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门第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有种你等着》 作者:寒梅墨香 内容简介: 三,二,一,周麟听我指令,你最爱的人是我,贺廉。 滚!少对本少催眠!有种你等着,本少收拾不死你就和你一个姓! 有种你等着的关键字:有种你等着,寒梅墨香,有种系列,贺廉,周少,嬉笑怒骂,心理学 ================= 有种系列五部曲 也许这个有点晚了,但是还是提醒一下吧。 南来的北往的,走过的路过的,老读者可以不用看了,新读者可以看看。 有种系列是五部曲,到周麟贺廉的有种你等着,这是第五部了。 文里出现的哥八个,也许新读者不太理解,可以这么看看。 有种系列之一,有种你再跑。潘雷田远的故事,也是有种系列的第一本,讲的是一个特种兵大队长如何坑蒙拐骗把一个医生弄到手的故事。土匪的头潘雷,雷子,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和他一起来疼爱田远,他的宝宝。 有种系列之二,没种你就滚,潘革和黄凯的故事,话说二哥一直是我男神,我喜欢这个爷们,腹黑强大,对黄凯敲敲打打拐着弯的把二货凯子弄到手。周麟就是在这里喜欢潘革又和贺廉有了一夜,发展到他和贺廉的爱情的。 有种系列之三,有种你留下,张辉夏季的故事,张辉温柔体贴就对吃了砒霜长大的夏季医生爱不释手,百般宠爱。 有种系列之四,有种你试试,陈泽林木的故事,说的是林木这个喜欢飞手术刀去太平间解剖室尸体的小变态,遇上了一个死缠烂打的后勤部长,草原汉子陈泽的故事。 有种系列之五,有种你等着,隔了三年才写的第五部,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个故事。风光无限的周少不为人知的一面,被温柔腹黑的贺先生温暖宠爱的故事。那一夜发生很多,才有了贺先生的念念不忘,周少的全心所托。 有种系列前四部不分先后,独立的不交叉,贺廉周少就是比他们哥几个晚几年的故事了。 爱情,妙不可言。 第一章你把我忘了吗 贺廉还记得他和周麟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在电梯门口,他递给周麟一块手帕,周麟把他扯进屋那什么。他一直认为那是一个歪打正着的美丽的错误,非常浪漫。 周麟坚决的认定,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机场,是潘革拜托他去接贺先生,他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拒绝不了,认识了这个一眼就能看穿人心,和肚子里蛔虫一样的,黑暗系心理医生。 黄凯很奇怪。 “为啥你们俩就连第一次见面都忘了呢?地点不对,酒吧咋回事啊。” 潘革一把按住贺廉不让他说,笑着。 “是在机场见面的。我肯定周麟的话是准确的。” 打死也不能让黄凯知道曾经周麟给他一杯下了药的酒,要让他家这个知道了,绝对不可能老老实实在一起喝茶聊天,而是直接掀桌,跳过椅子把周麟按在地上狂揍一顿。然后打电话叫来兄弟们,那就热闹了,潘雷黄凯林木一起上,那场面,控制不了了。 事情都过去了,他们还有利益往来,官场,多个朋友比多个仇人好的太多了。 黄凯傻啊,他夫人说啥他都信,嘲笑贺廉记性不好,回去你就跪搓衣板吧。 至于酒吧那次?喝大了谁记住发生啥事了。对吧。都忘了吧。 那,就从机场开始。 贺廉在国外做助教,留学之后就在国外定居了,工作不错。生活环境也好,但是,没有一个亲人。田远来这边留学,他和田远成了好友,从心里喜欢这个弟弟,一直感叹潘雷福气不小,有这么一个好伴侣。可惜,田远来了没几个月,就回国继续上学,有党红院长亲自指导,田远很快就成为心胸科一把刀。 潘越的父母是贺廉的小叔小婶,潘越父亲倒插门进了潘家,所以潘越随母姓,小叔小婶对他非常照顾,听说学了医,小婶还托了党红阿姨给他找国外留学比较好的医学院,拜在名师门下。小时候小叔还把他接到身边来过暑假,那时候都在军区大院,大人们不是去地方了,就是不在家下连队了,反正军区大院内一群孩子。这群孩子们都放养,跟放羊差不多,满大院的撒欢祸害人。 流着鼻涕的黄凯经常被打哭,小霸王的潘雷一直都称王称霸,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撒尿和泥然后往泥坑里丢石头让别人溅一身泥点子的林木,把裙子掀起来去荡秋千的潘越。张辉潘革不太和这群小崽子一起玩,总感觉太掉价,他和潘革一般大,潘革和他比较有话聊,说学习啊,说班上的女生啊,说你看那群小崽子又打起来了去拉架吧。 然后他们一群,去一家蹭饭。他们一群人就和蝗虫过境一样,盘子碗筷子这是吃不下去,不然连桌子腿都能啃了。上多少饭菜吃多少,比着赛的吃饭,为了最后一块肉打起来每天上演。反正他们吃完饭,碗盘子都不用刷了,舔得干干净净的。 据说,他们这一群,在谁家吃五天饭,能吃光一袋大米半袋白面。那时候他们都没超过十岁。已经隐约有了饭桶帮的架势。 那几年的寒暑假,过的特开心。 田远会和他说他们七八个人聚会,喝酒聊天唱歌,他们住一个小区,天天换人家去蹭饭。贺廉觉得还是身边有哥们这日子过得才欢乐。 以前还觉得吧,一个人在国外还行,也有朋友无聊时候小聚,工作生活也很安稳,但是,自从田远走后,他就格外想念国内的生活,国内可口的饭菜,国内的朋友,国内那带着雾霾的空气,感觉这始终不是他的家,回国的念头一直存在。 党红阿姨是一家医学院的客座老师,医学院新开心理系,国内从事心理学研究的老师很少,党红特意打电话问贺廉,如果你回来,我就帮你递简历和校长推荐你。现在新兴的心理学很受欢迎,你专攻心理学,回国会比在国外更有前途。 潘越的母亲,潘抗美,就是潘雷他姑,穿旗袍练劈叉的的那位夫人,也打来电话。 “在国内当医学院老师或者是从事心理医生工作,自己开心理诊所都可以,至少家里人都在有困难也可以帮你。你回国之后,还能照顾你父母不是。” “那行,我回去。” 贺廉很快结束手边的工作,准备回国。他在国外好些年,东西行李挺多。潘抗美在外地不能去接机,就让潘雷去接,潘雷说在军队呢来不了。让我二哥去吧。潘革说那几天开会他也去不了。 这可怎么办? 潘革想起周麟了,再三拜托周麟,我发小,我姑的侄子转弯的亲戚,他出国几年了国内没多少朋友,拜托你去接接他。最好派车把他送回来。我请你吃饭。 周麟一肚子的不愉快,堂堂周大少变成了接机小弟?谁让潘革和他是朋友呢,去接吧。 周麟以为是一个外国人,贺廉,挺外国人的名字,难道潘家还有亲戚是外国的?没听说啊。 其实贺廉的名字也是潘老爷子给取的,取公正廉明的意思,积极发展改革开放了就要公正廉洁,大跃进以雷霆万钧之势搞活经济啊。 把这晚辈的名字连起来,就是一个很生动的开会词。非常有激励精神。 贺廉推着五六个大行李箱出来,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了周麟。 周麟面白如玉,身高和黄凯差不多,没有潘革那么高,一八零差点点,身上无一不精致,从头发到皮鞋,从衬衫到外套,有些懒懒的站在人群外翻看着手机。这倒不是因为贺廉看见一个挺精致的帅哥,而是猛地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个夜晚。 人生何处不相逢。 贺廉一下就笑了,推着行李就走过来。 周麟随便抬头扫了一眼他,不认识,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贺廉站在他身边,看见他的手指白皙骨节分明,指甲都透着健康的浅粉,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在玩一款手机游戏。 周麟又抬起头,奇怪,这人怎么不走啊,站眼前啥意思? “你挡着我的视线了,让让。” 周麟微微皱眉。跟个电线杆子往前一站,要干嘛。 “周麟?” “你是谁?” 贺廉笑的更开心了,没记错,他那一晚看了身边那人的身份证,果然是他。 周麟不知道他这么出名了?随便一个人都喊得出他的名字? “这位是你的秘书吧,那就是来接我的。” 贺廉指了指旁边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贺廉。 他站在远处看了一会了,看见周麟刚才和这位穿西装举牌子的人说句话,应该是一起的。 周麟眯了眯眼睛,捏着手机站直了身体。 “潘革的发小,潘家的亲戚,贺廉?” “是我。” 周麟上下打量了一下贺廉,这人一直在笑,但是,从他站在眼前开始,这人的眼神没有离开自己。一直在打量着自己,不,准确的说是探寻。 他的眼神不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不会用这么放肆的眼神。 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如何,堂堂周少会被一个陌生人吓住吗? 周麟收起手机,低了下头,再抬头就跟变了一张脸一样,充满了笑容。热情的伸出手去。 “你好,我是周麟,潘革的同窗。他在开会没办法来接你。只好我来了。车就在外边,你要想留在京城转转我派人陪你,如果你想现在回去,我开车送你。” 完全没有刚才的疏远冷淡不耐烦,这变脸速度和四川绝活一样啊。 “我打算直接回去的。那就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朋友的朋友,都是朋友。这边走。” 说着就要把手松开,转身要走,贺廉猛地抓紧他的手,往回一扯。 周麟就这么被他拉得又靠近几步。 贺廉压低声音。 “周麟,你不觉得我们很熟悉吗?你把我忘了?” 第二章你到底是谁 周麟笑着推了推贺廉。 “贺先生认错人了。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贺廉笑笑,松开手。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吧,他忘了,但早晚会想起来的。不用急于一时。 周麟保持地主之谊,一直带着笑,看样子就算是刚才贺廉有些不尊重的举动也没往心里去。 司机开始把贺廉的行李搬上车,周麟对秘书招招手。 “你过来,我交代你些工作。” 秘书走到周麟身边。看见周副市长眼神如刀,就知道肯定是大事。 “把这个人全部资料调查清楚,今晚我就要看见,从他出生到现在,任何资料我都要。” 不对劲,这个贺廉真的太不对劲了,他说他们见过面?可是印象里没有,这种一直盯在他身上的眼神,这些看着很和善的笑,都那么虚假。 调查清楚,底细都了解,才好知道这人是敌是友。 秘书点头。 周麟交代完毕,马上笑着上车。根本没看见刚才眼神里的凶狠。 “赶巧这次我和潘革有些工作要商量。一起走吧。” 京城距离隔壁城市不是很远,开车也就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到。 周麟递给贺廉一瓶水。 “贺先生和潘革转着弯的亲戚啊,看起来很亲厚。” “我小婶是潘革的亲姑姑。小时候我们都一起玩。” “听说你在国外留学多年?” “恩,快十年了。” “你大学在京城念的?” “不是。” 周麟转着眼睛,那就更没可能他们见过面。小时候他不认识贺廉,这十年内贺廉不在国内,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那他说的见过面是从哪来的? 想破头也没有想明白,和他见过面吗? 感觉腿上一凉,思绪被打断。 “哎呀,我真不小心,水撒你身上了。” 贺廉把水瓶拿开,赶紧拍着周麟的腿,周麟眉头一皱躲开。 “我自己来。” 贺廉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递给周麟。 “赶紧擦擦。” 蓝白格子的手帕,洗的很干净,一看这就不是故意放身上的,而是长期随身携带。 脑子里猛地觉得,这画面有些眼熟。 手帕,一个人递给他,对他说,擦擦吧。 抬头去看贺廉,阳光照在他的眼镜片上,闪了一下,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镜片反光搭配他嘴角的笑,怎么,这么诡异? 这笑容不是和善,不是开心,不是客气,而是,坏笑? 贺廉拿过手帕,擦了擦周麟的裤子。 “我这个人有些强迫症,就喜欢蓝白格子的手帕,所以一直没有换过其他颜色。周麟,你看这手帕眼熟吗?” “你到底是谁?” 周麟再也维持不了客气周到,脸一下子就冷下来。 贺廉把手帕收起来,挺无辜的看着周麟。 “我是贺廉,潘革的发小,潘越的哥哥。” 不对,哪不对,这太不对劲了! 周麟看着贺廉,感觉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看起来一个很温和的男人,为什么给他的感觉不寒而栗?总感觉他就是实验台上的青蛙,有人拿着手术刀逼近他? “放松。你太紧张了。” 贺廉放缓了语调,声音变得非常轻。 “这是你的车,有你的司机,没有任何危险威胁你。深呼吸,来,跟我的节奏深呼吸。” 周麟还在瞪着眼睛戒备的看着他。 贺廉温和的浅笑。脸色一整,变得看起来非常可靠,任何诡异的笑容都没了。 第三章催眠术 “你看倒车镜上的佛珠。一晃一晃的。” 有些疑惑,佛珠怎么了?周麟看过去,司机在倒车镜上挂了一串佛珠,随着车辆的行驶,轻微颠簸,佛珠再晃,很均匀的来回慢慢地晃。 晃得人头脑发晕。 摇了一下头,揉揉太阳穴。 贺廉都看在眼里,声音变得更加温和清浅。 “你这几天一定没睡好吧,是不是工作有些太忙?在忙也要注意休息,工作里紧张不能带到私人时间,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和你的身体。不要每天把自己武装的像个战士,你也会累的。我们到达目的地还要一个半小时,你放松一些,哪怕放松一个半小时也会很舒服,靠在车座里闭上眼睛。让眼睛休息一会,你当这个车就是一团棉花,很暖,很软,一个白色的空房间,周围没有任何人,就你自己,对,眼睛闭上。” 声音很轻,很低,很缓慢,大脑不由自主随着他的话去思考,感觉身体里涌现出疲惫,是了,他为了一个招商引资问题有两天晚饭都在酒桌度过的,他宿醉,头疼,睡不好,还要爬起来去应酬。他渴望一个能休息的时间,哪怕几分钟的休息也好,累了。 似乎疲惫感就被他召唤出来,贺廉的话从心里传来,你累了,闭上眼睛吧,放空,什么不要想。 身体慢慢变软,眼睛一眨就闭上了,没睡却睁不开了。 “阳光照在身上,温暖,不刺眼。周围只有你的呼吸声,心跳。这里谁也进不来,不会有人跑进来的。这里绝对安全。” 温柔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觉得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贺廉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周麟的身上。看见司机好奇的透过倒车镜看他。对着司机嘘了一下。 “慢些开。不要太颠簸。” 司机松了油门,车速降下来了,尽量保持平稳。 政府机关的司机,开车技术都一流的,装聋作哑技术一流,领导睡着了都不会颠醒,放一杯水都不会撒出去。 贺廉从包里拿出一本书,上面写着,催眠术。 贺廉看看周麟沉睡的脸,笑了。 催眠每个心理医生都会,只不过他的手法更好一些。 故意让他盯着晃动的佛珠,这就像是盯着一个晃动的怀表,晃来晃去,晃得人神智发虚,加以温和缓慢低沉的话,加以进一步的诱导,只要休息不好的人,很快就能入睡。 为什么知道周麟睡眠不好?他眼下的青眼窝多明显啊。 心理医生观察的细致入微,一眼就能看到细节。 先是刺激他的记忆,让他引起慌乱,再来催眠让他快速的沉睡。那么,周麟就对自己,有了很深的印象。 “回国真的太好了。” 贺廉擦了擦眼镜在戴回去,挡住眼角上扬的犀利。 田远早早结束工作等着呢,在国外贺廉对他照顾很多,这就是一位兄长,和潘革潘展一样的大哥。 黄凯听他夫人的命令,也来迎接,潘革开会一时赶不回来,他不是娶了潘革嘛,潘越就是小姑子,小姑子的堂兄也和他是兄弟啊,还是小时候玩过的朋友,抱着一束玫瑰花就和田远站在医院门口。东张西望的。 “你干嘛又拿着玫瑰花?二哥知道了肯定还训你。” 田远感觉和黄凯站一起,有些太引人注目了,这一大束玫瑰花通红通红的,又不是求婚,又不是追女朋友,为啥黄凯干点事就要拿玫瑰? “接机不都这样吗?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呀。” 黄凯理直气壮,电视都这么演的,接机口,有人抱着大把鲜花,看见接到的人就会欢呼,会冲上去给拥抱。 “大红色,多热情,他一看就知道我们是热烈欢迎他。” 田远扯出一朵玫瑰,娇艳欲滴的,还挺香。 “是挺热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追他呢。” “瞎说,我是你二姐夫。这话千万别让我夫人听见,绝对训死我。关键是我不记得他是啥样了,我夫人让我来接他,热情周到的,我要给我夫人挣点面子啊。可我不记得他啥样,这怎么拉近关系?有这么一大把花他也知道我的热情了。” “他人不错,不会计较这个。” “所以啊。” 林木远远地走过来,坏坏的一把抢过黄凯手里的玫瑰。 “花我拿走,不让二哥有什么误会。” “哎,林木,死小子!你跑我这来明抢啊,还我,我还有大用处呢。” “不给!我拿回去送我们家陈泽,让他高兴一把。” 林木抱着花要跑,黄凯一个健步冲上去要抢,你大爷的林木,讨好你媳妇儿不会自己去买啊,干嘛抢别人的。林木就不给他,就绕着医院大院来回跑。 田远眼睛都不抬,太习以为常了,接到潘雷电话,潘雷保证他晚上一定回来,他要好好的请贺廉大吃一顿。 “哎,你们俩别闹了!” 看见一辆车开进来,田远喊了一直在玩你跑我追的小朋友们,小心点别被车碰到啊。 林木停下,花就被黄凯抢去,那辆车直接停在黄凯旁边一米外。 黄凯往车里一看,咦?不共戴天的仇人,周少! 周麟在下高速之后,很快清醒。 很短暂的深度睡眠,没有梦,就是沉睡。一个安静得只有呼吸的空间。但是下了高速,车外有了动静,就像有人在他耳边打了响指,一下就清醒了。抬头就看见贺廉支着头闭着眼睛在养神。 皱紧眉头,怎么回事?他怎么就睡着了? 他没有说着话就睡过去的陋习,很没礼貌也太丢人了吧。从小的教育不会让他这么失了分寸。 怎么遇到贺廉,一直发生奇怪的事情。 醒了之后,精神头非常好,就像睡了一个晚上,神清气爽的,也不会头疼。 这种高品质的睡眠太难得了,每天休息的时间都不固定,睡前也许有应酬也需要看资料,满脑子的事情闲不下来,睡觉都不会放松,乱七八糟的做梦,遇上糟心事更别说睡眠了,每次睡醒都骨头疼,头疼,精神不济要喝咖啡提神。 这种短暂的休息,彻底放松,好舒服。 看看窗外风景,看看贺廉,他一直闭着眼睛。也没有出声叫他。把自己的大脑从里到外翻一遍,寻找贺廉。真没有,记忆里真没这个人。但是遇上他这才几个小时,奇怪的事情频发。这感觉不太舒服。 一直到了医院门口,贺廉这才坐好,看了一眼周麟笑了。 “就是睡不着,闭目养神也是一种休息。往后你也可以试试。” “多谢。” 尽量减少和贺廉说话的次数,希望这次之后再也不要再见面了。 第四章这就是发小 往车外一看,看见黄凯了,让司机停车。 周麟开车门下车,看着黄凯一脸的惊讶。最后就笑出来。 “咱们都老关系了,你还要送我玫瑰吗?真的太谢谢你了。” 说着就伸手要接过黄凯怀里的玫瑰。 “我猜啊,你恨我恨得要死,这玫瑰一定是潘革让你送我的吧,他可真细心。我就喜欢他送我的玫瑰。” 每次看见黄凯,不逗的黄凯火冒三丈都觉得没意思,真奇怪了,不就是几年前说要追潘革吗?至于他记仇到现在吗?都是老朋友了,每次见面黄凯都炸毛,如果潘革单独上京,黄凯都要跟着,别说和潘革单独吃饭喝酒了,打电话黄凯都在一边听着。 你说说,潘革和你结婚了,去国外登记了,家里父母长辈兄弟朋友也都参加你们婚礼了,都这样了,谁还去做小三啊,谁没事闲的和你去争?至于这么的小心眼吗? 那好吧,见面就逗他,三句话就能把黄凯逗得嗷嗷的大喊大叫。百试百灵。 就像是在逗一种小动物,小狗吧,护食的小狗,谁要碰它的食盆子都会浑身炸毛呜呜的警告,随时都能扑上去咬人。 黄凯和潘革抗议,和周麟绝交!这辈子都不要在来往了!世仇! 周麟也问过潘革,你们两口子不会因为我吵架吧,我可不想躺着中枪。 潘革笑的很高兴,你逗他发火,他就吵着要我和你绝交,我让他听话不要闹,你说,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吵架呗,一哭二恶闹三上吊,威胁你和我绝交。 不,他会脱了衣服躺在大床上,傻啦吧唧的诱惑我,说要把我迷死在他的西装裤下,任何人都入不了我的眼。我一直很喜欢他这个方式。两口子因为不存在的第三者吵架用这个方法解决问题不是很好嘛。所以,你逗他,他炸毛,我哄,然后,我们恩爱一下,我很高兴。逗吧,别真让他急眼了就行。 潘革如此打算,心满意足。因为主动的黄凯非常乖,怎么做他都配合。 周麟还逗上瘾了,每次见面都会拿话刺激一下黄凯。看到黄凯对他呲牙炸毛,特别有成就感。 果然,黄凯又炸毛了。抱紧玫瑰花对周麟呲牙。 “你又来干嘛?不欢迎你,麻溜滚出我地盘!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喊来一车兄弟砍死你啊!” “那我可要潘革贴身保护我。” “再见!” 黄凯说着就要跑,他要先一步找到潘革,把潘革拐回家,门一关,电话关机,和潘革滚几天的床单。不给周麟接近潘革的机会。 林木一把拦下黄凯,把玫瑰拿过去,摸了几下玫瑰花。 “周少,我兄弟脾气躁,但他没有随便攻击你吧,你少拿话挤兑他。干嘛每次都把他惹得火冒三丈的,气出病来你给治啊。” 看吧,兄弟还是兄弟,这才是亲的。 “这是人多欺负人少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是不是要卑躬屈膝一些?” 周麟抱着肩膀抬高下巴,有些居高临下的看人。 林木冷哼一声,把手插进口袋,在拱火,他就飞手术刀。 黄凯不输气势的和林木站一起,和周少比谁的眼睛大! 两打一,肯定赢! 他们这里火花四溅,田远早就到了车的另一边,看到了贺廉一脸的笑容。 “贺大哥。你终于回来了。还是回国好吧,多热闹啊。” 田远指了指那边吵起来的三个人。意有所指。 “回国真的挺好。” 贺廉也看过去,那边都对上眼了,都闻到火药味了。无奈的笑笑。 “我二哥把你的住处都安排好了。我们先送你回住处。然后晚上去大吃一顿。潘雷说要好好谢谢你的。” “一家人不说谢谢。你挺好的吧,比在国外胖了点,精神头不错。” “都挺好。我帮你搬行李啊。” 贺廉拦住田远,在国外的时候看见过潘雷对田远的重视程度,重的东西根本就不让他提,他的行李很沉,别让田远扭到胳膊了。 “别和没长大的小孩一样,都别闹了。过来帮我下。” 招呼着那三个,别大眼瞪小眼了,多大人了,什么身份啊。 哼! 这三个彼此哼了一声,周麟绕过来不动弹,有司机帮忙,他一个副市长不需要动手。 黄凯是个实在人,看见贺廉一下就笑了。 “我记起你了,小时候你经常在我夫人身边一起玩,你那时候就戴眼镜。” “你是,你是黄凯。小时候一天让潘雷打哭三回,都会去找潘革告状。” 流着鼻涕大着舌头,咬着舌尖站在门口揉眼睛,那脸和花猫一样,抽抽嗒嗒的,爱,爱德,记得那时候潘革每次都头疼,给他洗脸换衣服,威胁他再哭不带你玩了。然后给一块饼干,亲亲,小玩意儿就高兴了,过一小时再去找潘雷一块玩,又被打哭,又回来喊爱德。 “贺廉,小时候的事你别揭短行吗?花送你,欢迎你回国!” 旁边还站着宿世仇人呢,没看到周大少眼眉一挑哼笑了吗?揭底儿的事儿绝对不能让周大少拿去当笑料。 贺廉接过花,一脸的笑。 “谢谢你。真是长大了,比小时候帅好多。” “这话我爱听。” 贺廉看向林木。 “林木,你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多大变化。” 小时候漂亮精致的娃娃,和小王子一样,现在也是气度不凡。小王子变成大王子了。 “我记得你那时候追着潘越跑,那大姐跟我们撒欢,在双杠上玩倒立,你在双杠上给他扯着裙子,最后摔下去了。” “没办法呀,那丫头穿条裙子玩倒立,不是太不雅观了吗?做哥哥的就要给他扯着裙子不丢人啊。” “没事,潘越有人操心去了。你做哥哥的责任也结束了。” 嫁给李世民了,可怜的副教官。 “终于祸害别人去了。” 贺廉长出一口气,所有人都笑了。 无形中距离拉得很近,小时候的玩伴,长大了还是好友。 第五章你才有病 周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他们一个圈子,相处的融洽,义气,亲情,因为爱情联系在一起,都成了亲戚朋友好哥们。 而他似乎融不进去,这一群是从小到大建立起来的关系和感情,哥们义气重,就是一个小团体。虽然不是亲的却比亲的还好,这让他羡慕,羡慕他们之间的亲情,友情,羡慕这个非常温馨的氛围,羡慕却得不到。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这么一群哥们。 “你们聊,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周麟对他们点点头,要走。不再继续留下去了,很明显他是排除在外的。 贺廉快走一步拉住了周麟的手肘。 “工作不忙的话,晚上一起吃饭吧。谢谢你把我送回来。不然我估计都找不回来了。” 黄凯要说话,不请他吃饭。田远扯了一下黄凯。 “是二哥拜托周少把贺廉送回来,理应请他吃顿饭。” “地摊两块五一碗的青菜面。” 给仇人一碗面吃就很大度了。 “去开车,把贺廉行李搬到车上。” 林木拍了一下还在气鼓鼓的黄凯,他们俩开车去。 周麟扯了一下手臂,不让贺廉碰他一下。保持着笑容。 “朋友一场,不用这么麻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贺廉伸手又拦住他。 “说了朋友一场,不留个电话怎么联系呢。” 说着不给周麟反应的机会,直接从他口袋拿出手机,开始拨号。一会他口袋的手机响了。 “好了,你的号码我也知道了。” 周麟的脸一下就阴沉起来。 “我是心理医生,我看你压力有些大,睡眠质量也不好,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或者你想找个人聊天,可以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多谢你,我心里没病!” “不一定心理有问题才找心理医生。每个人都需要倾诉,需要一个树洞,太多负面情绪积累下来直接反映到你的身体,失眠,多梦,免疫力下降,焦躁,不安,易怒,这很常见。太多问题积累在心里,要去诉说找一个情绪垃圾桶,说出去也许就会让你轻松些。你又是身居要职,肯定怕一般的心理医生口风不严泄密,也担心你心里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吧,我和你那个圈子的人没有直接利益关系,我谁也不认识,只是你的朋友,你可以把你全部的不好的情绪,积累在心里不能说的事情,都倾诉给我,我是你的树洞。” 贺廉满脸的真诚。 在周麟看来,都是讽刺,是一种悲天悯人的讽刺。是一种医生看绝症病人的同情。 “我很好。别以为读了几天心理学看谁都是变态。在我看来,你操的闲心,有些太多。这也是病,先治治你自己吧。” 再也挂不住客气有礼,直接推开贺廉,摔上车门。 很快车就离开了。 田远看看车,看看贺廉,一脸的想不明白。怎么了?他没接触过多少周少,潘雷说周少就是很典型的太子党,嚣张跋扈咱不和他玩啊。贺廉人很好,很和气,也不应该追着让人家对他倾吐心事的吧。 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 贺廉却一点也没有被这冷屁股影响到。 笑容依旧和气。 “挺有个性的。” 田远呆呆的,哦,了一声。真乃君子,大肚能容天下事,宠辱不惊,不骄不躁,永远和气,这不是没脾气这是度量啊。 换成潘雷,绝对分分钟直接上拳头,打一顿再说。 潘革询问过贺廉,是要长住还是短居,长住的话,那就直接买房子吧,最好和他们哥几个买一小区,那就太方便了。贺廉打算先看工作,再作打算。他倒是很有想法开一个心理诊所。 潘革临时给他租了一套房子,也问过要不要和他们住一起,田远哪里也行,田远一个人在家,还有一间客房。要不就住在他和黄凯家里,他们俩的家买了一层楼,还都打通了,不是三室一厅,变成了六七个房间俩大客厅,也很方便。贺廉拒绝了,人家小两口他去算什么啊。 一个一室一厅,房子有些小,家具还齐全,几个大老爷们呢,那些行李很快就搬进去了。 第六章这就是心理医生 黄凯挽起袖子。 “要不要现在就帮你打扫房子安顿好了?这活我可以干。” 林木和田远都是被家里那位宠着当祖宗的,家务活基本不会,黄凯就比较实在,打扫房间经常做。 “不用不用,我自己弄就行。” 贺廉打开箱子,一样一样的往外拿东西。 “我回来的时间比较紧,没有买什么礼物。都是点小玩意。” 三个大箱子打开都是礼物,其中两个箱子都是酒。 “每家两瓶,喜欢什么口味自己挑,这里有威士忌和金酒。” “哎呀,多不好意思啊。让你破费了。” 黄凯说着破费了,还是顺手拎起两瓶威士忌抱在怀里。 “我夫人爱喝这个。” “回家了你还干嘛带礼物啊。” 田远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你和我说你们几个聚一块喝酒唱歌,我就心痒痒,想着我回来了聚会也喊我一个,咱们一块喝酒聊天。这是送你的书。” 递给田远一套有关心胸疾病的书籍,这些都是国外原版,国内很少见。 也把一份杂志送给林木。 “最新出版的医学杂志,上面有关癌症的最新论文,对了,还有手术视频我也给你带了一套。” 对于医生来说,这东西是最好的礼物了。 “我听田远说,张辉家的也是个医生,我不了解他是什么专业,幸好他喜欢吃,带了不少手工的巧克力。” “他肯定特喜欢你。” 黄凯琢磨琢磨。把给夏季那一包的巧克力拿出来少一半放自己口袋了。 “我也尝尝,千万别和夏季说我偷了一点啊。” 这点出息吧。 黄凯又往他的箱子里看看,一个褐色的小包,散发着浓浓的巧克力香气。还用浅褐色的丝带打着结,巴掌那么大,有些像是钱袋。 “这是什么呀?” “也是一份礼物。” “你送谁啊。” 贺廉笑笑没说。 “啥你都问,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林木鄙视黄凯,看不到贺廉不想说啊。真是的。 “我们几家的小区就在你对面,隔着一条街道就是,你先洗洗澡休息一会,潘雷很快就回来了。张辉那也准备好了,人齐了咱们就去吃饭。今天你先休息,明天都在家,一起唱歌喝酒去。” “好。” “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先收拾收拾。” 林木招呼着黄凯,走了走了,先回去,等人齐了去吃饭。 他们三个满载而归,拎着酒,拿着书,下楼回自己的小区。林木看着手里的手术视频,笑了。 田远也笑了。 “真不亏是心理学博士。” 林木这话里有话,心理学博士,知道人的心理,知道怎么第一面就能留下好印象。知道怎么拉近关系。说句不好听的话,贺廉,没有外表这么纯良敦厚,投其所好,直接切入每个人的喜好,赢得好感。 “这不好吗?他读的心理学,要开心理诊所,给客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要温厚纯良,才能赢得信任,才能赚钱啊。” “恩,他这样的人,做心理医生太合适了。病人肯定第一时间把他当成良师益友。” 林木也觉得,贺廉做心理医生非常合适,他的脾气笑容说话速度看似不经意和温水一样,其实那都是训练出来的。谁没有脾气?谁能一直保持笑容保持饱满精神保持语速不快不慢不高不低?不简单啊。 “那就财源滚滚啦。你和夏季肯定做不了心理医生,一个比一个的脾气怪,病人没说啥呢你们先火了。他这性子多好。” “怎么了?我们谁去外地旅游不也回来都带礼物吗?我觉得贺廉挺好的,这人多实在。” 黄凯不觉得这有啥。 “我没说他不好,就是就事论事,他想的太周到了。” 不管见过面的没见过面的,不管是熟悉的不熟悉的,贺廉都有礼物。太周到了。几乎滴水不漏。 “这也挺好啊。” “我和你没法沟通了。” 林木三句半就又火了,田远推着他出电梯。 “林木是说,贺廉就是太周到,他虽然大咱们几岁,但是他做事圆满,让人挑不出错处。” “这和他是心理医生有啥关系?” “我和林木都是医生,上医学院的时候,也学过几天心理学。学心理学的人,天性就比正常人敏感,心思多,考虑的也很多,他了解人心的缺点,人的脾气秉性,一个人站在心理医生面前,几乎就是透明的,细致观察谨小慎微,就能从一举一动说话方式了解一个人,根据这个人的喜好来做事。从来不会和人结怨。给人的第一印象永远最好。 怎么说呢,心理病了去找心理医生,有些心理扭曲的人接近疯狂,变态,是真正的变态,那和这些变态打交道的心理医生,就是游走在变态和正常人之间的医生,他掌控每个人的心里,不管什么性格的人他都了解到一个人的内心深处。这个尺度不好把握,稍微近一点,直接成彻底的变态了。学心理学的人心理承受力不好很容易自我困束,到一个医者不自医的地步,那就崩溃了疯了。 我们上学的时候,女生说过这种话,绝对不找心理学的男友,为什么?因为学心理的人他会不由自主的去分析你的情绪,你的心里。他会站在医学角度很客观的去纠正你的错误,他会去研究你的心里,那你就毫无秘密可言。完全赤裸的呈现在他面前。这样的人太冷静,也太无情,任何女性的小心理在他们眼里都是无理取闹或者是心理有问题,完全没有恋爱的感觉,只是病人和医生的感觉。这就像是什么感觉呢。” 田远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解释。 “法医对尸体的感觉。” 林木直接丢来一个炸弹。 “你就是法医,尸体爱上了你,你只是对尸体有一种狂热,只想分析他,把他解剖了切开晾着。” 第七章把周少留下 黄凯差点被巧克力噎死。看着林木都惊恐了。 “我可怜的陈泽大哥啊,你才是大能人啊。” 陈泽怎么爱上这么个变态啊,林木更变态了。 “但是心理医生脾气都很好,他们想得很多,延伸性很强。总体来说,心理医生可以是好友,他可以帮你排忧解难还不收费,要知道心理医生一个小时很贵的,话疗话疗,谈话治疗。说这话呢几百块就到他腰包了。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爱人。任何情人间的小脾气小手段,在他那里都没用。他只会把你当病人来研究,而不是拿来当爱人去疼爱。” 黄凯明白了。 “下次二哥在罚我,折腾我,我就去找他诉苦。反正不收费。” “我还听说,心理医生哪里都是好茶,装修的特别舒服,那大椅子一靠就想睡觉。” 林木推了推黄凯挤眉弄眼的。 “从你那里做个按摩,到他心理诊所睡个午觉,喝个下午茶。” “然后到张辉哪里大吃一顿。” “那就撺掇他把心理诊所开在你的按摩店旁边吧。” 田远兴致勃勃的提议。 三个人一击掌,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贺廉不知道他被他们三个算计了,拿出箱子里的咖啡色小袋子,在手里掂了掂。 想了下,直接拨通了潘革的手机。 “还忙呢?” “你到家了吧,我家凯子有没有帮你收拾东西啊。住的地方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你就直接说,我家凯子门路多,他能帮你再找一个住处。” “还是要多些他们几个,我这么多行李他们帮我运回来的。住的地方很好。我挺满意地。就是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你说。” “虽然你拜托了周麟去接我,但是人家百忙之中抽空接我还送回来,怎么也要好好谢谢人家。你把他留下吧,晚上咱们一块吃顿饭。我也是借花献佛,请他吃饭。” 潘革顿了顿,看看办公桌前边地头研究资料的周麟,站起来到外边去,确定周少听不见了,压低声音。 “今晚这顿是家宴,他合适吗。” 他们哥八个,加上贺廉,这真的是家宴。周麟一个外人,真不合适吧。 “看我的面子,挺合适的。” “贺廉,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啊。” “我小叔可是你姑父。” 潘二哥那多聪明啊,一听,笑了。 “行,我留下他。其他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你把他留下带来一起吃饭就行了。这么多话呢。” “我先说好了啊,我家凯子和他不对付,我看住我家凯子,你看住他。千万别打起来,掀桌子可不行。” “放心吧。多大点事儿。” 那行,到时候都看住了啊,千万别真打起来。 潘革挂断电话回办公室,周麟正在文件上勾画东西。 “你把地皮搞定,我去搞定那德国外商。一定要把这个奔驰公司分公司建在你们城市。轻工业拉动当地经济还能解决不少下岗再就业的问题,纳税也够多。” 周麟市副市长,负责招商引资。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和潘革讨论这个中外合资汽车零部件加工公司的问题。 “我会拿到市常委会去研究的。” “尽快给我一个答复。时间不早了,我,,,” 周麟看了看时间,站起来准备要走。 “你晚上有其他应酬?” “没有,怎么,请我喝酒?你家那个没打电话让你早回去吗?” 周麟打趣着潘革,每次单独和潘革见面,黄凯电话追得紧,必须早回去,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来回翻滚。 “你把我发小送回来了,说了请你吃饭,你要回去了不准什么时候这顿饭才能请得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我又不会因为一顿饭追着你。明早还有会,不多留了。” 周麟把文件放包里,说着就要走了。 潘革快走一步拦住。 “政府会议多的数不清,你就说考察地皮回不去,又不会扣你工资。我哥们酒店里今天有新菜,打电话让我去试吃呢,留一晚吧,酒店我帮你定,喝多了你就直接去睡。” “你以前可没这么热情的邀请我留下吃饭。” “所以,给个面子。” “好吧,给潘局长面子了。我喜欢吃海鲜,让你哥们的酒店多准备几道海鲜菜。” 潘革考虑的很简单,周少和他不能真的绝交,官场内有周少真是的互惠互利,但是不能不顾及他们家凯子,总不能每次都让凯子吃酸醋吧。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帮了发小一个忙。至于其他的,不管不问。 第八章一群大蝗虫 潘雷一直都很感谢贺廉,他家宝宝在国外的时候受到很多照顾,特意请假跑回来了。陈泽也凑热闹,发小不发小的他不管,哥们们在一块吃饭少了他怎么行?也和潘雷一块跑回来了。 林木他们带着贺廉去了张辉那里,推门进去,就看见夏季已经在吃了,张辉正给他切巧克力蛋糕。 “你们两口子真不够意思,先吃上了啊。” 黄凯冲上去抢过夏季的勺子,挖了一大口塞嘴里。 “你们俩快来尝尝,巧克力冰激凌蛋糕,可好吃了。” “我的啊,你们吃去切就好了,抢我的干嘛!” 夏季去抢,他能抢过这三个人联手吗?一个不大的小蛋糕,很快就被瓜分掉了。不见得爱吃,但是抢来的绝对好吃。 夏季气的撅着嘴。 “一群蝗虫!” 贺廉拿出巧克力。 “百年老店的果仁巧克力,味道不错。” 压低声音凑近夏季。 “他们都没有,就给你的。” 夏季马上高兴了。 “你这哥们我喜欢。太够意思了。” “让你破费了。” 张辉和贺廉很熟悉,招呼着贺廉去一边做着先喝茶,把陈泽介绍给贺廉,潘革他们很快就到了。至于那几个,别去管。 夏季拿着巧克力去显摆,又被潘雷按倒,林木他们几个就去抢,足有二斤的巧克力,就这么被分了。夏季气的去拿菜单,算算今天他们要吃多少钱,然后平摊。绝对不让他们继续吃白食了。 小气样儿吧,抠搜的。 不抠搜你们把巧克力还我啊。 还你?哼,开玩笑。 一人往嘴塞了俩,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和贪吃的仓鼠差不多。努力地瞪大眼歪着脖子去看夏季,看看,我们吃掉了,我们每个人吃俩,味道可好了,你想吃吧,没有了。 夏季在投毒让他们拉几天的想法里转了好几圈,觉得不行,有损自家酒店的名声。一群吃货,混蛋,抠搜的。 大老远的就听见包厢内吵闹声笑声不断,潘革一下就听出黄凯的咋呼声了,笑了笑,他们家凯子精神头永远最好。 周麟的眉头就皱了皱,这顿饭,看起来会很热闹。消停不了。 推门进去,就看见一屋子的人,窗台那里做成了榻榻米的样子,铺着厚厚的毯子,摆着一张小桌,紫砂壶一套茶具,桌边靠着三个人,有盘着腿坐着的,也有斜靠在靠枕上的,还有端着茶杯喝茶的,三五老友小聚,一杯茶,一碟点心,下盘棋,闲聊几句,或坐或卧,一派悠闲自在。 包厢的另一边,跟幼儿园差不多,一群三十好几的小朋友围着桌子你追我赶,再抢糖果。 包厢内有三四个服务员在布菜。 这就像是一场郊游,家长们在一边聊天,远处的孩子们再打打闹闹。只要不打哭了家长们绝对不管。 平时,他们都是这么玩闹增进感情的?周少显然没想到这个。 “我们在一起啊,就吃吃吃喝喝玩玩闹闹。” 潘革很明显,看见了哥们和爱人,就卸掉了在办公室的威严。进屋就脱了外套,黄凯蹦了过来,凑近了就和潘革亲了一个嘴。 “你怎么才来啊,我抢了不少巧克力。” 献宝一样给潘革看,潘革还真拿起一颗塞嘴里了。 “味道不错。放好了,别让夏季在偷回去。” 黄凯都放在潘革的口袋了,还炫耀的拍了拍,夏季咬牙,盯着张辉,张辉对他表示稍安勿躁,一定帮他偷回来的。 贺廉端了一杯热茶过来。 “喝杯茶先润润口。张辉准备了不少海鲜,你肯定喜欢。” “你怎么在这?” 刚才一扫而过,没有仔细看,就盯着那一群闹成一团的人了。 “他们给我接风洗尘。长时间没聚一块了,一起吃顿饭。” 潘革看黄凯要说话,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赶紧拉了他一下。 “凯子,我听说张辉这里有新鲜的石斑鱼,咋们俩挑一只个大的让厨子清蒸了。” 拉着黄凯出了门,转弯进了洗手间。 “凯子,周少这次来给咱们市带来一个商机,他要是不高兴了这个中外合资的大公司可就到别处了。我现在可是副市长,就算不贪图功劳业绩,也不能占着位置不干实事吧。所以,你懂了?” 黄凯撅了撅嘴。心里有点点不痛快。他真的很讨厌周麟啊。 “知道了,我肯定不让他下不来台的。” “好乖。” 潘革搂住黄凯亲了亲。 “我家凯子真长大了,这么听话。回去了我给你涨二百块零花钱。” “五百。我手底下有个人结婚,我要随礼啊。二百不够。” “行,五百。亲我下。” 黄凯高兴了,他就这么点出息,一个月多给五百块零花把潘革亲的吧唧吧唧的。笑得心花怒放的,看啥啥顺眼。 第九章周少不是洋葱 周麟把屋里的人打量了一番,冷笑出来。 “我来的真不是时候,这明显就是你们哥们的聚会,转着弯的都是亲戚,我算什么啊。潘革这顿饭请我还是请你?好笑。” 人家一对对的,朋友,哥们,亲戚,同学,谁和谁都带着那么点关系,这么一看,他就是一个外人。和谁都不沾边。 人家一起吃饭聚会有话说,这里的人呢,不是看他不顺眼的,就是和他很陌生的,要不就是他自己非常讨厌的。 吃什么?都快气饱了。 不由得就有些恼火潘革,他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请我,但我要请你。这是哥们的聚会,我们俩也好友啊。都是一家人不区分里外。” 贺廉依旧笑盈盈的,拉开椅子,示意他坐下。 “我是不是要感到很荣幸?抱歉,我和你真的不熟。” 周麟这脸吧唧一下就落下来了。 “先走一步,告辞。” “人之间的相识不都是从不熟变得很熟吗?谁也不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来投胎的,你问问身边的所有人,问问在座的这几位,谁见面时一见如故,有说不完的话题?还不是从陌生到熟悉?在车上的时候,我们聊的不是很愉快吗?好了,就当陪我吃顿饭,我要好好感谢你的。” 轻声细语不急不躁,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像是在哄人。 伸手扶住周麟的肩膀,笑着要把他推到座位上。周麟一晃胳膊甩开他的手。 “人和人的相处也讲究一个志同道合。” “是呀,那你要给我机会和你聊聊你的志,我的道,才能找到共同点吧。” 周麟对他眨了下眼睛。 “你信道?我喜欢儒家。自古儒道佛不分家,大道相通。你可以和我说说三清五祖,我和你说说老庄逍遥游。在探讨一下佛祖的大智慧。” “我没你的闲情逸致。” “既然大道咱们不说,那就说眼前。一顿饭而已,不给我一个机会答谢你,我会一直觉得亏欠你什么。难道你想我每天都打电话邀请你吃饭吗?” 周麟板着脸,抱着肩膀不出声。 “张辉,今天有新鲜的扇贝吧。” “有,扇贝粉丝。” 张辉憋着坏笑看热闹。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几天一直有应酬大量饮酒了?和朋友家人坐一起吃顿消停饭都没时间吧。人嘛,不能一直忙碌,我和你说过的,该休息的时候你就要休息,为了工作把身体搞垮,得不偿失。难得今天有顺口的饭菜,还不用大量饮酒,也不用在饭桌上谈工作,就是朋友聚会,朋友都在,你走了,这是不给我面子还是不给这群哥们的面子。” 贺廉温温和和的说着话呢,就把周麟按在椅子上了。 他也坐到周麟的身边,倒了一杯热茶,把热茶放到两个人的中间。 周麟的脸色没有缓和,一脑门子的官司。 “这是家宴,我和你是朋友,我和潘革是亲戚,你又是潘革的朋友,这么一来,这一圈人分不出里外远近,都是一家人,我说的对吗?” 手指推着茶杯往周麟的面前靠近。这杯茶,很缓慢的就靠近了周麟。 “喝杯茶吧,地道的铁观音。味道不错。” 周麟琢磨了一下,他要这么走了,潘革那里还要解释,毕竟他是受到潘革的邀请来吃饭的,这是把潘革的面子卷了回去。虽然身边这人挺烦的,他说的话也在理,真的不想因为一顿饭来回打电话拒绝。算了,吃饱就回去。和不认识的人酒桌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不也忍了吗? 缓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贺廉笑了,推了推眼镜。 林木夏季田远彼此对视一眼,挑了挑眉。 贺廉转头看到他们三个聚在一起的时候笑了下,三个人集体对贺廉挑起大拇指。 哥们,你这宫心计,玩得高! 贺廉也不做声,对张辉点下头。 张辉收到信号马上站起来。 “我去挑几瓶好酒。” “要红酒!我家宝宝喝不了白的。” 潘雷喊着,红酒,不能让田远喝大了。 “一块去挑,走。你们俩先聊着啊,这就回来!” 找个借口,他们都跑出来了,包厢里就只有贺廉周麟。 张辉潘雷陈泽看的是满头雾水,怎么对贺廉挑大拇指啊,啥意思啊。 凑到角落里,问这三个挑大拇指的人。 “他干啥了你们仨一块称赞贺廉?” “宝宝,你应该对我翘大拇指啊,干嘛称赞别人。” “是呀是呀,殿下,很少看你夸别人啊。” 这六个人脑袋挨脑袋,开小会。 林木啧啧的。 “我就说了贺廉这心理学学的太高了吧,他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看见他倒了一杯茶给周少吗?一开始,这杯茶在两个人的中间,慢慢的,他推到了周少的面前,周少最后喝了。” “看见了呀,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我给你倒果汁你也喝的呀。” “这是心理学上,攻破一个人防线的方式。” 三个医学院高材生呢,看得清楚。 “一个人防备心很重的时候,要想知道他是否对你慢慢的放松戒备,或者是否把你的话听进去了,完全可以用一杯茶搞定。这杯茶放在中间,如果,推进他一些距离,他没有闪躲,那就代表他对你已经没有那么高的戒备。如果,他把这杯茶推回来,或者身体往后躲去,那,他只会增加防备。” 林木答疑解惑。 “周少把这杯茶喝下去了,就代表着,他虽然面上对贺廉疾言厉色,其实,他已经把贺廉的话听进去了。” 夏季总结。 “在进一步来说,贺廉已经攻陷周少一部分了。假如说周少有一百层保护的话,贺廉已经打开他至少五层保护。真不愧是学心理的,灵活运用到生活里。” 田远由衷地佩服。他们俩也点头,虽然总体来说都是医生,但是外科内科急诊不同,临床和心理还不同,他们可以做手术,但绝对成不了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贺廉却把所学灵活运用,真的佩服他的实用性和技能啊。 陈泽摸着下巴琢磨着。 “那么,贺廉为什么要打开周少的保护层呢。” 对呀,为啥啊。 “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利益往来啊。” 一个从政做的副市长,一个大学里的副教授,老师,再来心理医生,风马牛不相及。唯一相交的交际圈子,就眼前这几个,还是很勉强凑到一起的。 “感谢周少的话,有必要去把周少当洋葱一样一层层扒开吗?” “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流泪!” 潘雷还真唱出来了,还是想不明白。 贺廉绝对不会没事闲的去把周少当葱头给扒开。又不是解大姑娘的衣服对吧,脱一层露一点让人狼血沸腾,这里肯定有事。 第十章这不是鸿门宴吧 “啥事呢?” 他们六个集体做思考者,托着下巴去琢磨,很想尝试学学童年偶像一休,叮的一下就来答案。 可惜他们脑子里真琢磨不出什么来。 “爱咋咋地,只要不牵连咱们,就看戏呗。” 潘雷大手一挥,得到田远的赞同,就是,琢磨啥啊,咸吃萝卜淡操心,目前看来和他们几个都没啥关系。 “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多吃饭少说话,看看就看出门道了。” 陈泽也点头同意。 “那还等啥,我都饿了。回去吃饭吧。” 夏季真是饿了,张辉怎么可能饿到老板娘啊,走走,回去了吃饭先。 但是到门口了,谁也不肯先推开包厢的门,又蹲在门缝边往里看。用一只眼去瞄,看看里边什么情况。脑袋叠脑袋,几个大老爷们的脑瓜子就这么叠着单吊一只眼去看门里。 包厢内就剩他们俩了,贺廉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东西,浅褐色的小袋子有些像是钱袋,打着褐色的蝴蝶结,没有打开呢就散发一股浓浓的巧克力香气。 苦涩里带着香甜。 爱情的味道。 这是某一位大哲学家说的,巧克力的味道就是爱情的味道。绝对不是瞎掰的。 “我同学家里做巧克力生意的,这次回国我带回很多,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份,这一份送你。” “我不爱吃这个。” 周麟看都没看,转着茶杯。 “巧克力不一定是女生喜欢的。你早上起来晚了可以吃一块补充糖分,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一块还能愉悦心情呢。试试看。” 周麟冷笑一声,看着贺廉。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都选择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来发泄情绪。” “比如说?” “骂人。” 贺廉挑了一下眉头。 “就比如有人见好不收一直无事献殷勤,知道我脾气不好还在我面前瞎晃自说自话,我会直接骂人,再惹我就动手。还不会停止的话,那本少就让他,生不如死。” 周麟笑着点了点贺廉。 “就像你这样的。绝对是没事找抽。” 在本少面前得瑟,大嘴巴子绝对扇上。一点不迟疑。 贺廉一点也没有受到威胁,还是笑盈盈的。 “如果这包巧克力是我亲手做的你会不会收下?” “我不喜欢。不喜欢的东西我不会碰。别说你做的,就是英国女王做的不喜欢照样不要。” 包厢内没有别人,周麟不再去伪装和气维持笑容,很直接的表现出对贺廉的不耐烦。 “真有个性,很坚持自己的喜好。这样的人不会委屈自己,活得很自我很真实。” “阿谀奉承的本事很高啊。” “那你喜欢吃什么?” “为什么告诉你?” “樱桃呢?” 周麟翘起二郎腿不说话。 “草莓?” 周麟眉毛动了一下。 贺廉点点头,把这包巧克力收起来。 “请客吃饭的人都走了,这什么礼数?” 周麟看看表,那几个人纷纷找借口都出去了,故意的吧,就为了给他制造一个和贺廉单独谈话的机会?指责眼神一下对上贺廉,贺廉看起来特别无辜。 “他们有事出去了,和我无关。我这就去找找。你肯定饿了。” 说着就在门上敲了敲。 已经在门缝看见那几个大眼睛了。保持正常啊,哥几个,不要一开门都滚进来。 林木赶紧拉起这些人。里边给信号了,都别蹲墙根了,正经点。 一打手势,我们先进,你们再来,这就不像是故意的。 田远夏季表示收到。 林木推开门带着笑就进去了。 “我把车挪了挪,差点当门口。人呢,怎么还不开饭?” 夏季田远这时候也进来了。 “啊,你们进来了呀,我们还在找你们呢。” 表现得都非常正常,一点不像在门口蹲了好久。 黄凯一直很听潘革的话,潘革再三嘱咐要对周少客气点,他决定着一个公司的落成呢,黄凯马上拎着一瓶红酒过来。 “来者都是客,来来,先敬你一杯。酒桌上都是哥们,这杯酒喝了,啥恩怨情仇都掀篇了!” 陈泽笑着从包里拿出闷倒驴。 “别喝红酒,喝这个。闷倒驴,谁倒下谁就是驴!” “今天吃海鲜,还是来点黄酒比较好。” 张辉也凑热闹。 潘雷更直接,直接把三两一个的大高脚杯摆出来了,倒酒!倒满,谁不一口气闷掉那就不是哥们! 周麟看着眼前的三杯酒,一杯红酒,一杯闷倒驴,一杯黄酒,看着潘革。 “我怎么感觉这是鸿门宴啊,你们是想把我灌倒看我出丑吗?” “这是欢迎你,别想歪了。” 潘革很正经的解释。绝对不是灌酒。至于是不是他们起哄架秧子,给黄凯出气,那就仁者见仁了。 “我谢谢各位,咱们慢慢喝,不着急对吧。我中午还没吃饭呢,先让我吃点东西垫垫底,再来喝酒。” “干一杯在吃饭。” 周麟一看,这黄凯给倒酒了,不喝不行啊。 站起来,端起红酒。 “黄凯,咱们哥俩打交道最多,不管谁对谁错,你说的,酒喝了什么都掀篇了。我干了这杯,过去的都过去了。” “那你往后别打我夫人的主意了。” 黄凯还是不放心。 “你们都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黄凯琢磨琢磨,也对。 “敬你,你也算我们俩半个媒人。要没有你,我们俩也不能那么快的就滚,,,” 潘革捏着他的下巴就把酒灌进去。 酒可以喝,话少说。 差点把黄凯噎死,一边咳嗽去吧,潘革没那么缺德,只是倒了半杯红酒。 “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周麟二话没说,第二杯酒也喝下去了。 “来点黄酒暖暖胃,在吃海鲜。“ 张辉递过来一小杯,周麟接过去抿了一口,黄酒度数不高,喝下去之后浑身暖暖的,还有些甜。 “好喝。” “喜欢的话你带走一坛,这是我让人特意从绍兴运过来的,味道不错。来来,都坐,吃饭了。” 人都落座之后,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田远旁边是潘雷,潘雷旁边是陈泽林木,林木旁边是黄凯潘革,然后是张辉夏季,周麟身边就多了一个空椅子。 潘雷到处找,人呢,贺廉哪去了?请他吃饭他怎么眨眼功夫不见了? 张辉让他们先吃,站起来去找,在通往后厨的通道上看见了贺廉。 “都等你吃饭呢,你干嘛去了。” “做了些小甜点。” “告诉服务员让他们去通知后厨就好,快走,都等你了。” 赶紧回来,贺廉坐到周麟的旁边。 潘雷举着酒杯站起来。 “贺廉,不,贺大哥,你和我二哥同岁。我家宝宝在国外一直受你照顾,我们俩都很感谢你。一家人不说谢谢,都在酒里了。” 贺廉笑着看着田远。 “要说照顾,不如说田远去了给我做了伴。异国他乡有个亲戚有个兄弟,感觉不孤单。” “我家宝宝啊出去就是双眼一抹黑,啥也不懂,出门都迷路,要不是你在当地都安排好,时不时的和我打电话我都担心死他。当初一说当地有你,我就放心了。” “贺大哥,真的很感谢你。” 田远也端着酒杯,他们俩一起敬贺廉。 “别说感谢,让我小婶听见了肯定骂咱们三个。亲戚里道的这么见外呢。” 干了一杯,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一家人用不着说这个。吃饭吃饭。 第十一章皮厚吃块肉 夏季夹了一只虾,咬了一口,满口酥脆。 夹起一只递给张辉,又给黄凯潘革一人一个。 “田远,虾不错,你快尝尝。林木,你也吃一个。” “我这边这个扇贝不错啊,黄凯,夹过去几个你们也尝尝。” “胳膊伸得长一点,谁摆的菜,这么远呢,都够不到。” “站起来嘛。站起来去夹菜。” “陈泽!你的菜汤滴在我袖子上了!” “放屁,总也不说你袖子在盘子里洗澡了!” “林木!我不吃你用手术刀解剖出来的蟹肉!” “美死你,老子才不给你吃。!” “把酒给我!” “少喝点不行啊,喝喝喝,有你们几个都养活酒厂了!” “不就不让你喝吗?我把瓶子底儿给你舔舔。” “我的肉!” “还我!我的虾球!” 周麟刚吃了几口,就被吓住了,就看见桌子上筷子纷飞,刀叉乱飞,跟看寄生兽里小右和那些寄生人打架一样,刀影交错,噼里啪啦的,本来还礼让一下,很快就变成抢了。 捡起一块排骨丢过去,很快一只螃蟹壳砸过来,虾米脑袋,扇贝壳到处飞。 黄凯忙中偷闲很有招呼客人的自觉,但是抢到碗里了绝对不给别人。 “快吃,不抢吃不到!” “你们,平时就这么吃饭?” 周麟问着潘革,潘革很淡定的一侧头,躲开一直沾满番茄汁的虾米脑袋。给黄凯抢了一块鱼肉塞嘴里。 “是的,别客气,你要想吃饱,加入战团!” “不用抢,你吃就行。” 贺廉小声的告诉他,周麟一低头,看见他的碗里,吃碟里,就连茶杯里都是菜。 啥时候他的饭碗都满了?谁给他抢得?很明显是贺廉,因为那几个没良心的混蛋都各顾各的,一家照顾一家的呢。压根不管身边不是两口的其他人。 就看见贺廉更不客气,直接站起来绕到对面桌子上,从忙着抢夺食物的缝隙里抄起一个盘子,把盘子都端过来了。 “扇贝粉丝,快吃。不快点就没了。” 都不往桌子上放了,贺廉端着盘子,催促着周麟快吃。 往桌子上一放肯定转眼就没了。 夏季眼尖,看见他们偷摸吃扇贝,一叉子就叉走两个扇贝,这还不算,又顺手捞了俩丢给张辉。 “快吃啊。|” 贺廉催促着,都有些着急了。 “和这群活土匪吃饭就别讲究礼节,吃饱最重要,脸子面子都别要,皮厚吃块肉,皮薄吃不着。” 至理名言啊,这是从小总结出来的经验,就差桌子腿啃掉了,菜汤都拌米饭吃了,盘子都舔了,三光政策。 周麟还在震惊中,他以为他身处在埃塞俄比亚,或者非洲某个部落。 官媒体说,一年有多少多少食物被倒掉,那是瞎掰的吧,看看他们吃饭,夏季把扇贝都快扣脸上了一直在嘬着里面的汤汁,潘雷左右开弓明抢,田远腮帮子鼓鼓的还往嘴里塞呢,林木一手手术刀一手餐刀快速的分解鱼,黄凯一只整虾吞进去吐出虾壳,很多盘子都空了,包括装饰用的西兰花都给吃了。恩,真的,西兰花嚼了不好吃吐在一边。 张辉一手扶着椅子背,大半个身体横在夏季身上,爬山越岭的伸着筷子又过来抢扇贝粉丝。 贺廉一巴掌打落张辉的手。 “夏季碗里的鲍鱼被抢走了!” 张辉一听,这还了得,敢抢老板娘饭碗里的?都觉得钱多是吧?回身不抢扇贝了,去维护夏季的饭碗。 贺廉递给周麟一把叉子。 “快吃。” 周麟觉得,他在遵守礼数,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什么饭只吃八分饱,什么吃饭不发出咀嚼声,什么优雅都去见鬼吧,到肚子里的才是饭,管饱。 丢掉一切礼仪,饭桌规矩,开吃! 一筷子打掉潘革手里最后一个油焖虾,捡起来吃掉,可碗里的石斑鱼肉已经被黄凯偷走,去追黄凯,夏季的筷子又伸过来抢他的鱼丸,田远不知道啥时候溜到贺廉身边,从他碗里偷菜,贺廉把茶杯里的水都倒了,用茶杯装鱼汤,潘雷追着田远,回来吃饭,别去偷别人的了。林木手快,刷刷刷几刀,一只整鸡肉是肉,骨架是骨架的分离开,陈泽一口闷倒驴一口菜,胳膊一张开,他和林木面前的菜基本保护起来了,谁敢抢?手术刀飞你信不?张辉一边化拉一边大喊,让你们平摊饭钱啊。 贺廉什么也不说,闷头抢,筷子都快使出花活了,右手里有一双筷子和一个叉子,左手还有一个饭勺,他竟然和剪刀手爱德华一样一起使用,还不会打架的。这么一来,抢到的东西就多了。两只手一起上,这边夹菜,那边盛汤。丝毫不耽误。抢回来就给周麟放碗里。他一个人抢,周麟和他都能吃到。 周麟这辈子,第一次用这个形象吃东西。一手筷子一手叉子,扫光一盘马上瞄准另一盘,在刀光剑影筷子纷飞中,偷了一块红烧肘子塞嘴里,赶紧吃几口米饭,饭没吞下去呢,又吃了一块放在眼前的鱼,眼睛里除了食物什么也看不见,不管谁给他夹菜,也不管别人,就是吃,吃到嘴里是自己的。 他大小饭局无数,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头,每次吃饭都是饭吃得很少,菜几乎很少碰,喝酒聊天,推杯换盏,,虚以蛇委,你来我往,在酒桌上劝酒,酒桌上谈生意,酒桌就是一个谈判场所,似乎交情和人之间的距离是用酒精来拉近的。饭局变成了拼酒场。 每次结束之后,都是醉得东倒西歪。 他第一次遇到吃饭是需要抢的饭局。不抢就吃不到。这饭桌上的菜没有他在京城时候那么精致,什么国外厨师米其林大厨法国大厨啥的,但是分量十足,非常香。叫人食指大动,从来不知道能吃这么多东西、米饭都吃掉两碗了,肚子有些饱但是手停不下来,别人抢他也抢。 抢来的就是好吃,抢到嘴里的不单单是美味,还是满足感。甚至是胜利的感觉。 第一次知道饭局的饭菜真挺好的,第一次知道吃饱吃到撑很想摊手摊脚的放松,第一次知道不喝酒光吃饭也能促进感情。 人家都是事后烟,饭后甜点,他们是餐后酒。 满桌子的菜基本消灭干净了,一片狼藉,地上全都是残渣,纸巾团,虾米头,鱼刺,蟹壳。 每个人都摸着肚子,打着饱嗝。 这群人都脱下了刚才跟蝗虫一样的土匪气,各个端着酒杯,又开始捡起了优雅。 夏季得到允许,就喝一小半杯的红酒,推开窗户,看见天上的月亮了。风雅之人怎么可以不吟诗作对? “举头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这首诗,谁听说过,对的上来吗? 张辉有点奇怪,夏季这是又喝多了吗? 贺廉琢磨,他学过这首诗吗? 周麟真是人才啊,抿了一口酒,笑着对上了。 “俯首甘犁地,爷们连夜爽。” 夏季一下就找到知音了,挑起大拇指。 “人才啊。” 和会师一样,终于找到组织了,和周麟很隆重的握手。几乎刮目相看。太有才了,副市长都能知道此等骚客吟唱的艳词儿,果然体恤民情啊。 “他们很少对得上我的诗,诗人永远都是寂寞的,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 他说金枪破蕊到天明,可惜没几个人给他对上下半句,绿萝逝去露白肌。还说他可黄可黄,白胖大娘们都出来了。文人高处不胜寒,没有一唱一和的诗友,没有捧哏说相声都不好听啊。终于来了一个知音啊。 第十二章羡慕嫉妒 “我这也是听别人说才记住的。” “这么有才的人哪里找?一定要会会。” 周麟一笑。 “酒吧夜总会,京城大小娱乐场所我都有熟人。” 这么黄的诗句,肯定不是正经地方传出来的,难怪周麟知道。娱乐场所陪酒小姐少爷们,可是很会讨金主们喜欢高兴的。 张辉叹气,拉着夏季教育他, “亲爱的,咱们是书香门第,你应该读读老庄逍遥游,说说儒家研究一下孔孟惠子的。什么爷们连夜爽,这叫诗句吗?” 让他们家老爷子知道了跪祠堂绝对跑不了。 夏季白他一眼,对不上来他还不知道反省知识浅薄。 “行啊,你要诗句不简单吗?等着,小爷给你朗诵一首元曲。” 夏季清清喉咙。 “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人睡,脱衣裳,口吐舌尖赛沙糖。 叫声哥哥慢慢耍,休要惊醒我的娘。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 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 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 周麟直接就喷了,一口红酒喷出去,衬衫上都是红酒点子,真的被吓住了。 那几个人笑疯了,喝点酒夏季就抽风,这又抽上了。至少没有让张辉挑开房顶看月亮就不错了。 大骂着夏季,你个淫乱书生,满脑子淫词秽语,你就不应该是医生,有你这样的吗啊。还说自己是文人骚客,文人骚客他也就占了第三个字儿。 黄凯举手,一脸的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我有一个更黄的说给你们听啊。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头儿小心肝,我不开了看你怎么钻?” 所有人在一起笑喷,夏季和黄凯拍掌庆贺,偶也,讲黄色笑话就是这样,一个比一个黄那才起劲啊。 贺廉给周麟递纸巾。 “平时都这么闹腾。你别不习惯,这群人聚在一起就和小朋友差不多。” 周麟也是第一次看见潘革笑的前仰后合,那么轻松自在,那么的肆意欢腾。没有任何的武装和防备,一点架子也没有,不管聊什么,他们都很高兴。抓过黄凯捏捏他的脸,最后在他嘴上很重的亲一下,黄凯笑着搂住他的腰,靠在潘革的肩膀上,继续和夏季叫板。 其他的人也是或坐或卧,斜斜歪歪的靠在一起,两两一对。特别亲密。 单独拎出一个人来,都挺有本事的,不管是军人,大校还是后勤部长,或者是医生,医院院长心胸科一把刀还是医院内的骨干精英,又或者做生意的,做高官的,但这些身份在这些人聚在一起的时候,都消失了。他们就是很普通的人,很好的哥们兄弟,没有算计和攻心,没有阴谋诡计和互相利用,很单纯的一种关系。 一起讲黄色笑话都能让他们笑半天。无聊吧,但是看起来有那么好玩。特轻松。 还毫不掩饰对心爱的人的喜爱和疼惜,搂过来抱住,跟集体秀恩爱一样。 这种氛围,他羡慕。 羡慕是羡慕,可一辈子他都不会拥有。 他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会喜欢潘革,第一次见面,潘革去他家,见他的父母算是拜访京城的长辈,他就看到潘革的腰板特别直,为人沉稳,不骄不躁,谈吐得体,非常有见识。那时候就有好感,然后一起在党校学习,某次喝酒谈心事,潘革毫不掩饰的和他说,我喜欢男性,并且我有喜欢对象了,我们从一两岁就认识一直到现在,我们会结婚,在父母朋友面前举办婚礼,隆重而盛大,我会保护他,我会很爱他,只要他听我的话,他要星星我都给他搭梯子去摘。 那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说,他爱上了一个男性,并且会结婚。似乎这就是一次非常简单的恋爱,不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边缘爱情。 对感情的负责,对爱人的负责,对学习对工作的负责,潘革这种硬气和坚持,潘革包裹在强硬手腕下的温柔,几乎叫人迷恋。 如果,潘革爱的是自己呢?会不会特也得到这种温柔细致体贴?会不会比黄凯更幸福? 黄凯傻呀,黄凯一次次伤害潘革的心,他在一边看着都觉得恨得慌,那种喜欢的人得不到,喜欢的人却被别人伤害,他就插手了。 抢,抢到手就是自己的。 手段有些下作,却阴错阳差的促成了潘革和黄凯,气的牙疼,恨的心里痒痒,对潘革放松戒心了,被潘革摆了一道。 事情之后,他知道,潘革不是他能得到的,那种硬气,那种责任感,强悍手腕下的温柔,是他可望不可即的。 就像这种兄弟之间的聊天气氛,他渴望拥有,可他从来不会有。 他身边的人,都是各种算计,各种利益,阴谋阳谋,亲手足之间都需要挖坑,别说同学朋友围在身边的那些人。 他是京城太子党佼佼者人物,所有人都喊一声周少,黑道里所有人对他礼让三分。工作上他是一位将军的次子,他是政府招商引资的副市长,拍马屁的人有很多,可推心置腹的朋友,没有。 他羡慕潘革,他们身世背景差不多,可为什么,潘革拥有爱情,兄弟友情,父母支持的亲情?他却只有单恋无果,手足算计,父亲的冷漠呢? 就像每次经历的饭局一样,有最精致的菜肴,但却很少吃到饱。 光鲜的一切,也只给他带来光鲜,到头来只有羡慕别人的份。 今天这种抢饭,一起说黄段子,真的是第一次。估计也是唯一一次了吧。 “周少,你不来一个?咱们这是以文会友,文人骚客聚会啊。” 夏季点名周麟,一脸的希望。 周麟觉得他必须要点脸,在来一首更黄的,他副市长的名号就有些玷污了。 还以文会友?说出去都丢人,臊得慌不?就不信了李白杜甫在一块就做这种诗句。 “周少在京城高端街那一带很有威名,一提起周少,谁不知道啊。人帅有才背景强悍,工作能力强还满肚子诗词,周少你肯定有更吸引人的诗句,来一首嘛。” 黄凯这话就有点牙碜,这不是夸奖吧。 贺廉笑笑看着周麟,转移了话题,不让这聚会变成扫黄聚会。 “高端街?我记得有一个夜总会很出名,酒水不错,服务也好,楼下是包房唱歌的,楼上是客房给客人提供住宿的。保密性质也很好。我了解一下,哪里据说在高端街数一数二的大娱乐城,周少也是那里的常客吧?” 周麟放松的神经一下就提起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说的这个夜总会,有他股份,他朋友开的,他罩的地方,几乎是他的一个根据地了。 “我知道,是不是那地方有一个舞厅,舞厅里还有表演脱衣舞的?G吧?” 黄凯想了下,他似乎去过。 “对,是的。很豪华吧。” “恩恩,我一直想开一个那样的地方,但是潘革不让。他说我要开了,他天天带人去扫黄。” 黄凯特别有兴趣,问着贺廉。 “你也去过?” 难怪他知道,肯定去过啊,不然那这么了解?看起来好好先生温和大哥也不是那么的纯良啊。 还以为他吃喝嫖赌抽一个不沾呢。 “几年前我回国,你也知道,我在英国留学,那国家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化了,所以很多同志。那次回国是参加一个心理学的研讨会,我代表老师来的,我那同学们很疯狂,很想去国内的G吧看看是什么情况。我们就去了。非常豪华的一个夜总会,艳遇也很多。转角处就能看见漂亮的帅哥,电梯里也有很有型的男人,洗手间里就别说了,我去洗手间回来,坐错电梯,电梯门一打开,我就遇到了一个帅哥,很精致,很白净,很帅。” 贺廉抿了一口红酒,浅淡的笑着,看着周围这一群八卦男。 第十三章互相试探 “然后呢?” 潘雷追问,然后呢,啥情况了? “自己去想吧。不多说了。” 看着周麟,周麟已经皱紧眉头了,他在很努力的去想,贺廉这些话的意思。 贺廉笑的更开心了。 “靠啊,说一半留一半真不地道。” 潘雷吐槽贺廉,不带这样的,这么吊着胃口很挠人心肝啊。 要知道一个经常流连在欢乐场所的人发生什么没啥期待的。这么一个看起来绝对和那些乱七八糟没一点关系的人发生点什么太想知道了。 周麟觉得他模模糊糊的,似乎,找到了某些他遗忘的东西了、他目前有些想不明白,但是,有些事情,肯定和自己有关。 就比如,贺廉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 不就是第一次见面朋友所托送他回来吗?客气一下就行了,他呢,先不说别的就说酒桌上,这种维护还有帮他抢夺食物照顾,还有他这含沙射影的话,越听越不对劲了。 摸出手机,自己按了一下电话铃声。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周麟装作接电话,走到一边去不让谁听到。 “哦,有个文件你发我电脑上了?我知道,我会很快看完给你回复的。就这样。” 一脸抱歉的回来。 “我要回酒店处理个工作,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了。有机会还一起吃饭。和你们在一起聊天真开心。” 潘革站起来。 “我安排车送你。” “自己走就行了,你们继续吧。” 和在场的人点点头,拎着外套要走。贺廉赶紧站起来。 “等一下,我送你。” “不麻烦了。” “应该的。” 对潘雷伸手,潘雷很自觉地送上车钥匙。 “贺廉,酒店地址就在我警局旁边,很好认的。” “知道,你们还继续玩吗?” “不了,我们也就回家了。你直接把车开到你家楼下就行。” 说这话这几个人也站起来穿外套,这时候有位服务员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了。 一个个草莓上面裹着香醇巧克力,巧克力配草莓,很不错的甜点哦。通红的草莓带着绿绿的草莓蒂,裹了一层厚厚的巧克力,每个草莓巧克力上还用白色巧克力点了小笑脸,更可爱了。 巧克力太纯厚了,绝对百分之六十六以上的黑巧克力,太香了。这盘子小甜点端上来,满屋子的香气。 夏季的唾沫就分泌了,吞了吞口水,直接扑上去。 “张辉,你太懂我了。这甜点我爱死啦!” 夏季笑死了,太高兴了,直接扑上去就要去拿,服务员很抱歉的笑笑。 “老板娘,这不是你的。” 夏季瞪眼,啥意思? 张辉很抱歉,这真不是他的主意。 贺廉按了按裹了巧克力酱的草莓,壳已经硬了,直接拿起来吃没问题。 拿起他那个浅褐色的小钱袋一样的小袋子,把一半的巧克力草莓放进去,系紧。 “剩下的这些留给你们吃吧。” 转手就把手里的小袋子递给周麟。 “你爱吃的草莓,搭配我亲手做的巧克力,完美。回去吃一颗吧。味道绝对好。” 他不是不要嘛?贺廉多聪明啊,马上就找到了和巧克力搭配一起的新甜点了。 “这次你肯定不会拒绝我了。” 周麟好想把这一袋的巧克力摔在贺廉的脸上,这人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择手段,还会很动心思。 “这时候应该来一场大雨,下雨天和巧克力更配哦。” 林木直接来了一句,想起了恶俗的广告。 夏季拼命吞口水。 “周少,你要不要我全接着,都给我也可以的。” 周麟看看巧克力草莓,笑了下,把这小袋子接过去在手上掂了掂。 “我收了,谢谢。麻烦你快点把我送回酒店。” 不去看夏季一脸的可惜蛋疼,张辉安慰他,回头我让后厨再给你做。 周麟大步流星走到饭店外头,贺廉去取车。 周麟上车之后,转转眼睛。 “你说几年前来过京城的高端街?几年了啊?” “三年前。” “我对医学界的事情不太懂,你在京城开心理座谈会一定很盛大吧。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呢,几月份办的?” “这是一个国际卫生组织举办的会议,每年都在不同国家举办。就是精神卫生日。三年前九月底十月初在国内举办。” “你和你同学对京城印象如何?” “真不错,所以我才一直想回来。” “那么热闹的京城,你们肯定安顿好之后就去高端街那一带去玩了吧。” 贺廉点头。 “我二十五号回国的,二十六号就和同学去了高端街。” “说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喝的烂醉,我那同学直接和别人走了。我还坐错电梯。哎,明明是医生知道喝酒适度,还是喝多了。不过喝多了能遇到一个不错的人,倒是意外之喜,很浪漫的邂逅。” 贺廉一脸的甜蜜,因为想起意外的邂逅,车厢内都是粉色泡泡。 周麟有些看不惯,大老爷们怎么会有这么浪漫不切实际的想法。罗曼史读多了吧。 “你在国外读的是心理学?” 赶紧转移话题,问出他想问的。 “对,我小婶小叔建议我学习医学,我对临床没那么大的兴趣,我比较喜欢研究心理。在国内上完大学党红阿姨直接安排我出国留学,我又接触了犯罪心理学,变态心理学,研究之后觉得人的心理是一个很有特点的医学,现代人身体疾病容易治疗,心理疾病不好治疗。 尤其是现在人压力大,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被手机电脑拉开,接触面多了,心机也不再单纯,有很多自己排解不了的问题就积累在心里,容易出事。 现代人百分之八十都有抑郁症,工作问题社交问题爱情问题,很可能就造成抑郁,有开朗型抑郁患者,人前嘻嘻哈哈大方得体,和开心果一样,似乎没心没肺,可一个人的时候不说话,不吃饭,不想聊天,懒得出门,各种念头就出现了。也有压力问题造成的内向型抑郁症,看见刀子就想念鲜血的味道,看见楼层就幻想自己跳下去摔成什么样子,这种人期待解脱,也就是死亡。 心理医生这时候不单单就是开导者,也许是救命稻草。我不站在道德的高处,认为我是救世者,而是一个朋友,希望他能快乐生活。人心,人性,人的性格,接触一百万个也不会有一个相同的。但是痛苦很多是相同的。 当一个人发觉自己心里有问题的时候,或者压力大的自己吃不消的时候,我希望他能主动来找心理医生,不是说看心理医生的人都是神经病,而是,他需要一个排解,一个舒缓,至少他在心理医生那里,得到放松。” 贺廉看着周麟。 “就像我希望你找我倾吐一下,把我当成树洞,因为我们是朋友,我看你眼圈发青,睡眠不好,身体消瘦,防备心有些重,脾气也有些火爆,我猜你也是工作问题大压得你有些喘不过气,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情绪垃圾桶,倾倒给我之后,你心里也痛快了。” 周麟很坚决。 “我不需要。我很好。” 贺廉摇了下头,有些无奈包容的笑笑。 “一直没学会倾诉的人,他只会把所有问题压在心里。转变成心里的负能量,再不顺利的时候侵袭而来。你要什么,你要做什么,你想得到什么,或者你的目标是什么,都可以说。我教你一个办法,如果你实在信不准任何人,你养一个盆栽,回家之后和盆栽说话,骂人也好,咒骂也好,对盆栽倾吐,你骂舒服了,洗洗澡睡觉,绝对有一个愉快的睡眠。” “你说的这种人才是神经病。” 周少嗤笑,没事和盆栽说话?他是有多变态。 第十四章这才是周少 “你会经常来这个城市吗?” “我和潘革有些工作上的关系,但我们不是合作对象。” 贺廉哦了一声。靠边停车。 “吃颗草莓巧克力,分解你今天摄取的酒精。明早赶回京城来不及吃早饭,吃点巧克力真的补充你的糖分和体能。” 打开车门让周麟下车。 “我不送你进去了,你早点休息。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周麟保持最完美的笑容。 “你回去吧,折腾一天你也累了。再见。” 转身进了酒店,在酒店的大玻璃反光里,看见贺廉站在那里看着他没有走。 周麟脸一下就吧唧落下来,拿了房卡进电梯。在转身进电梯的时候,看见贺廉还对他笑眯眯的挥手。 周麟强装笑容,电梯门一关上,马上打出手机。 “我。” “周少?哎哟,这有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吧,周副市长你有多忙啊,都不出来消遣了。我这里来了不少十七八岁的小帅哥,个个顶花带刺嫩得很。” “李坤你少他妈跟老子废话。” 周麟点了一根烟,眯起眼睛扯松领带,人前的精致彬彬有礼全都没了。就像刷的一下脱下了那层皮,直接回归本色。颓废,浪荡,粗野,强硬。 电话里的李坤声音一下就不再那么嚣张了。 “周少,你怎么了?不顺心?” 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讨好。 “你查查咱们夜总会三年前的九月二十六号,有谁坐错电梯了。” “不是,周少,至少你告诉我要查谁吧。” “一会我把他的照片发给你。电梯口都有监控,全夜总会,任何电梯口,任何时间,你都给老子查一遍。” “是。” 周麟挂断电话。 “我还就不信了,有人能在我眼前打太极转着圈的蒙我。” 回房间之后踢掉鞋子,直接开电脑,秘书已经把贺廉资料发过来,非常全面,有大头照,有生活照,又戴着学士帽的照片,戴着眼镜手里拿着证书,一脸的浅笑,温和儒雅。 周麟把生活照发给李坤,李坤给他回电,现在就查,很快就给消息。 李坤是夜总会的名义上的老板,京城黑社会里挺有名的一号。高端界最热闹最繁华的夜总会是周少出资出人脉,李坤帮忙看场子。利益四六开,周少六。李坤对这位周大少言听计从,这是主子,这是爷,没有周少的扶持,他就是一个混子,也就只能在扫黑除恶里进了局子。哪有他人前的风光小蜜无数,人人喊他坤哥啊。 大老板下了命令,李坤跑到监控室去找。 周麟一边解开衬衫,一边看秘书发过来的资料。 弹掉了烟灰笑笑。 完美。 高材生优等生,出国留学被留校做助教,近一年被提升为高级副教授,发表不少论文,拜在名师门下,获奖无数,今年三十五岁,和潘革同岁,未婚,没有男女朋友,没有不良嗜好,平时喜欢看看书,和朋友喝茶喝咖啡,从不结仇,人缘极好。 主修医学心理学,教育心理学,但是他却是犯罪心理学变态心理学的高材生,他还是心理咨询与治疗心理学老师的半个弟子,完全是横跨三大心理学分类的学霸。 脾气好,真好,还有一个附赠,就是学校学生搞调查,问问谁是你们心目中的王子。 学生们的回答五花八门,有长得好的意大利帅哥,也有浪漫的法国留学生,还有前几年在医学院短暂出现过的田公子,估计说的就是田远吧。一百个回答有三十个是说贺廉副教授,他不是就看书不和人交流的书呆子,他人很风趣,他笑起来很温柔,他课堂上讲课不枯燥。他和我们玩到一起,也可以和教授们一起聊学术。 周麟冷哼一声,就不相信有人是这么好的脾气,这不可能是真的,谁能做到百分百的好人,所有人都喜欢他? 装的吧,面具戴的一直很稳妥吧。 怎么自己对他就没有为人温和敦厚的想法,只有让人背后发凉的感觉? 看了一眼巧克力草莓,直接丢到垃圾桶里去。 太热情了,太虚假了。 没有人无缘无故的亲近你,所有人靠近都是抱有一定的目的。求财,求权,求情。 贺廉步步逼近,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第十五章我靠,尼玛 周麟洗澡出来,李坤那边也传来消息。 “周少,三年前的监控调出来了。你让我找的这人那天确实在咱们夜总会出现过。” “恩,继续说。” 周麟一边擦头发,一边听着电话。 李坤有些吞吐。 “那天,你也在。” “很正常,三年前我工作没这么忙。” “不,那天你请的是潘局长喝酒。” 周麟丢了毛巾,想了下。 “我从党校毕业之后那次?请潘革喝酒?” “是的。” 很多想忘记的东西,刷的一下想起来了。那天,他给潘革的酒杯里下了药,然后装醉和潘革回了房间,潘革拒绝他,他追出去,然后,,,“他出现在电梯门口。看到你,给你一个手帕,然后,然后你把他带回房。” 周麟狠狠捏着头,咬着牙。 直接把手机砸在地上。 乱套了,妈的。那天他喝了酒,酒里下了药,抱着破罐子破摔,没有你潘革,老子照样找个人度过一个激情夜晚的想法,随便拉了一个人进了房间。 酒精的刺激,药物的刺激,漆黑的房间,他根本就没记住那个人的脸,胡乱的闹了一回,宣泄了药效,等他药效果了之后,发现澡间有人洗澡,不顾身体的疼痛,直接穿衣服离开。 回去之后就是高烧,烧的他都快迷糊了,身体康复之后紧跟着就是任职,这些年来紧张的工作。 那件事情,不光彩,被潘革拒绝的很彻底,还很丢面子,这对他的骄傲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直接就把这段尘封起来了。 不就是找个人419吗?这有什么?提起裤子不认人很正常,他压根就没把这种事记在心里,随着羞辱一起埋在记忆深处。 现在全部想起来了。 想起在机场见面的时候,贺廉突然拉住他说,你把我忘了吗? 想起在车上,他递过来手帕,说,你看着手帕眼熟吗?怎么不眼熟,现在想起来之后,那次他递过来的手帕,就是一条蓝白格子的。 想起他欲言又止的说,在电梯口看见一个人,很帅很精致,喝多了,艳遇。 这不就是他们那天见面的情景吗? 被拒绝丢脸不说,被潘革戏弄摆了一道不说,他还在那天被人给上了。 丢人失去尊严失身的事情一个晚上全他妈发生了。 周麟紧紧抓着头发,恨不得,冲到贺廉面前,扇他几个大耳光,打断他全身骨头,再把他宰了丢到河里去沉尸。 难怪他格外的热情,格外的照顾,还会提起来不说破。 从机场见面那一刻起,贺廉肯定都记起来了。然后开展一系列的动作。 他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羞辱吧,在提醒他们曾经有一个晚上,记起那个迷乱的夜晚? 他是在等一个机会?等待自己恍然大悟,然后在见面会对他和气一些?进而想从自己身上捞取什么好处?毕竟一个副市长还是有些权力的,他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照拂?庇护?名校职位?教授的提升? 不过是一个睡过就忘的人,就不信了他手里握有自己的把柄,类似于裸照一类的东西能威胁到自己。 有胆子他就来,倒要看看这个贺廉要干什么,胃口有多大。 周少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如果,他贪婪无厌,手里真有威胁自己名声的东西的话。 周麟眼露凶光。 这里不是他地盘,一再贪婪的话,那么,弄到京城,杀了丢到哪里很容易。 他们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往来,也没有什么冲突,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只要安守本分,就能好好活着。 周麟站起来,深呼吸,理顺了。也无所畏惧。 一个对他够不上任何威胁的人,不用去在意他的目的是什么。 大不了宰了。 有些恼火自己,怎么就在那天破罐子破摔了,招惹谁不行?楼下多少小鸭子随便一个也不敢给他找麻烦。 妈的,酒精,药品,一时的意气之争,草。 第十六章我要你 前些年他是有些太出格了,这也叫自食恶果吧。 长出一口气,他有必要要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了,不能再留下任何把柄。这是贺廉,一个和他的政治圈子毫无关联的人,如果换成一个有利益往来的,那就不会这么简单的解决掉。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个对他来说毫无威胁的人,解决起来更简单。 坐在沙发上慢慢地抽烟,喝酒,想着对策。如果真的闹到不可开交,贺廉一再威胁的话,真要弄死了,潘老爷子这里会不会不管?不会,潘老爷子肯定管,毕竟他是潘革姑夫的侄子。潘雷姑父权力也不小,潘家人不是那么容易吃亏的。和潘家交恶,不太明智,那么,逼着他远走。 让他一辈子回不来就行了。他最好别去自己地盘去耀武扬威,想好好的过下半辈子,就别去京城。 这事也不能让他家里人知道,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大哥周麒可会给他下绊子的,那大哥巴不得把他拽下去,他来继承周家。哼,一个情妇外养的儿子,庶出,他就顶着长子的名声他也继承不了周家。 这事儿,要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不再找来最好,找来了先看看贺廉的胃口和野心。 这么一思考,天亮了,周麟揉揉刺痛的额头,又是一夜无眠。他最近的睡眠越来越不好了。 尤其是心里有事的时候。所有事情他都自己扛着,没有人去商量,有人给他出主意。凡事都要他自己解决。 司机打来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回京。周麟让他准备车,收拾一下就走。 刚换好衣服,要拿电脑包。有人敲门。 周麟以为是司机来叫他了,打开门,贺廉笑盈盈的站在门外。 “幸好我来得及,吃早饭吗?” 周麟看了他一眼,心想,果然,他来了。 这人心机够深的,打着亲近朋友的招牌笑吟吟的靠近,其实,他是在一步步的解除自己的戒心,然后他顺便提要求,加以威胁,人情,不帮他似乎都觉得不够哥们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也好,说破无毒,到底要看看他要什么。 让了一下贺廉走进来。 “我楼下有一家早点铺子还不错,我买了小米粥小笼包。你吃几个再走吧。” 贺廉非常殷勤的把食物放在茶几上。 “三年前的九月二十六号,你走错电梯,在电梯口遇到一个喝醉的人,那个人是我。我把你拖进了房间发生了身体接触。你不就是让我想起这些吗?” 周麟抱着肩膀叼着一根烟,很无所谓的看着贺廉,甚至是有些嘲笑。 “我想起来那天的事情了。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贺廉扭头看着周麟,笑出声。 “真的呀,我还真怕你把我忘了呢。你想起来太好了。” 走过来伸手要拉周麟的手,周麟一甩打掉他的手。 “有事说事,说说你的目的,千方百计的让我记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是不想让你把我忘了,毕竟我们有一个浪漫唯美的邂逅,那真的是一个叫人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夜晚,从那天起,我一直记得你。你不知道,在机场看到你的时候,我都以为这是老天的安排了,真的太巧,可你似乎忘了我,我又不好突兀的说我们俩有过一个浪漫夜晚,只好想办法提醒你了。” 贺廉一脸的喜悦,有些小激动了。 “别说得这么好听,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名誉?地位?一级教授的职称?一级教授那可是院士级别,都是德高望重的泰斗才有的封号,想要得到也要掂掂你够不够格。胃口小一些,我也许可以满足你。” 周麟冷笑着,笑的那么阴冷,还不是掩饰他肮脏的欲望?人那,不能太贪心,阿谀奉承巧言饲主,溜须拍马,都是阴险小人。 贺廉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周麟,周麟脸上都是讥讽嘲笑。 “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什么?” 周麟发出一个冷哼。别装了,还装就真的太假了。 “钱,职称,名誉,都可以。但是不要太过分。” “那我要的比这些还要好呢?” 贺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有些好笑。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要什么?” “我要你。” 贺廉上前一步,抬手去摸周麟的脸。 “我要你和我恋爱。” 掌心贴在周麟的脸上,贺廉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盯着周麟的眼睛,认真而严肃。 “我不想让我们之间只有那一个夜晚,我这几年一直想着你,我想和你恋爱,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周麟顿了一下,随后大怒。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敢要本少?” 一巴掌打落贺廉的手,嫌弃的上下打量一下贺廉,怒火中烧。 “本少睡了你一次那是给足你面子,如果那天我没喝多你这样的都入不了我的眼。不过是随便被我拉上床的人,竟然想和本少一辈子,你够格吗?你算什么东西?”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和勇气敢要我,也是,人心不足,有了本副市长你要什么我都帮你得到。你这是给自己找个大树好乘凉?想法够好啊,你人也够聪明。可你的聪明没用到正途!” 周麟尖锐的几乎是恶毒的奚落着贺廉。 “我店里随便一个鸭子都比你长得帅,会体贴会伺候人。我手里多的是温柔听话的人,也有很多聪明的却没有一个人敢直接说要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潘家亲戚我就高看你一眼?你以为你是潘革发小我就和你是朋友?我告诉你,你连我点头朋友都不配。收起你的野心还有妄想,安分守己不要再打本少的主意,本少,是你要不起的人。” 抬着下巴,他就是那太子殿下,而他身边这个,只是一个看大门的小厮,一个小厮仆人想要太子殿下?哈,身份不高胆子不小!谁给他的痴心妄想?撒泡尿照照,堂堂周大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海归要的起的吗? 他态度摆得非常高,看着贺廉就像看着一个臭虫,看一眼都是恩赐一样。就是这么高的姿态,他就是高高在上的,贺廉只有仰望跪拜的份,就连亲吻自己衣服的机会都没有。 周麟冷冷的嘲讽的看着贺廉,他以为贺廉一定会勃然大怒,大骂着你狗眼看人低,然后发火的离开。 但是,贺廉一点也没有生气,周麟所说的各种羞辱的话,比耳光还要响的扇在脸上,贺廉还是没有动怒。 那种鄙视,嘲笑,那种讽刺,还有居高临下藐视人的态度,贺廉八风不动。 足足对视有了五分钟,周麟心里有些慌了,他什么意思?眼神都不变化一下的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他的脾气呢,他的血性呢,他男人的自尊呢? 坚定不移的一直盯着周麟看,看的周麟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做了。心里有些发虚。 他以为这些羞辱谩骂会把正常的男人给骂火了,然后,贺廉甩门而去,再也不见,断了念头。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起来没有脾气的人气场很坚定,一直气焰嚣张的人气场却慢慢变弱。那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廉眼神一变,变得犀利,眼神如刀,温和敦厚的人一下子就严肃威严起来。反倒是嚣张跋扈的那个有些怯懦了。被这气场压制住。 眼睛动了一下,贺廉在周麟眼睛闪躲离开的时候,轻轻叹口气。 眼神一收,不在锋利,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这么激烈的骂人,是掩藏什么?拒绝我的方式吗?把我骂走了就断了我的念想?” 周麟嘴唇抿了抿,是,这就是他的想法。骂走他,滚远点,不要再出现! 第十七章周少,你敢吗 “但我不是那种人。你何必这么呛呢,你和机关枪一样扫射,不被你打死也被你吓死了。我是想追你,而不是想胁迫你。感情恋爱是你情我愿的,我要追你,是通知你,不是你马上给我答复。你不用紧张,也不需要用这个方式拒绝我。” 贺廉的声音非常温柔,看着周麟的眼神甚至有些心疼。 “你每天都把自己武装的像个刺猬,不累吗?冬天了刺猬冷了想拥抱取暖,都要露出肚皮不刺到对方呢,你一直用带刺的那一面去攻击别人,你是不敢露出柔软的那一面吗?怕伤害吗?” “少用你的专业知识来猜我的心里,你懂个屁,少他妈在一边充圣人君子,收起你的怜悯和慈悲,老子不需要你在这装腔作势!” 周麟勃然大怒,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深度解剖分析的感觉,就像他身上所有的保护色和伪装,盔甲,一层层被人剥落。 “我告诉你,你不配!你不配说要我!” 点着贺廉的鼻子大骂。 “你是副市长,你家里背景雄厚,你是京城周家二少爷,你父亲是军界高官,你手里有人脉,你自己还有生意,你招商引资多少人等着给你送礼。堂堂周大少那也是京城里跺一脚地皮抖三天的人物。要说这些,我一个刚回国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的人来说,还真是不配。” 贺廉耸了一下肩膀,低笑出来。 周麟哼了一声。 “你知道最好。” “但是,我就问你一句,你敢光明正大的爱一个男人吗?” 贺廉这句话,真的问住了周麟。 “你不敢。” 贺廉前进一步,逼近周麟。 “你的名誉地位,你现在的副市长职位让你不敢。你这么言辞激烈的骂我,还不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我来猜猜你是什么想法。 其实你怕我追你,你怕我真的付出行动了你不知道怎么办,其实你不是拒绝我,而是拒绝感情,你怕的是真的爱上了你不好做。其实你是很温柔的一个人,你怕爱上之后给不了那个人正当的身份,不能以爱人的身份站在你身边,你怕委屈他。 再来,你不知道我值不值得你去冒险,冲破这些框架来冒着失去副市长位子和我交往。所以,你慌了,你怕了。你言辞激烈用浑身芒刺来攻击我。是我不配爱你,还是你没胆子接受我来追你?” 每说一句,贺廉前进一步,周麟被他逼得后退一小步。 “你放屁!老子什么都不怕!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周麟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 “和潘革他们哥几个吃饭的时候,你看着他们笑闹,露出羡慕的表情。你羡慕的是他们什么? 我分析了一下,其实你和潘革很相似,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你肯定很羡慕,你也想要得到兄弟的交情朋友之间的友情,此生唯一的爱情,你羡慕得不到。你想得到吧,想得到那需要敞开接纳别人,而不是把所有人都推开,你这是把自己孤立起来。如果你一直防备心这么重,你这辈子也就只有羡慕别人的份。 再来,你羡慕的是他们的勇气,胆量。我研究了那哥几个的共同点,他们都有自己的男性爱人,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结婚在一起。可以带着自己的男性爱人出席任何场合,见任何人。可你不行,你就算是找人伺候你,也只能在夜店里找。你开夜店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方便,保密性能好,你在自己的店里怎么胡闹也不会有人知道。 堂堂周大少,副市长,你什么都敢做吗?你敢和潘革一样和黄凯结婚吗?你有潘革的勇气吗?潘革敢失去现在的地位和黄凯在一起,你敢吗?” 贺廉继续咄咄逼人。步步前进,几乎是强硬的回击,质问。 周麟后背一下子靠在沙发上,支撑住他的身体。抿紧嘴唇瞪着眼睛。 他不敢,他要是和男人结婚的话,他的周家就会变成他那个同父异母大哥的,他现在的所有一切,都会被抢走。他辛苦经营的政治地位,前途,也会因为失去助力而垮掉。 第十八章我耐性好 “我敢不敢失去这个地位,要看那个人值不值!只要那个人真心对我,老子豁出命也要他!” 周麟抬着下巴,他不是懦夫,不是胆小鬼,只要一个人像潘革对黄凯一样来对他,他就敢豁出去一切,去他的名誉地位,老子这些年来积累的财富,足够抵得上一个周家的地位和声望。 周大少没什么不敢做的! 不是不敢,而是看遇上的那个人值不值,只要值得,杀人放火都可以! “你拒绝我的追求,你就知道我对你不是真心?” “你不配!” “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你一夜情的对象,你肯定一整晚都在想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没想到我一直惦念着你,没想到我会要追你,突然对你表白,这让你有些不知所措,本能反应就是驱赶我,用你最本能的办法把我骂了一顿,就是想把我骂跑,我死心甚至是怨恨你的势利眼,再见面不和你说话,你就高兴了吧。你觉得这是解决我们三年前那夜晚的最好办法。让我知难而退,让我放弃你。” 周麟冷哼一声,继续冷着脸。 “你的脸皮真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是不是心里舒服些?” 不得不说,贺廉说对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贺廉是这个目的,不是想要名誉地位,而是要追他! 贺廉料准了,看来他的方向是对的。 心里一轻松,浅笑出来,伸手去抓周麟的手,周麟狠狠地推开贺廉。一脸的嫌弃。 “不许碰我!” “你不知道,你骂人趾高气扬的样子真的怪可爱的。明明满脸的不知所措却很努力地去武装自己。就像考试不及格的小孩,父母问成绩的时候怕被打屁股,故作镇静地说考得很好。你别觉得骂我几句踩碎我的自尊或者是诋毁我,我就知难而退,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一样,耐心好。” 贺廉真的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是看小孩撒泼一样宠溺的看着周麟。 “我在国外实习的时候,是去精神疗养院或者是心理诊所。遇到的人形形色色的,有狂躁症的,有自己对着墙壁说一天的,有想方设法自杀或者杀人的。我还去过监狱给犯人做心理分析,真的遇上过一些很挑战道德底线的人,那些人我都能分析做案例,你这只是对突发事情不知如何反应的一种本能应对。应激状态。我都理解。” “和神经病呆久了你这医生是不是也有病?我看你是没事找抽,不抽你就不舒服的自虐吧。” 和真正心里有病或者是精神异常的人聊天治疗,这医生肯定也不正常。 “在我知道你骂人的原因之后,我不会生气的。自己的男朋友,再怎么有脾气趾高气昂用白眼珠看人,所有人都说不好,谁让我喜欢你呢,你怎么样我都能容忍。” 贺廉非常包容的看着他。好像在他眼里,周麟着都是撒娇的表现。 “别慌,别怕,不要拒绝一个追求你的人,至少给我个机会,看看我到底值不值得你去爱。” “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我明确告诉你,我喜欢的不是你这种类型。” “你喜欢的类型不一定合适和你过一辈子。我说了,我耐心好,追你十年八年我都不会着急。日子一长你就知道我们两个最合适。” 周麟冷冷的。 “别说以后,现在看到你我都无比恶心愤怒。不看在潘革的面子上,我绝对饶不了你。” “这不对,恶心愤怒的话,我们两个不会有一个浪漫缠绵的夜晚。我还记得那一晚你非常热情,抱着我没有放开过。” 贺廉一脸的神往,想起那个夜晚了。 周麟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耳光,快如闪电。 贺廉身形一晃,躲开了。 没打到。周麟有些难以置信,看起来斯文读书人,竟然会功夫? “啊,忘了告诉你,我小时候和潘革他们一起玩,那时候军区大院的警卫员都教我们功夫,我还有一点身手。” 贺廉一直浅笑着,一点也不生气,不管是被骂,被扇耳光,他都不会变一下脸的。 周麟捏紧拳头,准备在一次攻击。 第十九章我宰了你 贺廉却快一步的走开。在不转移话题,周麟真的要开揍了。 “你别生气,大清早没吃东西就动怒,很容易低血糖。” 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可可粉,动作麻利的泡好一杯热可可,端到周麟的面前。 周麟根本就不伸手。脸绷着。 贺廉开始慢慢摇晃着可可杯,杯子里的液体开始缓慢的打转,打转,形成一个小漩涡。 “周麟,我不是逼着你现在给我一个答复,我是想让你给我个机会疼爱你,至少不会和现在这么累。” “不劳你费心,我累了的话身边有人伺候我。” “有时候吧,这人就和这旋转的可可一样,一直朝一个方向旋转,累了不想运转了,停下来之后,砰,,,” 贺廉配合着手里的动作,嘴里发出,砰,的声音。 手一顿,杯子里的热可可直接撒出来。 抬眼看去,周麟身体一动,眼神变得有些微的迷茫。 贺廉露出一个成功的浅笑。 站在周麟面前,盯着他渐渐迷离的眼睛。 “周麟,你和贺廉是暧昧期,去接受他,你会很,,,” 还不等贺廉说完,砰砰的一阵砸门,周麟突然一个激灵,就像惊觉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大脑和身体变得迟钝,还在想着难道真的是血糖低了?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似乎从大脑深处传来,一开始很模糊,听不清,很想努力去听清楚的时候,一声巨响,清醒了。 贺廉眉头一皱,一脸的好事被撞破的阴沉和愤怒。 “草,真不是时候。” 他的催眠术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被打断了。 气的好脾气的贺廉也忍不住骂脏话了。来的太巧了。晚一分钟他就成功了! 催眠术,分两种,一种是无意识催眠,一种是清醒催眠。难得就是清醒状态下的催眠。 所谓清醒催眠,就是人在清醒状态下精神高度集中被催眠。被催眠者还不会知道。 摇晃的可可杯,旋转的液体,周麟再看,在可可洒出来的一瞬间周麟的思绪已经被他操控。 这时候,灌入思想,周麟潜意识里就会接受。 打个响指,周麟清醒了,他就不会记得被催眠这件事,然后追求他,他的潜意识就接受自己了。 那么,追求起来就不会在这么费劲。 真的用时间和他慢慢耗?不如速战速决。走捷径。控制他的潜意识,再去恋爱。彻底爱上了,什么催眠不催眠的根本不存在。他爱上自己这就是结果。 他做法有些卑鄙,有一些违背心里医生的职业道德。但为了拿下这个高不可攀的周大少,不得不用下流手段了。 没想到,被打断了。 周麟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想起贺廉的专业,高材生,心里学博士,横跨三大分类的心理医生。 不生气,笑呵呵,态度好,软糯温和,狗屁!全他妈都是假象,这就是一个伪君子,卑鄙小人! 看,他这不是漏出本来面目了吗?因为计谋被打断,露出阴沉的表情! 他生气的是他的计划没有顺利执行? 周麟忍无可忍,从没有人敢这么捉弄过他! 这简直就是把自己当成提线木偶,当成玩具来操纵! 暴怒的周麟,浑身杀气,不死不休的杀气! 贺廉要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飞起一脚踹向贺廉,贺廉侧身躲开,却没想到周大少的功夫了得,一脚踹空,顺手就抓过茶几上的水果刀,反手握住,跟步上前手臂一挥,刀锋划开贺廉的衣襟。 贺廉反倒不躲了,站稳抱歉的看着周麟。 “是我的错,我不该用走捷径的办法追你。” 爱情果然没有捷径可走。 “我宰了你!” 周麟彻底爆火了,刀刃向前,对着贺廉就刺过去。 第二十章有种你等着 贺廉眼睛都不眨,就这么站着等着。他不信周麟真会捅他一刀。 “周副市长,我们可以走了吗?车备好了。” 门外的司机出声喊着周麟。 周麟大口喘气,从暴怒里回神,这时候刀尖已经刺破了贺廉的衣服,手腕在一用力,贺廉身上就多了一个血窟窿。 眼睛内都是血丝,周麟愤怒的就像要吃人,眼角都快瞪裂。咬紧牙关,这一刀才没有刺下去。 贺廉反手抓住周麟的手,任何笑闹,任何面具式的微笑都没有了,带着几分恳切,几分着急。 “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想追你,不用你现在给我答复,把我当朋友就好,有不高兴的可以和我说,有高兴的可以和我分享。不管你怎么样,我都站在你的背后,在你转头就看得到我的地方。在你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出现。我说的是真的。” 周麟深呼吸,忍住他上涌的杀意。 “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 “这不可能。我追你不会退缩。” “行!你小子有种,有种你等着,本少弄死你!” 真有不怕死的,真不把周少的话当一回事?行,等着!周少要真的暴怒了,杀人不是不可能! 这是第一次,看在潘革的面子上,饶他一条命,再来,哼! 水果刀擦着贺廉的脸飞出去,钉在沙发上。 周麟提着电脑包下楼,飞快的上了车,车子和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贺廉从酒店的大堂里追出来,看着消失的车灯。 “哎呀,跑了。” 贺廉有些无奈,但还是笑了。 “追的有些紧了,把他吓住了。” 不该把催眠术这种卑鄙手段用在周麟身上。是自己太心急,用错了方法。爱情没有捷径可走。这就像是修佛,修道,没有捷径,只有日夜累积。 本想着一次美丽的邂逅,一次误会,一个激情迸发的开始,那么,再续前缘不是很好嘛?所以提醒他,点到为止,让他自己去想起来。 他想起来了,理解偏了。 那么骂人,言辞激烈几乎是侮辱的骂人怎么会不生气?但是,就在要动怒的时候,多年的心理学知识就这么出现,异常冷静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站在第三者角度去想周麟的心里。 想起周麟昨晚在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时常看着那几个人露出来的艳羡表情,在加上昨晚和潘革聊天,就知道周麟光鲜的外表下,是一个渴望又得不到的小可怜。 步步逼着周麟,可周麟还是不给他机会。 一口一个不配,一口一个不需要。这就有些着急了。 周麟防备心太重,抵抗力很强。没做什么呢他就开火了,先攻击人的体无完肤。把人打击的自尊心碎的一片片的。 想要真的追求到他,时间,耐心,这是必须的。 也许真的要十年时间,对他一如既往的好,没有任何让他鄙视厌烦的举动,也许在十年后得到他的点头。 就剑走偏锋了,打不开他的防备,那就直接拿下他的潜意识。来一个釜底抽薪。 这就像是,如果你看一幅画,一直对自己说,我在这里干过什么,我来过这里,一直自我催眠,一直一直的,等你真的到这里了,就会恍惚,我曾经来过吧。 那么,潜意识一直对周麟说,你爱的是贺廉,你要接受他。 再加上他的追求,周麟就很容易接纳他。 老天爷还是不允许做坏事的,做坏事必被抓。这不,老天爷偏向了周麟。催眠没成功,反倒彻底激怒了周大少。 不生气的周大少都很难追,这暴怒的周大少,更难追。 看了一眼划破的衬衫,胸口那里也有些刺痛。 周麟真的暴怒了,心狠手辣啊。真没想到。 “困难是弹簧,你弱他就强。爱情那么容易得到的话,就不值得珍惜了。越难得到的爱人,才越爱得深。” 没关系,跑吧,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早晚都是自己的。 第二十一章京城有人吸引我 周麟咬牙切齿,下次再遇到贺廉,就闭上眼睛或者带上墨镜,绝对不和他对视。这人就跟操纵人心里的魔鬼一样。阴险恶毒。诡计多端。多看他一眼都会被操控了。 以前一直认为电视电影里演的催眠是夸大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操控了。可算见识到了,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假如说贺廉是对手那边派来的,对自己进行了催眠,把工作上的机密拿出去交给他。又或者催眠之后让他脱光了去长安街跑一圈。 周麟捏捏头。 贺廉这人太危险,必去打起十二万分的戒备。 变态,疯子,卑鄙。 高智商的一个疯子。外表看起来正常,谦虚有礼,其实他早就疯了。疯子做事才会这么疯狂下流。 “潘革!管好你的发小!在对我做出不尊重的事情,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周麟直接打电话和潘革大吼。 潘革额了一下,看看坐在他对面的贺廉一脸的温和笑。 “他怎么你了?” 很想知道,贺廉到底对周大少做了什么不尊重的事情。 周麟二话没说,直接把手机丢出车外。 “伙穿裤子,一丘之貉,没一个好枣!” 周大少愤愤不平。 其实他说的很对,他们真的没有一个好枣。 贺廉和陈泽,张辉,潘雷他们差不多,为了追求某个人,威胁,诱拐,追到太平间,各种神经病违法乱纪坑蒙拐骗的事情都干过。 贺廉只不过玩的比他们斯文一些而已。 “谁电话啊,这么大声。” 党红阿姨拿着一些资料出来,就听见电话里的吼声了。好奇地问。 “没谁。闹着玩的。” 潘革打着哈哈推搪过去。 “贺廉啊,你看看这个,这是医学院的资料。全国最高级的医科院校。我详细问过了,心理学是新建的科系,开办不到十年呢,师资教授还不是雄厚,我把你的资料给医学院了,医学院非常重视你,他们给你的条件很优越。去上班的话,一年内提升到教授,分你一套单身公寓。你在国外有做老师的经验,应该不是问题。” “老师的待遇这么好?宝宝,你别当心外医生了,你也去做老师吧。至少不用天天上手术累的下不来。” 潘雷真心疼他家宝宝连续两台手术就要人扶出来。 “你以为老师是那么容易做的啊,我做手术那是救一个人。老师做不好那是毁了一个科系几百号人。不懂别瞎说。” 田远白了潘雷一眼,笨蛋。 贺廉笑了下。 “未来的心胸科主任,比老师还要好呢。” 贺廉送走了周麟,就接到潘雷电话,回军区大院,我老妈要见你。 潘革说也有事找他,干脆都来军区大院了。 “咱们城市有这么牛逼的医学院吗?” “不是在咱们这,是在京城。” 潘革皱皱眉头。 “我还打算和贺廉说一下让他客串一下刑事案件分析师呢,他要去了京城,这不全乱了吗。” 贺廉有些奇怪。 “刑事案件分析?这我也不懂啊。” “现在有些人的作案手段简直匪夷所思,根本找不到犯罪动机都能杀人。询问他们为什么杀人,他们无所谓的来一句我乐意。简直能气死。还有的罪犯死活不开口,不管怎么审问就是不说话。这时候犯罪心理学就派上用场了。我支持你回国就是希望,如果刑侦那里遇到棘手的问题,你能帮个忙。分析他的心里,攻陷他的防备,拿下口供。” 这就是潘革找贺廉的原因。 “林木会经常帮忙做尸体解剖,你也来帮我个忙吧。” “这没问题。需要我的话,我会很快回来的。” “你真要去京城咋地?不是说要开心理诊所吗?地点我们都给你参谋好了,就在黄凯按摩馆的旁边,你要去大学上课了,心理诊所不开啦?” 田远捅了一下潘雷,让潘雷劝劝,别去了呗。开诊所,方便他们集体去心理诊所睡大觉。 “我不知道我这么有用啊,能者多劳也不能累死我呀。你们几个的坏心眼我都知道。心理诊所至少等我工作稳定了之后才能开办。一时间我忙不过来。” “没事啊,我们三个可以帮忙。” 田远来兴趣了,为有一个新的玩闹地点而高兴。 党红阿姨笑着。 “做老师之后,每周三节课,时间很自由。把课程往两三天内凑凑,你每周在京城住两三天,就能把课上了。回来之后心理诊所照常开办,客人预约,约在你在这里的时候。潘革那里也不是天天需要你帮忙,有事打电话喊你就行,不矛盾。” 贺廉有些苦着脸了。 “阿姨,你还帮着他们。真要这么做的话,我估计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大小伙子就是打拼的时候。” 贺廉笑了下。 “好吧,我听阿姨的。这工作我接了。近期内我会去京城见见校领导。把工作落实了。心理诊所我准备开到京城去。潘革你有什么问题的话,我随叫随到。” 党红都有些愣住了。 “你不把心理诊所开在我们这边吗?地方都选好了,营业执照什么的办起来很方便。这边还是咱们的老根据地,做事非常方便,京城那里不是我们的地盘。” 高贵气质的党红阿姨也说出了地盘俩字儿,这也是成为土匪婆子时间太久了。 开在本市,潘家罩着,啥问题没有。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考虑了一下,本市的人口和京城相比,差距有些大。人的消费水平也有差距。大都市现代化,接受的先进思想也快。把心理诊所开在京城,客人会很多。阿姨不是说了吗?大小伙子正是打拼的年纪,我本身的工作还在那里,就把副业也放在那里吧。” 一个礼拜在京城住三天,回来住几天忙心理诊所。真的有些太匆忙。不远那也不近啊,开车走高速还俩小时呢。 “京城可不是咱们地盘啊。你行事方便吗?” “周麟会帮忙的。” 潘革嗯了一声,看着贺廉笑了下。 “京城有吸引你的东西吧。” “工作很吸引我。” 贺廉表情非常正直,就是一个即将上课的好好老师。一点歪心思都看不出来。 别和心理医生耍心眼,不太好使。 贺廉动作非常快,买一辆车,这边的房子不退,他回来之后还有住处。然后收拾了一下,直接开车上京了。 医学院对他非常重视,国外来的副教授,学历吓人,教学经验也有。一看人,温文儒雅谈吐不凡,说话都是慢条斯理的。一看就是好脾气的人。 心理学的大课老师,每周三节课。一套单身公寓,免费让他入住,在校任职超过十年,这套两室一厅九十平米的公寓就是他的了。允许他在外有个人产业,绝对不会干涉。 三天贺廉就安顿好了,单身公寓还是新的,就是没家具。贺廉跑了一次家具市场,浅灰色大沙发,浅木色的家具,灯光都是暖黄色的。买了一缸鱼,窗帘是浅褐色的,拉上之后灯光一照,是一种很暖的颜色。 客厅里没多少东西,显得很简单。沙发,茶几,一个电视柜。 在角落里放了一个很大很舒服的大摇椅,特意隔出一个三四平米见方的地方。有一个小茶几,摆放着一盆兰花,大摇椅喧乎舒服,躺上去跟靠在一团棉花里差不多。在这躺着,可以慢慢的摇晃,还可以直接看到窗外。很合适一个人在这里喝杯茶,冥思,安静得看书,安静地呆着。 墙上画着几幅毛笔字,大大的,禅,静,和。 小细节也很见心思,阳台的落地窗前有一串风铃,阳台三面都是花草,弄得像个小花园差不多,角落里小小的仙人掌盆栽。或者是几盆绿萝吊兰。鱼缸不大,摆在电视柜旁边。鱼缸内造景不错,假山水草,几条锦鲤游来游去。 书房是非常多的书,两面墙都是书柜,各种国外原版名学著作。 第二十二章无敌大墨镜 贺廉把一个装满藏红花的枕头放好,另一个装的是薰衣草,想了下,放回柜子。拉平被子,被子是浅浅的紫色。这个颜色的被子,安神,有助于睡眠。 “要不要在准备一套浅绿色的被子啊,也能让他心情放松。” 摸着下巴,看看薰衣草的枕头。薰衣草也能安神。 “够舒服了,他来这里一定能全身心的放松。” 环顾四周,没有一点的大红色,深蓝色,黑色,任何引起人焦躁紧张或者是压抑的颜色都没有。 就连沙发抱枕都是胖胖的淡绿色。 丢掉了所有的咖啡,茶是黄凯给他的,黄凯说是他偷来的,他们家老头那里有不少好茶。打开茶叶罐还真是非常香。好东西。 茶几下面放了几本佛经,几本道经。看这些,心情会非常安静的。 贺廉非常满意,这才是一个非常舒服又让人放松的地方。保证周麟来了,就想脱鞋往沙发上一靠,懒懒的喝杯茶,翻看几页经书,非常快速的入睡。 那么,接下来,就是和周大少再续前缘了。 要想邀请他来家里,让他把自己的家当成他的家,不去约他,怎么行呢。 下午三点多,贺廉直接开车去了市政府。副市长在忙,也不会到处跑的吧。 刚到一楼,就看见前呼后拥下来好几个人,簇拥着两个人,其中就有周麟。周麟笑的很客气,旁边的外国人不断地说着什么,有人在一边做翻译。交谈甚欢,看起来还是意犹未尽。周麟始终保持着微笑。 贺廉干脆站在一边也没过去,就这么看着。 笑的挺真诚,但是仔细研究的话就看得出,他的笑容就是用尺子量过的,特别假。看了足有十分钟,周麟的笑容丝毫没有破绽,还那么完美。 贺廉都觉得他脸上的肌肉都快抽筋了吧。有面瘫不苟言笑的,这面瘫了一直微笑也难受啊。 好不容易,那叨叨叨的外国人终于和周麟握手,离开了。 一直到车子开走,周麟转身的时候,对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转瞬即逝。 贺廉觉得他刚才脸一垮朝天花板翻白眼撅嘴的动作怪可爱的。他是有多不耐烦啊,现在装都装不下去了。 “周麟。” 周麟刚要上电梯,身边的秘书正和他说着下午的工作还有哪些,就听见有人喊他,头一转,贺廉穿了一个浅米色的外套对他温柔的笑着。 周麟第一反应,低头吩咐身边的秘书。 “去我车上拿一副墨镜过来。五分钟回不来你也别干了。” 秘书都不问为什么,撒丫子就跑去外边。周副市长的命令不快速执行他会失业的。 贺廉走到周麟的身边。浅浅一笑。 “送客人啊。” 周麟眯起眼睛,眼神看向贺廉背后的市政府大门,很努力地把贺廉无视掉。 “恩。你有事?” “对呀,有些事情找你帮忙。你下午还有其他事情吗?” 贺廉又往前走一步,周麟一指他脚下。 “站那,不许动!” 距离远一些,他的歪门邪道就不会发挥作用了吧。 贺廉有些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传染源。” “你比埃博拉病毒还可恶,就站那。” 这时候秘书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递给周麟一副墨镜。 “副市长,给!你新买的那个。” 周麟快速的带上,他新买的,国外进口的,给白化病人戴的墨镜,白化病人眼睛不能看强光,不然眼睛会坏掉,这幅墨镜能隔绝百分之八十的光源,也就是说,戴上之后,他就和瞎子差不多了。 就是墨镜有些丑,超大框,和八十年代的人耍酷戴的墨镜差不多,戴上之后,占据多半张脸。 戴好了,眼前刷的一下就彻底黑暗下来,贺廉就变成一个影子站在面前,别说眼睛了,他鼻子在哪都不知道。 这就彻底放心了。歪门邪道?哼,这下看你怎么来催眠我。 市办公大楼的大厅里有二三十个人呢,在副市长戴上墨镜之后,都停下了谈话,默默地看着。 黑社会老大? 一身黑色西装,打着领带,再来这么一个大墨镜,就差一个黑色风衣,一条白围脖,那就和周润发在赌神里的形象差不多了、贺廉看了一下墙角,笑出来,然后扭过头来看着周麟。一脸的无奈。 吓出毛病了,哎,谁让自己剑走偏锋呢。 第二十三章喝杯茶吧 “我有些事情要你帮忙,给我个机会,喝茶还是吃饭,你挑一样,咱们俩详细的说说。” “我鞭长莫及,你们那个城市不是我的管辖范围,去找潘革比我管用。” “我是在京城工作,不找你我找谁啊。好些年没回来了,到这里双眼一抹黑,想开个自己的店都不知道需要什么手续。” “我让我秘书和你说。他带你去办就行了。” 周麟转身要走。 “喝个下午茶放松一下神经也好。” 贺廉追上来,周麟一听他的声音很近了,赶紧加快脚步。 “我没时间。小齐,帮我送客。” 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这邪神能躲就躲。 “半小时就好。” 贺廉抓住他的胳膊,周麟狠狠一甩胳膊,就感觉手背一痛,脚后跟就不知道撞到什么了,身体一晃。 “小心!” 小齐秘书一声惊呼。 就感觉身体被人扶住。拉着走了几步。 “小心点。” 难道扶住自己的不是秘书小齐?怎么是贺廉的声音?就在耳边呢。 “你把这东西摘了吧,眼瞅着你往墙上撞。” 贺廉看得特别清楚,周麟就直拨楞登的走向墙壁,这一甩,手背磕在墙角了,一躲,脑袋朝墙去了。 墨镜都是耍酷的,他这是准备体验一下盲人的生活吗? 伸手要摘掉他的墨镜,周麟死死的捂住。 “别碰我的眼镜!” “我不会再对你进行催眠了,真的不会。你别戴这个墨镜了,太危险。我道歉,有些手法卑鄙让你惊恐。让你害怕我在做出什么,你因此吓的受伤了我真的罪该万死。” 贺廉声音里都是自责,压低嗓子听起来很沮丧。 “我是有些心急,想让你对我解除防备,想平心静气的和我恋爱接受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 “我保证不会对你做奇怪的事情,你别伤害自己,这行吗?” 周麟顿了顿。这眼镜戴着实在影响行动。 贺廉委屈又妥协了,听起来还有那么几分真。因为看不到,也只能靠声音去分辨。 “我警告你,你要在对我玩旁门左道,老子宰了你不是问题。” “我相信你敢下手。那次要不是司机喊你,你这一刀肯定刺过来了。把我吓坏了。” 贺廉有些惊恐的说着。 “你知道最好。本少什么都敢做。” 周麟这才拿下墨镜,他以为会看到贺廉畏缩害怕的样子,没想到,墨镜摘下之后,是他浅淡温柔的笑。距离很近,肩并着肩,眼神一对,贺廉的瞳仁内都有自己的影子了。 刚才那些惊恐又委屈的话,都是骗人的啊。 “喝茶还是吃饭?吃饭的话我们现在去买菜,我还会做几道小菜的。对了,我新搬家了,需要朋友去给我添锅,在京城我就认识你,你给我买一条大鲤鱼吧,新房新灶开火,第一次做饭要做鱼,年年有余,富富有余的意思。” 周麟皱着眉头,贺廉这邀请太直接了。根本不可能去他家?去他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下午还有事情不能去。” “不能去我家吃饭,那就去旁边的小茶社喝杯茶,环境不错,你也可以放松一下。” 迟疑了一下,拒绝了他的吃饭邀请,退而求其次,那就,喝杯茶吧,料想他也不敢再做出什么了。谁都怕死,上次威胁他也记住教训了。 “小齐,我还有一个客人要来,他来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 秘书点头。 周麟仰首阔步出了市政府大楼。 贺廉一副心愿达成的满足微笑,也跟了过去。 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周麟,满意地不住点头。真不愧是政府高官,走路都带着威风。真不愧是他惦记喜欢这么久的人,永远这么骄傲,自信。 第二十四章帮我找个地方开诊所 这条街上不是政府大楼,就是公检法的办公楼,还有一些国际公司的写字楼,属于超繁华的地方。餐馆,咖啡厅,不远处还有一个二层的茶社,古色古香。环境优美。 一楼有三两客人,直接上了二楼,绕过了画眉鸟笼子,躲开了绿萝铺盖的小隔断,耳边是铮铮古筝曲,二楼一个小房间,进屋脱鞋,一张矮桌,几个坐垫,白瓷瓶子插着一只桃花,靠着一个大迎枕,推开窗户是飞檐,檐下挂铃铛。是个非常舒服的地方。 自然,茶也超级贵。一壶大红袍八百多,靠。 贺廉和服务员耳语几句,服务员都穿着汉服呢。很快的就送来茶,牛奶,还有一些点心。 挥手让服务员下去。贺廉凑到矮桌边。 “金骏眉加奶茶对胃很好。养胃。你应酬多,长期喝酒胃不太好吧。喝点这个,会很舒服。” 动作娴熟的倒了一杯金骏眉,金骏眉产自武夷山,野生红茶,近几年金骏眉茶叶价格走高,功效很好。 茶汤清亮,金黄色,周围似乎都有金圈,把牛奶倒进茶杯,搅拌。又添加了一些蜂蜜。甜香扑鼻。 推给周麟。 “尝尝看。” 周麟半坐半靠,非常慵懒。 指间夹着一根烟,身体靠着大迎枕,一只手臂撑着头,曲起一条腿来,眼睛微微半眯,午后三点多的阳光透过窗户进来,照的他懒洋洋的。 就像一个醒盹儿的贵族少爷,就像一只高贵的猫晒太阳。 贺廉看着他都想笑,周麟能力不凡,有冲劲有智谋,周麟下手狠,对绊脚石都会铲除。同样的,他也会犒劳自己,懂得怎么放松,怎么享受。 如果这是古代,周麟会是一个很好的太子殿下,杀伐果决,有勇有谋,同样骄奢淫逸。 “说吧,要我帮你什么?” 周麟根本就没有动,抽了一口烟,低垂着眼睛。 “我工作落实了,就在京城的一所学校做老师,工作不是很紧张,所以我想开一个心理诊所,但是我不知道开在哪里,相关手续我也不好办。诊所开办起来还要找人做接待。还有诊所的装修,很多事情呢。潘革和我说过,京城是你的地盘,所以我来找你,你有人脉的话,帮我留意一下。” 周麟从大迎枕上起身,手指在奶茶杯口来回的摩挲。 “要说这点事,很容易。” “是吗?果然找你是正确的。我的心理诊所开业了,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饭吃。” “但是,,,” 周麟再抬头的时候,嘴角带着笑。 “但是,你要开一家心理诊所,地点必须要很好,这样你才能财源广进,交通四通八达,附近有标志性建筑,方便别人一下就找到。但是你也知道的,位置好的商业圈,这租金不便宜,就算是出高价,也不一定能有地方。变化的太快,经济发展得也快,手续之类的好办,店面不好找啊。” “我不着急,慢慢找就行。你可别烦我给你打电话问你情况啊。怎么这也是我的事业,你一天找不到,我就着急,着急我就要问问你。” 换句话说,一天找不到,那就准备等着电话骚扰吧。 贺廉试探了一下杯子的热度,推给周麟。 “电话一多,你对我了解也多。我还真蛮期待的。喝了奶茶,暖暖胃。” “也巧了,一会儿我来一个地产商的客人,我帮你们引荐一下?” “你帮我问问吧,我对应付商人没那么多的经验。你知道的,我接触最多的是病人。” 贺廉有些皱眉,似乎有一种书生自傲铜臭不沾的感觉。 周麟笑的更有些得意。 “开门做生意,病人也是各行各业,这对你也是一种锻炼。放心,这人很好说话,我可以帮你旁敲侧击。” “到时候你帮我多说说好话。” “自然。朋友嘛。” 周麟端起奶茶杯子,喝了一口,掩藏住了嘴角的坏笑。 第二十五章我把你当爱人呀 “恩,真不错。金骏眉常喝,加了牛奶味道别有风味。” “再来些小点心,弄一块蛋糕,几片饼干,很完美的下午茶。回头让你秘书准备一些牛奶,下午累了冲泡一杯,一来养胃,二来不会饿了。三来就算你晚上有应酬,有奶茶垫胃,你也不容易喝醉。” 周麟点头谢过,靠在大迎枕上,又是一副闲散慵懒。 贺廉也不端坐着,学着他的样子靠在大迎枕上。盯着周麟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 “睡得怎么样?” “还好。” “我新公寓就在医学院附近,来这边也没有朋友,我母亲再三叮嘱我,最好找个朋友给我添锅,这是我们那边的风俗习惯,你哪天休息来我家吧,坐坐就行。” “有时间再说。” “你住在哪?” “不一定。也许酒店,也许夜店,也许我父母那里,也许我自己的公寓。看时间。” 贺廉没有追问,他这是不想告诉自己准确地址了。话锋一转。 “今天你接待的那个外国商人,话真多。在办公室里没说完吗?都送客了他还依依不舍。” “话唠不一定是女人。某些男人也一样。” 意有所指的看看贺廉。 贺廉笑出来。 “经常遇到这种不想接待还必须接待的人?那可累得慌了。保持笑容都够累的。” “所以,有的人值得我保持笑容,因为他能带来大笔金钱,招商引资给我增加业绩。有人我不想保持笑容,因为他要我帮忙,添乱。” “哎呀,我是第三种,你在我面前骂人说脏话吐槽都可以。总有各种不顺心,说出来你还痛快些。” “别把我当病人,不需要找个情绪垃圾桶来一吐为快。” “我没把你当病人。” 贺廉笑着坐起身,伸手盖住周麟的手背。压低声音,眉目含情的。 “我把你当爱人。你不高兴和我说,很正常。” “找死!” 周麟咬牙,再一次落入他的语言陷阱,被占去便宜,手一抓住矮桌这就要掀。 “哎,周副市长你干什么呢。” 贺廉稳稳的按住桌子。不让周麟把这茶馆给砸了。 对门口那一脸错愕表情的客人一笑。 “说起以前的糗事,不爱听了,准备冲过来打我一顿,挚交好友都这样。我的错,不该逗他。” 周麟一回头,看见门口的人了,飞快的换下暴怒,变成微笑。 “我们闹着玩的。” “我说呢,周副市长一直都彬彬有礼的,怎么可能做出掀桌子的事情啊。” 客人恍然大悟,还没进门就听见一声暴喝,眼见着要掀桌子。这不是印象里周副市长该有的形象。 “惭愧。” 周麟又是一脸看起来特别真诚的笑容。 “嗨,谁没有三五个之交好友啊,哥们弟兄在一起胡闹很正常。这是你好友吧。” 客人非常理解。 “额,,,” 周麟顿了顿,这是仇人,不是好友。 贺廉已经站在周麟身边对客人笑的满面春风的。 “认识三四年了,知己不为过。” 周麟甩给贺廉一个白眼,自重,不要顺杆往上爬。 贺廉笑着拉了一下周麟。 “不是说介绍朋友给我吗?” 周麟暗自咬牙,不用急于一时,你给本少等着,今天就让你丢人现眼。收拾不死你! “这位是陈董,水榭江南地产公司的老板。这是我同窗好友的发小,贺廉。坐,坐下喝杯茶。” 陈董对贺廉点点头。一脸的热情。 “见面都是朋友。周副市长的朋友也是我朋友。” “很荣幸认识陈董。” 陈董来不及寒暄,直接看着周麟,一脸的哀求。 “周少,咱们也不见外了。走吧,给我个面子,我都请您好几次了,你怎么也要赏个脸给我,我请您吃顿饭也太难了。这次可千万别让我自己溜溜儿的回去了。” 周麟笑了下。 “那不是赶巧了。大上次你约我,我家老爷子让我回家。上次你请我吃饭,我和财务部长有约。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我没办法呀。” “这次呢,这次你千万别说又有约了。” “这个嘛,,,” 周麟装作一脸为难的看看贺廉。 “我同学的发小说请我吃饭的。要不,你看下次在,,,” “这还不容易啊,走走,都说是朋友了,一起吃顿饭怎么了。带着朋友一起去。我保证,你们哥俩吃好喝好玩好。我准备的特别齐全。” “那这样吧,算是便饭,我请。一来给陈董赔不是,放了你几次鸽子了。二来我请我朋友吃顿饭。” “嗨,我还算多认识周少的一位朋友呢。您身边的人,非富则贵啊。不知这位兄弟,你是公司的少东啊还是政府要员啊。” 陈董特别期待的看着贺廉,周大少京城太子党,红二代,他身边的人没有几个背景不强悍的。能一起喝茶的,肯定地位差不了。这样的人,多讨好没错。 “老师。” 贺廉淡淡的开口。 “三天前拿到的聘书。” 陈董以为会是一个某某政要的儿子,或者军界人才,又或者商界精英,没想到,老师。还是没上任的老师、额了一下,满肚子阿谀奉承的话,什么气质不凡一看就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啊,什么和周少一样都是实权在握前途不可限量啊,统统没用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夸了。 说实在的,老师对商人来说,还真没多大用处。 “那个,教书育人,让人敬佩。” 场面人就知道怎么转变。 “多谢夸奖。” “那就别喝茶了,贺老师,周大少,咱们走吧,我都准备好了。” “才下午四点,就吃饭啊。我这午饭还没有消化下去呢。找点乐子先玩玩吧。” 周麟脸上露出不太愿意的表情。 “您说,周少,您说玩啥,满四九城的我肯定给您找来。” “玩斯诺克吧。” “成,我这就安排人等着周少。” 陈董拍着胸脯保证。 周麟这才眉开眼笑的。 陈董就盼着这位爷高兴呢,他高兴了才有钱赚啊。 事不宜迟,趁着兴头呢,走走,玩斯诺克,玩够了吃饭,吃完饭找人按摩,然后去找些人喝酒,玩到后半夜了,周少还有兴致,那就安排个伺候的。绝对把周大少伺候的心花怒放舒舒坦坦。 “走吧,你没有上任呢,在家里窝着也没意思,这顿我请你。” 周麟非常热情的邀约贺廉。 “都是酒桌上谈生意的,几杯酒下肚,什么都好说。他一高兴的,也许会白送你一层写字楼。这不是不可能。” “就是说,晚上,你又要喝酒?” “肯定要喝的。” 贺廉皱皱眉头。 “我和你去。” 陈董开车带路,七拐八拐的就离开主城区了,钻进小巷。兴致勃勃的介绍着。 “这家私人会所新开的,私房菜那叫一绝。别看地段不咋样,但来这里吃饭不提前一个月预约都没位子。保密性好得很,这里啥都有,一站式服务,一步到位。周少,你喜欢了就经常来,我和这私人会所老板是老交情了。我给您弄张VIP卡,啥时候来都行。你要想吃什么一个电话就给您送过去。” “离我公寓有些远,就不麻烦了。” “哎,这怕啥嘛,旁边那小四合院,你要喜欢,直接入住啊。” 说着话车停了,小巷颇深,这周围的院子里还种了银杏树,树有些年头了,枝繁叶茂的,树枝伸处墙头挂着红灯笼,用一个个的大红灯笼照亮小巷。 琉璃瓦,石板路,红灯笼,银杏树,绿青苔,花伞布,再来一个身段婀娜多姿的旗袍女,袅袅娜娜的从里边走出来,怎么都觉得诗情画意,透着一股子韵味。 第二十六章我吃醋 旗袍女身穿一件白底印染一朵中国风荷花的旗袍,腰细的男人手一掐都能掐过来,这身旗袍穿的那叫一个好看。看见周麟了,微微一笑。 “贵客盈门,爷,您随我来。” 周麟嗯了一声,脸上表情反倒有些冷。 就看见旗袍女收了手里的纸伞,扭腰晃屁股的在前头走。 贺廉快走一步,和周麟肩并肩。压低声音。 “这种地方你常来?” “不算经常来吧。不太喜欢这种气氛,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仿照也不是真的。” 这里的环境看着很好,有一种江南水乡的韵味,但是仿造的就是仿造的。 “我差一点以为这里是八大胡同了。” 周麟一下就笑了。 “别胡说。怎么好端端的私人会所成了窑子馆?” 老北京解放前,有很著名的八大胡同,就是烟花之地,花街柳巷,窑子馆扎堆的地方。 “我不是要管你,周麟,这地方尽量少来,影响你的声誉不说,还太乱了。你就知道这种站街边接客人进门的人嘴巴那么严?” “都调教过了。” “下次有人请你吃饭,你找个环境好的菜品好的,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弄得堂堂周副市长和逛青楼的差不多。” 周麟差点大笑出来,看了一眼贺廉,贺廉正皱着眉头一脑门子火气的怒瞪前头的旗袍女。 “难得你生气啊。吃顿饭你火什么?” 太新鲜了,贺廉会发火?会不分场合的瞪人? “我这是在吃醋。” 贺廉扭过头来看着周麟。 “别看那女人了。她一看都是整过的。腰部和胸部臀部不成比例。” 周麟都有些无语了,大老爷们你和个女接待较劲?你的绅士风度哪去了? 陈董在一个朱红门口停下,对周麟贺廉摆手,快来啊。 “玩斯诺克的人都到了,周少,快来。” 门口不是很大,两米多宽吧,高高的门槛,跨过去之后,别有洞天。 印象里的四合院不大,但这里,名义上是四合院,却是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全部仿古设计,回廊月亮门,院里种着各色花草,左右厢房,中间的正房,里边灯火通明似乎有人,往后走,穿过月亮门洞,躲开爬山虎,里边是假山花池,溪水涓涓,还有一尺多长的锦鲤游来游去,穿过花影婆娑的曲折小路,可以看见小路四通八达,通往隔个院子,厢房外还是四合院,这是几个四合院连在一起的私人会所? 绕来绕去,终于到了一个门口,通红的门框,窗户上还贴着窗花,玻璃是磨砂的,看不到里边情况。门口一拉溜站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女的都是旗袍,看样子是服务员。三四个穿西装的男人,高矮胖瘦都有,还有一个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男人负手站立。 看见周麟慢慢走过来,都微微一躬。 “周少。” 周麟嗯了一声,有人挑起门帘推开门,那几个穿西装的都非常热情,前呼后拥的围着周麟,陈董一直往里请,往里请的招呼着。 进了屋子,中间的客厅都是中式家具,八仙桌太师椅,茶还是热气腾腾的。左边屋子挑起门帘了,看得见屋内是一张斯诺克的桌子,球都已经摆好了。右边屋子是吃饭用的大桌子,没有上菜呢,餐具已经摆好。 客厅的旁边左右还有两道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周少,满意吧。这边你玩完斯诺克了,咱们就来这屋吃饭。吃完了往后走就洗温泉做按摩,你要累了就直接去上房休息。不累的话这院还有一个地方能唱歌呢。一站咱都玩舒服了。您看,你是,,,” “玩球。” 周麟喝了一口茶,翘起二郎腿,眼睛里都是兴趣。 “人我都给您找好了,这位是我请来的高手小柳。业余斯诺克比赛第三名。” 穿白衬衫黑马甲的人往前一步,问了声好。 周麟笑着摸了一下耳垂,转头看着围坐在旁边的这些人。 “我呀,我没多少喜欢玩的。喜欢摸几把牌,赌运不行,打牌就容易输。还想赌几下,哪怕赌赢了那么一块两块的,我觉得高兴。但是牌桌上我没赢过,哎,没办法啊。喜欢玩斯诺克,这赌几把,斯诺克,我给结合起来就有另一种玩法。玩玩嘛,就要玩个痛快。” 第二十七章本少整死你 那些人就捧场说什么周少这是小赌怡情啊。 转头看着贺廉。 “你会玩斯诺克吗?” 贺廉迟疑了一下。 “会,但是好几年没玩了,没时间也没人和我玩。” 周麟挑了一下眉毛,笑了。 “也对,你一直都是高材生,读了硕士读博士,读完这个系去念那个系的。满脑子都是学习,肯定没时间玩这些。咱们国家,成绩代表一切,读书占去全部时间,说到底,读书在行,其他的不行。” 就是书呆子,整天学习学习,没有自己的业余时间,除了在教室就是在图书馆。读书一流,成绩一流,但是不会玩。见过不止一个,打篮球抱着球跑的,踢足球扭了脚脖子的。被一排球打碎眼镜的。都和贺廉一个理由,没时间。就这水平谁也不带他玩啊。 贺廉没说什么。周麟权当他默认了。 “既然来了,那就玩玩吧。我们来个有彩头的玩法。” 对着陈董笑盈盈的。 “陈董,你在三环内有写字楼出租吗?” “有啊,周少您要用?直接说啊,这就给您收拾出来。” “不不,我这朋友要用。” 指了一下贺廉。 “那我打电话给我的人,让他和您朋友商量一下,把写字楼给他腾,,,” 周麟拍了一下陈董的胳膊,打断陈董的话。 “政府官员可不能随便拿老百姓的东西,照我面子给我朋友了,那我就是贪污受贿了。可不能这么做。” 满嘴的清明廉洁,道德高尚,人民公仆。 “我低价租给他。” “不用。我们就拿你的写字楼三百平米的租金做赌注。一年的租金。” 三环内,三百平米写字楼,一年的租金?几十万吧。 周麟盯着贺廉,阴森森的笑着。 “你不是要地方开店吗?我给你找到了。至于你能不能租下这里,要看你的本事。 一局一百平米的租金,你要输了一局,在原租金基础上,在增加一百平米的租金。你输三局,那就是双倍的租金租下这个地方。 现钱刷卡当场支付,不打白条不拖帐,如果你没有这笔钱,衣服脱光,给你留条内裤,滚出去。 自然,你要是赢了一局,那就减少一百平米的租金,你要非常幸运的拿下三局,这笔租金我给你付,写字楼你免费用一年。” 贺廉眯了一下眼睛,终于理解周麟为什么非常积极的邀请他来一起吃饭。为什么要玩斯诺克了。 周麟说,有种你等着,本少整死你! 这不,周大少来狠的了。真准备整死他,往死了整。 他要是输了,脱光了滚出这里,穿一条内裤在大街疯跑,别说去大学教书,或者开心理诊所,第二天新闻头条就是半晚时分,一男疑似精神病,穿一条内裤裸奔,警察把他带到派出所,已妨碍社会安全罪抓捕。 那就丢干净了自己的脸,现干净了潘家的眼,被人一扒,扒出他是潘家的亲戚,就连潘家人都会跟他一起丢人现眼。 自己的名誉,声望,什么博士,什么大学心理系导师,统统没了。踌躇满志的理想,都付之流水不说,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嗤笑。 周麟真够狠的,让他丢人,丢一辈子的人。 周麟抽着烟对他笑,笑的特别的得意。 真以为周少是随便被人摆布的?真以为周少说狠话只是说说? 告诉过贺廉,不要再出现在眼前,否则整死你。 贺廉很有种,他来了,来眼前晃悠。 那行吧,让他等着,机会来了,绝对往死了整他。 让他知道,周少心狠手辣不是假的,周少高不可攀是真的。想得到周少,不可能。 催眠啊,有本事你催眠,把这里所有人都催眠了。那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 要么丢人现眼,要么付出双倍的租金。 不伤他自尊,也让他钱包吐血。 第二十八章干得不错 贺廉笑了笑,一点也不生气,也不急眼。 “你和我打?” “不,小柳代表我。” 周麟指了指旁边这个获得业余斯诺克三等奖的小柳。 “这不是欺负人嘛。” 贺廉有些无奈。 “恩,你在心里骂我八句卑鄙无耻也没关系。我不计较。谁让你不会呢,你要在学习之外多一些业余爱好,也许还有胜算。” 周麟也知道自己挺卑鄙的,但是为了解恨,他就卑鄙了。一个对斯诺克不太熟悉的人,和一个业余斯诺克大赛三等奖的人,玩这种比赛,压倒性的胜利。 他就是要看贺廉出丑,他就要和贺廉知难而退,他就要贺廉滚得远远地。 得意地一抬下巴,这一次,他稳赢。 “赌不赌?不赌现在可以弃权。然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折腾你的手段多得很。” 贺廉敲了敲桌面。 “我赢了的话,你今晚不许留宿在这,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可以。” 贺廉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镜,戴回去。顺便看看时间。 “不早了,咱们快点开始吧。” 说着就脱了外套,里边是一件白色衬衫。 挽起袖子,一直到手肘,顺便解开脖子上第三颗纽扣。 周麟看着他,他穿着休闲西装的外套一直没注意到贺廉的身材,贴身的衬衫,动作大一些,后背的肌肉都能看得很清楚,异常的结实紧绷。看不太清他腹部的肌肉,从敞开的领口看到,他胸膛也有肌肉。尤其是袖子卷起来了露出手臂,不是书生的那种白,而是浅米色,手腕上戴着一串檀香木的佛珠,小手臂结实有力。 他看起来清瘦些,其实脱了外套之后,身材匀称,肌肉分布均匀,不松垮,不苍白,紧致的细腰厚胸膛。 贺廉察觉到周麟的视线,回头对他一笑。 “我还是满喜欢跑步健身的。” 周麟哼了一声。 “陈董,这你放心,不会让你亏本的。这是我和我朋友之间的小游戏。” 陈董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这不是小游戏啊。真金白银动了钱,一个老师,还是没有上任的老师,能有这么多钱来赌博吗? “小柳,好好打,发挥出你的专业水平,赢了我给你彩头。” 周麟拍着小柳的肩膀,全靠他了,就只着他给自己出口恶气了。 陈董吩咐人去准备,拉着小柳到一边。 “使出你浑身的本事,一定要赢。你赢了周少一高兴,我的生意就能成。我给你二十万。” 小柳觉得自己肩负重任。 周麟到了台球桌旁边,选了一个非常好的位置来做全程观看。他要看着贺廉怎么输的气急败坏。 不是没脾气吗?不是一直都特别的冷静吗?不是波澜不惊吗?三局下来,你就准备穿着内裤在长安街裸奔吧。 调查过贺廉的资料,上面标注的很明白,贺廉父母就是很普通的职工,就是贺廉小叔倒插门进了潘家。他家老父母供一个出国留学生,家里估计也没多少钱了。就算近几年贺廉工作了,一个副教授,国外独居,他能存下多少?回国还没有正式去上任工作。翻了一倍的租金,将近百万,就不信了他能直接把这百万拿出来。他要拿出来,他的心理诊所就要泡汤。 哭吧,说再也不惹你了,再也不追你了,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呼,要的就是这结果。那生活就彻底安静了。 陈董坐在周麟的旁边,喝着热茶,嗑瓜子。 那些人也都看好戏。 看架势都看明白了,这是周少准备整人。 他要整谁,谁的下场都挺惨的。 小柳拿出球杆,贺廉抓过球杆看了看,在手上掂了掂。 周麟哼了一声,他以为这球杆是他们家的擀面杖啊。还要掂量一下。一看这就是没打过斯诺克。 “怎么算一局?” 贺廉问着周麟。 “是按照国际标准,还是你来定?你说,我都听你的。” 哟,不错啊,还知道国际标准啊,这让周麟有些意想不到。 国际标准一局是指从第一杆击球开始,直到由以下行为导致比赛结束的一段时期:1。一方选手在轮到其击球时放弃击球。 2。当台面上仅剩黑球而双方之间比分差距超过7分时,比分低的一方认输。 3。黑球入袋或仅剩下黑球时犯规。 4。由裁判按照第三节第十四条或第四节第二条宣布结束。 “不用那么正式,谁最先打满一百分就算赢。” “不限定时间吧。” “不限定。只要打满一百分,谁就赢。” 贺廉点头。 “好的。” 看看时间,下午五点多。 “六点能吃晚饭。” 三局?一个小时不到?开玩笑啊。 斯诺克是英式台球的一种,我国非常著名的斯诺克王子,丁俊晖。斯诺克在我国发展不如欧洲英国。但是爱好者很多,这是一个趣味性,竞争性,还很绅士的一种竞技。因为正式的斯诺克比赛,选手都要身穿西裤衬衫马甲打着领带或者领结,跟参加晚宴差不多。比赛场根本不会出现法克鱿,傻逼一类的词。优雅的竞技比赛。 没有足球篮球山呼海啸的叫好声,安静理智,斗智斗勇。斯诺克又称为障碍球,就是可以给对方下障碍,一击后,由于死球的阻碍使得对手不能够击打主球使其同时直线完全通过任意球的两边,即称为斯诺克。 斯诺克台球不仅自己可以击球入袋得分,也可以有意识地打出让对方无法施展技术的障碍球,从而使对方受阻挨罚。 斯诺克共用球22个,其中15个红球,6个彩球(黑、粉、蓝、棕、绿、黄各1个)和1个白球。击球的每一方必须先打入一个红球,然后任选一个有利的彩球打。打入彩球后,需将彩球取出重新摆回其自己的原位点上。接着,再打红球,打彩球,如此反复,直到所有红球入袋。之后,就必须按照一定顺序打彩球。就是说,先打黄球,再打绿球、棕球、蓝球、粉球和黑球。打错了彩球,会被罚,分数给对方。 他们这次没有非常正规,只是打满百分就算赢,在不犯规的情况下,看谁先拿下一百分就行。 小柳示意贺廉。 “您先请。” 贺廉推推眼镜,拿起一边的滑石粉,在球杆顶端蹭蹭。 “你来吧。我手有些生,要观察观察。” 小柳不客气了,架势一摆,直击开球,球杆撞击在球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被摆好的球就被打散。 按着顺序,小柳对准红球,打入。一杆进洞。 彩球的顺序是,黄绿棕蓝粉黑。逐一击球。 又打黄球,又进了。 再打红球,又非常顺利的进了! 周麟开始鼓掌,真不错,不愧是业余斯诺克第三名,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贺廉也给予掌声,不断的点头,打得真好。 这次打绿球,绿球距离有些远,小柳围着球桌转了几圈,拿出加杆,加杆就是加在球杆尾部的一根短棒用于增加球杆长度,当主球远离选手时帮助选手击打主球。 估计突然上了加杆,小柳有些不顺手,一杆打空,成为空杆。 空杆就是犯规了。 小柳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有些紧张,失误了。 周麟反倒拍拍他的肩膀。笑着给与鼓励。 “不错不错。一会继续加油。” 贺廉看了一眼在小柳肩膀上周麟的手,看到周麟的微笑,镜片寒光一闪。 第二十九章赢了 拿着球杆在球桌前转了一圈。弯腰,上半身趴伏在球台上,却没有和球台接触。腰部臀部背部曲线一下就出来了。衣服一绷,清瘦但绝对不是单细干扁的身材就出现在眼前。腰不粗,屁股形状很好,后背肌肉匀称,搭配这身高,是清瘦型的欧式身材,宽肩细腰。 他左手放在台球桌上,右手的球杆架在左手虎口那里,大拇指翘起,球杆顶端从他食指圈成圈的洞里钻过去。 很平和的人,很喜欢笑的人,不在笑,严肃起来。 周麟第一次发现,不笑时候的贺廉,冷峻异常。那张脸一下就锋利起来,距离感一下就产生了。他的气场都变了,不再是温和平易近人,而是一种冷峻,威严,犀利。 抬眼,眼神如刀。 往台球桌上一摆手,一摆姿势,就像是书生拿出了剑。斯文退去,杀气上涌。 不是花架子,这姿势,一看就是专业的。 击球,毫不迟疑。 绿球进了,以一种很诡异的路线进球了。白球击在绿球上,绿球先是撞到左边球台,差一巴掌的距离没有进到网兜,却直接冲向对角的口袋,进了。 裁判掏球,摆正。 贺廉看都不看,对准红球,轻轻推杆,红球进了。 不会挪动姿势,直接对准了棕色球。又是一杆,再撞到一枚红球的时候,粽球进洞,红球也已经移动到一个非常有利的位置,又进了。 篮球有些刁钻,处在两球之间,再不能碰到两面球的情况下把篮球打入网兜有些困难。 贺廉直起腰,想了想,侧身半个屁股坐在球台上,竖起球杆,球杆几乎和台球桌九十度角,直着腰,一只脚点地,一只脚抬起。 球杆试了几下,对准白球,一击。 白球快速旋转,就像小龙卷风,在球台上打着转的就去撞击篮球,篮球和白球一起旋转,离开包围圈,缓慢的进袋。 贺廉一握拳。 漂亮! 脸上不由的有些笑容。 “我靠,扎球!香蕉球!” 小柳直接就惊呼出来。扎球就是刚才球杆竖起,香蕉球就是主球高速旋转绕过障碍。 完美的结合啊。 贺廉拿着滑石粉在球杆上来回的磨蹭,一边观察着球面。推推眼镜,刚才的喜悦没有让他心浮气躁。很快就冷静下来。 绕到了周麟的对面,看见周麟端着一杯茶,瞪大眼,一副诧异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笑了。 傻乎乎的样子怪可爱的啊。大吃一惊吧。被吓住了吧。 “快点打完早些吃饭。回去的时间早了,你还可以去我那里坐坐。你真不打算给我添锅吗?” 周麟啪的一下把茶杯摔在茶几上。一脸的火。 “我就不信,你能打赢!” “这样,我打赢了三局,你要给我买一条红色的大鲤鱼,来我家添锅。” “你输了你马上裸奔!” “好。” 贺廉再次击球。 “都饿了。要快点。” 这次贺廉再也不客气了,一杆一球,连贯流畅快速。 一局,没有小柳第二次上场机会。一个人打满杆过百。 满杆是147分,在正式比赛中,任何一位选手打满百分,就会被记录的。斯诺克世锦赛上,打满杆的那都是世界级别的斯诺克大手,丁俊晖打过满杆。 数都数得出来,就那么几位。 贺廉在毫无犯规的情况下,打了满杆过百。 超过了一百分,贺廉球杆一放。 “不好意思,我赢了。房租减少一百平。” 周麟捏着太师椅的边缘,手指都关节都泛白了。咬着牙,脸色发青。 “小柳,我给你五十万,赢他!” 小柳站在周麟面前,低头。 “抱歉,周少,我赢不了。我没打过满杆过百,他的水平远远在我之上。在比下去,我就是自取其辱了。” 高手,在他挥杆摆架势应对刁钻球路的时候就能看出,满杆过百了,在毫无犯错的情况下,如果继续比赛,他是不是能打满杆?那技术,就是国际级别的。 小柳早就输得心服口服,再看见扎球,香蕉球的时候,彻底服了。这不是对战,就是贺廉的舞台,他在秀球技,这个台桌,就是他的战场。赢得非常漂亮。 第三十章贺先生,求你了 周麟抓起茶杯丢在地上。 “贺廉!你他妈蒙我!”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抓住贺廉狠狠甩他几耳光。 本以为这次十拿九稳,肯定让贺廉出丑,就不让他裸奔他也知道自己的厉害。没想到,一个说着没时间也不和他玩的人,竟然会有如此高超的球技。 贺廉有些无辜。 “我以为你知道了,英国本来就很流行玩斯诺克。英式台球的发源地。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学校有一个斯诺克俱乐部,俱乐部主席和我是好友,他毕业之后我就是斯诺克业余俱乐部的主席。俱乐部用球技决定职位高低。我还带着俱乐部打过几次比赛。最近一年我挺忙的,俱乐部成员也不和我打,手真的有些生。” 打不赢他,就不和他打了。 “那个,那个,周少,你别生气啊,你也说了,这是朋友间的小游戏,对吧,玩玩的事儿。我这就让人把写字楼租给贺先生。” 陈董一看,事情不好,周大少这是动了真火啊,直接摔砸东西了,印象里周少没这动静过。赶紧打圆场。 周麟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死死地瞪着贺廉。攥紧拳头,这才克制着没有冲上去。 所谓这不是欺负人嘛?贺廉的意思是,他欺负业余的? 妈的妈的妈的,怎么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怎么就没有更详细的瑞资料?他在国外的私人生活一无所知,好了,现在吃亏了?丢人现眼的是他周少了! “怪我怪我,我要是找到斯诺克业余比赛第一名,也许还可以给周少挣点脸。周少,您有火朝我来,您别自己和自己过不去。都是哥们兄弟,谁胜谁败不都一样?” 周麟很努力地深呼吸,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种闷亏了。想让贺廉出丑,他反倒吃了个大亏。 气的火的,压抑着怒火。 “陈董,写字楼租给他,多少钱租金,我这就给你。” 周麟吐出一口浊气,僵硬着脸看着陈董。 “多大点事儿啊,租金不急。那个,你们哥俩先聊聊,我这就让人去布菜啊。” 陈董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左右看了一眼,周少就跟一个即将喷发的活火山差不多,贺先生却和江南水乡一样温和的笑。 陈董拉了一下贺廉。先离开周少怒火范围。 “贺先生,我求你了。我请周少吃饭是关于一个土地竞标。你把他气这样我说啥他也听不进去啊。你看在老哥哥我的份上,你让他心情愉悦的吃一顿饭。我那写字楼免费给你用一年。” 陈董就差对贺廉拜几拜了,谁说老师没用?这老师才是关键啊。他要一再的把周少气的像个炸药包,那这笔买卖绝对成不了。 贺廉笑了下。 “那就让他好好吃顿饭,别一直灌他喝酒。他这几天闹胃疼,休息不好。你多弄一些海鲜,温一小壶黄酒。还有,酒桌上别张嘴闭嘴的说生意,那太急功近利了。让他吃得开心,环境舒服,他心情放松了,饭后,你用半小时和他阐述一下你公司的优点,他一定会考虑的。” “是吗?这也可以啊,但是,但是这和其他的饭局不太一样啊。” “就因为不一样,才会印象深刻。周麟大小饭局无数,都是喝酒喝酒,喝的叫人厌烦不说,还伤身体。饭局,吃饭为主。吃好了,吃饱了,心情就好。对吗?” 陈董琢磨琢磨,一拍大腿。 “贺先生真不愧是老师,太有见解了。” 贺廉浅笑着,压低声音。 “他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身边有人伺候着,你让那些穿旗袍的都下去。” 陈董拍了一下贺廉的肩膀。 “明天我就让人把钥匙给你。” 陈董招呼着其他人先去外边,服务员上菜之后就全都离开,小柳也走了。精心准备饭菜去了。 贺廉放下门帘,回头看见周麟脸色发青的在抽烟。 “你真不了解我,周麟,你要对我多了解一些,就知道我的习惯和爱好,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你给我滚!” 没人了,周麟的火气爆发。 第三十一章我的吉祥物 “既然你了解的不全面,我就和你直接说我会什么。我不太会踢足球,会打篮球,我会下围棋,围棋在国外会的人很少,我只好自己和自己下,棋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小时候喜欢下跳棋,我和潘革用两副跳棋,那都十岁以前的事情了。高尔夫也会,就是兴趣没研究过。乒乓球不会打,因为眼神不好,我五百多度的近视眼,小时候看书姿势不好造成的。你不知道,打乒乓球的时候,我瞪着眼去找球是多难看。移动的快速的球体,我都不太喜欢。 我这人吧,活得有些太安静了,不太喜欢酒吧,也不太喜欢一身酒气,喜欢喝茶,写毛笔字,我要是心烦了就会抄经书。太闹了我头疼。” “你什么脾气爱好和我无关!” “多了解我你就知道我的弱点了,下次你要用乒乓球和我赌,我就多准备些钱。真的不能裸奔。太难看。” 周麟看他的笑就一肚子的火。气自己低估了对手,气他太阴险。 “谁说读书好的人都是书呆子呀,你呀,理解片面了。读书好的人爱好很广泛的,我以前的那所学校,有一个临床的博士,他踢足球就让皇马挑上了。还有不少人都很会玩。学习是学习,娱乐是娱乐,谁没有点兴趣爱好? 我偷偷和你说,我有一位导师,非常严谨的一位女性,上课严厉学术惊人,一丝不苟,没结婚,据说是无爱者,就是不爱女人也不爱男人的第三性人。这么一位严谨的女性,咱们都形容是灭绝师太吧,人家是钢管舞冠军。吓死一群人啊,学校都震惊了。人不可貌相的事情太多了。” 周麟斜了一眼贺廉冷冷的嘲讽。 “你就让我很震惊。” “多了解我你会发现更多让你吃惊的优点。” “我说的是你的人品。” “怪我没有事先通知你?那你还不把丁俊晖请来啊,那我就惨了。总要给我留点面子。” “输给你我没面子!” “不是你输给我了,是那个小柳。你只是观战而已。站在朋友角度,你该为我高兴。你哥们赢了,赢来一个免费的写字楼呢。帮我省了不少钱,在我看来,你这是帮我一个大忙了,我手头资金还真不是很充足,交了租金之后医疗器械就有些困难了。这么一来,器械装修,我都可以弄得很高档。谢谢你啊,周麟,有你在真的是太好了。” 贺廉满面春风,拍拍周麟的胳膊,就差说,你是我的吉祥物了。 “就为这个,我也该做顿饭好好请你。” “少他妈顺杆往上爬,赢了老子你还在这说风凉话,显摆你有本事?” “你这么在乎输赢?” “我恶气难消!” “你这么想,别把我当仇敌,你把我变成你的秘密王牌,胜算颇大,下次有人和你赌斯诺克,完全可以让我代替你去。我就能帮你赢钱了。出手那么大方,赢一局都好几十万,比我看病人来钱快,你就付我,恩,百分之十的酬金,怎么样。” “真够不要脸的。骗我就够无耻,还要钱?” “好吧,我在降低一些酬金,百分之八。我得出场费也很贵的。上门服务我都是正常诊金的百分之一百二呢。我也要赚钱养家的呀。赚了钱给你买小礼物,好不好?” “滚!” “好吧好吧。” 贺廉叹口气,一脸的无奈。 “谁让你是我的男朋友呢,你就不给我佣金,一个电话我也要帮你的。帮你多赢些钱,让我的周少爷变成腰缠万贯的大款,然后你帮我开一个更大的心理诊所。在国内形成规模,我考察了一下,国内还真没有正儿八经的心理医院。你帮我开一个,就是全国第一了。” 抓起周麟的手。 “说出去,我男朋友帮我开的心理医院,别人都会很羡慕我,也会说周大少会疼人。名誉院长周麟,副院长贺廉,哎呀,这就和张辉夏季一样了,蛮期待的。” 周麟冷哼着。 “你脸呢?” 贺廉笑眯眯的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你摸着呢。” 周麟眼睛一眯就要扇他。 贺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抓过来在自己的胸口拍了一下。 “打贺廉,打贺廉,让你气着男朋友,看看,气疼了吧。” 陪着一下下轻拍,嘴里嘟囔着。就像是小孩摔倒了,哭了,奶奶把小孩抱起来,会拍一下地面,打你,让你摔疼了我的宝贝。 第三十二章珍珠蚌 “滚,谁和你这么幼稚?” 周麟抽回手,白了他一眼。 “不生气了好不好?你要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明天我们去打乒乓球,让你笑笑我。” “你巴不得我和你打乒乓球吧,在你心里这就变成约会了?” “让你看穿了。我就这么想的。” “做你的梦去吧。” “总有美梦成真的时候。你想要的,我想要的,都会有一天得到。” 贺廉不再用哄小孩的方式哄着周麟。把他的手捏在手里,笑容收敛,眼神温柔。 “我会让你活得轻松快乐,我会让你得到你羡慕渴望的一切。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哥们情意也好,我会让你体会到。” “你看过二十四个比利这本书没有?说的是一个人有二十四种性格,多重人格症。都说心理医生多半都是清醒状态下的变态疯子,你这是不是这毛病?一人分饰三角?演技不错啊。” 周麟嘲讽着,二十四个比利是一本真人传记小说。根据真人真事写的。写的就是一个杀人犯拥有二十四种性格,国际知名的心理专家给他做辩护,让他无罪释放。 “你也知道这本书啊,有时间我们讨论一下。我很喜欢这本书。我又找到了一个共同语言,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就不会枯燥了。” 贺廉反倒兴致勃勃。 周麟又想翻白眼了。和他说话,要做好每分钟原谅他八百次的心理准备。 “别拒绝我,至少你别想办法把我逼走。我不会逼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也不会去分析你的心理,更不会耍什么手段。在爱情面前,我只是贺廉,追你的一个普通男人。你只是周麟,一个不想被我追的普通男人。爱情纯粹又干净,爱情平等又浪漫。你说我是浪漫主义者也可以,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念头也行。我就追你,我想让你快乐,想让你幸福,想让你露出从心里发出来的笑容。周麟,你要什么我都让你得到。” 他活得太累,身边一个能让他放松的人没有,一直防备着,神经高度紧张,长期如此,他的心里他的精神他的身体都受不了。 也许别人看见的是光鲜的周少,什么都不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他看见的,是一个连灵魂都疲惫的人。 壳太厚,别人进不去,他也出不来。 像一个蚌,也许在他打开蚌壳的时候,有一块碎玻璃落在柔软的肉里,刺伤了他。他吓住了,把蚌壳关闭起来,所有痛苦和伤心自己去消磨,让柔软的蚌肉把这碎玻璃包裹起来,自己弄的鲜血淋漓自己养伤。但是,天长日久了,有一双手温柔地打开他的蚌壳,会看见,以前的碎玻璃已经成为珍珠,圆润饱满。 现在的周麟,就处在自己消磨伤痛的阶段。 蚌壳关着,谁也看不到他的内心的鲜血 当一个人长期处于紧张压抑的状态,又不的舒缓,找不到倾诉的人,或者没办法解决这个状况,抑郁,失眠,焦躁,夜里他会很累,还睡不着,那时候,才是最疲惫的。 “我想要你滚得远点。” 贺廉抱歉的笑笑。 “地球是圆的,我一直滚一直滚,滚得出国了,跨过太平洋了,最后不还是滚到你的身边吗?” 周麟一捏头,实在受不了了,和这种人说话,他能吐血。 气得要死了,但是想想他的话还很有道理。 暗气暗憋,都是内火。 可还是五心烦躁,烧的他火冒三丈。 看贺廉的眼神就火苗沸腾。 第三十三章就这么耍无赖 “你别这么看我了,眼神不能杀死我,不然我估计在你面前都能焚烧。我倒是很想说让你五球,我们来一个十分赛。但我怕你骂我自视甚高,看扁了周少。” 贺廉真的无奈了,托着下巴看着周麟。 不是怕被揍,不是怕被他盯,而是他这么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很想亲他。 这要是凑上去亲他一下,周大少下一秒就能拿着球杆子把自己捅死。绝对能。 “八球。” 周麟没有意料中的大吼,老子不用你让。反而更无耻的要求,让他八球。 贺廉愣了一下,扭过头去就笑了。 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让别人多让他,也就周麟干得出来。 “你十个球,我就两个球。我把这两个球都打进洞里,我赢。” “好。” 谁让这是他男朋友呢,无理要求也要听。让他笑一笑就行了。 周麟直接脱了外套。拿着球杆。 “我先来。” 台球桌面上就剩两个球了,摆的位置还非常接近球袋,如果不打空杆,不力气过猛把球打飞出去,直线球绝对没问题。 周麟往台球桌上一趴,姿势摆的很漂亮,手法也很对,拿着球杆,把球杆架在虎口上,大拇指翘起来,球杆头部接在食指上来回的瞄准。 贺廉看着周麟弯腰下去,衬衫拉紧,腰部屁股后背形成一道非常漂亮的弧线,就手心刺痒。 打台球其实是一个很好的运动,身体有时候会是九十度的角,这样,屁股是翘的,腰部是弯的,腿部笔直。 尤其是打球的那个人不太会打球的话,有人去教。从背后靠上去,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身体几乎是覆盖在上,像不像,后背位?! 贺廉走过去,把周麟的球杆往左边移动了一厘米左右。 “对准,不要击打球的侧身,正中间。” 周麟又给挪回来。 “我这里看很准。” 贺廉绕到他的背后,弯腰,脸贴着贺廉的脸,看了看。 “总感觉有三十度角的落差。” 干脆,又趴低了一些,距离近的,衬衫贴着衬衫了。 贺廉伸胳膊覆盖住周麟的手臂,耳朵都碰一起了,不由自主的深呼吸,男性香水的味道,很淡,但是味道悠长,尤其是耳后这里,香气稍微浓一些,是草木香和木香的味道,很好闻,感觉温和飘逸清新。 男性香水增加男性的魅力,周麟是一个懂得生活且会享受的。这味道,是三宅一生的香水,奢侈品牌啊。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近的靠近,他看见周麟耳垂上有一个小米粒那么大的红痣,正面有,耳垂背面在相同位置也有,感觉就像一个天生的耳孔。 白嫩的耳朵,近的都能看见耳朵上细小的绒毛,再有这么两个鲜红的小痣,一下子就感觉可爱起来。 贺廉控制,控制,控制自己不要用嘴唇去碰他的耳朵,把他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尖去舔那个小红痣。 伸出手就能把他抱满怀,张开嘴就能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强硬一些直接把他按在台球桌上就能狠狠亲吻。 理智些,还想不想和他有个美好的未来? 但是,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 周麟根本就没想到身后的贺廉满脑子的思想斗争,已经瞄准了,眼神里有些兴奋。 他喜好斯诺克,但是他技术水平也就是五块钱一盘的那种。能进一个球对他来说太高兴了。 瞄准了,姿势也摆好了,球袋就在前方一米处。 在猛地一推杆。球杆头部击中球,球非常欢快的滚起来,滚呀滚呀,啪叽,掉进袋里! 欧耶! 周麟高兴地猛一直腰。 “球进了!再来一球你输定了!” 周麟扭头对贺廉说话。他要是赢了贺廉,不管是耍赖,还是让,赢了才是关键,赢了之后,他就让贺廉滚得远远地。 第三十四章平局 谁知道贺廉猛地跳开,跳的距离他有半米远了。 “你这什么意思?” 贺廉忙露出一个笑。 “没什么,你继续,继续。” 就在他差几毫米要把周麟的耳垂含在嘴里去逗弄的时候,周麟猛地一个起身,脑袋差点和他的鼻子撞一块,头一偏,周麟的球杆又到了,这要扫上脑袋要起个包。 仓皇的一躲,他靠的周麟又太近,几乎是狼狈的闪身跳开。 酒不醉人人自醉,情不迷人人自迷啊。他算是被周麟迷住了,只是靠近,却心乱神迷。 周麟这一杆用力过猛,球都飞出去了。 有些火,把球杆甩给贺廉。 贺廉稳稳心神。一杆一个,轻快地,都不用移动位置的,一口气打进去九个球,这九个球都没有用上三分钟。 对准第十个,刚一瞄准,只要直推,一杆就能打入对面的球袋。可这时候,周麟直接坐到台球桌上,特别优雅坐上来,一手后撑,撑住台子,身体微微后倾,他翘起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烟放在膝盖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试试。” 这个姿势很好看,有花式斯诺克,就是一个台球桌,一个美女穿着小短裙小礼服,在台球桌上作各种妖娆的姿势,斯诺克球手都能利用各种技术把球打入球袋,还不会碰到美女一片衣服。 台球桌六个球袋,他或堵或挡的给盖上四个。 不能让球碰到他的身体,还要入袋。观察了一下球的位置,剩下这两个口袋还真打不进去。 贺廉笑了下,周麟这是给他弄障碍呢。不过,他要换上一身低胸小晚礼翘着腿夹着烟的,就迷人的不打球了直接把他压倒。 球杆竖起来,他也侧坐在台球桌上,同样的办法,扎球。 一扎,球高速旋转,直接撞到左边台沿,滚向右边台子,又撞了一下,球本来是朝左方旋转的,在第二下撞击的时候,旋转的方向一边,随后飞起来,直击周麟的面门。 周麟本能的丢了烟伸手一抓,这个球稳稳的落在他的手心。 贺廉笑了。放下球杆走到他面前。 “平局。” 周麟还要说什么,没想到贺廉伸手抱住他的腰,稍微一用力,把他从台球桌上抱下来。稳稳的放在地上。指尖恋恋不舍得摸摸他的腰。 周麟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扭头往外走。 没看错的话,就在周麟扭头的瞬间,有一些尴尬出现。 贺廉推推眼镜,含笑不语。 陈董搓着手在客厅里等着呢,饭菜都摆好了,周少和贺先生一直在斯诺克台球屋子里不出来。说话声音也不大,不敢去催啊。 好不容易,周少出来了,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火冒三丈,虽然脸色还不是那么好,至少不和炸药包一样,从炸药包变成定时炸弹了。 “周少,饭菜都准备好了。” 周麟点了下头。 “那就开席吧。” 私房菜馆的饭菜还是不错的,都是海鲜。 周麟一坐下就看到了不一样的,以往饭局,白酒都是成箱子的摆在这,今天找了一圈,就一小壶酒,白瓷的小杯子,非常的精致却很小。什么啤酒红酒的都没有。 “周少,听说您爱吃海鲜,这里的海鲜都是从海边捞上来空运的,特别的新鲜。对了,贺先生说,喝点黄酒比较好,吃海鲜喝黄酒,驱寒气。” 海鲜性凉,黄酒温和,烫一壶黄酒,在吃海鲜,肠胃弱的人也不会闹肚子,胃疼。 小杯子就一小杯,不足一两酒。 “周少,谢谢你赏我面子,我们一起能吃顿饭。这饭桌上不提工作的事情,就是朋友小聚,您吃好喝好那就是我高兴的事儿了。干一杯,咱就吃饭。” 周麟更有些奇怪了,照一般情况下,饭前这杯酒,那说辞特别多,什么感谢您百忙中来和我们吃饭啊,什么和您一起干杯我们都特荣幸啊,什么为了我们日后的合作啊。这次就这么短? 第三十五章好好吃顿饭 喝了一杯黄酒,胃里温温的,旁边推来一碟香醋一个吃碟,碟里放着七八只去皮的虾肉。 贺廉对他一笑,擦擦手,去拿那个帝王蟹。 “周少,您尝尝这道菜,据说是用海水煮的,原汁原味。还有这个,您吃,您吃。” 陈董一直给周麟推荐,周麟出于客气吃了几口,味道还不错。 “陈董,你说的土地竞标的事儿,,,” “饭桌上呢不说这个。吃菜吃菜啊。” 新鲜了。 “要不要吃扇贝?” 贺廉低问,把敲出来的蟹肉夹给周麟。周麟吃相斯文,没有和潘革他们一起吃饭的生猛,每道菜就是浅尝几口。就吃眼前的几道菜,如果不是贺廉给他弄虾壳,剥蟹肉的,这些东西他不会碰。太有损形象了。 客人面前,他总不能咬着螃蟹腿,嘬着皮皮虾吧。 怎么也是个副市长,不是去路边摊吃烧烤。 周麟摇头。吃掉了吃碟上的几个虾肉,夹了几口鱼。这就拿着筷子不准备吃了,等着陈董他们,吃一会估计陈董会忍不住和他说起工作的事儿。 “吃碗饭吧。” “不吃。饱了。” 他没有在饭局上有吃米饭就炒菜的时候。都是喝呀喝,酒精把肚子都灌饱了,菜没吃多少呢,饭更不要说。 别人在喝酒,他端着一碗米饭扒拉,这也不符合形象。 毕竟饭局,不是家里用饭,不,在家里也不会那么吃,唯一一次就是和潘革他们吃饭的时候,干掉两碗米饭。 贺廉拿勺子给他盛了一碗鲫鱼豆腐汤,豆腐多一些,鱼肉多一些。 “把这碗吃了。” 周麟只是夹了几块豆腐吃了。 “周少,你是吃米饭啊,还是吃饼?他们这还有玉米面的小饼子,金黄酥脆特好吃。我就喜欢吃这些小饼子,撒上一些红烧鱼汤。” 陈董甩开腮帮子吃的特别高兴,菜吃个差不离了,那就上饭。 让服务员上来一碟玉米饼子,圆圆的和碗那么大的玉米饼子,两面的金黄,陈董拿勺子盛了几勺红烧鱼的汤,往小饼子上一淋。大口大口吃。 看他吃的都特别香。 “你试试,周少,试试大口大口吃。饭啊,还是大口吃香。你也别嫌弃我粗鲁,我在家也这么吃饭。在外头饭局多了,想这么吃吧,怕有人笑话。今天没外人,我托大喊一声周老弟,老弟,咱哥俩吃饭你也别客气。有机会我让你嫂子给你炖鱼吃。来我家吃啊。” 周麟笑了,他突然发觉,这陈董还是个率直的人。没有那么多的虚假,直来直去,性子爽利。 宁可和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吵架大打出手,也不愿意和带着面具温柔阿谀奉承精于算计的人握手。 还真夹起一个玉米饼子,泡在鱼汤碗里,这么吃了。 贺廉又给他弄了一些红烧鱼肉,去刺,撒上一些红烧鱼汤,搭配着吃。 周麟吃了三个玉米饼子,又喝了一碗鱼汤,吃了少半碗红烧鱼。 这是真饱了。 这次饭局,他喜欢。如果日后的饭局都这样,他就不会排斥了。 吃饱喝足,服务员撤了饭菜,又到客厅八仙桌边喝茶。 贺廉指了指外边。 “风景不错,我出去看看。顺便消食。” 陈董暗地里对贺廉挑起大拇指。贺先生,太有你的了,吃饭前周少还架子端着,不温不火的。这吃饱了就眉目舒缓,神情放松,看起来心情不错。 贺廉浅笑着出去了。他不管他们之间的目的还有交易是什么,买卖生意他也不懂,政治业绩他更是没兴趣,就一样,他要周麟吃的舒服。心情愉悦。 这饭啊,从食道下去,到胃里,能让人心情不错。这饭要是从后脑勺到颈椎下去,到后背上,吃的再好也不舒服。 吃饭就吃饭,让他至少有一顿饭的时间是放松的。 饭好吃,横着也咽不下去吧。 第三十六章又一个周大少 周麟喝着茶,看了一眼慢慢出了这个小院的贺廉。 不得不说,贺廉非常识趣,知道接下来要有工作说,身为外人他不该听。 哪怕听去了只言片语,也能得到内部消息。要是把这消息透漏给有心人,他也许能获得一大笔金钱。可他没有任何兴趣,还走出了院子。摆明了不参与。 难怪他说,你的圈子,我不懂,也和我无关。 识趣,知道进退得当。 陈董非常简要的和他介绍着他们公司的实力,和对这土地竞标的决心。 周麟对陈董的印象不错,也没有不耐烦,听得很认真。 贺廉突然发现每个小院都有不一样的宫灯。这私人会所的老板也是个很有生活趣味的人,每个宫灯上都有一首诗,或者是一个字谜。 贺廉摸出一支笔,一边猜字谜,一边思考,猜出来了就把这个答案写在宫灯附近的柱子上。遇到难得他就先绕过去,去猜别的。 月色撩人,宫灯通红,院子里的锦鲤池也有的小灯,可以看见锦鲤游来游去。 贺廉就这么一边欣赏景色,一边猜字谜,就出了这个小院。 转了几个弯,被一墙的三角梅吸引了,三角梅开得正是繁华的时候,这里立着路灯,灯下一个木制的长椅,贺廉坐在这,左右无人,抬头见明月。 贺廉靠在椅子上,点起一根烟。 “送他回去就知道他住在哪了。最好敲定时间让他回家。哎,这几天真的要研究菜谱了。要不,问问潘雷,他做饭手艺还不错。” 对,问问潘雷,潘雷做的排骨,饺子,那都绝了。味道非常好。那他会炖鱼吗? 正琢磨着呢,左边的院子传来一声怒吼,随后是桌椅板凳摔砸声,盘碗摔破的稀里哗啦,还有女人的尖叫。 贺廉好奇地伸头看了看,他现在的地方是两个院子交接处。 就看见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采着头发丢出来,丢到地上,随后就一耳光甩在这女人脸上。 “谁让你喊我周先生的?!喊我周大少!懂不懂?告诉你八百次了,我才是周大少!” 男人疯了一样指着女人的鼻子破口大骂,骂的那女人一直在哭。 随后旁边有人跑出来,围住这男人,点烟的,拉着的。 “周大少,周大少,这女人不懂事,你别和一个女人计较了!走走,回屋,我们继续玩啊!” “臭婊子!没长脑子啊,我是周家大儿子!再他妈叫错了,老子把你卖了去当鸡!” 又是一脚,踹在女人后背上。 “周大少,我们给你找新的啊。快把这女人带走,别在这惹周大少生气了!” 贺廉皱紧眉头,陈董说,来这里吃饭的非富则贵,那么,这位嚣张的周大少,和他的周少,是什么关系?京城有几个周家? “真有勇气。” 贺廉身边有人轻哼一声,一回头,周麟已经穿好外套站在他身边,和他看着同样的方向。 一脸的冷笑。看着那群人,就跟看着跳梁小丑差不多。 “你认识?” “认识。周先生嘛,谁不认识。” “我回去拿外套,咱们回去了。” 周麟却没有听贺廉的话,直接走过去。贺廉一皱眉头,快走一步拉住他的胳膊。 “难得今天心情不错,别让酒鬼搅了你的好心情。” “不会。我让他明白点事情。等我。” 周麟闲散的往那边走,贺廉隐约也知道这绝对不简单。 陈董也跟在一边,一看贺廉要跟上去,赶紧拉住贺廉。 “贺先生,你千万别去,这是他们兄弟内部的事情。没法管。” 猜测有些成真了。 “也怪我,怎么就约在这了,这不是让他们兄弟俩打起来吗?” 陈董有些着急。 “你去准备车,我去看看。” 贺廉实在不放心。周麟什么脾气他知道,真的动手不是不可能的。 对方那么多人,万一伤了周麟。贺廉加快脚步走过去。 第三十七章英雄救美不好使 周麟走过去时,那周先生还在骂骂咧咧,旁边的人在拉着拽着让他回去。刚要进屋,周麟到了。 蹲地上捏着女人的下巴抬起来看看。 “可怜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这打的太可怜了。这位女士,你别在意,有人就是没有受到文明教育,从根子上就烂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男人打女人,和一个畜生没两样。” 这群人都愣住了,酒气熏天的周先生,一看到周麟,刷的一下酒气退去,脸色发白。 周麟搀扶起女人。 “你要是觉得冤枉,被打的凄惨要讨个公道,我给你他父亲的地址电话,只要你去,他就付出惨痛代价。” 女人披头散发的哭着,看了一眼周先生,摇摇头。 “哎,女人,你是弱者啊。行了,回去吧。” 周麟拍拍手,抻抻袖子,摸出一根烟来,点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口的那几个人。 扫视一圈,看到谁,谁都露出献媚的笑。 “周少。” “周少,您也在啊。” “周少,好久不见啊。” 周麟把眼神钉在中间的周先生脸上。 “周麒,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外头招摇过市让人逼着喊你周大少?” 语速不快,甚至是慵懒,吃饱喝足心情不错,他没有疾言厉色。懒懒的质问,还有着压人的气势。 “你,你怎么在这?” 周麒有些下不来台。 “我不在这怎么欣赏周大少的风采?” “怎么了?我是周家的大儿子,我是你哥!我就应该是周大少!” 周麒横着脖子,抬着下巴,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 “你脑子进酒精了吧。” 虽然在院子里站着,周麟的气势却比在台子上站的周麒还要高。 灯光在他眼睛里发出光,面白如玉的脸被灯光一照,清冷得很。 “有我在,你屁都不是。喊你一声周先生也是因为你爸姓周,想要成为周大少?下次投胎不要光找一个好爹,还要找一个好妈!” “你少得意!” 周麒跳下台阶,大步走到周麟的面前。气势汹汹的。 “说到底,你妈才是第三者!我妈不是!” 周麟抬手一耳光,扇在周麒的脸上。动作非常快,快的周麒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打出去踉跄几步。 周麒扭过头来一咬牙。 “周麟,你敢再打我一下!” 又是一耳光扇过来。 “我打了。” 周麟抬着下巴看着他。 “我打你了怎么了?” 周麒捏着拳头,气的呼哧呼哧的,双眼通红,两个大嘴巴子,扇的周麒里子面子全折了。 狠狠地瞪着周麟,那样子能把他生吃了。 贺廉上前一步,挡在周麟的面前。 周麟反倒推开贺廉。 “你一边去,没你事儿。” 贺廉想表现个英雄救美保护周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搡一边去了。 轻蔑的看着周麒。 “有本事你把刚才这句话去和爸爸再说一次。爸爸要是认为我打你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 周麒的气焰一下就软了,耷拉下脑袋。 周麟冷哼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周麒。 “周先生,好好做你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都行。但是,不要妄想你得不到的东西。今天你喝醉了,口出妄言,小施薄惩。下次我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还有,再告诉你一句,有周少出现的地方,就不要出现周先生。周先生想成为周大少,很简单,等我死了你就可以耀武扬威了。” “胡说什么。气急眼了什么都说。” 贺廉拍了一下周麟,一脸的不高兴。 周麟看了看那些缩在一边的人。 “祸从口出,管住那张嘴,别让我听到不爱听的。” 那些人一瑟缩,不敢再和周麟对视。 “不是说还有事?走了。” 在周麟肩膀拍了下,拉着他的手肘往回走。 “周麟,早晚有一天,我周麒绝对堂堂正正的出现周家,成为周家大少。” 周麒怒吼着。 周麟回头看他一眼,嘴角一掀,轻蔑的笑出来。 “我可不要你这样的儿子。” 有人憋不住笑了。周少说话够损的,这话的意思是,周麒死了投胎,投胎到周麟老婆的肚子里,那时候,周麟的儿子就是周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了。也说,就算是他死了投胎,也不配给周少当儿子。 “我们在一起,儿女问题不会出现。就算是有人执意要做你的儿子,我也不同意。” 周麟白了一眼贺廉。 “怎么哪都有你?” “保护你呀,他万一和你动手呢?”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你这么肯定?” “他刚来我家的时候,比我高一头。我八岁,他十一岁。我发育比较晚,个子不高人也瘦。有一次他趁着我父母不在家,把我打了一顿。威胁我要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他,包括零花钱,不然,家里没人他就打我。我的小手指被他打断了。” 贺廉眉头皱的非常紧,拉过周麟的手看。周麟甩开他。 “早就没事了。” “你小时候很受欺负?他总那么欺负你?” 难怪现在周麟心狠手辣,防备心那么重。小时候的阴影吗? “我手好了之后,我把他的腿打断了。左腿断了接骨,好了。我就把他右腿打断,伤好之后,我打断他的胳膊。那一年他都在断了这里,好了那里中度过。从那之后,他不敢再打我一下。他知道,动我一下,他付出的代价更多。” 周麟有些洋洋得意。 “周麒是个怂包,还痴心妄想。鼠目寸光眼界窄,贪图安逸又没能力。” “你父母当初就没管他打你的事情吗?那么小的孩子,这就是家庭暴力。” “我父亲,那时候很忙。很少在家。我妈很早就出国了,基本不回来。” 贺廉眉头皱的很紧。家里就两个男孩,一个还比较顽劣,一个还很沉闷,说起来是兄弟俩玩伴,其实,大的欺负小的谁也不知道。尤其是他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那仇视早就根深蒂固了。 “很多人喜欢养宠物,猫猫狗狗的,一时看着可爱买回家,日子一长,嫌弃动物掉毛,随地大小便,乱叫,就会丢了。造成很多流浪动物。其实,养孩子和养动物一样,孩子不能丢了,但是给不了绝对的关注和爱,孩子也会受到软虐待。尤其是小孩,年纪小,很多事情不懂,阴影造成了,那是永久的伤害。我不得不说,你的父母,有些不尽责。” “不,幸亏他们不太回家,我收拾周麒非常愉快。” 周麟眼睛发光。 “他把枕头按在我头上,想弄死我。我就在他的屋里放上毒蛇。他把我关在洗手间里一天一夜,我就在台阶上涂上油,让他从楼上摔下去。来回几次斗争,他马上就老实了。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夹着尾巴走。” “你就不找邻居,老师,或者是和你交好的朋友哥们?” “我没朋友。” 贺廉心里疼了一下。没朋友,所以,他没有求助的对象。遇到危险或者困难,他都选择自己上。 就像刚才,周麒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站在他面前想保护他的时候,他直接把自己推开,和周麒正面接锋、。 “他挥霍钱财呼朋引伴,放学路上堵我。那我就培养自己的手下,找机会报复回来。现在他更不敢,他指着我吃饭呢,我就喜欢看他舔着脸来找我,哀求我给他一些做生意的机会。想要不被欺负,想要得到一切,自己必须强悍。有了资本,有了实权,去拼去争,什么都到手了。” 第三十八章送周少回家 贺廉摸了摸周麟的后背。心里叹气。某些时候,不是周麟争强好胜下手狠,而是很多事情逼得他如此,不这样,他就被人欺负。 这些年了,披荆斩棘,东挡西杀,有了眼前的这一切。 也许有人会说他出身好,他红二代啊,起点高啊,谁又知道他眼前的成绩是怎么得到的? “你父母,,,” 一直好奇周麟是什么原因造成他现在的脾气,秉性,从他只言片语里知道了一些,只是让人心疼。 “我父母还不错。我就是有一个糟心的兄长,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周麟不再说什么。直接打断了贺廉的询问。 贺廉也非常聪明的选择闭嘴,很明显,周麟不想再说。家族内部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至于他和周期的矛盾,已经是圈内公开的秘密了,他才说的。 这些已经是周麟的很大一个进步,至少他会和自己说起细节,矛盾的细节,没有来一句干你屁事。 没有在深入的去询问,很想问问,你母亲为什么出国常年不回来?她就不担心你吗?还有,他父亲和他母亲的关系,还有这同父异母的兄长是怎么回事。 陈董还想再续摊,贺廉对他摆了摆手,点到为止就行了。陈董也就没有很强烈的要求,洗桑拿唱歌找个人伺候的事情压根就没提。 周麟一直看表,奇怪,饭局结束九点不到,这就结束一天的工作了,可以回去了?以往怎么也要到后半夜。 他坐的是贺廉的车,他的公车还在市政府,也没有让陈董派人送。 这饭局好啊,吃饭就吃饭,其他什么都不包括。不会虚以蛇委的应酬,也不用一杯杯喝酒,也不用装腔作势的搂着人唱歌,这就回家了。 贺廉放了一首音乐,音乐似有似无的,非常轻。周麟夹着一根烟,看着车外。也不说话。 “明天我要去看陈董给我的办公楼,我想趁着没开学的这段时间,先把心理诊所弄好。我对京城不熟,你知道他说的这个地方吧,我来接你,我们俩去看看。” “他的写字楼很好找,你把地址告诉出租车司机,走一次就找到路了。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对潘革有个交代。这场斯诺克最好的结果,就是你赢了一个免费地方。” 就是他输得有些不舒服。 “意外之喜呢。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饭?” “等你开业我请你吃饭吧。明天有约、” “我教给你一些躲酒的小窍门,你就说你这几天胃不好,或者你下午还有事。又或者,你喝酒的时候,把酒吐在餐巾纸上。” “太老套的招数。” “那就带上我,我帮你挡酒。” “你这是准备蹭吃蹭喝?” “又被你看穿了。我一说是你的朋友,他们肯定不会怠慢我,各大酒楼私人会所的吃一圈,我饭钱都省了。” “你学的专业不对,要是考进政府做了公务员,也许可以在我身边当个秘书。就能蹭吃蹭喝了。” “三十好几了,我再去换工作,也不合适了。这样吧,明天中午你把饭局约在那写字楼旁边,我一天都在那里,你要是喝的顶不住了,一个电话,我就去救你。” 周麟轻笑出来。 “就你这样的,去了先喝三杯见面酒,想带走我再来三杯谢罪的。中途离席再来三杯道歉的。一斤多白酒,你能行?” 贺廉皱着眉头。 “不行,我可以趁着他们都五迷三道的时候,来个催眠。全都趴下了,偷偷地把你带走。别小瞧了心理医生,我还是有些坏道的。” “看出来了。用了还不止一次。” “骂人不揭短,我都道歉了,你也报仇了。这篇先过去?” “哼。” 车子停在一个公寓楼下,周麟准备下车了。难得今天回家早还没有喝多,能好好休息了。 第三十九章周麟观察报告 “等下。” 贺廉拿着一个小纸袋子下车,把这小袋子塞给周麟。 “薰衣草茶,舒缓神经安神的东西。你睡觉前泡一杯喝了。准能睡得特别舒服。别丢了,真的是好东西。” 周麟抓过纸袋子闻了闻,还真是薰衣草的味道。 贺廉从口袋摸出找纸笔。飞快地写着。 “如果有应酬必须喝酒,还不能躲掉的话,这几种药物对缓解酒后的宿醉,肝部的保护,头疼,肠胃不适非常管用。” 写完了把这张纸递给周麟。 “对了,还差一种,这是喝酒之前吃的,能快速分解你体内的酒精。不容易醉。” 又写了一张递给周麟。 “有些药不太好找,是国外进口的。你让你秘书找找,找不到你和我说,我有同学帮你带回来。应酬避免不了,还是要保重身体。有个好身体,你才能继续奋斗,站在高处,俯视那些无耻之徒,看他们对你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也够爽。” 抬手想摸周麟的脸,周麟戒备的一侧头,手指就落在他的肩膀。贺廉捏了捏。 “多吃点,体重那么轻。我不会嫌弃你胖的。” 周麟捏着他的脉门把胳膊甩下来。 “你这人吧,有时候还蛮懂事的,有时候就很招人揍的。” “我这是关心你。” “不劳你费心。” 转身走了,贺廉快走几步跟上去,絮絮叨叨的,你记得带外套出门,你记得手机充电,你记得喝薰衣草茶,你,,,周麟直接当他面甩上了楼口的安全门。 贺廉抬着头望着,几分钟后,十楼的灯亮了。 贺廉这才上车,一踩油门,就看了一下时间。掐着时间算,从这里到他的公寓要多久,还不错,遇上几个红灯,四十分钟就能到。 一早一晚的给周麟送饭,也不会太难。路倒是很好走。 回到家里,忍了再忍,贺廉还是没忍住,给潘革打电话。 “你问周麟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我去他家拜访他父亲都过去好几年了。那次我就看见他父亲。就听他说,他母亲在国外。其他的他不和我说。我们俩只是官场的朋友,私交不是很深。你知道的,我家凯子爱吃醋。我要避嫌。他手腕很高,做事能力也不错,场面上好评如潮,但是他这人会玩也敢玩,手挺黑的。” “他较好的朋友有吗?” “没有。独来独往,就算是有人和他称兄道弟,那也都在酒桌上。场面话而已。我在京城上党校的时候,也侧面了解过他,消息很少。所有人都认识他,但是不熟。哪怕一起喝酒吃饭做生意,永远都是表面。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了,他母亲在哪国住我都不知道。他不提任何私事。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今天我找他开办心理诊所的事情,他非常痛快的帮我租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地方,我想谢谢他。送他些礼物,你也知道他什么身份,收礼对他影响不好,就想把礼物送给他的母亲。” “这样啊,下次他来我们这,我请他吃顿饭就成。” “毕竟帮的是我,我来请吧。要不凯子吃醋了。”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黄凯的声音。二哥,你又请谁吃饭啊。潘革去哄,没谁。转过来匆忙的和贺廉道别,我这有事儿,下次再聊。 贺廉打开书桌,拿出一个本子,上面写着,周麟观察报告。 已经有好几条了,防备心重,戒心强,工作能力不错,羡慕潘革。需正面直击。 今天有写,异常聪明,善于坑人,童年阴影,父母疏忽,兄长贪婪,自强好胜,孤单可怜。需婉转迂回。 钢笔在本子上敲了敲。 “小可怜,你可真让人心疼。” 拿过手机,给周麟发短信,记得泡薰衣草茶喝。 一会,周麟直接打回电话。 “草,老子都快睡着了,你滴滴滴发个屁的短信,滚!” 吼完了,挂断电话,不给贺廉说话机会。 贺廉呆呆的看着手机,无奈的摇摇头。 又在周麟观察资料上添了一笔,对身边人的关心无措,直接反应是拒绝。需,徐徐渐进。另,脾气真暴躁啊。要有超强耐心和包容心。再另,身材不错,偏瘦,腰细,屁股好看。耳朵吸引人。 贺廉想起周麟那个带有红痣的小耳垂,身体有些发热。在一起之后,他一定要把耳垂在嘴里含弄舔舐,没事的时候让他躺在膝盖上,摸着他的耳垂看电视。啊,未来真的太美好了。 为了未来的一切,必须要拿下周麟。 早起七点不到,贺廉给周麟打电话,要他下楼拿早饭,周麟说,他一个小时前出门了,现在在车上,去考察地皮了。 这是起多早啊,工作的废寝忘食的。 周麟工作很忙,六点多已经到了现场,招商引资啊,国外的公司代表直接和周副市长对话,周麟考察完地皮,让人整理资料,马不停蹄的九点赶回来,和外国公司的代表见面,商谈。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多,外商满意了,说去和总部反映。 他还没喝口茶呢,办公室里就有两个人早等着的他。 “周少,我们哥几个可都等着你呢,快走快走。” 周麟想起来,他答应了一个饭局。和一群二世祖喝酒。 “下午还有工作,这顿酒晚上再说吧。” “那可不行,周少,怎么你也给我们面子不是?十几个人都等着你,把我们放鸽子可不是你的作风,走啦,这都中午了。” 根本不给周麟继续反驳的机会,这俩人连拉再拽的推着周麟,必须去,都等着呢,答应了可不能不给面子啊。 周麟没办法,虽然看不惯这群二世祖,他们的爹可手里有权。没办法只好去。 “你们先上车,我随后就到。” 对秘书一使眼色,秘书拎着包跟上,刚到车里秘书递来一瓶水一盒药物。 “副市长,这是您让我买的解酒护肝的药物,赶快吃了。” 贺廉给他的药名,周麟没有直接丢了,而是让秘书去买。受够了宿醉之后身体的不舒服,各种眩晕恶心,几天的胃口全消。既然有药物能缓解,先试试。 没效果的话,贺廉,你就等着,整不死你。 周麟吃了药,翻看手机,他和代表商谈的时候,手机静音,丢到抽屉里。这拿出来一看,二十个电话。 都是贺廉的。 周麟皱皱眉头,拨了回去。 “你有事?” “我这边找人打扫了,空间还不错,装修一下就可以。你吃饭了吗?” “在吃饭的路上。” “喝酒之前,你吃一些糖分高的东西,也能分解酒精。” “知道了。” “昨天我做梦梦到你了。你呢,喝了薰衣草茶睡得好吗?” “没有短信我睡得更好。” 贺廉笑出声。 “怪我,我想你要睡不着,给你发短信,还能陪你聊会。” “不用,我有办法睡得很舒服。” 秘书指了指旁边,周麟看过去,到地方了。 “我吃饭去了。” 说着挂上电话。秘书要跟着下车。周麟按住他,阴沉着脸严肃的盯着小齐。 “这顿酒肯定躲不过去。你在这里等着,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把我送回家。” 小齐用力点头。 “我给你打电话马上来,直接把我送家里去。严格执行这个命令。” “知道,周副市长放心。” 这都是规矩了,副市长下过非常强硬的命令,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快速的进去带他走,马上送回家,或者开房,身边不许有人,他一个人就可以。不用管他吐了怎么了,秘书必须赶紧离开。 必须,强制执行。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他的醉态。 第四十章好事传来 小齐秘书知道,也理解周副市长这个命令,怎么也是政府里的高官,喝醉了,醉的什么都不知道,耍酒疯让别人看见影响不好。 能打电话喊人,就代表他的理智到边缘了,再喝一点就彻底醉了。不快点去接他,很可能被人在灌酒。至于为什么把他关到一个房间自生自灭,一个人也不留照顾他,那谁知道为啥啊,周副市长不让看的醉态,那就不能看。虽然好奇。 嘱咐再三,小齐就差拍着胸脯说绝对没问题了。 周麟这才开门下车,脸上带上了笑。酒局无数,必须保持最后一刻清醒,让秘书把他带走,他彻底大醉的样子,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陈董说话算话,三百平,免费一年的使用,第二年租金打八折。眉开眼笑的说,贺廉帮他争取了一个发财机会。这是应该的。 贺廉已经找了装修队伍,大张旗鼓的开始装修。这边是接待室,那边的窗台要包起来,做成一个两米多宽的小榻榻米样子,可以摆棋盘下棋,还可以铺上厚厚的海绵,多彩的抱枕,晒着太阳小睡。整体装修是温暖放松的风格,不要大面积的玻璃,那会造成阴冷感,白色不要大面积使用,会让人感觉发冷。舒服,主要是舒服。 室内设计师很快就给设计图纸。贺廉开始订购一些仪器,家具。 手续也要跑,要去卫生部,恩,问问林木到底需要什么手续,林木非常热情的告诉他,营业执照,行医资格证,各种,要跑几次。 还有一些在国外取的的学位证书,这下,贺廉有些为难。这东西都在老家。父母收着呢。老人家喜欢儿子取得各种荣誉证书,逢年过节的拿出来秀秀,炫耀一下儿子的成绩。上年纪的人了,不都这样吗? “妈,你把我那些证书,硕士学位的,博士学位的都给我邮寄过来,我要用。” 贺廉母亲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妇女,接到儿子电话特别高兴。 “好好,我给你邮过去。贺廉啊,你怎么不回来一趟啊。那么着急的就去当老师啊。” “我打算趁这开学之前把心理诊所开起来。等我这边安顿好了,我就把你和我爸接过来。妈,咱们家怎么那么热闹?” “你小婶小叔回来了。说越越怀孕了。我们这高兴呢。” 一阵脚步声,电话换成了潘抗美。 “贺廉啊。” “小婶,潘越怀孕啦?太好了。”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女爷们的潘越怀孕了! “哎,可不是咋地,结婚好几年,也就小李顺着她,让她到处疯跑,今年终于安稳了,这是好事儿,我和你小叔这几天准备回去报喜。你需要啥,给你带回去啊。你小叔也说,好些年没看你了。” “就那些证书什么的,我要用。” “行,等我们一两天。” 贺廉放下电话,一脸的喜悦,他要当伯伯了。一直担心妹子嫁不出去,终于结婚了。结婚之后他就担心小李退货,还不错,小李对他妹子非常包容,爱咋跑咋跑,去阿富汗,去伊拉克,去大马士革都没关系,只要平安的回来,在一年仅有一次的探亲假里必须回家陪老公。小李还赞助潘越的机票钱呢。 希望潘越有了孩子之后,能母性大发吧。但是,潘越可能吗? 不是所有的饭局和昨晚陈董请吃饭那样,就吃饭,不喝酒。这次请他吃饭的来了十几个人,高档酒楼,大包厢,寒暄几句,这就开始敬酒了。 这也是国人的劣根性,似乎所有的生意,买卖,合同,必须在酒桌上才能搞定。感情的深浅就用酒杯来衡量,感情铁,喝吐血。 周麟来了,就知道躲不过去,一群纨绔子弟,父辈都是高官,比着赛的一个比一个会玩。 好在吃饭前他皱着眉头吃掉一块涂了厚重奶油的蛋糕,糖分多能帮助分解酒精。他也是酒精锻炼出来的,一杯一杯的喝了四五杯高纯度白酒,他没感觉头晕,暗自摸了一下脉搏,还在正常范围内。不错,比以前好了很多。难道是贺廉给他开的几种解酒药管用了? 第四十一章来接我 对面一个男的端着酒杯就过来,一把按住周麟的肩膀。周麟皱了皱眉头,没有表现出厌恶。 “周少,咱们也算发小了吧,有什么好事你别把我给忘了。” 周麟笑着。张公子,父亲有权。 “张公子今年回国才住进了大院,我却早搬出去了。” “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张公子捏了捏周麟的肩膀,笑着压低声音。 “我听说周少挺会玩的。我也有个好地方,今晚我带你去玩玩?那里的孩子们可没有超过十八岁的。嫩得很。” “我是爱玩,但我不好这口。” “那你好哪口?” 张公子贴着周麟的耳朵。 “我这样的入得了周少的眼吗?” 说着话呢手在周麟的胳膊上摸了摸。 周麟瞥眼看了看。凑到张公子的耳边,笑着开口。 “张公子,你初来乍到估计没了解过我的脾气吧。” 谁不知道周少的脾气?也有人趁着酒醉说了不好听的话,调戏非礼了周少,下场是这人大冬天掉到水库里冻伤了身体。这是给他警告了,真把周少惹急眼了,他可不管谁是谁的儿子。 张公子赶紧站直了身体,收起了手。面色不善的看着周麟。周麟端着酒杯对他笑。 “张公子没喝几杯就有些醉了,那要注意点,别给张叔叔丢了人。” 旁边的人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拉开张公子。 “周少风评好着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不占,和咱们这些人不是一路的。今天就是一个朋友聚会,你看啊,这里这么多人,十有八九背景差不多。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周少,你手眼通天肯定都了解,我们哥几个啊有闲钱,家里老爷子们也都叨叨我们不务正业,这就组成一个公司,周少,你有什么好项目了,给我们哥几个推荐推荐。我们给你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些人都巴巴的看着周麟,周麟摇晃着酒杯,也不出声也不接话。 这些人一看,这是给他们晾起来了,赶紧没话找话。自己圆场。 “哎,饭桌上说什么工作啊,那多生分,周少,喝酒,喝高兴了咱们找个地方放松一下。” “就是就是,周少,敬你。” 周麟一句关于工作的话都不提,他们一说公司项目的事情,周麟笑着喝酒。白脸的红脸的分工明确,一看周麟这样,一挤眼,敬酒,先让周麟喝美了,再把他带到夜总会,现在说的正人君子不好那口,到时候来几个准把他伺候舒服了。 周围都是阿谀奉承,都是各种敬酒的话,一杯一杯的,喝一圈了,又来第二圈。 周麟推辞不掉的都喝了,喝了多少?不知道了,除了那块蛋糕他几乎就吃了三口小菜,手指扣在掌心,疼痛刺激的他大脑保持最后一点清明,扫视了一圈酒桌前的这几个人,张公子早就一杯一杯喝闷酒喝趴下了,有几个也是脸色发红,张罗着在拿酒来。 周麟对一个服务员招招手、 “扶我去洗手间。” 两个服务员扶着周麟,推开洗手间的门,周麟踉跄的趴在洗手台上。 这群他妈的二世祖,都他妈疯了,往死了喝!今天是不给他们什么信息就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典型的纨绔子弟,什么都敢玩,玩的还极其下流,飙车吸粉玩未成年,喝多了让他们带走,多半个身体都能脏了。摆明了是想把他拖下水。 手机在口袋,试着掏了几次,才拿出手机。 按通了第一个号码。 “来接我。” 说完,手机拿不住,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周麟往脸上泼了一些水,头昏沉沉的,天旋地转的。趴在洗手台上很努力的缓解头晕。 “你他妈的贺廉给老子找的什么狗屁药物,根本就不管用。你给老子等着,这边事情结束收拾死你。” 不是说吃了药就不会醉的特别快,还不会有头晕恶心的感觉吗?那他现在怎么感觉踩在云彩里打转? 身体无力,感觉服务员又来扶他,另一个服务员似乎在打电话。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个了。又被扶回去。 第四十二章才来?扣你工资 刚进门,张公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一下搂住周麟的肩膀。摇了摇。周麟赶紧闭眼,整个屋子都在旋转。 “周少啊,你风骨太高了,我还就喜欢,喜欢你这股子劲头,我想把你,把你,,,” 周麟厌恶狠狠推开他。 “把他弄走。” 旁边有人赶紧过来拉扯开张公子,张公子骂骂咧咧的被带出去。周麟皱着眉头一脸的厌烦。 “不喝了,什么东西搅了我的兴致。” 说着就要走。借这个机会趁早离开才是上策。 有人赶紧拦住他,按在椅子上。 “周少,你别生气,他这是喝多了。你抽根烟。” 一根烟递到周麟手边,周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笑了。 “这东西我不碰。” “一根不会上瘾的。” 周麟直接丢到酒杯里,往椅子上一靠。 “要不,我们找地方让你放松一下?找俩小姑娘给你松松筋骨。” “找什么小姑娘啊,酒还没喝舒坦,再来点,周少,你不喝就不给我们面子。怎么着咱们父辈都是好友啊。” 又一杯,周麟捏着酒杯,等着,秘书怎么还不来? “我干了啊,周少,你看不起我们你别喝。” 周麟没办法,这几个人,虽然厌恶,但是,他们的父辈还是利用的上的。一仰头,又一杯下肚。 那几个人耳语几句,有人出去准备车。 “周少,咱们换个地方,续摊。” 周麟甩了甩头。 “不去。” “客气啥呀,大家都是兄弟对吧,肯定有你喜欢的,那地方保密的很,走吧走吧。” 说着就去扶周麟,周麟一甩胳膊,身体摇晃了下。 “说了不去,没长耳朵?小齐,小齐!” 有人又扶住,这就要架起来往外走。周麟有些火,秘书怎么还不来?这几个混蛋要拉他下水,那些东西一碰就洗不干净了。很想甩一巴掌过去,抬起手的力气都没了。 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贺廉仓皇的进来。一看,周麟白着一张脸,被人架着脸色发白眼神发直,大惊失色。 前后电话不足两个小时,他就喝这样了?这是喝了多少? 接到他电话有些意外,就三个字,来接我。再问,不说话了。贺廉喊着,周麟,你在哪,你在哪喝酒?有地址吗?好再过一会,有个服务员捡起电话,告诉他,客人喝多了,地址在哪里。 贺廉疯了一样开车过来。 “哎,你干吗的啊,哪你都往里闯?长眼睛了吗?这是你能来的地儿啊?” 贺廉笑着赶紧过来。 “我是周副市长的秘书,刚才来电话了,说有一个会下午两点必须去。我是来接周副市长的。” 有些强硬的从几个人手里拉过周麟,周麟的脑袋都耷拉下去了。搂着他的腰,几乎是半抱半扶。 “周副市长?你醒醒?” 周麟睁开眼看了他一下。 “才来。扣你,扣你工资。” “抱歉,来晚了。这就走。” 那些人想拦着,周麟勉强的抬起手对他们笑笑。 “改日,再聚。” 头一低,闭上眼睛,只来得及说最后一句。 “赶紧走。” 再不走就真的被拉下水了。周少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会和这种人同流合污。 贺廉趁这机会,半抱着就出去了,周麟的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说是走路,不如说是被贺廉抱着脚尖占地拖着走。 那几个人要追,但是贺廉速度很快,等他们到包厢门口了,他们进电梯了。 电梯门一关,贺廉一脸着急的拍拍周麟的脸。 “怎么喝这样?周麟,周麟。” 周麟再也不出声了,秘书来了,他彻底放松,不再和酒精多抗争,放任自己沉睡。 出电梯的时候脚尖磕在栏板上,差点摔出去。贺廉双手一托这才抱紧,把他的头按在怀里,胳膊搂住他的腰,架着抱着出了大门,直接上车。开走。 周麟的秘书在车上啃煎饼,低头看手机,还奇怪呢,今天周副市长怎么还不打电话啊。喝酒的时间太长了吧,这都快俩小时了。 想着怎么把周麟邀请回家,这就直接给他机会了。 第四十三章太可恶了 周麟很乖,不闹,不吵,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似乎是睡了。如果不是一身的酒气,真的会以为他只是累极了睡着了。 脸色发白,嘴唇都白了,贺廉伸手摸摸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周麟?” 没有人应他。 会不会酒精中毒?贺廉加快速度,这次不扶着了,直接背起来,背着回了自己的公寓。 把他放在沙发上,赶紧去关门,想着给他倒一杯水,或者弄一些果汁,吃点药的。就看见周麟猛地坐起来,眼睛发直的腾地一下坐直了。 贺廉吓得瞪大眼,怎么和诈尸差不多,直接就坐起来了?刚才还和醉猫一样的啊。 “周麟,你醒了。” 贺廉这时候刚关上了门,要往他这边走。周麟直勾勾地看着前边,站起来了。 “要什么?” 贺廉又问了一句,这就走近沙发了。 周麟左右看着,眼神里都没有焦点,特别茫然空洞的看着周围,似乎没看到背后的贺廉。 贺廉也不敢出声,也没动,一直站在他的背后,就这么盯着他,到底要看看周麟要干什么。 似乎是确定了,这里没有奇怪的声音。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周麟缓了一口气。 贺廉刚伸手要拉他一下。 “太可恶了。” 周麟大吼一声,脸上都是愤怒爆火。 这一嗓子把贺廉真吓了一跳,刚才还那么乖,现在怎么直接吼上了? “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狗东西,竟然和我称兄道弟,他们配吗?灌我酒,给我抽大麻,让我和未成年胡搞?都是一个个牲口,不,禽兽不如。不能和他们在一起喝酒,太恶心了,比看见一堆烂肉还恶心。还有人摸我?去他妈的,人渣,恶心,恶心!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和他们吃饭我都觉得自己恶心!” 周麟指着电视破口大骂。 “披张人皮都把自己当人了?也不撒泡尿看看,如果不是看在他们父亲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老子正眼都不会看他们一眼!跟我称兄道弟说是发小?配吗?给老子提鞋都不配。真以为有个好爹就他妈耀武扬威?他算个鸡巴!小人得志,丑恶嘴脸,拉老子下水?老子在堕落在玩,我他妈也不玩未成年!缺德带冒烟,生孩子没屁眼!” “不要以为老子赏脸给你们吃顿饭就怎么着了?说对了,周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老子一步一个脚印自己创造的眼前一切,你们呢,借着自己的爹权利到处横行,早晚都是进去的货。哼,别他妈栽老子手里,敢在拉老子下水,一个个的,老子都让你们进去蹲几年!” 贺廉很想知道,在酒桌上,那几个人怎么得罪周麟了,看把周麟气的。火大发了,这都撒泼了! “丑恶嘴脸,满口仁义道德,一嘴的为老百姓服务,都他妈放屁,捞钱的时候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搂着小姐的时候恨不得马上脱裤子直接捅,说什么爱民如子,呸,他把人家女儿拉到床上去爱啊,他这是爱民如干闺女吧啊。什么东西,都是什么东西?” 吼声比刚才还大,接近咆哮,音量直接升到最高。 “为了达到目的,为了赚钱,千奇百怪的办法都用上了。动关系拉近乎,恨不得和你说你爷爷和我爷爷是邻居,我是你七大姑家八大姨的干儿子的堂表哥,去你妈的,你他妈就是一坨屎!在老子面前装大尾巴鹰,算个狗屁啊。归根到底还不是想打着亲戚的名号来赚钱?四个人皮包公司整个国际贸易?你们家狗尿苔是不是瑶台仙草啊。放你妈的大花屁去吧。” 贺廉听得皱眉头,周麟这是,这是吐槽加骂人?骂的也太狠了,谁把他得罪这样,平时还一本正经优雅地少爷公子,怎么喝醉了酒满口的脏话?还比什么声音都高啊。他这骂谁呢?工作上的人?接触过的人? “趁老子休息往房里塞女人,一塞塞两个,老子又不是皇帝,夜御十女,有双飞喜好。你说随便享用,老子还怕染病呢。我还怕中了仙人跳呢。老子对女人也硬不起来,你就来三十个不穿衣服的,除了给我误入女澡堂子的错觉,满脸尴尬,只剩下被女人生吞活剥的恐惧。不知道啊,不知道本少品味不是这个?一个个淫魔上身,把所有人都当成你们那路货色?多看你们一眼眼睛都能瞎了!” 第四十四章外号一串串 贺廉忍不住了,噗的一下就笑了。哎哟,性取向也说出来了,根本不用担心他是否接触过女人,因为他对女人硬不了。吓都吓得不敢接近了。这下彻底放心了。 周麟这是憋了多少话啊,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怒,今天喝酒了,全都吐出来了。 想想,也对,他没有朋友去说这些心理的愤怒,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说,传到别人耳朵里,那就简单不了。他就把所有愤怒恼火都压在心里,把看不公的事情也闷在心里,酝酿着。憋着,忍着。今天,终于有机会,发泄出去了。 其实,周麟需要一个树洞,一个他发泄情绪的情绪垃圾桶,把所有愤怒火气都吐出来,他就能舒服。不能每次都等酒醉吧,这也太伤身了。 仔细想想,周麟也挺难的。就算是很多看不公的事情,很多他不想参加的饭局,人际关系,为了工作,不得不把面具戴上,去虚以蛇委,去应酬。把愤怒恼火都压在心里。又不能说出去,也只能等彻底喝醉了,空空的房间,他一个人来一次彻底发泄。还不担心被谁听见。 所以他喝醉了保持最后一刻的清明,给秘书打电话,把他丢在空房间里一个人也不要伺候他,他就能把这段时间所有负面情绪,所有火气,爆发出来。 人前保持形象,优雅,年轻有为,很多人敬畏,很多人指着他赚钱,高高在上的周少啊。 