的医学背景,还得是流氓才能看出来,一般的法医可能都一眼瞧不出来,我也就是占了个流氓医生的优势,不然我也看不出来。”   这么一说,蔚成风这扭曲的心灵扭舒坦了,抬抬下巴,   “得了,赶紧说吧。”   蓝擎宇暗笑一声,说道:   “你看看女孩儿那嘴唇,很翘很红润吧,还有一点嘟起。”   蔚成风学么着女孩儿那嘴唇的弧度撅了撅嘴,然后嘟着嘴说:   “是有点,但是她唇上有伤口啊,不就是发肿了?”   蓝擎宇看着前面的路,快速地偏头在蔚成风嘴上啃了一口,使劲儿吸了一嘴,猛地扒开。   “你他妈能不能正常点了!”,蔚成风扯着嗓子叫骂道。   蓝擎宇笑了笑,“你现在看看自己的嘴唇啥样儿。”   蔚成风在后视镜里面瞅了一眼,自个儿的唇色红润,唇瓣嘟起,唇尖儿挺翘,顿时恍然大悟,   “你是说,受害人被??吻过?”   蓝擎宇说:   “对,受害人唇上的伤口很细小,根本不至于发肿,而嘴唇却没有恢复唇瓣的平常状态,这说明受害人是死后被嫌疑人吻过,不但吻过,还相当激情。”   蔚成风顿时胃里一翻,神呼吸几口,再咽咽口水,调整好状态才说:   “那就是说,唇上留有嫌疑人的DNA了?”   蓝擎宇摇了一下头,   “不可能,你看受害人唇瓣不是发白,而是发黄,这说明嫌疑人一定用药物清洗过了,想要查是查不出来的。”   蓝擎宇这么一说,蔚成风换了个思维方式来看照片,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受害人的毛衣上的英国国旗的图案,裤子却是丝质紧身裤,下面穿着单鞋,虽然鞋子很干净,可是这看起来挺老旧的啊,其他的都是新的,为啥鞋子??”   蓝擎宇瞄了一眼蔚成风手里的平板,立马说:   “受害人脚背弓起,这鞋子明显小了,不是她的。”   蔚成风重复了一句:   “不是她的!对!不是她的,那一定是那个触发了嫌疑人的女人的!”   第一八五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礼物。   两个人正整理着思路,逐渐勾画出犯罪嫌疑人的杀人动机和轮廓,这时候蔚成风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我是,嗯,已经往现场赶了,受害人的身份查出来了么?”   “嗯,好的,我知道了,嫌疑人脚上的鞋子要查一查,可能是破案的线索。”   蔚成风挂了电话,好一会儿都闷着,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   “唐有成说什么?”,蓝擎宇知道蔚成风独自思考的习惯需要花些时间才能扭转过来,所以再次主动询问。   蔚成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识海里,蓝擎宇这么一出声,他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人,   “唐有成说嫌疑人的身份已经查清了,是本市影视大学的大一学生,晚上7点左右出门,家人说她是见同学去了,然后12点就发现了她的尸体。唐有成他们已经按照女孩儿的出行路线去查了。”   蓝擎宇听了蔚成风的简述,问道:   “你是哪儿想不通?”   蔚成风砸吧几下嘴,转过身来看着蓝擎宇的侧面说:   “你想想嫌疑人作案的手法,可以说很稚嫩,从受害人的伤口来看,她当时是很紧张、很害怕的,可是她的整个作案过程却像是在以杀人为乐,用凶案现场的布置和她行凶当时的心理做对比,性格心理太冲突了!”   蓝擎宇看着远处闪着装饰灯的游乐场说:   “对,从凶案现场来看,我们称这种杀人犯是‘游戏者’,但是从杀人的细节看,她不是。”   蔚成风把那张海报的照片调出来,仔细地看着,边看边说:   “这种用杀人来进行智商比拼的这种心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男性,而且,这海报上的话,从措词上来分析,也是男人常用的语气,就算这嫌疑人的女同性恋,但她依旧是女人!”   车子已经开到了游乐场周边,为了不在新年第一天造成人民恐慌,安全局的警员们都化身为保安守在游乐场外,几百警力看守在游乐场各大出入口,用游乐场周围严禁烟火来驱散群众。   蓝擎宇把车开到入口处,打下车窗亮出警员证,顺利进入游乐场内,淡然地顺着蔚成风的思路说出自己的看法,   “那就是说,这次案件是两个嫌疑人合作,一男一女。”   蔚成风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全对,你想想,那战书上的文字,显然男嫌疑人只认为这是他和我的对决,那两个人的关系就不会是合作。”   蓝擎宇看着不远处亮着灯光的旋转木马,把车停在道路一边,扭身打开蔚成风的安全带,   “不是合作,就是像咱俩一样,对么,主子?”   蔚成风一巴掌扇在蓝擎宇脑门儿上,斥责道:   “你这是什么臭嘴啊!有这么寒碜自个儿的么!这女人就是那男人的一个游戏棋子,你可是我的??”   话说到关键点,蔚成风突然不说了。   蓝擎宇幽幽地抬起头,眼睛发亮,调侃道:   “我是你的什么?”   蔚成风别了一眼,条件反射地说:“你是我的优乐美!”   蓝擎宇愣了一秒,继而无奈地勾唇一笑,伸手轻弹了一下蔚成风的鼻尖,转身下车。   蔚成风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赶紧跟着下车,颠颠儿地凑到蓝擎宇身边,腆着脸逗闷子,   “那我是你的什么呀?”   蓝擎宇瞥了一眼一脸坏笑的蔚成风,低头贴着耳朵,用肉麻兮兮的性感声音说:   “宝贝儿,你就是我的可乐。”   蔚成风被麻得一身鸡皮疙瘩,向蓝擎宇投去一个恶心的眼神儿,一把推开凑近的人,大步往前面的旋转木马走去,   “你他妈气儿大呢!”   蓝擎宇挑着浓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蔚成风的背影,几大步跟了上去,这还不气儿大呢?!   蔚成风和蓝擎宇站在旋转木马的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尸检人员在女孩儿身上搜集着证据。   郑月抱着资料板跑到两人跟前,喘着气儿说;   “你们来得真快,受害者家属都还没到局里呢。”   蔚成风开门见山的说:   “赶在家属到之前把尸体安置好,别让他们看见,会情绪失控的,关于凶案现场的信息也不要透露,这也会影响家属的协助。”   郑月点点头,“我知道了。”   蔚成风扭头对着蓝擎宇说:   “你去把咱俩得出的结果告诉唐有成,我和郑月去看看尸体。”   蓝擎宇拽住蔚成风的胳膊,定定地看着蔚成风的眼睛。   蔚成风坦然地回视,生硬地说:   “快去,说完了马上回来。”   蓝擎宇顿了几秒,快速撒开手,转身朝唐有成走去。   蔚成风朝郑月招招手,“走吧。”   郑月一边跟在蔚成风身边,一边给蔚成风说着已经得到的结果,   “游乐园的所有监控在23点整的时候被入侵程序,监控程序完全关闭,IT部已经查过了,木马程序是从一个停工的废弃工地、由无限网络传递的,已经派了一组队员到那边去了,目前还没有得到什么线索;游乐园值班的十个保全全都被麻醉枪击中,刚送到医院,现在还在昏迷中。”   蔚成风心里暗自琢磨着,看来有人提前入侵过游乐场的监控程序,还专门研究过游乐场保全的值班路线,不然不可能这么准时准点的把程序黑掉,来把全部保全都干掉了!   “说说受害人情况吧。”   郑月翻着记录,边看边说:   “现在还在做初步检查,受害人尸体被处理得很干净,尸检人员都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把最后的现场勘察做完,尸体就会送回局里了,在经过家属同意之后,才能对尸体进行解剖,或许能得出点结果。”   蔚成风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消毒手套戴上,走向受害人尸体,   “意思就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郑月好不尴尬地说:   “小疯子,我们可是一点没闲着啊!”   蔚成风蹲下身摸着受害人的手看了几眼,突然,一些不寻常的亮光闪进他的眼里,他扭头对郑月说:   “我没说你们,我只是感叹这嫌疑人准备得够充分,仅仅几个小时,杀人、处理尸体、转移尸体、还要美化尸体、做出造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郑月原本别着头,听见蔚成风这么说,不满地回过头来,皱着眉头说:   “你这还赞美他呢!”   蔚成风一反正义凌然、嫉恶如仇的常态,勾起不正经的笑容,轻蔑地看了郑月一会儿,最后轻叹了一口气,   “哎??就你这种智商,是体会不到这种高智商的美感的。”   郑月是个直肠子,没想那么多,蔚成风一说,她立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指着蔚成风骂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我智商是没你高,但是我好歹还有一颗人心,这种美感老娘一点也不想要,你这??你就是变态!”   蔚成风瞥了郑月一眼,不阴不阳地说:   “连尸体都不敢看,你还是赶紧走吧,别碍手碍脚的。”   “你!??”郑月气得脖子上血管都凸显了出来,抬起手里的资料板就准备砸人。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刺骨的冷气往郑月面前一站,冷眼冷语道:   “放下!”   郑月顿了一会儿,一把把资料板砸向一边,咬着牙瞪着蓝擎宇,怒火和冰山对抗着。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儿,自然吸引来很多人的目光,正忙着调查的孙瑞赶紧走了过来,拉住郑月,小声说:   “有什么回去再说,现在破案要紧。”   郑月恨恨地瞪了蓝擎宇一眼,再透过缝隙瞪向他身后的蔚成风,甩开孙瑞的手,从旋转木马的高台上跳到了平地上,一路飘火的走了。   孙瑞朝俩人笑了笑赶紧追了上去,蓝擎宇回过身来,淡淡地问:   “怎么了?”   蔚成风无所谓地耸耸肩,懒散地说:   “我不就说了句实话么,我说,这嫌疑人是个天才,她莫名其妙就火了。”   蓝擎宇静静地看着蔚成风的眼睛。   蔚成风眼神飘忽,不专心地晃着脑袋到处看着,好像一点不把眼前的尸体放在眼里,对死者没有半点尊重。   蓝擎宇发现蔚成风的眼神儿不管怎么乱晃,总会晃到他脸上,然后下一眼永远落在受害人骑着的这匹小白马后面的那匹棕色大马上。   他侧着身子蹲在蔚成风身边,眼睛盯着面前的尸体,实则余光扫着后面那匹棕色大马。当看到马`眼睛闪着不正常的光泽时,蓝擎宇说;   “嗯,是干得不错。”   蔚成风呵呵地笑了一声,仔细地看着受害人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给蓝擎宇说:   “刚才照片上没看清楚,原来受害人还涂了一层透明的指甲油啊,连指尖都全是。”   蓝擎宇问:   “死后嫌疑人涂上去的?”   蔚成风朝蓝擎宇抛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儿:废话!   蓝擎宇抓起受害人的手闻了闻,   “这指甲油里面有丙酮和醋酸乙酯,用苯二甲酸丁类做的化学溶剂,所有没清理掉的线索都被毁得干干净净的,能从这里面提取到有用物质的可能几乎为零。”   蔚成风眯起眼睛笑着夸奖道:   “果然是高手啊,尸体明明处理过了,可是还是这么细心。我看这样是查不出什么了,咱们先让人把尸体弄回局里吧。”   说着,他站起身,微微低下头,相当轻佻地摸了摸受害人的脸,但垂落的刘海挡住了他沉痛的双眼,再抬起头时,又是一双在微笑的眼睛,   “走吧,今儿估计就这样了。”   蓝擎宇帮蔚成风把手套去取了下来,蔚成风偏着头朝一边的警员喊道:   “收集证据和现场勘察都结束了吗,结束了就可以搬动尸体了。”   警员立刻转身朝唐有成跑去,询问是否将尸体立刻送回局里。   蓝擎宇拉着蔚成风走下高台,走到距离设施较远的“安全位置”,才问:   “那是有声摄像头?”   蔚成风点点头,   “应该是那个男嫌疑人,他怎么舍得错过他自编自导的好戏呢!”   蓝擎宇说:   “你是想麻痹他?让他觉得连你这个对手都佩服他了,然后自己露出马脚来?”   蔚成风眼色一沉,   “我看露出马脚倒不至于,这最多能让他减慢连续作案的速度,为咱们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蓝擎宇远远地看着旋转木马,深邃的眸子露出一点疑惑,他轻声说:   “宝贝儿,既然他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应该是想让大多数人都认识到他,可是他却把抛尸地点选在了停业的游乐场??”   蔚成风皱着眉,眼睛顺着蓝擎宇的目光方向看去,忧心地说:   “对,这也是我没想明白的。”   蓝擎宇回过眼,定定地看着蔚成风说:   “如果是我要送给你新年礼物,只送给你,那我一定不会希望别人动手帮你拆礼物,而周围围了再多的人,也只不过是看见了礼物的外包装,里面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只有你才能知道。”   蔚成风抬起头睁大了金眼,和蓝擎宇异口同声地说:   “受害人根本只是礼物的外包装,我(你)的礼物还没有拆出来!”   蔚成风金眼珠子滴溜直转,搓着手指,边想边说:   “会是什么礼物又能满足他向大众展示的心理,又能震撼到我呢?”   突然,蔚成风想到了那些照片,当时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照片里面的一个个木马都很明显的不协调。   他抬起头问:   “你记不记得那些照片里面的木马,马鞍那个位置好像很新啊?应该是才刷过油漆,我开始以为是过年游乐场把游乐设施都重新粉刷了,可是马身其他地方还是旧漆。”   蓝擎宇一语道破,   “你是说木马被切割过,马肚子里面有东西?”   蔚成风埋下头思考着,自言自语道:   “礼物??总得先把包装拆掉吧??”   蓝擎宇心里一沉,   “绑带上的蝴蝶结一打开,包装自然就脱落了。”   蔚成风登时震惊地抬起头,张大了眼睛看着正站在台上准备搬动尸体和走向那张海报的警务人员们,讷讷一声:   “不要??”   继而朝旋转木马快速跑去,高喊一声:   “住手!不要动??”   警务人员怔怔地扭头看向蔚成风,被掀开一个角的海报在一瞬间被撕了下来。   蓝擎宇跨跳几步将奔跑的蔚成风扑倒在地,整个掩护在身下,大吼了一声:   “卧倒!”   就在短短的几秒间,旋转木马上的每一个木马突然马肚子炸开,警务人员被炸飞,女孩儿的尸体顷刻间被炸成肉渣,棚顶的顶盖也在瞬间爆炸,在最中心炸出一个大洞,刹那间整个设施开始崩塌,中央的大柱子突然化成了炮筒,从里面一发一发地喷射出巨大的礼花,在市中心黑暗的一片天空中绽放出七彩的花朵,新年的歌声从柱子里发出来。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第一八六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战地情。   一曲终了,染血的烟花也在瞬间停止,可爆炸仍旧持续了整整五分钟,当一切归于平寂,扑到在地的人们才纷纷抬起头来。   蓝擎宇用大掌按压着不停挣扎的蔚成风,眼观四周,混乱成一片的现场在他眼里化为一张张静态的图像,他快速扫描着,在确认没有危险以后,再将身上的力气一并收回,翻身露出底下的蔚成风。   蔚成风满脸满身全是泥土,但是却被蓝擎宇护得完好无损,他翻过身来,看了坐在地上的蓝擎宇一眼,一咬牙,曲腿蹬地,转身朝被炸毁的旋转木马跑去。   在被强制卧倒的那段时间,蓝擎宇用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但是也影响不了他对爆炸威力的估测,他记得爆炸前一瞬间每个警务人员所站的位置,脑子里快速计算着每个人幸存的几率和被炸飞的大概位置。   他一边跑一边指挥着,   “快来,这儿,来几个人,这下面埋着人。”   “你们到那儿去,不是,再往西北方向走十步,对,就是那儿,赶紧挖。”   “愣着干什么,赶紧呼叫医疗支援啊!再多派点人来!”   ??   蔚成风顺手拉起道儿上的郑月,边跑边说:   “走,跟我去找找受害者尸体。”   这么突然的大爆炸,如此紧急的情况,先前不愉快谁还记得,郑月跟上蔚成风的脚步,   “还能找到吗?我当时看见受害人都已经被炸成??”   蔚成风的脸上满是泥土,已经看不清脸色了,可是依旧能看出僵硬的脸部线条和闪着厉光的金色眸子,   “嗯,已经是肉块了,但是我知道尸体块儿大概的位置。”   郑月被蔚成风拉到旋转木马不远处的碰碰车场地上,地面由于剧烈的爆炸,有些地面都被炸裂掀开,爆炸的威力将许多车子都整个儿掀了起来,而女孩儿的尸体支离破碎地铺满了整个场地。   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郑月按住胸膛弯下腰开始干呕。   蔚成风提着郑月的衣领把人拽了起来,横眉正眼地大声说道:   “忍住,干这事儿的人一定还在什么地方看着咱们呢,绝不能示弱,绝不能让他小看了咱们!”   郑月突然明白蔚成风先前那些话是装出来的,她歉意地看着蔚成风说:   “对不??”   话没说完,蔚成风直接截断了,   “好了,那些不重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好这片场地,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等着咱们的人来处理。明白了吗?”   郑月点点头,看着郑月强忍得有些苍白的脸,蔚成风缓了缓语气,   “你现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吧孙瑞叫过来。”   郑月执拗地说:   “不用,现在人手不够 ,我一个人能行。”   蔚成风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慌忙的挖掘现场,拍了拍郑月的肩膀,严肃地说:   “辛苦你了,忍忍,记住如果只有一个人出现,就算是穿着咱们的衣服,你一定不能让他靠近尸体,他有可能就是嫌疑人,但是如果他引诱你追他,你一定不要追,死死守住这片地方,哪儿都不要去!直到咱们的后援队伍到了,你才能离开!”   郑月扭头直直地听着一地的血肉,咽了咽口水,坚定地点了点头。   蔚成风没再多说,抬脚就朝还坐在地上的蓝擎宇跑去。   蓝擎宇本就大伤刚刚痊愈,大脑被毒气侵袭以后,需要至少三个月的修养,脑部根本承受不住这么近距离的大爆炸的冲击。   这时候距离爆炸结束已经二十多分钟了,由于人手不足,蓝擎宇把医疗的机会让给了重伤人员,自己坐在原地等待后援。   蔚成风看到蓝擎宇还保持着原样没动,心里一凉,拿出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男人身边。   “擎宇,你怎么样了?哪儿受伤了?”   在大爆炸的时候,蓝擎宇双手都捂在蔚成风的耳朵上,自己完全暴露,这么大的冲击力,已经伤及他的耳膜,听力随着时间逐渐降低,到蔚成风现在冲过来的时候,蓝擎宇已经完全听不见蔚成风在说什么了,不但如此,巨大的耳鸣现象也开始出现,受损的耳膜在接收声音的时候发出震动,刺激着大脑,产生钻心的疼痛。   蓝擎宇脑子发晕,耳朵也听不见,可是他还模模糊糊地看得见,他看着蔚成风的口型说:   “我没事儿,你先去忙吧。”   蔚成风听着蓝擎宇变了的腔调,板着脸说:   “你真没事儿?那我帮他们挖人去了。”   说是说,可是蔚成风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动着嘴唇。   不出他所料,蓝擎宇淡然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蔚成风真想一巴掌扇死这作死的男人,他恶狠狠地瞪着蓝擎宇,掏出电话给蓝桑榆打了个电话。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的唇型,无奈地一笑,还是瞒不过这人。   蔚成风打完电话,拉起蓝擎宇的手捂在蓝擎宇自己的俩耳朵上,从蓝擎宇的裤兜里摸出车钥匙,起身离开,走的时候无声地警告了一句:   “敢把手拿下来老子罚你一个月不准操我!”   蔚成风殊不知,就这么一句慌乱中的无声之言,让这个冰冷如铁的大老爷们儿记了一辈子。   蓝擎宇坐在地上,慢慢地回味着蔚成风的话,突然想起卓别林那个时代,无声电影胜过而今的喳闹,拥有着让人无法忘却的美好。   蔚成风从车上把蓝擎宇的医药箱拿了过来,取出点消毒棉花,团成团,拉下蓝擎宇的手,轻轻地塞进耳朵里。   他认真地看着蓝擎宇说:   “你不准说话,说话对耳膜也有影响,我问你,你点头Yes摇头No,懂了吧!”   蓝擎宇点点头。   蔚成风跪在蓝擎宇身侧,捧着蓝擎宇的脑袋,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头顶,查看有没有被飞溅的石块砸到。   “我轻轻摁啊,要是发现疼就拍拍我的手。”   蓝擎宇点点头。   蔚成风摁了一圈,每一寸头皮都没放过,不过还好,蓝擎宇的头虽然俩小口子,流了一点血,但是都已经止住了,摁压着并不疼,这就说明没有伤到脑骨。   他顺着蓝擎宇的脊椎摸着,突然惊恐地问:   “你这么坐着一动不动的,该不会下肢没知觉了吧!”   蓝擎宇摸了摸蔚成风的手背,摇了摇头,示范性地抬抬胳膊腿。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还算灵活的动作,想了想接着问:   “是不是脑子晕乎,手脚发麻发软?”   蓝擎宇柔情地盯着蔚成风的脸,点了点头。   蔚成风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脑震荡。”   蓝擎宇微笑着点点头。   蔚成风一把固定住蓝擎宇的脑袋,瞪着眼责备道:   “得了,脑震荡还摇头晃脑的,你想让你那本来发育得就畸形的脑髓一口气儿晃荡成豆腐渣是吧!”   蓝擎宇瞅 着蔚成风一脸的心疼,冰心都化开了,抖着手摸在蔚成风的大屁股上。   身后熟悉的触感传来,蔚成风浑身酥麻的一抖,已经被调教得能认人的身子自动发软。   蔚成风抬手就要冲着这死不要脸的男人扇去,可是还没抬起来就想起这人现在是患者,这一巴掌下去估计能扇成残废。   他反手握住蓝擎宇的手腕儿,想把贼手拉开,可是这患者生存意识太他妈强烈了,蔚成风使了老大的劲儿都没能把那混手挪开半分。   蓝擎宇确实是在明目张胆的耍混,他就是仗着蔚成风现在心疼他,可劲儿的占便宜。   蔚成风垂眼一看,差点没气死,蓝擎宇满脸都写着:我是病人,我是患者,我是老大??   蔚成风晃眼一看,周围的人都在忙乱着,谁都没功夫顾上他俩这块,他也就干脆破罐破摔。   成!你摸,你摸,你使劲儿的摸,等你养好了,老子不扇得你十八朵桃花开老子就不姓蔚!   蓝擎宇并没有什么多的皮外伤,只是有些石块飞砸到他身上,在铁硬的肌肉上留下了几个青紫的印记。   等蓝桑榆的人一到,蔚成风给唐有成打了个招呼,就陪着蓝擎宇奔向了蓝家的私人医院。   第一八七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狠心的圈套   蓝擎宇这次入院并没有对家里人过多声张,只是通知了蓝桑榆,连秋素和蓝辉都不知道蓝擎宇受伤的消息,只当是蔚成风和蓝擎宇俩人出任务了。   蔚成风一个人陪着蓝擎宇在蓝家的私人医院做手术,身上的贴身衣服早在慌乱的凶案现场就被热汗打湿,等到蓝擎宇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温度已经退却。他毫不自知的站在手术室门口,面无表情,不急不躁、不喜不伤。   倒春寒的冷风灌进他衣服里,吹去温度,化成一层湿寒紧贴在他的肉上,可是他却麻木了,感觉不到寒冷。   短短两个来月,蓝擎宇为了他频繁进入医院,一次一次被推进手术室,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这么折腾啊。   蔚成风清楚自己选择的路有多凶险,他也做好了准备去承受,可是看着蓝擎宇这么一次次躺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了。   “擎宇??”,看着‘手术中’的亮灯,蔚成风一遍一遍喃喃着。   不管周围的医生护士随便怎么劝说,蔚成风就跟听不见一样,只是专注在手术室的门板上,最后护士长只好找了条薄毯搭在蔚成风的身上,可是蔚成风还是和雕塑一样站着,毫无感觉。   直到手术室的灯光熄灭,蔚成风无神的眼睛才突然灵动,主治医生刚从手术室里出来,蔚成风就迫不及待地问:   “他怎么样了?”   蓝桑榆安排的医生,都是贴身的亲信,对蓝擎宇和蔚成风的身份更是清楚,哪儿敢不谨慎。   “蔚少爷放心,蓝少他只是耳膜受损,并没有什么大碍,无声环境休息一周,再保养半月,就能恢复了,只不过??”   医生欲言又止。   蔚成风刚放下来一点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不过什么啊!你说话别大喘气儿行不!”   “蓝少右耳的听力可能会下降。”   右耳听力下降!   蔚成风怔怔地看着医生,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傻愣了一会儿,他麻木地转身,直直地朝着手术室走去。   医生赶紧拦住,   “蔚少,你可不能进手术室啊!你在这儿等会儿,蓝少一会儿就出来了。”   蔚成风都不知道自个儿是说话了,还是点头了,反正他看见医生对他说了几句,转身又进了手术室,可是到底说的什么,他没听见,看着口型也没看懂。   主治医生进到手术室,手术室里面就只剩下还躺在手术台上的蓝擎宇。   听见响动,蓝擎宇扭头看向进来的人。   主治医师走到蓝擎宇身边,低声说:   “蓝少,已经按您的吩咐给蔚少说了。”   蓝擎宇点了点头,主治医生说:   “但是蓝少,您耳膜虽然并没有大碍,可是确实也受了伤,这段时间周围的声音尽量控制在40分贝以内,而且脑震荡的影响,恐怕这两天会有些难受。”   蓝擎宇摆摆手,示意他自己知道。   主治医生按下呼叫铃,叫来护士,准备将蓝擎宇推出去。   “蓝少,按您说的,现在把您推到静音室,只不过得麻烦您装睡了,我让蔚少他陪着您,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几道门外,微弱的脚步声传来,蓝擎宇阖上了眼皮。   蓝擎宇戴着隔音耳罩被推出了手术室,送往静音室,蔚成风跟着病床一路小跑,眼珠子一眨不眨地契在蓝擎宇发白的脸上。   到了静音室门口,蔚成风一把拽住主治医生,看着蓝擎宇被推了进去,电子门合上,才扭头说:   “我要进去陪着他。”   主治医生按照蓝擎宇事先给他定好的台词说:   “蔚少,您不进去也得进去,蓝少手术前吩咐了,说是不能让您离开他半步。”   一句话说得蔚成风心里发堵,苦涩又甜蜜。   他转身就朝静音室走去,走到门口又扭着身子问:   “我不能发出声音对吗?”   医生说:   “您进去以后换上绒底拖鞋,也不是一点声音也不能有,蓝少戴着耳罩呢,小声音都听不到的。”   蔚成风现在就烦人说什么“听不到”,他摁了一下开门键,踏进了隔音室里。   隔音室里面保持着恒温,蔚成风一进去忽地就感觉到了背上的寒气,上次受寒时,蓝擎宇那张难看的脸顿时浮现在眼前。   他赶紧走又走出了隔音室,拉住一个刚要离开的护士说:   “麻烦你给我送一件病号服来。”   换了衣服和鞋子,蔚成风坐在蓝擎宇的床头,埋着头,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会儿蓝擎宇耳朵上的耳罩。   研究完,他又伸手摸向蓝擎宇的脸,勾起手指挑着下巴调戏几下,俯下身在蓝擎宇的脖颈上悄无声息地用舌尖舔着,最后对着蓝擎宇的薄唇一下一下轻啄着,亲着亲着自个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傻乐上了。   此时的蓝擎宇相当后悔,他为了在蔚成风“悲伤至极”的时候“及时”醒来,才冒着被蔚成风识破的危险没有让医生把他真的麻醉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家媳妇儿生活态度积极向上,为人乐观开朗,这种悲伤的事儿,居然能搞出个“悲极生乐”来。   这妖精每次一遇上他受伤心里准难受,一难受吧,就闹妖!   蓝擎宇面无表情的躺着,脸色苍白无异,平时绷紧的脸部线条都柔和了,可是在蔚成风看不见的被子底下,铁拳头握得死紧,手臂上都静脉曲张了。   蔚成风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明儿还有正事儿,他瞅了瞅隔音室里面剩下的两张床,摸摸鼻子,张嘴对着蓝擎宇无声地说:   “那俩床不干净,就你睡的这床干净,赶紧起开,让老子睡觉。”   顿了一秒接着说:   “你不肯让我是吧,哼,老子可来硬的了啊!”   再等了一秒,又说:   “你丫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让你腾个床给老子都敢不听话了是吧,老子偏要睡这床,看谁挤得过谁!”   话还没说完呢,蔚成风就已经蹭到床上了,178的个子缩在蓝擎宇的臂弯里,双手也不敢搭在蓝擎宇身上,畏畏缩缩地紧紧蜷在自个儿胸前。   口口声声说着要抢床位的人,一点也不占蓝擎宇的地方,就贴着蓝擎宇的皮肤一动不动地睡上了。   轻柔地呼吸搭在蓝擎宇的肩头,蓝擎宇感受着那份力度就明白蔚成风是刻意压低了呼吸,他咬了咬腮帮子,强忍住了拥人入怀的冲动。   这一夜,全国上下,无眠之人甚多,唐有成算一个,强子算一个,蓝擎宇算一个,蔚成风??算半个。   蓝擎宇一夜无眠,看着蔚成风这么痛苦,他的心在滴血,可是为了达到目的,他又只有这一个办法。   而蔚成风是想着明天还要集中精力破案,强迫自己入睡,但心里记挂着蓝擎宇的伤势,再加上他怕自己睡沉了打呼噜或者乱扑腾什么的,一晚上都没睡沉。   没有完全睡着,生物钟也就不准,蔚成风迷迷糊糊、半醒半睡,最后还是被蓝擎宇叫醒的。   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头,蔚成风嗖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抬眼一瞅就瞧见蓝擎宇恢复了血色的脸,高兴得张嘴就想说话,可是看见蓝擎宇耳朵上的耳罩,他又猛地闭上了嘴,然后做着口型:   “你感觉怎么样,耳朵疼不?脑子晕不?”   蓝擎宇耳朵倒是不疼,脑子也不晕了,就是恶心想吐、胸闷心慌,可是所有脑震荡的反应都被他强忍了下来。   他对着蔚成风摆摆手,然后朝着房门指了指。   蔚成风顺着指头的方向看过去,护士长拿着他的手机在门口朝他招手。   走出隔音室,护士长赶紧说:   “您电话响了。”   蔚成风说了声谢谢,把电话接过来一看,强子!   他翻了个白眼儿,接起电话不耐烦地说:   “怎么又是你啊!”   强子挺懵,   “什么叫又是我啊,我这多久了才敢给你一电话啊。”   “就是不待见你,有屁快放。”   强子笑呵呵地问:   “大鲸鱼是不是又受伤了?”   蔚成风一下子就火了,   “你他妈呵呵个屁,平时有喜事儿的时候没见你出来现个身,一受伤你丫准第一个来报到,你他妈是有多恨他啊!落井下石成这样。”   强子收起笑容,装腔作势地说:?“你看,你总是这样误会我,我是那样儿的人么!”   蔚成风没好气地说:?“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没事儿我撂了。”   强子赶紧说:?“别别别别,我真不是,你知道,蓝家私人医院不是想进就进的,我未来媳妇儿想见见你们,我就带着人来了,正在路上呢,先给你知会一声。”   蔚成风还没说话呢,强子那边就一声惨叫,接着强子就又笑又嚎地说:?“不是媳妇儿,是好朋友,好朋友。”   最后那声“好朋友”明显带着点调戏。   蔚成风眯着眼睛,坏笑着抬高了嗓门儿说:?“你大姨妈来啦?”   顿时强子又是一声嚎叫,电话直接就断了。   蔚成风捏着手机想了想,突然勾起微笑。   强子,等着吧,你该欠我一个大人情了!   第一八八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中间人。   蔚成风回到隔音室,坏笑着做着口型:?“强子带着唐有成来了,有了他做中间人,咱能安心养病了。”   蓝擎宇就算听不见,可是瞅着蔚成风那表情都能闻见一股坏水儿的臭味儿。   他投去一个嘲讽的眼神。   蔚成风靠在墙上,耸了耸肩,无辜地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乐意,我想不麻烦他,他还不干呢。”   蓝擎宇宠溺地笑着。   蔚成风眼珠子一转,“你等着”,说完就跑了出去。   他找到蓝擎宇的主治医生,   “医生,你们有什么隔音的仪器吗?一会儿我和同事有点公事要当着他的面说。”   医生 反问一句:?“蓝少不是已经戴上耳罩了么?”   蔚成风怔了一下。   医生解释道:?“那个耳罩就是隔音设备,在隔音室里面,如果你不说话,完全可以把蓝少的耳罩取下来,那东西戴久了会压迫耳轮的血液流通??哎??蔚少?”   蔚成风还没听完就朝医生挥挥手,朝隔音室跑去了。   你他妈咋不早说!整得那男人当了这么久的天线宝宝,差点没膈应死老子。   回到隔音室,蔚成风笑眯眯地冲着蓝擎宇说:   “我给你摸摸耳朵,促进血液循环,耳朵也恢复得快一些。”   说着就小心翼翼地取下蓝擎宇的耳罩,伸手开始轻轻地给蓝擎宇搓耳朵。   本来按照医学角度来说,耳膜受伤是不能挫动耳朵的,因为会拉扯牵动里面的耳膜。   蓝擎宇要装就得装全套,可是他转念一想,要是他拦住蔚成风不准挫,才是真的露馅儿了。   这么一寻思,蓝擎宇大大方方地享受起了自家媳妇儿的高级服务。   蔚成风表情很认真,眼神倍儿专注,眼珠子都要贴到蓝擎宇的耳朵上了。   俗话说,认真的人最美,对自己的爱人认真的人最性感。   两个人侧脸相贴,蓝擎宇平视过去就是蔚成风纤细雪白的脖子,连上面的绒毛都一清二楚,俯瞰就可以从过大的病号服衣领望进衣服里面,那胸前的凸起就像是雪地中的两点红梅,开得又鲜又艳。   心随我动,蓝擎宇一门心思全从自个儿的耳朵上转移到了蔚成风的胸口上,再由于思想的力量,蓝擎宇越想越深,越想越广,下半身也跟着大脑的意识开始自行运动起来。   蔚成风搓着搓着耳朵,就感觉到蓝擎宇体表的温度上升了,他疑惑地抬起头,瞬间撞进蓝擎宇闪耀的黑色旋涡里。   掀起被子,蔚成风把蓝擎宇高耸的裤裆露了出来,抱着俩手臂,眼神传递着戏谑:老子是给你搓耳朵,不是给你搓JB!   蓝擎宇一点不害臊,恬不知耻地扭身拿过耳罩戴上,抽出蔚成风的一只手摁在自个儿的裤裆上,指示很明确:   接着搓吧!   蔚成风懒得和他说,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捞过被子把那帐篷盖住。   蓝擎宇一脸无赖地盯着蔚成风的脸,再一把把被子掀开。   蔚成风又给盖上。   蓝擎宇接着掀开。   俩人一掀一盖对抗了百十来下,蔚成风败下阵来,对着蓝擎宇龇牙咧嘴:?“你他妈真是禽兽,是个人这么一会儿早软了。”   听到蔚成风说他是禽兽,蓝擎宇那表情就像是被夸奖了一样,莫名的自豪,他大爷似的往靠枕上一躺,拉过蔚成风的手,挺了挺胯,闭上了眼睛。   蔚成风恨恨地瞪着一脸闲适的男人,恨不得一屁股坐死,可是他这眼刀在蓝擎宇这铜墙铁壁上向来没啥威慑力,等他眼睛都瞪酸了,人家“睡美人”还是安详地沉睡着,要不是JB还铁硬,蔚成风都以为他真是睡着了。   他无可奈何地一垮脸,贼兮兮地朝门口望了望,把手伸进来蓝擎宇的裤子里。   蓝擎宇的嘴顿时撬开一条缝,发出一声喟叹,慢慢地睁开了眼,着迷地看着蔚成风的侧脸。   蔚成风的余光对上蓝擎宇痴缠的眼神,脸上一臊,别着左手把蓝擎宇的俩眼珠子盖上。   蓝擎宇伸手拉下蔚成风的手,拉到唇边,张嘴把一根根白玉手指挨个儿吮吸了一遍。   蔚成风呼吸一滞,指尖的潮湿高热掀起心里的情潮巨浪,他忽地呼吸急促,脸色潮红,眼神氤氲。   蓝擎宇邪魅地一笑,伸出舌尖舔舐着柔嫩的掌心。   蔚成风掌心一痒,心脏砰然剧烈跳动,手里的撸动瞬间加快。   蓝擎宇眉头皱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儿,坚硬的脸部线条绷紧,散发出强烈的男人的性感味道。   蔚成风斜睨着蓝擎宇野性四溢 的表情,心里犹如猫爪在挠,他快速回头往门口一瞥,然后扭回头,俯身一口含住了蓝擎宇的下体。   蓝擎宇顿时闷哼一声,然后??   然后??吐了!   不要YY,这不是JJ吐了,是真的呕吐了!   蓝擎宇本就脑震荡严重,只是为了让蔚成风不再难受,他强忍住了恶心、晕眩而已,他本来是估算好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要是慢慢来,他完全承受得住,可是??他没想到,蔚成风这么野,一下子加快速度,一下子又居然口`交上了,敌人来势太猛烈,伤患病人一个没Hold住,就酿成了惨剧!   蔚成风正捧着大JJ啃着,突然就感觉到大JJ他主人身子一扭,然后瞬间传来阵阵呕吐声,等他抬头时就看见了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景象——蓝擎宇捂着胸口,一脸的恶心难忍,对着垃圾桶吐着酸水!   他心里清楚,蓝擎宇肯定是因为大脑血液来得太快太猛造成了冲击,才会出现出现呕吐现象,他一边反省自个儿居然忘了蓝擎宇有脑震荡的事儿,一边又责怪着蓝擎宇要风流不要命的行为,可是不管怎么去想,他就是心里膈应,怎么都有他把蓝擎宇口交`吐了的错觉。   给蓝擎宇拉上裤子,摁了呼叫器,蔚成风黑着脸、不置一言地给蓝擎宇拍着背。   等到主治医生来的时候,蓝擎宇刚吐完。   医生查看了蓝擎宇的瞳孔,测量了脉搏和血压,小声寻问蔚成风:   “蓝少脑震荡快八个小时了,不应该这时候才出现呕吐症状啊?刚才到底是???”   蔚成风漠然地瞥了一眼蓝擎宇,低声地说:?“他刚才告诉我他想吃肉饼了,我说,成,我马上给你买去,然后他一激动,就这样了!”   医生傻愣愣地瞅了一会儿蓝擎宇,半晌才说:?“那个??蓝少,那个??油腥的最近还是少吃一点,其他的,您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就成。”   蓝擎宇脸都吐青了,听着蔚成风语气里的不满,更是靛青了一张脸。   他朝医生摆摆手,把人赶走了。   现在最要紧的 不是他身体如何,而是蔚成风的心理状况如何。   可老天爷估计是惩罚他借别人之口骗了蔚成风,他怕什么来什么。   医生护士们一走,蔚成风淡然地开口:   “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口`交,我心里有阴影了!”   蓝擎宇那脸顿时黑了个透。   不过,蓝擎宇只是暂时走了霉运,有的人么,估计一辈子就是个霉神。   强子好死不死的卡在这点儿上开门儿进来了,狗腿子一样跟在唐有成身侧,一脸的谄媚。   他陪着唐有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走到蓝擎宇病床前,看着蓝擎宇戴着耳罩那模样,痞笑着说了一句:?“哟,装嫩啊,大鲸鱼,走街头嘻哈风么,是不是以后还要穿个吊裆裤什么的?可别呀,就你裆下那根可以破开冻土的犁,挡住了多可惜。”   蓝擎宇幽幽地抬起眼,冰冷地视线击打在强子浑身各处,强子夸张地浑身一抖,调笑着说:?“别再这么爱我,我已经又爱人了。”   说着深情地望向板着一张脸的唐有成。   唐有成就当是狗叫,听不懂就罢了。   可蔚成风听着不舒坦,他朝强子挑了挑眼,   “是啊,你那根犁从来就不挡,到处开垦沃土啊,都不知道开发过多少??”   强子一把捂住蔚成风的嘴,皮笑肉不笑地说:?“别胡说。”   唐有成脸皮子一僵,挥开挡着的贱狗,对着蔚成风说:?“蔚顾问,我听说蓝警官耳膜受创了,咱们要不要出去谈。”   蔚成风立马恢复严正的态度,   “不用,咱们声音小点,他带着隔音耳罩,声音小一点他听不见。”   唐有成愣了一秒就悟出了门道,   “唇语?”   “嗯。”   唐有成点点头,把手里的牛皮纸袋地给蔚成风,   “昨天IT部门已经查了,虽然游乐场的原代码中痕迹已经被抹去了,但是游乐场监控程序正好那段时间在接受网络安全检查,分区公安局里面还有当时的实时监控,程序在四天以前有入侵过的痕迹。”   蔚成风翻看着昨天后续事件的详细报告,问了一句:?“鞋子查到了吗?”   唐有成摇摇头。   蔚成风埋着头问:?“凶案第一现场找到了吗?”   唐有成少有地皱起了眉,   “找到了,嫌疑犯很猖獗,那个路段平时人很多,摄像头也很多,她选择了一个几乎没有人的时间段,7点,那时候人几乎都在家,而且可以看出她是随意挑选的受害者,她一点不害怕摄像头拍到她,穿着臃肿的羽绒服,裹着围巾戴着帽子,背着一个背包站在路边,一直看着过往的路人,然后就发现了受害者,接着就是一路尾随,当看到周围没人了,她就从包里掏出作案工具行凶杀人,可是监控就到这里了!”   蔚成风已经看完了资料,   “你是说,市政监控也被入侵了?”   唐有成难看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蔚成风点点头,   “成吧,我心里有数了,我去查杀人犯背后的那位主嫌疑人,你们顺着这条裤子查杀人凶手吧。”   他抽出一张对受害人下半身的大特写晃了晃。   唐有成皱起眉,   “裤子?”   这简直就是在问,路子?   蔚成风斜瞥着站在一边的强子,   “有的人神通广大,面子大,屁眼儿大,抹得开面儿,吃得开荤,只要有他,成事准足!”   强子霸气地把照片扫走了,瞅了一眼,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唐有成一把扯住相片的一侧,严肃地说:?“不行,他不是内部人员。”   蔚成风一只胳膊搭在唐有成肩上,眨着眼皮说:?“可是老大,你刚才已经当着他的面说了好多不可告人的信息了,我还以为他已经是内人了呢。”   唐有成稀罕的俊脸一红,侧身躲过蔚成风的勾勾搭搭,一脸的纠结挣扎。   强子关键时候猛插一脚,   “谁说不能有个线人了,是吧?!”   唐有成像是找到了啥说服自己的说辞一样,这才答应,   “好吧。”   蔚成风舔了舔嘴唇,眼珠子滑动几下,   “老大,擎宇受伤了,我这段时间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我退到幕后,一样儿的,你放心,工作一点不耽误,就是咱们传递资料么??你说一般人我还不敢交给他,网络上也不安全,蓝家私人医院规矩又多,”   他一脸的“难办”,“要不,给你整一张磁卡吧,”再一琢磨,“可是着磁卡申请也要一个周啊?!你说这咋整?”   唐有成冷着眼看着蔚成风,这蓝家医院,要是想让他唐有成进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蔚成风眨巴着眼睛,紧皱着眉头,好不揪心。   强子哪儿能浪费蔚成风一番苦心,豪气地说:?“这不还有我吗,我替你们送,保证又快又安全!”   唐有成在蔚成风和强子之间晃了几眼,转身就走了。   强子美滋滋地一笑,瞅着唐有成出了门,他朝蓝擎宇和蔚成风说:?“亲兄弟啊,等着,老子送你们一间SM房再附赠一整套的情`趣小玩意儿!”   蓝擎宇脸色稍微放晴。   蔚成风一脚就把强子踢了出去。   第一八九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真正目的。   蓝擎宇术后24小时不能说话,这让蔚成风简直有点度秒如年。   “我说,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太阳特别的明媚?”   蓝擎宇瞥了一眼窗外的阴天,默默地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蔚成风没得到响应,叹了一口气,捏着资料和纸笔重新坐回蓝擎宇床边开始处理案子。   可是他坐了一会儿,就发现自个儿还是不能集中注意力,心里总觉得欠着什么,明明十万火急,但就因为某些人的悄无声息而冷却了。   他瘪着嘴,哀怨地向蓝擎宇投去一个眼神儿,?“想听故事不?”   蓝擎宇微微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嘴角勾动了一下,可就只有一瞬间,然后他又专注地看起了报纸。   蔚成风瞄见那勾起的弧度,刚雀跃了一下,又蔫了。   “你这是耽误我的工作进度,影响我工作情绪,搅乱我工作节奏!”,他死不要脸的给蓝擎宇扣上一顶顶大帽子。   蓝擎宇这才抬起眼静静地看进蔚成风的金眼里。   蔚成风厚着脸皮回视着,一分不让。   对峙了一分多钟,蓝擎宇把手里的报纸摊到蔚成风面皮子底下。   头版头条就是昨儿晚上的大事件。   蔚成风一巴掌把报纸压在床上,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方向的,   “我不读报纸。”   蓝擎宇使出老招数,伸着脸就朝蔚成风凑了过去。   蔚成风再一巴掌把蓝擎宇的脸压了回去,绷着脸说:?“别碰我,就你现在这状态,不是啐我一嘴的口水就是吐我一肚子的酸水儿。”   蓝擎宇刚还一片祥云的脸立马乌云密布。   蔚成风突然觉得状态有点回来了,摸着蓝擎宇脸说:?“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张飞,特可爱。”   美目一亮,“我就是诸葛孔明,神仙幻境中的卧龙。”   这次蓝擎宇都不知道蔚成风是哪根儿神经搭错线了,自打强子和唐有成一走,就突然无缘无故地抽风。   蓝擎宇想了一下,做着唇形说:?“张飞操了诸葛亮?”   蔚成风顺着蓝擎宇埋下的暗线直接点燃了炸弹,   “你别毁了中国的经典好不,老子是说张飞虽然傻不愣登的,可孔明依旧亲张飞远关羽,自打跟了孔明以后,张飞可是日渐富裕。庭前醉酒,孔明非但没有惩罚反而美酒相赠,方见孔明对张飞的喜爱。”   蓝擎宇琢磨了一下,无声问道:?“你就是想告诉我,跟着你有肉吃,就算我做错了事儿,有你帮我顶着?”   蔚成风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蓝擎宇巧妙地观察着蔚成风表情,许久之后才确定蔚成风是真的走进他的圈套了。   蔚成风已经开始自我暗示了,蓝擎宇跟着我过得更好,我会保护好他的。   看着蔚成风强颜欢笑, 蓝擎宇不能功亏一篑,只能装作不知道,他温柔地一笑,朝蔚成风点了点头。   蔚成风烦躁的心一下子被蓝擎宇的笑容抚平了,他伸长了双臂扑倒在蓝擎宇的身上,   “24小时啊,赶紧过吧,没你和我搭对子,我破案都没乐趣了。”   蓝擎宇卷起报纸敲了一下蔚成风的头。   蔚成风龇牙咧嘴地抱着头,瞪圆了大眼说:?“你居然敢打我,老子冲你说句好听的,你还不乐意了是吧,贱皮子!”   一张纸能打多疼?   蔚成风急赤白脸地薅开头发,把头顶直冲蓝擎宇的面门,   “赶紧给老子看看,肯定开瓢了!”   这还是他小时候的把戏,哪儿磕着碰着就让蓝擎宇吹口气儿,一口气过去,他就不嚷嚷着疼了。   蓝擎宇对着蔚成风的头皮吹了一口仙气儿,蔚成风心满意足地揉揉头顶,不哼不哈地坐着。   这么一闹腾,俩人都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事儿。   蓝擎宇挑着眉,身体坐直了一点,双腿分开,拍了拍两腿之间兜起来的被面,蔚成风心领神会地讪笑着,蹬掉鞋子,捞开被子,坐到蓝擎宇两腿之间,背靠着宽厚的胸膛,爽歪歪地打开文件准备干正事儿。   看了一会儿,他仰起头说:?“咱们来玩儿新版的搭对子破案游戏好不?”   蓝擎宇眼神询问游戏规则,蔚成风瞬间鸡血,   “这样,我问你一个答案,你回答是或者不是,是,你就亲我左脸,不是,你就亲我的右脸。”   蓝擎宇对着蔚成风左脸逮了一口。   蔚成风反手摸了摸蓝擎宇的头顶,   “真聪明。”   蓝擎宇戴着耳罩,可是离得近了,蔚成风还是有点多余的担心,他微微侧过身子,让蓝擎宇看得见他的嘴,放低声音说:?“局里对媒体的运用很到位,这个男嫌疑人选在这么敏感的日子搞个人恐怖活动,就是为了全国人民都认识他,都被他威慑,这样他就产生一种满足感。”   蓝擎宇捏着蔚成风的下巴,就要亲下去,蔚成风推开蓝擎宇的嘴说:?“老子还没问呢!急什么。”   蓝擎宇乖乖不动弹了,等着蔚成风开口问。   “他想要得到大众的目光,那就是说,他现在就是个无名小卒,有能力却没有被重用。如果单单就他的能力而言,确实是少有的人才,你说是不是?”   这根本不是问题关键点吧!   可蓝擎宇就稀罕蔚成风在出任务的时候显露出来的这点强势,一声不吭地亲了蔚成风的左脸。   蔚成风认认真真地接着说:?“人才不被重用,那就是说他不合群,与人交往能力有欠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欠缺。从他对待受害人的态度来看,肯定是个不受女人欢迎的猥琐男人。”   说完以后,蔚成风等了好几秒,都没见蓝擎宇有动作,他侧过脸小声斥责:?“没眼力见啊,老子问你呢。”   蓝擎宇眯了眯眼睛,一口咬在蔚成风左脸蛋子上,一咬上就不撒嘴。   蔚成风怕声儿大了、动作猛了会伤了蓝擎宇的耳朵,脸红脖子粗的推搡哼唧着,就这点力量哪能撼动这伤残人士半分,蔚成风疼得心慌,顿生一计。   “你不心疼我了是不是?”   蓝擎宇狞笑着,松开了蔚成风的左脸蛋子,伸脸在右脸上嘬了一口,完了还稀罕地在脸上用鼻子拱了拱。   蔚成风由着蓝擎宇拱白菜,揉着一圈牙齿印接着说:?“一般对于男人来说,事业不如意,婚姻问题没着没落,是两大人性冲击点,一旦两个基点被爆,人很容易走极端,而这种人往往是处于35-45岁之间。”   蓝擎宇从右脸拱到左脸。   蔚成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嗯,没错,这大过年的,只有极少数工作会在年底裁员什么的,而他这样的高技术人才走的职业方向,流动性本来就大,更不会在年底来出事儿,那就是说很大程度上是爱情方面受到了刺激,而且就中国现在这民风,一到春节就是相亲大会,难道是家里逼他相亲把他逼疯的?也有这种可能性啊,原来不是有个男人被爹妈逼着相亲,结果逃到美国十年不回家的例子么。”   他自问自答地说:?“嗯,家庭方面的可能果然是大很多的,你说是不是?”   蓝擎宇埋着头一个劲儿的拱,眼睛都眯着呢,蔚成风啥嘴型都没看见,蔚成风瞅着蓝擎宇那没出息的样儿,骄傲地别了一眼,大度地没计较蓝擎宇毁了游戏的乐趣,   “他应该是一个长相不出色的中年男人,有着一身好技术,可是却没有得到施展才能的机会。他选择这个女嫌疑人作为棋子到底是为什么呢?”   蓝擎宇知道蔚成风只是这么一问,也不求能得到回答,所以专心地伸着舌头舔着蔚成风脸上的齿印。   蔚成风挂着一脸的口水,突然眯着眼睛说:?“这女嫌疑人很特别啊??如果主嫌疑犯是因为感情问题,那他和从犯之间就有了交接点,从尸体细节来看,受害人上了妆还换上了新衣服,从犯是在表现自己变态的爱,那主犯就是在成全她??遭了!”   重要环节出了错,蔚成风一把薅起蓝擎宇的头,寻求支援。   “我开始的时候判断错了,这人不是反社会,而是自我英雄主义的极端者。”   蓝擎宇脸色一洌,自我英雄主义者比反社会恐怖人士更危险,因为这种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自认为在为人民服务,更有相当大一部分社会人士会偏激的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   蔚成风皱着眉头说:?“媒体对昨儿晚上的报道,只说是市民非法燃放烟花爆竹致使游乐园电路烧毁,从而引发的爆炸。如果是反社会,这会顺应了他‘社会腐败不堪、政府徇私舞弊’的思想,延缓他继续作案的时间,可是这嫌疑人是自我英雄主义,这则新闻一报道,他想要得到的热情赞美没有送到,就会立刻刺激他的愤怒点,他很快就会再次作案的!”   蓝擎宇沉下眼思考了一会儿,对蔚成风做了个口型:   “从犯。”   蔚成风摇摇头,“他用这颗棋子,就是为了让我跟着他走棋,我不能被他绕进去,我得从他身后包抄,直接将军。”   蓝擎宇说:?“没时间。”   一篇报道,直接打乱了蔚成风有条不紊地节奏。   他一狠心,   “好,我就和他玩一把,看谁棋高一着!”   他掏出手机,给唐有成打了个电话,   “老大,让强子把游乐场四天前的所有监控带子拿过来,还有,停止一切媒体报道,对,主嫌疑人是个人英雄主意极端分子。”   电话那边,唐有成雪白的脸忽地森然可怖,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蔚成风把自己的分析说给了唐有成听。   唐有成闭上眼,疲惫地靠在座椅上,   “他昨晚的行动是为了什么?”   蔚成风说:?“游乐场附近就是国家旅游局!”   【最后一句没看懂的大人们可以给二宝留评,因为避免政治敏感话题,你懂的。】   第一九O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好孩子。   强子脸上阴云密布,他还想陪着未来媳妇儿共进午餐呢,虽然只是安全局派发的盒饭,可是好歹饭桌子对面的人秀色可餐啊!   谁知道他大中午就只能饿着肚子带着几个TF卡往医院跑,眼瞅着人家夫夫甜蜜幸福。   车子开到大门口,他一晃眼,一条毛色正宗的德牧正趴在不远处的医院草坪上。   强子一瞧,不错啊,眼睛明亮、灵活有神,颈部和水平线是完美的45度角,背部直而有力、曲线柔和,身长适中,腰部短而强壮、腹线上收,尾巴顶端微微卷起。   他眯着眼睛冲着狗吹了个口哨,想让狗站起来,可是那狗一点不搭理他,一动不动地趴着,连头都没转一下。   强子挑挑眉,这狗还不到两岁吧,训练得这么好了?   既然有了兴趣,他开着车就准备停到草坪边儿上。   在高鸣的映像中,吹口哨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当他透过挡风玻璃看见那一脸痞像的男人时,他轻轻拍了两巴掌,然后对着看过来的蛋蛋使了个眼色。   强子耳尖,听见前面传来击掌的声音,他就猜想一定是狗主人出现了,转眼一望,狗主人被前面的车子挡了个干干净净,他不禁一愣,这么矮?   转回眼一瞧,狗动了,直直地朝他的车跑来。   强子挑眉一笑,有点意思嘿。   可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那狗跑到他的车道前,离着他车头不到两米的位置,强壮的后腿儿一蹲,屁股一撅,浑身肌肉绷紧,开始拉屎!   强子黑着脸一个急刹车,瞅着那不要命的狗摁了两下喇叭。   聒噪的警告响起,强子就见那狗又动了,动得他哭笑不得。   蛋蛋在家不知道是被胡飞那变态咋训的,使坏的招数一套一套的。   它蹲着一点一点挪动,在强子的车头前拉了一条横虚线!   这车道又是单行道,退不了车,强子这时候又还在行车道上,前面几十米远才是停车场。   事到如今他就一个选择,从那玩意儿上压过去。   压过去没问题,可是训练出这么好的狗,那狗主人一定得见一见,说不定就是个人才。   “谁家的狗?”,强子打开顶棚高声问道。   “我家的。”   高鸣从前面的车身前走出来。   强子看见高鸣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穿越了,蓝家私人医院,穿着和蓝擎宇小时候一模一样衣服的男孩儿,长得也有八分像。   “你爸是谁?!”,强子满心的震撼冲口而出。   高鸣聪慧过人,心想:这蓝家私人医院,来这儿的人和蓝家多少有些关系,肯定很多人都认识老爹,再加上他这相似的相貌,肯定让人误会,太爷爷虽然在家里说了他是蓝家的一份子,可是对外能不能说,他还没有问过,如果不说,这人一定会有看法,万一以后因为这点小事儿坏了蓝家声誉就不好了。   强子看着眼前冷着脸,可是明显在思考中的孩子心里更是一惊,这孩子??   “我给你讲一个我老爹的故事吧,如果你猜出来了,就是你的缘分。”,高鸣淡淡地说。   没等强子做出反应,高鸣就开始讲故事了,   “从前有个老头叫愚公,他门前有两座大山,阻碍人们通行,为了让大家出入方便,他夜以继日的挖山,还打着‘千秋万代事业’的口号,不要劳工费,免费为人民做善事、挖大山,这种真善美的良好人品终于感动天地,天神派下大力神将两山挪走??”   “等等,孩子,你爸和愚公还有渊源呢?”,强子笑着说。   高鸣冷着脸,面无表情地回答:?“大叔,我正在给你说呢,能不能悟出道来,就看你和我爹有没有缘分了。”   强子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颇有兴致地看着这奇特的孩子,这孩子不说话像极了蓝擎宇,一说话,这股子聪明使坏的劲儿咋看咋像蔚成风。   见强子不再打扰,高鸣接着说:   “大力神把两山移走以后,没想到却把山底下压着的蝎子精和蛇精给放了出来??”   “哈哈哈哈!”,强子单手撑头,有滋有味儿的听着单口相声。   高鸣听见强子的笑声,立刻就停住了,朝着蛋蛋一招手,转身就要走。   “唉唉唉,你别走啊,我不笑还不成么,你接着说。”   高鸣转回身,依旧没啥喜怒哀乐地说:?“这时候天上突然飞过一只火鸟,把嘴里的一颗种子丢给了愚公,说了一句‘我还以为是石子儿呢,这么硬,结果是种子,种子怎么能填海呢,送给你吧老人家,种点菜吃,看你这过年肥的’,愚公一掐肚皮上的一圈肥肉,老老实实地把种子种了下去,种子开花结果,居然长出来七个七彩葫芦,葫芦又生出葫芦七兄弟,他们和俩妖精斗智斗勇,终于打败了妖精、化成一座七彩大山,愚公这时候刚从外面的集市回来,走到家门口发现又被山堵了,苦求数日,大山依旧岿然不动,愚公就坐在山脚哭了起来,这时候天神再一次出现,告诉他去找葫芦七兄弟的表叔七个小矮人来助他一臂之力,于是愚公日夜兼程,终于找到了七个小矮人,谁知道七个小矮人竟然共享一妻,因为每天睡觉都是排着次序的,所以每个人都舍不得离开,愚公大显中华儿女智慧本色,拿出从集市上买来的红富士曾与佳人,讨得美人欢心,美人一声令下,七个小矮人就随愚公来到了中原,耐不住寂寞的白雪公主趁着七个小矮人不在,把自己的表哥叫来了,人神共愤的事情结束以后,白雪公主有些口渴,拿起愚公送给她的红富士啃了一口,不想人家外国人吃不得中国的农药,直接毒死过去,白雪公主的表哥哀痛万分,灵感悲极而发,捡起白雪公主啃了一口的苹果,创造了一个世界闻名的品牌——Apple,玩儿命的赚中国人的钱,可是这依旧不能平复他的心伤,数年之后,他就身患绝症,当时全世界就只有我爹能救他,可惜他太执着,我爹也向来不强求,所以他就一命呜呼了。”   高鸣说完了,强子愣了几秒过后仰起头哄然大笑,   “你这孩子??哎?人呢?”   趁着强子仰天大笑那绷子,高鸣带着蛋蛋就走了。   强子阴云的心情都有所好转,一踩油门儿从蛋蛋的遗留物上碾了过去,车子停好,强子连车的电子控制器都没带上,车门儿也没关,直接走人。   “小少爷,原来你在停车场啊,我刚才问过了,蓝少没大事儿,现在正和蔚少在病房里面聊天呢”,蓝桑榆派来跟着高鸣的人气喘吁吁地报告。   高鸣点了一下头,“走吧。”   强子把TF卡递给蔚成风,笑着说:?“我告诉你们,我刚在楼下遇到个特好玩儿的孩子。”   蔚成风连头都不抬,把TF卡插进电脑,无趣地说:?“怎么,你现在炮筒又指向儿童了?你还是人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残害祖国的花朵,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   强子靠着墙壁,两手插进裤兜,对着蓝擎宇说:   “我还真是想不通,就他这样龌龊下流的思想素质,你居然能看上他?”   蔚成风点开视频,   “那是因为他比我更龌龊,更下流,我纯洁美丽的小伙伴,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强子有点不满地说:?“我给你们送东西来,连个饭都不管啊?”   蔚成风抬起头,正经儿八百地说:?“你赶紧去查那条裤子,查出来是谁的手工,快点,最好明天之前就给我答复。”   “明天?”,强子绷着眼角估摸着。   蔚成风撂下狠话,   “我告诉你,你要是明儿没查出来,你那未来媳妇儿准生气!咱们时间不够了!你赶紧麻利儿干活去。”   一说到唐有成,强子一口答应下来,   “好吧,你把你车钥匙给我,我马上走。”   蔚成风斜眼儿瞧着强子,“你走路过来的?”   强子哼笑一声,   “车胎碾过屎了,不想要了,快点儿吧,车钥匙给我。”   蔚成风懒散地往蓝擎宇身上一靠,   “我是开着他的车过来的,你问问他把不把那车给你。”   蓝擎宇闭目养神中,蔚成风靠过来,他就抬起手揽住蔚成风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眼皮子都不撩开。   强子看着蓝擎宇这摸样又想起刚才那孩子,想着想着就笑了。   这笑声中包含的喜爱,蔚成风和蓝擎宇俩人怎么会听错。   “你丫??没啥事儿吧?”,蔚成风像禽流感病人一样看着强子。   蓝擎宇那紧闭的眼睛都撬开了一条缝儿,眯了强子一眼,又再一次阖上。   强子慢慢地收回笑声,   “我不刚说了么,遇到个有趣的孩子,长得和擎宇特像,牵着条德牧,还穿着擎宇小时候的衣服,一开口就是能闻见疯子那一肚子坏水儿的味儿,完全就是你俩的血脉啊!”   蔚成风抬起手肘杵了杵蓝擎宇,蓝擎宇睁开眼点了点头。   “那就是我俩的儿子!”   强子顿时愣住,可是转念又想起来了,   “我听说了,你俩收养了一个孩子,就是他?”   蔚成风点点头,一副你可以走了的表情。   “怪不得??”,强子自言自语地说。   蔚成风又再一次埋下头,好心提示,   “我告诉你,唐有成最讨厌铺张浪费、装腔作势的人,你说要是他知道你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儿就把700多万的劳斯莱斯给弃了,他还待见你么?”   强子笑眯眯地回答:?“现在可是过年这段儿,贼多,我车门没关,电子锁也没带,启动密码就在车上摆着呢,肯定早就被人开走了吧。”   “蓝家医院是贼敢进来的地方?”   强子说:?“你就不知道很多人技高人胆大么。为了钱什么都敢做。”   这时候病房的大门“刷”地一下子打开了,高鸣牵着蛋蛋站在门前,看着强子一点不惊讶地说:?“大叔,原来你在这儿啊,你的车门都没关,我让人帮你守着呢!”   强子舔了舔后槽牙,朝着蔚成风玩味的一笑,大步走出了病房,擦过高鸣的时候,还使劲儿揉了揉高鸣满头的黑毛,撂下一句:?“好孩子!”   第一九一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痛爱。   自打蔚成风承认和蓝擎宇的关系以来,两个人之间的配合是越发的默契,原来是一个眼神一点小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现在是眼皮子眨几下是什么意思都能清清楚楚。   而对于蔚成风而言,亲近就等于信任。   蓝擎宇打小就暗自培养蔚成风百分百信任自己的习惯,所以蔚成风在蓝擎宇面前一直都很简单白目,到如今,蔚成风只要是蓝擎宇说的话、做的事几乎不动脑子。   高鸣往病房里一站,看见蓝擎宇那表情,就明白蓝擎宇的伤情根本没有医生说的那么重。   如果蔚成风动一下脑子,稍微怀疑一下蓝擎宇,以蔚成风的能力,肯定马上就能发现端倪。   “你怎么来了?”,蔚成风皱着眉头问。   高鸣走到蓝擎宇身边,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蓝擎宇。   蔚成风只当高鸣是担心蓝擎宇的病情,缓了缓语气说:?“你甭担心,你老爹他没事儿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高鸣还是没说话,看了一会儿蓝擎宇,转过眼睛看着蔚成风说:?“我跟着太爷爷来的,他说这段时间让我跟着他。”   蔚成风瞥了一眼脚底下被特例放行进来的蛋蛋,   “你怎么把你蛋兄都带来了?”   高明不咸不淡地说:?“家里住着的变态被绑走了!”   蔚成风答应了一句:   “哦。”   下一秒又瞪大了眼,“你说什么?蓝狐被绑走了?你看见的?”   高明点点头,“我回家拿换洗的衣服,就看见他被绑走了。”   “你没让人救他?”   高鸣冷不丁地一撇嘴,   “我想救他,结果他挂在绑他那人的肩膀上高兴地朝我笑着喊,让我不要送他了,后会有期,相见之时就是他缘定之日??”   “??”   “他还让我给你捎句话。”,高鸣暗中扫了一眼眯着眼缝儿的蓝擎宇。   蔚成风说:“行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高鸣转回眼睛瞅着蓝擎宇,老爹,要听么?   蓝擎宇伸手摸摸高鸣的嘴角。   高鸣说:?“他说,大美人,等到春暖花开以后,清明时节,他再来找你,献上他花开灿烂的小菊花。”   蔚成风牙齿磨得嘣咔直响,恶狠狠地掏出电话,给蔚枞打了个电话,   “老头,你放在家里的那个变态被绑走了,你自个儿查去吧。”   就在蔚成风打电话的那一会儿,蓝擎宇给高鸣暗中使了个眼色。   “老爹,刚才进来的时候医生说有事儿找你呢。”   蔚成风挂了电话就听见这么一句,   “你怎么不早说!”   他站起来,把笔记本放到蓝擎宇身上,嘱咐道:?“记住,别发出大的声音,你说话给小点声,看好蛋蛋,别让他乱嚎。”   蓝擎宇拿过笔记本就准备接着蔚成风的活干,蔚成风一把把笔记本阖上,“行了,你别看,就你现在这脑子,不能太集中注意力,你好好养几天,争取好快点。”   高鸣和蓝擎宇目送蔚成风出去,高鸣按照蓝擎宇的指示把电子门锁住,与此同时,蓝擎宇也拿起内线电话给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   “拖住他,找点儿事儿给他做,10分钟内,不能让他回病房来。”   高鸣坐到蓝擎宇旁边的另一张床上,   “老爹,你到底什么情况?”   “你看到什么情况就是什么情况。”蓝擎宇脱下耳罩,揉搓着夹得发疼发痒的耳朵。   高鸣低着头,“这次太过了,他心里??”   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因为高鸣明白,最难受心疼的其实是蓝擎宇他自己。   “以后,如果再看出来什么,装作不知道!今天这种私聊,不能有下一次。”   高鸣咬了咬唇,深吸了几口气,给自己鼓了鼓气,抬起头说:?“你给我个原因。”   蓝擎宇深邃的黑瞳威压四溢,猛地踏在高鸣身上。   高鸣第一次承受蓝擎宇的暗火,不禁背脊绷紧,他屏气倔强地说:?“我相信你是为了他好,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原因,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忍不住告诉他!”   蓝擎宇眯着眼睛,幽幽地说:?“你是威胁我?”   高鸣张大了眼睛直视蓝擎宇邪魅的黑瞳,斩钉截铁地说:   “是。”   两个人的周围的气压变得凝重。   狗对人类的感觉是相当敏感的,蛋蛋轻声呜咽着,夹着尾巴逃到门口,一声不响地缩在角落里。   静默了好一会儿,高鸣压低了呼吸硬撑着,蓝擎宇看着高鸣死拧的样子,就像看到当初那个不顾他反对,执拗地要走刑侦专业的蔚成风。   蓝擎宇收回气势,定定地看着高鸣说:?“你能保证你在他面前能不露声色?”   高鸣长吐出一口气,想了一下,点点头,   “我保证。”   蓝擎宇摩挲着手里的耳罩,思量着从哪儿说起,   “这是我和你太姥爷的约定,他答应我和你妈是事儿,我答应他,让你妈放弃刑侦这条路,这也是我自己的心愿。”   高鸣想了想,以蔚成风的性格,不管是软的硬的,只要他 认定了,就没什么改变的可能,   “可是??他喜欢这个职业,你这样,他就算真是走出来了,也不会开心的,而且??”,高鸣斟酌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而且,他有可能会恨你的。”   蓝擎宇云淡风轻地说:?“高鸣,如果你学会爱一个人你就知道什么叫自私了,我承认,我自私,在‘命’和‘快乐’之间,我强迫他选择‘命’,这只会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可是伤痛,我能抚慰,没了命,还有快乐这一说吗。”   高鸣不说话了。   “你太姥爷也不希望他再走这条路。”,蓝擎宇对着蛋蛋招了招手。   高鸣看见蓝擎宇过于放松的表情,有点担心的仔细瞅了瞅蓝擎宇的脸色,小声询问:?“再?”   蓝擎宇顿了几秒,心想,有些事儿,高鸣总会知道的,于是说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疼你吗?”   高鸣其实也很疑惑,自己一个平凡的孩子,除了脑子好点,什么优点也没有,为什么就被蔚成风这么待见,还收为养子,待如亲子。   蓝擎宇摸着蛋蛋的头,眼睛却透过蛋蛋那双棕色的眼睛不知看见了什么,   “因为你和他一样,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面前的,而且那一天都是生日,你八岁,而他??当年只有4岁。”   高鸣目瞪口呆地傻看着蓝擎宇,瞳孔逐渐放大,眼眶逼红,在恒温的病房里突然打起冷战。   蓝擎宇没有安慰高鸣,而是接着说:?“五岁生日过后,他父亲因为爆炸身亡。”   高鸣木着脸,呼吸抽搐。   “你太姥爷戎装一生,就因为这一身的军装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妇儿,现在唯剩一个孙子,只要能让你妈放弃这条血路,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高鸣憋着一口气没让眼泪下来,一张嘴,眼泪瞬间流淌,   “他们??为什么??”   蓝擎宇终于从蛋蛋的眼睛里抽离出来,伸手刮去高鸣下巴上的眼泪,   “你想问他们怎么死的?”   高鸣哽咽地点了点头。   蓝擎宇说:?“我会让他从走出来的,到时候,他一定会主动告诉你。”   高鸣绷着脸,眼泪大颗大颗地落着。   蓝擎宇在床头抽出一张湿巾纸,擦吧了几下高鸣的脸,   “别哭了,不能让他看见。”   高鸣吸吸鼻子,抓过蓝擎宇手里的纸巾擦着,他明白,刑侦是蔚成风的梦想,以蔚成风的性格,除非是他心甘情愿放弃,否则谁都无法左右。   蔚成风软硬不吃,只有蓝擎宇因他受伤,才能让他拥有这个“心甘情愿”!   “可是,老爹,你不觉得刺激得太频繁了吗?”   蓝擎宇拍了拍高鸣的头,   “我自有分寸。”   ????   蔚成风看着眼前噼里啪啦给他介绍如何按摩头部经络来辅助听力恢复的医生,心里的疑惑团子越滚越大,   “到底有什么事儿?”   已经被蔚成风看出一身冷汗的医生,顿时噎住了,   “啊?我??我不正和您讲关于蓝少恢复听力的事儿么?”   蔚成风看着医生佯装疑惑的表情,脑子飞转,   “是谁让你叫我来的?”   “没有啊,就是我叫的。”   蔚成风逼近一步,冷眼直言:?“蓝院长?”   把蓝桑榆一端出来,医生一下子紧张地猛摇头摆手,装懵着说:   “不是不是,真不是院长叫您来的。”   蔚成风看着医生正常表现的紧张,垂下眼皮,眼珠子在眼底滑动几下,然后缓慢撩开,死盯着医生问:   “蓝擎宇?”   医生动作幅度更大了,着急地一个劲儿解释。   蓝擎宇么?   蔚成风知道从这医生这儿也再套不出什么话来,转身就朝病房走。   蓝擎宇故意把他支开做什么?蔚成风回想着刚才高鸣到了以后的每一个细节。   高鸣看蓝擎宇那眼神??现在想想,好像好点探究的味道啊?   蔚成风停下了脚步,转身绕到另一边的天桥上,从天桥上正好可以看见蓝擎宇的病房。   蔚成风走了没一会儿,蓝擎宇就接到了内线电话。   等蔚成风站到病房窗户对面的天桥上时,透过窗户只看见带着耳罩的蓝擎宇和趴在蓝擎宇床边哭红了眼的高鸣。   蔚成风踱着步,重新往回走,捏着下巴任由思绪百转千回。   突然,他震惊地缩紧眼角,朝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跑去。   “他到底怎么了?”,蔚成风一推开门就虎着一张脸问道。   医生刚喘口气儿,这小祖宗又来了,不禁有些头疼。   蔚成风“啪”地一声,双手拍在办公桌上,俯下身厉声问道:?“你们瞒了我什么?他是不是比你说的严重得多!”   医生正想着用什么说辞搞定这么精明的大神,结果蔚成风自己倒是想偏了。   医生心想,反正蓝少也是要我往重了说,只要不说轻了不就得了。   “蔚少,您别激动,蓝少他??”   蔚成风狠厉地咬着牙说:?“说!”   医生一脸的勉强,“您??那您千万不能告诉蓝少,不能表现出来您知道了。”   蔚成风不耐烦地看着医生,默许了。   “蓝少他不让我给您实话实说,因为他右耳的听力??可能无法恢复到原来的程度了。”   医生不会演戏,可是装沉痛那是一把好手。   再加上,蔚成风听见他这话,一下子就傻了,脑子都不转了,更没听出来其中有什么其他的味道。   “蔚少?”,医生有些担心地看着蔚成风惨白的脸,轻声唤道。   蔚成风木着摆了一下头,拖着两条腿,怔怔地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第一九二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深藏。   蔚成风一脸雪白,撞过好几个行人自个儿都没发觉,还好这是医院,就冲着蔚成风这奔丧的脸,也没谁忍心说句什么。   他没啥知觉地走着,也不知道要往哪儿走,倒春寒的冷风打着旋儿卷进他宽敞的病号服里,他冷得浑身一激灵。   他猛地吸了几口气,就被呛住了,这才发现自己走进了吸烟区。   吸烟区就站着一个年轻男人,背影残破,穿着休闲装,一看就是病人家属。   抽烟的男人看着蔚成风不太好的脸色,再瞅了一眼他身上的病号服,把烟丢进一边的熄烟水盘里,?“哥们儿,身体不好就养着,病了就戒烟吧,甭糟蹋自个儿身体。”   蔚成风精神恍惚地喃喃了一句:?“就是啊,你戒了多好,就不用再糟蹋自个儿了。”   说完又自嘲地一笑,他伸手呼噜了一把脸,刚还跟神经病患者一样,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眼明嗓子清地朝男人抬了抬下巴,说:   “哥们儿,给根烟抽抽。”   男人不赞同地看着蔚成风想再说什么。   蔚成风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笑着摆摆手,“我不是病人,我就是陪人来的,刚从医生那儿出来,心情不太好。”   男人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蔚成风,从兜里掏出一盒Lucky Strike抛给蔚成风。   蔚成风捏着盒子挤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把盒子丢了回去。   “火。”   男人丢出一盒火柴。   蔚成风接过火柴盒颠了颠,勾唇对着男人笑着,   “你这人有点意思。”   男人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笑得温文尔雅,   “是么,你是第一个这么评价我的人。”   蔚成风挨着男人趴在栏杆上,逮了一口,第一口就呛了。   他好多年没抽烟了,还是初中叛逆期的时候瞒着蓝擎宇抽过一个来周的烟,蓝擎宇知道以后,逼着他到蓝氏医药去看了好几个小时的“黑肺”电影,看完出来他见烟就膈应了。   想着蓝擎宇逮着他抽烟时那生动脸,蔚成风边咳边笑,眼泪都飚出来了。   “你不会抽烟?”,男人惊异地问。   蔚成风擦掉眼角的水珠子,再使劲儿逮了一口,吸进肺里,吐出余烟,调侃道:?“会,也不会。”   说完,蔚成风转身把烟头一个抛物线丢进熄烟水盘里,拍拍男人的肩膀,   “谢了啊哥们儿。”   他走到吸烟区的拐弯处,又回过头来说:?“喂,别太难过,你能陪他到最后就是他一生的心愿了。”   男人怔怔地看着消失在拐角的人, ?“真是个奇特的人。”   蔚成风憋着嘴,就怕自个儿身上的烟味儿没了,他快速回到病房,里面的蓝擎宇和高鸣早就等着他了。   蓝擎宇沉着眼观察着蔚成风,接到医生的报告,他差点没气得一下子抽过去,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自己找点借口让蔚成风出去。   蔚成风一脸的常态,蓝擎宇心里正纳闷儿呢,一股子淡淡的烟味从蔚成风身上飘了出来。   蓝擎宇顿时一脸菜色。   看着蓝擎宇瞬息而变的脸色,蛋蛋和高鸣立刻后撤几米,只有蔚成风龇牙一笑,傻呵呵地挤到蓝擎宇床头前,抱着蓝擎宇的脖子喷了蓝擎宇一脸的烟臭。   高鸣在蔚成风身上嗅了嗅,   “风爸,你抽烟了?”   “刚才过吸烟区的时候撞见一大帅哥,想搭个讪,没办法,只能借着抽烟这路子了。”   这话说得蓝擎宇更是一脸的山雨欲来。   蔚成风怜爱地摸着蓝擎宇那高挺的鼻梁,特矫情地说:?“我家大宝贝儿就是绿巨人。”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那玩世不恭的脸,就想把他的脑袋整个捻了!   蔚成风端起笔记本,蹭到蓝擎宇身上靠着,可刚一挨着,蓝擎宇就挪开了,蔚成风毫不在意地跟着挪屁股,没脸没皮地靠在蓝擎宇身上,蓝擎宇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蔚成风抱着笔记本在床上滚了一圈,脚尖儿在地上一弹,蹦到蓝擎宇大腿上趴着,大屁股使劲儿磨着。   高鸣无语地看着蔚成风,只想说一句话:   医院到底刺激到你哪个禁忌点了,一到医院就容易发情。   他瞅着蓝擎宇转变了的眼色,对蛋蛋招招手,   “我给你们叫午餐去。”   高鸣一出去,蓝擎宇把蔚成风抱着的笔记本放到一边,将人囫囵的夹在咯吱窝里,锁了门,直接压在墙上。   狠戾粗暴地撕开蔚成风的裤子,直接操了进去。   蓝擎宇掰开蔚成风的臀瓣,俩大拇指使劲儿拉扯着穴口、翻出里面的嫩肉,腰身凶猛地斜向上挺动,一下一下贯穿着。   这里是隔音室,蔚成风叫再大声也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可这次骚狐狸居然硬生生的忍住了,死咬着牙关,顺应地摆腰摇臀。   没有爱抚,没有前戏,没有一点语言和眼神的交流,这场性`爱就像是两个人互相的、自我的惩罚,纯粹的发泄。   蓝擎宇盯着蔚成风的后脑勺,没有情欲,只有滴血的痛,蔚成风也不敢直面蓝擎宇,因为他怕看见那黑瞳里钻出心疼。   相爱之人,迷恋的身体,却没有快乐的性,两个人都很快就到了临界点,谁都没多做停留。   蓝擎宇喘出一口热气,静静地扣紧蔚成风的身体。   蔚成风呆呆地看着墙上沾满的白色腥液,过了一会儿,他扭头巧笑,   “拔出来,不然我忍不住,得赶紧干活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藏着伤的金色瞳孔,慢慢抽出,不知道是折磨了谁。   蔚成风脱了衣服,从洗手间里面扯了块毛巾拴在腰上,再把墙擦了干净,开了门锁,最后恬着脸抱起笔记本挤进蓝擎宇被窝里。   病床其实挺宽敞,两米五宽,可是蔚成风就是要挤着,单纯就为和蓝擎宇一丝缝儿都不留的贴着。   过的时间太久,电脑都自动关机了,蔚成风趁着开机那会儿,用额头可劲儿的蓝擎宇下巴上的胡茬,然后抬脸不要脸的说:?“你快点好吧,你看,我叫得这么好听你都听不着。”   蔚成风此时的黄段子就是把蓝擎宇已经血淋淋的心生生剖开。   他吻着蔚成风的眼角,其余的他不知道能再做些什么。   蔚成风一声不吭地开始看监控带子,只有投入到工作,他才能暂时抛开那些不良情绪。   蓝擎宇悄无声息的陪着他,两个人再没有多的交流。   高鸣确实是给俩人叫午餐去了,也很识时务地知道给俩人空出时间空间,所以打算先在医院外面的花园溜溜狗,放松一下沉甸甸的心情。   可谁知老天爷压根没给他省心的机会。   “小少爷,蓝小少的电话。”   跟着高鸣的手下等在医院正门口,高鸣一出来就送上一电话。   高鸣接过电话,   “小细,又怎么啦?”   蓝小细哭闹着,   “高鸣你去哪儿啦?”   高鸣老成地皱了皱眉,   “蓝小细,有话好好说,不准哭,再哭我挂电话了。”   蓝小细跟上发条一样,立马一下一下抽着气,就是不敢再哭出声。   高鸣松下语气,抬脚牵着蛋蛋往草坪走,   “说吧。”   蓝小细委屈地说:?“高鸣,你是不是因为细细炸了你衣服,讨厌细细了?”   高鸣简单明了地回答:?“不是。”   “那你为什么走了?”   高鸣挂着点笑容,依旧冷声说道:?“我有自己的事儿,忙完以后再来看你。”   蓝擎宇住院的事儿,蓝桑榆只给高鸣说了,还让高鸣这段时间都跟在他身边,一是照顾,二是保护,三么??蓝桑榆这老狐狸,这么好的料子哪儿能不在蔚枞下手前下手,这不就带着高鸣随身教学了。   蓝小细瘪着嘴,哭泣那个哭调地说:   “细细能不能和你一起?”   高鸣说:?“你妈妈呢?舍得让你走?”   蓝小细气嘟嘟地叫道:?“细细讨厌妈妈!”   “怎么了?”   “妈妈打细细!”   高鸣脸色一正,“你干了什么?”   蓝小细委屈万分,   “细细早上去给爸爸妈妈问新年早安,然后妈妈突然就打细细。”   “你怎么问的早安?”   蓝小细卖萌地说:   “爸比,新年快乐。”   “妈比,新年快乐??”   说着就又开始哽咽了。   高鸣咬着腮帮子憋着笑,打不死你这熊孩子!   第一九三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黑鹰。   按照蔚成风的分析,主犯侵入游乐场的监控系统,如果不是为了事情不在犯案前就暴露,恐怕根本不会抹去痕迹,如此堂而皇之又大张旗鼓,那就意味着主犯根本不担心自己的真实身份会暴露。   而游乐场过年期间的保安安排在只是纸张形式通知的,从唐有成给他的资料里面来看,内部系统里面是提到了纸面通知的,所以蔚成风在看系统被入侵过后,有什么可疑人士进入到游乐园内。   可是游乐园里面的客流量在过年前期暴增,每天都是人山人海,想要找出一个或者几个人,谈何容易。   一天一夜,蔚成风抱着电脑换了无数个姿势,蓝擎宇端茶送水,喂饭按摩,就差没把屎把尿,高鸣就负责一日三餐,一到时间点就来,送完饭菜就走。   蓝擎宇的耳罩已经取下了,但是俩人还是呆在隔音室里,这里隔绝外界的一切嘈杂,给了蔚成风最好的工作环境。   唐有成的电话在强子离开的当天晚上就打了过来,裤子的线索断了,那手工出自已查明,是属于江南一个著名的四织手工老师傅,可是要传讯他恐怕只能靠灵媒了!   局里已经派人开始到处调查线索,试图找到案发当时发现可疑人士的群众。   蔚成风从一个笔记本增加到六个笔记本,从12屏换到144屏,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把整整四天的监控看了个遍,眼睛都看花了,蓝擎宇想搭把手,结果却被蔚成风摁在枕头上,命令睡觉。   蔚成风手边的纸张铺得满床都是,他疲惫地贴在蓝擎宇袒露的胸肌上,闭着眼睛,拽着蓝擎宇的敞开的病号服,   “帮我打电话到局里。”   蓝擎宇腾出一只手抓过电话,打到办公室,电话刚“嘟”一声,蔚成风眼睛就睁开了,   “开免提,别对着你那耳朵。”   说完又疲乏得合上了眼。   蓝擎宇摁下免提键,直愣愣地盯着困顿的蔚成风,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就像是宇宙黑洞,漩涡、深邃、不知其深处的奥秘。   “刑侦组。”   电话是郑月接起来的,嗓音明亮,语速极快,一听就是处于高强度工作状态。   蔚成风赶紧提醒道:?“声音小点!”   对面愣了一秒,“疯子?你查到什么了?对了,宇哥怎么养了。”   多的话蔚成风一点不想说,他闭着眼用手里的一张纸拍了拍蓝擎宇的脸。   蓝擎宇捏着纸的一边,纸上的鬼画符恐怕只有他认得出来,   “记一下,一月28号,十一点零一分,7号监控头,大摆锤西北角,红色羽绒服男子,一月28号,十五点零六分,32号监控头,神州飞碟观赏台,戴着狐狸毛雷锋帽的女人,一月29号,十点二十九分,17号监控头??”   蔚成风听着蓝擎宇刚开口有点沙哑的声音,就跟听催眠曲似的,听着听着,意识就开始迷糊,他趁着自个儿还醒事的时候,吧唧着嘴说了一句:?“那些晕了的保安醒了的话,让他们好好想想28、29这两天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   郑月说:   “好我马上通知医院那边的人,对了,正好给你说,游乐场是一月中旬的时候开始进行整修的,每天整修一部分,旋转木马整修工作安排在一月21号,当时那些工人并没有发现设施内部有什么异样,而游乐园今年预算出了问题,只对热门设施进行了重新粉刷,旋转木马不在粉刷的队伍里,按你说的,我们对设施残骸进行了分析,确实又被激光切割的痕迹,而且爆炸时设施上的油漆还没有完全干燥。”   蔚成风柔软的鼻息喷在蓝擎宇的腹线上,迷迷糊糊地说着:   “主犯自认才智卓绝,一定不会提前安装炸药,就是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做不可能做到的事儿,才能凸现他的能力。”   郑月沉吟片刻,   “可是激光切割器和这么大量的炸药并不是轻而易举能得到的,局里已经让‘地龙’们去差了,黑市上还没发现有什么线索。”(地龙:一般指安插在黑市里、专门提供情报线索的条子。)   蔚成风长吐一口浊气,拉起蓝擎宇的手放在自个儿的后颈上,   “你们这就是白瞎,想做一个简易的激光切割器和自制炸药是多容易的事儿,我一天就能做出来,你们要查也应该顺着原材料去查,而且,主犯是个英雄主义者,肯定不会和黑市扯上关系,他一定是按照正规途径购买的,这大过年你们想要查火药完全不可能,嫌疑人完全可以在零售店购买大批的烟花爆竹,直接得到里面现成的火药,你们根本无从查起,如果你们要查激光切割器,可能性还大一点,因为里面必须红宝石。主嫌疑人是突然受了刺激,并不是提前预谋,就凭他微薄的薪水,不可能购买昂贵的红宝石,你们可以从红宝石收藏者和最近半月红宝石市场销售查起,但是这消耗的人力物力大不说,时间也等不及。”   蓝擎宇揉摁着蔚成风酸软的肩颈,一个字儿都不打岔,蔚成风没听见蓝擎宇的声音,打电话都觉得空落落的,   “宇~”,他软绵绵地拉长了声音撒着娇。   蓝擎宇稀罕得心都麻了,   “红宝石你们要查,我可以找人先查着。但是,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蔚成风一本正经的语气立马变了,   “就是,现在中国土豪太多了,收藏人士也越来越多,想靠这条路走通,显然就跟宇哥的那啥一样不靠谱。”   郑月很想问,那啥是哪啥啊?   可是她还不想死呢。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干等着嫌疑人再次作案。”   蔚成风都不好接话,现在手头的信息确实太少了,想要单靠这点东西破案真是难度够大,嫌疑犯再次作案可以 增加信息量,大大降低破案的难度,可是谁都明白,再次作案就意味着惨绝人寰。   蓝擎宇这时候插话了,   “局里安排你们怎么查你们就先怎么查,他这边想出什么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通话结束的一瞬间,蔚成风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蓝擎宇牵动了一下嘴角,粗硬的胡茬就跟银针一样根根扎在蔚成风的侧脸上。   “我哪儿不靠谱了?”,他弯着指头顶了一下蔚成风的脸蛋子。   蔚成风 顺着力道就翻了个脸,瞅那模样是睡得老香了。   蓝擎宇向来就没硬来的习惯,他拿着手机再打了个电话,   “是我。”   电话那边的男人静默了一会儿,狠辣地说:?“悍狼?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蓝擎宇睨着蔚成风的眼睫毛,   “黑鹰,你把蓝狐带走了,我怎么给上面交代呢!”   黑鹰冷笑一声,火星子喷着,   “蓝狐?谁啊?嘶??啊,对,你原来的那小情人。”   蔚成风嗖地睁开眼,蓝擎宇狞笑着捏着蔚成风的脸,   “黑鹰,我说过,我把你当成真兄弟。”   黑鹰那边传来的只是阵阵喘气声,许久都没说一句话,蓝擎宇面不改色地等着,没有下文,黑鹰直接挂了电话。   蓝擎宇无所谓地把电话放到一边,戏谑地说:?“吵醒你了?”   蔚成风懒得和蓝擎宇闹,   “黑鹰?拍卖场老板,黑鹰?”   蓝擎宇端着架子,笑盈盈地看着蔚成风着急。   蔚成风虎着脸批评道:?“蓝擎宇同志,现在是什么时刻了,还有时间嬉笑打闹吗,你觉得你现在的笑容很迷人吗?错!很恶心,就像一坨腐烂的肉一样。”   蓝擎宇不笑了,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不睁了!   蔚成风卡着蓝擎宇的肩膀摇动,叫魂一样一声声轻喊:   “起来??起来??”   眼看着男人又刷混了,蔚成风只好耍宝来逗,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男人,用你的血肉筑成我们爱的长城,中华帝都到了极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相同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抱着自己的老婆,洞房!洞房!洞房房!”   蓝擎宇憋着笑,胸膛震动,刚硬的线条都在高低起伏,蔚成风见形势已经朝自己这方倾倒了,赶紧一把扯开自个儿的浴衣,柔韧光滑的胸膛压在蓝擎宇健壮的肌肉上,   “宇~大宝贝儿~起来呗~给我说了再睡么~”   说话带动胸腔,引起微震,压着的肉体快速传递着对方的身体信息,酥麻的余震震开蓝擎宇带笑的眼睛,刚一开口,电话就震动了,   蓝擎宇抓过电话看了一眼。   “谁啊?”   蔚成风贼头贼脑地够着瞄了一眼。   一反手,蔚成风啥也没看见。   蓝擎宇坏笑着把震动的手机伸进被窝里,一瞬间钻进蔚成风比裙子更开敞的浴袍下摆里,顺着股沟震了一道,最后对准穴口戳了戳。   蓝擎宇一只手臂困住蔚成风乱招呼的俩手,低下头,贴着蔚成风发红的耳尖说:?“夹紧!”   蔚成风羞臊地扭动开,可是挣脱不了半分,而且在听到蓝擎宇命令的一刹那,身体就自动反应,臀尖儿的肌肉缩紧,一下子就把手机夹得死紧。   蓝擎宇摩挲着摁下接听键,再打开免提,黑鹰一声怒吼传来。   “你他妈个操蛋玩意儿,兄弟你姥姥的!老子疯了才打给你,你妈逼个死雷子!”   “嗯~啊~~”,黑鹰的嗓门儿也真大,把手机震得跟跳蛋最低档似的,蔚成风肠子都震酥了。   “啥声音?你他妈该不会是在上床的时候给老子打电话吧!”   第一九四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   蔚成风咬着尖牙,紧皱着眉心,表情又痛苦又骚乱,俩爪子也不扑腾了,就在蓝擎宇胸口上死命地抓挠着。   “说话!”   黑鹰气急攻心了一样,嗓门儿就没小过。   蓝擎宇低沉的笑声传来,瞬间刺激了俩人,   “你他妈笑个屁啊!”   黑鹰仔细地琢磨着对面和他一齐发出的声音,顿了一下,又是一声大吼:?“你他妈真是在上床的时候给老子打电话!”   这一声大吼,震感达到跳蛋中档水平,蔚成风扬起脖子急喘一声,扭头怒瞪自己的屁股叫了一声:?“你给老子声音小点!”   黑鹰又是一顿,声音突然阴沉,   “你又把你搭档给收入胯下了?蓝-警-官!”   分贝一低,震感就不强,蔚成风吐出一口气趴回蓝擎宇身上。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冲着自个儿屁股叫骂的可爱样儿,忍不住大笑出声。   可这笑声传进黑鹰耳朵里又是另一种解释了。   “你找我干什么?”,黑鹰不带一丝感情,突换公事公办的语气。   蓝擎宇也没在意,开门见山地说:?“查红宝石销售,明面儿上的、暗面上的都要,本市和周围的也要,红宝石收藏家的也要。”   黑鹰哼笑一声,   “你当我是神啊?这么大的圈子,有多大的信息量你不是不清楚吧,而且,你知道规矩,客人的信息我一概不予提供,我帮不了你,再说,蓝警官,你是安全局的人,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他妈恨不得宰了你!”   话到最后,黑子恶狠狠地磨起了牙。   蓝擎宇不咸不淡地说:?“你应该从蓝狐那儿知道不少,所以,不用我多说,你也该知道你那鹰巢早就被政府盯上了,你背后那人不过是把你当成一颗棋子,其他的,你自己想吧。”   黑鹰沉默了一会儿,   “他是你派来的?”   蓝擎宇大大方方地说:?“我一年多没见过他。”   对黑鹰,蓝擎宇没有过多的语言。   “你是好警察,我是罪犯,你见过一个好警察和罪犯 当兄弟的么。”   蓝擎宇一五一十地说:?“没见过。”   黑鹰哼笑着,   “你给我一个说法,让我相信你,我可以考虑帮你查查。”   蓝擎宇简介地一语带过,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我也没有接到要抓捕你的指令。”   黑鹰等着蓝擎宇的长篇大论,没想到就这么一句,可偏偏就是蓝擎宇这冷硬强势中的霸气吸引他,就像强者相吸一样,黑鹰没法不信他。   “你真他妈操蛋!”   蓝擎宇声线平稳,   “原话奉回。”   黑鹰吞下一口酒,   “悍狼,这话老子说过,今天再说一遍,我把你当亲兄弟,老子信你,你前往别让我后悔!”   蓝擎宇没有在此话题上纠缠,直接说:?“尽快查,明天给我答复。”   “时间不够,明天不可能,而且还是那句话,就算是亲兄弟,客户的信息我一样不给,这是道上的规矩!”   蔚成风眼珠子直转悠,   “你可以缩小范围,查五克拉以下的纯天然红宝石,而且这宝石还和一个同性恋女人有关,这个女人还是丝织高手,但是却不是名设计师,她的爱人应该现在在英国。”   “这还像是人说的话,我会尽快查的。”   蓝擎宇摸着蔚成风挺直的后背,懒散地问:?“如果我透露一些蓝狐的私人信息,你换不换你的客户信息?”   黑鹰有些恼怒地说:?“私人信息我会自己问的!”   蓝擎宇说:?“他既然逃了,恐怕就是因为他不想告诉你吧。”   黑鹰就像被戳中死穴,怒气从电话里一下下随着呼吸喷出来。   蓝擎宇却一点不关心黑鹰此时的暗火,全身都动了起来,在蔚成风身体各大敏感区域调戏着。   过了良久,黑鹰终于咬牙切齿地蹦了一个字儿:?“说!”   蓝擎宇 两手握住蔚成风肥硕的臀瓣,玩弄地用两边的嫩肉挤压着中间夹着的电话,   “你是蓝狐的第一个男人。”   黑鹰一惊,   “你没??没动过他?不可能,他这么贱。”   蓝擎宇也不回答,接着说:?“当初出任务的时候,是蓝狐主动要求色诱你的。”   黑鹰愣住了,电话里面呼吸声都听不见,过了一会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他嘴里没个实话,什么菊花残满身伤,全他妈是惹老子生气的!哈哈哈哈哈哈??”   豪爽高亢的笑声和过快的语速把手机震动到跳蛋最高档,蔚成风满脸潮红,震动越大,身体就紧张,屁股就夹得越紧,一紧,震动更明显!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红得发艳的脸色、湿润的眼眶、挺立起来的小突起,还有贴着他小腹的滚烫大嫩鸟,顿时心脏擂动。   他翻身一压,膝盖腾空顶开蔚成风的大白腿,顺势抽出电话,   “我等你的消息!”   挂掉电话的一瞬间,蓝擎宇胯下的巨龙就横冲直撞进蔚成风的水洞里,   “啊~你他妈~王八蛋~啊~~恩~~”   蓝擎宇咬着蔚成风的喉结,用最凶猛地攻势撞击抽`插,他双手提起蔚成风的俩膝盖弯儿,一上来就是狂风骤雨,一点没给蔚成风适应的机会。   “不要了~~啊~~慢点~~恩~~太快了~~啊~~啊~~”   蔚成风屁股都挨不着床,悬空被操着,蓝擎宇微翘的G头狠狠地砸在他的G点上,毫不留情,连呼吸的都不让他顺畅。   蓝擎宇大手一分一压,蔚成风柔软的韧带拉伸,直接被一字劈叉,牢牢地固定住大腿,一下下承受着铁桩子契进他的身体。   蓝擎宇居高临下,不怒自威,   “射出来!”   动物的本能,臣服于力量和霸气,男人的乱情,屈服于强者带来的肉`欲欢`爱。   蔚成风接到蓝擎宇的命令,心脏电流紊乱,神经一下子超脱自己的控制,心理的作用对生理的作用是强大的,射`精的欲`望瞬间滋生,一发不可收拾。   蓝擎宇眯着蔚成风情动的脸,配合地加快了速度,在蔚成风爆发的一瞬间,他没有任何忍耐,顺应的射进了蔚成风的身体里。   等蔚成风最后一股精`液飚出来,蓝擎宇洗脑的性感声音回旋在房间里,   “宝贝儿,睡吧??”   身体和精神早已疲惫,蔚成风大脑空白的一瞬间失去主导,被蓝擎宇催眠了。   蓝擎宇看着48小时几乎没休息、还死撑着不睡觉的人终于睡去,这才安心了。   为了不惊动好不容易哄睡的孩子,他没有收拾残局,就这么抱着蔚成风,连半软的JB都没抽出来,拉过被子就睡了。   ????   谁都没料到蔚成风这一觉睡去,他和众人连续工作两个日夜的心血大都付诸东流。   就在安全局全局加班、市里各区戒严、公路上警车到处鸣笛、特警武警到处巡逻的时候,安全局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大纸箱,纸箱盖上就和两天前一模一样的黑底红色大海报,上面写着:?我是凶手。   “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   局长李育才怒不可遏地对手下吼道。   “刚才特警增援设备在大门口卸货,无缘无故突然多出一箱来,就是这个。”   局长眯起眼睛,“你是说,他还把东西塞进咱们局里的车子里了?!”   “不是,不是,是搬货完的时候突然发现多出一箱来。”   “监控呢!拍下来没有?”   “??没有,中间有十秒的断屏,正去查的时候,箱子已经在那里了,大门口的人都在忙,刚才广播询问,根本没人发现可疑人和可疑车辆。”   李育才一把扫飞桌上的茶杯,   “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半步,安全局内部封锁,马上执行。”   “是!局长,纸箱开封么?”   李育才抬脚就往外走,   “让刑侦科联系蔚成风顾问!”   第一九五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第十三双眼睛。   蔚成风恢复力很好,当局里打电话来的的时候,他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   “说。”   蓝擎宇接起电话,冰冷的语气充斥着不悦。   蔚成风软塌塌地抬手拍了拍蓝擎宇的脸,   “免提~免提!”   这事儿不用蔚成风说蓝擎宇都得免提了。   “蔚顾问。”   唐有成紧张的声音一传出来,蔚成风立马精神抖擞,   “怎么了?嫌疑犯又给我送东西来了?”   “这次不是给你的,这次是送给安全局的,你回来一趟。”   “好,我马上回来。”   蔚成风挂了电话推推身上的蓝擎宇,   “你就在医院呆着,我忙完就回来。”   这话就听着跟上班的男人对在家做家庭妇女的老婆说的一样。   “我跟你一块儿去。”   “不成,你耳朵还没好。”   “ 我要和你一块去。”蓝擎宇就这一句话。   “不行就不行,你现在跟着我就是拖我后腿。”   “那你也别去,视频就可以了。”蓝擎宇用体重压着蔚成风耍混。   “你他妈别再这时候闹腾啊,我没这么好的脾气。”蔚成风面色不佳,看样子是要闹僵。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单独行动。”蓝擎宇理由很充分。   “让开!这是命令!”   “恕臣无礼了!”   蔚成风浑身就四只爪子没被压着,踢踢打打半天就跟被掀了盖子的王八一样,穷折腾。   蔚成风心烦意乱想要走,蓝擎宇死拧着不让,他折腾一会儿,一点效果没有,   “我告诉你,外面可能又千百条人命等着我呢!”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忍着火、好生和他讲道理的样子,一点不退步,   “我宁可做千古罪人也不愿你命丧黄泉。”   蔚成风咬牙切齿地看了蓝擎宇好一会儿,   “真是承蒙您厚爱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等着他做决定。   蔚成风笑着点点头,   “成,很好,非常棒,你就跟着我去吧,我明天就申请换一个专警,因为不需要一个如此顾私不顾公的专警,这位被我的职业准则!”   蓝擎宇没从蔚成风眼里看出一点玩笑或是威胁的意味,就蔚成风这脾气,要是真想这么干,什么都拦不住。   决定权一下子交到蓝擎宇手里。   蓝擎宇啃着蔚成风的眼睛,一点一点抬起身,让出的位置。   蔚成风责备的瞪了蓝擎宇一眼,   “我会小心的,你放心,我随时给你汇报我的情况,回来的时候会让局里多派几个人送我,你自己??”   话没说完,蔚成风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拔出来!”   蓝擎宇往后撤了一截儿地儿,可是蔚成风居然被他拖着也挪了一截儿。   “别闹了!老子真生气了啊!”   蓝擎宇无辜地举起双手,再往后缩了缩屁股,蔚成风被牵动着往下也扯了扯,蓝擎宇用行动证明:JB真是卡住了!   蔚成风还就不信了,他自个儿动了动身子,发现??真是卡得一丝缝都没有。   “我操,你他妈这玩意还能发体了!”   蓝擎宇诚恳地解释道:?“海绵体么,只能怪你里面水儿太多,发涨了!”   蔚成风抽起枕头砸在蓝擎宇脑袋上,   “你他妈当你是海绵宝宝呢!”   蓝擎宇使着暗劲儿,蔚成风换个角度他也跟着刁钻地换个使力的方向。   蔚成风泄气地双肘撑起身体,喘着气儿说:?“我知道你丫使坏呢,赶紧拔出来,我让你去来不成么。”   这根JB就是蓝擎宇的救命稻草,他能丢了这玩意就是傻子!   “真不是我不拔出来。”只是JB自己不想出来??   蔚成风恨不得撕碎这男人,   “你他妈还真是条贱狗,连狗JB都这么讨人嫌。”   蓝擎宇眉骨耸了耸,也不在这时候去撩拨蔚成风的火焰。   “真拔不出来了?!”,上扬的尾音就像挑起的外焰边角。   蓝擎宇诚实的目光闪着圣母他爹的光辉。   就在蔚成风挥起手刀想剁掉这孽根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蔚顾问,你到哪儿了?局里 已经全局戒严了,你什么时候到,我到外面接你。”   蔚成风埋头看了一眼,蓝擎宇黑得闪亮的阴`毛差点闪瞎他的眼睛,   “我??擎宇病情恶化了,我走不了,而且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赶过去也要好几个小时,恐怕来不及,这样,你把现场视频给我传过来一下,我要全方位的。”   唐有成一点迟疑也没有,“好的,我立刻安排,8屏全方位,够了么。12屏的太不清晰了。”   “成,我马上连线朱舟。”   蔚成风挂了电话,一巴掌扇在蓝擎宇脸上,   “给老子拔出来!老子不走了!”   蓝擎宇盯着红扑扑的五指山,坚定地说:?“真的不是我不拔出来。”   这时候是没走,万一又出幺蛾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蔚成风气得浑身发抖,这根JB成了压死他这匹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给老子翻下去!”   蓝擎宇倍儿听话,一个翻身,抱着蔚成风的腰翻到床上躺得笔直。   蔚成风骑在蓝擎宇身上,严肃地命令道:   “把你的衣服给我。”   大俩号的病号服上衣套在身上,蔚成风撸了撸袖子,一掌无名神掌拍在蓝擎宇的手背上,?“端起来!”   蓝擎宇毫不反抗地拿起床头上的笔记本,插上电源,打开盖子,摁下开机键,反一转,端到蔚成风面前。   蔚成风扯着衣服的下摆盖住自己的下体,一边连接朱舟一边打开摄像头自己看了看有没有露点,表情是不是自然。   一切都收拾好了,蔚成风睥睨着蓝擎宇,   “给老子老老实实举着,保持这个角度,我告诉你,你要是偏一度就能把老子的大鸟放到视频里供大家观赏。”   话已经说到了,自己看着办吧。   卫星通信连接中??   “还有,你最好先想好,蓝擎宇通知病情加重,是怎么加重法了,加重到什么程度了,免得人家说我蔚成风为私情不顾大局!”   “JB水肿可以么。”蓝擎宇盯着被扇红的脸对此问题严正以待。   蔚成风眼睛一眯,狠狠地缩了一下小穴,看着蓝擎宇又疼又爽的表情,冷冰冰地恐吓,   “你他妈要是敢中途耍坏,老子就豁出去了,叫给全安全局的人听!”   蓝擎宇冷眼横眉,奈何妖精逼到绝路,想到了绝处逢生的一招,硬是把这天降大神给拿住了!   连接完成!   “别出声啊!重症患者!”   最后一声提醒发出,蔚成风立马进入工作状态。   “朱舟,给我放大4、6号画面。”   “给我连接唐有成。”   “东西是什么时候来的?”   “把镜头拉近一点,再拉紧,好,停,右转五度。”   “已经排除炸弹可能了吗?”   ??   了解完现场情况,蔚成风仔仔细细琢磨着,安全局的监控系统可以说是全国最精良的,有九道保护,分别是不同的代码编写,而且其中设置的警报触发点很容易发现外来侵略,能侵入进来说明这嫌疑人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而送来的这礼物就是对前一天媒体报道 的报复。   “凶手是我?”   蔚成风捏着下巴皱着眉头思考着里面可能装着的东西,因为怕是易燃易爆或者是有毒气体,李育才还没有安排人对其进行扫描,甚至连搬动它都没有。   蓝擎宇埋在蔚成风体内的连接棒弹跳了一下,蔚成风浑身一激灵,他余光带着警告狠厉地扫向蓝擎宇的脸。   蓝擎宇做着口型:从犯!   蔚成风忽地睁大了眼,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主犯英雄主义走偏,突然杀了从犯不是没有这可能,而且这也正符合海报上的话和主犯的心理走向。   作为奖励,蔚成风在镜头前好像腰背酸软地扭了扭,说道:?“箱子里应该没有易燃易爆品,更不会是化学品,直接打开吧。”   这个说法立刻上报给了李育才,李育才沉思了一会儿,   “开!”   门口的特警立刻将纸箱子开封,里面果然是一具蜷缩着的女人尸体,一双眼皮被割,血色的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了一样,直直地盯着纸箱的盖子。   蔚成风从视频里面看见里面的女尸,咽了咽口水,对唐有成说:?“这应该就是从犯了。”   唐有成那边有人来通报了什么,蔚成风敏锐地听见了几个字眼,   “怎么了?”   唐有成沉着声音说:?“IT部攻破入侵内网的IP地址了,现在已经赶到主犯窝点了,是一个郊区的小公寓,准备攻入中。”   蔚成风皱紧了眉头。   不可能啊!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找到了?他既然能打破9道防线,就说明他的能力在安全局IT部高手之上,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找到了!   蔚成风看着视频里面慌乱的场面,就算纸箱子已经从大门口送到尸检科了,众多安全局的内部成员依旧惊魂未定,紧张凝重的气氛丝毫没有降低。   他把视线投向蓝擎宇,蓝擎宇黑着脸摇了两下头,蔚成风立刻对着电脑厉声说:?“赶紧通知局长,不能强攻,绝对不能攻入,这就是个圈套!”   唐有成立刻转入内线。   李育才刚下完命令,就接到唐有成的报告,   “恩,已经考虑到了,没有强攻,正在红外面扫描。”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安全局的探测仪进入公寓的那一瞬间,安全局突然所有屏幕黑屏,不管是电脑还是大显示屏,包括广播里都在同一时间播放出同一首音乐——《第十三双眼睛》。   第一九六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蔚小爷的鬼牌。   蔚成风从电脑里面听到这刻进骨子里的诡异的曲调,瞳孔惊恐地放大,呼吸停止,脸色惨白,浑身都抽搐发抖。   蓝擎宇在听到前几个音色的时候就迅速坐起了身,一掌合住笔记本盖子,搂着蔚成风僵硬掉的身体,用力拍着蔚成风的背,   “风,风,风!呼吸,快呼吸!”   蔚成风绷直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喷出一口气后,瞪着大眼不住的喘息,他紧缩在蓝擎宇怀里,抬起脸张皇失措地叨叨,   “是他!是他!”   蓝擎宇五指插进蔚成风的发丝里,薅住脑袋,使劲儿扯着,厉声怒吼:   “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蔚成风只感觉头皮都要被整块揭下来,蓝擎宇怒火暴涨的脸和回荡在房间里面的闷吼震荡进他心里,他深吸一口气,狠狠地闭上眼,几个腹式呼吸下去,超负荷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他板着脸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平稳地说:?“行了,我没事儿了,松开吧。”   蓝擎宇摇摇头,不肯撒手。   蔚成风侧脸惨笑道:?“放心吧,我就呆在你身边,你会一直陪着我的,不是么。”   蓝擎宇定定地瞅着蔚成风惨白的脸,双臂箍住蔚成风的身体,把深埋的阳`物抽了出来。   抽动带来的情潮刷去蔚成风残留的心惊胆跳,他轻佻地冲着蓝擎宇抛了个媚眼儿,   “爷,你泡发的玩意儿怎么突然就脱水儿了?跟个扎了眼儿的充气娃娃一样,隔个半小时就瘪一回。”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那脸都够他受的了,哪儿还能生出半点火苗星子。   他一言不发地搓了搓蔚成风的脸,人工造出点红晕来。   蔚成风咧开嘴,跟着蓝擎宇的手势做鬼脸,手上的动作一点不落下,把合住的笔记本重新打开了。   那首禁曲并没有播放多久就被关掉了,蔚成风再一次看着忙乱的场面,联通了唐有成。   “公寓里面情况如何?”   唐有成正忙着,慌忙中不停地吓着命令、接着指示,百忙之中好不容易和蔚成风说了句:?“的确是个幌子,里面安装了一个红外线触发装置,等着特警的只有一只傲气的波斯猫。”   蔚成风平静地说:?“他这是在嘲笑安全局,那只猫带回局里,让它见见自己的主人吧。”   “主人?”   “就是咱们杀害了一号受害人的二号受害人!”   唐有成那边突然又忙了起来,   “目前就这样了,有了新资料我再联系你。”   关了电话和笔记本,蔚成风背靠在蓝擎宇的胸膛上,指尖一下下戳着蓝擎宇的硬脸,勾起的笑容高深莫测。   所有人都在为今天恼怒的时候,可他却在为此欣喜,他料到主犯一定会再次作案,他也预计好了人员损伤,可是死的人不是无辜群众,这让他好受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线索来了!   蔚成风哼笑一声,扯着蓝擎宇的脸皮子摇了又摇,   “你长得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不久之前才说他是贱狗,连JB都长得讨人嫌,现在这音儿一听就不对啊!咋听咋像是心情明朗 的预告。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难得的露齿一笑。   蔚成风咯咯地笑着,“傻样儿。”   蓝擎宇这下肯定蔚成风真是高兴了,   “想出来了?”   蔚成风装模作样地伸伸胳膊腿,哼唧了几下,架子摆足了,才说:?“想出来了倒不至于,不过我知道用什么法儿让他自己献身了,还不伤害群众!”   蓝擎宇捧场地赞了一个,“这么牛逼!”   蔚成风得意洋洋地奸笑了几下,进眼珠子咕噜直转,葱白的玉手拔着蓝擎宇的胡茬,   “糙爷们儿,老子这次带你玩儿一把,让你见识一下高智商的逗乐法!啊哈哈哈哈??”   蓝擎宇没有笑容,眼神中的柔和却骗不了什么,   “别笑了,跟个疯爷们儿一样。”   蔚成风还是笑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发亮,狞笑着眯起眼角对蓝擎宇说:?“想老子跟着他出牌,没门儿!老子绕死他!”   蓝擎宇把蔚成风这狠样儿稀罕得肝儿都抖了三抖,伸手就拿起电话递到蔚成风面前,   “主子,电话。”   蔚成风春风得意地摸了摸蓝擎宇的平头,   “乖!”   这次的电话,蔚成风直接打给了李育才,把自己的分析和计划通通说了出来。   李育才正怒火中烧,主犯什么线索都抹去了,他一个个电话接起来,全是“没有、在查、马上!”,终于有个电话能为他省点心了。   “这件事情引起了中央的重视,媒体那边已经全力压了下来,但是上面要求四天内找出凶手!咱们压力很大,你知道你这计划如果出错,面临着什么吗?”   蔚成风胸有成竹地说:?“局长,这是大鱼,放长线才能掉到,比的就是个心态,中国古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可以写责任书,只要上面给我20天时间,在此时间内,所有调动听取我的意见,我保证把这渣滓揪出来,而且!这二十天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民众身亡!”   李育才沉吟了一下,   “你等我消息,这件事我一个人坐不了主,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好的。”   和李育才通完话,蔚成风瞥过眼睛看着脸色乌漆麻黑的男人,谄媚地扑倒在蓝擎宇身上,   “别生气么,你知道这不就是为了抓犯人啊,你这么理智的人应该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吧。”   显然,顺毛无用,   “蓝擎宇小朋友,你这样的态度很不对啊!作为主人,我要好好批评你,这是工作,工作!咱们必须专心、专业,作为一个人,咱们得专一、专情,是吧,我自认于公于私我都是个杰出青年,你怎么能对我这么不信任呢!”   冷气那个吹啊!逆毛失败!   “况且,人家李局不是说了么,还要开会讨论呢!咱们就赌一把吧,如果上面答应了,就是我的命,如果不成,我保证不再强求,成了不?”   谁不清楚,就现在这陷在泥浆里面脱不开身的状态,这么好的条件,上面不答应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几。   蓝擎宇冷刀嗖嗖地满屋子飞,蔚大官人讨价还价失败!   “大宝贝儿~你就别生气了么~就这一次,真的,你最好了,你是我心中不灭的火炬,是我毕生的男神,谁都无法超越!你是我冰天雪地里的大火炉,你是我海里的救生圈,你是我空中的降落伞,你是我儿子他爹啊!!!”   蓝擎宇黑气不散,小疯子耍宝KO。   “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理解我,我真的无话可说了,我好话都说尽了,什么脸皮都不要了,我??我在你家被当成进门的孙媳妇儿都没计较,你就为了我这么一点工作都不肯配合??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蔚成风的颓废被蓝擎宇一眼就封印了,忧桑被一鼻子怒气喷散了,玩深沉没戏!   手机响了,李育才就一句话,   “责任书给你送过来了,尽快行动!”   蔚成风捏着手机,在蓝擎宇身上讨好的搓搓揉揉,泥都要搓下来了,蓝擎宇还是没搭理他。   “20天!我??我每天一个姿势。”   蓝擎宇立马拿正眼看着他了!   “什么姿势?”   这不就是明知故问么!还能有啥姿势!可是蔚成风还要蓝擎宇全程配合他呢,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龙阳108势!我答应你,每天让你尝一个新鲜的!”   蓝擎宇大爷似的点点头,恩准了!   于是??蔚小爷卖肉成功!   蓝擎宇伸手掏过内线电话,直接打到蓝桑榆办公室,   “爷爷,把美容美体部的主任医师给我用几天。”   蓝桑榆苍劲有力的声音传到蔚成风耳里,   “孙媳妇儿的屁股生的很好不用美臀了。”   蓝擎宇看着瞬间自燃的媳妇儿,沉稳地回答:?“我知道。”   蓝桑榆疑惑地问:?“菊花祛皱?”   蔚成风眼珠子都瞪大了,还有这项美容项目呢!   蓝擎宇简单地一句话截断了蓝桑榆所有的猜测,   “他要隆胸!”   蓝桑榆,“??”   第一九七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活得积极。   美容美体部的主任站在蓝擎宇和蔚成风面前,身边 的助手手里拿着模型和图片,   “蓝少,蔚少,请问有什么吩咐?”   蓝擎宇冷然地问:?“蓝院长没给你说?”   主任眯起眼睛微笑,中年老男人连个眼角皱纹都看不见,   “蓝少,院长说您会亲自给我说的。”   蓝擎宇对着助手挥挥手,助手很通事儿的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为了不再毁自己伟岸的形象,蔚成风一脸专业态度地说:?“是这样的,我想做一个假胸。”   蔚成风觉得说得可以了,可是凭着他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这话听在别人耳里依旧能从北极偏到非洲。   “蔚??蔚少,您??”   蓝擎宇坐在一边也不插话,也不帮他解释,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蔚成风眼瞅着蓝擎宇不帮他,只好自个儿厚着脸皮接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你按照我的胸围给我做俩仿真的胸部,可以拆卸的那种!懂了吗?”   这下子医生的思路更是跑偏了,他斟酌着怎么说比较合适,想了半天才开口:   “蔚少是为了有时候能佩戴对吗?”   蔚成风单纯地回答:?“对,一定要摸起来跟真的一样。”   “那您看看你想要什么材质的,这儿有冰晶水溶的,还有??”   “得得得,你看着办吧,我就一个要求,要真!”   医生很敬业地说:?“蔚少,您还是试试吧,毕竟这是要贴身佩戴的,如果您皮肤感觉不适,会直接影响佩戴效果。”   蔚成风羞恼地一嗓子飚出去,   “我说不试就不试!”   吼完了又觉得自个儿过分了,补上一句好话:?“主任您的技术我放心着呢,我这皮肤不过敏,而且就是这段时间应个急用,您经验多了,看着办就成。”   这个近乎套的,真是踩了屎坑,主任一下子受到莫高的荣誉,脑子里存着的信息一通搅和,专业更甚,   “蓝少,您是这行里面的翘楚,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出发,有些事儿应该比我更清楚,有些话我一定得讲,如果得罪,请您海涵。”   这话题突然就紧张了一些,看着医生那严肃的表情,蔚成风就是再聪明绝顶再联想力丰富也摸不着啥头绪。   蓝擎宇倒是听出点边角来,虽然没明白这医生突然这一出是怎么了,但他知道肯定是和蔚成风有关。   “说吧。”   蓝擎宇向来一言九鼎,这是蓝家手下们都知道的,得到蓝擎宇的许可,医生放心大胆地说:?“蓝少,可否问一下,蔚少是否是要扮作女人。”   这事儿由不得蓝擎宇来做主,蔚成风立马就说:?“这个你不能问!出了这个门,这事儿你最好就忘了,不能再有人知道!这段时间你也呆在医院里,哪儿也别去,懂了吗!”   医生犹豫了一会儿,看着蓝擎宇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   蓝擎宇看着医生那表情,有点什么想法冒了出来。   “蓝少,您的病情??我听说了??”   “恩。”   “伤及大脑,我知道,一旦大脑损伤自我控制力就会下降,这是很多心理疾病复发的爆点??”   蔚成风庆幸自个儿脑子容量够大,一个“心理疾病”他就秒懂了。   “够了!他的病情如何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我的事儿更和他无关,你想要和他套近乎另找时间,我这东西要得很急,你赶紧办。”   医人家医生好歹是中年人了,在医院也是老资格,在外都很受人尊敬,被蔚成风一个二十多的毛头小子这么一说,老脸都绿了。   医生什么也不说了,憋着气给蔚成风量了胸围,扭头就走,一刻也不多呆。   整个过程蓝擎宇一言未发,将蔚成风不友好 的态度和过激的语言尽收心底。   “这人真是,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通人情世故呢,看你这儿躺着,居然还提什么病情,不知道听着烦啊!”   蓝擎宇斜靠在墙上,优哉游哉地瞅着蔚成风,审视的味道从头灌到脚,   “好好想听他说,心理疾病?”   蔚成风皱着眉头,一脸的怒不可遏,   “这是什么嘴啊!居然说你脑震荡会滋生心理疾病,什么医生啊!你别管他,你才是最棒的医生,咱自个儿心里有数就成,别人怎么说甭管。”   蓝擎宇胳膊在墙上一顶,直起身,一步一步朝蔚成风逼近,   “我怎么听他说,复发?”   蔚成风惋惜心疼地说:   “大宝贝儿,你??耳朵怎么??他说的是触发!ch-u,chu!触发!”   说完,还没落地垂下头,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的耳朵就不会这样,你的耳朵要是不这样,你就不会误听,你要是没误听就不会心情不好,你要是心情不好就不会冲着我发脾气了??”   此话说得如此自责咋听着有股子声讨的味道?!   蓝擎宇无比心疼,走到蔚成风面前,卡着人的咯吱窝把人囫囵抱了起来,抱到身上跟哄小孩儿一样拍了拍背,   “好媳妇儿,不管你的事儿,你要是难受,就快点把这不要命的家伙抓到,就当给老公报仇了!”   蔚成风不知道是入戏太深还是真情流露,蓝擎宇这话一说,他心里当真咯噔一下,心肝都泛酸了,   “宇??”   “乖媳妇儿??”   “你俩??要不要先吃个饭?”,高鸣推着餐车站在门口,蛋蛋羞涩的趴在地上,俩爪子捂着眼睛,大尾巴在后面扇着风,为俩你侬我侬的琼瑶剧男一号和男二号造势。   蔚成风跟猴子一样,从蓝擎宇背上直接翻到背上,然后骑在脖子上冲着高鸣说:?“高鸣,来,给我俩照个像!”   高鸣关上门,接过蔚成风丢过来的手机,比划了几下,   “风爸,你低下来一点,只照到你的胸了!”   蔚成风缩了缩身体。   “还是只有胸。”   蓝擎宇闷笑。   蔚成风揪着蓝擎宇的耳朵,对高鸣说:?“你就不能把镜头拉远一点么!”   “拉到最远了,”高鸣手肘顶了顶墙,“而且已经退不了了。”   “那就给照个半身像。”   这半身指的是谁很明显,蔚成风反正怎么照都是全身。   高鸣拿着手机倒腾了一会儿,   “行了,你们快吃饭吧。”   说完放下手机,带着蛋蛋就走了。   蔚成风从蓝擎宇身上滋溜下来,颠颠儿跑去抱起相机,一瞅,窘了。   半身像确实是半身像,可是照了两张。   第一张里面,一个黑面神站在地上,脖子上架着一个人,可是这人只到胸部就没了,就跟肩上扛了个胸斩的男尸一样。   第二张,一个帅哥跌份儿的举着俩剪刀手,只照到胸口就没了,照片里大部分都是帅哥头顶上的天花板,就跟个傻帽扒进了相片里一样。   蔚成风用美图秀秀把两张照片P到了一起,愣是一点错位都没有,他举着手机走到蓝擎宇面前,   “瞅瞅,你儿子真是绝世奇葩!”   蓝擎宇瞄了一眼,   “你胸被割了。”   蔚成风这次一点没生气,保持着绅士的淡定从容,   “男人的胸就是个展板,偶尔割两刀是为了让一个男人铭记胸怀一定要广阔,只有胸怀广阔了,才能凸显出一个男人应有的魅力。”   “那我经常割你两刀。”   蔚成风深沉地说:?“像我这样已经很有魅力的男人就不需要了,要是再割两刀,还让那些屌丝们怎么活呢?还是不要了,留人家一条生路吧。”   蓝擎宇把饭菜摆好,拖着蔚成风去洗手,   “您担心太多余了,您要是割两刀,我保证,这就是给广大女同胞让出一条活路。”   蔚成风被手把手洗着手,自己都不用动一下,盯着镜子里的蓝擎宇说:?“难道我已经登峰造极了?吸引广大女性、男性,以后是不是连牲口都要被我诱惑了?”,说完伸出舌尖儿上下摆动了两下。   蓝擎宇青幽幽地眼睛洞穿整块玻璃,灼烧了蔚成风好一会儿以后,侵略性十足地说:   “宝贝儿,你确定以后不要口`交了吗?这么骚的嘴,不用来口爆真是浪费了!”   蔚成风跟一泥鳅一样滑出蓝擎宇的挟持,溜到饭桌前,头上顶着“明镜高悬”的幻体牌子,特正派地对蓝擎宇说:?“爱卿,陪朕共进晚膳吧,亥时朕还要接待央视名嘴儿呢!”   蓝擎宇擦着手走到饭桌前,   “你什么时候联系的?”   蔚成风羞赧地说:?“就是奴家嗯嗯的时候么~”   蓝擎宇把手里的擦手毛巾砸在桌沿儿上,   “好好说话!”   “就是那医生没来,老子去拉屎的时候。”   “??”   “咦?怎么有土豆泥,哈哈哈??跟我拉出来的好像。”   蔚成风新奇地用勺子挖出一坨含进嘴里,眼睛瞬间一亮,   “嗯~~好好吃,你快尝尝。”   “????我不吃,你喜欢吃就全吃了吧。”   蔚成风狡黠地一笑,“就等你这句话呢。”   蓝擎宇一顿饭没吃下去几口,光看着蔚成风嘴边儿上那一圈黄不拉几的泥浆都够他饱的了。   蔚成风美不滋滋地把土豆泥故意糊得满嘴都是,不是想口爆么!你来啊!恶心不死你!   第一九八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演砸了。   吃完晚饭,蔚成风瘫在床上和强子唠嗑,唐有成被关在安全局恐怕今儿晚上是出不来了,毕竟内部戒严么,自打出了内奸,局里的气氛就很紧张,这次一闹,李育才不可能不对内部人员进行调查。   可是这就苦了一直守在安全局外的强子,他想和唐有成吃顿饭居然还要局长签字,这不,头一求就求上蔚成风的门儿来了。   “你怎么不找你肝胆相照的擎天柱呢,你咋不去求可以载你惊涛骇浪的大鲸鱼呢?找我一个疯子干嘛啊?!”   蔚成风酸不拉几地把平时憋着的气儿都撒了出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强子是生意场上的人,什么样的人没对付过,真要想讨蔚成风的欢心,那还不是几句话的事儿。   “我跟他说没用,他不都听你的么,你不开口,他准不敢答应。”   这好话听着果然舒坦,蔚成风活动活动颈椎,暗忖:就这张嘴,把对如来专情专一的唐僧拿下指日可待啊!   没听见蔚成风回话,强子趁热打铁,   “我给你透露点你不知道的消息啊,你家男人他二弟就要回国了!”   蔚成风噌地一下就坐直了,操!那恋兄情结回来了!   强子耳朵倍儿尖,蔚成风连个喘气儿的声儿都听不着了,肯定惊得不轻。   “哎,这样,我知道你和擎宇现在在忙,反正我没什么事儿,他回来了,我先替你们接待他一把,怎么样?”   蔚成风和蓝小细可以说是小打小闹,逗乐儿一样,可是他和蓝擎宇他二弟就真是水火不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我操,凭什么接待他,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走的了?要不是他是蓝擎宇他弟老子早揍死他了。”   蔚成风眯着眼又一琢磨,“他是听说我和蓝擎宇在一起的 消息才回来的?”   强子抽了一口烟,悠闲地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蔚成风恨得咬牙切齿的,   “得,你好生招待他吧。”   强子狡猾地笑着,   “咱们哥们儿一场,我不帮你帮谁啊!”   蔚成风一点不给强子留面子,   “得了吧,你还不是想借他来刺激唐有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那一肚子坏水儿。”   挂了电话,蔚成风盘腿坐在床上,恶狠狠地望着窗外的黑夜。   蓝擎宇洗完澡出来第一眼就瞅见了蔚成风阴云滚滚的脸。   这又是咋啦?一个电话就炸了,这脸黑得。   蓝擎宇倒回浴室,拧了块湿毛巾出来,一巴掌盖在蔚成风的脸上,使劲儿的 搓着。   “你干嘛啊!”   蔚成风烦躁地甩开脸,不耐烦地看了蓝擎宇一眼。   蓝擎宇停下来,观察了蔚成风一会儿,   “家里出事儿了?谁说你什么了?”   蔚成风看着和蓝擎宇他弟七分像的脸,心里就烦,可是蓝擎宇这么贴心贴肺,又对自个儿了如指掌的一句话,愣是让蔚成风火气顿消。   “那个曾经找人想轮奸我的人回来了!”蔚成风讷讷地说。   蓝擎宇手里的毛巾“啪”地一声砸在墙上,那声儿就跟炸了一大雷炮一样响亮,阴寒的冷气直飚临界点,蔚成风其实经过多年火气早就没那么旺了,可这把火埋在蓝擎宇心里就是那不灭的传奇。   蔚成风挨着蓝擎宇都觉得自个儿在接收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蓝擎宇的火气烧得他发梢都卷吧了,可散发出来的冷气又冷得他一脖子鸡皮疙瘩。   蔚成风瞄了一眼蓝擎宇的脸,立马低下头,万分后悔自个儿没拿捏好这度,使劲儿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郁郁寡欢”、“颓废萎靡”、“黯然销魂”的模样,寸心如割,他紧紧把缩成一团的“小可怜”扣进怀里,   “放心,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   说完立马撒手,一个潇洒豪迈地大转身,踩着稳如闷雷一样的步子就要出去。   “你哪儿去啊?!”   蔚成风被蓝擎宇豪气云天的模样吓得不轻,一把拽住蓝擎宇的手腕,“他可是你弟弟!可别啊!再说,这事儿都这么多年了。”   蓝擎宇一点不开玩笑地说:?“我说过,他永远不能再出现在你面前。”   蔚成风皮着脸说:?“他巴不得不见我呢,你就放心吧,我那是没对他留心,现在见他,我肯定留一手。”   蓝擎宇摇摇头,拨开蔚成风的手,   “听话,就在这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蔚成风追着蓝擎宇走到门口,说了不少好话歹话,可蓝擎宇执拗着要去见蓝桑榆,怎么也劝不动。   蔚成风挤到门口,用身体拦住蓝擎宇的路,   “我和你一块儿去!”   蓝擎宇直接提着蔚成风放到一边,低沉又严肃地命令道:?“哪儿也不许去,老实在这儿呆着!”   蔚成风纠结地目送蓝擎宇离开,最后一丝门缝儿里面呈现的是一张忐忑不安的脸,当门一合上,蔚成风保持此表情十秒,然后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垮,打开门探出个脑袋,横扫了一边楼层的每个角落,蔚成风握拳,YES!   他快速抄近路跑到了美容美体部,找到了主任医师,一进门就是一脸左右为难的道歉,医生也是看了这么多年的病,岁数也在这儿了,蔚成风这么诚挚的歉意一下子就吸收了全,况且人家蔚少不是有苦衷么??   “不好意思,当时当着他的面真是没办法直说,您也知道这毕竟很伤他的自尊心。”   蔚成风说得是那么真切,淡淡地忧伤从每一个字眼儿里面钻出来。   医生很谅解地说:?“哎??这也是,但是蓝少这病到底什么程度了,我上次到研究所的时候听说了,好像还有恶化的现象啊!”   蔚成风腹诽着,研究所那帮闲得蛋疼的人,居然恶化这种话也敢说,也不怕丢了饭碗,   “没恶化,真的,已经在往好的一面走了。”   医生不赞成蔚成风这种说法,   “蔚少,您给我直说,您做这个假胸是不是就是为了配合蓝少的性虐和暴露症!您这样可不是帮他,角色扮演可不是好转的现象啊,这是心理转移,您要知道这种现象更可怕啊!”   蔚成风正想堵上医生的嘴呢,这说法是送上门的,他瞬间就没心没肺了,   “您别说了,只要他喜欢,我什么都能配合他??”   话说得那叫一个感人肺腑啊。   医生感慨地说:?“您这不是为蓝少好,是害了他啊!”   蔚成风正色道:?“您别担心了,我就这么给您说吧,这是蓝爷爷亲自研究的治疗方案,在转移中不知不觉地移除他的心理疾病。”   既然搬出蓝桑榆,医生也不敢再说什么,蔚成风好心提醒,   “这事儿您千万别再提了,您知道这事关蓝家声誉,可大可小,您说者无心也难免听者有意,况且很多时候??隔墙有耳啊!”   医生连连点头,直说“对,好,知道,一定”,蔚成风起身还惦记地说了说假胸的胸围问题,医生一一记下,走到门口,蔚成风打开门,扭过头又一次语重心长地提醒,   “您千万别说了啊,小心隔墙有耳啊!让他知道了,他会受不了的!”   医生木着一张脸看着门口正打着电话的蓝擎宇。   “是吗,他这么给你们说的?好,我知道了。”   蓝擎宇挂了电话,噙着笑看着蔚成风说:?“你怎么在这儿?真不乖??刚才在说什么隔墙有耳的?”   蔚成风根本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表情来,只能跟着蓝擎宇笑着,可这笑容也太扭曲了。   “我??我来给医生说说假胸的胸围,刚才忘记说了。”   蓝擎宇笑容越发璀璨,可在蔚成风眼里这就是在摧残!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回去吧,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蔚成风战战兢兢地点点头,连给医生打招呼都忘了,被蓝擎宇夹在胳膊肘里就带回了病房。   一路上,蔚成风心里发寒,不停呐喊:你妹啊!这人都可以从隔音室出来了,咋没人来让换个病房啊!待会儿老子呼救都没人听见??有人性么!   第一九九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家庭冷暴力。   天助自助者,得亏蔚成风时间卡得好,就差几步他就要被带进“刑讯室”了,提前预约的大主编小白就到了。   “你确定不进去?”,蓝擎宇夹着人站在隔音室房门的之外。   “真不进去了,人都来了,我得立马过去,耽误了时间,新闻就不能在最佳时间出现了。”   蔚成风无比正直。   蓝擎宇点点头,撒开手,抬脚就往房间里面走。   “哎?你不和我一起?”,蔚成风有点疑惑地瞅着蓝擎宇。   蓝擎宇说:?“你去吧,我去了也没什么用,不如在房间等你。”   说得那么温柔体贴,可蔚成风就是知道这人闹别扭了。   算了,先见了人再说,回来再哄吧,反正几句话就能搞定,大不了卖艺卖笑卖身呗。   蔚成风毫不迟疑地往蓝桑榆的特殊会议室走。   这次借助媒体力量,是蔚成风的主意,局里也就李育才一个人知道,所有命令也是由李育才直接下达的。   大主编小白受到的不是邀请,而是国家级命令,死令——绝对配合!   特殊会议室门口保护小白的便衣特警站的笔直,跟雕塑一样,蔚成风进去的时候擦过俩人身边,连他们的呼吸声都没听见。   房间不大,小空间能让人安心很多,可尽管这样,他一进去还是看见一脸紧张束缚的小白。   “您好,我是蔚成风。”   蔚成风笑脸盈盈。   “你好,我是??”   “小白白么~我知道的,呵呵”,蔚成风随意的态度就跟平常同事间打趣儿一样。   小白伸出的手孤零零地停在半空,蔚成风看了看那双保养得很好的 手,“啪”,接了个掌。   “得了,我不知道局长是怎么给你说的,反正你别担心,别紧张,知道吗,要常态,你越是紧张,越容易露馅儿,这段时间局里明里暗里都会保护你,你看见了,我也不是个严肃的人,这件案子确实很严重,这个我不说假话,但是你完全不用担心,发挥出你的专业素养来,全力配合我,我保证,无血腥无暴力,让你全程享受紧张中的快感,整个扭转局势的关键点就在你我身上!”   小白呆呆地看了蔚成风一会儿,扑哧一笑,如释重担地一屁股砸进沙发里,   “呼~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我还在台里加班,台长让我过去一趟,我内心激动的就赶去了,谁知道一进门儿,突然俩大老爷们儿就给我架走了,差点没吓死我,路上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蔚成风看着小白的表情,戏谑的目光抛洒出来,   “我说,那儿有个洗手间,你要不要去一趟。”   小白茫然地‘啊?’了一声,顾自感觉体会了一番,一股强大的尿意直爆膀胱,   “我天,这还是一开始吓出来的尿呢,后来听说是国家命令,把我给直接吓憋回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洗手间走,常年养成的身份习惯,让他在如此危急的时刻还不忘走得优雅一点。   蔚成风看着小白一路的探戈舞步,无比庆幸自个儿出身军家,没这么多礼数,想到礼数,蓝擎宇那张脸又浮现了出来,蔚成风习惯地往身后一瞥,空荡荡的位置把他心都放空了,他甩甩头,把脑子里的杂念丢掉。   等小白一出来,蔚成风立刻开始进入状态,将他的第一步计划安排给了小白。   谈话时间并不长,半个来钟头小白就在特警的保护下离开了。   蔚成风一个人磨磨蹭蹭地往楼下走,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蓝擎宇收拾他的手段。   走到门口,他还在为自己加油鼓气,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死不了。   “宇,你不在我可不习惯了,说一会儿就没劲儿了,下次你得跟我去,你就是我的精神食粮啊。”   蔚成风一进门就满嘴的蜜。   蓝擎宇来多少吃多少,一点也不嫌腻,   “恩,好。”   就这俩字儿?!   “擎宇,你怎么啦?”,蔚成风试探着为了一句。   “没事儿啊,我挺好的。”,蓝擎宇在电脑上点击着,连正眼儿都没了。   蔚成风沉默半晌,心里直发毛,最后破釜沉舟地说:   “你骂我吧,我绝不还口,打我也成,反正最近欠抽,别这么憋着,是爷们儿就痛快点!”   蓝擎宇侧过脸,眼眸微闪,面色忧虑,伸手探上蔚成风的额头,“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怎么突然这么欠虐呢?压力大了就早点休息吧。”   说完,蓝擎宇从床上下来,抱着蔚成风就塞进旁边一直没用过的空床上。   蔚成风被强裹进崭新的被子里,笑容都有些残破,蓝擎宇要是明着把事儿说出来还好,就这么不阴不阳的,绵里藏针,一拳头下去软绵绵的,却扎得钻心的疼。   “这被子没用过太硬了!”   