喝多了也不用去维持了,怎么随性怎么来,怎么痛快怎么骂,吐槽也好,骂人也好,他就借着这种方式舒缓紧绷的神经。 这不,以为房间里没人,吼着,叫着,骂着。声音咆哮,用力的喊着,脖子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估计,贺廉这声笑,让周麟引起警觉,瞬间闭嘴。 微微侧头,伸着脖子去听。耳朵都立起来了。 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小狗,听见门外有动静,嗖的一下站起来,支起耳朵听着,非常警觉。 贺廉努力压制呼吸,不让他的呼吸声警觉了周麟。 屏住呼吸,周麟左右看,还是喝多了,就看左右,看眼前,不往背后看去。确定了没有人。 周麟这才敢大口喘气,呼吸。 “草。吓老子一跳。” 小声地叨咕一句。 打了一个酒嗝。 “累死了。” 拍拍脑门,发泄够了,所有积累的骂人话都骂干净了。刚才的怒吼让他喊得有些缺氧,酒劲上来了,身体一摇晃,啪叽一下坐在沙发上。脑袋往后一倒。 贺廉赶紧伸手扶了他的后脑勺一下,轻轻地放。他沙发的靠背是硬质海绵,他这猛然的坐下脑袋往上一磕,会更加头晕目眩。 “贺廉,你大爷的,给老子等着。” 周麟缓慢地倒在沙发上。蜷缩起身体,整个人就像是小孩子回到母亲子宫的姿势,侧卧着,蜷缩着。缩得很紧。 这个睡觉姿势,说明他缺少安全感。 贺廉没敢动,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他骂完别人,用自己来做结束语?没怎么着啊,干嘛又让自己等着?灌醉你的是别人,接你回家的是我,你还让我等啥? 哭笑不得,看着周麟蜷缩着身体就这么睡了,非常快,也不吐,也不折腾了,也不骂人吼叫了。五分钟之后,细细的鼾声传来。 贺廉这才敢移动身体,蹑手蹑脚的凑到周麟面前。 “周麟?哈尼?炸药包?小野猫?麟麟?草莓巧克力?我想想啊,还有什么,小刺猬?” 这才多久功夫,他就给周麟起了这么多外号,幸亏了周麟喝多了啥也不知道,不然绝对跳起来一大嘴巴子给他扇上。 说一个外号,他就伸出食指捅捅周麟的脸,戳一下,戳一下。 戳的周麟曲起手臂,把脸埋在手臂里。 第四十五章梦游症 贺廉收起调笑,手抬了抬犹豫了下还是放在他的发顶。 “往后,有什么话和我说吧。这世上你可以对所有人三缄其口,只对我可以说你全部心里话,骂人的,受委屈的,愤怒的,哀伤的,困惑的,高兴地,都可以和我说。我会成为你这世上最信任且依赖的人。” 所以,不要把任何情绪都压在心里等待酒醉了没人的时候去发泄,完全可以下班回家我们关起门来被窝里说。 这个世上这么多人,他的交际圈,他的同学,朋友,一个人也没有值得他去信任的,他孤单戒备太久了。 就连睡觉,他都保持一个缺少安全感的姿势,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放松?能找到安全感? 瑟缩着,缩得很紧,他似乎觉得这样就安全了,如果有一床被子,他肯定就是被子蒙着头,这样他感觉更安全。那被子就像他的壳。 在周麟的额头温温柔柔的亲了亲。指尖顺着他的额头到鼻尖,轻轻弹了下。 “睡着了挺可爱的,睡醒了吓死人。” 勾住他的肩膀和膝盖,稍微用力,直接就抱起来,送回卧室。浅紫色的被子盖在身上,贺廉赶紧拿出那个特意准备的薰衣草枕头,给周麟放好。 “就让你多吃饭少喝酒。这腰细的,我手都能掐过来。” 还真放在手拎的腰上试了试,掐不过来的,男人在怎么瘦也不和女人一样丰臀细腰啊。 周麟裹着被子一翻身,被子盖的没过头顶,被子下他又恢复了侧卧蜷缩。 贺廉挂好窗帘,关上房门。想了想,从周麟的钱包里摸出一百块钱来。 “就用这一百买鱼做鱼汤,正好你给我添锅。” 下楼,买了一条活鱼,一百块没用完还买了几个馒头,这就寓意很好啦,发面的馒头寓意为大发特发,鱼又是年年有余富富有余的意思,在京城,肯定发财富富有余,临出超市之前又买了一盒巧克力,恩,爱情还会很甜蜜。 高高兴兴的回家,推开卧室的门看看,周麟还再睡。贺廉就开始做鱼汤。反正他就拿出砂锅,往里丢些葱姜蒜,把鱼洗干净,切块放进去,放水不放盐,小火慢炖。 他就去书房了,拿出周麟观察报告,继续写,酒量不错,心机巧妙,酒后喜欢吐槽骂人发泄怒火,无不良酒品,爱睡觉,不会呕吐。无安全感。应在一旁聆听,等待他发泄完,再去哄他入睡。另,喜欢薰衣草枕头。睡姿可爱。可以趁机逗弄。再另,鼻子挺直好看。头发也很软。 正写着呢,听见门响,卡拉一声,周麟醒了吗? 贺廉赶紧站起来走出书房,就看到周麟披着浅紫色的薄被,出现在客厅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周麟,你醒了?头晕吗?要不要喝水?” 周麟似乎没听见,围着沙发开始转圈。拖泥带水的披着被子,就这么在沙发周围走,一圈,两圈。 贺廉赶紧抓住他的胳膊。看见周麟眼睛半眯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心里警铃大作。压低声音,非常小声温柔的开口。 “你找什么?” “门。” “什么门?” “出去。” “去哪?” 周麟不再说话,着急的还要走。尝试着拦住他,他就会马上换一个方向,继续绕圈。脸上开始有了着急,越走越急,越急越乱,踩住被子差点摔了,还是走,围着沙发饶了足有十圈了。 贺廉看不下去,心里有些酸疼。睡觉他都没有一个安稳吗?梦里都这么着急? “门在这。” 贺廉拉住周麟。慢慢的朝卧室走去。 “乖,和我走。” 贺廉把卧室的门关上,把他的手放在门锁上。 “打开吧,打开你就出去了。出去之后是一片草地,蓝天白云,阳光很暖,很舒服,你就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周麟推着,很用力的推。 “打不开。” 打不开,怎么也打不开。用力去推还是走不出去。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慌,着急,茫然。 “打得开,你再试试。” 贺廉扭开门锁,周麟用力一推。笑了。 天真无邪的那种开心笑容。 “好孩子,门开了,你出来了。这里很安全。” 扶着周麟靠近床。 “你累了,放松,这里的阳光很好,周围没有一个人了。躺下休息吧。” 门一动,发出吱扭一声。 “关门!” 周麟几乎是尖叫着吼出来。 “关上了,已经关好了。嘘,安静,不怕。” 贺廉按住他的肩膀,不停地说着,好孩子,不要怕,嘘,没事了,没事了。 周麟呆呆的,眯着眼睛,被贺廉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被子重新盖好。 “很舒服吧,身下非常软,太阳也很暖,闭上眼睛深呼吸。” 周麟非常缓慢的深呼吸,然后,半眯的眼睛全部合上。 “空气很好,阳光很舒服,闭上眼睛,全身放松,好孩子,做得很好,再深呼吸。很暖,很舒服,很困,想睡了吧,睡吧,睡吧。” 贺廉的声音低的就像是耳语,非常轻,搭配着轻拍着他腰侧的动作,周麟的肌肉松弛,动了一下头,呼吸再一次绵长。放平身体,进入深深的睡眠。 贺廉看着他平静宁和的睡脸,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周麟酒醉之后有梦游症,梦游症在成年人里发病很少,大部分是儿童会梦游。多半是紧张焦躁引起的,家庭环境不好,与父母关系不佳,或者是白天受到惊吓引起。 成人一般都是工作压力大,或者是身体紊乱造成的。 但是,很容易反映出心里问题,周麟睡梦里再找门,这是一种想突破的表现,他想走出来。 他梦里,那道门里,关着什么样的恶魔?找出口,要出去,出去了安全了。那么,在他的大脑里,他现在的大脑里,是有什么样的恶魔在追赶他?逼得他不得不这么走?找不到门一直在原地转圈? 童年有不好的记忆在他熟睡之后在一次记起来吗?难道是周麒把他关在洗手间一天一夜造成的? 没有人是钢铁侠无坚不摧,在他保持坚强的面具太久的时候,他的脆弱在梦里就表现出来了。 走出来就好了,放走心里的魔鬼,他只要突破心里那道防线,打开那道门,他就能好。 拿了几本书赶紧回来,侧卧在周麟的周围,小心的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不是故意占周麟的便宜,而是,没有安全感的人睡梦里抓着什么东西睡,会获得一种踏实的感觉。 书上说,梦游症大部分发生在儿童身上,成人梦游症主要是童年有阴影造成的,可以适当使用安眠药来帮助他改变症状。 贺廉皱着眉头,不行,不能用药物,用药的话,周麟一旦依赖上,那他的身体就垮了。 主要还是疏导,去开解。 关键是,周麟不给任何人机会打开他心里的那道门啊。 侧头看看他,周麟翻身,贺廉赶紧拍拍他的后背,拉拉被角。 一个下午,都快到晚上了,贺廉就这么陪着他,在每次他翻身的时候,把被子拉高。哄着拍着。有一次周麟睁开眼睛了,贺廉压低声音哄着,睡吧,睡吧。好孩子。 周麟舒舒服服的睡到八点多。 贺廉的笔记本上写了不少东西。 周麟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抬头一看,客厅里有灯光。 这是哪? “醒了?” 贺廉擦着手进来,扭亮了旁边一盏台灯,灯光很弱,怕的是刺激了周麟的眼睛,突然强光他会头疼。 “你?” 周麟吃惊,房间里怎么会出现其他人?不应该只有他自己吗? 第四十六章我请你去玩吧 “对啊,打电话让我去接你,我就把你接回来了。” 周麟一眯眼睛,抓过贺廉的脖子狠狠一扯,拉到面前。任何睡梦里出现的脆弱一扫而光,随后是一种杀气腾腾。 “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贺廉举着手一副啥也不知道的表情。 “听到什么了啊。我把你按在床上就让装修队喊走了。刚回来不够一小时呢,我的心理诊所正准备开张,多少事情啊,你是不是觉得你喝多了我没有陪着你,嫌弃我不重视你啊,我也没办法,赚多些钱才够养你,才能给你买礼物呀。” “真的?你走之前,我是什么样子?” “酒鬼呗,喝的酒气熏天,喊你都不搭理我了。我一看你也不吐也不吵着要喝水要人伺候的,我就让你先睡了。不是我不照顾你,是这几天我真的太忙了。对不起,周麟,下次你喝多了我肯定贴身照顾你。” 周麟迟疑的慢慢松开贺廉的脖子,还是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我警告你,如果你听见什么看到什么,趁早给我忘了。不然,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彻底遗忘!” 喝醉之后什么样子最熟悉了,这就是为什么严厉的让秘书必须执行的原因,酒后吐真言,他真的是酒后吐真言,什么都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蹦出去了,如果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那就引起大麻烦。 “难道你喝多了跳脱衣舞不让别人看到啊。” 贺廉整了整脖领子。好笑的看着他。 “放屁!” “我就知道你火大我没照顾你。下次,下次我肯定照顾你。” “下次我喝多了,你有多远滚多远,把我交给我秘书没你什么事。” “交给你秘书?你秘书能给你炖鱼汤吗?” 贺廉翻出一身浅蓝格子色的睡衣,纯棉的。 “去洗洗,出来喝鱼汤。我刚炖好的,味道可好了。对了,我从你钱包摸出一百块买的鱼,就当你来我这给我添锅了。” 周麟捏了捏头,紧张退下去了,现在都是头疼。好像有一百只鸭子在他耳朵边吵吵吵,一百只大锤在敲着脑神经。 “你大爷的,你说吃了那些药物就不会有宿醉头疼的。” 周麟白了他一眼,忍住到嘴边的一声呻吟。疼死了。 “照你这么喝,吃什么能管用?你等会,我给你榨一杯果汁。” 贺廉让他躺下,急急忙忙去厨房,周麟坐起来又躺下,脑子里的血嗡的一下上涌,胃里就跟着翻腾,跳下床直奔洗手间。 又是干呕又是吐,胃里那些酒精早就消化了,他吐也吐不出什么。一杯凉凉的薄荷水递到面前。 贺廉给他举着杯子,漱口,心疼的一直给他拍背。不断的叹气,什么样的身体都让你给亏空了,舒服点没有?还恶不恶心? 薄荷的味道舒缓了脑子里的紧绷胃得翻涌。周麟摆摆手,好多了。 贺廉把他拉坐到沙发上,拿出清凉油涂在他的太阳穴上,站在他的背后轻轻的揉着肩膀脖颈这一块紧绷的肌肉。 “把柠檬水也喝了。舒服一点。你呀,往后少喝酒吧。看这难受的。” 贺廉的动作很轻,揉着太阳穴,顺便把他的头都给捏了一遍,还敲了敲肩膀,那些紧绷的肌肉酸疼的骨头都得到舒缓。宿醉之后浑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这力道不大不小,捏着舒服的差点呻吟出来,职业级别的按摩手法。 “我太相信你的话了。以为吃了药醉了也不会这么难受。还不是一样,一点症状都没缓解。” 周麟闭着眼睛,感觉舒服多了。也不再一身的刺攻击贺廉。 “不是有我这个良药给你做按摩呢吗?相比之下再好的药物,也不如我,试过之后,你就知道我是居家旅行宴会朋友小聚,饭局酒局必备良药。用一次你就能上瘾对吧,把药物丢了。下次喝酒还找我,我肯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周麟轻笑一声,让他酒后吃护肝的药物都是幌子,他这是来作对比,让自己依赖上他的照顾,下次喝大了还找他?毛遂自荐啊。 “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为表示我的感谢,明天我请你去玩。” 贺廉一愣,难得周麟主动邀请他。 周麟笑着。 “你把我接回来没有和那些人一起去鬼混,帮我大忙了。还把你的床让给我,给我做鱼汤,还给我捏头。我真的很感激你。” “别这么生分,你是我男朋友,照顾恋人不是应该的嘛。” “不不,朋友也需要表示感谢的。你来京城好些天了,也没有人带你去见识一下夜晚的京城是如何的繁华热闹吧。年纪轻轻的不和上年纪的人一样到点钟就睡觉。我带你去狂欢热闹一下。正好明晚我没应酬。” 贺廉看他笑的,怎么那么幸灾乐祸呢。 “我在高端街的夜总会在京城数一数二了,你要有兴趣,我都可以给你组织一批人陪你打牌。里边什么都有,小姐漂亮,男孩帅气,唱歌跳舞进包厢,你要喜欢谁楼上还有房间。你要上课了就没这时间去玩通宵了,不如趁明晚玩个痛快吧,所有消费,算我的。” “我对这个不熟,也不喜欢闹。我和你说过我比较喜欢安静。你在家里陪我下盘棋喝喝茶,我还蛮高兴的。” “干嘛,我邀请你都不去,贺老师的架子比我还大啊。我是带你去狂欢。人总要放松一下。” 贺廉皱着眉头,很为难。 “你别丢下我自己跑了,到时候满夜总会的我找不到你。” “我请你,肯定陪你玩个痛快。” 贺廉很勉强,最后还是点头。一脸的不想去。 “好吧。” “八点,准时到。明天有从韩国请来的舞团在夜总会开场。人特别的多。我在门口等你。” “那,那行吧。看完表演咱们就回来。” 周麟点头,笑了。 看完表演就回来?哼,想得美。妈的,给老子介绍的药物夸的神乎其神的,结果呢,头照样很痛,胃照旧不舒服。还说把他丢在家里就出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没听见什么?那么,这锅鱼汤,这桌子饭菜怎么说?一锅鱼汤怎么都要四五十分钟吧,他说他回来不够一小时?这鱼自己蹦到锅里的吗?绝对在说谎。 行,老小子你敢蒙我,绝对把你灌醉了丢到垃圾桶里,第二天垃圾车来了把你当垃圾带走,直接拉到垃圾场去。清醒之后和捡破烂的在一起。对了,再顺走他全部的钱,让他一路走回来。垃圾场都在京城外围,走一天也许能走回家。 不是说你酒量不行吗?那就不要怪周少下手狠了。为了拒绝他的追求,为了杜绝他的念头,下手不狠不行。 一次拒绝他屁颠屁颠追来。 第二次拒绝想逼他走,他赢了一年的写字楼使用权。行,谁让对他不了解正撞枪口了呢。 这次,绝对狠狠的恶整一下周麟,让他知难而退,再也不敢说,我是你男朋友这种话。 吓也吓死他。整也整死他。 好好地做你的贺老师吧,好好地做你的贺先生开心理诊所吧,不要在痴心妄想了。这根本不可能。 除了饭菜有些淡,味道还不错。周麟中午没吃多少,虽然胃里有些难受,胜在周麟做的很清淡,鱼汤里的豆腐他吃了一碗。捡了几根青菜吃了。 贺廉洗碗的时候,周麟围着屋子转了几圈,一眼就相中了角落里的大摇椅。 这里有一盏橘红色的落地台灯,照不到眼睛,照在小茶几上,很自然的就把脚抬起来放在前头的脚凳上,点了一根烟,身体往后一靠,这个铺着厚厚海绵垫子,软的就像沙发一样的大摇椅就慢悠悠的开始摇晃。看着小茶几上静静绽放的一枝兰花,放眼望去,是一弯新月挂在天空,京城的空气不太好,月亮也是朦胧的。 但是很舒服,心一下就空灵了,什么都不用去想,就盯着那弯新月,身体慢慢摇晃,偶尔抽一口烟。 贺廉走过来,端着一壶茶,在小白瓷杯子里倒满,推给周麟,瞬间,茶香四溢。 一弯新月,一壶茶,一枝兰花,再加一个慵懒放松的身体。 周麟闭上眼睛,呼吸间都是放松的味道。 第四十七章我们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耳边突然想起很小声的音乐,是男女生对唱,很努力的去听,很甜蜜的一首歌。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那时你还是个孩子我在窗棂下 我猜着你的名字刻在了墙上 我画了你的模样对着弯月亮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当我们来到今生各自天涯 天涯相望今生面对谁曾想 还能相遇一切就像梦一样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杨宗纬,叶蓓) 看见贺廉对他浅笑着,温温柔柔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水一样。 “周麟,我们曾经见过,也许你忘了,也许你不想再记起。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认识。我是贺廉,想追你想爱你的男人。周麟,你好,我们是否曾经见过?上辈子我们是邻居吗?” 也许是月光如水,也许是现在太放松,也许是这首我们曾经在哪见过,太温柔。也或许,被他的眼神迷惑。 周麟看着贺廉,贺廉拉起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 “既然是上辈子的缘分,这辈子也必须要好好认识一下,才不辜负这段缘。” 周麟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甩开他的手。贺廉又往前凑近了一些,头就在大摇椅的上方,在近一些,就能亲吻他的嘴唇。 缓慢的移动着,四目相对,凑近,在凑近,近的似乎一撅嘴就能亲到他。 贺廉就是想亲他的嘴唇。 周麟猛地站起来,几乎是慌乱的冲破这种安静又暧昧的气氛。 “我回去了,再见。” “我送你。” 贺廉追出去,周麟根本不给他机会,抓过外套手机钱包就往外跑,在贺廉下楼的时候,周麟已经上了计程车走了。 贺廉远远的对他挥手道别,一直到车子转弯了,他还在那挥手。 周麟把脸埋在掌心,狠狠揉了揉。 “酒精进脑子了你,差一点又被他迷去神智。” 真假?催眠还是清醒?是宿醉未醒还是气氛太美好?是自己心动还是被蛊惑? 狠狠抽了几根烟,彻底冷静。 在哪见过?三年前的电梯门口。不要提醒自己,那一天是抱着破罐子破摔得想法才有了这段孽缘。不要提醒在遇到他之前的尴尬和难堪。 最好不见,最好互不打扰。既然尘封了,就不要再提起来了。 对他而言也许是浪漫的邂逅,对自己而言,那是羞耻。 他不需要任何朋友。在他的眼前,永远都是各种围绕他转的酒肉朋友,在酒桌上称兄道弟,有求于他的时候各种阿谀奉承。都抱着各种利益熏心来接近他。还有平时谈笑风生背地里互相捅刀子的人。这让他无法去相信谁,不过也好,无法相信,那就永远戒备,那就保护他永远不会受到创伤和迫害,周少,永远是站在高处跺一脚京城颤三颤的让人畏惧的周少。无缺点,没有弱点,谁也攻击不了他。 温情牌,迂回战术,红颜知己,蓝颜挚友,哼,有多少高官落在红颜知己手上?爱情,是一颗包裹着巧克力的毒药。前有案例,他不能被蛊惑了。谁知道贺廉是来干什么的?一旦和贺廉走得太近,他知道自己的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有人给他钱,贺廉会不会把自己给卖了? 他今天,真的不知道自己酒后什么样子吗?太怀疑。 不能太被动,如果贺廉知道了自己酒后失言,还隐瞒不说,到时候,贺廉以此威胁的话,,,周麟拿出手机,刚要拨打电话,顿了顿。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以防万一,必须铲除后患。” 咬咬牙,周麟还是按通了电话。 “李坤,明天我一个朋友来夜总会,好好的招待。” “老规矩吗?” “恩,老规矩。” “好的,周少。” 周麟看着车外,流光溢彩的灯光一闪而逝,热闹又繁华的京城,嬉笑打闹的人们,谁又是真心?真心谁看得到?谁又不会把谁出卖?闺蜜还背后抢男人呢,哥们关键时候还反水呢,看多了背叛和各种肮脏交易,真心?真情?哈,别逗了,去糊弄小孩子吧。 第四十八章你来啦 潘革那群人是例外,那是从小建立起来的一种关系。他们哥八个也是很谨慎的,很抱团的几个人,也不会接受其他人的加入。除非他们知根知底,是旧交好友。 对陌生人,突然献殷勤的人,都长些戒心吧,不然被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贺廉,安稳的做你的老师做你的贺先生吧,千万千万,别对我有任何不该有的企图和野心。 贺廉挑灯夜战,阀阅大量的书籍文献,查抄国内外所有资料,对梦游症有什么良好的解决办法。 解决办法没多少,案例却很吓人,比如国内,某一高校,女生半夜梦游高空坠楼。贺廉感觉自己心脏一跳一跳的,周麟住的也不低啊,十楼,他万一开窗户跳下去,不敢去想了。 摸着下巴,有必要晚上监视着周麟,确定他睡得安稳。是住到他那去?还是让他搬过来和自己住?搬过来吧,他对自己这边看起来很有好感。爱上了特意隔开的小空间。不枉费他把家里也做了改装,这里就是很适合放松进行治疗的地方。 关键是,想什么办法,让周麟搬到他这里?是个难题啊。 邀请他去夜总会,贺廉真的很不想去,他真对这种热闹的地方没什么好感,总感觉和进了魔教差不多,群魔乱舞的。 贺廉站在夜总会门前,看着一个个打扮入时,裙子短得只盖住屁股,画着妖冶妆容的人们摇头。 “真开眼界了。” 一个彪形大汉迎出来,剃着个光头,一脸的笑。 “贺先生吧,周少吩咐我在这等着你了,快来快来。” 贺廉很明显和这里格格不入,人家年轻小伙子小帅哥个个潮得很,贺廉里边一件衬衫,外头一件外套,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不想来夜总会找乐子的,反倒是去教书的。 大厅看起来没那么大,很多人都是来了直接走侧门,他们直接上电梯了。 “下面还一层,周少接待客人不会在一二楼,我们去楼上,那里比下边高级得多。” “你是这的经理吧。” “兄弟们抬举我跟我叫坤哥,其实我是周少手底下的人,在这给周少看看场子,贺先生你这边请。” 出了电梯,很明显比楼下安静多了,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穿梭着服务员,还有不少俊男美女,隐约的从包厢里传来唱歌大笑的声音。 坤哥前头带路,推开一个房门。里边的笑闹声一顿。 “你来了。” 周麟看见门口的贺廉了,笑了,放开怀里那个雌雄莫辨的人,对贺廉摆摆手。 贺廉快速扫视一眼,屋里除了周麟还有两个人,有一个肚子挺大的中年人,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每个人身边都有两个人陪酒,桌上红酒白酒水果拼盘各种东西,还有两个穿短裙的女人再点播机前头唧唧喳喳的说唱什么歌。 “都等你了。快来。” 周麟推开怀里的男生,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坐这来。” 周麟今天穿的特别休闲,一条黑色小脚牛仔裤,显得腿很长。一件宝蓝色的修身衬衫,贴身设计,腰身都显出来了。袖子抻起来露出手腕上的腕表,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眉眼都是高兴。 男生很识趣的让开,贺廉坐过来。 “这是王哥,于哥,老朋友了,这是我朋友贺廉。刚回国没几天我这也算是给他接风洗尘。” 周麟指了指左手边的大肚子中年人,还有右手边的身材魁梧的男人。 贺廉对他们一笑。 陪酒的男女都有,大肚子的王哥一左一右清淡艳丽两个美人,身材魁梧的于哥身边,和周麟身边,都是两个长相精致的男生。 “今天有好戏看,咱们边看边聊。” 周麟拍了拍贺廉的腿。 “那个孩子叫羊羊,小山羊的羊,别看二十三四了,长了一个娃娃脸,又可爱又风趣。还是高材生呢,刚出校门没几天,肯定和你有的聊。你和他说说话,也许你就能了解现在大学生的心理了。上课的时候不会有人故意刁难你。” 刚才还靠在周麟怀里的羊羊给贺廉倒了一杯酒。凑过来。 “谁敢刁难老师啊,又不是想挂科。贺老师,你放心,我们都特别听话的,自然学校里也有一些难管的学生,他们的脾气有些怪,他们,,,” 贺廉推开那杯酒,对羊羊抱歉的笑笑。 “我现在是私人时间,不想讨论工作。” 第四十九章来看表演嘛 羊羊看了一眼坤哥,坤哥对他一皱眉。羊羊又是一笑。 “贺老师,你要不要唱歌?我们去点首歌一起唱吧。” “五音不全。” “那你喝什么酒。” “酒精过敏。” 羊羊起身坐到周麟那边,脑袋一下就放在周麟的肩膀上,撅着嘴不说话了。 周麟大笑出来,摸摸羊羊得手。 “都说了我朋友是个正人君子,你这小把戏他没兴趣的。” 贺廉扯住周麟的手臂,稍微用力一拉,周麟就歪过来,肩膀和他的肩膀靠在一起。离得那个羊羊远远的。 “别找他们小孩逗我了,我们俩聊会。” 周麟坐直身体,借着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的动作,咬着牙和贺廉低语。 “拉我干嘛?” “当着我的面,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你他妈别放错位置,我请你来玩不是让你打扰我寻欢作乐的。” “我吃醋。你是我男朋友。” “你,,,” 贺廉拿掉他手里的酒杯。 “有应酬喝酒,没应酬还喝酒,你都成酒鬼了。” 把一杯果汁塞给他。 “喝这个。” 周麟捏着手里的果汁,很想从贺廉头顶淋下去。让他多管闲事。死死地瞪着贺廉,贺廉只是推推眼镜,对他一笑。 王哥看看表。 “快开始了吧。” 有人一打岔,周麟轻哼了一声。对李坤一点头。 坤哥就按了遥控器,本来是一个房间没有窗户,却露出一个半面墙大的玻璃,透过玻璃,可以很清晰的看见楼下换了跳舞的人群,这时候,最中间的那个大舞池已经清开了,十一二个美女在台上,吊高马尾,上身紧身西装勒出丰满的胸部,下身很短很短的皮裤衩,露着两条又白又长的大腿特性感,每人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 这时候台下接近沸腾,很多人都尖叫着,不少口哨吹得特别响。 王哥一下就站起来立在玻璃墙那。双眼放光。 于哥喝酒不动声色。 “老王就这点爱好。” “小爱好而已,只要不让家里的嫂子知道就行。王哥,好好挑,今晚不走了,就住在楼上。” 周麟对于哥举起酒杯。 “自然,于哥也别走了,让小熊陪陪你。” 于哥拍拍怀里的那个小男生,对周麟笑了。 周麟看了一眼贺廉。 “不去看看跳舞的?韩国来的专业舞团,身材都不错长得也好看。看上哪个我帮你搞定。” 贺廉低笑出声,凑到周麟的耳边。 “我看上你了。” “老子诚心给你安排,你别不识好歹。” “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 周麟懒得和他磨嘴皮子,站起来走到窗户边,这时候,下边已经是劲歌热舞,音乐声非常大,叫好声盖过了音乐,就看到满台子的大白腿,美女巧笑,扭腰摆跨引起一阵阵骚动,动作异常暧昧。台下的热闹,吸引的各个包厢都打开了玻璃窗,都探出身来观看。 屋里的人也坐不住了,陪酒的,唱歌的,包括喜好男色的于哥都站起来走到周麟的身边。王哥兴奋激动,一直鼓掌叫好,周麟也是频频点头,跳的真棒啊。尤其是朝天蹬,那小裤衩短的,啧啧,难怪男人的狼嚎一浪接着一浪的。 还不断有男人被这些舞团的美女拉上去,跟着一起跳三贴。 周麟笑的前仰后合的。 “你看那男的,裤子都出形状了!” “换谁也把持不住啊,这身子扭得像条蛇。” “太热辣了。” 贺廉一点兴趣都没有,翻看了下手机,对准周麟,拍了他一个背影,细腰窄臀的,穿这身衣服真的很帅。 “贺先生,你不去凑个热闹?” 坤哥询问着贺廉。 “不了,我没兴趣。” “这是难得的好节目,国内很少见。你看周少都笑得这么高兴,你也去看几眼,凑个热闹嘛。” 坤哥拉起贺廉,又是推又是拽的拉到窗户边。贺廉推了推眼镜往旁边站站,那个王胖子已经兴奋地跟着一起扭屁股了。 台上越来越火辣,看官们情绪越来越高,这时候已经换成椅子了,美女们在椅子上叉开双腿,摸索着,音乐里还有了喘息声。 贺廉皱了皱眉头眼神放在玻璃上。 为了看清楚舞池的表演,屋内灯光变暗,这玻璃,就像是镜子。背后发生什么都能反射过来。 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贺廉嘴角一掀。跟着周麟他们一起鼓掌。 半小时的热舞,叫好声几乎挑开了房盖。 周麟笑盈盈的转过头来。看着李坤。 “跳得不错,这钱花的很值得。” “周少都喜欢,那就让他们多跳几天吧。” 周麟看了一眼贺廉,坤哥不着痕迹的点头。 第五十章怎么不上套儿啊 周麟又转过头去看表演,这次看的很专注,不时地鼓掌和于哥王哥讨论哪个女孩的腿型好看。 音乐见小,舞者们休息了一会。周麟兴致这才有所消减。 “看王哥兴奋地。我是没这么大精神了。歇会。” 周麟坐回来,贺廉很自然的跟他一起回来。 “这是国外客户送我的红酒,你也尝尝,一杯不会醉的。” 周麟亲自给贺廉倒了一杯酒,贺廉很给面子,真的端起来喝了一口。 周麟看着贺廉喉结一动,这才喝了自己的酒。 “味道还真不错。” 贺廉品了一下,一口气喝下多半杯。等了五分钟,另半杯也喝了。 “你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脏东西?” 吃了几块水果,贺廉有些奇怪的询问周麟,一脸的无辜又茫然。 周麟皱眉,他怎么没什么反应?好奇怪。 马上笑了。 “干喝酒没什么意思,来点好玩的吧。” “我钱都在心理诊所那压着呢,你要在玩赌钱的我真的要出丑了。” “别提钱,那么俗气呢,你以为我就会玩赌钱的游戏啊。咱们这次玩摇色子。” 周麟笑着接过李坤递上来得色子盅,往里丢了六个色子。 “要说这夜总会玩色子玩的最好的,就是小熊,羊羊,还有坤哥。王哥,你玩不玩啊。” 王哥摆手。 “我还看节目呢,他们还没跳完。” “不算王哥。咱们玩。坤子和我一队,小熊自然和于哥一对,羊羊你去贺先生身边组队。我们不赌大小点,不算色子盅里有多少个六。我们今天玩,摇色子,看谁把色子叠起来得多。怎么样?你们仨个不是很会玩嘛,经常用叠色子来做游戏。今天就玩这个。叠起来得多,谁就赢,输了的那个,,,” 周麟拿起高脚杯,往边上一放。 “这么一杯深水炸弹。反正醉了直接去楼上。” 贺廉皱紧眉头。摊手。 “我不会喝酒。一杯我就能彻底醉过去。” “没关系,羊羊可以帮你喝。” 羊羊笑着挨着贺廉坐好。 “我喝醉了贺先生要把我送回房好好照顾我哦。” “我们俩一队不行吗?” 贺廉看着周麟。 周麟连连摆手,好笑的指了指在场的这些人。 “哥们,咱们俩一队绝对喝吐血。这群人都卯足劲要灌醉我呢。你摇色子,羊羊负责喝,没事的。” 看了一眼身边的羊羊,行吧。反正不喝酒就可以。 坤哥先来,他摇色子周麟负责喝。六个色子丢进去,一手握着色子盅,贴着茶几光滑的玻璃面,开始来回摇,贺廉死死地盯着他的手,听着色子在里边发出来会撞击声,很快,坤哥手一停,四个色子摞在一起了。 周麟大笑,稳操胜券啊。 于哥安慰着小熊,你摇,我喝酒,喝多了你扶着我一起回房。 小熊挥舞手臂,用力摇着色子盅,三个色子摞在一起。 这色子盅就到了贺廉手里,贺廉摇了几下,打开,该怎么还怎么,一个也没有叠起来。眼眉皱起来了。 羊羊二话不说,喝了一杯深水炸弹。 第二轮,坤哥四个,小熊四个,贺廉还是一个没叠在一起。眉毛越皱越深。 羊羊又干了一杯深水炸弹。 第三轮,贺廉只叠起一个。羊羊第三杯又喝进去了。 周麟靠着沙发,安静的抽烟,笑着,静静的打量贺廉,玩色子之前喝下去的酒,这玩色子好几盘了,半个多小时都过去了,贺廉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一点异状都没有。药效失效了? 还是说,这杯酒又到别人嘴里了?周麟赶紧看看自己的酒杯,应该没有吧,他也没多大反应,上次误喝了加料的酒,这错误不会再犯。他还特意吩咐让人给他换个新杯子,贺廉一直在身边,就算是他想调换杯子,也没机会和时间。 那,这药,对贺廉怎么没反应呢。算着时间他也该有反应了? 贺廉一口气输了六次,羊羊也喝了六杯深水炸弹,这东西可是烈酒,度数高的一点就着,羊羊不喘气的灌这么多,再好酒量也承受不住。 头晕眼花的靠在贺廉身上。 “贺先生,我头晕,你,你把我送回去吧。” “哎呀,羊羊倒了,不玩了不玩了,贺先生,羊羊的房间就在楼上,你把他送回去吧。他可是你的搭档呢,还为了你喝醉了,你怎么都要管啊。” 贺廉摸出钱包,拿出六百块给羊羊。 “劳务费。” “坤哥,这是你场子的人,他喝醉了也不归我管。你把他带走吧。他酒醒之后,你带我转达我对他的谢意。” 李坤一看,这完全不安剧本走啊,按理说应该他送羊羊回楼上,门一锁,药劲上来了,羊羊那么一勾,房间里都有摄像头,全程录像,天亮之后,周少拿到这份男男乱战的钙片,贺廉的把柄都在他手上了。 只要贺廉敢做对不起周少的事情,这东西就会泛滥传播出去,一个高校老师干出这种事,散播出去那就道德败坏吧。 但现在,贺廉一点都不上套。 第五十一章 小婶来帮忙 周麟对他摆了一下手,先带走羊羊再说,另一个早晚也送到羊羊房间里去。 羊羊走了,贺廉这一对就他一个光杆司令了。 “还玩吗?” 周麟问着贺廉。 “玩。我摇色子盅,我喝酒。” 贺廉一点也不怯场,直接迎战。 行!真不怕死。陪你玩!周麟一推李坤,继续摇色子。 贺廉脱了外套,挽起袖子,握住了色子盅,左,右,慢慢的摇起来,一开始动作很慢,挥舞的距离很大,慢慢的越摇越快,距离越来越小,色子盅快的都在眼前看不清楚。 哗啦哗啦的撞击声,随后变成哗--啦,最后,色子盅里的声音越来越一致。 猛地一顿,停下,缓慢地揭开色子盅。 五个色子叠在一起,第六个摇摇欲坠,还是掉了下去。 贺廉皱紧的眉头刷的一下打开,偶也,成功了。 周麟难以置信的看过来,前几次输掉的人,这次怎么会这么高超? “你前几次故意输的?” 难道又撞枪口了?又挑战他最拿手的把戏? “不,我这是第一次玩。真不会这个。” 周麟眯着眼睛看他,咬咬牙,一口喝掉深水炸弹。推了一下李坤,继续,侥幸而已。 再开,贺廉这次是六个稳稳的叠在一起,摞的那么高,笔直的就成一条直线了。 周麟又干了一杯深水炸弹,妈的。 再来,又是贺廉赢了,只不过是于哥开始喝了。 “贺先生,你真的没玩过吗?” 谁都奇怪,第一次玩的人不可能一口气把六个色子叠起来,他没这技术。 贺廉笑笑。往里丢色子。 “这是一个力学原理。也要配合耳力。当手和桌面形成一定的倾斜角度,力度左右摇晃一致,速度一样,手变成匀速运动,去听色子盅里的动静,不再杂乱,而是一个音调,那就是摇晃的方向相同。自然这需要熟能生巧,越练习越能叠起来的多,成功率也高。前几次我试了,虽然找到感觉也是侥幸,色子能叠起来不会百分之百的成功。能玩六个,变成五个色子我肯定就叠不起来,我只熟悉六个色子是什么感觉。” 李坤小熊都目瞪口呆了。就算是理论很过关,但他就是操作几下就找到感觉,也怪吓人的吧。 李坤看着周麟,周少,这人不好对付。 周麟一撮拳头,必须把他灌醉,如果药效不管用,那就灌醉! “划拳。喝酒不划拳,都没意思。” “这我真学不会,可别难为我了。你们划拳行酒令吧,我看着。要不,我回去?” 说着要起身。被周麟一把抓住。 “这才几点,你就要走,玩尽兴了再说。很简单的,就划小蜜蜂,让李坤教你。” “周麟,你快饶了我吧,这我真不在行。我喝醉了太难看。别让我丢人啊。” “你要走了我不认识你啊,坐下坐下。” “我手机响了,等我接电话。” 救命电话来了,贺廉赶紧接电话。 “小婶。” 太好了,是小婶子,最好小婶子找他有事,就能一走了之了。 “贺廉啊,我到京城了,你在哪呢。” “我和几个朋友聚会喝酒,您等等我,我这就回去接您。” “喝酒?在哪喝的?” 潘抗美一下就来精神了。 “夜总会,我这就回去,您先去我那,我给您地址。” “嗨,我找你也没大事,就是和你小叔住在酒店里没啥意思,想和你吃饭吧,时间又太晚了。这样,你等我,我去找你。” “不是,小婶,小婶!” 贺廉喊了几句,潘抗美挂电话了。 心里哀叹,我的小婶子啊,你来这地方干嘛,这里不适合四十岁以上的中年妇女啊。干嘛一听到在夜总会喝酒您就兴奋呢。 没有跑掉不说,反而把小婶搭进来了。这里群魔乱舞的,小叔还不骂死自己啊。哎,头疼。 不到十分钟,潘抗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到啦,你来接我吧。我就在门口。” 匆忙的和周麟说,我小婶来了,我去接她。 周麟还在想,贺廉几个婶子?这个婶子应该还很年轻才对,看这对夜总会的积极性超不过三十五岁,难道贺廉有一个小叔和他年纪差不多?很正常,农村生的孩子多,长兄都结婚了,小弟才出生的情况也有。所以小叔叔和侄儿的差距没几岁。 潘抗美和潘雷他爸一般大,他们是双胞胎,但是,潘抗美打扮得年轻,保养得特别好。头发经常做,都没有一根白头发,大卷松松的挽在脑后,虽然有些皱纹,胜在皮肤好,细皮嫩肉的,画着淡妆,带着翠玉耳环,一个白玉手镯,身穿一条枣红色的长裙,一件黑色的长款外套,拎着手提包,踩着高跟鞋,往那一站,就是随时准备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的。而不是来夜总会的。 浑身透着一种优雅,气质高贵。 赫连赶紧走过去。 “小婶,咱们回家吧,这里不能来。” “难得你小叔出去见朋友了,我捞到一个时间可以到处走走。你小叔就不许我哪都去,其实我很想见识一下夜总会是什么样的,电视剧里把这里演成艳遇场所呢,你到我进去看看。” 潘越和她母亲长得很相似,这脾气,似乎更相似。 “小婶啊,这里你真不能进去。太乱了,万一我小叔知道了,肯定把咱们娘俩都骂了。” “不让他知道就行了呗。这么胆小。” 潘抗美直接绕过贺廉,走进去了。坤哥跟出来的,一看这是,这是贵客盈门啊,赶紧往里请。 “夫人你往里边请。周少和贺先生的酒局还没散呢。”贺廉紧追,我亲爱的小婶子啊,你可别添乱啦。 哪知道潘抗美脚步还很快,直接跟着李坤去了周麟他们的包厢。推开门的时候,周麟都愣住了,站起来。 现在流行中老年妇女逛夜总会吗? “哎呀,这里真不错,这么多漂亮的孩子啊。” 潘抗美看啥啥新鲜,就连陪酒的小姐少爷都夸了一遍,都挺好看的,一个个的和电影明星差不多。 周麟看向贺廉,什么意思啊? 贺廉压低声音。 “我小婶,潘革的姑姑。” 周麟都想拍脑门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额.阿姨好。我和潘革是同学。我姓周,周麟。” 赶紧伸手半鞠躬的和洛抗美握手,这是长辈。私下他是潘革的姑姑,贺廉的婶子。面上潘抗美就是潘家人,潘革的姑父权力也不小。礼貌周全这是必须的。 “我是潘革的姑姑,贺廉的小婶,和我们家贺廉一样喊我小婶也成,这么显得亲切。你和贺廉是好朋友吧,我们家贺廉多亏你们哥们照顾了,这孩子执意来这边发展事业,小周,你跟贺廉一定要成好朋友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哎,对了,你们在玩什么啊。” 潘抗美一点架子都没有,就看到了茶几上散落的色子,酒杯,酒瓶子了。 于哥王哥根本不知道这贵夫人是哪位啊。 “我们在玩行酒令划拳。谁输了谁喝酒。” “贺廉酒量不行,这孩子也没玩过这个,这不是欺负他嘛。我来帮他吧。” 说着潘抗美就脱了外套,里边一套枣红色长裙。把袖子往高拉了拉。 “先来五魁首。来! ” “这位,大姐,我们这可是喝酒的,你一个女人,这不太好吧。” 王哥有些犹豫。 “玩一圈试试呗。来,咱们姐俩来。” 坐到了周麟刚才坐的她方,潘抗美双眼发光。 “小婶,行了,真不能玩。咱们快回去吧。” 贺廉去拉她。周麟也劝着。 “小婶,明天中午,我请您和小叔吃饭,不在这玩了。” 第五十二章豆蔻花开三月三 “都一边去吧,明天吃饭肯定你小叔跟着,你小叔要看到我划拳,又会皱着眉头和我冷战。懒得搭理他那鞋拔子脸,一耷拉脸跟驴差不多。走开走开,我就玩一会。”手一伸。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七个巧啊,你喝!” 出其不意,就把王胖子给赢了。王胖子干了一杯也来了兴趣,站起来了,撩胳膊挽神子的。 “度一枚啊,哥俩好啊,三星照啊!” 潘抗美站起来和他对划。声音比大佬爷们的还高。 “八匹马呀,九长寿啊,蛮实在啊,你,再喝!” 就连于哥都按捺不住了。看起来气质高贵但是绝对比他们还会玩,谁说中老年妇女都是在家带孩子的?这一位大姐就不一般,爷们爽朗的性格,女人的优雅,值得一战,也就加入战团。 贺廉靠在门框上,苦着脸,看着已经二对一还依旧赢了的小婶,低下头去,长叹一声。 婶子,你真是纯爷们! 周麟都看的目瞪口呆了。太惊讶了,这潘家人,都什么基因啊。 “你小婶,这是,这是,什么路子?” “我小婶一直都很大家闺秀。我听我小叔说,越越的外婆一直想教育出大家闺秀来,婶子看起来特文静,那时候社会乱,想教她四书五经吧,也没时间。等大了再教育就晚了。最后还不错,我小叔说,我小婶一直都文文静静的,看起来和一幅画一样。就是人前这样,人后了,就,就很不一样。我小婶善良乐观,和我小叔感情很好。就是偶尔的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估计这段时间,我小叔管她,要当外婆的人了一定要娴静优雅的给越越做个好榜样,怕越越杯孕期间学我小婶带着肚子到处跑,不能安胎。把我小婶憋得,在这找乐子了。” 简直,不能直视,这时候,小婶已经一脚踩着茶几,和王胖子叫板了,五魁首喊得超级大声。 十分钟前的优雅贵妇,现在,哎, , , 不过,不得不说,小婶救了他一次!不然他今天绝对被灌死在这。 “让她玩一会吧。” 贺廉看淆时间,划一圈,小婶也就累了,就能走了。 再看看小婶,哎哟,看不下去了。一脚踩着茶几,一手拎着酒瓶子,一手划拳,王胖子输了就给他倒酒,大笑,玩不过姐姐我吧,还敢不敢再来? 估计,潘越老了,也是这样子吧。 捏了捏头。 “你头疼了?” 周麟问着。 “恩。” 可不是吗?让小婶刺激的。 “四肢无力,眼前发花?身体发热?” 周麟越问越有些隐忍的小高兴。 贺廉正捏头,手掌盖着眼镜。 “头好疼,有些难受。” 声音都虚弱了。身体一软一把拉住周麟,脑袋往他肩膀一靠。 “我想找个地方喘口气。” “好。我带你走。” “我小婶, , , ” “我留下人看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喝酒被人欺负了去。玩够了我亲自送她回酒店。” 贺廉靠在他的肩膀,手很自然的就搂住了周麟的腰,头在他的肩窝蹭了蹭,鼻尖就贴着周麟的脸颊擦过去。 “谢谢你了。快点,我呼吸都有些不痛快了。好热。” 周少第一次不计较他在自己身上磨蹭,也第一次亲手伺候人,一般时候都是他一巴掌拍出去,顺便一个滚,让手下人扶着。 廉廉踉跄着,浑身力气压在他身上,周麟直接把他带进电梯。 “等一下啊,一会就让你彻底舒服了。” 直接丢到羊羊的房间,这都是设计好的,羊羊绝对不会喝了几杯烈酒就醉死过去的,在房间等着呢。 贺廉抱着周麟的腰,手贴着他的后背和腰线来回摩挲。 “周麟,周麟。” “叫唤啥。妈的,你手别乱摸。” 拍开,还会自动贴上来,越摸越往禁区前进,已经贴着小腹往上摸过肋骨,在往上可就开始捏区分正反面的小点了。 “周麟,我好不容易才能再见到你,这次回国我本来很犹豫,但在机场看到你,我知道这是老天的厚待。周麟,你怎么玩我试探我都无所谓,我爱你,包容你对我做的一切。你不信任我,咱们可以慢慢来,这世上,你谁都可以不去湘信,只有我,你不用任何戒备。试探完了考验结束了,那你接受我吧。我就是一个做学术的,经济,名誉,地位,对我诱惑力不大,我的生活除了你,就是上课治病,如此筒单。你忙,我时间多可以多出很多时间来照顾你。” 周麟停下了拍他作乱的手的动作,安静的听着。 “也许站在你现在的地位,你见惯了众多追求者,各种人,我相信你这么忧秀,追你的人肯定都是人中龙凤。我不是最出色的,也不会最吸引你。没关系,我努力赚钱,大学老师的费用足够我们开销。心理诊所的诊费我提高一些。我成不了和你站在一个高度并肩的人,我会成为你背后的人,在你累了需要我的时候,在背后支持你,扶持你。”贺廉抱紧了周麟的腰,几乎耳语。 “周麟,用你的心来看我。” 面无表情的周麟,最后还笑了下。 电梯门一开,架着贺廉出来了,有些犹豫,是把他丢在一个没人的房间,还走放在羊羊的房间。 一咬牙,开始敲开了羊羊的房门。 羊羊换了一条小内裤,洗的干净,正等着呢,周麟来了赶紧上去搭把手。 “按计划行事。” “周少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把贺廉丢到床上,周麟看了一会贺廉,还是很犹豫要不要马上离开。 羊羊跪在床边,开始脱贺廉的外衣。 贺廉嘟囔一句。 “周麟?是不是周麟?” “贺先生,我是羊羊啊。喝多了吧,我帮你把衣服脱了散散热。” “走开!” 贺廉猛地一推羊羊,羊羊摔了屁墩,骂了一句死板的老男人一点风情都不懂,这就去解开贺廉的皮带,贺廉猛地坐起来,抓起床边的台灯砸过去。 “我让你走开!” 羊羊尖叫一声,吓得躲开,玻璃做的台灯罩一下摔碎,玻璃飞溅,羊羊的小腿刷的一下就割开一道血口子。 “周少,我伺候不了。这都见红了,在去脱他的衣服他还不把我弄死啊。” 羊羊说什么也不干了,这人没接近了就开始暴力,真的要上去了,还不死在这啊。 眼看着鲜血顺着小腿就流出来了,周麟看的皱眉头,对羊羊挥挥手。羊羊丢下一句变态跑了。就没看见过这样的,不解风情死板喝多了还这么暴躁。 贺廉坐在床边低着眼睛,一动不动。 周麟小心的绕过玻璃碎片凑到床边,坐看右看的研究着贺廉。 药效上来他不应该浴火焚身见到一个人就扑上去吗?这时候了还有抵抗力?难道在他心里,还在想着自已?非自己不可? 一只手出其不意快如闪电,仲出手一把抓住周麟的手腕,狠狠一扯,周麟只感觉天旋地转,就被按在床上了。贺廉的眼神发散,压在他的身上,抬起手摸着周麟的脸,有些眷恋痴迷。 “不是周麟,谁我也不要。” “你他妈疯了?” 周麟没想到,他竟敢这么做。上次给潘革下药,潘革调转杯子,加了料的酒他喝了。喝了之后就和贺廉有那么一个夜晚。 这次给贺廉下药,没想到他又被贺廉按在身下,他妈的,这药,是给自己准备的? 伸手要推,却被贺廉下了一些力气按住了手,身子一挺要踹开他,腿又被按住,贺廉就跟一个大毯子一样把他紧紧地包裹。 “贺廉!老子宰了你!” 周少哪有被人这么制住翻身无望的时候?脾气一下就爆了。 伸着脖子大吼,贺廉笑笑,捏住他的下巴,直接亲上去。 周麟一扭头,嘴巴贴着他的嘴角擦过去,贺廉捏着他的下巴一用力,又给扭过来,直接嘴对嘴的亲上了。 嘴唇在他的嘴唇上碾压,潮湿温热,和他温和的气质不相同的,是来势汹汹,强硬执着。 周麟左躲右闪,愣是躲不开他的嘴唇,抿的紧紧的,不让他的舌尖试探进去,感觉太请晰了,感觉得到他的舌尖拼命往里钻,要撬开嘴巴。 猛地想起黄凯那句淫词,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小虫狂里钻。 尼玛,黄凯,你大爷的,干嘛说这首词来应景? 第五十三章便宜?谁占谁的 他这一分神,贺廉舔着他的唇缝,就把嘴唇撬开了,嘬弄着嘴唇,牙齿轻轻噬咬,舌尖轻轻舔弄,周麟端口气要大吼,舌尖就被勾住了。 贺廉的手摸着他的脸,下滑捏住他的耳朵,另一只手伸出去,和周麟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抓住。 一开始的强硬执着,在勾住周麟的舌尖就变得温柔缱绻,小心的逗弄着,舔一下,勾一下,含住了吸一下,在口腔内小心的翻腾。 对,喝了加了料的酒,身体反应都是药物控制的,趁机怎么亲热都不怪我啊,这杯酒可是你给我的。 舌尖舔过他的上颚,周麟一哆嗦。贺廉心里好笑,浑身长满刺的刺猬,有一个粉嫩嫩的小肚皮,还非常软,非常可爱。所以,剥开周少强硬的外衣,打破那些距离,甜美可口的周少啊。就像草莓一样好吃。 周麟越挣扎越厉害,浑身用劲,包括手指,他这一抓,就和贺廉紧紧地掌心相对。指关节都发白了。 贺廉更是情动,松开周麟,对着他的嘴巴吹了一口气,周麟怒瞪双目,脸色发红,贺廉怜爱到不行,在眼角鼻尖轻啄,最后又一次把他的嘴唇含在嘴里。 周麟反倒不再挣扎,让他亲,身体不再动,嘴巴也不回应了。贺廉不满意的哼了一声,辗转反侧亲着周麟的脖子,一口含住他的耳垂。 “你不想死在哪条河里就给老子滚起来。” “我头晕,浑身发热。” “放屁,少他妈借酒装疯。” 周麟狠狠推开了贺廉,搡的贺廉身体一歪。周麟坐起身体,看了一眼继续趴在床上哼唧的贺廉。 抬起一脚把他踹的正面朝天,直接跨坐在贺廉的腰上。揪住贺廉的脖领子。 贺廉笑出声,这次他便宜占的很足。 周麟咬牙,捏紧拳头要打出去。一拳打掉他的牙,让他笑,笑的得意张狂。 又一想,哼! 抓着他的脖子往高一提,他低头狠狠亲住了贺廉,贺廉大喜,一把抱住,张开嘴让他的舌尖伸进自己的口腔内,配合着周麟的亲吻,追着他的唇舌,一直伸进周麟的嘴里。 热吻,深吻,舌吻,拥抱很紧,鼻子在彼此的脸上碾压,变换着角度唇舌相缠。贺廉恨不得把周麟揉碎了放进身体。周麟就抓着他的脖领子,配合着他的亲吻。 就在贺廉意乱神迷想有进一步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剧痛。 随后整个人就被周麟像丢垃圾一样丢开。 居高临下的跨坐在贺廉腰上,嘴唇上有贺廉的一些鲜血,他把贺廉的舌头咬破了。下了狠力气,一口咬破。 周麟用指腹沾了沾鲜血,低头瞄了一眼手指尖,被吻肿的嘴唇一掀,冷笑露出来,随后,把指尖上的鲜血涂在自己的嘴唇上。 通红的嘴唇,沾了一些鲜血更妖艳。再加上他那轻蔑的冷笑,居高临下的看着贺廉。 贺廉感觉,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就是这么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还那么的理直气壮。 没有害羞不好意思,也不是暴怒的怒火冲天,而是冶艳高傲,性感妖娆,却带着一种冷。 像一朵在大雪里冰冻的玫瑰。 “弱水三千,本少嫖你一次。” 什么叫嫖你一次? 周麟从他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对贺廉笑着。 “我住在这边身边总有人陪,既然你赶走了那些小孩儿,那就只好让你陪我了。” 贺廉大摊着手脚,欢迎采撷。 “想怎么样随你。” 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 “我喜欢渴柔乖顺的,你这样的还真不是我的口味。” 贺廉干脆侧躺着,支着头。 “不临幸我一整晚吗?” “我身边可不敢放一个诡计多端的。” “我什么都没做。” 贺廉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那杯酒你没喝吧?还趁机占我便宜。” 贺廉耸了一下肩膀,翻身坐起来。这时候周麟已经坐在沙发上,点着烟看着他。要一个明白。 “房间里的玻璃,有时候就像镜子一样好用,会反光。” “然后?你就看见李坤在酒杯里下药了?” “是,看到了。” “我也看到你用那只酒杯喝酒了。” “真的看到了吗?” 贺廉笑笑。 “当时节目很吸引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节目上。李坤和你一开始没有注意节目,那是找准时机准备下药。药下了,你和他的精神一放松就被节目吸引过去。我站在最边缘,偶尔离开一下,不是挤过人群没人发觉我的离开。这就是错觉。” “你明知道这一切,还往下配合着演?贺廉,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次一次,他到底要干什么? 贺廉坐在他的面前。 “你这个人防备心重,不会无缘无故的邀请我,在你厌恶的前提下。我不认为我这几天的追求你就能对我放下防备接纳我。你觉得我有些不受你的控制,在意科之外,摸不准我接近你要干什么,所以你肯定要坑我一次,这是你的性格,你不允许一次次败在我的手里,怎么也要胜我一回,也要拿捏住我的一些把柄,这样你才会有安全感。我又想了下,周麟,你利用这一招,抓住不少人的把柄了吧。例如你很厌恶的那些官员,有求于你的人,甚至是来这里消费身份不菲的人。” 周麟脸一白。捏紧了沙发扶手。 “恩,国内有匿名举报,有把柄落在你手里的人,做了什么更可恶的事情你无法容忍,你也许就会把这些东西匿名交给纪检局。一条线就能扯出他全部家底。” 周麟站起来一脚踹上门,直按抓过房间内一个摆设用的花瓶。盯着贺廉。如果他在多说什么,直按砸晕他捆起来。 贺廉举起手来投降。 “我喝多了,胡说的。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你推算出这些,就能要挟我把你留在身边?不留你就把这些捅出去,我被乱狗咬死?” 周麟抓着太多人的把柄,这事儿被外界知道,那些人敢联合起来把他整死。毁尸灭迹,消灭一切证据。 “我说过,我是你男朋或,你成功了,站得越高我越高兴,以你为傲。你所做的一切都有你的原因,这是你自保的一种手段。虽然我不懂政治,但是我理解你的做法。毕竟,匿名举报那些贪官被查抄,还是很大快人心的。” 贺廉靠近周麟。 “我也想找个方法让你对我放心,但是我挺不喜欢你利用别人接近我,出动他们对我来说没用,你要对我勾勾手我马上上勾。如果你要我的把柄才能安心,那我们俩今晚再续前缘,你拍照也好,摄像也可以,只限你我两个人。这东西你拿着,你发觉我对你不忠不义,你直接把照片散播出去。我的名誉地位都在你手里。” 贺廉死死的看着周麟,亲手把把柄递给你,只要这么做你能放心,怎么都可以。这不是玩笑,不是戏弄,是真的。 周麟呆住了,他没想到贺廉会这么做。这么主动让自己拿住他的把柄。 贺廉伸手解开自己的衬衫。 “苗疆有一种蛊毒,下在身上这辈子都是你的人,只听你的话,可惜那都是小说里的。没有蛊毒也有其他办法。你让摄像头对面的人走开,我们俩亲热结束之后,你自己去弄。或者你把摄像头关了,去拿照相机,你给我拍照。穿不穿衣服我都听你的。” 周麟看着已经把衬衫解开,半裸着上半身一脸认真的贺廉。 他说行,贺廉肯定脱了让他拍照。 第五十四章周少很听劝 “周少,来的那位夫人再找贺先生,说一起唱歌。” 李坤在门外,把消息传进来。 周麟最后咬咬牙,丢开手里的瓷瓶。 “你小婶还在这,我今天饶了你。” “不亲热一下?” “我才不会随了你的愿。跟你亲热一下,我也在照片里,散播出去我的名誉一起受损。” “可以打马赛克。” “不,我会找到让我安心的办法的。这次不搭理你,但是你的嘴还是有个把门的。不该说的别说。” “实在不放心你在我家安上摄像头。你监视我。” “不是不可能。” “对了,我在家喜欢脱光了走来走去。” 周麟又去找花瓶,绝对砸晕他。让他臭贫。 贺廉笑着抱住他。情人间的小斗嘴是情趣,真的要动刀动枪的那是杀人了。 “我错了我错了,不逗着你玩了。你只要认真了解我就知道我对你的真心实意和绝对忠贞。” 周麟推开他,一脸的厌烦。 “带着你小婶赶紧走。看着你都烦。” “哎,是要赶紧去看看小婶,我小叔知道我带小婶来这里,老头敢耷拉着脸盯我一小时,那我可备受煎熬。” 不闹了,先看看女汉子小婶,找他呢赶紧回去,别出什么事。幸亏小婶找他,又帮他解了燃眉之急。 急急忙忙的赶回包厢,看到潘抗美正在点歌,王哥于哥已经喝趴下了,趴在沙发上人事不知。 “酒量不行,划拳也不行,几圈下来就全倒了。贺廉,我们唱歌吧。那个谁,那个小熊,来,陪阿姨来唱歌。” 潘抗美招呼着小熊过来,小熊二十几岁长得特帅,精致漂亮,一看就招人稀罕。 贺廉赶紧拉住潘抗美。“小婶,我小叔打电话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还没玩够啊,我还要和小熊唱歌呢。” 周麟也赶紧拦着,小熊可是夜总奋的MB ,潘抗美拉着小熊玩?妈呀,传出去那就是贵妇找鸭子好吧,名声呢?小熊趁机赶紧扶着于哥走了。 “小婶,你要喜欢唱歌,明天我带您去专门唱歌的地方玩。明天晚上,我请您和小叔吃饭,然后就去唱歌。” “是啊是啊,周麟知道有一个地方音响效果特别好。就去那里吧。周麟麻烦你了啊。” “应该的,小婶,明天你一定要赏光。” 潘抗美没办法,意犹未尽的放下话筒,贺廉赶紧给潘抗美穿上外套,周麟就差推着把他们赶出去了。 一再答应潘抗美,在京城肯定让小婶玩得高兴。 “时间也不早了,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周麟刚要拒绝,这时候潘抗美的电话响了,潘越的爸爸找老婆子了。 “哎呀哎呀,我什么呀,我出来和贺廉转转。贺廉怎么不能带我玩?他朋友还陪着呢。姓周,小伙子特别好。我们,我们在茶馆喝茶,小周全程陪着呢。明天还要请我们吃饭。是个不错的人。” 潘抗美也不敢说去夜总会玩了。 贺廉赶紧的凑过去。 “小叔,我们这就回去,您别担心了。” “有机会你去我们那边玩,小婶带着你到处玩啊。” 贺廉嘱咐着周麟。 “你别住在这里了,回家吧。喝杯薰衣草茶睡个好觉。明天下午我去接你一块吃饭。你把门窗都锁上,都锁上啊,别忘了。” “我家十楼,不怕有小偷。” “这几天有雨,窗户关上了免得你半夜在起来。听我的。” 周麟点下头,算是答应了。贺廉这才上车带着潘抗美回去。 在车上娘俩都说好了,去茶馆了,喝的金骏眉,吃了一些桂花糕,听了高山流水,想去戏院看京剧的,记住了啊,别说差了。 李坤走到周麟身边。 “周少,接下去怎么办?” 这次算是失败了吧,任何把柄没拿到。 周麟想了想。不着急,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拿捏住贺廉的致命把柄,到时候,贺廉想不听话都不行。 “我自有办法。那两个人呢?” “送到楼上了。按照您的吩咐,拍到不少好东西。” “恩,明早别急着喊他们起来。签了合同在走。” “你们快回去吧,别让小叔生气。小婶,明天见。”潘抗美就喜欢周麟,拍拍周麟的手。 “是。” 贺廉让小叔数落了几句,在家安心准备讲义,这大晚上的出去你都不怕有打劫的?老婆子你也是,贺廉工作忙,别打扰他。 潘抗美对贺廉做了一个,老古板的口型。 贺廉差点笑出来,说好了明天接他们二老去自己那,一起看看心理诊所的位置,看看教书地方的环境,一家三口在家吃午饭,晚上和周麟见面。小叔小婶这是代表父母过来的,确认了一切都好,家里老人才能放心。 离开酒店,特意绕了一圈去了周麟的小区,看到十楼亮着灯。贺廉给周麟打电话。 “睡了吗?” “刚洗完澡。” “窗户关上了吗?” 等了一下,就看见十楼的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了。 “关好了。” “现在小偷撬防盗门的技术特别好,你用一把椅子把门顶上。” “我这里的保安非常专业,陌生人都不允许放进来。” “有备无患,听话,快去找把椅子顶上。” “你烦不烦?” “喝了薰衣草茶睡觉。” “滚蛋吧你!” 周麟挂上电话,气鼓鼓的,老妈子,絮絮叨叨的,烦死了。 还是拽过一把椅子顶在门口。泡了一杯薰衣草茶喝了,这才来上床,打开笔记本看看资科,眼皮慢慢下垂,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很烦,但是对他有好处的建议,他都接受。比如,解酒药,比如关窗户,拿椅子顶上门。 贺靡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十楼的灯熄灭了,他才长出一口气。 “应该没事了。不过还是要想个办法让他住进我那比较好。” 他有梦游症,窗户门都关上了,宁可他在梦里围着客厅绕来绕去,也不能闭着眼出楼,更不能开窗户跳出去。 贺廉回到家里在笔记本上继续写,心细如尘,计划周全慎密,沉着冷静。另,嘴唇很软,腰很细,亲吻起来很热情,喜欢他跨坐在小腹的感觉。再另,牙齿很锋利,咬的舌头有些疼。再再另,今天巨大收获,得到亲吻,值得纪念的日子。 心情愉快,虽然被他算计,不也占到不少便宜吗? 周麟难得有一天的假期,睡得不错,起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没应酬没工作他还比软喜欢在家里休息。玩着手机想了下。 “小齐,你把贺廉所有发表的论文都整理出来,然后和国外某些学术权威的资科作对比,看看是否有抄袭的桥段。” “这不太可能的,周副市长,国外在抄袭上的力度比国内大得多。例如美国,如果原字不动的抄袭某些段落文章超过一百个单词,要标注出自哪本书,作者是谁。国内对抄袭这一块就比软模糊,监管力度不大。只要发表的论文,都是经过审核,导师推荐才能刊登出来。” 国内对抄袭监管不严,大段大段的复制黏贴,男变女,或者提取骨架换个人去写,都没什么法律去审判的。国外这一块就监管的比较好。 也就是说,贺廉的论文绝对不可能是抄袭拼凑出来的,这个把柄根本不存在。 周麟皱眉头了,贺廉真的几乎是没有把柄和弱点,找不出破绽。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吗? 他说不重视名利地位金钱,那是钱不够多地位不够吸引他,给他更大的诱惑呢?这本身就是一个充满诱惑的世界,权,钱,色,各种利益交织,不是所有人能跳出这些诱惑。 色,这一招目前看来是有些不好用。 那么,还有其他的办法。 他始终无法彻底放心,说得再好听,好话谁不会说?情话谁不会说?过了相信假话就能快乐生活的年纪了。抓在手里的才最真实,不管是钱还是权,还是把柄,只有牢牢抓在手里,才能踏实。 但是,他偶尔的话,还真是很动听。阿谀奉承得多,拍马溜须的多,爱你爱到死不是没听过,可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我会成为你背后的人,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扶持你。 “不愧是心理学高材生,知道华丽的言语没有那么真实,最普通的话才最打动人心啊。” 周麟叼着烟,嘲讽的一笑,拿过嘴上的烟的时候,碰到嘴唇。 摸一下还有些疼,贺廉昨天一点也没客气,狠狠的亲吻,连啃再咬的。 “混蛋。” 贺廉带着潘越父考考察了一番,潘抗美不住点头,环境不错,工作也不错,再有十天半个月的心理诊所都能开张了。 “开张之后,主要的是客人来的多不多。来得多了你赚的就多,第一年免费试用场地,节省了一大笔钱,趁机多赚些钱。” “还是名声不够大。客人还不会很多吧。” 潘越的父亲贺忠诚想了想。 “扩大知名度啊,打广告。” “什么广告都不如口碑。” “是,所以不急,我有办法的。时候不早了,咱们吃饭去。周麟说好了要拜见一下小叔的。” “贺忠诚本不想见,架不住老婆子说那小周特别好,贺廉的朋友,听说还是副市长呢,搞好关系咱们家贺廉在这边也有靠山不是?毕竟这里不是咱们的地盘。 第五十五章陪长辈吃饭 先让老两口去酒楼,贺廉急忙去接周麟,用贺廉的话说,地方偏僻怕你找不到,我接你。 贺廉来的时候,周麟正在整理礼物,怎么也是长辈要送见面礼。烟酒,补养品,丝绸,茶叶,周麟在送礼上面很花心思,这是走动关系的第一步。不管这关系用不用得上,熟悉了比到时候用得上再去搭桥牵线好得多。 隆重,不媚俗,还要给人留下印象,周麟就有些犯难。 贺廉在楼下打电话,周麟干脆给他开门。 “你上来,十楼左边那个就是我的公寓。” 贺廉会很了解他小叔的喜好吧。需要他给参谋参谋。 有些意外之喜,还发愁怎么来他家,这就直接进门了。 “你觉得你小叔会喜欢什么?” 周麟指了指茶几上的那些大盒小盒。 “我小叔不太重视这个,你就带一些水果去,他都会让你拿回一半来。” “毕竟第一次见贺军长,礼数不能少。” “他不是贺军长,他是我小叔,也是你小叔。” 贺廉摸了一下周麟的后背。直接就把周麟整炸毛了。 “你墨迹什么?赶紧挑几样。” “好好好,第一次见我家长辈,你紧张我知道。我帮你挑,你去换衣服吧。” 周麟翻个白眼,他也真够会理解的,如果不是潘家的女婿,贺军长,他根本不会去见贺廉的长辈啊。真会给他自己找台阶。 回卧室去换衣服。贺廉飞快的打量周麟的家。 大,空,豪华,没人味。 客厅里就一套欧式沙发,一个电视柜,一台电视,门口有鞋柜。没有任何绿色植物,也没有鱼啊猫狗的,干净很干净,多余的东西一个没有。看了一下卧室的门关着,偷偷打开他的厨房的门,干净的就剩下明亮了,什么餐具都没有,硕大的冰箱只有几罐啤酒。 完全不像是人住的他方,比酒店还冷清。 估计这里他用的最多的就是卧室。其他地方很少用。 “你挑好了吗?” 周麟开门出来,休闲的西装,里边一件V领衫,小脚牛仔裤,休闲鞋,不是非常正式,但是绝对不随便。 “挑好了,茶叶,酒,这条丝调不错,可以给我小婶做披肩。” “走吧。” “我去洗手间。你等我下。” “懒驴上磨屎尿多,那边。” 贺廉去了洗手间,一会就出来了,周麟不想迟到,看他出来了拎起东西就走。贺廉接过去几样比软沉的,跟他一起下楼。 周麟看见贺军长一脸的笑。 “小叔,我听贺廉和潘革提起过您。和他们说的一样,是个慈祥又威严的长辈。” “没说他们让我骂的事情?” “我们不敢啊。”贺廉打趣着,推着他们落座。 洛抗美有了老头子在一边,也不再吆喝着五魁首大姐头了,变得特别优雅。吃饭都小口小口的,说话都是轻声细气的。 贺忠诚询问他的工作情况,忙不忙累不累的,还就国内形势招商引资有些自己的见解。 周麟放下筷子很认真的去听,就某些问题还会讨论一下。不是教衍,也不是随便,很认真的,有自己的见解分析。这让贺忠诚很欣赏周麟,小伙子不是池中物啊。 潘抗美偶尔插嘴的问,家里兄弟几个?有姐姐妹妹吗?父母身体怎么样? “父母身体还好,我母亲在国外休养。家里有一个大哥。大哥开公司的。没有从政。” “你爸爸有你们这两个儿子肯定非常娇傲。” 周麟笑笑,贺廉伸手拿过洛抗美的碗。打断了潘抗美继续询问周麟家里情况的话题。 “小婶,我给您盛一碗汤吧。回去了你就让保姆拾越越多做一些汤喝,营养又美味。” 洛抓美直接就转移到这碗汤上,不住的点头,恩,回头让潘越多喝点,也许能美白呢?潘月就黑玫瑰下去吧,怎么也要生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子吧,不然生下来丢煤堆里找不到,额,这是个问题,小李女婿风吹日晒的不白,潘月还挺黑,这孩子,现在开始灌牛奶,让孩子在肚子里洗牛奶浴,是不是就能白一些? 别人一夸,白胖的大孙子,白胖的大孙女,他们家是黑壮的小孩? 贺房夹起一些菜放进周麟的碗里,对他笑笑。 “吃饭。” 客气话也不想让周麟为难。 周麟笑了下,有些感激贺廉的解围,要是潘抗美一直询问,不好反驳也不想说。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吃的宾主尽欢,饭吃完了,贺忠诚已经把周麟归到他那群侄子这一群了,潘展潘革潘雷,这几个混小子要是正经起来聊天也都很有见解。潘展对经济发展很有一套,潘革对时事政治很有见解,潘雷完全都是,不服?干他! 但是周麟又和他们不同,道理分析的条条是道,招商引资,他看重的是利,能带来多大的持续性发展。 吃完饭贺忠诚有些意犹未尽,还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聊,潘抗美不干了,要去唱歌,说好了的。 周麟笑着说都安排好了。 找了一个环静好的,没有乱七八糟人的,格调还高的歌厅,让潘抗美玩。 “那个小熊,还有那些姑娘不喊来一起玩吗?” 潘抗美小声地问。 “小婶,他们今天有工作不能来,外人多小叔也不自在。” 周麟笑的特别亲善,坚决不会喊那些人来,不然那性质都变了。 那好吧。潘抗美就连点歌机都不会弄,这地方她真的第一次来。贺廉帮忙都是一些老歌红歌,邓丽君的最多。 潘抗美也是个麦霸啊,抓到话筒了就成她个人演唱会了。好听的叫贺忠诚都没心情继续聊天,多少年了,没听见老婆子唱歌了,激动的贺忠诚一直鼓掌。 潘抗美还一直对贺忠诚丢个媚眼的,贺忠诚拿着桌子上的花送上去,和潘抗美合唱一首甜蜜蜜。 绝对是中老年夫妻好模范。 周麟都觉得不可思议了,他看过很多面和神离的夫妻,为了保持面子,为了维持某种平衡,在外都是好夫妻,一起吃苦一起享福的,可背后,谁不是三妻四妾的?潘抗美和贺忠诚却是真的感情非常好。 年轻感情好那爱情,爱的死去话来的。到四五十岁了,亲情大于一切了,新鲜感过去了,也就剩下各人的自律,如果对另一半负责,那就管住自己抵制住诱惑。很多人抵挡不了这些。 “我听过小叔小婶的爱情故事,据说,我小婶是文艺队的,别人表演唱歌跳舞,我小婶表演顶大缸,棍法,正好去我小叔的部队慰问演出。然后就互相通信,我小叔追我小婶的时候,压根不知道我小婶的身份背景,小叔调到高原守边疆,那时候火车汽车飞机没这么发达,我小婶一个人穿藏区进去找我小叔,危险重重,找到我小叔的时候,小婶就晕过去了。最后都是非君不嫁非你不娶,潘越的外公舍不得闺女,要么倒插门,要么就分手。那时候我都出生了,小叔二话不说倒插门,结婚之后才知道我小婶的父亲是谁。他们没分开过,不管是在地方,还是到了军区,感情一直很好。小婶去藏区落下毛病了,心脏不是太好,尤其是生了越越之后,小叔对小婶一直都很照顾,我都没看过他们吵架。” “看得见的幸福。” 周麟由衷地敬佩。这样的老夫妻看得叫人感动。有这么恩爱的父毋,做儿女的也会了很幸福。 “我也会给你这种幸福的。” 贺廉悄悄地握住周麟的手,捏了捏。 周麟一下抽回手,不看他。 “哎?这首歌我不会,贺廉,你点的吗?” “什么歌?” “我们在哪见过你记得吗?这么长的歌名?” “对,我唱。” 看了一下周麟。 “唱给你听。” 抓着话筒,很努力的做心理建设,深呼吸,音乐起,预备,唱! 我们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好像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茅 贺廉真的是五音不全,还有些不好意思吧,不敢大声唱,歌词要不是有显示,估计谁也猜不透他在哼哼什么,就算是哼哼,还是她得到奶奶家去了。这首歌还是男女对唱,他唱一首男女歌词都要来,就唱了这句丢那句,急得脸都红了,很想好好唱一首歌的,很想用歌声唱出心声,没想到潘抗美贺忠诚笑的前仰后合的,挤兑侄子,难得看他出丑啊。也许是灯光原因,感觉他的脸发红,但是他还是坚持着着唱,不,哼完。 周麟从他第一句,愣了下,直接笑喷了。 一般来说五音不全的人很排斥唱歌,有人笑得这么厉害,声音大的都盖住了他的歌声,他羞愤的也该不唱了。可他还是抓着话筒坚持唱完。 知耻而后勇的精神,可敬可佩。 - - - - - - - - - - - - -一贺先生,好好练歌去! 第五十六章艾玛,变龙宫了 虽然嘲笑五音不全的人唱歌不好听有些不地道,但是,真的好好笑,第一句就破音了,该降调的他拔高了,该舒缓的他抢拍子了,该唱春天的,他串词了。唱一半丢一半,哼哼唧唧的,和蚊子叫差不多。 他这样的,失业了都不能去天桥地铁口赚钱,人家拿着一把吉他赚饭钱,他这样的?估计吸引的只有穿制服的人驱赶他。 和长辈吃饭聚会,原来,还可以这么好玩啊。逗死了。 贺廉推推眼镜强装镇定的走下台,他以为一首歌能唱出心声打动他,没想到周麟笑的眼睛都弯了。 “哎,我出丑你这么高兴,得,值了。” 丢人就丢人吧,反正这里没别人,至少看见周麟笑的这么高兴,很值得。 周麟带着笑的白他一眼,在贺廉眼里,那就是嗔怪。带着一股子撒娇味道。 “你喜欢这首歌吗?” “你唱的怪好听的。” 比听相声还好笑。绝对舒缓心情的最佳上品。 “那我好好学,争取不跑调,往后每天唱给你听。” “不跑调就不好听了。” “那,好吧,我这个五音不全似乎还成优点了。” 拍拍周麟的手,含笑的看着他。 “很高兴我身上的优点被你喜欢。” “滚,瞎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去听相声打门票,听你唱歌我当逗闷子了。” 贺廉凑近他,趁着小叔小婶去合唱在水一方,他小声的开口。 “每天给我一个睡前吻,就当演唱会门票了。” 周麟一巴掌推开他。笑脸一收,丢来一个哼。给他点阳光就灿烂,给个竹竿就往上爬。 “其实我很期待,每天我们俩互道晚安亲亲之后睡去,然后我把你吻醒的生活。” “你有完没完?停止你的幻想症好吗?贺先生。” “早晚会实现的。” 贺廉信誓旦旦,温柔的看着周麟。肯定会实现的,每晚的晚安吻,每早的早安吻,一起吃早晚饭,一起喝茶聊天,一起相依相偎看电视。想想都觉得那日子真的太美好了。 这么一闹,吃了宵夜才送了老两口回酒店。贺忠诚收下了茶叶,补品,丝绸,还给周麟几条烟,几瓶酒,还有一个大果篮。 周麟没想过还有送礼还回一半的。贺廉帮他拎着。 “拿着吧,我小叔就这样,他把礼物收了然后再换更多东西给你。你送的心意他收了,他送你的心意你也拿着吧。我小时候就喜欢送我小叔礼物,给他一个苹果,我小叔会给我一筐橘子。” “很让人敬佩的长辈。” “恩,长情是我们家的优良传统。” “东西给我,你回去吧。” 再和他聊下去都不知道他还蹦出什么话来。 “怪沉的,酒都六瓶了。还有果篮,你自己拿不上去,我给你送到门口。” 看看,也是,贺廉用一个纸箱抱着这六瓶茅台,四条烟在他手里,还有大果篮呢,真拎不上去。免费劳力,送吧。 上楼,周麟开门,刚要说你放在门口我自己搬,打开灯就愣了。 “我新装的纯木地板!” 上个月新装修的,刚搬进来,又让水泡了? 这么一看,艾玛,沙发都快飘起来了,一踩下去水都没过了脚脖子,厨房,卧室,哪哪都是水。 周麟顾不上水,直接进了卧室,电脑都在屋里,千万别把电脑给泡了,这里的文件资科多得很。还好,他没有坐在地板上的习惯,电脑还在床上。只是被子四角都被水给弄涅了。 推开衣柜,衣柜里都是水了。鞋子也给泡了。 书房!书房的东西呢?又啪啦啪啦的冲进书房。 “小心点别摔了!” “我的书,我的资科!” 周麟惨叫着,赶紧把书柜最下边的书都拿出来,往书桌上放,这些可是他收集很久的书,还有一些文件,都被水给渗了,湿答答的都不敢用力碰,就怕碎了。早知道他就买双层的书柜,最下边的书也不会被泡了。 底下第三三层的书都搬出来,一看脚底下的水,这可怎么办啊。墙体刷的白,被水一泡,都蓝了那么高,有些地方还剥落了白色墙体。书房的低矮睡榻,都涅了。 瞄了一眼外头,贺廉不在门口,推开椅子,打开一个隐蔽的按扭,保险柜一开,里边的现金,几块玉石,还有很多厚厚的资料,不少碟片还完好无损。周麟这才松口气。要命的东西还完好。这些资科和碟片可不敢被泡了,不然多年的辛苦和收集成果都付之一炬了。 保险柜刚关上,贺廉的声音就传来。 “你浴室的喷头坏了,一直在漏水。找个扳手来。” 周麟趟着水过去,看见浴室里更多的水,浴缸再往外渗,贺廉踩在浴缸边,伸手堵着喷头。喷头里的水和小溪一样缓缓的流,贺廉手一堵,堵住了水,可很快的,水从缝隙里喷出来,飞溅了贺廉一身,从头到脚的都给喷涅了。这么一会,贺廉浑身上下涅的透透的。 “扳手,管钳,有没有?” 又一股水因为压力喷出来,喷的贺来拿头发脸上都是水,滴滴答答的。 “没有。” 周麟着急的转圈,他家里根本没这些东西,这里本来就是偶尔回来休息的地方,都不算是家。哪会准备这些东西啊。现在好了,用的时候找不到。 “糟了,我车上的工具箱也放在家里了。你去邻居那里借一个扳手。修修就行。修好了咱们俩再把水都弄干。” 又喷了一下,贺廉的眼镜都花了,水顺着眼镜往下流,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贺廉摘了眼镜递给周麟。 “我堵着,你快去借啊。” 周麟有些为难。 “我根本就没和邻居说过一句话。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 “我的周少爷,你在这住了多久了,邻居都不认识?” “没必要认识啊。” “我真服了你了,你都快不食人间烟火了。我自己试试吧。你去给我找一条带子,不喜欢的领带给我一条。” 周麟哦了一声赶紧回卧室,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个踉跄扶住了墙壁,吓得贺廉胆战心惊的。 “小心点,摔了一下磕到头了怎么办?别着急。” 拿出一条黑色的领带,贺廉把喷头狠狠地绑住,包起来勒紧,往外喷的水变得一滴一滴的了。贺房看了看,等了三分钟。 “好了,不流了。明天让水管工来修一下。我们把屋里的水弄干净。” 周麟盯着喷头,还好不流了,不然他家里能成鱼塘了。 “你让开,我跳下去。” 贺廉还踩着浴缸的边缘,周麟稍微退开一步。 “要眼镜吗?看得清?” 五百多的近视眼,别看不清摔了。 “应该能行。” 贺廉扶着墙,距离地面有些高,浴室的灯光和地面的水形成折射,贺来拿眯着眼看,很努力地分辨地面的高度,一伸脚要往下跳,就在这时候,就听见喷头咕咕咕的作响,贺廉抬头去看喷头的时候,就看见喷头上的领带开始震动,猛地,一股高压水柱就喷出来,直射贺廉的脸。 “小心!” 周麟话音未落,贺廉已经被这股水流射的站立不稳,手一滑,啪叽,摔进了储满水的浴缸。 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就连周麟都被这股水花波及了,浑身上下湿了透。 周麟顾不上这个,赶紧过去拉贺廉,贺廉忽的一下出水,拼命咳嗽。 “眼镜,给我眼镜!” “你没事吧,呛着没有?身体有没有哪疼?脚脖子扭到了吗?胳膊呢?” 递给他眼镜,周麟赶紧检查贺廉的身体,这么个身高,摔进浴池,就算水池里都是水,他也许会碰到头,扭了脚。 贺廉摆手,手忙脚乱的戴上眼镜,一边咳嗽着一边抬起左手看。 周麟看到他的左手臂青了一大条,很明显是手臂磕在浴池边缘了。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定还在继续扩散。 “骨头断了吗?能动吗?我们去医院吧。” 开学前他胳膊断了?这怎么得了。 “没事,就是磕了一下。你别急。” 周麟拉住贺廉的手一用力,把贺廉拉起来,跨出浴池。 美男出浴挺好看的,前提是美男一丝不挂。穿着衣服从浴池里出来,跟落汤鸡差不多。头发趴了,衣服里外湿透,都贴在身上。估计水凉的,也许是摔一下吓得,脸色发白。 “真没事?你别忍着,万一断了你开学怎么上课?” “我身体好说,就是这喷头是彻底坏了。” 他们俩一起看着喷头,刚才还是小溪潺水,现在就变成小河流水了,哗啦哗啦的往下流着,很快,到脚脖子的水,这就到了小腿了。 贺廉咳嗽几声。 “我把水闸关了,咱们俩把水弄弄,这屋子你是彻底住不了了,和我回去吧,洗个热水澡,我熬一些姜红茶,不然准感冒,现在还不到夏天呢,冻坏了你工作那么忙怎么上班啊。” 周麟也是一筹莫展,这水一直哗哗的流着也不行啊,他们家又不是龙宫。和皮皮虾大闸蟹海胆海参一起生话。 - - - - - - - - - - - -一住一起,住一起!哦也,住一起!老夫掐指一算,过几天就是良辰吉日,绝对开始鸡血上身的模式! 第五十七章来我家住吧 “我去关水闸。你把贵重物品收拾一下。” 周麟胡乱的点头,贺廉趟着水找着水电箱子,在厨房里找到了。 贺廉扭头看看,周麟进了卧室,推开窗户丢掉口装里的一个零件,零件直将落入垃圾桶。再也不见。 玻璃上照出贺廉坏笑的脸。 进口水龙头,一流的好喷头,要想坏,不是很容易的。但是,对于一个大老爷们来说,拆坏点东西,那不是太容易了吗? 中午去洗手间,就在喷头上动了手脚,这不,水漫金山了吧。趁着周麟不备,把喷头里的零件彻底弄坏,丢掉。毁尸灭迹,谁也不知道,这喷头是他弄坏的吧。 他不是很积极地给周麟修呢吗? 没修好而已,对吧。 关了水闸,断水了。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拖布。一边哗啦着水,就很想唱歌。 这时候来一首欢乐颂,周麟会不会宰了自己? “贺廉,我这里有衣服,你把涅衣服换了吧。” 周麟在卧室招呼着贺廉。 “你的衣服我穿不下。” “有一身我买的型号有些大的,换换,穿着湿衣服感冒了。” 贺廉满心的欢喜,谁说周麟高冷不懂的心疼人?谁说周少就会被人伺候不会照顾别人?看看,周麟这一连串的表现,不都是对自己的重视吗? 那么着急的问着自己摔坏没有?那么积极的督促自己换衣服。这说明什么? 心动没动?周麟,你摸着你的心说,你对我动心了吗? 情人间偶尔的小状况,会吸引来更多的照顾和关心。适当的撒娇,适当的示弱,适当的出些小状况,会有意想不到的美好发生。 自然,这不是作,而是很自然的发生,作,作精闹妖,那就招人烦了。 亲爱的,我是为了给你修喷头受了伤,你不给我一个亲吻做安慰吗?手臂可疼可疼了。真的,疼得我都呲牙咧嘴了。快亲亲我。 “我先把水弄干净再换衣服。” “我俩一起弄,快过来换衣服,快点!” 好吧,哈尼说什么都听。 贺廉换上他的衣服,一条牛仔裤,裤腰刚好,但是还有些紧,衬衫还行。 挽起裤腿,换上拖鞋,撩起袖子,接过周麟手里的拖布。 “我弄,你收拾一些衣服和我走。” 周麟点头,对于做家务他还真不动懂,收拾了一个行李箱,电脑,保险箱再三确认,换了密码,拿了一些书本资科。 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贺廉和渔夫差不多,正在把水都推到下水道,弯着腰,头发湿漉漉的,偶尔推推眼镜,认真的做着家务。 周麟就顿住了脚步,突然觉得,挺踏实也挺新鲜。 如果没有贺廉在,他发现家里被水泡了,第一就是冲进去收拾资科确认贵重物品没有损坏,随后一个电话打给手下,让他们过来收拾,他拎着包就走。住酒店,住夜总会,什么时候恢复了他才回来。但是,他肯定看不到一个男人,这么仔细认真的给他收拾屋子,给他修喷头,还出危险摔了手臂,还会一再的叮嘱他小心别摔了。 一个男人,穿着粉致的礼服去参加酒会,穿着西装去谈判,换上休闲装去喝酒泡吧,那都不帅,最帅的,就是他拿着螺丝刀修家具,因为用力胳膊肌肉一鼓鼓的。穿着围裙做饭,锅碗瓢盆的因为他的动作一起奏响。就是他弯着腰拖地板,维持家里的整洁。就是他穿着宽松做着家务话,少了粉致的装饰,多了居家的温和,没有距离感,是温暖。 陪你喝酒的人,陪你吃饭的人,陪你谈判做生意的人,陪你赏花赏月说诗词歌赋的人,陪你有一个浪漫约会的人,都不如一个疲惫回家的时候,穿着围裙对你笑着说洗手吃饭的人。他会处处照顾你,时时关心你,天天陪着你,年年岁岁在一起。 也许这个样子的贺廉看起来有些狼狈,和渔夫差不多,头发湿了衣服不合身,裤脚挽到膝盖,但是,他抿着嘴,眼神专注,灯光在他身上照出温暖的光很踏实,脚踩实地的踏实感。 浮云过眼,繁华落幕,所有一切都回归平淡的时候,你会爱上这种踏实。 人不是没有脚的鸟,要一直飞,死了才能落地。 人累了,要落地休息。 贺廉扭头对他一笑。 “收拾好了?” 周麟似乎有些尴此,赶紧轻咳一声。 “恩,快了。” “多拿一件外套。这几天有雨。” “好。” 贺廉终于把地板表面的水都弄干净,至少不再趟着水走了。踩上去地板都渗水了。 “怎么也要重新装修。墙面,地板都要弄。明天再安排人收拾吧。挺晚的了,我们回家了。” 接过周麟手里的行李箱。推着周麟往外走。 “什么时候房间装修好了你再回来。我那里就我自己住,咱们俩住一起也做个伴。” 周麟皱皱眉头。装修好再回来的话,怎么也要一两个月吧。一两个月和贺廉住一起? “我就不长期打扰了,先去你那里住一晚。我就去别处住。” “你要去哪住?” “去住酒店也可以。夜总会也有我房间,或者我回我父亲那里住也行。” “住酒店进进出出的不方便,你的电脑被人偷了怎么办?夜总会里太闹,人员复杂。你回你父亲那里住,周麒还不天天恶心你?我那里是单位分的公寓,不交房租。我是你男朋友,你去我那里住天经地义啊。你放心,我们分开睡,不会让你觉得尴尬的。” 好不容易创造个机会把他拐进自已家里,能让他跑了吗?绝对不可能啊。 “我可不想寄人篱下。” “周麟,我家就是你家,什么寄人篱下啊,你这是回家。” 周麟皱着眉头。 “那是单位分你的公寓,你家都不算。” “等我赚两年钱,买一套就是咱们家了吧。好了不说这个,你不是很喜欢我那里的大摇椅吗?你想下,你每天吃完饭,就去那里摇一摇,会多舒服啊。乖了,我们走吧。” 贺廉拉着周麟的手,就上了车。有些高兴的亲自给他扣上安全带。 “走喽,我们回家啦。” 周麟看着贺廉欢快的开车,一直到他的公寓。 “我怎么感觉我掉坑里了呢。” 他兴奋地有些不对劲。 “终于和我男朋友住在一起,每天都能看到你,我能不高兴吗?正好,你趁机可以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呀。爱上我就会很容易的。” 周麟转转眼睛,无所谓的点下头。 “行吧。” 是啊,近距离了解,就能知道一个人所有的优点缺点,各种喜好,和所有脾气。 最主要的,能找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非常有料的东西。 贺廉这里充满生机,明明一个人住,但是处处都被填满的感觉。小角落里都不会枯燥,总有意外发现。 进漫了,贺廉收拾自已的被子枕头,就搬去书房。 “你住在卧室,书房有一张床,我这几天要备课还要准备资科的,需要熬夜,正好整理完资料就能睡。地方没你那里那么大,你将就一点。你八点上班吧,我喜欢晨跑,正好可以做饭,你吃饭就能上班。晚上有应酬的话,你给我个电话我就不等你吃饭了。喝酒了就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这边都是老师教授的,环境不错,没有顽皮孩子大呼小叫的。人也都很好,楼上是一位解剖老教授,喜欢拉着人聊天,你千万别让他吓住,他喜欢说一些关于尸体解剖的话题。我去给你放水。你洗洗就睡吧,明早我送你去上班。” 贺廉挽着袖子去放水,周麟打量了一下他的卧室,上次在这睡过,但是没有详细看看,新换的一床浅紫色的被子,配套的浅紫色枕头,墙上有一台电视,浅褐色的窗帘带着暗花,一套低矮的柜子摆着几盆水生植物,富贵竹,风信子养在营养液里,还有几个很小巧的仙人掌,天花板上就一中式木框围起来的灯,灯光暖黄,干净整洁。衣柜把手上挂着几个大红的中国结,还有两串小葫芦,打开一个柜子,是他摆放的特别整齐的衣服,衣服按照颜色深浅排列。另一个柜子空着,那是给他收拾出来的柜子。 “有没有拿睡衣过来?” 周麟点头。 “那你去洗澡吧。水挺合适的,我放了一些精油,舒缓神精地作用。” 说着贺廉出去了,特别绅士的关上门。 周麟还以为贺廉会做出什么下流举动,这么积极的邀请自己来住,肯定不会放过机会吧。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关注这个。 - - - - - - - - - -一贺先生,你没有什么想法吗?采访一下,你高兴吗?贺先生表示,暗爽!嘘,不要笑出来啊! 第五十八章梦见水能发财 水温稍烫,正好缓解了被水泡得有些发冷的身体,是松香,很好闻的味道。闭着眼晴,浴室内水汽升腾,空气里是松香的味道,周麟感觉所有细胞都再深呼吸。真的好舒服。 要不是贺廉喊他,估计都能睡过去。穿着睡衣出来,贺廉正端着一碗姜红茶出来,一看周麟穿着一身白丝绸的睡衣,手一翻,差点把这碗给打碎。 白净精致的周麟,他适合穿这种丝绸的睡衣,显得贵气逼人。但是,最主要的,身体里的潮气似乎有些打湿了睡衣,稍微贴在身上,身材一下就显出来了,尤其是,那里,那里啊,内裤包裹的地方,总感觉颜色发深。 咳。 周麟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到沙发上,很自然的翘起二郎腿,拿起茶几上的烟,侧头,点上。 锁骨,脖子,耳朵,又白又嫩,好想嘬一口留下紫红色的印子。 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往沙发上一靠,懒懒的。 好想把他抱在杯里,最好是从后拥抱住他,他抽着烟看电视,自己亲他的脖子含着他的耳垂。 “你不去洗澡?” “去。” 贺廉这才惊觉,看他有些太入迷了。 “姜红茶,喝了驱驱寒气。我放了不少红糖不会很辣的。” “你胳膊没事吧。” “有些疼,但是不影响活动,就是磕的有些严重了。别担心。” “家里有药就涂抹一下。” “好,我去洗澡。” 贺廉几乎是有些狼狈的冲进澡间,水温扭凉一些,哎哟,这住在一起就是有些太刺激了,不是凭空去想象他睡前的样子,而是真的看的到洗澡之后穿睡衣的样子了,太诱惑了。 里边是没穿内裤吗?不,应该是穿了,内裤颜色有些深。不,宁可去想象他没穿内裤,为什么他穿长腿的睡裤呢?他怎么不穿大裤衩子呢?如果没穿内裤,穿大裤衩子,一抬腿也许就能看见某些风景。 敲了敲脑华,贺廉啊贺廉,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 好不容易坑蒙拐骗的把他拐进家门,在第一晚就把他吓跑了,再要把他哄进家门那就难了。 洗澡换上睡衣,就听见周麟再打电话,让手下人赶紧去给他装修房子,上次哪家装修队给安装的水龙头喷头?谁买的?都不想干了? 贺廉觉得他害了不少无辜的人,但是逼不得已。 看到贺廉出来了,周麟用下巴指了指桌前的药水。 “我在你抽屉里看到的,自己涂上吧。我去睡了。” 周麟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药箱。贺廉笑笑,点头,虽然只是翻出来了,但是心里高兴得很。 周麟站起来说了句晚安,从贺廉身边走过去,贺廉忍了再忍没忍住,抓住周麟的肩膀就在他一回头的时候,亲他的额头。 “晚安。” 周麟攥攥拳头,好吧,你家,老子不和你吵。 翻个白眼进屋了。 桌上的姜红茶已经全都喝了,贺廉拿这碗又去盛了一碗,喝了,就当间接接吻了。 “晚安,希望你睡个好觉。” 贺廉低喃着,喝光所有姜红茶。去了书房。 周麟睡得很快,在没有喝薰衣草茶之前,他会辗转反侧,白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逐一过一遍,再想想明天的行程,这么一来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喝了薰衣草茶也需要一个小时,想着想着就昏沉了。 在这个房间,往被窝一躺,还想着呢明天就把李坤臭骂一顿,你推荐给我装修队,老子都水没金山了,你他妈吃了老子多少回扣?这就睡着了。 被子很暖,枕头里的花香味道特别的淡,但是随着呼吸渗透进大脑,累了,困了,睡着了。 他应该有一个无梦的好眠,身体这么舒服,大脑这么放松,他该睡的非常沉。 可是,梦里,他在一片水里,天很阴暗,云彩压得很低,他在一片大海里附近一艘船都没有,滔天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的朝他扑过来,扑的他无法喘息,被打入水里,好不容易露出头来又被拍进水里,呼吸都不畅快了,肺部都是水了,眼晴也睁不开,身体越来越往水里沉下去,眼看着就要溺死了。 猛地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脑子脑门都是汗,一看时间,他睡了三个小时。 有些无力,估计是噩梦吓得,靠在床头抽着烟,脑子慢慢清明。 估计是今天家里被水淹了,他睡前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所以睡梦里潜意识的就梦见了水。 抽了一根烟,反倒没了睡意,披了一件外套出来,看见书房还亮着灯,客厅里只有角落那个大摇椅有灯光,周麟直接走过去,靠近大摇椅,窗户关着,还是看得到天空,估计明天是阴天,很黑,看不见一点光。 他对这种半夜噩梦惊醒然后一直失眠到天亮的情况很熟悉了,发生过很多次,见怪不怪。 放空自己,也放松自己,就这么靠着,随着摇椅,慢慢地摇着,感觉有些冻脚,脚也蛛蜷缩起来。 像一只猫,冷了,蛛蜷缩着在椅子上。可怜,孤单。 侧卧着,蜷缩着身体,椅子一晃一晃的,周麟闭着眼睛就这么清浅的呼吸着。 书房的门客拉一下打开,拖鞋摩擦在地板的脚步声靠近,一条毯子披在他身上,随后有人坐在他前面的脚凳上,把他的双脚拉到杯里,脚心贴着肚皮。 客厅里没有其它的灯,摇椅旁边的灯也被关了。 暖暖的肚皮暖热了他的脚心。 周麟睁开眼,看见贺廉坐在他的面前,正在捏着他的脚,摇着他的腿。隔着丝绸的睡衣,他的掌心很热。 “怎么了?认床?” 声音很低,很轻。 “梦见差点被淹死。” “梦见水是好事,周公解梦上说,有水既有财。你这段时间应该会发一笔大财。” 周麟低笑出声,脚趾头按按他的肚子。 “这么会哄人。” 被他这么一说,似乎那些滔天巨浪,那差点就淹死的恐惧都没了,变成被无数的钞票淹没,也是一件美事。 “梦里很多东西都是反的,梦就是反映你最近身体精神状况的一种东西,应该是你最近有些累,晚上还这么折腾一回,直接出现在你梦里了。你经常做噩梦吗?” 周麟想了想。 “还好。” 贺廉直接取下手腕上的那串檀木佛珠,拉过周麟的手,给他戴上。 “这是我出国留学之前去旅游,在一个庙里大师傅给开的光。保平安辟邪的。戴着十年了,你戴着吧,大师傅开光的,法力很足,任何妖魔鬼怪梦魇都不会打扰你。” “你的东西我不要。”说着就要摘下来,贺廉捏住他的手腕。 “这是一对,这个送你,我还有一个呢。一模一样的。那时候爱玩,我自己买的檀木,然后自己找车床做的珠子,串成两串,正好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傅给开的光,真的很灵,我在国外的时候差一点出车祸,眼看着车就冲我开过来了,我就好像是超人附体,两个前翻滚出去,毫发无损。老师傅说,潜心供养保平安。另一串我在供养起来,这串就保你平安吧。别说我的东西你不要,我们俩用得着区分的这么清楚吗?你平安无事,能睡个好觉,我就挺高兴的。戴着吧。” 常年的佩戴,檀木手串接近红褐色,珠子圆润看起来非常有光泽,还开过光,是真的好东西。 周麟没有在摘,摸着手腕上的手串,手串上有他的体温,暖暖的。 贺廉伸手摸摸他在杯里的脚。 “是不是被子不够暖,怎么这么冷? “挺好的。” “想睡吗?” 周麟没说话也没动。 “要不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捏了捏他的脚趾头,刚才这脚趾头在自己肚皮上按了按,痒痒的,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捏一下他的脚就往后缩缩,特可爱。 第五十九章我可以帮你呀 “我不是小孩。” “好,不是小孩,那我给你读一段经书也能助眠。” “我还是去睡觉吧。” 说着掀开毯子要下地,贺廉把自己的拖脱下来给周麟穿上。 “记得穿鞋再出来。” 周麟去睡觉,贺廉给他盖盖被子,灯光扭暗没有关上。 “我还要再忙一个小时,你要睡不着就去书房找我。” 周麟胡乱的点头,闭上眼睛,贺廉这才出去。 静静的等了十分钟,卧室内没有动静了,也没有被子翻来滚去的声音。贺廉这才回书房,把手机上的一段海浪拍击礁石的音乐删除。 打开周麟观察报告,上写,容易惊醒,爱失眠,容易被环境所扰,需格外注意。另,不要让他一个人会很孤单。再另,脚趾头很可爱。再另,脚踝有些细,摸起来手感很好。再再另,容易心软,很听话。好言相劝他都将受。 喝了一口茶,贺廉笑了,夜晚总是好的,一点点的暗示性音乐就会让他作噩梦,然后哄他,安慰他,他就会对自己在消减一些防备。在晚上,人的防备心永远最低。 慢慢的,他就会剥去他所有对自己的戒备,真正的看见周麟最真实的一面。 真期待他对自己笑的开朗,幸福且满足的时候。 也许是有了檀木佛珠手串,周麟要不是被敲门声惊醒,他估计能睡到中午眼了。 看这都快八点了,上班都快迟到了,急急忙忙的爬起来。 “吃粥吧。” “有报纸有吗?” “有,在桌上摆着呢。” 周麟先看报纸,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头版头条,来回翻看了几眼,丢到一边。 这才开始喝粥吃饭。 “是不是你们都喜欢早起第一件事就看报纸啊。” “习惯。快速的浏览一下就知道大概动向了。” 贺廉发现周麟吃饭非常有规矩,甚至是带了一些强迫症,必须三口粥,一根小菜,再吃一口肉包。报纸叠得四四方方的放在一边。筷子勺子都在一边,左右顺序不乱,朝向要一致。 吃了一碗粥贺廉要给他在盛,他摆手不要了,手机一响,接着电话就去卧室换衣服。 “副市长,于总不签约。他说要和你直接谈。” 小齐有些着急。 “昨天不是就答应签合同了吗?” “是,他答应了,我们也派人去了,可是于总说要在考虑,我想约他今天签约,他说要和您再谈谈。” “那好吧,你把时间定了,让他来我办公室继续谈。” 周麟挂上电话,有些恼火,这一大早的就来闹心的问题。 “答应了还不办,明明合同他都同意了还起幺蛾子,都他妈不是个爷们,这不是给我添乱?” 周麟皱着眉头骂了一句。 “于总?就是一起喝酒的那个于哥?” “就是他。我酒也请了,人我给他送到床上了,他满口答应我的要签合同,可是他又反悔了。” 难怪那天晚上对那个王胖子和于哥那么客气,这也是客人啊。 周麟翻着手机,找人。 “小齐,你把参加餐盘的人重新召集起来,准备好资科,估计还要在经过一轮谈判。” 小齐答应着去办,周麟这时候已经换好衣服,拎着电脑包准备上班。贺廉赶紧拿着车钥匙和他一起走。 “他都答应了说明你们已经谈好了,为什么好要反悔?” “他想要更多优惠,多赚一些钱。商人都这样。他肯定是看准我一定要和他合作,才会跟我这里绕圈,逼着我多给他一些优惠政策。税务上免几个百分点,给他免多了税,税务局那里我还要去打招呼,去说好话,烦死了。” 贺廉敲了敲方向盘,看着周麟又开始抽烟,翻着手机准备给税务局的打电话。 周副市长负责招商引资,就要有优惠政策,有些公司看准这一点,就下了狠口要更多的优惠,在不破底线的基础上,周麟就要答应,他答应了公司满意了,但是他要和对应的工商局税务局的去哀求,去要优惠。税务局指着税收活着呢,怎么可能随便答应免税,像某些大型公司集团,一个月税收千万,免去几个百分点那就是多了,一年呢? 这就给周麟找麻烦了。心高气傲的周麟,要为了别人去低三下四,他能不烦吗? “别急,我帮你看看。他总有弱点的。” “你一个心理医生不懂这里的猫腻。别添乱。” “我不理解合同合作之类的,但是我了解一个人的弱点。他就打定主意你必须和他合作,那他哪来的自信呢?他一直的推迟签约时间,来找你继续谈,就是试探你。你和他谈,我从旁边观察一下他的底气是否十足。” “这是政府工作,你不合适。” “其实这是心理战,看谁先软了退一步,那对方就赢了。” 周麟看着贺廉,其实他说对了,在合同就差要签约的时候,各方面己经达成共识,那么,于总迟迟不签约还要和他再谈就是想试探他是否还有优惠在多给他一些。一旦自己退了一步,于总是不是还要在逼近一步?受制于人被人踢着脚尖走,真的很不舒服。 “好,你在一边看着。” 姑且信一回贺廉所谓的心理战。 心理战,贺廉这个心理医生出面,最合适了。 于总满口答应,九点就来和周副市长继续商谈。 贺廉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周麟不断的签字,找秘书要资科,小齐忙进忙出,和他汇报着一天的行程,周麟忙中还要接打电话。这一个小时忙的头都不抬。 终于喘口气的时候,喝了一口水,小齐进来说于总来了。 说着话呢,于总来了,没有那天在夜总会的休闲,一身的西装,身边有秘书跟着,进来和周麟寒暄几句,笑着坐在沙发上。 “贺先生也在啊。” “恩,中午周副市长和我还有事,所以我在这等他。你们聊,当我不存在就行。” 贺廉笑着站起来,到了窗户那里,抓起一本法制杂志看起来,安静得几乎没有他这个人。 “于总,我昨天没上班,所以不太明白,听说,你对这个合同还有异议?” “周副市长,你看我的公司,其实真不发愁有合作对象,之所以我选择国内,就是国内给的政策很好。但是,国内用工的价格有些偏高。我是商人,重利,我考虑的就是每年多赚一些,优惠政策多一些。我们这个合作项目,一来不污染环境,二来解决不少下岗再就业的问题。前几天,我调查了一下,把这个工厂开在非洲,我能多赚将近三成。你看,周副市长,我们也都是老朋友了,交情在这,我也不能做赔本生意。” 于总笑着,手指搭成一座山形,似乎成竹在胸。 周麟笑笑。 “去国外开工厂,安全不保证,国外的恐怖分子劫持我国人质频繁发生,这些你考虑过吗?还有,当地用工是便宜,但是,你说的是劳力,不是技术工种,技术员还是从国内派遣,所花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于总的手抓了抓头发。 “这些我都考虑过,所以我选择国内也有这个原因。但是,一年下来,赚得钱少了太多,我也有些迟疑。” “这是一个可持续的过程,你放长远来算,不会吃亏的。国内的政策,我给你的优惠,已经很多了。” 于总换了一个坐姿。 “税务上是个大问题。周副市长,既然优惠,那就多优惠一些,税收的减免从一年放宽到两年,我毫不犹豫的直接签约。” “这个嘛,,,” 周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贺廉。 贺廉对他摇摇头。 第六十章你蛮靠谱的嘛 “我是副市长,负责招商引资,税务上我也没什么办法,根据国家政策,只能减免半年,给你一年的减免我就是求着税务局的才拿下的。” “既然能谈,那还要麻烦周副市长,再去给我们说说。” 于总身体前倾看着周麟。 贺廉又对他摇头。 周麟身体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税务局长上次就差把我扫地出门了,说什么也不再见我。说我不是招商引资的,我是散财童子。老爷子年纪大了,差点让我气出心脏病。我也是没办法再去我他谈了。” 于总不再说话。食指敲着沙发扶手。 贺廉对周麟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其实,我这边也有几个公司,和你公司的项目所差无几,如果,于总真的很想去非洲开厂,那咱们还是朋友。我祝你多多发财。” 于总的眉头皱着,敲着些沙发扶手的动作变快。 贺廉一挥手。 周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还有个会,你等我一个小时。” “小齐,招呼好于总。于总,失陪。” 周麟开门出去了。贺廉转身看着窗外。 于总和秘书一直在耳语。有些着急的打了几个电话。 秘书出去找小齐,小气抱歉地说,副市长开会呢,我们都不敢进去。您再等等吧。 一直等一直等,等的于总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等的焦躁,不断看时间,一个小时过去了,一小时十分钟了,于总一直在催着去看看怎么还不来。 贺廉给周麟发短信。 “你能占据优势,考虑猛攻吧。” 又等了十分钟,周麟回来了,打着电话。 “什么?你们公司答应税收减免六个月了啊,真的太好了,马上派人来签约吧。” 有些抱歉的看着于总。 “于总,你看,你的条件我满足不了,我这边还有点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朋友一场,怎么也要给周副市长面子,今天就把合同签了。按着上次商量的税收减免一年。” “不是说我不和你签,人家答应的六个月就签约,你这一年,我对这个公司也不能太苛刻。还是在考虑一下吧。” “周副市长,都说好了的你可不能再变了。你也代表政府不是?哪有变来变去的。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对朋友你总要多照顾的。” “那,好吧,朋友嘛,我也给朋友点优惠,一年就一年。合同呢,马上签。” 二话不说,合同一签。 “多谢你周副市长,下次有什么好项目还找我,我肯定来投资。” 转头看了一下贺廉,贺廉看着窗外一直没回头。 秘书摸出一个东西递给于总,于总和周麟握手的时候,这东西就塞给周麟了。 “今作愉快。” 周麟手一缩,这东西回到于总的手里。 “今作愉快。” 于总眼眉一挑。 “中午我做东,好好请请周副市长。” 周麟指了指贺廉。 “答应我老朋友去他家里吃添锅饭的。下次,下次一定去。” 于总大笑着,带着秘书走了。门一关,周麟狠狠的切了一声。 “老狐狸。” 贺廉笑着走过来。 “他一开始信心满满,以为给你造成压力肯定逼得你答应,可你一反击他就慌了,挠头,换姿势这就说明他的内心在做思想斗争,你在一步进击他就乱了,不断地敲着沙发,他是在权衡,你一走他就彻底的乱套了,你一直没回来估计他都有些悔不当初。如果你在和他周旋几句,压到八个月应该没问题。这就和砍价一样,他说一百二,你给他四十,他不卖你就挑毛病,大不了一走,他要喊你回去,那你就赢了。” “优惠政策都是减免一年的税收,这个优惠也很公平。不过你给的建议很适当。” 周麟笑着看着他,真不愧是学心理的,从人的动作,就能看出一个人内心的活动来。 “头一次发现,你这个专业还真不错。” “焦躁,喜悦,慌乱,动作表情都能反映出来,甚至是他说话的语速都能知道他的情绪和心理活动,这很简单,观察一个人,从他的习惯动作说话方式,都能很快地知道,甚至他是否心地善良能能看得出来。” “是吗?太玄了吧。” “我一眼就知道,你心软善良不会和人同流合污。” “少溜须拍马屁。” “因为你没受贿。” “你就知道他对我行贿了?” “我从玻璃那看见了。心理医生就是要借助一切能利用的东西,来仔细现察,你别看我眼镜五百多度,看东西看的特清楚。”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算命的,两头堵。” 周麟才不相信他这么神。 “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回去看看诊所装修什么样子。今天中午没应酬的话,一起吃午饭?” “不了,中午有事。” “下班早点回来。有酒局提前打电话告诉我。我接你回家。” 周麟点头,贺廉拉住周麟的胳膊顺势捏住了他的手。 “亲一下算是谢礼。” “有完没完?是不是我要付你出诊费啊。” 贺廉往前倾身要亲他,周麟就往后仰,要不是他靠在办公桌上,这么往后仰,他都直接来一个铁板桥了。嫌弃的侧着脸一直靠后,靠后,贺廉就一直逼近逼近,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二十厘米的距离。 就在前进一点周麟直接躺在办公桌上的时候,贺廉笑着弹了一下周麟的鼻尖。 “来打个喷嚏。” 小猫小狗,你弹它的鼻子一下,它们就会晃着脑袋来个喷嚏。 撩猫逗狗的,贺廉逗弄周麟。 周麟侧头还真打了一个喷嚏。狠狠一把推开贺廉。 “老子的腰都他妈快折了!你给我滚!” 又炸毛了,逗急眼了。估计也是不好意思。 贺廉非常听话的说着我走我走,下班早些回家啊,出了市办公大楼。 赢得一天的好心情。 周麟朝贺廉的背影翻白眼,他有时候还挺不错的,有时候真的太可恶了,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以解心头只恨。 他就跟没脾气一样,很少生气,怎么试探他,陷害他,他都笑着,包容着。 不过,他专业还算不错,下次遇到难缠的谈判,可以带上他来,遇到很娇情很龟毛的客户,遇到谈判高手,他也许能从细枝末节帮自己占上风。 但是,有些东西是机密的,比如这次的标底,那是很多公司都想拿到的。万一传播出去。 晚上还有应酬,贺廉打了几次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周麟当着酒桌上的人接电话,声音还挺温和。 “一会就回去了。” “又喝多了?” “没有。” “几点?十点能回来吗?我去接你。” “不用,有人送我。十点我肯定回去。” “那行吧,我给你煮一些粥回来吃。少喝点。” 贺廉看看手机。笑了下。 “今天这么乖?” 真的很难得,不咆哮不骂人,让他少喝酒他都答应了,还说早些回来,太难得了。乖得叫人想亲他一下,搂在杯里揉揉。 周麟笑眯眯的挂上电话,酒桌上的人们都很好奇的。 “周副市长,这谁呀,一直打电话询问你几点回去。女朋友,弟妹?” 周麟推了一杯酒,笑着。 “我朋友。我房子被水泡了,我就住在我朋友那,他不太喜欢酒气嫌弃我一直有应酬,一直打电话让我早点回。真不喝了,不然那家伙又会念叨我不爱惜身体。” 第六十一章你来看看 “这么说,你这朋友和你关系真不错啊。” “是啊,我们俩什么都不设防。他就连我电脑密码都知道。” 酒桌上的人对视一笑,又举起酒杯。 “为有这样的好兄弟干一杯啊。” “最后一杯了,喝完我就要回去。” 周麟看看时间有些好气好笑的。 “现在都九点半了,十点必须到家。咱们来日方长,改日我请赵总喝酒算赔罪。” 喝了最后一杯酒,周麟这就起身告别,摇摇晃晃的,赵总一行人把周麟送出酒店。 “周副市长,你的秘书哪去了?” “哦,他今天有事先回去了。” “那就没人送你回去了,这样吧,我开车送你。” 赵总接过车胡匙,周麟极不好意思的说着太麻烦你了,还是上了车。 周麟上车就闭上了眼晴,要不是手机响,他估计都能睡着了,手忙脚乱的接着电话。 “回来了吗?” “恩恩。” 周麟含含糊糊的答应着。 “你呀你呀,肯定喝多了。我在楼下等你。” 贺廉有些无奈,他就没有一天不喝多的,这可怎么得了。 周麟挣扎着坐起来,指着前面的小区。 “开进去第二栋楼,我看到他了,他在等我呢。” 车一停,贺廉赶紧开车门,还看见周麟脸色发红,一股酒气扑鼻,眯着眼晴,贺廉就想掐他一下,答应了不喝多了还又醉猫一样回来。 “周麟,下车了,咱们回家。” 周麟下车就扑倒在贺廉的怀里,贺廉赶紧抱住,一件外套随即披在他身上。 “贺廉,我肚子饿了。” “家里做饭了,吃完粥你就睡。” “真够哥们。” 贺廉对赵总点头,示意他们先走了,赵总绕过来也搀扶住周麟,对贺廉伸出手。 “在酒桌上就听见周副市长一直在夸你,说你很够哥们义气。果然是好兄弟啊。贺先生,我姓赵,很高兴认识你。” 贺廉一手楼着周麟的腰,一手去和他握手。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在酒桌上怎么提起自已?他们的酒局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贺先生在哪高就?” “我是大学佬开。” “您教什么的?看您气质儒雅是中文系的老师吧。” “不,心理系老师。” “是吗?真的是太好了。” 赵总一脸的看见及时雨的表情,拉着贺廉的手用力摇了摇。激动极了。 “是这样,我有一个表妹,这丫头有些抑郁症,我们家里人都很担心,小姑娘嘛谈恋爱要死要活的,谁知道分手了,这丫头就抑郁了,这都两年了,我们家里人就担心这丫头出事。你有心理诊所吗?或者是你给我一个联系电话,有问题了我来找你。” 贺廉是心理医生,抑郁症可大可小,真的要放任不管,很可能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如花的少女太可惜。 “好,我给你电话。过几天我的心理诊所也开业了,如果可以,你带她来我的诊所我可以和她好好聊聊。” 非常痛快她告诉了赵总他的手机号码,还把即杆开业的心理诊所她址也告诉了赵总。 21 三 1 万 7 赵总于恩万榭。“多谢多榭,我肯定带着我未妹去贺先生的心理诊所,那就升在你了。”“不客气。” 贺廉看了看周麟,周麟打了一个酒嗝,靠在他的肩头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 “周麟喝多了,我们先回去了。有问题你打我手机。” “好的,周副市长,下次再聚啊。好好休息。” 贺廉扶着周麟转身上楼,赵总摸着下巴看着手里的电话号码,笑了。 踉跄着回了家,贺廉端着杯子喂他喝果汁。 “恶心吗?要不要吐?” “不要,我没醉,糊弄他们的。不然没办法脱身。” 周麟软绵绵的推开手边的杯子。 “喝死我了,一直喝酒都不吃饭。你做饭没有啊。我好饿。” “做了粥。我给你盛一碗,你吃完了再吃点药,明天头不会很疼。” 看样子没有醉的很彻底,真的醉得五迷三道的他该骂人了,能找吃的,正常对话,那就是醉了五分这样。 贺廉去拿粥,周麟把自己的电脑打开,浏览着资料。 “快吃饭,别看电脑了。” 周麟也不动弹,贺廉干脆把饭给他端到茶几上,皮蛋鸡肉粥,撒了一些葱花,看起来颜色很漂亮,周麟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贺廉找药,倒水,都给他放在一边了,坐在周麟的身边开始削水果。 “吃饭别看了。饭都掉在裤子上了。” “这个文件很重要的,要研究研究。” 贺廉眼睛一都不抬,看都不看他的电脑一眼,虽然周麟的电脑正对着他。 “吃完了再研究。” “这谁打的稿子啊,语句都不通顺,你看这句,是不是有问题?” 周麟拍了一下贺廉的膝盖,让他看看。 “我不懂这个,给不了你建议。你吃吧,我去放水。” 苹果切成块放在一边,贺廉抽纸巾擦手直接去浴室了,从头至尾,他的眼睛一都没有瞟向周麟的电脑。 周麟看着他的背影,飞快的把粥吃完。 贺廉肩膀搭着一条毛巾出来,周麟正在打电话。 “别觉得我喝多了就来套标底啊,老朋友也不行,我今天喝多了,电脑都没开,去哪给你看几眼,行了,明天再说吧。” 挂上电话嘴嘟囔着。 “赵总这是对标底很感兴趣啊。” “去洗洗吧,一身的酒气。” 周麟哦了一声,摇摇晃晃的抓过贺廉拿给他的毛巾去了浴室。 贺廉收拾着茶几上的碗筷,不经意的就看见周麟的电脑开着,上边显示二号地竟标标底,下面是价格。 这时候浴室的门悄悄打开一条缝隙,看见贺廉扫视了一眼电脑,随后拿着碗筷进厨房,洗碗。喂鱼,给屋里的盆栽各种鲜花浇水。 周麟换了睡衣出来,劝他把药吃了,又灌了一大杯的蜂蜜水。周麟才抱着电脑回屋。 没有半小时,灯关了。睡了。 贺廉又开始拖地板,嫌弃的把他沾满酒气的衣服洗了。 “明天起,你的名宇就叫醉猫。喝喝喝,身体还不糟蹋了?” 都收拾好,悄悄进了卧室,看见周麟蒙着被子睡得很沉,把床上的电脑,手机都拿到一边去,一看手机没充电,又给他充电。拉开被子,在他的头上亲了亲。把被子往下拉拉,露着头睡呼吸顺畅。没一会周麟又把被子卷到头顶。需出脚丫子了。 贺廉看着好笑,在他脚心挠了一下,周麟踢踢脚,把脚丫子也缩到被子里去。 侧躺着,贺廉的手顺着他的腿在他屁股上摸了摸,随后放到膝上。轻轻地拍。 拍了半小时,把窗户,门,都关的特别紧,这才回书房。 心理诊所差不多再有一两天就能收拾完了,装修的很不错,处处都是温暖,颜色也很浅淡,没有大面积的玻璃,也没有过多的黑色白色红色,沙发舒服地一看见都想躺上去。没有很大的办公桌区分开医生患者的距离,有一个玩具室,各种小玩意,这是给孩子准备的,现在孩子患多动症,自闭症的很多,需要医生好好的引导,陪他们玩,在游戏中能把心理疾病治好。 有一个和家里一模一样的大摇椅,四周摆着不少绿色植物,在窗台做成的榻榻米那里摆着一个小棋盘桌,旁边好多抱枕,窗帘是白纱的,往这一靠,晒着太阳发呆,或者是晚上了靠在这里看京城的夜景,都很好。 有一个书柜,放的一本心理学的书都没有,各种小说杂志,漫画,世界名著,女人时尚杂志。 总体来说,进来这里能让人第一感觉放松,像三五好友小聚的地方,环境忧雅,无所顾忌。 护士也不是穿着医院里的制服,就连贺廉都不穿白大褂,那会让人紧张的,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我是医生你是患者,这会引起患者的排斥感。要先成为朋友,在治疗。 第六十二章 你才是无价之宝 贺廉正让花店的人把花送来,他琢磨着往哪放,看见花店附赠的一盆多肉植物,怪可爱的,好几种多肉植物栽在一个盆里,拿回家送给周麟吧,就摆在他的办公桌前边。 “环境真不错。” 贺廉回头,看见赵总进来了。 “赵总这是准备询问抑郁症的治疗办法吗?我想先打听一下令妹的状况,她平时的表现是什么样?” 昨天这位赵总就说他表妹是抑郁症,今天特意过来,估计是这个问题吧。 赵总摆摆手,笑着看着贺廉。 “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可以,这边请。” 贺廉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房,这里大面积的窗户,周围都是花,欧式单人沙发,一个桌子,上面摆着茶。就像花房里喝茶一样,喝着茶看着花,呼吸着花香味道,特别悠闲自在。 关上门,赵总拍拍玻璃。 “这里真适合聊天,适今女人聊天。” “恩,这就是给女性患者准备的。” 贺廉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闲散的落座,准备听赵总说病情。 赵总喝了一口茶笑了。 “咱们也不兜圈子了,贺先生,我没有表妹。” “赵总的意思我有点不明白。” 赵总从口袋摸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推给贺廉,一后边六个零。翘起二郎腿笑着。 “现在政府准备拍卖一块地,二号地,周少现在负责这个工作,我们公司志在必得,这块地地理位置很好,开发的话都会大赚一笔。竟拍的公司也很多,我们公司最近频繁接触周少,就是想请周少透漏一些消息给我们。但是周少工作一直很忙,约了几次才昨天吃了一顿饭。酒席间试探了几次,周少都再三缄口,我们也不好追问,想换个办法,贺先生,周少现在住在你那里,他说,他的电脑密码你都知道。这标底肯定在他的电脑里。只要你趁着周少洗澡睡觉的时候,把标底看一眼透漏给我们公司,这笔钱,只是定金,事成时候,再给这个数。” 贺廉恍然大悟,为什么昨天周麟一直让他看电脑,为什么洗澡的时候,电脑还正好开在那里,正好让他看见标底,那不是周麟喝多了没想起来关电脑,而是,一个试探。 周麟的试探。 试探他会不会对钱财动心,试探他会不会出卖周麟。 一百万,一眼。真够值钱的。 贺廉推推眼镜,笑了。 “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你们说的公司标底,竟标,我都不懂,你找错人了。” “不需要你懂,只要你看一眼就行。二号地,标底。” “周麟住在我那里不假,我们是好友也对,挚交好友那是过命的交情,不是出卖的。恕我无能为力。我还有事,不送。” “三百万,只要你看一眼标底,我马上兑现这笔钱。” 贺廉站起来,拿着剪子剪着残败的花枝。看都不看赵总。 “其实这二号地早晚是我们公司的,在众多竟标公司里,我们公司实力最雄厚。只是想看看,不会对周少有什么伤害,他这不算泄露标底。你也只是多看一眼而已。这件事你要不说,做的隐秘一些,周少爷不会发现。你就能拿到三百万。这对任何人都没有一点伤害,你拿到钱了,我们公司竟标成功了,周少的工作也没影响,你们兄弟感情也不会有什么裂痕,何乐而不为。贺先生,没有人嫌钱扎手,你想要多少,尽管提。” 贺廉觉得好笑。 “感情和钱之间,能有等价吗?” “你只不过是一个心理医生,赚三年能赚到三百万吗?贺先生,这对你来说不吃亏。” “一辈子的人,就值三百万吗?” “要多少你说啊。” 贺廉转头看着赵总。 “无价!” 严肃的,吐出这两个字,无价,在他心里,周麟是无价之宝。 周麟的信任值千金,只要周麟相信他,对他敞开心,把最柔软的一面展现给自己,就是给十座金山也不换。 “麻烦你快点离开,我还有工作。怒不奉陪、” “假清高。” 赵总骂了一句,愤愤不平的离开。 贺廉转身出去,拿着电话直接去了别的房间。 “周麟。” 周麟一愣,他很少这么严肃的喊自己的名宇。 “从今天起,你别把电脑在我面前打开。不要把你的工作说给我听,我只是个心理医生,大学老师,对你的工作,你们的那个圈子,一点也不感兴趣。” “好端端的你干嘛!” 周麟顿了顿,有些心虚的问。 “我再给你个建议,拍卖什么地,你不要给那个赵总,他侮辱我的人格,侮辱我的自尊。我是大学老师,我的脑子里只有教书育人治病救人,没有金钱概念,不用他来提醒我一辈子赚不到他那么多钱。” “他对你说什么了?你火这样?” “他说我很清高!太可恶了!” “他让我盗取你电脑里的东西,给我一笔钱,我说这样的话,我和你朋友都没得做。他说我很清高,嫌钱少,要多少直接和他说。我们俩的感情是能用金钱来换的吗?我对你的心,我对你的那份爱,能用金钱能衡量吗?别人不知道,周麟,你该知道,我照顾你我疼你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因为喜欢你,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你骂我,你拒绝我,试探我,捉弄我,我都理解包容,还是那句话,谁让你是我的男朋友,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接受,这份真心,竟然让别人侮辱了。你就值那一点钱吗?在我心里,你是无价之宝!我的珍宝,你知不知道!” 周麟语塞,贺廉这话,明着是在对赵总发火,其实,听着是他的表白,也是一种警告。 估计,贺廉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为什么昨天一反常态的让他看自己的电脑,为什么打开不关上,既然是机密资科还大摆着拿出来展览。 心思稍微活络的人,肯定会受不住金钱诱惑,就直接出卖了标底。反正看都看了说出去谁也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的。 贺廉最后那句,你知不知道,在我心里你是无价之宝,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我都包容,听着既是表白也是警告。 把他的话前后连在一起,就是,你不用别人来试探我,我对你包容不代表对别人一样没脾气。 所以,自己对他各种耍手段,攻击他的自尊,他都不会生气。换一个人他就暴怒,比如那个羊羊,这个赵总。 周麟听懂了,也听明白了。 那句很清高估计戳了贺廉的肺管子,贺廉第一次对他发火,这发火还是转着圈的。明着再骂赵总,其实,枪口是自己。 贺廉还是没有选择直接对自己发火,他要敢说,周麟,停止你的试探,这对我不管用。估计自己就会恼羞成怒,直接和他大吼了。 贺廉选择一个很巧妙的办法,把火气转移给别人,把情话留给自己。 混蛋,火大发的时候,他还知道顺便表白。 虽然夹带着警告。 “行了啊,我有打算。我会告诉他不要再去找你麻烦的。” “你告诉他,再来的话,我就对他催眠,让他绕着长安街去裸奔,我做得到!” “我知道你做得到。行了,你也别发火了。” “我还没被人这么侮辱过,除了你。” “哎,我听你这话怎么是在抱怨我啊。” “我抱怨了吗?你是我男朋友,你对我说什么我都听着,我不是一直这么做的吗?” 仔细想想,还真是,不管对他说什么,贺廉就个和一团棉花一样,根本就不会生气爆火的。 第六十三章我是你情人呀 “我没想到他会采取迂回战术找到你。这商人真的是太奸诈了。” “你别把我往你那个圈子带,我对你那些工作合同之类的真的不感兴趣。回家之后,我希望你和我聊天,说些高兴不高兴的事情,说菜价都行,哪怕你和我说今天天气真不错啊,我也挺高兴的。这次真的让我特别生气。” “中午我请你吃饭,能消气吗?” “一顿饭就行啊?” “那你还想怎么着啊。” “午饭晚饭都要请。晚上你不许再出去应酬了,下班就回家,我们一起做饭。” “行。我今天没应酬,下班就回去。” “你下班来接我,我今天没开车。” “好。” “亲一下,我去搬花了。” “没完了你啊,我这是哄小情人啊。” “我就是你的情人啊。” “臭不要脸,滚。” 周麟挂上电话,骂了一句混蛋,最后还是笑出来。 今天的对话真的好诡异,就好像养的一个小情人,生气了发火了和他抱怨诉苦,要安慰要去哄,最后提出一些条件,只不过小情人要钱要包包要别墅的。他的要求是两顿饭。小情人高兴了木马木马几下,兴高采烈的恢复精神了。把小情人哄高兴了他也高兴了。 一直都是贺廉忍让着他,包容着他,今天还调过来了,越琢磨,越觉得,这是贺廉和自己撒娇呢? 不要脸的,这么大岁数他还撒娇?切! 对着天花板笑了。 不过,感觉还不错。被他的你是我的珍宝,你要陪我吃饭,这些话给逗得心情愉快。 贺廉收起手机。 “借题发挥,适当的撒娇,真的很管用。追一个心高气傲的恋人,就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被赵总惹生气了?怎么可能,一个商人,无奸不商,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只不过是顺着周麟的剧情往下演,借题发挥来演一出自己被人骂假清高,发火,愤怒。借着个由头告诉周麟,我的宝贝可是你,你是无价的,我对你一心一意,金钱都不能收买我。我喜欢你爱你,这不是假的,这是真心实意的感情,经受的起任何金钱的诱惑。 也顺便告诉周麟,赵总找我了,他要我出卖你,我没有出卖你,这下你可以对我放心了吧,又一次试挥我,我扛住了你的试探。对你忠心不二。值得你信任。 再来,就是趁机耍赖,赖着他早点回家吃饭。天天应酬喝酒也不行啊,至少早点回家他们有机会聊天说话呀,那才有机会更了解对方吧。 男人最了解男人,男人的心理大多数都这样,喜欢对方偶尔的小耍赖,喜欢对方的撒娇,来满足自己的大男子主义。那好吧,不一定很强势的要求他,你必须如何如何,转个圈来提要求,这不就心想事成了。 周麟真的下班就去接贺廉了,贺廉手里拿着一盆多肉植物,远远看见他的车,就笑了。 “今天你怎么没开车?” “胳膊疼。” 贺廉解开衬衫袖子让周麟看,前几天磕碰的地方,现在都紫黑紫黑色了。 “前两天还觉得没什么问题,昨天送家具,我去帮忙了,又在这上边磕了一下。抬一下都疼。” “真不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给林木田远打过电话,就是肌肉严重的扭伤,养几天就好。但是今天你要帮忙做饭了,我连菜刀都拿不动。” “外头吃。我请你。” “别遇上你的什么朋友打扰我们吃饭,回家吧。先买菜去。” 贺廉推着小车,周麟负责买,拿起一棵白菜看贺廉,贺廉摇头就放下去拿蘑菇。周麟一点概念都没有,炒熟了他认得,至于怎么做他压根不知道。 贺廉指挥他去把土豆去皮,切丝,他横三道竖三道的弄了土豆块,醋溜土豆丝只好变成红烧土豆块。贺廉一会说,盐,周麟手忙脚乱的把一堆的调料往他面前一推,自已看着放吧,都在这了。 油烟味一传出来,周麟就要跑,他可不想沾满一身的厨房味道,贺廉抓着他的胳膊不许走,你走了我怎么享受小两口一起做顿饭恩恩爱爱的感觉啊,做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眼前转来转去,那多好玩啊。 周麟一开始还忍忍,递个盘子什么的,最后火了,一甩胳膊走了,去洗澡换衣服,保证身上没有油烟味,他坐到大摇椅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吃饭,晃晃悠悠的心情特别好。 贺廉无奈的摇头,也是,周少不是围着厨房转的人,这和他也不合适,等着吃吧。 周麟吃饭不挑嘴,能吃就行,美味珍馐都吃过,清粥小菜他也觉得不错,两个人围在一张桌前吃饭,蛮新鲜。 “赵总又找过你没有?” “打过电话,我拒绝了。” “你把标底件改了吧。以防万一。” “就你看见过,真的要泄露出去,我的官位不保,你也皮绷紧了。” “那肯定万无一失,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周麟瞟了他一眼,虽然赵总给他不少钱都抵挡住了诱惑,没有出卖标底,这个时候他应该和自己一条战线。但是只有在竟标会结束之后,和自己的标底不一样,才能有些相信他。 也就是说,贺廉还在他的考验期。 香辣虾周麟很喜欢,吃了不少,贺廉笑着点了点这道菜。 “我妈教我的。在国外有时候特别嘴馋国内的美食。田远出国进修就住在我隔壁,潘雷去看他一次做满了一个冰箱的食物,各种馅的饮子,馄饨,包子,熬了一大锅的鸡汤。潘雷去几天我和田远就和过年一样,吃的特别高兴。可惜他没几个月就回国了,我又剩自己了,讨厌死了他们吃土豆,吃西餐,我就打电话问我妈怎么做,还不错,失败几次之后,这道菜还让我做成功了。味道不错吧。” 周麟点头,他爱吃里边的笋丝。 “你回国之后,也没有回老家看你父母?” “没有,没时间。回国了直接来京城上任,准备心理诊所的。我打算下半年把我父母接过来。到时候让你尝尝我妈的手艺。” “你在国外这么久,和父母很多年没见了吧。” “出国第一年他们去看过我,也不算很长时间没见面。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他们。我父母也会上网,偶尔视频。第一次我妈和我视频,线路不好,我妈就说,儿子啊,你脑袋怎么那么大啊,你怎么不动啊,你落枕了吗?和半身不遂的差不多。她哪知道我那是线路卡了。我妈还拍了一张照片,就是我大脑袋和半身不遂一样的照片,哎,别说了,特丢人。” 周麟笑了,贺廉的父母挺可爱的。 贺廉给他把腰果虾仁里的虾仁都挑出来,放在他的碗里。 “你这么忙,估计也没时间去看你母亲吧。” 周麟吃饭的动作顿了顿。 “有时间会去。今年有一次出国考察,去和她住了几天。” “你母亲身体好吗?我妈都退休了,现在天天跳广场舞,有一次视频给我跳了一段自由飞翔。差点把我笑死了。我录了,吃完饭给你看。” “我母亲活得很潇洒,身体很好。” “什么叫活得很潇洒?” “上午做个美容,下午找朋友喝个咖啡吃个下午茶,晚上有酒会了就去参加酒会,或者是去看戏。活的根本不管世事。” 周麟戳了戳米饭,无奈的笑了。 “我有时候特羡慕我母亲,她活在自己的生活里,自得其乐。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发愁的事情。” “她在国外定居多少年了?” “我九岁,我母亲就走了。一直到现在。” “为什么?” 周麟抿了抿嘴,皱起眉头。 贺廉适可而止,不再继续询问,拍拍他的手。 第六十四章 第一次主动说心事 “吃饭,不说这个了。等会我给你看我父母的照片。我妈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周麟默默的吃饭,对话也没有刚才的轻快,吃完饭,就坐到了摇椅那里夹着一根烟,就这么呆着。也不知道想什么呢。 贺廉收拾干净拿出相册,拉着一个椅子坐在周麟的身边,指给他看。 这都三十多年了,那时候的贺廉妈妈真的年轻漂亮,剪着短发,一件白色衬衫一条碎花裙子,对着镜头笑。青春靓丽的。 “这是我妈和我爸相亲时候的照片,我爸说,其实相亲的时候没看上我妈。” “为什么,你妈妈多漂亮啊。” “这都三十多年了,那时候女人不都是大辫子吗?我爸说他喜欢大辫子的女孩,我妈是短发,他不喜欢。” “你爸的爱好好奇怪。” “我小时候头发长,我爸一直让我妈给我扎小辫,他喜欢闺女,喜欢梳着大辫子的女孩。我妈就和我爸吵,你不就嫌弃我剪短发嘛,我就不留长头发,我妈到现在了还是短发,我爸也没办法。幸好我小叔把我接到他那里去过寒暑假,一大院的小小子,头发剃的一个比一个短,我从那时候就再也不听我爸的了,没有男生喜欢扎小辫的。林木那时候穿了一身裙子,被黄凯掀裙子底,打架都打成一团了。” 周麟一想那个画面都觉得好笑,现在眉目精致经常飞手术刀的林木小时候也穿过裙子啊。黄凯从小到大都那么傻了吧唧啊。 “我爸特别喜欢越越,一直希望越越留长头发。好嘛,这丫头的头发比我的还短。有一次越越回老家,我和越越去玩,他们都夸我们哥俩长得真像,那小小子,虎头虎脑的。他哪知道越越是女孩子啊。现在还有人问我爸,你那大侄子结婚没,我爸那脸色,想起来都好笑。” 翻了一张和潘越合照照片给周麟看。 “这是潘越。” 周麟都说不出话了,照片里,贺廉和潘月穿一样的衣服,那潘月叉着腰,蹬着眼,剃着青皮脑华,凶巴巴的看着前方,随时都向冲出去和人打一架的姿势,别说是女孩子了,男孩都比她打扮的好一点。 “太让人吃惊了。” 贺廉又给他看手机里今年拍的洛越的照片作对比,还是短发,黑背心,短牛仔裤衩,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叼着一根烟,但是长开了,是一个像豹一样的女人,很犀利,也很飒爽。 “她要做妈妈了。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越越和我说,书呆子哥,你说我给我们家老李生个仔好不好。不然我总觉得特对不起老李。” “这就是,贺军长的那个女儿?她怀孕了?” 贺廉和他说过潘越,潘抗美贺忠诚也是为了报喜过来的,当时真的以为就是一个大方漂亮的女孩,估计和洛抗美有些神似,前一张照片和真小子一般无二,这一看照片,长大了还是看着没有任何一点女性的柔美。才惊讶,是什么样的男人取要这女人啊。这和杯孕的女人根本就不搭边。 “咱们妹夫是个好男人,和洛雷在一起在特种部队工作,他们一个月不在一起,谁也不管谁。妹夫的财产津贴全都给了越越赞助住宿费飞机票了,随便她去哪,但是在一起的一个月感情很好,我听说,他们一起晨跑,比赛的跑五公里,一起打拳练习格斗,一个打游戏一个洗衣服,用拳脚功夫决定谁做饭。咱们妹夫说,她爱玩随她到处玩,反正她的心在我这,再跑她也离不开我。现在快做妈妈了,这次越越为了孩子也不会去做战地记者了吧。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她会喜欢你的。” 这样的女人,真的值得结交。性格,脾气,真的太招人喜欢了。 贺廉合上相册。拉住周麟的手。 “我父母吵吵闹闹经常拌嘴,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大战,常担心他们会离婚。有一年,我爸胃病犯了,疼得都快晕过去了。我把身高和我差不多,年轻那会很壮,我妈也就一米六的小女人,就背着我爸下楼去医院,我在一边看着,我妈脸上的汗下雨一样流。就这么背着去医院,我爸好了他们还是吵嘴,但是我不会担心他们会不会离婚。 咱们妹夫一开始和潘越也没有一见钟情,老李一直喜欢文静的就像水墨画一样的女人,优雅温柔,潘越还嫌弃他不够爷们。潘越的性子一般人接受不了,她比男人还要强悍,去各种战争现场,和政府军对抗,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穿裙子倒立,跑到非洲土著部落体验原始生活,要不是小婶打着骂着估计她都敢在浑身纹身,穿着原始部落的草裙子插着一根鸡毛上飞机都干过。到处跑,管都管不了。老李还是和潘越结婚了,他喜欢潘越身上的独立性格,也喜欢潘越偶尔的小害羞。三百六十五天,只在一起三十天,但他们没有离婚,分手,出轨。潘越会说我们家老李,有一次老李说我的越越,潘越大笑的和神经病一样,一脚把老李踹翻了,说太慎得慌。越越结婚之后还是到处跑,老李工作等她,见面的时候,潘越会给他一个大亲吻,当着全体官兵的面。潘越也知道老李的包容和疼爱,选择停留下来给老李生个仔仔。 也许被人说,小叔看中了小婶娘家的势力,才选择倒插门,就连女儿都随了母牲。小叔从来不说这个问题,我记得我爸问过我小叔,如果他当时强硬一些,说不分手也不倒插门,小婶肯定也嫁给他了,小叔说,她为了我一个姑娘横穿藏区心脏都坏了,我不敢再让她和家里有矛盾。不就倒插门吗?多大点事儿啊。” 看着周麟的眼晴,贺廉温温柔柔的继续说着。 “父母的生活方式很大一部分会影响孩子。父母感情不和离婚分居,孩子长大了就会对感情有抵触。其实这感情没什么可怕的,我妹子这样的女人都遇到了老李,常年分居感情还是不错。我小婶不也是追着小叔到了藏区,我爸第一眼没看上我妈不也在一起生话这么多年?父母的感情已经是他们的事情了,和我们都无关。造成一定的影响没什么,遇到对的人,就有自己的幸福了。各有各的爱情,各有各的郁闷,各有各的生话。你所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贺廉和周麟说着父母的生活,小叔小婶的爱情故净,潘越和老李的生话方式,就是让周麟了解,爱情,生话,各种各样,不是千篇一律,都有各自生活的不顺心,也有各自感情的甜蜜。 父母的感情,不是让他封闭的原因。 也是让周麟了解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很好,会和我样的疼爱你。 周麟靠在摇椅上,张张嘴,皱起眉头,有些艰难的开口。 “我妈,我妈是一个很完美的人。” 周麟似乎很难,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张了几次嘴,甚至是有些结巴的开始说话。 贺廉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往下说。 其实他知道,不是周麟在想怎么去编故事,去说他的母亲,而是周麟没学会去和别人说私事,第一次开口,不懂的怎么去说。 周麟抽了一口烟。似乎是在积攒勇气。 “你知道杨丽萍吗?” “知道,跳孔雀舞的那个舞蹈家。” “恩,我妈有些地方就很和她相似。杨老师为了舞蹈奉献终身,忧雅高贵,漂亮,完美。我妈,不,我外公家还是很不错的,我妈那时候就是跳舞的,心高气傲,非常的漂亮。 我妈有这个本钱去娇傲,我外公就一子一女,对女儿格外的宠爱,当时追求我妈的人很多,我妈性子也烈,天真女孩,为了爱情奋不顾身那种。我爸追了我妈三四年,一开始我妈就没喜欢上我爸,在那么多人当中,我爸的条件不是最好的,但是我爸一直追,我妈嫁给我爸了。我爸说过,对我妈一辈子好。我妈那时候就是漂亮忧雅的女人,别的女人还穿着制服的蓝黑绿衣服,我妈已经穿着裙子打着太阳伞踩着小高跟鞋,本以为会是一段很幸福的婚姻,我爸对我妈也很好,生下我之后,我妈弹钢琴跳舞,家里有保姆,我妈从来不做饭,忧雅的活着。 我爸给我取名叫周麟,就是家有麟儿的意思,其实都是放屁。” 第六十五章雏鹰飞翔 “我八岁,有一个女人找上门,带着周麒,原来,在我爸的老家,还有一个女人。我爸追我妈那几年里,回家探亲和他们村的一个女人搞在一起了。那女人得了重病,把孩子送过来,那女人就死了。我妈得知那个孩子叫周麒,笑了,从那之后,我妈就准备出国,我九岁,我妈就走了。” 什么家有麟儿,其实和在一起就是麒麟。周麟的父亲这是早就准备好名字,两个儿子的名宇。 “你妈是对你爸爸死了那条心。” “对,我妈说过,她当时很爱我爸。但是没想到我爸做出这种事。我妈心理洁癖,也是烈性,离婚,我爸不同意。不离婚继续生活我妈受不了。我妈从那之后,就为自已活着。到了国外之后,越来越潇洒,她有她的生活圈,骄傲的潇洒的活着,逛街购物,喝茶吃西餐,跳跳舞练练瑜伽。早年她还在当地的歌舞团参加演出,现在也变成了舞蹈老师。我去陪她,她会高兴。我不去,她也不会打电话给我。我小时候说妈妈我想你了,我妈笑着告诉我,人没了税都能活,男子汉坚强点。” 手里的烟燃烧很大一截,周麟就这么坐在摇椅上,看着窗外,淡淡的笑着,淡淡的说着。 “我不指责我母亲的生话方式,她只是脾气很烈性,我理解她。我也知道,我爸悔不当初。但是结果造成了。母亲离开,父亲工作忙,家里就剩下我和周麒,矛盾,打斗,互相的陷害。那时候我就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想活得好一些,那就必须坚强,把很多东西抓在手里,才能站得高,活得比谁都好。” 似乎越说越顺,想到什么直接脱口而出。不再结巴为难。 “仔细的想一下,我妈生活得很好。她这辈子不会因为俗事所累,过着忧雅精致的生活,有她自己的娱乐方式,不会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在鸡毛蒜皮儿女问题里变成大妈,年轻漂亮时尚,品味一流,生话不会枯燥,这个地方厌烦了就搬到另一个地方去,兴致来了用一个月跑遍欧洲,大小时装周都会参加。学插花,学茶道,学所有感兴趣的,身材好,穿衣服漂亮,周围朋友也多,从来不会无聊。活得自我又真实,潇洒又自在。老了我能像我母亲那样,真的还蛮期待的。” “人对自已这辈子负责,真的很好。” 贺廉接过他手里的烟,拿到一边熄灭掉。 “人这一辈子不是活给父母的,不是活给另一半的,不是活给儿女的,是活给自己的。保质保量,死了也不委屈。” “对,这就是我妈的说法。” “你母亲的这种心态很好,至少没有留在家里自怨自怜,想想她也挺难,看着没结婚时候你爸留下的孩子,她怎么去面对?你母亲也是个善良的,她做不到虐待周麒,也没办法去怨恨那个女人,这孩子也没母亲了也没办法送走。但是日夜相对她的脾气性子烈性,无法容忍你父亲以前犯的错。也只好一走了之。” “她善良的很,路边的流浪猫都要抱回家养。” “所以,你也别怨她。她只是换了一种办法逼着你自己独立成长。” “我父母对我还不错。周麒有时候告状说我打他,我爸只是说自己事情自己解决,从来不问我你为什么打他?偏袒谁。我妈就对我说,只要你高兴,随便你。也许小时候他们对我疏于照顾,没有和你父母那样陪在身边,但是,雏鹰不脱离鸟窝,永远都不会飞。” 周麟呼出一口气,似乎把很多压在心里的东西说出来了,轻松不少。 看着贺廉笑了。 “我比你们自在,一直活在一个比软宽松的环境里。爱学不学,不及格也没人管,老师喊家长?家里除了保姆没有人。就和潘革他们差不多,他们是家里没大人,他们一群玩一块。我也是家里没大人,自己玩自己的。” 所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说着父母对他不错,活在一个比软宽松的环境里,换句话说,这就是不闻不问,听之任之。 潘革他们和周麟是完全不同的,潘革他们那一群在怎么胡闹,住在一起,是到处祸害人,一起淘气捣乱,但是家长们管的很严,吊起来揍不是没有过。 周麟这完全就是丢在一边不去管,好坏他自己去把握。 母亲活得潇洒自我,对她的人生负贵,那,她对儿子尽到了母亲的责任了吗? 父亲工作忙,不偏担任何一个儿子,他又尽到父亲的责任了吗? 别说兄长了,能在兄长的迫害下有了一个心狠手辣的脾气性格,完全是他自已磨练出来的。 没朋发,没亲人,没手足,他自己就这么长大了。 不是他封闭,对谁都三缄其口,任何私事没人知道,而是,他没机会去说,也不敢去说。更没必要说。 毕竟这段家史不是那么光彩。没法说出去。他戒备心重更不可能随便开口。更没有让他去相信的人。 所以在自己引诱着,一步步的引导他去说的时候,周麟一开始很结巴,很为难。 他都不知道怎么去诉说了。反正也没说给别人听过,很努力地去张口,把最里层的东西翻出来。 一开始的诉说有些难,慢慢地通顺。他没有怨恨父母,而是把这视作一种磨练。 雏鹰不离开窝,永远学不会飞。 可是,在雏鹰根本没学会飞的时候就被丢出老鹰窝,结果很可能是摔死。 难怪他现在心眼多,算计人,心狠手辣,手段阴险,不是他天生的,都是被逼出来的。 听之任之,放纵自己,在没人管的情况下,他能有自己这一番事业,都是他努力的结果。 不也有长残了的吗?周麒就是最后的例子。 周麟是被提早丢下山崖的雏鹰,他被摔得七晕八素的时候,自己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了,没有摔残,而是越飞越高,成为雄鹰。 周麒就是摔残了,变成地上的鹌鹑。 贺廉心疼之余,是娇傲。这就是他喜欢并且迷恋的人,身上的韧性,坚强,甚至是他的各种心思,强硬手段,心狠手辣都让人迷恋。 亲爱的,以前没人管你,往后,我来管你吧。 贺廉看着他笑。 “我管管你吧。你这样不行。每天喝酒应酬,我都怀疑你的血管里流的是酒精了。” “这我没办法,在其位谋其政。避免不了。” 周麟看起来很轻松,摇着大摇椅的动作加快,脚放在前头的脚凳上还会左右摇晃。 “你最多能喝多少。” 最多能喝多少?周麟想了想。 “二斤吧。” “我都替你的肝脏感到伤痛。下次再酒气熏天的我就把你丢到沙发上不管你了。” 周麟切了他一声,这真没办法避免,他十天有八天都要应酬,怎么拒绝? “最近几天有应酬吗?” “明天的我给推了。后天那个推不掉。是个商人,手里有钱,准备找和我找项目。我手里有一个项目不错,准备开发,,,” “别和我说这个,你的项目什么的我不听。不然还会有人转着圈的来收买我。” 贺廉一脸嫌弃,推了周麟一下,让他打住这个话题。 周麟坏坏的看着他。 “其实吧,赵总找你,你办错了。本来仔细研究考量之后,他的公司最具有实力,那块地肯定和他合作。你就拿到他的支票,告诉他标底,政府也没有损失。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发家致富非常快。” “我要告诉他,你不把我驱逐出境就不错了。是男朋友重要还是钱重要?” “权重要。” “在我心里是男朋友重要尤其是你这样的男朋友。” 贺廉笑着拉着他的手,头往他那边靠靠。 第六十六章 不许说出去 “尤其是有你这样的男朋友,真的爱上我之后,三百万算什么?我要月亮,你都敢帮我参加登月计划,送到航空训练基地训练我,把我送到太空。找个大款男朋友算什么?找个副市长男朋友那才很风光的,到时候,我就那么对你一说,我喜欢什么什么,你肯定当成礼物送我。我特别期待你爱上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 周麟狠狠推了他一把。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开医院,你就帮我找地方。我说出国度蜜月,你就借着出国考察机会咱们公费旅游,这是贪污,不行不行,你就用工资带我出国旅游。到时候你和公安系统的打个招呼,让我给警察们做定期心理辅导,我的诊所就就有客源了。我的医院开大了,那也算是你招商引资的项目吧,你给我减免一年的税收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喝多了吧你,什么都敢想?你这就是找个靠山吧。” 贺廉靠在他的肩膀。 “这不靠着你呢。有你在,我就有靠山。” “我这是养个小情人。小情人要求还挺多,不养了,太麻烦。” “我会做饭,会照顾你,会给你洗衣服,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 “再不要脸点,看看你这副献媚的样儿。” “那好吧,我不做你的小情人了,我做你的爱人,照顾你疼爱你,我也不让你给我走后门谋求什么福利,就踏实的开我的诊所做我的老师,只要你下班回家陪着我就行。不贪图你什么,只要你这个人。不是副市长的周麟,不是周少的周麟,就是周麟,我的周麟。平凡普通的周麟。” 周麟脸上的笑顿了顿,看着贺廉慢慢地靠近他,嘴唇印在他的嘴角。没有和上一次那么强硬的接吻,只是很浅淡的亲了一下。 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应。 贺廉胳膊绕在摇椅上,在头的另一边伸过来,捏了捏周麟带着小米粒红痣的耳垂。 “周麟,赶紧爱上我吧。” 也许是贺廉的笑容太迷人,也许是眼神里如水柔情,周麟抬手,掌心贴着贺廉的脸,摸了摸。 贺廉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侧头,亲吻他的手腕。 “真会哄人开心。” 周麟有些尴胜的笑着,收回手站起来。 “累了,回去看会资科睡觉。” “时间还早,要不去楼下散步?” 贺廉邀请着,周麟一边抓起自己的电脑,手机,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丢出一句困了晚安。关上门。 门外,贺廉去和台抽烟,一边抽烟一边笑。 门内,周麟捂住脸,从没有过的耳红脸热,心跳加快。从没有人,没有人这么说过,只爱平凡普通的你,失去光环,脱掉繁华,没了那些地位金钱名誉的围绕,谁都是那么普通,他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周麟,他脾气不好,性格诡异,没有甜言蜜语,只有很多面具,贺廉执迷的是本身的这个周麟吗? 看着他一点点的落下来亲吻,没有躲开,被迷惑了,夜色太好了,也是这个气氛太暧昧。 清浅,却比上次的亲吻更让人心跳。 他的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故意压低之后,那种温柔的声音似乎能把人包裹起来。再加上他的眼神,就这么鬼使神差的主动去碰触他。 抬起手腕看看,他的亲吻就落在手腕脉搏处,怎么感觉脉搏的跳动都加快了? “贺廉!” 周麟猛地打开门,贺廉在阳台上一回头。 “恩?怎么了?” “我今天和你说的家事你不许告诉第二个人。” 特严肃的绷着脸,警告意味十足。 贺廉在自已的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保证不说出去。 周麟才松口气,要关门,就看见贺廉对他抛来一个飞吻。 对他一呲牙,甩上门。直接扑在被子里。打个滚,被子卷在身上了。 贺廉笑出来,好可爱啊,越来越觉得他可爱了。 关窗,锁门,门窗都关的特别紧,这才去了外室,确认周麟睡了,摸摸他的头,他的脚,又在床边坐着拍哄。 周麟慢慢松开被子,露出头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他这边挪了挪。贺廉笑容大大的,狠狠的在他的脑门亲了一口。 回到书房看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不知道这时候林木睡了吗? 尝试着发条短信过去,一会林木就把电话打过来。 “有事儿啊,贺廉。” “还没睡吗?” “没有,今天陈泽说要回来,我在等他。” “我想拜托你帮我个忙。弄一份很病历。” “关于什么的病历?” “就是因为饮酒引起来的疾病。” “没问题,明天传真给你。” “你们也别不当一回事,都少喝点酒吧。尤其是你家那口子。” 闷倒驴,谁喝倒了谁是驴!这话是陈泽说的。 “平时我们也不喝,这不是兄弟们聚在一起高兴嘛。你回来了咱们喝酒,我还不知道你喝大了什么样子呢,那哥几个喝多了都会耍点猴戏,你啥德行我很期待啊。” 林木使坏,是呀,一直这么温和有礼的贺廉喝大了,是什么样子的? “绝对不和你们喝。” 往后聚会,一定选择在茶馆,绝对不能去饭馆。 林木冷哼,到时候啊,可由不得他。 再三确认,周麟今天是否有应酬,周麟都被问烦了。 “前天不是告诉过你吗?今天中午该应酬。推不掉,肯定去。” 小齐秘书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周副市长上车赴宴了。 “在哪吃?” “宴宾楼。” “好吧。看来中午又我自己吃饭了,喝多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我有秘书,不用你。” 穿好西装外套,小齐跟着周麟往外走。 “周副市长,今天还是老规拒吗?我在外头等着您?” “你和我一块去,今天参加酒席的人多。不光是我还有银行的人。估计不会喝太多的。你帮我记着点,银行的人说的话,我万一喝多了忘记什么,你好提醒我。” “好的副市长。” 周麟到的时候,银行的也到了,看见周麟赶紧走过来。 “周少,咱们可有段时间没在一个饭桌上吃饭了。” “今天是要和石行长好好喝一杯。” 周麟和石行长打趣着往里走,这就有一队人迎接出来,喊着周副市长,石行长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快请快请。 寒暄着就往宴宾楼上走。 招商引资,就是,手里有项目,就找资金。手里有资金,就我项目。商人有资金,自己有项目,钱还不是非常充足,那么就要找银行。 所以,银行行长,周副市长,在和这位商人徐先生在一起吃饭了。 一个大桌子,足够容纳二十几个人吃饭,超极大的包厢,里边装修华丽,多宝阁似乎都是黄花梨的。 在中式沙发边落座,打趣着闲聊,抽根烟,有人伺候着喝了茶,那边已经摆好菜。 “周副市长,石行长,请吧。能一口气请到两位大人物,我的荣幸,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 “徐先生客气。” 周麟和石行长谦让着,关于谁坐在主位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后还是把周麟推坐到主位,秘书,副总,团团围坐。 徐先生举起酒杯,站起来。 “徐某人今天真的很荣幸,周副市长和石行长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和我聚餐,我代表我们公司,谢谢二位的到来,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场面上,酒席间,都这样,举着杯子。 “这杯酒,先感谢二位的到来。我先干为敬。” 徐先生一口气喝掉,酒杯不大,不是三两一个的那种,但也是一两一杯的。 周麟石行长说着客气客气,也喝了。 第六十七章贺先生好计谋 “第二杯酒,庆祝我们都成为好友,我喊一声石大哥,周老弟,咱们哥仨从今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周麟笑笑,没怎么着呢酒桌上都成好兄弟了。所谓酒肉朋友差不多就这意思吧。没办法这杯酒,也喝了。 “这第三杯酒,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 没办法,第三杯又喝了。 徐先生坐下,徐先生的副总站起来了,端着杯子满脸的笑。 “往后还要多接触,我也沾沾我们徐总的光,周副市长,石行长,我敬你们二位一杯。祝二位事业有成身体健康。” 副总也喝了。 周麟有些皱眉,坐下还没动筷子,先喝了三两白酒,这第四杯也要喝了。这才刚开始。接下去徐先生身边的人很多,挨个敬酒,今天又喝多了,贺廉皱着眉头数落他的事情又要发生。 这么一迟疑的时候,有人敲门。 所有人都一愣,有人打开门。看见一个戴眼就的男人站在门外。 周麟坐在主位,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站着贺廉。 稍微有些奇怪,他怎么来这里了?有事?还是他请人吃饭? “周麟,原来你真在这啊。” 贺廉笑着走进来。 “你怎么在这?” “我来吃饭,正好坐在大堂里,恍惚的看见是你,我就来找找。” 徐先生一看,这人肯定是周副市长的朋友啊。对副总该个眼色,副总站起来招呼着贺廉。 “这位先生,既然是周副市长的朋友,那就一起坐下吃饭吧。” “不了不了,我楼下定了桌子。我是给周麟送东西的。” 周麟一雾水,什么东西?早上上班的时候,没落下什么。他打电话也没说啊。难道是送解酒药? “你的病历一直在我那里没有去拿,我刚好带在身上,想下午去市政府给你送过去,巧了现在遇上。这病历你收好。” 贺廉笑着从口袋里李出一张纸。递过去。 周麟更是想不明白了,什么病历?他最近没做身体检查,根本就没有去过医院。 “先生,你是医生吗?” 副总问着。 “对,我是周麟的私人医生。我们俩关系不错,周麟看病都是我给他检查的。周麟啊,不是我说你呀,你的脂肪肝,糖尿病,高血压都要注意的呀。你看你的这些身体数值,上次和我说,你喝酒之后肝脏疼痛,我就很留意了,这一番检查,数据都高危了,都是喝酒引起的,周麟,年纪轻轻的你可不能这么糟踏身体,还喝酒啊,赶紧戒了吧,肝脏现在都很不好,在喝酒很发展成肝硬化,糖尿病并发症,那是会要命的。谁对你劝酒,那就是在谋杀你呢。” 周麟幸亏嘴里没有水,不然绝对直接喷了。 看着贺廉一本正经的皱着眉头说这些话,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了。 第一反应是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随后就是搞笑,还要极力忍住。听听他说的,距离死亡就一步之遥了。知道他这是说给别人听的不要一直劝自己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诅咒自己呢。 贺廉一副痛心疾首悲天悯人恨铁不成钢的着急样子,一看他手里的酒杯,赶紧拿过去重重放在一边。 “要死要活?这么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我是医生,我熟悉你的身体,你再喝下去,真的会死的。” 周麟很想说,贺廉,你是心理医生,不是临床医生。不不,你是影帝! 随后,一张病里啪的就拍在他的面前,用狂草的宇体写着一些所有人看不懂的文字。 恩,医生的字体永远都比甲骨文还难懂。 但是,患者名字看得很清楚,周麟的大号在上边写着。 “你看看这医嘱,怎么告诉你都不听,现在好了,身体亏空了。还不戒酒。” 周麟整想很仔细的去辫认上边那些和符咒差不多的字体是什么意思,肩膀就被捏住了,贺廉狠狠捏了他一下。 “我知道了,我一定少喝酒。” 周麟非常配合贺廉。很认真严肃的点头,乖宝宝的样子。 “周副市长,都怪我一直没腾出时间去拿这份身体检查报告。贺先生医术精湛,这份检查错不了,往后我肯定会提醒您不要在饮酒的。” 秘书就是秘书,超级大能人,跟在副市长身边久了,副市长一动眉毛他就知道啥意思。非常懊悔的自责着。 “贺先生,请问,周副市长现在开始不再喝酒了,是不是身体就能慢慢恢复?” 贺廉给了小齐秘书一个赞许的眼神,太上道了!这秘书应该加工资。 “是的,从现在开始,一滴酒不沾最好。如果喝酒的话,最好不要超过三两。超过这个限度,那就是对生命的考验。很可能,,,” 贺廉留了半句,叹口气,摇摇头。 这样子就像是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对等待的家属说,我们尽力了,但是,病人医治无效死亡。 秘书冲过去,抓过周麟旁边的酒杯,丢给服务员。 “上果汁,今天周副市长的酒精到了极限,再喝下去就有性命之忧。” 贺廉看着周麟,满杯期待的,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周麟,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饮酒适度,超过三两性命堪忧。年纪轻轻大好前程,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有个革命的好本钱,你才能得到更多好东西。” 周麟拉住贺廉的手,好兄弟一样用力握了握。 “有你这位好友,我肯定长命百岁。” 贺廉在他的手背摸了摸。 “少喝酒多吃菜。别谁劝你喝酒你心软了就喝,那是恨你想杀了你才劝酒呢。” 用大一些的声音,保征在座的每个人都听到了他最后那句话,这才笑着放开周麟的手。贺廉对在座已经目蹬口呆的人们摆摆手。 “不打扰你们了,继续,继续。我先走一步。周麟,记得我的话。” 来去不足十分钟,病历拍在酒桌上,人家关门走了。 难怪他今天一直询问你到底有没有应酬?在哪吃饭,原来,他这都是算计好的啊。这招也太高了。 周麟低头,拳头抵住嘴,很想大笑,又觉得他要是大笑了贺廉所有的表演都功亏一等了。 咳嗽一下,把咧开的嘴巴收回来。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说话的,有的看着酒杯,有的看着酒瓶子,有的看着这张病历。表情古怪。 “那个,我朋友走了,咱们继续。徐先生,我敬你一杯啊。” 周麟去端酒杯,小齐秘书一个抢夺,拿走。 把果汁杯子推给周麟。 “请周副市长保重身体。务必遵守医嘱,爱护身体,不然后果严重。” 一副死谏贤臣的样子。 徐先生听得明明白白,医生都说了,谁要在劝周副市长喝酒,那就是恨他想置他于死地。讨好周副市长还来不及,在劝酒,这不是往死了逼着周副市长吗?别说生意合作成功,不恨上他就不错了。 死话这酒也不能喝了,再喝下去绝对出事儿。 还想着让周副市长石行长喝的美美的,下午休闲一下,这生意就都成了,现在远不是这么回事。 “把酒都撤了,不喝了不喝了,为了周副市长的身体,我们都喝果汁。” 哗啦哗啦撤掉五粮液,茅台,撤掉红酒,全部换上果汁。 然后,一大群大老爷们,和小朋友去餐厅吃饭一样,每人一杯橙汁,喝,可尽喝,喝多了补充维生素,皮肤还好呢。还不会醉。 干一杯果汁,说一句多谢周副市长赏光。 在干一杯果汁,来一句周副市长一定要保重身体。 再来一杯果汁,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饭局,一般都花很多钱,假如说这一桌饭一万块,饭菜能占多少钱?都是酒水的钱多。饭菜三干块的话,酒水能有七干。现在喝果汁吧,果汁一箱子一箱子的喝,除了多去几次厕所,省下好多钱。一瓶茅台一千块的话,一千块买多少果汁?把这些人喝尿炕了也花不了一瓶茅台的钱。 第六十八章 发财添锅鱼 喝果汁,省钱,实惠,皮肤好,促进身体循环,排除多余废液,也就是尿。不会醉的失去形象,也不会贪杯误事。 提议,所有饭局,都喝果汁吧。 以前是喝一肚子酒精,现在灌了半肚子的果汁,饭菜这次都吃得差不离了。干喝果汁可不就要吃菜吗?菜咸了也要有饭呀。 周麟吃了一碗饭呢。 吃饱喝足,打嗝都是橘子的味道。 然后和石行长,徐先生坐在一起商讨共同开发的项目。头脑清晰,口齿伶俐。还就把这个项目谈拢了。 政府出项目,徐先生出钱,银行贷款给徐先生,一拍即合。 散场的时候,小齐秘书全贝一样把这诊断书收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公文包里。 在车上,周麟一琢磨今天的事情,大笑。 就没想到过,还有这种办法挡酒的。太高级了。 “干得不错,小齐。” 这也是个演技派啊,小齐配合的非常好。 小齐有些害羞。难得听见周副市长的夸奖。 “其实我早就觉得市长你这么应酬不太好,十天有八天都在喝酒,再好的身体也架不住这么糟蹋。每次您喝多了我去扶您出来,都觉得您累得慌。您是越喝脸越白,大醉的时候,脸白的都不是人色了,体温还非常低。第二天精神不好脾气也不好。难得有这个好办法不喝酒了。往后,有人在请您应酬喝酒,您带我进去,我就把这病历拍在酒席上,当着他们的面说,您再喝多了身体会出生命危险,次数多了,所有人都知道您不能多喝酒了,您也不用再烦恼喝多了怎么办。” 周麟拍拍他的肩膀,真不错,这秘书跟在身边好几年了。一手培养的,有眼力见。可以重点培养。 “还是这位贺先生的办法好。” “都不知道他怎么琢磨出来的。” 这心理医生怪心眼还挺多的。 打电话给贺廉,要表示感谢。 “好用吗?我走之后你又喝酒了吗?” 贺廉也是很好奇,他这一招奏效没有。 “我喝了一肚子的果汁。” “晚上我会喊你上厕所,不会让你尿床的。” “去你的吧。” 周麟笑出声,应酬好多年,有必须喝的酒,有不得不喝的酒,有拼酒斗酒,很多时候都是喝得醉眼朦胧,走路拌蒜。没办法呀,在他这个位子,这个请客,他请别人,别人又请他,喝酒都和喝水差不多了。躲不开,不去还不行,为了躲酒什么办法都想了,不管用,还是会喝醉。 这次好了,真的,一张病历解决所有烦恼。 “这病历你从哪得来的?” “我让林木给我开的。真够哥们,他洋洋洒洒写了数十种病,很多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人才患的病都给写上了。” “你看得懂他写的什么?” 周麟拎着那张病历很努力的去辨认,一个字儿他也不认识。 “看得懂。医生看得懂医生的处方。” 看出来了,不管是临床还是心理,统称还都是医生。 “咱们住在一起才几天,你喝醉几次了?每次你回家咱们家里都是酒气熏天的。熏得我头疼,我怎么也要想个办法,你这么喝酒真不行。” “谢谢你。” 真的很感谢他这个馊主意,只要这张病历拍出去多几次,那么一人传一人,这个圈子的人都会知道周麟身体不好,医生说了在喝酒会死,谁也不敢再随便劝他喝酒。长此以往,形成习惯,他估计每次去应酬都会喝果汁了。 彻底远离酒精。远离醉的人事不知的情况。 “你要感谢我,今晚回家买条鱼回来。添锅。你现在还没办呢。” “行,我去买。” “要大鲤鱼,要红色的。红红火火。” “还要什么?” “你想吃什么?” “恩,昨天你做的那个油菜豆腐汤不错。” “那你再买一捆油菜,一块豆腐回家。” “我下班去买菜。你早点回来做饭。” “好的,亲爱的,我肯定早点回家。” “滚!” “哈哈,亲爱的你太可爱了,亲一下。” 周麟直接甩上电话。咒笃着,混蛋,得寸进尺竟然敢喊自己亲爱的?给他点阳光他又灿烂了。 小齐偷偷瞄了一眼周副市长。 这什么情况,明明大吼一声滚,为什么会看着车窗外一会笑,一会又皱眉?周副市长脾气怪,现在越来越怪了。 “去菜市场。” 啊 小齐愣了,周副市长去菜市场干嘛?他准备深入群众调查菜价吗?看看老百姓的菜篮子工程是否成功? 周麟没有去超市,而是去了菜市场,在满地鸡毛一地鱼鳞的地方走过,询问好几个卖鱼的,有没有红色的鲤鱼。 卖鱼的摇头,有大黄鱼你要吗? 不要,就要大红色的鲤鱼。 那你去别处问问吧。 周麟问了好几个卖鱼的,都没有,有些火了。 “干脆买一条日本锦鲤送他得了。” 不就是大红鲤鱼吗?日本锦鲤也有红色的,买一条日本锦鲤炖了吃。 小齐黑线都下来了,周副市长,一条日本锦鲤长到二斤多,那就好几万,拿来杀了吃肉?你这是败家第一人啊。 为了避免那种拿来观赏的吉祥物变成锅里的红烧鱼,秘书就是万能的,小齐从头跑到尾,终于找到一条红色的鲤鱼,周少爷这才高兴了。 白菜,娃娃菜,油菜周麟都买了,豆腐,豆干,豆浆也买了。小齐又说油菜豆腐汤放几粒海米味道更鲜,周麟又拎了几斤活虾。 满载而归。 看着这些菜,觉得自己很居家。 谁说周少就是被人伺候的,高高在上的?周少可以是大少爷,也可以是居家好男人。 贺廉早早回家,看见锅里丢着一条鱼,金红色的,大的尾巴都在锅外头,眉开眼笑。 “红烧着吃,好兆头。明天我心理诊所开业。红红火火。” 周麟换好家居服,贺廉给他一头蒜,让他去皮。 一边扒蒜一边问。 “有谁去吗?” “我小婶小叔回来,听说党红阿姨也来,还有我那所大学的校长。我的导师在国外没办法过来。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就这么几个人?” “我这是心理诊所开业,不是某个公司上市。” 贺廉接过蒜,让周麟去洗手,再三告诉他不要揉眼晴,虽然不是辣椒,但是也会辣眼晴的。 “你来吗?” “估计去不了,明天我要去考察,一天都在外地。时间太晚的话要住在外边。” 贺廉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周麟怎么觉得他有些委屈? “我给你介绍一个客人吧。” 周麟想了想摸出一根烟。 “我工作的地方有一个处长,他有个女儿抑郁症挺严重的,听说自杀几次了,目前住在精神疗养院里。明天我看到他了推荐他来你的诊所治疗。” “谢谢你,给我来个开门红。” “你别谢我,这也要看你的本事,那处长的老婆都快疯了,好端端的姑娘刚开始是自虐,最后发展自杀,有一次正开会,处长接个电话就听见他老婆哭着说他闺女又割腕了,着急的往医院跑。这都好几年了,心理医生看了好几个,还是不管用。你要是把她治好了,名声一下就闯出去。” 贺廉叹口气。 “有时候人都会有想不开的时候,长期压抑心理崩溃,别人以为她是在自杀,其实她是在找一种解脱方式。那种活在世上每呼吸一下都是痛苦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人啊,还是适当的学会去倾诉,去找个人说说心里的不痛快,这样比较好。” 看了一眼周麟,又看了一眼周麟,周麟瞪他一眼。 “我心里很好。” “我是让你把酱油拿给我。” “自己拿。” 周麟就讨厌他用医生看病人的眼神看自己。 “有人说,世界那么好,生活的也很好,不愁吃不愁喝,好学历好工作,有啥想不开的?其实这就像和哮喘发作病人说,空气很充足啊,你怎么不呼吸一个道理。希望我能开导她吧,不然真的太可惜了。” 第六十九章 第一次求婚 “这话题有些压抑。哎,你心理诊所开业了,你大学的课程怎么办?” “我的课比较集中,把客人约在上课的时间外。我是这么想的,第一年我自己忙,如果第二年我带的课多,我会把我的一个学弟喊过来一起帮忙,诊所发展的好,我真的会扩大规模。不是和你说笑,是真的,我考察了国内没有正经的心理医院。如果开一个心理医院不是没有可能。专业的心理医院。不是精神疗养院,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是两种问题,现在心理医生还不是非常普及,过几年慢慢的人们的思想就接受了,心理病了,和身体病了一样,不是精神病了。来看心理医生不是神经病。这个观念要扭转。” 在国内,很多人认为,看心理医生都是神经病,其实这是根本性错误。心理医生就和临床医生一样,只不过临床医生用的是手术刀,他们用的是观察力和语言,然后配合一些手段治疗方案。 心里阳光明媚,人才会朝气蓬勃。 “我和党红阿姨说过我的想法,党红阿姨很支特,我的导师也认为不错。我想,十年内,我把这个心理医院开起来。” 贺廉信心满满,他从很早开始就想有一个自己的心理诊所,慢慢的做大做强。他有自己的目标,还有为此奋斗的勇气和决心,一定会成功的。全国第一家心理医院。 周麟突然发现,贺廉说起他的目标的时候,眼神发亮,非常的有干劲,挺有魅力的。 不会甘于现状,有目标,去奋斗。有他自己的事业。 “有了心理医院,我也算小有所成,到时候我就对你求婚。” 贺廉一脸的笑,有些幢憬,有些高兴。 “利用十年我来追你,创造自己的事业,十年后,我爱你,你也对我不讨厌的话,我们就结婚。那时候我也会有些钱了,你要不想继续在政府上班就辞职,我们就去英国结婚。” “胡闹。别做梦了,赶紧做饭。” 奇怪他怎么转到这上边来了。求个屁的婚。他事业有成和求婚挂钩吗? “我真的不太喜欢你这份工作。很希望你辞职。” “不可能。” 党校上了,副市长做了,工作上升期辞职?根本就不可能。 也奇怪了,按理说都希望对方工作越来越顺,职位越升越高,他怎么希望自己辞职? “你要在和以前那样长期饮酒,我就琢磨给你办一个病退了。林木的病历看着是你的护身符,如果你还不节制,那上边的病,很可能在你五十岁的时候都会患上。” “又开始了。” 周麟都觉得头疼了,每天他都要念一回你少量饮酒,不要喝醉。这又开始了。 说什么也不听了,自己靠着摇椅,拿起一本清静经去看。道家入门的经法,看这清经,希望耳根子清净点。 天没亮周麟就走了,贺廉只来得及把豆浆给他拿上。 “那个,祝你开业大吉,顺顺利利。” 周麟要出门的时候,还是真心的祝贺贺廉心里诊所开业。这是他事业的第一个起步。 贺廉要去抱他一下,周麟赶紧关门离开。贺廉笑着,有他这句吉言,肯定事业红火。 十点开业,没有大肆宣传,小叔小婶党红阿姨,校长们给他剪彩,通道里摆了八个大花篮,是潘革他们八个送的,人没来,礼到了,给贺廉添了不少喜气,黄凯的花篮祝词最实在,发财,发大财,大发特发。 最让人高兴了。 贺廉带着他们在心理诊所转转,介绍着他招进来的接待员,都是眉目清秀看着就很温和的护士。这时候有人过来。 “哪位是贺先生?” 贺廉一愣。 “我是。” “我们是温馨花店的送货员,有位客人给您定了二十个花篮,祝您开业大吉。请您签收。” 二十个?潘革他们的花篮都到了,已经摆上了,这是谁送的? 二十个大花篮插满鲜花,两米多高一个,就这么摆出来了,把走廊通道,都摆得满满的。 一看祝词联,周麟祝好友开业大吉,事业红火。 都是周麟送的。 大手笔,特喜庆,贺廉摸着花篮上的玫瑰,笑得比花还好看。 周麟真的太会讨自己欢心了,他早上那句开业大吉都让自己高兴半天,又送来这么多的花篮,这是不是说,周麟已经对自己动心了?已经开始赠送自己礼物,表心意了? 小齐收起电话,转头看着看资科的副市长。 “周副市长,花已经送过去了。” “恩。那就好。” 周麟揉揉脖子,点了一根烟。昨天他听说自己不能参加他的开业,有些委屈,回过头去做饭,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怜巴巴的,就跟养了一个小情人,小情人兴高采烈的说,我生日你能来吗?他不能去,小情人撅嘴一样。讨他个高兴吧,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开业,就让他热热闹闹的。 在京城他没多少朋友,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还不到,就他一个人孤单冷清的,多送点花,朋友情谊也到了。 怎么他的开业也有人去,他的花篮到了,祝词联上有他的名宇,长点眼的都知道贺先生和副市长是朋友,也不会轻易为难贺廉。 怎么越来越觉得,他养了一个小情人呢。 中午和小叔小婶他们吃过饭,下午他们都回去了。 贺廉想着,晚上回家他就把周麟送他的花篮上所有玫瑰都带回家,摆满他们的家。这都是周麟送他的代表爱情的致瑰花。 下午就真的来患者了,迟疑的东张西望,接待的护士笑盈盈的迎上去。询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贺廉在开业前招人工作,特意给她们培训了,态度要好,要客气有礼,不要摆出我是护士你是患者的样子来。培训合格了,上岗了。 “我是周副市长介绍来的。今天,周副市长特意给我打个电话,说他有一个朋友是国外留学的心理医生,还是大学的老师,我就过来看看。” 贺廉觉得,他爱周麟更多了。周麟说到做到,给他介绍第一位客户,还真的介绍来了。可见他对自己的事情多上心。 贺廉穿着休闲西装,护士端来两杯茶,房间里没人了。贺廉坐到处长的前边。 “有什么问题要我帮忙吗?|” 处长都秃顶了,快五十的人脸上没有意气风发,而是有些焦躁和无奈。 “我也实在没办法,心理医生,精神病医生都不知道看了多少个,一点效果没有。唉,愁死我了。” 贺廉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没有记笔记,没有录音笔。把烟推给处长,处长点上一口一口的抽。 “我就一个独生女,这孩子学习成债一直很好,从来没让我操心过。我工作也忙就没多管。她说读完大学就出去工作,我和她妈说继续读书比较好,这丫头考研没考上,就一直心情不好。我们就劝她来年再考啊,可这丫头晚上就割腕了,要不是她妈晚上起来想看看她睡着没有,这丫头就,就没了。抢救,救活了,然后就又是割腕,打开灯,推开门,从浴池里往外流着鲜红的水,第一次尖叫,第二次痛哭,第三次都会麻木,没办法,问她为什么,她就三个字,我累了。医生给她做检查的时候,说着丫头身上有很多伤疤,大腿胳膊腹部都有,很多伤疤都是很多年前的了,丫头说她自己割得。我和她妈轮流看着她,有时候也看不住。只好送到精神病院去,但是,但是,我闺女不是疯子,她和那些痴傻疯癫的人不一样。她说,她好了,想出来,我又怕她再一次割腕。” “你可以把她带过来吗?” “我怕,她又,,,” “你该相信她。她要出来,就让她从那里出来。她在里边服用大量的镇定剂,好好的人也会变彻底的精神病患者。你这么关着她,只是让她更想不开。” “那好,我这就把她带过来,贺先生,我就这一个闺女,求求你了。真的。” “先让我试试,我们先聊聊。” 处长点头,赶紧让他老婆把孩子带出来,一个身穿华丽的夫人带着一个苍白消瘦的女孩过来,女孩眼神非常空,风大一些似乎都能吹走。 --------------------------------贺先生其实很厉害的哟。 第七十章贺先生还很靠谱 “你们先回去吧。” “不行,她会自杀的。我要看着她。我是她妈。” 处长夫人一下尖锐的喊出来,女孩眉头皱了皱,贺廉笑笑。 “父母也不能什么都插手管教孩子,她都这么大了,该有个自己的时间放松一下。” 处长犹豫了一下。 “我相信周副市长推荐的人肯定有能力。” 推着他夫人往外走。 “五点钟我下班了就来接她。” 房间里没有处长两口子了,贺廉打开花房的门。 “我养了不少花,要不要参观?” 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贺廉端着茶,小点心也跟进去。 “随便坐,别管我,我修剪一下枝叶。” 贺廉站在花盆前,喷水,松土,一声不吭,女孩坐到椅子上,蜷缩起腿,瘦瘦小小的那么一只,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几乎都是透明的。 足有一小时,贺廉忙完这盆,忙那盆,女孩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 “剪刀递给我。就在桌子下边。” “你不怕我把剪刀藏起来回去自杀?” “不怕。你要一心求死,早死了。不会等到现在。” 女孩身体动了动,慢吞吞的拿起剪刀,蹲在贺廉的身边。 “为什么你这么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会问我为什么要选择自杀,你怎么不问?” 贺廉笑着,拍拍手。 “把手腕给我。” 女孩迟疑了一下伸出手,袖子滑下去,手腕上三四道狰狞的伤口。 “割腕,不是你这个割法,你这样是死不了的。横着割腕完全是电视误导,横着鲜血流的速度很慢,要想死,竖着割。” 贺廉的手指顺着她的血管往上点了点。 “这条血管,竖着割下去,鲜血都是喷射状的,想缝合救治根本不可能。说你还在浴池里割腕,水吻是凉的吧,水温凉会慢慢止血,更死不了。如果你一心求死,竖着割腕,在把手腕泡在三十七度到四十五度的水里,必死无疑。一个小时不到,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女孩愣了,呆愣片刻,看见贺廉早就放开她的手腕,继续松土。 吃吃的笑了。 “你这医生有意思。” “我不太相信你是抑郁症,其实你是有点自我虐待。疼痛是不是让你感觉放松,让你心情愉悦,把各种不高兴的事情都发泄出来了? 女孩撩撩头发,下巴放在膝盖上。迟疑了很久,点点头。 “我妈,比较强势,她从小就管着我。我喜欢画画她说画画不如学奥数,把我偷偷买的彩笔都丢了,骂我不知上进。我和她说,我不喜欢奥数,我喜欢画画,我妈,我妈就骂我。给我很多奥数书,我看见,圆规,就拿着圆规再书上一直戳,戳到手了,鲜血滴在书上,我觉得很痛快。” 贺廉干脆坐在地上,盘着腿,这么看着她。 女孩也坐在地上了,神情有些放松。 “然后我就喜欢这感觉。我爸回来晚了喝酒了,我妈就和他吵,吵,摔东西,我不会吓哭,我拿着刀片割自己。有的伤口他们发现不了,除非我故意他们看,我妈就会不再吵了,也不会管我逼着我学习,我会松口气。” “割腕也是你不想考研做出的抗争吗?” 女孩点头。 “不是抗争吧,其实是一种威胁。” 贺廉这句话,女孩的眼晴瞪的非常大。贺廉笑了。 “长期以来,你母亲处处管制你,你父亲忽略你,你所有的想法他们都不听,还逼着你做他们认为好的事情。长期你一直在妥协屈服,就算是有不满也发泄在你自己的身上,这次你不想再居服了,你要他们看到你的决心你的态度,所以,你选择最直接的办法,割腕你享受疼痛的时候,也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一次,一次,除非你父母说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吧,他们不管了,你才会停下来。你享受他们吓破胆的时候,也是一种报复的快感。你认为,生死由我不由你们了,终于摆脱这种控制了。” “不是,他们是我父母,我没有威胁他们!没有报复他们!你胡说!” 女孩大怒,跳起来大吼。 “他们的想法我都知道,不许早恋是怕我学习成绩下滑,不许出去和朋友玩是怕我被他们带坏了,不许我选择文学系那是因为怕我工作不好找,不许我回家太晚是怕有坏人袭击我,不许,不许,,,” 声音越来越小,不许,好多不许。 贺廉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女孩大怒,大吼。看着她吼叫完了,蹲下来,肩膀一动,嚎啕大哭。 哭的声嘶力竭的,哭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哭的就像个小孩。 贺廉还是不出声,一直看着她哭,女孩哭了足有一个小时,蹲不住了坐着,也不去抹眼泪,朝着天花板,眼泪和小河一样。都不知道这瘦瘦小小的身体里哪来这么多水。 最后哭泣变成哽咽,贺廉这才拿出手帕,递给她。 “父母过度的管制也是一种扼杀。我会和你父母说对你的管制放松,但是,你也要让我有理由说服他们。” “你,你能怎么说啊,他们,他们根本就不听。” 女孩抽泣着。 “首先,不许在出现割腕自杀的行为。用一个星期证明你不会再这么做了,你父母心理放松了,我再去安抚他们就有理由了。能做到吗?” 女孩点头。 “再来,小姑娘长的多漂亮,不要在身上留下任何伤疤了。等你心情开朗了,别人都穿比基尼去海滩,你这一身的伤疤怎么穿漂亮的泳衣秀身材?心里有不痛林的事情,你可以说,和你的父母,或者是和我说,来开导你,但是,不能再用自残的办法伤害自己。你这一身伤疤,激光祛疤手术的费用都挺贵的了,你才几岁,恋爱结婚之后你有勇气面对你老公吗?” 女孩噗嗤笑了,鼻涕都冒泡了。 贺廉丢给她一个纸巾盒。 “那我要愤怒了忍不住去自残怎么办?” “徐徐渐进,不着急。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来我这里啊。别把我当心理医生,可以是你兄长,你和兄长说,兄长会听的。” 女孩点头。 “答应我的做得到吗?” “能。” “一个星期内不许有自杀举动,不许有自残表现。一个星期之后,我会和你父母谈。为防止你这丫头骗我,每天来我这里给我浇花松土。从现在起,你想做什么,直接的表达出来说出来。” “我想喝水。” 贺廉把水杯递给她,把女孩拉起来。也把剪子递给她。 “那几盆花的枯黄叶子都剪干净。” 女孩笑着点头,拿过剪子去剪枯枝败叶。贺廉丢出一句一小时后我来检查你的成果。出去了。 出去就打开了花房的监控摄像头。他也担心女孩趁人不备这一剪子直接扎心口。明面上给女孩充足的信任,其实他也在观察。 还好,观察了一小时,女孩很认真的干话。 处长很快的来接女儿,有些难以置信的发现,女儿竟然会笑了,会和贺先生谈得很愉快。 贺廉小声交代几句,女孩和他告别,贺大哥,明天我再来,我给你看看我养的一只小乌龟。爸爸,我要吃川菜。 处长差一点老泪纵横,回去就给周麟打电话。 “周副市长,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你的朋友救了我的全家啊。我女儿竟然要吃川菜,还很高兴,这一年来我第一次看见我女儿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我真的太感谢你和你朋友了。” 周麟这是第一次,见识到贺廉的专业,要死要活的女孩,眼看着就话不下去了,一次谈话就这么神奇?本以为是给他来个生意,第一天开业没生意怎么行,谁知道歪打正着。 心里也美美的,呀,不错呀,间接着他也算救了这女孩一命吧啊。 以前认为贺廉就是瞎子算命两头堵,真的不靠错,这次算是开眼了。这心理医生,有时候真的很强大呀。 第七十一章 求求你沾惹我吧 “处长让我转达对你的谢意。说你挽救了他们全家。” 周麟进门就打趣着贺廉,贺廉正抱着玫瑰花满屋子的摆放。 “我会把他这份谢意直接转移到账单上的。” “奸商!我还感叹你专业一流,你直接就转移到钱上边了。” “心理医生就是谈话治疗,一小时两百块,价格不贵。送你。” 贺廉拿着一朵玫瑰花递给周麟。 周麟正在脱外套,就看见眼前的玫瑰花了。 “你买的?” “从你送我的花篮上边摘回来的。” “你真会利用。” 接过玫瑰往些发上一靠,贺廉捏了捏他的肩膀。 “坐一天车累了吧。我今天从外头拎回来的饭,热热咱们吃饭了。” “我就奇怪你怎么一个下午就把那女孩给开导好了?你不是说抑郁症很难痊愈吗?” “她不是抑郁症,是有自残的想法。相对而言比较轻松。但这只是开始,接下去的治疗还很多。” “自残?这丫头想什么呢?” 贺廉把饭菜端出来,看见周麟似于很感兴趣一直追问。叹口气。 “父母的过度管制不好。我还要和他父母谈谈。你没看到那女孩手腕上的伤疤,看着都觉得心疼。这是压抑到哪种地步才干出这种事情。很多父母认为,我是为你好的事情对儿女来说都不一定合适。” “所以说,我的父母就很不错,我活的多自在。” “过定的放纵,那是疏于管教,照顾不周。” 就比如周麟,太让他自生自灭了,才变成现在这样。 “我听你在胡说,又在两头堵了。管不行,不管还不行,到底怎么才行啊。这当爹妈也太不容易了。” “张弛有度,合理范围。” “我估计我绝对不是好父亲,你说的这个我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度?什么范围?不听话就揍,老老实实的就行。” 贺廉庆幸极了。 “好在咱们俩不会有孩子,这个问题你不用考虑了。” 周麟这样的绝对成不了好父亲,幸好他们不会有孩子啊。 “胡说八道。全都废话,一小时两百听你说废话,这消费太贵了。” “我和别人说话一小时就两百块,你要不和我说话,你这就是有钱不赚。和我多说说话,也是赚钱呢。” 周麟拿着抱枕丢他,滚!老子心理没病,才不和你叨叨叨的说话。 “你的账单还是少收点吧。处长的老婆身份不一般,长期混在上流社会,还是很大的大嘴巴,你把她闺女治好了,她给你到处宣传,就有客人了。处长也是管宣传的,这就是免费的广告。” “这样的话,账单更要定的多一些,人的心理,买涨不买落,价格决定品位,价格定的低,他们认为我专业不够好。赚有钱人的钱比较容易。” 仔细想想还真这样,楼价增增往上涨,都呜傲喊叫的去买,这一限哟,价格给遏制住了,反而不买了。 “这女孩什么时候才算彻底好了?” 贺廉摇头。 “自残就像是吸毒,一时戒得掉,但是就怕有不可估计的事情再次发生,刺激她的病情反复。只希望她慢慢地变得阳光,变得开朗,把注意力放在别处。” “这都要靠她自己。” “是的,看她的承受力和自控能力。” “毒品吸上了就真的戒不掉。如果自残和吸毒差不多,你真的要好好她开导她。” “怎么突然说毒品?” 周麟迟疑了一下。 “我很讨及那些二世祖。有一段时间,我和他们混在一起,这么说都好几年了,那时候我还没上党校。那段时间是让我彻底讨厌这些人的原因。他们什么都玩,什么都敢尝试,吸毒我都看过不止一次。满屋子的人都在吸毒,吸完了之后就疯狂胡闹。” 贺廉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也试过了?” “试过,架不住有人一直推荐,试过一次。” 贺廉脸色大变,抓着他的手用力。 “现在呢。” “那一次我差点把胆汁吐出来,没有第二次。我没上瘾。” 贺廉这才松口气,吓都吓死了。 “这东西你不许再碰。” “满屋子的丑态,那些人吸了之后做出来的事情都匪夷所思,简直不堪入目。疯枉只管疯狂,疯狂之后都是糜烂颓废,哭的喊得笑的叫的。一开始和他们胡混觉得刺激,好玩,再见到这场面,只觉得肮脏。一屋子的人胡搞,各种味道,各种声音,在那里呆一分钟都觉得要洗八次澡才干净。从那之后,我彻底远离这些人。也觉得我要是继续那么混下去,我也就和这些人差不多了。觉得父亲有权可以胡作非为,飚车吸粉玩弄男女,晨昏颠倒臭名昭著,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堕落的味道,当着面喊一声周少,背地里被人骂纨绔子弟,丢不起那人。所以我和我爸爸一说,我要从政,所以我就先考公务员,再进党校。” 周麟放下饭碗,抽出一根烟来点上,笑了下。 “我在怎么胡闹,有个限度,不该碰的绝对不碰,违反自己道德底线的我不做。我有自己的标准,不吸毒,不沾未成年,不欺老弱病残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欺我头上,我也不是好惹的。” 贺廉看着他笑,笑的特别温柔。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娇傲,娇傲让他不会和那些人同流合污,这是他的洁癖也是他的傲气使然。也胡闹,但是不会真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会玩,玩的在承受范围内。 高高在上,傲气十足,还有嚣张霸气。 周麟让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拍桌子。 “你不在老弱病残孕的范围内,给我小心点!” “我成年很多年了,求求你快来沾惹我吧。” “和你聊天我都想宰了你。” 摔下碗,走了,贺廉伸着脖子喊他。 “不吃啦?你今天没吃多少呢。” “不吃,小齐下午买了些零食,我吃了点,吃饱了。” “睡觉前饿了和我说,我给你做宵夜。” “知道了。” “别急着洗澡,我洗完碗咱们去楼下转转,消消食。不然你会头晕的。” 周麟打消了去洗澡的想法,坐到摇椅上。 “起来溜达溜达,要不胃下垂。” 周麟怒了。 “你烦不烦?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那你洗碗这段时间我干嘛?” “好好,我回来在洗碗。现在咱们先下楼转几圈。” 推着周麟出去,走了,散步散步,围着小区绕几圈,回来你洗澡洗完了你就坐到摇椅上去玩,这总行了吧。 这脾气,也就我受得了你了。 医大的公寓楼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老师,老师们都喜欢安静,环境清幽,楼下的环境不错,晚上了都喜欢出来绕绕,溜溜猫狗的。 贺廉和他们不是特别熟悉,谁让他天生一副带笑的样子,温和的一笑,收拢不少好感,还喜欢打招呼,楼上楼下的人都认得。走了一段路就有四五个人和贺廉打招呼。 周麟反倒没人认得,他现在就想洗澡坐在摇椅上看份报纸看个资料的。走几步懒得走了,想回去。 “不足半小时呢,再走走,我们从这边绕过去,从那边绕回来。” 贺廉推着他往前走,这么一划拉,就绕了整个小区了。周麟说啥不走了。 “哎哎,前边的老教授是解剖老师,这老头特可爱,就喜欢讲故事。你看他身边一群小孩,咱们也凑个热闹去。” 扯着周麟的胳膊拉到老教授旁边,正好听到那群小孩尖叫着跑了,这老头笑呵呵的。 “小贺,你也出来散步啊。” “对啊,老教授说什么了这群小孩都跑了。” “就给他们讲了一个尸体会动的小故事,看他们跑得多欢腾啊。” 周麟满头黑线,这老头啥毛病,喜欢给小孩讲鬼故事看着小孩吓跑了,他就特高兴啊。 第七十二章 我才不怕 “这是你朋友啊,来,坐坐。” 老教授拿出两个垫子,摆在花台边上,周麟想走也没法走了,只好坐在一边。 “小孩子害怕,你们俩肯定不害怕,我就给你们说说我上课遇到的事情。” 贺廉压低声音靠近周麟。 “估计林木老了,也是这个脾气。那小子现在就喜欢去太平间。没事,都是假的,你别怕。就当睡前读物了。老爷子无儿无女,一辈子的学术研究,就喜欢逗逗小孩。” “我看他是喜欢逗比他年纪小的所有人。” 包括成年的大老爷们这老头都喜欢逗逗。 “恩,在他眼里,我们都是小孩。听着吧,不要怕。” 周麟瞪了贺廉一眼,他也太小看人了吧。男子汉大老爷们,竟然会怕鬼故事?开玩笑。 “我是唯物主义,有什么可怕的。” “听着,不闹了,听一个故事咱们就回去。” 老教授慢悠悠的开讲,某一日他给学生们上课,清除大体老师,大体老师就是教学用的身体,然后,这个班的人回去之后全部做了同一个梦,大体老师说他被人害死的,然后他们觉得有些不正常就报案了,警察说,没有人报案我们管不了下面的事儿,还是请道教佛教的人来吧,但是,道士和尚来了之后,就连他们都做了这个梦,警察说这大体老师都送来不是自愿的吗?家属签了字的呀,然后仔细排查,详细断案,终于抓到了凶手。然后,那一晚,就连警察和学生,道士和尚们做了同一个梦,大体老师拜谢他们,说可以尽情在他的身上动刀了。 老教授看着周麟笑着说。 “我和谁说这个故事,谁都不信,但是,晚上,那位大体老师还会给你再说一遍的哦。” 周麟打了一个寒颤。 老教授大笑,拍拍周麟的膝盖。 “晚啦,回去睡觉啦。” 人家慢悠悠的回去了。 “这老头好玩,把人吓一跳跑了。” 周麟嘟囔着看看贺廉。 “你那什么脸色?” 贺廉的脸一脸诡异,周麟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今晚睡觉把佛珠压在枕头底下。” “他说的不吓人,你却有点吓人。少和我玩这种心理暗示性的游戏,我才不信。” 周麟鄙视贺廉,他就会玩这种心理暗示的把戏,于万别太相信这种腹黑系心理医生,他这人的话,都是坑。 “你要害怕今晚我可以陪你睡。” 贺廉认真的很,特别的善良特别的勇于奉献。 “哪远滚哪去。我不是二八少女,这种手段对我不管用。” 那好吧,不用我陪你睡,那就不陪。 睡觉前,贺廉还是说,你真的可以随时喊我过去陪你的。 回应他的就是门被重重摔上。 贺廉耸了下肩膀,回书房去找关于治疗自残的资科了,那个女孩的问题是有些严重,目前看是稍微开朗点了,就怕刺激,刺激就反复,反复她还会在身上割。割的伤口深了,大动脉割断了,那就真出人命了。 周麟才不相信老教授吓唬小孩子的故事,洗澡睡觉上洗手间的时候,都要把佛珠摘下来,这是开光的,是一种恭敬。礼佛的人都这么做。 睡觉前他就把佛珠放在床头柜上,看着手边的资料,做做笔记,在贺廉这里几天,他睡眠一直很好,困了翻身就能睡,枕头的薰衣草味道特别能安神。 朦胧的时候,感觉床边有个人,阴森森的看着他,还没等有什么动作,猛的那人就朝他扑过来,随后,感觉一股窒息感传来,口鼻都无法呼吸了,胸口堵得难受,用力挣扎,手脚都动弹不了,面上的压力越来越重,是什么在压着他的脸?枕头吗?那是谁在往他脸上按压枕头?周麒? 不,这不是他很小的时候了,他那时候无力反抗差一点被枕头闷死,现在他能把周麒踩在脚下。 去你妈的! 一拳挥出去,砰的一下。 周麟从地上挣扎几下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赶紧亮灯,房间里没有人,也没有周麒,更没有人把枕头按在他的脸上。 喘了几口气,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扶住床边想站起来,发现脚有些软。 被子七缠八缠的缠在身上,周麟扯开被子,这屋里的空气太压抑了,他想透透气。拿着烟就打开门。在客厅里用力地深呼吸。 一声响,贺廉从睡梦中惊醒,侧着耳朵听,哪传来的动静? 随后就是卧室的门被打开。贺廉翻身坐起快步出来,难道是周麟的梦游症发作了?打开门一看,周麟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的。 贺廉放轻脚步,缓慢的走过去,没敢出声喊他。 周麟也听见书房的门响了,心里的慌乱瞬间被安抚,拿出一根烟,去点燃,打火机擦然几次都没点着。 贺廉看见周麟拿着打火机的手在快速的颤抖。他没有梦游,现在是清醒的。这才松口气。 接过他手里的打火机,擦然,周麟凑过去点上烟。 “真做里梦了?那是老教授吓唬人的,你别怕。” 周麟摇摇头,贺廉摸了下他的脑门,都是冷汗。 到客厅的沙发上,回屋拿来被子把周麟裹住。快速的泡了一杯薰衣草茶放在周麟的手里。 “喝点。怎么了?一脑门子的汗。” 半跪在他的前面,担心的拨弄着他的头发。一个小鬼故事不可能把他吓这样,周麟的心里还是很坚强的。 “我,我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了。” 贺廉坐到他的身边,伸手把周麟抱到怀里。 周麟就像是一个做了噩梦被吓醒,被父母抱进怀里安慰的小孩,头靠着他的胸口,身体被紧紧抱住。还有一只手在他的后背慢慢摸着,轻轻地拍。 夜深了,噩梦惊醒,有贺廉在,心里很安静。安静的能去诉说。 “周麒到我家之后,在我父母面前表现的很乖。我妈那时候就准备出国的事情,很少回来。我爸工作在外也不回来。我那时候玩具特别多,各种新鲜好玩的东西都有,他没有,他要抢,我不给。晚上,我感觉床边有人,还不等我惊醒,就被枕头捂住了头,我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他个子高比我有力气,一直用力的按着枕头,不给我一点喘气的机会,感觉眼前都黑了,都快憋死了,他才松开枕头,趁着我半死不活的时候,拿走我所有玩具。最后他不是要拿走我的玩具,而是故意看我挣扎,我把门都关上,窗户也关上,他还有办法进来,一个晚上袭击我好几次。吓得我都不敢睡,就怕他又来。最后,我在我的床边撒了很多图钉,碎玻璃,只要他进来就扎他的脚。我把他用绳子捆起来,捆了几次他也就老实了。我最讨厌睡觉的时候有人站在我床边。那让我感觉他会随时趁我不备冲上来。” “你噩梦里都有什么?洪水猛兽?妖魔鬼怪?周麒?” 导致他梦游症的噩梦是什么?是什么促使着他不停地寻找着门。 “什么都有。一般不会当一回事。” 周麟长出一口气,从他的怀里起身,懒懒的靠着沙发,抽着烟。噩梦过去,他心情平静了。 “那你会不会一直在走?感觉自己一直走一直走?走的非常累了还在走?” “会。” 贺廉摸到了一些线索。 “为什么不停下来?“ “停下前边的东西就丢了。后边的东西就会扑上来。” “那是什么东西促使你不停的再走?“ 周麟皱着眉头,很努力的去想。 第七十三章 我,足够强大 “我感觉背后有人在追我,差一点点就被追上了,然后又一个光?是一个会发光的人?不确定,就是那东西一直在我前头走,指引着我从哪里离开,跟着这个发光体背后的东西就不会靠近我,我就去追,但是经常这东西就穿过门在窗户外停住了,我想去开门怎么也打不开。” “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没追上过,看不清。” “背后的东西是什么?” “在黑暗里,非常黑。” “做这个梦的时候,你有意识吗?” “感觉有人站在床边,很黑的一团,应该是个人,我大惊就会下床,打不过他,不是实体梦里感觉特别恐怖虽然我知道不用怕,但还是会一直跑,看到那个光了,跟着光走,背后那个东西就消失了。” “经常做这种一直走的梦吗?” “很累的时候容易做这种梦。我问过医生,医生说我这是身体的疲惫直接反映到神经上。就是我白天太累了。” 贺廉骂了一句。 “放屁。” 全他妈庸医,什么累了反应在神经上,这是梦游症。周麟看样子压根不知道他自己会梦游。 “做了这种梦之后,我会更累。做梦而已,怎么可能反应到身体上?感觉自已走了十公里差不多。” 不是梦里走了很久,是你本人走了很久。身体累肯定的。睡梦里都在走路。 “前几天我追上过一次,那道门开了,我追上了,我背后的东西被关在门里,我在门外,感觉特别舒服。是安全感?也是喜悦,松口气,蓝天白云的,那人嗖的一下就消失了,感觉变成了空气一样,然后我往地上一坐,四周特别软。” 周麟笑了一下,身体放松,甚至有点怀念那种感觉,背后的黑暗不能吞噬他,前方的光很温柔,又是高兴摆脱了黑暗的纠缠,也是觉得不用匆忙追赶可以松口气,突然推开门海阔天空的感觉,太舒服了“追上之后那感觉没得说。就跟睡在棉花糖里一样。浑身的骨头都是酥软的。” 贺廉有些无奈的笑笑,那是我对你的引导,让你的潜意识里接受我的话,所以在你脑子里形成那么一副画面,你才睡的那么舒服。 “和我说说你怎么对付周麒的。” “他那人就是欠虐,小地方来的小家子气,看什么都新鲜想得到,得不到就去抢。仗着那几年他比我高比我壮,就欺凌弱小。他不敢下毒手,就是让我害怕他。他本可以用枕头闷死我,还不是最后放开?他不敢下手我敢。我给他一棍子把他打晕了按在马桶里,要么拿着零花钱去买蛇放他被子里。老鼠夹放他书包。打断我小手指,我就打断他四肢,有一次他哭着和我爸告状,说半夜的时候我拿着刀要杀他,开玩笑,我要杀他肯定一刀直接劈下去了,怎么会饶他一命。不过也从那时候起,他对我很忌讳。轻易不敢再惹我。” “我爸那次看看我,我一脸的无辜,我爸就把他骂了,说他陷害我,小孩子哪来这么多的坏心眼?哪来的坏心眼?随他们家的人吧。他以为告我恶状,我父亲就会打一顿他就解恨了?开玩笑,我爸要敢打我,也要琢磨琢磨我能不能挨打,怎么,为了一个私生子把正妻气走虐待大老婆的儿子?我外公那一家也不会答应。小家子气的人,眼睛就盯这么点利益,一辈子成不了大事。” 周麟冷哼一声,弹弹烟灰又靠在沙发上。这次没有抽,而是凝视着那些烟雾。 我爸当然不会虐待我,我外公对他非常有意见。我舅舅虽然也有意见,但是我舅舅和我爸关系还不错,就是相互利用互相借势,那时候我小,我外婆就说我爸怎么不好,怎么对不起我妈,灌输思想去恨我爸。我也恨过,但是,我又一想,我要是恨我爸,和我爸的关系疏远了,周麒是不是就变成名副其实的周家大少爷了?那我算什么?在外公家里,舅舅的孩子才是正经继承人,我怎么都算外人,我不偏颇谁,也不会记恨谁,拿到我该得到的才行。有我在一天,周麒就什么都不是,周家就是我的。父辈的权势早晚有失去的一天,如果我和那些二世祖吃喝嫖赌鬼混碌碌无为,也就是一个活得比较放纵的二世祖,也感谢那根大麻烟,刺激的我醍醐灌顶了。 我和我妈太相似了,我妈烈性有骨气傲气,我和她一样不会放纵自己堕落,我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那么混下去。早年开夜总会就是方便自己胡闹的一个地方,又不太方便出面经商,就找了李坤给我看场子,有钱提供我到处挥霍。 上党校前在机关工作过,体验一下怎么打交道,我这脾气就那时候磨出来的,耍少爷脾气谁也不会买账,男子汉大丈夫,该弯腰就弯腰,该笑脸迎人就算看见那人恶心的想吐也要去笑。 都说想拳头硬就要学会挨揍,先会讨好上级才知道别人讨好你的时候怎么去冷静分析。去应酬,喝酒,赔笑,在酒桌学会谈工作。 上了党校自己有了提高,就知道业绩的重要,有了业绩,贪污受贿吃喝嫖赌没人管你,只要不让人抓住把柄,要懂得收敛自己的光芒不要风头太大,否则枪打出头鸟,要学会在众多人的阿谀奉承里清醒自持,酒色,赌博,变相行贿,喝到自己精神崩溃也要小心不要被拉下水。 小心祸从口出,什么人说什么话要斟酌,酒后失态的事情不能做。看不惯某些人的做法也不能拍桌子直接骂,虽然在心里恨不得牢了那个王八蛋。小心笑脸迎人的人,小心身边的同事,小心工作中不要有什么纰漏。 累不累?累,但是我累我高兴。 周麒不如我,他一辈子也就只配当一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没有他自己创造出来的事业。他自认为他是周大少,放他妈的屁,老子动动手就碾死他。 当初给我下绊子的人,背地里戳脊梁骨骂我,阴我,说我成不了大事的人,现在不都对我腆着脸笑吗?最痛快的就是看着他们千方百计和我套近乎,想让我给他们提供什么项目赚钱时候的奴颜婢膝。” 周麟得意而张狂的笑着,想起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反过来求他,真的太痛快了。 “有些事情没办法说,隔墙有耳,和别人说也会被传出去,那不就是祸从口出了吗?谁都好,谁都不错,谁谁能力棒极了。哈,其实我早就恨不得把谁谁剁了喂鱼,没关系,慢慢来,早晚落我手里。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手里有那些人的把柄,想弄死他就是早晚的事情。” 灭掉一根烟,又点上一根,看着烟头一闪一闪的,周麟的笑容有些讥讽。 “尔虞我诈,阴险算计,防备心重,不这样能活吗?我不这样能有现在吗?不是我去害人,是我在防备着别人来害我。” “你说,我去找个树洞,找人当情绪垃圾桶,好,我去找,蓝颜知己,乖顺的人,看着一脸圣母悲天悯人,大慈悲的那种,我和他说,谁谁要害我,我害怕,我恐棋,我忧虑,有用吗?他也就是听听而已,还有可能传到别人的耳朵,压力不还是在吗?我还是要想办法去对付。情绪垃圾桶不管用,他就是一个垃级桶,只能装垃圾,却不能帮我什么。说出去压力就不存在了?开玩笑。干嘛做这费力不讨好还有风险的事情?有这时间我去想想办法反客为主不是更好?” 无所谓的抬起下巴,吐出一长串烟雾。 “压力嘛,消化消化就没了。就像朋友,有朋友可以陪你玩,没朋友自己陪自己玩不也玩吗? 成年人了,心灵鸡汤对我没用,我也不需要。朋友也没用,泛泛交我有很多,酒肉朋友我更多,谁知道都什么心?关起门来不痛快了自己嚎几嗓子行了。 别把不痛快的事情传播出去,谁都不痛快,谁也没义务哄你,又不是二八少女哭了就有男生来安慰。花钱找心理医生,我那是钱多闲的吧,我叨叨叨说几个小时反而倒找钱,我还没和他要钱听我讲故事呢。有至交好友了可以诉诉苦,也就是两个郁闷的老男人喝酒互相郁闷而已,还要担心很多话不能说,那样的聊天更累。 不是我太冷漠拒绝交朋友,而是这本身就是一个冷漠的社会,冷漠的群体,群居动物人类,都很冷漠,都有太多心思,手足还都争执反目成仇,为了那么点利益大打出手,父母都能丢下孩子选择过自己的生活,谁对谁负责,谁又对谁有义务? 人这辈子是自己的,不为别人活的,自己活得精彩了,自己享受荣耀。这是自己奋斗来的,理应如此。那些压力郁闷不痛快,各种的绝望,也是自己的,没人帮你消化,只能自己消化。荣耀,痛苦,是对等的,有能力享受荣耀,那就有能力承担一切痛苦。 我最讨厌有人说,我活不下去了谁来帮帮我,谁也帮不了你,前期没努力后期呼天喊她一点用没有,自己造业自己担,自己因果自己尝。这就是我的想法。我不需要朋友情绪垃圾桶亲人或者是兄弟,我自己一个人,撑得起一切,也有能力承担一切。 第七十四章 我是你的沙发 周麟坚强到无坚不摧的地步,他看透一切,从小就没得到过亲情友情,他现在更不需要这些。 一个人,站在顶端可以享受八方的掌声和赞美,也同样,一个人站在顶峰接受风吹雨打电闪雷鸣。 摔过很多次跟头,受了不少罪,才有现在的周麟。 自己陪自己玩。他说这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方式,但是,想一下,极可悲。 一个孩子,自己和自己玩,自己和自己说话。孤单寂寞的一直到大。 一直都想引导周麟和他说说以前的事情,说说他内心的想法。 今天这个时候,周麟终于说了,贺廉却做不到用正常心理医生看待患者的方式来看周麟。 正常的心理医生始终在听一个故事,去冷静的分析,不会为这个故事动容,不管怎么悲切感动,那就是一个故事。冷静到失去感官,麻木的状态。始终保持清醒不带入个人思想,才能分析患者哪里出了问题。 就像那个女孩,他看到的不是那些伤口,不是女孩的空茫,而是直接关心到,为什么自杀很多次却没有死,一心求死的人救都救不回来,怎么看着,都会死掉。女孩哭,喊,大吼,他都在观察,非常冷静的研究着那个女孩。 他也试图用这种客观理智的角度来分析周麟。但是贺廉发现,他做不到。 他会心疼,他的心情会随着周麟而起伏。 周麟说起他被周麒年幼欺负,他恨不得拿把刀把周麒给宰了。周麟说打断了他的四肢,他会暗自叫好,打得好。 周麟说他被人背地里戳脊梁骨挨骂,他也会愤怒,谁没有疯狂胡闹迷茫的时候,不能因为他一时的胡闹就把他钉在不学无术纨绔子弟仗势欺人的那一群人里。 周麟说他想通了,去参加工作,他会感到欣慰,好在他想通了,迈出一大步。 周麟说他虚以蛇委,陪笑陪酒陪人谈生意,他会心疼,可怜他那时候受了不少罪。 周麟说他有所成就,有人来上赶着巴结他,他会好笑,还是个小孩脾气,那句话叫啥,你当年理都不理我现在让你高攀不起,幼稚但是又觉得他这脾气就这样,怪可爱的。 周麟说,人这辈子是自己的,能享多大福就要受多大罪,各人造业各人担,各人因果各人尝,他点头,同意这句话。没有不努力就得到的成功。 周麟说,我不需要树洞垃圾桶,不需要亲情手足,我不信任任何人,我自己消化了压力,我自己承担得起荣誉。 他一直都是自己陪自己玩,自己哄自己,自己消化这所有一切负面压力,累吗?周麟,你辛苦吗? 为喜欢的人有这个性子脾气而骄傲,也为他有这个性格而心疼。 这些年了,他一直一个人,好的坏的酸甜苦辣都自己消化了,他累极了心里压力大了会梦游,他喝多了会大吼骂人,他做恶梦了也只有自己抽根烟换个地方继续睡。没有人知道,私底下的周麟是什么样子。 贺廉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或者说,周麟不需要安慰。他想明白了,自己那些表面肤浅的话只是让他感到好笑。太空了,语言这时候只是很空,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 任何专业知识,任何分析其他病人的心理医生态度,他都用不上。 此时此刻,他只是贺廉,爱着周麟的普通男人。 心疼,骄傲,各种滋味都在心里。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心理医生和别人恋爱也会站在客观角度去分析,其实不对,不是心理医生第一反应站在客观角度把自己当成第三者,而是爱的不够深。真的爱一个人,什么专业什么课题什么学位那都是假的,情绪,思绪,心,大脑都是随着所爱的人去转的。 感同身受,似乎自己就站在那个小孩的身边,看着他跌倒爬起来,看着他自己和自己玩,看着他酒醉呕吐和别人尔虞我诈去勾心斗角的时候还在微笑。心痛如绞,想伸手去拉他一把去和他说句话,都不行,只是感到心痛。 真的不该去怨恨周麟的父母,还是愤怒他们的不闻不问。不该去记恨那些官场上场的人,还是觉得他们太过分。 此时此刻,贺廉才知道,他爱周麟,爱到心疼。 贺廉拿走他手里的烟,伸手把周麟抱进杯里,狠狠地拥抱住。 “干嘛?我大的不需要抱抱了。” 周麟还沉浸在自己的话里,想着自己的事情,却被贺廉一把抱住。 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开。不要抱得这么紧,肋骨都被嘞疼了。下巴卡在他的肩窝,整个人都贴进他的怀里。 贺廉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按在怀里。低头,在他的脖颈上用力的亲了一下。深呼吸,抱紧。 “喂,你别趁机耍流眠啊。” 亲什么亲,亲脖子干嘛?再敢亲,宰了你信不信? “周麟,我会一直在你的背后,你累了,倦了,倒下去不用担心摔倒,我会把你接住。” 不会分享你的荣誉,你站在高处会很高兴。但是,风吹雨打你有倾斜的时候,会伸手扶住你。在你累了想下来的时候,把你抱住感受温暖。 “沙发啊。” “恩,你的沙发。” 周麟不在挣扎,想了想,笑了。伸手拍了拍贺廉的后背。 “你还是很累的工作,又要做我的情绪垃圾桶,又要做我的沙发,你几乎是家居用品了。” “只要你需要,做什么都行。” 贺廉慢慢的松开周麟,看着他的浅笑,摸了摸他的脸。 “我就希望你露出真心的笑。” 能不能让这个疲惫的孩子过得开心些?这么无负担的浅淡的笑就可以。 “别太肉麻了,这些话对我没用。” 扭头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准备去看看几点了。行了,叨叨不少话,累了,睡吧。 贺廉抬手把他的脸转过来,就在转过来的时候,亲吻上他的嘴唇。 周麟没有动,稍微皱眉,这个亲吻,怎么感觉涩涩的,苦苦的? 贺廉嘴唇蠕动,吸允他的嘴唇,浅啄,亲一下,额头贴着额头,揉着周麟的后脑勺的头发,随后又倒头亲吻上去。顺着鼻尖亲他的脸,最后落在他的嘴角。 周麟动了一下头,嘴唇和嘴唇真正的贴合。 夜色迷人,也许是心里的心疼,贺廉百转千回温柔缱绻的亲着他的嘴唇。动作小心翼翼,跟含着一颗珍珠一样那么温柔,牙齿都不敢去咬他的嘴唇,而是用舌尖去舔,去描绘,然后在他微微张嘴的时候,舌尖探进去。 摸着他的脸,舌尖交缠,试探,分开,在你来我往,再去追逐,再碰到一起去。 贺廉往前挪动了一下身体,把周麟抱紧,连人带被子都抱在怀里。 周麟迟疑很久,才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半卧在他的膝盖上,和他交换着亲吻。 亲吻由浅入深,从搂抱到拥抱,从有些苦涩到真正的甜蜜,再到气息交融呼吸急促。 贺廉开过周麟的嘴唇,最后的亲吻留在他的额头。亲爱的,我会让你露出最放松快乐的笑容。 直接打横抱起,连人带被子都抱起来。 “靠!放我下来!” 周麟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挣扎,大老爷们啊,一百好几十斤,走半路直接把他摔出去,屁股摔八辫。 “别乱动,真摔了啊。” 贺廉抱着他要回卧室,周麟手刨脚蹬的,被子就拖拖拉拉在地上了。 “我揍你了啊,我真揍你啊!” 周麟挥拳头,贺廉脚踩到被子一角了,往前一迈步,直接两个人往前扑。 “卧操啊!” 周麟都感觉自己像个麻袋被人直接抛出去的,贺廉随后跟着扑过来。 啪叽。 都摔在沙发上了。 贺廉摔在周麟的肚子上,周麟在沙发上弹了一下又被他给抱紧,压在身下。 第七十五章 转移秘密东西 “你大爷啊!滚!压死我了!” 贺廉大笑出来,本想着把他抱回去,没想到摔成一团。看见周麟四脚乱刨挣扎着要爬起来,就觉得好玩,凑上去要亲他,被周麟一脚踹在他的肩膀。踹的一踉跄,周麟趁机爬起来就往卧室跑。 “你耍流氓老子一个电话就把你抓进去!给我滚蛋!” 贺廉笑的都快起不来了,周少爷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你跑什么呀。 碰的一声摔上门,卡拉一下上锁了。贺廉笑的更大声。 没有二分钟,门又开了。 “被子,还我。” 进屋锁门才发现床上的被子还在沙发上呢。他不能就睡床板吧。 贺廉学坏了,良心大大的坏了,把被子放在自己腿上,拍了拍腿。 “来拿。” 来拿你二大爷的头!去他腿上拿被子,绝对被他抱住按在沙发上继续又亲又摸。 甩给他一个白眼,周麟直接去了书房,扯下贺廉床上的被子,披在身上,跟皇上的龙抱差不多,就披着浅绿色的被子回屋了。 贺廉笑的脸都快酸了,他的周少爷,可爱的让人想狠狠亲一口,抱在怀里用力的揉。 “再笑你就给老子滚到楼道里去睡!” 房门被踹了一下,周麟警告传来。 “好好,不笑了,你睡吧,亲爱的晚安。” 又一踹门,你大爷的,谁他妈是你亲爱的? 气呼呼地躺在床上,翻身裹住浅绿色的被子,贺廉喜欢点香,藏香,檀香,他每天都会点一些,味道很淡,但是持久。上品檀香有医药作用,名心静气,安神,帮助冥思,他喜欢在书房用的多一些,毕竟脑力劳动,需要心静。这被子上都有淡淡的檀香味道。不是薰衣草花香的那种味道,是另一种安神的香气。 把被子又蒙在头上,虽然噩梦惊醒,闻着这种淡淡的香气,他也能很快的安神。 其实,贺廉活的很精致。他的细节之处非常有品味。 爱茶,爱养鱼弄花,有时间了就看看经书写写毛笔字,喜欢点香,非常合适他的脾气,淡定,高雅,温和,敦厚。 但是,绝对不是一个表面看起来无害的人,他笑着对谁都和气,其实,他心里明镜一样,坏心眼多得很。 贺廉睡不着了,跑到阳台去抽烟。思考着周麟的话,他说他不需要朋友挚交,他一个人能撑得一切也承担得了一切,那么,那天和潘革他们喝酒的时候,露出来的羡慕,又怎么说?嘴硬的而已,其实他还是渴望的。 得不到他才说不需要,其实他内心里还是很想得到。 没关系,周麟,会有的。 早上吃饭,周麟看着贺廉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贺廉给他夹了一个小黄花鱼,早上炸的小黄花鱼,不大的小鱼,昨晚腌制好的,早上裹着面一炸,金黄酥脆,配着大米粥吃很好。 “你把车借我开开。” “去哪,我送你去。” “去我那里找点东西。今天有人来重新装修,我要把一些贵重物品搬走。” “那我推掉上午的预约。” “我的公车不能私用,目标太大了,我的车在家里没开出来。你把车借我,我把一些东西放到别处。” 放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贺廉一听周麟欲言又止,就知道这放在别处的东西,肯定非常重要。 “行,那我不跟你去。” 把车钥匙放在他的手上,贺廉收拾了自己的资科,放进包里,这就换衣服换鞋子。 “我今天要六点回家。那个女孩会去诊所,我要利用半天的时间观察和她聊天。下午还要和她父母聊聊,中午你自己吃饭吧,估计我会很忙,今天就不给你打电话了。你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你吃完了这么放着就行,我回来了晚上一起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你出门拿一件外套还有伞。” 贺廉说着就开了门,对周麟笑笑。 “我上班了。” 随后关门,下楼,出小区坐计程车。 周麟有点窝心,贺廉非常聪明,该问的不该问的,他拿捏的很到位,知道什么时候该闪出去,不会瞎打听也不会刨根问底,更不会对什么事情都好奇。 回屋,打开贺廉的衣柜,没有换自己的衣服,而是翻出贺廉的休闲衣服换上,最后拿上一件贺廉的外套,领子竖起来,顺手拿起贺廉的一个包,和自己的包一起放到车里。 他们今天起得有些早,周麟把车开出去的时候,也不到七点钟,早高峰没赶上,很畅通的到了他的公寓。 装修队是李坤找的,按照周麟的吩咐,全部重新装修,屋里所有东西都丢了,天花板都刨了重新弄。不要欧美风,要中式风格。装修的材料都摆进来了,泡过水的地板也都翘了,周麟不管这个,直接进了书房。 打开保险柜,里边的资料没有人动过,一张纸也不丢全都放进贺廉的包里,那些碟片也都放进去,几块玉石籽料最小的一块也有盘子那么大,这是有人送的,上好的和田籽料,还有一块黄石籽料,这几块石料放进自己的包里。 贺廉这个包捆在腰上,在后腰那里捆好,贺廉比他的肩膀宽,衣服大两号,还特意挑的最大的一个外套,外套一盖,也看不出他的腰上有东西。 放玉石籽料的包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环顾一周,书架上也就剩下一些不重要的书了,大部分东西也都被转走,李坤都给他搬到夜总会的办公室去了。至于泡了水的家具床,都不要了。 屋里也就没什么贵重物品。 抱着怀里的包,勿勿下楼。 好像怀里这个包是金蛋,是珍宝,恐怕摔了也怕被抢了。 刚进电梯,就看见电梯里已经有人了。四五十岁的一个微胖的人,一个西装领带小伙子。 微胖的这位一脸的笑。 “哟,这不是周副市长吗?这么早你干什么去呀。” “程副市长,你这是去锻炼啊。” 周麟马上笑出来。走进电梯。 “岁数大了,睡不安稳,不如早点起来跑跑步。你这是出去干嘛呀。” “程副市长怎么会老,正是壮年呢。我家前几天泡了水,今天装修,我的那些书本也不能丢了,这就想把自已比较喜欢的书放到我现在住的地方去。” “周副市长就是勤奋好学,比我这个上了岁数的有上进心。都看些什么书,给我介绍介绍。我也学习学习。” 程副市长说着就要伸手去打开周麟怀里的包。 周麟一缩,抱得更紧了,躲开了程副市长的手。 “我是没有程副市长那么多阅历,那么多经验,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吧。也没什么,都是些马列思想,毛邓理论,这些书可是指引我们的方向呢。” “这是我们家老爷子送我的,我自己宝贝的很。程副市长要喜欢,我马上买一套送你。” “不了不了。” 程副市长笑着摆摆手,眼晴弯弯的,有些圆的脸因为笑带着和善,搭配着微微撅起来的肚子,笑的像个弥勒佛。 “我有一套了。有机会还想和周副市长探讨探讨心得。” “好呀,明天你有时间嘛,咱们去附近的茶馆边喝茶边聊。” “我一定赴约。” 周麟笑着。 “我一定好好请请程副市长。” “客气。” 程副市长笑的还是那么和善。 电梯门叮的一下打开。周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先请。” 程副市长客气几句出了电梯,对着周麟摆摆手。小跑着去健身了。 周麟的脸吧唧就落下来,咬咬牙,骂了一句老王八成精了。随后快速的上车,一踩油门疯子一样冲出去。 第七十六章 我什么都不知道 树后,程副市长没有了笑眯眯,脸冷着,盯着周麟上车,小心翼翼的把包放在副驾驶,还很机警的打量了一下才上车离开。 “去看看周副市长去哪了,这么急,不是什么工作出错了吧。” 程副市长吩咐着,身边那个穿西装的秘书很快跟上。 周麟开出小区就点了一根烟。 “老王八蛋。” 愤愤的骂了一句,狠狠抽了一口烟。 程副市长程华,本市管理国土住房问题的副市长,为人和善永远笑脸迎人,出了名的雷霆工作态定和风细雨的待人接物。 老好人个屁,和风细雨个屁! 程华要是好人,他周麟就能飞升! “什么货色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 周麟冷哼一声,瞄了一眼倒车镜,在等红灯的众多车流当中,看见一个车子极为眼熟。 周麟打了转向灯,直将转到掉头的路口,在经过非常熟悉的程华秘书开的车的时候,周麟故意放下车窗玻璃。放慢速度,开过去。 程华秘书大惊,想掉头跟上却已经跟不上了,他被困在等红灯的车流里,周副市长的车扬长而去。 等转过来再找周副市长的车,已经没了踪迹。很普通的一辆黑色汽车,牌子也不是很响亮,就是非常普通的一个家庭经济型轿车,京城四通八达的路,大流量的汽车,找这么一辆车无疑是大海捞针。 周麟开着车绕了好多圈,二环三环,南北东西,大街小巷,都绕了一个遍。只要一辆车跟在他后边超过十分钟,周麟都会马上变道钻小巷子。 绕了两个多小时,周麟把车开到高端街,他的夜总会后门。 早上的夜总会估计是一天里最安静的时候,通宵唱歌跳舞的也都走了,楼上房间的客人还没起,周麟走的楼梯,没有走电梯,直接上了他的办公室那层楼。 看见李坤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妞儿出来。 “周少,你怎么现在来了?” 李坤特别奇怪,这时候周少不应该在市政府吗? “有点事。” “什么事儿啊。” 周麟冷着脸看看他。 “带着你的妞儿下去。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李坤二话不说赶紧拉着他的妞儿下楼。周麟站在门口看了一下,这层楼没人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掉所有监控摄像头。 他的办公室非常大,套间,外边是办公的地方,里边是休息间。 床贴着墙,墙,窗台,都用实木包着,周麟挪开床,扣掉一块实木板子,就是一个小型的保险柜。 打开柜子,把怀里这些玉石籽料放进去。 摸了摸膝上的这个包,没有放进去,而是把木头板放好,把床挪回去,外表一看,谁也发现不了这里曾经挪动过。 周麟大摇大摆的出了办公室,李坤在一楼大厅里和他的妞儿腻腻歪歪,看见周麟下楼了。 “周少,你走啊?” “恩,回去上班。” 周麟进了后门开车走了。 李坤挠挠大秃脑袋,咦,周少怀里的包不见了。 那包里是什么啊,那么小心翼翼的。 周麟没有去市政府,开车回了贺廉的家,这时候也就早上十点左右,老师们基本都去上课了,医大的公寓楼内非常安静,周麟都没遇到一个人。 他转着车钥匙,一脸的放松,大摇大摆的出了电梯,开门,进去。 门一关,他打量着贺廉家里的格局。客厅里满满的,花草鱼缸大摇椅的把客厅都装满了。阳台也都是花,那些东西可都是纸做的,要么就是碟片,不能沾水返潮。 咬咬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面墙的书,高高的书柜,很多个格子,大部分摆着书,有几个小格子放着几盆小盆景,还有造型古怪的艺术品,有两个单人沙发的,现在沙发也被推到角落,贴着墙有一张床,这是贺廉睡的地方。书桌朝着窗户,浅褐色的窗帘拉开,是白色的纱帘,书桌上有一个小的水晶花瓶,插着几根水生富贵竹,台式机在上面,他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随身携带。墙上挂着一幅字画,宁静致远,大横幅的字,装裱了挂起来。 放哪好呢? 贺廉一边和女孩聊天一边观察,女孩似乎比昨天话多了,说她以前上学的事情,说她喜欢画画,贺廉给她书笔一张纸。 “画个房子吧。” 女孩想了想,画了一个大大的三角顶的房子,门是关着的。 “在画一个树。” 女孩笑着说,她喜欢松树柏树,但是画不像,形状也有些是三角的。 贺廉笑笑。 “再画一个人,不是火柴人。” 女孩把这个人画在房子边,似乎是坐着。 贺廉拿着画看看,点头。 “有时候把你的想法表达出来,你的父母会很耐心的去听的。” 女孩迟疑了一下。 “昨天你和你父母说,你喜欢吃什么,想做什么,他们高兴吗?” “恩。我爸很激动。” “你看,尝试着去表达也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而不是他下命令,你不喜欢也去默默接受,你不喜欢还是接受命令了你会觉得很不舒服,如果你鼓起勇气说,我不要,为什么我不要,理由是什么,说给你父母听,你大了不再是小孩,你完全可以自己去选择怎么做,他们也会尊重你的决定,当你说服你父母听你的了,你会高兴吗?” 女孩点头。贺廉笑着。 “尝试着去表达你个人的意思,不是被动的去接纳别人的意思。是打开,不是关闭。试试看,好不好。” “好。” 女孩鼓鼓勇气。 “我可以去你花房吗?” “可以。” 女孩笑了,飞快的跑进花房,拿着小铲子,喷壶,开始收拾花房的花花草草。 贺廉一个电话打给处长,约好下午来一次。 女孩玩到中午,恋恋不舍被接走。答应明天还来。贺廉下午和处长两口子详谈,说了他们该怎么做。怎么配合治疗。 贺廉给他们看上午女孩画的画,房子树人,这在心理学上很常见,是一种很直接了解患者的内心方式。 房子尖见的顶,说明她对这个家有恐惧,你们夫妻经常吵架对她有影响,她会烦躁。家对她来说,尖锐的问题,树,树也是有尖角的,说明她对新生话充满希望,但是遇到困难她会很暴躁,甚至有些暴力,直接反映在她的行为上,自残。她又坐在房子边,说明她眷恋这个家,是坐着,等于一种屈服。门是关着的,她的内心是封闭的。不会吐露自已的意思。家长要和善要对她温和些,要帮她打开心里这道门,也适当的放手,不要圈禁她。不要帮她做决定,询问她的想法。 慢慢来,女孩会恢复的。 处长一听,他女儿有可能康复,变成正常的女孩,处长就像看见曙光了,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他闺女能好。 贺廉浅笑,他收费也不会客气的。 磨磨蹭蹭到了下午五点多,护士小姐们都下班了。 贺廉盯着时间,他答应周麟,六点以后回家的。 又看了看这幅画,他不会让周麟也画房子树人,以前他还有这个想法,这样能了解周麟的内心。但这种试探,周麟反感,他也不想这么了解。把爱人当成患者来研究,是对爱人的一种侮辱。 再者,现在他已经慢慢的接近了周麟的内心。 防备慢慢解除,不要急。周麟是需要一些时间和耐心才能到手的人。 一直到六点,贺廉才下班,说到做到,答应了周麟,他就会遵守约定。 推开门,周麟还没回来,家里一切如常。贺廉把电脑想放回书房准备做饭了,一进书房,他就知道不对劲了。 书柜被挪开过。 自己的书房太了解了,东西的摆放都有自己的熟悉程度,书拒靠后了一些,本来他是怕房子返潮,书柜离墙面有小半拳头的距离,但是现在,书柜已经贴在墙上了。 贺廉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去。若无其事的放下电脑包,一切如常的脱外套卷袖子去厨房做饭。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现。 他会让周麟知道,自己值得他信任。对他根本不用设防。 第七十七章 关于潘革的秘密把柄 周麟今天有些忙,吃了晚饭就在茶几上办公。 “你可以去我的书房办公。” 周麟摇头,盯着电脑。 “一会就好。你别出声。” 贺廉保持绝对的安静,就坐到大摇椅上去,戴着耳机翻看着自己的书,如果不是偶尔有倒茶的声音,周麟都以为房间里没有贺廉这个人。 贺廉也不会给他倒茶切水果往沙发附近靠,提前都给他准备好了,就不出现在范围内。电脑上的事情,茶几上散落的文件,周麟写什么,打什么电话,贺廉一概不知,耳朵堵上了,眼睛不看。 今天的病例都快整理完了,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到脚下。 低头一看,是周麟的手机。 贺廉摘下耳机,回头看着周麟。 “办公呢你摔东西干嘛?” “一群废物。这点事都弄不好,本想要今天的数据,明天我开会用,等了一个下午到现在,来电话让继续等,什么办事效率,回头我就开了他。” 周麟气呼呼的摔完手机就开始骂人。脸色非常难看,气的都发青了。 “有准确时间给你吗?” “明天中午才能给我。我上午开会,中午给我,还有个屁用啊。” “你再催催。” 周麟顶着满脑门子的火烦躁的把腿架在茶几上,抽了根烟。 “留须拍马的时候一个个的都争着往前凑,干点事都会拖拖拉拉。占着茅坑不拉屎。” “会议谁牵头?如果是你主持会议,你就推到明天下午吧。” “就怕遇到这种猪一样的手下,关键时候掉链子。” 丢掉烟,站起来看着散落的文件,捏了捏头。 “不弄了,没这份数据没办法开会,头疼得要死,睡觉。” 弯腰火冒三丈的收拾茶几上的散落资料,资料都乱了,好多纸铺满了茶几,因为他猛地站起来,那些纸都飘落到地上去。 又蹲下去捡,左一张右一张,看看页数对不对得上,没有按照顺序还要重新翻,本来就一肚子火,又这么磨磨唧唧的,怎么都没有理顺资料,周麟更火大了,越收拾越火大,稀里哗啦的把这些纸弄到一起,抱着电脑,也不管茶几上还剩下其他的纸张,这就回房间了。 贺廉想要安慰他几句,劝劝他别发火,找得力的手下把这手脚慢的人给换下来就行了。谁知道周麟根本不给机会,直接回屋了。 茶几上还散落不少资料呢,贺廉迟疑了下,还是走过来把地上的纸,茶几上的纸都掀过去,背面朝上,保征一个字看不到,这才把纸捡起来。 在茶几上戳了戳,整齐了。 看见纸张下面有一个蓝色的档案盒,档案盒上写着,潘革隐私调查报告。 蓝色的塑料做成的档案盒,非常普通,不普通的是上面写的字,这个盒子和潘革有关。 不是某一个项目的内容,也不是周麟日常工作的所需资料,而是针对潘革的调查。周麟心思多,他手里掌握着大量官员的资料,还有不少官员的把柄,那么,这个盒子,里边的资料是否有写潘革不为人知的把柄或者是掌握了潘革的工作漏洞? 盒子没有打开,这种盒子打开很简单,只要扣住上面,一拉就展开了,取出里面的文件一看,有关潘革的事情都能知道。 周麟负责招商引资,经他手里的项目,他手的资金,非常多,很多项目都是政府项目,万一合作对象找不好,那就是他自己的工作失误。手上的资金投入进去,被骗或者是血本无归,他也有危险。所以周麟习惯在做每一个项目,找人合作的时候,他都会深入调查一个人的脾气秉性,口碑,资产,甚至祖宗十八代,明面上的,私底下的,他都调查清楚了,确认这个人可以合作,那才会去商谈,去把项目给合作对象。 潘革和他有不少合作项目,不奇怪周麟手上有潘革的调查研究资料,潘革和他互惠互利,他肯定也会调查潘革。这是周麟心思慎密的习惯。绝对不会因为是同学,就失去这种谨慎。 贺廉担心的是,周麟手上的这份调查资料,是否有潘革的什么把柄?周麟也掌握着不少官员的把柄,权色交易,行贿受贿,在夜店里胡闹疯狂的视频可是非常多啊。那么,潘革的把柄,周麟有吗? 这可关系到潘革,他的发小,小婶的侄子,他们可都是好朋友。 贺廉手迟疑了一下,想去打开,就在手要碰到档案盒的盖子的时候,手又缩回来了。 不,等等。有些左右为难,一边是和潘革的友情,一边是对周麟的爱情。 他要想让周麟信任他,这个档案盒就不能开。他说过不管周麟的任何工作,官场上的事情他都不感兴题。 他又担心周麟掌握潘革的什么把柄,万一害了潘革怎么办?他不能看着潘革有事吧。 不不,不对,这么想不对。 贺廉坐到沙发上开始抽烟。眉头从没有过的皱的非常深。 他把位置放错了,周麟潘革之间不是敌人,他们之间没有仇恨才对。 潘革说,他们是同学,交情不深,合作关系。互惠互利,虽然不明白潘革和周麟合作多少次了,目前他们还有一个合作项目,就是一个汽车公司准备落户在潘革的城市,他回国的时候,是周麟和他说过,找潘革有事关于合作的问题,那么,目前来看,周麟和潘革不是对立场,不是敌人,而是合作伙伴。 利益上没有冲突,他们的目标也是一致的。那至少眼下,周麟和潘革还是合作关系,不会有任何纠纷。 再来,周麟不是不知道潘革底子硬,潘革背后是整个潘家,如果真的要硬碰硬,翻脸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潘家和周家对上死磕,那就是两败俱伤,周麟潘革都不是傻子,没有生死仇恨,不会让两家发展到那个地步。共同繁荣比两败俱伤好得多得多,共赢的场面,是两家人希望的,周麟一再的和潘革合作,也是这个原因,和谐发展,创造共赢,周家潘家都会繁荣。那就是说,他们的关系,应该比合作伙伴更进一步,是朋友。 朋友更不会背后捅刀子,周麟不傻,他不会放着繁荣不要,暗地里捅潘革一刀。他还需要潘革,乃至潘家的支持。 第三,送他回去看到了黄凯,黄凯一直挑衅周麟,说我一个电话喊来一车人砍死你,你别打我老婆主意,心高气傲的周麟反而在三捉弄黄凯,这说明了周麟还是对黄凯挺忍让的,忍让黄凯,也是看在潘革的份上。他们一起吃饭,笑闹一起,周麟和他们相处的还算融洽,虽然不是哥们之间的亲密无比,也是宾主尽欢。周麟要是应付饭局绝对不会那么高兴,露出羡慕的表情来。 第四,潘革也不傻,那人心思多,计划周全,能稳稳的坐着警察局局长的位子,省监督局还有他的位子,大张旗鼓的和同性结婚,不单单是他家里的力量,也是他自己的能力。他能不知道周麟调查他研究他?他能随便把把柄漏出去给别人?又或者,潘革手里就没有周麟的把柄吗?潘革也会采取一种制衡的手段来制约着周麟。 他相信潘革不会和其他官员一样贪污受贿权色交易,潘革要真的是官迷,他现在就不是这个位子,早就高升了。他也不是财迷,黄凯赚不少,足够了。家里有了黄凯,他们俩恩恩爱爱的都三十多年了,还会迷恋外头的人吗?潘革可是花了好多年设了好多局才把黄凯追到手的。潘家人专一痴情出了名的,也干不出外头养小蜜的事儿来。 那潘革还有什么把柄好抓?说得上来的这些,潘革都不感兴趣啊。 贺廉把这些纸,还有档案盒都放在一起。抱着敲周麟的房门。 第七十八章 你看看这里是什么 “把这些资料收好,明天开会要用,打乱顺序开会的时候你更乱。” 周麟打开门,让他进去,接过贺廉递给他的档案盒。拿起来笑笑。 “好奇吗?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吗?” 贺廉摇头。 “我说了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 “真的?这里可是有潘革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抓到他致命的把柄了、真不想看?” 周麟晃着档案盒,里边应该有不少纸张,听着声音很沉闷。 “我会成为这世上你唯一相信的人。我说到做到。你们之间的事情,你的项目,你抓住任何人的把柄,我都不感兴趣。不管是潘革,还是其他的官员。” 贺廉盯着周麟的眼晴,认真而严肃的告诉他,你谁都可以不信任,我却是你这世上唯一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你的发小啊,他的把柄在我手里,如果他和我有任何矛盾,我都可能把他送进去。你就不担心?” “我相信潘革的为人。” “潘革有你这个发小还真是有福气。” “我也相信你不会这么做。同样,你也可以给我相同的信任。” “别说得这么斩钉截铁,至于你看没看,我是否相信你,很快就知道了。” 周麟笑着当着贺廉的面,打开这个盒子,一根非常细的鱼线,啪的一下随着盒子的打开而崩断。 看到这根线断了,贺廉的心脏突然狂跳。这又是周麟给他设的一个局。 周麟使出大招了,利用非常大的诱饵来引诱他入局。 在盒子里,有一个非常巧妙的小机关,一根几乎透明的鱼线就在盒子盖上沾着,只要打开盒子盖,线就断了,断了那就代表打开过了。 打开过,你说你没看?那怎么会打开?还不是想看?嘴上说对官场上的各种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值得你信任?那干嘛打开盒子窥探里边的秘密?有关于你朋友的事情,你也会感兴趣啊,那日后,你朋友想从你这里得到我的什么消息,那你就可以把我出卖了?这么说,你压根就不值得信任。 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打开盒子了,他前期做的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一炬。周麟会彻底不相信他。还会说他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对他在筑起高高的防备。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了。 这完全是无意识的,这个局,周麟太巧妙了,贺廉一点都没发觉。 换成别人,爱谁谁的调查研究,贺廉肯定不感兴趣。直接收拾好了给他送来。但是换成潘革,和贺廉有直接关系的好友发小,贺廉肯定会好奇,想知道里边的内容,也考验他在友情和爱情相冲突的时候,他作何选择。 贺廉几乎是有些后怕了,他动作快一点,直接就打开了,也就因为他的好奇心,失去了周麟。 幸好,幸好他停下了,然后深入去想,觉得就算是有把柄在周麟手里,他也会巧妙的提醒一下潘革稍微做个防范。争取潘革和周麟好好的合作不要有冲突。 就是他多想了,才避免差一点和所爱的人擦肩而过,遗憾终生的事情发生。 在心里念着佛,阿弥陀佛,神佛庇佑。 周麟反倒有些意外,看着断掉的线,愣了几秒。 “我以为你在外边半天没进来,是在看里边的内容。你还真没看。太让我惊讶了。” 把事关生死存亡的那些文件,碟片放在贺廉的书房,他就要确认贺廉是否真的值得信任。他万一发现了,好奇打开,然后散播出去,死的可就是自己。 所以他投放了巨大的诱饵,引诱贺廉上钩,看他到底是不是说话算话,是不是真的对这个圈子不感兴趣。 只有关系到最直接的人,试探才有效果。所以拿出了潘革的资料调查结果,放了鱼线。只要贺廉打开,他第二天就搬走,把那些文件也全部带走。和贺廉彻底成为陌路。 真真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了。 看着贺廉,信任建立。这个人,值得去相信。 那些半夜睡不着说的话,其实不怕贺廉传出去,告诉别人。至少不会关系到生死存亡。 这些东西必须保护好,比命还重要,他需要非常绝对的信任,这东西放在他的书房才会安心。 现在,踏实了。 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很厚的本子。牛皮面的日记本。 周麟拿出来,放在贺廉的面前。 “看吧。” 贺廉摇头,把这本子推给他。 “周麟,我不希望你和潘革有任何矛盾,或者是抓住彼此的把柄互相威胁。我相信潘革的为人,他不是那种贪污受贿的人。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用拿住别人把柄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一种安心,是防备不是真的把潘革拉下去。我不太懂官场上的事情,我是建议,你能不能不要调查他什么。你们是同窗,官场上你们还合作的挺好,利益不冲突,互惠互利共赢不好吗?何必去彼此威胁?” 思考再三,贺廉还是开口劝一句。他真的不希望潘革和周麟反目。彼此陷害。 周麟好奇的往他那边凑凑,笑着问。 “我和潘革真打起来了,你是偏向他,还是偏向我?” “我左右为难。你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发小,不是爱情打败友情,也不是偏向他,只是这个局面出现的话对你和他都没好处。自然,我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是否有抓住他的把柄,你自己看看不就全知道了。” “不看。” 贺廉扭过头去,坚决不看。 “傻样儿吧,在这装忠义之士。看吧,我给你看的。不是又设套让你钻。” 周麟打开第一页,按着贺廉的脖子给扭过来,让他看。 没有一个字的日记本。 一个字都没有。 周麟把这日记本递给贺廉。 “我想调查潘革来着,真的,我都快下命令了,最后还是没有。” 贺廉奇怪啊,拿起来从头翻到尾,再从尾翻到头,一个字都没有。 周麟懒懒的靠在枕头上。 “我和潘革认识好久了,这一晃三四年了。第一次看见他,在我家。我爸打电话给我,说有一个故交的儿子来拜访,我当时还以为又是一个二世祖,回去的时候也没多想,第一次看见潘革,感觉这人气势逼人,不太爱说话,眉目中都是正气,气宇轩昂的,腰板特别直,那天他穿的不是警服也不是军装,但是往那一站,精气神威武都出来了,不是那群二世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和他同学,有父亲是故交这层关系,我还对他挺有好感的,一起上课学习,一起喝酒聊天,有一次喝多了他和我说,他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会和这个男人结婚,他们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特别的理直气壮,就好像他说的不是爱上一个男人,而是爱上一个女人。我一瞬间还以为我国同性婚姻合法化了。那么的底气十足,他还是高官,他就不怕? 他还真不怕,不怕失去职位,不怕家里人不同意,光明正大的结婚了,和一个男人。他说,他职位不用多高,足够保护他所爱的人就好。真佩服潘革的魄力和勇气。我佩服的人太少,潘革就是第一个。 我也试探过他,有些和他合作的项目,让人给他钱,他看都不看,多少钱他都不看。我问他你怕钱扎手啊,他说,黄凯一年赚的钱比这个多多了。也去过夜总会什么的,大多时候他都会带上黄凯一起去,他怕黄凯吃醋。就算是有一两次黄凯不去,往他怀里塞男孩,他都厌恶的推开,说什么任何一个人比不上黄凯可爱。有几次升职机会,他都推了,升职了他就调到外地,会和黄凯两地分居的。 试探几次他都不为所动,合作的时候,他也公事公办,调查什么?他有什么好调查的?要说把柄,潘革滴水不漏,做事周全的很,唯一一个把柄估计就是他和黄凯结婚,这叫私生话混乱吧,如果借此威胁,那还是人吗?黄凯和潘革在一起多少年了,那叫私生活混乱吗?那是爱情啊,我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破坏他们的爱情吧。 你相信潘革因为你们是发小,我相信潘革,因为我佩服他,我看中的是他做事的手段和他对黄凯的感情。我掌握很多人的把柄,唯独没有调查潘革,我想和他成为好友,绝对不会成为敌人。周家和潘家,也绝对不会起冲突。” 周麟看着贺廉有些嘲讽的笑笑。 第七十九章 一边媳妇儿一边手足 “你把我想的有些太阴险了。” “是我小人之心。” 贺廉反省,他真的没想到,周麟压根没有调查过潘革,是他把事情想得有些复杂化。 “潘革真的挺好命,发小都这么维护他。” 有手足兄弟,有挚交好友,还有发小,都在支持着潘革。背景差不多,怎么自己却没有呢。 斜了一眼贺廉。 “潘革应该好好请你一顿,难怪有人说,兄弟如手足,还真说对了。” 贺廉一听,这话怎么有些酸啊。 “兄弟如手足,但是,你看见很多断手断脚的,你看过几个脱衣服裸奔的 ? ” 摸摸周麟的手。 “我是要了手足兄弟,也要我的衣服贴在我身上啊。” “少给我说着不着四六的。” 反手打落贺廉的手,坐在床上,朝贺廉甩个白眼。 “我是怕万一你和潘革有矛盾,我夹在中间不好做。就跟兄长一样,左边是老妹儿,右边是媳妇儿,我怎么哄了老妹儿又哄媳妇儿啊。我肯定先哄媳妇,老妹儿年纪小,是我一奶同胞,当嫂子的别和小姑子计较。然后再去哄老妹儿,你嫂子不是有心的,你哥已经教训你嫂子了。往后你们俩好好的。这不,我先和你说,别和潘革有矛盾起内讧,一家人别吵架。明天我就去和潘革说,你把他当朋友,他也要把你当兄弟。这不,皆大欢喜。” 周麟琢磨琢磨。抓起枕头就砸贺廉。 “去你大爷的,你他妈转着圈的说我是你媳妇儿啊!” 狗屁的先哄媳妇儿再哄小妹。到他这里就是先和他说,再去告诉潘革。对等关系,就成他嘴里的媳妇儿了!混蛋,又把自己拾绕进去了。 贺廉大笑着左躲右闪,周麟火大发了,跳下床,拖鞋都不穿了,抬脚就踹。 卧室能有多大的地方啊,一个旋转飞踢都发挥不全,挥起一拳直打贺廉的脸,贺廉抓过枕头挡住脸,哪知道周麟抬起一脚横踹,踹到贺廉的肚子上。 贺廉哎哟一声,倒在床上。 “肋骨断了,胃出血了!我的脾脏掉了!” 周麟把枕头狠狠抽在他身上。 “混蛋!” 贺廉笑着把枕头放在一边。揉着肚子坐起来。 “不闹不闹,踹我一脚你也消气了。” 周麟又踹他的腿一下,这才觉得解恨了。 “不管是手足,还是你,都对我特别重要。我最重要的人不能有什么隔阂。” 贺廉把他拉坐到床上,他板是瓷砖,他站久了会着凉。把他的脚放在膝盖用条湿毛巾把他的脚板擦干净。直接塞到被子里去捂着。 “他们那群人啊,也不是融入不进去,他们脾秉性都极好的,虽然有时候耍耍坏心眼,但是没有恶意。只要你真诚对他们,他们自然会把你当兄弟。到时候,那哥八个也是你的好兄弟,值得信任。” 周麟没有说话,让他主动放下戒备去信任谁,太难。 “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这下你也知道了吧。” “考验期。” “欢迎随时来试探我。直到你彻底对我放心那一天。 不是彻底放心,但至少给他的信任比别人多。在他面前,比较自在,有些话可以直接说,而不是压在心里。 有时候,找个人说说话,感觉也不错。 “好好表现。” “那你就别着急搬出去了。住在这里多好,咱们俩还能说说话,聊天,有些不能和别人说的可以和我说说,我和你聊聊工作。你搬走了和谁这么舒服地过日子啊。” 这几天周麟一直在督促李坤,赶紧装修。 贺廉每次听他打电话让李坤抓紧,都有些不爱听。抓紧一切机会怂恿周麟在此长住。 “一直打扰你也不好。我住在卧室,你睡书房,我内心也过不去。” 周麟看起来一脸的不好意思,借住在贺廉这里还鸠占鹊巢,是有些说不过去,其实啊,其实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把保命的东西放在别人的地方。装修好了他就搬回去,那些东西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更踏实。 别看他那公寓三四天的不回去住,看起来平常无奇,不是顶级公寓楼,一流大豪宅,但是防盗门的锁是他请人特意做的,三道锁,三个师傅做的,国内国外请的大师傅,再加上书房的门锁,保险柜,好多层保险,只他书房的保险柜,才最安全。自己也最放心。 “我是双人床,你要觉得心里过不去,让我和你睡一起吧。” 贺廉直接就来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往里钻。 “我睡相很好,不会故意搂抱人,也不会把你踹下去的。我先睡了啊。晚安。” 非常愉快的就要躺在周麟身边,周麟手脚并用用力推。 “我心里过意的去,你赶紧走。” “睡沙发床我腰疼。” 贺廉抓着枕头死活不走。身体都被推歪了。 “你再忍三天,我这就让李坤找两拨装修队,后天就搬回去。” 推得贺廉就差一点点滚到地上去了。 贺廉实在没办法了。要想同床共枕,是个难题。 “好好好,我不和你睡,你也别我两个装修队,让他们慢慢的装修着吧,你别急,我也不急,你住一辈子我才高兴呢。” “最迟到月底,我就搬走。” 装修队抓紧赶工,地板天花板墙体,这都好办,弄好了新买家具,直接搬回去住。也没几天了。 贺廉一看周麟这么认真,心里一算时间,他说的还真的很可能实施。也就是说,住在一起也就不足半个月了。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把他拐进家门,就这么把他放出去?要追到他更难了。 “我这房子有些漏水,目前我还没有钱自己买套房子,周麟,我去你那住吧。” “不行。” “我付你房租。” “不行。” “你这人太没有良心了。” 贺廉盘着腿坐在周麟对面,一本严肃的数落着周麟。 “你应该说,欢迎去住。” “别说我没良心,还不知道你那点小算盘?哪漏水了?我住这么久水龙头都不漏水,糊弄谁呢。” “我马上就能让它漏水。” “你家要是再泡了,我就去住夜总会。你自己捞鱼吧。不是,等等,贺廉,我家泡了水,也是你搞的鬼吧。” 第八十章 各种突击检查 周麟还是不踏实,怕贺廉发现什么,贺廉心思也很细密,万一他要有所察觉去翻找怎么办? 对他的信任多一些,彻底信任还没有。周麟咬咬嘴唇,一看手表,半夜一点。很安静,他屏气凝神,侧着耳朵去听隔壁书房的声音。没有动静。贺廉没有翻找他的书房吗? 不行,去看看,确认一下。 悄悄地下床,拖鞋都没穿,也不开灯,轻轻的推了贺廉的书房的门,借着月光看到,贺廉面朝里盖着被子睡得很沉,呼吸绵长。 周麟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贺廉,去听他的呼吸,去看他的睡姿。 贺廉的手偶尔伸出来抓了抓脸,就放在外头了,被子盖在胸口处。没有打呼噜,但是呼吸很均匀。 周麟松口气,按亮了手机,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在书房里扫视一圈,书本,花草,都没有凌乱,着重在书架上最顶层那一格照照,书本的顺序没有乱。 周麟的心放下来。贺廉应该回到书房之后,没有翻动书柜上的书。东西该放在哪还在哪。看样子他应该没察觉什么,也没有发现秘密的所在。 放心了些,要回去睡觉。刚要走,看见贺廉的胳膊在被子外头。虽然不是冬天,晚上的温度也不高。周麟走到他的沙发床边,拿起他的胳膊,掀开被子,把手臂放进去,往高拉拉被子。 贺廉动了动头,睡得更沉了。 周麟笑了下,在蹑手蹑脚的出去。 贺廉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周麟的背影,笑了。虽然他有一个多疑的爱人,但是这个爱人对他还很不错,真的彻底对他解除防备,真心所托,会是何等的乖顺温柔。真的好期待。 一边喝粥一边看报纸。 “你中午回来吗?” 周麟不经意的询问,顺便翻了一页报纸。 贺廉摇头,把小菜往他面前推推。 “心理诊所目前客人虽然不是非常多,还是有来咨询的,有来治疗的。要忙一天。” “忙是好事,证明有知名度了。” “是,我也这么想的。忙碌总比没客人好。” 闲聊着,各自吃饭,吃完了都去上班。 早上十点,周麟悄悄地打开门。 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低头仔细看着地板,在书房的门锁上摸了摸,他留下的一根鱼线没有断,这证明贺廉真的没有回来。没有在自己上班之后,他再次折返来书房。稍微有些安心。 来的悄悄地,走的时候也是悄悄的。 下午三点,周麟又一次突击检查,蹭蹭蹭的跑进家里,在摸了摸书房门上的鱼线,还在,没有断,周麟站在客厅里笑了。 贺廉说到做到,这点真的非常好。 他应该是没有发现书房里的秘密,一切如常,周麟的心这才算放回肚子。不知道更好,到时候搬家了在悄悄转移走,神不知鬼不觉的。保命的东西寄存在这里也算安全。 贺廉虽然知道他的书房内有东西,他还是照常工作,睡在书房,根本就不会有兴趣去翻找周麟留在他房间的东西。既然周麟这么小心翼翼的,那肯定是至关重要。他会帮着周麟去保护,而不会去好奇是什么。 其实猜也猜得到是什么,应该是很多官员落在他手上的把柄,他收集到官员的短处。这些东西里没有潘革的把柄,那任何人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只是一个老师,一个心理医生,官场的黑暗和他不相关。巴不得周麟掌握更多呢,那他的筹码就会更多,站的会更高。 特意多买了几盆吊兰,放在书柜上头,起装饰作用,也好隐蔽书柜和墙面的缝隙。 其实对爱人,有时候装傻是个不错的办法。 看着时间,快下班了,答应贺廉下班去接他,贺廉说他快开学了,心里诊所目前步上正轨,怕开学以后他们一起做饭吃饭的时间变少,趁着没开学,一定要在一起多吃饭。 周麟抓紧时间想把手边的工作做完,直接下班去接贺廉。 “二弟。你忙着呢。” 周麟一抬头,看见周麒出现在办公室里。瞪了一眼小齐,小齐有些无奈。他真的没拦住。这位周先生说啥都要进来。 “你有事?” 周麒搓搓手笑着,坐到周麟的面前。 “自家兄弟挺长时间没见面了,我来看看你。” 周麟冷哼一声,身体靠后拿出一根烟来,周麒眼快的给他点上。 “别说得这么好听,说吧,找我干什么?” “我有几个朋友想和你吃顿饭。” “不去。” “都是做房地产的。” “不去。” “二弟,他们都挺有钱的,就是发愁没有什么好项目,也许就有合作的挺好的事儿呢。” “周先生,你别喊我二弟,我听着很不顺耳。有钱的我看的很多,没必要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合作,能和你混到一起的,人品我也信不过。你还有事吗?没事出去。” 周麟一拍桌子,指着门外,就差说,滚蛋! “周麟,我求你十次,你拒绝我十一次,你对外人都那么客气,把赚钱机会给别人,怎么就不能给我?” “其他人比你有实力。公司正规,公司的注册资金都能买下十个你的皮包公司。” “这次我和他们一起入股,开了一个新的公司,完全有足够的实力!” “我看不上你的为人。这次你听懂了吗?” 周麒脸涨得通红通红的,想翻脸,看到周麟鄙视的看着他,周麒还是把这口气给吞下去。 “上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下不来台,把咱们家的私事说出去。你打我打的对。” 周麟鄙视的扫了他一眼,周麒一辈子也就这德行,烂泥扶不上墙的货。 “下次我肯定不会把私事到处说,我那天也是喝多了才顶撞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周麒低三下四的求饶认错。 “你在到处说家里的事情,我就把你送到非洲,一辈子休想回来。” “是,我肯定不会在喝多了胡说八道。” 周麟还是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这次就当给我个面子,去吧,不管如何,你认识他们一下也算给我个面子,我都说了你是我弟弟,他们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和我合作的。” “周麒,你大概不知道,身为政府官员,家属不能有自已的产业,不能官商勾结,你这是想让我被审查吧,想把我从这个位子上拉下去,你好霸占周家?我不可能犯原则性错误。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只要和你合作的人,我一概不见。” “你!” 周麒低三下四都没有求来周麟的点头,一下就火了。 “出去!赶紧滚!” 周麒愤愤不平,但是周麟斩钉截铁就是不给他一个好脸看,知道周麟说到做到,咬咬牙直接出去了。 周麟捏了捏头,叹口气。 “白痴。” 真的太白痴了,明知道他们之间的亲属关系,还跑到市政府来邀请他去参加饭局?还说什么公司合作的人要见他?市政府多少人盯着他?他能去吗?去了这就是以权谋私,给了项目那就是官商勾结,真想让周家死在这上头啊。他是真傻啊,还是脑子里没有大脑? 不可能拿自己的前程和周麒去胡闹。周麒就是一个狂妄自大脑袋里没有大脑的白痴。 小齐倒茶送进来。看见周副市长扯松领带,靠着椅子在闭目养神。 “周副市长,我看见你兄长在门口遇到了程华副市长。说了几句话。” 周麟猛地坐直了身体。 “程华和周麒一起走了?” “没有,就说了几句话,不足五分钟,就各自走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周麟骂了一句,直接把电话打给周麒。 周麒刚上车,就接到这个电话。 “干吗?” 赌气囔囔的。 “我警告你,周麒,你他妈要想赚些小钱吃穿不愁,你就给老子安分点!” “周麟,我怎么也是你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干什么还要经过你同意?” “离程华远点!再敢靠近他,我打断你的腿!” 周麟啪的甩上电话,气的用力的揉着太阳六。心里暗骂着,周麒不是没大脑,他压根就没长脑袋,有奶就是娘的败家东西,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添堵? 第八十一章 虚以蛇委 深呼吸几口气,缓解了脸上的暴怒。 “把我柜子里边那盒茶叶拿出来。” 小齐赶紧去找,周麟去了一次洗手间,平复心情,洗了一把脸。拿出手机给贺廉打电话。 “我下班不能接你了,你自己回去吧。” “怎么了?我这都收拾好了就等你来啦。” “周麒这个白痴给我惹出来的麻烦,我去应付一下。妈的,躲都躲不及,他还给我惹事儿。我去低三下四的请人喝茶。” “你心情这么不好,能应付的了吗?” “必须能,我抽根烟缓缓就行。你先回去吧。别等我了。” 周麟叹口气,不得不的应酬,必须挂上和善的面具去面对最讨厌的人。 “周麟,你说一根牙签突然看见刺猬在路上走,牙签会和刺猬说什么?” 周麟愣住了,牙签,刺猬?这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牙签走在路上,看见了刺猬,牙签大喊,哎,公交车,停停我要上车! 周麟这才恍比然大悟,刺猬一身刺儿,这些刺儿不是和牙签很相似吗? “你闲的啊。” 有些哭笑不得,这时候说什么冷笑话啊。这个笑括也够冷的呀。 “心情好点没?说个冷笑话逗你开心。” 他堵着一口气,还要去虚以蛇委,能心里舒服吗?说个笑话哄哄他,虽然不够好笑吧,但是这是他目前想到的最好的笑话了。 “行,我肯定不会板着脸去应付的。” “还是去咱们喝茶的那个茶馆吗?” “恩。时间晚了我就直接请他吃饭。” “那好吧。控制脾气,不要狂怒,真的有不痛快的话,回来和我说。” 周麟答应着,放下手机。对着镜子整理领带的时候,手机滴滴一响,打开一看,贺廉给他发来一张彩信,在手心里的一个小刺猬,半蜷缩着,小刺猬露着小肚皮粉嫩的小爪子,刺儿都是软软的,面朝着人,小嘴儿咧着,看起来是在笑。 小小的小刺猬,爪子小小的,眼晴黑黑的,嘴巴咧着,怎么看怎么可爱。 贺廉下面写着,公交车! 周麟笑出声,看着手机上的小刺猬,还有他写的字,突然觉得,应付最难应付的口蜜腹剑的阴险小人,也不是那么难。 保持微笑就好。 被周麒惹出来的火也都消失了,贺廉非常有办法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内变得高兴。 等他出来,领带已经弄好,整个人收拾的精神整齐。 在开门的时候,周麟已经笑着出去了。完美的面具。 敲开程华的办公室,周麟一举手上的茶叶盒。 “程副市长,上次遇到你的时候说了请你喝茶的。正好我新得了一盒极品铁观音,走啊,咱们老哥俩去喝杯茶轻松一下。” 程华马上笑容可掬的站起来。 “那可要好好的品尝一下。这就走。” 闲聊着,今天没出去考察工作啊,现在房价虽然调控了,还是有上涨的。工作辛苦吧。听说你儿子上大学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这就进了茶楼,还是二楼的雅间,周麟这次没有懒洋洋的等着被伺候,而是等服务员泡好茶,直接拿起茶壶给程华例了一杯茶,推过去。 “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程华端起来闻了闻。 “周副市长的茶味道就是好。真香。” 周麟浅笑着,自己喝了一小杯。 “从我爸爸那里拿来的,味道还真不错。” “周老爷子身体还好吗?” “不错,我爸眼瞅着快退休了,现在在家里也是修身养性,但是我爸天生操心的命,操心我和我大哥,不省心啊。” “怎么会呢,周老爷子有两个好儿子,还有什么可操心的。父亲都这样,都操心孩子。”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是说别的,就说我大哥,哎,成了我和我爸的心病了。” 周麟装作无奈的摇摇头,苦大仇深的。 程华做着吃惊的表情。 “刚才我还看到你大哥了,很是一表人才嘛,听说还有自己的公司,你从政,他从商,多好,两个儿子都有一番作为,我儿子要是有你们兄弟的十分之一,我也不操心了。” 周麟坐直了身体。 “我大哥从小就是贪玩,学习成绩不好。喜欢结交朋友,人不错就是让狐朋狗友带的有些太肆意了。我爸骂他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你说说,你一个连大学文凭都没有的人,开什么公司?我爸那些家底儿都让他拿去开公司了,都压在公司里周转不出来。和我说过几次要项目,我能给他吗?给他了我那不是徇私舞弊暗箱操作了?他还不听,非要干出一番事业来。他就不是做生意这块料。上次做买卖让人骗走不少,这次说什么合伙,还不是看中了我爸的地位,我爸都半退休了,老爷子说什么都不参与,廉洁一辈子,根本不会管他的生意。程副市长,我大哥要是找你要什么合作啊,和你套近乎,你干万别念在他是我大哥,我爸的面子上和他吃饭,或者是答应和他合作开发。我和我爸都不承认他的工作,你也别搭理他,惹你不痛快了我还要去骂他。这不是打扰你的工作吗?太不懂事了。” 程华一听,这是周麟转着圈的撇清关系,也告诉他,和周麒走进一点用没有。所谓不承认周麒的工作,其实就是说,不承认周麒吧。周麟,周麟的父亲,不承认周麒这个人。 就算是和周麒走得近一些,周麒接触不到核心,也没用了? 周麟太缜密了,上来就把他自已摘出去了。 “我还真不太了解。” “你还是别了解他了,不然能把你气出个好歹来。我爸骂了他多少年,一点长进都没有。我爸前几天还说,幸亏周家不会落在他手里,不然啊,那就完了。” 程华一挑眉,周老爷子的意思也很明白,这是准备由周麟来继承周家了。 “我家这些事程副市长大概也明白一些,虽然咱们现在不讲究嫡出庶出,但是,啊,你也懂得。” 周麟说半句留半句,点到为止。 告诉程华,一个小老婆生的儿子,他就顶着周家的醒,却成不了周家的嫡系。拉拢周麒,或者是想从周麒那里获得什么消息,不可能的。那就是一个弃子,上不了台面。 程华懂,周麟的外公家里也有势力,周麟的舅舅做的生意也很大,周麟母亲还在世,周麒要想得到周家,根本不可能。 “怎么也是我们周家的人,我和我爸的意思就是,让他做个小生意自给自足就行了。程副市长,你面慈心善和谁都不起冲突,就算是和我大哥不熟也会打个招呼,我都知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和你说,完全没必要,下次再遇到他了,你就直接走开,不用搭理他。耽误你的时间,把正经事都给耽误了那怎么行,他要说什么你也别忘心里去。他满嘴跑火车一句准话没有。被那些人带坏了,这几年越发的放肆。为了达到目的,满口谎话,相信他的话,那就等着被骗了。” “呵呵,周副市长真是一心为我考虑啊。” “我和程副市长一起工作多年,你在各个方面提携我,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老大哥,比那个就会给我惹祸的大哥好的千倍万倍。咱们哥俩这是革命感情。” 周麟认真严肃的表明立场。 “是,周副市长说得对。” “日后,工作上还要麻烦程副市长。” “客气了,是我有很多事情要麻烦周副市长才对。” “都好说,咱们老哥俩不分你我,喝茶,喝茶。” 周麟举起茶杯敬程华,程华也举起杯子,以茶代酒,喝一杯。 笑着,客气有礼,寒暄的那么热切,茶杯档住嘴角的嘲讽。眼晴一低,克制自己不要去翻白眼。 第八十二章 贺医生登场 门口有人敲了几下,随后被推开推拉的纸门,贺廉拎着一个装点心的八宝盒站在门口对周麟笑着。 “不打扰你们吧。” 周麟奇怪,不是让他回去吗?他怎么跑这来了? “这位是…” “我是周少同窗好友的兄弟,在京城工作,前几天一直麻烦周少,我的店顺利开张,都是周少的帮忙。想请他吃顿饭吧,周少一直拒绝,刚才我就好像看到周少来这里喝茶了,就想来谢谢周少。提了一些点心给你们二位尝尝。” 贺廉没让周麟开口,直接把他和周麟的关系定位在普通朋友上,就连好有都不是。 贺廉坐到周麟的身边,打开八宝盒,里边八种点心,一看就是稻香村的果子。各种颜色的造型也非常可爱。摆放的跟花一样。 “周少,真的太谢你了。今天能遇到上你,真的太好了。” 周麟有些搞不懂贺廉这什么意思。 “周副市长,你这朋友开的什么店啊。还需要你去帮忙。” 程华好奇的是,周麟是否给这个人走后门疏通关系了。 “我是医生。没有去医院工作,而是自己开了一个小诊所。不大,手续什么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给周少打过几次电话,周少都一一解答了。他拿不准的还特意问了别人,我听他的指挥自己跑下来的手续。” 贺廉就坐在周麟的身边,非常近,周麟刚要说话,贺廉就会用膝盖顶他一下,让他不要说。 “那,你们聊,眼看着也要下班了,我就回去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程华一看没什么好探听的了,这就准备要走。 贺廉赶紧拦住他。 “这位先先,麻烦你留步。” 程华愣了愣。 “怎么?” 贺廉迟疑了一下。 “先生,虽然咱们第一次见面,你也许信不准我的医术,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聊聊。” “难道你觉得我有病啊。” 周麟拍了一下贺廉。 “别胡说,程副市长身体好得很。” “不不,程先生,你,晚上是不是很容易起夜?” 程华看看周麟,这人哪来的? “他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在国外是副教授,医术很好的。” 程副市长一听,医学博士,留学回来的,那就,姑且试试吧。 “恩,我晚上爱喝水,就容易起夜。” “起夜之后是不是辗转反侧很难入睡?明明好不容易觉得可以睡了,又起来上洗手间,回来之后不困了,等着酝酿着有困意了,又起来了,反反复复好几次。” 程华有些对贺廉刮目相看了。 “你晚上容易失眠。就算是不起夜,你晚上没什么事情,十点多上床睡觉,也会毫无睡意的一直到后半夜,才能好不容易的睡着?” “对。” “医生也拾你开过安神的药物吧,我估计效果不太好。” “一片安眠药不管用,两片也只能睡多半宿,三片睡一整晚,但是,这么增加药量也不行。就控制着没有多吃。” “程先生身体还是不错的,保养的还好,虽然身体微胖,但是富态,一看就有福气。血压血脂的也在合理范围内吧。” “是啊。” “程先生的身体真不错,就有三种种身体情况你不满意。” “你说说,我对什么不满意。” 程华来兴趣了,这个贺廉句句都在点子上。 贺廉笑着,心有成竹的。 “第一,你晚上起夜睡不好,这是一个。” “第二,你应该也问过医生,你的头发怎么白的这么快,还会有些掉头发吧。” 程华看看周麟,看看贺廉。一脸的难以置信。 “周副市长,你这朋友简直神了。他是不是学过中医啊,望闻问切,都没有诊脉,直接就把我不算隐疾的事儿给说出来了。” “不,我不是中医。” 贺廉笑笑,客气得很,有些端着架子了。 “周少和程先生喝茶,肯定就和程先生关系不错,我为了还周少的人情,就稍微卖弄了一下。” 程华看向周麟。 “这么说,我是借了周副市长的光。”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些嘲讽。 “程副市长是我的好同事,不分你我。” 周麟推了推贺廉。 “你说这么多,有什么治疗的办法没有?” 贺廉点头。 “程先生去医院做检查,应该检查不出什么毛病。心脏肝脏都不错才对,身体素质也很好。这些说起来不算让人太担心。睡得不好,但是你中午可以小休,也能补充体力。头发嘛,五六十岁了都会变白。虽然有些提前,也不是大问题。其实,有一个高品质睡眠,能延援衰老,谁不想呢。程先生,我说的话你别不爱听啊。” “有意思,你说,医生给的建议都是对身体好的。我能接受。” 延缓衰老,谁不想?程华一听就有些兴趣。 “那我就知无不言了。是这样,医生一般不会给你开药效强的安眠药,所以你才会增加药物的摄入量,这也不是好现象,吃三片管用,时间一长你就要吃四片,五片,长此以往,对你的肾脏也不好。所为失眠,就是多思导致。我建议你,中午不午休,困了出去走走,晚上八点多就会困,那时候不要再看文件加班工作,直接去睡。养成少思少虑的习惯,早睡早起。你现在都是副市长了,很多事情不用你去亲力亲为,交给手下人就好。身体是自己的,怎么也没有年轻二三十岁的精力了,不是说你老了,而是借用这个方法,把身体调理到最好。精神好了,做事情也是事半功倍。少思少虑,放宽心。心思多的人,想得多,想再多除了占有你的睡眠损坏身体,对你的工作没什么帮助。试着养成不午休早睡的习惯。有一个星期习惯养成了,你睡眠也就好了。自然,还是事情随其自然,不要去强求什么。不建议你吃安眠药了,那会损害你的神经,日子一长,安眠药吃多了,会傻了的。” 程华点点头,略有所思。 “医生也这么说,安眠药少吃为好。” “还有头发,还是老问题,多愁多思的人,脑力劳动巨大,头发容易白,还容易脱落。只要你少想点,少琢磨一些,就不会掉头发了。” “起夜问题呢。” “晚上睡觉前少喝水,睡着了,一觉到天亮,就没这问题了。”|贺廉笑得特别专业,一看就是好医生。 “有些事情,琢磨来琢磨去,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是琢磨烂掉还是没用。心宽者体胖,程副市长心思要放开,不该想的别去想了,少些思虑少些精明,人嘛,难得糊涂,糊涂着自在轻松。这是心态问题。” 周麟赶紧喝了一杯茶才挡住嘴边的笑,贺廉这话说的挺有门路的,什么叫少思虑少精明?直接说别瞎算计了不就行了?为什么睡不着,算计别人想太多。为什么头发白了,算计别人想太多。 贺廉还是笑的非常客气。 “程副市长身体微胖。一看就是好福气的人。大福在后头。” 话点到为止,奚落了他的病因,再给个甜枣哄得程副市长不能发火。 “在其位,没办法啊。” “我说句不好听的,程副市长,你别生气啊。这话也对周少说,位子现在是你的,累死了之后,除了给你一个先进工作者的称号,位子还会换成别人来坐吧。劳逸结合这才是主要的。” 周麟和程华相视一笑。 “贺廉说得难听,但是说得对。” 周麟首先赞同贺廉了。程华也不好发火,也点头。 “良药苦口利于病,医生的话有时候就这样。说到底,他的话也很在理。 “有个好身体,才有好本钱。想干什么都行。” 程华赞同这句话。有人在,才有功名利禄在。死了什么都没了。 第八十三章 太痛快了 “我这人直来直去,你们二位别生气。” “他也是为我们俩好,程副市长,我这朋友的话在理,我往后也要少喝酒多运动了。” “贺先生是个爽快人,哎,你说我有三种病让我担心的第三种是什么?” 突然觉得这个医生还句句到点上,虽然有些话不中听,但是他说得很在理。 他也这么告诉周麟死了万事空的话,看起来他和周麟也真没有太多过深的交情,就是一个嘴已有些毒直来直去的医生,多少有些放心,不是周麟特意找来奚落人的人。而相信他的专业。 贺廉摇头,抿着嘴不说了。 “算了算了,就这两点建认。另一条不说了。” “说呀。” 贺廉还是摇头。看看时间。 “二位不忙的话,我请二位吃饭。一来感谢周少的帮忙,二来很荣幸认识程先生。” “哪有看病看一半就走的,不行,你要说说,对我身体好的建议我都会接受。” 贺廉很为难的样子,不断的推着眼镜。向周麟丢出求助的眼神。 “不说算了,估计他没看出来。吃饭去,我请程副市长。” 说着周麟要站起来。程副市长不依不饶了。 “他肯定看出来了,不然不会说三种情况让我担心。你说。” “我怕你生气。” “医生的话都是为了病人好,我怎么会生气呢。你说吧。” “你可千万别生气,程副市长,你位高权贵,我一个小医生说了不中听的话,你动动手就能收拾的我远走他乡,在这一行混不下去,我要你先给我个保征。” “贺廉,你胆子大了吧,程副市长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大肚能容天下事,说的就是程副市长。” 周麟装作一脸的不高兴,一拍桌子。 “周副市长太抬举我了,不过我也不会和你计较的。你放心大胆的说。” 程副市长摆摆手,笑得特别和气。 贺廉似乎鼓足勇气,凑近程副市长,到他耳边。 “我小声说。” 警惕的看看四周,这才开口。 “程副市长,你是不是阳痿早泄勃起无力啊。” 虽然小声,但声音大得足够屋子里这三个人听得真真儿的。 周麟幸亏没喝茶,不然绝对喷了。笑的。 男人最怕什么?硬不起来啊,多大岁数的男人都最不爱听你不行这三个字儿吧。哪怕就是九十的老头,他也喜欢有人夸他金枪不倒。 这一句话,折了程华的面子,报了他的里子。里外都给奚落了。 太解恨了。 老王八成精的东西,阴损地笑着整天装弥勒佛,其实长了一副菩萨面孔却黑了心肝,坏事没少干,算计人的时候心狠手辣,什么王八蛋的事他都干,生孩子没屁眼的事他都做,还他妈天天笑,笑的人后背发毛,说话都要留几分,注意再注意不要让他抓住什么把柄了。 气的牙痒痒,恨得想扒了他的皮,却还要和他虚以蛇委,去笑着应付他。 一起喝茶说话都提着十二万分小心,其实早就恶心得想用热茶泼他了。 终于,贺廉帮他报仇了。 干得漂亮,报的太解恨了。 周麟却不能笑啊,他这时候放肆大笑程华敢阴死他,憋笑也是个技术话。 咳嗽一声,赶紧挖挖耳朵。 “我这几天上火,耳朵总是嗡嗡的,听不真。” 有些自言自语,也顺便表明,他啥都没听到啊,真的没有啊。 程华的脸一下就僵了,和僵尸差不多,笑容都凝固了,内心火冒三丈,却不得不尴尬的,呵呵,呵呵几声。 “你,你说错了。” 后悔刚才说,你说什么我都不计较这句承诺了,妈的,现在他就想找人砸了贺廉的诊所,把贺廉暴打一顿丢出京城。 这人,太可恨了。 程华捏着茶杯,手指都变白了。 “程副市长,我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其实这个问题,不是大问题。分房睡,修身养性,一滴精十滴血,那种事还是少做,一个月有那么一两次,保质保量,对你身体也好。如果你想那什么的话,证明男性雄风,蓝色小药丸还是不错的。话不好听,这是很中肯的建议。我就说了我不想说,怕你生气,你看,你脸色还不太好吧。对不起啊,程副市长,我这人就是存不住话,发现隐疾了就想告诉本人。修身养性,同房次数变少,吃些鹿茸虫草人参的,虚空的身体也能补回来。 贺廉一本正经,压根看不出他说着损人的话,站在医生角度,告诉病人,少房事,修身养性。 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书来。 “实在睡不着,又想那什么,为了身体好,你看看这本书。” 一本朱子语录。很厚。 “这是写关于朱熹和他弟子们对话的书。朱熹是宋代大儒,他主张存天理灭人欲,很有见解,也非常适合你看。” 贺廉很着重的说,存天理,灭人欲,这六个字。 意思是让他戒女色。既然不行了,那就别想这事儿了,直接戒了不就好了。 程华皮笑肉不笑的轻哼。 “贺先生很博学啊。” “为了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程副市长一定要保护好身体。我说的不好听,我也做好准备让你收拾我了。但是我相信,程副市长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只是一个小医生,,给你看诊看出些问题,不得不提醒你。忠言逆耳,你也说了良药苦口,你会不会收拾我一个一心希望你长命百岁的人,我相信程副市长的人品和他的身体一样好。” 程华像把羊粪球当黑枣吃了二斤,吃完了才发现他吃的是羊粪,不是黑枣。 想暴怒,又被贺廉这些话给制约着不能发火,想背地里收拾他,也不能下手,贺廉话里的意思就是我要出事儿就是你收拾我造成的。想笑笑就过去,但是,吃了屎,自己恶心啊。 这把他憋屈的,打掉牙话血吞,自己恶心自己了。 咬着牙,阴森森的看着贺廉。 “贺先生放心,我程某人不是听不进忠言逆耳的人。” “啊,太好了,这本书送你。一套书好几册,你要喜欢我明天给你送到市政府去。” “不麻烦你了,我会自己去买。” 说完站起身。 “多谢贺先生的看诊。来日再谢。周副市长,我先走一步。” “这就走啊,说好请你吃饭的。” 周麟赶紧送出去。帮着贺廉说几句好话。 “他这人读书读傻了,有时候还劝我戒色戒酒,榆木脑袋,就是一个死读书的书呆子,专业知识一流的,人际关系他不懂。” “怎么会和他计较,放心放心,读书人嘛,古往今来都这样。先走了啊。 程华的笑容保持不住,说话就离开了。 周麟一直送到大门口,喊着下次我再请你吃饭啊。我回去收拾他,这就好好训斥一番。 程华直接上车,车子跟逃跑一样开走了。 周麟绷不住,笑了下,赶紧收住,转身看见贺廉了。 贺廉挑着眉看看程华消失的没影了。兴奋的推了下眼镜。 “怎么样,心里痛快不。” 周麟抬手要打他一下,最后还是扯住他的胳膊赶紧上车。 车门子一关,周麟爆笑出来。 憋着笑都憋疯了,真的很想大笑,太解恨了,太痛快了。看那老王八精青红紫蓝的脸,咬牙切齿又没办法的样子,越想越痛快。 “你看他那样儿,哈哈,笑死我了。” 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回想就笑的跟抽风差不多。 贺廉微微抬着下巴。 “看他那样,他就是一个阴险的。平时没少给你找事儿吧。” “那老混蛋无恶不作,明面上廉洁奉公,其实他受贿最多,一说他爱什么名人字画,借阅,借阅个屁,都借到他的保险库里去了。这老王八精都他妈快五十了,小老婆一个比一个年纪小,有一个还未成年呢。以权谋私不说,他那群亲戚都仗着他发财了。再有一两年就改选,这老王八蛋早就对着市委书记的位子虎视耽耽,每次开会他都会点我,明着表扬暗地里讽刺,开会迟到了他都能用这个由头问我昨晚是不是干了什么没起来,是不是有人陪喝多了?住在温柔乡,太年轻要把持得住,每次和他说话都要小心,他不就想把我挤掉,或者是在众人眼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改选的时候,他更有把握吗?放他妈的屁,我就做不到书记的位子,我也不让他坐到。” 周麟第一次把对一个人的厌恶表现得特别淋漓尽致。 他就连背后也不会说谁不好,除非喝懵了。 俗话说,背后不说人,以讹传讹,闲话就这么传出去,传出去了也就跑到有心人的耳朵里,那就是自我麻烦。 压着,不说,除非喝懵了破口大骂,反正没人听见,骂够了,他也睡了。 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把这些话说给贺廉听,他相信贺廉不会说出去,终于有机会在清醒状态下说出心里话了,终于有机会在清醒状态下说出心里话了。表达出对一个人得有多厌恶。 第八十四章 我请你吃鱼丸粗面 “他这样的人最阴险,当面一套背地一套,防不胜防。让他欺负你,哼,我也不是好惹的。” 贺廉下巴一扬,拳头能保护所爱的人,语言照样能保护他爱的周麟。 至少能让周麟心情愉快。 看,周麟笑的多高兴,多开朗。 周麟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都是很低落,又不得不换上带笑的面具去应付,虽然给他说个冷笑话发个小刺猬哄的周麟开心些,还是担心周麟被压制。 应付一个看着都恶心的人,周麟肯定心里不痛快,那好吧,他看看能不散帮上什么忙。 一出场,他就极力撇清了和周麟的关系,也就是表明,他所做的一切和周麟无关。 先是给他很多好言好语,很多好听的话,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出发,赢得信任,也表明他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有口无心的。再来就是狠狠奚落,少琢磨点他也就睡得着了,琢磨啥,算计人的人能有好睡眠天理不公了都。再来,攻击他的自尊,狠狠的损一下,再用话克制程华不能对他动手。 这不,周麟高兴了,痛快了,他做的一切,都很值得。 “贺廉,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好爷们啊。” 周麟越看越觉得贺廉很帅,太够意思了,太巧妙了。 伸出手来狠狠揉了揉贺廉的脸。 “没有白对你交心,太够哥们了!” “连自己男朋友都保护不了,那还算个男人嘛。男人嘛,喝醉烈的酒,爱最爱的人。保护最爱的你。” 贺廉做了一个大力水手的姿势。 “这胎膊,这肩膀,足够给你挡风遮雨,足够让你依靠!” “滚吧你,说你胖你就喘。” 周麟还是异常高兴,点了根烟,又想起程华黑紫的脸,噗的一下又笑喷了。 “我和他共事三年多,就今天最痛快。” “下次再有人找你不痛快。叫我,我去秒了他!几句话就让他无地自容,再敢和我得瑟,我把他催眠,脱衣服去裸奔!” “我相信你的专业。” 贺廉异常骄傲的抬着下巴,学好一门专业是多么多么的重要啊。 “哎,你怎么知道他那些身体情况的?” “看,观察。” 贺廉拿了周麟手里的烟,自己抽。 “他的眉心处有一个很深的川字形,他要是一直笑呵呵的,皱纹都是横向的,为什么他会有那么深的皱纹?这说明没人的时候他是不笑的,并且会时刻皱眉。皱眉就代表着他在思考。没事儿闲的他思考什么?算计人呗,我在外站了五分钟,听了你们的聊天,太假了,真的,虚假的让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是一个虚伪的人。想太多的人是没有好睡眠的。他的眼皮,下眼睑有轻微浮肿,还有些黑,那是说明他晚上睡不好。睡不好的人会频繁起夜。水肿说明他晚上饮水很多,水喝多了他就一直尿尿。一晚上四次洗手间,他还睡什么觉。他的头顶都看见头皮了,很稀疏的头发,中年秃顶这很常见,秃顶就会大量掉头发。 还有,到他这个位置,没有几个情人?谁也不信,坐下一会,我就发现他的腰不好,坐着坐着他就要换姿势,要靠着东西,综合起来,他肯定纵欲过度,这个岁数了,快五十了吧,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勃起无力阳痿早泄。我虽然不是临床医生,但是观察细致,这是心理医生必须具备的专业素质。” 贺廉浅笑着继续提供报复手段。 “下次他在趁机给你下绊子,开会的时候问你为什么迟到是不是住在情人那里,你就当着全体开会成员问他,有没有听医生的建议吃了鹿茸虫草的补补肾脏。直接让他被堵回去,再也不敢说别的。” “你比我狠,让他丢人丢了全政府大楼。” 那画面会很劲爆。会非常解恨。 “我不允许有人欺负你。我都舍不得让你生气,他凭啥挤兑你啊。你同意我都不同意。” “又胡说八道!” “大实话。” 周麟,心情格外的好,不计较贺廉趁机表白的事情弄的人有些尴尬,而是抓住了贺廉的手。 “我请你吃饭。” “我点餐。” 周麟满口答应,吃什么都行,就为了这扬眉吐气庆祝一下。 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吃饭去。今天周少请客,怎么也要吃一顿好的。让贺廉挑一个吃饭的地方,贺廉还真挑不出来,他不熟,就算在这里工作了,他的范围也只限在心理诊所到家里学校市政府大楼这么一个范围,什么好吃,什么出名他都不知道,就一个要求,不去私人会所,他对穿旗袍的那些女人有些紧张,就怕周麟换了口味。 周麟当家作主了。让贺廉开车去宴宾楼,那里的茶不错。 宴宾楼的大堂经理一看见周麟来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远远的迎接。 “周副市长里边请,大包厢给您留着呢。” 周麟看了一眼大堂,人很多。 “给我一个小一点的包间,我今天就和朋友吃顿便饭。” “好的,您二楼请,小包间正好有空的。” 服务员前头带路,周麟和贺廉肩并肩一起往楼上走。 “他们这做的鱼不错。我还是蛮喜欢这里的鱼丸汤。” “我也尝尝,你嘴巴刁,你说好吃的肯定不错。” 周麟笑着推他一下,哪来这么多话,贺廉又凑上来。 “你看过麦兜没有?就那个小猪的动画片,前几天有个小孩有些自闭症,他母亲说这孩子就喜欢麦兜。我陪着孩子看了一下午的麦兜,麦兜说,老板,我要鱼丸粗面。老板说木有鱼丸,他说来碗粗面。木有粗面,那孩子笑的特开心。周麟,你要不要鱼丸粗面?” 学着麦兜的声音,贺廉逗着周麟。 “不好意思,我们这没有鱼丸粗面。” 服务员抱歉的说着。 周麟也没意。没有就没有。 “那就来一个鱼丸汤。” “木有鱼丸。” 贺廉学放动画片李老板说话,木有。 服务员年纪小,一下就笑了,周麟扯住贺廉的胳膊赶紧走,人来人往的,他耍什么活宝啊。让人笑话了吧。 贺廉笑着反手扶住他的腰,压低声音。 “今天晚上我们俩看轰兜吧,特可爱。” “你是小朋友啊,这么幼稚,赶紧进去。” 二楼还都是人呢,有的包厢门开着,别在走廊里拉拉扯扯的,包厢在二楼三楼楼梯边,他和贺廉进去的时候,三楼下来一个人。他们也没在意,直接进了包厢。那人转身上楼。 包厢不大,坐八九个人都能满了,挂好外套,周麟示意贺廉点餐。他先抽根烟。 “要个干锅虾吧,我看你挺喜欢的。” “行。” “鱼丸汤,红烧鱼,还有,,,” 贺廉翻看着菜单,周麟属猫的,喜欢海鲜。就多要一些鱼呀虾的。 周麟抽着烟,门就被推开了。鱼贯进来两个人,为首的就是周麒。 周麟的脸一下就冷了,好不央央的吃顿饭,这又遇上讨厌的人。周麒这是阴魂不散啊。 “就说有缘分吧。我们怎么请周少,周少都有工作来不了。今天这不就遇到了。” 说话这人走过来和周麟握手。 “周少大概不认识我,我和周麒合伙开公司,我叫洪毅。” 满脸的堆笑,三十几岁,一看就是精明人。 “这就是我今天和你说的合伙开公司的人。” 周麒拼命对周麟使眼色,给个面子,这都遇上了,别三句话把人骂走。那他还在合伙人面前有什么面子啊。 周麟心里暗骂,没事找事儿的混账东西。还是带上客气的笑。 他这么一说,就觉得不对劲了,李坤找的装修队很专业,那些水龙头都是进口的,据说质量非常好,怎么就突然间漏水了?以前没有过滴答水的时候啊。 “什么搞的鬼?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贺廉心里喊着惨了,还是面不改色的,装的特别无辜。 “世风日下,我一心对你,你却对我这么冷漠。算了,这里真的漏水的话,我就问问你家那栋楼是否有出租的,搬过去还和你住楼上楼下,你给我出房租。” 怎么那么不相信呢?周麟总觉得前后一联想这事儿太古怪,抱着肩膀斜着眼晴看他,看的贺廉有些心虚。 贺廉捏了下周麟的手。 “大晚上的你别斜着眼晴看我,跟对我抛媚眼差不多,我一控制不住就睡在这,你可搬不动我。行了啊,我洗澡去,洗完了你的门还不关,我就直接和你睡。” 再不走,周麟真的要知道点什么,他敢半夜趁着自已熟睡,拎一桶水直接泼在头上,淋一个透心凉心飞扬。 看他那上下打量的探索小眼神,贺廉做贼心虚,伸个懒腰出去了。 “绝对是你搞的鬼。贺廉,你大爷的,装修费你给我出!” 贺廉飞快地关上书房的门,呼,没听见没听见,睡觉吧啊,多晚了还不睡,想做熊猫啊。 第八十五章 别听医生的话 “你好。洪先生。” “你好你好周少,早就想认识认识你了,一直没机会。本来今天邀请你一起吃顿便饭的,周麒说你工作繁忙走不开,我们俩就在楼上吃饭,手下的秘书说好像看见周副市长来了,我一想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啊,就赶过来和周少认识认识。” 洪毅一看桌上只有茶水没有上菜呢,更高兴了。 “楼上也都摆上了,周少不如赏我个脸,咱们一起吃?” “不了,我今天请朋友小聚,不是工作。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没必要今天一起吃饭,下次有机会了我们再聚。” 周麟冷淡又客气,直接给回绝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走吧走吧。” 周麒上来要推周麟,周麟看了他一眼,周麒讪讪地退到一边。 洪毅大笑着。 “我和你大哥是合作关系,都不是外人,这么客气干嘛,下次可没有这么碰巧的时候了。你楼上请,不耽误你和朋友小聚,这位先生,你说呢。” 询问着贺廉,贺廉推推眼镜。浅笑。 “我不是喜欢人多的气氛。” 洪毅愣了一下又笑了。 “周少,别这样嘛,大家都是朋友,遇到了这就是缘分,你这尊大佛我实在请不动,好不容易今天遇到了,你说我能随便放你走吗?这样吧,你不上楼上,那我只好下楼来,说什么今天这顿饭我也要和你吃。” 洪毅说着就坐下了,有些耍无赖的样子。 “周少,快坐。小姐点餐。” 周麟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狠狠地看了一眼周麒,周麒有些小得意的坐下了。 贺廉想带着周麟回去,和这种人吃饭绝对愉快不了。周麟却要笑不笑的坐回去。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行,一起吃顿饭吧。免得他一直打电括给我让人烦躁。有一个太肆意妄为的兄长,真的没办法。” 周少不是吓大的,不就是一顿饭吗?行,看他们是什么意思。不走了。 “哎,我就说今天肯定有好事。周少果然赏脸了。这顿饭我请。” 洪毅大笑着,点餐,杯碟罗列,四瓶白酒就放在桌上。 包厢有些小,这就看上去觉得很拥挤。 贺廉一看这些白酒,眉头一皱。 第一杯酒端起来,在洪毅没说话之前,周麟摇晃着酒杯笑着。 “这杯酒,我敬洪老板。我这兄长和你是合伙人,需要你多多提携。多多照顾了。” “我和周麒是兄弟嘛,这不用周少特意嘱咐。肯定会好好合作的。是这样,这杯酒,我敬周少,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我早就久仰周少的大名,今天聚在一起喝酒,我三生有幸。” 周麟笑着点头,喝了一杯。 贺廉拿过几张餐巾纸递给他,周麟一擦嘴,这些酒精都吐在餐巾纸上,卷了卷丢到一边去了。 周麒舔着脸笑着。 “周麟,我和洪毅好的不分你我,这个人十分仗义。很年轻的时候就自己创业有了眼下的财富,真的很让人佩服。前几年他在外地,这两年到京城发展,他的公司开得很大,财力雄厚,你有什么项目,,,” “周先生这么推举洪先生,看起来关系真不错。” 贺廉打断周麒的话,笑呵呵的看着周麒。 周麒有些反感,刚说到话题就被打断了。 “我们是合伙人,关系肯定好。” “难怪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话怎么听都不好听。周麒一下就要拍桌子。 “周先生和洪先生的关系好到胜过兄弟手足。才有所感叹。” 贺廉拍拍周麟的手臂。 “你看,有个好友多好。” “可不是嘛,有个好朋友就是不错,能一起吃饭喝酒,能一起做生意不分你我手足兄弟都比不上。” “往后我陪你多吃饭。我争取成为你的挚交好友。” “难道你不是我的好友吗?” “周麟,为这句话,今晚说什么也要促膝长谈。” “行,吃完饭我们回去再好好聊天。前几天我听你说要开学了,是不是又要忙了。” “忙。开学肯定会忙。” “老师都这样。” 贺廉和周麟很直接的就把话题引到别处,根本无视掉饭桌上那两个人,说的热火朝天的。 你来我往完全不涉及任何工作,围绕着很多细小的事情说话,周麟仔细听,小声笑,贺廉给他布菜,一副老友见面时候的热络。 洪毅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周麒。 周麒这才反应过来端着酒杯一脸的笑。 “周麟,我敬你一杯啊。咱们哥俩有一年不在一个桌上吃饭了吧。” “趁这个机会一定要多喝几杯。” 洪毅赶紧端起酒杯来。斟满。 “手足兄弟那是最亲的,不是说有今生做兄弟没来世再相聚吗?周麒,赶紧的啊。” “周麟,往后我听你的。咱们哥俩好好相处。你帮我我帮你,不让爸爸再操心咱们俩了。” 周麒端着酒杯,周麟动都不动,酒杯放在那,他冷冷的笑着。 “你帮我?你不给我找麻烦就不错了。” “兄弟哪有隔夜仇的,都在酒里,喝了。” 洪毅打着圆场,周麒点头、 “都在酒里。不提以前,咱们看以后。” 举着酒杯,洪毅也举着酒杯,就等周麟干一杯喝下去了。 周麟淡笑一下。 “最近身体不好,医生让我戒酒,一杯就行了。不喝了。” “这才叫开始喝酒,怎么就不喝了?周少你看不起我啊,不能让这样,怎么也要喝个痛快吧。” 洪毅对周麒一使眼色。周麒大手一挥。 “晤,医生的话都是危言耸听。信那个饭都别吃。人生在世几件事,吃喝最重要。放着好酒不喝对不起肚子里的酒虫子。喝,喝醉了你再看看,啥事儿没有,医生都是骗你钱的,吓唬你。不说你这个病那个病的,他怎么赚钱啊。年轻的时候不玩够了喝够了,老了再想潇洒都力不从心。喝个痛快啊,喝完了我们去续摊,听说天上人间新来不少好货色。” “就是,别听医生胡咧咧,周少,说啥今天咱们哥仨也要喝痛快,玩个痛快,天上人间咱们包场子玩。一大排的人在你面前,让周少爷享受一把帝王选妃翻牌子的感觉啊。” 周麒端起酒杯塞给周麟。 “喝吧喝吧,死不了人的啊。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周麟眼一眯,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洪毅周麒脸色一僵,这是,周少发火的前兆? 贺廉笑眯眯的拿过酒瓶子。 “服务员,来几个大杯子。” “我是周麟的私人医生,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真的很不适合大量饮酒。我陪你们喝。” “贺廉!” 周麟皱着眉头喊了他一声,他逞什么能?不是说酒量不行吗?跟着两个人拼酒自找苦吃。 贺廉背对着他,手按了按,示意周麟放心。 一会服务员就拿来三两一个的大高脚杯,贺廉一口气把四瓶白酒都打开了,五十三度白酒,一打开酒香四谧。贺廉就往里倒酒。 一瓶酒也就倒三杯。 “呦呵,没想到啊,你也海量啊。” 周麒一直看不惯贺廉,看他这么豪放的倒酒,反倒好奇了。 “味道真不错。酱香型白酒,五十三度的刚好。” 示意洪毅周麒端起酒杯,贺廉笑着也拿起一杯酒。 “大概你们常喝酒比我懂得多。酱香型的白酒五十三度最好。浓香型的白酒四十五度到五十度最佳。要说白酒,其实最好喝的还是酱香型。你们经常喝酒会品酒吗?” “喝酒就喝酒,又不是专业品酒师。” “白酒是我国的特色,花一两千块喝一瓶白酒,却不知道好在哪里,这都有些糟蹋东西了。” 贺廉摇晃着酒杯。让白酒在杯子里打转。 第八十六章 催眠术,王牌 “我也卖弄一下,你们也这么做,摇晃酒杯,让白酒晃动起来却不要撒出去。酱香型白酒的好处就出现了。” 洪毅和周麒有些奇怪,喝酒嘛,味道不错,喝多了不上头,这就行了。真要说什么酒好喝?钱多的好喝。为什么好喝?钱多的原因,真正的好在哪他们都不知道。 看着贺廉摇晃酒杯,他们也都开始照做。 酒杯摇晃,白酒打转,形成一个小漩涡。 “酱香白酒香气优雅,酒味醉厚,入口绵长,喝完之后,杯底留香。闻闻看,香不香。” 洪毅周麒照做,凑近酒杯闻了闻。 “还真香啊。” 抬头看着贺廉,贺廉眼神深邃,阴冷,一个响指响起。 “那就喝了吧。” 周麒愣愣的,真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洪毅也毫不示弱,一口闷掉三两。 贺廉拿过第二瓶白酒给他们倒满。 “喝光。” 他俩二话不说继续喝。三两一杯,一口气,都喝了。 “继续。” 贺廉冷着脸,沉着声,又给他们倒酒,这都是第三瓶了。 周麟瞪着眼难以置信,这,这是什么情况啊。这是白酒,不是白开水啊。 拉了一下贺廉的袖子,想说话。 贺廉对他眨了下眼睛,坏坏的一笑,把食指放在嘴唇边。 “嘘。” 乖,不要说话,看着就行。 四瓶白酒,这俩人半小时内全部喝光,这简直都不可能,酒精度数多高,一人喝了二斤?都不来停顿的?周麒脸红脖子粗的蹬着眼。洪毅呼哧呼哧的喘。 他们的眼神涣散,却还在站立着。 贺廉从他们的口袋摸出了手机递给周麟。 “丢洗手间里去。然后去车上等我。” “你要干嘛?” 周麟压着嗓子问他。这是要干嘛,这么灌酒他们俩在酒精中毒了。虽然挺可恶的,不能出人命啊。 “报仇。太可恶了,听我的,快去。” “你别让人抓住把柄。” “放心吧,等他们醒了之后,根本记不得和谁喝酒的。相信我。” 周麟拿着这两个人的手机丢到洗手间,然后出去,上车,等着贺廉。 周麟一走,贺廉的脸上失去笑容,都是凝重和严肃。 本来他没有很生气,虽然两个人吃饭,被人强行介入,周麟要想走,他们马上就走了。周麒明摆着是想引荐洪毅,他就有些小火,周麟为了给周麒惹出来的事情擦屁股,特意应酬程华,就是不想让他惹事,这傻子还不依不饶的,喝多了的时候骂周麟的妈妈才是小三,周麟也和他说起过年少的事情,这火就越来越大,这么不懂事,一点脑子都没有,不知道他这么做,是让周麟难办吗 ? 所以故意打断他的引荐,转移了话题。 这又开始灌酒,说什么医生的话都是放屁,危言耸听。真的要是为了周麟好,他就不应该灌酒,说三道四。虽然那个病历是假的,但是他真的不希望周麟一直应酬喝酒了,好不容易这段时间克制住了他的饮酒量,又开始煽风点火。 真不是他的亲兄弟才会为了钱,为了他的地位出卖周麟,周麟这是没有病,要真有什么隐疾被这么灌,出事了算谁的? 小时候陷害周麟,这时候还陷害周麟? 真当自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什么都不能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人灌酒? 瞎了他的眼。 这火就火大发了,蹭蹭的冲脑门子。行,喝!妈的老子让你喝个够! 攥攥拳头,没有一拳打趴下周麒。暗自咬牙。 “下楼。” 贺廉走在前头,周麒洪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跟着贺廉下移,直接往门口走。 贺廉笑着拿着周麒的钱包结账。 “麻烦泊车小弟把洪先生周先生的车开过来。” 服务员赶紧让人取车,泊车小弟送上车胡匙。有些犹豫。 “先生,我们酒楼有代驾服务。” 一靠近就浑身的酒气,走路踉跄,脸红脖子粗的,一看就是喝多了。 “我送他们。” 拿过车钥匙,贺廉打开车门子。先后把两辆车开出宴宾楼范围,直接上路,停在路边。 “和我走。” 贺廉低声下命令,这两个人就跟在贺廉的后边,摇摇晃晃的走到车边。贺廉打开车门子,把洪毅放到驾驶座。在洪毅耳边打个响指。 “睡吧。” 洪毅就跟失去了支撑,一下子就趴在方向盘上,鼾声如雷。 用同样的办法,让周麒也睡在方向盘上。 贺廉快步去找周麟。 “回去我们做面条吃。我给你做鱼丸粗面。” “他们俩呢?” 周麟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看见贺廉笑着扣上安全带一踩油门,要回家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 贺廉安抚的笑笑,车子上了路,在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了巡逻的交警,停车。 “警察同志,那条路上停着两辆车,占着应急车道,喊了好久也没开走,麻烦你们看看去吧。” 贺廉指了指旁边的那条路,警察这就去了,贺廉的车跟在他们后边,就看见交警看到这两辆车了,大力的敲车窗,也没有人开车门子。 车窗玻璃设有关上,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道传来,警察直接打开车门,和拖死狗一样把两个人拖出来。 “一看这样,就是酒后驾驶,喝这样了还敢开车?这就是马路杀手啊。先送医院做检查,是否酒精超标。” 交警也是火冒三丈,喝这德行了还敢开车?直接扣车,把人带去医院。 贺廉周麟把车停在不远处。看得非常清楚。 周麟几乎是,哭笑不得了。 “醉酒驾驶上路,吊销驾照,还会拘役六个月并处罚金。也就是说,这俩人,至少六个月不会再给你找事儿了。” 贺廉回头看着周麟,笑得有些小骄傲。 “这么一来,多解恨。” 让他们欺负人。哼,送进去蹲半年再说。 “万一他们清醒了之后回想起来是你这么灌酒的,再把你牵扯进来怎么办 ?” “不会,就算和我非常熟,被我催眠后,他也不认识我。他自己的不停地喝酒,至于发生他不记得。” “你怎么想出来这个损招?” “不要小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要报复起来真的什么都敢做。” “虽然有些缺德,不过,,,,” 周麟眉开眼笑,拍拍贺廉的肩膀。 “哥们你干得不错,我发现你的优点真的挺多的。这阴险毒辣的秉性和我真对味儿。” 应酬,就怕遇上这种人,把灌酒当成任务去执行,不喝大了不行,不管感情如何,不管酒桌上说什么,就是拼命的灌酒,才事儿说事儿,朋友小聚喝点还成,半斤喝完了一斤,一斤不够来二斤。 明明就是刚认识的人,还说什么感情铁喝出血。心里厌烦,火大,真的很想一酒瓶子拍晕了。如果那时候会催眠,一个响指就全都搞定了。 一直感觉催眠术不太靠语,亲眼见识到了,才知道多可怕。也多好用,只要不用在他的身上,他欢迎贺廉对别人使用。 “哎,你教教我,下次遇到难搞定的应酬,我一个响指,他们也都听我的了。” 周麟越想越觉得这个必杀技太好用了,学会了那就大杀四方啊。 遇上搞定不了的谈判,对主要的人一个响指,签约了。 遇上程华那种人,一个响指,滚蛋了。 遇上酒局,一个响指,不喝了。 多牛逼的技能。简直就是获得一个王牌。 第八十七章 第二次求婚 贺廉笑着开车回家。 “你没学过心理学,这个你也学不会。如果遇到需要我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搞定。” “以前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现在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未来就是学好催眠术就能称王称霸。” “不是,催眠术是一种禁忌,除非必要是不允许使用的。用在医疗范围内可以,随便用那受到谴责,也会被医学界除名。” “这么严重?” “我的学校曾经发生过,两个学生有仇,心理系的就把另一个人给催眠了,那人脱了衣服裸奔。名誉扫地。这心理系的学生就被开除。终身不得从事这个行业。我上催眠术的第一堂课,就是法师不要把催眠术应用在非医学治疗上。若果被学院知道,开除学籍不算,还要取消行医资格,受到强烈谴责。心理医生不是临床医生,一旦取消资格,这么些年的学习努力都白费不说,在医学领域也混不下去。除了这些专业知识没有给人身体治病的本事,也就是说,彻底废了。你想,四年大学,两年研究生,一般人都会读到博士,多少年,学成之后就快到三十岁了。废了所学,就要从头来。三十岁再从事其他的工作,去学其他的东西,晚了。” 周麟靠在车座上,点了一根烟,阴森森的笑着。 “你这什么表情,不夸我,还这么阴森的看我,我都毛毛的了。” 贺廉一看周麟这个笑,都觉得背后发毛,就怕他这么笑。 没干什么呀,刚才还帮周麟报仇了,他应该凑上来给自己一个亲吻才对。 “贺廉,你多大了。” “三十五,你知道的。” “你大学出国留学,读学位,留校任教,提升副教授,回国开心理诊所,然后到大学里当心理系老师,极风光的哈。” “什么意思?” 贺廉更有点摸不清头脑了。 “父母就你一个孩子,对你寄予厚望啊。你小叔小婶也都对你不错,也很看重你。潘雷的母亲党红阿姨对你也是非常看重。目前来说,虽然是你事业的起步阶段,但是长远看,你的前程真的很不错。” “我的周少爷,你有话直说,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好呢。” 这阴阳怪气的,真的太诡异了。 “贺廉,你小子敢背叛我,出卖我,就别怪本少把你用催眠手段祸害人的事情通报拾你的学权,让你名誉扫地不说,还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所有人对你寄予厚望,彻底让他们失望了,你就失去工作,失去家人,一无所有。哼哼,把柄在我手里,我看你老不老实。” 周麟拿住了贺廉这个把柄,比什么都高兴,似乎是大权在握了。 完美无缺的人,哼,这下也有把抽落在自己手里了。一直担心贺廉不受控制,无法彻底相信他,这下好了。贺廉的前程都在手心里了。 贺廉一捶方向盘。 “哎,防不胜防。” 一脸的懊恼。 周麟大笑出来,高兴地就像获得了倚天屠龙,能称霸江湖那种高兴。 拍拍贺廉的肩膀。 “乖,听本少爷的话,本少爷就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我敢不听你的吗?先不说这个把柄,你是我男朋友,我也要听你的呀。看在我是你男朋友的份上,亲爱的,干万不要和别人说我胡乱使用催眠术这件事。” 苦着脸哀求着周麟。 “只要你听我的话,不出卖我,不会背叛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少爷,我一辈子都听你的,你会不会奖励我啊。” “过几年我会和你的学校说说,提升你为教授的。” “换一个奖励行吗?” “换什么?” 贺廉停好车,侧身看着周麟。 “嫁给我,和我结婚。” 没有刚才的笑闹,认真严肃,看着周麟。 “你胡说什么?” 周麟有些反应不及,仓惶的要开车门离开,被贺廉一把抓住胳膊。 “你知道我是认真的。周麟,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我都不担心,我欢迎你了解我更多。其实要想让我一辈子听你的,信任我,同荣同损,最好的办法,我们俩结婚。” “我掌握到你的致命把柄你也就全听我的。” “婚姻才最靠得住。” 周麟笑了下,凑近贺廉。 “去年市政府大楼双规了一个官员,举报他的就是官员的老婆。你和我说婚姻靠得住?不要太天真了。” 拍了一下贺廉的脸。 “不要痴心妄想,这根本不可能。” “事无绝对,我相信你会和我结婚的。还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婚姻。” 周麟大笑出声,摇着头看着贺廉的眼神都有些可怜了。 “你呀,说你读书读傻了吧你不爱听。回去研究一下国内婚姻法。受法律保护?除非潘革做了领导人,他推进婚姻法的改革。没喝酒你就有些醉了,行了,别说这个,回去做饭,我都饿了。” 下车,周麟直接进楼。贺廉耸了一下肩膀。 “我没说在国内结婚。” 国内同性婚姻合法化估计要再等一百年,国外不同。驻上海英国领事馆,领事不是和他的华裔男友结婚了吗?事无绝对,结婚受法律保护的婚姻,不是做梦。 所谓鱼丸粗面,贺廉还真做出来了。 就是煮面条,放鱼丸,周麟倒了不少醋,吃得挺高兴的。 贺廉想和他聊回天,周麟吃饱了就回屋子,门一关直接锁上了。 贺廉反思,自己似乎做的有些着急,让周麟排斥了。认真严肃的求婚,周麟不知所措,所以尽量减少见面的机会。叼着一根烟靠在阳台,着急不行,还是要徐循渐进。周麟就是一个刺猬,遇到危险,直接蜷成球,竖起一身的刺儿去扎人。 周麟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琢磨,在这么下去不行。贺廉时常不短的就来一次求婚,认真严肃的叫人没办法去反驳,但这又不可能、不行,再继续在这里住,贺廉和他之间越发不可控制。 人是习惯性动物,七八天就能养出习惯来。一旦贪恋上,想戒掉都难。 贺廉人不错,温和体贴细腻,是个好朋友。可以谈天说地,可以坐下抽烟聊天,爱情?爱情不行,他唯一动心的一次就是潘革,潘革结婚了有了黄凯,他不是说心死了吧,但是目前他把所该精力都放在事业上。真没有和贺廉恋爱的打算或者在一起的念头。 他们不合适,贺廉是一个倾听者,可以和他说说心里的不痛快,但真正爱,没有。事业上升期,目前的精力都在工作上。再者说,也没有心情去恋爱,没这个打草,他的想法很筒单,事业有所成就,孤单的话就养一个小情儿,腻了就散,不投入感情,养猫养狗一样养着情儿,乖顺就好。四十几岁了他会做试管婴儿,退休之后,他会出国陪着母亲在国外定居。 是疲惫,兴不起波澜,心里对爱情失去希望,也没有渴望。贺廉人不错,回应不了他感情。所以贺廉的求婚,挺无奈的。没法伤害这么一个不错的人,又给不了他爱情。只能选择让贺廉彻底死心。 第二次求婚了,第一次的时候可以当成戏言,可这次他非常认真。 真的不好办,也不忍心伤他。 周麟拿起手机,给李坤打电话。 “我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 “明天完工。” “那行,加快装修,我尽早搬回去。” “周少,装修好的房子你最好一个月之后再入住,这次装修,用了不少木科,油漆,有味儿。散散味道在搬回来多好。” “一天天的我不在家,有没有味道都无所谓。大不了我日夜开窗透风。我在家具店定了家具,后天你就把家具安装好。” “好的。” 周麟往后一躺,侧头就是薰衣草的枕头。周麟拍了拍枕头,靠上去。 “度假也该结束了。” 贺廉这里就像是小度假村,放松休闲,很容易沉溺。不行啊,这里不是他的长久之地。这是贺廉的宿舍楼,都不属于贺廉,借住的自己,更不可能把这里当成家。 第八十八章 周少搬走了 还不等贺廉准备温柔体贴悉心照顾,周麟一早就带上两件衣服,拎一着小行李包出来了。 贺廉一愣,他不会这么快就搬走吧。 “我出差。” 周麟一边换鞋一边解释。 “考察一个项目的进展。” “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 “三天,周一回来。我有工作组跟着不用你去接。赶时间我先走了。” “你还没吃早饭。” “路上再说吧。” 周麟拎着包就快速下楼,贺廉拿着一包牛奶面包就跟着出去。隔着车窗递给他。 “注意身体,小齐跟着你去吗?让小齐帮着你挡酒。不要熬夜,工作再忙到时间也要休息。记得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 周麟点头,贺廉伸手进来想摸他的头,又看到前头的司机,把手放在他的肩膀。 “早点回来。” 周麟欲言又止,对贺廉笑笑。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贺廉脸色有些微变。 “你说这话干什么?” 周麟客气的笑笑。 “走了。” 拍拍司机的肩膀,开车吧。 留下贺廉一个人站在原地,眉头越皱越深。 周麟出差不会说这句话,太客气,客气的把所有感情都否决了,照顾也好,追他也罢,他们两个人之间不用这么生疏。完全是一种临走时候说的感谢。他不是出差吗?房子没装修好吗?好端端的说这个,极力撇清关系?和他划清界限? 还是昨天那个求婚犯周麟吓住了。 贺廉有些生闷气,都做好准备慢慢追求周麟了,这么一个猛药,周麟又缩回去了。 好不容易能亲一下,关系变好,这不是又让周麟回到原点吗? 等他回来,再改变策略吧,如水的温柔让他习惯了,周麟自然就会留在身边。 是自己着急了。 哎,贺廉叹气,周麟啊,我的周少爷,追你,软的硬的都不行,费尽心机啊。 周麟似乎这次工作非常忙,忙的不可开交,打个电话都在一分钟内结束,旁边还有人再说,周副市长,你看这个文件,周副市长,当地机关的人来了。 贺廉也不好打扰他,只是发条短信让他注意休息,保重身体。 出差第二天下午,李坤就到了贺廉的心理诊所,满脸的笑。 “贺先生,周少让我找你开门,要把行李搬回他的公寓。” 贺廉脸色一沉。心里的担心成真了。周麟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带来的担忧,真的是真的。 “他的房子装修好了?” “恩,几天前我我了两拨装修队一起装修,弄得很快。麻烦贺先生帮我们开门。” “我问问周麟。” 贺廉拿着手机进了花房,打了三个电话都是占线,好不容易接通了。 “住的好好的你搬走干什么?” 周麟顿了顿。 “贺廉,我打扰你时间挺长的了,你一直住在沙发上我也很不好意思,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也多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忙里忙外,我朋友少,对我如此上心照顾的就只有你。往后你有需要的地方,只管开口,我肯定帮忙。李坤去了吧,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你开门让他拿走就行。剩下的东西等我回去了再去拿。” “周麟,不要这么生分,我对你如何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就希望你住得舒服些活得自在点。在我那,我做点饭你吃的顺口,晚上散步聊天也有人作伴,你住着怎么了?我不会赶你走。行,你把我当朋友,做朋友互相作伴不好吗?你搬回去干什么?住在我这不舒服?哪不好你说,我这就去改了。别搬走了,周麟,等你回来了我们当面谈。” 贺廉有些恳求,恳求周麟不要这么就走了。不是挺好吗?他们住在一起关系融洽,说话聊天,偶尔还能偷一个亲吻,真的不想让这种日子就这么没了。 “你先让他把东西搬回去,我出差回来会请你吃饭的。” “不行,周麟,房子装修好了不能马上入住你在我这里在住一个月。你这次必须听我的。” 贺廉听他再三拒绝,火气有些上涌,语气这就强硬了。 “真的挺不好意思,本来是你的公寓,却害你睡沙发床。早就想住到别处一直赖着不走,给你造成不小的麻烦。” “我没感到是麻烦,我希望你住的更久一些,我们俩不要这么生分,周麟,我喜欢你,求婚也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是逼着你给我决定。我没有要挟你,周麟,你这么做让我感觉我很失败。” 越客气,越说明关系冷淡。他们俩之间不需要什么抱歉不好意思对不起,都在一起住了,同吃同眠的,周麟这是往生分了区分开两个人。这么客气,好大的距离感,贺廉感觉很挫败,怎么就不能前进一步,怎么就生疏,求婚把他吓住了吗? “不说这个了,我这边工作挺忙的,你让李坤去拿吧。如果你不同意,也就几件衣服,再买就是。回头我请你吃饭,就这样。” 周麟着急的挂上电话。 “周麟,周麟!” 贺廉喊着周麟的名字,已经传来嘟嘟声。贺廉真想把手机摔了,最后还是咬咬牙,点上一根烟。 不能急,不能发火,冷静些。逼得太紧了周麟会越来越退缩。 真想抓过来狠狠的亲吻他,把他衣服脱了和他滚一次,做的狠一些,做的周麟改口,这就乖了。很多时候他对周麟真的很没办法,倔强自尊心极强防备心重,那层壳打不透,好不容易看见他张开一条小缝隙,一点风吹草动就又缩回去。 恨不得直接上强硬手段,强硬了周麟会反击,把他惹到暴怒,别说追到手,靠近都难。 深深的呼吸,贺廉快速的缓解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怎么让自己放松,怎么回归冷静。 捏了捏头,抽了三根烟。这才站起来。 “行,你想走,就让你走。搬出去不代表你不回来。只有离开我吃苦头了就知道我的重要性。” 整理衣服,再出门,李坤正在研究墙上的抽象画。看得挺新鲜的。 “走,我带你们回去拿行李。” “太麻烦贺先生了,周少的命令我们也就听的份。” 打开周麟的房间,一切如常,李坤直按趴在床下找出一个行李箱。 难怪贺廉不知道周麟收拾好行李要走,他早就收拾行李放床底下了。 “周少说只要把这行李箱拿走就行。那就不打扰了。” 贺廉点头,李坤带着行李箱走了。贺廉飞快的进了书房,稍微挪开书柜,侧目往里看,书柜上用胶带纸贴着一个很厚的档案袋,根本没有带走。 “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留在这,走什么走?” 贺廉反倒有些安心了,李坤带走的只是日常用品,衣服鞋子一类的,关键东西还在自己这。 保命的东西都在,周麟能走多久?他早晚要回来。 贺廉打电话喊来换锁的人,把防盗门的门锁换掉。周麟想偷摸回来拿走这西,不给他机会了,逼着他和自己见面详谈。一个做心理医生的,嘴皮子利索,能不拿下周麟吗?劝也把他劝的妥协了。 走吧,走吧,走一两天而已,早晚就把你牵回家,让你心甘情愿的住在我这里,赶都赶不走。 贺廉去了一次商场,抱着床上四件套去了周麟的公寓、李坤正在指挥人安装家具,这次换了中式风格,不是欧式的了。风格变得低调奢华,沉稳大气,家具颜色偏暗。保洁的三四个都在打扫房子,务必在主人回来之前把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哟,贺先生怎么也过来了?” 李坤有些纳闷,才从贺廉家里离开不足两个小时啊。 “周麟这也算乔迁之喜,虽然只是装修。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乔迁之喜朋友要送些礼物的。上次周麟家里泡水,床上的被子也都泡了。我就给他准备了一套床上用品。他明天回来就能用了。” 贺廉举了举手里的被子枕头,还有这套四件套。 第八十九章 你想我吗 “还是贺先生细心。我早把这茬给忘了。” 李坤喊来一个保洁。 “大姐,你把这个给铺在床上吧。” 贺廉把手里的东西给了保洁,李坤带着贺廉去了阳台抽烟。 “贺先生,你太细心了。周少有你这个朋友真不错。” “朋友嘛,都这样。最近周麟还经常去夜总会玩吗?” “周少去的少了,他工作忙。” “这就要麻烦坤哥罩着。” “嗨,这也是我工作不是?贺先生,四九城里我李坤说话还挺有力度的,你开诊所如果遇到道上的人找你麻烦,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肯定帮你摆平了。周少的朋友,也是我朋友。” “多谢。我去看看合不合适。你先忙着。” 贺廉浅笑着去了周麟的卧室。保洁大姐正在铺床换枕头。 这次周麟家里的风格换了,中式风最关键的特点,家具颜色偏深,枣红色,栗子皮颜色,棕红色,有用红木家具的,周麟没有用这么奢华的家具,毕竟红木家具太贵,摆出去影响不好,会引起有心人的好奇。 他的家具是栗子皮颜色的,灯光也不是非常亮的,而是暖黄色,这颜色稍微深得家具,搭配这个颜色的灯,是很有韵味,也非常显得高档大气,显示主人品位不俗,可有一样,很暗。 边边角角,灯光照不出来,阴影很多。就算是开了全部的灯,夜里看到这个灯光,也不会让人感觉温馨,而是感觉有些冷。 不知道有没有去过古宅旅游。就是那种很传统的大宅子,几进几出的,里边家具摆设都还保持原样。感叹古代工匠的手艺精巧,能造出挂着一层一层床廊巧夺天工的大床,太师椅八仙桌,床榻,肃然起敬的同时,是否感觉发毛? 大衣柜,床头柜,床,包括新包上的窗台,地板,都是栗子皮颜色。 贺廉不断的点头,这颜色真的太好了。 “被子枕头还合适吗?” “挺好的。” 保洁大姐终于弄完了,站在边看着。 贺廉一看,也是心满意足。黑缎子被,红锦缎枕头,绣满暗花,和这房子的装修风格真的太般配了。 “挺好。那我就放心了。” 转头看到了窗帘。浅色的窗市,是一种黄色,不是明亮的黄,不是嫩黄,而是很贵气的一种感觉旧旧的黄。这颜色在灯光下会明亮一些。 “窗帘和这个房间不合适,破坏了整体效果。” 李坤歪着脖子看,不就窗布吗?啥颜色不一样,不透光就行呗。 “我不懂这个,贺先生你说啥颜色的好看啊。” “周麟喜欢颜色偏深的东西,换成棕黑色窗帘,有光一照,光线比软暖。 “行,我这就叫人换。” 李坤绝对信任贺廉,这先生挺有品位,还和周少关系不错,肯定懂周少的心思。把周大爷伺候好了,事办得漂亮,周少才高兴,他高兴了那就能多赚些钱。 贺廉在里里外外巡视,边角旮旯都看了一遍,这才满意。 中式风格的摆设,大气,低调的奢华,非常有品味。真不错、李坤和周麟汇报,都弄好了,房间收拾得干净,家具都摆放好,窗帘新换的,贺先生还带来一套全新的被子,说是庆祝乔迁之喜。 周麟有些奇怪,贺廉不生气了?打电话的时候,贺廉的语气可是很气恼的。 “谢谢你啊,我搬回去你还帮忙。” “你住的好我才允许你走。不住我这咱们的关系也不会变。” 贺廉温柔的说着,周麟的脸有些红,耳朵有些热,每次听他故意压低声音说话都会耳朵发热。 “真的,不,不好意思。” 有些心虚,真的感觉特对不起贺廉。搬走了他还要帮忙。 “没什么,你住着不舒服我会更担心你。在我心里,你最重要。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你是我考虑事情的首要。我希望你住的舒服,我希望你吃得好,我希望我的周少爷身体健康快快乐乐的。你工作忙琐碎的事情想不到,我帮你,和我不要见外,我喜欢你,就想看到你笑。” 周麟按了按心脏,有些失常,跳得好快。 好久,他才,哦了一声。 贺廉轻笑出声。 “明天几点回来,我去接你。” “晚上的飞机,到家都快凌晨了。你休息吧,会有司机直接送我到家门口的。” “那么,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好的。” 后天中午吃饭,趁着贺廉不在家,悄悄带走遗留下来保命的东西。 “我想你了。” 贺廉的声音非常低,非常温柔,几乎就像一声叹息。 “你想我吗?” 周麟把手机拿到一边去,很努力的做了三个深呼吸。 “恩?想我吗?” 更温柔了。从没觉得过声音能蛊惑人心,贺廉的声音就像一个小爪子,在挠着心脏,痒痒的。 要命了,周麟骂了一句,贺廉这个混蛋,又开始用温柔手段逼人了,想?不想?他非要知道吗? 这怎么回答啊,想,肯定的,虽然外地出差,半夜还是会想起贺廉,反反复复的琢磨要不要搬走,继续留下来怎么样?不留下来又怎么样?说不想,他这么问,这个声音,怎么去反驳? “周副市长,你看这么做行吗?” 小齐的声音解救了周麟,左右为难的时候,周麟轻快地说着这就来。 “工作了,回聊。” 电话又给挂上了。 贺廉笑笑。无所谓的回家了。 回家第一件事,把沙发床拆了,楼下有收旧家具的,直接卖给收家具的。被子收起来,换了一套双人被,熏衣草的枕头,没有收起来,反而把自己那个藏红花的枕头摆在一边。恩,双人被双人枕,感觉好极了。 盖上了周麟盖着的那个浅紫色的被子,斜靠在床上看书。一点看不出焦急,或者是担心。淡定从容的还写了两份患者治疗方案呢。 周麟回来这天,从早上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整天,气温骤降,阴冷阴冷的,到处都湿答答,贺廉上班的时候都穿上了短款风衣。 没有到正经的夏天,一下雨温度就会很低,阴沉沉的天,让人情绪不好。 这场小雨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掌灯时分,雨突然下大了。哗啦哗啦的下起来。天气预报说这场雨缓解了旱情,北方的春耕快开始了。还会持续两天,全国大面积都会降水。 贺廉看了两个诊,下班之后自已弄了晚饭,吃完了就坐在摇椅那里,看着雨水打湿玻璃,喝一杯芳香四溢的茶,腿上盖着毯子,手边一本经书,闲闲懒懒的,轻松惬意。 周麟却没这么好的休闲时间,这场雨让他回来的航班延误,等他回京的时候都半夜了,晚上温度低,又有些风,下着雨,他出差前没有拿厚外套,一出了航站楼他冻得打个寒颤,还有一段路没有遮雨的东西,等他快步赶到停车场的时候,衣服已经淋个半湿。头发都滴水了。 司机开得很快,车窗玻璃上的雨水往下滑落,五光十色的灯光影射的有些扭曲,颜色混在一起了,再加上这种阴冷,让人心情不由自主的烦燥。 冷,饿,工作几天身体乏累,加在一起周麟不断地按压着太阳穴,就想回到家里,洗一个热水澡,屋子里暖暖的,吃一点可口热乎的食物,钻被窝睡觉。不去想什么,直接吃饱了就睡。 司机问他去哪。周麟张嘴就说出了贺廉的地址。说完了才惊觉,他已经搬出来了。 习惯了贺廉那里,习惯了他那充满生机的家,习惯进家门看见贺廉穿着围裙喊他洗手吃饭。这个时候,竟然想回去。 疲惫的靠在车座上。抽着烟。 “回我的公寓。” 还是有些贪恋了。回自己那里吧,贺廉的地方不是他永远的居所。 司机打着伞把周麟的行李放在楼梯口,周麟就算打着伞,斜风吹细雨,衣服裤子鞋子也都湿了。让司机赶紧回家,大晚上的司机也不容易。他自己把行李拿上楼就行了,自己公寓的防盗门没有换,周麟扭开直接回家。 第九十章 我不舒服 没有他所希望的一进门就是暖黄明亮的灯光,漆黑的,没有任何动静的房间。 摸索着打开打,很陌生。周麟站在门口,都感觉这不是他家,他是走错地方了。 陌生的摆设,陌生的房间格局,陌生的一切。阴暗的,没有温暖的,冰冷的客厅。 所有家具都是冷冷的,灯光全部打开,只照出一小片的昏黄,别说温暖明亮,就连很多地方都看不清楚,到处都有阴影。 周麟拍了拍头。忍住要骂死李坤的想法。他妈的就没办过一件让他称心如意的事情,这都是什么?他熟悉的放松气氛呢,他要的那种温暖感觉呢? 不,不是李坤的错。他要的中式风格,这就是他要的风格,这摆设对。 只是太大了,显得空。他没有亲自监督装修,所以才会感觉陌生。 这是他家,没错。 行李丢到一边不管了,把所有屋子的灯都打开。全部打开,显得亮堂一点。 进了卧室,窗布拉着,非常厚,屋内漆黑。打开灯一看,和客厅差不多的感觉。 卧室不都是温馨的放松的吗?让人进去就很想躺到床上打个滚。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棕黑色的窗帘,枣红色的木头衣柜,枣红色的大床,还有,被子怎么是黑色的,枕头为什么是红色的?他要的慵懒放松,一点也不沾边。还让人觉得这房间很矮很窄,精神嗖的一下就紧绷了。 温暖,放松,舒适,根本都没有。 周麟深呼吸,卧室里没有他熟悉的薰衣草香气,没有熟悉的檀香味道,只有油漆的味道。这让他无法安神。 脑子跳动着疼,这种疼痛似乎跟着脉搏一起,跳一下,就像有刀子剜着脑子那么疼。 好好好,这是他要的,不怪谁,但还是狠狠踹了一下床角。找衣服拿浴巾去洗澡。 水龙头都是新换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周麟昏沉沉的,热水熏得他头疼加剧,身体疲惫,肚子还饿,裹着浴袍还觉得冷,打开空调去冰箱找食物。冰箱内干净的就像新买来的,别说食物,一瓶啤酒都没有。 看看时间,凌晨三点,这时候除非去外边吃,不然没有人送餐了。 下着雨,去外头吃?别开玩笑了。 薰衣草茶呢?哪去了?找了几个抽屉也没找到。估计重新装修也都给丢了。 头疼得厉害,算了,睡吧。 周麟爬进被子,平躺,好久之后,翻身,睁眼就看见通红通红的枕头,脑神经一跳,周麟皱紧眉头赶紧躺平,不行,这红色的枕头有些刺激神经。让他的脑神精绷起来了。 很累,非常累,头疼,眼晴酸涩,恨不得躺在这下一秒就能睡了。却怎么也睡不着。 呼吸是油漆的味道,没有他熟悉的薰衣草香气。这味道让他神经无法放松。睡不着他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翻过来是红色枕头,翻过去还是红色枕头,火了,坐起来抽烟,被子又是黑色的。 越睡不着肚子越饿,越饿越烦躁。 身体疲惫到了极限,非常渴望睡眠,却怎么也睡不着。 周麟想杀人。 明天,他就把这房间全部的家具都砸了,全部换成贺廉那样的摆设,要一模一样的风格。养花,养鱼,大摇椅,浅色地板,浅色家具,请一个保姆,二十四小时在家里,给他做饭洗衣服。 如果现在他在贺廉那里,回到家贺廉会让他洗澡,洗完出来会有一些粥小菜,吃饱喝足,睡在浅紫色的被子里,枕着薰衣草的香气入眠。在贺廉那根本就没有饿肚子的时候,也没有失眠的时候,有几次做恶梦,贺廉第一时间出现,多晚都陪着聊天,困了倦了再回去睡觉。 他那里温暖舒适,他那里生机勃勃,他那里让人放松。 后悔了,这时候真的很后悔,怎么就搬出来了?至少他应该晚几天搬回来,疲惫至极的回到他那里,贺廉会给他准备好一初,还会温柔地照顾他,伺候着他休息。 不会像现在这样想睡睡不着,饿肚子,头疼。 想着,这就去抓手机。 电话响了三下,贺廉温柔的声音传来。 “周麟,你到家了吗?” 小孩子在受了委屈的时候,看到大人,都会哭。那是一种撒娇,想获得更多的疼爱。 周麟听见贺廉的声音,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深更半夜回家了,没有热汤热饭,冰冷的家里就他自己,头疼,很冷,还很饿。 周麟被子蒙在头上。也不说话。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贺廉的声音在晚上会非常温柔,直接透过话筒到心里。 “我难受。” 诉苦了,委屈了,要被哄哄。 “哪里不舒服?” 声音更低了,更温柔了。 “哪儿都不舒服。头疼,胃疼,我睡不着,肚子饿,淋了雨感觉特别冷。” 声音闷闷的,特别委屈,特别可怜。 “怎么办呢?你想我怎么办?” 贺廉了继续问着。 周麟吭哧半天,说不出,我想去你那里这句话。是他执意搬出来的,现在再回去,是不是有些打脸? “我头疼死了,哪儿都不舒服。这里住着也不对劲,这不是我住的地方,太陌生了,我没办法放松。” 有些耍赖了,有些撒娇。 贺廉微微叹口气,本想逼着周麟说出我去你那里这句话,但是周麟这么哼哼唧唧的一撒娇,贺廉的心就彻底软了,变成一汪水,变成一兜蜜,只想把电话那头的坏小孩带回家,搂在怀里,轻怜密爱。 没有人能对所爱的人太严厉。谁让他是自己的爱人呢。就应该宠着,疼着。 “来我这里,我这就去接你。” “大晚上的折腾你啊。” “不折腾我你就折腾你自己,我不是更舍不得?回家吧,家里有饭有菜还有我。” “好吧。” “穿件厚衣服,我这就去接你。” 电话挂断,周麟跳起来去换衣服,刚解开第一颗睡衣扣子,就有人敲门。 周麟皱紧眉头,谁呀这个时间? 在睡衣外套了一件睡袍,去开门。贺廉站在门口对他笑。 “你穿越过来的吧?” 放下电话才几分钟,他就敲门?两个人住的地方没那么近。 “我一直在你楼下。” 贺廉十一点多来的,车就停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看见周麟回家了,他就在车上安静的等。 故意买的黑色被子红色枕头,对于神经敏感的人来说,这两种颜色真的很刺激神经,精神衰弱的人很可能一整晚睡不着。 房间那么装修,长期没人住,房间摆满家具也是空荡荡的。会让人感觉紧绷。 也不能说算准了吧,反正他猜测,八成周麟会打电话给他。 他手段有些阴损,有些强硬,逼着周麟不得不和他走。 在外边玩野了的小孩,需要敲打才知道回家。 这不,打电话撒娇了吧。 “你怎么不上来,一直在车里多冷。” “走吧,我们回家了。” “我换件衣服。” “到家还要换睡衣,就这么走吧。” 抖开手上的一件风衣,浅棕色的,到屁股下方,挺厚,直接裹住了周麟,抱紧他的肩膀直接上电梯。 车里开着暖风,没有停顿直接回家。 打开家门,明亮温暖的灯光,让周麟的心情豁然开朗,对,是这个颜色的灯光,是这个熟悉的气氛,是这个舒适的环境。 直将把他推进卧室,脱掉风衣塞进被窝。 两个枕头并排放着,还是紫色的被子,却不是以前的那一床了,换了一个更大的双人被。被窝很暖和。有些凉的身体接触到这个温度,舒服的差点呻吟。 房间角落里点着一支檀香,味道清新。 第九十一章 理直气壮睡一起 贺廉出去了,很快拿来一个在床上吃饭用的小桌子,端来皮蛋粥,小菜,还有冒着热气的小笼包。 “晚上我都熬好了,快吃点。” 周麟的肚子都咕咕叫了,一点也不客气,喝了一大口粥,两口一个吃小笼包,飞快的这碗粥就吃光了,咬着勺子边,那样子有些没吃饱。贺廉又给他盛了一碗,周麟狼吞虎咽的,干掉两碗粥,十个小笼包,一个鸡蛋。 吃的都打嗝了,这才放下筷子。 “哎哟,这把你饿啥样了。” 贺廉看着都心疼,斯文吃相早就没了,风卷残云一同吃。全部吃光。 “晚上开会没来得及吃。想着到家再吃吧,又没饭。饿死我了。” “吃饱没?” “饱了。” 贺廉点头,收拾东西,搬下桌子。 “我去给你拿感冒药,冻了一阵子别感冒了。” 说着就出去了。碗筷放进水槽,不洗了,明天再说。就去找感冒药倒水。 等他拿着水杯进屋的时候,周麟已经侧卧着,卷着被子沉沉的睡去。 睡的很香,脸色红润,鼻息均匀。 贺廉苦笑了下,无奈的摇摇头。放下水杯,把手从被子底下伸进去,摸摸周麟的脚,不凉。这才放心。 “你呀你呀,自找苦吃。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离开我有多痛苦。这下老实了吧。” 担着周麟的鼻尖,小坏蛋,怎么就有个你,让我又爱又恨又没办法。 沙发床卖破烂了,家里没有多余的住处,也只好同床共枕。不是想占便宜,这是情势所逼。对吧、贺廉理直气壮的脱睡衣掀被子上床,侧躺着和周麟脸对脸,笑了。伸胳膊给周麟当枕头,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稍微用力,就把周麟搂到怀里。 周麟就像酣睡的猫,磨蹭了一下睡的更沉。 贺廉的亲吻落在他的额头,扯高被子,把周麟裹住。 睡吧,我的周少爷。 周麟从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无梦,一觉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晴似乎眼前是一个人,脑子没有反应过来,背上有人在轻拍,特别助眠,拉高被子又睡了。再次转醒,中午都过了。 醒了一会神,前后都想起来了,凌晨给贺廉打电话,贺廉把他接回来了,所以他吃饱喝足睡个好觉。 伸个懒腰爬起来,洗漱之后要去吃东西,又饿了。 刚推开门,贺廉也是着急的刚开防盗门。 “你醒了?” 贺廉呼了一口气。把手里的菜放下,准备去拿围裙。 “上午有个问询的,一直到刚才才走。我本以为你还没起,准备做午饭。” “不做了,外头吃去。” 这都快十二点半了,在做饭一点也吃不上。 洗漱完毕才发现他的衣服都在公寓,这里已经没有他的衣服了。 贺廉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自己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色衬衫,牛仔裤有些肥,需要扣着皮带才行。袖子挽了好几圈,露出手肘。打扮的清爽干净。 走了两条街,就有一家小饭店,挺干净的。也不讲究包厢高端上档次了,吃饱最重要。 要了几个下饭菜,周麟喝了一口茶。 “昨天真的多谢你。” 贺廉笑笑。 “睡得好吗?” “很舒服。” “那你还搬走吗?” 周麟挠挠额头,有点不好意思。搬走的是他,想回来的还是他。 “和我住吧,周麟,不搬走了,回到你那里你吃不好睡不下,就是活受罪。住在家里的滋味多好。” “我都装修好了,一直在你这里住也不方便。” “是你不方便吗?没有书房你办公困难?我可以把书房给你腾出来。书柜不动,不少空格可以摆放你的书,我可以在客厅里办公。” “不是,这样我更不好意思。是你的房子我就差把你赶出去了。” “这也不是我的房子,是医科大学的。我们都是暂住。你等两年我买一套大的,那就是我们的家了。这两年就先委屈你和我住在这里吧。” “你要睡两年沙发床?” “不啊,昨天我睡的床。” 周麟奇怪了,他家里有第二张床吗? “沙发床坏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住直接卖了破烂,昨晚我们睡一起的。” 贺廉非常高兴,凑近周麟,捏捏他的手。 “你睡得很乖,不会踹人。也不打呼噜,我的睡眠非常好。” 回想起来了,他醒过来一次感觉身边睡着一个人,不是睡多了做梦,而是真的。 想骂你怎么爬上我的床,但是又一琢磨,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床,他说不回去住了,人家卖了沙发床也很正常。谁知道又反悔住回去,可不就要睡一起嘛。 但是,但是,和男人同床共枕,他还是第一次。 怎么想怎么别扭。 “我还是住我那里吧。” 贺廉看着他有些失望。 “就算是下班了也没人给你做饭,空荡荡的家,除了你就剩家具承重墙,只有电视里的广告陪你说话?你也愿意?” “怎么都是我的公寓。住着住着都习惯了。” “那好吧。” 贺廉一点也不勉强。 “你住回去吧,只要你需要我,想回来住,一个电话我就去接你。” 把周麟的手拉起来握在掌心。 “在外头住吃的不顺口就和我说,住的不舒服也和我说,半夜睡不着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俩不会因为你搬走了就要生分。我一直在你背后,只要你对我勾勾手,我马上到你身边。” 周麟笑着点头,贺廉的温和真的很体贴。 “别嫌我烦。” “大不了我收费,二百块一小时。聊一晚上我赚大发了。” 周麟白了他一眼。贺廉笑着在他手背上亲了下。 “吃饭吧。下午你不上班,去我的心理诊所看看,你都没去过,欢迎领导视察。” “下午我有点事儿。不能去。有时间我肯定去。” 贺廉也没强烈要求,虽然有几分失望,还是点头同意。 一边吃饭一边询问,这次出差身体怎么样?晚上有没市熟夜?没有大量饮酒吧。 周麟笑着和他说绝对要给小齐涨工资,尽忠职守,只要落座,小齐秘书都会递上水杯药物。语重心长的劝。周副市长,先把药吃了吧,医生的话一定要遵守啊。 别人就会好奇,周副市长这是病了吗? 小齐秘书就会把诊断书拿出来,让他们看。上边一条条的都是病啊,周副市长在喝酒真的就只能住院了。 周麟吃了药,就会说,怎么我也要把各位喝好,宁伤身体不伤感情。 谁也不是傻子,把周副市长喝进医院,那还得了? 周麟非常成功的躲过这几天三次应酬,就吃饭吃菜喝果汁。 贺廉非常满意,这一招绝对值得推广。 边吃边聊一直到快两点了,周麟吃饱了,贺廉问他去哪,要不要送他。 “不用,我坐计程车去夜总会,有一个月的账目没有查了。我去查账。” “这几天都下雨,出门带外套也要记得拿伞。晚上没事来家里吃饭,我想吃火锅了,咱们俩吃火锅涮羊肉。” “行,我回去换身衣服,把这身衣服给你送过来。晚上吃火锅,你多买一些鱼丸子。” 贺廉看着周麟上了计程车,他才开车回了心理诊所。 周麟拍了一下计程车司机的肩膀。 “往回开。” 司机调转车头,又往回开。周麟在贺廉公寓楼下车,让司机等等他。左看右看,细雨朦胧的没有人,贺廉已经回心理诊所了,下午都不会回来。 至关重要的东西还在贺廉的书房,这东西今天要带走,放在自己的保险柜里,才真的踏实了。 第九十二章 周麟遇袭 摸出钥匙,插进去,左拧,打不开,右拧,还是打不开。 周麟皱起眉头,拔出来再换了一个方向,这就捅不进去了。 难道他钥匙错了?这把钥匙是贺廉给他的啊。 又试了试,左右拧动,防盗门锁根本就不动。 周麟有些火,怎么回事?狠狠踹了一下门,用力拍了拍门板,再去拧,还是纹丝不动。 拿着门钥匙仔细地看,看见钥匙上的品牌字了,又去看看防盔门锁,根本就不是一个品牌的,不是钥匙错了,根本就是门锁换掉了。 好端端的他在这几天里换门锁干嘛? 很想打电话给贺廉,你干嘛换了门锁,不让我进去? 但是贺廉问他,你不是说去夜总会吗?怎么在家门口?他怎么回答? 暗气暗憋,贺廉,有你的,你这一招让我进不去门,重要东西带不走。就算是搬出去,必须时常不短的回来,确认这东西是否还在?里外,他搬走了,把自己保命的东西留给贺廉了。 还说要掌握贺廉的什么把柄,现在是他把命一样重要的东西,给了贺廉。贺廉真要出卖自己,那些东西够他死八次的。 打电话叫来开锁的?人家要身份征,证明是这家里的住户才行。拾李坤打电话让他找来一个道上手巧的?李坤肯定会问一句,周少你去贺先生的家里拿什么?那不是更多人知道秘密了吗? 周麟又踹了一下门。 “晚上再来拿吧。” 在心里翻来覆去骂了贺廉八百次,还是愤愤不平的离开。 去了夜总会,听了李坤叙述,最近店里有没有什么事情,来没来哪个大人物,端着一杯酒听李坤打屁,笑着骂他几句,拿着财务表去查账。 这账本肯定有猫腻,李坤看场子,会抹掉一些钱到了李坤的腰包。周麟都知道,也不点破。毕竟夜总会需要李坤看着,发生一些事情也是李坤出面。只要不太过分贪污的太多,他都不会深究。 这么一来就时间晚了,李坤和他说又请了一群跳街舞的,周少你不看看他们技术如何?周麟多看了几眼,这才上楼回他自己的办公室,从保险柜内拿出他藏着的那些石头,玉石籽料。 走了侧门出去,没有引起什么动静,李坤早就找小姐去嗨皮了。 到了门外发现天黑了,又下雨了。 天阴沉沉的,不是天黑,是阴的太暗,路灯都亮起来了。 上了计程车,贺廉的电话就打过来。 “还没来吗?我下班了在超市,你要吃什么。” “鱼丸子,生菜,还有蘑菇,要宽的粉条。” “辣的还是不辣的?” “辣的。” “恩,你在哪呢。” “我快到我公寓了,把东西放下就去你那。” “好。” 贺廉没有马上挂上电话,就听见周麟催促计程车司机,师傅,麻烦快些。 想起来了。周麟一般坐政府给他配备的公车,公车私用现在查的力度很大,周麟办私事从来不做公车,他自已也有车,但是在他父亲的家里没开出来。不上班的时候,周麟进出都不方便了。 贺廉买了菜出了超市,小雨又下起来了。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带着菜去了周麟的公寓,接着他一起来吧,不然站在路边打车,他又被淋湿了。 周麟的公寓,私家车可以开进去,计程车不行,要登记。外来的私家车也要登记,找谁,去哪家有个记录,万一里面的业主丢失什么东西怎么办?这里边住的人地位都挺高的,管理的挺严。 周麟没让计程车开进去,在小区门口下车,打着伞,抱着包,往里走。 门卫喊了一声,周副市长你回来了啊。 周麟嗯了下没在意。 门卫追出来。 “这条主路下雨有些积水,周副市长你走左边的小路吧,绕过去就行。” 周麟今天穿了一双挺休闲的鞋子,不能趟水过去吧。绕就绕吧。 走了小路,绕过灌木丛,茂盛的花草,还有一排排的银杏树,小路是青石板的,弯弯曲曲,平时适合老人们遛个弯。 下雨,天黑了,小区内的路灯也都亮起来了。这小路平时也有很多路灯的,今天奇怪了怎么都不亮了? 周麟琢磨着,要不要和物业说一下,没有路灯,这雨天路滑的,有些不安全吧。 打着伞,有些风,伞拉得很低,也走避免雨伞刮碰到那些银杏树,耳边都是雨水滴落伞上的声音,淅淅沥沥的,视线不太好,有些黑又不完全黑,影影焯焯,怀里抱着那个装着玉石籽料的包。想快点回家。 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他,周麟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去。还走弯曲的小路,没有路灯看不清。没人吧。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又继续走。 视线就放在脚下,在雨伞里他扭着头往后看,走了几步,伞后多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鞋。 周麟心里一惊,加快速度,用力的去听,硬质的鞋底踩着青石板路发出声音,这声音也随着自己脚步加快而加快。妈的,遇上抢劫了的? 周麟想起他的伞是尖顶,如果那人来抢劫,他就用伞尖去指扎。还不信了谁有这胆子敢抢劫一个市的副市长! 先到人多的地方去,这人要是抢劫的,制服不了的话,他就跑了。跑掉太便宜这抢劫犯。 脚步加快,一直观察着背后,果然那双鞋子一直跟着他。 再往前走左转,就是小区的主路,就在那里下手制服这个人。 来,跟上来,继续跟。妈的,周少还没遇上过抢劫的,绝对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离小路出口越来越近了,那个人的脚步骤然加快,似乎一个助跑就冲上来,似乎还有刀刃出鞘的声音。 抢劫杀人? 周麟狂前冲,想跑到主路去,争取拉开一段距离。 破风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周麟大回身准备一脚飞踹,有人比他还快,一把雨伞合拢起来飞快的挑开了匕首,反手又是一刺,伞尖戳到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身上,雨伞就像手里的剑,切断雨帘,带着风声反手就攻击出去,如果真是剑的话,这一招就刺入那人的心口当场毙命。 那人闷哼一下转身夺路而逃。 下着雨,雨水顺着挡在周麟面前人的脸下滑,穿一件短款风衣,站立笔直手里一把黑色的大雨伞,手里的伞就像他手里的三尺寒锋紧紧握着横在胸前。 没有笑容的脸变得刚毅,浑身的肃杀。冷冷的看着那人逃走的方向。 “贺廉?” 遇到危脸,再有人出手帮忙,再到那袭击他的人逃走,只不过眨眼的时间。 周麟就看见匕首飞了,一个回马枪的姿势戳跑了一个人。就看到贺廉挡在他的面前,背对着自己,用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方式紧紧护住他。 没想到贺廉怎么出现了,他不是应该在家里等着自己吗? “去追,那人跑不远!” 周麟反应过来就去追,必须抓住,到底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袭击副市长? 贺廉一把拉住周麟的手。这么一会功夫,衣服都湿了。 “别追,事情不明朗我怕有埋伏。” 贺廉还是皱着眉头,一把搂住周麟的肩膀。 “快走。我感觉不太好。” 周麟举高伞,挡住他们两个人,贺廉接过伞去,警觉地看着四周,两个人脚步非常快,回到大路,进了楼里。 周麟想说什么,贺廉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开门贺廉先进去,四周看了一下确认安全才让周麟进来。 第九十三章 必须和我住 “我没想到会有抢劫的。这小区的安保一直都很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你去放东西,这次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必须和我住。这里不安全。” “这只是一个抢劫。” 周麟真不想去住贺廉那里,和他睡一张床,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你再仔细想想,是抢劫这么简单吗?” 周麟不说话了,其实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会是简单的抢劫吗? “和我走。必须和我走。快点。” 贺廉从没有过的强硬,简直就是下达命令,必须,马上,不执行不行。 冷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推了周麟一下,赶紧的,别磨蹭了。 周麟咬咬嘴唇,这时候真不是争执去哪住的问题,进了书房打开保险柜,把玉石籽料放进去,重新换了密码。书房的门他安装的都是防盗的门,为了配合整体装修,故意做成木门的样子。门口的防盗门也是特意做的,门锁想偷开几乎不可能。二十层的楼,他就挑中了第十层,上下想潜入他家都不容易,要么从光滑的楼上速降,往上爬都不可能,玻璃都是防弹的。想打开他的家,除非用炸药。 玉石籽料放好,他的行李箱都没打开过,怎么带回来的,怎么带回去。 到客厅就看见贺廉在关窗户,也不知道从哪找到的宽胶带,让粘的一边朝上,每个房门把手,窗台下,都黏上了一大片。 “你带着行李箱出去。” 贺廉对周麟下命今,周麟拎着行李箱站到楼道里,贺廉弯腰,在门口玄关开始贴胶布,胶带粘面朝上,贴了足有两米长,如果想进去,怎么都要在这里踩一脚才能跨过去。 “只要有人进来,这些地方都粘有胶带,踩上去就会留下鞋印,就算是丢东西了也能留下线索。” 透明的胶带,贴在地板上,不用手去摸是发现不了的。 “一般小偷也进不来,我这里的门锁都是特意定做的。” 周麟对他这里还是充满信心的。 “如果真心要偷你,你就放在银行也会被盗。走了,我们回家。” 又在防盗门的把手上贴一层胶带,只要有人扭动门锁,就留下指纹手印。 带着周麟上车,从主路走,周麟特意看了一下路上的积水,也不是很深,也就刚刚没过鞋底,穿帆布鞋估计会湿了鞋帮。 贺廉车速很快,直接开出了小区大门。 “我本想着你要站在路边打计程车,下雨刮风的把你淋感冒了。就来找你。你的小区我来过几次,门卫我还记得住几个,这次我登记,随口问了一句,周副市长回来没有,一个我不认识的门卫说没看到,另一个我记住脸的门卫奇怪地问他,你不是刚给周副市长指路吗?我心里感觉不对劲,不认识的门卫笑着说他把这事儿给忘了。周副市长打着伞没看清,说你从右边小路绕过去了。” “不对,他给我指路说的是左边!” 周麟记得非常清楚,那个人说主路有积水,从左边绕过去吧。所以他就走了那条小路。 “我开车直接过得主路,主路积水不深,我心里就更感到不对劲了,下车就找左边绕过来的小路,我看到你的时候,也看到背后有人了,想喊你,怕你一惊看我身体没有反应躲不开袭击,只好出手。” 贺廉的眉头皱的非常紧。 “周麟,不觉得你是被人围攻了吗?” 这完全就是一个圈套,一个陷阱,有人给他指路,指到一条有人埋伏的路上。图什么? 以前经常住在公寓,一个礼拜怎么也有三天,以前怎么没有过这种事情?偏偏在他怀里抱着玉石籽料的时候下手?驱赶着他钻到一个套里。 “所以我让你必须和我走,你这里已经被人盯上了。” “他图什么?我有什么好抢劫的?。” “他不是抢劫,是杀人。” 贺廉丢给周麟一把匕首。就是黑衣人丢下的那把匕首。 “你看这把匕首,这都不是匕首了,这长度刀口的锋利,完全就是杀人的刀。我用雨伞挡了一下,力度很大,如果你没有防备,这匕首从后刺入,你还有命在吗?那条小路雨天没路灯也不会有人走,就算一刀没有刺入你的要害,失血也会要了你的命。” 贺廉都不敢去想,如果他今天没有和周麟约好吃晚饭,周麟一个人回家受到伏击,被人刺伤在小路,他慢慢的在雨里一点点的流血,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生命一点点消失,最后死在小路。天亮之后才会有人发现。等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验上边的指纹,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没用,那人一身黑,帽子很低,戴着口罩,还有皮手套。抢劫的话装备不会这么齐全。” 周麟火冒三丈,谁他妈这么下手狠,敢对副市长下毒手?不想活了? 今天要没有贺廉,怎么也会受伤吧。 “你别急,我们先回家,到家了在分析。” 贺廉看到了周麟的恼火,拍拍他的手。 “有我呢,没事的。” 只要有他在,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背后捅了周麟一刀。 周麟烦躁的抽着烟,怎么也想不透,他怎么就成被袭击的目标了,还针对他设了一个圈套。 回到贺廉的住处,贺廉轻松不少,洗澡换衣服,没有了刚才的肃杀,还是和气的贺廉,让周麟把衣服挂起来,他去准备火锅。 “我明天去查查门卫。就是给我指路的那个人。” “我估计这个人明天不会在上班了。你去查一下谁介绍他来做门卫的,还有,你的小区有没有监控摄像头,拷贝一份。公安局有你的人没有?不要大张旗鼓的调查,偷偷地让公安局的人给你找线索,锁定黑衣人。” “嗯。” 周麟吃饭都觉得没味道,咬着一根油菜,嚼了半天也没吃进去。 “你说他图财还是害命?持刀抢劫?要我的命?我最近没有结仇。我怀里的东西倒是值钱。” “你还是不相信有人要杀你吗?” “关健是我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在这个公寓我住的时间不短了,两三年了,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为什么偏偏选在我怀里抱着值钱东西的时候蹦出来?” 贺廉放下筷子,有些叹气。 “谁知道你怀里的东西值钱?你不问个为什么?” “你是说,我身边有可能有内鬼?” “你有值钱的东西会告诉别人吗?肯定是有人看到了,并且猜测这东西很贵重,才会下手的。” 周麟想着,他把东西抱出来的时候,离开夜总会,这一路上遇到谁了?有客人,有几个服务员。难道是手下的服务员出卖了他? “明天我就把那几个服务员开除。” “小心些,进出的时候身边一定要有人,让你的司机秘书跟着你,不要落单,下班晚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贺廉心有余悸。 “我晚一步的话,或者你没发觉的话,这结果我都不敢去想。听我的,不要在安全问题上逞强,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有功夫防身,一般人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这件事上必须听我的。” 贺廉态度强硬。严肃的看着周麟。 周麟想反驳,贺廉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气势逼人的压着周麟不得不点头同意、“好,听你的。” 贺廉这才缓和了,又拿起筷子。 “那个,不是我想知道你贵重物品是什么,咱们家也有保险柜,你要信得过我,你就把东西放在咱们家。” 周麟反倒吃惊了,保险柜?他家? “不大,我为了放我那些证书,合同,还有钱财准备的。” “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快把他家翻遍了,都没发现啊。 贺廉拉着周麟的手蹲在大鱼缸面前。 鱼缸上面是透明的玻璃,假山造景的,小鱼欢畅的游,打着氧,哗啦哗啦的流水。下边是一个柜子,双开门。里边放着一些杂物,有鱼食,水草营养液,还有清除鱼缸脏污的药剂,一塑料袋彩色的石头,鱼抄子,纱网,都是养鱼用的东西。 外表看不出这个柜子里有什么。 贺廉拿掉柜子里的各种东西,推开柜子后面的木板,就是一个保险柜的门。 第九十四章 睡沙发?开玩笑 “外表看不出来,里边放着东西也不会觉得这个柜子空间偏小。做得非常隐蔽。你要用的话直接放这里吧。密码你重新弄。目前保险柜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从自己的钥匙串上解下三把钥匙,这是全部的保险柜钥匙。都给了周麟。 “你随便用。密码什么的不要让我看到,钥匙都在这我也没有多配几把。” 这就是给周麟又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行了,咱们吃饭。” 拉着周麟站起来,周麟没有快速的抽回手,而是看着贺廉。 “今天真的谢谢你。” 贺廉勾住他的肩膀搂到怀里拍了下。 “不要谢我,你平安无事我就谢老天保佑了。好好想想这件事,实在身边的人信不过,我和潘革打个招呼,让他调查。” 关键时候,贺廉最相信的,只有那兄弟八人。不管是能力,还是人脉,那兄弟几个联起手来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潘革不是京城的警察局长,他就算是要帮忙也有些鞭长莫及。我自己来。一定会把袭击我的人揪出来。” “我的周少爷肯定能办到。” 推着周麟的腰继续坐回去吃饭,不要再琢磨了,好好吃饭吧。吃完了再去想。 一般时候,周麟贺廉都会吃完了饭在客厅闲聊,看会新闻啥的,周麟今天没心情,吃饱了就钻回卧室。贺廉也没有去办公,洗完碗也就钻进卧室。 开玩笑,好不容易能睡一张床了,周麟昨天睡得快啥也不知道,今天还不让他切身感受一下相拥而眠是多么的幸福怎么行? 床上可是自己喜欢的人,干嘛去书房看那些无聊的工作,不如钻被窝搂着心爱的他来得爽啊。 贺廉觉得他因祸得福了,周麟受袭击很担心,但是,能把他拐到床上,暗搓搓的心里非常高兴。 表面不能带出来,咳咳,镇静些,又不是毛头小子了。 夹着几本书一些资料,抱着手提电脑,很随意的就进了卧室,看见周麟洗澡换了睡衣,正在一手拿着笔写写画画一边打电话。 抬眼看了一下贺廉没当回事,贺廉掀开被子上床,靠坐在床头,电脑打开,开始工作。 周麟往外挪了挪,听着李坤拾他汇报,已经开掉了几个服务员。周麟低着眼睛在纸上画了一个圈,他要做的事情做完一个,就画个圈、贺廉往周麟这边挪了挪,周麟又往旁边躲躲,贺廉又挪了挪,周麟抬起一脚踹在贺廉的腿上。 你大爷的,再挤下去老子就到床下了! 贺廉故意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腿,在纸上写,黄毛鸿是你的师傅吧。 周麟回复,叶问才是祖师爷。 贺廉笑了,不打扰他打电话,工作是个幌子,他开始浏览网络上的新闻。 在平安京城这个网页,看见最新报道,警局提醒广大群众注意,最近京津冀地区频发恶性抢劫事件,抢劫杀人,据受害者称,犯罪嫌疑人是一个身穿黑色夹克戴着黑色棒球帽口罩的人,没有主要特征,已经有数十人被抢劫,还有三名重伤住院,提醒广大市民,注意加强防范。 贺廉皱紧眉头,把电脑推给周麟。周麟这时候也打完电话了。 “如果我报警的话,估计警察会把我被抢劫的事情归到这个人的身上。” “抢劫你是有预谋的,提前计划好,和报道上的不一样。” “我问过小区物业,有没有今天的监控,很凑巧,今天的监控维修了、那条小路的路灯昨天还是好的,今天就不亮了。至于那个陌生的门卫,只是来代班的。下班之后就没了行踪。无头案。” 周麟嗤笑一下,好多凑巧,凑巧到一起了。 “这几天你一定要小心。我担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明天我不在京,潘革打电话让我去一次,不是有一个合作吗?他把地皮搞定了,我带着公司的人去看看。估计也要三两天才能让回来。” “到他地盘了我放心。” 他明天和潘革打个电话,告诉潘革对周麟的保护要小心,潘革肯定加强防备。 “我不太会画素猫,不然就能把陌生门卫的长相画出来了。这么查找一时间也不会有线索。” “图财?会这么筒单吗?” 他抱着的玉石籽料是比较值钱,但这也不是雕刻好的,玉石籽料在值钱也不如雕刻好的玉摆件值钱吧。 难道看着让他抱着比较小心翼翼,不知道包里装的什么,才去抢?抢到了想抓住他的把柄? “你最近结仇了?” “我仇人多了。想害我的,想把我扯下去的很多。周麒一直希望我死了他就名正言顺。” “不太可能,周麒被抓起来了,酒后驾驶,怎么也要半年才出来。” “真要把仇人列举出来,这一个本子都不够用。算了,我接招,不管他想干什么,我总要先抓住些尾巴,才好往里了深挖,敌暗我明,现在只有小心防范。” 周麟怎么也想不明白,谁来害他?要说仇人特别多,他手段一直比较毒辣,这些年了,得罪的人,败在他手下的人,扬言弄死他的都有。大部分让他整的不留后患。 “我和李坤要了两个人,他们会混进我的秘书团里,近身保护我。只要我外出他们都会跟着。” “这就好。” 贺廉总算放下一点心,周麟本身有些功夫,身边有秘书,有司机,这又有两个保镖,安全应该没问题。 把书本放到一边,贺廉往下躺了躺。 “晚了,咱们俩睡吧。” 周麟从各种算计里回神,看见贺廉脱掉睡衣了,光着膀子往被窝里一躺,这就特别不舒服了。 一床大被,他睡觉的时候都会脱了睡衣就穿一件内裤,看来贺廉和他的习惯一样,都穿一件裤头睡觉。被窝里俩男人,赤身,一张床两米,滚着滚着,滚一起去了。胳膊大腿的肉挨肉?背过去屁股顶屁股? 不是爱人,不是情侣,就是朋友,这不是太亲密了吗? 他根本就没有和人同床共枕的习惯,好吧,昨天睡得太沉不知道,只能算个意外。这情形状况下,这么睡,被窝里睡得不是贺廉,他怎么感觉睡了一条大蟒蛇呢,随时扑上来把他给吃了? “要不,我去睡沙发?” 周麟的这句话就是,和你睡一起我不舒服,你要温柔体贴你去睡沙发吧。 贺廉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假装没听懂。 “下雨了降温,客厅温度低,需要厚被子,咱们家的被子我都拿去洗了。就盖着的这一床,其他的没有。哦,对了,空调还有些不制暖了。” 你要去就去,反正我不去。贺廉表示的很清楚。 周麟也不去啊,他长这么大都是被人伺候的,哪会去吃苦受罪啊。穿一身睡衣睡沙发挨冻?脑子里有包啊。 别别扭扭,还是没脱睡衣,就这么钻到被子里。 贺廉一个翻身和他面对面,周麟推了他一下、“背过身去睡,别看我。” 那俩眼珠子贼亮,看得人毛毛的。 没有推开贺廉,反倒让贺廉抓住他的手,往怀里拽了拽。 “田远睡觉潘雷都给他唱催眠曲,我也给你来一首?” “大哥,你唱歌和听相声差不多。你是哄人睡觉啊,还是给人打兴奋剂笑到天亮啊。” 周麟朝他翻个白眼,就唱一首歌跑到姥姥家去,还哄人睡觉?开玩笑。 收回手。翻身背对着贺廉。 “你不睡我困了。” 床一动,贺廉从背后摸上来,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支撑着身体,伸手从腰上绕过去,搂住胸口。脑袋贴在周麟的脖颈处。 气息炙热,嘴唇微烫,贴着脖颈裸露在外的皮肤亲了下,很轻的亲了一下。 第九十五章 我哄你睡觉 “起开,怪热的。” 周麟打开他的手,又往外挪了挪。 贺廉干脆把手放在他的小腹上,往怀里搂。整个人和个大毯子差不多搂住周麟。 “没完了是吧?给你脸了?” “有点忍不住,尤其你背对着我的时候。” 贺廉的声音都似乎有热度,喷出来的热气都能点燃空气了。不在按着周麟的小腹,而是放在周麟的胯骨上,侧躺着呢,腰部和胯骨这里有一道弧线,掌心贴着白色丝绸的睡裤在胯骨上摸了摸,就去摸周麟的屁股。 好不容易啊。几乎是步步为营,才把周麟拐到被窝,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摸摸,能忍得住不下手吗? “你大爷的!” 周麟是那么容易被调戏的吗?翻身坐起,抓过枕头就去轮,想一枕头干晕了贺廉,贺廉反倒按住他的肩膀又给按回被褥里,这次就不是从背后摸上来,而是实实在在的面对面了。 没有眼镜,贺廉似乎充满攻击型,是咄咄逼人的气势,一副眼镜而已,就有这么大的反差吗?悬在头上方,还不等他骂人,贺廉直接亲吻上来。 一口气被堵在嘴里,张大的嘴直接迎接他的唇舌侵犯。 贺廉哼了一声,几乎是舒服的一声叹息,身体压下来,整个把周麟搂抱在怀,周麟的脑袋一歪,想躲开,又被贺廉强硬的手扳住脑袋,给拧回来了。 真的是拧回来的,毫不客气也不温柔,和他以往展现的温柔一点也不搭边,非常强势。 想抿紧嘴,不亲,他都可以捏着下颌强迫着接受。 舌尖疯狂的扫荡,疾风骤雨一样飞快的舔吻了一圈,找到舌尖用力的吸,逗弄,勾缠,周麟不配合的时候,他都会去轻咬周麟的舌尖。 不会很用力,咬一口感觉疼了他又舔上来,带着几分讨好。 推拒的手也被他抓住,按在枕头边,身体扭动,只是让他更用力的压制。强迫性的接受。 这稍微带了些疼痛的亲吻,让周麟挣扎,可惜嘴被堵着身体被压着,反抗不得,气呼呼的瞪着眼,贺廉马上改变了方式。亲吻变得温柔缱缱。 好不容易松开嘴,还不等呼吸,他又一次亲上来,牙齿轻咬着嘴唇,含住,舌尖喂进他的口腔,扫过牙齿,和刚才的强迫凶狠不同,吸允着他上嘴唇的唇珠,口舌相缠,舔过他的上颚,吻疼了的嘴唇被小心的舔吻着,有些发麻的舌头也被含住缠绕,所有抗拒似乎随着力气消失了。 顺着嘴角亲过去,亲额头,亲鼻尖,亲眼角,最后一直亲到周麟的脖子,灯光下带着小米粒红痣的耳垂就在眼前,贺廉张嘴就含在嘴里。 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再用力嘬弄,最后用舌尖逗弄嘴里的耳垂。 周麟大力喘了一口气,身体都软了。多半个身体都麻了,尤其是从耳垂开始,大脑都是一团浆糊,被这气息这种亲吻给逗弄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感觉麻麻的,痒痒的。 贺廉的手不在按着他的手,周麟反倒抓住贺廉的肩膀。在贺廉的亲吻下扭动身体。轻轻闷哼。 没有人抗拒得了温情款款的亲吻,尤其是夜里,感觉耳垂就是一个珍珠,被人叼在嘴里反复的亲吻珍惜怜爱。 贺廉终于舍得放开耳垂了,鼻尖在他的脖子上滑动,在动脉处亲了亲,在喉结那里亲了亲,这就伸手要解开周麟的睡衣。 周麟喘着气按住他的手,贺廉看得懂,他不愿意。 就算很渴望,他也不会强迫的。只是把头埋在周麟的肩窝,用力的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 一只手从周麟的睡衣里收回来。 抱紧周麟很努力地深呼吸,平复心跳,和躁动的身体。 周麟侧着头也在很急促的喘着,摊手摊脚的在床上,最后,还是抬手摸了摸贺廉后脑勺的头发。 贺廉在抬头,对他笑了,重重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翻身躺在身边,把周麟搂抱进杯里。 “别乱动,我现在就在崩溃的边缘,你把我撩的兴起了,我可不管你了啊。” 就在周麟一动要脱离怀抱的时候,手不轻不重的拍在他的屁股上。 “我没有被人抱着过。放手。” “瞎说,昨晚我就抱着你睡的。” “我要翻身。” “屁股对着我吗?” 贺廉拉着他的手往自己内裤上摸。 “这里对着你的屁股我更忍不住。” 周麟腾地脸就红了,表贺廉小腹上狠狠捶了一拳。 “没听过那个笑话吗?一个男人如果和一个同性纯一在一起睡觉,什么姿势最安全?面对面?会被摸枪,背对着会被爆菊,趴着给机会让他来。平躺着就多一个人形的被子。” “照你这么说就没有安全姿势睡觉了。” “只要我忍得住,你是安全的。”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流氓?” 这完全和他平时的样子不同,很坏,很痞,很流氓。 “一直如此,只是你没和我睡一起不知道罢了。” 贺廉凑近周麟的耳朵。 “你住在这里,我睡在书房,每次一想到你盖着我的被子我都会很激动。 “从你住进来之后卫生纸我都多用了好几卷。” 周麟张嘴一口咬住贺廉的胸口肌肉,让你胡说八道,好好的老师心理医生,坏起来比谁都流氓。 贺廉大笑着,又叫着疼,把周麟抱紧,狠狠地拥抱着几下,力气大的能嘞断他的骨头。 贺廉喊着不闹不闹,周麟这才松口。 “你能睡在我怀里,我真的很高兴。” 换下去流氓耍坏的面具,变的柔情款款,温温柔柔的在他额头亲了下。 “睡吧,有我在不会做噩梦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站在床边吓你。” “你别胡闹啊,你再这样我真的搬出去。” 周麟还是担心,贺廉趁其不备干点什么。 “我对睡着的人没兴趣。” “那能把你的手从我的屁股上拿开吗?贺老师。” 周麟捏着他的手臂,狠狠掐了一下,甩他一个白眼,说的挺好听,做的又是一套。 “这不是我管得了的,这是右手自己的意识。” 周麟冷哼,很想问他一句,你寄生兽看多了吧,又不是新一,你的右手也不是小右,还能脱离你的管制自己行动? 翻身躺回自己的枕头。贺廉还是从后头抱住他。 “困了。” 周麟嘟囔一句,贺廉吻了吻他的头发,拉高被子盖住两个人。 “晚安,亲爱的。” 周麟睡不着,他不习惯身边有人,他没有和人同床共枕的习惯,尤其是还被人当成抱抱熊搂在怀里,枕着贺廉的胳膊,腰上搭着他的手臂,和俩汤勺一样贴在一起。更何况,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谁要害他这事儿。 屋里的灯光没有全部熄灭,扭到最暗处,周麟听见贺廉的呼吸平缓,忍着,忍着,忍到浑身焦躁,身体僵硬。 想爬起来去客厅里抽烟,贺廉叹气。 坐起来靠在床头。 “小说都是骗人的,书上说相爱的人这么睡增进感情睡得香甜。” “你睡吧,我出去抽根烟。” 周麟要爬起来,贺廉按着他不让他动了。 “闭上眼晴深呼吸。” “你别对我催眠。” “不会,我给你舒缓一下神经。乖,听我的,闭上眼晴。” 周麟戒备着,还是听话的闭上眼睛,平躺。 贺廉侧着身体靠在他的身边。 “随着我的话,去想。深呼吸,好,放松了,你想,放松就是一种感觉,这个感觉在你的手里操控,现在,放松你的大脑。慢慢的,这种感觉到了你的脖子,颈椎不再僵硬,大脑和脖子这一块是软的,肌肉是松弛的,再往下,心脏跳动不要太快,一点点,放缓。好的,手臂也开始软了,腰部也开始软了,不要紧绷着臀部,好,慢慢来,大腿肌肉也是松弛的,慢慢的这感觉到了你的脚尖,身体全部放松了。被子很暖,也很软,就像是草地,你想,眼前是一片青草,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你躺在草地上,太阳光照在你身上,头边是一簇簇的小花,心里的眼晴闭上,去感觉,去体会这种懒洋洋的舒缓。” 声音非常慢,非常轻,几乎就在耳边呢喃。近乎耳语。 “很小声的铃铛在作响,叮-铛,叮--铛,叮---铛。” 声音拉长,在拉长。 “慢慢的,声音消失了,消失了。睁不开眼晴,好困。” 等了几分钟,周麟的呼吸绵长。头一侧,睡着了。 第九十六章 你也回来帮忙吧 不用催眠,哄一个人入睡其实也很简单,只要知道怎么让失眠的人去放松,让他的感觉随着你的话去走,就能让他的潜意识接受你的话,在他脑海里呈现一个画面,就连他睡着了做的梦,都是那幅画面。 声音慢慢变低,语速变到最慢,呼吸的节奏就会和你说话节奏一致,也就很快的进入沉睡。 这不是催眠,而是一种引导,引导周麟进入梦乡。 睡沉了,在把他抱进怀里,周麟身体软的就像没筋骨,怎么弄都行,搂抱在怀,一手摸着他的屁股一手搂着他的腰,这么睡都可以。 一开始他是不会习惯身边有人的,但是习惯是慢慢养成的,一起睡个七八天,周麟就会很主动地安睡在自己的怀里了。 不着急,追他,就和入睡一样,慢慢的,都能有。 让你跑,吵着闹着搬出去住,不让他付出点代价怎么行?搬出去吧,搬出去不足两天还不是搬回来?搬回来就别想再各睡各的,哼,为什么踹坏了沙发床,就为了睡一被窝。能搂抱在一起,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怎么亲撅嘴就能亲。如果在敢跑,抓回来绝对按在床上,那啥那啥了。 贺廉抱着周麟的腰,笑得开心且得意。 土匪,土匪有谋略了,那就是军事家。 一早,周麟要去隔壁城市和潘革见面,随行的有他的司机秘书还有两个保镖,还会有奔驰公司的人。 五辆车组成的车队。 “副市长,公司的人已经在高速口等我们了。” 小齐秘书打电话,周麟正在端着杯子喝牛奶,贺廉准备的,不喝光了不许走。 “我这就下楼。” 好不容易都喝光了,周麟赶紧打领带,贺廉早就等在门口了,给他拿着电脑包,外套。 “三天我就回来了。” “恩,我在家里等你。” 贺廉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周麟有些脸红,换好鞋子拿过他手里的东西就下楼。 贺廉一直送到楼下,一路上不停的和他说,少喝酒多吃菜,不要再和黄凯起冲突了,黄凯有时候就是个小孩子,不要捉弄他。想吃什么和张辉说,张辉那里的饭菜都不错。对了,看见潘革的话,你帮我问问田远潘雷好不好,没事的时候让他们几个过来这边玩。你还是和潘革说一下你受到袭击的事情,让他帮你调查一下。 周麟恩恩的答应着,看得出,贺廉对那兄弟几个都挺关心的。 小齐秘书他们有些着急,不少人都等着呢,保镖的车开在前头,周麟的车在后,对着贺廉摆摆手。他们也走了。 贺廉还是不放心,周麟这个人一个人坚强惯了,很多时候他都不会求助别人。就算被袭击,差点被人抢劫杀人了,他也会不告诉潘革。他认为潘革鞭长莫及,管不到京城的治安,但是,潘革有人脉,调查一下也会有线索了。 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给潘革打电话。 “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要找你了。” 潘革似乎雇吃饭。那边有田远黄凯的声音。黄凯喊着我还要吃粥。 “大早起的有什么事儿啊。在哪吃饭呢。” “潘雷家里,潘雷昨天回来带了些皮蛋,说是他战友送的,做了一大锅,我们都在这边吃粥。凯子,别抢田远的,小心潘雷揍你啊。” 潘革打电话之余,还要阻止打架斗殴。 “真热闹。我和你说点正经的。” “你说。” “周麟昨天在他公寓楼外被抢劫,抢劫他的人身穿一身黑。手里拿着一把刀。我看不是抢劫这么简单,有些像是杀人。” “不会吧,周麟受伤没有?东西被抢走了?他今天要过来这边和我谈项目合作的事情,也是带伤工作吗?” “我赶到的快,把抢劫的人打跑了。” “这怎么和我们这边案发的抢劫杀人很相似?” “不一样,这事情一调查就很不简单,有人给他指了一条路,他就走了,就在这条小路上被袭击,调查监控,监控坏了。调查给他指路的人,那人也不见了。” “这也太凑巧了。” “是的,所以我觉得不简单。” “我找你和这件事情也沾边。” 潘革似乎对那几个人说,好好吃饭别闹。拿着电话走到一边。 “最近的报道你看了吧,说京津冀地区抢劫杀人事件频发,在本市就发生了五起这类案件,受害者两名,都是女孩子,还都是重伤,警察询问事发经过的时候,这两个受害者吓得精神都快崩溃了,怎么都回忆不起来犯罪嫌疑人的特点。刑警队调查了案发的视频,戴着棒球帽,帽檐很低,根本看不清人脸,既然你和那个人交过手,你来一次吧,一来帮我确认一下是不是同一个人,二来我也希望你能帮我稳定一下两个受害人的情绪,询问出有利的调查线索。三来,那两个受害者吓得都快疯了,真的都快崩溃了,就算是出院女孩的精神也受到严重刺激,希望你能给她们做心理调节。” 贺廉叹气。 “怎么了?” 潘革奇怪,他叹什么气啊。 “这个电话昨天我就应该给你打,我今天就可以和周麟一起回去了。他刚走不到十分钟。” 一起走的话,还可以和周麟一辆车呢,这下好了,周麟先走的,他还要自己开车回去。多费油,多不环保。多交一份高速费,这么不会过日子。 “不是,等等。这话信息量有些大。你怎么知道他刚走十分钟?你怎么那么巧的就把他给救下了?哥们,怎么个意思?” 潘革那多聪明,前后一联想就抓到事情的不对劲了、“管这么多干嘛,回头给我报销来往高速费和油钱。” 贺廉哼了一声挂上电话。才不告诉你。 潘革盯着手机笑了,似乎他家小俊子的干醋再也不用吃了。回到饭桌,抱着黄凯的脑门啃了一口。黄凯嘴里吃着粥,脸涨得和河豚差不多,鼓鼓的,傻了吧唧的看着潘革。夫人那,我的二哥,情哥,你这啥意思? 潘雷切了一声,就你会秀恩爱啊。拉过田远木马了一口。 林木吃着粥,一脚踹开陈泽,滚,老子不跟你秀恩爱。 张辉撅着嘴去亲夏季,夏季一巴掌打回去,吃饭没有嘴空下来和你打个啵儿。 贺廉还是挺高兴的,掐指一算,距离他开学上课也就一个礼拜了,心理诊所那边这两天也没啥事儿,打电话给诊所的小护士们,有客人了约到三天后,告诉那个自残的女生,这三天不用来治疗了,可以她自己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收拾了一个包,拿上电池充电器,屁颠颠的开车回老家喽。 他那边也有房子,租着一直没住,可以和周麟一起住呀。周麟去工作他就去医院开导那两个女生,然后一起回来,多好呀。 这三天还可以带着周麟和这群人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就当放假了。 反正他也不是义务帮忙,出诊费挺高的,潘革还拾他报销一切费用,特别划算。 周麟的车在车队的最后,前几辆车是公司的人,他的保镖,他的车上就有司机和小齐秘书。 翻看着手边的资科,这次和潘革合作,一个汽车公司的零配件厂落户在潘革的城市,潘革负责找地方,他负责和公司的人接触,这个工厂建好了,能解决几千工人的工作问题,给当地的税收创造不少呢,还不是污染企业。这算潘革的业绩,也是他的业绩。官场,业绩最重要。 和潘革联手,没有后顾之忧,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潘革做事滴水不漏,也不会中饱私囊,更不会偷工减料,他说一,就是一,不会造假。这也是周麟喜欢和潘革合作的原因。 第九十七章 刹车失灵了 正低头研究呢,车身一震,周麟有些不悦的皱了下眉头,怎么开车的,他的司机是老司机了,就算是坑洼的土路开的都四平八稳,这是宽敞平坦的高速路,怎么突然车身震动起来。 车身猛地一晃,又摆回来。附近有两辆车按喇叭抗议。差点和别的车就擦碰了。 “好好开车。” 周麟说了一句,司机吞了吞口水。 “周,周副市长,不,不好了!” 周麟看过去,司机的脸都白了,冷汗都冒出来了。 “怎么了?” “刹车失灵了!” 什么? 周麟一下就瞪大了眼。猛地靠近前座。就看见司机拼命地在踩刹车,车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往前开。 看了一下仪表盘,车速都过了一百二了。 小齐的脸唰的就白了,周麟也是面色难看。 “刚才前面的车速一慢,我一踩刹车,就感觉刹车不好用,用力一踩,刹车崩了,车身才会晃动。” 司机舔了舔嘴唇,死死的抓着方向盘,看着周麟,都快哭了。 “怎么办,市长。” 这车上坐着的可是副市长,刹车在高速行驶的时候没了,这结果,可想而知。万一出点什么事了,这责任谁背得起? “缓慢拉手刹,不要用力拉,慢慢的拉,看能不能逼停!” 手刹强拉的话,这个车速,车子直接就能翻过去,在高速上打滚,和皮球差不多。 周麟还是很镇静的,指挥着司机。 “小齐,扣好安全带。把腿收到座位上。” 小齐点头,坐好姿势。 周麟也坐回座位,扣上安全带。 司机缓慢的拉动手刹,慢慢的提起,再提起,一直提到最高,一点作用没有。车速还是非常快。 “轰油门抢速挂低档。” 高速行使的车子,刹车没有了,强行挂低档根本挂不上,轰一脚油门,抢档,试试看吧,希望这个办法能行。 司机大踩油门轰了一下,快速的换档,档位根本挂不上,车速似乎更快了。 周麟的脸也有些发白。 四下观看着路况,如果有山体,可以靠上去借用和山体摩擦的方式停下来,但是这个方法有危险,如果摩擦的是油箱的这边,很可能爆炸,右边的话小齐就在副驾驶上坐着。 没有,他来回走过很多次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山体可以使用的。 “还有多少油?” “我来的时候加满的油。” “他妈的,这是想要老子的命!” 如果油箱有很少的油,大不了跑到没油了,这可是满箱油,一使劲的可以开到东北去不用加油的。 小齐哆嗦着手看地图。 “附近的高速没有大转弯,也没有下坡路,目前我们是安全的。但是车流密集,周副市长,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能有什么办法好想?车速一百二,满箱油,就算是开到高速岔道上那些给刹车失灵准备的防撞墙也没用,很可能直接冲上去翻转着掉下,车都摔扁了。 周麟咬着牙,这是正准备要他的命了。跺一脚京城地皮颤三颤的周少要死在这条路上了? 不行! 老子不认!老子不会轻易认输,阎王老子让本少死在这,本少爷不会听从 ! 周麟想着用什么办法把车停下来,保持最小损失,保命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看,贺廉的电话、赶紧接通。 “我刹车失灵了,车速一百二,什么办法都想了根本停不下来!” 贺廉想告诉周麟,我也和你一块回来了,你下高速等等我,我们一起走。没等开口,周麟的话让他遍体生寒。 “别急,别急,在哪呢,哪个路段?” “距离高速口有一百里路这样。这个速度根本下不了高速。” 到了收费站附近,要减速慢行下闸道口,这个速度根本就不能过弯,强行拐弯车就翻了。 周麟咬着手指到处看,希望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的车停下来。 “让司机直接开,不去管什么下不下高速了,直接开。我就在你后边很快追上你,让司机保持车速。” 周麟猛地回头看,没有看见贺廉的车。他也在高速吗? “不要怕,镇定些,告诉司机不要慌。我会救你的。相信我。” 贺廉心慌的要命,心脏都悬起来了,还是镇定的安慰着周麟,不要怕,没事的。 “好。” 这时候,他相信贺廉,他把所有希望压在贺廉身上。 仓皇惊恐,贺廉几句话周麟就能深呼吸缓解下来。 司机都慌了,他在慌了,下场也就是死在这了。 拍了一下司机。 “往前开,躲避其他车辆,不要乱。” 司机点头,副市长的话沉稳有力,安抚了司机的各种紧张和恐惧。 贺廉猛踩油门,提速,从一百直接上升到一百四,一百六,到一百八了,车子快得就像一个炮弹射出去,超越各个汽车,一边给潘革打电话。 他一个人没办法逼停周麟的车,这么多车流,太危险了。 潘革今天不用去警局,直接去市政府等着周麟就行,周麟没到呢他也没着急去上班,陈泽潘雷在部队几天没见面了,他们哥几个坐一块抽烟瞎侃,听着黄凯和田远他们几个咬耳朵,周麟那里的夜总会特别棒,哪天我带你上京,咱们哥们去嗨皮啊。 夏季就喜欢京城的各种小吃,去呀去呀,好的好的。林木好奇心理诊所,也想去。 贺廉的电话打过来,潘革还在训黄凯,胡闹我就扣你零花钱。 “周麟刹车失灵了,在高速上车速非常快,赶紧想办法!” “什么?周麟这几天犯太岁啊,怎么啥事儿都遇上了。” 潘革大惊。先走受到抢劫,这又开始刹车失灵,周麟今年怎么了? “别管别的,赶紧的把高速的车流截住,清出道来让他安全行使!一点刹车都没了,满箱油下不了高速,这不是要了命吗?别废话赶紧的帮忙!” 贺廉大吼着,慌乱的催促潘革赶紧的别墨迹了。 “好,我马上去办。” 潘革跳起来对在座的这几个大吼。 “周麟刹车失灵了,赶紧的帮忙!” 再怎么不熟悉,也一起喝过酒吃过饭,虽然黄凯一直把周麟当成假想情敌,但是周麟没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情。相反的,和潘革合作得很好,有好事了都会想着潘革。 都是军人出身,要么就是医生,救死扶伤都根深蒂固了,二话不说都冲出去。跳上车就开始往高速开。 黄凯开车,潘革下命令。 “封锁从京城通往东北的高速,我不管其他城市,这座城市范围内封锁了。高速上的车就近先下高速,等事情结束之后再上来。本市所有高速口全部封了,一辆车不许上来。” 林木打电话给潘革。 “我和田远去医院开救护车。随时准备第一时间救援。” 他们是医生,知道在遇到这种事情,百分之八十不能安然脱险,救援必须跟上,万一是严重的车祸,时间就是生命,他们的救援车跟着一起开,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事发地,最快速的救治伤员。 “好。潘雷呢?” “他和陈泽去了交警队,换大一些的车,咱们的车体积太轻。” “救护车直接上高速,看见周麟的车过来跟在后边。” “知道、” 林木田远抱着自己的手术刀急救箱都上急救车了,直接转向高速。 第九十八章 妈的,拼了 潘雷陈泽直接给周麟打电话。 “目前你的方位,到我们这个高速口还有多远。” “三十里路。” “车上多少人。” “司机秘书我。” “周麟,你告诉司机不要怕,直接开过去,我和陈泽的车会一左一右跟着你的车。他只要直线行驶就行。肯定把你在本市高速范围内救下来。” “多谢了。” 周麟压根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受到这些人的帮助。 “费什么话,哥们嘛。” 潘雷放下电话,对陈泽一打手势,他们俩的车就停在高速闸道口,只要看到周麟的车开过来他们就会跟上去。 他们俩都换了大型的SUV,交警队用的,体积大底盘重,反正磨坏了市交警队去修,丢给潘革去解决修车费就行了。 张辉也开车过来,他也换了一辆大的SUV,黄凯带着潘革,四辆车都停在这、“我带了钢丝绳。” 张辉指了指车上。 潘雷下车把这钢丝绳放到他的车上。 “陈泽,一左一右夹着他这辆车的时候,把钢丝绳递给他车上的人,最好安装到牢固的车身上,后边的车往后拉,咱们夹着车,三向用力,应该能行。 “我车上也有。” 黄凯一想,下车去开后备箱,把钢丝绳放到陈泽的车上。 就在这时候,陈泽看向远处。 “来了!” 一百二的车速,刷的一下就开过去。陈泽话音未落,周麟的车已经开过去了。 黄凯来不及回到他的车上,直接打开车门子上了陈泽的车。 潘雷陈泽的车箭一样冲出去。 潘革张辉的车紧随其后,也跟着冲出去。 救护车也跟在后边开始快速行驶。 周麟扭头往后看,四辆车紧随其后,透过玻璃看见潘家兄弟俩,陈泽,张辉的车都跟在后边。 心慌慢慢的平缓。 飞快地超车,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他妈的,这高速上车太多。” 潘雷对着对讲机大吼。高速上的车非常多,根本就没办法进行计划。 “已经开始封高速了,再等等,等到车流变小的时候。不然造成的事故太重大、” 这么快的车速,一旦出事了,高速上能引起连环撞击,那伤亡就太大了。不能牵连到无辜的人。 小齐脸色都青了,司机的冷汗都打湿了后背,周麟相比之下比较镇定,往左看,陈泽的车就跟在后边,黄凯放下车窗对他摆手。 “周麟,你不要怕。我来救你!但是,你记着,我是你救命恩人,不要对我夫人打鬼主意啦!” 黄凯这时候还不忘记威胁周麟,你要在打鬼主意我就不救你了。反正不是军人不是医生,没那么高尚的情操。 周麟有些哭笑不得,换个时候他肯定捉弄一下黄凯,这时候只想对他狠狠切一声。 潘革在对讲机里大骂。 “胳膊给我收回去!在搞怪收拾你。” 就不怕出危险,多半个身体在外头探着。 车流变小,前面很多车都快速转弯下了闸道,后边也没有车了。 陈泽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要不要现在实施。” “再等等,一辆车没有了再说。” 潘革还是不敢草率下命令,等到这条路上都没车了再说。 潘雷给周麟打电话。 “让你的秘书坐到后边来。过一会我和陈泽的车靠近你的车,你们接过钢丝绳绑到固定的地方,把钢丝绳丢给后边的车。然后,我们会打开后边车门子,你跨过去上陈泽的车,你秘书上我的车,我们会一起用力,后边的车拉动钢丝绳往后拖,我们夹攻你的车,速度慢下来之后,司机快速抢档,挂低档。慢慢的就能逼停。动作要快,配合的要默契。” “好的。” 周麟让小齐爬到后车座,寻找时机先自救。 陈泽没有接通周麟的电话,只是他们几个通话。 “太危险了,这个车速,让他把钢丝绳挂在哪?先不说这个,咱们力气用的不均匀他的车能翻了,如果张辉潘革的后扯力太大,他的车绝对前头掀起来,让这辆车后轮着地行驶吗?他又不是玩杂技的。很可能把后边两辆车也扯过去。最好是前头有辆车顶着,四方用力,把这辆车挤在中间,挤得力量过大还能挤扁了。” “目前哪来第四辆车?” 就这条件了,能救下就不错。 “先救人,让周麟秘书他们先上咱们的车,实在不行只能让司机跳车了。” “周麟这次凶多吉少,不管如何也要尽最大努力。” 潘革皱紧眉头,这情况真的谁都说不好,周麟的生死就在这了。 “先等等我,我一会就到了!” 贺廉怕他们先实施救援,打过电话来。 潘革他们一听这个,好了,贺廉来了之后,他就可以顶在车前头,四向用力了。 “你快点,我们等你。” 对哥几个打个手势,贺廉快来了,等等他,人齐了在救援。 “周麟,接住钢丝绳,扣在车厢内。” 周麟看过去,陈泽的车就在他的左边,靠近他的座位。 小齐那边是潘雷。 陈泽和潘雷马上同时轻打方向盘,靠近周麟的车。 车窗玻璃放下来,黄凯丢给周麟一个钢丝绳,周麟接住。 小齐也接住了钢丝绳,犯难了,车内哪有固定的地方? 周麟一咬牙,跪起来用了最大的力气,直接去捶打后车玻璃。车玻璃哪那么容易的就破掉的?周麟咬着牙用拳头去击打,第二下手背上都是鲜血,这时候也感觉不到疼了,拼命的用力去打,玻璃上都是他的鲜血,车玻璃先是炸裂几道,随后随着重重的锤击碎裂成蛛网状,紧跟着狠狠打了好几下,车玻璃松动了,周麟喘口气,挥拳又是一下,力度用了十成十,车玻璃随后掉落,打着转的翻出去,再找已经到了路边。 周麟的手鲜血滴滴答答,整个手背全都血肉模糊了,关节处都是伤口,有因为重击的伤口,还有玻璃的刮伤,手垂着这么一会,车座上都是一小片血了。 周麟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车速快,灌进来的风刺骨的冷。 上下左右看着车寻找着车内可以固定钢丝绳的地方。 车内没有固定的地方,只有车屁股上有牵引挂钩。 妈的,死就死了,不搏一搏,怎么知道死还是活? 他要摔下去,死在这,谁也不埋怨。老子该享的福,该受的罪,都经历过,死了也不吃亏、抓着钢丝绳,周麟就从破掉的后车窗爬出来了。 这举动吓得潘革张辉大惊,他这是要干吗?不要命了?高速行驶的车子他还敢爬到后车尾巴上?一个轻微晃动他就直接摔下去,这个车速摔下去他浑身的骨头都能碎了。 “市长,市长!” 小齐都快吓死了,周麟这是要干嘛。 “抓住我的身体。不要松手。” 小齐扑上来,死死抱住周麟的双腿。就算是死也不能放手,周副市长有个万一,他这个秘书存活?只能自杀谢罪了。 周麟忽视耳边的风声,不去看高速行驶过那闪过去的景色,尽量忽略高速行驶他在车外头朝下的各种铉晕,拿住钢丝绳上边的扣,整个身体爬出车外,就双腿被小齐抱着,很努力地伸长胳膊,想把钢丝绳的扣扣到车屁股上的牵引挂钩上。 距离有些不够,他又往外探探身体,小齐本来抓着他的腿,这就去抓他的脚踝。就这松手的一瞬间。 司机往倒车镜一看吓的魂都没了,车身一晃,周麟就跟飞驰马背上的人一样,身体一摆,上半身就甩出去了。 车身很滑,周麟都感觉到他的身体随着惯性甩出去,高速而过的路面越来越近。脑袋距离路面也越来越近。 尼玛!绝对死的特难看! 周麟一闭眼,贺廉,死前没能见你一面,有点冤! 第九十九章 不要迟疑,开干! 小齐眼睁睁的看着周麟的身体就在一瞬间甩出去,吓的惨叫,扑上去一把抱住周麟的腿,多半个人扑出车外,就在周麟的头发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抱住周麟往后拖、周麟感觉身体一停止甩落,回头看见小齐脸憋得通红用力往车厢内拖他。 “妈的你开车稳点!” 周麟破口大骂。他妈的,老子差点死这! 潘雷他们几个看的都惊呼出来。就在看到周麟甩出去的时候同时踩刹车,要是周麟甩出去,他们开过去,很可能碾过周麟的身体。所有人后背一层冷汗。 心脏跳得飞快。还好还好! 司机被骂的开的平稳。周麟挣扎着咬着牙,单手抓住后车盖,身体整个趴在后车盖上,小齐夜探着多半个身体,周麟另一只手想把钢丝绳扣到牵引挂钩上,努力几次,车身有些摇摆,他都不能成功,风太大了,长时间的头朝下有些眩晕,用力一伸胳膊,差一点点没扣到,胳膊一垂掌心就擦着路面过去,疼得他一激灵,就擦这么一下,掌心的皮都没了,咬咬牙,妈的,这份上了,绝对不会这么认输。骨断筋折比起来这算什么?又一次移动身体,对准,胳膊用力一伸,钢丝绳的扣扣到牵引挂钩上。 周麟长出一口气,好了,一个成功了,第二个也不是问题。用同样的办法,两个扣都扣好了。 对小齐一打手势,小齐抱着他往回用力的拖,直到周麟坐到车厢里,所有人悬着的心脏放松下来。 另一头怎么办,最好也扣到后边的车上才行。 好在潘革他们开的车前后都有牵引挂钩。 周麟爬回去,脱掉身上的衣服,把领带,秘书的领带都解下来当成绳子,捆住自己的一只手腕,把另一头交给小齐。 “抓紧。” 小齐把领带系在他的手上,死活也要拉住周副市长。 “你他妈的在瞎晃悠方向盘,回头老子炒你鱿鱼!” 周麟对司机吼着,司机拼命点头,这次绝对不会在害怕了。 这次他不是用爬的,而是直接坐到后车屁股上,对张辉潘革招手,开过来。 “周麟这是作死。” 一百二的车速,他就坐在车屁股上,玩杂技啊。 潘革骂了一句,加速,车头距离周麟的车屁股差一点点,也就一拳头的距离就亲上了。 周麟单手吊着,弯腰。小齐多半个身体也爬出车窗了。 周麟快速的把钢丝绳的扣扣到潘革车的前面牵引挂钩上,钢丝绳非常长,只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匀速行驶。就不会被扯动。 “他妈的比007还刺激。” 张辉也骂了一句,学着潘革的样子,把自己的车开的靠近周麟的车。 很好,有惊无险的把两头都拴好了。 张辉潘革对周麟挑起大拇指。 哥们有你的! 车速一百二,还敢做这个动作,特种部队出来的吧。 周麟回到车座,长出一口气,脚都软了。脸都青了。手都是抖的,左手因为被领带绑着,手腕一道都是紫的。掌心出血,手背也都是鲜血,所有的伤口翻着,衣服上都是鲜血了、要说不怕?纯粹骗人。脑袋距离地面也就那么高,眼晴都能看见沥青路边的石头,小齐抱不住他,他直接大头朝下滚下去卷进车轱辘里,要么被甩出去在高速上剧烈翻滚,胸腔骨头全部碎掉扎进五脏六腑,吐血而亡。 回想起来浑身都是软的。好,准备就绪。 潘革刚要说可以行动,贺廉的电话打过来。 “我看到你们的车了,等我到了再说。潘雷给我让路,我超过你去。” 都往倒车镜内看,一辆黑色汽车子弹一样开过来,车速非常快,看这速速都快到二百了,潘雷一让路,这辆车飞快的超过去。在经过周麟的车的时候,歪头看了一眼,和周麟视线相对。 贺廉对他笑笑,做个口型。 “别怕。” 飞速的快过去。 周麟的心彻底踏实了,刚才那些紧张和恐惧,飞快的消失。看到贺廉了,再多的恐惧都没什么。他的笑有安抚作用。 不是还有这群人吗,没什么好怕的。 临死之前能看到贺廉,也算不错。 死或者活,也就这几秒了。 车流变小,高速上也只剩下前后左右这几辆车了。其他闲杂车辆都离开了。 好机会,再拖延下去,就到了其他城市的高速路段,那边可没有封锁。车流密集。 必须在这段路上把贺廉给救下来。 贺廉继续往前开,开的都只看见车尾灯,贺廉一踩刹车,车身一百八十度大回转,当场漂移过来。 就停在周麟这辆车行驶的路段。 贺廉和潘革打电话。 “一起行动,我顶住车头,潘革张辉往后拉,潘雷陈泽趁机靠近车,先让周麟出来到你们的车上,不然剧烈摩擦出火的话有危险。” 潘革他们准备就绪。 眼看着周麟的车越来越靠近,周麟的司机下意识的要躲避。周麟按住他的肩膀,不要怕,保持直线行驶。 “周麟,准备好了吗?” “行!” 潘雷大吼一声。 “开干!” 贺廉一踩油门,他的车开出去,车头顶住周麟的车头。 车速太快,这么一顶,贺赚的车被撞出去很远,车前盖都凹进去了,车灯碎了一地,车子直接打着转的被撞出去好远,车身右侧翘起,差一点翻过去,随后又重重落在地上,随后一脚油门贺廉又把车开过去。 贺廉撞得脑袋直接磕在方向盘上,眼镜碎了,额头估计也破了,鲜血流出来,顾不上头晕,还是踩油门继续用车头顶住周麟的车头。不干太用力去顶,怕冲力太大顶翻了周麟的车,而是随着周麟的车的速度飞快的倒退,倒着开,车速都超一百了。 车速太快了,贺廉都不去看后边,被这辆车推着前进,轻点油门,踩刹车,用车身的自重逼着中间这辆车子车速减退。 张辉潘革趁机挂抵挡,缓慢地松油门,速度降下来。 车子之间的钢丝绳一下就被拉直。 一百二的车速随着后边的拖拽,开始放缓速度,贺廉利用这机会踩油门,轻轻的往前顶。司机盯着迈速表,一百了,八十了。 谁也不敢大力的拉拽,或者去顶,速度太快,车能翻了。 车速七十,潘革张辉挂一档,最后挂倒档。 贺廉加速踩油门,继续往前顶。 车速继续下降,潘雷陈泽趁机靠近周麟的车。 黄凯打开后车门。 “周麟,跨过来我拉住你!” 两辆车之间距离不近,两扇车门子开车,还要不擦碰到车门子,眼下是飞快驶过的路面,他一步跨过去,没有一脚迈到对面的车,他就直接摔在路上,滚进车底。 目侧两辆车之间足有两米,他真没有底一步跨过去。 但是不跨过去,潘雷陈泽的车会紧贴着他的车身行驶,四个方向用力,强逼车子停下来。剧烈摩擦会有火花,万一引燃了油箱,他就和车子一块被炸上天了。 黄凯一手拉着车把手,对他伸出手来。 “快啊。” 回头看,小齐已经跳到了潘雷的车上,车门子都关上了。 黄凯值得相信吗?他能抓到自已吗?要是换成潘雷潘革他还会毫不犹豫,那是军人出身,黄凯有那么好的臂力吗?他悬空的时候一把抓住?能行吗? 自己能一步跨过去吗? 不是不相信黄凯,而是,本能的,他不相信任何人。 贺廉这时候已经倒着车行驶了很久,一直在车子前端顶着周麟的车,如果后方有什么转弯,贺廉直接车屁股撞上去,根本就没时间去躲避。 他都没有闪开,还在往前踩油门,逼停汽车。 再等下去,就离开本市的封锁范围,时机就错过了。 第一百章 这啥情况啊 贺廉探出身。 “相信他!他们都值得信任。” 看出周麟的迟疑,贺廉了解他,他不相信别人,尤其在生死关头,他只相信自己。估计现在他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对着周麟大吼,相信这些人,这些人肯定能把他平安无事得救下来! 周麟咬咬牙。 “拉着我点!” “妈的你快点!” 黄凯都骂人了。磨磨唧唧跟个老娘们差不多。 没什么好怕的,贺廉说相信这些人,为了贺廉他相信。贺廉说的话有镇静作用,拼了! 周麟脚踩住自己车,用力一跨,身体前倾,两米的跨度,很努力的往前用力一迈,随着推力往前冲。 他的手还是没有抓住陈泽车的车门子,一手抓空,身体就往下掉坠、完了,绝对死这! 周麟就差闭眼晴迎接死亡。 黄凯一把薅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扯。 周麟的脚就在地面上磨蹭了一下。随后被这股子抓力扯进车里,和黄凯摔成一团。 “成了!” 黄凯七手八脚的推开周麟,对陈泽大吼。 周麟爬起来关上车门子。 陈泽一打手势,潘雷和他的车贴近周麟的车,贴了一下,擦出火花,分开,又慢慢贴上去。瞬间火花四溅,金属之间的剧烈摩擦,车门子一会就感觉烫手。 张辉潘革挂倒档往后用力拽、 齐头并进的三辆车,潘雷陈泽的车挤着中间那辆车,张辉他们在后头拽,贺廉顶着车头用力踩油门,司机利用车速下降的空档强行挂低档。 好在他们开的车都是大马力,大型的SUV,不然底盘轻的车一下就被撞飞出去。 这就形成一种拉据,潘革张辉的车轮胎都发出剧烈摩擦的胶皮味道。发动机都咆哮了,贺廉加大油门用力往前顶,潘雷陈泽的车也同时放慢速度。中间成夹心饼于的车子,用缓慢的速度降下来。 四十了,三十了,慢慢的,二十,十,挂一档,挂空档。 最后所有车子都停下来,缓慢的停在中间。 潘雷陈泽赶紧错开车身,把车停到一边去。 周麟的司机,打开车门子,出来扑通就跪下了。 瘫软在地,嚎啕大哭。 小齐也是红鼻子哽咽着给家里人打电话报平安。 所有人都下车一看,相比之下,还不错。 贺廉的前保险杠,车盖都撞进去了,凹成一个大坑。 潘雷陈泽的车侧面和周麟的车摩擦的地方早就没有喷漆,车门子都要重新换。 张辉潘革的车,轮胎集体换新的才行。 相比车毁人亡,现在都平安无事,只是这几辆车都要修整,这个结果,好的不能再好,好大发了。 贺廉顾不上查看车子着急的下车去看周麟。 “怎么样?受伤没有?” 周麟抓住贺廉伸过来的手,这才感觉,自己是踩在地球表面,心脏也找会跳动了。 “吓住了吧。不怕不柏。没事了。” 周麟的手冰冷的就像一块冰,脸都青着,眼神里都是惊恐。 贺廉把他扶出来,他的膝盖一软就要摔下去,赶紧一把抱住,搂着他的腰按在怀里。摸着他的后背,亲他的额头。 “没事了,恩?不怕了。” 周麟狠狠地用力回抱住贺廉,抓着他的肩膀脖子用力的抱住。劫后余生,只有他的怀抱能平复这种恐惧、死死地抱着,抓着他的衣服,在他的怀里大口呼吸,这才感觉自己活了。 黄凯正和他夫人炫耀。 “看见没,我这小手一抓,就把他薅进去了,周麟你该谢谢我啊,周麟,周,,,啊!” 黄凯惨叫了都,眼珠一转没发现,这是什么情况? 这什么情况啊。 谁给他解释一下,为毛周麟会趴在贺廉的怀里哆嗦着?贺廉温柔缱倦的安慰? 啥意思,谁给他解释一下? 目瞪口呆的指着那抱一起的俩人,看着潘革。 夫人,你懂不? 潘革捏着黄凯的脖子给扭到一边去。不要看,不该看的别看。 潘雷他们抽烟去了,咳,春天到了啊,万物生啊,大草原上的小老鼠们都出动交配了,人们都在恋爱了。 不要新鲜好奇,好像搞得谁没恋爱过一样。 周麟所有的恐惧害怕,都在贺廉的怀里爆发。如果没有贺廉打电话让这哥几个帮忙,没有这哥几个这么拼死的救他,如果不是贺廉给他镇静神经,给他勇气,他估计,已经去了阎罗殿。 后怕,胆颤,牛逼强大的周麟,这时候,缩在贺廉的怀里,身体轻颤,抓紧贺廉的衣服扎进怀里。 “没事了,你很勇敢,关健时候没有乱。” 贺廉轻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下的舒缓他的心跳和恐惧。 “回头换辆车,下次出门之前给车子做个检查。” 贺廉抬头看见潘革玩味的眼神,对他一努嘴,别看,侧过脸去。 潘革挑挑眉头,叼着烟笑出来。 贺廉不管潘革这个坏笑,低头亲吻着周麟的头发。 “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哎。” 林木戳了戳贺廉的后背。很煞风景的打断他们之间的柔情蜜意。 “贺廉,周少手臂还在流血,等我们给他包扎好了你再继续行吗?” 林木这话,这群人都爆笑了,是呀是呀,不能一直在高速上站着抽烟吧,他们也该回去了吧。但是人家俩搂搂抱抱的,不好意思去打扰。 还是林木比较专业。医生嘛。 周麟脸一红,离开贺廉的怀抱。 “周少和我们上救护车。” 贺廉对他点头,去吧,包扎一下。 周麟和林木上救护车,救护车不管这个那个的,哇啦哇啦的就近下高速调头往回开、潘革打电话让高速的拖车过来,把车拖回去。 “哥几个,今天真的太感谢了。” 潘雷大手一挥。 “这话不该你说,贺大哥,这话应该周少说,你和周少啥关系啊,能代表他。” “就是,搂搂抱抱的,啥意思啊。” “是不是我不用担心我夫人被人窥视了?” “患难见真情啊。啧啧,这勇气,倒车开车就不怕你出事儿?车技挺牛逼的,倒着开都能开出一百迈。” “交代吧,别让我们蒙在鼓里了。” 贺廉笑笑。 “懂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二哥,是你大,还是贺廉大?” 黄凯突然问这么一句。 “我们同岁,他的生日比我小几个月。” 潘革解释着。 “那这么说,周少会是咱们的弟妹?” 黄凯高兴了,太舒服了,下次周麟在挤兑他,他就喊弟妹。 太好了,不是大嫂,不然就太吃亏了。 又一次笑出来,贺廉有些不好意思的推推眼镜。 “我在追求中。” “加油,看好你哟。” 黄凯一百二十个支持贺廉追周麟,追吧追吧,你们恋爱结婚吧,我就不用再担心,我夫人被拐走了。 “话回去再说。” 陈泽围着那车绕了一圈。 “行驶中刹车没了,这真的很难遇到吧,这牌子的车性能很不错的,怎么就这么容易刹车失灵了?” “周麟说,一开始这辆车子还是好的,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刹车失灵。我感觉,这事儿不简单。” 贺廉看着潘革。 “我会让人检查一下的。” 潘革皱着眉头,如果周麟这事儿发生在京城,他没法调查。那不是他地盘,不好插手去管。这一段恰好在他的范围内,就要好好调查一下了。 第一百零一章 这里没外人 “太多凑巧的事情凑到一起了,昨天被袭击,今天就刹车失灵。周麟这是干什么了,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回去吧,站在这也不行。赶紧的恢复交通。” 张辉招呼着所有人上车,留下司机等待拖车。 他们今天开的车也都要大修了。 反正为了救政府高官,对吧,政府花钱。 小齐没有受伤,平复了心情之后,去了工地,告诉那些等待的公司的人,周副市长去医院了,他们再等等吧。 潘雷陈泽把车丢到公安局,人家俩人回家了,准备饭,中午给各家那口子送去。 黄凯特想去慰问弟妹,被潘革指挥着去了他的店里,别闹,去店里打游戏去。 张辉也回自己的酒楼了,估计晚上这顿饭要在他这吃,提前准备着。 潘革贺廉去了医院,林木正在给周麟缝合伤口。 “胳膊刮开一个大口子,缝了四针。关节处都是创伤,掌心也都是伤口,短期内这只手别用了。” 衬衬衫袖子上都是血,已经剪掉了。手臂到掌心缠了厚厚的纱布。 “伤口里有些玻璃碎片。” 田远交代着贺廉,不要碰水,不要碰到伤口,忌口。 周麟笑着谢过林木田远。贺廉心疼的摸了摸他的手臂。 “疼不疼?” “还好,没事。” “其他地方有受伤吗?” “鞋子烂掉了,要重新买。” 他一只脚在地上拖行了一会,前尖都破了。 “还是先回去吧,这么惊吓,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潘革发现周麟的脸色没有缓过来,有些担心。 “我在这边有地方住,咱们先回家换换衣服。” 周麟顿了顿。皱皱眉头。看着贺廉的眼镜炸裂了,额头也有鲜血。 “你的伤口也要处理。” 贺廉刚要说没事就被他按在那,田远抱着急救药品过来,消毒,查看伤口,伤口不大,表皮破了,贺廉没让缠上纱布,只选择贴一块透气胶带,头发一盖也看不出什么。 潘革准备送他们俩回去,周麟思考再三。 “潘革,有时间的话咱们聊聊。” “现在就可以。” “那就先回我那,你们聊天,我去医院看看潘革说的那两个女受害者。” “好。” 周麟站起来,对着林木田远笑着。 “今天说什么我都要好好请请哥几个,就在张辉那里,晚上我做东,请大家吃饭。” 怎么都要好好感谢这些人,没他们自己就交代这了。 “多带钱,吃穷你。” 田远林木笑着打题周麟,周麟说绝对没问题。 带着周麟回到以前租住的地方,这里贺廉就住了几天就上京了,所有家具都盖着白布,直接扯开,打开窗户通风,收拾了地板,卫生也好收拾,煮水泡茶。 贺廉在这边也有衣服没有全部带走,翻出一件衬衫来,让周麟换上。 和潘革要了医院的地址,这就要去医院,把空间留给潘革周麟,他们也许说什么秘密的官场的事情,不想去探知。 “你先别去,在这里听着。” 周麟回到这里,长出一口气。神经有些疲惫,看着贺廉要走,赶紧拦住他。 “你们谈话我不好再一边、” “没外人。” 根本就不用回避,贺廉不再是他排斥在外的,这些事情,再怎么私密的事,他知道了也不怕。 没有他自己早死八回了,还回避什么?他才是最知根知底的,最值得信任的人。 贺廉有些受宠若惊,周麟这是给他充分的信任了。 坐到一边,周麟抽着烟,皱着眉头。 “昨天,我被人抢劫。今天我刹车失灵,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有人想对你下手?或者你听到没有有人要你的命的传言?” “我也和你说开了吧,昨天,我把保险柜里的几块玉石籽料转移出去,想弄回家,就这么个档口,被袭击。” 潘革也皱紧眉头,要说是否有清官?一分不贪的,目前没看到过。和贪污几个亿的来说,这几块石头不值什么钱。 “总价位多少?” “有三块是我自己买的,就两块石别人送的,加在一起也值不了一百万。前几天我家里装修,我把保险柜的东西转移出去,装修好了我就给抱回来。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一直放在包里,谁都没看见包里的东西,就算是看到了,没加工的玉石籽料和普通石头差不多。谁能抢劫几块石头?还对我下杀手?匕首都很长了。” “我带过来了。” 贺廉拿起包,找出那把袭击周麟的匕首,给潘革看。 潘革皱着眉头反复打量。 “这个和我市抢劫的工具不同,大了很多。” 侧头看了看,没有发现刀柄上有指纹。 “林木给那两个受害者检查过伤口,刀口不足三厘米,这把刀的刀刃都快五厘米了。” “不是同一个人干的,我总感觉,是有人假扮恶性抢劫事件的犯罪嫌疑人对周麟下的毒手。” “浑水摸鱼,周麟出事的话,也都会归到那个人的头上,真正的凶手却抓不到。” 潘革把这个刀子放到手绢里卷起来。 “我在叫刑侦部门做个鉴定。” “我知道京城不是你的地盘,你要插手调查我被袭击的事情肯定不方便,但是,现在我相信不了别人,总感觉身边有人在设计害我。” 周麟挺抱歉的看着潘革。 “这次要麻烦你了。” 潘革看了一眼贺廉,笑着。 “你我是朋友,贺廉和我又是发小,看在你的面子,他的面子,我肯定不会不管。” “就说了潘革会管的。” 贺廉拍拍周麟的手。 “别担心了。” “他这两天精神一直紧绷,也想不出个什么。” “周麟,你把圣石籽料转移的时候是不是被人发现了?也许他不知道你抱着什么东西,只是看你很小心地抱着有所好奇?想知道你这么谨慎保护的东西是什么,然后借此来抓到你的破绽?” 他包里是什么不重要,那么保护着小心翼翼的,给别人的感觉就是非常重要,被有心人知道了都会有所好奇,进而想拿到周麟怀里的东西。 所以不管是石头,玉石籽料,他都要到手。所以才会去抢劫。 周麟很努力的去想,他转移玉石籽料的时候,特意乔装改扮了,一般人认不出他来,他出去的还很早。一路上就遇到了,突然想起来,路上他遇到了程华,还有李坤。李坤是他手下的人,多少年了,应该不会是李坤。那,就剩下程华。 “程华。他看见了。他和我住在一个公寓小区,我那天转移玉石的时候,就在电梯里看到他了,他还很好奇的问我是什么,我说是书,随后他的秘书就跟踪我,被我甩掉了。” 程华,那个老王八成精的。 “有可能是他,你的小区挺高级的,管理很完善,小区内住了不少政府的官员。他要是安排谁做门卫也很容易,就等你回去,给你指路,顺便弄坏路灯,他的嫌疑最大。” 贺廉仔细一想,也觉得这个人太有可能了。 “这么说他的嫌疑真的很大,首先,他住在你家楼上,对你家装修了如指掌,进度他都清楚,装修好之后你肯定把转移走的东西再弄回来,算准了时机。不排除你身边有人把你给出卖了。” “我把那天晚上遇到的几个人都开除了。” 第一百零二章 不是有你吗 “你和程华结仇了?” “他压根看我不顺眼。他担心我抢走他市委书记的位置。” 潘革耻笑了一声。 “人无伤虎意,虎有噬人心。他已经对你有了敌意,对你抱着的东西有了好奇心,我建认你赶紧把玉石籽料转移,万一他把那些石头偷去了,顺着这个扒出有人给你送礼行贿,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行赌受赌,一两百万,和一个亿两个亿结果都一样。一撸到底是必然的了。官位不保。 周麟点头。 “还有,你不要掉以轻心,你身边的人,他能收买一个也能收买第二个。” “我知道。” 潘革看着贺廉。 “一会你和我去看看监控视频,指正一下是否是我市抢劫伤人的人袭击了周麟。然后我安排刑侦的人,你诉说那个人的体貌特征,让人画出来。还有那个给周麟指路的门卫也画出来,我在本市寻找,我们家凯子在道上也有人,找个人也方便。你呢拿着画像,在京城找,只要找到他们,就能问出谁是幕后指使。如果真的是程华,周麟,你找准他的弱点,反击回去吧。” “我回去收集他犯罪的证据。” 如果真是那个老王八蛋,干脆解决了永除后患。 “车又是怎么回事?” 贺廉担心的是这个。 “行驶过程中刹车失灵,这太奇怪了。” “车子没有鉴定报告,我没法说。等结果出来咱们在研究。” “这是准备要了我的命。程华他对我包里的东西好奇,却没胆子杀我灭口,这把刀也是起震慑作用吧。刹车失灵这事儿,却是实实在在置我于死地。除了我糟心的兄长周麒,喝醉了说过想得到周家成为周家大少爷之外,我还没听说过谁敢弄死我。” “周麒进去了,酒后驾驶。” 贺廉补充。 “要说胆敢对周麟下此毒手的,还真没几个。首先,要弄死周麟的话,周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其次,这不保险,如果弄不死,周麟反击,那就是别人死到临头了。事情结果挺严重的。这是有什么仇下这个毒手?势力要庞大,不怕周家报复。胆大还很莽撞心狠手辣的,眦睚必报的那种。周麟,你有目标吗?” 周麟摇头,京城里敢对他下毒手的还真没几个。 潘革也觉得没几个人。虽然对京城的黑白两道不熟,但是,周麟,周少,势力庞大的根,黑白两道通杀。谁敢啊。 “等车子的鉴定出来之后,说这事儿吧。也许真的今年你犯太岁,什么事儿都让你赶上了。” “潘革,抓紧时间一定要找出线索,让我知道谁要杀周麟,我轻饶不了他。” 贺廉愤怒,心里升腾着火气,几次三番要周麟的命?真以为周麟身边没有人了?真以为心理医生就是没用的?好啊,找到之后,那就用心理医生的方法,折磨得半疯半傻在要了他的命! 现在就是找不到人,贺廉这股火憋闷。 “咱们哥们义不容辞,我肯定抓紧办。找到了周麟请客。” “找到他,我就去买彩票。” “恩,多中点,然后好好请请我们。” “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们哥几个。要不是你们这么帮忙,我也就死了。” 潘革笑笑。拍了一下周麟的肩膀。 “同学,别和我这么见外,怎么你也是我朋友。贺廉打电话都快骂人了,不帮忙也对不起他啊。” 周麟露出真诚的笑容,他第一次感觉到,哥们之间的相互合作和团结就是力量,就像逼停那辆车,多方努力,一起使劲,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一直说着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手足亲情,可他今天真的受益匪浅,人活一世,各种感情还真缺一不可,不然他一辈子也领悟不到这种朋友间的至诚至信。 不掺杂任何利益,也没有勾心斗角,就是很简单的,朋友,两肋插刀的朋友。 “晚上在张辉那里吃饭,一个也不许少,都去。我和你们喝酒。” “多带钱啊,我们喝酒都是论箱子的。” 潘革站起来看着贺廉。 “下午你再去医院吧。不着急。你先安慰一下周麟的情绪。我去现场见见那些公司的人。” 指了指对面的小区。 “我们几个的家都在对面,随时欢迎你去玩。贺廉你知道家门口,懒得做饭了你去潘雷陈泽家里蹭点来,他们的厨艺都不错,肯定都做好吃的。” 贺廉点头。 “我是这么想的,早就想吃潘雷做的排骨了。” “对了,周麟,为了救你我们交警队的车,都摩擦坏了,我和张辉的轮胎也要换,还有贺廉的车前盖也要修,这钱,你要出了啊。我们政府没钱,特穷。” “我也没钱。钱都在心理诊所压着呢。” 贺廉附和着。 “单据给我就给你们报销。” 有人在,钱不是问题。 潘革笑了,和贺廉说了一下医院地址,贺廉说下午就回去看看的。潘革这才离开。 送走潘革,家里就他们俩了,挂着的笑容消失,疲惫涌上来。贺廉扭头看到周麟靠在沙发上一根根的抽烟,眉头深深皱着。 贺廉把他的手拖起来,反复看着。 “你也傻了,怎么就不会用电脑去砸,指关节都破了,看着都吓人,好在没有伤到神经,不然这手就废了。” 田远包的严密,从小手臂开始,一直到手指,每个手指也都包着纱布。 “肯定特别疼,十指连心。纱布不拆这手不能乱动。我听说有几个伤口特别深,再深一点就割伤肌腱了。不行,我要问问林木,十天内这手不能用,伤口愈合的话会不会影响你的手部神经还有肌肉,不会到时候手伸不直吧。” 越想越觉得危险,就像是骨折,长期这手不用,到时候手臂会变细,话动不方便。抓过电话打给林木。 周麟伸手去拦他,贺廉赶紧抓住他的手腕。 “没事,几天就能好。” “还是问问林木田远心里踏实。” “林木他们都告诉我了,忌口,别吃辛辣刺激的别吃海鲜牛羊肉,用不了几天就好了。” 贺廉隔着纱布,轻轻地亲吻他的手背。 “要受几天罪了。” 周麟摇头,他知道他不会受罪,也不会觉得包扎着一只手有多不方便,因为他相信,贺廉会在他的手没有恢复的这几天内,悉心照顾,绝对不会让他感觉到困难。 “不是有你吗?” 周麟淡笑着。 “是,有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在受罪了。吃饭洗澡换衣服,我都帮你。让我家少爷的手早点好。” 受伤的何止是自己?还有贺廉,他的额头也破了。都是伤员,可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周麟抬手拂开贺廉额头的头发,看见他额头也有些伤,贴着透气胶布,还有些血丝渗透。眼镜碎了,换了一副,衣服也乱了,看起来有几分狼狈。猛烈撞击磕到头了,他就不疼吗? “怎么了?还是觉得后怕?没事的,回去我开车,咱们家的车安全得很。” 贺廉对他安慰的笑笑。侧头亲吻他的手腕。不怕不怕,我在这呢。 周麟眼眶发酸,舍生忘死,不管什么时候,他注意力永远在自己身上。反复的摸了摸,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贴上去,蹭了蹭贺廉的鬓角上。整个人直接偎进贺廉的怀里。 就像是受了惊吓的猫咪,缩在主人怀里。 在林木田远面前,在潘革面前,他都靠坐在沙发上,虽然疲惫,惊恐,还是保持镇静,看着镊子夹除伤口的碎玻璃,看着林木给他缝合,他都没说疼,还可以和潘革一起分析这段时间的不对劲。 所有人都离开了,他的面具碎了,生死一瞬间,本以为他就死在高速上了,现在却能靠近他的怀里。 后怕,恐惧,怀疑,任何情绪冲击的他有些心力憔悴,他需要这个男人宽厚的胸膛,需要他的哄劝,需要他的安慰。 第一百零三章 宝贝笑起来最帅 他年幼的时候被周麒的人围追堵截,仓皇而逃过,那时候也怕,却没有人给他支撑安慰和保护。 现在不同了,有贺廉在,突然觉得那些情绪,他一个人撑不住了,是没出息了?还是太眷恋贺廉这份温柔? 这个人,为了自己,可以去死。豁出这条命不要,保护着他。 四个方向同时逼停车子,冲击最大的就是前头的贺廉,很可能他的车就被顶翻出去,倒着开车速非常快,他就不担心撞到后面的什么物体?没有第一时间反应吗? 也幸亏有他,和潘革打电话,让潘革哥几个来救自己。 和潘革关系也就是合作关系朋友,和那哥几个一点也不熟,人家救他都看在贺廉的面子,他感谢那哥几个的救命之恩,最应该感谢的是贺廉。 贺廉笑了笑,坐到沙发上把周麟抱进怀里,让他的脑袋安置在自己的肩窝。侧坐着,和抱着个大宝宝一样抱着他。 一下下的拍着周麟的腰侧。 “我就说过他们几个值得信任,他们也都是好兄弟,关键时候最靠得住。往后和潘革他们好好的相处,一家人,自家兄弟。不要见外了。” “我最信任的只有你。” 这次没有贺廉,就没有自己的存话。 “我都想写遗言了。我装修好的房子留给你,算是答谢你这段时间收留我。” 贺廉拍了他的屁股一下。 “胡说八道。” 周麟抱紧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肩窝。 都不敢去回想,他当时哪来的勇气,怎么敢爬到车外去挂牵引绳,是求生的本能,还是个性里倔强的不服输? “害怕了?不怕。” 一看就是吓坏了,周麟什么时候有这个示弱的时候啊。难得一见。 贺廉抱着他轻轻摇晃。 “我家宝贝很勇敢,我听到潘革张辉说了经过,说你自己爬到车屁股上挂牵引绳,都以为你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和詹姆斯邦德学过本事了,听得我都心惊胆战的,他们都在表扬你。估计这个高难度的动作我都做不来,不是别人把你救了,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救了司机和秘书。我都觉得很骄傲。” 周麟还是不出声,就这么抱着他。 “我家宝贝啊,这是受委屈了。” 贺廉贴着他的头发,轻哄着。 “让我找到是谁陷害你,我就把他催眠了,让他去投湖自尽。反正是自杀也找不上我。宝贝,我保护你,任何人也不能对你下手。” 眼神里都是阴冷,只要找到是谁对周麟下的毒手,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你去哪我都跟着你,保护你,有我在不要怕。” 周麟松开贺廉的脖子,低着头,有些赌气有些恼火。 “找到是谁干的,我先把他给拆了。一根骨头一根骨头的全部打断。” “一根骨头打成三截。” “我把他放到云霄飞车上去,不给他扣安全带。” “吓得他屁滚尿流下了云霄飞车就给你跪下。” 周麟噗嗤就笑了,发青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贺廉捏着他的下巴抬起脸来,左看右看,脸上没有刮伤,亲了亲他的嘴角。 “宝贝笑起来最帅了。” 周麟对他丢去一个白眼,笑出来。贺廉摸着他的后背搂着腰的。 温温柔柔的把一个亲吻留在他的额头,揽入怀里继续抱着。 “吓死我了。” 贺廉这才松口气,到现在他敢松口气。 “一接到电话我的冷汗都出来了。好在你平安无事。” 他要有个万一,自己可怎么办?好在那哥几个本领大,化险为夷。换成其他人,估计也就在急救室抢救了的吧。 周麟按按他的额头。 “疼不疼?” “没事,这不算什么。” 周麟跪坐起来捧住贺廉的脸,亲了上去,温温柔柔的亲了他的额头。 “还好你来了。” 鼻尖碰着鼻尖,几乎是一声叹息。 “出事儿的时候,我想,就这么死了我也不冤。但是我没来得及和你道别。” “我要天天跟在你身边,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慌得要命,就算潘革他们都跟着我的车,我还是害怕。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他相信潘革他们的技术,潘雷陈泽他们都是从部队出来的,肯定车技一流。这么多人救他他不应该还会慌张,但是,还是不行,他信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信不过,肯定死了,一定会死的很惨,他一直这么想着。贺廉开车经过他的车边的时候,对他笑笑,对他说别怕。还真不怕了。 他在这,就算马上车毁人亡了他也没什么遗憾了。所以豁出去了。 贺廉把他抱紧,其实他也吓得要死,潘革说差一点点周麟就卷进车轮里,你是没看见,那场面惊险的都让人没办法呼吸。他没看到能想得到,去想一下他心跳都乱,这么抱着才觉得安心。 还好那群哥们很有本事,还好周麟话着,还好来得及。他所爱的人还在怀里和他拥抱说话。 受点伤没什么,悉心照顾他就能康复。只要人在,什么都有。 害周麟的人,现在去买墓地吧。早晚,绝对弄死他! 谁也不说话,就这么拥抱着,心跳呼吸交织在一起,能安抚两个人的心、周麟动了动,贺廉翻看了一下时间,这么一闹腾,都快中午了。他要想办法缓解一下周麟的情绪。 “这也是咱们家,我经常要往返京城和这里,没地方住也不行。是黄凯帮忙租的。在自已家里怎么都行。就是没有吃的,你饿不饿?我去潘雷家里拿饭,他做的饭挺好吃的。吃饱了你就睡一觉。我去医院看看受害者,听说那两个受害者惊吓过度精神有些崩溃。晚上了我接你,咱们去张辉那里请客。” “我洗洗手,总感觉手上有血腥味。” 林木田远用酒精帮他擦了,还是感觉不干净。 贺廉挽起他的袖子,给他洗干净了手。 佛珠上都有鲜血了,有几颗珠子都开裂,大概真有灵性吧,不然这么危险都把命保住了,也是佛祖显灵。周麟挺心疼,在贺廉手腕上戴了十年都没有破损,到自己手上这才几天,就这样了。 贺廉把檀木佛珠也洗干净了,又给他戴到手上。 “屋里有毯子你去躺一会,我把被子晒晒,这两天要住在这边。” 被子,毯子,都晒了,打开窗户通风,让周麟躺一会吧,他去找潘雷。周麟摇头,他也躺不住,就算是今天惊吓过度,被贺廉这么哄着,情绪也平复了。 “一起去。要不要拿礼物啊。” “太见外了,你看谁家兄弟串门还要拿礼物的?有什么新鲜的东西送点尝个鲜儿的还不错。” 贺廉带着周麟下楼,穿马路,就是潘雷他们的小区。 “他们都是兄弟,不用多客气,也不用多陌生,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如果你有求他们,直接说潘革我有事儿求你。他们也会很直接的和你说,哎,听说你那什么挺好的,给我带点回来。都是这么相处的。” 周麟反倒觉得挺陌生的。 “我没这种经历。” 直来直去,不用拐弯抹角,不用因为对方说一句话去琢磨揣测,放肆大笑,胡侃神聊,吹牛打屁,因为最后一个扇贝打起来,又会因为谁遇到困难第一时间赶到。真正的哥们之间的友情和义气。 他真没有过。和谁都说话留几分,和谁都来回打太极,别说朋友了,手足还互相诋毁陷害呢,让他敞开心去接纳,去融入他们,还真有些困难。 “我带你挨家串门子,了解他们私底下什么样了你就会非常喜欢这群人。从潘雷这开始,尝试着和他瞎聊,用哥们的心态接触。他们没把你当外人,你也不要先把自己当外人了。” 第一百四章 串门子 上楼,敲门,拖鞋踢里趿拉的声音传来,潘雷那么高的个子,扎着一个粉蓝格子的带着蕾丝边的围裙,手里举着个铲子,开门就皱着眉头。 “知道我今天做排骨了就来蹭饭咋地?带饭票了吗你们俩?白吃白喝不行啊。” “嘴馋了,就想吃你这口排骨。让让,和门神一样堵在门口啥意思。” 贺廉笑着推了他一把,拉着周麟屋。 周麟一看,非常居家,非常温馨的摆设,地上趴着一条大狗。看见来客人了只是甩甩尾巴。 “金豆儿,这是你大爷,那个是你大伯母。” 潘雷一指贺廉,又一指周麟。 金豆儿汪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了。 周麟眼珠子都瞪圆了,他和一条狗没任何亲戚关系。 贺廉蹲下去摸摸狗狗的头。 “真乖。你妈上班去了,你爸虐待你没有?” 金豆儿舔舔贺廉的手。 “我家宝宝把金豆当亲儿子,我能虐待吗?我排骨做得多,准备给你送点过去的,正好你们俩来了,排骨做好了你们端回去吃吧。我要陪我家宝宝吃午饭去。” “行,我也这么打算的。” “贺廉,上次你带来的酒真不错,还有没有?” “我让国外的同学给我邮寄过来吧,什么口味的?” “就那个白兰地,就行。” “下次回来给你带。” 潘雷高兴了,转头看见周麟还站着呢。 “周少,你坐。” “叫我周麟就行。” 周麟笑着打量着这个家。 “也是,都快一家人了。” 潘雷嘿嘿的笑,这会是未来的表嫂吧。看在贺廉的面子,不能把他当外人看、贺廉看了一眼周麟,对他使眼色。自家兄弟,说呀。别见外,要想获哥们义气,和这些人成为好朋有,从坦承开始。 周麟还真没有过,似乎特别不好意思。 “潘,潘雷,你能,能给我做黄瓜虾仁吗?” 潘雷歪着脖子点了一根烟,把烟包丢给贺廉,听周麟一说,扭头看他。 “你想吃啊。” “你要不做也行。” 周麟赶紧摆手。感觉这要求有些过分了。没有多深的交情,直接提这要求能行吗? 潘雷看看贺廉,看看周麟,咧着嘴笑了。 “贺廉在国外特照顾我家宝宝,他的人说要吃啥我肯定给做,但是今天不行,你受伤了,我家宝宝说,海鲜是发物,吃了你伤口不容易好。我给你做个油菜香菇吧。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做黄瓜片虾仁。” 周麟松口气笑了,点头。 “谢谢。” “一家人哪来那么多谢谢。” 潘雷特嫌弃的嘟囔着。 “我看看你家照片行吗?” “看吧,随便点。那个啥,我不招呼你们俩了,厨房还炖着排骨呢。” 又钻进厨房了,根本就不管贺廉和周麟,也不说倒茶洗水果的。想吃想喝自己弄,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咋地。 墙上挂了不少照片,田远的最多,有穿白大褂插着口袋笑的,有戴着学士帽拿着证书的,有抱着一大束的玫瑰花羞涩的笑的,还有涂着一脸迷彩油彩穿着作战服军靴扛着枪的潘雷照片,呲着牙笑的特高兴,也有潘雷田远的合照,田远坐着,潘雷和保镖一样站在他背后,穿的很正式,西装领带的,看起来就像结婚照。 房间里到处都看得出成双成对的东西,很温馨,非常温暖的一个家。 “那是我家宝宝第一天做心胸科医生的照片。那是他进修之后获得学位的照片,抱着玫瑰是我们在加拿大结婚的时候的照片,这个是我们结婚之后补拍的结婚照,我二哥那里有一个结婚照特别帅,我就心里痒痒,穿上礼服了我们俩就拍了一套。这个,是我偷拍的,傻乎乎的吧多可爱,这个也是我偷拍的,那天他吃菠萝吃多了,牙倒了,捂着脸啥也吃不了可怜巴巴的,哈哈,笑死我了。” 潘雷不知道啥时候又回来了,指着这些照片给周麟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干了什么,如数家珍的都能说出来。 “你们感情真好。” “那是,他可是我的宝宝。” 潘雷骄傲极了、 “田远很幸福。你也很幸福。” 周麟真诚的说,看得到的幸福。 “要说幸福也幸福,要说不幸福吧,就是我长期不在家冷落了他。他在国外进修那段时间,我都连家都不想回,家里没他,特别空。一直担心他在国外吃不好住不好,好在有贺廉帮忙照顾着,我才放心点。他打电话都会和我说什么都好,贺廉还要和我说说我家宝宝这一天干了什么,我才会彻底放心。” “是啊,电话费直线上升。” “你别打岔。” 潘雷嫌弃贺廉打岔。 “这家里吧,有他,你就觉得特别充实特别满足,犄角旮旯都充满了。他出国进修,我回家收拾行李去看他,推开家门我都以为走错了,家具摆设一样,什么都对,就是没有他,心慌的都想一脚跨过去到他身边,紧紧抱住了确认他没离开我。” 周麟突然想到那次他回到自己装修好的公寓睡觉的情景。陌生的似乎走错了房间。 “没有爱的那个人,房子也就是房子。有了爱的他,家就是他的身边。” “对,周麟你说的太对了。我没你那么文绉绉,反正意思差不多,就是,他就是我的家。恩,对的。” 周麟对潘雷笑笑。 “彼此的福气,彼此的伴侣。” “贺廉也不差。” 潘雷指了指贺廉,贺廉正在翻看田远留在茶几的书。 “这哥们温柔极了,他耐心最好,我们小时候考试都不及格,他一道题可以给我讲二十遍,我二哥早就一巴掌呼我脑袋上了,他还会给我讲第二十一遍都不来换脸的。他性子软得就像一团棉花。” “那是你了解的不深,他强硬的时候我都没办法。” 不亲?脖子给扭过去按着亲。不走?搂着肩膀直接带走。 “谁没个脾气啊,我家宝宝看着挺和气的吧,火大了对我连打再踹,你看他把我咬的。” 扯开脖领子,一个牙印。 “你欺负他了吧。” 潘雷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我有一个多礼拜没回家,难免,难免。那个啥,不和你胡扯了,你去林木家看看,陈泽今天做萝卜炖羊肉,你帮我抢回点来。” 这个不错啊,完全可以。 周麟对他们几家有了浓厚的兴趣,贺廉带着他串门子,这家那家的都是一遍,夏季和潘革的家里没人,就先不去了。 到了陈泽家里,陈泽端出一小盆的萝卜炖羊肉。 “太少了。” 周麟有点嫌弃,就这么一小盆啊。 “足够贺廉吃了,你又吃不了,伤员病号好了再吃吧啊。” 陈泽不给了。 “我家殿下说了今天就吃这个,我要把他喂饱了。” 贺廉直接站起来去他家厨房。你不给我我自己去拿。 “潘雷还要呢,这么点不够吃的。” 盛了一勺子,又盛了一勺子。 陈泽在一边看着大呼小叫。 “我这是给我家殿下准备的啊,你们少拿点。” 换了大一倍的盆子端出来,对周麟一使眼色。 “走!” 周麟高兴他去开门,快走。 陈泽往下扯围裙觉得吃亏了,要找补回来。 “不行,我去潘雷家里顺点排骨。” 周麟贺廉走得快,匆忙跑到潘雷家里,潘雷一看一盆萝卜炖羊肉高兴了,赶紧去找东西分出一半来。 趁这机会,贺廉往周麟口袋塞苹果橘子香蕉。周麟拎起放排骨的袋子,贺廉又挖走半盆米饭,陈泽这时候也跑过来了抢排骨,趁潘雷和陈泽为了排骨大打出手的时候。赶紧,撤! 第一百零五章 这饭真好吃 潘雷陈泽反应过来都晚了。对楼下那个仓皇逃窜端着盆咬着塑料袋嘻嘻哈哈逃跑的俩人大骂,真他妈不厚道,明抢啊。 