蓝擎宇就把自个儿的被子换给蔚成风。   “这床不如那张床舒服。”   蔚成风被直接连铺盖带人一齐抱到了蓝擎宇那床上,蓝擎宇抱着电脑钻进蔚成风这张床上。   蔚成风闷着脸看了蓝擎宇好一会儿,眼神幽怨。   蓝擎宇就跟毫无知觉一样,认认真真地瞅着电脑屏幕。   不搭理算了,老子还省心了!自个儿气去吧,不是爷没给你撒气的机会,是你自己不把握住的。   蔚成风捞起被子一翻身,背对蓝擎宇干脆地闭上了眼。   蓝擎宇狼眼一扫,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独自等着即将到来的“大新闻”。   蔚成风俩月来能睡觉的机会几乎都是和蓝擎宇腻歪在一起睡的,就这样分开睡,还是赌气的,真是头一遭。   他眯了好一会儿,还是睡不着,脑子越来越清醒,念头一个个钻了出来:   这是冷战?不对,他明明有跟我说话也不算是冷战啊!可这不是冷战是什么??家庭冷暴力?!中国同性恋还不受婚姻法保护,就算是家庭冷暴力又咋样,人家还不承认这是家庭呢!下一次人大是什么时候来着,要不要让爷爷去提议呢?!   ??   这么一胡思乱想起来,蔚成风更是没法收边了。   “怎么了?睡不着?”,蓝擎宇冲着隔壁僵硬的身体说。   “你这是家庭冷暴力!”,蔚成风扭头就憋屈地控诉。   蓝擎宇愣了一瞬,“噗”,然后捂嘴爆笑,健硕的胸肌都上下前后的震动。   蔚成风见缝插针,皮着脸就自个儿床上溜到蓝擎宇被窝里。   蓝擎宇还在笑着,毫不吝啬这幅好皮相,见蔚成风钻进来,他笑音渐消。   蔚成风还指望蓝擎宇这欢腾劲儿能长久一点呢,这就没了咋行,他灵机一动,一把剥下自个儿的裤子,翻到被子上,露出雪白笔直的长腿,绷着脚尖去勾蓝擎宇性感的下巴,大脚趾拨动着胡茬的根部,指腹摩挲着粗粝的毛尖,妖冶的俊脸魅惑迷人,深邃的金眼散发出迷情的幽光。   蓝擎宇笑容消散,转而变成情动,视线燥热,顺着大腿狠狠地穿刺进衣角挡住的黑暗里。   蔚成风眼看有戏,赶紧施展出浑身解数。   蓝擎宇目光中的隐忍逐渐清晰可见。   蔚成风光是两条腿都绕出了花儿,他看准时机,最后一击,脚尖反绕,越过蓝擎宇抱着的电脑,调皮地钻进被窝里,几个脚趾灵活地挑动着蓝擎宇的裤腰。   蓝擎宇岿然不动,看似泰然自若实则暗涛汹涌,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到了腰腹上,蔚成风那几个挤动的小趾头异常 的活跃。   感觉到温度上升,蔚成风心里一喜,就是这时候了!   他猛地抽出脚,顺势劈叉!   蔚成风要用双腿展示一个慢动作的大鹏展翅,结果气势太过熏灼,另一条腿还在缓缓展开,刚抽出来的那条腿儿就一个猛子全展开了!   这动作就靠蔚成风屁股为支点支撑着,连上半身都是扬起的,相当费劲儿,这么一快一慢立马造成受力不均。   蔚成风顺着快的那一侧就把自个儿带到了床底下,跟个大井盖一样扣在了地板上。   蓝擎宇刚从美人计里面找到点感觉,突然美人计成了愚人计,不禁又是一愣,接着就是捧腹大笑。   蔚成风就没听蓝擎宇笑这么爽过,面红耳赤地骑上蓝擎宇的脖子,爪子扯上耳朵,俩脏脚丫子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在蓝擎宇脸上扇着,   “让你笑!还笑!笑P啊!”   蓝擎宇更欢了,这下蔚成风连嘴都不闲着,对准蓝擎宇后脑勺就是一顿啃,撕咬着头发说:   “你才是P,你就是狗臭P,不准笑,再笑老子骑死你!”   “哈哈哈哈哈??”   蓝擎宇笑得前仰后合,最都咧大了。   蔚成风折腾到精疲力尽才从蓝擎宇脖子上溜下来,直接滑进被窝里,大屁股契在蓝擎宇的裤裆上,脸上还冒着丝丝热气,没脸没皮地窝在蓝擎宇胸膛上靠着,伸出个手指,指了指斜躺在一边儿的电脑,发号吐令:?“快点,都这个点了,看看局里的发布会。”   蓝擎宇本来就专心在等,也不知道是谁闹妖。   他没立刻动作,而是掰过蔚成风的脸,深吻了一口,吻得蔚成风意乱情迷、腰线瑟瑟、肥臀扭捏的时候一下子放开,幽深的眼睛如黑潭却锐利有神,   “宝贝儿,没有下一次,你要知道,被收了的妖精纵使翻腾得再高,那只能是在锁妖塔里,你要是想掀了这塔盖,我就先废了你一身妖气!”   蔚成风腹诽道:你他妈才是妖呢!   他瞥着蓝擎宇的眼神儿,别过眼,算你走运,爷今儿心情不错,就不计较你他妈口无遮拦,当你童言无忌好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说什么,看着我!说,还敢不敢了!”   有啥不敢看你的!   蔚成风霸气地一回眼,头上俩竖起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么,我童言无忌。”   蓝擎宇胸怀广阔地揉了揉蔚成风的苦瓜脸,抓过俩枕头靠在后背上,抱着蔚成风往床头挪了一点,舒舒服服地搂着小媳妇儿靠在床头上,端起笔记本打开了刚出炉的新闻视频。   第二OO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新年新气象。   安全局的新闻发布会很简单,只是官方说明,大年三十那场市中心大爆炸的调查还在进行中,不能进一步透露,提醒市民小心燃放烟花爆竹。   “又是这样?!这么说根本就是反作用么,我明明有给李局说清楚新闻要提及的内容啊!不行,我得问问。”   蔚成风作势就要打电话。   蓝擎宇一把按住不冷静的蔚成风,   “局里不可能用你的那套说辞,这是安全局发布会,每一个字都必须真实,这是政治,其中的奥妙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   蔚成风较真的嚷嚷,   “可我要的假新闻呢!我演戏的台面呢,背景呢!全给老子整没了!这地基都没安上,让我建空中楼阁啊!一边儿呆着去,把电话给我。”   蓝擎宇拿小脾气哄哄的蔚成风开涮,“你到底是要我一边呆着去,还是要我给你拿点话去?”   “把电话给我,然后一边儿呆着去!”   蓝擎宇还没动呢,电脑里又开始播放晚间10点新闻了。   “关于这次市中心游乐场大爆炸的情况我们跟踪调查??据可靠人士透露,这次的大爆炸并非意外事件,而是人为所致,具体情况??知情人提供的线索,此次大爆炸行为的嫌疑人已经落网,据其所称,调查其实和官方报道一致——还在进行中,可是嫌疑人却落网了,这是为什么呢。”   女主持人边儿上的男主持人说:?“有热心市民告诉我们的记者,晚间六点的时候,一位男性市民将犯罪嫌疑人带到了安全局门口,并且用特殊的方式通知了安全局人员,此后消失无踪,经过安全局核查,这位无名英雄带来的这人确实就是此案的犯罪嫌疑人,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我台将追踪报道,大家敬请关注。”   ??   新闻的插曲开始播放,蔚成风吸吸鼻子,抖抖肩膀,   “说得真恶心,还无名英雄??”   蓝擎宇帮他搓着胳膊,   “这不就是你要的么。”   蔚成风哆嗦了一下,   “得了,咱们睡吧,明儿早上起来看早间新闻。”   “嗯”   ??   第二天一大早,蔚成风爬起来就打开了电脑,六点到八点的早间新闻被完全利用了起来。   在线新闻一打开,是昨天夜间拍摄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正在接受采访。   “您听说爆炸事件中出现的无名英雄了吗?”   女生兴奋地说:?“有啊,有啊,刚听说,好帅啊!没想到真实生活中真有这么牛的人啊,好像《城市猎人》里面的李敏镐哦~”,星星眼在黑夜里忽闪忽闪地,“太帅了,不是说长相哦,就是这种魄力,真的太让人佩服了,安全局都没有抓到的犯罪分子,他一下子就抓到了,好厉害,太崇拜他了!”   镜头一换,又换成了一个喝了点酒的糙老爷们儿,他抱着镜头,面红舌头大地吼道:?“爷们儿!这才是中国的大老爷们儿!”   镜头再换,又成了一个正在上学途中的小学生,   “比警察还厉害,太酷了,我拜他为师好了。”   蓝擎宇眯着眼睛,伸手绕着蔚成风柔软的发丝,似笑非笑地问:?“又怎么了?大清早起来就气鼓鼓的。”   蔚成风瘪着脸说:?“我听着挺满意的,这舆论效果是做足了,可是心里咋这么不爽呢,真他妈想揍人。”   蓝擎宇一手端开笔记本,大敞开胸怀说:?“来吧,使劲儿揍,就当晨练了。”   蔚成风邪气地歪嘴一吹耷拉下来的刘海,摩拳擦掌,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来了啊!接好了!”   蓝擎宇一声不吭地仰躺着,处于下方还一副睥睨天下的龙威,看在蔚成风眼里就是嚣张无度,他更是想凌虐此人,手脚齐齐上阵,对准蓝擎宇坚实的胸腹肌就是猛踹狂踢,疯抽狠打。   蓝擎宇眼里是满满的爱意,勾起的唇角彰显着过度的宠溺,丝毫不反抗的身体表达着说不尽的爱语。   蔚成风每挨一下就能吸收一点蓝擎宇的爱,打着打着就变了味儿了,拳头再也没举起来,野蹄子变成了骚蹄子,爪子在蓝擎宇胸上色情地摸着,脚板子踩在蓝擎宇的大腿根上,脚趾头勾着阴`囊上的吊皮。   蓝擎宇舔舔唇,斜瞥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   “宝贝儿,来一炮,还有一个小时高鸣就该来了,快点。”   大清早,蔚成风还晨`勃着呢,要不是着急看早间报道,他早就在蓝擎宇身上纾解一下了。   蓝擎宇说:?“来个面对面的交叉位。”   蔚成风连片儿都没看几个,这类信息量少得比8年级小学生还不如,哪儿知道什么交叉不交叉的。   蓝擎宇盯着蔚成风一脸无知求学的懵懂样儿,身下的大物瞬间蓬勃伸张,一下子涨大一倍多。   蔚成风瞧着蓝擎宇那好物件,羞赧地别开脸,死硬着嘴皮子,   “操!你他妈这是春笋是吧,长得这快。”   蓝擎宇单手后撑这身体,腾出一只手迅猛地钻进蔚成风光溜的大腿间,卡在臀缝里来回摩擦着,   “你就喜欢他再张大点是吧。”   下流的混话闯进蔚成风的耳朵,他俩膝盖不自主摩擦起来,   “谁他妈喜欢了。”   蓝擎宇冷笑一声,手指猛地戳进蔚成风的褶皱里,一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以上就是快速的抽插,刮挠。   手指完成了勾,在小穴深处抠动着,蓝擎宇坐直了身体,另一只手拧上蔚成风的臀尖儿,揪出一个个肉丸子,俩手的节奏配合得天衣无缝,在G点上剜一下,让电流冲进蔚成风的鼠蹊,再在下一瞬间揪扯上臀尖肉,让疼痛和酥麻直击蔚成风的心脏。   蔚成风怒骂、粗喘、哼哼唧唧、吟哦、浪叫,一步一步转换得飞快。   嘴上说着不喜欢,当情欲上来的时候光是瞄一眼蓝擎宇的胯下,他下体就更硬一分。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上衣推到下巴,狠厉都命令道:?“咬住!”   蔚成风忘乎所以地微张开嘴,蓝擎宇把衣服下摆一下子塞进了蔚成风的嘴里。   顺势俯身含住挺立的红梅,两腮强力收缩,舌头舔舐,舌尖在乳`尖快速撩拨跳动。   蔚成风“呜呜”地上扬着脖颈,双手紧紧抓住蓝擎宇的肩膀,五指都掐进了肉里。   蓝擎宇咬着乳`头往后扯动,蔚成风的呻吟中瞬间带上了浓浓的哭腔。   蓝擎宇含住整个乳晕,粗厚的舌头从乳晕最外的一圈小凸起舔起,打着旋儿,慢慢舔到中央,最后猛地缠上乳尖,卷动几周,换上舌苔碾压,再上下刮蹭,玩儿蔚成风摇头晃脑的,无助地挺起胸膛承受着,扣在肩上的俩手都起了发抖。   另一边的乳`粒被孤立起来,这边是快乐无极限,那边是冷落无边界,蔚成风焦躁地等待许久,蓝擎宇竟然玩儿了一边就不打算照顾另一边了。   “这边??还要??”   蓝擎宇眼底的恶趣味又滋生了出来,他把掉出嘴里的衣服塞回蔚成风嘴里,   “咬好了,再掉出来什么都没有。”   蔚成风点点头,臊着脸挺了挺没被光顾的右胸,蓝擎宇眼波流转,对着右边的乳`头吹了一口气,又专注于左边了。   蔚成风不依不饶地浑身扭动,撑着蓝擎宇的肩膀,硬是把自己疼痛糜红的左乳从蓝擎宇口中夺了回来,别着身体送上右乳,急得满额头都浮起一层薄汗。   蓝擎宇嘲讽地臊着:?“怎么奶涨了?”   蔚成风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扇在蓝擎宇脸上,俩骚蹄子也开始刷混的踢打。   蓝擎宇按着蔚成风这手劲儿,一巴掌还在蔚成风屁股上。   蔚成风疼得往上一窜,皱着眉,“呜呜”直叫唤,眼神哭诉求饶。   可这表情看在蓝擎宇眼里就是上好的催情剂,巴掌立马配合着插入的手指节,奏统一、高低有序地一下下“双击”起了蔚成风的肉体。   蔚成风剧烈的颤抖扭动,挣扎蹬踢,然后瞬间俩腿儿蹬直,背脊绷直呈水平,凌空缩紧了臀肉,胯骨高高抬起,随着手指和巴掌的打击节奏一股一股射到蓝擎宇的下巴上、胸腹间。   蓝擎宇在激射的中途抽掉蔚成风嘴里的衣角,那高浪的淫叫瞬间爆发出来。   “啊??啊??好棒??”   第二O一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不是个玩意儿。   就在蔚成风射出最后一注白浊时,蓝擎宇抽出手指,挺入最敏感的身子。   蔚成风余韵才刚上来,这时候身体是最麻最酥软的,蓝擎宇火热的巨龙呼啸而入,就像巨龙破开松软的云层,冲散了蔚成风的魂儿一样。   “嗯??别??别动??难受??”   蓝擎宇把蔚成风腿分开,   “宝贝儿,张开眼睛,看着我!”   蔚成风性感的唇线张着诱人的裂口,微弱的呻吟随着高低起伏的喘息传出来,飘渺无神的金眼划拉到蓝擎宇脸上,眷恋又痴缠。   大年过后的几天阳光出奇的好,大清早就射进了窗,蔚成风浑身浮着一层薄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魅惑的金光,有种莫名的神圣感。   蓝擎宇抿了抿唇,刚硬的下颚抖了一下,喉头滚动,低沉地说:?“宝贝儿,我只教你一次,看好了。”   他把蔚成风的左腿根儿架到自己的右腿根儿上,再把自己的左腿根儿架到蔚成风的右腿根儿上,两个人像发结一样交叉纠缠在一起。   “这就是正面交叉势。”   蔚成风瘫在床上任由蓝擎宇摆弄着,他侧着头,用手背擦去满脸热汗,眼角浮光闪烁,   “还不是一样么。”   蓝擎宇笑着把连个人交媾的部位拉紧,巨龙深插到底,   “宝贝儿,玩儿起来可不一样。”   不管多大的男人都有不可磨灭的童心可害死他们的好奇心,蔚成风舔掉从眉梢掉落到嘴角的汗水,眼里的渴望展现无遗,   “来吧,让我爽一把。”   蓝擎宇使劲儿拉着蔚成风俩大腿,把人完完全全契在自个儿的JB上,   “宝贝儿,先用嘴儿吸。”   蔚成风面露难堪之色,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掩耳盗铃一样,自己看不见不嫌臊了。   他收缩会阴,绷紧的一瞬间,蓝擎宇打着圈儿摆动起健硕的蜂腰,深埋的巨龙在洞穴里面乱戳乱窜,扯动着内脏,跟个钻头一样往里钻,绷紧的内壁被卑鄙的揪扯、揉皱,刺激得穴内的淫水不自主的喷出,蔚成风一下子被剧烈的触电感麻得只想逃,可他越是挣扎,蓝擎宇越是把两人的身体契合得更紧。   “啊??不要??放开??太刺激了??”   蓝擎宇狞笑着,   “这就刺激了?!才刚开始呢。”   他坐直身体,把握住大腿的手转而把住蔚成风的臀肉,从两边向内箍紧,强迫蔚成风吸紧他的巨物。   “啊??啊??好烫??”,蔚成风嘴角淌出津液,两眼无神地浪叫。   蓝擎宇揉动着蔚成风的大屁股,同时反方向转动着强健的腰,用刚劲的腰力拧螺丝一样慢慢把大螺丝拧进蔚成风着小洞里,一正一反的转动,让蔚成风保守折磨。   “别??别这样,啊??受不了了??你干我吧??我不玩儿了??你直接干??啊??”   蓝擎宇玩儿得正带劲儿,强绷着的意识差点被蔚成风这一声“干我吧”直接摧毁,他惩罚地挺腰捅了一下肠壁的嫩肉,蔚成风立马腰臀上翘,小腹绷起一座拱桥,又哭又叫,   “啊??嗯??舒服??”   淫乱的哭叫刺激着蓝擎宇的耳膜,麻痒的G头在蔚成风的小穴里面也承受着“非人的折磨”,肠壁不停地分泌着淫水,润进G头上光滑如丝的薄膜,渗入血脉膨胀的茎秆,裹紧的内壁咬扯着阳`物的寸寸皮肤,啃噬着每一个细胞,高热的温度从下面一直烫到心里。   “宝贝儿??好媳妇儿,再来一次,吸一次老公就操你,操爽你。”   蔚成风淫心顿时骚乱,不由自主地吸紧了小穴。   蓝擎宇灼热的目光凿进两人必不可分的连接处,腮帮子死死地咬紧,   “宝贝儿??你真浪,大屁股好骚,真紧,里面好热。”   蓝擎宇被蔚成风夹得又爽又疼,焦灼的高温像是要把他的分身融化,他逼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然后趁着蔚成风还紧咬着他不放的时候,恶劣地握住蔚成风的大臀肌疯狂扭动起来,速度比刚开快上三四倍,内外的揉动翻搅被不停地交换方向,还时不时猛烈戳进一下。   快感蜂拥而至,让蔚成风措手不及,狂乱地想要逃离,四肢都绷紧了胡乱地摇摆,   “啊??啊??不??别玩儿??啊??玩儿坏了??啊??爽??就是那儿??啊??停啊??嗯??不要??呜呜??不要了??”   这些哀嚎求饶听在蓝擎宇那里都成了放浪的叫床声,野性中的残暴被蔚成风激起,动作幅度更大,搅动更是猛烈,蔚成风真快疯了,魔怔了一样抽搐着身体,激动得全身泛红。   两个人交叉体位,蓝擎宇架在蔚成风腿上的那条腿伸得笔直,拉直的小腿长满了又粗又黑的腿毛,由于肌肉一直处于绷紧状态,小腿上淌出汗水,腿毛一股一股粘在小腿皮肤上。   蔚成风被玩弄的脑子一团浆糊,兽性打开,欲望的洪水淹没了一切,他看着蓝擎宇泛着男人味儿、又混杂着情欲的小腿,痴迷地抱紧,仰头一口含住了头顶的脚趾头,放在潮热黏腻的嘴里吸允噬咬,用舌头和牙齿不停疼爱着。   蓝擎宇的欲望之堤瞬间崩塌,防线被一下子冲毁,   “老子干死你这骚妖精!”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突然爆出粗口,蔚成风不知怎么就骚动了,小穴猛地收紧,内壁发酸,淫水如柱一样分泌出来。   蓝擎宇五个脚趾都挤进了蔚成风的骚嘴里,突然G头被滚烫的液体一下下敲砸,大开的马`眼和早已酸麻的G头大受刺激,一阵晕眩袭上大脑。   他闭眼稳了稳,再睁开就是野性全开,提着蔚成风细腰拼命往里拧动,粗暴地破开嫩肉,揪扯着湿滑的内壁,把小穴里面不停地左右拧成一股又残忍地置之不顾,又重新再玩一次。   蔚成风感觉到小穴里面已经钻进去的毛发,搔痒从外到里折磨了他个遍,他难耐地吐出嘴里的脚趾头,用侧脸迷乱地蹭着蓝擎宇的小腿,要命的撒着娇讨好,然后在蓝擎宇稍微减速的时候,幽幽地媚叫一声:   “用大JB操我!快??啊??好痒??忍不住了??操我,操我??”   蓝擎宇瞬间暴动,提着蔚成风的一条腿直接跪了起来,然后拎着蔚成风让他侧躺,把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从侧面一下下凶猛地砸进幽穴里。   “操!啊?动?干??好棒??JB真大??啊?宇?插得好深??”   一股股电流贯穿蔚成风的身体,他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躺在电床上受刑,甜蜜的刑罚。   蓝擎宇的腰身强有力的挺动,速度只增不减,蔚成风被巨大的脑电波冲击得头晕目眩,紧致的臀肉被操得没有一丝力气,软软地随着抽`插凌空抖动。   侧身的体位让翘起的G头砸在内壁上,撩起平滑的边侧,阳物会在猛戳一下深处之后还弹动几下,蔚成风就像体内放进一个弹球一样,砸得他意识混乱。   “嗯??要射了??啊??”   蓝擎宇却在这时候慢下来速度,明显不想蔚成风就这样射出来。   男人在要射的时候消了兴致很容易造成心理阴影,对性`爱失去高热的兴趣。   蔚成风正准备到高潮,就被破了一盆冷水,顿时不满地瞪向蓝擎宇。   蓝擎宇一边放下蔚成风的腿,一边哄着,   “宝贝儿,马上就来,陪老公一起。”   蔚成风用身下的小嘴吸了吸蓝擎宇的分身,无声地催促着。   蓝擎宇把蔚成风两条腿盘到自己的腰身上,双手拉住蔚成风的肩膀,从斜上方操进蔚成风身体里,蔚成风屁股都不着床,双肩点地,腰臀和水平线成25度角,蓝擎宇每一下戳动都准准确确地砸在他的G点上。   “啊??啊??”   蓝擎弓着身体吻着蔚成风的唇,低沉地问道:?“宝贝儿,说,谁在操你。”   “大宝贝儿??”   腰股耸动加剧,“谁操你!”   蔚成风绷起双腿的肌肉俩后脚跟儿压紧了蓝擎宇耸动的电臀,“老公??啊?? 老公操我??老公用大JB操我??啊??射了??”   “乖媳妇儿??”,蓝擎宇闭上眼,深吻住蔚成风的唇,双手从蔚成风背后紧扣住,两个人紧紧纠缠挤压在一起。   两个人在同一时间爆到爱的高潮,狂野骚乱的喷射过后,依旧保持着缠绵的身体,不停啄吻,轻笑,直到温度散去,俩人才慢慢分开。   ??   高鸣推着餐车、带着蛋蛋,打开隔音室的大门,一眼就瞅见他娘那娇红的脸颊和他爹餍足的表情。   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今儿起晚了!   “风爸,老爹,吃早饭了。”高鸣把车推了进去。   蔚成风甩着软绵绵的两条腿儿走到餐车边儿,拿起晨报,打开一看,果然有他和蓝擎宇的照片。   “我操,这脸P得,太有技术了,这长得完全就是大众脸么,丢人堆儿里就找不到。”   蔚成风边朝蓝擎宇走边嘟囔。   蓝擎宇伸手弹了蔚成风脑门儿一下,   “你还想把这张脸放报纸上去啊!”   蔚成风哼唧了几句,仔细一看内容:?“??国家安全局资深顾问和特级专警在此次大爆炸中英勇负伤,耳膜受损严重??需住院疗养一月??”   嗯嗯很好,就是这个!   “他们用骑马的造型向全国人民拜年,祝大家马上想什么有什么!”   蔚成风咬文嚼字了一会儿,大骂一句:?“操!这啥比喻啊!把你说成是马那也就算了,我居然是那‘什么’!这不是拐着弯儿骂我不是个玩意儿么!”   第二O二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包养。   “今天小白来了我一定要让他给我个说法!”   蔚成风叨念着坐到饭桌前。   高鸣每次都是送完饭就走,今儿特稀罕,居然坐下来和爹妈一块儿吃了。   “你今儿不着急去你太爷爷那儿了?”   高鸣擦擦手,给蔚成风乘了一碗汤圆,   “我每天都不着急,只是担心在这儿呆着碍你们的事儿。”   这话听在爹妈耳里是多孝顺听话啊,好孩子的典范,拿大红花的少先队员。   蔚成风突然感觉对高鸣有些歉疚,捏着勺子搅动着,看着一个个浑圆的汤圆问蓝擎宇:   “你能从这大楼出去了不?”   蓝擎宇装病得装全套,可是该有的正常心理一点不能乱,   “我耳朵里装着护耳呢,分贝不超过150,没问题。”   蔚成风扭头对高鸣说:   “高鸣,今儿天好,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晚点我联系你,咱们就在医院后山烧烤吧!”   高鸣眨巴几下眼睛,低下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蔚成风见他不说话,偏着脑袋去看他的脸,   “太爷爷那儿没关系,让你爹去说??要是你不愿意,那你说你想怎么玩儿?只是这段时间确实出不去,我本来想让你过个好年,没想到??”   高鸣猛地抬起头,   “没有,我愿意,我已经很开心了,我??”,孩子别扭了一会儿,腻腻歪歪地嘟囔出声,“谢谢你们??”   这声“谢谢”听得蔚成风心疼,   “我告诉你高鸣,以后别让我听见什么谢谢不谢谢的,一家人不许这样。”   高鸣水灵的大黑眼直直地望着蔚成风,里面满满的都是感激感动和感恩。看得蔚成风那叫一个难为情的,抬手冲着高鸣最近油亮许多的满头软毛就是一顿蹂躏,   “臭小子,大清早这么酸不拉几的。”   为了掩饰尴尬,他扭头就冲着蓝擎宇嚷嚷道:?“怎么又是汤圆啊,连着吃了多少天的汤圆了,你就不能让小厨房煮点别的么!”   蓝擎宇又不是厨师长,厨房煮什么关他什么事儿,可要是直接驳了蔚成风的面子,这人指不定又要闹,到时候早饭都甭吃了。   “人家嫦娥天天吃五仁月饼也没见吃腻,你这才吃第二次。”   蔚成风勉强地塞进一个汤圆,一口下去就嫌恶地皱起眉,太甜了!   “人家是女神!”   蓝擎宇也不爱吃甜食,可是为了起带头模范作用,一口接着一口吃着,   “你不是男神么。”   蔚成风丢下勺子,不肯吃了,   “是男神就必须不爱吃的硬塞进去啊,这是自虐!人家神仙姐姐好歹还能抱着玉兔啃着月饼,幻想着红烧兔肉,我呢!”   仨人的目光幽幽地集中在地上趴着的蛋蛋身上。   蛋蛋动作神速,嗖地一下就钻床底下了,贴着墙缩成一团。   蓝擎宇收回目光,拿起蔚成风的勺子重新塞回他手里,   “吃吧,要是吃完嫌腻得慌,你可以吃泡椒。”   蔚成风晃眼儿一瞥蓝擎宇的裤裆,端起碗一口把剩下的几个汤圆囫囵喝了下去。   蓝擎宇看蔚成风连嚼都没嚼一下,不满地皱了皱眉,继而又想起了什么,浓眉一挑,眼神瞬间轻浮,他凑近蔚成风的耳朵说:?“宝贝儿,是不是嗓子眼儿都被老公爆大了?这么能吞!”   蔚成风正努力下咽呢,差点没一口全吐出来。   小白被护送来的时候,蔚成风差点没认出人来,全身裹着不下五件大衣,均匀的身材臃肿得可以,头上还带着卷毛的头套,口罩、墨镜一样不落。   蔚成风一见人就乐了,   “我说,你这是演啥大戏呢,就这熊样,孩子一见你就得哭了,大爷一见你就得心花怒放了,身板儿多结实一大妈啊!”   小白一把摘下头套,解开裹着的大“铺盖”,   “哎妈呀,这得有二十斤吧,走着道儿都喘不上气儿。我这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啊!”   蔚成风莞尔,   “你这还掩人耳目呢,我看走道上啥人都能被你招来。我都说了,让你平常打扮,你再这么穿着,出了事儿我可不管啊。”   小白被蔚成风唬得脸都绷紧了,心惊胆战地傻站着。   蔚成风也就是提醒一下,小白也不能吓成这样啊。   “到底怎么了?”,蔚成风问。   小白天天干燥的下唇,   “就像你说的,今儿早上我真的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蔚成风说:?“给我看看。”   小白一边掏一边说:?“我每天都会收到很多读者、编辑、作者的信函,好多也是匿名的,我从里面一一挑了,从我的眼光来看,只有这封信符合你说的那些条件,我不敢带这么多信出来,怕引起怀疑,你看看,要是不对我就马上回去把那些信全带来。”   蔚成风打开一看:   希望发起全名投票,让民众选出最亟待解决的社会热点问题。   “没错,就是这个,不愧是大主编,眼力就是比一般人好。”   小白一点没为蔚成风这声表扬而高兴,反而忧心忡忡地说:?“他都找上我了,我会不会有危险啊。”   蔚成风严正地看着小白说:?“你放心,他要用你作为媒介,不会伤害你的,在他眼里,你就是他这个幕后英雄和大众的纽带,他保护你都来不及呢。”   小白吐出一口气,“下一步要我做什么?”   蔚成风捏着手里的信纸,金色的眼睛大放异彩,   “我会给你一些投票的选项,至于后面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会上报给局里,你就管腾出版面就成。”   他给小白说了几个选项,让他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告诉他:   “一定要记住了,这几个选项一定不能错。”   小白默念了几遍,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还有什么事儿吗?”   蔚成风最后来才说:?“你昨儿那句‘马上想有什么就有什么’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无意这么说的,你是卖弄文字的人,这点内涵你不会不知道吧。”   小白疑惑地说:?“是你要我使劲儿在文字上暗藏玄机,潜意识扭转读者思想的啊,你不说要可了劲儿黑么?让读者觉得你越二越没用最好。”   蔚成风砸吧了几下嘴,哑口无言。   小白正儿八经地说:?“效果真的出来了,不信你看看网上的评论,百分之九十七都是骂你俩的,剩下有百分之二在吐槽,最后那百分之一里面还有一半是打酱油的,那点零星的称赞被卷进品论区的大浪里面,拍得一点烟沫渣都不剩。”   蔚成风,“??做得??很好,谢—谢!!”   送走小白,蔚成风就屁颠屁颠儿的跑到了蓝家医院的后山。   蓝擎宇和高鸣把烧烤架都搭好了,小厨房里面的人正帮忙串着食物。   蔚成风刚一靠近,蓝擎宇和高鸣齐齐警告,   “你就在那儿坐着就成。”   蔚成风抬起的右脚都不知道能不能往前放,尴尬地缩回脚,腹诽着着没人味儿的俩父子,可怜巴拉地坐到穿串子的师傅旁边,看了眼食物在看了眼蓝擎宇,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帮忙穿不?”   蓝擎宇也不在乎有外人,一边忙活着着刷烤架一边说:?“你可以帮忙脱。”   蔚成风从地上抓起一块硬土砸在蓝擎宇屁股上,刻意误导旁人地吼了一句,   “帮你脱啊!屁股不想要了!”   蓝擎宇动了动嘴角,   “我屁股不要完全可以,反正除了上厕所有用,其他时候也用不上。”   蔚成风看见旁边拉平了嘴角憋笑的帮厨,赧着脸说:?“行啊,既然觉得没用那现在就给老子割了!”   蓝擎宇冲着蔚成风撅了撅屁股,侧过脸戏谑道:?“怎么想烤屁股肉吃?还是想吃屎了?”   高鸣默默地把手里棕褐色的一串酱香腊肠堪堪放到一边,拿过一把韭菜烤了起来 。   蔚成风和蓝擎宇PK这么多年,比恶心从没输过,   “吃了多可惜啊,我听说最近有一屎壳郎先生中彩票了,奖金税后一个多亿,想包下一大活人天天吃新鲜的,我看就你这样的身体素质和二十多年营养调理出来的身体,拉出来的屎一定能符合屎壳郎先生的满意,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帮厨手里的竹签子一下子猛扎进指尖的肉里,鲜血都飚了出来。   蓝擎宇突然不说话了,刚还逗乐的气氛一下子沉重。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冒着丝丝寒气的后脑勺,在转过眼珠子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外人,真想抬手狂扇自个儿的嘴巴子。   好歹人家是蓝家的大少爷,当着底下的人,我怎么这么不留面子呢,男人都有尊严的,这臭嘴,就知道迟早会坏事儿!   四周安静了好一会儿,只听见烤架上油珠子的滋滋生,满林子都是食物的香气,此时却丝毫勾不起蔚成风这馋虫的食欲,   “宇??”   “如果我一无所有了,你会包养我吗?”   蓝擎宇僵硬着后背,语气深沉低落,情意深含。   蔚成风心里一惊,一无所有!脑子飞快旋转??难道是他二弟回来要做什么吗!   “到底??”   蓝擎宇转身看着蔚成风,立马截断,“会不会!”   那双永远霸气四溢的黑瞳此时却染上不安和哀伤,蔚成风坚定地说:?“会!”   蓝擎宇那落寞的表情刹那间就消失了,勾起嘴角一抹窃笑浮上来,眼底忧伤不再,尽是嘲讽使坏,   “我钱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和名下股份都归你了,还请您多多照顾,屎壳郎先生!”   蔚成风呆了一秒,抓起一把竹签子追着蓝擎宇就围着烧烤架子跑,   “老子插烂你这坨大粪!!!!”   第二O三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心胸狭窄的男人。   一场烧烤下来,最欢的其实是蔚成风,吃得皮带都松了三个扣,其次就是蛋蛋,主要是因为蔚成风啃了一地的骨头。   阳光明媚,大下午的暖光就是用来晒鸟的,仨爷们儿加一条公狗整整齐齐的按身高码在草坪上,身下垫着防水锡箔纸,身上裹着防风衣,表情是无比的惬意。   “风爸,要是你上司知道你这么闲,会不会很生气。”   高鸣闭着眼问。   蔚成风正享受着阳光晒卷他的汗毛,懒洋洋地回答:?“生气?他笑还来不及呢,这表示我淡定从容,不被玩弄于敌人的鼓掌之间,运筹帷幄,有着超凡的自己调节能力,和强悍的承受力。”   高鸣哂笑道:?“你这么牛逼,你男人知道么?!”   蓝擎宇粲齿。   蔚成风感觉到蓝擎宇身体的微微震动,眼睛裂开一条缝儿,眼角刮蹭了一下男人的笑脸,安然地抛掉这一话题,静静地享受着时间流逝的美好。   高鸣心情好得不得了,话就跟着多了起来,蔚成风不搭理他,他就自己一个人说。?“风爸,我早上还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伟大事迹。”   蔚成风扭头、微张开眼,饶有兴致地问:?“什么事迹?”   高鸣玩味的瞄了一眼睡着的蓝擎宇。   蓝擎宇闭着眼,一颔首。   高鸣这才说:   “我听说你为了给老爹治病,还专门做假胸扮女人,就为了哄老爹开心。”   蔚成风撑起半个身子,   “谁造谣的,你又是从哪儿听说的!”   高鸣无谓的耸耸肩,眯着眼抱着蛋蛋蹭了蹭脸,   “现在全医院都在传啊。”   蔚成风上半身都立起来了,扭着身子抓住高鸣的衣领,   “你还听说什么了!”   高鸣拍开蔚成风的爪子,抱着蛋蛋说:?“蔚少爷出国四年,蓝少思念成疾,引起心理疾病,久治不愈,蔚少听闻消息赶回国内,亲自治好了蓝少的心病,可谓情深意切啊!大体上就是这样了。”   蔚成风咬牙切齿地问:?“什么叫亲自治好了他的病!”   高鸣蔑视地瞥了一眼蔚成风,“这个话题少儿不宜,你确定要我和你说么,风爸~”   蔚成风翻过身,一下子半个身子压上蓝擎宇,扯着蓝擎宇的脸皮吼:?“说!”   高鸣好心提醒,“风爸,150分贝。”   蔚成风一眨不眨地瞪着蓝擎宇,“早着呢!”   蓝擎宇愉悦地开口,   “蔚少爷选用的方法在医学上称之为‘极限倾泄法’,也就是对病人的幻想一一实现,并将其深化,超越病人的下限,让病人从自我的幻想中走出来,爱上实际生活,让病人了解虚幻还不如真实美好!”   蔚成风抖着声音问:“你,你刚才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想自我否认?别想了。   蓝擎宇撬开眼皮,耐心地解释,   “也就是说,您为了我这性虐待充当性奴不说,还附带发点贱,为了我的暴露症,估计连陪我裸奔都干过。”   蔚成风顿时像是抽离了三条命的猫妖一样,吐着余气儿,不死心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的。”   他记得蓝擎宇一直和他在一起啊?不对,昨儿晚上他见小白的时候 ,蓝擎宇是一个人呆在病房的!   蓝擎宇对上蔚成风质问的视线,会意地说:?“对,就是那个时候,我不是问了你的吗,是不是确定不和我一块儿进去,你要是当时进去了,这事儿就不会发生。”   蔚成风一圈砸在蓝擎宇的胃上,   “你干了这缺德事儿以后居然还敢给我脸色看!”   蓝擎宇认真地问:?“我什么时候给你脸色看了。”   蔚成风气得直点头,   “好,你行,你真行,你真他妈能个儿啊!”   蓝擎宇展颜一笑,然后瞬间又恢复硬脸一张,   “这件事教育了你什么?”   蔚成风捞起蓝擎宇的衣服,狐狸爪子一爪下去,扯掉蓝擎宇一撮腹线毛,   “教育我千万不能忘记你这男人心胸有多狭窄!”   蓝擎宇勾起狐狸爪子,用狼爪拍去指间的黑毛,柔情地说:?“不对,是教育你,不能放我独自孤单。”   蔚成风,“??”   高鸣只觉得后脖子一阵凉风呼啸而过。   蛋蛋震开俩狗眼,傻愣愣地环视了一圈,又没趣的把下巴搁在地上。明明刚才听见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啊?咋一眨眼就没了?!   蔚成风顾自冰封了一会儿,破冰的一瞬间就抱头捂脸的哀嚎,   “老子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我不活了!啊啊啊啊!”   摇头摆脑得不过瘾,他就站起来围着锡箔纸跑圈,跑了几圈也没得到一声安慰,他就无赖的躺地上开始打滚。   一家人躺的地方是块高地,整个一斜坡,蔚成风这么一滚,直接从山顶滚了下去。   蓝擎宇听见声音不对,猛地弹跳而起,蔚成风刹不住地往下滚,眼瞅着蓝擎宇追上来了,他赌气地一吼,   “滚蛋??老子玩儿得??正H呢??别坏老子心情??”   蓝擎宇追了白来米,本来一圈手就能把人捞起来,听见蔚成风这么一说,他停下了,就这么站着,眼睁睁看着蔚成风慢慢地滚成个大草桩子。   蔚成风一嘴的吐,吐泥巴都来不及,说句话吞进二两泥,晃眼瞅见蓝擎宇不追了,心里一惊,紧接着就放松了。   蓝擎宇既然都敢放他一个人这么滚下去,肯定不会出事儿,再滚一会儿就能滚到平地了吧。   刚这么想完,蔚成风就闻见一股臭味,下一瞬就落进了一湿冷熏臭的大泥坑里,臭泥直接把他掩埋了!   “我操!这他妈是医院没错吧!为毛有化粪池啊!”两秒之后,蔚成风从坑里站了起来,从头到脚都是一层厚厚的熏臭坨状物,脸都找不见了,他瘪着嘴角,眼睛眉毛皱到一起,开口就骂。   伸手呼噜了一把脸,可是手上臭泥更多,反而在脸上再糊了一层,他受不了的摸索着爬上岸,揪起干草使劲儿擦脸。   蓝擎宇狂笑着往山下走,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一边说:?“你吃的菜可都是这化粪池灌溉的,你滚了这么多走,人家小菜叶子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蔚成风终于把俩眼珠子刮了出来,瞪大了金眼恶狠狠地盯着从山上下来的蓝擎宇。   一脸的黑色臭泥,只露出俩明晃晃的大眼睛,乍一看还以为是土著居民呢,再一闻就以为是掏粪工。   蓝擎宇脱颌大笑,刚毅的脸部线条大幅度拉伸。   他脱了蔚成风的脏衣服,把自个儿的衣服裹在蔚成风身上,也不嫌蔚成风臭气熏天,揽着人就往医院走,   “走吧,小屎壳郎,咱们从后门儿进去,这时候那儿都没人,走廊上也没几个人。”   蔚成风性奴都当了,还怕自己的形象再毁一次么,自暴自弃地说:   “不要,从前门儿进,前门快,老子都要被熏死了。”   蓝擎宇揽着人朝高鸣招了招手,   “臭点也不影响咱的魅力,依旧是大家伙崇拜的帅哥顾问,香饽饽一个。”   蔚成风眼神发直,   “既然是香饽饽,那你现在啃我一口吧!”   蓝擎宇往后瞄了一眼,别回了头,再也不说话了。   操!嫌弃我!   蔚成风一个飞腿踢上蓝擎宇的腰侧。   蓝擎宇结结实实的承受了下来,现在??还真是下不去口。   一路上那些医生、护士和病人的眼光真是不用提了,老远一见就跟见主席一样,个个都是同一动作——捂鼻,皱眉,躲开。   蔚成风整整在浴室里面呆了仨小时,水流声一直不断,当他湿漉漉的走出来以后,一声不吭地把几张卡和证件、还有一个湿透的手机砸在床头柜上,闷着脸就出了房间,一会儿提着两瓶酒又回来了,直接钻进浴室。   刹那间,浴室火光闪耀,热气升腾,熊熊的烈焰将一身的臭衣物人道毁灭了,最后花洒一开,只留下一地的黑色残渣。   蔚小爷潇洒转身,走出浴室,丢了块毛巾给蓝擎宇,一屁股坐上蓝擎宇的大腿,侧靠在雄厚的肩膀上,抓着蓝擎宇的电话打了出去,   “强子,你晚上来一趟,对了,带一个会修手机的来,嘴严实的,还有,最重要的是,你找你健身房里最好的塑形教练给我出一个快速纤体计划,要三天见效的,越快越好,别废话!你听着,纤体要是针对女人的,啧,你他妈听我说啊,不用多的就是走姿,腰和屁股要扭起来,身子骨要软!怎么说呢,就是??男人一见就想上那种,我操!你信不信我削死你,行了,你快点啊,等着你呢。”   蓝擎宇擦头发的动作在听到“男人一见就想上”的时候就停住了,定定地看着蔚成风的头顶。   蔚成风打完电话一抬头就撞进蓝擎宇不满的眼中,讥笑着反手挂在蓝擎宇的脖子上,   “咱们说好的,不生气。”   蓝擎宇黑洞洞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突然,野兽一口叼住猎物的喉结,大掌一翻,毛巾和蔚成风的睡裤一齐飞到床下。   “你干嘛??别说话不算话,说好的一天一次,早上已经??”   “那个是教你的,不算。”   蓝擎宇一掌压住蔚成风的后肩,长臂一捞,勾起腰臀。   蔚成风跪趴在床上,沐浴过后湿润的后穴上抵着火热的龙头,小嘴贪婪的咬住G头上光滑的皮肉。   “还说不要?嘴儿都啃上了。”   “别说了??”蔚成风羞恼地抓过枕头捂住头。   蓝擎宇抬起蔚成风的臀,掌心用力分开臀缝,舌尖探下,划过股沟,在穴口游离了几圈猛然深入内部。   “啊??啊??好爽??大舌头??啊??还要??”   蔚成风扭起骚臀顶向蓝擎宇的脸,臀尖儿震颤,嘴里狂乱的骚叫着。   蓝擎宇薄唇紧贴着穴口,感受着淫乱的一张一合,绷紧的舌头被紧致的后穴夹得生疼,超乎寻常的束缚让他迷醉。   抽出舌头,蓝擎宇握着肥臀送向自己的胯下,猛地挺入。   “啊??啊??”   蔚成风别着头索吻,脸上是极致的快感和不堪的愉悦。   蓝擎宇俯身深吻住蔚成风的唇,粗舌翻搅,忽然停下唇齿躁动,咬着蔚成风的嘴说:?“呵呵,宝贝儿,嘴里有股屎味儿。”   蔚成风眉头倒竖,   “我操!”   蓝擎宇下体剧烈耸动,每一下都有把阴囊塞进小穴的意图,   “说反了吧!”   蔚成风激动得高抬起自己的臀,主动撞向蓝擎宇的耻骨,   “操我??啊??操我??啊啊,好??好猛??”   蓝擎宇花了几十万在蔚成风那小别墅安装的隔音设备没咋用,医院的隔音室倒是利用充分,当四年后蓝擎宇接手蓝氏所有产业之后,每一个办公地点都莫名的建造了一间华丽的隔音室。   第二O四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酒后吐真言。   强子来的时候不但带来一人,手里还提溜着两瓶酒和几盒子卤菜,看那样子是什么值得喝一壶的美事儿。   “我说你至于吗,有点美事儿就来显摆。”   蔚成风大大方方的接过强子手里的五粮液,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开封了。   强子大蔚成风从头打量到脚,   “我有你老人家美么,瞅瞅这红润的脸蛋子,透亮的眼珠子,肿了的屁股蛋子,一看就是吃饱喝足的美样子。”   蔚成风把湿漉漉的手机一手拍在强子的脸上,   “再废话老子抽你俩大嘴巴子。”   强子捏着蔚成风惨不忍睹的手机抖了抖,一甩一把水儿,   “都这样了还要啊,国家公务人员现在是不好过,可是换个手机的能力还是有的吧。”   蔚成风这手机是通过安全局深加工的,加设四道防,里面存有很多机密信息,不是随便就能丢的东西。   “我穷,不行啊,我又不是大老板,千八百万随便丢。”   “少指桑骂槐,什么大老板,我节省着呢,一块的钢镚儿都想掰成两瓣花。”   蓝擎宇趁着俩人掰嘴巴子劲儿的时候把酒菜都摆好了,   “边吃边聊吧。”   强子把手机拿出病房,交给了手下,再回来坐到俩人身边。   蔚成风端起酒杯晃了一下,   “说吧,有什么美事儿。”   强子拿过蔚成风手里酒,呷了一口,滋溜着嘴说:   “我和唐有成同居了。”   这话惊得蓝擎宇都停下了倒酒的动作,蔚成风刚塞进一勺老醋花生进嘴里,一口差点咬掉勺子。   “什么?不可能啊,这就不是老大的风格,就你这样儿的,起码得追一年半载的,这咋就同居了!”   强子夹起一片牛肚,盯着上面的肉须说:?“那是他没见到我,在爱情面前,所有风格都会被打破,从而形成新的风格。”   蓝擎宇径自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眼神戏谑。   蔚成风斜睨了一眼蓝擎宇,   “喝慢点,他丫今儿不知道要得瑟多久呢,你这么早把自个儿灌醉干啥。”   强子转着空酒杯子,眼睛透过玻璃杯不知道在看什么,笑得春光灿烂。   “老实交代,你到底干了什么?”蔚成风八卦神经大开。   强子狡黠一笑,盯着酒杯子继续发愣。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臭屁呢,爱说不说,不说拉倒,一边儿偷着乐去,别碍老子眼。”   蓝擎宇夹了一筷子肉进蔚成风的碗里,安抚着说:?“他是不好意思和你明说,他现在是安全局的线人,当然可以要求专门的保护了。”   蔚成风恍然大悟,   “你小子手段可以啊,我俩都不知道,你是托的哪门子关系把唐有成要到手的啊?”   强子抓过酒瓶子给自己满上,相当有成就感地显摆,   “我没托关系,我就那么一说,他就答应了。”   蔚成风一脸不信,   “成,我就这么一听也就算了,你爱怎么吹就怎么吹吧。”   强子正经八百地说:   “随你信不信,虽然你俩从这次的案子里面负伤退出了,可是你俩应该比我清楚吧,事情根本不是电视上说的那样,安全局还在接着原来的线索查,我这线人当然必不可少,再说,我的信息一向可靠准确,不保护我保护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给人家说你被跟踪了什么的吧,这才像老大的风格。”   强子眯着酒,笑而不答。   蔚成风的计划就是这样,安全局接着原有的线索查,他和蓝擎宇单独行动,不仅让嫌疑人自认为安全局抓不到他,还让他对媒体上的假象信以为真。   强子是个很敏感的人,蔚成风怕停留在这个话题上暴露出他的真实计划,于是在桌子底下踩了蓝擎宇一脚。   蓝擎宇没太上心似的随口问了一句:?“那个人呢?”   强子也懒散地答道:   “你说你那二弟啊?他回了趟家,证实你俩好上的消息以后,啧啧啧,你是没瞧见啊,那个痛不欲生哦,现在??”,强子抬手看看表,“估计还睡在我会所里呢,这几天是天天借酒浇愁啊。”   蔚成风抓起一个鸭脖子一口啃了下去,连骨头带肉放嘴里使劲儿嚼着,   “什么恋兄情节的,真是没眼光,这种男人都能惦记上,老子还盼着是他弟呢,这样就。”   蓝擎宇黑洞洞的眼珠子一转,定定地停在蔚成风蠕动着的嘴唇上。   蔚成风感觉到目光中的不怀好意,赶紧讪笑着说:?“这样就能生下来就和他在一起了,还有血缘关系,多强烈的羁绊啊。”   说完这话,蔚成风自个儿都冻出一身冰渣子。   蓝擎宇满意地啃了一口蔚成风的嘴,夹了一个卤鸡翅给他。   强子单手撑着脑袋,一边欣赏着俩人腻歪还一边缺德的说:?“你们还真是旁若无人啊,真没脸。”   蔚成风啃着鸡翅膀,忙得嘴都没空,   “你,就不是,人。”   强子反手往身后一探,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文件夹,扣在蔚成风的头顶上,   “喏,拿去,你要的纤体修妖大法,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拿去可劲儿的妖孽吧。”   蔚成风伸脖子吐出一个骨头,喷到强子脸上,强子一闪,骨头从耳尖飞过,   “感情你就是传说中的裘千尺啊?”   蔚成风别了一眼,用手肘夹过文件夹,扭身递给蓝擎宇,示意他打开,   “裘千尺曾经说过,百步之外无丈夫,她是千尺,何来的丈夫,我有男人了,所以我不是裘千尺。”   强子用筷子挑了挑蔚成风油乎乎的爪子,   “那就是梅超风。”   蔚成风抬起油爪子就朝强子脸上糊去,强子直往后退,   “我操,大鲸鱼,管好你家傻姑。”   蔚成风噌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发火,蓝擎宇长臂一圈,捞住蔚成风的屁股,肘弯儿磨了磨臀尖儿,   “乖,咱不和脑残一般见识。”   蔚成风抓起一烧烤羊排,咬住肉边儿猛地一撕,磨着牙坐回原位,恶狠狠地问:?“你的监护人呢,由得你一脑残到处晃悠?!”   强子一说起这个就打蔫儿,   “他说蓝家医院很安全,把我送到医院就走了,现在估计都到局里了吧。”   “局里这么忙?”   “那可不,你们不在不知道,安全局现在每个人都忙得脚板子擦火,满局都像是烧着了一样。”   ????   蔚成风和强子闲聊得有声有色。   蓝擎宇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边,仔仔细细地翻看着强子带来的修身操练大法,手边的酒一截儿一截儿下去了,眼波荡漾,黑潭幽深。   一个多小时以后,强子手机响了,蔚成风的电话修好了,蔚成风喝得有点大发,换晃悠悠的站起身,大吼一句:?“让我来。”   强子靠在椅背上,讥笑道:?“又不用修理费,他工资都是我开的,你装什么犊子呢。”   蔚成风红着脸摇到床头边上,抓起一把卡就往门口走去,   “我付钱,我有钱。”   蓝擎宇一把扣住蔚成风的后脑勺,一圈手,把人直接搂进怀里 ,   “媳妇儿,那是你的工资卡,你打算把工资都给他啊?”   蔚成风搓搓鼻子,玉手一翻,一摞卡飞射到房间各处,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掏出了蓝擎宇的钱包,   “那就用你的。”   打开钱包,一瞅,没现金,遂抽出一张黑卡。   “媳妇儿,那是瑞士卡,国内办手续他还的要拿我的证件去才领得到钱。”   往后一抛,再来一张,   “宝贝儿,这张卡要是给他,咱家就没菜钱了,你想吃的顶级鳕鱼可能得下月再吃了。”   什么?没得吃?不成,再换一张,   “这张要留着给你买衣服。”   “这张是高鸣的学费。”   “这张是咱们一家人出去旅游的预备金。”   “这张是专门给你买礼物的。”   ??   “我操,你就每个闲钱么!”   蓝擎宇问道:?“什么叫闲钱?钱还能有咸的、有甜的吗?”   蔚成风伸手就在蓝擎宇身上乱摸乱搞,   “把你私房钱拿出来。”   蓝擎宇身上就穿着病号服,蔚成风一伸手就钻进了衣服里,   “媳妇儿,那是我奶`头儿,你是要我去卖身还是卖奶。”   “哈哈哈哈??”,一边儿幸灾乐祸的强子笑得前仰后合,结果这一笑就把蔚小爷的注意力招来了。   “你有!你先借给我,回头我还你。”   蔚成风被蓝擎宇揽着腰,只好够着身体,魔爪努力往前伸,一下摸到强子的大腿根儿上。   蓝擎宇脸色一沉,雷电一样的视线打在强子裤裆上。   强子两腿快速交叠,蹬地往后一退,赶紧掏出钱包递到蔚成风手里,   “拿去,拿去,老子怕了你了。”   蔚成风把钱包里面所有现金一股脑全抽了出来,把不是红色的丢在桌上,捏着钱挣脱了蓝擎宇的怀抱。   打开门,强子的手下就站在门口,蔚成风咧嘴一笑,   “哥们儿辛苦你啦!”   那手下一看就是个乖生的技术宅男,这时候可谓小吊丝撞上大吊丝,说起话来都丝丝紧扣。   “是有点辛苦。”,手下埋着头,刘海遮住大半张脸,冷不丁的回答道。   蔚成风就是一客套话,没想到真得来一句辛苦,想着自个儿那水滴滴的手机,很赞同地宽慰了一句:?“我知道,全是水,那玩意儿我都以为不能要了,得亏你技术好把它修好了。”   手下闷声闷气地说:?“修好是修好了,就是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吧。”   蔚成风虽然喝多了,可是还不至于喝得什么都忘了,   “呵呵,没事儿,我接着使,不能浪费是吧。”   “可是我打开机子,里面全是屎,清洗了好久还是味儿挺大的。”   蔚成风尴尬了秒,扭头冲着蓝擎宇嚷嚷,   “你居然敢糊弄我!你给老子说是浴室里面打湿的,结果是掉马桶里了啊!”   他回头谄笑,   “兄弟,掏干净了吧?”   手下一五一十地点点头。   “干得漂亮!来,这是给你的。”   蔚成风一把把强子的钱夹子塞进手下的手里。   手下拿着钱夹子来回看了一遍,   “这个要修哪儿啊?”   蔚成风垂下头一看,再瞅了一眼自个儿手上的一把红票子,傻呵呵了几声,把票子一把塞进手下的手里,   “都拿去,都是你的了。”   “这钱??给多了。”   强子抢回钱夹子,对手下一扬下巴,   “他给你的就接着,回休息室待会儿。”   手下立马揣钱走人。   蔚成风不满地数落强子,   “瞅你那小气劲儿,一个破钱包都舍不得给人家。”   强子没说包里还有几张卡,因为他也不在意那点东西,打开夹层,他掏出一张照片,   “我家宝贝儿的照片还在里面呢。”   蔚成风凑近一看,   “你他妈居然敢偷拍唐老大!”   强子把照片一转,一口亲在照片上,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蔚成风瘪了瘪嘴,一个箭步就冲到蓝擎宇面前,学么了一圈,终于找到那个被他丢在一边的钱包,每一个夹层都翻了好几遍,啥玩意儿都没看见,   “你把我的照片藏哪儿了?”   蓝擎宇特实诚,“我钱包里没你照片。”   蔚成风脸色立马沉了,坐回饭桌,端起酒杯一口闷酒下去。   蓝擎宇还是倍儿实诚,   “我怕放钱包里坏事儿。”   “能坏什么事儿啊!你甭找借口。”   蓝擎宇静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说:?“你不在的四年,我都是拿着你的照片打手枪的,现在一见你的照片我JB就来劲儿,而且我现在天天都瞅着你,照片根本用不上。”   强子戏谑道:?“那你那根大炮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处于战备状态!”   蓝擎宇幽幽地说了一句:?“不是说要时刻准备着么。”   蔚成风一口酒从鼻子眼儿里呛了出来,辣得眼泪哗哗直流。   蓝擎宇拿起湿巾纸给蔚成风擦吧着脸,   “你不用这么感动的。”   仨人把酒言欢仨钟头,要不是唐有成来接人,强子都打算在这儿玩个通宵了。   强子刚走,蔚成风就倒了,醉得不醒人事,闭着眼睛躺床上乱哼唧。   蓝擎宇趁着蔚成风的酒劲儿,问道:?“蔚成风最喜欢谁。”   结果蔚成风给了蓝擎宇一个逆天的回答:?“蔚成风最喜欢擎宇了,蔚成风爱蓝擎宇??好久了。”   蓝擎宇心血翻涌,听着自己如雷的心跳,可惜蔚成风没睁开眼,不然他就能看见一个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蓝擎宇。   失去稳重沉着,眼里不再清淡一片,尽是占有和急躁,冷硬的线条变得柔和,绷起的肌肉彻底放松,如沐春风的笑容逐渐放大,铁铮铮的硬汉变身为彻头彻尾的优雅贵族,一身的华贵之气。   “宝贝儿,老公很开心,赏你什么好呢。”   蓝擎宇附耳轻语。   蔚成风大显风骚本色,大着舌头吧唧道:?“大JB??我要??”   蓝擎宇愣了一下,继而狞笑着扒光蔚成风钻进了被窝里。   第二O五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锁链。   “你他妈就是畜生、禽兽,不对,禽兽不如。”   蔚成风盘腿儿坐在床上,嘴里一个劲儿骂着。   蓝擎宇一言不发的坐在他身后,默默地给他揉着太阳穴。   “三次!一天来三次!早中晚!你他妈把上床当日常吃饭呢!这样下去老子不到四十就能被你玩死!”   蓝擎宇心里默想:是我被你榨干还差不多,也不知道昨儿晚上是谁缠着还要、还要的,一拔出来就哭。   蔚成风瞄见蓝擎宇那暗含深意的眼神儿,一拳打在蓝擎宇肚子上,   “想什么呢,老实点!”   蓝擎宇咋念顿消,老老实实地给人揉着头。   “今晚上和明儿晚上的扣除了,别当老子好欺负。”   蓝擎宇一下子停下动作。   蔚成风扭过头,虎着脸怒吼道:?“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蓝擎宇深深地看了蔚成风一眼,按摩的手又开始运作。   蔚成风扭回头,暗自吐出一口气:总算躲过两天。   他抱着电脑看着小白搞出来的投票,不由得一哂,   “小宇子,咱们有好戏看了。”   蓝擎宇瞄了一眼电脑屏幕,果然和他今儿早上拿到的报纸有着相同的内容。   上面的热点选项可谓政治上最无厘头,民生上最贴近生活,票数最高的几项更是让人匪夷所思,可偏偏就是这样,下面的评论区却异常的火热,更有人纷纷推出自己眼中的最重要民生热点。   蔚成风并没有特意安排要哪个选项最高,而是针对高的选项,让安全局做出相应的注水。   可当日选票最高居然是“护城河一段公路照明设施破损严重,过年出行极其不安全”,这着实让蔚成风都期待了起来。   投票是从昨天晚上六点发起的,今儿早上下面的评论区就已经注水良多。   “你看得出来哪些是局里安排人注水的么?!”   蔚成风问蓝擎宇。   蓝擎宇从蔚成风的头顶望下去,说了一个。   “作为普通公民我们并不希望在过年期间闹得很不愉快,年前就答应财政拨款下来维修护城河一段,可是到现在护城河那一片儿一到晚上还是黑洞洞的,晚上想过去玩一下确实不敢,但对于楼下那些说要组织起来到闹的,也不赞成,大过年的,这么一闹毁的还不是咱自己的喜气儿,过年那些相关部门也在放假,闹了也不起作用,而且还成咱们没理了,还是希望政府快点解决,让大家过个好年。”   蔚成风点点头,   “好眼力啊,不过,你以后能不能读东西的时候带点感情,比机读还难听呢。”   蓝擎宇伸手在电脑的屏幕上点了几下,打开一个网页,绘声绘色地读了起来:?“‘啊啊啊??’夏耀挣扎扭动‘啊啊??别??不要了??太深了??捅坏了??’,袁纵被??”   蔚成风快速摁下“command”+“w”关了窗口,憋红了脸嚷嚷道:?“你他妈就不能正经点!身为人民警察居然还看黄色小说。”   蓝擎宇认真地纠正道:?“这不是黄色小说,这是耽美小说。”   蔚成风眯起眼睛,   “看来你还挺清楚啊!”   蓝擎宇无所谓地揉摁着蔚成风头顶的穴位,   “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没事儿的时候随便娄一眼。”   蔚成风一字一顿地说:?“随便看一眼也能看到VIP的章节么?!你当老子傻子呢,这要注册要花钱的!而且哪个章节是床戏你他妈都记着么清楚,还说是随便娄一眼?!”   蓝擎宇大大方方地承认,   “账号是郑月的,买文的也是她,我就是娄一眼,至于记得章节,是因为我记忆力好。”   蔚成风抛去鄙视的一眼,   “人家大姑娘的账号你也盗,你真是禽兽不如啊。”   蓝擎宇冷冷地回答道:?“她自己硬塞给我的。”   “出于和目的她要硬塞给你?”   蓝擎宇琢磨了一下,说:   “女人的心思不懂,女汉子的心思更不懂,当女汉子还是腐女的时候,那心思不敢懂。”   蔚成风瞪了一眼蓝擎宇,嘲讽地问:?“怎么样,观后感如何?”   蓝擎宇回答很简单,“不错。”   除了他蔚成风,要蓝擎宇夸一句就不容易了,“不错”俩字儿更是不容易,蔚成风一下子来了兴趣,   “有没有看得兽血沸腾啊?”   蓝擎宇看了蔚成风一眼,没说话。   蔚成风不耐烦地捅了蓝擎宇一下,   “问你呢,啥感觉啊?”   蓝擎宇苦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你和人家纯爷们儿比起来果然骚得有点爆,”   蔚成风的笑容‘刷’的一下下来了。   “人家骚得很刚,你骚得??”蓝擎宇咽咽口水,“骚得一地水儿。”   蔚成风眯起眼睛,磨着尖牙,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蓝擎宇没遮没拦地解释:?“人家是正常生理需要,你就是性饥渴,人家是情到浓处自生情,你是发情渐浓寸寸骚。”   蔚成风阴着脸,呼吸都气得发抖了,蓝擎宇一点不嫌打击人地接着说:?“没关系,我口味重,再说了,我不是性虐么,配你这样的性饥渴正好。”   蔚成风抱起电脑,轻轻地放到一边,回身对着蓝擎宇就是一顿毒打,边打边骂,跟老子打考试全挂科的儿子一样狠。   打了半个来小时,蔚成风累得一屁股坐在床上,喘着气儿撂下一句:   “这案子破之前,你甭想在那啥了!”   蓝擎宇戏谑地一笑,趁蔚成风不备,大掌覆上蔚成风的裤裆,掌心猛搓大鸟,五指调戏俩大蛋,   “你忍不住的。”   一阵酥麻热潮袭来,蔚成风全身战栗,他恼怒地挥开蓝擎宇的手,   “你给老子滚出去!”   结果让滚的人没滚,叫着滚的人倒是真滚了。   蔚成风气哄哄地从病房出来,一个人跑到医院的小花园晃悠着,凉风一吹,顿时清醒。   有啥好生气的,为毛要生气啊?那是小说里面的人物啊,有什么可比的。   蔚成风朝着医院大楼的正门就准备回去。   啊!对了,我是生气他说我骚来着,咋把这茬都气忘了。   于是,蔚小爷在凉风中吹了半了时辰,败火!   蓝擎宇站在窗前,看着衣着单薄的蔚成风肚子在花园里面绕圈子,不由地皱起了眉。   蓝桑榆端坐在一边椅子上,手里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儿。   “既然担心他就不应该让他穿这么点出去。”   蓝擎宇收回目光,坐到蓝桑榆身边,   “我要是给他穿件衣服,他就不会被我气走了。”   蓝桑榆苍劲有力的目光瞥向蓝擎宇,看着满面的严肃,不紧不慢地说:?“你要查的事儿已经查清楚了,你们局里的内奸确实是那个人派过来的,至于为什么要成风的命,恐怕是他自己的意愿。”   蓝擎宇摸摸下巴上的胡茬,   “也就是说,他也是被逼?想害死成风解脱自己。”   蓝桑榆揭开茶盖,闻着茶香呷了一口,没有否认蓝擎宇的猜测。   “审问进行得怎么样了?”   “蔚老头说那小子是二炮的人,骨子硬着呢,这么久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蓝擎宇目光阴沉,   “吐针剂上了吗?”   蓝桑榆高深莫测地说:?“你想得到的那个人想不到吗?那内奸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测试了,吐针剂打下去,他精神就高度紧张,一刻也不放松,殊死顽抗,我们也不敢加大剂量,你很清楚吧,精神的强烈碰撞,有可能导致他精神混乱,到时候捏在手里的棋子就成了废棋,岂不可惜。”   蓝擎宇说:?“你们打算让他反倒到咱们这边?”   蓝桑榆点点头,   “有何不可,依照这段时间的观察,那孩子就是受到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又不是死士,更谈不上忠心,只要找到他有什么把柄握在那人手里,完全可以拉拢到咱们这边。”   蓝擎宇默了一会儿,   “那??你们查吧,我现在陪风处理新案子,分心不得。”   蓝桑榆也没有什么异议,只是问了一句:?“你答应我的事儿什么时候实现?”   蓝擎宇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气,   “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一定不会食言,等这件案子完结,我就会着手去办。”   蓝桑榆毫无留恋地站起身,一步一稳地往外走,   “你二弟回来了,兄弟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见个面吧,有些事情早点处理了好。”   蓝擎宇幽幽地看着蓝桑榆的背影,   “是,爷爷。”   第二O六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充气娃娃?!   蔚成风一下午都在守着评论区,脸上的崇拜、赞叹、震惊接踵而至,一下午愣是换了百十来个表情,最后感叹了一句:?“民间高手都在评论区啊!”   蓝擎宇翻着NBA杂志,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看到点什么了?”   蔚成风快速抽掉蓝擎宇手里的书,满脸兴奋地说:?“有人推出的问题很靠谱啊,我当时咋没想到!”   蓝擎宇淡然地瞅着蔚成风,等他把话说完。   “过年回家被逼婚!这多好的题材啊,果断能帮我快速钓上主嫌疑人啊!”   蓝擎宇没好气地夺回杂志,阴着脸继续翻。   蔚成风一瞅蓝擎宇那模样就知道根本没发火,只是不待见这话题,心里就直发痒痒。   他发现自己现在的胆子是练出来了,让蓝擎宇黑黑脸根本就成了他的娱乐项目。   “真的,我本来还打算慢一点的,就现在这趋势,看来咱们节奏能快些,多亏那些评论啊,真是太能搞了!”   蓝擎宇把杂志翻得哗哗响。   蔚成风悠长地吸了一口气,鼻息抽出愉悦的声色,然后就憋着这口气,俩大眼珠子定定地契在蓝擎宇的眼皮上,目光专注有力,眼神如饥似渴。   蓝擎宇垂着眼,切身感受着蔚成风那火热的视线烧灼着他的眼皮,他本来是不想搭理的,可是蔚成风堵得就是一个心疼,硬生生憋了一口气就不再喘气儿了,大有你不搭理我,我就把自个儿憋死的气势。   蔚成风憋得脸色爆红,然后逐渐泛紫,睫毛颤动,直到他眼睛都花了还不死心地瞪着大眼,突然,嘴唇被压上,一口新鲜的空气被送进嘴里,他这才把胸口里的废气喷了出去。   蓝擎宇惩罚地咬了咬蔚成风的舌尖,无奈地顺着蔚成风的心思说:?“行了,就为了说几句废话至于把自个儿闹腾成这样啊!想说就说吧,我听着呢。”   蔚成风大喘了几口气,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废话啊,这些可都是精华,不但造大了声势,推进了我的计划,关键是??还特逗!”   蓝擎宇侧过头在电脑上瞄了一眼,   “找女友,来茉莉,端庄贤惠不漏气??这就是你所谓的很逗?”   蔚成风特来劲的抱着电脑凑到蓝擎宇面前,拉到下面的评论,   “怎么不逗了,他后面还上传了他‘女友’照片,看!”   一泷泽萝拉充气娃娃展现在蓝擎宇面前,蔚成风没看过片,当然没这部分的信息量,完全不知道这娃娃还是仿真版的,   “没想到传说中的充气娃娃还这么逼真,你别说,跟大型芭比一样漂亮。”   蓝擎宇脸色变了变,   “你还玩儿芭比呢!”   “老子一大男人玩儿啥芭比啊!我就是单纯就这仿真效果而言,做工真是挺好的。”   看着蔚成风眼里的新奇,蓝擎宇眸色发暗,   “你想买?!”   别说,蔚成风还真是想买,虽然用不上,可是就这么放着总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要不咱买一个吧!”   一个“咱”字让蓝擎宇脸色好了很多,   “买这玩意儿干什么,谁用?”   蔚成风说:?“谁说买来就非得用了,就当个艺术品搁家里边不成么!”   蓝擎宇跟不上蔚成风这节奏,   “你是说咱家买个充气娃娃当艺术品!搁家里边让客人孩子都纷纷驻足观赏?!”   蔚成风别了蓝擎宇一眼,   “加工一下不就得了,你想想,把这娃娃装饰一下,手里端把冲锋枪,换上一身军装,这大张的嘴正好可以把冲锋号的嘴儿塞进去,往咱们大门前一搁,那就是战争女王啊!多霸气!你就不懂这艺术。”   蓝擎宇听得一头黑线,他不懂这艺术,也根本不想懂。   蔚成风还在一个劲儿叨叨,   “你们这些人就是把这种性用具想得太过肮脏了,其实这就是很正常的一个道具,也是艺术的一种展现形式,是你们不懂得性艺术罢了。”   蓝擎宇也不争执,   “你拿出一个像你这样把充气娃娃当成艺术品摆放的例子出来,我就答应你买。”   蔚成风信心十足翻找着评论,找到一条放到蓝擎宇眼皮底下,   “这个,用我心理专家的权威向你保证,这人一定就是和我一样把充气娃娃当艺术品收藏的高人!”   有的专家,就是一出场就想让人一砖头砸回家的。   楼下的评论——挺萌的,哪买的,能卖不?!   蔚成风以为蓝擎宇不信,还指着此楼楼下的评论说:?“你再看这个,一看就是自个儿在用,你想想,真是要用怎么可能让人卖二手货呢!”   蓝擎宇瞄了眼楼下的楼下——My·Life·Getting·Better!   没得到反驳,蔚成风自认攻下蓝擎宇这座大山,得意洋洋地抱着双手等待蓝擎宇一句“成,咱买”。   可是蓝擎宇二话没说,在电脑上找了个输入框打出一行字:   TMD,NMD,NMB!MLGB!   蔚成风盯着闪烁的光标,木讷了许久,忽而动如脱兔,抱起电脑就开始查,就为了找个充气娃娃的收藏者出来。   好不容易找出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眼睛大叔,一瞅就是教授的样子。   可蓝擎宇接过电脑噼里啪啦一顿摁,这大叔的档案就从警方内部档案里面调了出来。   地铁裸睡、猥琐幼童、公车撸管。   “这是个特例,你不能一点盖全啊!”   蔚成风捧着电脑毫无畏惧地和蓝擎宇理论。   蓝擎宇深知蔚成风着个性,你不让他做的他偏要做,   “买吧,我答应你了,”蓝擎宇一口应了。   蔚成风都没晃过神儿来,“这么干脆?”   蓝擎宇瞥了一眼,   “嫌我答应早了是吧,那你就接着给我找证据吧。”   蔚成风赶紧摇头示好,“没没没,不早,一点不早,那咱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恩。”蓝擎宇没有多余的字儿,重新拿起杂志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蔚成风眼咕噜直转悠,扭捏了一会儿,挺含蓄地说道:?“那个??我对这个不了解。”   蓝擎宇一句话堵了回去,“那就在网上好好查查,仔细了解个透,我相信你的学习能力。”   蔚成风噎了一下,变着法儿地说:?“这东西质量什么的又不是靠书本文字能学到的,要靠经验??”   蓝擎宇又是一句:“我没这方面经验,咱身边的人估计也没有有这种经验的。”   蔚成风强辩道:?“不是我不自个儿买,我连上哪儿买我都不知道啊!”   蓝擎宇勾起俩黑眼戳进蔚成风眼里,你装,接着装!   蔚成风见说辞无用,卖笑大法又重出江湖,   “宇哥,大宝贝儿,你是咱家当家的,家里什么不是你在买啊,添置艺术品这种大事儿,肯定得你亲自上啊!”   蓝擎宇说:?“你还知道都是我在买啊,好意思么,脸红么,说着不愧疚么。”   蔚成风抿抿嘴唇,不说话了。   蓝擎宇嘲讽的抛去一眼,“那还不赶紧自个儿操办去。”   蔚成风死皮赖脸地嘟囔:?“我的卡都在臭泥里面泡废了,还得重办呢。”   蓝擎宇很开明地点头原谅了他,   “行吧,这次就用我的钱买。”   蔚成风心里一喜瞬间又反应过来,   “你是说,你出钱我出力?”   蓝擎宇好笑地瞅着蔚成风,   “你至少得出一样吧!”   蔚成风被堵得没话说,心里盘算着到底再找谁买比较好。强子?算了吧,这辈子都甭想清净了。同事?别了,艺术境界还没这儿高呢!那就??   “我警告你,别用我打幌子让医院的人帮你买,想想你现在的形象吧,我的小性奴!你再让他们买这个,他们不知道能给你拐到哪个旮旯角里。”   蔚成风眼皮子狂眨,   “我为什么要用你当幌子,这是艺术!你就是一俗人,况且,我是那样的人么。”   蓝擎宇淡淡地看了蔚成风一眼,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   蔚成风咬着嘴唇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妈蛋的,网购啊!   过年期间绝大多数实体店网店都停业了,可是过年期间开得最火热的就是性用品店,24小时在线。   蔚成风在网上找了一圈,终于选定了一家综合大型高端性用品店。   秉着专业的态度,他打算和客服说说质量问题,结果客服一上来就问他JJ多长,多粗,想要粗糙一点的磨砂材料还是滋润一点的啫喱制材,想要多功能还是单功能,要不要附赠的润滑液、口`交液??   问得蔚成风心跳加速,脸皮子直烧,手忙脚乱地定了一个,嘱咐店家包装一定要隐秘一点,普通一点,然后赶紧下了。高速的心跳让他呼吸都不稳,为了不让蓝擎宇笑话,他找了个借口就溜出了病房。   蔚成风一走,蓝擎宇拿起电脑,打开蔚成风开过的网页,找到那家网店,认认真真地和客服谈了起来??   第二O七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偶像。   “蔚少,您有个包裹在安检室,过年这儿人手不够,麻烦您自个儿来拿一下成么?”   就在蔚成风订完包裹的四个小时以后,安检收发室就给蔚成风打来内线电话。   “成,我马上来。”   撂下电话,蔚成风立刻板起脸,?“你又干了什么!我明明是让她半个月以后再发货到家里的,怎么现在就来了!”   蓝擎宇没有丝毫的慌乱,   “我怕你没玩具觉得孤单。”   蔚成风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你打什么坏主意呢!”   蓝擎宇漠不关心地说:?“怕我出幺蛾子就别去拿,反正放那儿过不了几天自然有人处理。”   自然有人处理?   “处理?怎么处理?”   蓝擎宇指指浴室,   “就跟你做的一样,人道毁灭。”   蔚成风眼珠子一转,有了计较,   “买都买了怎么能不要呢,对了,我是货到付款啊?东西都搁到收发室了,我钱给谁啊?”   蓝擎宇不紧不慢地说:?“快递根本进不来,你的货款应该是收发室先垫上的,一会儿给收发室就成。”   蔚成风大大咧咧地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心,   “钱包交出来。”   蓝擎宇一巴掌拍到蔚成风手板子上,   “你兜里的。”   蔚成风呆愣愣把手伸进兜里,所有的兜儿都掏干净了,啥都没有。   “你玩儿我呢,舍不得给我花钱是不是!”   蓝擎宇走到蔚成风面前,空荡荡的大掌伸进蔚成风的裤兜里。   “我摸了,没东西,少来这套。”   蔚成风刚说完音儿就变了,   “你他妈咋把兜都掏穿了??摸哪儿呢,嗯~别掏!扯着毛了!啊??”   蓝擎宇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蔚成风双腿夹住他的手,俩爪子在他手臂上无力地扒拉着。   “真骚。”   轻飘飘的俩字儿洞穿蔚成风的脑神经,他大声咒骂着把蓝擎宇的手往外拔,猛地一使劲儿,蓝擎宇的手出来了,手里还捏着个钱包。   “我说了,在你兜里。”   蔚成风懒得和蓝擎宇贫,夺过钱包,去了安检室。   越走近安检室蔚成风心里越没底,他知道蓝擎宇肯定又在预谋着什么,可是就算他是九命猫妖,这一颗猎奇的心都能害死他,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这就是蔚成风的真实写照。   正当他站在大门口犹豫的时候,安检室的值班人员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蔚少,您来啦,您的东西。”   蔚成风转脸就是一个稳重的笑容,   “哎,麻烦你了啊。”   值班员直说没啥,从身后的一排保险箱里面打开了一个,掏出个大纸箱,看样子还挺沉。   值班的抱着大箱子走到蔚成风面前,贼兮兮地四周看了看,然后露出一抹淫笑,   “蔚少,不是我不给您亲自送去,实在是这东西我觉得让多一个人看见有点不好。”   蔚成风低头一看,真是装得隐蔽啊!任谁都看不出里面是装的充气娃娃,这么一大个的杜蕾斯包装箱,侧面的英文字母大得五米开外都清晰可见。   值班人员贼笑着说:?“蔚少,用量挺大么。”   蔚成风心里狂风暴雨,面上清风徐徐,淡定地说:?“这不是我的,是擎宇的。”   蓝家大少——蓝擎宇的大名这医院谁不知道,蔚成风和蓝擎宇的关系现在也就是公开的秘密,蔚成风这时候把蓝擎宇拉出来挡枪完全是自黑。   值班人员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蔚成风这才觉出不对来。   可是蔚成风是谁,好歹心理专家,再继续解释那就是掩饰,越描越黑,所幸不说了,这人也不敢往外说。   “你有纸箱子么,我换个东西装,这么??”   “我懂,我懂,您稍等”,值班员人倒是机灵,他一边找纸箱一边适当地表达自己的好意,“我就是等着那些人都送东西去了才把您 叫来的,您放心,您这箱子就只有我见过,应该没其他人看见了,这人多嘴杂,对您和蓝少也不好。”   蔚成风说:?“是,谢谢你了。”   值班员拿着箱子过来,“这话您就严重了,应该的,都是男人么。”   蔚成风淡然地笑了笑。   “麻烦把手工刀给我一下。”   值班员挺热情,?“我来我来,这儿没那么大的箱子,不然就整个把箱子给您装走了。”   蔚成风心里咯噔一下,操,里面东西可不能让他看见啊,他还打算找个没人的角落把纸箱子换了呢。   “没事儿,我自己把箱子换了就成,你忙你的吧。”   值班员长期守着一屋子的死物,这又是半封闭的大医院,医院里面的女人就算是做清洁的都清高得很,对于蔚成风这种事儿那可是是老江湖。   “蔚少,您这箱子都是我安检的,扫描一过,里面有什么我都清清楚楚,都是男人,没关系,现在就我一人,可一会儿这片来吃饭的人就多了。”   值班员说得很含蓄,也没伤蔚成风的面子。   蔚成风冲着一句“都是男人”,觉得自个儿再说什么那就是矫情了。   他点点头,值班员刀起刀落,蔚成风听着“滋啦”一声,突然想到:这箱子这么沉,蓝擎宇肯定不止是买了充气娃娃。   “原来是这玩意啊,我说呢,扫描的时候愣是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出来这是啥。”   值班员顿悟道。   蔚成风一看已经打开的箱子,里面果然什么都有。   高潮液、口交液、印度神油、各种款式的飞机杯、阴`茎蕾丝套子、震蛋裤衩、灵舌双点刺激器、后庭刺激器??   放眼望去,不下百十来个,小包装盒上的语言都快遍布全球了。   而值班员所说的就是蔚成风口中的艺术品——充气娃娃!   蔚成风一口一个艺术品,可真当他看见这玩意儿的时候咋都不觉得这是艺术了。   这玩意儿现在还是瘪的,可裆部那连着假阳具还晃晃悠悠地弹跳着。   蓝擎宇的尺寸,那是蔚成风亲自用肉体测量出来的,光是目测,这阳具就跟蓝擎宇那根所差无几。   值班员扫描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当看到这些玩意儿摆在面前,还是难免尴尬,   “呃??那个??现在的玩具做得也太过了,这太大了??”   蔚成风头顶充血,脑子都气的有点晕乎,他抱起整箱东西,倒垃圾一样倒进空箱子里,然后硬塞了几下,把盖子合上,二话不说,招呼都不打了,一个潇洒转身,稳稳地迈开步子,步伐轻缓,看不出一丝异样。   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账单送到蓝院长那就好。”   他仪态万千地走过走廊,走到安检室已经看不见了的位置,提脚狂奔,脚踩风火轮,头顶三味真火,表情跟一夜叉似的。   上到蓝擎宇病房的楼层,蔚成风跑得太心急,一拐弯,一个人迎面走来,眼看就要撞上了。他一个急刹车,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小心。”   那人一把扶住蔚成风的手臂,“是你?!”   蔚成风站定,正眼儿一瞅,这不是那天给了他烟抽的哥们儿么,   “你又帮了我一回。”   “这也能叫帮忙吗?你这人果然很有趣。”   男人兴味地看着蔚成风。   蔚成风不是没见过这种眼神,欣赏、好奇还有些许暧昧,徘徊在动心于不动心之间。   他无意加深这种情感,尽量避免感情的深化,于是朝人点了点头就准备找个理由离开。   “明涵,是你朋友吗?”   男人背后的病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站在门口问道。   蔚成风怔怔地盯着那走出来的老人,表情震惊然后欣喜若狂,   “您是叶老对么?您的书我全都看过,特别是针对反社会心理的那一整套书我全都买了,里面针对犯罪心理的那些描述实在是太经典了,都是您切身体会的吗?您分析的那些造成他们心理扭曲的环境因素,太到位了,我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呢,而且我??,”看着老人呆愣住的表情,蔚成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兴奋过头了,他难为情地抠着箱子底,“那个??我是不是太激动了,把您给吓住了。”   老人愣了一会儿,摆摆手,一脸的和蔼,   “我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见这么热忱青年人。”   蔚成风想起那天抽烟男子的表情,   “您这是??”   叶老很淡然地笑了笑,“骨癌晚期。”   蔚成风心里刮过一阵寒风,心里挺难受的,可是又不好表现出来,表情又愁又笑的,扭曲得可以。   身边的叶明涵拍拍蔚成风的肩膀,打破有点悲凉的气氛,?“原来你是我爸的粉丝啊,那可好了,你有空多来看看他,省得他老说我搭不上他的话,我正愁没法和他聊天呢,这下好了。”   所谓知音相见,无需多言。叶老一眼看中蔚成风,不过还是客套的说了一句:?“我这样的老头子,怕是没人喜欢和我聊天吧,还是别勉强了。”   蔚成风猛地睁大眼,声音倍儿洪亮地嚷嚷道:?“怎么会呢,我最喜欢的就是您了,我一直喜欢您喜欢了十多年了!”   接到李育才电话、出来找人的蓝擎宇刚拐弯瞅见蔚成风和一男的站在一块儿,就听见蔚成风如此火热非凡的宣言,脸色顿时乌漆抹黑。   从蓝擎宇这个角度并看不见叶老,但他也看得出来,蔚成风不是在和那男人说话。尽管这样,蓝擎宇心情也不见得好。   他看着蔚成风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表情,那种欣喜、崇拜、向往、渴望、尊敬搀和在一起,让那张美丽的脸太过闪亮了,蓝擎宇自私地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蔚成风专心在和叶老的对话里,没有发现远处的蓝擎宇,可那阴嗖嗖的寒气扑过来,蔚成风身边的叶明涵立刻就发现了,他扭头和蓝擎宇的视线对上,顿时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蓝擎宇和叶明涵对了一眼,就把视线重新挪回蔚成风身上,他腮帮子紧咬,长指一勾一弹,转身离去。   蔚成风抱着纸箱子,只听见箱子“噗”一声闷响,纸盖子弹开,巨大的假阳`具从缝儿里弹跳而出,叶明涵快速插到蔚成风面前,挡住叶老的视线,“好了,老爹,今天都很晚了,咱们出去散散步吧,明天蔚先生一定会来找您的。”   蔚成风猛地盖上纸盖,眼睛在四周快速扫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等叶明涵错开身体的时候,他对叶老颔首,   “叶老,我就不叨扰您锻炼了,明天再来找您。”   说完向叶明涵投去一眼,绕过俩人准备走。   “等等,你的东西掉了。”   叶明涵从地上捡起一颗纽扣递给蔚成风,蔚成风愣了一下,接过纽扣攥进收紧,拳头紧握,   “谢谢你啊,我先走了。”   一转身,恬淡的表情顿时狰狞。   这个心胸狭窄的男人!!   第二O八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老狼的“哄术”。   很出乎蓝擎宇的意料,蔚成风回来以后没生气一点火也没发,面色温和,不喜不怒,该干嘛干嘛,问他什么也照样回答,可蓝擎宇就是看得出来,蔚成风真生气了。   给李育才回了一个电话,蔚成风就坐了下来,把纸箱子里的一大堆情趣用具翻出来,大喇喇地撂桌子上,把每一个包装都打开,仔细地查看着说明书,有点什么新奇的还和蓝擎宇说上两句,乍一看倒是很正常,可是仔细一看,那脸上压根就没笑容,拿着淫靡的器具就像在看一堆破铜烂铁,没有兴奋,没有激动,没有羞赧,整个就是一情趣用品的质量检验师,拿出来的全是专业的工作态度。   “别生气了。”   蓝擎宇看到蔚成风那公事公办的陌生模样,心里膈应得不行。   蔚成风都不带看蓝擎宇一眼的,   “我没生气啊,我为什么要生气?这无缘无故的,我又没到更年期。”   蓝擎宇心里咯噔一下,头一回让蔚成风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蔚成风面无表情地把手指伸进JJ丝袜里面试了试弹性,然后顾自满意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蓝擎宇诚恳地说:?“对不起。”   蔚成风天真无邪地冲蓝擎宇眨巴几下大眼,   “你怎么啦?背着我偷汉子了?”   既然蔚成风想装,蓝擎宇只好把话自己挑明,   “箱子是我故意砸开的。”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蔚成风情绪一点没见的转变,他轻描淡写地说:?“哦,没事儿,有人及时帮我挡住了,没被我偶像看见。”   “偶像?”   蔚成风终于粲然一笑,“对,他是我这辈子最-憧-憬的人!”   下了重音的三个字让蓝擎宇心里翻浆倒醋,可还是强压下自己的情绪,温柔地一笑,   “是么,那能遇见真是太好了。”   蔚成风站起身,走到蓝擎宇病床旁边的那张空床边儿,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蹬掉鞋子爬上床,   “是啊,太好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钻进另一个被窝,不满地皱起眉。   “我明天就要开始塑形训练了,体力消耗会很大,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单独睡吧。”   蔚成风先斩后奏,趁着蓝擎宇没开口就先发制人。   蓝擎宇沉着脸,   “你过来,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蔚成风用被子捂住后脑勺,背对蓝擎宇闷在被子里说:?“我说了,保险起见,你能保证我不分心么?!咱们还有任务,一切以工作为重,睡吧,挺晚了,明儿活儿多着呢。”   说完,蔚成风直接把床头的小灯关了。   光线暗了一丝,蓝擎宇脸色也晦暗一分,他站起身,关了所有的灯,站在蔚成风的床头看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这一整晚,蓝擎宇在黑暗中注视着蔚成风冷漠的背,深邃的眼神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蔚成风也没睡好,蓝擎宇青幽幽的视线就击在他后背上,搞得他浑身僵硬,直到天蒙蒙亮了才勉强睡了会儿。   可早上六点一到,尽管完全没睡够,蔚成风还是爬了起来,打开电脑看新闻。   蔚成风一动,蓝擎宇就跟着动了起来,   “今天又会有什么进展?”,蓝擎宇主动开口询问。   蔚成风一边穿外套一边瞅着屏幕说:?“咱们护城河公路照明设施估计今儿就已经安好了!”   果然如同蔚成风所说,新闻没一会儿就把这个消息播了出来。   “??昨晚接到市政通知,施工队连夜赶工??一夜间,护城河一带的公路照明设施全部重新整修??”   蓝擎宇挑了挑眉,   “是他干的?”   蔚成风翻出强子给他的塑形宝典,随手翻开,   “不是他还能有谁,昨儿李局就给我说市财政系统下午被入侵,整修的款项都拨下去了,市财政的人才发现不对,一查,下发的文件居然都送到人家施工队手上了,还签了字,不过,签字是仿造的,那些假文件已经送到局里了。”   蓝擎宇把蔚成风拉到面前,替他整理一下没拉平的衣领,   “可是这样主犯就真成了无名英雄了,不符合他的主观意图啊?”   蔚成风抬高了下巴,翻着手里的纸片子说:?“他又不是傻子,如果是他自己造势,那还是英雄形象么,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心里明镜儿着呢。”   蓝擎宇 摸摸蔚成风的腰,   “那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蔚成风拉开蓝擎宇的手,低下头看着蓝擎宇的眼睛说:?“不是咱们做什么,而是我做什么!”   蓝擎宇微微勾起的嘴角顿时拉平,他一把拽住蔚成风的手腕,   “你什么意思!”   蔚成风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现在要去练习当个女人,没你什么事儿。”   蓝擎宇直接撒手了,   “你去吧。”   手腕子上的力气一没了,蔚成风却感觉心被攥了一下。   他丢开已经记熟了的修妖大宝典,边朝外走边说:?“你就在这看着电脑吧,这条新闻有什么后续消息都记下来,等我回来告诉我。”   蓝擎宇盯着蔚成风的最近有点发福的背影,暗想着能把蔚成风哄好的法子,琢磨了一会儿,他拿起电话打了个内线。   知道昨儿蔚成风见的“偶像”是谁,蓝擎宇都觉得自己昨儿那事是做得有些欠妥,可是一挨着蔚成风,什么初犊子能干出的损事儿他都能做得出来,何况昨天蔚成风那句“最喜欢”就像个二踢脚直接把他炸得血肉模糊。   收拾好房间里面随处可见的情趣用具,蓝擎宇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没多一会儿,自动门就打开了。   叶明涵走进来,环视了一下病房,   “蔚先生不在?那我先回去了。”   蓝擎宇清冷的一句话让叶明涵停下了脚步,   “是我叫你来的。”   叶明涵转过身来看着冰冷的蓝擎宇,“借别人之名来办事儿好像并不是什么有风度的表现吧。”   蓝擎宇把电脑放到一边,两条长腿交叠,双手十指相扣,   “我和他是一家人,用谁的名头都一样,坐吧。”   叶明涵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蓝擎宇身边。   蓝擎宇开门见山地说:?“我昨天并不知道风是在和叶老说话,所以见谅了,作为补偿我会亲自跟进叶老的病情,叶老的主治医生我会安排更换,这也是风的心愿,所以你不必觉得有什么感谢。”   蓝擎宇这话说得叶明涵半天没摸着调,   “你亲自跟进?”   蓝擎宇看了一眼蔚成风昨儿晚上睡的床,   “我是蓝擎宇。”   叶明涵眯起眼睛想了会儿,忽地瞳孔紧缩,   “你是蓝氏继承人蓝擎宇!就是那个12岁获得中国医学会名医认证,16岁以人体修复术获得诺贝医学奖,22岁淡出医学界的蓝擎宇?”   蓝擎宇淡漠地点了一下头,“为了风,也为了送上对昨天的歉意,更是为了刑侦心理这片领域中传说中的叶老,我会说服爷爷亲自担任叶老的主治医生,当然我会全程跟进叶老的病情。”   叶明涵激动片刻过后立刻恢复冷静,他一脸探究地看着蓝擎宇,   “你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吧,请原谅,事关家父的性命,若果你不说清楚,我不放心把家父交给你。”   蓝擎宇料到叶明涵会这样说,他等的也就是叶明涵这句话,他目光瞬间如刀锋一样尖利,浑身收起的杀气任其四溢,   “我没有任何其他的目的,不过我有个条件——守好你的心!”   叶明涵眼皮抖动,阴寒的杀气直逼他体内,悠悠的阴气冻得他浑身僵硬,可是他依旧死撑着说:?“人活着,心就活着,心动不是人能控制的!既然你说他已经和你是一家人了,难道我这一点动心还能威胁到你吗!”   蓝擎宇看了叶明涵一会儿,瞬间收回气势,转眼看向蔚成风留下的空床,冰冷地说道:?“他喜欢叶老,但是你的心思会给他造成困扰,收起你的心思,不然他和叶老都没法心无杂念的交流。”   ??   蔚成风大清早七点就饿着肚子来到事先空出来的康复室里,对着大镜子先做了一个小时的柔韧瑜伽,再趴着扶手做了500个翘臀运动,最后做完200组“倒8字”扭腰,华丽丽的饿得头晕眼花了。   他想着那些配套的营养餐,琢磨着去小厨房吃点,拉开康复室的门,门把上吊着一个塑料口袋,蔚成风转着脑袋在外面的走廊上左右看了看,只有几个零星走动的医生护士。   把口袋提到茶几上,打开一看,里面是鲜榨的葡萄汁、燕麦粥还有一个胡萝卜餐包。   所有东西用的都是一次性无菌餐具和一次性无菌饮料瓶,外面还外加了一个正空包装,一瞅就是倍儿怕细菌的人干的。   蔚成风打开真空包装,一片纸就飘了出来。   “擦手”。   蔚成风瘪瘪嘴,把纸片子揉吧了,丢在地上,直接端起燕麦粥揭开盖子,一阵奶香扑鼻而来,哈喇子瞬间就飚出来了,他左顾右盼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勺子。   他想了想,放下燕麦粥,蹲下身把揉成一团的纸打开,翻过背面一看,   “不擦手没饭吃”。   蔚成风咬咬牙,从塑料口袋里面翻出包装好的消毒毛巾,撕开包装,勺子就包在毛巾里面。   他恨恨地咬着勺子,拿着毛巾使劲儿搓了搓手,手心手背手指甲缝儿都擦了个干净。   喝着热粥,蔚成风把手伸向餐包,结果拿起来一看,外包装上正反面都贴着纸条:?包着吃,别用手拿。   “操!他妈的臭洁癖!老子就手拿着吃咋啦!”   蔚成风骂了一句,抓起面包啃了一口,结果一口下去,里面的热乎乎的鲜奶奶油就飚了出来,迅速流到手指上,弄得一手都是,他手忙脚乱地从塑料袋里学么出卫生纸,纸巾外包装上依旧是正反面都贴着纸条:   都说了不要用手拿着吃。   蔚成风瞪了那纸巾一会儿,直接上舌头把爪子舔了,吃完东西,蔚成风喝着葡萄汁打开纸巾,准备擦吧擦吧嘴,可是打开包装、掀开纸却发现上面居然有印字:   谁准你舔手的!   蔚成风一个没稳住就把葡萄汁从鼻孔里呛出来了。   第二O九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想死你了。   蔚成风一早上都呆在保健室,对他而言这就是集训,分分钟不能浪费。   蓝擎宇也忙了起来,叶老的骨癌是罕见的肉骨瘤,病发基点还是在左手小臂上,虽然发现得早,但是要想治愈的几率太少了。   本来就需要立刻进行治疗,可叶老不同意,因为治疗的第一步就是要将左手小臂截肢,所以迫在眉睫的治疗就这么搁置了。   蓝擎宇仔细研究了叶老的情况,主治医生几十年的经验没有错,这确实需要截肢,截肢以后还要进行三次放疗,最后还需药物控制,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保证癌细胞不病变或是扩散。   他在询问了主治医生关于叶老住院以来的病情观察后把叶明涵再一次叫来了,希望他能尽快在三天内劝服叶老进行截肢手术。   蔚成风回来的时候叶明涵刚走没多久,一进门还是那副寡淡的表现,自个儿倒了水喝,无言地进了浴室,再无声地走到蓝擎宇身边,温和地问:?“现在关于那条新闻的后续有什么情况?”   蓝擎宇的回答很干瘪,“不知道!”   蔚成风习惯性的就要骂人,可是话到嘴边又转了回来,   “哦,没事儿,我自个儿看吧。”   他打开笔记本,开机键摁得很重,找到新闻就一个人静悄悄地看着,也不和蓝擎宇交流。   蓝擎宇还真是挺无辜,他一早上见了好几个人了解叶老的情况,分析病例,联系蓝桑榆,连给蔚成风做早饭的时候都还一边听着主治医生的报告,一直忙到蔚成风回来,他才知道已经中午了。本想赶紧看看新闻后续,可是蔚成风这一回来就冷冰冰的,让他顿时心烦意乱,看新闻这事儿就给忘了。   “对不起”,蓝擎宇这辈子就只对蔚成风一个人说过这话。   蔚成风丝毫不领情,挂着职业微笑对蓝擎宇说:?“干嘛道歉呀,这本来就是 我的工作么。”   蓝擎宇定定地瞅着蔚成风,重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隔音室异常的明显。   蔚成风目光专注在屏幕上,可是注意力却全不在那儿,蓝擎宇的一呼一吸都刺激着他的大脑。   难道是这话说过分了?这么一会儿就不耐烦我了?我操,你要干嘛就干嘛啊,老盯着我作甚啊!你他妈嘴就是个装饰呢,说句话啊!   蔚成风心里正发毛呢,蓝擎宇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语气与往常无异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蔚成风心里大松了口气,表情却还是不咸不淡,说:?“后续报道说有市政府内部人士透露,关于护城河一代公路照明设施的拨款其实市政府并不知情,是有人侵入时政内部,私自拨款还伪造了文书。”   蓝擎宇点点头,陪着蔚成风打官腔,   “局里安排得如何了。”   蔚成风一下子就听出蓝擎宇语气中的生疏来,心里暗火一撩,板着脸说:?“局里已经派人放出消息了,这次事件就是上次抓获游乐场爆炸事件犯人的无名英雄干的。很快就能得到回应。”   蓝擎宇没再说什么,到一旁拿过另一个笔记本,打开顾自看了起来。   蔚成风瞥了一眼蓝擎宇的侧面,心里冷哼一声。   高鸣带着蛋蛋送来午餐,一打开门直觉就想走。   房间里面笼罩着浓浓的不祥气息,里面的俩人一人抱着一个笔记本,分开坐得老远,彼此无言,脸色都靛青着。   蛋蛋不厚道的立马撒丫子溜了,给高鸣留下了一抹“祝你好运”的倩影。   高鸣怨恨地瞪了蛋蛋的背影一眼,转过头来,快速地说:?“午餐在这儿,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刚转身,蔚成风就拎住了他的后领,没得商量地说:?“再有事也要先吃饭,陪我吃饭晚饭再走。”   高鸣扭过头来,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要和太爷爷一起吃的。”   蔚成风挑了挑眉,   “你太爷爷现在在美国开医学研究会,你这是要打飞机过去呢?!”   高鸣一点没有被戳穿的恐惧,绷着小脸说:?“是我太想念太爷爷了,打算对着他的照片吃。”   蔚成风看着这和蓝擎宇八分像的脸,听着这和蓝擎宇如出一辙的混账话,牙根儿直痒痒。   “你是不是还打算在你太爷爷的照片前摆上一碗饭,你就对着照片吃两口说一句‘太爷爷我想死你了’,吃完一碗就对着照片思念得哭上一场,哭到一碗饭消化了然后接着再吃一碗,一碗接一碗,把你太爷爷的那份儿也帮他吃完了?!”   高鸣同情地看着蔚成风说:?“你以为我是你呢。”   蔚成风脸色一黑,提起高鸣带进屋,把人拎到饭桌前又转身把人拎到了卫生间,俩人一块儿洗完了手,他押着人坐到了饭桌前。   高鸣朝正在摆碗筷的蓝擎宇投去无辜的一眼。   蓝擎宇连和回视都没有,摆好东西直接拐去洗手。   蔚成风双手放在两个膝盖上,没有一点动筷子的意思。   高鸣问:   “风爸,你怎么不吃啊?”   这要是平常,蔚成风早就抄起筷子把大块儿的肉先塞进自己嘴里了。   蔚成风朝着高鸣柔柔地一笑,   “你老爹不是还没来么,先吃不好么。”   高鸣被蔚成风那一笑震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也没了开口的念头。   蓝擎宇回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麻辣鸡块给蔚成风,蔚成风这才端起碗筷,给蓝擎宇夹了一片姜!然后冲着蓝擎宇轻笑了一下,端庄地开始细嚼慢咽。   看着碗里黄巴巴的一片姜,蓝擎宇静静地夹起来放进嘴里。   一顿饭吃得相敬如宾,吃得高鸣简直想把自个儿埋进碗里。   一顿饭蔚成风自个儿吃得满嘴油光,把自个儿吃不了的才全塞给了高鸣,把最消毒的硬给了蓝擎宇。   一顿饭??蓝擎宇用葱姜蒜当菜噎了两大碗白米饭下去!   酒足饭饱以后,蔚成风把高鸣劝走,然后就自个儿美滋滋地睡午觉了,剩下一桌子狼藉留给蓝擎宇一个人收拾。   到了下午,蔚成风照样到康复室练习,渴了饿了,打开门就能瞅见挂在门外的吃的喝的,他心安理得的拿进去吃吃喝喝,吃完喝完对蓝擎宇的态度依旧没一丝好转。蓝擎宇问他什么他也说,不过还是那样儿——要死不活、阴阳怪气。   晚上吃饭他也把高鸣招来,吃完了就上叶老那儿唠嗑去,唠完回来就看看关于新闻的发展,再打电话联系联系李育才,讨论一下下一步行动,干完了公事,他就沐浴更衣、钻床睡觉。   这样的状态一直保持到了第三天。   无名英雄在蔚成风的计划下,讨回了黑心老板欠下的民工工资,打掉了两个倒火车票的黄牛大窝点,曝光了新一批的猥琐校长,成了全市乃至全国的焦点人物。   蔚成风也在飞速的成长着,俩长腿练得纤长均匀,原本结块儿的小腿肌肉都被他揉下去了。   每天的大劈叉让他腿部线条无比柔和;翘臀运动让没来就很美的大屁股连每一块肥肉都安得恰到好处,每走一步都能看出臀尖儿性感的抖动;“倒8字”让他柔韧的腰线添上一抹柔软;瑜伽让他近日来舔的那点小肥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上的肉是多一块显多,少一块显少。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成天走道儿都脚跟不着地的扭着,还有那越趋明显的形体变化,心里的躁动都快压过理智了。   明明知道蔚成风还在生气就想把人拽过来一阵操,好几次都想破罐子破摔,反正操了也是生气,不操也是生气,不过好在蔚成风客套话一出口,他的火就被一盆子凉水给扑灭了。   唯一没有进展的,只有叶明涵那边,叶老很坚持,他想出院,不想接受治疗。他想在有生之年去看看那些他没有看过的风景,在最后的日子里享受这辈子没有过的安宁,反正治疗过后活下来的几率也很低,还不如趁着没死早点享受,免得到死了一辈子还留下遗憾。   叶明涵一边给父亲做工作,但一边自己也很纠结,叶老的观点说得也很对,要是希望如此之小,如果真是到最后还让父亲留下了遗憾,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劝说了叶老几天,没说动老人,反而被老人说动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苦思冥想,他突然想到了蔚成风。   答应了蓝擎宇守好自己的心,他就尽量的避开蔚成风,蔚成风找叶老聊天,叶明涵就到外面走走,等到蔚成风离开才回去。   可现在最有希望说动叶老的只有蔚成风了,毕竟两人是忘年之交,叶老对蔚成风的喜爱与日俱增,开口闭口都是成风、成风的。思前想后,叶明涵决定还是找蔚成风去试一把。   他守在走廊的拐角,等着蔚成风出现,远远地看见蔚成风走了过来,他一边仔细观察着,一边迎向蔚成风,   “你这几天好像变了点?”   蔚成风正低着脑袋心里咒骂着蓝擎宇呢,冷不丁冒出个人来,还吓了一跳,   “我操,是你啊!”   叶明涵退了两步,把蔚成风打量了一番,   “你??嘶??”   蔚成风愣头愣脑的低头瞅瞅自个儿,   “我怎么了?”   叶明涵除了“性感”找不到别的说辞,可是这么说出来又不合适,他摇摇头,   “没事儿,我今儿是有事求你来了。”   蔚成风呵呵一笑,一只胳膊搭上叶明涵的肩膀,边走边说:?“这么客气干什么,说吧,什么事儿。”   叶明涵把蔚成风的胳膊从肩上拉下来,把蔚成风拽到角落里,   “是这样的,我想你劝劝的父亲,让他接受治疗。”   蔚成风和叶老谈话都避开了这个话题,处于尊重,蔚成风也没有私自打听,所以对叶老现在的情况并不了解。   “接受治疗?你的意思是叶老还没有开始治疗?”   叶明涵有失身份地抠抠耳际,疑惑地问:?“蓝先生没有和你说么?”   叶明涵什么时候和蓝擎宇认识了?!   “说什么?你怎么认识他的?”   叶明涵尴尬地顿了一会儿,把蓝擎宇找到他、答应给叶老主治、这几天如何费心的研究叶老的病情、如何一边做叶老的思想工作一边组织专家们会诊这一系列的事儿一股脑全告诉了蔚成风,只是蓝擎宇开出的条件被他默默地藏了起来。   蔚成风回想起这几天蓝擎宇略显疲惫的面容,还有那上午下午不停送来的点心、果汁,心里翻搅着疼,翻出来的心血却又把他整个人都烘暖了。   “我知道了,我会和叶老好好说说的,尽量改变他的想法,可是你要知道,生命是他自己的,如何选择是对自己最好,还是只有叶老自己才晓得。”   叶明涵儒雅地一笑,“麻烦你了。”   告别了叶明涵,蔚成风木楞楞地往病房走,脑袋里面一片空白,脚下的步子却不自主地越迈越大,逐渐小跑,最后一路狂奔。   听见病房门打开,蓝擎宇自觉地站起身去给蔚成风倒水,可还没走到茶几边儿,蔚成风就直接扑到了他身上,踩着他的脚背跳到他身上,久违的长腿有劲儿的缠到他腰上。   蔚成风挂到蓝擎宇的脖子上,抬脸对着蓝擎宇的嘴就是一顿乱啃,粗重的喘息一下子喷在蓝擎宇的嘴里,   “大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嬉皮笑脸还附带撒娇的样子,气得哼笑一声,双手揉搓着练得劲道的臀尖,低沉笑骂道:?“终于消气儿了?你哪是想死我了,你就是想折磨我到死。”   蔚成风傻乐了一阵,侧脸挤在蓝擎宇的脸上可劲儿搓着,脚在蓝擎宇背后蹬了几下,把鞋子蹬掉了,潮热的臭脚丫子踩着蓝擎宇富有弹性的屁股,   “大宝贝儿,大宝贝儿,大宝贝儿??”   蓝擎宇笑着拍拍蔚成风扭动的屁股,   “好了,知道你想我,再闹就别怪我把你就地正法了啊!”   蔚成风抬起脸,朝蓝擎宇抛了一个电眼,撅着嘴说:?“你好几天没给我搓背了,我自己搓不到!”   蓝擎宇眼色变了变。   “我不舒服,我要洗澡!洗澡!”,蔚成风扯着嗓子扭着身子在蓝擎宇身上耍混。   蓝擎宇二话不说,拖着蔚成风的屁股就朝浴室走去。   蔚成风趴在蓝擎宇肩头上欢呼着:?“欧耶!搓背喽,搓背喽。”   第二一O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自私与爱。   坐在浴缸里,蔚成风的表情很憋屈,频频朝后飘去的小眼神儿很磨人。   蓝擎宇一本正经的看着蔚成风的后背,不带一丝亵渎的给蔚成风冲当搓澡工。   “搓好了,自己洗吧。”   蓝擎宇把海泥棉塞进蔚成风的手里,站起身。   蔚成风立马扭过身来,不依不饶地扯住蓝擎宇的裤子,恬不知耻地大张开腿,隐秘的私处就这么透过波动的水纹暴露在蓝擎宇眼皮子底下,   “前面还没搓呢。”   蓝擎宇移开眼,“前面你搓得到了,自己动手。”   蔚成风一下子把俩长腿搭在浴缸沿儿上,衣服憔悴的模样,   “我练了一天,累,浑身都没力气。”   蓝擎宇瞥了一眼自己被拽紧的裤子,   “裤子都要被你撕开了,这叫浑身无力?”   蔚成风一不做二不休,撤回双腿,一挺身,直接跪在浴缸里,湿漉漉的白手杆子牢牢圈住蓝擎宇的大腿根儿,侧脸挤在蓝擎宇的裤裆上骚乱地磨着,向上掀起的眼皮撩出魅惑的弧度,眼珠子直勾勾地望着上方的男人,金色的大眼放出勾引 的欲色,   “好暖和!”   蓝擎宇指尖都憋得发疼,看到蔚成风那红润的双唇在裤裆中心擦来擦去,他就有把巨龙放出来爆掉那骚嘴的冲动,可是为了晚上的幸福,他硬是憋住了咆哮的兽血,伸手拉开蔚成风的双臂。   蔚成风眯了眯眼睛,反手捏住蓝擎宇手腕,掐住命门,然后仰头魅惑地一笑,?“你脉搏好快。”   说完伸出红舌,隔着裤子在滚烫的巨物上舔了一口,咂摸了一下嘴,苦着一张脸,可怜巴拉地望着蓝擎宇又说:?“我饿了。”   蓝擎宇的呼吸戛然而止,浑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阳刚味儿十足的薄唇动了动,不动声色地盯着蔚成风。   蔚成风视线一转,直直地盯着面前的裤裆,他眼睛睁得很大,让蓝擎宇从上方完全能看清他渴望的眼神,然后慢慢地伸出舌尖,舔过上唇再勾勾下唇,他舔得很慢,最后用力吸了几下口腔,舌根蠕动,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蓝擎宇捏住蔚成风的双颊,抬起那张妖冶的脸,充血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微张的小嘴,随着里面舌头的勾动眼波荡漾。   蔚成风桃色的眼神抛向蓝擎宇,一侧头,含住一个大拇指深深地吸允。   蓝擎宇高筑的防线在一点点坍塌,埋在蔚成风嘴里的大拇指搅动起来,   “一会儿高鸣要来了。”   蔚成风停下吸允,含着大拇指说:?“还有四十分钟,你不再磨蹭还能来一炮。”   蓝擎宇俯下身,偏头含住蔚成风的耳垂,   “除非你今晚上不出去。”   蔚成风喘着气,把脸压在蓝擎宇侧脸上摩擦着,   “不行,要去??见叶老。”   蓝擎宇硬起舌头,绷紧的舌尖钻进蔚成风的耳洞里,淫靡地抽插,   “那就不行,我把你滋润得水嫩嫩的模样你想拿给外人看?!”   问句的尾音没有上挑,却是低沉,充分彰显出不满来。   蔚成风脑子里也思量了一下,就叶老那看人的水平,还真别说,很可能就被他看出来了,多尴尬啊!   蓝擎宇不愿蔚成风那风情的余韵被人瞅见,更重要的是,要是现在做了,蔚成风说不定晚上就不给他上正餐了!   俩人各怀心思,最后都硬生生地憋下一股火去。   可蔚成风毕竟被蓝擎宇惯了这么久,要干就干,说不干就不干的,现在这么委屈地憋着,全身心都不爽。   蓝擎宇拧了拧蔚成风嘟起的脸蛋子,   “小妖精,你还气上了,我火大还是你火大啊?”   说着抬胯顶了顶蔚成风的尖下巴,蔚成风一磨牙,张嘴啃上蓝擎宇的裤裆,轻咬着巨物的边缘摆头扯了几下,爽得好几天没进食的蓝擎宇倒抽一口气。   “宝贝儿,给我嘴儿一个,不碍事儿的。”   蔚成风猛地瞪大眼,挣扎出蓝擎宇的掌控,就势躺进浴缸里,手掌扇了一泼水淋到蓝擎宇身上,   “你当我是什么了!滚出去,你不是买了那么多款式的飞机杯么,随便用。”   蓝擎宇一点没再说什么,径自脱下裤子,垮下纯黑色内裤,让蔚成风脸红心跳,后穴瘙痒的大家伙弹跳而出。   “你干嘛!我都说了,我不要,你带着你的小伙伴赶紧出去!”   蔚成风紧张的捂住嘴,就蓝擎宇这尺寸,把他口爆了,这嘴唇绝对肿,到时候别说叶老,就是叶明涵都能瞅出来。   蓝擎宇毫无预兆地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巨物上,顾自套弄了起来,眼珠子定定地杵在蔚成风脸上,被强势侵犯的味道一下子就出来了。   蔚成风脸上一热,赶紧别开了头。   蓝擎宇抬脚站进浴缸里,两脚分立在蔚成风身体两侧,撸动的阳具正对着蔚成风别着的脸。   “看着它!”   不容忤逆的言语,强硬的将蔚成风的脸拧了回来。   蔚成风一回眼就给那狰狞得肝颤的巨龙钉住了,膨胀的龙身上经络暴突,紫红的G头上马眼大张,呼哧呼哧地朝他咆哮,淫靡的水光泛出兽性的血色。   整整十多分钟,蔚成风一动不动地看着,脖子僵硬,心跳早就数不过来了。   正当爆发之际,蓝擎宇强有力的大掌抚上蔚成风的后脑勺,大拇指在潮红的脸蛋子上用力搓揉了几下,   “宝贝儿,舔一口。”   蔚成风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伸出舌头,用舌苔在光滑的冠顶上擦过,然后舌尖绷起猛地钻进马眼。   蓝擎宇粗暴地卡开蔚成风的嘴,就要爆发的阳物冲进蔚成风嘴里,直接暴虐地捅到嗓子眼,一股股浓稠的浊液飚射进蔚成风的喉管里。   蔚成风强忍住不适,眼泪都呛了出来,还是努力地张大了嘴,拉伸脖颈,双手抱着蓝擎宇不停收紧的臀肌压向自己。   蓝擎宇抱着蔚成风的头,闭着眼睛,阳刚的身躯舒展出性感的线条。   抽出半软的阳物,蔚成风立马呛咳了几下,蓝擎宇捧着蔚成风的脸奖励的给了一个深吻,把人从凉掉的水里抱了出来,裹上浴衣。   蔚成风直到吃完晚饭嘴里都能咂摸点腥味出来,脑子晕晕乎乎地就往叶老那儿走,稀里糊涂地就坐到了叶老面前,最后还是叶老含蓄的一句话震清醒了他。   “成风,你晚上是不是有约会啊?”   这不就跟问“你晚上是不是要滚床”是一样一样的,脸上一臊,蔚成风当着叶老的面也知道瞒不住,偷换概念地说:   “也不是约会,就是一会儿要见个面而已。”   叶老笑眯眯地说:?“既然你都有事儿了,那还不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   蔚成风斟酌了一下,   “叶老,您几十年来都在研究各种社会极端心理,那就应该很清楚,一个心理学者对自己的心理恰恰是最不能良好掌控的,而心理学者在自己的生活开始陷入混乱之后,很多自我判断都是错误的。”   叶老看了蔚成风一眼,   “明涵找过你了吧?”   蔚成风大大方方地承认,   “对。”   叶老接着问:?“你也是来劝我接受治疗的吧。”   蔚成风摇摇头,   “不是,我只是作为旁观者的角度来为您客观的分析一下接受治疗和放弃治疗,两者的区别和联系。”   叶老点点头,   “你不用说了,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我没有改变想法的念头。”   蔚成风说:?“我不是来让您改变想法的,只是说说而已,既然您觉得不会动摇,我说一说又有何妨?”   叶老深深地看了蔚成风一眼,笑着叹息道:?“你和我年轻的时候真是一个样儿,太拧了,想法太轴。”   蔚成风笑了笑,“我瞅您现在也挺轴的啊!”   叶老被堵了一句,愣了一下,大笑道:?“行行行,你就说吧,省得我不让你说你也找法儿来说。”   蔚成风呵呵两声,没分析客观的存活数据,没拿出样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   “您想过叶明涵么,您年轻的时候忙于研究,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关爱,这也是他离开您一个人到美国的主要原因吧。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您觉得自己失去了手,如果活下来也将是叶明涵的累赘,而且您觉得亏欠他,在最后的日子里你不想他为你劳累,想和他一起享受最后的时光,对么?”   叶老动了动嘴唇,沉默了许久,最后眼眶濡湿地说:?“明涵还没满月,我就丢下他们母子奔波在世界各地,为了我的研究,明涵小时候每年只能见我几面,就算是在家呆的那几天,我也是醉心于研究,在我的印象中,我没有为我的儿子坐过任何事,甚至连陪他简简单单到公园玩儿一趟都不曾有过。在外人面前我是个权威的专家,可在我儿子面前,我只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我欠给他的太多了,他能陪我到最后,这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怜悯了,我不想再拖累他,他还年轻。”   蔚成风严肃地问道说:?“您知道他想要什么么?您知道什么才是对他真的好么?而现在您生病了,他回来了。从始至终他都只是想要一个父亲,能陪伴在他身边的父亲,一个需要他的父亲。您都说了,您而是并没有陪伴着他,现在摆在您面前就有一个机会让你以后都能陪伴在他身边了,您却自己放弃了。”   叶老沉思了一会儿,   “可是活下来的几率太小了,一旦失败,我连最后陪伴他的时光都浪费了。”   蔚成风反问他,   “什么是陪伴,真的是出去游山游水才是陪伴吗?您现在天天和他在一起就不是陪伴了吗?”   “可是这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蔚成风轻笑道:?“美好与否,他才知道,您不能主观臆断,光凭着他这么努力想要您接收治疗的心愿,您还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么?”   叶老愣了一会儿,说:?“我会问他的。”   蔚成风咧嘴一笑。   叶老静静地看着蔚成风,突然说:?“成风,但愿你不要和我一样,直到失去了才后悔。”   蔚成风眼咕噜转了转,   “有得必有失么。我觉得像您一样挺好的,有梦想有追求,而且我有一个很爱我的人,他会一直都会在我身边的,有着这两者我就足够了,其他的失去也没关系。”   叶老笑了笑,   “有些东西,一辈子只有那么一个,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得不偿失,就像生命。我用我自己来告诫你,希望你引以为戒,因为你和我实在是太像了。当年我在家庭和事业中,毅然决然选择了事业,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以后,到头来,遗憾万分,如果真的可以重来,我绝对会放弃这项研究,做一个平凡人、拥有一个温馨的家,不再自私地伤害那些爱我的人。”   蔚成风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蓝擎宇,那些一次次急救的画面、那大老爷们儿一次次躺在病床上的虚弱模样冲出记忆,心脏顿时收紧,每一下呼吸都扯得心脏抽痛。   叶老看着蔚成风的表情,毫不留情地给他敲响警钟,   “看样子,你已经开始伤害他了。”   蔚成风脸色刷白。   叶老叹了一口气,   “千万别走我的老路,利用爱,任意的自私。”   第二一一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变装见人。   蔚成风从叶老的房间出来,一脸深沉,撞见等着他的叶明涵也只是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就接着走自己的路,远远看到蓝擎宇的病房,他一扭头,方向一转,抬脚就进了电梯。   也没摁几楼,蔚成风就跟着电梯上上下下了好几趟。这时候已经快九点了,正是病人睡前吃药和检查的时间,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们都要给蔚成风打招呼,蔚成风脑子卡机,别人招呼他,他就回一句,多的话一句没有,旁人看出蔚成风心情不好,也不敢贸然上去搭话。   电梯里面是骇人的安静,除了一个不自知的蔚成风,每一个人觉得自在,眼纷纷盯着红色的数字,期盼着自个儿能早点从这铁盒子里逃出去。   “这是什么药?”,蔚成风突然指着护士的小推车问道。   护士听见蔚成风在问,赶紧看了一眼蔚成风指着的乘药小盒,瞅着那编号说:?“这个病人是厌食症还伴随肠道杆菌,这只是维生素B。”   维生素B?怎么和擎宇的药闻起来这么相似,难道是成分差不多?擎宇是脑震荡加耳膜受损,用药怎么会和维生素B有联系?而且维生素B又不是维生素C,不能作为增强体质的药啊?   想到蓝擎宇,蔚成风卡机的脑子果断运转了一下,可是他运转了一下就自己把方向又拧了回来。   肯定是这推车上的药太多,气味岔了!   脑子运转到这里,蔚成风直接捻掉了大脑电源,啥都不想的继续站在电梯里发愣。   电梯里又一波人走光了,就剩蔚成风一个人,等电梯门再一打开,蓝桑榆的副手出现在电梯门口。   看见蔚成风在里面,副手呆愣了一秒,然后笑着压住电梯门,   “大少奶奶,我正要去找您呢。”   蔚成风正低着头发愣,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头皮一麻,抬起脸来说:?“请叫我蔚成风!”   副手微笑着说:?“好的,大少奶奶,请您从电梯里出来吧,院长正让我去请您呢。”   蓝桑榆那老头找我干嘛?难道是为了擎宇的耳朵?   蔚成风吞吐了一口气,眼神无比坚定,大步跨出电梯,走进了蓝桑榆的办公室。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擎宇受伤了。”   蔚成风一进门就冲着蓝桑榆一鞠躬,抬头一看,蓝桑榆正在打电话,脑子里的小人儿立马冲了出来,“啪啪”给自己俩大嘴巴子。   蓝桑榆几句话说完,挂了电话,抬脚就往外走,   “找你不是为了擎宇的事儿,你跟我出去一趟。”   蔚成风一个侧身挡在蓝桑榆面前,   “我??我不能跟您出去,我这还??我还要照顾擎宇呢。”   事关任务,蔚成风不能从蓝氏医院出去,蓝氏医院堪比铜墙铁壁,那个嫌疑犯怎么都不可能不被察觉的进来,可要是出去,就太容易暴露了,任何一个公路摄像头扫到他,都有可能被嫌疑人捕捉到,到时候不但这么些天的努力白费了,还会激怒嫌疑人,反而造成巨大的社会威胁。   蓝桑榆淡漠地看了蔚成风一眼,   “走吧,我刚才我和你们李局长商量过,由我带你出去见一个人,然后再护送你回来,如果暴露了你,你的一切责任由蓝家承担。”   话说到这份儿上,蔚成风也知道拒绝不了,可是这是要见谁啊?这么大的阵势。   “谁要见我?”   蓝桑榆朝副手打了个手势,   “你一会儿见了就知道了。”   副手抱着一堆伪装的衣物进来,蔚成风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没看错吧,假发、眼镜、假胸、女士办公套装、黑色连体丝袜、尖嘴细高跟鞋。   “听擎宇说你最近投入到了一项新训练中,那就让爷爷先见识见识你的成果吧,这是你在整形美体部要的假胸,我给你要来了,你也就当时预练一把吧。”   这老头儿到底知道多少!   蔚成风一脸的臊红,憋着嗓子应道:?“是,蓝爷爷。”   等蔚成风抱着一堆东西进了办公室的休息室,蓝桑榆冲着副手使了个眼色,副手贼兮兮地从背后摸出一个单反来,阴测测地对着蓝桑榆一笑。   休息室的门一打开,一个天生丽质的办公室俏佳人走了出来。   油亮的棕色卷发,发梢的梨花烫显出熟女的妩媚,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细边的金丝眼睛,高傲又清冷的眼神散发着禁欲的气息,雪白的皮肤不需要任何粉饰,纤长的脖颈拉伸出诱人的线条,贴身的小西服勾勒出纤柔的腰肢, 深V的白色衬衣暴露出勾掉男人魂魄的E杯大胸,紧绷的一字裙包裹着挺翘的臀部,露出两条穿着黑丝的纤长小腿,脚底下的踩着的细高跟把小腿衬得成长。   摇曳生姿地走了几步,颇有弱柳扶风之态。   副手发完一绷子的楞,举起相机对准蔚成风就是全方位360度的猛拍。   闪光灯一闪,蔚成风眼前一花,高跟鞋一崴,“吧唧”,张牙舞爪的倒了,形象顿失。   “我操,女人居然能喜欢穿这玩意儿,这简直就是他妈的在自虐!”   骂完才反应过来,蓝桑榆还在呢,赶紧闭上了臭嘴,在地上爬了几下站起来。   蓝桑榆闭口不谈关于蔚成风爆粗口的问题,只是打量了一下蔚成风的仪态,冷清清地说了一句:?“挺好,就是还需要练一练摔倒的姿势。”   蔚成风尴尬地拍了拍屁股上本来就没有的土,支支吾吾地问:?“拍照,干什么啊?”   说到这个,冷清的蓝桑榆竟然愉悦地扯开笑脸,笑容中藏着淡淡的阴险,   “你爷爷今儿才和我通了个电话,说是大过年都没见你一眼,怪想你的,我寻思着就干脆照点照片给他,让他解解相思之苦。”   蔚成风头皮一下子炸开,   “不行,不能把这个给他!”   蓝桑榆一脸的遗憾,对着副手说:?“既然孙媳妇儿不同意,那就算了吧。”   副手投以蓝桑榆抱歉的一笑,   “院长,我刚才一激动就发出去了,现在蔚老可能已经收到了呢,怎么办。”   蓝桑榆把目光投向蔚成风,孙媳妇儿,你说怎么办?   蔚成风看着蓝桑榆那张阴险的老脸,突然就像看到老了以后的蓝擎宇,浑身一激灵,小心脏淌着两条面条泪,宽慰地一笑,   “发了就发了吧,没事儿,我挺得住。”   刚说完,蔚成风的手机就响了,他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打来的,划开接听,他把手机举到最远。   蔚枞的狮吼功依旧威力不减,   “你他妈好歹是带把儿的啊!不给老子操死蓝家那臭小子就算了,你晾着那大白JB也就完了,你他妈居然给老子整得妖不妖鬼不鬼的,JB不想要了是吧!你就没替你爷爷我想想啊!你让老子在那蓝老头面前咋抬得起头啊!我告诉你,你必须!一定!非得!把蓝家那小子给我上了!果断!迅速!麻利儿的!是老子蔚枞的孙子就给老子上!要麻药要迷药要火药,老子统统给你!”   蔚枞一嗓子吼完,蔚成风轻轻地说了一句:?“爷爷,蓝爷爷就在我身边呢,你刚才说的,他都听见了。”   “嘟嘟嘟嘟??”   蔚成风麻木地看着蓝桑榆说:?“蓝爷爷,咱们走吧。”   蓝桑榆摸着蔚成风的头说:?“好孩子,爷爷也支持你拿下擎宇。”   只是能不能拿下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蔚成风欲哭无泪地点点头,随着蓝桑榆搭乘院长专用电梯上到顶层。   蓝家私人直升飞机在楼顶平台上待命,蓝桑榆和蔚成风坐了进去,螺旋桨咆哮,不消一个小时就把人带到了目的地。   蔚成风一下飞机立马傻眼了,这他妈不就是自个儿亲爷爷的基地么!这是要老子来送死么!   副教官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蔚成风,半天才冒了一句话出来,   “小,小少爷,您随我来。”   蔚成风心惊胆战地问:?“我爷爷呢?”   副教官瞄了一眼还在直升飞机上稳坐着的蓝桑榆,   “主教官睡下了。”   阴影中的蓝桑榆勾了勾唇,对蔚成风说:?“孙媳妇儿,爷爷就在这儿等你。”   蔚成风应了蓝桑榆一句,跟着副教官走进了基地深处。   蓝桑榆送走蔚成风没多久,飞机上的卫星电话就响了起来,电话一通,蓝擎宇低沉的愤怒就传了过来,   “你把他带到哪儿去了!”   蓝桑榆不紧不慢地说:?“让他来见该见的人。”   蓝擎宇怒吼道:   “我不是说了先暂时等等吗!我还没??”   蓝桑榆无情地截断了蓝擎宇的话,   “没时间等了,那边已经动作了,感情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好,这么久还没有把人扭过来,这就是你的失误!”   蓝擎宇停下了,粗重的喘息阵阵传出,过了一会儿,电话直接挂断了。   蓝桑榆盯着电话看了好一会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蔚成风跟在副教官的身后,基地对他而言早就熟悉得刻骨铭心,可蔚枞起居室地下居然就是关押秘密犯人的审讯室,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看着眼前熟人,蔚成风磨着后槽牙,一把扯掉头上的假发,   “是你要见我!”   “大过年的思念一下老同事不行么,好歹咱们同事俩月啊,小白马!”   第二一二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两口子的事儿。   “你见我干什么?”   蔚成风冷眉冷眼地坐在沙方超面前,昔日的情分被谎言和背叛通通抹去。   “别这么冷淡啊,好歹我是想和你打个商量呢。”   沙方超笑得憨厚,语气却很轻佻,可就是这不规矩的语调让蔚成风警觉,   “想商量,谁不可以商量,为什么非得是我?!”   “我只相信你么,而且??你总是这么??让人赏心悦目。”   沙方超上下打量了蔚成风一番,调笑道。   蔚成风斜睨了他一眼,打扮成女人也一点没不自在,一脸无可奉告地绷着脸部肌肉,也不说话,就等着沙方超自己进入正题。   沙方超自讨没趣的耸耸肩,   “再说一句,就一句好心的建议,你那眼珠子太明显了,要伪装还是先把你那异国风情的大金眼遮起来吧。”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用你废话。   见蔚成风不领情,沙方超不痛不痒地问:?“他们没和你说我找你来是干嘛的吗?”   “说了我还问你干什么,我有病啊!有屁赶紧放,我还有事儿呢。”   “我找你来招供啊!”,沙方超说,“我有条件,只有你答应我了,我才相信,其他人,我一概不信。”   蔚成风坐到沙方超对面,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揉着被箍疼的脚,对沙方超的可信度表示不屑,?“一个想杀我的人,我为什么要相信。”   沙方超这次没否认,立马就承认了,   “对,我是有杀了你的念头。”   蔚成风接下他的话,替他说:?“可是你却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了我。”   沙方超抱以肯定的微笑。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蔚成风骤然严肃。   “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呢,怎么就开始盘问起来了,别绕我,我脑子这段时间可不好使,”沙方超指指自个儿的脑子,“吐针剂打多了。”   蔚成风心里一惊,这人意志力这么顽强?!吐针剂打下去都没问出什么来!   沙方超像是看出了蔚成风的心思,点点头说:?“对,所以他们才答应了我的要求,把你给我找来了。”   安静了片刻,蔚成风再一次开口,   “你给我个相信你的理由。”   沙方超想了想,还真是没啥理由,   “我发个誓,你信不?”   蔚成风哼笑一声,   “你信不?”   沙方超点点头,言之凿凿,“我信。”   蔚成风懒得和他废话,穿鞋就准备走人,沙方超也不拦他,就这么看着他说:?“你今天就这么走出去,蔚枞明天就有可能就被人背后捅一刀子。”   蔚成风停下动作,静静地抬起头盯着沙方超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地重新坐下,   “说你的条件。”   沙方超笑了笑,往后一躺,闲适地靠着靠背说:?“第一,我后脖子里面埋了一块爆炸芯片,我要蓝家的最好医生帮我把它取出来。”   蔚成风眯起眼睛,“爆炸芯片?”   这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和刘希是什么关系?都是养在一个笼子里的宠物么?”   沙方超笑容依旧,   “我的条件还没说完呢,别着急,咱们还有点时间。”   蔚成风心里有了答案,不过还是耐心地听沙方超说完。   “我要从这儿出去,在基地里有完全的自由。”   “接着说,有什么,一股脑儿全说了,你说完我再说。”   沙方超信心满满,一点不担心蔚成风会不答应,   “放心,我答应你们可以在我身上安追踪器,你们不用怕我是双重间谍,我还要你们派人随时保护我安全呢,我怕有人来暗杀我!”   蔚成风脑子里分析着一切的可能性,还有一个关键卡着,   “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里了,逼得你为他效力,你手里又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能让他这么久了都没把你自爆掉?”   沙方超这次却没闭口不谈,而是就这个问题深入了下去,   “我又不是傻子,自保的手段当然得做足,况且手上没点东西,你们会和我做交易么?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至于我为什么要帮他,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这地下室坐久了,还真有点冷,蔚成风搓了搓手,一点紧迫感都没有的打了个哈欠。   “说完了?那就该我说了吧。”   他吸了吸鼻子,   “第一,蓝家最好的医生就是蓝家家主——蓝桑榆,我不觉得他会亲自给你做手术,劝你还是不要这么高的要求,第二,你要的自由,我给不了你,你现在再怎么也是安全局出的内奸,没关进牢里就是对你格外开恩了,我没那个权利。第三,你要专人保护,这大可不必,这基地里面就没个外人,都是我爷爷的心腹,杀手知道是要进蔚家基地杀人,他这活儿都不敢接。综上所诉,我觉得我没有必要接收你的条件,如果说是我爷爷会被人陷害,你应该清楚得很,我爷爷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这条命也就难保了,不然你也不会坐下来和我谈什么条件吧。”   沙方超没想到蔚成风会给他一个完全的拒绝,一点准备都没有,只能愣愣地坐在座位上。   蔚成风的态度就这样,别想用任何人威胁他,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儿,我走了,你好好呆着吧。”   说着,蔚成风吧唧着高跟鞋就往外走。   咔嚓一声,一个镣铐子丢在蔚成风脚尖。   沙方超俩手原本都是拷在座椅上的,现在却松了绑,左右来回搓着手腕子。   “我要是想逃,多得是机会,就是因为要保命才进到这里。既然你嫌‘交易’不好听,我可以换个说法‘合作’!”   蔚成风双手插在臂弯,斜靠在墙上,满不在乎地说:?“我还是那句话,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沙方超闷了好一阵儿,眼睛突然冒出血腥,幽幽地说:   “我曾经是二炮最好的炮手,不管是伏击、肉搏、野外生存还是枪炮运用,我都是一把好手,可是没想到就是这练出的一身功夫招来了事端,他找上我的时候,我没有答应,因为这违背我一个军人的道义,可是他没想就此放过我,我只有唯一一个亲妹妹,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我妹妹现在还在他手上,我同意和你们合作也是在赌,我这次暴露了身份,他肯定不会让我活命,我如果死了,我妹妹就一定会死,你什么要求都可以不答应,但是有一条必须答应我,那就是,我给你们想要的资料,你们帮我找到我妹妹在哪里!其他的人我不相信,只有你,我才能相信我妹妹能被找到,而且你答应的事儿,我信你一定会做到。”   蔚成风要的就是这个,靠在墙壁上的肩周一顶,站直了一步一步走回原位,   “你早点说不就完了,非得和我绕这么大的圈子。”   沙方超活动的双手伸到蔚成风面前,抓起给蔚成风准备的水灌了一口,   “你们不信我,我也信不过你们,咱们之间就是利益关系,你们帮我找到我妹妹,我帮你们绊倒这黑庄子。”   蔚成风满不赞成地说:?“绊倒这黑庄子不也是你的心愿么,不然你就算把你妹妹救了回来,也逃不掉的,对不对?”   沙方超砸吧了一下滋润的嘴,没反对蔚成风这一说法。   “所以么,咱们不是单纯的互相利用,而是站在统一战线的!我们讨不了好,你也连带着好不了”,蔚成风还傻乐着嘿嘿了两声。   沙方超都摸不着蔚成风咋想的,说了这半天一直保持着时傻时明的状态,这几天吐针剂把他搞得够呛,脑子要跟上蔚成风的节奏,只能生疼,干脆直说了,?“随便你怎么说,利益关系之外,我不可能相信你们,你们要什么信息,可以来问我,我知无不言,但是每一次要东西都记得要给我带点礼物来,没惊喜,我就没兴趣,懂了吗?”   蔚成风摊摊手,   “就是信息交换呗,成啊,你把你妹妹的信息告诉我,我帮查。查到点什么,我就会给我爷爷,到时候他拿着你妹妹的信息来换你手上的好料。”   “为什么你不自己来。”   蔚成风一挑眉,   “我答应爷爷了,关于那个人,我不去深究,交给爷爷处理。”   沙方超沉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忽而一笑,   “这恐怕由不得蔚枞想不想了,他要的是你,肯定会再找上你的。不过你身边有个蓝擎宇在,想要绑你还真是不容易。”   说到这儿,蔚成风忍不住心里的疑惑,   “他为什么要活捉我?”   沙方超耸耸肩,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是他安插进安全局里,用来绊倒蔚枞的棋子,就为了活捉你,他居然能废了我,真有意思。”   说着说着,沙方超饶有兴致地笑了一下。   蔚成风开口一问就后悔了,他答应蔚枞不去问、不去了解内幕的,这都说好了,他也没多停留的必要,   “你后颈上的爆炸芯片明天就会动手术取出来,你想在基地自由行动我也会给爷爷说的,到底怎么办他决定,专人保镖你直接给他说,你妹妹的信息你交给我爷爷,他会替你转交的,没多的事儿,我先走了。”   沙方超也没拦蔚成风,只是在蔚成风就要开门的一瞬间多说了一句话:?“你最好对蓝擎宇留个心眼儿。”   蔚成风对沙方超的挑拨离间不屑一顾。   “我免费赠送个信息给你吧,算是今天让你亲自来一趟的谢礼。”   蔚成风一点不感兴趣,“不用了,你留着吧。”   沙方超恍若未闻,接着说:?“小心忠犬反咬你一口。当初我可是有幸得见他和吴鑫会面的场景,到现在还触目惊心呢,你回去帮我问问他,我这儿有一段吴鑫为他出谋划策的录音,是直接交给他呢,还是由你转交?”   蔚成风目光阴沉,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铁门,静默了许久说:?“如果你还想让我帮你找妹妹,就给我把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都忘了,那些不该留的东西也一个别留下。”   蔚成风走后,沙方超捡起地上的手铐,自个儿把自个儿铐回原位,无聊地坐等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怪不得俺娘原来老说不让管两口子的事儿,好心人都成了搅屎棍!   第二一三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发傻。   蔚成风坐在飞机上,一个气接着一个气的叹,那有气无力的样子让老谋深算的蓝桑榆都不好开口说话,可是他不说,不代表蔚成风不说,   “爷爷,您说,人是不是有时候傻点好?”   蓝桑榆不是不知道蓝擎宇那些手段,心里自然是清楚蔚成风这是为了什么,他不偏不倚地说:?“郑板桥曾经说过,难得糊涂。”   蔚成风蔫不拉几地埋着头,盯着自个儿的膝盖说:?“我装糊涂好久了,能不能清醒一把。”   蓝桑榆顿住了,这话可不好接,说好了,这事儿要是以后爆出来,他就是帮着埋地雷的人,说不好,蓝擎宇那炸弹今儿就得给他炸了。   想着蓝擎宇伤敌一千自损八万还没点进展的法子,蓝桑榆还是心疼蓝擎宇的身体,   “清醒也好,糊涂也好,怎么把伤害降到最低就是最好。”   这话就像是把利器,直戳进蔚成风的心窝子里,越想,疼得就越深。   一老一少就这么无言了。   回到蓝家医院,蔚成风一下飞机就瞅见抱着一条毯子的蓝擎宇站在天台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蓝桑榆那句“伤害降到最低”又在心里捅深了一分。   蔚成风穿着裙子,步子迈到最大也跨不了多远。   蓝擎宇三两步走过来,毛毯一裹,把人扛上肩头,就算是对着蓝桑榆也照样责备道:?“再怎么都该给他准备厚点的衣服,大半夜穿着成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才受了寒。”   这话更是让蔚成风的心揪着疼,可是他不能不责备蓝擎宇的失敬,   “怎么和蓝爷爷说话呢,还不赶紧道歉。”   蓝擎宇还是冷着脸,不过再也没说什么,扛着蔚成风扭头就走。   蔚成风心里烦躁着,也没心思和蓝擎宇争执,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任由蓝擎宇一路把他扛回房间。   房门一关,蓝擎宇暴躁地把蔚成风那一身女人的装备全脱了。   赤条条的身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尽管是恒温,蔚成风还是自然地战栗了几下。   蓝擎宇把人塞进被子里,转身进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替人擦好了脸。   蔚成风从杯子里探出手来,一把拽住蓝擎宇的衣角,苦涩地开口,   “宇,咱们谈谈吧。”   蓝擎宇俯下身摸了一把蔚成风的脸,温柔地说:?“挺晚了,先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蔚成风固执地摇摇头,哭腔都出来了,   “我怕明天就舍不得说了。”   蓝擎宇心里一凉,叹了一口气,把温热的毛巾丢到一边,钻进被子里,抱着蔚成风靠在床头上。   蔚成风用颧骨硌在蓝擎宇硬邦邦的锁骨上,   “什么时候开始的?”   心灵相通,蓝擎宇自然知道蔚成风问的什么,   “从你毅然决然出国留学,非要走刑侦这条路开始,我就没停止过把你从这个圈子里拉出来的念头。”   蔚成风掀起眼皮看了蓝擎宇一眼,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计划的?”   蓝擎宇说:?“是吴鑫找上我的,我本来还在犹豫,可你还记得你去找高鸣父亲的那一晚吗,三个小时二十六分钟没有你的消息,那种心惊胆战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蔚成风摸了摸蓝擎宇的胸肌,耳边是沉稳的心跳,   “然后呢?”   “然后就是如同你猜到的那样,吴鑫逃离出境的办法是我替他想的,在墨西哥受伤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不过刘希会杀了他我确实没想到。”   蔚成风把脸埋进蓝擎宇的胸口,就像是不想面对现实一样,过了一会儿,他抖着声音问:?“所以前一天我受伤你才会用那么好的药,因为你知道我们就要被绑到墨西哥了,随时都会受伤,对不对?”   蓝擎宇咬了咬腮帮子,“对。”   