陈泽潘雷去医院送饭,哥俩一合计,怎么着,土匪让土匪拾抢劫了,黑吃黑啊,这怎么行?和密打电话一商量,张辉说,今天这桌饭贼拉贵,吃垮周麟。 周麟的串门子串得非常高兴,感觉都小了几岁,和朋友这么吃喝玩闹明抢,连偷再拿,这么好玩。 他没有过朋友,也没有这么亲密的友人,第一次,新鲜刺激,还觉得很温暖。 陈泽会问他,你没受到惊吓吧,晚上睡不着了找我喝酒啊,我肯定把你喝睡着了。明天我们去夏季他们家蹭饭,你起得早点,一起来啊。 潘雷会和他说,等你伤好了我给你做黄瓜片炒虾仁吧。 潘革打来电话,问贺廉周麟没事吧。 张辉会问,中午有地方吃饭吗?要不要拾你们送过去? 和他们在一起,没有身份地位那些东西,就非常纯粹的一种关心,不是阿谀奉承,也不是溜须拍马,普通人,平凡人。 简单直接,又不会急眼。 根本都不用去琢磨他说这话啥意思,是否有隐性含义?很单纯又很铁的一种感情。 都是普通人,真诚以对,用真诚换来真诚。用真心换真心。 用贺廉的话,都是实在人,不玩那些虚的。 嬉笑怒骂,驱赶打闹,关键时候,拧成一股绳。 这才是哥们,这才是挚交好友。 他也会慢慢的,敞开自己,不再排斥,去接纳,去融入。 贺廉也挺高兴,他会让周麟满满地感受到所有感情。亲情,友情,爱情,只要他所欠缺的,自己都会想办法给他弄到。 先从潘雷他们开始,让他喜欢上潘雷这群人,体会到朋友的义气,哥们的感情。 然后他会说服父母,对周麟视如己出,让他在自己父母身上体会到亲情。 至于爱情,不是一直在爱着他吗? 遇上自己,会让周麟的人生圆满。缺什么,给他什么,让周麟幸福。 周麟手不方便,贺廉就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看着周麟有些欢喜这才放了心,看起来串门子果然能安抚他的情绪、“我喜欢去他们几个家里串门。晚上没事了我去潘革他们家转转。张辉夏季今天值夜班,不然也去一次,听说夏季他们家里都是吃的。” 周麟一边吃饭一边笑,想起偷偷摸摸从潘雷家里偷水果出来就觉得可乐。 贺廉笑着拿着饭碗勺子,挖一口饭,等着,看周麟把饭吃了。这一勺子饭菜又送进他嘴里。 “夏季喜欢吃东西,爱好各种美食。有时候张辉怕他吃太多甜的牙坏了,就把糖果巧克力藏起来,夏季就和找宝藏一样到处找。张嘴,喝汤。” 试探了一下汤碗,不热了,端起来送到周麟嘴边。 “我自己喝。我这手能用。” 还有一只手呢,贺廉把他当成三岁的娃娃,吃饭都要喂。周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快喝。” 喝了汤,又一勺子饭菜,周麟像小孩一样,只需要嗷呜张大嘴吃进去就可以。 “潘雷做的这道菜真不错。我尝尝陈泽做的萝卜。” “萝卜和羊肉一起炖了,忌口不吃了。等你手好了,再让他做。我听说陈泽做烤羊腿很有一套。夏天来,我们一起去露营,买一只羊,让陈泽给咱们烤羊吃。” “那就热闹了,喝啤酒,开篝火晚会,烧烤,要去海边。对,去北戴河。” 想一下,十个大老爷们,背着烧烤架子炭火,成箱子的啤酒,在沙滩上对着月亮和大海,唱歌喝酒瞎胡闹,热闹又高兴,绝对特好玩。 “行,今天你就和他们说,夏天了我们一起去北戴河玩。把这点饭都吃了。” 又盛了一碗饭,周麟有点为难了。他吃不下了。 不张嘴,看着贺廉。 “乖,好孩子听话啊。” 贺廉的勺子碰碰他的嘴唇,连哄带骗的。 “宝贝儿,多吃点,好得快。” “你吃吧,我都撑死了。” “听话啊,乖。张嘴。”周 麟没办法,张嘴吃下这口饭,贺廉搂过周麟的头,在嘴角亲了下。 “宝贝真乖。” “你讨厌。” 贺廉轻笑出声,看着周麟看似不高兴撅着嘴丢来一句讨厌,心里痒痒的,就喜欢看周麟这撒娇的小模样。 “晚上都不喝多了,我还带你串门去。往后啊,到这边我就带你去串门,他们几家不算,还要去军区大院,党红阿姨他们也很好,我们挨家串门。” 周麟重重点头,他喜欢这种串门,特新鲜也特别好玩。一高兴的这碗饭也吃了,贺廉心满意足。喜欢就好,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让你开心。 周麟吃完饭后小休,贺廉盯着周麟睡着了,才敢去了医院。 潘革也赶回来了,和他一起去的医院。 推开病房门,一个女受害者面朝里侧躺着。 “她的腹部挨了三刀,扎破了子宫,估计日后怀孕都有危险。情绪一直很不稳定。” “对女人下此毒手,真的太阴损了。” 贺廉皱着眉头,这要是不能怀孕,这女孩的下半辈子都毁了。 贺廉脚步故意放重些,不会贸然出现在女孩的面前,把她吓一跳。 女孩还是听到脚步声浑身一僵,慢慢的转过头来,直接抱着被子坐起来缩在床角。惊恐的看着贺廉。 贺廉站在原地不走了,抬起手对女孩按了按。 “不要怕,没事的,我不靠近你。对你没有威胁。” 女孩戒备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贺廉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病房的中间。 “我坐在这,离你很远,放松。” 对潘革示意了一下,潘革坐到门口位置,都不靠近女孩。 足足有五分钟,女孩看到贺廉真的不靠近,这才松懈了些。 “你叫小悠?” “恩。” “在哪上的大学?” “本市。” “本市的那所师范吗?风评很好,出了很多忧秀的老师。女孩当老师性子都很好,不然对那些小魔头没办法。” “我们班的小朋友都很乖。” “你教数学的?我小时候上学最喜欢数学课,因为数学老师特别漂亮,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和你的嘴巴很相似。” 女孩摸了摸头发。 “拢头发的动作也很像。我记得我的数学老师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全班的男生一起写了一封情书送给老师,老师笑得特别开心,那次期末考试,我们全班的数学成绩是全校第一。有人说我们数学老师故意放水了。” 女孩噗的就笑了。 “那是你们老师教得好。” “是,我的数学老师那时候经常备课到很晚,天黑了才回去。小悠老师是不是也是备课太晚回家迟了?” 小悠有些迟疑,摇摇头。 “我和闺蜜逛街回家晚了。” “买了很多东西吗?现金支付的?” “我,我开了工资,看上了一条裙子,直接拿的现金,买了裙子,鞋,然后吃饭,我回家也不太晚,十点不到,那条回家的路我没天都走。” “下了计程车发觉背后有人吗?” “没有,下了计程车巷子口还遇到老邻居,我打了招呼才往家走的。” “然后呢。” 贺廉稍微倾身,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我听见婴儿的哭声。我真的听见了,我以为是有人遗弃了小孩子,就走过去看,就在垃圾桶边,还有路灯的我也没害怕,但是,就在我找小孩的时候,路灯啪的一下就熄灭了,我随后按亮了手机,一回头,我,我,,,” 小悠抱着头,浑身都哆嗦了,身体如筛糠一样。瞪着眼晴看着前方。嘴唇颤抖。 潘革一皱眉头。 “她每次到这都会说不下去。” 果然,小悠尖叫着,扯掉手臂上的吊针就往床下跳,似乎这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要把她撕碎。 第一百零六章 凶手不是同一人 贺廉一个健步冲上去,把小悠按在病床上。 “嘘,放松,深呼吸,没事的。” 小悠看着贺廉尖叫着,用力的扭打,挣脱。 “看着我的眼晴!” 贺廉用力摇晃她一下。小悠的视线对上贺廉的视线,尖叫嘎然而止。还是哆嗦着看着贺廉。 “别杀我,我快结婚了,不要伤害我!” 声音都是破碎的,小悠吓坏了,几乎是给贺廉磕头了。 “你很善良,你是个好女孩,你会结婚遇到一个好男人,也会有一个自己的宝宝。不要怕,坏人走了,他不会再伤害你,来,和我的节奏一起,深呼吸。” 贺廉的声音非常低,非常有力,死死地盯着小悠的眼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小悠被这个眼神给镇住。 呼吸节奏随着贺廉的话一起,呼,吸。 “很好,好姑娘,不要怕,你也不想让坏人逍遥法外,再去害别人,我们一起回忆一下好吗?” 小悠摇着头,头发四散。 “他说,他说,我要说出去,会,会杀死我的。还有我家人。” “如果他害死了你班上的小朋友,你会怎么办?如果他再找到你家,再伤害你怎么办?” 贺廉点点自己的嘴巴。 “很多时候,沉默是一种纵容。纵容犯罪。好姑娘,就一起回忆一下,把你看到的说出来。” 小悠还是咬着嘴巴,一声不吭。 “很可能,下一个被他杀死的是你的未婚夫。” 这句话刺激到了小悠,小悠咬着手指头,非常用力的咬。 “就想一下,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只要抓到这个人,他会被枪决的。” 贺廉对他笑笑。 “他死了,你才会彻底安全。” “他的脸上是一个长满獠牙的嘴!” 小悠大吼出来。七手八脚的指着她自己的脸。 “从这,到这,都是嘴。” 小悠指了一下她的左边耳朵到右边耳朵。 “通红通红的嘴,长满了獠牙,路灯灭了,我手机亮着,我一回头就看到那么一张脸,我直接喊出来了,他就拿着匕首在我肛子上捅了几刀,抢走我的钱。” 潘革皱紧眉头,什么叫长满獠牙的嘴?谁的嘴那么大? “多高?” “不高,我一米六五,穿了一个七厘米的高跟鞋,那个人把我推到墙壁上的时候,和我平视。” “偏瘦偏胖?” “瘦。” “有没有显著特征?” 小悠抓着头发,嘟囔着显著特征?显著特征。越想不起来越着急,着急她就乱,胡乱的抓着。 “嘘,不着急,慢慢想,嘘,好姑娘,你很勇敢。” 贺廉按按她的肩膀,小悠喊起来。 “他的眼晴,是三角眼,鼻子这,有一个红痕。像是伤疤。横着的一道。” 小悠指了指鼻梁,就在眉心下方鼻梁骨这,有一个红痕。 “他口音呢。” “本地口音。公鸭嗓,嘴里含着茄子一样含糊不清。” 贺廉看看潘革,潘革点头,有力线索很多了。 贺廉转头看着小悠,微笑着, “小悠,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善良可爱,谁都有惊恐害怕的时候,这是个噩梦,不要再去回忆当时的恐惧了。事情发生对你造成伤害,但是,你活下来了,这对你父母你的未婚夫是最好的事情,如果你一直沉浸在案发当时的恐惧,防备惊慌,害怕别人靠近,他们会很担心你。你未婚夫对你好吗?” “他,他来过几次,想抱我,我就,大叫,我害怕。” “他是想安慰你,其实他很心疼你所受到的遭遇,想抱抱你,想把你哄好了。你这么排斥他,他会沮丧郁闷,会有心无力,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的。长此下去他会离你越来越远。别让这件事毁了你的幸福。噩梦,梦醒了,幸福继续,生话继续,早点康复,回到你的生话当中去,做个好老师,好女儿,下班让你未婚夫接送你,结婚,过几年询问医生,刀疤是否影响你怀孕,然后你们生个健康漂亮的宝宝。这样的生话多好,你说呢。” 小悠有些害羞。点了点头。 “他在来的时候,你可以抱着他哭一哭,可以缠着他不放,可不能再把他推开了。会撒娇的女人得到更多疼爱。让他把内疚变成爱,对你更好,你多幸福。” “恩。” “抱抱你的父母,劫后余生,必有后福。” “好。” “梦醒了,不要再去想了,摆脱过去,迎接新生话。记着我这句话。” 对女孩笑笑,贺廉和潘革离开。 到了走廊,贺廉脸上的安抚笑容消失。 “真有你的,这女孩到这时候就要打镇定剂不然她伤口撕裂。第一次能这么安静的说出来这么多问题。” “本市抢劫杀人的人,和周麟遇到袭击的人不是一个。袭击周麟那个人身高足有一八零,非常有力,功夫很好。他脸上也没有什么通红的嘴长满獠牙。戴着口罩,鸭舌帽,眼神非常犀利。” “确认这个消息了,袭击周麟的肯定另有其人。回刑警队,我倒要知道一下什么叫长满獠牙的大红嘴。” “化妆吧,故意吓唬人的。用婴儿的录音来吸引人,然后袭击受害者,第一时间造成惊恐害怕,把人吓软了就无力反抗。就能实施抢劫。人在受到过度惊吓的时候,肌肉是僵硬的,移动困难。意识指挥不了身体。” “我这边距离破案也快了,然后就找你说的那个门卫。还有袭击周麟的人。刑侦那边已经开始检查刀具了,管制类刀具一般地方买不到,查一下型号,钢口,顺这个线索去找卖刀的店,找到店就能有监控。” 身高有了,体型有了,鼻梁上还有显著的疤痕,只要发下通缉令,全城大搜索,就能把他从老鼠洞里掏出来。这个恶性抢劫伤人案,就能告破。 “周麟的车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潘革递给他一个报告。 “有人剪了他的刹车线。没有全部剪断,而是割开了一部分。” “我猜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这话我没和周麟说。贺廉,你最好小心注意一下周麟的安全,他这是被人盯上了。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想一下,如果周麟死了,谁是最大受益者。” 贺廉皱紧眉头。程华?周麒?他们会是最大受益者,但是,目标不也是太明显了吗? “多方面考虑,程华为的是想铲除别人获得高官,他怎么也是个政府官员估计不会下毒手。周麒你也说了蹲进去了。杀人无怪乎几种情况,图财,仇杀,情杀,这么一归类的话,图财反倒有些可能。我偷偷问你,周麟钱多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他的夜总会倒是挺赚钱的,我去过,每天都爆满,楼上楼下的人多了。他养着打手,养着不少人呢。” “那夜总会我也去过,地段好,装修好,格调也不错,折现卖了几干万不在话下。” “他在别处也有分店吧。不过名义上都不是他,是李坤管着,李坤和他分成营业额。” 潘革眉头一皱。 “等等,名义上不是他的,是别人的?他要死了,这些店是不是彻底就成别人的了?” 贺廉一股寒意从脚窜起来。 “你最好彻底问问周麟到底有多少产业值多少钱,有多少是和李坤合作的。” “我懂。如果真这样,周麟就是周围围着一群狼。” “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贺廉又去了警局,刑侦大队长是潘革一手提拔的,破案特别有一套,拿到潘革给的线索带队就去找犯罪嫌疑人。技术员根据贺廉的叙述画图,画人脸。 贺廉皱着眉头去想,当时情况太突然,那人包裹的又很严密,很努力的把一些主要特征说出来。虽然看不清全脸,但是身高提醒,口罩遮掩的地方都叙述出来。 对门卫很清楚,叙述的非常快,技术员还打趣,记得真清楚。 贺廉笑着没说什么,身为心理医生,观察力必须好。 第一百零七章 绝对把他们都收买了 接上周麟,他们今天要请这哥几个吃饭的。周麟换好衣服,小休虽然时间不长,他也没睡多少,精神头还不错。也没有了刚开始脸色发青了。 黄凯抱着大把玫瑰花,这哥们就不会换换东西啊。 直接递给贺廉。 “弟妹啊。” 周麟眼眉一挑,什么意思?从哪变成他弟妹了? 潘革拍了一下黄凯的脑袋。 “送错人了,田远在那边。” “二嫂。” 田远坏坏的笑,哼,你喊我弟妹我就喊你二嫂。 “我是你姐夫。别捣乱,一边玩去。” 黄凯凑近周麟,笑的特高兴。要说周麟恋爱了,谁最高兴?黄凯啊。 “你没受到惊吓吧,肌肉酸不酸?去我的桑拿馆舒缓一下筋骨,我那里的按摩师都是一流的,别看眼晴不太好,都有一级按摩师的职称,吃完饭我请你唱歌啊。” 周麟特奇怪,黄凯今天对他太热情了。 “潘革去吗?” 坏笑着逗黄凯,一般情况下,这么一说,黄饥肯定瞪眼珠子,质问他你要干嘛、今天却很和善、 “去呀,一起玩多热闹啊。” “黄凯,你救我一命,我特感谢你。应该是我请你洗桑拿唱歌吧,怎么颠倒过来了?” “哎呀,亲戚里道的说什么谢不谢的。我夫人潘革是潘越的哥,贺廉又是潘越的哥,我和贺廉是亲戚,他是我小姑子的兄长,你呢,你和贺廉还在搞对象,成了的话,你就是我小姑子兄长的老婆。潘革比你大几个月,你也要喊我一声姐夫,弟妹啊,咱们往后都是亲戚啊。” 周麟斜着眼晴看了一眼贺廉。皮笑肉不笑的。 “搞对象?我答应了吗?” “我在追你呀,他们提前祝我们在一起而已。” “黄凯,我和贺廉没关系。”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认准你是我小姑子的堂哥的对象。咱俩有亲戚。” “这也太拐弯了。” 突然想起以前在酒桌上有人和他攀亲戚,三大姑的八大姨的干闺女的堂表哥。 “他就是九转十八弯,亲戚就是亲戚。你看,我救了你一命,我们俩往后还是亲戚,好好处啊。贺廉这人特好,你一定要和他好好的恋爱搞对象。心里装满他,不要装别人了啊。” 黄凯拍拍周麟的肩膀。 “一定要和贺廉在一起啊,他这人好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贺廉对黄凯挑起大拇指,哥们,你太够意思了。 “别瞎闹。去看看菜单,想吃什么自己点。” 潘革拉着黄凯的胳膊推到一边去。 “虽然黄凯有推荐自家亲戚的嫌疑。但是,他说的我赞同。贺廉不错,周麟,好好把握。” “我是不太了解贺廉啥样人,我家王子殿下不断的夸,我相信不错。” “他送我的巧克力我喜欢。” “差不多就嫁给他吧。” 贺廉都想给他们深施一礼了,太给力了。 周麟轻哼,看着贺廉。 “你把他们都收买了吧。” “开玩笑,我们是那种威武不屈的人。但是嘛,五斗米不折腰,五吨大米绝对妥协。” 潘雷掷地有声要贿赂。 “黄凯,我的夜总会附近有一个店要盘出去,地理位置非常好,你干嘛要在这里开小店,开就开大的,发展到最后连锁的那种,我和那个店的老板也挺熟,你想不想去京城发展事业?” “真的吗?多大?买下来多少钱?” 黄凯一直认为他是金翅大鹏鸟,早晚要腾飞,赚好多好多钱,把他夫人包了。 周麟夹着烟翘着腿。 “我要出面去谈,七折拿下。但是,黄凯你说,贺廉这人你真的了解吗?” 黄凯啊了一声,挠挠脑袋。他不傻,看出来了,他要站在贺廉那边,估计买卖要泡汤。 “不,不了解,他来军区大院住的时间也就寒暑假,那时候我还是光屁股的娃,印象不深。” 周麟笑了。瞟了一眼贺廉。 “你了解不深都敢说他好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那不是,那不是想让你快点结婚嫁出去吗?” “不帮你谈了。” 什么叫嫁出去?周少能嫁吗? “我说错了重来啊,那不是想让你快点把他娶进来吗?” 黄凯关键时候也很聪明,直接改了,娶进来,不是嫁出去。 “不娶!” 瞪着眼晴看着贺廉,不娶! “我娶。” 贺廉飞快的接下去,你不娶我,我娶你。反正结婚。谁娶谁都一样。 “不嫁!” 更大声了,不嫁,不娶。 “别说的斩钉截铁,不然打脸太疼了。” 夏季就是一针见血,嗑着瓜子闲闲散散的。 “到时候哭着喊着嫁给他,别让我知道啊,不然我会嘲笑你的。” “同居也行。” “同床更好。” “一个被窝。” “一个枕头。” 周麟气结。 “我,,,” 怎么有这么一群人,巴不得他们有点啥啊。 “多谢你们的建议,目前我们发展到一个被窝了。” “哦!” 所有人盯着周麟,发出特别暧昧的哦~~~ 波浪线都知道啥意思了。 周麟的脸一下就红了,贺廉说的是事实,还真没法反驳,但是这种事能说吗?能说虽然睡在一个被子里,只是各睡各的吗?越解释越黑。 狠狠地瞪了一眼贺廉。 贺廉笑着按按他的肩膀。 “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何必隐瞒,他不好意思了。别起哄了啊,赶紧上菜。” 嬉笑着,坐好别闹了,吃饭请客,不是拌嘴、张辉很直接,这顿周少请客啊,我不再让你们白吃白喝了。 周少请客啊,啥好吃点啥。多贵没关系,反正他们不花钱。 杯碟罗列,菜上齐了,今天这顿不是应酬,也不是碍于面子被迫参加,是真心实意的请他们吃饭,喝酒,不用担心喝大了出什么事儿。 周麟端着一杯酒,敬在座的所有人。 “没哥几个的帮忙救助,估计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周年了。以前我和在座的哥几个也不太熟,这杯酒喝了,咱们都是过命的哥们,谢谢大家。谢谢你们。” 真的很感谢他们。太够义气了。 “别说那些,首先,贺廉打电话了我们必须要帮忙,其次,这里除了军人就是医生,救人是天职。再来,你在我二哥的地盘,你要出点事儿我二哥也不好交代。以前不熟,以后熟了就成。” 潘雷磕了一下酒桌,这就算干杯了。 “我打电话让你来这边谈工作,又是我同窗,朋友,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我是蛮希望你把什么国际连锁的大酒店开在这,和我合作,餐饮住宿一条龙。” 张辉很实在,他就这么想的,酒店,酒楼一体化,能赚好多钱。 “这个我还真有个项目,有兴趣的话一起商量下。” “救你太值了。给我一个发财机会啊。” “我完全是看在贺廉的面子,他上次送我的酒真不错。” 贺廉笑笑举着杯子敬陈泽,周麟敬了一圈。 “都在酒里了。” “喝吧,今天多喝点没事儿。” 贺廉也不阻止周麟贪杯了,今天这顿酒值得喝。 潘雷干了一杯,又倒上一杯。 “往后你有事就说括,一家人嘛。” “对,别见外了。” “周麟,我们去京城玩,你供食宿啊。” “别看转着弯的亲戚,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 “为一家人,走一个!” 大呼着干杯,贺廉你动作快点啊,干一杯。 第一百零八章 周麟,你爱不爱贺廉 没有上次喝酒的鸡飞狗跳抢来抢去,干一杯,吃菜,聊天,一起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说的不对付了呛起来,呛起来就划拳行酒令,周麟低声问着潘革今天去了现场,和公司的人谈了怎么样。然后和张辉说起五星酒店的事情,和陈泽干一杯,笑着说你中午的羊肉挺好吃的,但是我没敢多吃,吃了不少萝卜。潘雷早就和黄凯划拳行酒令去了。田远温和的对他笑着,伤口没有愈合,羊肉海鲜要少吃,所以,把你面前的椒盐大虾给我。 夏季一直和他侃,听说京城有鱼头泡饼啊,还有全国的小吃,据说有一个旋转餐厅在大楼顶端,提前一个月不预定不能去啊。周麟推荐他几个私房菜馆,下次去了打电话,虽然我对别的不太熟,这个哪里饭菜好吃我还是比较熟的。 贺廉戳破他的话,他最了解的就是哪家的酒好喝。 周麟和林木很有的聊,你做尸检的时候,尸体真的会动吗?你有没有做过什么梦啊。就是死者托梦给你让你帮他报仇的那种。 林木一听新鲜了,周麟啊,你是不是对法医很有兴趣呀,我可以带你去参观太平间的啊。 贺廉又给他戳破,他做恶梦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你给我滚去吃饭,别在我身边说话!闭嘴!” “闭嘴就不能吃饭了,亲爱的,这个要求有些高级,我不能用鼻子吃饭。” 贺廉特委屈。 “吃饭堵嘴!” 甩拾他一盘栗子面的窝窝,吃,吃光之前再说一句话,我用盘子敲晕了你。 陈泽敬了贺廉一杯酒。 “喝吧,同病相怜啊。” “哎,忍着吧。” 林木一手术刀飞到陈泽的面前,怎么个意思? 周麟拿着一个盘子看着贺廉,说说吧,你啥意思? 喝酒喝酒,瞪啥眼啊。 上次和他们吃饭,是很少说话,盯着他们聊天胡侃神聊,露出羡慕的眼神。现在他也可以和这群人一起谈天说地,开些玩笑,夏季来一首我撑一只竹竿,驶进你的梦。黄凯来一句,啊,我是多么爱你,午夜神秘浪漫的玫瑰。林木来一句,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你在太平间喝着红菜汤。周麟琢磨半天,来了一句爱岗敬业忠心为国。 切,真不浪漫。鄙视你。 问田远干嘛去了?他和潘雷化身接吻鱼,在波波波亲嘴啊。 这顿饭吃了很久,喝了不少,再吃下去服务员都不伺候了,人家要下班的好吗? 打烊之前才各回各家,一个方向,贺廉扶着周麟回家了,周麟现在八分醉,脚下有些拌蒜,嘀嘀咕咕的笑着,挺开心的。人高兴喝酒不容易醉虽然今天喝了不少。周麟还没彻底醉倒。 贺廉也挺高兴,周麟终于在这群人身上感受到了哥们义气,也慢慢融入进去了。也不用羡慕的看着别人。 哄着劝着,帮他洗澡,周麟一直很开心,洗澡都会玩水,要不是受伤那只手不方便肯定要玩泡泡,贺廉连哄带骗折腾的一身水湿,什么想法来不及有就要担心他的手别沾水。 辛辛苦苦的洗完了直接塞被窝了。 等他洗澡出来,周麟还没睡呢,披着被子和披着袈裟差不多。 “真高兴,这顿酒喝的真舒服。七拐八拐的还攀亲戚,这亲戚太不靠谱了吧,哈哈,黄凯怪好玩的,尤其是他喝到桌子底下去的时候最好玩,死活不出来。潘革啊,你这小儿子真不让你省心。额,我还是觉得林木挺直接,他这人看着傲气,其实他这人挺单纯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干脆讨厌,不会委屈自己,恩,不错。田远看起来笑呵呵的,也被潜移默化了,其实我挺想吃那盘椒盐大虾的,都让他抢走了,哎。” 贺廉特奇怪,他这干嘛呢?自己披着被子叨叨啥。 站在一边也不出声,就看着他。 “张辉一开始和我说有啥好项目给他介绍,我还真想歪了,以为他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有心计的人。其实在商言商,他就那么一说,是我想歪了。夏季嘴巴真毒,什么叫打脸啊。切,啥都让他算准了他怎么不去算命?这嘴毒的一般人受不了,我都觉得张辉太可怜了,我是张辉的话,这样的我一天也受不了,人家还当宝贝宠着。这感情啊,还真说不透。” 周麟打了一个酒嗝。手指头戳着被子上的暗花、贺廉憋着笑,还是不出声,确定他是喝大了,又开始变身话唠,酒后吐真言,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心理话都说出来了。 “这群人,真好,没有白认识,打交道也轻松,我觉得,可以多给潘革些项目,还真的要问问那个酒店的项目到底有没有想法合作啊,我这都答应张辉了。老子第一次心甘情愿的送人情,值得。这顿酒喝得舒坦,太舒坦了。” 嘿嘿的傻笑出来。然后又皱紧眉头。 “该死的贺廉,他绝对把这群人收买了,绝对的绝对收买了,不然干嘛都帮他说好话?” 愤愤不平的捶了一下被子,估计想起所有人和他推销贺廉,有些火。 “但是,,,” 周麟叹口气,拖着下巴盘着腿,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 “但是,他们说的对。” 欧也! 贺廉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太好了,酒后吐真言不是坏事,喝大了真说实话啊,以前他这话死也不会说出口,现在终于能听到了,太激动人心了有没有? 再多说点宝贝,说说我有什么好的,那点吸引你! 贺廉伸着耳朵去听,急得心理抓耳挠腮的,可惜,周麟就是不说了,和老僧入定一样,傻乎乎的看着前方。 他还不敢出声催促,他一出动静,周麟警觉了啥也不说了。 “今天吧,要不是他打电话求助潘革,估计我也不会求潘革,而是让司机朝着防撞墙直接开,死就死了,反正我活得也不冤枉,老子该享的福该受的罪都经历过,这辈子不亏。其实我心知肚明,他们为啥救我,哪来那么深的感情啊,还不是他的面子?我也知道他带我串门子啊,和这些人喝酒啊,就是让我高兴点,人嘛,身边有个人绞尽脑汁的哄你开心,想下挺幸福的。他给我洗衣服做饭,他救我两次了吧,啊,是两次吧,好几次了?不知道了忘了,帮我解决不少工作上的困难,还想办法让我少喝酒,恩,不错。” 周麟嘀嘀咕咕的,自已嘟囔着。 “潘雷那句话说的太好了。” 贺廉去想,潘雷说了很多话,哪句话让他记得这么深刻? “有他在,家就在他身边。我回自己装修的家里吧,感觉走错房间了,回到他那就感觉特舒服,就好像这才是我要的。但是吧,这是不是他趁我不备把我催眠了,然后我才接受的他?按理说,老子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动心才对,他压根没有吸引我的地方啊。太诡异了,要不,我找另外的心理医生聊聊去?让别人看看我是不是被催眠了?” 那小眉头越皱越深。 贺廉都想自己给自己一下了,话该了吧,让他一开始剑走偏锋,现世报来了。 “不行,其他人不值得信任。” 周麟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拍拍自己的心口。 “哎,周麟,你爱不爱贺廉?” 他自己问自己的心脏。低着头特别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心口。 那小模样严肃的就好像身体里有两个他,神经分裂了。 贺廉往前一步,屏住呼吸去听。 时间太漫长了,贺廉感觉他都不能呼吸了。就为这个答素,他都不敢呼吸,恐拍惊扰了周麟。 说啊,亲爱的,说你爱贺廉,说啊。 卡姆昂,贝比,嗖爱老虎贺廉啊! 第一百零九章 我在这啊 等啊,等。 盼啊,盼。 期待啊,期待。 贺廉靠近,屏气伸脖子,靠近周麟,就在他的头后方,侧着耳朵去听。恐怕错过周麟任何一个细小的低喃。 爱不用大声说出口,他也许会叹息一声说,我爱。 差一点点就直接压在周麟身上了。 近的不能再近。 听!呼噜声传来! 贺廉脚一滑啪叽就趴在床上了。 趴在床上看着坐着睡着的周麟,又气又想笑,很想把他摇醒了,质问他,你爱不爱贺廉? 周麟被床一震动,五迷三道的睁开眼晴。看见贺廉再看他。 嘿嘿一笑,凑上去,亲了贺廉的脑门一下。 然后往被子里一躺,四仰八叉睡得嘻里哈啦。 贺廉翻身看着天花板,哎,亲爱的,你这说半句留半句,把人吊在半空中的习惯真的很不好啊,我绝对会失眠的。漫漫长夜啊,你睡着了,我失眠,可怎么度过啊。 掐了一下周麟的鼻子。 “宝贝儿,你爱不爱贺廉?” 周麟翻身,躲开他。 贺廉穷追不舍就从背后抱住他。 “哈尼,你爱不爱贺廉?” “妈的给老子滚!” 周麟被骚扰的火冒三丈,一脚踹出去。掀起被子蒙住脑袋。 “天天的磨磨唧唧烦不烦?滚!” 贺廉很受伤,睡睡睡,你怎么这么多觉?压着你! 直接趴在被子上,被子底下就是周麟。就这么压着他。 周麟五分钟后,掀开被子张着嘴大口喘,就这样,张着嘴喘气都不来醒的。 而是吭吭哧哧的说着,压死我了,好重。 贺廉心疼又心软,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钻进被子里把周麟搂在怀里。 “明天我再灌醉你,就能问出实话了。” 对,明天继续忽悠那几个去,让他们联手把周麟给灌醉,不问出什么来绝对不让他睡觉。 贺廉还在琢磨,他到底爱不爱我的问题,也喝了一两杯酒,他的酒量不好,虽然没醉,也有些助眠,琢磨着就搂着周麟睡着了。 他怎么出现在一辆高速行驶的车子,司机一直背对着他,在一直踩油门,车速好快,惊恐的看着四周,周围的车好多,快停下啊,这么快的车速容易出危险。司机聋了? 去拍司机的肩膀,让他降下车速,可司机一回头,是那个戴着黑口罩棒球帽一身黑衣的人,冷冷的看着他。不好,这个人要杀自己,不行,要逃出去。开车门,车门锁住了,砸玻璃,用力的去砸,手疼,出血了,伤口很深,但是,很好,玻璃碎了,司机也看到他在砸玻璃减慢速度过来和他纠缠。猛的一脚踹开,这时候他已经能打开车门,打开车门子就跑出去。很奇迹的,他跳下车的时候没有摔坏哪里,站起来就跑。 黑衣人恼火大怒,拎一着一个寒气逼人的匕首就追上来。 捡起石头砸他,每次都砸不中。匕首就在眼前了。 快跑,路很长,往后望去,突然漆黑一片,黑衣人融入到黑暗里,只看见寒光逼人的匕首离他越来越近,和这个黑暗一起靠近他,只要黑暗吞噬掉自己,这匕首也会捅进身体。 跑,没命的跑。 前面没路了,是台阶,他赶紧往台阶上跑。 长长的台阶似乎没有尽头,突然出现一道门。 对,开了这道门,跑出去,关上门,背后的黑暗,和那个匕首就不会袭击到自己了。 开门啊,开门! 用力的摇晃着门锁,去推门,黑暗越来越近,匕首就在眼前,那个黑衣人狰狞的笑着朝他走来。 刀子举起来了,刀锋锋利,只要砍下来,从锁骨直接劈到右边的肋骨,肯定的。鲜血会喷出去。 不行,不能死在这。 打不开门,撞出去! 后退几步,撞! 贺廉一把抱住周麟的身体往后一甩,脚下不稳,都摔倒在地。 估计是那几杯酒的作用,睡得有些沉了,感觉怀里没人了,一摸,还真没了,打了一个寒战坐起来,就听见客厅里有动静。 贺廉急忙冲出去,就看见周麟似睡非睡的站在落地窗前,用力的在拍打窗户,倒退几步,直接要撞出去。 他这个租来的楼也不矮,朝阳一边都是落地窗,采光非常好。贺廉来不及多想,直接从后扑上来,抱住周麟的腰往后一甩,摔成一团。 太危险了,晚一点周麟就直接破窗掉下去了,这和跳楼没什么区别。 梦游的人,最怕被叫醒。他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精神会崩溃了。 贺廉情急之下就想着赶紧把周麟拦住,摔成一团之后,周麟身体一疼,惊厥过来,梦里黑衣人扑上来了,眼前黑暗里有个人也在牵制着他! 他要死了,他要被人杀死了! 周麟用力挣扎,胳膊,腿,腰,都被抱住。挣脱不开、“啊!” 周麟惨叫,脖子的青筋都鼓出来了,脸都青了,用力的抓着东西,想逃走,可是挣扎不开,手指都弯曲起来,狰狞的成爪状,嘶吼,惨叫,眼神都散了。 “嘘,嘘,是我啊,我是贺廉,宝贝儿,宝贝儿,安静,没事了!” 贺廉用力按住周麟的身体,拼命的揉着他的心口,让他冷静下来。可是周麟用力挣扎,撕扯着东西,到处乱抓,拼命的乱踹,踹在贺廉的身上,贺廉怕他在冲出去,使用蛮力死死地压在他身上。 这让周麟反应更剧烈。 “追来了!要死了!” 周麟怎么也挣扎不开,只能一声比一声高,凄厉的惨叫,惊恐的喊着。甚至是绝望了。 “救我!贺廉,贺廉!” “我在这,宝贝,周麟,我在这!” 贺廉在他耳边低吼,捧住周麟的脸。 “看我,看我的眼晴,周麟,看着我!” 周麟的尖叫被打断,涣散的眼神慢慢的看着贺廉。 “我在啊,宝贝儿,不要害怕,我在这,嘘,没事了,好孩子,你安全了。” 贺廉放缓声音,温柔缱绻的用大拇指磨蹭着周麟的脸。 “你梦里到底有什么,把你折磨这样?周麟,我在这,谁也没办法伤害你了。” 心疼的有一种撕碎的感觉,他是心理医生,他给很多人做过心理治疗,它把很多人从心理疾病中解脱出来,可是,他却没办法让最爱的人不在受到噩梦的侵扰。他恐惧凄厉的喊着周麟救我,就和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周麟慢慢的,浑身哆嗦起来。 “我在,我在,没事了,我们睡一觉好不好?” 贺廉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宝贝儿,看着我。” 周麟有些畏缩的看着贺廉,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是害拍的看着。 贺廉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了一个响指。 “睡吧,宝贝。” 周麟慢慢的,闭上眼晴。呼吸不在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也去平缓,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贺廉皱紧眉头,俯身抱起周麟放回卧室。 周麟接触到被子,就一直往里钻,把枕头盖在头上,蜷成一个团,抱着膝盖就这么睡去。 贺廉抹了一把脸,伸手去摸周麟,他的手一碰周麟,周麟就会哆嗦一下。仔细看,他的身体还在颤抖。 拿起手机迟疑了一下。打给潘雷。 潘雷压低声音传来。 “大哥,几点了你打电话有事儿啊。” “你家里有没有镇定剂?帮我拿过一支来。” “怎么了?出啥事儿了。” “周麟现在需要镇静一下神经,不然我就把他送医院去了。” “这么严重?你等等啊,我拾你找找。” “快点。我急等用。” “好。” 第一百一十章 周麟,我是谁 潘雷摇醒了田远,家里有镇静剂吗?田远也是愣住了,这东西一般家里不会有,又不是安神助眠的,感冒药一类的常备药。 “周麟肯定出事儿了,不然贺廉不会说他急用。给夏季打电话,他和张辉今天在医院里值班,赶紧送一支过来。” 夏季别看是院长了,还是坚特值班,一个星期值两次班,张辉都陪着,就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潘雷急火火的让张辉拿几支镇静剂过来。张辉说半小时就到。 潘雷田远也睡不下了,穿上外套就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晚上喝酒的时候不还是挺好的嘛? 贺廉把他们让进屋,潘雷咳嗽下。 “你这是抽了多少烟啊,哎,客厅怎么这么乱?你们打起来了?” 从没看见过贺廉这个低沉郁闷的脸,穿着睡衣,客厅里茶几翻了,沙发倒了,杯子茶壶的碎了一地。就连落地窗的玻璃都有裂痕了。 “周麟怎么了?怎么需要镇定剂啊。” 贺廉叹气,推开卧室的门让田远看看。 “我把他催眠了,他才睡着。” “到底怎么回事?” “他有梦游症,我看到的时候他就要破窗跳出去了,动作有些大把他惊着了,他有些思维错乱,无法放松。现在都不敢碰他,你看他这个样子。” 就是简单的给他盖上被子,周麟都会哆嗦。 田远刚想去给周麟包扎伤口,都不敢去碰了。 “打上镇定剂,他睡醒了我会慢慢地开导。” “这个毛病不好治。估计是今天这些事情刺激太大了。” “还是留下些阴影。” “那他醒了不会有后遗症吧。” 贺廉摇头。 “希望没有吧,现在不好说。” 田远也有些有心无力。 “这是心理范畴了,按照临床来说,就是给他服用安眠药。但是安眠药吃多了对脑子不好。还是要靠你来给他开导分析。” “所以我在家里点檀香,给他睡薰衣草的枕头,就是让他有个好睡眠。在京城他这毛病就犯过一次。还是喝多了之后。估计换了个环境,又一连串的刺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的精神绷到极点了。” “你这边安上防盗窗吧。” 潘雷指了指落地窗。 “要么就安上网子,保征他就算冲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一直惨叫,喊我救他,惊恐的就像看见厉鬼了。不断地挣扎喊我的名字,明明我就在他面前,他还是看不到我。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田远看着蜷缩起来的周麟无奈的叹气。 “噩梦,虽然说梦醒了什么事都不会有,可这种身临其境还是会刺激神经。他的噩梦里没有别人,就算是想帮他,也只能看着,控制他不要出危险。让他自己和噩梦做抗争。怪让人心疼的。” 这是一种有心无力,只能看着,却无法帮忙,就连安慰劝哄得话他都听不见。看着他被噩梦逼得到处逃,看着他出现绝望,什么做不了。 夏季蹭蹭的上楼,手里拎着药箱,一看这样,赶紧吊上镇静剂吧,一支镇定剂估计都不管用。 夏季调试吊瓶,田远给周麟扎液。 也不敢马上离开,夏季田远盯着床上的周麟。 张辉贺廉潘雷把桌子,沙发,都挪到落地窗边,挡住窗户,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也不会从窗户跳出去了。 梦游症有时候真的很可怕,真的冲出去,和自杀无疑。死了都在梦里死的。 一瓶药水之后,周麟的颤抖消失了,田远拾他包扎伤口,包裹手的纱布都是鲜血,肯定睡梦里捶打东西了,鲜血流了很多。 “大晚上的又把你们折腾起来了、” 贺廉抱歉的看着他们。 “嗨,这算啥呀。你一个人看得过来不,不然我们轮班啊。” “不用,你们都回去睡觉吧,我看着他就行。” 贺廉看看周麟,他的呼吸好多了,神情放松不少。 “贺大哥,周麟这个毛病要多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爬起来出去了。我建议你啊,在他胳膊上拴一条绳子,这样他一动你就发现了。” “我看着他,睡觉也不会太沉的,我以前想着这个病慢慢来,改善他的睡眠,自然不会再犯,眼下看来要抓紧开导了。他自已还不知道有梦游症。” “这些镇静剂你拿着,他醒了还是有些思维错乱,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话,你就给他注射一些。” 谢过夏季,潘雷丢下一句有事儿打电话啊,我们睡觉去了。大晚上的,这都凌晨了,回去睡吧。 贺廉坐在床边拉着周麟的手。 他现在酣睡如天使,那种惊恐不安消失了,药物镇静了他的神经。也不能长期用这些药物。家里经常备着镇定剂也不行,只有真正疯傻的患者家里才会长期备有这东西。周麟,不是神经有问题,他是太累了,心理承受力到了一个极限,才会爆发出来。 如果可以,真想到你的梦里看看,是什么样的怪物把你折磨这样,打败他,把你救出来。再也不会梦游。 可人不是神仙,没办法入了谁的梦。去身临其境的看见他的梦是什么样子的。 不,还是有办法的,就算是不进入他的梦里,还是有办法把他解脱出来。 就不信了,他治得了别人,却不能让自已的爱人有一个无梦的睡眠。 贺廉就这么看着周麟,一直到天大亮,周麟一直在睡。 去洗手间洗脸,洗掉夜里的阴霾,拍拍脸,戴上眼镜,笑了下,恩,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刚到卧室,周麟的眼皮动了动,过了一分钟,眼晴睁开了。 腾的一下坐起来,看见浴室门口的贺廉,吓得一哆嗦,随后甩了甩头,晃晃脑袋。这才长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 打了一个呵欠。 “早啊。” “周麟。” “恩?” 周麟嗯了一声,抬眼看看贺廉。 “我是谁?” “你睡傻了?” “我是谁?告诉我。” “贺廉,你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还是睡一觉和谁的灵魂互换了?” 贺廉这才松口气,看起来,昨天的思维错乱对他没有影响。 “哎?我手背上怎么多了针眼?这纱布也重新包扎了?我睡着之后你对我干什么了?” 周麟还奇怪了,怎么回事啊。睡一觉有些东西变了。 “周麟,昨晚上做噩梦了吗?梦见什么了你和我说说。” 周麟翻身下床,去洗手间放水,洗脸刮胡子的。 “忘了。不记得了。好像是个挺可恶的噩梦。” 一边刷牙特奇怪的看着他。 “你眉头皱那么深干嘛?我睡着了揍你了?” 贺廉笑笑。 “刷牙洗脸吧。我去拿早饭。” “哦。” 周麟看着贺廉的背影,吐掉嘴里的水。 “稀奇古怪的,遇上难事了?有事儿说啊,又不是不能帮忙。睡一觉他还学会深沉了。” 还是奇怪自己的手背怎么有针眼,难道贺廉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拿针刺他来着?他还珠格格看多了?要学容嬷嬷? 张辉一早送来不少虾饺,看见周麟翻看报纸,也没多说什么,让他尝尝自己酒店的虾饺,我家小老爷最爱吃了。看了一眼贺廉,适当的休息一会吧,有什么事情就和我们说。 贺廉也没打扰周麟吃早饭,他喝粥吃虾饺,吃的挺开心的。 看他吃完了,去抓手机,准备和潘革商量一下,是否开一个现场会议。 第一百一十一章 睡眠障碍 贺廉拿开他的手机。 “咱们俩说会话。” 周麟看看时间,时间挺充裕。他也觉得贺廉今天不对劲,很想问问他怎么了。 “你遇上难事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和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贺廉的情绪不对。周麟看得出来。 “目前,咱们之间有两个问题要解决。” “什么问题?” “周麟,你别把我当外人,直接和我说你昨晚做什么噩梦了?” 贺廉有些急切,抓着周麟的手就追问。至少他要知道周麟的病因,才好去解决。 周麟皱着眉头去想。无所谓的挥挥手。 “我,我想不太起来,有人在追我吧,我再找门。” “再多一些,为什么又做这个梦?你做这个梦的时候身体有意识吗?大脑里是否觉得这就是假的,不要去当真这种想法?” “没有。” “那,你梦里看到我了吗?” “没有。干嘛。” 做人不能太霸道吧,做梦都要梦见你,你是有多强的支配欲? 贺廉叹口气。抓住周麟的手拍了下。 “周麟,也许我说的话你不爱听,但是,你真的有些睡眠障碍。” 在心理疾病,梦游症,很多代表心里有问题的词里,贺廉挑了一个最没有障碍,不是心理疾病,不是心理问题,也不是精神有些错乱,就是睡眠障碍。 睡眠障碍,多多少少每个人都有,失眠,多梦,心烦。入睡困难,容易惊醒。或者是嗜睡,频繁的嗜睡。走路都有可能睡着。 周麟的梦游症,算是重度睡眠障碍了。 “我说过我没病!” 周麟一下就急眼了,最讨厌的就是贺廉每次都欲言又止的说,你该对我敞开心扉,你该怎么怎么,就因为你是心理医生,所以看谁都像有心理疾病的吗?难道是精神医生看谁都是神经病吗? 谁有病?你才有病,看谁都有问题,你问题最大。干嘛这是,大清早的找人不痛快? “你梦游了。昨天晚上,如果没有拉住你,你就从窗户跳出去了。” 贺廉盯着周麟的眼睛。直接阐述,没必要再隐瞒了。瞒不住,再瞒下去,周麟不准做出什么。 “放屁!你才梦游。喝多了吧你。” “你不信的话,我和你说说你的伤口和针眼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你彻底喝醉之后,都会梦游。这次比较严重,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要冲破窗户跳出去,玻璃就是那时候被你敲裂的,我把你惊醒了,你的思维错乱,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一直在喊叫,踢踹,挣扎,你手臂上的伤口再次崩裂,夏季田远给你注射了镇定剂你才睡着了。” 拉起他的手臂,让他去看,这些都是证据,还有客厅落地窗那些震裂的玻璃。 “胡说。” 周麟的脸发白,头脑里猛地就想起来一个画面,有人按住他,他在大叫,挣扎,想逃走。 “你梦里一直在找门,其实你现实中也在走,寻找着门。找不到你会一直走。为什么你睡醒之后感觉很累?那是你的身体没有休息。我问你,有没有前天睡在床上,第二天醒来睡在别处?沙发客厅,或者洗手间的事情发生?” 周麟想着,琢磨着,有吗?有。 “我,我以为是我喝多了,记错了睡觉的地方。” 他喝酒喝的有些多之后,都会有一点奇怪,他知道自己喝醉之后酒后吐真言,什么话都说。但是不记得自己怎么到床上去睡的,为什么醒来之后在地板上。家里乱七八糟,非常乱。他以为他发酒疯砸了东西。 难道每次他都在睡梦里的时候,走来走去?和个游魂差不多?如果,他在家里安装一个监控摄像头,监视器内的自己,就一直东飘西荡,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衣,在漆黑的夜里,那个场面,那个样子的自己,周麟打了一个寒颤。 太可怕了。 “周麟。” 周麟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神里有了惊恐。第一次有了自己半夜像孤魂野鬼的恐惧感。贺廉心疼的半蹲在他的面前,揉着他的腿。 “你别对我有什么排斥,别把我当心理医生,我们说说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你做这个梦之间身体有什么不对劲,是不是每次喝多了都这样?或者,我们回忆一下梦里到底有什么,怎么把这个解决掉。如果你愿意,试试催眠行吗?” “我就是,就是喝多了,再找厕所。其实我没什么病。” 周麟还再狡辩,试着否决自己这个毛病。虽然这个开脱千疮百孔,他都不相信。 “这不是病,只是睡眠障碍,太紧张了,太累了,身体反应的一种情况。” 贺廉柔声的安慰劝哄。 “我猜昨天你是吓坏了,刹车失灵这件事让你的神经绷到极限,又喝了几杯才会出现这个情况。我就是很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折磨你。昨天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就在你面前,你却认不出我。急的我特别想跑到你的脑子里看看是什么在吓唬你。试试,就试一次,我把你催眠了,一起去找找噩梦源头,然后我们一起解决掉。” 周麟拿起一根烟,点了几次才点上。 狠狠地抽着,一口气能扣进去少半截。接连扣了三根烟,周麟的身体不再紧绷,靠在沙发上,苦笑了下。 “贺廉,你说,如果我的房间放一个镜子,我穿着白色的睡衣梦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站在镜子前面,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个孤魂野鬼一样,我会不会疯掉?” 这个画面,想一下都觉得后背发寒。 贺廉用力一担周麟的手腕。 “不会的,别瞎想这个。” 昨天他那么喊叫挣扎凄厉的绝望的样子,不也担心了一个晚上,怕他睡醒之后错乱吗?不会吗?真的不会吗?贺廉心里都没底,一想那个画面,谁都会吓得尖叫吧。 “你不怕吗?我们在一起住了挺长时间,我半夜爬起来到处走,你听见动静出来看见我这样,你没有吓坏吗?” “我心疼你。” 贺廉把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揉了揉。在嘴边亲了亲。 周麟靠在沙发上,脸色发白,淡淡的苦笑着。 “你极力邀请我住在你家,让我关门锁窗户,就是怕我跳出去吧。” 想起他以前打电话都说多说几句,拿把椅子把门顶上,把窗户关好。其实那时候他就知道了。 “我是追你才让你住进家里,这样我们了解得更深。” “贺廉,梦游被叫醒精神错乱,思维混乱了,人也是疯的吧。如果一直恢复不了,那就是彻底疯了?噩梦醒不了,就是现实了。” “不会,你只是一时间没认出我是谁。现在不好好的吗。” 周麟看着自己手指的烟。他知道自己真的是才点不对劲了,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喝多了什么样子?他用摄像头拍过自己,大吼大叫,口吐真言,什么都说。所以他命令秘书,如果他喝多了一定要把他丢到没人的房间。 很多次他睡醒了都会很奇怪,明明睡在床上,怎么会在洗手间里醒过来?为什么他会在浴缸里?为什么他会在卧室以外的其他他方?还很累,疲惫的很,双腿和灌了铅一样。医生说是他喝多了宿醉未醒记错了,也是他内心的疲惫反应到身体上。他没当一回事。 可现在贺廉指出来了,他睡眠障碍?哈,贺廉只是选择一个比较温和的词,其实,这样心理疾病范畴吧。昨晚他要是跳下去,不死也残了。昨晚要是没才镇定剂,他会怎么喊叫?今早他要没有恢复理智,是不是就和疯子一样?沉浸在噩梦里,醒不过来,浑浑噩噩,梦境现实分不清,疯掉?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相信你 不断的自已劝自己,没事没事,不用在意,只不过睡得不好而已。但是看着贺廉急切担心的眼神他说不出我不需要的话,贺廉是真的担心。 咬咬牙。 “我相信你,等回家了,试试催眠。” 他相信贺廉,贺廉也是为了自己好,他为自己经历很多,费尽心思,他对自己的一片心,看得到。 贺廉松口气,他不会在周麟不同意的情况下催眠,那是一种窥探,一种侵犯。 周麟不配合的话,根本就没作用。他同意了,那就会配合。希望找到病因,找到解决的办法。 狠狠在他手上亲了一下。终于把他说通了,就怕周麟真的使气了死活不接受,排斥这种治疗。 松口气。 “这不是大问题,很容易就能解决掉,不要给自己压力。也不要胡思乱想。” 能不想吗?白天风光的周少,晚上和个野鬼一样,还要跳出去?晚上还能安心睡觉吗? 一看他情绪没什么缓和,反倒阴沉,不断的抽烟看着手臂上的针眼,就知道他脑子里在翻腾。琢磨昨晚的事情。越琢磨他越压抑,赶紧转移话题。 “还有个事儿,这是昨天我和潘革一起讨论出来的,我不是试探你有多少家底,周麟,你真的相信李坤吗?他知道你多少事情?你所有的店和他都是一明一暗的经营吗?是不是对外宣称,这店就是李坤的,不是你的?如果按照市场价格来算的话,你这些店,值多少钱?” “政府府官员不得有第二职业,这是有明文规定的。所以这些店,根本就不能透漏出是我的。法人代表都是李坤,但是所有的印章,手续,什么证,都在我这。他只是顶着一个名头,却掌握不了实际。” “和他认识多久了?” “挺长时间了,七八年了吧。” “你信任他吗?” 周麟摇头。 “他这人也不老实,钱财看得很重,给我看的账目都是他做过的。我知道他贪污了些。他办事还不错,手底下人的人也都听他的,夜店管理得挺好,就当没看见。要说多信任?一般吧。我有一家总店,还有两家分店,地皮是我的,寸土寸金的京城,那些地皮也值不少钱,再加上楼盘,地段的升值,夜店内的一切,都折现卖掉的话,千万富翁。再加上每个月也赚不少,指望我那点死工资,能饿死我。这些店让我花钱没有顾虑。” “我和潘革分析了下,如果你要是在刹车失灵中出了什么意外,人不在了,谁是最大受益者。李坤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周麟听到这句话也是坐直了身体。 “所有现在人都知道夜店是他的,你要去世了,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全部的店面。现在他管理的好,手下人听他的,他看着每个月的净利润你拿走多一半,能否甘心?至于你说的印章手续什么的,他去你的办公室找找,去你家翻翻,总会找到。” “不太可能是他,他跟我干了很多年,我也没亏待他。当初他只是个打手,还是我一手扶持出来的。” “我总感觉是他设计害你,你想,夜店的服务员都听他的吧,他要让服务员监视你,他就能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你抱着东西他虽然没看见是什么,但他理解成是那些手续什么的,就会下手去抢。抢不到,你出门,他破坏了你的车,让你死于意外,他就能很光明正大的占有你的财产。也许是我把他想得太可恶了,但是,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周麟也觉得背后发毛。相比之下,程华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了一个副市长,周麒有心弄死自己,可他根本就没胆子,还因为酒驾关进去了。 很多时候,越想不到的人,越危险。刀子从侧面扎进软肋,最疼最要命。 “我懂了,我会对他加紧戒备。提防着李坤。” “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他知道。黄凯已经拿着画像去找了,这个画像你交给别人去找,别经李坤的手,找到人了,问出是谁指使他干的,一切都清楚了。” 周麟点头,贺廉给他提了醒,他知道怎么做。 对贺廉信任,对别人小心,值得信任的人也就这么几个。不能掉以轻心。 “好了,就这两个问题。都有解决的方法了。” 贺廉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紧绷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稍微舒缓了。 “潘革说了他在楼下等你。你去忙工作吧。早点结束,明天我们回去了。” 周麟哦了一声,走到门口又走回来。 “你说,他们不会看神经病一样看我吧。” “潘革他们吗?怎么会呢,这不是精神问题,就是睡眠障碍,和失眠一样的。你别自已先给自己压力了,轻松点,以前怎么工作还怎么工作,不就一个小问题嘛,还能影响你的能力吗?我的周少爷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周麟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敏,是想多了。 “要不要来一个爱的抱抱?宝贝?” 贺廉张开手臂,周麟拍他一巴掌,拎着公文包出去了。 潘革正在车边和潘雷说话,潘雷估计今天要回部队,在等车来接。看到周麟出来了打声招呼。 “下次睡不好了喊我们打麻将,凑凑够两桌了。你多准备钱就行。” “行啊。你回部队?” “可不咋地,刚回来两天我又要去一个礼拜。我家宝宝一直嘟囔着说什么你那边稻香村的果子花样多,下次过来带点来啊。要那个南瓜饼啥的,还有玫瑰花饼。” 周麟哭笑不得,只要田远说的,潘雷就给他找到,找不到托人也给拿到。 上了潘革的车,潘革递给他一个锦盒,挺大的还挺沉。 “送你的。” “什么啊。咱们俩还用送礼?” “我家凯子一大早去郊区的庙里请来的,据说开了光。找个好地方安置。坐北朝南啊。老和尚说的。” 打开一看,一尊观音菩萨。手托白玉瓶,拿着析柳。 “早上在张辉那吃饭,张辉说你没睡好,做噩梦了吓个够呛,我家凯子说,你最近肯定犯太岁,不然事儿不会这么多,好人能吓出毛病来,他是你姐夫要帮你,饭都没吃完跑去郊区了,请了一尊菩萨给你。辟邪,镇宅,破太岁,据说法力无边。还保佑你升官发财。好好地供奉着吧。我家也有,他给每家都请了一尊呢。” 周麟心里暖暖的,黄凯虽然有些不着四六,但是他这份心意很重。 “帮我多谢他。” 潘革看了周麟一眼。 “真没事吧。要是你头疼不舒服,这个现场会明天开也可以。” “没事。我心里承受力挺好的。” “有一段时间我忙,黄凯出事被绑架,虽然救回来了我也烙下毛病了,那段时间每次睡觉都梦见黄凯死了,浑身的鲜血,有时候我惊醒了去外头抽烟坐到天亮。有时候梦里我在抱着他的尸体哭,黄凯都会把我弄醒,问我哭什么,我一摸还真有眼泪。过了很久我才确信他没事,我才踏实了。那两个月我都不敢去睡,抱着他都害怕。” “你爱他爱得深。” “我是说,谁都有脆弱的时候,真没什么。睡不好的话,自己调节下,实在不行你和贺廉交流。以前我也不太相信这心理医生,昨天不是去医院吗?他硬是把那两个受害者给说通了,获得了准确的线索。今天还会有后续治疗,那两个受害者情绪明显变好。我是真佩服了。” “真不错,他还把我同事的女儿治好了,谈话治疗就把人从牛角尖里带出来。” “人也不错。” 潘革打趣地说着。 “温和体贴,彬彬有礼,知冷知热,一句话说到心坎里去,对吧。” “潘局长,麻烦你不要做媒婆好嘛?我实在无法想象你穿红戴绿嘴边一个媒婆痣手里拿着水烟袋撒赤拉嘴的给人介绍对象的样子,太破坏你的形象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找不到你嘴在哪 “我这是关心你。” “你是怕黄凯吃醋而已。” 潘革大笑,周麟翻个白眼,切了一声。还是笑出来。 潘革很吸引他,潘革身上的强势,强势下的温柔,都很让他迷恋,心动。以前还想过,如果潘革爱的是自己,多好、可现在他明白,他和潘革只适合做朋友,太相似的人,就像磁铁的阳极,不相吸,只是互相排斥。 同样手腕强硬,他不会示弱,潘革不会妥协,那么就是战争。针锋相对。 黄凯最适合潘革,潘革支配欲强,黄凯会很乖的被管还不会反抗。潘革强焊自尊心极强,黄凯却是没皮没脸嘻嘻哈哈,拾足潘革面子。潘革心思镇密,黄凯傻了吧唧正好相配。 换做自己的话,凭什么你管我?凭什么我要妥协?凭什么你算计我?看,这就是矛盾了。在爱,也在矛盾里,消失光了。 周麟放松的笑笑,有些庆幸,他和潘革只是朋友了。 现场会开得很顺利,考察地皮,公司的设计师还是研究图纸,怎么建厂。然后公司的人又问潘革员工问题好解决吗?税收啊,环保之类的。 周麟从中做调解,站在公平的角度把问题收集起来,然后属于公司的问题给公司去研究,属于潘革这边的在研究,在交换意见,再从中折中。 谁让他是招商引资的副市长,一手拖两家,这边是公司,那边是潘革的经济发展。 慢慢叨叨到很晚,酒局还在张辉那里,张辉亲自送来一瓶白酒给周麟,对他挤眉弄眼的。 周麟一尝,恩,好水! 把这些公司的人送回酒店,潘革递给他一叠的单据。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修车钱,啥时候给报销了。” 周麟咬牙切齿,你就差这点修车钱吗?至于吗你啊。 怎么不至于?明儿你走了,这笔账拖到啥时候?啥也别说,赶紧给钱。 还是签字,让小齐秘书划账,潘革,你丫不地道,财迷。 在睡觉的时候,周麟睡不着了,他总担心自己爬起来出去走。 翻来覆去,就是睡不成。想睡又担心,在床上翻身,翻身,再翻身。 贺廉直接从背后抱上去,把他搂在怀里。 “睡不着啊?” “别抱着我,热。” 胳膊肘顶了顶贺廉,想把他顶开,却没想到贺廉又靠近一点。嘴巴贴在自己的耳朵边,气息发烫,感觉更热了。 “男人吧,有时候会有燥热,首先排除了温度问题,现在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的。其次排除被子问题不薄不厚,但还是燥热睡不着,五心焚烧,越躺着越觉得这么热,越躺着越睡不着,就一个问题了。” “你是心理医生不是临床医生。我才不听你胡说八道。松开点。” 扯掉腰间的手臂,他抱得有些紧,都快被他按进怀里了,将近一米八的爷们又不是几岁的娃娃,再怎么抱这也揉不进他怀里吧。 “虽然不是临床医生,还是知道些身体反应的。我想,你这个五心烦躁的毛病,是因为,,,” 声音突然压低,被拉开的手臂在一次放在周麟的小腹上,然后,掌心贴着他的睡衣,往里伸。 半个手掌都伸过了松紧带,中指都摸到了肚脐以下毛毛以上。还在往里伸。 “长期没有舒缓身体,憋太久了。出来一次就能睡个好觉。” 咬住他的耳骨,舌尖舔过耳垂。那些气声传进耳朵里,半个身体发麻,一下子就脸红耳热。 “滚开!别胡闹!” 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瞎摸。贺廉稍微用力直接把周麟按在身下。 屋里没有掌灯,窗帘不是非常厚,淡淡的月光进了屋子,朦胧间似乎能看到他的瞳孔。 看见贺廉慢慢的靠近自己,脸往下压,手被他按在枕头边动弹不得,想挣开都不行。只蹬跨蹬腿,动腰,甩过头去不让他亲。 “你别闹了!贺廉,你这样我生气了!” 贺廉放开他的手了,摸上来,又一次捏住他的下巴,把脑袋给拧过来。 “滚远点!” 又一次甩过头去,狠狠推了他一把。 “别乱动,我眼神不好,我不到你的嘴在哪。” 周麟心里那些小恼火一下就被他给戳破了,有些哭笑不得,亲嘴的时候都没遇到过这样儿的,找不到嘴。服了。 贺廉捧住他的脸,额头顶着额头,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周麟的鼻尖,侧头,啄吻了一下周麟的嘴角。 “找到了。” 笑着,呼吸都喷在周麟的脸上,周麟似乎有点被蛊惑。 抬手,慢慢的搂住贺廉的脖子,把他拉低,脸颊贴着脸颊,耳鬓厮磨,贺廉收紧手臂把他抱紧。 低喃着,宝贝,宝贝。 周麟想笑,还是在贺廉脖子上咬了一口、 “宝贝你大爷啊。” “宝贝是我的少爷。” 贺廉亲着周麟的嘴角,很浅的亲一口,周麟顿了顿,稍微侧了一下头,让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一起。 碾压,嘴唇和嘴唇之间的碾压,干燥又柔软的嘴唇轻碰在一起,随即,不知道是谁先张开了嘴,对方的舌尖伸进口腔内,头侧过去,一只手抱紧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搂住他的后背,屈起膝盖去磨蹭着他的腰。 身体下压,整个和他的身体贴合,除了睡衣身体之间没有一点空隙。摸着他的脸,往上插进他的头发里。 舌尖勾缠,含住吸允,然后你追我赶,推进退出,舔过牙龈,舔过上颚,最后细细轻咬,再去舔弄。 偶尔分开,含住他的下嘴唇亲一下,被他喘着气抱住在一次唇舌交缠。 他急切呼吸的时候,往他的耳畔亲去,含住耳垂百般嘬弄。 自己的呼吸也有些急,手指不再揉着他的肩膀,而是灵巧的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 在锁骨上用力亲了一下。他哼了一声,扭动着身体抱住他的肩膀。 丝绸的睡衣是今天特意给他新买的,他穿丝绸的睡衣最贵气。丝绸睡衣丝滑,随着身体扭动直接滑落到肩膀,露出胸膛和整片肩膀。 被迷惑了,几乎膜拜,贺廉掌心贴着他的身体,慢慢的往下滑。虽然瘦但是肌肉紧绷,不会很夸张紧紧地裹着身体,看不清小果子的颜色,他用手去摸,摸这副身体。 剧烈起伏的胸膛,摸得到的肋骨,还有小腹上分成块的肌肉。 周麟瘦,瘦的有型,没该松垮干瘪,而是紧绷结实,看着不会有病态感,浑身脂肪比例很小,小腹上这结实的几块肌肉说明他身材不错。 低头去亲吻,顺着肩膀,到锁骨,眷恋的痴迷的亲吻,揉着他的腰侧,一直亲到他的肋骨,反反复复亲吻着周麟的肚脐,周麟有些痒的要蜷缩起身体,被贺廉按住。 这才松开了周麟的嘴吞,周麟都快翻白眼了,最刺激的时候,口舌被捂住,他差点窒息。 周麟浑身无力,缺氧,身体发泄一次,亲吻,他除了大口呼吸,大口喘,也只剩下对贺廉翻白眼的劲头。 可错,五百多度近视眼的贺先生,在没有亮灯的情况下,根本看不见。 贺廉尝到甜头,心里高兴坏了,不断的亲着周麟的脸,嘴角,鼻尖,反正逮哪亲哪。 “不热了吧。能睡吗?睡不着我们在来。” “你,给老子,滚!” 这句话都喘了三次说出来的,没有威胁,暴怒,反倒有一种做了撸管之后的气弱和墉懒。 贺廉怜爱到不行,又亲了亲。扭亮了打翻身下床、“我给你擦擦。你要还不困,我就拍着把你哄睡了。” 绝对杀了你,不对,绝对阉了你,剁了你的爪子,让你对我上下其手。 想着这样那样把贺廉打一顿的时候,贺廉温柔的给他擦脏污。 眯着眼晴看着贺廉动作轻缓,嘴角有个满足的笑容。 额,好吧。 困了,不管如何,不管他是不是胡掰,趁机占便宜,困了是真的。 然后嘟囔一句,赶紧弄,困死我了。 贺廉过了一会又从背后抱住他,一个亲吻落在脖颈上。 “晚安,我的宝贝。” 宝贝你大爷的头!滚! 最后记忆是回身狠狠给他一拳头,也不知道打在哪了,这才睡了。 贺廉接住他这一拳,在嘴边亲了亲,顺势把他搂进怀里,让他睡在自已的心口,面对面地拥抱着。 第一百一十四章 秘密行动 回去的时候,小齐和司机一辆车,司机上路之前把车子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一遍,还是开的胆战心惊的。周麟坐在贺廉的车上,车都修好了,周麟花的钱。 直接把周麟送到市政府大楼,贺廉也有急事,自残的女孩子似乎有些情绪波动,他要去看看。 周麟刚到大门口,就看见程华刚来,站住了和程华打招呼。 “程副市长,难得你今天有些迟到啊。” “我也是刚从外地赶回来,出差去了五天。” 周麟转了一下眼睛,差五天,那就是他人在外他,最近自己又是被抢劫,刹车失灵的,关系不到程华什么事? “我在外地都听说了。周副市长差点出车祸?这司机怎么开车的,一定要炒掉他。你要出点事这工作可怎么进行。周副市长没受伤吧。” “托福,小小擦伤。程副市长的消息挺灵通啊。我也在外地出的车祸,你都知道了。” “这个嘛,你知道的,咱们这个政府大楼看着气势庞大,其实人没几个。” 周麟笑笑,点头。 “不知道程副市长这几天回家没有。咱们那个小区啊,真的要投诉一下物业了,一下雨全部的路灯都不亮,也不知道哪里短路了,前几天我回家,差点摔个跟斗。我去找门卫,门卫还不错,打着手电筒把我送到楼前,也幸亏有门卫跟着,不然我就被抢劫了。我一个穷人,包里除了老电脑就是一堆破烂纸,抢我有什么用,钱包里也就一千块。门卫身手极好,把人打跑了。你要回家了,路灯不亮的话,也让门卫送送,现在小偷太猖狂啊。” “咱们小区的门卫都是千挑万选的。身手肯定不错。最近没回家我也不太了解情况。你报警抓小偷没有?” “没什么损失,我也不想多事就没报警。但是要好好嘉奖一下救我的门卫。” “恩,是这么个道理。” “小区我不经常住,人员问题不太熟,程副市长是老住户了,还要麻烦程副市长帮着美言几句,毕竟人家帮我个大忙,怎么也要谢谢。晚上了我和您一起回去,咱们老哥俩去找找物业啊。” 程华点头笑着。 “咱们俩不用亲自去,打个电话就行。” 周麟为难。 “程副市长知道物业经理的电话的话,那就麻烦你打个电话了。我真不熟悉。都不认识他们。” “行啊,你告诉我谁帮你大忙了,我这就打个电话过去。” 程华还真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了。 “就是那个来替班的门卫,路上他一直和我说蛮喜欢这个门卫工作的。就是门卫不缺人他进不来,程副市长肯定说得上话吧,就和物业的说说,让那个小伙子来上班吧。也算我还了一个人情。程副市长我也要请你吃饭,多谢你帮我打这个电话。” 程华眼眉动了动。开始拨号。 “周副市长就是礼数周到,我这是举手之劳,咱们老哥俩不说这个。” 周麟笑着低头弄了一下自己的檀木手串,他的左手手腕上不仅戴着檀木手串还有手表,这才看着程华按手机。 程华翻看一下手表。 “这个时间了,我还有个会。” “您先忙。” 程华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用稍微大些的声音打电话。 “小伙子人不错,得到周副市长的赏识,找到他让他来小区门卫上班吧,就这样啊。” 程华站在五米外挂断电话对周麟笑着。 “去找了,周副市长放心吧。” 周麟点头,微笑着目送程华离开。 程华进了电梯,周麟的脸一下就落下来。对小齐一招手,小齐凑到周麟面前。 “去调查一下程华刚才有没有真的打电话,打给谁了,电话号码的主人是谁。” “是。” 小齐领命离开。 周麟轻哼一声,到底要看看,程华是否是把人安插进门卫给自己指错路钻进圈套被袭击的幕后主使。说是出差五天都在外地,也许是洗脱出嫌疑的一种方式。 如果真是他,对不起了,本少要反守为攻。 上午把这几天的工作报告整理好,递交上去,又处理些其他的工作。下午三点多带着小齐秘书又走了,边走边打电话我这就到了,脚步匆忙。有人打招呼,周副市长这是忙什么呢,周麟无奈的说劳碌命,以前签了合同的项目似乎有些小问题,去看看,挺急的。 司机都没带,小齐开车,周麟让他进大路,左转右转,大街小巷,把车停在某一个停车场,上了计程车,换乘了好几次,最后钻进地铁,消失在地铁的人群里。 贺廉站在地铁口等着,等了半小时,看着一个身穿黑色牛仔裤黑色V领衫的人笑了,背后还跟着一个一身运动装背着双肩包耸拉着脑袋的人。 拉住他,话也不多说,从一间咖啡馆后门进去,买了两杯奶茶一杯热可可,打包一些蛋挞,这才从前门出来,转弯上电梯,然后,看见前台的两个接待护士了。 “大哥,我没病,我不看医生。” 耸拉着脑袋的人看起来特没精神,衣服很大,很肥,扣着棒球帽,像个十六七岁的学生。 “把网瘾戒掉我就不管你,进去。” V领衫的人五官精致,一身的怒气。 贺廉笑着把奶茶递给两个护士。 “你们在外边接待客人吧。我先和这两兄弟聊聊。” 护士俩笑着谢过贺先生的奶茶,嘀咭着,这位哥哥好帅啊。就是脾气好大。 贺廉推开门、 “二位里边请。能说说是什么原因吗?” 这就关上了门。 贺廉锁上门,打开花房。 “这边隔音更好,来。” 周麟伸脖子往里看看、 “我要那个大摇椅。” 贺廉有些哭笑不得,他到底有多钟情这个大摇椅,在家坐不够,现在还要坐。 没办法,怪沉的,搬到花房了,周麟这才长舒一口气,往那一坐接过贺廉给他的热可可,喝了一口就不喝了,感觉甜呼呼的。 摘掉棒球帽,是小齐。 “我的办公室隔音不好,进进出出人太多,这些事情还不能见光。你这是个好地方。” 周麟打量一圈,花团锦簇的,贺廉还说这边隔音最好,那就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先办正经事儿吧。” 小齐赶紧从双肩包里拿出调查结果。 “在早上那个时间,程副市长没有打电话。但是五分钟之后,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我调查了这些电话号码,有房地产商,有物业公司,还有一个是门卫的队长。最奇怪的,有一个电话怎么也调查不出来。” “他早上当着我面打的电话是骗我的,我一猜就知道,好端端的离那么远干嘛。” 周麟接过电话号的拨打情况报告。 “地产商这几个我认得,应该没什么问题。物业的和门卫队长的,这就有问题了。” 转递给贺廉,贺廉也皱着眉头。 “抢劫你的事情绝对和程华脱不了关系。过两三天,他会告诉你,那个门卫没找到。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意料之中。他要把这人摆在我眼前,我还怀疑错了。” 周麟翘着腿,在摇椅上冷笑。 “这也好,我现在就开始收集程华的资料,在他想把我弄下去之前,先把他送进去。” “我会注意程副市长的动向。” “盯紧他的秘书。” “是。” “这个电话号码是怎么回事?” 贺廉点着上面的秘密电话号码。 “现在有一种手机号,是查不出谁买的。用完就丢那种。一般通讯店都有卖。就算是这个电话号码发过短信打来电话,号码都不显示,仔细查的话,就是在内部详细的查,地点显示的估计也是国外。” “打给谁呢?” 贺廉想不通,周麟也不知道这个秘密电话是谁。 第一百一十五章 稍微有点酸 “算了,这个问题先放一边。目前我就开始对付程华。小齐,隐蔽些,干活漂亮点,你能力不错,日后肯定不会是简单的秘书,懂吗?” 周麟坐直了看着小齐,小齐用力点头。 “周副市长放心,我是您的秘书,肯定会站在您这边。” “你女朋友的工作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编制内人员,工作清闲待遇也好,结婚买房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内部价格,买套大的。” 小齐有些惊喜。不断地谢着周麟。周麟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跟着干,不会让你吃亏的。” “嗯。” “你先回去吧,注意点别有人跟踪你。明天开始你就盯着程华的动向。” “是。” 小齐又扣上帽子,背上背包,贺廉指了指他的脸。 装作愤怒摔门离开的样子。 “知道。” 小齐摔门而走,气呼呼的把接待的两个女护士都吓了一跳。中二病吧,估计是叛逆期。 周麟叹气,坐在摇椅上抽烟。 “总算有点眉目了。我实在信不准别人。找一个安全的消息不会泄露的地方,也只有你这,你还能帮我参谋参谋。现在我也是对程华宣战了,他的根基比我深,我要想把他送进去,翻身无望,要下一番苦功夫。否则,就算送他进去,他还会出来把我拉下水。我不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这事还要秘密进行,给他致命一击,一些都要私下来,办公室不安全,不能让程华发现我的行踪,不能让谁察觉到我在调查他。搞得咱们和地下党接头差不多。” “你就当工作期间来和我秘密约会。” 周麟笑了一下,他这么一说觉得地下党接头变成偷情了,还挺浪漫。 他还真有本事知道怎么化解自己心里的郁闷和气结。 贺廉拿过蛋挞递给周麟,周麟盯着看看。 “什么馅儿。” “黄桃的。你爱吃的。” 周麟这才接过去,两口一个吃了起来。 “就算是程华发现我这,他也查不出什么。护士们都以为你是来带人看心理问题的,平时我这里人挺多,各种客人都有,你们不会引人注意。放心吧。” 和小孩一样吃一身的碎屑,贺廉给他拍拍。 还是要注意这个秘密电话号,他到底打给谁了?就怕这种幕后的幕后还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小情人吧,他情人那么多,不新鲜。你看电话号码的顺序,他估计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就给物业的门卫的打电话,是通知他们给我指路的人不要出现,关键问题解决了之后,等了五分钟才打这个电话,和这件事无关的人。” 贺廉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觉得还是要小心。” “我知道了。周麟也没往心里去,吃掉一盒六个蛋挞,喝了热可可,这个下午茶还不错。 “我让你找的人找到没?” “这次你要谢谢潘雷。潘雷一个战友退伍之后嫌弃分配的工作不好,利用在侦查连学到的本事,开始做了私人侦探。潘雷说人特别靠谱。身手也不错。” “我今天已经给那四家每家一份稻香村的果子匣邮寄过去了,所有果子,点心,装了满满一大匣子,一家一份。” 潘雷要的,田远要吃,干脆每家一份。 贺廉有些不高兴。 “你就没给我准备一份?” “你又没说要吃。” “晚上不做饭了。饿着你。” “你还算个老爷们不?争风吃醋的你好意思?” 贺廉凑近周麟,舔了下他的嘴角,把蛋挞的碎屑吃到嘴里。 “宝贝,昨天晚上,你应该知道我是不是个老爷们了吧。” 周麟脸一下就红了,想起那些喘息,那些碰触,那些呻吟,拥抱的热度。 狠狠推了一下贺廉。 “滚,不要脸。” 贺廉捏了捏他通红的耳垂。笑得跟朵花一样。 “来看看我的花房,这些花都是我养的。” “你有心情养花弄草,是有多闲?没客人上门?” “有帮手啊,处长的女儿她每天都来浇水伺候花草。小姑娘现在学的挺有耐心的。有时候我就在这观察她,那姑娘一边弄花一边和我闲聊,知道她不少小秘密。” “她来治疗有段时间了吧。” “恩,有了,快一个来月了。” 周麟嘲讽的笑笑。 “聊得很愉快啊。那姑娘长得好看吗?” “不错。” “贺先生长贺先生短的。有漂亮姑娘陪着,这工作还真不错。” 真酸,越听越酸,牙都倒了。 贺廉特无辜的看着周麟。 “亲爱的,我都快是她叔叔辈的人了。你别想歪啊。” “大叔一直很吃香。” “但是我是你的人呀。” “指不定谁的呢。” “我咋这么冤呢,大名贺廉小名窦娥就是我。” 周麟朝他翻白眼,别说得这么委屈,谁知道你是不是在享受美女环绕的感觉? “改明我都换成男护士,估计你也不会东想西想了。哎,你爱我爱的有多深啊。” 拿着可可杯子就砸他,要不要点脸?谁爱你了?谁?反正不是周少。 贺廉闪躲着按通了内线,护士小姐温和的声音传来。 “贺先生,来了一位先生,说和你有约。” “我这就去接。” “潘雷找的人来了。” 周麟点头,贺廉出去迎接。 一分钟后一个丢到人群里都不会引起注意的男人和贺廉一起进来。 “潘雷的以前战友,老吴。这是周麟。” 周麟跟老吴打声招呼,老吴笑着坐到一边。 “老潘和我说了,找个人是吧,有照片啥的吗?” 贺廉递给他两张素描纸,一张是门卫的,一张是戴着口罩之一露出眼晴的,旁边标注了身高特貌特征,口音。 “老吴,这事儿要秘密进行,不要打草惊蛇了。” “嗯呐,我知道。找到之后直接捆了吗?” “找到之后和我联系,我有话问他,” “好。周副市长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不要联系我。就算是看到我了也不要认识我,离开这个门,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周麟点头,这些他都知道。 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老吴。 “预付款十万,事成之后,再给这个数。” 老吴也不客气,直接放口袋。 “那我先走了。” “你顺便调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 把私密电话写给老吴,老吴眉头轻皱。 “这个我只能试试。” “麻烦你。” 老吴对他们俩人一点头,直接就走了。 周麟站在花架边,微微冷笑。 “博弈开始了。” 这次,他一定要整垮程华,找到他设计陷害自己的证据之后,就是自已反攻之时。 “时间挺长,他找人也要段时间,你利用这段时间搜集证据吧。” “恩。” “要不要参观我的心理诊所,你还没来过呢。” “我们先回我的住处。有时间我再来参观。” 周麟着要做最完全的准备和计划,贺廉拎着外套去开车,一路开到周麟的公寓,有门卫和周麟打招呼,周麟笑着说句辛苦了。 直接上楼,打开房门,还是中式家具,还是那些装修,只是冰冷冷的感觉。 贺廉站在玄关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蹲下去看看贴的那些胶带,没有人踩进来过。稍微放了心。在玄关那里做了一个助跑,直接横跨两米,还是脚后跟踩在胶带上。 周麟直接进了书房,很快抱出一个包来,贺廉已经检查了所有窗户附近,门把手上,都没有可疑的痕迹,周麟上次锁门之后,家里没有外人来。放心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送贺廉礼物 随后拿出一个行李箱,周麟把这个包放进行李箱里,又拿了几件衣服,鞋子,乱七八糟的用品。袋子里也有。 贺廉提着箱子,周麟拎着几个袋子,胳膊上挂着一件外套,看起来就和回家拿衣服日用品一样。 到了楼口往后备箱里放,巡逻的门卫一队人迈着正步走过来。 “我那几双鞋你带上了吗。” 周麟突然开口。 “不是把鞋子放在行李箱了吗?四五双鞋,还有皮带的,都在这里。” 贺廉拍拍行李箱。 “哦,那行。” 门卫队长对周麟笑着。 “周副市长,你这是搬家啊。” “新装修的房子里有甲醛的味道。我回家住几天。” “也是,家里有味道呼吸都不舒服。” “是啊,都没法睡觉。我们先走了。” 贺廉周麟上丰,门卫队长往楼上看看,也没做声。 到了贺廉的家里,贺廉也不管了,你爱藏哪藏哪。卷着袖子就去准备晚饭。 周麟蹲在客厅的鱼缸边,打开下边隐藏的保险柜。 “贺廉你过来。” “我不看。” “过来!” 贺廉手里了拿着一把葱出来,专心致志的扒葱。就是不看蹲在保险柜边的周麟。 “你帮我看看这几块玉石籽料。” “我又不懂。” 周麟对他招招手,贺廉只好靠过去,他真的没办法拒绝周麟的任何要求。 “寿山田黄石,好看吗?” 周麟这块田黄石品色非常正,是南瓜瓤的那种黄色,黄的非常俏丽,像金子一样灿烂,一看就是皮很薄,握在手里质地温润。隐隐约约都能透光,细腻得很。虽然没有雕琢,块头很大,比周麟的手都大,像一个盘子那么大。 古代有一两田黄十两金的说法,现在寿山的田黄石基本开采殆尽,升值空间非常大、这么一大块上品寿山田黄石,价格不可估量。 “不错。” “和田白玉玉石籽料。怎么样。” 虽然说是籽料,却去了皮,真正正正一大块和田白玉,白润如羊脂,羊脂玉。 这块不大,和周麟的手差不多。别看没有雕琢,没有做成玉摆件,或者是镯子饰品,价格也低不了。 “现在和田玉石籽料一斤二十几万,不能挑,运气好的话也许从里边找出品相不错的玉石来。这个是我买的,找了老师傅掌眼,就买了这么一块石头花了我几十万,还不错,去了外皮玉是最好的玉。” “放里边吧,挺贵重的东西。” 别看这么一包没雕刻过的寿山田黄石,和田羊脂玉,加在一起价格不菲啊。 “你喜欢哪个?” 周麟把这大大小小的几块玉石摆在地板上,就像北京潘家园里摆地摊的。 “都不错。” 贺廉有些摸不准周麟的想法了,他要干嘛?留下喜欢的其他的卖掉吗? “送你了。” 周麟蹲在地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抽着烟,笑眯眯的闲散的看着贺廉。 这三个字就这么轻易的说出来,好像送给贺廉的不是玉石,而是大白菜五颗。 “我怎么感觉你这是把我给包了呢?出手阔绰的超级有钱人,随随便便就送小老百姓价值不菲的东西,然后我是不是应该尖叫一声抱住你的大腿啊。” “别想得那么市侩,我住在你这,吃你的喝你的,不少事情麻烦你,你对我还很好,我又不是没良心,送你点小礼物呗。” 周麟拿起羊脂白玉,左看右看。 “找个切割工艺好的师傅,看看能不能开出两只镯子来。一只送你妈妈,一只送你小婶。” 放下又看起了田黄石。 “小的这个你刻一个印章吧,田黄石的印章,挺有品位的。” “找个有钱人谈恋爱果然很有惊喜啊。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好多女孩喜欢高帅富了。” 贺廉接过他手里的田黄石。 “放着吧,你收藏很多年的东西了,不用送我。” “我给你多少钱?我是觉得不合适。给你疏通关系提升教授吧,你说明后年就提升教授了。” 周麟有点挠头,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我理解你想表达对我好的意思。” 贺廉坐到地板上,周麟这话说的有些不好听,又是钱又是疏通关系,好像和他恋爱就为了钱和权找关系,来个烈性脾气的都可以直接吵架,感情背被玷污,我对你的感情单纯干净,不是用金钱和关系来衡量的。 但是,在想一下,周麟是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自己的感情。 你对我很好啊,所以我想送你些礼物,让你也开心下,知道我不是一味的接受,而是对你的所作所为有所回应。 所以,他说开出一对玉镯子送自己的妈妈和小婶,妈妈是至亲,小婶对自己也不错,他也很尊重小婶,看,他就连自已的家人都讨好了。 如此简单的事情。 “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你是用这些玉石来证明你对我的爱无价吧。” 贺廉笑盈盈的。 “别往脸上贴金,谁爱你来着?不是我。” 哼,周麟扭过头去。才不是他说的那样。 “东西好不好?真好,但是我也没用。我只是个教书的老师,心理诊所的医生,不搞收藏啊。根本不知道这里边的价值,也是浪费。你收藏的东西,放在咱们家里,这就像是把你的钱放在我的钱包里这么简单。从左手转右手,何必倒腾呢?那我是不是要去银行开一个保险柜?你放在保险柜里,真的到时候和我父母见面了,你有这份心,就开一个羊脂白玉做个玉挂件玉镯子的送我妈。我妈估计也分不清玻璃的还是玉的。” “我是真想给你。不是试探你爱不爱财。” “我知道,不是杯疑你试探我。” 贺廉把周麟拉坐到盘起来的腿上,周麟觉得太亲密,要挣扎,贺廉搂住他的腰不许他乱动。 “我喜欢什么会和你说。你也不用感到对我抱歉,我对你好帮你,都是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对自己的男朋友好不是最天经地义的吗?一开始我开心理诊所,除去房租那些仪器,手里是没多少钱了,我要真缺钱肯定和你说,但是你帮我省掉房租,我手里的钱不多,足够我们俩生活。今年赚一年钱,就能赚的比你工资多得多。大学已经答应我过二年提升教授,你看,我什么都不缺。不用疏通关系,也不用给我钱。你要真觉得想给我点什么,每天让我亲你,随时随地亲你,这我兴趣还是很大的。” “你这人吧,看着一脸的温柔敦厚,其实你最流氓了。” 周麟嫌弃的掐了他一把。 “就你脑子里的想法绝对比田黄石还黄。” 贺廉大笑,对呀对呀,绝对比田黄石还黄,这样那样的早就有点忍不住了。 “你不要就拉倒。保险柜的密码我告诉你,你喜欢了就拿去用。不用特意和我说。” “我没用处。” “笨死你。你这人读书读傻了,人情世故不懂吧。你要是提升教授的话,是不是要给校长他们送些礼啊。” “学术战胜一切。” “我听你胡掰。做一辈子学术研究的书呆子只有被欺负的份。” 周麟推开贺廉的手,蹲在保险柜前面,把这些玉石放进柜子里。关门,钥匙转了几圈,然后输入密码。 贺廉扭过头去不看,周麟啧了一下,这么多事儿呢,现在又玩忠义之士。 捏着贺廉的脖子给拧过来。 “敢闭眼我就把你眼镜都丢楼下去。” 五百多度近视眼,没有眼镜,半瞎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挨收拾了吧 当着贺廉的面输入密码,不是周麟的生日,也不是贺廉的生日,而是直接输入今天的日期。 “记住了啊,忘了咱们俩只能用炸药崩了。” 又把那些鱼食啊,纱网啊,养鱼的东西啊摆回去。伪装得妥妥当当。 “有困难和我说,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和我说,有人恶意欺诈你也告诉我。钱也好,找关系也罢,我能帮你的。” 贺廉点头,笑的特别高兴,周麟这是准备把自己保护起来了。不再见外,交心了,他信任自己之后,就把自己当成他的人了。他这人也护犊子,他的人不能被欺负也不能受委屈。周少给撑腰了。 他疼爱照顾着周麟,周麟要给他撑腰。 爱情嘛,千奇百怪,各种姿态。却都很迷人。 周麟的这份心,他理解,也懂了。 他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自己的感情、 还嘴硬说什么我不爱你?到底爱不爱?周麟,摸着你的心说,爱不爱? “我还真有一个困难需要你帮忙。” 周麟看着他,说啊。 “你去把洋葱切了吧。我一切洋葱就流眼泪。” “你大爷的,你带着眼镜都流眼泪,我对那玩意儿也没招啊。不管!” 还以为他说出啥来,最后来这个?周麟直接火了。 直接暴走,去了卧室放衣服。 等他出来的时候,看见贺廉正在哭,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案板上是一颗切成丁的洋葱。 周麟抬着头看着天花板。 “哎,我好忙,哎,我真的好忙啊。” “今晚上没你的饭吃了!” 周麟拿出手机开始翻。 “我记得有人说请我吃晚饭来着,问问这顿请不请?” “得得得,少爷,我不挤兑你了。” 贺廉擦掉眼泪,抽抽鼻子,最痛恨洋葱了。 谁谁说周麟就是一个葱头来着?一层层剥开你的心,辣眼睛。 周麟还是有点良心的,在厨房没有了洋葱的味道,他进去帮忙递盘子。 “对了,你怎么不给你妈妈选块好玉做个镯子?” “有啊,白玉的,绿玉的,翡翠项链,我都送了。” 还是受不了油烟味道,打开抽油烟机,一边抽烟。 “你长期不在国内,估计也没给你妈妈买过什么礼物,我说真的,过年了把那块白玉切了吧,做成两个镯子你妈妈和你小婶一人一只。多好,老太太也会认为你今年赚钱了。” “我会和我妈妈妈说,是你送的,儿媳妇儿惦记着老婆婆呢。” 周麟拿起菜刀砰的一下剁在菜板上。 “再说一次!” “外头待会去,我要炸东西了,快去快去。” “收拾不了你了?有本事等着!” 有种你等着,吃完饭收给你! 贺廉才不怕这个,小孩子都会放话,该种你等着,学校操场见。等到放学了,天都黑了,那人也没来,一打听,老师罚站了。 小孩的话谁当真啊,对吧。 他真应该当真的,周少绝对不说空话。 进屋就把自己全部的衣服,穿不到的衣服,都抱出来了,周少人活得精致,衣服多,鞋子也多,什么场合穿什么搭配什么,他都有自己的一套。 沙发都堆满了,皮鞋七八双,休闲鞋,运动鞋,也都拿出来了。 “衣服洗干净,干洗的送去干洗店。熨烫好,挂起来,然后,鞋子擦油,刷干净运动鞋,领带也熨平整。今晚必须做完。” 周麟趾高气昂的指使贺廉,给他下命令。 “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不是说儿媳妇儿吗?行,收拾不死你。 女人伺候爷们,家务活基本都是女人干,那么,家务活就归了贺廉,他才是媳妇儿。 贺廉一看这些。直奔保险柜。 “我携款潜逃了吧。不和你过了带着值钱的东西我离家出走!” “干不完不许上床睡觉!” “宝贝,我不是灰姑娘!” “哼,我是国王。” “我要问问谁懂法律,这是家暴吧。” “老子就是王法!” 贺廉长吁短叹,他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呀,儿媳妇儿什么的,只能周麟自己承认,别人不能说。 趁着周麟去看电脑工作了,贺廉把这些衣服鞋子,全部带走,下楼,全部干洗,送到擦鞋吧。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等他把这些鞋子拿回来的时候,周麟都睡觉了。 贺廉扒掉他的睡衣,背后抱上去,在周麟的后脖子那里,狠狠嘬了一口,都栗子皮色了,这才心满意足。 程华一直很安稳,第三天果然告诉周麟,那个门卫没找到。 周麟可惜的狠,也没做出深究的样子。 下班之后,直接去了夜总会,身上背着一个包。 李坤正在搂着他的妞儿在一楼里和人聊天。 “哟,什么风把周少吹来了、” 周麟笑笑。 “今天没什么事儿,我来这边看看。” 说着就往楼上走,李坤赶紧跟上来。 “最近生意还不错,没什么闹事的。” “那就好。哎,你不用跟着我,我去办公室一趟。过半小时你再来。” 在上电梯的时候,周麟阻止了他,李坤赶紧收回脚。满脸的笑。 “还有秘密啊。” “不该知道的别问了。待会见。” 周麟回到办公室,打开保险柜,把包放进去。把床挪回原位。仔细看了看,这才放心了。回到自己办公的房间,翻看着杂志,半小时后,李坤果然敲门,周麟翘高腿,闲散的坐着。 “保镖又多了吧。我看见几个生面孔。” “恩,现在楼上楼下的人多,那些人用不过来了,我就招了一些人。” “底细清楚吗?” “清楚,我查过他们,还都挺能干的。” “最近扫黄打非,注意点场子里别有太明显的动作。” “知道。对了,前几天来了一些政府里的人。” “有视频?” “有,我给录下来了。一会拿给你。” “什么级别的。” “科长处长,官位不大。” 周麟点了下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丢给李坤。 “给你的,最近办事不错。” “哎呦,这话怎么说的,周少,咱们哥们不用说这个。” “拿着吧,我不在这边很多事都要你帮我长眼。往后多张几只眼,如果有政府高官来了,直接给我打个电话,伺候好了,该留下的东西你们别看,直接给我就行。还有,那个财务你赶紧换了,这人手脚不干净,有时候会做假账糊弄我们俩。” “好,明天就辞退了。” 周麟点了一根烟,看着李坤,也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李坤过了一会眼神有些闪躲,挠挠大光头笑了。 “周少你有话就说。别这么看我。” “你跟着我干挺久了吧。” “好些年了。我还记得当初是周少一手提拔的我。” “这些年你帮我不少。说句见外的话,你这几年也活的不错,从一个小打手到现在,有你自己的努力,也有我的帮忙,对吧。” “对,周少,我记着你的情。对你绝无二心。” “我们哥俩合作愉快,大事小事我放权都让你去做决定。我周麟恩怨分明,过几年发展的好,我会送你一个店面。老朋友了,我不会亏待你。好好的跟着我干,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李坤站起来垂首站立。 “周少放心。” 周麟看看手里的烟。冷冷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们做点活动? “你跟我时间最久,我脾气你最了解。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还最不喜欢吃暗亏。所有背后阴我的,有死的,也有拉下马的。有些事情你也很了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也有数吧。” “我知道。绝对不会自找麻烦的。” “管好服务员保镖,不要把眼睛放我身上,没事儿在我眼前瞎晃。” “是。” 周麟笑了。一扫刚才的紧张,说起题外话。 “这两次总看见你搂个妞儿,怎么,恋爱了?” “感觉还不错。” 周麟站起来去门口旁边的酒柜挑酒,示意李坤继续说。 “想和她结婚?” “没想那么多,就是现在很乖,蛮听我的话。” 周麟倒酒。 “什么职业?咱们这的?” “不是,经常来的一个客人。来几次就熟悉了。” “是吗?” 话音未落,语气没变,可周麟身形转速一转,一把打开办公室的门,门口两米外走来一个女人。笑盈盈的摇摆着腰肢站到周麟面前。 “周少,我找坤哥。” 周麟笑了下。 “李坤,你的妞找你。” 李坤赶紧出来,女人一把搂住李坤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靠上去。 “我还以为你又跟别的女人找地方偷情去了。” 不轻不重的捶了一下李坤。 李坤摸摸女人的屁股。 “别瞎闹,我这边谈工作呢。你去玩会。” “你陪我。要陪嘛,要嘛。” “快去。别在这墨迹。” 女人依依不舍的要走,李坤拼命对她使眼色。女人这就要走。 周麟靠在门框上,看着女人笑了、 “李坤,不介绍介绍我这未来嫂子和我认识啊。” 李坤有些许紧张。 “嗨,我要结婚了肯定请周少喝酒。现在不是没定吗?” 周麟主动站在女人的面前,伸出手去。一脸的笑容。 “再次认识一下,我是周麟,李坤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嫂子,你贵姓啊。” 女人看看李坤,还是伸出手来和周麟握了一下。 “我叫乐乐。” “乐乐嫂子,李坤,我都快嫉妒你了,长得五大憨粗的吧,偏偏有乐乐嫂子这么漂亮的美女喜欢。看看这小手嫩的。嫂子,你的手真漂亮。” 周麟拉起乐乐的手左看右看,还捏了捏。这才放下。 “嫂子,李坤往后欺负你,和我说,我教训他。怎么今天也算第一次见面。这样吧。” 周麟笑着从屋里拿出三个酒杯,一人一个,他往里倒了少半杯红酒。 “祝你们爱情甜密。李坤,好好对嫂子啊。” 李坤连忙点头,周麟举着杯子敬乐乐。乐乐接过酒杯,把这半杯酒喝了。 周麟一笑,把杯子又接过来。 “不耽误李坤恋爱。你们去吧,我也没什么事儿了。” 李坤说了句你忙吧,拉着乐乐走了。周麟从口袋摸出一块蓝格子的手绢,把乐乐李坤喝酒的杯子,包上。 周麟拎着一个包出了店,站在路边想打车回去,看见一辆车对他闪两下车灯。 看过去,贺廉对他挥手笑着,周麟也笑了,快步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说开学和老师聚会吗?” “和老师们吃了饭,往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我猜你就走来这边了。干脆来接你。上车吧,咱们回去了。” “怎么样,第一天上课,学生还好相处吗?” “还不错。就是问题有点多,一直问我结婚没有,是否有女朋友。” “没有女朋友,可以来追你。” “不,我告诉他们我有一个正在追求的人,恋爱期,他们有人说晚了一步。” “脸皮真厚。” 贺廉笑着转着方向盘,不经意的往店门口看了一眼。车刚启动,一脚刹车又停下了。 周麟身体往前一倾。 “怎么了?” 贺廉指了指店门口那六七个保镖。 “最角落那个人,你认识吗?” 夜店的大门非常大,还有二十多个台阶,夜幕降临,来往的客人非常多。门口站着六七个保镖在维持秩序,盯着四周。 周麟看过去,距离有些远,再加上灯光的折射,他也看不清,就看见角落那有个人低着头抽烟。摇头。 “新近几个保镖,我不太熟。你认识?” 贺廉摘了眼镜擦了擦又戴上,眯着眼睛看。 “总感觉那个保镖有些熟悉。再看看又好像不对。” “你眼镜度数低了吧。重新配副眼镜吧。” 贺廉推推眼镜,嘟囔着,不应该吧,他三个月前新换的眼镜啊。又看了看,那人和其他的保镖说笑起来。 也许是自己反应过敏了吧,贺廉带着疑问开车回家。 洗澡出来时间还不太晚,贺廉切了西瓜拿给周麟,周麟盘着腿一边吃西瓜一边翻手机,闲闲散散的玩着。 “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不会自己看?” 周麟瞟了他一眼,这句话问的都多余,他是没话找话吧。 贺廉擦擦嘴。 “睡觉时间还早,我们,做点活动?” “收起你脑子里的龌龊想法。”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周麟啊,从你答应我给你催眠过去几天了。你一直工作忙,我也没打扰你。今天,试试?” 周麟本能的皱紧眉头。有些不情愿。 “你要不想就再等等。” “不要问我不该问的。” “比如什么不该问。” “私密东西的放置地点,不要把我催眠之后你对我做流氓的事情。也不要问我有过多少情人这种无聊的事情。” 其实隐瞒贺廉的事情也没多少了,就连少一半的财产放在保险柜里,密码都让他看了。最近一连串的秘密行动贺廉也参与了,在隐私的事情也就是保命的东西安置点。还有,防止他趁机耍流氓。 “恩,我保证。” 贺廉轻笑,他不会自已找烦恼,去问周麟以前有多少个情人这种吃无聊酸醋的事情,反正现在周麟在自己身边,以后也会是自己的。谁没有个以前的年少轻枉啊。 “在这?” “去卧室,催眠之后,你就可以直接睡了。” 周麟放下手机,直接回卧室。盘腿坐在床上,有些紧张的看着贺廉拉窗帘关门,点熏香,铺被子放枕头的。 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平时这些事情也是他来做,怎么今天特别紧张。 贺廉把手机静音,闹钟也关了,保证家里没有一点动静。 “躺下吧。” 周麟掀开被子钻进去,死死地盯着贺廉。 贺廉看他这样,总感觉是某种小动物来到新家,浑身的戒备,毛都是炸起来的。特别可爱。 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下。 “别怕,不疼。” 不要做出一副马上就上手术台的样子,只是谈话治疗。 “你不拿出一块怀表吗?” 电影里都这么演的,一个怀表,晃呀晃呀的。 “不用,听我的枕就行。来,闭上眼睛,深呼吸,放松。” 贺廉坐在他的身边,抬手一下下拍着周麟的胸口,很轻的拍。 “放松,心里安静下来,大脑放空,慢慢的,去感受,被子很软,枕头也很舒服,你看见有一个八卦图,阴阳双极,八卦图再转,很慢的转,盯着八卦图看,转起来了,,,” “哈哈。” 周麟一下就笑喷了,睁开眼晴大笑着。 第一百一十九章 幼年时期发生的事 “张三丰站在八卦图上打太极。我想起一个电影,小时候我特爱看,李连杰演的那个围攻光明顶的。” 贺廉掐了他的脸一下,满脑子的无奈。他可真会联想的。这又到了李连杰国际巨星了。 “闭眼,不许笑。” “不是,你太搞笑了。” 周麟看着贺廉,笑的都快肚子疼了,感觉这么可乐呢,什么催眠啊,肯定糊弄人的,就和瞎子算命两头堵差不多。虽然见识过,估计也就一两次让他赌上了。 贺廉压低脸,盯着周麟的眼睛。手上拍哄的动作一下下的,非常均匀,似乎轻的发觉不到。 “从八岁开始,天真无邪的童年时光,回忆一下,去吧。” 手上拍哄的动作稍微一用力,耳边一个清脆的响指传来。这是哪? 周麟环顾四周,周围的摆设很熟悉,小飞机,小汽车,这都是他以前的玩具,楼下传来钢琴声,还有谈话笑声,周麟打开门出去。站在楼上往下看。 客厅的角落里有一架钢琴,一个穿着海军服的小男孩和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坐在钢琴边,沙发上坐着穿军装的男人。 这是年轻时候的爸爸,妈妈,那个小男孩剪着到耳边的头发,正在用小手和妈妈一起弹琴。啊,那是自己。 爸爸妈妈一边笑一边逗自己玩,妈妈笑的很高兴,爸爸也走过来揉着小男孩的头发。 周麟趴在楼梯上,笑着,其实,那时候他也是幸福小孩。 有人敲门,爸爸去开门,一个乡下女人带着一个男孩出现在门口,他爸爸脸色一变。 乡下女人说了些什么,他妈妈一下就脸色发白,自己上楼了。 嘭的一下关门声,周麟皱紧眉头。在看着楼下。 女人留下孩子要走,他爸爸追出去,客厅里就有一个大的男孩一个小周麟。 哦,这是周麒,小时候的周麒。 客厅里没人了,小周麒先是到处走,最后看见桌子上的点心大口喘小口地吃。最后看见小周麟推了一把,往后我就是老大,你要听我的。态度很嚣张。 小周麟去敲妈妈的房门,妈妈,开门。 妈妈没有开。敲了很久,门都没开。不管是他哭,还是怎么喊妈妈,那道门就是不开。 然后,天黑了,妈妈一直没出门,爸爸也没回来。很久很久,久的都似乎要睡着了的时候,他爸爸回来了。让两个男孩子去睡觉。 小周麟睡不着,他隐约听见有争吵声,爬起来去贴着父母的房门听。 妈妈再说,把那个孩子送走。 爸爸说,乡下女人快死了,自己的孩子要留在这。 妈妈说,他不走我走! 爸爸说,你这是逼我! 妈妈说,离婚吧。这日子过不下去。 爸爸砸了什么东西,大吼着不行。 妈妈哭着,爸爸喊着。 小周麟吓坏了,大声嚎哭,房门终于开了,爸爸把他抱进屋。 麟麟,帮爸爸劝劝妈妈,不要送走你哥哥。 小周麟哭着说,我讨厌他,我不要他! 爸爸很生气得把他丢到床上,大骂着都是把你娇惯坏了,这么自私!那是你哥! 妈妈和他大吵,你对孩子发什么脾气,是你做错事,凭什么我来承担这个结果? 爸爸说,就当收养个孩子,这也不行吗?你让他去哪?他妈都快死了,我这么多年没管过,现在我要承担责任。 吵,用力的吵,小周麟吓坏了,哭着喊着,叫着爸爸妈妈,没人理他。 最后,爸爸摔门而走,他去抱着爸爸的腿,被爸爸一下推开,摔倒在地。 他又去抱妈妈,妈妈哭着说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有什么用,不要跟着我。妈妈带着行李也走了、那道门,砰的一下又关上了。 周麟静静的看着,看着房间内,小周麟左边喊爸爸,爸爸消失在黑暗里。右边喊妈妈,妈妈消失在黑暗里。 最后,空荡荡的房间,只有灯光,但是灯光也唰的一下便灭了。 小周麟躲在角落里,哭的哽咽。 周麟皱着眉头,脸色宁静。对,这是他经历过的。 年纪太小,没受过什么苦,那一晚,他就躲在角落里哭,漆黑的房间似乎藏着怪兽要把他吞噬掉,喊着父母,谁也不来。好像这么黑的世界,就他自己了。爸爸推开他,妈妈不要他,他被丢在黑暗里。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也没有人来找他。太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他需要有人来,需要父母,没有人。只有漆黑的黑暗。 漆黑漆黑的房间,特别黑,去找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拍打着房门要出去。保姆呢?爸爸妈妈呢?还有那个所谓的大哥呢?把他放出去啊,这里太黑了。 打不开的门,出不去,黑暗把他包裹。黑暗里只有小周麟的哭声。一边哭一边喊,打开门,我出不去,我要出去!妈妈,开门!爸爸! 周麟看得很清楚,就这么看着的在黑暗里哭泣的还是小孩子的自己。 没用,窝囊,废物。 对,这就是他对年幼时候的自己的评价,简直一无是处,嫌弃的很,只会哭的可怜虫,哭有个屁用。 他也想去打开门,让年幼的自己出去,至少不会再哭了。 他去推,去扭,门就是打不开,怎么回事?开门啊。 他有些急躁,漆黑的房间孩子的哭声,让他焦躁,也想离开这里。就是打不开门。 这时候似乎门边亮起一盏灯,灯光不是很亮,却非常能安抚人心。有一个人似乎站在灯下,对他笑着。 “能打得开,去拉动门锁,往下扭一下,门开了。外边很亮堂。出去吧,好孩子。” 那个人说话了,这是谁?声音好熟悉?谁呢? 就看见小周麟真的打开了门,出去了。 有一个小朋友对他笑着,麟麟,一起玩啊。 这是谁?周麟看着小周麟朝那个小朋友跑去,欢快的玩在一起。到外头去玩。 哦,这个小朋友是他同大院的邻居,比他大两岁,是自已很好的玩伴。 小周麟和小朋友说,他有个哥哥,最讨厌了,欺负人,害得爸爸妈妈吵架。小朋友说,往后我也不和他玩。我是麟麟的好朋友。他欺负你我帮你打他。 然后,小周麟看见,自己的玩伴过了几天和小周麒玩到一起,再也没找过小周麟玩。小周麟跑到他家问他,你不是说就和我玩的吗?小朋友说,他是我同班同学呀,他送我一本漫画的呀。 这是朋友?周麟看着耸拉着脑袋的小周麟回家,苦笑了下,这么小就被朋友出卖,知道什么滋味了吧。 又是一个晚上,爸爸妈妈从吵架之后很少在家了,因为玩具打起来了,小周麒按着他揍,明明抢过去了他还打人,追着打,小周麟跑出去,直接跑到小朋友的家外,小周麒一直追着他打。小周麟还手也没打过,他去敲小朋友家的门,开门,你说过是我朋友的,你说过帮我揍他的。 门没有开,就连大人都没出来。 周麟知道那时候的人们想法,周家现在闹翻了,周麟妈妈家里人和周麟爸爸闹得不可开交,这时候出去帮忙拉开小孩子,帮助周麟吧,周麟爸爸还是邻居。帮着周麒吧,周麟妈妈又怎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孩打架嘛,能打什么样子?就没有人出来,毕竟这是周家的家务事。 很多时候,沉默就是一种纵容饭罪。 人情冷漠,自扫门前雪早就是人性了。也是那时候,周麟知道,求救没用,求谁也没用,只有自己强悍,才不会被人欺负。 “身边有块砖头,直接拍在周麒的头上。” 又是那个人,又是声音,刚才很温和的声音变得强硬,似乎给自己撑腰。 站在一边说话,到底走谁?看不清他的脸。声音熟悉的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果然,小周麟手里真有块砖,直接拍在小周麒的头上。真痛快。 “干得好。” 是的,干得好!反守为攻太痛快了。 第一百二十章 至理名言 似乎大了一些,小周麟脸色变冷,人也尖锐了,周麒也变高了,有些阴险的看着小周麟,半夜,周麒潜入他的房间,用枕头捂住小周麟的头,或者掐住小周麟的脖子,用力的掐着,小周麟睁开眼睛用力挣扎,也挣扎不开,几次三番,小周麟在窗台,门口撒满了图钉,碎玻璃,他躲在墙角,也不敢睡,就这么盯着。又是漆黑的房间,又是这种黑暗,黑的叫人恐惧,门开了,一个人影要进来,踩了碎玻璃,惨叫着跑了。第二个晚上,他又没睡,还是在角落里盯着,突然窗户那边传来动静,抬头一看,看见一个白色的东西在窗户那飘来飘去,还发出各种诡异的叫声,他大叫着冲到门口,可是,一地的碎玻璃,他的门就在眼前还是出不去。 急的他转圈,出去,出去才行啊。 还是那个人,站在门口,手里有一个扫把?扫干净了门口的碎玻璃,对他温柔地说着。 “没有玻璃,干净的地板,开门出去吧。” 没有吗?真没有吗?低头一看,门口什么都没有,赶紧跑出去。 这样不行,他要睡觉,他不要每天都被吓唬了。周麒不收拾不行。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把周麟捆起来了,看着他大叫,把他嘴巴堵上了。 真的好想杀了他,真的好想杀了他。有他在,家没了,父母都走了。杀了他就能回到以前了吧。 周麟看见,入睡之后的小周麟真的爬起来了,真的去了厨房,拿起一把刀,然后去了周麒的房间。 他从那么小就梦游吗?他真的拿着菜刀去杀过周麒? 也就是说,周麒告状,说半夜要把他杀了,是真的? 周麟看见小时候的自已拿着菜刀,瞪大眼,难以置信。他是不是有反社会性格?还是他天生嗜杀?才几岁啊,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身边那个人又出现了,摸摸他的脸,温柔的开口。 “只是自我防备,没事的。你安全了,他怕你,不敢再对你做什么。好了,不要紧张,放松。” 那个人的话有镇静作用,很奇迹的舒缓了所有恐惧和担心,也不再怀疑自己的性格是否有缺陷。对,只是自我防备,只是一种反抗,他不是软弱可欺的人,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转眼,周麟十几岁,眉目精致,但是成绩很烂。他站在老师办公室,老师训斥他,不要以为父母不在身边没人管,成绩这么烂我就没办法你,回去把卷子抄十遍。 他拎着卷子往外走,听见老师们凑到一起,他的班主任说,爸爸不管工作忙,妈妈在国外还不管,爹不疼娘不爱的,也就是一个混呗,家里有权,最后也是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啧啧,这样的官二代,也就这德行了,成不了大事。 周麟记得这个班主任,他做了副市长之后,特意回到学校见了这位班主任,送她一大把花,笑的很恳切,多谢老师当年的管教才有我的今天。你看,我没有成五毒俱全的纨跨子弟,我做了副市长,你的希望落空了。 班主任脸都青了、 从听见老师这么说,他就开始找各种补课老师,反正他家不缺钱,八门功课他找了十个老师,一个教他礼仪训练气质形体的,一个教他打拳学功夫的。 那个看不见脸的人夸奖他。 “有志气。不是为了报复你的老师,而是为了你的人生负责。” 对,他能有现在的地位,都是自已努力得到的结果。不关任何人的事,也不是记恨。虽然那老师的话他能记一辈子。鄙视,侮辱,看不起,他能永远记住。 他很忙,家门很少出,一直忙啊,忙啊。学习,高考成绩忧秀,上了好大学,突然,空虚了,不知道前路在哪。 胡闹,形形色色的人在身边围绕。称兄道弟,开夜店,别人诱劝他吸大麻,醉生梦死。 他在机关做个小职位,陪着领导下乡,陪着领导应酬,他没透漏过父辈走谁,在别人眼里给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公务员。领导喝多了会摔东西骂人,也会打人,砸乱东西让他收拾,然后在他收拾屋子的时候,看见领导把情人喊来,在一门之内各种动静各种声音,真恶心。领导的情人带着一身事后的味道一脖子的印子出来,轻蔑他说,周秘书,帮我买饭去。更恶心。 领导行贿受贿,让他去送礼,低头哈腰低三下四的求人家把礼物收下,在厅领导满嘴官腔的说,这个,不好嘛,啊,对吧,小周同志,下次可不行了啊,这次给你们领导个面子。更更恶心。 有次喝多了,被对方灌醉,脚步蹒跚的时候,有人在摸他。好哪口的都有,外表看着道貌盎然满口仁义的人挺着个肚子一身肥膘的再摸他的身体,跳起来一酒瓶子把人砸晕,脾气全面爆发。 叫李坤把人给捆了,打断骨头,大冬天扒光所有衣服,丢到水库里去,淹不死他也冻死他。 他手里有领导的各种贪污行贿受贿包养情人的证据,直接送到纪检局,前领导被枪毙了。大快人心。 那个肥猪冻坏身体,一辈子硬不起来,休养一两个月之后,准备对自己报复。最后,那人还是让自己弄死了。 他和疯了一样报复,所有对他出言不逊的,所有和他有过节的,所有他看得到的肮脏的人,不管做官经商,不管是什么二代三代,不管白道黑道,他都开始报复。手段阴险毒辣,做派强硬,桀骜不驯。 他有自己的打手,自已的权利,夜店规模大赚钱多,他又有钱。他掌握很多人的短处和把柄,和他来硬的他不怕头破血流去杀。来软的糖衣炮弹他比谁都会玩。 有人说他杀过人,也有人说他把人坑死过,周少的名声传出去,没有人敢得罪他。论背景强悍,他有背景。论钱他也有,论心机和手段,他不输给任何人。周少,跺一脚地皮颤三颤,锥也不干小窥的周少。 周麟看着坐在高处的那个周麟,翘着脚,懒懒的抽着烟,下边是很多人垂首站立,对他毕恭毕敬。 “我站在高处,没人敢再给我脸色看,也没人敢在对我指手画脚。” 周麟大笑着,站得高,看得远,低头下去看,都是别人的仰视。 “高处不胜寒。” 那个人又出现了,站在他的身边,轻声的说着。 “左宗棠说过,择高处立,着平处坐,向阔处行,存上等心,结中等缘,享下等福。意思是说,站在高处看得清看得远,不媚俗不堕落,是和朋友之间平等,微笑面对,真诚待人。要打开心去接纳,用感恩的心遇到真实的他,然后幸福就在身边,知足常乐。” “中庸之道,对我不合适。我善战,不畏惧挑战和各种阴谋诡计。” “所以那些人恶心过你,你看不过去下手去报复。你是恶心他们做的事情,还是恶心你自己的委曲求全阿谀奉承?” “一开始应该是愤怒,对我的一种羞辱。再来就是各种看不下去,贪官污吏就应该受到惩治。” “是你骨子里的骄傲促使你这么做。你想让他们看到你的凶狠,树立威信和尊严。这是人性中的自重感。周少代表一种威严,不可侵犯的威严。所有人都怕你了,你真的高兴?看看你的四周左右,在高处孤单吗?” 周麟不再说话,他有些讨厌这个人说话了,就像掀开一切掩饰,揭露本体。 “微笑面对真诚对待朋友,遇到喜欢的人就去喜欢,去爱,享受爱人常伴左右的生活,知足常乐。” “朋友?哼。” 周麟轻哼一声。 “有朋友有了爱人,更是无所畏惧。” “我现在也不畏惧什么。” “是吗?危险来了,不畏惧吗?” 转眼,眼前不再是他坐在高处的影像,而是一片漆黑的黑暗袭来。滚滚而来,非常快速的吞噬眼前的一切。 倒退一步,想转身离开,可脚下是万丈悬崖。 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贺廉吗?不知道啊 无路可逃,没出走。 他的那些楼梯呢,他的那道门呢?怎么都消失不见了?要么跳下去摔死,要么被黑暗吞噬掉。 心急如焚,来回的转圈,怎么办,走,出去,逃出去,门在哪? 刚要走,旁边那个人死死拉住他,按住他,捏着他的脸直视翻涌而来的黑暗。 “滚开!” “这里有什么?有什么让你害柏的?你是周麟,周麟说过无所畏俱的。你要当懦夫吗?” 温和的声音变得严厉,捏着他的力气好大,怎么都挣扎不开。 “善战的周麟,跑什么?去战斗,去攻破,打败了他你就彻底赢了!” 声音就在耳边,严厉地训斥着,你要做懦夫吗?你的勇气和魄力去哪了?去战斗! “打不败的,里边好多东西太可柏了!” 周麟哆嗦了,惧怕的黑暗,翻浓而来的这大团大团的雾气,里边有很多东西,他们会把自己撕碎的。 挣扎也没有用,推不开躲不掉,只看着那黑暗朝他扑涌过来,都能听见里边的各种声音了,各种吓人的声音。他们怒吼着,咆哮着,慢慢的要撕碎自己,吞噬掉自己。 会死,一定会死。 “有什么?告诉我里边有什么?” 身体被摇晃了一下,声音更加严厉。 “爸妈走了,把我丢在漆黑的房间,太黑了我开不开门。” “但是你走出来了,忘了吗?刚才你打开了那道门,有个人在房间里陪着你的。” 颤抖哆嗦的周麟猛地想起来,对啊,他从那里出来了。 “周麒,有周麒。他欺负我。他装鬼吓我,他要弄死我。” 周麒从黑暗里蹦出来,对他阴森的笑着,想对自己下手。 “周麒被你吓住了,现在看到你都会和老鼠见了猫一样。忘了?” 对啊,是的呀,周麒最近几年被自己收拾的很惨,他还拍了周麒一板砖,他还把周麒捆了拿菜刀吓唬他的。 “在敢害我,老子打算你的腿!” 周麒随着自己的话音一落,身体消失。 身体的颤抖变慢了,似乎从黑暗里跳出一个人,黑暗慢慢的不是那么黑的吓人了。颜色稍浅了。 “还有什么?继续说。” “有人骂我。” 都在骂他,一群人从黑暗里出来围着他骂。有他以前的老师,也有早就不记得的人,撇赤拉嘴的骂他有娘生没爹管,小混蛋兔崽子,不好好学习就是个差等生,流氓混混,什么德行。 “骂回去。说管他们屁事。把他们笃跑了就不敢再来你面前耀武扬威。” 骂回去,周麟大骂着,狗东西驴操的,你他妈算个鸡巴,给老子滚,不然要了你的命。 那些对他指手画脚的人也瞬间消失了。黑暗变成灰蒙蒙。不再漆黑浓重。 “我收拾了别人,狗急跳墙雇了一群人趁着我晚归要杀我。他们拿着刀开车围追堵截我。” 眼前变成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手里的刀寒光逼人,步步紧逼。脸上狰狞的笑着。 他也结过仇,也有人对他反扑过,被人堵截仇杀也发生过。车子狂奔,拖延时间,很少报警,他身边一直有保镖,也有落单的时候他来动手。车内一直有刀,甚至还有枪,都是防身用的。总能打退伏击他的人。 “你有枪,杀了他们。” 对,他有枪啊,一看手里,真有手枪,开枪,射击,爆头,都死了。消失了。一群阿谀奉承的人出现,对他点头哈腰,往他怀里塞钱,塞人,给他递烟,各个只穿三点式的女人对他丢媚眼,争着往他身上抓,衣服都快被抓破了,大吼着,都给老子滚! 这些人也消失了,骂了一句一群脏东西,脏死了!能吃人了! 程华出现了,阴冷的对他笑。那些和他一直都不太对付的政府官员出现了,联起手来准备对付他,抓住他工作纰漏狠狠地嘲讽他。他被人举报上头有人把他带走了,然后是很多人在大笑嘲讽。他会被判刑,也许会被枪毙吧。 怎么办?这次怎么办?他怎么还击? “你有他们的把柄,忘了?” 对啊,有把柄,怕什么,谁敢对付他,他就先把谁送进去。他手里掌握着数十位官员的各种把柄。 “整不死你们。一个个贪污受贿权色交易。都提前让你们进去!” 那些人,包括程华,也都消失了。 黑暗面的雾蒙蒙的,周麟长出一口气。似乎,轻雾里有一道门。只要开了那道门,他就能出去了。 顺着台阶往下走,猛地窜出一个黑衣人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直接朝他扑上来。躲闪不及,眼看着那把匕首就要刺进身体。 “手里有刀,砍回去!” 有人握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抬,一把刀真的出现在手里,火花四溅。 “杀了他!” 反手一刺,耳边有人说杀了他,那就下杀手,跟步上前,刀尖刺进皮肤里,鲜血迸出。黑衣人蹬大眼,碎了在眼前。 瞬间,风轻云淡,鸟语花香,任何黑暗都没了。 他笑了,深呼吸。真好,战胜了黑暗,战胜了恐俱,所有心里压抑的那些,都被解决了。 “做的真好,周麟,你很勇敢。” 他晃了晃头,骄傲的抬着下巴。周麟周少,无所畏惧。 “开门出去吧,外边风景更好。不要困在一个地方。记住,微笑面对真诚对人,看见你爱的贺廉,和他相守。” 门轻轻被打开,他果然看见一片很美的风景,蔚蓝的海,白色的海鸟,他赤着脚坐在沙滩上,太阳暖暖的晒着他,风吹的特别舒服。 空无一人的沙滩,然后他身边坐了一个人,同样看不清脸,只感觉他在笑,很温柔的和他说话。 声音很轻,很温柔,太舒服了,躺在那就感觉特别困。 “周麟,你爱不爱贺廉?” 周麟没有回答,睁着眼睛看着蓝天,最后笑了。 “我不知道。” “爱不爱怎么会不知道?” “他很好啊。温和,谦恭,彬彬有礼,脾气好,考虑的周全,人也没脾气。但是,真不知道爱不爱。” 周麟叹口气,看着海天一色。 “有一种男人,是三十七度五的男人,这种男人舒心放心贴心,知书达理为人处世不张扬,没有站在巅峰却一直在很努力的奋斗,不会大起大落的情绪化,有他的目标力求完美,平凡不平庸,低调不低落,有事业心但不是工作狂,有些帅但不是惊艳耐看。有点钱但不是富翁,脾气好但绝对不窝囊,温柔体贴,干净整浩,不温不火,不左不右,行事有他的标准。人的体温在三十六度到三十七度,他是三十七度五,稍微热一点点,让人迷恋,靠近时又被他身上的温柔体贴吸引,值得依赖,依靠,和他在一起会很舒服。贺廉就是三十七度五的男人,他给我最舒服的感觉。让我舍不得离开。” 贺廉轻笑出声,恩,周麟的夸奖真的很受用。 “应该是依赖,我依赖他。依赖他的各种温柔体贴,相信他不会做对我不好的事情,他给我打开一个门,门里是冰冷,门外是温暖,他让我享受各种感情,各种细节的感动。看到他,我就能放松,只要他在这里,这里就是家。他给我所有的感动,让我眷恋。失去他我会很痛苦。但是,爱吗?我曾经心动一次,那是看见那个人心都会不规律跳动的心动,可我对贺廉没这种感觉。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心动,还是只是依赖他,他身上有太多美好的让我离不开的东西,我不爱他只是依赖的话,那对他也不公平。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是在利用他,对他很残忍,可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不希望他离开,又不知道自己的意思。我对他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二章 心情好得很 “怦然心动?那只是爱情的一种方式。细水长流不也是地久天长吗?离不开就不要离开,依赖只管依赖,他让你依靠,你可以依靠他一辈子。和心动的人不一定合适在一起,和你在一起的人,最合适你。” “贺廉是最合适我的人。最了解我,也对我最好的人。” “既然你都知道,这就是爱呀。你爱贺廉的对吧。” 没有回答,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听到想听的话,这时候,周麟已经睡了,闭着眼睛,一脸的平静。 “周麟,你爱贺廉的对不对?” 声音有些急切。拍拍周麟的脸,别睡呀,这个关头你别睡,把话说请楚了。 “少烦人。” 周麟嘟囔一句,闭上眼睛。 “别吵,困了。” “爱不爱?一个字的回答。快说。” “滚!” 黑暗再次袭来,他却不再恐俱。黑暗不再有什么猛兽什么东西吞噬他了,他把那些东西都打败了。黑暗,只是一种安逸了。 贺廉无奈极了,打了一个响指,周麟沉睡。 他却郁闷了,坐在床边收起手边的钢笔,扭暗了灯。 “喂,周麟,你等等再睡,拾我个准确答案啊。” 周麟睡得四仰八叉,嘻里哈啦。 哎,这叫什么事儿啊,周麟进入催眠,他就一直在引导着周麟说话,看见什么了? 小时候的自己在哭,被父母遗弃了,被关在黑暗的房间。他拉住周麟的手在耳边告诉他,灯开了,一个人陪着你。打开门吧,出去就行。 他所说的话,都会在周麟的潜意识里出现幻觉,说什么,周麟的眼前就有什么。 所以,周麟说他被揍,手里有砖,去拍他。 都会在关健时候,在周麟被困的时候,给他重要的提示,从困境中解脱。 人这辈子经历很多事情,人的记忆不是很好,很多事情发生了就会忘记,但是记忆深刻的事情记住了很难忘记。值得记忆的事情,或喜或悲或刺激大,他能回忆起来的就对他的影响很大,有些心疼,,他所回忆起来的事情贯穿了童年青少年成年,却没有一件高兴的事情。都很重要,也深刻了解周麟怎么发展到现在。 周麟,有些钻入极端,权利,站在至高处,似乎是他获得一切的筹码,和荣耀。 他被他自己困在高处,下不来了,也太孤单了。 他享受来自八方的赞美和仰视的时候,同样小心翼翼。却孤身一人。 他恐惧什么?黑暗里有什么是他一直想逃走的? 问他,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他说好多人,都在虎视耽耽的,心怀不轨的看他。各种算计各种狡诈。都想把他拉下去,或者让他身败名裂。吞噬他。 各个击破,所有你怕的,黑暗里的东西,说出来,去击破。 逃避不是办法。 周麟在床上哆嗦,辗转反侧,吓得一直在蜷缩,按着他的身体,告诉他,怎么去面对。 小时候的残影留下的恐惧,长大一些那些人的羞辱谩骂,再来他东挡西杀时候结仇的人对他展开的报复。不少人给他送礼各种想把他拉下水的举动,还有,担心被人联手恶整丢了官职再被枪毙。 周麟说他无所畏俱,其实他被人欺辱的时候他也是有恐惧的,所以一直残留在记忆里。各种各样的事情负面情绪,在心里成了心魔,认为他手段阴险下手狠,其实他是想战胜一切,变得无坚不摧。没有人敢在对他干什么。 恐惧被他强硬的压制下去了,喝多了之后,他会酒后吐真言,那是一种发泄,他工作累了,对付心魔,或者是对付心怀不轨的人他累了,一吐为快。然后受到外界的影响,表面他看起来没什么,其实直接影响到精神心魔,心魔胀大,他就被心魔战胜,所以,他会梦游,找门,想离开,想逃走。心魔里都是他惧怕的从小积累到大,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和各种不顺心厌恶恶心害怕的事情。逼着他要逃离。 梦游由此而来。 但是已经帮他把那些东西战胜了,他所畏惧的都消失了。 如果再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引发周麟梦游,他的潜意识里就会想,我打败过他们,不是逃避就行的,去面对去打败。 慢慢的,梦游就能变少,再加上自己,就不相信了,这东西战胜不了。 他绝对能让周麟踏踏实实在床上睡,再也不到处走了。 一切都很好的对吧,很顺利的。但是,为什么爱不爱贺廉这个问题,怎么都问不出答紊来? 上次喝多了,他酒后吐真言,就没问出个什么。 行,这次答应了周麟不会趁机对他耍流氓,那就问个问题不算什么吧,他还是不说。 催眠周麟机会难得,就这么一次是他配合的,很想知道,周宝贝,你爱不爱贺先生。 怎么就不说?难道催眠的时候,他都把贺廉给忘了?不会呀,虽然催眠的时候,他不认识对他实施催眠的心理医生,但是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吃住一起睡的,亲都亲了,撸都撸了,他心里有自己的才对。 不知道,这是什么回答? 爱不爱的,周麟你不知道吗?这么问都没问出来,贺廉觉得自己学艺不精。 还是催眠的不够彻底啊。 要不,下次试试,打一个响指,周麟,过来亲我。 或者,在打个响指,周麟脱衣服上床和我亲热。 不行不行,周麟真的反应过来了,绝对把自己扒皮抽筋的。 再者说,那种事是两情相悦,不是单方面的服从命令。 身与心得到满足,那才是恋人在一起做滚床单事情的升华啊。 路漫漫兮,让周麟心甘情愿的说,我爱贺廉,好漫长好遥远啊。 所以贺先生有些郁闷。 抱着周麟狠狠亲了几下,他没有回应自己。贺廉干脆把他睡衣脱了,把手按在他的胯骨上。恩,男人果然喜欢稍微有尖有些孤度的东西。 不管是直男还是弯男,都喜欢恋人身体上稍微有尖的地方。 比如咪咪,比如胯骨,比如,咳咳,屁股前面。自然,又紧又翘又有型的屁股也在内。 周麟睡醒了之后,从没有过的神清气爽,起床气都没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起来了!” 贺廉穿着围裙进来,手拿着勺子,把熨烫好的衬衫领带拿给周麟。顺便在他没有洗脸的脸上亲了下。 周麟打个呵欠围着被子,继续在床上坐着。头发睡乱了,显得有些稚气。 “你催眠没啊。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捏捏胳膊捏捏腿,哪也不疼。就是睡一觉,睡醒的感觉。 “又不是打针吊点滴的,还有什么感觉,怎么样,你现在感觉轻松吗?” 周麟挠挠头。 “还行吧,谁睡醒了感觉不都挺好吗?” 睡到自然醒,然后天气还不错,伸个懒腰头脑清晰。 “这就是好现象。” “我还是感觉你蒙人。” 贺廉掐了他的脸一下。一脸的无奈。 “知道我给别人做催眠解决心理问题多少钱吗?你还怀疑我的能力。” “赚黑钱的庸医。” “昨天我亲了你。” 点了点周麟的锁骨,坏坏的一笑。 “你不知道吧,我亲了很久。” “杀了你!” 周麟跳下床扑向贺廉,贺廉一把抱个满怀,在他嘴上亲了下。 “这么精神,很好。” “滚,我没刷牙!” 跑进浴室去洗漱,感觉今天心情真不错,就好像出门捡了一百块一样,莫名其妙的好心情,看什么什么顺眼。 “你今天有课吗?” “两堂大课,上午一堂,下午还有一个。你要回家早就把菜买了。我估计到家要六七点钟。” 周麟咬着筷子笑了,点头答应。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打扮贺廉 早上九点上课,贺廉收拾完了也要穿外套去上课了,周麟在镜子前打领带,回头就看见贺廉穿了一件普通的不能普通的外套,里边一件白衬衫,看了一些讲义,就往包里放皮鞋就在玄关门口,怎么看,这些永服都有些太平常了。 周麟活得精致,所有西装都是纯手工的,低调还又奢华,就连一瓶男性香水都是进口的。他以第一天正式上课,他前不觉得贺廉穿着打扮太平常朴素,但是,今天觉得吧,穿这么一身衣服,大学老师,不要太普通了。虽然干净整洁,但没有名牌。 周麟扯掉脖子上的藏蓝色领带,把贺廉拉到面前。 “上课也别穿得太随便了,你是老师,别让人觉得你就是一个只会搞学术的死读书。” “这不挺好的吗?” 把贺廉的白衬衫领口竖起来,把自己这条领带围上去,手指轻快的打了一个领带结。又把衣领子给抚平。按了按,左看右看。 “外套脱了。” 进屋去翻自己的衣柜,拿出一套西装来看看型号,不行,贺廉比他肩宽,要大一号的他穿着才合身。 好不容易找出一件黑色的外套,修身的,三粒黑色的扣子。 刚要出去,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款手表。 贺廉还有些奇怪,周麟怎么了? 扒掉贺廉那见外套,换上自己这件。 又看了看,不错,看起来时尚多了。 刚要把手上这个手表给他,想了想,摘掉自己手腕的手表递给贺廉。 “这是我在国外买的,我一直感觉这块手表的表盘有些大,我戴着不合适。你戴着吧。” “你呢?” 周麟晃了晃自己这块,戴上了。 “行了吧?” 周麟又把自己的一个包递给他。 “别背着你那个买菜的包了。用这个吧。” 贺廉想说一句,我那个放讲义和电脑的包怎么变成买菜包了。算了,还是听他的吧。 周麟这才满意的拍拍贺廉的肩膀。 “挺帅的。” 贺廉一看自己浑身上下,周麟的领带周麟的外套周麟的包,怎么感觉,是媳妇儿在老公上班第一天,特别隆重的打扮老公呢? “我去上课,不是相亲。把我打扮的这么帅,就不怕有人爱慕我?” “我看谁敢。” 哼了一声,谁敢? “反正我是不敢。” 贺廉亲了下他的额头。 “我对你的感情忠贞不渝。” “上你的课去吧,这么多话。” 赶紧走吧,再晚下去老师迟到了,那学生还不集体翘课都跑了? 贺廉心情愉快的去上课,周麟看似平常的举动,可是说明了他对自己的关心程度呢。怎么能不心花怒放啊。 大课时间挺长的,但是贺廉一点也不疲惫,神采奕奕的。他没有国内教授们的死板,也是填镇鸭式,他会靠坐在讲桌上,和谈话一样给学生上课。 周麟该做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也没什么着急的问题,开会写报告,见客户,下午早早的离开说是有事儿。 直接去了西装店,比他穿的型号大一码西装来了三四套,领带也买了好几条,鞋子休闲装也买了几套,还是手工西装穿着舒服合身,等他有时间了出来量量尺寸,也做几套纯手工的西装。 时间也不晚,贺廉心里诊所开业的时候他工作忙在外地没赶得及,贺廉就有些委屈,虽然不说,但看得出来。今天他第一次正式上课,那就来接他吧。 直接进了校园,他还没来过医学院的校园,大学风景不错,学生也蛮多的,有几个老师他都熟悉,是和他住在一个小区的,平时去楼下散步也遇到过。他没打过招呼,可是和贺廉很熟。 这几个老师走进了看见是周麟,马上就笑了。 “这不是贺老师的朋友嘛。” “你好。” 周麟笑了下。 “你来找贺老师吧,他没下课。要不,去我们办公室坐坐?” “不了,我转转他也就下课了。” “他就在那边三楼第一个教室上课。去听课没关系。有不少人都会去旁听的。” 周麟点头,笑着谢过。 老师走了一步回头对周麟笑着。 “我家小朋友很喜欢你。一直和我说谢谢你的糖果。说叔叔真好。” 周麟微微皱眉,糖果?小朋友?前天他和贺廉下楼遛弯,坐在花台上一掏口袋,有几个糖果,是他们大楼内有个姑娘结婚到处发喜糖,他随手接过来放进口袋里,想丢了,被贺廉拿过去,似乎贺廉给了一个小孩,指了指他。小孩抱着妈妈的腿含着糖果害羞的笑。 周麟根本都想不起来那小朋友长什么样子了,还能得到小朋友的喜欢,老师特意的道谢,感觉,感觉还不错。 他一直以为所谓的邻居,或者是楼上楼下,没必要认识。他在他的小区住了很久,邻居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到了贺廉这里,虽然下楼散步,也会听解剖课的老师讲鬼故事,但是他不会和这些人说话,没必要。也不需要。 可是,有个小朋友喜欢他,这个老师还不会因为陌生主动打招呼。 人啊,还是群居动物,来自陌生人的这种小举动,还是有些许的高兴。 贺廉慢慢的,把他从高处不胜寒,拉到一个正常的环境。享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小温暖,小感动。 直接上楼,从后门进去,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大课堂的人挺多,贺廉似乎到了这堂课的尾声,倒坐在讲桌上,正在回答学生的各种问题。 看见了周麟来了,眼神一亮,也没和周麟打招呼,继续上课。 男同学的问题明显没有女生多。女生们纷纷举手,贺廉示意一个女生开口。 “贺老师,能告诉我你的生日几号吗?你是什么星座的?” “我不研究星座。我的生日上半年的。” “贺老师,你说你有一个追求的对象,你能保征追的上他吗?你想没想过换一个?” “能。我对追求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各位同学,再问我私人问题,一个问题扣五分,期末成绩见。” “老师,你不能这样啊。我就有一个问题很好奇,这个问题不要扣我学分啊。你今天给我们上催眠课,难道你就没想过对你爱的人催眠吗?” “没有。” 放屁! 周麟很想站起来说,他干过这种卑鄙的事情。现在装的道貌盎然的了,不是你催眠我的时候啊。 贺廉看着周麟方向。 “爱一个人,是全心全意的。不是走直线有捷径。而是一步一个脚印,从接触到了解,再到恋爱,再到结婚,生死不离,结果重要,这个过程也很重要。等我们都老了回想起来,当初我怎么追求你,你怎么不早点答应我,那也是一件趣事。就比如我的爱人,他一开始对我很排斥,估计这是第六感吧,他总认为我不怀好意。我是有些不怀好意,想得到他。他从一开始的冷言冷语,到慢慢的关心我和我聊天,然后到今天早上,他给我打领带找外套,我觉得这个过程真的让我特别高兴。如果爱情是种花的话,丢下种子,种子不发芽会有焦虑和紧张,发芽了是一种期待和希望,长高了枝繁叶茂了,那就是欣欣向荣,开花结果,爱情圆满丰收。最后,这盆花一定要守护好,才能长开不败。” 贺廉淡淡的笑着、 “总有一个人,让你们发现每天多一点的爱恋。” 对着周麟眨了下眼睛,周麟转头看窗外,他今天就不该来,在这听他当众表白。不过是给他打个领带而已,至于吗?他穿的邋里邋遢的那不是丢自己的人? 就是吧,耳朵有些红,脸有些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受宠若惊呀 “爱情,和学术一样,没有捷径也没有偷懒的时候。” 贺廉话锋一转。 “你们肩负的是治病救人,估计今天也有临床的学生吧,想一下,如果你们中的谁病了,或者是亲戚朋友要住院做手术,每天翘课,低分通过,学艺不精,这样的人也做了医生,你们敢相信他们的医术吗?学心理的人,不要以为这是小事,谈话治疗嘛,简单轻松,可很多时候,你们掌握这一个人的生命。也肩负着一个人的下半生,有可能因为你的治疗不恰当学艺不精,患者自杀了,住进精神病院一辈子疯傻,自己的良心道德过不去。医者仁心,首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下课铃声一响,贺廉拍拍手。 “今天问我私人问题的几位,好好复习一下,期末考试不要让我失望,不然,贺老师扣分很严厉的。后天把布置的功课交上来。提醒几个第一堂课缺课的那几个人,可以不用来上课了。” 有人惨叫,有人说老师你也太狠了,也有的拎着包经过贺廉身边的时候说句老师你上课不一样,我喜欢。 课堂里的人慢慢走光了,贺廉拎着自己的电脑包走到周麟面前。 “有没有被我感动?觉得我上课非常专业。” “毁人不倦。” 周麟瞟了他一眼。 “你这是上爱情课还是上心理课?” “心里有爱的人才能做个好医生。” “糊弄人。” 贺廉想摸一下周麟的手,看到自己的手上有粉笔灰,拿出手帕来擦了擦。 “我挺意外你能来看我上课。” “怕你委屈。” 周麟站起来和他一起往外走。 “上次你开业我都没去,这次你开学,怎么也要来看看环境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系主任挤兑人,或者是欺负新人。” “校园的工作单纯也简单,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 周麟总觉得贺廉有时候特别单纯,他似乎没经历过什么尔虞我诈,总把人往好处想。这就是长期没有出入社会一直在学校这个象牙塔里关的。 书生,这就是文人,他搞学术行,在几乎人吃人的社会里,他肯定吃亏。 哎,谁让贺廉是自己的人?自己人就要多罩着点。 “你们校长在哪。” “那边的楼里。” “你去你办公室吧,我去找你们的校长。” “你找他干嘛?招商引资的项目和学校没关系吧。” “我去和老头说说你是我朋友。” 周麟就是想找老校长坐坐,闲聊几句,提一下贺廉是自己的朋友,让校长多照应着点。别有其他学校那种,因为系主任的问题各种内斗,或者是福利什么的没有新老师的。 周副市长的朋友贺廉,要是有人挤兑他,先掂量一下能不能招惹。 贺廉拉着周麟的胳膊往外走。 “行了啊,我又不是三四岁的孩子,也不是二八年纪的姑娘,谁还敢欺负我?我是让别人欺负的吗?” “你脾气好还不是要忍?” 那么骂他,贺廉都不生气的。万一别人口出不逊也这么骂他,贺廉在一边笑呵呵的听着?傻不傻?自己也不允许啊。 “我忍什么呀,他们也不会这么做。” “我怕你吃亏。” 周麟还是甩开贺廉的胳膊坚特要见他的校长和学校理事会。 “不会不会,我吃亏了和你说。到时候你再给我出气啊。走了,我们买菜做饭。” 贺廉有些哭笑不得,周麟这个护犊子的脾气在自己身上展现无遗。哎,被这么照顾着,这么维护着,除了好笑就是高兴。他对一个人好的方式太直接了。 想对你好,送你钱,送你金银玉器。想对你好,给你做靠山感胁恐吓别人这是我的人不许动他。 恩恩,知道的,你对我好。 但是,怎么也是个大老爷们,不是和以前的百无一用的书生那样,肩不能提拳不能打,虽然前半辈子几乎都在学习都在学校,那他也懂得人情世故,谦和不懦弱,有礼不忍让。 搂着周麟的肩膀往校门口走。他只是老师,也不需要疏通关系,更不用周麟的权力照拂。早就说了,周麟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不是副市长,也不是周少,就是周麟。 “要不,我请你们学校的校董们吃顿饭吧。” “再有人借我找你走关系?你不觉得烦吗?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是准备吃饺子还是吃米饭?” “外头吃,我定了饭店。吃完了和我去一趟手工服装店。” 也许周麟准备定做春夏的衣服,贺廉也没在意。上车之后看见十几个袋子。 “你购物去了?怎么没喊我一起去。我可以帮你拎包。” “你的。” 周麟闲散的指了指。 “回头把你衣柜里的旧衣服丢了,穿这些吧。我觉得合适。不合适再去换。” 贺廉敲了敲方向盘,不对劲,今天的周麟对他格外格外的好。 催眠一次,他这是发觉过来,他爱上自己了? 凑到周麟面前。 “你是不是记起梦里的事情了?” 他不应该记起梦里的心理医生是谁才对啊。 “什么梦?” “是不是你突然发觉,你爱上我了?” “别随便幻想。”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又是买衣服又是给自已撑腰的。 “我今天心情好。” 可不心情好吗?看得出来。 好吧,你心情好就是做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知道了。 转变太快,有些反应不过来。催眠一次心情这么好,那多来几次的话,主动脱了滚床单也不是不可能的。 贺廉有一种被大款包养的感觉,他就是被包的小白脸,周麟就是金主。 买了一堆的衣服鞋子领带不算,又去订做西装。一套纯手工西装都比一个月的工资贵,他伸出五个手指头要做五套。 估计这时候说,我要爱马仕的包,也给买。 等等,爱马仕有男包吗? “一套就行。” “省着穿?” 省着穿就是,贵重的场合穿,穿完赶紧脱下来,一套衣服一年穿三两次就不错了那种。 “我们俩结婚穿。” 周麟甩他个白眼,这人见缝插针,太讨厌了。 好说歹说,缩减到三套,周麟都快急眼了,又不是你花钱,钱都付了你还跟我叽歪,不要我做完了给天桥上要饭的。还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别人都和我要这要那,你白送都不要。 得得得,听你的,别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被你包养了还犯矫情。 就是娇情,娇情个什么劲?几套衣服,污染不了你的清高。 贺廉被剥脱了说话的权利,当个人偶伸胳膊,量尺寸就行。 人吧,有时候还真是犯贱。贺廉自己反思,是不是见不得好。周麟对他连吼再骂羞辱的一塌糊涂的时候,他觉得很好,屁颠颠的追着周麟跑。现在周麟对他细致照顾,又是买这个送那个的,他反倒有些适应不了了、如果恋人问,我送你什么什么好不好?十有八九说,不要。 其实这个问题方式不对,不要说,你要不要?好不好?询问没结果,他说不要了,你不送。也许恋人喜欢而是怕你花钱呢?很少有人说,我送你什么吧,好的好的我要我要的啊。 直接买了给他,说,拿着吧。 恋人嘛,他给你啥接着啥。感激了给他一个吻,皆大欢喜。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这不是约会 所以,贺廉想开了,周麟给他多少他都接着,一个礼物一个亲吻,贺廉量完尺寸就去数,周麟今天送他多少个物品,也给周麟多少个亲嘴。保证睡觉前全部兑现。绝对亲肿了周麟的嘴唇。 这么一闹腾,量完尺寸了,周麟还不想回家,晃悠到小吃街上去吃小吃。买了不少零食,蒜味花生,栗子,烤地瓜,还找到了一种叫糖墩儿的零食,其实就是北京的大串糖葫芦,地瓜山药红果串一块,他们吃的是没有竹签子串起来的,一颗颗山楂裹着一层白霜,粒粒分明。 还是天津人的吆喝,墩儿! 周麟觉得新鲜,让贺廉多买点,夏季肯定喜欢吃。给他们带点过去。 一晃悠这都到了零点了,周麟吃掉最后一口涮羊肉,擦了擦嘴。 恩,就连宵夜都是火锅。 “走吧,干点正经事去。” 这个时间了,不睡觉,干什么正经的事情?正经的事情就是钻被窝你亲我我抱着你甜甜蜜蜜撸几下! “干嘛去?” “我晃悠到现在,你真以为我和你约会啊。” “难道不是、” 他就这么想的,周麟 心情不错,和自己吃饭约会逛小吃街,找地方吃宵夜,然后回家,甜甜蜜蜜的付出二十个亲吻作为谢礼啊。 “我拖延时间呢。” 贺廉重重叹口气,放下筷子一脸的不高兴。 “你把我约会的好心情彻底弄没了。” “别闹了,快点。” “我一下从天堂到地狱,你对我的打击也太深了。不去,我回去自己平复一下郁闷。” “真的是正经事。” “你赔我的约会好心情。” 贺廉哼了一声。 “你要陪我两次,不,三次,不拿电话不落跑手牵手真正的约会。” “你可以在闹脾气一点,几岁了你啊,跟我耍脾气?是不是你?” 贺廉抱着肩膀就不走,一脸的我现在很生气的表情。 周麟没招了,拉着贺廉的手往外拖。 “行,答应你啊,三次约会,一次打乒乓球,一次打网球,一次打羽毛球。” “不行,吃饭看电影一次,陪我回老家一次,去国外度假一次。” “依你依你。” 什么回老家出国度假?绝对不可能。没时间也不会去,到时候赖掉就行了。现在先答应了再说。 贺廉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回老家见父母,然后出国结婚,完美。 顺着周麟的拉扯往外走。这深更半夜的他要去干吗? “去夜店。我没有这个时间去夜店的。都是开店就去,要么住在夜店,要么零点前离开。我去突击检查。” “你准备试探一下李坤的底?” “对,我听你那么一说,也觉得有问题。上次我给个甜枣又敲打了一番,看看他是不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也好。” 那些话都是说给李坤听得,安分守己帮我照看场子,能给他一家分店。如果不老实,周少爷不是吃素的。 跟着周少干了挺多年了,什么脾气他知道,千万别干对不起周少的事情。 搞了一个突然袭击。 他们到夜店的时候,都快凌晨一点了,客人走了很多,留在这的要么通宵跳舞胡闹,要么是去楼上开房了。 周麟大步进了夜店,直接上楼,有的服务员看见了周麟来了,赶紧通知李坤。 周麟直接进了办公室,推开床,取下暖气罩,打开保险柜,戴上一双白手套,小心翼翼的从里边拿出一个用保鲜膜包裹的一个档案盒,档案盒上写着,夜店手续。 贺廉打开一个塑科袋,周麟把这个档案盒直接塞进去,转手放进包里。 等他们俩把保险柜合上,一切归位之后,李坤这才匆勿的赶过来。 “周少,你这时间过来有事儿啊。” “我忘了一份资料,过来取。行了,我这就走了。” “啊,这就要走啊。” 李坤有些摸不到头脑,周麟半夜突袭,几分钟就走?不看别的?也不是请客有人邀请? 太奇怪了吧。 “急着用,走了啊,明天还要出差。” 又风风火火离开了,来去匆匆。 车子直接开上高速,贺廉开车,车速很快,晚上车流量很少,凌晨三点,他们到了潘革的公安局,潘革今天值夜班,早就在门口等着,看见贺廉周麟来了,也没有多说别的,直接带他们去了刑侦大队的痕检科。 周麟拿出两支酒杯,拿出保鲜膜包裹的档案盒。递给潘革。 “做个指纹对比。” 痕检科的人非常快速,局长下命令了,必须要快。 “天亮就出结果,你们俩大半夜的来回跑怪累的,要不去睡一下?” 周麟摇头。 “天亮前我们要赶回去,我不能让别人发现我调查这件事。一旦道上的人知道我调查李坤,李坤来个狠的反扑我,就是给我自己找麻烦了。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他,如果是他,我就开始对付李坤。” “明天我没课,下午才有一个患者。潘革,有地方没有?让周麟去眯一会,这边我看着。” 潘革指了才指他的办公室。 “我办公室内有一张床,你可以在那休息一会。” 周麟谢过,明天他还要工作,真的需要眯一会养养神。 潘革带着贺廉去了邢警队的办公室,点了根烟。 “我家凯子找了好几天了,门卫还有那个蒙面的都没有线索,似乎他们俩没来我们这。” “老吴也没消息。隐藏的挺深。你那个恶性抢劫的案子破了吗?” “破了,有了线索很好找。第二天就找到人了,你们走那天就抓到了。还真感谢你能问出有力线索。” 贺廉抬着下巴有些得意。 “专业人士可不是吹的。” 笑着胡聊几句,黄凯自己在家呢?不担心他乱跑啊。潘革说他只担心床单上都是狗毛,黄凯喜欢把黄花菜弄到床上陪他睡。 指痕对比做得很快,取指纹,输入电脑,对比,又从网上在逃罪犯名单里翻出来,指纹和网上一位在逃人员一模一样。 把资料打印好,直接拿给局长。 “施乐?女人?不是男人的指纹?” 贺廉一看就皱眉头。不是李坤。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指纹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是。施乐,是一个小偷,多地流窜作案,手法很巧,又因为是女人很多人都忽视了她的危险性。她才会得手。” 周麟也进来了,他没睡着就是眯了一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过来看看。 接过这份鉴定,冷哼一声。 “我猜就是她!” “她不是李坤的女朋友吗?” “我设了一个圈套,钓李坤,如果他开了保险柜拿我这个档案盒,他的指纹肯定会留下,不管他看没看,他开了我的保险柜就是有企图。我和李坤说话的时候,故意猛地拉开门,就看见她从两米外走过来,我就起了疑心。尤其是我拉到她的手的时候,更疑威,她的手非常软,还非常小,女人的手保养得再好,也不会是捏着没有骨头一样,就像是婴儿。虽然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也不会和她这样吧。我听过,一些女小偷喜欢用醋泡手,泡的软软的,手指灵活的很。撬锁,开保险柜,就非常灵敏。故意留下他们喝酒的酒杯,和这个档案盒上面的指纹一对比,我就知道谁打开了我的保险柜。” “你真把资料放在盒子里了?” “是白纸。我又不傻,只是鱼饵。” 档案盒子里装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藏起来的东西是否有人偷偷动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爱情是什么 李坤跟在身边好些年了,如果李坤真出卖自己,这绝对是个不小的麻烦。那就先试探一下他是否有歪心思。 “我听你们俩的建议,就知道不得不防了。试探一下就知道可不可靠。表面上他非常恭顺,谁知道什么心思。” 所以那天,他故意抱着一个包回的夜店,故意的不让李坤跟上去,过半小后才允许他上来。敲打一番也是给他警告。不该做的别做。然后突然检查,拿走包裹做鉴定,看看有谁的指纹留在上头。 如果是李坤的指纹,好好想一下怎么对付?悄无声息的斩草除根。 却是这个叫施乐,李坤的女朋友。 不禁去想,李坤,是不是利用乐乐的手盗取保险柜的东西呢?他能不知道乐乐是什么底子嘛?李坤这几年也算京城一霸,走黑道的人脉广,也在自己的庇护下行事方便。很多人都投奔他,俨然成为一股新的黑社会势力。 俗话说,养虎为患。虎崽子当大猫养着,大了,会不会把主人给吃了? 先掰了他的牙,看畜生怎么对主人张嘴! “施乐偷偷动了你的保险柜,你准备把她怎么处置?” 贺廉一看周麟眼冒寒光,有些皱眉,捅了捅他,干嘛呢?想啥?他不会想把施乐给弄死吧。 “把施乐交给公安局吧,她在我市有犯罪记录,明天我派人把她压运回来。” 潘革永远用最合理的办法,走法律途径。 “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内我在谋划一个局,施乐绝对给你。” “周麟,先说好了,她只是小偷小摸不是死邢的罪。我要的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犯罪嫌疑人的尸体。” 潘革提醒着周麟,周麟这个样子,他对不会轻易的就算,万一他一火的,把人给弄死了,那怎么办? “潘局长放心,我保证到时候给你一个人,不是尸体。” “你想折腾的半死不活啊。” “我想做什么潘局长就别操心了。两天后,我亲自把人给你送过来。” 周麟顶着一脑门子的阴冷怒火,站起身往外走。 潘革还要说什么,你别真把她打断全身骨头或者找人把她给轮了,她是犯了案,动了你的保险柜,自有法律的惩处,周副市长不能妄动私刑。 贺廉对潘革按按手,别担心,他会在一边劝着周麟的。周麟还是挺听劝说的。 潘革摇头,这样的火爆脾气和阴险,哪点好?一个犄角都不如他们家凯子,他们家凯子傻乎乎的但是非常善良,也就说说狠话绝对不会付之行动。 周麟是话不多说直接下手。 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会吃人啊。 他家凯子也就是个小京巴,周麟才是牛头梗。 周麟打了几个电话,听着,偶尔的嗯几声算是回应了。 贺廉看着周麟脸上一点笑模样没有,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捏了捏。 “早点知道这事比以后出事好得多。” “我知道。” “我知道你痛恨被骗,被出卖。不如这样,你让公安局的人带走施乐,然后你和潘革打个招呼,和当地的法院疏通一下,把施乐从严从重给判刑,十年八年的出不来也可以。” “我不会把施乐给怎么着,你和潘革都把我想啥样了?再怎么我也是个老爷们,你让我甩她几个嘴巴?还是把她打断骨头让人给遭禁了?我他妈又不是小日本子,那么下作的事情我不干。我就是怀疑这件事不单纯。” 周麟有些焦躁,潘革不相信他,贺廉还在转着圈的劝。他是那种不把女性不当人的人吗? 贺廉笑了,捏了捏他的手。 “是,我家少爷那不是一般人物。” “少他妈给我溜须拍马。这娘们我肯定不会让她轻易出来。我就觉得,为什么是施乐的指纹,不是李坤的?” “也许施乐被人指使?” 从潘革那获得消息,施乐一直都是小偷小摸,偷钱偷手机。没犯过大案子。所以抓捕力度不是很大。 保险柜一般都是放钱,金银吧,施乐没钱了才去偷?会是这么简单吗? 周麟摇头,他总觉得有些乱,有些细节没想通。 叼着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皱眉头。 “贺廉,爱情是什么?” 突然,周麟蹦出这么一句,太富有哲理的话。 很多人追求一辈子,估计也不懂爱情是什么。 贺廉想了想。 “从医学上来说,爱情就是人身体里的多巴胺所引起的,多巴胺会带来甜蜜愉快的情。会让人产生幸福感。再遇到一个人的时候,这个多巴胺会分泌加速,那么,你会爱上那个人。 从心理学上来讲,爱情就是安全感归属感。 有人说爱情是丑陋的,因为两个人亲密地在一起之后,很多私密事情都不再掩饰,比如女人不用化妆了,可以素颜,可以穿的随意,男人可以随便的放屁打嗝抠脚丫子,失去了人前的鲜亮,回归到最初还会互不嫌弃的在一起。 也有人说爱情是温柔的灿烂的,因为可以做各种浪漫的事情,因为他的一个笑他的一句话而开心一天。 仓央嘉措说,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活佛都能说出这种话,可见爱情,是美丽又放肆的,是一种可以为对方付出且心甘情愿的东西,是一种做尽浪漫的事只希望对方快乐一笑的鼓励。也是相拥而眠的温馨。 爱情,就是一种陪伴,一个人一辈子陪着你经历各种事情,喜也好,苦也罢,不离不弃。在很老的时候,快死了的时候,才觉得爱情是一个长久漫长不能下岗不能辞职不能倦怠的职业,快死了他还在,人生得此一人,爱情圆满。” “相较之下,女人是不是更容易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不一定,男人女人都是人,为了爱情,为了那个他,都会奋不顾身。女人比较感性,男人比较理性。” “所以,就有了女人可以为男人去死的事情。” “你别想着绝恋啊,想想好的,在一起的那种。我就不会早早死去,我要死了就没人照顾你了,这世上就你自己孤孤单单的,我死了也要爬出来照顾你。” 周麟打了个寒战,大哥,那不是照顾,那是索命吧。 大晚上的别开这种玩笑好吗? 白了贺廉一眼。 “你别添乱行吗?安静开车!” 贺廉趁机表白被鄙视回去了。 到了京城,周麟让贺廉赶紧睡觉,下午才有课,睡到中午再起来。他直接去上班了。 贺廉给潘革打电话,放心吧,他不会对女人下毒手的,我们家少爷不是那样人。 这一天周麟按乒不动,第二天还是神色如常,似于调查的结果他都没往心里去。 贺廉知道周麟这是憋着坏呢,他肯定在计划着什么。 周麟不是吃亏的人,有人算计他,他会加倍算计回来。 果不其然,答应潘革两天后把施乐交给他,在日期临近的第二个晚上,周麟发飚了。 带着贺廉,路上还接到一个能把衣服撑破的彪形大汉,然后直接去了夜店。 这时候夜店开张还有一小时。所有服务员,陪酒的都在准备,化妆的换衣服的,轮班的保镖也快上岗了。 周麟站在夜店的大厅内,一指门。 “关上!不做生意了。” 李坤赶紧上前。 “周少,一个晚上的损失不小啊。您有话直说,哪不满意,我教训他们。” “李坤,你女朋友呢?” “在我屋里。” “喊出来,把所有人集合到我面前。十分钟不到都给我滚蛋。” 周麟沉着脸,阴沉沉的一看就是要发火,李坤不敢怠慢,赶紧叫人,一会功夫,大厅里站满了服务员接待的陪酒的保镖们都站在后边。 夜店里足有一百余人,可见这里多大。 第一百二十七章 趁机发飚 周麟让人搬来大沙发,他四平八稳的往上一坐,一手撑着沙发背,一手放在膝盖上夹着烟,翘着二郎腿,茶几前摆着一瓶红酒一个杯子。 周麟侧头拍拍自己的身边。 “贺廉,坐这。” 贺廉坐在他的旁边总感觉周麟现在就是主子爷,桀骜,贵气,虽然没有真的发火,却已经气势逼人了。 彪形大汉站在周麟的旁边,负手而立。 人齐了,周麟扬了扬手里的指纹鉴定报告,啪的一下摔在李坤的面前。 “我保险柜被偷了,李坤,你看看,你就这么给我看店的?权力放给你,你他妈就知道泡妞!不想干了就直接滚!” 李坤赶紧捡起来,一看脸都变色了。 “我不知道啊,周少,我真不知道!” “知道个屁,李坤,你他妈就是眼瞎,你的妞跑到我的办公室去偷东西,你怎么管的?” “我就觉得她人不错,才恋爱的,我真没想到她会去偷您的保险柜。我这就教训她。” 李坤反手一耳光,扇在施乐的脸上,打的施乐像个陀螺一样摔倒在地,脸瞬间就紫了。 施乐抬起眼,捂着脸,眼睛里都是眼泪。 “坤子,你,你不是,,,” “我瞎了才中了你的圈套,你个贱人,婊子,不是告诉过你离周少的办公室远点吗?我早就该对你起疑心,不止一次和我说过周少办公室里的摆设值钱,你早就有这个心啊!” “我没有!我没说过这话,不是你让,,,” 李坤抬起一脚,直接踹在施乐的肚子上,踹的施乐在地上打滚了,再也说不出什么,捂着肚子在她上挣扎。 李坤不依不饶,揪住施乐的脖领子,啪啪几个大嘴巴给甩上,用力一甩,施乐的头就磕在地上,施乐抬起手,还不等说话,指了指李坤,双眼一翻晕过去了。 “捆上,妈的,老子把她卖到泰国去当鸡!” 保镖里冲出几个人,这就要把施乐抬出去。 李坤还在催着,快点快点,别污了周少的眼。 周麟一抬手。 “慢着,人留着,明天我交给警察。” “干出这种事能饶得了吗?直接交给我就行,我保证干得干净。周少,真的我不知道这事儿,就是这娘们,肯定是贪小便宜了,看见您办公室里摆设好,觉得你的房间有好东西才去偷。我还说呢,这娘们这几天怎么买这买那的,肯定是从你这偷去的钱!” 周麟冷哼一声,稳稳地靠在沙发上。 “李坤,这事儿你真不知道?” 李坤一拍大光头,一脸的着急。 “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周少,我跟你干了这么多年了,不说呼风唤雨吧,我钱不少,干嘛偷你保险柜里的钱啊。我啥样人你不知道吗?我对周少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周麟盯着李坤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盯了足有五分钟,周麟笑了。 “坤子,哥们一场,我相信你在这件事上不知道。你也最好不知道,别辜负了我的信任。” “我在这跟您赌咒发誓,我要是知道没阻止乐乐,我死无全尸!” 周麟点头,语气缓和不少。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英雄丘,你被美色吸引有些神志不清,我相信你。” “那,这施乐,是杀了还是卖了?” “我答应给公安局的,留着吧,明天就送过去。咱们说说内部的事情。” 对李坤挥挥手,李坤站到一边去,肩膀明显垮了。 “夜店里,有陪酒的,也有陪睡的,还有卖毒品摇头丸的,我都知道,夜店里的一部分黑色收入也来自这些,我权当没看到一直没管。这两天,有人偷了我的保险柜,我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不管不行了,就调查了一下。最近摇头丸毒品卖的很多。李坤,上次我叮嘱过你,收敛一些不要往枪口撞,这两个月,尤其是这个月,为什么吸毒溜粉的事情更多?昨天前天,我随便开了包厢的门就有人在做这种事,我这夜店是不是成了毒品交易场所了?警察一查,老子都会跟着折里边,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啊!你怎么管的?” 李坤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光头的冷汗都出来了。 “我告诉下边了,都收敛着点,这事儿我真的传达了!是有些人没有听!我这就教训他们,这就教训!” 李坤转身对着一个带班的就是一拳,那人被打的一踉跄。 哆嗦着喊着,坤哥,我不敢了。 “这不是让我没法交代吗?你们都怎么做事的啊。阳奉阴违,不是陷我于不义吗?我都说过周少的话都要听,你们倒好,都给我惹事,打死你们!” 抓过一个来又是一脚。场面陷入混乱,女人尖叫,男人求饶,李坤和个愤怒的大熊一样,这边那边的打人。 周麟抄起酒瓶子直接砸过去,酒瓶砸倒李坤的背后,啪的摔碎在地。 “都给我闭嘴!” 这一声怒吼,没有人敢在吵闹。李坤和其他人一样站在一边。 周麟抬脚踹翻了茶几,稀里哗啦玻璃碎了,猛的一下站起来。 怒目圆睁,围着这些人绕了绕。 “你不知道,什么都是你不知道,行,干脆我来管!管理层都站到前头来。” 一说话,七八个人都站到前头,耸拉着脑袋。 周麟看了看,没有一个是他提拔的。都是李坤这几年提拔的。尤其是保安,保镖,接待领班,财务的那几个,还是李坤的心腹。 “你们几个,别干了。麻溜滚蛋。” 这几个人一下看着李坤。 李坤搓了搓手,要开口,周麟淡淡的瞟过去一眼,李坤又低下了头。 “周少,我们在这工作好些年了,没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 周麟抱着肩膀冷笑。 “这两个月的毒品摇头丸都是从你们手里出去的吧,赚了不少吧,合起来至少有五公斤的毒品从你们手上散播出去!还真以为我不来什么都不知道?” 贺廉递给他一份文件,周麟直接甩在他们身上。 “什么时候卖给谁我都一清二楚,看看上面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不把你们直接交给警察就是看在为我卖命多年的份上!李坤,你管教的人,真不错啊!这是逼着我大义灭亲!” 周麟嘲讽的看着李坤。 李坤的冷汗一直往下流,不断地擦着脑袋。对这几个人恶声恶气的。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坤哥,你也吃到甜头了,这么把我们给卖了,算什么事儿啊。” “什么甜头,别往我身上泼脏水。都走,再不走我不客气了啊。” 一瞪眼,这几个人咬咬牙,转身离开。 李坤转头对周麟点头哈腰,周麟扫视了他几眼转身又坐到沙发上。 “口口声声说你调查了每个人的底细,身边的人都没看住,最近几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一个月内新招的保镖服务员,陪酒接客的都给我辞了!” “那样人手就不够了!” “明天我请的人就到位,满大街两条腿的活人有的是,不缺这几个。” “好,听周少的。” 李坤低眉顺眼的。心里着急也没办法。 周少这几句话,这同发飚,砍掉了李坤多一半的人。他新招的保镖服务员,以前培养的心腹,一个不留全给砍了。留着的都是不能用的。 “还有,李坤啊,我相信你和我干了多年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你这两个月的表现我挺不满意的,一问你这个不知道那个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泡妞?泡妞你还让人给利用了。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副手。” 周麟一指背后站着的彪形大汉。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会帮周麟抹去一些人 “我以前的朋友,鲁炎,前几年进去了,前天出来的。多年的好友,求我给他一份正经的工作。正好他来帮你。” 鲁炎往前一站,彪形大汉像个肌肉发达的巨人,脸上还有刀疤,看着特别凶。 “对了,他进去的罪名是,过失杀人,脾气有些不好,能力很好。” 周麟看着李坤笑了。 “别轻易得罪他,他杀人挺顺手的。杀一个杀两个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多帮衬他,就是帮我。你们俩一起工作看店,有什么事情商量着来。免得你一问三不知。” 李坤眉头一皱。 “周少这是我个人监视我吗?” “怎么会?” 周麟有些夸张的大笑出来。 “我只是给我朋友一个工作。你不是说人手不够吗?他来帮你有什么不好的?多年交情了,我还能信不过你。别胡思乱想。” 站起来用力拍了拍李坤。 “我打算开一家店,在四环那边,距离咱们这有些远,开店也要有人看着,鲁炎是来学习你的先进管理技术,然后把鲁炎调过去管店。” 又捏了捏李坤。 “李坤啊,我相信你,你却不能因为这个就对我有二心。” 李坤点头。 “周少放心,从今天起我肯定把场子看好,不再给您惹麻烦。” “这就好,鲁炎我教给你了,好好教他。今天不营业,明早我请的人就过来填补空缺。管理层的人重新选拔。我看几个人就不错。” 周麟走进人群,推出几个人来。 “这几个,都是老员工了,就让他们干吧。” “好,听周少的。” 周麟满意了,贺廉一直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看到周麟似乎结束了这才站出来。 “把施乐给我看好了,不许任何人靠近她!也不能让她跑了。” “是。” 贺廉站起身在人群里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李坤,在场的各位是夜店的全部工作人员?” “是啊,怎么了?” “我感觉少了一个人,最近没有辞职的吗?” “没有吧,都在这了。” 贺廉又在所有保镖身上看了看,每个人都仔细的打量着,上次隔着车窗距离有些远,他没看清。周麟被袭,那人逃得又飞快,还没有照明的路灯,包裹的严密,只能看个身形,当时那个人力气很大,身形也很壮,这些保镖也都是壮汉,觉得相似,又觉得不相似,再几个人面前走了一圈,这些人都对贺廉点头哈腰的,叫着贺先生。 贺廉捏捏头,哪怕让他看到一眼,他也能把这人记住,可他记忆力再好,突发事件只看见一个一身黑包裹严密的男人,还真有些困难。 盯着他们的眼晴看,也没有那种杀气和犀利。 猛地转头看向李坤眼神犀利,李坤被贺廉看的有些手足无措。低着头看看他自己,又摸摸脸。 “贺先生,你看我干什么?” “李坤,你跟着周麟干了多年,也知道他什么脾气才对。对于背后捅刀子的人他一向不会心慈手软。对吧。” “是啊。” “你也知道周麟的身份,随便弄死一个也不是困难的事情。” “这,这我知道。” “我猜你也想过,杀人肯定会留下痕迹,他怎么也要为仕途想一想。不会轻易动手。” 李坤挠挠头,不接话了。 贺廉步步逼近李坤,死死地盯着他的眼晴。 “你知道让一个人自杀不是困难的事情吗?如果你做对不起周麟的事情,那么,我会让你感受一下自焚,上吊,投湖,割腕,跳楼的滋味。” “贺先生,你,你这是干嘛呀。” “我就是告诉你,周麟不好下手的话,我会帮他抹去一些人在这世上的痕迹。就连警察都无法破解的自杀方式来抹掉他。最好别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想试试的话,尽可以来。” 回头看着剩下的人。 “有胆子就来找我试试。” 李坤低下头。 “周少,我发誓,肯定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跟你这么久了,一直没有二心。真的。手底下人的我没管好是我的责任,从今以后我肯定严格管理。” “记住你的话。也记住我的话。” 贺廉对周麟一点头。 周麟又和鲁炎耳语几句,鲁炎点头,周麟这才和贺廉离开。 “看出什么没有?” 周麟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着贺廉。 “施乐绝对是偷东西的人,但是,李坤是指使她的人。李坤演戏给你看,施乐,最后几下有些太残忍了,就是不想让施乐说话。卖了杀了,交给他,估计施乐会死在他手里。李坤和你对视的时候,一开始眼神有些不敢看你,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李坤肯定怕施乐说出实话,怕你知道了他是主使得,怕你知道这事儿,所以在装腔作势,努力伪装。在你移开眼神的时候,他很明显的松口气。” 贺廉不用去管,他只要坐在一边观察就好,人紧张或者害怕惊恐,应变的时候,身体,表情都会有所不同。从一个人的肌肉紧绷度,眼神的闪躲,或者是说话的语速,都能知道这个人是否说谎。 很明显李坤说了谎。极力掩饰着谎言。 “那我就做对了。” 周麟长出一口气。 “砍掉他的党羽同伙,消减掉他手里的打手,让李坤元气大伤,再顺便架空他的权利。我再找找,李坤近几年结仇的人有几个有本事的,把李坤给做掉,借刀杀人。” “毕竟李坤跟着你好些年了,他知道的也不少吧。慢慢来,别太激进了,引起他的逆反心理。” “所以我一直再说我相信他啊。就是稳住他。” “这个鲁炎怎么回事?” “他?我同学,高中那年他打架失手把人捅死了,未成年过失杀人,没有判死,蹲了好多年。高中那时候我也到处打架,和他还算是打架的架友,他脾气直,高中的时候还是个爽快直爽的人,希望这几年的牢狱没有改变性子。昨天见面我和他一吃饭,他说他出来之后一直没有工作,很多人都嫌弃他是释放人员,我就给他这个工作,他知道吃谁向谁。” “他发迹之前,肯定会对你感恩戴德。” “两三年之内,鲁炎可用。这两三年鲁炎也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了,同学一场我也算帮了忙。换人重新培养,确保我找去的人永远服从我的命令,不能发生类似李坤的事情了。李坤就是我多年纵容的下场,养虎为患,这次,我拔了他的牙,砍了他的四肢,也会老实一阵子。等他再慢慢缓元气的时候,干掉他,一劳永逸。” 用两天时间调查夜店发生的事情,看谁和李坤走得很近,干了什么,趁机打火。 铲除异己,就算一时间不能把李坤除掉,但至少李坤现在不敢再兴风作浪了。 “最好是从施乐嘴里掏出什么消息。她是李坤的情人,那,她对李坤所作所为就很了解。剪掉你车子刹车线的是李坤吗?她知道这事儿吗?” “把人交给潘革,潘革会去问的。那就真相大白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弄死我。” 暗害周麟的人,现在还都是迷啊。 “不是他我也知道他对我有二心了,铲除李坤也做得对。是他更好,加快弄死他的节奏而已。不用担心。” “李坤指使施乐偷保险柜,施乐为了爱情去帮忙。当李坤打她第一巴掌的时候,施乐眼晴里都是难以置信。她没想到李坤会打她,潘革一问就问出来。 贺廉的话周麟赞同,这就是他问贺廉,爱情是什么,女人是否会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什么都敢做。 施乐是个傻的,爱错人,被利用,罪名她背上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哎,你怎么了 “就是怕李坤威胁恐吓施乐。” “鲁炎看着呢,谁也不会靠近施乐的。” 贺廉有些骄傲的看着周麟,捏了捏他的脸。 “我家周少考虑周全,几乎滴水不漏啊。今天我算见识到了,周少果然人才啊。” 步步的都算计到了,所有纰漏的地方都没有漏洞。 难怪潘革说,周麟做事完美,手腕高,心思镇密。 今天一见果然如此,非常巧妙的几句话就占据了有力忧势,还伶李坤敲了警钟,名义上没有处罚李坤,却己经把李坤的众多党羽分除掉,还又防微肚渐未雨先绸。 “想和我斗心眼?哼,不自量力!” “那是,我家周麟智商高着呢。赛诸葛。” “少给我说好听的。” 周麟终于笑了,打掉他捏着自己耳垂的手。 “头疼死了,这几天快把大脑榨干了。” 嘟囔着,头疼。有些小撒娇。 “这就回去,我给你揉揉头。就舒服多了。” “快点开,我就想快点休息。” “好。靠我肩膀上来。” 周麟笑骂着滚蛋,好好开你的车。 到家之后,洗澡上床,贺廉靠在床头,周麟横在床上,脑袋枕着贺廉的大腿,贺廉给他揉着太阳穴,按摩眉心,一直到头发里,捏一遍,压低声音和他说话。 周麟舒服极了,按摩的不轻不重,似乎所有抽痛感,太阳穴上得鼓胀感都消失了,一下下的捏着揉着,还有他的闲话家常。说什么明天心理诊所回来一个有妄想症的中年妇女,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说上课的时候学生们似乎比以前的多了,很多都是其他学系的来旁听。 周麟恩恩地答应着。很快就昏沉沉的了。 最后就连贺廉把他搂进怀里都不知道,非常乖顺的怎么抱怎么搂,怎么亲都不管了。 刚一起床还不等洗漱完牛,鲁炎打来电话。 “周少,你是交给京城的公安局还是交给那个公安局啊?” 周麟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 “一大早,京城的公安局就来人要带走施乐,他们有逮捕令,说反扒大队抓到有利线索,施乐在京城偷窃,他们依法进行抓捕。这边还没上警车,隔壁城市的公安局也到了。” 周麟赶紧给潘革打电话。 “眼下怎么办?是给你,还是给京城的公安局?” “按照正常的途径来说,她在哪犯得案,哪就有抓捕的权利。最近她在京城盗窃,京城公安局抓她没错。” “我还想交给你,让你审出点什么。” “没事,你不方便出面我和京城的公安局打个招呼,他们往这方面审,也会得到想要的。” 周麟也没办法了,潘革不能赶权办案,案发地在京城,施乐也只能交给京城的警察。 合情合理合法。 特意给京城的公安局打了电话,潘革也打了电话,京城的公安局着重审讯她是否知道李坤的一些事情。 小齐去拿审讯口供,看得很仔细,你知道李坤最近干了什么吗?他是否和你说过很快就要发财的话?是否有做过违法的事情? 施乐一口否认,不知道,没说过,不清楚。他最近和谁经常见面?见面的话会不会不让你在场?行踪是否有诡异?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非常痛快的交代了所有偷窃的事情,但是只要涉及到李坤,她都矢口否认,永远都是不知道。根本就问不出什么、” 小齐复印了一份口供给周麟带回来。周麟皱着眉头看,小齐在一边叙述。 “我也面对面的问过施乐,施乐咬死不开口。” “什么表情?” 贺廉有些好奇的问。 “什么表情?就是,就是打死也不说那种,大义凌然。冷冷的笑,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骨头还挺硬。” 周麟有些气恼,他应该先审问一下在交给警察的,本想交给潘革,肯定能行。没想到被京城的警察横插一脚夺了过去,也没问出什么来。 “要不,我去一次吧。” 就不信了攻不破施乐的心理防线,她不是军人没有多好的心理素质,很快就能问出点什么。 “贺先生去了也没用了。施乐被转移了、” 小齐摆摆手。 “转移到那去了?” 这不对啊,没怎么着呢就转移? “遣送回原籍,她在她的原籍也犯了很多案子,据说牵扯进一个小偷集团里了。这边一公布抓到了施乐,原籍县市就来提人,下午就被转走了。” 贺廉皱紧眉头,怎么感觉慢人一步? “没办法了,从她嘴里问出李坤是不是剪掉我刹车线的计划泡汤了。” 周麟也觉得有些被动。但也没办法,他是副市长,不主管公安系统,可以说上话,却不能干扰人家正常办公。 “没事,慢慢来。” 贺廉拍拍他的手。 “现在着急也不行。” 只能慢慢考验李坤,趁早把李坤踢出去、希望李坤最近多办一些不靠谱惹祸的事情,就有借口了。 “程副市长最近一直都是正常上下班,他的秘书也没有离开程副市长的身边。都很稳定。也没有调查出什么。” 小齐汇报最近的工作。 “放长线,不着急。最好抓住他最致命的把柄才行。” 也就是说,目前动作还不能太大,小心为上。慢慢收集资科,抓到有力把柄,在反攻。 卧薪尝胆吧。 厚积薄发。 成大事就要考虑周全,不能太急躁有漏洞。 让小齐回去继续好好工作,监视着程华和他的秘书,表面上也不要露出什么来。 “我新请的人都到位了,人手填足。今天我也和我提拔的那几个人开了小会,提升了奖金,怎么也是我这边的了。” “李坤最近不会有大动作了。他也不敢,只要防止他不要再把以前的人塞进来就行。” “知道,鲁炎会盯着。” 周麟伸个懒腰,这天天的,忙的他晕头转向的。 抓头看着贺廉,他一声不吮的倒茶,端着杯子喝水也有点兴致阑珊的。 “哎,你怎么了?” 刚才小齐在不好问,怎么他进了茶楼,就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带着小齐出来喝茶,告诉别人是出来放松下,其实是找个地方听小齐汇报工作。贺廉也就跟过来了。 贺廉叹口气,直接躺在榻榻米上,头枕着周麟的腿,摘了眼镜抬起胳膊捂住了多半张脸。 “我感觉自己挺没用的。” 周麟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助腿,他经常躺在贺廉的腿上,现在贺廉躺他膝盖上了。 “怎么了?” 贺廉揉了揉眉心。眉头皱得很深。 周麟按住他的眉心处用力往两边推。别皱眉,他不适合皱眉,皱眉的话感觉整个人都忧郁了,像个忧郁书生。 “下午来了一个幻想症的中年阿姨。是阿姨的侄子送过来的。侄儿是我的学生,我上课第二天,学生就来拜托我能不能给他姑姑看看,他姑姑幻想应非常严重。 学生说,他姑姑结婚之后经常受到姑父的殴打,结婚快三十年了,挨打挨了快三十年,他姑父长期饮酒,家庭暴力,辱骂他姑姑,他姑姑一直不敢反抗,忍受着家暴,孩子也是非常不尊重母亲。 最近十年他姑姑一直幻想着,她是一位五十岁的少妇,丈夫很有钱,对她很好,女儿很可爱很听话,她是一个贵妇人。她们生活优越,富足,丈夫温柔体贴,女儿正准备上大学,所以只要她出门,她就会说和先生参加晚宴,看见经过的女孩都会上去拉着叫女儿。她的孩子都骂她是疯子。她姑姑就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我这个学生家是外地的,考到这里之后,就去探望他姑姑,觉得他姑姑太可怜了。想让我帮忙是否能让他姑姑正常生话。所以下午,我见到了这位阿姨。” 第一百三十章 不是你的错 周麟嗯了一声,听着,贺廉偶尔也会和他说起遇到的一些患者,太凄惨的,或者是看着都不忍心的都会说一下。但是从没看到过他有这个表情,很挫败,很失望,也有些迷茫? “这位阿姨打扮的干净整洁,说话非常有条理,其实也不错,虽然四五十岁了,但是一举一动都很优雅。条理清晰,我和她聊天,她会和我侃侃而谈,女儿多高,多漂亮,多听话,长什么样子,最喜欢什么东西。她先生又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的,每次情人节生日结婚纪念日都会送她礼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幸福的,甜蜜,甚至是一种满足。沉浸在她幻想出来的世界内,她是一个拥有一切幸福安逸且没有痛苦打骂的女人。他侄儿希望他姑姑恢复正常,你说,我要是告诉她,你没有女儿,只有一个顽劣不听话骂你是疯子的儿子,并且是这个儿子亲手把你送进精神病医院的。有一个酗酒长期殴打你的丈夫,每天都打你,打得你在地上翻滚,我打破她的幻想,是好的吗?” 贺廉翻身抱住周麟的腰。 “我是医生,她病了,我应该给她治疗。但是,现实太痛苦,她知道了会不会疯掉?还是说,不如让她沉浸在幻想里,虚构出来的世界至少让她得到精神上的满足。” 贺廉有些为难,甚至是有些迷茫,站在医学角度,这是病,要治。站在人性上,宁可她疯傻下去,至少目前是幸福的。 周麟摸着他的头发。有些无奈。 都说周庄梦蝶,是人梦见自己化成蝴蝶,还是蝴蝶做梦以为自己是人?谁也说不清。 现实,幻想。在遭到重大打击,长期受到暴力,她也就躲进自己的世界内。 打碎了的话,现实太残忍。贺廉这是左右为难。 “别人认为她疯了傻了,被关进精神病院是可怜痛苦,站在这位阿姨的角度,何尝不是一种美满。她活在她的世界里,那就活着吧。人这辈子吧,有时候就和做梦一样,她只是美梦不愿醒,现实对她而言那才是噩梦。” “我给我的学生做了建议,最好就这样吧。他姑姑也不会伤害别人,就是沉浸在她幻想的世界内,也是一种避世的方法,不是治不好,而是所谓治疗才是一个噩梦的开始。我学生有些失望,他认为疯了就是疯了,幻想症这是病,病好了之后,可以和他姑父离婚啊,在殴打的话可以报警啊。小孩子有时候特别天真,报警?如果警察真能管家庭暴力就没有那么多被打的女性,被虐待的孩子。我和这位阿姨聊了很久,学生最后带着他姑姑走了。然后我听见学生和他姑姑在争吵,原来他姑姑把我心理诊所的女护士当成她的女儿了,学生对他姑姑说,你醒醒吧,都是假的,你没有那么好的老公和女儿,都是假的,你幻想出来的。阿姨特别震惊。我安慰几句,斥责了学生,但是,那位阿姨好像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你有点担心?” “嗯。” “要不,你和你的学生打电话联系一下,如果情况不对,你现在去看看?” “我感觉我什么都做不了。” 贺廉还是叹气。 “我去了怎么办?我不能加重她的病情,也不能打碎她的幻想。我这个心理医生,现在感觉特别没用。” 是啊,告诉她他们说的不对,你想的都是真的?他又是心理医生,治病的,这不是把人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吗?告诉她他们说的对,你是幻想出来的一切,其实你现实不这样,加重刺激。 他是有心无力,不知道怎么办。 周麟抱住他的肩膀,拍拍他的后背。 “你想想你治好的人,潘革不是说你帮他把两个受害者给安抚了吗?你还帮那个自残的女孩走出来了。不是你没用,在这件事上谁都会为难。” 就连一个不懂什么心理学的自己,都觉得这阿姨不该清醒,幻想症就幻想症吧,不是没有危害到谁吗?让她到死都保持着这种满足感也是一种慈悲吧。 “要不,慢慢来啊,慢慢的劝,先让他们离婚。在殴打这位阿姨,就直接报警,给这位阿姨换一个监护人。找个好地方呀慢慢的养,这样吧,我给你找个地方,我以前有一个项目就是关于疗养的,风景不错,就是给老干部,有钱人家的老人准备的,现在阿尔茨海默症不是很多吗?也有的老人瘫痪或者行动不便,家里人忙又怕保姆照顾的不好,没有专业的医生,就送到这个疗养院里来,收费很贵,服务很好,我和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比较熟悉,打个招呼,我就说是我阿姨,至少能免费一年。这一年的时间,你就可以给她治疗了,贺医生,一年你治不好她,我都怀疑你的专业了。” 周麟这话,直接让贺廉一骨碌坐起来,对啊,换个环境,换个心情,离开家庭暴力,远离那些丑陋不堪的现实,也从幻想里慢慢离开,让她慢慢接受现实,离婚了,自由了,不会在挨打,离婚的时候可以多要一些财产,四五十岁虽然孤身一人,但至少不再住在精神病院,不用回到那个家庭。 “我和他侄子说一下,亲爱的你这个办法算是帮我大忙了。” 捧住周麟的脸用力亲一口,太好了,等治疗结束了,这位阿姨恢复正常,就让这位阿姨自力更生,学做家庭保洁员,保姆,或者有钱开个小店,都可以的。 心情彻底好了,完全可以再找个老头啊。 周麟盘着腿往后一靠,看着贺廉这个眉飞色舞的样子有些好气好笑。 他呀,有时候也像个小孩,遇到让他郁闷为难的事情了,他也会撤娇。 偶尔帮他个小忙,他就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一点没有以前的沉稳了,也好,这位阿姨健康了,也是个好事。有些小得意,原来,周副市长可以把人玩死,也可以帮人的。 他也不是坏的往外冒黑水啊。 贺廉赶忙打电话,谁知道电话按通没有一分钟,贺廉脸色一白。把电话挂上。 “她死了。自杀。跳楼了。” 声音苍白,说着一个哀伤的事实,晚一步,晚一步,差那么一步,人没了。 贺廉把脸埋进掌心,从没有过的挫败感和痛苦。 什么都做不了,一条生命没了。 他能感受到那位阿姨的心情,临死前的心情。美梦碎了,现实残忍,活不下去了。宁可死也不在这个世界。是痛苦,也是一种解脱。 周麟摸了摸贺廉的后背,他在微微颤抖,周麟赶紧用力抱住贺廉,甚至跪起来把他整个抱进怀里,用力的摸着他的后背,亲着他的侧脸。 “不是你的错。” 贺廉把脸埋进他的脖颈,用力的抱着周麟。没有哭,也没有掉眼泪,只是有一种苍白感,一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真没用,真的很没用。 “也许一开始我就应该听我小叔的建议,去做军医,和林木田远一样做个临床的军医,拿着手术刀治病救人。至少我不会有这种无力感,也许我应该留在国外和老师在多学几年,医术更好一些。也许我今天下午应该和学生多聊一会,嘱咐他注意患者情绪。” 贺廉最后归根到底。一声叹息。 “是我没用。” “不是你的错,贺廉,真不是你的错,好了,不去想了。” 摸着他的脸,额头顶着额头,周麟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医生总有救不活的人,不管是临床的还是心理的,你别被这一件事打消了积极性。你是心理医生,你态度都消极的话对其他病人的影响更大。贺廉,这真不是你的错,是她的丈夫和孩子造成她的病情,就算是她好了,你觉得伤害就能没了吗?不是失忆,伤疤早就有,没办法消失掉。也许,这对她是个好结局。” 接受不了现实,又得不到幻想里的,避世不能一辈子在精神病院,那么一跳,同情之余,应该是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她解脱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哄人太难做啊 “我知道,我也理解这情况。但是,我要消化消化。” 再怎么是心理医生,他也是个人,遇到这种事情就没办法站在医学角度去考虑,同情,心痛,无力,怎么都要消化一下才能平静。 “要不我带你开心开心?找几个人打牌?” 真没见过贺廉这个样子。周麟现在就想让他开心点。 贺廉摇头。 “找地方吃饭,吃完了回家,我,陪你看麦兜?” 贺廉还是默不作声。 “要不,我开车带你回去,和潘革他们喝酒去?” 开两个小时的高速,赶回去,让那哥几个陪陪他。 “回家吧。我就想和你呆着。” 行,这时候贺廉说什么都行。打包了饭菜,看样子贺廉也是没心情做饭了,打包带回去,贺廉吃的不多,周麟特主动的挽起袖子。 “我洗碗,你去看电视吧。” 难得啊,第一次啊,周麟主动洗碗。 稀里哗啦的洗碗,不管干净不干净,反正他看着还行。又洗了一串提子端出来,刚才还看见贺廉正在阳台上一手端着烟灰缸,一手抽着烟的,这时候人去哪了? 找了一圈,推开书房的门,看见贺廉坐在书桌后,铺开了宣纸,拿着毛笔在写宇。 猛地想起来,贺廉说,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爱写毛笔字。 第一次看见他写毛笔字,也是第一次看见贺廉心情这么低落。 宣纸铺开,周麟走过去一看,很漂亮的楷书,往生咒。 楷书写得非常漂亮,方方正正的,一撇一捺都带着严谨。 周麟看他写毛笔字也没出声打扰,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去,随手拿起贺廉的一本书看起来,关于犯罪心理学。看几眼他看不进去,盯着贺廉看。 贺廉坐的很直,背部都像一条直线,笔管条直的,手腕悬空,皱着眉头很认真的在写毛笔字,贺廉的手也挺好看的,握着狼毫毛笔,手腕一起一落,利落干脆。偶尔毛笔沾沾墨汁,在提笔。 写完一张,放在一边,又去写。 有一种古代书生的感觉。严肃,书卷气很浓。只不过他有淡淡的哀伤。 头一次看见贺廉这个样子。周麟想说话安慰他几句,贺廉写得很认真。一口气写了十张,周麟凑过去看,十遍的往生咒。 第十一遍的时候,写错了一个字,贺廉团起宣纸丢到一边。搁下毛笔点了一根烟。靠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来吃水果吧。” 周麟趁机招呼着。吃点水果吧,别写了。 贺廉应了一声,等这根烟快抽完了才熄灭了烟头,朝天吹走一口烟气,再看周麟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那么低落了,但是眉宇间还是有些散不去的哀伤。 周麟有些挠头,他还真没有刻意讨人欢心的经验,都是别人上赶着讨他欢心。 哄小情人怎么哄来着? “我给你换辆好车吧。最近我看上一辆新车,百万以上,大马力,原装进口的,你喜欢白色的还是黑色的?” “我车新买的,不换。” 周麟瞟了一眼他,又去琢磨。 “要不,我用内部价格给你买个房子,虽然房价贵,但是,内部价格还很合适,一百五十平,就在你学校附近怎么样。我附赠装修外带所有室内家具。床都是进口的。” “后年我自己都能买房,就咱们俩人住,要多少套房子?这不是很好吗?” 周麟抓抓耳朵,拿过自己的平板电脑查行程。 “最近这两个月我不能出国,我看看啊,从哪里挤出点时间出来,带你去米兰意大利,疯狂大采购去。” 衣服,包,名表,什么都行,只要他高兴。 “我没时间,学校上课,诊所还有客人。走不开。” 周麟一下就火了,啪的就把平板甩在一边。 “你干嘛?你说你要干什么?给你换车买房你还不高兴,怎么着你才行啊,老子第一次哄人你还给我闹脾气,说,说出一样来,只要你高兴老子听你的,如果再说没什么板着脸的,给我在到外头去睡,懒得看你耸拉着脸!” 贺廉推了推眼镜,看着周麟。 “周少爷,你就这么哄人的?” 这个哄人的方式也太诡异了吧,威胁带恐吓?你确定是哄人不是强迫? “怎么着,你画出道来,老子跟你走!说!” 、这是比武斗智,不是哄人,是偏了。 贺廉张开胳膊。 “抱!” 周麟走过来狠狠抱了抱,在他后背用力一拍,打的贺廉差点吐了。 “抱了,行了吧。” 贺廉点点嘴。意思是亲一下。 周麟也不含糊,直接上来,捏着贺廉的下巴吭哧一口咬在嘴唇上,咬的贺廉哎哟一声,一摸都快出血了。 “够了吗?不够你再继续闹。” 贺廉把最后一个脱了我们一起睡,皮挨着皮,肉挨着肉的,最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这个要求给吞进去了。周麟眼晴里都快喷火了。 对于没有耐心去哄人,也不需要哄人的人来说,今天这所做的一切,真的挺努力了。 那眼晴里都杀气腾腾了,在得寸进尺的说要求,就是在继续闹,估计周麟敢摞胳膊开揍了。 小孩子爱哭怎么办?打一顿就好。 一样一样的道理。 有些无奈好笑,把周麟拉坐到身边,脑袋往他肩膀一靠。 “陪着我就行了。” “就没看过比你墨迹的人。” 周麟特别豪放的把贺廉的脑袋往怀里一搂,用力拍着他的后背。 “就没看过你这样的,问问去,我堂堂周少啥时候这么低三下四过,还不是你,行了啊,哄哄就得,别跟我叽叽歪歪演林黛玉。说句对不起那阿姨的话,她死都死了,你郁闷失落能把她弄活吗?那是诈尸了好吧,最后还不都是尘归尘土归土,现在我们活着呢,过几十年都坟里见,那时候谁会为咱们郁闷伤心? 人这辈子就是自己的,活得好,活得不好,都是自己承担,别人没办法帮你承担。她选择了这条路,也是一种解脱,你就真能保证她治好了恢复开朗不受刺激再复发?或者她真能接受现实? 一开始她挨打,受家暴,就应该去报警,而不是忍受了二十多年,这些苦是她自己要忍受的,实在警察不管,可以离婚。如果离婚离不了,她可以反抗。妈的,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舒服,趁着他喝醉了捆起来用棍子揍她老公,她老公下次还打她,捆起来用菜刀在他身上来几下,她老公报警说她故意伤害,那就告他老公家庭暴力,就算是判刑了,她还报仇了心里痛快,家暴引起的故意伤害,法官也会酌情减刑。孩子不尊重她,她一开始就应该在她儿子顶嘴的时候狠狠的揍。 就是她天性懦弱,自己造成的因果,怨不上你,也怨不上别人。 女人,就应该向你妹妹潘越那样,独立坚强,自然你妹妹有些太独立了,但是她那种性格很吸引人。假如说老李打你妹妹,你妹妹不把老李给弄死就不错了。 也就是你,我这么哄,这么劝,换一个人我早大嘴巴抽过去,滚一边给我去伤春悲秋,老子不看你这哭丧的脸。” 周麟叨叨说了一堆,配合着拍打贺廉后背的举动。 说了好多贺廉都不吭声,怎么,他还没听进去啊。 尼玛,他比哄一群小情人还要闹心。 “咋样啊,听懂没有?” 贺廉用力挣扎,从他怀里把脑袋拔出来。很努力地去深呼吸。 “差一点勒死我!” 赶紧活动活动脖子,一摸,脖子都火辣辣的了。 “周麟,你这是准备杀我灭口啊。哎哟,一口气都不让我喘的。” 周麟赶紧凑上去看,脖子一圈都红了,他就是用力用胳膊一勾,把他脑袋勾过来按在怀里,贺廉一直动,他就一直用力,就怕贺廉不听他说的话,好吧,力气用的有点大,差点直接一个锁喉勒死他。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哄哄我就好 揉了揉,摸了摸。 “吹吹就不疼了啊。” 挺不好意思的,哄人没哄成,反倒差点给他一个故意伤害。 “幸好我知道你是在哄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弄死我。” 喝口水都觉得嗓子疼了。 “那什么,那不是我力气大一点,看你这个郁闷样子我有些着急。” “是是是,我知道你心疼我。” 贺廉笑出来弹了一下周麟的鼻尖。 “亲我下。” “干嘛?” “亲我下我就心情好了。” 周麟侧了侧头,好吧,撅嘴在他嘴唇上亲了下,贺廉马上回亲了他一口,笑出来张开手臂把周麟抱紧怀里。 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 “这就挺好的。” “以前我也有被病人影响的时候,有一次我遇到一个小女孩,五岁,特别可爱。她父母当着她的面被杀,她母亲还被人强暴杀死,小女孩创伤后应激障碍,几乎不和人交流,声音大一些超过三十分贝女孩就惊恐的惨叫,那个样子太可怜了。没法接近她,她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给她玩什么她都不理你,就连小女孩的监护人都烦躁了,我也没办法,那时候我都想杀人,谁忍心伤害那么小的孩子。那个女孩盯着我惨叫,叫得我一点招也没有,就坐在她旁边看着。最后,女孩不叫了,过了许久,把她杯里的一个玩具娃娃递给我,我当时眼泪刷的一下流出来了。那时候我都想把这个女孩直接领养,可惜我不是他们国家的人,最后女孩能稍微交流了,被一家收养,我回国之前还去看她,十岁了,很开朗。 我接触这女孩的那个月,我都失眠了,天天查资料,想办法,一闭上眼睛就是惨叫的小女孩。经常大半夜的爬到房顶上去,那时候,我身边也没有亲戚朋友,那种感觉也没办法和别人说。自己消化这种负面情绪。心理医生首先就是要求绝对理智冷静,不会带入个人感情,而是冷静的去分析,有时候吧都感觉自己都是麻木的,造成心理疾病的原因很多,大多数都是因为哀伤痛苦焦躁,各种不幸,各种惨不忍睹,听得多了,见的多了,理智冷静到麻木了,极少数被患者影响。这次总感觉自己没做出什么一个人就没了。被影响了心情。但是这次,你在我身边。” 贺廉亲了亲周麟的额头。 “被你哄哄,心情好很多。多大的男人有时候都是个孩子,你哄我我就想耍赖,也给我个撒娇的机会嘛。” “你要耍赖撒娇,我这火上房。” 周麟松口气。 “现在好点没?” “好多了。” “那行,我就放心了。” 看着贺廉眉宇间没有散不去的哀仿,眼神里也是平和,恩,心里这块石头落下去了。 差一点都想给他还来一群耍杂技讲相声钻火圈的了。看来他消化掉了负面情绪。 拍拍贺廉。 “其实你真的挺能干的,潘革夸过你,我也知道你能力,别否决你自己。贺先生帮我很多忙,我都知道。” 贺廉又亲了他一下。 “你这句话我爱听。多夸我几句。” “不搭理你了,去洗澡,几点了你还折腾不睡,我都困了。” “那你答应我出国的事情什么时候兑现?” “没时间。你不也没时间吗?” “我放暑假的时候就有时间。这样吧,我们不出国,你把暑假那个月挤出五天时间来,你答应和我回老家的。” “到时候再说,一竿子支到下半年去了,我哪知道到时候什么情况。” “我会天天提醒你的。” “烦死你了。洗澡睡觉。” 贺廉拿着这十张往生咒,去了阳台,找了一个不用的盆子,点燃往生咒,一张一张的烧,看着都化为灰烬了,这才长长出口气,吐出所有郁结在心的郁闷。 希望那位阿姨早登极乐吧。他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周麟拍枕头拉被子,准备先进被窝了。 “老吴那边还没消息?” “没有,黄凯也没消息。估计在查吧。” 贺廉想想也对,这事儿还真不是着急就行的、等等吧,人不可能人间蒸发了,早晚能找到。贺廉洗完澡上床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经书,周麟翻看着一些文件,这个翻着经书,那个看资料,半小时后,周麟打个呵欠,贺廉放下经书,关灭了灯,脸膊一伸,正好周麟躺上去,侧身,面对面,漆黑的,撅嘴亲了一下。 周麟说句烦人,还是没有推搡开他。 谁知道第二天老吴就打来电话,说人找到了,就是那个门卫,有了准确的地点,在潘革城市的远郊区,几乎是一个没人住的搬迁屋。他在监视没有动,等待周麟的命令。 终于找到些线索了,问问看是不是程华主使的,还是另有其人。 “先监视着,别让人跑了。” 周麟饭都不吃了,赶紧换衣服要往外走。这次他要秘密行动,不能惊动政府里的人。 “我和你去,肯定能问出点什么。” 贺廉担心周麟开车去,车速太快。随后跟上。 周麟知道有贺廉在,就算门卫嘴硬问不出什么,贺廉也有办法让他开口的。 匆忙的下楼,上车,黄凯这时候也带来电话。 “弟妹啊,你快点的,我把人找到了,费老劲了!” 黄凯那边也没闲着,亲戚里道的他也把周麟的事儿当成自己的事儿,不冲僧面冲佛面嘛,贺廉的面子大着呢。 “是不是就在你们那边的远郊区?” “对,我手底下的人找了挺长时间,那地方吧,是个村,村里人都集体搬走了,现在很少有人居住,说是三天前有人看到这么一个人出去买东西。我就派人顺藤摸瓜找到了。我冲进去给你抓住啊。” “你带的人多吗?” 就黄凯一个绝对不行,他要受伤了没法和潘革交代。黄凯就是义务帮忙,人热情,他可不能出事儿。 “都是我小弟。五六个吧。” “我通知老吴,你们一起抓。一定要抓到!” “请好吧你!” 老吴从一个垃圾桶边站起来四下寻找,在草丛里看见一个顶着柳条编的帽子的黄凯,黄凯一打手势,一个前门一个后门,一起冲,不要让人跑了! 老吴点头,黄凯对手下一使眼色,跳起来就往破烂的木门前冲,抬起一脚踹飞木门,大吼着不许动,警察姐夫!就冲进去了。 老吴在后头举着一个棍子,有人跑出来一棍子闷在这! 黄凯率先冲进去,屋里漆黑,打着手电筒一看。 “妈呀!” 转身就跑出来了。 跑到外头就开始呕吐,吐得黄疸都快出来了。 跟着他一起冲进去的小弟也仓惶的往外跑,大叫着冲出来。 老吴仔细一听,这动静不对啊,从后头踹开门进去,小平房,前后门,东西屋,老吴进去就看见一个已经有些腐烂的人躺在床上。 屋子里非常热,臭气熏天的。 也赶紧出来,给周麟打电话。 “人死了!都烂了!” 周麟皱紧眉头,这时候他们刚上高速,这个消息也太突然了吧,找到人了,人死了,死了好几天了? “怎么线索都断了?这不可能啊,我找什么什么都没消息了?这也太凑巧了吧。” 贺廉一听也是皱紧眉头,太奇怪了,刚得到消息就被掐断,总感觉有人快他们不止一步。 “还是要看看现场,太模糊了,咱们做什么都有人知道吗?” 找门卫,找开保险柜的人,所有线索都是刚刚到手,感觉抓住了什么,但是一扯就断。有人不让周麟查到些什么。 周麟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潘革皱着眉头在房子外头,周围已经拉起警戒线很多警察,法医在里边忙活着,刑警大队的也都在。 第一百三十三章 做好心理准备 屋内温度太高,所以加速了尸体的腐烂。据目击者称,三天前还看到过他,也就是说他的死亡超不过三天。我已经派人去调查附近是否有摄像头,也询问了在这边居住的群众,本来就是搬迁村,这里的人都是流浪的人员居住,人不多,也都不熟悉,询问是否有陌生人来过,他们也都很茫然。” “怎么死的?” “初步检查,自杀。” “这不可能!” 周麟直接反驳。 潘革叹气。 “法医先把尸体弄回去,然后,你们俩去看看,是不是给周麟指错路的那个门卫,如果是的话,这绝对不是自杀这么简单了。” 又传来一件呕吐声,潘革赶紧回身快速的跑到车边,黄凯抱着一个塑料袋还在吐。吐得脸都白了。 “他怎么了?” 黄凯一直都生龙活虎的,这是病了? “他第一个冲进去的,手电筒直接照在尸体身上,吓住了。” 潘革不断的拍着黄凯的后背,心疼的问着,还行吗?我们去医院吧。 黄凯摇头,漱口,烂泥一样摊在潘革的身上。 “我要死了,绝对火化。” “又胡说八道。” 潘革打他一巴掌,好端端的说这种话欠打。 “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味,那种臭味,额!” 转头又吐了。潘革看他这样也心疼到不行。 贺廉赶紧凑上去,从口袋拿出一块手帕。 “都是心理作用,什么味道也没有。你闻闻这个。” 黄凯接过手帕,堵住口鼻,用力一呼吸,是草木香,味道悠长,充斥在鼻尖的那种死人的味道消失得干净。 舒缓了神经,胃里也不翻腾了、 “人活着是个人,死了就是一个臭皮囊,别去想你看到的画面。” 黄凯点头,用力捂着鼻子。 贺廉对潘革耳语。 “让他去你的车上听个放松的音乐,这几天你别加班了天天回家陪陪他。还有,晚上点些檀香,你准备一些薄荷水给他,别让他呼吸泥土味道,腐烂味道,最近几天最好别吃肉了。” 潘革都听进去了,记在心里,黄凯明显是受到刺激了。 “尸体已经送到刑警大队了,这边的人在调查取证。脚步很乱,黄凯他们冲进去的时候有些破坏现场。你们先和我回警局。下午就能认尸。” 回头一找,周麟捂着鼻子从屋里出来了,脸色很难看,满脸的窝火。 “就一滩血,没有打斗的痕迹。屋子看起来收拾得还算干净,但是好热。” “交给刑警队吧,他们破案技术还很高的。我们先回去。” 在这也看不出什么了,只好先回去,黄凯蔫蔫的潘革带在身边,不放心他自己回家。他们回到警局,林木已经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箱子,里边都是各种手术刀。 法医已经收拾好尸体,贺廉拍拍周麟的手。 “我去,你别去了。” 尸体腐烂了,周麟的神经很容易被外界的因素影响,晚上他在做噩梦吓住怎么办?梦游症最近没有犯,最好也别刺激他的神经。 贺廉记忆力还是非常好的,他观察过门卫,一直记着呢,掩住口鼻进去,围着尸体绕了一圈,左看右看,回来对潘革点头。 “就是他。我记得第一眼看见这个人的时候,他的眉毛这里有一个非常小的伤疤,没错的。” 观察的仔细,这是心理医生必备的,看到一个人首先先从他脸上找显著特征,哪怕不足一厘米的伤疤掩藏在眉毛里也记得住。 潘革对林木解释法医的初检结论。 “法医初检是自杀,因为室内没有打斗痕迹,是割腕而死的。” 林木点头算是了解了。 “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林木,拜托你了。” 贺廉看着林木戴手套,口罩。 “小意思。等我三个小时就行。” 林木拎着箱子进去,潘革看见周麟一直在抽烟。 “刹车线调查的怎么样了?” “没找出来。想从施乐嘴里套出什么,还被人先一步转移走了。” “给你指错路的人也死了,刹车线也没有头绪。怎么所有线索都没了啊。” “我感觉,我被人驱赶进一个迷雾森林,没有方向,也没有出口。有人要害我,可我总是很被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线索,只要深查,绝对就断了。” 周麟极其郁闷,翘着腿有些坐没坐相了,斜歪在哪里,扯松领带。 “这时候别慌神,找找总有破绽。” 贺廉看周麟这样也着急,两个人都着急了,直接就吵起来。给他倒来一杯水,周麟喝了一大杯子长出口气,感觉滚滚升腾的怒火被压制了不少。 潘革看出来了,周麟这是遇到麻烦,他还在明处,暗害他的人在暗处,打一下周麟就跑,似乎看见影子了去抓,又碰了壁。周麟能不郁闷吗? “我这里有些消息。” 潘革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一个档案袋。 “那把行刺你的刀,我让人去鉴定了。钢口非常好,不是普通店里能买得到的。刑警队的人询问了我们这的刀具店,根本就没有。我让潘雷看过,潘雷说这叫西班牙之鹿,西班牙的国刀,锋利,符合力学原理,是冷兵器里极负盛名的一种武器。血槽深,杀人快。是军队使用的,还不是我国军人使用的。咱们国家的军刀也是国际有名的。能卖这种刀的,全国没多少家,一来管制类刀具不好卖,二来,军事迷还是喜欢冷兵器的才会购买,正品的西班牙之鹿价格昂贵。盗版很多,正品很少,这把刀是真品,我手下人顺这条线索找了,卖这种真品鹿刀的京城有一家,那位是一个狂热的冷兵器爱好者,闻名世界的十大名刀他不说都有吧,至少有多一半,刀上都有钢印,打过电话去一查,这把刀出自京城就是这家店卖出去的,还把当天买刀的视频资料邮寄给刑警队。卖这种管制类刀具都要填表,用途也要说明,这张表自然是假的,刑警队去核实买刀人身份,是个空的,身份征都是假的。但是视频不做假。” 周麟拿出档案袋里视频U盘,潘革把自己的电脑让给他。 “我劝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周麟有些怀疑的看着潘革,什么心理准备? 视频不长,截取的是买这把刀的人进店,选购,付款,离开,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内容。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进去了,先是围着柜台绕了几圈,一个服务员给他做介绍,看起来有些不满意,最后看中了鹿刀,拿过来比划几下,在手里掂量掂量,然后付款。 服务员收银的时候,这个人转头看见另一个地方的一把刀了,就是这么一转头,周麟看到了这人的脸。 “周麒!” 周麟目瞪口呆,真的是周麒,他嘴里那个一事无成好高鹜远胆小如鼠的同父异母的兄长。 “周麒被关起来了,怎么是他?” “关起来之前的视频。” 潘革点了点视频上方的时间,就在周麒被抓起来前天。 “他那几天一直想让我见他的合伙人,我一直没见,然后把他骂了。没几天我晚上就遇到抢劫杀人。” 周麟回想着。那几天周麒伏小做低,好话说尽,最后还是没同意,是和贺廉吃饭的时候巧遇了周麒和他的合伙人。才被关起来了。 “你不是说,周麒找你,你把他骂走了。他在门口遇到程华。你为此还请程华喝茶。我还趁机把程华阴损了一顿,是不是在那之前,周麒就和程华认识,并且他们联手了?” 贺廉拍着周麟,前后一联想,都对上了。所有想不通的似乎都想明白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少他妈惹我 潘革打了一个响指。 “也就是说,程华早就和周麒认识,然后他们合伙要对付你。你要死了,程华除去心头大患,周家就是周麒的。周麒买刀,程华暗中疏通关系,找了一个替班的门卫给你指错路,然后再找个杀手杀你。一计不成,杀手又剪掉你的刹车线。” 潘革的解释完美,案情明朗。 “周麒参与,程华谋算,只要你死了他们都是最大受益者。” 林木走出来,脱掉身上沾血的白袍。 “狗屁自杀,简直侮辱人的智商。他杀。” 林木出结果很快,有些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报告。 “他的左腕血管被割断,按照一般自杀的人来说,右手割断左手,刀口是从外往内,自杀的人都抱有必死的心,下刀很重,但是最后会疼,刀口就很自然的变轻,他这是从内往外,一样的深度。谁别着手从外割啊,缺心眼啊,他体内有大量酒精,先是喝多了醉倒,然后割腕。”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屋内没有打斗痕迹。 “他死了两天,按照现在的温定,尸体不会腐烂这样,有人关闭窗户盖被子,加剧了腐烂。造成假象,误以为死了很久。查查这两天的监控吧。对了,这人吃的不错,脖子上还一条大金链子,绝对有钱。有钱有住在这种地方,肯定有猫腻。” 潘革点头。给刑侦队长下命令,调查这个人的所有情况,顺便查查他的银行账户。 周麟咬牙,一锤桌子站起来。 “哥几个,等我解决了手边的事情再请你们吃饭。我先解决家庭内部问题。” 潘革张张嘴,没说什么,这真的是周家内部的事情了,当哥哥的要杀死弟弟,这不是丑闻吗?周麟现在想杀人都在情理之中。 风一样冲出去,贺廉紧跟其后,拉了他的手喊着你冷静点,周麟一巴掌打开,拉开车门要上车,回京之后,先把周麒打个半死再说。 贺廉眉头一皱抓住周麟扯远点,把驾驶座这边车门子砰的一下关上。 “滚开!” 周麟咬着牙盯着贺廉,滚开,这时候不要拾他拱火。 贺廉打开后边的车门,按着周麟的脖子塞进车里。 “我开车。” 周麟胳膊一甩,要争夺驾驶权,贺廉用力一搡,把周麟推倒在后座上。 “反了你!” 一拍车座大吼,贺廉根本就无视他的吼声。砰的一下锁上了后车座的门。 “听话,你这样子我不放心。安心的坐着,想想怎么把周麒制服,开车我来。” 对潘革他们一摆手,快速倒车,上路,周麟狠狠踹了一下前车座,抱着肩牓脸色阴沉的坐在后边。一声不吭。 林木吹了一声口哨,哟呵,行啊,看着贺廉好好先生也不发火的,关键时候,暴怒的周少也被制服了。 一物降一物吧,看起来棉花团一样的贺先生,其实也是绵里针,真有脾气了也会给人一下。 周麟一直抽烟,抽了半包,再去拿烟,没有了。 “好点没有?不行你再抽几根。” 贺廉一边开车一边观察车后座的周麟,一开始周麟都想把车砸了,他这个暴走的脾气真上来了,车速绝对超二百,肯定容易出事。怎么也不能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开车。 周麟的回答就是在踹了一脚驾驶座。 贺廉有些好笑有些无奈。哎,这时候谁和他说话谁就是饱灰。疯了都,逮锥咬谁。 把打火机烟包丢给他,周麟捏扁了空烟盒砸他。 “你看你那眼晴,瞪得和玻璃球差不多,幸亏有眼眶,不然都出来了。瞪这么久眼晴不疼啊,闭上眼晴深呼吸。”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我又不是哑巴,在霸道也不能剥夺我的话语权吧,言论自由嘛。” 周麟左找右找,找找有什么把他嘴给堵上,他妈的这时候自己火冒三丈了他还开玩笑?欠揍啊。 贺廉赶紧的求饶。 “好了好了,宝贝我不闹你了。我是想让你冷静点。你想,现在周麒还在看守所里,你就算是揍他,你把他骨头打断了,你能跑到看守所去行凶吗?当那些警察没眼睛啊,在把你和他关一起了。想个什么办法让他在里边蹲几年不是更好?他不是开公司吗?你动动特权查封了呗。纨绔子弟怕什么?没钱啊,吃喝玩闹都需要钱,他出来之后,一无所有了,你怎么收拾他不都特别容易。对了,我建议你和你父亲说说这事儿,你收拾周麒收拾的狠了,你父亲出面阻止你怎么办?” 周麟不再把炮火对准贺廉,被他的话转移了方向。 “宝贝,你是副市长,他只不过是一个小鹌鹑,虽然弄不死他,但你要收拾他的办法很多。最好是长期有效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天天需要你赏口饭吃才能活的办法。” 周麟深呼吸,闭上眼晴靠在车座上。对,好好想想,整不死他。 “你这时候生气,火冒三丈的,有用吗?还不是气坏了身体我心疼,生气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不生气了啊,我家少爷不是随便动怒的人,虽然动怒起来吓死人。要不,你把它捞出来,放在云霄上不给他扣安全带?又或者我和他聊聊,把他催眠了,让他每晚都做梦被僵尸追?要么我让他撞墙,当着你的面撞,磕得头破血流的?要么就跪在你面前他自己扇嘴巴子给你磕头?你说,蒸了煮了,爆炒还是清蒸,我绝对把他收拾老实了。欺负我家少爷,瞎了他的眼。不知道心理医生有时候很恐怖吗?” 周麟还是没说话,一直在深呼吸,胸口也不在剧烈起伏,慢慢的平静。 贺廉减速慢行,在应急车道上缓缓的开,腾出一只手来往后摸,摸到了周麟的手。一摸,冰凉。 “周麟,你在伤心。没想到他真会对你下毒手吧。其实你的愤怒里,更多的是哀伤吧。” 周麟一动不动,贺廉干脆停车,打开双闪,这就要下车过来,想抱抱他。 周麟的手一动,抓住贺廉的手,贺廉直接扭过身体,担心的看着他。 “走吧。我没事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有气无力地。 贺廉叹口气,遇上这样的兄长,真的没法说了。 “有我呢,周麟,你父母不在身边,朋友靠不住,没有兄友弟恭,可有我在这。你要气不过骂人怎么都行,我不会嫌弃你发脾气的。咱们俩,你不用去隐忍克制什么,怎么随性怎么来。怎么痛快怎么做。” “开车吧。” 贺廉只好继续开车,他现在真的很想把周麟抱在杯里去哄,去说一万句亲爱的宝贝,我爱你,你是我的宝贝。 “我恨我自己当初有机会弄死他,怎么就没下去手。留他一条狗命这时候对我下毒手。” “不还有很多机会让他畏惧你吗?虽然吃了一个暗亏,但是你现在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不方便你出手怕留下把柄,那我来。给我段时间,我会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自杀。” 贺廉推了一下眼镜,眼晴里都是凶光。 “谁也不能害你。” 嘴角一个冷笑,话音轻,但是杀气逼人。 就像是某些国外变态医生的电影里,那个变态的心理医生,操纵着患者去杀人,阴险,狡诈,恶毒。 贺廉不是好好先生,他不是和平拥护者,他也不自诩自己是圣人,有什么博大胸怀。不碰到他的逆鳞,他永远都是笑呵呵的贺先生,一旦有人要杀死周麟,他绝对千百倍报复回去。 也许他就是一个处在清醒状态下的疯子,他一半是魔一半是佛,周麟就是他的逆鳞,周麟出危险,他就幻化成龙,开始杀戮。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把周麒丢下楼 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完美的计划,如果不老实他就弄死周麒。还不会让警察查到是他做的。 能把人从忧郁应里解救出来,钻出牛角尖,也能让人钻进牛角尖出不来,让他感受每呼吸一下都是窒息感,让他抑郁,让他先是自残,然后再自杀。 心理医生,有时候,真的就是一个清醒状态下的变态。 周麟缓慢的起身,从后头抱住开车的贺廉,把头靠在他的肩牓上。静静地倚靠着。 贺廉眼晴里的凶光消去,眸色一变,恢复成爱恋和不舍,侧头蹭了蹭他的头发。 “宝贝。” 周麟哼了一声,咬了一口贺廉的脖子,不重,就是一口,咬出牙印,又在上头亲了下。 “这边再来个对称的。” 故意歪歪脖子,露出另一面来。 周麟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 “别跟我胡闹,我靠着你歇会。” “要不要躺后边?” 周麟摇头,就这么抱着,就这么靠着。头挨着头,把手放在他的心肚那里。 贺廉打开车内音响。 “我们在哪见过你记得吗?好像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芽!” 贺廉轻轻哼唱,一个字儿都没跑调。 周麟觉得新鲜了,上次他唱这首歌,跑调他奶奶家那边去了。怎么突然不跑调了。 “我练歌呀。每天上下班我都听这首歌,唱,天天的哼唱十几遍,一首歌也就练会了。” “每天都听?” “恩,从我第一次给你唱这首歌,你笑得东倒西歪开始,每天至少听十遍,一定要学会,必须要学会,等我全都学会了,在唱给你听。” 周麟终于知道贺廉这是什么样的意志力了,一首歌,一天听十遍,至少听两个月了,每天每天的,听到吐了好吧,他还在听?还在很用心的学? “你这何必呢。” “笨鸟先飞。我没有那哥几个的好嗓子,随便一个都是麦霸,唱歌巨好听。但是我学会一首歌,可以哄你睡觉,逗你开心,也可以我们俩来一个对唱。” 贺廉笑着侧头亲了他一下。 “等我一个字也不跑调了,把完整版唱给你听。” 周麟抱得更紧了,原来,有人费尽心思只为讨你开心,真的很幸福。 被同父异母大哥雇凶杀他,联合外人合伙对付他,这就是他愤怒,与哀伤的地方。亲人尚且如此,外人呢? 贺廉却一次次的把他从最阴冷的冰库里拉出来,很小的事情,很小的举动,几句话,让自己,很舒服。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兄长暗杀他怎么了,联合外人置他于死地又如何?他有贺廉,贺廉的背后,还有潘家兄弟那一群人,都在支特着他。 还好,贺廉一直在。相依相偎,他不是一只刺猬,他现在只是一个小老鼠,贺廉就是温暖的窝,不用怕也不用悲伤,他在就行了。 回京之后,周麟一点也没有刚上车的暴怒了,让贺廉的车直接开去他爸那里。 “你在外头等我,我半小时就回来。” 直接拐进某一戒备森严的老干部小区,门口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站岗。 周麟拍拍贺廉的肩膀让他等一会,贺廉犹豫了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 “你怕我们吵起来?” “我给你撑腰。” “老爷子快退休了,一直深居简出。周麒来家里那几年,他一直在外地。家里就我和周麒。我没成年就搬出去了,这里很少来。他似乎也不管我和周麒的矛盾,就比如这次,周麒酒驾进去了,他都没打电括让我疏通。他也知道找我没用。” 一层独立的小别墅,爬山虎几乎覆盖了整个墙体,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周围也有其他的住户,每家门口都有警卫员站岗。 周麟进门,他家的警卫员对周麟敬礼,周麟点下头说句辛苦了,带着贺廉进去。 保姆开的门,屋里摆设没有外边看起来那么朴素,豪华沙发,多宝格摆着不少瓶子罐子的,周麟询问保姆,周老在哪,保姆说在楼上的书房。 周麟刚要往楼上走,就听见蹬蹬蹬的下楼声,抬头一看,周麒打着呵欠下来了,裹着睡袍一看就是刚起来。 周麟眼晴一眯,抓起手边一个古董花瓶朝着周麒就砸过去,快步冲上楼。 周麒一看到周麟,吓得脚下一软,躲开花瓶,扭身就往楼上跑,大喊着,爸爸,救我! 周麟脚步非常快,三步并作两步,几步冲上楼,一把抓住去开书房门的周麒,拎着他的脖领子给薅过来,扯过来抬手就一耳光,扇的周麒鼻子都出血了,抬起一脚,踹翻周麒。 打的周麒休叫,满地打滚,周麟抓住他的肩膀,提起来扯进周麒的房间,贺廉已经跟上来,周麟对贺廉大吼。 “把窗户打开!” 贺廉快速的推开二楼的窗户,周麒扭打挣扎不过来,贺廉搭把手,一脚踹在周麒的膝盖窝。 周麟顺势把周麒搡到窗户口,用力往下一推,周麒惨叫着脑袋朝下摔出窗外。 二楼,楼下还是草坪,摔不死他的。 “你这是干什么?好久不回来,回来就动手。” 门口站着周老,一身家居服,皱着眉头,花白的头发,外头又是惨叫又是保姆的惊呼,周老出来看到周麟毫不犹豫的把周麒丢出窗外,一脸的不悦,但是没有阻止。 周麟拍拍手,哼了一声。 “这要问问你的大儿子为什么要杀我。” “他不成事,胆小懦弱,没胆子对付你的。” “狗急了跳墙。不成事会给我惹事。爸爸,你的大儿子在你身边尽孝,感情自然比我要亲厚,受到父亲的教育也会比我多,那么,我请问您老人家,手足相残是你教的?还是你给他的胆子?或者许诺他我死了周家就是他的?” 周麟声音接近低吼,指着窗外。谁给周麒的胆子?父亲吗? “越说越离谱。” 周老眉头皱紧,看着周麟。 “我是上了些年纪,但我不傻。他就一个成不了大事的人,能有什么指望?爸爸怎么支持你的,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大儿子不知道。一心一意弄死我,他好当家作主。” “他又惹你了?” “大摇大摆的买了一把杀人用的刀,我回住处被人抢劫杀人,杀人的人用得刀就是他购买的那一把。” 周麟扬了扬手里的U盘。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爸爸,你教育我让我兄友弟恭,我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他是我大哥,所以,他小时候怎么对我,长大了再不成事,变成个废物,我也给他一口饭吃。周家是我的,我干不出手足相残的事情,他傻了残了我能请人养他,不会让他流落街头。这是我的底线。就因为他是你儿子,哪怕因为这个儿子,我妈妈伤了心再也不回国。” 周老低了低头,提起这个话题,他似乎也有些愧疚。 “但是,你这个好儿子让人杀我。我不弄死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他这么对我,爸爸,我请问你,我打断他的四肢,让他一辈子瘫在床上,打傻了他,我养一个傻大哥行不行?至少这样,我是安全的!” 周老回头看着警卫。 “把周麒给我捆过来!” 警卫赶紧出去,在楼外的草丛里找到周麒,周麒大呼小叫的疼死了,谋杀啊。 直移拿出绳子捆上。 “他不是酒驾在看守所吗?” 酒后驾驶,按照规定应该是半年的拘禁,这才几天就出来了? 周老叹口气。 “一直说在看守所里病了,活不下去了,哀求我把他弄出来。保外就医。昨天出来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还真敢 “爸爸真是好父亲,真疼惜儿子。” 没有找自己帮忙,而是父亲直接插手了。哈,父子关系真好啊。 “周麟,我也没有亏待你。他就是一个废物,养着他就行。至于你,你是继承周家的人。何必跟一个废物过不去。我退休之后,什么事都不管了,这家还是你说了算。他要惹你,你把他送走,眼不见为净不就行了。” 周这话就像是在说,家里多养一个狗而已,小狗能干什么?不喜欢送走吧。话里话外完全没把周麒当回事。 奇怪了,周老还真是做法新鲜。 “这件事,爸爸最好也不要管,不要给他说情。您说过,公平对待我们俩。是他招惹的我,我这火气没那么容易消下去。” 周老点头。 “我不会管的。只要给他留口气怎么都行,毕竟这事情是他对不起你。” 周老看到了周麟身边的贺廉。上下打量了一下。 “你是,,,“ “周老先好,我是贺廉,周麟的好友。” 贺廉态度不卑不亢,微微一弯腰算是给长辈行礼了。 周老看看周麟,看看贺廉。 “哪家的小伙子?” 讯问着周麟,哪家的?父辈身居何位?家庭情况如何。 周麟刚要说是潘家的外亲,贺廉微微一笑不让周麟说。 “小门小户,平常普通人。” “哦,他们兄弟俩解决问题,你和我上楼聊会吧。别看这个了。” 周老一点也不想管,也不想看,似乎周麒买凶杀弟弟,周麟把周麒丢下楼准备狠狠打一顿的事情,他都不在意。 不在是几岁的娃娃,小孩打架不用管,这都三十多了,比仇人还仇人,周老这个态度,太奇怪了。 “不了,周老先生,周麟心软耳根子浅,我怕他被人的谎话骗了。朋友嘛,给他掌掌眼。” 周老爷子一听这话,笑了。摇摇头。 “周麟心软?呵呵,刚认识没多久吧。” 直接把他大哥推出窗户摔下二楼,这叫心软?周麟有什么不敢干的? “周老先生,周麟就自己打拼到现在,他要不心狠手辣,就死在别人的手里了。我不认为自我防卫,打击报复敌人是心狠手辣,您说呢? “周老爷子笑笑,点头。 “我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 “是的,他是让人骄傲,出色,办事能力极强,有这样的儿子,绝对不会辱没了周老先生的栽培。” 周老听懂贺廉这话里的意思,贺廉是说有个成才的周麟,那就不要为一个不成才的周麒多做什么。周家给谁,周老支持哪个儿子,也明镜一样。所以,在这件事上,不要呵斥周麟给大儿子周麒求情,当家做主的人管教不听话的族人,天经地义。 这时候,周麒也被警卫员捆的像头待宰的猪,推进来,一看到周老,鼻涕眼泪都下来了,踉跄着直接扑跪在周老的脚边。 “爸爸,爸爸,救我,周麟要杀我啊。” 周老一点也不为所动,看着周麒,有些许无奈,很多是失望,最后都变成冷硬。 “你干了什么惹火周麟的事情不知道吗?谁要杀谁?是你先对不起周麟的。别和我诉苦,我不管你。” “我哪知道干了什么啊,他进门就揍我。我是无辜的! ““放你妈的屁,这时候还不老实? “ 周麟抬起一脚踹在周麒的肩牓上,踹的他打了一个滚,一咬牙,一脚踹在周麒的肚子上,周麒惨叫着蜷缩起身体,一口水吐出来。 周麟进了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横在周麒的脖子上。 惨叫的周麒吓得浑身哆嗦,冷汗都出来了,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喊了,也不敢再挣扎了,直勾勾的瞄着脖子上的菜刀。 “周,周麟,我,我可是你哥,你哥!爸! “哆嗦着喊周老,这时候能救他的也就只有周老了。 周老闭上眼晴,闭目养神。 贺廉一挑眉,行啊,这老爷子够淡定的。 “爸爸,你说我只要留一口气不弄死就行,对吧。不管是他残疾了傻了都可以? “周麟在周麒的耳边冷笑着,问着周老。 “出人命不行,这事儿他对不起你,你怎么做我都不管。” 周老爷子眉毛头不抬,这话说给周麒听得。周麒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今天不死也残疾了,周麟正准备往死了折腾他啊。喊了几声爸爸,周老入定了,周麒叫天天不应,喊谁谁不帮忙!死到临头了这是。 “我问你什么,你老实交代,有一个谎话,我不杀你,我剁了你一根手指头。最好说二十个谎话,手脚我都给你切了下来! ““你问你问。刀子拿远点! “ 周麟扛着他的脖子,菜刀刀刃锋利,一下就在脖子上割出一个伤口,周麒大叫着,我要死了!想挣扎又被菜刀逼近,不敢动了,眼泪都下来了! “被抓进去之前你去买了西班牙之鹿? “ “刀?对对,我买了。有人和我推荐这种刀,我喜欢就去买了。” “不是准备杀我的? “ “我杀你干嘛,这刀就是我喜欢拿来玩的。” 周麟哼了一声。 “是吗? “ 割了周麒身上的绳子,抬起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后背朝上,扯过他的左手按在地板上,周麒拼命回头看,只看见周麟的后背,只感觉菜刀放在他的小拇指上了,手腕被周麟按住。 “不是准备杀我用的工具? “ 刀刃寸寸下移,割开了他小手指上的皮肤,鲜血流出来了。 看不见,感觉更真实,手指乱动想躲开,被死死的按着呢,只感觉小手指越来越疼,伤口肯定很大,肯定血流成河了。 吓得他颤抖,周麒咬着牙,大口吞口水。 “不是,我不知道,我真拿来玩的。” “周先生,你知道十指连心这句话吧,小手指是没什么用,但是,剁了很疼,就算是做手术连上了,也活动不方便。还有,很可能你失血过多死亡。周麟很生气,他生气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捆上你,拿把菜刀砍你,不是没有过,对吧,他把你手切下来也不会有人抓他的。不要嘴硬了,说吧。” 贺廉语重心长甚至是苦口婆心的劝。 “他敢!爸爸在这,他敢! “ “我还真敢。” 周麟一个冷笑,举起菜刀就往下砍,根本就不会迟疑的,周麒惨叫一声,眼瞅着菜刀朝他的手指剁下来了! “我和洪毅私下见过程华,程华一直和我们关系不错,称兄道弟的,有一次吃饭程华说起这种刀好,他喜欢,但是国内不知道哪里能买到。所以我就买了,送给他了! “菜刀落下,周麒也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一口气把话说完,砰地一声菜刀落下。 “啊! “ 周麒惨叫,似乎感觉小手指头已经断了!非常疼,疼得他这条手臂都快没知觉了。 闭着眼晴不敢看。只剩下惨叫。 “哎呦,啧啧,这手指头估计是接不上去了吧。周先生看看吧,看看你的手指头是怎么离开你的身体的,哎哟,你断掉的手指还在动啊。快看看,看看 ! “贺廉就蹲在他的身边,给他做实地讲解,现场汇报,摇头撇嘴,哎,真可怜啊,你真的好可怜,手指头都没了,鲜血撒了好远啊。 疼痛,加上贺廉的诉说,还有刀落之后的痛觉,周麒百分百的肯定,他的手指剩九个手指头了。 周麒别说回头看不到,被人按在地上回头不方便,周麟还用一只脚踩住他的身体,挣扎不开,他更不敢去看自己的小手指被菜刀剁下丢在一边得鲜血淋淋的画面。闭着眼晴只能在地板上哀嚎痛呼。 第一百三十七章贺先生也不是善类 “我不是让你离程华远点吗? “ “他管着本市的房产这一块,我和洪毅正好做房地产的生意啊。你不管我我怎么都要赚钱吃饭! ““什么时候认识的? “ “就在我去找你前一个月。” “刀送他了? “ “没来得及,那次和程华喝酒,喝多了好像落在酒店里,再去找没找到。程华说他不知道刀的去向。” “为什么留下假的身份信息? “ “管制类刀具,万一出事儿了找上我怎么办?我又不傻肯定留下假信息啊” “谁指使的对我进行抢劫杀人? “ “我不知道! “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太碍事? “ “他只说你占尽风头!不给老一辈留机会! ““要杀我的人你见过吗? “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被袭击啊。” “程华和你密谋什么? “ “什么都没有,就是请客吃饭,我想和从他那里捞点好处。” “他是否说过只要没有我,你就是周家当家人这种话。” 周麒大口喘息,他不敢不说,周麟敢做什么他最知道。说切掉他所有手指头绝对不是假的。赶紧交代,不然他死不了绝对残疾了。问题一个紧跟一个,他都老实回答,回答得飞快,就怕周麟一个不高兴又给他切掉一根手指头。可在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选择不开口。 贺廉对周麟一使眼色,周麟举起刀又一下砍下来。 周麒惨叫,无名指和中指疼痛无比,整个人一震,瞳孔都有些发散了。 “说! “ “说,说过,他说,他说可惜不是,不是我,不然,我能做的,比你,比你好。他说如果我是周家的带头人,他会帮我做生意。” 冷汗热汗一层层的,周麒疼的断断续续话都说不全。 “然后你们里应外合起了杀心准备弄死我? ““没有,没来得及,我就酒驾进去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开车的。他这么说,我是想来着,我也就想想,没做别的!真的没有 !” “真没有吗? “ “我去找你你把我骂走了,在大门口遇到他,然后他说,会帮我劝劝你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对上了,都对上了。和潘革,还有他所想的一样。 怂恿周麒买刀,借着给周麒报仇的由头,实施抢劫杀人,想抢下他包里的东西,借此要挟或者是想知道包里是什么,一计不成,随后又剪了刹车线。周麟死了残了,他就在下界选举中做不到市委书记的位子,周麒也就能得到周家。这么看来,周麒只是程华的一把枪,如果他死在抢劫杀人的事情里,顺着刀去查,就能找到是周麒买的,周麒就是凶手。程华就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自量力,少了三根手指头,你也就是个残疾,取代我?爸爸,听见你大儿子的话了吧。” 周老睁开眼晴,叹口气。 “周麒啊,从你十八岁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和周麟争,你争不过也没这个能力,给你点苦头吃应该。” “爸,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周老皱着眉头,自作孽不可活。看了一眼周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闭上眼晴,不看不听。 贺廉一看周麟恍然大悟的样子,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刹车线和周麒有关系吗?赶紧趁机追问。 “你是不是找人剪断过周麟车的刹车线? ““什么刹车线? “ “那你的手机号码是买的查不出号码的那种吗?““不是啊。我的手机号一直没变过。周麟,我知道错了,我也不和程华再接触了,也不买刀,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周麒对着警卫员和保姆大喊。 “叫救护车啊你们这群废物! “ 哆嗦着胳膊,看不见但是手已经疼得失去知觉。少了三根手指,他完了,肯定完了。 “我的手! “ “周先生,人贵自重,且有自知之明。自己什么斤两要知道,于万别好高鹜远。有勇无谋,只有野心是没用的。周麟今天手下留情了,你要在做什么,周麟对你先下毒手很容易。” “你算老几啊,你教训我! “ 周麒直接骂回去,骂着贺廉。 贺廉也不生气,就蹲在他的身边。 也许你不知道手足兄弟是什么意思。也许你记恨周麟从小到大什么都比你好,比你优秀,你想想,你吃喝嫖赌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学习上进。你搂着小姐唱歌的时候,他在东挡西杀忍辱负重。他一步步走到现在有这个成绩,不是你让给他的,不是你帮忙得到的,也不是父辈庇护的,是他自己,打拼来的。 周老年纪也大了,他要退休之后,周麟不管你,以你现在这个能力,也就是坐吃山空,还不到老。周麟那时候职位比现在高,你不好好地巴结周麟,难道外人能给你钱吗?外人能庇护你吗?都说兄弟手足也就一世的情分,真要这辈子没了,下辈子不可能在做兄弟。不管如何,你们是这个世上的至亲,血液有一部分是相同的,打仗亲兄弟,你联合外人欺负你弟弟这叫什么事儿?是你无情无义,那就别怪周麟下此毒手。我是外人我都看不过去,父母忙没管你不是借口,是你自己没学好,万物都是择优而生,不要怪你爸爸不把周家交给你,不是因为你不是嫡子嫡孙,而是周老选择比你更优秀的周麟继承周家。 安分守己,做不到帮你兄弟一同发展,那就不要给他添乱,否则,下场很可能是,再丢掉另一只手!“贺廉话音一落,眼神一凛,抄起周麟手里的菜刀,对着周麒的手腕劈下去。 周麒看得真,真的是手起刀落,一点迟疑没有,惨叫一声,随即而来剧痛让他彻底晕过去! 周老大惊,猛地站起来,这就要让警卫把贺廉抓住。 周麟打周麒,那是周麒对不起周麟。 一个外人,他真敢拿着菜刀去剁了周麒的手吗?当周家人都是死的? 哪知道贺廉站起来,笑眯眯把手里的菜刀丢到一边去。 “行了,吓唬吓唬就得。就这德行真不够你生气的,气坏了怎么办。” 周麟也站起来踹了一下周麒。 什么鲜血,什么手指头,什么被砍掉的手,都没有。 地板多了几个裂痕而已,但是,周麒的整只手都肿起来了,用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弯曲着胳膊。 周老看到没有真剁了周麒的手,重重叹口气。 有些不满的看看贺廉,贺廉无所谓,他说过,谁对不起周麟,他就百倍奉还。如果没有周老在场,他绝对不会用菜刀刀背去砍周麒,直接用到刃了,剁了他一只手他也就知道周麟是动弹不得的。 从周麟被袭击,到刹车失灵,一直到现在,他心里总有一股子火。就是找不到幕后主使者,现在找到了,多日积累的愤怒让贺廉黑化暴怒,下手极狠。 就在菜刀举起来的时候,还是刀刃朝下,咬牙在咬牙,理智控制着他没有彻底暴走,就在落下的一瞬间刀刃一翻朝上了。 绝对不会饶过任何一个威胁恐吓伤害周麟的人,谁也不行! 这一刀背,力度十成十,也劈断了周麒的脆骨。再来,再有什么坏心思用在周麟的身上,真的剁了他的手! 他真的火了,也不是那么温和有礼的。他也会很多种折磨人的办法。 “左右是他对不起你。程华这个人对你虎视耽耽,周麒还和他接近,被怂恿,长时间接触不准做出什么。” 周麟扭了一下脖子,点起一根烟来,浑身的戾气消失。恢复了平常状态。 第一百三十八章 打断他的腿 “程华一直视我为假想敌,他认为下声选举我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本打算让你在历练几年积累资历,然后,,,“周老看了一眼贺廉,欲言又止了。 “我去车上等你。” 贺廉看明白了,周老这是防备着他。 “不用。他是我好友,唯一一个信得过的好友。” 周麟拉住贺廉的胳膊,看着周老,眼神坚定地表示,这个人交心过命,不用回避也不用防备。 加重了唯一一个,这个世上,他谁也信不准,就相信贺廉。 周老似乎看出点什么,也没有一直让贺廉出去。 “好吧,我打算让你积累资历的,年纪太轻怕你镇不住,这么看来,如果程华上台,你就会被迫调走。得不偿失。想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趁着我没退休还能帮你,往前一步也是个好事。” “都是他给我添乱,程华怂恿他买刀,我一查就知道这刀是他的。我的注意力就转移到怎么对付周麒这,程华这一招就是一箭双雕,如果弄死我,警察介入,一查刀是周麒的,周麒被抓,我死了,周家完了,他铲除大患。就算是我不死,他也让周麒给我添堵恶心我拖住我的脚步。这个傻子还他妈上当受骗,别人给他几句好话他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联合外人对付我。爸爸,我答应过你,小时候的事情我不追究也不计较,也不会铲除周麒弄个你死我活,我想要弄死他很容易,就因为你劝我好歹是你儿子,我饶他一命。你支持我往上走。我们父子俩合作还很愉快,如果你管不住他,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谁都敢杀! “周麟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地上昏迷的周麒。没用的东西! “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他娘。” 周老点起了烟,一脸的惆怅。 “千不对万不对我的不对,我不希望你们哥俩闹。这小子也是疏于管教,没本事还整天做美梦。我以前打算啊,就算是感情不深厚,怎么你们都是兄弟俩,你成才有本事了,周麒遇到困难你帮一把。周麒没啥本事就是个草包,吃喝玩闹的不给你添乱。这就行了。你比他强,我支持你让你有个好前程,对得起你妈妈。他小富小贵吃喝不愁也对得起他娘。现在看来,我的想法,不对啊。” 思索着,看着地上的周麒。 “周老,我一个外人说话也许你不爱听,但是,你的大儿子没有你这心思。他已经有了想取缔周麟的想法。你把希望押在周麟身上,万一周麒想出恶毒办法弄死了周麟,那周家,堪忧了。” 贺廉还是笑呵呵的。 “兄友弟恭,这话很好。但是,历史上手足相残的事情很多,普通家是因为一些遗产,父母谁来照顾反目成仇。想法很好,实施起来,有点难。不是周麟不执行您老的想法,而是周麒首先动了杀念。” 周老还是没说话,贺廉笑容变浅,可语气里隐忍着火气。 “您是一位慈父,希望两个儿子都好。就比如今天这事儿,也许别人觉得,周麟殴打周麒下手很重你却没有阻止,觉得你偏心周麟。 其实你是站在很公平的角度看待这件事。 你心疼周麟差点被威胁差点因为周麒的错误死在别人的刀下,再来也气周麒不知四六勾结外人对周家不利。周麒必须要狠狠教训一顿才知道害怕,知道收敛。还有你也知道,周麟当着你的面不会真的剁了他的手指,周麒怎么求饶喊叫你都没管,是知道不会出大事。你公平公正的选择了默认,也很巧妙的坐在这保护了周麒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您感觉公平了,可这对周麟不公平,他要被人刺死,失血过多慢慢死去,周家完了,他这些天来惊恐愤怒,一查到是周麒他火冒三丈,换做其他人他早下毒手了,就因为您的面子他只是吓唬吓唬。周麟心里委屈啊。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了,他本来的工作就很忙,来自周麒时常不短的给他惹事,周麟一次次忍耐,你要他忍到什么时候?又或者周麟被周麒害死,你才去后悔吗?孩子不哭不代表不需要疼爱,虽然吵闹的小朋友容易引起父母的注意,你站在公平角度,疼了周麒,别对不起周麟。他不哭不对你诉苦,不求饶,不代表他不委屈不痛心。” 贺廉很生气,他恼火周老的无动于衷,平时就这么管教的吗?不闻不问,所以周麒放肆胡来,就给周麟惹事儿?周麟还要给周麒惹出来的事情收尾,或者去承担后果。怎么当父亲的?双眼一闭就没看到吗? 周老看看周麟,周麟板着脸,阴沉沉的。听到贺廉这话狠狠抽了一口烟。扯了扯领带。 周麟注定背负得多。 “我不委屈,掰断三根手指,打断他的腕骨。这都是警告,周麒胆敢在做这种事,我谁的面子也不给,直接领回他的骨灰吧。” 周麒那些手指剧痛,都是真的,直接掰断的。周麟下手也非常狠。 “勾结程华危害周家,对你有了杀心,一次没得手很可能再来。” “周老,不是一次没得手,是两次。周麟差点被抢劫杀人,再来刹车失灵差点出事。” 周老眉头深皱。 “我没敢和我外公舅舅他们说。我给我妈打电话也没敢说。就怕他们担心。但是我也怕,万一我死了,他们会不会找爸爸要个说法。” 周麟看着他父亲,周老都听明白了。周麟这是给他加压了。 “去外头找根棍子来。” 警卫员得到命令赶紧出去,找到一根松木棍子,和小孩的手腕那么粗。递给周老。 周老在手里掂了掂,站起来走进周麒,猛地棍子举过头顶,带着虎虎生风,砸了下去。 周麒从昏迷中疼的惨叫,满地打滚,疼醒了,又疼晕过去。 松木棍子一段两节。周老丢开。 “我打碎他的左腿膝盖,让他这辈子都不能给你惹事了。” 这一举动,在场的人都吓得一言不发。谁也没想到,周老会对周麒下毒手,一棍子打断周麒的左腿,还就敲在膝盖这,打碎了,想复原很难,估计下半辈子,周麒也就是一个瘸子。 贺廉和周麟满意的对视一眼,很好。一劳永逸的做法。 “周麟,你才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爸爸绝对支持你。这下也不会有人给你添麻烦暗害你,你不能出事,你出事周家就完了。我也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的外公一家。至于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找个地方安置他吧,想要一劳永逸,送出国。但是有一点,你要让他衣食无忧。” 周麟点头。 “可以。他的伤养好,我就把他送出国。爸爸也不要再把他接回来了。” “好。警卫员,把他送去医院。” 达成协议,周麟嘴角一丝得意地笑,和贺廉对视一眼,贺赚对他笑的温柔。 在预期内发展。很好的结果,达到他们所想了。 “贺廉,你先坐。保姆上茶。周麟上楼来、” 周老转身上楼,周麟耳语了一句,很快我就下来,等等我。 快速的上楼去,贺廉问保姆,周麟以前的房间在哪。他去了周麟小时候的房间,左看右看,很多小时候的玩具,觉得挺新鲜的,拿了一个红色的小汽车准备摆在他们家里。 周老关上门,示意周麟坐下。 “你这个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 “ “有几年了。” “口才不错。他是你的私人秘书?类似于古代的幕僚吗?他倒是很偏向你。” “不是,他是我的朋友,他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是大学老师。” “和你感情不错嘛。” 周老笑了下,周麟点下头。 “恩。挚交好友。” 第一百三十九章 周麟啊,你好好想想 “周麟啊,咱爷俩说话也不绕圈子。你看,潘革,对,潘家的那个小伙子,他党校毕业成绩优秀,前途光明,都想让他留在这里做个秘书做踏板,然后三年后去某些省市做市长啊,副省长啊,往回调,四五十岁绝对能进入核心。但是他选择回到原籍做公安局局长,小伙子真不错,有本事有能力,业债也好。按照他的能力其实早就能升官了吧。你说他为什么这几年都只是副市长,不是书记呢?” 周麟皱了皱眉头。 “洛革不想升官,他不是官迷。” 周老大笑出声。点着周麟。 “你呀,还是年轻啊。要业绩要升官,千万不要有什么污点。官场之道你参透了一点,没参透全部。一起党校毕业的往上走的不少吧,你稳扎稳打我很高兴。有升官速度比你还快的,除去家庭背景,联姻带来的利益,他们的妻子,都是女人。你可以再想一下,全国市级以上的干部,有几个的配偶是同性的?周麟,我这话你听懂了吗?” 周麟捏紧了沙发把手。他听懂了。 “我不管你爱玩,有自己的独特爱好,玩归玩,千万要谨慎,想升官,最好还是隐藏些比较好。潘革大张旗鼓的结婚,他也只能在二线城市做一个公安局长,不能做省长入住核心。依靠潘家的能力,潘革的未来绝对不只是这个。黄家潘家合力推荐潘革的话,那会是什么实力?好在他不是官迷,潘家还有能力出色地发展,潘家的长辈思想也比较另类,我希望你继续往上升。有人照顾你我很高兴,你能生活得快乐轻松些我也很放松。但是,潘革不是你的榜样,我不催你结婚,到四十几岁你给我生个继承人就可以,不管是婚生还是非婚生都可以。个人问题上,低调隐藏不要声张,不要让人看出来。” 周老这话,就是警钟。 可以玩,可以在一起,但绝对不可以和潘革一样大张旗鼓的结婚。那是用周麟的前程换来的婚姻。 “好了,好好过日子吧。你聪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知道。我也都是建议。至于怎么做,你自己来决定。我不是老古板不接受,我也知道这感情很正常,周麟啊,类似这种感情的人在一起的很多,他们都没有结婚,也都能在一起。低调一些对你也没有坏处,有人问起他只是你的挚交好友,对不对?一劳永逸啊。” 也就是说,哪怕他们在一起了,贺廉永远不是他的爱人,是地下情人,是挚交好友,或者可以说,男性友人。 贺廉说,十年内,我们结婚。 “小伙子真不错,有机会经常带过来让我们聊聊。” 周老笑呵呵的。 周麟站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周麟,爸爸的话你好好想想。” 不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只是不同意你和潘革一样大张旗鼓的结婚。贺廉一辈子做周麟的男性友人就好。 就像很多同性恋人那样,在一起,没有婚姻的关系,在一起睡上一辈子,和普通夫妻一样恩爱一生,最后,也只是同性友人。 不能在他的手术单上签字,不能死了葬在一起。不能用爱人伴侣的身份站在彼此的身边出席重要场合。 婚姻,似乎很难。 贺廉一把抓住他的手,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怎么了这是? “ 脸色特别难看。他爸说什么了吗? “没事,先回去吧。” “好,这就走。” 贺廉半扶半抱,带着周麟上车。 周麟没有刚才的得意了,有些消沉,靠在那里就是抽着烟。 “不是挺好的吗?周麒解决了,你怎么这个表情? “周麟看了一眼贺廉,没说什么。 “你爸爸还是公平的,他决定送走周麒,解决了后患,专心对付程华就可以。但是剪断你刹车线的人,还有那个秘密号码我总觉得还有事。你和老吴联系一下,让他抓紧调查程华,趁早解决了吧。” 在来的路上,他们俩一合计,既然找到周老,那就在周老面前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晓以大义,逼着周老把周麒送走。他们俩这么一算计,把周麒拾揍了一顿,解了心头之恨,还让他彻底滚蛋了。 计划实施得很好,他们配合得也不错,周麟挺高兴的,怎么上去没有十分钟,这就蔫了? “眼下,周麒早点送走,别让他再有机会接近程华,程华是把他当枪使对付你。今天打断他的胳膊,还断了腿,他肯定杯恨在心。趁早送走了他也兴不起风浪。要供养他下半辈子,不是小数啊。” “我会把周麒的公司申请破产卖掉,用这笔钱供他下半辈子的生话。让我出钱养他,做梦去吧。” “把他送到哪个国家? “ “阿尔及利亚,坦桑尼亚,什么地方落后去哪里。” 周麟微微叹口气。 “他名下还有房子,也有一些产业,全部变卖了,送出国找个当地保姆,每年甩给他多少钱,他自己随便挥霍吧,反正一个月花光所有钱他就做十一个月的乞丐,肯定不会做他的长期提款机。周麒不在这了,我没了扯后腿的,我爸也会全力支持我。 有时候我也怕我爸倒戈,他说对不起我妈,对不起周麒的娘,你也看出来了吧,他对周麒的娘有愧疚,人死了他这愧疚都落到周麒的身上。当着他的面我是没办法把周麒打死,他闭着眼晴不看,周麒求饶他欲言又止,其实他很想说情,又知道我的脾气,他求情我打得更狠,就一直没开口。 毕竟我长期不在家里,周麒还是和我爸在一起住的时间多,我爸恨铁不成钢,假如周麒有那么点能力,我的位子就摇晃,好在周麒是个废物,我爸还是想让周麒衣食无忧一辈子。由我来供养他。妈的,关我屁事,老子钱多也不个给他花一分。把他那些家底儿公司都变卖了,希望够他花到六七十岁吧。” “送到偏远山区不是更好?就送到广西,住在山上,出来赶集都要走几天的那种。” 十万大山啊,就连路都不通,那不是更好。 “我爸能心疼死。” 周麟笑了下,有些无奈。 “送到国外扣留他的护照。不让他在回来了。” 换个地方关钾,比关钾好听点,就是变相软禁,一辈子别回来就行。 “也好。” 门卫死了,剩下的线索也就剩下蒙面袭击他的那个人。 “找到蒙面袭击我的人,我倒要问问是谁指使的。” 周麟给老吴打电话,咬着牙,有些债愤恨。找到蒙面袭击他的人,就能询问是不是程华的命令,刹车线是不是他剪断的。 老吴有些迟疑。 “周先生,我只能尽量去找。这个人包裹得太严密,没有特征,长相,名子,不太好找。” “找吧。还有,调查监视程华,盯紧他的秘书,我要获得最有用的资料。” “好的。” 电话挂断周麟抽完烟,吐出最后一口烟雾。 棘手问题安排好,想起他父亲的话。玩可以,不要结婚。这让他头疼,也很为难。 看了一眼贺廉,和他吗? 算了,不要去想他爸这些提醒了,结婚吗?和同性? 他羡慕潘革,潘革宁可失去事业,失去升职的机会也要结婚。潘革想得明白,只要权力刚刚好庇护黄凯集就行,他真不是个官迷,所以他敢大张旗鼓的结婚,风风光光的举行婚礼。 如果他结婚,和同性,敢做到这一步吗?又或者,让所爱的人,一辈子只是用同性友人的身份在身边? 他也敢,只是,目前来说,不是最好时机。 贺廉,会是让他付出一切的那个人吗? 本来往家开,贺廉询问着周麟晚上吃点什么?要不要吃牛排?干脆我给你炸薯条吃吧。周麟想了想,买个菠萝咱们做菠萝炒饭吧,贺廉满口答应,只要周麟没那么脸色差,心情低落,他吃人心都行,自然是自己给他挖。 第一百四十章 自残女孩慧慧 贺廉手机一响,周麟接通放在贺廉的耳边。 他开车准备转弯,路上车很多,单手开车要罚款的。 “贺先生,贺先生,你快来我家,我女儿又把自己关屋子里了!怎么叫门都不开! “周麟办公大楼里的处长,电话接通就对着贺廉大喊。 “她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 “小三都找上门了,别说你闺女要自杀,老娘也不活了! “电话里处长夫人大吼大叫着。一听就是家庭矛盾爆发。 “这事儿等等再说,咱们闺女万一有个什么怎么办?贺先生啊,我们叫不开门啊,怎么办,你快来吧,这丫头就听你的啊! “处长夫人嚎啕大哭,砸着门,一直在喊着,你别做傻事啊,宝贝儿,老姑娘啊,你为妈妈想想!混蛋,你赶紧想办法把门打开啊! 处长火急火燎的,也在踹着门,一边对贺廉大叫。 “贺先生,我家水果刀没了!肯定被拿进去了!你快来快来啊! ““马上我就去、” 这事关人命,贺廉耽误不得。打转向转弯。 “我把你放在路边,走一站路就到家了。肚子饿了先打电话叫外卖,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自虐症反复了就是自杀。” 好不容易这两个月,女孩病情稳定,变得开朗不少,极少有自残行为了,还打算找个工作去上班,这个关健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她长期积累的愤怒痛苦爆发,那,后果太严重了。 “我和你一起去。我和处长怎么也是同事,他的办公室就在程华的附近,我想把他拉扰过来。” “也好。万一有血腥场面你别看。” 贺廉的车速飞快,周麟没当一回事,女孩子闹脾气嘛,能有什么血腥的场面?很多女孩子不是受了委屈自己猫在被窝里哭,门一关不理人。 匆忙进了处长的家,客厅里一团乱,东西都砸了,平时衣着光鲜的处长夫人披头散发,脸上也有抓痕,衣服都破了,处长也是狼狈不堪,在他们没来之前,估计这两口子打一块了。 处长夫人哭的眼晴红肿,处长脸都肿了,大巴掌印。 “这屋!进去半小时了,怎么叫门都不开! “来不及和周麟打招呼,点了下头拉着贺廉站在一个挂着毛绒玩具的门前。 贺廉敲门,节奏不快,非常有节奏,和屋里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慧慧,慧慧,是我,贺廉啊。你给贺大哥开门。” 周麟真的第一次,看见贺廉和声细语的和病人说话,他压低声音不急不缓的,显得他整个人都特别温和。 一直以来,贺廉都是用这种口气,这种态度,对待自己的啊。 “慧慧,你不是什么话都喜欢和我说吗?开门吧,咱们在好好聊聊。” 侧着耳朵去听,所有人都不敢用力呼吸,恐怕听不见里边的声音。 贺廉皱着眉头。 “慧慧,你再不开门,贺大哥进去了? “ 等了一分钟,还是没动静。 “钥匙呢? “ 贺廉问处长两口子。 “锁头是慧慧新换的,没把钥匙给我们。就这么一声不吭,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割腕,死, , , “处长哆嗦着问,处长夫人一个大耳光扇在处长的脸上。 “放屁!我闺女要是有个万一,老娘杀了你!慧慧啊,你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慧慧! “处长夫人又是哭嚎,处长急赤白脸的,你打我有个屁用啊,眼下怎么办啊。 周麟皱眉,这两口子全他妈傻到家了,这时候还吵吵。 “躲开,我踹! “ 周麟推了一下贺廉,抬脚要踹。 贺廉把周麟拉到一边去。 “我来吧。” 动作一大再把周麟的脚给扭了。 后退一步,贺廉抬脚狠狠一踹,带着个眼镜平时也不会动武,斯斯文文的,周麟经常以为贺廉不会功夫,贺廉却总是让他感到意外、抬脚踹门力道非常大,还非常快速。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 这么一脚踹出去,踹的门轴都嘎巴一下,再来一脚,门板直接倒了、贺廉先一步往里走就看见床单,地板上都是血。 “别过来!” 慧慧大吼着。右手拿着水果刀对准左手腕,刀尖都陷在皮肉里了,鲜血流出来一些。 处长夫人大叫,要冲上来,周麟一把抓住处长夫人。 “别去,她刀子再用力!” 周麟吓了一大跳,难怪贺廉说,别被血腥场面吓到,真的是有些被震撼了,地板上有血,滴滴答答的一直到床上,这女孩就坐在床边,屁股下边腿下边的床单也都是鲜血。 慧慧穿着一条裙子,光着腿,每条小腿上都有三四条血口子,非常深,裙子遮掩的膝盖以上,也隐约露出伤口,细细干干的女孩,麻杆一样的腿,鲜血就和小河一样蜿蜒往下流,哪哪都是鲜血,还在不停地流着,那伤口附近的肉都是翻开的。每一道伤口都超过十厘米。 看见有人靠近,刀子用力割,左手腕血管密集处,正往外渗透着鲜血。 她哪来的这么大决心,这么大的愤怒,对自己下处毒手。 谁看了都觉得恐怖,又觉得可怜。 披头散发,脸煞白煞白,眼神里都是疯狂,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冷汗,头发都湿了粘在脸上。就这么和贺廉对峙着,谁也不敢再往前一步。 贺廉赶紧停住脚步。站在距离慧慧不到两米的地方。 “我不过去,慧慧,贺大哥不会害你,我也和你说过,心情不好,可以给我打电话。你心情不好怎么没给打电话呢。” 慧慧瞪着眼睛,嘴唇哆嗦着。 “都骗我,都骗我!我还以为他们感情好了,谁知道又找其他女人?还找上门,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就不是他的女儿了,他的女人都怀孕了!嫌弃我了?觉得我疯了?既然他有其他孩子了,我活着还干什么? “吼着,眼泪一下流出来,手哆嗦就要用力。 “处长,你这么做,唉,,,” 周麟摇头,这不是让心思敏感的女孩往坏处想嘛?爸爸有了新的小孩,她又这个状态,肯定很容易想到是抛弃了女儿啊。 “打掉,肯定打掉,慧慧啊,妈妈一直都把你当掌上明珠,你爸对不起你,你要为妈妈想想啊!” “慧慧,爸爸肯定不要那个孩子,就要你一个闺女,真的,你别胡思乱想!” 处长夫人又是一耳光,扇在处长脸上,坐地上就哭,这是做的什么孽,什么命啊。 “慧慧,父母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不要用这个办法惩罚他们。我对你说过什么?忘了吗?你只是女儿无权过问父母的生活,就像是你长大了,你父母不能在对你指手画脚一样。这件事你父亲做得不对,他对不起的是你母亲。你别往你身上联想。” “胡说!他要有个健康的小孩就不要我了,我是个疯子,他肯定嫌弃我是个疯子了!” “他要嫌弃你,会对你这么好吗?你爸爸和我聊过,你小时候他给你梳小辫,你嫌弃不好看散着头发去上学,你爸爸学了很久才学会扎头发,你妈妈不在家的时候都是你爸爸给你梳辫子的对吧。你爸爸还说他生日的时候你送他一件衣服,这衣服到现在还有呢。你爸爸因为你开口说话对他主动提要求,他高兴的极了,不断打电话追问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点。慧慧,你爸爸真的疼爱你呀。你把刀子拿开,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和我说。” 慧慧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拼命摇晃着头。 “ 吵,又吵,我劝没人听,他们都不听我说什么,心平气和的说不行吗?不知道砸东西争吵我很不舒服吗?我受不了了,太难受了,我,我不这么做我太难受!”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这么不舒服呢 身体里感觉另一个自己爆发,控制不住,就感觉不是自己了,抓起水果刀进屋,割开皮肤,看见鲜血,感觉到疼痛,才觉得自己是个人! “我知道,我理解,你其实在控制你自己了,就是这次没有控制住。慧慧是个好孩子,很好的姑娘,乖巧听话,我说让你深呼吸,你做了吗? ““做了,没用! “ “自己劝服不了自己想发泄一下怒火,很正常,有时候我也很生气,就像是烟瘾犯了想抽烟一样。不是你复发了,其实你就是想发泄一下,却没人听。对不对? ““他们都不听! “ “我听。” 贺廉往前一步,浅笑着。 “慧慧说吧,贺大哥听着。” 慧慧低着头,肩膀颤抖。哭了。 “我会劝他们的。我也会听你说。我过去你说给我听。” 慧慧没动,贺廉又往前走一步。一直到她身边,抬起手捏住慧慧拿着刀子的手腕。 “好姑娘,慧慧是个好姑娘,听话,把刀子给我。” 慧慧不松手,贺廉微微弯腰,笑着看着慧慧。 “你慢慢说,我仔细听。你哭你闹你骂人,贺大哥都会在这。松手,把刀子给我,贺大哥给你削水果吃。” 慧慧泪眼朦胧的看着贺廉,手一松,贺廉拿走了水果刀。 “好姑娘,真听话。” 手一转,水果刀递给身后的周麟,周麟快速的接过去,处长直接丢到垃圾桶里。 “又划伤了好几下,激光磨平疤痕的钱要增加了。贺大哥带你去医院吧。” “不要! “ “让你妈妈给你包扎一下。” “谁我也不见!谁我也不要! “ “我给你包扎。” 慧慧这才安静了,不在闹,贺廉接过医药箱,半蹲在地上,抬起她的腿,撒药粉,拿着纱布往上裹。 “疼不疼? “ 慧慧抽着鼻子点头。 “知道疼还下手这么重,这丫头平时看着挺聪明的,这时候笨笨的。和我说说吗?让你父母都出去,咱们说说悄悄话?” 慧慧吧嗒吧嗒掉眼泪。 “慧慧,人有时候吧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脑子一热就冲动了。你听过那首歌没有,叫什么,冲动的惩罚?冲动一时,痛快一时,但是过后的后果要承担。本来就瘦巴巴的小姑娘,在这么流血,你就不怕失血过多?心情不好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是你大哥呀,不是告诉过你吗?傻姑娘,别自暴自弃。慧慧一直很坚强,是个好姑娘,谁都会喜欢你。你父母更不会舍得不要你。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你不是疯子,记得吗?你只是病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已经康复了,今天这次只是意外,对吗?能是一次意外吗?不会再发生了对吗?能给我个保证,在遇到心里不高兴的事情也不要再伤害你自己吗?” 贺廉把她的小腿上都包扎好了,轻声细语的询问着。 慧慧直接扑到贺廉的怀里,紧紧地抱着贺廉的脖子,大哭。 “贺大哥!” 紧紧地抱着贺廉,胳膊圈住贺廉的肩牓脖子,脸埋在他的肩牓,哭的泪水横流,哀哀切切。 贺廉拍了拍慧慧的后背。 “好姑娘,不哭了,来,擦擦眼泪。哭了就不好看了。” 轻轻抱了一下随后推开,拿着手帕让慧慧擦眼泪。 周麟看的一清二楚,虽然贺廉是在安慰女孩的情绪,可以说是在治疗,让慧慧从暴怒暴走的状态冷静下来,抱一下也是女孩主动扑到贺廉怀里,女孩子嘛,有时候哭泣了是需要一个肩膀。还别说这姑娘遇到这种事情。 但是,周麟还是觉得,不舒服。 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感觉有些很,很不对劲。 说话就说话你抱她干嘛?知道你脾气好干嘛那么温柔?细声细气的,动作轻缓的去包扎,那是个女孩子啊,裙子很短的,大腿你都给她包扎了?你这是医生吗?你是不是趁机吃豆腐啊? 女孩的腿能随便摸吗?女孩能随便抱吗?对她太温柔,患者爱上医生不是没有过的。 不不不,不对,是自己有些想偏了,这是一个自虐症的女孩,那么多的血口子必须包扎了才行。女孩接近崩溃,谁也不让靠近,只能贺廉和她说话,她目前也只信任贺廉,这是正常的心里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对话。 对,这么想就对了。 还是不舒服。 心里堵得慌,眼珠子喷火,胃里一股股的冒酸水。 周麟揉了揉胃,难道没吃饭,闹胃病了? 胃疼。心脏不舒服,头也疼。 长出一口气,还是觉得心里不顺畅。 真的懒得看见贺廉眼晴里只有别人,没有他,把所有温柔给了别人,抱着别人的样子。 扭头出去了。 “还是送医院吧,那么多血,这孩子能有多少鲜血啊,看着都晕的慌。老杨啊,你这做的不对啊,家里嫂子不错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说你,唉,这还怎么让你女儿和你关系融洽。趁着事情没闹大,你还是解决了吧。” 老杨,就是这位处长,处长也是唉声叹气。 “哎,一时没把持住。惹出这么多事儿。” “老杨,我听说你们部门的部长快退休了,你要是往上,这种私人问题千万别暴漏出来。嫂子,你也别哭了。孩子没事就是好的。” 处长夫人哭得泪水涟涟。 “这日子没法过了。离!我带着我闺女走!你他妈给老娘滚蛋吧!” “吵架什么的,别当着孩子的面。这种刺激啊,她受不了。” 老杨一拍大腿,给小三打电话去了,分手,打掉孩子,然后给她一笔钱,小三不依不饶,处长夫人接过电话破口大骂,不要脸的小三,你敢上门再闹刺激到我女儿,老娘和你拼了,一刀捅了你! 小三也只剩下哭了,老杨说明天带她去流产,然后给分手费。 周麟站起来去慧慧的门口。 “你们家就你自己一个孩子,放心吧。心情好点没?” 慧慧瞪大眼,有些难以置信。 “你看,关键时候你父母还是最疼爱你的。没有人抢走你的父母。开心了吧。” 贺廉坐在慧慧半米外的地方,笑着看着她。 慧慧抽抽鼻子,点点头。 “去医院吧,我们把你送去医院,等你伤好了再去找贺廉聊天行吗?” 周麟极力怂恿着,去医院,那就是急救医生,临床大夫的事儿了。贺廉就可以不管,就可以和自己回家了吧。就不用在陪着别人了吧。 慧慧看着贺廉。 “伤口有些深,我不是外科医生,没办法帮你缝合伤口。去医院消毒包扎,不会留下丑陋的伤疤,你还能穿漂亮的裙子呀。去医院?” 贺廉轻声的劝。 “哦,好。” 慧慧终于点头了,同意去医院了。周麟心情稍微好点。 贺廉揉了下慧慧的头发。 “好姑娘。” 站起来想出去,让杨处长背着闺女下楼上车去医院,慧慧一把抓住贺廉的胳膊,抬着眼晴可怜兮兮的看着贺廉。 贺廉无奈的笑了下,转过身去半蹲。 来吧,背你出去。 女孩要往上扑,周麟扯住贺廉的胳膊往前一拽。 “我背你。我和你爸叫老哥,你喊我周叔就行。” 周麟要背,别说慧慧不想,贺廉也不同意,这种粗话怎么能让周麟来做?杨处长也不敢啊,这可是副市长。反了天了让副市长背着处长的孩子去医院?这个处长是组织部的吧啊。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胃疼 杨处长赶紧上前,半蹲下。 “老闺女啊,爸爸背你。小时候爸爸总背你的。” 慧慧眼眶一热,趴在她爸的背上。杨处长有些胖,头发也才有些秃了。背着闺女往楼下走。 一会说慧慧抓紧爸爸的脖子,一会说慧慧你疼不疼啊。慧慧趴在他爸的后背上哭。 “爸爸,你就有我一个闺女行吗?我怕你不要我了。往后我听话,也不自虐了,我没疯,我就是害怕。” 杨处长老泪纵横,他一个把持不住,差点毁了家,害死闺女。 “哎哎,爸爸不会不要你的啊,宝贝啊,你是爸爸的命啊。爸爸就你一个闺女。” 处长夫人在后头哭,骂着老东西,还是帮忙扶着,爷俩不会摔了。 贺廉有些感叹,很多时候,亲情的力量,很大。 周麟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 早知如此他何必当初?事情闹大了才说把持不住?这姑娘是没有割腕,真要死了呢?一句把持不住能行吗? 这姑娘手腕也很高,用这种方法逼得她爸不得不回归家庭,不再留恋外头的花花草草。 他可以不爱妻子,但绝对爱孩子。孩子要死要活的,当父亲的肯定妥协。 送进医院,缝合伤口,两条腿九道伤口,最深的一刀就在大腿内侧,足有十五厘米。看的医生都吃惊了。还以为是这女孩受到什么虐待。 贺廉叮嘱杨处长,不要让什么议论,什么这女孩自残的话传到孩子耳朵里,不要再当着她的面吵了,更不要在刺激她。大人的事情你们趁早解决了,她这是恐惧不安,还有那个女人找上门引起来的。安静的环境,安静宁和,选择性的让她上网,不要接触什么死了活了的话题。更不要让她接触到什么负能量的东西。 冷着脸批评杨处长,不要觉得她康复了恢复了活泼开朗就忽略对她的关心疼爱,她内心还是很脆弱的。一个小刺激就容易让她爆发。 告诉处长夫人,嗓门压低,不要破口大骂,摔砸东西,不要命令她你必须怎么怎么,去商量,问她的想法。 杨处长两口子和小学生被老师训斥一样,不断的点头,称是。 贺廉去了病房,微笑着告诉慧慧,有问题打我电话。 “明天贺大哥能来吗?” 贺廉笑着点头。 “来。” 慧慧似乎很高兴,乖巧的对贺廉拜拜。 杨处长两口子也一直强烈要求贺廉,明天一定要来啊,她这样子我们真不放心。贺先生你这段时间就多跑医院吧,费用好说。 贺廉满口答应,会来的,肯定来,为了慧慧的病情,也要来。 周麟一听,脸有些臭。 一小时两百,加出诊费,你在医院陪着慧慧聊天,两个小时五百块到手了。 来来来,来个屁。 明天他上午有课,下午来医院啊,时间很多啊。 贺廉一看时间,这么一折腾,晚上八点多了。 “我们外头吃吧。想吃面还是想喝粥?” “不吃。” 周麟扭着脖子语气有些强硬。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不饿。” “怎么了?今天下午你没吃什么呢,怎么会不饿?” 贺廉勾着周麟的肩牓要他把脸扭过来,别用后脑勺对着自己嘛。 “我看看,怎么了这是?看看嘛,别让我看着你的后脑勺。我下手了啊,真把你脖子拧过来了啊。” “起开!” 一甩胳膊打开他的手。 “生气了?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谁惹你了?看见谁了?” “看见你了!” 周麟甩给他一句。 贺廉有些乱,没反应过来。 “我不是一直在你面前吗?” 周麟恶狠狠的看他一眼,哼,又扭过头去。 “前面有一家牛肉面馆,味道不错的,少爷,赏个脸。” “胃疼。不吃了。回家睡觉。” “胃痉挛了吧,饿的?我估计是气得。” 周麟不开口了。贺廉捏了捏他的后脖子。周麟还是不回头。 这个样子啊,就和小孩差不多,别理我,烦着呢。 贺廉也不多说,嘴角勾起一个笑,开车回家,经过粥店的时候,停车买粥。 到家之后,周麟电脑包一丢,皮鞋左一只右一只甩开,拖鞋也不穿就这么往里走。贺廉满地捡鞋,捡完鞋把粥放碗里,微波炉热了几个小肉包,摆在饭桌上。就去卧室。 卧室一地的衣服,都是刚才周麟穿在身上的,他这是边走边脱,在浴室门口捡起他的小裤衩。 贺廉摇摇头笑了,哎,这是把惯得,脾气来的太快了。 周麟撅着嘴喝了一点粥,一声不吭往被窝一钻。 贺廉也不问他,你火什么呀,你怎么了呀这样的话,不说不说吧,早晚有你想说的时候。 去了书房拿几本书回来,翻翻看看。一边做笔记,周麟瞟了一眼,关于自残。 哼! 周麟很大力的翻身,屁股对着贺廉,抬手关掉他这边的灯,被子一蒙睡觉。 现在他满心眼的都是慧慧吧。女孩长得不错,虽然干巴瘦,但是有一种赢弱的美感,病西施,林黛玉,楚楚可人啊。其实找一个心理医生的男朋友对患者来说百利无一害,可以非常容易的就把心理疾病给治愈了,心理医生和患者也很容易发生感情的嘛。虽然贺廉比慧慧大了十几岁,架不住心医理生温柔和善啊。女生都喜欢大一些的男朋友,会疼人嘛。贺廉就非常会疼人嘛。 哼,哼! “把药喝了。” 贺廉一手端着药,一手扶着他的肩牓摇了摇。 “什么药?” 什么东西?他没病啊。 “胃药,你不说胃疼吗?我泡了胃药冲剂,不苦的。喝了吧。乖。” 轻声细语的,周麟抬眼看着他,也不动弹。 “宝贝,把药喝了我给你揉肚子。一会就不疼了。” 那,那好吧,看在你很真诚的份上,赏你面子。 周麟吭吭哧哧的坐起来,喝了胃药,四仰八叉往那一躺,揉吧。 贺廉把他揽到自己的怀里,靠着肩牓,伸手给他揉肚子,另一只手还在翻看着书。 “你对治疗慧慧心里没底吗?” “有。我在找病例,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借鉴。” “按着你自己的治疗方法来呗。” “也对,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治疗方式也不同。慧慧这个情况,不能套用别人的方法。” 贺廉丢开了书本,注意力都放在周麟身上。 “还疼?” “头疼,眼晴发酸,你把灯关了。” 贺廉伸胳膊关了灯,身体往下一滑,周麟在他怀里翻身,贺廉随后贴上来,就像两个勺子放一起。大手直接放在他的胃部,慢慢的揉。 “今天没吓住你吧。” 又是腐烂的尸体,又是把周麒打一顿,然后还看到了慧慧浑身是血的样子。 “没有。”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高兴?可以和我说吗?” “有没有患者爱上医生的事情?” “有啊,很多。在普通医院,以前医生是不能爱上患者的,这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拒。怕的是患者病情严重,那影响了一个医生的专业水平。但是现在都开放了,什么不能爱上啊,爱上的很多。” “有没有心理医生爱上患者的?” “我师母就是这么爱上我导师的。” 周麟狠狠地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贺廉的肚子。混蛋! “哎呦,他们老两口结婚都四十多年了,你打我干嘛。” “胃疼。” 周麟理直气壮地喊,胃疼! 好好好,你胃疼给我一手肘,你头疼还不咬我一口啊,这什么理论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加班不能回家了 “揉揉不疼了啊,乖,我给你揉着你睡吧。” “明天下午你去医院啊。” “答应了要去的,她这个情况我也不放心。” “那晚饭你别做了,我下班之后去夜总会,看看鲁炎工作情况。” “回来晚了我去接你。” “好吧。” 贺廉亲了亲他的脖子,往前压住周麟,亲在他的嘴角上。 “宝贝晚安。” 周麟拍拍他的胳膊,算是回答了。 贺廉不敢睡太沉,他总怕今天的事情一波波的刺激周麟再爬起来梦游,万一他精神被刺激了呢? 周麟一开始翻来覆去的睡不沉,贺廉轻缓的拍,拍着他的腰侧,把他楼在怀里,周麟缓慢的睡着了。 “胃疼?吃醋吧。” 贺廉低喃一句,笑着亲了亲他。 “小心眼。” 抱紧了,在怀里揉了揉。 “你要不小心眼,我就该闹心脏病了。真好,宝贝,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为什么突然的脾气不好?明明是他主动来看情况的呀,一开始也很积极的嘛,很突然地就心情不好了。前后一想,比如拉着他不许他背慧慧,就看出些端倪了。 什么都不知道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适当的吃醋,有助于感情发展。 恩,这个发现真好,足够自己有更多的动力,对他再好一点、看看那小嘴儿,觉得就能栓头驴了。哼来哼去,扭头不搭理你,周少爷吃起醋来,和小孩一样、“你爸到底和你说什么?” 这个是最想知道的,说什么了,让他脸色难看。 周麟不说,他也没法仔细去问。那老爷子可不是简单人。也不是潘家长辈那么另类的人啊。 相比较,他比较喜欢潘家那些长辈,尤其是潘雷的爷爷奶奶。计划着,要不,趁过年的时候,带着周麟去一次?也算拜见长辈,也给周麟牵线搭桥。 周麟需要更多的动力往上走啊。他希望周麟越来越好,站得更高。 周麟去了夜总会,私下见了鲁炎,鲁炎这人特别直爽,痛快人,周麟就喜欢和痛快人打交道,直来直去的没有多少弯弯绕,鲁炎还带着一身江湖义气,视周麟为救命恩人,人在难处受人帮忙,点滴之恩却给他一个机会重新来过。刑满释放,还是杀人罪,出来之后工作难找,以前的同学哥们都躲得远远地,没报希望的给周麟打个电话,周麟马上请他吃饭,说明来意,给你一份工作帮我看场子,帮我注意一下场子内的情况,一年后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三年后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新开店送你另起炉灶。 月薪奖金不算还有这么多优惠好处,鲁炎就差撅着尾巴给周麟卖命了。 李坤倒想给鲁炎找点不痛快,这一身腱子肉,彪形大汉站起来和铁塔差不多,下手狠,杀过人,谁敢惹啊。又没有他自己的人了,大多数他的人都被周麟给开了。李坤也只能收起尾巴,配合鲁炎工作。 “李砷找过我,说是往场子内输送毒品,给我提成。我含糊着没答应。” “不是摇头丸一类的?” “不是,是货很正的冰毒,大麻烟都是小意思了。纯度很高。” “这混蛋是准备把我这里当成毒品交易市场吗?他哪来这么纯的货?” 摇头丸大麻烟这些很常见,正经的白粉也有,高纯度的冰毒从哪来的? “利益很丰厚。周少,你不懂这里边的事儿。他手里有货在外头只卖二百一克的话,到咱们场子五百都价格不高。来这里的人,还在乎那些钱吗?” 高端街,夜总会,全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场子,京城官多,二代三代的也多,有钱人更多。不怕高级不怕高级场所烧钱,玩的花样也多。喝酒,玩女人,玩鸭子,吸K粉,然后聚众闹腾些节目,很正常。一个晚上一群人玩进去十几万都不新鲜。他们也不会计较为什么一瓶啤酒在外卖三块,在这里卖五十。图的就是一个乐,开心。 这种人的钱,最好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玩不起的。 在这里卖一个月的毒品,比夜总会总收入还多。 “你参与吧,但是你和他说,怕引起我的怀疑,这些东西最好不要大量出现。你也把这关,每个月超过我给你的数额就告诉我。适当的时候问问,他这些货的来源谁供应的。” “恩,知道。” “我雇请来的人都和你一心吗?” “新来的我都拉扰过来了,再给我段时间,我能和李坤有同样的人手。” “面上一定要和善,不要和李坤掰了。” “知道。” 周麟让鲁炎出去忙,又让李坤进来,李坤明显比前几天瘦了不少,精神有些萎靡、周麟和他闲聊,喝着酒,鲁炎不好好工作你骂他。你是跟我多年的人了,我能亏待你吗?新来的有个服务员条顺牌靓,你可以下手试试啊。你要结婚了我给你筹备婚礼。 闲聊了好久,李坤一开始战战兢兢的,最后也恢复了态度,周麟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私下出售毒品,也没有计较前段时间犯的错,还是朋友一样。李坤悬着的心也放下来。 周麟就这点好,在愤怒,在心里不痛快,在他需要提防的人面前,永远都是风轻云淡笑语欢声,外人根本看不出他真正的心理活动。 “你回去没有?” 周麟一看时间,这都晚上了,贺廉回家没?他也准备回去了。 “还没有。慧慧今天一直在哭,情绪不稳定,处长让我多留一会。” “还要多久? “ “一个小时吧。你先回家吧、” “我招呼几个客人。” 周麟也没着急回去,贺廉不在家,他回去也是一个人,难道看着鱼缸吗?不如在这边玩一会。 李坤打来电话说有几个海关的人来这里消费,周麟拎着几瓶酒进去,寒暄喝酒,找人把这些人伺候舒胆了。 海关关系到进出口,他虽然不会和海关直接打交道,但是和他合作的公司有国际商贸,他和海关打好关系,公司那边有求于他的时候,他也好有渠道,也趁机可以和公司那边打好关系,再有什么项目合作,他就占了先机。 环环扣一环,这就是一个人情利益相交织的社会。别以为谁谁用不上,现铺路那就晚了。 周副市长和谁关系都不错,都有交情。口碑非常好。 最后这几个人喝多了,和周麟称兄道弟,周麟又让李坤找了几个漂亮的扶着上楼开房。 李坤亲自去送海关的人去楼上,非常的殷勤。 周麟眯着眼晴抽根烟,看着李坤忙前忙后,对鲁炎一使眼色,鲁炎也上去嘘寒问暖。 不会给李坤找靠山的机会,他休想借着自已去和别人拉近关系。周少可不是随便做他人的起跳板。 踩着周少肩牓往上来,哼,休想! 到了夜总会门外,周麟上车,刚要打火准备回去,又给贺廉打个电话。 “你吃不吃宵夜? “ 回家的时候经过一家蛋糕店,他们那做的黄桃蛋挞非常好吃。贺廉喜欢吃红豆的,蛋挞新弄出来的最好吃,又香又脆。 他要吃了就买几个回去。 “我还在医院,抱歉,我估计今晚我回不去了。慧慧刚才又差点自残,现场一片乱。你回家之后洗澡睡觉别熬夜。明早我早点回去。” 周麟的眉头皱得非常深。 “你是心理医生,不是外科医生。心理医生还要值夜班吗? “林木田远夏季,每周都要值夜班,别看夏季现在都有自己的医院了,他还坚特值夜班。没办法啊,病人随时都会送来,医生救死扶伤就要随时准备。 心理医生也要这么时刻待命吗?上午上课,下午就在医院陪着慧慧,到现在了,这眼看着都快到晚上十点了,还准备通宵? “下午处长的情人来了。那个女人正好来这家医院做流产。明明不在一个楼层,也不知道这女人从哪知道的慧慧在楼上住,就冲进来闹,一直哀求着慧慧,给你弟弟一条生路吧,这是个男孩啊。慧慧情绪转好被这么一刺激,瞬间暴怒。我劝了一下午,才让她情况好点。谁知道处长刚才来,也小声地哀求,把儿子生下来吧,慧慧差点跳楼。” 贺廉的声音很低,也很疲惫。 “我都快成家庭调解员了。我是心理医生,现在却是慧慧和这家人的沟通桥梁,劝了慧慧,又去劝慧慧的父素。慧慧的父母又吵又闹大打出手,想一走了之,慧慧又死拉着我不让我走。” “干哪行都不容易。” 周麟也体会到贺廉的辛苦,他现在估计也是焦头烂额。卷进一场和他毫不相关的家庭矛盾里边去了。 “窗户关上,门锁好。冰箱里有我做的鸡翅,你要饿了就微波一下。睡前喝杯牛奶。” “那你呢。” “慧慧现在精神接近崩溃,我离不开,准备守一晚上。” “要不要我给你送件衣服什么的? “ “不用。你早点睡吧。明早我就回家了。睡觉老实点,别踹被子。” “我睡觉一直很老实。” “哎,不说了,慧慧又在哭闹,我去看看。” 来不及多说,贺廉挂上电话。 第一百四十四章 医生家属很无奈 周麟那句你躲远点,他们两口子打架你别去拉架。就没人听了。 看了下手机,心情不好。算了,医生,永远都是最忙碌的人。不管是临床还是心理,都忙忙忙。 突然好奇潘雷陈泽张辉,他们仨的那口子都是医生,那口子加班值班的,他们怎么做?独守空房吗? “不啊。” 潘雷还没睡呢,周麟还真打过电话去问。从上次刹车失灵的事情之后,周麟和这哥几个关系都不错,打个电话,闲聊,胡侃。 他实在睡不着,就想找人聊会。 “只要我在家,他绝对没参加夜班的时候。我有很多办法让他请假,他也起不来。嘿嘿。” 头号大流氓。 “夜班吗?我和林木太平间啊。林木夜班很少手术,他夜班的时候都会去太平间做尸检,我陪着,我要困了就睡在停尸台上,多带一件大衣呗。” 陈泽无所谓的说。 头号大变态。 “换个地方睡觉而己。我家小老爷的院长办公室都是双人床。我没他睡不着。医院的双人床也很舒服呀。” 张辉笑得有些猥琐。 头号大粘虫。 然后这三个人最后都是很好奇的来一句。 “贺廉夜班你睡不着吗?嘿嘿,为什么睡不着呀。要不要打个电话呀?你可以去找他的嘛。电话也可以,咳,撸一下的嘛。” “我只是对医生表示一下慰问。” “可你问的都是医生家属的问题啊。怎么,贺廉不在家你这个医生家属不知道排遣寂寞了啊。” “我,我困了,我要睡了,再见。” 说不出狡辩话了,直接道了晚安,挂断电话。 真不是因为贺廉打的电话,他只是对医生家属表示一下慰问,政府官员要为百姓做福利事情,他是在了解情况表达对医生家属的感谢而已,不要想偏了。 周麟看看空了一半的双人床,摸了摸,还真觉得,一个人睡,床有点大。 以前他不习惯身边睡别人,贺廉和他同床共枕第一晚,不,第二晚,他都浑身别扭,现在他不再家里了,怎么不欢呼一下大床又属于自己了呢? 哎,晚了,睡吧。 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好不容易睡了,又醒了,摸一摸身边还是空的,翻身盖被子继续睡。 不对,翻过身来,把手臂往空着的床那边一放,恩,这个姿势对了。 如果贺廉在的话,周麟这个手臂正好搭在贺廉的腰上。 早起,揉着头发出来。 “贺廉。” 没有人回应他,不是说早上回家的吗? 手机这时候响起,贺廉打来电话、 “起来了吗?我来不及回家了。一个老师打电话过来要和我换课。我现在去学校。你自己凑活着吃点别饿肚子上班。晚上我肯定回家,真的。” “换一天的课? “ “下午还要去医院。慧慧除了我谁也不理。我在想办法让她和家里人沟通。” “你要不收个十万八万的治疗费,就对不起你这份尽职尽责! “太敬业了,就没有比他更敬业的人。 “正好多赚钱,把咱们家早点安置好。一百五十平,我们一间,书房一间,我父母一间,多好。” “赚你的钱去吧! “ 周麟哼了一声,洗漱完毕也懒得吃饭了,上班去,小齐一看今天周副市长脸色不对,贴边走,绝对不招惹周副市长。 周麟最近工作不忙,潘革打来电话,说门卫的死,黄凯找这个人兴师动众的,大小混道上的都给忽悠起来了,然后老吴又查找,两股势力都在找,是不是因为找的人太多,有人怕引起轰动,所以提前给做了? 有这个可能,就是不想让他找到人,怕问出什么来吧。就给做了。 这人知道的肯定多。可线索断了,没办法再查了。 调查也陷入僵局。周麟让老吴查程华,看看他有多少房产,多少情人,接触什么人。 老吴满口答应。 让小齐去看看杨处长来没来,小齐说杨处长请假了。 杨处长的办公室距离程华的办公室不远,杨处长是人事科的,把他拉拢过来有好处。 周麟让小齐买了果篮鲜花,亲自送去医院。 一来探望杨处长的女儿,毕竟这丫头自残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又是一个办公楼里工作,看一下应该。再来,他有两天一夜没看到贺廉了,这人一直在医院陪着慧慧,看完慧慧,想把贺廉带走。 贺廉不是杨处长的私人家庭心理医生,就算是按小时付费,贺廉也要休息吧。 杨处长给女儿办的是单身病房,里外屋,条件一流的好。 周麟也没带秘书,就他自己,杨处长给他开门。 “周副市长你来了。我闺女有病,怎么能劳动周副市长的大驾。” “咱们老哥俩不见外。慧慧好点没? “ 杨处长重重叹气。 “昨天差点跳楼,她站在窗户上,威胁我说,如果不让那个女人流产她让我马上失去一个女儿。好在贺先生手疾眼快,把她拉住了,这才没出危险。现在她根本就不和我说话。” “贺廉呢? “ “贺先生一直在做她工作,她不听。贺先生要回去她又不同意,就死拉着贺先生不让走。我也不敢让贺先生离开,他一走,慧慧万一出事儿,这可怎么是好。” 周麟指了指里屋,关着的那道门。 “他们都在里边? “ “是啊。慧慧不让开门。” 周麟知道,他不该怀疑或者是想歪,心理医生治病,病人依赖心理医生都很正常。但是,孤男寡女的关着门在一起,怎么心里这么堵的慌? “真的很感谢周副市长,你介绍的这位医生很尽职,这次多亏他了。” 周麟站在门前,有一个小玻璃可以看见里边的情况,一看就看到,慧慧在哭,贺廉从窗户边走过来,侧坐在床边,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慧慧直接扑进贺廉的怀里。 贺廉一顿,把手放在一边,没有抱住慧慧,就是贡献一个胸口让慧慧哭。 周麟看见慧慧抱住贺廉,脸色一变,杨处长一愣,周副市长眼露凶光,怎么了? 周麟直接扭开门,站在门口,抱着肩膀对贺廉冷笑。 行啊你,在这享受美人恩?乐不思蜀不知道回家了! 贺廉也有些惊讶,要站起来,慧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手。 “慧慧,听话,你先休息一下。” “贺大哥你不要走。” 慧慧似乎把贺廉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哀哀切切的。 “不走,你不要哭了啊,和你爸爸说会话。” 对杨处长一使眼色,杨处长搓着手过来,嘴里喊着慧慧,我的宝贝闺女啊。 贺廉勾住周麟的肩膀往外走。关上门拉住他的手。 “慧慧情绪不稳定,我也走不开。你自己在家里不习惯吧。早饭吃了吗?脸色有些不好看。” “今天还是不回去了?” “看情况吧。是我的病人,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她现在比较依赖我,她母亲能接近她,她父亲就不行。我想让她冷静点,似乎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不是闹就是哭,苦口婆心的劝,去分析,告诉她道理,还是不行。” “她睡觉的时候你也可以回去。” “昨晚她终于不闹了,睡了,一手抓着我的衣服,一手抓着妈妈的手。哪个也不放开。她不相信别人,也不要见别人,在她心里,她妈妈是好的,可以依赖。我也是她所需要的人。在病发的时候,心理医生都会被患者当成救命稻草,唯一的理解并能知道他们想法的人。” “她一天这样,你就陪一天? “ “是我的病人,要负责的。” 周麟点点头,摸出烟来想抽。贺廉赶紧抢下。 周麟有些忍不住火。 “你想过没有,她对你的依赖不是患者对医生,而是情窦初开? ““不可能。我不管她怎么想的,我的心思你还不懂吗? “贺廉往前一步,按着周麟的脖子搂进怀里。 “抱一下,想死我了。” “贺大哥!贺大哥!” 拥抱还不足一分钟,慧慧尖叫着喊,贺廉赶紧推开周麟转身冲进去,慧慧已经扯掉了手上的点滴管子,手背上鲜血直流扑进贺廉的怀里。浑身颤抖着凄厉的惨叫。 贺廉一手给她按住手背,一手抱紧慧慧。 第一百四十五章 妈的,老子认了 “不要害怕,没事的,他是你父亲,只是想和你说话,不是和你商量那件事。好了,深呼吸,再深呼吸,安静,好姑娘,安静。” 慧慧不在喊叫,愤恨的眼晴看着杨处长,转头看见站在门外的周麟,周麟皱着眉头正在看贺廉。慧慧往贺廉的怀里靠了靠。抓紧贺廉的衣服。 这时候周麟的脸色发青、 贺廉安慰几句,把慧慧放回病床,叹气的看着杨处长。 “杨处长,你是病因,我强烈建议你,如果你希望你的女儿尽早康复,你最好不要再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杨处长挠头。 “但是,哎,那是个男孩啊。” 慧慧一把抓住贺廉的胳膊,要爆吼。 贺廉赶紧拍拍她的手。 “让你母亲去解决这件事,你不要再去想了。你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多休息。” 贺廉一句话,慧慧马上从喷火状态变成小奶猫。 “贺大哥你不要走。我就只有你了。” 周麟眯了一下眼晴走进来,对着慧慧一笑。 “我和慧慧说几句悄悄话。慧慧,周叔陪你聊会。” 周麟觉得有些别扭,他比这个慧慧大不了几岁,直接成叔了。 慧慧眼泪汪汪的,有些惊恐的看着周麟。周麟毫不客气的推开贺廉,一边去! “周麟。” 贺廉拉他一下,这时候慧慧的精神接近崩溃,别对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周麟干脆趴在慧慧的耳边,一手挡住嘴,用只有慧慧能听见的声音小小声地,悉悉索索的说了几句话。 慧慧听完之后,眼睛一瞪,看着周麟,周麟对她挑挑眉。 慧慧也不闹了,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 “慧慧睡一觉吧,贺廉,你两天没换衣服了,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贺廉真想回去,但是,慧慧这个样子能走开吗? 观察了五分钟,慧慧一直没出声,闭着眼晴。贺廉心里长出一口气,呼,终于解脱了。 对杨处长做了一个口型,说我先走了。 周麟也以为能回去了,谁知道就在贺廉走一步的时候,慧慧又扑上来扯住贺廉的胳膊。要哭不哭的看着贺廉。 贺廉只好无奈的看着周麟。 “你先回去吧。我晚上肯定回家。” 周麟一咬牙。 “好。你在医院吧,家里长期没人别把你的鱼给饿死了。” 长期没人,这四个字贺廉一听,完了,周麟这是准备搬走啊。 “周麟!周麟! “ 周麟挤出一个笑对杨处长说告辞。转身往外走。 贺廉喊了几声,周麟已经到门外了。 “周麟,你等等我。” 挣扎着推开慧慧。 “慧慧,你冷静点,把我说过的话好好想想。” “贺大哥你别走啊。” “我真有急事,杨处长,看住慧慧! “ 甩开慧慧的胳膊就往外跑,慧慧愤恨的一捶被子。 “我要见你的小三。” 慧慧抬着下巴看着杨处长。杨处长着急万分,怕他闺女当他面又自杀。 “你去找她来。我绝对不会自杀的。” “贺先生不在,你,你要是那什么,乖啊,你睡觉吧,这事儿你别管了。” “我不会自杀,我死了的话,我妈怎么办?你还不和我妈离婚把你小三娶进门?你孩子老婆都有,我妈就惨了。我才不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你把她找来,我有话对她说。” 慧慧没有了楚楚可怜泪眼婆娑,像个女斗士一样。杨处长被逼无奈去打电话,慧慧还弄了头发照了镜子。一点就不像要自杀的人。 贺廉追出医院的时候,看见周麟上车了,赶紧去开自己的车。跟上去、周麟的车速极快,在京城这个拥挤的道路上,他开的飞快,来回的乱钻,超车。 贺廉知道,周麟这是准备甩开自己的跟踪。 绝对不能让他甩开,甩开了就失去周麟的踪迹了。 怎么了?火冒三丈的他这是什么情况?来回的乱钻多危险?在愤怒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吧、就这么巴不得甩了自己?不行,必须跟上去,快点抓住他,你搬走去哪?这时候你还要离开我吗? 打电话给他,周麟的车就在他的侧前方,眼看着周麟打开车窗玻璃,丢出一部手机。随后被后边的车碾碎。 周麟的车一打方向,转弯了。 贺廉赶紧跟着拐弯,后边的咒骂响成一片,会不会开车呀你啊,直行路上你转个屁的弯。 好不容易并行,贺廉大喊着周麟的名宇,周麟头都不扭过来,一脚油门开上外环,直接上了高速。 开上外环车流变少,周麟的车提速非常快,钻进车流里,疯狂地超过一辆车,在超过一辆车。过了高速口速度更快了,和赛车手差不多。 贺廉赶紧跟着,看见周麟的车发了疯一样往前开,他也不得不加快速度。根本都来不及去看他们随便上了哪条高速。 周麟一路狂飙,油门都快踩到底了,他开的是他自己的车,一辆桥车,愣是把这辆车开出跑车的速度,超过了一辆大路虎。 大路虎的司机估计也是个暴脾气,直接就和周麟开始飙车。 眼瞅着,两辆车在高速上用赛车的方式交替着往前飚,贺廉的心脏狂跳。他这是干嘛。心情不好跑高速上来飚车?车速这么高多危险?上次刹车失灵没把他吓出什么,又敢来飚车? 追上他直接把他薅过来,绝对要骂他一顿,绝对言辞激烈的骂他一顿! 前提是他要追的上。 和路虎飙车,超过一百五的车速,一直开下去,也不知道到哪了,猛地,周麟的车速下降,前方高速出口,路虎刷的一下开过去,对着周麟挑起大拇指,继续前进。 周麟下高速,缓慢的往前开。 一直等到贺廉的车也下高速了。 停在一个路边,前后没有人的路边。 贺廉推门下车,浑身愤怒的走过来,准备好好说教一下,有你这么开车的吗?多危险不知道? 周麟站在车边,抽了一口烟,把烟丢在地上重重熄灭。 看见贺廉朝他走过来,周麟一把扯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搡,把他推到车身上。 揪住贺廉的脖领子,恶狠狠地看着贺廉的眼晴,咬咬牙。 “他妈的,老子认了! “ 骂了一句,直将扯过贺廉侧头亲吻上去。 贺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周麟强吻了。 后背靠着车,周麟揪住他的脖领子,很用力的甚至是带着几分凶残的亲吻他。 贺廉腰部用力,一挺腰翻身把周麟按在车上,捧住他的脸,用力的亲回去。力气大的都快是蹂躏了。脸都被挤得有些变形,鼻子在对方脸上碾压,紧紧贴合的嘴唇根本分不开,就像是舌尖缠绕在一起,拼命的啃咬吸允,舔舐,恨不得把对方吞进肚子。 激烈纠缠的亲吻,松开嘴唇,喘口气,周麟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里喷火,抬手摘掉贺廉的眼镜丢到一边去,勾住贺廉的脖子又一次激烈的亲吻。 有了眼镜的阻拦,亲吻似乎都不能太亲密。 含住下嘴唇去噬咬,找到舌尖用力的吸,交换着唾液,探进对方的口腔扫荡,再被他顶回来在自己的口腔内疯狂游走。 按住他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用力抱紧,按住。 贺廉往前近身,挤开他的腿,让自己的一条腿在他双腿之间,挪动身体,一只手按住他的屁股用力的揉捏,往自己这边按,让他用身体感受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主动亲吻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几乎热血沸腾,几乎浑身发烫。 贺廉有些控制不住,摸索着打开车门子,把周麟往里一推,周麟就被推进了后车座。从激吻突然离开,周麟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神发散,大口的呼吸,躺在后车座带着些茫然,嘴唇通红被亲肿了,脸也很红,看着贺廉,热切,又带着些潮湿。 贺廉直接甩开身上的外套,眼神里都是疯狂,跟着钻进去,压在周麟的身上。 狭窄的车厢,两个的男人,周麟接近一八零,贺廉比他要高,挤靠在后车座,伸不开腿,紧紧抱着对方的身体。 每一声喘息,每一声呼吸,让这个车厢内,瞬间燥热又冲动。 贺廉解开周麟的衬衫扣子,从小腹往脖子上抚摸,几乎是膜拜一样,掌心贴着他的皮肤往上摸,一直到肩膀脖子,贺廉贴上去,胸口贴着胸口,四肤交缠。 亲他的脖子,亲他的锁骨,亲他的耳朵,舔过耳骨,含住耳垂,一股股的热气喷进耳洞,周麟呻吟一声用力抱紧贺廉的肩膀脖子。 “宝贝儿,你认了什么? “ 那句我认了,不说说什么意思吗?到这份上了,就差一层窗户纸了,你还不捅破吗? 周麟喘口气,捧住贺廉的脸。有些凶狠。 “我认定你了,你他妈的少给我耍心眼,我吃醋了!不能抱着别人!你是我的! “贺廉笑出声。 “我一直都是你的。” “那你还刺激我! “ “不刺激你你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 贺廉长出一口气,阴谋策划这么一出,趁机不回去,故意让周麟看见有人依赖他,就是为了,让周麟确认,周麟爱贺廉这个事实。 真好,真好,终于,周麟被自己攻陷了。 终于这个人,心高气傲的人,是自己的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三次求婚 埋头在周麟的肩窝,用力的抱紧深呼吸。 “我的了。” 周麟恶狠狠地推开贺廉。 “不许抱别人,不许对别人温柔。不许把属于我的给别人。患者不行,朋友不行,除了我,谁也不行! “贺廉的温柔体贴,贺廉的轻声细语,贺廉的怀抱,贺廉全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属于周麟! 他一直在思考,父亲说的那句话,可以玩,可以在一起,却不要结婚,不要闹得大张旗鼓,满城风雨。走政治的人私事也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贺廉一直都是同性友人吗?贺廉得不到他应该得到的身份,委屈的在身边 ? 又或者,他爱贺廉吗? 爱贺廉爱到什么程度? 思考,琢磨,去想潘革那群人,去想贺廉的种种。 看到贺廉慰了患者不回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毕竟是他的工作,心理医生虽然不是临床,他也直接掌握一个人的生死,理解他夜不归宿,去守着患者都是工作的一部分,心疼贺廉的忙碌。各有各的忙,男人不是女人,女人现在还不是被局限在家里相夫教子,和男人一样创造价值有自己的工作成绩,男人更不会在家里当主夫。上班都忙,加班经常,只要回家的时候他在,说话也好,看电视也罢,下楼听老教授说鬼故事都觉得挺舒服的。 可当他看到贺廉对患者也是那么和善,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心里就格外不舒服。他不是天天这么对自已的吗?难道他对自已也是用对患者的那一套?在他眼里,患者和自己,是一样的? 慧慧是有些情绪波动很大,但为什么一直抓着贺廉不放,抱一下,靠一下,那丫头完全是把贺廉当成男朋友了吧。 本来都是我的,这个人他围着我转,他为我挡风遮雨,他为我费尽心思,他为我百般容忍,他为我温柔体贴千般宠爱。怎么就变了? 嫉妒得发疯,可理智还在告诉自己,他是心理医生,他这么做很对,他是在治病救人。 但自己就是想不开,就是觉得愤怒。 被人抢走玩具,被人夺走小伙伴,他一直都是孤单的长大,一个人行走。他不需要朋友兄弟挚交好友。谁走了,谁留下,身边人来来去去都无所谓。 单独的,只有贺廉不行。他不能走,不想他被人抢去,不想看到属于自己的一切被别人占有。 嫉妒让他面目可憎,嫉妒让他内火中烧,嫉妒让他失去理智。 我的我的我的,全部都是我的,一点一滴,一丝一毫,都是我的,凭什么你给了别人? 行!你享受你的美人恩吧,你做你的心理医生吧,你守着你的患者吧。 火冒三丈直接离开,疯狂开车也发现他紧随其后。 周麟心里打个赌,甩掉贺廉的话,或者贺廉生气了直接掉头不跟着了,他们就分手。各过各的,搬出他家,互不认识。只当这段时间是一个自己美好的小睡美梦,梦醒了,各自分开。 他知道这么做太小家子气,也太任性,甚至是无理取闹,可他就看贺廉的态度,这种就连自己都厌恶自己的情况下,他还跟着没有赌气离开,没有让他自己去冷静,那,贺廉值得自已去疯狂。 任性的又有些无理取闹了,他就是想赌一下,赌赢了,他豁的出全部,结婚在一起,去他妈的什么政治,什么高官。父亲的话全都丢到耳后去,既然贺廉和他在一起,他爱贺廉,就不会委屈了贺廉一辈子只做自已的同性友人。 贺廉摸着他的脸,温柔缱绻。 “仕途上我帮不了你,但是我保证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钱财上我不会身家几亿,但我保证我的财产都给你。不能带你走遍世界到处旅行,只要你说去哪我就陪你。我有时候会加班不能每晚都陪你,但我保证每一次同床共枕你都安睡在我怀里。我做饭手艺不会非常可口,但我会让你吃饱吃好。周麟,三年前的事你不想记起,那对我来说是个美丽的邂逅,能再次遇到你,和你相爱,我似乎花掉所有好运气。我何其幸运能拥有你。一起生活,一起过日子,互相依靠彼此依赖。我不贪图你的庇护,也不需要你的关照,我就一个要求,周麟,你好好的,开心地生活。” 眼神温柔如水,瞳仁里都是他。就似乎透过瞳仁看见他的心,心里也都是他。 “只要你开心快乐,我做什么都行。” 只希望周麟,笑的高兴,从心发出来的那种高兴,真正的开心。只要他能活得不这么累,能开心地笑出来,做什么都值得。 周麟勾住他的脖子拉过来,耳鬓厮磨。 贺廉坐起来,周麟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对面的跨坐着,贺廉拍拍他的屁股,笑盈盈的。 “我家少爷是个小可怜,我要把他缺少的没得到过的都给他。让我家少爷成为最幸福的宝贝儿。” 周麟抱住他肩膀靠上去,他没学会依赖谁,也没有过对谁很粘人。可只有贺廉,忍不住去抱他,去依赖他,想被他疼爱,想得到更多。 恋爱果然让人心智变得幼稚。 一直以来,没有过依靠别人的时候,突然间,有人可以让他依靠,值得信赖,就觉得偶尔的耍赖皮被他无奈的说着你啊,就会感觉很好玩,心里很甜。 周麟感到自已有些害羞,手段毒辣的他,也有如此少女心。还真是感到有些难适应。 贺廉摸着他的屁股,掌心一直在后腰和屁股上来回的揉捏。 “离你那些什么羊羊牛牛小熊小狗的远点,每次看到你和他们坐一起我就吃醋。你什么脾气我都能受得了,就这一点我受不了。” 他耍无赖,试探,挖坑坑人,怎么都行,就是一样,看到他和别人靠的很近,心里就冒酸水。 “你要敢出轨我就把你送进去,无期不算还会剥夺你的一切合法权益。” 贺廉敢对不起自己,不管他是谁的侄子谁的发小,也不会考虑潘家,直接把贺廉送到监狱,枪毙他太容易了,整的他生不如死那才解恨。 “不会的。” 贺廉讨好的亲亲他的嘴角。 “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怕了你了。” “你记住,只有我不想做的,没有我不敢做的。我睚眦必报心狠手辣,所有对不起我的没一个好下场,你要一时兴起最后不了了之,贺廉,你最好现在就赶紧跑! “赌了就是一辈子,绝对不要出现爱到一半不爱了,或者累了退出的事情。 周麟爱的轰烈,恨的果决,既然他堵上一切,就不会给贺廉留后路。要么一辈子,要么互不认识。 “我爱你好多年了,好不容易你答应了我,我去哪?跑去哪?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去。” “我们会结婚的。有一个盛大的婚礼。父母们同意,朋友们到场,浪漫的婚礼。我们结婚好吗? “周麟点头。 “过几年,等我事业稳定了,我们结婚。” “好。” 贺廉笑了,第三次求婚,成功。 虽然要等几年,但是,这就是最好的回答。他答应嫁给自己了! “委屈你几年。” “说什么委屈,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等到六十岁也可以。” 前两次求婚都无功而返,这次终于成功了,只要他点头答应,多等几年真无所谓。有那张纸是两口子,没那张纸他们也是伴侣啊。 “我爸让我和你低调些,让你一辈子做我的同性友人,不结婚在一起,如果我和潘革那么大张旗鼓的结婚的话,我的前程仕途会有影响。他就是一官迷,也许我以前还会担心这个,但是我发现了,如果我不和你结婚,我就没办法在别人抱你靠近你的时候,站在最应该呆的地方维护我的感情、结婚的话,我就可以甩他一耳光大骂他抢我爷们,而不是看着暗自生气。凭什么我对爱情对恋人要低调?我要带着你光明正大的参加各种场合,和别人介绍这是我的爱人。老子有了能力人脉,我怕个屁啊。等我稳定了,咱们就结婚。让所有人看到,我和你结婚了,但是我仕途毫不受影响! “被刺激的,看他被慧慧拉着胳膊,自已生气却不能说你给老子滚蛋别碰他这话。突然想明白,同性友人,只是朋友,没有立场去吃醋。 同性友人,不是同性爱人,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一辈子的友情诠释不了身边的贺廉,他何止是朋友?恋人,他就是自已最亲的家人。他要给贺廉一个明确的身份。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怎么还亲啊 潘革真的升官不了吗?放屁,那是潘革不想离开他的地盘,他才拒绝了一次次升职,但是手握实权。 他能不升官吗?因为有个同性爱人就和仕途无望?全他妈扯淡,老子有能力有业绩,怕个鸟啊。 谁又说同性伴侣最后都会分道扬镳,出轨也好,感情淡了分手也好,为了和一个同性结婚结束前程得不偿失? 那告诉质疑着,放屁! 爱情是一场赌博的话,我赌上了一切,他也押上所有,我敢豁的出去要赢,他肯定就付出一切不让我输。任他各种风吹雨打,任何困难危险,各种阴谋算计,还有日后垂垂老去,日后各种诱惑,我们一起携手并肩,打败一切狂风暴雨,抵得住糖衣炮弹,最后我们都是赢家,恩爱一生。 都斩断后路堵上一切,然后为此奋斗。坚特不懈一辈子。 赌上一切,赌上前程,堵上仕途,就赌他和贺廉恩爱一辈子,白头到老。 “感情是我们的,结婚与否在于我们,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白首终生。” 贺廉看着周麟的眼晴,坚定不移。 “如果有一天我对你说我不爱你了分手吧,你就把我关进监狱弄死我吧。如果有一天你让我离开不爱我了,我会把你催眠关在地下室做成我的傀儡性爱娃娃,做一个活着的木头娃娃,只听我的话的傀儡。” 眼镜丢在车外,没有带眼镜的贺廉,邪气,狂魅,带着阴险,凶狠,这才是毫无掩饰的贺廉,温文儒雅彬彬有礼那都是表象,实际的贺廉,不亚于一头野兽,或是恶魔。充满攻击性占有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正愤怒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清醒状态下的变态疯子 , 什么都敢做,他干得出,也真做得到,这不是恐吓威胁,只是告诉周麟后果。你敢不爱,我就敢做。 周麟也告诉他,你敢不爱,我就会让你死。 不要怕,亲爱的。我们相爱一辈子,这些场面不会出现。 只要你爱我,只要我爱你,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对你百般宠爱千般柔情,包容,信任,体贴,这都不算什么,我会让你幸福且快乐,你的幸福快乐,必须是我给的。年年月月,每时每刻,我都会让你快乐,让你知道我爱你。 周麟笑了,他喜欢贺廉的狠绝,他也喜欢这种情话,哪怕带着血腥威胁。 “我要缔造神话。有了同性爱人还能继续升官的神话。因为我身边的爱人体贴温和,他理解支持我,一直配合我的生活方式和做事手段,包容宠溺着我。我必须成功,让我父亲看看,我幸福的私生活和平步青云的仕途都到手,鱼与熊掌都得到的生活。” “不宠着你宠着谁?对别人好忽略你,那我还是你的爱人吗? “贺廉咬了一下周麟的嘴。 “宝贝,你刚才帅爆了。” 凶狠的宣示着主权,这是我的,谁也不许碰。霸道,强硬,充满占有欲。 “我喜欢你的威胁式情话。” 含情脉脉说什么海枯石烂不变心,那太空虚了。不爱了就要付出最惨烈的代价,这比较实际,也比较动听。 贺廉笑出来,把周麟抱紧。 拥抱着的时候,靠得非常近,周麟的脖子胸口就在眼前。他还和自己面对面的坐着,他就在自己的腿上,车厢地方不大,他的屁股就挨着自己的腿。贺廉有点忍不住,挪动一下身体,让他坐的再往前一些,最好坐在自己的私密处,又软又硬的他方。 话说明白了,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了。这个良辰美景气氛里都是粉色泡沫的时候,不做点什么吗? 舔了一下周麟的脖子,手指顺着裤子往里伸。 “宝贝儿,我们,,,“ 前十几分钟被挑起来的火还没消下去,这么坐着又被勾起来。 浑身刺的小刺猬终于露出他柔软的小肚皮了,贺廉真的很想摸摸他的小肚皮。这么乖,这么听话,搂着自己不撒手,就心猿意马。 周麟拍了他一下。 “别胡闹。让我这么呆会。开车累死我了。” “再往前开开,找个旅馆酒店的,我们休息一晚再走。”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地方适合车震,真的很想在这里和周麟来个亲密接触,很明显周麟管杀不管埋,呸,管放火不管灭火。 贺廉心思很巧,找个地方睡一晚,绝对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 “少动歪心眼。” 周麟往外看看。一脸的茫然,路边车流很少,庄稼地,树木的。 “这是哪? “ “宝贝儿,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啊。” 贺廉有些哭笑不得,你直接拐上来了我就跟你来了,很本就没看路标。 “你去看看咱们现在在哪。找人问问去。” 周麟推了他一下,翻身坐回车座,贺廉万般舍不得,温香软玉的刚抱没一会就离开,凑过去追着周麟的嘴亲吻,亲一下压紧一点,三四下周麟彻底倒在车座上,又被贺廉按住了。 温温柔柔的交换着亲吻,亲一下分开,在亲一下,分开,周麟干脆扯过来亲个痛快。 “喂,亲,亲够了去问路,你还亲,怎么还亲? “嘴都秃噜皮了,感觉一碰都疼,他亲起来没完没了。推一下也推不开,歪过头去又被他捏着下巴给拧过来。 “我亲不够。我在亲一下。” 嘴唇贴着嘴唇说话,又顶开他的嘴唇再来一个深吻。 手在他的腰线上游走,准备解开周麟的皮带,含弄吸允他的耳垂,手机突然响了。贺廉听都不听要丢到一边去,周麟从他的亲吻里回神,接过手机一看。 杨处长的电话。 “快接,也许慧慧出什么意外了。” 贺廉恋恋不舍得在周麟嘴角留个细吻,这才接通电话。 “贺先生,出大事儿了。你快回来看看吧! “杨处长的声音非常急切。 “慧慧吗?她怎么了? “ “是,是我那个情人,也不知道怎么吵起来了,她们在屋里一直在说话,不让我进去看。慧慧哀求着我那个情人不要把我抢走。给她一笔钱,她生下小孩把孩子交给我老婆看,让情人离开。我听见慧慧一直在哭声音很大,我情人似乎在说慧慧这是在剥夺她当母亲的权利,太缺少人性。很快就传来一声惨叫,我进去一看,慧慧头上都是血瘫在墙角,我情人也摔倒在地,一滩的血。慧慧看见那一滩血吓得尖叫,一直尖叫,不断的说阿姨不要杀我,一直往床底下钻,医生都给她打镇定剂了,慧慧的情绪还是不稳定,你快来吧,慧慧这么下去真的要疯了啊。” 隔着电话都听见慧慧在尖叫,凄厉的很。还有护士医生的喊声,医生大叫着安定剂静脉注射!可见现场有多乱。 “打了镇定剂一会也会睡了,我这就往回走。我回去之前干万别让她在看见你的情人,还有鲜血! ““好好。我知道了。” “我估计杨处长那个小孩子没了。肯定是慧慧下的手。这丫头怎么又有了暴力倾向。有些棘手了。挂断电话贺廉皱着眉头,慧慧现在真的有些不受控制了、周麟轻哼一声。有些不屑的摸出一根烟来。 “这事儿吧,要分着看。他情人的孩子没了,肯定是慧慧下的手。也许有人会说她把一个孕妇打流产了,还演出一副自怨自怜精神崩溃的样子。不值得可怜同情。是,慧慧不应该打孕妇,但是,昨天杨处长都答应会处理掉那母子俩了,一听是儿子又舍不得了?是个女儿他就坚持打掉吗?这传宗接代的观念,怎么就这么重?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起回家 “他一个把持不住,出轨有了小三还有了孩子,慧慧的母亲呢?慧慧是不是觉得愤恨?她又是这么一个状态,处长冷静的时候肯定会想要一个健康的小孩,慧慧自杀自残的杨处长也麻木了也烦了,有一个心智健全的儿子出生,他的注意力直接就到了儿子身上,慧慧那就惨了,估计她自己把自己割成面条,她爸也不会管了。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到那时候,只有彻底疯掉或者自杀。 孩子是无辜的,慧慧固然不对,小三还不是抱着嫁给处长的想法,名正言顺母凭子贵?拿一笔钱打掉孩子,或者拿钱离开留下孩子,小三才不甘心这个结果。这只能说,处长造的孽,慧慧来终结。只希望那个孩子下次投胎选个好人家。我这么说是有点冷血不同情小孩,小孩该怨的不是慧慧,应该怨恨处长和他的母亲。一个贪心重,一个情欲旺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正常。” “你和慧慧说什么了? “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休想抢我的人。” 周麟很无所谓的耸了下肩牓,他看出来了,慧慧是趁机再闹,不是自残再次复发。也许那次她真割了自己几刀是自残,但住院这段期间绝对不是。 贺廉一直陪着,安慰着,劝导着,贺廉的专业非常好,他不可能花这么长时间还不能安抚住慧慧的情绪。慧慧依赖贺廉,紧抓着不放,哭了闹了贺廉第一时间出现,贺廉成了她的靠山,也成了她的避风港,也成了她的护身符,有贺廉在,她就是没有稳定,情绪崩溃边缘。有贺廉在,她就能享受来自贺廉的照顾。 贺廉是心理医生,他本能的会去安慰,劝哄,和她说话,温柔的很。 在父亲有了第二个小孩,母亲除了哭闹吵架的时候,贺廉的存在,对于慧慧来说,那是必不可少的。 女孩子嘛,在脆弱仓皇无助的时候,有个人这么细致入微的在一边劝着陪着,每句话都能贴心,肯定回喜欢。 所以贺廉一说要回家,她就哭。 贺廉这个心理医生,明知道慧慧的这个想法,在自己要求他回家的时候,贺廉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回不去,要守着慧慧,刺激自己吃醋,好了,自己真上当受骗了,开车跑了,贺廉也趁机逼出自己的真心。 就说了贺廉这个腹黑系心理医生就和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掌控自己的一举一动任何心理活动。他还趁机顺坡下驴,又或者很适当地添把柴,逼得自己真火了,真疯狂了,贺廉就能得到他想要的。 得不到就转圈谋划,什么手段都用上,必须得到。 土匪一拨的,只不过潘雷是明抢,贺廉就是逼得你不得不跟着他的计划走。一直走到他身边。还他妈真的离不开了。 斯文外皮下的土匪性子,巧取豪夺毫不手软,坑蒙拐骗到手就是胜利。 “你呀。” 真不知道怎么说了,虽然周麟涉嫌怂恿慧慧下毒手,但是慧慧不这么做,最惨的就是慧慧。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话虽然自私,但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周麟心狠手辣惯了,他的想法就是,真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话,那我不会选择我死只有强者,才能活到最后、弱肉强食的社会,不单单指的是非洲大草原,现在,人吃人都不新鲜了。 “我不听你那些中庸之道。” 周麟戒备地看着他。别开始长篇大论啊,什么怎么也是个生命的话。慧慧也要顾及的吧。 “我不说这总行了吧。不过我喜欢你说的不要抢你的人。宝贝儿,我永远都是你的。” 凑上来亲了亲,周麟在他脖子上啃个牙印。 “盖戳了,慧慧要再抱你,你就告诉她,周麟所有,擅动者杀无赦。” 贺廉非常高兴,就喜欢周麟这种霸道。 “回去吧。慧慧那样子也需要你。但是,贺廉,你给老子记住,不许抱她!” 凶巴巴的威胁着贺廉,保持距离你懂不懂?心理医生,不是让你直接进入她的心。 “不抱。肯定离她远点。现在她的心魔也除了,估计能情绪稳定了。” “那,那你今天回来吗? “ “肯定回。” 贺廉拍着胸脯保证,舍不得的抱了抱周麟。 “晚上我陪你。真的想死我了。” 周麟亲亲他的下巴。 “晚上请我吃饭吧。想吃牛肉面。” “吃完饭我们早歇着。” 手不老实的摸着周麟的腿,往上摸。 周麟打掉他的手,哪远滚哪去。 周麟前头开车,贺廉一直在他的倒车镜内出现,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开快车了,我心脏受不了,看你开车我都快吓死了。 虽然开着两辆车,偶尔视线还在倒车镜内交汇,笑一下,甜滋滋的。 恋爱之后,来自对方的一个温柔眼神,都能让人笑半天。 真够牛逼的,胡乱上了高速直接开快车,一下开出去将近四百里路,都到外省了。 回去肯定不会很快,两个多小时之后才开到京城,贺廉去了医院,远远的对周麟抛来一个飞吻,周麟先回家了。 他们这来回一折腾,到家都天黑了,周麟下车就看见小区的广场内大爷大妈都开始跳广场舞了,有几个小孩子来回跑着玩。有些老师看见周麟都会打声招呼,周先生你回来了啊。 周麟还真没有这种亲邻慕友的时候,别人和他打招呼他都会笑着点头,看见解剖老教授也在楼下坐着,周麟走了那么远了,又折回去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些东西出来。 老教授明显脸色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好了,还是给小朋友们讲故事呢,看见周麟了招招手。 “小周啊,你下班啦,来来,我换一个故事讲给你们听。” 周麟笑着坐到他身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老教授。 “有人送我的,我年轻轻的这些东西也用不上。老教授你最近身体不好,您补补身体。” 是一个半米多长的人参,在盒子里放着,根须齐全。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我没事啊,这东西你拿回去吧。” “贺廉常年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都有些不明白了,他刚来学校当老师,学校里有不懂的事情还需要老教授多多帮忙。” “这不是应该的嘛、” “我们晚辈孝顺长辈也应该的。贺廉一直夸您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多补身体。” 老教授在医学院工作多年,带博士生的,地位很高,别看一辈子搞学术研究,都快成医学院的院宝级人物了,他说话非常有用。贺廉刚到学校上课,他除了上课基本不在学校内,万一有老师对他有意见呢,万一他们系主任挤兑贺廉呢?和老教授走好关系,不吃亏。 再来,他也蛮喜欢这位长者的。 一群小孩又围上来,要听爷爷讲故事,周麟拿出大盒巧克力,每个人都有。 这五六个小孩抓着巧克力嫩嫩的喊,谢谢周叔叔。 周麟笑着着他们,偶尔的感受一下普通人的活法,真的不错。没有工作的烦恼,没有尔虞我诈的官场,没有利益交织的商场,坐在这,看着孩子们,听着老教授说宿舍楼有人跳楼半夜那人又爬出来的故事,看着贺廉远远的笑着朝他走过来,手里提着菜,身体往后仰去,闲闲散散的支撑着身体,腿伸直了脚丫子晃了晃。 贺廉扶起他,和旁边的老师家属老教授孩子们说了几句话,笑盈盈的拉着周麟往家走。 肩并着肩,贺廉低着头和他说话,今天买了虾,我给你做香辣虾吃。 周麟嘟囔着肚子饿了,真的好饿,快点回家做饭。 进了电梯手牵着手,贺廉觉得心里胀满感动喜悦,一种满足感。 第一百四十九章 和我出差吧 下班了,手牵手的回家,然后一起准备晚饭。闲话家常,然后来个晚安吻明早再来个早安吻,日日夜夜年复一年,这日子多好。 “那个孩子流产了。我去的时侯慧慧刚好醒过来,我问她感觉怎么样,她说心情不错。特别轻松。那个情人也醒了,和杨处长说是慧慧和她拉扯才摔倒的。杨处长很沮丧,骂了慧慧说她太自私,对亲弟弟下毒手,再也不管你了。” 我刚要说不要这么刺激慧慧,慧慧反倒笑了。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样子。慧慧和我说,她会好的,她必须好好活着,不能让任何人看低了,也不想背着神经病的帽子一辈子被人拿有色眼镜看她。她说既然她父亲有了健全的孩子都准备抛弃她了,那她更要活出个样子。她会极力配合我的治疗,还问我什么时候她能彻底康复,不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有自残的想法。” “挺好的。她想通不错。” “一开始总感觉她是个有些被父母管教森严,有些任性的姑娘,经过这件事也逼着她长大了。” “人要不经历大灾小难,永远都是个幼稚的小孩。那叫什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就是这个道理。你能帮她快点走出来,她奋发图强能成功。” 周麟反倒没什么感觉,这不很应该吗?她早就该想通,靠山山倒没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能绝对靠得住。 “我们家这个小孩儿什么时候能不用多思多虑,活泼开朗点? “贺赚捏了捏周麟的脸,他希望周麟在他面前不用特别刚强,至少那腰,不要永远拔得那么直。 累啊,看着他都累。 “我早就过完了童年,没有那种傻乎乎了。” “你在我面前笨点没事。” “还不被你玩死啊。” 再多长几个心眼都算计不了贺廉,这人太熟悉人的心理和人性了。 “我什么都没做。” 周麟看了一眼他的手。 “那么,请你认真做饭,不要趁我切菜的时候,摸我的屁股好嘛?贺先生。” 这么一会功夫,他的手又摸上自己的屁股了。 “我是看看你的腰有多细。” 周麟放下菜刀,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又去切菜。 “我的腰没在屁股上,你摸错了。” 贺廉笑着两只手放在他的腰上。低头亲了亲周麟的脖子。 “宝贝儿,你真可爱。” “再不赶紧做饭,可爱的宝贝就变成可怕的宝贝。” 砰的一下菜刀剁在案板上,歪头对贺廉笑笑。 “手再不老实,就放在这吧! “ 贺廉赶紧点火热油,做饭啊,别说血呼啦的事情,太影响食欲。 吃完饭往沙发上一坐,贺廉终于可以把周麟抱在怀里了。沙发很宽很舒服,贺廉往里靠靠,侧卧着,周麟就被他抱在怀里,看什么电视不重要,低头就能看见周麟的脖子,白白的耳朵,搂住腰往自己怀里一用力,周麟就这么偎进他的怀里,懒洋洋的把贺廉当成了大迎枕靠着。 贺廉觉得异常满足,从周麟进他家门那天起,就这么想的,抱着他,低头就能亲他的脖子,他像个小猫一样趴在怀里,摸摸耳朵亲亲脖子,贴上去把头放在他肩牓上,一颗颗的解开睡衣扣子,把手伸进去。 啪! 还是没有彻底如愿以偿,他希望把手伸进去,摸得周麟气喘吁吁的,一脸的通红回头索吻,然后,直接脱裤子,抱回床,大被一盖,床晃到天明、手被打掉了,不能继续摸。 只能用力在他的肩膀亲了一下,按在怀里揉了揉。 周麟翻着自己的平板,在行程上戳了戳。 “后天我出差。你有时间收拾收拾和我一块去。” “你出差我和你去? “ 周麟变得这么粘人了吗?分开几天都舍不得了? “这次出差工作不忙,行程也不赶,那地方你肯定喜欢,我带你去转转。” 周麟坐直了身体对贺廉一笑。点了点他的脸。 “去哪? “ “你老家。” 贺廉猛地坐起来,一脸的惊讶。 “真的? “ “我有一个会要开,正好地点在你老家,你工作不忙的话,和我一块去吧。估计要有三天的时间。关键这个会本身就很好,就是吃喝玩乐的会议,还看风景呢。现在不是全国都有旅游吗?海外一个很大的旅游项目找到我,就是国外很多人对我国有兴趣想来旅游,我要带队去考察你老家城市的旅游景点,然后把全国的四级以上旅游景点汇总整合,他们开发点对点的旅游线路。就比如加拿大对张家界,或者是惠灵顿对黄山。” 祖国大好河山,处处都有好风景,国外一直对我国有很多向往,都想来旅游。这不,有的旅游集团就看准这个了,只要在城市有办公地点的就会和我国开办点对点的旅游。好大的项目啊,直接找上周麟,首先开办的就是京城对国边的点对点旅游。周麟一想,完全可以延伸啊,再远一沙,这么多好地方可以都纳入点对点的旅游项目中来。在会议上一提议,得到支持。他提议的他主持这个项目,就要他去到处考察。 在众多线路里,周麟看见了贺廉老家省会。直接敲定行程,就带着贺廉去他老家走走吧。 “你就是我私人助理直接和我走。挺长时间没看到你母了吧,到那了你就可以回老家看看你父母。我一直忙也没时间带你出国旅游啊,或者去哪里散心,趁这个机会也让你放松下。” 考察项目,公款,团队里塞一个人很轻易,人助理,秘书,好些人呢,贺廉跟着去,好吧,名义上是考察了,实际上是公款旅游了,有些贪污受贿嫌疑啊。 没事,贺廉的消费自已给出了。多大点事儿啊。 不能带着小情人出国去购物,怎么也带他出去玩玩,工作不忙,闲暇时候还可以和贺廉看看风景。假公济私了。 恋爱搞对象的,不都这样,买个衣服送个包,带着出去玩玩。 他就带着贺廉出去。工作散心两不误。 “三天啊。” “恩,估计是三天的行程。到那第一天要开会,你就可以回老家看你父母,最后一天我也没什么事情,你回来了我们出去转转,正好你也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当地的风俗习惯和美食,我会写进资料内。” 私人助理嘛,就是陪着副市长的。 “我这就打电话把课程调一下,和你一起去。” 贺廉非常高兴,狠狠亲了周麟一下。 “我一直忙也没时间陪你,趁这机会就当陪你了。高兴吧。” 贺廉点头,高兴,回老家,带着周麟,看父母,看美景,能不高兴吗? 周麟抱着肩牓微微抬着下巴。 “高兴了给本少乐一个。” 本来他决定是去海南的,但是临时更改行程,能让贺廉这么开心,觉得做的很正确。 “宝贝儿啊,我都想亲死你了。” 一个大熊抱,把周麟抱在怀里用力的亲,逮哪亲哪,亲的周麟左躲右闪,哎,亲眼睛上了,哎,鼻子都撞歪了。 狠狠推他一下,看见贺廉笑的脸和一朵花一样,好气好笑。 他呀,更好哄。这么点事他就高兴这样。 “小情人嘛,高兴了就值得。” 他一直把贺廉当小情人来哄着,到现在也没转变过来。谁哄谁啊,谁是谁的小情人啊。他到现在还没有摆正呢。 贺廉从没期待过这么欢快的旅行,他一直都觉得周麟出差什么的很痛苦,一走好几天不着家。终于可以一起走去了。 第一百五十章 私人助理贺廉 周麟回了一次他的公寓,楼上有个房间放着的都是别人孝敬他的各种东西,挑挑拣拣的找了一个大号的行李箱,用力塞装进去。 贺廉就用一个普通的行李箱放两个人的衣服,看见周麟拎着那么大的一个箱子,就奇怪,他每次出差就一个小行李包,这里边装的是什么啊。 秘密。不说。你也别动啊,我好不容易塞进去的。 贺廉还没法打开了,行吧,带着吧,他带着肯定是有用的。 一行人由副市长带队,旅游办公室的人跟着,秘书,旅游集团的考察员,浩浩荡荡的十来个人,贺廉的身份就是周副市长的私人助理。 真是私人助理啊,贴心服务,行李一律不管,就连随身的电脑包都是私人助理提着,小齐办理登机手续,其他人连着坐,贺廉周麟的座位选在最角落,周麟在里侧,贺廉在外,小角落就他们俩。 贺廉一直压低声音和周麟说话。 “我父母很好,他们吵吵闹闹的别当真,看着就行。我妈做饭很好吃。我爸快退休了,家里养了一只猫,叫叮当,听说是我妈捡来的,我以前回去的时候,小猫还巴掌大呢,现在很可爱的。我妈最喜欢吃饭的时候我们把所有饭都吃光了。我家地方不大,楼也好些年了,看着没那么新,都是老邻居。我以前打算是定居国外的,有个稳定工作买个大房子,就把父母接过去。移居国外。但是,我庆幸我回来了。” 捏住周麟的手,周麟浅笑着和他十只相扣。 “下飞机你就去你老家吧,我那个大行李箱是给你准备的。就说是你给你父母买的礼物。” “啊?你准备了? “ “是啊,那些东西送给我也没用。正好给你父母带过来。” 送他的东西五花八门,烟酒茶叶,蜀绣湘绣,各种补品,人参鹿茸,虫草灵芝,也有送一些工艺品的,名石翡翠,珍珠一类。太贵重的不会要,有的留下了,就放在空房间里,他需要的话就去送别人。 “我妈会非常喜欢你这个儿媳妇儿的。太懂事了。” 周麟白他一眼。 “我是女婿。” 贺廉凑上来在他嘴上亲了下。 “宝贝你真乖。” “你长期在外,父母照顾不到,送点礼物应该的。你银行卡上有多少钱?没有了我给你点,再给他们留下些现金,毕竟你离得远,万一他们有用处呢。” 说着就去翻钱包,贺廉赶紧按住他的手。 “我都成你包养的小情人了。” “你就是我包养的小情人。” 周麟坏笑着压低声音。 “私人助理,就是情人的意思。” 拍拍贺廉的肩膀。 “作为包养你的金主,就要把情人哄得高兴,你一高兴就词候的本少更舒服啊。” “跪着给你洗脚? “ 周麟大笑出声,哈哈,那个画面好诡异啊,跪着洗脚?他是哪辈子穿越来的小太监吧,伺候皇上的? 贺廉捏了捏他的鼻子。 小坏蛋。 “和我回家看父母吗? “ 周麟有些为难。他根本就没准备好见他父母。 哪有这么快的,前天确定关系,马上就见父母?下一步是不是直将结婚? “我开会要走景点,会很忙。” 贺廉坐回座位,有些无奈的推推眼镜。 “就是说没时间了? “ “恩。” “就是不去呗。” “恩。” “好吧。” 贺廉摊开手上的报纸,看起来。 周麟抓抓鼻子,贺廉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也不笑了,也不和他说话了。 哎,恋爱就是麻烦,换做别人早就不搭理他了,谁让这是贺廉,推推他。 “你不高兴? “ “没有,你工作忙我理解。正经事要紧。” “那你这幅表情。” 贺廉有点可怜的看着周麟。 “下飞机我走了去看我爹妈,你就去忙工作,我先提前失落你不在我身边啊。” “我上班不在家里,你也这表情? “ “根据我心理诊所的护士们说,就是谁欠我八百万的脸。亲我下,眼看着要下飞机了。” 举高报纸,一脸的兴致勃勃,快点亲我下,亲我下我就高兴了。 “你要有个尾巴一定在用力摇。” 周麟前后一看,飞机椅背高,前头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们,贺廉举着报纸侧面的人也看不到,角落就这点好。 把手放在他的腿上,摸住贺廉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 贺廉追过来回亲,周麟感觉好玩又去亲他,来来回回的你亲我我亲你。 亲吻间歇嘀嘀咕咕的笑。随后嘴巴又被亲住。 小齐就在他们前方位子,一边看文件不住的点头。 “以前周副市长出差就冷着脸,不是因为出差,而是跟谁出差啊。听听这笑得,这趟出差工作肯定好干。” 拿到行李周麟催贺廉赶紧回去吧,贺廉还想对他多说什么,身边人太多。接机的政府官员也来了,只好捏了捏他的肩膀。 “晚上见。” 周麟还想问什么晚上见?你回家了见父母怎么出来和我见面啊。 接机的人就涌了上来,当地主管旅游项目的副省长大老远的看见周麟打招呼,周副市长,你好啊。 周麟只好去和当地政府官员寒暄,再抬头看过去,贺廉已经推着行李箱走远了,回头对他摆摆手。 周麟笑笑,不知道他那五百多度的近视眼能不能看到,马上被人拉住手。 “周副市长,你能来就是拉动当地经济啊,走走,上车,先去招待处,再到政府办公室啊。” 贺廉看到周麟上了车,这才让司机开车。 贺廉的计程车拐进一个老旧的小区。周麟根本不知道,贺廉的老家就在他开会的政府大楼不远,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 周麟调查贺廉资料的时候,就记住了哪个省哪个市,至于哪个大街哪个区根本没在意。他也分不清这什么区的。普通的一个市都有几个区几个县,县下边还有呢,城市县的再分散一些,他以为贺廉的老家距离省会怎么也有二百里路程了。 “妈,我回来了。” 贺廉提着行李箱累出一脑门子的汗,这里边放的都是什么啊,真的很想知道,太沉了。足有百八十斤,直按拎上楼没电梯,真考验人的体力。 贺妈妈一开门看见贺廉在门口,愣了几秒,眼圈一红抱住贺廉。 “儿子啊,你终于回家了。” 贺廉用力抱抱母亲。算算他足有三年没看见父母了,上次回来,他来参加会议。然后回家看父母,在夜总会遇到周麟。从那之后,他就一直没回来。回国之后也是忙着工作,心理诊所的,看见母亲鬓角发白的头发,心里有些发酸。 “工作一直忙,好不容易这几天有时间。我爸呢。” 贺妈妈伸头看看他的背后。 “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说的那个人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不是那个人,不是告诉过你和我爸吗,他叫周麟。下飞机就忙工作去了。” 贺廉脱了外套,摸了一下脚边喵喵叫的叮当。抱起来在怀里抓抓叮当的下巴,叮当眯着眼睛喵喵的叫。听见老妈有些好奇又嘴硬的说,那个人,就咬重了周麟两个字,告诉妈妈是周麟,不是那个人。 贺妈妈白了贺廉一眼。有点没好气。 “我知道他叫周麟。你不用这么提醒我。贺廉啊,你惦记好多年的就是他?非他不可?” 贺廉浅浅的叹息,这事儿他早就直说了,父母的态度还这样。离他所预期的有点远。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理战术 “我喝多了占了他便宜,然后我一走就三年多,你说这三年里他该多委屈?我就差背着渣男负心汉的罪名了。好不容易能再次遇到他,就想照顾他和他在一起,不是负罪感,而是责任。男人就应该负起责任,我对不起他,我要和他在一起。这话,三年里我和你们说了一千多次了。非他不可,不是他就不行。” “就是酒醉误事,喝醉了给我找个男儿媳妇儿。” 贺妈妈狠狠戳了一下贺廉的脑门。就没见过喝酒闯祸搭进一辈子的、还外带断子绝孙,找个男儿媳妇儿的。 贺廉赶紧顺势往上爬。 “是,我从那以后很少喝酒。 妈,是我对不起周麟,我喝多了,看见他就把他扯进房间。周麟当时报警抓我,我坐牢了也理所应当。周麟咬着牙把所有委屈和辛苦,欺辱都吞进去了,他受到伤害就跑了,我酒醒之后想找他道歉都不行。要不是这次我回国留在京城又遇到他,给我一个改过补偿的机会,这辈子我都对不起周麟。 我听说,他从被我欺负之后就一直没敢找女朋友,他父母知道他被一个男人给欺负了,还都看不起他。就连他那同父异母的大哥都会骂他。幸亏周麟脾气烈性,顶住压力和嘲笑生活,看起来挺好,其实他总做恶梦,都是我害的。 妈,你说说,我对不起他,我能不和他在一起吗?我甩手不管了,当做不认识他,我还算人吗?他这一辈子都是让我给毁了。死赖着周麟,周麟才勉强同意和我相处。 千错万错我的错,你千万别对他说什么不好听的,或者劝我们分手,也不要给他难堪,是我哀求着和他在一起,想让他幸福快乐,他这次过来,你们见面了千万别对他甩脸子啊,你和我爸有火打我一顿,别让他下不来台。” 贺廉一脸的痛苦,悔不当初喝醉酒侵害了周麟。他后悔,他痛苦,他是罪人。自责懊恼,最后哀求的可怜巴巴的看着老妈。 他这步棋早就安排好了。关于出柜,关于接纳周麟,对父母耍野蛮耍无赖直接猛攻适得其反。要想一个婉转又最有效的办法。 这对于心理医生来说,不难,他了解人心理活动,直接来,我就要他不要他不行你们爱同意不同意,那只会引起反感还会硬碰硬僵持住。隐瞒绝对不是好办法。等他们发现再去说更被动,最好是让父母喜欢上周麟。 周麟和他们不见面,怎么被喜欢上呢?那么,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对陌生人产生好感,印象深刻呢? 父母什么性格,最普通的父母,思想有些保守,但是,老好人一辈子了,老妈心软,老爸虽然爱和老妈吵架,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老妈说了算。 心软是个好忧点,从心软下手事半功倍。 在什么情况下最心软呢? 同情。 所以他直接就和父母说,他干了什么缺德带冒烟混蛋事,三年前欺负了一个男人。那个人被欺负了还直接走了没有留下电话也没要补偿,他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回国那天他就给父母打电话,找到了,遇上了他,他叫周麟,仔细了解,周麟又是多么多么可怜,父母就不会认为是周麟勾走自己,而是直接把炮口对准自已,责骂,劝说,怎么都好,他来承担。 等周麟登门的时候,他一句不好听的听不见,一个脸子看不到。只有父母的疼爱。 父母也许心里不舒服,但绝对不会为难周麟,而是抱着愧疚想弥补的心态来看待周麟,周麟得到的照顾疼爱就会更多。 至于父母的怒火,他来平息就好。劝劝,对他们哀求,长期的劝说,父母也就妥协了。 所以从他惦记上周麟开始,就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 贺妈妈气的牙疼,抬起手要揍他,扬了扬还是放下。 “这么大人了还做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儿,人家千刀万剐了你都应该。” “喝多了你耍酒疯啊,你就见谁都祸害啊,好端端的大小伙子让你给糟蹋了,糟蹋了不算还让他受到那么多白眼和侮辱,有你这样的吗啊。说出去我都觉得没脸,上这么多年学,读了一辈子书,你学啥了?就学会糟蹋人了啊。” 贺妈妈越想越觉得生气,贺廉干的这叫什么事儿。书都读到狗肚子了?别人看着他又是海归又是博士的,可他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不敢让人知道,贺廉有多缺德。 “所以我要和他在一起啊。这样我才能对他负责。” “这幸亏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孩子都两岁多了吧啊。一琢磨这事儿我真想大嘴巴子抽你。” “妈,我不对,都是我的错。看见他了一定要对他好啊。他特别乖,特别好的人。真的,你看到他了就会喜欢的。你看这箱子,都是他让我带给你们的礼物。目前我们感情非常好,他对我也好。我是真的爱他。” 贺廉趁机向老妈坦白,他们俩的感情甜密得很。 “真的?” “相亲相爱,这不是国内没办法结婚嘛,不然我们俩早就领证去了。” 贺妈妈重重叹口气。话说到这份上了,肯定是分不开的。分开也对不起人家。 “你呀你呀,多大了都替你操心。三年前你打电话说强暴了人。我和你爸差点吓死。辛苦的把你送出国读书,前程大好,出这种事情,你的人生不就全毁了吗?好在没人抓你,你没坐牢。我和你爸就怕你被抓进去啊。谁知道你一直说一定要对人负责,一定要找到他,不管是男是女你都和他在一起。我和你爸也反对,俩大男人在一起?这不是乱套了吗? 但是吧又仔细想想,也是你对不起人家,你这么做也对。怎么都要对人家负贵啊,给他点钱?那孩子估计能气愤的骂人,把人家孩子当什么了?不管不理睬?这良心也过不去。哎,操碎了心。” “我们在一起了,我照顾他爱他,你们二老也接纳他,对他好,把他当成第二个儿子,这是最好的负责。” “不接纳也不行啊,他没法结婚娶媳妇儿了,打光棍一辈子多可怜。” 好好的大小伙子,硬生生的让贺廉给糟蹋了。娶不上媳妇儿被人排斥,现在好不容易原谅贺廉了,感情还挺好,接纳吧,心里有点不舒服。不接纳吧,良心过不去。 贺廉放下叮当,蹲在他妈的面前,摇着老妈的膝盖。 “妈,我们俩在一起真的很好。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是乱套了。这就是相爱得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方式。别计较他是个男的,他就是我的爱人,我很爱他,爱了三年多,我还会爱他至少两个三十年呢。他父母和他不亲厚,他一直挺渴望父母的疼爱。往后,我们三口一起来疼爱他。我是他的爱人,你和我爸也是他的父母。妈,他笑起来特别好看,就是经常冷着脸不高兴,我们让他开心地笑高高兴兴的过日子吧。” 一起疼爱周麟,让周麟得到更多。从自己父母身上,得到亲情。拼命的去推销周麟,去让母亲同意,对周麟好一点,我们都对他好一点,让他高兴的过日子吧。 “他善良,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好,聪明,但是他没朋友,没有亲戚,没有兄弟,倔强又可怜的人,妈,叮当都是你看着可怜捡回来养的。他这么好,你也对他好点吧。” 贺妈妈心里总有个扣,左右想不开,怎么就是个男的呢。 但是一听,周麟就跟新生的小奶猫被丢掉一样,听着都可怜。 哎,作孽啊,贺廉酒后犯错,糟蹋了一个好孩子,虽然无数次的想,是个女人最好啊,可现在一琢磨,算了,男女都是贺廉选的。 “三年前啊,我和你爸就不同意你这么做。你一天一个电话不断的说,劝,越越呢也不知道咋回事还特意跑过来说,这太正常了,是我和你爸想的太落后。第一年我们坚决反对,第二年沉默不表态,第三年越越劝着我勉强可以接受,但是要给我时间。听你现在这么说,哎,还能怎么办?”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有才又帅对我好 不想接纳,架不住贺廉在很早之前就做了工作。当初听他这么说,破口大骂,隔着电话骂他。第一年的时候每次他打电话都是骂他。贺廉一直不气馁坚持着,劝说着。 第二年干脆啥也不说,贺廉就开始说他怎么对不起那个人,有什么理由必须和他在一起。 第三年越越特意跑回来,给他们看了不少书,举了不少例子,然后把潘雷婚礼照片给他们看。 孩子大了,再管管不了了。贺廉打定主意,必须这么做,还怎么拒绝阻拦?他在国外就打电话去骂他,去阻止不也不管用吗? 因为阻止他这么做,不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贺廉三年没回国。他总说忙啊,课业繁重啊,其实还不是不想见面?用一种胁迫的手段逼着他们同意。 想儿子,儿子不回来。潘越的父母一看这样,就知道这是贺廉在躲避父母的责难,长期僵持只会让感情更生分。潘抗美就劝他们老两口,孩子大了你管不了,他这也是思考再三的决定,你就让他惦记着吧,这么多人他能随便找到吗?就算找到了这三年多了,人家也许结婚了也许有伴了,到时候贺廉不也没办法嘛?再者说,这么僵持着对他们一家子也没好处,别那么封建古板,别说男人和男人一起生活乱套了,潘家俩兔崽子不都这样吗?开放点吧,英国本身就很开放,这很正常。你们不同意,贺廉打定主意不妥协,总不能常年不见面吧。答应了吧,默许了吧。 潘抗美贺忠诚这么劝,贺家老两口才勉强点头同意不管了。潘抗美又去找党红,一合计,让贺廉回国工作吧,国内发展大,落叶总要归根的。 三年里他们都不知道贺廉惦记的人是谁,贺廉甚至也不知道周麟的名宇,那一个晚上迷乱又刺激,还不等仔细问周麟跑了。就一直那个人那个人的称呼着周麟。 贺廉本来就打算回国就找周麟,惦记三年多了,他所有铺垫都铺好了,父母工作也都做通了,只要找到他,就可以在一起。 缘分就这么奇怪,他本想着让潘革帮忙寻找,谁知道下飞机就看见周麟。 贺廉回国之后就兴奋地说遇到他了,我们见面了,我们说话了。我说了我要追求他。 每次打电话都会和父母说,周麟和他的事情。周麟干什么了,周麟和他说什么了,周麟住在家里做恶梦吓得半夜睡不好。周麟喜欢吃海鲜,各种各种,每天每天都说。 不同意吗?沉默吗? 这次贺廉回来,又把很多以前没说的事情说了,周麟是个什么样的人,被贺廉糟蹋成那样了也心疼,百般无奈,算了。 他挂在嘴边三年多的人,为了这个人贺廉每天都打电话劝他们,劝说,夸奖,贺家两口子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周麟这个名宇最近耳熟能详,贺廉激动又热切的每天说,老年痴呆也都记住了。 还能怎么着啊。别管了呗。 “妈,他人真的很好。你看到他一定会喜欢的。给你看他照片。” 从手机里翻出周麟的照片,很多,背影,侧面,认真严肃的看着资料,身边一群工作人员围着,他和谁谁见面握手寒暄。 “有点瘦。长得不错。” 如雷贯耳的名宇,三年来一直熟悉知道这个人,在拿到照片的时候,贺妈妈跟看新媳妇儿一样仔仔细细的看,终于见到本人了。 还从茶几上拿出老花镜,很努力的去看,点击放大,看周麟的脸。 “他工作忙得很,累的,操心费力地不长肉,饮食也不规律。应酬也多。” 贺廉翻出一个周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举着一杯红酒,小脚牛仔裤,贴身的白衬衫,白净精致的五官,眉眼淡淡的。 “帅吧。他本人比这还帅。特别有气质。” 贺廉几乎是炫耀的介绍着自已的爱人。看,我的周麟,又帅又有气质。 “这孩子出身不错吧。看起来不是普通人。” “京城的管理招商引资的副市长。” “他还是大官啊。” 贺妈妈大吃一惊,大官,这样的人都让贺廉给欺负了,当时要是动动手贺廉命都没了。 “恩,大官。” 又帅又有气质还是大官,这是我的爱人。特别牛吧、“哎哟,当初你这么欺负人家他要想报复你,别说坐牢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小子蔫不唧的闯祸就往大了闯。大官能得罪吗? “贺妈妈都感觉后怕了,京城的副市长啊,权力很大啊,吃了一个大亏还不说,没对贺廉打击报复,真的谢天谢地了。 “所以我说,他很善良。对我特别好,给我买了好多衣服鞋子,还去见我那个学校的校长说我是他朋友。我心理诊所都是他帮我找到的,朝他的面子我的诊所都不用交租金。这次我回来他还安排我进了他的参观团队,他还和我说有人要是对我不客气他就帮我撑腰呢。这么好的人,咱们家一定要对他好。” 贺廉一脸的幸福甜蜜。 “长得帅,对我好。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哎哟,我怎么觉得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呢,咱们配不上人家吧。” 俗话说高门嫁女,底门娶妇,他们家和周麟真的不般配啊。 “我爱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他的地位身份。” 贺廉翻看着手机里周麟的照片眉眼都是笑。 “他不是那种看上不看下的人,也没有什么门户之见。就是很单纯的他和我,我的工作他不懂,他的工作我也不明白,但是我们俩相处的非常融洽。我做饭他就在一边打下手。他忙了我就在一边看着他。他要下班早了就去接我,我加班晚了我们俩不做饭外头吃。 他工作忙,接触的人也多,考虑的问题也多,习惯性的失眠,酒局饭局的,特别容易喝醉了,胃也不好。就怕他说不舒服。吃着药还要去开会。他也会陪着我和老师们话家常,给小朋友发糖。蹲在小水塘边看小孩钓蝌蚪,他能看一个多小时。 在家里他也没有过用身份压人的事儿,吆五喝六的指使我。进了家门,他就是周麟,我爱的人。在我眼里,他是需要我多多照顾的爱人,在他眼里,我就是贺廉,是他的依靠伴侣。什么副市长,什么大学老师,都没用。” 爱情单纯又纯粹,门户之见也好,别人以为他榜上副市长的大腿也罢,他爱的只是周麟。 不用他的权力庇护,不用他为自己疏通关系,也不用他为自己以权谋私,只要他每天回家了高高兴兴的坐一块吃饭散步看电视,一块入睡一起在早安吻里醒过来。 “他爸爸有些偏心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他母亲还在国外不管他,周麟挺辛苦的。妈,我爸回家了你帮我劝劝,周麟来家里了,你们老两口把他当最小的儿子疼爱着。” “今天你回来怎么没把他带来? “ 看照片了,怎么也要看看本人接触一下,才好知道周麟是不是和贺廉说的这么好。 普通老百姓谁家的女婿或者儿媳妇儿是副市长啊,这么大的官,在家里肯定官威十足吧,架子特别大吧,那要是真成了,他们怎么和周麟相处啊。 “他今天肯定会很忙。下飞机就被副省长他们接走了。估计会给他们一行人接风洗尘,怎么也要忙到半夜了。离得不远,晚上我去看看他,他就和小孩一样,换个地方睡不好,认床。我把他的枕头带过来了。要给他送过去的。” “我去买茶吧,明天你让他来家里吃饭。” “后天吧,后天他工作不那么忙,我把他带回家。” 贺妈妈嗯嗯嗯的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 “他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前呼后拥吆五喝六,跟咱们去政府里边那些工作人员那样? “政府机关的某些人,不,应该是大多数人,都是高傲的,不耐烦地接待着来访者,拽的二五八万的,态度很差。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这人,谁呀 贺廉和周麟感情好自然看不出什么毛病来,他们老两口接纳了周麟,周麟有个拽拽的嚣张德行的话,贺妈妈还真的很触头。 想起了醉打金枝这出戏,家里有个公主打不得骂不得,还要先给公主行礼,公主才给公婆行礼。 他们看见副市长了,怎么相处? 关键这副市长是个男的,还是他儿子糟蹋了的男人。 总觉得底气不足,先对不起人家的,还又是个大官。但是他又是贺廉的爱人好纠结啊,真的想不开啊。 贺廉笑出来。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 试试?怎么试试? 贺爸爸回家就看见儿子回来了,嘴角藏不住笑。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贺廉笑着拿着一瓶特供茅台。 “咱们爷俩喝点。” “不错啊,你买的? “ 贺爸爸按过去看,特供酒,一般人买不到。 “还给你带回不少好东西呢,都是周麟让带回来的。都在屋里呢,你快看看去吧。” 贺妈妈脖子上一串紫色珍珠项链。有些炫耀的让老头儿看。好看吧。 “那人来了?在哪? “ 贺爸爸没注意老婆儿脖子上的项链,这屋那屋的看,周麟来了?人呢?啥样子的人啊。 “爸,他叫周麟。哎,你和我妈怎么都喊他那人啊。好好地喊他周麟。” “我严重抗议啊,别天天的那人那人的。他是我的爱人,周麟。这么喊他我不爱听。” 贺爸爸想骂人,看看你这样子,没说什么了你就开始护短了,一个大老爷们你还爱人爱人的。你咋这么理直气壮啊。 贺妈妈推了一下贺爸爸。 “屋去,那多事儿呢。贺廉,看看锅啊,别糊了。” 扯着老头儿就进里屋了,满满的大箱子打开,十条烟,四瓶酒,这都是特供的,一盒虫草一盒人参,一只名表一套珍珠的首饰,红茶绿茶的好几盒,甚至还有干海参,还有一块非常漂亮的丝绸。 “这是周麟让带来的,那孩子细心。贺廉还说为了买这些东西,周麟跑了一天都没去工作。现在你还想分开他们?不可能了,人家两个人感情特别好。周麟还是个大官,你强行阻止的话,贺廉我觉得要遭殃。招惹人家的是他,甩掉人家的还是他,周麟一生气还不收拾死贺廉啊。” 想想都有些后怕,糟蹋了人家副市长的是贺廉,贺廉追他,追到一半不追了,分手?这叫什么事儿啊,那副市长还不一气之下直接罗织个罪名把贺廉送进去?枪毙都不新鲜。再者说,人要讲良心,不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儿吧。 “我不是啥也没说嘛。” “那就别说了。” 贺妈妈抹了一下眼晴,重重叹口气。 “谁让你儿子做错事了呢,人家没有报警抓他就很不错。这有大包小包的带过来这么多好东西,也是想让我们俩同意。是贺廉对不起他,他还反过来讨好我们,咱们俩啊,就,就别计较啥了。” 贺爸爸长吁短叹。 “他小叔啊也劝过我,哎,真不好办啊。” “要是感情好,就,就让贺廉往后生个小孩,也不和他们过,咱们老两口养着孩子。” “这事儿还要和那个人,不,周麟说说。” “不知道周麟是不是好说话的人。那么大的官,能好说话吗? ““他小叔也是大官啊。” 贺妈妈贺爸爸对视一眼,这叫什么事儿啊,完全想不出怎么相处。 周麟挺忙的,下飞机就到了省政府,和当地政府机关的人短暂寒暄之后,直接开会,说明两方的计划,如何实施,负责旅游的副省长表明态度,会在这两年内改善当地的治安,环境,交通,也会开通多条飞机航线,可以跨国航班直接到达他们这里,也会在各个旅游景点增加小语种导游,还要开办一些酒店,酒楼,提升当地的国际形象,力求完美。 旅游集团也提供了每年过来旅游的大概人数,周麟在会议上发言,近几年高铁特快提速,从京城开到省会,都是朝开夕至,完全可以来一个深度游,从京城开始旅游,然后坐飞机火车到达这里,再开始第二次旅游。京城和这里也会成为对应的旅游城市。不仅可以带动两地旅游,还可以促进发展。 这是一个长期有效可持续性发展的项目,对三方都有利。 中国不仅走出去,中国的特色也会走出国门,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好山好水,大好江山。 一开会这就到晚上了,当地政府准备酒宴,给周麟一行人接风洗尘,这个场合,可不是喝三杯酒就能行的。 洗尘宴采取自助餐形式,类似于小型酒会了,周麟身边簇拥着人,一会是当地政府的人,一会是这边的熟人,一会又是曾经和周麟合作过项目的商场朋友,周麟还要把旅游集团的人介绍给当地高官。 敬酒的络绎不绝,好在酒品都不错,敬一杯说说话,也就行了。没有接二连三的一直灌酒。 周麟还是有点喝多了,他这段时间所有在京城的酒宴饭局,最多也就喝三杯,三两酒。长期不多喝,喝了七八两,又是萄萄酒,又是果酒的,周麟散场的时候,是被小齐扶着的。 接待他的官员伺候着周麟上车,周麟走路还算不乱,身体有点软,头晕晕的。靠在后车座闭着眼晴不说话,接待的官员询问小齐,周副市长没事吧,小齐扶着水杯子给周麟喝水,笑笑,应该是没事。 按照以前的酒量,这真不算什么。就是长期没有多喝,今天喝的稍微多了点。 “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周副市长,一块去当地的四级旅游景点转转。” 到了酒店门口,接待的官员打开车门,小齐先下丰,和小太监一样伸着胳膊,周麟伸出手来抓住,探出身来,接待的人赶紧去扶,周麟这才站在车外。 懒懒的靠着小齐,周麟挥挥手。 “恩,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周副市长还有什么吩咐吗? “ “帮我转达对副省长的谢意。多谢他今晚的招待。” “我送您回房。” “不用了,你走吧,挺晚的了。” 周麟说着示意小齐往酒店走,小齐搀扶着他,官员赶紧推开酒店的大门,让周麟进去,旁边的司机还拿着周麟的外套准备送上去。 周麟转身进旋转的玻璃门的时候,眼睛转的有些慢,看见酒店的斜对面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手拎着一个保温桶,看见他下车了往前走几步又停下退回去。他进旋转玻璃门的时候,玻璃倒影看见那中年妇女快步走了过来,对他们伸手,要说话,口型都做出来了,还是没有说话。 周麟回头看看,一个短发的中年女人,穿的不是很时髦,特别普通的一个中年女人,飘过来的眼神有些急切,有些不好意思,看起来整个人很局促。 谁啊。 周麟喝的有点多,脑子转的慢。 他不认识这个人,谁呢?他认识的中年妇女,除了潘抗美,还真没有几个印象深刻的。这个人,真不认识?但是,有点熟悉。 周麟打了一个酒歌,小齐赶紧扶住他。 “市长? “ “走吧,回去。” 周麟还是没想起来,当地官员拿着房卡一路护送着周麟进电梯,还有酒店的服务员陪送,司机秘书的前呼后拥。 进了电梯,周麟斜靠在小齐的身上。 “周副市长一行人都住在这里吗? “ 小齐询问着当地官员。 “是的,按着名单都安排在这里,就连酒店内的小型会议室都可以随时使用。但是,周副市长的私人助理没回酒店。我联系他,他说不在这里住,已经有了住处。我怕招待不周啊。” 第一百五十四章 赶紧找回来 “贺先生是本地人。他来之前说过不会住在酒店的,不用麻烦了。” 周麟似睡非睡眼睛半眯着,听见小齐和官员的聊天。 恩,对,贺廉本她人,贺廉回家看他父母了。贺廉说他父母挺可爱的,对了,看过贺廉母亲的照片,年轻那会也是个美人,短发美女,就不知道为什么贺廉爸爸喜欢大辫子的女人。 贺廉妈妈,等等! 周麟嗖的一下瞪大眼睛,贺廉妈妈! 一把推开小齐,赶紧按电梯,下楼下楼啊,他要现在马上下楼! 小齐从没看见过周副市长这么急躁的样子,就连当地官员都慌了神,怎么了?周副市长刚才不是还喝多了嘛?这是准备要吐?吐也不用下楼啊。 “周副市长,你怎么了? “ “快下楼,我有急事! “ 周麟拍打着电梯门,草,怎么还往上走啊,他要马上到楼下才行! 小齐不敢怠慢,以为周副市长有必须办的事情,赶紧帮着按键,电梯打开,周麟一点酒态也看不到了,冲出去上另外一个电梯,赶紧下楼。 电梯门一开,周麟直接往外跑。 从没有过的速度,飞快的往外跑,一路狂奔。 希望来得及啊,真的希望来得及! 他说那中年女人怎么那么熟悉,脑子里没有和她见面的记忆,为什么又很熟悉?为什么?他看过不止一次贺廉的相册。他在相册里看见过这个短发的中年女人,她是贺廉的母亲! 贺廉的母亲啊,他未来要面对的长辈,和贺廉在一起了,他妈就是自己的妈,第一次见面就把小老太太拒之门外?还想不想和贺廉在一起了?这未来的丈母娘怎么想他?这么做也太没礼貌了,太不懂事了,没法和贺廉交代。 小齐,当地官员,司机,服务员,都跟着往外跑,不断地喊着,周副市长你有什么事?周副市长你怎么了? 周麟在旋转玻璃门里急得跺脚,转的太慢了。 伸脖子用力往外看,希望贺廉的妈妈还在。 跑出去一看,门童还在,还有车子陆续开过来,左看没有,右看还没有、周麟赶紧跑到酒店的小广场上,到处寻找。 “周副市长你找什么? “ “人,中年妇女。短发。” 绕过喷水池,在花池边走了几圈,都没找到,周麟急切的对小齐下命令,四下寻找。 “必须找到。赶紧我找。” 小齐得到命令,周麟这时候都走出广场了,前边就是路,车来车往的,周麟直接走过去。 路灯,车灯,还有不少高楼的霓虹灯,周麟瞪着眼晴用力地看,希望能找得到。 他不知道怎么喊人,他也知道喊一声比这么找好,但是,他喊什么?贺阿姨?婶子?伯母? 要不是贺廉的母亲呢?周麟就是不知道怎么喊。 急得抓耳挠腮,这位阿姨脚程好快,上电梯跑出来不足五分钟,人没了?哎去哪了啊。 有些着急的想骂人,抱着希望去看小齐他们,他们也摇头,周麟的火就有点压不住,干什么吃的啊,连个人都找不到。 一摸口袋,手机不在,转头想去喊小齐,手机给我,就在这转头的时候,看见顺着马路牙子走过来一中年妇女。 看见周麟再看她,顿了顿脚步,有些不好意思,有点不知所措,想转身离开又顿住了。犹豫了一下这才往这边走。 周麟赶紧走过去,站在中年妇女的面前,张张嘴。也很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有贺廉在场,他们第一次见面。 虽然贺妈妈在三年前就知道有这么个人,今天在贺廉手机里知道这个人的长相,知道贺廉和他之间所有事情,知道他的喜好,口味,什么都知道就是没见过人,今天见面了,犹豫再三,终于面对面了。 周麟虽然见过贺廉母亲的照片,也从贺廉嘴里听说了一点贺妈妈的脾气秉性,但是,也是第一次见面。 尴尬啊,不知道说什么啊,不知道他该怎么做。 谁都没有面对这个人的经验。 贺妈妈是紧张,看见前呼后拥的周麟,那么多人围着伺候着,她就不敢上去打招呼了,人家大官能招待一个普通中年妇女吗?想说话又不敢,迟疑着还是决定先回去吧。又看见周麟急急忙忙的寻找,出来见面了,反倒不知道说啥。 周麟压根没做好准备单独面对贺廉的母亲,这件事是最大的意外。他一点准备没有。 尴尬的,不知所措的,你看我我看你,足有五分钟谁也不说话。贺廉妈妈笑笑,周麟张张嘴,最后头一低。 “贺阿姨。” “这是汤,你拿去喝。” 两个人同时开口,周麟一愣,贺妈妈也是一愣。 还是贺妈妈先笑了。 把手里的保温桶塞给周麟。 “贺廉说你应酬多胃不好,我今晚炖的汤,你拿去喝点吧。” 周麟脸通红,他有一种在大街上和没见面的丈母娘不期而遇的感觉。他没见过谁的家长,也没和谁的父母这么说过话。 可以和长辈坐下长谈,聊国家,聊经济,聊军事,完美无缺的晚辈,比如贺忠诚潘抗美。侃侃而谈不会有尴尬。因为那只是长辈,同事朋友的父母而已,他当成伯父伯母来看。 但是他真没有和恋人父母见面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已该用什么态度?完美无缺的晚辈?对待普通朋友父母的态度?去聊那些空大的话题?又或者礼貌客气有礼不亲密?这完全不对啊。 “喝酒了吧,喝多了就别熬夜了,早点睡啊。我回去了,你上楼睡觉吧。” 贺妈妈后退一步对周麟笑笑。 “贺廉说你睡不好,睡觉前喝点牛奶。工作忙完了回家吧,我和他爸都等着你呢。回家吃顿饭,认认家门。” “好。” “我走啦,你回吧,回吧。” 贺妈妈转身要走,周麟快走一步拉住贺妈妈的手肘。 “阿姨,我送你回去吧,挺晚的了。不是,要不,你和我上楼吧,咱们娘俩聊聊。” 哪能这么走了?他也太不懂事了吧。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他,送了汤,就让贺廉母亲独身中年妇女回去?他是有多不懂事能这么干。 “不啦,你是大官,忙,我不给你添乱了。” “不会添乱的,我们回楼上,我把贺廉叫过来。” 周麟看看时间,这都晚上十点多了。 “我们吃个宵夜,在把您送回去。走吧,我们上楼。” “贺廉也来了,他说你睡不好认床,给你送枕头,刚才说去买点东西没回来呢,不用送我,你们说完话我们娘俩就回去了。我在这等他就行。” “那就更要上楼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找我们去。” 周麟心里咬牙,行啊你贺廉,你把你老妈丢给我了,你跑了?关键时候你跑了?你就不怕我和你老妈干仗打起来?你的心咋这么大呢。一点也不装事儿啊。 贺妈妈有些迟疑的看看周麟背后的那些人。周麟看出贺妈妈的迟疑了,拉起贺妈妈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里。 笑笑。 “咱们说了算,他们管不到的。” 周麟拉着贺妈妈往酒店走,在经过本地官员的面前。 “小李啊,你回去吧。小齐,准备点心茶水。” 小齐点头,当地官员也赶紧说再见走了,周麟让司机在楼下等着,一会用车。 带着贺廉妈妈进去,小齐伺候前伺候后,一直伺候到贺妈妈坐到沙发上,小齐泡茶烧水的一脸赔笑。 这位看着不起眼的中年妇女,绝对是个大人物。不然周副市长也不会毕恭毕敬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鸡汤真好喝 给周麟准备的房间很豪华,里外套间,周麟洗把脸赶紧出来,先醒醒酒,保证头清目明的,脱了外套就穿一件白衬衫,袖子也卷起来了,周麟觉得现在他有些狼狈,稍微酒醉之后,头发没整理,衣服穿一天也皱了,一天内最狼狈的时间里见了最重要的人。 身经百战了,什么人都见过,他现在还有点心跳加速,紧张。 深呼吸,保持笑容,出来了。 贺妈妈看他出来了,赶紧站起来去关窗户。 “你这孩子,头发湿着就往外走,喝酒出汗,风一吹还不感冒了。” 关上窗户看着周麟,头发滴水,袖子卷起来了,领口也解开了、“快去穿上外套。” “不冷。” “吃饭没有?快把这汤喝了,用的是你拿来的虫草炖的。他爸和贺廉不爱喝,说什么看着虫草毛毛的,你不怕吧,没事,我没把虫草盛里边,乌鸡虫草汤,好喝得很,你快尝尝。” 也不倒,直接拧开盖子推给周麟,热切地看着他,周麟端起来喝一口。 “很香。” “都喝了啊。香就全喝了。你这孩子也太瘦了。” 贺妈妈扫视了一眼周麟白衬衫下的腰,白衬衫贴身,显得他的腰很细,长得真不错,特别精致的五官,乍一看觉得不错,越看越觉得这鼻子,眉眼,嘴巴,都特别好看。比乍一看还好看。 耐看型的,这样的人有福气。 “大晚上的,您怎么过来了?是我招呼不周,应该是我先去拜访您和叔叔的。” “你工作忙嘛,我在家里呆着也没啥事儿,贺廉一直说你今晚有应酬,肯定喝酒,我就琢磨给你熬点汤啥的,喝完酒喝点这个舒服。” “感觉胃里舒服不少。” 周麟乖乖的笑着,贺妈妈一听眉开眼笑的。 “不忙了回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好。那就麻烦阿姨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是你,,,啊,那个我是你阿姨,他爸是你叔,都挺期待你回家吃顿饭的。” 周麟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了,变相的承认了他和贺廉的关系。 太奇怪了,贺廉的父母不反对? “其实我是想让你回家住的,这么一看,这里比咱们家条件好的多。你住在这应该比在咱们家里舒服得多。工作也方便。想吃什么和阿姨说,你也别怕回家,他爸不会说别的。贺廉平时欺负你吗?他对你好吗?你工作累不累啊。看你这么瘦肯定特别辛苦吧,你喜欢吃什么呀,认床换地方了你能睡得好吗?” 周麟突然觉得,特别暖。 他父母都没有这么详细的问过他的生活细节,只会问最近工作怎么样?得到还行的回答就不会再去问了。 贺廉妈妈特别认真的询问他的口味,喜好,问他辛不辛苦。真的就像是父母对待孩子,真正的叔叔伯伯家里的阿姨婶娘问他,最普通的一种关怀方式。 “咱们这边多雨,一下雨气温就低,天气一放晴气温就高,你包里记得放把雨伞,也要拿一件外套。早晚的下雨冷了就穿上。别感冒了,别停着,赶紧把汤都喝了。明天我再给你炖点别的。你爱不爱吃甜的?我和邻居学了一个甜汤,也做给你吃啊。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多吃饭,记得了吗? ““知道。” 周麟用力点头。 “别嫌我啰嗦啊。我更年期,他爸就烦我唠叨,你说说,家里就我和他爸,我不和他说话,我和叮当说话嘛,叮当也不会说话呀。叮当是咱们家的猫。他爸一嫌弃我唠叨,我就不给他做饭吃。他爸就去下馆子,我也不给他钱,他爸就没办法了,我说再多他也不敢出去吃了。” “更年期没过呜?有没有找医生调理一下? ““吃着药呢,有时候一吃药血压就有些高。我心烦了就爱给贺廉打电话唠叨,贺廉就嗯嗯嗯的听着,我说半小时,他给我嗯嗯嗯,死孩子,和他爸一个德行,就会敷衍我。他敷衍你不?他敷衍你你就骂他,骂他一顿下次他就老实了。” “和我回京城吧,我找个专家给您看看。吃点药,也调理调理。” “嗨,那多麻烦。我妯娌,就是贺廉他小婶,你知道的吧。她给我带了不少药,我吃了效果挺好的。你别听我说话不喝汤啊,快喝。” 推了一下周麟,催促着他快喝,周麟赶紧咕咚咕咚的喝汤。 贺妈妈一脸的笑。 “我就爱看你们吃饭,哎哟,慢点,都滴答到衣服上了。多大人了还和小孩差不多。” 拿出纸巾给周麟擦胸前的衣服,特别认真的,有些抱怨有些好笑,仔仔细细的擦。 周麟要接过纸巾,被贺妈妈拉开手,就这么伸着手等着,等贺妈妈擦干净了,才放过他。瞄了一眼保温桶,还剩少一半。 “都喝了吧啊。” 周麟摸摸肚子,打了一个饱嗝。 “喝不下了? “ “恩。” “没几口了,撒泡尿就没了,别觉得撑。快喝。” 周麟有点哭笑不得,这是撒泡尿就没有了的问题吗?贺妈妈还真是大实话。 “剩饭长麻子。” 直接笑出声,这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家长糊弄不爱吃饭剩碗底孩子的话,剩饭长麻子,一个米粒一个麻子,都吃了长大了才好看。 都这么说了,好孩子就不能剩饭。撑?撑了也没关系,都喝了吧。 “后天一早让贺廉来接你,中午在家里吃饭,行吗? ““好。我一定去。” 贺妈妈看着笑着的周麟,抬手摸了摸周麟的胳膊。 “周麟,贺廉对不起你,你别记恨他。” 周麟皱了一下眉头,对不起?记恨? “我们俩很好,没有冤仇。阿姨,你这话从哪说的? “贺妈妈很想说那不是三年前他把你给强暴了吗?但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事儿再提起来多尴尬,周麟也多难受啊。 “你这个孩子好,心里敞亮,贺廉就是一个混蛋,他要在欺负你,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揍他。” “他做什么了让您这么生气?难道他以前有未婚妻?女朋友?还是说,他有孩子? “贺廉不会是有事儿隐瞒着自己吧,他离过婚?离过婚也没关系,难道他有一个孩子在老家?秘密的没有人知道?这时候了他早就应该和自已说啊。 “什么孩子?你们俩有孩子?收养的吗? “贺妈妈眼晴瞪得比周麟还大。 周麟觉得鸡同鸭讲,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没孩子。我们俩没这打算。工作都挺忙的,等过些年再说。” “哦哦,不急不急。我是说几年前他对不起你那事儿,这事都过去了,你们也在一起了,你就别想以前的事情了。好好的在一块。” 前几年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难道是夜总会的那一夜?也就那一夜有的交集,其实还不是贺廉的错,是自己拖得他进的房间。到贺廉妈妈这里怎么就颠倒过去了?也不知道贺廉到底是怎么说的,这时候还是不分辨这事儿的原委了。听着吧。 周麟浅笑,点头。 “贺廉这人吧,有时候挺好的,有时候特别混蛋,我和他爸生气了,他会跟我说,你怎么怎么不对,他爸怎么怎么有理。我不是真的想吵架是我更年期了,还问我血压怎么样啊,有没有心烦啊,潮热汗出,吃药没,有没有改善?最后绕绕的就把我饶晕了,放下电话之后,我都忘了为什么给他打电话。但是,我真的心情不好了,他还会很细心的安慰我。”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最小的儿子 “有时候觉得他特别贴心听话,但是他还会给我来一句,在心理学上我这是什么心里作出的反应,话到嘴边想夸他,又想骂他把我当病人了。没出国的时候,他放假就喜欢往外跑,我和他爸不支援他的旅游经费,这死小子就给别人补课赚旅游资金,前天放假第二天就没影了。晒得漆黑的回家,一问他利用一个暑假跑了西藏,要么就被他小叔接走去了军区大院,一群小子到处疯。 出国之后,更没影了,一年年不回家,功课忙啊,要么打工啊,要么他参加什么义务活动,他很少黏我们,做事也有分寸,也没真的犯过错,很多时候他都不用我们管,看起来真没脾气,其实他发火的时候特别倔。 他的房间他的东西不让别人动,十三四岁的时候吧,他爸的同事带来一个小孩,七八岁正是最淘气的时候,去他的房间了,把他的书本给撕了,他回来之后直接换了门锁,整天锁着门,他爸火了就训他,他没顶嘴,正好周末,他就在房间里写了两天毛笔字,一个月没和他爸说话,他爸终于忍不住了主动和贺廉说话,贺廉原谅他爸那都快两个月了,他的毛笔字写了足有半米高,一张一张的宣纸,大字小字,用了一张一米的纸写了忍,气死我了。免崽子,他忍,他忍啥?老子教训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高三业那年他突然迷上了佛法,我和他爸一直担心,这小子不会要出家吧,性子从那段时间突然变了,特别和善,别的圆滑,比以前的脾气还好,从那之后根本就看不到他生气。跟他说话,他永远会坐在那静静地听,带着笑容听,从来不插嘴也不多话。眼镜度数一天天增加,但是他这脾气是一天天摸不透。别看我是他妈,也不明白他。 他要是和你冷战,你千万别跟他呕着脾气,不搭理他。他敢一个月不理你。你不理他他就不理你,八头牛拉不回来。气的你牙疼他还该干嘛干嘛,就是不理你。那时候都想把他揪成两段。大嘴巴啪啪的揍他,让你个死小子给我冷战。” 周麟听笑了,贺廉还没有这个时候,没有跟他冷战的机会。 “快高考的时候,他小叔一直很希望他参军,直接考军校,我们也希望他考军校,他说他志向不在这,想学医。学医也行啊,考军医学校多好,他说他对临床医生没兴题,就报了冷门。都不看好,他就坚定不移就要学这个。打定主意了谁也劝不了。好在出国深造了,目前发展的挺好,听说还是你帮他找的地方开心理诊所,我和他爸挺感谢你的。你们的工作什么的我也不懂,就是,你们俩在一起了,互相谦让着。” 贺妈妈摸了摸周麟的头发,看见周麟对她笑,贺妈妈忍不住笑了。 “没事了就回家,想吃啥和我说,阿姨给你做。贺廉和你呕着脾气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骂他。在一块了就好好的,我和他爸都没啥意见,本来是他对不起你,他不对你好不行。” “咱们是一家人,不要见外,别和我客气。周麟,你是我和他爸最小的儿子。” 周麟真没想到,贺廉妈妈会说这种话,惊讶之余是感动。 贺廉人不错,他的父母也好。 他一直羡慕潘革,他的父母那么支持,黄凯的父母也都同意,所以潘革有一段很完美的感情。 他现在也很幸福,感觉非常好,能有一份父母支持的感情,得到的温暖好多。 贺廉的妈妈也许没有潘抗美的贵气,自己母亲的精致高贵,最普通最平凡的女性,就和全国那么那么多的母亲一样,不会太保养的就像三十几岁的女人,也没有苗条的身材像少女,稍微有些胖,头发有些白,眼角眉梢有皱纹,爱说话叨叨几句,手上也有老茧,穿的也不流行,夜里降温还穿了一个厚厚的外套,看见高官了还会有点畏缩,非常普通的一位中年女性,但是,她带来的温暖,最贴心。最踏实。 真的是一位普通的母亲给他的感觉,絮絮叨叨之间都是疼爱,言语里都是关心,动作里是真诚。 汤其实不是特别好喝,有些寡淡油腻,按照平时他是不喝的,但是他感觉这是最好喝的,哪怕是喝撑了他也喝,妈妈做的饭,好多年没吃过。小时候家里有保姆,长大了母亲那边也有仆人。他妈妈的手永远细长白净,就不是洗手作羹汤的手。 贺妈妈说话散碎,想到什么说什么,东一头西一头,一会说他爸,一会说以前,一会督促他喝汤,但是,真正的家人在一起闲聊不都这么说话吗?没有主题,就是闲聊。 潘革说,我去我丈人家,特别忙,防止我老丈人别揍我家凯子,丈母娘身体不好,还要陪着老丈母娘看霸王别姬注意她别情绪激动心脏病犯了,还要和老丈人聊军事问题,去一天了特别累得慌,但是吧,还是很高兴。那种高兴说不出,鸡飞狗跳的忙碌的很,也不知道自己忙啥,走的时候看见他们老两口送我们出门,觉得明天还来,必须来。 周麟也感受到这种最踏实的温暖,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絮絮叨叨,这不就是家里发生的事情吗? 父母说说邻居家里怎么怎么,说说你爹你妈干了啥,说说菜价房价,说说这个月花了多少,说说看上什么东西了。 没有军事,没有时事,没有官场,商场,没有尔虞我诈和各种算计,有时候你觉得烦,可是,这就是生活。你巴不得父母多唠叨几年,八十岁了,九十岁了,他们还在唠叨着你,多穿衣服啊,多吃饭啊。 林木说,我额吉是草原最美的女人,她唱着最好听的蒙古长调,做最好吃的烤全羊,穿最好看的蒙袍,她手上的老虽都是最漂亮的。那种母爱就像草原一样宽广博大。褪去了繁华,没有各种名牌化妆品,没有精细化妆,她头发花白,淳朴又善良,美丽又自然,站在那对你笑,你觉得她是世上最伟大的母亲。 贺廉妈妈何尝不是世上最美丽的女性,宽容,慈爱,心软,善良,朴实,做饭好吃,就连她手上的茧子都是岁月的累积磨出来的。拥有世上母亲所有的最好品德。 也许不够美,也许不够高贵,也许没有顶级厨艺,也许不会跳舞出入各种上流社会的机会,但是,白发,老茧,微胖的身体,絮叨,这就是母亲。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活得洒脱,性子烈,她选择远走抛弃一切,过她想过的生活,也不错,他已经大的不需要母爱了,不再是摔疼了需要妈妈安慰的年纪,他大了,独立了,成年很久了,早就是他一个人他不需要也不再渴望。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也没必要再去找回。 可今天,他看着贺廉的母亲,觉得他被温暖着。 是一种三十八灰的温暖,让人眷恋,却不会烫着。很真实,很实在。 周麟低着头,笑着。掩饰鼻子的发酸。 “谢谢。” 真的感谢,感谢贺廉母亲的话温暖了自已。 “这孩子,又见外。” 贺廉妈妈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周麟的后背。 挺和善的人,没有大官的架子,一直认真地听自己说话。有些局促拘谨,却一直在笑着,很听话的人。 难怪贺廉很喜欢,这样的周麟,乖巧又温顺,一点也没有高高在上。没有看到看他被秘书搀扶,前呼后拥的距离感,话不多一直在笑,抱着保温桶就这么乖乖的听着。 “贺廉这死孩子去哪了?买东西去这么久,周麟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这么晚了你也该睡觉了。” 再继续坐下去,周麟今晚就别想睡了,眼瞅着都快晚上十一点了。 “这么晚就别回去了,我去开间房,您别走了。明天我也是走走景点,咱们一块去。” “可不行,那不是耽误你工作吗? “ 贺廉妈妈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第一百五十七章 分你四分之三 “不耽误,就当旅游了。” “你那是大事,我去算啥啊,不去不去。” 说着就要起身,周麟快一步搀扶起来,看得出来贺廉妈妈的腿脚不利索,上了岁数的人了都有风湿。 贺廉妈妈眉开眼笑的。 “找找贺廉,让他赶紧回来吧啊。” 周麟点头去打电话,隔着门就听见外头传来贺廉的手机铃声,靠,贺廉就在门外吗? 快步去开门,就看见贺廉手里拿着手机,贴着门站着,一脸的笑。 周麟回头看看贺廉妈妈没有跟过来,抬起一脚踹贺廉的腿。 “把你老妈丢给我,你跑了,就不怕我们打起来啊。” 咬牙切齿的,不知道自己这里没准备好直接见了他的母亲,心里一直提心吊胆,话都不敢说,就怕说错话了,贺廉人影都不冒,躲得真清闲啊。 气不气人,贺廉这也太气人了,要干什么提前说一声,直接来个措手不及。 他还躲在门外故意不出现,他就是故意躲出去的。他躲在这多久了,要不是打电话暴漏他的行踪,这人是不是要躲到明天啊。 “哎哟。” 贺廉故意声音大一些喊疼,周麟冲出去一把堵住他的嘴。 “再喊揍你了。” 贺廉笑着把周麟抱住。 “我妈好吧。” “比你好。赶紧进来。别这说话了。” “分你一半怎么样。不,我爸我妈分你四分之三。” “就没看过你这样的,把爹妈送人。别跟我耍贫嘴,赶紧进来、” 周麟要走,屋里就贺廉妈妈一个人,他们在门外说话算什么事儿啊。 贺廉一把拉住周麟的手。 “当着老太太的面没法亲,来亲我下。” 周麟一手肘顶在他的胸口,给老子滚蛋。转身进屋了。贺廉妈妈伸着脖子看,这俩孩子去哪了啊,怎么不进来。 贺廉揉着胸口愁眉苦脸的进屋。 “你咋的啦。” “眼神不好用撞墙上了。” 周麟解释,瞪了一眼贺廉,贺廉赶紧点头,对,撞墙上了。 贺廉妈妈笑出来,看着眼前的周麟贺廉,贺廉比周麟高一点,周麟到他眉骨这,肩膀比周麟宽一些,看着周麟的眼神都是温温柔柔的,嘴角带着笑。 周麟有些脸红,一直没看贺廉,招呼着她坐,吃水果喝茶。 虽然不是个女人,但是,人好,气质好,脾气好,一看两个人的感情也不错。进了屋,贺廉的眼睛就离不开周麟,偶尔视线对上了,嘴角的笑容更深。 挺好的,就这样吧。 贺廉拉起周麟的手。 “妈,我的爱人,周麟。” 再一次正式隆重的介绍,我的爱人,周麟,不是那个人,不是谁,是周麟。 把爱人带给父母看,是想得到父母的同意,是这段感情不再避讳人,光明正大的,理直气壮地。 牵在一起的手,既然牵住了,就不会放开。 贺廉妈妈拉住他们俩个人的手,拍了拍。 “要好好的。” 周麟重重点头,会的。 真好,得到一份这样被父母支持的感情,真的很不容易。 不容易会很努力的去珍惜,去维护这份感情。 贺廉笑的更高兴了,伸手搂住周麟的肩膀,按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往后我们三口疼你。爸爸妈妈还有我,一起来疼你。” 不用去羡慕别人,不用再去渴望亲情,我的父母分你四分之三,我们一家三口把你当成宝贝。所有你失去的,你得不到的,都会拥有。 可怜疲惫一直坚强的周麟,在亲人面前,不用再去伪装故作坚持,你只是倍受疼爱的小儿子。父爱母爱,都会有。 周麟想说谢谢,他在自己父母身上没才得到过的温暖,贺廉给了他,贺廉妈妈给了他,暖暖的,温馨的,直接戳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只是抓紧贺廉的衣服,在他怀里依偎。 家是避风港,父母是座山,爱人是双最温柔的手。 大风大浪的时候在避风港里有父母做靠山什么也不怕,有爱人这双温柔的手拥抱他,拂去一切过往的疲惫和辛酸。 他不是周少,不是副市长,只是周麟。 “别闹腾太晚了,周麟明天还有工作呢。” 贺廉妈妈催促着,别抱着啦,大晚上的在闹腾天都亮了。 没事了在抱着。 “你的枕头。” 贺廉提进来两个大袋子,拿给周麟。 “换个地方睡觉你肯定失眠,我就把你枕头带过来了。其实我想把被子带过来的,咱们被子有点大,行李箱放不下。还有点零食水果,明早上记得让小齐热牛奶,胃不好喝点热的舒服点。” “喝点牛奶不管饱,周麟,你想吃啥,明早上阿姨给你送过来。” “这可使不得,阿姨,我过来工作不是给你找麻烦的。贺廉拿过来的东西足够我用的了。” “吃不好睡不好,又喝酒了吧?头疼吗?小齐是不是在隔壁?半夜有需要喊他。你晚上吃饭没有?解酒药吃了吗? ““不知道在哪。” 行李是贺廉收拾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放哪了。贺廉戳他的脑门,进去打开行李箱。睡衣,内衣都拿出来,周麟有些微的洁癖,就连洗澡的毛巾都不用酒店的,都是他自己带。一样样摆好了,胃药,感冒药,解酒药都放好。贺廉妈妈看贺廉买了什么,又让周麟吃了几个蛋糕,削了水果。 周麟就站在客厅里,听着贺廉妈妈叨叨的说,你要多吃水果啊,我给你削的水果都吃了啊。往后可少喝点酒吧。各种嘱咐。 一会贺廉喊他,周麟你头疼的严重吗?周麟你恶不恶心啊,周麟你的睡衣我放在这边了,周麟,,,周麟笑了,身边被人围绕,秘书,助理,随行官员,没有这种幸福感,这种被亲人围绕的感觉特别好。被重视,被珍重。 “别在那傻笑了,过来。” 贺廉一看周麟傻乎乎的在那笑,就觉得可乐,招手让他进屋,蹲在行李箱边。 “我妈一直害怕你是大官和你没办法沟通。所以我就把她带过来了,我说的再好,他们也不相信,不如让她和你直接接触。估摸着你快回酒店了,就把老妈丢给你,你要是喝大了没发现咱妈,就少了一个认识的机会,估计你这第一印象可不咋地。好在你没有喝懵了,我躲在一边都看到了,那么着急的往外跑就知道你是认出来了。我这功课做得不错吧,宝贝儿,先给你看咱妈的照片让你记住,然后把老妈推到你面前娘俩去交流,这一招我觉得太棒了。” “吓死我了、” 周麟回想起来都觉得太险,都上楼了又跑下来。如果他一胆小的躲在楼上不出去,贺廉妈妈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官威十足不见她?又或者他喝大了真认不出来,贺廉妈妈会不会以为自己就是一酒鬼? 他没怕过什么人,也没有为谁紧张,今天可算体验一把了。 “你就不会提前告诉我一声? “ “告诉你那就不真实了。” 父母不是一天的父母,现在认识了,往后那就是一家人,端着?装着?累不累?周麟什么样子直接让父母去亲自体会吧,在他们面前说三年如何如何的好,不如他们亲自和周麟待会来得直接。 只有亲自感受接触了,才有话语权。信服度。 “我很感动。” 周麟想起贺廉妈妈的话。 “很贴心。你有一个好母亲。” 有一部分,贺廉和他母亲想相似,都很贴心。 “是我们的妈妈。不管母亲什么样子,我尊重你的母亲,你也会喜欢我的妈妈。” 他不赞同周麟母亲的方式,但是他会很尊重,因为她是周麟的母亲。 第一百五十八章 做了个好梦 “有机会我带你出国,去见见我的母亲。她思想现在非常开放,一定会接纳你的。” “好。后天回家吧,我爸也很想见你。” “我现在很好奇你父亲是什么样子了。” “普通得很,爱好喝两口。别紧张。” 贺廉单膝跪在周麟面前,摸着他的脸。 “我家少爷不用去羡慕别人,他们有什么你就有什么。我力所能及的都会给你。一时得不到的慢慢也会得到。我说了让你幸福,一定会幸福。露出最开心得笑容。周麟,只要你开心地笑笑,我觉得做什么都值得。” 很早就开始去安排,有今天的成绩,真的很欣慰。颠倒黑白,百般在父母面前夸他,一直一直很努力的介绍着周麟。和周麟说自己的父母,带他去了解父母,就为了这一天这一刻,父母的接纳宽容不够,需要的是父母的疼爱。来自父母的疼爱,周麟缺少的亲情有自己的父母填平。 看,亲爱的宝贝,你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 周麟蹭了蹭他的掌心,恩,他感受到了。 被父母疼爱的小孩原来真的很幸福。 高官厚禄,升职发财,这些不能帮他,但是生活里的细节,都能照顾到。 “回去吗? “ 贺廉妈妈在外头问着。 “回去。这就走。” 贺廉扶起周麟。 “睡个好觉吧。明天没应酬了晚上我就把你接回家。” “我派车送你们。” “行。你别送了。” 贺妈妈再三叮嘱周麟,少喝酒多吃饭,注意身体记得回家啊。周麟一直点头,贺妈妈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 别送啦,别出去了,怪冷的。去去,睡觉去吧。 推搡着周麟不让他下楼了,周麟还是坚持送到楼下,让司机慢点开,目送着车子开进车流。在车流里找不到这车了,周麟还在远远的看着。 他现在不羡慕潘革,也不羡慕其它人,他也拥有这种父母支持包容的感情。 至于父亲所说的,为了前程,事业,最好贺廉一直都是他的同性友人,不要公开。 他做不到这么委屈贺廉,如果让贺廉一直在自己的背后默默无闻,隐藏着他,枉费他为这段感情付出的所有努力和辛苦,辜负他父母的理解包容。 他也想要一段父母支持的感情,权利或者是地位刚好就可以,他没有入驻核心的打算,就像潘革那样,当一个闲散自在王,偏居一隅,既能有自己的事业,还和所爱的人在一起。 会和他父亲去说,会把贺廉正式隆重的介绍给父亲,这不是同性友人,是他的爱人伴侣。 枕着贺廉送过来的枕头,周麟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似于是一个聚会,潘革他们都在,自己的母亲也在,贺廉的父母也在,阳光很好,所有人都在说着闹着玩着,贺廉一直拉着他的手,他和那哥八个干杯喝酒,他们放肆的胡闹,泼啤酒,撒香槟,父母们看着他们疯闹大笑。 很开心。 他笑醒了。 从没有做过的美梦,真好。 政府官员考察,作秀的话,一般都会把旅游景区封锁几个小时,保证领导们的安全,给广大群众带来很多不方便。不是有傻逼领导去博物馆作秀,开闪光灯的吗? 所谓为人民服务,人民的父母官,都被高高挂起来了,官威十足前呼后拥特权主义。把人民群众和官员严格区分开,领导视察,闲人回避。 周麟没有让当地政府这么做,换了便装,带着一行人,国外公司的人,在当地官员的陪同下跟随所有来旅游的人一样,买票进入景区。 导游介绍各处景点的来历,特点,风景的奇美之处在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旅游团。 也有人举着小型摄像机一路拍摄,咔擦咔擦的照照片。 周麟听的很仔细,也会询问一些问题,他所问的问题都会被小齐记录下来,回头要规整资料的。 步步登高,太阳发毒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气温达到了三十几度,京城还没这么高的温度呢,周麟一坐下,当地官员一看周麟满头的汗,赶紧招呼着休息一会。进了凉亭,小齐就拿出水瓶子递给他。 “别喝那个,闹肚子。” 凉亭外是来往的游客,周麟也没仔细看人群,就盯着远处草绿的山峰,准备喝水。就听到有人阻止他。 周麟低头一看,贺廉妈妈手里提着包,站在凉亭外对他摆手。 赶紧站起来出去。 “阿姨,你怎么在这啊,多热。” “别喝生水。喝这个,我熬的酸梅汤。” 贺妈妈拿出一个大瓶子,递给周麟。 “快喝,温的不太凉。解渴清热。” “这么热你怎么来了?快上凉亭里歇会。” “不去啦,你们工作我去就添乱了。在家里我也没事,就出来转转。热吧。” 贺妈妈拿出一把纸扇打开给周麟扇着风,丝丝凉风吹过来,周麟觉得特别凉快。 周麟打开瓶子喝一口,酸酸甜甜的。 “好喝。” 妈妈一脸的高兴,把包里的东西都给了周麟,纸巾,纸扇,一把太阳伞,一袋小饼干。还有一瓶五百毫升的酸梅汤。 “都拿着,都用得上。别喝生水啊,闹肚子肠胃炎了。你忙吧,我回去了。贺廉去见他以前的老师同学了,我要回家给他做饭。” “你自己来的?” 周麟都吃惊了,风景区距离市区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这小老太太自己来的?也就是说,贺妈妈一直跟在他们背后,一直守着等着他?这老太太的耐心好大。不,是她对自己这片心太真诚了。 “我坐公车来的,方便得很,两块钱就到家门口。你忙吧啊,我走了。把酸梅汤喝了。别中暑了。” “我送你。” 搀扶着贺廉妈妈往下走,台阶有点高,贺妈妈迈一步都要扶着膝盖,周麟搀扶着,贺廉妈妈干脆抓紧周麟的手,一步步的往下走,周麟不断的提醒,小心台阶。两只手搀扶着一直送到山脚下,贺妈妈不断的问他,不影响你工作吧,你回去忙吧,我自己能下去。周麟不放心,一路搀扶着。 他的手和贺妈妈的手握在一起。 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他的母亲也这么搀扶着他学走路。现在,他要搀扶着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的阿姨。也许他小时候会埋怨母亲远走不要他,现在想一下,是否他对自已的母亲也忽视太久了。年纪大了,埋怨早就没了,等他工作有空闲,他会去看他母亲,也这么搀扶着他的妈妈去散步。 现在,这位阿姨,就是他的母亲。抓紧,抓牢。 贺廉不在,他尽到一个儿子的责任。 小齐也跟着下来了,周麟不断的嘱咐小齐,一定送到家,送到家门口,礼貌点周到点。 “阿姨,我这忙走不开,让我秘书送你。晚上我就去家里,阿姨,我想吃三鲜馅的饺子,你等我到家了咱们一起包。” “贺廉说你不会做饭,这种事儿不用你。我做好了等你回来煮。” “好。” “早点回家啊。小伙子,走吧走吧。” 给他扇扇子,给他熬酸梅汤,一直提着包就在后边跟着,怕打扰他的工作就不出声就这么跟着,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这就是母亲。 平凡的,朴实的,慈祥的,妈妈。 周麟笑着,这次出差,他真的收获颇丰。 “贺廉,这么热的天你出去见朋友不管老妈,你给我等着,收拾不死你。” 给贺廉发了这么一条短信。 贺廉特奇怪,管他什么事儿啊,他出来见老师同学了,和这天气这么热不管老妈有关系吗?他出门的时候,老妈也知道的啊。 “你怎么又收拾我啊。我啥都没做。”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太座大人 “就因为你什么都没做,所以就收拾你。老太太一个人跑到风景区给我送饮料,这么热你就放心? ““老妈去找你了? “ “一直跟着我呢。我都没发现。熬了酸梅汤给我送过来。” 贺廉真的小瞧了自己的老妈,老妈真给力啊、疼周麟这都心疼到心眼去了。 “咱妈好吧。” “好。你赶紧的给我回家去,这么热的天跑到风景区在回去给你做饭,你到家就当爷了?回家给爹妈做饭去。” “哎,知道了。我太太和我老妈统一战线,我就受气。” “话说清楚了,谁是太太? “ 周麟一听,眼晴眯起来,惯得贺廉这几天要造反?什么话都敢说啊。是不是欠打了? “什么破信号啊,周麟,你那边信号不好吧,我听不清了,就这样啊,晚上我接你回家、” 贺廉挂上电话,拒绝了同学的午餐邀请。 “我太太要我回家做饭了。下次再聚啊。” “贺廉,你结婚了啊?也对,这岁数了我都快生二胎了,你还没结婚都不太可能啊。” “恩,我们打算去国外结婚。” “会在国外定居吗? “ “我太太工作在国内,目前没这打算出国定居。” “哎,你老婆干什么的呀,听你一直夸他呢。” “我太太啊,公务员。政府里的。” “真不错,你是心理医生,你太太还是公务员,这小日子真让人羡慕。” “有了我太太,我就来好运气了。不聊了,太座发威,我要回去给我老妈做饭了。” 太座发威,那就是雷霆之怒啊,必须趁早回家,不然回来他准收拾自己。 同学笑着贺廉你也成妻奴了。贺廉来一句心甘情愿,赶紧买菜回家。他到家的时候,贺妈妈刚好下车,小齐非要搀扶着送到楼里,贺妈妈拒绝着,不给你添麻烦了,你快回去工作吧啊。 小齐苦着脸,大妈,你要不让我送,周副市长会扣我工资的。 直接送到沙发上,小齐这才急忙忙的离开。 贺廉也不让老妈下厨了,走一趟多累得慌,他来做午饭吧。贺妈妈一边闲聊,周麟前呼后拥的那么多人围着他,感觉特威风。他也不会摆官架子,上头有人下来了他都会主动让路,我观察了一路啊,他对人很客气,斯斯文文的,脾气真好。他脾气一直这么好吧。 贺廉胡乱的的应着,是吧,不骂人不发火的时候乖得像只猫。大多数他就像个刺猬、这把他晒得,脸都红了,一直出汗。 他不耐热,热一点他就烦。贪凉吧身体还承受不住,有次贪凉换上薄被子了,闹了一次肠胃型感冒,发烧呕吐,病了几天,蔫蔫的,吊着水还去开会。 晚上说了吃饺子,下午我去买几斤鲜虾仁回来。不是爱吃海鲜吗?买点螃蟹大虾的。 他爱吃麻辣虾,老妈你给他做个地道的。 娘俩计划这晚饭的菜单,都是周麟爱吃的东西。 再到下一个景点的时候,小齐回到周麟身边,详细汇报。随行官员都有些好奇了,问着周麟,那位中年阿姨是您的什么人啊。 周麟笑着。 “和妈妈一样重要的阿姨。” 所有人都明白了,难怪周副市长这么重视尊重。 周副市长的亲戚啊。 还有人猜,难道这人是周副市长的干妈?有可能。 一天的行程很紧张,转了一天走了三四个景点,具有代表特色四极五级的景点都走了。也知道风景有多美,小齐说拍了不少视频,还有照片,都可以直接用在报告里,甚至可以直接拿来做宣传片用。 周麟让小齐回去写报告,后天一早交上来,他这里收拾东西换衣服,贺廉早就打电话说在楼下等他了,急急忙忙的下楼。拒绝了今天的晚宴,要去贺廉家里吃饭的。 “小叔小婶潘越都来了。老李在部队没赶回来。不然他也到了。” 贺廉这话一说,周麟的脸色大变。 不会吧,这么隆重?贺军长夫妻都到了? “我父母和我小叔小婶都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但是我小叔小婶他们不知道是你,三年前我就和他们说,我把你给糟蹋了,要对你负责,那时候我连你的名字身份都不知道,就开始和我父母说我要和你在一起,他们反对过架不住我软磨硬泡,所以我父母对我们俩的事情很支持。我小叔小婶一听我找到你了感情还很好,都想来看看你。潘越在家里闲得都快长毛了,也来凑个热闹。别担心,小叔小婶你早就认识,我爸妈你也熟悉,潘越你也见过照片,都是一家人。” “你这铺垫够早的,我说你老妈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的功劳,为这个你该狠狠亲我才对。” 周麟推开他凑过来的脸,笑骂了一句臭不要脸的,趁机邀功。 “潘越怀孕五个月了,嘴馋的要命,你要再不去啊,咱们家的菜都让那丫头偷光了。” “你应该来之前告诉我,我好准备礼物。” 至少带上那几块美玉吧,至少提前一个月告诉他,他找老师傅把和田白玉做成一对镯子,潘抗美和贺妈妈一人一只,不对,做三个,潘越也有。 “你能去就是最大的礼物了。潘越好奇死了。我这妹子有些另类,你别吓住啊。” “不行,你把车停下,我去转一圈买点东西。” 怎么说过几个月潘越的宝宝就出生了,这也算小姑子吧,贺廉要做大伯了,他要送给潘越点礼物。 “我买好了。” 贺廉递给他一个盒子。打开,是金镶玉的长命锁,小金手镯。手镯上还有两个玛瑙做的小球球,特别可爱。 “咱们俩的。吃完饭再给潘越吧。” 周麟还是觉得礼物单薄,第一次上门,他们家长辈都在,就这一个? 还是让计程车司机靠边,挑了挑选了选,看起来都不满意。 “我不给你钱。让你不听我的。” 贺廉怎么拒绝拉着他,周麟都不听。贺廉干脆捂着钱包不给他银行卡、周麟的钱包里现金不多,他出差也没大花销就连银行卡都装的最小面额的。周麟挑了三四样礼物,一刷卡,直接把这张银行卡刷没了。显示余额就剩下一千多块。 现金加在一起也就两千多块,万一潘越要红 包,咋整? 贺廉乐了,没钱看你接下去怎么办。 周麟手一伸。 “钱。” “没钱。” 周麟上去直接抢,贺廉捂着口袋左躲右闪,周麟抓过他胳膊往后一扭,另一只手伸进他口袋里,飞快地拿出钱包。 一看,里边有现金三千多,一毛也没给贺廉剩,都放自己口袋了。银行卡也没收了,把空钱包甩给贺廉。 “再买一样就走。” 贺廉一看扁扁的钱包,看着周麟继续在包包那里转就有些火。 “败家媳妇儿。我一个月的营业额他十分钟给花光了。” “给潘越买个包怎么样? “ 指着那一万多的包,贺廉摇头。 “你送她一把军刀她会高兴的和你称兄道弟。” 军刀?目前不太可能,这东西属于管制类,带不上飞机。目前也买不到。 挑挑拣拣,最后买了一样特别卡哇伊的礼物,贺廉很满意,没有花一万多买包包,只花了三四百块还很实用。 回家吧。 第一百六十章 谁才是小白莲 贺军长潘抗美是到了贺廉家里,才知道贺廉惦记三年终于找到了并且非常爱非常喜欢还带回家的那人是谁。 一说叫周麟,贺军长一口水喷出去。谁? 潘抗美愣了下,难怪贺廉和周麟一起喝酒,难怪那天贺廉唱了一首歌,把周麟笑的前仰后合,关系融洽,那时候就有戏了啊。 贺军长一时难以接受,他要消化消化。周麟和他见过面吃过饭,小伙子不错,见解独特,是个人才。贺廉怎么和一个副市长搅合到一块去了?他们是朋友还以为是潘革特意嘱咐周麟照顾贺廉的,那么,这感情,怎么这么奇怪的就发生了啊。 贺军长压根不知道,他们和周麟吃饭是个非常好的推动力,就是那次,贺廉捣鼓坏了周麟的喷头,周麟被拐进贺廉的门,才有所发展感情的呀,间接来说,贺军长两口子是助攻,大媒人。 “好事啊,周家也极有实力的,贺廉在京城被副市长罩着,肯定步步高升前途光明。” 洛抗美觉得很好呀,这对贺廉非常有利。 “周麟可不是简单人,贺廉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他当年就是把周麟给糟蹋了?周麟没弄死他? “贺军长摇头。贺廉这是招惹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小叔,周麟不是那样人。我见过两次了,特别听话很老实的一个小伙子。” “他老实?嫂子,周麟要是老实本分,那才奇怪了。我和潘革聊起过周麟,他的能力非常好,手腕也很高。他是京城市委最年轻的副市长,也非常有能力,业绩非常好。也是下任市委书记最有利的竞选人。 上次吃饭之后,我侧面了解了一下周麟,不止一个人和我说周麟手段黑啊。没有从政之前周少名声在外,这是从政了收敛很多,出了名的手段狠辣,但凡和他作对的,或者有冲突的人,都进去了。 听说有一次他招待客人,喝多了走错了房间,被人说了不好听的,周麟砸了那家店不说,店都直接关了,对他有侮辱性言辞的那人判了十五年,周麟直接查了他的底,那人也不是个小角色,听说是京城内一位高官的内侄,也去哀求过周麟手下留情,周麟都把高官的事情都查出来了,想要保出言不逊的人,那就好好说说吧。高官还不是眼瞅着那人判了。潘革说,就是喝多了把周麟当成陪酒的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 贺廉把周麟糟蹋了,周麟竟然没有弄死贺廉,还和他恋爱?这完全说不过去。要说周麟把贺廉糟蹋了,贺廉回国之后,周麟出于道义责任帮助贺廉,然后日久生情在一起,我还比较相信。” 贺军长不愧是军人,其有丰富的事实鉴别能力。侦查能力。 关键是周麟这人太毒辣,他不是吃亏还不睚眦必报的人。他没有宽容大量这个性格。 哦,把周麟拖进去睡了,用了强的上了,然后他跑了,周麟一个人忍受辛苦辱骂孤单的像个小可怜,贺廉回国之后追他,他又和贺廉在一起了?这个周麟是从哪个莲花池出来的小白莲?根本就不是熟悉的那朵食人花啊。 相比之下,贺廉比较像那朵小白莲。读书读傻了的那种,随便被人玩弄的那种。 “这么说,是事实相反的。是周麟祸害了贺廉,贺廉又爱上了周麟?贺廉有病吧?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哥说过,这个症状就是,绑匪绑架了人质,人质最后爱上绑匪。” “不是,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周麟想折磨贺廉。长期报复。” 贺妈妈贺爸爸冷汗一层一层的,这都什么事儿啊,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把谁给糟蹋了? “我觉得吧,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潘越还是比较了解她哥的。想抽烟,被老妈打掉,挠挠头发。 “你们想的太复杂,也许就是三年前我哥在人群里多看了周麟一眼,就惦记上了。然后怕你们不同意,他就编了一个故事骗你们,然后他回国真找到了周麟,去追,追到手,见父母,皆大欢喜,嗨皮结局。” 这个解释很正常。没有谁把谁给糟蹋了,就是一个暗恋成真的爱情故事,比较唯美浪漫。 “不行,还是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贺廉干嘛在吃亏之后还爱周麟啊,他骗我们啊。还骗了这么久? “贺爸爸感觉有些破碎,同情心疼什么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就他没见过周麟了,还被吓了一大跳。 “嫂子,到这时候了,你问问有什么用啊。干脆眼一闭吧。这都带进家门了。板上钉钉的事情。说实在的这对贺廉没坏处,你们两口子也许不明白,周家势力也不小,周麟的爸爸是高官,周麟还是副市长,京城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盆,潘家也很少插手京城的事情。贺廉一个人在京城打拼,没个靠山他举步维艰。有周麟罩着,贺廉绝对有一番事业。 本来他们俩就感情极好的,你问,也不能分开不是?不如就让周麟处处照顾着贺廉。我们也都省心。谁骗谁呀,谁把谁糟蹋了都不要去追究了、事实真相只有他们俩人知道,在问人家不说也没办法呀,装傻吧。” “哎,你们想的就是多,不就是你爱我我爱你这么简单的事吗?以前的都过去了,关键是现在他们在一起了,这就行了呗。” 潘越心大,敞亮着呢。 “你哥有时候就是读书读傻了,人生地不熟的,在人家一亩三分地,还不被欺负死啊。” “谁敢啊,谁敢欺负我哥,我揍他。我哥也不是让人欺负的,小时候我抓个蚊子放他蚊帐里,他不是抓个青蛙放我被窝? ““欺负贺廉到不至于。周麟也聪明着呢,他知道贺廉是我侄子,潘家的亲威,怎么也要忌讳吧。” “这都爱的你死我活的了,谁欺负谁啊,谁不是心甘情愿被欺负啊。你们岁数大了,想不透这个。爱情里,每个人都是傻子,来自恋人的小虐待,那就是温柔的皮鞭抽打在身上这种酸爽。” 潘越说完就想歪了,坏坏的笑着。 “S那个M的,也不新鲜的哦。” “那是什么? “ 潘越要解释,张张嘴没敢,她妈绝对踹她、 “你们要是不放心,周麟来了好好观察一下。不仅是周麟拜见你们,也是你们观察周麟啊。” 这就像儿媳妇儿第一次上门,不单单是儿媳妇儿看看二老的人品和家庭生活方式,也是二老趁机观察未来儿媳妇是不是过日子的人。互相相看。 正说着,贺廉打开门进来了。周麟跟在他的背后,一进屋,就看见贺廉的父母,贺廉的小叔小婶,还有一个微微撅着肚子齐耳短发,皮肤有些黑眼神明亮穿着一身运动装的潘越。 贺廉把东西放在一边,扶着周麟的肩膀推到他们面前。 “我妈,你认识了。我爸,你也看过照片。小叔小婶咱们一起吃过饭。这个是潘越。你不是说很想认识她吗?就这个野丫头。这是周麟,我的恋人,未来的爱人,伴侣、” 周麟非常和善有礼貌的笑着,微微一点头。 “叔叔阿姨好,小叔小婶好,潘越你好、” 贺忠诚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贺家两口子也是对视。 谁欺负谁的你看出来了吗? 没有你说的嚣张跋扈手段阴险啊,很正常的嘛。 周麟看看贺廉,啥意思?不让进门啊。 要不说还是潘越,直接钻过来,嘿嘿的笑着。 “周少,不,嫂子。” “叫大哥,没大没小。” 贺廉敲了下潘越的头。 “周大哥,快进来,站门口干啥啊。一看见你我就又想起我的初恋情人了,我就喜欢斯文的书生气的男人,可惜我们家老李就是一糙爷们,白瞎了我满腔少女情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得到一致好感 推开老爸,扯着周麟就往里走,贺家的房子不是很大,客厅里站了六七个人都觉得满满当当的了,还有家具沙发,还有带过来的各种礼物,贺忠诚他们带过来的东西,客厅里下脚地方都很少了,潘越动作还很大,跨大步迈过了一个水果篮,踢开一个箱子,后腰就往鞋柜角撞过去。 周麟手疾眼快伸手护住她的腰,这一撞,正好他的手背磕在鞋柜角上,实木柜子角,抽细嫩肉的手,两相一撞,手背瞬间就肿了。 “小心点,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周麟皱着眉头,潘越大大咧咧的,这么大动作磕一下碰一下的,宝宝还不受伤啊。 “伤着没有? “ 贺妈妈赶紧拉过周麟的手翻看,白皙的手背肿了一个包,可见洛越这丫头动作有多猛。 “你呀你呀,怀孕还像个马猴子一样,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洛抗美又想踹潘越了,一想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剜眼扒皮的瞪了她一眼,赶紧拉着周麟坐到沙发上去。 “嫂子,找点冰块冷敷一下。” “没事。” 周麟抓了抓手,就是磕了一下,抬头一看,所有人都关心的看着他,周麟笑了。 “大老爷们这点不算啥。叔叔阿姨,小叔小婶,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国宝熊猫,现在潘越才是重点保护对象。” 洛抗美一听,一拍大腿,点了一下贺忠诚。 “就听你瞎分析吧。差点冤枉好人了。周麟不是那样人。” 周麟一头雾水,什么人?他是什么人? 贺忠诚觉得,道听途说真不靠谱,还是自己接触来的最实在。 “愣着干哈,赶紧去拿药啊。” 贺爸爸对着贺廉吼,贺廉赶紧去找药膏。 翻出一管祛瘀的涂在周麟的手背上,一边涂一边吹,周麟皮肤也嫩,这么一会功夫,磕出来的那一块都紫了。 “疼不疼? “ “不疼。你别弄了,搞得我像个伤员。这真不算什么。” “活动活动手指,没有伤到骨头吧。” “拜托你,我不是纸糊的。一戳一个窟窿。” 周麟一点也没在意,甩甩手,让药膏渗透进去就行了。 潘越一脸的不好意思,站在一边不知道要说啥。周麟看着她就笑了。 “听说你怀孕了,是个大喜事,都挺高兴的。贺廉和我说过很多次他要做大伯了。” “对不起啊。” “这有什么呀,你别伤着就行。怀孕了,小心点比较好。” 示意贺廉把他新买的礼物拿过来。一个纸袋子,拿出来是一件粉色带花的孕妇裙。 “防辐射的,那次我看你的照片就觉得你穿裙子肯定特别好看。” “我和你有仇吧,这辈子老娘就没穿过裙子。” 潘抗美瞪了潘越一眼。 “胎教! “ “不是,我没穿过裙子。” 细声细气得了,老娘也不说了。 “我觉得不错,五个月了,往后肚子见风长,你八个月的时候肚子大的像个西瓜,穿什么样的裤子都嘞着宝宝,嫂子,你看周麟挑的这裙子,还带蕾丝边,多可爱啊。哎哟,这还有一个小老虎,肚子撑起来了这小老虎就是立体的吧。” 潘抗美拿着裙子和贺妈妈一边研究去了。 “我们家周麟啊,眼光就是好。考虑的也周全。” 贺妈妈觉得特别欣慰骄傲。 “偶尔给你们家老李眼前一亮的感觉嘛。就连婚纱照都是穿同样的迷彩装拍的,至少让他看到你孕味十足母爱爆棚的样子吧。保持爱情新鲜度,让你老公年年月月爱你,就是随时给他惊喜啊。” 贺廉在一边解释周麟买这件孕妇裙的意思。潘越眼前一亮,扯着这件孕妇裙冲进卧室,她要拍一个美美的照片给他们家老李看。 贺军长觉得吧,这样子的周麟亲近不少,不是上次吃饭时候的客气有礼,而是又近了一步,变成了真正叔伯子侄,亲切得很。 坐到周麟的对面,看着周麟笑。 “上次吃饭的时候,怎么没说你和贺廉在一起了。一听说是你,可是把我吓一跳。真没想到啊。” “那时候我刚追他。事情没定呢不敢说。” “这就是定了? “ 定了吧?所以带回家了。 周麟有点不好意思,贺军长问的太直接了。 贺廉拉住周麟的手,炫耀的在贺忠诚面前晃了晃。 “小叔,我们是一家人。” “周麟啊,我这个侄子哪做的不好你多担待。他呢小半辈子都是在书本里,别人家小孩还担心早恋,我们家这兄妹俩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潘越是没人敢追,贺廉像块木头绝缘体,大学不恋爱,读研究生还是一个人,三十好几了,突然说他糟蹋了一个人。他都没有演习过直接实战,打了一个狼狈仗。你们在一块了,多担待他点,他没那么多恋爱手段啊,浪漫细胞的。我估计这小子搞对象,就像把一个书生丢到越战中去,枪口朝哪开都不知道。” 有点怀疑,贺忠诚就这么心胸宽广?就这么一点也不奇怪的接纳了? “小叔,你,你不反对啊? “ “反对啥?潘雷十几年前就给我一个刺激了,紧跟着潘革又给我一个刺激,到了贺廉这里,习以为常。” 想想也对,潘家可是俩,潘雷潘革都大张旗鼓的结婚了,贺忠诚有两个男侄媳妇儿。到贺廉这呢都三个了,一次惊讶两次心跳,三次都正常了。 “我在很努力的学习浪漫,我们家周麟也不是喜欢那种特别浮夸的东西,他喜欢踏踏实实的。” 贺廉给周麟揉着手臂上的淤青。 “日子嘛,鸡飞狗跳的是刺激,但天天那么刺激谁也受不了。我们俩还是喜欢普通的安逸的生活,对吧。” “我们家,恋爱自由,改革开放,只要一心一意的过日子,别玩玩就算,和男和女结婚都成。曾经一度我和你小婶都怀疑潘越是否给我找个女的女婿。哎,我和你小婶的心啊,天天都悬着。” 潘抗美推了一下贺忠诚。 “你就爱瞎琢磨,累不累呀你。头发都让你琢磨白了。” “别搭理你小叔,他就是爱胡思乱想。好好的人到他脑子里就九转十八弯呢。我倒不是多担心潘越给我找个女的女婿,我担心潘越嫁给非洲部落的哪个首长,穿个草裙光着膀子,黢黑的脸,涂着一道道的颜料,戴着个鸡毛,然后给我乌拉拉跳一段非洲草裙舞,我可受不了那种。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老李,我激动的都快哭了。” 周麟大笑出来,潘抗美好可爱啊。 “我们家越越到你们嘴里都不是正常人。” 贺爸爸端着一个果盘放在周麟的面前。 “周,周麟,你吃水果。” 周麟赶紧站起来谢过。贺爸爸年纪比贺忠诚大一些,体形有些相似,都挺高的,也是花白的头发,笑的有些不太自然,看见周麟站起来了赶紧拉着他坐下。 “坐坐,别站着。那个,你下象棋不? “ “我不会。” 周麟还真不会这个。他压根就没玩过。 “那,你爱听川剧吗? “ 周麟抱歉的笑笑。 “对中国传统艺术我研究的很少。” 贺爸爸挠挠头发。 “那你吃桃吧。” 想半天想不出什么话题能和周麟聊,最后推推水果盘,这桃子是新鲜的东西,北方的桃花刚盛开,能吃到桃子挺不容易的。特意买的新鲜又很稀少的水果给周麟吃。 “周麟对桃毛过教,碰到了手上都是红疹子。” 贺廉拿走桃子,周麟拦住贺廉。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吃桃子啦 “去削皮。我要尝尝。” 贺廉一般不给周麟吃桃子,现在有大棚温室种出来的桃子,春节那时候都有新上市的。买过,周麟碰一下手上长满红疙瘩,从那之后这种水果基本不在家里出现了。实在想吃,吃桃罐头。黄桃蛋挞。 贺廉有点犹豫,怕周麟还过敏。 “油桃没有桃毛,叔叔特意买的我肯定要尝尝。关健是,桃罐头没有桃子的味道,不如新鲜的好吃。” 贺爸爸觉得他三番两次的准备和周麟拉近关系都不得其法。周麟也看出贺爸爸的些微尴尬了,笑着对贺廉一使眼色,贺廉赶紧去皮。切成块。 周麟只是负责在桃片上插上牙签,拿起一块大的站起来身体半躬递给贺爸爸。 “叔,你吃桃子。” 要不说周麟官场子大了,察言观色会做人,也知道怎么讨好人。虽然没有直接喊父亲,也没有刻意讨好百般献媚,这个尊重的举动,已经说明一切。 给贺爸爸充分的尊重,是长辈,理应先吃。是晚辈,应该站起来恭敬的递给长辈。 这一举动,也缓解了贺爸爸的尴尬,贺忠诚本来就和周麟认识,聊天能聊到一块去,全家人就他和周麟陌生,很想和周麟畅谈,闲适的在一起各种聊天拉近关系,毕竟这是儿子喜欢的人。但是无奈,没有共同话题。 也担心周麟看不起这平头百姓,他和贺廉妈一辈子的普通工人了,接触过最大的官估计就是他们的区委书记,贺忠诚不算,那是家里人。昨天在新闻里就看见周麟了,周麟下飞机被副省长接待,一行人前呼后拥的,还在各地考察,贺廉妈妈挺骄傲地说这周麟可是咱们家的儿媳妇。周麟接触的都是政府里的高官吧,和贺廉在一起,是有感情,那不也有很多例子吗?就是农村走出去的小伙子娶了城市的姑娘,城市的姑娘都不愿意和农村的小伙子回家,嫌弃农村各种脏,也嫌弃农村的父母啥也不懂。他担心周麟也嫌弃他们老两口,听他小叔说,周麟父亲也是高官,周麟就是很典型的高干子弟啊。 周麟站起来半躬着腰,给他递水果,这说明啥,周麟没有小瞧他们,还很尊重他们。 贺爸爸所有的担心,都消失了。 接过周麟递来的水果,贺爸爸眉开眼笑。 “快坐着,坐着啊。你也吃。” 贺廉把小吃碟拿过来,每个碟子上都有一个去皮的桃子,递给周麟。周麟端着这个小盘子递到贺忠诚面前、“小叔,您吃桃子。” “哎哟,客气什么呀,你吃你吃。” “小婶,您也吃桃子。” 又接过一个吃碟递给潘抗美,潘抗美接过去就在自己的皮包里摸。 “小婶给你红包啊。” 潘抗美包红包的时候,周麟拿着桃子进了厨房,一手搂住贺妈妈的肩膀。 “阿姨,你尝尝,甜不甜。” 拿着桃子直接送到贺妈妈的嘴边,贺妈妈张嘴吃下去。 “好吃。好吃。甜得很。” 贺妈妈擦干净手上的水,拍拍周麟的后背。 “好儿子,你玩会,我给你做麻辣虾。” “哎。” 周麟答应的痛快,他喜欢现在的氛围,温馨轻松,感觉他不是来做客,而是回家。 “我也吃。” 贺廉凑到周麟面前,故意的不去拿。 “你喂我一个。” 周麟拿起叉子叉起一个桃子,直接塞他嘴里,吃。 噎不死你! 贺廉嘟囔着小坏蛋,还是把一个最大的桃子切成块,递给周麟,吃吧,去了皮去了核,不用担心过敏了。周麟刚要吃,就被潘越抢走一块塞嘴里,潘越一指贺廉。 “哥,你边上去。给我腾个地方。” “好漂亮啊。” 真的让人眼前一亮,一直穿着打扮和爷们一样一样的潘越穿起了孕妇裙,非常好看。 有点黑,但是整个人精气神十足,齐耳短发,粉色的特别萌的孕妇裙到膝盖,肚子微微有些鼓,正好让肚子这里的小老虎的脑袋鼓起来了,显得有些立体,下边穿了一双白色的休闲板鞋。 没有怀孕妇女的泱泱懒懒感觉,特别精神,还是很有活力。 潘越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好看吧,我们家老李说他这辈子终于能看到我穿裙子了。太激动了。我突然觉得,老娘,不是,我本身就是一美女,穿啥啥好看。” “本来潘越就是美女。” 周麟给予最中肯的表扬。潘越拍了一下周麟。 “哥们,你这份实在我太喜欢了。我就喜欢听你说实话。” “大爷,老爸,看,我好看不? “ 贺忠诚一直点头,他这闺女终于像女人了。 “这要是梳俩大长辫子更好看。” 周麟爆笑出来,贺爸爸的品味一直都很奇怪,女人不一定是长头发呀,短发美女也很多的。 果然,贺妈妈在厨房就吼上了。 “贺忠义,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看见长头发的女人了,你看谁头发长你和谁过去! ““你个老太婆。我又没说你。我劝你三十多年了,你不也不留长头发吗?” 潘抗美围着闺女咔喀咔喀的拍照,潘越做着大力水手健美先生的姿势,让老妈拍照。一脚踩着茶几,双臂弓起,显示她的肱二头肌。 贺廉一捂眼晴,重重叹口气。 周麟也大吃一惊,穿着孕妇裙做着健美先生的动作,这是什么画风? 女汉子就是女汉子,她就怀孕了,也是一个怀孕了的女汉子。 潘抗美还不断地说着,来个妩媚点的,来个乖乖的,再来一个展现活力的。 潘越想了想,撩起裙子就要从沙发往下跳,来一个猛虎下山,被周麟七手八脚的拦住,千万别,干啥啊。怀着孕呢不能乱跳。 贺忠诚看不下去了,长吁短叹,哎,他外孙能顺利出生就要感谢满天神佛保佑啊。 厨房已经吵成一团了,关于长头发大辫子的问题,贺妈妈一边切茶一边叨叨,和你都过够了,就喜欢长头发,你喜欢去呀,贺忠义,就是贺爸爸一边剥蒜扒葱一边说你这老太婆就是小心眼,我就那么一说不是没说别的吗? 潘抗美拿起围裙开始和面,老贺,过来摘韭茶。 贺忠诚也乖乖的去厨房了。 真热闹,厨房里贺妈妈数落贺爸爸。 潘抗美时不时的添油加醋,嫂子,你买个假发吧,各种长头发的也挺好看的。 贺忠诚问着他哥,听说苗寨里有一个地方,不管老少,女人的头发都有两米多长,我带你去转转过过眼瘾?贺妈妈砰砰的剁肉馅,他小叔你就别起哄了。他敢留在那里当上门女婿。 潘抗美闲散的来一句,嫂子,他们那不缺爹。这岁数了谁要孩儿他大伯啊。 贺廉周麟潘越大笑出来,听他们吵架好有喜感。 “小屁孩子家家的,回屋去。” 三个人被骂的灰溜溜的回到贺廉的房间。大人吵架小孩别插嘴,也别偷听。 潘越伸个懒腰往床上一躺,贺廉赶紧把她卷到大腿的裙子往下拉了拉。 “注意点形象。” “你是我哥,这是我嫂,怕啥嘛。哥,想吃薯片了。你去拿呗。” “他也是你哥。别瞎喊人、” 潘越嘿嘿一笑,贺廉出去拿吃的,潘越盘腿坐在床上,拉着周麟坐到她身边。 “周哥,三年前我哥和你,谁欺负谁啊? ““没有谁欺负谁。” “那就是在人群里多看了一眼,就惦记上了? “这就符合她所猜想的了,就是在人群里多看一眼,没有谁欺负谁,所谓糟蹋了周麟,周麟是朵小白莲,那都是贺廉编出来的故事糊弄人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帅哥,我不吃人 周麟笑了下、三年前的事情不能提。说出去没脸不说也会引起大骚动。 “你想的真浪漫。” “我就是一个浪漫的人呀。我最喜欢你这类型的了,真的,像是田远啊那样的,看起来乖乖的斯斯文文的男人我都喜欢。小时候,我哥是我梦中情人,我超迷他推眼镜的动作。我给他写过情书。我想想啊,那是我八岁的时候干的事。” “你可真敢做。” “你知道我为啥不喜欢他了吗? “ “为什么? “ 潘越特嫌弃的哼了一声。 “我给他写了一百字的情书,他把我所有错别字标出来,然后每个错别字写一百遍。他奶奶的,我错了七十个字,写满了我一个方格本。写不完他就一直坐在我身边不许我出去玩,整整两天啊,大哥,那种煎熬你懂吗?外头潘雷他们嘻嘻哈哈的闹翻了,我就在屋子里写错别宇,我的心痒的就跟蚂蚁啃的一样,他就不让我出去啊,这把我憋屈的。我恨不得揍他,但是我打不过,憋了我两天,等我终于出去了可以和他们玩了,我围着军区大院撒欢地跑了几圈,这才感觉自已活过来了。从那之后一提起情书我就想吐。他就是一书呆子,一窍不通还欺负妹妹的书呆子。从那之后我就喊他书呆子哥。再也不喜欢他了,他比我的老师还可恶、” “有时候他比较一板一眼。很多事情他不明白。我说适当的走动关系,有助于他工作,日后提升教授,一级二级教授很有必要,他死活不听,说学术证明一切。” “他傻呗。” “有时候烦死他了,穿裙子不能倒立,穿裙子不能荡秋千,会被别人看见小裤裤,那我干脆脱了不穿,这话一说他的脸耸拉的像个驴。长大了一点,我在这边上了一年多的小学,住在我大爷大妈家里,我妈和我爸当时在西双版纳工作,大爷大妈就把我当闺女,我和我哥上下学。有人欺负我,我书包一甩就去干仗,我哥呢,他在一边看着,什么时候我喊哥帮忙,他才慢悠悠的上去,你知道他干嘛吗?他不是帮我打架,而是递给我一个棍子,我打架他负责递武器。卧槽,我多希望有一个脚踩五彩祥云的哥哥天神一样冲出来帮我打架啊,他在一边看着我打架递武器这不是逼着我变成无敌女侠嘛。我长这样多一半是他的原因。” “我不帮你你就能把人家胳膊打断,我要再帮你,准备杀人呀。回头还不是我帮你打掩护,和爸妈说他们怎么欺负你,你才还手的不是你的错。” 贺廉拿着不少零食水果进来,嫌弃潘越的忘恩负义。 “是呀,大妈带着我去医院找和我打架的人理论,和对方妈妈吵起来,你就让我装哭,可劲嚎,嚎的我嗓子都哑了。” “我不是给你零花钱了吗?让你买点好吃的弥补一下。” “你还往我被窝塞青蛙呢。” “你还往我文具盒里放死蛇。” 这样的哥哥,处处欺负妹子。不如不要。还是周麟比较好。 “我喜欢戴眼镜的斯文的男人,都是他在身边给我熏陶出来的口味。可惜啊,我所喜欢的斯文型的不是让我吓跑了,就是天生就弯掉了。到现在戴眼镜的,斯文的,长得像白面书生的我哈喇子都流的出来。我决定了,不喜欢我哥这种人了,周麟,我把你当成我梦中情人吧。你对我温柔又体贴,我们家老李都没这么细心的呵护过我。” 潘越扒着周麟的膝盖,丢来一个媚眼。 周麟往后一缩,被潘越抓住,越凑脸越靠前。 “你让我多看你几眼,别人说了,怀孕的时候多看谁,孩子长的就像谁。这辈子我也就嫁给一个糙爷们无法享受和小白脸恋爱搞对象的滋味了,你让我儿子长得像你,那我看着我儿子该多高兴啊。白白净净的,斯斯文文的,说话不急不缓,举手投足都儒雅的书生,我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周麟一直往后靠去,潘越不气不馁越靠越近。非要脸对脸的看个清楚、周麟第一次有一种遇上女流氓的感觉。 赶紧看着贺廉,看什么热闹啊,赶紧的帮忙! “孩子长得像别人,那才有事儿了。” 贺廉伸手把周麟拉到自己的背后去,不让潘越继续吓唬周麟,这俩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周麟,跟看着美味佳肴差不多,谁不的瘆的慌。 潘越抓着贺廉的肩膀又伸过头来。 “哟,周麟,看我! “ 周麟往另一边躲去,潘越又从另一边伸出脑袋,周麟又往另一边躲,潘越这个直接的性格真的太大胆奇异了。 “帅哥,你躲什么呀,我不吃人。” “潘越,你坐着好好说话,小心再闪了腰。” “哎哟,我就喜欢你这温柔体贴,周麟啊,我马上甩了老李嫁给你行吗?喂,你看我一眼啊,帅哥! “潘越都吹起流氓哨了。周麟掐了一下贺廉,管管你妹子。 贺廉哭笑不得,他们俩这是躲猫猫啊,自已就是挡板啊。 “别逗他了。坐好! “ “周麟,商量点事呗。” “干嘛? “ “你回京城了我也会去三叔三婶那边住几天,我去京城找你玩吧,你带我去转转夜总会,我妈说,那里都是好看的不分公母的帅哥,你让我也开开眼吧。” 周麟火了。 “哪有孕妇逛夜总会的?不行!” 潘家女人这都什么套路?不是中老年妇女逛夜总会,就是孕妇逛夜总会? “那你带我去唱歌!” “我给你报一个孕妇瑜伽班!” “周麟,哥夫!” 潘越哀求着。 “说了不行就不行!你再胡闹我就让你们家老李管管你!” 他们家周麟有道德标准,不欺老弱病残孕,孕、,潘赶已狂被旖麟规划到保护行列了“切,真没意思,老娘都快长毛了。等肚子里这块肉出来,我就去以色列。” “胎教!” 贺廉斥责潘越,胎教,别整天老娘老娘的。 “烦死你们了。” 潘越干脆往后一躺,嘴巴已经叼了一根烟,贺廉手疾眼快给抢走。实在无语了,她就没有一点身为孕妇的自觉吗? “老娘,不是,我怎么就想不开要怀孕呢。想当年我也走叱咤战场,枪林弹雨之间来回穿梭。现在好了,挺着个肚子啥也干不了,还处处被人管。” “潘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想想孩子,你做的很多事情,举动,都牵扯到肚子里的宝宝。小叔小婶都很重视,老李也很期待,全家人都把你当国宝,知道你性子跳脱,但是,你是母亲了。不该做的别做。我就知道你怀孕期间不耐烦,给你买了几本书,没事了你也看看,怎么当个母亲。” 贺廉站起来去翻他的写字台翻书,潘越对着贺廉一呲牙,周麟对潘越一瞪眼。 “他是为你好。” “真是两口子。” 潘越斜了一眼周麟。这么维护贺廉,背地里对他呲牙周麟都不同意。 坏笑了一下。 “哥,我背包在外头,你给我拿来。” 贺廉没找到合适的书,就出去拿潘越的背包,双肩包,看着和登山包差不多。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啥。递给潘越。 “哥,你问问我大妈,啥时候开饭,我都饿了。” “不是有零食吗? “ “去呗去呗。” 贺廉没办法只好出去,周麟有点奇怪,潘越这么指使他干嘛。 潘越一看他哥出去了,赶紧跪坐起来翻包。拿出盒子瓶子一大堆,都推给周麟。 “印度神油。西班牙苍蝇粉,都是好东西。这是我去国外做战地记者的时候,在当地买的正品货不是淘宝代购。” 潘越压低声音凑近周麟。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看到他们亲嘴啦 “我哥说,三年前他把你恩恩啊啊的欺负了,难道你就不想把他给正法吗?你这小体格子想要翻身成为人上人,有点困难。用这些东西吧,保证你练成第一神攻。” 对周麟挑了挑眉,你懂得哦。 “这个是西班牙金苍蝇迷情粉,其实不是苍蝇做的你别恶心啊。它是一种小虫子烘干了碾碎做的药水,只要对他喷一点,他绝对挨着你蹭。” “我其实都很公平的,你跟我初恋情人差不多,我就心疼你们这样的,百无一用是书生,打不过骂不赢,跟个小鸡架子差不多被人欺负我心疼啊,我也送给田远了,我猜让潘雷没收了。这个我送你,我哥有时候不是和外表那么斯文,他小时候看着不打架吧,其实他背地里下手,所有欺负我的小朋友都让他踹河里去了。他也坏的流水,你要报复回去的话,这些东西能助你一臂之力。戴眼镜的男人,十个有八个都是腹黑,十个有九个是真的近视眼。最近还有一句话,戴眼镜的男人都闷骚。我哥妥妥的一个极品闷骚加腹黑。真不是容易搞定的! “周麟看着大瓶子的印度神油,还有所谓的迷情水,面不改色的收进袋子里,卷卷放自己包里。 “姐们,谢谢了啊。” “咱们关系谁跟谁呀。别说谢谢,谁让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呢。” 潘越摸了一下周麟的脸。 “比我还嫩。小白脸真帅。” 周麟拉下她的手,拍拍潘越的脸。 “你真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又漂亮又有个性。” “别这么夸我,怪不好意思的,虽然你说的都是实话。” 潘越害羞的一推周麟,差点把周麟掉下床边。周麟身体后仰被贺廉扶住。 “说说话怎么打起来了? “ “没有没有,我们闹着玩的。” 周麟赶紧打掩护,潘越拼命点头,哥俩好的勾住了周麟的肩膀。 “我们哥俩闹着玩的。来,周麟,咱们拍个照片,没事了我就看着你的照片,我儿子长得像你多好。” 如果儿子长得像周麟,老李绝对会暴怒吧。那不管了,一个白嫩嫩的儿子,一个驴粪球一样黑的黑小子,哪个好?肯定是白嫩嫩的小帅哥呀、把手机丢给贺廉,潘越搂着周麟拍照,贺廉心里酸的冒泡,看他们俩脸贴着脸笑的那么高兴,很想分开啊。我的太太干嘛和未来小姑子这么好?我太太应该和我拍照啊。 翻出一本白衣心经给潘越, “多看看多读几遍,会生一个聪慧漂亮的宝宝。” 所以拿着周麟的照片一天看几次的事情不要发生了。他也会吃醋的好吗?为什么我太太被别人拿出来天天瞻仰?这就像男人手机里的裸女一样,感觉很不好。 潘越实在看不下去。 “哥,你给我读呗。” 贺廉叹气。 “我哪辈子欠你的,有你这个妹子。” “谁让你是我哥。孩儿的大伯。” 潘越理直气壮,哥哥干嘛的?用来欺负的。 贺廉洗手翻开白衣心经,潘越一边吃薯片一边听,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周麟也脱了鞋子靠在床头,贺廉读白衣心经的声音不大,也很慢,潘越吃了几片打个呵欠,把薯片塞给周麟,她往枕头上一躺,周麟听到一半也有些眼皮子发沉,头一点点的,听着听着,睡着了。 