蔚成风在蓝擎宇的胸膛上抓出四道血痕,   “廖科的死,是不是也在你计划之内?”   蓝擎宇说:?“不是。”   蔚成风松了一口气,   “你的耳朵,到底怎么回事?”   蓝擎宇一五一十地说:?“只是为了吓你,说得严重很多,这几天早就恢复好了。”   蔚成风一点没生气,反倒惨笑着说:?“那就好。”   蓝擎宇担心地抬起蔚成风的下巴,这才发现蔚成风哭了。   蔚成风脸上还挂着笑容,决堤的泪水从眼角连成串儿的下滑,流进油黑的发际里,鬓角迅速沾湿,服帖地紧贴在头皮上。   蓝擎宇心口上一直架着的大铡刀一下子落了下来,狠狠地剁掉了他心头肉。   “宝贝儿,别哭,是我不好,你想怎么着都成,别哭了”,蓝擎宇大掌擦着蔚成风的泪水,可是越擦越多,很快,蔚成风整张脸都被泪水打湿了,还一个劲儿叨叨,   “太好了,你没事儿就好。”   蔚成风越是这样,蓝擎宇越是心疼。   蓝擎宇吻着蔚成风的哭脸说:?“我求你了,风,别哭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让你担心,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蔚成风听见从没向任何人低过头的蓝擎宇用上个“求”字儿,哭得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边哭边抽泣着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在背后操控着刘希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他不会杀我,是不是?所以你才放心让吴鑫把我绑到墨西哥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把他引出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会死的!”   说着说着,蔚成风哭嚎起来,尖利的声音就像冰锥一下下砸进蓝擎宇的心里。   蔚成风撕咬着蓝擎宇的脖颈,哭叫着:?“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墨西哥差点就死了!”   蓝擎宇最怕的就是蔚成风想得如此通透,让他连做个恶人的机会都没有,可偏偏蔚成风不是一般人,零星的一点破绽都能被他看出所有的预谋。   “不是,我和吴鑫谈了条件,他不会让我死”,蓝擎宇这还是第一次直接对蔚成风说了谎话。   可是下一秒就被蔚成风破掉了,   “你他妈个骗子!你再撒谎试试!老子撕烂你这张嘴!”   蔚成风的眼泪还在狂飙,手在蓝擎宇脸上拼命地撕扯着。   蓝擎宇稳稳地抱着蔚成风,岿然不动,眼里满满的全是心痛。   蔚成风撕巴了几下就停下了,摸着蓝擎宇被指甲划伤的脸,嚎啕大哭。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额头砸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忍直视那张伤心欲绝的脸。   蔚成风哭了好半天才终于稍微停了下来,   浑身的力气都快哭没了,软了吧唧的手扒拉在蓝擎宇肩上,扬起头问:?“你这次受伤,是不是就为了让我担心,所以才故意没有保护自己。”   蓝擎宇一点不敢再刺激蔚成风,绷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可是就是这一秒的停顿,就让蔚成风得到了答案,眼泪再一次无声下来了,一滴滴顺着脸颊汇积到下巴尖儿上,在重重地滴到被子上,也砸到蓝擎宇的心上。   蔚成风神神叨叨地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都是为了我,要是不是我,你是蓝家的当家人,是国际上著名的医学界传奇,要不是我你就不会放弃从医,你根本就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不喜欢和那些人打交道,都是因为我??”   蓝擎宇薅住蔚成风后脑勺的头发,使了大劲儿往下猛拽,逼迫他仰起脸,粗声大吼,   “蔚成风!”   这一嗓子下去,蔚成风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没边没界的跑撒了出来,抱上蓝擎宇的脖子,仰着脸就开无言地流泪。   蓝擎宇心都被捅成了肉渣,拽着头发多手不由自主就失了力道。   蔚成风头皮上的牵扯一消失,立马扑在蓝擎宇肩膀上。   奔腾的泪水沾湿蓝擎宇的左胸,渗透进皮肤,咸湿的液体进入被翻开的心肉里,疼得他刻骨铭心。   蔚成风哭了大半宿,终于停了下来,就这么靠在蓝擎宇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可是消停了没多一会儿,蔚成风体力恢复了,死活要和蓝擎宇亲热。蓝擎宇惦记着他目前的心理状态,没有答应,蔚成风一眯眼睛,又哭上了。   蓝擎宇只能依着蔚成风的意思来,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像是刮骨疗伤一样剧痛着,每一次抽插都翻出血肉,快感敲击的不再是心脏,而是心上插着的那把尖刀,一下下捅得更深,喷薄而出的白浊就像是男人流不出的血泪。   情事刚歇,蔚成风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说:?“你出去,让我静一静。”   蓝擎宇看了蔚成风一会儿,抽身抓起衣服,粗略地往身上一套,离开了病房。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失,本应春暖花开的时节,却莫名的下起了雪。   蓝擎宇站在病房门前,就像守护的骑士,静静的伫立着。   走廊上的人从无到有,再到渐渐忙碌,无不朝守在病房门前的蓝家大少投去窥探的目光,可当触及那铁青的面容,又无不赶紧撤回视线,低头快速走过。   终于,病房门打开,蔚成风苍白着脸,朝着蓝擎宇说:?“进来吧。”   那陌生的笑容让蓝擎宇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蓝擎宇一进门就看见蔚成风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收拾好了。   关上门,蔚成风着着急急地抓起毛毯给蓝擎宇搭上,却丁点没接触蓝擎宇的身体,   “你真是,站在门口干什么。”   蓝擎宇死死地盯着蔚成风,蔚成风也没在就这个多说一句,利落地撂下一句:   “蓝擎宇,咱们以后就当普通朋友吧,见个面还是可以打个招呼,其他的就别了,联系什么的也不要有,大家各过各的吧。”   这话说出来、听进去是什么滋味儿,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蓝擎宇冰冷的脸比窗外的冰天雪地更胜一筹,   “如果我说做不到呢!”   蔚成风说:?“蓝擎宇,你留在我身边,我生不如死,所以要是你对我还一点怜悯,那就麻烦你滚回自己的蓝家老窝,别再出现在我面前!高鸣的抚养权我会放弃,他跟着你吧,跟着我也不安全。”   蓝擎宇没有吱声。   蔚成风接着说:?“是男人就放开点,咱们好聚好散。”   蓝擎宇低沉地说:?“我要是说我放不开呢。”   “那就忘了吧,找个女人生个孩子,有了家自然这些都忘了。”   蓝擎宇脸上黑气沉沉,狠厉地捏起蔚成风的下巴,   “你再说一次?!”   蔚成风笑着说道:?“我说,让你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   蓝擎宇和蔚成风对视良久,抿紧的薄唇裂开条口子,   “你还真说得出口。”   蔚成风嬉皮笑脸地说:?“男人么,拿得起放得下,学会往前看,我也会再找一个傻点儿的女人,傻乎乎地过一辈子的,再也不能找你这么精明的了。”   蓝擎宇点点头,   “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蔚成风坚定地回视蓝擎宇。   “你就留在这房间吧,我走。”   蓝擎宇转身就出了病房,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门再一次合上,蔚成风脸上的笑容麻木地保持着,过了不知道多久,上扬的嘴角才放下。   蓝擎宇最后的温柔差点把他击溃,他冲进浴室,用凉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眼眶血红的泪人,自嘲地一笑,攥扯了几下自己的胸口,一下子脱力地蹲了下去。   蓝擎宇杀气腾腾地往顶楼办公室走去,如铁锤落地的脚步像是要把玉石地板踏出血来,蔚成风,我埋在你骨子里二十年,我就看看你是怎么剥皮抽骨、剜肉去心地把我从你身体里抠出来的!   第二一四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冷饭。   蔚成风在房间里呆了两天,一步不出,他窝在蓝擎宇睡过的床上办公,实在累了,就趴下躺会儿。   被褥间全是蓝擎宇残留的味道,这让他能休息得很踏实,也总是让他稍微一有点余力了,就开始胡思乱想。   整整两天,他就没真真正正睡过一觉,总是趴十几分钟就撑起来又开始工作。   高鸣听蔚成风给他说了放弃抚养权的事儿,也没说什么,不论是责备还是宽慰,一句都没说,只是每天按时按点的来给蔚成风送饭。   蓝擎宇顺从蔚成风的心意,没再出现在他眼前,连周遭的医生护士都像是被训练过,这本来流言关不住的医院,却对蓝大少的突然消失通通视而不见、闭口不谈。这让蔚成风连从别人口中得到一丝关于蓝擎宇消息的机会都没有,蓝擎宇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两天后唐有成一个电话,蔚成风才再一次听见“蓝擎宇”着仨字儿。   “蔚顾问,由于多次保护不力,蓝擎宇警官已经向局里主动请辞了,我请示过了,上面说接班的专警在你出院以后会到岗,这段时间你??你自己保护好自己吧。”   这电话接完没多一会儿,蔚成风还没晃过神来,蓝桑榆的电话又打来了,   “成风,你和擎宇谈了以后就是这个结果?”   “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最适合结婚的人往往都不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没关系,蓝家大门还是依旧为你敞开的,有空可以来坐坐。”   蓝桑榆一句“最适合结婚的人”让蔚成风的心在刀尖上滚着,还血活着呢,蔚枞的电话接着就来了,   “蔚成风你个臭小子,老子花了这么多心血好不容易给你训了个人陪着你,你他妈居然给老子直接送人了,你够大方啊你!”   “蓝家公开找孙媳妇儿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你他妈居然给老子说你不知道?老子在基地关着都知道了!你??”   蔚成风不敢再听,手一抖就挂了电话,一直淌血的心一下子被剜去,瞬间就空了。   傻坐了一会儿,他拿起电话开始自己核实。   他不信,蓝擎宇这一切肯定是假象,做样子给他看的,不过是想刺激他而已!   电话打到强子那儿,   “强子,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强子顿了顿,痞笑着说:?“你想要什么消息,东莞加油,还是关于安全局的。”   蔚成风听着强子过于耍宝的笑声,头皮发麻,   “我和他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强子装傻充愣地说:?“你和他?谁啊?我知道什么啊?虽然我是男神,可我是用来被万人膜拜的,又不是求签算卦的大仙儿。”   蔚成风脸色灰白,   “你别给我装傻,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   强子突然就不笑了,   “蔚成风,你就这点出息,有本事自个儿想不开甩人,现在居然没本事叫个名字!真他妈孬种!”   蔚成风的喉咙就像卡了一根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抽疼,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我没法放弃刑侦这条路,如果任由他跟着我,他只能不断的受伤,就为了让我放弃这条路,他已经开始用自己的命和我赌了,强子,我怕??我怕没等到我迈出那一步,他已经??命都耗尽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大家都放手,至少他还能活着。”   强子嗤笑一鼻子,   “专家啊!真是专家,老子都想一砖头拍死你得了,你想他活着,他想你放弃刑侦不也就是想你活着吗?蔚成风你不是不知道,在安全局那种地方,越是你这样杰出的人才,派遣的任务就越危险,你这条命豁出去是迟早的事儿!你他妈怎么这么自私呢!”   蔚成风吼叫尖利刺耳,   “我他妈自私,你怎么不说他自私呢,老子想走这条路他怎么就不能顺着我呢!老子当初选这条路就知道有多危险,要是怕死,我还能进安全局吗!要是换成是你呢,唐有成也在安全局,你他妈也会跟他一样,把唐有成逼出来吗!”   强子一点不带玩笑地说:?“会!就因为是真的爱上了,所以不会放任他糟蹋自己的命。”   蔚成风不屑地笑了一声,   “你们为什么都不会先问问当事人怎么想?就不关心一下当事人愿不愿意,就这么自作主张,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耶稣还是玉皇大帝?!别人的人生就这么任由你们摆布!”   强子许久没再说一个字,嚯嚯的磨牙声和粗重的喘息阵阵传出,   “蔚成风,擎宇完全就是把你宠坏了,你太自私了,你这辈子根本就是在为自己而活,你没想过你身边任何一个人,就算你觉得他蓝擎宇为你付出任何都是应该的,可你有没有想过抚养你长大的爷爷,有没有想过为了保护你牺牲了自己的父母,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关心你的哥们儿。”   蔚成风撕心裂肺地吼叫,   “所以我放开他了,我放他自由了,他再也不用花心思宠我,再也不用为我做任何事了,他??解脱了??”   越说,蔚成风越无力,说到最后,以为早就流尽的眼泪再一次喷涌而出,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强子恨铁不成钢地冷哼了几声,气得直点头,   “是,你伟大,你们都自由了,现在没谁挡着你去送死了,哦对了,你不怕死,我怎么忘了,你蔚大顾问就是顶天立地的纯爷们儿,反正就这样吧,我不想和你再说了,伤肝,你不是想问擎宇最近有什么消息么,我告诉你,然后你这段时间都别再找我了,我听到你的声音就烦,你听好了,蓝家今天早上公开招孙媳妇儿,蓝家大少金口许诺,十天之内,一定选出最合适的人选!二月十四元宵、情人节,双节当日就订婚!您满意了吗?蔚顾问,你没有任何顾虑了,你要的一切擎宇都会给你,你要他找女人结婚他就乖乖找女人结婚了,这日子选得真他妈讽刺啊,你说是不是,他和你缘消,再和别的女人情定,啧啧啧,多亏了您的大度啊。”   说完,强子挂了电话,把手机砸到钢化玻璃的茶几上,狠狠地皱了皱眉,伸手一捞,把坐在身边的唐有成整个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快速低头咬上抿紧的薄唇,   “成成,张开嘴。”   唐有成爆红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瞪着强子,手脚使劲儿挣脱着,嘴唇绷直,想骂人又不敢开口。   强子略带疲惫地把额头抵上唐有成那眉心的红痣,舔着唐有成紧闭的嘴唇说:?“成成,我心里不好受。你会不会跟他一样,永远都留在安全局?就算我求你,也没用?”   唐有成停下挣扎,顶着脸上两团的燥红,别扭地瞅了强子一眼,又迅速移开,抬手捂住强子的嘴,别着头说:?“咱俩还没熟到那地步。”   强子露出来的俩眼露出笑意,色情地舔上唐有成的掌心。   唐有成心里一惊,手掌立马松开,强子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印在了他的唇上。   狡猾的舌头扭着弯儿钻进唐有成嘴里,截去呼吸,勾出小舌和它一起缠绕搅动,唐有成惊恐地张大了眼睛,可当对上强子的双眼,他一下子就忘了挣扎,然后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   接完电话,蔚成风傻坐了一整天,不吃不喝,眨眼皮的频率都保持在两分钟一次,一天坐下来俩眼珠子全是血丝。   晚上李育才照旧给他打电话,问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他习惯性往身边一瞥,空荡荡的位置秒去了他最后的一升血,给李育才说了几句就有气无力地挂了电话。   放电话的时候正好瞥见没动过的餐车,上面摆着的食物都已经凉掉了,他把一床的文件推到一边,把推车上的食物一盘一盘放到餐桌上,转身进了洗手间洗手。   炒菜的油已经结成块儿了,炖汤也冻起了一层油,蔚成风这时候一点不挑嘴,什么都往嘴里招呼。   把所有的菜都吃了一遍,他停了下来,没一样是他喜欢吃的,这味道一尝就是厨房师傅自己凭感觉做出来的,一点不合他口味。   自打蓝擎宇离开,饭菜就开始变了,味道很好,可就不是蔚成风打小熟悉的那个味道。   原来吃饭,每一道菜都是他喜欢的,可现在完全是靠撞运气,有时候一餐里面有一两个自己喜欢的菜,有时候一个也没有,他还暗想这只是蓝擎宇的又一种手段。   可当他看着一桌子的冷菜,再看看仅有的一副碗筷,不得不相信蓝擎宇是真的听他的话,离开他了,再没人会提醒他按时吃饭、没人会在夜晚替他热饭暖汤。   蔚成风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把一桌子菜全硬塞进了嘴里。   结果到了大半夜,蔚成风生平第一次清醒着感受到了胃绞痛的厉害。   胃壁绞痛不止,连喘气儿都拉扯着疼,剧烈的呕吐之后胃部更是痉挛得厉害。   蔚成风蜷缩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动,衣服和床单没多久就被冷汗打湿,他咬着牙,五指抓扯着床单,手伸向床头拿起了电话,抓着电话,蔚成风内心挣扎了许久,一次次松开手,又一次次攥紧,脑子里天人交战。   剧烈的疼痛再加上心里的纠结,这一切都让他心烦意乱,他泄愤地把蓝擎宇睡过的枕头一拳扫到床底下,枕头底下的一份文件就摆在了他面前。   他伸出满是汗水的手,翻了几下文件,是叶老的治疗方案中的一个。   蔚成风咬唇想了想,拿起电话给蓝擎宇打了过去。   电话一通,他迅速调整呼吸,清了清嗓子,整理好自己的状态, 让自己尽量显得自然些,电话被接了起来,蔚成风立刻开口,   “蓝擎宇,我刚收拾东西,发现你有资料落在我这儿了,我明天就得出院,你现在来拿还是我交给谁?”   一个刚从熟睡中醒来的懵懂女人,迷迷糊糊地对蔚成风说:?“哦,你找擎宇?你等等。”   蔚成风听见那女人柔声叫着蓝擎宇的名字,然后没一会儿蓝擎宇就接起了电话,   “说。”   蔚成风不是没听过蓝擎宇是怎么接别人的电话的,可在他的意识里,蓝擎宇这种接电话的方式永远都是针对“别人”。   来得这么突然,蔚成风舌头都找不到在哪里,一下子丧失了语言能力。   没等几秒,电话对面的蓝擎宇冰冷地说:?“没事我挂了。”   蔚成风赶紧说:?“你有资料落在??”   话还没说完,蓝擎宇就打断了他,   “没用,扔掉。”   说完,蓝擎宇毫无留恋地挂了电话。   蔚成风呆呆的缩在床上,胃绞痛已经感受不到了,他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里蔓延到指尖,浑身都冻得生疼,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把脸摁进了床单里。   ??   第二一五章 生死较量之传媒力量——舍不得。   蓝擎宇挂了电话,一抹不安浮上心头,想着蔚成风那不正常的音色,他毫不犹豫地脱下大白褂子就往外走,   “你们先把试验皿放进培养箱里,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他风风火火地赶回病房,脸色晦暗不明的在病房门口站定了一会儿,考虑再三还是摁开了自动门。   屋内的场景惊得蓝擎宇肝胆欲裂,蔚成风浑身湿得就像个水人儿,缩成一团,抓着被单滚到了地上,脸上汗水和泪水混在在一起,脑门儿上的冷汗还在成串的往下滚,脸色惨白,眉头拧在了一起,五官全都缩在了一起,抓着胸口,嘴里还不停地叫着蓝擎宇的名字。   蓝擎宇抱起蔚成风就往外跑,颠簸中,蔚成风紧闭的双眼眯开一条缝儿,努力地瞧清了抱着他的人,爪子立马紧紧抓扯住蓝擎宇的衣服,微弱地哭道,   “宇??我疼??疼??”   蓝擎宇的冷漠被蔚成风一个脆弱的表情砸得支离破碎,一边叫着医生一边问:?“乖,给老公说哪儿疼了?”   蔚成风刚睁开的眼睛再一次紧闭上,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呻吟着,   “疼??疼??”   这一刻,蓝擎宇那些坚持差点全然崩盘。   值班的医生护士们赶紧把病床推过来,蓝擎宇把蔚成风放到床上,一边往急救室送一边拉开蔚成风缩紧的身体,   “宝贝儿,你给我说你哪儿疼?”   蔚成风难受的呻吟着,双目紧闭,眉头皱死,一手紧抓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死拽着蓝擎宇的衣服,   “宇??疼??”   关心则乱,蓝擎宇一时六神无主,完全无法平静下来诊断,只是看着蔚成风抓紧了胸口,赶紧对旁边的医生说:?“你过来看看,他是不是心脏出了问题?”   医生边随着病床跑着,边简略地翻开蔚成风的瞳孔看了看,再听了听心跳,   “蓝少,蔚少应该是心脏抽搐不止造成的呼吸困难和心绞痛。”   蓝擎宇的怒吼如雷贯耳,   “什么应该!给我个准确的结论!”   医生冷汗直下。   晕迷中的蔚成风好像感受到了蓝擎宇的怒火,呻吟的声音顿时大了几分,身体又开始因疼痛而扭动。   蓝擎宇立刻发现了蔚成风的不适,黑眸一闪,贴在蔚成风的耳朵上开始柔声哄道:?“风,我在这儿呢,不疼了,乖宝贝儿,不疼了。”   “乖宝贝儿,我陪着你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昏迷中的蔚成风开始张开大嘴呼吸,一直抽搐的胸肺也正常的剧烈起伏。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因为几句话就症状减缓,眼角顿时酸胀,声音刹那间止不住的颤抖,   “宝贝儿,咱不疼了,老公不逼你了,好不好?老公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你想做什么老公都陪着你,咱不疼了啊。”   蔚成风浑身绷紧的肌肉逐渐放松,紧皱的脸也舒缓开,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蓝擎宇用大拇指截断了下滑的泪水,腮帮子咬得死紧。   赶到急救室,蓝擎宇却在门口停下了,他怕自己在急救室失控,反而造成对医生的压力,   “你们带他进去,我在外面等着。”   说着一把撕裂自己的外衣,从蔚成风紧拽的手里脱离开。   “您不进去?”,医生疑惑地询问。   蓝擎宇压低了声音厉声说:?“进去!”   医生赶紧招呼护士把人送进急救室。   蓝擎宇看着急救室的大门在他面前关上,他抬手舔了舔自己的大拇指,蔚成风苦涩的泪水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   多年的坚持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化为乌有,蓝擎宇突然意识到,蔚成风拥有了他二十年,怀着一个刑侦梦也整整二十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每一面都是蔚成风难以割舍的,不管是他还是它,要想蔚成风放弃,都是剜心去肉、剥皮抽筋,到最后都会让蔚成风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急救室出来,把拍出来的片子和诊断书递给蓝擎宇,   “蓝少,检查出来了,蔚少先前有过胃痉挛,但是您不用担心,胃镜拍出来并没有什么大碍,胃痉挛过于疼痛再加上可能精神压力太大,这才引发了心脏抽搐,至于为什么持续抽搐,暂时还没有看出原因,从心电图和片子来看,蔚少心脏很健康,我会进一步检查的。”   蓝擎宇一扬手,把东西塞回医生手里,   “不必了,他没事的,你忙去吧。”   既然蓝擎宇都这么说,医生也不好再说什么。   蓝擎宇一点不想再踏进那间隔音病房,于是对医生吩咐道:?“把他送到VIP病房去。”   随着蔚成风一起进到VIP,蓝擎宇等护士们给蔚成风上好仪器,就把人全都轰走了。   他马不停蹄地给蔚成风打热水、擦身体、换衣服。最后坐到蔚成风身边,薅开湿润的刘海,把整张脸完完整整的暴露出来,然后细细的看着,像是要把这张脸刻进骨子里。   病房门被推开,闻讯而来的蓝桑榆站在门口,无声地注视着病床上的两个人。   蓝擎宇在蔚成风干裂的唇上啄了一口,起身走出了病房。   轻轻地关上门,蓝擎宇跟着蓝桑榆走到安静的一角,默默地和蓝桑榆对视着。   蓝桑榆看着蓝擎宇的眼睛,脸色逐渐转沉,   “心软了?”   蓝擎宇没有吱声。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任由他呆在安全局做不要命的顾问?”   蓝擎宇默认了。   蓝桑榆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蓝擎宇脸上,   “你是想陪他一起死!”   蓝擎宇岿然不动,无畏地看着蓝桑榆的怒颜说:?“您就当没我这个不孝的孙子。”   蓝桑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胸口一股火喷上来,顶得他猛地开始咳嗽。   蓝擎宇扶住蓝桑榆的背,轻轻地拍着。   蓝桑榆一手挥开蓝擎宇的帮扶,咬了咬牙,忍住喉头的涌动,死死地盯着蓝擎宇说:   “好!蓝擎宇,你真是好样的,我问你,你有梦想吗?嗯?你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从医,这是你打小的梦吧?!他能坚持,你怎么就坚持不了!”   蓝擎宇眼皮松了松,   “没了他,就算在医学道路上走得再远,我也感受不到什么快乐,没了他,我的心是死的。”   蓝桑榆觉得蓝擎宇简直就是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   “你既然能为他放弃,他为什么就不能为你放弃呢!”   蓝擎宇说:?“我很多年前就做好了准备去放弃的,而他并没有这么多时间,我经历过,所以知道这有多痛,我舍不得他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儿了。”   蓝桑榆怒气直冲头顶,冲得浑身发抖,   “你是我蓝桑榆的孙子,你有爹妈,有亲人,我们这些人你就舍得了,是不是!”   蓝擎宇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   蓝桑榆深吸一口气,站稳的身体,恢复往日的冷清,冷硬地说:?“你别忘了,你答应了蔚老头的,要把蔚成风从那个圈子里拉出来。他和你死了,一了百了,可蔚老头一个人绝不可能独活,你觉得你当个不肖子孙没关系,你想过你那心肝宝贝儿吗?你想让他也当个不肖子孙?你舍得吗?!”   蓝桑榆这一句直中蓝擎宇的命门,他舍得让自己痛,舍得自己背负骂名,可是他却舍不得让蔚成风来承受这一切。   蓝桑榆冷眼看着蓝擎宇瞬间凝重的脸庞,冰冷地说:?“走吧,舍不得就别看,忍忍就过了。”   蓝擎宇慢慢地闭上眼,狠狠地咬着牙,牙龈刹那间磨出丝丝血腥味。   他一拳砸在玉石墙上,黄白的玉石上顿时砸进一滩血迹,鲜红的血液顺着裂纹流下。   蓝擎宇走进VIP病房,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蹲下身掰动蔚成风紧攥着的拳头,想把蔚成风手心里的碎布取走。   可蔚成风攥得死紧,蓝擎宇怕伤了他也不敢下重力。   蓝擎宇凑到蔚成风的耳边,轻声说道:?“宝贝儿,松开手。”   蔚成风的手却在这一瞬捏得更紧。   这一紧攥,就像攥在蓝擎宇的心上,他瞳孔逼红,咽了咽喉头的酸涩,   “宝贝儿,老公不会离开你的,咱们松手好吗,乖,听话,松手,咱们好好睡觉了。”   蔚成风的手缓慢地松开,蓝擎宇迅速抽出碎布,站起身,不忍再看一眼,立刻从病房离开了。   第二一六章 生死较量之改头换面——见面。   没了蓝擎宇,蔚成风睡了没多一会儿就不安生了,床垫被碾压得嘎吱直响,翻了十好几个身,浑身都不安地扭动着,眉头又在眉心聚拢,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扭曲。   蓝桑榆的副手被留在VIP病房,负责看护昏迷中的蔚成风,看到蔚成风再一次出现不适的症状,副手赶紧摁下呼叫器,凑到蔚成风身边,一边轻拍蔚成风的脸一边唤道:?“蔚少爷,蔚少爷,你醒醒,蔚少爷?”   听到有人叫他,已经无法安然入睡的蔚成风费力地睁开了眼。   蔚成风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偏头痛在醒来的那一刻袭上大脑,自从回国,自从回到蓝擎宇身边,起床气伴随的剧烈偏头痛就离他远去,这一下子上来了,他一时半会儿还有点不习惯。   “蔚少,您感觉怎么样?”,副手担忧地看着蔚成风问道。   蔚成风皱着眉头使劲儿地甩了甩头,用力地扎罢了几下眼睛,抬头看着副手说:?“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又看了看周围,   “这是哪儿?”   这时候医生进来了,副手让开位置让医生给蔚成风检查身体,站到蔚成风的床头对蔚成风解释道:?“蔚少,您昨天晚上胃痉挛引发持续性心脏抽搐,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   副手后面的话不好说了。   蔚成风头疼得心烦,可副手一句话依旧让他瞬间想起了昨儿大半夜还睡在蓝擎宇身边的那个女人,想起了蓝擎宇那些冰冷的语言,还有??   他拧着眉毛面露疑色,在房间环视了一周。   不对,我记得昨晚擎宇来了,我记得他还说了什么的。   他拼命地想着,但脑子里只有一点残像,至于蓝擎宇说过什么,他是一点都记不起来,   “擎宇呢?”   蔚成风问副手。   副手是昨夜蓝桑榆临时叫过来的,并没有和蓝擎宇打过照面,蓝桑榆给的那套说辞,副手信以为真,所以在蔚成风面前根本露不出撒谎的马脚来,句句发自肺腑,   “蓝少?您要叫蓝少过来吗?我这就去请。”   蔚成风赶紧拦下副手,   “别,不用叫他。”   顿了一下,金色的豹眼藏着期盼望进副手的眼里,小心谨慎地问:?“他??昨天是他把我送到这儿的?”   副手一脸难言地看着蔚成风,嘴唇蠕动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金色的眼睛瞬间失去光泽,沉寂了片刻,他惨笑着讷讷道:   “幻觉么,真是出息了。”   副手看到蔚成风低落的模样,心里不忍,可是也只能实话实说:?“昨儿晚上是您自己摁下了呼叫器的,医生赶过去的时候您已经深度昏迷了,抢救过后就把您送到这儿来了。”   蔚成风抖了抖唇,呆呆地看着医生医生检查。   医生检查身体完毕,对蔚成风说了一下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再嘱咐了几句,蔚成风惨白着笑容说了句“谢谢”,这俩字儿如同凤凰泣血一样悲鸣。   医生走后,副手说:?“蔚少,您再休息会儿吧,现在还不到五点呢。”   蔚成风扭头看出窗外,太阳还没露出地平线,外面一片漆黑,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依稀能见到纷飞的雪花。   他瞅着玻璃上印出来的自己,蓬头垢面,脸色蜡黄,俩眼无神还爆着血丝,连自个儿看着都觉得寒碜。   “给我拧个毛巾,我头疼,不想睡了,等他来了我再走吧,省得他来了见不到我人。”   这个他是谁,副手心里清楚。   副手不忍地看了蔚成风几眼,好几次想开口说什么都还是忍了下去,转身去给蔚成风拧个热毛巾。   蔚成风固执地别着头看着窗外的雪花,他心里明白,副手肯定是蓝桑榆通知的,蓝桑榆不可能不给蓝擎宇说,而且??蓝擎宇要是真有心,就算没能及时来救他,至少在他进急救室的那一刻也应该知道了。   可蔚成风就是阻止不了自己自欺欺人,明明知道没有希望,却死死等待。   擦吧了几下脸,蔚成风没再说一句话,也不肯睡觉,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麻木地盯着病房的房门。   房门开了又关了,开了又关了,给了一个又一个的希望又给了他一个又一个的失望。   营养液输完了,副手离开了,叶明涵扶着叶老也来过了,连高鸣都来了又走了,偏偏那个总是陪在他身边给予他无限温暖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李育才的电话打来,蔚成风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坐在这儿苦苦等待。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那个隔音室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任由医生给他安装内嵌变音器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任由伪装师装扮的,当他回过神儿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蓝家医院的大门口,周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认出他来。   他的嗓音变成了娇柔的女声,乌黑油量的短发被接发,此时已经长发及腰,呼之欲出的假胸逼真得吸引来无数眼球,惨白的脸色反而让他显出病态的美感来。   可让他回过神来的,不是周围火热的偷窥,而是朝他迎面走来的冷酷男人。   蓝擎宇百米之外一眼认出了蔚成风,心里一股暗火就飚了出来。任务就这么重要?才刚出急救室就到处跑!   感受到蓝擎宇阴寒的冷气,站在蓝擎宇身边的高挑美人儿担心地抱住蓝擎宇的手臂,   “擎宇?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蓝擎宇看了女人一眼,瞬间藏起自己的情绪。   蔚成风站在台阶顶上,浑身冰冷僵硬。女人挽着蓝擎宇的那只手直戳进他的眼球,而不喜人触摸的蓝擎宇并没有阻止,这才是戳进蔚成风心里的那把尖刀。   蓝擎宇沉着脸往大门走,越近,蔚成风那张没了人气儿的脸就越清晰,他的心就跟着攥得越紧。   他移开眼,手插进裤兜里,遮掩住绷紧的五指和青筋暴突的手背,女人揽着他的异物感时刻提醒他,要忍住,不能拥抱那个他心爱的人。   蔚成风垂下眼皮、睫毛颤动,蓝擎宇没看他一眼,是没认出来么?他渴望自己不管变成什么样子,蓝擎宇都能一眼认出他来,可是又害怕蓝擎宇真的认出他来,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和蓝擎宇见面的准备。   带着无措,蔚成风屏住呼吸僵硬地站在大门口。   蓝擎宇走过蔚成风身边,蔚成风脖颈上冻出来的鸡皮疙瘩砸进他眼里,他忍不住出声斥责,   “你??”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   一个“你”字说出口,蓝擎宇顿时停住,蔚成风在出任务,身份不能暴露,他现在不能陪在蔚成风身边,只能靠蔚成风自己,更要小心,绝不能给蔚成风增加危险。   一句爱责,最后变成了一句陌生的“你??好!”   蔚成风一个战栗,眼眶猛地涨疼,他屏住呼吸朝蓝擎宇客套的点了个头,慌乱地抬脚往台阶下走。   蓝擎宇认出他了,他宁可蓝擎宇漠视他,或是出言侮辱他,也不要蓝擎宇像是对待路人一样的问候。自己当初那句“咱们就当普通朋友吧,见面了打个招呼就成”像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路面湿滑,脚下的高跟鞋蔚成风压根儿不适应,再加上他现在一心急着逃离,结果一个趔趄就朝下倒去。   蓝擎宇眼睛瞪大,瞳孔紧缩,蔚成风倾倒的身影在他眼里放大,他身形往前一挺,刚跨出一大步,蔚成风就被随行的变异特警扶住了。   蔚成风背对着蓝擎宇,对蓝擎宇慌乱中暴露出来的真情没有一丝的察觉。   蓝擎宇深深地盯着蔚成风的背影,胸膛大起大落了几下,腮帮子紧咬,立刻扭头往医院里走,再看一眼,他就要忍不住把跟个残破娃娃的蔚成风直接抱走了。   听着身后那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蔚成风不可置信地扭回头看像那个对他置之不理的男人。   蓝擎宇身边的女人撅着嘴说道:?“这么冷的天就不该穿高跟鞋么,还是穿平跟鞋好。”   蓝擎宇想着蔚成风踩着高跟鞋颤颤巍巍的脚踝,低沉地说了一句:?“以后别穿高跟鞋。”   这句话蓝擎宇是说给蔚成风的,这不能对蔚成风直言的话,任谁听了都会以为这是对这女人的宠爱。   曾经只有他能享受的温柔如今却不再属于他,蔚成风愣愣地盯着远去的两个人,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一滴透明的水珠冲出眼眶,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到鼻尖上,缀成一颗剔透的水晶,重重地滴到地上,瞬间凝结成冰,冻透的却是蔚成风的心。   第二一七章 生死较量之改头换面——光明与黑暗。   蔚成风坐在车上,雪白色的宾利里只有他和一个化身为司机的特警。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麻木、僵化,   “开快点。”   司机礼貌的提醒道:?“安娜小姐(蔚成风的化名),现在正在下雪,再快一点,怕是有些危险,咱们现在还有些时间,您不用着急。”   后排的蔚成风疲惫地说了一句:?“随便吧。”   说完,扭头静静地望出窗外。   这种事儿,那个男人只会对他说俩字儿,“坐稳”。   过了一会儿,蔚成风又说:?“把暖气打高一点。”   阵阵暖风从四面吹到蔚成风身上,可是他依旧感觉不到温暖,身体奇怪得让他自己都难以适应,就像一个多小时前站在大蓝氏医院的大门口一样,明明是飞雪的天儿,看到那个男人他就感觉不到寒冷。   蔚成风已经感觉不到心痛了,车子渐渐驶离医院的地界,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放空,除了一具躯壳再也不剩什么,连走起来脚底都是虚浮的。   心痛不再,转而代之的是恐惧,这次的离去,没有人再等待他,当他回头,那个永远站在他身后等着他的男人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远去。   蔚成风感受着那侵蚀着他的恐慌,狠狠地闭上了眼,这就是他的选择,他选了这条刑侦路,选择放弃蓝擎宇,那这样的结果就是他所希望的!   他告诉自己,再睁开眼,他就是从小生长在美国加州的华侨,是跨国集团——MacFull的大股东,他拥资数十亿,没有蔚成风,没有蓝擎宇,没有安全局,只有一个全新的身份——安娜塔西雅!   就在蔚成风离开蓝擎宇的那两天,他用不眠不休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无名英雄现如今在他 的计划之中天天为人民服务,搞得声势浩大。   趁着过年这个相亲的大好时机,安全局秘密安排小白进行了无数的民间采访,每天的新闻里面,24小时不停有女孩子在随机采访中吐露对无名英雄的崇拜,更有许多当着全国人的面向无名英雄表示爱意。   蔚成风一直在等待时机,太早了,无名英雄的呼声还不够高,太晚了,民众们的热情就会散去,对这位无名英雄习以为常,今天就是他预估计中民众热情的锋点。   想到自己的计划,蔚成风一下子就想起当时和蓝擎宇的谈判。   “每天一个姿势。”   曾经的甜蜜就是如今的穿喉毒药,蔚成风立刻甩去脑中关于蓝擎宇的一切,他命令自己专心!专业!   ??   当天下午,蔚成风被簇拥进帝都电台,接受了小白安排的直播采访。   女主持人面带职业的微笑,可还是藏不住那抹激动,   “近期以来,无名英雄一直是民众的话题,更吸引了万千少女的心,今天咱们演播室邀请到一位特别嘉宾,MacFull集团最年轻的股东——安娜塔西雅小姐。”   蔚成风缓慢地走到女主持人身边,178的个子即使穿着平底鞋也比女主持人高出一大截儿,更别说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和那骨子里的骄傲,一出场就震慑住场中所有人。   主持人请蔚成风坐下。   他轻柔地一笑,捞起裙子慢慢地坐到沙发上,两小腿交叠,与大腿倾斜二十五度角,露出性感的长腿,让人遐想却又让人无法亵渎,唯有端庄大气可以形容。   他用轻柔又不显娇媚的嗓音缓慢地说道:?“你好。”   语速缓慢,字字渗透出以柔克刚的威严,给人的感觉就是女王亲临一般。   老练的主持人都有点紧张了,往蔚成风身边一坐,光是外表这皮囊一比,就让她自惭形秽,现在气场一来,更是招架不住。   蔚成风看出主持人的僵硬,主动缓解着气氛。   他微笑得体地看着主持人说:   “我应该早一点回中国的,只有中国的文化才能孕育出这么儒雅的气质,当真是让人喜爱。”   对于蔚成风而言,伪装演戏就是小菜一碟,可是扮作华侨的上流人士最大的难点不在气质上,而是在语言上。   上流华侨一般语言比较传统,偏于文绉绉,用常人的话来说,那就叫矫情。对于三句爆俩粗口的蔚成风而言,这就是折磨,刚说完这话,他自个儿就背脊发麻。   蓝氏医院的秘密研究所里,蓝擎宇痴痴地看着屏幕上那张擦过蜜粉掩盖住苍白的美丽脸庞,宠溺地说了一句:?“酸不拉几的小东西。”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剧烈地敲响,外面的女人大声吵吵着:?“蓝擎宇你给老娘滚出来,老子来帮你你居然自个儿溜到办公室偷懒儿!”   蓝擎宇不耐烦地瞥了门板一眼,抬手抚摸上大屏幕上的人,   “安娜塔西雅?再度振作之人终将复活?宝贝儿,失去我就是让你死了一次么,还要我怎么教你,死了,就只能在炼狱复活,快点回来,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直播室里的蔚成风突然心脏悸动。   “安娜小姐?”   蔚成风回过神,歉意地笑了笑,佯装出清雅的羞涩,   “对不起,我刚才??”   主持人看着蔚成风脸上那羞燥的红云,一脸“我懂的”,   “安娜小姐刚才该不会是在想咱们的无名英雄吧?”   蔚成风抿抿唇,上牙咬了咬性感的红唇,稳了稳心神,恢复淡雅的气场,说到:   “我这次回国是来求婚的!”   “求婚?排队给安娜小姐求婚的估计都能绕地球三周了吧。”   蔚成风像是长辈看晚辈一样疼爱地看着主持人说:?“您太夸张了,我真的是回来相亲的。我一直渴望找一个中国男人作丈夫,可是我身份敏感,周围的人不是担心那些男人只是为了我的钱,就是担心他们是图我这虚浮的容貌,所以我一直单身着,父亲在世时对我很严厉,从小就教育我,这一生只爱一个男人??”   说到这儿,蔚成风不知怎么就噎住了,发抖的声音怎么都控制不住,就怕露陷,情急之下,他装作害臊地垂下头,长长的头发挡住了他染上心伤的表情。   女主持人没有察觉,以为蔚成风就是单纯的不好意思开口,接着这话茬往下说:?“所以您这次回国就是看中了咱们中国好男人了,是吗?”   说完,主持人笑了起来。   欢快的笑声冲去蔚成风的私情,立刻进入状态,抬起脸,露出坚定的表情说:   “我一直关注着国内,这段时间出现的无名英雄实在让我钦佩、崇拜,我每天都搜寻着关于他的一切消息,可是他一直保持着神秘,这更让我痴迷他,我看过他做的事儿,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男人,就是能让我爱一辈子的男人,他是我的英雄,我希望我能帮助他完成他的事业,实现他的梦想,用我的财富让他帮助更多的人。”   女主持人笑了笑,   “这位无名英雄谁都没有见过,谁都不知道他的长相,要是配不上您这容貌怎么办。”   蔚成风轻皱了一下眉头,适当地表现出不满,   “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不是他的外表,不是他有没有金钱,而是看他有没有创造财富的能力,有没有责任感,一个人就算长得再是俊美,没有智慧,那不过一副空壳,一个人就算长得丑陋不堪,可一旦有智慧点缀,那就是一个发光的 宝石。”   女主持人很赞同地点点头,调笑地问:   “您这求婚,那求婚戒指呢?”   蔚成风一扬下巴,   “我的求婚戒指就是我在MacFull的一半股份,我希望我能帮助我爱的人,实现他的梦想!”   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蔚成风定定地看着摄像头,严正的表情瞬间遍布全国各地。   不过短短二十多分钟的谈话在黄金档时段播出,“安娜塔西雅”和“无名英雄” 立刻造成轰动,一夜间响彻神州大地。   当天晚上,电视台的电话就被打爆了,无数男人声称自己就是“无名英雄”,想要与安娜小姐会面。网络搜索量瞬间爆掉千万点,成为无数电子报新闻版头条。   而这时候,蔚成风却在中奥马哥孛罗大酒店的私人游泳池里努力消耗着自己的体力。他必须入睡,不然他就无法百分百状态进入第二天的战斗。   主犯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出现,所以他得积蓄精力,准备再战。   游了俩小时,直到感觉自己手脚无力,蔚成风才回了房间,湿漉漉的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就开始自我催眠。   “湿着呢,得头疼,乖,起来吹干再睡。”   “宝贝儿,我说了多少次了,湿着不能睡觉,寒气全都进身体了。”   “这样会感冒的,你就是想让我心疼是不是。”   “冬天睡觉要把加湿器打开,开成温档。”   ????   蓝擎宇曾经说过的话就像魔音一样缠绕着蔚成风,肉体疲惫,精神恍惚,意识却异常的强烈!   蔚成风死撑着捂了一会儿,挫败地掀开被子一边咒骂着一边走到吹发机底下,拿着浴巾擦干身体,打开加湿器,定好自动温控设备。   等到一切都按照蓝擎宇要求的做完以后,蔚成风滚进床里,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咬牙切齿地撬开眼皮,一点睡意都没了。蓝擎宇,老子真他妈想剁了你!   算了,干脆吃安眠药吧。   蔚成风拿起电话准备打给指派给他的特警,可是想了半天才发现他都不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   无奈之下,他让酒店客服给他送来了药。   吃完药,蔚成风这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蔚成风又接受了两个报社的独家采访,再一次表达了对无名英雄的爱意,并谴责那些冒充无名英雄的男人们。   第三天,冒充者大大减少,蔚成风出席网络采访,无数成功男士向“安娜”小姐表达了爱意,蔚成风一个一个礼貌的拒绝,痴心爱人的形象做到了极致。   第四天,安全局传来密信,“安娜塔西雅”小姐的加密档案在实时监控了四天以后,终于等到了窃取者。并如同蔚成风所料,安全局根本没能查找出这位高级黑客。   在安娜和无名英雄的大风之下,蓝氏的消息就像汪峰一样,错失了上头条的机会。可对于上流阶层而言,蓝氏的消息才是真正的头条。   蔚成风总是避免去接触关于蓝氏的消息,可是每天送到的报纸他必须看,不管眼睛怎么逃,蓝氏的消息都滑进他眼里,刻在他心上。   就在案子终于看见阳关的时候,蔚成风却看见了黑暗。   报纸上第一版,就在“安娜求婚”的一栏之下,醒目的标题打出:   蓝氏当家宣布孙媳妇儿人选已定!   第二一八章 生死较量之改头换面——暗恋。   “安娜小姐,有您的信。”   身边的特警打断了蔚成风的出神入定。   蔚成风手腕一翻,丢掉报纸拿过信封。   特警紧张的把手往回一缩,暗含深意地说:   “安娜小姐还是带个手套吧,信封边缘很锋利,会划伤你的手的。”   蔚成风这几天最烦的就是身边这些人跟他配合起来完全搭不上力,做每件事儿都得他一一解释、安排,甭说使眼色了,就是使脸色这些人都瞅不出来,啥事儿都非得说出来。   “放心吧,这信封上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就算是真划伤了,那也只有我的DNA和指纹。”   那过信,蔚成风一眼就看完了,眼波流转,他暗自哼笑一声。   “你们从哪儿得来的?”   特警说:?“刚才客房服务员送来的,说是有人留给安娜小姐的信。”   蔚成风脸色一垮,猛地站起来,   “送信来的人走了多久了?”   特警们顿时也神经绷紧,   “刚走。”   蔚成风恨这种沟通无力到了极致,怒吼出声:   “刚走是多久啊!1分钟还是2分钟,还是十来分钟了!”   特警追着蔚成风到了门口,“大概又四分钟左右。”   蔚成风光着脚跑出房间,   “通知酒店门口的人,把人拦住!”   特警有些不明白,   “要找他,直接让酒店叫来不就好了。”   蔚成风气得脑瓜子疼,现在这么紧张万分的时候,他居然还得花时间来给自己人解释!   他一边跑一边说:?“你们刚才放走的那个酒店服务员就是我要找到人!立刻给我通知!”   特警赶紧对着衣领口上的隐形麦克给门口的人下了指令。   蔚成风跑到电梯口,却堪堪停下了脚步,咬牙切齿地说:?“别追了,跟我去监控室!”   到了监控室,蔚成风调出录像,他要等的主犯在5分钟之前穿着酒店内部专用的男仕服,划卡开门,再划卡进了电梯,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信交给了自己的“保镖”,最后搭乘电梯慢慢地往下走,最后还在电梯里对着镜头卖萌了整整3秒,正脸大大方方地拿给观众们赏析了好一会儿,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进了酒店又出去了!   蔚成风正看着录像,特警凑过来报告,   “小姐,门口的人说没有见到可疑人士,要不要让酒店地界上守着的人把酒店围起来,禁止任何人出入。”   蔚成风心烦的揉揉眉心,   “你们抓不住他的,只能打草惊蛇,让他走吧。”   特警看着录像说:?“现在咱们有这人 的正面图像了,这还不好办,我立刻让人去查。”   蔚成风冷冷地看向特警,手指戳着屏幕说:?“你看清楚点!看仔细点!这是他的脸吗!你给我看仔细了!”   特警凑近了屏幕,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任何端倪,可是余光瞥见蔚成风冷焰上撩的模样,特警完全不敢说自己没看出来,只能干巴巴地使劲儿看着。   蔚成风怒恨交加,差点气得一口气儿没上来,   “你看不出这张脸故意拉长了眼线、垫高的鼻子、拓宽了额头那就算了,可是他脸上最外面一层这么明显的假皮面具你都没看出来?”   特警震惊地瞅瞅蔚成风再瞅瞅屏幕,   “这??这做得也太逼真了啊,这跟真的人脸完全看不出什么区别!”   蔚成风终于没忍住给了特警一个爆栗,   “我怎么就看出来了!你没看出来也就罢了,这张脸是谁的你看不出来么!”   特警这才再瞅了一眼,恍然大悟道:?“啊!张学友!”   蔚成风恶狠狠地瞪了特警一眼,转身回房。   回到房间,蔚成风脱掉不舒服的女装,穿上厚厚的浴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到落地窗前冷静。   他不应该这么暴躁的,就算特警把人放跑了,不也是在他预料当中吗,为什么这么生气。   呷了一口酒,蔚成风几个深呼吸下去,烦躁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他伸出五指摁在钢化玻璃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那个那人的脸。   他从五十二层的高楼上望下去,车水马龙,他站在高处俯瞰,那一切都好像离他远去,是那么的不真实。   如果,今天陪在他身边的是蓝擎宇,那现在,这个主犯就应经送押安全局了吧??   蔚成风把杯中的琴酒一口灌进嘴里,烈酒烧心,辣出泪水冲去他心中的咋念。   他放下酒杯,拿起主犯送来的信,看了一眼,暗想:既然你有了兴趣,我就不怕你不会再来找我。   当天下午,蔚成风就在采访中说到:   “今天早上,我等待的真正爱人已经给我送来了信号,我无比欢喜,虽然我还是没能知道他的相貌,有些失望,可是能得到他的回应我已经很满足了。”   紧接着他拿出信纸展示给观众,上面写着:   亲爱的安娜,苏格拉底曾经说过,暗恋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   蔚成风原本是笑着的,自以为是笑着的,可是眼泪却自己从眼中滑落,虽然只有一滴美人泪,却震颤了无数电视屏幕前的人们。   当所有人都以为如此佳人是为自己的暗恋有了结果而触动心怀时,只有一个人抚摸着屏幕,自言自语地说到:?“是,宝贝儿,我暗恋了你二十年,你给我的美好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   第二天早晨,蔚成风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醒来,这段时间天天吃安眠药才能入睡,搞得他生物钟紊乱,起床气超过二十年以来的最高点。   可是身边的人一点不给他省心,大清早特警就给他添乱。   “安娜小姐,我们抓到那人了!”   蔚成风头疼得不行,甩着脑袋往床头上一下下撞着,   “给我放了!”   特警不满地怒斥:?“这是什么意思?放了?”   蔚成风烦躁地皱起眉心,用尽自己最好的耐心解释道:?“你们抓的肯定不是他!他不会这么蠢,一个计量还用两次。”   特警满脸严肃,固执地看着蔚成风,一动不动。   蔚成风瞥了特警一眼,一扬手,   “得了,你们要查就查吧,别给我惊了大鱼就成,过来,给我揉揉太阳穴。”   特警走到蔚成风的床头,伸手摁上太阳穴。   蔚成风眯着眼睛感受着,   “力道重点,唉唉唉,太重了,往后点,摁住三叉神经那个位置,对,嘶??疼。”   摁了好一会儿,蔚成风没感觉出舒服,反而更难受了,   “行了行了,我还是自己来吧,你把那信给我。”   蔚成风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嘟囔着,   “找个穴位都找不到,我以后要是受伤了那还不??”   说到这儿,蔚成风没音儿了。   特警把信拿了过来,蔚成风瞥了一眼,就让特警再安排下午的小采访。   下午,蔚成风再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示了这位无名英雄给他的情书:   亲爱的安娜,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   你要相信,如果我不爱你,就不会思念你。   对着镜头,蔚成风面带甜蜜的笑容,为了制造爱情的假象,他只能把这想成是蓝擎宇给他的情书,可是一想到蓝擎宇那冷硬的大老爷们儿说这话,蔚成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把脑海里的场景换成自个儿博士学位的授予典礼,愣生生笑出一股子傲然之气出来。   ????   而就在此时,蓝氏医药的顶层会议室里,蓝擎宇正听着各方汇报。   “蓝少,行程已经安排好了,请您过目。”   蓝擎宇看着电子表格皱了皱眉头,指着其中一栏说:   “这一天空出来,所有行程往后推一天。”   手下为难地说:?“蓝少,总裁说了,其他的都可以改,就是这一天的行程不能改,那边儿都定好了。”   蓝擎宇一睖眼,   “改!”   “这??”,手下为难地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候旁边的副手凑近蓝擎宇耳边说了几句,蓝擎宇沉下脸,过了一会儿才应下了行程安排。   第二一九章 生死较量之改头换面——我不要死。   接下来的几天,蔚成风的失眠症越来越严重,药量在不断增加。童年的噩梦不停在夜间侵袭,双节 在即,蓝家订婚大宴如火如荼,这让蔚成风更是睡不着。   无法入睡的痛苦折磨得他整个人都显得憔悴起来,尽管每次出现在镜头前时化妆师总能将发青的脸色完美遮掩住,可是一个人有没有精气神儿不光是从脸色看出来的,还有眼神儿!   在和无名英雄又进行了四天的“爱情拉力赛”以后,蔚成风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心力交瘁。每天的情书都让他作呕,想用工作麻痹自己,可这工作反而不停地让他想起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   在又一次接受了采访过后,蔚成风浑身疲惫、大脑亢奋地回到酒店。   一回到房间,他就无力地瘫软在了床上,重重地把头砸进枕头里。   这猛地一砸,蔚成风差点把自个儿的脑门儿磕出个大包来。   “什么玩意儿啊?!”   一边咒骂着,蔚成风一边撑起上半身。   枕头上规规矩矩地放着一个紫色的玻璃瓶子,里面装满了不知名的液体。   那熟悉的味道让蔚成风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他傻愣着就这么看了玻璃瓶子好一会儿,然后挠挠后脑勺把瓶子盖儿打开,浓浓的薰衣草香扑鼻而来,瞬间弥漫他的全身。   “这瓶薰衣草精油是我亲自调配的,你戴在身上,每次泡澡的时候撒上几滴,能帮助你舒缓神经,要是晚上做噩梦,你就摸上一点擦在眉心,不用怕用完了,我再给你寄来的。”   这是当年他出国留学的时候,蓝擎宇在机场送他的最后一句话。   就是这小小的一瓶薰衣草精油让他四年没做过一场噩梦。   蔚成风搓了搓牙,抓起精油翻身下床,脚步略快地往浴室走去。   泡在温热、熏香的池水里,蔚成风捏着瓶子呆呆地看着,许久之后,他轻笑了一声,喃喃道:?“你这温柔的背后藏的又是哪把杀猪刀呢!”   搁在池壁的俩胳膊一松,蔚成风捏着瓶子潜入水底,透过荡漾的水层看着那魅惑的深紫色稠液,嘴角勾起,数日维持假笑的脸终于藏在水里,粲然一笑。   蓝擎宇,你他妈真成,狠厉一刀,温柔一刀,刀刀插在老子心窝子上。   蔚成风痞笑着亲了瓶子一口,钻出水面,擦干身上的水,烘干头发,捏着瓶子就这么安稳地睡了,这一觉从头一天傍晚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第二天,蔚成风头一次没用特警叫他,就自个儿醒了,虽然还是有些头疼,不过他睡得心情倍儿好。   他端着红茶坐在窗口,等着今天的来信,浮躁的心终于沉淀了,蔚成风感觉自个儿脑子特好使,多日僵持的局面,突然就让他想出了突破口。   蓝擎宇能看出他脸色不佳,那主犯也一定也能瞧出他脸色不佳来,何不利用这点来制造一点假象呢?!   等了没多久,外面站岗的特警就拿着信封进来了。蔚成风听着响动,慢慢地喝下一口红茶,砸吧了几下嘴,扭头小脸莹莹地问:?“今儿又是什么招?”   主犯每天送信的手段越来越奇葩,一次次的众目睽睽之下溜走,让这些特警们无不气恼,只有蔚成风把这当成了一种娱乐。   “今儿这信是从房间门口的通风口直接掉出来的。”   特警对这天天的新花样早就见怪不怪了,反倒是瞧着蔚成风今儿“和蔼”的一张脸,还觉得挺稀奇,   “小姐,您今儿怎么这么开心啊?发生了什么好事儿么?”   蔚成风笑嘻嘻打开信娄了一眼,然后美滋滋地说:?“我早上给酒店客服打了个电话,预订今儿晚上吃农家刨猪汤,好开心啊!”   特警嘴角抽了抽,国际大酒店,你居然在这儿吃刨猪汤!   蔚成风接完信、安排完工作,又躺床上补眠去了。   下午的采访,蔚成风故意让化妆师把他画得憔悴一些,然后登台“表演”。   这一次,安娜要开始苦情戏了!   “几天前,MacFull股东已经就我这次求爱的行为,开了一次临时会议,会议的结果,很让我伤心,他们不赞成我的此番举动,更是认为我这次带来的影响深深地波及到了公司的荣誉,造成股民的不安。”   “最近这段时间,我是在冰与火中穿行,一面是我深爱的人,一面是照顾我多年的亲人、友人,我纠结着不知怎么来解决。母亲说我这只是虚无的爱情,已经多次要求我返回加州,都被我拒绝了。可是今天早上母亲声泪俱下请我回去,我不得不说,我动摇了。巴巴耶娃说过,建筑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幸福那不是真的幸福,而且,如果这些痛苦来自于我的友人、亲人,那就将是我的罪孽。”   “我期待着我的爱人能够出现,我也得到了母亲的允许,我今天想对他说的是,我留在中国的日子真的不多了,你如果真的爱我,能陪我远走吗?如果不能,那能否让我至少见你一面,莎士比亚说,爱情能让勇士变成懦夫,我请求你,在爱情里也做一个勇士吧。”   蔚成风说得声泪俱下,感人肺腑,一下子就把见面的“请求”推上了层面。   第二天,蔚成风接到了又一封信:   亲爱的安娜,   再好的东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远走的一天。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该放弃的决不挽留。该珍惜的决不放手,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   特警倍儿紧张,滑头腔都出来了,?“这是要说拜拜啊?我勒个去,这咋整啊,哥儿几个这是被他玩儿了?”   蔚成风抛去戏谑的一眼,   “这就是我要的铺垫,咱们走着瞧,今儿能迎来高潮了!”   下午,安娜小姐“伤心欲绝”,在酒店没有外出见客。   只有随行人员接收了采访,送上安娜小姐一句话:?“离别之于爱情就好比风之于火,它能将小火熄灭,使大火熊熊燃烧。我相信短暂的别离就是我爱情的催化剂,我愿意付出我的真心去等待。不管这次能不能见到我的爱人,我的心都不会变,我的初衷也不会变,我愿意留下我一半的股份,让他完成自己的梦想,成就他的伟业,我会在地球的另一边等他来接我。”   这一疯狂的爱情宣言一出,造成哗然,惊叹声、吐槽声响成一片。   这天当晚,安娜随行人员对外再次宣布,安娜小姐已经出售了一半的股份,正式签约完成,安娜小姐留言:   “我深爱的男人是一个传奇英雄,他自有方法来得到这份爱情的礼物。”   电视里面播放着嘈杂的直播现场,蔚成风却漠不关心,他抱着一个紫色的瓶子傻愣愣地看着,嘴里痴痴地默念着一句句爱情警言。   “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儿,不曾被离弃,不曾受伤害,又怎么学会爱人??想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得到幸福,那是神话??”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透出玻璃看向窗外,盯着灯火辉煌的都市之夜,突然感觉到寂寞和孤单,他把手里的瓶子都摩挲得火热,试图用小小的温度来驱散这一刻的寒冷,   “宇??如果我退一步,你能不能再宠我一次,也退一步??”   叹了口气,蔚成风转身关掉电视和所有的灯,把自己陷进黑暗里。   第二天,信中断了。   蔚成风立马让人安排了记者会,正经八百地将资金的事儿,好好说了一番,还让随行人员无意间透露了一下安娜小姐回国的时间。   第三天,嫌疑人依旧没有什么消息,一切都风平浪静。   蔚成风一点不着急,打着外出散心的幌子,扮着一副病容,“不小心”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为了配合身份和当前的形势,他带着的八个保镖和一个随行人员在高级商圈逛着。   他预计在这儿耗费掉两个小时左右,每个奢侈品店都要逛一圈,要在公众面前表现出对任何东西都来不起劲儿的样子,逛进哪儿都要蔫不拉几、意兴阑珊。   可老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   蔚成风刚逛了一个小时不到就突然往回走,他只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出来。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如果真的是对的那个人,在你想见他的时候,上天就会让他出现在你眼前。   蔚成风远远地透过玻璃,眼睁睁看见蓝擎宇和那天挽着他手臂的女人出现在卡地亚专店里,亲密地站在一起拿着戒指看着。   回到酒店,蔚成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摆在床头上的薰衣草精油安静地站着。   “我怎么忘了,你都已经决定订婚了,还有两天就是你的情人节,我的缘消节,你这温柔是对我的怜悯么??”   蔚成风瘫软地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真想就这么放任自己堕落进黑暗。   蔚成风从第二天起哪儿也不去了,安娜的离开时间安排在双节之后的第二天,按他的分析,这两天就是主嫌疑人来找他的时候。   双节来到的那个凌晨,蔚成风无眠了,什么也起不了作用。主嫌疑人没有出现,蓝擎宇的订婚仪式会在九个小时以后进行,这一切都让他精神高度紧张。   时间对他而言是一点一滴挨过来的,看见清晨的阳光,蔚成风麻木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换上新衣。   他按原计划出席了酒店给他安排的送行Party,Party现场上,蔚成风频频扫过大厅的壁钟,当九点的钟声敲响,他的心脏也被那钟声敲撞得支离破碎。   Party正式开始了,而另一边,蓝擎宇的订婚仪式也在这时候正式进行!   蔚成风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过的,在人前是怎么强颜欢笑的,面对记者是怎么按照自己的剧本一一回答的。   整整一天,从上午九点到晚上八点,蔚成风一点没休息,把时间全留在了宴会上。   可是当他回到房间,空荡荡的屋子里飘出丝丝薰衣草的香味。他终于忍不住了。   蔚成风发了疯一样,明明知道主犯随时可能出现,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他掏空了酒橱,抱着一堆酒猛灌。   一滴眼泪都没了,蔚成风边喝边笑,最后干脆抱着酒瓶子坐在露天的阳台上,笑得前仰后合,可那笑声却尖利得刺耳。   蔚成风的酒量本来就很好,这几瓶酒下去,情绪放大,脑子一点不见得迷糊。   他独自一个人喝了不知道多久,一道七彩的霓虹灯打到了他脚边。   瞅见那绚烂的颜色,蔚成风嗤笑一声,心里不屑地想:   这傻逼还是星爷的Fans呢。   讷讷出那句狗血的台词:?“我的心上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气色的云彩来迎接我。”   顺着七彩的光束看去,蔚成风瞅见六十六层之上的楼顶上站着个人,背着光,只有一团黑影。   抽了抽嘴角,他抬脚就往上冲,就算你真是齐天大圣,老子今儿也要把你压在五指山下!   男人站在楼顶的栏杆之外,落脚点不过十公分宽,顶楼的风刮得很猛,蔚成风扶着栏杆远远地站着问:?“是你么?”   男人转头过头来,蔚成风大吃一惊,真脸假脸,蔚成风一目了然。这男人根本没有如他所料长得丑陋不堪,反而长得仪表堂堂。   男人的嗓音清晰洪亮,勾着英俊的笑容对蔚成风说:?“蔚顾问,真是辛苦你了,演了这么一场大戏!”   蔚成风金眼眯了眯,既然他都知道了,明人不说暗话,   “是啊,你他妈还真是难搞,害得老子装成这样,你他妈知道这裙子穿着出费劲么。”   男人爽朗地笑了。   蔚成风问:?“你知道是我设计你,你还上钩?你脑残啊!”   男人靠着栏杆坐下,表情恹恹,   “我也是才知道的,没办法,你够聪明,绕这么大个弯子,玩儿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一手,真不是安全局的风格。”   蔚成风靠着栏杆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男人往下指了指,他下方正对着蔚成风房间的露天阳台,   “你喝酒的样子太爷们儿了。”   蔚成风愣了一下,捧腹大笑,   “那你怎么还招我上来,刚才跑明明还有机会。”   男人突然严肃,   “你笑得太难听了,我没忍住。”   蔚成风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是因为蓝氏今天订婚吧,怎么,这么伤心?离开一个蓝擎宇就这么让你生不如死?”   蔚成风顿了顿,   “这与你无关。”   男人笑着说:?“你好歹也爱我这么深,这点事儿,能分享一下的吧。”   蔚成风冷着脸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假的!”   就因为蔚成风这一句话,扭曲的男人突然翻过栏杆,扑到蔚成风身上。   蔚成风一时不查,就被卡住了脖子,他死抠住男人的手,努力地呼吸。   男人的脸变得狰狞丑陋,激动的大声怒吼道:?“假的!都是假的,你们的感情都是假的!你知不知我是真的动心了!结果你也是假的!假感情都该死!该死!”   男人的手迅速收紧,蔚成风用尽全力掰着男人的手,   “你??就为了不值得的感情,就因为自己受了伤害就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吗?你算什么英雄!你就是恶魔!”   男人手上的力道松动了一下,蔚成风趁机抬起膝盖对着男人的胃猛地顶了一下。   蔚成风这一下没让强壮的男人撒手,反而让男人从蔚成风的话里清醒过来,一下子加重的手上的力道。   “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你付出过多少!你知道付出以后没有得到任何回报的痛苦吗?!你不会知道的,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活该蓝擎宇抛弃了你,你这种人,和那些女儿你一样都该死!都该死!”   男人突然卡着蔚成风的脖子把蔚成风整个提了起来,粗壮的手臂一甩,蔚成风就被男人甩出栏杆,整个人悬在空中。   蔚成风惊得睁大了双眼,立刻双手拉住栏杆,可是高处的风太大,光是保持挂着的姿势都维持不了几分钟,更别说他现在脖子上还卡着一双手。   “你别以为你那些蠢货保镖能来救你,他们现在都还睡得很甜呢!”   蔚成风咬着后槽牙,拼出全力侧脚踢向男人的头,男人却在这时撒手了,他顿时失力,身体往下坠去,拉住栏杆的手滑到栏杆底部,全身都挂在了高空中。   裙子招风,蔚成风在强风中根本自己爬不上去,拉住栏杆的手瞬间被冷风吹得僵硬。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蔚成风,勾出奸笑,慢慢地摸出后腰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蔚成风的头,   “蔚顾问,我的女神,看来这场游戏还是我赢了,咱们的爱情就此画上句号吧!”   数百米高空,蔚成风孤独无援,他看着头顶上黑色的枪口,眼睛张得老大,胸口剧烈起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我不要死!   “蓝擎宇!”   蔚成风突然爆吼一声。   枪声高鸣,蔚成风看着头顶上的男人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血腥味一下子弥漫。   “擎宇?”   没有人答应。   “谁?是谁?”   依旧无声应答。   蔚成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既然男人死了,他能活的几率就更大!   他咬牙在空中坚持了一刻多钟,楼顶的大门终于被破开,安全局的人瞬间冲到蔚成风跟前把他拉了起来。   蔚成风站到地上,缓了两口气,抖着手推开要扶住他送到医护人员那儿的武警,撕了过长的裙子就跑。   跑出酒店,蔚成风冲向一个停在酒店门口待命的武装车,把开车的警察拽了出来,抢过手机,油门一轰,直往外冲。   周围的警察立刻举枪准备射击,还好李育才及时拦下了警察,才放蔚成风安全离开。   蔚成风抓起电话就给蓝擎宇打了一个电话。   可是怎么都打不通,一直关机。   蔚成风焦急地咬了咬唇,又打给了强子。   “蓝擎宇在哪儿?”   强子听着对面陌生的女音,顿了顿,   “你是谁?”   蔚成风伸手进自己的嘴里,一把拽掉变音器,撕裂了口腔,舌根划出一道口子,顿时满嘴腥甜。   “蓝擎宇在哪儿?”   强子有点没反应过来,   “成风?咋又是你,刚才??”   “蓝擎宇在哪儿?”   蔚成风喝道。   强子说:?“我和他正在机场的国际VIP3号候机室呢,我去新加坡,他和个美人儿要去美国,你咋啦?现在才知道??”   蔚成风直接挂了电话,一脚把油门儿踩死,蓝擎宇老子差点死了,你他妈居然敢在这时候和别人度蜜月!老子剁了你JB!   蓝擎宇从洗手间出来,强子对他使了个眼色,   “你家那疯子刚才来电话了!你手机呢?”   蓝擎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没电了。什么事儿?”   强子哼了一声,   “什么都没说,问了我一句你在哪儿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蓝擎宇皱了皱眉,转身直接出了VIP室。   蔚成风用武装车真是用对了,就他那车速,要不是军队的车,交警绝对追一屁股。   他一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机场,光着脚一身狼狈往机场里冲。   刚跑没几步,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拦住他,直接将他抱起,揽进怀里,温暖的大衣一下子包裹住他。   蔚成风气喘吁吁地说:?“我不想死,我不要死,你不准走,哪儿都不许去!”   说完一口啃上蓝擎宇的嘴。   血腥味儿一下子充满两个人的口腔,蓝擎宇疼惜地将人抱紧,用温柔的吻安抚着受伤的爱人。   第二二O章 真相。   蔚成风抱着蓝擎宇就不撒手了,呼吸跟不上,他就叼着蓝擎宇的下唇扑哧扑哧地喘气儿,喘匀了,接着上!   蓝擎宇又心疼又哭笑不得,抱着蔚成风往候机室走。   蔚成风是急火攻心,再加上这段时间早就习惯了群众们火热的视线攻击,不管不顾地撒野。   直到发现蓝擎宇抱着他是往里走,蔚成风猛地撒开嘴,紧张兮兮地直嚷嚷,   “你带我去哪儿?跟我回去!”   蓝擎宇没明白蔚成风怎么就突然炸毛儿了,   “我要去一趟美国,既然来了,就和我一块儿走,给局里请个假,反正咱们的假期局里还没兑现完呢。”   蔚成风正想说什么,电话突然就响了,他接起电话,强子怒气冲冲地说:?“你他妈在哪儿呢,我告诉你,赶紧来机场,你再不来你家男人就要被拐走了!”   蔚成风脸色一紧,   “我知道,我正??”   “正什么正啊,你他妈又怎么刺激人了?我告诉你,你男人正抱着个骚娘们儿往我这儿来呢,你别不信,我刚才真瞧见擎宇跟这骚货抱在机场门口亲了好一阵儿呢,围观的人都站了好几圈。”   蔚成风一脸菜色,一字一顿地说:   “真的么,有多骚?”   强子为了表现出对蔚成风的哥们儿情深喷出最浓的毒液寒碜着,   “我给你找张照片发过去啊,”手机卡嚓了一声,强子一边发照片一边对蔚成风说:?“啧啧啧,你自己瞅瞅,那骚腿白的,一瞅就漂白过,两腿缠在擎宇的腰上,那叫一个紧哦,都不知道练了多少年了,一门好功夫啊,我告诉你,以我多年来的经验,这骚娘们儿绝对就是个万人骑千人戳的货。还有那屁股,哪儿能这么翘啊,绝对是故意撅起来的,真他妈欠操,再瞅瞅那细腰,跟蛇一样,一看就是使劲儿箍出来的,非纯天然,和你那天然好料没法比,还有那大胸,老子这火眼金睛一过就知道是假 的,她还好意思露出来,别怕,哥们儿,有我在呢,我帮你把这贱人收拾了,你赶紧过来啊!”   蔚成风皮笑肉不笑地答应道:?“好。”   挂了电话,蔚成风凑到蓝擎宇的耳边说了几句。   强子迎面朝俩人走来,笑嘻嘻地打招呼,   “哟,擎宇,你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就又抱了个大美妞回来啦。”   蔚成风藏在蓝擎宇背后的爪子对准蓝擎宇的后腰软肉就是一拧。   蓝擎宇的背脊瞬间绷紧,横眉怒眼地刮了强子一眼。   “去拿药来。”   强子奸笑地凑近蓝擎宇,贼兮兮地说:?“紧急避孕药?”   蓝擎宇连个正眼儿都不瞧强子,也没接话。   强子把视线转到蔚成风沾了泥的脸上,顿时傻愣住了,走路的俩腿瞬间定住。直到蓝擎宇距离他五米开外,他才回过神儿来,赶紧追上。   蔚成风看着强子那怂样儿心里就一阵冷笑,可是面上还是装出惊慌又娇柔的表情。   “您好,我叫云强,您可以叫我强子,有没有荣幸能知道您的名字呢?”,强子笑得俊朗。   蔚成风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眼里碧波荡漾,不安地看了一眼强子,最后痴痴地瞅着蓝擎宇,眼里充满了询问。   蓝擎宇就算知道蔚成风这是演戏,还是忍不住心动,低下头亲了蔚成风的眼皮子一下,说:?“名字的事儿一会儿再说,他脚伤了。”   强子低头一瞅,表情有些心疼,   “你怎么没穿鞋呢,是来追他?你怎么这么傻哦,再怎么也要穿鞋么,你看看,这么好看的脚,划了这么多口子多可惜。”   蔚成风胃里一阵作呕。   蓝擎宇一头黑线,“赶紧去拿药,废话多。”   强子谄笑着说:   “这是在机场,不是在我家,大美女伤了我也着急啊,是不是,一会儿到了候机室让服务小姐去拿嘛,你就是诚心不让我和大美女认识呗!”   蓝擎宇开口说了几个字儿,蔚成风轻轻扯住蓝擎宇的外衣,柔弱地拉了拉,然后下巴内含,轻轻地摇了摇头,蓝擎宇住了嘴,盯着蔚成风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宠溺地咕噜了一把蔚成风的脑袋。   蔚成风心里顿时呐喊:这傻逼!老子都说了,要跟对待女人一样,你丫呼噜一把算什么事儿啊,你就不能轻轻摸摸!!   好在强子光顾着欣赏蔚成风脸上的红晕了,没察觉出蓝擎这一个小动作有什么不对。   “那个??美女,你是怎么认识擎宇的呀?”   蔚成风瞅瞅蓝擎宇,羞涩地垂下了头,眼里桃花朵朵开。   强子对蓝擎宇抛去一个谴责的眼神儿,行啊,居然一夜生长情,男人的庸俗都被你演绎透彻了!   “美女,你是专门来拦他的?”   蔚成风点点头。   强子一脸的惋惜,   “你这是何苦呢,他这是要和未婚妻出去订婚旅行,你这??你就心甘情愿给他当??”   砸吧了几下嘴,强子一脸不忍地看着蔚成风。   蔚成风这次是真的脸色刷白了。   蓝擎宇突然站定,皱着眉质问强子:   “什么未婚妻?谁告诉你我这是去订婚旅行的?”   这一句喷出来,强子和蔚成风连带着俩人的两套生殖器官都惊呆了!   蔚成风张大了眼死死地拽住蓝擎宇的衣领,求证似的看着蓝擎宇,满眼星光。   强子震惊地说:?“蓝氏招孙媳妇儿的事儿搞得这么大,谁不知道啊!况且报纸上都登出来了,你别说你这当事人不知道啊!而且蓝家都说了,是你蓝大少金口玉言答应了的。”   蓝擎宇皱着眉说:?“我这段时间都呆在研究所,除了成风的消息,我什么都不关心。”   强子愣了一下,给蓝擎宇使了个眼色,人大美妞还听着呢!   蔚成风都懒得搭理强子见色忘友的行为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蓝擎宇。   “那,那跟你一块儿去美国那是谁?今天蓝家订婚宴又是给谁举办的?”   蓝擎宇也疑惑地看着强子,   “跟我去美国的是美国那边研究所临时调回来的研究员,她只是我的学生,这次和我一块回美国开研究会,至于你说的订婚宴,我不知道,没人通知我。”   强子牛眼睁大,怒吼一声:??“什么?订婚的不是你?我操,早知道我就去凑热闹了!我以为你是和成风赌气才突然找女人结??”   吼到一半儿,强子把话咽下去了,小心翼翼地看着蔚成风。   蔚成风瞥了强子一眼,又把视线集中在蓝擎宇脸上。   蓝擎宇冷着一张脸,坦然地看着蔚成风说:?“我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在为一个重要的病人治疗。”   蔚成风眼珠子转了转,蓝擎宇这段时间原来是在研究叶老的治疗方案呢。   强子摸着下巴说:?“不能啊,蓝家造这么大的声势,不可能是假消息啊,况且请柬都发了。”   蓝擎宇接着往候机室走,   “请柬内容你没看?”   强子一凛眼,   “那请柬里面光写着订婚宴,没写是谁啊,都以为是你呢,蒋航天也没去。”   蔚成风一脸了然,舒畅地把脸埋进蓝擎宇的胸膛里。   蓝擎宇咬了咬牙,   “蓝老头。”   强子恍然大悟,?“我操,是你弟订婚啊!可是你弟咋突然就在这时候订婚了?年纪也不大啊?原来也没个征兆的,这么急?”   蓝擎宇没解释,抱着蔚成风进了候机室,把里面等着的女人请了出去。   强子自个儿琢磨着,进门的时候还不忘吩咐服务小姐拿点药水来。   蓝擎宇把蔚成风放到沙发上,起身把温控开到最高,要来了热毛巾和温水。   蔚成风捧着温水大口大口地喝着,配合着蓝擎宇的动作伸胳膊伸腿,眯着眼睛享受这许久没享受过的擦身服务。   强子一直在一边看着,眼睛就狠狠地契在俩人身上,眉头越皱越紧,趁着蓝擎宇拿医药箱的一会儿,他把人拉出房间,   “你这是干嘛呢,这女人哪儿冒出来的?成风要是知道你和这女人睡过了,你这辈子就甭想他再看你一眼,他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啊!你他妈怎么就做出这种事儿了?是,我知道,成风他是任性,可是你也不能??我不管,你赶紧和这女人划清界限,否则??”   蓝擎宇板着脸说:?“否则什么?揍死我?废了我?还是分道扬镳?”   强子没想到蓝擎宇会是这种态度,抬起拳头就砸在蓝擎宇的侧脸上,   “你他妈怎么成这样了。”   蓝擎宇晃了一下,用手里的箱子挡住强子的手臂,躲过一拳,坚定地看着强子说:?“我不可能和他划清界限的。”   说完,果断转身离开。   强子咬牙切齿地看着蓝擎宇的背影,一脚踢飞了门口的盆景。   蓝擎宇回到房间,蔚成风乖生地坐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毛毯,擦干净的俩白脚板露在外头,脚底很多伤口已经快速长好了,蓝擎宇拿着酒精和红药水在残留的伤口上涂抹着。   强子靠在门上看着相亲相爱的一对儿人,心里的火苗子烧得噼里啪啦的响,蔚成风的电话也打不通了,这边还一个劲儿的腻歪。   一边是蓝擎宇,一边是蔚成风,强子一个头两个大。   等蓝擎宇转身去了洗手间,强子凑到蔚成风脚边坐下,看了那染红的脚板子,说:?“我劝你放弃蓝擎宇,他心里根本没你,他有爱人了,现在只不过是有点小矛盾,他就是利用你来气那人而已。”   蔚成风看着强子一脸的真诚、恳切,刚才强子那一通说的火下去了一点,准备开口道明身份。   谁知强子一抬头对上他的脸,表情立马变了,呆呆地说:?“也难怪蓝擎宇那大愣头能变心,你咋长成这样啊??不是,我是说,你长得真的很美,真的,我不经常夸人的。”   蔚成风差点没一巴掌招呼在强子脸上,他低下头隐忍着怒火。   强子看着美人伤心的埋头伤感,心里相当过不去,刮刮鼻梁,想了好一会儿,大声说道:?“蓝擎宇肯定也不是看你漂亮才那个什么你的,他不在乎长相什么的,行了,你别这样,别伤心,真的,你??他,他那喜欢那人性格臭着呢,真的,绝对没你好,要不??啧,我不说还不成吗,你别哭啊,你就和他公平竞争得了,这事儿我不管了。”   蔚成风是气得发抖,可强子却以为蔚成风这是伤心的哭了!   “云强!老子今儿总算看清你了!”   蔚成风一个红脚板踩上强子的脸,   “什么狗屁兄弟情深!什么仗义!在你这儿就他妈一副皮囊最好使,你等着,老子非把你的恶性全告诉唐有成,掀你个底儿掉的!”   强子捂着脸傻看了蔚成风好几秒,突然站起来说:?“蔚成风?!你是成风?!你??你怎么??”   蔚成风抓起抱枕对着强子一阵乱打,   “我怎么,我要不是这样还看不清你这见色就能出卖20年发小的真面目,老子都替你羞愧啊!还‘你真的很美’,老子美不死你!”   强子斜睨到站在一边的蓝擎宇,迫于淫威,强子无奈地被蔚成风压着打,   “不是,我这不是不知道是你么,你瞅瞅,谁瞧得出来啊,头发这么长,还穿着裙子,眼珠子也不是这色儿啊,腿那么白??”   强子这最后一句不说还好,一说就让蔚成风炸了庙了,   “你他妈说的什么?老子万人骑千人戳?老子这就骑死你!”   说着,蔚成风骑到强子的肋骨上,一把薅住强子的头发甩着。   一直站在一旁的蓝擎宇脸色一垮,几个大步走上前,把蔚成风提了起来,摁进自己的怀里,   “够了,玩玩儿就成了。”   蔚成风气得俩鼻孔长得老大,   “二十年啊!云强,老子就这么一点伪装你就看不出我是谁了!咱这情意我今儿是看透了。”   强子坐起身,揉着鼻子说:?“你别说,你真是太适合女装了,你还让不让女人活了,这么妖。”   蔚成风气得仰在蓝擎宇的肩头上,下巴对着抱枕一指扬   “给我打!”   蓝擎宇同情地看了强子一眼,为博美人一笑,他抓起抱枕拍在强子脸上。   强子原本脸上就只有个红脚板印,这下瞬间满脸都被砸红了。   蔚成风傻愣愣地看着强子的大红脸,这他妈得大多的劲儿啊!   蓝擎宇这一动手,一劳永逸,蔚成风解气了。   强子坐在一边揉吧着脸,坐了一会儿,突然想通了,对着蓝擎宇说:   “你弟是你爷爷找回来的吧?”   蓝擎宇正给蔚成风解着假发,反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敢把人叫回来?”   强子感叹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爷爷早就猜到你会和成风闹分手,所以早就设计好了,在你俩出问题之前就把你弟招国,你和成风闹分手的时候,他就大张旗鼓地开始散布蓝家找孙媳妇儿的消息,还把你拉出来当头牌,然所有人都误会是你要找媳妇儿,这样就能刺激成风,而这种事儿你肯定不同意,所以他又让所有人都瞒着你,最后成风一定受不了回心转意,到时候,你一没背叛成风,二又是受害者之一,三摆脱了那恋兄情节的老弟,四还是最终受益者之一。他不但解决了你的问题,还解决了你弟的问题。就算是为你背了黑锅,可他一个老人家,就算用了心计也是一番好意,成风也不可能去指责他。啧啧啧??你爷爷是真黑啊!”   蔚成风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强子又琢磨了一下,   “不对啊,他不让你知道,可是你又不是傻子,你不会自己发现啊,这声势这么大。”   蓝擎宇一脸无所谓地说:?“他了解我,除了成风的消息,其他的我都不关心,而且??他给我找了很多事儿做!”   蔚成风磨了磨牙,   “我终于知道了,你这蜂窝煤一样的心眼儿就是遗传的!”   想通一个问题,强子又开始想下一个问题,他看着蔚成风的侧脸说:?“我咋觉得我在哪儿见过你这张脸呢?”   第二二一章 生理知识普及。   蔚成风拉住蓝擎宇的手,假发刚解了一小撮,依旧长发飘飘,他回眸一笑百媚生,安娜那雅典女神一样的笑容又出来了。   强子如果不知道这是蔚成风或许还会欣赏一下,可是他现在知道了,这一笑砸过来,激得他一个激灵,扯着嗓子吼道:   “你??你是那个 安娜啥来着?”   蔚成风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   “你他妈就怕外头的人听不见是吧。”   强子怔怔地看了蔚成风好一会儿,有些明白了,?“你这是秘密任务?成成不知道吧?”   蔚成风只听见后面一句,   “成成?你还能再叫恶心一点不。”   强子见蔚成风刻意不回答,心里也明白,不再多问,过了一绷子又说:?“你说,刚才你在飞机场上演这么一出好戏,有没有人把你认出来了?”   强子不说蔚成风还没想起这茬来,他赶紧掏出电话上网,   “蓝擎宇,你丫这下子火了!蓝氏也火了!”   蓝擎宇往前探了一下头,微博上的图片传得火热,标题也相当吸引眼球。   无名英雄身份曝光?安娜情人节上演机场热吻。   更有各大媒体对蓝擎宇的身份进行了报道,蓝擎宇那些公开档案暴露于世。   蔚成风狞笑着,   “蓝擎宇,你说,要是没蓝老爷子的允许,你的身份有谁敢曝光?”   这时候强子抬起腕子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有点不舍地说:   “我的飞机来了,先走了,记得有什么好消息及时和我分享啊!”   目送强子离开以后,蓝擎宇把蔚成风的身体扳正,一边给蔚成风解着头发一边说:?“爷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途,他的心思你是猜不着的,至少事前你是猜不着的,别生气。”   蔚成风把玩着解下来的假发,说:?“我没生气,只不过感叹而已,你不觉得这么互相利用很伤感情?”   蓝擎宇顿了一下,说:?“他利用我和你把蓝家推到风口浪尖,难道你不猜不出是为什么吗?”   蔚成风疑惑地扭头看着蓝擎宇,   “难道蓝家是要推出什么新药了?”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头扭了回去,手上解头发的动作比专业发型师还快,   “是要推出新药,不过新药也是噱头而已。”   “那是为什么?”   蓝擎宇解了一半的头发,丢到一旁,从背后抱住蔚成风,把脸埋进蔚成风的发丝间深嗅一鼻子,   “宝贝儿,这都是为了你,为了蓝家和蔚家二十年前的血仇。”   蔚成风的心脏突然血活起来,热气直冲小脑,头皮炸开,曾经看到的血腥和爆炸瞬间在他眼前闪过,他神情激动的猛地一转身,扑到蓝擎宇身上,掐着蓝擎宇的锁骨颤声吼叫:?“你说什么?!为了我?为了二十年前那事儿?你??你的意思是说这次要抓我的,和二十年前要抓我的是同一个人?不对,不可能,他??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蓝擎宇一把捂住蔚成风的嘴,虎目一瞪,蔚成风一下子被瞪回理智,咽了几下,拉下了蓝擎宇的手掌,喘了几口气,用平稳的声音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声声质问带着血一样的悲戚。   蓝擎宇把散落的毛毯重新裹上蔚成风的身体,   “宝贝儿,咱们不急这一会儿,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上了飞机再说。”   说着就把蔚成风重新转回去,灵活的手指翻动,把剩下的一半头发解了下来。   蓝擎宇在机场的男装店里给蔚成风随便买了两套衣服和鞋子,让蔚成风换回了男装,然后带着蔚成风蹬上了蓝家的私人飞机。   飞机起飞,蔚成风看着远离的地面,突然想起少了一个人,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啊?”   蓝擎宇知道蔚成风说的是谁,   “飞机场去美国的飞机多得是,她这么个大活人,不用你操心。”   蔚成风瘪着嘴角说:?“好歹人家也是陪了你这么多天的女学生,你就这么把人家丢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绅士风度呢?!”   蓝擎宇勾起嘴角,长臂一捞,把沙发上的蔚成风扛到肩上,拍拍好久不见的大屁股说:?“酸不拉几的小东西。”   蔚成风胸口压在蓝擎宇肩上,没一点不舒服,抬起胯在蓝擎宇的侧脸上撞了几下,   “谁小了,你说谁小了,老子哪儿都大。”   蓝擎宇特稀罕地搓揉了几把,   “是挺大的。”   蔚成风傲气地哼了一声,听得蓝擎宇心里跟猫抓似的。   蓝擎宇把蔚成风放到内室的床上,三五两下就把人脱了个精光。   蔚成风任由蓝擎宇把他翻来翻去,他舔了舔嘴唇挺犹豫又挺兴奋地说:?“咱们先说事儿么,我怕??我一挨着你就那什么了,到时候都没力气说话了,可是话没说完我又不踏实。”   蓝擎宇深深地看着蔚成风,大掌一抓一翻,蔚成风的诱人裸体就被团成一团,密不透风的裹住。   “现在什么都别想,先睡觉,睡醒了,咱们再谈。”   蔚成风不干了,   “你这话说到一半把人胃口钓上来了,你就不说了,什么意思啊!诚心的是吧!”   蓝擎宇绷着脸不说话。   蔚成风瘪瘪嘴,脑子里鬼主意打得啵啵响,   “那??咱们不说事儿成吗,你把我放开,我想抱着你,我好多天没抱着你睡了,我都没睡好,真的,天天头疼。”   柔情牌一出,蓝擎宇瞬间心软,可是看见蔚成风那鬼机灵的眼神儿,他一挑眉,把被子人肉卷夹在胳膊窝里走进了洗手间。   在浴室的大镜子前站住,蓝擎宇捏着蔚成风的脸直冲着镜子,   “瞅瞅,你现在这黑眼圈跟揍出来的一样,皮肤干燥,脸色发黄,我明摆着告诉你,你别想,什么都别想,屁股痒了给我忍着,JB硬了给我软回去,老老实实给我睡觉,不然下飞机的时候你就等着丑死吧。”   蔚成风是觉得自个儿现在这模样有点寒碜,可是这话从蓝擎宇嘴里说出来,他心里就不是味儿了,   “您就是嫌我丑了呗,光这么憔悴一点就让您嫌恶得不想碰我了,瞧您这意思,我要是哪天毁容了,您就得甩了我!”   蓝擎宇气愤地把蔚成风砸到床上,一把拽掉自己的衣服,蔚成风勾着奸笑,色迷迷地瞅着蓝擎宇一点点暴露出来的腱子肉,最后视线落到撑起巨峰的子弹裤上,咽了咽口水,一脸色情。   蓝擎宇垮下内裤,踢到一边,爬上床,翻身压在蔚成风身上,他双臂撑起上半身,两掌压在蔚成风的头两侧,深邃的眼中是带着漩涡的欲望,   “我嫌你?嫌你太妖还是把我吃得太死?我从和你独处就一直硬着,我他妈就想操死你!”   蔚成风本想说“来吧”,可是蓝擎宇那表情太狠了,一下子把他吓懵了。   蓝擎宇从鼻孔里喷出一口热气,抱着蔚成风这大铺盖卷拉过一旁的另一床被子,健壮的大腿跨过被卷,死死地将蔚成风箍住,闭上眼说了俩字儿:?“睡觉!”   蔚成风眨巴了几下大眼,怔怔侧过头地看着睡下的蓝擎宇,半天没反应过来,   “擎宇?宇?大宝贝儿?”   蓝擎宇闭着眼没搭理他,蔚成风不怕死地朝蓝擎宇吹了几口气,直白地说:   “我想做`爱,我想你的JB插进我的身体里。”   蓝擎宇呼吸都抖了几下,腮帮子咬得死紧。   蔚成风委屈地说:?“我想你,你要是累了,你让我来。”   蓝擎宇气得猛地睁开眼,狼眸中幽光阵阵,   “睡-觉!!”   蔚成风很专业地开始对蓝擎宇进行生理知识普及,?“正常的男性若是长时间的禁欲,首先会对心理层面产生冲击,造成负面的影响,进而引发性功能障碍,因为男性阴`茎的海绵体富含平滑肌,如果长时间没有勃`起充血,这些平滑肌就会逐渐地退化,进而影响到海绵体的充血功能,如果勃`起了而强行抑制会造成充血过度,进而引发睾`丸的疼痛,如果严重还会造成慢性阳`痿,所以??”   蓝擎宇忍无可忍地薅过蔚成风的脑袋,一下子砸在自己的锁骨上,   “给我睡觉!!”   这一下来得又猛又劲道,蓝擎宇自个儿的锁骨都撞红了,更别提毫无准备的蔚成风。   蔚成风只觉得额头一疼,耳边嗡嗡直响,头晕目眩了一会儿,他晕乎晕乎着竟然真着了!   蓝擎宇和蔚成风分开这段时间,两个人都没好好睡过一觉,蔚成风吃药的时候,蓝擎宇疯狂加班,整整十来天,两个人的睡眠都不超过40个小时,所以当蔚成风消停以后,蓝擎宇很快也沉睡了去。   第二二二章 杨过干大雕。   蔚成风这一觉睡得只能用一句诗来形容:   常人无所重,惟睡乃为重。举世皆为息,魂离神不动。?   睡前还打鸡血一样和蓝擎宇叫板,结果一闭眼就不见醒,˙整整17个小时的航班,飞机在福罗里达州降落,蔚成风还没睡够,迷迷糊糊就被蓝擎宇拎到了车上,再睡了三个小时的车程,睡梦中就被蓝擎宇带到了休闲城市——迈阿密!   蓝氏集团在迈阿密的研究所就坐落于著名的南海滩,直到闻到海水的腥咸味儿,蔚成风才幽幽转醒。   这时候正是清晨,游玩的人却已经有不少了,阳光洒了下来,可是温度还只有二十来度,路上的行人几乎都是穿着大沙滩裤配着长袖外套、戴着墨镜围着丝巾。   蔚成风眯着眼望出窗外,头疼又神奇的消失了,脑子瞬间就倍儿清醒。   他瞅着那细腻柔软的白沙,湛蓝的天空,蓝天白云下摇曳的椰子树,高大的棕榈树。随处可见那妖娆美丽的拉丁风情,道路两边停满的豪华轿车、跑车,路边的小摊上摆满了拉丁风格的手工艺品。周围的建筑都是白色简约风格,各种主题酒吧、餐厅、私人聚会所、夜店,在清晨就大门敞开了,开始做生意。   远处的海面上早潮刚起,许多冲浪的人已经在浪花中随着海面翻腾跳跃,看得蔚成风俩眼睛直冒亮光。   “研究所在这儿?你们也太能享受了吧!”   蓝擎宇揽着蔚成风的腰,费了些力气才把人从车窗上扒下来。   蔚成风兴奋地拽着蓝擎宇的胳膊说:?“迈阿密南海滩?我早就想来这儿了!可是一个人来总觉得没意思,老子这次要玩儿个够本!”   蓝擎宇眼中含笑地看着一脸孩子气的蔚成风。   蔚成风已经鸡血得顾不上搭理蓝擎宇那看小孩儿一样的眼神了,一个劲儿的得吧得。   “你看过《迈阿密风云》么?不是巩俐演的那个啊,我说的是电视剧,我都觉得超好看的。”   “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的那衣服牌子,Versace,那设计师1997年就是在这迈阿密海滩的别墅被杀的!太棒了,我一定要去那儿看看!”   “这儿中南美加勒比风,各种人物元素都糅杂到了一起,脑满肠肥的大富豪、毒枭黑帮老大、火辣的性感的比基尼大美妞??”,蔚成风痴汉状奸笑了几声,“嘿嘿,还有风靡整个海滩的裸晒美人儿!”   蓝擎宇听到最后这两句,勾起的笑容慢慢拉平,溢彩的脸色一下子青黑,冷冰冰地打击道:   “就你这身材,欧美的女人一眼都不会瞅你!如果你是站在我身边,让你哈喇子掉一地的大美妞都能用猛烈的视线烧了你,你信不信?!”   蔚成风被一锤子敲在头顶上,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的感官,都跟你一样的庸俗,老子到哪儿都能绽放出智慧的光芒,你块儿再大也挡不住!再说了,你以为你??”   眼珠子在蓝擎宇身上刮着,蔚成风这才发现蓝擎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的海滩装,短袖衬衣敞开着,露出健硕的胸肌,如同模具印刻出来的八块腹肌,深陷的肌肉沟壑突出了每一块完美的肌肉,松垮的裤子被裤绳儿悬吊吊地系在胯上,从两侧就能清晰看见诱人的鱼人线,肚脐下一条性感的腹线暴露着,黑色的毛发一直延伸到裤腰,惑人的风景猛地就被挡住了,让人有撕扯的冲动。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看得眼睛发直的模样,满意的狞笑着,倾身咬住蔚成风的耳朵,低沉地问:   “满意你所看到的么?”   蔚成风突然惊醒,推开蓝擎宇靠过来的胸膛,红着脸别过头说:?“你别以为那些人都跟我似的,眼光这么差!人家欧美的精健型男多着呢,就你这样儿的,最多算个普通品,和人家优质品没法比!”   蓝擎宇勾着唇角说:?“那你是什么?残次品?”   蔚成风的金眼中厉色一闪,快准狠稳地一把卡住蓝擎宇的下体,眼中绽放出威胁之光,   “你说谁是残次品呢!”   蓝擎宇特流氓地在蔚成风手里耸动了几下,蔚成风瞪大了眼赶紧撒手,前面还有司机呢!   蔚成风一屁股挪到最边儿上,离蓝擎宇一臂之远,重新扒上窗户,黑黝黝的后脑勺对着蓝擎宇的脸,还冒着丝丝寒气。   蓝擎宇笑着将闹别扭的媳妇儿薅进怀里,揉着头顶的黑毛儿好一顿顺毛儿。   把蔚成风哄好了,蓝擎宇才说:?“你想去公共海滩玩儿可以,但是一定要我在,如果我不在,你就给我乖乖呆在私人海滩。”   蔚成风刚平复下来的心脏一下子又学活了,   “什么?你们还有私人海滩?!”   他谴责地看着蓝擎宇,摇着头说:?“你们卖药的太黑了!从病人身上搜刮了多少血钱啊!”   蓝擎宇弹了蔚成风一个脑门儿,啃着蔚成风的下巴说:?“你已经被我拉下水了,什么你们,该说咱们!而且蓝氏医药的药品在国内主要是针对军用,在美国市场才是主要针对民间制药。”   蔚成风嫌恶地拔出自己的下巴,扯着蓝擎宇的衣裳擦了擦下巴上残留的哈喇子,   “你还没给我说你来这儿干什么呢!”   蓝擎宇瞥了一眼前面的司机,说:?“就是来开个研究会,本来没打算多留,既然你也来了,咱们就在这儿度假好了。”   蔚成风看清了蓝擎宇的意思,随口一答:?“成啊,我要去历史博物馆、科学与天文博物馆、巴斯艺术博物馆、水族馆、鹦鹉丛林、迈阿密动物园、比斯坎湾、林肯公园还有星岛!”   蓝擎宇沉稳的嗓音带着点违和的轻佻,   “好,只要你有那个精力,我就陪你。”   ????   到了研究所,蔚成风这才发现,蓝氏医药在这儿买下的是一块地外加前面的一公里海滩。   稀稀落落地几座研究楼,中心是一个小三层的议会楼,而蓝擎宇却带着他到了地界的最边缘。   主人专享的海边小别墅离办公区有十分钟的车程,其间没有任何其他的建筑物,都是密密麻麻的植物。   蔚成风虽然不懂医,但是知识量还是很多,看着路边生长的植物,他双眉对拧,   “我说,蓝谷主,你这是身居药园子里啊?我怎么感觉你就像《神雕侠侣》里面的17到32回出现的一个人物!”   蓝擎宇让司机打开车顶,蔚成风张开双臂猛吸了一口馨香的空气,抛去所有的烦心事儿。他勾起单纯的笑容,反手调皮地扯住蓝擎宇天蓝色衬衣说:?“绝情谷谷主身穿宝蓝色缎子袍,”   翻身骑到蓝擎宇大腿上,摸上蓝擎宇的脸,痞笑着,   “面目英俊,举止潇洒??”,再用食指刮了刮蓝擎宇下巴上野性味儿十足的胡茬,“上唇与颏下留有微髭??”,倾身贴面到蓝擎宇雕刻出来 的硬脸上,一只爪子不老实地附上蓝擎宇的脖颈,唇贴唇地说:?“家传闭穴功、阴阳倒乱刃法和鱼网阵。”   另一只爪子轻重有度地揉搓着蓝擎宇裸露的胸肌,最后五指张开使劲儿在心口上一摁,   “还有从其妻裘千尺那里学来的铁砂掌!”   蓝擎宇被蔚成风逗乐儿得腹肌震动,猛地摁下贴在他唇上的两片嫩肉,粗野地撬开,长舌带着掠夺和宠爱占有口腔的每个角落。   蔚成风挂在蓝擎宇的脖子上面色含春,唇齿带笑,眼角眯出幸福的褶皱。   蓝擎宇责罚地用力揉搓着蔚成风的臀尖儿肉,笑骂一句:?“胡说八道的贱肝子,我是绝情谷谷主,那你成什么了!”   蔚成风立马说:?“我当然是杨过了!”   蓝擎宇使劲儿拍了蔚成风屁股一巴掌,   “公孙止和杨过那关系和咱俩有搭边儿的吗!”   蔚成风疼得往上一窜,眉头一对,   “有什么不搭边儿的,我原来还在网上看过一本书呢,叫《杨过干大雕》!人兽都可以,那杨过和公孙止怎么了?!”   蓝擎宇上手对着屁股就是两巴掌,没点生气样儿的怒叱:   “天天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呢!”   蔚成风疼得皱起菊花脸,双手捂住屁股嚷嚷道:?“不是,你上次看什么耽美小说么,我也就是上网随便娄了一眼,就看到这个了。”   小心眼儿的,还挺记仇!   蓝擎宇气得一笑,五指在蔚成风咯吱窝弹动,痒得蔚成风骑在他身上笑得眼泪直飚,扭得花枝乱颤。   闹腾了一阵,车子开到了海边别墅,蓝擎宇带着蔚成风上到二楼的风景台,海风吹得正暖。   蔚成风张开双臂、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亚热带的温暖湿润,忽地睁开眼,金光一闪。   他拉过身边的蓝擎宇,把蓝擎宇的右胳膊从袖子里脱了出来,然后一下跳到蓝擎宇身上,柔韧的双腿有力地缠上蓝擎宇的蜂腰,松开双手,像耍杂技一样挂在蓝擎宇腰上来了个大鹏展翅。   他傻乐着说:?“我是大雕。”   再拍拍蓝擎宇空荡荡右衣袖,抛了个电眼说:?“你是杨过!”   蓝擎宇抱着蔚成风的臀畅怀大笑,笑声一直飘在海风中,久久没有停歇。   第二二三章 依赖。   逛完了别墅,蔚成风就颠儿颠儿地跑去洗澡。   蓝擎宇一边在厨房里做饭,一边听着中国那边的新闻。   蓝氏股票涨势凶猛,而蓝桑榆就在当日收盘之前爆出了重大消息:蓝氏医药研究的新药已进入最后一个环节的试验。   蓝擎宇关了电视,小刀哒哒哒切得节奏感鲜活。   “怎么了?”,蔚成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靠在远处的门框上问道。   蓝擎宇没回头,在沙拉上撒上盐和胡椒,端菜上桌,说:?“吃完了,咱们再说。”   该来的总要来,该谈的总要谈,该吃饭就得吃饭,蔚成风既然追着蓝擎宇来了美国,就没打算窝囊地再一个人跑回去。   他闲适地迈着步子走进餐厅,坐到餐桌边儿上,吃得一言不发、不紧不慢。   两个人静静地吃完饭,蔚成风把嘴一抹,   “行了,咱们开说吧!”   蓝擎宇单刀直入,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蔚成风呼噜了一把脸,   “我答应你,只要查出二十年前我爸妈身亡的内幕,我就退居二线,不出外勤,不出现场,只是单纯的做顾问,远离战场,怎么样?”   蓝擎宇半天没吱声,最后摇摇头,   “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是不可能这么安分的,而且,这种工作,就算你不去招惹那些犯罪分子,他们也会主动找上你的,就像这次的案子。”   蔚成风不想生气,可还是忍不住发冲,?“那你想我怎么样?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想干,难道你要把我关起来?跟养只鸟儿一样锁笼子里?你乐意就提着我出去溜溜,不乐意了就让我自个儿在家呆着?”   蓝擎宇静静地看着蔚成风,   “走刑侦路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经历危险不可。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为了什么才执着于这条路的。”   蔚成风舔舔下唇,   “是,最开初是因为我想查清楚我爸妈的死因才开始接触它的,可是后来我就真的慢慢喜欢上它了,我现在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爱着它,就像我??像我爱你一样。”   这是蔚成风第一次面对面,这么真实的承认自己对蓝擎宇的爱,没有一丝遮掩、没有一丝顾虑、没有一丝躲闪,更没觉得有任何的难为情。   蔚成风把这话说出来了才知道,原来说起来也不是这么难。   蓝擎宇心里巨浪翻腾,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   蔚成风又说:?“我知道,我这条命是爸妈用命换来的,可是就像你当年劝我的一样,他们也不会希望看到我活得不快乐吧!”   蓝擎宇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心软,   “蔚成风,你就是我的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会死。如果你觉得我是你的负担,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但是你至少要记得,蔚枞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没了你,他会怎么样。”   蔚成风定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自私,为了自己,他忘了养育他这么多年的老人,忘了??蓝擎宇对他至深的感情。   蓝擎宇叹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想明白了才来找我的。”   蔚成风本来就没想出条路来,被死亡的恐惧一吓,一时冲动才不管不顾地回到了蓝擎宇身边。   看着蔚成风明显的纠结,蓝擎宇给他说了条明路,   “你喜欢心理分析,喜欢研究社会极端份子的心理和行为,同样的,喜欢这个的人很多,他们也不都是和你一样,非得冲到第一线不可,他们是迫于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才只好选择亲身经历危险,但你不是他们,你有充分的资源可以利用。你想研究犯罪分子的心理,蔚枞完全可以为你提供便利,让你进出监狱,让你研究那些犯人的心理;你如果想研究那些用药物控制的心理疾病患者在脱离药物控制之后会产生什么心理、行为,蓝家多得是研究所在对心理疾病患者测试,你想怎么体验都成。你如果觉得你的才能没有得到利用,你完全可以到处授课,充当教授、导师,教会那些办案的警察,如何分析罪犯的心理。你能走的路太多了,为什么你非要出生入死,让所有人为你提心吊胆呢!”   蔚成风拧起眉,固执地说:?“可是??可是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有手有脚有头脑,却要依靠别人来活着,什么都要靠你们来给我铺路,那我成什么了?”   蓝擎宇发现蔚成风死拧的毛病被他激出来了,缓了缓语气,平和地说:?“蔚成风,你明不明白什么叫家人,家人就是互相扶持,互相依靠。你依靠我们,这并不有损你的男人尊严,你还是顶天立地的一个男人,我们只是刚好有这个条件能帮助你,能不能成事儿,那还是要看你自己的能力。就像你在学习一样,我们不过是为你提供一些学习资料,你能学到什么,要的都是你自己的努力,依靠身边的助力,和你的人格无关!”   蔚成风脑子抽抽,一下子没别过来,特轴地嘟囔着:?“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想学点东西还要别人为我提供资料,这算什么事儿啊。”   蓝擎宇都想拎着蔚成风屁股揍一顿,可这打了也不可能把蔚成风的犟脾气打没了。   他急促的呼了一口气,站起身往外走,   “我只能把话说到这儿了,到底打算怎么着你自己做决定,我还有事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眼瞅着蓝擎宇要走,蔚成风慌里慌张地追上去,一把拽住蓝擎宇的胳膊,   “别走,我??你别生气,我??”   支支吾吾了半天,蔚成风也没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话来。   蓝擎宇揉揉蔚成风的脑袋,把蔚成风的手从自个儿胳膊上拽下来,   “我去研究所一趟,你自己一个人安静安静,好好想想,要是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但是别走远了,小心点,门锁密码是你的生日,我晚餐之前就会回来。”   蔚成风面色灰白的站在原地,看着蓝擎宇往门口走去。   蓝擎宇走到门前,又转回身,从包里掏出钱包放到进门的置物柜上,   “这个,我留给你,要是你决定离开,不用告诉我,别墅的电话随便拨一个号码就可以联系管理人员,他们会载你出去。”   说完,蓝擎宇转身离开了别墅,把时间空间都留给了蔚成风自己。   蔚成风就这么傻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把餐桌上的餐具拿进厨房,打开洗碗机把盘子碗一个个放了进去,再把一个个洗干净的餐具擦了个干净,放进了消毒柜里。   定了一刻钟的消毒时间,他就蹲在消毒柜面前,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来回缓慢翻滚的盘子和碗,等消毒箱发出警报声,他戴着手套把一堆东西摆进橱柜里,   收拾好一切,他上楼换了一身衣服,最后走到门口,抓起蓝擎宇留下的钱包,关门走人。   别墅的大门“嘭”地关上,又“咔嚓”打开,蔚成风站在门外叨叨了一句:?“还真是我生日呢。”   大门又关上了。   蓝擎宇在议事楼开了个小会,各个项目组把自己目前研究的项目给蓝擎宇一一展示,一系列的药物分析、测试安排、实验结果和预计资金,让这个小会持续了整整接近六个小时。   尽管强迫自己把精力完全集中在会议上,可是蓝擎宇依旧频频分心。   回别墅的路上,蓝擎宇还是没开车,把车速交给了司机,他怕自己开慢了,蔚成风等得着急,又怕开得太快,回去面对的结果让他又一次难以接受。   车子开到距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蓝擎宇让司机停了车,他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空荡荡的别墅门口,双手握拳,眼里的伤感毫不掩饰的释放了出来。   原本停在别墅门口的跑车已经不在了,能不触动警报就把车开走的人,除了蔚成风,没有第二个人了。   蓝擎宇打开车门,这私人的小路上并不会有其他的车辆,地面上依稀还能瞧出那新鲜的轮胎印来,他一步步踩着印记慢慢走到别墅门口,怀着最后的希望打开门。   置物柜上的钱包没了,蓝擎宇朝别墅里喊了几声,只听见空旷的回音。   他大步跨进屋里,穿过大客厅上了二楼,在卧室里找了一遍,除了蔚成风穿走了一套衣服,他什么都没发现。   蓝擎宇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下楼到酒柜里提了两瓶威士忌,坐到别墅门前,一边喝着一边死死盯着小路。   迈阿密海滩的日落很美,太阳在海平面坠落,将海绵一时间染成了橘红色,太阳的光晕渲染出四道不同层次的光圈,像生命之光一样神圣儿充满活力。   无数的爱侣此时正徜徉在海滩上,一起享受着这温馨美妙的迤逦情画。   再美丽的风景,没了身边人都成了悲惨世界,蓝擎宇无心欣赏,只是自顾自喝着闷酒。   夜幕降临,蓝擎宇手边的两瓶酒只剩下最后一口,他靠在门板上,晃着酒瓶子看着里面最后一点液体。   车灯明晃晃地透过玻璃瓶折射进他眼里,蓝擎宇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然后瞬间放大。   蔚成风在门前一个急刹车,从右车门冲下来,扯住蓝擎宇的衣领咆哮道:?“依赖?你想我依赖你,你什么时候依赖过我!你永远都挡在我的前面,我也是男人,我也想你能依靠依靠我啊!”   蓝擎宇把最后一口酒递到蔚成风面前,蔚成风抓过酒瓶子一口饮尽,擦掉嘴角的残液接着吼道:?“你答应依靠我,我就答应依靠你!”   蓝擎宇喷出浓重的酒气,笑得迷醉,向上朝着蔚成风张开双臂,说:?“别离开我,留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要去。”   蔚成风哽咽了几下,膝盖一弯,用力抱紧了蓝擎宇冰凉的身体,   “我是你的。”   第二二四章 二十年前的真相。   俩人拥抱了十来分钟,蔚成风吹着猎猎的海风,抱着蓝擎宇厚重的肩背,煽情地感受着被依靠的成就感,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蔚成风单膝跪地的姿势有点僵硬,他试探地叫了一声:?“擎宇?”   下一秒,蔚成风就感觉到抱着他的力量大了几分。   他一咬牙,成,我再坚持会儿。   又过了五分钟,蔚成风鸡皮疙瘩都吹出来了。   “那个??擎宇,咱们进去吧,这外头冷,有什么回屋说。”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蔚成风抖了抖耳朵,蓝擎宇那均匀的呼吸在他耳边绵长着。   他虎着脸把蓝擎宇的头从自个儿肩膀上薅起来,一瞅,睡得挺香!   扯住耳朵,左右晃了晃,   “蓝擎宇?睡着了?”   蓝擎宇的脑袋随着蔚成风猛烈的摇晃左右摆动着,那刚硬 的脖颈此时软得跟一面条子似的。   蔚成风眨了几下眼睛,难以置信地抬高嗓门儿再叫了几声,蓝擎宇大神岿然不动。   蔚成风挣扎了几下,蓝擎宇那箍住他的两条胳膊就像是缚妖绳一样,他越挣扎,蓝擎宇抱得越紧!   蔚成风费了老大劲儿才站了起来,被迫弓着腰背,拍了拍蓝擎宇的脸,   “喂,起来,你够了啊,这才多少点酒啊,别闹了成不,赶紧回屋,我还有事儿要问你呢!”   “你再不起来我生气了啊!蓝-擎-宇!”   蔚成风大力地猛摇几下蓝擎宇的肩膀,扯着蓝擎宇的耳朵大吼一声:?“给我起来!”   蓝擎宇终于有了反应,他砸吧几下嘴,在蔚成风脸上亲了一口,在蔚成风的肩上蹭了几下,又不动弹了!   “你真喝醉了?”   回答他的是蓝擎宇深长的鼻息,和呼出的气体中那浓重 的酒气。   蔚成风睁大了眼爆吼一声:?“你擦擦个蹦擦擦的!老子没让你这么依靠我!你给我醒过来!你他妈一百六七十斤的,我抱得动你么!”   叫骂了好一会儿,蔚成风意识到,他今儿要么把力气全耗在骂人上,要么就老老实实把人抗进屋里。   喝醉酒的人一身都瘫软了,搬动起来费劲儿得多。   蔚成风生拉硬拽,蓝擎宇抱他抱得死紧,他完全找不到任何办法挣脱,只能把人硬拖进屋里。   两个人一块儿摔在沙发上,蔚成风连动弹一下的欲望都没有,歇了会儿,他泄气地瞪了一眼沉睡的蓝擎宇,反手掏过抱枕往墙上的温控一砸, 打开夜间模式,再够着身体抓过沙发毯盖在俩人身上,最后枕上蓝擎宇的肩窝就闭了眼。   第二天早上蔚成风是被灼热的视线烤醒的,他懵懂地和蓝擎宇对视了几秒,眉目一清,立马呵斥道:?“赶紧给我撒开,我浑身都硬了!”   蓝擎宇这次特老实,一点没发混,话音刚落他手就松开了。   蔚成风翻身站到地上,做了几个扩胸运动,跑到后厨,从温箱里面抓出两瓶水,又跑回沙发跟前,拧开一瓶递给蓝擎宇,   “赶紧喝。”   蓝擎宇捏了捏眉心,接过水喝了一口,嗓音依旧有些沙哑,   “想问什么?”   两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不是我想问什么,是你知道什么,全都给我说清楚。”   蓝擎宇问:?“你爷爷是怎么给你说的?”   蔚成风实话实说:?“我爷爷不让我参与,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说这次想抓我的人和二十年前我爸爸妈妈的死有关,所以我不能不问了!”   蓝擎宇琢磨了一下,   “你爷爷不想你知道也有他 的道理,不过,依我看,你知道比不知道好,否则你连防备都没有。不过,我和你爷爷的意思一样,就算你知道了,也不能插手,知道么!”   蔚成风急了,   “如果只是针对我,我可以不参与,你明明知道那是我??”   蓝擎宇捏捏蔚成风的手指,安抚了一下情绪,说到:?“现在国内的形势已经很紧张了,大战就要开场,那边为什么要活捉你,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查清他们的目的,所以你就是咱们手里的王牌,也是咱们的弱点,所以你现在就参与其中,那只能成为咱们这边的阻碍。”   蔚成风斟酌再三,最后答应蓝擎宇,   “好,我答应你,不到紧要关头,我绝不插手,但是整个事情的发展我要及时了解,不然真到了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一无所知吧!那就是坐以待毙!”   见蔚成风答应,蓝擎宇开始进入正题,   “二十年前,绑架你和你母亲的那些人,和这次想活捉你的人,背后的人是同一个——中央军委副秘书长叶江。”   “什??什么?!”,蔚成风大为震惊。   蓝擎宇赶紧捂住蔚成风的嘴,免得他一时激动说出不该说的话。   “所以,爷爷他们才不准我们插手,我们还没有那个实力能和国家大军佬抗衡,你懂了吧,你要是掺和进去,只会被他们用来做牵制爷爷他们的挡箭牌。”   蔚成风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他咽了咽唾沫,点点头。   蓝擎宇松开手,蔚成风皱着眉头,一边深思一边说:?“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绑架我和妈妈?就为了牵制爷爷?那为什么又要害死我爸爸?这说不通啊,他不可能这么蠢,就算他当初绑架的时候是为了用我和妈妈作人质,可是既然已经暴露了,他又为什么要害死爸爸?这不是明着激怒爷爷吗?!这不符合逻辑啊!而且,当初他??他派来的人为什么又单单把我放了?既然放了我为什么现在又想抓我回去?”   蓝擎宇扣住神情激动的蔚成风,厉声低喝:?“成风,冷静点!”   蔚成风激动地说:?“我怎么冷静啊,你让我怎么冷静!挂不得我这么多年来什么都查不到,原来是这么个大人物!”   “风!”   蔚成风压根听不进蓝擎宇的声音,自顾自地慌乱着,?“他又是为了什么陷害爷爷?政治?为了地位?现在爷爷怎么样了?爷爷会不会出事儿啊?不行??我得回去,我得立马回去。”   说着,蔚成风就蹿了起来。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的理智快速崩塌,一巴掌甩在蔚成风的脸上,   “你给冷静点,你还是那个沉着冷静的蔚成风吗!”   蔚成风被蓝擎宇一巴掌甩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蓝擎宇立马把人摁进怀里,薅住后脑勺的头发,逼着人仰起脸来,一字一顿地说:?“你是蔚成风!聪明绝顶的蔚成风,别自己乱了自己的阵脚,你还要我怎么说,你现在回去只能害了爷爷他们,你会搅乱整个计划的进行!你明白吗,给我清醒点!”   蔚成风望着蓝擎宇黑亮的双目,过了好一会儿,急吐出一口气儿,全身瘫软地靠在蓝擎宇身上,再静静地靠了一会儿,蔚成风有气无力地问:   “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   蓝擎宇揽着蔚成风坐到沙发上,有些担心地抬起蔚成风的下巴,仔细地观察着蔚成风的表情,然后下决心似的咬了咬腮帮子,说:?“你母亲,她就是那边派过来的奸细,那场绑架也是她策划的,只是最后的时候,她为了保护你,背叛了原主,所以才会被杀。”   蔚成风如虎暴动,突然蹿上蓝擎宇的身体,双手掐住蓝擎宇脖子把人摁倒在沙发上,面目狰狞地嘶叫:?“你他妈放屁,你再敢乱说话老子掐死你!”   嘴里说着“掐死”,可掐人的人却双手发抖,掐人的动作不过只是撕扯着皮肉。   蓝擎宇没有反抗,没有反驳,只是安静而专注地看着蔚成风的眼睛。   “你撒谎??不是的??肯定是你们弄错了??”   蔚成风的表情变得痛苦又扭曲,凶狠中带着极度违和的脆弱。   “不会这样的,妈妈她不会害爷爷的?她??她那么爱爸爸?不是??不可能??”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坚定地眼神,自欺欺人地说着,手逐渐无力,最后脱力得只能双轴撑在蓝擎宇的胸膛上,一下下砸着蓝擎宇坚实的肌肉。   蓝擎宇抱着缩成一团的蔚成风坐了起来,下巴抵着蔚成风的头顶说:?“你母亲只是情报奸细,只是对你、对你父亲产生了真感情,没有人恨她,因为,她最后选择了保护你和你父亲。你爷爷不告诉你,也是不希望你对她失望,你不用怀疑她对你的爱,爱是爱你们的,只是身不由己。”   多年来找寻的答案,竟然得到的是这个结果。   蔚成风如受伤的野兽一样闷吼,抓扯着蓝擎宇发出尖利的哀嚎,那撕裂的嗓音是心伤难愈的悲恸。   第二二五章 我尽量。   蓝擎宇第一次没有阻止蔚成风自虐似的嘶叫,就算听出来嗓子叫破了,也没有阻拦,只是抱着蔚成风安静地坐着。   声音从震耳欲聋到消失无踪,整个过程持续了不知多久,蔚成风最终归于平静。   他掰开蓝擎宇的手臂,抬起头,猩红的眼睛发出坚定的光芒,   “不论妈妈是什么身份,杀了妈妈爸爸的人都是他,我不会放过他的。”   蓝擎宇一下子没弄明白蔚成风的意思,就怕这人想不开做傻事儿,正想出言劝阻,蔚成风又说:   “你放心,我很冷静,不会给爷爷他们造成负担的,你告诉我,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蓝擎宇专注地看了一会儿蔚成风的表情,放下了心,   “爷爷他们具体准备怎么做我也不清楚,我不也被外派到这儿来了吗,如果你没有跟着我一块儿来,我估计他们也会强行把你带到这儿来,这是蓝家的领地,还是在国外,他们的势力没有这么强,我们相对安全很多。”   蔚成风突然脸色一垮,说道:?“你早就知道,要是我昨儿回去了他们也能再把我押回来是吧,你又设计我!”   蓝擎宇面无表情地说:?“我是才想到的。”   蓝擎宇能说出口,蔚成风就信。   “那咱们不能什么都不干吧,就这么呆着?光让爷爷他们劳心劳力?”   蓝擎宇说:?“我这次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就是针对蓝氏开发的一款新药,这款药物研究是很多年前就开始的,只是搁置了,现在爷爷决定重新启动这个项目,这对他们稳固国内政局有帮助。”   蔚成风问:?“搁置?既然这么重要的研究项目,为什么会搁置了?”   蓝擎宇知可不瞒着蔚成风,   “你妈妈是怎么遇到你爸爸的你知道吗?”   蔚成风摇摇头,   “妈妈爸爸都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更没留下什么信件,唯一有的照片,几乎都是我出生以后的,他们婚前的照片很少,我问过爷爷,爷爷也没说。”   蓝擎宇对蔚成风说:?“那边把你妈妈派过来的时候,并不是安插到了你爸爸、爷爷身边,而是安插在了蓝家研究所,成为了我爷爷最得意的门生。这个项目当时是蓝家和蔚家一起操办的,蓝家负责药物研究,蔚家负责人体实验,你妈妈和你爸爸就是因为这个研究项目认识的。”   蔚成风怔怔地看着蓝擎宇,   “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蓝擎宇淡淡地回道:?“当时假住院、抓沙方超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沙发超背后的人一定和抓你的人有关系,不然不可能这么大个医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安插进那么多专业细子,连做卫生的都是精心安排的。既然有人对你动了歪心思,想要围捕你,那就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所以我和爷爷做了个交易,我答应他亲自研究这个项目,他把你爷爷蔚枞没有告诉我的内幕通通告诉了我。”   蔚成风定定地看着蓝擎宇,   “你还知道些什么?”   蓝擎宇轻笑一下,   “没了,都告诉你了。”   坐了一会儿,蔚成风呼噜了一把脸,沉闷的语气一下子清扬,   “那成吧,你忙你的去,我就找找沙方超他妹,这样还能从沙方超那儿得到点那个人 的情报。”   说干就干,蔚成风站到地上,伸了伸胳膊腿,跑到落地窗前,一把把门推开,深呼吸了几口气,扭头又是一张俊朗的笑脸,   “你说,你需要多长的工作时间?”   明媚地笑容比阳光更能驱散一室的阴霾,蓝擎宇勾起唇角说:?“给我三天,三天以后,我陪你散散心。”   蔚成风把一条腿抬到阳台的围栏上,往下压了压腿,   “成,三天就三天,咱们可说好了啊,这三天咱们互不干扰,你去研究室还是在这儿?”   “研究室。”   蔚成风换了条腿压着,   “那儿能住人么?我是说有床有生活用品什么的么?”   蓝擎宇知道蔚成风要说什么,直截了当地说:?“你跟我去研究室,在那儿查资料什么的都方便,你要是不想有人打扰,可以单独一楼层,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一个人呆在别墅我不放心。”   蔚成风朝着蓝擎宇吐吐舌头,   “拉倒吧你,我瞅你昨儿把我一人撂这儿挺放心的啊!”   蓝擎宇闷笑几声,往楼上浴室走去,   “我是怕你忘了吃饭把自个儿饿傻了。”   蔚成风探着头追着蓝擎宇的背影看了几眼,然后一甩屁股跟着跑上楼去。   蓝擎宇刚脱下酒臭的外衣,正脱裤衩呢,蔚成风一脚把门踢开,   “忘了吃饭有可能,饿傻了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蓝擎宇挑了挑眉,手指一挑打开淋浴喷头,伸手就要把蔚成风拽到喷头底下。   蔚成风已经把自个儿脱光了,见蓝擎宇胳膊伸过来,他立刻双手交叉护胸,紧张兮兮地警告道:?“我给你说,你给我老实点儿啊,咱现在都憋着,反正这不已经憋了十来天了么,这荤不能开,开了我这后面三天我光流连旧时光了我,咋还办事儿啊!安分、老实、纯洁!知道了不?”   蓝擎宇长臂一挥,不容抗拒地把人拉到水柱底下,   “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也不知道是谁那天??”   蔚成风反身一把捂住蓝擎宇的嘴,另一只手伸出一个指头摆了摆,   “Do·not·tease·me!”(不要调戏我!)   蓝擎宇摊手取下喷头对准蔚成风的脸一阵洗刷,   “我操,噗??水进鼻孔了!?你轻点搓?老子这是脸不是铁板,你丫??咳咳??水??咳咳??”   这一澡洗得蔚成风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蓝擎宇使出刷锅的本事,把他浑身的搓得绯红,用手摸上去都生疼,搓屁股的时候就跟磨刀石打上面磨了一圈似的,洗鸟儿那架势看得蔚成风心惊胆战,感觉自个儿那家伙什儿稍不注意就会被带着倆蛋连根拔起!   穿衣服的时候蔚成风一个劲儿叨叨,   “我让你别勾搭我,可也没让你用痛来折磨我啊!”   蓝擎宇溜着大鸟打蔚成风面前晃过,   “只有这样才能遏制助你心中的邪念。”   蔚成风朝蓝擎宇一凛,   “我有啥邪念了我?!”   可眼珠子溜达到蓝擎宇精健的裸体,一下子就不转了。   蓝擎宇狞笑着在蔚成风腰上掐了一把,一边穿裤子一边说:?“哈喇子都掉出来了,还装纯呢。”   蔚成风赶紧移开眼,   “我呸,世界这么乱,我何苦要装纯啊!这不就是脱了裤子放屁么。”   蓝擎宇穿好衣服,牵起蔚成风的手往楼下走,   “成成成,您没装纯,您是天然无污染,可惜再是原装货也被我开了封了!”   蔚成风心里忽地一荡漾,赶紧斩断污染的源头,   “停!您甭说了成不成,咱们换个话题,换个严肃的话题成不?”   蓝擎宇想了想,   “成啊,那咱们说说中日战争吧 ,最近钓鱼岛的形势很紧张,而且爷爷他们应该就是借着这紧张的国际局势还有国内部矛盾的激烈,来绊倒那个人,这是个好时机。”   蔚成风嘟起腮帮子,眉毛对拧,   “别说了,真他妈糟心,你还不如调戏我呢。”   蓝擎宇闷笑几声,关了门,把蔚成风塞进门口的车里,自己坐到副驾驶座,   “爷,开车吧。”   蔚成风虽然开了车,可是嘴里还是不满地嘟囔:?“你怎么不开,我手心都被你搓红了还让我来。”   蓝擎宇掏出电话一边摁一边说:?“我依赖你啊。”   蔚成风头顶的毛儿都要竖起来了,   “老子没让你在这种芝麻绿豆的事儿上依赖我,你着依赖能不能有点分量啊!”   蓝擎宇笑着在蔚成风脸上逮了一口,   “没问题,下次喝醉了还让你扛我回家。”   蔚成风叽里呱啦一阵嚷嚷,蓝擎宇电话一通,他被迫噎住一喉咙的抱怨。   蓝擎宇给管理人员安排了一下蔚成风的食宿问题,再吩咐一下俩人的午餐问题。   蔚成风等蓝擎宇说完了电话,冷不丁地问了一件事,   “哎,我之前那个案子,你是不是派人暗中保护我了?”   蓝擎宇立刻觉察出不对劲儿,   “我这么想过,可是怕反而暴露了你,就打消了这念头,发生什么事儿了?”   蔚成风轻描淡写地说:?“也没什么,就是最后和主嫌疑人面对面的时候,他突然情绪激动,想杀我,还没怎么着呢,不知是谁就把他射杀了。”   蔚成风这话说得真假掺半,一点不心虚,再加上他是诚心要瞒着蓝擎宇,所以表面功夫很到位,可是蓝擎宇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你当时遇到什么情况了,吓成那样,光着脚就跑机场来了?!”   蔚成风心里咯噔一下,装作难为情地耍宝,?“谁吓了,谁被吓住了啊!我那就是猛地一下子没适应过来,他还站在我面前和我说着话呢,突然就倒了,我当时还以为他是被我说感动了呢,一下子就给我跪下了,然后我才发现不对,那感动的泪水咋那么粘稠呢,咋那么鲜红呢,咋还有我熟悉的血腥味呢!最后我还呼唤了几声,他一点动静儿没有,我才知道他是死了,然后我脑子就‘刷’的一下,灵光闪过啊,我这么一琢磨,你看这好好的一个人咋说没就没了呢,时光荏苒啊,人生短暂啊,我就顿悟了,然后我就踏着思想之光去找你了呗。”   蓝擎宇像是看白痴一样瞅着蔚成风,半天才冒了仨字儿:?“接着说。”   蔚成风迷茫地瞥了蓝擎宇一眼,   “说啥啊?还有啥好说的啊?都说完了么。”   蓝擎宇只抓重点,   “你没看见是谁杀了他?”   蔚成风摇摇头。   蓝擎宇沉思了一下,皱紧了眉头,   “难道是那人还派人跟踪保护你了?”   蔚成风也绷紧了脸,收起笑容说:?“我倒是真想知道,他们到底想活捉我干什么!”   话题转到这上面,俩人瞬间气氛凝滞。   蔚成风按照蓝擎宇的意思把车开到了最偏的8号研究楼,已经有人拿着一堆东西等在门口了。   蓝擎宇带着蔚成风刷卡、打指纹、输密码??足足五道工序才进了研究楼,一起吃了个午餐,蓝擎宇就把蔚成风带到了小楼的顶层,上面整整两层都留给了蔚成风。   三天,蓝擎宇每天奔波于会议楼、研究室、无菌培养室、实验室还有8号楼,可是每天不管多忙,只要到了吃饭的时间,他一定会去8号楼陪蔚成风吃饭。   蔚成风跳转了五十多个服务器,网络上秘密联系了蔚枞,得到了沙方超妹妹的资料,并由蔚枞的人在中国国内配合他,着手快速查了起来。   蔚成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端茶送饭全由蓝擎宇照料,自然多出很多时间,而且蓝家这研究所的网络很广,想查什么都来得很快,对一些机密文件还有访问权限,少去蔚成风很多阻力。   原定三天的时间,对于蔚成风而言,要不是国内的速度慢了点,两天足矣。   时间飞速流逝,蔚成风在第三天的中午就完成了调查,最后调查出来的结果让蔚成风也有些意外,沙方超的妹妹根本就是那边的人,完全没有受迫被拘禁,这么久以来,沙方超所牵挂在心的妹妹就是出卖了他、让他深陷泥潭的人。   蔚成风对现实爱莫能助,他能做的都做了,将最后的调查结果给了蔚枞以后,蔚成风颠儿颠儿地跑去找蓝擎宇了。   等蓝擎宇听到下面的人来报告蔚成风等在会议楼门口的时候,他正在安排第一批药品的最后一环——试验。   匆匆忙忙地下楼,蔚成风瞅见蓝擎宇走过来,迎上前挂到蓝擎宇身上就是一顿蹭,   “我忙完了,你呢?还差多少?”   蓝擎宇脸色一阴,   “今晚要看试验结果,再怎么也要等到明早才可以。”   蔚成风撅了撅嘴,   “明早上必须整完!然后我要你陪我去海滩日光浴!”   蓝擎宇爽快的答应:?“好。”   蔚成风眼睛滴溜一转,   “那我下午自己去公共海滩玩儿吧,你要是不放心,你派几个人跟着我也成。”   蓝擎宇板着脸想了一会儿,生硬地说:   “那你也必-须只能玩儿三个小时就给我回来!”   蔚成风豹眼瞪圆,翘着嘴皮子嚷嚷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什么语气,谁给你这胆儿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什么时候这么猖狂了,反了你了,看着我严肃的表情,坚定的眼神,我只能给你三个字——我尽量!”   第二二六章 你死定了!   蔚成风交臂而抱,斜靠在满是疙瘩的棕榈树上,审视的镭射视线把面前穿着比基尼的大美妞打量了个全,   “我说,他让你来是干嘛?”   他翘起大拇指指了指四周围着的八个保镖,   “他们跟着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派你一个大美女跟着我?”   沈思琪耸耸肩,E杯的大胸跟着跳了几下,   “谁知道啊?反正蓝老师让俺跟你来的,你都不知道俺干了多久的活儿了,这大半月都没休息,只要让俺从这研究楼出去,甭说是陪你,就是替你拎东西俺都愿意,只要你不跟他似的,说走就走,见到真女神就把俺踢开。”   沈思琪是山东人,估计是天天上班憋大发了,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眼瞅着能玩儿了,又遇上蔚成风不乐意带着她,心情一激动,山东话都出来了。   蔚成风听着那有趣的口音乐得笑眯了眼,用山东话和沈思琪说:   “你这么靓一大美女,他怎么可能还因为别的女的把你踢开呢。”   沈思琪眯起眼,贼兮兮地瞅了瞅周围,   “俺跟你说,你是不知道啊,俺被老师叫回国去,他天天一抽空就一个人藏到办公室去,偷看那个啥??”她傻不愣登地抠抠后脑勺,   “啊!对,那个MacFull的大股东——安娜塔西雅!我勒个天儿啊,看得那叫一个专心哦,我好几次叫他他都听不见。”   蔚成风心里美开万朵桃花,   “是么,我听说他还把你一个人丢在机场了是吗?”   沈思琪义愤填膺地说:?“就是那个安娜塔西雅啊,突然就出现了,然后蓝老师就把我一个人丢了,让我自个儿回来,这叫什么事儿啊!那大黑见的,我一个人在机场凉飕飕地等啊!”   自个儿一边说着还一边琢磨着,   “可是不对啊,我记得蓝老师一直不都是喜欢一个男的么,我还以为他是基佬呢!”   蔚成风噗嗤一下,抱着肚子乐得不行,   “行了行了,你叫什么?”   “沈思琪。”   点点头,伸出手,   “蔚成风。”   沈思琪笑着握住了蔚成风的手,突然笑容一僵、触电一样弹开,   “你!你就是??你就是蓝老师那个??我,我刚才啥都没说啊,真的,我胡说八道来着,我,我,我??你是幻听了!不是,我就是开开玩笑。”   蔚成风瞅着这有趣的女人哼笑一声:?“你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啊?是我幻听还是你开玩笑胡说八道呢?!”   沈思琪一脸纠结外加想死的表情看着蔚成风。   蔚成风从保镖手里拿过一条毯子披到沈思琪的身上,   “没事儿,你想多了,他和安娜就是知己而已,安娜那时候失恋么,安慰安慰而已,啊,对了,你叫他什么来着?”   沈思琪跟着蔚成风坐进车里,   “蓝老师啊。”   蔚成风听得心里直乐呵,山东话的“蓝老师”听着怎么都像是“蓝老色”。   12座的车子,前后左右都坐满了保镖,蔚成风连坐窗边看风景的权利都被强制剥夺了,不过看在最近局势紧张的份儿上,他还是老老实实听话,免得让蓝擎宇担心。   他无聊地转着手里的棕榈叶,指尖在尖利的叶尖儿上一戳一戳的。   沈思琪在研究所呆了好些年头了,是见惯保镖的,身边这八个保镖个个精良专业,气场强大,着实让她好不自在,蔚成风也不说话,她只好自己找话和蔚成风说,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叫他蓝老师呢?”   蔚成风眉毛一挑,   “你叫他老师,那你就是他学生,我问什么?”   沈思琪顿时被噎没了话,想了想又说:?“你不觉得奇怪?我比他还大呢,我都三十了。”   蔚成风了无生趣地说:?“为什么要奇怪?这学医又不是论资排辈的,谁老谁说话,这都是看能力的,就擎宇那样儿的,你如果叫他一声师祖我估计会惊异一点,一声老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沈思琪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你岂不就是师祖婆婆了?!”   蔚成风反手用棕榈叶轻拍沈思琪的头,笑着说:   “再把我叫成女人,我一会儿就把你喂鱼了。”   沈思琪惊讶地说:?“我这么点儿声儿你都听见了?太神了吧,跟老师一样可怕,你们这听觉是不是非人类啊!还是??你们会读心术?”   蔚成风被逗得笑了几声,指了指周围的保镖,   “你问问他们有没有听见你嘀咕。”   蓝擎宇派来的保镖都是会中文的,除了沈思琪最开始说的山东话没听懂,普通话可是能个儿。   “你听见了么?”沈思琪张着大眼问身边的一个黑人保镖。   黑人保镖一身黑衣还戴着黑墨镜,再加上车子全车都贴着黑膜,还好的大白天,不然都能隐身了!   沈思琪看着黑脑门点了点,眨巴几下眼睛,忽地恍然大悟:   “哦,对,你是蔚家的人,肯定练过,这听力绝对比一般人好。”   蔚成风笑了笑,没说话。   沈思琪又问:?“那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军人?”   蔚成风转过眼睛瞅着沈思琪,   “你觉得我像是干什么的?”   沈思琪往后缩了缩身体,离蔚成风远一点打量起来,琢磨了一下说:?“看你这体格,不像当兵的,而且你那手看起来枪都没怎么摸过,呃??难不成你是文工团的?”   蔚成风差点被自个儿一口盐汽水儿呛死,   “我哪儿瞅着像是文工团的了!”   沈思琪认认真真地解释着:?“不是,我见你这腿这么修长笔直的,还有你的腰一看就很柔韧,还有??”   蔚成风赶紧抬起一只巴掌挡在沈思琪面前,阻止沈思琪虐待他的心灵,   “沈思琪是吧,你在国内读大学,美国念研究生,研究生就读期间可能发表过什么论文或是得过什么重大奖项,从而被蓝氏看中,然后你进直接进入了这个蓝氏在美国的研究所,开始的时候谁都不服,后来遇上擎宇,被他医学造诣折服了是吧,然后就成了他的学生,对吧,你每年回国两趟,可是最近几年你家里应该开始催你回国结婚了,是不是?但是你又舍不得离开蓝氏、离开迈阿密,所以,你就减少了回家的次数和时间,你眼光太高,眼白太多,一般人都看不上,所以浪费了很多爱情的机会,目前依旧是大龄剩女一个,话说??你还是处女吧!”   沈思琪瞪大了牛眼,一屁股躲得老远,惊吓的看着蔚成风,抓住身上披着的毛毯把自个儿裹得老紧,   “你才老处男呢!?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些!你调查我?你想干什么?你这种大少爷我见多了,花花肠子,见到有点兴趣的女人就像玩儿一把,我告诉你,我沈思琪就不是那样的女人,你找错玩乐的对象了,您自个儿去玩儿吧 ,停车,我不去了,赶紧停车!”   沈思琪一边叫嚷着一边够起身子要去叫前面的司机停车。   蔚成风没趣地瞅着沈思琪,淡然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你跟我一块儿去了。”   沈思琪定住,扭着身子疑惑地看着蔚成风,   “为什么?难道蓝擎宇是把我送给你玩儿?他个王八犊子!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这么变态啊!情人之间还送大活人玩儿?真是??”   蔚成风耳朵都要炸了,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行行行行,你赶紧打住吧,你也太能脑补了,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自恋、叽叽喳喳、好奇心重、不论场合背景就开始充当贞洁烈女的女人。你全符合了!你放一百个心,我对你没一分钱的兴趣。还有,请你时刻记住,蓝擎宇是你的上司,不要太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刚才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不过,没有下次。”   沈思琪有点尴尬地慢慢坐回座位,安静了好一会儿试探地问道:?“那,那你是怎么知道我那些私人信息的?”   “我是社会心理行为专家,现在职业是侦探。”   蔚成风都不想瞅她了,心想:蓝擎宇,你他妈真够小肚鸡肠的,找个我最烦的种类呆在身边,还三个小时,两个小时我都呆不住。   沈思琪刚还骂得欢实呢,现在立马换成了一脸崇拜,   “你是侦探?刚才那些你都是推理出来的?你就见我这么一会儿就知道这么多东西了,你太牛了!”   这夸奖没让蔚成风的心情好一丁点,反而更觉得烦躁,不过礼貌还是不能忘,他客气地说:   “谢谢。”   沈思琪难为情地抿抿唇,   “对不起啊,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你知道,在这海边什么人都有,我在这儿遇到的那些富家少爷、有钱的大佬特多,变态的也不少,所以久而久之这脑子就有点??真的对不起啊。”   这么一道歉,蔚成风心情才舒坦了一些,   “没事儿,女孩子么,在外就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沈思琪笑了笑,   “你脾气还真好,估计是蓝老师我现在都已经被丢进海里了。”   蔚成风终于又露出笑脸。   “我叫你什么呢?师母?”,沈思琪嘟着嘴琢磨着。   蔚成风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果然是他最讨厌的类型,   “我说了,不要把我叫成女人,叫我蔚成风就成。”   沈思琪点点头,   “我一直很好奇,侦探到底是靠什么来推测那些已经发生和没有发生的事儿的啊?我觉得特神奇。”   蔚成风是出来玩儿的,不想谈公事,随口解释道:?“靠对人类心理和行为的分析还有零散的碎片,从综合背景到旮旯角的小细节,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我这么给你说吧,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就会有其相对应 的思考模式和生活方式、行为方式,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和他的思想直接相关,侦探就是什么知识都要懂,各方面都要全面,不求深知,但是至少要了解,就这么简单。”   车子开到沙滩远处的公路上,下午的游客已经把沙滩挤满了,蔚成风一行人一下车就成为了焦点。   黑人、白人保镖在蔚成风身边围成一圈,蔚成风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几块巨型的奥利奥围在中间,无比汗颜,身边的沈思琪还在好学地说:?“你说的太深了,我没听明白。”   蔚成风让保镖散成一张七米见方的网,站在他的每个死角,终于有了点清新的空气,这才对沈思琪说:?“我给你举个例子啊,你看远处那站着的两男一女,你看见他们在干什么?”   “聊天啊?还能是什么?”   蔚成风戴上墨镜,拿出蓝擎宇塞给他的钱包,走到咖啡小屋,   “是聊天没错,我是问聊天内容,你猜猜他们在说什么。”   “我哪儿知道啊!”   蔚成风扭头一笑,   “那俩男人是法国人,那女人是英国人,他们在说今儿晚上怎么玩3P,在哪儿玩儿,或许还要讨论一下需要用些什么道具。”   沈思琪抛去不相信的一眼,蔚成风什么也没说,掏出十美元买了两杯咖啡,递了一杯给沈思琪,   “你跟我来。”   蔚成风扯开自己的短袖,露出雪白的胸膛,拉着沈思琪走到那两男一女面前,打了声招呼,摘掉墨镜,胳膊搭上其中一男人的肩膀,用法语说:?“能加上我和我女朋友吗?”   男人愣了一下,笑道:?“5个人一起?还是你单独来?”   蔚成风随性地耸了一下肩,   “都可以。”   男人看了看蔚成风的脸,一把揽上蔚成风的后背,   “要不我俩单独玩儿?”   蔚成风还没说什么呢,身边最近的俩保镖就冲上前把男人摁倒在地,惊起一滩鸥鹭。   蔚成风冷眼命令道:?“放开!”   然后对那男人说:?“不好意思,他们误会了,你还好吧?”   男人站起来看了看蔚成风身边远远近近的一圈保镖,立刻点头说:?“没事、没事。”   说完就转身赶紧走了。   蔚成风收回视线,对着沈思琪一扬下巴,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沈思琪敬仰地盯着蔚成风看了一会儿,从包里掏出十美元塞到蔚成风手里,   “偶像!你就是我的偶像,这杯咖啡我请你了!”   蔚成风哼笑一声,沈思琪大喘气儿一样这才接着说:?“偶像,你死定了。”   蔚成风笑容还在,   “怎么突然就死定了?”   沈思琪指了指远处一个保镖,   “你刚才勾搭那法国大Man的时候,我刚才瞅见他拍了照又打电话了,以您的智慧来看,他是给谁打报告呢?!”   蔚成风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温柔的海风中。   第二二七章 要干哪样?   头顶上是三人用的大遮阳伞,蔚成风躺在沙滩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冰咖啡,嘴里嘎嘣儿嘎嘣儿咬着大吸管磨牙,一边透过墨镜打望四周明目张胆的裸晒美女们,一边考虑着怎么回去面对蓝擎宇的问题。   他瞅了几眼远处游泳的沈思琪,心里倒是有些计较。   蓝擎宇和沈思琪一起在卡地亚买戒指的画面还契在他心尖子上呢,膈应得他死死的。原本他作为一个男人,是不屑把这种事儿拿出来,像个娘们儿一样质问蓝擎宇,可事到如今,他好像手里还就握着这么一张牌了,不想使也得使。   依照他对蓝擎宇的了解,今儿这一出,就算他解释,那混蛋犊子也绝对会发混不讲道理。蓝擎宇能使出的招数无非两个,要么把他逮床上使劲儿操,这个方式他估摸蓝擎宇不可能用,他自个儿想着都觉得期待,惩罚个屁啊,要么,就是冷暴力,冷不叽叽的,这就麻烦了,那王八犊子估计能和他干晾一个季度,比耐力他完败啊!   蔚成风正琢磨着要是蓝擎宇给他用上家庭冷暴力他就跌份儿地把买戒指的事儿撂出来当挡箭牌,突然,一个阴影盖了下来,   “这位美丽的东方先生,能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和我们一起玩儿一场沙滩排球?”   四周的保镖警觉地聚拢,蔚成风把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拉了一点,悠闲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麦黄色的皮肤闪着油亮,粗糙的手指骨节粗大,手里捏着一个雪白的沙滩排球,手臂上的纹身从肩周一直蔓延到手腕,高大的身躯没有一丝赘肉,肌肉扎实而不夸张,突出的五官线条勾出柔和的微笑,雪白的牙齿闪亮夺目,蔚蓝色的眼睛和天空、大海印成一片。   周围的保镖已经聚拢到蔚成风身边了,男人没有一丝怯懦,就像看不见周围的人一样,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沙地,友好地笑着说:   “你瞧,我没找到搭档,能邀请你么?”   蔚成风朝保镖摆摆手,取下墨镜站了起来,擦过男人的时候手腕儿一翻,沙滩排球就到了蔚成风手里。   男人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瞅着蔚成风笑着,蔚成风头也不回地往后迅速一掷,沙滩排球又快又狠地砸在男人脸上,   “再说我漂亮我就专打你的脸。”   男人捏着排球笑了笑,几大步跨到蔚成风身边,边走边说笑着。   蔚成风和男人一组,男人发球,球逆风飞过拦网,   “我叫蒂奇,你呢?”   蔚成风飞跳来,柔韧的腰线拉出性感的弧度,纤长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个死扣,   “我叫陌生人。”   蒂奇大笑几声,弯腰做好姿势,盯着对面的发球手。   球飞了过来,蒂奇后退一步,反身挑球,   “你是哪个黑佬养的情夫吗?”   蔚成风快速跑到网前,跳起,把蒂奇挑过网的球拦了回来,顺势一个强扣。   排球狠狠地砸在刚扭过来的蒂奇脸上,蔚成风拍了拍沙滩裤上的白沙,轻飘飘地撂下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蒂奇傻愣愣地看了蔚成风几眼,豪爽地大笑起来,他捡起排球,重新发球,   “你要知道,在这片沙滩上,各种人都有,黑势力大佬也很多,看你这架势,你这长相,很难不往这方面想。关键是你长得太??”,他瘪了瘪唇,做了个鬼脸,扣下一球,“太英俊了!”   蔚成风从眼角瞥了一眼,勾出他自己不察的魅惑,眉语目笑,   “可不是么,什么人都有啊??”   他向蒂奇抛去富含深意的一眼,然后扭头专心开始打球。   蒂奇兴味地看着蔚成风跳跃、落地,也开始认真地进入游戏中。   一场球赛下来,蔚成风浑身热汗,刘海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   他坐到沙地上,脱掉上衣,沙滩裤卷到大腿根儿,露出精健笔直的大腿,豪迈地把额前的湿发薅到脑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热气。   蒂奇拿着两罐冰啤酒从远处走来,把冰凉的铝皮贴上蔚成风的侧脸。   蔚成风接过啤酒拉开拉环,一仰头,灌进一大口,从嘴角溢出的液体顺着下巴流到拉伸的脖颈上,有的从下巴上滴落,缀在蔚成风发红的胸膛。   蒂奇斜睨着那发亮的水珠,坐到蔚成风身边。   蔚成风看着远处就要落下海平面的太阳,冲不远处的保镖喊道:?“去把沈小姐叫回来,咱们回去了!”   蒂奇一惊,带着些失落地问:?“你就要走了?回酒店吗?能不能告诉我你住在哪里?”   蔚成风挑眉揶揄道:?“找我?为什么?你忘了,我是陌生人。”   蒂奇很大方地承认,   “我喜欢你。至少这段时间能否让我??”   蔚成风把空了的啤酒罐捏成一个饼,冷眼直语,   “我非常不喜欢一个男人总把喜欢挂在嘴边,更不乐意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对我说什么喜欢,就这样吧,拜拜。”   蒂奇看到蔚成风站起了身,也站了起来,挡在蔚成风面前说:?“我是第一次对人说喜欢。”   蔚成风眨了几下眼,   “那么??非常荣幸,海盗爱德华·蒂奇先生,希望我没有让你有什么不好的回忆。”   蒂奇顿时笑容尽失,严肃地看着蔚成风。   蔚成风狡黠地一笑,绕过蒂奇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蒂奇又大步追了上来,挡住蔚成风的去路,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蔚成风突然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有些狗血,   “我是一名侦探。”   蒂奇惊讶地看了蔚成风好一会儿,笑颜大开,一把握住蔚成风的手,   “你太有趣了,我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吧。”   蔚成风抽回自己的俩爪子,自个儿扑棱了几下,   “你不是喜欢,只不过是好奇、有兴趣罢了。”   蒂奇说:?“我真是喜欢你的。”   蔚成风哼笑一声,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蓝擎宇生气的样子,呵呵一笑,   “你这种喜欢和喜欢海里的鱼一样,和喜欢新鲜的水果一样,也许多了一些欣赏,可是这依旧不是那种关于爱的喜欢,懂了吗?”   蔚成风自己不知道,他此时的笑容里包裹着怎样的甜蜜,那宁静的笑容诉说着他的幸福和生活的温馨。   蒂奇专注地看着蔚成风的笑脸,有些失神地说:?“你有爱人了?”   疑问又万分肯定。   蔚成风微笑着点头。   蒂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大气地一笑,突然抱住蔚成风对着唇瓣猛吻一口,   “既然你已经有心爱的人了,我不会强迫你,我祝福你,这是我们海盗的规矩,不过,我留下你一个吻,你就当赠给我的吧!为这次美好的相遇画上一个美丽的句号,当然我也留下礼物给你,它会在大海里保佑你的。”   说完,蒂奇就朝远处的海边的快艇跑去,边跑还边给蔚成风挥手告别。   蔚成风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蒂奇说的什么他一点没听进去,快艇掀起雪白的浪花,他猛地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赶紧回头,找那个专门负责给蓝擎宇打报告的保镖头子。   沈思琪走到蔚成风身边,一脸同情地拍拍蔚成风的肩膀,给他指了指斜后方正挂电话的保镖头子,   “偶像,你这是要干哪样?”   蔚成风面无表情地说:?“我一心求死行不行。”   沈思琪突然看着蔚成风的脖子说到:?“你这是在哪儿买的?好漂亮啊!”   蔚成风低头一看,蒂奇挂在脖子上 的蓝宝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脖子上,他拿起吊坠准备取下来,可摸到那冰冷光滑的宝石面,他静静地看了看。   蔚蓝色的宝石通透明亮,却好像带着漩涡,让人移不开眼,温柔的蓝色让他烦躁的心情都舒缓了,那深邃的宝石中心让他想起蓝擎宇温柔的眼睛,明明知道这东西留下来只能害苦自己,可是蔚成风还是鬼使神差地把东西留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车子没开出多远蔚成风就觉出不对来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不是回研究所吗?”   保镖头子对蔚成风说:?“蔚先生,蓝先生说把您送到私人停机场。”   蔚成风咽了咽口水,   “他刚才才说的?”   保镖点点头,蔚成风掏出手机给蓝擎宇打电话,一打,不通,再打,挂了!   蔚成风瞪着大眼问保镖,   “他说没说去那儿干嘛?”   保镖摇摇头。   “那他说话的语气是怎么样的?”   保镖想了想,   “没有语气,我是说,和平常一样。”   蔚成风摸不到门儿的永远只有蓝擎宇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这人是要干哪样啊!”   沈思琪勾着脖子问:?“偶像,你分析分析,蓝老师是要干啥?该不会要把你关到一个小黑屋里,然后吊起来打?!”   蔚成风白了沈思琪一眼,   “你能不能少脑补一点儿啊。”   “可是,蓝老师很有可能做这种事儿啊!”   蔚成风心里咯噔一下,嚷嚷道:?“我说你这女人说话咋就跟把杀猪刀一样啊,能不能安静会儿了!”   沈思琪蔫不拉几地坐到一边,嘴里嘀咕着:   “也不知道要干哪样。”   蔚成风头皮发麻:老子还想知道他妈的想干哪样呢!   第二二八章 “没种”的男人。   蔚成风胆战心惊地被带到私人飞机场,保镖护着他上了飞机,飞机上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他在飞机上转了一圈,扭头问道:?“这是几个意思?他人呢?”   保镖表情铁硬,脸上肉都不见抖一下地说:?“蔚先生,请您就坐,我们马上将飞往黄金之州——加利福利亚,目的地是圣弗朗西斯科。”   蔚成风一把推开面前挡着的保镖,   “你刚才不还说不知道要干嘛要去哪儿么!躲开,老子不去。”   刚一说完,小飞机缓慢起步,快速轰鸣。   蔚成风摇摆了几下,被保镖扶住站定,朝外一瞅,起飞了!   他看着地面上站在车边跳脚的沈思琪,叹了一口气,坐到座位上,双腿交叠,   “去,把飞机上的卫星电话给我。”   保镖把电话交给蔚成风,蔚成风给蓝擎宇打了个电话,这次,蓝擎宇倒是接了。   “嘿我这暴脾气,你终于接了,你想干嘛?绑架 啊!”   蓝擎宇正在开会,轻柔地一笑,   “乖,别生气,你先去,等我这儿办完我就去找你。晚上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出去玩儿。”   蔚成风憋着的火儿莫名就下去了些,   “在哪儿不是玩儿啊,在这不是一样的啊,为什么非到加州不可,迈阿密玩儿的也不少啊,你玩儿过我没有呢。”   蓝擎宇语气透出浓浓的宠溺,   “咱们现在旧金山玩儿个够,然后再回来接着玩儿好不好?”   听着蓝擎宇的话,蔚成风瘪了瘪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自个儿给自个儿较劲,火气冲冲地问:   “你在干嘛?”   “开会。”   “那你快点啊,我等着你来呢,唉唉唉,记得在飞机上睡觉啊,我可不想明天瞅见你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蓝擎宇对着电话啵儿了一口,   “是,主子。”   蔚成风脸上一臊,咒骂一句:“矫情货。”   撂了电话,蔚成风在飞机上这瞅瞅,那儿瞧瞧,最后找了个最好的视角,坐定,开始欣赏窗外橘红色的云层。   洁白的云彩被渲染成血橘色,让蔚成风联想到自己。他的心就像那雪白的云,一片纯色,没有杂质,而蓝擎宇于他而言就像是那耀眼的太阳,可以瞬间将他的心血活起来,云彩因为阳光而绚烂,因为阳光而变幻莫测,当云彩了解到拥有阳光的温暖和美丽以后,让他再重新变得洁白只能感觉到孤独和寂寥。   蔚成风无奈地苦笑,蓝擎宇扎在他心里的根太深了,这二十年来的圈套把他完完全全套牢。只要是大脑空闲下来,蓝擎宇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占有了每一个角落。就像今天,明明分开没几个小时,看到海边的日落他就想回到那个男人的怀抱;就像现在,明明才刚通过电话,他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着美景,心里却空落落的,只想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矫情,忍不住自我厌恶,而这种粉色的温暖,却让他喜爱,这就像是藏在外表之下的怪癖,他只能躲在没人的角落,把蓝擎宇的温柔拿出来回味。   飞机上的晚餐一看就是蓝擎宇专门吩咐过的,虽然是法国菜,可道道都是蔚成风的最爱。   想着蓝擎宇百忙之中还记得安排这种小事儿,蔚成风吃得老欢生。   凌晨时分,蔚成风下了飞机,保镖们开车把他送到了费尔蒙特酒店。   蓝擎宇定的房间是至尊蜜月套房,一个房间内外加起来快260坪。   阳台上,蔚成风端着红酒躺在躺椅里,身边的烤架上支着正在旋转的火鸡,噼里啪啦直响,放眼望去,繁华的海湾夜景尽收眼底,挂着彩灯的帆船还在海面上摇曳,空气微冷,花香弥漫。保镖们检查完了房间安全,走到蔚成风的身后说:?“蔚先生,检查完毕,没有任何问题。”   蔚成风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把杯子里的红酒浇到旁边的火鸡上,香味一下子冒了出来,   “去拿点盘子来吃点东西,我看你们在飞机上都没怎么吃,这火鸡再烤就焦了,现在正好。”   保镖为难地说:?“蔚先生,这不符合规矩,您要是饿了,您自己吃吧,我们。”   蔚成风不耐烦地说:?“我最烦一个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腻腻歪歪的了,你别给你们美利坚丢脸啊,你甭给我说什么保镖素养,基本行业规则,我告诉你,蓝擎宇就是你们的雇主,我就是蓝擎宇的主子,我开心,他就开心,他开心了,你们才能开心,所以,现在,马上,给我那餐具去,饭后坐下来好好吃,别给我废话。”   保镖们都不敢动,都瞅着保镖头子,保镖头子也在斟酌。   蔚成风还以为自个儿这话太绕,这几个外国佬没听懂,正打算用英文重新说一遍呢,保镖头子说:?“那我们拿出去吃,不打扰您。”   蔚成风瞥了男人一眼,   “你傻啊你,蓝擎宇不是让你们随时在我身边吗?你们拿出去吃,哪儿吃去啊,楼下大堂,你们走的这段时间我要是出事儿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分班??”   蔚成风一扬手,   “行行行行,你给我闭嘴吧,别让我再说一次,拿东西,吃肉!你看看肉都快焦了,再不快点,你就是打扰我休息。”   保镖头子这才勉强答应,不过,条件是,不喝酒。   八个保镖坐在阳台的另一张桌子边儿上吃着火鸡,蔚成风眼瞅着他们吃得最香的时候开口问道:?“蓝先生雇佣你们多久了?”   “我们这几年一直在蓝氏研究所工作,原来是负责保护一些研究人员,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蓝先生。”   蔚成风点点头,又问:?“他这次让你们跟着我,有没有特意嘱咐你们什么?”   保镖头子顿住了,有些难为情地说:?“就是让我们时刻提高警惕,还有??如果您有什么特殊情况及时向他汇报。”   蔚成风哼笑一声,故意揶揄道:?“什么叫做特殊情况?”   保镖头子梗着脖子不知道怎么说好。   蔚成风摆摆手,   “我开玩笑而已,别介意,接着吃吧,都凉了,你们吃着,我去洗个澡。”   蓝擎宇加州此行一定没这么简单,蔚成风本想从保镖那儿得点零碎的信息,好猜猜蓝擎宇的目的,可几句话下来,蔚成风发现蓝擎宇这是明显在防着他,不让他知道,那他所幸就不猜了,安安稳稳地等着答案揭晓。   已经凌晨2点多了,蔚成风洗了澡就上床睡觉,保镖们就住在他隔壁,两人一班,轮班的在他门前守着。   夜晚过去,又是一天明媚天儿,蓝擎宇行色匆忙地赶到蔚成风房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保镖还站在门口,蔚成风还没醒。   挥退保镖,蓝擎宇划卡进门,绕进卧室,床上那花纹大被子里裹着的人睡得正安稳。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蔚成风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从被子里抽出一条雪白的胳膊,朝蓝擎宇勾了勾手。   蓝擎宇扯松脖子上的领带,脱去西装外套丢在地上,从蔚成风脚的那头儿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拱起的被面蠕动,蔚成风露在被子外的胳膊忽地绷紧,爪子撕扯着被面,然后嗖地一下缩进被子里。   蔚成风的呻吟从透着清晨的沙哑,逐渐转成低沉的闷喘,最后变得娇媚尖利。   紧皱的眉头拧成痛苦十字,紧闭的眼睛撬开一丝缝隙,微张的嘴急促地喘息。   他一把掀开被子,低头看着啃噬着他臀瓣的男人。   蓝擎宇撩起眼皮,霸道的眼神中透着独有的温柔,两个人的视线甜蜜的交缠了一会儿,蓝擎宇猝不及防地伸出舌头顶进蔚成风的后穴里。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蔚成风头皮一下子炸开,后穴猛地夹紧,粗厚的舌头丝缝严合地被紧致的肉壁箍住,破土钻头一样往里打着旋儿突进。   蔚成风久旱逢甘霖,久违的情欲击打着他,劲腰电臀一下子就打开开关,疯狂地扭动摇摆起来。他双手抓扯着头下的枕头,双腿支起、丰臀悬空,一下下重而有力地顶向蓝擎宇的嘴,专挑自己最舒服的角度去撞击,让舌头捻上自己的浪点,嘴里“啊啊啊”地叫着萌音。   憋了十数天,身体哪儿经得起蓝擎宇突发的强攻,蔚成风没几下就臀瓣巨震,媚叫着喷出白`浊。   蓝擎宇在蔚成风喷出最后一股的时候撤出舌头,一口含住正在喷水的喷泉,狠狠地嘬了一口。   蔚成风一声哀叫,浑身都失了力道,一下子瘫软在床上。   蓝擎宇撑起身,摸上蔚成风情迷的脸,蔚成风贴着蓝擎宇的掌心乖顺地蹭了几下,蓝擎宇勾唇一笑,在蔚成风唇上轻啄一口,起身到浴室去了。   蔚成风还等着蓝擎宇上大餐呢,看着蓝擎宇离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听到浴室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他抓过床头的纸巾擦了擦小腹上的白液,起身跟进浴室里。   蓝擎宇正冲着澡,蔚成风钻进浴室,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半软的JB在蓝擎宇大腿上摩擦着,暗含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蓝擎宇把蔚成风拉到身前,揉着被啃肿的臀尖儿,捻了捻蔚成风发硬的乳`头,亲吻着脸颊说:?“宝贝儿,乖,别闹,再闹就玩儿不成了。”   蔚成风抬起一条腿勾上蓝擎宇坚实的臀肉,用自己的JB去撩拨蓝擎宇的JB,胯部相抵,毛发摩擦,G头一下下顶撞着蓝擎宇已经吊起的大蛋。温热的脸贴近蓝擎宇的肩颈,斜侧着啃噬着蓝擎宇的下巴。   舌头舔过胡桩子,魅惑出声:?“那就不出去了,你陪我玩儿。”   蓝擎宇瞳仁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几个呼吸下去,他突然腮帮子一紧,抓住蔚成风的双臂把人拉离自己的身体,迅速把人夹在咯吱窝里,带出了浴室。   “去穿衣服,一会儿出去玩儿。”   蔚成风被蓝擎宇架出浴室丢在门口,傻不愣登地看着眼前的钢化门关上,听见锁门的声音,他猛地拧动门把 ,   “蓝擎宇,你给老子打开!让我进去,你个没种的男人,怂货,脓包,嫩犊子,有本事你来操我呀!你那JB就是摆设,你他妈有种硬没种操,你他妈就是天底下??”   浴室门被“嘭”的一声打开,蓝擎宇一身水汽,满眼火气,提起蔚成风的双臂,把人压在墙壁上,对着挺翘的后臀就是“啪啪啪”几巴掌。   蔚成风一边痛嚎,一边委屈的嚷嚷:?“你冷暴力上了还给我上热暴力??你不是人??啊??别打了??啊??呜呜??疼啊??”   ????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蓝擎宇给蔚成风套上衣服,再自己穿衣服。   蔚成风趴在床上,嘟着脸,时不时朝蓝擎宇抛去一个愤恨的眼神,嘴皮子一直不停地吧嗒着,虽然没音儿,可光看那嘴皮子动的频率就知道怨念有多深。   蓝擎宇穿好衣服和鞋,转身从床上捞起蔫不唧的蔚成风,摁在怀里揉了揉,说了句软话:?“不许和我闹脾气啊,瞅瞅,这么俊一小伙子,这脸拉得跟瓜一样,多可惜。”   蔚成风瘪了一眼,耷拉着肩膀没吱声。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那可怜见特稀罕,在鼻梁子上嘬了一口,   “你说你骚不骚,嗯?!屁股就饿成这样儿了?”   蔚成风瞪了蓝擎宇一眼,拍开自己屁股上的手,顾自往门外走。   蓝擎宇一大步跨到蔚成风前面,揽着人贴着耳朵说:?“宝贝儿,晚上回来就喂饱你。”   蔚成风这才抬起眼正眼儿一瞧,   “真的?”   蓝擎宇被萌得噗嗤一笑,牵着蔚成风的手边走边说:?“放心吧,一定把您伺候得屁股开花,花枝招颤,颤颤巍巍,蔚然成风!”   蔚成风抬起膝盖磕在蓝擎宇屁股上,笑骂一句:   “呸,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第二二九章 突如其来的婚礼。   旧金山是一座充满魅力的城市,文化自由开放,在街上随处可见牵着手的同性恋情侣,油漆斑斓的艺人,顶着花花绿绿头发的年轻人,车里放着高分贝音乐的嬉皮士,威廉萨洛扬说过:?“如果你活着,旧金山不会是你厌倦;如果你已经死了,旧金山会让你起死回生。”   蔚成风和蓝擎宇穿着T-shirt、牛仔裤,脚上踩着干净的板鞋,手牵着手慢慢地走在街头。简约的风格,不凡的气质,出众的外貌,与生俱来加上后天修成的气场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都成为了人们的焦点。   可是没有鄙夷,只有赞叹,俩人一路上被人明着、暗着偷拍下甜蜜时光。   俩人牵着手游览过渔人码头,和欢快的乐队一起起舞,开着游艇冲破海浪、跨过金门大桥,在恶魔岛对面的海湾一边吃着午餐一边聊着《肖申克的救赎》,下午驾车又去了九曲花街。   蔚成风指着一些花房上插着的彩色旗帜对蓝擎宇说:?“那些是同性恋家庭的家。”   然后笑闹着爬上蓝擎宇的背,又跟猴子一样从背上翻到蓝擎宇怀里,笑得如同孩子一样单纯而没有烦恼。   蓝擎宇破天荒的一直保持着笑容,扬起的嘴角从没有拉平的时候。   晚上吃过饭,要离开花街了,蔚成风在街头买了一大束红白紫相间的小花,颠儿颠儿地抱上了车。蓝擎宇开着车往酒店回,蔚成风就坐在一边奸笑着编着花。   蔚成风把一支支鲜花编程手腕儿粗,然后腆着脸对蓝擎宇说:?“这是我送你的JB环儿,你每天戴一个,保持时刻的馨香。”   蓝擎宇狞笑着,   “时刻保持?是为了让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蔚成风玩儿得够High,恬不知耻地伸出舌头凑到蓝擎宇脸上舔了一口,末了还砸吧着嘴说;   “我现在就想吃,你脸有点咸,再添点儿肉腥味就跟大棒子一个味儿了!”   蓝擎宇握着的方向盘顿时一晃,蔚成风乐得哈哈直笑。   回了酒店,蔚成风在电梯里就毛手毛脚的,进了房间就火急火燎地把人往墙上挤,四只爪子都不够用,七手八脚地在蓝擎宇身上又抓又扯。   结果他没把蓝擎宇脱光光,反倒是自己被剥了个光溜。   蔚成风死缠上蓝擎宇的身体,可没想到该来的没来,蓝擎宇居然二话没说就给他套上了一套白色西装。   还没弄明白蓝擎宇是什么意思,蔚成风就被穿着一身黑西装的蓝擎宇又塞进了车里。   这车不是一般的车,而是旧金山特有的叮当车,蓝擎宇把整车都包了下来,原本极缓慢的车速开得快了些。   蔚成风看着空荡荡的车厢问:?“咱们去哪儿?”   问完了又说:?“不对,不是咱们去哪儿,是你想要干什么?”   蓝擎宇笑而不语,把蔚成风拉到身上,带着笑容封住蔚成风的唇。   蓝擎宇这一吻是从未有过的细水流长,温柔体贴,没有粗暴,如同绅士,舌尖的每一下勾动都渗着甜蜜的爱意,津液在两人之间互相交换,蔚成风闭上眼,沉醉在蓝擎宇唇齿的温柔陷阱里,自知深陷却舍不得逃离。   绵长的吻持续了三十分钟,四片唇瓣分分合合却从没真的分离,直到叮当车停驶,叮叮当当的铜铃声提醒着忘乎所以的两个人。   蔚成风斜眼儿一睨,眼前的建筑让他瞬间呆愣住,笑容逐渐变成震惊,震惊又变成感动。   蓝擎宇轻问:?“喜欢吗?”   蔚成风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梗着脖子硬气地说:?“我能说你他妈真矫情吗!”   蓝擎宇拉着蔚成风慢慢地下车,每一步都又沉又稳,俩人站在车门口,蓝擎宇抱着蔚成风一起看着面前装扮过的教堂问:   “喜不喜欢我为你矫情。”   蔚成风耳边是自己如鼓擂动的心跳声,他骂了一句:?“恶心死了!”   蓝擎宇大笑几声,拉着蔚成风大步朝教堂里面走去。   戒指、加州、教堂,蔚成风要是现在还不知道蓝擎宇想干什么,他就白生这180 的智商了!   旧金山圣玛丽教堂在漆黑的夜晚里装点着圣洁的白色霓光,盘绕出玫瑰花的形状,教堂外的花园里铺着艳红的红玫瑰,教堂外铺着蔚蓝色的地毯,教堂门上拉着洁白的纱丝。   蔚成风每走一步都感觉心就往嗓子眼儿外蹦一下,又被他硬生生吞下去,手心里的热汗迅速冒了出来,呼吸急促,沸腾的热血冲得他头晕眼花,这一切来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   走到门口,看着那白色的抛物线条,蔚成风突然胆怯了一下,停住了脚步,蓝擎宇料到蔚成风会有这反映,手没松,微扭回头抛去鄙视的目光,   “瞧你这点出息。”   蔚成风一激就火,瞪着豹眼,不用蓝擎宇拉他,他拉着蓝擎宇就往教堂里走去。   一进庄严肃穆的教堂,蔚成风的心奇异的平静了,昏黄的光线诉说着宁静,巨大的管风琴树立在前方最中央,发出低沉的乐声,洁白的圣台两侧是象征生命的绿色,突出醒目的十字架前站着手捧圣经等待的牧师。   蔚成风回头看了一眼蓝擎宇,拉着男人走到圣台之前。   蓝擎宇一生都忘不了蔚成风这一眼,这一眼包含着无限的期许和感动,还有那难以言表的幸福。   蔚成风和蓝擎宇面对面站在牧师跟前,牧师刚对蔚成风说:?“你愿意成为他的爱人??”   蔚成风抬起一只手掌叫停了牧师的话,说道:?“不用您说,”他转向蓝擎宇,“我要他说。”   蓝擎宇噗嗤一声,开张嘴,蔚成风又反悔了,   “不对,我是女婿,应该我先说的!”   蓝擎宇笑着等蔚成风开口,蔚成风清咳了几声,面无表情地问:?“你能保证这辈子再也不给我设套子,使绊子,背着我搞猫腻儿么?”   蓝擎宇笑容僵住,   “不能。”   蔚成风又问:?“你能保证这辈子我要干什么就让我干什么么?”   蓝擎宇脸色发沉,   “不能。”   蔚成风再问:?“你能保证我想吃什么就让我吃什么,想穿什么让我穿什么么?”   蓝擎宇思考了片刻,想起早上在KFC门口流连的那个蔚成风,想起在渔人码头吵着要穿花裤衩的那个蔚成风,脸色靛青,坚决地说:   “不能!”   蔚成风一下子耷拉下肩膀,瘪着嘴说:?“简直不是人,这种时候还能保持清醒,”,他长吐出一口气,“成吧,随你的便了,你问我吧。”   蓝擎宇从牧师手里拿过戒指就要给蔚成风戴上,蔚成风一把护住自己的手,嚷嚷道:?“你干嘛啊?你还没问我愿不愿意呢!”   蓝擎宇保持着戴戒指的动作,死死地盯着蔚成风没说话,两人视线交战数分钟,一旁的牧师都感觉到形势的焦灼,紧张得不敢说话,最后,蔚成风嘴角抽了抽,慢慢地伸出左手,把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伸进那个铂金套子里,一边还嘀咕着:?“禽兽,畜生,个王八羔子??”   蓝擎宇最后一使劲儿,戒指严丝合缝地卡在蔚成风的指头最末。   蔚成风抬起手,瞅了瞅说:?“还好没钻,不然我肯定不戴。”   “钻石都打磨进戒指里了”,蓝擎宇解释道。   蔚成风挑了挑眉,拿起牧师手上的另一枚戒指,拉起蓝擎宇的手一边戴一边说:?“我不要你那些什么誓言,你自己记得就成,”   戴好戒指,蔚成风煽情地在蓝擎宇无名指上亲了一口,扬起笑脸说:   “我也自己记着就成。”   打完煽情牌,蔚成风闭着眼睛嘟起嘴,   “老婆,我来吻你了!”   蓝擎宇笑着把手里的笔摁在蔚成风嘴上,   “签字!”   蔚成风睁开眼,缩回脑袋,眨巴着眼睛问:?“签字?”   蓝擎宇用下巴指了指牧师捧着的结婚证书,   “快点。”   蔚成风眼珠子一转,故意刁难道:?“签字啊,这就是合法咯,那就要涉及很多法律问题了,咱俩还没做婚前财产公证呢,也没??”   蓝擎宇好笑地瞅着蔚成风说:?“是男人就给我来个干净利落脆的。”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拿起笔,   “没趣。”   签下证书的那一刻,蔚成风突然感觉就不一样了,   “老婆,我感觉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心底冒嫩芽儿了啊!”   蓝擎宇接过笔,懒得计较蔚成风这称呼,两笔签下两份证书。   婚礼仪式一结束,充当见证人的牧师就默默离开了,教堂的门“嘎吱”关上。   蓝擎宇把两本证书放到一边,利落地脱下西装外套放到第一排的座椅上,一把扛起蔚成风丢在圣台上。   蔚成风瞅着蓝擎宇如狼似虎的眼神儿,心脏都要停跳了,他咽了咽口水,抱着一线希望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蓝擎宇的狼爪扯住蔚成风的西裤往两边一撕,高级料子瞬间裂开,露出里面纯黑的小裤衩,蓝擎宇强憋了数天的荷尔蒙瞬间爆点,他舔了舔上唇,眼里的情欲冒着幽光爆发出来。   把蔚成风的脸转向一旁点满了烛火的烛台,蓝擎宇粗喘如牛,   “媳妇儿,老公为了你的洞房花烛夜可是憋得好苦啊!”   蔚成风的瞳孔慢慢放大,爪子疯狂的扑棱,尖叫道:?“你这畜生,禽兽,这是教堂!教堂!”   【抚额,本来以为今儿就可以写到H了,没想到情节推到这里居然是明天,对不起各位大人们,最后,捂脸,教堂H神马的,二宝真是太没下限了,太能淫荡了,作为一个基督教徒,二宝今儿晚上会好好忏悔的,明儿给大家奉上鲜肉,表要揍我~~~】   第二三O章 神的见证。   蔚成风看着蓝擎宇现在“丑陋”的模样,心里有点发怵,眼珠子在四周一望,教堂里的跨度很大,却连个让他逃脱藏身的柱子都没有。   正当蔚成风想着如何从蓝擎宇魔爪之下逃离的时候,他穿着西装被撕扯开,纽扣崩到远处的十字架上,发出刺耳的嗡嗡声,应着那金属的响声,蔚成风又听见‘刺啦’一声,下一瞬,一阵凉意就扑到了他身上。   “别!我求你了,这是教堂,咱们回去,马上回去成不,你想玩儿什么我都陪你,别在这儿!”   蔚成风心慌急躁地拽住蓝擎宇的手腕儿。   蓝擎宇双眼血红地盯着蔚成风,双手扯住自个儿的衬衣衣襟,往两边猛地一扯,飞迸的纽扣凶狠地砸在蔚成风身上脸上,急促的疼痛刺激得蔚成风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蓝擎宇强有力的手臂捞起蔚成风的腰,把人扛到肩上往外走去。   蔚成风绝不相信蓝擎宇会放过他,果不其然,蓝擎宇一边走一边脱了蔚成风撕裂的西装裤,连带着小裤衩都没留下。   蓝擎宇把人扛到教堂最中心,放到了蔚蓝色的地毯上。   蔚成风平躺在地毯上,头顶就是圣玛丽教堂的藻井天花板,从教堂四面到最顶上,用传统的彩色玻璃构造出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此时教堂外是蓝擎宇精心布置下的白色霓光,透过玻璃就形成了一个圣洁的雪白十字架。   他看着这神圣的十字,体会着蓝擎宇的每一分用心良苦。他知道为什么蓝擎宇一定要在教堂和他做出这么亵渎的事儿来了,这是一份男人无声的誓言,是爱到极致的想要昭告天下的呐喊。   蔚成风撑起身,拉住蓝擎宇脱裤子的手,向上挑起媚笑,说:?“我来。”   蓝擎宇伸出手用力地搓揉着蔚成风的脸颊,目光停滞在蔚成风的嘴上,变得要吃人一般。   当蓝擎宇也浑身赤裸的站在未测面前,蔚成风没有觉得一丝淫靡,蓝擎宇那雕塑一样的身材站在教堂里,圣洁的白光打在金黄色的皮肤上,身后不远处是屹立的十字架,此时的蓝擎宇在他眼里简直化身为神之子,让人忍不住去膜拜,亲吻。   在上帝面前,每个人都是赤裸的,性与爱受到祝福。俩个人的婚礼,耳边没有欢笑,身边没有亲人,但是??神给他们做了见证,目睹他们合为一体,保佑他们一生的幸福。   蓝擎宇发热的大拇指蹂躏着蔚成风的肉唇,铁硬滚烫的大物贴在蔚成风的下巴上轻轻摩擦,大张的马`眼流出透明 的腥液,沾湿蔚成风的下巴、耳根,在蔚成风敏感处上留下闪亮的液体,湿滑的G头使坏地轻戳着蔚成风的耳朵,   “宝贝儿,你的每个洞我都想插进去,怎么办?!”   蔚成风握住已经自己玩儿得滑溜的大JB,手心立马发烫,他美目一勾,斜侧着脸伸出红舌舔上凹凸不平 的茎秆,笑骂道:   “你怎么不插老子鼻孔里呢!”   蓝擎宇舒服得微张开嘴,眯起眼向下盯着蔚成风骚乱的表情,一双大手在蔚成风的脸上、脖颈上迷乱的抚摸着。   蔚成风眼角一眯,坏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敢吐老子就把你咬断”,然后突然张嘴一口将骚腥的阳`具一口含进嘴里。   温热的口腔一下子将大半根肉`棒包裹住,灵巧的舌头缠绕着肉杆,形成一个螺旋的套环,紧紧箍住蓝擎宇的大物,蔚成风的学霸精神在性`爱上也充分发挥出来,他学着蓝擎宇曾经对待他的方式伺候起来。   舌头卡着G头冠状沟往里收缩,于是G头自然顺着舌根的方向被拖拽着插进深喉,却又阻止了全根插入。   蔚成风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收缩着脸颊,敏感的G头就一下下跟着节奏击打在嗓子眼儿上,被喉管紧紧夹一下又放开。   蓝擎宇禁欲这么多天,哪儿经得起蔚成风这么撩拨,没几下就扑哧扑哧的粗喘起来。   蔚成风探手揉捏着蓝擎宇的吊紧的囊袋,指尖戳动、勾扯,掌心摁压捻挤。   蓝擎宇双手捧着蔚成风吸紧的脸颊,俩大拇指用力摁压着脸皮子,迫使舌头转动得更厉害。   蔚成风一只手撸动着露在嘴唇外的小半截肉身,脑袋前前后后的移动,嘴里的吮吸舔舐没一刻停止。   蓝擎宇的呼吸逐渐急促,心跳通过筋络传到JB上,JB上暴起的青筋在蔚成风嘴里鼓动,蔚成风撩起眼皮看着爽得闭上了眼的男人,忽地狠狠一吸,然后瞬间推开蓝擎宇的胯骨。   蔚成风顺势睡倒在地毯上,一手骚乱地握住自己翘起膨胀的阳`具,一手在自个儿的胸膛上淫荡的抚摸,表情是说不出的诱惑。   “喂我!”   他张大了嘴,拉长的“啊”了一声。   蓝擎宇双目猩红飙血,粗大的热物顿时又涨大了几分,他骂了一声骚货,骑到蔚成风脸上,一下子捅进那大张开的骚嘴里,双手撑在蔚成风的头顶上,狂野的腰力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快速地全根插入、全根抽出,   “骚货??吸紧??嘶??好不好吃?嗯?老公的大肉棒香不香???好紧的嘴??”   蔚成风尽量的扬起脖子,拉伸喉管去适应蓝擎宇过人的粗长,可蓝擎宇动作又猛又快,还是让他呼吸、吞咽都不能掌控得当,几十下下去,蔚成风被逼出泪水,坚实的囊袋把他的下巴拍打得艳红一片,粗硬的阴`毛将他的唇瓣摩擦得生疼,鼻息间被蓝擎宇雄浑的男人气息包裹得紧紧的,熏得他头晕眼花、意乱情迷。   蓝擎宇向下俯视着蔚成风迷醉的表情和淫乱饥渴的眼神儿,还有那强忍着想要让他满足的心思,这一切都让蓝擎宇的满足感爆发出来,立时觉得睾`丸里的精`液泵发出来,涨满了尿道,马上就要从马`眼喷发出来。   “乖媳妇儿,吸紧??对,舌头缠紧点儿??”   蔚成风尝到嘴里的腥味,感受着阳`具的变化,知道蓝擎宇是要爆发了,迅速缩紧了口腔,舌头缠紧,舌尖贴在G头。   蓝擎宇双手捧住蔚成风的头,固定好了位置,突然猛地加快了速度。   蔚成风被呛出了眼泪,嘴里发出难耐的‘呜呜’声,眼睛里碧波荡漾。楚楚可怜地望着蓝擎宇。   蓝擎宇狂野的耸动,热汗珠子顺着线条刚硬的背脊滚落到腰眼,额头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砸在蔚成风的鼻梁上,烫得蔚成风猛地往里一吸。   蓝擎宇暴吼一声,速度飞也是的加快,蔚成风一下子连呼吸的时间都没有了。   就在蔚成风脸色憋得发红的时候,蓝擎宇双掌用力将蔚成风头抬起,摁在自己的耻骨上。   蔚成风感觉到嘴里的巨物嗖地膨胀了一下,滚烫的腥液爆射进他的喉管里,涨大的阴囊在他的下巴上跳动,连后脑勺蓝擎宇微微抖动的手指都是那么清晰。   蓝擎宇大喘着粗气慢慢放松了手上 的力量,最后化为无,他卡着蔚成风的咯吱窝把人往上挪动了一米。   蔚成风咕咚咕咚地大口吞咽下蓝擎宇的体液,转着舌头将肉`棒舔了干净,最后慢慢地将嘴里的阳`具吐出,口舌饱足地舔舔绯红的唇,吸尽残留在嘴角的余液。   他瘫软在地毯上,举起沾满了精`液的爪子,哼哼唧唧地伸着舌头舔舐着,就像刚狩猎捕食过的小兽,满足地舔着爪子上残留的食物残渣。   眼前的妖孽让蓝擎宇的心脏如万蚁啃噬,麻、疼、痒!   蔚成风斜睨着蓝擎宇绷紧的脖颈,梗起的喉头,邪魅地咯咯直笑。   他用舔湿了的爪子捻住自个儿硬起的奶`头儿,揉搓、挤压,另一只手自渎起来,淫乱的表情大张旗鼓地暴露在蓝擎宇面前,放浪地勾引着,   “嗯??好棒??擎宇??擎宇??啊??”   蓝擎宇像是被勾了魂儿一样,无知觉地就伸出了手,扯住蔚成风的俩奶`头儿,粗糙地指腹残酷地蹂躏,无情地拉扯,时不时还用指甲狠狠地掐进乳`尖里。   蔚成风骚浪地抬起腰臀,大劈开叉,已经湿透了的小穴暴露出来,只要蓝擎宇一低头就能看见那一张一合邀请他的小嘴。   腾出来的手摸向自己泛滥的蜜穴,五指在穴口摩挲,沾满了淫液。   蔚成风抠动着穴口的褶皱,快速撸动着自己的JB,胸背弓起,把自己的胸膛使劲儿往蓝擎宇掌心里贴,痛苦又爽利地哀叫着:?“啊??嗯??好疼??啊??舒服??啊哈??”   蓝擎宇的小腹都绷得震动,刚射过的大物再次被挑衅得怒吼咆哮。   他松开一只搓揉乳`头的手,握住蔚成风在穴口摩擦的爪子,低头一口咬住乳头,掌控着那只淫荡的爪子,往湿热饥渴的骚穴里猛地插入三根湿漉漉的手指,并快速翻搅起来。   快感来得猝不及防,蔚成风尖叫着霎时间射出一大股,喷洒在蓝擎宇的胸膛上,乳`尖上。   蓝擎宇尖牙拉扯着被玩儿得血红的奶`头,狠嘬了一口,抬起脸来,把自己沾上白`浊的胸膛挺到蔚成风脸跟前儿,低沉地蛊惑道:?“舔干净。”   蔚成风一脸的迷乱,松开抓着自己大鸟的手,揽上蓝擎宇的后背,埋下头,一口含住沾上白液的黑色乳`头,像是婴儿一样吸允起来。   第二三一章 一生难忘!   蔚成风的嘴唇包裹着乳晕,吸吮着乳`头,没一会儿嘴里的肉粒就硬了起来,蔚成风颇有成就感的哼唧了一声,舌头快速扫动,牙齿咬着乳粒的根部,舌尖挑动着乳尖,尖牙轻微一咬,舌尖迅速压下,抚慰着泛着疼的乳`头。   蓝擎宇闷哼几声,抬手将蔚成风的脑袋往胸上使劲儿摁压,胸膛也自动往前挺起,   “宝贝儿,学得真快。”   蔚成风傲娇地上撩了一眼,吐出嘴里的硬粒,转脸含住另一边的一个。揽在后背的手不规矩地大张开,发情似的用力揉搓着蓝擎宇汗湿的背脊,最后揉向健壮的后臀肌,在硬实的臀肉上揉搓了几下,他顺着肌肉线条摸到蓝擎宇的大腿上,再顺着热度摸到大腿内侧,光滑的手背挤压上膨胀的囊袋,紧接着快速反手握住硬翘的巨物。   他迎合着舌头的扫动的节奏,时紧时松地撸动着。   蓝擎宇粗喘如牛,强烈的心脏跳动震耳欲聋,握着蔚成风的爪子抽动得越发凶狠,淫水四溢的蜜穴被玩弄得“扑哧扑哧”响,淫靡的粗喘、呻吟和水渍声在宁静的教堂回荡。   突然,蓝擎宇顺着蔚成风的手指将自己的中指也猛地插入到蜜穴里,突如其来的粗硬胀满让蔚成风仰头尖叫一声,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飞溅出来,沾满了蔚成风的下巴。   蓝擎宇主控着,手上的抽插开始变着法儿玩起来花样。   手指硬直地插入,破开穴里绞索的嫩肉,再放松指骨,随着肉壁的搅动正反不停的打旋儿,扣挠。   指腹从不挤压上蔚成风的G点,总是在那一点周围闹心地摩擦碾压,勾得蔚成风骚痒难耐,   “给我??我要??快点??”   蔚成风骚乱地抬起浪臀,把手里的JB往洞里送去。   这火急火燎地一掰,力气大得惊人,差点没把蓝擎宇掰折了!   蓝擎宇吃痛的拧起眉心一咬牙,粗糙的指头狠狠地戳上那一点。   蔚成风发浪的爽叫了一声,浑身过电一样剧烈震动了几下,情欲的电闸一下子拉上,屁股瞬间风骚地扭动起来。   经过蔚成风精心修炼,如今的他那扭技是超乎一般了,该有力的时候有力,该放软的时候放软,牵扯着身体内部拉伸、绷紧、放松,有力有节奏有劲道!   蓝擎宇光是用指头感受就猜出插入里面会爽成什么样儿了,不禁急喘几声,射过一炮的巨龙咆哮着动了动。   蔚成风挣脱开蓝擎宇的手,双手扣在蓝擎宇的双肩上,又白又结实的长腿用力缠上蓝擎宇的腰,夹得死紧,吊在蓝擎宇身上,淫乱地上下耸动,一下下坐在蓝擎宇的手上,让手指尽量插到自己的最深处,   “??啊??还要??不要这个??啊??不够??啊??”   蓝擎宇磨着牙 ,一口咬上蔚成风摇摆的肩头,狠狠地契上血红的一圈儿牙印。   疼痛带来鲜活的野性,刺激着男性血液中的暴虐,荷尔蒙分泌瞬间加快。蔚成风把蓝擎宇的头颅用力摁在自己肩上,感受到蓝擎宇带给他更多的痛苦与快乐,他浪叫起来,   “啊??啊??好棒??弄坏我??用力??再咬??”   蓝擎宇松开牙齿,嘴里带着丝丝腥甜,一口逮上蔚成风淫荡的小嘴,狂放的舌头一下子将微张的嘴大撬开,霸道地舔过上膛,占有地洗刷过每一颗牙齿,痴缠地搅动起香滑的小舌。   蔚成风挣脱开蓝擎宇唇齿的纠缠,潇洒地甩甩头,邪肆地勾起笑容,命令道:?“进来!我要你!”   蓝擎宇狞笑,手指猛地戳动了几下,   “不是正在给你么!”   蔚成风撩人地“啊啊”两声,冲蓝擎宇翻出一个勾魂的白眼儿,侧脸紧贴,燥热的呼气喷带着诱惑喷进蓝擎宇的耳朵里,   “不够,我要你的大JB,把你的大JB插进来??啊??痒??快??想死你了??”   蓝擎宇恨不得把蔚成风撕咬成碎片,在全部吞食下肚,永远的和自己合为一体。   他快速抽出手指,抱着蔚成风的腰臀突然站了起来,眼神往上一撩,   “那是什么?”   蔚成风顺着蓝擎宇的眼神暗示仰起头,天花板上吊着的瀑布式吊灯明晃晃地发出圣洁的白光。   蓝擎宇低沉地说:?“那是‘意大利大吊灯’!”   说完,微弯曲双腿,向上突然操进蔚成风一张一合的湿穴里。   “啊??”,蔚成风双手揽着蓝擎宇的脖子,弓起胸膛喟叹了一声。   蓝擎宇双手抱着蔚成风的屁股,前后快速耸动起来,火热的阳具冲动的向上戳顶,韧劲儿十足的囊袋狠厉地拍打着柔嫩的臀尖儿。   蔚成风缠紧的双腿被剧烈的晃动和上脑的情欲冲破开,无力地大劈分在蓝擎宇身体两侧,小腿和脚背都因为疯狂的性爱而绷紧了,浑身痛爽的电流让他浑身肌肉绷紧得颤抖起来。   蓝擎宇扎着小马步、抱着一个178的大男人,腰腹还保持着快速剧烈的打桩运动。沸腾的兽血带着火山喷发一样的热量滚动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身体的各处毛孔都大打开,呼哧呼哧的排解着体内的高热,热汗珠子迅速将两人的身体打湿,散发着腥咸的情味儿。   蔚成风搂抱着蓝擎宇的脖颈,两条腿随着高频的前后甩动而凌空荡起迷乱的弧度,两个人就像摇曳的船只荡起了双桨。   腰线的拉伸牵扯着身体的内脏,蓝擎宇的巨龙冲破阳心的每一瞬都被咬得酸麻,他俯视着蔚成风愈发骚乱魅惑的表情赞叹道:?“宝贝儿??咬得真紧??大屁股真能吃??卵都要被你吸出来了??”   蔚成风被荡得忘乎所以,身体被层层破开,巨物碾压上G头的电流震得他头晕目眩,跳动的心脏被爱的情潮拍击,太过迅猛的抖动抽插让他眼前的画面都是模糊的,只能看见蓝擎宇刚硬的脸庞和鼓起的肌肉,   “好棒??太厉害了??啊??插得好深??呃??啊?好猛?”   这声浪叫就像是给蓝擎宇打进了激素,神经顿时亢奋,动作也凶狠起来。   握着蔚成风肉臀的五指掐进了肉里,硬生生箍住红印,抬起落下的频率和跨度也骤然加大,每一下都将阳具几乎整根抽出,只留下一个G头卡在穴口,等穴内闭合了,又狂野地冲破开束缚,“啪啪啪”的拍打声快速转变成闷砸声,大有劈开肉体的架势。   蔚成风激浪得甩头浪叫,扭动着身体妄图逃离这极致的疼爱,可是腰臀都被蓝擎宇掌控着根本逃不掉。   撕裂灵魂 的肉体爱欲汹涌而至,蔚成风尖叫着骚浪地飚射而出,可是蓝擎宇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非但没有让蔚成风安稳的喷射,反而在蔚成风收紧肌肉的那一瞬间再次加速,逼得蔚成风射完两个喘气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操硬了,精门还没有关上,精液还没时间充满海绵体,蔚成风感受到自己将要失控的身体,惊慌地哭叫起来,   “不要??啊??啊??不??要尿了??啊??饶了我??啊??宇??别??啊??尿了??”   骚腥的尿液被强插了出来,大股大股地喷射,蓝擎宇一点犹豫和停顿都没有,任由脏乱的液体沾满两个人的身体,耸动的臀肌跟马达一样轰鸣。   见到蔚成风哭出的星点泪珠,还有那无地自容的表情,蓝擎宇残忍地摧毁掉蔚成风最后的廉耻心,   “宝贝儿,我是谁?”   蔚成风一点不敢招惹蓝擎宇,老老实实地哭喊道:?“老公??你是老公??啊??慢点??老公,你疼疼我吧??要坏了??屁股好热??啊??要化了??”   蓝擎宇不依不饶地蹂躏着蔚成风体内的G点,发狠地接着问:?“你是我的什么?”   蔚成风抿了抿唇,顿住了。   蓝擎宇速度不减,疯狂的折磨,蔚成风射了、尿了的半软大鸟随着骚浪的摇动,甩出黄白掺杂的液体,飞溅到蔚蓝色 的地毯上,就像海里掀起的点点浪花。   版软的 大鸟被虐爱激起,逐渐挺翘,一直膨胀收缩的囊袋挤出精`液,顺着尿道充斥到G头。G头传来阵阵又将喷射的酸麻,蔚成风崩溃地骚浪:?“我是你老婆??我是蓝擎宇的媳妇儿??啊??求你了??慢点??要爆了??呜呜??”   蓝擎宇发了疯,癫狂地冲刺,闷吼声如雷贯耳,   “好媳妇儿??真骚??老婆??老婆??你太棒了??好热??JB都要含化了??嗯??”   臀肉被打砸得火辣辣的疼,汗水沁进肉里带来丝丝的痛麻,蔚成风感觉身体都要被劈开了,两条腿晃得快散架,他受不了的哭叫:?“老公??射给我??啊??啊??我是你的骚老婆??啊??好硬??给我??射到里面??啊??”   蓝擎宇的表情瞬间兽化凶残,大掌突然一个猛压,停下,   “都是你的??老公给你??”   高压水枪一样爆发的精柱将滚烫的精水冲射到肉`棒都未能开辟到的沃土里,深深地滋润着蔚成风的肉体,熨烫着蔚成风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   蓝擎宇把悬挂在他脖颈上的蔚成风拉起来,趴到自己的肩上,再拖着蔚成风的屁股站直了腿,然后捏起蔚成风的后颈,侧脸含住蔚成风喘息的小嘴,温柔的抚慰。   蔚成风迷蒙地笑着,一下下轻啄着蓝擎宇滚烫的薄唇,把喘出的热气喷洒进蓝擎宇的嘴里,小声说到:?“你好棒,太爽了。”   蓝擎宇浑身大汗淋漓,鼻尖都缀着汗珠,他宠爱地贴着蔚成风的嘴唇说:   “别急,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意大利吊灯有四个姿势,刚才那是最简单的,老公一个一个来,今天让你爽个够。”   蔚成风就刚才那动作就已经精疲力竭了,听到蓝擎宇这话他惊悚地睁大了眼,微弱的反抗着,   “不,不要了,今儿够了,再来我受不来了。”   蓝擎宇吹掉自个儿眼睫上的汗水,邪笑着说:   “你现在的身体,休息几分钟就恢复体力了,没事儿,咱们歇会儿再来,老公给你一个一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第二三二章 第二式!   “好点了吗?”   “没有??”,蔚成风故作憔悴的模样闭着眼,把头耷拉在蓝擎宇肩上。   蓝擎宇一哂,   “还没恢复过来?我给你看看,是不是哪儿操坏了。”   说着,蓝擎宇的指尖就拨弄起了还在颤抖的蜜穴里,粗长的手指顺着深插的肉杆捅进潺潺的湿穴。   后穴光是包裹住蓝擎宇肉`棒都已经够吃力了,现在还插进一根乱翻乱搅的大手指,一下子胀满,穴口拉平的褶皱都有裂开的趋势。   胀痛的感觉让装蔫儿的蔚成风一下子血活,瞬间抬起脑袋,蹬腿儿扭腰地边躲边叫唤:?“别?? 我休息好了??休息好了!”   蓝擎宇撤出手指,在蔚成风臀肉上宠爱地一掐,含着蔚成风的唇,含糊地说到:   “小贱肝子。”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儿,   “我承认我贱,你能别玩儿了么?!”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右腿扛到肩上,厉笑着说:?“不能,因为我媳妇儿从来都贱得让人稀罕。”   这突然的一提腿,牵动着和肉`棒绞索着的内壁,俩人交合处的高温一直没有褪去,这么一扭一摩擦,焦灼的高温烫得蔚成风体内一阵酸软,   “啊~”   低声媚叫后,他身内猛地喷出一股淫水。   蓝擎宇只感觉燃烧的G头忽地被泼上一泼油,欲火骤然撩高。   蔚成风急促的粗喘,抖着声音无力地骂了一声,问道:   “你到底要干嘛?”   蓝擎宇单手抱着蔚成风的屁股,把蔚成风的左腿劈开,让两条腿形成一个直角,   “干你!”   扭曲的姿势让蔚成风的腹肌一下子绷紧,抱着蓝擎宇双肩的手臂刹那间拉直,手臂上的肌肉一下子拉伸鼓起。   他费力地用腹肌和手臂力量保持着姿势,   “这么着太累了,爽个屁啊!”   蓝擎宇腾出来的一只手伸到蔚成风面前,   “拉住我,爽不爽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蔚成风半信半疑地瞄了瞄蓝擎宇健壮的小臂,慢慢地撒开一只爪子,抓住蓝擎宇的手肘。   蓝擎宇瞥了一眼还留在自己肩上的另一只白爪子,接着下指令,   “这只也抓住!”   蔚成风瞪大了眼,即将形成的姿势在他脑子里模拟出来,不禁脸红心跳,   “你他妈耍杂技呢!”   蓝擎宇挺动了一下深埋的巨龙,G头狂肆地对准阳心一顶,   “快点。”   蔚成风扬起脖子低声呜咽了一下,发软的手从蓝擎宇肩上滑下,被蓝擎宇一把攥紧。   两个人的手臂长度加在一起让蔚成风绷紧的上半身放平,与地面平行,使力的腹肌放松,屁股一下子往下坠去。那骚浪的G点一下子狠狠地砸在体内膨胀的G头上,瞬间的快感炸了蔚成风的头皮,逼得他往上一蹿,闪躲逃避。   蓝擎宇看到蔚成风充血的大鸟就因为这么一点刺激就吐出淫液,眼神儿愈发深邃,戏谑道:   “爽不爽?”   蔚成风大喘了几口气,缓了缓说:?“操,太带劲儿了!”   话音刚落,爽叫声及起,   “啊??啊??不,等??我??啊??”   蓝擎宇用右手把持着蔚成风的臀尖儿,掌骨卡着蔚成风劈开的胯,让两条大白腿固定保持成标准的直角,左手拉着蔚成风的左手,顶胯收臂,松臂撤臀!   蔚成风就像个大吊摆一样被蓝擎宇甩了起来。   甩动的速度由慢及快,火热的阳`具从浅抽深插到全部抽出、疯狂顶入,淫靡的交合部位从‘啵啵’的分合到剧烈的‘啪啪啪’。   淫荡的后穴快速地分泌着骚水,被阳具带出体外,飞洒到蔚蓝色的地毯上,被操得合不拢嘴的后穴没一刻能完全闭合,浪水在内壁被搅动,翻涌着滚出穴口外,沾湿了蔚成风 的臀底,湿透了蓝擎宇那巨龙的龙身和龙须。   蔚成风起先还能跟着蓝擎宇使力,后来完全手脚发软,要不是蓝擎宇拉着他,他就只能被抛飞了!   他感觉自己全身心都在逐渐沦陷,慢慢臣服在蓝擎宇的力量和热量之中,他只能信任,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蓝擎宇。   身心的放松和依靠让蔚成风坠落到欲望之海里,感官无限放大,身体更加敏感,快感炸开的电流激麻了所有神经。   蓝擎宇顶胯将蔚成风抛起,突然在半空堪堪停住,G头脱除穴口的束缚,带出一大团浆白冒泡的精液。   蔚成风风骚地喘息,眯着眉目睫毛轻颤,无力的手在蓝擎宇的手心里抓挠了几下,嘶哑着嗓子说:?“快??还要??太爽了??”   蓝擎宇扣紧蔚成风的胯骨,端着热汗淋漓的屁股,猛契上往自个儿的耻骨,再提起砸上,高难度动作让全身肌肉都膨胀绷紧,豆大的汗珠滚满了蓝擎宇浑身,   “宝贝儿,舒不舒服??嗯?”   蔚成风攀着蓝擎宇手肘的右手被震得发麻,一下子撒开,软塌塌地吊在身侧,被剧烈的摇摆荡起,胡乱地打在蓝擎宇的腿上。   热血冲脑,他神智不清地骚叫:?“舒服??好棒??太深了??啊??”   疯狂吊甩了几十下以后,蓝擎宇停了下来,小腹和胸膛剧烈起伏,俩人紧贴的皮肤散发出焦灼的温度,烫得俩人都有些发晕。   他侧脸舔舐着蔚成风发烫的脚腕子,滑腻腻的舌头卷动凸起的踝骨,黏腻的嘴唇包裹住脚后跟的肌腱,噬咬着柔韧的皮肉说:?“宝贝儿,往下压,小腹弓起来!屁股往下压!”   停了一会儿,蔚成风那燥乱的心跳稍微平复,一直没跟上的呼吸得到了充分的调整,他闭了闭大张着喘气儿的嘴,咽下几口唾沫,依照着蓝擎宇的指示绷起后背,挺起小腹,下压肉臀。   热火的肉`棒因为高强度的动作而染上高温,再加上疯狂的抽`插,温度更是高得惊人。蔚成风往下一压,磨肿的内壁摁压上肉杆凹凸的外壁,烧人的高温像是要将他从里到外融化掉一般。酥软和湿滑袭上蔚成风的大脑,他追逐着快感,放浪地抬臀压臀、弓腰塌腰,身体荡成一条波浪,   “啊??嗯??好硬??烫死我了??操??真JB爽??”   蓝擎宇不过是想让蔚成风摆好姿势,可没想到蔚成风就像接通了电源一样,浑身暗藏的放荡被炸得四处乱窜。   紧致扭曲的幽穴玩弄着敏感的JB,狭窄的壁腔挤压着膨胀的海绵体,绞紧的肉壁扭扯着要将精血挤出,贪婪的小嘴向里猛烈地吸允。   蓝擎宇五指掐揉着蔚成风的美臀,不规则的红痕没一会儿就遍布了整个粉红的臀尖,他用力挤压着手里的肥肉,眼角发紧,眼白上的血丝膨胀,血丝成网。   他疯魔似的顶胯臂提,仰起头高频地冲撞、甩摆,   “嘶??再扭快点??用力扭!??啊??骚东西??操死你??”   “啊??宇??太快了??捅烂了??啊??坏??嗯??”,蔚成风的主动再一次变为被动,身体无法自控地被操弄起来。   他黑发尽湿,红彤彤的脸颊淌满了汗水,眼皮上的汗珠子沁到眼里,渍得他俩眼皮快速地眨动,嘴巴大张着,‘哈哈’地喘着热气,‘嘶嘶’地吸进粗气,身体颠簸晃动,这幅被蹂躏到了极致的模样仍然泛着盎然的春情爱欲。   “痛??慢点??操坏了??啊??来了??啊??快,快啊??”   拉直的声带发出尖利的一声爽叫,蔚成风双腿绷直,脚趾内扣,浑身发癫一样抖动。   蓝擎宇在剧烈收紧的小穴里强悍残忍地拖出破入,拽出鲜红的肉壁再被阳`物活暴虐地顶入,拉扯至阳心,   “啊??好紧??骚爆了??操??真他妈的紧??又绞??又吸??真浪??操烂你这小骚嘴儿??”   蔚成风一边喷射一边还被疯狂的操干着,敏感柔嫩的壁肉被摩擦得火辣辣的疼麻,激浪的电流打得他浑身酥软发麻,所有的细胞都脱离了控制,意识还在,肉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他大声的浪嚎,满脸都是扭曲的痛苦,   “老公??啊??别草??啊??别??射完??再操??啊??不行了??不要??啊??坏了??”   蓝擎宇恨不得分分钟都不离开这迷人的小嘴,恨不得日日夜夜都用自己傲人的巨物将其塞满射爆!   他身下的动作又快又狠,没有一丝怜惜,被激起的男性狂野让他此刻化身为暴君,用欲望残忍的折磨摧残。   钢铁浇筑的筋骨充满了野性的力量,健硕的身躯在晃荡间荡漾出性感的旋律。   太他妈爽了,蓝擎宇一次次强压下射`精的欲望,堆积起来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鼓胀的肌肉性感的震颤。挥洒的汗水溅上蔚成风的胸膛,与蔚成风的热汗汇在一起。   他的面孔逐渐狰狞,将快感掀起高峰浪头,发狂地拍打着情海欲潮中的两个人,一浪接着一浪,又快又狠。   蔚成风一次次被顶撞得抛起,又被强有力的臂膀拖拽回来。坐骨神经都被蓝擎宇的耻骨撞得生疼,穴口火辣辣一片,臀尖儿被拍打得发麻,脑子被晃荡得晕眩不止,眼前一片昏花。可是蓝擎宇还是没完没了的顶撞,最后脸小腹肌肉都被戳动、收缩的阵阵绞痛。爆发过的JB完全没有时间来再次硬起,冠顶间歇的抽搐,从大张的马眼里不停流淌出淡白的爱液,那在他体内冲刷的性`爱快`感,让他的意识逐渐迷乱。   就在蔚成风灵魂都要出壳的一瞬间,他眼前忽然一瞬间清明,蓝擎宇布满情欲的脸清楚地呈现在他眼前。   不行,看样子这男人还得再来,不快点让他射了,我今儿真要被操死了!   蔚成风使出吃奶的劲儿扭起了腰,骚乱的媚叫谄好,吟哦讨饶,   “大宝贝儿??你好棒??操得好爽??啊??硬死了??啊??啊??”   “不??啊??再快点??快??啊!??JB好大??太猛了??操死,我了??啊??”   “不够??还要??再来??不??啊??要??再快??”   感觉到体内的肉`棒膨胀到了最大、肿胀的蘑菇头都流出了热液,蔚成风劈直的长腿一弯,紧紧缠住蓝擎宇耸动的后臀,肥美的肉臀主动冲撞向蓝擎宇的下体,   “射??啊??老公??烫我??啊?射出来?我饿??啊??”   蓝擎宇剑眉拧成一团,冷酷的轮廓都变了形,他手臂一拽将蔚成风提起,肩膀一松,撂下扛着的大白腿,双手瞬间握住蔚成风的两个臀瓣,用力地朝两边撕扯开。   蔚成风顺着蓝擎宇的动作一把环抱住蓝擎宇的脖子,双腿夹紧蓝擎宇挺动的腰臀,一口咬上蓝擎宇膨胀的颈动脉,在蓝擎宇耳朵大声的闷哼。   蓝擎宇捧着大屁股疯狂地操干,脖颈上突如其来的疼痛带来扭曲的快感,让他瞬间爆发,   “啊??嘶??成风!”   第二三三章 没你要JB干啥?   教堂里霎时间传出蓝擎宇的嘶吼声,似喜似悲,却亢奋至极!   肉穴里的巨龙小幅度弹动了几下就死死地抵住阳心。   蔚成风感受到臀底挤压着的大囊袋一鼓一鼓地堵住穴口会阴,敏感的肉壁也察觉到海绵体尿管的抖颤不止,大G头膨大撑压着花心弹跳,开闸泄洪一般的精流冲刷过蔚成风的内壁,潺潺的淫水逆向迎上汹涌的精潮,这一切都让蔚成风耳鸣眼花,脑子里异象叠生,却不成篇章的乱成一团,从眼前惶然而过!   蓝擎宇原本还不想射,可是他根本拒绝不了蔚成风的诱惑,蔚成风的声声浪叫就像一只无形的爪子,搔过他的G头尿口,轻轻拂过他的肉身,重重地揉捏着他的大物,瞬间将他压制射精的肌肉力量摧毁得一干二净。   精液沥沥地涌进小穴里,就像排尿一样。蓝擎宇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和蔚成风玩儿得再爽,干得再狠,也是一股一股地喷射,而强憋半个多小时的后果就是??   精液仿佛有自我意识了一般,争先恐后地“飞奔”出马`眼,如若不是深插在穴里,恐怕都能看见尿口那一道连接起来的粗直精柱!   他吭着鼻息,收缩着臀肌会阴,强行控制着鼠蹊,大腿根儿硬憋得颤抖,可是肉`棒膨胀到了极点,这些都毫无作用,精液像是射尿一样射入蔚成风的身体里。   “啊??嗯??啊哈??”,蔚成风满足地呻吟,软声软气地小声媚叫。   很快,他的意识被力道熊么个的精柱冲散,肉壁快速胀满,一道炙热又仿佛没有尽头的激流设计在他的花心,逐渐在体内汇聚成一滩精池,将已经饱和的肉洞胀得更满,难以抑制地往穴口外喷涌,可是蜜口被蓝擎宇死死堵住,一分淫液都溢不出去。   蔚成风感觉自己的小腹就像个锅炉,高热的浓液就要从他体内炸开,马上就要将他的肉身炸得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被改造过的身体迅速自我调节,硬撑了一会儿,飞速适应的身体只留下了充溢的满足感,失去那一点不适,被充满的快感让蔚成风爽得直翻白眼儿。   精`液射到最后,蓝擎宇高吼一声,这种新鲜的快感太爽太刺激,好像跳过了中间阶段,直接冲上欲望的最高点,飞上云霄。   最后的余韵让俩人都回味无穷,欲仙欲死,难以自拔。   蔚成风累得几乎只剩出气儿,四肢无法抑制地颤抖,他无力地小声说:?“咱们回去吧??求你了??我想回去??”   蓝擎宇用薄唇摩挲着蔚成风湿漉漉的脸蛋子,没有答应。   蔚成风用他仅剩的智慧说:?“我想回去,在这儿不能休息,回去??咱们能中途休息一会儿,这样??我能多陪你一会儿??求你了,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吧??今天老子结婚,你就不能顺顺我的心意么???你要在这儿干,我都答应你了??你就不能答应我吗?”   用结婚做挡箭牌,蓝擎宇瞬间心软。   也就当个中场休息,换个场地,还能让蔚成风恢复体力,何乐而不为呢!   蓝擎宇想到这儿,提着蔚成风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托起发烫的臀肉,将肉棒缓慢地从肉洞里拖出。   G头离开穴口的一瞬间,早就溢满的精液从大开的穴口滚出,大滩大滩地砸在地毯上。   穴口自动地一张一合,淫靡的液体从小嘴里一点一点挤出。   蔚成风连脸红、羞臊的力气都没有了,任凭蓝擎宇那戏谑的目光在他下体徘徊。   蓝擎宇用手摸了一把,抬到蔚成风面前,坏笑着说:?“舔舔,舔干净咱们就回去。”   蔚成风无力发火,他动作缓慢地凑近蓝擎宇的手,在蓝擎宇火热的视线下伸出舌头,舔上蓝擎宇的无名指,瞬间一口将整根无名指含住,深深一吸,手指上的脏液被他全吸了个干净,他门牙抵上末端的戒指,狠狠地一咬,撩起眼皮,愤懑地等了蓝擎宇一眼,然后吐出手指,把脸压在蓝擎宇的脸上,四瓣嘴唇紧贴,带着腥味的舌头钻进蓝擎宇的薄唇,将浪荡的残液糊满了蓝擎宇的口腔,   “回去!”   蓝擎宇眯着眼看了看赌气的蔚成风,余光看见手指上的一圈牙印,幸福感充斥他的灵魂,   “好。”   蔚成风挣扎着要自己走,蓝擎宇慢慢地将人放到地上,看好戏似的突然一撒手,蔚成风跟飘落的风筝一样朝下软倒,条件反射地拉住蓝擎宇的胳膊。   蓝擎宇把他拽了起来,揽住腰身,狞笑故意问:?“怎么了?开心得脚软了?”   蔚成风一别头,不想搭理这男人了。   蓝擎宇笑着把蔚成风抱起,蔚成风挣脱扭动着:?“不要!你再敢公主抱一个试试?!”   蓝擎宇手臂粗放地一翻,把蔚成风直接扛到了肩上,矫健的步伐迈开,直直地走向圣台。   蔚成风手脚发软的踢打着,膝盖磕上蓝擎宇的胸肋骨,巴掌‘啪啪’地拍打着蓝擎宇的后肩胛,   “放老子下来,你当老子是死猪还是米袋子啊!”   身上的踢打轻得跟羽毛刷子一样,蓝擎宇停下脚步,无奈地笑着问:?“那您想怎么着啊?”   蔚成风眼里灵光一闪,混沌的金眼瞬间绽放出异彩,   “你没见皇帝出宫是怎么出的么?傻逼,背着啊!”   蓝擎宇笑着,不置一词,把蔚成风的身体往后一送,反手接住,在背上颠了个个儿,脱着光屁股拍了拍,走到圣台前,从底下掏出一个纸盒打开,拿出预备好的衣服。   蔚成风把下巴搁在蓝擎宇的肩上,眯着眼睛、瘪了瘪嘴说:?“瞧你这德行,是排练过还是咋地?!这衣服撕得,我说怎么这么豪放、无所顾忌呢!”   蓝擎宇把一件白色的教徒袍反手递给蔚成风,   “这种事情不用排练,我憋了二十来天,恨不得把你撕来吃了,撕衣服是肯定的!”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儿,把袍子套在身上,蓝擎宇把蔚成风放到圣台上,自己拿起衣服穿了起来,蔚成风在盒子里翻了几下,疑惑地问:?“内裤呢?咋就一袍子啊!”   蓝擎宇三两下把袍子套上,   “咱们让神做了见证,当然要做一盒合格的信徒啊!穿什么裤衩啊?!”   蔚成风把自己刚恢复的体力全化成一掌重拍,狠狠地打在蓝擎宇的脑门儿上,   “谁他妈告诉你信徒就不穿裤衩了!”   蓝擎宇面无表情,一脸虔诚,?“我们赤裸着,表示我们都是纯洁的。”   看着蔚成风面部肌肉开始抽搐,蓝擎宇补充道:?“心灵。”   这下蔚成风直接别开了脸。   蓝擎宇重新把蔚成风背上背,蔚成风趴在蓝擎宇厚实的背上,手不老实地摸进袍子里,   “哎,咱们就这么走啊,这教堂可是旅游景点,弄成这样了??”,他把脸埋进肩胛缝儿里,瓮声瓮气地继续说:“又是这啥又是那啥的。”   蓝擎宇闷笑得双肩抖动,   “放心吧,啥啥都自有人来收拾。”   蔚成风用爪子在蓝擎宇的背上狠狠一挠,   “咱们这样子被酒店的人看见怎么办?多丢人啊!”   蓝擎宇揉着掌心的臀肉,感受着掌心的粘稠,狞笑着说:?“放心吧,这袍子拖到你脚踝了,只要你夹紧屁股,打湿点腿看不到的。”   蔚成风把蓝擎宇背上的硬肉拧了一圈,   “老子是说咱俩这打扮!跟穿着睡袍一样??而且??我还被背着!”   蓝擎宇这下听明白了,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好了,别闹,我定了专用电梯!咱们从车库直接上到房间去,最多一两个服务员看见你。”   蔚成风这才安心了。   可一走出教堂,出现在俩人面前的不是四个轮子的汽车,不是八个轮子的加长车,而是俩轮子的重型哈雷!   “你!??你!”,蔚成风气得说不出话来。   蓝擎宇背着蔚成风大大方方地跨上了去,袍子一下子被推到大腿根儿,宏伟的风景就差一点就暴露出来。   他手腕儿一翻,光脚蹬起支地架,踩上变速,排气筒轰鸣,起步一秒不到瞬间飚出去。   蔚成风终于知道蓝擎宇为啥不准备裤衩了!   他认命地双手抱住蓝擎宇的下体,不让风景外露,大声喊着:?“给老子开慢点!老子要是被甩出去,你JB也甩没了!”   蓝擎宇得逞的狞笑,   “没了你,还要JB干什么!”   第二三四章 吻痕?   蔚成风和蓝擎宇花枝招展地飞飚了一路,重型哈雷一路咆哮高歌,嗖嗖的凉风吹打在蔚成风身上,可是他丝毫觉不出来寒冷。   心是热的,血还在沸腾,手里把握的大炮壁管发烫,蔚成风自个儿的下体都刺激得充血发硬,怎么可能还觉出寒气来。   路人们惊艳的表情在蔚成风眼前一闪而过,看着看着,恢复体力的蔚成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朝着前面的蓝擎宇大喊:   “你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吗?”   蓝擎宇问:?“干什么?”   蔚成风隔着袍子撸了两下蓝擎宇的火热,   “你应该在车上安个小音箱,然后放《最炫名族风》!哈哈哈??”   蓝擎宇的心脏因为蔚成风手里的动作而被重击了一下,粗喘了一声,笑骂道:?“傻了吧唧的。”   蔚成风大笑着,捣蛋地唱了起来,唱到“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的时候,大喊了一声“留下来”,同时,爪子猛地钻进蓝擎宇的袍子里,瞬间捏住蓝擎宇的囊袋。   蓝擎宇小腹顿时绷紧,手里的车把都捏得咔吱直响,手腕一拧,车速骤然加快。   蔚成风玩儿疯了一样,撒开一只手,单手盖住蓝擎宇的下体,侧着身子朝道路两旁的行人兴高采烈的挥手,嘴里的《最炫名族风》也改成了《圣善夜(O `Holy` Night)》。   俩人本就是焦点,这下子,全成了夜景中的亮点!   车速太快,很多路人没法儿拍照,所以纷纷摄像。   蓝擎宇倒是无所谓,蔚成风怎么高兴,怎么玩儿就成。   担心蔚成风的安全,蓝擎宇逐渐减缓了车速。   蔚成风在车后座上又唱又笑,就差没端着酒碗撕着大烤肉了!一首教堂圣曲唱出一派草原名族的豪放气势。   可让蔚成风没想到的是,这一豪放,豪放大发了!   蓝擎宇把人带回了酒店,房门一关,就是三天三夜!   就因为蔚成风常年没有锻炼的身体,肌肉力量不够,让蓝擎宇没能如愿完成意大利吊灯的后面俩姿势,所以蓝擎宇一怒之下,把蔚成风扣押了,一干就是三天。   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充分利用起来,俩人做累了就睡,也不管是地毯上还是露天躺椅上,睡醒了接着做。   蔚成风这三天昏昏度日,脑子没一刻是清醒的,日夜不分,直到第三天上大号的时候都觉出要脱肛了,他才意识到,再这么下去,他非死在蓝擎宇的JB下不可!   他颤抖着俩腿走出卫生间,身上的臭味还没散呢,蓝擎宇就把他压在了卫生间的门框上,薄唇一下子压了下来。   蔚成风赶紧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人推开,怒吼一声:?“你再敢来,你信不信老子自刎了!”   蓝擎宇恬着脸,凑近蔚成风耳边用性感的沙哑声诱惑着,慢慢说:?“我帮你吻。”   蔚成风感觉到自个儿心底猛地酥软,一条火线又往下走,他立马从蓝擎宇 的桎梏中滑开,退出蓝擎宇荷尔蒙包围圈,吸了几口凉气,冷静下头脑,义正言辞地说:?“这都几天了?你是想把老子弄死在这儿是不?”   蓝擎宇倚着门框,邪肆地看着蔚成风问:?“弄死还是爽死,你自个儿不清楚么?”   蔚成风指着自个儿耷拉着的大鸟骂道:?“爽?你瞅瞅它这蔫了吧唧的样儿是爽出来的?我承认,最开始是挺爽,可是总有个度吧,老子自打撒尿都跟尿血一样疼的时候就不爽了!现在连清水儿都射不出来了,摸着就疼,这还爽?老子有病是吧!”   他蹒跚地转过身,费力地弯下腰,撅起屁股对着蓝擎宇,指着磨红、都快秃噜皮儿的臀尖儿说:?“你再瞅瞅,老子现在连坐都不可能了!每走一步,肠子都在晃悠。老子咋感觉自个儿就是个山楂,被你一签子从屁眼儿直穿过头顶,身上再涂满黏糊糊的液体,都快成糖葫芦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绯红发肿的臀肉,眼里幽光阵阵,可听到蔚成风的形容他又忍不住闷笑出声,   “是不是签子你不知道?用这么粗的签子串着,你是从太空下来的山楂不成?”   蔚成风一瘸一拐地走向沙发,沙发上沾满了干涸的浊液,他别开眼,往电话走去,   “对,您那哪儿是签子啊,简直就是大火箭!又粗又大,不但够长,油箱还足。”   蓝擎宇大步跨到蔚成风面前,顺手捞起地上的浴袍,一把裹住蔚成风的身体,抱着人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脏乱的沙发上,够着手把电话拎到蔚成风的大腿上,揉捏着蔚成风酸软的小腿说:?“你是夸奖你老公我呢?还是暗示你老公我是秒射啊?!”   蔚成风俩肿痛的屁股瓣悬在蓝擎宇分开的俩腿之间,身体顿时减负,他拎着复古听筒一边拨电话一边说:?“你想多了,我纯粹的赞美您!”   蓝擎宇挑了挑眉,餍足的肉体和灵魂、心灵和精神让他大度地没再和蔚成风计较。   蔚成风一个电话打到大堂,让服务员送上来这几天的报纸和午餐。   报纸一上来,蔚成风打开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和蓝擎宇结婚的第二天就上了当地报纸!虽然只有模糊的一张照片,可是标题很醒目:华人同性恋情侣旧金山奔放秀恩爱!   蔚成风看见那标题,脑子里就一句话:秀恩爱,死得快!   现在的局势如此紧张,他和蓝擎宇压根不该暴露身份,这可倒好,别人从边边角角都没能查到俩人的位置,结果他们自个儿暴露了!   蔚成风追悔莫及,特内疚自个儿结婚当晚脑子发抽,他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招呼在自个儿脑门儿上,歉疚地说:?“都怪我!抽什么风呢,不就是结婚么,像谁没结过一样,傻逼!”   蓝擎宇拦下蔚成风的自残行为,摸了摸砸红的脑门儿说:?“你这事儿办得一点不傻逼。”   蔚成风别了蓝擎宇一眼,   “你也是,干嘛不拦着我啊!神经病都有人管,老子就坐在你后面,你咋不管管我?”   这话说到了蓝擎宇的心坎儿里,大老爷们儿幸福得稀里糊涂的,   “是,都是我的错,以后我管你。”   蔚成风听出话里的蜜来,破天荒的没嫌腻得慌,还添补了一句:?“是是是,你不管我谁管我!”   他把报纸拍到蓝擎宇脸上,   “麻溜的吧,看看还来不来得及善后!”   蓝擎宇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   遇到这种料,媒体的力量无孔不入,毫无国界,消息早从国外传到了国内,可在第一时间就被蓝家给拦截了,国内只是零星一角报道了一下,连图片都没有,旧金山当地报纸也在第二天就停止了报道,这一小版面就像一抹过眼云烟一样混进了新闻的大雾霾里。   不过为了保证安全,蓝擎宇还是决定立刻回到迈阿密的蓝氏地盘去。   傍晚的私人飞机上,休息好了的蔚成风整理好着装,正儿八经地和蔚枞通了一个卫星视频。   蔚枞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喝多了还是蓝家那臭小子被你带傻啦?!就这种时候,你还给老子整这么一出,你想火啥时候不可以啊,等这事儿一了,你分分钟可以火。瞅瞅你那样儿,穿得跟一阿拉伯石油土豪一样,你他妈咋不还吊一身黄金吊坠呢!”   蔚成风默默地低着头,可怜巴巴地把大白脖子晾给蔚枞。   蔚枞现在天天脚心都抓紧了,不敢出一丝纰漏,蔚成风怕再扰乱蔚枞的心绪,没打算把他和蓝擎宇结婚的事儿告诉蔚枞。   蔚枞瞅着非常态乖顺的蔚成风,有点疑心,突然,蔚成风后脖子上的一片紫红闯进了他眼里,   “你脖子咋啦?被打了?是不是已经被人发现了?”   蔚成风欲哭无泪,爷爷,我敢告诉你你孙子被压着干了三天三夜么?!我敢说那不是棒子打的,是被蓝擎宇那混蛋嘬出来的么?!嘬了一片,你信不?!   “没有,您想多了,我就是皮肤有点不适应,这几天自个儿挠的。”   蔚枞明显不相信,   “你现在给我挠一个看看。”   蔚成风嘴角抽搐,   “我这是挠了好几天才这样的!”   蔚枞淡定地说:?“没事儿,你挠你的,我估摸着来。”   蔚成风心里一条瀑布泪啊!苦逼地伸手在脖子前面的好肉上生生挠出个淡紫色印记来。   “这下行了吧?”   蔚枞左右晃着脑袋瞅了瞅,   “成吧,有蓝小子在,我估计也出不了大事儿!”   蔚成风真想提着杀猪刀把里屋睡觉的蓝擎宇剁了。   “爷爷,一会儿就要着陆了,我断了啊?”   蔚枞二话没说,赶在蔚成风断线之前就断了。   蓝擎宇在内屋一直安排着落地以后的安全工作,等飞机着陆了才出来,   “你一会儿出去,有人会保护你回研究所,回别墅等我知道吗!”   蔚成风不解地问:?“你呢?”   蓝擎宇说:?“咱们分开走,我带着另一波人先绕一圈,晚点就到。”   蔚成风没多矫情,在蓝擎宇脸上啃了一口,   “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就下了飞机。   蓝擎宇摸着脸上那一点温热,眉欢眼笑。   蔚成风被车队一路平安的送回了研究所,再由保镖护送回了别墅。   没等一会儿,蓝擎宇开着车就回来了。   在别墅门口等待的蔚成风迎了上去,拉着蓝擎宇上下检查着,   “你没事儿吧?有没有怎么样?”   蓝擎宇笑着拍拍蔚成风背,   “没事儿。”   下飞机的时候匆匆忙忙,蓝擎宇没仔细看,现在回到安全的地界,就着别墅敞亮的灯光,蔚成风前脖子上的一块红紫异常显眼。   蓝擎宇斜睨了一眼站在蔚成风身侧,一直冲蔚成风抛媚眼的大波美女保镖,轻捏着蔚成风那块紫红的皮肉,意有所指地问:?“你这是咋弄的?还挺新鲜么,我记得,我没在这儿留下什么吧?!”   蔚成风老老实实地说:?“我挠的。”   蓝擎宇狞笑着,   “是么?你现在挠一个出来试试?”   蔚成风直直地盯了一会儿蓝擎宇,然后伸出爪子在脖子上又挠出一块紫红来,然后亮着脖子说:?“你他妈一周都别想再碰我!”   第二三五章 最后的战役——分离。   现在正在风头上,蔚成风是哪儿都不敢去,俩人本应该有的蜜月却只能呆在蓝家研究所里度过。   国内的形势日益严俊,派系之争进行得如火如荼,从下到上,叶江这棵大树在蔚蓝两家的打压下被不断修枝剪叶。   蓝擎宇陪蔚成风逛遍了研究所的每一寸土地,勘察过所有的药园子。   蔚成风拖着蓝擎宇走过私人海滩,冲浪、潜水、水下拍照、揽着一起看日出、傍晚一起搭帐篷在海边看夕阳,能玩儿的都玩儿了。   日子很快溜到三月,可对于一点都闲不住的蔚成风来说,这就是慢性折磨,他开始浑身难受,天天对着蓝擎宇没事儿找事儿。   三月的头一天,蔚成风大清早就拉着蓝擎宇到了海滩边儿,沿着海滩跑起了步。   “我给你说,我现在天天都能听见耳边嗡嗡嗡的那种声音,你说我是不是病了啊?”   蓝擎宇毫不费劲地跟着蔚成风的脚步,淡然地说:   “你好着呢。”   蔚成风不赞同地瘪嘴摇头,   “我告诉你,我这人就是这样,一出了国吧,身体就各种反应,难受得要命,要不咱们回国去吧?”   蓝擎宇这几天都习惯蔚成风这变了法儿的闹妖了,一点不着急地反问:   “你难受?你出国四年,回国一次过么?!再说了,你能保证回去不被叶江的人发现?要是打乱了爷爷们的计划怎么办?”   蔚成风心里明白着呢,只不过是老这么闲着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废人,蓝擎宇这么一说,他心里就舒坦一点,   “哎??那我干什么啊?我总得干点什么吧,你好歹还经常研究所要找你干点什么,我呢?天天这么闲着,我告诉你,我倒是不蛋疼,可我现在真的天天就觉得脑子经常有点异样,经常都有些模模糊糊的异象会出现,而且我还能感觉到大脑正在生锈,无数的脑细胞都在死亡的深渊里面咆哮——‘啊,我白死了,啥都没干啊!’”   蔚成风一边跑着一边生动的手舞足蹈演绎着。   蓝擎宇斜瞥了蔚成风一眼,认真地说:?“成啊,一会儿回去收拾收拾,咱们就去研究所,颅骨平片、腰穿测压、脑脊液检查、脑电图、脑干听、CT平扫及增强扫描,咱们都检查一遍,一来解决你闲的问题,二来顺便检查一下你嘶吼的大脑,成了吧?”   蔚成风收敛起表情,不知怎么就炸了庙,?“你什么意思啊你?把老子当成神经病一样了是吧。”   说完立马转身,甩手就走。   蔚成风这么大起大落的暴脾气在原来上学期间也就每年出现两次,而且还相当固定——寒假、暑假!一闲下来,就要了他的命!   蓝擎宇挺多年没见蔚成风这么“经期不调”的表现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喷笑出声,赶紧追了上去。   他一把把蔚成风的脖子揽了过来,狠狠地在脸蛋子上嘬了一口,   “真好看。”   蔚成风嘴里咂摸出一丝甜味来,装模作样地在蓝擎宇的臂弯儿里扭了几下,火气火燎地说:?“好看什么啊,放开!狂犬病患者,请勿触摸!”   蓝擎宇闷笑几声,   “来吧,可劲儿咬。”   蔚成风直接气笑了,突然又声音一软,撒娇似的在蓝擎宇胸膛上蹭了蹭头,念经一样念叨起来:   “好无聊啊??无聊死了??哎??无聊啊!太没意思了??”   蓝擎宇笑着说:   “你想干什么?说来听听。”   蔚成风不耐烦地看了蓝擎宇一眼,   “我知道能干嘛我还问你干什么,你这不是废话么!”   蓝擎宇想了想,   “要不然就跟我去研究所?”   蔚成风兴趣恹恹,   “不去,那些项目都有保密协议的,你让我一个外人参与就是违法!而且那些研究员肯定也不服啊,我不去,这不是找事儿么。”   蓝擎宇目光一凛,   “谁敢不服?你是我蓝擎宇的人,那就是蓝家的人,只要我蓝擎宇能进的地儿、能看的东西,你蔚成风就可以。”   蔚成风眼珠子突然一亮,   “你看的我就能看?”   蓝擎宇看到蔚成风发亮的眼睛,顿了一下。   蔚成风一别眼,“切,说得好听。”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脸拧回来,肯定地说:?“能!”   蔚成风大大地裂开嘴奸笑,   “那咱们赶紧回别墅吧。”   蓝擎宇有些疑惑地问:?“你想看什么?”   蔚成风拉着蓝擎宇飞奔起来,   “AV!”   蓝擎宇一个急刹车把蔚成风大力拉扯回来,   “你说什么?”   “AV啊!”,蔚成风眨巴眨巴眼睛。   蓝擎宇脸色一灰,   “我没看过。”   知道蓝擎宇不可能说假话,蔚成风还是不死心地嚷嚷:?“不可能,你他妈不看片哪儿知道这么多花样的?!你别告诉我你是亲自实践的!”   蓝擎宇拉着蔚成风往别墅走,   “你给我破的处,你就是我的实践材料。”   “那你是神是吧,还是天生就有超能力,那些技巧、姿势与生俱来是不?”   蓝擎宇半晌没说话,闷了一会儿才说:?“我看的GV。”   蔚成风歪着头,微皱着眉,   “GV是啥玩意儿?”   蓝擎宇突然转身单手抱起蔚成风的屁股,另一只手摁住背,直接上嘴,堵住蔚成风嘈杂的嘴和好学的心思。   蔚成风俩爪子扒拉着蓝擎宇的肩,就这么安安稳稳地一路亲回了别墅。   刚到别墅门口,蔚成风眯着的眼睛一眼就瞅见了地上放着的新报纸,黑红的标题跃然纸上,他急急忙忙地从蓝擎宇嘴里拔出舌头,连拉扯出来的银丝都没来得及舔断,火急火燎地说:?“赶紧放我下来。”   蓝擎宇撒开手,蔚成风落到地上,捡起报纸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蓝擎宇把门打开,牵着蔚成风的手拽进屋门,蹲下身给蔚成风一只一只地脱下跑鞋,再一只只换上拖鞋,蔚成风全过程眼不离纸,身体自然地配合,一点不耽误。   “看到什么了?”   换好了蔚成风的鞋,蓝擎宇边换鞋边问。   蔚成风丢开报纸,所有信息已经刻在了他脑子里,   “解放军总后勤部副部长谷军涉嫌贪污,已经移送司法机关。”   蓝擎宇换上拖鞋,平淡无奇地说:?“谷军和叶江的办公室主任江正关系颇深。”   蔚成风想了想,捡起报纸翻到股市行情,   “可是蓝氏的股票没有大幅增长啊?”   蓝擎宇弹了蔚成风的脑门儿一下,   “真生锈了是吧,看国内有什么用,那就是假象,哪儿能这么大张旗鼓的。”   蔚成风摸了摸额头,不满地撅嘴,   “蓝家在国外拥有哪些跨国公司股份我也不知道啊!”   “你以为MacFull这么容易和中国国安合作?”   蔚成风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你意思是???”   蓝擎宇脱下泛着大海味儿的外套,弯腰脱起了裤子,   “安娜塔西雅小姐,你那些股份都是属于蓝氏的,您造成的股票波动也是蓝氏在帮您压着呢!”   蔚成风张大了嘴,怔怔地盯着蓝擎宇。   蓝擎宇轻声喷笑几下,赤条条地走到蔚成风面前,边脱衣服边说:?“爷爷利用你飙高蓝氏在国内的股票,不过是个幌子。”   蔚成风收起下巴,用报纸拍打着蓝擎宇的头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蓝擎宇好气又好笑地说:?“疼。”   蔚成风忍不住荡漾出笑容,   “你丫还知道疼啊!”   蓝擎宇夺过报纸丢到一边,推着蔚成风进了一楼的浴室,   “我不疼,就是怕你不知道我疼。”   在蔚成风心里,蓝擎宇打小就老成,什么都不争不抢,处理事情冷静沉着,对待人不冷不热,不卑不亢,永远都是铮铮铁骨,就算原来武力值没这么高,那也是纯爷们儿一个。突然冒出这么拐着弯儿撒娇的一句话出来,他觉得特稀罕。   蓝擎宇推着蔚成风走,可蔚成风一直扭着头朝他傻乐,搞得他都觉出点不自在来,   “怎么了?”   蔚成风乐呵呵地摇摇头,瞅了蓝擎宇好一会儿,突然狠狠地拧了蓝擎宇的乳`头一把,   “你真可爱。”   蓝擎宇胸口血活的疼,脸上却变态地扯出笑容来。   谷军就是叶江的一员大将,堪比左臂右膀,谷军被砍掉,形势更是紧迫起来。   蓝擎宇这一整天都呆在了研究所,看样子,蓝桑榆催促的项目必须得提早完成。   蔚成风就在研究所的生物院里玩儿了一天,等蓝擎宇去接他的时候,他已经坐进了无菌笼子里,和数百只小白鼠玩儿在一起,煞是诡异!   夜晚再次降临,俩人吃了饭,蓝擎宇独自上楼和蓝桑榆进行远程会议,讨论着项目的进度问题。   留在客厅看电视的蔚成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蔚成风突然睁开眼,往日清晰的眸子蒙上一层白雾,迷茫空洞,他麻木地站起身,就这么穿着拖鞋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蓝擎宇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小时不到的视屏会议就让他失去了“他的蔚成风”整整数个月!   蔚成风眼睛都没眨动一下,独自走过药园子,来到研究所楼下,开走了停在路旁的观光电瓶车,用蓝擎宇的磁卡刷开了私人领地的大铁门,最后还骗过了门口的保镖,一车开到了公海滩边儿上,最后呆傻地走到了海滩边儿停着的一艘快艇前。   黑暗的海面怒吼着,吴良捏了捏手里的信号机,红灯一闪,蔚成风刹那间晕了过去,身体重重往下倒,吴良一把抱起蔚成风的身体放到了船上,电动机爆吼几声,快艇迅速消失在黑漆漆的夜里。   第二三六章 最后的战役——创举。   “啧啧啧,这脸蛋和他妈当年真是像啊,这身骚骨头倒也是和他妈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男人用手背在蔚成风的脸上轻抚了一下,奸佞地笑了,他扭头问身后的女助手:?“遗传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女助手点点头,   “是。”   男人抬起手腕儿看了看时间,   “也不早了,都睡了一晚上了,咱们也该叫他起床了对吧?”   女助手转身在一旁的机器上一摁,红光闪烁,绑在实验台上沉睡着的蔚成风幽幽转醒。   男人看着蔚成风迷蒙的眼神儿,微笑着把手在蔚成风眼前晃了晃,   “Hi,好久不见了,小风。”   这魔耶的嗓音刻进蔚成风的骨子里,曾经在梦中折磨过他数年,眼前的人虽然已经老去,可是这轮廓、假笑、癫狂的表情,蔚成风怎么都不可能认错。   他惊恐地张大了眼,慌乱地使劲儿挣扎,试验台被摇晃的“硁硁”直响,他疯狂地摇着头,看是见鬼了一眼惊叫:?“不!你走开!走开!这是哪儿?擎宇,擎宇??”   蔚成风越害怕惊恐,男人的笑容就越大,满足感优越感统治感通通浮现到脸上,他轻声说:?“小风,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知道的,对不对?!”   男人的手伸向蔚成风的脸。   蔚成风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慢慢伸向他的魔爪,他拼命的后仰起头,不想被触碰,无奈身体被缚,微凉的手指贴到他脸上,膈应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男人看到蔚成风吓得连呼吸都不敢,愉悦地哈哈大笑,慢慢地撤回了手。   灭顶的惊悚之后,蔚成风强忍下心脏痉挛的疼痛,出了一身冷汗,他反而冷静了许多。   他记得他明明是在别墅里看电视,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里了?   他转着眼珠子观察着四周,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型研究室,到处摆满了高级仪器,远处的培养皿中还有泡着很多看不出是什么的生物器官。空气中飘着浓浓的化学药剂的味道,可依稀还能闻见海的腥咸味。   那就是说,还在海上!   但,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还活着?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爆炸明明爸爸是和这个男人一起死了!为什么?当时这人明明就已经??不可能的,蓝桑榆亲自做的尸检报告,明明确认死亡身份的!为什么??   男人好像看出了蔚成风的心思,笑了笑,优哉游哉地坐到一旁的旋转办公椅里,笑眯眯地问:?“好奇蔚雄天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   蔚成风悄悄地平复着心情和呼吸,淡淡地看着男人,没有说话。   男人倒是不在意蔚成风的不言不语,自己说自己的,   “我是谁啊?我是医学天才T博士,我告诉你,那天车上的被炸死的人根本不是我,不过从牙齿和DNA来看,那确实就是我!”   蔚成风忍住内心的震惊,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   男人见蔚成风没有反映,就专挑蔚成风的心头肉来捅,   “所以,你爹蔚雄天那莽夫,不过是死在我的计划之中了!我还得谢谢他呢,让我从追捕里完美的逃出生天,哈哈哈哈??”   蔚成风心脏抽疼,挡在衣服下的肌肉膨胀鼓起,可显露在外的四肢依旧放松着,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好像这一切都莫不关己。   T博士大笑着,却没得到蔚成风的“回应”,瞬间显得有点难堪,他言语越发狠毒,   “小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多年了还因为那些过去的小事儿和叔叔见气,你不记得T叔叔原来对你有多好了?咱们那小半年不是相处得很愉快吗?你想想,是谁让你知道你妈妈是双性人的事实的?当时你妈妈不也和叔叔相处的很好吗,对吧,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在床上是那么的热情,叫得多开心啊??叔叔不是让你看过了吗,你忘啦?”   蔚成风脸色刷白,脖颈绷直得像是钢筋铁骨,瞳孔染上鲜红的血色,他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头,让疼痛清醒自己的大脑,强忍下滔天的怒火。   他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一眼,他不是当年那个4岁的孩子了,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强暴、躲在一边哭嚎的幼齿了,他是蔚成风,他是中国国家安全局的特级顾问,他是蔚枞的孙子,是蓝擎宇的男人!他绝不能因为私情而影响自己的专业,要冷静!   T博士看到蔚成风居然闭上了眼,呼吸匀长,浑身放松地躺在实验台上睡起了回笼觉,薄怒道:?“你干什么!没听见我在和你说话吗!”   形势立刻转向蔚成风这边,他闭着眼,不耐烦地说:?“听见了,人老了就是烦,我还没睡醒呢,这是周末,赖床是对周末最起码的尊重。”   他一边说,脑子里一边思考着:蓝家的研究基地严把死守,层层机关,外人想要进去是不可能的,里面的人想把他弄出来更是不方便,他到底是怎么从这么密闭的基地被拐出来的?他为什么又一点映像都没有,就凭他的灵敏度,怎么会不知不觉一晚上都没醒?身体感觉也没有被用过药物,这到底是怎么了?   蔚成风正纳闷儿,房间里突然传出了清晰的??叫床声!   “啊??宇??好棒??硬死我了??啊??”   他猛地睁开眼,研究室的大屏幕上正清晰地播放着视频,里面只有深陷情欲的蓝擎宇,而背景确是他和蓝擎宇两人的声音。   看了一会儿,蔚成风突然明白了,这个拍摄角度??明明是以他的视角!   是合成还是真实,骗不过蔚成风的眼睛,他怒吼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T博士对一旁的助手挥了挥手,   “呵呵,怎么样,是不是很清晰,很能勾起回忆?啧啧啧,年轻人啊,就是血气方刚,结个婚就开心成这样,整整玩儿了三天三夜啊!”   蔚成风狠狠地瞪着T博士,嘴里的血液汹涌而出,他大口大口地咽到肚子里。   T博士得意洋洋地看着蔚成风愤怒又迷惑的脸,说:?“可惜啊??你不是双性人,不然我也陪你玩玩,真是白瞎了这么好一个皮相,是女人多好。”   蔚成风嗤笑一声,   “你长得这么有创意,能活着就算你的勇气了,虽然我知道,丑不是你的本意,只不过是上帝和你做了个游戏,不过我还是得说,我要是个女人,宁可死也不想被你蹂躏,别以为老子没瞧见过你那JB,你放视频瞅瞅,老子男人JB多长多大,你他妈一豆芽菜的,谁瞧得上啊!”   T博士顿时脸红脖子粗,气得胸膛大起大落,他怒极反笑,扯出狠毒的笑容说:?“没想到你还挺硬,真是长大了呢!”   蔚成风嘲讽地笑着,   “想想灰太狼和光头强,青春路上,没有理由不坚强么!”   T博士点点头,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坚强到哪一步!”   说完,T博士突然走到身后的一台大型一起跟前儿,一把推起一个电闸,电流一通,蔚成风突然感觉到大脑剧烈的刺痛,像是冰锥扎入大脑一样,疼得他大声嘶吼起来,绑着他的铁链哗啦啦巨响,试验台都被他挣扎得在地板上左右挪动。   只是一分钟,蔚成风就像被电刑了一下,浑身都有上老虎椅一般的疼痛,热汗迅速沁湿了衣服。   他脸色苍白,手脚发抖,身体各处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   T博士笑脸盈盈地说:?“怎么样,坚强得挺舒服吧。”   蔚成风咽了咽喉咙,努力让嗓音不那么颤抖,   “你到底做了什么?!”   T博士重新坐回旋转椅里,慢悠悠地解释:?“蔚成风,你就是我伟大的见证,你就是我最成功的试验品。”   “当年这么多实验者里面,就只有你活了下来,其他的人都是失败品,包括你妈。”   “这是我二十多年前就研发的间谍芯片,”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安装在人的小脑膜上,可以散发出信号电流,反映人的记忆,也就是说,安装了这个,只要是你记忆中有的,我都能通过信号电流化成影像的形式保存起来。”   “而且当情报人员的思想发生的转变的时候,我也能立刻知道。”   T博士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蔚成风的眼神儿越逐渐癫狂,   “你妈是第一批实验者里面最成功的一个,可是她居然在最后脱离了指令,人为搅乱了芯片的电流,我研究了一下,这和她是双性人不无关系,可是你不一样,你是男人,拥有了你母亲的天分,拥有蔚雄天 的血液,你还是个天才,所以我把芯片安装在了你的脑膜上!”   蔚成风突然想起那拘禁的半年里有一次被迷迷糊糊做了一场开颅手术,当时妈妈告诉他,他是摔了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T博士摊摊手,   “这可怪不得我,我早就告诉她了,如果反抗指令,就会激活芯片里的爆破程序,可是她还是反抗了,私自放走了蔚雄天,芯片电流混乱是一时的,只要稳定下来就会按照程序爆炸,这是她找死,怨不得我。”   蔚成风猛地腾起,又被锁链牵制弹回试验台上,   “你个畜生!你别想让我替你做任何事,我死都不可能做!”   T博士被蔚成风的凶狠吓得后退一步,然后稳下心神,说:?“我没想让你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激活了芯片。”   “你什么意思?”   T博士解释道:?“你脑子里的芯片一直因为你脑神经里的电流不足而没有被激活,这么多年了,我本来以为是芯片出了问题,或者是你太聪明、根本没什么事儿是需要你太费脑子的,所以才导致电力不足,可没想到你回国不久芯片就自动激活了,之后脑电波逐渐增强,从最开始没有画面到现在你看到的清晰画面,你告诉我,是什么刺激了你?”   蔚成风想了想,   “你是从什么时候能接收到完整信号的?”   T博士说:   “我看见的第一幕,是在墨西哥的山崖,崖边站了一个挺清秀的男人,我后来打听了,那个跳崖的男人叫廖科,对吧!”   蔚成风明白了,心底一惨笑,哪是因为廖科,恐怕是因为那时候蓝擎宇的头顶上架着一个枪筒吧??   蓝擎宇,你他妈就是老子的一个劫。   “想到了吗?”T博士打断蔚成风的冥思。   蔚成风一别眼,   “这变态玩意儿是你的,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   T博士静静地看了蔚成风一会儿,忽地轻吐出一口气,   “成吧,我自己慢慢研究,现在,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办。”   蔚成风抛去蔑视的一眼,   “我说过,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我宁可死。”   T博士奸笑着说:?“说什么死不死的呢,放心吧,你死不了,你是我的杰作我怎么舍得你死。这么多年,我的第二代芯片已经研发完成了,它可以操控你的记忆,让你完完全全的忘掉曾经,我会给你植入新的记忆的,”他痴狂地笑着,“咱们一起拭目以待吧!这将是世界的伟大创举!”   第二三七章 最后的战役——我已不再是我。   蓝擎宇发了疯一样的寻找,监控显示蔚成风是自己离开的,他想不通蔚成风要做什么,一切发生得毫无预兆,他动用蓝家的所有海外力量进行搜寻,可是一天一夜他一无所获。   除了海边有一些人说看到蔚成风大晚上来过海滩,可是没一个能说出蔚成风是跟谁走了,往哪儿走了。   从海军那边得到的消息是,接走蔚成风的船只驶出了公海,进了海盗的领域。   冷静下来,蓝擎宇想到了自己安装在蔚成风身上的追踪器,可是和国内联系以后,追踪显示屏上,蔚成风的那个红点竟然消失了,哪儿都找不到。   ????   蔚成风被T博士再次利用脑电波击晕,被迫进行了脑部一系列检查,直到晚上才慢慢醒来。   他睁开眼看了看头顶上的天花板,脑子脱线一样,都能感觉到脑浆在晃荡。   “你别担心,你今天做了一些常规检查,大脑可能有些不适应,这都是正常的。”   蔚成风侧过脸,看着床边的女助手,清了清嗓子说:?“沙织,原来你在这儿,你哥还让我找你,他怕叶江会伤害你。”   沙织没有接蔚成风的话,只是检查了一下蔚成风连着的一些仪器,边记录边说:?“一会儿有人给你送饭送水,你最好吃一点,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蔚成风接着说:?“你为什么要逼沙方超?他不想给叶江当刽子手,你知道吗,你唯一的亲哥哥,现在是一级罪犯,他就是为了你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他手里明明有叶江的犯罪证据,可是他没用来保命,他用来和我做了一笔交易,他说他要找到你,保证你的安全,结果我查出来你居然是叶江的人,真是没想到。”   沙织记录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刷刷写着,   “你告诉他了?”   蔚成风点点头,   “能不告诉他吗,你就是他的执念。”   沙织放下抬起写字的手,看着蔚成风的眼睛说:?“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蔚成风看着一脸冷漠的沙织没有说话。   “看样子是没有了,你说出来也好,就当有人替我把事儿给他说了。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过了明天,你什么也不会记得了。”   蔚成风一把攥住沙织的手腕儿,   “你告诉我,他到底要干什么。”   沙织皱起眉头,像是洁癖碰到脏东西一样快速扫掉蔚成风的手,   “你的记忆明天就会被换掉,你趁着现在好好回味回味吧。”   蔚成风的身体猛地弹起,却发现自己打腰部以下完全被固定在床上,这时候房间门被打开,T博士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小风,醒了?我看了看你的检查结果,你的身体素质果然够好,那咱们就别等了,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咱们马上开始吧。”   说着T博士对着沙织使了个眼色,沙织从兜里掏出信号器一摁,蔚成风的咆哮还没出口就倒了下去。   ????   三个月以后??   “风,到时间了,快回来检查。”沙织站在研究室的窗口对着下面沙滩上打球的蔚成风喊道。   蔚成风,不,现在应该叫做陆风,他的皮肤已经晒成了金黄色,原本的碎发变成了平头,后脑勺上还清晰地显露着手术的缝口,柔软的小腹练出性感的腹肌,手膀子和大腿上都覆着薄薄的一层腱子肉,虽然不明显,可是却多出丝阳刚的味道,站在耀眼的阳光底下,身上的汗水闪着靡靡之光,说不出的爷们儿野性。   “来了!”他最后一个跳起,把球叩击在沙地上,冲着对面的吴良笑着招招手,边往研究楼跑边喊着:?“你别走啊!我检查完就回来,很快的。”   进了研究室,他抓过沙织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浑身的汗水,笑盈盈地冲着仪器旁的T博士说:?“我说套子,我觉得挺好的了,不用天天检查吧。”   T博士已经习惯蔚成风这么‘大逆不道’地叫他套子了,总比一开始叫他避孕套博士好吧!   “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被蓝家当成试验品这么多年,大脑损伤很严重,我必须每天给你检查,你忘了最开始脑子那种钻心的疼了?”   T博士一脸的爱责。   陆风笑着拉了拉T博士的衣袖,   “我知道了,别拉着脸么,我检查还不成么。”   说着,他老老实实地躺到了试验台上,被慢慢送进了机器。   蔚成风原有的二十五年记忆被T博士强灌入的记忆所覆盖。如今,在他的记忆里,他叫陆风,是从贫苦山区里出生的孩子,父母双亡,打小就被蓝家买进了研究所,被当做秘密药物的试验品。   这次,他是死里逃生,蓝家用他实验以后,他出现了假死现象,被研究所的人丢进了海里,是T博士把他给救了。   T博士看了看屏幕上的脑部显示,轻轻地对身边的沙织说:?“以这半个月的观察来看,情况已经稳定了,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   三个月,蓝擎宇每天都会守在海边,青黑的头发都斑白了,紧皱的眉头从没一刻松开过,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被磨得发亮。   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蔚成风,可是憎恨、后悔和愤怒都无济于事,他只能冷静,只能扛下所有的痛苦,继续去寻找。   每天派出去的人都是他的希望,每天得到的结果都让他彻夜难眠。   蔚成风留在海边别墅的,只有一个蓝宝石吊坠,还有一室的香甜。   蓝擎宇怪自己,他为什么放松了警惕,为什么没有时刻把蔚成风带在身边。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后想到蔚成风会不会是被内奸催眠了,可是在研究所查了许多遍,每一个人都没有嫌疑。   他索性就不再想蔚成风究竟为什么要走,他只知道,蔚成风绝对是被叶江的人带走了。   他动用了国内的所有途径,连黑鹰都找了,依旧什么也查不到。   蔚枞和蓝桑榆也在国内进行地毯式搜索,为了找到蔚成风,他们不计后果地打压着叶江的势力,加快了进攻的脚步。   可是叶江那边并没有大动作的反击,更没有把蔚成风拿出来换条件,一切都变得诡异。   ??   陆风从实验台上下来,   “怎么样,没问题吧?”   T博士慈爱地笑着说:?“你恢复得很好。”   蔚成风的身体情况T博士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当初如此大的一个手术之后,蔚成风的身体恢复得惊人的快,开颅的伤口两天就完全长好了,明明十多天才能拆线,蔚成风愣是四五天就拆了。   陆风爽朗地笑着,朝T博士摆摆手,倒退着蹦蹦跳跳往外挪动,   “那我走了啊,良家妇男还等着我呢。”   沙织一把拦住陆风的后背,陆风扭过身弯着腰对着沙织挤眉弄眼的卖萌,   “美丽的织女姐姐,你就让我走嘛,我球还没打完呢。”   沙织被陆风搞怪的表情逗得扑哧一笑,   “博士有正事儿给你说。”   陆风眨巴着大眼扭头问:?“什么事儿?”   T博士对着沙织一扬下巴,沙织关上研究室的大门,T博士对着陆风说:?“小风,我知道,你才从蓝家的研究所出来,并不想回去,但是我想了想,有个任务还只能交给你去做才成。”   陆风丢掉一脸的嬉皮笑脸,严肃地说:?“博士,我的命就是你救的,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T博士欣慰地看着陆风,说:?“蓝家用在你身上的那个药物,其实是个世界的禁药,这是毁灭人伦道德的,完全违反了世界医疗公约。你知道,我是国家秘密安置在这里的,经常会派给我一些秘密任务。这次,我把你的事儿报告给了上级,国家很重视,所以要我查清事实,找到证据,一举剜掉蓝家这颗大毒瘤。”   陆风绷紧了脸,抿紧嘴唇说:?“需要我做什么?我就是证人啊,你可以把我带??”   T博士摇摇头,   “凭你一个小蚂蚁,根本撼动不了蓝家这颗大树,你跟我过来。”   陆风跟着T博士走到一个电脑前,T博士点开一段视频,正是原来蔚成风大脑传输过来的记忆,   “你看,这个人就是蓝家的未来的继承人,也是这个药物研究项目的负责人,蓝擎宇!”   听到“蓝擎宇”三个字,陆风突然心痛了一下。   T博士又拿出一张偷拍蔚成风的照片,   “你看,这是谁?”   陆风拿着照片惊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怎么会??我不记得我穿成这样过啊?”   T博士解释道:?“这不是你,这是和蓝家有生死之交的蔚家的孙少爷,也是蓝擎宇的爱人,蔚成风!”   陆风看着照片上的蔚成风喃喃道:?“蔚成风?可是他俩都是男人啊?”   T博士说:?“所以他们这些人才这么变态啊!我这次交给你的任务就是,假扮成蔚成风到蓝擎宇身边,把蓝家研制的那个药物配方还有项目所有相关的文件偷出来,交给我,这样,咱们就有证据把蓝家那些丑恶公之于众了。”   蔚成风听着T博士的话,眼睛死死地契在屏幕上,高大伟岸的男人带着微不可查的笑容,那冷酷的表情中藏着巨大的温柔,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移不开眼睛。   T博士看着发呆的陆风,猛地握住他的肩膀,义正言辞地说:?“陆风,你愿不愿意冒险?为了拯救还关在研究所里,跟你有着相同遭遇、还在忍受惨无人道的折磨的那些可怜人。”   陆风忽地清醒,曾经受过的伤害历历在目,他看着屏幕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怨恨,   “好!我去。”   T博士心中一喜,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递给陆风,   “戴上,这是蔚成风的婚戒。”   陆风慢慢地接过戒指,不知怎么,触碰到冰凉的金属,他就觉得心里一阵酸涩,   “那蔚成风在哪儿?”   T博士说:?“蔚成风死了??在他和蓝擎宇婚后在海边度蜜月,结果被海盗看上了,然后抓回了岛上,最后被杀了,只不过外界还不知道而已,这个戒指是我托了关系才从海盗那儿买来的。”   “他被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也就三个月,天理报应吧,你被蓝家丢进大海的时候,他蓝擎宇的爱人也在大海里丧生了。”   陆风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自言自语道:?“刚好,还好没钻,不然我肯定不戴。”   同样的话,曾经的幸福甜蜜不再,只剩下轻蔑和鄙夷。   “可是我光是脸和他一样,身材都不一样啊,你看,我这皮肤??”   T博士打断陆风,   “只要脸一样就可以。”   他把一个硬盘交给陆风,   “这里面有所有蔚成风、蓝擎宇、蓝家、蔚家的资料,包括他们身边的所有人,我能调查出来的事儿全都在这里面,还有一些视频,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我给你两个月,你要完完整整地变成真正的蔚成风!”   陆风颠了颠手里的硬盘,勾起唇角自信满满地笑着,   “放心,我一定比真的更真!”   第二三八章 最后的战役——情人相见。   T博士给蔚成风安排的一个月,可是不管蔚成风的记忆怎么变,蔚成风的头脑是不会变的,小半月不到,他就找上了T博士。   “我看完了,也研究过了。”陆风把硬盘还给T博士。   “看完了?”   T博士有些难以置信,他早就想到蔚成风的头脑不是一般的好,这些东西肯定吸收得快,所以他才把三个月的工作缩减到一个月,没想到蔚成风的能力还是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   陆风呼噜了一把脸,一脸疑惑地问:?“我说套子,你这视频怎么偷拍来的?这简直就是蔚成风的视角啊?我都看不见蔚成风的表情和动作,只有全靠猜。”   T博士的说辞早就预备好了,   “国家对蔚家和蓝家早就起了戒心,这视频怎么来的,你就甭管了,知道多了,并非好事儿。说说你的看法吧。”   陆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抬起头,板着脸,他伸出三根手指,另一只手弯下第一根,   “第一,我不得不说,工作的时候他是个天才,死了真是可惜。”   弯下第二根,他表情一改,变成一脸无奈和惋惜,   “第二,他脱离工作状态的时候我只能勉强说他是??大智若愚,可是面对蓝擎宇的时候,我不得不说,这人是傻逼吧。他除了长得好看点,脑子好用点,嘴皮子厉害点,其他方面,简直一无是处,书本知识一大堆,生活知识少之又少,自理能力都成问题,要不是有个蓝擎宇,我觉着他早死了。从个性看,他简直就是扭曲的真实写照,脾气暴不说,还经常神经抽搐。不仅如此,还满嘴爆粗口,他是大家族的后人么?这嘴简直堪比流氓地痞。”   陆风这一番“自我评价”让T博士都有些哭笑不得,这自我总结还真是到位。   陆风掰下最后一根手指头,表情更是一脸嫌恶,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喜欢上另一个大老爷们儿就算了,可是能不能别那么骚啊,哎呀??”,陆风挤眉弄眼一别嘴,一脸恶心,“那些上床的视频,我虽然只能听见他的声儿,可是光听着我都替他害臊的,这比女人还能叫唤,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   T博士忍不住扑哧一笑,强忍住的笑容把本来跟毕福剑似的脸愣是挤成了潘长江。   蔚成风好奇地问:?“套子,你咋啦?”   博士眨了几下眼睛,拿起手绢擦了擦溢出来的泪水,清清嗓子说:   “那什么,概括得很好,看来你对他是研究得很透彻了,说说蓝擎宇吧。”   陆风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眉头紧皱,嘴角抿紧,表情严肃又焦心,   “蓝擎宇才是难点,当真不好对付,心思缜密,头脑不输给蔚成风,而且功夫了得,还有一身精湛的医术,想骗过他的眼睛当真是不好办,我虽然长得和蔚成风一样,但是性格和体格差太多了,想要蓝擎宇不起疑心,只能从他对蔚成风的感情下手。”   是不是蔚成风,蓝擎宇一眼就能看出来,T博士平淡无奇地说:?“蓝擎宇你反而不用担心太多,他对蔚成风思念成疾,你一回去,他保准看不出来,蔚成风就是他的弱点,你只要把握好蔚成风这个人,让自己完完全全进入那个角色就成,完全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个我可以给你保证,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肯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陆风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说:?“还有就是蔚成风的工作,他那工作难度太大了,我驾驭不了,可是如果我一下子不干了,肯定会让蓝擎宇起疑心,毕竟蔚成风宁可不要二十年的感情也打算抓住这事业的。”   “这个你更不用担心,现在国家正在查蔚家和蓝家呢,这种大缺口出现,很多人都对蔚成风和蓝擎宇虎视眈眈,你这回去,蔚成风的爷爷蔚枞肯定不会让你再上安全局去,更别说什么工作了,你就安心呆在蓝擎宇身边,尽快把他们的罪证偷出来。”   陆风咬了咬嘴唇,下一瞬就条件反射的松开了牙,他想了好一会儿,说:?“行,我看着办,随机应变吧,从现在起,没有陆风,只有蔚成风。”   ????   三天后,南海滩上??   “蓝少,海军那边传来消息了,刚才在公海边界上抓了一个私闯海域的人,好像就是蔚少。”   蓝擎宇高大的身躯猛震,起身提着手下的衣领就把人拎了起来,黑靛靛的脸冒着阴气,暗淡无光的黑瞳爆发出腰眼的黑光,衬托在青黑的眼圈里,绽放出绝处逢生的喜悦之色,   “我要说多少遍,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   手下双脚悬空,赶紧说:?“是,是,是蔚少,我给你看照片。”   听到有照片,蓝擎宇立马撒手,手下落到沙地上,摇晃了几下,把平板递给蓝擎宇。   照片差点没看得蓝擎宇一口心血喷出来,蔚成风一身奶白的皮肤被晒成了金麦色。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蔚成风什么都没穿,只穿着一个棕榈叶编制的草裙,里面依稀能瞧见一块泛着油光的兽皮小裤衩。   不但如此,蔚成风的脸上还画着五颜六色的油漆,手臂上套着金属的臂环,手腕儿上带着圈圈层层、丁零当啷的首饰,脚腕儿上还挂着大小不一的铃铛,头上顶着一个五彩的大毛冠,跟一火鸡屁股似的。   蔚成风往沙发上一坐,活脱脱一个土著居民到了文明社会。   蓝擎宇二话不说,抬脚就朝远处的公路奔去,心里一阵酸涩,他的宝贝儿这是被谁拐了,又是去了哪儿,怎么会打扮得跟印第安人一样,又怎么会露出那种怯生生的眼神儿?   蔚成风等在海关的会客室里,相关的笔录都做完了,工作人员上前对他说:?“蔚先生,蓝先生正在赶来的路上,请您再耐心等一会儿,您有什么需要吗,要不要再来一杯咖啡?”   蔚成风彬彬有礼地说:?“不用咖啡,这儿有洗澡的地儿吗?”   “有的。”   “那麻烦你给我准备一点衣物, 去把这一身洗掉,你知道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   “是,您跟我来。”   蔚成风心里明白,他这幅模样肯定已经让蓝擎宇知道了,不然蓝擎宇不可能赶来,那他就得赶紧走下一步。   蓝擎宇到了海关,等在门口的工作人员立刻把他带了进了会客室,   “蓝先生,您先等一下,蔚先生出去了一下,马上就回来。”   蓝擎宇对这“出去了一下”已经后怕了,暗火撩升,   “他去哪儿了?”   蔚成风正穿衣服,工作人员就来报,蓝擎宇到了,他小心脏扑腾扑腾地跳,三五两下套好了衣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声爆吼,不知怎么心里生出一股凉意和惧怕,这声音他从视频里面听过,千真万确的蓝擎宇,可是他没听过蓝擎宇这么有震撼力的一声狮吼 啊!   他准备好的 戏码一下子被惊慌失措搅乱,站在门口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演。   正思考、酝酿呢,身边的工作人云体贴地帮他将门打开,还热情地一把把他推了进去。   房间突然就安静了,所有人都定住了,蔚成风低着头,只觉得肉体在被视线灼烧,外焦里嫩,他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什么计谋、计划、计策都干瘪了,只能靠着本能去做。   他一咬牙,不管了,乱上吧!   猛地抬头,瞬间跳上面前宽厚的肩背,八爪鱼一样缠上伟岸的身躯,把脸埋在肩胛中央,立马高声哭嚎:?“我勒个去啊,老子终于回来了,你他妈干啥吃的,咋不来找我啊!”   被抱着的人浑身僵硬,对面杀气沉沉的煞神让他冷汗直冒,背后的重量让他心惊胆战,他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说:?“蔚先生,您??您认错人了。”   蔚成风的哭音儿顿时止住,他扭过男人的脸一看,还真不是,他四只爪子一松,站到地上。   越过男人一看,蓝擎宇憔悴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蔚成风瞅了瞅蓝擎宇依稀的白发,怔怔地说:?“你是蓝擎宇还是蓝擎宇他大爷?”   蓝擎宇黑得发乌的脸色却因为这句话有所缓解。   蔚成风见蓝擎宇不说话,知道这是蓝擎宇没错了,感叹了一声:   “我这到底是??走了多久了?”   刚说完,蔚成风就看见蓝擎宇幽亮的眼珠子一闪,瞳仁深不见底。   当即他就后悔了,遭了,这下肯定露馅儿了,按照蔚成风的性格和感情,蓝擎宇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再说了,这么激动人心的相聚时刻,明明就应该是温馨浪漫略带伤情的。按照剧本,他就应该和蓝擎宇相拥在一起,诉说着分离的苦楚,然后腻歪腻歪,感伤感伤。   这可好,不但没认出蓝擎宇,他连悲伤都忘了演出来。   看到蓝擎宇老着一张脸,一步跨到他面前,蔚成风心都凉了。   蓝擎宇一把抱住蔚成风,紧紧箍在怀里,低沉的嗓音中暗含着安心和雀跃,   “没错,这就是我的人,我带走了。”   蔚成风埋在蓝擎宇的胸膛里,听见蓝擎宇这话顿时一怔,看来蓝擎宇果真思念成疾,这么大的破绽都没看出来,太好了,逃过一劫,还有补过的机会。   他从蓝擎宇怀里费力地抬起头,满眼深情和痴迷地说:?“告诉你,其实真话是,有时我真的很想你,想到我心痛。”   蓝擎宇虎躯一震。   蔚成风心中一喜,耶!上轨了!   蓝擎宇薅起蔚成风的脸,忧心又怜惜地看了好一会儿,狠厉地说:?“宝贝儿,告诉老公,谁把你逼傻了?”   蔚成风上扬的心情刹那间被拍在地上,啥?我按照剧本演反而露馅儿了?什么逻辑啊!   第二三九章 最后的战役——我是纯洁的。   和海关这边打点完,蓝擎宇什么都没问,拉起蔚成风就走。   蔚成风爪子心儿一片湿汗,哥们儿,大庭广众的,你能不能矜持点了!   他用余光瞄了一圈四周星星点点飘过来的视线,倍感压力,浑身不自在,这叫什么事儿啊,就这种牵手法儿,谁看都知道他是被压的那个,蔚成风本能地想挣脱。   可是转念一想,不行,蔚成风和蓝擎宇是已经结了婚的人了,感情又好,这手不牵着还不正常了。   刚打算忍忍,又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也不对啊,按照蔚成风的性格,这种时候就不会让蓝擎宇拉着。   想完了他再一琢磨,还是不对,这种久别重逢的关头,蔚成风这么骚、这么黏蓝擎宇的一个人,别说牵手了,直接脱裤子干一场都有可能。   这手是牵还是不牵啊?   没多的时间给蔚成风纠结,蓝擎宇一进电梯,反身就把蔚成风一把扯进怀里,勾起蔚成风的下巴,低头吻上。   蔚成风立马死死地闭上眼,舌头都僵硬了,操!老子的初吻啊,就糟蹋在一糙爷们嘴里了!   他默默地给自己做心理暗示:陆风,你行的,加油,雄起!你又不是没见过蓝擎宇接吻的那样儿,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对,那啥?接吻秘籍上咋写的来着?对,第一步,先要舔吻!   他麻利地张开嘴,伸出舌头在蓝擎宇的薄唇上舔舐着,色情地勾勒过线条分明的唇瓣,蓝擎宇狂野地一舌头勾住蔚成风的滑舌卷进自己嘴里,使劲儿地吸允。   蔚成风立刻发觉自己舌根发麻、魂儿都要被吸走了,焦躁的血液直冲大脑,心跳骤然加速,黏腻地唇齿交融勾起一溜火苗星子,直往胯下走。   他在心里呐喊道:不对啊,怎么会这样,我 是直的啊,我激动个毛啊!   蔚成风还没适应自己身体的异常,蓝擎宇的大掌就从他背后直插入裤腰,快狠准稳地捏住了他的屁股,发烫的掌心搓面团一样揉动。   头皮猛地炸开,一股酥麻静电从屁股上炸开,浑身不自主的发软,身体塌塌地往下软去,被蓝擎宇托着屁股抬了起来。   蔚成风暗道一声:好手艺!   他心一横,拿出豁出去的架势,干脆一把抱住蓝擎宇的脖子,把自己被抬高的上半身压在蓝擎宇的 肩膀上,从上压住蓝擎宇的唇,可了劲儿地努力分泌着口液,用舌头顶进蓝擎宇的嘴里,灌进蓝擎宇的嗓子眼儿。   想接吻是吧,老子啐你一嘴!   电梯啥时候开的蔚成风都不知道,就这么一门心思地啃着蓝擎宇的嘴,泄愤似的往里喷着口水。   殊不知,蓝擎宇却是爱不释口地吞咽着,浓重的思念,他急切地想吸收蔚成风的味道,迫切地想得到蔚成风的温度。   蓝擎宇托着人坐进车里,蔚成风听见汽车的咆哮声才从战场中脱离出意识来。   他定住,看着密闭的车厢,他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前面还有司机,蔚成风赶紧撑起脸。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淌得满嘴都是,他难为情地用手背擦吧干净,动作刚做完,他就后悔了。   遭了,又忘了,以蔚成风那骚浪的程度,这种时候肯定 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舔进嘴里,哪儿能这么爷们儿的一把擦了啊!   他憋屈得想捶胸,蔚成风,你真行,爷活生生这么纯洁质朴一男人,愣是被你逼得要天天装骚!   “你怎么又发呆了?想什么?”蓝擎宇觉出蔚成风的不对来。   蔚成风猛地收好自己的意识,   “我在想你。”   这话一出口,蔚成风肠子都拧巴了,蓝擎宇也一脸便秘的模样。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的眼神愈发的心疼,他家孩子这是受了多大的罪了,傻成这样。   想着这是蔚成风受创以后的正常反应,蓝擎宇没多说什么,只是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一些,看蔚成风的眼神更深邃了点儿。   蔚成风发现他一说完这句恶心话,蓝擎宇的眼神儿就变了,闪出浓浓的爱意,黑色的眼珠子直发亮。还有那紧握着他臀瓣的大手,屁股肉上的油都快给他挤出来了!   完了,该不会是我一句话把他憋了三个来月的欲火给激出来了吧!神啊,我可爱的小雏菊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啊,我记得蓝擎宇的尺寸是欧美尺寸吧!那啥,润滑剂有么?我第一次啊,会不会疼死啊?我咋这么嘴笨呢,说点什么不好,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这话。   “你,你把手放开成不,这么热的天儿,怪热的。”   蔚成风忸怩地说,试探着把蓝擎宇的手拎出裤腰。   蓝擎宇的眼珠子契在蔚成风的脸上,三个多月不见,他家孩子长帅了,气色也不错,好像更阳光开朗了,连屁股蛋子摸着都结实了很多,劲道十足,揉捏起来更带劲儿了,还没摸够呢,怎么能撒手。   “把冷气开大点。”   前面的司机目不斜视,伸手摁了摁冷气。   我不要这个,您能不能把您尊贵的手从我脏兮兮的屁股上挪开啊!   蔚成风欲哭无泪,还是装作好言好语地说:?“那个,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我想坐下来。”   蓝擎宇挑了挑眉,蔚成风什么时候这么乖生了,从来都是要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这次一回来不但没冲着他撒野,反而乖得不行,要不是这一如既往的身体反应,他都觉得这人不是蔚成风了。   蔚成风的记忆不管怎么变,他还是蔚成风,不管他叫陆风、阴风还是梅超风,就算他是龙卷风,他从根儿上还是蔚成风,蓝擎宇的心思别人看不出来,蔚成风一眼就瞅了个明白——蓝擎宇起疑心了!   他急中生智,埋怨地瞪了一眼蓝擎宇,爪子在蓝擎宇胳膊上撩拨地一挠,为了符合蔚成风骚燥的本性,他一狠心一跺脚,低头咬住蓝擎宇的耳朵,低声在蓝擎宇耳边说:?“别摸我,都要憋不住了。”   这么一说,蓝擎宇果然疑心大消,不过更大的问题出现了!   蔚成风紧接着就感受到屁股底下一团火热,一根硬棒子直戳他的蛋蛋。   一股凉意顺着背脊直冲他的小脑,可在高温的感染下,他自己的胯下也开始暗流涌动,蔚成风在心里咆哮道:他奶奶的,老子不说了成不,您坚持住啊,千万别啊,我献出我的屁股蛋子,您可劲儿揉,留我小菊花再含苞待放几日吧!   感觉到蔚成风的僵硬,蓝擎宇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清楚蔚成风好面子,这前面还坐着一人呢,不装不演就不是蔚成风了。   他许久不见蔚成风这口不对心的可爱样儿,心花骤开,一把狠狠拧住掌心里的弹肉,另一只手在蔚成风腰上的敏感点一掐,   “假正经。”   蔚成风只感觉屁股上剧烈一疼一麻,蓝擎宇紧跟着几下大揉搓,狂躁的电流充斥他的全身,腰上再被一掐,胯下的星星之火顿时燎原。   怎么会这样?!我屁股怎么会这么敏感?!   撑起在蓝擎宇胯骨两侧的膝盖猛地一颤,他一下子软在蓝擎宇的身上,脸贴着蓝擎宇结实的胸膛,嘴里的呼吸急促而短暂,他埋下头,不让蓝擎宇看到自己的脸。   眼睛因为震惊而张得老大,不,不是我,我这么纯洁一人,我连女人都没摸过,对,是因为蓝擎宇,这货太老道了,原来可是和蔚成风那骚货搭档的啊,技术能不好么,我一纯洁的小处男,哪儿能是他的对手啊!不行,看来我做的功课还不够,需要补习!   蓝擎宇狞笑着,蔚成风的身体反应还和三个多月前一模一样,对着他又直接又诚实,怎么都觉得稀罕。   多日冰封的冷颜因为蔚成风几个粗喘而破冰,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蓝擎宇手指往上一挑,撩开蔚成风的短袖衣摆。   火热的体温与冰冷的冷气一接触,冰火两重天的轻效果就出来了,蔚成风顿时战抖不止、乳尖硬挺,身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趴着的蔚成风简直不敢相信,我咪咪怎么也这么经不住考验啊!陆风,你不能乱,压制住??   心里建设的地基还没打好,蓝擎宇一个动作就把蔚成风摧毁了。   蓝擎宇的大掌快速钻进了蔚成风的短袖里,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硬气的小粒,一碾一压一扯一揉,蔚成风拉长了声带尖叫一声:“啊~”   声音一发出,蔚成风赶紧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金色的眼睛都直了。   刚才是我叫的?我叫的?我?!   看到蔚成风眼中的震惊,蓝擎宇恶趣味横生,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蓝擎宇突然撩起蔚成风的短袖,往上一提,顺带着把蔚成风的胸膛也提高了,他快速俯下头,一口含住蔚成风硬起的小肉粒,舌头卷动撩拨,牙齿啃噬拉扯。   浑身熟悉又陌生的快感和情欲高高掀起,纯洁的陆风突然遭受到这样的重击,瞬间什么都忘了,本能地一巴掌招呼在蓝擎宇脸上,暴吼一声:?“你他妈给老子坐好!不准碰我!”   蓝擎宇被扇歪了脸,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怒气,反而温柔地笑了,   “宝贝儿,终于肯恢复正常了吗?”   蔚成风一把拉下自己被掀起的衣服,强势抽出蓝擎宇作乱的手,一屁股坐到距离蓝擎宇最远的位置,什么都不说了。   原来??这男人的恶行连蔚成风都受不了啊!我果然是纯洁的。   第二四O章 最后的战役——原来这么傻逼。   没让蔚成风贴着车门坐满一分钟,蓝擎宇压下火儿,又再一次把蔚成风捞了回来,可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摸着蔚成风的脸蛋子,柔情蜜意 的看着,仔仔细细地观察。   蔚成风神经都绷紧了,就怕蓝擎宇又出什么幺蛾子。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说话吧,怕露出破绽,不说吧,就怕也会露出破绽,左右不是个办法。等了好半晌,蓝擎宇对他只字不问,光是又摸又看的,腻歪得他一身鸡皮疙瘩,感觉到蓝擎宇那手又开始下移,蔚成风憋了一肚子的话冲出一句来,   “你不问我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   蓝擎宇愣了一下,蔚成风这是怎么了?