一本经书没读完,这俩货睡得特别香。 贺廉把最后一段读完,合上经书,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俩货,一点慧根都没有。 给潘越盖上点被子。孕妇嘛,睡眠多。 周麟头一点点的也怪累的,侧坐到他身边,扶着周麟枕到自己的膝盖上。唯一的枕头让潘越占去了,没开饭呢,让他们俩睡一会吧。 周麟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贺廉,抓过他的手放在脸侧,闭上眼晴又睡过去。 贺廉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周麟,摸着他的头发,一下下的顺着,在他的耳朵上捏着,目不转睛地看,低下头亲吻他的额头,他的头发,百般怜爱。 屋外的父母小叔小婶,屋内的妹子,肚子里的娃娃,他所爱的人趴在膝盖上沉睡,他所有重视的人在这里。 三年前从和周麟一别,他就想过,早晚有一天把这个人带回家,介绍给自己的父母亲人,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其乐融融。 所以他去编故事去骗父母,让他们接纳周麟不要给他脸色看,为此他一直承受着父母的责骂劝告,哪怕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未知,他喜欢的那个人不一定能找得到。 找到了之后,很努力的追求周麟,各种攻心计,各种温柔手段,好不容易才把周麟追到手。 辛苦这么久,布局这么大,今天收获了。 不再是凭空想象,而是直接的拥有。 亲爱的,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 “你能不能别一直捏我耳朵。” 周麟闭着眼晴嘟囔着,特别嫌弃的开口。 “你没睡啊。” “就是有点困,这时候我睡了也太不知分寸。” 他读经书的时候有点困,被他一动就醒了,还别说他的手一直有意无意的捏着耳朵,抓过贺廉的手放到头下边,枕着,这样他的手就老实点了吧。 “在自己家里想睡就睡。” 周麟打量一圈他的卧室,他出国之前就睡在这里啊。 格子床单格子被子,床头柜上有不少书,木柜,看起来房间不是很大,也没多少花里胡哨的东西,什么明星海报啊,篮球什么的都没有。 “今晚和我睡。” “就这一米半的小床? “ 也就一米半,不是双人东,潘越四仰八叉的睡着,他都被挤到一边了,贺廉就坐在床沿。两个人睡觉绝对不舒服。 “那我就去和你睡。” “不要你。” 贺廉手快的棒住周麟的脸,捏着,把他的脸挤得像个包子,低头就去啃他的嘴唇。 周麟左躲右闪,伸手堵住他的嘴。 “你爸妈在外头呢,要不要点脸? “ “有你我要脸干嘛。” 头顶着头笑着,周麟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坐起来整理衣服。 “说真的,今晚别走了,住在家里吧。” “不太好吧。” 在他父母眼皮底下住一起? “我爸妈巴不得呢。” 贺廉从后抱住他。下巴放在周麟的肩膀。 “明早我们四口出去转转,我们这边的小吃也挺多的。正好我这个私人助理也能对你有所帮助啊。你的报告不就更充实一些?我在国外时间太长了,很多地道的小吃都不知道哪家好,爸妈比我熟悉。起得早转一大圈,后天一早飞回去。” 周麟还在迟疑,房门就被贺妈妈推开,直接看到贺廉拥抱着周麟,俩人亲密的靠在一起说话,亲热得很。 周麟有些尴尬,推开贺廉,脸都红了。 “吃饭啦。别闹了,潘越,吃饭了,有你爱吃的三鲜水饺! “贺妈妈反倒一点尴尬设有,招呼着他们。 潘越一听吃饭了,咕噜翻身坐起来,打着呵欠往外走,勾住贺妈妈的胳膊撒娇。 “大妈,我哥和我哥夫腻味,我就装睡。其实我啥都看到了。他们亲嘴了!” 周麟的脸腾的一下通红,有些着急的解释。 “没有。她,她看错了! “ 小叔小婶和妈妈大笑出来,哎哟,谁说周麟精明啊,这孩子脸皮也太薄了。 深入接触之后,都会发现,周麟也不是外边所传的那么心狠手辣,那么睚眦必报。他不是副市长的时候,就和普通家普通小伙子差不多,甚至还有几分腼腆不好意思。不禁逗,对于玩笑打趣的话很容易尴尬,很努力地在融入这个家庭氛围。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顿饭最好吃 贺忠诚潘抗美理解周麟,他是副市长,对于工作他的精明能干是必须的,手段阴险睚眦必报,这都是他的武器,他必须如此。心慈面软好欺负的话,他会被排挤不说,也会被人整死。 所以他有时候做事狠绝,雷厉风行,就被外人传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了。 其实真正的周麟,就是眼前这个,脱去一切伪装和盔甲之后,周麟就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小伙子,甚至是有些笨拙的去融入这个家。 虚以蛇委他都习惯了,一桌饭是用来打通关系联合感情的他也习惯了。 真的是一家子吃饭聊天,家宴,他就会很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去面对。 但是在贺廉的陪同和引导下,周麟似乎很享受这种温馨,会去拿碗筷,会询问小叔喝什么酒,会直接对贺廉说你去拿醋,我要吃。 变得自然随便了很多。 在家里嘛,就是要这种放松啊。 贺廉父母不知道周麟在外头饭局上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周麟工作的样子,但是周麟在家里很随和,和他们很亲近,这就很好。 贺忠诚和贺忠义,兄弟俩倒了酒,贺廉只喝一杯,他酒量真不行,很少喝醉,一两杯就是极限了。周麟陪着喝了三杯,就被贺妈妈劝住,别喝了,多吃菜少喝酒。 潘越倒是很想喝酒,所有人集体反对她也就去喝果汁了。 潘抗美一点也不想喝,对于这么喝酒她没兴趣,要是喝酒行酒令的话,倒是很想来。可惜贺忠诚坚决不让她和晚辈划拳行酒令。 麻辣虾真的特别好吃,周麟爱吃,贺妈妈做了很多,一直让他多吃。贺廉去虾壳剥了一碗的虾仁,让周麟吃。 周麟刚夹起一个要送嘴里,脚底下就有喵喵叫的声音,低头一看,一只小花猫可怜巴巴的抬着小脑袋看着他。 “叮当,乖,这来。” 贺妈妈剥了一个虾仁递给叮当,叮当三口两口吃完,又跑去蹲在周麟的腿边,拿着小爪子挠着周麟的裤腿。 “叮当别闹,去找你奶奶、” 贺廉弯腰拍拍叮当的头。 “我是叮当妈,不是奶奶。” 贺妈妈一脸的不高兴,周麟要笑,赶紧吃了一个虾仁。 叮当一看不干了,窜上周麟的膝盖,支起身体就去挠周麟的嘴巴,周麟往上一抬头,叮当又往上窜了窜,直接就去舔周麟的嘴唇。 贺廉大怒,我太太的嘴巴是你一个猫咪能碰的吗? 伸手去抓叮当,叮当毫不客气,刷刷两爪子,挠的贺廉不敢伸手了。周麟笑着把猫咪放在膝盖上,从碗里夹起一个虾仁送到叮当的嘴边。 “哎哟,我的小宝贝这是很喜欢周麟啊。” 贺妈妈白了一下贺廉。 “贺廉出国之后我养的叮当,叮当一直不太喜欢贺廉,每次他回来都会给他几爪子。” “这小猫都以为它是亲生的我是后养得了。我回家是来争抢它的宠爱。对我有敌意。” 伸手让周麟看,这两爪子,手背抓红了一道。 “顺着毛撸,小猫会高兴的。” 周麟干脆把自己的碗拿到桌下,让叮当吃个够。 三色小花猫,胖乎乎的,毛顺发亮,一看就是精心喂养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怪可爱的。 “和你一样。” 周麟踹了贺廉一脚,谁和猫一样,话说请楚了。 贺廉叹气,不高兴了踹一脚,这和小猫没有区别。这脾气,容易炸毛。 叮当很明显非常喜欢周麟,吃了好几个虾仁,吃完了就靠着周麟的腿舔毛,舔爪子,洗脸。谁叫也不去,就靠着周麟。 周麟吃的也很高兴,饭菜虽然没有大酒店的精致,胜在可口,居家,贺廉给他挑鱼刺,贺妈妈就给他夹菜,潘越一直给他倒果汁,潘抗美把一大盘饺子放在他面前,多吃。 不断有人问他,你吃不吃蒜?来一口酒吧,饺子酒啊。要不要辣酱?别吃那么多醋,小心胃酸。哎哎,那个饺子没馅儿了,夹出来给贺廉吃。再吃点,多吃一碗,饱了?大小伙子吃了十个饺子就饱了?再来十个。 吃碟里的菜永远都是满的,只要他看向什么,那道茶准会到他面前。嫌弃有壳贺廉给他剥,潘越用果汁和他干杯,不是小婶说这道菜不错你尝尝,就是贺妈妈说周麟啊,你沾着这个蒜汁儿吃点酱牛肉。 偶尔有他不爱吃的菜到饭碗里了,瞟一眼贺廉,贺廉都会快速的夹走吃掉,又给他弄来爱吃的。 饭桌不是很大,他们几口子坐在一起都满满的了,再加上杯碟罗列,就感觉热火朝天的。 外头早就漆黑了,七八点钟,家家户户都是吃饭看电视的时候吧。有些阴雨,但是屋内热气腾腾。欢声笑语。 周麟看了一眼窗外,看看桌子边这些家人,看看碗里的饭菜,咬着筷子笑了。 恩,这就是家庭聚餐,温馨,热闹,饭菜好吃,笑得开心。 桌子下贺廉的手伸过来拉住他的手。 对视一眼,笑了。 十指相扣。 亲情,你感受到了吗? 恩,很好。 外头下雨了没关系,天黑了也没关系,屋内亮着,屋内温暖,在屋子里就没有什么担心害怕的,所有亲人,爱人,都围在身边,喝口酒吃口菜,身心都是舒服的,这就是家吧。 端起果汁和贺廉干一杯。 “谢谢你。” 小小声地开口,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我应该做的。” 没有亲蜻,没关系,我父母小叔小婶,妹妹,也都是你的亲人,他们会和我一样,疼爱你。 曾经失去,没有得到,现在开始,你拥有了。 饭桌上不说什么时事政治,不说军事问题,就说小时候这个臭小子干了什么,就说这小子从小拿奖状一直拿到大,就说这小子一直都是大队长。 就说周麟你想家了随时回来,周麟你去我们那边走走吧,我和你小叔住在军区里,在西南那边住。周麟你没去过潘雷他们的军区大院吧,今年人齐了,你也去,会打麻将吧,到时候咱们组团打麻将去。打通宵的。 干脆,京城休闲游,叔叔阿姨小叔小婶都去京城,我带你们在京城好好玩玩。 不用住别处,就住在周麟那里,三室两厅,中式装修,超豪华。 潘赶表示她要住在医科大的公寓楼,她要和那位老教授玩,听他讲鬼故事。 吃吃喝喝,开着玩笑闹着玩,一直到九点多。 洛抗美贺忠诚他们要回酒店了,临走之前,拿出一个大红包,塞给周麟。 “拿着,小叔小婶的心意。第一次来家里,叔婶儿没啥好东西送你的。拿着这个买双袜子穿。” 周麟一摸这厚度,买袜子?定做手工西服都足够了吧。想要推不要,贺廉直接拿过来。 “小叔小婶的心意,拿着吧。” 转手把一套紫砂壶,一个珍珠胸针递给潘抗美。 “这是周麟买来孝顺你们的。” 潘抗美也不客气收下了。 “我的呢,哥? “ 潘越也要啊。 周麟也拿出一个红包给潘越。贺廉的脸色一变,等等,这红包里的钱,是他钱夹子里的吧啊。这败家媳妇儿都给潘越包红包了? 他们等没人的时候要说说这财产问题了,败家媳妇儿,我一个月的营业额你一天都给我花干净了,咱们俩喝西北风啊。 潘越抱住周麟木马了亲了一口。 “帅哥,你太给力了,我哥一般给我压岁都只给一百,你上来都五千,我哥欺负你我绝对打得我大妈都不认识他! 第一百六十六章 祖传的宝贝 “这是贺廉给宝宝的。” 金镶玉的长命锁,潘越一看激动了,抱住贺廉。 “哥,你真是我亲哥。” “早知道他给你这么多红包,这长命锁我绝对不买。” 得到一致鄙视,抠门! “这半个月我吃什么花什么。都给红包了。” 贺廉很实际,没开工资呢,上个月的钱被刮干净了,下半个月他和周麟张着嘴开着窗户,喝风饮露吧、不,等等,他手上也攥着红包。悄悄地,塞进口袋,周麟的钱也是自己的钱,这钱就当家用吧,不给他了。 潘抗美他们回酒店了,家里就剩这四口一只猫。 贺妈妈拉着周麟坐到沙发上。 “我和他爸没啥好给你的。” 贺廉家庭情况周麟知道,老两口供一个儿子上大学,出国,前几年贺廉肯定都是家里出钱吧,贺廉就算在国外打工,最后留校赚钱了,父母的负担轻了,估计也掏空了一个家。普通人家,双职工,供一个孩子出国读书也有些吃力的。 周麟赶忙摆手。 “我什么都不要,阿姨。” “你肯定也是见多识广啦,阿姨这点东西你看不上就别要。” 贺妈妈打开一个箱子,真的是箱子,就和普通的快递盒子那么大的箱子,油漆漆得很亮,一把很古朴的锁。 贺廉也凑过来。一脸的惊讶。 “妈,你把家底都翻出来了啊。这里边到底是什么? “侧头看着周麟。 “这箱子从我小时候都没打开过,我一直想知道这里边是什么,那时候我用锤子砸过,被我爸打了一顿。我用铁丝撬过锁也没捅开,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里边是啥。你面子好大,来了就给你看。” “你出生那会刚改革开放,那环境下谁敢往外拿东西啊,谁知道怎么变?好东西肯定都收起来了。” 贺爸爸抽着烟感叹着。 “你爷爷奶奶留下点祖传的东西,都理在地里了,九几年才挖出来。你小叔也知道这事儿,挖出来之后把你小叔小婶喊过来分家产,你小叔说他倒插门进了潘家,贺家的东西他就不要了,说给贺廉留着上学用。这里的东西呀,我们没动过,想着贺廉上学不够用了就卖点,贺廉出国第三年就不用我们汇钱了,他自己赚学费足够用。这箱子里的东西,基本没动过。” 贺妈妈打开。 “虽然你小叔不要,但是,这东西里边你们还是挑一个给越越。其他的都是你们俩的。” 说着话,就打开了箱子。 周麟一听这个,以为是一箱子的古董,青花瓷瓶,名人字画,珍珠美玉,随便拿出去一件拍卖都能成为佳士得春季拍卖会的珍品。 疑问的看着贺廉,你们家祖上是大户?满清政府的王爷?还是明朝的富绅巨贾? 贺廉也不清楚,这个箱子他只看过,从来没打开过。 箱子盖掀起来,打开,箱子里的东西就呈现在他们俩面前。 红纸包裹着一捆捆的圆滚滚的东西,周麟怎么看都像是银行职员用报纸包着一元硬币。只不过这个比一元硬币大一些。 贺廉拿起一捆,解开红纸一看,银元。 真的是银元,上面印有袁大头,大个的银元,一百个一捆,这箱子里足有三十捆,也就是说,足有两三千个现大洋,时光倒退八九十年的话,这东西挺值钱的。 “你太爷爷那会家里是财主,就有点家底儿,可惜这么多年了,又是小日本又是内战的,那些家当都没了,也就剩下这一箱子大详钱。现在市场价也不知到一块大洋卖多少钱,我也知道你们俩不缺钱,这东西还是你们拿着吧,要是有收购的,贺廉你就给卖了,在京城买房子的话,这钱不就可以用的上了吗?“贺廉一脸的无语,真的没想到会是一箱子的大洋。这东西市场价还真不知道。他们早出生八九十年的话,用两三千块大洋娶媳妇儿也很财大气粗了。但是,现在真的不合适了。美金英磅欧元,要么就是人民币,这现大洋早就不流通了。这么多也就是一个收藏的价值。要说是古董吧,年份太短,要说不是吧,还是传下来的。 贺妈妈一脸神秘,把这箱子推给周麟。 “咱们家这个也算古董吧。” “什么古董啊,这不算。” “这东西不当吃不当喝,古董不算古董,价格也不高,放着还占地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估计等我们俩孙子大了那时候能值钱了。” 贺廉对这个真不懂,他不玩古董,也不研究这个,虽然市场也有收购,但绝对值不了多少钱,也奇怪了,老爸老妈怎么宝贝似得保护了这么多年。有些失望,真的,贺廉真以为是一箱子的古董,明青花,唐三彩,或者是名人字画。一点边都不沾。 “啊,不值钱啊,我还以为能值几十万呢。” 贺妈妈一脸的失望,他们真的挺小心的保护着,认为这是古董,不是有那么多鉴宝节目吗?他们这也是祖辈传的呀。 “不一定。” 周麟拿起一块来研究,然后又打开其他几捆。 “这两个好好保存着。应该升值很快。” 把手里这两块交给贺妈妈。 “我认识一个老先生,他和我说过袁世凯的开国纪念币还是很值钱的。这里有两块,收好了。别和其他的混淆。如果有人收购的话,二十万以下别卖。” 这句话让贺家三口大吃一惊,这么值钱啊。 贺廉也是一惊,不会吧,一块银元这么高价?那他们这有两三千块,绝对的超级大富豪吧。 “就是给我掌眼买玉石的那位老先生大国手级别了,对古董很有研究。他说,银元价格不等,开国纪念币值钱,其他的几百块兑换一个吧,也要根据市场的价格走势,银子的涨落来决定。不过这么一箱东西也是笔不少的财富。” 周麟给贺廉解释,其实他也不太懂这个。粗略估算着一箱子银元,也值的几十万,甚至更多。 “给你,你拿着。” 贺妈妈塞给周麟。周麟笑着推回去。 “我也有。有一段时间我闲来无事,就爱好玩这个,又怕买了赝品,找了老先生,转了一圈字画我不爱,青铜之类的我也不懂,干脆就买了几块玉石籽料。贺廉看见过。” “对,他还坚持把他那块玉石切割了给你做镯子,这是没来得及,不然就带过来了。” “你们在一起了,过日子啊买房买车的都要钱。拿着吧,需要钱用了就卖了。” “阿姨,我和贺廉有房子有车,衣食无忧,这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还是留着吧。你给我了我也不知道放哪。还是你们保管着,比我们俩细心。” 贺廉刚要说给你你拿着呗,周麟捅了他一下。贺廉只好闭嘴。 贺妈妈一看周麟这是坚决不要了,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其实还有两个菩萨。” 贺妈妈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是两个观音菩萨。白色的。 “本打算给你这个箱子,再送你们俩一人一只菩萨,这菩萨是我请来的,开光的。保佑你们俩平平安安。不值几个钱。都拿着吧啊。” 一看,这菩萨雕刻的不错,但是玉不是好玉,也就一两千块钱的东西。 周麟拿起菩萨戴在脖子上。 “恩,有菩萨,还是阿姨请来的,肯定保佑我们俩平安。这个就足够了。还是把贺妈妈再次塞过来的银元推回去。 “最近我们那边小偷猖狂,这好东西放家里不安全,阿姨你收着。我要是喜欢了绝对开口要。” “他就这性子,说一就是一,他说不拿你就说破大天他也不要。老妈,你收着吧。早晚都是我们俩的,不着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快把衣服脱了 贺廉太了解周麟的性子,肯定是不要的。干脆劝劝父母也别为难周麟了。 贺妈妈有些迟疑,还是收起来了。告诉贺廉,你买房子缺钱的话,就把这银元拿去卖了。 贺廉点头,好。 其实他买房子不是难事,虽然价格高,每个月心理诊所赚得不少,他大学的工资完全足够开销。有两年肯定能买上房子。 就是先哄父母的话。 周麟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再打扰下去贺廉的父母也要休息的呀。 “叔叔,阿姨,我要回酒店了。” 刚站起来贺廉就拉住他的手。 “不是说好了住在家里的吗? “ “就是啊,回酒店干嘛。在家里住吧。” “放着家里不住回什么酒店啊,你还有工作忙吗? ““工作倒是没有,就是,,,“ “就在家里住。” 贺爸爸大手一挥决定了,贺廉趁机赶紧拉着周麟回房间。 “时候不早了你来回折腾干嘛呀,床小我也不会让你摔下去的。咱们洗洗睡了啊。老爸老妈,我们俩先睡了啊。” 说着话呢,这就关门了。 一点也不给周麟拒绝的余地,卡拉一下锁了门。 “脱了,睡觉! “ 周麟横着他。 “挺大个人你到家里怎么这么幼稚? “ “回家了不自在点,在哪里能得到放松啊。你脱不脱?不脱我帮你脱了啊。” 说着话就上来解开周麟的衬衫,周麟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扭,贺廉见招拆招,身体一转,抱住周麟直接摔在床上。 周麟抬脚要踹他,贺廉笑着抓过他的手按在头顶,凑上去亲一下,周麟蹬着眼睛,又亲了一下,周麟严肃的表情有所缓和,贺廉挪动身体,胸口贴着胸口,小腹贴着小腹的、头埋在周麟的肩窝,用鼻尖顺着周麟的脖子皮肤细细的滑动。 “宝贝儿,我一直想让你睡在这里。隔壁是我们的父母,你和我睡在一起。我感觉特别幸福。父母爱人都在,你要是回去了,这事情就不美满了。” 讨好的亲了亲周麟的脖子。 “宝贝儿,我两个晚上没有抱着你睡觉了,都失眠了。你呢。” “少来,别跟我撒娇。” “我是你小情人,我要你陪着我。” 周麟被他气笑了,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他还会撒娇。 “起来,别压着我,我去洗漱然后休息。开一天会我也累了。” 贺廉笑着,手就不老实了,顺着周麟的衬衫纽扣,手指灵活的解开。 “我帮你脱。” “再胡闹我真揍你了啊。” 哪有他这样的,解开一个纽扣就亲一下,就把已经亲到胸口了。还要往下亲。 “满足我青春期的幻想吧。” 贺廉坏笑着扯过被子蒙住两个人,七手八脚的脱着周麟的衣服。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想过,床上睡着我的爱人,然后我把他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去,一寸寸的亲吻他,然后,我吻他,打开他的身体,如果他发出呻吟的话,我就用力亲他的嘴,把他逼的眼角发红,眼泪都流出来,不能喊,只能被我,,, “周麟一把堵住他的嘴。 “臭流氓。” 脸都红了,一听他的话,就忍不住去想,被他按在身下,吻住嘴,发不出声音,身体产生剧烈地感觉,刺激的他浑身冒火。就像那个夜晚,坦诚相见,虽然没有真的进入,却肌肤相亲,最私密的地方被碰触,撸动。 贺廉舔了一下他的手心,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上。 “宝贝儿,帮我脱。” “要不要点脸了?隔壁睡着你爹妈!什么都敢做啊你。” “不是更刺激吗? “ 贺廉压低声音凑近周麟的耳边。 “根据心理学上讲,越是容易被发现,越是紧张,做起来越是刺激。那种担心会让你身体非常敏感。会更爽。” 手已经解开了周麟的皮带。 “宝贝儿,我们试试。” 说着手就要伸进去,周麟一把推开他,在没皮没脸也干不出来,刚要骂他你给老子滚蛋! 就听见门外传来贺爸爸的声音。 “宝贝宝贝。” 周麟怀疑的看着贺廉,你爸爸这个岁数了也会喊你老妈宝贝吗?太浪漫了吧。 随后就听见门板被挠了几下,喵喵叫的声音传来。 “宝贝,你哥睡觉了,和爸爸走。爸爸搂你睡觉了啊。” 听着声音,门外的喵喵叫,没了,估计是贺爸爸抱走了。 “我爸是猫奴。叮当刚捡回家的时候,他特别不乐意,他说他不喜欢猫。但是最近几年我发现,我爸对待叮当比对谁都好。绝对亲爹。趴在地上看叮当吃猫粮,我都看过不止一回了。你看他话不多吧,喊叮当宝贝多亲密啊。” 周麟一想,贺爸爸对他几次说话都不得其法有些尴尬,和贺妈妈吵架吹胡子蹬眼,看着挺严肃的小老头趴在地上喊着小猫宝贝儿,就那么可乐呢。 “宝贝儿,时候不早了咱们也歇着吧。” 贺廉喊着周麟宝贝,周麟直接联想到了贺爸爸喊猫、趴在床上就笑疯了。不行了,贺廉这么喊他,他以为自已就是那只猫。 “你笑什么呀。” 贺廉看他笑的有点发蒙。 “贺忠义,把我闺女给我抱过来!谁让你搂着它睡觉的。叮当,过来我妈妈! ““睡中间总行了吧。” “上次你睡觉就把叮当当枕头了,差点压死它!我搂着它睡。” “张翠风,你吵吵,显你嗓门大啊。俩孩子怎么睡啊。” “你也给我小声点!叮当,过来! “ “不许去。” 贺廉无奈,哎,老两口就没有不吵吵的时候吗?为只猫也要吵嘴、周麟侧着耳朵听,越听越高兴,一脸的新鲜。 “你爸妈真的挺好玩的。我第一次听见这么吵架的。我爸妈从没吵过。不,吵过一次,从那之后他们就很少见面。我妈一直不见我爸,估计这辈子也听不到他们这么拌嘴了。两口子吵嘴有时候也是交流方式。” “从小听到大,小时候听他们吵嘴我就担心他们会离。现在都习以为常了。饭淡了吵嘴。起晚了吵嘴,这为了猫又吵嘴。他们吵他们的,我照常做功课睡觉。反正离不了干脆不去关心谁对谁错。” “我认识的人里,像你父母这个岁数的,基本上一天天不说话。外头有小三小四,家里的老婆也就是个摆设。你父母吵嘴,家里多热闹啊。” 原来这就是正常家庭,再吵再闹也不会离婚。拌嘴都成习惯了。相比之下比他所认识的那些高官家里好得多,那是棺材一样的沉寂。冷冷的。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 贺廉父母再怎么拌嘴,感情还很浓厚。 “行了,听着他们拌嘴的催眠曲,咱们睡吧。” 贺廉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脱了吧,睡了吧,一米半的床有点小搂的紧点吧,然后,摸摸亲亲的,也许能来点实际的,三年前开次荤,到现在可没尝到周麟的滋味儿,早就心痒痒了,要不是最近事情多,周麟和他睡一起能什么事情都不发生吗? 他真不是有太大耐心的人,不然一开始也不会剑走偏锋选择催眠周麟。逼不得已他改变策略日日的温柔以待,周麟爱上他了,和他在一起了,见了父母,那他的耐心就宣告消失,就想和周麟好好亲热亲热,一寸寸的去亲吻,一寸寸的去抚摸,一寸寸的进入,一点点的占有他。 蚕吞鲸食,占有他的心,占有他的人,彻底的是自已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好脾气磨练出来 虽然喜欢柏拉图,但是他的精神层次恋爱不适合自己。他要的是情多处热如火,恩爱情多、周麟显然没有进入状况,注意力一大半都在听着隔壁的吵嘴上,哪怕是脱了躺进贺廉的怀里,他还是翻个身,趴在枕头上,下巴放在手背上,这么听着。 贺妈妈再唠叨,说起长头发的事情了,说贺爸爸怎么就这个爱好?当年你就看不上我短发,到现在了你还不喜欢我短发,五十好几都快六十了,我在梳个大辫子到屁股?不会笑的也笑了,能好看吗啊,你什么审美啊。 贺廉怜爱的手背轻轻地顺着周麟的肩膀往下滑,结实紧绷的肌肉,常年不穿短袖皮肤挺白的,周麟也会保养,皮肤特别滑,他半趴在被窝,除了一件小裤衩啥也没穿。贺廉的手背就这么滑落了肩膀,到了肩胛骨,屈起食指中指,指关节贴着他的脊柱就往下滑,到了腰侧。周麟有一个非常漂亮的身体,甚至还有腰窝,在腰的两侧,脊柱的旁边,有两个小窝,感觉就像是美女脸上的酒窝差不多。有些可爱。 根据研究报告,全世界人有腰窝的比例是百分之一,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有腰窝的人屁股很翘,身体也会很敏感。做的话也会更性感。 贺廉的眼眸有些深,去掉眼镜之后,用一种占有贪婪甚至是侵略性的饥渴眼神看着周麟的身体。 凑近周麟,舔了一下他的肩膀,轻轻的嘬弄,舌尖舔一下,嘴唇嘬一下,手在他的腰上来回的摸,摸得不过瘾,半个身体压上去,揉捏着周麟的屁股,嘴唇贴着肩膀一直细细的亲吻到另一边肩头,然后顺着脊柱下滑,一亲一嘬,一嘬一舔,温柔得就像是羽毛划过皮肤,抬头看去,周麟眼神发亮,还没有回神。 你玩你的,我玩你。贺廉也不在意,把手插进他的身体和床铺之间,想去碰触他小裤衩包裹的地方,周麟趴着呢摸不到,只好转而往上,在他的胸口锁骨来回的摸着,指尖按过小果子,勾一下划一下的。 凑上来,贴着周麟的脸亲吻,脖子上每一寸皮肤都亲过去,一直亲到耳垂,含住耳垂一下下的嘬弄,舔吻,亲一口,咬一下,呼吸有些热,气息都喷进周麟的耳朵里,仔细听,还有他亲吻时候嘴你巴张合的声音,亲吻落在皮肤上的声音。特别的勾人。 “宝贝儿,,,” 贺廉有些忍不住,一手往下扯周麟的小裤头,一手捏着周麟的下巴拧过来亲他的嘴角。 “你听你听,你爸说话太搞笑了,难怜你妈奋发火,笑死我了你听啊! “周麟完全把贺廉父母的吵嘴当成相声来听了,越听越好玩,贺妈妈揭老底,什么当初你没看上我,你喜欢二厂的技术员小琴,小琴还不是嫌弃你长得难看,也就我要你,没我你就打光棍吧,你还委屈了?我委屈我和谁说了? 贺爸爸说你胡说八道,小琴我早都忘了。 爱穿白底红点连衣裙的那个小琴。 她不是爱穿白衬衫蓝裙子的吗? 也太实诚了,一下就让贺妈妈炸出来事实了,还说忘了?那她穿啥衣服你怎么都记得啊。这么多年还记得?你啥意思? 贺妈妈一发飙,贺爸爸就怂了。 周麟就笑喷了。 “这么吵架你爸不占便宜啊。这不是挖坑自己跳吗?我估计你爸现在恨不得收回这句话,都快欲哭无泪了,你老妈骂你老爸怪狠的啊。” 贺廉无语,他这又亲又吻又摸得,周麟一点没发觉吗?捏着他的下巴重重亲了一口,身体往他背上一压。 “你快想想我吧。” 宝贝儿,再不想想我我才会欲哭无泪的。 说着就扯掉周麟的内裤,脱了一半,露出屁股蛋,叠罗汉一样就趴在周麟的身上。 他也放松不了,在隔壁父母拌嘴的时候,他做这种事? “地点不对,贺廉,你别胡闹了! “ 在他的强吻里喘息。 贺廉亲着身下的肩膀,脖子,明显感觉到他的肌肉是紧绷着的,心里叹息,三年都忍了,别在关键时候忍不住。把他吓住了周麟敢分居。 “不做。我答应你。” 贺廉在周麟的脖子后头用力咬了一口,克制着自己身体里的火,不要烧掉一切,烧掉理智。 周麟剧烈的喘息,他相信贺廉说到做到。扭过头来,看着贺廉。因为刚才亲吻的剧烈,周麟眼睛水润。贺廉呻吟一声身体一翻,搂着周麟侧躺。 “再看我我真把你吃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受不了。 理智一旦崩了,欲望冲上来,隔壁住着联合国秘书长,或者外头打家劫舍都不管。 看他汗都出来了,周麟有点坏。周麟相信贺廉的人品,但是看他这样子,想再添一把火。 “找个好时间。” 周麟舔了一下嘴唇,压低声音对贺廉笑着,笑的勾人。 “选一个我能休假两天的日子,也让我尝尝你的滋味。” 贺廉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小头将军上。 “别撩我,你知道我什么样了。” “我该听你的去酒店住。” 贺廉满心的不甘,去酒店的话,就不用担心隔壁的父母听见,怎么闹都行。现在可好,耳边是父母时大时小的拌嘴,他们俩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躲在被子里只靠撸动解渴。 周麟有时候真的太妖了,他知道怎么把人逗疯了。 眼睛上挑,有些性感,嘴唇殷红,坏笑,在这么一亲。 贺廉再也忍不住。 一声闷哼,随后是通体舒畅。 不管不顾拉过周麟亲吻上去,周麟坐在他的腿间,贴靠在一起搂抱着亲吻。 额头顶着额头,鼻尖磨蹭着,贺廉笑了。 “好舒服。” 周麟咬了下他的鼻子。 “你爸妈还在拌嘴呢。” 多久了啊,他们还不睡啊,还在吵吵? “至少要吵吵两个小时。” 贺廉摸出湿纸巾给周麟擦拭。 “每天都这样,好好说话不超过五句,绝对吵吵起来。” “你脾气是不是这么磨练出来的? “ 贺廉脾气真的很好,很少看他发火。这么久了就没看过他对自己疾言厉色大呼小喝过。做什么事情都要提前说一句,问问好不好,行不行。商量着来。 “我十五岁那年脾气特别不好,就是叛逆期,他们这么吵我特别心烦。但是身为小辈,没办法去指责他们,我就在屋里练习毛笔字,我记得我写了将近一米高的忍,一个忍字,我写了几千遍。别的没学会,毛笔字倒是很好。等我回去了,给你写一幅字,就写,周麟好宝贝。送给你。” 周麟推他一把,去你的吧,人家都是天道酬勤,宁静致远,他这是啥呀,才不要。 贺廉把周麟抱在怀里,谁都不穿小裤衩了,就这么肉挨着肉的睡吧。周麟特别不习惯,他,没有过裸睡的时候,尤其是一转身或者是不经意的就能碰到他的那啥。 “亲了摸了,碰到又怕什么?我一直习惯裸睡,要不是怕你一开始尴尬,我真的不想穿一件衣服睡觉。裸睡有助睡眠,这是有研究的。别离我那么远。” 把离开怀抱的周麟又给扯过来,搂紧。 周麟真的觉得挺尴尬的,亲热的时候怎么都行,但是他真没有这习惯。 又想躲开,贺廉干脆一条腿压住周麟的双腿,胳膊一抱,把周麟困在怀里了。 “嘘,不说话了,什么也别想,睡吧。” 周麟实在没办法啊,也是啊,刚才贺廉有哪块自己没摸过,没亲过的?别娇情了,亲都亲过了还怕碰到? 听着隔壁传来贺妈妈叨叨的说话声,声音变低了,不在吵得很大声,耳边是贺廉的呼吸,心静了,眼皮沉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这是我太太 感觉脸上痒痒的,睡意最浓的时候,这么痒,打扰睡眠。 周麟挥挥手,翻个身。贺廉讨厌鬼,趁着自己睡觉又开始玩人,不是亲亲这里就是摸摸那里。他哪来的这么大兴致?自己又不是玩具。 过了一会,又传来痒痒的感觉,这次是带些刺刺的,一下下舔着嘴巴。 “贺廉你烦不烦? “ 周麟有些火,踹了贺廉一脚。 “唔。” 传来贺廉迷迷糊糊的声音,随后贺廉翻身从背后抱上来。 “怎么了?做恶梦了?抱抱不怕。” “好好睡觉别乱亲。” “好好,亲亲。” 贺廉睡意很深,也没睁开眼睛就亲了亲周麟的肩牓。 老实了,睡了。 周麟也感觉不到了亲吻,想继续睡。 咦?不对,贺廉在背后,那,睡在他前面舔他的嘴? 睁开眼睛一看,两个玻璃球一样的眼睛就在他面前不足十厘米的距离。微弱的月光里,就这俩眼睛贼亮。 周麟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噌的一下坐起来,往后躲去,什么东西啊!大晚上的不会有不干净的妖魔鬼怪吧啊。 “喵! “ 软嫩嫩的喵呜一声,叮当蹲坐在他的脸前,抬起小爪子舔。 然后又盯着周麟。 “喵。” 迈着猫步,绝对是猫步围着周麟走了一圈。最后又蹲在周麟的身边,伸出小爪子碰了碰周麟的手。 周麟的心肚砰砰乱跳,看见是叮当,这才放下心。抱过叮当抓抓它的下巴。 “不睡觉你怎么跑到我这屋来了。” 贺廉听见动静也醒了,很努力地睁开眼睛,扭亮了灯。打着呵欠半靠在床头。 “叮当喜欢你,想和你睡。” 周麟干脆盘腿坐在床上,把叮当放在膝盖上一下下的顺它的毛。 “你去找一袋鱿鱼丝,潘越吃剩的丢在那边的桌子上了。” 贺廉没办法,拿来一袋鱿鱼丝撕了一条给叮当。 看着叮当吃的挺欢,贺廉打着呵欠把周麟搂在怀里。 “让它吃吧咱们睡了。” 周麟点头,贺廉的手放在周麟的胸口,手贱的捏了一下周麟的咪咪头。准备周麟发火骂他的时候凑上去深吻。 逗急眼了再把他亲的五迷三道的,一直乐此不疲。 还不等周麟发火,一直吃着鱿鱼丝的叮当扑上来对着贺廉的手背就一爪子。 毛都立起来了,对着贺廉呲牙,喵呜喵呜的叫。 贺廉又把手放在周麟的胸口,还不等放上去,又一爪子。 叮当干脆坐在周麟的小腹上,盯着贺廉。 贺廉又伸手,它就抬爪子准备挠。 试一下,他就动一下。 贺廉的手成了逗猫棒。 “你抢我爹妈就算了,现在连我太太也要枪。他,是我的,太太,不是你的虾仁! “贺廉委屈啊,一只猫啊,它只是一只猫,干嘛有这么强的领域,太霸道了吧。 周麟啪的一下打他手背,也抬着下巴瞪着眼的看他。 叮当也是抬着下巴盯着他。 一猫一人一模一样的动作。 “谁是太太? “ “喵呜! “ “你是我小情人! “ “喵! “ “在乱喊还打你。” 叮当伸爪子准备挠。 贺廉很无语,猫成精了。人成猫了。他这大半夜的就和这一人一猫打起来了。 周麟亲了亲叮当的脑门,叮当抬头舔了舔周麟的嘴巴。 “他不老实你还挠他。” “喵! “ “好乖。明天周哥给你买妙鲜包。” “喵喵! “ “睡觉,我搂着你。” 周麟躺回被窝,叮当特老实的枕着周麟的胳膊。周麟顺着猫毛,脸贴着叮当的小脑袋瓜,人家俩很快睡着了。 贺廉眨巴眨巴眼,好吧,睡吧。虽然这一出很无语。 他往枕头一躺,叮当的小脑袋就立起来了盯着他。 贺廉小心翼翼的伸手搂住周麟的腰,尽量不让被子出现异动。 “这是我太太。你别和我抢! “ 贺廉再一次宣告主权。 叮当只是舔了一下周麟的嘴。你太太?你太太还不是让我亲? 真的好想把叮当丢出去,可他不敢,叮当被周麟搂着。叮当在家里地位极高,欺负叮当爹妈骂死他,周麟也鄙视死他。 妈的,搂着自己太太睡觉还要看着猫猫的眼色,这也太委屈了。 委屈也要受着,算了,和一只猫计较什么,他搂着周麟,周麟搂着猫,大小三只勺子贴在一起睡。 叮当睡得很好,就是睡着睡着,胳膊没了。它只好自己枕着枕头。抬头一看,嫂子扎在大哥的怀里睡,大哥搂着嫂子不断地摸嫂子后背。 吃早饭的时候小齐秘书打来电话,询问周副市长的行程安排,需不需要他来陪着到处走走? “不用,有贺助理陪着,他是本地人了解得更深。你就整理报告吧。” 私人助理贺先生,今天正式上岗。 吃完饭,带上父母,周麟,一家四口出去探寻美食,到处走走转转了。家庭短途一日深入游。 那些景点都去过了,就不去了,贺妈妈带着周麟去了一个当地人非常喜欢的风景点,山不是很高,但是漫山遍野都是花,贺妈妈说这叫辛夷花,春天的时候,这满山谷都开满了。距离城区有些远,镇子还是古镇呢,周麟拿着相机拍不少照片,觉得又找到一条旅游线路。 穿的休闲,带着大墨镜,要喝水了就喊一声贺廉,贺廉给他倒酸梅汤,拿把扇子给他扇风。太阳太大热了,贺廉就翻出一个棒球帽给他扣上。觉得有些饿,贺廉就能拿出食物来,累了想休息,贺廉就在石头上铺上报纸,随时坐。伺候得那叫一个周全。照顾的细致。 周麟什么也不用准备,就拎着一个相机,看到什么不错就拍什么。 贺廉手里的包就像哆啦a梦的百宝袋,什么都有。 贺妈妈推荐各种当地小吃,周麟都不用吃饭了,看见什么小吃都尝一点。一路走一路逛,买卖小物品,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和贺廉分享同一块紫米糕,你一口我一口,吃一半另一半就在贺廉嘴里。 “这是什么? “ 周麟看见一片开着黄花的树,招来不少蝴蝶,挺香的。 “相思树。” 贺廉把手里的袋子交给老妈。 “来,咱们两口子拍张照。” 他们俩还没有合照呢,相思树下拍照,意喻多好。 搂过周麟的肩牓站在相思树下,指挥老爸。 “对准我们俩,不要太多的树,我们俩要清晰点。” 贺爸爸点头,保证拍个好看的。 周麟有些不好意思,相思树下拍照,他可够浪漫的。 “我知道你喜欢他们几家的照片墙,咱们家也弄一个不就行了吗?多简单呀。来,看着爸爸那边的镜头,笑!笑得好看点啊! “贺廉听过周麟说过几次,喜欢潘雷家那么多照片,喜欢潘革黄凯的结婚照,喜欢夏季张辉又是美食又是他们俩笑的傻乎乎的照片,还喜欢林泽林木穿着蒙袍骑一匹马的照片。 那咱们也拍,拍很多,贴满墙。 周麟点头,肩并肩拍一张。框起来放在卧室的床头。 贺廉摘掉他的大墨镜,站到周麟背后去,伸手把周麟抱个满怀。 “拍! “ 贺廉大喊,趁着周麟没有挣扎呢赶紧拍。 贺爸爸赶紧按快门,贺廉又把头放在周麟的肩牓,老爸继续拍! 第一百七十章 我帮你赚钱 周麟赶紧拉开他在腰上的手,这是在旅游景点啊,虽然这个地方不是客流量很大,但是附近三四十个人都看着呢。 俩大老爷们这么亲密的拍照,想上头条啊。 贺廉也拉住他的手,笑盈盈的看着他,周麟也抬起头看着贺廉。 对视着,浅笑着。 相思树开着米黄色的花,周围招来不少蝴蝶,他们俩就这么对视着笑着,手拉着手站在这里。 照片很美。 春天里,我们相爱。 换了一个地方,周麟拉住一个来游玩的姑娘,把相机交给她。姑娘笑着满口答应。 贺爸爸贺妈妈坐在木头做的长凳上,周麟贺廉站在他们老两口背后。 周麟的手放在贺妈妈的肩牓上,贺廉的胳膊搂住周麟的肩头。 笑! 周麟谢过姑娘,看着相机里一家四口的合照。 “我唯一一张和我父母的合照是我周岁。” “这是第二次,往后还有很多次。每年我们都会带父母出去玩,每次都拍照。然后,姿势不换,等父母老了,我们也不在年轻了,就拿出这些照片看,看你从帅小伙变成半大小老头。” 坐在山腰上,看着父母坐在不远的树下休息,贺廉把周麟的头按在自己的肩牓上。 “然后,我们一起翻相册,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你从这么帅的帅哥变成满头白发的老头,很老,老的耳聋眼花牙齿掉了,我走路都要拄拐杖了,我还带你去拍照。等我们俩死了的时候,墓碑上是我们俩的结婚照。告诉来祭拜的人,曾经,这俩糟老头子也是帅哥,爱了一辈子的伴侣。” 周麟抓住贺廉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 好的,我陪你从生到死,不弃不离。 回去的时候,贺妈妈给周麟带了不少东西,腊肠腊肉,各种吃的,要不是饮料不能带上飞机,估计那一大瓶子的酸梅汤也给拿上了。不停地嘱咐周麟,有时间就回来,中秋节也回来啊。 周麟把一个U盘丢给小齐,这是昨天他拍的照片,收集到的资料。对这次考察也非常有帮助。 小齐说回去他就做图文并茂的报告书。绝对把周副市长想要的,想表达的城市全面地展现出来,做成报告让周副市长开会时候用。 “你说我把我现在的房子卖了,重新再买个怎么样? “周麟一直翻看着资料,贺廉还以为他在忙,就没出声。谁知道周麟来这么一句。 弄得贺廉五迷三道的。 “新装好的怎么又要卖?地段不是很好嘛?反正你也不住,就那么放着吧,要觉得浪费,就租出去。会有很多人来租的。” “我想买个大的。二百多平的那种。” “你买多大的目前也没什么用。还不是放着?别买了,等我两年我买。房子款式随你挑。” “我想把你父母接过来。” 贺廉一听,笑了,把手里的报纸叠起来放到一边去。 “太太,你这么好我会更爱不释手的。” 周麟狠狠踹了他一脚,太太你个毛! “和你说正经的在跟我耍贫嘴小心收拾你啊! ““好好好,说正经的。” 贺廉不敢再占便宜了。 “我爸还有两三年才退休呢,现在让他们过来肯定不来。” “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很简单,不就两三年退休吗?打个招呼就行。 “我问过,这次我和他们谈了,我说买了房子就和咱们住。老两口坚决不同意。反对理由之一,就是叮当爱上了隔壁邻居的猫,还有不想来打扰我们。老邻居啊亲戚什么的都在那边,他们不想来。” 周麟有点无语。反对理由之一还真够奇葩的。只要来京城,可以给叮当买几只伴儿,折耳短毛加菲,要啥样的没有。 “我也劝不了,人家就不听。我妈说,他和我爸拌嘴这么多年了,他们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但是不一定我们能适应。” “这个事儿过几年再说吧。我买房子肯定会买大一些的,把他们的房间准备出来。你就别操心这个了。” 周麟耸了下肩膀,好吧,他只是有些舍不得和贺妈妈贺爸爸一起生话的这两天,感觉新鲜又充实。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就连看着贺爸爸贺妈妈拌嘴都觉得新鲜。 明明老两口关系不错,吃点什么喝点什么的,都会想着对方,走路时间长了贺爸爸就说歇会,你妈的腿肯定受不了了。贺妈妈坐下就会说肯定是你累得慌了吧,我猜你也走累了。贺爸爸嘴硬,岁数不大零件都坏了的可不是我。 多好玩啊,感情好还能吵。 他的父母从来没有过这种时候,顶着一个夫妻名义,却常年不通电话不见面。也不知道这夫妻名义有什么用。干脆离了得了,他妈妈爱上国外的绅士就可以结婚。他爸爸爱上那个小寡妇想找个伴也可以。偏偏就这么扛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虽有夫妻之名,但是比陌生人还冷。不如这老两口吵嘴还感情深厚来的好。 “这几天老吴联系你没有? “ 贺廉想起这个问题了。 “他就打过一次电话,说程华的秘书行踪有些诡异。去医院探望过周麒。 “你父亲什么态度?” “给医院下命令了,赶紧医治好周麒,我给了他定好行程,机票,非洲那边也找了房子,只要他过去就行。我和我父亲也说好了,每个月就给周麒两千美金的花销,他房子所有费用我来负担。多一分我也不给。按时支付,也希望我父亲不要暗中资助。他同意了。” “每个月将近两万块啊。” “他的公司,房产,车,我卖了不少钱,足够支付到周麒七十岁。七十了我还管他啊,爱咋咋地吧。他和洪毅不是合伙开公司吗?周麟的股份我接管了,转到你名下了,也就是说,洪毅每年分红也有不少钱。我给了洪毅一个项目,洪毅非常高兴合作对象变成你。你不管公司的事情,只拿分红。他还和我搭上线了。你和他都是赢家。” 周麟有些得意,捏了一下贺廉。 “我给你弄点零花钱。别用两年买房了,一年内买个两百平米的,复式楼中楼,给我一个大点的书房。” 贺廉一点也不知道周麟给他弄了一个股份,还一分钱没花,直接领分红。 “投资嘛,这不是我的长项吗?洪毅的公司发展挺有前途的,我也调查了洪毅的公司经营情况,他本人的情况,虽然有点野蛮,为人还是挺仗义的。你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每月月底查账,我会给你请一个会计师帮你查账,核算分红。他答应我每个季度给你分一次红。对了,就用你的工资卡。” “我的小情人是个书呆子不会赚钱,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指望着你那些工资这辈子你也就是个本分的老师。赚钱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贺廉脾气好学术好,什么都好就一样不好,合同投资他一点也不懂,开个心理诊所,也不是日进斗金,算上他就三个人,除去日常开销,写字楼的房租,赚的钱都是他的就行了,压根没想过入股啊,合作啊。 “十年后你不是说要开心理医院吗?现在存钱,买了房子之后,每年的分红足够你开医院了。我估计你开医院也是请人来经营,你主管治疗这块吧。” 贺廉点头,他是这么想的。他对做生意不在行,会请一个经理来运转,他主管治疗。 “行了,赚钱你不用管了,有我呢。你就好好做你的学术研究吧。” 贺廉把脑袋往他的肩膀一靠。 “有一个会赚钱的媳妇儿太幸福了。” “好好说话,再说一遍! “ 周麟掐着他的胳膊威胁。 “有个会赚钱的男人我太幸福了。” 贺廉见风使舵赶紧讨好贺太太,虽然他不承认。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发现线索 周麟脑瓜聪明,灵慧,转得快,他知道怎么赚钱,怎么会赚钱。赚钱对他来说真不是很难的事儿。不就开医院吗?开呗,存几年钱,到时候找个地方,一切手续几天都办好了。多简单的事儿。 国内第一家心理医院,听起来名字极响亮的。 贺廉对他的好,都记着呢,他也要为贺廉的梦想打算。 谁也不是没心少肺不知道感恩的人渣,点点滴滴记得清。 看着贺廉大鸟依人的靠在自己肩膀,周麟觉得自己很爷们,特别的爷们。自尊心杠杠的好。 挺了挺腰,摸了摸贺廉的头发,跟哄小情人一样。 “乖,跟着本少,有你好处,要听话啊。乖乖的。” 贺廉爆笑出来,小样儿,你还嘚瑟上了。 下飞机贺廉先回家放行李,周麟直接和他的团队回了政府办公大楼。 一路上遇上不少人和他打招呼,周麟笑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吩咐小齐,赶紧备资料,完善一下,明天要开会的。去问问其他调查考察的人回来没有,督促他们准备资料,不许明天开会拿不出来。 小齐点头出去,刚打开门,就看见杨处长要进来。 周麟赶紧让杨处长进来。自从给杨处长的女儿慧慧介绍了贺廉这个心理医生,慧慧情况变好,杨处长对周麟感恩戴德。私下里提醒了几句,杨处长不会没事过来他这边的。 “我在楼上看到周副市长回来了,就赶紧过来了。这次出差辛苦了吧、” 杨处长一脸的笑。 “还好,慧慧的情况好了吗? “ “出院了。” 杨处长叹口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心疼流掉的那个孩子,但是慧慧现在很稳定,很积极地养病,还到处询问做激光磨平疤痕的事情,也准备简历要去参加人才交流会。怎么说呢,丢了一个捡回一个吧。” “慧慧情况变好这是好事。杨处长,不是我说,你想过没有,万一那个孩子生下来,你怎么报户口?没有不透风的墙,被人给掀出来你也不好办。闺女怎么都喊了你二十几年的爸爸,她虽然这事儿做得过激,和一个没出世的孩子相比,孰轻孰重呢?还是对她好点你晚年才更有福气。”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就是吧心里总觉得可惜。” “儿子女儿都一样的。” “嗨,不说我这个糟心事了。我来是想和你说,程,,, “这个名字一提,周麟就点头表示知道是谁了。 杨处长看周麟听懂了,也就没点破。 压低声音凑过来。 “我们那一楼洗手间在尽头,我这段时间不是懒得回去吗?和家里闹得不太痛快,就故意下班晚点,磨蹭一会,基本上大楼里都没了人,我就去了洗手间,过了有三分钟这样吧,看见他的秘书和一个男人进来了,就站在洗手间里聊天,我就有点奇怪,去哪聊天不行啊,怎么在这里?尤其是和秘书聊天的那个男人似乎在辩解着什么,最后秘书给了那个男人一个白色的信封。” “什么样的人? “ “个子很高,很壮,带着一个棒球帽,黑色的运动装。” 杨处长说着去摸手机。 “我在最后一个隔间上厕所,没人看到我,我记得我还拍了一张照片来着。” “关键是吧,秘书一直皱着眉头没说话,那个人说什么事有意外也怨不上他,他该做的都做了。不给钱他怎么走这些话。秘书最后无奈的给他一个信封。我觉得太奇怪了。他做事有时候太绝,看起来呵呵笑和谁关系都不错,其实我上次晋升被否决,还不是他说了一句资历不够? “杨处长话没说破,周麟知道他说的是程华。这也是他趁机拉拢杨处长的原因。 对手的对手就是自己的盟友。 贺廉第一天开张,他想给贺廉一个开门红。想了半天,杨处长是个好人选。他家的女儿病情危重,贺廉真有本事治好的话,一举数得。第一,杨处长一家太平了。第二,贺廉有了好口碑。第三,杨处长会对自己非常感谢。 杨处长和程华有疙瘩,正好拉过来自己用。这不,用上了。 手机调出相片,推给周麟看。 周麟直接把这张照片发到自己的手机上。删掉杨处长的照片。 “他秘书我记得没结婚吧。” “没有,但这秘书前途很好啊。平时看着很低调尽职尽责,一个放资料的随身包都是他三四个月的工资,这我也不懂什么名牌,是慧慧吵着和我要这个牌子的包,我一查看,哎哟,可不得了了,这么贵啊。” “还真是低调的奢华啊。” “行啦,你忙吧,我就是好几天没看到周副市长了,谢谢周副市长去医院看我女儿。” 杨处长一拍大腿,稍微提高音量,站起来。 “多谢周副市长的挂念,我的闺女现在情况稳定多了。” “这是好事,过几年谈恋爱嫁人了,杨处长就不用再操心了。” 周麟一边说一边往外送。话题围绕着女儿孩子。站在门口。 “等你有了孩子也是一样的操心。” “吓得我都不敢结婚了。” “儿女就是父母前辈子欠下的债。” 程华闲散的走过来,接了话头。 “对,程副市长说的太对了,我这就是上辈子作孽了。遇上这么个姑娘。心疼死,也能被气死。哎,不说了,闺女今天说要去参加面试,要我早点回去。” 杨处长看看时间这就走了。 “我爸也经常这么说。说我大哥就是来讨债的。不过也快还到头了,下个月出国,爱上了非洲的辽阔,非要出国定居。说什么不在国内呼吸雾霾空气了。我爸拿他没办法只能听他的。” “哟,出国定居啊,好事儿啊。哎,对了,周副市长,国内可有政策,裸官可不行哦。” 裸官,就是在国内就光棍一人,爹妈妻子儿子闺女,近亲都不在国内,哪怕就是这位官员贪污收贿买官卖官散尽天良干尽坏事吃喝嫖赌,被抓了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了,枪毙了死了,财产冻结了,也和国外的亲人毫无关系。 就算是冻结了财产,也就是几十万,一个破房子,所有贪污的资金都到国外了。 就是一人贪污受贿,保全家成富豪。 国内不允许这样的人做官。 周麟一笑。心里暗骂,老瘪犊子,在这等着老子啊。 “我爸爸还没退休呢。” “哦,对,周老爷子是不会出国的。老革命家了。” 程华话锋一转,笑着看着周麟。 “周副市长也该娶妻生子了。别让工作耽误了你的人生大事啊。” “我结婚不急,至于小孩,被吓住了,还真不敢要。等我大哥多生几个吧,过继给我。” “周副市长真爱开玩笑。” 周麟和他笑着,程华也笑着,面具特别完美,和气,融洽,两位副市长关系真好啊。 个屁! 找个借口忙开会,这才不再阴阴对笑着,周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翻了一个白眼,老王八精。 下班急急忙忙回家,到家了拉着贺廉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给他看。 “你认识吗? “ 贺廉盯着看,越看越眼熟。 “等会,我研究下。” 贺廉观察的特别仔细,先是看他的手,指关节处有老茧,这是长期打沙袋打拳练出来的,中指食指第一个关节有熏黄色,这个人的烟瘾很重身上的衣服廉价,鞋子也很脏,说明这个人生话情况不太好。没有戴戒指,未婚。脸色不太好,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但是看他的身材这么健壮不像是有病,为什么脸色难看。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就是他 把这个图片放进电脑里,P了一下图,扣上鸭舌帽,戴上黑口罩,衣服也换成黑色的,盯着鼻子以上眼晴这部分看,当时,这个人眼神犀利,杀气腾腾,虽然这张照片的眼睛没有那么杀气,但是一对比就看出相似了。对比洗手间的参照物,程华秘书的身高,一下就算出这个人的身高多少。 一八零的身高,体型壮硕,孔武有力,有一双相似的眼晴。 抢劫意图杀害周麟的人,就是他了。再说不对就错了。 “就是袭击你的人! “ 终于找到了,老吴那里一直没消息,怎么找也找不到,现在终于浮出水面! “那我打电话给老吴,让他调查这个人的下落。抓住了我弄死他! “抢劫试图杀人,能让他安枕无忧吗?打个半死直接就把他丢到水库里去喂鱼。 胆子真不小啊,袭击了副市长还一直在京城晃悠。都是程华的庇护吧! “你他妈的程华,动脑筋想弄死我?老子饶不了你! “周麟暴怒,程华够阴损的,为了坐上市委书记的位子都想杀人灭口了?身为政府高官他做的真够狠的,他要杀的也是一位高官!真以为周麟是棉花地了,谁都能踩一脚? 证据确凿,这人和程华秘书认识,直接找程华秘书要钱,程华怂恿周麟买刀,当天说喝多了,刀丢了。肯定是程华拿走了,然后秘书找了这个人进行实施,答应给他一笔钱,这个人就来袭击周副市长。抢劫也许是个幌子,杀人才是真实目的! 周麟咬牙,想着要用什么手段把程华送进监狱最好判个二十几年,枪毙了更好。报复就报复个狠的,绝对不给程华翻身的机会,整死他! 贺廉却皱紧眉头。 “我总感觉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拿着手机仔细的看这个照片。 “怎么不简单?这事情多明显啊,就是程华设的局。勾结周麒陷害我的一个局。” 周麟觉得这事情就和秃子顶上的虱子一样,条理清晰,事实明朗。都走程华一手策划导演的。 周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不算帮手的蠢货。 如果放任周麒和程华合作,那才危险了。 现在周麒过几天就滚出国了,他可以专心对付程华。 “那个秘密电话号码你不觉得奇怪吗?一开始我怀疑是周麒的另一个手机号,那天你把他打得屁滚尿流的,我看过他的反应,你快速的问他问题,他害怕之下回答得很快,完全不经过思考,那就说明他的回答是对的,没有去编。在问到手机号的时候,他很茫然,这就是说不是他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程华和他是盟友,很多事情都会告诉他吧,那周麒怎么不知道剪断你刹车线的事情? “目前为止,这个秘密号码的主人至今没有浮出水面,这就是贺廉最担心的地方,总感觉程华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人,阴森森的盯着周麟。 “周麒就是个草包,程华这人阴险,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周麒,怕他坏事。” “既然他们目标一致,都是想你死了,他们获得什么好处。这个阴险的办法怎么不会交流? ““你看,趁我不在京的时候,程华的秘书去了医院找周麒,这也说明他们是一伙的。一个个的都想着我死了他们获得什么好处吧。没想到我发现了他们的计划,先破坏了他们的联盟,除掉一个周麒,他们的计划就瓦解了。” 贺廉还是有些不赞同。 “程华估计不是要杀你,我想,他派人假装成抢劫杀人,想要的就是你怀里抱着的东西,他认为你保护的严密肯定非常重要,想要知道你保护的到底是什么,一般人不会轻易动你的,想把你杀了那是多大的仇恨?为了一个市委书记的位子杀人?不觉得代价太大了吗?你要死了的话,你父亲不会善罢甘休,警察那边也会受到政府的加压,警察一查就能找到突破口,查到周麒头上,周麒也是个草包,一威胁恐吓什么都会交代了,这就牵扯出程华了。顶多就是抢劫,警察那里杀人案才是大案要案,死者还是高管肯定会一查到底,抢劫也是模仿隔壁城市出现的抢劫杀人案的手段。就为了混淆视听,让警察并案。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凶手身上了。 如果程华要杀你,派出来的人拳脚功夫一定非常好,保证一击即中。你也看到这人的反应了,一把雨伞就把他打跑了。他不知道你我的战斗力吧,就算被我撞破,他要真有杀你的心,估计连我一块弄死了。还有给你指错路的门卫,他死的也太冤了吧。明明他没做什么,就让人灭口。这代价总觉得太大了。 在我想来,程华是只想抢劫你,给你制造点麻烦,你要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他做了市委书记,周家也许换成周麒来掌管。 刹丰线那是真的杀人了。不管你去哪,只要你坐车,肯定会出事。出事还不是小事。” “你的意思是,程华不是要杀我,要杀我的另有其人? ““对。我一直有这个感觉。” “很多证据指向程华,没有第二个被怀疑对象。” 贺廉叹气,所以他也没有准确证据证明还有第二个人要杀害周麟。 “我的感觉不太好,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程华背后还有人。” “心理医生就是敏感。” 周麟笑了下,贺廉有时候神经过敏了,太敏感。他心思细腻,这是好事,但是有时候他想的总是太多。好在贺廉不是和他玩你猜你猜的游戏,不然绝对大吵小吵不断。 “程华真敢为了市委书记这个位子豁出去,三年前政治改组,他也是提名候选人,只不过现在的市委书记是上头空降的,树大根深,程华都准备了上台演讲稿,又被挤下去。他能甘心明年的改选他再次失之交臂吗?他如果做不到这个位置,过几年也退休了,到时候他什么都没有,他在副市长这个位置做了十年,该升一步了。如果我做了市委书记,第一个整的就是他。他估计也看出这点,这才想除掉我。有了权,就有了钱,就有了温香软玉,要什么有什么,他当官比我年纪都大,这里边的猫腻谁都懂,他不会甘愿退休的,怎么都要争。我相信为了这个位置,他敢对我下黑手,” 贺廉还真不太懂这官场的猫腻。虽然是首都城市,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市委书记的位置杀了副市长吧。胆子捅了天那么大了、“这样吧,你不能大张旗鼓的搜查这人,让老吴去找,找到了暗中抓住,好好的问问让他,刹车线到底是谁给剪断的?他要是也不知道这事儿,不是程华吩咐他做的,要杀你的人绝对还有一个。问出有用的之后你要杀要剐我都不管。我要和他好好聊聊你才能下手。” 依照周麟的脾气,绝对打断腿,打断肋骨,然后不准怎么弄死。没问话呢就弄死怎么行? “行,抓到了先交给你,你去问,然后交给我。” 贺廉盯着手机反复的看,他总觉得这个人太熟悉了,好像看见过,不是说他戴口罩帽子而是这张脸,真的看见过。 在哪见过的呢?贺廉想破脑华,也只觉得这人面熟,却没有交谈过,直接打过照面,不然他能记得的。 这就太考验人的记忆力了,也许一个擦肩而过,也许在大街上碰到过,具体在哪看到过还真不好说,用力去想也琢磨不出什么来。 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只要找到这人,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和老吴约好了找地方谈谈。下班之后周麟也没坐车,转弯绕到政府大楼旁边的停车场,贺廉正在等他,上车直接开到小公园,很偏僻的小公园,人很少。 “你等一会,我去附近看看,老吴应该到了。” 周麟嗯了一声拿出手机来玩,贺廉围着公园闲闲散散的转了一圈,看见树下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点了点头。一前一后的回来。 贺廉站到旁边去,警惕的看着周围,老吴坐到周麟身边。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官字两个口 “我趁病房内没人的时候,在周麒的床下安了窃听器。正好窃听到程华秘书去医院看他说的话。程华秘书询问周麒什么时候康复,程华副市长还打算请他吃饭。周麒似乎很愤怒的说他要出国,被你逼走了。秘书说可惜了,周麒说能不能过一两年把他弄回来。不经过你的同意,让程华把他弄回来,秘书说他会和程副市长汇报的。坐了一会就走了。这个秘书很有钱,虽然没结婚却养着两个情人,房子都有三套,地段还非常好。一个礼拜会去夜总会消费一次。程副市长很低调,不是回家就是住在酒店里。我监视了一个多月,就看见程副市长去了一个高档小区一次,其他时间没去过。” 老吴给了周麟一个档案袋。周麟拿出来看看,有很多照片,程华秘书的照片很多。出入各个酒吧夜总会,坐拥美人。程华进了一个高档小区,隔着窗户拍的不太清楚,似乎程华正在抱着一个女的。绝对不是程华的老婆。 “我查了程华的资金帐户,他的户头上钱很少。我也查了他老婆的帐户,也不是很多。但是程华他儿子最近会出国读书,他老婆要去国外陪读。” “程华的父母呢? “ 周麟翻阅着资料。 “程华母亲早逝,就剩一个老年痴呆的父亲,在疗养院里。” “和裸官差不多了。” 一个傻乎乎的老父亲了,儿子老婆都要出国,国内说起来有父亲他不是裸官,但是这么一个爹对他来说,也只是挡箭牌了。证明他不是裸官。 周麟递给老吴一张照片。 “找到他。找到了捆起来带到我面前。我要活的。” 老吴点头。接过照片快速的离开。 周麟把手里的调查结果给贺廉,让他看。贺廉一看,程华的秘书左拥右抱的和美人喝酒聊天,艳福不浅啊。笑了笑。 “看看人家这秘书,看看你的秘书。这就是差距啊。” 小齐秘书本分老实,从没有灯红酒绿坐拥美人过。 “真潇洒,政府机关机要秘书放荡形骸,有损公务员的形象啊。” 周麟挑起二郎腿,嘴上叼着一根烟,身体靠在长条椅上,胳膊一架,闲闲散散的晃悠了一下脚。 “周少爷,你有什么想法吗? “ 贺廉笑着捅了捅周麟,就喜欢他坏坏笑的小样子、“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既然狗不老实,主人不管,旁人也该管管了。” 周麟对贺廉一挑眉笑出来,站起来拍拍裤子。 “走了,我请你吃饭,然后这几天请你看出好戏。” “回家吧,我给你做。” 贺廉一边走一边和他商量要吃什么?面条?大米粥?我还是买点八宝米熬点八宝粥吧。周麟嫌弃,不吃八宝粥,想吃薄饼了,哎,谁说春饼就要立春那天吃啊,回去做点吧。大米粥,春饼,土豆丝,最好再来点肉,恩,好吃。 “想吃啊? “ “恩。立春那天我没吃到。立夏吃也一样啊。” “你想做什么都行。但是,亲爱的,我想做什么你答应吗? “周麟斜了他一眼。这人一脸的笑,怎么看都不是温柔的笑,那么狡诈呢。 “你,你要干什么? “ “晚上好好亲热亲热啊。从老家回来你就一直忙,亲吻都没有几次。” 贺廉有些委屈,回来之后周麟工作忙,开旅游会议都开了两天,开完之后还和旅游集团的人签合同,定合约,加班,好不容易忙过去了,又开始调查抢劫他的人,这又准备给程华秘书点教训。 时间都去哪了?明明睡一被窝,搂抱着入眠,偏偏在深吻的时间还有电话打进来,周麟一下就推开他去忙工作了,剩下贺先生一个人哀怨的等。 工作忙碌是爱情的大杀器啊。 有在亲吻里睡着的吗?周麟就能睡过去。亲着亲着不动弹了,还以为晕菜了,原来是太累睡了。 心里那种挫败啊,别提了。贺廉都想找个魔镜,魔镜魔镜告诉我,我是否人格魅力下降了? “晚上我要去夜总会找鲁炎。” “我怎么有一种深宫怨妇的感觉。” 这也没办法呀,总要解决了危机,才能踏实的恋爱吧。 小情人要闹别扭了,这是跟他耍脾气抱怨了,“圣诞节我带你去看我母亲,出国旅游去。” “周少,你糊弄人也来个靠谱的,一下子直到年底。那好吧,春饼你别吃了,明年立春我在做。” “谈恋爱真累。” 真累,如果是包养的小情人直接甩个脸色就不敢胡闹了。这是贺廉,甩脸色不行啊。 “哄我也是很简单的。” 贺廉指了指公园门口卖花的小姑娘。 “你让我拐卖儿童啊。” “花! “ 拐卖什么儿童啊,周麟什么脑子,这么不浪漫。 “切,大老爷们你爱什么花啊,买给你。” 周麟快走几步直接去买花,玫瑰有点掉花瓣了,蔫蔫的也不好看,买回去贺廉在嫌弃怎么办?贺廉耍脾气也要哄的。 非洲菊倒是不错。直接把非洲菊都买了,数了数二十一朵,什么颜色的都有,白色粉色红色黄色,放一块也挺好看的。 递给贺廉。 “行了吧,小情人。” 贺廉接过这把花,眉开眼笑的。 “把你的菊花送我啊。” 周麟脸一红,大怒、 “贺廉!你个流氓,少他妈说乱七八糟的话,收拾你信不信? “贺廉大笑着,这是事实嘛,把菊花送我啊,此菊非彼菊,那也是菊啊。只不过一个长在人身上,一个长在地里。 “非洲菊又名扶郎花,这是爱人送给丈夫的话,一般用于结婚时候,婚房内的装饰,也是说,谁送给你非洲菊就是承认他是你的新郎。贺太太,我会要你的。谢谢你这份舍蓄的暗示,我会是你的新郎。” 周麟恨不得给他一脚揍他一顿,就怕会读书的人耍流氓,他还会引经据典让流氓话变得高能。 “你还我,我去给你买玫瑰。不,我把那小姑娘给你拐来。” 贺廉在非洲菊上亲了一下,还真还给周麟了。 周麟接过去,准备丢垃圾桶,让你胡说八道! “二十一朵非洲菊的花语是,浪漫花朵开满你的心窝,喜欢你羞却的酒窝,手牵手很久了,请你马上嫁给我。” 贺廉又跑来这么一句。对着周麟笑的特别特别温柔。 “你接受我的求婚了! “ 指了指周麟接过去的非洲菊。 “你大爷的,左右你都有理。其实你是当官的吧啊,上下两张口横竖都有理啊你。你他妈在这堵我呢。” “我不当官的,你才是当官的。” 贺廉凑近周麟的耳朵,狠小声地开口。 “你的上下两张嘴,我都给你堵上。会很爽的。” 趁着周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捏了周麟的屁股一下。 “这里这张嘴,还有这里。” 飞快的偷亲了一下周麟。 周麟反应过来,脸通红,上下两张嘴,给堵上,这可是色到不能再色的流氓话了! 飞起一脚踹贺廉,踹死你丫个流氓!妈的,好好的大学老师心理医生,比谁都色!什么话都敢说,踹死你丫的!贺廉笑着跑远了! “你今晚给老子睡沙发! “ 收拾不了你?该种你等着,收拾死你!睡沙发,睡一年的沙发! 贺廉怕真付出惨痛代价,百般讨好,周麟在车里像个撒泼的猫,抓住贺廉就是一拳,贺廉抓过来狠狠地亲,又给他一拳,又狠狠地亲,第三拳打不下去了,又被狠狠地亲住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只是副市长 “你还亲,别亲了。” 周麟躲闪着,这货亲到脖子了。就算是公园偏僻也会有人经过的,他们俩在公园附近的车里要上演车震吗?亲住就不松口,亲了鼻子亲嘴巴,亲了嘴巴亲脖子。没完没了了。 “肚子饿了。” “吃这里。” 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裤子上,周麟狠狠推他一下。贺廉抓住他的手又在手腕上亲了一口。 “找个机会肯定让你好好的吃一回。” 周麟发现贺廉最近这种凶狠越来越强烈了,温柔之中夹带了强势,眼神都能把自己吞了。 老男人,这是憋不住了吧。 “别闹,说正经的,我去找鲁炎,好几天没去夜总会了,要去看看现在什么情况。” 贺廉微微叹气,周麟凑过来讨好的亲亲他的嘴角。 “忙过这一阵我就有时间了,抽出两天陪你。” “说定了,不许在诓我。” “答应你的肯定办到。” “请我吃顿饭,我们直接去夜总会。” 没问题啊。 贺廉把这束非洲菊小心翼翼的放到车座,这可是周麟送他的求婚用的花,要特别小心的保管好才行。 到了夜总会,人声鼎沸,客人非常多,时间也就晚上八点多,一楼二楼的跳舞喝酒的人都满了,楼上的包厢也满了,鲁炎负责一二楼的治安,管理。李坤负责三四楼的工作。分工很好,还不会打起来。 周麟一来,李坤鲁炎都飞快的赶到身边,打开了vip包间,鲁炎给周麟点了烟,李坤给周麟倒酒。 周麟笑着指了指前头的沙发。 “坐着吧,别站着了,看你们站着我脖子疼。都挺好的吧,这几天我工作忙也没过来看,客人挺多啊。” “前天请来一群跳大腿舞的,跳了两天了,客人都挺喜欢,几乎场场爆满。吸引很多人来。” 鲁炎忙着汇报,脸上有掩藏不住的得意。炫耀的看了一眼李坤。 “没闹事的吧。” “没有,都挺好的。” “麻烦你们俩了,鲁炎,你先去前头盯着吧。我和李坤说会话。” 鲁炎点头要走,贺廉也站起来。 “我也见见这大腿舞是不是和美国百老汇一样。” 周麟不耐烦地对他挥挥手,去吧去吧,男人看见女人的大长腿都这德行。 贺廉笑着和鲁炎一起出去。 “李坤,最近生意不错吧,有谁来过吗? ““也有政府里的,来的最多的都是二代少爷们,现在楼上包厢九成上座率。所有陪酒的鸭子什么的都上岗了。” “他们玩什么? “ 李坤迟疑了一下。 “什么都玩。” “毒品? “ “从上次你警告我之后,这东西基本不在咱们这边流通了,我告诉过手下人,不要碰。我是没有发现谁在吸。摇头丸肯定有,这个禁止不了。我去给您拿帐本,你看看帐。最近营业额非常好。” “不急,你办事我放心。这么多年了,我还信不过你吗?毒品尽量别在场子里出现,一旦警察临检了,查出来会查封我们这里,损失太大。我看你从楼上下来的,怎么,你今晚有朋友来?陪他们喝酒呢?” 李坤赶紧端起酒杯递给周麟,周麟身体往沙发上一靠,懒懒的晃着酒杯。 “是我以前混的哥们,来这边喝酒看到我了,我陪他们喝几杯。” “免单吧,你朋友朝着你的面子消费也免了。” “哎哟,我多谢周少的美意。” “我说过,你帮我赚钱安分宁己恪尽职守,我不会亏待你的。” 周麟抿了一口酒。 “惩罚分明。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你去忙吧,不耽误你和你朋友叙旧。我坐坐就走了。” “朋友是朋友,我可指着老板吃饭呢。怎么也要陪好老板啊。要不要我给您喊来小熊羊羊? ““我那个小情人要吃醋的。身边有个伴儿了,是个醋桶,这不新到手吗?和我撒娇耍赖的,我先宠着他。” “我说周少最近怎么忙得不来店里放松了,气色这么好,这是有了新欢啊。” “我没什么事儿,你也是我兄弟,我去看看你那群哥们,兄弟的哥们也是我朋友,走,带路。” “不麻烦您了! “ 李坤赶忙摆手,一脸的笑。拦住周麟。 “那群人都是街头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大人物。周少还是别去了。” 周麟看了他一分钟,李坤一直陪着笑。 “不去了。” 周麟坐回沙发,李坤赶紧端着酒杯送到他手边。周麟懒洋洋的一靠,一手撑着头。 “如果让人看见我和黑道走太近,影响也不好。你去吧,我在这等等我朋友。” “那,那我先去了啊。周少,招呼不周,不能陪着您聊天了。” 周麟嗯了一声,都没看他一眼,李坤打开音响放歌,又让人送来不少果盘酒水,周麟翻着手机喝着酒,也没抬头看服务员进进出出。悠闲得很。 李坤这才离开包厢,一分钟后,鲁炎进来了。看他进来周麟放下手机。 “谁来了?李坤在陪谁。” “李坤说是他朋友,看那几个人也不是善茬子。最近我也了解了一下京城的事儿,这几个人不是京城的混子。不是本地人。” 周麟欠身坐的更舒服一点。示意鲁炎继续说。 “李坤今天开张了就一直等在楼下,这几个人直接被李坤带进包厢,也没让谁进去伺候。我试着走过去,刚到包厢门口就有人警惕的看着我,我也不太了解屋内的情况。” “李坤最近有没有大量出售毒品? “ “没有,还真没有。也就是摇头丸之类的,冰毒一类有好几天没有了。” 周麟一挑眉,新鲜了啊,李坤一直都利用这个发家致富,现在不做这个生意了?怎么突然不做了? “我听说,李坤最近资金周转有点困难,就是我进店之后,他的资金就有些不够用了。” 周麟的手在膝盖拍了拍,笑了。 “我换掉了财务,还换掉了那么多主管,把他的心腹都踢出去了,没人和他上下串通一气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会资金周转不好。可见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从我这贪污去了多少钱。” 李坤是周麟一手扶持起来的,从一个打手到现在的京城一霸,周麟后悔的就是把李坤养虎为患了。现在想铲除他要多方考虑。 夜总会他不是经常来,放手交给李坤管理,李坤把所有岗位的管理都拉扰过去,上下串通着贪掉了夜总会不少钱,上次借着整顿的借口,把他众多党羽砍掉,李坤也就是没了爪牙的大猫了,好惩治。 “你去找找李坤以前的仇家,要有实力有能力的那种,对他们说,李坤不是周少罩的了,想怎么干我不会管。” 鲁炎眼晴发亮,活动手指嘎巴嘎巴的作响。 “那就是说,李坤出事了周少爷不会帮忙? “周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忧雅的品着。 “我只是一个副市长,黑道白道我不懂啊。” 以前给李坤做保护伞,也是借力用力,李坤借着周少的力量站稳脚跟,迅速扩张成为黑道的一霸。周少借着李坤的凶狠,来镇着场子。既然已经成为恶霸了,再给他庇护,那就无法无天。 周少不再管,不再庇护,李坤也什么都不是了,可以给他很多教训。 鲁炎重重点头。 “我听懂了,周少。” 老早就看李坤不顺眼,嚣张跋扈,野蛮嚣张,完全就把夜总会当成他私人财产,对夜总会的大大小小吆五喝六,不可一世,现在风光到头了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这人在夜总会工作过 “干净点,别让他知道了。” “明白,周少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周麟笑眯眯地点点头。 “不给点教训永远不知道这是本少的产业。想我外援吗?不会给他机会的。” 估计今天他死活不让见的人,也干净不了多少,不是匪就是混,李坤是觉得元气大损,想拉拢盟友吧。 找帮手了?下一步走不走对付自己?给他胆子了。 “那这个人带到我面前。” 周麟把程华秘书的照片交给鲁炎, “这个人好色爱玩,人很聪明,是机要秘书。他玩也不会来咱们这里,你想个好办法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把他吸引到咱们这。尽快办好。” “好。三天内肯定拿这个人交给周少。” 周麟拍拍鲁炎的后背。 “好好干,亏待不了你。” “周少放心吧。” “李坤走了,这里你就说了算。但是我要看到你办事能力不比他差。” “我会让周少满意的。” 周麟点头,又拍拍鲁炎的肩膀,一脸欣赏的表情,鲁炎干劲十足。 就喜欢新人这股子冲劲,为了展现他的能力会非常听话还会很能干,能帮忙解决不少问题。李坤现在是用不了了,趁早解决掉铲除后患。 周麟知道怎么适当的给与鼓励和期盼,许给丰厚的奖励,就会死心塌地的帮自己的忙。 不是周少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而是他不要有二心的手下。 李坤就是位子高了,有些不服管。那必须铲除掉。 贺廉这时候推门进来。鲁炎站起来。 “我不打扰周少了,先去外边看场子。” 礼貌地对贺廉一点头要走,贺廉突然想起什么。 “鲁炎,你认识这个人吗? “ 拿出手机,把袭击周麟的人的照片给鲁炎看。 贺廉刚才趁着周麟他们说话的时候,出去转了一圈,他一直在想,袭击周麟的人他肯定见过,在哪见过他忘了。进了夜总会猛地记起来,有一次他接周麟回去,车子就停在夜总会门外台阶下,那次他似乎看见过这个人。距离有些远没看清,这次要确定一下。如果这人就在些打手里,周麟每次来都是深入虎穴。 赶忙出去,在所有打手保镖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难道记错了?目前这些打手是鲁炎管着,询问一下鲁炎也许有线索。 鲁炎嗯嗯嗯了半天,左看右看,足有五分钟。 “我好像见过吧。” 很犹豫不太确定的语气。 “见过就是见过,好像见过是什么意思? “周麟皱着眉头斥责一句。 “你好好想想,不一定是说过话,也许打过照面,也许不经意间看过一眼。” 贺廉轻声的诱导着。 “一两个月前,保镖打手里?服务员? “ “记起来了,见过。” 鲁炎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我们开工资都是财务直接打到卡里边去。但是短期零工都是直接给现金。话说这个真有一两个月了,我去财务室有事儿,就在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这人了。就一眼,这人带着一个棒球帽子,我奇怪在屋子里怎么还戴帽子就多看了一眼,这人没出两秒就走了。我还问过财务的现金出纳,这人是谁。出纳说,这人就在店里工作了三天,就走了。来结算工资。三天算个屁的工资啊,他还拿了三百块。” 贺廉赶紧问。 “叫什么名字?哪的人?谁招进来的?住在哪里? ““这我不知道,你等等贺先生,我去找一直在夜店工作保镖,让他们过来和你说。我接管保镖队伍的时候这人都走了,他们和这人工作过也许知道点什么。” 鲁炎飞快的出去。 周麟的眉头皱的很紧。 “他妈的,袭击我的人竟然潜伏到我的夜总会了?我到处找,真没想到他就在我身边! “万万没想到,这人竟敢潜伏进他的地盘?这胆子也够大的。 “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没想到这人会有这个胆子。幸好那几天你来夜总会的时候不多,不然落单了这人敢暗中再把你洗劫一次。” 贺廉都觉得后怕,幸好从周麟被袭之后,安全问题非常重视,很少有落单的时候。 一会,鲁炎带进三四个人。拿手机交给他们去辨认,认识这个人吗? “张才嘛,认识的。” 其中一个一眼就认出来。 “前段时间人员流动性非常大,坤哥就招了很多人,这个人也是应聘来的,他说他是外地的,应聘打手保镖,拳脚功夫一般,坤哥就把新招来的保镖安排在外头看场子停车,张才就干了三天,说老家有事儿就不干了。” “老家哪里的?口音是哪的? “ “他没说。满嘴普通话也听不出哪的人。他就住在咱们夜总会的职工宿舍。来时一个包,走时也一个包,现在他的床铺换成了别人了。来的时间很短,也没人和他多说什么,了解的不深。” 贺廉听着,抱着肩膀。 “等等,你说是李坤招工招进来的,他和李坤很熟悉吗? ““不熟。坤哥对我们一视同仁,没有格外的交情好。和坤哥交情好的都不干了。就那次,那次周少发火,开掉的都是和坤哥关系好的。” “有谁看过他和李坤私下说过话或者单独见过面吗? “周麟有点不理解,贺廉怎么一直往李坤身上牵扯? “没有。坤哥负责的时候他基本不下楼,开张营业了都在楼上负责包厢里的客人,楼下是保安队长负责。保安队长也被开除了。我们谁也没看过张才和坤哥在一块聊天说话过。” “有谁还和张才有联系? “ “没谁,真不熟,张才话很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站在角落里,也不主动接话,就干了三天还来不及熟悉了他就走了。” 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力的线索。贺廉眉头皱得很深,周麟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哦,对了。” 一个保镖快出门了回头。 “我们在集体浴室洗澡的时候,我看见这人胳膊这块有淤青。但是我还问他,你吸毒啊。他说他是献血造成的。” 保镖指了指胳膊内侧,肘关节部位。 “多谢。” 贺廉对他们笑笑,这些保镖们才走了。 关起门来包厢里就剩贺廉周麟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脸色难看了,张才肯定吸毒。” 难怪看见张才照片的时候还奇怪,看起来还很强壮的人怎么脸色难看。找到原因了。应该是刚吸毒的人。 “你是怀疑他和李坤有什么交易? “ “我始终认为李坤想独占这份产业,想找机会除掉你。一个贩毒一个吸毒,这也太巧合了吧。” 潘革的话很对,所有人都以为夜总会是李坤的,其实李坤只是周麟雇请的人,这么大的夜总会每晚营业额不是小数,但是李坤却只能拿到一小部分,日子一长李坤肯定会不甘心。害死周麟的话,夜总会名正言顺的是李坤的了。 “根据目前获得的消息来看,李坤和张才并不认识。” “事情具体怎么样只有仔细询问当事人才能知道。” 贺廉不认为张才和李坤之间是雇佣关系。李坤手里有毒品,张才吸毒,这礼就很微妙了。 “李坤不足畏惧,我拔了他的牙,砍掉他的爪子了,他现在也就是困兽之斗。他在蹦也没几天。很快就能解决掉。找到张才,认不认识李坤,一问便知。” 第一百七十六章 周麟你个小骗子 周麟扬扬手机。 “我联系了老吴。老吴那边已经着手调查张才目前在哪。” “我发现你也先我一步。我刚觉得谁可疑,你已经着手准备要把谁给彻底办了。我是思考派,你是行动派。” 周麟动作很快,一旦他认为谁不可用,或者谁有威胁,他已经下手了。 “等你想明白了,黄花菜都凉了。是不是,抓过来问问,不是就放了。是的话那就往死了整。” “不快人一步,那就会很被动。这件事我已经吃亏了,我不想继续吃亏。” 化被动为主动,他就占据主导权。 贺廉赞许的对他竖起大拇指。 “现在我们去一次监控室。” 周麟抓着贺廉往监控室走,一边走一边和他说,李坤招待几位特殊的客人,我要看看他招待谁了。 夜总会大门口大厅电梯哪哪都是监控,非常方便,直接调出来,复制了一份。 楼上都没去,带着这监控视频就出了夜总会,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鲁炎不在。 “鲁炎去哪了? “ 按理说鲁炎应该在楼下看场子,这时候是夜店最热闹的时候,他不应该不在。 “鲁哥带着咱们店里最漂亮的小姐出去了。” 周麟听完一挑眉,露出一个笑,就说了,新人很有干劲,这不,已经开始行动。 贺廉洗澡去了,周麟坐在床上盯着视频看,从开店开始,一行五人就进了店,李坤迎了上去。没有多说什么都进了电梯。看得出,李坤很有意的遮挡监控摄像头,这几个人也没有抬头,摄像头里就是几个人的背影,出电梯的时候倒是看见几个人的长相了,也就是一转头的事儿。 “这几个人不是一起的,虽然他们一起来的。但是估计也是在外头碰上了一起进来。” 贺廉擦着头发站在周麟身边,周麟好奇的看着他。 “为什么? “ 贺廉点击了播放,从大门口进来,贺廉指着第一个进来的人。 “这个人,肯定是黑道的,脾气也很急躁。也很自负。你看他走路姿势,完全没有等等背后的人,他脚步很大,身体微微前倾,头仰着,感觉很拽,拽的二五八万的。这说明这个人是个领导者,但绝对不是正常工作的领导者,公司的老板,政府官员,走路都很沉稳,不急不躁的。他肯定和李坤很熟悉,或者他有求李坤,主动伸出手去和李坤握手。而第二个人,是第一个人的随从,小弟司机或者是保镖一类,很明显,在李坤和第一个人说话的时候,第二个人负手而立,站在第一个人的背后。大哥出来身边没小弟也显不出派头对吧。第一个和第二个是一拨的。” 又指着剩下的三个人。 “这个人就比第一个内敛谨慎,他和后边这两个人。一直靠的很近。不急不缓。不,跟在后边的第四第五是第三个人的随从,这第三个人不是咱们国家的人,你看他的长相,虽然看不太清楚,他的皮肤发黑,他和李坤见面时的行礼看到了吗?双手合十礼,我猜,他是缅甸来的。缅甸有很多寺庙,喜欢佛教,他们对第一次见面的客人都会行双手合十礼。” “你怎么猜他是缅甸的?也许是越南的,也许是泰国的,泰国人也这么行礼啊。” “傻了吧,缅甸人很少穿鞋袜,除非重要场合才会穿鞋袜,你看他的脚,一直不穿鞋子偶尔穿一次会很别扭的。他的脚步很重,说明他对穿鞋子走路很不习惯啊。” 贺廉笑着压在周麟的肩膀,指给他看。 “第四个人应该是个翻译,他一直跟在这个缅甸人的身边,距离很近,经常耳语。第五个人就比较谨慎,他进来之后打量了一下环境,左右看了看,怀里还很鼓,这人怀里有枪。他应该是一名保镖,身手还不错的保镖。保护缅甸人的。” 周麟这真的是大吃惊了,就这么走来走去一小段视频,贺廉就能分析出这么多?还很合情合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 “这是行为心理学,宝贝,在行为上分析一个人很简单。就比如一个人没自信摩擦手,就能自我安慰。假笑的时候眼角是没有皱纹的,害怕的时候,手是冰冷的。” “怎么听都和算命的差不多。” “你今天想我没有? “ 贺廉突然蹦出这句话。 “没,我没想你。” “小骗子,说谎。” 贺廉非常高兴的亲了口周麟。 “一般人说谎的时候,都会强调。你说没,没有想我,强调两次,负负为正。分析你的行为,我就知道你的想法。不用猜,看看我就知道你爱不爱我。” “你大爷的,分析我这么清楚,老子在你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 ““是呀,在我眼里,你就是没穿衣服赤身裸体的。” 贺廉压在周麟的肩膀,伸手去解他的睡衣。 “穿不穿衣服都一样,干脆脱了吧。” “你他妈给老子滚!少耍流氓。” 周麟猛地推开贺廉,越相处越觉得贺廉这人太坏了,心眼多的那都不是蜂窝煤海绵宝宝,而是蜂巢。多得叫人会容易患上密享集恐惧症。夸一个人聪明,那会说七窍玲珑心,到了贺廉这里,眼睫毛都是空的,会出气儿。 在贺廉面前耍心眼撒谎或者是试图掩盖什么,那都没用。他这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贺廉笑着又从背后抱上来,搂住周麟的腰。 “不闹不闹,我们分析一下,为什么李坤会要和缅甸人见面。” “我都不知道李坤有这么广的人脉,缅甸人都有熟悉的了。” 周麟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有缅甸人啊。 “你查查这个缅甸人的来历吧。” 这事儿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越挖,越觉得李坤不简单啊。 周麟靠后,把贺廉当成枕头靠着,点上一根烟,默默地抽。 “缅甸人先放一边,这个人要解决。” 点了点第一个人。 “不是京城的,我没见过。京城黑道有名的那几个我都认识,虽然和我没多少深交,但也不敢给我下绊子。我查出他是什么身份再决定怎么做。” 说着打电话给市公安局副局长,都是政府里的人,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市里开会都会见面,周麟平时也爱好结交,交友广泛,和谁关系看起来都不错。 “王局,挺晚的了你睡了吗? “ 贺廉给周麟捏肩膀,一声不吭的听着、周麟侧了侧身,让电话离得贺廉近一点,两个人都能听见。 “周副市长,好久不见。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你有事儿啊。有事儿直接说啊。” “我还真要你帮我个忙,我大哥前段时间和人结了仇,被人袭击了。今天我回家,我大哥就和我说起这件事。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袭击我大哥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涉黑的话这问题就有些严重了,不涉黑只是个人恩怨我也要出面和他谈谈,有事儿说事儿别背后下手嘛。” “嗨,多简单的事儿啊。有名字吗?或者有他的照片吗? ““我这有一份他的视频。” “现在太晚了。明天吧,周副市长,我去拿这份视频资料,估计,下午就能给你准确消息。这个人的身份背景调查个门清儿。” “谢谢啊。改天请你吃饭。” “行啊。” 又闲聊几句这才挂上电话。 “目前也就等消息了。” 现在只有等消息,查这个拽的二五八万的人是谁,缅甸人的身份也要查。 “我总感觉很多事情都是一段段的,怎么都串联不起来。希望查清楚了就能把所有事情连起来。” 贺廉感觉东一头西一头,一会程华,一会李坤。明明不相关的人,怎么就同时对周麟发难?这不奇怪吗?程华要想把周麟拉下马,先是抢劫杀人,随后就是剪断刹车线,紧跟着李坤指使他人偷盗周麟的保险柜,结党营私,贪污周麟的夜总会。 为什么袭击周麟的人会出现在李坤招收的夜总会保镖里?这是贺赚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去睡沙发 要说周麟累,能不累吗?腹背受敌,提防了这个,还要防患着那个。 “我们是割草打免子吧,对准程华顺便把李坤也给收拾了。趁这机会把我身边的人洗底。扫除潜在危险,彻底安心。” “程华和李坤会不会认识?” “不可能。程华从没来过我的夜总会消费。就连他秘书都不来。程华这个人很自负,他很少结交身份低微的人。他的朋友圈非富则贵,各种有钱有权的人。我有其他官员的把柄,放荡形骸的视频,却没有程华的有效证据。这老王八精真的很聪明,他的把柄特别难掌握。这也是为什么老吴,我,一起调查程华这么久,都没有什么有力结果的原因。李坤算什么?不过我养的一条狗,也就是一个混黑道的混子,程华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还真是这种话。各有各的圈子,很多个圈子是没办法重叠的,“我了解程华,他一心往上走,他老家的穷亲威一概不来往。看不起没钱没权的人。他儿子目前还没毕业已经开始物色哪位高官之女可以恋爱了。眼界高得很。” “都说人民父母官,丢了人民,也就剩下官了。” 贺赚嗤笑一声,现在很多官员都这样,什么为民做主啊,那都是个屁。满嘴的仁义道德悲天悯人,其实收敛钱财民脂民膏,就是当代和珅。在其位不谋其政,只在乎什么时候升官发财。 “要说这官场,找出一个洁白无瑕的绝对没有。只要不查出来谁都是好官。仔细查查吧,谁家底子也不干净。” 周麟揉揉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堆的事情。想想头觉得头疼。” “觉得有压力了? “ 贺廉坐好把周麟的头按在膝盖上,温温柔柔的给他捏着。 “这么去想,所有棘手的问题堆在一起是觉得太多事情要解决,但是,一块都解决了,你就能高枕无忧。忙只是一时,铲除后患就能逍遥一世。” “不断的不断的有事情出现。上头又下来几个新的项目,我又要招商了。工作忙的都不知道什么是个头。” “这是给你战胜程华的武器。你业绩提高了,就算程华一直在,改选的时候你的业绩比他突出,做到市委书记的位子就更有实力。到时候,整不死程华。给他一个明升暗降的调职,提前退休吧,扑腾不出什么水花。” “这话我爱听,我还真这么打算的。就算目前我整不垮他,到时候我做了市委书记,就让他去清水衙门做个挂名的闲职。贪不到,没有职权。” “我家少爷本事大着呢。折腾的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多着呢。” “不是,等等,这话我听着怎么不是夸我,而是损我? “周麟一骨碌坐起来,瞪着贺廉,啥意思你,我折腾你啥了?你是这等着我啊。 “怎么会呢。” 贺廉一口否认。 “你看你折腾我我什么都没说。别瞎想。” 周麟一眯眼晴。 “这么不满意啊,还是折腾得少。今晚,你,睡沙发! ““你确定? “ “恩!非常确定! “ 贺廉点头,那好吧。 “我去睡沙发了。你自己睡吧。” 说着还真的抱着枕头,去客厅了。往沙发上一靠。 周麟反倒有点不知所措了,他就那么一说,没有真的让他去睡沙发。贺廉怎么这么听话啊,挠挠头,伸脖子看看,贺廉正抱着一本书半靠着,一脸的闲适悠闲。 嗨,你大爷的。去外头睡沙发,对你不是惩罚,而是给你创造机会看书啊。 行,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掀被子睡觉。 平躺,手放在肚子上,想想不舒服,翻身脸朝里,以前都会看见贺廉的胸膛,他的手有时候会搭在贺廉的小腹上,贺廉睡前有看书的习惯,他没什么工作忙了,往那一躺也不是秒睡,看着贺廉一手摸着自己的脸捏着耳朵,一边分心去看书,就想捣乱。会抓抓贺廉的小腹,贺廉丢开书就把他按是身下用力的亲。笑闹一会,也不看书了,抱着说话,那时候他声音压得很低,听他说话都会昏昏欲睡,很快就能睡着。 这下好了,他能抓的也只有床单。 在床单上挠了挠,跟猫在练爪子一样。 又翻身,脸朝外。总感觉背后空空的。 周麟又恢复了平躺,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一只羊,两头牛,三个贺廉,睡不着啦。 哎,烦死了。 直接趴卧着,抱着薰衣草的枕头,呼吸着薰衣草的味道绝对能睡。 趴了足足半小时,他只记得数自己的心跳了。 掀开被子光着脚就出了卧室,直接站在贺廉的面前。 贺廉推了推眼镜,想笑赶紧抿了下嘴唇,装作有些茫然的样子。 “怎么了宝贝儿。” “你还让不让我睡了? “ 周麟气鼓鼓的。 “我没有拦着你不让你睡呀。” “你不睡我怎么睡? “ 周麟理直气壮地很。 “身为抱枕你要有责任感好吗?赶紧的回去睡觉。明天我还上班呢。” 一把扯掉贺廉的被子,要往屋里抱。贺廉一把搂住他的腰往怀里一扯,周麟就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了。 “宝贝儿,日后就算是我们俩吵嘴,也不许让我睡沙发。床头打架床尾和,睡沙发严重影响我们的感情。” 怕了周麟说你去睡沙发,睡一年的沙发!今天趁机小威胁一下,这辈子都不用睡沙发了多好。 “行。” 周麟一点迟疑,很痛快的同意了。 贺廉吃惊了,周麟今天真的太好商量了。这不像他的脾气呀。 “吵架了绝对不会让你睡沙发的。” 有他是,睡得才舒服,才能入眠。贺廉现在变成他的安眠药了,比什么都管用,还安神静心。 “宝贝儿你真的太可爱了。” 贺廉太高兴了,直接抱起周麟回房间。 躺好,一伸胳膊周麟就往他这边一靠,直接被贺廉拥进杯里,贺廉眉开眼笑的亲亲他的耳朵。 “没我不行吧。睡都睡不好。” “有的人天生就能安神。往后你不用去睡沙发了。吵嘴了你就打地铺吧。” 周麟打个呵欠,打地铺也可以的啊,反正他在屋子里,心里踏实,还能闻到他的味道,听到他的呼吸,睡眠也不会受到影响。 想一下翻身摔到床下,直接砸在他身上,把他从睡梦中砸醒,也不错啊。 “砸不死你也压死你,压不死你也吓住你!哼! ““小坏蛋。” 揪了一下他的鼻子,周麟抓住他的手放在脸边。没出五分钟,睡着了。 习惯慢慢养成,本不习惯床上有其他人的还不是缺了那位睡不着了? 贺先生这步步渗透,天长日久的侵入,不也让周少少他不行了嘛? 有了张才的名字,照片,一直巡查无果的老吴这下动作非常快,第二天下午就来好消息了。 “周少,张才我抓到了。” “这么快? “ “他根本就没有离京,一直躲在出租屋内。贺先生说他有可能吸毒,我一询问,就有了线索。我把他从出租屋内揪出来了,下一步怎么做? ““你先把他捆上,一会我就到。” 既然找到了,那就好好审问审问。从事情一发生,所有寻找查找的人不是没有踪迹就是已经被人做掉了。这次找到直接实施的人,很多谜团就能解开了。 难以想象京城还有这种地方,地下室,没有窗户,下了地下室根本就分不清白天黑夜。 现在京城租房的价格也很贵,一个没有正经好工作的,要想有个睡觉的地方,也许工钱都不够房租。只好选择这种地下室的出租屋。 第一百七十八章 贺先生审问 老吴带着他们俩直接走到出租屋的门口。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刚吸完毒。正喷云吐雾享受滋味,我就把他给捆了。我了解了一下这个地下出租屋,前几天下了一场小雨,地下出租屋也淹水了,地势洼还是地下室,能不淹水吗?其他住户都搬走了。这里就只有张才一个人。所以不用担心他会弄出什么动静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行了,我们知道。” 周麟要进去,老吴又拦住了他。 “他有几下拳脚功夫,周先生不要距离他太近了。对于吸毒的人来说,没有任何理智。毒瘾一发一般人控制不了他。我怕他会袭击你。” “他还伤不了我。老吴,这里交给我吧,你去调查一下程华私人财产的问题。” 老吴知道,他只负责调查,雇主们都让清场了,他还在这不方便。 “有线索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多谢。” 老吴交给周麟一个铁棍子,转身就走。 “要鲁炎带人过来吗?” 贺廉也担心里边的张才做困兽之斗。 “为了防止张才逃跑,鲁炎现在就在门外,虽然对付一般的打手,咱们俩随便谁都能打趴下好几个,但是有备无患。” 正说着话,鲁炎已经带人过来了。十来个打手,周麟让五个人留在门外,其他人和他进去。 刚要往里走,贺廉拦了一下周麟。 “今天这事儿你交给我。你在一边看着就可以。我来做。” 贺廉推了一下眼镜,脸上都是笑,可惜这个笑容不真实,眼神里的残暴冲淡了这个笑,让整个人看起来狰狞。 “你?” 周麟很怀疑啊,贺廉不是谈判专家,也不是警察,他懂得什么审讯吗?在这种时候,心理医生不管用吧。 “我!” 贺廉一脸的正儿八经。 “有些事情,你做不合适,你不方便出面的时候,我来帮你抹掉。” 怎么也是一个副市长,到时候万一传出去,周副市长滥用私刑刑讯逼供,这个罪名就大了。他看着就可以,真没必要周麟亲自动手。 “我可以出手的。” 鲁炎自告奋勇,周少和贺先生都不合适,他们都是文化人,刑讯逼供的事情他们估计都不懂。 “不用,我有办法。” “晓以大义去劝说吗?” 周麟真不觉得贺廉能有什么高招。对付这种人,打一顿,打个半死,那就好撬开他的嘴巴了。 “我怎么做你一会就知道。终于等到今天了,从他袭击抢劫你,我就憋着这口气,今天可以出口恶气了。” 贺廉早就憋着劲呢,被袭击,刹车失灵,怎么也找不到凶手。满肚子的火不知道找谁算账去。周麟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这么坑害吧。 不是不会生气,只是他知道怎么控制脾气,今天不用控制了。 贺廉一直温和,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温和谦恭的大学老师?难道不知道心理医生就是清醒状态下的变态疯子吗? 愤怒爆发,不再清醒理智克制。会把心里所想,都表达出来的。 推开门,张才被捆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一听见门响,猛地一抬头,这个犀利的眼神,让周麟贺廉非常熟悉,对,就是这个人抢劫试图杀害周麟。这个杀气腾腾的眼神错不了。 腿和椅子腿捆在一起,胳膊扭在背后也捆得结实,嘴巴里塞着一团恶心的布,眉骨,下巴都破了,估计是老吴打的。 地下室不通风,张才满头的汗。 贺廉拿来一个椅子让周麟坐下。 周麟也无所谓,贺廉搞不定了还有自己,让他先玩玩吧。 大马金刀的往那一坐,一手搭着椅背,翘着二郎腿,好像在看戏。背后站着鲁炎还有其他五个打手,就像黑社会太子爷出去谈判了。 都看着吧,看出好戏吧。 贺廉走到张才的面前,扯掉张才嘴里的烂布条。 张才呸呸吐了几口,挣扎了几下,只是让身上细细的却异常结实的绳子勒进肉里去,他妈的,又是一拳砸在太阳穴上,有几分钟的眩晕昏迷,等他醒了,已经这样了。 这绳子也太他妈结实了,怎么挣扎,只是让绳子勒得更紧。又细又结实。细绳子比粗绳子捆人疼得多了,勒进肉里,粗绳子只是磨破皮肤。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贺廉,妈的,他们什么意思? “认识他吗?” 贺廉就像是给学生上课,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指了指周麟,询问着张才。 “呸,你他妈赶紧把老子放了。” 张才横着脖子用力挣扎,只是吼,身体一动不了一点。 “你是不是对他进行过抢劫杀人?” 贺廉不为所动,还是用这种口气询问着。甚至都听不出他的语气里有什么火气的。 “不知道!把我放了!” “谁指使你的?” “你他妈没听懂人话是吧?放开我!” “刹车线是不是你剪断的?” “不知道,不知道!你他妈聋了啊!” 张才脖子的青筋都蹦出来了,嘶吼着,那样子恨不得挣脱了绳子,冲上来把贺廉暴打一顿。 “我告诉你,趁早把我放了,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贺廉看着张才,笑了。 周麟点起一根烟,摇摇头。贺廉做学术在行,治病救人可以,他绝对不是审讯犯人的料,太温和了,谁会怕他啊。这样子他就问到明年,也问不出什么来。 估计让贺廉去抢劫,贺廉也会把人拦住之后询问,请问,我可以打劫你吗? 鲁炎还有那五个人好笑,看着贺廉都有些摇头,这读书人吧,有时候就是太中规中矩了,傻了吧唧的感觉。 周麟往后看了一眼,冷冷的。胆肥了,敢嘲笑贺廉?都他妈活腻味了吧,我的人也敢嘲笑? 这几个人赶紧板起脸来,不敢再出声。 贺廉后退一步,在屋子里寻找。 周麟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腕,把外头的西装脱下来,歪着头扯松领带,把指尖的烟塞到嘴里,顺手抄起他坐着的这把椅子,在贺廉去挪桌子的时候,举起椅子直接砸向张才的身体。速度很快,力道非常大,一股破风的声音传来。 啪的一下。 木质的椅子碎成一堆劈柴。 周麟歪着头,微微眯着眼睛,伸手拿开嘴边的烟,另一只手里拎着一条椅子腿。 淡淡的吐出一口烟雾,椅子腿放在张才的太阳穴上。 “说!不说弄死你!” 鲁炎看的目瞪口呆,虽然早就认识周麟,也听过周少的名号,却没想到,周麟亲自动手的话,这么狠。完全不给人留口气的狠辣啊,往死了打这是。 这一椅子砸的,特别结实,张才被打翻在地,侧面身体被椅子排挤,嗡的一声,感觉半边身体的骨头都断了。 张才剧烈的咳嗽着,有些惊恐的看着周麟,周麟冷冷的盯着他,不说,这一棍子就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别他妈挑战我耐心,快点!” “不说就不说把,让他好好想想肯定会说的。” 贺廉打着圆场,把一张桌子挪过来。笑呵呵的显示拿下周麟手里的椅子腿。 “听话,交给我。一会他就说了。别急啊。” 周麟怀疑的看着贺廉,你又要干嘛?交给你压根不管用。 贺廉把他推到一边坐着,再三叮嘱。 “别动手啦,小心点别伤了你的手,鲁炎,帮个忙,把这桶水放到桌子上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这下你可以说了吗 招呼着鲁炎把一大桶纯净水当道桌子上去,又让手下先拆床板,拆了单人床的床板之后,把张才绑到床板上去,连着床板一起捆上。手脚都捆上,不能挣扎的那种捆绑。 张才脑袋破了,估计胳膊也被砸断了,就像捆在案板上的猪,然后,脚那边的床板搭在桌子上。 也就是,张才头朝下,脚朝上的半倒立着和床板一起搭在桌子上。 谁也不知道贺廉这是要干什么。 贺廉忙得很,先用布堵住了张才的嘴,随后在张才脸上铺了一块毛巾,然后把一个管子伸进水桶里。 用力一嘬,水就顺着管子流出来。 贺廉把这根管子放到张才的下巴上,用绳子捆了捆,固定住。 水流就顺着张才的下巴哗哗的流,像是小溪羼水。 张才不是头朝下吗?水流就顺着他的下巴,到他的嘴,然后渗透了毛巾,到鼻子,脸,一直到额头流到地上去。 俺看着毛巾慢慢的被浸湿,贴在张才的脸上,张才呼吸,鼻子那里的毛巾一鼓一鼓的。 谁都怀疑的看着贺廉,他这是干嘛。 贺廉笑着拍拍周麟的手。 “这是水刑,关塔那摩监狱常用的一种刑罚。” “这种酷刑会使人产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觉。水刑就像是个单向阀。水不断涌入,而毛巾有防止把水吐出来,因此只能呼一次气。即便屏住呼吸,还是感觉空气在被吸走,就像个吸尘器。一般人一分钟内就会受不了了,会拼命挣扎,血氧消耗很快,会大口的呼吸吞咽,水就会大量涌入气管,肺,胃,不管他一直持续,两三分钟他也就丧失意识,但是中枢神经还在工作,他就是昏迷了,只是痛苦加倍。持续到最后,会大小便失禁,全身痉挛手刨脚蹬,这就是所说的垂死挣扎,鼻子眼睛里都会有鲜血流出来。 这时候,把水移开,问他,说不说。不说?好呀,再继续。 让他混口气,再不断重复上述痛苦,在临死的时候,把他拉回来,呼吸几口气再继续,反反复复,生不能死不得,我倒要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硬!” 最后几句话,贺廉是咬着牙说的,死死地盯着张才。 “让他袭击你,一次次的暗害你,真当我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永远不知道心理医生的报复手段多疯狂。” 从周麟在小区被人袭击开始,贺廉已经想用什么办法去好好回敬一下暗害周麟的人。 憋着劲到现在,再好脾气的人,也彻底爆火了。 贺廉砖头看着周麟浅笑。 “我研究了犯罪心理学,顺便就对刑罚产生了兴趣,查找了很久发现水刑。这个方法多好,还不用动手动脚的浪费力气。你看,他脖子那的毛巾不再上下起伏了,也就是说,现在的水都灌进他的鼻腔,他很快就会呼吸困难。” 古时候有一种刑罚叫糊纸,人平躺,把纸糊在脸上,淋水,纸紧贴着脸,再往上糊,再淋水,反反复复,也就是糊十层纸,这人也就是窒息而死了,这是古代的一种宫内刑罚,残忍的很。 贺廉这个办法,折磨人的心里,也折磨着身体。 “联合国大会已经取消这个刑罚了,据说这是史上最残忍的手段,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招工,不招的就是那百分之二十,都死了,等等看别急啊。” 贺廉还在温柔的安慰着周麟别着急。 一分钟后,张才开始用力的甩头、挣扎,可不管他怎么甩头,都躲不开水流的攻击,不断地往他的口腔、鼻腔流水,想不吞咽却早就没有了空气,吞咽了只有大连的水涌入身体,还是没有空气。毛巾又湿又重,呼吸一下全都是谁冲进鼻腔,那种窒息感,就仿佛是在深海里,怎么努力往上游,谁就像一双手,冷冷的钳制着咽喉,慢慢的收缩,掐走空气,不说,还有大量的水不停地灌进嘴里。 两分钟开始,张才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抽,不断地抽搐,哆嗦,就像犯了羊癫疯,都能看见她的肌肉是如何的抽搐,手指扣住了床板,指甲都抠断了,掀开了,鲜血流出来了,也没有停,一直在痉挛,抽搐,哆嗦。 身上的绳子全都勒紧身体,可似乎身体外的这种疼痛不如身体里的疼痛,想翻滚动不了,想大喊,只有水灌进去。 鲁炎那几个大手都皱紧眉头有些不敢去看,淹死,其实挺惨的。不是失足掉进水里,而是一点点的,心里很清新的感觉到,他离死亡又近了一步,呼吸就是加速死亡,不呼吸还是死亡。 快淹死了拖出来,让他喘口气再丢下谁继续。反反复复,重复着丢下水淹个半死拉出来再丢下去的动作。身体的疼痛加剧,那种情况下,估计也就想死了,痛快的死就行。 这种折磨心里的崩溃,身体的疼痛,要了命了。 贺廉面不改色,还是保持微笑,似乎他一直在笑,很少没有不笑的时候。哪怕他做着折磨人身心的酷刑,他是刽子手,他还是气质温润,彬彬有礼。 一个学者,面不改色心不慌沉着冷静的进行着残忍的刑罚,还会安慰别人。他这心里,才最诡异吧。 笑面阎罗。当之无愧。 站起来走到张才身边,拿开一点水管,让水流到别处去先。 “张先生,你可以老老实实地说实话了吗?” 毛巾揭开,张才的脸都紫了,眼睛上翻,等毛巾一离开,他大口的呼吸,可鼻腔内还有残留的谁,一下到了肺里,拼命地咳嗽,呛出来的水里都有血。 从没觉得过空气,自由呼吸,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深呼吸肺都疼了,五脏都疼了,但是能大口呼吸真的是太痛快了! “张先生,谁指使你袭击他的?” 贺廉还是老样子,询问的不急不慢,态度温和有礼。 张才用力的喘着,看了一眼身边的贺廉,嘴唇哆嗦,眼神里有恐惧。 “我不能说,真不能说,你们放了我吧,我说了会被弄死的!” “你不说的话会比死还难受。我不骗你,真的。” 张才摇着头,他不敢说。 “不能说!没什么好说的!一个字我也不会说的!” “好吧,你还是不知道其中的痛苦,我时间还很多,咱们慢慢来。” 贺廉一点也不生气,也不着急,这次没有用毛巾盖在他的脸上,而是直接水管对准张才的鼻孔。 从口袋摸出一包东西,打开,劝都倒进了水桶里。 水面漂了厚厚的一层辣椒面。 这下,包括周麟在内,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贺廉。 老虎凳辣椒水,贺廉这是把辣椒水直接灌进张才的鼻腔,从鼻腔到肺里? 淹死在水里,那里溺毙。淹死在辣椒水里?那是什么感觉? 难以想象啊。 贺廉这温文儒雅不声不响的,其实手段最残忍了。 贺廉扫视了一眼鲁炎,那几个打手,把这几个人吓得倒退几步,拼命吞口水,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得罪周少,说说好话,也许周少能赦免。得罪贺先生,赶紧的买墓地比较好。 杀人不新鲜,折磨人也都有几手。但是贺先生这个手段,精神肉体一起折磨不算,关键是,死不了活不成,受尽了各种难以想象的痛苦。 “我研究了国内国外很多种刑罚。真不是我心狠手辣,是他动了你,我忍无可忍。” 贺廉抓过周麟的手,揉了揉,上面还有刹车失灵的时候,他用力敲击车窗玻璃割伤留下的细小伤疤,那次可把贺廉吓个半死。心疼的要命。 所有愤怒,都压在心里。贺廉早就等着机会呢。 第一百八十章 说说吧 今天算是给他一个机会,彻底黑化,好好出口恶气。 周麟也对贺廉刮目相看了,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谁说书读得多就是书呆子? 他们家贺廉绝对是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和他不相上下的人。简直了,变态到极点。 真的,难以相信这是贺廉做出来的事情。他还能面不改色微笑着淡定从容。 心理医生就是清醒状态下的变态疯子。 真的见识到了,不戳他底线,贺廉还很正常,一旦碰触逆鳞,贺廉就疯。 似乎,他就是贺廉的逆鳞。 周麟盖住贺廉的手。 “我没事儿,你也别生气了。” 真难为贺廉,这么长时间了,他把这股火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还能檀香风声该干嘛干嘛。 要不是今天他黑化,还真不知道贺廉这口恶气未消。 贺廉闭了闭眼睛,长出一口气。 不出一分钟,辣椒水灌进了张才的鼻腔,冲进肺。烧灼感充斥全身,气管肺部食道里,全都着火了。火辣辣的灼烧,似乎这些器官已经被烧透了,痛苦的痉挛折腾着,想吐,却张嘴河道更多的辣椒水。水流冲进鼻腔,大脑都被焚烧了,烧的疼痛,这不是从外往里的焚烧,而是从内网外的剧烈烧灼疼痛,都怀疑大脑是不是烧烂了,五脏六腑是不是烧穿了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再加上水冲进身体里带来的窒息,这两种感觉加在一起,比死亡还难受,甚至想,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张才拼命地抠搜,呼吸,挣扎。甚至哀嚎惨叫。 没出五秒。 “我说,我说!” 贺廉对周麟一挑眉,成了吧。 这种情况下,必须成了,张才又不是死士,谁也受不了这种折磨。 不用殴打也不用死气白列的劝,几分钟搞定。 对鲁炎一使眼色,鲁炎他们赶紧拉掉管子,解开绳子。估计再不快点,张才都能死了。 张才直接翻滚 倒地,趴在地上用力咳嗽,又是咳嗽又是吐,全身痉挛着,哆嗦着,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地上那么一滩,也不知道是鲜血,还是辣椒水,红红的一片特别恶心。 足有半小时,张才停止这种呕吐,就像脱了几层皮,坐都坐不住,瘫坐在那里,急促的呼吸着。眼神发散,浑身上下湿透了,也没有嚣张了,也没有强硬了。 贺廉丢给他一根烟。 “说说吧。” “都是,都是我干的。” 张才有呕吐一下,吐出来的东西都是血,他的鼻腔粘膜被辣椒烧坏了,食道估计也烧烂了。 鲁炎丢给他一瓶水,吓得张才一哆嗦,他现在惧怕水。 “程副市长的秘书曹硕是我亲戚,我从老家来这边,曹硕对我还算照顾,找了一个工作,有一次被我的同事带到高端街的夜总会,说玩玩刺激的,就抽了一些毒品,一次两次,之后我就上瘾了,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我吸毒的,我去找曹硕借钱,曹硕说,给他办点事就给我一大笔钱。 就把周副市长的照片给我看。曹硕说周副市长有钱还有人买,周副市长最近装修,转移不少好东西,遮遮掩掩的不让人看到,他很想知道周副市长抱着的包里是什么,是不是贪污的账本,或者是别人行贿给他的珠宝人字画,让我一定要拿到。 然后,一个雨天的晚上,天黑的很快,才说给我打电话让我抓住机会,曹硕什么都安排好了,周副市长出了夜总会,我就已经得到消息,有人给周副市长之路到我潜伏的地方,周副市长走过来,我那时候早就把路灯关了,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袭击他,我真的没有想过杀害周副市长,只是伪造成抢劫杀人的样子,我的穿着打扮也是模仿那段时间的恶性抢劫案,就算是周副市长报警,顶多也是归到那个人的头上去。我也不会被查出来。 再者说,我浑身上下都是一身黑,就露出两个眼睛,谁能发现我是谁,找也找不到我。我只要把周副市长打倒,抢了他的包交给曹硕就行。我那一刀只是吓唬吓唬他,真的不是要杀了他。周副市长,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想你死。” 占才求饶的看着周麟,往前跪爬几下,要抓周麟的裤子,鲁炎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去。 “你说,周副市长出了夜总会,你就得到消息了?” “是啊,本来我是在家里的,曹硕打来电话说,周副市长今天转移包裹,机不可失。” “那你们知道周副市长的包里是什么吗?” “不知道,不管是什么,都要抢下来,交给曹硕。” 周麟阴沉着脸,他身边出内鬼了,绝对有内鬼,内鬼是谁?他妈的,身边竟然出了这种人? 攥紧拳头,火气隐忍着,脸色极其难看。 张才吓得一哆嗦,看着周麟这个样子,不敢再说。 贺廉拍了下周麟的后背,冷静些,继续听。现在别急着发货。 “你继续说。” “我刚要进行抢劫的时候,不是让你把我打跑了吗?我就去找曹硕,曹硕骂我是废物,毁了全盘计划,他就让我出去躲躲,对了,还有那个门卫,都要出去躲躲。我离不开毒品了,能去哪?我就找了这个出租屋住下来,那个门卫跑了,他拿了一笔钱跑了。” “门卫怎么死的?你杀的?” “是,事情闹大了,周副市长没有报警,我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谁知道,不断有人拿着门卫和我的素描像到处打听,相比之下我是安全的,戴着口罩还有帽子,没有人认出我来。门卫就有点危险。黑道传出话来,谁找到门卫就给他一大笔钱。 曹硕认为,如果抓到门卫,事情败露,就会把曹硕牵扯出来,曹硕背后可是程副市长,这对程副市长极为不利。 门卫东躲西藏离开京城,去了隔壁城市,谁知道隔壁城市找的更厉害,道上的黄爷触动了不少人寻找,黄爷是隔壁城市公安局长的男老婆,这公安局长还和周副市长是同学,这门卫还是建材颜开没胆子的,被黄爷抓到一问就问出来,周副市长还能知道这事情,曹硕就让我杀了他,假装是自杀。假装他死了很多天。 我就去和他喝酒了,趁着他喝多了睡觉的时候,就割了他的手腕,把窗户门都堵上。事成之后曹硕给我一笔钱,说我干得不错。我就一直拿这笔钱在吸毒。” “你怎么到夜总会去上班的?谁安排你进去的?是不是李坤?” “我没有抢到周副市长的包,曹硕没有给我钱,我吸毒没钱了,就看到夜总会招人,就去上班了,谁知道我上班的第三天,就在门口看到周副市长,所有人都对周副市长毕恭毕敬,我问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他们说,周少才是夜总会幕后老板,他们都是吃周少赏的饭,我一害怕,就怕周少认出我来,就找个借口辞职不干了。” “你不认识李坤?” “不认识,我只认识保安队的大队长王二刀子。可王二刀子也被周少辞了。王二刀子是我同学的哥,还是我们那边的人,所以我去夜总会当保安,也是王二刀子安排的。有一次我和曹硕吃饭,遇到王二刀子了,曹硕请他吃饭,就这么熟悉了。也不是很熟,就是一起吃过饭。互相介绍过。” 贺廉皱紧眉头看着周麟。怎么又窜出一个保安大队长?他是谁。周麟示意他继续问。以后再给他解释。 “周副市长的刹车线,是你剪断的吗?” 张才顿了顿,看了一眼周麟,瑟缩一下。 “说!” 张才吞吞吐吐的。 “是。” 周麟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踹的张才翻了一个滚。 第一百八十一章 这是真相吗 “卧槽!妈的老子差点死在你这孙子手里!” 高速上刹车失灵幸好有贺廉那些人把他救了,不然他的百日都过了。 这就是阴沟翻船啊,妈的,差一点死在这种人手里,都他妈觉得憋屈! 大风大浪都见识过,这孙子差点要了命。 “周副市长,周副市长,其实我也不知道割断没割断啊。” “怎么回事?继续说。” “曹硕说,说,周副市长太狡猾了,给他制造点意外。我还能将功补过。不然他就把我送到公安局去。我那天是拿着刀子钳子去了,刚割刹车线,真的刚割刹车线,就有人过来,我就吓跑了。躲到一边去,那个人围着车子绕了几圈,我看他不走,我怕事情败露我就先跑了。” 张才跪在地上一脸的狡辩。 “我真的是用刀子割,没割断,随后我就去拿钳子,就在拿钳子的时候,来人了,我就跑了。” “你他妈没割断,老子车子在高速上刹车失灵,你一个没割断差点要了老子的命!打死,拖出去打死他。” 周麟挥挥手,这孙子再也懒得看了,就凭这几条他必死无疑。对鲁炎一使眼色,鲁炎冲上来按住张才的胳膊要往外拖。 贺廉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拦住。 “等等,你别急。你看清楚围着车子转的人了吗?那个人干了什么你看见了吗?” “他绕了很久,站在车边抽烟,一直不走,我害怕我就先走了。我没看到他是谁,大半夜的真看不清。至于他干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张才跪着,鼻涕眼泪横流。 “周少,我虽然害过你,但是我几次都没得手,您也没受到什么伤害,求您了,饶了我吧,饶我一命吧。求您了,求您了。” “你要得手老子早死了!” 还想怎么着啊,一次次的,如果每次没有贺廉,他不是被捅一刀,就是死在高速上,现在他说没得手? 现在看着张才都恨不得弄死他。就是这个孙子,一次次制造意外,一次次打断计划。 “我也是受人指使啊,曹硕才是指使我的人,我真的是无辜的。他还不把钱都给我。答应给我二十万的,只给我十万,我这是实在没钱了才去找他要钱,他才给我的。周副市长,我就是吸毒没钱才让他利用了,真不关我的事。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放我一条生路吧。” 张才不断地给周麟磕头,只希望周麟高抬贵手。 “愣着干什么?拖出去堵住他的嘴。别露出什么声音来,打死丢远点。” 多看他一眼火气就压不住,鲁炎这就要把人带走,拖到没人的地方,打死装进麻袋丢到水库里去。日子一长泡都泡烂了,谁还认识尸体是谁? 贺廉赶紧拉住周麟。他火了这是准备杀人。副市长能干这种事情吗? “别,把他交给潘革,他把门卫杀了,他就是杀人犯,交给潘革审讯,潘革的案子破了,他按照法律无期或者枪毙都是法官说了算。你别插手了,左右一个死,死在你手里这不是给你埋下隐患吗?” “死我手里我痛快!他不是要我的命吗?老子先弄死他!” “较这个劲干嘛。你和潘革说说,案子结了移交检察院提起公诉的话,就用故意杀人恶性杀人时间来提起公诉,他也活不了。” 贺廉摸着周麟的后背给他顺顺这口气,今天周麟气疼了,气的脸刷白。愤怒蹭蹭的往上涨。 “你是副市长,怎么也不能沾上人命。听我的。” 对鲁炎一使眼色,鲁炎点头,他佩服贺先生之余是敬畏,别看周少愤怒的吵吵着杀人,打死,丢到水库里。其实最厉害的是贺先生,贺先生手段才最高,也最残忍。 理智的做着最疯狂的报复,这样一个人才可怕啊。 拖出去,打晕,找车开去隔壁城市,把这个人交给当地市公安局局长。 “现在看来首先,程华看见你转移了东西,以为是什么贵重物品, 想得到,就而对他的秘书曹硕下命令,抢劫你,你抱着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抢到手了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然后,程华故意接近周麟,怂恿周麟买刀,就算是事情败露只能查到周麟头上,还是牵扯不到程华。曹硕肯定先收买了夜总会的大队长给他提供你的行踪,你转移那天,计划开始,张才拿着周麟买的那把刀埋伏在小路上,有人再给你指错路,把你指到错误的方向去,张才伺机抢劫。 被打跑以后,张才去找曹硕要钱,曹硕没给他钱又给他下新命令,给你找点不痛快制造些危险,所以他去剪断刹车线。他怕来人发现就只剪了一半。黄凯老吴大肆寻找门卫,曹硕怕引火上身指使张才杀了门卫。” 贺廉把前因后果都串起来了,事情似乎明朗化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周麟觉得这就是事情的全部,前因后果都在这。程华谋划,曹硕下命令,张才,周麒,都只不过是程华手里的枪。 “你认为这就是全部?” “袭击我的是他,剪断我刹车线的还是他,再说就错了。全都是程华的鬼主意。” “那个大队长王二刀子是谁?” “李坤的小弟,李坤不是我一手扶持起来了吗?他就把他的兄弟啥的都安排进来了。前段时间我趁机发火,把他的党羽全部铲除。包括这个保安队长。这个保安队长就是我身边的内鬼!保镖都看见了,然后通知保安队长,保安队长再告诉曹硕,我的行踪就暴露了,我拿着什么东西他们也知道,趁机抢劫。” 周麟没在这个,注意力还在出卖他的事情上。 “我就操了,老子这就吩咐人把他找出来,刀刀活刮了他!让他出卖我!” “等下,李坤的小弟,一直跟着李坤干?” 这么说,这个人也是李坤的人了?那么李坤参与没有? “我开除的那些人都是李坤的人,保安队长,前台大厅经理,财务的,楼上管理包厢的,都是李坤以前的手下,秦桧还仨好朋友呢,李坤把他们都收买了,他们合伙贪污坑了我,好在我开除的早,不然还会泄露我的行踪。” “我怎么感觉,还有事儿呢。” 贺廉的心还是没有彻底放下来,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 “多清楚,还有什么事情?明摆着了,剪断我刹车线和袭击我的是同一个人,你还有什么怀疑的?” 要是张才没有剪断刹车线,那还会另有其人,张才说了是他剪断的,就是又来个人把他吓跑了,才剪了一半。 事情摆在这,看起来条理清晰。没有什么藏着不明白的地方了,看起来合情合理。 贺廉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多,总感觉李坤在这里卷着,可是李坤一点事情都没做。总感觉程华不是为了市委书记这个位置要置周麟于死地,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还就是这样。 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不是全部。 官场啊,这就是杀场一样,也许是他没有当官,不知道这里边的恩怨和仇恨吧,太阴险,也太黑了。周麟也够累的,真的心疼了,难怪周麟动不动就头疼,忙一天工作回到家就懒得动,放谁身上都这样,还不要说,偶尔的在工作一天之后参加酒局,更累。 “下一步,我要对付程华的秘书曹硕。” 周麟转身往外走,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他要砍掉程华的左膀右臂,让他煽风点火恶心人找人麻烦。 贺廉跟了上去。 “一步步来,稳扎稳打。” “恩,我知道,鲁炎!” 周麟喊了一声鲁炎,鲁炎从隔壁房间出来,一边走一边活动着拳头。 第一百八十二章 预约约会 贺廉往屋里看看,张才胳膊扭曲着,身提上都是鲜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们狠狠教训他一顿,打个半死。肋骨断了,大腿也砸断了。” 周麟点了下头。 “把他送到隔壁城市,交给潘局长,就说我给他送来犯罪嫌疑人了。” “我这就去送。” “你别去,让手下人去,我有话问你。” 手下人拖死狗一样拖着张才出去了,周麟看着左右没别人了。 “我让你去搞定程华的秘书曹硕,怎么样了。” 鲁炎一乐,眉眼都是笑。 “曹硕就是一个色鬼,我不是带着咱们夜总会最漂亮的妞子出去了吗?就是去其他的夜店找曹硕,我对咱们夜店的妞子说,只要她两天把曹硕给睡到手,我给她五千块,这妞子真给力啊,昨天就和曹硕搭上话了,曹硕看见妞子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约好明天下午吃饭。能简单的吃顿饭吗?绝对吃完饭去开房啊。” 周麟也笑了,对付色鬼来说,投其所好就绝对无往不利。 “明天开房了多弄点花样。” “请好吧周少。” 周麟心情好了很多,事情明朗了,对手是谁也知道了,对自己干了什么也都了解,这下,马力全开对付程华就行。 “你让我难以置信。” 两个人吃晚饭的时候,周麟看着给他盛汤的带着围裙的贺廉,居家的好男人,竟然会有那么狠辣的手段去刑讯逼供,这反差,也太让人大吃一惊了。 “这下你不用担心我被谁欺负了吧。” “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小样儿,不声不响的,笑眯眯的,你下手够狠的啊。” 估计所有人都认为贺廉就是一个书呆子,读书读傻了。读书治病在行,其他的他真不在行。 有时候真的挺担心贺廉被欺负,他脾气太软了。现在看来,不是贺廉脾气软,而是看对谁。贺廉把全部好脾气只对他展现,把阴狠的一面对仇人。 今天,他震慑住了所有人,口供很容易的就拿到了。 “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手段,每个人的手段不一样,因人而异。张才就是一个瘾君子,这样的人意志不坚定,对付这种人很简单,简单粗暴又有效的办法,他什么都会交代的,我估计曹硕肯定和他说过如果他把话说出去饶不了他,毕竟曹硕是程副市长的秘书,程华敢对你下毒手,他杀了张才也很容易。所以张才很害怕。不过一用刑,他也怕了,不想活受罪只能交代,在那辣椒水里洗洗五脏六腑和大脑真的蛮痛苦的。” “我以为今天怎么也要打个半死才能套出口供。” 真的没做什么,就那么看着,几分钟就拿到了全部内幕。不费吹灰之力。 “我这算是义务帮忙吧。周少不给我点奖励嘛?” “你,你要什么?” 一看贺廉这个坏样儿就猜他心里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宝贝儿,我们约会吧。” 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打转,丢来一个媚眼。 “这个周末我没有患者,你最近也没什么棘手的工作吧,我周五下班接你去吃西餐,然后听一场音乐剧。” 就他这个样子,这个话,傻子听不明白。 周麟转转眼睛,笑了。 “周五我接你下班,去吃饭,然后听我的安排。” “我要浪漫的约会。” “没问题,保证很浪漫。” “纯手工的西装终于有地方穿了,我要穿着纯手工的西装去和你约会。” 贺廉兴致勃勃,三年前才有一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身体接触,这天天睡在一起,亲了抱了撸了摸了,就是没有深入过。 三十好几了,虽然喜欢佛学道家,不是出家人啊,谁没点欲望啊。 周五约会,周六赖床,周六晚上再翻滚,周日让他休息,多么美好的计划啊。 关键是周麟很配合,这就太高兴了。 周麟翻着平板,查看京城约会圣地有哪些,警察局的王副局长就打来电话了。 “周副市长,前天你让我查的那个人,现在出结果了。” “是吗?他是哪的人啊。” 差点忘了这事儿,李坤包厢内不让别人去见的那位客人。 “方威,中缅边境瑞丽市人,做进出口生意的,在当地市一个很大的商人。” “涉黑吗?” “资料上说不涉黑,但是,你也知道,边境城市不安全,做生意的都会养着不少人。我和当地公安局联系了,方威的手下人因为打架滋事进过警察局。方威本人没有案底。” “天南地北的,怎么特意跑到进城了?” “走客户,谈生意吧,他做水果进出口生意的,肯定是来北方考察吧。要不要把他请过来,问问他和你大哥是什么矛盾?毕竟他把你大哥打了,也要说说赔偿问题。” “我再问问我大哥因为什么矛盾才有了纠纷,如果是我大哥的原因,找人家赔偿那不是打脸吗?” “也行,资料我传真给你。” 周麟翻看着王局传真过来的资料,这个方威还真的不是涉黑,还是当地杰出企业家呢。 但是进出都是保镖围绕。难道因为当地治安不好才有这么多保镖吗? 话说,李坤什么时候认识中缅边境的商人?还顺便有一个缅甸的人? 太奇怪了,李坤最近的动作真的好奇怪啊。 算了,不管了,他爱怎么奇怪就怎么奇怪吧,反正准备舍弃李坤,他要另谋出路也好。如果李坤主动和他说想退股不在这做了,他会送给李坤一笔钱,算是谢谢他这些年来为自己办事,如果李坤不走,那鲁炎会让他走的。 周麟对李坤包厢里隐瞒着的人真的没有引起重视,也没有深究。 满心兴趣的等着晚上的到来,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呢,小齐就进来汇报。 “程副市长的秘书曹硕,刚走,这不符合他的作风啊,程副市长一直都爱岗敬业,很少迟早早退,曹硕也和程副市长一样,今天程副市长没走呢他就走了,太反常了。我看他走的匆忙就特意上去搭话,拿着一份文件问他,能不能和我说一下这文件,曹硕敷衍两句,不断看时间,说明天再和我聊,就走了。” “估计是有约会吧。” 小齐挤眉弄眼的。 “周副市长,你发现没有,程副市长染头发了,前天我看着还有些花白,今天就是漆黑的头发,整个人神采奕奕的年轻好几岁的样子。” “心情好吧,最近他负责的国土房产收到不少好评。” “那也不应该打一条花色的领带呀。” 小齐压低声音。 “那花领带好难看啊。” 周麟拿着桌子上的文件敲了敲他的头。 “不该看的别看,这话不能如实了说。” 小齐嘿嘿的笑着,周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VIP卡给了小齐。 “私房菜馆,没有卡去不了,带着你女朋友去约会吧,我也没什么事准备先下班了。” “谢谢周副市长。” “奖励你的,眼睛活络点,有你的好处。” “好。” 周麟下班直接去了夜总会,鲁炎大老远的迎接出来,直接上了顶楼的办公室,调出了一个房间的监控。 “我把这个房间的监控摄像头换的是最先进最高清的,清晰的就和摄像机一样。” “来了吗?” “来了,包厢喝酒呢,我把咱们夜总会最漂亮的小姐都放进去陪他喝酒,还顺便给了一个小姐一些迷幻助情的药物。今天一楼二楼的舞厅没有任何违纪药品,没有大麻摇头丸一类的。做台的也没有都来,只等周少一声令下,该撤的撤,该走的走,留下该留下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开始还击 “干得不错。” “周少有要求,我肯定帮忙办到。我也知道怎么维护自家的场子,不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李坤去哪儿了?我怎么没看到他?” “他啊。” 鲁炎嘿笑了一声。 “估计他今晚来不了了,道上有人要堵他。这人吧,行事还是要留点后路,道上的人一听周少不再庇护李坤,不少人都在蠢蠢欲动。我听说前几年,李坤玩大了一个女孩的肚子,还不要这女孩,这女孩的哥哥也不是个善茬,女孩做流产大出血失去生育能力,女孩他哥伺机报复。早就放出话了,李坤不要落单,不然准弄死他。李坤这两天一直往外跑,说是有事儿忙,这不就被人抓到机会了吗?” 周麟点点头,一脸的正义感。 “让手下的打手手机关机。看好场子别参与乱七八糟黑道的事情。我们是生意人,不是黑社会嘛。”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全体保镖的手机关机,就算是李坤被人堵了,打电话求救都没人去。打死打残,看李坤的造化了。 半小时之后,曹硕被两个美女扶进房间,房间的灯没有关,一进屋,曹硕就对一个美女上下其手,美女推推搡搡似乎有些不满意,曹硕猛地就把美女推到床上,还从脖子上扯下领带把美女捆住手腕,另一个美女要去拉扯不要这样,也被曹硕按倒在床,撕扯衣服,甩掉皮带脱裤子,美女挣扎,他就甩了这美女一耳光,随后发生关系。美女看着镜头的眼睛都是眼泪。一副惨遭蹂躏的凄苦样子。这个结束之后,又去扯被捆住手腕的美女的衣服,用同样的办法,发生关系。 等事情结束都快两个小时了,鲁炎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免费看了一龙二凤的活春宫,还是捆绑系。 身为男人身体升腾起一些感觉。 周麟翘着二郎腿,好笑的看着视频,淡淡的抽着烟,从头看到尾,姿势都没换过。看到好玩的地方,曹硕不停歇的在这个美女身上发泄够了,就去找另一个,另一个完事了就再换那个,周麟就挑了挑眉。 “腰力真不错啊。” “我给他用的是双倍助性的药物。” 难怪如此,神志不清了,只剩下身体直接的反应。 “别让他做检查查出什么来。” “小姐都准备好了,大麻烟,就算是他做检查,也是尿检呈阳性,他吸了毒之后才做出这种事情,查不出他因为吃了什么药被操控。” “让客人该走走吧,今晚警察会来临检的。” 鲁炎马上站起来,让包厢的客人提前先走,一会警察就到了。 夜总会隐蔽性强,包厢内的客人们非富即贵,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还是不能露面了,都先走吧。 带出台的马上走,没有客人的小姐赶紧回去,鸭子们也都回家,今天消费都算在夜总会的头上,没有让各位玩的很高兴,下次再来。 楼上包厢的客人们都走了,鲁炎来汇报,清场了,就剩一楼二楼的跳舞的人了。 周麟也站起来,拿着自己的东西,把所有让警察一查就查出他是夜总会幕后老板的证据资料都收起来,闲闲散散的收拾东西的时候,视频内,一口气做了三四次的曹硕也没力气了,在床头摸了摸,摸到了打火机和烟,直接点上一根,越抽越兴奋,一根烟抽完了,激动的又一次把美女压在身下。周麟把这段视频放到U盘里。很好,证据在手。 然后从后门离开,没有人看到周少周副市长来夜总会吧。 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等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警察开着车就过来了,哇啦哇啦的叫着,打开车门下来三十多警察,直接冲进夜总会。 一个小时后,曹硕身上就穿着一条小裤衩,被两个警察拖着出来。两个衣不蔽体的美女哭唧唧的跟着,被女警搀扶着上了车。 这就不是涉嫌嫖娼了,而是强暴,吸毒导致。 曹硕,完了。 身为政府公务员,副市长身边的机要秘书,就算是没结婚,也不能吸毒强暴吧。 鲁炎一副十分配合的样子,完全配合警察搜查,检查各个角落,拍着胸脯保证,我们夜总会是正规场所,没有色情交易,没有兜售摇头丸,不信你们查嘛。 搜查的十分仔细,询问所有夜总会的服务生,你们店里有没有不正当营业啊,服务生们一脸茫然,警官,我们上班之前都经过培训,不正当的事情我们老板坚决不做。 还真没找出什么来,所有服务生都穿着制服,黑裤子白衬衫,夜总会一二楼虽然热闹也都是跳舞的客人。卫生间马桶边上各个房间包厢都看了,啥也没有。 带走的两个美女一边哭一边和警察说,我们是来这里和小姐妹放松的,谁知道上洗手间的时候就被这个人猛地扑上来,拖着我们进了房间,就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曹硕被带进医院抽血化验,然后被带回警局。 这都是刑事案件了,不能保释,要接受调查。 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市政府大楼才多大呀,这个消息比什么都传播得快。等程华上班之后,才知道,他的秘书昨晚吸毒强暴了人,犯事儿了,被警察拘留了。并且,全大楼里的人包括扫地的阿姨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他的秘书出事儿了,他最后一个才知道。 程华一拍桌子,咬着牙。 “成事不足的东西!这不是给我惹事吗?” 怎么办?副市长的秘书吸毒强暴女人,被刑讯拘留。别人不会说,曹硕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而是会说,副市长的贴身秘书曹硕干出这种事,把他都卷进去了。估计程副市长的名字一下就火了。 躺枪,躲这么远,还他妈被影射了。 这可怎么办?前几天才爆出某省政府高官在家里吸毒的丑闻,这又给他添乱。他的机要秘书吸毒了,彻底把他的市长面子丢个干净! 快速的敲击着桌面,想着接下去怎么办?如何从这团天上掉下来的祸事里摘出来。不然他的形象,他的业绩,他在上级领导眼里的印象,都会留下不好的想法。 怎么办? 对外宣称曹硕不是他的秘书?但是,总有较真的人八卦扒出来,欲盖弥彰也不行。 这可怎么办啊,程华一筹莫展,都快愁死了。 正不知道怎么才好的时候,有人来告诉他,市委书记,市长召开紧急会议,所有人都到了,程副市长就等你了。 程华知道,今天绝对会被骂死。 硬着头皮去了大会议室,市政府开会,不新鲜,人这么齐全那就新鲜了。管理各个系统的副市长都在,办公主任,处长,副级干部也都参加会议,大会议室内坐了三四十个人。还有不少人身边带着秘书,这就坐满了人。 所有人都低头不语,场面气氛十分严重。 周麟也是面前摊着一个笔记本,一支笔。低着头在写着,会议摘要。如下。 市委书记是个五十几岁的人,上头直接空降来的,根系很深。耷拉着脸看不到一点笑模样。 程华坐到座位上,市长看了一眼市委书记,市委书记示意他先开口,市长清了清喉咙。 “这个,人都齐了,开会吧。昨天京城开展扫黄打非百天大战的行动,一临检发现咱们市政府大楼工作的秘书,曹硕,涉嫌强暴,吸毒,嫖娼,已经被公安机关抓起来了。这个事件极为恶劣,给咱们政府抹黑,程华,他是你的机要秘书,他平时有没有反常你没发现吗?” 程华冷汗都下来了。 “我真没有发现,曹硕平时工作认真严谨,态度十分好。是我管教不严,身边的人出这种事,给咱们政府添乱了。” 市委书记啪的一拍桌子。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出声。周麟用眼角余光看见程华已经拿出手帕来擦拭着汗水。 第一百八十四章 程华躺枪 周麟嘴角抿了抿,继续在日记本上记录着。 “添乱?你也好意思说添乱?这是简单的事情吗?国家公务员,副市长的秘书,当众淫乱,嫖娼,吸毒,强暴,万一被报纸报道,这是什么影响?别说你了,就连我和市长都会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前几天才曝出某省高官在家里吸毒的丑闻,这个风口浪尖,曹硕又做出这种事,这事儿闹大了核心那几位都要问责,你被贬不算,我们全体工作人员都要受到连带关系。 程华,你也是老工作者了,秘书年轻胡闹,全要靠你把关平时教育,他能干出这种事,都是你疏忽大意,还有就是你管教无力!这种影响极其恶劣,后果极其严重,到了老百姓的嘴里,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也会怀疑,你的秘书都能干出这种事,你私下里是什么样子?是他有榜学样,还是他本身就这样?小小秘书都干做出这种事情,都是你纵容的。给领导办事都以为是爷了?到哪儿都摆谱耍身份?程华,这事儿和你脱不了关系!” 市委书记也是个暴脾气,摔了文件指着程华的鼻子破口大骂。 “下班之后他就回去了,真没有学我怎么样。我这个岁数了,不去什么娱乐场所,儿子都二十了,到家陪着老婆子做饭,看看文件也就休息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 周麟撇了下嘴,不知道?谁有未成年的小情人啊,谁为了和小情人风流快活在出国期间购买药物助性啊?说得好听,什么人养什么狗,曹硕这个样子,程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学程华学来的。 “再者说,秘书又不是日夜跟着,他下班之后干什么我真不知道。年轻人我不理解他们的玩法。” “你这是逃避问题!有些官员就这样,出事了一个个都躲得远远地,逃避责任逃避问题,不知道反省,矢口否认再三狡辩,这就是政府官员一大弊端,为什么经常出问题?都以为和自己无关。真的和你没关系吗?那是你的贴身秘书,你的一举一动影响着他,程华,你这话真的太让我们失望了,工作做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怎么为老百姓干点实事,只学会互相推诿责任了?” 市委书记直接大怒,骂的更厉害。 “虽然说,只是你的秘书出事了,但是,程华,你的问题更严重,必须好好反省。” 市长也非常严肃的点名批评。 “是是是,我没管好。我真不知道他私下这样。” 程华的狡辩被骂回来,他在想找借口都没用了。 “这也说明一个问题!” 市委书记看了一眼所有人。 “在座的也有不少身边配秘书的,别忽略秘书的私生活,工作期间尽忠职守,下了班以为就不归你们管了?会议结束之后把你们的秘书都好好教育教育,别没事儿找事儿,身为政府官员,就算是公务员,他出去也代表着政府,干出什么事情来丢的是我们全体官员的脸。秘书惹事,谁也不许动用权利去走后门,疏通关系,真要出点什么问题,秘书辞退不算,相关负责人也要递交书面检讨,当众道歉。事情重大的,召开记者发布会,对着摄像机鞠躬认错去!我们不帮你们收拾烂摊子!” 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市委书记这通发火,可见气到极点了。 “程华啊,平时工作你尽忠职守,业绩也不错。但是你错就错在认人不清,纵容手下人了。赶紧辞退曹硕。程华,我不希望你去查收这件事了,不管警察机关怎么审讯,法院如何宣判,你最好离这件事远点,少给他走后门疏通关系。” “是。” “你写一份检讨吧,深刻点,扣除三个月的将近,好好反省你犯下的错。” 市委书记疾言厉色,程华不断的答应着。 “是,我会反省自己的错误。” “都好好管教自己的手下人,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严惩不贷。” 甩袖子走了,所有人也彼此看一眼,收拾笔记本也都出去了。 程华擦掉头上的汗,长出一口气,这种挨骂,指名点姓的骂的他和孙子一样,丢干净了脸。估计那些和他为敌的人这下肯定笑得睡不着了。 谁让他的秘书这么不检点,偷吃还不懂得擦嘴。也太奇怪了,曹硕私底下放荡形骸也不是很过分啊,这次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还是太年轻没有定力。这人用不得了。 不行,还要警告一下曹硕,别被关押了什么都说出去,机要秘书贴身的,很多事情曹硕都知道,他要说了不该说的,就不是连带责任了。 私下里去一次看守所,曹硕就交代吸毒吸毒嫖娼的问题,判几年出来之后,会给他一笔安家费。要是什么都交代了,弄死一个也不是太难的事儿。 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程华叹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摊开信笺,检讨,深刻的认识一下他的错误。 还真不知道怎么写,程华磨磨蹭蹭的要准备写检讨的时候,事情一下就大发了。 本来扫黄打非扫出一个政府机要秘书,只要公安局那边压着,不报出去,老百姓也不会知道。市政府大楼内,市委书记发飙,市长痛骂,这都是内部的事情。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边的事情。 又不是扫出一个政府高官,秘书而已,不会有很坏的影响。可偏偏就在这事儿还在压着的时候,这事儿在网上爆发了。 受害者是两名女性,这两名女性上网发微博,哭诉着曹硕的暴行,顺便把昨晚长达两小时禽兽不如的强暴吸毒过程公开了。 两个小时高达几十万的转帖,数十万的网民大骂,有人公开人肉搜索曹硕,本市副市长程华的贴身机要秘书,一贯横行,包养两个情妇,开着豪车,房产也很多。副市长程华,掌管本市土地房产,他的秘书拥有三套房子,请问程副市长,给您工作是不是能发家致富?您缺秘书吗?我们给您工作的话,给我两套房子就可以。秘书这么有钱有房,程副市长是否知道?您是否给您的秘书开了内部价格才能买房子?秘书吸毒强暴女性,程副市长一句毫不知情那可真的太讽刺了。 畜生,披着人皮的禽兽,政府机关的败类,骂他是牲口都侮辱了那些鸡鸭鹅狗猫,简直人神共愤。 尤其是被害女性泪眼婆娑的眼睛,让无数人为之痛心。 程副市长是怎么管教手下人的?俗话说打狗看主人,狗疯了伤害了无辜群众,主人不应该道歉赔偿吗?官方的空虚话不需要,程副市长出面道歉。 程副市长的秘书都这么有钱?政府高官也该查查了。 一时间,各种骂人的话,舆论被造起来,各种情绪也被煽动,枪口名义上对准了曹硕,很快矛头就对准了程华。 各大新闻网站都开始转载,不断有电话打到市政府办公楼。 中午时分,市政府大楼外已经围满了记者,长枪短炮的摄像机录像机都对准了大楼门口。保安维持秩序,还是不断的有人到市政府大楼抗议。 市委书记出去办事坐车回来,车子刚到门口,就被记者围住,根本无法动弹。很多记者敲着车窗,大声询问,书记您知道这件事吗?书记你的态度如何?书记你有什么惩罚措施吗? 保安赶紧冲出来分散人群,但是没有用,不少抗议的人大吼着,市政府关系重大,这件事不能姑息,要出来赔礼道歉,要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还有人吼着,这就是百姓父母官吗?你们承担得起父母官这三个字吗? 市委书记的脸都青了,气的。 下车之后,所有记者被挡在外,刚进了大厅,宣传处的人就跑来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程副市长下台 “书记,咱们大楼的公共电话快打爆了。一分钟都能打进三个电话,不断地询问我们的态度,询问惩罚措施,是否会道歉,会包庇曹秘书。更多的人都在质问,程副市长干什么的?秘书这样他不知道不可能,很多人都在指责程副市长,我们也没办法回答啊。还有很多记者准备采访您,或者是程副市长。” 市委书记还不等说什么,手机响了。电话里一通大骂,怎么办事的?这么恶劣的事情发生,该处理的处理了,赶紧的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对政府造成太恶劣的影响。相关责任人辞了退了,不要在出现在公众视野。 能骂市委书记的人,绝对是核心的人了。 市委书记找到市长,俩人一合计,放任下去的话,这波及面就多了,最后就不是程副市长纵容,而会变成市政府领导班子办事不力,犯下违纪的错误。到时候那才叫大发了。 周麟静静地端着茶杯看着楼下,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热闹拥挤的人群。人多,有时候真的好办事,舆论的压力有时候特别管用。 闹的再热闹点,人更多点,人声鼎沸了,这场戏才叫爆棚,爆火啊! “周副市长,市委书记说再次召开会议。” 小齐来回报,周麟拿着笔记本和笔,就去了。 早上开会的时候,市委书记市长虽然疾言厉色,但绝对没有脸色发青,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阴沉着脸,死死地看着进来的人。在程华进来的时候,市委书记的脸部肌肉都动了动。 一看人齐了,市委书记首先发言。 “今天召集第二次会议,是宣布对曹硕事件的处决决定。目前,这件事给我们政府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成为众矢之的,你们也都上网吧,没有看中午的新闻吗?这都上新闻了,全国的人都知道这事儿了,所有的人都在骂我们。程华,曹硕是你的手下,你没管好不说,他还有很多违纪的事情,你的秘书给你工作好几年了,你要再说他的房产财产你不知道,这完全说不过去。归根到底就是你严重失职,你犯下错误就要承担结果。这样吧,召开记者会,认真检讨反省错误,当众道歉,挽回一些政府形象。” 程华哪知道事态发展到他意想不到的地步啊,现在完全不受控制,虽然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警察局,赶紧删掉那个视频,不要继续扩散,但是扩散的非常快,速度根本都来不及去删,已经全国都知道了。 一开始还都在谴责曹硕,很快曹硕不再是重点,他称为风口浪尖的人,所有人都在质问他。 程华根本没想到他怎么会成为被唾弃质问谴责的人。 这一段时间,从案发到现在,他一直在打电话让人清除网络转载什么的,没用。新闻记者的电话都达到他这儿了,关机也没用,办公室的电话也不断的响,新闻处的人也一直跑来问他的意见,怎么回绝那些电话。 他这才知道,事情一发不可控制。 市委书记这个决定,让他当众道歉,他觉得委屈,这不是他干的。但是,失职所在,他的不知道不清楚解决不了问题了,检查也没用了。要想事态不要恶化,也只有他出面赔礼道歉。 养了一条狗,狗疯了到处乱咬人,身为主人是要出去赔偿道歉的。 “我这就准备新闻记者会的事情,当众赔礼道歉。” 程华的态度看起来非常好。 市长和市委书记又互相看了一眼。 “程华,你年纪也不小了,前段时间听说你身体微恙,你就病休一段时间吧。你的工作由其他几位副市长分别管理。什么时候身体好了,你再回来上班。” 这时直接让程华提前退休了,这件事一出,程华成为议论的焦点,虽然说只是他的秘书出事了,但是现在程华也是被议论被非议质疑的范围内,他也该避避风头,政府机关也要拿出态度了。 不管前期他的业绩做得多好多好,不管他的根基有多深,一个因病提前退休,都完了。 这个处理结果,够严重的。 什么时候身体好?那就不是程华说了算的,而是市长市委书记他们说了算的。他们认为程华身体好了,那才叫好。 可怜程华笑呵呵的上下一致好评,业绩也不错,处心积虑算计着这个除掉那个,是最有力竞争下任市委书记的副市长,现在也完蛋了。 程华大惊,他真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只不过是他秘书出事,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啊。 连坐也太严厉了吧,他真的是太无辜了。 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猛地站起来。 “市长,书记,这事儿出了我检讨是我没有管好自己的秘书,但是……” 他刚要说我身体不错,不用病休,市委书记眉头一皱。 “怎么,你对我和市领导班子的决定有微词吗?看起来你很不满意啊。” 也就是说,这个决定是一致同意的,有不满吗?这是对市领导班子成员,常委市委的挑衅? “程华,我们也是好意,为你身体考虑嘛,不要理解错了啊,你身体好了还可以来工作嘛,就先休息半年一年的。你先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态度好一些,严谨一些。然后再把手边的工作做个交接,就可以去好好休养身体了。” 没有任何的转圜的余地,先休养一年半载的再说,一年半载之后能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 周麟觉得他不是卸磨杀驴的人,市委书记和市长这点做的比他出色。先召开新闻发布会当众道歉,然后再离开市政府,挺绝的。 也挺大快人心的。 “就这样吧,回去之后都把身边的秘书,各个科室的人员管理好了。” 所有人都收拾东西往外走,经过程华身边的时候,谁也不和他说话。 周麟也是低着头和其他人一样,鱼贯而出。 程华跌坐在会议室里,前几天染黑的头发,还有花不拉几的领带那么搞笑,衬着他这个人萎靡。 一切都完了,仕途,前程,市委书记的位置,都完了。 程华没想过他会栽在这个坑里,还栽的莫名其妙委屈百转,连带的责任就把他给扯下去了。 这事儿,曹硕本来被抓被审怎么都是罪有应得,可关他什么事儿啊,躺枪也死人啊,他真的太无辜了。 名义上是曹硕出事,但是恶果变成他来承担?又不是他出去干什么被抓报道,死活想不明白他怎么功亏一篑了。 不,不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肯定被人给阴了,有人背后捅他一刀。事情出了,但是绝对有人在推波助澜,曹硕只是引子,他才是最大受害者。 程华咬牙,阴沟里翻船,什么都没做就被打倒了,太憋屈,也太不甘心。 奋斗小半辈子,最后来个病退?太讽刺了。 吃了一个大亏,不代表他就这么完蛋,东山再起不是不可能。 二十几岁从政,到现在二三十年了,能因为这种错误就一败涂地吗?不可能!想想,能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能有什么最好用的东西帮他站到这个位置?关系?人脉? 树倒猢狲散,在他失去副市长的位置的时候,以前和他称兄道弟互相帮衬的关系估计都会退居三舍,有用的时候那是老太爷,那是财神爷,都供着,巴结着,一旦失势,谁还认得谁啊,这里边的人情冷暖程华太了解了。但他现在还需要这些关系帮他再回归工作岗位,能有什么办法让以前的人脉运转起来呢?为他效力呢? 程华的手指快速的敲着桌子,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隐藏了号码的电话号。 “拿到我想要的,我就让你得到你应该得到的。” “我找机会。” 电话里那个人迟疑一会,似乎在翻身,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闷哼。 第一百八十六章 副市长会做家务 “你怎么了?” “阴沟翻船,昨晚让人给堵了。” “你赶紧休养好,拿到我需要的东西。” “不是为你,为我自己。我们各取所需。” 电话那头沉闷的男音挂断电话。 程华点了一根烟,一时低落而已,不是绝对,用不了几个月,他还是程副市长,未来的市委书记。 属于他的,绝对不会落在别人的手里。 周麟下班,亲自去买菜,他对买菜一直很不在行。什么都买,至于吃不吃的,贺廉会不会做,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拎着两大兜的菜回家,鱼呀肉呀的都放到冰箱里去,他坐到客厅里一边看新闻一边择菜。 别说周少不会做家务,他芹菜就摘得很好。拿着一根芹菜,一边择菜一边走,去拿遥控,遥控拿来了,地板上已经一地的芹菜叶子了。 绿色花菜直接用水果刀切,还买了莲藕,北方人对于吃莲藕不如南方人,周麟看着这个莲藕想不出黑不溜秋的东西怎么能变成排骨炖莲藕里的那个美味。 买了莲藕没有买排骨,怎么吃啊?那就别吃了吧。 拿着莲藕走到鱼缸边,贺廉的鱼缸挺大的,里边养了不少鱼,水草假山沙子碎珊瑚摆的很好看,周麟直接就把这节莲藕丢到水里。 到时候,莲藕发芽了,长出荷叶伸出水面,最好再开几朵荷花,水里是小鱼游来游去,水面是荷花绽放,多好看啊,对吧。 挽着袖子,把莲藕用力往小石头子碎珊瑚里塞,种的深,发芽快。 小鱼就乱蹦,他在鱼缸里搅和着水,水就洒了一地。 贺廉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一地的菜叶子一地的水。 周麟衣服也湿了一大半。 “你干嘛呢?” “种荷花。” 种好了,鱼缸里边种莲藕,夏天了绝对长荷叶荷花。 “这么有兴致?” 往鱼缸一看,都有点无语了,造景别致的小鱼缸多了一个黑不溜秋的莲藕,别说多难看了。 “不错。你快去换换衣服吧。” 敢说不好看周少能翻脸,夸奖吧。 周麟一指厨房。 “菜摘好了,你直接做就成。” “宝贝儿,你今天心情这么好?事成了?” 周麟今天这么乖,肯定是心想事成了。 他计划的周全,步步逼近,事态在他的掌握中。 “我出手没有不成的。接下去我就等老吴那边的消息,等这个事态平息一下,我再把程华给彻底踹下去。饭要一口口的吃,事要一点点的做。他毕竟树大根深,直接和他硬碰硬,不太明智。先把他的根基打垮了,让他从副市长的位子上掉下去,就失去很多助力,我再拿到他的贪污受贿证据,他被双规带走审查,这辈子也离不开监狱了。” “宝贝儿干的真漂亮。” 贺廉亲了他一下,搂住腰,眉开眼笑的。 “一步步来,他也就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想吃什么,为了庆祝,我给你做顿好的。” 在官场的尔虞我诈里,贺廉还真不知道怎么帮他,只是给他建议,制造舆论。舆论的压力不要小看,逼着他倒台,让程华成为被攻击的对象,事情就成了一半。 “还是你帮我找的水军很给力。” “这是黄凯教我的,黄凯说,潘革竞选优秀警察的时候,他就用这个办法给潘革刷票,网络的力量很大。” “哦,我终于明白了,那次潘革怎么会高于其他选优秀警察那么多票。” 三年前潘革竞选优秀警察,全国评选,网上投票。潘革就是翻着倍的涨票数,原来是黄凯干的啊,事实真相终于水落石出了。 “别管水军还是刷票,达到目的就是好的。这下你也不用再担心什么,程华垮了,你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没了,下次该选,我家少爷就成为市委书记了。” “也对,成大事者不在乎细枝末节。” “高兴了吧,后天就是周五了,你的约会计划计划的怎么样了?答应我的奖励可不能食言啊。” “知道,肯定让你特意外特惊喜。” 周麟很神秘,一点消息也不透露。 贺廉真的很期待,非常期待三夜两天的浪漫约会。 “乖,去换件衣服,来帮我做饭。” 周麟满口答应。 只不过是让人注册了一个微博,然后发了视频,然后贺廉给他找的水军一开始大量转发,造势起来了,全体网民参与,再去发布曹硕的个人信息,把网民的情绪激愤起来,再把冒头对准程华,这事情就成了。 记者永远都是最不怕热闹的,这么劲爆的消息怎么会错过? 所以记者开始关注,开始围住市政府大楼,再雇一些人站在市政府大楼外抗议。 周麟又和他父亲周老爷子打电话,周老爷子马上给核心部门联系,这么恶劣的事情发生必须严惩。有关部门得到这个消息,网上已经骂声一片了,必须要严管。上头给市委书记加压,市委书记肯定不会饶了程华。 程华毕竟当官多年,人脉肯定很广。直接把他贪污受贿的证据递交出去,程华有可能摆平这事儿。很多问题官员不都是蛰伏一段时间,很快就到其他地方上任吗?坚决不给程华这种可能,让他先失势,所有关系都断了,都离他远点,他没用处了,时间一长,关系就淡了。再检举程华种种罪行,程华就彻彻底底的完蛋了。 这是他反击的全部,目前只是刚开始。 程华想弄死他?哼,做他的春秋大梦。周少反击,就是程华完蛋的时候了。 听到市委书记骂程华的时候,心里特爽。看程华不断的擦着汗,不断地伏小作低,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可他一直低着头,不笑不露出一点表情,绝对不会让人看出他的异样。 这挑战的也是心里素质啊,挑战面部神经。 到家了,怎么高兴都可以了。 贺廉一边做饭一边听着周麟说话。 周麟比比划划的靠在冰箱上和他说,你没看到程华那张脸,憋得像个紫茄子,气的快成大肚癞蛤蟆了,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市委书记骂他的时候,我差一点笑出声。 贺廉回头看到周麟这个眉飞色舞的样子,就感到好笑。程华怎么样他不关心,他在乎的是,周麟的兴高采烈。笑得特开心,像个小孩。 “警察查不出什么吧,那两个女的?” “早就买好了,每个人给一笔钱,她们拿着这笔钱都能上岸,我还许诺,只要这事儿成了,她们上岸之后在京城开店或者是生活,我会帮忙。她们俩很高兴。所以,她们俩一口咬定了就是曹硕吸毒之后神志不清干出来的事情。不怕警察去查,警察那边我也打了招呼,都安排的妥当。” “程华什么时候道歉?” 周麟看看时间。 “快点端着饭菜回客厅,他在本市晚间新闻里道歉。” 这就值得看新闻了,也不去饭桌吃饭了,把茶几当饭桌,死死地看着电视。 程华在电视里认真的严肃的深刻的反省错误,保证严惩不贷,保证彻查此事。然后说,他愧对国家的培养,人民的信任,他个人的错太大了,站在台子上,深深鞠躬,足有一分钟没起来。斑白的头发,衣衫不整,脸上老泪纵横。哆哆嗦嗦的看着特别可怜。 “这可怜牌打得不错。” “不能让他利用大众的可怜。” 贺廉皱皱眉头。 “可怜同情心很可能包容了他,一旦枪口不再对准程华,转移到了曹硕的身上,我们这盘棋,就失去效力了。你不知道同情心的可怕,在心理学上,同情心就是一个万能的法宝。有人因为同情爱上一个人,有人因为同情去募捐,也有人因为同情达到不少目的。他被同情就是被宽恕,话题万一变成他是无辜被牵连不应该被追究,那就对你不利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去约会啦 “你是怕有人说,这本来不关程副市长的错?他是无辜躺枪?” “对。适当的丢出一些程华的错处出来,在最近的时间内,让程华成为被唾弃的对象。” 周麟想了想,打电话去问了公安局王副局长。 “王副局长,我吻一下啊,程副市长是否去了看守所看曹硕啊?” “对啊,刚走。曹硕关在我这边,本来曹硕是不允许见人的,但是程副市长来了,还是让他们待了一会。” “贴身秘书了,在一起多少年,亲的就像叔侄俩,理解。” “程副市长可真体谅下属。还让我们对曹硕多关照。这样的人,关照什么啊。” 王副局长的话里有话,带着嘲讽。 周麟一笑没多说什么,寒暄几句的时候,贺廉已经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一个微博小号。重大内幕,程副市长说着对不起管教不严,其实背地里超级维护他的贴身秘书,就在刚才,程副市长去看守所看望曹硕,还为曹硕求情。果然官场就是官官相护吗?程副市长嘴上一套做一套,什么意思? 此个消息一发到网上,又开始新一轮的疯狂转载,吐槽频频,在新闻里一副可怜的样子还不是为了得到原谅?这样的领导干部说一套做一套,真把我们老百姓当傻子啊。程副市长,麻烦你多点眼药水再到镜头去哭一哭,那会更逼真。 一个放下手机,一个放下电脑,两个凑过来,吧唧亲一下。 吃饭。 默契十足。 “李坤哪去了?” “昨晚被堵了,听说被人打断肋骨,在家里躺着呢。” “难怪夜总会里是鲁炎在管理。” “鲁炎慢慢接手,李坤要是寻找我的庇护,我就和他讲条件,退出夜总会。他要自己硬扛着,打死打残我也不知道,那是黑道的事情,我只是副市长。” “都在你计划之中呢。高枕无忧了,我们俩就可以好好的有个浪漫的约会。” “都准备好了,就等周五。” 贺廉幻想过周麟安排的约会,这么大的京城帝都,高级的地方,蝇头小馆,各种特色,欧美东南亚亚洲的各种美食,全国各地的风味小吃,几乎都包括在内。周麟什么场所没进去过?高级的,不高级有特色的,国内外餐厅,私人会所,看戏的听歌剧的,讲相声的看二人转的,他了解的绝对门儿清。 高大上,接地气儿,雅俗共赏的,周麟肯定什么都知道。所以他很期待。也许吃西餐,也许吃私房菜,吃什么不重要,也许会去听歌剧,也许会去看京戏,还可以去看看吴桥杂技来段京韵大鼓,然后再开车到高处看看月亮看看星星,估计这雾霾天,什么都看不到,那也会很浪漫的呀,然后开个房间,或者回家。又或者,他们去京城近郊,那些短途旅游,特色的。 五月天,花开了,春天正好,去哪儿都可以呀,大半夜的去爬长城也行,反正晚上他们要恩恩爱爱的。 他特意换上了纯手工的异状,换了他新配好的一副眼镜,戴上了周麟给他新购买的一条领带,周五下午,推掉所有预约的门诊患者,到花房剪了一支红玫瑰,花开的正好,预示着今天绝对会有一个非常浪漫的约会。 在一起这么久了,今天终于心想事成。 贺廉决定把今天这个日子当成纪念日来过,值得记住一辈子。 电话响了三声,贺廉知道周麟在楼下等他呢,拿着这朵红玫瑰就下楼了。 门口的两个护士你看我我看你。 “贺先生这时准备去求婚吗?” “我看他是准备结婚吧,小礼服都穿上了。” “不过,好帅!” 不管小护士们的反应,贺廉到楼下,就看到周麟开着一辆大越野抽着烟等他。 黑色小脚牛仔裤,一件白色短袖T恤,鼻子上戴着一副大墨镜,运动板鞋。 没有平时的西装革履,也没有那份贵气,反倒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朝气蓬勃的,尤其是戴着墨镜叼着烟手扶方向盘,大大咧咧的,还带着那么一点狂野。 反观贺廉,这么严谨的一身,和周麟完全不搭。 “你穿这么正式干嘛。” 周麟看他这么一身衣服,反倒吃惊了。 “约会啊。” 贺廉看着他这一身也很意外,正式约会啊,他穿的也太随便了吧? “去楼上换件衣服,换的休闲点,这衣服太严肃了。” 周麟有些嫌弃他的正装了。 “楼上那套衣服脏了,今天有个患者有些暴躁,打翻了茶水,都迫在我衬衫上了。” “算了,你上车吧,时间再晚点估计要关门了。” 贺廉上车就把手里的红玫瑰递给周麟,眉目含情的,柔情脉脉的。 “我今年新种的一支玫瑰花,第一次开花,送你了。” 这是玫瑰代表自己全部的心。约会就是要浪漫,浪漫,罗曼蒂克! “是吗?挺好看的。” 周麟倒没这感觉,左看右看,想丢到仪表盘上边,又觉得过一会儿要蔫吧了怪可惜的,直接扭开一瓶矿泉水,倒出去一些水,把这只弄玫瑰插里边,然后往手挡旁边的一个放置水瓶的地方一搁。 看都不看一眼。 “走了!” 贺廉有点淡淡的不高兴,周麟怎么没有说一句我爱你,你送的花很漂亮我很喜欢,然后再给他一个贴面亲吻呢? 这么急急火火的他要去哪儿啊,约会不应该很正式吗?在国外的时候,他的导师都六十几岁了,和他夫人约会都会穿上礼服打上领结,拿着一支玫瑰,去和夫人共度二人世界,那么正式,为什么到周麟这儿了,完全不一样呢? “去哪?” “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都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周麟一脸的兴致勃勃,心情好的不得了,穿过市区,直接往城外开。一到外环车速就快了。 附近的高楼林立消失了,变得空旷开阔,这是往外开,周末的三夜两天约会估计是做短途旅游吧,周边也有不少好地方的,也许去北戴河,也许去坝上草原,不管去哪儿吧,肯定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 周麟嗨皮到不行,车子提速快,他打开了车载音乐,一边开车一边随着音乐扭动身体,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还时不时的跟着音乐来几句高音,英文歌,特欢快的节奏。 贺廉看着他就想笑,戴着个墨镜,嘴角一直带着笑,身体扭来扭曲,兴高采烈的就像个小孩,不,像十八九岁的小年轻,放肆的挥洒着清纯,那么桀骜不驯,那么潇洒自在。 奔驰在公路上,有一种和周麟开在撒哈拉大沙漠的公路上的错觉,天高云阔,世界那么大我们到处跑,很想大声高唱,带你去私奔! 从身体里涌现出来的快乐,这才是真正的周麟,他高兴的时候,像个小孩。 贺廉凑过来在周麟脸上亲了下。 “宝贝你真可爱。” 周麟拍拍他的腿。 “今天带你做刺激的事情!” 欢呼着一直往前开,周围的风景变成了崇山峻岭,打开车窗,外头的空气都异常新鲜了,没有了汽车尾气的味道,满眼的绿意盎然。 这是哪啊,他们跑什么地方来了? 终于到地方了,周麟跳下车拉着贺廉一直往上跑。 “快点,不然关门了!” 这么急,到底去哪啊。这都傍晚了,下山的多,上山的就他们俩,周麟拉着他一直往上跑,有不少人侧目,一个小伙子拉着一个一身西装的男人,这挺新鲜的。但是周麟戴着墨镜估计谁也发现不了,这急色匆匆的小伙子是副市长。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认为你是纯爷们 贺廉一边跑一边打量着,大山,绿色,风景不错。 等等,那是什么? 推推眼镜看去,蹦极台? 在一处悬崖外,伸出来的小台子,还有蔓延得长长的通道,这是蹦极台子? 千万别和他说,他们要上缆车,去玩蹦极啊。 可似乎,周麟,就是这么打算的。 快步钻进缆车,工作人员一关缆车门子,贺廉吞了吞口水。 “亲爱的,你,你什么打算?” “蹦极啊,我还没玩过呢,早就想试试了,这里有将近七十米的高台蹦极,我们俩一起蹦下来。蹦下来,弹上去,再蹦下来,想想都刺激。” 周麟一脸的兴奋和期待。 贺廉轻咳了一声,皱着眉头。 “周麟,我和你科普一下高空蹦极的危险吧。有心脏病的不允许,有高血压的也不允许,高度近视眼的也不允许,我现在近视到了五百五十度,属于偏高程度了,对这种活动有些不适应。你还是自己玩吧,我下去了。” 说着就要去打开缆车门子,拽了拽打不开,低头一看,贺廉贴着缆车的车壁努力地深呼吸、哎哟我的妈呀,脚下就是悬崖,深渊,距离地面足有百八十米吧,这距离,头晕眼花脚都软了。 “你跑啥,缆车门子是外头打开的,现在你想下去也下不去了。” “我想念脚踏实地的感觉。周麟,咱们不玩这个行吗?” 贺廉都哀求了,真的,别玩这个。 “多好玩啊。不可怕,是刺激。我前天看了一个视频,有一群年轻人在大峡谷上玩荡秋千,还有朝鲜族,都玩高空荡秋千。那才叫刺激啊。不是,贺廉,你脸怎么白了?怎么了这是?” 周麟回头一看,贺廉从没有过得苦着脸,额头都冒冷汗了。一摸他的手冰冷,想起贺廉说过的行为心理学,人在恐惧害怕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逃跑,血液会提前流回心脏大脑,所以手指都是冷的。 根据他所说,贺廉,是在害怕? 害怕?贺廉? 开玩笑吧,他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你恐高啊?” 贺廉点点头,瞟了一下脚底的距离,山,水,都在脚下,这个高度太恐怖了。 “我知道安全措施都很好,也知道不会出问题,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我要摔下去怎么办?” “咱们家也挺高的啊。” “你看我什么时候趴在阳台往下看过?顶多就是站在阳台边抽根烟。” “早知道我带你去河北保定的玻璃栈道了,距离地面一千九百米。那就好玩了。” 周麟一琢磨,贺廉绝对趴在上头死活不走一步的。然后拖着他的腿,从玻璃栈道拖拽过去。那样子,可就搞笑的了。 “周麟,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谁没有点害怕的东西啊。” 贺廉一听不干了,哦,合着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咋地?做人不能这么不地道啊。 “咱们俩可是情侣两口子,你不能这么坑我吧。” “不是不是,我是想带你去锻炼胆子。” 周麟一脸的讨好笑容,一屁股坐到贺廉身边,他这动作有点大,缆车一摇晃,贺廉死死抓着座位,嘴唇都白了。 对于恐高的人来说,在高空摇晃,这能吓死啊。 “克服恐惧,你就勇者无敌。” “不需要,我顶多住的低一些,坚决不上楼顶。” “坐上缆车就是准备蹦极,一个人二百块,不跳也不退钱了。” “我和一位患者多聊一个小时什么都有了。” “我想和你一起跳。” 周麟靠到贺廉的肩膀上,摸着他的手。 “那种失重感,那种从高空一起跳下来临死的感觉,像不像咱们俩同生共死。死都在一块了,这证明咱们俩爱的坚定不移。” “少和我说好听的糊弄我,你要有事儿我肯定跟着你。但是这个不行。” 周麟这点小算计都看在眼里,说得好听,还不是想把他也拖下去?什么同生共死啊,这都是忽悠他的话,就是忽悠他一起站在上头往下跳。 不,准确的来说,他忽悠自己站在高台上,看自己站那死活不跳丢脸的出丑的一幕。 距离地面将近七十米,想都不敢想,更别说站在上头了。 “我腿都在发抖,你摸。” 贺廉把他的手放在膝盖上,还真是微微的颤抖。 周麟憋着笑。 “我一直认为你是纯爷们。” “我一直都是男人,证明爷们不爷们的不需要蹦极。” 无敌的贺先生,谈笑风生温文儒雅,该狠的时候狠,阴损手段一个接着一个的,对待患者那么专业,劝解别人巴巴的特能说,现在,他恐高到腿发抖,一脸菜色。 不是说不爱他,而是巨搞笑。周麟看着贺廉脸发青腿发抖的样子,就想笑。 贺先生啊,你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啊,你也不是金刚啊。你也是个平凡普通的男人啊。 “不许笑。” 贺先生不好意思了,有些欲盖弥彰的斥责周麟,不许笑。 周麟爆笑出来,哎哟,贺先生,你这个装腔作势的样子太可爱了。 也对呀,谁说男人就是啥也不怕无所畏惧和斗战胜佛一样?孙猴子还惧怕唐三藏的紧箍咒呢?不也有那么多大老爷们还怕蟑螂?不也有大老爷们怕黑? 男人,他也是人,他也有害怕的呀。恐高不是女生的专利,这不丢人。 就是看着他吓坏了还很努力地装作没事儿的样子,感到好笑。 说什么我就是高度近视眼做这个游戏不合适?啊呸,就是伪装粉饰他恐高。这是逼不得已承认了,不然他能摆出一大堆的近视眼不能玩蹦极的案例来开脱。 怕就怕呗,还装啥装。别装,容易受伤。 “好好,我跳,你在上头看着我,行吧。” “你怎么喜欢这种玩法?” “能玩的我都玩了,这个我没试过啊,新鲜嘛。” 想想也对,周麟还有什么没玩过的?所有能玩的不能玩的他都尝试过,这种户外的挑战极限的运动带来的刺激和痛快,也是一种快感。 也终于理解了,周麟能坐在高速行驶的车屁股上扣牵引挂钩,不害怕不退缩,这完全归功于周麟平时这种喜欢冒险的性子。他真的是什么都敢做啊。 终于能脚踩大地了,但是接下去是步步高升的通道,通道也是半空中,贺廉一想到通道也是悬空的,踩着就发出声响,他就紧张的头皮发麻,总感觉一脚踩空他就摔下去了。下了缆车他就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很努力地深呼吸。可似乎,不管用。 周麟拉着他的手,走在通道的中间,尽量别去看周围。不断地和贺廉说,你看我,就看我,别往四处看。不然你把眼镜摘了,贺廉死活不摘,戴着眼睛他都担心摔下去,眼镜摘了他和半瞎差不多,谁知道他走哪去啊。死死的看着周麟,就盯着周麟的眼睛,这才胆战心惊的一直到了蹦极的台子。 能勇敢的跳下去的,会给一个印有勇者无敌的T恤,最后一分钟死活不跳的,也会给一个虽败犹荣的T恤。 贺廉就连凑近这个悬空的台子都没勇气,站在台子外头。 周麟已经开始准备了,工作人员给他绑各种安全措施,绳子,安全扣,腿上绑了安全带。工作人员一直在用力拉拽着绳扣,检查每一个绳子。 “你真不来试试?” 贺廉摇头,一脸的平静,如果忽略他的白白脸色,真的一切如常,和平时的贺先生一样。 第一百八十九章 色令智昏 “我今天穿的西装,定做的,沾了水不好,太可惜了。” 坚决不让工作人员发现他恐高死活不能蹦极,他是陪着爱人来玩的,不跳是因为穿着定做的西装,绝对不是因为害怕! 装!你在装!继续装! 维护好形象啊,恐怕别人说你是胆小鬼啊。 周麟对他甩个白眼。 要不咋说,工作人员就是实诚人。 “别说定做的西装了,我们这前两天有一对小情侣,穿着礼服婚纱一起跳蹦极。那多浪漫呀。” 看了一眼贺廉。 “先生,很多人站在这都不敢跳,你不是唯一一个,所以不丢人。” 周麟别过脸去,掩藏笑容,不行,在笑贺廉要恼羞成怒了。 浪漫的约会不能生气啊,对吧。 贺廉推推眼镜,还是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 “那什么,我不是不敢,我是,陪他的。” 继续装啊,一直装啊。 “陪着这位客人上来了,不试试看太可惜了。反正都交钱了,溜达一圈下去真的不划算。试试吧先生,很刺激很好玩的。” “来嘛,陪陪我。跳完了我们去吃虹鳟鱼。” 四个工作人员,在加上周麟,都眼巴巴的带着希望的看着他。 贺廉有一种赶猪上树的感觉,很不巧,他就是那只上树的猪。 男人的自尊,男人的面子,男人,不能被打败,男人不能被小瞧! 又推了推眼镜。看向周麟。 周麟对他一撅嘴,抛出一个飞吻。 男人,色令智昏! 贺廉马上就五迷三道的了,大步往前一迈,想亲吻周麟。 工作人员眼前一亮。上来七手八脚的就把贺廉按在座位上,往他身上套安全绳。 哎?哎! 贺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周麟捆在一块站在高台上了。 啥时候他站在这的?难道是周麟对他笑的很甜很乖,趁着工作人员没看到对他抛媚眼,压低声音凑到耳边说,贺廉你真是个纯爷们的时候? 周麟和他面对面的抱着,身体贴着身体,紧紧地拥抱。 贺廉的眼镜摘了,周麟就在眼前对他笑。 贺廉瞟了一眼脚下,哎哟我的妈呀,七十米,下面是水,一个高空坠落直接跳水里? 七十米啊,七十米!这不是要了命吗? “我,我现在不跳,还来得及吗?” 贺廉吓得都磕巴了。 周麟抬头也不管四个工作人员在场,在贺廉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们一起。” 贺廉还不等回味这个亲嘴,感觉身体一歪,脚下一空,头重脚轻,就飞速的摔下去了! 所有的景色都是倒置的,就他这个眼神基本看不清什么东西,只感觉耳边生风,身体继续下降,快速想着高空入水是什么结果?呛晕?窒息?或者绳子脱落了?他会变成啥样?一种快要摔死的恐惧传来。 耳边传来周麟的欢呼,哟呼!欢快地声音传遍山谷和水库。就像一个孩子拿到了心爱的变形金刚笑得那么欢乐! “周麟!你大爷的!” 紧跟着的是贺廉的难得爆粗口! 你大爷的,我这吓得要死了你他妈还在欢呼?欢呼个屁啊你! 砰! 扎水里了! 嗖! 抻上去了! 这急速下降,在快速弹起,一上一下,贺廉觉得他心脏要从嘴里到了脚跟,再从脚跟快速移动到大脑!根本不在本来位置!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青山绿水飞快的在眼前上下移动,脱离地球表面的失重感,心脏都快不跳了。 贺廉觉得他真的快晕过去了! “贺廉!我爱你!” 周麟的喊声传遍山谷,我爱你这三个字不断的在山谷里传来回声!好像大山跟着一起应和。 远处的山,脚下的水,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吗?我爱这个男人!非常爱他! 青山作证,绿水为凭,贺廉,我爱你! 那些身体不适,那些头重脚轻,那些血液逆流,都消失得干净,耳边只有周麟大喊着的我爱你! 听到了,所有人,所有青山绿水都听到了,记在心里了!你的爱,我记得清楚!这辈子忘不了! 如果,他没有陪着周麟一起跳下来,在这么刺激的时候说着这么浪漫的话都不会发生。 他就会错过这个心情激动到澎湃的时候。 本来吓到麻木失去跳动的心脏,因为这句话,激烈的跳着,动作大的能听见。 砰砰砰,响成一串! 狠狠心,一起跳,就是想和你体验各种事情,哪怕挑战了我的极限。 你给我这么美好的一刻,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我们一起蹦极的时候一大声喊着你爱我! 什么也管不了了,也不管身体上升还是下降,是在半空打着秋千,还是扎进水里,紧紧搂住周麟,亲吻他的嘴唇。 宝贝儿,我也爱你! 太爱你,爱到极致。 这一种浪漫,比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时候,更叫人记忆深刻。 这种浪漫,超乎想象。 竹筏子上的工作人员把他们俩从半空中解下来。在解开腿上的安全绳的时候,贺廉顾不上西装湿了,头发滴水,浑身的狼狈,扑上去紧紧抱住周麟。 死死地抱住。 从今以后,他会爱上蹦极这种运动,只要周麟陪着他,不管多少米,他都敢跳。 周麟拍拍他的后背,贺廉微微放开他,眼神热切地看着周麟。 “再说一次。” 周麟摸着他的脸,凑上来脸贴着脸,凑到他的耳边。 “我爱你。” 这一刻,死了都值得! 在一次深切的拥抱,再一次说着我爱你。 三天两夜的浪漫约会,一开始就这么美好。 手里拿着勇者无敌的两件大T恤,就跟得胜的将军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手牵着手的回去。 “我都安排好了,附近有一个私人会馆,环境很好。我们在那里住两个晚上,周日下午回市里。” 周麟下了苦心,对于这次约会非常上心,什么都安排的很好。 私人会馆就是一个高级的度假酒店,环境清幽,坐落在山里,每天晚上早晨空气好的不得了,选了一个高级套房,大床,纯木色家具,房间内所有配套设施都有。 可惜了他这身定做的西装了,回去要干洗,第一次穿就湿的透透的。 贺廉洗澡出来就看见周麟裹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推开了窗户,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闲散的斜靠在栏杆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欣赏风景。 悠闲自得。 手撑到栏杆上,把周麟圈在栏杆和他手臂之间,低头亲了亲周麟露出来的小半截脖子。 “风景不错。” “这里被称为京城之肺,空气好的很。这里的水质也好,虹鳟鱼是一绝。” 周麟一口喝掉所有红酒。回头有些小兴奋。 “我定了一个虹鳟鱼宴,要等会才能开席。我们俩去周围转转。听说这周围不少农家乐。尝尝野菜包子是什么味道。” 周麟属猫的,他就爱吃海鲜鱼呀虾呀的。定在这里玩,估计也是冲着虹鳟鱼宴。 换了衣服,顺着种满柳树的小路就往外走,很多游客都选择不住在这里,客人不是多得太出奇。 处处可见水流,私人会馆内所有有水的地方都养着鱼,一边走一边看鱼,慢慢的出了会所的门。 第一百九十章把话先说清楚 周边不少农家乐,这时侯已经掌灯了,很多农家乐前面摆出了烧烤摊,周麟想去吃几串又想起他的鱼宴只好作罢,没有找到野菜包子,但是贺廉给他买了两个煮玉米着有人在吆喝着,明天早上去漂流啊,谁去,我这报名啦。 周麟想起了峡谷漂流,这也很刺激的呀,想过去报名叁加,贺廉一起拉住他的手。 “这些不是正观的不和他们玩,安全没保证。” “我和前台的服务员问了,他们说这家挺好。” “那咱们也不去,” “你恐高之后再怕水吗?” 不会吧,贺廉喤的东西也有点太多了吧。 “你起不来。” 贺廉告诉周麟实情,他绝对起不来的。 “至少要睡到下午。下午你要身体舒服点了,我们就去垂钓。” 周麟听懂了,贺廉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今晚就今了,约会都是以上床结尾的。 什么情人节呀,七夕啊,玫瑰巧克力送玩具或者吃饭看电影啊,不管如何,都是以滚床单结尾。 也就是说,他们的约会,也不能免俗。 “这边有露天电影,我们吃完饭去看电影。” “好啊。” 贺廉满口答言,溜达一圈往回走吃鱼宴,搂住周麟的腰。 “吃饭看电影,,半夜去水库看水坝都行,反正这么长的时间呢,白天晚上对我来说没关系。你在我身边,随时随地都可以。”周麟这是拖延时间,贺廉也知道也不在乎,半夜回去也没关系,滚床单嘛,啥时侯都行。 周麟轻哼一声。 没关系,他今天的物品带的很全,潘越是个好小姑子,给他不少好东西,全都带着呢。谁把谁给干了,还真不一定。 虹鳟鱼真好吃啊,一桌子的鱼,周麟吃的特开心。喝了一点白酒,贺廉酒量不行,也就陪着他喝了一两。 喝口酒吃口菜,看着身边的他大口小口的吃,心里高兴这才是约会嘛,这才回归正常了啊。 吃饱喝足时间也不晚,汽车电影,开车去了三公里外的露天电影院,只要购买零食饮科就可以进去着。 硕大的白布悬挂在正中间,旁边都是车,有的在车内着,有的在车外站着看。 周麟直接爬到车顶,坐在车顶喝着可乐吃着薯片看泰坎尼克号,还是老版的,小李还是年轻帅气的杰克,把露丝放到救生脡里,露丝选择最后又跳上船陪着杰克一起死,贺廉拍拍周麟的腿。 “我觉得我和露丝一样,我也理解露丝的想法。不管做什么经历什么,不管结果如何,什么都在一起,也是一种爱的极致,一种相守。” “我倒是蛮赞同杰克的做法,只能活一个的时候,把生的机会给对方了,让对方好好活着吧。把对方记在心里就好。很多时侯相爱不能相守不代表不爱,只是爱的更深,露丝一辈子结婚生子活到很老,可她心里最爱的还是杰克。 “但是我想陪着你,好的坏的都陪着你。” 贺廉看着周麟,一直陪在他身边。哪也不去。 周麟笑着,凑上去亲吻贺廉。 “你一直在我身边呀。” 你不是露丝,我也不是杰克,我们俩坐船也不会撞了冰山,现在我春风得意,风头正劲,没有谁能把我打垮,等在做到市委书记的位置之后,局势稳定了.我们就出国结婚。 英国市长可以和同性结婚,我也照样可以做到。 也许不能带你出席什么政府举兴的宴会,但是私人邀请的酒会,或者是朋友的饭局,都会带上你一起参加。你会是我的伴侣,爱人。一辈子相守在一起。 至于电影里演什么,没人再去注意了,亲着亲着,贺廉把周麟抱下采直接塞到车里,还不等电影结束,他就开车直接回到私人会所。 什么忍得住啊,这时候能忍得住吗? 三年前才开过荤,到现在才来第二次,终于可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贺廉的车开得飞快。 控制着自己别在楼梯里走廊里做出什么,可手有些不受控制,一直往周麟身上摸。 进了门,一把就把周麟按在门上,呼吸都急促了,直接捏住他的下巴,亲吻上去。 戴眼镜的男人基本郁闷骚,平时着着一本正经特严肃,到了床上,那就回复本色了。 贺廉就这样。 周麟喘口乞,手放在他的胸口,轻轻推开他。 贺廉一手摸着他的脸想再次凑上去。 “宝贝儿。” “你等等,不稳于一时。我有话和你说。” “明天再说不行吗?” “趁我们还没有跟进一步发展的时候把话说明白了,不然这是隐患。我不想最后你我因为这个问题吵架。分手。” 周麟的态度非常坚决,贺廉叹气。 “我们不会分手。” “未来的事情都不好说,还是把隐患消除了的好。” “好吧,先口头交流,然后在身体交流,我听你的。” 他这个样子也不能按到了直接上吧,行吧,先交流。说说安全隐患,话说他们有安全隐患吗?不是一直都很好? “我先洗澡,你去倒酒。” 贺廉答应,屋内有黑色的大沙发,茶几,落地窗,贺廉铺好被子,从冰桶里拿出一瓶白兰地倒上,闲散的坐到黑色的大沙发上,着着新闻。 周麟洗澡出来裹着白色的浴袍,一屁股坐到贺廉的对面,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消去了不少署气。 贺廉支撑着下巴着他,等周麟先开始。 周麟看着他这么专注地盯着自己,有些迟疑,把酒都喝了,似于在积攒勇气“我一直拒绝提起三年前的夜晚,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那对我来说是一次浪漫的邂逅,你喝了,我走错了电梯,就这么巧合的相遇了。” “不是我喝多了,是我喝了下药的酒。那杯酒里的药,还是我让人放的。 本来我是给别人喝,没想到被摆了一道自己喝了。” 贺廉似于一点也不惊讶,还是很闲散的坐在那,着着他。 “你认为的浪漫邂逅,其实对我来说是最狼狈的一次。我没想到我会被算计,会被拒绝,主动送上门人家都不屑一顾。推开我就走。我去追没追上,就遇到你。我也是破罐子破摔,没有他,我照样有人爱,就把你扯进房间了。” “所以那天你哭了。” 在进入他身体的时候,周麟是捂着脸的。虽然没有灯光,听声音也听得出.他哭了。 那一晚的所有事情,细节,贺廉记得一请二楚。 “黄凯对我有敌意,不是因为黄凯和我不对盘。你也看得出,黄凯几次三番的说不要打潘革主意。不是他小心眼,我三年前喜欢的是潘革。” 贺廉动了动身体,坐直了看着他。 “我在家里第一次着见潘革,深深被他折服。他的气质,他的手腕,我都喜欢,甚至是崇秆。当时黄凯没有和潘革在一起,黄凯还一直傻乎乎的伤害潘革,我在一边着着潘革痛苦就很生气,黄凯是个傻子,他根本就没看到潘革的用心良苦。 所以我出手民,我和潘革直接表白,只要他留在京城,和我在一起,我助他成大事。潘革不是有多大野心抱负的人,我对他表白,他很直接的回绝我,如果不是黄凯,他不会爱上男人。如果没有黄凯,他估计会做单身贵族,不会去爱谁。 他临走前的一晚,我给他一杯下了药的酒,他调转杯子,那杯酒我喝了。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丢人,我把他带回房,潘革很直接的推开我走了。 我和他没有身体接触,就连亲吻都没有。他有洁癖,不是黄凯他不会亲吻别人。他走我就去追,没追上,遇到了你。” 周麟有些不好意思的倒了一大杯的白兰地喝下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我爱的是你 “这段事情很丢人,回想起来我都觉得没脸,我那一晚是鬼迷心窍了还是自甘堕落,怎么会干出这种不要脸上赶着硬贴的事情?你认为是浪漫的邂逅,其实是我最不愿意提起来的事情,太丢人。” “不,你该这么想,那杯酒促成了你我。也许前面有些尴尬,可是和我在一起,却是另一段爱惜的开始。” “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随便谁都行,你是误打误撞碰到了。” “你和我说这个的意思就是,怕以后我知道了事实真相,前你欺骗我?说你不爱我?或者是怀疑你和潘革在一起工作,我会吃醋小心眼?” “和你说话就是痛快,你太理解我的想法了、”贺廉这个心理医生真不是虚假的,他直接分析到自己的内心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说?为什么把以前很不堪的事情提起来?就是怕以后贺廉知道了,和他有争执。毕竟和潘革一起工作的机会很多,贺廉最不接受的就是他和欺也人在一起,坐的近点他都会吃醋。万一在一起之后,因为这事儿吵嘴,他会后悔当初的错误无力挽回,贺廉也会心里有疙瘩。 两口子在一起有了精忌,感情会很快分裂。 当初爱的这么甜蜜,一旦有了裂痕,怎么去修夏?又或者导致分手怎么办? 不如现在敞开了说,告诉他事实真相避免这成为日后吵架的源头。 他想和贺廉在一起生活,想和他就现在这样恩爱一辈子,不要吵也不要,他宠溺着自己,这么一辈子到老,然后出国定居。 “我和你保证我现在对潘革一点想法也没有了。自从潘革拒绝了我,我参加工作之后,再也没有对潘革动心过。 他虽然好,可他是黄凯的,他的强势下的温柔,他的各种体贴呵护,都是黄凯的?我认清这一点之后,再也不会对别人的老公动心。 我周麟再不济,也不会碰别人的罗人。我会有自己的男人,干嘛惦记别人的?那对我才是挴辱。我自己也不会饶过自己。 所以,潘革和我有工作往来,我视他为友,很好的工作伙伴,他和我合作都是各取所需。我需要很好的合作伙伴,他需要政绩,一拍即合。他和黄凯结婚之后,我更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我祝福他生活幸福。我希望他和黄凯白头到老。这是我身为朋友的想法。 然后,有你了,你带我走他他们这一群,了解了潘革私底下的样子,不是对于普通朋友同事的那种虚假面具,也了解了他和黄凯的相处,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心动的人不一定合适你。 我曾经会心动他的手腕和处世态度做事方法,但如果我和他真有什么的话,绝对不是幸福,而是交恶。他的性格强势,我有不输给他的强势,针锋相对,遇到问题绝对都不会妥协。冷战的话,他不说话我绝对不理他。这样的情况不可能有什么爱情。 黄凯不同,黄凯心甘情源被管,对潘革言听计从。就算是潘革的错黄凯也会傻兮兮的凑上去主动道歉。他们才是互补的,黄凯崇拜潘革,潘革依赖着黄凯的依赖。在黄凯身边,潘革有绝对的主导权和发言权,一言堂他说了算,黄凯还会说好的夫人做得对。换做我的话,我会和他吼,凭什么我去妥协你的决定,你这么做不赞同。我很庆幸当初潘革的拒绝,我的帛身,在好友的面前打住,没有发什么,还是彼此的好友。”周麟又喝了一杯酒,长出一口气。把心里所有压抑的话都说出来了、贺廉,我对你一开始没有心动,到现在我对你也没有心脏乱跳的时侯。但是,细水长流才能地久天长。依赖你在我身边,依赖你给我各种感情和感动。虽然没有心脏乱跳,但是踏实安稳。我觉得有你在我就没有什么闯不过去的难关。累了倦了,就往你怀里一扎。 用不着了心情不好了,你能哄我。我虽然有时侯说你是个算命的庸医,其实我很崇拜你的医术和专业知识。 我想对你好,想把很多东西都给你。可你又不要,我就担心是不是我送你的东西不对。我怕你受委屈不和我说,我怕你被排挤,我怕你老好人被人欺负,我想维护你。可大多时侯是你护着我。要说般配的话在外人看来,我们俩的身份不合适,也许别人会说是你配不不上我。其实,是我配不上你。你的性格心态你的温柔宽厚,是我没有的。我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做尽坏事。你对我千般万般的好,我却只懂得依赖你,不回报你什么。这么看来我真的挺自私。 有我在你身上想更自私一点,我不想你对我以外的人温柔体贴,我想霸占你的全部疼爱照顾。这个上世上,你比我父母对我还好,我离不开你,你的全部必须都是我的。” 周麟看着他笑了,温柔且满足。 “有你在,我就高兴。有你在,我就安全。有你在,我才会幸福。” “我们在一起以后,不要因为以前我犯的错吵架,你也不用担心怀疑我对潘革余情未了,现在我心里都是你。除了你,这世上找不到第二个人对我这么好了。” 贺廉笑了,拍拍身边的沙发。“坐这来。” 周麟一看宽大的沙发扶手,也没迟疑,绕过茶几坐到贺廉的黑色沙发扶手上,贺廉伸手搂起他的腿,一转,周麟的腿就放到了贺廉的膝盖止。周麟动了动身体,沙发很大,很软,他的屁股就陷在贺廉的腿边。一手搂住他的肩膀。 贺廉的手顺着他的浴袍下摆伸进去,摸到了他的膝盖。一脸的无奈和心疼。 “黄凯和我说过,你对潘革有意思的话,但不是这个版本。话说这都追溯到我刚回国,我们一起回去的时侯,你和黄凯斗嘴我就发现一些端倪。黄凯也很好套话,他说你曾经当着他的面说追求潘革,他和你打起来了。说你给他下了药酒喝了,要我小心你劝我喝酒。所以,在夜总会你第一次请我喝酒我就加了 备。没有中招。你和我说起三年前,你和潘革之间发生的小摩擦,我第一次听到。我只觉得,宝贝,你真够傻的。” 周麟踢了踢腿,什么意思啊。 “你还是不了解潘家人,从潘老爷子到潘雷他们这一辈人,就很少有正常脾气的,都是好军人,也都很奇特。他们接触面很广,接纳新鲜事物非常快。 也都很长情。” “你对潘革也不了解,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误。不,不是错误,年轻的时侯谁没有动心过,很正常。 潘革这个人,哪果不是他认可的哥们朋友,他给人的距离很远,太冷静也太理智,他缺少爱人的想法,如果不是黄凯和他有长达三十年的感情,他也不会对黄凯动心。 三十年啊,这三十年里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他和他二哥,他一直认为他是他小媳妇儿,这种感谁比的了?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三十年?黄凯和他那是从出生就有的感情。你输给黄凯不如说输给时间。你根本就不知黄凯了解他。黄凯知道怎么让潘革心软,怎么撒娇耍赖他会答应。那是一种从小就养出来的默契和习惯相处模式。 潘革人不错,能力好,你当初对他心动是源于崇拜,崇拜他的勇气和责任感,崇拜他的办事能力,但是你这只是崇拜,不是爱。 这就像是小时侯我们看漫画,崇拜樱木花道,崇拜柯南一个道理,因为他身上有你没有的东西,恰巧这东西是你想得到的,他正好有,所以就去迷恋了。现在小女生都喜欢长腿帅哥小鲜肉,源于喜欢和崇拜,能说谁谁明星是他们的男朋友吗?一来距离远,二来也不现实。 的小 表喝 你之所以会去表白,因为你 的偶像就在身边,你才会有了幻想。至于去下药然后你把这杯酒喝了,你是出于不甘心,不是想真的得到潘革和他发生点什么。 你只是觉得黄凯这个傻乎乎的笨笨的凭什么能得到潘革,你比黄凯差哪了,周少地位身份脑瓜比黄凯强上百倍,怎么就不是你的?所以你不甘心,所以你冲动了,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你不会是高兴心愿已了,而是痛恨后悔。” 第一百九十二章哎呀,被催眠啦 “当时你觉得难着破罐子破摔,可是,在我和发生关系之后,你有没有庆幸过,幸好你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和潘革?所以你可以很快的冷静,抽身,从迷恋崇拜中回神,和潘革成为工作伙伴,给与他真诚的祝福。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要发生什么也早就发生了吧,可你很冷静认清了情况,一直是好朋友。你欣常潘革的能力所以你和他合作。绝对不是因为私情。你逗弄黄凯估计也是看他好玩,鼓嘴瞪眼睛的像个河豚,一逗就急眼。傻乎乎的还挺可爱的。小朋友的一种恶作剧而巳。” 周麟听着他的分析,不断的点头,是的,听他这么一分析感觉很对,他是第一眼就感觉潘革卓尔不凡,英姿飒飒,鹤立鸡群,很多形容词都不能诠释潘革。他的一切,担当,责任感,勇气,都是自己所缺少的。特羡慕潘革敢光明正大的说我爱一个男人要和他结婚。 那时候真的感觉,黄凯二了吧唧压根配不上潘革。自己比他强上百倍,去抢,肯定抢到手。 贺廉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说得非常对,直接分析到他的心里去,把当时的迷茫困惑,当初自己的想法都分析的条条是道。每句话都戳到点子上了。 难怪有人喜欢和心理医生聊天,他简直就是自己的大脑,了解了最深处。 “谁都会有崇拜的偶像。看见偶像女生会很激动,尖叫拥抱语无伦次。男人克制些但是也会有拥抱的冲动。你不爱潘革,心动就是因为你看到偶像的原因。我挺喜欢范冰冰的,如果范冰冰到我面前和我说话,我肯定会要求能不能和她拥抱一下。看她对我笑我也会心跳加速。但是我只是喜欢这个演员,不爱她的人。” “你什么时候喜欢的范冰冰?我怎么不知道?” 范冰冰?没听说他喜欢过啊。 “看她的定妆照喜欢的,真的好漂亮。我就打一比方。估计我也看不到真人范冰冰。别打岔,听我说完。” 周麟点头,好吧,不打岔了,听他分析。 “你爱的是我,生活本来就是很平常安逸的,我能让你感觉踏实值得依靠,对你来说,这就是爱我的表现。你想想,换做以前,哪怕是潘革,你有依靠着谁的想法吗?你想过依靠潘革吗?没有吧。周少身份地位在这摆着,他是不需要去依靠谁的。他中够强悍。 周麟又点头,他真的没有依靠谁的习惯,除了贺廉。他一直认为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实在,哪怕他那时侯认为他喜潘革,也绝对没有依赖他的想法。可贺廉来到身边之后,潜移默化,天长日久的,他就依赖上了。 “你能对我放下戒心,露出最本质的一面,不设防,这就是爱我呀。你想对我好,但心我受委屈,送我各种礼物,衣服手表玉石,也是爱我。你想霸占我的所有,小吃醋,耍赖,你怕我对别人好对你不好了。也是爱我。你今天把所有的话都解释给我听,也是爱我。” 贺廉笑着摸摸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下。 “你怕我们吵架用这个借口,你也怕我们分手因为这个。你 我们一直在一起。解决掉安全隐患,坦诚相待,先解决一些不能说的秘密,再来身体接触。这样日后,我们相处过日子会更踏实。没有鸡飞狗跳感 情分裂的时侯。” “我就是这么想的。” “在黄凯那听到你喜欢潘革的话,我那时侯狠狠的鄙视了潘革,他还不如我好怎么你就迷恋他了,你肯定不知道他五岁买了一只小鸡爱不释手,睡觉都捧着,睡醒了把小鸡闷死他坐床头大哭的事情。你肯定不知道他八岁偷西瓜被狗追的事情。你肯定不知道他三十几岁打电话我和说梦见黄凯死了电话里硬咽的事儿。我也小小嫉妒了一下,但是,我相信我有能力让你爱上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对你好,一个月不行一年,一年不行十年,就是一块寒冰我也有力能捂化了。你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回报,你只是孤单太久了,一个人坚强习惯了,不知道怎么去回应。 我当时就想啊,让我家少爷快乐点吧,别这么累了。我想对你好,不是贪图你的什么庇护礼物珍珠美玉,我就认为,我爱你,我不对你好换成别人对你好,你去依赖别人了,那我怎么办?我就失去你了呀,到时侯我说我再怎么爱你也没有用了。” 7 贺廉摸着他的小腿,膝盖。浅笑着。 “年轻那时侯的崇拜不作数,年轻时候的意气用事也不算什么。那不丢人也不用不好意思。不过我建议你换个人崇拜吧,崇拜我吧,潘革真的蛮多糗事的不如你看到的这么完美。 你能把这些话告诉我,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你是在告诉我你最爱的是我,我也挺高兴你对我这么担白。我们不会因为这些问题这都过去三年了,你要想忘就忘,反正我会记得那次浪漫邂逅。每次一想到那一晚,我就感谢神佛,促成你我。 你要说以后不吵架?不太可能,在感情深厚的人也会拌嘴。但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吵嘴当时吵当时解决不要隔夜,有什么直接说,绝对不要把分手离婚挂在嘴边。不要分床睡,不要拒绝拥抱。道歉也要接受。实在气不过,我允许你对我使用家庭暴力。我要是气疼了按着你狂做你也不许跑。” 周麟笑出声,混蛋,老色鬼,他满脑子的黄色垃圾。 “真气人了我真的把你做晕了。绝对不吓唬人。” “大哥,三十好几了,别说-套做一套,外强中干。还有,本少爷不是吃素的,想把我怎么着了,除非你打的赢我。” 话不说不透,很多时候都是互相猜忌引起来的不必要的烦恼。直按说我对你哪哪不满意,你哪哪惹到我了。不要玩你猜你猜的游戏,感情,经不起猜忌他早就不爱潘革,他从很久之前,爱的只是贺廉。 也许一开始他对贺廉没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迷茫,现在肯定,天长日久才会细水长流一辈子。 不是所有感情轰轰烈烈,有儿时的竹马情深,有一见钟情的天雷勾动地火,也有他们选样,日日相处建立起来的感情。 砚在肯定,天长日火才 为这种发现而高兴,他爱贺廉,在点点滴滴中。 “我绝对不会对你动手,不过要你听话,我有好办法。” 贺廉抬起手在周麟眼前晃了晃,打了一个响指。 “采接吻。” 周麟大笑着推他一把,滚,少使用歪门邪道的贺廉却主动凑上来,脸色发木的寻找着周麟的嘴唇,“我接到命令了,要和你亲嘴儿。不亲到不行!” 讨厌,他这装模作样的,周麟搂住他的脖子,吧嗒一口亲在嘴上、“催眼术解除。” “宝贝儿,刚才我对你做什么了呀。” 还装,继续装! 周麟在他面前打个响指。 “脱衣服准备睡觉。执行命令。” 贺廉上手就解开他腰间的带子,周麟一把捂住。 “我是让你脱衣服,你脱我的干嘛。 “我的衣服你帮我脱。” 周麟笑着,拉住他的脸扯了扯,厚脸皮。 贺廉抓过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舌尖舔过他手指,把中指含进嘴里。细细的甩牙齿咬着指腹,含在嘴里吸允。 闷骚的男人,在床上,永远最有爆发力。 戴眼镜的男人,十个有八个绝对是近视眼,十个有九个绝对腹黑。十个有十个绝对闷骚。 贺廉就全都占全了,又腹黑又闷骚。 眼神炙热的看着周麟,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他要做什么。 周麟笑容变浅,被迷惑,也许真的是被催眼,他慢慢地靠近贺廉,在他一甩头的时侯,亲吻上他的嘴唇。抱紧了头,让亲吻变的激烈。 变的有些激动,抱着他的脖子揉头他的头发,嘴唇用力的在他的唇上碾压,等他张开嘴的时侯,舌尖顶进去,吸允着嘴唇,用牙齿去啃咬下嘴唇,然后用力的去吸,舌尖缠绕,口水唾液交融,鼻子都压扁了,好不容易能开嘴唇,一条唾液被牵扯出来,贺廉凑上来又去舔他的嘴角,嘴唇又一次贴合在一起。 第一百九十三章 心满意足 男人在亲吻的时候管不住自己的手,本来贺廉的手就放在周麟的小腿上,一直在反复的摸索着,亲吻的时候他的手指顺着小腿膝盖往上,想揉搓着他的周弟弟,却意外色发现,摸到微硬头部的湿露,手指碰到了一些毛毛,惊讶的低头,掀开他腿上的白色浴袍下摆。 两条修长的腿,中间一个布条没有。 “好宝贝。你总给我意外的惊喜!” 周麟浑身上下,除了这件浴袍,什么都没穿,难怪扯他的浴袍带子他会不愿意,浴袍带子一开,袍子就会像花瓣一样剥离,他就如同初生婴儿一样展现在眼前。别说说话了,看一眼就忍不住。 周麟干脆跨坐到他的膝盖上,浴袍松松垮垮的披着,露出多半个胸膛,两条修长的腿,欲盖弥彰的盖着硬起来的周弟弟。只要稍微一拨弄袍子,他就全部露在面前。 贺廉眼镜摘了丢到一边去,一手搂着周麟的后背,一手抓住周麟的手,放到自己的衬衫上,亲爱的,脱掉我的衣服是你的工作。 早就忍不了,这幅甜美的身体,三年前才尝过,现在终于又送到嘴边。贺廉贴着他的嘴角一直吻到脖子,含住他带着红痣的耳垂,用力地吸允,气息灼热的同时,贺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就用牙齿磨着耳垂,轻轻地咬,周麟皮肤嫩,耳朵哪受得了他这连亲在嘬的,身体一缩往后躲去。 贺廉趁机嘴唇落到他的锁骨上,再周麟微微后仰身体的时候,他的手始终托着他的后背保证周麟不会摔。 周麟觉得面色发烧,他是故意的。如果和贺廉坦白以前,贺廉大吼大叫接受不来他曾经喜欢过潘革,或者认真逼问你们真没什么?你现在还爱不爱他的话,绝对不会给他这么一个浪漫的夜晚。他已经不相信了,与其日后为这个事情吵架不如趁着身体没接触,直接分手。 如果贺廉很无所谓,你现在爱的是我就够了,以前种种咱们不提。那么,会给他一个惊喜。一丝不挂的自己。 看,贺廉的到了吧,很满意吧。 他肯定是有些心急,不然温柔的他不会连啃在咬的,锁骨上都有他的牙印了,虽然被他咬一口,舌尖描绘,再用力亲亲,再换个地方,还是有些疼啊。 一疼就忍不住去躲,一躲他就往后缩,他跨坐在贺廉的腿上,身体往后仰去,就在他的腿上成了一个一百三十几度的仰角,后背被他的手紧紧的托着,还是担心自己往后一缩的摔到沙发底下去。双腿就不有自主的去夹着他的腰。本来手指是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却变成抓住他的手臂了。这样稳住身形、估计是他的膝盖用力夹住贺廉的腰,贺廉被取悦了。一把抱起周麟,直接大转身,背朝外的周麟后背一下靠到大沙发背上。 原本安坐在沙发的他,单膝跪地,手掌贴着他的腿摸到膝盖窝,分开,按在沙发扶手两边,他挤在周麟的双腿之间。 这是多美的一幅风景,白色的浴袍,黑色的沙发,一个如玉一样精致的周麟,肩膀露在外,耳朵已经肿了,脖子上多了两三个浅色印子,锁骨这里的印子颜色变深,他半靠在大大的单人沙发里,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着,分开的双腿,浴袍就腰间扎着一根带子,周弟弟似露非露。 眼神里也带着热切,就这么和他四目相对。 “贺廉!” 张张嘴,几乎气声的喊了一声,这声音足以逼疯贺廉。 贺廉啃着他的肩膀,往下含住他的小乳尖,用力的一嘬,乳尖都被提起来了,用力地吸允,好像是婴儿对母亲乳房的那种吸允,恨不得咬掉了吞进肚子。粉色乳尖被嘬到通红,牙齿叼住小小的乳头,轻轻的噬咬,周麟扭着腰呻吟出声,有些疼,感觉被他弄肿了,尤其是他用牙齿啃咬着乳尖的头部,疼痛带来酥麻,半个身体都麻掉了。随着身体的扭动,白色浴袍慢慢滑落到胳膊,大半个胸膛,上半身就这么露在外。晃了一下头,抱紧贺廉的肩膀。咬着嘴唇才没有让痛呼求饶的话流出来。 好不容易牙齿不在折磨乳尖,却用舌尖顺着乳晕打转,一圈一圈,水痕湿润直接让本就通红的小果子更加水润,和另一边比起来这里肿胀的都凸起来了。舌尖舔过乳尖,带来刺痛。 “你他妈,把老子玩破皮了!” 肯定是玩破皮了,是唾液接触伤口时候的刺痛。混蛋,给他点刺激,他这就要疯啊。 特别不满意的抬腿要踹,贺廉低喃着。 “我有点受不了了。” 是真的受不了了,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慢点轻点,可看到周麟这个性感的样子什么都控制不住。想做坏他,想让他在身下喊叫出声,想让他求饶着不行了,想让他的身体里灌满自己的种子! 高高在上的周少,桀骜不驯的周麟,把他做到流泪,那是哪一种快感? 不,不,慢点,慢点!这是爱人! 贺廉跪在他的双腿之间,身体前倾,交叠在一起,嘴唇终于不再欺负小乳尖,一口一个亲吻,很慢很慢的在每一块腹部肌肉上留下亲吻,舔过肋骨。 一直到他的腰,舌头舔了一下周麟的小腹,眼睛上挑,盯着周麟的眼睛,牙齿叼住浴袍带子的一头,头一侧,一扯带子一下就被解开。 浴袍就像百合花的花瓣,摊落在周麟的身体周围。 没有什么东西的遮掩了,一丝不挂的周麟就这么出现在面前。张开双腿,周弟弟已经硬了翘起来,黑色的腿间毛发,一直蔓延到小腹附近。一粒乳尖通红,身上有不少自己留下的印子。周麟害羞了,胸口剧烈起伏,侧着头不去看他,从脸到脖子甚至半个胸膛都飘了一层浅粉。 让人疯狂极致魅惑的身体,偏偏有一个很努力装作平静的脸。这么极端的对比。 “你是最美好的礼物。” 周麟给他们的约会准备了太多浪漫,每一种都是刺激和意外的惊喜。他的高空蹦极表白,他的坦荡交代三年前的美丽邂逅起因,他深情凝望自己时候说的有你我才会幸福。还有现在,他把他的身体呈现在面前。 “去,去床上。” 感觉得到,他的视线从头到尾扫了一次,就像被X光巡视了一回。 沙发还是太挑战了吧,去床上吧。被子一蒙,怎么都行。 贺廉觉得他一秒也等不了了,别说去床上这么几步路。克制着没有直接冲进他身体就很不错。 低头就把周弟弟含进嘴里,深深的吞咽。 “恩哈!” 这直接而来的刺激,周麟曲起来的膝盖一夹,又被贺廉硬生生按住,脚趾头就在黑色沙发上蜷缩起来。头一仰,又摔在沙发靠背上,张大嘴喘息一声,低头看的清楚,贺廉的鼻尖,磨蹭过黑色的毛发,张大嘴巴他全部吞进去,手指还在揉捏着他的袋囊。吐出来手里摩挲着,舌尖顺着血管有从下舔到顶端,在周弟弟头上亲了亲,很大声的啵了一口,这声音都让人脸红。 周麟不要看了,三年前的记忆早就没了,那一晚怎么做的早就忘光了,就说了不要提起,这是第一次。他都不知道贺廉斯文儒雅的,竟然还又这么情色的时候。花样百出。 舔吻着股骨沟,手指在周弟弟上揉着,贺廉也不是做苦力的人,他的手上没有老茧,只使用指腹在周弟弟头部的马眼上来回的摩挲,周弟弟又粉又嫩,头部更是嫩,这里是神经很密集的地方,指腹得摩挲刺激的马眼往外流出腺液,贺廉甚至会把手指抬高,拉出一道丝来,周麟眼光瞥到,闷哼一声,只不过是手指的几下碰触他就感觉有很多腺液流出来,润湿了贺廉的手指。 带着腺液的手指顺着周弟弟的柱身往下摸,一直到袋囊,贺廉的嘴唇也舔吻过他的股骨沟到了这里,张嘴就把一个肉球含在嘴里,用口腔舌头去挤压玩弄,去描绘肉球上的皱褶。 周麟脚趾头松开又蜷缩,一把把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别这么玩了,来就来个刺激的。 “你,你玩够了,就来个直接的!你要不行,我来!” 贺廉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下,行不行的做上了你就知道。着什么急啊。 终于不再舔弄着肉球,反而举高了周麟的腿,周麟一声疾呼,他的头脖子就卡在沙发的转角处,窝的特别难受,抬头就能看见自己的脚。刚要喊着放开我,就感觉一条湿漉漉的舌头,顺着肉球往下舔。 在密口和肉球之间的会阴处,有一条肉线,这里,才是人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贺廉用舌尖描绘这条线,然后用力去亲吻,一个亲吻连着一个亲吻,力气很大,会阴处的皮肤又白又嫩,贺廉的亲吻不算还用下巴的胡茬去磨蹭,刺激这小小的一片皮肤变粉,亲吻甚至都在这里留下印子。 每一次亲吻都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腰部以下屁股这一圈,酥麻之中带着一些微微的刺痛,还能感觉到舌头怎么游走,怎么舔过肉球再往密口处延伸,看不见,会更敏感,能感受到他舌尖的游走,能感受到他胡茬的力度,甚至能感受到嘴唇落在那里吸允,嘬弄,嘴唇上面的收缩! 周麟觉得他快疯了,他喘不上起来,可身体里升腾出来火,想挣扎又被他按住,甩着头。脸通红。 “贺廉,贺廉!” 周麟的手不在按着他的头,而是伸出去,贺廉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周麟抓空。 “别,别!” 周麟感觉得到,如果他不阻止,贺廉下一个亲吻绝对印在最害羞的地方。 贺廉看见周麟脸涨红还在阻止,知道这么做挑战他的承受力和底线,嘴唇又顺着柱身亲上来。 舌头舔从周弟弟根部往头部舔,一直舔到最上边,饿狼一样看着周麟的眼睛,就这么舔一次,再从根部继续往上舔,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周麟腰部扭动,呻吟出声,是不是在贺廉的眼里,自己是一个冰激凌?美味大餐?饥渴的盯着自己一边看一边舔? 被他这么看着浑身发热,在他一嘬弄周弟弟头部的时候腺液流的更多。贺廉用牙膛和舌根去挤弄周弟弟,顶在咽喉处,张大嘴收起牙齿,快速的上下吞吐。每一次都含到最根部。手指把玩捏着肉球,周麟按着他的头跟着他的节奏挺动腰。 