从来小心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开始谈正事呢?!前面有司机,车子一看也没经过专业防监听检查。不应该的,就算是受到大的惊吓,蔚成风也不会忘掉这些最基本的东西,而且看蔚成风的样子,也不像是遭受了什么大惊??   发现蓝擎宇的愣然,蔚成风恨不得扇自个儿一巴掌,他要摸就摸呗,你忍忍不就完了,说什么废话啊,这下好了,又起疑了!   为了转移蓝擎宇的注意力,他一脸伤心地看着蓝擎宇,伸手摸上蓝擎宇憔悴的面容,然后盯着蓝擎宇头顶些许的白发,还哽咽了几下,抖着声音说:?“你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这些事儿吧,不然也不会白了这么多头发。都怪我,要不是我自己不能保护好自己,你也不会这么操心。”   一句话戳中蓝擎宇的心底子,没有保护好蔚成风是蓝擎宇最后悔、最自责的事儿。   他抱紧了蔚成风,摸着蔚成风粗壮了不少的胳膊说:   “是我错了,我以为有我在,我一定能保护好你,所以不想强迫你费体力、伤身体,去练工夫,结果却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陆风不知怎么心里一动,要是有个人这么疼我该多好,他有些伤感、感动的劝慰道:?“这也不怪你啊,主要是我不想练么,而且你也是为我好。”   蓝擎宇捏了捏蔚成风的手腕儿,摸着那粗了许多的皮肤说:?“其实我也有私心,要不是为了让你保持纤长的身材,水嫩的皮肤,我早就让你练了。”   陆风刚滋生的一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蓝擎宇看见那撩人的眼白沉闷地笑了几下,拍拍蔚成风的背说:?“其实我发现你现在这样儿更好些。”   陆风眨了几下眼睛,   “比原来还好?”   蓝擎宇轻笑,   “是,比原来更好,更健康,更有活力,更显得有男人味了,”,他隔着衣服摸上蔚成风的小腹,感受着那不太明显的肌肉,“也更性感了。”   陆风美滋滋地笑了笑,显摆似的地抬起大腿拍了拍,   “你看,我这腿,比原来那结实吧,”他再把两只胳膊抬到蓝擎宇面前,弯了弯手肘,鼓起小肱二头肌,“再瞅瞅我这胳膊,”最后捞起衣摆亮出不太明显的腹肌,“还有这儿!怎么样,不错吧,这都是我这段时间在外面练出来的。”   不说陆风还没意识到,他当时被博士救回去的时候,和蔚成风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的弱不禁风的小白样儿!   如今的陆风,脑子里灌满了T博士给他的记忆。他是如何被蓝家买进研究所的,又是如何在研究所里面受尽折磨的,蓝家最后是怎样残忍地把他丢进海里的,详尽又清晰,历历在目。   太真实的记忆,让本质聪慧的蔚成风都对这离奇的相符没有丝毫怀疑。   再加上陆风对T博士的完全信任,就如同蔚成风对蔚枞一样。   所以陆风死心塌地的认为这种种的巧合就是老天爷开眼了,要让他把一切痛苦都从蓝家讨回来!   看到蔚成风眼里闪出厉光,蓝擎宇以为他想到了这段时间所遭受的痛苦而散发出的愤怒。   蓝擎宇在蔚成风耳边柔声哄到:?“好了,别想了,这事儿咱们晚点儿再说,现在先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有没有休息好?”   陆风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随口答道:?“挺好的。”   挺好 的?蔚成风什么时候没了他能休息好过?!蓝擎宇悄然观察了一下蔚成风的气色和眼眶,摁在蔚成风背上的手顺着心包经和肺经拨弄了几下。   还真是休息得不错??   蓝擎宇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他箍住蔚成风的身体,把额头抵在蔚成风的脖颈处 ,疲惫地说:?“那就好,宝贝儿,让给我靠靠,我休息会儿。”   陆风冷漠地盯着肩窝里的后脑勺,伸手抱住蓝擎宇的身体,眼中一抹算计浮出,   “好,你睡吧。”   蓝擎宇听到蔚成风做作的语气,静静地埋头眨了几下眼,然后缓缓合上眼皮,敏锐的耳朵贴上蔚成风的脖颈,悉心听着大动脉里心脏的跳动和血液的流动。   车厢里面顿时安静,陆风沉静地抱着蓝擎宇,他的身体一挨到蓝擎宇好像自动发软发困,没一会儿,他不知不觉的就着了。   听见蔚成风传来绵长的呼吸,蓝擎宇紧闭的双眼撬开一条缝儿,幽深的瞳孔闪烁了几下。   这是他的蔚成风没错,千真万确,可是他的宝贝儿看样子是被洗脑了,真不怕死啊??   深黑的眸子杀气暗溢,血腥的杀戮之意染上蓝擎宇冷酷的脸,冰冷的轮廓绷出慑人的线条,就像锋利的冰刃散发出阵阵的寒气。   蓝擎宇痴迷地在蔚成风的肩颈里蹭了蹭,重新闭上眼睛,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呼吸着蔚成风的味道,也沉沉睡去。   车子一车开到了私人停机场,车子一停,陆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拍拍身上的人,一边望出窗外一边儿打着哈欠喊着,   “哥们儿,起床了。”   哥们儿!你咋不叫一声娘们儿呢!   陆风都快习惯自己是不是捅娄子了,他淡定地瞅着蓝擎宇,不咸不淡地说:?“喂,哥们儿,叫你呢,趴老子身上睡了一路,够舒坦的是吧,赶紧起,手都麻了!”   蓝擎宇早就醒了,听到蔚成风自个儿给自个儿的话打补丁,乐得一哂。   他抬起头,转了转脖子,打开车门把蔚成风推了出去,   “走吧,咱们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   陆风瞅着周围的大小私人飞机,看来是要回国啊!   不行,这药物研究资料是在美国的研究所里的,我不能让蓝擎宇回去!   “我不回去!”   蓝擎宇好笑地看着准备演戏的蔚成风,问道:?“为什么不回去?”   陆风眼珠子一闪,   “那帮人随随便便就敢把我给抓了,我还没将他们绳之于法呢,我不走,我要在这把他们抓到再说!”   蓝擎宇心里喷笑,这种撒谎的级别,根本就是原来的蔚成风的幼齿版,   “你怎么抓?你要是能抓就不会被抓,你要是但凡有个办法就不可能一个人可怜巴巴地逃回来。”   陆风被蓝擎宇绕的有点晕乎,   “那啥,我现在知道怎么回去抓他们了啊,所以我要留下,我就是唯一的 受害者,我不留下,那人家怎么抓人啊!多以我一定得留下。”   蓝擎宇抱着双臂,靠着车门,兴味地看着着急上火地蔚成风,逗乐儿道:?“你是从海盗领域回来的,也就是说,抓走你的人是海盗,对吧,你现在人已经安全回来了,那你说美国为什么还要因为你一个中国人,再出动人力物力去解决这么多年都没有解决的海盗问题?就为了你一个人,联合政府都要插手,你觉得可能吗?”   陆风被堵得没话说,只能干瘪地嚷嚷道:?“你,你就不生气?我??我差点就没命呢!”   蓝擎宇表情变得微妙起来,意有所指地说:?“是啊,你差点就没命了,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再留在这里,国内的局势基本稳定了,还是回去安全,至于生不生气??你说呢?!”   蔚成风脑子里的信息飞转着,紧接着就说:?“那你不是还有事儿么,你的研究项目难道已经完成了?”   蓝擎宇清楚地看到蔚成风眼里对这个答案的急切,心里一沉,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项目第一阶段完成了,已经转会国内研究所了。”   陆风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蓝擎宇心里有数了,看着蔚成风这傻样儿忍不住逗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因为被抓的事儿想留在这儿,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呢?”   陆风的小心脏狂跳不止,咽下一口气,估摸着蔚成风该有的反应,对着蓝擎宇抛去一个电眼,撅着嘴说:   “老子的新婚蜜月都没怎么度呢,舍不得走么。”   这时候本应该是一瞪眼、一爆粗口外加踢踢打打的,结果陆风愣是演绎成了一小白弱受的娇媚来,逗得蓝擎宇捧腹大笑。   “那行啊,咱们就留下,慢慢玩儿,什么都不管了,我天天都陪着你。”   陆风一听,别介啊!你项目都转回国了,操蛋的,早知道老子就安生地跟你他妈走不成了,反正你负责这样项目,你在哪儿,他妈那些资料就在那儿,老子这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啊!   耶?!我怎么开始爆粗口了?呃??先别管这个,得先把话绕回去。蓝擎宇瞄着蔚成风色彩万变的脸,忍着嘴边的笑容等着。   陆风没一会儿就想好要说什么了,   “你刚才这么一说吧,我也后怕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回去慢慢度蜜月去。”   蓝擎宇似笑非笑地看着蔚成风,   “是么,刚才你不还这么英勇,怎么突然就怂了?”   蔚成风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我刚才那是见到你激动的,一下子没考虑这么多,你一在嘛,我就有底气,我就特有安全感,啥都不考虑了,光想和他们血拼了!可是经过你这么一说吧,我冷静了,咱们这么莽撞不成,对吧,我想着真怕啊,那海边??我可就是从那儿被抓走的!”   蓝擎宇头一次见蔚成风说句话能激动得花枝乱颤的,笑容有点憋不住了。   “可是你不是被抓走的啊?你是自己上的贼船,跟人家走的呀?!”   陆风拉伸的面部肌肉瞬间耷拉了,傻愣愣地看着蓝擎宇念叨了一句:?“原来我傻逼到了这程度了啊!”   蓝擎宇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我知道。”   第二四一章 最后的战役——甜蜜蜜。   看着蔚成风上了飞机,蓝擎宇的笑容渐渐消失,看来回去得把蔚成风的状况先摸清楚,至于那些敢在蔚成风身上做手脚的人??   他舔了舔尖牙。   蔚成风见蓝擎宇没有跟他上来、只是站在了地面上,他有些心虚,不知道是不是蓝擎宇察觉了什么。   他打开机窗,探出半张脸去,   “喂,你不上来还在干嘛啊?”   喂?   蓝擎宇咂摸了一下嘴,看来最先要做的,是把这个傻乎乎的蔚成风重新调教一遍??   他恶劣地背对着蔚成风笑了笑,扭回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柔声说:?“马上就来。”   陆风缩回脸,可机窗没关,看似漠不关心,实则竖着耳朵、擦亮了眼睛,关注着蓝擎宇的一言一行。   蓝擎宇用余光瞄到注意力集中的蔚成风,眼眸一闪,声音不大不小地问身边的人:?“蔚少最爱的K歌机带上了么,他心情不好,一会儿肯定得唱唱歌。”   手下很茫然,蔚少什么时候喜欢唱歌了?什么K歌机,他们原来跟了蔚少二十来天也没见蔚少唱过一次歌啊?   蓝擎宇背对着蔚成风给人使了个眼色,手下立马机灵地说:?“蓝少,事发突然,您急着要走,我们就没来得及准备。”   蓝擎宇低沉又不悦地责备道:?“你们怎么办事儿的,几个月就忘了,蔚少最喜欢的东西你们都不带上,一会儿航程这么久,他要是带着难受怎么办。”   手下试探地说:?“那?? 我让人现在就送来?”   蓝擎宇装作为难地皱着眉想了想,   “什么时间了?”   手下说:?“按照安排,十分钟以后就该起飞了,蓝董事长那边都通知到了。”   蓝擎宇眼神复杂地扭头朝蔚成风看了一眼,说道:?“那蔚少最喜欢的那首歌,你带上飞机了吗?一会儿飞机广播放也成。”   手下再聪明也答不出来,只好硬着头皮问:?“蓝少,蔚少的喜好,我们都不清楚的啊。”   蓝擎宇虎目一瞪,?“那首《甜蜜蜜》,他天天唱,你们就没留个心的?!”   手下低着头连连说:“是是是,我这就去准备。”   蓝擎宇提醒道:   “还有他的手机,带着了吧,那里面有歌词儿呢,他不看歌词儿唱不出来的,行了,赶紧去吧。”   陆风坐在窗边,把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   吩咐完,手下赶紧跑去准备,蓝擎宇扭头对着窗口的蔚成风一笑,飞去一个吻。   陆风心里一悸,肉麻肝儿颤,赶紧装作没看见,从窗口移开了。   蓝擎宇趁着蔚成风离开的一小会儿,从口袋里掏出蔚成风的手机快速地输入、保存,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机舱口,把手机塞给门口的手下,小声吩咐道:?“一会儿起飞之前送进来。”   陆风听着蓝擎宇的脚步声传来,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这机舱里面就三排连着的沙发,每排连个独座都没有,最短的都是三连座!   太淫荡了,情侣座就算了,居然还有3p座,4p座!还有里面的大床是啥意思?飞机上还要滚床啊!太糜烂了!   想当初老子在研究所受苦的时候,他俩淫货指不定就在“机震”呢!   嘶??也不能完全这样说吧,从资料看,蓝擎宇也不是那种好色的男人,要不然刚才我也不能到现在还好生生的穿着衣服坐这儿,早就菊开一方满地红了!   正当“纯洁”的陆风胡思乱想之际,蓝擎宇本人已经坐到了他身边。   “好了,现在安全了,你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陆风条件反射地缩到座位最边儿上、紧贴着机舱壁,冰凉的触感袭上皮肤,他又立马清醒了,跟一球儿一样,弹到壁上又反弹回蓝擎宇身上趴着,   “你来啦,说什么啊?”   自打蔚成风接受蓝擎宇的感情以后,这种低智商的表现,蓝擎宇就鲜少有机会瞧见了,现在蔚成风恢复了这“低能儿”的特性,蓝擎宇说什么都要好好把握时机,使劲儿逗一把。   “你说说什么?”   陆风反应过来,   “哦,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记得我还在别墅呢,可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在一海盗船上,他们那船长死活要我当他的姘头,我说我有爱人了,他就说,成,我不强求你,我祝福你,这是咱海盗的规矩。”   陆风把从视频上看到的,蒂奇的那一段话说给了蓝擎宇听。   蓝擎宇问:?“那船长叫什么?”   “蒂奇。”   蓝擎宇不是傻子,当初蔚成风在海边被强吻的事儿他立马就让人查了,那个啃了他媳妇儿一口的海狗不就是蔚成风现在说的蒂奇么??   蔚成风失踪这么久,蓝擎宇一早就怀疑到了蒂奇身上,可蔚成风出事儿的时候,蒂奇正在三角洲一带,绝不可能是蔚成风现在说的这样。   他装作不知情,问道:?“然后呢?都祝福你了,为什么不放你回来?”   陆风早就等着蓝擎宇问呢,   “然后??然后他们就把我留在船上给他们跳舞,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别提了,他们的航线绕了一圈,我都不知道这日子是过了多久,他们这不又绕回来了,才把我给放了。”   蓝擎宇听着这漏洞百出的说辞,心里冷笑一声,这是哪个傻逼给蔚成风想的说辞,等到日后蔚成风恢复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按照蔚成风的说法,这么拙劣的谎言,就是用砖头敲他的专家牌子!   “跳舞?所以你才穿成那样儿?”   蔚成风低下头,没吱声,亮出一个伤心的后脑勺。   蓝擎宇在蔚成风看不见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这演技跟十多岁的蔚成风都没得比。   可笑容还热乎着,蓝擎宇就僵住了,蔚成风身上哪一块皮肉不是他刻在心头上的,虽然后脑勺上的伤疤因为蓝氏秘药而恢复得很好,但是蓝擎宇还是一眼就瞧出蔚成风动过刀子。   后脑勺的伤口只剩下一条小弧线,不细看只能以为这是一条褶,可蓝擎宇身为顶级医生,是不是手术刀口一眼就明白。   蔚成风敏锐地感觉到蓝擎宇的怒火和寒气冒了出来,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梗直了脖子等着蓝擎宇发话。   蓝擎宇眼珠子赤红一片,手上的动作却有些抖,   “没事儿了,老公在这??那些人我不会饶了他们的。”   蔚成风总算喘出一口气儿,刚才那一瞬间心都攥紧了,可是蓝擎宇的寒气久久没散去,他也紧张得不敢开口。   操,在视频上看着蓝擎宇生气的模样没啥感觉,这现场版真他妈的毛骨悚然!   机舱口的手下没多一会儿就进来了,把手机递给蓝擎宇,   “蓝少,准备起飞了。”   蓝擎宇已经没了逗乐的心思,把手机接了过来,   “好,去给机长说一声,速度快点。”   陆风趁着蓝擎宇说话这绷子,把脑袋仰了起来,眼珠子直直地瞅着蓝擎宇手里 的手机,这是蔚成风的吗?还蓝擎宇的?我要让他给我不?如果是蔚成风的,我看见了不拿过来,岂不是不对头?!可万一是蓝擎宇的,那不就穿帮了?!   操,咋这多纠结呢!   蓝擎宇现在没心思再逗着傻了的蔚成风玩儿,直接把手机塞进蔚成风手里,   “你的手机,看看吧,我没动过。”   飞机快速起步,高速奔驰,蔚成风刚把手机拿过来飞机就起飞了。   上升的过程中气流很不稳定,小飞机晃动极大,蓝擎宇把蔚成风死死扣在怀里,大掌轻轻固定住蔚成风的头。   陆风的记忆里还没有坐飞机这一感受,剧烈的摇晃让他有些惊慌失措,可蓝擎宇的高热的怀抱让他莫名的安心。   高气压压下来,陆风出现了严重的耳鸣,大脑的损伤虽然恢复的很好,可毕竟是在脑膜上动了手脚,如此大的震荡,让他有些眩晕和恶心。   蓝擎宇把准备好的隔音耳罩给蔚成风戴上,然后塞了一片口香糖到蔚成风嘴里,最后一边五摁着蔚成风大椎,一边拍打着蔚成风的肺经。   陆风的耳鸣消失了,胸口的郁闷和胃里的恶心都没了,晃荡的大脑在放松、舒缓。他静静地观察着蓝擎宇专注的表情,这是他从没感受过的温柔对待,悉心呵护,他不得不承认,此刻,他有些妒忌蔚成风能一直享用这独有的温柔,尽管是男人和男人的感情,可要是有人能对他这样,是男人他也认了。   但是??他和蔚成风虽然有相同的外貌,却因为出生不同,命数就不同了。   当蔚成风正在享受着温暖幸福的时候,他陆风却在实验室里像个小白鼠一样被灌下各种药剂。   如果,我就是蔚成风该有多好??   飞机进入平流层,稳稳地航行,机长按照蓝擎宇原本的安排发出了《甜蜜蜜》。   陆风突然态度一转,他笑眯眯地冲着蓝擎宇说:?“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咱们不是回家了么,咱们唱歌吧。”   蓝擎宇揉了揉蔚成风的脑袋,   “别唱了,休息会儿吧。”   陆风却有些固执,   “不,就要唱,我告诉你,我现在比原来肯定唱得好听,再怎么也是练过三个多月了,是吧。”   蔚成风不说实话,蓝擎宇也不知道这三个月蔚成风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蔚成风非要唱,还说唱得更好听,他姑且就听听,说不定能瞧出端倪来。   “行,你唱吧。”   陆风明明记得自己没听过这歌,可是却异常的熟悉,好像是刻在脑子里的,难道是旋律太合拍了?!   他记得蓝擎宇说蔚成风是要看着手机上的歌词儿唱的,于是摸出手机。   蔚成风会把歌词儿放在哪儿呢?   陆风这仨月没白呆着,学了不老少东西,他机灵地在手机上各种本地搜索,最后在日历里找到了歌词的记录。   飞机上的《甜蜜蜜》循环播放着,陆风打开歌词儿的一瞬间,一张嘴就悔不当初了,蔚成风,你还能更骚点么!!   于是,万里高空上,火辣辣版的《甜蜜蜜》出炉了。   “舔咪咪,你笑着舔咪咪,好像花儿开在唇缝里,开在唇缝里??”   陆风扯着扭曲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淫荡一点。   蓝擎宇本来心情不好,可见到蔚成风这傻逼样儿又忍不住乐。   “在哪里,在哪里奸过你??”,陆风忍着恶心在“奸”字儿的时候对着蓝擎宇抛了个媚眼儿。   蓝擎宇忍住笑容,冒坏地说:?“你平时唱到这儿不是还要扭屁股么?今儿怎么不扭了?”   陆风嘴角抽了抽,蔚成风!要不是你丫死了,老子都想干了你!   他忍辱负重地扭动着屁股接着唱:?“你的笑容这样兽袭,我一时想勃`起??”   蓝擎宇皱了皱眉,   “这时候不是该脱裤子了?!”   陆风,“??”   没搭理蓝擎宇,陆风接着唱:?“再猛力!梦里猛力奸过你。舔咪,笑着舔咪咪??”   “你这个版本咋没原来带劲儿啊?唱到这儿咱们不是应该贴身舞了吗?”   陆风终于忍无可忍了,老子做不到啊!我纯洁不可以么!   “我都在外面跳了仨月了,不想跳了!”   蓝擎宇忍住笑,绷着脸说:?“行吧,那你接着唱,我听着。”   陆风心里直滴血,我他妈抽啥疯啊!人家都说不唱了,还非要唱,这下好了,该不会要让老子唱到他硬吧??   第二四二章 最后的战役——逼出来的。   陆风唱着唱着发现蓝擎宇的笑容并不大还有些勉强,表情虽然温柔却透着浓浓的怜惜。   失去了记忆,蔚成风本能地在蓝擎宇面前丧失了智商,可他依旧是最熟悉蓝擎宇的人,蓝擎宇丝毫的情绪变化蔚成风就能感受出来。   陆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就是知道蓝擎宇现在正在伤心。   “你怎么这种眼神儿看着我啊!”   他忍不住停了下来,脑子还没思考过呢,就开口了。   这一句问得蓝擎宇更是心尖子滴血,蔚成风什么话是装出来的,什么话是真心的,他一听就明了。如今蔚成风明显大脑被人操控了,还是依旧能看出他的心情来,依旧不喜欢他有负面情绪??   “宝贝儿,过来。”   脑子未动身先动,陆风抬脚就走到了蓝擎宇面前。   蓝擎宇站起身,咯吱窝一夹,拖着人就往后面的大床走,对着空荡荡的机舱说:   “把音乐关了。”   几秒后,音乐戛然而止。   陆风见过蓝擎宇轻轻松松抱起蔚成风的模样,可感受起来又是另一码子事儿,这种绝对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想去依靠。   他深吸了一口气,蓝擎宇草木的清香涌进敏锐的鼻子里,很有凝神静气的效果,有些熟悉,连身体都放松了,   “你身上这味儿真好闻,淡淡的。”   原来的蔚成风不会不知道蓝擎宇这一身的草木香是从哪儿来的。   当年蔚成风连日连夜的睡不着觉,才五岁的孩子就要靠药物来入眠,而且一睡着肯定做恶梦。蓝擎宇为了蔚成风,天天晚上回家都会泡俩小时助睡眠的药澡,这一泡就是十来年,长年累月下来,蓝擎宇这药香是去不掉了,蔚成风靠着蓝擎宇、闻着这味儿就发困的习惯也是抹不掉 了??   蓝擎宇把蔚成风放到大床上,手顺势一下就把蔚成风的短袖给脱了,   “陪我睡会儿。”   陆风沉迷在蓝擎宇的气息里面,一时不查,没想到一下子战场就转到床上了。   啥?哥们儿你说准确点啊,睡觉还是上床啊??不会吧,真被老子说中了?!要准备“机震”?!不要啊,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拒绝?不行,蔚成风和蓝擎宇结了婚的人,分开这么久,不上床才有鬼,而且以蔚成风的本性,这时候不应该扑上去么!我该怎么办?   陆风这边僵硬着,硬邦邦地半躺在床上,这边蓝擎宇都滋溜一下脱光了。   蓝擎宇懒得和蔚成风打哈哈,蔚成风脑子里想的什么他不是不清楚,可就是因为清楚才生气,他的心尖子却被人当成遥控娃娃一样玩儿弄,明明是他的人,现在却纠结睡在一张床上的事儿。   “怎么不脱?”   陆风咽了咽口水,   “我不想??我,现在没这心情,而且你看你现在的样子,需要好好休息的。”   这理由陆风自己都觉得牵强,他低着头不敢去看蓝擎宇的裸体。   蓝擎宇找了蔚成风这么久确实心力交瘁,再加上发现蔚成风被人动了刀,更是有些难以承受,他不想在说什么,只想快点解决蔚成风的问题,   “我什么都不做,乖,我三个多月没安稳地睡过了,赶紧脱了吧。”   陆风听着蓝擎宇这话,心里不忍。   脱就脱吧,都是大老爷们儿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还有内裤么。   陆风脱了外面的短裤,一眼都不带看蓝擎宇的,拉过空调被盖上,脑袋往被子里一捂,   “好了,睡吧。”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这“清纯”的模样,眉头拧成十字 ,他走到蔚成风跟前,大手钻进被子里,熟练地一拉一扯,在陆风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条小裤衩就被丢到了地上,   “你??”,陆风臊红了脸抬起头就准备嚷嚷。   可一抬眼就把蓝擎宇的裸体看光了,他从视频上见过蓝擎宇 的身体,当时就只给他三个感觉——完美、性感、野性,现在这标准身材就在他面前,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板结的腹肌,   “真棒??”   蓝擎宇挑了挑眉,甭管换成什么样儿,他家孩子还是一样的经不起他的诱惑,   “再摸一把你就能把我摸硬了。”   陆风猛地震醒,触电一样缩回手,重新钻进被子里。   蓝擎宇对着撅起的被子拍了一巴掌,   “小色鬼。”   陆风只觉得屁股上招来火辣辣的一下,然后脑子一下子清晰了,对啊,蔚成风和蓝擎宇睡觉从来都是裸睡的。   蓝擎宇捞开被子的一边钻了进来,陆风往后一缩,蓝擎宇伸手就把人捞进怀里,大掌一转,陆风就翻了个身。   光滑的后背抵上蓝擎宇火热的胸膛,挺翘的屁股压上蓝擎宇沉睡的巨龙,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上搭着一条结实的胳膊,脖颈地下枕着紧扎的臂膀。   蓝擎宇眯着眼睛盯着蔚成风后脑勺那微不可查的小创口,每一个医生都有自己独有的缝合手法,蓝擎宇在记忆里搜索着那些他所知道的医学怪人们,想从这小细节找出线索来。   陆风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屁股后面传来清晰触感,阳`根轮廓在他脑子里成形,毛发摩擦带来的搔痒,痒得他光想上手挠挠,可是蓝擎宇的大鸟就在后面,这手一摸上去,肯定得摸上那玩意儿。   蓝擎宇看了一会儿,没有想起任何人有这种缝合手法,如果看到伤口内部,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可是现在条件不足,蔚成风又不能配合,所以只能忍忍,回国再说。   陆风越来越僵硬,后臀肌都绷紧了,屁股上的搔痒愈发难忍,   “宇,你让我把内裤穿上吧,这么着我睡不舒服。”   蓝擎宇把蔚成风箍得更紧,?“这才走几个月,你怎么就觉得不舒服了,原来不是最喜欢这样么。”   陆风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我这几个月一个人睡觉习惯了,突然这样,我有点??”   话还没说完,蓝擎宇就截断了,态度很坚决,   “难不成你以后还要跟我分床睡了?不行,赶紧适应回来。”   这男人也太霸道了吧,陆风嘴角抽了抽,   “那也要慢慢适应么,你先让我把内裤穿上。”老子屁股都痒痒得不行了??   蓝擎宇大掌再一翻,陆风又被翻了过来,这下子俩人胯间相抵,胸膛相触,   “男人穿内裤一是为了遮羞,二是为了卫生,三是为了防止走路的时候把大腿打肿,你现在躺着,还是躺在杀菌、消毒过的床上,那意思是,你是要在我面前遮羞了?老婆??”   陆风听着蓝擎宇阴阳怪气的声音,头皮发麻,这一声“老婆”,他怎么听都觉得有点要挟的味道呢?!   他脑子里拼命地想着蔚成风这时候该有什么反应,想了一会儿,得到了答案。   对,蔚成风在蓝擎宇面前可是耍横的主,蓝擎宇一开始大男子主义,蔚成风就又打又骂还耍混,老子一大老爷们儿,更不能屈于这么点淫威了!   陆风思量好作战方案,抬起头就准备一顿嚷嚷,可一对上蓝擎宇冷厉的眼神瞬间就蔫了,   “知道了??”   蓝擎宇捏住蔚成风的下巴,虎着脸问:?“我是谁?”   “蓝擎宇。”   蓝擎宇俩指头在蔚成风屁股蛋子上一拧,   “是谁?”   陆风疼得瞬间肠子都绷紧了,   “老??老公。”   蓝擎宇面色好了点,   “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陆风小声叨叨了一句:?“我知道了,老公。”   蓝擎宇又是一拧,陆风立马大声喊道:?“我知道了,知道了,老公,老爷,祖宗唉,你别拧了!”   蓝擎宇满意地揉了揉陆风的屁股肉,把人往自个儿身上摁了摁,   “乖,睡吧。”   陆风眼前就是蓝擎宇的锁骨,恨不得一口啃上去,终于知道蔚成风为什么在蓝擎宇面前这么傻逼了,都是被逼的??   陆风不敢在招惹蓝擎宇,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这么大一会儿提心吊胆地和蓝擎宇斗智斗勇,他也消耗了挺多脑细胞的,还真该睡一觉。   两句男性肉体拥在一起,尽管开着24度的冷气,依旧不能减缓紧贴的火热。   没一会儿,陆风就震开了眼睛,惊悚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我靠,不会吧??难不成,蔚成风这么浪,也是蓝擎宇这么逼的?!   第二四三章 最后的战役——操醒了点。   陆风正努力地压着鬼火呢,面前的胸膛就开始震动,健硕滚烫的肌肉一下下砸在他的锁骨上,敏感的乳头贴着肋骨,震得一麻。   “我看你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吧。”蓝擎宇闭着眼,勾着嘴角说。   粗口冲口而出,   “你放他妈的狗臭屁。”   这种时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蓝擎宇还当真是欠虐,蔚成风这么一如往昔的爆粗口,撩得他心里一动,规规矩矩的蔚成风虽然有趣但还是真性情的蔚成风可爱得多。   蓝擎宇箍住蔚成风一翻身,稳稳当当地压在了蔚成风身上。   陆风的身体不自主地大打开,蓝擎宇压下来的时候,俩长腿就自动分开在蓝擎宇身体两侧,还没等陆风脑子反应过来呢,他俩腿已经缠上蓝擎宇的腰了。   蓝擎宇闷笑几声,撑起上半身看着蔚成风说:   “宝贝儿真热情。”   陆风人都傻了,我,我这是条件反射!不对,我咋会有这种条件反射呢?不??不是我!   “不是我,是你丫逼我的!”   蓝擎宇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瞅着陆风,那眼神中带着浓重的戏谑。   陆风被看得怪不好意思的,他别开头说道:?“起开,不是说好了不做的么。”   蓝擎宇胯下一耸,半软的大物在蔚成风硬得翘起 的大白萝卜上擦了一把,   “可是你都这样了我还不管你,也太不人道了。”   陆风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别管我,赶紧休息吧,我也困着呢,这一会儿就下去了。”   话说完,蓝擎宇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就轻了些,他以为蓝擎宇是打算就这么算了,于是赶紧撒开腿。   可蓝擎宇只是抬起身往上挪了点位置,紧接着就两只大手就按上了他的俩胳膊,   “你干嘛?!”陆风张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上方的蓝擎宇。   蓝擎宇根本不用回答,行动代表了一切。   两根男性器官紧紧碾压在一起,快速火热的摩擦,蓝擎宇想念了蔚成风三个多月,噬心的折磨,如今的重聚却是在甜蜜的罐子里埋了一根巨大的暗针,每一个拥抱、每一下接触都带着刺骨的剧痛。   他急促又疯狂地碾压着蔚成风的脆弱,暴躁地挥洒着情欲,不管蔚成风现在能不能接受,他都不管不顾地想要操进这个身体。   这个人是他的,身体也是他的,连肉体都记得主人,这个人却把他忘了!   陆风整个人都被蓝擎宇钉在了床上,大枪被磨得又爽又热,情潮快感袭上大脑,他的身体瞬间脱离了意识的控制,自动地跟着蓝擎宇的动作扭起了勾人的腰身。   同样是三个月的禁欲,陆风和蓝擎宇不同,他自己自渎过,可是怎么弄都不爽,射出来之后总是满满的空虚,可偏偏蓝擎宇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压了压豆浆,他就感受到了他从没有过了兴奋,心脏都被热血塞满了,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打开,畅快地大口呼吸。   蓝擎宇粗乱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响起,这纯粹的野性粗喘落进陆风的耳里,瞬间躁动了他难以控制的心,他难耐地呻吟了起来。   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陆风惊恐地闭上了嘴,这不是他,他怎么发出这么淫荡的声音。   蓝擎宇俯瞰着蔚成风的表情,就是执意要打破蔚成风的层层防线,看到蔚成风紧张地闭上了嘴,蓝擎宇胯下的动作越发的狠厉凶悍。   热浪掀起,陆风有点招架不住,身体的背叛让他大为惊恐,感觉到就要脱离控制,陆风大惊失色地挣扎了起来,可是蓝擎宇固定住他双臂的大手堪比寒铁,紧紧地锁住了他。   熟悉的酸麻涌上G头,陆风尖叫着喷射而出,   “不??不!不要??啊??”   陆风反手揪扯着床单,恐惧又爽利的表情清晰地呈现在脸上,他不敢相信刚才一声声淫荡的呻吟是他发出的,这和他听见蔚成风那骚浪的叫声有什么区别。   被一个男人摩射了,这种事实让陆风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身体反应更是如同一记闷锤砸在他的头顶。   蓝擎宇根本不管蔚成风现在的心理能不能承受,他就是要在心理上先击溃蔚成风的底线。   他快速跪起,把傻掉的蔚成风翻了个身,捞起蔚成风的腰,一口啃上蔚成风的臀尖儿。   陆风大腿儿颤动,疼痛中带着残暴的快感,顺着脊背一直冲上他的头顶,他脑子里搅成了一团浆糊,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想不明白,直觉地要逃离。   蓝擎宇根本不给蔚成风逃跑的机会,铁硬 的指骨卡住蔚成风 的胯,蔚成风的屁股一下子就被抬得老高,顶出浑圆的弧度。蓝擎宇手掌往下移动一寸,两个大拇指掰开臀缝,厚实有力的舌头残忍地冲破开褶皱,湿滑的肉舌在穴口里肆意地翻搅。   陆风绷紧的神经瞬间升到巅峰值,冲上脑髓的凶悍电流击打上脑干,随后在全身炸开,震得他指尖都开始颤抖,濡湿的潮热冲进了他的身体,由浅及深,由慢及快。   蓝擎宇诱惑地用舌尖在湿滑的内壁上一勾,然后缓慢地往外抽出,陆风根本做不了主,身体自动就发情地往蓝擎宇脸上顶去,口中爆出发了疯的淫荡浪叫,   “别??别走??再来??进来??舔深点??啊??”   陆风爆出一声淫言,羞愧难当地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地咬紧了自己的唇。   蓝擎宇听见蔚成风“呜呜呜”的叫唤,心里又是一气,他抬起头,粗暴地把人又掀了过来,拉开蔚成风紧捂着的手,暴喝一声:?“嘴唇要是咬破了,老子就操烂你的骚嘴。”   这一声熟悉的斥责让陆风脑子突然闪过了什么,但是过去得太快,陆风什么也没抓住。   蓝擎宇霸道地 分开蔚成风的腿,弓身埋头,一口将蔚成风“涕泗滂沱”的肉根含进了嘴里。   大老爷们儿新感情愿为他做这么屈辱的事儿,陆风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一把扼住蓝擎宇的头,狂肆地顶动,软头一下下戳进蓝擎宇的嗓子眼儿里,在狭窄的喉管上一卡,然后快速撤出,粗糙的舌苔卷动着青筋暴突的肉杆,恶劣的舌尖顶动打开的马`眼,强烈的吸力将溢出的淫液吞噬,他忘情地撑起双腿,暴躁地甩腰顶胯,蓝擎宇的胡茬子骚乱地刮过他绷紧的大蛋,些许毛发随着阳`物捅进蓝擎宇嘴里,被销魂的吸允、拉扯,产生的微微疼麻爆出细小电流,钻进陆风的脑髓里。   陆风的表情越发的放荡不羁,难以控制,变得丑陋又性感,撩拨又迷人。   蓝擎宇发狠地吞咽,口口深喉,像是要把蔚成风吞噬干净,把魂儿给吸出来。   陆风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完全无法思考,只能随波逐流,跟着身体的感觉走。癫狂时刻,他火辣地用双腿缠上蓝擎宇的脖颈,把腰腾空了,绷紧腹肌,死死地向上紧压住蓝擎宇的薄唇,高亢地哭叫:?“啊啊啊??”   三秒之后,蓝擎宇冷酷地拉开蔚成风发软的腿,掐起蔚成风的后颈把人摁到面前,冒着腥味的嘴一口逮上蔚成风微张喘息的肉唇,舌头粗暴地顶开口腔,把满嘴的浓稠灌进了蔚成风的嘴里。   陆风嘴里一阵腥臭,想到是自己的排泄物,他恶心得挣扎躲闪着。   蓝擎宇偏不让他如意,舌头卷着腥液强势地顶进了蔚成风的嗓子眼儿里,都送了进去,他才撒开了嘴。   陆风从蓝擎宇嘴里逃脱出来,立刻捏着喉咙呛咳起来。   蓝擎宇拉过蔚成风放在脖子上的手,顺势往下,让蔚成风自己撬开了自己的臀缝。   臀缝间湿滑一片,身下的床单都被黏腻的液体打湿。   陆风很早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可是分身无术,根本没力气来思考这个问题。   我的身体状况,为什么蓝擎宇会比我更了解?   蓝擎宇像是会读心术一样,抓起蔚成风的另一只手按上自己的左胸。   陆风摸着蓝擎宇巨震的心跳,心里的疑惑还浓浓地没有散去,就听见蓝擎宇说:?“你是我的,就因为你是我的,所以我比你更了解你??宝贝儿,这世上除了蔚成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这么骚的流水,甚至比女人分泌得更快更多,因为蔚成风的身体是我蓝擎宇改造过的,所以,除非你灵魂出鞘,否则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蔚成风!”   陆风张大了眼,傻愣地看着上方一脸阴霾的蓝擎宇,那独占、肯定、霸道的眼神将他死死地定住,蓝擎宇坚定的言语更是让陆风脑子发懵。   蓝擎宇狠厉地把蔚成风的腿架到自己的肩上,狂放地掰开蔚成风湿漉漉的臀缝,磨着后槽牙,表情是无比的阴冷凶狠,他咬牙切齿地说:?“给我好好想,你这是忘了我是谁,还是忘了你是谁!”   陆风心都凉了,遭了,暴露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的表情就知道蔚成风跑偏了,他往前一顶,发烫的G头抵上一张一合的褶皱,黑瞳散发出强烈的威慑力,   “你给我好好想,不然老公就不顾你的屁眼儿!”   发狠的表情吓得陆风一缩脖子,突然一句似曾相识的话闪过陆风的脑子:?“你要是再说老公管不住马`眼儿,老公就不顾你的屁`眼儿。”   陆风猛地一僵,这话视频里面没有??   蓝擎宇瞧出蔚成风的松动,立刻将G头顶入蔚成风的穴口,卡在要死不活的位置上,粗鲁地揉动着蔚成风的腰臀肉。   突然被破身的惊恐加上对蓝擎宇满脸血腥的惧怕,陆风的大脑一阵慌乱,所有存在的脑信息都混乱了。   蓝擎宇掐着时机大吼一声:?“老子说过你不乖怎么办!”   陆风被蓝擎宇震得一抖,满眼都是害怕地瞅着蓝擎宇的脸,明明怕得要死,可是眼珠子却定定的挪不开。   蓝擎宇抬手在蔚成风的屁股侧面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那摧毁性的掌力带来的是皮开肉绽般钻心的疼痛,陆风答不出来,蓝擎宇就不停地打。   蔚成风被疼得浑身绷紧,冷汗直冒,蓝擎宇头一次没心软,愣是掌掌都使了八成力道。   卡在蔚成风体内的阳具被蔚成风剧烈的收缩挤压得巨痛难忍,蓝擎宇咬着牙没有抽出,打一巴掌吼一句:?“说,怎么办!”   陆风搜刮着T博士给他的所有资料和视频,没有任何相关的材料,没一会儿他就疼得头晕眼花,屁股侧面很快就红肿了。   视线逐渐模糊,汗水大量涌出毛孔,肌肉渐渐绷到发抖,陆风最后脱力地软了,大汗淋漓地瘫在床上,听到蓝擎宇 的怒吼,无意识地回答:?“不听话??就,就操劈了我??”   蓝擎宇顿住了,把蔚成风的双腿从肩上放了下来,俯下身凑到蔚成风面前,轻声问:?“宝贝儿,你再说一遍,就怎么?”   陆风满脸汗水,神情恍惚地说:?“操劈了我。”   蓝擎宇勾唇一笑,猛地捅进了蔚成风的身体里,含着蔚成风的唇含糊地说:?“乖宝贝儿,抱紧我,舒服就大声喊出来。”   陆风迷了魂儿一样双手勾住蓝擎宇的脖子,迎合着蓝擎宇的抽插、耸动,肆意地开始浪叫起来。   第二四四章 最后的战役——吓尿。   蓝擎宇这回是发了狠,没给蔚成风一点喘息的机会。   等他完事儿的时候,把趴在床上的蔚成风翻过来一看,晕了!   身下的床单湿得不成样子,高级材质的面料被蔚成风激情地撕开开线。   蓝擎宇心疼地把蔚成风捞了起来,能披荆斩棘的大掌轻柔的薅开蔚成风额前的湿发,细细地看了看蔚成风熟睡中无知的脸。   他抱着人去洗手间,用温水擦了擦两人的身体,再重新回到床上。   床上揉成一团的床单被他一脚踢到地上,顺便用脚尖儿勾起滑落到地上的空调被。   把蔚成风安顿好以后,蓝擎宇裹着条浴巾走出 了房间,他走到手下们“藏”着的小隔间里,冷声说:?“把卫星电话给我。”   拿了电话,蓝擎宇找了个沙发坐下,打给了蓝桑榆。   蔚成风如今的身体素质是过硬的,虽然体力不好,可恢复力惊人,他晕迷加沉睡了十来个小时,最后被一泡尿给憋醒了。   陆风迷离地张开眼,努力地眨巴了几下,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顿时往后一缩脖子。   蓝擎宇就坐在另一边的床上,背靠着床头,冷硬的轮廓线条根根勒在陆风的脖颈上,阴寒的冷气瞬间将陆风的尿意逼了回去,深邃的黑瞳洞像是已经洞穿了他所有的小心思。   陆风心脏一紧,放松的神经刹那间绷直,立马就想起了发生过什么,很有重点的意识到:操,暴露了!暴露了还被奸了!   蓝擎宇哼笑一声,?“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脸就像是块显示牌,那点贼水都在循环显示。”   陆风尴尬地别开眼,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又一丝疑惑浮上心头。   怎么和书上写得不一样啊?一点不疼,就是有点异物感。   他缩了缩小穴。   我还以为肠子都烂了呢,明明那时候被磨得火辣辣的疼,里面润润的,可是没什么流淌的感觉了,难道是蓝擎宇给我做了清理???他妈的,禽兽不如的犊子!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五彩缤纷的脸,不禁有些咋舌。按照蔚成风原有的水准,眼前的人就像是停留在了蔚成风10来岁的程度,当年他也不大,所以内心的触动没当下这么深刻。对于这种无意识卖萌还不时颤抖两下的装纯矫情兔子,他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真他妈骚!   原来是狼对上小狐狸,现如今是狼对上肉兔子!   蓝擎宇怎么都忍不住露出尖牙、吓得兔子缩成一团的恶趣味,   “有没有觉得精神头儿特足?神清气爽,腰不酸,腿不软,还倍儿打鸡血?!”   陆风震惊地瞅着蓝擎宇,你咋知道!   蓝擎宇冷厉的面容一动,缓慢地低下头,眼神儿带刺儿地戳着蔚成风的眼珠子,   “因为我是蓝擎宇,你是蔚成风,所以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陆风抿住唇,紧张得不知说什么。   蓝擎宇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蔚成风的眼睛,一眨不眨。   强扛了一绷子,陆风的精神堡垒开始坍塌,心里瓦凉瓦凉的,又过了点功夫,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你该不会要把我从飞机上丢下去吧!”   蓝擎宇好看的浓眉挑起,没有否定蔚成风这一自虐的想法。   陆风见蓝擎宇不吱声,以为蓝擎宇还真打算这么干呢,慌里慌张地拽住蓝擎宇的浴袍说:?“可别啊!好歹咱们刚才也干了一炮是吧,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刚才都日了我多少回了!”   蓝擎宇眼眸带笑,可依旧板着脸没说话。   陆风明锐地感觉到蓝擎宇周围的气温上升,趁热打铁地说:?“那啥,我??我也没什么恶意,就是那个??那个??”   金色的眼珠子转得飞快,眼皮子玩命儿的眨动,陆风绞尽脑汁想着说辞。   突然,灵光一现,陆风呼噜噜一把脸,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正儿八经地看着蓝擎宇说:   “既然你都发现了,那我就老实给你说吧。我确实不是蔚成风,我叫陆风,我是被蓝家研究室买来当人体实验品的,三个月前因为实验失败,我就被你们蓝家当成垃圾丢进了海里,不过老天有眼,让我被海盗救了!”   陆风说到这儿,语气突然变得怨毒,眼神也跟刀子一样刮在蓝擎宇身上,   “真是恶有恶报,就在我被抛尸的时候,你的宝贝蔚成风却被海盗抓走了,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看到这东西了吗?”   陆风抬起自己的左手,拔下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的蔚成风就在海盗手里,这戒指是我从海盗那儿要来的,得亏我和蔚成风长了一张相同的脸,老天爷都给我开了一条复仇的宽阔大道!”   他惨笑一下,眼神尖利地看着蓝擎宇继续说:?“只怪我自己无能,在你面前露出了马脚。”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的表情,这话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分得一清二楚,   “海盗?海盗会白给你东西,还好心放你回来,他们就不怕你是插进去的奸细?”   陆风见招拆招,   “你别以为海盗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我看来,他们跟你们蓝家比起来好太多了!”   蓝擎宇兴味地点点头,   “你意思就是说他们无偿地帮助了你,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成风的信息的?”   陆风突然就学聪明了,脸皮子一绷,倔强地别开头,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只能说,你要是杀了我,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蔚成风了,随你信不信。”   蓝擎宇瞧着蔚成风那一脸桀骜的模样,忍不住嗤笑起来。   “你笑什么!”陆风瞪着眼珠子火冲道。   蓝擎宇眉目含笑地清咳了几声,学着蔚成风的表情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陆风嘴角抽了抽,白了蓝擎宇一眼,“幼稚!”   蓝擎宇突然豪迈地大笑了起来,对着床尾架着的摄像机说道:?“宝贝儿,你看见了吧,不是我不帮你,我已经很努力在挽救你高贵的智商了,是你自己不争气。”   陆风顺着蓝擎宇的视线看到摄像机上,惊恐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把我交给警方,我告诉你,我要是被抓,你的蔚成风一样回不来!”   蓝擎宇更是笑得欢生,抖着手把陆风的脸正对向着摄像头,抽笑着在蔚成风脸上比划,   “看看,这表情,还要要挟我呢,满脸写满了求操、求虐,宝贝儿,你好意思么,就这点水准,还想骗我?!”   陆风摸不清蓝擎宇这是抽什么风,恼羞成怒地一把挥开蓝擎宇的手,愤怒地叫嚷道:?“你他妈有病是吧,谁求操、求虐了!”   蓝擎宇一脸同情地看着陆风,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安静,陆风忍了忍,住了嘴。   “我给你一分钟冷静一下,你重新想个招来让我,不,杀,你!”   一字一顿的“不杀你”,像是冰锥子一下下扎进陆风的心窝子。   他一口一个坚决地说:?“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其他的,无可奉告!”   蓝擎宇摇了摇头,一把把蔚成风薅进怀里,宠溺地使劲儿揉了揉扎手的短发,柔声说:?“傻东西??”   陆风脸上一臊,挣扎着就要起身,   “我说了,我不是蔚成风,你??放开!撒手!”   蓝擎宇稳稳地抱住蔚成风,由得他四只爪子乱扑腾,低沉地说:?“你说完了,该我说了吧。”   陆风定住。   “第一,你觉得真有这么巧,蔚成风被抓的时候,你就被丢进海里?”   陆风想说什么,蓝擎宇伸出一根金刚指摁住他的嘴唇。   “第二,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蓝家没有用过任何人体实验。”   “你放屁!那我是什么!”陆风恶狠狠地瞪着蓝擎宇。   蓝擎宇低下头,   “我不知道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误的记忆,但是你是谁,我清楚得很,没有什么陆风,你就是蔚成风!”   陆风脑子里的记忆清晰着呢,他蔑视了一眼蓝擎宇说道:?“我看你这是自欺欺人吧!”   蓝擎宇焦心地看着蔚成风,继续说:?“是不是,你以后就知道了,你接着听我说。”   陆风白了一眼,点点头,行,你说,我倒是想听你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第三,蔚成风是什么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蔚成风身上每一寸皮肉都是我的,所以你的身份,没人更比我有发言权。”   陆风陷入了沉思,蓝擎宇打他的时候,他虽然精神恍惚,可是他清晰的记得他是说了,下意识地说了出来,而且,蓝擎宇确实了解他的身体,也没机会提前做功课??   蔚成风终于冷静下来开始认真思考,蓝擎宇开始帮助如今有些“智商低下”的蔚成风慢慢梳理头脑,   “第四,你又知不知道你后脑上又手术伤口。”   陆风不太肯定地冷言道:?“那是因为蓝家丢了我的时候伤了脑子,然后才做了手术。”   “丢进大海为什么会伤了脑子,如果就算真是蓝家把你丢进海里,那也不可能出了美国的海域进入海盗的领域,那会惊动海关,到时候费事儿的更多,迈阿密研究所这么大一片地方,都是私有占地,随便就能找地方把你埋了,或者是化学焚尸,没任何人会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么弱智的方法来处理尸体?”   陆风想了会儿,也找不到理由来。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不说话了,直截了当地问:?“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陆风没说话。   “那你是谁?”   陆风抬起眼,一口咬定,   “陆风!”   蓝擎宇大致明白了蔚成风的记忆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不悦地皱起眉,   “你现在不信,我可以理解,回国以后,你可以比对蔚成风的DNA,还有声波图、指纹、牙齿,这样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说的真的了!”   陆风心里乱成一团麻,回想起来,博士那边确实很多漏洞,但是他都主动忽略了,听见蓝擎宇这么一说,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用假数据骗我的。”   蔚成风的不信任让蓝擎宇的眼眸更冷三分,语气也透出不悦来,   “你要是觉得我这些方法不好使,那我可以让你自己想起来。”   陆风问:?“我自己想?没有的事儿我能想出来,那就是神经病了!”   蓝擎宇因为蔚成风不停的质疑,心中撩起大火,他掰起蔚成风的下巴,双目赤红,   “自己想不起来,那我就把你操到全部想起来为止!”   陆风被蓝擎宇兽化 的模样刺激得一个机灵,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成,我想,你先撒手成么?”   蓝擎宇一瞥,冷冷地说:   “就这么想!”   陆风难为情地支吾:?“不是,我先上个洗手间。”   蓝擎宇松开手,百无聊赖地瞅着蔚成风的背影想:还是正常的蔚成风好,这小东西一瞪眼就吓尿了!   第二四五章 最后的战役——耍猴儿。   剩下的几个小时旅程对于陆风而言简直就是酷刑,他连悼念自个儿残了的菊花都没时间,蓝擎宇就开始给他做心理分析。   蓝擎宇坐在陆风身侧,三个手指掐着蔚成风的脉搏,蔚成风平躺在床上,全身放松。   “最近你都看了些什么书?”   已经问了快俩小时了,陆风满脸都是欲哭无泪的表情,   “《How`to`live`with`a`Huge`Penis》!”   蓝擎宇中指轻微的摁了摁,戏谑道:?“还真在看呢,怎么,怕适应不了我的尺寸?还是想把我玩儿起来?”   陆风有气无力地瞥了一眼蓝擎宇,您是蓝大仙,都有成了吧!   蓝擎宇砸吧了一下嘴,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风这问题都不知道回答多少遍了,   “陆风??”   “1+1等于多少?”   陆风想都不想,   “69。”   蓝擎宇,“??”   安静了一会儿,陆风还没听见蓝擎宇接着说,好奇地转过眼瞅了蓝擎宇一眼,这一眼下去,火气直冲脑门儿,   “你这是什么眼神儿,什么表情,你居然敢拿这种鄙视、蔑视、藐视的目光冲着我,我??”   骂到一半,陆风声音逐渐小了,最后没音儿。   他傻了吧唧地看着蓝擎宇,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他记得很清楚,在视频里,蔚成风曾经对着蓝擎宇说过相似的话。   蓝擎宇笑了笑,揉揉蔚成风的脑门儿,安慰道:?“没事儿,咱们慢慢来,回去检查一下,到底怎么了,如果大脑没事儿,那就是有人给你下了心理暗示,但是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心理暗示不会导致你智商下降。”   陆风刚还有点发怔,听见最后一句立马炸毛儿,   “你他妈才智商下降了呢!”   蓝擎宇的心理果然够扭曲,蔚成风这一骂,他反倒很开心,看着蔚成风的眼神儿都柔得能滴出水儿了,看得陆风一身鸡皮疙瘩,   “你还问不问,不问就松手!”   于是,蓝擎宇接着问:?“你的代号是?”   陆风想了想,老子哪儿有代号啊,敢套我的话,哼!没门儿、没窗、没狗洞!   “激凸先森!”   蓝擎宇就是想了解一下蔚成风的心里状态,看是不是被灌输了社会极端心理,可没想到??   “当你看见一片红艳艳的辣椒地,你第一反应想到了什么?”   陆风开口就来,   “干柴烈火十八禁!”   蓝擎宇脸部肌肉都僵硬了,   “冬奥会五环少了一个,你有什么想法?”   陆风眼咕噜了一圈,   “可以让杜蕾斯公司用这个创意么,用安全套补上!”   蓝擎宇顿了一下,   “你想喝点什么不?”   陆风还以为蓝擎宇在问他,   “如果要喝,我喜欢喝补充体力的饮料!”   蓝擎宇再一次无言了??默默地走到冰桶前,拿了一瓶‘五小时能量’丢给床上的蔚成风。   陆风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红色的小瓶子砸了一下,他早就说得口干舌燥了,一边撕开外封,一边问道:?“您的心理评估结果啥时候能出啊?”   蓝擎宇喝了一口水,   “什么时候都能出。”   陆风一口就把一小瓶干光了,   “那说说呗,我也听听,再给我来一瓶。”   蓝擎宇这次挑了一瓶富氧水丢了过去,   “你确定你要听?”   陆风无所谓喝什么,能解渴就成,他边喝边含糊地说:?“嗯嗯??确定。”   蓝擎宇吸了吸嘴里的津液,严肃地说:?“心理应该没问题??”   陆风呑着水,嘴角一勾,废话,老子能有什么问题!   “就是??性饥渴越来越严重了!”   陆风一下子没控制好力道,一瓶水浇在了自个儿脸上,他大口地把涌进嘴里的水喷到床底下,抹了一把脸,炸了庙一样站了起来,   “你他妈说谁性饥渴呢,老子被你爆菊了还没找你算账呢,我性饥渴?!我要是都能性饥渴了,你他妈就是性糜烂!”   陆风差点没心肌梗塞了,他又不是没听过蔚成风那骚浪的呻吟,什么叫“更”严重了!那意思是他比蔚成风还要那啥?!   蓝擎宇也不嫌蔚成风脏,一步一稳地踩上蔚成风吐出的水,慢悠悠地拿过一套崭新的衣服递给蔚成风,   “穿上吧,咱们到外面吃点东西,吃完估摸着就到了。”   陆风不满地一把拽过衣服裤子,嘴里一个劲儿地叨叨:?“外面吃!说个话都说不清楚,有本事你上外头那云上坐着吃去啊,你以为你是都敏俊呢!”   蓝擎宇靠在门框上,看着蔚成风换衣服,眼珠子一圈一圈地在那麦色的皮肤上流连,随口问了一句:   “谁是都敏俊?”   蔚成风蔑视了一眼,   “土帽儿,真怀疑世界容不容得下你。”   衣服穿完,蓝擎宇也没了打望的兴致,麻利转身就走,不近不远地撂下一句:?“世界容不容得下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一会儿你一下飞机,你儿子高鸣可是等着你呢,你爷爷蔚枞也等着你呢,你猜,他们的精神世界容不容得下你这残破的智商呢?!”   陆风顿时一分神,牛仔裤的拉链锁上JB肉了,疼得他咧着嘴又蹦又跳。   蓝擎宇从外面朝里面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他家孩子没了智商,就是一猴子请来的逗儿逼。   长达18个小时的航程被蓝擎宇要求缩短到了16个小时,当飞机停在机场,舱门打开的那一刻,陆风还没准备好呢,就被蓝擎宇架着下了飞机。   高鸣四个来月没见蔚成风了,个头儿长高了很多,听说蔚成风出事儿,他这三个月过得比当年失母那段时间更难熬。   看到蔚成风平安无事地站在他面前,高鸣难抑激动地冲向蔚成风,一把抱住蔚成风的胸肋,把脸埋进了蔚成风的胸膛里。   如此温馨感人的一幕,只有陆风一个人僵硬了。   耶?我记得高鸣和蔚成风的关系不是挺淡的么,蔚成风不是长期被高鸣奚落么?怎么这么黏糊了?看来是深藏着的感情呢,那我是不是要表现得热情一点?   高鸣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慢慢地松开了手,有些抹不开面。   谁知这时候蔚成风突然一把抱住高鸣,又哭又嚎,   “高鸣~放心,爸爸没事儿,别哭啊,好孩子,有没有想爸爸,爸爸也很想你啊,快让爸爸看看!”   陆风都不知道自己是假戏真做了还是入戏太深,愣是飚出点鳄鱼的眼泪来,他哭丧着脸,挂着点泪水把高鸣傻了 的脸从怀里撬起来,   “你别哭,真的,爸爸一点事儿都没有,别哭了??咦?你咋没哭呢?!”   没摸到高鸣的泪水,陆风嚎声顿止,傻愣愣地问道。   高鸣漂亮的眉毛拧成纠结的一团,连退三步,把蔚成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谁啊?”   蔚枞从蓝桑榆那儿已经知道自家孙子出了点问题,可没想到一见面就是这样,他眼眶逼红,有点哽咽扭过头问蓝擎宇:?“就是这样?他们把我孙子弄傻了?”   三双眼睛顿时都集中在了蓝擎宇一个人身上,蓝擎宇斟酌了一下,泰然地说:?“差不多吧,可能会傻一段时间。”   蔚枞瞄了一眼蔚成风就移开了眼,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陆风阴火直冒,   “喂,老子还在这儿呢!说谁傻呢?!”   蓝擎宇静静地看了蔚成风一会儿,   “你猜?”   高鸣抱着双臂围着蔚成风绕了几圈,黑亮的眼珠子突然闪出邪恶,   “妈,你这出去一趟,变得越来越有原始野性了啊!”   陆风总算听到一句耐听的,   “那是,怎么样,比原来有味道吧!”   高鸣撇了下嘴角,砸吧了几下嘴,点着头说:?“跟猴儿差不了多少了。”   陆风狠狠地闭了闭眼,失算啊!这熊孩子果然如同视频上一样欠揍!算了,我是成年人,和一个孩子计较多掉价啊!   “不过你一直都挺猴儿的,原来么,就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别计较,陆风,你是成年人,童言无忌么!   “??现在么,就是压了五百年的大师兄!”   甭搭理,孩子么,就是不懂事儿!   “我估计以你现在的智商你也体会不出来的两者的区别??”   他是孩子!孩子!   “??我就这么给你说,就比如你打网游,封号五百年,你再出来混是什么?那就是脓包一个,甭说啥神仙,就是个小蜘蛛精你都斗不过,我说,妈啊,你还能绑得住我老爹么?”   陆风忍无可忍地爆吼一声:?“你给老子闭嘴!”   第二四六章 最后的战役——决定配合。   蔚成风一回来就被直接送去了蓝氏研究所,一路上的征程,陆风和高鸣是彻底结下梁子了。到最后,陆风是一点不搭理高鸣,随便高鸣怎么刺激,他都保持着自我屏蔽的状态。   高鸣从蔚成风这儿腻歪够了,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蓝擎宇身上,   “老爹,你头发怎么了?”   蓝擎宇不太在意地说:?“没什么,十天半月就能黑回来。”   陆风明明知道自个儿一开口准惹一身骚,可就是没憋住,   “白了还性感点呢,有点大叔的味道。”   说完,陆风就有把自己嘴撕巴了的冲动。   果不其然,高鸣藐视了蔚成风一眼,用满车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叨叨了一句:?“你不是失忆了么,敢情儿你这轻佻的性格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啊?本性还是本质?”   陆风懒得搭理高鸣,顾自别开了头,埋头玩儿起了手机。   高鸣立马战事策略一变,冲着蓝擎宇说:?“老爹,不过他有句话没说错,你这模样真有点大叔的韵味,你知道不,现在大叔的走势越来越好呢,挺多女生都喜欢大叔,就连我们班上那些小女生都天天嚷嚷着要找个大叔当男朋友。”   陆风不知咋地心里有点咂摸不出味儿来,耳朵尖儿竖得老高。   高鸣瞥了一眼蔚成风漠不关心的侧脸,眉毛微微一扬,   “老爹,说真的,我妈这样也算是残了吧,你不就稀罕他那股子聪明劲儿么,可现在连这最后的优点都没了,就他现在这模样,你同情他、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不离开他,其实对他对你都不好,你在他身边久了,他这样也不是你所爱的蔚成风了,只能消磨你们彼此多年的感情,还不如散了,大家留下个美好的回忆。”   陆风暗自屏住了呼吸,凝心等着蓝擎宇的回答。   可惜,蓝擎宇一个字儿都没说。   陆风手指一僵,游戏玩儿死了。   他烦躁地把手机一丢,瞪着高鸣和蓝擎宇说:?“你们能不能安静会儿啊,连玩儿个游戏都不消停,臭小子,你省省吧,我告诉你,我刚才就是一句好话而已,甭自个儿把自个儿想得那么高,你看清楚,要像我这样长得帅的,那老了才叫大叔,你爹这模样老了,那就是大爷!谁稀罕呐,我就那么一说,你们还真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了!”   高鸣投去鄙视的一眼,张口就想说什么,蓝擎宇伸出一只大手挡在高鸣面前,用长辈慈祥的语气说:   “好了,别欺负他。”   高鸣抿了抿嘴,不甘心地坐回原位,紧贴着蓝擎宇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的瞅着一旁的蔚成风。   陆风又不是感觉不到高鸣那不满的视线,心情烦躁,高鸣 看他的眼神更让他莫名的烦躁,心里一堆事儿,脑子怎么也捋不顺,呆在车厢里,他是越来越焦躁。   “停车!”   蓝擎宇转过眼看着蔚成风,眼神询问着。   陆风收到蓝擎宇的眼神,心里乱得直打鼓,蓝擎宇的每个动作、眼神他都本能的领会,这感知让他心里没底。   “停车,我上后面那车去,和你俩呆着就烦!”   蓝擎宇看了蔚成风一会儿,对前面的司机说:?“停车。”   车子一停,蓝擎宇扭头对蔚成风说:?“后面可是蔚枞,你想好了。”   陆风现在和蓝擎宇呆在一块就觉得没法呼吸,管他后面是谁,只要不是蓝擎宇就成。   他打开车门顾自下了车,蓝擎宇示意后面的几个保镖护送蔚成风到后面 的车去。   车队再次行进,高鸣拽着蓝擎宇的衣襟闷闷不乐地说:?“对不起,老爹。”   蓝擎宇很能谅解高鸣现在的心情,他揉了揉高鸣的头顶说:   “没事儿,他现在不太好,你别逗他了,他脑子还很乱,别再刺激他了,他会好的。”   高鸣瓮声瓮气地说:?“我不喜欢他这样,太陌生了,只有生气的时候还有点原来的样子,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你想他才会这样的,没关系,回到研究所检查检查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高鸣点点头,扒拉着蓝擎宇没再说话。   蓝擎宇拿起蔚成风丢开的手机,翻看了一下蔚成风的游戏记录,眼眸一亮。   当一个人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智商自然就高了!   蓝擎宇对蔚成风现在的状态终于摸着了门儿。   他的宝贝儿没傻,记忆虽然没了,但是潜意识和身体还在爱着他,主意识和自我下意识之间强烈的冲突,造成内心的慌乱,明明每个细胞都在爱着他却强迫自己不爱,所以最终造成在他面前思考能力下降,脑子完全不转,就如同当年明明爱他却不敢接受自己的感情一样,自己把自己拧巴得,卡!机!了!   如果蔚成风傻了,那要恢复记忆就难了很多,不过要是蔚成风还是那个聪明绝顶的蔚成风,那要恢复记忆,简直轻而易举!   一直压在蓝擎宇心上的大石头突然没了,他轻松地深呼吸了一口,表情是说不出来的舒畅。   高鸣疑惑地看着突然心情大好的蓝擎宇,问道:?“老爹,怎么了?”   蓝擎宇扯出一个俊朗的笑容,   “你妈能自个儿找到回家的路的。”   高鸣皱着眉,一时没听懂蓝擎宇什么意思,他默默地想了一会儿,眼珠子猛地张大,定定地瞅着蓝擎宇。   蓝擎宇靠上椅背,闲适地闭上了眼。   前面的车厢里一片祥和,后面的车厢里一锅焦灼。   蔚枞打蔚成风一上车,虎目就没从蔚成风身上移开过,就像盯住猎物的猛兽,一刻都不放松。   陆风瞥了蔚枞一眼,   “老头儿,你这么费力的看着我,不觉得累么?”   蔚枞的声音苍劲有力,挥出去的虎爪赫赫生风,   “臭小子!”   掌势明明从头顶招来,陆风却条件反射地从座位上翻到后排,身体还没落座,前面的座位就招呼上一直劈,狠狠地砸在座椅上。   陆风摸摸头顶,心惊胆战地想:这要是劈在头上,恐怕都已经可以开涮脑花了吧!   蔚枞冷哼一声,   “还真是你这臭小子!”   陆风从蔚枞的老腿儿上抬起眼,有些迷茫地问:?“啊?什么?”   蔚枞老脸一垮,   “你说什么?!蔚成风,你给老子说,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敢不说老子抽不死你!”   陆风眼神清明,   “老头儿,我现在还不认识你呢,凭什么告诉你啊,要是我想起来了,我自然会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糊弄人的!”   蔚枞气得直接把皮带抽了出来,陆风金眼一瞪,拉过一旁的保镖挡在自个儿身前,   “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我现在可能就跟你们说的似的失忆了,你这么一打,说不定我就真被你打懵了!我现在可精贵着呢,您小心点成不。”   蔚枞一鞭子抽在座位上,   “蔚成风,老子就不信你真傻了,就算是失忆,你脑子不能缺斤短两的吧,你用你那残缺 的智商给老子好好静下心来自己想,我懒得跟你说,反正我说了你还得说是我撺掇的,你自己想,好好想!你是谁,你在干什么,谁对你做了什么!”   蔚枞说完就再也不说话了,闷着气望出窗外。   安静了一会儿,陆风慢慢地把视线移到自己的手上,他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蓝擎宇死活给他重新拧上去的。   博士、沙织、吴良??蓝擎宇、蔚枞、高鸣??   三个月的相处中,博士和沙织对他的照顾就像是亲人,他脑部受伤,可是博士却从没让他看过一次CT图,经常检查过后他总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幻想,栩栩如生。   而且,博士和沙织很明显有什么瞒着他??原来他觉得很正常,因为博士毕竟是国家机密人员,可现在看来,恐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陆风摸上自己的心脏,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当蓝擎宇触碰的时候,那种感觉是清晰的熟悉感,蓝擎宇的温度让他安心得害怕。   还有他与蔚成风惊人的相似,种种的巧合,其他的还说得过去,可是这金色的眼睛??   “我要蔚成风的DNA和指纹,在我测试之前就要,免得你们动手脚!”   蔚枞虎目一斜,   “你这回来这么半天连句爷爷都没叫,还敢这么跟我说话,等你清醒以后老子非把你吊起来打不可!”   陆风咧嘴一笑,   “我要真是蔚成风的话,就算清醒了,您也不会打我的,第一,您舍不得,第二,蓝擎宇也不准,因为我忘了也不是我的错么,我都这么配合了不是?我要是真的被人洗脑什么了的,那肯定也是因为你们保护不周,大家都有错么,咋能都怪我身上。”   蔚枞愣了一下,然后眯起了眼睛,   “我看你已经清醒了么!”   第二四七章 最后的战役——牛逼。   蔚枞半道儿就给是蓝桑榆打了电话去,陆风一下车,蔚成风的DNA和十个指头的指纹都到了陆风手上。   陆风从蓝桑榆手上接过文件袋看了一眼,抬头笑眯眯地说:?“谢谢蓝院长。”   蓝桑榆和蔼地拍拍蔚成风的肩膀,兴味地瞄了一眼蔚枞,语气悠长缓慢地说:?“成风还是这么听话懂事儿啊!又有礼貌又冷静稳重。”   蔚枞老脸刷黑。   这时候站在蔚枞斜后方的副手对着蔚成风恭敬地微微弯了弯腰,   “孙少奶奶,请您跟我来。”   陆风和蔚枞双双面部肌肉抽了抽,蔚枞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蔚成风,陆风转眼瞪向身旁的蓝擎宇,   “蓝擎宇,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是蔚成风,那你在飞机上对我的所作所为真是太能个儿了,我佩服,你就等着吧!”   说完,蔚成风一个潇洒的大转身,跟着 副手从另一面的电梯上去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的背影笑了笑,然后对高鸣说:?“去太爷爷办公室休息会儿。”   高鸣乖顺地在保镖的陪同下离开了。   蓝桑榆带着蓝擎宇和蔚枞到了小会议室,门一关,他就开门见山地问:?“什么情况?”   蓝擎宇语气低沉:?“是那边的人干的,他们给成风的脑子动了手术,成风现在什么都记不住了,记忆是全新的,表面上他们是想利用成风回来盗取这次研究项目的资料,但是我觉得不是这么简单,盗取资料应该只是假象而已,至于真实目的,恐怕就连成风也不清楚,而且我还有疑虑,成风当初究竟是怎么被带走的。”   蔚枞问道:?“你就这么肯定他们不是冲着那个项目来的?毕竟二十年前,他们就是冲着这个??”   话说到一半,蔚枞不想说了。   蓝桑榆看了蔚枞一眼,问蓝擎宇:?“你是怎么想的。”   蓝擎宇仔细地分析道:?“他们不可能这么傻,成风是什么脑子,光凭他们的一面之词怎么可能百分之百相信,而且有我在,他们不可能没有估计到我对成风的熟悉,所以,按照我的想法,成风暴露恐怕也在他们的预计范围内。”   蓝桑榆接受了蓝擎宇这看法,他扬扬下巴,   “走吧,咱们去看看成风的检查。”   蓝擎宇和蔚枞异口同声地说:?“我不去。”   去了,看了,那就是折磨,不管结果好与不好,那都是剥皮抽骨的疼痛。   蓝桑榆没好气地看着这一老一少,   “瞧瞧你们这点出息,跟我走。”   走了两步,身后还是没人跟上,   “你们真忍心让他一个人去承受这份痛苦?”   蓝桑榆这话见血封喉。   蓝擎宇第一个抬脚走了出去。   三人到检查室的时候,陆风已经提取了DNA和指纹了,DNA要慢一点,指纹当场就出了结果——match。   陆风看着结果,心尖子一凉,默默地跟在副手身后去了CT室。   走到门口,陆风就撞上了三人,他忧虑地看了看蓝擎宇,又赶紧别开眼,转身朝仪器走去。   蓝擎宇没法不搭理蔚成风那脆弱的小眼神儿,三两步跨到蔚成风面前,把人直接扛了起来,轻巧地放到了仪器的床上。   陆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屁股就着床了。   蓝擎宇揉着蔚成风绷紧的脖子说:?“没事儿,我在这儿看着呢,怕什么。”   陆风面上一赧,扒开蓝擎宇的手嘟囔道:?“你脑子没病吧,谁怕了,你哪只眼睛瞧出我害怕了,没事吧你。”   蓝擎宇也不在乎周围有多少人,宽厚的身躯和坚实的臂膀像围墙一样把蔚成风圈了起来,俯身吻上蔚成风的唇,没有狂野的掠夺,只有温柔的抚慰,低声说:?“我怕。”   陆风别开脸躲闪过蓝擎宇的轻吻,可是身体却被固定住,逃不开、躲不了。   蓝擎宇啃噬着蔚成风的脸蛋子,低沉地说:?“不管有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这话生生地将陆风的叫骂憋了回去。   蓝桑榆和蔚枞都到了隔壁安置显示器的房间里,蓝擎宇一个人看着蔚成风一点点被送进仪器。   三个多月来,陆风用这仪器检查过无数次,可没一次有今天这么紧张焦灼。   蓝擎宇死死地盯着蔚成风,余光透过房间的玻璃墙瞄着隔壁房间蔚枞和蓝桑榆的表情。   蔚成风刚进仪器没多久,蓝擎宇就瞥见蔚枞青黑了的脸色和蓝桑榆紧皱的眉头,顿时眸色一沉。   蔚成风从仪器里慢慢出来,蓝擎宇伸手帮他取下固定头部的绑带,紧握住蔚成风的手,   “你跟我一起来。”   陆风瞅着面色不佳的蓝擎宇,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傻愣着被蓝擎宇带进来隔壁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蓝桑榆和蔚枞俩人,蓝擎宇关上门开门见山地问:?“说吧,他到底怎么了。”   蔚枞把视线移开,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沧桑的脸上,皱纹都绷得发紧。   蓝桑榆让开身,露出显示屏,站到了一边。   蓝擎宇黝黑的瞳孔紧缩成一个点,不可置信地走到屏幕前,调出蔚成风所有的脑颅图片通通看了个遍。   房间陷入了凝重的寂静,蓝擎宇捏得咔咔直响的指关节和掌心的摩擦让人毛骨悚然。   陆风见蓝擎宇那狰狞的模样都有点犯怵,?“怎,怎么了?”   蓝擎宇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风疑惑地走到显示屏面前,小脑醒目的一小块异物摆在眼前,   “这是什么?”   蓝擎宇扭回头,   “人造芯片。”   陆风,“??”   休息室里,陆风一个劲儿问蓝擎宇,   “按你们的意思,我就是蔚成风,蔚成风就是我?还真是我啊!”   蓝擎宇好性子地回答:?“对,你就是蔚成风,没有什么陆风。”   陆风小声念叨了一句:?“原来我命这好啊!”   蓝擎宇听了这话是又想哭又想笑的,他伸手想弹弹蔚成风的脑门儿,可是凑近了又转了方向。   陆风都条件反射地把眼闭起来了,结果鼻头被狠狠一揪。   “傻样儿。”   陆风见蓝擎宇眉宇间透着沉重,眼珠子一咕噜,耍宝地说:?“我现在就是传说中的脑残了!”   蓝擎宇没觉得好笑,反而脸色更黑。   陆风没想到会造成反效果,一瘪嘴,烦躁地说:?“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我才是受害人!你不安慰安慰我就算了,你还要我来安慰你,你好意思么!”   蓝擎宇整了整表情,一把拽过蔚成风,把脸勾到自个儿面前,响亮地嘬了一口,   “知道咱们以前都是怎么消除负面情绪的么?”   陆风臊红了脸,摇摇头。   蓝擎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咱们用肉体接触来解决。”   陆风脸一垮,   “比如?”   蓝擎宇邪肆地一勾唇,   “比如做`爱!”   陆风一巴掌顶开蓝擎宇那张二皮脸。   蓝擎宇不死心地挤着脸说:?“亲嘴也成。”   陆风恶狠狠地白了蓝擎宇一眼,   “我还没相信全乎呢,少他妈和老子腻歪,我告诉你,除非我想起来,不然你甭想碰我一下!”   蓝擎宇对这种说法相当不满,翻身就把蔚成风挤进沙发夹缝里,用身体使劲儿碾压着,   “不行!”   陆风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他憋着一口气冲蓝擎宇嚷嚷道:?“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蓝擎宇板着脸固执得像个18的骚年,   “你原来这种时候一巴掌就招呼上来了。”   陆风都要岔气儿了,他瞪着腿儿嚎着:?“让开,你个欠虐的玩意儿,憋气憋得我头疼!”   蓝擎宇听见蔚成风说头疼,立刻就抬起了身,陆风大喘了几口气,突然金眸一闪。   看来,找到蓝擎宇的弱点了!   陆风拍了拍自个儿的胸膛,说:?“不是说我脑子里有什么芯片么?取出来不就得了!”   蓝擎宇摇摇头,   “你这芯片是贴附在脑膜上的,光是手术难度就很大,而且,并不知道这芯片有什么内置程序,万一一碰就触动了什么,你就??”   陆风没听见下文,问道:?“我就得嗝屁了?”   蓝擎宇点点头。   陆风傻眼了,   “那怎么办啊!”   蓝擎宇说:?“爷爷他们正在想办法,而且有一个人估计能派上点用场。”   “谁啊?”   蓝擎宇淡漠地说:?“一个你原本认识的人,不过你现在估计也不认识了,他叫沙方超!”   陆风在脑子里快速搜寻了一遍,   “沙方超啊!我知道,就是那个内奸什么的?”   蓝擎宇心里一动,   “那是好早的事儿了,他现在是我们的人。”   陆风没发现蓝擎宇在套他的话,随口说了一句:   “我知道啊,他不就是用什么内部消息来换取自个儿妹妹的消息么?”   蓝擎宇接着问:?“对,她妹妹你已经帮他找到了,知道么?”   陆风这就茫然了,   “啊?找到了?我这么牛逼?!”   蓝擎宇眯了眯眼睛,突然勾起微笑,   “是啊,我家宝贝儿最牛逼了!”   笑容太迷人,眼神太勾魂,陆风看得心脏乱跳,没头没脑地接了一句:?“牛逼不还是被你操么!”   蓝擎宇愣住,片刻之后捧腹大笑。   陆风臊得脖子都红成一片,看着在身旁笑声不止的蓝擎宇,恼羞成怒地抬起脚,一脚一脚踩在蓝擎宇胸肋上,   “闭嘴,不准笑!老子让你不准笑了!听到没有!”   第二四八章 最后的战役——再爱我一次。   蔚成风和蓝擎宇俩人在会客休息室耗到了晚上,终于等来了沙方超。   “你??挺萌的。”沙方超站在休息室门口打量了蔚成风半天,做了一个最终评论。   听到这个,陆风脸上浮现出一抹晦暗之色,他对着沙方超的光头说:   “你挺亮的!”   蓝擎宇没那斗嘴皮子的闲心,他扭头对门口的保镖说:?“把蔚少带到院长的休息室里去。”   “凭什么呀,我的事儿你还不让我听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陆风俩眼瞪得圆咕隆咚的。   蓝擎宇一侧头,四个保镖直接架着蔚成风就往外走。   蔚成风不轻易发大火,要真较起真来,愣是横的不行,四个保镖又不敢真的伤了他,他就使了劲儿地往人墙上撞,意图冲出重围。   蔚成风这么“自残”,蓝擎宇看得眼珠子冒火,他拉开挡在蔚成风身前的保镖,一个手刀把蔚成风劈晕了。   他抱着软下来的身体,回头对沙方超说了一句:?“你在这儿等等。”   说完,抱着蔚成风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蓝擎宇独自折返回来,门一关就问:   “怎么样?”   沙方超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懒散地靠着说:?“你们被他们摆了一道了,坐下说吧。”   既然坐下来,就不是三两句话的事儿,更不是一下子能简单解决的。   蓝擎宇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压压火气,平平乱心,   “你说吧。”   沙方超见蓝擎宇没给他倒上一杯的意思,只好自己动手,他一边倒酒一边说:?“他脑子那玩意儿你们可别动,不然你家宝贝儿小命不保。”   蓝擎宇捏了捏透明的水晶玻璃,透过菱形的犄角看进玫红的液体里,   “说清楚。”   沙方超呷了一口,砸吧几下嘴,整理了一下思路,说:?“这芯片的加密资料从我手里过过一次,我给破解了,不过已经过了两年前的事儿,这芯片现在估计都不知道是多少代以后的改良版了,但是最起码的应该不会变。当初埋在我颈动脉上的芯片和这芯片完全没法儿比,这芯片就相当于母芯片,我那个充其量只不过是拥有了一个单一的功能,那就是远程爆炸。”   蓝擎宇转着手里的玻璃杯说:?“你意思是说,只要成风呆在信号隔离的房间,就可以保证安全?”   沙方超白了蓝擎宇一眼,懒得接蓝擎宇这话,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蓝擎宇明知不可能,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这么说了,果然没这么简单。   “那你说,到底什么情况?”   沙方超一仰头喝干了杯子里 的酒,把玻璃杯放到桌上,   “我当时时间有限,破解出来的文件也不多,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蔚成风脑子里的芯片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管是内部刺激或是外部刺激,都会造成芯片的爆破。”   蓝擎宇眯了眯眼,   “内部刺激?什么意思?”   “就是来自于蔚成风大脑的电流刺激,芯片是有程序的,一旦环境达到某个临界点,程序就会启动,你家男人随时都有被爆头的可能。”   蓝擎宇不想听了,他站起来,冷目斜视,   “还有什么?”   沙方超摇摇头,   “我只知道这么一点。”   蓝擎宇大步朝外走去,清一色天蓝色的墙壁在快速后移。   沙方超追着蓝擎宇说了一句:?“喂,蔚成风可是底牌,你们甭刺激他,他要是想不起来,你们硬逼,万一要是出事儿??”   话都没说完,蓝擎宇就把闷砸上走了。   沙方超没趣儿地重新坐回沙发,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自言自语道:?“可别玩儿载了啊!”   ??   陆风从一阵酸痛中醒过来,他眯着眼揉了揉后脖子,脖子一转就看到了床边坐着的蓝擎宇,透过纷飞的蓝色窗帘,一张冰冷的脸,一双沉静的眸子。   蓝擎宇伸手覆上蔚成风的额头,揉开蔚成风紧皱的眉心,问一句:?“醒了?没什么不舒服吧。”   陆风瞬间记忆回笼,赌气地把脸别开,露出一个冒着寒气的后脑勺。   蔚成风这无心之举还真是把蓝擎宇虐了一家伙,蓝擎宇现在最不能看见的就是蔚成风那后脑门。   他站起身,拍拍蔚成风的背,   “起来吧,咱们出去走走。”   陆风早就憋慌了,他从枕头缝里露出一个眼角,   “去哪儿?你不怕我跑了?”   蓝擎宇拧了条毛巾从卫生间出来。   温热的毛巾捂在陆风脸上,毛孔瞬间打开,干燥的皮肤得到即使的滋养,陆风舒坦地闭上了眼睛,大大方方地把脸从枕头里撬出来。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这稀罕样儿,露出笑的模样,   “自己擦。”   陆风刚享受没多会儿呢,这就让他自己擦了?!   他撇了下嘴角,抓过毛巾随便在脸上糊弄了几把,一杯温热的柠檬水就抵上了他的嘴唇。   陆风愣愣地张开嘴,咕咚咕咚地吞咽,眼珠子带着疑惑盯在蓝擎宇脸上。   蓝擎宇一句话也没说,喂完了水把被子一放,从一边沙发上提过几大口袋,挨个儿把里面的东西倒到蔚成风床上。   蔚成风腿杆子上铺满了飘香的衣服裤子,   “你什么意思?”   蓝擎宇面无表情地说:?“挑你喜欢的穿,我带你出去玩儿。”   陆风有点不习惯蓝擎宇这样,可是究竟哪儿不习惯他也不知道,就是心里觉得不踏实,欠欠的。   他一边挑衣服,一边暗自朝蓝擎宇投去探究的目光。   蓝擎宇打开门,冷眸带柔,   “你快点穿,我去小厨房把早餐端来。”   蓝擎宇一走,陆风就摸了摸蓝擎宇做的椅子,柔软的坐垫已经陷下去了,蓝擎宇起身了这么久,依旧还能摸到温度。   陆风看着那平稳的坐痕,心里一惊,这人该不会是在这儿坐了一夜吧!   他心里忐忑了,蓝擎宇为什么昨儿晚上为什么这么强硬地把他带走,又为什么这一大清早就如此异常?   难道我不是蔚成风?不对啊,他们不是一开始这么肯定么,难不成是DNA结果出来了?DNA不符?   陆风脑子里一个个念头不停地钻了出来,手上无意识地穿着衣服。   蓝擎宇把早餐推进来的时候,蔚成风已经穿戴整齐了。   尽管心神不宁,天生臭美的蔚成风愣是把自己打扮得又潮又骚。   乳白色蚕丝的紧身工字背心把小腹肌露得恰到好处,半透不透的性感很能撩起人的欲望,外面套了一个藏蓝色的修身衬衣,衣襟大开,刚好遮住令人瞎想的两点,装饰用的小领带把绷出的惑人胸沟挡住,让人有撕裂拉扯的欲望,两侧透出的小胸肌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勾魂儿。   藏蓝色的麻布七分休闲裤把完美的 臀线勾勒得恰到好处,挺翘的屁股向内收紧、向上勾起,胯上一条银色闪亮的金属质感腰带,阳光一照,差点没闪瞎蓝擎宇的黑曜石狼眼。   蓝擎宇太阳穴鼓起,可还是面色平淡地把餐车推了进去,   “快点来吃吧,刚做出来的,趁热吃营养。”   陆风心颤颤地坐到饭桌前,吃饭前还特意瞄了一眼蓝擎宇的表情,然后慢慢地伸出爪子拿过一个小面包。   蓝擎宇看到那只脏爪子,赶紧别开了眼,腮帮子咬紧,把预先准备好的热毛巾送到了蔚成风手边。   陆风眨巴几下大眼,悄无声息地把面包放下,拿起毛巾擦擦手。   整个吃饭的过程,陆风只字不言,身边的蓝擎宇简直化身为话唠,一边给他塞东西,一边给他解说:这个吃了怎么怎么地好,那个喝了如何如何的健康,什么要在什么之前吃,什么什么吃了以后要注意什么什么。   陆风听得耳朵发硬,心窝子发凉。   当蓝擎宇解说道维生素C不能和虾子一块儿吃的时候,陆风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一把攥住蓝擎宇的手,大吼了一声:?“你别死啊!”   蓝擎宇顿时就愣了,   “我干嘛要死?”   陆风慢慢地撒开爪子,傻不愣登地说:?“你对突然对我这么好,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深情嘱咐的,我还以为我这脑子不能用了,你要用你的给我安上,在这儿托付后事呢!”   蓝擎宇露出了一个这辈子都没露出过的表情,片刻之后,他收起张大的嘴,一脸不忍地说:?“你现在这脑子还真是??天马行空啊!”   语言再含蓄,蔚成风再白痴,也不至于听不懂这话里的内涵,他虎着脸说:?“那你这不正常的,干嘛呢!”   蓝擎宇疑惑地看着蔚成风说:?“我只是把原来做过 的事儿重新做一遍而已。”   “为毛要重做啊,差点没把我吓出个好歹来!”   蓝擎宇无所谓地端起水喝了一口,   “不为什么,只是听说你可能想不起来了,所以打算让你再爱我一次!”   陆风浑圆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啥?!”   第二五O章 最后的战役——多么痛的领悟。   无人的山谷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吟哦,粗重的男人喘息相互交叠混杂,杂糅在一起说不出的野性和荡漾。   陆风一身大汗,热得头晕眼花,刚释放完的身体跟发了水的面筋一样软在蓝擎宇 的胸膛上。   他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儿,侧脸枕着蓝擎宇咸湿的肩窝,迷离地看着蓝擎宇锁骨处汇积的一小汪汗液。   蓝擎宇的下颚骨被蔚成风呼出的热气烘着,强烈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穿透下来,刺得他睁不开眼。   大汗淋漓的俩人身体纠缠,烦人的黏腻在这时候反而让人迷恋,心跳相应,震动彼此的灵魂。   陆风缓过气儿来,余韵未消的手指还带着些许酥麻,他抹了一把蓝擎宇的小腹,浓稠的精`液糊了一手。   美目一挑,把手抬到俩人都能看见的位置,陆风自怨自艾地轻言了一句:?“我这是在干嘛啊??”   蓝擎宇眯着眼侧过头盯着蔚成风,眼神太过深邃专注,让陆风不得不抬起头来对视。   视线交汇,蓝擎宇又是火辣的一个热吻。   陆风像是尝出了这吻里的苦涩,心脏顿时收缩揪扯,口舌无意识地回应,舌头舔上蓝擎宇的上颚,宽慰般的用舌尖爱抚。   蓝擎宇抱着蔚成风一边吻着一边坐了起来,他脑袋往后一缩,离开蔚成风的唇,蛊惑道:?“不要用脑子想,想做什么就做,凭你的本能。”   陆风清晰地看见蓝擎宇眼里的渴望和祈求,难以控制的心乱如麻,身体脱轨地往前一扑,袭上蓝擎宇的唇齿。   蓝擎宇浑身的肌肉瞬间暴动,刚平息的血液再一次翻滚,从未脱离的阳`物刹那间充血膨胀,快速硬如烙铁。   体内的胀满感让陆风不适地皱眉,呼吸一滞。   蓝擎宇对着蔚成风的嘴喷出热气,   “要么?”   陆风咽了咽口水,蓝擎宇呼出的热气让他口干舌燥,他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唇上一舔,无意中触碰到蓝擎宇泛着水渍的唇,全身被电击一下,泛着点疼。   蓝擎宇沙哑的声音带着男人特有的性感和来自于雄性的召唤,   “现在只有我们俩,不用害臊,告诉我,要么?”   大掌在陆风的后背摩挲,厚实的老茧摩擦中勾出酥麻,直达头顶。   陆风别开头,微不可查地说:?“要??”   蓝擎宇打着圈儿摇动了一下腰,粗长的阳`具在蔚成风体内碾压了一周,   “大声点。”   莫名的空虚逼得陆风直磨牙,他大甩了一下头,双手撑在蓝擎宇的胳膊上用力地来回推拉,无意识地想让蓝擎宇动起来。   蓝擎宇憋着一口气,牙关紧咬,就是一动不动,如野兽窥视猎物,伺机而发!   大掌在身上各处点火,火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肩头,发烫的牙齿啃噬着他的皮肉,偏偏最想要的蓝擎宇就是不给他,陆风自暴自弃地爆吼一声:?“你他妈别磨了,干我!我要,用力干我!”   蓝擎宇突然翻身跪起,快速捞住蔚成风的膝盖弯儿,片刻不停地疯狂抽插起来。   杳无人烟的山谷又回荡着羞人的浪叫。   ????   烈日打西偏的时候,蔚成风和蓝擎宇俩人赤条条地泡在小溪水里,水面被烤得有些发烫,但是水下一片清凉。   蓝擎宇用手劈开沁得冰凉的大西瓜,徒手掰扯成小块儿。   陆风捧着砂甜的西瓜,背靠着溪边的大石头,一脸的餍足、惬意,嘴里的西瓜籽儿一颗一颗喷射得老远。   蓝擎宇边吃边看,幸福满足地瞅着蔚成风自个儿玩儿得像个孩子。   陆风啃完一块西瓜,反手往岸边一捞,又拿起一块来,顺手就把吃完的瓜皮丢到蓝擎宇脸上,白眼儿一翻,   “你大老远的把我带这儿来就是为了干场野战,泡个野澡,吃两块原生态大西瓜?”   蓝擎宇把掉进水里的瓜皮捞出来,顺势从水中站起身,逆光英挺的站立,俯视蔚成风说:?“起来,我带你捞鱼去。”   陆风抬头看着蓝擎宇,有片刻的失神,逆光之下,蓝擎宇的脸模糊不清,但完美的 身体曲线却绝对的清晰,背后还有绽放开的金光四射。   等他回过神儿的时候,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这是Cosplay阿波罗神像么!   蓝擎宇把俩人汗湿的衣物都洗了,摊在草坪上晒着,这才半个多小时,衣服就全干了。   俩人穿好衣服,背着旅行包,蓝擎宇领着蔚成风从山头翻了过去,顺着石板路直下到山窝子里。   天色渐暗,一片橘黄,陆风绕过一个山腰就瞅见不远处清澈见底的天然湖。   湖水碧绿,微波荡漾,岸边大片的鹅卵石地泛着白光。   陆风大笑一声,挤开前面的蓝擎宇就朝下面跑。   蓝擎宇就怕蔚成风摔了,一脸紧张的赶紧追了上去,   “你慢点,小心脚下,有青苔!”   陆风兴高采烈地朝蓝擎宇招招手,   “你赶紧的 啊!再晚点儿就看不着了!快点!”   蓝擎宇着急又想笑,蔚成风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哪儿像个25的人,5岁还差不多。   陆风连蹦带跳地 奔到岸边,闪电的速度把自个儿剥溜光了,蓝擎宇刚走到他身后,他就滑进了水里,一下去就没影儿了。   蓝擎宇皱了皱眉,明知道蔚成风是和他闹着玩儿,可就是忍不住担心,他大步踩进水里,淌到蔚成风缩着的位置,伸手一提就把蔚成风拎了起来。   陆风包了一嘴的水,一出水面就全喷在了蓝擎宇脸上。   蓝擎宇眨了几下眼睛,就这点工夫,陆风把手里抱着的鱼迅速塞进了蓝擎宇的裤衩里。   裆下忽地一阵嗖凉,鱼儿撒欢儿地扑腾起来,顶得蓝擎宇软肉一疼。   陆风满面淫光,大声奸笑,可刚傻乐了没一会儿,蓝擎宇一撒手,他猝不及防地落进水里,狠狠地呛了几口水。   蓝擎宇掏出欢蹦乱跳的野生大活鱼,拇指和食指一下卡进鱼鳃里。   陆风从水里站起来,佯怒地在水下踢了蓝擎宇一脚,   “你他妈居然敢撒手!”   蓝擎宇狞笑,提着鱼嘴对着蔚成风的鼻子就是一戳,爱斥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这鱼也是吃肉的鱼!你是想你男人成特级残废啊!”   陆风一听,一缩腿儿跳上蓝擎宇的身体,急赤白脸地嚷嚷:?“这种话你咋不早说!赶紧出去!”   蓝擎宇又气又笑地瞅着蔚成风这怂样,   “这是吃鱼的鱼,不是食人鱼!有点小牙,还不至于啃你的肉,再说了,你一来它们都跑了,谁敢咬你啊!”   陆风不信任地瞅着蓝擎宇,   “那你刚才还说它们要啃JB呢!”   蓝擎宇把手里的鱼往后一掷,甩到鹅卵石岸上,   “那是因为JB是条状物,鱼的记忆只有三秒,一瞬间就忘了你已经把它抓了,你把它塞进我裤裆里,这么近的距离,它就能以为这是条鱼!”   陆风怔怔地说:?“你JB那么大,它没被吓着就不错了,咋敢上嘴咬你?!”   蓝擎宇挑挑眉,很是满意蔚成风这一说法,他摸摸蔚成风的脑袋,   “说得好。”   蔚成风听说会咬JB愣是不敢再下水,搭好了帐篷以后,他眼巴巴地瞅着蓝擎宇站在水里用渔网捞出一条一条的大鱼来。   蓝擎宇看到蔚成风没趣儿地坐在鹅卵石上,可怜巴拉地望着他,哼笑一声把人叫了过来。   “穿上裤子就没事儿,甭担心,你在这儿网着,我去生火。”   说着,蓝擎宇把长杆递给蔚成风,径直朝岸上走去。   听到蓝擎宇这么一说,陆风胆子大了点,他在海边呆了三个来月,捞鱼这种事儿再熟悉不过,一下手就是稳准狠,没几下就捞出好多来。   大夏天,山林子里没什么枯木,湿润的树枝根本不能用来生火,蓝擎宇从背包里掏出一大捆炭棒,放进搭好的灶里,用点火器一打,没一会儿就发热了,再往碳上倒点篝火油,火苗子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陆风余光中火红的烈焰一撩,兴奋地从水里淌了出来,凑到蓝擎宇身边说:?“我饿了。”   蓝擎宇噗嗤一笑,这刚看见开火就饿了,真成!不过转念一想,大中午就没吃,还耗费了这么多体力,确实也该饿了。   俩人一齐开工,蓝擎宇拿出一堆香料和各种油,用铁签子串着鱼正反来回烤着;蔚成风闻着香味、吸溜着哈喇子在水边把鱼收拾好,一条一条的送到蓝擎宇面前。   头一波快好了,蓝擎宇往鱼肚子里塞上几片柠檬,然后再翻烤了一会儿,往鱼肚子里填上一条脆黄瓜,刷上最后一层香油,撒上撕碎的薄荷叶,举着热腾腾地烤鱼冲着蔚成风喊道:?“把手洗了,过来吃!”   陆风早就哈喇子包不住了,手里的家伙什一丢,风也似的跑了过去。   蓝擎宇看蔚成风美滋滋地啃上了,把剩下的几条鱼翻了个面,起身走到水边收拾剩下的鱼去。   吃鱼的鱼本来肉质就鲜美得多,再加上是天然野生鱼,肉质更是紧致细滑,最关键还有蓝擎宇这特级厨师般的手艺,陆风把每根鱼骨头都舔干净了,可是吐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可惜。   蓝擎宇来回忙活着,在水边收拾一会儿,又上火跟前翻翻鱼、摸上作料和油,陆风啃了三条鱼,才想起蓝擎宇,他有点难为情地招呼蓝擎宇来吃,这时候蓝擎宇都已经把鱼全收拾完了。   俩人围着一堆火吃出一地的鱼骨头,蓝擎宇还周到的带着啤酒,这一大餐美得陆风屁颠儿屁颠儿的。   篝火烧了一晚上,蔚成风是枕在蓝擎宇胳膊上、望着山里的繁星睡着的,嘴角上扬,眉目安宁。   接下来的几天,蓝擎宇带着蔚成风去了曾经就读的母校,去了蔚成风一直想去的马场,去了连绵十多公里的花卉大基地,还看了好几场球赛。   而对陆风而言这段日子简直就是痛并快乐着的真是写照,快乐的是每天都能玩儿得很H,痛苦的是??蓝擎宇不分场合、每到一个新地方就拉着他那啥!   一周以后,陆风突然发现,蓝擎宇这是拿出了要和他干遍祖国大好山河的宏伟决心啊!   当他高声质问蓝擎宇的时候,得到的是蓝擎宇这样的答复:   我要让你走到哪儿都能想起我,就算再忘了,你的身体也能随时回忆起来!   多么痛的领悟????   第二五一章 最后的战役——无眠。   “事情发展得怎么样了?”   “蔚成风回去不到24小时就暴露了,蓝擎宇带他回去就发现了芯片,这段时间??蓝擎宇带着蔚成风到处游山玩水呢。”沙织一脸平静地汇报着蔚成风的检测情况。   T博士瞄了沙织一眼,   “这不还得多亏你那好哥哥么,还好当初芯片的报告资料在他手上停留的时间不长,不然??”   拉长的声线连个波音都没有,充分显示出不悦来。   沙织像是机器一样没有一丝的感情变化,冰冷地说:?“他是他,我是我,他做了什么与我无关。”   T博士试探地戏谑:?“你这意思,要是以后叶老要除了他,你也没关系。”   沙织坦然地和博士对视,一字一顿地说:   “与我无关。”   T博士看了沙织一会儿,语音一转,严肃地说:?“叶老来消息了,蔚家和蓝家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所表示,反而速度更快了,所以,叶老说——是时候把蔚成风这张牌掀起来了!”   沙织身形一顿,麻木的面部僵硬了几分。   博士敏锐地察觉出沙织的变化,幽幽地说:?“怎么,三个多月的相处就让你动心了?”   沙织表情一整,朝博士弓身埋首一点,转身边走边说:?“我知道了,马上去准备。”   而此时,地球对面,蔚成风正在和蓝擎宇耍混呢。   “我要吃炸鸡。”   “不行。”   “就吃一个鸡翅!”   “不行!”   陆风眼巴巴地瞅了一眼斜对面的KFC,扭着身子和驾驶座上的蓝擎宇讨价还价,   “你看,那白胡子老头儿多慈祥啊!正热情地超咱们招手呢!”   蓝擎宇斜睨了蔚成风一眼,低沉地说:?“你瞅见那红色的背景了么,都是血染的,你看见他笑容迷人,可你看见他笑容背后藏着的那把杀猪刀了么!”   陆风脸皮子一垮,   “没瞧见,我不管,我就要吃,我一年吃一次垃圾食品都不成么!”   蓝擎宇眼珠子一沉阴,   “昨天是谁把小细的零食箱子撬开的?”   陆风眨巴着大眼说:?“我哪儿知道!”   蓝擎宇又问:?“那高鸣说他房间里一大堆零食盒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陆风不耐烦地一挥手,   “都说了不知道了!难不成你还以为是我啊!”   蓝擎宇淡淡地看着蔚成风,脸上明确地写着: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   “不是!”陆风斩钉截铁地否认。   蓝擎宇二话不说,摁下点火按钮,离合一踩,准备走人。   陆风急得差点没抱住蓝擎宇踩油门儿的腿,   “你干嘛啊!我说了我要吃炸鸡!你再这样我跳车了啊!”   蓝擎宇悠哉悠哉地把门锁上,方向盘一转,   “你要是承认我还考虑考虑,不过,你既然当着我的面撒谎,那就别想了。”   陆风抓住蓝擎宇的胳膊,哭丧着脸诉说着冤屈,   “真不是我!”   蓝擎宇瞥了蔚成风一眼,一脚踩了一半,车子庞大的身躯从停车场闯了出来。   陆风眼瞅着要开走了,愤怒地握住蓝擎宇的方向盘,愤愤不平地呛声:?“你说我撒谎,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陆风偷吃的时候蓝擎宇正在给他做饭呢,蓝家大院又没监视器,他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下人,他就不信蓝擎宇还能长了通天眼了!   谁知蓝少办事一向有条不紊,   “我昨晚上等你睡着以后扒开你小嘴儿闻了,还有股子青柠薯片的味道。”   陆风这段时间被蓝擎宇肉体教育得比较“成熟”,蓝擎宇这一口一个小嘴儿的,他第一反应就是下面那张嘴。   恶心、嫌恶顿时浮现在脸上,   “你他妈怎么这么恶心,有什么变态的事儿是你不敢做的么?!成,你赢了,老子甘拜下风!”   顽固的爪子从方向盘上移开,蓝擎宇油门儿一踩,戏谑道:   “扒开你嘴闻闻就恶心变态了,那我还天天给你又舔又嘬的,岂不是反社会人格了?!”   陆风数天来已经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对蓝擎宇随时而出的骚燥应付自如,   “那是因为你每次舔的时候我那高贵的小花都处于馨香四溢的时期,但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扒开屁股看,我都没自我意识,那只能是一股子屎臭!况且,这掰开别人的 屁眼儿就为了闻闻是不是吃了点零食,光是能想到这招数就有够变态的了,能真这么干的就是变态中的极品。”   蓝擎宇惊叹地看了蔚成风一眼,然后闷笑道:?“是啊,能想到这招数的果真是变态没错。”   陆风后知后觉地咂摸出点味儿来,他一扭头,炸了庙,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蓝擎宇抿嘴一笑,   “我说的嘴可是你吃饭接吻的嘴!”   陆风顿时噎住,目光灼灼地瞪着蓝擎宇,好半天以后才咬牙切齿地说:?“老子能爱上你就是个奇迹!”   蓝擎宇悠闲地说:?“那你就等着见证奇迹的时刻吧。”   陆风冷哼了一声,重重地靠上椅背,别头望出窗外。   晚上吃饭的时候,蓝擎宇把一盘子金黄酥香的炸鸡翅放到了蔚成风面前。   十来天的相处,陆风早就习惯了和蓝擎宇赤裸相对,曾经的裸睡噩梦成了日常习惯。   大晚上,蓝擎宇摸着蔚成风吃得浑圆的肚子打趣儿道:?“媳妇儿,啥时候怀上的?怎么没告诉我。”   陆风昏昏欲睡,也不阻止蓝擎宇的乱摸乱搞,平静地砸吧着嘴迷迷糊糊地说:?“才怀上,医生说了,禁欲8个月。”   蓝擎宇乐得胸膛直震,稀罕地摸上蔚成风的脸,大拇指在柔软的 脸蛋子上搓揉着。   掌心的温度催眠正好,陆风没一会儿就睡沉了,鼻息深长又均匀。   蓝擎宇勾起唇,冰冷的俊颜舒展开,散发出迷人的 温柔来。   房间灯光熄灭,蓝家大院再一次进入宁静。   这么多天,蓝擎宇一边陪着蔚成风到处玩乐,一边和蓝桑榆、蔚枞通着消息。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的把事情的进展掩盖了,没让蔚成风进一步了解。   蔚成风也没有完全信任他们,关于那三个多月的事儿也是闭口不谈。   蓝擎宇不敢刺激蔚成风,就怕那芯片异化,造成他无法承受的结果。   一大堆事儿缠在蓝擎宇心头,每当夜晚降临,他总是要在黑暗中凝视蔚成风许久才能慢慢睡去,今天也不例外。   时间转到凌晨,蓝擎宇满怀心事地逐渐进入沉睡,突然,怀里的人骤然一僵。   蓝擎宇还睡得很轻,蔚成风一出状况他就醒了。   可以夜视的双眼一睁开,就看见了蔚成风诡异恐怖的表情。   蔚成风双眼大睁开,完全没有焦距,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金色的大眼在黑暗中只让人觉得慎得慌,蓝擎宇就像对待夜游症的病人一样,一点也不敢叫醒他。   过了几分钟,蔚成风开始动了,蓝擎宇赶紧把眼睛闭上,眯出一条小缝儿。   蔚成风轻手轻脚地从蓝擎宇怀里挪动到床边,穿好拖鞋,行尸走肉一样慢慢走出了房间。   蓝擎宇心尖子发凉,蔚成风这模样跟他当初在监控视频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悄无声息跟在蔚成风的身后,观察蔚成风要去哪里,这次蔚成风没有离开,只不过是绕着蓝家大院慢慢地走了一圈,遇上值班的下人还轻言细语地打了招呼。   蓝擎宇提前蔚成风一步回到房间,刚躺上床蔚成风就开门回来了,重新脱了鞋缩回蓝擎宇怀里,闭上眼的瞬间就传出了绵长的呼吸声,就像刚才那些只不过是蓝擎宇的幻想一样。   蔚成风沉沉地睡着了,蓝擎宇是彻底的无眠了??   第二五二章 最后的战役——沙织。   蓝擎宇就对着蔚成风那张好看的俊脸瞧了一晚上,他家孩子睡得香甜醉人、宁静安逸,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就能瞅见那红扑扑的脸蛋子。   “你还真是睡得心无旁骛、天真无邪呢。”蓝擎宇聂诺道。   他脑子里突然钻出一念头来:你就这么安稳的睡着别醒了吧,这样我才能放心点。   可是刚想完蓝擎宇就呼噜了一把脸,什么一睡不醒的,你他妈想得出来。   连个死字儿都不敢想,那个果敢狠厉的悍狼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蓝擎宇气息一沉,抱着蔚成风的手再紧了紧。   七点一到,陆风就自然醒了。   头顶上是蓝擎宇低沉缓慢的呼吸,眼前是规则起伏的胸膛,两人的四肢缠成暧昧的卷儿。   陆风跟往常一样慢吞吞地把手脚从蓝擎宇的身上放下来,拍拍腰上的手臂,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放开。”   蓝擎宇用大腿磨了磨蔚成风升国旗的半软之物,舔着蔚成风的头皮问:?“干嘛去?”   大夏天虽然是早上,可俩火体大男人这么抱着,依旧一身热汗,蓝擎宇滚烫的舌头再这么一上来,陆风更是招架不住。   他推开蓝擎宇的下颚,   “撒尿还要给你打报告啊!”   挣脱开蓝擎宇的桎梏,陆风翻身下床,抓起床头的新内裤穿上,甩开两条长腿朝洗手间走。   听到水柱打水面的声音传来,蓝擎宇快速起身,看来蔚成风这次还是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还真像是夜游症一样。   陆风正把着鸟对着马桶撒尿呢,卫生间的门就被一把推开,惊得他手一抖,尿到了脚上。   “你他妈又抽什么风呢!”陆风双眼里火龙直喷。   蓝擎宇大喇喇地靠着门框,下巴一扬,   “你接着干你的事儿,但我不存在就成。”   陆风管子里的尿水都憋回去了,震惊又愤怒地吼一声:?“你给老子出去!你这么大一块头,老子谁能当你是空气那除非 我瞎了!”   蓝擎宇不为所动,坚守在第一线。   陆风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蓝擎宇挪动一下,气急败坏地把鸟一塞,转身就走。   蓝擎宇不咸不淡地说:?“你本来就一身骚味,再添点尿骚就得臭了。”   陆风横扫整个卫生间,果断想找出马桶拔子把这厮的臭嘴给通通。   蓝擎宇反手在蔚成风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两巴掌,   “赶紧吧,完了 咱们还有事儿呢。”   陆风不知道蓝擎宇今儿是吃错了哪位神经病的专属药了,不过瞅着蓝擎宇还算正常的表情,心想:难不成今儿又要玩儿什么新花样?   这段时间蓝擎宇是变了法儿的带他玩儿,每天都没个重复的,天天新鲜。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他都被训练得每天只要一醒,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今儿有什么玩儿的?!   想着想着陆风就忍不住捂脸,他真是出息啊!还没确定自个儿身份呢,还没想起自个儿到底是不是蔚成风呢,就和一陌生的“丈夫”天天挥洒汗水和精`液,博士的嘱托也撂到了一边,玩儿不亦乐乎??   惭愧啊??骄奢度日啊??极其淫荡啊??   忏悔到“淫荡”陆风就把脸从掌心里抬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蓝擎宇,半响以后讷讷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你的错!”   蓝擎宇好笑地看着蔚成风一个人在他面前自编自演了,听到这话,他哼笑一声,?“你一上乘的砚台,我就是给你掬一捧清水你也只能化成一滩黑水,本质如此,我怎奈何啊。就像你现在,明明知道自个儿手上沾满了尿,还一脸迷醉地往自个儿脸上抹一把,想让人不给你上重口味都不成。”   陆风惊觉,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也顾不上蓝擎宇存不存在了,拧开水龙头就把脸凑了过去。   他发现蓝擎宇的举动相当不符合常理,没去做饭,没和前些日子一样忙前忙后地收拾行囊,反而就跟在他屁股后头,他走哪儿蓝擎宇就在哪儿,搞得他连解个大手都不好意思,硬生生憋了回去。   忍不住质问一句吧,蓝擎宇的答案永远都是一样的:我跟着你我舒坦。   直到蓝擎宇把他带到蓝氏研究所,他才有点明白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难道是我这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蓝擎宇脸色一青。   陆风豹眼瞪大,   “不会吧,难不成是我要死了?!”   这一个“死”字钻进蓝擎宇的耳朵就疼得他心慌。   蓝擎宇一脸危险的瞥了一眼蔚成风,   “下车,今儿 是我有事儿。”   陆风嘴皮子动了动,居然说不出话来。   一下车,蓝擎宇就绕到蔚成风身边,勾着脖子把人拉到自个儿跟前,半拖半拉地往研究楼里面拽。   陆风眼神变了变,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一声不响地任由蓝擎宇把他带到了蓝桑榆办公室旁边的会客室里。   会客室早就有人等着了,沙方超手里捏着一张照片出神,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手掌一翻,手心里的照片就被他不知藏哪里去了。   “来了?”   蓝擎宇冷漠地一点头,侧头温柔地对蔚成风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和爷爷说点事儿。”   陆风条件反射地拽住蓝擎宇的胳膊,蓝擎宇这是要和蓝桑榆说什么?我的事儿还是关于研究项目的?如果是项目的事儿我要不要去听,可是??我还没确认自己的身份,万一我真是蔚成风,那岂不是中了圈套?!   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陆风的脑子飞快地思考出各种可能。   蓝擎宇没察觉到这一闪而过的太多念头,只当是蔚成风不习惯离开他。   安慰地在蔚成风背上拍了拍,   “就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陆风忖度了一下,还是先算了,把身份搞清楚了再说也不迟。   蓝擎宇走了,陆风径直走到沙方超对面坐下,掏出手机玩儿起了游戏。   沙方超兴味地看了蔚成风一会儿 ,   “都是老熟人了,聊会儿呗,玩儿什么手机啊,坏眼睛又伤身体的。”   陆风头也不抬地说:?“你不就是来监视我的么,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再说,我不记得了,咱们不熟。”   沙方超扭了扭头,脊椎咔哒响了几声,   “我是来保护你的,不是什么监视,再说了,聊会儿不就熟了么,我瞅你和蓝擎宇不就挺熟了。”   陆风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刮了沙方超一眼,接着埋头玩儿自个儿的游戏。   房间里好一会儿都只有沙沙的风吹树叶声,沙方超忍不住傻呵呵地笑了笑,呼噜了一把光溜溜的头顶,   “你知道么,你原来总叫我沙师弟。”   陆风直白地说:?“我不记得了。”   沙方超说:?“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意见挺大的啊?按理说,你不是不记得我了么,不该有这么大的仇恨心啊?”   陆风神经异常的敏感,顿时脸皮子绷紧,   “你是来打探的么?”   沙方超赶紧说:?“唉唉唉,你可别多想啊,我就是这么一问,你不说不就成了,我这不是想找点话题和你聊聊么,怎么一惊一乍的。”   陆风别了沙方超一眼,接着玩儿游戏。   沙方超够着脖子瞅了一下,问:?“你玩儿什么呢,这么带劲儿。”   陆风一字一顿地说:?“盗灯泡的小毛球!”   陆风是想讽刺沙方超那锃光瓦亮的脑门儿,可沙方超硬是拐了个弯儿说:?“哦,就是那个吃掉电灯泡,情侣基友值得拥有的小游戏?”   陆风突然思考了起来,我和蓝擎宇现在算什么呢?情侣?基友?还是炮友呢?   正思索呢,沙方超调侃道:?“怎么,嫌我是电灯泡啦?你那宇哥才刚走,别这么黏糊成不。”   陆风一下子就得出结论了——冤家!   他冷哼一声,把手机放到一边,蔑视着沙方超说:?“也不知道谁是真黏糊,别以为我一进门儿没看见,有人捧着照片一脸思春的猫儿样儿,害怕别人瞅见。”   沙方超好笑的扑哧一声,   “思春?我说,你这一失忆专业水准直线下降啊。”   陆风自信满满地说:?“光说有什么,你有本事就把照片拿出来啊,我敢保证,绝对是个女人。”   沙方超痞笑着把衣服内包里的照片摸了出来,轻放到桌上,眼珠子定定地看着蔚成风,一副等着看蔚成风出丑的模样,慢慢地把照片推了过去。   陆风远远就瞧见照片翻出来,果然是个女人,可随着沙方超的动作,他心脏巨震。   沙方超还没把照片送到蔚成风眼皮子底下,就被蔚成风一把拽了过去。   陆风差点没把眼珠子瞪了出来,他声音拔高,   “这是谁?”   看到蔚成风这么激烈的表现,沙方超笑容一收,沉重地说:?“这是我妹妹,沙织。”   陆风只觉得心里发凉,寒气冲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体不自主的战栗了两下,他一下子重重的靠上沙发背,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地板,可却闪着金色的亮光。   脑子里有什么被捋顺了,一个想法破土而出。   他站起身,严正地看着沙方超说:?“现在,我要上网,我得查资料。”   沙方超迟疑着。   陆风咬着腮帮子说:?“这事儿先不能告诉蓝擎宇,我查清楚了自己会告诉他。”   沙方超不敢答应,万一蔚成风是要暗中和对面通信怎么办。   陆风冷眼直放利剑,不再发火发冲,而是异常冷静专注地说:   “你所担心的不会发生,你可以监视我,我只不过是要查查蔚成风20年前的遭遇。”   沙方超问:?“蓝擎宇告诉你了?”   陆风点点头,一开始他并没有注意这件事儿,毕竟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年了,涉及的相关人士也已经都化成灰了,可现在直觉告诉他里面藏着些什么。   沙方超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起身带着蔚成风到了蓝桑榆安排给他的藏身所。   第二五三章 最后的战役——昙花一现。   不用太多的信息,陆风一上网查到二十年前那场大爆炸的新闻就把所有的猜测证实了。   电子扫描出来的报纸上,清晰的展示着所有在爆炸中身亡的死者,而有一个人陆风相当认识,虽然时隔二十年,但是人的轮廓是不会变的。   沙方超顿时感受到了蔚成风浑身那肃清的气息,四周连个窗户都没有的密室里阴风习习。   “把灯关了,出去!”陆风铁青着脸闷吼一声。   曾经那个威压内含的蔚成风突然回来了,这让沙方超一大壮男硬是被“身材娇小”的小白马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想到了蓝擎宇,他依旧不敢离开半步。   陆风心里烦躁,脑子里信息量一下子汹涌而出,再不挨个儿码好随时都有信息大爆炸的可能,他站起身,蛮横地拉着沙方超的手臂把人从房间里推了出去。   大铁门“哐”的一声砸上,沙方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   他立马抬起手就要敲门,可转念一想,蔚成风这模样他见过,当初审犯人的时候就是这骨子劲儿,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考虑再三,沙方超把举起来的手放下了,轻手轻脚地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我的小祖宗,你千万别出幺蛾子啊,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就蓝擎宇那暴脾气,还不得把我五马分尸了!   黑暗的房间里,四周密闭,呼吸都有回音儿。   陆风沉静地坐在黑洞洞的冷空气里,俩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小,许久之后,金色的眸子绽放出智慧的光彩,流波一转,磨牙声嚯嚯,   “想利用我?真他妈有胆子!”   蔚成风猛地站起来,没想到腿不知不觉地已经坐麻了,他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小黑屋里顿时发出东西摔地的清脆碎裂声。   蓝擎宇和蓝桑榆谈完事儿回到房间,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有蔚成风的一个手机,曾经失去的恐惧袭上蓝擎宇的心头,瞬间大失分寸。   他把全研究所的人都动员起来找人了,可是盲目的 寻找怎么会有效率?!   二十来分钟,一点消息都没有,差点没让他刚青回来的头发瞬间银白。   最后,终于惊动了蓝桑榆,这次给他指了条明路。   蓝擎宇又惊又怕地朝沙方超的密室跑去,远远地看见沙方超站在门前,房间里是谁不言而喻,他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可就是这么一刹那,房间里就传出了跌倒的声音。   沙方超也听见了蔚成风摔倒的声音和蓝擎宇的脚步声,他一侧头,蓝擎宇人都已经奔到他跟前了。   蓝擎宇推开堵在门前的门神,一脚揣上铁栓,铁门震颤了两声,摇晃着没开。   沙方超斜靠在墙上,一脸淡然地说:?“这是你家老爷子给我安排的地儿,你觉得要是能就这么一脚给废了,那还??”   后面的话被巨大的一声震响给掩盖了。   蓝擎宇腿上的肌肉慢慢松弛,铁门在墙和门框上来回快速砸响,地拴、天拴、横插都以扭曲的弧度成了新形。   沙方超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鹅蛋,光溜的头顶上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我的祖宗啊,你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蓝擎宇推门进去,黑暗中就看见了是倒在地上的蔚成风,他一脚踢开挡在蔚成风身前的椅子,把人直接扛出了房间。   路过沙方超,蓝擎宇冷眼一斜,   “这事儿我再找时间和你谈。”   沙方超对着 蓝擎宇面无表情,态度良好,不卑不亢,可等蓝擎宇一转身,他立马变了,冲着蔚成风挤眉弄眼抛眼色。   陆风不过是脚麻了一会儿,本来都站起来了,结果蓝擎宇这猛地一踹门儿,硬生生把他吓回了地板上。   他倒挂在蓝擎宇的背上,为了不脑充血,他仰着脖子说:?“不关他的事儿,是我非要他瞒着你带我来这儿的。”   蓝擎宇眉头一皱,在蔚成风的臀尖儿上拧了一把,心里的惊吓过去,火气也在那两脚里发泄完了,如今只剩下心疼。   蔚成风随意地拍拍蓝擎宇的后腰,闷闷地说:?“你放我下来,我有事儿和你谈。”   蓝擎宇丝毫没有停顿,   “回去再说。”   陆风特轴地嚷嚷到:?“放我下来,我现在就要说!”   蓝擎宇微微一回首,沙方超距离他们不远,现在说就意味着这事儿不是两个人的事儿。   蓝擎宇弯膝把蔚成风放下来,定定地看着蔚成风的眼问:?“说吧,怎么了?”   陆风垂下眼皮静静地看了地面一会儿,又突然抬起眼,目光灼灼,   “你离我远点!”   蓝擎宇扼住蔚成风的手臂,沉声道:?“你说什么?!”   陆风一把甩开蓝擎宇的手,抬起脸果断又决绝地吼道:?“我让你离我远点!”   蓝擎宇深吸一口气就要发火,可刚还血活的蔚成风突然就眼睛一闭,直直地朝地上倒去。   “成风??成风!”   ????   T博士摁了电击按钮之后,由于太紧张,还再不停点着。   沙织端着马克杯从门外走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珠暴突,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她冲到博士身边,一手拉住博士的手,厉声叫道:?“博士,您再摁蔚成风得脑瘫了!”   博士一愣,然后反手就给了沙织一巴掌,气急败坏地骂道:?“我让你守着守着,你干什么吃的,你知不知道蔚成风刚才差点就捅娄子了!”   沙织被一巴掌扇肿了脸,她不疼不痒地指了指地上摔开的杯子,   “我一直守了快18个小时了,有点困,所以去冲了杯咖啡。”   博士没有丝毫的怜惜,对着另一边的脸又是一巴掌,   “错了就是错了,你居然还狡辩!”   口腔破裂,沙织把嘴里的血吞了,朝着博士欠身鞠躬,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绝对不会再犯了。”   博士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缓过来,   “现在蔚成风虽然没有记忆,但是看样子已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还算出了咱们的意图,所以咱们的计划得加快进行了。”   沙织埋着的脸快速闪过惊愕,又快速消失不见,无波无澜地问:?“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做?”   T博士舔着尖牙想了一会儿,小声自言自语道:   “芯片的功能还不稳定,咱们也不可能连续一断时间都关掉信号屏蔽器,想控制蔚成风作为傀儡娃娃太风险了??”   琢磨了一会儿,博士对沙织说:   “你在这儿看着,在我回来之前一定不能让蔚成风清醒过来。”   ??   病房里,蓝擎宇守在蔚成风的床边,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蔚成风依旧不见醒,所有检查都通过了,蔚成风的身体并没有出现异常。   他问过沙方超,看过蔚成风的浏览记录,但是猜不出蔚成风百转千回的心思到底想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蓝擎宇后怕了,早上才胡乱地想让蔚成风一睡不醒,结果下午他就尝试到了这等待的痛苦,像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蓝桑榆走到蓝擎宇身边,递了一杯温水过去,   “他这样,你就不能再垮了,你明白么,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我在这儿守着,你去歇会儿。”   蓝擎宇深深地看了蔚成风一眼,接过水一口喝干,躺到了沙发上。   ??   沙织守着一片黑屏,频频地朝研究室门口张望,手藏在大白褂子里,有条不紊地摁着信号器。   不久之后,黑屏上一闪而过、显出一行代码,沙织面不改色地移到操作台,一边注意着门口的动静儿,一边快速编程。   信号发送灯一闪一灭,沙织竖着耳朵听着脚步声。   代码发送一行删掉一行,刚走到一半,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快,快!   沙织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手指放在回滚按钮上,指骨都绷直了。   脚步声逐渐逼近,代码还剩下最后几千行,沙织咬咬唇,听到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她迅速按下回滚按钮、关掉信号发送,椅子一转、转移到黑屏前。   T博士走进来,看见沙织百无聊赖地守着屏幕、喝着水,酸不拉几地说:?“你也不怕会喝多了一会儿上厕所又耽误事儿!”   沙织把水放下,眼珠子一直都没离开屏幕一下。   T博士还算满意地看了沙织一眼,说:?“叶老下指令了,直接执行芯片的‘句点’功能——昙花一现!”   沙织藏在衣兜里的手扯紧了布料,蔚成风,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第二五四章 最后的战役——   蔚成风这一次昏迷整整睡了三天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瞅见了蓝色的天花板,没清醒透的脑子一愣神。   蓝擎宇这几天守着,经常都出现幻觉,总觉得蔚成风是醒了,可凑近一看,还是睡着,睡得老香了,一点要醒的征兆都没有,但是每次感觉蔚成风醒了,他还是提着心看一眼,可偏偏这次,蔚成风是真的醒了,他居然愣是没察觉出来。   蔚成风眼珠子滚了一圈,最后停在右边不远处躺着的蓝擎宇身上,脑子一活动,立马钻心的疼。   听到沙哑的呻吟,蓝擎宇撬开眼皮,露出瞳仁赤红的眼,一个翻身跃起,两步跨到了蔚成风床前,见到蔚成风真是醒了,他是又惊又喜,可瞧见蔚成风那痛苦的模样心里又是一沉。   “成风,你怎么了?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叫人来。”   蔚成风难受地低唤道:“擎宇??”   蓝擎宇摁下呼叫器,侧头对外面高吼了一声,迅速扭回头来揉摁着蔚成风的大脑神经,轻声说:?“你别动我来,什么都别想,放松??对,放松,什么都不要思考。”   蔚成风顺从着,头疼逐渐缓解。   外面的 护士快速跑了进来,蓝擎宇问:?“院长呢?”   小护士很机灵,听见蓝擎宇小声地问,她也就小声的答:?“已经通知了,正在赶来。”   蓝擎宇点点头,   “去倒杯子温水来。”   小护士走到茶几那儿倒水,蓝擎宇贴着蔚成风耳朵柔声说:?“风,起来喝点水。”   半扶着蔚成风坐起来,蓝擎宇接过水杯,一边给蔚成风喂水一边说:   “去把沙发上那个touch和耳麦拿过来。”   Touch里面有蓝擎宇早就准备好的轻音乐,专门用来舒缓脑神经用。   “宝贝儿,不管一会儿谁来、说什么,你都别想,别用脑,什么都别管,知道么,闭着眼睛听音乐,我在这儿呢,听话啊。”蓝擎宇跟哄孩子一样对蔚成风说着。   蔚成风刚才那会儿脑袋疼得都喘不上气儿,现在才稍微好点,他点点头,乖顺地让蓝擎宇把耳罩给他戴上。   刚闭眼,蓝桑榆带着副手就推门进来了,蓝擎宇竖起一根手指,然后一扬下巴,起身和蓝桑榆走出的病房,留下副手看着一堆医生给蔚成风做基本检查。   出了病房门,蓝擎宇把房门半掩,忧心忡忡地看了几眼里面的情况,对蓝桑榆说:?“好像又出新问题了。”   这段时间,所有人的心都因为蔚成风而悬在半空,为了不刺激已经濒临崩溃的蔚枞,蓝桑榆没把蔚成风晕倒的消息告诉正在和叶江迂回的蔚枞。   要是蔚成风出了什么大事儿,就是他蓝桑榆也不知道如何像蔚枞交代,听到蓝擎宇一句“新问题”,蓝桑榆永远沉着冷静的脑子嗡嗡直响。   “怎么了?这不才刚醒?”   蓝擎宇很肯定地说:?“他一醒过来就开始头疼,我摸了一下,头上的筋络都绷紧抽搐了,看样子是疼得相当厉害,而且他刚才叫了我一声‘擎宇’,从这次回来,他就没这么叫过我。”   蓝桑榆眯了眯眼睛,   “这不是好事儿么,有可能是他大脑自我意识太过强烈才造成人体电流混乱,最后导致昏迷,清醒过来之后大脑还没适应,混乱的记忆让他小脑抽搐。”   蓝擎宇觉得情况不会这么乐观,他皱着眉说:?“沙方超说过,成风一旦自我意识地去回忆真实,就有可能触发芯片,最后导致芯片的爆炸,这次他这么大的动静儿,难道芯片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蓝桑榆沉吟片刻,脸色一正,   “把他送到检查室,马上进行检查!”   说完,蓝桑榆先一步去了检查室作安排。   蓝擎宇带着人推着蔚成风进了检查室。   蔚成风不明所以地躺在仪器台上,有些好奇,但是蓝擎宇嘱咐过他不准用脑,他也就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全当睡觉了。   结果几分钟就出来了,这几天一直没什么反应的芯片居然在蔚成风一醒来就活跃了起来,发出强烈的信号。   蓝擎宇磨着后槽牙说:?“把沙方超叫来。”   沙方超一来,瞅见芯片的电波就说:?“这是请求连接信号,你们查到发送信息来的信号基站了没?”   蓝擎宇背部肌肉群僵死,   “成风发出的信号波一直传到军区信号基站。”   “源头可查么?”   蓝擎宇脸色又是一阴,   “中央军区是断点,后面就不可查了,我会派人去试试。”   沙方超疑惑道:?“可是现在不是依旧在链接传输状态么?”   蓝桑榆一直静静地观察着信号的电波,听到沙方超的疑问,他笃定地说:?“这波动是从成风大脑发出来的,但是对方并没有传输指令电波过来。”   沙方超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芯片要先接收到‘接受指令’,然后传输‘链接请求’,再经过‘请求确认’,最后才开始‘建立连接’。”   蓝擎宇说:   “那就是说,成风现在这状态只有两种可能,一,发送链接请求,但是对方没有接受;二,正在连接中,但是对方中途断开了连接?”   沙方超歪头问蓝桑榆:?“你能确定你们研究所里面没有内奸么?”   蓝擎宇也回头看着蓝桑榆。   蓝桑榆一向小心谨慎,按理说,自从二十年前那事儿以后,他对内部人员是及其注重案底的,所以他才敢让沙方超明目张胆地在研究所活动,可是自从蔚成风连连出状况之后,他也不敢下死口了。   蓝桑榆问身边的副手:   “你怎么看?”   副手没注意的摇摇头。   见蓝桑榆不肯定,沙方超解释道:?“如果,你这儿没有内奸,那蔚成风就不可能是连接请求无人应答,因为芯片的运作电流来自于人体大脑内部,按照蔚成风的智力水平,耗费脑力带来的电流应该不大,更别说他昏迷了电流极其微弱,所以芯片有休眠等待的功能。”   这种小技术,现在到处都在运用,蓝擎宇了若指掌,可是作为老一辈的蓝桑榆却不是很了解,   “休眠等待?什么意思?”   蓝擎宇给蓝桑榆解释道:?“也就是说,芯片内部存有极小的余电,当大脑处于休眠,而同时又接收到“强制命令”时,芯片程序就免去了确认这一步,把发送来的信息存在芯片里,一旦大脑运作,芯片也开始运作,命令就执行了,当初成风被带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蓝桑榆一点就通,   “你们的意思,如果有内奸在,那就是成风一醒来,恰好接到了‘接收指令’,然后内奸及时通报,那边就无人应答了?”   “对。”沙方超点头。   蓝擎宇透过玻璃窗看着半个身子露在仪器外的蔚成风,脸上显出些烦躁,   “成风醒了以后好像记起原来的事儿了。”   沙方超琢磨了一下,突然说:?“我听说他醒了过后就头疼?”   蓝擎宇低沉地肯定。   沙方超掌心一击,   “这就是了,蔚成风肯定是命令接受了一半儿,然后不知怎么对面的命令突然中断了,这就造成芯片电流的紊乱,再加上他自己强行去恢复记忆,让大脑的信息电波和芯片的指令电波冲突,最终才会头疼的。”   蓝擎宇想了会儿,觉得也只有这个说法能通,研究所要是有内奸,那沙方超早就出事儿了,不可能活命到现在。   可是确定是这样了,蓝擎宇心头更慌乱,他眼中厉色浮现,   “你不说芯片有自爆功能么!”   沙方超条件反射地一缩脖子,   “所以啊,现在就要赶紧把他送到信号屏蔽的房间,还有就是不能让他再费脑子想东西了!”   蓝擎宇和蓝桑榆交换了一个眼神儿,立马就准备行动。   就在这时候,屏幕上一直单向发出的信号突然被覆盖。   蓝桑榆沉声喝住蓝擎宇,   “等等,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沙方超凑到屏幕前一看,顿时傻眼了,怎么回事儿?   “难道真是你们研究所有内奸了?”   蓝擎宇双目赤红,暴喝一声:?“打开研究所的所有信号屏蔽器,收起卫星天线!”   副手立刻抓起墙壁上的听筒,打给了技术部。   电话刚一通,蔚成风这边的信号在几秒间就传输完毕。   蓝擎宇浑身杀气不可抑的泄了出来,抬起拳头就要砸了显示屏。   沙方超闪身挡在显示屏面前,大着胆子大声说:?“你冷静点,这玩意儿砸了,要查信号来源更麻烦了,还有,万一蔚成风以后再有个什么的??”   该说的都说了,沙方超梗着脖子、屏住呼吸,直视都快发狂的蓝擎宇。   蓝桑榆适时说了一句:?“还不去看看成风怎么样了!”   一语惊醒,蓝擎宇脚跟一碾,转身冲向隔壁。   蓝擎宇奔到仪器前的时候,蔚成风还没有从里面完全送出来。   他心急火燎地等着,度秒如年。   仪器停下的时候轻微的耸动了一下,蔚成风挤着眼睛睁开眼,还有点不适应房间里的强光。   蓝擎宇蹲下身,摸着蔚成风的脸问:?“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蔚成风坐了起来,看清蓝擎宇此时的脸,瞬间皱起眉头,   “你这是什么表情?!恶心得我都不饿了!”   他摇了摇沉甸甸的脑袋,   “这是研究所?我怎么把我带这儿来了?”   看到蓝擎宇探究担心的表情,蔚成风大大咧咧地挠挠头,   “难不成是昨儿晚上我在沙发上睡感冒了?嘶??感觉没有啊?”   蓝擎宇一把薅过蔚成风,把脸狠狠地摁进怀里,挡住自己狰狞、嗜血的面容。   第二五五章 最后的战役——蔚顾问回来了。   尽管看不见蓝擎宇的脸,蔚成风感觉得到蓝擎宇的不对劲儿,他用手肘顶开蓝擎宇的胸膛说:   “又咋啦?”   蓝擎宇嘴巴一张,副手就打开门说:   “大少爷,隔离室已经准备好了。”   蓝擎宇严肃的看着蔚成风,   “听话,先和我去隔离室,咱们慢慢说。”   蔚成风没摸到门儿,可是看着蓝擎宇这么着急,刚才他又头疼欲裂,所以不闹不吵地站了起来。   昏迷这么长时间,蔚成风脚杆子没力,踩在地上就跟踩在云上似的,轻飘飘地往下坠。   蓝擎宇一把捞起蔚成风,半搂半抱到身上,长腿一迈就出了房间。   副手就等在门口,蓝擎宇一出来,他没多的话,埋头领着人就走。   蓝擎宇的步子很大、很沉,每一步都踏血一样带着狠厉,副手整块后背都板儿硬了,一路小跑。   蔚成风趴在蓝擎宇肩头上左看看右瞄瞄,最后确定了才问道:   “这是回国了?”   蓝擎宇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从没受过蓝擎宇这么敷衍待遇的蔚小主一下子就闹妖了,完全忘了蓝擎宇说一会儿再谈,   “你给我说清楚!我这一睡就从迈阿密睡到了北京,你还不赶紧给我解释,更待何时啊!”   这要是换个心情,蔚成风这恢复记忆,蓝擎宇是高兴得能嚎出三口血的,可是就凭现在这局势,想着接下来的一切不确定,蓝擎宇心里那点稀罕的甜味都带着馊了的苦涩。   他轻拍蔚成风的背,就像老爹哄孩子一样轻言细语地说:   “乖,听话,一会儿就给你说,你先休息会儿。”   蔚成风一恢复,这暴脾气也肆意地发了出来,   “你他妈少糊弄我,这都要隔离了,能是小事儿啊!老子这是得了鸡瘟还是羊癫疯,还是疯牛病还是马上疯了,至于你要隔离我么!”   蓝擎宇突然觉得原来那个弱智蔚成风挺好,这脑子好使的,让他脑仁疼。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就是人来疯!”   蔚成风嘴皮子吧嗒直响,   “别介啊,咋能这么诋毁自个儿呢,说得好像我没瞧见过人一样,知道自己不是人也别说出来么,多伤自尊。”   蓝擎宇眼瞅着隔离室要到了,狠狠地在蔚成风的屁股尖儿一拧,   “来劲儿了是吧,好好给我呆着!”   蔚成风金眼一眯,抱着蓝擎宇的大脑袋就上嘴啃。   熟悉的疼麻袭上蓝擎宇的心,让他这才有了久别重逢的喜悦,但是这喜悦却只能维持零点几秒。   痛楚涌来,蓝擎宇插着把刀子的心脏一下子被泼上一管王水,强酸腐蚀,涩然巨痛。   蔚成风敏感得像只大型动物,蓝擎宇浓烈的伤痛从口腔就感受到了。   他慢慢地撒开嘴,嘴唇蠕动,好一会儿才委婉地问:   “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啊?”   蔚成风不说还好,这一说蓝擎宇喉头直发哽,他调整好情绪,微抬起头,笑着调侃道:   “怎么不接着啃了?”   蔚成风见蓝擎宇把消极的情绪都藏了起来、明显的不想说,考虑到男人的自尊心,蔚成风也跳过那个话题,   “哼,有点咸,你该洗头了!”   蓝擎宇低沉地呵呵了两声,抱着蔚成风进了隔离室。   副手安排好一切,把一些注意事项都交代好了,果断留下空间给“重逢”的俩人。   蔚成风靠着床板,尊贵地抬起一条腿,搭在蓝擎宇的大腿上,说:   “现在可以说了吧。”   蓝擎宇问道:   “你还记得什么,就是你这一觉之前发生了什么。”   