呼吸变得粗重,温热的口腔,不断的在吸着他,越来越快,越来越舒服,周麟舒服的咬着嘴唇哼了一声,闭着眼睛感受着,还不等舒服的叹息结束,他一个猛地吞咽,用力一嘬,一股白浊就直接喷出来。 梗着一口气,身体在喷发,周弟弟晃着头一股股的往外喷,等最后的液体顺着周弟弟的头往下流,周麟有些僵硬的身体这才平缓过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身体内已经探入一根手指在慢慢的抽送。 贺廉跪直了舔掉了周弟弟身上的残存点滴白浊,温柔的很,趁着他的放松第二根手指顶入密口,带着一些润滑剂,涂抹到肠道内侧,再一次把周弟弟含在嘴里,让射了之后有些软的小周弟弟再次精神抖擞起来。 很舒服,残存在体内的快感又一次被挑起来,身心都很舒服,被他温热的口腔舌尖温温柔柔的含着舔着,想着贺廉各种逗弄亲吻,想要再来一次,对于性事,这种舒服周麟还很期待。身体被伺候着,放松得很、感觉比上次更热了,动了动腰,周弟弟就再次被含住。周麟也只剩下满心去体会这种痛快。 三根手指悄悄离开,密口很软,肠道内都涂满了润滑剂。 周麟呻吟一声,身体不由得向后蹭了蹭,寻找着离开的手指。 贺廉单膝跪在沙发上,抱住周麟的腰往上挪了挪,然后抓住周麟的手往下拉,放在他早就怒张的硬物上。 “宝贝儿,看着我。” 周麟睁开眼,看着贺廉。 他没有眼镜,眼神饥渴,热切地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他的脸,带着一种侵略和凶狠,眼角都红了。这是他没看见过的贺廉,温柔消去,最真实的他,侵略,杀伐,毫不留情。 掌心内,他摸到的硬物跳动了一下,慢慢的对准他的密口。 就顶在密口那。 贺廉用和他的样子一点也不符合的语气,温柔缱绻的说着,“我爱你,周麟。三年前一直到现在。你是我生命里意外获得的最珍贵的宝贝。” 吻住了周麟的嘴唇。身体下沉,挺腰。 这感觉无法诉说,哪怕最上好的丝绸也比不上周麟体内的感觉。硬物顶开密口,缓慢的进入,被包裹着,温热的体内硬生生被劈开一条通道,这条通道,直到他的心里。这条通道只有他能进入,只有他能到达周麟的心底深处。 用身体来说爱情。 精神层次的恋爱,身体相融的爱的升华。 更加爱你。 尤其是你乖顺得雌伏在我的身下,敞开身体接纳我的时候。 “贺廉。” 周麟轻声叫着他的名字,贺廉很努力地深呼吸,才没有疯狂的遵循身体直接反映,太粗暴他会受伤,虽然很急切。 进去三分之一,周麟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很努力的放松密口,不去痛呼,他准备工作做得很齐全,不会有撕裂的疼痛感,只是很胀,被撑开,还在深入、进去二分之一,周麟梗着的这口气放松,胸口剧烈起伏,密口开始收缩,肠道开始缴弄。倔强的不说疼,比刚才疼了,以为到了底,他还在进入。 贺廉揉搓着他的周弟弟,亲吻着他的嘴角,停住不在继续,等周麟缓过这口气再说。周弟弟因为疼变得有些软,可怜巴巴的被贺廉握在掌心小心的撸动,亲一下,分开,在亲一下,勾的周麟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加深亲吻,舌尖交缠,唾液相容,注意力不再集中在密口,而是分散了去亲吻。 贺廉再次进入,全部进去了,除了袋囊全都连根没入。 “贺廉!” 周麟急促的喘着,他这时候不知道要什么,只是抓紧贺廉的手臂,急切的呼喊他的名字。 “宝贝,我在。” 贺廉揉着他的心口。很认真的观察周麟的脸。 “疼吗?” 周麟顿了顿,似乎在感觉是不是疼?然后摇头。 “好涨,太硬了。” 这句话让贺廉笑出声,亲爱的,你真懂得怎么讨我欢心。 手分开周麟的臀瓣,缓慢的抽出,顶入,坚定又深入,抽出,退到密口,在进入。手指碰了碰他们结合的部位,除了润滑剂没有发现温热的鲜血,贺廉的心彻底放下来。抽插动作稍微加快。 一时间周麟的身体来不会配合,被撑开的肠道在蠕动收缩,贺廉的抽插变得很紧,干脆抽出来对准侧方的肠壁顶过去。 “啊!” 周麟惊呼,身体一哆嗦,一道闪电般的快感从身体里闪过去。 贺廉在他耳边低语。 “我知道你身体的每一个秘密。” 三年前就知道了,记在心里。知道让他怎么放松,怎么去享受。 果然抽出来又一次,周麟脚趾头缩起来,膝盖都颤抖了,呼吸又急又短。紧紧抓住沙发,手指都抠进皮子里了。咬着嘴唇,不让过多的声音发出来。 “对准这里你的喘息会很急促,你会咬着嘴唇压抑,可多来几次就会乱了。轻点快点慢点重点,都会要求。宝贝儿,你说吧,想要怎么样?” 贺廉带着一些坏,周麟狠狠地抱住他的脖子。 “满足不了本少,本少换人!你趴下,老子来!” 贺廉把周麟的腿放到自己的腰上。沙发的局限正好让周麟无处可逃。只能应承。 贺廉亲了亲周麟的嘴。 “等结束你就知道我能不能满足你了。” 早就忍耐不住,这是等着他放松才一直说话,既然周少不满意他的慢动作。正好顺了心愿。 粗大的硬物进出周麟的身体,几次又凶又狠的顶送就让周麟本来有些紧致痉挛的肠道变得顺滑,进出顺畅,狠狠地顶入,再抽出,在进入,全根没入全根抽出,扣着周麟的屁股往两边分,让他的硬物进入的毫无间歇。享受着插入他身体肠道的包裹和湿润,享受着他抽离时候肠道密口的挽留。 咬着嘴唇还以为能忍,几次周麟就忍不住,肠道从一开始的疼,到麻,几次就被磨蹭的身体里边火热,密口似乎都没知觉了,只有他贯穿进入时候的快速和被撑开的饱胀,肠道敏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硬物头部进到哪里,从敏感点擦过去,又被贯穿,他似乎故意的又快又狠,故意的不会对准敏感点刺激他,在碰不到的时候他会急喘,来那么一下让他哆嗦尖叫。 声音忽高忽低,都是贺廉掌控的,他要想听就狠狠来几下狠的,他要想听喘息就来几下慢的,在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擦过敏感点,喉咙深处发出惊呼。 不断地喊着乱七八糟的话。 “贺廉,贺啊,太深了!” “疼不疼?” “不,不疼!啊!” “舒服吗?” “慢点,慢点!不是,快些,快啊!” 顶的太深,周麟就想躲,可沙发就这么大的地方,他一缩屁股靠近沙发背,贺廉下一个顶撞就进得更深!直接顶出周麟的一个喊声。头晃着,手臂举过头顶,抓住沙发背,那一片的沙发被都被抓烂了。 贺廉享受着他的肠道包裹带来的快感,享受他进的太深的时候那如同小嘴一样的蠕动吸允。就喜欢看周麟越发疯狂的样子。他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自己能看到。 汗水滴落到身上,周麟睁开眼睛看着他,一直温润如玉的人不在温和,不在满脸的笑。目光里都是疯狂放肆,死死地盯着自己,眼神如火,似乎看他的眼神自己都能沸腾,被他点燃,鬓角额头有些汗珠,因为挺动身体落在自己的身上,他随后又会低下头舔去,敏感的皮肤被舌尖的舔弄,似乎毛系血管都要爆了。因为激动,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看着清瘦的人这时候浑身蕴藏力量。那每一下攻击,每一下顶送,似乎能把心脏顶出来,又快又狠,又深又重。 客厅里的灯就在他的脑袋后方,按着自己腿和腰的手臂结实有力,出汗了,浑身的肌肉在灯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泽,肩膀更是带着一层的光,周麟扭着腰勾住他的脖子,张嘴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属猫的。” 贺廉低笑着,又是一记深顶,顶在他的敏感点上,周麟梗着脖子呼喊出来。 “啊!就是这,用力啊。” 硬物在肠道抽插时体液交融发出的水声,还有黏液带起来的声音,还有肉体碰在一起的声音,再加上彼此的急喘和呼吸,一声声乱七八糟的话。刺激着贺廉。直接把他逼到疯狂。 捞起周麟的双腿直接按到与他的肩膀平行,臀部呈现在眼前,双腿张开,完全的呈现在面前。 双腿大张整个密口就在眼前,通红的密口水润润的,那是润滑剂也有他们的体液,随着抽插被带出体外,被撑到极致了,一丝皱褶也没有,全部撑开,在他通红的密口里,自己硕大的阳物抽插在中间,顶进去的时候密口是张开吞咽的,拔出来时是微微紧缩着,随着抽出来还有一些润滑剂缓慢地流出,因为快速的抽查甚至还有些许的细沫产生。周弟弟硬硬的翘着,身体被他对折,周弟弟都快到他的肋骨了,可怜巴巴的滴答着腺液,在他的胸口这里涂抹,已经亮亮的一层,小肉球也缩在一起,毛发上还有上次射精残留的白浊。估计是出汗了,身体滑腻到不行。 眼神发散,急促喘息,因为突然双腿被抬高,他不舒服的皱皱眉头,被吻肿的嘴唇张了张,喊着他的名字。 贺廉疯了,彻底疯了。 俯下身,挺动精壮的腰,快速的凶狠的进出,彻底的入侵,狠狠地占有。 周麟的身体,腿,在这冲击下快速的晃动,就连沙发都跟着一起前后晃动。 他的身体压得很低,周弟弟随着他的动作甩来甩去,蹭着彼此的胸口,腺液甩了他们俩一身。 周麟所有的喊声都被堵在咽喉,速度快得他一口气也缓不上来,想呐喊,被这种速度撞击的他想撕扯东西,想大喊释放体内越来越多的快感。密口处有他硬硬毛发的摩擦,很痒,加上肠道深处传来的快感一直窜到四肢百骸,肠道早就失去知觉,只有感觉他不停的快速的进入,进得太深太狠,顶住他的呼吸,张大嘴也喊不出来。脑子里一炸一炸的,眼前发黑。 他会被干死在这里吧、 这是仅有的想法。 敏感点不断地被顶被摩擦,周麟摇着头用力的急喘,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会死的! 被浪头一下下的推到最高处,然后脖子一梗,青筋暴出来,手指用力的撕扯剩下的沙发,身体猛地一僵! “啊!” 周麟感觉压在身体内所有的热,焚烧,所有他承受不了的一切,随着一声喊叫,发泄出来。 随后脸上一烫,不知道什么东西到了脸上,他也管不了这个。只是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痉挛的身体又一次被撑开,进入,到了深处,抽出去,再一次猛攻,停在最深处。 周麟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紧缩,贺廉低挡不住肠道深处传来的用力吸允,缴动,停在他身体深处,一声闷哼,射出所有精华,就在他射的时候,周麟的肠道似乎还在拼命的吸,要榨干他最后一滴一样。 周麟茫然的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脸上有几滴他自己的白浊,嘴唇微张,连呼吸都是弱的。一动不动。头发湿漉漉的黏在额头。 一副被狠狠欺负到短暂昏迷的样子,这时候他根本都是无意识的,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用。 贺廉有些心疼的嘴对嘴的赌了一口气给他,也怪自己,沙发在大也不如大床。两个人挤在沙发里狠狠地做,最后都身体对折了,本来就呼吸不顺畅,他还那么狠的来做,这不,晕了吧。 拍着胸口,揉着顺着口气,周麟一个呛咳,这才有所反应,动了动头。想抬手都抬不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喘着,胸口都有些疼了。 “贺廉!” 说话都哑了,声音都是气声。 贺廉拂开他额头的发丝,凑上去亲了亲脑门。 “我在这呢。” “我,我要弄死你,你给我等着!” 话没说完,又咳嗽出来。贺廉赶紧给他轻拍。 “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么大岁数了,只有在你身上享受这两次,上次还是在三年前,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 舌尖舔过他脸上的白浊,凑到周麟的嘴边亲了一下,让他的味道两个人都尝尝。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条蛇,从遇到你那天起我就认为你一直阴冷的盯着我。我他妈想错了,你他妈就是一只狼,饿了半年的狼,一次都快要了我的老命!” 贺廉亲了下他的嘴角。 “我是想你想的,” 看着周麟的眼睛。 “在国外的时候想着找到你,回国之后想着追到你,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果你是我的了我会怎么爱你,疼你,今天我才算心想事成,美梦成真。” 贺廉弄了弄他的头发。又亲了下他的嘴唇。 “我家少爷终于是我的了。” 周麟还想骂他,最后骂不出来。他对自己用情至深,很早很早之前就爱上了。那种思念和单相思,在一起时候的容忍和照顾,对自己的呵护备至,都心疼贺廉所做的一切了。 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下他的脸,耳鬓撕磨着。 “我们回卧室。这里有些冷,我怕你感冒了。” “走不动。” 周麟撅着嘴撒娇。 贺廉胳膊一搂,一手托住他的屁股,直接抱起来,像抱着个娃娃面对面的,一边走一边亲吻,周麟抱紧他的脖子侧脸唇舌交缠。贺廉快走几步踹开房间的门,一起倒在大床上。 周麟看着晃动的床头,有些失神?什么时候又变成这样的? 回到床上就亲吻,说了一会话,感觉身体里有东西流出来,想着急去洗澡,可他一动腰就难受,然后他让贺廉扶他,贺廉说你亲亲我。他就凑上去亲了。 然后呢? 然后,他现在跪趴在床上,因为身后剧烈的顶撞,身体一直往前一耸一耸的,跪趴不住,腰软了,被他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屁股的捞起来继续做,为了稳住身体,他伸出手抓住了雕花床头。 然后就这样了。 贺廉这是要疯啊,他今天吃了药吗?没完没了啊,一次次的,好像都不会疲惫一样。不对,他似乎用了药! 被他亲的五迷三道的时候,看见他扭开一个瓶子,说了一句好东西呀,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想不清楚了。 一直到现在,他怎么跪趴在这,迎接着他的次次又深又重的顶撞。 贺廉似乎察觉了他的失神,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这么亲热你还能走神?看着我!” 用力一顶,进到深处,这还不算,腰部用力一拱,硬物又往前进去一些。 “啊!” 周麟仰着脖子喊出声来,抓着雕花床头的手都青白色了。大腿的肌肉都酸疼,膝盖都磨疼了。远不如肠道内被开拓到最深来的刺激。 身体有些哆嗦,肠道早就麻木了,他感觉肠道内已经被磨破了吧,怎么还来啊。 下巴被贺廉捏住,稍微用力扭到一侧,贺廉腰部款摆凑上来亲他的嘴角。 “想什么呢?” “你。” 周麟大声喘口气,很努力地保持清醒。 “你,你是不是,用了,我放在,枕头下边的那瓶,那瓶,啊,轻点!” 贺廉又是一个猛顶,周麟注意力又被转移到身体感受上去了。 “是呀,宝贝,你太好了,竟然给我准备这个惊喜。虽然我认为我们用不到,但是不能辜负了你的美意。” 周麟很想骂一句潘越!你大爷的! 潘越啊,你他妈送的印度神油,是送我还是送你哥?这不是坑人吗? 贺廉眷恋深吻贴着周麟的肩膀细吻,细细的啃咬,周麟支撑着床头的时候,后背拉出一条非常漂亮的弧线。 身体皮肤很白,肩胛骨就像是蝴蝶,浑身脂肪比例很小,显得人很瘦,但是后背的肌肉很漂亮。手臂伸长,脖子肩膀抬高,腰部就下弯,屁股又翘起来,曲着腿跪趴着,双腿分开,通红的密口一览无遗,就连密口流出来的精液润滑剂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姿势,进得更深不算,周麟腰上的腰窝就像酒窝一样非常明显,手指按上去,他就会随着进入哆嗦身体,紧紧地收缩着内壁,可怜又可爱。 顺着肩膀亲吻到脊柱,一口口的细吻温柔无比,但是腰下的进攻又快又狠,周麟仰着脖子头一直朝床头撞去,身体一动动的,周弟弟在床单上磨蹭着头部,腺液已经晕染了一片水痕,周弟弟都不知道射了几次,身体里外浑身燥热,所有感官都在焚烧,他好像被烧干了,出了很多汗,刺激和快感还在不断的袭来。大脑觉得承受不住了,他累了,应承的太多了。可身体还处在极度敏感的时候。那些撞击,顶送,抽插,亲吻,让他发疯。 扭过头来,看着贺廉。有些不知所措。 “贺廉,贺廉,你别,,,” 贺廉手臂搂住他的胸口,一只手摸到小果子,小果子被吻肿了有些破皮,手指一捏就疼。亲了亲他的脸。 “恩?我慢点?” “受不了了。” 周麟哑着嗓子,讨好的蹭了蹭贺廉。 “不要了,贺廉,啊!” 又是一记深顶,周麟脖子的血管都爆出来,贺廉舔了下他的脖子,一口咬住,用力一吸。 “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怜爱到不行,带着可怜求饶,眼睛里水水的,却又那么性感妖娆。 吸引的他不断地用力顶送,快攻猛进,直接刺激着敏感点,插到最深处,腰部款摆还会在他肠道内摩擦,享受着内壁的火热包裹,再来,再来! 周麟喊着,呻吟着,腰部晃动想躲开被贺廉联想成迎合,加快了刺激。 接二连三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 周弟弟又一次在没有抚摸的情况下喷洒,射在床单上,好大一片。 密口流下来的液体顺着大腿也滴落到床单上。 贺廉咬住他头发后边的肉,按住周麟的小腹,用力一进,把种子留在他身体深处。 周麟痉挛着,随着他最后一次进攻,脖子就像天鹅的鹅颈,高高扬起,最后落到床上。 房间里没有了肉体拍打的声音,没有了各种喊叫,只剩下彼此重重的喘息,急促的呼吸,还有猫儿一样的呻吟。一个个亲吻的声音。 好久好久之后,浴室才传来水声。 贺廉身心满足,把浑身印满印子的周麟搂在怀里,周麟趴着,抱住枕头,贺廉手掌贴着他的后背摩擦,残存在身体里的快感就如同细小的电流刺激着周麟,周麟累极了,倦极了,身体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神经在残存的快感内不由自主的颤抖。贺廉顺着他的脊背亲吻,不带情欲,就像是亲吻宝贝一样,爱不释手的一种亲吻。 从未有过的满足,就像找到了遗失的肋骨,就像一时间获得全世界。 心心念念惦记了三年的人,用尽手段才让他留在身边,终于,完整的圆满的是自己的了。 那种喜爱就想时时刻刻的看到他得到他亲吻他,恨不得把他变小了放在上衣口袋,贴着心口安放。不会丢,随时都能拿出来放手心里亲亲看看。 看他安睡在身侧,抱着自己的一条胳膊,贺廉的心都是一池蜜。 周麟早上被轻轻摇醒,喝了一晚粥得到一个亲吻又睡去了。再次醒过来,屋内阳光特别好,暖洋洋的也不刺眼,周麟有些回不了神,傻呆呆的看着他们房间的阳台。 贺廉坐在沙滩椅上,在阳台晒太阳,手里一本书,一把遮阳伞,一杯清茶,他闲适的坐着,注意力明显不在书上,看几眼书,就会支撑着下巴扭着头看他。 阳台和卧室隔着一道落地窗的透明玻璃,贺廉看见周麟醒了,也没着急走过来,而是对周麟一笑,伸手摇了摇。 周麟有些睡懵了,看见贺廉对他笑,他也回给贺廉一个笑容。揉揉眼睛,打个哈欠。 贺廉觉得周麟有时候特别像小孩,不是恢复到精明的时候就傻乎乎的。呆呆的,特别可爱。 欣赏够了周麟刚睡醒时候的睡眼惺忪,这才坐到床边,在他的嘴角亲了下。 “想起来吗?” “总不能跑到这里睡觉吧。” 周麟坐起身,揉了揉腰,没有酸胀的难受。贺廉给他捏了捏小腿。 “晚上我给你做了按摩,还上了药。虽然没出血,消肿也是必要的。不是疼得厉害吧。” 周麟脸有些红,做的时候什么都看到也摸到了,但是听他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少折腾点我比什么都好。” “这是我们两口子的情趣。洗漱一下,早上我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到处走了走,风景真不错。我租了一条竹筏,你要想去,我们坐着竹筏转转风景。懒得去我们就在房间里,我给你揉腿。” 周麟山上懒懒的,但是大老远的来一次不能一直在房间里不出去吧。 决定去坐着竹筏到处看风景。洗漱,贺廉给他准备吃的。 一碗鸡肉粥,虽然没什么胃口,一尝是贺廉的手艺,还是吃了半碗。 “晚上我给你做鱼丸吃。” “你做啊,不是你做的我不吃。” “我做。” 拎着一个帽子给周麟扣上,周麟想弯腰换鞋,贺廉先一步蹲下去,脱掉他的拖鞋,把板鞋套在他的脚上,仔细的系好鞋带,整理好裤脚,抬头看着周麟。 “太太,我一直觉得你穿牛仔裤板鞋特别帅。” 周麟微微弯腰,亲了他的额头一下。 “本少赏你的。” “谢少爷赏赐。” 周麟笑着推他一把,就会胡闹着玩。 手牵手的出门,鼻子上架着大墨镜,周麟毫不掩饰和贺廉的关系,就手牵手十指相扣,谁爱看谁看,这是他的伴侣爱人,不是同性友人。 竹筏,也就二十多根粗竹子捆在一起,两个并排放的竹椅,一个撑竹筏的工人,贺廉在椅子上放了一个柔软的垫子,让周麟坐着,递给他一瓶饮料,周麟的注意力都在水上。 清可见底的水,难以置信京城还有这么清澈的水,一眼就看见水底的细沙和石头,水面不是很高,他们俩坐在竹筏上,竹筏吃水微微沉了一点,伸手就能捞到水里那枚浅褐色的鹅卵石。竹筏一撑,离开岸口,速度不快,就感觉竹筏是在飘,如果不是前进荡起来的层层波纹,真的以为他们是飘着走的。 偶尔还能看见一条巴掌大的黑色脊背的小鱼一甩尾巴游走了。好新奇呀。 “鱼,贺廉,你看,在你那边!” “别看水里,看旁边。” 贺廉提醒着他,抬眼看去,满眼的翠绿色大山,山势有些陡峭,绿色的草木把连绵起伏的大山都覆盖了。大山走向巍峨雄伟,蜿蜒着就像是一条青龙,果然这里因此而闻名。 山上还有长城,一直蜿蜒着延伸到远处,山势很高,从水里往上望都要抬着脖子,如果站在山顶可以俯视这一片的风景。 这里的山要硬一些,没有南方大山的秀丽,硬气挺拔,没有山花烂漫满山坡,却是绿意盎然盈满眼,那种绿色叫人心旷神怡,绿得发亮,阳光照在树叶上,树叶都能发光一样。 “那边有缆车,明天早上我们去山顶看日出。” 这时候水道变深,水的颜色不再是清澈见底,而是变成翠绿色,水里倒映着山的影子,绿水青山间穿行着他们的竹筏,工人撑着竹筏缓慢的行走,涟漪荡起,就像水头最足的翡翠,绿莹莹的。 没有都市的喧嚣,没有燥热的天气,没有拥挤的人潮,就这片水,这些山,他和贺廉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大山,看着绿水,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伸个懒腰。 好舒服啊。 天地间就这一叶扁舟,只有我们俩,随便漂流到哪里,跟着你也不在乎地点和时间。 特想和你就这么隐居山林,每天看看书,晒晒太阳,养只猫,享受着新鲜的空气,漂亮的风景。一起看日出也好,一起乘船游河也可以,只要有你,心都是自由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出事了 贺廉对他笑着,搂住肩膀亲了亲他的太阳穴。 “和你一起看山水都看出地久天长了。” 周麟浅笑,对,这也是他想说的。贺廉知道他的想法和要说的话。 竹筏走得不快,可以很仔细地把风景都看在眼里。 会因为突然看见大山上有一处盛开的花树惊讶,会看到从两条山的夹缝里流出来的小瀑布而惊喜,有时候还能听见山鸡的叫声,拿着相机一通狂拍,拍山拍水,拍身边的他,对着相机来一张合照,镜头有些近了,角度也没找好,风景拍了一大部分,他和贺廉的脸每个人就一半,傻乎乎的对着镜头笑着。那也感觉特好玩。回头就把这照片打印出来放在床头。 不去玩漂流,撑着竹筏这么游,也别有一番安逸的浪漫温柔。 走得不快,六点多的时候太阳下山,水面升起一层薄雾,翠绿的大山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里,更有了仙境的错觉。 贺廉把周麟搂在怀里,摸摸他的脸,觉得有些凉了。这才让工人撑着竹筏回去,太阳一落山山里的温度降得很快,他昨天累着了,可别趁着体虚的时候再冻感冒。 回到住处,贺廉让周麟穿一件厚外套去,他和厨房要了食材,开始做鱼丸。 一盆鱼丸,翠绿的葱花和些许香菜,圆滚滚的鱼丸子看着都可爱。 又用剩下的鱼丸汤,鱼丸,放了一些面条,鱼丸粗面嘛。 周麟吃的很高兴,估计是真饿坏了,吃了一大碗面条不算还吃了一碗鱼丸。 “难怪咱们家叮当喜欢你,你和叮当一样,都爱吃鱼。” 完全一个属性的,也记得深刻一些,如果叮当和周麟一起吃饭的话,千万别把叮当忘了,就给周麟吃鱼,叮当会挠人。 “我还想吃烧烤。” 站在阳台上伸脖子努力的看,远处烧烤摊那边围着一群人。 “夏天,等夏天了咱们喊着潘革他们去北戴河,让陈泽烤全羊给咱们吃啊。外头做的不卫生。你要是再想吃,我给你再买两个玉米。” “那行吧,你去买,我们看会电视在睡觉。” 然后,他们俩坐在地毯上,看着麦兜啃着煮玉米。 “刚才买东西的时候我接到个电话,我老师打过来的。” 贺廉按了播放,让周麟靠坐在他身边。周麟和个小老鼠一样啃着玉米呢。 “有什么事儿啊。” “老师问我在这边生活的怎么样。我出国就拜在他的门下,关门弟子了,老师对我很照顾,他不太希望我回国。认为国外的心理学要比国内发展的好。所以他对我听不放心的。重点是老师说,我以前的学校问,我是否想去那边教书,他问问我的意思,要不要回去。” 周麟也不吃玉米了,看着贺廉。 贺廉一笑,擦掉他嘴角的玉米仁。 “待遇呢?” “比国内好,学校是国际有名的,老师一被聘请就是教授,薪酬是国内的三倍。工作的好干出成绩有什么重大的贡献,那就在国际心理学上出名了,到时拜在我门下的学生就会非常多。国内毕竟心理学发展的晚,想出名扬名立万的话,去国外教学真的不错。” 周麟转转眼睛。 “一个月见面一次,也可以的。” “我又不傻。一个月一次?答应的挺好,你工作一忙出差完全不受时间限制,还有那些酒局啊,饭局啊,羊羊牛牛小熊啊,我一琢磨我要走了,那些人就扑上来了,我脑子有坑啊,出国教书?” 周麟给他一下,胡说八道,真把周少当成花花公子了?来者不拒啊。 “老师是蛮希望我会去教书,我和老师说,我的爱人在政府工作没办法和我出国。我要在国内陪他,我还要照顾父母,没有出国教书的打算。老师好奇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他说起你,老师所很希望和你见一面。宝贝儿,年底圣诞节了,你请几天假,我们看你母亲绕道英国看我的老师吧。” “这个没问题。” “放心吧,我哪也不去。吃你的玉米,你看麦兜多可爱啊。” 贺廉一直和他说这动画片多可爱多好看,治愈了一位小朋友。周麟对好看不好看的没什么意见,反正玉米挺好吃的。 啃完一个玉米喝了一口茶,饱了,撑着了,往后一靠,就是贺廉的怀抱,懒洋洋地把他的手抓过来按在胃这里,揉肚子。 贺廉是宠爱到底的,靠着沙发背,怀里搂着周麟,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他揉着肚子,周麟和他闲聊着,困了就往他的肩窝一靠,贺廉扯过毯子把周麟盖住,轻轻地拍,麦兜演到结束,贺廉这才横抱起周麟回卧室。 早上五点,我们俩已经在山顶了,穿着厚外套盯着东方,灰蒙蒙的天微亮。 “贺廉,等我退休了,我们就找个好地方养老吧。” 贺廉把他抱紧。 “有山有水的地方,最好有山泉,每天早上我们起来,就当作散步锻炼身体,一起上山打山泉水。回来之后你做饭我看报纸,我陪你去买菜做饭。下午小休之后去人多的地方溜达溜达,你可以看看书写写文章,我估计到时候你就是老教授了,写教材出版或者写论文,晚上了我们一起聊天看电视。” “好。” 贺廉同意,老了我们还在一起,或者和现在这样悠闲的没有算计的生活,辛苦一辈子了他也该享受生活了。 “一起生活一起老。” 周麟转过身抱住贺廉。 “这一辈子挺好。” 太阳出来了,照在身上,寂静的山顶,就他们俩一起迎接着晨曦,亲一下,抱紧。 相伴到老。 中午又吃了虹鳟鱼这才往回走。 周麟坏心眼的拍了不少虹鳟鱼美味佳肴的照片,全都发给了夏季了,对吃货来说,最大的仇恨就是你吃好吃的不带我。 张辉打来电话。 “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就杀过去。夏季哈喇子都出来了。” 周麟大笑出来,让你说我打脸,这就是报复。美食的报复! 周末嘛,政府机关不上班,周麟他们也没着急回家,准备逛一圈商场,刚进市区,贺廉楼长的解剖教授就给贺廉打来电话。 “小贺啊,你赶紧回来。你家出事了!” 贺廉一愣。 “出什么事了?” “有小偷去你家了,我学生送我一些土特产,我想给小周吃,我不知道你不在家呀,就看到防盗门虚掩着,我推门一看你家乱七八糟,赶紧打电话报警了!你快回来!” 贺廉周麟颜色一变,进小偷!偷走什么了? 赶紧的回来,这时候已经有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勘察现场。解剖教授一直和警察说这话,老爷子岁数大了,估计也吓坏了,反反复复的说着,我们家属楼这边治安特别好,不会有小偷的呀。 “小周,小贺,你们赶紧看看少了什么啊。丢钱没有?” 老爷子看见他们俩跑回来催促着。 来不及多寒暄,周麟直接冲进屋子,乱七八糟了,他们房间特别干净整洁,贺廉收拾屋子很有一套,条理分明,虽然房间不大,摆的东西多,也不会看出拥挤杂乱。 现在可好,大大小小的花盆全都砸在地上,浴缸也虽在地上,那些金鱼也都死了,沙发翻了,大摇椅也掀翻了,墙上的字画也扯掉丢到一边,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碎了一地,就连摇椅旁边的那盆兰花都摔在书房门口,茶几里的各种经书,书籍,杂志,报纸,扯烂了丢在地上。 贺廉一眼就看到鱼缸下边的保险柜被打开了,扑过去一看,几块玉石早就没影了。脸色一白,这东西怎么没了?保险柜的密码和钥匙谁也不知道啊,不对,保险柜的门子是被东西强行撬开的。柜门都坏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别怕,有我在 周麟直接冲进书房,书房也乱了,所有书都丢在地上,电脑也砸在地上,贺廉书多,两面墙的书杂乱的丢放在一起,就连书架都被推翻。 周麟也管不了这些书了,直接到书架这里,推开一些书籍,查看书架的背面,他把最最保命的东西放在这了。 没有! 周麟脑子嗡的一下,又去看其他的书架背面,没有! 真的没有,没了,他的保命的东西,仅此一份的东西,都没了! 完了,这东西流出去,他必死无疑。那是大量官员 放浪形骸吃喝嫖赌行贿受贿的视频资料,还有调查家底的报告,其中不乏核心官员的证据。 这些证据在手,他遇到困难可以借此来强烈要求相关官员帮他。如果谁和他有利益冲突,他可以把谁送进去。 这也是个定时炸弹,要是这些官员知道他手里握有他们的把柄?他们能不毁了自己吗? 这些东西要是流出去,相关官员被问责的同时,也会对他怀恨在心,肯定会拉着他一起死。 万一所有视频上的官员知道这份东西的存在,为了销赃灭迹,也会对他展开报复。 这后果,太惨烈。不管是落在谁手里,他的下场真的好不了。 可是,没了!真没了! 怎么办? 周麟坐在书堆上,大脑内一片空白,找不到应对的措施。 贺廉跑进来,看见周麟脸色发青的跌坐在书堆里,赶紧去扶他。 “怎么办?贺廉,我保命的东西没了。” 手足无措,他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找?或者接下去他该怎么补救?本能的看着贺廉,抓住他的手,这是他最后的依靠。 “有。” 贺廉扶抱着周麟,现在有外人在,话不能说透。压低声音在周麟耳边。 “我知道你放在书架后了,前几天我怕不安全转移了地方。你别急,别慌。我们先把警察应付走。有我呢,别怕。” 周麟难以置信的看着贺廉,他都绝望了,已经预知到他会被人整死,会被双规,带走,纪检部门介入调查,会有那些官员联手弄得他身败名裂不算,再把他整进监狱,罗织随便一个罪名,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只要犯事了什么罪名都会扣到他的头上,少说也要十几年,很可能被枪毙。 别说仕途,这条命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真的绝望了,一片漆黑,他都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要赶紧的逃走。 可是,贺廉告诉他的话,就是绝望的深渊深处一道安全梯,护送他到绝对安全的地方。 绝望之后是超大的希望。 医生告诉患者你活不到下个月。随后又有人跑来说,误诊! 就是这感觉。 “别怕,没事的。” 贺廉拍拍周麟的手,冰冷冰冷的。周麟真的吓死了。贺廉心疼的把她放到椅子上。 “你不用说话,我去解决。” 警察这时候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拿着记录本。 “主人吧?你们二位谁是户主啊。配合我们调查一下吧。丢了什么你们心里有数吗?” “我是,我和您说。” 贺廉捏了一下周麟的肩膀。 “冷静点。” 这才出了书房到了客厅,贺廉一脸的郁闷忍着没有发火,脸色不好看,一看就是受害者应有的样子。 “我是大学的老师,这是单位分给我的公寓楼。” “里边那位是……” 片区民警没有认出周麟来。贺廉也故意不让周麟出面,他要被认出来,这个盗窃案就会被警局高度重视,周副市长为什么住在这里就会被问起。对周麟的工作有影响。 “我朋友,我朋友家里装修,来我这边小住。周末我们一起去短期旅游,谁知道发生这种事情。” “丢了什么心里有数吗?保险柜被撬开了,里边的东西是否有遗失的?” “有,我买的几块玉石籽料都没了。” 贺廉非常愤怒。 “那是我辛辛苦苦积攒了多年积蓄一年年收集来的玉石籽料。本打算趁着我母亲生日切割了送我妈妈做玉手镯的,这下全没了。先不说价值,就说着我多年的心血,田黄石是我十年前收集的,和田玉是我今年回国购买的,是我亲手一块块挑选石头挑中的。就这么没了,这是什么治安啊,这小偷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跑到我家里来偷窃?” 片警也是一脸的可惜。玉石籽料啊,肯定价值不菲,这么丢了和丢了一百万差不多吧。 “多大?什么形状?你描述一下,我们会去地下玉石交易市场走走问问,也许能帮你追回来。” 贺廉赶紧一脸的惊讶,和感谢。 “太谢谢你们了,我和你说说,这东西是我每天反复把玩观看的,了解的特别清楚。田黄石是寿山的,盘子这么大,颜色特别正。去了外皮,不是很厚,一块十厘米的厚度,一块七厘米的厚度。和田玉也是去了外皮,玉石上有一道很浅的裂痕。” 贺廉拿过警察的本子给他画着形状,大小。 他观察力很好,虽然就看过一次就锁到保险柜了,但是他几乎过目不忘,一回想就能画出来形状。 “其他的东西有少的吗?” “我老师送我的字画,我养的花草,这些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都是我的心血。我的银行卡都在包里随身带着,家里没多少现金,最大的损失就是这些玉石。警官,麻烦你们帮我追查,这东西对我很重要。” “我们尽全力。” 尽全力也不一定找到,这玉石切成两半的话,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 “可怜我多年的心血,哎。” 贺廉推推眼镜,脸上都是失望。 “早知道这个,上个月我就应该切割了送我妈妈做手镯。” “你在盘点一下有什么损失。别灰心,我们会尽全力的寻找减少你的损失。” “多谢了。对了,我们小区门口有监控的。有陌生人进入肯定会看到。” “我们知道。” 警察记下了玉石的样子,现场也有其他警察在勘察现场,收集证据,指纹,鞋印之类的。但是很不乐观,痕检的警察不断的摇头,房间这么乱,肯定会留下指纹吧,可是,只有两个人的指纹。这两个人的指纹还是主人和他的朋友的。没有第三个人的指纹,肯定是带着手套作案的吧。 “我们可以继续在这住吗?我是外地人,本地没有房子,如果不能住的话,我还需要赶紧租个房子。” “可以,等我们收集好证据,拍照,撤了之后你们就能收拾房间了。” “你们忙。我去看看我的书,那也是我的心血。” 贺廉回到书房,周麟早就坐不住了,想出去找贺廉,他也知道贺廉出面比他现在出面合适。 看见他回来了,周麟刚要问,贺廉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拉着他走到最里边,离门口特别远了,保证客厅里的警察们听不见。压低声音趴在周麟的耳边。 “东北角最角落的地砖底下。” 周麟赶紧扭头看过去,本来东北角有一颗发财树的,现在发财树也倒了,土撒了一地。覆盖着那一片的地砖,看不到地砖下面的情况。 “小偷偷东西的时候,他会翻找家具,推翻一切。这是最不入流的小偷喜欢翻东西的方式,他们认为家居植物的摆设都是准备隐藏东西,我故意在这个角落放了一盆发财树,但是,树离地砖有段距离,把发财树推到了没发现什么,很快对这个角落失去翻找的想法。绝对还在的。” “你就这么肯定他没有把每块地砖踩一遍?树一倒砸在地上,地砖会发出空响。” “所以,地砖是在最角落的地方,就算是树倒了,也不会倒向墙角。就是避免发出空响。” 第一百九十六章 针对周麟 贺廉拍拍周麟的手。 “我研究过犯罪心理学,相信我。” 周麟用力点头,他相信贺廉。 “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丢失的玉石。不是你的,是我的。记住了。” 周麟明白,贺廉这是保护他,就算是有警察认出他是谁,这玉石也和自己无关,那么,不会有有心人发出周副市长怎么藏有百万玉石的质问出来。就算是有人说他贪污受贿,也没证据。 “你家里装修,来这里小住,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别说漏了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 “乖,一会我就把他们打发走。” 周麟拉住贺廉的手,头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长长的出口气。有贺廉在,没什么好怕的,这是最强有力的靠山。 “不怕啊,没什么的。” 亲了下他的额头,揉揉他的后脑勺,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自己丢了几块玉石,和周麟有什么关系? 贺廉签字,不断地和警察说谢谢,麻烦你们了,请务必要帮忙。 警察们离开了,去破案不提。 解剖老教授站在门口长吁短叹。 “这不是周末嘛。咱们这边的老师基本都回家了,小区内的人很少。就连你们隔壁的老师也是周末带着孩子去爷爷奶奶家。我上午遛弯根本就没有走楼梯,这是吃了午饭,想下来玩一会顺便给小周带些吃的尝尝鲜,就看到你们的防盗门虚掩着。这小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上午?还是昨天晚上?哎,太猖狂了。” “咱们小区治安一直都很好啊。” “这都好几年前了,出过一次入室抢劫,从那之后就没有过。哎,你们俩赶紧收拾收拾,晚饭来我家吃。不行就找个保洁的收拾房间吧。” “那我们俩收拾房间了。” 老教授说着晚饭一定来我这边吃啊,别见外了。这才走。 贺廉关上防盗门,防盗门锁早就撬开了,贺廉用一把椅子顶上。 进了书房把窗帘拉上。 发财树倒在地上,和墙角形成一个三角,正好把最里边的那块地砖给圈起来了。 推开发财树,用一把裁纸刀探进地砖的缝隙,用力一撬,地砖敲开一条缝隙,周麟赶紧掀开地砖,贺廉从里边抱出一个黑色的皮包,递给周麟。 周麟七手八脚的打开,把所有档案袋打开,视频资料,纸质资料,照片,一张不少。 查看他所有标注的档案袋,一个档案袋也不少。 就也就是说,保命的东西都在,一个也没有丢。 周麟抱着这些东西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对着天长出一口气。 我的妈呀,重获新生。 “没有少了什么吧。” “没有,都在。” 贺廉也长出一口气,露出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些东西还给转移了?” “从你第一天把着东西放在家里,我就知道。咱们家的摆设我自己弄得,书架往前挪动了几厘米的距离,我都感觉的到,然后我一看书架背后有东西,就故意买了不少吊兰放在书架上。就是为了遮掩,不被人发现。 你以为我真想在书架上摆植物吗?浇水渗水的话,会把书弄湿的。你相信咱们家是安全的,你相信我,我知道这东西肯定要帮你保护好。我前段时间在书房办公,就是挖这个地方。上次我们回老家我就把这东西放在这里了。没人知道,你要用肯定会问我。所以就算咱们俩长期不在家里,也是绝对安全的。我深入研究了犯罪心理学,行为学,才确定这块地砖是最安全的地方。” 贺廉笑着,有些得意。 “我说过我是你的靠山,绝对护你周全。” 周麟真没想过,他这点小心眼小算计,在贺廉眼里都被看得清楚。这次如果没有贺廉提前帮他转移保命的文件,他必死无疑了。 跪坐起来抱住了贺廉的肩膀。 “贺廉,我现在特别庆幸我爱上了你。我特别高兴你爱我。” “傻瓜。我们是两口子。为你考虑周全不是最应该的嘛。” 仕途上帮不到周麟,可不就要在私生活上多留心?重视他所重视的,他想不到的地方帮他想齐全了。确保周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万无一失。 拍了拍周麟的后背。 “我们去你那里一次。我肯定这不是单纯饿到盗窃。这么大的公寓小区不偷别人,怎么偏偏在我们不在家饿到时候入室盗窃?这也太巧合了吧。我看了衣柜,你的名表还在,你的表价值也挺高的怎么没有丢。如果你那里也被翻了,我相信会有什么痕迹留下的。” 周麟把这些档案又放回远处,贺廉又把地砖放好,发财树也照样倒着放。 这里先别管了,回周麟的公寓。 周麟打开防盗门一看,客厅里的中式家具乱七八糟的东倒西歪。长期没在这边住,衣服一类的都在贺廉那边。这里就连水果都没有。所以乱也没有和贺廉那边什么东西都毁了。一看书房的门,不是从门锁打开的,而是从门轴切割开的。周麟书房的门锁是好几位老师傅打造的,独一无二,就连小偷也很难打开。入侵者干脆不打开了,切割了门轴。还是闯进去了。 果然啊。 “他们先在你这里没找到东西,然后回到咱们家里翻找。” “针对我的。” 什么入室盗窃啊,就是针对周麟,势必要从周麟的住处翻找出什么。实在找不到,带走了那些玉石籽料。 贺廉一看这边的情况,书房被着重翻找,桌椅书柜也都是掀翻了的。 “他们怎么对书房这么破坏?” 书房几乎是重灾区,他们两个人的书房都遭到很严重的破坏,几乎是底朝天的翻找。 书本都是摊开的,很多纸张都洒了一地。似乎是有人一张张丢在地上,纸张都很少叠在一起,是铺在地上的。 “估计认为我把重要东西会藏在书房吧。你看,我保险柜也被破坏了。” “这破坏力,看起来是势在必得。估计放到银行的金库里,也会闯进去到手。” 贺廉开始在各个房间查找。他在周麟这里设了埋伏的,那些胶带一直贴在窗台,门边,门把手上。一个不小心就能留下痕迹。 但是找了一圈,以前贴的胶带似乎都被扯掉了。 “这里有指纹。” 贺廉在卧室的床头柜边发现一个指纹。 周麟的床头柜是有一个抽屉,下方是一扇柜门组成。 柜子也被翻了,抽屉被丢在一边,柜门也拆了。 贺廉很努力的扭着脖子,看着柜台边缘的下方,就那么一两厘米宽的地方,看见胶带上多了一个人的指纹。这是一个常识问题,也许很多人没发现。 一般情况下,如果柜子不高,床头柜的高度,成年人要打开,一般情况下是半蹲着,一只膝盖点地,单手扶着鬼子边缘,另一只手去打开柜子门。 扶着柜子边缘的时候,不是五指在上,而是四指在上,大拇指是在柜台下方的。 自然这也不是百分百,也有不少人是整只手放在柜子面上的。 贺廉在这里贴了一块胶带,就是一个陷阱。看看能不能管用。 还真让他找到了。 “有指纹就能找到人。报警,就说你被偷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东西。正好让警察顺着这个指纹帮你找小偷。” 有了指纹就差不多抓住了小偷的腿,一扯就查出来。 查出来就知道是谁偷的,正好抓住了审问。 第一百九十七章 全都给贺廉 贺廉对着这个指纹还拍了照,留作备用。如果京城的警局不快点查出指纹是谁,他就拜托潘革帮忙查。 周麟打电话报警。 周副市长的家里进了小偷,这个事情几乎轰动警局啊,警局一位程副局长赶紧带队赶到。 “最近我工作忙,一直没在这边住,想回来找东西一看就这样了。咱们京城的治安怎么这么差,小偷谁的房子都敢来?看看把握这里给翻腾的,赶紧的查找线索,快速破案!” 周麟虎着脸对副局疾言厉色。 程副局长陪着笑脸。 “最近小偷猖狂,入室盗窃的案子频发,我们这就找线索尽快给周副市长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床头柜里有两万块现金也没了,重点拍一个这个柜子。” “是。” 有个小警察对着柜子一通狂拍,上边下边里边外边,侧面正面,贺廉周麟看得清楚,有个警察用毛刷刷了一个柜子边缘,发现了那枚指纹,拍照的警察也把指纹拍进去了。 “王副局长怎么没来?” 王副局长和周麟关系不错。 “王副局长出差了,不再京城。” “哦,麻烦你们,尽快破案,找到有力线索了吗?” “这个,还要回去研究一下。” “几天能给我消息?” “案子有进展的第一时间通知周副市长。” “多谢。” 周麟打电话让人给他换防盗门,警察把现场勘察完了。 程副局长告辞。 “周副局长,您请放心。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您。” 周麟点头,谢过他们。看着程副局长带人走了。周麟皱起眉头。很用力的敲了敲头。点了点程副局长。 最后恍然大悟一拍手。 “这是程华的亲戚,我说他怎么姓程。警察局副局长两三个,我只和王副局长交情深点,这个人我不熟。一时没想起来。” “程华的亲戚?程华和你交恶,这个程副局长能快速的帮你破案吗?” 贺廉也皱起眉头来。程华果然根系旁多啊。哪哪都有他的人。 “我给王副局长打电话,让他监督这个案子的进展。” 电话一接通,周麟笑着寒暄。 “警局我就和你熟悉,我一丢就是两个月的工资,这两个月我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王副局,你帮忙监督,尽早破案,也许我能追回一些钱来。” 王副局长大笑着。 “周副市长要没钱吃饭啦,那就不能请我了,为了你欠我的那顿饭,怎么我也要帮你把钱追回来,我明天就能回来了,回来就会监督这个案子,督促手下人尽早破案。” “多谢多谢。” “钱追回来了请我吃顿好的,私房菜馆啊。” “没问题。” 电话挂断,周麟贺廉的心都放下了,这下有备无患,顺着指纹就能找到小偷是谁了,问出是谁指使的。 “回家,咱们也要收拾收拾,不然没办法睡觉了。” 这里反正没人住,乱就乱,等破案了再叫保洁的收拾。他们家那边还是乱糟糟的。 回去打扫房间,周麟终于知道干家务有多累。 先把桌椅板凳扶起来,然后把地板上所有的碎片,土壤,破碎的东西都打扫出去。擦拭着各个角落。 可怜的鱼缸啊,已经碎了,不能要了。好在小区不远处有一家水族馆,等他们收拾好了再去买一个鱼缸回来。 花花草草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了,很多花草都是折断了,换了盆土的重新载种的,实在不行的也只能丢到垃圾桶里。 贺廉拿着兰花心疼不已,周麟拍着他肩膀,回头我送你一个三星高照的兰花啊,别心疼了。 最头疼的就是书房。 书架扶起来,踩破的书本挑出去,撕坏的书也拿走,然后分门别类的摆好。 贺廉沉着脸,摆一本书他就再三的摩挲,心疼得不行。 “很多书都是我在国外买的原版的。看的时候我都会很小心,不会弄出皱褶,现在好了,给我撕了。等我抓住小偷,我就往他鼻子里灌辣椒水。” 可怜兮兮的看着周麟。 “我可以药我的生日礼物吗亲爱的。” 周麟点头。 “你送我一个柜子的犯罪心理学医用心理学的书籍吧。” “好好好。送你,原版的算什么?他翻译成各国语言的我都送你一套啊。别伤心了。” “我开书单你就买齐了。” “没问题。” 贺廉这才心情好了,周麟还是感觉他在哄小情人。给你买,小情人就会高兴。 晚饭是楼上的解剖老教授送下来的,他们俩收拾东西没工夫做饭,老头还真不错,送下来饭菜,安慰贺廉别伤心,没什么,警察肯定会找回来的。 等他们俩彻底打扫干净,买回鱼缸,搬回几盆花草,厨房里的碗筷填补齐全了,这都晚上十点了。 好在家里恢复整齐,周麟也累得腰酸背痛。洗洗澡就爬到床上了。 “累坏了吧。” 贺廉给他捏着腰。 “身体累可是心情不错。该保住的还保住了。” 周麟翻个身,打开一个档案袋。 “这是夜总会的全部手续。都给你。” 又拿出一张签着他的签名纸。送给贺廉。 “财产让渡书。我怕这事儿有什么后续,不如提前解决掉。我把我私人财产都给你,就算是有人查我,也查不出我的财产有什么异常来。” 贺廉打开档案袋,里边是夜总会的房产地契,各种手续一应俱全。财产让渡书,很明晰的标注了周麟有多少财产,不动产,资金,车,房。 他国内没有多少钱,都是海外账户,身价高达两个亿,房子有四套,京城一套,上海广州青岛都有。车子两台,一辆国外进口的豪车。一辆五十几万的车。 “这些年我蹦达的就这么些东西,夜总会的收入积累的资金,房子是我当时根据内部价格购买的。都给你吧。我用全部身家包你下半辈子。” 周麟坐起来摸了下贺廉的脸。 “说了伺候好本少爷有你穿金戴银的时候。这下你也成大款了。” “没必要让渡给我。放我这里就行。” “不,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认为我把全部身家给你了,是我们感情深厚。是,这是一个原因。我们俩财产不用分得清楚。我是这么想的,一旦我被查,检察院的,纪委的谁也不是吃素的,肯定查出我有巨额款项来历不明,我家里没人做生意,我一个政府的副市长,有这么多钱财,我怎么也解释不清。不如趁着谁也不知道的时候,直接给你,过到你的户头上,就算我被查了也查不出什么来。解决所有问题。” 贺廉点头,也是这个道理。但是,钱好多,他真没想到周麟有这么多钱和财产。 “三个夜总会,在京城数一数二,我经营了好些年了,这钱不很正常嘛。餐饮娱乐业最赚钱的。你赶紧在上头签名。改明儿把夜总会法人换成你,就没有李坤什么事儿了。成你的了,就可以把李坤踹出去。” “我真签字啦?你的钱可都是我的了?不怕我携款私逃?” 贺廉拿着笔在财产让渡书上比划着。逗着周麟。 周麟一笑,脱掉身上的白色丝绸睡衣,就穿一条小内裤叉着腰站在床上。 “老子绝对比这些钱值钱!” 骄傲自豪,特别嚣张的翘着下巴。俯视着贺廉。 “你不要我只带着钱跑了,只能说明你眼瞎!” 贺廉抬头看见周麟的大腿内侧还印有前天他留下的吻痕,雪白的腿,殷红的吻痕,吞了吞口水。 也不管签名多难看了,直接丢到床边去,跪起来抱住周麟的腰,贴着他的小腹往下亲。小裤衩一下就扯掉了。 “就一次,我腰疼。” 周麟在激烈的亲吻里撒娇。 “好。” 贺廉又堵上他的嘴唇。急不可待的把他按在被褥间。 第一百九十八章 找李坤谈判 周麟上班,早上开会的时候,程华的位子已经空了。周麟也没说什么就是侧着耳朵听。据说程副市长的秘书曹硕已经交代了很多问题,贪污受贿的证据确凿。程副市长去了一次看守所,曹硕的口供里一点也没有说领导受贿贪污的事情,只说他自己借着给领导当秘书的便利条件,才会有贪污受贿,才会自大什么都干。 周麟不指望从曹硕的嘴里抠出什么,程华去看守所的意思就是明哲保身,可以说是威胁曹硕去了。 所以一开始他没有对曹硕怎么逼供,希望他说出程华的罪行来。其实就是他说了,程华也会让曹硕改口供。 不如啊,自己来。 中午,贺廉就打来电话。 “老吴送来了,我看了看,枪毙都可以的。” “嗯,收好。晚上回家了再研究。对了,我让你去改法人你改了没有啊?” “上午有个问诊没来得及去。” “下午你赶紧去。改了法人就没李坤什么事儿了。” “知道了。” 杨处长借着送文件的机会来到周麟的办公室。 “现在啊,程副市长就是话题。大楼内没有人不议论的。程副市长昨天来收拾东西,被记者给看见了,追问很多问题。程副市长没回答,但是市政府大楼又上新闻了,市委书记很暴怒啊。” “结果呢?” “书记大怒,说干脆让程副市长病退。程副市长的野心书记早就知道,书记刚上任那会,程副市长没少给书记下绊子,书记抓到这个机会怎么能不好好的惩治一下?看戏吧。” 这事儿还真不怨市委书记以权谋私,趁机恶整程华。市委书记是上头直接空降来的,本来当年改选的时候,程华有希望坐到书记的位置,可市委书记一上任没他什么事儿了,程华明着笑盈盈态度很好,异常配合工作,其实呢,没少给市委书记出难题,这就是政治内斗了,书记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程副市长树大根深,要想病退也有些困难啊。” “听说程副市长到处游走呢。” 周麟点头算是知道了,杨处长闲聊几句出去。 周麟想着早点看看老吴送来的资料,既能把程华的罪行捅出去,也要在舆论造成压力成为新闻人物,那么程华就不可能有党羽往外捞他。成为焦点了,有关部门被收买徇私舞弊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关键是,还不能让程华知道是自己把他送进去的。 周麟想着,借谁的手来执行呢? 他也要找个替罪羊啊。 “夜总会法人换成我了,我刚把手续全都办好。” 贺廉的电话打断了周麟的思绪。 “全都办好了?” “我从昨晚到今天,一夜暴富。从小康人家直接到了身价过亿。买彩票也没有我这速度。” 贺廉算了算,按照周麟给他的,两三个亿了吧这都,天啊,周少爱上谁可真是下了血本,所有身家全都赠送。如果他是个骗子,可以抠掉手机卡,辞掉工作,买张机票世界各地任他游了,到哪儿都能过着富豪的日子。 “我怎么感觉不真实呢。突然变成有钱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乞每人一百块,我有钱啊,大款!” “掐你一把你就清醒了。现在积累些财富,老了我们买个农场,不,买个小岛都可以。” “就叫麒麟岛。” “别贫了,文件复印一份,晚上我们去夜总会。” “通知鲁炎,别被动了。” 不管李坤是什么打算什么企图,踢掉他趁早了事。不会在身边继续养这只白眼狼了。 下班直奔夜总会,鲁炎一看周少贺先生来了,对手下人一使眼色,七八个人跟着鲁炎走。鲁炎进电梯之前从一个盆栽后头抄起一根钢管拿在手里。 李坤被喊进办公室,就看见周麟斜靠在办公桌前,手里翻看着这个月的财务报表进出账目,贺廉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鲁炎带着七个人分成两队站在周麟的两步外,背着手,可是腰里都鼓鼓的,一看就有东西。 周麟抬眼看了一下李坤。 “你来了。坐。” 李坤看了一眼沙发,贺廉对他一笑,没作声。 “不了,我还是站着吧。周少您有事儿就说。” 周麟放下手里的账目,扫视了李坤的腰。 “前几天我在放松听了那么一句,怎么,负伤了?被打了?” “遇到几个不长眼的,半夜把我堵在巷子里吃了一个暗亏。不用周少担心,不影响工作。” “不尽然吧,我怎么听到些消息,说道上有不少人想和你算算账,不管你在哪儿都要弄出去打到死,谁包庇连着一块打。你惹了谁吧?我今天来夜总会,在外头看见不少陌生人,混混打扮,看样子身手都不错,一直围着夜总会不走,监视着你呢。” “我可以解决的。” 周麟抱着肩膀想了想。 “李坤,你跟了我工作多年,我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你都帮我解决了,我一直心里挺感激你的。这些年呢,你在我这也赚了不少,咱们夜总会怎么也是个店,开门做生意的,你说外头总围着一群混混,让客人怎么来?这两天的营业额都能说明一切啊。你说你会解决,你准备躲在夜总会里不出去,那我还怎么做生意?你拖得起,夜总会的生意拖不起。 现在变化太快,这里关店两天客人能流失一大半,去哪儿消费不行啊,对吧,你的麻烦已经影响了夜总会。本来我也想找对方谈谈,卖我个面子,但是我是政府里的,和黑道谈被外人知道了不合适,人家也说了谁的面子也不好使。不是我不管你,是我没法管。我也心疼你被外人堵截殴打,我也担心咱们夜总会的生意。这样吧。” 周麟递给李坤一张银行卡。 “本来我想开一个分店给你的,我工作一直太忙这事儿就耽误了,我把开店这笔钱给你,你拿着钱离开京城吧。去哪都行。” 李坤看看周麟手里的银行卡。 “周少,你这是准备把我踢出去了?” “别说这么难听,我是让你暂避风头。” “不知道周少准备用多少钱给我做跑路费?” “两百万。开店足够了。” 李坤一听,笑了,大笑出声。晃了晃脑袋,最后视线落到银行卡上,嗤笑了一下。 态度一下从恭敬变成吊儿郎当,邪气凶狠。 “周少,是,我承认,店是你的,你一手投资兴建起来的夜总会,你应该得到夜店的大部分收入。但是,你管都不管做甩手掌柜,每个月你来夜总会的时候也就是那么三四次,坐坐就走,我管理场子,教训不听话的人,你带人出去打架我帮你往上冲,你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我帮你办的,凭什么我拿小部分?你现在嫌我碍事了?准备随便拿了几百万打发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这么多年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一条狗,看家护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周少你这么做挺不地道,卸磨杀驴念完经杀和尚,你知道超度结束了吗就准备把我给卖了?别去不了西方极乐直接走入地狱!” 大光头往前一伸,咬着牙瞪着眼,脸上的横肉都在蹦着。阴毒的怨恨的威胁着周麟。 贺廉站起来,从桌子上抄起烟灰缸站在周麟身边,周麟反倒没生气,对贺廉摆摆手,不用担心。 抱着肩膀闲散的笑看着他。 “你的意思呢?我听听你的意思。” “我用这两百万入股,夜总会的股份我们对半分。” 周麟好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爆笑出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送你去天堂还是地狱 “李坤啊,你知道我这个夜总会值多少钱吗?地皮,建筑,室内装修,去年市场估价超过四千多万。我当初投资都是小一千万。两百万买我一半的股份?这钱还是我的?让我白送你一半的股份?你想的可真够美啊。你脑子里有包啊,他妈的什么美梦你都敢做?幻想症了吧你?!” “病的不轻。” 贺廉给予肯定的确诊,这都是妄想了。 “我可以追加投资,我入股五百万。” “我不缺你这钱,老子就是不要你留在这!” 周麟收起冷笑,围着李坤走了一圈,冷哼一声。 “别把你自己说的像个小可怜,让兄弟们把我当成苛待手下的黑心老板,当牛做马为我工作多年最后我把你赶出去?我忘恩负义?红口白牙的说出去都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每个月你在我的夜总会里贩毒赚了多少黑钱?你从账上贪污多少钱?进货的酒水你又黑多少钱?这些我不和你算,就说你,你当初也就是一个打手,我庇护着你,你步步高升成了黑道的人物。 你打着我周麟的旗号干了多少坏事?逼良为娼你干过吧,强奸妇女你也干过吧,抢夺地盘殴打死人你也干过吧,我帮你摆平了多少事情你心里有数。 不说别的,就说夜总会里的那些小姐鸭子,不听你的话被你打残的,一直追着迫害的,你为了讨好别人把一个小姐塞进房间轮了,那小姐自杀了,这些事儿,你也都干过。我骂过你,甩过你耳光,我也让人准备大笔金钱给送过去帮你擦屁股,你满口答应我不做了不会再胡作非为,可你转成用毒品控制小姐。 每个月在夜总会销售的毒品够枪毙你十回,为什么你平安无事到现在?还不是夜总会是我的地盘,一般人不敢来查! 你辛苦?你委屈?放你的屁,依仗着我在这里赚的盆满钵满,坏事做尽,还想分我一半股份?你他妈算老几啊你!” “这几年你翅膀硬了,想法也更大胆了。我猜你要的不是我一半的股份,是我全部的夜总会吧。” 李坤眼神闪躲一下,还是理直气壮的。 “我要拿到我应得的那部分。是我经营管理,法人是我,你要这么做的话,我就去告你侵占我的财产。你是副市长肯定不敢吧,政府官员不得有第二职业不得有生意,你要承认这个夜总会是你的,你的官位就不保。你要是不想事态扩大,我可以退给你投资的全部资金。这个夜总会,我必须得到。” 李坤得意起来,真要对簿公堂,周麟肯定吃亏,逼得他不得不让出夜总会来。 “法人不是你了。” 周麟指了指贺廉。 “他才是法人。我的夜总会,和你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周麟笑了,看着白痴一样看着他。 “你说法人是你,夜总会所有的手续可不在你的手上。你去告我啊,口说无凭怎么告。没有手续,我看你怎么办。” “千方百计算计着让你女朋友偷资料,还不是有这个心?你想算计我?就凭你这个脑袋?” 这就是周麟可以把经营权丢给他,但绝对不会把相关手续透漏出来的原因,哪怕李坤指挥他前女友施乐偷,也偷不去的。早在施乐偷打开保险柜的那一刻起,周麟就想到这了。李坤用不得,有了弑主的心。 这些手续,周麟藏得很紧,除了贺廉,谁也不知道在哪。 李坤大惊失色。要挟周麟的借口就这么没了。难怪周麟今天发难,这都是设计好了的。 贺廉对李坤笑笑。 “你尽快把办公室腾出来,我要用。” 李坤对贺廉咬咬牙,瞪着眼看着周麟。 “你欺人太甚!” 往前一冲,鲁炎一棍子顶住他的肩膀。 “看清楚点,老子一棍子打爆你的头不是说着玩的。” 李坤捏着拳头,火冒三丈,又不得不屈服。鲁炎战斗力破表,硬碰硬没他好处。 “李坤,你要么好说好讲拿着这笔钱滚蛋。要么,我送你一程?西方极乐还是地狱,你选一个地方,我送你去,保证送到。” 鲁炎刷的一下把钢管举起来对准他的头,那七个人也拿出棍棒武器,站在周麟的身边。 李坤再纠缠不休,这哥几个就把他送到目的地去,西方极乐估计去不了,坏事做尽了,也只有地狱了。 贺廉也站起来站在周麟的身边。虽然没有摆出防御的姿势,但是,屋内的气氛一下就紧张到了极点。 “你就不怕我把你以前做过什么事情捅出去?周少杀人放火的事情没少干!” “证据。你有吗?” 贺廉开口了,笑盈盈的看着李坤。 “周麟杀人放火?谁看到了?你?不是你杀人放火抛尸的吗?和周麟有关系吗?你说你是接到周麟的命令才这么做的?周麟,你认识他吗?副市长会和黑道的人认识吗?他曾经主持召开多次扫黄打黑的会议,对黑道深恶痛绝,怎么会和黑道的你有交情?” “鲁炎,送他一程。” 鲁炎满口称是,往前一站,掂了掂手里的钢管,一直盯着李坤的脑袋。 只要周麟一发话,李坤就没个好下场了。 李坤咬咬牙,他现在肋骨断着,要想打架,靠武力解决这件事,他绝对死在这。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退让不代表就没有机会。 点着周麟的鼻子,凶狠异常,眼睛都有些发红。 “周少,咱们走着瞧,夜总会早晚是我的!” “我就是烧了,也不会给你!” 鲁炎拿着钢管敲了一下李坤。 “赶紧滚啊,别他妈在这磨叽。” 李坤还想说话,鲁炎带着这群人就把李坤给推搡出去,赶紧滚蛋,磨叽啥啊,给人找不痛快。 屋里清净了,贺廉对周麟挑起大拇指,他的太太阴狠的时候特别帅,算计的头头是道。 “这下,夜总会就彻底是你的了,所有障碍扫光了。” 也不用担心李坤再干出什么,彻底踹出去,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我压根不懂得做生意,该怎么还怎么,只是李坤换成鲁炎而已。其他的不变。” “我都不指望你做生意赚钱,占个法人就行,其他的我来。” 鲁炎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周麟递给他一根烟。 “现在场子归你管理了,我一个月也就过来几次,工作忙。有你都解决不了的事情给我打电话,你看场子的时间也不短了,待人接物啊,怎么做事怎么应酬高级领导,你也都有经验了吧。圆滑点,机灵点,我让大厅经理帮你的忙,把这一摊撑起来。鲁炎,李坤能做的好你能做的比他更好,别让我失望。” “周少,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周麟拍拍鲁炎的肩膀。 “最近一段时间的安保一定要小心,我担心李坤会报复。毒品停了别做这个缺德的买卖。其他的一切照旧。眼神好用点,认清一些高官的长相容貌,来本店消费的话给最好的招待,也通知我一声。” “是,我肯定把夜总会看好。” “好好的帮我,三年后绝对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会骗你,我说到做到。” 鲁炎重重点头,眼睛里都是光。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他升官了,夜总会所有管理都是他说了算,能不高兴吗? 贺廉周麟对视一眼,鲁炎至少三年内很听话,这就足够了。 这次绝对不会把大猫养大成老虎反扑弑主。 周麟给他一份非常详细的照片,全京城内处级以上的干部,不管是军政法,还是商人,富二代官二代红三代的,都在这份资料里。把这些人的容貌认清楚,如果来消费,玩得太开了,就有好东西留下。 第二百章 玉石是你的吗 除掉一个心头大患,周麟心情非常好,好大发了,从此后他可以高枕无忧。夜总会的控制权再一次回到手上。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找人监视着李坤,他要离开最好,我怕他对你报复。” “他离开我这,现实逼着他不得不走。他以前结怨的那些仇家都找上门了,他在京城多留一天那就危险多一份。李坤是个聪明的,他肯定会走。” “我就奇怪他怎么坚持要拿到夜总会呢?本来就不是他的,他还一再想得到。” “估计是发现夜总会他能赚好多钱吧。他在夜总会里每个月的进账都有三四十万,以为有了夜总会他就能赚到更多钱,人心不足啊。” “难怪你会有这么多资金,夜总会月收入真的好多。” “前年,有位二代,一个晚上消费十六万,我核算了一下,就在这傻逼身上我就能赚到十三四万。餐饮娱乐业真的是暴利,学者做生意吧,贺先生,下海经商比你当老师每个月拿万八千的工资多得多。” 贺廉摇头,他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学不来也不会。 “明天我给你买几本经商的书多看看。” “你还是看看老吴的资料,别说你的光辉赚钱发家史了。” 周麟嫌弃贺廉,就知道教书读书,书呆子真的没喊错。有时候他笨的叫你想揍他。白送的生意,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打开档案袋,露出一叠的照片,都是和程华有关,他胳膊里挎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的长相很嫩,看样子蛮亲密的在一起走着,进了一个公寓楼,上了楼,窗帘就被拉上。很想窥视屋内的情景,隔着窗帘啥也看不到。 下边有监视日期,时间,精确到几分几秒。程华在这个公寓内,呆了将近十二个小时,大半夜了才驱车离开。 有这些远远不够,俗话说捉奸成双。在一起干了什么有照片才有说服力。 一调查这套房子的户主,不是程华。是程华买了送给小情人的吧。 有力的一张照片是在进了楼道之后,小情人一把抱住程华,腻腻歪歪的挂在身上,程华似乎低头在说什么,远远一看像是接吻。 “心情不错,这时候了还去陪小情人。” 火都上房了还陪小情人,程华也是个情种啊。 “不正当男女关系,还不止一个。” 两天程华见了三个美少女,一个比一个的尖下巴大长腿小细腰,程华这都五十几了,还是萝莉控啊。正经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内心猥琐不是人啊。这些美少女看起来都不大,打扮的清纯中又恨性感,蜂腰巨乳童颜,会撒娇会卖萌,虏获了程华这颗老男人的心。 有不少照片是在程华在职期间的,出入高档酒店酒楼,拍到有人往他的后备箱里放东西,镜头对得很准,那些东西可不是简单的酒水,各种补养身体的虫草人参都是最次的,而是雕刻的美玉摆件,五百克一个的金条。还有参加什么书画展,临走的时候秘书手里帮他拿着一个长条锦盒。喝多了被美女扶着进酒店,第二天早上才相继离开。 这是拍得到的,拍不到的,私下见地产商,给的可不少吧。 所有给他名贵物品的地产商,目前已经都从程华手里拿到不少地皮了。 还有早年一处程华负责的廉租房,现在已经出现裂纹,墙体微微倾斜了。虽然没有倒塌,但是刚建几年就出现这问题,身为负责人的程华,他和承包建筑廉租房的施工公司都逃脱不了关系吧。这件事只是没有深入调查,没有事发,所以没有处分程华。 周麟一弹这些资料。 “整不死他。” “怎么做你慢慢琢磨吧,证据很足了。明天我去一次派出所,那边给我打电话问问盗窃的事情。” “有进展了?这么快?” 真给力了,这才两天就有新的进展了,警察同志破案还是很高的。 “你那边呢,王副局来话了吗?” “今天回来,明天估计也有消息了。” “行,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握里,只要弄掉程华,咱们就没什么烦心事了。” 周麟靠在贺廉的肩膀,蹭了蹭。 “再多的烦心的看到你我心情也好了。” 贺廉一听这话,很明显有其他意思啊。 “怎么?” “周麒,这不是前几天送出去了吗?他这几天每天都打电话和我哀嚎,说他适应不了,说他不会说外语让我把他弄回来,什么都听我的。” “他回来就是闹心的。” “是,不管他怎么哀嚎我都不会把他弄回来。就是一早起准备工作,接到他哀嚎痛哭的电话搞得我特别烦。” “你这么想,他哀嚎痛哭对你百般求饶,还不是对你示弱,你做的没错,也大快人心,早知如此他何必当初啊。活该他的。你就把他的这个电话当成对你的赞美,心情就好了。” “太会开导人了。” 烦心事和他说说,在他的开导下就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一大早起周麒就开始哀嚎,跟哭丧的差不多,烦透了。贺廉却这么说,想想还真不错,周麒说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不也挺好听的吗,心里特解恨。 贺廉微微抬起下巴,开玩笑,心理医生最会哄人了好嘛。不要小瞧了他的专业。 要不说和心理医生谈恋爱,其实真的蛮好,他知道怎么安慰人,也知道怎么冷静的分析情绪。 贺廉得到一个深吻,美得很。 下了课就去了派出所,其实他真的不抱希望能把那几块玉石籽料找回来,主要出了门,不管是谁给偷去了,敲碎了,切成两半,或者直接卖了,这东西真的很难找回。 看见办案警察贺廉赶紧迎上去。 “同志,是不是我家里丢的那些玉石有线索了?” 办案警察含糊了一下,打开办公室的门。 “你先进来。” 贺廉谢过警察给他倒水,警察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话似乎很难开口。 “那个,我就是问问啊,那玉石籽料真的是你的吗?” 贺廉一愣,皱起眉头。 “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从我家丢的东西不是我的,还是我偷的?” 警察脸上挺尴尬的。 “不是,是我们了解了一下你的经济状况,那么大的玉石籽料价值不菲,你能一次拥有五块,这,这就有点奇怪了。是不是你朋友的啊,你那朋友是什么身份?” 贺廉推推眼镜,这事儿不对,他的家里遭到盗窃,怎么不追查小偷注意力转到周麟身上了? “警官,我家和我朋友没关系。他只是来借住不是主人。他是谁什么身份和这个无关。我也肯定不是他偷的,因为我们俩短期旅游去了,形影不离,他没有作案的时间。至于我的经济情况,和这个有关系吗?也许你没调查清楚,我有一家我自己的心理诊所,我还是大学老师,拥有几块玉石籽料对我来说没有压力。” “不是,是有人,不,是我们调查你的财产没多少,所以有所怀疑,追查之后在市面上根本没发现这么大的玉石籽料。我们也问过懂行的,他们说类似盘子那么大的田黄石,和田玉,现在来说太难有了,根据现在的价格来说,那真的太贵重,所以……” “所以你怀疑我买不起,怀疑我压根就没有?” 警察咳嗽一声,眼神闪烁,看了一眼外头。 贺廉也看了一眼门外,那是所长的办公室。 那里边绝对有人!警察不过是被指使过来问话的。 第二百零一章 这天,变得太快了 “那好吧,我和你说说我的经济状况,我父母普通工人,但是我有一位小叔,小叔对我视如亲子,我上学的费用小叔给的。 我出国第三年就自己赚取生活费,我在国外第五年就留校任教。我虽然不懂得投资,但是我的一位患者是精算师,他帮我管理我的资金,投资买股票,这几年我虽然没有成为富翁,但是经济不是问题。 我的心理诊所注册资金就是五十万,我投入在诊所里的各种钱将近三十万,我有一辆三十万的策划,我的账户内也就一二十万了,你会有所怀疑不假,但是,这钱是我两个月的心理诊所收入而已。 我的存款还在我的英国账户内,你调查不出有多少钱的,田黄石是我十年前购买的,那时候价格没这么贵,我买的是原石不是成品,价格不高,和田玉是我今年买的,二十万一斤的价格。“贺廉一摊手。 “这下你明白了吧。不是所有老师都很穷。再穷不能穷教育,这是领导人说的。警官,怀疑我的经济能力,不如去帮我追查这些东西的下落。拖上几年还办不了案,我会怀疑你们的能力。” 警察脸都红了,贺廉叹口气,这位警察也是逼不得已,他一直在紧张尴尬,肯定不是来自他的意思,而是被人指使的。 “我们会继续追查的。” “好。静候佳音。” 贺廉站起来往外走。 过了半小时左右,从派出所门口走出一个人,前呼后拥围着,一会这人上车了,贺廉在对面的咖啡馆看得清楚。 程副局长?就是周麟说这个是程华亲戚的一位副局长。 哈,好玩了。这位程副局长是程华授意的吧,就是想知道丢失的玉石籽料是不是周麟的。 如果套出什么话去,程华是准备对付周麟了?贪污受贿吗?玉石籽料就是证据? 程华是在想尽办法想把周麟拖下去。打击报复?程华不知道他秘书曹硕是周麟给整进去的。给曹硕设局还是鲁炎,鲁炎现在非常中心耿耿,他不可能出卖周麟。打击报复不太对,那就是临死拉个垫背的?认为他完蛋了也要拖着周麟一起?谁也得不到市委书记的位子? 看起来是这样。这位程副局长是程华的人,还真会帮程华干出些事情来。 周麟上班就感到有些不对劲,感觉他进了市政府办公大楼,所有人的眼神都对准了他,他一靠近,又不会有人在说话,周麟摸了摸脖子,昨晚亲热的时候,贺廉一激动在他脖子上嘬出个印字来,今天的衬衫非常合适,领带也很紧,不可能露出来,怎么回事?这气氛太诡异了。 接过一些给他的信,报纸,杨处长匆匆的走过去,周麟快走几步跟上。 “杨处长。” 杨处长一看到周麟笑了下,脸上有几分不自然。 “周副市长,您有事儿。” “一起走。” 杨处长和周麟一起走进了电梯,周麟看到杨处长眼神一直瞟他,欲言又止的。 “有话就说,杨处长,咱们虽然是同事,也是好朋友,我把你当老大哥的。” 杨处长迟疑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 “周副市长,涨两天你是不是去了一家夜总会啊。” 周麟想了下,他去了夜总会处置李坤。 “去了。” “有人在夜总会门口看见你了,还看见你出来之后,夜总会的不少人对你鞠躬,前呼后拥把你送出去。态度恭敬的不得了。都说哪家夜总会的老板是黑社会,那些人对你这么恭敬都怀疑你和黑社会有关系。” 周麟一听笑出来。 “哪家夜总会的老板是个大学老师,你也认识的,贺廉,他是什么黑社会啊。乱传造谣。” “嗨,贺先生。” 杨处长一拍大腿,这谣言造的,可真够没品的。别人不知道贺廉,他最知道。贺廉挽救他的家庭,救了他闺女一命,脾气好的不得了,那人怎么可能是黑社会,无稽之谈嘛。 “贺廉做的投资,情人帮忙管理。这些人不了解贺廉,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那人连杀鸡都不敢。” “还真是造谣。也奇怪了,现在不是有市长电话吗?二十四小时有人接待。大晚上的就有人打来这么一个电话,说周副市长在夜总会消费,享受帝王级服务,左拥右抱,极尽奢靡。政府高官做出这种事情道德败坏。接电话的人问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这就是诋毁,对方就挂电话了。” “所以这件事今天一早就传遍了政府大楼?” “你也知道,有些人就是闲职,没事就爱传个闲话的。他们说,程副市长病休以后,又一位副市长要出事。” “胡说八道。” “是呀,我估摸着明年不是要改选吗?最有希望的副市长一个个落马。都等着看看戏呢,觉得这段时间太热闹了。” “真有必要让各个科室管管这些舌头长的,没事也让他们传出点事儿来。” 杨处长长处一口气。 “我就说嘛,周副市长不是这种人,周副市长,你最好和市委书记解释一下这件事,洗脱嫌疑,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周麟保持笑容。不是这种人?那你刚才还躲我干什么?官场的人情更冷。 “谢谢。” 周麟回到办公室,觉得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他胜券在握的时候,怎么突然爆出这种谣言来? 这天,变得太快了。快得叫人有些瞠目结舌。 昨天还是阳光普照,今天一上班就是阴云密布。 程华离职也就这几天的功夫,所有人对他阿谀奉承,周副市长青年才俊,周副市长业绩突出,周副市长肯定能成大事,各种赞美,各种讨好,大老远的看见他了就打招呼,今天早上,什么都变了,闪躲,不靠近,就是怕真出事了被牵连。 这就是官场。 官场无常,变化的条块,一个电话,就让他成为人人躲避的周副市长了。 不行,在这节骨眼上,他不能被控制住,谣言传三遍,不相信的也会半信半疑,杨处长一个人不信不行,要所有人都不相信才可以。 周麟敲着桌面,准备去找市委书记,提前把这问题解决了,不然事态扩大,对他真的很不利,现在只是谣传。在大楼内部,传到外头去拿就麻烦了。到了纪监的耳朵里,那就不是一个和黑社会有交情,真要扯出什么线头来,他的仕途真要完蛋,拿起电话准备给市委书记打过去,小齐敲门进来。 “周副市长,市长办公室传话来和开会,市委书记主持会议。” “说了关于什么的会议吗?” “没说,很急。“ 周麟点头,拿着笔记本进了会议室,其他人三三两两的也到了,市委书记和市长早就坐在位置上,看到周麟来了,周麟打声招呼,他们二人也点点头,市委书记随后抱住肩膀,周麟观察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嘴角下垂,抱着肩膀,贺廉说过行为心理学,嘴角下垂说明这个人在克制着愤怒,抱着肩膀,说明拒绝交流。从看到他的时候,市委书记做出这两个动作,那么,说明,市委书记的愤怒和拒绝交流是针对自己? 这个会议针对自己吗? 周麟低着眼睛快速的转动大脑,难道因为大楼内的谣言?这扩散速度太快了,被重视的速度也太快了。 市委书记的秘书下发了红头文件,每个人面前一份。 周麟一看标题,微微皱眉。 关于党政机关工作人员不得涉黑。, 这什么意思?谣言刚起就下达这个红头文件下发,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文件不会是市政府内部下发的,而是上级部门。大楼内今早才传谣言,上头就研究决定下达这文件?影射谁呢?上头也针对他了?难道,上头也知道了什么吗?? 第二百零二章 这会给谁开的 这速度,快得叫人来不及想对策,上头有人盯上他了? 他一直不和上级部门的人交恶,平时做事也极少留有马脚,单凭一个没有证据的市长在线电话,不可能这么快的针对他,任何一个红头文件下发就不会那么单纯。这里边肯定有事儿要发生了。 周麟的心里七上八下,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留了尾巴,或者有谁要针对他! 只有一个程华,可他也病休了啊。 这里边的事儿太扑朔迷离了,周麟有些猜不透了。太被动,这样他完全没有还击的办法。 看了一眼市委书记,市委书记的眼睛刚从他身上离开。 周麟动了动身体,没说话。后背的汗毛有些立起来了。 “这个,说几句。” 市委书记官腔十足。 “前段时间,南方某市的领导干部给社会充当保护伞,黑社会在当地形成一股极为恶劣的势力,打杂抢杀,无恶不作,坑害百姓,有人告到当地政府,市领导敢不把问题不往上反映,压着,让黑社会进行打击报复,弄得当地苦不堪言,黑社会势力猖狂急了,就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 很多时候,警察都没发管,造成的影响非常不好,让百姓们对警察市领导都大失所望,虽然现在已经铲除了黑社会势力,相关市领导干部也被收押,但是这影响极其恶劣。 做事情要对的起良心和老百姓,不要以为自己是领导干部就胡作非为,咱们政府机关给百姓做主的,一旦失去了人民基础,信任,官做得再大也没有用,这件事轰动中央,领导人下达命令,对任何私养打手和黑社会挂钩私相授受,背地里称兄道弟的政府官员严惩不贷。 官是官,不是匪,也不是黑社会老大,必须要遏制这种事情。在座的各位一定要引以为戒,绝对不要出现和黑社会有所牵连的事情!“周麟低着头记者会议摘要,可他的手已经攥成拳头了。 对,前段时间这件事成为焦点,官黑勾结,以官养黑,黑社会势力都有枪了,盘踞一方长达十年之久,异地调兵才铲除了这股恶势力。出动的都不是警察,而是特警。一锅给端了。轰动了全国,这才消停没几天,正在风口浪尖上,如果这份文件影射的是他,他就处在风口浪尖,撞枪口了。 不打馋的,不打懒的,就打不长眼的。 他似乎就是那不长眼的。 “现在有的领导干部,和黑社会挂钩不算,还让黑社会帮助他打到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以官养黑,在工作中有竞争对手或者是和谁有私怨,官员就会下命令让黑社会处置了对方以此达到官运亨通。黑社会在官员的庇护下也是胡作非为。” 周麟感觉自己的之间快速的变凉,和黑社会挂钩,让黑社会达成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话,越听越不对,含沙射影,说的就是他。 市委书记敲着桌子一脸的痛心疾首。 “拉帮结伙啊,铲除异己下手狠毒啊,这样的的人,怎么能做官员?就算是他位高权重,那也是危害一方啊。我们政府对对不能出现这样的领导干部?” “我也知道在座的各位交友面很广,各行各业,你们接触的人多。平时应酬,见人,朋友认识了,朋友的朋友也都成朋友,但是交友之前,还是问问对方的底细,别到时候牵扯到谁不好说。 现在干部年轻化,脾气嘛都有些,我们是官,官字两个口,什么意思呢?就是让鲵能说会说,动口不动手,就算是年轻的干部有脾气没,也要动口别太 了。知道什么该做不该做。“周麟快速的运转大脑,在座的这些人,他都了解,和黑社会挂钩的,没有。除了他! 那么,今天这个会,就是单独给自己开的? “做事要有分寸,也要有底线。不该政府官员做的,绝对不能做。老百姓的眼睛看着我们,上头也看着我们。” 市委书记又看了一眼周麟。 市长接过话头。 “这个,最近工作都比较忙,在本市召开一些峰会,各国领导人都来,给咱们市的工作造成不小的压力。正是用人的时候,程华程副市长身体好了,医生说他可以上班工作。从明天起,程副市长上班,前几天接管程副市长工作的做好工作整理,和程副市长做好工作交接。 周麟的钢笔尖一下折断了,脸色一白。 这不可能啊,程华在病休,他的问题也不小,怎么会突然副职?谁的作用力,?谁的帮忙,帮助程华副职了? 千算万算,就没有想过程华会有副职的可能性。他手里这份程华罪行的资料没来得及递交出去,程华没有被整进监狱,反而再次复出。 这台意外了,应接不暇。 “散会吧,周副市长留下。“ 周麟赶紧收起脸上的震惊,把钢笔放进口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他人都出去了,周麟记的贺廉教他的,就算在紧张,面上也要淡定,微笑,保持微笑,谁也看不出什么来。 周麟笑着看着市委书记和市长。 “领导有事儿吗?” 市委书记迟疑了一下,还是直接开口。 “周麟,在座的所有人就你年纪轻,但是就你的成绩突出,有时候一位的追求业绩控制不住脾气也都理解,年轻气盛,但是,你是副市长。” “我知道。” “话说开了吧,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昨天晚上,纪委监察部接到一个电话,举报你的。说你养打手扶持黑社会,给黑社会做保护伞,纪监局长的是我的老同事了,就打电话和我了解了你的为人,我们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昨天我朋友小聚,我去了他的夜总会喝酒聊天,夜总会里有人闹事,我们呵斥了几句闹事的,估计是这个原因。” 周麟有些无奈的样子。 “要说我勾结黑社会,我真的冤到死。那家夜总会的老板是大学老师,心理学的博士,他怎么可能是黑社会?他这个人连做生意都不懂,就是他听了一个精算师的建议,投资开了这么一个夜总会,他呢就雇请了团队帮他打理生意。平时他就开个心理诊所,去大学上课。他性格很好,几乎没有脾气。 为什么我会呵斥人?我和正在闲聊,就听见走廊内有人吵架,几乎大打出手了,我们出去仔细询问,是因为女孩子,小年轻的吃醋,他上去劝,大家的不停反而把我朋友推到墙上,眼镜都撞碎了,夜总会的服务员一看老板被打就往上一涌,要把这几个人打出来。 我也火了,怒斥了他们小小年纪不好好上学谈个屁的恋爱 ,再闹我就把他们大学的教导主任喊来。有个小伙子认出我了,说我一个副市长出入夜总会声色犬马不算,还给夜总会充当保护伞殴打无辜受害者。一定要举报我。我就当小屁孩子的气话没往心里去,这事儿闹得,我也太无辜了,就是呵斥几句。” 周麟一摊手,无辜无奈,长吁短叹的摇头,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二位要不信,我这就给我朋友打电话,他说他今天去上课的,他是心理学博士,高级知识分子,算了,我给你们二位看他照片吧,一看你们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周麟拿出手机,翻出贺廉的照片,他戴着眼镜坐在书桌后边,骨节分明的手里夹着一支钢笔,低着头翻着书,电脑开着,镜片上反射出关于医用心理学的标题。 虽然是侧脸,但是穿着白衬衫,袖口挽的一丝不苟,晚上了头发有些许的乱,搭配着他背后高高的书架,墙上挂着的只写着禅字的字画,书生气极浓。 还有一张,贺廉背靠着书架,一首举一本书,这本看看,那本看看,浅色休闲裤,浅蓝色衬衫。? 第二百零三章 线索没了 市委书记市长对视一眼,这就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别说暴力气,他这照片照的都有些太干净了,浑身弥漫着浓重的书卷味道,墨香。 “他在本市医院教书,他在二环内有一个心理诊所。在业界口碑非常好。杨处长的女儿就是他治好的。” “夜总会他投资的,他是只投资却不参与经营管理,因为他不会做生意,压根就不懂,高级知识分子有时候就是活在书本里,是呆子一个。” “你们关系很好?” “恩,他这个人脾气不错,和他聊天非常舒服。我和隔壁城市的潘革潘局长是同窗好友,他呢是潘革的发小,和潘革也是亲戚,我去隔壁城市出差认识的他,一聊天一个城市还都是朋友,这就非常熟悉,经常一起吃饭。” 市委书记一听,点头,难怪这位是高端街夜总会的老板,潘家的亲戚啊。潘家的势力不可小窥。别看只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能在高端街开这么大的夜总会,也是背后有势力支持。不是黑社会实力,而是军政势力。 和军政挂钩了,那和黑社会没什么关系。 相信了周麟的话,拍了下他的肩膀。 “也没什么事情,周麟,你做好准备,电话打到纪监,纪监的肯定要查一下,不做亏心事不怕他调查。他们一出结论你就清白了。任何谣言都不攻自破了。你也别有心理压力,小调查调查清楚就行了。” “好的。” “别辜负了我们队你的期望。” “是。” 周麟笑着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贴着门用力深呼吸。 憋到心口发疼,这口气才吐出来,心里又惊又喜。不是清晰,是分开的,惊。喜。 惊的是,差一点点就露馅了,红头文件,开会,都是针对他,突然间的枪口一下对准他,措手不及,还要险险环生的把这个事儿给隐瞒过去。大脑飞速的旋转,就是思考怎么周全还不让人发现破绽,死了多少脑细胞还要故作镇定,谈话不长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太突然,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喜的是,幸好提前让贺廉把法人改了,能把这事儿圆过去,他们快一步,没有说不清酿成大祸。 就算是纪监的来调查他还是这套说辞。 市委书记没有起疑心,他的工作,他的形象保住了。 任他们怎么调查,事实真相就是贺廉是法人,夜总会的老板,贺廉底子清白,在怎么调查也扯不出什么来。 不是大问题,好解决。 虽然惊险,但是有惊无险。 其实不用去想谁举报的,肯定是李坤,绝对是他,他一气之下跑去打电话检举揭发。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 好个李坤,本想让他安分的滚出京城,还在这时候恶心一把人? 周麟直接打电话给鲁炎。 “全城搜捕李坤,抓到他直接打死。“ 让他作死,这次饶不了他。 “好的周少。“ 鲁炎接到命令,召集人手去搜捕李坤,他要很努力的表现,让周麟知道他的能力不比李坤差,鲁炎对这件事非常积极上心。 鲁炎也不是个善类,黑道上的人认识的很多,问了道上的人,见没见过李坤?知道他在哪儿嘛?所有人都摇头,从昨晚之后就没看见过他。 鲁炎找了李坤的住处,李坤的道上朋友,李坤的姘头,都没有李坤的下落。 难道昨天就直接出了京城吗?远走了不会来了?那找起来可费劲了。 “昨儿他拎着个包走了。听说有人接他。去哪了我不知道。“李坤这段时间的姘头懒洋洋的说着。‘ “问他去哪他也不说,就看到他上了车,连钱也没给我留多少。呸。” 鲁炎把这个结果告诉周麟,周麟说了一声知道了。 肯定是李坤给纪监打个电话举报自己,然后仓皇逃走了。就是为了恶心人的。临走也要恶心一下。 再想找他估计难了。国家这么大,他又不是通缉犯,往哪一扎,还真找不到。 能有什么办法?找不到啊,找到了绝对弄死他“告诉道上的人,只要有人看见李坤,消息准确,就给十万。 “是,我这就去办。” 必须找到,让他妈的恶心自己。 他临走的时候放下的狠话,肯定就是这个意思了,临走还要给自己惹点麻烦,斩草除根吧,一劳永逸好端端的,程华怎么付出了?这太奇怪了,按照常理来说,病休的人,也就只能病休到退休了,他怎么又出来?谁帮的忙呢?程华这根系也太深了。 他妈的,早点把手里这份关于程华罪行的资料递交出去,那就好了。 来得太晚,没想好找谁做替罪羊,程华出来了。 奶奶的,不急,有这份资料,程华也蹦跶不了几天。 正想着呢,周麟的手机响了。 “周副市长,我看了你让我督促的案子卷宗,这事儿,不太好办啊,一点线索没有,刑侦破案也至少给个线索吧。这没有指纹,没有小区监控,没有痕迹的,都不太像是入室抢劫案。“警局的王副局长,拿着这个卷宗有些头疼,一点线索没有。 周麟一听大惊。 “不可能,有一个指纹的。我看见的很清楚。出警的警察也拍照了!真的有指纹!““指纹?没有啊。卷宗上没有写,我看了资料也没有指纹的描述,证据啊。““我看见有个警察拍照了的,他真的拍照了!” 不可能没有,他和贺廉都看得很清楚,也亲眼看见警察对准了指纹拍照的,那就是线索啊。 “真没有,我翻遍了,就没有指纹这俩字儿。” 王副局长放下手里的卷宗。 “上边还有程副局长的签名,他带队出警,他要写案件报告,案件报告上都没有写发现重要线索指纹。他都签字了说明这个参与这个案子的警察没有异议。周副市长你是不是记错了?” 周麟咬牙,不是他记错了,而是有人抹去了重要线索!而抹去这个线索的人,是程副局长,程华的亲戚干的! “我没记错,你问问当天出警的警察,他们都看到过。” “那好吧。我问问。” 又是程华,还是他,他这手眼通天了?怎么处处是他? 程华为什么指使程副局长抹掉这枚指纹?入室盗窃的小贼和程华肯定有牵连。避免抓到小偷,小偷招供,把程华给招供出来,借用他亲戚在警察局的便利,磨掉了这枚最重要的指纹。 “我今天来派出所,程华的那个亲戚给派出所警察加压,询问我你是什么身份,调查我的经济状况。玉石籽料到底是不是我的?还是你放在我这的。程华的亲戚这是什么意思?他是程华授意的吧,。想找到你破绽?“贺廉没有直接上车离开,而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周麟。 周麟往椅子上一靠,捏了捏头。 “程华只是程副局长抹掉我那入室盗窃莉最有利得一个线索,指纹消失了。““把我们家偷了,公寓偷了,这小偷肯定是程华的人,他这么加压给警察局,抹掉线索,就是不让我们追查到小偷,把他招出来。” “他处处给我下绊子,我真想弄死他。” “程华干嘛要找人偷你?虽然其他地方也被破坏了,但是书房遭受到的破坏最严重,难道程华想从你的书房找出什么?书?日记本?还是你的什么秘密文件?” “估计是赵武贪污受贿的证据。有很多官员贪污一笔,就会记账,某年某月某日,谁谁送什么东西,价值多少,就是想记住,谁送的礼品丰厚就给谁谋求多一些福利。” 这还真不新鲜,很多被曝光的贪官污吏都有这么一个本子,最后成为检察院有力的证据了。? 第二百零四章 周麟被带走 “偶一他才大肆破坏书房?这部傻到家了吗?这么贵重的证据能放在那里不管吗?他是贼不走空,找不到你的贪污受贿日记本,就转而顺手牵羊牵走了玉石籽料。” “随后程华让他亲戚加压,套你的话承认玉石籽料不是你的,是我的。我从哪来的?贪污受贿得到的。程华就利用这个借口打击我,避免把小偷找到牵连上他们,所以就抹掉了指纹。” 太阴险了,程华要坑害周麟,环环相扣,一计不行又是一计。 “这个老王八蛋,他这么针对我,肯定是知道了我整了他的秘书,对我打击报复。妈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么多警察,怎么就是他的亲戚来出现场?太阴险了。” 棋差一招,没想到这里,又被摆了一道。 “别急别急,警察那的指纹没有了,我有。我记得,我拍过一张指纹的照片。不能信警察的警察了,我让潘革帮忙。” 周麟猛地坐直了身体,很努力的回想着他报警之前,他和贺廉做的事情。贺廉就是拍了一张指纹。说有备无患。这就真的派上用场了。 贺廉永远在自己走投无路碰了南墙的时候,给自己开一道门。 他考虑的周全,比自己做事还要周全。 贺廉就是他永远的靠山 ,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值得自己伊莱。切越来越依赖。 “我这就告诉潘革,把手机里的照片发给他,让他去调查,他阴险不怕,我们俩一起想办法把他整进去,不着急啊。” 贺廉轻声安慰着,这时候别着急,慢慢的思考破绽,准能想出办法来的。 “贺廉。” 周麟低低的笑着,压低声音含着贺廉的名字。 “怎么了亲爱的。” “回家了我给你一个深吻。” “中午我请你吃饭吧,你中午就能兑现。” “好啊。” “你给我一个深吻,我回给你一个舌吻做回礼。宝贝儿,十一点半,宴宾楼不见不散。” “好。有个事儿和你说一下,李坤昨晚打电话举报我和黑社会勾结,会针对我调查这件事。如果找到你了,你知道怎么说吧。” “什么?” 贺廉声音一下子拔高。 “谁要调查你?他们有证据吗?为什么突然调查你?”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怎么会突然出这种事情,贺廉也淡定不了接受不了。 、 “没证据。” “我去夜总会遣散所有涉黑的工作人员,警告他们别说漏了。我这就找我小叔小婶,让他们出面保你,没证据你就矢口否认。你这时候别慌,千万别没了主意。我这就想办法。” 贺廉快速上车,现在开始修补漏纰漏,坚决不让任何部门调查出什么来。 很多官员一旦被调查,很小的问题,就能扯出一长串来。 “他们调查不出什么,夜总会是你的。‘”不行,我还是找小叔小婶说说这件事,万一有什么变化好像对策。““你别急,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 话梅说完,有人敲门,周麟电话没挂断,对着贺廉说句等我下。 “进来。” 小齐脸上有些慌张。 “周副市长,纪监的同志要见你。” 说着话,两个身穿黑西装胸口戴着纪委徽章的人走进来,一脸的微笑,可那笑容很假。 “周副市长,我们是纪监的,有一个涉黑的问题想请您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贺廉听得特别清楚,纪监,全程纪委监察部门,对各部门及其公务员、各部门任命的其他人员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及其领导人员实施检查。严重违纪违法的官员,才会被带走。 这个部门带走周麟,问题似乎比想象的严重多了。 抓紧方向盘,不出声,听这边的动静。 “好,我这就和你们去。” 周麟面不改色,拿着电话对他们晃了晃。 “我和我爱人说一声,不然他会担心。” “不要说透的好。麻烦周副市长快些。” 周麟笑着假装拨号,其实是和贺廉通话中,装作接通了。 “这几天我要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告诉小炎好好看家,老老实实的被见人就咬。小炎刚到家里不熟悉,你把他看好了。” 贺廉听得懂,小炎,是;;鲁炎,告诉鲁炎看好夜总会。 “几天。” 几天?警察要是找涉案人员问询,也就关押二十四小时,没有有利证据就要放人。 周麟呢?他会被带走几天?没有准确日期吗? “事情结束就回来。出差嘛,这次问题不大。很快就能回来,别担心。” 这就是说他归期不定, 贺廉用力的捏着手机,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能乱,不能事出突然关心则乱,这时候要努力的从周麟嘴里得到消息。 “四十八小时你不回来我就找人救你。” 自己的底线也就四十八小时,时间拖得越长,周麟越危险,那就不会简单地涉黑了,会扯出更多的问题来。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这个部门不隶属任何机关,单独独立的。其内部情况一般人很难知道。是否会有刑讯逼供?是否会有疲劳逼供?是否会存在软暴力?谁也不知道,一想周麟在里边受罪。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那比要了命还惨。 超过这个时间,他就找人,托关系找朋友,不管怎么,也要把周麟捞出来。 “不用不用,衣服够穿了。你别担心我了。我没事的。” 周麟一脸温柔的安慰着。小问题,说了小问题,不要急。 贺廉闭了闭眼睛。 “深呼吸,不要摸头摸鼻子乱眨眼睛,控制你的心跳呼吸,眼神平静直视前方,说话条理清晰不要反复强调,不要指手画脚加强效果,晚上睡眠正常,饮食正常。” 贺廉快速的说这,这些都是让说谎者不会被识破的方法,要想把谎话说的真,就要在表情肢体语言上坐到和平时无异。让人觉察不到什么。希望周麟把他的话都记住,不要有什么纰漏。 谎话说得好,测谎仪也检测不到什么、 这是一个考验,必须要撑过去的考验。 “知道啦,别担心了,我知道注意身体的。你也是啊,别让我担心你。” “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好。” “周麟,你答应和我结婚的。你还欠我一个深吻。” “回来给你。” “我爱你。” “听话。”‘ 周麟挂上电话,笑着站起来,整理桌上的文件,把小齐喊进来,签了字的文件交给他,有条不紊的交代好这几天的工作,会议记录都要做好,小齐脸白白的,有些不知所措。 ‘ “我给你找的心理医生今天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再去治疗,别忘了他那边的约。” 小齐听明白了,周副市长是让他去找贺先生。 重重的点头。 “我会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 周麟看着两位同志。 “要戴手铐吗?” 其中一个人笑出来。 “周副市长,我们只是邀请你去,可不是拘押。” “那好,这就走吧。” 把外套穿上,这就跟着这两位同志走出办公室。走廊內围着不少人,神色各不相同,有唏嘘可惜的,有窃窃耳语的,还有幸灾乐祸的,还有着急担心的,周麟对他们笑笑,昂首阔步走过人群。 他没有犯错,他不是被拘押带走,他只是配合调查。? 第二百零五章 我们家是不用你们管 调查清楚了,他会回来,还是负责招商引资的周副市长。 所有看着他幸灾乐祸的,等着,周副市长回来挨个收拾你们! 快出大门口的时候,遇到程华。 程华没有前几天的低迷不振,反倒一脸的春风得意,和周麟走个对面,“哎哟,周副市长这是怎么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许久你就要走吗?” 那嘴脸,那笑容,那拔高的声音,都在说着嘲笑。 “看来程副市长的身体号了,听说你前几天休假因为心脏问题?搭桥了吗?别太激动了,万一崩了,那救不回来了!” “不劳周副市长的担心,我全好了,医生说我身体比以前还要好。还有力气再干个二三十年。” “俗话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二三十年的事儿,还真不好说,这边疏通了。那边也许还会堵上,我有事要忙,您请便!” 程华被噎的瞪眼,愤愤的看着周麟上了车。 “这次让你有去无回。“ 贺廉狠狠锤了一下方向盘,这种完全使不上力气,不知道他怎么帮助的时候,太叫人沮丧。 有双手不知道怎么出拳回击。 有头脑不知道该怎么做把他出来。 满心的着急,也只是着急,一点用没有。 敌人是谁?对手是谁?谁给周麟挖的坑?谁在纪监部门有关系能利用的上?谁能告诉他周麟的情况? 他高考志愿真的不应该读心理学,他应该听了小叔的建议去考军校,军校下连队他就是上尉,这时候怎么也会成为一个上校了,他就有自己的人脉,这时候他就可以找关系去疏通,就算是短时间内不能把周麟捞出来,也能得知周麟在里边的一举一动。 他只是一个心理医生,该死的,他怎么是心理医生? 完全不能帮忙的一个没用的心理医生。 他手里一点人脉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该去找谁,他该怎么做? 至少他是个临床医生的话,军医毕业也会工作在军医院,军医院的都是部队的患者,有受伤的战士,也有来治疗慢性疾病的高级将领,那他也认识几个吧,这时候也能用得上吧。 贺廉大口的抽烟,从来没有过的焦躁。脑子里不断去想着各种关系,去找潘革?小叔?还是去找潘革的爷爷?周麟的父亲? “周老,我是贺廉。“ 这个时候了,周麟的父亲不可能不管吧,他儿子出这么大的事情。 周老似乎愣了一下,慢悠悠的这才开口。 “贺廉啊,我记得你,你有事吗?” 贺廉急得要死,周老反倒这个慢悠悠,贺廉的火腾的一下就升起来了。 “周老,周麟出事了,他刚被纪监部门带走,问题是涉黑,周老人脉很广,您有没有人可以问问具体是怎么情况。周麟会不会受罪,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个问题,我知道。” 周老还是慢条斯理,贺廉听着,控制自己不要直接质问他。不要把以前的种种怨怼想起来,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您知道的话,那您是不是有了什么安排?周麟就能尽快的出来了?” “呵呵,贺廉啊,这是我们周家的事情,你是他朋友,我谢谢你对他的关心,但是其他的你没必要管了,我自有打算。” 还是慢悠悠,还是一句正经的没说出来。 贺廉闭闭眼睛,深呼吸,心里不断的念着,他好似周麟的父亲,自己再怎么也是晚辈,不能指责他,虽然他可恶的叫人牙痒痒,咬着牙没有骂出来。 “周老,周麟生活的不容易,他辛苦支撑到现在,不单单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您。周麟周麒都是您的儿子,周麒在国外,周家唯一的顶梁柱就是周麟,他如果出了是么事情,周家也脱不了关系。” “小伙子,周麟是我儿子我肯定不会害了他,他有时候也需要一些教训才会更成熟。周麟我不会不管,周麒我也要顾及。” “我懂您老的意思,您还是觉得周麟做事太狠,对周麒太绝,把他送到一个条件艰苦的地方,但是,周麒先对不起的周麟,这事儿不能乖周麟,一码归一码,利用这事儿惩罚周麟是不是太严重了?” 周麒的去除,周麟和周麟产生分歧,周老不会在这时候惩罚周麟把。 “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没资格说这些。” “我是他的爱人。” “这个身份一辈子也不会属于你,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我自有打算。” 周老直接挂上电话。 “喂,喂,,,。” 贺廉喊了几声,电话那头传来嗡嗡声,贺廉咬着牙才没有骂出来那句老糊涂虫。 亲情,这就是周麟的亲情。 周麟一直咬着牙撑着一切,苦点累点,怎么心酸,怎么无奈,他都不说。他不会和父亲撒娇,他也不会她哭着抱着父亲的腿索要疼爱,他早早的离家出去住,所以,周老偏心了。 不哭的孩子得不到更多的疼爱。 周麒嘴巴甜会哄他爸,周麒会哭嚎惨叫哀求,周老知道周麒一事无成,但是他对这么一个平庸的但会很贴心的儿子非常心疼,自然就偏心到周麒。 他赞同周麟把周麒送到国外不惹事,但是不赞同周麟把周麒送到条件艰苦的地方。 所以这时候,周老决定袖手旁观吗?他是有多傻,周麟出事了,周家能有好吗?周家会没落,他不懂? 不,周老知道这些,素以他有了打算,肯定还是万全之策,不然不会这么慢悠悠。 也就是说,周老准备利用这个机会橙汁一下周麟,多关周麟几天? 这个是情况不明朗的时候,多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谁知道纪监部门能调查处什么来? “你舍得,我舍不得,你不管我管。” 他不会让周麟在里边受苦,他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周麟今早的救出lai=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亲,不如不要。 贺廉头疼欲裂,气的五内烦躁,又心疼如绞 我的宝贝,不要怕不要灰心,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都让你心灰意冷,有我在,我来疼你,往后你就为你自己而活,我会加倍的,把所有的爱给你。 这时候不是恼火周麟父亲的时候,先理顺一下,涉黑,问题出在夜总会。 肯定会来调查夜总会的,那就好办了。 夜总会的法人是自己,和周麟无关,就算养着打手,鲁炎在,那也是自己雇请的人,周麟不知道这件事。 再怎么问,怎么调查,都和周麟扯不上关系。 贺廉赶紧打给鲁炎。 “告诉所有人,我是夜总会的老板,一直都是,谁要说漏了,直接弄死丢到水库里喂鱼。” “好好,我这就交代下去。” 鲁炎见识过贺廉的凶狠,这绝对不是威胁警告,而是事实,贺先生真会这么做。““有谁找老板通知我,说什么也不知道,等我去了在解决。““是。” 贺廉决定还是去找潘革,问问他纪监委一般怎么调查事情。 刚一发动车子,小齐打来电话。 “贺先生,我预约了您的门诊,这就去您的诊所。” 周麟的秘书,不可能突然说这话,肯定是有事。 “半小时候我会在诊所等你。” 贺廉让两个接待的护士先下班,在诊所等了足有一个小时,小齐才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我怕有人跟踪,多绕了几圈。” “到底怎么回事?这也太突然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小齐灌了一大杯子水,这才有气力说话。? 第二百零六章 找潘革帮忙?? “别说你了,谁都大吃一惊,这事儿就跟平地一声雷一样,突然就炸了。昨天下班之前还好好的,今天一上班,就有人问我周副市长是不是和黑社会有瓜葛。谣言就起来了,还不等平复谣言,上头的文件就下发,查处政府官员涉黑问题,就算是上头怀疑周副市长涉黑,也不可能这么快下达文件,就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周副市长就被推到风口了,还不等周副市长作出澄清,纪监的就去了,这真的太快了,前后一连串反应不足两个小时啊,一波接一波,都不给人喘气的时候。” 谁都是一头雾水,就好像突然被人推到水里,按住了头,一点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他是怎么被带走的?” “就是和他们走了。问询,不是拘押,就是问问情况,但这个部门太吓人了。这个部门和港片里养的廉政公署一样,去廉政公署喝咖啡,就没几个能平安出来的。” 贺廉坐到椅子上,皱着眉头分析,这么说,问题没有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好奇怪,程副市长复职了。明天上任,今天回来看看办公室,正好和周副市长走个对面,一脸的洋洋得意,为什么他出来了,周副市长就被问询,这也太巧了吧。“小齐不知道程华周麟暗地里的波涛汹涌,勾心斗角,只知道不丢盘。 可他这话,给贺廉提醒了。 是啊,为什么周麟进去了,程华就出来? 为什么最近的盗窃事情都指向周麟?为什么怀疑玉石籽料是周麟的?为什么周麟家里被偷指纹被抹掉了? 综合起来,程华绝对背地里干了什么,把周麟送进去的。 程华到底找了谁帮忙复职,他又是用了什么办法把周麟给坑进去的? 程华,打的什么主意? “小齐,这时候了你还帮周麟,说明你还是偏向周麟的,多谢你了,这时候雪里送炭,如果找你问询周麟平时的交友情况,你就照实了说,他没做什么涉黑的事情,不怕被查的。““贺先生,我在周副市长身边工作多年,周副市长一直待我不薄,我知道怎么做的。““谢谢你。” “不用不用,护主不是应该的嘛。我是他秘书,用周副市长的话说,俱荣俱损啊。那个,有什么事儿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我也不能多留了,先走了啊。” 这些事情突发,给人措手不及,仔细一想,真的是环环相扣的。 程华为什么针对周麟?他利用了什么把周麟坑进去的?李坤打电话举报周麟涉黑,程华从哪得到的信息,利用这个借口把周麟推到风口浪尖?他又买通了上头的谁这么快的报复到纪监部门? 现在,最好的办法,扳倒程华,程华是幕后黑手,只有除掉他,周麟就彻底安全了。 为什么偷周麟?不仅翻了周麟的家,还把他们俩的住处给翻了?玉石籽料只不过是一个顺手牵羊不是重点,那么,程华指使小偷从周麟这里偷走什么? 程华不会透漏他想得到什么,谁能说呢? 就是那个小偷。 贺廉猛地睁开眼睛。 “潘革,帮个忙。” “咱们哥们不说帮,你说吧,有什么事。” “这几天发生太多事情。我家和周麟那里都被偷了,找不到小偷,唯一一个指纹线索还被警局抹掉了。” “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抹掉偷了副市长家里的线索?这事儿不太简单啊。京城的警局不能相信了。你让我查小偷吗?” “我有备无患的拍下了这枚指纹,你帮我查查这指纹是谁的,尽快把这小偷抓到,只要抓到他,我就能问出他和程华有什么协议,程华想从周麟这里得到什么。我就能把周麟从纪检部门弄出来。” “周麟被谁带走了?” “纪监。” “他干了什么被这部门带走?这是所有官员的生死关!周麟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啊。” 潘革都感觉头疼了,周麟啊,你到底干了什么啊。还能出来吗? “他什么都没做,就是他踢走了李坤,李坤举报他涉黑,两个小时内,谣言起红头文件下达他被带走。” “这动作,都这么有效率咱们国家没有贪污受贿的。一个个的都被枪决了。” 潘革点上一根烟。他当官多年,熟悉这里边的猫腻,纪监那里要调查某个官员,在接到有证据的举报之后立案,调查走访,在询问当事人,怎么都要一个多月,周麟这里俩小时搞定?开玩笑啊,随便一个举报电话纪监都这么重视,那真的没有贪官污吏了。 “这事儿不简单,周麟这是让人给坑了。” 这事儿一听这里边就有猫腻。 “程华的亲戚在警局,他出的警,他管的周麟家里被偷的安案子,就这么没了指纹这条线索。” “明摆着欺负人,警局又不是他们家开的,他想隐藏罪行吗?欺负周麟在警局没人?指纹给我,我给查。” “我这就发给你。” 贺廉赶紧把手机里的照片发给潘革,潘革打印出来,叫人拿给刑侦部门。 “我焦头烂额,完全不知道怎么帮他,涉黑问题好解决。法人变成我了。但是李坤这人一定要找到,他给周麟弄出一个大麻烦,他这些年和周麟干。有些事情他知道,不能让他到处乱说,找到他控制起来,等周麟出来之后,搜索证据把李坤判了才高枕无忧。” “夜总会变成你的了?周麟把夜总会的法人从李坤变成你?” 潘革眉头皱的紧紧地,越想这事儿越不简单。 “对。不管谁来查,夜总会和黑社会没关系。” “这也是个办法。” “你快点把指纹对比出来,然后帮我抓到他。” “知道了。不要我的地方你就直接说。” “纪监他们一般怎么问询?会不会刑讯逼供?” “不会,周麟目前只是被带去调查,他没有撤职,还是副市长,谁对副市长下毒手?又不是不想活了。” 贺廉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一点来。 “我去夜总会盯着,最近这几天不太平。我总怕出事。” “你小心点。” “快点找出小偷是谁,你一定要帮我抓到。” 贺廉又强调一次。 “知道了!” 潘革放下电话,敲着桌子,真是祸从天降,周麟这个无妄之灾来得太快了。 怎么总感觉不太好呢,周麟进去了,夜总会法人是贺廉,纪监部门调查不出什么涉黑,但是这也把贺廉推出去当盾牌。李坤可是个地地道道的黑社会,他要是趁乱做些什么,贺廉就危险了。 周麟被纪监带走,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上京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他们是朋友,贺廉的爱人,潘革打电话给刑侦。 “什么时候出结果?” “潘局,这都下午了,我们手边还有几个案子的结果等着出,晚上给你结果行吗?” 潘革知道刑侦工作量极大,叹气,也只好如此了。 “尽快。” 黄凯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砰的一下撞开门,手里一支红玫瑰。 “夫人,我接你下班回老家!“ “回爹妈那?今天你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我小姑子来啦,小姑子说咱们回家和她打麻将,走走,被耽误时间了。““哎哟,这疯丫头回来了。怀孕还到处折腾。“潘越怀孕没有安稳的时候,东跑西颠,本来就不是安稳的性子,让她安安静静的做专职孕妇不可能。在家烦透了老家说的胎教,跑到这边来了,看看弟妹,见见二嫂,搂搂林小木,和夏小季一起吃多多的美食,然后搓麻将耍赖皮不掏钱。? 第二百零七章 一起上京 党红阿姨带着潘越做了产检,证明肚子里的小子和他妈一样皮实。就是一些脐带绕颈,才六个月,这个问题不大,绕着绕着孩子就能绕开。 林木田远夏季都不是妇产科大夫,也被潘越喊来看她的产检书,她儿子有没有危险。 赶巧了也都在家,潘越来了那就都回大院聚聚吧。 那几个没心没肺的在一块小脑,潘越抓着林木田远用力地看,我儿子要有林木的桃花眼,我儿子要有田远的好性子,坚决不看黄凯,怕儿子遗传了黄凯的二。 潘革坐在沙发上面沉似水。心事重重的。 “你怎么了?” 陈泽看出潘革的不对劲,靠过来问。 “进了纪监能平安无事出来的官员没几个吧。““除非是真金不怕火炼。“ 张辉递给他们一人一杯茶。 “但是目前来看,真金有吗?“ 潘革长叹一声,说实在的,这次周麟凶多吉少。 纪监,就是审判官员的,所有贪官污吏都经由这个部门审查,然后递交法院该怎么怎么。 铁面无私,纪律分明,不隶属任何一个机关,直接归最核心管。 除非真的是一点违纪没有的官员才能出来。但是,说实在的,有这样的人吗? 贪污这一块,贪污一千万,贪污一个亿,都是贪污。 睡一个,睡十个,睡了一机关,也都是不正当关系。 事无大小,违纪了就要被审查。 “谁进去了?” “周麟,周麟被人坑了,今天上午被带走。” “什么?我嫂子!” 潘越尖叫一声就扑过来。 “我哥怎么办?前几天他们才回家见了我大爷大妈啊,我嫂子要是出点事儿我大哥还不寻死觅活的啊,书生心眼小啊。” 这事儿太突然了,潘越一下就想到贺廉,她哥那个死心眼,一条道跑到黑,认死理。三年的一次多看一眼就爱到现在,在最情浓的时候出事,她哥保不齐真会自杀。 这下所有人都注意到这边,周麟被带走了?太突然了,一点征兆没有,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直接来这么个晴天霹雳。 那边也不闹了,都围过来,合练的额爱人,他们和周麟关系也都不错。心都被提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周麟怎么被坑了?” “贺廉呢,贺廉现在是不是急死了?“ “二哥,到底咋回事啊,你没听到什么风声吗?““问题严重吗?“ “很明显周麟是被人坑了,提前设好的局。前天晚上接到的举报电话,第二天就被带走,这速度快得太诡异,关键是这个举报电话根本没有证据。“陈泽潘雷他们都皱着眉头,张辉叹气。 “政治内斗。小规模的内斗。“ “周麟近两年风头十足,成为靶子了。枪打出头鸟。” “这么看着他被人坑了?这不太欺负人了嘛?贺廉啥样了。” “急疯了,周麟让他等,周麟说小问题好解决,我总感觉这是周麟安慰贺廉的话,能好解决吗?周麟涉黑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能随便掩盖吗?纪监的不是啥子。” 周麟手底下养着打手,官场子的都是黑社会,不涉黑?糊弄谁啊。 “急死我了,我哥就是个书呆子,他报喜不报忧,有事儿了总是不告诉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儿他怎么不和我爸说?” 潘越着急拨打电话。 “他不告诉我大爷大妈我理解,我爸他要说呀,都见过家长了。” 电话打不通,潘越更着急了。 “我哥一个死读书的,他急死也没办法,不行,我要去看看。” 潘越说这就去拿着钥匙,风风火火的要去,党红拦着她。 “你怀孕呢,这大晚上的开车不怕出危险?明天再去啊。” “三婶,我坐不住啊,我哥我嫂关系好的很,见家长的时候我大爷大妈都挺高兴。一开始我也觉得周麟不咋地。但是见面了他不断的和我收你是孕妇要好好保护你,腼腆害羞的。我哥爱我嫂眼神里都能出水了,出了这么大事儿我能坐着不管吗?一家人,他是我嫂啊。“潘越急的跺脚,非要去。她挺喜欢周麟的,完全不是外头谣传的那么心狠手辣的人,见面的时候有说有笑的,挤兑他他也不发火,还容易脸红。 “我也去。“ 潘革接过车钥匙。 “周麟出事我也挺担心的,贺廉他不是这个圈子的人,着急也不知道从哪想办法,我去一次详细了解情况,和贺廉一块想想办法。““果子匣子不是白吃的,哥们出事儿了,都去看看吧。’ 潘雷还是偏向贺廉,周麟出事,贺廉心急如焚,要想贺廉好好地,周麟就要好好的。 “周麟帮我联系和国际酒店合作的事情,做人不能过河拆桥。” 张辉也站起来。 “一起行动,缺了哪个好像不合群一样,都去!” 林木把车钥匙丢给陈泽,来吧,既然要去,别迟疑了。 党红拉着潘革到一边。 “一定要冷静点,不要意气用事,看清楚事态,摸清谁对周麟下手之后。再做决定。潘革,这次暗地里帮帮贺廉,先不要记急着表明身份,有些事情暗地里来不牵扯到谁。 潘雷无心从政就像当兵。潘家就你一个人从政,虽然你没有往上走的心,可你代表的是潘家,一发动全身。如果你介入,那就代表着潘家介入。” “三婶,我明白。咱们家一直保持中立,不会偏向谁也不会站错队。如果是周家和某一家族的博弈。我只会暗地里帮助贺廉,如果是有人而已欺负贺廉周麟,我不用动家里靠我们几个就能解决。“党红满意的点点头,政治内斗,站错队了,那就是快速的衰败,被摧毁。内斗就是一个雪球越滚越大,潘家三代了,不能卷进任何一种内斗当中去。 古往今来,改朝换代的时候都是血雨腥风。朱允称帝,朱棣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谋权篡位,朱允死后,就连朱允的老师都被杀了,武则天称帝,诛杀多少李姓王朝的人?就连当时文人墨客支持李姓王朝不都被贬? 但是,朋友有事,该帮的忙也要帮,做人不能太冷血无情。 怎么帮?暗地里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些年了,潘革他们这一辈子人不需要依靠家里的势力都闯出一片天。相信依靠他们的能力也能帮得上贺廉。 “贺廉是你姑父的侄子,也是咱们家的人,欺负他肯定不行。周麟和咱们家关系还算不错,但是周麟的父亲有些急功近利一直有野心,帮贺廉咱们必须的,周麟父亲要是强烈要求潘家出面,还是谨慎些,你帮贺廉出出主意,商量着办,官场的事儿他不懂。可使,贺廉有时候行事比你出面方便。他的身份不会引起多大的风波。“潘革点头,他理解三婶的话了,他了解情况之后出主意,一起商量好对策,贺廉去执行。 “快去吧,劝劝贺廉别太着急了?” 事不宜迟,赶紧去。 贺廉在夜总会的办公室接到了纪监人员。 这调查到他头上了,贺廉反倒长出一口气。幸好调查到他这。 “周麟吗?我们是朋友。前几天我获奖了,他帮我喝酒庆祝。” 贺廉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抽屉里的所有荣誉证书。 “我获得了优秀老师的称号,他说这事好事,帮我庆祝一下,谁知道发生口角,我去劝架反倒被人推到一边,他看不过去才吼了几句。” “贺先生是老师啊。老师怎么还开夜总会?”? 第二百零八章 夜总会应对纪监 纪监的通知一直保持笑容,态度温和,就像朋友聊天,可是眼神犀利的一只盯着贺廉。把贺廉所有获得荣誉证书都翻看一遍,不是地摊上的假的,是盖着学校印章,某权威机构发的证书。 “这要说起来还是我在国外的时候,我一直没有理财的观念,在国外我给一位精算师治疗强迫症,他总感觉钱太脏了,都是细菌,不断吸地洗手,就找上了我。我们闲聊的时候接到催要我房租的电话,我就很着急的看钱包,我把钱都买书了没钱交房租,精算师说帮我理财投资,股票啊期货啊钱赚了不少,他说股市有风险不如开一个利益空间很大的实体店,餐饮娱乐业都是首选,我就把钱投资在这里了,雇请团队经营管理,管理的还不错,有了现在的规模。周麟我们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在国外见面很少,今年回国任教,他对我很照顾。” “周副市长会经常来这里消费吗?” “不会。他工作特别忙。平时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没有。” “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隐性服务啊。” “有过,我在国外的时候对这里没多少管理的想法,以前雇请的管理人心思歪了,招来一批那种人,我一气之下和他解除了雇请关系,重新聘请的人,那些人都消失了。” “你这法人过户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以前法人是谁?” “李坤。一开始不不在国内,有什么事情找法人我能每次都回国。就干脆让法人是李坤,可他今年心思歪了,我就把他辞退了,既然他辞退了,我也回国了,就把法人改成我。我回国也没几个月,要开心理诊所,还上课,还接待患者,夜总会的事情我都没上心,所以一直拖到前几天才把这事儿给办了。” “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夜总会很多服务人员都坐过牢。这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个啊,我接触过一个换着,他就是刑满释放人员,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我恨奇怪,在监狱里他都没有患上抑郁症,为什么出狱之后三个月抑郁症那么严重。他说他收到很严重的鄙视,找工作都嫌弃他,每个礼拜都去派出所报到,接受再教育。邻居们也都会躲得他很远,别说没有女朋友了,就连小狗都绕着他走。又一次他们哪一个小区丢了东西所有人都骂他,说他坐过牢害过人肯定会偷东西。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太冷漠,人心太可怕。所以我就觉得刑满释放的人员也需要一个吃饭的工作。需要一个新的开始,所以我有个规定,招收员工,刑满释放的人优先。 “贺先生这不愧是高级知识分子,觉悟真高。““周麟也很赞同我这个做法。他说我这个做法减少二次犯罪。” 纪监的同志不断的点头。 “周副市长的观念很正确。” “所以啊,他这人真不是作奸犯科无恶不作的。我站在任性,他是站在法律的角度。” “介不介意我们到处走走。” 纪监的同志对外指了指。 “你们随意。” 贺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纪监的人出去了,贺廉打了内线,响了一声就挂断了。 鲁炎就从楼下往上走,和纪监的通知走个碰头。 傻乎乎的一笑。纪监的同志拦住他。 “你认识周麟周副市长吗?” “认识啊。” 纪监的通知明显很有兴趣。 “他常来吗?一般喜欢什么消费?” “一个月来那么三两次吧,他喜欢趴在三楼往下看一楼二楼小五的,他说热闹。” “那他会搂着别人跳舞吗?” “他跳舞就像鸭子走路,特难看,。怎么也是个副市长,他说丢不起那人。不跳。搂着谁跳舞?就有一次喝多了,和贺先生跳过一次,差点笑翻了所有人。” “喝多了?经常喝多了留宿在这?” “不啊,他从不留宿在这。这是贺先生回国管理夜总会了,周副市长才过来喝酒,唯一一次喝多了好像是和贺先生玩什么猜谜游戏输了,贺先生罚他跳舞,他才拉着贺先生跳了一圈,还是贺先生把他送回去的。” “贺先生这个人怎么样?” “老好人一个,夜总会总有喝多的人,喝多的客人骂人他都不会生气的,前段时间,就那个李坤,贪污了贺先生两百多万,贺先生气得火冒三丈也只是辞退了他,换我早报警了。” “你们知道贺先生的交友情况吗?” “有一个解剖老教授关系不错。我们都不敢和教授在一起,那老头变着花样讲鬼故事。就贺先生每次都笑的前仰后合的。” 纪监的通知都听笑了,打量了一下鲁炎。 “你,你也坐过牢?” “恩,我是周副市长介绍来工作的。我出狱之后,爹妈病了,一间小平房,我没钱给他们治病,说句不好的话,我都想抢劫了,总不能让爹妈出事儿吧。我咋觉得我特憋屈,大老爷们一身力气就是赚不到钱,买了一瓶二锅头准备喝大了就去抢劫,遇到周副市长去超市买东西,周副市长一打听就把我带过来介绍给贺先生了。我就留在这工作。” 鲁炎叹口气。 “我感谢周副市长,我也感谢贺先生。” 纪监的同志笑笑。 “你忙,我们再转转。” 鲁炎答应一声,上楼了。 纪监通知继续往楼下走,看见一个女服务员。 “你认识周麟周副市长吗?” “认识啊,电视里看见过好几次。” “来过这里吗?” “来过吗?蛮帅的,来过我肯定要签名。” 纪监同志瑶瑶头,又碰到其他人都会问一句,认识周麟周副市长吗?他经常来这里消费吗? 电视里看过。 一两次吧。不熟。 每次就要一杯红酒,喝完就走。 所有服务生都这么说。 又问了几个客人,客人更是摇头,我们不关心政治,谁爱当官谁当官,还不都那样?没有一个让房价便宜到我们都买得起的,没有一个能让地铁一号线不堵成人海的,没有一个让我们涨工资的。 “贺先生,那俩人走了,我盯着他们离开的。” 鲁炎敲门进办公室。 贺廉长出一口气,好在他提前做了工作,蒙混过去。 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摞信封。把其中最后的一个递给鲁炎。 “谢谢你的配合。” “贺先生你太客气了,夜总会保得住,那就是保住我们的饭碗。” “拿着吧,这是奖励你的。这些也都给服务生们发下去,谢谢他们今晚的表现。” “成,我代替所有人谢谢贺先生。” “告诉他们,如果有谁在问,还这么说。这个月的奖金翻倍。” “我懂。” 办公室安静了,贺廉摘下眼镜揉揉眉心。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纪监的肯定查到他的头上来,询问他关于周麟的事情,也会调查自己的交友状况。如果自己认识一个黑社会的,拿自己就和黑社会挂钩了,周麟也涉黑了。 他真不怕调查,调查去吧。除了换着就是大学老师,要说真有朋友涉黑,估计也就是黄凯了,黄凯这些年也不混黑道,被潘革管得严,纪监的也不会怀疑到这。 他清清白白的,和黑社会无关。周麟涉黑的罪名就做不实。 他熟悉犯罪心理学,知道在审讯犯人的时候,会问什么问题,把每一个问题想好,怎么回答最有利,拿出那么多的荣誉证书就是证明他就是一个读书人,每一个环节都思虑周全,一家之词不可信,那么全部的人都这么说,就非常可信了。 鲁炎那些话都是自己教的,包括安排了几个服务生,怎么回答问话。 第二百零九章 要破戒了 他在外给周麟创造有利的条件,周麟就能早点出来。 一个没证据的举报电话,给纪监有力的证据周麟和黑道无关,周麟就能平安无事。 还能为周麟做点什么吗?想想什么办法,再做点什么让他快点出来。 “贺先生,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吗?” 鲁炎询问贺廉。 贺廉睁开眼睛,看看时间,都快凌晨了。 如果周麟在家,他们早脱了歇着了。 他回去?回去也不能休息,心里怎么都放不下。 “红包都发下去了?” “恩。现在不少客人都走了。咱们夜总会这段时间结束不少生意,熬通宵的太少,楼上包厢的客人也很少。我问问要不要提前打烊?” “两点关门。” “好。那我下去通知客人。” 回家了也是空空荡荡,他担心周麟现在休息没有?他能睡着吗?他会不会做噩梦?或者他这时候是不是被连夜审讯?心里都翻腾了,各种想法念头,烧的他坐立难安。 干脆在夜总会呆到打烊再走吧。 官场太乱了,他真希望周麟不做官。这次能否平安度过? “周麟,我想你了。” 贺廉喃喃低语,真的想,特别特别的想,抓心挠肝的想,和怒的他马上出现,恨不得时间倒退。他依旧安睡在自己的怀里,因为自己起身他会迷迷糊糊的抱着自己的胳膊。 怎么就平白多了这么个无妄之灾。 李坤啊李坤,抓到你,放干净你身上所有的血。 如果周麟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就切断你所有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贺廉整理衣服,他去包厢走走,劝劝一些客人还是先离开吧,等恢复正常营业了打八折优惠。 刚走出去就看见一个报表匆忙地跑过来,一脸的着急。 “贺先生,你快去一楼看看吧,有人砸场子!” 贺廉脸色一变,周麟刚进去,夜总会庇护不到了,牛鬼蛇神这就往上冲? “咱们夜总会开了好些年了,就没发生过这种事儿,谁敢来咱们这砸场子啊,就刚才来了一群,足有二三十个,手里都拿着家伙,鲁哥已经和他们对峙上了,没出手呢,但是客人都吓跑了!” “鲁哥问,要不要报警?” 贺廉匆匆忙忙的往楼下走。 “不报警,这事报警咱们做的事情都前功尽弃了。” 说了不涉黑,还打群架,这就是涉黑,一旦警察局那边有了案底,周麟更洗脱不了嫌疑。 必须关起来来内部解决。 出现在大厅,一二楼的客人都跑了,一直热闹非凡的夜总会变得安静。大厅内,两拨人对峙壁垒分明,剑拔弩张,紧张气氛一触即发。 女服务员都被鲁炎赶去楼上,这场面女人不合适出现。 保镖们都站在鲁炎背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棍子,虎视眈眈的看着前头。 路演已经脱了外套,一条黑色西裤,光着膀子,身上都是纹身,张牙舞爪的一条黑龙在胸口,手里拎着一根钢管,瞪着眼。 对方足有三十多个人,他们手拎拎着的可不是棍子,而是砍山刀,链子锁上还带着刀。 凶神恶煞的站在那,死死地盯着鲁炎。 “推出去!我这杀人不眨眼,不怕死的就来试试,老子一棍子一个打的他脑浆子蹦出来!” “你他妈算老几,老子在这条道上混的时候,你他妈还在局子里蹲着!这是我们地盘,你们给老子滚蛋!” 贺廉走过来,皱着眉头一看,李坤以前提拔的保安队长王二刀子,被周麟开除了,今天怎么又来了。 “你们地盘?谁说的。” 贺廉站在鲁炎面前,淡淡一笑。 “坤哥带着我们打下的江山,这夜总会本来就是我们的。周少卸磨杀驴一个个提走我们,我不服,今天就讨个说法,好说好讲夜总会归我,我饶你一命,不然,贺先生,明天的今天可就是你的周年!” “这么说,是李坤让你们来讨要夜总会的?他在哪。你让他来喝我说,你还不够资格和我谈条件。” “少磨磨唧唧的,贺先生,我们都是粗人,不想打你一个读书的,好像我们多欺负人一样。你乖乖听话,把夜总会的所有手续交出来,你还是你的大学老师。” “我要不给呢,我的财产凭什么给你?” “放屁,什么你的财产,这是坤哥的地盘,坤哥的场子,你要不给我弄死你!” 王二刀子大吼着,挥舞了手里的砍山刀。 “不信你就试试看,杀你和玩儿一样!少他妈不识好歹,赶紧的!” “操你妈,我看你敢动贺先生一根手指头!” 鲁炎钢管一指王二刀子。 “王二刀子,你他妈敢上前一步,老子不怕杀人!” 贺廉点了点太阳穴。一点没有被对方凶神恶煞的样子镇住。无视他们手里的砍山刀冒着寒光。 “这么说,你是知道李坤在哪了,就算是一时间抓不到李坤,你也是李坤的爪牙,目前看来李坤对你还是委以重任,抓到你要挟李坤,他不出现剁了你的手,李坤应该会出现的,他就算不出现,逼问你也能找到李坤的下落。” 贺廉扭头对鲁炎笑了笑。 “抓到王二刀子,我有用。” 回头看着王二刀子背后的人,脸色一沉。 “其他的抓到挨个往死里打!” “是!” 鲁炎带头大吼,是,肯定完成任务。 “就凭你?哼!” 王二刀子嗤之以鼻,就凭他?开玩笑啊。 贺廉还是浅笑着,点点头。 “对,就凭我。” “干掉贺廉!夜总会是我们的!” 王二刀子暴喝一声挥舞着砍山刀就冲上来,随着贺廉懒腰砍背就是一下,砍山刀刀口锋利,王二刀子力气还是很大,这么一下被砍上,能从锁骨直接砍刀斜对面的第三根肋骨。 鲁炎大骂,操你妈的,挥着钢管顶上取,把贺廉护在背后,刀口和钢管激烈碰撞,发出火花。 抽刀,撤步,王二刀子又一下砍下来,鲁炎大吼着,杀呀,冲上去,一下挡住,随后一脚踹在王二刀子的胸口,王二刀子后退几步,挥刀就砍。 钢管和刀子不断地发出火花。 其他人也没闲着,蜂拥往上一冲,朝着贺廉就挥起了刀,夜总会的保镖怒吼冲上去把这些人拦住,也终会大厅内打成一片。 棍棒飞舞,刀锋起伏,人影翻滚在一起,惨叫,怒吼,咒骂,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地板上谁的鲜血?刀子抬起来带出一串血珠,棍子敲下去一声惨叫。 有个人凑过来拉着贺廉的要跑,贺先生就是一个读书人,这打打杀杀的场面肯定吓坏了吧。怎么还不跑啊,他都是靶子了。 这么多人的目标就是贺先生,周少进去了,贺先生在死了的话,这夜总会就真的成了李坤的,那冲上来的人,那些挥舞的砍山刀,可对准的都是贺先生! “贺先生你快躲躲!” “没事。” 大厅里的杀伐打斗贺廉面色不改,看都没看一眼,只是脱掉外套丢到一边去,解开袖口挽起袖子,接过这个人手里的一根一米长的钢管。 在手里掂了掂。深呼吸一口气。 “今天要破戒了。” “贺先生小心!” 一声惊呼,贺廉抬头一看,一个人跳起来举着砍山刀直接砍向他的头。 “剁了你!”? 第二百一十章 兄弟们一起上 贺廉头一偏身体一歪,这一刀擦着他的鼻尖劈空,贺廉手一翻,没看清他的动作人已经闪到安全范围,手里的钢管重重砸在这个人的肩膀,卡拉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随后一脚踹出去,这人风筝一样被踹到大理石的墙壁上,飞出去有三米多。砰地一声摔到地上,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倒地不起。 刚才想拉着贺廉到一边躲躲的人,都傻了。 所有人的印象中,贺先生斯斯文文的,笑盈盈的,说话慢条斯理,戴着眼镜,他就没有大声说过话,也从没有骂过脏话,一看这就是一个读书人。 可谁能想到,他完全的武术架势。 怎么看,有些太极痕迹,还有少林棍法? 那种斯文退去,他就是战神。 不笑的贺廉脸部线条显的很硬,眼镜片被灯光一闪都是杀气,一直拿着钢笔的手这次抄起钢管也毫不违和,近身逼近,一弯腰,手里的钢管打在攻击他的人的膝盖上,打的那人身体一矮跪下去,随后下一棍子朝着脑袋横扫过去,最后还是没有对准太阳穴,手一沉钢管下压,扫到胳膊上,把人打飞出去。 抓到王二刀子,逼问李坤的下落,抓到李坤,一切都真想大白了。 贺廉的目标只有王二刀子,杀出一条血路也要抓过去抓到他。 敲开拦路的两个人,对着王二刀子走过去。 有人打翻了夜总会的保镖,看见贺廉从身边走过,抡起砍山刀朝着贺廉的后背就劈下来! 距离太近,贺廉听到耳后生风,后撤一步扭腰准备回击。一个椅子旋转着就砸过来,啪的一下砸到举刀要砍他的那人头上。 “敢打我哥!老娘宰了你们!” 一声女人的怒吼,贺廉扭头看去,潘越挺着个肚子炸起浑身的毛! 现场顿了一秒,王二刀子一看,看的,一个穿着粉红色孕妇裙的孕妇,这场合,孕妇往上冲不是伸着脖子等着砍吗? 黑社会能怕孕妇? 听着这一嗓子,这绝对是贺廉的妹妹,周麟进去了,贺廉死了,夜总会就是他们的,现在有些棘手就是保镖太多,贺廉还有些功夫在身,一时间难以拿下,如果抓到这个傻了吧唧的孕妇,威胁贺廉,一举双得。 至于孕妇身边那几个男人,哼,不用在意,一锅给烩了,让他们有来无回。 谁让他们和贺廉认识,还闯到战团来。 “兄弟们,抓到那孕妇!我要贺廉跪着求我!上!” 王二刀子这话一说,潘革眉毛立起来了,潘越这一胎可是潘家所有人都万分期待的,敢对妹子下手? “草,打我大舅子还他妈要抓我小姑子?胆大包天了!” 黄凯一脚踹翻一个,抡过砍山刀,横在胸前。 潘雷把田远推到身后去,张辉也让夏季和田远一起。 王二刀子的人大吼着挥着刀子就攻击上来,潘越大骂一句我操你们一群的妈!抢过黄凯手里的砍山刀,抡着就杀过来,左劈右砍,那样子就和切西瓜差不多,一路冲。 潘雷潘革一左一右护住潘越,所有冲过来的人连两米都进身不到,潘革好多年没打过架了,可多年习武一点也没荒废,一个侧踢踹飞一个,潘雷一拳下去绝对把鼻子打歪了。 潘越那也不是吃素的,别看怀孕了,儿子和他妈一样皮实强悍,关键时候绝对不捣乱,抬腿横踹,抡刀就砍,身穿一身粉色孕妇裙愣是杀出一条血路,直接冲到贺廉身边。 陈泽殿后,林木张辉黄凯护住中间的田远夏季,跟着前头的潘革潘雷,张辉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丢给陈泽,在潘雷打倒的人身上再补一棍子,黄凯大马金刀那架势就像是砍日本鬼子,操你妈,让你打我小姑子,让你打我大舅子,砍死你们一群的,林木一刀一个,闪身一晃,手里的手术带就刺出去,就扎在最疼还伤害最小的部位,陈泽就打人腿,骨头断裂的声音咔咔的传来。 田远夏季面不改色,跟着队伍一直往前走,只要小心别被蹦出来的血溅到就行。 就二十米的大厅,一路上有一二十个拦路的,直接从门口杀到到贺廉身边,倒了一片,哀嚎声响遍大厅,两分钟没到,他们已经到了贺廉面前。 贺廉一看他们来了,收势站好,悬着的那颗心也放下来。 潘越一抹脸上飞溅到的鲜血,抡着砍山刀站到贺廉的面前。 “谁敢再来,老娘剁了他!” 潘雷潘革站到贺廉身边,所有兄弟都站到贺廉身边,就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墙,谁也攻不进去。 保镖们都愣住了,他们血战了十分钟了,不分伯仲,双方都有负伤的,鲁炎和王二刀子还在苦战,就这么一会,这些人杀进来了,王二刀子那边的人倒地不起的占去了四分之三,能站着的也就剩下四五个。 看出来这些人没有马力全开,如果让他们豁出去了打,再来三十个也不是对手。 他们还不是都拎着家伙打架,为首那俩可是赤手空拳和砍山刀对决,就连孕妇都彪悍到不行,这什么来路,这几个人的战斗力是他们集合起来也打不过的。 开玩笑,一群军人打不过这群混混?说出去都丢人了“受伤没?” 潘革问着,扫视在场残余的几个人。 “没有。” 潘越呲着牙瞪着眼。双手握刀,谁来砍死谁,贺廉接过潘越手里的刀,拍了拍潘越。 “交给我。” “你想跟什么都行,今天哥几个给你助阵。” 黄凯把潘越拉倒背后去,对贺廉说这。= “我看谁敢再嚣张,不服的出来,老子一对一剁了他。” 王二刀子吞了吞口水,他压根没想到会用这么惨败的方式结束,一群人,对付不了一个死读书的,千算万算没算到贺廉会功夫,这还不算,更没想过一个孕妇今个男的会这快速的解决战斗。等回过神来,他身边就剩几个脸色刷白的收下了,哆嗦着不知道怎么做。 此地不宜久留,一看事情不好,赶紧跑。 “关门!” 贺廉一吼,随后门口的保镖刷的一下锁上的大门,王二刀子冲到门口又被截住退路。 挥刀就砍,想砍走门口的保镖, ‘ 保镖被他这顿猛砍吓得倒退几步,潘雷身形一动,准备冲过去结果了他,还不等潘雷迈出一步,贺廉已经快速赶过去,抡起手里的砍山刀扛住王二刀子的一记下劈,抽身弯腰,横扫千军,刀锋横扫王二刀子的小腹,刀尖扫过去,王二刀子从左边肋骨到右边肋骨横贯整个身体就是一道血浆,王二刀子低头一看衣服破了肚子上多了一道横贯的伤口,鲜血随后喷出来。 贺廉随后一脚就踹翻在地,一脚踩住王二刀子的胸口,砍山刀尖朝下,对着他的眼睛就刺过去。 “啊!” 王二刀子惨叫,就在刀尖逼近瞳仁的一瞬间,赶紧闭眼。 贺廉咬牙,刀尖停住,没有直接戳瞎他的眼,在他的脑袋上来个对穿。 深呼吸,浑身的暴戾之气消散。 “捆上。” 鲁炎往上一冲,把王二刀子捆得结结实实,所有和王二刀子来的人都被捆上了。 贺廉丢开手里的砍山刀,转头看向潘革他们哥几个的时候,笑了。 还是温文儒雅的贺先生,仿佛刚才的那个手持砍山刀给人豁开肚子差点肠子都流出来的不是他。 “你们怎么来了。” “不放心,都过来看看,幸好我们来了,不然你还不出事儿啊。” 潘革真的觉得他们来得太对了,如果不来贺廉今天真的太危险了,周麟进去了,都把贺廉当成随便欺负的书呆子?要杀要剐特容易吗?? 第二百一十一章 他不管我们管 潘越冲上去,掀起裙角,对着王二刀子一阵猛踹。 “让你打我哥,让你打我哥,他老实就随便欺负他?当老娘死的啊,踹死你,踹死你!“鲁炎这些保镖看着贺廉,贺先生老实?他这样的人是老实人嘛? 贺廉赶紧扶住她的腰。 “好了妹子,咱不和他生气了。“ 挺着个肚子谁敢让她有什么大动作啊,赶紧拉着。 “鲁炎,把他们捆好了丢到地下室,看住了别让他们跑了,让人打扫大厅,回复原样,不要影响明天的生意。破了砸坏的集体换新,鲜血擦干,还有,告诉所有人,刚才的事情谁要说出去我饶不了他。” “我们上楼,去办公室。” 楼下的服务员忙碌起来不管了,带着他们上楼,进了办公室。 “我们去了你家,敲门没人开,打电话也没人接,就直接找到这边了。刚到门口,就听见保镖喊打起来了,我们就跟着冲进来。” 潘革解释着,他们车开得很快,直接到了医学院的公寓楼,没找到人又折返到这边。‘】“大半夜的把你们都折腾起来了。” 贺廉给他们倒茶拿水果。 “别这么见外,出事了谁都要坐不住,你没事吧。” 潘雷看见贺廉脸色难看,担心的问着。 贺廉苦笑一下。 “能好吗?他在里边什么情况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别太担心,虽然那部门的人我也没接触过,但是周麟目前来看是没问题的。他还是周副市长,一般的审讯手段不会给他用上。” “一般时候会关多久?” 潘革顿了顿脸上有些难色。 “涉黑问题没有准确证据的话,牵扯不出其他问题的话,很快。但是调查取证也需要时间。三两天,一个星期,不一定。” 贺廉抽了一大口烟。 “周麟心里有事就会吃得很少,他很敏感,有一点的影响,他的睡眠就不好,我怕他吃不好睡不下,一个礼拜?他人还不垮了?” “哥,我嫂不会有事的。” 潘越看着贺廉这样,有些手足无措,她没看见过贺廉这么急躁的样子。 “就是,周麟不会有事的,那小子贼精贼精的,能祸害他的没几个,贺廉,我弟妹过几天就出来,你被着急啊。“黄凯也安慰着,贺廉对他笑笑。 “乖,带着田远夏季去那边晚会。这里楼层高,可以看见夜景。“潘革推着黄凯,别凑热闹了,一边玩去。 要不是事出紧急,楼下的场子被砸了,他们没心思出去玩,不然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夜游京城狂欢到天亮啊。 他们商量正经事也不懂,黄凯他们干脆跑到窗户边看着京城的夜景。 “他是被人给坑了,我肯定想办法给他弄出来。” “我来也是想和你了解一下情况,咱们一块想想办法,周麟的父亲什么态度?““按兵不动。“ 潘革挑了挑眉,周麟的父亲激进派,一门心思发扬光大周家,这时候竟然没动静? “他父亲是什么意思?知道周麟不会有事吗?所以没管?等几天周麟就能出来?” “我打电话了,周老说他自有打算让我别管,到现在他都没动静,他等得起我等不起,多一天我都心惊肉跳的。““按理说,周家就周麟这么一个能成大事的人,周老要是想让周家安稳,他肯定会去疏通关系,以周老的能力势力,比咱们都有用,问题不大,他也就走走关系就能行,他怎么不动?准备舍弃周麟?还是他不想牵连周家?““前段时间,周麟把周麒送出国。周麒被送到非洲去了,他父亲很不满,周老以为只是把周麒送到英国美国,和周麟商量换个地方吧,周麟不同意,周老想用这个机会惩治一下周麟。周麟打电话让父亲帮忙,他父亲会以此来换条件,周老也知道,只要他疏通关系周麟就不会又是,所以他按兵不动就是等周麟的求救。““我还真没见过他爸这样的。“ 潘雷都想揍人了。真没见过这样的爹。 “周麟的性子肯定不会妥协的。” 陈泽理解周麟的性格,周麟有时候和林木很像,特别骄傲,宁折不弯。 “我是怕他在里面吃苦,也怕夜长梦多,周老的小惩大诫,万一被人利用了,周麟就真的出事了,尤其是现在周麟明里暗里都有敌人。” “如果,有人和周老说说关系的利弊,劝说周老去疏通关系,周麟不就能出来了吗?” 张辉看向贺廉。 “你见过他的父亲吗?你试着去和他爸爸说说呢?” 贺廉一摊手,苦笑了一下。 “他爸早就知道我,也和周麟说过,和我在一起低调过日子不要结婚一辈子做周麟的同性友人就好,不要又非分之想,曾经这也是周麟内心很难跨过去的一道坎。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说我是周麟的爱人,他说我这辈子也得不到这个身份。周麟父亲是一个很重利益的人,我能猜到他心里去,我去求周老搭救周麟,会发生很狗血的事情,他逼着我离开周麟,肯定的。” “他爸真不是个东西!” 夏季搭了一句,嘴巴依旧一针见血的毒。 他这话得到所有人的点头。 潘革也不能去,潘革去了那老头肯定以为潘家要出面,周老还不借此机会把潘家卷进他的阵营? 林木陈泽他们几个和潘革一样的原因,他们背后也是各个家族势力啊。 “我相信周麟的内心承受力,他肯定不会说出什么来,他临走的时候也安慰小事情可以解决。我为了避免周老威胁我,所以我在给周麟作证,纪监部门的人今晚刚调查了夜总会,也调查了我,现在我只能希望,我所做的一切有用,能证明周麟不涉黑。” 潘革想了想。 “周家不管咱们关,这样,我们着重调查周麟的敌人,明里暗里的敌人都找出来,坑周麟的人也翻出来,把问题严重性调查清楚没,周老四十八小时还没动静,周麟不出来的话,贺廉你拿着这些材料证据去和周老谈判。告诉他事情的利弊,如果他不管周麟就完了,周家就垮了,一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肯定支撑不起周家。周老就会往外捞周麟,周老重利,他也风光一辈子了。老了老了不能前功尽弃,他肯定会出面,到时候他就顾不上威胁你和周麟分手这种小事。 这样做,潘家不会卷进来,周麟也有渠道出来了。 贺廉点头,目前来说,这么做比较有效,他们也不吃亏,只希望周麟在里边能抗住压力。 猛地想起点事情了。 “我让你查的指纹你查出是谁了吗?“ 潘革赶紧打刑侦打电话,刑侦的说了晚上给他结果的。 “一分钟,正在最后的对比分析,就一分钟啊。“刑侦那边吼着,潘革敲着桌面等着。 “结果出来了!“ “谁?” “上次坐过指纹对比,存在数据库里了,是李坤!” “李坤?” “对,就是他!” 贺廉脸色一变,李坤!李坤偷得周麟?李坤偷得他们家? 李坤入室抢劫,留下指纹,程华指使人抹掉李坤的指纹? “李坤和程华是认识的!” 他一直感觉李坤认识程华,但是种种证据表明,他们毫不相关。没想到啊 ,还真的是认识的,秘密合作吗?还是有亲戚关系?隐藏的也太深了。这么调查都没有调查出李坤和程华相识。 “李坤,就是周麟以前的手下,就是今天这群人的头?他一个黑社会,怎么和程华扯在一起了?程华这个人底子我调查过,他根本就没有黑底子。” 潘革也糊涂了,这里边的事情,怎么这么古怪啊。? 第二百一十二章 坤哥名声在外 他虽说和程华不熟,但是城市这么近,官员彼此都熟悉,程华不地道知道,可他真不像是和黑道有染的人。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很奇怪。处处透着诡异。” 贺廉敲着头,很努力的想,好乱,各种事情,太乱了。 “程华和李坤合作的话,他们这么下毒手要整垮周麟,图的是什么?程华求官,李坤要夜总会?就算是不合作,周麟死了的话,他们也能拿到这些东西啊?为什么程华指使李坤去偷周麟,偷什么?程华极为隐藏李坤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 陈泽也迷糊了,想不通。谁也想不通 “你不觉得李坤对夜总会非常执着吗?今天这都明抢了。扬言要宰了你夜总会就是他的,就算是黑社会,这动静也闹得太大,砍山刀,刀刀致人命,现在不是古惑仔抢地盘,街道上也不是没有人,一个电话报警谁也跑不了。他们敢这么放肆,也透漏着古怪。” 张辉总觉得今天这一出闹得太放肆,帝都京城,天子脚下,挥着砍山刀抢夜总会?真把各个的当成山鸡哥?浩南哥? “李坤这人名声在外。” 黄凯这一句话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我不是不让你和道上的人联系吗?” 潘革沉着脸训斥,黄凯又犯老毛病了? “这也不怪我呀,坤哥出名谁也挡不住。想不知道都难,他出名的可不是下手多狠,黑道老大一类的。他出名是因为道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手里有货。” “毒品?” 潘雷神经一下就抻起来了。 “对。近二年的事儿。咱们那也有吸粉的。和我比较熟的那些人都知道,咱们城市里的毒品一般都来自于坤哥。夫人,我告诉过你咱们城市里几个夜店歌舞厅的名字让你去查,你不是查了吗?缴获很多摇头丸大麻病毒的,咱们那你管得紧,贩毒的渠道几乎都被你掐断了。但是有瘾君子呀,离京城也不远,他们都会跑到这边来买货,近二年坤哥手里的货越来越好,从今年年后开始,病毒特别特别纯。” 潘革的脸都黑了,盯着黄凯运气。 黄凯看着潘革有些委屈。 “我把我指到有毒品的地方都告诉你了,我是警察姐夫,配合你的工作。就算是偶尔和他们联系,也是给你找线索,你别瞪我了,怪吓人的。” “贺廉,你有李坤的视屏照片一类的吗?我觉得这里边的事儿越来越大。” 潘雷特种队长鼻子一向灵敏,闻到这里边有事儿了。 “有,前段时间李坤见了一些人,周麟觉得古怪就把这段视频过截下来了。” 、 贺廉赶紧去翻电脑,。 “我还和周麟说,其中有个人肯定是缅甸人,对了,有一个是中缅边境做水果生意的,叫方戚。周麟和我很奇怪,南方人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做水果生意?我咋这么不信呢、” 好在贺廉有电脑随身携带的习惯,翻找一遍,还真找到了。打开推给潘雷。 陈泽也坐到潘雷身边一起研究。 “周麟前几天拿到有关程华罪行的资料,不正当男女关系,多套房产,行贿受贿。偶。他已经被勒令病休了,但是奇迹的周麟被纪监带走,他又复职了。” “资料给我看看,我想转移纪监的注意力,把程华扯进去。有这么一个罪证确凿的,自然对周麟这个没有证据的就放了。” “周麟一直在找把程华送进去的替罪羊,毕竟程华树大根深,牵扯面众多,程华倒了,有人知道是周麟提交的证据,也会在日后结仇的。” “我和他一样的想法,既然要做要做的漂亮点。” 程华奥送进去还不会留下把柄。 潘革点上一根烟,看了看在座的哥几个。 “这事儿越扯越大了,我感觉这里边不简单,今晚咱们卖卖力气,把所有资料都研究一下,找破绽,找出周麟潜在的敌人。” 陈泽潘雷,你们俩就缅甸人,张辉跟我研究一下这些资料,这次咱们不能只单独对准某一个人,把程华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交友情况,和谁关系好,他是哪一派的,背后有谁支持他。 凯子,你老实的把最近黑道贩毒的人名单都写下来。贺廉,你去问问王二刀子。最好问出李坤的下落,问出来之后带人把李坤给捆过来。问他和程华之间的什么阴谋诡计,所有想不通的地方都能想得通,尽早做出结论。然后多方下手,一起行动,把周麟捞出来。“所有人点头,这时候了谁也躲不了。都卖卖力气,为了哥们,为了亲戚。 “分头行动。“ “我呢。” 潘越冒出头来。 “你呀,安胎。” 贺廉捏了一下潘越的脸,窝心的笑笑,有一个彪悍的妹子,其实很好。 “田远身体不好,你和夏季别熬夜了。里屋是休息室,周麟以前会在这边住,田远和夏季就在里边休息一会,越越,我把你送家去。” 潘越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她感觉呗小瞧了,孕妇怎么了? “你被闹腾了,让田远夏季给你看看动胎气没有?拿着砍山刀到处乱砍,真以为你是怀孕的女蓝波?出点事儿姑姑还不骂死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好几个连你都没保护好。” 潘革脸一沉,潘越挠挠头。看见田远笑眯眯的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坐到一边去。 夏季祖传老中医了,一诊脉就知道小东西老不老实乖不乖。还好,小东西出生了绝对是个身体健康的棒小伙子,他老妈这么闹腾,都没事。 贺廉开车先送潘越回家,顺便拿资料东西,潘越还是第一次来她哥这边,觉得特新鲜,一打量屋内的摆设知道这就是她哥的风格。 “冰箱里有吃的,茶几上有零食。窗户门的关紧了,谁喊门也别开。有事儿第一时间打电话。““知道了。” 潘越看着她哥的相册,看见家里摆着很多照片,都是贺廉周麟的合照。潘越笑出来,勾住贺廉的胳膊。 “哥,我嫂肯定没事的。他肯定会和你结婚。他们过两年在结婚,等我家土豆会走了给你们当花童。” “土豆儿?” 潘越指了指她的肚子。 “我妈说,我和老李都黑,这孩子肯定也黑,黑不溜秋的胖小子和土豆子一样。小名儿就叫土豆儿。” 贺廉觉得他的焦躁被潘越驱散不少,有些哭笑不得了。 “再生一个白嫩嫩的小丫蛋儿,两个花童都有了。我和你嫂子结婚怎么也要等几年呢,时间足够用。” “好。哥,你一皱眉头我就知道事情大了,你别这样,我嫂出事了你在慌了,那怎么行啊,那一群人呢,都在帮忙。肯定啥事儿没有。” “我真的特庆幸在我最着急的时候你们都在。” 他们这群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帮忙打退黑社会。他们站在背后给他形成一道城墙牢不可破,他们在分头行动忙碌着。贺廉着急的同时,也感到心暖。 周麟,你真该现在就出来看看,哥们朋友们这时候都在为你出力。 人总是失去一些的时候得到一些,哥们朋友们这时候都在为你出力。 “咱们是一家子嘛。” “好了,你睡吧啊。我去忙了。” 贺廉去了书房拿出周麟的很多资料,大包小包的抱着,嘱咐潘越你赶紧休息,匆忙的离开。 潘越摸着肚子。 “土豆儿,你大妈肯定没事的对吧。对的话你就蹬蹬腿儿。” 小土豆儿很乖,马上就踹了他妈一脚。 潘越高兴了,扑倒在床上睡觉。? 第二百一十三章 贺先生审问有办法 贺廉赶回夜总会的时候,田远正在泡茶,每人一杯热茶,他对这些不懂,又想做点事儿,就给他们泡茶。跑完了就坐到潘雷的身边,依靠着潘雷的结实的后背打瞌睡。 潘雷看都不看,伸胳膊就把田远搂到怀里,亲了下。 夏季站在张辉的身后,给张辉揉着头。 “揉揉晴明穴,缓解眼疲劳,提神醒脑。你就有干劲了。’ “吃点东西,让田远夏季去睡觉。“ 贺廉考虑的周全,这么忙路上他还买了一些宵夜。夏季喜欢吃东西,他们都饿着肚子熬夜也不行。 夏季欢呼一声去吃韩式炸鸡,潘雷往田远嘴里塞了几块鸡肉。黄凯啃着鸡腿一边写名单。 “林木呢?” “帮你审问王二刀子去了,说了王二刀子不交代就活体解剖了他!” “他也想出点力。’ 陈泽解释,不是他们家林木变态,而是想帮忙。 贺廉好笑,督促他们赶紧吃点东西,把手里的那些资料都给潘革,潘革喝了一杯咖啡就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潘雷推着田远去睡,夏季也不闹腾了也被劝回屋。黄凯打呵欠也不能睡,赶紧写名单,潘革还想着这边事情结束,他们的城市就准备扫清黄赌毒。 贺廉到了地下室,鲁炎几个人脸色发青。 地下室不打,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地下跪着王二刀子。林木在桌子上摆了八把手术刀,正在介绍每一把手术刀的作用,比如劈,比如剔骨,比如割肉。 “知道这手术刀的用处吗?就像你的肋骨了,从骨缝插进去,一压。一挑,肋骨出来了。看见过卖肉的怎么剔排骨吗?一样的道理。你要不交代,我就把你肋骨一根根剔出来。 贺廉明白鲁炎他们脸色发青的原因了,真的挺的慌的。 “那不是弄得满手血腥吗?太费事。看我的。” 贺廉走到王二刀子面前,微笑着蹲下去。 “李坤在哪?” 王二刀子呸了一口。堆贺廉翻个白眼。 “李坤许给你什么好处?” 王二刀子还是不开口。 “他为什么非要拿到夜总会?” 王二刀子扭头不看贺廉。 “好吧,你会说的。” 贺廉掀开王二刀子的衣服看了看伤口,鲜血已经结痂,如果他用力再深一点,王二刀子就不会再这跟他这演硬气,而是被切成两段了。 “横贯伤,伤口不深,只是隔开了表皮没有伤及内脏,失血也不多。” 林木解释着,看着吓人,那是刀尖刮开的,不是切开的。 贺廉从口袋拿出一包盐,撕开,看了一眼林木。 “不出去?” “不,我撬不开他得嘴,我看你有什么办法。” 伤口,加上盐,这刺激。 王二刀子惨叫,满地打滚,伤口在一次有打量的鲜血涌出。 “我宰了你啊,啊,疼死我了!” 王二刀子愤恨的眼神恨不得吃了贺廉,大颗小颗的冷汗就想水一样涌出来,浑身哆嗦着,肌肉都是紧绷的,咬着牙还是忍不住,惨叫连连。 贺廉蹲在他的面前,盯着王二刀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 手一拍。 “你肠子流出来了,鲜血流了一地。” 王二刀子惊恐的看着身体,抱着肚子浑身哆嗦着。 “救我,救我,我不要死啊,医生,医生!” 手抓着,似乎在抓着地上的东西,用力抱着肚子,脸色发白。 “医生就在你面前,求他。” 王二刀子伸手去抓,就在他的手抓到贺廉的裤脚的时候,贺廉腿一撤。 “医生,医生,求你了,我快死了!我不要死啊,医生!” 王二刀子痛苦的用力的抓,抓着空气,一手抱着肚子,一边在地上蠕动。眼泪都下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治疗你。” “救我。” “为什么非要拿到夜总会?” “拿到夜总会,就能,就能有钱。为所欲为,周少切断我们财路,我们就要夺过来。他一个不许贩毒,我们损失惨重。财路没了啊,我们怎么活?医生,你救救我,我的肠子啊。” “李坤对你下了什么命令?” “杀了贺廉,拿到手续,夜总会就是坤哥的,我就能拿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其他事情你知道多少都说了。” “不知道,坤哥就许诺我们跟着他干,保准谁都发财。” “李坤在哪?” “不知道,坤哥被人把接走了。他说贺廉死了之后,他肯定会出现的。” “你的鲜血快流干了,在不治疗你会马上死,窒息了,呼吸困难,没空气了。脖子被勒住了。 王二刀子的手一下扣住他自己的脖子,死死的掐着。 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张大嘴用力的呼吸,呼哧呼哧的,就是没有空气。 “医医生!” 贺廉冷冷的看着,在王二刀子脸都发紫了才继续问。 “李坤在哪。” “被程副市长安排在远郊区了。” 问道地址,贺廉又一拍手,王二刀子身体一松,胳膊摔在一边,头一歪,半昏迷了。 贺廉站起来,踢了一下王二刀子。 “就这么捆着,被松绑,等抓到李坤,一起送到公安局,看住了,他要跑了,我对你不客气。” 鲁炎吞了吞口水,再一次对贺先生产生弄弄的恐惧感。 林木似乎很有兴趣,对贺廉挑起大拇指。 “你就是个杀人越货最佳好手!” “伤口的疼痛,加上适当的诱导,他的眼前就会出现我所说的情节,还会非常逼真。在求生本能下肯定什么都说。 那袋盐可不是因为酷刑,只是增加身体的疼痛,让肠子流了一地鲜血哗哗往外流更逼真而已。 “ 事不宜迟,我去找李坤。“ “你自己去不行,我叫上黄凯,咱们一块去。“也好,有林木黄凯帮忙,李坤跑不了。 这时候王二刀子的手机响了,鲁炎赶紧拿过来递给贺廉。 一个极为神秘的号码,贺廉记得特别深刻,就是这个电话号码,一直成为隐忧,从没有浮出水面过。怎么查,怎么找,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任就是没出现,这个电话号码还和程华有联系。 这时候突然出现,会是谁?终于出现了。 贺廉接过一杯凉水泼在王二刀子的脸上,王二刀子打个激灵清醒过来。 “和他通话,稳住他。不该说的被说,不然,我用你的肠子把你给捆上。“王二刀子打个寒颤。惊恐的看着贺廉。 贺廉抓过一把手术刀对准他的肚子。 “不想看见你的肠子怎么流出来就按我说的做,接电话。” 王二刀子哆嗦了,吓都吓死了,按了免提。 “喂,坤坤哥。” 贺廉眉毛一挑,还真是李坤的秘密手机号码。 “怎么这么慢?事情办好了吗?” 李坤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王二刀子看着贺廉,贺廉对他点头。 ‘ “办好了。” “手续拿到了吗?” “我们正在找,我把办公室翻过来了找。” “办公室找不到去他家找,反正人都死了,怎么找都行。找到手续,然后把贺廉的脑袋给我剁下来带回来。” “好。” “快点回来我们和庆功酒,哈哈,发财了!障碍都扫清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分头行动 李坤嚣张的笑声传过来,那么得意张扬,那么兴高采烈。 王二刀子都快哭了,贺廉挂断电话,冷哼一声。 事情越来越明朗了,以前想不通的想通了很多。抓到李坤那全部都会通顺了。 李坤被稳住,不会逃走。现在去抓,事不宜迟。 上楼,告诉潘革一声他们去抓李坤。 潘雷急的正在对手机大吼,你不会快点啊,老子这都快急死了,速度的赶紧说缅甸佬到底是谁。 陈泽拿着纸笔等着纪录。 潘雷推了一下陈泽,陈泽纪录,潘雷复述。 “方威,中缅边境的水果商,名义上的是水果商,其实他利用这个身份走私毒品。缅甸佬是缅甸毒枭,今天突然冒出来的毒枭。主要经营冰毒,毒品货色非常纯,上了咱们特种大队的黑名单没?还没?妈的留着这玩意儿有啥用啊。告诉兄弟们,准备准备咱们出任务毙了这个缅甸佬。” 所有人的目光盯着潘雷,有重大发现吗? 潘雷挂上电话,指了指电脑里的图像,就是这个缅甸人。 “这人,新崛起的毒枭。现在肯定,李坤走私贩毒,他利用夜总会销售毒品。方威是中间人,他介绍双方认识的。缅甸佬货很纯,价格还很低廉,他和李坤合作的话,李坤一年就能成亿万富翁。” 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这已经牵扯出一个毒品交易了,跨国的毒品交易。 贺廉猛地想起来,周麟和他闲聊的时候说过,李坤和海关的交情不错。他让鲁炎也许和海关的套近乎。 “周麟说过,李坤对海关的人特别殷勤,有一段时间,海关的人经常来这边喝酒消费,李坤百般献媚,关系非常好。” 陈泽想了下,看着潘雷,潘雷也皱着眉头。 “他不会是想透过海关走私毒品吧。” “有可能。调查结果显示,缅甸佬一克冰毒低于市场价三分之一。黄凯说,李坤控制着京城和咱们城市一半的毒品销售。这是咱们知道的,不知道的周边城市也许也有和他合作的。 缅甸佬以前是一个化学博士,他研制出来冰毒,没有多少渠道销售,目前的销售对象就是京城,因为是新崛起的,李坤所需量很大,所以他是来走访客户的。 毒枭急于打开这边的市场,我怀疑毒枭和李坤合作,准备透过京城往各处衍生毒品渠道,往北可以进到俄罗斯,日本,朝鲜,李坤看样子是想做咱们国家的总代理了,控制全国的毒品销售,还有往北的销售渠道,借住海关来达到更大范围的贩毒。“一旦这个渠道打开了,从南到北,从我国纵贯线延伸,这一路多少城市,有多少人被毒品所害? “我要回部队,计划把这个毒枭给毙了。” 潘雷挺着急,真不把他们这些军人放在眼里,堂而皇之的要把我国当成输送毒品的大国吗? 陈泽也坐不住了。潘雷他们要上战场,他要给准备最好的枪械。 “贺廉,对不起啊。” 潘雷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说好了要帮周麟的,这还没什么头绪,我们就要回部队了。那什么,周麟出来了我们俩请他喝酒。” “这就挺好的,你们断掉了李坤的罪恶源头,李坤就不会再嚣张。” 贺廉拍拍潘雷。真的,潘雷这是掐断李坤野心源头,只要没有这个罪恶的开始,李坤的野心也膨胀不起来了。 “别说对不起,今天帮我很多了。潘雷上战场小心点。陈泽你多给他准备一些好枪械,抓紧时间把这缅甸佬给毙了,李坤这边也就不做白日梦,一心要夺下夜总会。我们也就少个敌人。” 催促着他们快走吧,正经事别耽误了,这关系到国家人民了。 “回来再说,叫上田远,你们先回去吧。” 潘雷也不叫醒田远,直接背起来就走。 林木也急匆匆的跟着他们一起走了,陈泽也需要收拾一下回部队的。 “我们再回来的时候,周麟肯定早出来了。我请他喝我们草原的闷倒驴。” “他希望夏天的时候去北戴河,你烤全羊,我们一起喝啤酒。” “好的,这多大点事儿。走了啊,你别太着急了。” “都注意安全,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又外道了不是,一家子哥们嘛。” 潘雷陈泽带着家属赶紧回去,这次来帮贺廉,一开始因为私交,现在真的很庆幸来对了,扯出这么大的一个毒品走私案。 干死面带你老,抓住方威,从源头切断李坤的野心。一来为了国家。二来,也帮助了周麟。 一举双得的好事。 黄凯手拎着一个砍山刀,特别的义愤填膺,杀气腾腾。 “我夫人他们忙着呢,我和你去抓李坤,大舅子,咱哥俩肯定能成。” “你别去了,怪危险的。” 贺廉拿过一条钢管在手上掂了掂,挺顺手的,准备着就去抓李坤。 潘革宝贝黄凯就像宝贝儿子差不多,李坤那也是混黑道多年,出点事儿他没法对潘革交代。 “让他去吧。” 潘革从文件里抬头。 “他好久不打架了浑身的骨头都刺痒,我家凯子也挺有本事的,别小看了他,当年砍杀一条街也是他干的。我都拦住。” “周麟也是我弟妹,我也要出点力的啊。不然喜酒怎么喝。我夫人都同意了,怕啥嘛。” 黄凯一挥刀摆出一个架势。 “黄爷重出江湖。” “到那被莽撞,听贺廉的。” “我怕贺廉打不过李坤。” 一个大学老师,和一个混混,还是混混有打架经验吧。 潘革看了一眼贺廉,贺廉只是推推眼镜笑了。 “他能和我对打,小时候在军区大院住着,和我们一起习武的。你那时候就知道和雷子到处撒尿和泥,他已经和我跟着警卫员学武了。那警卫员是少林寺俗家弟子。” “高中以后我又学了太极。” “难怪我看你的功夫里有太极的痕迹。” 估计最了解贺廉底细的人,也就潘革了。贺廉几乎深不可测。处处出人意料。 从夜总会带了几个人,直接去找李坤。 李坤胃口太大了,一个打手而已,依仗着周麟近几年的庇护,就得意忘形,真以为他自己无所不能了,什么美梦都敢做啊。 周麟和他都没想过李坤的野心这么大,就以为李坤想从夜总会多赚些钱,多贪污一点,黑色收入多一些,倒卖个摇头丸一类的,都是小事,摇头丸,有哪个夜总会歌舞厅的没有?也许把他踢开心里有些不甘心,所以打个匿名电话恶心人,给周麟惹出点小麻烦。 人家的只想远不是这些,夜总会只是一个踏板,是想把夜总会发展成毒品交易市场。 好在周麟觉察的早,看他有弑主的心思,起疑心很早,把鲁炎安排进来了,手续一类的也保护的很好,提前踹开了李坤。 不然,试想一下,到现在还是李坤把持夜总会的话,周麟这个亏吃的绝对爆,李坤会一脚把周麟踹开,多年心血投资就被李坤霸占过去,还不能报警。不然周麟的问题涉黑,再加上官员涉毒,怎么也抖搂不清。 如果李坤嚣张的对周麟说说,周少,感谢你多年为我打下江山,你可以滚了。没你什么事儿了,你抓我啊,你报警啊,我看咱们俩谁更惨,你敢毁了我我也会把你给毁了。 那么骄傲的性子,周麟气的能吐血。 现在一切都来得及,挽回的及时,周麟不会有任何损失。 李坤抽根烟,怀里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妞儿,阴测测的笑着。? 第二百一十五章 哥们联手对敌 “程副市长,我的拿到手了,你的东西也不要担心,我会再去找一次,不用担心被发现,底朝天的翻一遍。” “你尽快的快出来给我,我这边拖延不了多久,周麟就能出来了。” “他出来还能有什么风浪?就算是官复原职,他也做不了下任的市委书记,程副市长有雄厚的靠山,到时候你上任了,要给我方便大门啊。” “我上任之后,警局那边也会提拔我的表弟做局长,我表弟不让警察去你的夜总会执行公务,你就能高枕无忧。但是,我们是相互合作,你别忘了这个。” “自然,夜总会我给你四成股份。” “最重要的东西也忘别忘了给我留着。” “忘不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程华挂断电话,笑呵呵的让身边未成年的新一任小情儿去倒杯酒。 搂着小情人的屁股。 “小宝贝儿,等你毕业了,你就给我当贴身秘书吧。“小情人娇笑着投入程华的怀抱。 李坤拿着手机看看时间,这都快天亮了,王二刀子这群人也太他妈慢了,找点东西都找不到。等事成了,让王二刀子去运货,最好死在路上,就少了分羹的人了,。效率这么差,还能不能干点事儿了。 摸着下巴琢磨,周麟的公寓没有,贺廉的家里也没有,肯定是在夜总会办公室。周麟不会把这东西放在政府大楼吧。如果真在政府大楼,那就让程副市长自己去找吧。 计划从两年前就开始,终于等到现在。 那种发大财,那种呼风唤雨,目标近在咫尺,李坤想着,他进出会有车队护送,保镖云集,打手无数,白道和政府高官称兄道弟得到庇护,黑道他也独霸一方,跺一脚秦岭以北都跟着抖三抖,那是何等风光。 在也不用对谁卑躬屈膝,再也不用对谁低三下四,周少过时了,坤爷就成老大了。 大笑着,他会有自己的帝国,自己的权利。 李坤搂着怀里的妞儿就是一阵狂吻,正想把手伸进妞儿的裙子底下,有人敲门。 “去开门,估计是王二刀子回来了。“ 妞儿整整裙子,扭着屁股晃到门口。 “谁呀。“ “我们回来了。“ 闷闷的声音,妞儿和王二刀子也不熟,听这话真以为是王二刀子他们,打开门,看都没看扭身要走。 “坤哥在里边。“ 一记手刀砍下去,妞儿身体一软,往后倒去。 黄凯呲牙咧嘴的抱住拖到门口赶紧丢了,慌乱的拍拍衣服。 “夫人,我抱女人是逼不得已,你别罚我啊。“让他夫人的狗鼻子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绝对发飙。 贺廉对他一招手,快点,别磨蹭了。 “你守住们,我去抓。“ 贺廉和黄凯低语,黄凯做了一个OK的手势,手持砍山刀站在门外、。 贺廉走进客厅,李坤正光着膀子背对着他倒酒,一仰脖喝掉一杯。 “二刀,拿到手了吗?“ “你要什么我很想知道。“ 李坤一听,声音不对,还不等回头,劲风袭来,李坤猛地往旁边一躲,还是没有完全躲开,钢管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 骨头喀拉一声,肩胛骨肯定被打裂了,李坤剧痛无比,抄起手里的酒瓶子对着贺廉就砸过去,贺廉侧头躲开,跟步上前又是横扫千军之势,李坤一个翻滚倒地,棍子把矮桌上所有摆设都扫到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贺廉接二连三攻击,完全不像他平时温和的性子,棍子舞动得乎乎生风。下手又快又狠,招招都往致命的地方袭击。 李坤捂着脑袋完全来不及回击,翻到沙发后,躲开重重一钢管砸在他的腿上,钢管头砸在地板上,都崩起火花了。,贺廉又跟进一步,对准李坤的头,毫不迟疑的砸下去。 李坤胳膊一挡,又是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李坤脸刷白,咬着牙忍住一声闷声,眼睛爆红,用没有断裂的手一撑地,翻到茶几上,紧跟着贺廉又一钢管砸断茶几,玻璃四溅,李坤狼狈的扑到沙发上。 贺廉对准他的后背又是一下,这一下给他砸上了,砸断李坤的脊椎,让他妈坑害周麟,至少让李坤下半生瘫痪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就在观光要砸中李坤脊椎的时候,李坤猛地一翻身,枪口对准贺廉的脑门。 “砸啊,你再砸一下,老子毙了你!” 黑乎乎的枪口,对着贺廉。贺廉举过头顶的钢管慢慢放下,死死的盯着李坤。 李坤左边的胳膊完全动不了了,成一种扭曲的姿势,半身不遂一样放在身侧,脸上都是汗,脸很白,眼睛却通红。 阴森的看着贺廉,笑了。 冲沙发上爬起来,枪口始终对着贺廉。 吐了一口口水。扫视了一圈,前后不足两分钟,这客厅能破坏的都碎了。 ‘ “够狠的啊你,我万万没想到贺先生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李坤真没想到贺廉的身手这么好,真要一对一,他不是贺廉的对手。 “你没想到的东西多了。” “你也没想过你会死在我手上吧。” 李坤枪口又一次逼近贺廉,贺廉捏紧手里的钢管。 “王二刀子估计是折了,算了,我也没指望着他能帮我成事,贺先生,你还是落在我手里了,乖乖的听话,不然我一枪毙了你。” 贺廉不开口,就算是枪口顶着他的头,他还是没有一点仓皇失措。 “你要什么?夜总会的手续?” “手续我肯定要,但我要的比这个更多,今天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把周少的手里掌握着大量官员犯罪证据的碟片资料交给我。” 贺廉心里一惊,难怪李坤偷了周麟和他家,他要的,远不止夜总会的手续,还有这些周麟说的保命的东西。 他要这个有什么用?这都是政府官员的把柄,和黑社会一点关系没有。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你和周麟一个被窝睡觉,你能不知道?赶紧交代,被你藏哪了?” “周麟工作上的事情从不会和我说,他的私事我也不管,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李坤笑了,冷冷的哼了一声。 “贺先生,这是我和周少的恩怨,你一个外人卷进来,把命丢了真的很不划算,我和你没多大的冤仇,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不会杀了你的。” 贺廉抿了抿嘴角,没有开口。 李坤用枪捅了一下贺廉,有些不耐烦了。 “有时候我就特别讨厌你们这种人一身贱骨头,这么看不开行驶。” 枪口一转,对着贺廉的的胳膊砰的开了一枪。 “给不给我!” 鲜血随后就流出来了,贺廉穿着一件浅色的细密格子的衬衫,很快,鲜血就染红了衬衫,顺着贺廉的手指尖往下淌血。 贺廉身体一震,脸发白,鬓角流出冷汗,手里的钢管也掉在地上。 黄凯听见枪响,伸脖子一看,和他对面的贺廉左手手臂都是鲜血,李坤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又一次对准了贺廉的头。 黄凯握紧砍山刀就要冲进来,贺廉对他一眯眼。黄凯咬咬牙,停住身体,没有进来。,“给不给,不给我崩开你的脑袋!” “我不知道你说的东西,但我知道他藏了一个东西在我家。” “早说也不会受这苦。” “我去拿。” “哼,让你去拿你还不找人回来,前头带路,我和你一起去。” 贺廉往前走,李坤的枪口又对准他。 “别耍花样,把手放在头上。慢慢的走。” 贺廉找他说的做,手举过头顶,缓慢地往门口移动,门口已经看不见黄凯的身影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哥,我嫂回来啦 李坤的枪口对准他的腰侧,跟着贺廉一起走出门。 黄凯握着砍山刀,身体紧紧贴着墙壁,努力不让影子照在楼道内,。 贺廉走出来了,贺廉随后看见一把枪对着贺廉的腰侧,紧跟着是李坤,李坤走出来,脚一勾踹上门。 贺廉猛地一侧身,手往后抓,一把抓住枪口,往前一扯。 李坤握着枪呢,感觉手枪被抢,本能的去争夺。注意力都在前头,根本就没看背后黄凯的逼近。 “凯子!” 话音未落,黄凯的刀就到了,跳起来抡着刀就是一个凌厉的下劈,对准李坤的后背,斜肩砍背就是一刀。 刀落下,枪再一次响了。 李坤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贺廉身体踉跄,被黄凯扶住, “怎么样?受伤了?” 黄凯不管地上的李坤,着急的拿开贺廉的手,腰侧的衬衫又是一道血痕,鲜血似乎还在往外渗透。 “子弹擦过去了,没事。” 贺廉拿开手看了看,子弹擦过皮肤,腰侧有一道十厘米左右的血痕。 “胳膊呢?” “子弹没有留在里边。” 黄凯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贺廉捂住伤口。 “先回去,夏季在呢,让他给你包扎一下”。 踹了一下李坤,黄凯这一刀没有真的用刀刃去砍,要留活口好询问事情内幕,用的是刀背,直接砍晕了李坤,黄凯扶着贺廉,带来的小弟扛起李坤,直接回到夜总会。 这时候,天蒙蒙亮。 看到贺廉带上回来,手臂腰侧都是鲜血,都吓了一跳,夏季赶紧拿着急救箱给他包扎,“这手臂有些严重,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残余的枪沙留在里边,还是去医院吧。” 虽然子弹没有留在里面,但是子弹打在人体上,高速喷射出来的子弹带着热度,会在伤口周围形成烧灼,贯穿伤,到医院要检查,然后去掉枪伤附近烧灼的肌肉,才能包扎,这样避免了感染。 贺廉额头都是冷汗,两道伤口,手臂这个枪伤让他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不能去,到了医院医生肯定会问枪伤怎么来的,医生报警的话,警察部就会知道今晚我们干的事情,纪监的也会知道我火拼了,周麟涉黑的问题就做实了。” “不及时治疗的话 你这条胳膊可就有危险。” 潘革皱紧眉头。夏季做了简单的包扎,可是,贺廉的脸都发青了,伤口成一个圆洞,附近的肌肉组织都黑了,鲜血还在慢慢的滴着。 “贺廉,我要剪掉你伤口附近的焦黑肌肉组织,可我手边没有麻醉剂。” 夏季有些迟疑,这是硬生生的剜肉。 “凯子,你开车带着贺廉去咱们城市,让林木给贺廉做个小手术,自己的地盘好办事。” 潘革哟段看不下去了。 “不去。我要审李坤,周麟在里边多一分钟我都担心。小伤口没事,夏季,你弄吧,我顶得住。” “没有麻醉剂我不敢下手,我怕你疼晕过去。” “我去买麻醉剂,告诉我药名我这就买。“ 贺廉这么一会功夫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潘革的脸越来越阴沉,夏季干着急不敢动手,所有人看着一幕都急了。黄凯也急的抓耳挠腮的想办法。 “这不是普通药店就有的。“ “我去解放军总院拿药。” 潘革放下手里的文件。 “林木家里有人,让他打个电话就能拿到,我就不信了,不是自己的地盘,我们还处处受制于人。” 潘革有些火了,不在自己的城市,怎么这么别手,。处处都要想到,都要被制约。 “回头事情都解决了,你就回咱们城市工作。免得在这边处处受气。” 贺廉笑出声。看着潘革。 “周麟在这我哪也不去。” “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你这么拼命,小时候玩一学期,成绩从第一到中下你也没这么着急过。” “这不是爱上了吗?” “就你爱的疯狂,命都不要了。” 张辉都觉得潘革火气有些大了,推了一下潘革。 “快去拿药,我给林木打了电话了,林木联系好了说会在门口等你的,拿过来就行了。爱情嘛谁不都这样,谁都和个傻子差不多。” 爱人在哪,他就在哪,这对他们来说不都这样?谁能忍受两地分居?两地分居的还不是工作需要? “夫人,你一时找不到头绪也别发货啊。” 黄凯和潘革过了太多年了,太熟悉潘革的脾气,他不是冲贺廉发火,他是着急,肯定和张辉找破绽没找到,贺廉受伤了,想找个麻醉剂都找不到这才火了。 “李坤抓回来啦,事情完成三分之一,夫人,在我心里你是最最最聪明的人,肯定能找出破绽来。“黄凯讨好的抓了抓潘革的手。 “你这么想,贺廉在京城有一席之地了,那这里边也是咱们的地盘,到时候横着走也可以啦,我去拿药,你们忙吧,二哥,不生气了哦。“潘革揉揉黄凯的头发,哎,爱上一个二了吧唧的人,比爱上周麟这样的人,省心多了,也简单多了。 祝福黄凯开车慢点,黄凯飞快的下楼,去医院。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不是咱们地盘肯定会有些地方不顺手。““你怎么就爱上周麟了?“ “不知道,等我回神的时候,早就不自拔了。“所以为了周麟做什么都行,哪怕负伤了,哪怕这条命受到威胁,他还是爱。 林木和黄凯说就在门口等着你呢,所有药品都会给你准备一份。非常顺利来去四十分钟就拿到了。 夏季也不含糊,注射好了麻醉剂,这就剪掉伤口附近的焦黑肌肉组织,黄凯都不敢看,缝合伤口,撒上止血药粉,再好好包扎。 腰侧伤口没有多严重,子弹的擦伤,看着伤口挺长,缝合了几针,纱布裹好。 贺廉换了一件衬衫,擦掉手上的鲜血。脸都发青了,失血,焦急,担心,还要镇静的主持大局。 “哥!我嫂回来了!“ 潘越的声音接近咆哮,大吼着,电话里震得人耳朵嗡嗡的作响。 “周麟回来了?真的吗?“ 贺廉这话,让所有人都大出一惊,站起来凑到电话前。 进去的突然放出来也这么突然?怎么都没有一点预警,突然间就发生了! 不过进去是惊慌,回来就是狂喜。 出来了?回来了?这么说,涉黑问题解决了吧。 太好了。 这就是说,纪监部门调查了贺廉是没有调查处什么,夜总会的事情周麟没有牵扯进去,纪监部门相信了贺廉的话,谢天谢地! 一开始他们着急的就是周麟在里边,所以抓紧时间找破绽找问题的谜底,想着怎么把他揪出来,没想到,柘林这么快就被放了! 就说嘛,一个没凭没据的举报电话,没证据,周麟不会有事! “我让我嫂给你说!” 潘越兴奋地大叫着。 “嫂子,嫂子!你在哪呢。” 三秒钟,贺廉等的就像是三年一样,周麟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喂,贺廉,你在哪呢。” 贺廉瞬间觉得,春暖花开,太阳出来了,那种欣悦和高兴。 “宝贝儿。” 夏季爆笑出来,哈哈。贺廉肉麻了也不是个人,啥话都往外蹦,周麟这样的被喊宝贝儿,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起协商大事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紧张一万的气氛蓦然放松,还好,周麟出来了,这就是最大的喜讯了。 潘越正在睡觉,他就听见防盗门一响,多年的警惕让潘越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妈的,不会又有人跑到这里偷东西吧。 来吧,老娘不怕你! 潘越抄起床头她摆着的拖把,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也没有开灯。 就听见门锁卡拉一响,随后钥匙晃动的声音,门被推开了。 “贺廉?” 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 潘越一惊,这时候客厅的灯亮了。 周麟也吓了一跳,进门就看见一个孕妇举着拖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潘越?” “艾玛,我的嫂子啊,你终于出来了,我哥都快疯了!” 周麟有点乱,潘越怎么在家里? “快快,给我哥打电话。” 潘越七手八脚的把拖把丢了,去抓手机,周麟看着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疲惫至极的往沙发上一靠,感觉天旋地转,四肢无力。 潘越把手机贴在他的耳朵上。周麟拿出烟来要抽,看见潘越在,这根烟也没点上。 “你在夜总会?他们也都来了?好,我这就去找你们。” 潘越递给周麟一杯水,又拿出一些蛋糕。 “嫂子,你脸色巨难看,是不是受罪了啊,有受伤吗?吃点东西吧。” 周麟苦笑了下,喝口水。 “你在家里休息吧,我去夜总会找他们。” “我和你一起去。” 贺廉急得在夜总会外走来走去,周麟说他马上过来的,感觉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应该他回家去看周麟,他肯定累了,又折腾过来。 他不敢开车现在去找周麟,就怕走错路了。 就在楼下等,虽然楼下楼上都差不多,距离没有多近多少,但是,他要第一时间看见周麟。 怎么还不来?都过去十分钟了。 急死了,他这时候好打计程车吗? 一辆计程车开过来,贺廉都会很努力的去看车后座是否有人。 兴高采烈的看着一辆车看过来,又失望的目送着远去。再一次燃起希望等下一辆。 终于一辆计程车停到门口。 周麟搀扶着潘越出来。 “宝贝儿。” 贺廉大叫一声冲上去,周麟回头就看见贺廉朝他扑过来了,张开手臂快走几步,仅仅抱住贺廉。 “我就说吧,周麟早晚有一天要打脸,他那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不爱不嫁,看看,这拥抱的力度,绝对把贺廉的伤口弄出血,爱情啊,啊。这就是爱情!” 夏季在楼上看的清清楚楚,叨叨着。 别说夏季嘴巴毒,他毒,那是一针见血。总让他料准了。 贺廉捧着周麟的脸仔细的看,拨开额前的头发,眼神如X光一寸寸的打量着。 “受罪没有?吃苦头没有?他们刑讯逼供没有?” “没有,就是谈话。” 周麟抓住他的手,磨蹭额一下,笑出来。 “我这不没事了吗?“ 贺廉又把他抱到怀里,狠狠的揉了揉,心脏彻底放回肚子里了。 “吓死我了,还好万事大吉。“ 周麟听到万事大吉这句话,身体顿了一下,勉强笑出来。 “走吧,咱们上去。“ “听说你出事了潘革他们都过来了,帮忙想办法的,这一晚发生很多事情慢慢的都告诉你。““真的太谢谢这群哥们了。“ 鲁炎很激动,站在大厅里,带着全体众人,看见周麟进来,鞠躬,大吼着。 “欢迎周少回来,“ 周麟有些哭笑不得,拍了下鲁炎的肩膀。 “让兄弟们都早歇着吧。“ “我带着兄弟们负责安保,绝对不让任何人进来。“着急上了楼,推开门看见张辉潘革放下手里的文件,黄凯对他笑着,夏季对他挑挑眉做出一个鬼脸。 “回来了。“ 潘革对他一笑,周麟点头。 “回来了,让你们担心了。“ 周麟感觉,这一刻,他手脚特别暖,心里也是暖暖的,朋友,哥们,爱人,都在身边。都在为了他忙碌着。在他疲惫至极的时候,笑着问他回来了,累了吧。 是一种家人围绕的感觉。 “我就说问题不大没什么事儿,贺廉就是担心,这下贺廉的心也放回肚子了。“打趣着贺廉,贺廉还真的重重的点头,可不咋地,终于踏实了。 “大半夜的就把你们折腾过来,为了我操心费力忙到现在。” “哥们不说这个。你洗洗脸恢复下精神头,坐过来咱们在把事情顺顺。我和张辉找出一点问题。” 周麟点头,贺廉伺候和他洗脸洗手,夏季闲淡的飘来一句,你的胳膊也不能沾水啊,注意点别感染了。 “你胳膊怎么了?” 周麟这就要去解开贺廉的袖子,贺廉连忙躲开。 “擦伤。我没事,你去和潘革他们商量事情吧,正经事要紧。:对于政治,他们之间的工作,贺廉听不懂,抓个人,审个问题的他可以来,潘革他们的事情只有周麟才能去讨论研究。 “一会告诉我啊。“ 周麟急匆匆的坐到潘革对面,张辉在一份文件上划出重点来。 “廉租房,这个就是突破口。“ “我和张辉一直在找怎么把程华的问题捅出去的方法。他那些问题都可以放一边,廉租房这里就很好办。“潘革解释着。 “程华根系太深,我们研究了他的背景,程华二十年前工作的直接领导现在不得了,X大常委工作,杨委员,到了核心,权力很大,程华一直和他这位老领导保持着非常友好亲密的关系,程华的某一位亲戚家的小孩还嫁给这位老领导的侄儿了,转着弯的亲戚,程华之所以能再次复职,都是这位老领导的功劳。程华背景也很深,就到这了。““是,我知道他这层关系,所以举报他的材料,我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人去做。盲目的递交上去,我怕这位老领导会对我很不满。“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官场,不知道哪句话就得罪人,不知道谁和谁转着圈的有关系,很不起眼的一个人也许背后就是有强硬靠山。阿斗很多,架不住有诸葛亮扶持。今天痛快了,把资料交给纪监了,程华进入了枪毙也好无期也好,那不是结束,在官场几十年沉浮,随时就有人给挖坑,程华这位老领导会不会记恨周麟?还这不好说。 “他的不正当男女关系啊,多套房产啊,贪污受贿什么的,需要一个引子扯出来。廉租房就是一个不错的导火索。廉租房目前已经出现质量问题,如果,廉租房因为质量问题被推出来呢,相关责任人都会被查。” “廉租房似乎建造不满十年,已经出现严重的墙体裂缝,外墙脱落,一系列问题,一查就能查住廉租房本身就不合格达不到验收标准。程华主持建造的这个项目,他第一个被调查。” 周麟想明白了,廉租房只是一个引子,这个引信点燃了,程华就被扯进去了,一系列问题都能暴漏出来。想起什么来,赶紧翻找自己的会议记录。 “我记得廉租房附近最近在施工,施工一震,房体肯定受到影响,裂缝会更大,房子会更倾斜。” 这是几天前,程华没有上班,市政府大楼开会的记录。周麟顿时茅塞顿开。 “我回去之后就会在我们市政府提议,检查我们市的廉租房安全情况,我还会让我们市的报纸大肆报道宣传,这就给你机会了。” 潘革笑着提示周麟。 周麟打了一个响指。 “我会把你们市的报纸很凑巧的拿给市委书记看,市委书记也会针对本市廉租房也展开安全调查走访工作。” 周麟潘革相视一笑。 ‘ 就这么做。?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生如旅途 “我会提前调查一下廉租房问题有多严重了,也会劝说市委书记亲自去走访廉租房用户。廉租房房客肯定会抱怨房子有多不好,问题多严重。市委书记就会震怒,进而展开调查。这个口子一开,程华贪污受贿的问题就被摆出来了,再把手里这份关于程华罪行的报告趁乱匿名交给纪监部门,也让他被纪监带走。” 周麟想着,他只要怂恿劝说市委书记亲自走访,他再顺便找找廉租房住户,其他的不用做,么有多余动作就不会引起警觉,也不会留下把柄。 “事情快点解决的话,一个月估计就能完成,程华在蹦,再找人,他也西脱不了责任了。我看了你这份资料,程华不被观赏十五至二十年,他休想出来。” 潘革把资料往茶几上一丢,翘起二郎腿,成竹在胸。 “不用找替罪羊了,事情看起来也很顺其自然,不像是谁把程华举报的,而是隐藏的问题暴漏出来而已。” “对,就是这样。我们什么都没做。” “写了。” 周麟感激的看着潘革,这需要潘革的起头,他的配合,他们俩远距离的合作。 “别谢我,是张辉发现的端倪,他说廉租房出问题那就是坑老百姓。关系到老百姓了那就是大事儿,不给个说法老百姓都不答应。就算是给他想洗刷干净都要想想民意。” 周麟看着张辉,张辉摆摆手,有些苦大仇深的。 “把你吃虹鳟鱼招聘的那地方名字告诉我,我们家夏季缠着我闹了好几次了,就想吃虹鳟鱼。我把黑鱼青鱼黄花鱼红鲤鱼银鱼都给他找厨师做了,他说不是虹鳟鱼的味道。下次你去哪吃好东西晒美食的时候,别大半夜的,他半夜的把我踹起来,可怜巴巴的说,我要吃啥吃啥,我没地给他找去。“所有人都爆笑出来,夏季啊,你是最称职的吃货啊。 夏季脸通红。 “那什么,是周麟拍小视屏发给我,冒着热气烤的滋啦冒油的虹鳟鱼看着特别美味,我半夜抢救病人肚子饿得要死,他还发这种东西给我,我能不馋得慌吗?这也不怪我呀。““下次不刺激你了。“ 可爱的小吃货,不刺激你了。 “纸上,都是程华的党羽,背景人脉,还有他的属下所在。这是我了解的,也许有不周全,你在调查一下综合起来,一举把程华所有党羽都给攻破。“潘革把一张纸给周麟,上边写着几个人名。 “还有,潘雷陈泽回部队从源头解除危机。你的手下李坤涉嫌跨国贩毒。李坤让凯子贺廉抓过来了,你审问完了,把李坤交给我,别交给你这边的公安局了,不安全,我怕程华又销毁什么证据把李坤再给整出来,那就是放虎归山了。谁来你也别给,必须把人交给我。” 完全不给程华插手的机会,太欺负人了,程华把公安系统当成他们家的保安了吗?分工明确,一个副市长他有什么权利插手公安机关的事情?这不明摆着欺负周麟吗?““李坤和程华?” 周麟有些想不通了,似乎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具体的你审一下李坤就知道怎么回事。你这边的事情。我也算有个了解。能帮你查的都查出来了,局势也稳住了,你回来了就你接手吧。怎么做你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对了,我强烈建议你,对你自己好点吧,别处处想着你们周家了。” 周麟看看贺廉,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回来了,事情交给你处理。有什么事咱们在商量。我们就不多留了。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工作,张辉也熬了一个晚上了。” 潘革站起来,这一晚上,又是打架又是告诉脑力劳动,大脑都有些空。捏了捏头笑了。 “周麟,对我发小好点。你出事他快急疯了,拼了老命把你这些财产抱住,还帮你揪出仇人,我还真是第一次看他这样。” “就是就是,我大舅子为了你都负伤了,那胳膊,那腰,鲜血哗哗的流,艾玛,都快流干了。” “禁房事啊。一个月内不许有剧烈的房事。” 夏季非常严肃的报复,谁让周麟大半夜的发美食,这就报复他 。 “让人刮目相看呀。“ 张辉打趣着。 周麟看了一贺廉,贺廉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他们是两口子,没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这不是最应该的嘛“对我挺好的。” 贺廉特满足,周麟这样就很好了。 “我们走了,你们扫尾吧。” 潘革把车钥匙丢给黄凯,黄凯嘻嘻哈哈的往外走,还和张辉说这咱们比赛吧,看谁先到家。被他夫人无情的训斥了一句飙车我把你关起来就老实了。 周麟贺廉送出门,万分感激,关键时候,还是这个几个最靠得住,他们不辞辛苦的赶过来帮忙,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他们手里都被理顺,事情一结束就走。 周麟在政府大楼内,他没有被带走的时候,已经见到了人情的冷暖,和同僚们的闪躲疏离,在出事儿的时候谁都躲的大老远,就怕被牵连。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不来,这里边没他们什么事情。如果贸然插手很可能他们也被卷进来。他们哥几个却在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 贺廉凭他一个人的能力能保的住夜总会,但是肯定会有伤亡,事情也不会顺利。他不懂政治,很多时候都是干着急想不出什么办法,不知道去找谁,也不知道怎么做,潘革他们来了,帮他出谋划策,疏通思路。不进帮忙保住了夜总会,还顺利的抓到了李坤。 很多棘手问题也都有了对策。 他们哥几个和贺廉在一起,愣是把不利的局势给扭转过来,把敌人都挖出来,兄弟,哥们,朋友,平时一起喝酒打屁胡侃神聊,这是能算是酒肉朋友。关键时候站出来,共进退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人活一世,有几个至交好友,是一种幸事,也是一种幸福。,至于背后抢你恋人的小婊子,至于背后说你坏话的贱人,在一起是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嘴巴再甜也没用,赶紧划清界限,那样人不值得你称之为朋友。 真正的朋友,就像一杯水,也许没有气泡没有二氧化碳没有多绚烂的颜色或者是酒精醉人,关键时刻,这杯水是你最最需要最最救命的。 人这一辈子,就像走在路上,遇到的事情就像是路边的风景,也像头顶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刮风下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艳阳高照。 爱人就是陪着一起走,风风雨雨的一起承担,苦也好,累了吧,辛苦了互相扶持,摔倒了他扶一把,实在累了他背着。不走岔路一直在身边,也没有被路上的花草,或者另一条路上的人吸引走了。一直一直在身边陪着一起走。 朋友就像是随身的水壶的水和干粮,渴了拿起来就能喝到。饿了就能吃到。 家人就像背包里的伞,大风大雨的时候,太阳晒得人脱皮的时候,伞能保护你。 人生如旅途,各自辛苦,都不容易。 但有了他,有了水和粮食,有了伞,什么都不怕。 周麟万份庆幸,他能认识贺廉,因为贺廉又结实这群朋友。 “这些事情解决了,也就到了夏天。等潘雷陈泽回来了,咱们去北戴河玩儿。喝啤酒,唱歌,打麻将,好好休闲一个礼拜。你请客。““好。“ 周麟重重点头,一定去。 潘革笑了下上车,黄凯用力的挥手,弟妹啊,下次你和我叫二姐夫啊。 被潘革扯回车内,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说不说 被潘革扯回车内,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真不想回去。“ 潘越撅着个嘴,磨磨蹭蹭就是不想上车。 “我大老远的跑一趟啥事儿没干成,就这么回去了,太没意思了。你们回去吧,我要在京城玩儿几天。““我陪你呀。“ 黄凯说这就要下车,他也好想在京城的夜总会好好嗨皮啊。,“别给贺廉添乱了,这几天他和周麟都要忙,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过来玩。凯子,你在跟着起哄我让你跑回去,潘越,赶紧上车。“潘越白了一眼潘革,看着周麟。 “周麟打开车门。“ “半个月,我把事情都解决了,就去接你。““住在你家吃在你家,你陪我到处玩?“ “到时候我送你一把刀,随你挑。“ “嫂子你真给力。“ 潘越哥俩好一样抱了一下周麟。 这才高高兴兴的上车,摆摆手让他们离开了。 贺廉搂住周麟的肩膀,按在怀里亲亲他的额头。 “李坤就在地下室捆着,他跑不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去审问?““我现在就想把所有事情都了解清楚,他到底背着我和程华在谋算些什么。“太多谜团,要解开,撬开李坤的嘴,什么都明白了。 “累不累?你看着我来问?” “不,我审,我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合伙把我当傻子戏弄,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愤怒,他就是一个啥子,被他身边的人联手对付,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都问清楚了再说。 李坤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地下室,昏迷着,黄凯那一刀砍得结实,刀刃朝下的话,李坤就被劈开了,从脖子到后背,一道紫黑色的血檩子,有的地方还冒着血丝,可见黄凯下手多狠,地下室就一道门;鲁炎带着四个人把守着,从里边关上了。 一盏昏黄的灯,周麟坐在椅子上,贺廉拿着一瓶凉水泼在李坤的脸上。 李坤打个激灵醒了,迷迷糊糊的看见眼前的周麟,大惊,猛地要挣扎,手脚都被捆着。 周麟冷冷的看着他,李坤嗤笑出来。 “周少就这么卸磨杀驴的?我对你没威胁了,你还要弄死我吗》” “弄死你之前,我想了解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啊,周少,我在你手底下当狗当了七八年,你对我呼来喝去,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要对您卑颜屈膝,现在你把我一脚踹开了,我想自谋生路你都不答应吗?周少,做人要留三分,不要欺人太甚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还能出去?继续你的计划?” 看出李坤的强硬,他就是心理还抱着希望,才会继续抵抗,干脆让他认清事实吧。,贺廉干脆打开电脑。把缅甸佬和方威的图像点击出来。 指了指屏幕上的两个人。 “我告诉你一句实话吧。方威已经被抓了,这个缅甸人已经被击毙,刚打来的电话,。我国的特种兵直接到了缅甸,老窝都给端了,他的毒品,他的销售渠道。,都被端掉了,你要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话,特种队长会把这人的脑袋切来给你摆在眼前,你的帝国,你所想的美好事业和计划,破产了。” 李坤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贺廉。 “不可能。” “我国的特种兵战士,无所不能,不相信的话,我给你手机,你打电话去问问,他还能不能接电话。” 潘雷就是一只猛虎,他出动了,绝对漂亮完成任务,他是最优秀的特种兵大队长。 “再告诉你,程华也没几天的蹦了。” 周麟抱着肩膀冷冷的笑着。 “我能出来,我就有办法把程华给弄进去,他自顾不暇的时候,你以为他会救你吗?或者,你认为我会把你交给公安局?让你有机会逃走?” “你跟我工作多年,也知道我的手段。李坤,我把你所有骨头挨个敲碎,挖了你的眼拔了你的舌头剁了你的手脚丢到路边,也做得出来。不想做个活死人,你就说了吧。” 李坤脸色发青,这时候他知道大势已去,所有设想的一切美好,都在脑子里了,绝对成真不了。 既然他被周麟给捆过来,依照周少的性子,就算是缅甸人不死,程华不倒,他今天也或者出不去了。、周麟的手段他最知道,周麟绝对不说空话,既让他敢说,他就敢做。 墙角堆着刀,斧子,地上还有血迹,上一个在地下室留学被审问的是谁?现在轮到他了。 “不说吗?“ 周麟毫不在乎他的开不开口。 站起来从地上拿起一把刀子,走到李坤的身边。 “林木怎么说的?自杀的话,道口时从外往里割的,你说过,竖着割比横着割出血量大。那就试试吧。“刀尖放在李坤的手腕上,一戳,一个血口子。 “我把你的尸体邮寄给程华把。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你把事情交代了,我不杀你,我把你交给警察,顶多判你一个贩毒的罪名,十几年,还是你想变成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一块块的?李坤,你没有家人朋友,你死了没人给你报仇,你认为程华会为你报仇吗?他肯定高兴你死了,他就死无对证。你的死对他来说,是件好事。算计到头,你想这样?那行,我成全你。” “把刀子放在他的颈动脉上,一开始用力歌,尾部上扬。这样更逼真,抹脖子嘛,死得最快,小心别溅你一身血。” 贺廉指点着,周麟恍然大悟,把刀子放在李坤的脖子上。 李坤低着头一看,脖子一疼,鲜血顺着刀子就流出来了。 周麟对他笑着,那么冷那么凶残。 刀子锋利冰冷,鲜血热乎的流出来。 李坤很努力地吞口水,腿都哆嗦了,感觉非常明显,他能感觉到刀子锋利的尖割进肉里,割开了表皮,碰到了血管,鲜血越流越多,再深一点,颈动脉被割断,就诊四了。 “因为血压的关系,你会看见你的鲜血喷出一米多高,和喷泉一样,喷到没有了才会死,过程只需三分钟,这段时间你的眼睛,大脑,身体的神经,都是活的,亲眼看着自己怎么死,想后悔可都晚了。” 贺廉是一名非常合格的医生,和他做着解说。 被灯光一照闪着寒光的刀子都被鲜血染红。 他不要死,他不要死得这么凄惨,他不能为了别人去死? “我说,我说!” 命只有一条,是他自己的,他不能为了任何人。失去这条命。 就算是被判个无期徒刑,他还是活着的,不能看着自己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出去,浑身抽搐着死去。 心理战, 加深恐惧,鲜血和刀子加深他的恐惧,一刀咔擦了,他来不及恐惧。越是慢慢的缓慢执行,越是吓得要死。 死亡不可怕,一步步走进死亡那才可怕,心里承受力不好的,能吓尿了。 对视一眼,哼,算准了李坤是个胆小鬼。 贺廉看得很清楚,李坤瞳孔放大,肌肉紧绷,退步发抖,这都是在害怕。 他们俩合力就把坤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李坤这么一会功夫,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根本看不见刚才的嚣张了,大势已去,他成为丧家之犬。 周麟这是切断了他的希望,击碎他的美梦。彻底摧毁了他所有支撑的底气。 什么都没了。他在硬气,也只是死的快些。 “说,从头说。“ 李坤看向贺廉。 “给我根烟行吗?“ 贺廉点了一根烟送到他嘴边,李坤狠狠的抽了几口。? 第二百二十章罪恶的开始 “这事儿,不是一天的的计划了。从两年前开始,我就开始计划了。” 颓废的,绝望的,低着眼睛开始诉说。 谜题,真相,缓慢揭开最深的那层面妙,大白于天下。 “周少以前一直在夜总会,虽然他不出面,但是,大事小情的周少也会过问,周少当初投资很多,我也知道这是周少的地盘,我其实挺咸榭周少的扶特,能有我现在。 三年前周少从政,工作多了,来夜总会的次数少了,忙的时候一个月不准来一次。所有事情,小到马桶堵了,大到场子里有人闹事,都是我去摆平。 每个月周少从账上提走他应得的那份,剩下的才是我的。我辛辛苦苦经营一个月,上百万的收入,我每个月才拿二十几万,凭什么,凭什么我出力周少拿的那么多。 周少是给我涨了提成,灰色收入他也默许,但是我不甘心,现在场子越来越大,收入越来越多。周少拿走的越来越多,我更是不甘心。 我想取代周少的想法就有了。我一直想用什么办法挤掉周少,周少太精明了,他不定时查账,随时更换财务,搞突然袭击,我计划没成行他就破坏了好几次。这两年里我一直在收买人,把夜总会所有重要岗位的人都换成我自己的人,就想有一天,我把周少挤出去。我计划了很久。我早就想取代周少。 我给周少制造过不少麻烦,都没成功 周少买了公寓,他第一次装修是我找的人,周少让我盯着装修,我就在那遇到了程华。 周少风头太足,尤其是这两年,成为最有利的下任市委书记候选人,程华对你一直有意见,程华就故意和我聊天,一来二去,程华和我就熟了。 程华说,只要周少不在位,他就有能力坐到市委书记,我一想,周少只有死了,夜总会才是我的。 一开始,我没想让周少死,我就想把周少弄出去。 夜总会总有毒品摇头丸大麻,这些东西价格很高,今年年后,我认识了方威,方威给我提供货,价格很低货很纯,我拿到夜总会来卖,所有好这口的都喜欢,我从中能赚两倍的差价。慢慢的,周边城市的人也都慕名而来,都找我要冰毒。我就大肆进货,每个月从三公斤,到十公斤,很快就会售空。方威直接把缅甸人介绍给我,缅甸人说,我每个月能帮他卖掉二十公斤冰毒,他给我的价格低一倍,我拿到市场去卖,从中能翻三倍,需求量越来越大,京城周围,好些省份的人都来要。,我就有了野心我也想和周少一样,我不用对谁卑颜屈膝,我能大摇大摆实至名归的坐我的坤爷,有钱,有权,有势力。所有人来找我,都直接来夜总会,他们知道夜总会是我的地盘,来这里肯定找得到我。谁也不知道其实我就是一个喽。周少手里的一条狗,我必须拿到夜总会,拿到夜总会之后,有人来找我拿货就不会找不到我。夜总会每个月的销售全都是我的,经常有高官过来夜总会消费,我把海关的关系疏通好了,我和一些大官关系疏通好了,我就会得到更多的庇护,夜总会我不能给别人,这就是我的根据地,我在夜总会也会得到更大的利益和保护。所以周少必须从夜总会出去,我才会成为坤爷。 货不好进,程华就让他的亲戚帮我开绿灯,我的货就能大摇大摆的进京。我挺感激程华的,。所以我和他说,周少手里有一份至关重要的东西,全京城,进京开会的官员,所有来夜总会消费的大小官员,不管是商场政界军界,只要是官员有用处的,周少都有他们违纪吃喝嫖赌嫖娼行贿受贿的证据,不进是书面资料还有视屏,铁证如山,扇面的官员足有一百余人,大道常委,小到县长,都有,只要有这份资料,想让谁办事,想整谁,想让谁落马,都轻而易举。 程华动心了,他迫切的想得到这份资料,他可以用这份资料做人情,要挟别人帮他,他也可以用这份资料把他的对手拉下马。他也想得到夜总会,他也想效仿周少,掌握大量官员的证据,他的官运亨通。 程华和我说,他会帮我拿到夜总会,但是前提条件是,我要把所有来消费的官员私底下各种违法乱纪的事情都留下来给他,再把周少手里这份资料给他拿到手,他只要夜总会的百分之四十的收益,那些毒品贩卖所得他不会要。 他会给我提供庇护,警察不会上门来检查,所有进京运货的车辆他会给出免检的证明,至于我怎么把夜总会做大,贩毒什么的他也不会管,他管做得越大,给我的照顾就越多,我答应了。 程华说,让我假装和他不认识,我就是背后隐藏的那个王牌,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出现,我和他联系都用一个超级隐蔽的电话号码。就算是走在路上碰见了,我和他也不会打招呼。自有人去联系,程华的秘书曹硕,和我手下王二刀子他们去接洽,至关重要的东西我和程华会在电话里说。 程华说,既然周少春风得意,那就让他尝尝各种苦才行,他就知道什么叫一败涂地什么叫痛不欲生。 所以,程华和周少的大哥接近,周麒就是一个傻了吧唧的手枪,程华许给他几句好话,适当给他一些鼓励,周麒就一门心思的想弄掉周少。 周少第二次装修房子,他抱着一包东西出了他的公寓,程华给我打电话,我就看见周少把东西抱进来了,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周麒去买刀,程华安排设局,程华的秘书找人,能杀了周少最好,杀不了也要抢走周少手里的东西,=,如果在夜总会把这东西偷了,周少肯定会怀疑我,只有等他转移的时候假装抢劫,趁着那段时间蒙面大盗横行浑水摸鱼。就算是周少不死,他也怀疑是蒙面大盗干的。 周少拿着东西离开了,我就和程华说了。 程华就安排好了人手,没想到,一计不成。 我知道周少不是一个吃亏还不做声的人,既然他没有选择直接报警,那就是代表着周少自己来查这件事,一旦查到我的头上,我怕周少对我下手,一不做二不休,周少死了,什么事情都没了,我得到我想得到的,程华拿到他想要的,周少和我要两个保镖,我就知道周少戒备起来,再想找机会下手就有些难了,我就剪断了周少的刹车线,我怕司机开车前发现刹车坏了,就没剪断,而是剪了一半,我以为周少必死无疑,肯定死了,谁知道他安然无恙,随后他就大肆寻找下毒手的人。 我知道我要是行动太大,周少肯定盯上我,我非常需要夜总会的全部手续,只要拿到手了。我就名正言顺了、施乐是我故意泡的,我就利用她的偷保险柜的技巧,施乐开的保险柜,我拿出来一看是白纸,就有所警觉,周少肯定会发难。没想到周少直接砍掉我所有收买的人,还把鲁炎给安插进来了。施乐也被看管起来,我怕施乐把我卖了,就想机会靠近施乐,施乐被鲁炎看得思思的,我靠近不了,程华就出面了,他只是京城的公安局带走施乐,然后和她说只要不把我交代出去,他不会死的。施乐爬死,什么都没说。怕夜长梦多当天就转移了,不给周少继续查的机会。 张才没有去处,他抢劫周少之后让他跑,他舍不得毒品,就一直留在京城,为了近距离吸毒,就留在了夜总会工作。我发现贺先生似乎一直在找人,贺先生是个意外,他破坏了太多事情,我怕贺先生认出张才,就让他赶紧走,这才躲过了贺先生那天的问询。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周麒被教训了,没法再用,张才躲了,门卫也跑了,谁承想,黑道开始寻找人,不是一般实力寻找门卫张才,尤其是那个门卫,门卫也是个啥子,跑就跑远点,他竟然就挑了隔壁的城市,隔壁城市还是周少同学的地盘,怕风声走露,干脆杀了,张才需要钱,他去杀就给他一笔钱。“? 