蔚成风愣愣地看着蓝擎宇,带着点疑惑,   “咱们不是在迈阿密蓝家的基地么,然后,咱们结婚了不是?”   “对,你就说你睡前最后的回忆是什么。”   蔚成风白了一眼蓝擎宇,瘪瘪嘴,   “我在看??《西游记》。”   蓝擎宇眯起了眼睛,蔚成风这又是忘记了失踪以后的所有事儿了?   正琢磨着,蔚成风突然眉心拧成十字,   “嘶??不对,我怎么记得咱俩后来还到小湖边烤鱼来着,还有骑马、球赛??”   蔚成风敏锐地觉察出不对,   “不可能啊,咱俩看的球赛可是国内的。”   他一缩腿凑到蓝擎宇面前,紧张万分地说:   “难不成老子打哪儿摔了?脑子摔坏了?!”   不等蓝擎宇回答,蔚成风又歪着头自问自答,   “不是,肯定不是,脑子坏了你们隔离我干啥,这又不传染。”   蓝擎宇算是看出来了,蔚成风现在脑子里的记忆都混乱了。   蔚成风拼命地想着,嗫喏到:   “我是不是去过一个小岛 ,我记得??我,我记得??”   脑子又开始涨疼,蔚成风两个指头按住自个儿的太阳穴揉了起来。   蓝擎宇两只大手迅速摁上蔚成风的后脑勺,轻重有度地揉了起来,   “别想,知道么,你现在不能动脑,你听我说就成。”   蔚成风顺着蓝擎宇的力道埋下头,这才发现自个儿手膀子的皮肤都成了小麦色,他眼色一阴,反手把蓝擎宇的手从自个儿后脑勺拉了下来,抬起脸严正地说:   “我没事儿,你赶紧说。”   蓝擎宇把这几个月的事儿完完本本地告诉了蔚成风,连带着自己的推测和检查的结果。   蔚成风静静地听完,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一脸的无所谓,   “意思就是说我动脑多了就有自爆的可能,而且还不能出这个房间,不然有可能接收到信号,做出人神共愤、自我难以宽恕的蠢事儿来?”   蓝擎宇听着蔚成风这美妙的形容,扭成一团的心奇异地舒缓了点儿,蔚成风这么淡然的态度,让他忽地有了点安全感。   他看了蔚成风一会儿,冷不丁地说:   “你恢复正常了,我就踏实点。”   蔚成风别了蓝擎宇一眼,   “瞅你那点儿出息,就这么点儿事儿就乱了分寸,被人拿捏着玩儿,傻了吧你!”   蓝擎宇破冰一笑,   “是你的事儿,我冷静不了。”   蔚成风揉揉肚子,   “给我做饭去,我饿了!”   蓝擎宇张嘴就要说不。   蔚成风撅着嘴说:   “我嘴淡,也没胃口,但是肚子在呐喊,肠子在咆哮,您行行好,喂了二十来年的食儿,麻烦您现在赶紧给我弄点能下嘴的来!”   蓝擎宇思忖了片刻,有些犹豫。   蔚成风说:   “我说你是不是真傻了,我不要你了啊!”   蓝擎宇脸色一青,爱责地摸了一把蔚成风的尖下巴,   “没了我,你就饿着吧!”   说完,蓝擎宇招呼门外的警卫进了隔离房,嘱咐道:   “看住蔚少,一步都不能出去,还有,他要有什么异常表现,立马通知我,”想了想,又补充,“要是他说头疼,马上联系蓝院长,知道了么!”   蔚成风冲着蓝擎宇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儿。   蓝擎宇提心吊胆地在厨房赶紧做了些饭菜,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看到蔚成风好好儿的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他才松了一口气。   蔚成风吃饱喝足,抹抹嘴,开始和蓝擎宇谈正事儿。   “我说,你们怎么就被人玩儿得团团转呢,这种事儿,绝对不能按照别人的 牌来出,你们得自己掌控局势啊!”   蓝擎宇忽略掉蔚成风这话里的酸味,诚恳地问道:   “你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蔚成风眼珠子提溜了一圈,   “我当时在沙方超房里最后浏览的什么?”   “就是二十年前关于那场爆炸的旧报纸。”   蔚成风回忆着那张报纸上的每一个字儿,然后又问:   “你说,我当时被洗脑了还知道原本发生过的事儿?”   蓝擎宇点点头,   “知道一些,但是不全。”   蔚成风慢慢地推着,   “当时我是自个儿出了蓝家基地,然后又傻了吧唧的跟人贩子走了??”   他眼珠子忽明忽暗,   “那就是说我脑子里一直都有芯片么!”   蓝擎宇心头一紧,   “怎么可能,你??”   说到一半,蓝擎宇冷脸了。   蔚成风搓着指甲盖说:   “我告诉你,我当年被绑走的那半年,迷迷糊糊地被做了个手术,刀子就动在后脑上,我妈妈给我说我是摔了头??”   他暗含深意地对着蓝擎宇使了个眼色,然后皱着眉头叨叨着:   “我到底是从那报纸上看到什么了呢?”   想了会,没想出个名堂来,抬眼就瞅见了蓝擎宇吃翔一样的脸,他皮笑道:   “要不你亲我一口,说不定我一激动就想出来了!”   第二五六章 最后的战役——偶像派。   蔚成风话音刚落,蓝擎宇那二皮脸就贴到了他脸上,瞬间糟蹋了他一脸的口水。   蓝擎宇摆出要给蔚成风舔完每个旮旯角目标,可劲儿造着。   就跟当初出国回来一样,蔚成风拉下性子陪蓝擎宇玩儿煽情,可是这种强迫自己文艺的状态并不能维持很久,当蓝擎宇把他耳根子都嘬疼的时候,蔚成风实在是忍不住了,   “不是我说你,一大老爷们儿的,咋跟条大狗一样,一兴奋就上舌头舔,一激动就上牙啃,一难受就耷拉着尾巴,就他妈这张脸看不出点人的表情来,你赶紧给我躲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在舔骨头呢!”   蓝擎宇被推开了脸,他双掌撑在蔚成风大腿两侧,低沉地说:?“不是骨头是什么,你这脸上瘦得都没一丁点肉了。”   蔚成风不想就这个问题深究,他别了一眼蓝擎宇,   “所以你就想用口水把我脸给发泡了,是吧?!得了啊,我最烦男人磨磨唧唧、唧唧索索的了,烦不烦啊!”   虽然不能自乱阵脚,但局势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谁心里都有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怎么把这一大事儿了了才是大正经的。   蓝擎宇没在吱声,蔚成风这活泛的脑子又猛地钻出点念头来。   他探究地歪着头睨向蓝擎宇,   “我说,你有录像吧?”   闹这么大一茬,蓝擎宇自个儿都忘了有录像了,得亏蔚成风聪明。   “有,我估摸着对你有用处。”   蔚成风冷哼一声,瘪了一眼,   “得了吧,就你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没准就是想留下来等我日后清醒了,自个儿奚落自个儿使。还‘对你有用’,说得好听,别在这种猥琐事儿上装纯洁、装高尚,只能让你显得更蜀黍!”   一语道破!   蓝擎宇一点没被揭穿的恐惧,恬着脸勾唇一笑,   “我家宝贝儿就是了解我。”   蔚成风翻白眼儿都翻累了,所幸一脚把蓝擎宇从床上踢了下去。   蓝擎宇让人把东西送来了,摄像机打开,“陆风”的所有表现都呈现在了蔚成风面前。   一开始,画面还停留在飞机上,陆风被蓝擎宇玩儿得团团转的种种让蔚成风逐渐冷脸,而陆风对蔚成风本质的嫌恶跃然脸上,看得他面部肌肉群都僵硬了。   蔚成风磨着牙,内心世界堪比第二次世界大战,看到陆风被蓝擎宇半强上,还露出了舒爽的表情以后,他居然有种原子弹炸了小日本一样的爽快,但是下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陆风就是蔚成风,陆风吃亏就是他蔚成风吃亏,极度扭曲的心理在黑与白、正与反之间来回搅动,光是视频的前奏差点就逼得蔚成风想骂人。   随着时间的更进,画面一转就到了蓝擎宇陪他到处游山玩水的日子,后面的情节更让蔚成风寒心??   他越看越觉得陆风就是那被金主包养的小白,金主带他天天吃好喝好玩儿好,然后完了就欲拒还迎的卖身卖肉!这人就是他自己啊,为毛他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长达八十多个小时的录像被蔚成风快进加跳过,不到俩小时全看完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花里胡哨的脸色,忍着笑问:?“看了过后感觉怎么样?”   蔚成风怎么会听不出蓝擎宇话里的明堂来,他暗自吸了一口气,绷紧的眼眶放松开,抑扬顿挫地说:   “不错,玩儿得挺好么,我说怎么一起来就觉得虚得晃,敢情是拜您所赐,真行,真能个儿。”   蔚成风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蓝擎宇,咬牙切齿地夸奖道:?“真不愧是我男人!”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这是和自个儿较劲儿上了,赶紧哄到:?“别气啊,那不是咱脑子出了点故障么,车子出故障开着还叭叭响呢,更何况是人。”   蔚成风嘴角抽了抽,老子是说我自个儿有问题么!你丫打哪儿看出来我自我厌恶了!我是说你,说你人品啊!   视频里 的傻子就是自个儿,蔚成风心里的憋屈就发不出来,撒火就是自个儿扇自个儿的嘴巴子。   刚还能保持把火力集中在蓝擎宇身上,蓝擎宇这一说可好,真是只能生闷气了。   他屁股一挪,杵到病床另一边儿,离蓝擎宇一腿远,冷冰冰地说:?“你丫赶紧给我走。”   蓝擎宇眼睛里过刀子,狠狠地刮在蔚成风身上。   蔚成风感觉自个儿的脑袋毛都被刮干净了,头顶凉飕飕的,   “你不说我昏迷之前最后一句话是‘你离我远点’?!我这么说肯定有我的道理,你别不听我的,肯定有事儿,赶紧走,少和我呆一块儿。”   蓝擎宇犯驴脾气,梗着脖子把脸转到一边,   “你刚才看什么杂志呢?”   蔚成风就这么看着蓝擎宇。   蓝擎宇自说自话,   “要不我让人拿点碟片来,咱们看电影吧?”   蔚成风干脆不搭理蓝擎宇了,溜达下床,窝进沙发里看杂志。   蓝擎宇也不说话了,径自去了洗手间,浴室里面顿时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蓝擎宇不停地走进穿出,高大的身板子老在蔚成风面前晃悠。   蔚成风稳如泰山地坐着,丝毫不受蓝擎宇的影响,前段日子的两方割据立马本末倒置。   等蓝擎宇收拾得差不多了,蔚成风悠闲地站起身,立马赶人,   “我说,差不多就成了啊,还在这儿晃荡个什么劲儿。”   蓝擎宇脚板子都不带挪一下了,定定地站在原地,面带忧桑,浑身都死气沉沉。   蔚成风余光一扫,这男人跟谁学的,越来越会演了。这要是配上点雄壮的音乐、打上滚滚怒江的背景,咋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豪情。   可惜这点小演技在蔚成风面前,就是新人遇上影帝,偶像派遇上实力派,嫩了点!   他走过蓝擎宇泛着凉气的身躯,像是老一辈激励小一辈一样,欣慰地拍拍肩头,说:?“不错,表情再生活一点我都快能被感动了,加油,争取下一次更好的表现。”   蓝擎宇把营造出来的气势收了回来,瞅着女王架子十足的蔚成风无奈地说:?“我不走。”   蔚成风眼睛一亮,他没听错吧,这人是蓝擎宇么,咋有股子撒娇的味儿呢?   他兴味地一扭头,上下大量了蓝擎宇一遍。   蓝擎宇苦笑了一下,有点支吾地说:?“你不在??我,我睡不着??看不见你,我心就没招没落的,要不??我到门口站着去?”   蔚成风瞅着蓝擎宇这段时间被磨得相当憔悴的面容,心里揪扯着疼,听到蓝擎宇要到门口站着,他眉毛一竖,斥责道:?“站什么站,你瞅瞅你这模样,我看大爷都比你强,就一二大爷的模子,安生地给我睡觉去!”   蓝擎宇声音放低,有些难为情地别开眼,   “我都说了,没你我睡不着,与其在别的地儿辗转反侧、提心吊胆,还不如给你守着。”   说完不等蔚成风吱声,蓝擎宇大步流星地就往房门走,   “浴缸里的水现在刚好,你赶紧泡泡,有事儿我就在门口呢,叫一声就成。”   蔚成风浑身都不对劲儿了,他大跑几步一把攥住蓝擎宇的大手,为难地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行吧,你留下,不过别睡得太死知道么!”   蓝擎宇扭头问:?“不会为难你吧。”   蔚成风甩开蓝擎宇的手,别了一眼,   “难为个屁,你在就是伺候我的,难为我什么了?”   他转身朝浴室走去,嘴里小声念叨着:   他妈就是一傻子,有好日子不过,非求虐,欠虐的贱狗??   蓝擎宇目送蔚成风进了浴室,深沉的表情立马没了,一抹算进得逞的笑容浮现出来,听见浴室巨大的一声水漫,他调整好面容,开始宽衣解带。   外面传来小声的衣物‘西索’声,蔚成风猛地惊醒,操,中计了!   实力派固然胜过偶像派,可当这偶像派是实力派重生的你就傻逼了!   蓝擎宇一脸沉闷地走进浴室,赤身裸体,倍儿严肃地说:?“我也好久没泡了,我和你一起吧,多留点时间休息。”   蔚成风一巴掌扇了一泼水砸在蓝擎宇脸上,暴吼一声:?“你他妈这犊子!”   蓝擎宇呼噜了一把脸,抹去水,露出一张奸诈的脸,一边跨进浴缸一边说:   “洗完了乖乖陪我睡会儿!”   蔚成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扑倒蓝擎宇,把人摁进水里一顿蹂躏,   “你他妈就不能让老子一回!”   第二五七章 最后的战役——昙花终现。   一连小半月,蔚成风天天过得心惊胆颤,蓝擎宇每次一挨着他,他就心里发毛,可表面上还得开着一副云淡风轻的仙人模式。   人跟车子其实是一个道理,靠发动机支撑一切,其他外观什么都是辅助装备,这引擎不好使,它就是镶钻了,也上不了争分夺秒的大场面。   而就算是蔚成风这样的优质,还带自我润滑的好引擎,把马力、扭力开到了极限,坚持个三五两天的还经得住,但是你要让他这么坚持小半月不带消停的,齿轮都能磨平喽。   预料中的大事件并没有发生,绷着一根弦的蔚成风开始慢慢放松了警惕。   可没想,这一放松,就坏了事儿??   快到八月的日子,太阳越发的 毒辣,蔚成风呆在隔离室里,所有的窗户都开在高高的三米之上,跟囚笼似的,外面再毒的阳光,晒进房间的也不多。   尽管他白天总坐在阳光里,可每天还是能观察到他那好不容易得来的金色皮肤又开始变白。   蓝擎宇怕蔚成风会得空调病,每天只同意他早上11点到下午三点开开空调,其余时间都靠着高层小窗户吹点热风进来。   怕蔚成风无聊,蓝擎宇在房间里养了几盆花,在阳光能射到的地方安上了吊篮,墙角里挂着锻炼的沙袋,床头放着蔚成风的哑铃,成天一摞摞报纸书刊杂志往里送,最后还把数月没见的蛋蛋带进了房间。   蔚成风每天早上一起来,就有蓝擎宇陪他练拳,然后等他冲凉出来,就能吃上蓝擎宇煮好的早餐,饭饱了,他就抱着蛋蛋、端着小花,坐到阳光底下,看看报纸读读杂志,中午饭后睡个小觉,下午接着来。   有时候蓝擎宇还帮他从安全局秘密招揽点活儿干;蓝桑榆和蔚枞要动大手脚的时候也会让他出谋划策一下。   所以,忽略掉不能出房间这一点,蔚成风不得不说,自己过得还挺爽,一点不枯燥。   让蔚成风焦心的不是这些个,而是他这么久还是没多想起一点,记忆下意识地抹去了至关重要的信息,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一样。   想不想得起不重要,关键是这失去一片记忆对蓝擎宇会造成什么影响?为什么当初那个“陆风”会对蓝擎宇说出那话。   是陆风智商不够误解了?还是他蔚成风缺失了一块儿线索的碎片,没有得到事实的真相?   一团迷雾笼罩在心头,就像雾霭,你以为这是平凡的烟雾,只不过是挡住了视线,可是它却在无声无息间毒入骨髓。   蔚成风在一个人的到来之后,重见了曙光。   九叔!   炎炎夏日,九叔带着滚滚热浪出现在了蔚成风的房门面前,脸上是长辈的宠爱和难掩的心疼。   蔚成风扭头傻愣愣地看着门口的九叔,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蓝擎宇嘴角勾出笑的弧度,提醒道:?“还魂儿了,没见九叔还站着么!”   蔚成风噌地一下从吊篮里弹了起来,光脚站到地上,笑容没边没界的,   “九叔!”   蓝擎宇瞅着那收不住的笑脸,裂开的大嘴就跟开在他醋坛子的底儿上,哗啦一下就把他从里到外酸透了。   秉着大男人又大风度的原则,蓝擎宇冷声说:?“穿鞋!”   蔚成风哪儿顾得上穿鞋这茬,直接漠视。   九叔皱着眉头说:?“小少爷,甭管什么天儿都得穿鞋,这凉从脚下起。”   蔚成风傻呵呵地一笑,退回吊篮前背对着弯腰穿鞋。   蓝擎宇的脸就跟进了染缸一样鲜活,他冲吊篮里窝着的蛋蛋使了个眼色。   蛋蛋傲娇地甩了甩耳朵,站起来就跳上了蔚成风的背。   “哎呦!”蔚成风被突如其来的重量猛地一下压弯了腰,往前趔趄了两步,斥责道:?“蛋蛋,你给我下去。”   这吊篮和花园秋千差不多,人站起来吧,也就晃几下,可狗蹬腿儿一跳可就摇起来了。   蔚成风撅着个大屁股正对着吊篮,蛋蛋看着 吊篮甩过来了,敏捷地纵身一跳,快速闪边儿。   就在这短短不到一秒,吊篮的下沿儿一下子顶了上去,这猛劲儿正对蔚成风的软肋——嫩屁股!   “啊!”   蔚成风张大了嘴大叫一声,菊花一缩,屁股蛋子一绷,随着力道就往前扑倒了。   前面可是摆着的三排小花盆儿啊,这一扑就是一狗吃屎。   蔚成风沾地就起,连呸了十来口还带着泥巴团子。   九叔不忍地看着蔚成风这一系列杂耍,   “哎呀~您要是一个人可咋过哦。”   蓝擎宇冷脸泛着光晕,倍儿自豪地说:?“这不是有我么,您甭担心。”   蔚成风恨恨地看了蓝擎宇一眼,转身进了洗手间。   蓝擎宇把腿脚不好的九叔扶到沙发,转身蹲下收拾蔚成风搞出来的残局。   蔚成风洗漱出来,走到九叔对面,蹄子往后一撅,踢在蓝擎宇健壮的屁股上,然后大快人心的冲着九叔一笑,   “九叔,你打爷爷那儿来的?”   蓝擎宇把东西收拾好,很知趣地出了房间,房门一关,低声笑道:?“骚蹄子。”   等蓝擎宇出了门,九叔坐到了蔚成风身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蔚成风的后脑,   “总教说你脑子里有芯片?”   蔚成风乐呵呵地点点头,用小叉子叉了一块儿西瓜举到九叔面前,   “九叔,来,吃块西瓜,才从新疆运过来的,水分特足。”   九叔挡开蔚成风的手,眉头拧成一团,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老这样,这么大的事儿也不上心,成天还这么嘻嘻哈哈的,你是没看见总教那样子,脸都靛青的。”   蔚成风慢慢地收起笑容,低下头,   “着急也没办法啊,愁也愁不出来,我现在走到死胡同了,还没从这死胡同绕出来呢,只能慢慢捋。”   九叔焦心地说:?“可是总教说你这芯片随时有可能??时间够么,可别来不及??”   蔚成风扑哧一笑,眨巴着大眼看着九叔,   “九叔这可不像你啊,说句话都吞吞吐吐的,缺字少词儿,您就放心吧, 我这么多事儿都经历了,怎么会这么便宜就死了呢,正想办法呢!”   九叔环视了这隔离室一周,定定地看着蔚成风说:?“这就是你的办法?”   他摸摸蔚成风的脸颊,   “你看看,你都??胖了!”   蔚成风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这段时间太闲了,一没事儿就嘴馋,一嘴馋就让蓝擎宇做点心吃,蓝擎宇一做就做很多,一做多了他就可劲儿吃??   “所以啊,您看看,我身体保养的不错的。”   九叔瘪了瘪嘴,   “是啊,心宽体胖么,你是不是压根儿就没重视起来这有多严重 啊!这要是换成你九叔我,我准能愁掉20斤去。”   蔚成风尴尬了,得,这瘦了是苦,胖了也是罪!   他清咳了几声说:?“我这就是厚积薄发。”   九叔缩缩脖子,打远处瞅了瞅蔚成风,   “这也积得太多了??”   蔚成风,“??”   九叔见蔚成风接不上话来,叹了口气,询问道:   “你说你进了死胡同到底是哪儿堵上了?说来九叔听听。”   蔚成风咂摸了一下嘴,把肚子里的疑惑和考虑都通通倒了出来。   九叔静静地听着,一直等到蔚成风说完,他点点头。   “你确实是花了脑子了。”   蔚成风一斜眼儿,敢情您这是想看看我有没有花功夫啊!   “九叔,您想想,这事关我自个儿的命,我怎么会不上心呢,是吧!”   九叔琢磨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成风啊,你这是把自己绕进去了啊,你想想,你是干什么的?”   “社会心理行为分析,顾问啊?”蔚成风眨巴着眼睛。   九叔提示着他,   “这陆风虽然也是你,但是也不全是你,对吧?一个分析师是分析不好自己的,但是你完全可以把陆风当成一个陌生人来分析,那陆风最后的话是真是假你不就能大概估摸出来了?!”   蔚成风金眼珠子差点没鼓出来,他激动的握住九叔的肩膀剧烈摇晃,半天没蹦出一个字儿来。   九叔被摇得头都晕了,赶紧摁住蔚成风的手腕子,   “成了,别激动了,九叔都快被你摇散架了!”   蔚成风双手一把紧握住九叔的手,   “九叔,您就是我的启明星!我最爱您了!”   蓝擎宇端着花茶的托盘,一开门,就是一声“我最爱您了”!   我最爱您??最爱您??最爱??最!   刚还晴空万里的脸顿时风雨欲来。   九叔眼珠子在蓝擎宇和蔚成风之间来回晃了一圈,嘴角抿出轻笑,他把手从蔚成风的手里拉了出来,拍拍蔚成风的肩膀,   “今天九叔也累了,我就先回去,我明天再来看你。”   蔚成风有些舍不得地扯住九叔的衬衣下摆,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   蓝擎宇的黑气都能盖住阳光了,九叔俯视说道:?“我先回去,你好好想想。”   蔚成风见九叔去意已决,磨磨蹭蹭地撒开了爪子。   蓝擎宇让保镖送九叔离开,顾自关门走到蔚成风面前,蔚成风眼珠子还契在门儿上,眼里全是恋恋不舍,眼波那个荡漾啊!   蓝擎宇没好气地把托盘重重地放到茶几上,直起身,黑沉沉地眸子睥睨着蔚成风。   蔚成风就当没瞧见蓝擎宇这大黑神,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小口抿了一嘴,撩起眼皮说:   “你出去,我要想点事儿!”   这“王者风范”无疑是给蓝擎宇注射了一打兴奋剂。   蓝擎宇非但没出去,一俯身就把蔚成风压在了沙发缝儿里,手嘴铺天盖地地招呼到蔚成风身上脸上,衣服裤子扯得“撕拉”巨响。   等蓝擎宇真的出去给蔚成风拿新衣服裤子的时候,都已经到了晚饭的点儿了。   蔚成风几乎被操定了形,双臂反剪在背后,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一样搭在沙发扶手上,嘴唇翻肿,猩红的舌头上还残留着丝丝白浊,胸膛、小腹上淫靡一片,暴露在空气中的淫穴一张一合,挤出被抽插成泡儿的精`液。   他微张着嘴吐着余气儿,有气无力地瞪着门板,   “犊子??老子得找个机会把你那小肠子操宽点??”   慢慢地放下自个儿僵硬了的腿,蔚成风赤裸地趴在长沙发上,思考了起来。   火热的激情带走过多的体力,蔚成风的脑子也持续高强度运转了一个月,就要达到极限,可他还在深思。   快速地分析陆风的智商和个性以及平时所有 的行为,想到陆风开始和沙发超的对话,蔚成风下了结论——陆风误解了!   陆风应该是见过沙织的,再看到二十年前的报道,以为蓝家不过是反利用他制约敌人吧,所以才生了蓝擎宇的气??   千算万算,蔚成风万万想不到,那死了的人还活着!   得到结论,蔚成风安心地睡着了。   就跟持续运转的机器一样,蔚成风这轰鸣了半月的引擎突然就熄火了,所带来的就是??潜伏着的损耗一下子爆出,强压着的毁坏力一股脑的摧残机身。   蔚成风这一安心的睡去,就让一直和芯片对抗的大脑停工了,强势的覆盖电流一下子消失,芯片运作了起来。   蓝擎宇拿着衣物走进房间,见到蔚成风并没有到浴室去泡澡,而是光溜溜地趴在沙发上,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还是不该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   他走到蔚成风身边,轻拍蔚成风的背,   “风,想睡觉还是想泡澡?”   蔚成风噌地一下抬起了身。   蓝擎宇低头去拿挂在手臂上的短袖,   “你要的灰色的,是这件吧?”   就在这一刹那,蔚成风迅速抓起茶几上的西瓜叉,狠狠地插进了蓝擎宇胸膛!   蓝擎宇根本没有防备,蔚成风这全力一击,力道大得惊人,叉子的把儿都没入肉里半截儿,一下子血光一闪,热血喷射而出。   鲜红的血滴溅入蔚成风麻木的眼里,顿时眼前血红一片,金色的眼眸被红色淹没,无比渗人。   蓝擎宇双目赤红,全身青筋暴突,他咬咬牙,额头冷汗瞬间逼出,豆大滚下,他稳稳地握住蔚成风杵在他胸口上的手,低唤了一声:?“风??宝贝儿??醒醒??”   蔚成风睫毛抖动,突然抱头厉叫,   “疼??疼??啊!”   蔚成风猛地抽手,深插在蓝擎宇胸口的尖叉被顺势拔出,顿时血流如注!   蓝擎宇眼明手快,一个手刀劈在蔚成风后脖颈,看见蔚成风倒下,才脱力地坐到了地上。   门外的保镖听到动静儿,破开房门就是一地血腥。   蓝擎宇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气息都不稳,捂着胸口说:   “让蓝院长接管蔚少,一定不能让蔚少醒过来。”   保镖一边搬动蔚成风一边呼叫医生。   医生带着急救队伍赶到房间,有条不紊地把蓝擎宇抬上了病床,可是蓝擎宇死活不准医生推他去急救室。   直到蓝桑榆急急忙忙地赶到??   蓝擎宇从未有过的虚弱,固执地嘱咐蓝桑榆:   “一定不能让他醒,他一醒,芯片就要爆炸!”   蓝桑榆这辈子见过这么多生死,可当他最得意的孙子呈现出死亡之气时,他还是怕了。   蓝擎宇无力地眨了几下眼睛,费力地说:?“我把他??交给你了。”   蓝桑榆眼角发涩,抖着手把氧气罩盖在了蓝擎宇脸上。   蓝擎宇看了另一张床上的蔚成风一眼,慢慢地阖上了眼皮。   蓝桑榆暴吼一声:?“还等什么,立刻送急救室!”   第二五八章 最后的战役——家有二老。   蔚成风这一叉子,直直地戳中的蓝擎宇的心血管,后面那狂放地一拔让大动脉一下子就破裂开,再加上蓝擎宇最后那一个手刀,更是将诸多毛细血管都崩裂了。   得亏蓝擎宇底子强、意念足,才硬撑到蓝桑榆赶来。   手术已经持续四个小时,几度下了病危通知书。   蓝桑榆没有亲自操刀,藏在大白褂里面的手在抖,别说手术刀,就是筷子他现在都握不住,但是打手术一开始,蓝桑榆一步也没离开过。   蓝擎宇把蔚成风交给他,可现如今情况最危急的是他最疼爱的大孙子,老人家在这时候自私了一次,他自己告诉自己,我并没有答应。   所以,他将蔚成风交给了副手,再联络了蔚枞,之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观摩室。   独自一人默默地固守,默默地支持,默默地承受。   手术一直持续了六个多小时,蓝擎宇的情况才暂时稳定,却还是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紧急送往了ICU。   蓝桑榆满面倦容地推开观摩室的大门,揉揉眉心问道:?“成风的情况怎么样了?”   副手忧心地说:?“蔚少还昏迷着呢,情况还算稳定,已经注射了安定,蔚老爷子守着呢。”   蓝桑榆点点头,   “去泡两杯咖啡,我去成风那儿看看。”   副手犹豫道:?“院长,您去休息会儿吧,您都站了六个多小时了,蔚少和蓝少我帮您看着,一有情况就通知您,况且还有蔚老爷子在呢。”   蓝桑榆严肃地看了副手一眼,   “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蔚成风好得快,我大孙子才能活出来!”   只要是这俩孩子的事儿,甭管大事小事,蓝桑榆都在和蔚枞较劲儿,图个什么呀?不就是心里舒坦点么。   打蓝擎宇小的时候蓝桑榆就瞧明白了,蓝擎宇和蔚成风之间,蓝擎宇永远都会比蔚成风付出更多,作为爷爷,他瞅见自家孩子吃亏,不能说不能阻止,也只好靠着蔚成风和蔚枞吃点小亏来平衡心理。   可到了这要命的关头,他不得不承认,蔚成风就是他孙子的命!   蓝桑榆朝隔离室走着,可走了一半又折返到了ICU,他凑到蓝擎宇跟前,看到蓝擎宇苍白 的脸色、插进身体里的各种管子,他目光发沉,   “蔚成风现在昏迷着,想救他,你就快点好,不然??别说芯片,就那些个注入的药物也能要了他的命。”   说完,蓝桑榆没有多余的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隔离室里,蔚枞衣襟大开,光是几颗纽扣就让他觉得喘不上气儿来,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他一动不动。   蓝桑榆坐到蔚枞身边,轻声问了句:   “怎么样了?”   蔚枞抬眼看了看蔚成风,   “我已经派人去和他明谈了,可是他居然给我说爱莫能助!”   蔚枞突然暴怒,猛地窜起来,   “老子直接轰了他!”   蓝桑榆厉声道:?“轰了?然后呢,等着看你孙子被爆头?!”   蔚枞紧了紧腮帮子,烦躁地坐了回去,他呼噜了一把脸,沉闷地说:?“对不住你了,老芋头,把擎宇那孩子还成那样儿,对了,擎宇怎么样了?”   蓝桑榆泄愤地说:?“那是他自个儿要作,不赖谁,现在在ICU躺着呢,谁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蔚枞问:?“咱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叶江那混蛋也不动作。”   蓝桑榆焦心地闭上眼想了一会儿,   “不对,叶江没那么蠢,他打一开始就给成风保命呢,他现在正是局势最危急的时刻,要是丢了成风这底牌,他就连本儿都没了,拿什么翻盘?!”   蔚枞虎目一眯,   “你意思是??他算计准了咱们有办法暂时保住成风的命,然后就等着咱们找上门儿?可是我都找上他了啊,他还给老子一‘爱莫能助’呢,这又是啥意思?”   蓝桑榆冷哼一声,   “你忘了,求人办事儿要怎么做?”   蔚枞一点就明了,   “你是说,他这是等着咱们给他供奉呢!这哪儿成,老子还要??”   蓝桑榆斜睨蔚枞一眼,低沉地打断,?“你孙子的命还没那点自尊心重要?”   蔚枞攥紧了拳头,手肘放在膝盖上,手掌撑着额头揉搓了几把,   “成,过几天有军事演习比赛,我让他!”   最后仨字儿说得咬牙切齿。   蓝桑榆拍拍蔚枞的肩膀,   “记住,现在咱俩不能垮,不然就是功败垂成,办法总会有的,急不来。”   蔚枞呼出一口恶气,看了看蔚成风的侧脸问道:?“我这小子咋整?天天这么输药睡着?”   蓝桑榆眉骨隆起,嘴角都皱紧了,   “我会尽快把芯片的问题解决了,你家小子还不能睡久了!”   这蔚枞就有些不明白了,?“这药短期内就能造成这么大的危害?”   蓝桑榆面无表情地说:?“成风药物昏迷半年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蔚枞更不明白了,   “怎么可能,我虽然不太懂药理,但再怎么也上了这么多趟手术室,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你要说他昏迷两周没影响我还信,这大半年是什么概念?!”   蓝桑榆给蔚枞做了个噤声的暗示,起身就走。   蔚枞心怀疑问地紧跟其后,蓝桑榆嘱咐副手看好蔚成风,就带着蔚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还记得熊天他们夫妻俩二十年前的那个研究项目吗?”   蔚枞一皱眉,深沉地说:   “怎么可能忘了。”   蓝桑榆没时间照顾蔚枞 的情绪,直接说:?“那个研究成果,六年前就出来了。”   蔚枞惊异地瞪大了眼,   “那??那药呢?不是,你不是最近才让擎宇继续这项目的么?!”   说到这个,蓝桑榆又不禁气恼,   “药是擎宇研制出来的,花了他整整十年,最后终于制成了最精良版,可是精良版完全不能用作军用,光是两支药,就花了我蓝家好几个亿!所以,我让擎宇改良一下,按照造价不同,依次弱化药物的功效。可是你也知道,我那大孙子后来弃医从武了!连蓝家继承人都不要,全身心精力都放到了你那宝贝孙子身上,哪儿还能分心出来研究这些。要不是为了从我这儿得到一些关于成风老故事,不然你以为这项目他还能搭把手?”   蔚枞有些个难为情地笑了笑,   “所以当初那小子一说要成风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么。”   蓝桑榆别了蔚枞一眼。   蔚枞寻思了一下,惊讶地说:?“你意思就是说你想把这药用来救人,两支么,整好啊,擎宇用一支,成风用一支。”   蔚枞这话一出,蓝桑榆头顶差点没冒烟儿了,要是那药还在,老子至于这么焦心么!   看着蓝桑榆表情不对,蔚枞问道:?“那你啥意思?好端端地说这药干啥?”   蓝桑榆咽下气,对着蔚枞一字一顿地说:?“那两支药,早就被我那混蛋孙子全用在你家宝贝孙子身上了!”   蔚枞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嘴巴张得老大。   蓝桑榆憋了这么久终于说出来了,心里畅快了一下,   “我告诉你,你现在往你孙子手上划一刀,你就能看见那肉没一分钟就长好了,两个褶儿都没有!”   “这么厉害。”   这话让蓝桑榆的耳朵舒服了点,可心里还膈应着,   “废话,花了好几亿的东西,能坏么!所以,别说半年,就是睡上好几年,醒了恢复得也会很快的!”   蔚枞彻底迷糊了,   “那,那你刚才说 成风不早点醒还不成?”   蓝桑榆脸皮子一僵,别扭地说:   “我家那混小子还在ICU呢,情况不太乐观。”   蔚枞一大老粗,一点没摸到门儿,他疑惑地挠挠头顶、摸摸下巴。   蓝桑榆见不直说是不成了,为了蓝擎宇他豁出老脸说:?“擎宇得有成风才能活。”   蔚枞僵了一会儿,忽地挑眉,   “我说??你前面那药啊什么的,完全没必要说么,你该不会就是为了给最后这句软话做铺垫吧,咋地啊,怕我笑话你啊?!你说说,这都啥时候了,你咋还这么顾着你那张老脸哦!”   蓝桑榆阴森森地看着蔚枞,我是这种人么?!   蔚枞直肠子了一辈子,他点点头,快人快语,   “是。”   蓝桑榆恨不得把手里的茶杯砸到这老顽童头上,不过他还得顾忌现在所剩无几的时间,   “说那药,我只是为了和你谈谈取芯片的事儿。”   蔚枞暗沉的脸色一亮,   “你有啥办法?”   蓝桑榆说:?“这半月我一直在组织人研究这芯片。”   “嗯嗯,这我知道。”蔚枞点点头。   “但是这芯片太复杂了,而且又不能取出,只能光凭几张图片和沙方超提供的一些资料,研究难度太大了,我暗插到叶江身边的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发现 ,所以我打算换一种方式处理。”   蔚枞问:?“什么法子?”   蓝桑榆靠到椅背上,   “强拆!”   蔚枞激动地站起来,   “这可不成啊,万一要是芯片真的一碰就爆炸了??”   蓝桑榆朝蔚枞招招手,示意他别激动,见蔚枞重新坐下来,他才说:?“我给你说那药就是为了这个,我这几天正在研究那芯片的安装手法,打算出一套详细地摘取方案,测算出最高安全系数,也就是说,如果我能在不触碰芯片的情况下将芯片取下,或者是将伤害降到靠那药就可以保全下成风的范围内。”   蔚枞不放心地说:?“这成么,太危险了吧。”   蓝桑榆说:?“如今只能靠这条路了,叶江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如果不冒这个险,成风最后要么成了叶江的玩具,要么也还是一个死!”   “你放心,如果结果出来,对成风危险太高,我不会做的,而且这也不过是我的一个想法,你给我三天时间,我研究透了给你答复。这样到底行不行得通,芯片能不能在爆炸瞬间就取下来?我现在也不知道。”   “或许这条路就是死胡同,或许我研究过程中又有了更好的法子。”   蔚枞沉默半晌,抬起头来,   “成,你先费点心,叶江那边我拖着。”   第二五九章 最后的战役——柳暗花明。   蓝桑榆果然了解蓝擎宇,自从进了ICU蓝擎宇就没消停过,心脏衰竭、痉挛,血压过低,呼吸困难,发绀,最后甚至呛血。   整整闹腾了两天两夜,还没从生死第一线下来,情况一点没好转的迹象。   就在研究所的人们心里纷纷暗道“蓝大少这次估计是活不出来”的时候,蓝桑榆把自己闭关在小研究室里,仔细研究着芯片的安装原理和指令电流的波动。   蓝桑榆就像是沙漠中苦苦寻求绿洲的徒步人,远远看到一抹绿洲,拼了命追逐,到最后却发现一切皆为海市蜃楼。   研究结果一出来,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泡沫,一切又重回原点!   芯片就像一只寄生虫一样,紧紧地吸附在脑膜上,如果要强行猛地拆除,那蔚成风的脑子就得毁了,如果慢慢拆除,刀子一下去,明显的外来力就会触发芯片的自爆。   原理就类似于老式的家用电表,一旦电压超负荷,电阻丝就得烧断,发出短暂的电火花、小炸一下。对于这么小一块芯片,如果是放在手心,它炸了也不过是火光一闪,微微的疼麻一下,可它现在是紧附在人最脆弱的、最关键点 大脑上,后果不堪设想。   得到这个结果,两天三夜没休息的蓝桑榆晕倒了??   ????   太平洋中的一个小孤岛上,T博士等的电话终于来了。   “你想干什么?”叶江通过卫星电话传出的声音低沉威慑。   T博士呵呵一笑,   “叶老能这么说,看来我的目的是达到了。”   叶江说得很慢,拉长的每一个字儿都透着阴气,   “我说让蔚成风出点小岔子先警告警告他们,你居然私自行动,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么!”   T博士满不在乎地笑着问:?“蓝擎宇死了么?”   叶江顿了一下,   “死了!你现在这么做就是在不恰当的时机激怒恶龙,蓝桑榆一旦真火了,他手上可有生化军队!你以为我要是出了事儿,你还能守在那岛上躲命么!”   T博士后面的话都像没听见,兴奋地狂叫:?“死了?真的死了?!哈哈哈哈哈??太好了!”   半晌,对面的叶江一句话都没说,静默的气氛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每一分寂静都彰显出愤怒和杀戮。   T博士感觉到叶江的杀意,赶紧收起张狂,轻声说到:?“叶老您别气,您听我说,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叶江喷出一鼻子怒火,恶狠狠地说:   “为我好?”   T博士说:?“对啊,您换个角度看,计划超前就是好事儿,蓝擎宇一死,蓝桑榆肯定怒火,但是蓝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他绝对不会像蔚枞似的和您拼命,他痛失蓝擎宇,心头怒火一上来就容易失分寸,到时候露出的破绽就多,您正好就可以利用这一点。”   这个叶江早就想到了,若非事情还可以挽回,他早让岛上的驻守兵断了这贱东西的腿。   “还有呢?”   T博士奸笑一声,   “更大的好处就是,这能促成蔚蓝两家分裂,到时候只要两家一分开,凭你的实力,绝对可以逐个击破。”   叶江到不知道还有这好处,他饶有兴致地说:?“你说来听听。”   “蔚成风现在肯定昏迷着吧,蔚枞想要蔚成风活命,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求您,然后由我下‘绝对终止’命令,芯片的自爆程序才能停下来,而蓝桑榆肯定想和您拼命,一个想守,一个想攻,俩人势必起冲突,那他们联合战线就得崩塌,您说是么。”   叶江沉默了一会儿,低沉地一笑,   “有点意思。”   T博士觉出叶江的态度松动,接着说:?“蔚枞一旦求您,您答应以后,就说这最后一道程序不能远程控制,使个招儿让蔚枞把蔚成风交出来,然后再把蔚成风送到我这儿来,我还有后续的一些研究报告需要取出蔚成风脑子里的芯片才成,一旦研究报告完成,再加上蔚成风这活生生的实验成果,这就是间谍史上的一大重大突破,您有了这个军事技术,国家都会保您,而我??也能重新踏上中国的土地,得到我该得的东西。”   叶江大笑了几声,   “好好做,这次私自行动我就不追究了,可是绝对不能有下次!”   电话里面只剩下忙音,T博士随手把电话丢在桌上,翻了个白眼儿,   “老不死的东西。”   转眼又闪出一脸的癫狂,忽高忽低地狂笑起来,   “死了?!哈哈哈哈??死了!死了??”   研究室里的沙织脸色灰白,耳鼓中藏着的窃听器还因为博士的疯狂笑声而震动。   怎么办,现在没有在往外传输信号,如果私自关闭信号屏蔽、传信儿出去,肯定会被博士发现,但是这么重要的消息,一定得给天哥说,不然就来不及了!   在这节骨眼儿上,老天爷都帮忙,海盗来收年税了!   沙织得到消息以后立刻内线联系了博士,   “博士,海岸边的驻守兵刚刚报告,发现蒂奇的船正往岛上靠拢。”   博士正高兴呢,兴高采烈地说:   “关闭信号隔离器,联系他,还是老规矩,让他别靠岸,咱们派人给他送过去。”   沙织面无表情地进行了一系列操作,当着一研究室十来个人的面正大光明地将一段代码发送了出去,还淡定地和博士通话道:?“博士,他们今年要30万美金。”   又不是他的钱,都是叶江那老狐狸的钱,他干嘛要心疼?!   “给他们,咱们在海盗领域呆着,要靠人家保护么,上点儿税应该的,况且也不多么。”   沙织看了一眼已经发送完毕,代码一个不剩的显示屏,冷漠地说:?“是。”   ????   蓝桑榆昏迷了几个小时,强撑着的意识就把他唤醒了,睁眼就瞅见蔚枞担忧的老脸,顿时一皱眉,   “你就不能让我醒来的第一时间能看到点赏心悦目的?看到点青春的活力?”   蔚枞老脸更黑了,不过看到蓝桑榆干裂的嘴唇,还是不忍心和老友呛声,他扶蓝桑榆坐起来,递上一杯清水,   “要不你再睡会吧,你才昏迷了几个小时,我听说你连着好几天都没休息了。”   蓝桑榆喝了水,嗓子稍微好了点,   “不碍事儿,俩孩子还等着救命呢。”   蔚枞结果空杯子,忧心地说:   “擎宇的状况好像还是不稳定啊。”   蓝桑榆保养了一辈子,尽管心焦晕倒,气色也只是苍白了些,蔚枞就不一样了,本就练兵伤身,这段时间的打磨,满面的红光都没了。   “成风的事儿,看来咱们又得想其他的法子了!”蓝桑榆言语中透着愧疚。   蔚枞大致都猜到了,现在蓝桑榆说出来,他也不奇怪,   “你先看着呗,我明儿亲自到叶江那儿去一趟。”   蓝桑榆定定的看了蔚枞一会儿,上叶江那儿,免不了当孙子,可是要说还有别的什么办法,他确实想不出来。   别开眼,咬咬牙,蓝桑榆低声说:?“你受苦了。”   蔚枞爽朗地笑道:?“打年轻的时候咱们就和他一直斗着,这装孙子还装得少吗?年轻气盛都不怕,这老脸老皮的还怕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蓝桑榆打破沉寂,   “你看看成风去吧。”   蔚枞没挪身子,   “小九在呢,这些日子都是他在看着成风。”   蓝桑榆揉揉眉心,作势掀被子就要起来,   “那好,我回办公室再想想办法。”   蔚枞要蓝桑榆休息,可蓝桑榆死活不肯,拗不过,又不放心,于是蔚枞陪着蓝桑榆回了办公室。   古有云: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   一进办公室,蔚枞就气场全开,   “谁!”   蓝桑榆快速打开灯,房间一亮,两位将近古稀之龄的老人都震惊了,傻愣在原地,呆呆看着眼前高大威武的男人大步朝他们走来。   “爸,蓝叔叔,好久不见,我是来救小风的。”   第二六O章 最后的战役——苏醒。   蔚枞僵硬地扭头,在蓝桑榆胳膊上拧了一把,   “老芋头,啥感觉?”   蓝桑榆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老虎钳子绞去了块肉,他嘴角蠕动了几下,说:   “没感觉。”   蔚枞平复下自个儿的心跳,大吸了几口气,瞥了一眼蔚雄天,扭头就要走。   蔚雄天低沉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嘶哑,   “爸??”   蔚枞朝后招了招手,   “你和你蓝叔说吧,我歇会儿去。”   “爸!”蔚雄天着急地追了两步。   蓝桑榆拽住蔚雄天的胳膊,“行了,你让他静静。”   蔚雄天堪堪定住脚步,歉疚地看着蔚枞明显疲惫的身影从办公室里离开。   蓝桑榆顾自走到沙发坐下,   “过来吧,现在救俩孩子要紧,你爸他能自个儿调整好的。”   蔚雄天深看了一眼房门,转身坐到蓝桑榆身边,   “蓝叔,我知道怎么停止小风脑子里那芯片的自爆程序。”   蓝桑榆疑惑道:?“你肯定能停止?”   蔚雄天目光深沉,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蓝桑榆沉吟了一下,   “停止以后能取出来么?”   蔚雄天眼眸一沉,被烧伤的侧脸扯出狰狞的褶皱,   “暂时还不能取出来,我现在手头上只有自爆程序的单元模块代码和分散的一些其他功能模块的代码,我也是才得到的,一破解我就送过来了。这芯片很麻烦,我花了这么多年也没有??”   蓝桑榆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为雄天的解释,   “这些解释放到后面再说,现在只说成风的事儿,我问你,芯片为什么不能取出来?自爆程序不是已经停止了么?”   蔚雄天说:?“自爆程序只不过是整个程序的一个模块,芯片的自爆程序关闭以后还是正常运作的,如果要动手术取出芯片,那就是又触发了自爆程序,还是一样的结果。”   蓝桑榆斟酌了一下,森严地问道:   “你知道成风做了什么吧?”   蔚雄天歉意地说:?“虽然知道道歉没用,但我还是得向您道歉,对不起,让小宇吃了这么多苦,现在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蓝桑榆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说他受伤的事儿,我是说成风那状态,万一他醒来过后接着发狂,岂不是又触动了自爆程序。”   “不是的,小风不是发狂,而是因为有人对他下了命令。”   蓝桑榆皱皱眉,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   “难道是半个多月前成风晕倒那次?”   “对。”蔚雄天点点头。   蓝桑榆顿时严正了,他高深莫测地搓了搓手指,耷拉着眼皮沉思起来。   办公室陷入了沉静。   过了一会儿,蓝桑榆轻轻地阖上眼,然后猛地睁开,厉光四射,   “这就是说,有人诚心要我大孙子的命!”   蔚雄天就知道以蓝桑榆的头脑,不用他说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蓝桑榆哼笑一声,斜睨着蔚雄天看了一眼,   “你活着,还藏了这么多年,这就说明唐飞那畜生也活着!只有他这么想要了擎宇的命,就凭他也妄想当蓝家的掌门人,痴人说梦!”   说完,蓝桑榆站了起来,苍劲有力 的身板挺得笔直,沉稳地说:?“跟我去把成风叫醒,擎宇那臭小子还等着他呢。”   工作效率再快,再方便操控指挥,机器始终是机器,永远替代不了人的鲜活,而它真正超过于人的,只有一点——没有人类这么脆弱。   蔚雄天秘密潜入蔚成风的隔离室,短短五分钟,蔚成风的危情就解除了,而蓝擎宇依旧病情反复。   拔掉蔚成风身上输液的插头,蓝桑榆忍不住叨念了一句,   “你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擎宇也不至于??”   唐飞(T博士)那边很谨慎,蔚雄天花了不少年头才和沙织建立起了一条秘密通讯波段,可以掩盖在岛上传出的信号之下,可是必须等到唐飞要和外界联系的时候,岛上的信号屏蔽器才能打开,之后这么多年加起来,蔚雄天和沙织的联系时间还不到十个小时。   他有自己的苦处,可是如今蓝擎宇生死未卜,蔚雄天一点也不想为自己开脱什么。   房间里就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在昏迷中。   蓝桑榆说完就有点后悔,他拍拍蔚雄天的肩膀,   “蓝叔就是这么唠叨一句,你别往心里去。”   蔚雄天淡然地笑了笑,   “没有的事儿。”   后面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处理,蓝桑榆躺到蔚成风旁边的另一个病床上,拉上了被子,   “你看着点,我先休息一会儿。”   蔚雄天表面上看着冷静沉着,其实内心早就波涛汹涌,期待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亲人相见的时刻,心情只有激动和害怕,而得到了蔚枞的态度以后,他就只剩下害怕了。   儿子呢?也会恨他吗?应该会吧??毕竟抛下他这么多年,没有尽到父亲该尽的责任,没有让他感受到父亲的温暖,甚至残忍地眼睁睁看着他背负上仇恨。   不知不觉,蔚雄天就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到了清晨。   蓝桑榆一觉醒来,顿时精神抖擞了很多,他伸展了几下胳膊,看了眼还睡着的蔚成风,问道:?“你给我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蔚雄天还在对着蔚成风的睡脸出神,蓝桑榆一句话问出来,他赶紧收起心思,把他为什么要藏起来,这些年藏在哪里,暗中做了些什么都告诉了蓝桑榆。   蓝桑榆听完,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至少该让你爸知道。”   “不成,我爸那个性您也清楚,什么都写在脸上,要是他一早知道我没死,叶江那老东西肯定能从他那儿看出来。”   蓝桑榆转眼直直地看着蔚成风的脸,   “可怜成风当年还那么小就要承受这些。”   蔚雄天喉头滚了滚,一个字儿都没说出来。   蓝桑榆看出蔚雄天隐藏着的紧张,宽慰道:?“你别担心太多,成风这孩子懂事儿这么,会体谅你的难处的。”   蔚雄天还没搭上话呢,房间里突然冒出一声沙哑干裂的嗓音,   “所以你就一直跟着我,但是永远都不出现,除非我有生命危险,对吧!”   蔚雄天怔怔地看在病床上已经清醒过来不知多久的儿子。   蔚成风厉声说:?“回答我!”   蔚雄天被自个儿“弱不禁风”的儿子唬的一激灵,   “是,除了你们当初被绑到墨西哥,太突然了,我没来得及??”   蔚成风冷硬地打断,   “上次酒店顶楼的时候,是不是你开枪救了我?”   蔚雄天跟被训的孩子一样点点头。   蔚成风运了一会儿气,动了动胳膊腿儿,一把掀开被子站在地上跳了跳,等脚不打颤了,他甩开步子就往外走,   “擎宇呢?”   蔚雄天不知道蔚成风是什么状态,赶紧一把拽住蔚成风胳膊,   “成风,你??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蔚成风皱皱眉,火冲地说:   “我记得清楚着呢,承蒙那变态照顾,我现在什么都记起来了!”   蓝桑榆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蔚成风的背后,挡住去路,   “成风,你听话,不能就这么出隔离室,万一出去又有什么信号传来呢。”   当野兽被真正激怒的时候,不但不会头脑发热,反而会更加冷静嗜血。   “您放心,那畜生现在不可能还给我发什么信号,他现在躲在下水沟里怕人找到他呢,而且??他肯定以为我昏迷着,就等爷爷去求叶江,所以绝对不会在这时候出纰漏。”   可说完,他眯了眯眼睛,   “也对,不能这么出去。”   蔚成风抬头看着蔚雄天,目光灼灼,爸爸这称呼他是多年不叫、生疏了,可有一个称呼他倒是挺熟悉,   “老爹!脱衣服!”   蔚雄天听见这一声“老爹”,兴奋得烧伤旧疤都快扯裂了,甭说脱衣服,就是让他脱裤衩都成!   蔚成风穿着蔚雄天乔装用的大白褂,嘴上戴着大口罩,还扣了一个鸭舌帽,跟着蓝桑榆就进了蓝擎宇的专人ICU。   进了门,蔚成风小声对蓝桑榆说:?“爷爷,您想出去会儿。”   蔚成风不说蓝桑榆也得出去,不过鉴于蔚成风上一次突然发狂,蓝桑榆并没有离开多远,只是在走廊里静静地等着。   蔚成风锁上门,一把脱下帽子,扯下口罩,走到蓝擎宇床前,沉静地盯着蓝擎宇毫无血色的脸看了会儿,眼珠子逼红,胸膛逐渐的剧烈起伏。   他腮帮子紧了紧,突然大声骂道:?“你他妈傻逼是不是,老子天天都给你说,让你小心点我,防着点我,别和我呆一屋,你非不听,这下可好了,摊这儿跟坨烂肉一样!”   “老子都醒了你他妈还睡着,啥意思?不给我煮饭还是想咋地啊!我告诉你,你一天不起来,老子就一天不吃饭,看谁扛得过谁!”   吼完这一嗓子,蔚成风哽咽得抽抽了几下,他咽了咽喉咙,接着骂:   “我都被人玩儿成这样了,你不帮我出气去,死皮赖脸的躺这儿干啥玩意儿?你想玩儿罢工啊!”   骂着骂着,声音就小了,蔚成风猛地蹲在地上,双手轻扒着蓝擎宇插着管子的手臂,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闷声抽泣了几下,试图把眼泪逼回去,结果眼泪迅速的在地上积了一小滩积水。   他仰起脸顺着蓝擎宇的手臂往下看去,婚戒在左手的无名指上牢牢的圈着,因为蓝擎宇发绀,所以手指水肿,戒指箍得周围一圈都发红了。   蔚成风把额头顶在蓝擎宇的手背上,沙哑地说:?“我饿了??”   静静地靠了一会儿,蔚成风一手抹去眼泡底下的泪水,吸了吸鼻子,站了起来,在蓝擎宇脸颊上亲了一口,撅着嘴卖萌地在蓝擎宇耳边说:?“你不醒,我就不吃!”   抬起身,撒娇的表情瞬间消失,一脸的深沉狠厉,他重新戴上口罩,扣上帽子,走出了ICU。   病房门关上,蓝桑榆走上前问:?“怎么样了?”   蔚成风露出来的金眼里一片刀光剑影,他磨着尖牙低沉地说:?“那变态??老子捅烂他屁眼儿里的痔疮!”   蓝桑榆,“??”   第二六一章 最后的战役——作神再现!   隔离室里,三个人围着小饭桌召开了紧急会议。   “成风,你这段时间委屈一点,好好呆在隔离室不要出去,我和你爷爷尽快把事情解决了,然后你的事儿自然而然就也能解决。”   蓝桑榆对蔚成风说道。   蔚雄天不这么认为,   “蓝叔,这样不行,您想想,叶江投了这么大的手笔,为了这芯片整整花了二十多年,为了什么?就为了绊倒蔚蓝两家?他这是想创造一个军事奇迹,扬名史册,到时候国家都要保住他!”   蓝桑榆拧起眉心十字,   “这我清楚,可是叶江这个大毒瘤是上几届老班子留下的大问题,上面本来就有意除掉,他现在没了成风就相当于没了实验结果,光凭他的那些数据是不可能说动上面那些人的,只要成风不出这个房间??”   蔚雄天打断蓝桑榆,   “蓝叔,您想想,如果按您的办法,就算最快,那也得一年多,中间还不能出任何岔子,那小风就得关至少一年,而且您想想,叶江如果真的倒了,他绝对会鱼死网破,拉上小风做他的垫背。”   “那你想怎么做?”   蔚雄天穿着蔚成风的病号服,裤子跟一七分裤一样,坐下来,裤脚就卡在膝盖弯,他索性把裤子挽到了大腿上,说:   “我差不多算出来了唐飞那个小岛的坐标, 我打算偷偷潜入岛上然后把唐飞绑回来。”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儿,他坐了这么会儿了,咋没人问他一句呢!   聪明人都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聆听。   看准时机,蔚成风清咳了两声,把蓝桑榆和蔚雄天的注意力吸引来过来。   “第一,这种政治战争,一定要埋长线,但是一旦开火,就得速战速决,绝不能拖沓,就因为我,这事儿已经脱了大半年了,不能再慢了,这样只能两败俱伤,最后落个无功而返!第二,直接登岛绑人更不可能,那是国际海域,更是海盗的地盘,你到时候一上去,前有岛上的驻守兵力,后有海盗的围追堵截,就算你侥幸出了海盗的地盘,还有国际海军等着你,况且,你一开始行动的时候,说不定就会被叶江发现,只有你吃亏的。你们这两种办法的危险系数都太高了。”   这么一说,俩人都沉着脸深思起来。   蔚成风一脸热切的来回盯着俩人,问我呀,问我呀!   结果等了一绷子,俩人还是顾自思考着,蔚成风盯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这种时候他就无比想念蓝擎宇。   垂下眼,蔚成风有气无力地说:?“我有个又快又方便又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办法,您们要不要听??”   蓝桑榆一个多余的表扬都没有,生硬的就一个字——“说!”   蔚成风别开眼,没啥兴致地说:?“将计就计,制造假象,深入敌营,内部瓦解!”   蓝桑榆和蔚雄天琢磨了一会儿,懂了!   蔚成风简洁明了地说:?“现在,第一步,制造舆论,得有人告诉叶江,擎宇??”   他反感地皱起眉,不想说那个字,   “就是那啥啥了!但是要等擎宇情况稳定下来再说,等他转出ICU,就直接送到我这房间来,尽量别让多的人知道,然后再放出消息。”   蓝桑榆点点头,站起身,   “好,就这么办,不过这段时间你的出入要谨慎,毕竟你还是在昏迷中的人!”   说完,他扭头对蔚雄天说:?“你乔装一下,和我去你爸那儿一趟。”   蔚雄天换上自个儿准备的 装备,转身就变成了一陌生的警卫。   趁着蔚雄天换衣服的当儿,蔚成风有些忧心地问蓝桑榆:?“高鸣那孩子怎么样了?”   蓝桑榆揉摁着鬓角说:?“没事儿,那孩子挺坚强的,现在放暑假,我让细细他爸妈带着俩孩子去意大利了。”   蔚成风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就怕他听到假消息吃不消。”   蓝桑榆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   “他比你想的坚强更多,你失踪的那几个月,他生父因病在监狱里去世了,他一直忍着,没哭没闹,我和你爷爷帮他生父办了个葬礼,人葬在墓园了。”   想着高鸣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事儿,一股凉意从脚心冒起,冻得心窝子发疼。   蓝桑榆安慰道:?“你别太自责,自打你和擎宇安全回来以后,即使你失忆了,我看他也挺开心的,笑容都多了。”   蔚成风无奈地笑了笑,   “是么,那就好。”   蔚雄天一下都收拾妥当了,检查了一遍,然后说:?“可以了。”   蓝桑榆朝蔚成风点了个头,带着蔚雄天就走了。   蔚成风冲着蔚雄天的背影说:?“老爹,好好解释吧,爷爷顶多揍得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蔚雄天身形一顿,走得义无反顾。   房门再次关上,蔚成风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尽力了,过世二十年的父亲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好端端的活着,他还不能这么快适应,况且缺失了这么多年的亲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散掉生气儿的。   他环视了一周,幸好这房间不是当初他行凶作案的那个,不然他一秒钟都呆不下去。   搬了把椅子,蔚成风坐到阳光里,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正如同蓝桑榆所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药再多也不如找准药。   蔚成风离开ICU的二十四小时以后,蓝擎宇的主治医生传来消息,蓝擎宇的情况基本稳定了,再观察两天就能送到隔离病房。   接下来的两天,蔚成风总是混在人群里面,专挑医院最忙的时候到ICU去看蓝擎宇。他不是扮作医生,就是佯装研究员,见了蓝擎宇也没多的话,只是看一眼,亲一口就走。   可蔚成风也有着一股子轴劲儿,说不吃就不吃,清醒了整整三天,蔚成风光靠喝水度日,每天只干两件事儿,见蓝擎宇、晒太阳,甭管谁劝都没用。   直到蓝擎宇被送进隔离室,虽然还在昏迷中,可蔚成风终于开始进食了。   看似恢复正常,其实这只是个序幕!   蔚成风有个自己都没发觉的毛病,一旦蓝擎宇生病受伤,他就心里难受且难以排解,因为供他排解情绪的那个人正躺着呢,所以一遇到这种情况他就会抽疯,而且视蓝擎宇的病情,抽疯还分了级别!   就蓝擎宇现在这种刚从死神手里出来的状态,蔚成风天天守着,不抽大了才有个怪!   ?寧莖, 蓝擎宇一进来,蔚成风愣是找人送来了一完套化妆品!他先把蓝擎宇的指甲给涂成彩虹色,然后紧接着就修了眉、剪了鼻毛、挤了黑头、刮了胡子,最后居然给蓝擎宇涂上了腮红,整得蓝桑榆中午来检查的时候,蓝擎宇都成了一变态年画娃娃!   ??莖, 蔚成风坐在阳光里,闲得跟一老太太织毛衣一样,生生把蓝擎宇的腿毛、腋毛都编成了麻花鞭子。要不是插着导尿管,他能把鸟毛都一气儿编了!   ??莖, 蔚成风开始说学逗唱了,什么“你是我的爷,带看过JB的变换,你是我的也,带我体验飚射的高潮,你是我的爷,带我领悟搞基的快感??”;什么“俺就是老公的好帮手,上得了厨房,砍得了流氓,掏过马粪,上过蓝翔!”??嘴巴子翻得比机器还快,绝无重复,完美独家!   ?愷莖, 蔚成风把自个儿关在浴室里面,用电磁炉炒年糕!然后端着一坨黑了吧唧的东西,捧着一块冰镇大西瓜坐到蓝擎宇面前,一口热一口凉的吃了起来。   一个小时以后,蔚成风开始翻白眼儿呕吐了,他也不叫医生,只是坐在蓝擎宇床头的地板上,一个劲儿叫疼,憋了整整三刻钟,蔚成风都眼冒金星了,蓝擎宇终于被他震开了眼睛??   第二六二章 最后的战役——神经病!   蔚成风挤了挤昏花的眼睛,他没看错吧,真被他闹腾醒了啊!   一鸡血,蔚成风连疼都忘了,噌地一下就跳了起来,手掌‘啪啪啪’的在呼叫器上拍了三掌。   蓝擎宇撬开眼皮,不适应地眯着眼,不停地闭眼睁眼,努力地快速调节身体的各种状态。   蔚成风倍儿精神地顶着一额头大汗,俯身问蓝擎宇:?“你别说话,这么久了突然说话嗓子会裂开的,你等等啊,医生马上就来了!”   他小心的用俩指头提起蚕丝被的一角,往里瞅了瞅,晃着脑袋边看边嘟囔:?“我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明明出ICU都这么些天了,可就是老不醒,我前几天咋折腾你都不见你睁个眼儿瞧我一下,今儿我一折腾自个儿,你就??”   说到这儿,蔚成风突然想起来:操,老子的内脏不是还在翻腾错位么!   人在自我意识足够强大的时候总能爆发出超越极限的潜力,蔚成风刚才眼里心里脑子里全是“蓝擎宇醒了”,所有的细胞度集中到了这一个点上,疼痛什么的一下子就消失了。   可现在五感归位,心绪散开,他再募地意识到自己的状态,疼痛顿时上身。   蓝擎宇现在连说话都没力气,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蔚成风牵强的假笑,干着急。   蓝桑榆匆匆赶来,一进门看见蓝擎宇睁开了眼,喜悦瞬间将冰冷的脸部轮廓都冲得柔和了。   他自然而然地看了一眼蔚成风,那苍白扭曲的脸皮子一下子又让他皱起了眉,   “成风,你这是怎么了?”   蔚成风惨笑了一下,瞄了一眼蓝擎宇又快速闪躲开,   “我没事儿,我这就是一激动有点那什么,您赶紧看看擎宇吧。”   蓝桑榆岂是这么好蒙混过关的,他责备地瞪了一眼蔚成风,   “你太胡闹了,赶紧躺床上去!”   蓝桑榆没时间对蓝擎宇做第一时间的检查,蔚成风这明显中毒的症状才是真闹心。   他快步走出房间,对副手说了些什么又折返回来。   “成风,你得坚持一下,至少再坚持一刻钟,现在外面全是人,人多嘴杂,这几天我故意放了好几个叶江的人进来,万一被他们知道你是醒着的,那就糟糕了。”   蔚成风大口地吸溜着气儿,   “您赶紧看擎宇吧,我能坚持??”   还坚持呢,整个就是一坚额健舌,大话刚说了一半儿,蔚成风猛地一侧身,趴在床沿儿就开始哇哇大吐起来,呕出来的全是一坨一坨黑红黄的玩意儿,泛着刺鼻的腥臭。   蓝桑榆上过战场见过不老少恶心玩意的人都皱起了眉。   蓝擎宇那边忽地传来点动静儿,蓝桑榆赶紧警告:?“你别动!你现在再搞点事儿出来,我就忙不过来了!老实呆着!”   说完,蓝桑榆绕到床头拿着大玻璃水壶,把蔚成风捞了起来,掰开蔚成风的臭嘴就把壶嘴塞了进去,   “喝!使劲儿喝,多喝点下去。”   灌了十来秒,蔚成风有点岔气儿了,蓝擎宇拿掉水壶把蔚成风翻了过来,一边拍背一边命令道:?“赶快,使劲儿往外吐。”   蔚成风伸手抠着嗓子眼儿,一阵阵恶心逼得他一个劲儿反胃,一坨坨来不及消化的粘稠之物砸到地上。   幸好蔚成风吃的时候还伴着西瓜,不然就凭年糕那粘黏度,今儿非把他整得死去活来不可。   病床上的蓝擎宇本来毫无血色,可被蔚成风这么一刺激,满脸都是不正常的燥红,刚醒来没多少的力气全花在眼珠子上,一直保持着目光灼灼的状态。   反复灌水好几回以后,蔚成风情况缓和了,没再开始那样烧心搅肠子,但浑身的力气也被强吐消耗得所剩无几。   他颓然地靠在枕头上,无力地侧过头和蓝擎宇对视,看到蓝擎宇怒不可遏的眼神,傻呵呵地笑了笑,喘了几口气儿,说:?“呵呵,别拿你那小眼神儿勾引我,我现在手指都动不了一下,你把我火上勾来了,我连撸一把都不成。”   蓝桑榆收拾完蔚成风又开始检查蓝擎宇,听到蔚成风这“劫后余生”后的第一句话,不禁嘴角抽了抽。   蓝擎宇张嘴想说话 ,蔚成风一个激灵就抬起了上半身,可就只有一瞬间,立马就砸回了床上,他紧张兮兮地说:?“别说话啊!嗓子裂了咋办,我还想等你好点就给我口爆一个呢,要是嗓子裂了,那我拔出来还不得带点血啊?!不行,你得赶紧好,饿了我好久了呢!”   蓝桑榆面部肌肉都抽搐了,当他不存在呢!   清咳两声,蓝桑榆站到一边,   “情况很稳定,等一会儿再详细检查一下,成风,你别再消耗体力了,你一会儿还是得洗个胃,先休息一下。”   隔离室隔音不错,但毕竟不是隔音室,外面动静儿太大还是听得见,蓝桑榆说完话没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众多纷乱 的脚步声。   蔚成风和蓝擎宇正眉目传情呢,听见这阵势,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蓝桑榆说:?“我把院里所有人都召集到大会议室了,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人给你们检查,我一会儿就不陪着你们了,我得去给研究员们开个小会。”   蔚成风眼珠子转了转,点点头,接着和蓝擎宇对眼儿。   蓝擎宇对蔚成风抛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蔚成风瘪瘪嘴,   “爷爷就是去委婉地提醒一下,不要将你那啥啥的消息透露出去!”   蓝擎宇即使是刚醒,脑子也不笨,可蔚成风这“那啥啥”他愣是没想出来是“哪啥啥”。   蔚成风不想说,不耐烦地一别眼,   “想知道啊?那你就赶紧好起来!”   这话一说,蔚成风自个儿就闷气儿了,突然他眼珠子一亮,贼兮兮地压低了嗓子说:?“你说,你要是喝了我的血、吃了我的肉,能不能好得快点?”   蓝桑榆木然地看向蔚成风,震惊得有点懵。   蓝擎宇的回答很直接,眼皮一阖,一边凉快去!   不管是谁,就算是蔚成风这样信封科学的专业人士,在抽抽的时候也免不了病急乱投医。   蓝擎宇当一句废话,可蔚成风正八经的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自个儿一边念叨一边琢磨,忽地一下子激动起来,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你想想,我能有这么好的恢复能力,这说明我身体就吸收了那个药的药力啊!打激素的鸡肉人吃了都有影响,我这吃了鬼药的人肉肯定更有药用啊!”   蓝擎宇闭着眼睛不想搭理蔚成风这疯牛病,武侠小说才这套路呢。   一旁的蓝桑榆听着不过味儿了,蓝家这大好的东西被说成了“鬼药”,居然还和激素相提并论。   蔚成风也不管有没有人搭理他,神经一抽就就痉挛上了,一个人越说越带劲儿,   “要不我放碗血给你喝吧,一碗血我也挂不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他就四处张望,貌似是在找凶器,找了几秒又顿住,琢磨了一会儿,“也不成啊,我现在食物中毒呢,万一这毒素渗透进血里了呢?”   他为难地顾自纠结着,完全感受不到蓝擎宇浑身散发的阴气和蓝桑榆看精神病患者一样的眼神。   蓝桑榆无言地看了会儿,只见蔚成风的眼神儿越来越不对,终于忍不住张嘴,   “成风啊,你??”   “爷爷,我现在血里到底有没有毒啊,能不能给擎宇喝?!哎呀??我咋就一开始没想到呢,我就应该先备上一点么!”蔚成风一下子就打断了蓝桑榆的话。   蓝桑榆脑仁都疼了,无奈地说:?“你当你是唐僧还是真龙天子呢?你的血肉除了能有增加卡路里的功效还能有什么?蛋白质还不如神户的一头牛呢!”   这么一说,蔚成风眉毛鼻子都皱到了一起,好看的无关化成一菊花,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刚消停没几秒,有一惊一乍了,   “你们说,咱们老说牛逼牛逼的,是打哪儿来的?该不会真是牛逼的营养比较高吧?!”   他费力地抬起一点头,满眼希冀地看着蓝桑榆说:?“爷爷,要不您给擎宇找点牛逼来炖汤试试吧,说不定好的能快点呢!”   蓝桑榆连带着他修养多年的生殖器官都惊呆在了原地,像是看神人一样看着蔚成风。   隔壁床的蓝擎宇猛地震开眼皮,大声的开始咳嗽起来,那干涸的声音就像是戈壁卷起的风沙一样。   蔚成风立刻抬高了头,忧心紧张地看着蓝擎宇,看到蓝桑榆微微抬起蓝擎宇的头,给人为了一点水,他才慢慢把头放回了枕头上。   蓝擎宇才醒,并不能喝太多水,所以只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蓝桑榆就把杯子放回了床头。   蓝擎宇睥睨了一眼蔚成风,试着说一两个字,可是声音沙哑得不行,嗓子咯血一样烧得慌,于是他打消了说话的念头。   看见蓝擎宇说不出来,蔚成风眉头都打了十个结,一脸的沉重,一下子就没音儿了。   终于回归宁静,蓝擎宇和蓝桑榆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有句话说得好,当神经病消停的时候,要么是在积蓄体力,要么就是在自己的异空间里面思考去了。   沉重的呼吸忽地轻盈,蔚成风从自个儿的小世界里面归位了,   “要不我尿一壶给你喝吧,说不定你嗓子立马就好了!”   蓝擎宇和蓝桑榆默契地狠狠一闭眼,恨不得把耳膜捅破。   蔚成风自觉很有道理的解释:   “我上次喉咙撕裂的时候,没多一会儿就好了,而且不都说童子尿大补么,我??我前面还没破处呢,也算是吧,而且我的尿肯定药力比普通童子尿高出十倍!”   说到没破处,蔚成风还羞涩了一把。   蓝擎宇别开了脸。   蓝桑榆严肃地看着蔚成风说:?“要不你先尿一壶自个儿喝吧,先把你胃里的毒给散了。”   此话一出,蔚小爷再也没说话了??   第二六三章 最后的战役——放了个屁。   蓝桑榆安排的人来了以后,他让人仔细检查了研究所的每一个房间,确定是都进了会议室以后,才在让人把蔚成风转移到了急诊室那边,而蓝擎宇终于能趁此机会好好蓄蓄体力。   蔚成风低调地洗了一次胃,等他再回到隔离室的时候,开会的人都还没从会议室出来。   蓝擎宇毕竟是大亏了的人,身体底子再好也扛不住这小一年接二连三的进行大手术,一看见蔚成风平安无事的回来,蓝擎宇就困顿得睡沉了。   蓝桑榆变了法儿的将蓝擎宇不治身亡的消息传出,外界一片哗然,很多媒体都开始到处打探虚实,有些权威一点的,甚至试图从蓝桑榆口中得到准确消息,蓝桑榆通通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不否认、不确认,留给舆论自己畸形发展,连带这对蓝家自家人也是一样的态度。   这件事的真假,只有不到十个人知道,其中除了当事人五人,其余都是心腹,就连对沙方超都没告诉实情。   这就导致蔚成风和蓝擎宇着一段时间内,只能呆在小房间里,哪儿都不能去。   蓝擎宇在水生火热的日子里,情况慢慢好转,几天下来,都已经可以下地慢慢走动了,但是要恢复以往的敏捷,还需要时日。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和蔚成风呆在一房间养病,简直就是身心的双重折磨。   而这段时间,蔚成风却过得乐此不疲,每天睁开眼就开始欢腾。   在对蓝擎宇推销了自个儿血肉、排泄物两天无果之后,蔚成风转战各种养身滋补营养餐食中!   要说蔚成风这门子心思咋起的,还得说到从蔚枞那儿负伤归来的蔚雄天。   蔚雄天从蔚枞那儿回来的时候,正好是蓝擎宇苏醒的第二天。   蓝擎宇状态还不是很好,精力勉强足够他每天清醒六七个小时,而突然诈尸的蔚雄天差点没让蓝擎宇心血管爆裂,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蔚雄天无数的“建议”!   这些建议听上去对蓝擎宇都是好处,可等蔚雄天走了以后,蔚成风真的实践起来,蓝擎宇才恍然大悟,好处个屁啊,就跟包装精美的五仁月饼一样,外观诱人,里面真材实料的馅儿让你无从下嘴。   建议一,让蔚成风照顾蓝擎宇。俗话说没有关心过、照顾过,就不知道日常中的这份感情有多重。   蓝擎宇觉得挺不错,答应了。   于是,蔚成风给他绞了一个癞子头型,一块块露出来的头皮把好好的脑袋毛儿搞得跟沙化的草原一样,最后蓝擎宇自己动手整成了灯泡头。   每天蔚成风会比蓝擎宇先起,比蓝擎宇晚睡。   因为蓝擎宇为了恢复得更快,不能使劲儿,所以他每天都给蓝擎宇打洗脸水和刷牙。   可蔚成风拧的毛巾,不是太干了就是太湿了,干的时候能把蓝擎宇的脸皮子都搓下一层来,湿的时候能把蓝擎宇一身的衣服裤子都滴答湿了,从没有合适过的时候。   你说秃噜皮儿、湿了身就算了吧,人家蔚成风不!做事儿就要做到底,要精益求精!   秃噜皮儿了就抹上一层橄榄油,失了身就拿着电吹风一阵儿烘,搞得蓝擎宇在大夏天不是顶着一张油光反照的脸,就是被吹烫了JB。   一个多周下来,蓝擎宇风吹雨打四年多的厚脸皮都滑嫩了,JB毛儿都吹黄吹卷了!   建议二,两人都处于养病期间,要平心静气,环境要宁静雅致、恬淡有趣,所以蔚成风要戒掉爆粗口的习惯、说话要彬彬有礼,尽量和蓝擎宇谈一些诙谐幽默的小故事。   蓝擎宇其实觉得蔚成风爆粗口很可爱,但是想到以后蔚成风要陪他出席很大大场合,所以他斟酌了一下,同意了。   从那以后,蔚成风只要一开口,蓝擎宇就处于浑身都长满鸡皮疙瘩、背脊一阵儿阵儿机灵的状态。   就比如,晚上星星出来的时候,蔚成风会特温柔地看着他问:?“你说,为什么夏天才能看见星星,冬天却不能呢?”   蔚成风原来说话又快又精简,而现在说话就跟拔丝似的,声音又甜又腻,拉得还老长。   这话要是正常的蔚成风顶多会说:?“哎,知道为什么夏天才能看见这么多星星么?”   这文艺腔一出来,蓝擎宇就僵硬了,不过还不至于Hold不住,   “因为冬天的云层比较厚??”   话还没说完呢,蔚成风就如沐春风的轻笑出来,那音儿钻进蓝擎宇耳朵里就跟闹鬼似的。   “傻子!”   这矫情的爱骂如同一道惊雷,劈得蓝擎宇鸟儿都焦了。   蔚成风化身为言情哥,深情款款地抚摸着蓝擎宇的侧脸,柔情蜜意地甜笑着说:?“那是因为冬天太冷,星星都裹进了厚厚的云被里了啊。”   大夏天,三十八九度,蓝擎宇空调都不用开了,冷得嗖嗖的,蔚成风抚摸的那半张脸都木了!   蔚成风再轻轻地一戳他的太阳穴,扯开温馨的笑容,表情带上点蛋疼的忧伤,靠着他说一句:?“你就是这么直,不过我喜欢。”   蓝擎宇,“??”   换成正常的蔚成风说“我喜欢”,蓝擎宇心窝子都能滚烫滚烫、血活小一周的,可如今直接冰封了!   建议三,蓝擎宇生病期间,蔚成风要利用这个好机会,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个蓝擎宇绝对支持,经过的这么多事儿,他才发现,一开始的完全宠溺是错的,蔚成风离开他,生活质量直线降低,而他也不能随时随地都能陪在蔚成风身边。   结果,蔚成风每天的袜子就不再是一对儿了,蓝擎宇不管他,他就成天只穿个小裤衩在蓝擎宇面前晃来晃去,满屋子都是杂物,搞得蓝桑榆每次进屋,越来越没有下角的地儿。   这些,蓝擎宇都罢了,但是他没想通自个儿是咋被蔚雄天忽悠的,居然答应让蔚成风学做饭了!!   蔚雄天不愧是当年的军中之龙,什么都会,他半夜潜入隔离室,花了不到三天就在浴室里给蔚成风搭了一个简易厨房,虽然不能开大火炒菜,但是搞点西式、法式、日式料理是没问题的。   爱子心切的男人明明知道蔚成风曾经毒害过很多人,但是抱着绝对的信心,他坚持认为有他的带领,他家儿子定能化腐朽为神奇!   厨房一直都是蔚成风的癖好,自打蓝擎宇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下了禁令以后,做饭就成了蔚成风的执念!如今蔚雄天一句句的鼓励就是在这一抹邪火上泼油。   蔚成风不傻,自个儿做出来啥玩意儿他自个儿门儿清,所以他也不毒害蓝擎宇,也不毒害蔚雄天,就毒害自个儿。   蓝擎宇一听蔚成风这么一说,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坚决不同意。   蔚成风为了让蓝擎宇答应,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没事儿就撞门,有时间就蹲墙角,守着浴室那堆厨具就跟奔丧一样悲情。   蓝擎宇被磨得没有办法,最后和蔚成风谈好条件,做出来的东西,最多只能尝一口,难吃就吐了,没味儿也吐了!   就这样,蔚小爷终于开始了他“成风尝百菜”的日子。   蔚小爷的厨艺迅速横跨了整个欧美,在蓝擎宇的指点下,一天比一天??更好看,毒性一点没下去!   蔚成风的轴脾气充分显示了出来,不到黄河心不死。   照顾蓝擎宇所剩下来的所有时间,都被他献给了浴室里的小灶台,舌头都快被毒害得感觉不出来啥味儿了,他依旧坚持着,这事儿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周,才勉强花了一个句号。   这事儿能停下来,也多亏了蔚雄天的帮忙。   蔚雄天为了弥补多年来对蔚成风感情的缺失,一门心思的爱着蔚成风,每天晚上不辞辛苦、不怕暴露的背着一筐筐蔬菜配料偷摸进浴室里。   说来也巧,蔚成风平时都记得把失败的作品倒进垃圾箱,可唯独这刚好半月的时候,蓝擎宇一打岔他就给忘了,那一小碗毒沙拉就摆在案板上。   蔚雄天一进浴室就看见了那玩意儿,掐指一算,整好半月。   难不成是儿子留给我的?半月的成果?   咋想都觉得就是这样,蔚雄天一高兴,呼噜几口就全下肚了。   他笑容满面地弯腰取出准备好的菜,花椰菜、小藤椒??不对,怎么胃里火烧火燎的?   西兰花、圣女果??呃,咋个胃突然又这么凉?   椰子干、甘蓝、小蘑菇??啊!老子的大蘑菇头咋麻了!!   猛地一站起身,蔚雄天眼前一黑,轰然倒地!   巨大的响声传来,震醒了熟睡的俩人,赶紧冲进浴室一开门,蔚雄天就跟羊癫疯一样抽搐,还口吐白沫。   好在蓝桑榆一直都在研究所,不然蔚小爷就得把蔚大爷毒傻成蔚二爷!   蔚雄天迷迷糊糊间就听见蓝擎宇感叹了一句:?“你爹这种体格都能五分钟不到就倒了,当初给你取名蛙仔还真是对了,你就是西毒转世,越修炼越毒!”   蔚雄天一下子就晕死过去。   等第二天蔚雄天醒了,第一件事儿就是对蔚成风说:?“小风啊,十全九美才是真完美,人生就是要学会舍得,有舍才有得,有些事儿努力过了就成,不能强求啊。”   蔚成风淡淡地回了一句:?“小风记住了,以后不会了,您好生休息吧。”   蓝擎宇还好,差不多都习惯蔚成风这腔调了。   可除了下建议那天,蔚雄天都是晚上摸进来的,为了不暴露,连打照面都省略了,这突然被蔚成风这么一击,人都定住了,好一会儿才说:?“小风啊,你怎么这么娘了?”   蔚成风俊朗的一笑,   “都说别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么,所以有了擎宇我也不能忘记娘啊!”   蔚雄天,“??”   蓝擎宇坐在另一边的床上好心向蔚雄天解释:?“您别当真,他这是在诙谐幽默呢!”   蔚雄天扭头看向蓝擎宇,   “你头发咋削了?”   蓝擎宇不咸不淡地说:?“承蒙您儿子照顾。”   蔚成风温柔地对着蓝擎宇说:?“看你说得,疼你是我的本能。”   蔚雄天总觉得浑身都不太对了。   他怔怔地看着蔚成风,蔚成风这么站着他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儿了,   “儿子,你这裤衩咋像是女人的啊?小碎花?还这么多洞?”   蔚成风压根儿就没穿裤子,就一内裤盖着,他有点难为情地说:?“我洗衣服的时候把所有东西泡一块儿了,就串色了,这其实是条白的。”   “洞呢?”   “我搓了俩小时,搓大发了。”   蔚雄天还想问,蓝擎宇一口气全说明了,   “您甭问了,我和他现在都是走混搭、乞丐风,挺好的,夏天挺凉快,颜色多点心情也好点。”   蔚雄天咽了咽喉咙,欲哭无泪的看着蔚成风说:?“儿子,老爹那些建议你就忘了吧,就当我放了个屁!”   第二六四章 最后的战役——忍不住。   还是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蔚雄天造的事儿,最后还是因为蔚雄天一句话了了。   蔚雄天在病房里面呆了两天,身体一好,趁夜就走了。   蓝擎宇第二天醒来,蔚成风正站在阳光底下打沙袋,手上缠着的绷带和沙袋粗糙的外皮激烈撞击,沉闷的肉皮砸击声回荡在房间里,无比雄浑。   每一次出拳收拳在蓝擎宇眼中都被慢动作放大,蔚成风身体周围飞出无数微小的颗粒,包围着他,平时肉眼不可见,可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是一片沙尘,而赤膊上身、满身热汗的蔚成风在阳光下被照得金光闪闪,给人的 感觉整个就像是一征战沙场的好男儿。   “你爸走了?”蓝擎宇看得眼眶有点热。   蔚成风连击两拳,迅速弹跳而起,一个飞旋踢,沙袋大弧度荡起,他站稳脚,一边拆手上缠着的绷带一边说:?“少装傻,他走的时候你能不知道?!”   蓝擎宇最近恢复得不错,蔚成风虽然不太能照顾人,但确实也照顾到了他,身体机能在蓝桑榆的精心调理和快一个月的静养下,休养得很不错,除了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听力、眼力、敏感度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万一他是出去溜个弯儿也说不定呢。”蓝擎宇笑着说。   蔚成风把手里汗湿的绷带砸到蓝擎宇脸上,   “少贫!”   蓝擎宇兴味地观察了蔚成风一会儿。   蔚成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耐烦地嚷嚷着:?“看什么看!没看过爷的裸体啊!”   蓝擎宇好笑地说:?“穿着裤头叫什么裸体?!我只不过是看看,你装了这么小半月的茉莉花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蔚成风把脚踢到墙壁上压着腿,   “谁他妈小茉莉了!还不是你俩搞出来的事儿,你敢说我爸提那些个建议的时候你没心动?!”   蓝擎宇闭着嘴没说话,岂止心动,我都答应实施了!   蔚成风并不知道蔚雄天还和蓝擎宇讨论过,没想到蓝擎宇从一开始就掺和到这事儿里来,   “我和老爹这么多年不见,如果他让我做,我说‘不’,那该有多伤人啊,他肯定得多想,所以我只能用实际告诉他,他那些建议,不对我的口!再说了,我瞧着你也很感兴趣么,索性我就一块儿让你们从此把这念头给断了!”   蓝擎宇就知道蔚成风一肚子鬼主意,   “可是你也不能让你爸吃你做的东西啊,这太危险了!”   蔚成风压腿的动作一顿,板着脸看着蓝擎宇说:?“谁告诉你我是故意的!所有建议里面就让我做饭这条让我满意。”   蓝擎宇愣了一下,扑哧一下,   “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了。”   蔚成风把腿放了下来,拍拍小腿肚子,   “你感觉怎么样了?能自个儿拉屎拉尿了么?!”   蓝擎宇脸上的微笑瞬间几僵化了,果然有后遗症,前段时间说话太甜,现在是说话太咸。   “你什么时候帮我把屎把尿了么?!”   蔚成风抬起身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干脆利落地说:?“能自理就好,再过几天咱俩就得分开了,你的自己照顾好自己。”   蔚成风这话说得不疼不痒的,可话落在蓝擎宇耳里就跟针扎一样。   “为什么!”蓝擎宇脸色刷黑。   蔚成风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一边冲凉一边说:?“我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   蓝擎宇不是不知道蔚成风的计划,蔚成风这么一说,他多少明白了些。   “也不是一定的分开的。”   蔚成风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   “老爹昨儿给我说,爷爷他们这段时间已经做够基础了,就等着时机一到,你爷爷就会断了对蔚家基地的药物供给,到时候消息一出,我这个‘晕迷’的蔚家人,就得转移回蔚家基地了,你蓝擎宇被我那啥了,可不能那啥了,所以我俩一定得分开,蔚家基地爷爷肯定也是放了点叶江的人进去的,不能冒这个险,你忍忍。”   蓝擎宇装作没听懂,   “我被你哪啥啥,又不能哪啥啥了?”   蔚成风滴答着一脑袋水从浴室里探出个头来,瞪着蓝擎宇说:?“死人不能诈尸!懂了么!”   蓝擎宇不认同的挑了一下眉,   “你爸不就诈尸了。”   我蔚成风有理有据地争论道:?“诈尸得天时地利人和,这样才不至于吓死人,你现在就诈尸是准备破釜沉舟么。”   他指着蓝擎宇说:“釜。”   他指着自个儿,“舟。”   蓝擎宇不以为然,   “我可以扮成??”   话还没说完呢,蔚成风一身是水的走了出来,   “扮成什么?!你在爷爷那儿这么多年,还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况且,里面好些人都熟悉你,基地的人可不是光凭眼珠子来认人的!”   这确实是个问题,蓝擎宇想了会儿又说:?“你不是‘昏迷’么?!咱们可以还像现在这样,呆在一屋子里不出去么。”   蔚成风摇摇头,   “不成,我得让叶江的人亲眼看到我昏迷着,不然就叶江那心思,肯定不能就这么轻信了。”   “那就??等叶江的人来过了,我再去。”   蔚成风白了一眼蓝擎宇,这男人咋这么混呢!   “也不成,我哪儿知道叶江的人什么时候来,来几趟啊!”   蓝擎宇就懵了,   “那你还想真的天天每时每刻都躺那儿啊!”   蔚成风高深莫测地一笑,   “这你就不用管了,山人自有妙计!”   思来想去,还真是只得分开一段时间了,蓝擎宇有点不满,但是也知道其中的无可奈何,他再多说,就是给蔚成风徒增烦恼了。   勾起笑容,蓝擎宇逗趣儿道:?“我相信你,你比山人还山人,肯定有好办法。”   蔚成风走到蓝擎宇面前,把脸慢慢凑近蓝擎宇的脸,在还有两公分的距离停住,眯着眼睛、压低了声音说:?“我说,我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蓝擎宇只是看着蔚成风笑着。   蔚成风扯住蓝擎宇的脸皮,拉出一尺长,   “我咋记得有人小时候说过,比山人还山人的就只有人猿泰山了?!”   蓝擎宇佯装不知地说:?“是么,谁啊,怎么能这么说呢。”   脸皮子真厚!蔚成风拽着蓝擎宇的脸皮子甩了甩,龇牙咧嘴地说:?“就是啊,又调皮了不是! ”   他等着蓝擎宇的大笑或是斗嘴皮子的反驳,可是蓝擎宇半晌都没再说话。   蓝擎宇确实又调皮了,蔚成风洗完澡根本没擦身上的水,直接套了个裤衩就出来的,刚才注意力都在蔚成风说的话上,现在注意力一分散,眼珠子就契在蔚成风的身上再也下不来。   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在避免这种尴尬,因为谁都禁不住诱惑,谁也不敢撩起这把火。   蓝擎宇身体还虚,伤口也才刚刚长好,性`爱的血脉膨胀对还在恢复期的心脏血管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好不容易才养好一点的身体,绝不能因为一炮就白费了那么多些功夫。   蔚成风前段时间装怪,蓝擎宇听他说一句话就能被冻住,也就没有这些冲动。   蔚成风一样,每天各种事儿都忙不过来,蓝擎宇有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他这方面的心思一点没动过。   现在蔚成风没事儿做了,人闲了,心就闲了,杂念就多了。   蓝擎宇灼热的目光炙烤在他的皮肉上,快一个月的禁欲让他瞬间头皮炸开,一股热量直往下冲。   俩人的呼吸都顿时粗了,蔚成风捏着蓝擎宇脸皮子的俩手指都逐渐散去冰凉,变得火热。   蓝擎宇眼珠子黝黑发亮,刮着蔚成风的中线,在挂着水滴的乳`头上停留片刻,再缓慢往下,看到绷紧鼓起的小腹上,最后顺着淡淡的腹线看到隆起的裤裆上。   他声音有些嘶哑,   “你裤头是是湿的。”   蔚成风莫名的臊红了脸,松开手,转身就想拉过自个儿床上的被子挡一挡。   可刚转身30度,蓝擎宇就死死地摁住了他的手腕子,许久没有发力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下子将蔚成风拽到了床上。   蔚成风惊了一跳,但是快速反应过来,赶紧用另一只手撑住床头,没让自己的身体砸在蓝擎宇的胸膛上。   他抬眼就想责骂,可一眼就撞进了蓝擎宇吃人一般的眼神里,整个人都被那抹血腥掠夺给镇住了。   蓝擎宇压抑的兽性一下子无法控制地爆发了出来,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蔚成风压在身下,用自己的分身刺穿他,撕裂他,让他发出愉悦又痛苦的哀鸣淫叫,想看着他扭动骚乱的肥臀努力地迎合他,疯狂的摇摆着身体、甩起脑袋,承受他狂野的疼爱,在他的身下享受极致的快乐。   他沙哑着嗓子、嘴里喷出阵阵热浪,?“你是故意的!”   蔚成风竟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完全被此时霸气凛然的蓝擎宇给吸了魂儿,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蓝擎宇狠厉地磨着尖牙,眯着眼睛,一把抓住蔚成风透出轮廓的大鸟,   “不是?!那这是什么?!不就是想露给我看么,”他撸了一把手里逐渐发热的大白鸟,“穿个湿内裤来勾引我,嗯?”   扬起的尾音带着调戏。   蔚成风拧起的眉心有些纠结,传来的快感让他兴奋,理智却告诉他不行,但他依旧舍不得蓝擎宇给他的快乐,心里的冲突逼得他手都颤抖了。   蓝擎宇突然猛地含住了他挂着水滴的奶`头。   蔚成风尖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抱住了蓝擎宇的头。   他忍不住??   第二六五章 最后的战役——心软。   蓝擎宇嘬得蔚成风骨头都酥了,身体一阵儿阵儿的发软,叫声愈发的黏腻,他舒服的仰起脖子、闭上眼睛   ,玫红的嘴唇撬开急促地吐息。   一双大手在他的脖颈、胸腹、脊背还有肩膀腋窝狂躁粗放的揉搓,顺着他的腰线一前一后的包裹住身前的隆起和身后的挺翘。   手指放肆地抓扯挤弄,卡进臀缝,摁上囊袋。   蔚成风被凶猛的电流猛地惊起,顾不得身前的红蕊还在蓝擎宇的齿间就一把推开蓝擎宇的大光头,迅速从桎梏中挣扎出来。   他喘着气说:?“不行不行,你别玩儿火啊!你这样会劳累过度的,万一一激动,血管爆了咋办,到时候我怎么给蓝爷爷交代?!说我一叉子没把你捅死,结果让你在白裤衩下一炮爽死了?!”   蓝擎宇双目赤红,压低了嗓音说:?“可以,就这么说。”   说着,一够身,一把又将离他两步远的蔚成风重新拽了过来,这次还提着内裤把人拎到了床上。   蓝擎宇这辈子所有荒唐事儿都是因为蔚成风,在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爱的这么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如痴如狂。   蔚成风砸到弹性的 床垫上,弹跳了几下,后背就压上了让他安心又心痛的胸膛。   他不敢动弹了,生怕一丁点过激的动作会伤了蓝擎宇。   “你别乱来啊,伤口会裂开的,而且你好不容易才存了点体力,还虚着呢,别闹了!”   蓝擎宇的身体在叫嚣,就像是闷在窑子里的火苗子,狂躁地往外蹿。   “二十来天了,就是枪伤也愈合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就一次,不会有问题的。”   蔚成风绷着脸不同意。   蓝擎宇迷情地在蔚成风的耳后嗅了嗅,燥热的口腔含住蓝擎宇的 耳朵,雄浑的气息喷进蔚成风的耳朵里,明明是草原般粗犷野性的嗓音却说着江南水乡般柔情温润的软话,   “宝贝儿,我好想你。”   就这么一句男人独有的撒娇,蔚成风动摇了。   蓝擎宇见缝插针地用身体去摩擦蔚成风的后背,用滚烫的硬火棍烙着蔚成风敏感的臀尖儿,粗粝的大掌在蔚成风腰线上摩挲,健壮的大腿蹭着蔚成风嫩滑的大腿内侧。   蔚成风忍得眼角都湿润了,别扭地嘟囔了一句:?“现在可是大早上。”   这带着点矫情的话一听就是心软了,蓝擎宇一鼓作气化掉蔚成风的最后防线。   “男人的早晨你还不懂么。”   他用火热的阳`物摩擦着蔚成风的臀缝,冰凉的湿内裤都被玩儿得潮热,   “咱们都这么久没做了,男人憋着才会生病呢,做·爱有益于血管的收缩,血液的流通!”   蔚成风对蓝擎宇这种牵强的说辞无不鄙视,   “拉倒吧。”   蓝擎宇软磨硬泡,   “风?咱们又得分开不知道多久了?就一次,我保证就一次,做完以后我保证中午喝完一盅鸡汤。”   这段时间顿顿养身汤,蓝擎宇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蔚成风瞧得见,蓝擎宇喝得越来越少了。   蔚成风大义凛然地最自己说,我是为了帮他纾解,不是因为我饥渴!   蓝擎宇瞧见蔚成风表情一换,就知道成了,忍不住地啃噬上蔚成风的肩胛。   蔚成风燥热地在床单上摩擦了几下,眼珠子一骨碌,小心地扭身用胳膊肘顶开蓝擎宇的脸,   “你等等,起来。”   蓝擎宇不认为蔚成风是反悔了,有些疑惑地看了蔚成风一眼。   情人间的默契在于心有灵犀,一点就通。   蓝擎宇翻身躺在床上,蔚成风顺势就跪了起来。   蔚成风睥睨着蓝擎宇说:?“你别动,我来。”   蓝擎宇强忍住全身的兴奋,有些僵硬地躺在床上,满眼希冀的等着蔚成风动作。   蔚成风有些难为情地看了蓝擎宇几眼,吸了吸下唇,翻身下床跑进了浴室。   这是要干什么?!   蓝擎宇又期待又疑惑地侧着脸往浴室里面望去。   转眼间,蔚成风赤身裸体、手里拿着一张湿毛巾就出来了,脸颊上不正常的红。   他爬上床,双膝分开、跪在蓝擎宇的头两侧,握着自个儿火热的大白鸟在蓝擎宇脸上粗野地扇着,光滑的G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在蓝擎宇的薄唇上。   扎人的胡桩子刺在阴`茎光滑的外壁上,勾拽得疼疼麻麻的,微小的电流不停地炸出一朵朵小火花,刺激得大白鸟不自主的弹跳着。   多日强压的欲望崩裂干枯 的表层,破土而出。   蔚成风嘶嘶的吸气,眯着眼睛和蓝擎宇对视着,把自己情欲渐浓的表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没一会儿,涨红肥肿的G头吐出了浓稠的精`水,将蓝擎宇的双颊都沾湿了,黏腻的和G头糊在一起。   蓝擎宇从下方完完全全地将蔚成风的所有骚乱淫靡尽收眼底,他心率紊乱,挨不住地往上顶动了几下胯骨,最后还是强忍下,绷直了身体躺得规规矩矩,放在身体两侧的拳头心儿里满是热汗。   可是美食就在眼前,还不停滴诱惑他,让他忍不住想先偷吃一口。   蔚成风握着G头再一次戳向蓝擎宇火热的嘴唇,这次他顶开了蓝擎宇的唇瓣,戳上微凉的牙齿。   蓝擎宇眼中厉光一闪,突然大张开嘴,往上一抬头,狠狠地把蔚成风的分身吸进嘴里,一直深插到嗓子眼儿,然后保持着强大的吸力,再突然把头放回枕头上。   “啊啊??”蔚成风高声叫了两声,赶紧闭上 嘴,隔离室可不是隔音室,他要是高声叫,外面还是能多少听到些动静儿的。   蓝擎宇看到蔚成风强忍着舒服不敢叫出来的小样儿,露出了男人味十足的调笑,色迷迷地看着蔚成风,伸出舌头在颤抖的鸟身上舔了舔。   蔚成风喉头一声闷咽,迅速抓起放在床头的湿毛巾,一口咬住,大拇指和食指用力掐住蓝擎宇腮帮子两边,逼得蓝擎宇张开了嘴。   骚腥的阳`具刹那间闯进蓝擎宇的私人领地,动作又快又狠、一气呵成。   “呜呜呜??呜呜??”蔚成风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呜呜呜直叫唤。   蓝擎宇闷笑阵阵,震动的喉管口腔牵动嘴里的外来侵略者。   蔚成风听见蓝擎宇的闷笑,低头臊燥又愤懑地等了蓝擎宇一眼,捧住蓝擎宇的头就开始毫无章法的疯狂抽动。   牙齿深深的陷进毛巾里,把毛巾没拧干的水分都咬了出来,冰凉的丁点水珠混进温热的口水里,迅速失去了快人的凉意。   蓝擎宇吸紧了两颊,撩起眼皮看着蔚成风绢狂的表情、疯魔的动作、骚燥的摇头甩脑,所有的视觉效果都在刺激着他身下的巨龙。   光头上很快就热汗豆大滚动,沁湿了雪白的枕头,留下淫靡的一滩水印。   蔚成风用掌心在蓝擎宇嘴边的胡桩子上摩擦、手指粗暴地揉搓着蓝擎宇的脸颊,感受着电流从手掌一直传到大脑的那份粗犷的舒爽,配合着下体的暴爽给大脑传递上一阵阵疯狂的电流。   “呜呜??”   抽插百来下以后,蔚成风募地加快了动作,膨胀的囊袋一下下击打在蓝擎宇粗犷的下巴上,肉感声骤响。   蓝擎宇鼻孔里全是蔚成风带着腥味的毛发,他伸手扒开草丛,汗湿得跟从水里泡过一样的大掌猛地压上蔚成风的后臀肉。   大掌带着粗野的力度将蔚成风往下压、往上抬,辅助这蔚成风更完美的操控。五个手指粗暴的掐进柔软的 嫩肉里,放肆的蹂躏捻挤,将臀肉挤出一个个怪异的形状,留下满臀 的绯红。   有了蓝擎宇的帮助,蔚成风更是难以抑制了,动作幅度更大,骚乱的程度更高,妖气撩人。   腰臀巨颤,大幅度的动作让蔚成风自己都有些浑身酥软,撑着的双臂无力的抓住床头,最后他脱力地俯身抱住蓝擎宇又热又湿的头。   光头的质感让禁忌感更胜,蔚成风顿时脑子炸开,G头疼麻。   他死死地压在蓝擎宇的唇上,嘴里的 毛巾因为嘴巴大张开而掉落,将蔚成风掩盖住的浪叫肆意地暴露出来。   “啊啊??呃??宇??啊??”   屏息射`精五秒之后,蔚成风大口地喘着粗气,迷茫的眼珠子垂下,盯着蓝擎宇的脸把自个儿软了的鸟儿抽了出来,再瞬间用自己的嘴堵上蓝擎宇的,失了些水分的舌头缠上粗舌,把腥咸和粘稠也搅进自己嘴里。   俩人痴缠地热吻了好一会儿,蔚成风捧着蓝擎宇的脸抬起肿了的肉唇,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探进蓝擎宇的嘴里,狂躁的搅动勾扯。   他盯着蓝擎宇爆出血丝的眼睛,勾唇轻笑,眯起的美目荡出勾魂儿的妩媚。   腹肌一缩,蔚成风突然抬起了身体,他翻身背对着蓝擎宇跪到蓝擎宇腰线两侧。   回眸一笑,骚情地高高撅起了屁股,左手用力掰开臀缝,右手的俩指头慢慢地移向已经淫水潺潺的蜜穴口,在玫红色的褶皱上花了几圈,猛地操进洞里!   “呃??啊??”   蓝擎宇眼睁睁看见那紧致的小穴将手指紧紧裹住,没有一丝缝隙,往日尝到的那种销魂紧致刹那间重现,狂乱的兽血沸腾了,蓝擎宇听见自己心脏的咆哮,血液的怒吼:   操他,操死他!   第二六六章 最后的战役——要。   蔚成风光想着要逼出蓝擎宇所有人伦边界的表情,下手就没个轻重,纤长的手指一下子全捅了进去。   自插和被插是完全不同的俩概念,被插是毫无准备,不知道要被怎样对待,所以只能放松身体,舒展肌肉,这样反而减缓了胀满的疼痛和不适;自插却是先知先觉,大脑潜意识就知道身体将要遭受到什么,所以不自主的就会紧张,更何况蔚成风本来做这种事儿就屈指可数,身体更是下意识的就肌肉紧绷了。   小穴周围的括约肌完全都收紧,却被蔚成风自己强行冲开,突如其来的疼痛和酥麻刺激得蔚成风高叫了几声、呼吸一顿、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募地小腹肌一软,脑袋直冲着床单坠去。   他大口地喘着气儿,在跌倒的一刹那用头顶顶住身体,双膝和头支起了一个最稳定的三角形。   他有刹那的失魂落魄,眼珠子混沌无力,表情是被疼痛刺激却生出扭曲快感的舒爽回味,以为埋着头蓝擎宇并看不到,可不想,蓝擎宇正好从他倒V字分开的双腿间把他骚乱的表情看了个一清二楚。   蓝擎宇腹肌缠紧鼓起,肌肉上的筋络暴突,弯曲延伸到黑暗的丛林里隐藏了起来,再从擎天而立的巨大阳物上暴露出来,遍布着狰狞凶狠的紫黑色大物。   汹涌的血液将冠顶冲击得肥大翻肿,大张开的马`眼散发着乱情的荷尔蒙,膨胀的囊带底部被蔚成风呼出的热气烘得发干发烫,里面包裹住的精`子疯狂的乱窜。   见蔚成风缓和了一会儿还在喘息,蓝擎宇按捺不住地说:?“放松,不要紧张,慢慢把手指抽出来。”   蔚成风俩爪子激动得战栗,发着抖的左手掰扯着臀缝,试图将手指抽出来 。   可是这蓝擎宇调教出来的身体根本不听蔚成风的话,蜜穴自我操控着,完全脱离了蔚成风的大脑指挥。   插入时张开,抽出时阖紧,这是让蓝擎宇欲仙欲死的活穴,蔚成风想放松抽出简直不可能,鼓捣了好一会儿,还没抽出来一厘米。   蓝擎宇等不及了,等蔚成风玩儿出花来,他估计都憋晕了。   粗糙的大掌带着狠厉的力度,粗暴的掰扯开蔚成风肥美的臀肉,掌心揉搓碾压,情欲浓浓的沙哑声传出,   “抽出来!”   蔚成风哼哼唧唧地把手指抽了出来,手指上全是淫秽的水渍。   蓝擎宇看着被拉扯出的粉红嫩肉重新缩回蜜穴里,沉声又命令道:?“操进去!”   蔚成风埋着头不知道充血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就爆红一片。   纤长的手指在蜜穴里来回抽插着,臀肉被人恶劣的玩弄着,每当手指插进,两瓣臀肉就被挤压在一起,每当抽出,又被强势的扯开。   这一切都让蔚成风招架不住,臀尖上 的电流密密麻麻炸开;自己玩弄自己的淫秽堕落让他的羞耻心一层层崩塌,愣是生出逃脱伦理束缚的自由感;小穴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敏感的内壁上碾压,放荡的抽插不但没有缓解他的饥渴,反而空虚更甚,迫不及待的想要更粗更大更火热的东西来满足。   腾出来的左手耷拉在身侧,蔚成风拧着眉心、,闭上眼睛,抿着嘴,忍住那破口而出的吟哦,满脸都是销魂的痛苦。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骚乱的动作,丑陋又勾人的淫荡表情,气喘如牛,有些暴躁地闷吼了一声:?“草快点!使劲儿。”   欲火难忍的强势命令比怒吼更让男人狂乱臣服。   蔚成风目的加快了手指的力量和抽插的节奏,强劲的火花从体内燃起烧得蔚成风疯也似的淫叫,?“啊啊??呃??啊哈??”   蓝擎宇睁大了眼,死死地盯着蔚成风吞吐飚水的淫荡小嘴儿,目光如炬,眼神儿嗜血,   “对,用力,往你最骚的那儿戳??乖媳妇儿??再快点??”   小穴发出扑哧扑哧的欢乐叫声,咬着手指严丝合缝,粘稠的淫水被手指牵扯出体外,又被刮蹭到穴口,被手指底部猛烈快速地拍击,在穴口打出一个个骚乱的液泡儿。   他都尽量避免了,可是手指还是时不时戳上栗子大的前列腺,震得蔚成风浑身机灵,腰身发软,   “啊啊??不行了??要操射了??啊哈哈??”   他一边用手指操着自己,一边情不自禁地扭起腰,甩开浪臀,腹肌一绷一松,小穴一开一合,吐着精`水的大白鸟随着腰臀的甩摆、凌空欢腾的前后左右甩动,精`水四溅,纷乱地滴到床单上。   “啊!??呜呜??不够??我啊??想射??”   蔚成风把脸埋进床单里,终于放肆地大声叫了出来,尽管是闷叫、分贝不高,可那尖利的嗓音和淫荡的话语清晰地传进蓝擎宇的耳朵里,砸得耳膜咚咚直响。   蓝擎宇突然卡着蔚成风的胯骨把屁股提到了自个儿脸上。   蔚成风猝不及防的被往后一拖,忽地失去了平衡让身体自动反应,抽插的手指离开小穴转而撑住偏倒的身体,埋在床单里的脸来不及抬起,就擦着丝滑 的床单碾上火热的肉体,鼻息间男人的腥味顿时雄浑,下巴尖儿抵着的囊袋毛发磨人又富有弹性。   他撑起上半身,扭头埋怨地看着蓝擎宇,   “不说了让你别动么。”   蓝擎宇现在完全按捺不住心里的火热,对蔚成风的质问充耳不闻,大拇指粗野地撕扯了几下肉红淫靡的穴口,将小嘴打开,狠狠地吻了上去。   滚烫的薄唇包裹住湿润的穴口,强劲地往嘴里吸允,滋溜溜直响 ,把淫靡的液体一股脑吸进嘴里,随着口液咽下,蠕动的舌苔用力地舔舐着褶皱,舌尖撩拨着穴口,在蜜嘴儿上舔了几圈,忽地绷紧舌头,破开柔软的嘴儿凶残地插进紧致的洞里,放肆的舔舐翻搅,摧残着蔚成风所有的理智和矜持。   蔚成风狼嚎般翘臀塌腰扬起背脊头颅,腰臀巨震,尖声利叫:?“ 啊啊??好爽??啊哈??”   蓝擎宇挑起血红的双眼,嗜血的看着蔚成风被快感击打得兴奋狂热模样,恨不得撕扯的冲动袭上大脑,手上的粗暴越发狠厉气啦。   屁股上剧烈的疼痛逼出蔚成风的眼泪,他湿润着眼眶扭头求饶,   “轻点,屁股要玩儿烂了??”   这话一出,蓝擎宇吃了蔚成风的心都有了。   方向一转,蓝擎宇恶狠狠地撕咬上蔚成风脆弱的穴边臀肉,叼在齿间甩了甩,再猛地把肉含在嘴里剧烈的吸允。   像是野兽的占有一样,凶狠而血腥,野性十足,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位置留下专属的印记,至此一个,至此一人。   蔚成风疼得心脏抽出,而身前的大鸟却变态的更涨大了一分,鸟嘴里吐出欲将喷涌的白液。   “啊啊??好疼??啊,宇??别咬了??屁股,屁股要烂了??”   蓝擎宇看到蔚成风泛红着眼眶,压低了声音哭叫,尖牙更是痒痒,嘴里已经有了些腥甜,蓝擎宇还是拼命忍住了暴虐的心思,猛地松开嘴,泄愤地在蔚成风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尖锐的肉质击打声想起之后,蔚成风浪叫着绷紧了大腿。   “老公还没草你呢,这就玩儿烂了?!小骚货??老子真想把你撕了吃下去??”   蓝擎宇痴狂的揉搓着手里的嫩肉,眼里的痴情蜜意完完全全地表露了出来。   说话喷出的气儿洒在一张一合要东西吃的馋嘴上,勾得蔚成风心里痒痒,嘴儿上也痒痒。   一股热血涌上,蔚成风抬起屁股正对着蓝擎宇还在说话的嘴就堵了上去,骚浪地顶压着美臀,动作狂放而有节奏,他甩开电臀摇起妖腰,褶皱在蓝擎宇湿润的嘴唇上摩擦,试图用这种方法来给干涸蜜嘴儿止痒,柔嫩的穴口嫩肉在蓝擎宇扎人的胡桩子上来回蹂躏,被刺得粉红一片。   蓝擎宇眯着眼睛一动不动,手掌陷进肥臀里,任凭蔚成风主动的玩弄他。   男人的气量在于一个字——买!   男人的骚情也在于一个字——要!   蔚成风没有得到蓝擎宇的回应,烦恼地皱起了眉,可是蓝擎宇明显观战的态度,让蔚成风无可奈何。   全身心的不满足,饥渴、空虚、搔痒从身体的每个毛孔钻进体内。   情欲逼得蔚成风脑子空白一片,只有一个字——要!   身体自动反映,在蔚成风都不自知的情况下,他刚还玩儿弄过自己的右手,又玩儿上了右胸上那硬挺的小点。   “啊啊??好棒??擎宇??用力??啊??”   蔚成风突然坐了起来,大腿微微弯曲撑起点身体的重量。蜜穴正好压着蓝擎宇的唇,臀缝夹住蓝擎宇高挺的鼻尖儿。   他闭上眼睛,眉骨高耸,舒爽地张大了嘴嗷嗷直叫。   腰臀疯狂快速地前后摆动,指间的奶`头被揪扯得血红,手掌下的胸膛被揉搓得发烫。   蓝擎宇忍无可忍地在蔚成风满是汗液的臀上咬了一口,蔚成风再次疼痛地抖动了几下,身子一软,蓝擎宇沉寂把人按下,抬起胯冲撞上蔚成风的脸,   “没心肝儿的,老公都快被你勾死了??”   他轻轻的舔吮着齿印,沙哑地蛊惑、霸道的命令:?“给我舔,放进你那骚嘴里使劲儿嘬两口。”   蔚成风迷醉地看了看侧脸上贴着的火热,意乱情迷地用湿热的脸蛋在摩擦了几下,伸出舌头,骚乱的舔去大肉`棒上涌出的精`液。   最后双肘压在蓝擎宇的胯骨上,像小兽啃肉条一样,俩爪子抱住肉`棒 的根部,敖唔一口将蓝擎宇宏伟的分身吞进了嘴里。   蓝擎宇爽得闷哼一声,粗长的中指在一瞬间操进面前的小穴里,感觉到肉棒上传来蔚成风闷叫的震动,他狞笑着以后含住了蔚成风的大蛋,包裹进嘴里。   “唔!??”   酥麻的电流击上大脑,蔚成风忽地脱力,颈子的肌肉一松弛,脑袋往下一送就将蓝擎宇的巨龙全部吞食进嘴,滑嫩的G头横冲直撞进喉管里,呛得他干呕了几下,眼泪夺眶而出。   【亲爱的们~晚上继续!】   第二六七章 最后的战役——狂乱。   蔚成风吐出憋到极致的那口气,痛苦的仰起头、吐出嘴里的大物,皱着眼角干咳了几声。   蓝擎宇喉头一滚,将嘴里的两个带毛儿的大丸子往里一吸,手指同时转动,粗糙的指腹准确地摁压在G点上。   蔚成风顿时身体一弹,手里握着阳具就像握着麦一样,对着G头动情声色地尖叫了一声。   敏感的冠顶被潮热的气息烘了一下,蓝擎宇抬起胯,耻骨在蔚成风的下巴上连砸两下。   蔚成风哼唧着再一次俯下头,这次他一手反扣住蓝擎宇的阴`囊,一手握住阴`茎的根部,张嘴吞下大半截阳具,一边揉搓挤压、快速吞吐,一边撸动着没有含进嘴里的肉杆。   口液、精`液从闭合不急的唇缝流出来,沾湿了蔚成风的手,蓝擎宇的阴毛早就被汗水打湿,情色的贴在肉皮上,快速的撸动让阳具在手里发出‘滋滋’的水声。   而蓝擎宇手指就卡在小穴里,根本没抽动,只是一个劲儿的旋转,粗大的骨节一刻不带消停的折磨着柔嫩的内壁,指尖残忍地勾拽着咬合的滑肉,一圈圈环套箍紧的小穴肉被手指压平拖拉翻搅。   嘴上的疼爱也没落下,蓝擎宇用舌尖搅动蛋上稀疏的毛发,拉扯再捋顺,又疼又麻,疼痛过后又总是在第一时间得到抚慰,让本来就另人兴奋不已的痛意更带上了点黏腻的柔情。   就像是给心脏电击了一下,正揪成一团,立刻就被发热的大掌肉散开了。   蔚成风只感觉自己的浑身都在发热,大脑出现中暑一样的晕眩,头昏脑胀,除了情欲快感再也无法思考。   他吞吐着嘴里的巨大,口齿不清地呻吟:?“啊??动啊??好硬,别??啊??要??别转了??动动??啊??”   蓝擎宇听见这淫荡的一声声,就觉得JB硬得都发疼了,鼠蹊抽抽都抖动,他发狠地在肉壁上屈来屈去。   骤然而动,三指并入,一次杵到了蔚成风的深处,指尖弯曲,重重的连击在蔚成风的骚点上。   蔚成风被猛然的折磨,受不了的哭叫起来,   “啊啊??别?? 啊??射了??啊??”   腥热的白浊喷射到蓝擎宇的胸膛上、脖颈上,最远的甚至喷射到了小腹,在汗水中稀释。   肉壁环环绞紧,括约肌瞬间失去弹性,绷紧得硬如实木,狠狠地咬住蓝擎宇的手指。   臀肉板儿硬,大腿颤颤巍巍地抖动,跪起的膝盖在床单上磨得发红,连脚趾都激动得向内卷起。   蓝擎宇一下下啄吻着蔚成风绷紧的臀尖儿肉,调笑着说:?“真骚,光是手指插插你就射了。”   蔚成风射完以后无力地把脸砸在蓝擎宇的 耻骨上,贴着湿漉漉的阴`毛大口地喘息,   “呼??呼??你再说信不信??老子不让你射了,反正老子已经爽了??”   蓝擎宇用尖牙叼着蔚成风的臀肉狞笑了几声,   “已经爽了,难道没有更饥渴,更空虚。”   蔚成风伸出手指在蓝擎宇涨得发紫发黑的巨物上,轻戳了一下,冒坏地笑着说:?“没有,已经爽透了,多谢款待。”   说着就从蓝擎宇身上爬了起来。   蓝擎宇掐住蔚成风的屁股惩罚地拧了一下,眼神凶狠却宠溺,   “快点,坐上来!”   蔚成风顿时觉得蓝擎宇真无趣,一点都不上当,不满地撅了撅嘴,蔚成风还是呛声到:?“那还不赶紧放开你那臭爪子!”   蓝擎宇貌似还真是有点不放心,松开手顺着蔚成风的腿一直摸到了脚踝,然后捏住脚踝就不放了。   蔚成风嘴角抽了抽,扭头一瞪眼,   “是不是不做了?!”   这么一个欲火的眼神让蓝擎宇安心了,手掌顿时松开。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儿,一到这时候就比狗还听话!   他跪了起来,翻了个身,正对着蓝擎宇跪下,美目湿润,眼神魅惑。   蔚成风微张开嘴,盯着蓝擎宇像是情难自制一般的喘息了几下,眼睛就像一把钩子,直勾勾地望进蓝擎宇的眼睛里,勾勒魂儿,剜了心。   蓝擎宇受了蛊惑一样的顺着蔚成风光滑的大腿来回抚摸着,亟不可待地说:?“宝贝儿,坐下来,快??乖,听话。”   蔚成风妖娆的小幅度扭了几下腰,带着情事后的独特沙哑说道:?“其实前戏不用手指最好,”他反手握住蓝擎宇的大物撸动了几下,“最好的还是JB,像这样涂满了润滑的液体??”   蔚成风说得很慢,每个字儿都引出听下一个字的欲望,心里比猫抓还难耐。   “然后,慢慢进到身体里,先在里面磨一磨,再稍微动两下,没几下就会适应了,比手指更舒服??”   蓝擎宇后槽牙咔吱直响,头上的热汗形成小水流流进枕头里,他耐着性子陪蔚成风闹妖,   “你光是手指都受不了,射了还要说不够舒服,你就骚吧!”   蔚成风狠狠地握了一把手里的滚烫,   “JB再怎么硬也是肉,手指软再怎么也有骨头,用手指要难受很多,完全没有这玩意儿舒服!”   蓝擎宇额头暴起青筋,压低了嗓音说:?“那你还等什么??来吧??老公让你舒服??”   蔚成风别了蓝擎宇一眼,嘟囔道:?“切,也不知道是谁更舒服。”   蓝擎宇喘着大气儿哄到:?“都舒服都舒服,乖媳妇儿,来??听话,老公头都憋晕了。”   蔚成风凛了蓝擎宇一眼,抬高腰臀,故意将屁股翘起,方便深入。   肥大的G头卡进穴口,蓝擎宇狠狠地闭上眼,销魂的紧致让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蔚成风眯着眼睛,余光眯到蓝擎宇此刻狂乱的表情,心里一动,一闭眼,一口气坐了下去!   瞬间,两人同时爆发出爽利的呻吟。   刚才的前戏让后穴松软了很多,但是依旧绞索紧箍。   后穴突然承受下蓝擎宇的庞然大物,吃力地一缩一合。内壁自然地缠紧。   蓝擎宇知道蔚成风的难受,于是伸出手在蔚成风的腰线敏感点上揉捏着,试图缓和让他疯狂的绞索。   蔚成风四肢爪子在第一时间不可自制的颤抖,他屏住呼吸,快速放松身体去适应。   没一会儿,他吐出一口气,睁开眼,有些乱情地看着蓝擎宇,忽地前后摇摆起腰肢。   一开始还不适应,蔚成风前后轻摇,慢中却带着磨人的妖魅。   这种清晰缓慢的爱欲在身体各处点燃,慢有慢的味道,能充分感受到电流的酥麻。   蔚成风眯着眼吟哦,   “啊~~啊~~啊哈~~硬~~啊~~”   软糯的拉长音带着乌梅和娇弱,叫得蓝擎宇心窝子都酥软成了一摊。   火热的阳具甚至能在蔚成风的小腹上显出微微的一点轮廓,满足了蓝擎宇那霸道的占有欲:这个人是我的!只有我能插入他的身体了,只有我能满足他!   逐渐 的,身体适应了,蔚成风也急躁起来,小幅度变成了大幅度,娇喘吟哦也变成的急促呻吟,   “啊??不??啊啊??好棒??好烫??好粗??啊哈??”   前后摇摆已经满足不了的时候,蔚成风放荡地甩起了美臀,打着圈摆起了腰肢,正向逆向地将体内的阳物当成游戏操控把手一样转着,拼命在肉杆上刮蹭着瘙痒的内壁肉。   蓝擎宇只觉得自己的分身被来回绞索,狂狼的快感遍布他的全身,他卡主蔚成风的腰眼,顺着蔚成风的转向使力,让肉刃在翻搅的肉浪中披荆斩棘。   “嘶??啊??宝贝儿??你太棒了??里面好热??啊??骚妖精??紧死我了??”   蓝擎宇的淫言秽语落进蔚成风的耳里就是异样的鼓励,他的动作愈发骚乱,叫声更加妖孽起来。   “ 啊啊??大宝贝儿??JB好棒??好长??啊??戳到了??啊啊啊??”   蔚成风主动翘起屁股,把自己的G点频频顶撞向蓝擎宇的G头,   “好舒服??啊??爽死了??操??老公好厉害??哈啊??嗯嗯??好深??啊哈??”   蓝擎宇发狠地揉搓着蔚成风的腰臀,眯着眼睛冒着淫话:?“骚媳妇儿??有没有想老公的大肉`棒??是不是天天都想老公这么操你?”   这么野性的浪语就不是蓝擎宇平时能说出来的话,想到这是自己把蓝擎宇的最深一面给逼了出来,蔚成风心里满当当的,发起情也更是没有底线了,   “想??啊想啊??啊哈??大JB好舒服??啊??”   蓝擎宇狞笑着,   “大JB舒服还是骚屁股爽了?!”   蔚成风甩起脑袋尖叫,   “骚屁股舒服??啊??好舒服??啊,大宝贝儿??好热??要化了??啊哈??”   情欲飙升,情难自制,空虚难耐。   蔚成风身体一不满足现状就自我主控了,等他感受到惊人的一股电流袭来时,他已经双手撑着蓝擎宇的俩小臂,像坐板凳一样蹲坐在了蓝擎宇的 阳物上。   他臊得眼角发胀,傻愣在原位。   蓝擎宇满身热汗,满眼全是慑人的亮光,看到蔚成风刹住了,他顶胯挑起人往上一冲,   “来??骚媳妇儿??用你的大屁股操死你爷们儿!”   蔚成风欲火顿时焚身,浑身都染上了浓郁的情欲色彩,小穴在心理作用下更是咬紧了几分。   蓝擎宇本就强忍着射`精的欲望,蔚成风这一闹腾,擎天粗炮顿时涨大。   蔚成风这段时间练出来的腿部力量和耐力没有用在对抗敌人身上,而是用在了做爱上。   他快速的蹲坐,电臀像是安着个小马达,两人连接之处拍打得“啪啪”巨响,一片泥泞。   蓝擎宇眉骨高耸,热汗顺着高挺的鼻梁滚落,沁入眼睛里,他暴躁地甩了甩头,汗水四溅。   蔚成风看到蓝擎宇狂野纯性的动作,一股热浪又掀起,骑得更快了。   蓝擎宇感受到蔚成风猛烈的爱欲攻势,爽得直爆粗口。   蔚成风在爱情上向来心理扭曲,蓝擎宇越是脏话不停,他就越是发浪,   “啊??JB好大??操死了??啊??操死你??大宝贝儿??好热??好棒??啊哈??操烂我??操死你的大JB??啊啊??”   语无伦次的淫叫充分说明了蔚成风现在罢工的大脑有多兴奋。   肉`棒每一次都全根抽出,整体没入,龙头每一次都凶狠又准确的咬在蔚成风的阳心上,冲击得两人的心脏都狂跳到窒息。   蓝擎宇脸孔五官都扭曲了,急促的喘息,胯部冲动的起伏挺刺,   “骚宝贝儿??媳妇儿??你好热??咬死老公了??真棒??再快??对??好孩子!”   蔚成风被电流击打得感觉自己都要炸开了,炽热的大弹头,强悍的茎秆,通通让他折服,肉壁被上摩擦的火辣辣的麻痒,身体被满满的充实胀满。   他迷恋这种被占有的滋味儿,爱死了这种被野兽疼爱的感觉。   尖利的浪叫再也压抑不知,蔚成风迅速抓起丢在一旁冷落许久的湿毛巾,如今都被俩人的热浪烘热了。   一口咬住,蔚成风重新握住蓝擎宇的双手,撑着身子触电一点甩臀,嘴里的闷叫声即使塞住了也高亮着。   “呜呜呜??呜呜??”   逐渐地,蔚成风开始体力不支了,起伏也小了,再是??他又想射了!   蓝擎宇也忍到了极限,他紧扣住蔚成风的小臂,摆起蜂腰,胯间高频地冲刺着蔚成风淫荡的小穴,顿时“噗嗤噗嗤”响成一片。   小穴里面如同烈焰焚烧,强烈的刺激着俩人的神经,射`精的欲望快速充斥鼠蹊,会阴鼓胀得抽搐。   蓝擎宇心脏狂跳,阳具将蔚成风的小嘴儿翻搅,得一塌糊涂。   床在地板上颠簸,摇晃,震移原位。   蓝擎宇瞳孔紧缩,`肉`棒过电般抽搐,他募地疯魔,抽插得都快看不清频率,大G头不受控制地到处乱捅,砸击阳心,   “操你??宝贝儿??干死你??骚货??妖精??你他妈就是来要我的命的??啊啊啊??大屁股好爽??咬得JB都要爆了??操烂你的骚屁股??嗯呃??”   蔚成风开始还抽搐了几下,稀释的精`液一股股喷射而出,等到射完,他完全被草脱了力,软塌塌地前倾着上半身,把重量压在蓝擎宇的手臂上。   滚烫的淫液溅到蓝擎宇身上,竟让蓝擎宇心里荡出一波波暖意。   在蔚成风失神之间,蓝擎宇猛地压下蔚成风的臀肉,死死地契在胯上,浓稠的腥味散发出来,   “呃??啊!”   蔚成风浑身机灵,颤抖不止,小肚子一鼓一鼓的,不消半分钟,满溢的白浊从麻木的穴口流了出来。   蓝擎宇伸手拿掉蔚成风嘴里的毛巾,强有力的臂膀把人勾了下来,一口深深地吻住。   【激情过后说一句,握着阳具就像握着麦···我写着就笑了】   第二六八章 最后的战役——化腐朽为神奇。   激情过后,两个人抱在床上温存着,蓝擎宇看着蔚成风惬意得像是一只贵族猫一样的表情就稀罕的心尖子发酥,轻一下重一下的啄吻着蔚成风的额头、眉尾、眼皮。   蔚成风其实一直在忍耐,大清早本来就没吃饭,锻炼过后又是激烈的情事,他早就饥肠辘辘了,可是这个时间,早上六点不到就悄悄送进来的早餐已经凉透了,现在的气氛又这么甜蜜温馨的,他实在开不了口说:“喂,我饿了,去热热饭”。   人就是这样,一旦成长,就会自然生出一些优劣兼容的习性,比如撒谎,比如纵容。   但百转千回的只有拥有思想的人,而不是光存物质的肉体。   蔚成风再怎么忍耐,身体也不会遂他的意志而改变生理反应。   就在蔚成风自我催眠“我不饿,我睡会”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咕噜噜一声回响。   蔚成风放松的表情一滞,手掌自然地按到胃上,你个不争气的,忍忍都不成么!   正尴尬呢,蓝擎宇什么都没说,翻身就起,赤身裸体的往浴室走,   “想吃什么?”   蔚成风听到这话眼珠子一亮,大眼忽闪忽闪的,   “你要做饭么?你身体行不行啊!才费了这么多体力,算了吧,我让人随便送点来就成。”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和表情就是另一回事儿,刚还昏昏欲睡的人现在却神采飞扬,满脸写着: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也就是这么一听,展翅的雄鹰啊,回到该属于你的那片领地尽情翱翔吧!   蓝擎宇斜眼一瞥,轻笑一声,顺着蔚成风的心思说:?“我没事儿,做点东西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蔚成风一脸纠结地说:?“真的没事儿?!”   蓝擎宇嘴角勾出笑的弧度,   “恩。”   蔚成风为难地点点头,   “那好吧,你自己看着来啊,别勉强。”   这装模作样的小贱样儿勾得蓝擎宇牙根子痒,   “说吧想吃什么?”   刚还一脸为难勉强、担心忧虑,一说正点立马不装了,   “咱们现在是早餐午餐一起吃么,所以得多做点,我是真饿了,你就瞧着小冰箱里面还有什么随便做点呗,我没那么讲究。”   蓝擎宇点点头进了浴室。   蔚成风眼珠子一骨碌,跟着也下了床,从床头柜里面翻了衣服裤子套上,再拿了一套走进了浴室,   “穿上再做,小心一会儿把你的鸟给烤了。”   蓝擎宇穿着浴袍,侧脸看着蔚成风,您多虑了!   吃饭是关键,蔚成风倒也不多矫情,衣服丢到一边就斜靠在门框上看着蓝擎宇做饭。   浴室没有抽油烟机,为了减少油烟,蔚成风很少炒东西,都是小火煎的多,可是蓝擎宇完全不在于这个,把吊顶的换气机全打开当抽油烟机使了!   反正就这一次,这蓝家少爷都不在乎,他蔚成风那还担心什么。   蓝擎宇准备好厨具,洗了个手,牵着蔚成风走出浴室。   俩人蹲在靠近房门口的小冰箱面前,蓝擎宇掏出一盒培根闻了闻,再从保鲜格里翻找出一盒芦笋,问道:?“培根芦笋吃么?”   蔚成风猛点头。   蓝擎宇把两样儿放在一起,搁到一边,再提着一兜北极虾问:?“想吃虾油炒饭还是甜虾鸡蛋羹?”   蔚成风捏着下巴想了会儿,   “我要吃有润辣爆虾!”   蓝擎宇问:?“有番茄酱么?”   “有!”   虾子又放到了一边。   蔚成风伸手掏出保鲜格里面的大茄子,淫笑着说:?“我还要它!”   蓝擎宇拿着茄子在蔚成风乳`头上戳了几下,狞笑着说:?“要不给你冻硬点?”   蔚成风眯着眼睛口水滴答地说:?“不,我要它软,软到入口即化,我还要它火辣得让我头晕目眩!”   蓝擎宇哼笑一声,拿茄子敲了敲蔚成风的头,   “麻婆茄子?!”   蔚成风一脸深情,耍宝地说:?“知我者,擎宇也。”   蓝擎宇乐得呵呵直笑,   “西芹牛肉好不好?”   蔚成风掐指一算,   “都仨肉了!再要个素菜,再来个凉菜,饭前甜品,饭后甜点??”   说着说着就心驰神往了,一副痴汉像。   蓝擎宇啧啧称奇,也只有吃的能让蔚成风变得这么呆萌。   蔚成风猛地拽住蓝擎宇的胳膊,   “对了,我记得还有贝壳面,做个沙拉吧!”   蓝擎宇正点头呢,蔚成风就迫不及待地挤开蓝擎宇,眼明手快得像是超市里疯抢打折菜的大妈,目光炯炯,   “胡萝卜、蓝莓、圣女果、生菜??沙拉有了。”   他自言自语地念叨,   “素菜,素菜。”   在绿色上溜达了几眼,   “就这个!耗油小菠菜。”   蓝擎宇被一个猛力挤到了地上,他豪迈地大张开双腿就这么坐着,蔚成风蹲在他两腿之间,他自然低从背后把人抱住,   “饭前甜品想吃什么?”   蔚成风还在思考,有些犹豫地问:?“红菜汤成不?”   鼻头在耳背上摩挲着,蓝擎宇宠爱地说:?“好,甜点呢?”   蔚成风嗖地顿住,这个他想了好多天了!   侧转过脸,一脸渴望,爪子还扒拉着蓝擎宇的小臂,金色的眼珠子水光莹莹,亮光闪闪,   “草莓大福。”   蓝擎宇看得眼眶发热,喉头一紧,心脏被重锤一击,整个人都在震荡,这??这太他妈萌了。   “你太可爱了!”发自肺腑的赞叹冲口而出。   蔚成风脸色一阴,但是现在篮擎宇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忍了忍没发飙,想着又甜又清新的大草莓,他拉着蓝擎宇的手讨好的攥了攥,操着委屈的小嗓音说:?“我知道作者挺费事儿的,可是我真想吃。”   蓝擎宇强忍着没把嘟着脸蛋子的蔚成风揉吧成一团子吞了,只是紧紧箍住怀里的身体,疯狂的逮着人热吻。   火热再次撩升,衣衫散乱,蓝擎宇的浴袍大开,火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蔚成风的,要不是蔚成风抗议的肚子,恐怕又得开始新一轮的恶战。   蔚成风端着椅子坐在浴室门口,撑着下巴看着蓝擎宇娴熟的动作。   简单的红菜汤没几下就炖上了,水池里泡着虾,案板上摆着培根,茄子和芦笋在水盆里飘的飘沉的沉。   草莓、菠菜和西芹都洗干净放在一边了。   蔚成风的眼珠子契在蓝擎宇的手上,这双手拿过手术刀、军刀、菜刀??还有他的肉刃,刀法又快又好,撸起JB来也是有用力有带劲儿!   突然意识到自个儿在意淫,蔚成风臊得别开头。   人的潜意识就是这样,如果有两件事儿都是自己渴望去做又享受其中的,而其中一件又偏偏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当对这件不能做的事儿极度渴求时,人下意识就会想到那件可以做的事儿,并以此为替代,自我安慰。   蔚成风无非只是下意识用性爱来抵挡做饭的诱惑。   擎小,蓝擎宇为了让蔚成风依赖自己,一直不肯教蔚成风做饭,可如今心境一换,看到蔚成风这么别扭的一面,他只有心疼和自责。   蓝擎宇动作一顿,沉吟了片刻,对臊红了脸的蔚成风说道:?“过来!”   蔚成风眨巴着大眼不知道蓝擎宇要干嘛,只是蓝擎宇一叫,身体自然就朝着人移动了,   “干嘛啊?”   蓝擎宇把人拽到自己的面前,胸膛抵着后背,沉声道:?“把姜切成小颗粒。”   蔚成风扭着头震惊地张大了眼,傻愣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你,你是要教我做饭了?!”   蓝擎宇勾唇一笑,“嗯。”   蔚成风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最后尖叫了一声,转身抱着蓝擎宇可劲儿地亲着,   “你对我真他妈的好??爱死你了??”   蓝擎宇心花怒放,一边回应着蔚成风的热情一边轻声的提醒道:?“宝贝儿,再不做饭那就得挨饿了。”   蔚成风兴奋地点头,喜气洋洋地转身拿起菜刀。   蓝擎宇轻柔地说着步骤,蔚成风听一句点一下头,顿时,浴室里传出浓烈的甜蜜气息。   “对,先要切成段儿??把这些码在一起,对,就这样,切成小颗粒。”   “啊啊!油炸开了!怎么办,加水?!快快,水杯。”   “把巧克力糊成均匀的圆饼??这个厚度就够了??把草莓放到中间,周围合拢来,就像包汤圆一样。”   “这个培根怎么看好没好啊?这肉我怎么感觉看着还是生的呢!擎宇??你看看??你别管那茄子了,你给我看看啊!”   “再等等,别着急,烤好以后放烤箱里面烘一会儿,这样会更酥软。”   “好香啊!擎宇??你闻闻,我这茄子是不是炒出香味了?!我咋觉得是我鼻子出问题了?”   ????   一个小时以后,蔚成风定定盯着一桌子的饭菜正襟危坐,额头上紧张得全是热汗,手里的筷子高高地悬在半空,就是落不下去。   坐在对面的蓝擎宇已经陪他这么僵硬两三分钟了,有点看不下去地拿起筷子,   “我先吃了。”   蔚成风一筷子挑开蓝擎宇的,紧张万分地嚷道:?“不行,让我来!”   蓝擎宇好笑地说:?“我手把手教你的,还能有错?”   蔚成风目光灼灼,   “我可是蔚成风啊,我一进厨房那就是人间凶器,你又不是不知道。”   蓝擎宇挑起眉,敢情儿您老明镜儿着呢!   “那是没有我,吃吧。”   蔚成风咽了口唾沫,抱着英勇献身的信念夹起一个培根卷芦笋放进嘴里,愣了一下,大口咀嚼,然后再喝了一口红菜汤,眼睛一亮,   “好吃!”   事实证明,能将蔚成风的腐朽化为神奇的,只有蓝擎宇一人。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那傻样儿,笑了,   “好吃就赶紧吃,不是饿了么。”   蔚成风用勺子挖了一块软茄子一股脑就要捅进嘴里,蓝擎宇赶紧伸手截住,   “我让你赶紧吃,不是让你赶紧抢,这烫嘴,吹吹再吃。”   蔚成风敷衍地吹了两口就塞了进去,赶紧大张着嘴吸气儿,蓝擎宇端着水捞住蔚成风的下巴给人送了点凉水进嘴里,这才缓和了蔚成风甜蜜的痛苦。   蔚成风被烫出了眼泪,咽下散开味儿的茄子,他砸吧了几下嘴,沉默了。   蓝擎宇看到蔚成风不太对的脸色,坐到蔚成风身边,揽着人的肩膀问:?“怎么了?烫到食道了?”   蔚成风麻木地摇摇头,甩着甩着眼泪顺着眼角就飚出来了。   蓝擎宇惊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是怎么了?   “宝贝儿,别哭,怎么了,有什么你给我说啊,咱别哭,这么漂亮的 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   蔚成风头一次没对“漂亮”这个词儿炸毛,居然哭着喷笑了一声,眼泪收住,他扬起灿烂的笑脸对着蓝擎宇说:?“我以后可以做饭给你吃了!”   这话甜得发酸,蓝擎宇的心脏都发酵了,满当当地膨胀,几乎要冲破胸口。   他不带有一丝情欲的吻上蔚成风的眼角,略带嘶哑地说:?“好,你做给我吃。”   【269章二宝找了老半天,完全找不到了~= =大家又得上网页上瞅瞅了~】   第二七O章 最后的战役——节操问题。   蓝桑榆手里握着四个麻将,滚珠一样放在手心转着,“我和你爷爷今儿正式‘分裂’了。”   蔚成风呵呵一笑,表情说不出来的猥琐,   “终于让我等到您俩分手这一天了。”   蓝桑榆果然是个中高手,很宽慰地一笑,   “我再也不是你和你家老爷子的阻碍了,尽情地乱`伦吧,世界都在成全你们。”   这么一搭白,蔚成风来劲儿了,他深情地望了蓝擎宇一眼,戏剧般地在蓝擎宇背上一推,扭头望着蓝桑榆,满眼都是痴念,   “您只知道我很萌,却从来不知道我的梦,我为什么答应和蓝擎宇在一起,您到现在来没看出来么,我爱的是您啊,他不过是您的替身而已。”   一个麻将准确地飞射到蔚成风的嘴上,和大门牙来了个响亮亮的亲密接触。   蓝桑榆稳如泰山,表情依旧云淡风轻,笑容和煦,   “是么,承蒙你的厚爱,不过,我对小我五十岁的男人完全没有兴趣。”   蔚成风捂着嘴,这下是真疼出眼泪了,他泪眼汪汪地扭头看着蓝擎宇,挺委屈地说:?“看来我还是只能用你将就一下了。”   蓝擎宇宠爱地摸了摸蔚成风的脸,笑得异常地迷人,   “宝贝儿,疼么。”   蓝擎宇这么笑的次数屈指可数,第一次,他被勾引得破了身,第二次,他被迷迷糊糊地拐到教堂结了婚,第三次??他二了吧唧地摇了摇头,说:?“不疼,我装的。”   蓝擎宇笑得如古希腊王子,伸手拿起蓝桑榆抛过来的麻将,攥在手心,用力一握,“咔嘣”一声。   蔚成风被尖锐的断裂声震醒,眼珠子快速移到蓝擎宇的手上。   蓝擎宇慢慢地展开手心,小巧可爱的一筒在蓝擎宇手里四分五裂,小花残了一手。   蔚成风顿时菊花一紧,后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蓝擎宇温柔似水地说:?“既然不疼,咱们就说正事儿吧,别淘气。”   蔚成风张大了眼、猛点头,然后就不对劲儿 ,脸色又青又白的。   蓝擎宇柔声问:?“怎么了?”   一句话钻进耳朵里,蔚成风更难受了,他捂着嘴、皱着眉说:?“我想吐,肚子也疼。”   蓝擎宇了然地“哦”了一声,笑眯眯地解释道:?“没关系,这是地震性痢疾症,突然高强度紧张和压力,会引起呕吐和肠胃不适的症状。”   “那怎么办?”   蓝擎宇把蔚成风摁到床上,轻描淡写地说:?“我说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放松一点,缓一缓??”   这么简单?!   蔚成风躺床上神呼吸几口,是好了许多。   这时候蓝擎宇大喘气儿一样接着说:?“然后我一会儿给你打一针就好!”   打针!!!   蔚成风噌地一下坐起来,来没来得及抗争,翻身拉过床边的垃圾箱就吐了。   蓝擎宇轻拍着背,爱责地说:?“看看,都说了别激动,放轻松,现在看来得打两针了。”   “哇??”蔚成风吐得更厉害了。   眼瞅着蔚成风吐得头晕眼花了,蓝擎宇突然顿悟,   “啊,对了,你现在这体质,只要躺躺就可以了,没必要打针的。”   蔚成风最后一口酸水都吐干净了,蓝擎宇才说出这话。   他把最后的力气都集中成了一个愤恨的眼神献给了蓝擎宇,然后脱力地靠在了床头上,心想:   这男人上辈子是不是叫阿道夫·希特勒!   蓝擎宇解决完了这边,扭头过来对着为老不尊的蓝桑榆说:?“爷爷,您要是对小您50的不满意,等我把那药研究出来了,保证给您一个年过80的壮汉,所以,为了您将来的美好生活,咱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   蓝桑榆坐在一旁看好戏,没想到火星子一下子烫到了他的脚背上。   清咳两声,蓝桑榆说:?“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我和你爷爷??”,顿了一下,“解除合作关系了!”   可说完蓝桑榆总觉得有点怪,他不说正事儿是为老不尊,这说正事儿咋觉得就是“为了年过80 的壮汉”呢!   蔚成风被蓝擎宇很 虐了一把,没力气也不敢有力气再闹腾了,也不管这其中有什么吐槽点,淡定地问:?“然后呢,您估计您和爷爷的关系现在在叶江眼里是如何的?”   蔚成风严肃的话,把蓝桑榆从自我鄙夷中解救出来,   “统一战线崩塌,他孙子干掉了我孙子,情分肯定没了,隔阂绝对有了。”   蔚成风把这话里的重点自我修复了一下——他孙子干死了我孙子——然后蔚成风美滋滋地说:?“也不全是,我现在还在您这儿,就说明您和爷爷这么多年的交情还在,有些利益关系还在牵连,也将不可不不防。”   蓝桑榆问:?“那就是说,还要再深入的演?”   蓝擎宇坐在一旁无声的听着,手里捣鼓着残破的麻将小菊花。   蔚成风把余光一直放在蓝擎宇身上呢,“深入”俩字儿一出,他就见蓝擎宇那狗眼亮了一下。   毫无形象地翻了个大白眼儿,蔚成风全身心集中到了和蓝桑榆的谈话上,   “对,不但要演还得演得更到位一点。”   蓝擎宇颇有兴致地插了一句话,   “演戏倒是你的专长,给咱爷爷展示一下你的功力。”   蔚成风鄙视地看着蓝擎宇说:?“你他妈现在除了个贫,什么也不会了!能不能帮点忙了?!”   蓝擎宇一下子扑到蔚成风身上,大热的天,把人死死地扣在怀里,下巴搁在蔚成风的肩上,不吱声了。   蔚成风对着蓝桑榆继续说:   “您想想,为什么这段时间您和爷爷这么打击叶江,他都不反击?”   蓝擎宇抢先回答道:?“叶江就好比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是为了光合作用,可是面临寒冬腊月的干旱时节,臂膀太多反而会把整棵树拖死,这时候砍掉多余的枝节才是保命之法,只要熬到春天,没有的杂枝,他反而长得更高更壮,到时候再重新开枝散叶就好了。”   虽然是大夏天,可蔚成风吐得虚脱,身体有点冰凉,蓝擎宇这么紧紧地抱着、对他吐热气儿他居然觉得挺舒服。   “就是这样。”   蓝桑榆皱着眉,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样反而是帮了他?”   蔚成风摇摇头,   “也不全是,您想想,就算是需要修理的杂枝,那也只是枯枝败叶需要修理了而已,可您们砍掉的有一些人却正在给他这主干供着养分的,所以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舍弃,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去触碰那些他无法舍弃的。”   蓝桑榆不太明白蔚成风的意思。   蓝擎宇倒是听明白了,冲着蓝桑榆解释道:   “成风的意思就是说,这次您可能得花些力气,铲掉叶江工作上的得意帮手,就是二把手,这样就跟砍在他身上是一样儿血活的。”   蓝桑榆挑了挑眉,   “这个不是问题,本来接下来的这个目标人物就是叶江的大士卒!”   蔚成风砸吧了几下嘴,   “那您估摸着多久能拿下来?”   蓝桑榆摇摇头,   “这不好说。”   “那您看着来就成,这大鸟打下来之后咱们看看叶江的反应再做下一步打算。”   等蓝桑榆走了以后,蓝擎宇叼着蔚成风的耳朵问:?“这个目标人物打掉以后,咱俩是不是就要分开了?”   蔚成风身形一顿,说:?“是。”   蓝擎宇抱着相当怀疑的态度说:?“上次你也说马上就得分开,结果这都一个多周了。”   蔚成风顿时面目狰狞,   “你什么意思?嫌我走得不够快是吧!”   蓝擎宇没解释,眼神执着的和蔚成风对视,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连打一拳都是打在棉花上。   蔚成风长叹了一口气,   “我估摸着一个月左右咱们就得分开了。”   蓝擎宇捏着蔚成风的下巴问:?“一个月,这叫马上就要分开了!?”   蔚成风义正言辞地说:?“一个月过得很快的。”   蓝擎宇有点明白蔚成风的意思了,   “那如果咱俩分开一个月呢,是不是也就是一眨眼儿的功夫?”   蔚成风愣住了,就这么小小的一句话,他突然就意识到,自始至终都不是蓝擎宇在圈禁他,而是每当蓝擎宇刨了一个坑,他就主动往里跳。   不知不觉就跳了二十年了,他俩从幼年到青年,再到成年,经历了这么多,只不过是眨眼即逝。   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围绕着这个男人,每一天都过得太快乐,而快乐的日子总是流逝得快一些。   他经历过分离,即使当时还只是朋友身份,可那无时无刻的思念每时每刻都在煎熬着他。   出国那四年是他不想回忆的,他不敢回来,他怕只要一见到蓝擎宇就再也舍不得走,硕士、博士,他只花了四年就迈了两个台阶,迫不急待地赶了回来,第一时间想的还是蓝擎宇。   从来,都是他离不开蓝擎宇而已??   猛然切身感受到相对论的存在,蔚成风出神了。   蓝擎宇没有打断蔚成风的深思,只是靠着蔚成风的头,微眯着眼睛轻嗅着蔚成风独特的味道。   夏日傍晚的凉风从小窗口吹进来,吹开蔚成风再一次耷拉到眼睑的刘海。   金桔色温暖的阳光柔和地挥洒着余韵,蔚成风看得有些痴,淡淡地说了一句:?“一辈子,果然还是太短了??”   蓝擎宇轻啄着蔚成风的颈侧,声线低沉而沙哑:?“足够了。”   蔚成风突然脑子里冒出个不符合他信念的想法来,他带着笑问道:?“如果有下辈子你想当什么?”   蓝擎宇没这么多想法,直言道:?“我没想过。”   蔚成风有些自嘲地大笑了几声,   “老子下辈子一定要做个王八!”   蓝擎宇木然了一秒,什么都没说,接着专心地啃蔚成风的脖子。   沉默不是问题,蔚成风自个儿解释道:?“王八能活千年!相当于人活十辈子了。”   这时候蓝擎宇才问了一句:?“你活那么长干什么?”   蔚成风冲着蓝擎宇瞪大了眼,蓝擎宇明了地点了点头,揉着蔚成风的头顶说:?“可我依旧只能活百年,因为虽然你不是人了,可我还是人。”   蔚成风嘴角一拧,反手卡住蓝擎宇的喉管,压低了声音威胁到:?“你也得是王八!”   说了又觉得说得不够准确,   “咱俩还得是一个水潭子里的王八!”   蓝擎宇笑着提蔚成风补充道:?“还得是用一样的饲料养大的,对吧。”   这讽刺得太明显了,蔚成风在蓝擎宇脸盘子上拍了一巴掌,把人顶开,   “滚蛋,烦死你了,呆一边儿去,一身臭汗,少黏糊着我!”   蓝擎宇死抱着蔚成风,死皮赖脸地不肯撒手,   “哟,这是怎么了?!面色这么红润,该不会是害臊了吧。”   蓝擎宇还有伤,蔚成风又不敢使劲儿折腾,只能扑棱着俩爪子在蓝擎宇脸上就一把,光头上拍一巴掌的,   “这是热的!”   蓝擎宇眼里淫光闪耀,   “哦~~原来是日的。”   蔚成风气得鼻孔大张,瞪直了眼睛,从齿缝间蹦出几个字儿,   “舌头捋直了!r-e,热!”   蓝擎宇秉着好学生爱问问题的态度疑惑道:?“舌头捋直了不就是r-i,日了么!”   能和患有精神病的流氓沟通就是极品级脑残,意识到这一点,蔚成风闭上眼睛挺尸了。   老子不搭理你,看你怎么口吐淫水!   蓝擎宇幽幽一抹邪笑,大手插进蔚成风的发里,捞开刘海在额头上猛嘬了一口。   那强大的吸力就跟圆嘴儿大功率吸尘器一样,“啵”的一声拔开,蔚成风额间中心一圈红。   蔚成风只觉得毛细血管爆了一把,火烧火燎的刺痛。   他捂住热乎乎的脑门儿,惊叫道:?“你干嘛啊!”   蓝擎宇冒坏地说:?“你既然跟几岁的小孩儿一样纯洁,那我就帮你烙上个纯洁的印记。”   蔚成风一巴掌呼在蓝擎宇脸上,   “你懂个P的纯洁的印记,你咋不戳在老子JB上?!”   蓝擎宇说干就干,捞开蔚成风的裤腰就说:?“还是你聪明。”   蔚成风一爪子护住自个儿的阵地,   “你给老子滚一边儿呆着去,老子没说这个儿纯洁,但是老子基本的节操还是有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生下来节操就碎了,沾都沾不回去!”   蓝擎宇眼珠子眯起,蔑视的幽光从眼缝儿里射出来,   “我节操都是被你吃没的!你还有节操了?”   蔚成风虎着脸骂道:?“滚蛋,谁他妈??”   没等蔚成风骂完,蓝擎宇直接把人捞了起来,扛到肩上,直奔浴室就去。   巴掌拍肉的击打声无比响亮,嘴里的叫骂不断。   进了浴室,没一会儿就转成了惊叫。   而后哼哼唧唧了几声就开始粗喘呻吟。   在夏日的余晖洒不到的浴室大镜子里,蔚成风顶着额间那好孩子的象征,被大分开腿、悬空抱起,露出深含着紫黑色巨大肉`棒的淫穴,反手抱着那男人的脖颈,张着嘴呻吟浪叫。   “是不是你吃的?!”   “啊啊??好深,啊!”   “是不是?!”声音转厉。   “啊啊啊??太快了??别??啊 ,是我,啊??是我吃的??好棒??”   “好不好吃?!”   “啊哈~~嗯嗯~~好吃??啊??好爽??”   “骚货!吃得老公好爽,小嘴咬得真紧!”   “啊~~嗯嗯~~好深~~啊?啊,不~老公~~饶了我~~啊~~太快了~~”   ????   第二七一章 最后的战役——一家三代。   自打蓝擎宇无理取闹地在浴室把蔚成风给办了,蔚成风对蓝擎宇进行了平生第一次家庭冷暴力制裁,而且进行得相当彻底。   造成蓝擎宇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冲着蔚成风冷漠的后背问:?“今儿天气如何?”   而蔚成风就会习惯性的从床上爬起来,一个正眼儿都不给,大步迈进浴室洗漱。   道歉、装可怜、耍流氓、扮强势,蓝擎宇什么招数都使完了,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蔚成风该怎么冷就怎么冷,不开口就是不开口。   你想抱着他,他就随便让你抱,你要亲个嘴儿,亲就亲,他也不躲,你要脱了他衣服乱摸乱搞,他也照样哼哼唧唧,舒服就享受,不挣扎不反抗。   蓝擎宇摸不到门儿,想不出法儿,也只能谄媚讨好,只能每天等着蔚成风自个儿心情转晴。   可是等着等着,日子过了整整一周,蔚成风还不见收,蓝擎宇焦躁了。   其实人就是这样,面对宠爱自己的人就会任性、撒娇、乱发脾气,甭管男人女人,这会激发人天性中的成就感和优越感,说好听点是如此,说白了就是惯得矫情了。   本来蔚成风不过是赌气、生自个儿的闷气而已,可蓝擎宇又是道歉又是讨好,殷勤过了头,就让蔚成风发现其中的微妙,在自我不经意间就把状态自我升级了,无非就是想让蓝擎宇更宠他,更疼他,想看到蓝擎宇为他焦头烂额,感受那种被蓝擎宇捧在手心、顶在心窝子上的满足感。   这种小心思,原来的蔚成风是不曾有的,蓝擎宇自然也没有考虑到。   而蓝擎宇偶然一句阴错阳差的话,就让蔚成风这点小矫情暴露了出来。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似的,就这么点事儿,你都能气8天,我估计以后一生气你就得拎包去你爷爷那儿。”   蔚成风顿时从飚满少女气息的圈子里突出重围。   揪着蓝擎宇的脖子‘啪啪’就是两巴掌,俩金眼珠子射出来的亮光又热又辣,   “你他妈说谁大姑娘呢,老子就生气了咋地吧,是男人就不能生气了吗!”   蓝擎宇顿了一瞬,下一秒紧箍住蔚成风的腰,沉声道:?“再打!”   打就打,谁怕谁啊!   蔚成风呼天海地一阵狂扇,手心手背都打肿了,终于恢复了人样儿。   蓝擎宇顶着泡肿的红黑脸,扯出诡异地笑容,   “我前段时间还以为你被我操魔怔了。”   蔚成风大口喘息着,手还在疼,于是他弯腰抄起拖鞋扇在蓝擎宇的脸上。   手不疼,扇得还解气!   蔚成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我他妈咋这傻呢,力是相互的,他疼老子也疼啊,用鞋底儿多好使,手不疼了,受力面积大了,还能一口气儿把黎明扇成郭德纲!   蓝擎宇脸都肿了,可还是眉目含笑地瞅着蔚成风。   不明显的笑容里含着太多明显的 宠溺,一股罪恶感袭上心头,蔚成风难为情地别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老早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儿,明明知道冷战矫情,可是每当看见蓝擎宇恬着脸来哄他,人类的劣根性就钻出来了,愣是装得更厉害,到了最后他也不知道如何收场。   蓝擎宇无意间戳破了他的那点小心思,恼羞成怒之下,蔚成风总算找到了一台阶。   蓝擎宇观察了蔚成风半晌,终于琢磨出了这事儿的本质根源在哪儿——蔚成风太闲了!   决定给蔚成风找点事儿做的蓝擎宇当天晚上就截住了每天大半夜摸下水道爬上来的蔚雄天。   “你在叶江那边动点手脚,但是这事儿必须是你亲自来做,不能告诉爷爷他们,更不能借助蓝家或者蔚家的力量,只能靠你自己,能行么?”   蔚雄天不解,   “动手脚?做到什么程度?”   蓝擎宇摸摸下巴,   “很简单,在叶江猝不及防的时机出手,分散叶江的注意力,让爷爷他们尽快攻下这次的目标人物。”   “没问题。”   “还有一件事儿??”蓝擎宇凑近蔚雄天的耳边,用腹语说了些什么。   蔚雄天惊讶的瞪大了眼,张嘴就要惊呼。   蓝擎宇一把捂住蔚雄天 的嘴,眼珠子黑得发亮,   “想你儿子活命,那就老老实实听我的 !”   蔚雄天和蓝擎宇差不多的个头,差不多的块头,外表看着这才是一对真父子,可从个性上一看,蔚成风果然是蔚成风他亲爹!   “你想把我儿子怎么样?!”蔚雄天牛眼瞪大,扯着蓝擎宇的衣领压低了质问。   一家三代都是暴脾气??   蓝擎宇板着脸拍拍蔚雄天的手背,   “叔,成风都快被憋疯了,他已经在这研究所关了快俩月了,为了不断掉一切外界信号,没电视、没网络,如今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每天连报纸杂志都没得看,他已经到了没事儿找事儿,自我摧残的地步了,我怀疑他现在已经是轻度抑郁症。”   蔚雄天沉静了,表情慢慢转为悲痛,最后眼含泪水地望出浴室门板,盯了蔚成风酣然入睡的背影十来分钟,   “我的儿啊??咋被逼成这可怜样儿了,你看看,连睡觉都是对着那小窗户的,好好的雄鹰却要被关在铁笼子里??”   蓝擎宇面无表情,大夏天的,这屋子里这么热,不对着窗户吹凉风,难不成对着火炉?!   “拖鞋都穿坏了,这小房间这么点面积,这得来回走多少圈才能把鞋穿成那样儿哦??”   蓝擎宇脸色青幽幽的,他是在我这张粗糙的硬脸上糟蹋坏的。   “都瘦了,裤衩都显大了??”   那是我的裤衩,您儿子说大点凉快!   蔚雄天收回目光,看着蓝擎宇问:?“他的大便干不干燥,小便是不是很黄?”   蓝擎宇面部肌肉群都僵死了,这男人该不会??   蔚雄天一看蓝擎宇那表情就知道蓝擎宇没观察,责备地说:?“你是医生,难道连观察病人排泄物判断身体状况的常识都没有吗?!”   我不是兽医!   可蓝擎宇什么都没来得及阻止,蔚雄天就把后面 的话撂了出来,   “小风小的时候我天天都要观察他的大小便的,你别嫌脏,这方法挺可靠、挺直接,我小时候,小风他爷爷也是这么干的。”   蓝擎宇呼吸都屏住了,一家三代都是神经病??   蔚雄天看出来了,这蓝小子是不愿意这么干,成,你不愿意我这当爹的亲自来,   “算了,你别管了,我一会儿出去把外墙上的水阀关了,你明儿在小风上厕所之前把水箱里的存水放了,我晚上自个儿来看。”   ??操!你他妈晚上来,这大夏天,一屋子屎尿臭,你让我俩熏一天?!洗手间隔壁就是浴室,你儿子还要在里头做饭呢!!   蓝擎宇头一次被生理物质给实实在在 的膈应了,他面无表情地说:?“叔,不用麻烦了,观察的事儿就交给我吧,您赶紧把那个弄好,有了笼子的钥匙,鸟一飞出去,自然就好了。”   蔚雄天这才满意地笑了笑,纠正道:?“什么鸟,是雄鹰!”   蓝擎宇冰冷的应了一声,蔚雄天就摸黑走了。   回到床上,蔚成风从床头扭到了床中间,嘴角带笑。   蓝擎宇勾勒出一个笑脸,把人重新摆好姿势,合上了眼。   大半夜,蓝擎宇猛地震开了眼睛,低头一看。   蔚成风再一次扭到床中间横着,还把蓝擎宇的内裤拽到了大腿根儿,柔嫩的脸蛋子在蓝擎宇的鸟毛儿上一下下磨蹭着,嘴里一个劲儿说着梦话:?“蛋蛋??蛋??你的毛儿还是这么舒服??”   蓝擎宇后槽牙关闸一样咬死,强压下自个儿腾升的欲火。   他妈一家三代都是鸟人??   第二七二章 最后的战役——牛逼人物。   不对,相当不对劲儿!   蔚成风瞅着蓝擎宇的侧面琢磨着,瞅瞅这阴森森、不怀好意的表情,眼角平时都是俩褶儿,今儿居然是仨!   蓝擎宇转过笑脸问道:?“看什么?”   这笑容看得蔚成风浑身一激灵,   “看??你管我看什么!”   咋呼了一声,蔚成风扭头把自个儿关进洗手间。   蓝擎宇不紧不慢、优哉游哉地走到洗手间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   “宝贝儿,干嘛呢?”   蔚成风坐在马桶上,这一惊吓,肠子一缩,一阵噎塞感从下至上传到头顶,   “你他妈抽疯是不是,老子上厕所还能是干啥!”   蓝擎宇不温不火地说:?“太好了,让我进去。”   蔚成风刚出来的玩意儿又憋回去了,   “你他妈诚心的吧,是昨儿没抽够还是抽傻了,赶紧滚蛋,老子都要??”   蓝擎宇二话不说,破门而入!   “哐当”一声,这次蔚成风通畅了,跟灌肠似的,一股脑全吓出来了!   他磨着牙等那阵儿清爽酥麻的感觉过去,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急什么,十分钟之内都是新鲜的,你筷子都不拿怎么吃?!准备手抓么!”   蓝擎宇装备齐全,把顶上的排气孔打开,靠着门板摇了手里不知哪儿来的摇相机,邪气四溢地说:   “你爹昨儿给我说,他想你了,要我拍点你的私密照片。”   蔚成风气得毛孔大开,脸红脖子粗的,   “你丫就有病吧!拉屎照也算私密照,那冠希哥哥何苦等到艳门照、郭美美何必装成大白腿,上个厕所、爆个照,天天都是大火爆!”   蓝擎宇点头称是,可是身形稳固,一点没挪开的意思。   “出去!”   “为什么?”   “老子要擦屁眼儿!”   蓝擎宇绅士的一摆手,   “请便。”   蔚成风皮笑肉不笑地眯着眼睛问:?“你说,我现在把糊了屎的屁眼儿对着你,会不会让你以后都没了操我的欲望?!”   蓝擎宇很坚定地说:?“不会,但是我会很焦虑,因为我怕我会有把你爆出屎的冲动。”   蔚成风脸色一青,抿着嘴角说:?“你他妈还有下限么?”   蓝擎宇有些挂着残破的笑容对着蔚成风一哂,   “我的下限就是你爹的基准线。”   蔚成风皱了皱眉,果然还是和老爹有关么?   “你到底和老爹发生了什么?”咋变态得更厉害了!   蓝擎宇撑起来,双掌撑着膝盖,把脸凑近蔚成风,温柔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儿,我和你老爹相处的??相!当!愉!快!”   愉快用说这么用力?!   蔚成风条件反射地把头一缩,小心警惕地看着蓝擎宇。   蓝擎宇抬起身,扬了扬手掌,   “起来吧!”   蔚成风嘴角抽搐,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蓝擎宇就替他解释了,   “你爹要的不是你美丽的光腚照片。”   蔚成风更不懂了,疑惑深深。   睥睨的眼神带着戏谑和调侃,   “宝贝儿,你可以把你的小火箭从马桶里拔出来了,然后再把你的屁股抬起来,蹲那儿去擦。”   手指一指,指到洗手间的角落。   蔚成风手指关节握得‘咔噔’直响,眼神儿也愈发的残暴,头顶上的三味真火都显形了。   蓝擎宇拿起照相机,摆好姿势,平铺直叙地说:?“你爹想你想得是茶饭不思,相当担心你一直关在这小房间会不会抑郁了,所以他要我拍下你的排泄物,以事实证明你依旧健康的茁壮成长。”   蔚成风就这么瞪大圆眼,没有任何表情、心情的盯着蓝擎宇,三分钟以后,他突然反手在水箱上一摁,水声哗啦直响。   蔚成风眼角都带着蔑视,战胜的笑容轻轻地挂在脸上。   蓝擎宇一耸肩,扭头就走,刚一步,流畅的水声变成了咕噜噜的闷响。   操!居然没水了!   蓝擎宇和蔚成风双双愣然地对视了一秒,蓝擎宇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你爹果然还是不放心我。”   “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他把水阀关了,打算让你留着,他晚上自个儿来看呢!”   蔚成风脸上像彩虹灯一样缤纷美丽。   “去让人打开!”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那脸色明明知道不该再逗了,可是就是忍不住,   “好啊,可你要是把证据冲走了,我拿什么给我岳父交代?”   蔚成风目露凶光,   “你不开水老子就在这儿一直坐着不起来!”   说着他身体一沉,作势要打持久战。   有些时候,老天爷总会开眼,但如果你正好撞上的是老天刚睡醒的状态,那老天爷成全你的方式就一定会比较??迷糊。   蔚成风话音刚落,屁股底下就“噗”的一声。   房间寂静了。   半晌以后,蔚成风试着动了动,没起来。   蓝擎宇大步上前,把相机放到一边,提着人的咯吱窝抬了抬,然后撒手,很确定地说:?“嗯,卡死了,这下不是你起不起来的问题了,是起不起得来的问题。”   蔚成风比较淡定,   “别闹了,你什么意思我懂,老爹晚上来了我和他说,你先让人把水阀打开。”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这一冲水吸得更紧。”   蔚成风满眼星光地望着蓝擎宇说:?“这就要靠你了,就当提前复健吧。”   蓝擎宇一变朝外走一边念叨着:?“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需要我把你从马桶圈上拯救出来。”   通知了外面的人,没一会儿就来水了,水箱哗啦啦直响。   蔚成风冲了三淌水,卡在马桶里的屁股肉都湿了,这才放心地伸出双臂,   “来吧,别客气!”   蓝擎宇用粗长的手臂环住蔚成风的胸肋,试了试使力的方向,   “你说我这一拔起来,会不会把刚冲下去的东西再吸起来?”   蔚成风厉声骂道:?“你够了!少在这儿恶心人,老子早饭还没??”   “嘭!”   一声闷响,像是在闷缸里炸了个二踢脚,猛地一下,蔚成风就从马桶上起来了,愣神儿了一会儿,感觉到屁股火辣辣的。   蓝擎宇也愣了,人是起来了,这马桶圈也牢牢地卡在蔚成风的屁股上、跟着一块儿起来了。   “你真牛逼!”两人异口同声地赞叹道。   蓝擎宇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蔚成风深深地感受到了异样。   他回眸一瞅,   “老子让你把我拔出来,没让你把马桶圈一块儿拔下来。”   蓝擎宇提着炸毛儿的狐狸面无表情地说:?“这能怪我么,要不是你屁股太大,至于卡住么,要不是你屁股太大,至于马桶圈都下来了么!”   蔚成风嘴唇蠕动了一会儿,没脸没皮、蛮横不讲理地呛声道:?“你要是打小不专注于养我的屁股,它至于大么,你要是不经常揉它,它至于大么!”   蓝擎宇好笑地问:?“你直接说‘要不是你来洗手间和我折腾,我至于卡进马桶么’不就得了,绕得这么远。”   操!我怎么没想到!!   “废话多!还不赶紧把这玩意儿卸下来。”   蓝擎宇一撒手,蔚成风撅着屁股落到地上,   “不!”   蔚成风眼睛都瞪疼了,你丫凭什么,凭什么不!   不用多问,蓝擎宇就说了,   “你还没擦屁股,我会有冲动!”   蔚成风,“??你可以出去了。”   蓝擎宇这次倒是走得爽快,还顺带把门儿替蔚成风关上了。   蔚成风捯饬干净以后就开始费力拔,可这圈就像是粗一号的指头带上了小一号的戒指,进得去出不来。   屁股上的皮儿都秃噜掉了,乳白色的圈子卡得死紧,关键是蔚成风的屁股开始水肿了,更是弄不出来。   思考了一会儿,蔚小爷褪下裤衩,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冲自个儿的屁股浇了点水,然后挤了点洗手液在手心儿,搓了搓就往丝口上抹。   蓝擎宇坐在沙发上平缓着心跳,刚才猛地一使劲儿,心口骤紧,血管突突地跳,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各项体能都恢复得差不多,可是毕竟是心口伤,再加上受伤之前的四个来月,他一直都在为蔚成风提心吊胆,身体状况本就不好,恢复力大不如从前。   坐了一会儿,蓝擎宇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看来,确实是时候做康复训练了。   他起身再一次迈进洗手间,一开门儿,一副好景色。   蔚成风翘着的光屁股正对着门口,满屁股都是白花花的泡沫,底下盖着的屁股肉血红一片,有种道不明滋味儿的淫靡。   “其实就擦擦屁股就可以了,不用洗这么干净,我没那么讲究。”   蔚成风撅着个屁股,埋着头使力,都已经脑充血了,这人还说风凉话。   抹了一屁股的泡沫,一巴掌甩到蓝擎宇身上,   “不帮忙就出去!”   呼噜了一把脸,把手里的泡沫放鼻子底下闻了闻,调戏道:?“真香。”   蔚成风特想抬着屁股说‘香么,来这儿舔一口’,可转念一想,还别说,这男人肯定能做得出来!   没话说了,洗手间只剩下蔚成风费力使劲儿的喘息。   这人绝不可能低头 的。   蓝擎宇宠爱的笑了笑,一步迈到蔚成风的身后,拉开蔚成风的手说:?“你扒着洗手台,站稳了。”   你终于舍得帮忙了!   蔚成风别了一眼,伸手紧抓住大理石边缘,屈着身体,站稳了脚。   看到屁股都红肿了,蓝擎宇有点后悔没早点进来。   大掌分握住马桶圈的两侧,反向正向来回一折,马桶圈裂成两瓣,五秒钟搞定,然后夹着蔚成风就出了洗手间。   凌晨两点,蔚雄天再次造访,依旧是那一身夜行衣,依旧是一包的蔬菜水果,他翻身一进浴室,一个纤细的身影就挡在了他面前,   “老爹,你过来,咱们谈谈。”   蔚雄天心存疑虑地放下背包,跟在蔚成风身后走进房间,   “怎么了?睡不着,失眠么?”   “不是,我挺困的,专门等你。”蔚成风坐到沙发上。   蔚雄天瞅了瞅这架势,蓝擎宇和蔚成风面对面坐着,中间的小茶几上摆着个裂了的马桶圈??   蓝擎宇解释道:?“这是成风早上生完厕所以后的结果。”   蔚成风抄起沙发垫砸到蓝擎宇脸上,   “你给老子闭嘴!”   蔚雄天震惊地说:?“小风,你这是???便秘到了这程度?马桶圈都给崩坏了?!”   蓝擎宇把抱枕捂在脸上闷笑,肩膀震得连蚊子都停不住。   蔚成风别了一眼,懒得搭理那臭男人,   “什么便秘啊,老爹,您关心我,我很开心,也很感动,但是您能不能别连我的屎尿都关心啊,我是成年人了,不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婴儿或是飞禽走兽,身体健不健康,不用这么古老的方式吧!”   蔚雄天笑得颇有慈爱的味道,   “小风,爸爸虽然离开这么多年,可是关于你的,老爸什么没见过啊,你小时候屎片儿都是爸爸换的。”   蔚成风知道这么说是说不通了,他板着脸问:?“你二十五的时候爷爷还在天天观察你的屎尿?”   这一问,蓝擎宇的笑声连抱枕都挡不住了。   蔚雄天好歹是长辈,有点尴尬地说:?“那倒也是,我25的时候都已经开始观察你的了。”   蓝擎宇笑得大抽了一口气。   蔚成风恶狠狠地瞪着蓝擎宇巨震的身体,老子咋没把他打晕了再谈事儿呢!   他转过眼睛严肃地看着蔚雄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喊了一声:?“老爹??”   蔚雄天反应迟钝了几秒,   “行行行,老爹不看了,成了吧,但是你有哪儿不舒服要让老爹知道,成不?!”   “老爹,这儿是医院啊,我天天都要接收检查的,有事儿您早就知道了。”   蔚雄天一拍手,“对啊!”   蓝擎宇笑得都抽筋了,不愧是亲父子,太像了!   蔚成风站起来,拍着蔚雄天的背说:?“您赶紧回去吧,这段时间再忍耐一下,没多久咱们就可以畅快的过日子了。”   蔚雄天英俊 的面孔露出傻气的笑容,   “老爹没事儿,早就习惯了,但老爹不能苦了你啊,”他转向蓝擎宇,“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放在浴室那包里呢,你自己估摸着用吧,有什么不懂的明儿再问我。”   他转身,“今天没这么多时间,明天我早点来。”   茫然地送走蔚雄天,蔚成风拧着蓝擎宇的嘴角问:?“你又想干什么好事儿?”   蓝擎宇眨了下眼睛,   “做一套带你逃出生天的好法器!”   蔚成风有点兴奋又有点犹豫地问:?“你意思是我能从这儿出去?”   蓝擎宇投给他一个微妙的笑容,   “安全可靠,定不被人察觉,想你爹藏了二十来年的高超技术,绝对靠谱!”   蔚成风美不滋滋地在蓝擎宇脸上逮了一口,   “你牛逼!”   蓝擎宇在蔚成风嘴皮子上咬了一口,   “咱爹牛逼!”   第二七三章 最后的战役——M体质。   听说可以出去,蔚成风第一想到的就是高鸣和蛋蛋,可这俩儿子都被带出国 了,于是闪出来的乍念就成了强子和蒋航天。   死党就是,平时不会想起,但永远也不会忘记。   蔚成风兴奋得一夜都没怎么睡着,第二天天一亮就把蓝擎宇抓起来了,   “赶紧起,天都亮透了还睡。”   睁开眼从小窗口望出去,这叫亮透了?这才一米阳光吧。   可转眼一对上蔚成风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蓝擎宇暗道一声:确实是亮透了!   “把包拿过来吧。”叹了一口气,蓝擎宇认命的坐了起来。   蔚成风屁股都扭成了花儿,看得蓝擎宇眼皮子直跳。   蔚成风提溜着大包出来,蓝擎宇正拿着床头的水壶灌水,喉头上下快速滚动,溢出的水顺着嘴角淌到胸前,形成一条条亮晃晃的水线。   舔舔唇,口干舌燥,   “你怎么喝凉水了?”   蓝擎宇豪气地把水壶放回床头柜,粗粝的手指在亟待修剪的胡子上一抹,再弹弹手指上的水渍,   “渴了。”   蔚成风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这一年四季保持着睡醒一杯温水的人,就因为渴了就打破习惯?!   两秒的迟疑,蓝擎宇拉过丝被盖在身上,   “你发完愣再叫我,我再睡会儿。”   蔚成风立马回神儿,不由分说的把包往床上一丢,骑到蓝擎宇的腰上,强硬地扒开蓝擎宇的眼皮,   “赶紧给我起来。”   小腹上印下完完整整的一屁股,柔软的触感、包裹下的肌肉,蓝擎宇刚凉了点的血液又火热了,心脏咚咚直跳。   蔚成风盯着蓝擎宇的黑瞳,完美的见证了欲火升腾中眼神儿的整个变化过程,爪子触电一样往后缩。   蓝擎宇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往下一拉,草木香气带着高温喷进蔚成风的鼻息,   “宝贝儿,我渴??”   野味儿十足的胡茬,深邃迷人的眼神,每一条冷厉的脸部线条都辐射出惑人的热度,光溜的头顶上长出了短小青黑的发桩,性感又霸气,拉伸的脖颈上还残留着水痕,丝被被拉扯到胸肋之下,露出板结鼓起的胸肌,随着气息而高低起伏。   蔚成风看得眼珠子发紧发热,心知肚明蓝擎宇是在勾引,却无力逃脱,眼珠子死死地契在那分明的胸沟上,深陷的弧度让他忍不住想俯下身舔舐。   蓝擎宇抬起腰,撑起蔚成风轻轻磨了磨,沙哑低沉的声音蛊惑道:?“宝贝儿??渴了??”   声线拉得太长,刮蹭的心尖子猫爪一样难耐,愈发的难以抵抗。   蓝擎宇色情地张大了嘴,向上露出整个口腔,然后慢慢地伸出粗厚的舌头,在蔚成风眼前缓慢的蠕动,舌尖不停地勾勾翘翘,最后哈出一口热气,直喷到蔚成风的脸上。   蔚成风只觉得一张脸皮子全被烘热了,血脉膨胀,毛孔尽情地打开。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蓝擎宇的薄唇上抚摸,出神发愣,面无表情,   “哪儿渴了?不刚喝了这么多水!”   蓝擎宇享受地眯起了眼睛,邪肆地一笑,伸出舌头在蔚成风的手指上一舔,   “起得太早,身体调整不过来,哪儿都渴!你-得-负-责!”   说着,大掌顺着蔚成风的小臂往上轻抚,指尖蜻蜓点水、掌心的粗茧轻刮。   蔚成风头顶一个闷雷炸开,指尖带来难以忍受的搔痒,掌心刮出一道道惊电,击打着细胞炸成碎片,酥麻得发疼。   气息不稳,心律不齐,蔚成风知道自己就要把不住了,可是又心有不甘,他狞笑着俯下身,伸出舌尖勾缠着蓝擎宇的,缠紧又缩开,眼神顾盼风流,   “想喝水找我干什么,我只有口水、尿水,要不你选一个吧!”   蓝擎宇黑瞳骤亮,猛虎反扑,一个翻身,巨大的背包滚落到地上,一声闷响。   蔚成风的手指一下子插进蓝擎宇的嘴里,整根指头都濡湿了,潮热的触感袭上大脑,他轻喘一口,声音染上血性的嘶哑,   “东西掉了。”   嘴上说着正经话,手指却不老实地翻搅,弯起的膝盖隔着丝被在蓝擎宇的胯间蹂躏,眼珠子都快掉进蓝擎宇嘴里了。   “你可以去捡!”   蓝擎宇强韧的手臂一挥,丝滑的薄被从两人身体之间飞出,滚烫的肉体相贴,血脉冲击,闷烧的锅炉被打开了火阀,按捺了多日的饥渴通通爆发。   什么东西不东西的,滚边儿去。   蔚成风狂乱地撕扯着蓝擎宇最后的一块布,仰起脸承受着蓝擎宇飓风一样凶猛的缠吻,没多时便头晕目眩。   蓝擎宇从红唇一直吻到耳根,燥热的口腔包裹住蔚成风发烫的耳棱,瞬间将其软化,尖齿撕咬,舌头翻搅,耳轮里 的每一根汗毛都被润湿,耳边只剩下滋滋的淫靡水声和震耳欲聋的心跳。   蔚成风浅吟低喘,浑身无力,手上的撕扯变成了抓挠,雪白的手指在黑丛里缠绕,一黑一白造成极度的视觉冲击。   粗糙的手指撵到胸口,在胸肌上勾勒了几笔,旋到乳`晕上,指尖刮过凸起的一圈小颗粒,引出阵阵地疼麻。   “嗯~~”   蔚成风痛苦又舒服地挺起胸,又立刻缩到一边,想去享受,却承受不住这猛烈的舒爽。   哪儿都逃不掉,手指往转到乳`头上,狠狠地一摁,一股电流炸开。   “啊??”   蓝擎宇急躁地用拇指和食指搓揉,力道刁钻,又疼又爽,逼得蔚成风连连把身体往床垫里压。   身下 的床单迅速湿透,两具紧缠的肉体散发出滚滚热浪,蒸腾着清晨的凉爽。   蔚成风拧着眉,眉骨高耸, 玫红的嘴唇大张开,哈哈的喘气儿。   蓝擎宇方向一转,侧头咬住蔚成风的喉结,含进嘴里深吸舔吮。   搭在蓝擎宇后颈的手臂忽地收紧,手掌紧扣住扎手的后脑勺。蔚成风扬起脸,伸长了脖子,把致命点献到蓝擎宇的嘴里。   这是最原始的信任和臣服,把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心甘情愿的暴露出来。   蓝擎宇黑眸赤红,蔚成风这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完全激起了他的兽欲。   他轻咬住喉结来回扯动了几下,撕咬着喉间的皮肉,凶狠残暴地嘬出一个个血印。   蔚成风感受着这种将要被撕裂被摧毁的极致感,享受着这种褪去一切外衣的赤裸疼爱。   疼痛带来的快感是让人无法预料的,乳 `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蔚成风高叫了一声:?“啊!疼!”   蓝擎宇松开老虎钳,乳`头沾血,光滑的大拇指指甲盖儿带上丝丝粉红,蓝擎宇埋头含住飙血的硬挺,大吸力地往里送了几口。   “啊啊??不??疼??爽??啊哈??”   蔚成风还没这么刺激过,浑身都绷紧了,可硬到极限就无力的散了架,每一寸肉每一根骨头都在发烫发软。   膨胀翻滚的血液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汹涌的朝乳`尖涌去,每一滴血液从身体里被带走就有种魂魄被抽离的感觉,迷惘、销魂、轻松、飘飘然!   火辣的疼痛却怪异地让快感升级,蔚成风身下半软的雄鸟,刹那间扬起高贵的头颅,冲出布料,高调求欢。   缠在蓝擎宇裤裆里的爪子,骚燥地又动了起来,急躁不堪地握住紫红色炮筒骚乱的撸动,手指翻搅,饥渴的抚摸上阴囊,紧握在手心,感受着大袋子一点点在他手心鼓囊起来的成就感。   蓝擎宇抬起头,看着蔚成风极致风骚的表情,又惊又喜,目露凶光,   “宝贝儿,你居然还有M的潜质!”   说着,指甲在另一个乳尖又快又狠地一摁,乳尖破开,绽放出淫靡的血花。   蔚成风顿时骚乱地扭起了身体,把身下的床单都拧成了一团。   蓝擎宇的兽性瞬间爆到最高点,他忍耐了这么久,就怕伤了蔚成风,可没想到,蔚成风这身体,处处给他惊喜。   一口咬上带血的乳尖,蔚成风抓过枕头捂在脸上狂放地爽叫了一声。   蓝擎宇恶劣地拨开蔚成风的枕头,露出那张扭曲狰狞的大红脸。   蔚成风心口不一地紧抱住蓝擎宇的头,哀求道:?“别??不要了??受不了??啊啊??”   血液的流失居然生出变态的快感,蔚成风都不想面对这过分的 淫荡,崩溃地哭叫出声:?“别来了??啊??太刺激了??啊啊??不,啊??”   说着不要,手里的撸动却越来越急躁不安,抱着蓝擎宇的手箍得死紧。   蓝擎宇上撩着眼皮盯着蔚成风淫乱的表情,看到那流淌出口腔的津液,他简直就想把那张骚嘴爆裂。   蜂拥而至的暴虐冲击着蓝擎宇的理智,他还是舍不得弄伤了这宝贝儿。   尝到新快感的蔚成风早就在欲海中沉沉浮浮许久,别说自拔,他现在是一个猛子就想跳进去,扎得越深越好。   蓝擎宇正强迫自个儿冷静,蔚成风偏偏要和他唱反调。   光溜的大白腿缠上蓝擎宇的蜂腰,脚后跟紧扣在他的后臀肌上,一下下没规律的摁压,使劲儿让自个儿那大白鸟贴上蓝擎宇鼓起的小腹。   这么骚乱的求欢,瞬间灭掉蓝擎宇最后绷紧的那根弦。   “撕拉”一声,蔚成风的内裤从正中间撕裂,分成两块,空荡荡地套在俩大腿根儿,裂缝从前挡一直裂到后门,欢实的鸟儿一下子 从舒束缚的牢笼里弹跳而出,直戳上蓝擎宇的小腹。   蓝擎宇发狠地在蔚成风屁股蛋子上一拧,立刻紫红一块。   “啊!”   蔚成风疼得往上一蹿,眉头揪成一团,大汗淋漓。   蓝擎宇眼角一眯,摊手顺着股沟摸到臀底,刚还是冒着热汗的屁股蛋子,现在却沾上了些黏液。掰开臀缝,指腹在穴口一抹,竟已是泥泞一片!   第二七四章 最后的战役——S本质!   普天之下,能骚到这么极致的,除自家媳妇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蓝擎宇都不由得暗叹。   顿时獠牙外露,狼光一闪,指骨往前一送,狠插进湿润的甬道,   “想不想更爽?!”   破体而入的粗长手指弯曲搅动,暴虐地击打着G点,蔚成风哪儿受的了这么刺激,腰胯一挺就哭叫着喷出一股,   “啊!要?? 啊要??”   蓝擎宇眯了眯眼,猛地抽出手指,蔚成风浑身一抖,两腿发软,从蓝擎宇身上砸到了床上。   大掌带着汗水薅开蔚成风额前的湿发,蓝擎宇亲了蔚成风额头一下,   “等我半分钟。”   蔚成风眼眶湿润,无助又迷茫地盯着蓝擎宇移动的身形,依恋、不舍。   蓝擎宇一点时间都不浪费,下床就把自己搅成一坨的内裤拔了,擎着大火箭朝一边的柜子走去。   蔚成风瞅见蓝擎宇那粗长的阳具,顿时燥热难安,身体不知怎么就皮痒痒,胯下的海绵体快速的充血,硬得他肉疼。   嘴里是哼唧声儿大了,身体也开始在床单上不安地扭动,屁股使劲儿地搓着身下的床单,微张开的嘴唇吐着滚滚热气。   所有的一切都只为催促。   蓝擎宇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毛巾和牙刷。   瞄见那些个东西,蔚成风登时睁大了眼,抬起身就想跑。   一翻身,背上压上一条长腿,直接拦腰把他扣在床上。   蔚成风眼前一片阴影,缓慢压境,最后如层层乌云罩在他身上,粗重的鼻息就像风雨欲来之前的暴风在咆哮,突然,电闪雷鸣。   蓝擎宇闪电之势出击。   蔚成风手腕儿一疼,俩小臂被反向一曲,紧扣在了背后,紧接着手腕儿上就传来布料的质感,缠紧得皮肉生疼,还绑出了花式!   他强扭着脖筋怒嚎了一声:?“蓝擎宇,你个王八犊子!给老子解开,我不要!不要这么??呜呜呜??”   蓝擎宇虐心爆发,抓起自己脱下来的内裤就塞进了蔚成风嘴里。   蔚成风金眼差点没瞪出来,活鱼一样在床上扑腾起来,床上顿时掀起风暴。   侮辱自尊触怒蔚成风的底线,火气烧得脖颈一片血红,额头青筋暴起,强有力 的长腿扫向蓝擎宇的正当面!   蓝擎宇气息阴沉,一抬手,稳当当地把蔚成风的脚腕子卡在虎口,五指一攥,手指都掐进了肉里。   聪明反被聪明误,蔚成风一脚踢人不成,反倒激起了蓝擎宇本能的征服欲,很快,俩自由的脚腕子就被牢牢地绑在了床脚,两腿大分,姿势羞耻诱人。   侮辱、委屈、羞耻通通涌上蔚成风的心头,眼泪迅速就从眼眶里飚了出来,砸进床单里。   看到非情欲的泪水,蓝擎宇心头一疼,表情一滞,片刻之后,他挫败地摊手取下了蔚成风嘴里的内裤。   蔚成风享受蓝擎宇的宠爱早就成为了习惯,只这么一个动作,他就知道蓝擎宇心软了,愧疚了。   有了这个作保障,他往床上一摊,撒欢儿地哭了出来,边哭还边骂骂咧咧不停。   俗话说:No作No·Die啊!   在床上,假哭和真哭的区别就在于,真哭惹人疼,哭软JB,假哭惹人操,哭硬啪啪啪!   蓝擎宇的虐心刚被一滴真泪砸得稀巴烂,结果就被一滩假货粘了回去,比原本的更扭曲,更破烂!   蔚成风刚骂道十八里屯呢,嘴又给堵上了!   蓝擎宇一点停顿都没有,捞起蔚成风的屁股,把人摆成了狗趴式。   这姿势太贱了,蔚成风连后背式都不喜欢的人,这个姿势更是不待见,何况现在还是这种情况。   可由不得蔚成风多折腾,蓝擎宇探手直接摸到蔚成风身前一直阳刚着的大伙计,飘逸的一条丝布一绑,连蛋带JB,束缚得紧紧的!   涨疼募地冲上大脑,蔚成风玩儿命地在床上翻来滚去。   蓝擎宇的轻度捆绑还没结束,蔚成风这闹腾的让他没法儿继续绑。   大掌带风,一巴掌扇在蔚成风的屁股上,   “老实点,再折腾,你JB折了我可不管啊!”   蔚成风果然顿住了,但不是因为蓝擎宇这声威胁警告,而是因为那一巴掌下去,阳根里的淫血一冲,JB被丝带箍得又爽又疼。   蓝擎宇瞧出了蔚成风表情里藏着的舒爽,挑眉狞笑,手上动作极快,丝带从后臀缝绕出,像兜挡布一样两个头儿互相拧了几圈,再分绕过胯骨,系在身前。   被捆绑好的蔚成风满眼愤恨地盯着蓝擎宇,眼眶逼红,利剑从眼里飞射而出。   蓝擎宇捞着蔚成风的屁股啃了一口,眼睁睁看着蔚成风身前绑着的分身弹跳了两下,调戏道:?“别这么看着我,一会儿你就得求我了。”   蔚成风别过头,露出一个倔强的后脑勺。   蓝擎宇一哂,拎着一边儿的湿毛巾一个飞甩,边沿带着水的重力响亮的砸在蔚成风的光屁股上,一下子抽出一条色情的红痕。   蔚成风呜呜直叫唤,浑身发抖,当初周闯用鞭子抽他的时候,他只觉得恶心,可现在蓝擎宇一湿布甩来下,火辣辣的疼痛过后瞬间就是一阵儿冰凉舒爽,就跟冰火两重天似的,身体跟过电一样酥软,快感掀然。   没有了反抗,蓝擎宇兴致更胜,手里的抽动一快一慢,一轻一重,几十下下来,没有一道红痕是重复的。   蔚成风在床上扭成了蛇,满脸不正常的燥红,原本平摊在床上的屁股都自发地抬了起来,双肩顶着身体,两膝跪起,红白花花的大屁股顶得老高,还随着腰肢难耐地扭动。   蓝擎宇一边扇一边情色的淫骂,   “骚死你这贱屁股??操??真他妈骚??”   “给我摇起来??屁股抬高??”   “想不想我操你??想就抬起来??操??真他妈求操呢!再抬高??”   毛巾上的水分逐渐失去,‘啪啪‘的打击声越来越沉闷,最后毛巾都抽热了,蓝擎宇把热烘烘的湿布往地上一砸,提着蔚成风臀缝儿里夹着的丝布把人拎了几下,让丝布勒紧JB和俩睾`丸,拧成一根儿的布条在后穴上火热的摩擦几下。   太刺激了,快感就像大海啸一样席卷他的身体,蔚成风吊着脑袋甩了几下,嘴里塞着内裤,光靠俩鼻孔呼吸已经受不了了,他缺氧得两眼昏花。   蓝擎宇跪在蔚成风的身后,趁着蔚成风意乱情迷到极致的时候,突然俯下身,一嘴啃上蔚成风的后颈,同时拉开穴口的布条,猛地冲进蔚成风的体内!   全根没入的一瞬间,蓝擎宇探手取出了蔚成风嘴里的脏布。   蔚成风破音高叫 了一声,侧脸趴在床上大口地喘息起来。   蓝擎宇根本不给蔚成风喘气儿的机会,提着蔚成风的胯骨大刀阔斧地操干了开。   蓝擎宇干得酣畅淋漓,提着蔚成风的屁股肉狠厉地往自个儿的耻骨上撞击,每一下都把臀肉砸得扁平,不留一丝余力!   手掌在绯红的屁股上拍打,每插入到最深处,他就会不轻不重地拍上一掌,在蔚成风自动收缩甬道的时候强势破开重围,龙头顶上阳心,钻出火苗,立刻退出,抽出到G点的位置再是一拍,横碾上脆弱的前列腺,让蔚成风自个儿摧残自己的肉体和精神。   豆大的汗水快速从额头滚落,滴在蔚成风妖娆摇摆的后腰上,立刻被高频的震动震成一汪水渍,拍入蔚成风的毛孔。   蔚成风处于高度的兴奋状态,身上每一块儿肉都在震颤,背脊绷出性感的线条。   蓝擎宇冲破了他最后的防线,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无法控制,蔚成风甩开了屁股一个劲儿迎合着蓝擎宇的抽`插。   他撕咬着脸下的床单,用床垫堵住那些高亢的浪叫,可越是这样隐忍,越能激起蓝擎宇的暴躁,   “太紧了??操??宝贝儿??爽死我了??”   蓝擎宇连拍三下,蔚成风忽地就抽风了一样,猛地扬起上半身,身体微微前倾,压得蓝擎宇自然往后一仰。   蔚成风疯魔似的大叫,狂野地斜坐在蓝擎宇的JB上,不停地主动抬起又坐下,动作生猛迅速,叫声惊涛骇浪,浑然进入了癫狂模式,不管不顾地浪叫,   “啊啊??大JB??啊哈??操我??操??啊??好深??要死了??啊啊??”   蓝擎宇一把捂住蔚成风的嘴,上了马达般挺动抽`插。   自身的重量加上蓝擎宇的力量,蔚成风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贯穿了,嘴里上滚烫汗湿的大掌刺激着蔚成风的味蕾,他大张开嘴伸出舌头在蓝擎宇的掌心上舔舐讨好。   蓝擎宇嘶吼了一声,三个指头插进蔚成风的嘴里,粗暴地翻搅着口腔,拉扯着舌头。   蔚成风癫狂地吸允着蓝擎宇的无名指,舌头卷着婚戒就不动了!   这可爱的小动作让蓝擎宇爱欲爆棚,抽插的更是风卷残云。   蔚成风俩眼珠突然暴突,美目紧闭,浓眉挤出受刑一仰的痛苦,嘴里哭叫呜咽都不成调了。   蓝擎宇伸手在蔚成风束缚的大家伙上撸了一把,溢出的液体已经把丝带全部打湿浸透,满是粘稠。   这么一刺激,巨痛侵袭蔚成风的每一个细胞,他只觉得JB要炸了,阴`囊也快爆了,从开始憋得头晕已经变成了头疼。   他一点舒服都感觉不到了,可是JB还是硬着,就像濒死一样期待解脱。   蓝擎宇敏锐地发现了蔚成风的变化,两手移到蔚成风胸前,夹住俩红肿的乳尖一拧,蔚成风爆出一声粗口,随后挣扎哭叫、哀求。   蓝擎宇碾压着乳`头,身下粗鲁的挺动,蔚成风撩人的表情勾得他魂飞魄散,身心激荡。   猛烈地抽插将大床都耸动的嘎吱直响,蔚成风的身体被蓝擎宇向上撞击,每一次都能让他双膝离开床垫,再重重地杵进JB上。   爆发的一瞬间,蓝擎宇一口咬上蔚成风圆润的肩头,一手捂住蔚成风的口鼻,另一只手在蔚成风下体的丝带结上一扯,两人同时剧烈爆发出来。   蔚成风肩头巨痛,可是口鼻被捂住,他闻不到有没有血腥味,爽到极致时的窒息让炸开的火花冲上云霄,在最高空爆开,炫目而震撼。   蓝擎宇闷声嘶吼着,三秒之后同时松开了嘴和手。   蔚成风快晕厥的大脑瞬间得到氧气,可是依旧一脑子的空白,他无力地砸到床上,浑身抽搐,脖子一抽一抽的,眼神呆滞,张开的嘴失禁一样淌出口水,一边喘气一边叨叨:?“爽??太尼玛爽了??好舒服??”   蓝擎宇解开勒红的脚腕儿,抬起来用舌头舔舐着,闪着黑亮的瞳孔钉在蔚成风的侧脸上。   等蓝擎宇把蔚成风的手腕儿一解开,蔚成风软绵绵地一翻身,抱着蓝擎宇的小臂用脸蛋子摩擦着,跟晒了太阳的小兽一样,   “宇??好棒??舒服??”   蓝擎宇把人抱进怀里,一下下和蔚成风黏糊的啄吻着,   “骚媳妇儿,真乖,下次还要不要玩儿?”   蔚成风嘟着嘴啄着,眯着眼睛说:?“要??”   第二七五章 最后的战役——地沟油。   大战酣畅淋漓,做`爱排毒养颜。   蔚成风一张人面桃花的脸挂着惬意的笑容,怀里抱着折腾到地上的大包,两条腿跟踏在浮云上一样软乎。   “我要出去!”手臂一伸,大包一送。   蓝擎宇斜靠在床头,眼神深邃地盯着蔚成风这“娇媚可爱”样儿,勾勾指头,“过来。”   翻身上床,手里的东西摆到蓝擎宇下巴底下,还是那句话:?“我要出去!”   蓝擎宇笑了一声,把包拿了过来,拉开拉链,   “专家,咱们要从医院出去,办成什么最不容易被人发现?”   蔚成风捏着下巴望着天花板琢磨,   “嗯??我想去看看爷爷,再瞅瞅强子和航天,可是这些地方,叶江肯定已经卖了暗线的,装成谁好呢??”   这方面,蓝擎宇没蔚成风在行,所以也不插话,自个儿忙活自个儿的。   蔚成风一个人念叨着:?“越是装扮越容易被发现,要是扮成研究所没有的人就容易穿帮,可是扮作研究所内部人员,又容易走路风声,嗯??”   蔚成风有点为难,一时没想出什么好点子。   蓝擎宇把包里 的化妆品、变装器材一个一个摆了出来,不咸不淡地说:?“咱们出去的事儿,暂时不能让我爷爷知道。”   蔚成风一愣,   “为什么?”   蓝擎宇解释道:?“要是爷爷知道,一,很有可能不同意,把我俩关起来,二,即使同意了也会派人跟踪,更容易暴露,三,爷爷要是有丁点反常,叶江那老狐狸肯定会有所察觉。”   蔚成风瘪了瘪嘴,   “第三点不成立,你爷爷就是口大油锅,油头都浸到骨子里了,叶江么,就是一口深井,油锅掉进井里绝对能糟蹋了一井的水,但是一井的水恐怕都洗不干净用了六七十年的大油锅!所以,你爷爷会在叶江面前露破绽,叶江就是察觉了也能琢磨歪了!”   蓝擎宇看了蔚成风一眼,埋下头,   “你也是一口深!井!”   一百个人一百个哈姆雷特,蓝擎宇着重强调一个“深井”,重在一个‘井’字,而落到蔚成风耳里,重音就放在了“深”上。   蓝擎宇正把各种号儿的化妆笔码成一排呢,蔚成风抽出一支就插进了他鼻孔里,   “你他妈能不能正经点了!说正事儿呢!深深深,你脑子里除了那点黄屎还能剩下点什么!”   蓝擎宇一眨不眨地看了蔚成风几秒,手里 的大号刷笔头儿插进蔚成风的鼻孔,淡定地说:?“我只是想说你横竖都二。”   蔚成风噎住了,自个儿刚说的话就像一桶粪水,   高举过头顶,就要朝对面的祸害倒去,可是姿势刚摆好,桶底儿掉了,倒把自个儿浇灌得无比肥沃。   蓝擎宇抽出俩人鼻孔里的玩意儿,挺中肯地说了一句:?“看来是我领会错了,你就是一汪地沟油!”   蔚成风完全找不到任何话反驳,只能瞪大了俩眼泡子幽幽地盯着蓝擎宇 。   蓝擎宇把笔头儿洗了洗,边擦水边问:?“到底想好了没,扮作谁。”   “没有??”   “那就快点想,完了还得和老四(保镖)他们说说呢, 得对好时间??”   蔚成风突然从床上跪了起来,眼珠子亮光闪烁,   “等等,你刚才说谁?”   “老四。”   蔚成风一拍额头,   “我咋把他们几个忘了!对啊,咱俩可以扮成他们啊,而且他们知道内情,对你也忠心耿耿的。你看,你和老五身高块头都差不多吧,我和小九从背面看也挺像的,而且气质也符合,只要你收收你那大冷气,我缓缓我的小热情,这不就是活生生 的好模子么!再说了,他们都是我爷爷的人,回我爷爷那儿去也很正常。”   蓝擎宇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你确定就是小九了?”   蔚成风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就要他了!”   蓝擎宇似笑非笑地看着蔚成风,   “要谁?”   蔚成风顿住,不知怎么回答,这次又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呢!   蓝擎宇轻哼一声,左手成拳,拳心中空,手里的笔杆在拳洞里来回抽`插,   “问你呢,要谁?”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转身被对蓝擎宇坐下,露出个凉悠悠的后脑勺,   “谁都不要!”   蓝擎宇很亲和的一笑,张开双臂,扑向蔚成风,来了一招‘老鹰捉小鸡’。   蔚成风花枝乱颤、浑身缩扭,又笑又叫,   “哎呦,别??哈哈哈??痒??哈哈??别咯吱??哈哈??”   ????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蓝擎宇把手上的削眉刀放下,拿起眉刷刷去毛茬,最后对着修成形的眉毛一吹,   “成了,你自己瞅瞅去,看看有什么破绽。”   蔚成风颠儿颠儿地跑进浴室,一照镜子,   “我操,你这是咋整的?有一手啊,可小九的脸盘子明明比我大的,怎么你这么一画出来,我还真长脸了!”   蓝擎宇悠闲地走了过来,   “这是用明暗效果来人为修改视觉,颧骨和下颚骨打亮,脸颊上色微重,这样脸盘子就显得大了,等你再把头发修成小九一样的平头,那就更像了。”   两个人在浴室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挑了几处需要再修整的细节,这时候,隔离室的房门打开再关上,老四端着一个医药箱进来了,顶上一层放着俩输液袋,里面装的乳白色液体像是营养液。   蔚成风灵机一动,迈出浴室,压低了声线说:?“老四,送早餐啊?!”   老四一惊,这么久以来,送早餐的时候即使蓝擎宇和蔚成风都是醒着的,也不会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朝他点点头罢了。   警觉地一扭头,顿时一愣,   “小九?你怎么在??”仔细看看又觉得不对,小九的头发没这么长,声音没这么亮啊!   “你是?”看到蔚成风身上的衣服、身边的蓝擎宇,还有那标志性的眼珠子,他有些震惊,“你是蔚少?”   蔚成风咧嘴一笑,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老四啧啧称奇,   “这那是像啊,根本就是,要不是你头发长,声音细,眼珠子太明显,我完全分不出来。”   蔚成风满意的点点头,   “成,对了,你家狼队长找你有事儿,你们先聊,我吃饭。”   蓝擎宇朝老四一别头,朝一边儿走去,扭头嘱咐道:?“洗手再吃,吃慢点!”   ??   五分钟,老四从房间里出去了,蔚成风拎着输液袋,咬着管子嘬着牛奶,咽下嘴里的培根问道:?“怎么样,说清楚了么?”   蓝擎宇洗了手坐到饭桌前,   “明天早上7点,小九会来给你‘换药’,到时候你和他换一下,然后把门口站岗的老四叫进来,我再出去,老四和小九替咱们躲在房间里,门口的保卫他们会再安排。”   蔚成风吧唧着嘴,   “那我这对招子咋办?”   蓝擎宇戏谑道:?“你想要普通 的变色隐形眼镜还是想要美瞳?”   蔚成风瞪了蓝擎宇一眼,直接跳过这一话题,   “咱俩这嗓音咋办,难道不说话?”   蓝擎宇细嚼完一块面包,   “基地的战斗装备里面是有变音器的,虽然不是长期佩戴的内嵌式,但是贴附式用一天还是可以的,他俩今儿就会把音频调好,明儿直接带进来。”   蔚成风使劲儿吸了一口奶,点点头,自言自语道:   “那只要把我的头发绞短点就成了。”   说到这儿,蔚成风猛然一愣,扭头咋呼道:?“不对啊,我倒是好整,你这一脑袋的青毛儿茬子咋整?”   蓝擎宇就说了俩字儿,   “削了!“   蔚成风眼珠子瞪大,   “又搞成秃子?“   蓝擎宇阴森森地笑了,   “没事儿,有老四陪着我秃,我一点不孤单。“   蔚成风嫌恶地鄙视了蓝擎宇一眼,吸溜溜地咬着嘴里的细管子。   蓝擎宇吃得有点干,一晃眼,桌上一个空袋子,他盯着蔚成风说:?“你把我的那袋儿也喝了!“   蔚成风一耸肩,一点不害臊地说:   “我奶`头都被你嘬肿了,血都给你嘬掉二两,你喝了这么多,还喝个屁啊!甭喝了,我这儿急着要补补呢。“   蓝擎宇挑着眉盯着蔚成风看了好一会儿。   蔚成风心安理得的承受着蓝擎宇的目光,一直保持着悠闲自得、云淡风轻、看你能把老子怎么着的表情,嘴里滋溜溜不停。   蓝擎宇不轻不重地撂了一句:?“地沟油!“   第二七六章 最后的战役——金刚钻。   晚上换班的时候,又是老四来给蔚成风“换药”,此时的老四已经是灯泡脑袋、大秃子一个了!   蓝擎宇抱着老四的脑袋,像是变态杀人狂魔一样专注地研究了七八分钟,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录了下来,还用相机咔嚓咔嚓地照了几张,最后在蔚成风淫荡的笑声中把人放走了。   蔚成风笑得眼泪直飚,老四有毛儿的时候,他还以为那是故意留的发型,中间高两边短,中央直愣愣立起一条阿尔卑斯山脉,可这剃了头才看出来,老四这头是个锥子头,中间明显高出很多。   “哈哈哈??金刚钻!”想到蓝擎宇要异装成如此刁炸天形象,蔚成风就止不住乐!   蓝擎宇对此倒是一点没感觉,一个人的魅力值不是光靠外表的,气场才是最重要的。   “早点睡吧,你爸一两点还得来一趟,中间得耽误些时间,咱四点就开始收拾,况且明儿出去还要花些精神呢。”   听到这个,蔚成风终于消停了,安安稳稳地躺床上闭眼等着睡觉。   可蓝擎宇顾自进浴室里倒饬半个小时都没见出来,蔚成风等不及了,翻身下床,光着脚板子吧嗒吧嗒往浴室走,   “我说你干嘛呢,不都说了睡觉么??噗??哈哈哈哈哈??”   蔚成风笑得瘫倒在地上一拳一拳锤地,   “尼玛??真是要逼疯我了??哈哈哈??”   蓝擎宇顶着个半成形的锥子头,一边高,一边低,立体3D效果的脑残形象。   他扭脸盯着趴地上打滚的蔚成风,眉横眼正地严肃说道:?“明儿我就是这造型了,你最好先习惯,别到时候再出了岔子!”   蔚成风埋头运了运气,清咳两声,“咳咳,我知道了,”一抬头,“我会尽量控制??哈哈哈??啊噗??哎妈呀??老子忍不住了??哈哈哈??”   蓝擎宇黑着脸把浴室门砸上了,留蔚成风尽情地在擦地板。   蔚成风终于等到抓蓝擎宇噱头的时候了,他抱着照相机,端了小板凳,盘腿儿坐着,俩手拖着下巴,胳膊肘支在膝盖侧面。   一脸的期待,一脸的渴望,嘴角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想扇一巴掌。   蓝擎宇一点没让蔚成风失望,二十分钟不到,认出来了,还是那张脸,还是那身气场,就是脑袋被削尖了!   “哈哈哈??你等等??让我照两张??哈哈哈??小贱笔??”   蔚成风踩在板凳上,眼睛正对蓝擎宇的头顶,手里的照相机咔嚓咔嚓对准了最高峰照着,从上往下的角度更是把脑袋和脸都拉长了,锥形锥得更生动形象。   蓝擎宇把蔚成风扛到床上,把裂开的笑嘴堵在自己的胸口上,   “声音笑点,已经是晚上了,声音容易被听见。”   这是大正经的话,蔚成风不能不听。   他憋着嗓子,憋着笑脸,包着满嘴的气儿,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玩闹了一个来小时,蔚成风特稀罕的抱着蓝擎宇的头睡了,睡脸恬静得跟奶娃子一样。   蔚成风今儿一共喝了整整六袋牛奶,一千二百毫升,满身的奶香,蓝擎宇在蔚成风脖颈间轻嗅着,很得不要咬上一口。   不过才九点,隔离室里面就归于本应该有的宁静。   半夜,蔚雄天的到来打破了寂静,要不是蓝擎宇眼明手快地捂住父子俩的嘴,估计这出去的计划都得泡汤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九准是准点地进了房间,一关门,麻利地脱衣服换衣服,嘴里快速地说着相关事宜,   “蔚少,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带上房间里的垃圾袋,记住,垃圾袋的口一定要封好,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最好多套上几个袋子。”   蔚成风正大张开嘴,让蓝擎宇在他嘴里鼓捣着那变音器,听到小九的嘱咐,大弧度地点了点头。   趁着蔚成风穿衣的会儿,小九还是把房间里的垃圾都收了起来,不放心地套上好几个黑口袋,把口封严实了,抬起身,蔚成风正对着他。   “给我吧。”   蔚成风粲然一笑,伸出手。   小九惊呆在原地,眼珠子都鼓囊了。   蔚成风鬼灵精地学么着小九说话的语气和动作表情,活灵活现地说:?“蔚少,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小九张大了嘴,愣了一会儿说:?“要不是我脑子清楚,我真以为是在照镜子,太他妈诡异了,真不愧是队长,这手艺??”突然扭头对着蓝擎宇,“队长,你得教我 啊!”   蓝擎宇揉了揉小九的头顶,   “行。”   蔚成风心里突然就不是味儿了,不是因为他矫情,也不是因为蓝擎宇离奇地做出这么宠爱的动作,更不是因为蓝擎宇嘴角那微不可查的翘起,绝对只是因为他忘了第一时间对蓝擎宇说他也想学!   猛地一抽手,夺过小九手里的垃圾袋,蔚成风扭头就走了。   蓝擎宇转身只瞧见一个带着火气的背影,完全摸不着头脑。   蔚成风久不见天日,这一下子自由的感觉袭上心头,一出房门就忘了刚才那点不愉快了,只是睁大了眼睛看似警惕实则到处打望。   你妹的,怪不得有人宁可死也不坐牢呢!   老四进去再换出了蓝擎宇。   蓝擎宇一出现,蔚成风莫名的火气又回来了。   这大门口的,即使知道蔚成风在生气,蓝擎宇也不能问,至少不能在这儿问,   “等会儿老五他们一来,咱们就去把垃圾烧了,然后直接开车回基地。”   蔚成风带着怨气地瞪了一眼蓝擎宇,随口应了一声。   本来还想靠着那金刚钻的头来让蓝擎宇丢一次脸呢,结果蓝擎宇这帮队友太他妈忠心耿耿了,老四这从不戴帽子的人,今儿居然顶了一顶黑色的贝雷帽,再配上这身灰黑色的特警服,现在的蓝擎宇,虽然没了原本招人的相貌,但是光凭着这一身野气,出去也能勾一屁股野味儿!   蔚成风再斜眼狠狠地看了一眼,朝地上啐了一口,呸,真他妈帅!   蓝擎宇睥睨了蔚成风一眼。   蔚成风毫无畏惧的仰头直视,低头再啐了一口,这次不偏不倚,刚好落在蓝擎宇鞋背上。   余光瞄到那一滩光亮,蔚成风上脚直接用脚底在蓝擎宇脚背上擦了几下。   虽然四周还没有人,但蓝擎宇还是不放心,所以没有开口询问,可又不知道蔚成风怎么就不开心了。   万般无奈,他只好伸手在蔚成风头顶揉了揉,安抚安抚。   大掌一落到短刺的头发上,犀利的眼神儿顿时被揉搓得发软,狠厉的表情立刻转为委屈别扭,蔚成风完全不知道自个儿的眼神儿变得有多黏糊,表情有多迷蒙,更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拉长了脖子在蓝擎宇掌心主动磨蹭着。   蓝擎宇黑眸一柔,喉头滚了滚,用力蹂躏了几下,撒开了手,别开了眼。   越来越像只猫儿了??   接班的保镖没几分钟就到了,蔚成风和蓝擎宇一块儿把垃圾烧了个干净,直到翻来覆去都没找见丁点残渣,这才坐上了老四安排好的越野车。   蓝擎宇仔细地检查了好一会儿,每个小细节都没放过,最后确定是没有问题了,这才开车往基地赶。   车子没有开出研究所范围的时候,俩人谁都没说一句话,再开出十多公里地了,确定后面没有跟踪的,蓝擎宇才开口问道:?“怎么了,突然又生气。”   老四的嗓音远远不如蓝擎宇原本的嗓音来得好听顺耳,这让蔚成风更是烦躁,   “生鸟气啊,没事儿,开你的车吧!”   这都间接骂人是鸟儿 了,还没生气呢!   蔚成风这顺毛、逆毛都不能安抚的臭性子是蓝擎宇惯出来的,能治他的人也只有蓝擎宇,   “瞅瞅你那张晚娘的脸,还没生气,没生气就是更年期到了!”   蔚成风立马炸毛儿,   “谁他妈晚娘脸了,这可是你家小九的脸,甭乱说话伤了你们哥们儿的和气,就当老子更年期吧。”   蓝擎宇果然捋顺了,小九啊??   “宝贝儿,更年期不可怕,有我在呢,你就是一更更一辈子我都稀罕。”   蔚成风冷哼了一声,一下子就明显不那么火冲了。   “好媳妇儿,给老公说说,怎么就生气了?”蓝擎宇暗藏着调戏。   蔚成风听着一个陌生的嗓音叫他媳妇儿,他直觉就想揍人,   “你能不能别宝贝儿、媳妇儿的叫啊,不他妈嫌恶心么。”   蓝擎宇挑逗媳妇儿的心因为久违的自由而放飞,   “怎么能恶心呢,你就是我的心尖子,你对我一笑我就恨不得扒了你,再撕了自个儿。”   蔚成风嫌恶地说:?“言情哥,您能正常点说话吗,这模式我这儿没有,翻译不过来!”   蓝擎宇温柔地说:?“小傻瓜,我是说,你一笑倾城,我看着就想脱了裤子干死你!”   前面那“小傻瓜”叫得蔚成风一身鸡皮疙瘩,背脊发凉,中间的“一笑倾城”评价得蔚成风直想打人,最后那一整句??终于让蔚成风松了一口气。   蔚成风冷冰冰地说:?“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谁,你就不怕我留下心里阴影么!”   什么都拿捏不住他的人,偏偏被这句简单的话简简单单地拿捏住了!   蓝擎宇恢复正常语气,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知道瞒不住,蔚成风干脆直接明了地说:?“我不想说,你这是在逼我么!”   蓝擎宇戏谑地瞅了蔚成风一眼,   “成吧,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才能心里舒坦点。”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蔚成风扭头打量了蓝擎宇一番,一挥手,撩飞蓝擎宇的贝雷帽,钻头一下子亮了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满意地看了好几眼,扬起笑脸说:?“我舒坦多了。”   第二七七章 最后的战役——2B。   蔚枞这段时间一直处于闲的蛋疼的状态,除了日常练兵、三不五时的开个会,他就没个什么正经事儿。对准叶江的炮筒由他变成了蓝桑榆,而他每天要干的最主要的事儿就是呆在所谓的研究室里面针对蔚成风脑子里的芯片做脑波研究,可这在他看来,完全不是什么正经事儿,纯粹的装模作样。   天天找不到事儿干,也不知道干什么,身体健硕的老爷子又不能表现得精神头倍儿足,还得装出黯然神伤的装逼样儿,有事没事儿就得呆屋里,这可苦了一辈子都在鸡血中度过的蔚枞。   派到蓝桑榆那边儿的人突然说有急事儿要回来报告,他以为总算等来下一步作战计划、能脱离苦海了,没想到等来的只是一对儿大小2B!   “报告总教,我们回来了!”蔚成风佯装着小九的表情。   蔚枞脸色一阴,   “人都杵这儿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回来了吗!有什么情况赶紧说!”   蔚成风趁着蔚枞转身的当儿,扭头朝蓝擎宇做了个鬼脸。   等蔚枞坐稳,蔚成风压低了声音说:?“总教,蔚少和队长从蓝氏研究所消失了!”   蓝擎宇对蔚成风这种找死的行为不置一词、默默祝福。   蔚成风想瞅瞅蔚枞大惊失色、心急火燎的模样,然后在关键时刻告诉蔚枞,“Hi,爷爷,我就在这儿呢!”   结果蔚枞如蓝擎宇所料,听见以后根本一个字儿没有,面无表情,相当镇静。   “是他们自己逃的,还是被人绑了?”   蔚成风愣了,这么淡定,我怎么说下面的台词啊!   蔚枞不耐烦地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快点说,舌头还要我给你捋直么!”   这可咋办?!自己逃的?那等他回去的时候,蔚枞肯定就会杀过去一顿痛揍;被人绑了?那他现在就会被揍!   现在这么严肃的气氛下再说:“哟,老头子,我给你开玩笑呢。”   这会是什么结果??蔚枞保准立马揍一顿然后把他俩送回研究所去。   蔚成风求救地侧过头,朝蓝擎宇眨巴了两下眼睛。   蔚枞等了一会儿还没人回答他,一个火星字爆起来。   满是老茧的厚掌往红木扶手头儿上一拍,木质都透出了中空的闷响,   “出去几天规矩都忘了是不是!我看你们是想回炉重造了!”   一生气,看什么都不顺眼儿,蓝擎宇头上的帽子也碍眼了!   “还有你,来见我还戴着帽子,想突出个性还是高人一等啊!给我脱了!”   蓝擎宇丝毫没犹豫,伸手就把帽子摘了。   叱责骤停,蔚枞瞳仁紧缩,怔怔地看了蓝擎宇几眼,又高声令道:?“给我再戴上,以后再削成秃子,就把头一块儿削了!”   蓝擎宇冷冷地答道:?“是。”   蔚成风憋得肝颤。   蔚枞横眉冷眼瞪向蔚成风,蔚成风后脖子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报告,这件事儿我并不在场,只有老四知道,但是他不肯告诉我们,说是只能报告给总教才行,我只是随行来的。”   沾了屎的皮球一下子抛给了蓝擎宇。   蔚枞额头上抬头纹都皱起三横,在加上对皱在一起的眉心,活灵活现的一个“王”字,   “那你搭什么话!好大喜功,出去!院子里给我做200个单手俯卧撑!”   蓝擎宇一点不同情蔚成风,连一个支持的目光都没有赠与。   蔚成风苦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说到:?“是。”   就这么软软的一声,蔚枞随手就是一教鞭抽到蔚成风的小腿肚子上,疼得蔚成风‘哎呀’一声蹦跶了几下。   蔚枞本来就不满那没底气的一声“是”,现在蔚成风又猴子一样跳脚,简直就是在和他严苛的训练基准挑战。   蔚成风一看蔚枞那表情给,心道一声:不好。   赶紧立正敬礼,朝外走去。   蔚枞头上的“王”字越发明显,蓝擎宇在关键时刻开口了,   “总教。”   蔚枞这才收回心思,   “到底怎么回事儿?”   蓝擎宇淡定地说:?“这件事儿是蔚少决定的,他说他能保证万无一失,不会暴露,而且他好像还自有打算,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去,我这次来主要是给您带一句蔚少的话。”   蔚枞小心地抬了一下手,示意蓝擎宇声音小点,谁知蓝擎宇早有准备,从衣服夹层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蔚枞。   蔚枞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把纸条烧了。   “还有其他的事儿吗?”   “蔚少想知道云强和蒋航天两人的近况。”   蔚枞轻哼一声,   “亏他还惦记,你告诉他,这俩人现在都关自个儿家里头锁着呢,让他甭操心。”   蓝擎宇一听就明白其中的奥妙了,朝蔚枞敬了个礼,   “总教,我们回去了。”   蔚枞赞赏地点点头,临蓝擎宇出门前拍了拍蓝擎宇的肩膀说:?“老四,最近你成长了很多,稳重沉淀了,意志也坚定了,眼神很好,一个军人,就是要有这种军魂。”   蓝擎宇微微颔首,心里琢磨着,看来还得再收。   蔚枞接着说:?“你看着点小九,那孩子还小,容易被感染,让他少和蔚成风接触,我瞅着他就想揍,一股子2B样!”   蓝擎宇眼角抽了抽,看来??还得再收!   现在正是十一点的烈日,地上被太阳烤的滚烫,蔚成风单手费劲儿地做着俯卧撑,刚到63就快不行了,脸红脖子粗,一身厚重的衣服都湿透了,头晕目眩快要中暑的征兆。   蓝擎宇一开门,蔚成风就停了,可怜巴巴望着他的天神,脸上每一滴汗水都在哭诉,还好脸上的妆是防水的,不然早就露了馅儿。   蓝擎宇走过去,拎着蔚成风的裤腰就把人带走了。   蔚成风像是个菜市场的大批发麻布口袋,任由蓝擎宇提着它晃悠,就等着装车。   正要到停车的位置,‘碰巧’走过一陌生面孔,看那一身儿打扮,是基地的执勤人员了,男人挺稀奇地瞧着蔚成风说:?“哟,这是怎么了。”   蓝擎宇眼角一紧,扭头挺憨厚地笑了两声,   “他好久没这么晒过了,一下子适应不了,有点中暑。”   蔚成风心里咯噔一下,蓝擎宇也能发出这儿老实的笑声?!   这说话的男人肯定有问题。   蔚成风耷拉着头斜眼儿暗中观察着。   “你这么拎着,他更容易晕!”   蓝擎宇点点头,立马撒手。   蔚成风猝不及防地就砸到了沙泥地上,满嘴满脸的土。   呛了几声,吐了几口唾沫,蔚成风抬脚就朝着蓝擎宇的小腿弯儿一脚。   陌生男人并没有离开,只是笑眯眯地瞅着蔚成风和蓝擎宇打闹。   蔚成风朝蓝擎宇扬了一下下巴,   “赶紧回去了。”   然后扭头对男人不咸不淡地说:?“走了啊。”   男人果然禁不住试探,立马拽住了蔚成风的手腕子。   蔚成风疑惑地扭回头,   “怎么了?”   男人察觉到自个儿行为的不合适,赶紧撒开手,顿了几秒,突然脸上就布满了焦急,眼里也是浓浓的担忧,声音都压低了,   “我听说你们就是在那边研究所守着蔚少的人吧?”   演戏演全套,蔚成风猛地抽回手,谨慎打量着男人,   “你从哪儿听来的,打听这干什么?!”   男人赶紧紧张的摆摆手,连声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们别误会,我就是个新来的执勤 的,我??我只是担心蔚少的身体而已,没有别的什么,你们不在不知道,总教这段时间??”男人一脸痛心疾首,像自个儿老爹高位截瘫一样难受。   蔚成风缩了缩瞳孔,   “不好意思,关于这个不能透露。”   男人又像是关心自个儿儿子一样说:?“我不问其他的,我就是想问问,蔚少他好点了么?”   蔚成风装作为难地皱起眉,沉吟 了好一会儿,最后扭头看了看蓝擎宇,两个人对视了一下,这才说:?“蔚少他没事儿,”   说到半截儿,蔚成风表情变得微妙起来,有些不满又有些不想提这件事儿,敷衍地说道:?“他好着呢!”   这带着些气恼的敷衍话从小细节中透出对‘蔚成风‘的不满和自我内心的纠结。   蓝擎宇和蔚成风没再多做停留,开车走人了。   出了基地,蔚成风板着的脸露出数月未见的兴奋和血腥味儿。   “刚才那人??”   话没说完,蓝擎宇就点了点头。   蔚成风豪爽地扯开自己的衣襟,把湿透的灰色背心捞到肋骨底下,露出紧绷的小肚子,   “这下子,叶江该把你那啥啥的消息信个99%了!”   过了这么久,蔚成风依旧说不出那个“死”字,这让蓝擎宇在火热的夏日里就像喝了一口冰泉一样爽心。   这出来就是为了放风,蔚成风不想再谈那些烦心事儿,他吹着山里的凉风琢磨着,爷爷是见了,那该去见那俩猴子了吧!   “咱们去瞅瞅强子和航天吧。”   蓝擎宇说:?“怎么瞅?你又不能暴露身份,要瞅也只能远观一下。”   蔚成风突然就感受到了蔚雄天这么多年的苦楚,想见又不能见,或许还曾擦肩而过,也只能独自一个人承受伤痛。   蓝擎宇开着车,没发现蔚成风变化了的表情,接着说:?“而且我刚才问过老爷子,他说强子和航天都被关在家里了。”   蔚成风愣了一下,转而叹了一口气,   “确实也是,外面风传我把你那什么了,他们肯定想找清其中的原因,但是咱们和叶江之间的大战谁都看在眼里,都在观望,谁也不知道最后的赢家是哪一边,所以他们家里这种做法是对的,这样我也能省心点了,这些事儿,其实他们不知道最好。”   蓝擎宇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蔚成风的头顶,   “好了,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有7个小时,你想吃什么玩儿什么?”   蔚成风一听这个就继续了,爪子立马习惯性扒在蓝擎宇的小臂上,俩伪装过的黑眼珠子竟然闪出了金光,   “我要吃KFC!”   蓝擎宇斜睨了蔚成风一眼,许久没说话,蔚成风就这么静待着,满脸的渴求无比真实。   最后,蓝擎宇轻舒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蔚成风见缝插针地对着蓝擎宇的侧脸嘬了一口,讨好的意思太明显了。   蓝擎宇琢磨了一会儿,说:?“你记着,每年的今天,你可以吃一次炸鸡!记住,只有这一天!”   干脆答应,省得蔚成风时不时就闹妖,答应一次,那每年蔚成风背着他偷吃的几率就少了!   蔚成风完全不知道又掉进了坑里,满脑子都是金灿灿的大白鸡肉!   蓝擎宇瞅了一眼蔚成风那没出息的样儿,嘴角勾起,2B样儿。   第二七八章 最后的战役——故地重游。   为了满足蔚成风 心思,蓝擎宇破例带着他到了KFC,俩人在车上高难度地换了个衣服,一身便装下了车。   蓝擎宇专门让小九给蔚成风准备了条宽大的长裤子,就为遮住那挺翘的大屁股和纤长的大白腿。   蔚成风一门心思都在那白老头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看到KFC的小招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裂开的大嘴都快包不住流出来的哈喇子。   蓝擎宇去停车,留下蔚成风一个人站在店门口,透过玻璃窗一脸痴态地盯着里面排起的队伍,每看见一个人端着满当当的盘子走到座位上,他就一脸销魂舒爽,就像那人就是他自己一样。   “妈妈,这叔叔是不是傻子啊!”一个小女孩探着头瞅着蔚成风的脸。   孩子她妈赶紧走到蔚成风身边,一把拽过自家闺女,快步往里走,走了几步还往后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给闺女说:?“以后看见傻子一定不能随便叫,知道了吗?”   “为什么?”   当妈的很严厉,   “没有为什么!”   母女俩的对话混杂在人流里根本听不清,可对于蓝擎宇和蔚成风的耳力来说,这就是对着耳朵在说。   蓝擎宇停好车一回来就听见这么讽刺的对白,觉得有些好笑,他侧头问身边的蔚成风:?“傻子,要不要打包车上吃?”   蔚成风瞪了一眼,瘪瘪嘴没下定主意。   蓝擎宇诱惑道:?“打包的话,可以一边吃一边赶路,想不想去中央游乐场看看?”   中央游乐场?!那是上一个案子开始的地方,蓝擎宇这么一说,蔚成风不禁心里痒痒,多久没工作了?他有些记不清,感觉那是好久远的事儿,上一次的案子到底最后怎么样了,他还不知道,像无疾而终一样,没有真实感。   “打包吧,里面有的所有餐点我都要一份。”蔚成风打定主意了。   全都要??   蓝擎宇静静地看着蔚成风,意思很明显——绝对不可能!   你不买老子自个儿买!   蔚成风豪气云天地一摸包,没钱。   钱全在蓝擎宇兜里呢!   不甘心地挤挤嘴,   “我要最大份儿的套餐。”   蓝擎宇把车钥匙摸了出来,递给蔚成风,   “去车里等着。”   蔚成风蔫不拉几地接过钥匙,嘴里叨叨着:?“早知道我就不下车了,这么热。”   蓝擎宇不愧是蔚成风肚子里的蛔虫,蔚成风说要套餐,他就自己给蔚成风拼了一份儿大套餐:   熏鸡肉被蛋卷+藤椒鸡翅麻香鸡翅+十块新奥尔良鸡翅+上校鸡块+吮指原味鸡六块+培根蘑菇鸡柳饭+新至珍全虾堡+土豆泥+两杯大可+四个红豆派+香柚蜂蜜茶+四份大薯!!   果真是不买则以,一买惊人!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蓝擎宇提着六个人的分量,给孩子喂食儿去了!   关着车窗,打着空调,蔚成风怕把脸上的伪装给擦花了,只好小心地贴着车窗玻璃,望穿秋水啊!   远远地,蓝擎宇提着几大袋子东西过来了。   蔚成风眯了眯眼睛,有蓝擎宇那高大的块头对衬托,几个大号塑料袋提着都显小。   再近一点,蔚成风眼珠子鼓圆了,笑容绽放开,打开车门冲上前热情地帮忙提东西。   蓝擎宇斜睨着蔚成风说:?“这不只有几步路了么,我又不是拎不动。”   蔚成风谄笑着拽过蓝擎宇手里的口袋,傻呵呵一笑,   “这么大热的天,提这么多东西多热啊,甭说几步路,就是只有一步我也得来接鸡??不是,接你么!”   蓝擎宇哼笑一声,扯着蔚成风的脸皮子拽了拽。   车子重新出发,朝着中央游乐园驶去。   蔚成风美滋滋地吃得倍儿欢乐,完全不是因为那玩意儿有多好吃,而是图个新鲜。   他把喝的放到车上的水杯架里,左手一快吮指鸡块,右手一个虾堡,左边一口,嚼了几下,好干,不想吃,于是递到蓝擎宇嘴巴面前,   “你吃一口吧,挺好吃的!”   蓝擎宇还能不知道蔚成风这些小名堂?!   “我不吃这个,你把那虾堡给我。”   蔚成风装傻,   “哪儿虾堡呢?我没看见。”   “你右手。”蓝擎宇直接说。   蔚成风接着装,   “这是虾堡?”   一口咬上去,眨巴着眼睛,“好像不是啊,没虾子,你是不是记错了?”   蓝擎宇憋着笑,挺认真的说:?“要不你再咬一口,看看是不是。”   “成。”蔚成风干净利落地再啃了一口。两嘴下去,大半个都没了。   包着一大嘴又甜又咸的玩意儿,蔚成风口齿不清地说:?“对??有??嗯嗯,就是这个!”   把虾子都吃了,举着两片面包夹黄油递给蓝擎宇,   “来,吃吧。”   蓝擎宇都不知道蔚成风这脾性是咋养出来的,就算是一般人家那也不至于小样儿到这地步。   就着蔚成风的爪子吃了一口,蓝擎宇面无表情地说:?“水。”   两杯可乐一杯香柚茶,蓝擎宇做得够明显了,可蔚成风还是小算计,他拿起香柚先喝了一口,砸吧几下嘴,太甜,又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挺凉??可是可乐有两杯,香柚就一杯,给蓝擎宇喝什么好呢?   可乐?我想喝。   香柚?虽然甜了点,可只有一杯,蓝擎宇喝了就没了!   小算盘拨得吧嗒响,脑袋瓜一刻不停地算计着。   蓝擎宇腾出一只手,拿过水杯架上放着没动的可乐杯子喝了一大口。   听见水声,蔚成风扭头眼都瞪大了,我擦!那杯老子还没动过呢,早知道就应该把这杯喝过的给他!   蓝擎宇一路上跟逗孩子似的,逗着玩儿着就吃了个半饱,看着蔚成风那小家子气的模样他就想把人揣进怀里使劲儿揉吧几下。   车子开到游乐场停车场的时候,蔚成风吃得都打嗝儿了,满车子的炸鸡味儿。   这时候刚下午三点多,又不是周末,人流量特小,再加上蔚成风和蓝擎宇这换了的容貌,更是没谁能注意到。   炎炎烈日,游乐场里面树木也不多,没走一会儿蔚成风就热得不行。   吃了一肚子的高热量,再加上不透风的长裤,汗水很快就沁湿了衣服,工装裤的膝盖弯儿都湿了半圈。   蓝擎宇看着心疼,   “要不咱们走吧,这儿太热了,我带你去博物馆。”   蔚成风摇摇头,指着旁边的 冰箱说:?“你给我买2根棒冰!”   棒冰买回来了,蔚成风把棒冰揣进裤兜里,一边一根儿,长舒了一口气,   “啊??爽!”   蓝擎宇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慢慢地跟在蔚成风身后,走了几步,平淡地说了一句:?“也不怕冻了鸟。”   终于走到了旋转木马前,蔚成风定定地站在外围看着高低起伏的木马,万分感慨,这里曾经发生过的血腥早已经不见了,被摧毁的大型游乐设施也得以重建,人们还是有说有笑地享受生活,对社会那些黑暗一知半解。   不过??这就够了,知道社会的黑暗面,就知道保护自己,不知道那些更深的糜烂,就懂得如何积极向上。   蔚成风从没觉得自己的工作有多伟大,对他而言,那只不过是个兴趣而已,可如今看到人们玩乐时的笑容,他突然就觉得相当有意义,那种感觉就像是潺潺细流,润物无声。   他双手揣兜,握着冰凉的棍子,就这么站在烈日下一个人沉静着。   蓝擎宇没有上前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他一扭头就能看见的地方,静待着。   蔚成风脑子像过老电影一样回忆着,明明才没多久的事儿,感觉离他已经很久远了。   这一段日子的生死战斗,他曾经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曾经忘记了他活着的意义,更甚至曾经忘记蓝擎宇的存在,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肉体里的这颗心从来没忘记对蓝擎宇的感情,即使自我的迷失了,他还能感觉到自己在爱着一个人,一个男人,明明不合伦理,却深到无可救药??   不知站了多久,蔚成风手心里的冰棒都化了,他深呼吸一口,扭头笑着对蓝擎宇说:?“走吧,咱们去??”   笑容裂开到一半儿就僵了!   你奶奶的!老子在这儿感慨,你他妈在那儿勾搭妹子!   其实蓝擎宇只是站着,身边不知怎么的就围了一圈小女生,他压根儿一句话都没说,可就是这冷酷的模样,更让小女生们着迷。   “大叔,你墨镜那儿买的啊,真好看。”   “你一个人来的 ,还是和女朋友一块儿啊?”   “大叔,你说句话么,都不理人家,好讨厌哦。”   蔚成风牙根子都咬碎了,你妹啊!大热天装什么酷,又是墨镜又是贝雷帽的,一身紧身T,你他妈诚心的吧!好,你要装是吧,老子让你装B!   蓝擎宇没兴趣搭理这些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看见蔚成风过来了,他神色一动,扒开面前的人迎上去。   蔚成风眼里飞刀横扫一片,走到蓝擎宇面前一把揭下蓝擎宇的帽子戴到自个儿头上,一扬下巴,   “走,跟我在游乐场逛一圈。”   金刚钻头一露出来,蓝擎宇立马 亮了!   蔚成风满意地扫了一圈,擎着恶劣的笑容走到前面,背着蓝擎宇招招手,   “赶紧的,快啊!”   蓝擎宇无奈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第二七九章 最后的战役——回去。   蔚成风满意地带着蓝大钻头在游乐场晃了一圈,还说去博物馆呢,光是那五花八门的游乐设施就把蔚成风给吸引住了。   整整一下午,从不在游乐场耗费时光的高智商人才玩儿疯了!   越是平时沉静的人,胆子越大,像蔚成风这样天性猎奇爱刺激的人,那更是胆儿壮又肥。   五十米高空飞旋,十八周螺旋飞车,一百三十六道拐的急速过山车,三十米超级蹦极,三百六十度豪华环形车,百米高空高速坠落。   蓝擎宇是拉都拉不住,最后一直玩儿到快七点,蔚成风还在得瑟,   “走走走,赶紧的,我还要去玩儿那个滑索道呢,七点就不开了!”   蓝擎宇真后悔为了哄蔚成风开心,买了个套票,这下子蔚成风玩儿得不想走都有借口了!   “咱们就玩儿了那个就回去,好吧?!有点晚了,再迟点估计就得露馅儿了。”   蔚成风才不管这么多呢,赶紧排了队,把票剪了,这才安心的扭头对蓝擎宇说:?“一会儿你开快点不就成了,大不了晚饭不吃,我还要去玩儿一把‘鬼子来了’!”   手指一直,指到远处那一大片沙场地。   蓝擎宇瞄了一眼,再看看每次只能过一个人的索道,   “等你这儿索道滑完,我估计天都黑了,看不见的。”   蔚成风贼兮兮地一笑,   “鬼子只有大白天才进攻么?天黑了更刺激!”   蓝擎宇别开头,从鼻子里无奈地喷出一口气。   蔚成风瞧着蓝擎宇不太高兴,大庭广众,他又不好意思搂搂抱抱,只好把手臂贴到蓝擎宇的手臂上蹭了蹭汗水,   “我都没玩儿过。”   表情和语言都透出点小可怜来,大老爷们儿瞬间就心软了。   蓝擎宇在脑子里盘算着回去最少要花掉的时间,下了最后通告,   “最多只能玩儿10分钟。”   10分钟,那哪儿能过瘾啊!蔚成风又动起了小心眼儿,   “你看,咱俩出来花的都是人家的钱,这不好吧,我刚才瞅了,那‘鬼子来了’可是有奖金的,要是把鬼子全杀了,那就是2000块啊!连本带利息都有了!”   蓝擎宇睥睨了蔚成风一眼,没说话。   蔚成风严肃地说:?“我可不喜欢欠人钱,我一欠人钱就浑身不舒坦,睡不着、吃不好的!”   蓝擎宇扬了扬眉毛,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毛病?!   蔚成风见蓝擎宇不答应,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反正这脸又不是老子的,怕什么!   蓝擎宇正面无表情地琢磨着蔚成风的话,蔚成风突然勾过他的脖子对着嘴就逮了一口。   周围一片倒抽气儿,然后闪光带桃心的眼神儿就灼烧到他俩这儿来了。   蔚成风秉着不是老子的脸不怕丢的信念,毫无畏惧地扬着下巴问:?“成不?给句准话!”   这都说是‘准话’了,能不准么?!   蓝擎宇向来不觉得这是丢脸的事儿,皮着脸就说:?“再来个法式的我就准了!”   蔚成风豪气云天,双手挂上蓝擎宇的脖子就是一个热吻。   俩人站在高台上,身后全是排队的游客,在一片叫好声和哄闹中热吻了三分钟。   正处于难舍难分的焦灼状态,工作人员大声清咳了几声,   “那个??你们??”   话没说完就被后面的拍照摄像的游客给截住了,   “等会儿嘛,人家还没完呢,打什么岔!”   蔚成风含着蓝擎宇的下唇咯咯地笑了几声,最后用力允了一下,抬起头,   “可以了吧!”   蓝擎宇冰冷的黑眸都开出红花了,   “好。”   索道滑完,俩人身后莫名地就多出一帮‘跟踪’而来的女人。   蓝擎宇和蔚成风也不避讳了,直接牵着手走到了场地门口。   游戏规则很简单,整个场地分成六块,每块场地就是一个战场,每个战场里面有50个活人扮成的鬼子,游客可以自由组团,最多10个人一组,如果在20分钟内把鬼子全杀了,自己的人没有伤亡,整个团队就可以得2000块,而游客每个人最多中三枪就得“死”,那也就必须退场了。   其实也就和真人CS差不多,只不过多了点噱头。   一遇到这种竞技类,蔚成风就来劲儿了,   “咱们一个人一个场怎么样?看谁先杀完!”   服务人员听见蔚成风这么说不由笑道:?“您还是组团进去吧 ,不然一进去五十个人对着您射,您刚进去就得出来,这票就白花了。”   蔚成风还没咋呼呢,蓝擎宇倒是先开口了,   “我一个人对着你射就可以了,你别进去了。”   后面跟踪的女人们,尖叫了??   蔚成风再不要脸也没得到这份儿上,他踹了蓝擎宇一脚,   “滚你娘的蛋!”   他扭头指着工作人员说:?“你等着我,我一定把2000块奖金带走!”   这下子,围观的人都来劲儿了,都在一旁起哄。   工作人员也就是把话说到,真要找“死”他也不能拦着是吧。   剪了票,蔚成风和蓝擎宇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换好了装备,详细地听了杀人手法。   俩人同时进了战场!   蔚成风先看好了地形,一进到场地就快速翻滚到战壕里,头一缩,头顶的土层上扫过一片空心弹,沙土飞扬,他趁着这点时间,透过铁丝网瞧了一眼对面的战场。   操!你他妈要不要这么刁,一进去直接扫射掉一排人!   他不甘示弱,反手把枪口露出堡垒,任意疯狂扫射,就趁着鬼子们都在躲枪的时机他把枪座插进泥地里,然后丢下枪,装作他人还在那个位置,趴进战壕里,快速匍匐前进,藏到了战壕的侧面,掏出手枪来。   鬼子们一看没扫射了,还以为蔚成风是在换弹药,第一波就冲了上来。   蔚成风挑了挑眉,哟,还挺有模有样么,这么有组织有安排的。   一个鬼子举着枪向蔚成风跑来,但是却没看到贴在泥壁上的蔚成风,手里的枪还对准了蔚成风刚才那个位置。   蔚成风卡准时机,突然从战壕里跃身而出,把这人拽倒进战壕,假匕首割了一下鬼子身上的一条象征生命的红线,然后夺过鬼子的枪对着第一拨人的后背就是一阵狂射。   冲上前的十个人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蔚成风干掉了。   蔚成风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剩下的四十个人一起朝他奔过来。   他抓起地上的“死尸”,一声呐喊,把吃下去的高热量全化成了体能,两手提着人的衣领和裤腰,一个猛子就把人从战壕丢了出去。   “死尸”都吓得不轻,更别提那些冲过来的人了。   看着就是只白羽鸡,结果居然是一只天然野生小乌鸡!   蔚成风把手里的刀横向一飞,那劲道的手劲儿让飞起来的刀都把空气切割的声音给发出来了。   鬼子们全顿住,眼前亮光一闪,假刀片子都有了真飞刀的错觉。   下一瞬,假刀居然把近距离的几个鬼子身上的红线都割断了!   鬼子们互相看了看,赶紧往后退,撤回了对面的战壕!   蔚成风得意洋洋地往蓝擎宇那边一看,红润的脸庞立马阴沉。   你妹啊!你是阎王爷么,追着人家杀!鬼子们啊,挣点气好吧,射啊!   一口气咽不下去,蔚成风提着枪就开始对战。   三道堡垒,蔚成风从最远的那个战壕一直杀到前线。   自己没了子弹就想方设法把敌人勾引过来,然后卸磨杀驴,一具具“尸体”几乎都是躺在自个儿战地这边的。   还真是‘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战火纷飞啊,硝烟四起啊!   打到最后五个鬼子,蔚成风眼睛都杀红了,脸上除了兴奋就是变态的笑容。   看得对面五个人无比慎得慌。   这时候,突然响起蓝擎宇的声音,   “快点,你还要我等你多久?人家都换衣服回来了,下一波客人马上就进来。”   蔚成风扭头一看,蓝擎宇悠闲地坐在空地上,离他六七十米远,战场上的鬼子都已经换了一拨了!   见蔚成风分心,有个鬼子小心翼翼地把枪口对准了蔚成风。   蔚成风头都没扭,瞪着蓝擎宇侧手就是一枪,好了,还剩4个!   一不做二不休,蔚成风跳到战壕上边冲边扫射,这么突然一攻击,又三个倒下了,就剩最后一个躲在战壕里。   躲?!躲哪儿去!   蔚成风跟野兽一样扑进战壕,鬼子拿出加匕首朝蔚成风扎去,蔚成风帅气的一个侧踢,一脚把鬼子的手踩到泥壁上,半个爪子都陷了进去。   伸手一抓一扯,鬼子的生命线就这么被蔚成风徒手扯断了!   “哈哈哈??走吧!领赏去!”   在周围人一片叫好和服务人员的欲哭无泪下,俩人领走了4000块奖金,留下休息室众多擦伤的鬼子。   车上还有一大堆中午剩下的KFC,蔚成风这次是真饿了,一点不挑嘴,也是真玩儿开心了,一点不小家子气,给蓝擎宇喂一口自个儿吃一口,满车都是蔚成风的笑声和淡淡的鸡肉香。   赶回研究所,俩人又换成了战备装,悄无声息地和小九、老四换回了身份,卸了妆,就等着蓝桑榆来查房。   正巧,今儿蓝桑榆来得比往常都晚,蓝擎宇和蔚成风都打算睡觉了,老爷子在慢悠悠地来了。   蓝桑榆开门见山地说:?“叶江的二把手除掉了,贪污受贿的资料也都已经核实了,等过一段时间军事法庭就会审判。”   蔚成风滞楞了一会儿,扭脸看了蓝擎宇一眼,对蓝桑榆说:?“是时候让爷爷来接我回基地了!”   第二八O章 最后的战役——大饼。   听到这消息,蓝擎宇心里一惊,命数真是太巧合了,他今天刚用蔚成风的名义给蔚枞传了一点信息,蔚成风第二天就得离开。   刚好赶上!   蓝桑榆走了以后,蔚成风有点闷闷不乐,他扯了个理由从自个儿的床上溜到了蓝擎宇床上,   “我今天吃多了,有点积食,你给我揉揉。”   蓝擎宇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给蔚成风揉肚子,表情很专注,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   蔚成风本来就玩儿得有些发困,况且时间也不早了,蓝擎宇这揉得又这么舒坦,他没一会儿就开始打蔫,眼皮子一下下的阖上又强迫自己打开,混沌的眼睛盯着蓝擎宇的脸不停地看着。   蓝擎宇宠妻之道从幼年就开始习成,每个细节都无比到位,他用另一只手掌盖到蔚成风眼皮子上,   “睡吧,不困么。”   蔚成风挺顽固,把蓝擎宇的手拉下来,拼命地挤了几下眼,睁大了眼睛盯着蓝擎宇看。   蓝擎宇挡不住蔚成风犯轴,只能在按摩的手法上做手脚。   催人入眠的揉摁让蔚成风扛不住要耷拉下眼皮子。   就在最后还存有一丝余力的时候,蔚成风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你知道你给我的第一映像是什么么?”   蓝擎宇笑了笑,也没接话。   蔚成风自个儿接着说:?“高岭之花。”   说完就睡死过去,一点过渡都没有。   蓝擎宇无声地笑了,侧躺到蔚成风身边,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蔚成风恬静的睡脸,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   睡了不知道多久,蔚成风起夜撒尿,蓝擎宇的手还在他肚子上轻揉着,但是眼睛已经闭上了,呼吸绵长,手上的动作只不过是意志太强烈主导了身体而已。   蔚成风把蓝擎宇揉动的手抱进怀里,脑袋往蓝擎宇肩窝一靠,憋着尿接着睡了。   让蔚成风唯一没想到的是,等泡尿再把他憋醒的时候,他已经被带进了一个四面是铁壁的集装箱,头上吊着明晃晃的大灯,随着军用卡车巨大的震动而摇晃。   充当他保镖的十几个大汉贴着铁壁站得稳稳当当,不苟言笑。   他侧头问离他最近的小九:?“蓝擎宇呢?”   小九硬气地回答道:?“死了。”   蔚成风面部肌肉群同时痉挛了一绷子。   扭过头,一张挂着贱笑的大饼脸,肥硕的大脑袋挤满了肉,眼珠子都快看不见了。   “啊!”蔚成风短促的惊叫。   大饼脸脸上坑坑洼洼,颇有雨打沙滩万点坑的气质,   “呵呵,蔚少,你醒啦?咱们一会儿就到基地了,要不您先准备准备。”   蔚成风自觉失了分寸,赶紧整理了一下表情,端着架子问:?“你是谁啊?”   男人笑了笑,   “我是蔚总教请来专门研究您大脑里那块芯片的,我叫??”   蔚成风一抬手,干净利落脆,   “好,以后我就叫你大饼了!”   “??好。”   蔚成风环视一周,瘪了瘪嘴,凑近男人说:?“那个??蓝家大少蓝擎宇呢?”   大饼笑眯眯的,   “谁?谁是蓝家大少,我不认识这个姓蓝的呀!”   蔚成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饼子谄笑着说:?“您是说前段时间被您捅死的蓝擎宇么?您是不是大脑又出什么问题啊?该不会是芯片又给你什么暗示了?”   蔚成风猛地愣住,猛地一下,他还真怕那些记忆又是被人工添加的,可有一个人能帮他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老四!   扭头一看,闪亮亮的金刚钻!   他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他撑起上半身就要下床,大饼赶紧揽住他,   “蔚少,您干嘛啊,不能下床的。”   蔚成风飞去一冷眼,   “我要撒尿!谢谢!”   大饼笑得像是‘鬼脸嘟嘟’饼干,   “您就这么躺着开阀就成。”   一皱眉,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捞开被子一看,下半身裸着,JJ上插着一根导尿管。   “你干的?”   大饼很无辜地瞅着蔚成风,   “蔚少,我就是让人把您的床推上车而已,一点没碰您。”   蔚成风咬咬牙,蓝!擎!宇!   大饼来不及拦住蔚成风,蔚成风一眨眼就伸手拔了一下,顿时面目狰狞,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大饼很同情地看着蔚成风说:?“蔚少,你傻傻的,真可爱,不知道这个拔出来好疼好疼的么!”   蔚成风憋红了一张脸,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不知道早点说吗?”   大饼遗憾地说:?“我的音速完全赶不上您动作的飞速。”   蔚成风喘匀了气,心想,老子不拔了,就这么着吧,还省劲儿了。   抵抗着怪异的感觉,蔚成风长撒了一泡尿,大半个尿袋都装满了!   释放完,身心舒畅,蔚成风这才觉察到一个问题,   “我说,大饼,你有多少斤啊?”   大饼一笑,眼睛都找不到了一脸上都是肉,   “200斤。”   “你有多高?”   “??一米四五”   蔚成风看着那臃肿的身材,不由地思念起蓝擎宇那健美的身材,真他妈赏心悦目啊!   他叹了一口气,蔫不拉几地躺在床上,灯光刺得他眯起了眼睛,   “哎??我的高岭之花啊!你在哪儿啊,好无聊??”   大饼顿了一下,眼神儿一柔,   “蔚少,这段时间有我陪着您呢,您不会孤单的。”   蔚成风瞥了一眼那五官都分不清的脸,更愁了,   “你还是放我一个人孤单吧??”   大饼,“??”   到了基地,蔚成风再一次进入“昏迷”状态,任由人把他推进了蔚枞的小偏房。   房间依旧里里外外都安装着信号隔离器,可是不同的是,这里窗明几净,通风阴凉,再也不是研究所那悲催的铁盒子了。   安顿好蔚成风以后,蔚枞把人都清了出去,但是他也没和蔚成风交流什么,只是站在病床边静静地看了蔚成风好一会儿,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每个动作每个行为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和必要。   蔚成风警觉地闭上眼,拉长呼吸,佯装昏迷。   果然蔚枞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我把蔚成风就交给你们了,给我看好了,不能有任何意外。”   外面整整齐齐的一片,   “是!”   蔚成风听出有原来的十来个保镖,有大饼,还有昨儿才听过的一个声音。   哼,都不用我费心去找你,你自个儿倒是撞上门儿来了。   既然老爷子信得过大饼,那就姑且相信老爷子的眼光。   看来,有大饼在,我可以尽情地和这位新来的好好玩玩了。   听见开门的声音,蔚祌呼出一口气,来吧,咱们赶紧的,我家高岭之花还等着 我采摘呢!   保镖屋里五个屋外五个,大饼推着一个小推车和那新人进到屋里。   大饼把营养液和一些药物给蔚成风输上,正调整点滴速度呢,就瞅见那新人在捞蔚成风的被子。   “你干什么?”大饼肥硕的大手一把将掀起来的被子盖住。   新人佯装无辜,   “我就是给蔚少擦洗一下啊,再活动活动一下手脚。”   大饼的态度很坚决,   “我才是照顾蔚少的医生,这些不是你该做的事儿!”   怕露出马脚,男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说:?“那我做什么啊?蔚少还晕迷着,我也不能给他喂饭陪他聊天什么的。”   大饼摸了摸五层的下巴,最后作出了决定,   “你先把那个拿去丢了吧。”   粗胖的手指一指,指向蔚成风床边低吊着的尿袋。   男人的不悦之色一闪而过,灵光一现,蹲下身就去够尿袋,拎着袋子站起来的时候故意在大饼身上一撞,装作失了平衡的样子,一个侧倒,压在蔚成风的脚上。   大饼没出手阻拦,眼睁睁看着男人用胳膊肘在蔚成风的脚趾上用力碾压了一下,蔚成风的大脚趾指甲盖立马紫红。   蔚成风躺着,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保持着原状,没有丁点异象。   “你在干什么!”大饼看着差不多了,高声叫道。   “要是再出这种岔子,我就和总教说把你换掉!你看看,蔚少都被你碰伤了!”   男人满脸歉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的,就是站起来得太快,有点晕,我才来就接到这么重要的任务,我??我太紧张了,真是??”   “行了行了,你赶紧出去吧!”大饼看准时机轰人。   等男人一转身,蔚成风眼睛就撬开了一条缝儿,快速朝门口的老四使了个眼色,又迅速地闭上。   男人提着尿袋走到门口,突然脚下打滑,“啪叽”一下就摔了个狗舔尿!   尿袋被压在男人身下,因为体重而爆破,飞溅的尿水撒了男人满头满脸。   大饼在关键时刻出声,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老是这么跌跌撞撞的,行不行啊!”   男人尴尬地站起身,隐忍着朝大饼颔首道:?“我去换个衣服再来。”   大饼皱着两条毛毛虫一样的眉毛,嫌恶地说:?“算了,我看你今儿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别来了,调整好状态再来,别一会儿紧张得自个儿又尿了!”   男人攥了攥拳头,灰头土脸,湿漉漉、臭烘烘的赶紧走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蔚成风睁开眼,朝大饼和老四做了个鬼脸,缩进被窝抱着脚吹了起来。   操,真他妈下了毒手啊,大脚趾都肿了!   第二八一章 最后的战役——蓝狐再现。   那新人是换走了,可标准配置绝不能少,没过一会儿,蔚枞就又派了个人来,这人一来,蔚成风分分钟血活了!   “我的大美人啊~你肿么了?怎么会酱子,欧No!”   蓝狐冲进门就扑倒在蔚成风床边,一脸的悲痛欲绝,叫嚷得声泪俱下。   蔚成风瞅着蓝狐就像是孩子瞅见了一大型玩具,只撬开一条缝儿的眼皮包裹住里面满眼的星光。   蓝狐化身莎士比亚话剧的男猪脚,抬起手用手背挡住眼,忧愁又伤痛,   “啊~我的美人,你睡得是这么的甜美、安宁,就算是挡在病床上依旧挡不住你美丽的光华,你的皮肤还是那么柔嫩无暇,你的眉毛还是那么浓黑迷人,多么精致的脸,可那魅惑人心的眼睛却藏起来了,啊~让我来吻醒你吧,我的睡美人,为我睁开双眼!”   周围的人静静地看着这抽疯的男人,不是纵容,而是全满头黑线的傻愣住了。   蓝狐闭上眼、撅起嘴就朝蔚成风凑过去。   大饼抄起床头的记录板,拍苍蝇一样把板子扇到蓝狐脸上。   好歹蓝狐也有一张美人脸,再怎么欠抽也没几个人舍得动他的脸一下,可大饼当真是毫不留情,一板子下去,蓝狐鼻血直流,脸盘子都扇红了。   蓝狐被扇得后仰,第一反应就以为是蔚成风删了他,一点没火气,反而特欠虐地兴奋道:?“大美人~你醒??啊!!!!”   话刚开了个头,就化为一声尖叫。   蓝狐像见了下水道的美人鱼一样,妖孽的脸庞变得扭曲狰狞,夸张的表情让五官都拧巴成了一团。   他坐在地上,屁股擦地,双手撑着身体快速后退、缩到墙边,被靠着墙了,才颤颤巍巍地指着大饼尖叫道:?“你,你是什么生物!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大饼淡淡地说:?“我一直都在这儿,你才看到么?!蔚少需要静养,麻烦你闭嘴。”   蓝狐惊恐了稍会儿,扭曲的表情慢慢就归位了,再逐渐地转化为按捺不住的欣喜,最后他突然站起来,插着腰指着大饼说:?“太好了!蓝擎宇那条贱狗果然是死了,不然怎么会留你这种生物在大美人身边!有你跟这儿杵着,是个人都不想靠近,蓝擎宇那臭男人果然心思够缜密,他妈死了还不让人顺心!”   房间里顿时阴云一片。   蔚成风缓慢地撩开眼皮,金色的眼珠子像是神祗,不带有一丝情绪地看着蓝狐,轻声说:?“你过来。”   蓝狐张大了眼睛,瞬间眼泪飚射,   “啊!大美人,你??唔唔。”   站在蓝狐身边的保镖眼明手快,一把捂住蓝狐的嘴,提醒道:?“副队长,蔚少还昏迷着,需要静养!”   蓝狐恢复了镇静,点点头,拉开嘴上的手。   大饼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去把窗帘拉上,蔚少要擦洗了。”   两面的窗户都关上了,窗帘挡得严严实实,这时候,蔚成风才坐了起来,对蓝狐勾勾手指头,   “过来。”   蓝狐羞涩的笑着,绕到另一边,蹲到蔚成风的床头边,满脸痴态地仰望着蔚成风。   蔚成风不知什么时候取下了手背上输着的营养液,针尖对着蓝狐的指尖就是一戳。   “啊~~”蓝狐叫得又爽又疼的,一脸的舒爽。   蔚成风再一戳。   “啊~~~”   蓝狐把手指头都长长地伸了出来,故意摆到蔚成风眼皮子底下,求虐来了!   蔚成风举着针头问:?“你刚才说蓝擎宇什么?”   “死得好,啊~~~”   蔚成风甩了甩针头的血,   “还有呢?!”   “蓝擎宇是条贱狗。”   蔚成风摇摇头,   “不对,再想想,不然就不给你了。”   蓝狐转了转眼珠子,   “蓝擎宇心思缜密,啊~~~KiMoJi~~”   “还有呢?”   “蓝擎宇又高又帅,哦~~~”   “再来!”   “蓝擎宇温柔体贴,平易近人,啊啊啊??好舒服??”   众人,“??”   蔚成风调教了不到五分钟,门外就骚动了,屋内的保镖也快速进入战斗状态,手里的枪都端起来了。   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儿,蔚成风轻声对大饼说:?“你去开门,让他们把人放进来。”   说完,蔚成风就躺会了床上,继续装昏迷。   大饼开门说了几句,外面的保镖一放人,黑鹰一脸阴沉地就迈了进来,大步走到蔚成风床头,提着蓝狐的后领就把人拎了起来。   走过大饼的时候,恶狠狠地俯瞰道:?“死肉膘,你这身儿特大号的童装还是老子找人给你做的呢,居然还敢玩儿老子的人,找死啊你!”   大饼小眼睛聚光,淡定地抬头说:?“你不给我做我就报告给总教。”   黑鹰尖锐的眼神戳了一下大饼,再瞥了一眼床上的蔚成风,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你们等着,老子陪你们玩儿。”   这话什么意思,蔚成风下一分钟就领悟了。   黑鹰投靠蔚枞已经是数月前的事儿了,叶江早就知道,蔚枞计划让黑鹰近距离保护蔚成风,毕竟黑鹰替叶江打理拍卖场这么多年,叶江培养出来的人,黑鹰那双眼睛一看一个准儿,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也好早有防范。   所以黑鹰的房间就在蔚成风的隔壁,马勒隔壁啊!   这一排老偏房的墙根本没多少隔音效果,蓝狐那娇媚的叫声,声声入耳!   “啊啊~~~舒服~~~用力~~啊~~拽我的头发~~啊~~”   巴掌拍肉的声音又脆又响,淫叫辱骂通通穿过薄壁刺进蔚成风的耳膜。   蔚成风尴尬地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五个保镖,人家个个都笔直的站着,脸不红心不跳,呼气正常,面无表情,完全就跟没听见一样。   想到这五个人是怎么练就这项绝世神功的,蔚成风那臊红的脸皮子更是挂不住。   再一看大饼,一摊肉根本看不出来任何变化。   他强迫自己忽略那声音,就当是背景音乐,低声清咳了几下,义正言辞地对大饼说:?“咱们得抓紧时间??”   “啊??好棒??大JB哥哥??咬我??啊??”   “这样,你去给刚才那人说,就说觉得他不适合照顾我,你已经给老爷子报告了??”   “撕了我??哦??再深一点??快??操烂我??啊啊??”   “??老爷子也准许了,明天就让人换下他,咱们就逼他今儿晚上动手,我也好省心了??”   大饼点点头。   “要坏了??啊??啊??好爽??奶`子要爆了??啊哈??”   蔚成风咬咬牙,忍耐下暗火,咬牙切齿地说:?“他晚上肯定会来‘照顾’我,到时候你给我输上真的药,让我睡过去,然后再放他进来,你到时候找个理由离开,我猜他??”   “再打??啊??用力??啊哈??好哥哥??啊嗯??操死我??啊啊??”   蔚成风攥紧了拳头,磨着后槽牙继续说:?“今天晚上就会来取一点我的药物,然后作为证据送到叶江那儿,一旦把叶江的心安抚好了,咱们??”   蓝狐突然爆出一声尖叫,   “啊!!好烫~~~啊~~~烧死我了~~啊~~~好哥哥~~啊~~烫烫骚穴~~啊~~~”   蔚成风龇牙咧嘴,一字一顿地说:?“咱们就能脱-离-苦-海!”   “啊啊??射了??啊啊??好棒??啊哈~”   蔚成风一把扣紧大饼肥硕的肩膀,恳求道:?“你现在就给我输上吧,让我睡会儿!!”   大饼笑眯眯拍拍蔚成风的手背,   “蔚少放心,不用您毁身体,我会帮您排忧解难的。”   大饼转身对五个保镖点点头,示意他们注意着点,然后扭着巨大的身躯就出了门。   蔚成风在床上煎熬的等着,意识在一秒一秒数着时间,一张一合的嘴里默背着《金刚经》,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响着《大悲咒》。   当数到365秒的时候,旁边的房间传来破门而入的巨大响声,紧接着就是黑鹰的怒吼,而只是一瞬间,黑鹰的怒吼和蓝狐的浪叫就戛然而止!   世界恢复了平静,如此多娇!   蔚成风睁开眼,差点没感动得挂出两条面条泪,真心想唱:?“三百六十五里路呀,越过春夏秋冬;三百六十五里路呀,岂能让他虚度!”   过了一会儿,大饼回到了房间。   蔚成风感激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大饼那瞧不怎么见的小眼睛伸出一抹幽光,语气森然,   “只是让他们相偎相依的好好睡会儿!”   蔚成风瞧着大饼嘴角那勾起的肥肉,不知怎么后脖子鸡皮疙瘩一片,   “你和蓝擎宇什么关系?”   大饼又一次说:   “谁是蓝擎宇?哪个叫蓝擎宇,我不认识这姓蓝的呀!”   这耍混的本事也让蔚成风浑身一激灵。   第二八二章 最后的战役——高岭之花。   蔚成风急着这么快解决这件事儿的原因不单单是想加快整个行动的节奏,更重要的还有一点,他在这小屋里呆多长时间,他就得吃多久的流食!   而且这段时间形势紧张,叶江那边更是动作频频,现在他在小院里,按照常理,蔚枞就该呆在小院,所以进出小院来给蔚枞汇报情况的人将会很多。   为了更真实,更能让人信服,除了大中午防日晒和日常的身体擦拭,房间里的窗帘都没拉上,而偏房都是有门边窗的,大白天,人打门口一过,远远地就能瞅见他躺在那儿,所以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要躺在床上度过。   短时间是没什么,要是长时间下去,身体机能就会出问题,流食不能提供足够 的营养,要是发生突发状况,身体虚弱怎么能行?!   按照蔚成风的估计,叶江的人如果今天行动,那就在一两天的时间内就会把他真处于晕迷状态的消息传出去,只要消息一到叶江手里,他就可以实行下一步计划,从这个小透明房间里离开。   距离夜间换药还有三个小时,大饼将药物注射进了蔚成风的输液袋里,可他却没有依照蔚成风的吩咐——一睡着就立刻去把人勾引来,而是等到蔚成风输液输得快完了,这才起身去把叶江的人招惹了过来。   大饼还是推着那小推车,里面装的是货真价实的药物,和早上那‘冒失’男人静静地站在房间里,等待蔚成风两袋子的液体全部输完。   “对不起,我早上只是一时大意而已,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相同的错了,您能给我个机会吗?”   男人一路上都在恳求,到了房间还是依旧不死心。   大饼冷声说:?“这个机会我给不了你,只有总教能给你,下令撤了你的人也是总教,所以你给我说没用。”   男人很警觉,试探地问了一句:?“总教说撤了我的?”   大饼扭过头,脖颈上的一圈肉都跟着拧了一个天津大麻花,   “你看看你把蔚少的脚压成什么样儿了,蔚少昏迷了这么就身体本来就很虚弱,你把蔚少脚趾头都压死血了,又青又紫的,总教没处罚你就不错了!”   男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啊是,是我的办事不利。”   大饼眯了眯眼睛,扭回头抬起脸看了看输液袋,   “你把这两个袋子拿下来!”   输液袋已经快空了,男人伸手取下袋子,递给大饼,大饼拔出插头,插进新的输液袋里,再递给男人,   “挂上去。”   男人一边挂一边用余光扫了扫大饼正往小推车里面放的旧输液袋。   瞳仁移到眼角,又移开,大饼快速地收起了医药用品,照旧说了一句:?“跟我走。”   男人算准了这侏儒肥猪就算是有五个精兵也肯定不放心他和蔚成风呆在一块,所以大饼这举动正好在他的算计之内。   可熟不知,算计这种事儿,他绝对不会是这‘侏儒肥猪’的对手。   大饼默默无言地推着小推车在前面走,就等着突然的‘惊喜’,走到半道儿,身后的男人突然拽住他。   大饼一扭头,男人朝他弯腰90度,大声自责道:?“对不起,是我给您添麻烦了,我??我,都是我不好,把蔚少弄伤了,是我辜负了总教对我的信任,是我??”   大饼瞅着脸前的头顶,肉缝中的眼睛黑光一过,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乍一看,多好的兵种子啊!又实诚,又忠心,还很懂得自嫌自省!每日三省吾身的好习惯真真儿难得哦~   他顺应男人的心意,把整个肥硕的肉身都扭了过来,小推车完完全全的背对着他,他卡住男人的肩膀抬了抬,真挚地说:?“你也是新来 的,紧张在所难免,这也不全是你的错,我当时也在场,没有看管好你,我也有连带的责任,你不要这样自责,以后有的是机会,总教不是那种犯过一次错就逮住不撒手的人,就算你今天是弄伤了蔚少,总教也不会因为那是他的亲孙子而例外,总教公私是很分明的,这点你放心。”   身后有蛇滑过一样的轻微的脚步声,大饼嘴角勾了一下,然后拉开弧度,微笑着说:?“快起来吧,你这样我可承受不住。”   男人明显没有听见那来了又去了的脚步声,有些犹豫地抬眼看了看。   大饼才没心思照顾这男人的想法,他转过身,睥睨了一眼推车上的空袋子,心里一哂,叶江这次派来的人果然够水准,这么短短几秒,不但偷换了输液袋,连摆放的位置也仅仅差之毫厘,看那一模一样的输液袋,还真是煞费苦心了啊!   什么也没说,大饼推着小推车一步一稳地朝销毁处走,然后当着男人的面把俩假袋子投进了火炉,看着塑料化为一滩黑胶,这才回头说:?“走吧,回去照顾蔚少。”   这一照顾,就一直照顾到晚上10点,说是照顾,其实不过就是让男人坐在蔚成风床头守着,让他仔细观察清楚蔚成风的睡脸,深刻领悟什么叫昏迷状态罢了。   夜深人静,凌晨12点,蔚成风这小屋来人了。   白天还一直透明的玻璃窗,此时已经严严实实地盖上了铁板,从外面看就是黑洞洞的一片,一丝光线都透不出去,小院周围密密麻麻地站着守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甭说一只耗子就是一只蚊子都得拦住。   蔚枞瞅着还睡着的蔚成风问:?“他还得睡多久?”   大饼沉声说:?“不会太久,最多明儿早上。”   蔚枞点点头,又问:?“蔚雄天那崽子又哪儿去了,好几天没见到人了!”   大饼冷冰冰地说:   “你儿子在哪儿你问我干什么!”   蔚枞虎目微眯,弯下身盯着大饼说:?“我总觉得你在暗地里捣鼓着什么!”   大饼直视蔚枞的眼睛,俩人对视了一会儿,大饼说:?“蔚总教,您该回去了,蔚少 我会照顾好的。”   蔚枞走了没一会儿,大饼嗓音微沉,   “给你们四个小时去休息,早上五点把外面的人换下去!”   话音未落,屋里五个人齐齐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大饼拿着湿毛巾开始给蔚成风擦拭身体,擦得很快,但是却十分仔细,股沟、鸟蛋、大JJ,一个处都没落下!   一切收拾完毕,大饼傻愣愣地杵在床头,肥粗的手指抚摸过蔚成风的脸蛋子,痴迷地说:?“真好看。”   看了一会儿,果然觉得不够过瘾,踮起脚照着蔚成风的小嘴啃了一口,扯开笑容,挂满肥肉的脸得瑟的抖了几下。   第二天清晨,大饼刚把窗户上的钢板卸下来没多久,蔚成风迷迷糊糊就醒了。   蔚成风眨巴了几下眼睛,迷蒙之后一清明就是一张千疮百孔的肉脸,吓得他立马醒得透透的。   “我操,你他妈一大清早凑这么近干啥啊!吓死老子了!还以为一觉睡到阎王殿了呢。”   大饼扬起嘴角笑了笑,   “蔚少,感觉怎么样?”   蔚成风没心思说这些废话,   “我好得很,别说这个,说说昨儿情况怎么样?”   大饼端了把小椅子坐到蔚成风床头,一坐下,下巴跟蔚成风的床一般高,   “很顺利,他们把输液袋偷走了,一会儿我去问问总教,说不定已经送出去了!只要他们确定你是昏迷的,那你就不用再这么窝在床上了。”   蔚成风摇摇头,   “不行,我至少得在这房间呆上个三天,不然他们肯定起疑。”   大饼说:?“昨儿晚上总教来看你了。”   蔚成风顿了一下,点点头,想了想又说:?“蓝擎宇现在怎么样了?”   “谁是蓝擎宇?哪个叫??”   蔚成风两手卡住大饼的肉脖子,恶狠狠地眯起眼睛,警告道:   “你他妈要是再敢用这话来敷衍我,老子就把你做成烤乳猪!”   大饼艰难地点点头,蔚成风撒开手,他大喘了几口气。   “他到底在哪儿,在干什么?你知道多少全告诉我!”   大饼快速地滑下小椅子,两条小粗腿飞快的吧嗒到门边,恭敬地说:?“你猜!”   蔚成风额头青筋直冒,但是他现在又不能闹出大动静儿,只好忍气吞声,这笔账等着日后再算!   正闷火呢,大饼突然一正色,   “躺下!”   蔚成风眼睛一闭,立刻睡倒。   房门在下一刻就打开了,五个保镖准时出现,大饼安排到:?“留两个人在屋里,其余三个在门口,我去准备一下蔚少的‘药’马上就回来,注意着点!”   “是!”   蔚成风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可是想了想,又没找出点什么,最后只好先搁置一边。   就这么一直挨到下午太阳落山,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蔚成风就感觉要死了一样,睡死!   等九点天全黑透了,房间的窗户再次安上钢板,蔚成风才得以从床上坐起来玩儿会。   蔚成风正和大饼玩儿21点呢,隔壁突然传来了黑鹰的说话声,过了几秒开始怒骂,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阵响声。   大饼动作飞快,丢下牌,立刻往外冲,刚拿过老四的枪准备出去,黑鹰就闹到门口了。   “让他进来!”   大饼第一次态度坚决,   “不行!”   蔚成风眼珠子一瞪,   “这儿是我说了算!老四,把人带进来!”   老四犹豫地看着大饼,不知该听谁的。   “老!四!!”蔚成风声音低沉。   大饼叹了一口气,把枪丢还给老四,颔首转身,慢慢往蔚成风身边走。   黑鹰衣襟大开,裤子也是胡乱套上的,连皮带扣都没拴上,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把门一砸,瞬间移到大饼身前,勾着腰说:?“不错啊兄弟,老子刚要射你他妈就给老子来了三针麻醉,尼玛睡了三十多个小时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容易阳痿!老子差点就被你废了!”   大饼仰着脸面无表情地说:?“不会,G头麻醉会让你更加持久。”   黑鹰眯起锐利的眼睛,扯出痞笑,斜睨了一眼蔚成风吐字清晰地说:?“是吗?那我还应该谢谢你了,是吧?我的好兄弟,悍-狼!”   蔚成风,“??”   房间里顿时气氛凝滞,寂静了一会儿以后,蔚成风怔怔地说:?“你刚才叫他什么?”   黑鹰冒出坏笑,   “哟,当事人还不知道呢??”   大饼出其不意地一个直冲拳,肉拳头都陷进了肉里。   黑鹰顿时抱着胃干呕起来。   大饼转过身僵硬地看了一会儿蔚成风,   “宝贝儿,不要大声叫,会暴露的。”   蔚成风提着小板凳砸到大饼身上,低吼道:?“你赔老子的高岭之花!”   第二八三章 最后的战役——哭到死!   黑鹰捅了个篓子就走人,剩下一屋子的人自个儿闹腾。   蔚成风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望着面前的??蓝擎宇!   “啧啧啧,不愧是悍狼啊,连我这双眼睛都蒙过去了,行啊,不错啊,太能个儿 了,这真实的感官和堪比奥斯卡影帝的演技当真天上人间仅此一人啊!”   但凡蔚成风一开始连词儿的夸奖赞美那就是已经气到一定程度了。   蓝擎宇很有先见之明地没有吱声,干杵在床边听着蔚成风数落。   “我说呢,这回怎么这么洒脱,说不见就不见,没等我睁眼就没人儿了,我还以为某些人终于成熟了一把,谁知道跟这儿猫着呢!”   蓝擎宇脸上的假脂肪层太厚,蔚成风丁点瞧不出来蓝擎宇的表情,那透着睿智的眼珠子都被耷拉下来的眼皮给遮住了,只有一条缝儿,光都是发散的,瞅着就心烦。   在蓝擎宇这儿没把气儿撒出去,战略重心一转,殃及池鱼。   “你们!你们一个个都知道,对不对!我就说,平时老爷子叫你们也没见你们这听话,这死肥猪一说什么你们就听,”他指着屋里面的五个保镖,“你们这么听他的是吧,这么崇拜他是吧,成,我成全你们,等我事儿一了,他这一身肉皮子就发给你们,你们给我轮流穿,让你们沾沾偶像大肥猪的气息!”   五个人互相换了个眼神儿,什么也不敢说。   蓝擎宇瞥了一眼无辜受骂的队友,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   “不是说高岭之花么,怎么又说是大肥猪了。”   蔚成风终于有地儿撒气儿了,扭头就是一喝:?“高岭你妹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个儿是啥形象,顶着一张膨胀的如花脸,撑着金三胖的身躯,还给老子缩水成武大郎的身高,你他妈还高岭之花呢,你丫就是牛粪上插着的那朵霸王花,臭气熏天!”   憋着嗓子骂完,蔚成风气喘如牛,眼珠子熠熠生辉。   房间里沉默了半晌,蓝擎宇幽幽地说了一句:?“那你就是那坨牛粪了。”   蔚成风,“??你他妈找!死!”   提起床头的记录板就一顿乱砸,自个儿浑身的气力都使完了,这死胖子还稳稳地站着,连姿势都没个变化!   我操,他穿那么厚一层当然不疼了!   “给我脱了!”蔚成风冷声命令道。   蓝擎宇沉声道:?“现在还不行,等过两天,你从这房间出去,我才能卸了这一身。”   蔚成风才不管这些,要威胁现在的蓝擎宇太多法儿了,   “我再问你一次,脱不脱?!”   蓝擎宇定定地瞅着他,小眼缝儿里黑光流转。   蔚成风伸手作势就要拔掉手上的戒指,   “成,你不脱我就把这玩意儿脱下来!”   蓝擎宇的大肥手一把抓向蔚成风的手,厉声喝道:?“你敢?!”   蓝擎宇现在才一米四五,还没高鸣高呢,蔚成风把手一抬,举过头顶,眼神挑衅着:来啊!有本事你跳起来!   蔚成风有蔚成风的法儿,蓝擎宇有蓝擎宇的道道。   抓手不成就抓奶!   蓝擎宇手势不改,快速在蔚成风的乳`头上撩拨地一揪扯,隔着衣服用力拉扯了几下,再把乳`尖搓烫,   “别闹!”   蔚成风敏感的身体瞬间酥软,忍不住地哼唧了一声,舒服的眯起了眼,举起的手耷拉下来,推拒着折磨他的大手。   一触碰到那肥泡泡的皮质,蔚成风一个激灵,啥感觉都没了,只剩下一身鸡皮疙瘩。   一爪子拍开蓝擎宇的手,嫌恶之情表露无遗,脱离了蓝擎宇的触碰,他立刻护胸侧身,斜睨着蓝擎宇无限怨念地说:?“我才不承认和一癞蛤蟆结婚了!”   这一嘴说出去,一屋子五个化成空气的人同时倒抽一口气。   蔚成风环视一周,勾唇得瑟地笑开了花,   “怎么样,你们不知道吧,我和你们队长结婚了!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心里不舒坦吧,被瞒着不好受吧,哼,该得你们!”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那幼稚的模样,闷笑起来。   笑声传进耳里,蔚成风才觉出自己刚才那话有多掉价,为了掩盖尴尬的真相,他虎着脸对蓝擎宇说:?“笑P啊笑,还不赶紧脱了,我看着膈应!”   蓝擎宇这一身不是没法儿脱,只是现在不方便而已,   “我自个儿没法脱,现在也不时候,。”   蔚成风直愣愣地盯着蓝擎宇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挫败地把自个儿砸到床上,别过头,黑乎乎的后脑勺对着蓝擎宇,   “我不认识你,你是大饼,不认识蓝擎宇的大饼!其他的我什么也不要知道。你走开,我要休息了。”   蓝擎宇朝其他人使了个眼神儿,   “还是老样子,去休息吧。”   等到房间都没人了,蓝擎宇凑到蔚成风床头,轻声说:?“起来,搭把手,我把这玩意儿脱了。”   蔚成风两眼睁开、闪着光就撑起了身,又马上反应过来,   “你居然骗我。”   蓝擎宇狡辩道:?“我骗你什么了?我却是一个人脱不了,所以才要你搭把手啊。”   蔚成风冷哼一声,   “你蓝擎宇也有觉得不好意思当着外人脱衣服的时候呢!”   蓝擎宇笑了一下,   “那是一定的,脱衣服这种事儿还真是只有当着你这种内人才能干。”   蔚成风简直不忍直视蓝擎宇那笑容,   “你赶紧别给我笑了,恶心死我了。”   蓝擎宇身上的假肥膘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真是在身上按照肌肉文理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肉,最里面贴近皮肤还附着了一层隔离,使得真的皮肤得以正常呼吸。   可是再高明的设计,这毕竟是在人身上贴了厚厚的一层油脂啊,且不说透气性,就是这大夏天的气温都能把里面的人蒸脱水了!   蓝擎宇卸下上半身的那些玩意儿就整整花了大半个小时,假肉一脱下来,就露出他淌满热汗的身体,整个人就像是刚出热水锅一样,蔚成风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那蒸腾的热量。   等假发再一取下来,蔚成风眼眶都逼红了。   潮热的夏天,蓝擎宇又是光头,戴上假发,热出满头的痱子,头顶上绯红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疹子,看着都痒,可是他却从没见蓝擎宇挠一下脑袋。   看完上半身他就已经够难受了,蓝擎宇脱下长白袍子露出下半身的时候,蔚成风都感觉自个儿在刀尖儿上滚了一圈,满身就没一块好肉了,疼得他麻木。   蓝擎宇如果不降低身高,这体型不管是扮成什么人都太容易暴露,所以他让蔚雄天给他设计了一套独特的乔装设备。   简单来说,他是跪着的,用结实牢固的皮带把小腿紧紧反绑在大腿后侧,而弯折的膝盖上安装着树脂假肢的托碗,稳稳地包裹住膝盖骨,下面连接着金属的假脚还逼真的套上了脂肪层。   蔚成风立刻就算出了蓝擎宇所要承受的重量,结果一出来,他就哽咽了。   靠膝盖走路,蓝擎宇不但要承受自己的重量,还要承受住添加 的重量,反绑的小腿造成身体的不平衡,那就意味蓝擎宇一直处于身体后倾的状态,这样更是消耗大量的体力。迈出简简单单的一步,蓝擎宇就抬起了230斤左右。   这么大的重量,正常人的膝盖是受不住的,更何况那假肢的托碗相当的摩擦皮肤,恐怕蓝擎宇的膝盖早就磨破了。   不仅仅是重量的问题,更重要是反绑的小腿,血管一直处于弯折的状态,小腿就容易麻痹,严重点更甚至会造成肌肉的坏死。   “你??你他妈简直是胡闹,你??”   蔚成风想骂又舍不得骂出口。   “你赶紧给我拆掉!”   人体百分之九十六都是水分,就这么两天,蓝擎宇脱水得下巴都尖了,他摸了摸蔚成风攥紧的拳头,说:?“你别乱想,我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松一下下肢的,没事儿。”   蔚成风梗着脖子不说话,这种事儿,蓝擎宇的话信不得。   果不其然,蓝擎宇松开皮带的时候,小腿早就水肿了,麻木到站不起来,只能用双臂撑着才能坐到床上。   蔚成风帮着把蓝擎宇拽上床,弯腰捞起腿就把膝盖露了出来。   膝盖上贴着厚厚的一层棉纱,可是两侧还是蹭秃噜了皮儿,没有流血,而是露出白色带血丝的肉,上面淡淡的一层黄水。   他小心地揭开棉纱,还好,只是磨红了,没破。   “要是化脓了,老子跟你没完!”蔚成风恶狠狠地瞪着蓝擎宇。   蓝擎宇从后面抱着蔚成风,把下巴搁在蔚成风圆润的肩头上,低沉道:?“没事儿的,我是医生,我自有分寸。”   蔚成风抱着蓝擎宇的小腿揉摁着,沉吟半晌,说:?“你明天就走,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藏在基地里,爷爷有藏人的地方,但是你不能再这样了。”   蓝擎宇倍儿顽固,   “不行,我要呆在你身边,不然我放不下心。”   蔚成风狠狠地在小腿上揉搓了一把,   “我是成人了,不是孩子!你不要这样惯着我,会出毛病的。”   蓝擎宇轻啄着蔚成风的耳背,   “出了毛病我来治。”   蔚成风扭过头,嘴唇擦过蓝擎宇的唇,感受到那干裂,他心里一痛,伸出舌头像是野兽相互舔舐伤口一样,轻轻地润湿,   “你说什么我也不答应,你身体才好,不能这么折腾,真会大虚的。”   蓝擎宇不告诉蔚成风的原因就在这儿了,以蔚成风的性子,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他这么做。   蓝擎宇动了动已经恢复知觉的腿,   “你看,这不是没事儿么,别乱操心。”   蔚成风抱着蓝擎宇的身体把脸埋进汗湿的胸膛,摇了摇头,不同意。   蓝擎宇再接再厉,   “你看,你这几天什么都没吃,我怕你身体受不了,而且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谁来保护你。”   蔚成风赌气地咬了蓝擎宇脖子一口,   “就你这床一般高的身材,只能保护到我的JB!”   蓝擎宇闷笑了几声,   “这一身伪装不会降低我的杀伤力。”   蔚成风就俩字儿:?“不行!”   蓝擎宇还想找理由说服蔚成风,结果蔚成风一口就说死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没用的,你必须离开这儿,就两天,两天以后我离开这儿,随便你怎么保护我,但是你要用这种方式,我不要!这是爷爷的地盘,没谁能真伤得了我,你要想自残,我决不答应!”   蓝擎宇见蔚成风一脸严肃没得商量的表情,也严正地说:?“如果我说,我也不同意呢?!”   蔚成风深知蓝擎宇 的个性,说一不二,但也深知蓝擎宇的死穴,虽然他不屑,但是到了这最后关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我就哭!哭到死!”   蓝擎宇,“??”   第二八四章 最后的战役——闭嘴。   第二天,蔚枞一个即令,下令调走了蔚成风的贴身护卫,换成了杀伤力仅次于悍狼的蓝狐!   蓝擎宇临走的时候不死心的对着躺着的蔚成风说了一句:?“蔚少,我晚上来给你守夜。”   话音刚落,一行清泪就从蔚成风闭着的眼皮底下涌出。   蓝擎宇脸上装饰的赘肉抖了三抖。   蓝狐依旧不知道这摊肉泥就是蓝擎宇,不怕死地摸上蔚成风的脸,替蔚成风擦去鳄鱼的眼泪,   “你赶紧走吧,别再来了,瞅瞅,我的大美人都被你吓哭了!”   蓝擎宇的眼睛死死地契在蓝狐那只爪子上,不轻不重地说:?“要是让我知道你对蔚少动手动脚的,我就把黑鹰带走。”   蓝狐顿了一下,眯起眼睛,敢威胁我?!   “哼,随你,只要你能做得到,死-胖-子!”   “你可以试试,我那儿有上好的印度神油、拉丁催情香,还有纯正的王鞭丸,到时候要是让我知道你动了蔚少一个手指头,我就绑了黑鹰直接让他和其他的雌性交配!”   蓝狐脸色刷白,针一样的眼神儿扎在蓝擎宇一身的假肉上,颇有要把人千疮百孔的味道。   自己的要挟已经达到了效果,蓝擎宇再看了一眼蔚成风,转身跟着副教离开。   蓝擎宇被副教带到了芯片的脑波研究室,专门腾出一间房间,除了蔚枞和副教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蔚成风也正好借此机会把新的消息传达了出去。   蓝擎宇进了房间没几个小时,叶江就得到了消息——蔚枞那边的芯片研究获得了突破性进展!   叶江不由恼怒,好不容易拆散了蔚蓝两家的联盟,结果蔚家一撒手,又突然冲出来几股查不到源头的力量。   看来是有人想借着这股风把他推倒!   那几股小力量乍一看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可偏偏又和蓝桑榆的动作相辅相成,蓝桑榆需要舆论造力的时候,就有人黑了网络,蓝桑榆想要抓他身边人的把柄,下面传信儿的人莫名其妙就失踪了!   看似只动了点小动作,其实每一刀都砍在最关键的关节儿上,让人施展不开拳脚!   他派人查了又查,可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捕捉对象一个个罗列出来,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而且职业背景也错综复杂,每个人之间居然连连接点都找不到,简直就像是全民自发运动,不但如此,更离奇的是这些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砍一刀就跑,连个人影儿都找不到!   这边已经出问题,蔚枞这边居然又出问题,要是让蔚枞解除了芯片,那一切都完了!   斟酌了一下午,叶江给手下下了令——偷出蔚成风!   离开蔚成风的两天,蓝擎宇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   想来有蓝狐在,蔚成风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可他就是放心不下。   要不然他这么想呆在蔚成风身边,能每时每刻看见,他就只是肉体上受点苦,这一分开他是身心俱损,在这清亮的房间里呆着还不如窝在那身肥肉里呢!   度日如年地过了两天的人不止是蓝擎宇,还有另一边的蔚成风。   当初大饼在身边的时候,蔚成风一点没觉得无聊什么的,头一天几乎是睡过去的,第二天醒来就算是他躺着装植物人大饼也从没让他无聊,不是给他读报纸就是给他念小说,等他可以活动的时候还会陪他玩国际象棋或者是桥牌。   可大饼一走,蓝狐一来,他的世界全混乱了,他自个儿也分分钟处于凌乱的状态。   要说蔚成风是时不时闹妖的话,那蓝狐简直就是活妖精。   给蔚成风又唱又跳,外加即兴表演。   肚皮舞、草裙舞、牛仔舞,《吹喇叭》、《少女的初夜》、《大连站》、《粗口歌》,现场单人版金瓶梅话剧??   从早上到晚上,压根儿就没停过,自个儿嗓子吼不出来了,他就拿手机外放!   整整两天,完全是人间炼狱,屋子里躺着一个站着五个,无不处于半勃起的状态。   终于熬到第三天、再见蓝擎宇的时候,蔚成风这次真是感动得眼泪鼻涕哈拉子都快一股脑儿出来了!   蓝擎宇终于等到了蔚成风,保镖们守在门口,房间门一关,蔚成风掀开被子就猛地扑到蓝擎宇身上,哼哼唧唧个没完没了。   蔚成风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蓝擎宇好大一会儿都没摸着门儿,只能轻拍着蔚成风的背说:?“好了,我在这儿,没事了。”   腻歪了好一阵儿,蔚成风突然抬起了头来,一点不带开玩笑地说:?“给我把这JJ管拔了,替我嘬两口!”   蓝擎宇脸色刷黑,敢情儿是憋慌了!   他眯着眼瞧着蔚成风那渴求的面容,突然脑子回想起他俩二十来年的事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该不会一开始就只是瞧上了我的肉体吧?”   蔚成风压着火儿说:?“不好意思,你指的一开始是什么时候?如果是咱俩一开始认识,不好意思,我没你这么禽兽,我才五岁,性器官都没开始发育!”   蓝擎宇表情有些沉重,   “那就是你天生对肉体有渴望了。”   蔚成风一巴掌呼在蓝擎宇头顶,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拐弯抹角骂老子淫荡!”   蓝擎宇盯着蔚成风看了好一会儿,说:?“你要是承认,我就给你吹喇叭。”   听见“吹喇叭”,蔚成风浑身一个激灵,满脸受刑一样的痛苦,   “别,你说什么都成,千万别说这个词儿,我听着就晕!”   “嗯,到底要不要舔JJ?”   蔚成风喉头一滚,这么多天差点没憋死他了,白天承受蓝狐的淫`邪洗脑,晚上还要听隔壁叫`床,两天下来,俩蛋都要爆了!   “我承认,我承认!你赶紧的。”   蓝擎宇偷偷滴把手往蔚成风的下体移动,嘴上说着分散他注意力的话,   “那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就只钟情我这根JB了?这JB安在谁身上你就跟谁?”   蔚成风瞪大了眼瞅着蓝擎宇,   “我说你这两天是不是一个人呆傻了啊?JB能拆卸么?!”   蓝擎宇已经悄悄捏住了管子,   “要是真的可拆卸呢?”   蔚成风皱起眉头,   “我告诉你,你别跟个娘们儿似的患得患失啊,我最烦??啊唔唔~”   蓝擎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提手抽掉蔚成风的导尿管,同时扑倒蔚成风、用嘴堵住他的惨叫。   管子挂到一边,蓝擎宇拉开蔚成风捂JJ的爪子,埋下身,一口深含住受伤的雄鸟,光滑湿润的口腔轻柔的抚慰。   蔚成风疼了一分钟不到就开始爽了,两条腿一会儿蹬蹬床单一会儿搭上蓝擎宇的后背,爪子扣紧蓝擎宇的后脑勺,抿着嘴唇“呜呜”萌叫。   没嘬几口,强忍了两天的蔚成风就到了顶点,   “宇 ??啊??上来,我要亲你!”   蓝擎宇把蔚成风一把捞进怀里,坐到床边。   蔚成风背靠着蓝擎宇的胸膛,强扭着脖子,反首和蓝擎宇激吻。   蓝擎宇手上快速撸动,手里的阴茎迅速膨胀,在爆发的一瞬间,蔚枞打开门进来了!!   “唔!!”蔚成风从眯着的眼缝儿里瞧见门口的蔚枞,吓得浑身一机灵,巨颤着喷射而出,太过惊吓,直接把他吓尿了!   成柱的尿液里掺杂着乳白色的精`液,散发出浓烈的腥臊味儿,水柱欢腾跳跃地喷洒到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哒哒声。   蔚枞整个人都僵硬住了,老脸灰白,呼吸骤停,耳边嗡嗡的耳鸣。   承认自家孙子和一个男人在一块是一回事儿,看到俩人的房事是一回事儿,自个儿孙子被另一个男人把尿一样抱着,命根子还握在别人手里,两腿大分地对着他射尿!这他妈就是逆天的另一回事儿了!   “叶江那边已经开始行动,打算要把蔚成风那畜生绑走,你们看着办吧。”   撂下一句话,蔚枞开门迅速离开,整个停留过程不到一分钟。   蔚成风射完,大腿根儿还在颤抖,人已经木了,茫然又绝望地瞅着门板。   蓝擎宇倒是挺悠闲,把蔚成风的俩腿合上,抽了几张纸把JJ擦干净,平静地说:   “听你爷爷那意思,他都不想认你了,看见你就当没看见。”   蔚成风僵硬地扭头盯着蓝擎宇,面无表情,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蓝擎宇摸了一把蔚成风的脸,   “没事儿,他叫你畜生,我替你出气儿。”   蔚成风眼皮子眨了几下,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说话会死么!”   蓝擎宇点点头,指了指蔚成风耷拉着的大白鸟,再眼神询问道:还要嘬两口不?   蔚成风连说话的心都没了,万念俱灰地窝进床里,用被子把自个儿裹成了一团。   蓝擎宇拍拍白团子,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白团子蠕动了两下,传出恶狠狠地声音,?“你给老子闭嘴。”   第二八五章 最后的战役——陪你。   蔚成风吃了四天的流食,体力本就不够用,被蓝狐折磨了两天,本应该睡得头疼的人却完全睡眠不足。   在激情和惊吓的双重刺激下,蔚成风居然就这么窝在被窝里睡着了!   蓝擎宇听到裹成一团的被子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地勾起了唇,这孩子越来越没心没肺了。   轻手轻脚地把人从被窝里刨出来,把头枕到枕头上,他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开始琢磨事儿。   首当其中的就是蔚成风的饭食问题,吃过流食的肠胃不能吃油腻辛辣,必须口味清淡,甚至是胡椒花椒味精鸡精都不能沾,餐与餐之间还讲究一个循序渐进,逐步让肠胃适应。   把蔚成风的事儿规制好,接下来就是蔚枞说的事儿,想到蔚枞的话,蓝擎宇一抹担心浮上面孔,就凭他对蔚成风的了解,叶江这事儿绝对得闹一场。   屁股都没蹭一下沙发皮的坐了俩小时,蓝擎宇揉揉皱定了形儿的眉心,算了,他一个人想得再清楚也赶不上蔚成风那活泛的脑袋,指不定一醒了就得端盘儿新菜上桌,他现在自个儿先塞饱了,等会儿新菜上桌就没得吃了。   这么一想,蓝擎宇清爽了,撑起高大的身躯,和蔚成风挤着一张床,就着一个姿势睡了。   俩“就别重逢”的人抱着哼哧哼哧的睡了一大下午,要不是副教进来送晚餐,俩人还不醒。   “那个,叔,我爷爷呢?”   这一说就说到副教的心坎上了,纳闷儿地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焦心,总教今儿打你们这儿一回去就躺床上睡觉了,这晚饭也没见吃。”   蔚成风手里的勺子吧唧一下掉进粥碗儿里,紧张得张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副教说:?“你有没有听见他的呼吸声。”   副教赶紧摆手,   “蔚少你想多了,总教还和我说了话呢,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蔚成风脸上的紧绷一点没松弛,   “说什么了?”   副教想了一下说:?“把这盆老汤豆腐给老子撤了,甭让老子再瞅见这黄不拉叽的一滩水儿!”   “然后呢?”   副教摇摇头,“没了。”   蔚成风黑着脸埋头继续喝粥。   蓝擎宇朝副教使了个眼色,副教恍然大悟,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蓝擎宇也不去触碰蔚成风这颗定时炸弹,就等着他自个儿保质期过。   四天没吃东西,蔚成风的胃收缩得厉害,没吃几口就撑了。   他瞅了一眼还在吃饭的蓝擎宇,无聊地摆弄着手里的勺子,翻搅着碗里的白粥。   为了配合蔚成风,蓝擎宇一样吃的是白粥,只不过副教有心,在蓝擎宇的碗里多加了几片肉。   上层的白米饭一下去,就露出粉红的大肉片来,蔚成风眼睛倍儿尖,那红色的一角露出来,没等蓝擎宇再摁回碗底就被他瞅见了。   “那是什么?”   蓝擎宇不吱声。   蔚成风大幅度在翻搅了几下自个儿的碗,一脸愤怒,   “这是什么意思?!老子是他亲孙子,居然连片肉都不给!”   蓝擎宇无比汗颜,眼瞅着这堆窝火快闷完了,结果居然被一片儿肉給引大了。   “把你的碗给我!”   这种时候,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明哲保身,绝不引火上身,可偏偏蓝擎宇这么聪明的一人,就是做不到。   因为他要是躲开了,这孩子就的自爆!   “不行,你才开始吃东西,肉还不好消化,你吃了就是增加肠胃的负担。”   蔚成风伸手夺碗,   “我现在这体质,胃壁烧掉一层都能自个儿长好了,还怕这点么!”   蓝擎宇一把攥住蔚成风的爪子,   “你找抽是吧,我给你喂那药是为了让你身体更好,不是让你拿自个儿的身体随便糟蹋!”   蔚成风一脸哀怨地瞅着蓝擎宇。   这可怜见儿的眼神儿瞅得蓝擎宇心里一软,   “行了,我也不吃,成了吧。”   蓝擎宇这么一说,蔚成风又觉得是自个儿的不对了,本来这事儿就是自个儿作的,不碍蓝擎宇什么事儿,   “不,你吃,我看着你吃,就当自个儿也吃了。”   蓝擎宇哑然失笑,只好在蔚成风灼热的目光下继续吃了起来。   这么闹了会儿,食物在肠胃里消化了,休眠的内脏再一次开始运转,蔚成风瞅着蓝擎宇一口一口吃就馋了,肚子也感觉挺宽敞,   “你给我吃一口。”   蓝擎宇瞅了一眼蔚成风自个儿的碗,吃得也不多,于是勺子方向一转,抬到蔚成风嘴边。   蔚成风一口含住勺子,往里猛嘬,蓝擎宇握着勺子把儿都能感觉到那股狠劲儿。   “嗯嗯,就是比我的好吃,有股肉香!”蔚成风嚼着饭粒不满地念叨。   蓝擎宇懒得接蔚成风小心眼儿的话,问道:   “还吃不?”   “要!”   就这么,蓝擎宇又给蔚成风塞了小半碗下去,眼瞅着喂得差不多了,蓝擎宇抬碗就直接把剩下的一口喝完。   大碗一抬,蔚成风就嚷嚷起来,   “你干嘛啊,我还没吃饱呢!”   蓝擎宇一点残渣都没剩下,   “行了,大晚上的,别吃那么多,明儿再吃。”   蔚成风瘪瘪嘴,身体一倒,倒进沙发里,   “老爷子说的那事儿你怎么看。”   蓝擎宇把东西收拾了收拾,放到一边,   “你说说你的看法。”   蔚成风滚了一圈,对着蓝擎宇说:?“我有点没想通,按理来说,叶江不会这么着急啊?再怎么也会等一段时间,等完全确定了才会动手,我这刚把消息放出去,他就准备动手了,有点不像这老狐狸的风格啊,太仓促了!”   蓝擎宇把蔚成风撒野的长腿压到沙发缝儿,一屁股坐到蔚成风的腰侧,   “如果我告诉你,我背着你干了点事儿,你会不会生气?”   蔚成风斩钉截铁地说:?“会!”   蓝擎宇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那就不告诉你!”   蔚成风探手在蓝擎宇结实的后臀肌上拧了一把,   “你以为你是小龙人啊,你就真是藏着俩犄角今儿也得给老子全说清楚,赶紧说,少他妈磨磨唧唧的。”   蓝擎宇把玩着蔚成风的手指说:?“我让咱爸做了点事儿。”   蔚成风一脸疑云,   “咱爸?你爸不是不在国内么?”   蓝擎宇咬了一口蔚成风的爪子,   “咱爸蔚雄天!”   蔚成风听得浑身别扭,可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蓝擎宇咬得越来越狠,他缩回手说:?“是是是,咱爸,咱爸,说吧,你让他干嘛了?”   蓝擎宇一五一十地把让蔚雄天做的事儿道了出来。   蔚成风一个激动就跳了起来,   “什么?你知道这多危险么,你让他干这事儿,这就是在熊面前装死,露出点马脚小命就的没了!你这不是让他一块大肥肉就这么在狗面前晃悠么!”   蓝擎宇赶紧拍拍面前的小腹肌,   “好了好了,听我说完成不?”   蔚成风收腿盘腿坐定,一气呵成,俩眼珠子瞪得像是铜铃,   “赶紧麻溜的给老子全招出来,不然我把你俩犄角全卸了。”   蓝擎宇和蔚成风面对面的盘腿儿坐着,   “咱爸能藏二十年,肯定有他自己的办法,而且只要能顺利打乱叶江的节奏,他自然会全身而退。”   蔚成风摸着下巴说:?“那也倒是,老爹在里面插一脚,叶江的计划就乱了,原本按照叶江的办法,应该再等一段时间,等着我爷爷去求他,然后他就顺理成章的利用我爷爷,让我爷爷和你爷爷反目成仇,这样他就是坐山观虎斗,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老爹这么掺和进来,叶江肯定以为还有第三方势力在暗中虎视眈眈,所以肯定着急把我这王牌攥紧了!”   蓝擎宇问:?“你打算怎么办?”   蔚成风哼笑一声,   “还能怎么办,按照老计划来,顺水推舟!叶江想抓我,无非就是为了我脑子里的芯片,那我就正好让他抓,就等着他自个儿把东西给我取出来!”   蓝擎宇黑眸一定,   “胡闹,不行!”   蔚成风一瘪嘴,   “这芯片就是个定时炸弹,我不能就这样一直带着它一辈子吧。”   “咱们可以等到抓到叶江以后,让他把芯片的程序交出来,我有的是手段,肯定能让也将吐出来,不用让你去冒险!”   蔚成风一句话就否定了蓝擎宇的说法,   “你别忘了,有一个叶江,还有一个变态呢!就算叶江肯和你谈条件,那变态也绝对不会把他一辈子的心血交出来!要交给他一辈子最恨的蓝家,那更不可能,你如果一定要,那只能鱼死网破,到时候,轻则这芯片就这么呆我脑子里一辈子,重则我跟个大西瓜一样炸开花!”   蓝擎宇思忖着,   “芯片的资料叶江那儿就有,不用牵扯到那个人,只要叶江一倒,那畜生就没了活路。”   蔚成风敲了一下蓝擎宇的脑门儿,   “说这话的时候你自个儿信么?拿这话来和我砍价,我都鄙视你!”   蓝擎宇眉心皱死,他也清楚,任谁都会在利益关系中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被卸磨杀驴。T博士这么缜密的人更不可能把全部芯片资料都交给叶江,让自个儿连个底牌都没有。   蔚成风瞅不得蓝擎宇那焦心的模样,一个扑倒,把蓝擎宇压在沙发上,脸蛋子蹭着蓝擎宇的胡茬子说:?“你知道世界对医学研究评奖需要些什么材料的,”   他指指自己,“研究对象,”再指指自个儿的后脑勺,“研究结果。”   蓝擎宇摸着蔚成风的后脑勺,手掌扣得发热。   蔚成风把头的重量放进蓝擎宇的手心里,   “他们要想用我这张底牌,就先得证明他们的实验是成功的,要想证明,就必须取出我脑子里形成结果的芯片,重新安装新芯片,而且他们也不敢伤了我,我要是没命,那就等于他们没了活体证明,所以他们给我保命都来不及,怎么会自寻死路?!”   蓝擎宇脸色阴沉,手掌轻柔地摩挲着掌心刺手的发茬。   蔚成风把蓝擎宇的手拉到自个儿脸上,撅着嘴说:?“上次他们给我动刀子的时候你不在,这次你一定得陪着我!”   蓝擎宇卡着蔚成风的耳背把人拽下来,一口含住小虎牙,把承诺吐进蔚成风的嘴里,   “好,我陪你。”   第二八六章 最后的战役——回来。   群星璀璨的夏夜,凉风习习,研究楼的露天顶楼四面包裹着密不透风的铁壁,直愣愣地,让本就处于山顶的房子化身为一个车间房,顶上扛着炮筒一样的烟囱。   烟囱里面坐着的四个人战况焦灼,四方桌被拍得‘噗啦啦’响,红色的液体从桌角滴落到地上,在地上汇聚成一滩一滩的粘稠,地上铺满了黑色子弹。   蔚成风盘着腿坐在凉椅上,裤裆前搁着一块啃了大半的绿皮儿西瓜,他侧头吐出一嘴的西瓜籽儿,   “呸,跟不跟?”   黑鹰吊着眼尾说:?“我说你能不能轻点吐啊,都吐到冰缸子里了!”   蔚成风瞄了一眼不远处动辄几个大西瓜的大冰缸子,不以为意地摔了一下脑袋,   “没事儿,就那一点,别告诉我你还有洁癖啊!”   黑鹰斜睨着右手边的蓝擎宇,   “你平时受得了他这样?”   蓝擎宇回了黑鹰一眼,冲着对面一边抠脚丫子一边吃西瓜的蓝狐说:?“这样儿的你都受得了,我这比你好多了。”   黑鹰嘴角抽了抽。   蔚成风不耐烦地催促,   “我操,炸金花的时候能不能专业专心专一一点啊!跟俩大老娘们儿一样,坐一块就唠家常!快点说,跟不跟!”   蓝狐立马抬起一张满是瓜瓤的脸,贱兮兮地朝蔚成风讪笑着:?“跟,我会一直跟着你的步伐的。”   蔚成风浑身一激灵。   黑鹰把自己手边的西瓜塞到蓝狐手里,   “你给我接着吃!”   蔚成风不管玩儿什么都倍儿认真,   “你呢,跟不跟?”   黑鹰泄愤似的说:?“跟!”   小脸一转,   “你呢?”   蓝擎宇把手里的牌一盖,   “不跟。”   蔚成风眯了眯眼,把牌一丢,抄起蓝擎宇盖掉的牌一看:   操!红桃、黑桃、方块,AAA!   “不玩儿了!没意思!”   蔚成风一说不玩儿了,蓝狐立马就把牌丢到一边,接着抱着西瓜边啃边瞅着蔚成风。   黑鹰瞅着蓝狐的后脑勺磨了磨牙,故意吸引人注意力地说:?“你们说的那事儿我和毛毛明儿就去办,可是你们得有个万全的准备,叶江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蔚成风的注意力只集中到了一个点,   “谁是毛毛?”   “我家宝贝儿。”   黑鹰拎着蓝狐的后领把人抱到大腿上,得瑟地朝蔚成风一挑眼,表情明显表露着:怎么样,你们不知道 吧!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儿,幼稚!   可心里又忍不住想问,为毛是毛毛啊?   蓝擎宇总在关键时刻解开蔚成风精神 的结,   “他本名叫,王小毛!”   “噗??”   “你怎么会知道!”黑鹰和蓝狐同时叫道。   蓝擎宇耸耸肩,   “我是队长,队员的信息我都知道。”   蔚成风笑得双肩发抖,   “好了,王小毛同志,我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   蓝狐刚还恶狠狠地瞪着蓝擎宇呢,听见蔚成风这么一说,立马恬着脸凑了上去,   “嗯嗯,交给我吧,为大美人办事,万死不辞!”   黑鹰扣着蓝狐的肩膀把人拦腰提起来就走,   “东西明儿晚上交给你们,你们自己好生准备着吧。”   人走得都没影儿了,蔚成风颠儿颠儿地跑到冰缸子边儿,挑了一个小点的西瓜递给蓝擎宇,   “给我劈开,刚才那个我才吃了一块,其他的都给蓝狐吃了。”   蓝擎宇不肯动手,   “行了,你这才刚开始进食,吃这么多会胃痉挛,再说,这是凉性的,你身体里的寒毒本来就没有好好排干净,吃多了不好。”   蔚成风知道说不过蓝擎宇,肩膀一耷拉,蔫不拉几地吐了一口气,踩着蓝擎宇的脚背跨坐到蓝擎宇大腿上。   他捞开蓝擎宇的衣服,在那条丑陋的伤疤上摩挲着,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让你冒险了。”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蓝擎宇 的伤疤上轻轻的刮蹭,又麻又痒。   蓝擎宇按住蔚成风的爪子,   “你想好了?”   蔚成风把脸贴到蓝擎宇的手背上,闭着眼舒服地深呼吸了一口,   “嗯,我不想再看见你受伤了,我受不了,而且我也没办法再重新到第一线去了,我晕血!”   蓝擎宇勾起蔚成风的下巴,皱皱眉,   “晕血?”   蔚成风苦笑,   “我现在一见到血就想起你满身是血的样子,然后就发晕想吐。”   蓝擎宇沉吟片刻,   “没关系,等这事儿完了以后我给你治。”   蔚成风像猫儿一样蹭着蓝擎宇的手背,   “不要!我不想治。”   蓝擎宇许久没再说话,俩人就这么抱着,夏日的凉风从顶上灌入,无比凉爽,蓝氏特制的熏香有凝神静气的特效,还附带驱蚊,热乎乎的香气混杂在凉悠悠的风中,紫气飘飘。   不知坐了多久,香炉燃尽,蓝擎宇抱着呼呼大睡的蔚成风回了房间。   第二天,蔚枞就在实验室大搞了一场预练,做足了样子,让基地里所有人都以为芯片研究出结果了。   老爷子还专门开了紧急会议,制定了安排蔚成风手术的一整套方案,包括保护措施、人员安排,每个细节都无比到位。   声势浩大,暗藏的老鼠们蠢蠢欲动。   叶江听闻蔚枞破解了芯片的消息,雷霆大怒,立刻下令——无论用什么手段,必须赶在蔚成风动手术前把人偷出来!   第二天,黑鹰和蓝狐带回了蓝擎宇要的东西。   “直升飞机、车子、快艇全准备好了,你要我找的人、通知的消息我也送到了,还有你那追踪器,毛毛也给交给蓝桑榆了。”   黑鹰独自找来,蓝擎宇敏锐地问道:?“蓝狐呢?”   黑鹰脸色靛青,   “叶江那老狐狸,就等着我和毛毛从基地里出去呢,回来的时候遇上埋伏,受了点伤。”   平时都是闹着玩儿,真听到受了伤,蔚成风自责了,   “都怪我,我早该想到的!”   黑鹰是个明事理的人,事儿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会乱撒气,   “这事儿不赖你,要记也是记在叶江头上,行了,我还得回去照顾他,你们行动的时候自己小心。”   走了几步,黑鹰又扭回头来,冲着蓝擎宇说:   “对了,在研究所的时候遇到一老太婆,让我带句话给你。”   “她在研究所等你,和你一块儿行动。”   蓝擎宇点点头。   等黑鹰一走,蔚成风纳闷儿了,   “老太婆?”   蓝擎宇面无表情地说:?“咱爸!”   蔚成风,“??你让他别掺和。”   蓝擎宇反问道:?“如果是你,等了二十年的复仇,你会不掺和?那咱们现在这是在干嘛?”   蔚成风哑口无言。   蔚枞颇有其势地搞了整整三天的排练,把怎么移动蔚成风,怎么把蔚成风送到手术室,怎么安排保护层,一遍一遍“暗中”进行着。   临到手术头一天晚上,整个基地的气氛无形中张开了一层紧张的网。   蔚成风小心又小心地给蔚枞再讲了一遍所有的细节,在关键点再嘱咐提醒。   蓝擎宇今晚就得离开,明天蔚成风就要“动手术”,这是叶江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那老狐狸一定不会放过,而为了保护蔚成风,他就必须提前离开基地,做好一切准备!   蔚成风和蔚枞谈完的时候,蓝擎宇再一次伪装成了大饼出现。   蔚枞说:?“你准备一下,一刻钟以后就出发到老芋头的研究所。”   蓝擎宇有些担心,   “这样会不会让叶江起疑?毕竟现在蔚蓝两家‘决裂‘了!”   蔚成风一摊手,   “我明天就要手术,按照常理,肯定需要蓝家支持,而且不管怎么样,这芯片一取出来,蔚蓝两家就能重新整合,一起对付他叶江。如果说蔚家是蓝家的敌人,那叶江就是蓝家的血仇,于情于礼蔚家都不可能不找蓝家帮忙,蓝家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再次联合蔚家,事情分轻重缓和,先绊倒他叶江才是第一大事儿,所以不和蓝氏研究所打交道才不正常呢!”   蓝擎宇看了蔚成风一眼,嘱咐道:?“那你自己小心点,一会儿早点睡,养足了精神,明天如果要是??”   “行了!我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你别这样成不,忒丢人!”   蓝擎宇止住,许久之后嘴巴再一次张开,什么都还没说呢,蔚成风就占了个先,   “你甭想碰我,就你现在着模样,我膈应!”   说是膈应, 可为了给蓝擎宇省力,抱着蓝擎宇“庞大”身躯的那力道是一点不少。   “回来,等回来以后我让你亲。”   蓝擎宇沉声道:?“好。”   说完,拉开蔚成风的手就准备离开。   这时候,蔚成风偏偏不撒手了,   “等等,你告诉我,你把那追踪器给我安在哪儿了?”   蓝擎宇眸子里柔光涟漪,   “等回来再告诉你。”   第二八七章 最后的战役——创意。   蓝擎宇一走,蔚成风就无所事事了,那些个唠叨嘱咐全抛之脑后。   当家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明天的一场大戏,连蔚枞都提心吊胆,生怕有一点闪失,躺下都揪心得睡不着。   可偏偏主角的心理素质倍儿剽悍,兴奋点也完全不一样。   蔚成风想着马上就能成功诱导叶江把他脑子里的芯片取出来,他就想高呼:老子蔚成风又回来了!   再想想T博士看见蓝擎宇还活着的表情,他JJ都爽硬了!   于是,就在蔚成风庞大的脑容量膨胀下,他赤裸裸的失眠了。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能干点啥呢?   突然,他想起了蓝狐塞给他的小人书,当时蓝狐贼兮兮的给他的时候还说能爆笑助睡眠呢。有蓝擎宇在,他压根儿不担心睡眠问题,蓝擎宇一靠近他他就犯困。   寻思了一下,他翻身起床,在一大堆杂物里面找出了那本连封面都没有的小书。   躺回床上一打开,翻了两页,蔚成风无语了。   这哪儿是爆笑漫画啊,这就是自制黄色小说,自个儿打印剪裁,巴掌大的书拢共才一厘米厚,里面满满都是SM、强`暴、轮`奸??   要是换成寻常人,见到自个儿不爱看的东西,那就是一甩手,直接撂了。   可蔚成风是谁啊,他就是一标准书疯子,只要是书,甭管喜不喜欢,都得浏一遍。   蔚成风看着里面用红笔标注的笑点,只感觉越来越困。   书的后半截是一整个强`奸犯作案的故事,主人公只要是瞧见自个儿中意的,在哪儿都上,大马路、垃圾箱盖、大树叉子里??可谓惊为天人。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主人公每次插入别人身体里的时候,都要倒计时“5、4、3、2、1”,跟火箭发射一样。   蔚成风瞄着那一遍遍的倒计时数字,就跟被催眠了一样,眼皮子渐渐就耷拉下去,最后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蔚成风心想:笑点不多,助睡眠才是真的??   第二天大清早,睡不着的蔚枞就朝蔚成风的房间走。   他亲孙子啊,就要再一次送到人家手心里攥着,他 那颗老心脏砰砰直跳,孩子他爹他不指望,估计是又上哪个坟头藏身去了。孩子不过也才二十多岁,他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军人都紧张得睡不着,这孩子上次在墨西哥都吓成那样了,现在身边又没个人陪着??   想到这儿,脚下的步子迈大了些。   快到门口,蔚枞粗中有细,还是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开了一条缝儿就瞅见蔚成风七仰八叉地睡着。   该不会是才睡着吧,蔚枞琢磨了一下,转身就想走,可余光一瞥,就瞅见了蔚成风手里攥着的一本小东西。   蔚枞带着一丝疑惑走了进去,凑近蔚成风手边,弯腰一瞅,老脸一层一层地刷黑巧克力。   等蔚成风被滚烫的气息冲醒的时候,蔚枞都已经快刷成士力架了!   蔚枞提着蔚成风的耳朵把人拎了起来,憋了好几天的闷火一块儿爆了出来,   “你他妈这是像谁呢?就是你爸当年也没你这么??”饥渴俩字儿蔚枞愣是骂不出口!   “他才走几个小时啊,你就得靠这个来充饥了!”   蔚成风耳朵都快没了,疼得龇牙咧嘴的叫,   “爷爷,爷爷啊,耳朵!耳朵要掉了!”   蔚枞虎爪一松,蔚成风赶紧伸手搓耳朵,手一举起来,那小黄书就出现了,蔚成风顿悟啊!   “爷爷,您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看这个助睡眠而已。”   不说还好,说了蔚枞立马炸了庙,   “什么?你看这玩意儿都能睡得着?你他妈该是有多变态了,都已经对这种程度感到疲惫无趣了!”   蔚成风汗颜了,有口难言的痛楚袭上大脑。   果然,没得蔚成风在说什么,蔚枞一顿胖揍。   蔚枞气冲冲的一走,蔚成风蜷着身子瘫在床上,抱着枕头蹭了蹭,宇??   并一边,蓝擎宇和蔚雄天全副武装地坐在操控室里,周围的机器热烘烘的运转,   “擎宇,你确定都安排好了吗?”   蓝擎宇正在调试检测着所有仪器,   “再过两个小时,成风会被注射药物进入昏迷状态,之后被秘密送往手术室,整个押送过程布置得很谨慎,而且还有黑鹰在,叶江的人不可能在十分钟的车程内强抢,只可能在手术室里动手脚。蔚老爷子已经暗插了叶江的人在手术室协助,所以他们一定会在进手术室到准备手术那半个小时内动手,基地里面禁止出行,他们靠车子是冲不出去的,可是基地有的是直升飞机,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所以基地的每一台直升机都已经安装好了信号器。”   “我这儿三个雷达基站已经打开了,随时监控,我还让黑鹰给成风提前安装好耳内微型窃听器,再加上追踪器,只要航程不出两个小时,我这儿就能收到。”   蔚雄天皱了皱眉,   “你别忘了,叶江那边如果使用信号屏蔽呢?虽然飞机的信号他们屏蔽不了,可是他们肯定会中途换乘,到时候怎么办?”   蓝擎宇把情况都算到了,   “他们肯定不会第一时间屏蔽信号,因为他们还得联系叶江,随时报告情况,除非叶江已经见到了成风,否则是不可能屏蔽掉成风周围的信号的。”   蔚雄天眯着眼琢磨了一会儿,   “叶江这次这么着急,肯定得把成风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蓝擎宇在电脑上输入了一大串Ping命令,说道:?“成风说,叶江这次很有可能把他直接送到博士那儿去。”   蔚雄天瞪大了眼,   “那就糟了,那畜生的小岛一直有海盗保护,而且岛周围常年连卫星信号都屏蔽着,确切位置根本不清楚。”   蓝擎宇沉闷了一会儿,   “自从成风那次被拐走到现在,我就没停止过搜捕,迈阿密那边早就已经确定了小岛的经纬度,我只不过是在等待时机动手而已,如果成风这次真的是被带到那岛上,我也正好见见那位深藏不露的博士,好好感谢一下他对我媳妇儿的照顾。”   这话说得蔚雄天都有点难为情了,他尴尬地咳了几声,   “成风交给你我很放心,只是还有海盗。”   蓝擎宇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好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猛地睁开眼,   “蓝氏有浅海潜艇,可以下潜50米。”   蔚雄天怔怔地瞅了蓝擎宇好一会儿,呆愣地说:?“不愧是医药商家,你们蓝氏到底挣了多少将死之人的救命钱啊!”   蓝擎宇唇角一勾,闷笑起来。   蔚雄天面上一窘,   “你笑什么啊,我这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蓝擎宇站起身给蔚雄天接了一杯水,   “成风和你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我也还是一样的回答,你已经上了贼船了,就甭想再下去。”   ??   蔚成风果然有够没心没肺,居然骑着枕头委屈着就又安稳的睡着了。   不过睡了一个小时不到,副教就带着黑鹰来了。   “你过来坐这儿,我给你安点东西。”   蔚成风睡眼朦胧地走到沙发边儿坐下,   “又是我家那管家婆让你干的吧,你也真听他的话,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黑鹰戴着单孔高倍放大镜,镊子上夹着一芝麻大小的玩意儿,小心谨慎地往蔚成风耳朵里放,   “他上辈子埋了我,我上辈子欠了他的情债,赶这辈子来还了,不行么?”   蔚成风斜睨了一眼黑鹰,调笑道:?“切,没想到你惦记的是他啊,别以为这次你帮了我我就会答应他纳你当偏房!”   黑鹰手上的镊子往下一压,蔚成风爆出一声尖叫,跳了起来,   “啊!不带这么打击报复的啊,我要是聋了怎么办!嘶??疼死我了!”   黑鹰取下高倍放大镜,痞笑道:?“不疼怎么能把你家管家婆的爱紧紧地贴在你耳朵壁上呢,不疼你怎么知道他爱你有多深呢。”   蔚成风膈应的一身鸡皮疙瘩,   “没想到你还是一逗儿逼!”   黑鹰收起东西,   “你也是,不过我个人觉得你不逗。”   蔚成风飞起一脚,直冲黑鹰的面门。   黑鹰不慌不乱地掏出麻醉枪对着蔚成风‘噗’的一射,   “你家管家婆还让我帮你安全麻醉呢。”   蔚成风晃了两下,他练就了抗药体质,一针下去不会马上生效的,   “你妹的??他让你这么??给老子麻醉的?”   费力地说完话,蔚成风扛不住地晕了过去。   副教一把抱住蔚成风的身体。   黑鹰狞笑着说:?“他确实没说,不过,生活嘛,有创意才够味啊!”   第二八八章 最后的战役——夺走。   “黑鹰哥,咱们车里都不透风,你??要不你等会儿再吃吧。”小九捏着鼻子说。   黑鹰用军刀插着一块榴莲慢慢地吃着,吃得还倍儿香,   “你知道什么啊,榴莲的气味儿有助于缓解精神压力,驱蚊消困,你们这是在进行重要任务呢,不提起精神怎么能行。”   小九欲哭无泪,   “可是,可是我就怕那味儿,我脑袋都有点晕了,一会儿还得送蔚少进手术室呢。”   黑鹰正脸不悦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悍狼的兵,怎么会连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你们出任务的时候就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么,就没个恶劣的环境么?”   这一说算是击中软肋了,小九立刻把手放下来,面无表情地紧盯着病床上躺着的蔚成风,一个字的怨言都没有了。   庞大的运输车在沙泥地上颠簸着,蔚成风的病床四周站了四个人,把他的四肢和头部牢牢固定住。   黑鹰翘着二郎腿稳稳当当地坐在长板凳上,手里锋利的军刀一点没伤到自个儿,   “一会儿到了以后,旁边个车会和你们同时推着一张手术床出来,你们把蔚成风的脸遮好,千万别露出来,虽然是做样子,但是你们也得演好了,不能出岔子,要是出了纰漏,你们队长可不会饶了你们的。”   老四问道:?“黑鹰哥,那我们要不要注意一点周围的人啊,看看有没有可以的人。”   黑鹰用刀子剜出一块琉璃肉来送进嘴里,囫囵地咀嚼着说:?“你们什么都别管,只管尽快把蔚成风送进去,其他的由我来。”   “是!”   蓝擎宇和蔚雄天远在蓝氏研究所,从蔚成风的耳朵里听着对面的声音。   “对了,擎宇,你给我说说成风喜欢吃什么水果吧。”   蔚雄天忙里抽闲地问了一句。   蓝擎宇不慌不忙地冷言道:?“最喜欢的,就是榴莲。”   蔚雄天愣了一下,   “啊?这口味和我还有他妈都差得挺多啊。”   “只要是水果,成风都爱吃,只是不吃木瓜。”   蔚雄天纳闷儿,   “我记的他小时候挺爱吃的呀。”   蓝擎宇听着对面车子的轰隆声说:?“他初三那会儿去买木瓜,因为长得太精致,卖水果的大妈还以为他是女生,就给他说‘小妹妹,你就是应该多吃点木瓜,别让平胸浪费了你那张花儿一样的脸’,打那过后他就不吃木瓜了。”   要换成别的当爹的,一听自个儿小子被说成是女娃子,肯定上火甩脸子,可蔚雄天作为蔚成风犯二细胞的源头,不但没生气,反倒哈哈大笑,   “你看,我家小风就是招人稀罕,陌生人都忍不住关心他。”   蓝擎宇瞅了一眼蔚雄天,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五分钟时间,弹指即逝。   蓝擎宇听见对面一声粗重的刹车声,立刻给蔚雄天打了个手势。   蔚雄天一直监听着手术室内的声音,看见蓝擎宇一招手,就知道蔚成风马上就要进来了,赶紧屏息凝神地监听了起来。   蓝擎宇背对着蔚雄天说:?“病床下车了,正在往里面送。”   蔚雄天调高音频,   “恩,听到一点滑轮的动静儿了。”   蓝擎宇说:?“别管病床,你仔细听手术室里的声音。”   黑鹰没有出现在人前,而是透过车顶上的全方位检测探头在车厢里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   鹰眼射到医疗大楼紧闭上那一瞬时关门人的一个微小眼神,镜头回放,拉近,反复看了好几次,他拿起卫星电话给蓝擎宇打了一个电话,   “猎物找到。”   蓝擎宇移到手术室的监控屏幕前,   “说特征。”   “一米七五左右,柳叶眉,眼角下压,他最后一个进去。”   蓝擎宇在屏幕上看了一遍,   “没有这个人。”   这时候蔚雄天插了一句,   “手术准备室里面有三个人。”   蓝擎宇镜头一换,   “找到了,一会儿我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蓝擎宇把8个镜头全拉到一个屏幕上。   “叔,他们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只听得见呼吸声。”   蓝擎宇这边也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手术器械的摆放声。   两个人静静地等着,而同样紧张等待的还有正在手术观摩室坐着的蔚枞。   “怎么样了?”蔚枞简单地问了副教一句。   副教扬了扬眼皮,暗含深意地说:?“已经差不多了,手术还有十分钟就开始。”   蔚枞点了点头,佯装疲惫地闭上眼睛微微向上仰起头,紧闭 的眼睛撬开一丝缝隙,眼珠子没有滚动,睫毛没有颤动,微不可查地将一切收到眼中。   副教看着时机站到蔚枞身后,伸出手揉摁着蔚枞的太阳穴,   “总教,您甭担心,手术一定会成功的,我给你摁摁。”   蔚枞顺势低下头,随口应了一句。   早上才检查过的通风口如今却被一层透明塑料薄膜覆盖住,从两侧边缘露出两个小孔。   虽然有故意放水的成分,不过能悄无声息地潜进这手术大楼确实需要实力。中央军区的兵苗子从来都是顶尖的,就连他蔚枞也不得不承认。   大家都在数着分钟数,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蓝擎宇这边突然就听见了另一个滑轮滚动 的声音,他扭头和蔚雄天对视一眼。   来了!   蔚枞耳朵尖儿抖了抖,隔着厚重的门板,老战士清楚地听见外面那点轻微的震动,他闭着眼沉稳地问副教:?“开始了吧?”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副教笑了笑,   “您再等等,快了。”   通风口的小孔发出细小的气流声,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味。   屏息1分钟以后,副教朝门口走了几步,还没走到房门口就晕倒了。   蔚枞紧接着就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摇摇晃晃也跟着晕倒在地。   就在蔚枞和副教倒地的那一瞬间,手术室里众多研究人员和守卫人员开始左右摇晃,站立不稳,有的监护和保卫靠着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摁下警报器,可是却被另一个戴着简易防毒面罩的监护给劈晕过去!   很快,蓝擎宇就在屏幕上看到,整个医疗大楼内部的监护、研究员、保安人员通通倒地。   就在这时候,叶江的人从手术器械里掏出一个防毒面具,他拔下蔚成风的氧气罩,快速换成防毒面具。   一直在手术准备室里的2个人手里推着一个新病床冲进手术室,他们快速将蔚成风抬到床上,用软皮带固定住蔚成风的全身和头部,再用一个乳白色不透明的底盒将床整体扣住,形成一个立体的方盒,简直就像是一座冰棺!然后他们将床面180度翻转,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高级病床而已。   三个人推着一个空病床飞快地移动到医疗室 的偏门,然后取下防毒面罩丢到一旁,不紧不慢地推开大门,脸不红心不跳地走了出去。   蔚雄天丢掉耳麦,椅子一转,转向另一台电脑。   蓝擎宇趁着这个时候给黑鹰打了个卫星电话,   “先别拉警报,赶紧带人进医疗室救人!”   与此同时,叶江那边也收到信息。   “报告,目标已经成功转移出,正在准备装运!”   叶江沉着气,用拳头一下下砸着香檀木桌面,   “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报告,没有。”   “很好,继续追踪,有任何情况都立刻给我汇报。”   “是!”贴身副官一个立正,转身就往办公室外走。   叶江长舒出一口气,看着副官的背影随口关心了一句:?“你的脚怎么了?”   副官背影一顿,转身立正回答:?“刚才上楼的时候跑得急,崴了脚。”   叶江轻笑一声,   “辛苦了。”   副教站定敬礼,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叶江点点头,   “去吧,谨慎一点。”   “是。”   副官转身拧开房门出去,关上门,扣上帽子,埋着脸勾了一下唇角,老贱人,居然敢在老子的美腿上开个洞,还想把我的大美人拐走,老子爆你的后门!   黑鹰带着人冲开医疗大楼的大门,里面倒成一片。   “快,你们快点把人都带出去。”   说完,黑鹰朝着手术观摩室跑去。   一栋楼都弥漫着无色无味的氨气,不快点就不是晕厥那么简单了,很容易致人死亡。   黑鹰一路上端着机枪扫射,密闭 的玻璃碎了一路。   观摩室门口的四个警卫全都晕倒在地,而整个门板都被胶带封了个严严实实。   他举着枪门把,一脚踢开大门,   “蔚老头?!”   扶起蔚枞,他就听见急促的呼吸声,呼吸紧凑,很明显没有昏厥,而是憋气憋太久。   他再探了探副教,一样。   浓眉一挑,敢情儿都在装呢!   ??   蓝擎宇和蔚雄天一直操控着基地的监控追踪着叶江的那一行人。   从偏门一出来,几个人就撞上了一队守卫,蔚枞的兵从来都不是吃闲饭的,立马就给拦住了,好一番盘问,眼瞅着就要动手检查了。   正当蓝擎宇担心这队人会坏事儿的时候,黑鹰下令进医疗楼救人了!   这个小分队立刻从偏门冲了进去,刚好把人顺利放走了。   趁着一片混乱,一行人将蔚成风推进一辆运输车,在蔚枞提前颁布的指令下,‘突破重围’,向练兵场地快速开去!   ??   黑鹰背着蔚枞进了另一辆停在原地的运输车,再从身后的人手里扶过副教,然后把车后门一关,锁住,   “蔚老头,里面可是氨气,看来叶江这次是想一石二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蔚成风带走,再把你除掉,永绝后患!”   蔚枞从空病床上撑起身,干咳了几下,   “当初放话说已经把芯片破解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老东西肯定会对我起杀心,没什么大不了的,成风呢?现在在哪儿?”   黑鹰一耸肩,大大咧咧地坐到副教身边,   “不知道,悍狼还没给我来信儿。”   刚说完这话,卫星电话就响了。   蓝擎宇听见接通,立马说:?“拉响全基地的警报!”   黑鹰朝蔚枞扬了一下下巴,   “拉警报。”   副教掏出胸口的信号器摁了一下,两秒后,整座山都震响了尖利刺耳的防控大警报。   ??   蓝擎宇紧盯着屏幕上的五个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背着蔚成风逃进树林子里。   五个人消失在监控探测不到的领域,蓝擎宇立刻让黑鹰拉响了警报。   耳边响起警报声,蓝擎宇知道这几个人只不过是藏了起来。   警报响起,每个战队都开始对自己的区域和机械进行检查,而就在直升飞机的检查过程中,一名飞行员趁众人不注意直接将直升飞机启动。   巨大的螺旋桨运转起来,周围的人卷进气流倒在地上,飞机腾空而起,朝着树林子高速移动,消失在监控当中。   蓝擎宇听到巨大的风声,奔跑声,更甚至还有枪声,他屏息凝听,只愿叶江的人够聪明,能顺利突围。   骤然,一声尖锐的枪响,蓝擎宇浑身一震,心脏都停止了一拍。   有人应声而倒,然后就是一震更急促的奔跑,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近。   紧接着,枪响声阵阵,听着枪林弹雨划破空气的声音,他攥紧了拳头,有些后悔同意蔚成风演这一场大戏,子弹不长眼,万一打中了蔚成风怎么办!   有一个叶江的人倒下,蓝擎宇都能从声音模拟出现场的情景:   前面的人背着蔚成风,后面的人提着枪掩护,距离直升飞机还有至少百米。   就在他最焦心的时候,后面的人一声高喝:?“别射击!蔚少在他们那儿!”   就这么几秒的停滞,蓝擎宇终于只能听见螺旋桨搅破热气的狂躁声攥紧的拳头松开,他静静地听着飞机飞离地面。   深呼吸一口,他扭头对蔚雄天说:?“他们成功得到成风了,咱们跟紧!”   副教得到直升飞机飞离基地的消息,立即下令,   “立刻追捕!”   与此同时,蔚枞小院儿里爆出一声怒吼,刚赶回来 的黑鹰捏着一张纸气得头顶上一溜一溜的黑烟直蹿!   第二八九章 最后的战役——大G头。   蔚成风对麻药本来就有免疫力,再加上蓝擎宇给他的良好体质,一针麻醉,几小时就会醒。   叶江的人一路颠簸,直升飞机巨大的轰鸣,这样都不醒,那就是奇了怪了。   刚被搬运上飞机,蔚成风迷瞪瞪地就恢复了意识。   耳边粗重的喘息声和飞机发动机的嘈杂让他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是到哪儿了?   他不能转动眼睛,更不能冒险地撬开一丝眼缝儿,既然这帮人能顺利把他从基地里抢出来,那就一定不是等闲之辈,稍有差池就会暴露。   蓝擎宇一直监听着蔚成风周围的声音,可这五个人相当有组织,也很沉稳。从医疗楼到飞机,一行人根本就没有语言交流,只靠完全默契的配合,就算已经死了两个了,剩下的三个人依旧没有说一句话,简直就像是一台台杀人机器、圈养的死士。   飞机飞离基地不就,基地立刻开始追击。   蓝擎宇看着屏幕上一前四后的阵容不由得怔了一下,   “不太对劲儿啊,老爷子怎么把剩下的所有飞机都用来追击了?!”   蔚雄天说:?“是不是为了制造全力追击的假象?”   蓝擎宇眯了眯眼睛,盯着屏幕给基地去了个卫星电话,   “出了什么事儿,飞机怎么全起飞了?”   副教语速极快,   “航飞队的人没拦住,让黑鹰抢了一架飞机,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屏幕上,有一架飞机偏离了追捕路线,朝着另一边方向飞去,   “蓝狐呢?”   “打晕了勤务兵,大清早就跑了。”   蓝擎宇挂了电话,看着屏幕快速思考着,蓝狐自小在基地长大,四十多年,他肯定有自个儿的法儿从基地溜出去,他现在出去,那只能是去一个地方——中央军区,叶江指挥部!   “赶紧去开车!”蓝擎宇扭头对蔚雄天喝道。   蔚雄天二话没说就跨到前面的驾驶座,   “去哪儿?”   “北郊私人停机场!”   改装过的大型商务车车灯一闪,冲出研究楼的二层停车场,直奔目的地而去。   “叶江这儿么早就下令了?我还以为他会先把小风送到中央军区再暗中转移呢,这么快不是很容易暴露?”   蓝擎宇磨了磨后槽牙,   “那老妖精,我早该宰了他!”   “啊?”蔚雄天疑惑。   蓝擎宇沉了沉气,   “情况有变,咱们的计划顶多能再撑几个小时,叶江就会发现了,一旦暴露,他肯定不会让成风在国内多停留。”   蔚雄天拧着眉说:?“你这是想用飞机追?可是叶江肯定也会提前准备,你们家 的私人飞机说不定就会被拦截,到时候不但起飞不了,连我和你都会被抓!”   蓝擎宇各种情况早就考虑到了,也做好了做充分的准备,   “放心吧,不是蓝家的飞机,是驻纽约的中国大使叶明涵的专机,叶江再大的本事,也拦不住!”   蔚雄天硬声道:?“你接着监视。”   车速瞬间飙升。   ??   蔚成风听着机舱里沉重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居然觉得有些无聊,哥们儿,好点说句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丧尸呢!   皇天不负有心人,蔚成风祈求了老半天,终于等来了第一句话,   “后面的人追上来了,立即请示首长。”   “是!”   蔚成风闭着眼琢磨着,看样子,开飞机的是队长么。   “猎豹呼叫总部,请回答。”   “总部收到,总部收到。”   “豺狼追击,距我2英里,请指示。”   顿了一会儿,“加快速度,原计划执行,避免交火。”   “猎豹收到!”   远在中央军区、站在指挥室里面的蓝狐和躺在飞机上的蔚成风无比的默契,同一时间暗自吐槽道:?“还猎豹、豺狼,操!好土!”   蓝擎宇终于从监听器里面听到了点声音,不过这信息已经不重要了。   蔚成风继续装睡,蓝擎宇和蔚雄天继续奔往机场,一切看似有条不紊,可是黑鹰架着飞机直冲着中央军区杀过去了!   “报告副官,雷达检测到有不明飞行物正朝着军区飞来,时速370公里,距离军区还有42公里。”   蓝狐眯了眯眼睛,正色道:?“你们密切关注,我马上去给汇报。”   说完,蓝狐拐着老残腿就上楼了。   “报告。“   “说。“叶江闭着眼坐在办公椅里,侧对着蓝狐。   “蔚枞把全部飞机都派出来追捕了,距离猎豹小分队还有2英里,猎豹正按照原计划前往晦明山山顶。“   叶江撩开眼皮,眼角厉光飞射到蓝狐身上,   “有什么异样吗?“   蓝狐思索了一会儿,站定,   “报告,没有!“   叶江盯着蓝狐瞧了一会儿,说:   “好,看紧点。“   蓝狐回到指挥室,对监控 的人说:?“给我联通那飞机的高频信号,我要直接和他通话。“   几分钟后,信号接通了。   蓝狐暗含调戏地说道:?“大鹰头,大鹰头,听到请回答。“   黑鹰听到那变粗了的声音尖牙咬得咔吱刺耳,他从牙缝儿里飚出几个字儿,   “大鹰头收到,G头儿请指示!“   蓝狐差点没喷出笑声,缓了缓情绪,他严肃地说:?“降落坐标,东经:116°27′17〃,北纬:39°58′27〃,收到请回答。“   黑鹰答道:?“收到,5分钟以后降落。“   蓝狐收了线,对指挥室的人下令道:?“传令下去,不得阻拦,如果这架飞机再来信儿,直接请首长!听清楚了没有!“   “是!“   蓝狐看了一眼时间,接着说:?“我现在是秘密行动,在我回来之前,你们给我严格坚守岗位,任何人不许从这房间出去一步,任何人也不能再放进来,违令者军令处置!“   “是!”   “很好。”蓝狐威严地环视一周,一群SB!   离开指挥台,蓝狐开着吉普车直冲向练兵沙地,脸上挂满了淫荡的奸笑。   黑鹰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飞机开入中央军区领地,于高处俯瞰他就瞅见了一个迎面朝他开来的吉普车,车子飚的很有特点,沙土飞扬,一瞅就是疯人院里逃出来的。   他憋着一口恶气将飞机降落到沙地上,外围一圈都是叶江的兵,端着枪,队形整齐。   蓝狐把车一停,一瘸一拐,走得飞快。   黑鹰那双尖利的眼睛跟冰锥子一样扎在蓝狐的大腿上,手把握得发烫。   小分队提前接到了命令,看见蓝狐整齐地一个敬礼,   “长官。”   蓝狐不慌不乱地下达命令,   “你们就在这儿守着,我马上回来。”   “是。”   蓝狐装模作样地上了飞机,   “走。”   飞机快速起飞,时速飙到每小时400公里。   三分钟后,飞机驶出军区范围,蓝狐突然捧腹大笑。   黑鹰一背的冷汗,喝道:?“你他妈找死是不是!居然跑到叶江的老窝来了!”   蓝狐掏出军刀,在自个儿脖子上划了一刀,然后抠着假皮儿把整个套头假皮全撕巴了下来。   “呼??”他舒坦地吐出一口气,甩了甩贴在头皮上的头发,“别生气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黑鹰眼睛都瞪圆了,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我不来你准备怎么出来?你进得去出得来么?!”   蓝狐撅着嘴在黑鹰的黑脸上嘬了一口,   “我就知道你回来么,大鹰头。”   想到黑鹰叫他大G头儿,蓝狐傻愣愣地呵呵直笑。   黑鹰憋着的恶心直接憋堵回了肚子里,他沉着一张脸说:?“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语气一换,关心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蓝狐用军刀划开裤子,露出绑着绷带渗出血的大白腿,嘟着嘴说:   “都裂开了,都怪叶江那老不死的,每隔一刻钟就要汇报一次,哎呀,对了。”   他抓起飞机上的通讯,联通中央军区指挥台,   “呼叫呼叫,大鹰头呼叫指挥台。”   “收到,收到,马上请示首长,等待命令,完毕。”   黑鹰瞄了蓝狐一眼,   “又玩儿什么?”   蓝狐呵呵一笑,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指挥台传来声音,叶江沉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是谁?”   蓝狐奸笑着,满脸都是玩乐的兴奋,   “你猜?”   对面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就没音儿了,黑鹰沉着脸说:   “叶江估计派人来追了。”   蓝胡说:?“那也要他能来得了啊!”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卫星遥控器,   “老鸡仔儿,我炸了你的小翅膀,省得你还真把自个儿当个鸟儿了。”   话音刚落,中央军区远远地传来爆炸声,即使距离已经相当远了,还有螺旋桨声音的覆盖,可爆炸声依然清晰。   “你把他的直升机炸了?”   蓝狐扭头看着升腾到高空的黑烟,咯咯直笑,   “我就炸了几台而已,做成一盘儿红烧鸡翅就够了,多了我也吃不了。”   ??   “报告首长,正准备起飞的直升机全部爆炸了,不过没有人员伤亡,军用机已经准备就绪,请指示。”   叶江脸色阴沉,声音也沉了下来,   “别追了,副官呢?”   “报告,在??在衣柜里吊着呢,已经解救下来了,还处于昏迷状态。”   叶江眼皮子轻阖,沉吟片刻,突然,亮光乍现,震惊的表情明显外露,他一个老拳砸在仪器台上,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   手下埋着头不敢说话。   “给我立刻联通猎豹!”   ??   蓝擎宇和蔚雄天已经奔驰了一半的路程,猎豹小分队也由飞机转成了汽车,正往中央军区后山赶,眼看就要到了!   蓝擎宇没有迟疑,以他对蓝狐的了解,既然敢豁出命混进中央军区,就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一旦蓝狐一闹妖,叶江肯定会察觉出成风的计划,这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焦心地等待,终于,他听到了意料之中 的指令。   “立即赶往平田基地,将目标人物交给天鹰机组,任务代号??大G头!”   蓝擎宇一愣,然后瞬间整理好心情,朝蔚雄天说:?“快,一个小时内赶到!”   蔚成风躺在病床上,心里直突突,难道又出了什么岔子?怎么会直接送走呢?还有这行动代号,咋听着觉得有点不妙啊??   第二九O章 最后的战役——说多了都是泪。   蓝擎宇和蔚雄天飙到飞机场的时候,蔚成风已经先一步被运送上了飞机,以货运名义送往美国迈阿密。   就在蔚成风被送走不到半小时,蓝桑榆突然收到国际药检的通知,有人提交了检举文件,说蓝氏医药对外销售的药品有违禁化学药物,所以蓝氏在迈阿密的研究所将暂行封闭,接受为期三天的检查。   就在叶江以此名义,对蓝家所有人进行24小时监控时,蓝擎宇和蔚雄天已经出其不意地搭上了叶明涵的飞机,追赶着蔚成风,直飞南海岸!   飞机升入高空,蓝擎宇的窃听器已经失去效力,只能依靠卫星追踪器。   他守着屏幕上的红点满脸的担心。   都已经飞了两个多小时,早就离开了中国领空,蓝擎宇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   蔚雄天有点看不下去,走到蓝擎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休息一下吧,我来看着,你昨天晚上就没怎么休息,这到迈阿密还有十多个小时呢,你这样身体扛不住的。”   蓝擎宇重重地“啧”了一声。   蔚雄天不解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蓝擎宇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   “从成风麻醉到现在已经过了11个小时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早就醒了,我算不到叶江到底看透到了什么程度,如果说是把成风的全盘计划都看透了,那还好说,如果只是猜透了一部分,那就糟了。”   蔚雄天更是不理解了,   “你说反了吧,这只猜透一部分成风不是更安全么?”   蓝擎宇摇摇头,   “就现在这种形式,成风怎样都是安全的,因为他是叶江最后的底牌了,叶江可不敢伤他。但要是叶江没猜透,那他就不知道成风是醒着的,他不知道,那飞机上的那队人马就都认为成风是昏迷的。凭着成风那分析能力,周围的人都以为他是昏迷状态,那他肯定得装昏迷!”   蔚雄天挠挠脑袋,这太绕了!   “然后呢,小风昏迷就昏迷呗,难道你还不放心小风的伪装能力。”   蓝擎宇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了,   “这和伪装能力无关。”   “那是什么?”   蓝擎宇摩挲着追踪器的边缘,   “成风曾经说过一句话——一泡尿憋死奥特之父。”   蔚雄天沉吟了片刻,终于想明白了,只觉得蓝擎宇小题大做,   “嗨,你能想到的,叶江那边的人也能想到,如果他们当成风昏迷着,那肯定会给成风准备导尿管什么的,虽然有点疼,但是成风肯定能忍住,不会露出破绽的。“   蓝擎宇看了一眼蔚雄天,不打算再开口了。   随行的叶明涵一直没有做声,听到这儿不由地轻笑起来。   蔚雄天一下子就把这笑声误解了,不满地说道:   “我蔚雄天的儿子,不可能这么没用!“   叶明涵赶紧解释道:?“伯父,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笑你没懂蓝先生在焦心什么。”   蔚雄天愣愣地纽约头看了一眼蓝擎宇。   叶明涵好心提醒道:?“蓝先生是在焦心,有别的男人会看到蔚先生的??身体!”   叶明涵这一直说,蓝擎宇脸色更难看了。   蔚雄天顿了一下,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儿,钢管一样的手臂砸在蓝擎宇的后背上,   “嗨,都是男人,瞅一眼咋啦,又不会少一块肉,谁没见过啊。”   蓝擎宇黑着脸说:?“我当初就是用您这句话把您儿子拐上床的。”   蔚雄天,“??”   机舱顿时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蓝擎宇烦躁地把追踪器递给蔚雄天,   “您先看着,我去安排一下迈阿密那边。”   说完,他站起身,拿着卫星电话就往里舱走去。   蓝擎宇的担心一点没多余,蔚成风搭载的货运机飞离中国领空过后,机上安排的医疗人员就开始折腾蔚成风了。   “你过来看看,这不太对啊!”   “怎么了?”   “上面不是说这人一直处于人工昏迷状态吗?可这手背上连一个针眼儿都没有!”   “我原来听博士谈起过,这蔚成风的恢复能力超强,可能是自动愈合了吧。”   “不可能啊,他好歹打药一俩月了吧,这才刚几个小时啊,怎么会就愈合了,连点痕迹都没有。”   迟疑了一下,“要不你戳一针试试?”   蔚成风恨不得把这俩混蛋从飞机上丢下去,老子又不是小白鼠,还试试!   医学怪胎的好奇心是什么都阻挡不了的,这俩研究员还真是说试就试。   “呀,你看,真的在愈合,快看,针眼儿没了!”   “这,这太离谱了啊,我再试试!”   在戳一针,“哎呀,真是哈!太神奇了。”   “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蔚家小少爷打小就是蓝擎宇养大的,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在这副身体上呢!”   另一个人大为惊叹,   “真的?!那太好了,这就是活生生的实验材料啊!”   “嘘!你找死啊!他是上面要的人,博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弄伤了他,这实验材料可是博士专用的。”   蔚成风拼命地平缓着自个儿的血压和心跳,淡定淡定,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要忍耐!   “那??那咱们看看没关系吧!”   另一个人有点犹豫,“看看?”   压低了声音,   “对啊,咱们就看看!看看这神奇的身体到底没有什么更奇特的地方。”   另一个人明显动心了,   “嘶??这,这不太好吧。”   “啧,你想想,咱们得给他插导尿管,脱裤子和脱全身有什么区别!”   “呃??好吧。”   蔚成风脑子里的小人使劲儿地踩着蓝擎宇的幻影,老子踩死你,都是你他妈给老子惹的事儿!   还没撒够气呢,身上就一凉,蔚成风的小心脏跟着就一凉,我操你八辈祖宗!   “也没什么不一样啊,就是皮肤水嫩点。”   有些潮热的口气喷在胸口,蔚成风强忍住恶心。   “我天,你看这生殖器长得,”蔚成风感觉到自个儿的大鸟被一双带褶儿的老手给握住了,肆意地摆弄,“看看这形状,多完美,还有这长度该有17公分吧,保养得很好啊,而且还没有做包皮手术,里面??”剥皮被撸开,蔚成风差点就吐了出来,“啧啧,不愧是蓝家养出来的人,这清洁度保持得真好,”说着那人还凑近了闻了闻,“连点异味都没有,从气味来看,他的整套性器官都相当完美啊!”   另一个人立马激动的说:?“我来看看!”   蔚成风又感觉自己都JB被另一只手捏着摆弄起来!   你妹的!老子杀了你们!   蔚成风第一次又砍人的冲动。   敢恶心我?!老子恶心死你们!   俩医疗专业人士正凑拢了研究着呢,蔚成风一炮就把憋了好几个小时的热尿轰了出去,直接喷进俩人惊叹大张的嘴里。   虽然自个儿也沾上了,但是蔚成风内心爽到了爆,听着俩人拼命地干呕就像是听肖邦一般,神清气爽,怡然自得。   “呸,咱们还是赶紧给他插上导尿管吧!”   蔚成风刚还万里晴空的心情顿时又阴云密布。   神啊,求您了,先把我弄晕吧!   可惜祷告得太迟了,神压根来不及出现,蔚成风就感觉到有人给他擦干净了胯间和JJ上的液体。   不??不要??不要??啊!!   细管子插进去的时候蔚成风呼吸、心跳都停了,被子下的手抓紧了床单。   “好了,给他把衣服穿上吧,别晾着了 。”   一边说着,这人一边给蔚成风在手背上戳进一枕针头,冰凉的液体下一瞬就进入他的身体。   蔚成风心里全是泪,我记住你们的声音了!   第二九一章 最后的战役——阳痿的爬虫。   “查到什么了?”叶江手里的碧玉手玩搓得都有些发烫。   手下将资料递给叶江,颔首回答道:   “报告,蓝家和蔚家都没有什么动静儿,蔚将军正在基地整顿,袭击我部的直升机抛在南郊以外221公里,蓝部长正在就药物违禁问题和国际药检开会,两边的 家属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叶江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查到蓝擎宇 了吗?”   “报告,蓝家戒严,咱们的人都没进得去,原本里面的人也失去了联系。”   “好,你下去吧。”   叶江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从头捋着整个事件。   钟表的指针一圈一圈的滑过,叶江突然睁开紧闭的双眼,立刻摁下内线电话,   “来人,去把情报科科长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人就来了。   “去查,看看和蓝家有关系的人,昨天有没有私人飞机的出航记录!”   叶江终于意识到,他从头至尾的计划都有可能只是敌人给他制造的假象。   手下立刻就得到了消息,   “报告,驻美国高级大使叶明涵的专机于我军货运飞机起飞一小时零十六分后起飞,航向不明。”   叶江把手里的玉球砸到地上,上好的和田玉瞬间炸裂成碎块,他咬了咬腮帮子,   “下去!”   手下离开,叶江立刻就把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全扫到了地上,气得老脸逼红。   蓝擎宇没有死,蔚成风也没昏迷!   奇货可居!何其可笑!   他叶江当了一辈子的鹰,没想到在这场角逐里面,竟然被几只小家雀给啄瞎了!   自以为有一张大王牌挡在身前,却不想敌人藏得有一张空牌,自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一张空牌就带出俩对子,自己还没法儿接。   叶江喷出一肚子的火气,沉下心,不对,我还有机会,双王都在我手里呢!   想到这儿,叶江立刻给T博士打去一个卫星电话,响两声,挂了,再打,想六声,又挂了,最后打过去,响了一声,叶江就挂掉。   他守着电话眼神发沉,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   “叶老?”T博士悠闲的声音里夹杂着海风。   叶江火气直冲头顶,这人居然这么闲适!   “我告诉你三个消息,俩好一坏。”   “那就先说坏的吧。”   叶江才懒得搭理T博士说什么,顾自说道:?“第一,蓝擎宇没有死,蔚成风也没有昏迷,你的芯片看来是被蔚蓝两家给破解了很多呀!”   T博士尖叫道:?“什么?!蓝擎宇没有死!”   叶江眉目鄙夷,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果然只关心这个!   “第二,蔚成风正在送往你小岛的途中,你得到人以后立刻进行手术,咱们已经到了搬出王牌的时候了!记住了,一定得立刻做手术!”   T博士嗓音被怒火烧得有点抖,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   叶江冷哼一声,   “你可以自己动手结果了蓝擎宇。”   “什么意思?”   叶江奸佞地一笑,   “他追着蔚成风往你那儿去了!”   T博士一顿,片刻后爆出毛骨悚然的笑声。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   叶江计划得太好,他从始至终都忘记了一点,人,永远都是拥有自我思想的个体,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别人的傀儡;人,永远都藏着自我的私心,在利益冲突下就算父子都会反目成仇!   纸牌、棋子,这些死物,怎能代替活人。   挂了电话,T博士拿起手旁的果汁喝了一口,   “沙织,去准备一下手术器材,再检查一下仪器,咱们的陆风就要回来了。”   沙织面无表情地颔首,   “是。”   “等等,”博士叫住沙织,“再通知岛上的驻军,整理一下战备,准备开战!”   沙织试探地问道:?“蔚成风想起一切回来报仇了?”   T博士意味不明地笑着说:?“不是蔚成风,而是我千思百想的蓝家继承人——蓝擎宇!既然姓蓝,就让他葬在这碧蓝的大海里吧,你说,我是不是太慷慨了?”   沙织埋首说:?“是,您太仁慈了。”   “是么,难不成你有什么好主意?”T博士来了兴趣。   沙织只能尽全力一搏,   “我觉得让他亲眼看到您精湛的医术和伟大的成就,让他羞愧致死,这才有趣。”   变态的思维就是不一般,T博士顿了好一会儿,眼珠子大放异彩,   “对,这个法子好!哈哈哈哈??沙织你不愧是跟了我这么多年,越来越聪明了!”   博士站起身兴奋地朝研究楼走去。   沙织慢慢地跟在后面,看不出情绪的眸子淡淡地扫在前方的背影上。   ??   蓝擎宇和蔚雄天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细节,也没避讳叶明涵,   “美国海军那边爷爷已经疏通好了,这段时间会严防死守,这样海盗就不敢轻举妄动。”   蔚雄天说:?“你不是说研究所已经被暂停检查了么,那咱们又怎么通达小岛呢?”   “那就得靠叶先生了!”蓝擎宇扭头看着叶明涵。   叶明涵擦擦嘴角的油渍,不慌不忙地说:?“我迈阿密的朋友有水上滑翔机,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在南海岸等候你们呢。”   蔚雄天忧虑道:?“这太明显了,不但会招来海军更会引起小岛岸边的注意。”   蓝擎宇调出一张电子图,把平板递给蔚雄天,   “这是小岛的地理图,小岛的西南面是一片丛林,整个小岛的驻军不可能超过1000人,所以这么大一片丛林,布置军力会很散,到时候咱们绕过小岛的射程范围,从这里降落,如果发现有高射炮,咱们还可以跳海,不是什么问题。”   蔚雄天叉了一个鸡心到嘴里,   “你准备怎么做?”   蓝擎宇舔舔牙,   “到时候咱们兵分两路,你先藏起来,让他们以为我是单枪匹马地闯进去救人,然后等我把人引开,你想办法悄悄潜入研究室,沙方超他妹妹不是你的内应么,你们想办法把芯片的所有资料盗出来。”   “那你怎么办?你一个人肯定扛不住整个岛上的兵力的。”   “放心,那变态这么想我死,结果我非但没死,还闯进他的地盘来撒野,他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要了我的命,我会佯装被俘,你动作得快,一旦得手,你就炸了他的实验室,我再趁机救走成风。”   蔚雄天思考了一会儿,   “那你的多注意着点,可能会受点苦。”   蓝擎宇显然对这个不太在意,扭头又对叶明涵说:?“我保证36小时之内解决,叶江那边如果已经知道我借助你的力量来救人,那就一定会从中阻拦。你得费点心,不能让你的飞机回不了中国!”   “放心,我昨天就已经派人打点好了,这方面我会时刻盯紧的,能提供 的枪支弹药我已经让人给你们装备到滑翔机上了,你们自己注意安全,我在机场等你们回来。”   “好。”   蓝擎宇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深呼吸了一口,   “我吃好了,去休息会儿,要到的时候通知我。”   就算没心情睡,蓝擎宇也得命令自己睡,只有休息好,才能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对付敌人。   叶江的军用货机的降落地点比私人停机场更接近于南海岸。   而为了避免叶江的阻拦,蓝擎宇更是让叶明涵选择了一个远距离的私人停机场降落。   这一远一近,就形成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差,凭借着蓝擎宇超强的飙车技术,也不过缩短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   当蓝擎宇和蔚雄天开着车往南海岸赶去的时候,车子还没到达南海岸,蓝擎宇手里的追踪器就没了信号,   “成风已经被送到小岛的屏蔽范围内了!坐稳了!”   蔚雄天抓住扶手,车子像是在赛车道上一样奔驰起来。   昏迷的蔚成风被再一次带到研究室。   T博士这次也没动手绑人,直接拔掉了蔚成风身上的药物和所有管子,就把人搁在实验台上不管了,只留下一屋子的研究员守着。   没过多久,蔚成风就醒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就这么让我醒了?   他凝听了一下周围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的药水味儿唤醒记忆。   看来是到了!   既然到了,博士也故意等他醒,那他还有什么好装的。   一睁眼儿,就是一熟人。   “你感觉怎么样?”沙织面无表情地问。   蔚成风晃眼儿瞅了一圈,人这么多,研究员恐怕都到齐了吧,   “怎么,这次准备公开展示么?这么多闲杂人等!”   沙织直截了当地说:?“博士在等蓝擎宇来,这些人都将是见证博士一生伟业的见证人。”   蔚成风心里一沉,这时,已经有人去通知博士了。   他趁着人没来,和沙织打着暗语,   “你怎么这么忠心他呢,以你的能力,完全不用当他的手下,难不成是他偷了你的心?”   沙织冷着脸不说话,后面一堆人也不敢接腔。   蔚成风接着说:?“我要是你这么爱他,我肯定不会任其发展,傻愣愣地痴心等待,这种事情,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不赶紧把他的心偷来,跟我耗着有啥用,他就是把我玩儿残了,对你依旧没感觉!奇迹的大门一直在你面前,只是你一直没找对那把开门的钥匙!”   这时候,T博士从门口走进来,哈哈大笑,有色的眼睛在沙织身上打量了一番,   “蔚顾问不提醒我都没察觉呢,是不是呀,沙织?”   沙织瞥了一眼博士和蔚成风,一句话也没说,了无生趣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偷心?没找对钥匙?   沙织平静的面容下掩盖着并不平静的心思。   这么多年,她没少花功夫窃取芯片的资料,可是即使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博士的房间、私人办公室、甚至是专用的研究室,她都没找到相关的文件,永远都是博士给一点,她才能知道一点。   一直都在面前么??   博士心情好,沙织的不言不语也顺了他的心意,他转而对蔚成风说:?“你干嘛惹她生气,要是你拉拢她,说不定还能逃出去呢。”   蔚成风大大咧咧地从试验台上趴下来,大大方方地伸胳膊踢腿儿的,   “她对你死心塌地的,我几句话有用么?这种情况就好比,她很美,我阳痿,再怎么努力,也成功不了。”   博士兴奋地盯着蔚成风看了一会,愉悦地大笑,眼色都变了,略带遗憾地说:?“当真可惜了,你要是女人该有多好,我真想尝尝你的滋味儿。”   蔚成风一哂,   “我不刚说了么,这种情况就是,我很美,你阳痿,我是龙一样的男人才能操的,就你这样的四脚蛇,只配和小蚯蚓交尾!”   博士笑容僵硬,脸色发沉,瞪了蔚成风一绷子,忽而狞笑,   “那我就让你看看你那条龙是怎么被我捏在手心儿里剥皮抽筋的!”   蔚成风笑眯眯地说:?“想COSPLAY小哪吒,光是有海的背景是不够的,你好歹穿个红肚兜,扎个冲天小辫儿么。”   T博士怒极反笑,   “想激我弄晕你,别想,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你那男人是怎么被我一点一点蚕食干净的!”   蔚成风静了许久,说道:?“你就是吃了龙肉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小爬虫的事实,甭以为自个儿嘬了口龙血就真是龙的后裔了。”   T博士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冷哼一声,坐到了大屏幕前,就这么静静地坐等着。   第二九二章 最后的战役——18小时之战!   蔚成风小嘴儿喷毒噗拉噗拉的爽,其实喷一句就想扇自个儿一巴掌。   每一句话捅出去,就是给蓝擎宇增加一分危险,但是只有这法儿才能让T博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蓝擎宇身上,给蔚雄天让出一条广阔的道路来。   不愧是一家人兼亲密无间的好队友,基友的力量都释放到了最高值,连脑波都不用,蔚成风就知道蓝擎宇打算用什么策略突破防线。   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不过沙织一边等一边在琢磨着蔚成风给她的提示。   蔚成风给她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不过要在这短短的数十个小时之内将芯片的文件偷走,这并非易事,且不说能不能找到,说就算是找到了、偷出来,一旦时机掌握得不对,她就得没命,而且这资料将会被博士藏得更深,那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多刚强不管多汉子,她天生基因里面就比男人更多顾虑,感性太多,想的就多。而有的事儿,偏偏就是越想越错!   蔚成风虽然做出漫无目的地观赏着许久未见的实验室,可一点没少留意沙织和博士的表情。   看出沙织的纠结,蔚成风清咳了几声,装作给博士随意聊天,说道:?“我说你等他干什么,我就站在你面前呢,你还是顾一下当下为好!”   沙织警觉地看了蔚成风一眼,蔚成风和沙织对视了一秒,迅速移开,接着说:?“他来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你并不知道,但是我明明在这儿,你居然就这么大胆放任我随便走动,就不怕我在背后突然捅你一刀么?”   一边说着蔚成风一边朝T博士靠近。   实验室里没有任何研究人员以外的人,就算是驻兵也是守在门口而已,可博士一点不着急,   “你没这么傻,你这样就是找死!这实验室这么多人,外面又有人把守,你恐怕什么伤到我就被绑了,再说,你能骗过叶江来我这儿,不就是想使计让我把你脑子里的芯片取出来么?!既然想取,那你就不想死!”   “你倒是分析得挺透彻的,但是你忘了,那是在蓝擎宇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如果他有危险,你猜我会不会不要这条命?!”   蔚成风突然拉开博士身边的座椅,一屁股坐下!   博士惊得募地跳起来,两腿之间直接契上操控台。   蔚成风略带同情加好笑地看着面目狰狞、捂住裤裆的博士,调侃道:?“我不是说了么,小心裆下!”   博士满脸紫红,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夹着腿跌坐回座位上。   沙织被蔚成风旁敲侧击这么一说,脑子清醒了很多,是啊,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现在已经没时间了,她得把资料的藏匿点找出来!   T博士心细如麻,蔚成风不敢再提示沙织什么,不然博士肯定会有所警觉的。   蓝擎宇和蔚雄天并没有让小岛上的众人等待多久。   “博士,发现滑翔机向小岛靠近。”   博士扭头对蔚成风一笑,命令道:?“让他降落,记住,我要活的!”   蔚成风斜睨了一眼博士的表情,立刻明白了这变态的意图。衣服下的胸腹都气得紧绷,可脸上依旧一片无所谓的云淡风轻。   “你看,你的??”   话还没说完,驻兵又传来信儿了,   “博士,滑翔机没有进入射程范围,直接绕到岛的西南面了。”   “难道你们在西南面没有驻军么?!”   “有,但是很少,因为那就是岛上丛林的入口。”   博士沉吟片刻,   “你们给我拦住他,不能这么便宜就让他死在林子里!一定得拦住了!”   蔚成风皱着眉头,曾经在这里的三个多月,他记得小岛的丛林就没允许人进去过,   “那林子究竟有什么?”   博士不疼不痒地说道:?“二十多年前我来的时候,这岛上可多的是野兽,经常有人被袭击,所以我顺便要了一批食人巨蟒来,当初才五六米长呢,现在也不知道长到多大了,反正有了它们,我这儿就再也没来过什么野兽!”   蔚成风随口应了一句:?“哦,蛇啊。”   博士倒有点奇怪了,   “难不成蓝擎宇还会训蛇?”   蔚成风甜甜地一笑,   “我就不告诉你!”   博士勾唇一笑,拿起呼叫器下令道:?“别拦他,让他进林子里和那些孩子们好好玩玩吧!”   蔚成风顿时脸色一沉,直勾勾地盯着T博士看着,心里乐开了花,傻逼,中计了吧!   蓝擎宇把滑翔机降落到距离岸边150米的海面上。刚才从高空就没有看到一个驻兵守在这儿,明明绕岛飞行的时候还看见有人再往这边移动,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我先上岸,你看准时机下水,绕到侧面,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你!”他对身后穿着潜水服的蔚雄天说。   “好,你小心。”   蔚雄天话还没说完,蓝擎宇就背着放水隔离的背包跳进了浅海,快速朝岸边游去。   蔚雄天端着狙击枪藏在飞机上,瞄着岸上的情况,保证蓝擎宇安全登陆。   蓝擎宇一边游一边看着前方的丛林,脑子飞快的运转。   那片林子居然栽种着很多人工的高树,完全遮天蔽日、挡风固气,整片林子没有亚热带特有的潮热反而有些黑沉沉阴气。   再看那些驻军,明显是半道儿得到命令,停止对他的追击,这不是明摆着想把他逼近丛林里么。   这种气候、湿度,最适合生存的野兽??恐怕是圈养着大批的蛇吧!   为什么要养蛇?这就是双刃剑,伤敌的同时一不小心就会伤了自己!   蓝擎宇能把蔚成风玩儿得圈圈转,蔚成风能把博士玩儿得神魂颠倒。   所以很快,蓝擎宇就猜出了林子里的状况,还有蔚成风给他无声的暗示。   ??   “博士,他登陆了!”   T博士慢悠悠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软绵绵地问:?“进去了吗?”   “进了!我们在朝他的飞机移动。”   博士笑着说:?“很好,把他的飞机给我拆了,由得他在林子里玩儿去吧。”   博士扭身拍拍蔚成风的肩膀,   “小风,你看看,这都快到吃晚餐的时间了,我得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你在这儿慢慢等,我给他18个小时,要是18个小时以后他没从林子里出来,那很遗憾,他看不到我伟大的创举了。”   说完,他对沙织说:?“你过来守着,如果有重要情况再给我汇报。”   然后对研究员们吩咐道:?“你们回各自的岗位去,十个小时后,对蔚小少爷进行检测,明天一早,等我睡醒了,咱们就开始进行手术!”   蔚成风面无表情地坐着,背影挺僵硬。   蓝擎宇还是进了林子,难道没有看出来他给的暗示?还是另有打算?18个小时??芯片资料在哪儿还不知道,现在快天黑了,林子里更是危险重重。   正大光明地绕过半个岛到研究室都需要走上10多个小时,更别提阻拦的先锋军还是吴良带队。   藏在暗处的蔚雄天又会遇到什么?   蔚成风的心思百转千回,整颗心都抓紧了。   沙织不知什么时候坐到蔚成风身边,直视着屏幕,操控台底下的脚踢了蔚成风一下,把人从意识海里救了出来。   唇齿未动地低声道:?“专心,想救他,就快点把芯片的位置想出来,现在他不在,是最好的机会!”   蔚成风顿时清醒,对,芯片!   可他和博士接触极少,分析信息量完全不够用啊!   琢磨了一会儿,他灵光一闪,下一秒就恢复了一副痞子样儿,调侃着沙织说:?“万年大花痴,给我说说你偶像的光辉事迹吧,反正这么等着也挺无聊的。”   沙织睫毛轻扬,   “好,我从博士幼年的成就给你说起吧!”   第二九三章 最后的战役——最初。   有事儿做,蔚成风就能从内心的恐惧里走出来,省得他一想到蓝擎宇就心窝子凉。   其实蔚成风也是关心则乱,蓝擎宇为何要进入丛林的原因,他要是多想想也能算得出来,不是为了掩护蔚雄天还能是为了什么!   蔚雄天趁着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蓝擎宇身上的时候,偷偷地下了海,潜入了海底,应着涨潮,缓慢朝小岛背面的研究基地范围靠近。   蓝擎宇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究竟有多危险,海水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脚下。   看样子,整个涨潮时期,海水有至少三个小时都会淹没整片西南海岸,那就意味着追捕他的人无法靠近,而他也无法离开丛林边缘。   野生动物的适应性是极其强的,在岛上的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这儿的气候和是自然规律。涨潮带来的水汽自然而然会吸引来喜欢阴冷潮湿的爬虫类,而只有浅水的沙滩就好比一个蛇类野餐场,无数随着海水游到沙滩上的小鱼就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些引进的蛇类已经适应了海水的咸度!   蓝擎宇对蛇类的适应能力抱着高度的承认,他不想自欺欺人,这些蛇如果没有适应海水的咸度,那就不可能存活这么久。   他进自己最快的速度移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听觉上。   这就是一场野兽与野兽之间真正的厮杀,谁大意,谁就丧命!   ??   蔚成风听着沙织的描述,逐渐对博士这人形成了大概的心理构架,可是有一点,始终缠绕着他,   “对了,你家博士为什么这么恨我男人?难道只因为我男人比他优秀,医术医德都比他强,他嫉妒?”   沙织有些惊异,她看了看周围的人,也没避讳,正大光明地说:?“要说 医术,博士肯定比蓝擎宇医术高明,他嫉妒蓝擎宇?笑话!他很蓝擎宇是因为蓝家为了自己的私利埋没了他这个天才,为了死门规就雪藏他超凡的能力。”   蓝家?死门规?   蓝家的门规看似死板却有它的原因,而对门规这么仇恨,难道??   “不会吧,你意思是T博士还是蓝家的人?”   “不,蓝家才配不上博士。”   蔚成风明白了,他嘲讽地说:?“我看他就是蓝家的外戚吧,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臭虫!我在蓝家这么久,压根儿不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就算是二十年前留下这么大一个血债,也没谁说这人就是蓝家的人,蓝家负责,切,不会是蓝家早把他逐出家门了吧!”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沙织佯装愤怒地一巴掌拍到蔚成风脸上,顿时一个巴掌印,   “是博士自己离开的!当年在蓝家,要是凭医术和能力,博士当之无愧是蓝家的继承人,可是蓝桑榆却用完全不可理喻的理由联合董事会一起弹劾博士,居然立不到四岁的长孙为继承人!”   蔚成风揉揉发疼的脸蛋子,   “就我所知,蓝爷爷不是这样的人,蓝氏医药里面很多外戚比本家的成员职位还要高,蓝家是以实力来说话的,当时就算定了擎宇为继承人,那也不过是占个名头而已,我倒是想听听,蓝爷爷用了什么不可理喻的理由了!”   沙织义愤填膺地说:?“博士为了研究,为了医学,更是为了蓝家,合理地进行人体实验,那些人都是你情我愿的,蓝桑榆居然用这个理由说博士是缺乏医者的良知和仁慈,丧失了为医者的基本道德底线,以此为借口将博士驱逐!”   这下,蔚成风完全明白博士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行了行了,咱们不是一路人,我和你的理解不可能投到一块儿去,有东西吃吧?我饿了,明儿据说我不还得接受啥手术么,你们不给我口饭吃怎么行,万一手术中途我饿死了咋办!”   沙织冷哼一声,   “还有一个小时才到晚餐时间,希望你在这一个小时之内能坚持住,不被饿死。”   蔚成风瘪瘪嘴,站起来毫不在意地躺到了试验台上,眯起了眼睛,看上去就像是在小憩。   ??   海岸边,天色浓黑,大海化成幽墨,咆哮的海风卷起腥咸。   吴良将手下分成了好几个小分队,有的分距离驻守在丛林的隔离电网前,有的来回巡视,他仔细地看了看排兵布置,然后下令道:?“你们提高警惕,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明白了吗?”   “是。”   下完令,吴良直接扛着枪,翻过十米高的电网,进入到丛林里!   而就在吴良离开的几分钟后,一个死角的水边突然从水里冲出来一个人影儿,从守兵的背后猛然跃起,卡住前人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手里的脖颈就失去了脉冲,而就在那一拧的同时,一个飞刀直插入另一守兵的喉管。   暗杀的基准就是,出其不意,招招致命!   蔚雄天沿着守军海岸一直寻找着死角,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两人看守的礁石一角,他两秒钟解决了这俩人,但是巡视的人就快过来了!   礁石后面悉悉索索,不到一分钟,巡视的人就来了,第一眼就发现少了一人,   “怎么就你一个了?”   站在礁石暗处的蔚雄天指了指头顶都淹没进海水里 的尸体说:?“他好像被什么缠住了!”   被拧断头的尸体颈子上缠了一圈黑色的东西。   巡逻的人骂道:?“你他妈就看着他被缠上了!”   蔚雄天理由倒是很充分,   “老大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   巡逻队人瞪了一眼站在黑暗里的人,弯腰伸手就去拽那死人,可一碰,刚还骂骂咧咧的男人刹那间抽搐了几下,重重地砸进了海水里。   “这,邪乎了?!”   巡逻队里有明白点的立刻喝止其他凑上前的人,   “别碰,那是电鳗!挨着就得死。   “那??等老大回来再说吧!”   巡逻队对着蔚雄天一扬下巴,   “你把他俩看好了啊!我们马上去找个人顶上这位置。”   说完,这些对尸体习以为常地佣兵就接着巡逻去了。   等人一走,蔚雄天从暗礁缝儿里把脖子破了一个洞的佣兵拽了出来,快速把衣服再给人穿回去,然后戴上塑胶绝电手套,把电鳗抓了过来,掰开电鳗的嘴,直接咬上那只有一条刀缝儿的伤口,顿时血肉模糊,最后把包里还剩下的活物一股脑儿全倒在了尸体上。   等巡逻人员两分钟过后再巡逻来的时候,这儿只剩下三具被数条电鳗折腾得惨不忍睹的尸体。   蓝擎宇耳听八方地在丛林外围快速移动,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屏气凝神地听了起来。   举枪,拉栓,对着前方黑漆漆的草木标准了!   “是我!”吴良察觉到了蓝擎宇的杀气,直接开口说道。   蓝擎宇没有放下手里的枪,黑亮 的眼睛在暗夜里散发着紫光。   两人在都藏在黑暗中对峙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   突然,远远地传来草木滑动的碾压的声音,吴良率先开口 了,   “你现在站的地方是蛇到沙滩的入口,你想站在那儿充当他们的饭前甜点吗?”   蓝擎宇没有一丝动摇,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定定地狩猎着吴良,声音越来越近,吴良朝蓝擎宇迈了几步,蓝擎宇对着吴良脚底开了一枪。   尖利的枪声打破岛上的寂静,在黑夜中响彻,不远处的野兽也停下了,好像在静静地观察。   吴良压低了声音说:?“别再开枪,你这样会惹怒那几条畜生的。”   蓝擎宇终于张口,   “那时候是你绑走了成风!”   吴良正大光明地承认,   “对!因为他是杀了吴鑫的祸首。”   蓝擎宇放下枪,   “吴鑫是刘希杀的,和成风无关!”   “如果不是蔚成风鼓动,刘希不可能会动杀念!”   蓝擎宇走向吴良,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吴良声线嘶哑,透着海风的萧索,   “我要知道事实的真相,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希为什么突然就杀了吴鑫,如果和蔚成风无关,那当初蔚成风又为什么不否认!”   越来越清晰的滑动声传来,蓝擎宇擦过吴良,拽着人往前奔走,   “它们过来了。”   吴良扯住蓝擎宇,   “想从这里活着出去,你就得信我!等海水一退,那几条大虫会在沙滩整整停留到黎明,甚至下到海里再上来,你玩儿不过它们的,就算你手里有枪,杀了它们你也逃不了。”   蛇这种生物,越强生命力就越旺盛,旺盛到即使身首异处,被宰成肉段也能最后一搏,置人于死地。   吴良带着蓝擎宇穿进林子里,反手丢了一袋子东西给他,   “倒在身上,跟我来。”   蓝擎宇没有迟疑,他把整袋雄黄药粉全洒在身上,顿时酸涩味溢满了他四周的空气。   吴良边跑边说:?“告诉我!”   蓝擎宇不慌不忙地下了定论,   “你发现了这一切背后其实都是叶江在操纵吧,不管是你的老主顾还是你现在的新主顾。”   吴良顿了一会儿,   “你知道什么?”   蓝擎宇气定神闲地跟在吴良身侧,黑夜中的脸露不出情绪,   “成风当初不说,是因为最后怂恿了刘希的人是廖科!而廖科的死,成风当时还没接受,所以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会扛在自己身上,这样他的负罪感才会相对减轻。”   “最后怂恿?”吴良一点信息都没有漏听。   蓝擎宇闻见了空气中的酸腐味儿,那浓烈的气息是蛇类最避之不及的,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对,让刘希起了疑心的不是别人,就是吴鑫,因为吴鑫谋划了整整3年多,就为了顶替刘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吴良不相信,   “不可能,刘希救过我和他的命,他不会干这么忘恩负义的事儿。”   蓝擎宇斜睨了吴良一眼,   “他想要的答案,恐怕你已经快接近了。”   “别走了,前面是湿地,进去就出不来,这儿就够了,等那些大蛇从林子里全出去,咱们直接穿过林子,”吴良拽住蓝擎宇,“你说,我接近什么了?”   蓝擎宇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说:?“你心里不是清楚么,如果不清楚,你也不会来救我。”   “我要实话,如果你敢有一个字儿的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死在这里面,相反,你如果告诉我,我就带你出去,这交易够公平了吧!”   蓝擎宇蹲下身翻开一块满是窟窿眼儿的石头,用棍子翻找着什么,   “刘希,博士,你,吴鑫,廖科,这岛上大多的研究员,都不过是叶江的棋子而已,就我所知,叶江是个放长线的人,他的手下,都是自个儿培养起来的。你将成为怎样的人,你的潜力有多少,什么环境能造就你,激发你,他看得一向很准,一旦他盯准了你,他就会人为给你制造机会,创造激发你潜力的条件,更甚至给你营造出环境,他会慢慢诱导你,无形中造就你,最后为他所用!”   吴良看着蓝擎宇抓了好几只小虫放进一个小玻璃瓶里,声音发沉,   “我顺着吴鑫留下的东西查了,当初我和吴鑫家破人亡被逼着到处逃命,而追杀我俩的人,就是叶江的人。”   蓝擎宇把瓶子塞紧,用军刀插出俩孔,通着空气,然后把瓶子藏到腰腹间,   “你和吴鑫什么情况我确实不清楚,但是我有查过廖科的身世,廖科奶奶死的前几天,恰好叶江下乡探民情到廖科那村儿,而就在他奶奶死的当天,突然就对刘希开始了追捕,一路上抓捕的机会那么多,可偏偏让刘希逃进了山里,最后还拉上廖科一块儿逃了,如果说一切都是巧合,我只能说天公作美!”   “你还知道什么?”   蓝擎宇的视线穿过浓密的灌木丛,直插入黑夜里,定定地注视着看似平静 的丛林,小声说:?“我只知道这些,至于是刘希察觉了吴鑫的意图,还是叶江发现了吴鑫的察觉,我不清楚,但是,吴鑫的死和成风没有一点干系!”   就在蓝擎宇说完这话的时候,丛林突然诡异的寂静了,连虫鸣都瞬间消失,一片死气。   第二九四章 最后的战役——完结。   灌木丛轻摇,刹那间,黑洞洞的林子里传出嘶嘶的吐信子声。   蛇的视力并不好,但是嗅觉却异常敏锐,而吐出来的信子可以完美地感知猎物的热感,在大脑里形成热感图。   蓝擎宇的夜视能力发挥到极致,一里之外的巨物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大若银盘的一双双眼睛正定定地直视他和吴良的藏身之处,抬起来的脖颈高达四、五米,粗壮的脖颈应该是身体较细的部位,可也同数年兰竹一般粗,轻摇的尾巴呼呼地撕裂凝滞的阴气。   蓝擎宇每一块肌肉都鼓起了,呼吸放低,眼睛盯着远处的生物一眨不眨。   照着这边角的景色来估算,这些大虫至少得有30多米长,那强劲的尾巴尖儿甩到身上,估计内脏都破了!   吴良对这幅场景倒是习以为常,他轻声说:?“别开枪,这边儿的味儿它们讨厌着呢,再加上你身上的药味儿,它们不会过来的,前面就是吃的,他没必要和你打交道。”   果然,大蛇们和蓝擎宇对视了几分钟,一低头,消失在灌木丛里,快速朝海边移动。   蓝擎宇沉吟片刻,扭过头,从背包里掏出十来个小瓶子,蹲下身,又开始翻找那种小虫子。   吴良也跟着蹲下身,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带了这么多瓶瓶罐罐的?”   蓝擎宇拿出小电筒咬在嘴里,有条不紊地找着,   “本来是想从研究室带一点药物证据回去的,现在只能用来装着这个了。”   “拿这些虫儿干嘛?”   “到时候我带走了成风,叶江很有可能恼羞成怒,逼到死路就会放蛇,这些东西可以挡一会儿,我劝你也装点!”   吴良许久没多言,酝酿好了才说:   “我用不到,等送你到丛林边,你就得自己行动了,我的人我会带走,等你到研究室的时候,我估计已经撤了。”   “恩,你说说这儿的布军。”   吴良往后看了一眼,回头一哂,   “成,反正咱俩得跟这儿耗一个小时,等王蛇出来咱们才能走,我就给你说说呗。”   他拿着木棍在地上画着图,   “这丛林边儿守着的都是我的人,如果我撤走,那岛上就只剩下400多佣兵,都守在研究楼呢,研究楼的东面就是船只、飞机的停放点,那儿守着一百来号人,这些人你不用担心,我走的时候顺道儿就给你解决了,关键是这儿的三百多号儿。”   蓝擎宇打断了吴良的话,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给我说说这林子里养着的蛇。”   吴良擦着手里的枪,   “丛林边缘有高压电网,平时是不通电的,唐玉为了防住这批蛇崽子,每天早中晚三趟撒药,按你说的,如果他要放蛇,那他直接把电网拉下来,不到一分钟时间,而且这些蛇越长越大,抗药性也是越来越强,真是惹急了,再多的药也拦不住,到时候他只要把藏在林子里的炸弹引爆,激怒了这些东西,自然就成了。”   问完了这个,蓝擎宇就再没有吱声。   ??   蔚成风一直琢磨到深夜,他分析出来有俩藏匿地点,可是究竟是哪一个他愣是分辨不出来了,也没觉得少点什么信息,可就是有点绕。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多了。   “怎么?担心蓝擎宇?”沙织一直都守在操控台。   实验室还剩下熙熙攘攘几个人,蔚成风环视一周,说:?“他不会有事儿的,他答应过我的事儿从没有食言过。”   沙织心里也急,但是她不敢露出声色。   蔚成风在心里笃定,已经在丛林里呆了近8个小时的蓝擎宇一定活着,人当信念坚定的时候,往往头脑清晰,危急到了极点,也就完全冷静了下来。   他把二十年前的噩梦从大脑里唤醒,强迫自己一点一滴地去回忆,每个小细节都不放过。   闭目静思了三刻钟,时间滑到两点,他突然睁开眼,弯下身剧烈呕吐起来。   沙织冰冷的 声音里透出焦急,   “怎么了?”   蔚成风直到呕出酸水才停了下来,他虚脱地靠在椅背上,表情嫌恶又憎恨,   “假死,爆炸,我怎么忘了,他无理由地恨着我的父亲,又无理由地对我生出欲望!”   沙织逐渐地长大了眼睛,蔚成风嘲讽地仰头大笑,   “他说过,我要是女的就好了,女的??我母亲也不算是个女人,他不敢承认自己对一个双性人的感情,所以才??”   说着,蔚成风又干呕起来。   沙织脸色刷白,钉在了座位上。   蔚成风抬起脸惨笑,   “他的床是不是白橡木,床尾雕着两只海鸥?”   T博士是房间沙织怎么能说自己知道,只能不言不语,给蔚成风一个眼神。   蔚成风雪白着脸低声说:?“当年他对我妈妈??就是在一模一样的床上。”   沙织身形巨震,冷冷地盯着屏幕。   翻江倒海的肮脏??   “副所长。”这时候,一个身穿研究员衣袍的人无声无息地站在俩人身后说。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沙织扭头低喝。   惊愕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又恢复严肃,   “有什么事儿?”   来人扯了个笑容,“该进行检测了。”   “去吧,检查仔细一点。”沙织冷声道。   说着拍拍发怔的蔚成风,   “请跟我来这边。”   蔚成风扭头看见蔚雄天像是见到陌生人一样,不咸不淡地站起身,跟在身后,来到房间一角的检测仪器前。   蔚成风躺上去,趁着蔚雄天给他绑带子的时候,用起了唇语说:?“芯片资料的母盘在博士床板的夹缝里,你再找找床附近,妈妈的骨灰应该也在。”   蔚雄天顿了一下,眼眶发紧地看了蔚成风几秒,抬起身,   “好了,不想瞎就闭上眼睛。”   ??   蓝擎宇和吴良飞快地奔驰,脚下的泥土飞溅得满腿都是,吴良边跑边说:?“我还是头一次全须全尾地瞅见蛇王,啧啧,估计的有五十米!”   蓝擎宇为了节省体力,一点废话都没有,   “还有多久到?”   “顺着这条蛇压出来的路,顶多还有一个小时,现在??”吴良掏出表盘看了一眼,“还有17分钟三点!”   蓝擎宇顿时加快了步伐。   “我操!”吴良赶紧跟上。   飞奔了不知多久,蓝擎宇突然刹住了脚,吴良喘着气说:?“到了,你跟在我后面出去。”   说着吴良扒开草丛,冲着电网外的人吼了一句,   “是我,别动弹。”   “老大?你怎么在里头?”   吴良背着枪朝蓝擎宇一招手,然后对手下说:?“废话多,赶紧给上面汇报,就说抓到蓝擎宇了!“   他和蓝擎宇一块儿翻过电网,然后一扬下巴,   “把绳子给我。“   接过绳子,吴良给蓝擎宇绑了个活结,绳头反到内侧,塞到蓝擎宇手里,   “你自求多福吧。“   ??   “报告,蓝擎宇从丛林里出来了,已经被捕获!“沙织暗自大松了一口气,下令道:?“立刻送到研究室来!”   蔚成风躺试验台上呵呵傻笑,朝沙织做着鬼脸,   “我就说吧,蓝擎宇就是一畜生王,林子里那点小畜生不能把他怎么样的。”   沙织瞪了蔚成风一眼,对着蔚雄天说:?“你跟我去找博士,”扭头对几个研究员说:?“你们几个,给我看住了他!”   ??   走了半个来小时,吴良把人交给了驻守在研究楼的佣兵,最后和蓝擎宇对视了一眼,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带着自个儿的人就走。   蓝擎宇目不斜视地被夹送到研究楼,每一步台阶都迈得飞快,眼瞅着快到了,他不耐烦地催促道:?“走快点!”   押送的六个佣兵浑身一震,这他妈谁押着谁走呢!   走到门口,蓝擎宇实在是没了耐心,用身体挤开前面的 人,一脚崩开了研究室的大门。   左右滑动的大铁门瞬间朝博士砸去,研究员们爆出一声尖叫,赶紧躲开,铁板契在仪器台一角,立马硌坏了边角那台仪器的表盘。   蔚成风被绑在实验台上,扬起个脑袋朝着蓝擎宇乐呵,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手被绑住了,抬不起来,蔚成风就抖着十个脚趾头个蓝擎宇欢快的打招呼。   蓝擎宇旁若无人地大步走向蔚成风,浑身杀气腾腾。   “站住!”博士站在试验台边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颤颤巍巍地架在蔚成风的脖子上,“往后退,坐到那椅子上去。”   沙织被博士挤到仪器台,她慢慢地缩进人群里,朝着远处的一个电闸靠拢。   蓝擎宇纹丝不动,   “你杀了他,你就没了实验对象,你的研究也就不会得到任何人的肯定。”   T博士手上的刀柄一转,晃眼就划花了蔚成风的脸,鲜血瞬间染满了蔚成风的衣襟,脸上猩红一片,   “呵呵,谁说我要杀他了?我可以慢慢折磨他么,反正就我所知,小风不是恢复力极强么?”   说着他拿着毛巾擦掉蔚成风脸上的血迹,   “你看,这么快伤口就找不到了!”   蓝擎宇双目赤红,要不是蔚雄天那边还没消息,他现在就能直接拧断这贱货的脖子,   “你想要什么?”   T博士张狂地笑着,   “我想要什么?我要的你给不起!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可以做到。”   蓝擎宇啥话都没说,蔚成风就咋呼上了,   “你他妈个老变态,老贱货,甭以为你拿着一把刀子就是萨巴斯酱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丫就是一六等海蟹,有本事你再来啊!有本事你把老子的血放干净啊!你他妈跟个老娘们儿一样学人家毁容,你敢不敢再娘炮一点!”   众人都被这活力四射、在实验台上扑腾的掀肚皮王八给镇住了,连博士都往回缩了一下刀子,生怕蔚成风自个儿把喉咙管撞到锋利的刀尖上。   “你个老不死的,敢划老子的脸,老子削死你做成刨猪汤!剁了你丫的小JJ做成蘑菇酱,拧下你丫俩奶`头冲一杯珍珠奶茶??”   “安静!乖,安静会儿。”蓝擎宇终于发话叫停了这受了刺激的孩子。   蔚成风气得大口地喘气儿,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瞪着博士。   这一安静,博士才从噪杂的环境都脱离出来,顿时脸呈酱色,他反手在身后的操作台上一摁,蔚成风立刻闷哼一声,眉头一皱就晕了过去。   “这样总算安静点了,对吧。”   蓝擎宇嘴角抿成一个点。   “哎呦,你别这眼神看着我,把我吓住了,一会儿手术把你家宝贝儿削掉一块肉怎么办!”   博士把手术刀的刀锋压在蔚成风的手臂上,鲜血再一次溢出,   “坐到那张椅子上,别让我说第二遍。”   蓝擎宇一步步后退,黑红的眼珠子像一柄圆月弯刀,紧紧地箍住T博士的脖子,稍一用力,身首分家!   沙织就站在那把椅子的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捆麻绳。   “把他给我捆牢实了。”   椅子是固定在地板上的,沙织将蓝擎宇一圈一圈捆得特结实,然后把绳子挂在地面上的挂钩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扯动了几下,   “好了。”   博士笑眯眯地说:?“好,既然观众都到齐了,咱们就开始吧。”   博士先打开大屏幕,展示了好一会儿,从蔚成风大脑里输出的图像,给研究员包括蓝擎宇讲解着一系列原理,再把芯片的功能一个一个罗列了出来,一边让人给蔚成风进行基准测试,一边热情澎湃的演讲。   末了,他问蓝擎宇,   “怎么样?我这项伟大的研究是不是你永远都无法匹及?”   蓝擎宇坐在原位,详细地听了,然后秉着专业的角度回答:?“的确,我无法匹及,因为我无法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做一个机器,随意地摆布他的生命,你这不是一个医者,而是一个唯我论者,这种研究,连基本的人性都泯灭了,而且你研究的前提就不充分,因为成风的身体异于常人,能承受的能力也超乎与常人,所以你的研究对象不是取的普遍对象,而是特殊对象,医学研究会不会承认,第二,在你的研究过程中,出现过很多人为干扰,只要宿主的意识足够强烈,你所谓的芯片就只剩下一个功能,那就是自爆,这简直就像是古代君王的统治工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早就不适应现在文明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这东西,拿出去也没人要!”   博士猖獗的笑脸顿时僵硬,   “你这是嫉妒,我是医生,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你懂什么,你不过就是个只懂得谈情说爱的毛头小子!”   蓝擎宇很镇定,   “你别忘了,你还是一个强奸犯,医学会一旦查你的底细,你就会暴露,到时候别说什么医生,你不过是个猥琐的罪犯。”   说到强奸,T博士突然就发了狂,抓起手术刀朝着蓝擎宇冲了过去,   “我杀了你!”   刀子挨上蓝擎宇刚痊愈的左胸,蓝擎宇身侧的沙织一个侧踢,将博士踢倒在地,右手手腕儿一翻,锋利的手术刀隔断了一根绑着蓝擎宇的绳索。   “嘭”,一声枪响,沙织捂着洞穿的大腿蹲在地上。   博士举着枪从地上爬起来,睚眦欲裂,   “你敢背叛我!”   沙织仰起头,冷眼轻笑,   “笑话,我怎么会背叛你,我从没忠心你过!”   周围的研究员没见过这种场面,都傻愣住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   话还没说完,蓝擎宇猛地站了起来,身上 的绳子爆裂开,他一个大步迈到博士面前,大掌捏住手枪的枪管, 骤然发力,枪管顿时变形,枪栓碎裂,他一脚将博士踢飞,跑向实验台。   动静儿如此之大,惊动了楼下的守兵。   沙织撑着身体跑到了仪器台前,一圈砸烂了一个玻璃片,血淋淋的手掌,将按钮摁了下去。   刹那间,丛林里爆破声阵阵,这下子全岛上的人都惊乱了。   “你疯了!”   博士忍着剧痛爬起来,朝着电网的电闸看去,已经被破坏了!   沙织癫狂地大笑,   “你没退路了!你那些儿子们来找你了!”   守兵被大批疯狂往外冲的研究员堵在了门口,完全进不去,听见蛇放出来了,干脆转身就逃。   很快,实验室就只剩下,四个人,蓝擎宇抱着蔚成风问:?“资料呢?”   沙织摇摇头,指着一台机器,“把那个砸了,不然??”   可博士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挪到了仪器前,已经摁下了按钮。   沙织飞出手里的手术刀,斜插进博士的手腕儿里。   “啊??我的手??我的手??”   从医之人,不管什么时候,手都比命还重要,博士这下子豁出命了。   蓝擎宇趁着博士捂着手尖叫的这会儿,移动到仪器台前,一脚踹上底部,仪器炸开电花儿,再是一脚,正台仪器都掀了。   “哈哈哈哈??好样儿的,”博士发狂地捂着手腕子大笑,仪器炸开的一瞬间,楼上博士的私人房间也跟着爆炸了,“这下子,你们永远也别想取出蔚成风脑子里的芯片,我刚才已经摁了爆破命令了,别以为你们手里的那点东西就能停止这个程序,你们让他睡一辈子吧!哈哈哈哈??”   “我们手里的那点东西?你是说这个东西?”蔚雄天靠在研究室门口,手里抛着一块八寸大小的褐色盒子。   “你??你??不可能,蔚雄天!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不会的??你还给我,那是我的??”博士朝蔚雄天爬去。   蔚雄天迎面一步一步走近,   “你这渣滓不死,我怎么能比你早死!”   说着,蔚雄天一脚踩碎了博士的膝盖骨,   “我就成全你,让你在这儿慢慢烧死!好好享受吧!”   说着蔚雄天背起沙织朝着蓝擎宇一扬头,   “走!”   四个人快速离开研究楼,楼上的大火已经蔓延下来。   “我还在安炸弹呢,好家伙,外头就爆了,还好我赶紧出来,不然飞炸死在里面。”蔚雄天一边背着人跑一边唏嘘道。   蓝擎宇面色凝重,   “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丛林里的食人蟒蛇放出来了,那些??”   “你说的是那些?”蔚雄天站在露天走廊上俯瞰低处的惨状。   满地都是残破的尸体,巨大的蛇身快速穿梭,沙滩都被血沁成了褐色。   佣兵举着枪射击,没打死一条,反而激怒了蛇群,一尾巴扫过去就甩飞一排人。   “我操,这可难整了。”   沙织有些缺血,嘴唇发白,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到转角去。”   几步跑到转角,这儿侧面就是墙,根本没下到去的楼梯,   “三楼而已,你们从这儿跳下去,往前直走五十米,我藏着一辆车!”   蔚雄天不禁夸道:?“聪明!”   “等等!”蓝擎宇眼色沉沉。   蔚雄天顺着蓝擎宇的视线看过去,一个巨大的蛇头藏在树缝儿间,蛇身盘成罗盘,叠了十来圈,冰冷的视线瞅着尽在咫尺的火光。   “这么怎么这么大啊!”   蓝擎宇把蔚成风背到背上,用绳子捆住,他被缴械,已经没了枪,不过满衣服里面都藏着捉来的虫子,   “能不大么,这是蛇王!”   蔚雄天皱起了眉,手里的枪动了一下,   “别开枪,千万别举起来!”   蓝擎宇及时喝止,他掏出一个罐子砸向蛇王的面前,瓶子碎裂,顿时数十只小虫蜂拥而出,蛇头快速在地面上一戳,信子一伸一缩,无数小虫被卷入腹中。   “这是什么玩意儿。”   蓝擎宇解释道:?“这种虫子专门生在雨林气候的酸腐泥地里,为的就是躲避爬虫类的袭击,因为他们是天然的驱虫药,蛇吃它们是为了杀寄生虫的,这些淡水蛇养在海水边,更容易长寄生虫,可是酸腐是蛇最讨厌的,除非相当难受,他们是不会靠近酸腐地去找这种药虫来吃的。”   蔚雄天看看后面的火势,在看到蓝擎宇一瓶子一瓶子的丢东西,无语地说:?“恐怕你还没把它讨好,咱们就已经烧成人干了!况且,它是畜生,哪儿有人 心思,你没听过农夫救蛇的故事啊!”   蓝擎宇不慌不忙地丢着,   “这种食人蛇据说因为吃人太多,就有了人的灵性,就算是一般的蛇王都是灵物,更别说这种大型远古蛇类,你别小看它们,人类从古至今大都把蛇当成圣兽。”   蔚雄天嘴角抽搐,   “你这孩子,古希腊故事看多了吧。”   蔚雄天话刚说完,蛇王突然游了过来,五十米的距离不过几秒时间。   蔚雄天和沙织倒抽一口气,肉都绷紧了,只剩下蓝擎宇一个人站在原地和蛇王对视,猛然,蛇头往前一弹,血盆大口张开,阴冷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半米多长的獠牙暴露无遗。   “小宇!”蔚雄天拉着蓝擎宇快速后退三步。   可蛇王大张开嘴,杵在蓝擎宇面前就不再前进一寸,蓝擎宇拍拍蔚雄天的手背,走上前,把一瓶一瓶的虫子直接倒进了蛇嘴里,最后轻抚了一下蛇嘴的上颚,后退一步。   蛇王把小虫咽下肚,巨大的金眼朝着蓝擎宇看了一会儿,猝不及防地甩起尾巴,砸断了转角的水泥钢筋,不送不紧地缠上蓝擎宇和蔚雄天的身体,蛇身一转,飞快地游走,速度堪比云霄飞车!   蔚雄天被风吹的这个不开眼睛,脸上不停地被树叶树枝噼里啪啦地拍打,   “我操,这,这他妈也太快了,喘不上气儿啊!”   蓝擎宇高喝:?“埋头,别说话,小心肺破。”   蛇天生灵性,不过是有仇必报,有恩不一定报答,这也是为何中国人总说斩蛇遭难的原因。   蛇王一离开,众多蛇也跟着蹿进了林子。   不消一刻钟,蛇王把蓝擎宇和蔚雄天送到了东边的码头。   巨大的蛇身显露出来,把正在登船的吴良都给吓住了,   “蛇王?!!快,快开船!等等!”   眯了眯眼,他看清蛇王尾巴上卷着 的人,   “蓝擎宇!”   蛇王将人放到沙地上,金眼定定地瞅着蓝擎宇,粗大的尾巴尖儿在蓝擎宇腰上缠了缠,蓝擎宇抚摸着腰上的冰凉。   蔚雄天晃了晃晕乎的脑袋,汗颜地瞅着这俩畜生,   “我说,你俩还要腻歪多久啊!”   蓝擎宇拉开蛇王的尾巴,拍了拍,   “我得走了!”   蛇头化成一阵风低下,在蓝擎宇的胸膛上蹭了几下,再抬起来。   蓝擎宇背着蔚成风朝着停靠的船跑去,   “快走,后面还有人,船装不下!”   吴良眼前的奇景中顿醒,大声喊道:?“你们上那艘快艇,上面有指航,油足够你们到南海岸了,我们和你们不顺道儿!”   蓝擎宇和蔚雄天奔上快艇,蔚雄天拉动发动机,快艇比吴良更快一步飞跃出海面。   一个浪花打开,吴良喊道:?“快,你们他妈傻看什么呢,那玩意儿不吃那犊子没说不是你啊!赶紧给我走!”   这时候,天正蒙蒙亮,蓝擎宇给沙织包扎好以后 抬起头,赤红的天边像是一条血带,昂着头的蛇王依旧看着他们。   蔚雄天畅快地呼出一口气,   “哎呦,吓死我了,那大虫子还真挺邪乎啊!”   蓝擎宇抱着蔚成风坐着,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怀里的人,   “它们也想回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是长太大了,也就走不了了。”   蔚雄天把着舵,笑道:?“小沙织,你哥等着你呢,坚持会儿啊,半个小时以后就可以给你疗伤了。”   快艇撕开海面,朝远方的目的地冲去。   可就在快艇绕到小岛北面朝南海岸靠近的时候,突然杀出了一条小船,迎面而来。   “埋头!”蓝擎宇高喝一声。   下一瞬,一颗子弹冲破玻璃仓,契进铁皮里。   “快绕过他!”   蓝擎宇和蔚雄天同时抬头一看,   “这畜生居然没死!”   对面的小船上,半身都烧烂的T博士夹着拐杖,被一个佣兵扶着站在船头,嘶哑地高喊:?“你们别想活着出去!老子就是死也得拉着你们一起!”   因为刚才蛇王的高速运送,蔚雄天的枪支都不知刮到哪儿去了,只能靠着快艇的速度扭转着躲避小船上 的射击。   “这样可不行,再这么耗下去,咱们的油不够撑到美国领海!”   蓝擎宇腮帮子紧了紧,松开怀里的蔚成风,抓过蔚雄天的放水背包,翻找了几下,然后目光一定,   “你带着人只管往前冲,别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一定得尽快把他们带到南海岸,记住,绝对不能让成风清醒,得先把芯片取出来才成!”   蔚雄天一把拽住蓝擎宇,   “你干什么去!”   蓝擎宇甩开蔚雄天的手,   “你记住了,一定别顾虑,一直往前冲!”   “你疯了!要去也是我去!”   一颗子弹打到船舱上,蓝擎宇背上背包,   “你让成风没爹二十多年了,想再让他没爹一次么!再磨蹭大家都得没命,带着他们赶紧走,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蔚雄天没抓住,蓝擎宇掰开他的手就翻进了海水里,顿时没了踪影。   蔚雄天烧伤的老脸扯出痛心的表情,加足了油门儿直冲南海岸。   几分钟后,后面的小船轰然爆炸,热气像浪一样打在蔚雄天后背,翻涌的巨浪推动着快艇加快了速度。   蔚雄天不敢回头,更不敢看昏迷中的蔚成风,逼红了眼眶冲破海平线而去。   ????   一周以后,蔚成风的手术成功完成。   半个月以后,叶江丑恶的人体实验被披露于世,掀起国内外轩然大波。   震撼人心的消息让公众将那个被蔚家小少爷重伤的蓝家大少给遗忘了。   三个月后??   “小风??还是没有消息。”   蔚成风沉静地坐在小别墅的阳台口,头顶的紫檀木风铃被萧索的秋风吹出凄凉之歌。   “美国那边已经停止寻找了,毕竟在大海里找一个人??太难了,不过咱们的人还在找,你??”   蔚雄天不忍心说,海中心的爆炸,尸沉海底,如何去找,可是,没有尸体,就是蔚成风现在唯一的支撑了。   蔚成风这几个月一直很平静,不哭不闹的,照常吃饭睡觉,连带着还照顾起了高鸣。   可是这平静底下,藏着的是什么,谁都知道,可谁都不敢去揭开。   “小风,你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点。”   蔚成风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扭头轻笑,   “他不喜欢我哭,走吧,吹夜风了,寒气太重,我们进去。”   蔚雄天看着上楼的背影,还是忍不住说:?“小风,你跟爸爸去爷爷哪儿住吧,把高鸣和蛋蛋也带去,毕竟那儿人多,也热闹些。”   蔚成风摇摇头,笑道:?“我不走,我得在这儿等他,不然,他找不到我又该生气了。”   蔚雄天喉头哽咽,痛心的老泪纵横,定定地看着蔚成风消瘦的背影渐渐地走远。   蔚成风躺到蓝擎宇床上,把蓝擎宇的枕头抱进怀里,脸蛋子蹭了蹭,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完】   第二九五章 终结。   “高鸣,你到底去不去?”蓝小细鼓着一张脸嚷嚷着。   高鸣合上手里的《人体解剖学》,取下鼻梁上的眼镜,   “小细,我说了,明天我去不了,我得陪风爸去吃东西。”   蓝小细气得笑脸酱红,   “他不过就是吃个饭,我明天可是要去钢琴考级啊!你都不陪我,他吃顿饭都比我重要么!”   高鸣把东西全塞进包里,看着已经瘦出线条的蓝小细说:?“哪一天都可以,唯独明天我得陪他。”   蓝小细看着高鸣的背影呛声道:?“为什么明天就不可以,明天又不是大哥的忌日,再说了,要不是他,大哥也不会死得连尸首都找不到,都怪他,要不是他大哥就不会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高鸣转身一巴掌扇到蓝小细脸上,英俊的脸上黑沉沉一片,   “蓝小细,刚才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还有,你任何事我都可以容忍,唯独关于老爹的事儿,你要是再敢这么说,咱们就当不认识吧。”   蓝小细震惊地捂住脸,大眼睛里塞满了眼泪花花,   “你居然为了他打我,他就这么重要,我不过就是说了他一句而已!不认识就不认识,谁稀罕啊!最好你和你那风爸都滚蛋!”   蓝小细泪汪汪地狂奔出书房。   高鸣沉着脸慢慢走出去,先到蓝桑榆房间去告了别,然后径直离开了蓝家大院。   蓝小细听着汽车渐渐开远,从房里跑了出来,站到门边望着黑溜溜的车屁股,脸上全是水儿。   ??   听到开门声,蔚成风从厨房里面探出个脑袋来,兴高采烈地说:?“高鸣,你快来,我把你老爹最拿手的五彩虾球学会了!”   高鸣朗声应道:?“哎,我洗个手就来。”   他摸摸坐在门口的蛋蛋,蹲下身抱着狗头揉了揉,   “喂,老蛋,别等了,咱们吃饭去吧!”   蛋蛋已经长成年了,身体倍儿壮,毛色透亮,褐色的大眼在高鸣脸上溜了一圈,像是透过这张熟悉的轮廓看到了另一个人,它伸出舌头在高鸣脸上舔了一口,照旧趴在门边,眼睛微眯地盯着门缝儿。   高鸣无奈地站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蛋蛋开始每天一大早起来就像当初蓝擎宇带着它那样,自个儿围着别墅区跑圈儿,然后再准时准点的自个儿回来叫蔚成风起床,吃了饭就到后院儿那些训犬器械上折腾,最后忙完就开始守门,不是守着花园的大门,就是守着别墅的房门,雷劈不动,还只有蔚成风叫得动。   高鸣洗手出来,看了一眼蛋蛋的屁股,走进餐厅。   蔚成风显摆地端着盘子凑到他面前,大金眼放着光,忽闪忽闪的,   “快来尝尝。”   高鸣夹起一个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瘪瘪嘴,   “就这样儿的,也只能说是学会了,想到老爹那程度,差得远呢!”   蔚成风斜上别了高鸣一眼,   “滚蛋,什么舌头啊,明明就是一样的,去去去,你丫就是一灌粪的主,吃得出来什么呀,好东西都给你糟蹋了。”   说到这儿,蔚成风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起了高鸣,   “你他妈最近是不是又长个儿了?老子天天喂你这么多精良的食物,你咋就不长点肉呢,光长个儿!”   别家当爸爸的都希望自个儿儿子身子身材好,大高个儿,唯独蔚成风不一样,他就想把高鸣喂成一大胖子,可甭管咋高热量的整,高鸣和蓝擎宇一个模子,吃了就往上长。   高鸣站到蔚成风身边比了比,   “好像是又长了。”   蔚成风黑漆漆一张脸,转身把一大盘夹沙肉端到高明面前,就仨字儿:   “给我吃!”   高鸣看着面前亮晶晶的大肥肉,有点头疼,赶紧转移话题:?“爸,你把蛋蛋叫过来吧,让它吃点饭。”   蔚成风把饭碗递给高鸣,一脸的火气,   “我操,那臭小子又去门口守着了?你们一个个儿的能不能让我省心点!”   说着,他吧唧着拖鞋走到门口,提着蛋蛋的大尾巴直接把狗拖进了餐厅,再拿过食盆,把晾凉的牛肉放到盆儿里,往蛋蛋面前一塞,依旧那仨字儿:   “给我吃!”   高鸣相当羡慕地瞅了一眼蛋蛋,至少是瘦肉啊!   ??   吃罢饭,高鸣把碗碟一个个放进洗碗机。   蔚成风磨磨蹭蹭地在餐厅晃悠,时不时凑到高鸣身边瞅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高鸣心知肚明,却不像小时候那样刁难蔚成风,直接了当地说:?“明天是你一年一度的KFC大日,我记得的,我陪你去!”   蔚成风傻呵呵地一笑,挠挠后脑勺,难为情地冲着高鸣的背扇了一胳膊,   “记得挺清楚么!”   高鸣撇嘴冷哼,   “每年这天就跟打了10升鸡血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成禽兽了!”   蔚成风心情大好,也不和高鸣拌嘴劲儿,   “记得啊,我明儿中午去学校接你。”   高鸣瞅着蔚成风蹦蹦跳跳的背影无声轻笑,   “你慢点蹦,一会儿得撞了头。”   蔚成风背对着高鸣招招手,跳着就出门散步了。   夏天的傍晚还是大亮的,蔚成风牵着蛋蛋独自走在小区的草坪上,慢悠悠地消食儿,脑子里盘算着明天的安排。   他现在的生活很规律,每天早上7点蛋蛋一叫他,他就醒,再也没了懒觉一说,接着就得做早餐,送高鸣上学。   安全局的一级顾问成了闲适的大学教授,蔚成风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依旧过得很充实。   有课的时候就去学校,没课就上监狱里去探监,晚上就用来备课或者整理罪犯的心理分析数据,他还有高鸣要照顾,还有手边的这条笨狗要养活,上面还有俩老顽童加一个老狐狸要惦记,那边的家里还有一对儿父母要常联系,真挺忙的。   这三年过得恍然若梦,他对前二十年追求的东西,还是执着着,但是缺少了一分激情,更少了一分热度,成天都懒洋洋的。   就像现在,他坐在草坪上,总忍不住想往后一靠,但是他知道,那个给他依靠的男人,还没回来,他倒下去,只能沾一背的土,到最后还得自己洗。   坐到天色发黑,蔚成风站起来拍拍屁股,把蛋蛋唤了回来,朝家走去。   晚上九点,连高鸣都还在看书,蔚成风就早早地睡了。   一开始发现蔚成风这么早睡的时候,高鸣还担心蔚成风是不是精神心理方面出了问题,后来才发现,这贼狐狸压根儿不是!   每天晚上9点上床,黑灯瞎火的糊着面膜做瑜伽、玩儿器械,再加上主卧被蓝擎宇安装有隔音设备,高鸣在房里压根儿听不见蔚成风哼哧哼哧地运动着,后来偶然一次发现的时候,蔚成风黑暗中的那张大白脸差点没把高鸣吓出个好歹来。   高鸣后来也试探着问过蔚成风是不是晚上睡不着,结果人家哪儿是睡不着啊,人家180的智商,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蔚成风这么努力,每天坚持不懈,只是为了等蓝擎宇回来给人一惊喜!然后得瑟地说一句:?“你看,你不在我也能好好照顾自己 了!”   所以,这么几年下来,高鸣都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   ??   第二天中午,蔚成风美滋滋地到高鸣学校门口等人。   纯黑色的布加迪散发着黑曜石的光泽,一如当年蓝擎宇送给蔚成风时般风采迷人,穿着白色T和亚麻色七分裤的蔚成风戴着复古圆边墨镜靠在驾驶座车门上,嘴里哼着小曲儿,笑容让炎炎夏日都透出一丝清凉。   学校教学楼的阳台上围观一片,连有些年轻点的老师都探出了头打望。   “哇塞,真帅,那谁啊?该不会咱们学校哪个女老师又傍上个豪门哥吧!”   “我操,你居然不知道,那是高鸣他爸啊,蔚家的少爷蔚成风!”   “哎呀,他新来的,当然不知道啊,你知道谁是高鸣么?”   “听说过,蔚蓝两家的继承人么,就是没见过真人。”   “那儿呢,你看,这不正往他爸那儿走么,就是那个。”   “这么高,这一米八都过了吧,不是说才15岁么?”   “要不然呢!”   ??   高鸣远远地听见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烦心地拧了拧眉头,但是今天日子特殊,让他数落蔚成风几句吧,他又开不了口,   “赶紧走吧。”   蔚成风把墨镜一摘,亮出金闪闪的眸子,笑容大放异彩,   “好!”   跑车飞驰,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当初蓝擎宇陪他吃最后一次KFC的那家分店。   蔚成风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对着高鸣露齿一笑,   “去吧!老样子。”   高鸣没说什么,拿着钱包就往店里钻。   不是周末的日子,来吃的人挺少,高鸣很快就拎着几大袋儿东西回到了车上。   蔚成风迫不及待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在袋子里检查着,看有没有缺什么。   每年来这儿点的餐都一样,蓝擎宇原来点了些什么,蔚成风就只要那些,就算是出了新品,他也不吃。   高鸣自个儿也买了点,因为蔚成风的那几大袋子里,没他的份儿,就算是蔚成风吃不了,也不会让他吃一口。   “怎么没蛋饼卷肉呢?”蔚成风左右翻动。   高鸣咽下嘴里的汉堡,有点不好开口地说:?“那个??已经没那款了。”   蔚成风顿住,表情也凝滞了,车里一片安静,只剩下俩人轻微的呼吸声,片刻之后,他瘪瘪嘴,什么也没说,拿起东西吃了起来。   高鸣观察了蔚成风三年,蔚成风每次来吃都吃得很奇怪,他知道,这一定和蓝擎宇有关,所以他从不问,见怪不怪。   蔚成风啃了几口吮指鸡块就会塞回包装纸带里,不再动一口,吃虾堡会把虾子啃掉,然后剩下的两片面包皮又放回盒子里,薯条每根儿只吃半截儿、鸡翅只啃肉多的地儿、魔法鸡块永远只吃4块、三倍饮料一定会留着一杯可乐不动??   剩下没吃完的,蔚成风就会放回袋子里,带回家晚上吃,但晚上吃也会剩下很多奇怪的残羹,最后第二天出现在垃圾箱里。   高鸣吃得很慢,因为蔚成风会吃好大一会儿,明明就是吃不下了,但是他绝对会坐一会儿,等胃里消化下去一点,接着吃。   总算解决完了中午的量,蔚成风的下一站就是中央游乐场。   车子开进游乐场的停车坪,蔚成风也从来没下过车,只是干坐在车里呆到傍晚,一个字儿也不说。   高鸣全程都无声的陪伴着,每年就这一天,蔚成风会明目张胆地思念蓝擎宇,毫不掩饰,每个毛孔都大张开,散发着憋在体内一年的苦涩。   晚上,蔚成风阴着一张脸开车回家,一年一次的罢工,不给高鸣做饭,不给蛋蛋饭吃,独自坐在餐厅里吃完晚上的分量,拎着剩下的东西就回了房,大门不出。   蔚成风把大袋子都放到了床上,抱着膝盖盯着口袋,关了灯,听着墙上的壁钟一点一点的走着。   要不是怕蓝擎宇不高兴,这种时候,他还真想抽根儿烟。   滴答滴答的声音越来越刺耳,越靠近0点,蔚成风的心跳就越快。   院子里的虫鸣都静下了,夏夜的凉风吹到蔚成风的后背上,透了刺骨的凉意。   蓝擎宇养的驱虫藤蔓已经爬了满外墙,就快长到二楼的卧房里来了,像是一张网,为屋里的挡住恼人的飞虫。   时间终于滑过0点,蔚成风吐出一口气,倒在床上,两眼出身地忘出窗外。   过了一会儿,他爬起来,拎着口袋下楼,慢慢地走进厨房,没有一丝留恋地丢进垃圾箱。   风吹动风铃,他听着声音、迈着小步子走到小阳台边儿,伸手摆弄了几下顶上挂着的风铃。   木条碰撞,叮咚闷响,虽然不清脆,但却很沉稳。   摇曳了几下,不知怎么风铃就从挂钩上坠落,砸到了地上,丝线扯断。   蔚成风赶紧蹲下身把风铃捡起来,把散落在地上的木条捏在手心,蔚成风突然想到了什么,拿着东西快速回到了房间。   打开灯,蔚成风用剪刀剪断所有的丝线,按照木条的纹理把一条条木棍拼粘了回去。   物体成形,蔚成风怔怔地盯着手边的物件,嘴唇抖了抖,讷讷道:?“老矫情货。”   躺在他面前的是一条紫檀木床栏, 这是蔚枞偏房里那张床遗失掉的床栏,上面还有他幼年时抠出来的一个洞,不过现在却成了两个,两个洞紧挨在一起,互相交叠,形成一个心形。   蔚成风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把木棒放到床头,关了灯,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蔚成风笑得明媚,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给高鸣做早餐、送高鸣上学,与每年剩下的363天一般。   送完高鸣,蔚成风卡着时间去大学里上课。   他的学生范围很广,有本科在读、研究生、博士生,甚至是一些国家安全部门的在职人员都会来听讲座。   男男女女,各种人都有,其中不乏只是单纯为了看他这张脸而来,不过蔚成风现在的心态很平和,不管是什么目的,能来听课也算是有心了,他并不如几年前那般计较。   态度亲和,长相出众,语言诙谐,与时俱进。这让蔚成风每一堂课都爆满,有时候还有学生选择站着听。   今天讲到‘极端英雄主义’,蔚成风讲着讲着就顾自发笑,到课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没消退。   “风哥,今儿心情不错啊,笑得这么H。”坐在前排的男生大声说道。   蔚成风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恩,心情是挺好。”   “给咱们大伙儿说来听听呗,帮你乐呵乐呵!”男生大声招呼着,寻求着教室其他人的支持。   “说嘛,说嘛!”教室里顿时不安分了。   蔚成风一别眼,   “我想我男人,关你们什么事儿的,边儿呆着去!”   他一点没避讳爱人是男人这问题,打一开始有人追求他,他就明摆着说了:他结婚了,家里那位是个脾气挺臭的大老爷们儿,所以千万别招惹他!   “那更要说说了是吧?”学生们起哄道。   蔚成风不由地觉得好笑,他都怀疑这些人来听课是不是还有八卦的缘由在里面,   “凭什么告诉你们!”蔚成风一挑眉,美目斜睨,无意间散发出性感的魅惑来。   教室里一片嘘声,这时候有女生问道:?“风哥,你家男人怎么从没出现过啊,是不好意思还是怎么样了?我都听你的课两年了,就没见过他一面。”   “就是就是,我也没见过。”   “风哥,叫来咱们见见吧,我们都也好奇着呢,都想看看‘师母‘到底长什么样儿啊!”   “对啊,你老说你家男人又帅又温柔的,就让我们瞧瞧,也稀罕稀罕么!”   蔚成风一直笑而不答,直到有人突然开玩笑说道:?“风哥你该不会是甩话出来骗人的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都没见到活人啊!”   一句‘活人‘,像一块烙铁一样契在蔚成风的心上,顿时笑容僵硬,眼色发沉。   毕竟是学心理行为分析的,好多人都学会了察言观色,看到蔚成风如此明显的表情赶紧住了嘴。   不过这儿坐着的有很多并不是这个专业的学生,茫然无知地继续开蔚成风的玩笑,   “风哥,你肯定是骗人的,就为了拒绝咱们校花的追求,对不对?!”   这么一说,好多插科打诨、目的不纯的人都嚷嚷了起来,   “风哥哥,给我一个机会吧!”   “我可是一直喜欢你啊,要选也选我啊!”   “我操,你们谁有我痴心啊,我从老师一来的时候就喜欢的,一直没变过,只要是老师的课我准来,上次我坐地板的时候怎么没瞅见你们!”   蔚成风只觉得无比有趣,简直就是一群猴子,   “就你们这种程度也敢追我?太没水准了!”   有个男生半开玩笑地说道:?“老师,我都明恋暗恋你两年了,我上铺都换了一打女朋友了,我还坚守岗位呢!”   蔚成风乐得笑弯了眼睛,   “两年?我家大宝贝儿暗恋我整整二十年呢!你不过就是来听听我的课,他可是把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能背下来,我吃喝拉撒都是他在打理,我看你连自个儿的生活起居都没规制好吧,这么说,你明白程度差在哪儿了么?”   “二十年!!我才不信呢,老师你才不到三十岁吧,你男人难不成幼儿园就暗恋你了?”   蔚成风闷笑道:?“对啊,他早熟!”   “哇塞!”底下坐着的女生一片星星眼。   蔚成风眯着眼睛提醒道:?“不准露出这种向往的眼神,他是我的!”   “切~~”这话让学生们打趣儿,   “风哥,你又开始光说不练了,你老说这么好,我们好奇心更重了!这不是故意吊我们胃口吗?!又不让我们见见,还向往呢,朝哪儿向往去啊!”   蔚成风摆摆手,   “好了好了,咱们该接着上课了。”   突然转移话题明显挑起了青年人们的挑战心和八卦欲,立刻就有人嚷嚷道:?“不能见面,好歹让我们听听他的声音么,打电话,不打电话我们不信!”   “打电话!打电话!打电话??”   这么一挑拨,居然所有学生整整齐齐地高喊‘打电话’!   蔚成风一个人的声音抵不过一教室百多号儿人的齐声呐喊啊。   他干脆不做声了,看戏一样看着一帮猴子吵闹着。   过了一会儿,声音渐小,他皮笑肉不笑地坐到讲台上,眼神邪肆。   高喊声最后化于无,他环视一周,直接跳进讲课内容,   “现在我们接着上一节课说到的,英雄主义者的行为往下说??”   没一会儿,教室一角传来低语,   “我决定了,我要追风哥。”   “拉倒吧,就你这样儿还追啥啊!况且人家老师都结婚的人了。”   “你还没看出来 啊,压根儿就没这人,风哥这是编了个人出来做挡箭牌呢!”   “可是,老师戴着戒指的!你瞎啦!”   “戒指老子也可以买啊,自个儿买给自个儿戴不成了,你傻啊!”   蔚成风听着那窃窃私语,不打算搭理,省得一会儿所有人又跟着起哄,可那边儿的讨论阵容越来越大了,从俩人到周围的一堆人,都扎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咱们约好了啊,明儿才能动手啊,大家要公平竞争!”   “哎哎,你今儿晚上帮我照点照片,我明儿送给老师!”   “你的照片?这么土,还送照片,你以为相亲呢!”   “我说你就二到底吧,老师一看就是Gay,男人之间不看脸,主要靠身材,你帮我照点上半身的肌肉照, 我*%¥??”   蔚成风丝毫不受影响,笑容满面的接着上课。   “你居然寄裸照,你要敢这么干,老子就寄JB照!”   “哐”的一声巨响,教室的门锁直接报废,锁芯飞砸到门对面的墙上,生生砸出一坑,铝合金大门直接被踹变了形。   教室的人都惊呆了,全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一个。   扭曲的门板摇晃了几下,砸到地上,露出门口站着的罪魁祸首,高大的身材就像天生的衣架子,宽肩窄臀,每一块肌肉都紧紧包裹在麦色的皮肤下,没有一丝赘肉,刀削的脸部轮廓堪比古希腊神像,浓重的剑眉在眉心紧蹙,冰冷的黑眸散发出阵阵冰寒,   “我本来是想等你下课的,”   瞳仁儿转向教室的一角,声音微沉,   “但是我不太想等了。”   被盯住的一堆儿人纷纷坐正,又忍不住缩脖子。   蔚成风定定地看着这个突然回到他身边的男人,梦做得太多,他怎么都不敢相信。   他傻愣愣地扭身走向饮水机,打开热水口,把手往底下伸。   “你欠抽是不是!你敢往前再伸一下试试!”蓝擎宇大步迈进教室,抓起蔚成风的爪子仔细瞧了瞧。   蔚成风依旧傻愣愣地,他抬头怔怔地说:?“你把门弄坏了。”   “我赔。”   “你把我的学生们吓坏了。”   蓝擎宇扭头问满教室的学生:?“我有吓到你们么?”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学生们狂摇头。   “你们现在是不是很想下课?”   学生们狂点头。   蓝擎宇一把把蔚成风扛到肩上,冷冰冰地说:   “下课。”   蔚成风无知觉地感受着这久违的姿势,一点没反抗,脑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不知道。   蓝擎宇一路飞车把人带回了家,蔚成风依旧呆滞着。   一进门儿,蓝擎宇就把蔚成风压在了墙上,疯狂的啃噬,在蔚成风耳边一遍一遍地喊着亲昵的爱称。   蔚成风承受着,逐渐迎合,最后抱住蓝擎宇的脖颈狂野地陷进火热里。   亲吻抚慰了半个多小时,蔚成风终于从长达三年的痛苦里爆发出来。   他凶猛地噬咬着蓝擎宇的皮肉,嘴里混杂着血腥,一遍一遍地问道:?“你回来了是不是?!再也不会丢下我了是不是!”   而蓝擎宇只是紧紧地把人扣进怀里,献出自己的身体,一遍一遍地回答道:?“是,我回来陪你了,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终结】   番外-该来的还是会来   “蓝擎宇,蓝擎宇!”   一大清早,蔚成风人还趴在床上,眼皮子都舍不得撩开,就扯着大嗓门叫唤上了。   卧室的门大开着,蔚成风只听见自个儿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回荡了几圈又绕回自个儿耳朵里。 “蓝-擎-宇!”   眼睛裂开一条缝儿,挤吧挤吧眼角,蔚成风眯着眼睛先巡视了一圈卧房,再望出了房门。 别墅静的骇人。   蔚成风募地睁开双眼做了起来,他强压着高强度的心率,试探地喊: “擎宇”没得到回复,蔚成风翻身下床,光着脚丫子连走带跑在每个房间里穿进穿出。   晃进餐厅,饭桌上的一张纸条终于给他打了一针安定剂。   看着纸条上刚性的字体,蔚成风吐出一口浊气,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他呼噜了一把脸,拿着只有一句话的便条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蓝擎宇会来也有一年多了,他却还是没什么安全感,每一次一觉醒来找不到人总是莫名的恐慌,怎么都感觉自己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蓝擎宇还是没陪在他身边。视线移到餐桌的早餐上,蔚成风挠挠头,自嘲的一笑。   相知如蓝擎宇,蔚成风一觉醒来会怎么样,蓝擎宇估摸得一如既往的准。虽然是深冬,别墅还是没必要每个房间都开着地暖,明显是有人猜到了什么,但这人从来没有说,更没有劝过一句,他一直都把时间留给蔚成风自己,让蔚成风慢慢恢复,只用最真实的现实给蔚成风蓄积丢失了的安全感。   温暖从脚底下传来,聪明如蔚成风,蓝擎宇的苦心和默默支持他怎么会不知道。   有些时候,太过幸福,心脏太饱和,就会膨胀的酸涩。   蔚成风喉头滚了滚,捏着纸条快速回了房间。   拉开床头柜把纸条丢进去,再到书桌上拿过电话,蔚成风重新倒回床上。听着“嘟嘟”的等待声,蔚成风脸上挂满了傻兮兮的笑容。   “睡好了么?”电话一通,蓝擎宇磁性低沉的嗓音传来。   蔚成风瞬间露齿一笑,金色的大眼闪动了几下,拉着清晨嘶哑的声线喊了一声:“相公~”电话对面顿时呼吸一滞。   蔚成风一脸无声的坏笑,接着闹腾对面没陪他一块儿醒的男人,“大官人~” 呼吸声传来,却相当粗沉。   蔚成风憋着笑声继续闹妖。“夫君~”蓝擎宇沉甸甸的警告终于来了,“皮痒了是不是。”   蔚成风抱着电话哈哈大笑,在床上来来回回的滚。蓝擎宇听着爽朗的笑容,声音一柔,“快起来,今天不是下午三点半的课么,到我这儿来吃午饭。”蔚成风拿起电话娄了一眼,“不要,现在都快十点了,我早饭还没动呢,到你公司都还不饿。”蓝擎宇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你诚心的是吧,给我过来。”蔚成风哼哼唧唧了老大一会儿,就是不说到底去不去。蓝擎宇跟惯孩子似的说:“到底想要干嘛?”蔚成风顶着一张二皮脸,厚颜无耻地说:“说你想我了。”蓝擎宇直接把电话挂了。“嘟嘟嘟”的忙音听着蔚成风捧腹大笑。蔚成风不怕死的再打,“说你想我。”蓝擎宇静了许久,沉声道:“腻不腻歪。”蔚成风眼睛一眯,声音转厉,“你嫌我腻歪?”蓝擎宇说:“我问你,腻歪不?”蔚成风狠狠地呸了一口,说:“腻!”“想我不?”“想!”蓝擎宇满意地笑道:“赶紧收拾了过来。”蔚成风一愣,对着电话笑骂一句:“你个臭男人,候着!”挂了电话蔚成风动作麻利,十几分钟就收拾好了。他叼着培根土司,刚走到门厅,突然就听见蛋蛋在狂犬。打开门口的监控视频,蔚成风兴高采烈的脸顿时一垮。打开门,蔚成风冷冰冰地看着迎面走来的嬉皮笑脸的西欧人士,“你来干嘛?”蒂奇反手掏出一把蓝色妖姬,举到蔚成风下巴底下,“成风,你怎么现在每次见我都这么冷漠呢,原来不是很热情的么?”蔚成风眼刀刷刷的,“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占我便宜的玩意儿热情!”蒂奇挺无辜的瘪瘪嘴,“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不是我要蓝家医药支持的,是蓝擎宇自己主动要求的,我想拦也拦不住啊。”蔚成风冷哼了一声,别了蒂奇一眼,走出房,关上门,一点不打算再开口,绷紧的脸部肌肉每一寸都彰显着浓重的不待见。蒂奇跟在蔚成风身后边走边说:“成风,你真误会我了,当初从海里把他捞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就没一块好肉,我都认不出他是谁,怎么可能是诚心占他便宜呢!”蔚成风脚下一顿,扭头冷言:“你当初给我的蓝宝石坠子擎宇一直随身带着,有了那玩意儿,你能不知道他是谁?!再说了擎宇要是不提出每年免费为你提供医药,你能放他走?!当初海里飘满了人,你一个没救,就只把擎宇给我捞走了,这缘分来的太专一了,我怎么就这么难相信呢!就算是你说,这些都是我误会你了,那你这两年定时定点来这是干嘛?来看我?那好呀,我把你这俗花留下,你立马走,我就信你。”蒂奇挑了挑眉,笑盈盈地说:“可我还是蓝擎宇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他确实活不了,是吧?”蔚成风刮了蒂奇一眼,扭回头开了车库,“所以我没拦着你来占便宜,只是单纯的不待见你而已。”蔚成风的确是不想和蒂奇多带片刻。说话间就上了车。“搭个顺风车可以吧,我也得去找你家男人呢。”蒂奇还是笑的牲畜无害,一点不生气。蔚成风毫不客气,“不可以”说完,跑车一闪而过,飓风生生的把蒂奇手里的蓝色妖姬给吹散。蒂奇不忍的瞅了一眼手里的残枝,叹了一口气,给蓝擎宇打了个电话,“悍eang,成风还是不原谅我,我替你背着黑锅背了老久了,也该是时候放下了吧,我可不想风美人这么一直记恨我,我心好痛。”蓝擎宇开会前解决完撒娇的蔚成风,现在刚一开会,这琼瑶版矫情男二号又出现了。“你来公司,我给你打一针,保证你以后都感觉不到痛了。”蒂奇瘪瘪嘴,绕到别墅后面,“你们中国人怎么形容你这种人来着,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知恩不报,得鱼忘筌......”蓝擎宇揉揉太阳穴,“你到底要说什么?”蒂奇坐上自个儿的车,按下发动按钮,冠冕堂皇地说:“我要一个中国美人,慰藉我受伤的心灵。”蓝擎宇有种不妙的感觉。“对了,听说你有个儿子?!”蓝擎宇面色一沉,“你脑袋不要了?”蒂奇呵呵一笑,“要儿子,还是还我清白,你自个儿选吧。”挂了电话,蒂奇美滋滋地开着车在社区公路上奔驰开。蓝擎宇磨着后槽牙,给身边的纱织使了个眼色,撂下一句话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我有事儿要处理,会议由沙助理主持。”回了办公室,蓝擎宇站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冰黑的眸子深邃清幽。蔚成风发了一同气,消化的特快,路途刚走一半儿就饿了,这一饿就想到蓝擎宇,想着想着,火气渐渐没了,等到了蓝氏医药的总部,蔚成风有是一张春光灿烂的笑脸,融化一冬之雪。蓝擎宇眼力依旧惊人,身处68层,蔚成风车子在楼下一停,他就认出来了。盯着那小黑点快速进到大厦里,蓝擎宇长呼出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本书由(灰のAsada。)为您整理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