第二百二十一章 如果没有贺先生 “鲁炎被安排进夜总会,我知道一时之间要低调,鲁炎是周少的人,他是来取代我的,我动作要快些,不然时间一长了,我就要走了。“鲁炎刚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路子,毒品就不敢大量进货,海关的人是程华给我介绍的,打好关系的话,用集装箱来运输水果,水果内走私毒品,很好的捷径。 我试探性的给鲁炎一些甜头,让他帮我掩护毒品的事情不让周少知道,鲁炎还算配合我的工作,我以为鲁炎也少了我这条船。 我的货变少,缅甸人就有些坐不住,他没有多少渠道卖货,他不是多年的毒枭,他就是新研制毒品成功的一个人,我帮他卖了很多货,我的需量变少他就有些着急,方威就带他来和见面,赶巧了那天周少来夜总会,我怕他和缅甸人见面事情败露,就没让周少去见。 程华一直催我,赶紧拿到周少手里的这份资料,我就是不知道周少藏在哪。 突然间,程华的秘书曹硕出事了,直接牵连到程华,程华着急了,他需要这份资料复出,他就逼着我去偷,我翻遍了贺先生的家,周少的家,就是没找到,好不容易发现一个保险柜,敲开了也只是几块玉石,没办法,我只好把这些玉石拿走。 我也没想到,我会在周少家里留下指纹,我都是戴着手套的,开柜门的时候才摘下来,就那时候留下一枚指纹,程华让他的亲戚把这枚指纹也给抹掉了。 程华把那几块玉石送给他的以前老领导杨委员,这位老领导不得了,现在做了大官,程华还婉转地和他的老领导说,周少以官养黑,为的就是方便周少行事,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周少利用黑社会拿到一些官员违法乱纪的证据,性质恶劣,风头太足,就算是资历不够他就准备用这种下等的见不得人的手段达到目的,如果这样的人做了市委书记,那就是黑社会的天下了。 还说周少就是陷害程华病休的人,程华无辜,曹硕干的事情,为什么程华会付出代价,老领导斥责这种手段,也对周少很不满,也和市委打了招呼,让程华复职。,我被周少开除夜总会,就把这件事和程华说了。 成阿虎让我打举报电话,市委办公室打一个,纪监那边打一个。 程华说,只要周少被纪监的带走,他就焦头烂额了,趁乱,霸占夜总会。 程华说他会找周少的证据,拖着时间,尽量让周少出不来,周少倒台了。贺先生就没什么威胁了,贺先生吓跑了最好,他要死撑着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程华得到这份官员违法乱纪的资料,我得到夜总会,他会升官,我会贩毒赚大钱,这就是我们全部的计划。“ 李坤看着周麟, “我们最没有算到,就是贺先生,如果这件事没有贺先生,没有隔壁城市的潘局长那群人,周少,你早死了。““最失策的,就是贺先生的加入,他就是一个外围的人,他不是政治圈的,他也不是和谁有恩怨,就是突然出现的一个心理医生。 当时,贺先生出现,我和程华也研究过,是否构成威胁,我们一致认为,贺先生就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小半辈子都在学校,对这些事情他没有经历过。也不会懂,程华也恨恨的说,贺廉莽撞无知,嘴快无脑,什么都说,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威胁,我也认为,贺先生知识周少的一个情人,他什么都不懂。政治也好,黑道也好,他哪头不沾,就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相关的人,破坏了我们全部计划,没有他,张才能杀了周少,没有他,告诉上刹车失灵周少爷死了,没有他的记忆深刻,门卫不会死,张才也不会被盯上,没有他,夜总会也抢过来了。“看了一眼贺廉,这是最大的意外,也是失败的关键。 “计划得天衣无缝,程华和我的计划真的是配合的非常好,可就是多了贺先生,一败涂地,是我们小瞧了贺先生,他才是最大的隐患,早知如此,贺先生出现的嘶吼,就应该把他弄死,在周少和贺先生感情不深的时候,弄死他,周少也不会深究。““弄死他,别说我和你们死磕到底,整个潘家贺家,都会和程华死磕到底!我们会联手把京城翻个底朝天,找出凶手,包括所有党羽,都刀刀活剐了你们!“周麟一拍桌子,气到浑身颤抖,咬着牙大吼。 “有事朝我来,我和你们斗到底,休想打他注意。“一把抓住贺廉拉到背后去。 “我看谁敢动他一根汗毛。“ 贺廉笑了,揉了揉他的肩膀,周麟用他浑身的芒刺护着自己的周全,“我不没事吗》“ 李坤程华的计划可以说天衣无缝,如果就周麟自己,他肯定不明不白的就这么失去一切了,依照周麟的性子,他会豁出全部和李坤程华斗到底,,哪怕最后的结果是玉石俱焚,他也不怕。 可以说天意,也可以说是百密一疏,他们单独漏掉了贺廉,贺廉起了决定性关键,所以周麟才能安然无事的出来,属于他的东西一丝一毫都没有被抢走他们的阴谋诡计暴漏出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摆在这。周麟深呼吸,在呼吸,才能压制住浑身的怒火。 他晚出来几天,贺廉就有危险了,可以说,现在贺廉在他身边就是危险的。 周麟拿起刀,走到李坤面前, “我念在你帮我多年的份上,不会要了你的命,但不给你点教训,难消我心头之恨。” 李坤吓得大喊,周少你说过不杀我的,周少,周少你饶了我。“手起刀落,李坤惨叫,浑身哆嗦着翻倒在地。 又一刀,李坤身体一挺,眼睛都快凸出来了。昏迷过去。 贺廉看着李坤身下鲜血蔓延,只是推推眼镜。 “挑了他的脚筋,我让他瘫痪一辈子,这就是代价。” 丢开手里的刀。 “鲁炎,把李坤送到隔壁城市交给潘局长。:鲁炎也吓坏了,看着周少踩着鲜血走出地下室,浑身阴险,眼漏寒光,再看着李坤的惨状,脖子发凉,这就是对周少有二心的下场,这就是反抗周少的结果。 想活命?想安稳的赚钱?想要富贵荣华,老老实实地听周少的话。 所有昨晚参加抢夺夜总会的人,都被鲁炎捆绑上车,保镖们押运,就像是运送犯人的囚车一样,一直上高速,直接到隔壁城市中,高速口有警察接着,。直接开进了看守所。、李坤,联合他的中党羽,都移交给潘革。 至于怎么审,怎么定罪,那都是潘革的工作了,贩毒,黑社会团伙,威胁恐吓绑架,拥有枪械,十五年是出不来了。 吩咐人打扫夜总会,所有带血的地方全都打扫干净,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晚上照常营业,这里的事儿谁敢说出去,小心小命。 周麟又发了红包,给贺先生好好干,不会亏待你们。 这么一来折腾到了中午,贺廉看着周麟都快打晃了,他皱着眉头给手下人开会,安排工作,恩威并施训斥了一番。 昨天一早带走的,和纪监部门斗智斗勇到了天亮,然后就是审问李坤,李坤把所有秘密告诉他了,又气得脸发白,一直到现在。 这二十四小时经历的事情,比一年经历的还多。 “回家吧。“ 贺廉担心他身体撑不住,周麟点点头,被贺廉扶住。上车回家。 一进家门口,周麟所有的坚强都消失了,腰软了下来,要不是贺廉扶着腰,他都能摔在门口。 “洗洗你就睡一觉。” 周麟抱住贺廉的腰,就是不松手,死死地抱着,脑袋扎在贺廉的肩窝。?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觉得对不起你 “宝贝儿。我帮你洗行吗?” 周麟也不说话,贺廉笑笑,他这是又累又委屈。搀扶着一起进了浴室。完全没有其他坏心思。把周麟脱光了放进浴缸。 房子不大,贺廉的浴缸也没有大得出奇。一个人想泡澡还勉强可以,他们俩都进去,就觉得拥挤。 可周麟想要的就是这种拥挤,很想和贺廉一起洗澡,但是贺廉的衣服解开一看,手臂包着纱布,腰上还有纱布,说什么也不同意了。 “我自己洗,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没事的。” 贺廉还是拿着一块海绵拉着周麟的胳膊细细的涂满泡沫。翻看着手腕部位,没有发现淤青血痕。看起来他没有带手铐。 顾不上好好地洗澡,匆忙的洗刷一遍,腰间裹着浴巾揪出来,让贺廉站着,他拿着一条湿毛巾给贺廉擦身体,后背,胳膊,蹲下去擦他的腿。 “我就不应该放过李坤,看看你这一身伤。” 周麟心疼的要命,贺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他就是一个拿笔杆子的,做学术研究的高级知识分子,身体上一块伤疤都没有,这下好了,两处枪伤。 “我这都是硬伤,容易康复。我自己擦,你快回床上去吧。” 周麟蹲在地上,很努力的给他擦腿,这就要把他搂在板凳上,要给他洗脚。贺廉哪舍得他干这些啊。 “我自己来,我这只手没受伤。” “弯腰扯痛腰部的伤口。呆着别动,一会就好了。” 贺廉抓住他的手,真不想让他帮这儿自己洗脚。 “咱们洗干净了就回被窝躺着,我就特别想抱抱你。” 周麟看出贺廉的心疼,盯着他的眼睛柔声的开口。 “一会就洗完了。你别动。” “我舍不得。” “这有什么呀。两口子嘛。” 把贺廉的脚丫子揉搓一遍,放在毛巾里擦干净,就连拖鞋都给他套在脚上,这才扶起贺廉,贺廉心里又软又疼,有这样的伴侣,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回到床上,也不管几点了,把窗帘一拉,家里就他们俩。终于能拥抱着说话了。 贺廉靠着床头,岔开腿把周麟圈在中间,周麟就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枕着贺廉的胸口,手放在贺廉的膝盖上。贺廉收紧手臂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样的沐浴乳的香气,贴合在一起的身体,紧紧依靠着彼此。 “你受罪没有?纪监部门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就是把我带过去,询问我一些问题。他们一直保持微笑,不是询问,而是谈话,态度也不错,除了不能离开那个房间,就和朋友谈话差不多。” 周麟闭着眼睛懒懒的。紧要关头过去了,他在贺廉的怀里得到放松,喜欢他的皮肤温度,喜欢他的心跳,喜欢他手臂圈起来的世界。头靠着他的手臂,磨蹭一下,舍不得的摸了摸纱布,贺廉受苦了,“我一直担心你会被刑讯逼供。’ “纪监不是某些警察局,他们不会做这种事情。我只是怀疑,又不是有准确证据证明我是罪犯,就是好累,他们态度好有礼貌,问话很有技巧,不会直接问我,是否涉黑,转着圈的问,问题提的快慢不定。有些问题故意留给我时间思考,有时候又会连珠的蹦问题。” “心里战,他们在观察你回答问题时的反应。““我记着你告诉我的话,我自己测试过我的脉搏,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过快,应该没有破绽。““干得不过。“ 贺廉亲了亲他的耳朵,紧要关头提醒那么几句,还是有用了。 “潘革说你出来的时间不一定,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你父亲找了关系?” “没有,我父亲一直没出面。,我猜应该是调查你,你给我做了有力的证明。” “那就好。我害怕我作证明没用呢。” 周麟从贺廉怀里起身,转过身来,坐到贺廉的腿上,和他面对面的坐着,“怎么了宝贝儿,我你想说什么?” 欲言又止的,低着头就用手指摸着自己的手臂纱布,摸了摸腰测的纱布,看样子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坐直了把周麟往怀里抱了抱,额头顶着额头,亲了下。 “我觉得对不起你。” “说什么混话呢。” 贺廉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有些不爱听了。 “明明你是外围的人,我把你扯进危险里,李坤程华肯定计划过想把你杀了。昨天他们来抢夜总会,袭击你,我听黄凯说了,他们都想要你的命。如果你不会功夫,如果他们来得晚点,你要出事这就是天降横祸。我怎么和你父母交代?你只是一个心理医生,可你还要接受纪监部门的调查,祖宗十八代估计都调查清楚了。我虽然说把夜总会给你了,可也变相的把你推到危险最中心,他们对付的是我,你就是被我卷进来最无辜的人,害你受伤,害你差一点丢了性命。” 试想,在他和贺廉感情不深的时候,贺廉真的被李坤杀了,他会惋惜。也会调查贺廉怎么死的,可他多无辜啊,稀里糊涂的酒这么死了,他的父母怎么办? 这估计就是我不杀伯人,伯仁却因为我而死吧。 好在贺廉一直都是心理医生,所有人都把当成一个心理医生,他才躲过劫难,不然后果真的太惨了。 “你不觉得我特别帅吗?” 贺廉摸着他的腰用力一搂,胸口贴着胸口。 你 “潘越总说,我要一个脚踩五彩祥云的哥哥来救我。她那么强悍不需要我去救她。但是,我出现在这,在他们的计划外,却一次次的能帮你的忙,像不像从天而降的天神?特帅的那种。在危险关头我就能出现,这也是让你快速爱上我,爱我越来越深的法宝呀。我都觉得我是超人,蜘蛛侠,自我感觉超级好。你别打破我这种良好感觉啊。” 周麟笑出声,拍了他一下,臭贫。 “别说我是外人,感觉咱们俩都不是两口子了。我是你内人,不对。你是我太太。 “要不,你这段时间出国吧,你不是说你导师让你回去任教吗?你去一年,我这边事情都解决了你再回来、远离危险,你也不会被牵扯在内。 很正经的看着贺廉,这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的希望他现在离开是非圈。 “哪我也不去,你在哪我在哪。这时候我去国外?你身边一个人没有?我不放心。” “接下来我对付程华就行了,他没有多少黑社会,对我的人身安全没威胁。” “你一出事,我就特别痛恨我为什么只是一个心理医生,我想帮你都不知道怎么做。你父亲说他有安排,可我等不起,多一分钟我都心惊肉跳。 我当时要是当兵了是不是就有渠道门路?潘革他们研究资料。这个部门,那个关系,什么项目,我都不懂。 我以前和你说,我不是你这个圈子的人,你们的利益,合作,谈话内容我都不感兴趣。我一直认为这是一种好处,不会有人透过我接触你,或者我参与你的工作,对你造成困扰。 可我听到潘革他们研究我插不进嘴我就特别懊恼,我不懂,一窍不通,我和个啥子差不多。干着急没有办法。只能让你在里边吃苦受罪。 这就是贺廉一直郁闷的地方,他不懂,官场他不懂,他真的是浑身力气不知道怎么样。 “我要是出国了,就不是圈外人看,而是两个世界的人。咱们距离更远。别说帮忙了,就连你我都照顾不到,不去,哪我也不去。“贺廉死死搂着周麟,好像害怕下一秒就能分开。 第二百二十三章 周少反扑 “我会像你想得受不了的。你忍心和我分开这么久吗?你就?““我想家,想你。” 周麟靠着他的肩膀,摸着的肌肉,让贺廉放松。 “那些人的询问我能应付得来,就是他们走了,天黑了,我就想你想到不行。” “那你还让我出国。” “我就是这么一说。” “不许说这种话。‘ “好好,不说了。: 讨好的亲了下贺廉的嘴巴,贺廉哼了一声有些不满,顺着周麟的腰往下摸,掐了一下他的屁股。 让你胡说,掐你屁股。 估计掐疼了,周麟摸摸自己的屁股蛋,白了贺廉一眼,。 贺廉被他这个动作萌到不行,呆呼呼的揉揉屁股蛋,还丢来一个小媚眼。 周麟屁股底下的物件就彻底不老实了,一下就翘起来了。 心惊胆战的忙碌过后,一切都很安静,也可以放心了。难道周少不应该身体力行的答谢一下嘛。 坐上来自己动,就是最好的奖励。 贺廉分开腿,坐在他腿上的周麟被迫被迫也张开了腿,贺廉凑上去亲吻周麟的肩膀,手指就不老实了,顺着肩膀脊椎直接到腰窝,再往下滑到臀缝之中。 洗完澡直接钻被窝,谁都没有穿睡衣的内衣。很直接的身体接触。 “昨晚你睡觉没有? 舔了一下周麟的脖子,含住耳垂,小声的问着。 “就,就眯了一下,没睡着,勉强自己躺下休息,你干嘛。“周麟缩缩脖子躲开他的啃咬动作,混蛋,他又要干嘛。 “干呀。” 贺廉坏笑着,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密口。 “我多听话,你让我干我就干。” “混蛋你,你讨厌!” 周麟感觉掉进了贺廉的文字陷阱,囔囔着鼻子骂他,可是撒娇躲过责备、贺廉就喜欢他粉嫩嫩的软糯糯的,特别乖特别可爱。 “你有伤,别闹了。” “正好换个姿势。” 贺廉指了指自己的腰。带着兴奋。 “我腰上有伤不能有大动作,那你坐上来吧。” 把眼睛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顺手打开抽屉拿出润滑剂放到周麟的手里, “宝贝儿,我一直喜欢你主动的样子。来吧。” 混蛋,平时一本正经的人到了床上就什么话都说,难怪说他闷骚,咬着嘴唇思考着会不会让他的伤口撕裂,贺廉的手放在周弟弟上开始揉搓。 “又惊又吓的,正好你这么安慰我。” 贺廉气息有些重,眼神里都是渴望。周麟泡了澡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用力一搂他就和自己肉挨着肉,周弟弟就磨蹭着自己的小腹,硬硬的毛毛都在一起磨蹭,带来一些痒,忍不住了凑上来侧了一下头,嘴唇贴合。 很慢的亲了一下,咬住嘴唇拉起来,松开,笑了,鼻子磨蹭了他的鼻尖。 周麟就受不了他这温柔的蛊惑,原本放在胸口的手勾住他脖子,主动拉近了在一次亲吻。 嘴唇贴合,舌尖逗弄,张开嘴让他的舌尖进来,和他的舌头追逐着,勾缠着,含住了吸允。 感觉得到一根手指进入身体,身体往上一缩,被他搂住腰的胳膊给按住。 “放松宝贝儿。” 贺廉在他耳边说着话,中指进入两个指关节,很紧,需要慢慢的扩张。 “你受伤,受伤的胳膊别动,出血了,怎么办,啊,混蛋!” 周麟搂紧他的脖子,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混蛋,他的指关节一弯,一按,正好按在敏感处,身体一哆嗦,周弟弟就往外滴处几滴腺液。 紧致的身体变得不再干涩,他的手指进出变得顺利,中指之后又加入食指,虽然他的动作缓慢,还是有些紧张,密口夹了一下,贺廉低笑着。 “做了这么多次还这么紧。” 周麟哼了一声。荤话他张嘴就来。 不让他在说这些话了,捧住贺廉的头,用力的亲吻着,舌尖舔到他的咽喉深处,勾一下上颚,咬住他的舌尖用力地吸允,贺廉很快就被这狂野的深吻给吸去了全部注意力,他太太热情的时候让人抵挡不了。 “让你尝尝本少的厉害。” 胶合的嘴唇分开一些,周麟发下豪言壮语,在一次亲上去。 小屁股挪动着,张开双腿屁股正好坐在贺廉的硬物上,周弟弟和硬物在一起磨蹭顶撞,两个人的体毛也在一起磨蹭,往前一些,稍微抬高屁股,密口正好从硬物的头部摩擦过去,贺廉呻吟一声,受伤的胳膊抬起来要动,被周麟按住不许动,他一用力伤口会绷线的。 甜蜜的折磨。贺廉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了。 大开的双腿,会阴肉球在他的毛发上碾动,硬硬的毛发刺激着最嫩的皮肤,低头一看,都能看见他的周弟弟在小腹上是怎么留下道道水痕,粉色肉球在黑色毛发上来回碾动,又是怎么样的可爱,很想去摸一把,很想含在嘴里。 周麟用力的亲着他,好不容易放开嘴唇了,又含住他的喉结。舌尖舔弄,牙齿噬咬,然后在喉结上用力的亲。喉结上下吞咽,周麟的舌尖还会跟着一起动。 小手也没闲着,伸到身后去,撸动着贺廉的硬物,硬了,翘起来,贴着周麟的股缝摩擦,周麟甚至坏笑一下,翘起小屁股,稍微分开臀瓣,挺翘的屁股蛋夹着他的硬物来回摩擦。 这种模拟着进入他身体的动作,让贺廉难耐,猛地一挺腰,想这么进入密口,却从股缝里探出头去,没有进入,走空。 身体变得燥热,饥渴,周麟还扶着肩膀一下一下的上下移动,腰身扭动,小周弟弟甩来甩去,自己可怜的硬物被他的手百般玩弄。掌心贴着硬物的头部碾磨,手指并拢撸动着柱身,调皮的手指头还会按按他的袋囊,脸色发红,但是眼神很亮,坏坏的,妖娆的很。 腰没有伤的话,手臂没有伤的话,绝对翻身把他按在身下,分开腿直接进入,就因为有伤,周麟不许他乱动。这甜蜜的折磨就落在头上了。 “宝贝儿,你别折腾我了。” 贺廉忍不住求饶,来个痛快的吧,这么磨蹭他都快射了。好几次硬物都擦过他的密口了,就是不让进去。 周麟抓过润滑剂,倒了一手,挺腰支起身体,贺廉也跟着直起腰亲吻周麟的小果子,这边那边用力的亲,小果子都水润发亮了。顺着锁骨舔吻他的脖子。 周麟把手上的润滑剂全都涂抹到贺廉的硬物上,撸动几下,,又硬又热,硕大的硬物在手里还会自己搏动。 又倒了一些润滑剂,涂在自己的密口。 贺廉看这一幕,眼睛都快红了,他的腰部背部因为他自己涂抹润滑剂,而弯起来,后背和屁股形成一个漂亮的S形。 周麟这么积极主动,真的太难得一见了。 周麟撑住贺廉的肩膀,吻了下贺廉的嘴唇,密口对准阳物,缓慢的往下用力。 硕大的蘑菇头顶开密口的最前面。 周麟皱了一下眉头,殷红的嘴唇带出一个魅惑的笑容。 “贺廉,我爱你。” 只有贺廉能让他做到这种程度。他也只能为贺廉做到这种程度,换做别人,绝对不可能。 贺廉心里生出一股热辣的冲动和感情。 “我更爱你,周麟。” 周麟咬着嘴唇,屁股往下用力,很努力地放松密口,让蘑菇头全部进入,然后是柱身。 他掌握这速度和力度,他知道贺廉的硬物进入自己的身体多少了。 肠道敏感,包裹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上面的血管。和怒张的粗度硬度。进入的深度。 贺廉摸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反复撸动着周弟弟,周弟弟有些软了,他肯定是有些疼。 死死的看着周麟的眼睛,好宝贝儿,你真棒。 也许是得到鼓励,也许周麟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一咬牙一用力,屁股和他的腿发出啪的一声,密口磨蹭到他的硬毛,全都进去了。 周麟呻吟一声倒在贺廉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喘气。腰都软了,全部的力气都用在刚才。 贺廉百般怜爱的亲吻他的额头,顺着大腿往上一直摸到小周弟弟,在手心里百般讨好的揉搓。 周麟的指尖碰到了贺廉的手臂上的纱布,拉起他的手臂,在纱布上亲了下,下巴就被贺廉抬起来,贺廉的嘴唇贴上他的嘴角。 “我不疼,你别担心。” 周麟在乎的就是自己身上的伤,他这么主动也是想补偿自己受了伤。可是,受了一些伤又如何?周麟平安无事啊,这就很值得了。 不要露出这种愧疚的眼神。你爱我,足够了。 周麟笑了,直起腰,膝盖用力,跪在他的身侧,腰部抬起,小屁股上移,落下,缓慢的开始运动。、一开始动作幅度很小,贺廉也克制着不去顶撞,让他适应。 硬物上的润滑剂涂满了肠道,几次进入,就变得顺滑。周麟似乎找到了滋味,跪直了身体用力坐下,硕大的蘑菇头就从他的敏感点擦过去。 “啊,好舒服!” 周麟嘟囔了一句,笑出来,点了一下贺廉的嘴唇。 “本少尝尝你的滋味。” “更舒服的还有呢。” 贺廉在他下落的时候猛的一挺腰,蘑菇头进到一个更深的地方,摩擦的更用力,又快又狠的顶过去。 “啊!” 体内猛然升腾起来的酸胀酥麻一下让周麟忍不住声音尖叫出来,脚趾头都突然收缩了一下。 贺廉喜欢这个姿势,他能看到周麟脸上每一个细小的变化,因为敏感点的刺激,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眼角都红了。还能进入的特别深。还能非常容易的碰到他的敏感点。 腰部的顶送加快,周麟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主动权被贺廉接过去。 手指抓着他的肩膀,在他的怀里耸动身体,身体就像是马背上的人,被马匹颠簸得来回摇晃,又摔不下去,因为腰上有一条手臂紧紧搂着。 床的上下起伏,他的身体就被颠起来落下,动作大了,床都会跟着晃动。 坐在他的怀里,不如说坐在他的硬物上。 身体被顶高,密口内的硬物抽离,下落的时候,硬物在次进入到更深,他的身体就很努力地吞咽,把他含得更紧更深,敏感点摩擦过去,房间内传来他压抑不出的呻吟。 明明进的好像到了尽头,肠道的最尽头了,可下一次,被抛高被进入又是一个新的深度。 又硬又热的硬物一次次在身体里抽插顶送。 膝盖跪不住,人都趴在他的怀里。 “好深啊,你慢点,慢点啊!” 明明负了伤,一条胳膊用力,他怎么还这么精猛。负伤的胳膊没有抬起来,只是揉捏着自己的屁股,没有负伤的手臂紧紧抱着腰,在他的举抱下上下移动身体。 敏感点被反复的搓弄碾压,快感一波波的,呼吸都因为这又深又重的顶送顶的断断续续。 “舒服吗?” 贺廉咬着周麟的耳朵问着,又是一记深顶,周麟哼叫一声,周弟弟有滴出几滴腺液。 敏感点接二连三的被刺激,周麟伸手就去摸他自己的周弟弟,被贺廉抓住手。 “宝贝,舒不舒服?” 贺廉停在他身体深处不再动,周麟有一种被丢到半空下不来上不去的错觉,自己蠕动着屁股凑上去亲吻贺廉的下巴。 “贺廉,贺廉…” 他挪动着腰,移动着屁股,姿势不对,笨手笨脚的他根本就找不到角度了,稍微抬起屁股去吞咽贺廉的硕大,却偏移了,很想再一次狠狠顶送就能射,这下怎么都碰不到了。有些急切的喊着他的名字。 “乖宝贝,告诉我,舒不舒服?” “不舒服,不舒服,快点,快点!” 贺廉按住他的腰,迎接自己虎腰抽送,大腿的肌肉和他的屁股蛋发出一连串的碰撞声,用力的顶,顶进去之后还不算,在猛地一发力,肉球都能碰到他的密口了。 一个深度,有一个深度,这么快,周麟在贺廉耳边用力的喘息呻吟,哼叫着扭动着腰,差一点点就能射,一点点,贺廉却不碾碰他的敏感点,周麟饥渴难耐,晃着屁股配合他的动作,猛一下,顶到敏感点,周麟大叫。 “啊!” “舒服吗?” “舒服,舒,舒服,还要,贺廉,还要!” 贺廉猛地身体下压,把周麟按在床上,举手抬高他的双腿,架在肩膀上,虎腰飞快用力顶送,每一下都顶在他的敏感点,周麟抓着床单,抓着他的后背,张大嘴用力的喘息,所有喊叫都在嗓子里,顶撞的又快又狠还又深,周弟弟就这么一甩一甩的射出来。 周麟梗着脖子,抱紧贺廉的肩膀,腰部悬空,双腿都在用力,浑身的肌肉痉挛着。 “恩,恩啊!” 压抑的喊声随着射出来喊出来。 贺廉感觉得很清楚,肠道很努力地吞咽着嘬弄着,那犹如好多小嘴的逗弄让他也忍不住。 退到密口边缘再顶进去,狠狠的从他敏感点顶过去,周弟弟又被顶出几股白浊,他的硬物也停留在最深处,留下自己的液体。 +++++ 都累了,着二十多个小时他们俩都劳心费力又费脑,好不容易安稳了,亲热了一番,贺廉身上毕竟有伤,吃了药,搂着周麟侧躺,说这话呢他就睡了。 周麟反倒睡不着了。 侧卧在他的怀里,直勾勾的盯着贺廉,目光温柔眷恋,慢慢的,盈上一种哀伤。 很用力的抱紧贺廉。 “怎么了?” 贺廉迷糊的问了一句,把周麟抱在了怀里亲了亲。 “梦见你走了。: “不会走的,哪也不去,乖。“ “我爱你。” 周麟低语着,贺廉似乎很高兴,磨蹭着周麟的头发也说着我爱你,再一次沉入梦乡、程华打死也没想到,周麟复出的时间比他还快,前天被带走,中间休息一天,第三天又是主抓招商引资的周副市长,‘雷厉风行的利用一天的时间谈好了两个项目,直接签了合约。 市委书记大为赞赏,拍着周麟的肩膀说着,首胜可畏,年轻有为,咱们政府机关就需要你这样雷厉风行的官员,拖沓,推诿,用一个时尚名词叫拖延症?拖到最后还不是浪费时间。 官员紧谨记,所做的工作是为百姓服务的,在其位就要谋其政,不能干实事,不如病休了。 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程华,‘ 程华咬碎了牙还要笑呵呵的点头赞同,周副市长就是能干。,周麟不动声色,虚心的很,一再地说这是书记指导有方,有好的带头人,我们才会效仿领导。 市委书记大笑,明知道这是拍马屁,但听着很舒服啊。 周麟按兵不动,没有直接对程华开火,很耐心的等待,遇到程华了还会主动打招呼,一片祥和。 三天后,潘革打了一个电话给周麟。 周麟拿着一份报纸边走边看,眼睛瞟了一下看见市委书记进了市政府大楼,周麟就顾着看报纸了,都没有看人,直接和市委书记走了个头碰头,猛地一抬头,市委书记已经近在眼前了。 周麟尴尬的一笑。 “现在廉租房成为热点,隔壁城市的政府官员都在走访廉租房,询问住户住的好不好。检查是否有偷工减料的事情存在。本来廉租房就是给贫困户准备的,国家支持赞助的工程,是一项惠民政策,可不能让国家花了钱老百姓还怨声载道。我觉得隔壁城市这个走访问询不错。也暴露出一些问题,比如绿化,比如供暖,房子盖上了不代表政府的责任就结束了。 市委书记接过报纸详看,听到周麟这话不住点头。 “是这个道理。“ “隔壁城市如火如荼的开展工作,你看报道。” 周麟翻到头版头条,指给市委书记看。头条里搭配文字,隔壁城市的市委实际带领全体工作人员在廉租房内走访住户,场面非常热闹和谐,其乐融融的画面。 “倾听民声,了解民意,我认为他们做得很好。” 市委书记认真的看完报纸,想了下。 “本市的廉租房也该走访一下了。” 周麟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每天的市委政府会议,今天的议题就是关于廉租房。、市长,市委书记带队,负责本市国土房产的程副市长陪同,其他的工作人员一起,再会议结束之后,马上去走访廉租房。 这和周麟没关系,他是负责招商引资的副市长,他的工作是去见客户,恩,有一个国际的客户要和周副市长见面,会议结束之后,周麟就带着团队匆忙的去谈合约了。 市委书记带队,有新闻记者,有市电视台的跟随,现实观察了一圈外围。就看见墙体裂开了大裂缝,地基的部分裂缝足有一个成人拳头那么大,市委书记的脸就黑了,又走访群众,群众们怨声载道。经常漏水啊,建造不满十年楼道内已经有墙体脱落啊,大力关门就能挣掉墙皮啊,你看你看着墙面啊,都露砖了啊,用力一砸就坏掉了,沙灰的墙,不是水泥的呀,最主要的现在我们发现楼梯开始倾斜了呀、第二天开始调查这件事,请了鉴定楼梯是否存在安全隐患的部门做鉴定,那还用说嘛,事情一下就摆在明面上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程华垮台 少了四分之一 钢筋,少了水泥,政府拨款充足,按照当时的消费水平来说,政府拨款足够修建一栋非常符合标准的建筑,可是,还是偷工减料了,钱呢,哪去了? 市委书记大发雷霆,直接把建造廉租房的施工方老板给抓起来了,不用详细审问,什么都交代了。 一个星期之后,在市委工作会议上,纪监部门的同志再一次出现。 “程华同志,我们怀疑你涉嫌贪污受贿,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和我们走一趟。“拿出了手铐,直接拷走了程华。 程华复职没有半个月,这次在会议上被带走,就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了。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周麟只是抿了抿嘴角,好像这件事和他毫无关系。 在程华被带走的第三天,纪监部门接到一份举报材料;是建筑廉租房的施工方老板的妻子提供的,为的就是坦白从宽,老实交代,争取政府宽大处理。 这份举报材料内容丰富得很,包括廉租房行贿受贿的证据,包括给程华孝顺多少东西的账单,包括这些年来,程华的私人财产,情人,私下给其他人行贿。 程华一倒,他在公安局的亲戚也被带走,程华那些亲戚朋友也都接到审问。 程华被调查了,他的众党羽,利益关系也都跟着都倒了。一时间人人自危,就怕被牵扯进去。 就连程华的妻子准备带着儿子出国留学都被暂扣,财产封了,资金冻结、用一种迅速崩垮的方式,程华倒下的速度飞快,罪证一条条的被暴漏出来,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出不了了。 “根据法律他会判二十年吗?好,我知道了。” 周麟放下电话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这口恶气终于出了。 二十年,程华能在监狱里度过二十年再出来,他就快八十了,就不能活到这个年纪还不好说。程华这个老王八精,终于付出了代价。 李坤被潘革关起来了,也正准备提起诉讼,贩毒数额巨大,李坤无期或者被枪毙了。 曹硕已经定罪,十年出不来了。 程华也这个下场,所有坑他害他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 家少爷一出手,那就不一样,大手笔,足以震慑住所有人。” 贺廉揉揉周麟的头发,特别高兴。危机解除,他们两个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了。 周麟笑笑,看看他胳膊。 “李坤会被枪毙,我和潘革通话了,他会督促检察院的。” 贺廉这一身伤,也要李坤付出代价的。 “我不管这个,我就管晚饭。” 贺廉眉飞色舞的。 “我中午买了牛排,处理好了,晚上我给你做牛排吃。买两根蜡烛,我从花房里在剪来玫瑰,换上你给我做的纯手工礼服,咱们俩在家里来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纯手工的西装一直没机会穿,上课穿吧,有时候会沾上粉笔灰,贺廉舍不得。好不容易有那么一次,还玩蹦极沾了水,难得可以浪漫一把了。 放点高雅音乐,关了灯,就剩下烛光,你看我我看你,喝点红酒吃些西餐,然后,咳。进行最后一项,沙发翻滚一番。 这是多么美好的庆祝方式啊,多浪漫。 周麟抱歉的看着他。 “晚上我有约。” “你又有饭局?” 贺廉挺失望的,为什么有饭局打破他们之间的浪漫啊。 “啊,对。昨天就打电话约好了。” 周麟的话闪躲了一下,贺廉叹气,收回搂住周麟的手臂,郁闷的拖着下巴。 “那我晚上吃点稀饭吧。” “我少吃点,然后我们去吃宵夜。” “你少喝点酒就行了。去吧,我不耽误你正经事儿。” 周麟笑着靠在贺廉的肩膀上,贺廉温柔又体贴,太懂事了。 “早去早回,喝多了给我打电话,不是超过三杯啊。十点前就回来,别和他们去夜总会了。” 送周麟上车,贺廉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周麟恩恩的答应,挥手,周麟去赴饭局。贺廉琢磨着晚饭他吃什么,蛋炒饭还是稀饭?周麟不在家凑活一顿得了。 周麟没让司机送他,也没有让小齐跟着,单独一个人,开进了一个私房菜馆。曲曲折折的花径小路,穿过月亮门的时候,有一个笑盈盈的人接出来。 “周副市长,杨委员在里边等着你呢。“ X大常委委员。核心层的任务杨委员。程华的老领导,背后的最大靠山。 周麟回以微笑,挑门帘进去了,一个六十几岁的男人看见周麟笑出来。 “小周啊,麻烦你大晚上的跑出来和我见面。““杨委员哪里话,能和您吃饭是我的荣幸。“周麟非常恭敬,浅笑着。 “快坐快坐,我血压高,医生让我吃清淡一些,我点的菜都是素的,你们年轻人肯定不喜欢,再点几个你爱吃的吧。” 招手让周麟坐下,把菜单递给周麟。 “正巧我最近也是想吃素的,就听杨委员的爸。” 一杯清酒,几碟素菜,房门关着,门口有人把守,杨委员督促着周麟吃菜,周麟夹了一根油菜放在碗里。 “有些日子没见你父亲了,你爸爸身体好吗?工作忙不忙?“杨委员一副长辈的姿态,和周麟说着家常。 “身体还好。半退休状态了,没那么多工作,平时种花弄草的蛮清闲。我爸爸说难得他有这种日子,很享受。““小周目前还没结婚吧。” “没有。“ “哦,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了。“ “不急,我工作现在太忙了,等过两年再说这事。“杨委员拿过酒壶要给周麟倒酒,周麟赶紧接过救护起身给杨委员斟酒。 “折杀晚辈了,哪能让长辈给我倒酒。“ “我这算是赔罪。“ “哪里话,杨委员,咱们爷俩之间没有什么恩怨。” 杨委员呵呵的笑着。 “小周,你也是聪明人。程华赶出来的事情,他有现在着结果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二十年前是我的手下,在我身边工作了好几年,现在他做出这种事情,一再地伤害你,针对你,虽然说我不太了解事情的具体,但是他做得有些过分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虽然不是他的师父,毕竟他和我叫老领导,是我早起把他教好,他才做出这种事情,他如今被双规审查,我这个老领导也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周麟浅浅的笑着。举起酒杯。 “程副市长的事情我一直很奇怪,我和程副市长关系不错,他如今被双规审查我也很痛惜,什么针对我呀,那是长辈对晚辈的提点,是我做得不够好,程副市长指点我,我不会记恨反而是感激,杨委员,就算是程副市长对我有意见,那也是我和程副市长的事,牵扯不到杨委员您,所以,您对我说抱歉,我真的承受不起。杨委员,程副市长是程副市长,您是您,两个人,两码事。“杨委员挑了一下眉,周麟这话说的真巧,两个人两码事,所以程华的事不要由杨委员来出头了。 其实谁都心知肚明,程华复职是谁帮的忙。程华被带走双规审查,又是谁设的局。、现在歌舞升平其乐融融,能坐在一块喝酒,都是假象。 都说搞政治的人嘴里没有几句实话,还真说对了。 “程副市长的事情过去了。杨委员,咱们爷俩干一杯。我祝您身体健康事业长青。““我和你父亲关系一直不错。以前开水的时候遇上,还打趣的说过,想做儿女亲家呢。“周麟给杨委员夹了一块素鸡。 周麟笑笑。没有接茬。? 第二百二十五章 会是潘家吗 “我大哥不成器,现在跑非洲游玩度假去了,配不上令千金。我工作太忙不着家,不会温柔体贴,我会糟蹋令千金的青春。听说令千金高学历好工作,为人爽朗善良,漂亮又知性,绝对能找一个良伴的。” “这感情问题呀,还真不好说。小周也不错啊,你就是没结婚没恋爱呢。所以工作为重。” 周麟笑笑,没有接茬。 “工作是很重要,小周年纪轻,赶紧十足,肯定有一番大作为,年轻人就是脑子比较活络,行事作风比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有方法,这事情吧。结果最重要,过程反倒不重要,只要能达到预期的结果,至于过程是用了什么方法都不会有人在意的,小周,你说我这话说的对吗?” “是这个道理,成王败寇。” 杨委员放下筷子擦擦嘴,点了一根烟,闲散地靠在椅子上。 “李世民杀了两个兄弟成了皇上,玄武门之变,没有人说他残杀手足,只会说他是个明君,武则天掐死自己的女儿嫁祸给王皇后,得到皇后之位最后成为女皇,没有人说她心狠手辣直说她是女性的骄傲。在封建的社会能做了帝王。土匪起义掀翻政权,那叫推翻旧统治。成王败寇,还真是这个道理。结果重要,过程是烧杀抢掠,还是残害手足,都无所谓。要想成功,有时候就需要一些手段。” 周麟背后的汗毛立起来了,杨委员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被纪监部门带过去,咱们爷俩匆忙的见了一面,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我才把你约过来边吃边聊。 “是,我非常感谢您在纪监部门为我说话,让我没有被调查太长时间。早早的放出来了。” 为什么被纪监带走不满二十四小时就被放出来了?不单单全是贺廉的功劳,和咯爱你给他做了正,证明他不涉黑,而是那天,他进了纪监的办公室,杨委员很巧妙地也去了,说了句小周同志一直安分守己是个办公室的副市长,怎么牵扯到涉黑呢?无稽之谈,没证据就早早算了吧。 杨委员亲自做了担保,还没有确实证据证实周麟涉黑,还有贺廉得作证,审问也没有破绽,周麟才会被早早放出来。 看吧,现在索要回礼来了。 就知道,杨委员不会平白无故的和他说这话,还约他来吃饭,终于到正题了。 杨委员摆摆手。 “我只不过是说句公道话,不值得一提。” “还是要多谢您。” “程华这个人吧,好高骛远,身为他以前的老领导,他就把我当靠山,其实呢,我只看重工作能力好的人,有冲劲有办法有头脑的人,小周我就很欣赏啊。” “杨委员谬赞了,多谢您的赏识。” 很明显,程华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杨委员舍掉了程华,难怪程华这次一点水花都没有扑腾,调查快速,双规的也快。这是没有人背后帮忙了的结果。 “不过… 杨委员看了一眼周麟。 来了,说得再多赞美,都不如一个不过重要,不过什么。 周麟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不过,我听程华说,你手里有一份百余名官员违法乱纪的证据,有书面材料,还有视屏资料?牵扯面非常广,党政机关,军政商界政界,都有所涉及。“, 周麟错愕了一下,愣了。 “这话从哪说起来的?我要有这么一份东西,我就能横行了。怎么敢有啊。有这个我也没用啊,必须要直接交给纪监,好彻查到底,揪出来我党内的蛀虫。牵扯面这么广的话,我更是没胆子,我只不过是一个副市长,那些官员谁知道了随便动动手指头,想弄死我都轻而易举,销赃灭迹嘛,杨委员可别听程华胡说,我胆子小。诬陷我什么都比这个好,这不是给我找冤家对头害死我吗?“杨委员大笑出来,看着周麟一脸紧张错愕笑着摇头。 “小周啊,我也就是好奇,不想做什么。,问问而已,你别这么紧张。““这个帽子扣得太大了,我承担不起。“ “我现在身居要职,可不是为了自己的小义。而是为了大义。你也发现了,近二年重点打击的就是贪污,也包括不对违纪现象,贪污受贿。部队,军人,更要以身作则,某些家族现在实力庞大,某些官员依仗家里也形成了一股新势力,做一些违反道德标准不符合我国人民认知的事情,不知道悔改,还大肆宣扬高调异常。也要好好管管才行。“周麟的心跳飞快,脑子已经飞速运转了,他这话,意有所指,指的是谁?会是谁? 被冠上家族势力庞大。形成新势力,还做了违反道德标准的事情大肆宣扬?这官员,这么越想,越觉得很熟悉?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 “所以我对你手里这份材料很感兴趣,人前都是好干部,都是好官员,私底下什么样子我很好奇啊。本来这就是他们违纪的证据,交出来不是肃清干部队伍吗?牵扯面虽然广,但是,你想一下,这绝对能轰动全国,能一口气肃清这么多人,那是什么业绩?““只有好成绩,才有大作为。“ 周麟笑出来,其实,所谓的小义大义,都是假的,好成绩大作为?谁的?把这份材料交给谁,谁去肃清队伍,好成绩就是谁的,大作为也是谁的。 已经身处核心了,还是不满足,拿到这份资料,就可以肃清队伍,有了大作为自然会有好成绩了。 “我这话你听懂了吗?三十几岁做到市委书记,也可以的啊,有能力不会有人说你年轻气盛的。” “杨委员,我要有这个东西肯定交给您。我虽然说不是正经的官迷,但是能荣升一步谁不高兴啊。可我没有,这东西不能胡编着写一份吧。” 周麟一摊手,满脸的可惜。 “哎,我真的好想有这么东西啊。” 杨委员面不改色,笑了。 “我就问问,你别往心里去,吃饭吧。” 周麟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喝酒,话题马上转了,不再对准这个。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杨委员上车之前,对周麟笑着。 “有时间到我家里坐坐。我女儿和你年纪相仿,肯定有话聊。我们爷俩也很有话聊嘛。” “好的,我一定登门。” 杨委员离开,周麟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上车,开到一个公共电话亭,左右一看没有人跟着他,匆忙进了电话亭。‘‘“潘革,你家里的长辈是不是和杨委员有所过节?” 在杨委员所说的那些话里,针对的谁。周麟一下就套在潘革身上了。‘‘潘家势力庞大,潘家三位叔伯就在部队是高官,老爷子那都是开国元勋了。潘家到了潘革这一代,就只有潘革从政,大哥潘展从商,潘雷在部队就是一个兵痞子。完全没有继续往上的想法,能继续训练特种兵,能上 战场打仗他就特高兴了。潘革和黄凯结婚,高官内男人和男人结婚,张扬高调,这是不是就是杨委员所说的,家族势力庞大,依仗着家里形成新势力,做了违反道德标准还异常高调,这很明显的就是在说潘革啊。 潘革愣了愣。 “没有吧。我们家的长辈除了召开什么全国大会才会上京,基本上他们都在部队里,眼下我家里这些长辈基本上都是退休状态了。更不会到处走。我爷爷 说,说大招风不如低调行事。老爷子希望我们哥仨都留在部队,但是我和大哥潘展离开部队了,老爷子不满意,思考一下也说明哲保身。” 周麟也觉得不像,潘家长辈都挺和善的。还和他们一起过过年,潘二婶直接下厨房,都不用保姆。?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给饭吃虐待啊 “怎么了?什么事啊、” “今天我和杨委员吃饭,杨委员含沙射影的和我说了一些话,所以我有些担心,问问。” “我还真不熟,压根没见过这位。我和他根本没有来往,谈不上认识更不会有过节。我会问问我家里的长辈,如果真有事我家里会解决的。” “那就好,希望是我想多了。” “多谢你的提醒。” “用不着说这个。” 周麟放下了心,政治内的事情,真说不好,也说不明白,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老一辈快退休了。新一代快退休了,新一代崛起,家里有势力的崛起官员也不在少数,自己不就是一个吗? 也许是自己先入为主了,套在潘革身上。也许是别的家庭成员呢,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琢磨了一下,他手里这份材料里,也没有涉及潘家的事情。就是杨委员想大刀阔斧的改革要业绩,又苦于没有证据吧。所有才会惦记上手里这份资料。 他不可不想自己成为政治内斗的枪,被谁给利用了。杨委员要业绩,自己去找吧、小周真的不想牵扯到大规模内斗当中去,被人当枪使了。他就成靶子,被攻击的对象。 傻子才那么干呢。 但是,杨委员会这么善罢甘休吗? 周麟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总感觉,这事情不会这么结束。杨委员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这些糟心事不和贺廉说,贺廉也不懂这所谓的内斗,告诉他也是跟着着急。也不牵扯到谁,关系不到潘家,回到家里也没说。 贺廉正在大摇椅上看书休闲,晃晃悠悠的坐在大摇椅上,喝一口茶,看一页书,悠闲的叫人羡慕嫉妒。 周麟有时候真的羡慕贺廉这份心境,他几乎就没有着急不高兴的时候,慢悠悠的生活着,享受着生活,尔虞我诈呀,阴谋诡计啊,似乎他都不接触。 自己出去和人吃饭吃不饱还费脑子,看着贺廉这么闲散,就羡慕嫉妒恨。 “我饿了。” “你不是参加饭局吗?” “没吃饱,你给我做一份。” “剩饭都让我吃了,没有啦,饿着吧,睡着了就不饿了、“靠,懒得他啊,这都不做饭了! 周麟捂着肚子往沙发上一趴。 “哎唷,我的胃啊,疼死我了,哎唷,好疼啊。““装!装的像一些!“ 周麟抓电话,翻着电话本。 “阿姨电话多少来着,我去告状,说你不给我做饭饿得我犯胃病。” 贺廉赶紧站起来,从厨房端出两份牛排,刀叉都摆好了,拉着周麟过来吃饭。 “就会打电话告状,我猜你就是没吃好,早就做好啦。指望你和我来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估计要提前预约。还不一定能吃得上。都不许我闹个脾气啊,你说你几天没陪我吃饭了?不是晚上加班,就是被某些人约出去酒局。又或者考察去了大半夜才到家,好不容易能回家早了吧。我这辛苦都准备好了,你又被人约走了。哎,慢点吃,我给你切。” 这几天周麟工作忙,冷落了贺先生,贺先生小小抱怨。最后还是舍不得,自己吃了稀饭。,就一心一意的煎牛排,估摸着周麟快回来了,就把牛排藏起来。 周少要吃饭,能舍得饿着他吗?早就弄好了。 周麟狼吞虎咽的吃着,贺廉看着都心疼。 ‘ 周少要吃饭,能舍得饿着他吗?早就弄好了。 “什么酒局饭局啊,你们去吸风饮露了吗?那不管饱,看把你饿的、” 贺廉把另一份也切成小块,周麟塞了一嘴的肉。 “他吃素啊,妈的,水煮青菜我不爱吃。” “就是去受罪,下次酒局别去了,花钱买罪受。” “还是在家里吃饭最舒服,” “慢点吃,闹胃疼。” “不是有你给我揉肚子吗?” “撑着了活动活动,我去洗澡,床上等你。” 臭流氓,吃饭呢他就想到床上运动了,飞他一个白眼,笑容掩藏不住。,什么私家菜啊,什么酒宴啊,都不如他做的好吃,虽然这牛排煎的有些老,咱们是国人,带着血丝的东西不爱吃,老一点就当炒牛肉了。 贺廉就喜欢看周麟吃东西,他特别捧场,吃掉一块多的牛排,剩下的进了贺廉的嘴。喝了一大杯红酒,心满意足的又吃了一份冰激凌。 贺廉摸着周麟的腰,恩,比刚认识那会胖了一点点,腰上有些点点的小肉。 “七月份以后,北戴河人就多了,我们六月份去吧,打电话问问他们几个,六月份哪天有时间,集体去海边烧烤喝啤酒。““海水在暖和一点,可以下海去游泳。“ “好。“ 周麟放下手里的平板,摸了摸贺廉腰上的纱布。不再裹着了,就贴了一块纱布。 “这里结疤也要十天半月的,六月底我们再去海边,你胳膊还疼吗?” “不疼了,我写板书,写字都不用这个手臂,康复得快。” “一直没问你,最近心理诊所生意怎么样?” “我接了一个大生意,潘革让我每个月回去一次,给他们警局的人做一次你心里疏导。重点对象就是失恋的,开枪的,感觉工作压力大的,可以局里推荐,还可以自我报名,反正不花钱,是局里给我按小时付费。我每个月带你回去两天,你就当放松度假了,和他们几个吃饭聊天,我就利用两天时间把这些问题解决了。一小时两百,八小时一千六,去两天能赚将近四千块。” “我给王副局长打个电话,让咱们市的公安局也去你那里做疏导工作。” “这么算来,年底我就能交首付。“ 周麟觉得好笑,贺廉高兴地是他的专业能赚钱了。 “明天晚上,我约王副局长饭,你也来,正好餐桌上把这事儿给解决了。“贺廉用力亲了下周麟,亲爱的,你这是帮我招揽生意嘛,这么照顾自家的生意啊、搂着周麟絮絮叨叨地说,我们买对戒指去吧,用这笔外的收入买对戒指,你喜欢带钻石的吗?我们买裸钻自己设计戒指怎么样?还是说去珠宝行订做一堆独一无二的?“周麟飞他白眼,送我戒指是个惊喜好吗?你去挑选当礼物送我让我吃惊一下嘛。别问我,我不告诉你,反正我不喜欢了你就不重做。 贺廉来了兴致,完全没有问题呀,绝对让周麟大吃一惊的惊喜,等着吧,肯定给你弄个好的。 周麟心里有事儿,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的总觉得不安,杨委员既然有了这个心,估计不会轻易放手啊。 “睡不着?” 贺廉扭亮了灯,周麟现在很少又半夜睡不着的情况了。 “啊,吃多了,胃有些难受。” 贺廉翻身下床给周麟拿胃药。 “睡吧,我没事。” 周麟吃了药贺廉还给他揉着胃,有些心疼,贺廉白天工作也挺忙的。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今天有人向我推销他女儿了,我拒绝了,没敢和你说,怕你小心眼。” “这不新鲜,虽然我会有些不舒服吧。但是我相信你不是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的。我的魅力还是很大。我抓紧买个戒指给你戴上,你可以说你有交往对象了,也可以说快订婚了,就不会有人在和你推销什么女儿侄女的。” “好办法。” “真没有其他心事吗?我觉得你有些不安。” 贺廉的专业不是假的,察言观色一眼就能猜到心里去,想隐瞒他很难。 “工作上的糟心事,有时候吧,这工作就像是通关的游戏,一关一个坏蛋,打败一个升级了,坏蛋也会升级,想积分高就要战斗,要么就死在这游戏里了。” “打败坏蛋的时候,那种喜悦也是最振奋人心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万一打不败呢?” “打不败的话,你就专心做个周少,也可以做周总。” 贺廉抱紧了周麟。 “开心点活着,没必要强求什么,。也没必要为了别人怎么做。周少也好,周副市长也好,你就是周麟,懒得和他们斗了,少爷不和你们玩了。咱不吃亏作壁上观。” “睡觉。” 想明白了,亲一口贺廉,睡觉,大半夜不睡觉瞎折腾,他们俩都睡不好。 临上班之前,贺廉又确认了一次,晚饭邀请王副局长一起吃饭,我们一起去。我顶宴宾楼了啊,下午我去接你,你别再答应别人的饭局了。 周麟点头,知道了,不会在和别人吃饭去了,和王副局长吃完了,咱们俩去夜总会唱歌,那首我们在哪见过这首歌到底学会没有,也该唱给我听歌完整版了。 贺廉跃跃欲试,终于可以拿出手了,这辈子背一首不跑调的歌。今天说啥都要唱给周麟听。 周麟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贺廉说过来接他一起去酒楼的,刚把电脑关了放进包里,手机就响了。 拿过来一看,周老的电话。 ‘ 周麟眉头皱紧,从他被纪监带走,放出来,到现在程华被双规,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情,周老,他尊敬的父亲,一个问话都没有,别说过来询问他有没有事。就连打电话问问都没有过。 现在风平浪静了,周老来电话??迟到的安慰吗? 在早就不需要的时候,再来,有什么用? “爸爸,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空,今晚约了公安局的王副局长。” “推了,我带你见个人。” 周老语气有些强硬。“ “我说了我有约。“ “常委会的老杨来家里吃饭,指名要见你。“周麟想把电话砸了,杨委员还真是不死心啊,直接找到家里了,让他们家老爷子加压吗? “好吧。我去。“ “带上你的那位挚交好友贺廉一起来。“ “他没必要去。他就是一个心理医生,和政治圈没有任何瓜葛。“贺廉去干什么?被羞辱吗?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在贺廉身上。 “他也是事情的参与者,和他有重大关系,一起来吧。“周麟脸色一沉,他和贺廉一起设局把程华拉下马,看来,家里都是一清二楚了、王委员找上家门,他父亲又指明让贺廉一起去,杨委员要为程华讨要一个说法,他爸爸准备把贺廉推出去当替罪羔羊? “爸爸,贺廉的小叔是贺忠诚。集团军的军长。和潘家有直接的亲戚关系,如果贺廉有个什么,别说我不答应,潘家也不会答应。“周麟咬咬牙。 “想必爸爸也知道我和贺廉的关系,他是我的爱人,他要是被谁给围追堵截,他要是被谁恶意打压。,他要是被谁用莫须有的罪名关押,我不管对方是谁,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爸爸,我的脾气你也很了解,我说得出做得到。“周老顿了顿。 “不过是一起吃个饭,我谢谢他前段时间对你的帮助,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最好如此。周麒现在在我手里捏着,贺廉有什么事,周麒就有什么事。爸爸肯定不会让周麒出事的对吧。” “周麟啊,对手足兄弟还是宽容些比较好,你鞭长莫及,我这边却触手可及。”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对着干,贺廉首先会出事,周麒才会出事。 “回家吃顿饭,把贺廉带回来。我是你的父亲,不会害你的,好儿子,爸爸现在也就指望你了不是吗?周家,你,是一体的。” “好,我们回去。” 周麟直接把手机狠狠砸在地上。点了一根烟大口抽着,他就不该心慈手软,他就应该直接弄死周麒。 贺廉在他身边,就是被推到风口浪尖,如果不把他牵扯进来,贺廉不会胳膊中枪,腰部擦伤,好不容易刚好了。这又开始攻击贺廉吗?如果他爸爸把贺廉推给杨委员随意宰割,他就把周麒一块块切了,快递给他爸爸。 真要决裂,他豁得出去。 贺廉真不应该再被卷进来了,他钥匙出国的话,是不是更好?回到赢过去教书,等这边事态彻底平稳,他再回来? 贺廉不走,周麟眉头深锁,他不走,就会被牵连。 打电话给王副局长抱歉地说,今晚老爷子邀请,改日一定一条龙的好好请客。 王副局长说这没关系,改日再聚嘛。 贺廉在楼下等了,周麟阴沉着上车。贺廉看他这表情有些奇怪。 “又有烦心事了?” “回大院,我爸打电话让我们回去吃饭。” “吃饭就吃饭,你别臭着脸,周麒不在国内,他肯定会对你有些不满。这也是个机会,正好和他表现你的能力,他也知道周家没有你不行,自然会全力支持你。” “我爸要和你说什么不好听的,你别忍着。” “我知道。先去买些礼物。” “不买。” 周麟吼着 ,不买,他没那么大的心胸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这时候别意气用事,礼数周到他也跳不出咱们的不对。四两拨千斤比硬碰硬好。” 贺廉一点也没有紧张不安,我对他也有意见,但是他是长辈,有些场面还是要走走的,外头传出你们父子不和的话,对你的仕途也有影响。““我保证不当场掀桌子行吗?“ 好吧,按照周麟的怒火,不掀桌子已经很不错了。 进了大院,。门口停着一辆车,周麟一看这车牌号,就知道杨委员已经来了。 周麟在车上没着急下去,而是抽够了一根烟,贺廉捏着他的脸往两边一拉。 “哎,这就行啦,看起来笑眯眯的。“ 嘴角拉开,和笑一样。完美的八颗牙齿。 周麟翻个白眼,下车,深呼吸,面具戴上,笑,笑的眼角没有笑纹,完美的面具。 大包小包的和贺廉分担着,一起进入家里。,“这不是来了吗?还说给你们打个电话呢。” 周老一看见周麟贺廉一起走进来,笑着指了指他们俩。 周麟快走几步把礼物交给保姆。 “杨叔叔来了。我爸爸一打电话我就匆忙来了,爸爸,我给你买了不少你爱吃的东西。” “周麒在国外,都是周麟常回家陪我,不然我一个老头子真的怪孤单的,贺廉也来了啦,快坐快坐,。工作,忙不忙啊。” 周老热情的简直就不像是以前认识的那个人,招呼着周麟贺廉坐下,贺廉也非常配合。 “最近工作忙,周叔叔身体还好吗?” “好,劳烦你惦记了。” 多么祥和,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副相见欢,感情深,长辈晚辈关系融洽啊。 “哟,这位小伙子面生,他是谁呀。” 杨委员直接看向贺廉,真的很陌生,没有见过。 “我的侄儿,老友的儿子,经常来家里陪我喝茶下棋,高级知识分子,博士,大学老师,人品好的没话说,我特别喜欢这孩子,和周麟关系也不错,老一辈小一辈的交情了,他们亲密的和亲兄弟差不多,有时候我都认为我有三个儿子呢。“周老不用周麟介绍,他来主动介绍了。用欣赏又骄傲的眼神看着贺廉,那样字都像是贺忠诚,自己家的孩子有出息了,长辈特别骄傲自豪。?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成不了一家 这话更是亲密,周麟贺廉谁也没想到,周老会这么说,还说得这么亲近,万人一听,都会羡慕这叔伯子侄、贺廉和周麟你看我,我看你。 你爸吃错药了吧?不是他说我是外人和我无关的时候了? 我看他是没吃药, 太出乎意料了。本以为是杨委员来讨要说法,为程华出口恶气,周麟动弹不得,那就动弹贺廉,周老会把贺廉当成挡箭牌推出去,没想到周老反倒这么夸奖贺廉,欣赏的很,听这话也是极其爱护。 这是什么套路? 就算是演戏,这戏演得也太逼真了。 既然周老要演一出家庭和睦兄友弟恭长辈爱护晚辈,那就演。非常配合的演下去。 “难怪啊,周麟结交的朋友就是不一样。“ 杨委员忍不住上下打量贺廉,不断的点头。 “我打电话让他们都回来,一家人在一起吃饭那吃着才高兴,下次也把令千金带过来,年轻人在一起有话聊。““我看也应该这样,让他们陪我们聊天,有代沟,他们说的咱们不懂,咱们聊的他们不感兴趣,我那闺女啊,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今天旅游去了,明天去出国了,我以为谈恋爱了,孩子妈说姑娘就是没谈恋爱才会和朋友到处玩。我姑娘今年都二十七八了,周麟也三十多了吧。孩子大了这搞对象的问题,就叫人头疼,这小伙子结婚没有?““有对象了,没结婚呢。“ 贺廉刚想说我有了爱人。 周老有趁着贺廉准备开口的时候,打断了贺廉,直接说了。 贺廉又看着周麟,你爸真敢把咱们俩的事情当众说出来嘛?他敢说我马上叫他亲爹! 周麟冷笑,别做梦了,他们家老爷子才不会这么做。 “昨天我和周麟聚了一下,我们爷俩聊天很愉快,这小伙子的想法和做法我都很欣赏。可惜我是没有儿子,如果我有儿子,我真希望和周麟这样的。你有福气啊呀,有这么个好儿子,我好羡慕呀。“杨委员拍拍周老的腿,看着周麟那么的欣赏,跟看着一朵花差不多。 周老也笑了。 “我俩儿子,分你一个不是刚好。“ “哎哟,就这么说定了,我就要周麟这孩子当我儿子。“这话越听越不对,贺廉已经皱紧眉头了。 周麟端起茶壶给他们倒水。 “杨叔叔错爱,我还真不太够资格做您的儿子,能做您的下属我就深感荣幸了。“杨委员看了一眼周老,周老大笑着摇摇头。 “我这儿子啊,喜欢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稳扎稳打,年轻气盛,年轻人嘛,都有些脾气。““这份心,就很可贵了,不浮夸,不好高骛远,不走捷径,这个性格好啊。““贺廉,你去厨房问问,饭做好没有,咱们准备吃饭了。” 贺廉站起来,周麟也站起来要和贺廉一起去。 “周麟啊,坐着说说话,你杨叔叔不经常来家里,好好陪陪他。” 贺廉暗地里拍了一下周麟,捏捏他的手,注意控制脾气。 ‘ 周麟无奈又坐下了。, 贺廉去了厨房,保姆正在做饭,贺廉知道,这是把他支出去,他们要说话,太反常了,周老今天的举动真的太反常啊。 怎么一直往结不结婚的问题上说?这里边,绝对有事儿。 杨委员一看客厅没外人了,目光落在周麟甚少,带着几分热切,“周麟啊,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咱们爷俩也是叔侄,完全可以成为一家人,一家人就是相辅相成的互相帮忙。一家人就不会有秘密,一起承担风险,也一起承受荣誉和成就感对嘛?” “杨叔叔,你的话我听不懂。” 周麟还是老样子,一摊手,有些迷惘。 “我父亲和您交好,我是您侄子也是您的下属,于私,我是您的侄子,有什么事情我还需要您老的庇护,我人年轻脾气躁,又做不好的地方您是要帮我的,我却帮不了您什么,于公,您是领导我是下属,我听您的只会为党做事,有了成绩一来您是领导有方而来我自己努力,您位高权贵,我算什么,能帮得上您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杨委员有几分失望,靠坐在沙发里,点了一根烟。 “看来,周麟还是不相信我的诚意啊。,咱们两家成为一家,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我姓周。” 隐藏下去的那句就是,我姓周,您姓杨,两家,成不了一家。 杨委员顿了顿,笑出声来,看着周老一挑眉。 “老哥哥,咱们还是没这个缘分更进一步了。” “我劝劝。不要着急。” “那好吧。” 杨委员看看时间,站起来。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等你们爷俩商量出个结果,咱们在联系。” “说了请你吃饭的,饭菜都准备好了,别走啦,吃完再说。” 周老赶紧留客,杨委员却摆手。 “不了,以后再聚,下次我请你们父子到我那里吃饭。,我姑娘还是挺会做饭的。就这样吧。” “一定去,一定去。老杨啊,你慢走啊,多联系。” 周老一直送客,杨委员上车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送出来的周麟,又看看周老,什么都没说,人家走了。 周老的脸一下就落下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慈父形象,耸拉着脸,抿着嘴角。 “什么话都说,你看,把人赶走了吧。” 周麟无所谓的一耸肩。 “贺廉,出来吃水果。” 贺廉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出来,放到周麟的面前。周老看着贺廉的眼神不再是充满欣赏。而是略带嫌弃。 重重的往沙发上一坐,看见贺廉切了甜瓜给周麟吃,周麟只是张嘴却不伸手。 伺候的周全。 “话说开了吧。正好你们俩都在这。” “估计杨委员来着的意思你们俩都听明白了,周麟,你也别装傻了,贺廉你也心知肚明,杨委员来这,前几天发生他的老部下程华针对周麟的事情,他来和解,和解的方法是想和咱们家结成儿女亲家的。再燃,他属意的人是周麟。” 周麟冷哼一声,不做声。 贺廉也只是笑笑,不做声。 “周麟手里那份百余名官员违法乱纪的资料,是杨委员很想拿到手的。他也知道周麟的顾虑,周麟是怕拿出去了,成为靶子,被攻击的对象。拿名单上的人,官职有大有小,牵涉面太广,有根基深的,有家族的二代吃喝嫖赌的,一旦捅出去,会招来祸事。 所以,杨委员这次来的意思就是,他的女儿和周麟结婚。就是两个家族的结合,他肯定会庇护着周麟不会出事,周麟日后升职政治路线也会很平顺。他呢,他拿到这份资料,至于怎么肃清队伍,怎么利用,那是他的事情了。只要周麟答应和他女儿结婚,周麟拿出这份资料给他,杨委员就是周麟的岳父,一家人,共同享受这份名单带来的成绩。 周麟把叉子一丢,看着他父亲。 “我被纪监带走,你没有帮忙疏通关系,就是和杨委员有这意思了吧。“周老点头。 “程华做了太多错事,近几年胃口越来越大,他和杨委员也有所矛盾。杨委员知道他针对的是你,也就准备惩罚程华,想扶持你,所以他主动和我通话,说会确保你的安全。 看了一眼贺廉,哼了一声。 “莽撞无知的人,才会在紧要时候慌乱没办法,和我打电话有什么用?还以为我不会不管,这是我儿子,我能不管吗?这里边的事情我能告诉你吗?” 第二百二十九章 贺廉,你是绊脚石 贺廉恍然大悟,难怪他和周老打电话的时候,周老那么安稳,这里边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 “不是杨委员准备舍掉程华,而是那时候,杨委员得知我手里有一份百余名官员违法乱纪证据,他就起了占有的心,想利用这份资料干出什么,。程华从我手里得不到,他就要舍掉程华拉拢我,主动地和你说他安排好,其实都是他设计好的。” 周麟一想,就明白里边的猫腻了。什么惩罚程华?那是程华没有利用价值了,说得好听,机关算尽了都。 “不管是他怎么想的,但是杨委员的帮忙,你日后工作绝对顺风顺水了。” “他为什么执意想拿到我手里这份资料?” 周老被问住了。迟疑着、。 “这我还真不了解了,但是,我仔细想过,这对你百利无一害。” 周麟拉住赫拉尼的手,放在周老面前。 “他是我的爱人,我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 周老叹口气。 “你啊。还是太年轻,我告诉你,潘革不是你的榜样,你这么做只是自毁前程。” “我不认同你的话,我爱他。离不开他,我要和他在一起,目前我们不能结婚,但是,早晚我们会结婚的,我不能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那是对他对我的侮辱,我的事业和我的生活,都会很美好,不劳你飞信了,爸爸。你一直没管过我,这也别管。” 周麟盯着周老,他不会为了事业妥协,也不会和女人结婚。,为了平步青云和女人结婚?家族联合?多狗血的事情。 “他只能做你的同性友人。” 周麟看着贺廉,眼神锋利。 “同性友人没有资格来管你的婚姻。“ “我说过,他是我的爱人!“ 周麟猛地站起来,皱着眉头控制不住火气。 他痛恨同性友人这四个字。 “我们一起生活,吃喝坐卧都在一起,和普通夫妻没什么区别,我们经历很多困难,也经历很多愉快,生死难关都闯过,如果他还是我的同性友人,那什么是爱人? 爸爸你告诉我,什么是爱人?把前情人的孩子带回家,让妻子远走,夫妻长达二十几年不见面,这叫爱人吗?有一个夫妻的名义,但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人,才叫爱人?“周老面色一沉,一拍桌子。 “我是在说你的工作和婚姻,不要牵扯我和你妈妈。““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都没给我带来好榜样,我有必要问问,是否你也要把我推到你这种地步,结婚,貌合神离,婚姻形同虚设,一个出轨养情人,一个在外养鸭子,这样的婚姻,这样的人,能算爱人吗?““胡说八道。” “你当初和我母亲结婚,你能说没看中我母亲的身世背景?没有我外公一家的主力,你能有今天?好,我和她结婚,我平步青云,除了事业,我还剩什么?棺材一样的家?墓地一样的生活?你受得了妻离子散,我受不了这种阴沉,这种阴沉还要一直到我死!” “你就是被冲昏头了。现在说爱死爱活,等你过二年就不这么想,错过这个机会一切都晚了,人长大了性子就会成熟,你是越来越幼稚。我不反对你有同性友人,他能照顾你我也挺高兴,可他不能阻挡你的事业。” 就算是短不了,养着也成,一辈子的朋友不是很多吗?本来你们俩就不会有婚姻,这有什么区别?不说出去就行了。 婚姻是婚姻,朋友是朋友,偶尔你们小聚,在一起吃饭,只要不让杨委员的女儿发现就好,这有什么?在我看来,只要你做的完美,不要留下把柄,朋友见面,不是什么大问题。“周老很无所谓的开口,反正不可能有婚姻,养在身边做朋友,不行吗?不是有很多同志都这么过得。有妻有子,还有同性友人。 “女人心思是很敏感,但是很多女人怀疑丈夫出轨是和女人,不是和男人。朋友哥们,女人都不会很在意的。“周麟看着周老,眼神冰冷。 “真恶心。“ “一想你说的话,我都感觉浑身上下充满细菌,充满各种恶心的东西,从里到外都恶心。 “你觉得有情饮水饱,觉得有了爱就什么都不是问题。周麟,你所处的环境,你所工作的地方,不允许这种感情大白于天下。我是你父亲,没有坑你,这件事,对你,对周家,都是好事。” “我明着和你说吧,我这辈子,绝对不会重蹈你的覆辙。我要我是爱人常伴。其他的我不在乎。事业也罢,工作也罢,大不了我不干了,我们远走高飞,你爱找谁找谁去。一个周家而已,远不如我的爱人重要。” 周老摇头,周麟这是劝不通了。转头对准贺廉。 ‘ “为了周麟的事业,你也该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 贺廉推了下眼镜,有些无奈。 “周老,站在大局,也许你认为这是为周麟好,可前提是,周麟爱我,我是一个男人,不是爱别人,也不是女人,这么做,你是往火坑推他。 您和阿姨的不幸婚姻,不要延续到他他已经是你们婚姻的受害者了,你真要为周麟好,让他想过他自己的生活,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于他,我相信,就算是没有所谓杨委员的助力,周麟也能干出他自己的事业,不会辱没你的周家。““杨家小姐我不知道什么人,什么脾气性格,如果你真把女人想的无知,那就大错。 女人不再是一千年前被锁在深闺秀阁没有发言权没见过世面的女性。友周阿姨的烈性,有我妹妹的强悍,有我家里女性长辈的慈爱宽厚。 女性知识面越来越广,杨家小姐肯定受过高等教育,她不是个傻的,也不是个眼盲的,丈夫出不出轨一眼就能发现。 你没想过吗?就算是周麟和杨家小姐结婚了,我和周麟关系不断,一旦事发,人家会说周麟骗婚,同妻,那是一种侮辱和伤害,杨家小姐肯定饶不了周麟,杨委员又何尝绕得了周家?这是隐患,不是周全之策。“贺廉拉起周麟的手,看了一眼周麟,周麟和他十指相扣,放在周老的面前。 “再者说,我们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们的爱情单纯不牵扯什么利益,我们的生活也很拥挤,只容得下我们俩,多一个人都不行,我们会结婚的,光明正大的,合法的婚姻,周老,我希望你参加我们的婚礼。” “哼,我才不会承认,更不会去参加!这简直就是胡闹,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还在这撺掇周麟,他的事业受阻,都是你害的。你就是周麟的绊脚石。” 他们俩落在一起的手太刺眼,周老看都不看,点着周麟的鼻子开骂。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丘,果不其然,不管男人女人,一旦沉溺在儿女情长里,他就失去斗志,抹杀了锐气,成为沉浸在温柔里的无庸之辈。 “以前周麟多好,很努力上进,所以他成绩出色,能有现在的位置,可自从有了你,他就不思进取,三十几岁做到市委书记,全国第一人。他的仕途抓住机会有一番大作为,你这不是爱他,你是在坑他!” “仕途,工作,这些我是不太懂,但我就知道一样。” 贺廉有些苦口婆心。 “周老,周麟生活不易,他每天都有各种烦心事,工作上事业上都让他心力憔悴,你是他父亲,前二十年你没有管过他,都是他一步步的走出来的。现在不求父亲的各种慈爱,你就稍微理解他一些,让周麟活的开心点,如果不能做到让他高兴,那就请周老不要找他不痛快。” 第二百三十章 目标是潘家 “我没找他不痛快,是他自寻烦恼,和你断了关系一切都好了。” “你不和姓杨的狗扯羊皮我就不会有烦恼!” 算计来算计去,算计的就是自己。被他们当成工具来用。 “我的周麟,我心疼,我舍不得他为这种事情焦头烂额,我们不会分手,我也不会离开让路,不管你怎么说,都没用。” “他要的名单,我要详细了解他到底要做什么之后,我才会决定给不给他,至于和他女儿结婚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爸爸你这样子。 爸爸,你觉得你现在幸福吗?你觉得你拥有一切吗?好好看看,你什么都没有,特别可怜” 周老眼睛一瞪,就要反驳骂周麟,周麟手一抬打断他的话,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的父亲。 “你别觉得我说的不好听,儿子不亲,老伴不在,出了你所谓的权力,周家,你抓到手的有什么? 我不会走你的老路,我生活在冰窟里好多年,好不容易有一个温暖我的人,我离不开这种温暖,你说我被爱情冲昏头了,那好吧,让我晕一辈子吧,我会高兴死的。“砖头看着贺廉,用力捏捏他的手,如果这一辈子都这样,没觉得不好,反而觉得这是幸福,各自追求的东西不同,他父亲求的是官运亨通,他要的是爱人常伴。 “好好想想,结亲是不是好事?东窗事发了,杨家会不会找周家麻烦?目光看得长远些。““只要你们分手,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我宁可死也不会分手!“ “你就不怕我强迫你?“ 周老盯着周麟,这时候了,不怕撕破脸了,‘周麟冷哼。 “那就不要忘了周麒。“ 周老看看贺廉。 “他呢?不管了?“ “爸爸,你可以试试。“ 真的撕破脸,干出什么来真不好说, 真老阴沉着脸,暗自咬牙,看着贺廉的眼神充满怨恨。 周麟扯住贺廉,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我们回家。“ 回家,家不大却温暖。 周老只看眼前,他就没想过以后,结婚?和女人?对不起,对女人硬不起来。 他也没想过没有贺廉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贺廉就是阳光,特别温暖的笼罩着自己,离不开,舍不掉。 就是把戴安娜王妃复活了,也不会娶。他要的,只有贺廉。 离开之后,远远地看了一眼,偌大的客厅,就只有周老先生坐在沙发上。 可怜又可悲。可恨又无奈。 “我们不会分手。“ 周麟特别严肃的看着贺廉。 “不会分手,谁也分不开我们。“ “大不了老子不干了,爱咋咋地,我不当官了他们就拿我没招了。““他不过是要那份名单,你没有违法乱纪,凭什么不当官?“贺廉鼓励周麟。 “当官,当大官,让他们都看看,我家周麟不依靠谁还能成就大事业。“周麟心里也有一股志气,对呀,凭什么呀,老子凭什么就被他们挤兑到辞职不做官了。老子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有了同性爱人,还能位高权贵。 特别有志气,特别有干劲,周麟不怕谁,周麟就应该无所畏惧的站在高处。 周麟就是好奇,杨委员为什么执意要得到他手里这份名单。 说实在的给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要知道杨委员具体要干什么,不要说什么肃清队伍,那都是空话,他针对谁那才是真的。 杨委员第三次找上周麟,周麟没有感到意外,他得不到肯定会一直找自己的。 “听说,你有恋人了?“ 杨委员一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还是隐秘的私房菜馆,他们俩人对面吃饭。 周麟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他父亲和杨委员说了。 “是的,我们很相爱。“ “其实我想把我女儿介绍给你,是想给你一份安全保证,免得你认为我拿到名单之后,你成为靶子被攻击对象,有我和你这层关系,谁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家,我家,你,我女儿,真的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非常般配。“周麟笑着摇摇头。 “我的恋人虽然不是名门大户出身,但是对我很好。有学历有知识,为人温和敦厚,人品出众。” 杨委员一脸的可惜,似乎没和周麟做成亲戚很惋惜的样子。 “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我也不想拆散你们。既然没这个缘分,但是,我还是可以护你周全。毕竟你父亲快退休了。有些事情他照顾不到,有我可以为你保驾护航,你不要怕,不会有人对你下手的。” 周麟琢磨了一下,其实这份名单交出去真没什么,守口如瓶,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份名单出自他的手,就算是杨委员把名单上所有人都给整治了,也和他无关。 至少他不会有这么糟心的事情,被逼婚,被逼着分手,贺廉也不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讲。” “你说,咱们爷俩没有隔阂。” 周麟想了想,凑近杨委员,压低声音。 “杨叔叔,我可以知道上次您说的,家族势力庞大,小辈人又形成一股新势力,做事违反道德底线还异常高调的人,是谁吗?” 杨委员笑笑,似乎早就知道周麟这么问 “也就是说,你手上真有这份名单了吧。” 周麟没想到,杨委员从他的问题里,衍生出这个确认,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和这种在官场驰骋多年的人斗心眼,还真的不容易。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摸了摸鼻子。 “我也给你交个底,然后你就把这份名单给我。我不回直接提拔你,也不会和你家走得多亲热,我有动作,你就装作不知道,就能洗掉嫌疑,我也不会对别人说,这名单来自你,你是安全的,不会有人针对你。” 杨委员倒了一杯茶水在桌子上,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潘字。 周麟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果然是潘家。 手心都出汗了,手脚发凉,周麟故作镇静的笑了笑,脑子已经飞快的运转。,“潘家一直不参与京城的事情。行事低调得很,始终保持中立,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 “就是保持中立啊。” 杨委员笑着,一点也不觉得这话题渗人。 “得到潘家的支持,那会胜算更大。” 周麟突然感到异常愤怒,但是一聊到这个话题,他们三位都不会表态,态度很暧昧。“潘家占据军界小半壁江山了,谁都眼馋,可潘家就是中立,不偏不倚。潘家人行事太乖张,不按理出牌。 如今,潘家和黄家也是姻亲,呵呵,简直好笑,好笑归好笑,但人两家还真是结成亲家了。不管他们如何,我就是想多一些筹码。“周麟的脸都快青了,忍着没有发火。 “潘家目前就只有潘革从政,潘革完全承袭了潘家的作风,看着沉稳,其实也会胡闹,竟然会和男人结婚,我一直都觉得他做得太过分。简直就是有违党风党纪。简直就是神经病,脑子不正常嘛,哪有男人和男人结婚的?他还是高官,这不是带头违反我国的道德标准吗?把官员的威信和形象置之何地? 但这也是个突破口,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官员违法乱纪名单上,是否有潘革?“?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没有 “没有。” 周麟摇头,用力的摇头。 “潘革严于律己,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这份名单上没有他。任何一个潘家人都没有。” 杨委员笑了,有些讥讽。 “真的没有吗?周麟,潘革和你是同窗好友,你们目前还有很多工作合作,你做事一直都很谨慎,难道不会调查潘革吗?这话我不相信。“周麟皱紧眉头。 “我不会捏造事实。” “周麟啊,你的工作态度我知道,不止一个人和我夸奖过你,你负责招商引资,所有和你合作的对象你就连祖宗十八代都能调查清楚,这也是为什么你工作三年没有在工作上犯错的原因。每一笔款项,每一个项目,都做得非常好。 夜总会是谁的,不用说,我心知肚明,程华怎么被双规的,曹硕怎么出事的,我都知道,李坤和程华合作,程华都告诉我了。李坤为了取信程华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你会把去夜总会消费的所有官员违法乱纪的样子都拍摄下来。 潘革去你店里消费的视屏,你有,被说没有,他党校毕业那天就去了你的夜总会休闲,前几个月你还让李坤调出这份视屏。 潘革就算是你朋友,安全起见你能不调查的彻底吗?别人你都调查能遗漏潘革吗?潘革的底子你肯定也调查过,只要你把潘革的资料,去你那里喝酒的视屏,他得底子给我这就足够了。“杨委员终于说出他想要的是三年前那一晚的视屏,他给潘革一杯下了药的酒,然后这杯酒自己喝了,然后遇到贺廉,就那一晚的视屏。 他手里有三年前潘革在夜总会喝酒的视屏,但那只是他们一起喝酒,虽然叫了两个陪酒的,但是潘革根本就没沾。喝酒,聊天,陪酒的倒酒了。 周麟大惊,难道,杨委员的意思,就是要这份视屏,至于怎么说潘革犯下什么违纪错误,那全凭杨委员自己决定了?他不过是要一个看起来像证据的证据? 假如说,这份视屏资料被调查,询问潘革的话,肯定会问,三年前你是否来这里消费喝酒?潘革肯定回答是的。 是的,这就是既定现实。 你说在夜总会没干什么就喝酒?身边倒酒的是谁?一调查就知道身边陪酒的是两个鸭子,这就是出入娱乐场所不正当色情交易。 潘革就是有把张嘴也洗脱不了。没打找狐狸惹了一身骚,就是这意思了。 看起来很牵强,但是,他要扣帽子给潘革,这个借口就足够潘革被带走调查了。 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调查潘革的理由,,至于真的做没做,他不在乎,有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假如说,潘革被调查,潘家就会出动关系,杨委员虚情假意的搭把手,潘家就会感谢他,杨委员的目的就达到了。 就是这么阴险, 杨委员继续循循善诱的劝着。 “我知道你们交情好,你放心,我不会让潘革付出什么代价,丢了官职或者是被双规带走,潘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我只是需要潘家站在我这边。““杨委员,你说错了,潘革和我只是工作关系,谈不上交情多好,至于我一次次和他合作那是因为我相信他的人品,他也没做出什么来,他很少来京城,三年前在京城学习,课业繁重,他就是临走那天我给他庆功,才在一起喝酒,他当晚就赶回去了,根本就没做什么。他的资料我真没有,其他人的我可以给你。“就算是有,也不会给他,这是陷害潘革,他不会出卖潘革。 “挚交好友,所以格外维护吗?“ “不是,我是真没有。“ 杨委员的笑容变冷。 “周麟,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对手,很多时候都是你死我活的战争,人情纸薄,充满利用和被利用,维护一个人,很可能就会把自己陷于危险。” 周麟也笑了。冷冷的。 “没有就是没有,这东西不是凭空就能想出来的,是没有永远的朋友,永远的对手,那,也没必要把自己的朋友变成对手。” “周麟啊,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需要有人站在我这边。” “潘家我没法说,但是,杨委员,你需要周家的话,周家绝对帮忙到底。我代表我父亲表示会鼎力支持您。” 所以说,放过潘家,周家来支持你!这总行了吧。 杨委员摇摇头笑着,叹口气。 “有你这句话我很高兴,可潘老爷子开国元勋,潘家三位包括女婿都是军队高官,这实力,没有几家能比得上,一股绳怎么比得上两股绳结实。“也就是说,人家最最看重的还是潘家的势力庞大,周家潘家都被他所用,那才是喜上加喜。 “周麟,朋友和仕途,你好好想想。“ “话说到这,杨委员,我手里掌握的名单真没有潘家,你要是还需要,我会秘密送给您,前提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名单是我手里流出去的,你日后是否会多庇护我就看您的意思了,您要是觉得没意义了,我当着你的面把它销毁了,一劳永逸。“周麟站起来, “我这就去拿,您等我一小时,拿到手了,随你处置。“杨委员也站起来,脸色阴沉。 “周麟,我想要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拿掉了潘家的材料,我没多大用处。“、 “那我就直接销毁吧,您要的我真没有。“ 杨委员哼了一声甩手离开。 周麟一咬牙,把桌子上的盘子碗筷全都扫到地上。 特别恨的慌。 杨委员这幅π打得真好,先是抛出他的女儿拉拢周麟成为儿女亲家,周家会支持他,在准备借周麟的手抓到潘家的把柄,进而让潘家支持他。 其实,程华利用李坤,那都是小打小闹,不管是程华打压周麟,还是周麟扳倒程华,杨委员都无所谓,他想要的更多。 周麟,成了他手里的枪,他想利用周家,利用周麟来达到目的。 能出卖潘家吗?能出卖潘革吗?先不说贺廉和潘家的关系。也不说贺廉和潘革的交情,就说这事,能坐吗?他刹车失灵的时候,是潘革带着兄弟们把他就下来的,他被纪监带走,是潘革带着人上京来帮忙的,扳倒程华也是潘革和他一起商量着做的。 潘革他们把自己当兄弟好哥们,他能出卖朋友吗? 更别说,潘革的底细,资料,违法乱纪的视屏他根本就没有,就因为看中潘革的为人,他根本就没调查过潘革,这事儿,贺廉最清楚。 没有,凭空捏造吗? 那还叫人吗? 那是兄弟,比亲手足还要关系号的过命的兄弟没,别说这东西没有,就算是有他也不可能交出去。 他绝对不可能成为杨委员对付潘家手里的枪。 他绝对不会陷害潘革。 阴谋就像是打怪,当你觉得杀掉所有怪物,然后能升级的时候,突然发现,幕后最大的怪物出现。 这件事发展起来,就是政治内斗,牵扯面太大了。 周麟也觉得自己太冤枉,他手里没这份资料,杨委员这么追着他要,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范儿认为他是包庇潘革? 这叫什么事儿。 让他罗织个罪名扣在潘革头上?来达到自己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他做不出来,也不可能做这种事儿。 “让你手贱,收集违法乱纪官员犯罪证证据。好了。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周麟痛恨自己,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他本想利用这个,干掉一些有重大犯错违法乱纪的官员,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却成为有心人眼里的法宝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老子不怕你 这可怎么办? 事情因他而起,他雇请的李坤,李坤和程华勾结,李坤为了取信程华把他所有的底细都交代出去了,程华又把这个消息转述给杨委员。如今杨委员想利用这个拿捏潘家,转着圈的,他是罪魁祸首。 自己造孽自己担,他不能因为自己搬起来的石头砸到潘家,他不能害了潘革,潘革才无辜,不能把潘革卷进来,不给杨委员任何关于潘革违法乱纪证据,潘革就不会被调查。 至于杨委员给的压力,他来扛。, 豁出去了,他一个人和杨委员斗斗法。 咬咬牙,豁出去周家也好,自己的仕途也罢,拿出去与之抗衡。 周麟开始想着关系网,京城这地方,说大很大,坐出租跑二百块钱不带出城的,说小也很小,圈子就这么大,名孙公子,富商贵胄,商界军界政界,文化圈演艺圈,看起来没交集,其实很多时候是重叠的。 他看不起那些只懂的吃喝嫖赌无所事事的二代们,可他们的父辈,都是高官,曾经能玩到一起的不在少数,现在开始联络,和他们的父辈搭上线,也多亏他平时和很多人关系不错,用到的时候,不用现铺桥修路,核心的官员接触的少一些,但是,在京城市面上有一点点名望,有一点点关系的人。,周麟几乎都和他们相识,各个机关,商界名流,军界他也有熟悉的人。 周麟赶紧挨个给他们打电话,约定时间吃饭。 现在开始行动,往他阵营拉拢人,增加实力,足够和杨委员抗衡。 积少成多,势力壮大,杨委员想给他加压打压他,也轻易动弹不了他。 周家还是又是实力的,周老多年经营,周麟这些年来的扩大,只要周老和周麟统一战线,杨委员根本奈何不了周麟。 所以周麟根本就没有畏惧,哪怕是撕破脸了,他知道杨委员对周家还会有所忌讳。‘他长期没有喝多了,一直有贺廉给他的护身法宝,一张医生的诊断书,他每次喝酒都是喝三杯,超过三两绝对不喝。 可这次,他主动约人喝酒,怎么能不把客人陪好。 他长期没有喝多了,一直有贺赚给他的护身法宝,一张医生的诊断书,他每次喝酒都是喝三杯,超过三两绝对不喝。 可这次,他主动约人喝酒,怎么能不把客人陪好。 约了一批军二代们喝酒休闲,推杯换盏,从晚上七点一直喝到十点多,他敬别人,别人敬他,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感情深一口闷。周麟不知道他闷了多少杯,三两一杯,他一口汽喝掉三杯,还不算其他人的敬酒。 闲聊着,偶尔提起想和对方家里长辈见面的话,这些人拍着胸脯说这有啥,明天带你去见我家老头。 周麟端着酒杯笑着。说定了 定了,明天我就带你去见我家老头子。 走一个,谢谢哥们了。 又喝掉一杯,喝到十点多,把这群人送到夜总会,酒气熏天的让鲁炎把这些人伺候好了,唱歌跳舞,玩闹够了,后半夜了,楼上开房,争个人都楼着人进去了。 周麟趴到洗手间狂吐,脸都青了。鲁炎一看这样吓坏了,周少这是喝了多少?他吐出来的东西一点饭才没有,全都走水,酒精。 贺廉接到电枯急勿勿赶过来,鲁炎打电话给他,着急地说,贺先生你快点来吧,周少喝大了,我看这样是不是要送医院啊。 贺廉就接到周麟的电话,周麟说他今天谙客,不回家吃饭了。 他还在家里一直等,还在想周麟怎么还没回家。哪知道他喝这样? 鲁炎已经扶着周麟回了办公室,贺廉进门就看见周麟半靠在沙发上,灯光照在他脸上,嘴唇都是白的。 贺廉摸摸他的额头,体温很低。 “周麟?” “我不知道周少喝了多少,他来的时候都浑身酒汽了。然后又续摊,俩小时他们又喝了一百多瓶啤酒,还有很多红酒。” “送医院,我柏他酒精中毒了。” 贺廉急得要死,长期没有大量钦酒,突然间这么喝,身体肯定承受不住。 直移打横抱起来,鲁炎从里边拿出一条毯子给周麟披身上。 周麟摊手摊脚的,人事不知的样子,谁看着都害怕了。贺廉脚步很快,抱着周麟勿匆下楼。 放到车上,车门子嘭的一关,周麟皱皱眉头睁开眼睛。 “头晕吗?胃疼不疼?你闭上眼晴休息一会,我们去医院打个吊瓶。” “回家。” “去医院看看再回去,你这样子我怕酒精中毒了。” “回家吧。” 周麟摇晃了一下身体,很努力他把头靠到贺廉的肩脖上。 “我想回家。” 贺廉心疼得要死,他们家周麟应该意气风发,应该高高在上,这种脆弱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外边的世界尔虞我柞,让人戒惫又厌烦,躲不开不得不去应付,疲惫至极的时候,家,是永远的归处。 累了,倦了,天黑了,回家吧。家里有温暖的灯,有可口的饭菜,有温暖的人。 不去医院了,带着周麟直接回家,澡都不洗了,直移脱掉永衣服塞进被窝,把以前存下的解酒药给他吃了,又喝点蜂蜜水,吃点高热量的东西帮他分解酒精。 这时候了,哪怕是最腻人的奶油,也给周麟喂了几口。周麟蜷缩着着睡去。 贺廉给周麟擦干净身体,等他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周麟一直往他睡觉的方向钻,周麟习惯睡在右侧,现在他的手在左侧摸着,抓着,身体不断地往左侧蠕动,贺廉赶紧躺倒床上把周麟抱到怀里,周麟迷迷糊糊的摸到了熟悉的身体,找到平时能入睡的最舒服姿势,很快的睡着。 “怎么了?遇上什么事情?” 贺廉不清楚,周麟没和他说任何情况,明明昨天周麟情绪还很稳定,怎么会这么喝酒? 半靠在床头,贺廉看着周麟酣睡的样子,一只手在他的腰侧慢慢的轻拍,一只手顺着他的脸抚摸着,完全不敢睡。 周麟喝多了之后会梦游,虽然克服了,谁知道会不会还出现这种情况? 果然,周麟睡得很不安稳,睡下没有半小时,眉头一皱,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扭动,手推搡着,这就要翻身下床。 “嘘,没事了,没事了。” 贺廉赶紧在他耳边低语,搂紧了些。 周麟听不进去,还是挣扎,闭着眼睛用力的挣扎。 “老子不怕你!” 周麟大吼医生,腾的一下从贺廉怀里挣脱出来,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瞪着眼,却没有教具,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宝贝儿,我是贺廉,我在这,不怕,有我呢。” 贺廉赶紧从后抱住她,温温柔柔的亲着他的脖子,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拍。 “不怕,打败他了,他不会再出现了,好孩子,你很勇敢,很棒。” 周麟回头看了一眼贺廉,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去,呼吸从急促变得平稳,抱紧他的腰,一头扎进怀里。 “谁我也不怕。” “对。没什么好怕的。,有我呢。睡吧。我陪着你。” 轻声细气的安慰着,哄着,周麟再一次睡沉。 贺廉暗自长出一口气,还好。 看来上一次对他催眠有了很大的作用,周麟在梦里不再选择逃跑,而是勇敢面对,去战胜。 周麟没有再次惊坐起来,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贺廉给他做了西红柿鸡蛋面。 “到底怎么回事?你工作遇到困难了吗?” 有些太反常,贺廉担心,这不像周麟平时的样子啊。 难道是他父亲又找他谈话了?或者是工作遇到困难了? “没有啊,最近应酬多,晚上我还要请人吃饭,你别等我了。” “你工作怎么突然这么忙?” 周麟咬着筷子含糊了一声。 “工作多。” 第二百三十三章贺先生辞职 “是不是你爸爸找你说什么了?“ “没有,他都没给我打电枯。” “那你,,,“ “不说了,我上班快迟到了。走了啊。” “晚上你少喝点,喝多了给我打电枯。周麟,周麟,你听到没有?“完全不给和咯爱你说话的时候,周麟一溜烟地跑下楼了,贺廉遮追在他屁股后头喊,喝多了给我打电话。 解剖老教授拿着书本走出来,笑呵呵的。 “小贺啊,上班不?“ “上班。这就走,老教授等等我,咱们一起去。” “那我就搭你的顺风车了。” 贺廉赶紧上楼换衣服,拿着讲义下楼,老教授跟他一起去上课,闲散地聊着天。公寓楼距离医学院不远,很快就进了办公室。 贺廉来得早一些,他今天有大课,也没着急准备去上课,刚想喝杯水,系主任和学校的校长就来了。 枉长有些的尴尬,看着贺廉先是咳嗽几下,眼神左右躲闪。 “那个,小贺,有点事和你说。” “您i兑。’, “那个,咱们学校的心理系是近几年才开设的,教学经验没多少,老师衣教授也很少,你来了之后,心理系发展的很好,我们也挺高兴的。” 贺廉笑了下。 “有话您直说。” “小贺啊,我直接和你说吧,咱们学校请了一位国内外非常有名的心理学家来讲课,那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了,在国内首屈一指权威性人物,他来了不能只是客座教授吧。我和校长的意思,你现在是理系的主要老师,你看,能不能把这个位子,让给那位老教授?大课也有那位老教授来讲?” 系主任满脸的笑,虽然说是征求贺廉的意见,可这明显走把贺赚挤出系老师的位子。 把贺廉从主要老师挤到次要老师地位。 贺廉一皱眉,解剖老教授不干了。 “这走什么花。又是论资排辈吗?那老教授,小贺是副表授,就要小贺腾位子给别人?当初请小贺来教书的时候,你们是怎么答应人家的?现在把他挤走,小贺还怎么在学板里上课?做人要言而有信,先来后到懂不懂?凭什么是小贺让位置?从开学到现在,小贺那点做的不好?他有重大违纪现象吗?他是耽族学生了吗?道德败坏吗?教的不好吗?你们这么做就是小看人。骑驴找马,开学前你们没有安排好老师,等一切都妥当了,再把小贺挤走?这叫什么事?欺负人啊。” “请来的老教授地位很高,有丰富的教学经验,还出版了几本书,在心理学领域首居一指呀。相比较之下,小贺就有些实力不足。” “什么实力不足?小在国外也是副教授,他也给学生上课的。他也发表了很多论文,具有丰富的教学经验。” 解剖学老教授按着贺廉的肩膀。吹胡子瞪眼的。 “小贺除了年纪比那个人小,没什么比他差的。我看就很好,上课气氛活跃,学生也很喜欢他。几次小考学生成债都不错,这就是他的实力!不让,坚决不让给别人。” “小贺,你看,这事儿走我们没有安排好,有些委屈你了。但是待遇肯定不会降低。你也理解一下我们,这位老教授都花甲了,好不容易才出山,他提出条件,就是要做主要老师。他这个岁数了。你还年轻,在这件事上让让老教授,是我们学校没有安排好,这次委居你了。等老教授教两年功课不再教学了,你还是心理系的主要老师。明年肯定给你提升教授。就当做敬老尊贤了。” 校长一脸的抱歉,愧疚,但是没有转圜余地。 “我也老了,我怎么不提出这种要求啊。敬老尊贤,首先老人要有贤德,有好品德才值得尊重。难道我是老人就应该所有人都给老人让路吗?难道我是老人就可以大开绿灯,要什么就必须得到什么?不要倚老卖老。现在社会上就是有很多我是老人你们就应该给老人让座,不让座就挨骂的人存在,才出现了讹诈人,摔倒了没人敢扶的现象。人老了不是借口,不是任性的理由!“老教授更火了,凭什么啊。一句敬老尊贤就是借口?不让这位子,就走道德败坏了?小贺不是这种人,不能欺负老实人吧。 “老教授,你别跟着起哄啊,说的不是你。” “我看不公!小贺,这位置不让。他们当初邀请你的时候,怎么说的?现在反悔不行。这问题是他们的,不能让你来承担。” “我觉得,这个位子我真不能让。” 贺廉推了推眼镜,笑着。看着温和,却不容反驳。 “首先,我回国任教是校长你发出来的邀请,答应我很多条件,我们也有签合约,我才回来的。其次,我没犯错,你不能降低我的老师等级。再来,我敬老尊贤,我和老教授可以探讨学术问题,但学术没有等级之分。他是老教授,我尊重他,但是,他不能取代我。” “小贺啊,你也为学校想想,老教授是我们三请四请请来的。他就这一个要求。” “抱歉,我不答应。” “你这样,还怎么上课啊。这大课都没法上了。” “这是你们问题,是你们没有提前商量好,和我无关。““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在学校上课,你也是这学校的一份子,为了学校,你也退一步。“贺廉摇头。 系主任没办法,看看校长。 “那这样吧,小贺,你先回家等消息,我和那位老教授在交涉一下,看看你们谁退一步,解决不了真没法上课。不然大课上两位教授一起上,这部乱套了吗?等解决好了你再来。““你这算什么方法呀啊。小贺不同意你们就准备让他停课?” 老教授一拍桌子,火了。 “这样吧。“ 贺廉叹口气。 “我辞职。按照合同上的内容,不是我的原因,是校方的失职,赔偿我的损失,我希望三天内校方律师和我洽谈违约金的事情,尽快把违约金打到我卡上。失陪。“贺廉马上收拾东西,老子不干了总行了吧。 “小贺,小贺,你别这样,有话好说嘛,只要你让出主要老师的位子,待遇还是和从前一样啊。“校长赶忙拉着,贺廉不干了,这不是把党红的面子都给折了吗? “我还是有些骨气的,你说我这是文人的酸腐也好,宁折不弯,士可杀不可辱。” “怎么牵扯到这个呢,就是一个主次老师的问题。” 系主任也有些乱,好端端的这是要把贺廉挤兑走了。校长拦着,系主任也拦着。 “我也不干了!辞职!就没看过你们这样的,太欺负人了。” 、老教授把自己桌上的讲义课本哗啦哗啦抱着。 “走,小贺,咱们爷俩一块走!” 前头拦着,老教授推着贺廉走,快走,不和他们撕巴。这就是欺负人”。 贺廉搀扶着老教授往外走,系主任,校长,不少老师都劝着,围着他们,你们别意气用事呀,这是怎么了?问题很好解决的啊。 “除非贺廉恢复原职,否则我们谁也不回来。” “我会递交辞呈,请你门律师和我洽谈违约金赔偿问题。” 贺廉阴沉着脸,根本不管校长其他老师苦劝,这真的是侮辱,强迫他接受的霸王命令。不同意就停课?那好吧,不干了,辞职! 开车离开学校,老教授拍拍贺廉的胳膊。 “被帕,他们我了解得很,一口气走两个大课老师,学生怎么办?他们肯定会求着咱们爷俩回去的。到时候咱们爷俩提什么要求他们都会答应,我是老了,大课不大课的我是没关系,我就看不公,这明摆着欺负你,欺负你年轻啊。”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关于公款旅游 贺廉笑笑没说话,他脑子里想着,平白无故的,他怎么会被停课?难道是周麟的父亲安排的? 好笑,以为停了自己的课,失去一份工作,就会被通着离开周麟吗?这套路是不是些太老了? 还有心理诊所呢,潘革还给他介招了警察心理辅导的工作,丢掉学校老师的工作根本不痛不痒,多出时间来接待更多的患者,赚的比这个还多。 士可杀不可辱,不会被人踢着脚尖走。被人挤兑到无路可走。 根本就没和周麟说这事儿,周麟这两天有些反常,工作太忙,酒局不断,他要知道了绝对会找上学校大闹一番。就那个暴脾气,护短,能把学校给拆了。等他忙过这段再告诉他这件事吧。 周麟带着礼物去拜访昨天喝酒那些军二代的父辈,军界的高官,总参总政都有所涉及,这些军二代还很会办事,都打电话说等着他去呢。周麟一上午见了三位长辈,相谈甚欢,这些长辈们也话里话外的说,希望周麟能帮衬一下各自的儿子,这几位军二代没有像潘家那样都当兵,而走转投生意,可惜吃喝在行,玩闹在行,做生意没门道也不太在行。周麟负责扣商引资,认识的都走商场的人。希望周麟介招一些项目,人。 周麟满口答应,还当着他们的面个哦商界的人打电话,给他们牵线搭桥,达成合作意向。 这几位军界长辈更高兴了,纷纷表示,周麟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提,我们是长辈,和你父亲也都是朋友,互相帮忙嘛。 周麟笑着,咸榭几位叔伯。勇网艾冲 总参总政这边有人了,下一步走,政界的人。 刚准备打电话组饭局,纪监的又来了。 还是上次带他去调查问题的那两位同志。看到周麟就笑了。 “周副市长,有一个公款旅游的问题需要您配合我们调查。” 周麟一愣。 “公款旅游?“ “是的,有一个关于旅游开发是您提交的,您的私人助理不是政府机关的人,也在考察团内。有人说您的私人助理是您的朋友,我们怀疑您以权谋私,公款旅游。” 周麟想起来了,他们说的是,上次去贺廉老家那次,贺廉用的就是他私人助理身份和他一起走的。没想到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会被提起来。 “我私人助理的费用是我出的。因为是我的助理,所以他的机票,住宿,餐钦,费用都是我出的。” “单据有吗? 周麟退疑了一下。 “机票钱走我划卡钓的,其他的费用没有单据。” 谁没事吃饭喝水住宿都开收据啊。谁也不可能想到这个吧。 “麻烦您和我们走一次吧,我们调查清楚再说。” “好吧。” 太无奈,也太委屈,这叫什么事儿啊,三天两头的纪监部门的人找他调查问题。还怎么工炸? 市委书记听消息也匆忙赶过来。皱着眉头了解情况。 “上次就走因为有人谎报周麟涉黑,这次不会又没有征据吧,我们是政府也要工作,你们天天来,让周麟怎么安心工作?有征据吗?调查清楚了再来行吗?“纪监同志笑笑。不为所动 市政府的工作是在纪监,纪检的监督下才能开展的。他们来调查周麟,理直气壮。没有错。 “有人反映,我们就要调查。保持队伍廉洁性和公正性。” “我就纳闷了,怎么次次都是周麟?“ “身正不怕影子斜。” 意思就是,经得住调查考验的官员,那才是真金不怕火炼。怕调查?别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就是有问题,我们才调查。 “我和他们去一次。书记,我这有一个项目挺着急的。你看,你能不能找人帮忙,下午四点约好了见面签合同的,银行的,客户,我都约好了。” 周麟把一摞卷宗交拾市委书记。 市委书记叹气,真没办法,虽然一次次的影响工作,但必须要配合纪监部门调查。 “这样吧,周麟,你呢,配和纪监部门工作,把问题调查清楚了你在上班。断断续续的,被叫走,回来,在被叫走,这真的很耽误工作。你先停职一个月,不是我让你病休啊什么的,就走配和他们调查。一劳永逸啊。” 周麟懂了市委书记的意思。他手里的工作开展了,客户银行的约谈了,可他不在场,把工作交给别人,别人也不了解情况,这真的很耽误事。不如一开始就交给别人,好解决问题。 “好吧。我先停职。” 书记拍拍周麟的肩膀。 “咱们脚正不怕鞋歪,调查请楚了还能还给咱们一个好同志,也能征明你真的无辜清白。不怕他调查,你也别有心理负担。一个月后回来上班。” “好。谢谢书记。” 周麟又被纪监部门带走,小齐翻个白眼,周副市长是不是是犯太岁了?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不是坑人吗? 跑去找贺廉。贺廉正在心理诊所给患者开导工作,小齐愁眉苦脸的。 “周副市长又被带走了。还走纪监部门。” “怎么又被带走了?没完了?“ 他们还上瘾了怎么地,一次次的,这才几天啊,没出一个月带走两回? “他们说,上次周副市长带着团队去贺先生老家坐考察的时候是公款旅游。” 贺廉头疼得要死,这他妈叫什么事。 “机票是周麟划卡买的,我去银行找账单,我在那边也没有住酒店,住的是我家。最后一天的消费,都是我的现金,账单一查就查得出来,你去找在那边负责接待周麟的那个当地官员要证明,证明我没有住在酒店,我不认识纪监的人,你把这些账单递交过去,让他们去核实。” “好的,我这就去办。” 小齐刚要往外走,贺廉也准备去银行,门口进来两个人,一脸的严肃、。 “我们是卫生局的,把你的营业执照,行医资格证拿出来。“:“贺先生所有手续是我办的,手续齐全。一个也不差,你们为什么要看贺先生的行医资格证。“当初贺廉所有手续是周麟让小齐办的,小齐把所有手续办的一应俱全。这不到年检的时候,市卫生局的怎么跑过来了? “有人举报,贺廉给一位幻想症的换着做心理辅导,下午辅导,晚上幻想症患者就跳楼了,我们怀疑贺廉的行医资格是否造假。““胡说,贺先生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博士学位。“贺廉嗤笑了一下,毁了他在大学的工作,这又要毁掉他在京城的心理诊所?逼着自己离开京城,离开周麟?周老下手也够狠的啊。 “小齐,你去联系当地的官员,找账单,这边我自己应付,尽快让周麟回来才是主要的。“小齐点头。 “贺先生,搞定不了的话给我打电话。“ 贺廉把所有手续,自己获得学位的证书,各种资格证都摆在卫生局的人面前。 “那位幻想症患者跳楼我很悲痛,我有治疗视屏,如果你们认为我治疗不当,我可以把视屏交给你们,你们找几位老教授一起做鉴定,看我是否有不正当的治疗,间接造成患者死亡。” “你拿出来吧,我们要核实一下。” 心理医生治疗患者,都会有视屏,音频,把患者的情况记录下来,然后针对棘手地方深入研究,找到应对治疗方案。 贺廉每一位患者资料都有,拿出来交给卫生局的人、“我们会尽快调查,你这里先停业,等我们调查清楚了再说。” 贺廉眯了一下眼睛。, “好“ 心里诊所暂停营业,贺廉让两位护士先回去等通知。 ,目前先找周麟没有公款旅游的证据,这东西很好找,银行有消费明细,找了当地官员也证明了贺廉没有住在当地酒店,没有什么消费是公款,公款消费明细一项一项的也都打印出来。 等周麟回来之后,他在解决自己心里诊所的问题。 周麟被带走没有四个小时,就又被放出来了。 小齐贺廉等在纪监门外,看到周麟出来了,赶紧迎上去。,“周副市长,你没事吧。“ “除了有些烦,这里快成我家后花园了。“ 周麟赶到无奈又厌烦,一次两次,他们这是没完没了了。要么一口气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这羊拉屎一次哩哩啦啦,很烦。 “就是有些小问题调查,清楚了就不会在对准你了,咱们先回家吧。“仔细打量一下周麟,没有什么异状,贺廉的心放回肚子。 第二百三十五章我似乎更麻烦 “贺先生就有困难啦。” 小齐打开车门子,让周麟上丰。 “你怎么了?“ 周麟一惊,难道贺廉也受到波及了? 转头看贺廉,贺廉还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 “没怎么,小问题都好解决。” “小齐,你说。” “贺先生被他们学板挤兑的辞职了。请来一个老教授,让贺先生让出主要老师的位置,变成次要老师。贺先生一气之下的就辞职了。然后我去我贺先生,卫生局的又去了,说贺先生和一起跳楼自杀案有牵连。调查清楚了了在开张。” 周麟眼神一冷。 “去学校。” 他非把学校给拆了不可,不能这么欺负贺廉。 “你别着急,我的学生已经联名上书学校了,给我撑腰,我们科系的老师,还有解剖老教授也都在和学权谈,说这个决定对我不公平,校长也打来电话道歉,都在商量,我的问题是小事。你别点火就炸。” 贺房赶紧劝,周麟这个脾乞,压不住。 “给他们胆子了,我他妈还没卸任,就这么挤兑我的人?“周麟拿起电话开始翻电话本,找到卫生局的局长电话,直摇拨打过去。 “我朋友的心理诊所怎么回事?你把他停了,会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多少人在他这里按受治疗吗?公安局多少人在这里接受辅导你知道吗?一个人跳楼了?和他有个屁的关系,又不走他推搡的?我也在这个心理诊所接受心理辅导,我轻度抑郁症,明天就给我恢复营业!“卫生局长有些为难。 “我们在找心理专家鉴定治疗留下的礼频资科,一定抓紧。尽快行吗?““多久?” “尽快,我们尽快。” “行,你找不到人做签定,我从国外请专家,少给我拖延时间,出人命了你卫生局担当不起!“周麟挂断电话,翻找贺廉的口袋。 “我和党红阿姨说说这事儿,学校是她给你联系的,让党红阿姨给学校加压,我还不信了,谁敢挤兑你。” 贺廉赶紧按住他的手。 “我能解决。我和党红阿姨说过这事儿了,党红阿姨说她会和学校交涉。你别火气冲天,这只会加大矛盾。还有,咱们去不了学校,你爸爸打电话了,通知我们赶紧过去。” “不去。我懒得搭理他。” “去吧,你一次次的被纪监部门带走,有必要让周老出面了。这么下去你的工作怎么办?“贺廉摸着周麟的后臂,轻声安慰着。 “他是你父亲,遇到政治上的事情,他的根基比你深,他出面解决,你就不会表有这些烦心事。一次次的,很小的问题,虽然不至于让你出什么错,但是麻烦不渐。咱们日子不能让这些事搅乱了。” 周麟气的呼哧呼哧的,不做声。 “学校两天不给我答案,我就起诉学校违约。党红阿姨说了她会帮我解决这件事。你等等,两天解决不了,你拆了学校我都不拦着。” “这次去你父亲那里,好好说说。周家和你是一体的,荣辱与共,他要不出面周家也会有麻烦。你父亲会知道这点。别生气了,我不委居,我已经和律师谈过,起诉告学校,他们会支付我大笔违约合。还要当众道歉。你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才好给我撑腰啊。” 事有轻重缓急,周麟知道,只有他站稳了,他就能庇护贺廉。 “回我父亲那,我要好好和他聊聊了。” “你见到了你父亲别急眼,摆事实讲道理。” “知道,我不会和他吵的。” 贺廉拿出牛奶蛋糕。 “吃点,别饿着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周麟不要,贺廉送到嘴边,压低声音劝,劝了几句周麟后背一软,靠向贺廉的肩膀,这才张嘴喝牛奶。 小齐在倒车镜里看得清楚,周副市长现在就像个小孩,被贺先生搂着哄着,很乖,一身的火气都被安抚。 贺先生就是周副市长的灭火器呀。早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情侣关系,但没想到会这么好。 回到大院,周老看到他们俩来了,淡淡的。 “上楼去书房。咱们好好脚脚。” 周麟也没有发火,跟着上楼,关上书房的门,周老示意他们坐下。 “出麻烦了吧。” “我能扛得住。” 周老嗤笑了一下。 “贺廉的工作和心理诊所是不是你捣=的鬼?爸爸,你这招有些太阴损了。 周老没有回答,转头看向贺廉。 “贺廉,你这个孩子极挺好的,你和周麟在一起,照顾周麟我挺感谢你。这孩子妈妈离开得早,我和他妈对他的照顾少,能有你在身边,我特别放心。今天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有话你对我说,没必要牵扯贺廉。” 贺廉按住周麟,别让他暴怒。 “周老您说。我听听你的意思。” “你说我以权压人做事不厚道,我承认,对你我有些打压。你的工作是我加压。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周麟。” “我谢谢你了,不需要你打压我的爱人来成全我。“周老叹气,周老咄咄逼人,完全不听他的话。 “你这孩子呀,脾气就是火爆。这都是连锁反应,你不知道吗?杨委员势必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你不给,他就想办法逼着你交出去,你垮了,周家就垮了,现在,杨委员针对你,要想和他重修于好,还是和他的女儿结婚最好。成为儿女亲家,杨委员自然不会对你打压,贺廉的存在,你怎么和他女儿结婚?贺廉离开你才行,贺廉,你要为了周麟的官运亨通,你们分手吧,只要你说分手,你的工作马上就能恢复。” “你知道他和我要什么吗?” 都怀疑他爸爸是不是老糊涂了,哪有这么做的。 “潘革的违法乱纪证据。” 贺廉大惊,难怪周麟这么为难,一次次的被打压,这是逼着周麟出卖潘革。 “我没哟这份证据,我更不会出卖潘革。他就逼着我要,把我双规了,我也没有,你让我那什么?我凭空给他捏造?潘家和咱们家关系一直不错,爸爸,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出卖朋友。” 周麟大吼着,表明立场,气的脸色发青,杨委员这是一场大阴谋,他不能做了推动阴谋的导火索。、“周麟,潘家和我关系也不错,为什么我不阻止杨委员?杨委员的呼声挺高,他这些年来积累的人脉和业绩也很多,我仔细思考过,改选的话,有我们和潘家的助力,杨委员能做到某个高度也有可能,这没有利益冲嘛。等杨委员成大事了,潘家和我们家就是功臣,到时候潘家也会感激我当初的决定,利益一致,不冲突,你何乐不为?” 周老反倒一点也不惊讶,似乎什么他都考虑在内。 “那件事你和潘家商量过吗?你没权为潘家做主。” “事成了就行了,就算是不成,潘革也不会受到迫害被调查双规呀。” “我说了我没有!就算是有这份东西我也不会交出来!我不能坑了潘革!” “我知道你没有,但是杨委员不相信。你想让他对你不要在打压了,只有一条路,和他女儿结婚。对于女婿,他肯定会扶持帮忙,你手边就算是没有潘革违法乱纪证据,他也不会在一直逼着你要了,只要结婚,潘家就不会有事,你的官运也会亨通。什么事情都没了。” 周老一摊手,说的很明白,要么结婚。要么交证据陷害潘革。 周麟咬着嘴唇不说话,抓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 “所以,贺廉,你和周麟分手,是最好的决定,对你对他都好。” 周老有些得意,看着贺廉,分手吧。 “周老,这是你的想法,你这是用周麟换来的周家安稳,周麟不是棋子,不能这么摆布他。““我们不分手呢。我辞职不干了。这总行了吧。““怕的是,你就算是辞职了,也洗脱不了干系。“周老点上一根烟,看着周麟都有些怜悯的意思。 “你辞职,只是让纪监部门管你的时间更长,杨委员既然盯上你,他有好多借口继续调查你,周麟,这些年来,你能说你没有一件违法乱纪的事情?” “只要你出面,和我一起对付杨委员,我不怕他。” 周老淡淡的笑了。 “我为什么要对付他?这事儿在我看来,只要你点头,贺廉离开你,周家就能更上一个台阶,相比之下,贺廉不是更容易解决吗?只要贺廉离开,你就会听进去我的话,你就能升官,周家就能发扬光大。” “抱歉,周老,我似乎更麻烦。” “工作,心理诊所,都无所谓,失去了再开就行,就算是不能在从事这个行业,我也能给周麟富足的生活,我会周麟一起离开,到时候,周老可是竹篮打水了,指望你那个儿子,你觉得他能撑得起来周家吗?还有,我虽然没有多少身世背景但也不是随便让人揉捏欺负的。真的要都起来,我估计是两败俱伤,你是周麟的父亲,我是他的爱人,我也应该喊你一声父亲,两败俱伤的局面我不希望出现,周老阅历深,思考的多,你也不可能牺牲周家和我斗到底的对吧。” 拉住周麟的手,周麟的手冰冷,手心都是汗。? 第二百三十六章我们走吧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越是什么都没有,我越是豁的出去。什么我都可以,只要他。周家也好,您也好,我们真的要舍弃了,周家也枕跟着衰败了周老愣了一下笑了,摇摇头。 “年轻人,有血性是很好。但是也要看清眼前的形势。” 周麟死死地盯着周麟,从牙缝里往外迸出话来。 “这么说,杨委员打压我,你是准备作壁上观不管我了?““我希望你走一条正确的路。为你为周家都好的路。” 很好,周麟点点头。抓过手机。 “我打电话给非洲,让那边安排一些人去伺候伺候周麒。” 周老翘起二郎腿,很无所谓。 “周麒被我转移了。我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周麟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指着周老,手指头都颤抖了。所有骂人的话都憋在嘴里,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脸都青了。 “深呼吸,深呼吸,别这样,放松。周麟,放松!“贺廉赶紧用力揉着周麟的胸口,周麟身体剧烈颤抖,气的眼睛通红,眼角都快瞪裂,这口气憋在肚子里喘不上来,贺廉柏他气晕过去,在一边用力的劝。 “不生气了,没事的,周麟,周麟。看我,好了。” 贺廉把周麟抱到杯里,拍着后背,亲着额头,没事的,亲情背叛而已,我还在这。 生死关头,父亲作壁上观。为了周家,把他卖了,唯一治得住周老的法宝,周麒也被周老转移。周老这是逼着周麟不得不妥协。 几乎把周麟通上绝路。 “这还都是刚开始。” 周老继续刺激着周麟。 “你一天不答应,你就会被纪监部门调查。贺廉的工作也不会解决。他也是刚开始,那人死了,贺廉涉嫌间接谋杀。把他关进监狱判刑,,也许有费劲,但是,让他在这一行混不下去,还是可行的。周麟啊,好好想想,分手而已,结婚而已,你会获得的更多。” 周麟把手机重重摔到他上。 “我们走!“ 抓着贺廉的胳膊就走,周老没有挽留,只是子啊周麟开门的时候开口。 “周麟,你不答应结婚,杨委员会逼着你交出潘革的违法乱纪征据。你不拿出来继续打压你。我也会继续盯着贺廉的问题不放。只要结婚,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你对得起朋友,保住官职,贺廉也能没事,在你没有决定之前,我不会帮你。我话说到这,你回去了好好想想。要不要结婚。” 周麟身形顿了顿,回头看着周老。 周老浅笑着。成竹在胸。 “周麟,你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孩子,事特的利弊你看得很透彻。心狠手辣,做事果决,别让自己陷于险境。” 周麟没有开口,贺廉搀扶着他出去。 一出了大院,周麟扶着墙壁开始吐,胃里没什么东西,就走一些牛奶。吐得昏天黑地,吐得双脚无力,要不是贺廉扶着他能摔了。 “太恶心了。” 好恶心,说不出来的恶心,一想刚才的事情他就恶心的受不了。 “我们回家,马上回家。宝贝,我们俩一起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不要再去想了。” 周麟脸灰白的很,所有旺盛的经理,高高在上的活力,都没了,瘫在怀里像一滩泥。还在不断的干呕。冷汗一层层的。手脸冰冷。 贺廉打横抱起周麟,周麟死死抱着他的肩膀,脖子。 “好恶心。贺廉,他们真的太恶心!“ “你胃疼不疼?是不是痉挛了?“ 一摸他的脖子,都是汗,缩在车座上,那么一小团。 “我累了。” 周麟双眼发空的看着车外,蜷缩着身体,直勾勾的看着丰外。 “我累了,太累了。” “我们去医院吧。” “回家吧。” 周麟闭上眼晴,不再多说一句括,青白着脸额头靠着车窗玻璃,裹紧身上的外套,就这么侧卧着贺廉伸手摸他他都一动不动。 不再呕吐,身体也不再哆嗦,贺廉知道周麟今天这是气恨了,亲情的背叛,威逼,官场的各种棘手问题,再加上自己的工作,逼得周麟到了一个极限。 是啊,累了,这么多问题,真的累了。 回到家里,周麟缩在里一动不动,被子蒙着头,他又恢复了胎儿在母亲子宫里的睡姿,蜷缩着,蜷缩的很紧。 他在不安,害怕。 贺廉侧卧在他的身边,一次次的抚摸着着他的手臂,亲吻他的头发。 “宝贝,你和我说说话。别这么闷着。憋在心里你会受不了的。骂人也行,哭一场也可以,我在这,你做什么都行。” 他拒绝交流,这个样子会把他憋坏了的。宁可周麟大哭一场,扑到怀里痛哭,哭他的父亲冷漠,哭他仕途的坎坷,哭他被亲情背叛,至少发泄一下。 人有多大承受力?一次次,只会把人别逼疯… 他怕的是周麟把这口气憋在心里气坏了身体。人在气急的时候,遇到巨大的冲击,爆了血管都可能,肺里一口血循环不好,气的吐血不新鲜。 那他身体就垮了。 “我们和潘革打电话,商量一下对策,不会让他们占了上风的,我这就给我小叔打电话,虽然他们不在京城,但是会有人脉帮忙。不会让你孤身奋战。我在你身边,一直在。” 贺廉连着杯子把人都抱住。 “大不了我们出国,我们有钱,把父母接着,我们出国定居。我导师不是让我回去教书吗?我们一起去,我去教书,你开一个夜总会,日子还会继续,没事的,我在呢,宝贝。:” 周麟拉下杯子,在贺廉的怀里转身,和他面对面。 贺廉赶紧亲亲他的嘴角。 “宝贝儿,有什么话你和我说,别闷在心里。” 周麟摸着他的脸,贺廉抓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臂内侧。 “好吧,我听你的。” 慢慢的靠到贺廉的肩窝,用力的抱住贺廉的肩膀。 “马上联系潘革,我们一起解决这件事,” 贺廉认为为今之计最好的方法就是和潘家联手,让潘革和周麟一起商量这件事。 周麟摇头。 “潘家一直保持中立,上次纪监的找我,潘革他们来也是秘密的帮忙,没有出头,潘家根本就不想卷进内斗当中,你太不了解内斗,这就是博弈,成王败寇,堵上一切,万一输掉了,灭门的灾难,代价太大了,潘家三代的基业都毁了,事情因为而起,不能让潘家跟着我承担这责任。 “你一个人对抗吗?这就是以卵击石啊。“ “我们出国定居,我明天就递交辞职。你去把心理诊所关了,卖了,学校的工作也别去了,你马上和他的倒是联系,确定行程,用账户上的钱在国外买一栋好一些的房子,尽快安置妥当,给你父母办理出国手续,我们尽快走,这里太恶心了,这些太恶心了,我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多打交道,尽快。” 周麟思考了一下。 “这不是逃避,也不是打不过了他们跑了,只是国内目前对我来说没有优势了,以其一次次的被纪监带走,不如提早辞职不干了,远离是非圈。 杨委员不依不挠,潘革不能出卖,那就逼着我妥协,给我找麻烦,要么结婚,要么把潘革出卖了,我想和杨委员对抗,我爸还不帮忙,我一己之力对抗不了杨委员,现在是杨委员和我爸联手对付我… 辞职不干了,周家不要了,管他什么兴衰荣辱,这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们一起走,出国, 我不是外逃官员,国内不会对我下通缉令,到了国外,生活就安稳了,恢复到以前。 他们步步紧逼,那就不喝他们斗了,选择离开,任何事,任何痛苦,背叛,都和我无关。 周麟拉住贺廉的手,认真地看着他, “我们两头安排,你国外有同学老师,让他们帮你买套房子,我去给你父母办理出国手续,他们人脑袋打出狗脑袋都和我们无关,我想过,只有我走了,潘革就不会有危险,他们也不能在威胁我,你也不会被欺负,这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走吧,离开这。“周麟叹口气,扎进贺廉的怀里,声音里都是疲惫,能看得到的一种疲惫。 “我累了,争强斗狠二十多年,我真的太累了,我只想舒舒服服的和你过日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 您有事儿瞒着我吗 “好,我们尽快离开,我们先过去,等稳定了,再把父母接走。” 周麟是太委屈了,太累了,辛苦到头,他是被利用的那个,谁看着不心疼,走吧,离开吧。 “你去联系你的导师,先买房子,把工作安排好。” “真的决定了。?我们一起走?” 贺廉盯着周麟,这不是他的意气用事吗? 周麟抓着他的手重重点头,认真,不是玩笑,不是一时意气。 “恩。” “我这就去联系我的老师。” 贺廉在周麟嘴上用力亲了一下,起身去拿手机,给他的导师打电话,既然他想走,那就带他尽快的走。 周麟靠坐在床头,慢慢的抽着烟,大概是烟熏了眼睛,他擦了擦眼睛,眼角通红。手背上有些潮湿,像是眼泪被擦掉留下的痕迹。 “导师说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学校那边一直极力邀请我回去,心里诊所我先关了,没有房租问题,只是设备,到时候我通知潘革,让他拉回去,过几年安稳了我们回国定居一样。我也让导师帮我留意房子了,导师说他家附近有一所公寓准备卖掉,正好那边的环境也不错,我们就买在那边,房子买了,我们就走。 “几天?“ “一个星期左右。“ “订机票,多一分钟也不留在这里。” 周麟用一种决绝一点也不眷恋的方式离开,他想要快点,再快点,似乎呼吸这边一口空气都会不舒服。 贺廉理解周麟这种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想法,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也没什么好舍不下的,亲情只是一再的逼迫,父亲也好,职位也好,现在都是拖累,一种枷锁,周麟快被逼的没法呼吸了。所以他想马上走。 既然想走,那我们就走,至少国外不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让周麟气得浑身发抖还无可奈何。 周麟什么脾气啊,他现在完全受制于人,能不火冒三丈?心灰意冷吗? 既然周家要牺牲他,他也就不要周家,就像周麟说的,累了,只想舒服的过日子。 看起来仓促,其实,周麟选择重新开始。 贺廉抱住周麟。 “我们远离是非圈,再也没有恶心你的人出现,在国外住两年,我们再回来,那时候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也没有了,你喜欢和潘革他们哥几个住得近一些,我们就住在他们的城市,不忙了一起喝酒打牌,你不是很喜欢这种生活吗?” “好,都好。” 周麟靠近贺廉的怀里,皱着眉头说着,真好,那样的生活,真的做梦都能笑出来。 贺廉的行动很快,周麟想走,离开这里,那他就不想让周麟还留在这个是非圈里。 周麟哪也不去,就在家里,不去上班,不去夜总会,穿着一身休闲服的衣服,买菜,喂鱼,浇花。 贺廉出去把心理诊所关掉,去学校递交辞呈,回来之后,周麟就迎了上去,给贺廉拿拖鞋,“怎么样?” “党红阿姨找了学校,学校一直挽留我,但是我去意已决,他们也检讨了,说能不能回去,还是主要老师。我说不可能了。辞呈递交了,心理诊所我也结算了工资,让那俩护士重新找工作,夜总会我也安排好了,鲁炎说他不会贪污夜总会一分钱,会把账目每个月都传真给我们看,营业额也会打到我的卡上。”、“我的房子你处理了吗?” “留着吧,这边我们走了再回来也不能住这里了,你那边的房子留着,等我们下次回国的时候不至于住酒店。” “房子产权放到你的名下了吗?” “恩,转到我名下了。” 周麟笑了,长出一口气。 把所有房产地产固定产的资料都拿出来看看,我都变成了贺廉的名字,周麟这才放心,把这些文件递给贺廉。 “收好,别丢了,这些现在都是你的。” “是我们的。” 周麟没说话,倒了一杯茶递给贺廉。 “想吃什么,今天我做饭。“ 贺廉新鲜了,捏了一下周麟的脸。 “哎哟,我家少爷这是太阳从哪边升起来了?竟然要给我做饭吃?你会做吗?““不会你可以教我呀。“ “不教。我家少爷不用学做饭,你负责吃,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都行。我可舍不得你烟熏火燎的。““试试,我想给你做顿饭吃,一直都是你照顾我,我也想腾腾你。” “你在我身边我就特高兴了。” 贺廉亲了亲周麟。 “宝贝儿,你就当我的少爷,粗活累活不用你。” 周麟大力的抱紧贺廉,用力的抱紧。 “这世上,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对我好了。” “傻话,你是我的爱人呀。” 周麟在贺廉没看到的地方,蹭了蹭鼻子。 “我帮你切土豆丝,今天想吃醋溜土豆丝。” 贺廉拍拍他的屁股,好吧,今天周少似乎很有兴趣。 周麟拿着锅盖铲子,往油锅里丢辣椒,油锅冒烟了,油点飞溅出来,周麟用锅盖当盾牌,往锅里丢土豆丝,噼里啪啦的,周麟妈呀一声丢了锅盖铲子就躲到贺廉背后去了,贺廉笑着翻炒,他们家少爷就不是做家务活的人,洗衣服内衣裤和外头的衣服都丢到洗衣机里,拖地板拖布都不来拧干的,地板上都是水,喂鱼经常把鱼捞出来研究一下再丢到水里,这部,好奇做饭又给吓跑了。 粘人的不行,从没有过的粘人,下楼买菜周麟都要跟着,洗碗的时候告诉他,你回客厅等我,我一会就洗完了,周麟还会从背后抱住他,收拾好了,周麟非常主动地恒我在贺廉怀里,后背贴着胸膛,一起我在沙发上看电影。 保证贺廉就在他的眼睛里转,就连靠在一起,他还要抓着贺廉的手。 贺廉亲了亲他的脖子。 “我去把书打包,你去睡吧,我放进箱子,直接带走。” “我帮你。” 周麟从书架上拿下来,贺廉就把书都放进皮箱,这些都要带走的,其实他本身的行李没多少,所有的书籍不能丢了。” 一本本一套套,全都弄好,超大的行李箱,放满五个。 “对了,我没问你,你也辞职了吗?今天你不是说去了市政府?“周麟很快的点头, “去了,市委书记说让我再考虑考虑,我说不考虑,直接走,我说我母亲病了,我要去照顾她。母亲常年不在身边,做儿子的要尽孝,书记可惜,没多说什么。““不会有其他问题吧,纪监的有没有在找你?” “我都辞职了在找我干嘛。放心吧。” “你父亲那里的态度呢?” “和我们没关系了,你机票定了吗?” “后天的,一早我们就走。” “明天我回去告诉我爸爸一声。” “也好,告诉他一声,他就知道无法再摆布你了。” 贺廉把书收拾好,丢了一些资料纸张,收拾收拾放进垃圾袋里。 “我去丢垃圾,你洗澡吧,回来我们早歇着。” “我也去。” 周麟快走几步拉住贺廉的胳膊,贺廉低头看看紧紧抓住他胳膊的手。 “宝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你这两天很不对劲。” 很粘人,从没有过的粘人,似乎就像是小孩子粘着母亲,转眼看不到了他就会紧张,特别乖,特别听话,做家务非常积极主动,也不关心其他问题,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早就体会到了,从周麟说我们一起出国吧,开始,周麟全部心思都在自己身上了。 “隐瞒你什么。” 周麟瞪着眼,一脸的茫然。 “你有心事。” “有啊,我毕竟没在国外常住过,有些紧张。” “是这样吗?我不会离开你,你不用步步紧跟,我五分钟就回来了。” 丢垃圾而已,他没必要也陪自己去啊。 “我想和你一起下楼,散步,然后你给我买一个巧克力的冰激凌吃。” “你不会不给我买吧。我肠胃这段时间很好,吃个冰激凌不会闹肚子,” “买” 周麟欢呼一声勾住贺廉的胳膊,欢天喜地的一起下楼。 贺廉还是觉得不对劲,周麟真的有些反常。 平时他不是这样的人呀,但是从眼神里又看不出周麟有些隐瞒的心虚,理直气壮地。 难道就是因为出国定居有所紧张吗?他不是因为换个环境就不安的人啊。 对,周麟在不安,在紧张,故作镇静的粉饰着太平。 周麟在超市的冰柜前挑选冰激凌,贺廉手机一响,是潘革,接通。 、“你工作辞了,心理诊所不开了,怎么回事?” 这才几天的功夫,贺廉怎么突然大逆转? “你怎么都知道了。” 他们俩决定要走的事情一丁点都没和潘革他们说,就想悄悄的离开到国外安定了再告诉他们。 “我今天回大院,看见我三婶了,我三婶说本打算进京去找你学校的领导,不能把你挤出主要老师的位置,这是学校做的不对,可三婶说你又打电话说不用麻烦了,你要出国,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了?遇上困难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舍不得 “没有。” “有问题就说,虽然不是咱们地盘但是这事情好解决。” 潘革记得上次在京城做事,束手束脚。还以为是贺廉怕麻烦他们没说困难。虽然不是自己她盘,这些小事还走很好解决啊。 “是这样,我和周麟打算出国定居。” “好端端的,你们俩这是,准备去结婚?结婚也没必要辞职啊,周麟最近出事了吗?我怎么没听他说辞职?我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有困难?“潘革更是诧异,一点消息没听到,周麟这就准备出国定居?他的仕途,他的副市长位子不要了? “这个决定太仓促了吧,周麟现在浓风头正足,他要辞职的话太可惜。具体怎么回事啊。” “决定的匆忙没来得及和你们说。是这样的,他最近遇到些麻烦,他,,他们决定要走,潘革他们还都不知道,趁这个机会说清楚比软好。免得他们担心了。 “我来和潘革说。你去再拿一个香草味道的。” 周麟快速的接过贺廉的手机。接住话筒,对贺廉压低声音。 “还是不要告诉他,杨委员想借潘革要扶我,不然潘家会有所动作。我们都要走了,这事儿也和潘革没关系。” “好。你和他说吧。” 贺廉想想也对,潘革要是知道,他是间接原因导致周麟辞职,潘革肯定会有所愧疚,依照潘家人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和杨委员斗一斗。 既然他们选择出国了,这个是非就断了,潘革的问题杨委员也不会再紧抓着不放。 周麟拿着手机走远些,看见贺廉去我酸奶了,这才拨通电话。 “你要辞职?“ “没有啊。贺廉国外的导师打过几次电话,希望他回去任教。在国外比浓国内有出息,我请假送他出国任教。” “他说是定居?你们俩什么意思啊。到底怎么了?你走不走还有麻烦?你直接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潘革都没弄得有些想不明白了,一会出国定居,一会回去任教。到底怎么回事? “贺廉的意思是说,等我退休了就在那边定居。他导师说有个什么项目,他过去工作一年就回来。国内不是有个老教授要上课把他挤兑到次要老师吗?于脆他就辞职了,回英国去工作一年,明年回来就准备开心理医院。虽然距离远,但是每个月我们都能见面,我们商量好了,每个月我都会飞过去和他团聚几天的。我没什么困难,工作有些麻烦而已,你是我哥们,同窗,我有问题肯定会找你帮牡的。” 周麟语气轻松且愉快,根本就听不出一点的问题来。 潘革顿了顿。 “好端端的回英国?一分别就是一年?“ “潘雷和田远不也是两地分居嘛。工作需要啊。他出国工作一年再回来就是二级教授,虽然不经常在身边了,但是这是他的事业。我也要支特他的。” 潘革想想也对,贺廉事业也要蓬勃发展,这就像是田远去进修,潘雷舍不得还是送他去。分别是觉得难受痛苦,但是,为了日后的事业这必须的。 “你工作遇到什么麻烦了?该解决的不都解决了吗?““做咱们这行的,没有烦心事不可能。我就是抱怨几句他记住了。没什么的。我能解决。” “真的?需要我的地方你就开口。”周麟笑了。特别窝心。 “谢谢你潘革。我觉得认积你们这群哥们感觉特别好。” “别来煽情的。没事我挂了。” 潘革挂断电话,想了下,京城没有传来周麟辞职的消息,也对,副市长不可散随便就辞职吧。贺廉要回去任教,估计是难舍难分的两个人,约定了周麟退休他们就去国外定居。 “出国定居干嘛。回这边来多好。” 潘革嘟囔一句,被黄凯喊过去洗衣服去了。 “谈好了?“ 贺房胎膊一紧,看见周麟又抓住他的胳膊了。 “恩,我说我累了,懒得干了,我有钱,出国定居,用在京城买一套百平米房子的钱我能买一个二层带花园的小别墅。潘革说虽然可错,但是他支特我们的决定,让我们多回来,凑一块聚聚,喝酒打牌的。” “事态安稳了我们就回来。然后就住在他们小区的对面,我带你去串门,蹭吃蹭喝。” “恩。” 周麟笑笑。 “回去吧,我们早点歇着。” 洗完澡窝在床上,只要他们离开,房子就会被医学院取回去。房子里的花花草草鱼缸,贺廉都送给楼上的老教授了。 “明天下午,我就把这些花草鱼缸送到楼上去。老教授极高兴的。” 周麟笑容变得浅淡。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家,每一盆花草他都摸过,每一条小鱼他都研究过。这些东西放在家里让家里充满生机,感觉家里都被摆满了,热闹的又温馨的很。 可是,明天这些组成温馨的家的东西都被析走。花草送人,小鱼送人,锅碗瓢盆的也都送人。 一点点的,完整的温馨的家,就这么被拆了。 拆了,就没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也许只能在梦中见到这里。 “我有点舍不得。” “没事,到了国外,我送你一个小花园,前后种满鲜花,这里的装饰摆设,在国外也要个一模一样的,不会让感到陌生。” “等我们走了之后,再让老教授搬走花草鱼缸行吗?” 周麟有些哀求的看着贺廉。 “我不想看着我们的家一点点的被搬空,拆了。” 贺廉笑了下把周麟抱到怀里。他知道周麟的想法,看着昔日的家,被拆了他心里不好受。 “行。我把钥匙交给老教授,我们走了之后再让老教授搬。” 、“别担心,我们什么都会有,到了国外会有一个二层的小别墅,带有停车库,前后都有花园。前后我种满花,后面我挖一个游泳池,天气好了我们可以穿着泳裤晒太阳,我保证,这里所有的一切,咱们那边的房子也都有,包括每一条鱼,每一盆花,就连桌布都不会换,不会给你造成陌生感。” “替代品而已。” “我知道你舍不得,要不,我们把这些花草鱼呀之类的打包装集装箱?” “没事,我就有点舍不得。“ “有我呢,只要人在,什么都会有。” 周麟抬头看到贺廉安慰的眼神,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好像吸收勇气。 “后天一早我们就走。打包行李你也累了,。早点睡吧。什么都别担心,我在你身边。” 贺廉扯过杯子给周麟盖好,周麟把手从他的腰上伸进他的内裤里。 “宝贝儿。” 贺廉有些呼吸急促,怎么了?他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贺廉抬头咬了一下贺廉的下巴、 “想要。” “不累?” 周麟这两天看着很平静,但是看得出他有很重的心事,粘人,不安,也知道估计是他一下辞职了,舍掉眼前的一切远走,不舍也不甘心。所以很顾及他的情绪,没有被窝这些事,今天这是想起什么了? “做嘛,做完了能睡个好觉。” 周麟撅着嘴有些撒娇。 “你要不行了我来。” “小坏蛋。” 贺廉翻身把周麟压在身下,手指扒下周麟的小裤衩,周麟也非常快速的脱掉他的内裤,直接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 周麟在剧烈的亲吻里喘息,分开双腿夹住贺廉的腰,手臂也用力搂着贺廉的脖子,在贺廉有些急切的亲吻他脖子的时候,他也用力的啃咬着贺廉的肩膀。 贺廉想翻转他的身体,换个姿势。周麟却喘着气抱住贺廉的脖子… “不,不换,就这么做,我,我要看着你的脸。” “喜欢这样?” “恩,我要,看着你。” 周麟亲了亲他的嘴角。 “就要这样子。” 贺廉什么都满足周麟,这么乖,怎么都行。 贺廉睡了,周麟的呼吸也平缓,原本应该安睡在贺廉怀里,睁开眼睛,忍受着腰酸,翻身和贺廉面对面。眼神就像是手,密密实实的一寸寸的把贺廉全部都印在脑海里。 他的脸,他的嘴巴,他偶尔伸过手来抱住自己,他的腰,他的身体,全部全部,都留在脑子里。 贺廉的嘴巴挺好看的,亲吻的时候花样百出,有些淡淡的胡茬,显得他性感。摘掉了眼镜,因为长期佩戴眼镜,鼻梁上有印子。贺廉突然摘掉眼镜会本能的眯一下眼睛,那时候觉得他坏坏的。其实眼镜就像是他的保护色,戴上之后人特别文质彬彬的,摘掉之后整个人脸部的立体感就出现了,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发冷,很硬朗,但是他天天保持笑容,显得特别和善,其实他不是那么和善的人。 他的手很有力气,臂力也很好,手指修长,写毛笔字的时候手腕悬空,腕骨上带着一串佛珠,整个人都带着书卷气,像是古代的书生。 看起来清瘦,脱了衣服肌肉很结实,也很有力气,长期锻炼身体,还有些功夫,总有意想不到的爆发力。 周麟看着他,一直看着。看到天际发白,嘴角带着温柔的笑,眼神哀伤。 “我去找我爸爸,你睡吧。” 七点多,周麟趴在床边,轻轻摇醒了贺廉。 “我送你过去。” 贺廉要起身,周麟按住他的身体。 “我开你的车去,中午就能回来,你睡吧,明天就走了,飞机上睡不好你会更难受。” “不用我陪你吗?他要说什么不好听的…、” “能说什么,不怕他,没事的,我走了。” 周麟温温柔柔的亲了亲他的嘴,用力的抱住贺廉,很用力的抱了一下。 对贺廉笑笑,起身离开。? 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爱你,我们分手吧 贺房套上睡衣追到门口,一直叮嘱他小心开丰。 周麟摆摆手。下楼离开。 贺廉站在客厅里环视一周,虽然舍不得,这里的一切都要夫去了,不过没关系,到了国外,他会给周麟一模一样的家居摆设。 拿出明天要穿的衣服,贺廉开始把衣柜里的衣服打包,装行李箱。薰衣草花茶,薰衣草的被子,枕头,这些都要带走。他不能让周麟在新的环境感到陌生,那样周麟会休息不好。周麟对熟悉的寝具才有好睡眠,就连出差都要带着枕头的。 周麟去了很久,贺廉把家里能装进行李箱的东西都打包好了,一看时间都十二点了,周麟怎么还不回来?打电话过去,是不是在他父亲那里吃饭了?他爸没有破口大骂? 打了好几次,周麟的手机才接通了。 “我这边有些事情,很快解决。你别等我了,下午我就回去。” 勿勿的丢下一句话,又挂断电话。贺廉的眉头皱起来,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再打过去,周麟的手机关机了。 贺廉的心更是志忑不安,到底怎么了? 坐立难安,一直等,过半小时打次电华,一直都是关机,贺廉站起来准备出去找找,就算是大院他进不去,他也要等在外头。 刚换好衣服要出门,周麟回来了。 “回来了?“ 贺廉脸上一喜,赶紧走过去把周麟拉到身边。 “是不是你爸爸为难你了?又威胁你了吗?“周麟低着头不说话,贺廉猜测,肯定是周老不同意,周老不可能同意周麟辞职出国定居的,父子俩起了争执,周麟气急了才这样。 把周麟按在沙发上。 “饿不饿?你吃饭了吗?我做好了饭就等你了,喝口水咱们吃饭。” 周麟还走一动不动。呆若木鸡的坐在那。 “你爸又训斥你了吧?别往心里去,我们走了之后,这些是非都离我们很远,明天我们离开就好了。” 贺廉搏蹲跪在周麟的面前,捏着他的手,外常冷,冰凉的手。贺廉心疼的在掌心揉捏着。 “宝贝,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他的言语伤人,只是一时,不要往心里去,我在这呢。” 周麟深呼吸,终于抬起头,看着贺廉。 贺廉对他笑笑。 周麟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 “贺廉。” “恩。我在呢。” “贺廉,我特别爱你。遇上你,我咸觉我的生命都不一样了。没有你之前,我一个人挣扎奋斗,坚特很久,没有亲戚朋友哥们爱人,我就一个人,孤军奋战,我不觉得辛苦,要想话得好要想比任何人都好,我就应该如此。累了也好倦了也罢,我站在高处没人敢小瞧我,都要对我顶礼膜拜喊我一声周少。自从有了你,你就像是阳光温暖我。你带给我很多美好的事情,你让我知道被爱人疼爱是多幸福,有哥们朋友又是哪种快乐,有父母的疼爱又多快乐。我以前身处冰窟的话,你把我从那里拖出来,带给我全新的生话。” “我爱的是你,我要你快乐。”刃网艾冲 贺廉摸着他的脸。 “宝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说这个。” “我一直都爱你,我把我生命里仅有的爱都给你了。这辈子我不会爱任何人。” “我很高兴。” 贺廉笑的甜蜜,能得到周麟的爱,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们分手吧。” 周麟这话,轻易的说出口。 用最眷恋痴迷的眼神看着贺廉,用最绝情的枯话说这几个宇。 贺廉所有笑容都凝固了,呆呆的看着周麟。 “我要和杨委员的女儿结婚。所以,我们分手吧。” “你,你,你胡说什么啊。周麟,周麟,我们马上就离开这了,我们要出国定居的,为什么要分手,你为什么要结婚啊,我们才应该结婚的呀,我们相爱啊,周麟,你别开玩笑,你傻了吗?你刚对我说你最爱我的啊。” 贺廉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不对,上一秒,下一秒,天堂到地狱,速度就是这么快。 “是啊,我最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这辈子我都爱你,但我还是要和杨委员的女儿结婚。我把爱给了你,我把婚姻给了她。 我丢不下眼前的一切,我今天去找我父亲了,杨委员也在,他说只要我和他女儿结婚。就不再打压我,也不会想利用我抓住潘革的把柄。我很快能调到其他直辖市做市长,直辖市,相当于省,虽然说是市长但是归核心管,我只要做出成绩,四十岁我就能进常委,前途无量。 我想了,我要站在高处,我要享受荣耀和地位,我要让所有人膜拜我,站得越高,我权力越大,我就更能呼风唤雨,如果我离开,国外没有我所要的一切。 我喜欢从政,我喜欢呼风唤雨的感觉,我喜欢别人提起我都会害怕崇拜,国外没有这些,我不甘心啊,贺廉,我努力这么多年,最后我不能夹着尾巴逃走,凭什么我要离开,我要失去一切。我和他女儿结婚,我就能很快的拥有这一切,我要手握实权站在高处。 所以我把爱给你,我这辈子都爱你,你走了,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你放心,我不会爱杨委员的女儿,我会让她身处一个冰窖的家庭。 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不起你,但我要我的前途和声望,钱是你的,房子是你的,我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你走吧,回英国吧,去任教做教授,我会尽快把你父母也送出去。 然后,这辈子,不要再见了,我永远记着在大洋彼岸有我爱的人,相爱不要想见,我祝你幸福,祝你有个好的婚姻爱情,你把我忘了吧,就当我死了。“周麟笑着,苦苦的,看着贺廉的眼神都是绝望。 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你胡说八道!“ 贺廉猛地站起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抓了抓头发,最后狠狠抓住周麟的肩膀用力摇晃。 “周麟,你别这么说,我们相爱啊,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为什么你要祝我有一段美好的婚姻?我爱的是你,去他的什么的女儿,她能给你幸福吗?她能让你快乐吗?你这是用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去换所谓的平步青云,不值得啊。周麟,你才几岁,你要活在痛苦的婚姻里四五十年吗?周麟,别傻了,那种日子一天你都受不了,我们走吧,走吧,现在就走,什么前途什么官运都和我们没关系了,不分手,我们相爱呀,你说过那么爱我的,昨晚我们才缠绵过,周麟,周麟你冷静点,你清醒点,别犯糊涂!” 周麟任由他摇晃着肩膀,就是不出声。 “周麟,你说过有我在你才会幸福的,我们去旅游你大喊着爱我的啊。好,我们不出国,你怕失去眼前的仕途,我们不出国,就算是有困难,我们一起面对,想办法去和杨委员你父亲抗衡,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们不分手,周麟,仕途就那么重要吗?我就是你轻易舍掉的?我是你的爱人呀。““你没做过官,你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什么很多人都辛辛苦苦的往上爬?前呼后拥,不少人阿谀奉承,手里有权力就可以随心所欲。你没站在高处过你不知道,脚下跪了一片的人是什么滋味,你俯视人群是什么一种骄傲,我一直站在高处,我喜欢被众人环绕,我喜欢他们喊我周少,我喜欢阿门对我点头哈腰,我喜欢我一个决定就让他们想破头来讨好我,我,周麟,天生就是站在高处的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权力越大,欲望越大,我要获得更多的权利,我要站在最高的山顶,和你出国之后,这些都没了,就算是不出国,我也会被打压的失去官职。“周麟抓住贺廉的手腕丢开,站起来,脸上是一种对权力的渴望接近疯狂。 张开手臂,勇力一挥。 “这城市是我的,我有无边的权力,我可以在一个地方做王,我跺一脚地皮抖三抖,那种感觉,是掌控,是骄傲,是自豪。 我享受家庭的温暖,那也只是家庭,你独自一个人给我的。我要的,是全部,这你给不了我,那就要自己获得。 第二百四十章 都是我以为 “贺廉,我比谁都努力的工作,我费尽心机除掉一个个绊脚石,我就是想官越做越大。人累了是需要回到家庭休息,但是,大多时候,人都是在外打拼的。 我不要甘于平庸,我也不要被谁挤兑走,这不是我的性格,我要得到一切,我要回头报复当初对不起我的人,我需要权利。我相信我会得到更高的职位。既然有这个捷径,为什么我不走?“周麟摸着贺廉的手臂,笑着,脸上有些狰狞。 “我要得到权利。那我只能和你分手。贺廉,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了,我把我的爱也都给你了。足够了,我对你没什么亏大,你也不要再毁掉我的仕途。我们好聚好散,我最爱你,虽然不能陪你到最后,我祝你幸福。你走吧。 “你说分手就分手?感情是我们俩的事情,你同意我还不答应。” 贺廉用力一推周麟,周麟摔倒在沙发上,贺廉逼近他,死死捏住周麟的下巴,眼角几乎瞪裂,咬着牙。 “我说过,你要和我分手,就把你催眠了做我的傀儡娃娃,你给我放屁的?周麟,我能给你幸福,我也能毁了你的人。你他妈别逼我!“贺廉气急了,粗口一下就说出来。 周麟笑了,淡淡的。 “你爱我,不会真对我做什么。你心软,对我没办法。” 抬起手摸着贺廉的脸。 “我真的爱你啊,你带走我的爱了。我没说不爱你啊。” “周麟,你是怎么了。” 贺廉眼角发红,对,周麟说得对,他不可能真的对周麟做出什么来。他舍不得。他爱周麟所以才舍不得。 “周麟,早上还是好好的,你这几天这么乖,一直粘着我,我们俩之间没有不爱,没有爱情减退,最情浓的时候,你为什么执意分手?仕途就那么重要吗?钱算什么,没有你我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周麟,我只要你,宝贝,宝贝儿,你真的是我掌心的珍宝,你是我最意外获得的礼物,宝贝儿,你冷静下,你听我说,仕途,官场,你就做到一把手,几年而已,朝代更换得快,那都是虚的,权力交替的更快,他不能陪件你到老。只有我能陪你白头。你用这些流水一样的虚无来换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吗?这不值得。” 贺廉松开周麟的下巴拥袍住周麟。 “四五十年的生活都在冰窟莉,在尔虞我诈的官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父母亲情,你也愿意吗?那不是幸福,那是痛苦啊,出国之后也许你一开始觉得不适应,但是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平淡是福,没有站到高处的骄傲自豪,有生活里的小甜蜜,我们到处旅游,走遍欧洲,不管是沙漠还是雨林,我都陪着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宝贝儿,我们不分手,我就去修改机票,马上走。什么都不要了,我们马上走。” “好宝贝,我们在一起,结婚,白头到老,一辈子在一起。老掉牙了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贺廉恨不得把所有游说周麟改变心意的话都说出来,只希望周麟改变心意哄着,劝着,甚至是诱导着。 “我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还要对你唱歌,我已经订做戒指了,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会有的。我会让你幸福快乐的。我保证不会爱上别人,我会一天比一天对你好。” 周麟闭了闭眼晴,咬咬牙,还是狠下心推开了贺廉的怀抱。 “权力也许只是几年,铁打的权力流水的干部,但是,我获得的名誉和地位会带来更多满足感。我要留在历史里,写进教科书。某年某日,周省长做出什么。这些,你给不了我。” “分手吧。我结婚的时候不想看到你。我怕你当场扰乱我的婚礼。我对我的新娘不好交代。” 贺赚抬起手,巴掌举起来,就要对着周麟的脸扇过来,相爱一场,他说出这种话,担心新娘交代不过去?那他又把爱人置于何她? 爱呢?口口声声的爱呢?被算计没了?被利益熏红了眼晴,看不到了? 权力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失去爱人,宁可牺牲下半辈子的幸福? 周麟抬着脸看他,不躲不闪,等着贺廉给他一耳光。 贺廉看到周麟眼角发红,这一耳光,抬起来,最后,还是咬咬牙,把手下。 舍不得,就算是周麟说这么伤人的话,他还是舍不得打下去。 人有多贱?在人家视他如拖累的时候,再嫌弃的巴不得现在他就离开的时候,这一巴掌还是舍不得打下去。怕打疼了周麟,让他细皮嫩肉的脸红肿。 “我以为我们能她地久天长。到最后,都是我以为。” 贺靡这一句话,周麟面朝天,闭上眼晴,所有苦涩心酸,都流进肚子里,没有从眼睛里流出来。 人要哭的时候,抬高脸,眼泪酒流不出来,回流到肚里。更酸涩,更痛苦。 “我三年前和你见面,疯狂一晚,你当做孽缘开始,但对我来说那是最美好的一次邂逅,三年里,我一直劝我父母接受你,我劝小叔小婶帮我说好话,我让我妹子去开导我父母,我就想让你得到我父母的疼爱,让他们把你当成最小的儿子,我就不想让你收到任何白眼和委屈,所以我做着努力。 三年后,我在飞机上就想着,我去求潘革,让我撒网帮我找你,老天厚待我,第一时间看到你,我眼前一亮,京城的春天真没,就算是常有大风雾霾,但看到你我知道我的春天来了。 我费尽心机的追求你,其实大学的课程我不接一样,心理诊所开在隔壁城市我会更顺利,在老家的地盘我做事更容易,我一路追着你到了这,你陷害我,你坑我,都是你的小把戏,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从朋友嘴里了解你的情况,我心疼你,就想给你最好的生活,只要你开心,杀人放火我都可以。 你喝多了梦游,我问导师找资料就想不着痕迹的治疗你,为了让你有个好睡眠,点香找薰衣草,为了你在家里吃的顺口我去学厨艺,你发火也好,低落也罢,我哄着你宠着你,我想让你幸福,所有你欠缺的我都想给你,。 你爱上我了,我就像获得全世界,别人看到的也许是风光无限的周少,可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怕我对你不好,你会很辛苦。 周麟,我对你如何,我掏心掏肺的对你百般的疼爱,你用一个官运亨通的借口让我和你分手,你把爱给我了,你把婚姻给她了,其实,你把爱都给你自己了,你最爱的人不是我,只是你自己。“贺廉眼睛红了,鼻音变得浓重,。 “你许给我一个美丽的遥远的未来,我以为我们会一直朝着目标前进,可最后,你舍弃我了,你不要我了。“周麟咬着嘴唇,死死的咬着,嘴唇都白了,在一用力,嘴唇都能出血,控制着呼吸,还是呼吸变得粗重。 贺廉眼泪调出来,看着周麟,在周麟眼前晃了晃,打了一个响指。 “周麟,你爱谁。“ 周麟闭上眼睛,再也没办法看着贺廉对他掉眼泪,那如摘了心脏一样疼,“我爱贺廉。“ “周麟,你和贺廉一起出国定居吧。一起走。” 周麟不再开口,摇摇头, “我命令你和我走,必须和我走!” 贺廉大叫着,失控一样,吼了出来, “你被我催眠了!你要听我的!必须和我走!必须爱我一辈子不分手!” 周麟再也控制不住,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突然出现,突然滴落,滴落在手背上,他的手指按在掌心,指甲把掌心都抠破了,嘴村都要出血了。 就是一个字不说。 贺廉扑上去紧紧抱住周麟,疯狂的亲他的嘴唇,亲吻周麟的手指。 “宝贝儿,宝贝儿,你这是要我死在这吗?你别这么折磨我行吗?周麟,你点头和我走吧,我们走吧。” 周麟摇头,他不走,他要留在这。 “我杀了你再自杀,躺一个棺材也足够了!” 贺廉眼睛一凛,伸手掐住周麟的脖子,用力的掐,眼神里都是疯狂,杀了他,杀了他自己也自杀,干脆躺在一个棺材里,我得不到,我就毁了,谁也不要得到他! 他是我的,我的!我的爱人啊,他的一切都是我的,明明他最爱的是我,为什么要分手?和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结婚! 受不了他的身体被别人拥抱,受不了他的嘴唇亲吻别人,受不了他的眼睛里有别人出现! 杀了他吧,杀了他一了百了。 可只是三秒,这个毁灭一切的念头就消失了。 他是周麟啊,自己最爱的人啊,哪怕自己死了也舍不得他出一点意外。、因为他一时兴起学做饭油点烫了一个水泡,自己担心的张罗着医院。因为他睡不好,自己能拍他一晚上,因为起风了怕他感冒,开车一个小时就为了给他送一件外套。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周麟,对不起,疼不疼,疼不疼?” 不断地拍着周麟的胸口,给他顺气,这么一会,周麟的脖子已经被自己掐红了。 “对不起,我脑子乱了,没有控制住自己,周麟,你别生我的气,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下手的,我舍不得。” 周麟的眼泪一对一对的,一直往下掉。 看着贺廉,他哭着,哭的无声无息,哭的哀哀切切。? 第二百四十一章 梦醒了 “宝贝儿,对不起。” 贺廉紧紧抱着周麟。 “你别哭,我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了,你别怕,我脾气不好,就是一时着急了,你别因为这个吓住不和我走了,对不起,别哭了,求你,别哭了。” 周麟摇头,他不怕贺廉刚才那个凶狠的眼神,也不怕他刚才掐住脖子的手,那种窒息感,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们死在这,可是,有太多事情要做了。 周麟解开自己的衬衫,裤子,全都脱光了,把贺廉推到沙发上坐下。 “做吧,这辈子最后一次,做完了你就出国,我们恩断义绝,再也不见。” 周麟跪在贺廉的狡辩,拉开贺廉的皮带,借口裤扣,扯下内裤,一口含进去。 从没有过的卑微,和顺从,极尽讨好。 推开,他又扑上来,在推开,他哭着说我想让你进入我身体,那样我安心,。 疯狂缠绵也只管缠绵,身体靠得非常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用力的呻吟喘息,胡乱地说着各种情话。拥抱得特别紧,身体交缠,气息交融,汗水口水体液融在一起。 一个说着我们走吧。 一个说好 一个说我们结婚。 一个说好 一个说你最爱的是我对吗? 一个说对。 亲吻,带着眼泪的滋味,特别苦涩,缠绵带着绝望,抵死纠缠。 力气就像不会用光,一直在缠绵,翻上来,翻下去,面对面,后背贴着胸膛。 不希望天亮,不希望时间的流逝,只希望一切定格在这一刻,在他体内勃发,喷洒,然后亲吻,说这我这辈子最爱的只有你。 捧着彼此的脸,看着他瞳仁内的自己。 笑了,眼泪下来了,亲吻着。 天亮了,十点的机票。 贺廉洗漱干净换了衣服,就坐在床边。 周麟在睡觉。平躺着,露出来的脖子肩膀都是青紫色的印子,还有牙印,脸色苍白,嘴唇红的能滴血。 “我等你等到九点,九点我们下楼坐车上飞机,十点钟就能起飞去赢过,英国有我们购买的别墅,安稳的生活,我们会养只猫,我去大学上课,你就可以开一个夜总会,远离是非只有我们俩,我们会结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如果九点内,你就这么躺着,睡着,九点后,我自己走,我们俩的缘分就到这了,这辈子,再也不见,生死,婚配,都不在相关,在最爱的时候,分手,我不会恨你,但我会把你遗忘。” 贺廉平静的没有任何欺负的说着话。 周麟的眼睛红肿,没有睁开,还是流出一行眼泪。 贺廉静静地等,他知道周麟没有睡,他只是闭着眼睛不想在说话,用一种沉默来表示他的意思。 这就像是等待死刑的死刑犯,刀悬在头上方,就等待时间,刀落,这条命就没了。 静静地等,空气里只有彼此的呼吸。 贺廉就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周麟。 周麟就这么躺着,手指又一次按进掌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两小时。 没有人动,没有人说话。 贺廉定了定手机闹钟,在早上九点的时候,闹钟响了,声音大的叫人一激灵。 贺廉关掉手机闹钟,看着听见闹钟声响身体一紧的周麟,还在死死闭着眼睛。 站起来, “周麟,睁开眼睛和我走。” 周麟一动不动,眼睛用力的闭着,抓紧杯子 贺廉笑出来,弯腰低头,亲吻着周麟的嘴唇。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时候,我经历全了,生死不再见,病愁不相关,我怨你的贪欲重,在最爱的时候生别离,我求不来你的相伴,真的太难受了,痛苦地能死了一样,算了,我走了,祝你幸福。“最后一个亲吻落在周麟的耳垂上。 “周麟,我真的爱你。“ 穿上外套,提起行李,关门之前,最后看了一眼周麟,等了他有五分钟,周麟还是没睁开眼睛,贺廉关上了门。 防盗门一关,楼道里传来贺廉的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慢慢的,听不到了。 周麟睁开眼睛。 睫毛上都是眼泪,眼泪已经像一条河,从他眼角一直的滑落,根本就没有停止。 看着天花板。 “梦醒了。“ 这辈子唯一一段美梦了,没了。 朋友在身边,哥们挚交好友,亲情的熨贴,爱人的温柔呵护,就像一场梦。 梦醒了,现实回归了,他还是孤单单的周麟,他还是一无所有的周麟。 如果可以,他也想学哪位幻想症的阿姨,一辈子沉浸在美梦里。 现实那么残酷,他咬着牙也要支撑。 用被子围起来,被子里都是贺廉的味道,就好像他拥抱自己一样。 “爸爸,我告诉你我的决定,我不会走你的老路,为了仕途牺牲婚姻,娶一个我不爱的人,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周老顿了顿。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听我的就行啊。” “多谢你的好意,亲情?官运?我真不在乎,贺廉走了,我更没什么好怕的,我周麟,和你们死磕到底!我豁出我这条命,和你们玉石俱焚!” 周麟摔了手机。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贺廉的睡衣,趴在阳台抽烟。 被处处打压,被人利用,想拿他去换取更大的利益,欺负他的爱人,亲情的背叛,职场的阴暗,道貌盎然的伪君子们。 休想再利用贺廉要挟自己什么,贺廉走了,国内就他自己。舍得一身剐,。什么都敢做。是不是周少蛰伏太久,太多人以为周少没有脾气了?或者事会所他们认为周少已经是他们的笼中之虎,不得不从,逼得他低头? 周少一身硬骨头,他就没有吃亏吃的这么憋屈又无奈的时候。 休想再对贺廉下手, 去他的什么父亲、什么职位。 杨委员和父亲联手又怎么了?周麟一个人,可以和他们死扛到底。 不去在乎结果,也知道这就是玉石俱焚,他在势力上肯定和父亲杨委员抗衡不了,但是,他也会把他们搅浑,给他们制造麻烦,让他们下台,哪怕他被判了无期,或者死刑,或者死在哪个角落,都无所谓,周麟一个人,不牵扯谁,和他们死磕。 这个决定,在和他父亲交涉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周老说,只要你结婚,贺廉不会再被打压,他的工作就能顺利,潘革的问题也就能解决,你也能平步青云。 周老说,周麒一斤刚被我转移了。 他被逼到一个绝境,一方面是爱人一边是朋友,他怕连累了潘革,他怕贺廉出事,短短一天时间贺廉就是失去工作,关了心理诊所,万一贺廉被调查。涉嫌间接杀人,贺廉在医学界还怎么混?他还怎么能开心理医院?贺廉三十多了,他说过,从事心理学的人和临床的医生一旦名声臭了,他想在从事医学工作几乎不可能。他没有技术,不会耍手术刀,贺廉已经被他连累的失去了工作。不能让贺廉在失去名誉地位,他是一个优秀的出色的心理医生。他应该教书育人,成为一级教授,他应该治病救人,开导更多的患者。 潘革是哥们好友,更不能因为自己被牵连。 行,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一次次的出卖我利用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亲情吗?哈,玩笑话,他父亲对贺廉下手,就已经斩断了亲情,还转移了周麟就是逼自己同意。 是不是杨委员,他父亲都认为逼不得已,他肯定会妥协? 玉石俱焚! 他要把周家搞垮,他要把杨委员拉下马。 他知道,这么做肯定会受到迫害,也许他会被人暗杀,也许他会被双规带走,也许他会很快被判刑枪毙。 这个决定告诉贺廉,贺廉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他出事,贺廉也会受到牵连,贺廉会去求潘革帮忙,会去找贺忠诚帮忙,潘家就被卷进来,这件事,因他而起,他不会把潘家卷进来,让潘革备受牵制。他更不会让贺廉出事。 把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送走,用一个让贺廉绝望悲愤的理由,让贺廉失去冷静的思考,不再去分析自己的话,而是直接走。,不敢表现地出异样,答应贺廉的要求,一起走,贺廉聪明眼睛毒,一眼就能发现他的不对劲。很努力得去粉饰太平,去和他构想未来,种种表现就是让贺廉安心,他们是一起走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这事儿不对 督促着贺廉去订票,确定行程,安排好工作。其实那时候,他就当最后一天来过。贺廉会离开,会再也不见,最爱的人几天后就离开他了。舍不得,恨不得天天每分每秒都和他抱在一起,学做饭,学着伺候他一次,把贺廉想的浪漫都做一遍,至少在他离开以后这段时间,自己能有回忆的美好。 离开吧,哪柏贺廉恨他,走吧,这是最快速的办法,通着贺廉伤心绝望她离开。也许等贺廉得到消息的时候,自己已经死了,死在迫害下。 但是他保全贺廉安然无恙。贺廉工作名誊地位都不会受到牵扯。贺廉本来就是局外人,不应该扯进来。 钱给他,贺廉这辈子也就是个做学术的,赚不了多少钱。=给他钱,大笔的钱,保征贺廉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全部的爱,都给了贺房,希望他能在异国他乡安好,顺遂。 没有要挟自己妥协的贺廉了,自己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开始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起看汽车电影的时候,他和贺廉的对话。贺廉说他选择一直陪在身边,不管生老病死困难,都在。 自己说,我选择送走最爱的人。把生的希望留给他。在心里爱我一辈子就行了。 很不巧,现在应验了。 他凶多吉少,在事情开始之前,他选择让贺廉离开。 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能相守。 亲爱的,等你八十岁了,和你的儿孙们提起来的时候,告诉他们,在你三十几岁遇到了我,我是一个让你深爱的人。这就足够了。 就像做了一场美梦,从他遇到贺廉那天起进入美梦,磕磕绊绊,相爱,相守,他给自己很多感动,那么多温馨浪漫,那么多甜蜜恩爱,然后,梦醒了。 他所体会到的一切,都没了。 他还是那个周少。别人看着他拥有一切,其实他一无所有。 梦醒了,还要去奋斗。 老教授敲门,周麟去开门。 “小周啊,你不是去国外了吗?“ 老教授很诧异。 “贺廉回去了,我没走。” “这样啊,那,小贺前几天和我说家里的花花草革鱼缸的都给我了,这,我是搬还是不搬?“ “老教授,这房子是没法住了。花草你给我吧,给我留点含想。我给您买一些花来行吗?“ “嗨,没啥,不用你给我买,我自己去买就行。花草你带走吧。校方过几天就要收回房子了。椒家的时候告诉我,我给你搬家啊。” “谢谢您。” “你也要走啦,哎,下次要想听鬼故事就回来。” 周麟笑了下,老教授挺好的。 打电话给鲁炎,过来搬家。 其实屋子里剩下的东西很多,家具,日用品,带走的不是很多。出了书房搬空了,其他的还都是满的。周麟还是觉得空,没有贺廉了,他不会回来,这里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记好所有家具的摆放,然后全都搬到他公寓,丢掉上次中式家具,全都换成在学校宿舍楼的沙发,茶几。 包括冰箱,冰箱里的食物,也都一起搬过来。 每一盆花都按着以前的位置放好,就连台灯都挪过来了。 床也搬过来。 床上摆着贺廉的藏红花花枕头,自己的薰衣草枕头,紫色的被子,.恍惚间还在他那个熟悉的家里。 他这里比贺廉那里要大得多,这些东西全都放得下。 鲜花,鱼缸,盆栽,吊兰,君子兰,经书,杂志,往房间里一放,生机勃勃,觉得特别有人气了。 欧式风格中式风格哥特式风格,什么都不重要,最喜欢的还是居家式风格。这才人气满满,特别舒服。 趴在床上翻看手机,亲了一下贺廉的照片。 笑了。 能遇到你真好。 贺廉一直在等待,传来登机的喊话,他也没有动。扭着头往后看。也许下一秒,周麟会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我们一起走。 多希望人群里马上能看到他,就像他回国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一样没有。他没来。 航班最后广播,请贺廉先生马上到登机口登机。 广播了三遍。 贺廉站起身,拖着灌满铅的腿去登机口。 他把爱情想得太伟大,在世俗面前,在权力官运前,爱情什么都不是。 想起狗血的一句话,我的爱人结婚了,结婚对象不是我。 曾行以为那么多的美好,都是只幻想。 他壮志踌躇的回国,他遇到了自己的爱人,以为是上天的眷顾,佛祖的保佑,其实,只是他的一个梦。 周麟是不会为谁停留的,周麟享受呼风唤雨这么多年,让他失去一切他肯定不甘心。他不甘愿回归平凡。他要站在高处。 身处高处,享受八方的跪拜和赞美。 都说高处不胜寒,周麟已经习惯了这种寒办冷,对温暖不再眷恋,也许会好奇沉溺,也只是一时。等他清醒了,他还是周少。 费界心机,花费所有温柔,没有留住自己的爱人。 他始终没有走进周麟的心。 空乘人员说着注意事项,贺廉摘了眼镜闭上眼睛。 周麟,你好狠的心,你好自私。把最爱的人丢了,你就不心疼吗?午夜梦回,睡不着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愿你安好,愿你得偿所愿。愿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吃好睡好心情愉悦。 他不会去很周麟,他只恨这个尔虞我诈的官场和利益熏心的人们。 螺旋桨轰鸣,贺廉面朝里,两滴眼泪低落。 别了,我的爱人。 从他们在机场见面,到现在黯然离开,贺廉从头到尾想着,想着周麟和他的点点滴滴,周麟拒绝他,周麟习惯他,周麟吃醋,周麟爱上他,周麟准备那么多浪漫,周麟对家庭,对自己的依赖,对父母的好,对哥们朋友的义气,怎么就突然变了,到底哪里错了? 他们之间,怎么就这样了?哪里不对? 不对,全部都不对,愤怒爱上绝望退下去之后,他把所有事情顺了一次,才觉得有太多疑点。 这时候空城人员已经说要降落了,贺廉点着额头,他不能在英国,他要挽救自己的爱情 和幸福。 到了英国,贺廉在机场犹豫,没有回他买的别墅,思考一番,带着行李直接购买了荷兰的机票。 周麟的母亲在荷兰,他要去见见周麟的妈妈。 这不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件事越想越不对,如果是周麟父亲强烈制控着周麟的话,去找周麟的母亲,也许能有解决的办法。 他不相信周麟能这么狠心,把自己都舍弃了。 这一路上他睡不着,就是在想这个问题。如果要分手的话,周麟为什么这几天这么粘人,这么乖,他大可直接说啊,这几天他一直在陪着自己勾画美好的未来,这是事到临头了周麟才说分手。,不奇怪吗? 当他冷静下来之后,一想,这事就是漏洞百出。 分手时候,周麟的话看似很有利,其实他的痛苦掩藏不了,他一直在哭,委屈的绝望的哭着,周麟什么时候哭过?多痛苦多为难他都咬着牙撑到底。 对于分手,他肯定也是被逼无奈。 一想到这,贺廉再也坐不住。、 他们说分手的时候,自己无法冷静,全部注意力都在不分手上,哄着劝着,着急,失望,绝望,愤怒,没有去深想,现在一琢磨,站在第三者角度去思考,就不是这么个意思。 出去见了周麟的父亲之后,周麟回来说分手,那问题就出在周麟父亲身上,肯定是周麟父亲对周麟说了什么,周麟被逼无奈才选择分手、周麟父亲打算利用周麟去结姻亲,这时候谁也劝不动他回头了,打定主意要卖了周麟,换来周家的兴盛。 那么,唯一能阻止周老这么做的,只有周麟的母亲。 他要去见周麟的妈妈,也许周麟妈妈接受不了周麟和自己的关系,但是他去劝,去游说,不能让周麟身陷冰窟几十年。那太痛苦了。 他要劝动周麟的母亲去阻止这场婚礼。 几乎马不停蹄,直接飞荷兰,希望来得及、 周麟打了一个电话,洗漱完毕,换上一身衣服,拿着一份材料直接去了纪监办公室。 纪监办公室的人看见周麟都愣了,纪监办公室,这可是所有官员避之不及的地方,恨不得一辈子不走进这个大门,周麟进来两次了,这次怎么主动的来了。 往周麟背后看看,摄像机,记者,跟着一串,镜头都对准了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周麟把手里这份资料往前一递,笑着。 “杨委员昨天找我谈话,肃清队伍,要保持队伍的廉洁性,要为老百姓做实事,交给我一份资料,让我看着办。我谨遵杨委员的教诲,要做一个廉洁奉公的干部,所以,我和杨委员一起,实名举报材料上的这个人,贪污公款,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行贿受贿,希望彻查。 在纪监的工作人员接过这份资料的时候,记者的话筒递到周麟面前,摄像机也对准了他们,咔擦咔擦的不断拍照。? 第二百四十三章 拉拢权势 “请问周副市长,实名举报一直存在,但是大多数人都是匿名,怕被报复,你身为政府官员为什么会实名举报?你就不怕吗?” 周麟笑着看着镜头。 “这要感谢杨委员,杨委员是一个好官,心系百姓,为民做主。他认为匿名举报不够公开透明化,实名举报,有根有据,杨委员是我父亲的好友,也是我的叔父,他们都经常教导我,为人一定要坦荡,敢作敢当。杨委员,多谢你多年的细心教导和栽培,侄儿幸不辱命,成为和你一样的好干部了。 周麟语重心长的继续说、 “杨委员亲自调查,掌握大量犯罪证据。昨天和我闲聊提起这件事,杨委员勃然大怒,怒斥这种贪污的官员,我父亲也是气的不行,一直拍桌子大吼,说队伍的廉洁性都去哪了?这事儿一定要严查,所以,我出面,代表杨委员和我父亲,实名举报违法官员。希望他们不要气坏身体。我会坚决贯彻他们二位的优秀传统的,让一切违法乱纪都公布于天下。” “我国有多几位杨委员和我父亲这样的官员,队伍一定会更加优秀。” 看着镜头,周麟笑的特别好看。 “接下去还有很多违法的官员陆续被举报,这些都是杨委员掌握确切证据的,希望大家监督。:说了一声抱歉,失陪。 转移离开。 纪监的人都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以置信的看着周麟。 周麟这话说的桥巧妙,名义上是在夸杨委员和他的父亲,其实这是给他们拉仇恨树敌。 在毫不知情的老百姓眼里,会夸奖杨委员周老的廉洁奉公,其实,在官场上,这就是傻逼,官场利益交织,举报一个无名小卒可以,举报大人物,大人物没有关系网吗?没有足够的证据举报大人物,大人物们绝对不会轻饶了举报的人,河北省的那位,打击报复举报者多少年?大人物绝对会愤怒,展开报复。 杨委员掌握的证据,周老支持儿子举报,那好,打击周麟的时候,顺便杨委员周老也会被整治。 名义上是在夸奖,实际上这是把杨委员周老推出来当靶子。 杨委员什么身份?周老也是高官,举报的大人物们恼一恼,那就是大规模的政治内斗了。 杨委员就算是整治谁,也绝对不会亲自出面。 转着圈的找替罪羊,谁都不会出动现身,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就是一个轨距了。、这可好,直接把杨委员周老推倒封口。 周麟这是把这俩大人物一起拉下水。 记者怎么出现的?周麟实名举报还带着记者?不就是想让这件事扩大吗? 搞得人尽皆知了,那才好。 周麟没有停歇,约了一群人,公安的,政府机关的,约了十几个,周麟请客,去喝酒。 “我今天干了一件名垂千古的大事,绝对会成为反腐第一人。” 周麟举着酒杯大笑着,。 “周副市长,你干什么了啊,这么高兴。” 不少人打趣的询问,。 “杨委员和我父亲手里掌握了大量官员的违法乱纪材料,我代表他们俩实名举报了以为局长。” 有人脸一变。 “这么说,这份材料是非常准确的了?” “自然是最有利的证据啊。” 周麟喝了一杯酒,敲了敲酒杯,又有人给倒满。 “不知道这所谓的大量官员到底牵扯面有多广。” 周麟压低声音用在座的人都听见的声音。 “一百多位,小到处长,大道核心人物。京城一半的官员都在内。” 俗话说做贼心虚,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杨委员从哪得到的?“ “杨委员神通广大,他把很多人都安排在各个机关。就是为了收集大量证据。” “我们都是老实工作的,那些事情关系不到我们。” 有人尴尬的笑笑,试探的说着。, 周麟神秘的一笑,又端起酒杯喝了。 “难道在座的还有人在内?” 说这话的是一位二代,父亲是位高官,脑满肠肥的动了动屁股,一脸的不安。 周麟又端起酒杯,和这位干杯,附在他的耳边。 “我拜托各位,如果我死了,还希望各位给我说句公道话,我绝对不是自杀啊,往副局,你一定要帮我报仇雪恨,。” “为这个我连干三杯,谢谢在座的兄弟了。” “不会的,周副市长放心,我可以派人保护你呀。” “浪费警力了,我就这么一说,各位等着看吧,京城要洗牌了。” 这话,有的人坐不住。有的人一笑,吃饭都各带心思了,一场酒席吃得不是宾主尽欢,周麟招呼他们换地方续摊,大胖子于哥第一个拉着周麟到角落。 “兄弟,你别高深莫测了,这上头到底有我吗?”、周麟左右看了一下,从口袋摸出几张纸,塞给于哥。 “有,我给你了啊,于哥,咱们哥俩什么交情啊,这份资料我早就把关系好的人给拿出来了,你父亲一直是我尊重的长辈,我不能看因为你的问题离职,这话可不能走漏风声,让杨委员知道绝对骂死我。” 于哥翻看,可不咋地,祖宗十八代都在上头,包括他几处房产多少私人财产,团了团塞进口袋。 “这事儿我会和我爸说的,谁要打压你,我老头肯定出面保你。” 周麟笑笑,于哥不咋地,像个胖头鱼,他家老爷子可是在高检的。也许日后用得上。 今天邀请的都是政府机关任职的,家里背景都很雄厚的人。家里老爷子是部队里退下来的,高检的,还有为官一辈子退下去的省长。还有前领导班子成员。 周麟挑了几位私聊,回来之后这些人都是深色一松,气氛一下就变得轻松愉快,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举报材料已经拿到手,坐不住的几位现在也稳稳的坐着了,那些看戏的,压根不牵扯人家什么事情,吃喝为主。周麟带着他们去了夜总会休闲,在饭局上喝了一顿了,到了夜总会,唱歌,划拳行酒令,玩掷色子,一杯一杯的烈酒灌下去。 一直到凌晨,鲁炎进来的时候,看见周麟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鲁炎挠挠脑袋。 “周少,你要不要去楼上歇会?“ 周麟睁开眼睛,他喝得眼睛通红,一呼吸都是酒气,摇晃着站起来、“手机,手机。“ 嘟囔着找手机,鲁炎要扶他,被周麟挥手打开,周麟踉跄着往外走,一手扶着墙,一手打电话。 按到联系人第一个,打过去; “贺廉,你来接我。“ 电话那头没有出声, “我喝多了,难受死了,来接我。“ 鲁炎赶紧搭话。 “周少,贺先生不是出国了吗?” 周麟惊讶了一下,猛地想起来,啊,贺廉走了,他们分手了,。 苦笑着把手机往口袋一丢。 “我回去了。” “哎,周少,我送你啊,你这样怎么回去啊。” 鲁炎刚要追上去,他的电话也响了。 “贺先生?” “周麟喝多了?” 声音低沉。 “恩,喝了不少,在夜总会里带着一群人狂欢了四五个小时。” 电话那边叹口气。 “他吃饭了吗?” “吃了吧,晚上九点多过来的。” “没吐吧。” “你把他送回去吧。国内现在时间挺晚的了,别让他自己走,别让他开车。你把他送到家里不要多留,窗户门都要冠上,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听。快点。” “哦哦,好。” 鲁炎放下电话追出去,搀扶着周麟上车,周麟就是不让扶,推搡着鲁炎。 “我自己顺着马路一直走回家,我,我找到家门口。” “是贺先生嘱咐我的,周少,我一定要把你送回去,你别闹了。” 鲁炎死死拉住周麟,周麟听到他这话,不在挣扎,耷拉着脑袋,半个身体依靠在鲁炎身上,鲁炎赶紧让人把车开过来,小心翼翼的让周麟上车。 “他的话,要听,要听,回家。” 鲁炎叹气,要说贺先生和周少感情真好,怎么就非要出国呢?出国还不是不放心?周少这辈子听过谁的话?也只有一个贺先生了。、就算喝大了还记着要听贺先生的话呢。 贺廉在中转机场抽烟,航班延误,他从英国飞荷兰,中途转机,这就停留在机场了,要等几个小时才能上飞机,这就接到周麟的电话。 怎么又喝多了?他和谁去狂欢?这时候他还有心思去狂欢? 心疼得要死,每次他喝多了都会给自己打电话,来接我。在国内一个电话就可以过去接他。现在他们之间横跨太平洋,怎么能一个电话就到他身边?? 第二百四十四章 要变天了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不在他身边就开始胡天黑地的胡闹了。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毛病吗?不知道喝大了难受吗? 谨慎的人,怎么会在现在喝多了?不怕他酒后吐真言把话都说出去? 现在只希望鲁炎把周麟送回去,周麟别闹能趴在床上睡个好觉。 隔这么远,他还是担心,怕周麟受罪。 明明这个狠心的家伙执意要分手啊。 贺难又买了一包烟,飞机上不能吸烟,他在机场的时候就没有停止抽烟,一抽就是一包,一根接一根的。 鲁炎把周麟送回公富,周麟往床上一躺不动了。鲁炎赶紧去关窗户,把每道门都钦上,赶紧走。 周麟躺了一会,猛地坐起来,披着被子开始转。 “贺廉,贺廉,你等等我,贺廉。” 围着外室不断的走,一圈一圈的绕着,去开门,怎么也打不开。 用力的拍着房门,拿脚去踹。 “贺廉,你回来!我追不上你了!“ “开门,开门啊,贺廉,你回头看看我!“ 周麟拍打着房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抓着被子的角在屋里绕,一圈,又一圈,嘟囔着,贺廉,我追不上你。你从门外进来。贺廉! 开门,谁他妈把门关上了! 贴着墙壁摸索,也许有窗户,也许还有出口,他敲打着,踹着。 没有。 从床的这头到另一头,从衣柜边在绕到床头 。 咬着嘴唇,眼晴半眯着,一边拖泥带水的披着被子,一边和神经病一样唠叨。 “我不是不爱你,贺廉,其实我特别爱你,你走了我舍不得。你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贺廉,你别那么看我,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我是骗你的。贺廉啊,贺廉,这辈子遇上你真好,你回来了吗?我需要你。” 被子绊倒了他,周直接摔到在床,抱住了贺廉的枕头,熟悉的贺廉的味道,周麟异常满足,翻身就把枕头死死楼到杯里。 “你回来了,真好,别离开我了!“ 廉脸颊磨蹭着枕头,嘴角带着笑。 手机响起,周麟抓过手机一看,贺廉的电话。 周麟眼晴一亮,最后还是没接通。 不能接,他接了就把所有实话都说了。既然送他离开,就不能让他回来。 响了,不响了。响了,不响了。 周麟把枕头盖在头上,眼泪下来了。蹭了蹭鼻子。 是梦游还是酒后吐真言?估计只有周麟一个人知道一直不再震动 是梦游还是酒后吐真言?估计只有周麟一个人知道周麟是被一件手机铃声吵醒的,脑袋昏沉沉的,头疼得要死了。满床抓,抓来抓去,这才从床边拿过手机。 ·“喂!“ “周麟你大爷的,你抛弃我大舅子是何居心?我大舅子哪点不好,你玩抚就算啊,你他妈就是一渣男,渣!“ 黄凯破口大骂,咆哮声能刺穿了周麟的脑袋。 宿醉未醒的时候,这么大的音量,叫人神经跟着一起蹦。 “手机还我,别闹了。” 潘革抢过手机,黄凯还在那边蹦,火爆三丈的,他抛弃了我大舅子啊,他对不起我大舅子!相爱了怎么还能玩玩就算,这种人人渣就要骂,老子开车去京城打他一顿,给我大舅子出气。 洛革一指门外。 “遛狗去。” 黄凯蔫了,拖着黄花菜出去。嘟囔着你表大妈是个人渣。 “潘革,一大早的吵什么啊。” “都快中午了。你和贺廉怎么回事?今天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你们分手了。他出国工作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脾气极好的,你好好和他交流一下,能有什么解不开的问题一定要分手?“周麟点了一根烟。靠坐在床头摇着头。特别的不耐烦。 “潘革,你去忙你的工作行吗?我和他的私事你不要管。” “贺廉是我发小,你是我问窗好友,我怎么都要问问。他对你的感情特很深,你和他坐一块交流一下,既然相爱了,就别轻易分手。” “我要结婚。所以要和他分手。就这么简单,你也别问我为什么要和女人结婚,这事儿关系不到你。我的私事也没必要和你说。是,我对不起他,你是他发小肯定不会偏向我,没关系,我不需要你来劝我。我们只是合作愉快的问同事关系,目前我和你也没有什么合作的项目。就这样吧,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互不相关。见面打声招呼就行了,其他的你别管。” “你喝多了没醒酒吧,滚去用冷水洗头,清醒了再说!“潘革大怒,周麟说的什么屁话。前几天他还在电话里说认识你们这群哥们真好,现在放出这种屁话? “我清醒得很,潘革,我周麟和你潘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不亏欠你,你也别再管我的事情。头疼,睡了,再见!“ 直接挂断,周麟把被子蒙在头上。 和潘革划清界限,潘革就不会被他牵连。 这是他一个人的战斗,他自己死扛。不会把任何人卷进来。 潘革咬咬牙,黄凯这时候又溜达进来。 “夫人,周麟真不是个东西对吧,他玩弄我大舅子的感情,坏蛋。” 潘革点头,同意,周麟真不是个东西! 但是,太反常了!这不是周麟的态度和应该有的脾气。他不是这么无礼的人。 周麟很会做人,见人三分笑,和谁都认识,。就算是在厌恶的人,他也不会失礼。今天怎么性情大变?结婚?开玩笑,贺廉周麟爱那样,能结婚吗?不,应该就是因为周麟要结婚,贺廉才要走的? 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的功夫风云变幻。贺廉手机打不通,周麟这又说了桥归桥路归路别联系,潘革觉得这口气堵在心里,你大爷的周麟,属狗的啊。疯了?逮谁咬谁? 周麟挑选着手里这份违法乱纪的材料。 既然要让京城洗牌,既然想把事情闹大。那就不要客气了。反正违法乱纪的人都要受到法律的严惩。 挑拣出几分重量级人物违法乱纪的材料,从这些文件里抽走有利证据的几张纸,。 这几位重量级人物涉及军政法,某一位还是总政的办公室主任。 这位总政的主任多年前和杨委员有过节,似乎在地方工作的时候,杨委员那时候是省委书记,主任是当地部队的敢不,因为主任插手当地政治工作,杨委员就严厉批评了这位主任,在政治圈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总政主任和杨委员面和心不合。 周麟笑了。就拿这位主任做突破口吧。 周麟把这位主任贪污受贿的证据全都拿走,就留下一个前言结尾,没有间的实际内容。 把中间的内容重新复印一个封面,又是一份完整的违法乱纪材料证明。然后放回去,藏起来。 周麟拿着挑选出来的几份资料,还有总政主任这个缺少证据的资料,又去了纪监办公室。 纪监的人,接到周麟递交上来的厚厚一摞举报材料,都龇牙咧嘴了。 “我实名举报违法乱纪的官员三十名,这是举报材料和确实证据。” “三十名?” “是的,涉及政府各个机关,公安,土地,税务,海关,发改,保障,文化,司法,交通,最小的是副处级干部,最大的是局长。” “有涉嫌贪污受贿,不正当男女关系,以权谋私,各种违法乱纪,附有视屏资料,书面资料;纪检部门可以核实。” 三十名,政府机关这些局几乎都涉及到了。这是让京城所有官员人心惶惶? 一扯就是三十个,所有机关都要彻查。这干部队伍一下倒下三十个?调查清楚是真的话,被牵扯进来的官员更多。这些局子可都要重新改选,任命,这么大的动作上头肯定会知道,到时候领导了发了雷霆之怒,那一查,彻查,京城的敢不能死一半了吧。 这是要洗牌? “这是举报总政姚主任的材料。” 军政不是一体的,军是军,政治是政治,纪监的在有权利。他也不能直接调查总政的干部。 纪监办公室的主任接到手下的电话匆忙赶过来,先是翻看了一下周麟先递交的实名举报材料。每一分都证据确凿,贪污受贿的几点几分和谁,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附有视屏资料,在包厢内放荡形骸摸女人大腿裙子底,清清楚楚,不用怎么调查,直接抓都行了。 “周副市长,我能请问您,这些资料是从哪获得的吗?是否有真实性?这么多人的违法乱纪材料,都在出自你的手,我有点难以置信,能说出处吗?” 这又扯出一个常委的高官。 纪监办公室主任也不好办,这要真开始抓捕审讯,京城内的大小官员,商界,政界,军界,那就热闹了。 你咬我我咬你,互相指责推诿,新仇旧恨的有过节的就会趁机落井下石。看戏的不怕热闹再添几把火。 血雨腥风了。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调查清楚再说,但是我们需要周副市长配合我们调查取证的工作,可以吗?你近期不要出国不要出门。” 周麟走出纪监办公室,抬头看了看天,远处阴云密布,恩,要变天了。 笑了,打电话约朋友继续喝酒,不醉不归。? 第二百四十五章 潘革上京 周麟实名举报三十位官员,其中不乏高官,这消息在京城政治圈,就像一个炸弹,丢到水里,看似平静的水面一下就炸了,炸出不少大鱼小鱼,炸出水草,炸翻了船。 处级干部首先遭殃,直接从工作岗位被带走,被纪监部门带走,有不少官员是准备升官了,二话不说从回忆上带上手铐拷走了。 副局一类的官员也陆陆续续的被带走,不少官员直接双规了。 商场也有不少财团负责人接受问询,是否在某日对谁睡进行受贿行为。 海关的也有很多人落马。平时骑着自行车上班的海关官员,谁能知道家里停着两辆进口高级车,还不算存款? 谁没点关系,谁没点地盘,谁没有人脉,一打听就知道是谁举报的。 全京城一半的高官几乎恨死周麟,恨得咬牙切齿,周麟一口咬定,杨委员和他父亲周老的意思,他不过是执行罢了。 也有官员看戏看的特别高兴,恨不得闹得更大。 一时间,周家,杨委员一脉,在全国人民对他们二位进行表彰的时候,政治圈的人已经把他们二位列入黑户,所有被牵扯进去,被问询,人心惶惶的大小官员,都开始蠢蠢欲动了。再不还击,估计牵扯进去的人更多。 杨委员气急败坏,总政的姚主任和他是死敌,这事儿一捅出来,姚主任立马不干了,直接找上杨委员的办公室,把杨委员的办公室砸了。 “举报我?没有证据举报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老子和你势不两立!走着瞧,看谁先死!” “老姚,老姚,真不是我干的。” 杨委员也惹不起姚主任,他是政,姚主任是军,势均力敌啊。 “跑不了你!你等着,调查清楚了,老子肯定上告,告你一个诬陷!让主席来评理!” 砸烂了杨委员的办公室,姚主任扬长而去,杨委员这口气啊。咬牙切齿。周麟!周麟!他一个小石头子还能兴起这么大的风浪。 “周麟!赶紧出面澄清!否则我饶不了你!” 杨委员再也没有了淡定,也没了那么多的和善,恨不得把周麟给吃了。 “杨委员,这也只是刚开始。” 周麟淡淡的轻哼,他就是导火索,他就要引炸了杨委员姚主任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毁了?” “再把我毁了之前,杨委员估计也自身难保。” 周麟玩着手里的一根烟。 “放马过来,杨委员,咱们试试谁先死,啊,抱歉,要挂断你的电话了,我要去付姚主任的约,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他的。再见。” 豁出一切不给杨委员制造些麻烦,那怎么行,去斗吧。这个漩涡越来越大,扯下来的人越来越多,那才热闹。 还真的去找了姚主任,姚主任一副恨不得吃了周麟的眼神。周麟对他摆摆手,笑的特别开心。 “姚主任,你别对我恨这样,都是杨委员只是我做的。” “他是扣我屎盆子,你是助纣为虐,一个好东西没有。你说,那老东西到底要干嘛。” “上次开会,他的一个提议被你讽刺了,他怀恨在心,才会这么做。杨委员的想法是。只要举报你,就会有纪检部门介入调查你,一调查你的资料就有了,借着我的手,纪监的手,把你整治了,姚主任,你对我开炮不管用,我就是一枪手,杨委员才是关键。” 周麟压低声音凑近姚主任。 、“杨委员这么做不地道,他答应好的事情也没有帮我办妥,我也很不满意,姚主任,他调查你,你怎么不查他?现在就是比谁的速度快啊。” “你什么意思,卖主求荣。” “我只希望,姚主任赢了,放我一马,他现在对我怀恨在心了。他要赢了我肯定没个好结果,你要是赢了,就提拔我。” 姚主任摸着下巴斜着看周麟。 “你查查他的以权谋私,这个方向最好。” “周麟,你最好现在站在我这边,别编个借口骗我,不然,我也不是好惹的。” “现在我只要明哲保身。” “帮我抓住那老东西的一些把柄,我不会针对你的。” “多谢。” 周麟对进一步加深杨姚的恩怨一点没往心里去,他要的就是这结果,照常呼朋引伴喝酒潇洒休闲唱歌。 京城政治圈血雨腥风的,这消息传遍了官场。 潘革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事儿,吓了一大跳,周麟这是作死啊。他好端端的把这么多人扯下水什么意思?疯了?逮谁咬谁? 依照周麟这么个想法,用不了一个月,周麟不死在别人手里,他也会被人陷害进去,绝对不能轻易的解脱这件事。 知道太多,死得会很早,有时候为了平息事态发展,总有人要永远闭嘴才能一劳永逸。 涉事官员背景不同,心狠手辣的程度不同,很可能对周麟下毒手。 杨委员也不可能纵容周麟到处扣帽子,也会先解决这个移动大麻烦。 周麟用一种玉石俱焚的方式,选择和京城政治圈同归于尽吗? 就算是要政治,他也应该巧妙一些,不应该明目张胆,招摇过市啊。这部是自己给自己埋雷,他走在雷区吗?这根本就不算是周麟的性格,周麟严禁得很,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啊。 虽然周麟说,潘家和他毫无瓜葛,潘革也和他只是朋友点头交,但是贺廉面子上,他也要问问,周麟到底要干嘛。 打电话过去,完全打不通,周麟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 潘革坐不住。一思量,直接上了京。 他要当面问问周麟这么作死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这么做毁了他的政治生涯不算,这条命在不在都不好说吗? 河北省那事儿就是例子,举报者被打被圈禁,生活工作都毁了不算,经常性的被带走。突然间就会有人跳出来殴打,无辜关押多年。 虽然举报河北省那位是个没有背景的人,这次是周麟,但是,周麟这么做无疑也是鱼死网破。彻查周麟的话,周麟也会被抓起来的。 去了贺廉周麟学校公寓楼,早就是人去楼空。 又去了周麟的公寓,还是防盗门解锁。 潘革只好去了夜总会,夜总会也没找到周麟,鲁炎说,周少天天来喝酒,带不同的人,一群一群的,喝个大醉才会离开,但是白天不回来。 潘革皱紧眉头,周麟这到底要干嘛。 没办法只好去了市政府大楼,找了一圈没找到周麟,看到了周麟的秘书小齐。 小齐找了个借口机场出去和潘革在茶馆见面。 “周副市长呢?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周副市长停职一个月,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从他停职我都没接到他的电话。现在政府大楼里都在议论周副市长,也有人遇到过周副市长,谁都躲的远远地,就怕被牵扯进去,我被好几个人警告了,告诉我不要乱说。” 小齐声音压得非常低,恐怕被谁听见。 “他是不是要结婚了?” “结婚?和谁?一点我也不知道,现在没有消息说周副市长要结婚啊。周副市长就是到处举报,搞得人心惶惶。” 小齐一脸的茫然,周副市长结婚的话这不是小事儿,但是一点这个传言都没有啊。 潘革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周麟说要结婚,但这消息不属实,那他这么说干嘛?还利用这个借口逼走贺廉? “潘局长,周副市长临走之前叮嘱我,谁问我知不知道周副市长的事情,我都要说只要工作跟着,私人时间不接触,京城里这么乱,出了这么大事儿,我打过电话,周副市长根本都不接,按理说我是周副市长的秘书,这个封口的时候,应该接受调查吧,我还是安然无恙的,工作照旧,都没牵连到我。” “有人调查贺廉吗?” “没有。贺先生根本就没人提起来。” “有人调查我吗?” “没有,周副市长交出的材料里,就连外省官员都被牵扯了,这段时间落马的官员很多,被调查的人也很多,有的都是一个家族,一个人扯出一长串,利益交织,关系网特别广,但是有关于你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就连你们城市的军政圈都没有人牵扯进来。” 这是情况?血雨腥风的政治内斗,很多时候保持中立的家族也会被牵扯进去,能独善其身的很少,如果调查周麟,周麟所有接触过的,私人,秘书,工作伙伴都会被问询,贺廉没事,小齐没事,他也没事? 第二百四十六章 周麟是个傻瓜00 “我听说,杨委员也被纪监部门问询了。询问他从哪得到的这么多证据,杨委员说他不知情。但是,就是和杨委员有过节的总政姚生任已经放话,和杨委员宣战。因为杨委员没有征据举报姚主任,姚主任说会讨要说法,杨委元这是诬陷,恶意报复。周老也大门紧闭不出门。周副市长没有踪迹。乱了套了。 潘革抽着烟,思考着,这事儿越想越不对啊。 “潘局长,现在京城内太乱了,你还是回去吧,别人都疯狂想逃出这个圈子,你别主动跳进来了。” “周副市长有了动向,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要走看到他了,就告诉他我我过他,希望他和我见一面。至少接我电话。” “好的。” 潘革有再三拨打周麟的手机还走打不通,最后无奈只好先回去。 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这里边的问题。 打了贺靡的手机。 “你们分手因为周麟要结婚?” “恩。他父亲一直希望我只是他的同性友人,希望我们分手。让周麟和杨委员的女儿结婚。杨委员也很主动的表示希望周麟成为他的女婿。周麟很反对,但是,临走前一天,他说他接受,和杨委员的女儿结婚。” “现在京城内血而腥风,周麟如果要和杨委员的女儿结婚,他就不会把杨委员给扯下水啊。这不是结婚,这是结仇。” 贺廉一惊。 “怎么回事?“ 潘革叹气。这几天是走风云变幻。 “你们家的周少疯了了,逮谁咬谁,现在他咬了三十多个贪官污吏,指明了是杨委员指使他做的。实名举报,现在京城官员都乱了,人人自危。杨委员被问询,仇家决裂要和他决一死战。周老闭门不见客,周麟这是自掘坟墓啊,照他这么下去,周麟绝对出事,他出事之后,杨委员周老都难逃。” “那,结婚呢?“ “结婚什么啊,他要准备和杨委员女儿结婚,他不应该这么陷害杨委员。 结婚这个消息根本就没有。周麟就顾着到处咬人。” “他说的特别严肃,说把爱情给我把婚姻给她,要结婚的啊。” 潘革思考再三。 “贺廉,这里边肯定有事,他没对你说什么?这不走周麟的作风,他聪明得很,不会干鱼死网破的事儿吧。这对他一丁点好处都没有。” 贺廉沉默一会。 “我都和你说了吧,本来这事儿就不该牵扯到你,所以我和周麟都没说。 说怕你插手了,潘家也被卷进来。” “和我有关?“ “杨委员想要助力,他盯上了潘家,老爷子和叔伯们的助力。李神讨好程华,说周麟手里有不少官员的犯罪征据,杨委员就起了贪心,要周麟把你的违法乱犯纪证据拿出去,借此要挟你,潘家,帮他。周麟说没有,他要你三年前在夜总会喝酒的视屏,就是你党校毕业之后,那一晚的视频。” “那一晚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喝酒。喝到一半我就回家了。” 记得很清楚,喝了几杯酒就走了。什么都没做。 “但是有陪酒的人坐在你身边,他要你喝酒的视屏只是错口,扣给你一个出入娱乐场所不正当男女关系的罪名,然后他出面搭救你,潘家就欠了他的人情,他下次改选就有潘家的支特。周麟死活不给,说压根就没有。第二天他就被纪监的第二次带走,很快放出来。周老说,只要周麟和杨委员的女儿结婚,杨委员不会在针对潘家,我也不会再被排挤,也不会有间接杀人的罪名。周麟还能平步青云。周麟想用周麒威胁他爸爸不要管,他爸转移了周麒。除非周麟答应结婚,他是不会管周麟被打压的事情。也就是说,杨委员周老联手逼着周麟妥协。周麟大怒,但很快说和我一起出国。可他又说要和杨委员的女儿结婚。我挺生气的,等我出国之后反应过来,周麟肯定有事隐瞒着我。” 潘革一脚刹车停在紧急停车带上。 前后因果都想明白了。 “周麟这个傻子!“ 重重敲了一下方向盘。 “没有比周麟更傻的人了。他把你送走,和我划清界限,他是准备一个人死扛着压力和杨委员周老斗到底啊。他知道斗不过,没那么大的势力,他就选择了玉石俱焚。一起死的结果来结束这件事。” 为什么到处咬?实名举报你?当着记者的面夸奖杨委员和周老,就是让他们成为靶子。把杨委员周老都拖下水,哪怕最后周麟的结局好不了,他也要给杨委员树敌,周老名誉扫地。 周麟这是气成什么样子,选择这条路?他是走投无路了才会这么做。 “他压根就没打算有个好结果,所以才这么做。””怪我,怪我,我一时生气就没想到这。周麟什么脾气氛?那么骄傲的性子,宁折不弯,他就不会对谁低头,怎么可能选择和我一起走?那对他来就是逃跑。周麟看着冷淡,和谁都交情不深,其实他心里很重视你们这群哥们。周麟说什么也不会出卖潘家,更不可能用婚姻换前程,他的性子不允许他妥协啊,刚烈的很,这么逼迫他不会让他同意,只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周麟火气上来了。不管不顾。” 贺廉恨不得自已给自已一耳光。前后一想,都顺了。 “我晕了头了,就想着他要结婚,要和我分手,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气急了我才一走了之。其实他巴不得我早点走,他好没了后顾之忧,用这种办法报复。我怎么就走了呢,我心理学白学的啊。” 他只顾着生气,却没来的及分析周麟的脾气。 周麟被通无奈,气的一直说恶心,气得浑身哆嗦,能那么容易咽下这口气吗?他那几天早就想好了应对,选择一个让自己愤怒绝望的借口,逼走自已。他好实施计划。 “我了解别人的内心,我却感情用事没有了解他,我的愤怒冲晕了大脑,没有去细想,让他一个人去扛。” 心疼得要命,周麟喝大了给他打电话。周麟一个人面对这么凶险的场面,周麟孤身作战。 他呢?他在国外,什么都帮不上。 悔不当初他意气用事,痛恨自己市失去理智,他应该早就发现周麟的想法。 他怎么做爱人的?在周麟最危险的时候她到国外独善其身? “我对不起他。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周麟为他好,他却离开了。 “想利用潘家,抓住我的把柄,他还真小看了潘家。我会让杨委员更焦头额。但是,目前能阻止疯了的周麟,只有你了。你赶紧回来。劝劝他别到处举报了。他这是作死。” “好。我们回去之后协商,这事儿越来越大,把周麟摘出来再说。” 潘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息。 “你先回来吧。先阻止他。” 贺廉还是不了解政治圈,现在都这样了,周麟摘出来?恐怕太难了。 贺廉放下电话,转头看着穿着红色裙子踩着高跟鞋进来的美女。 “阿妓,周麟出事了。” 周夫人,不,吴女士,周夫人本胜吴。吴女士看起来也就三十四五岁,保养得好,身材玲珑,穿着红色的裙子戴着洪泽的大帽子,怀里还有一大束致瑰花,摇曳生姿。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五十三四岁了。 吴女士愣了下。优雅的坐到贺廉的对面。 “我希望您能和我一起回国。劝劝周老一定要搭救周麟。” 吴女士很为难的开口。 “我出国二十多年了,我对国内的环境还有人很陌生。你也许知道,我和周麟的父亲感情不和。我不想和他见面。” 贺廉身体前倾。他对周麟这样的父母真的,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姨.上一代的恩怨别牵扯到下一什.周麟话得很累,很辛苦.他来陪你几天肯定不会和你会所他遇到什么困难了,什么操心问题,其实呢,他的兄长给他添乱想取代了他,他父亲重利益,一直想拿周麟换点什么,周麟睡不好,应酬喝酒胃不好,您走之后他就被兄长欺负。周麟落了一个梦游的毛病,只要心里有事他半夜爬起来就会到处走,又一次差点跳楼,阿姨,您是母亲,别把周麟当成无敌金刚,他多大年纪都是您的儿子。“吴女士有些无措,拢了拢头发,点上一根烟,厌恶弥散,看不清她的脸。? 第二百四十七章 劝回吴女士 “我和周麟说过,这辈子,是你的,你想怎么活都行。只要对得起自己,是我疏忽他多年,我知道,你肯定心里怨恨我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但是,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可能留在他父亲身边,看着那个非婚生的孩子,我做不到虐待他,也做不到善待他,我的怨恨只是对周麟的父亲。我无法忍受一个出轨的男人睡在我身边你肯定会说,当年你出国怎么没把周麟一起带走?我到一个陌生的国家要先熟悉,毕竟我是个异乡女人,出国在外诸事不便,我一开始也打算过几年接周麟过来和我生活,等我安稳好了,周麟说他不和我生活,他父亲也不想他出国,周麟以前每年都会来一次,我看他越来越高,和我说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孩子,嘛,男子汉嘛,早点独立是个好事。他有这个成绩我很欣慰。 不愧是我的儿子。我在国外时间久了,见的多了,所以不再执着于他父亲背叛我的事情。我也有我的生活,我的人生。他爸怨我一走了之不来看我,我对他也失去了那份感情很多年了,也懒得见他,我知道我对不起周麟,但是谁对得起谁呢?““所以,阿姨,你心里坦荡,对周老根本就没有爱恨情仇了,为什么不回去呢?让周老看看你在国外这么多年的精彩,他肯定认为你生活的不够好,但是你回去之后让他大吃一惊,这不是一种很完美的报复吗?“吴女士咬着嘴唇不说话。 贺廉继续开口。 “阿姨,你看起来年轻漂亮,就像三十几岁。身材好容貌好,身上有岁月沉淀的优雅,也有东方女性的神秘,有多少人追求你啊,这是你的资本。反观周老,我们见过几次,他老了,拄着拐杖了,头发斑白了。,六十岁了快退休,一副老态,有威严,但是个老头子,虽说是夫妻,往面前一站,您光鲜亮丽就像一朵花,他老态龙钟,您有三十四岁的追求者大把大把的,他只有孤身一人。您参加派对茶话会舞会生活精彩,他只能喝茶看报纸算计别人。他肯定认为你是一个半老徐娘,那就让他大吃一惊,岁月没有给您留下痕迹,您还是那么美,他失去您这个美女让他后悔去吧。你这部就是回击周老最响亮的耳光吗” 吴女士掩着嘴笑了,所有女人不管多大岁数,都喜欢有人夸奖她漂亮。 贺廉几乎用着诱哄的口气了。 “最好带上您最好的追求者去,然后找他离婚,然后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秀恩爱,气死他。” “周老追求你的时候还和别人生了孩子,那你怎么不能在他面前和您的新恋人恩爱?直接离婚吧,有名无实的二十多年了,您新的追求者一门心思想和您结婚呢。” 贺廉一想起周麟现在死扛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孤军奋战,想要玉石俱焚,贺廉就鼻酸。 “周老联合外人挤兑周麟,身为母亲,你也该回去帮周麟说句话,不要让周老继续欺负儿子了,对了,还希望您能劝说周老,我是要和周麟结婚的,不要逼着我们分手,阿姨,你也会祝福我和周麟的对吧,您这么开朗漂亮,这两天,咱们不是聊得很好嘛?你肯定接受了我和周麟的感情了吧。” 下飞机到荷兰,贺廉直接去找了吴女士。 抱着一大束郁金香,贺廉敲了吴女士的门,笑着送上郁金香,自我介绍,我是贺廉,周麟的爱人,阿姨您好,我代表周麟来看您。 吴女士这两天做地主之谊,带着贺廉到处转,交谈甚欢,贺廉着急让她一起回国,抓紧一切机会劝,想把她劝回去,去劝劝周麟的父亲。吴女士对回国的问题有些逃避,今天得知这个消息,贺廉更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吴女士就和他一起回去。 今天是约好一起喝咖啡,又见面的。 吴女士笑了,似乎看穿了贺廉的溜须拍马。 “你和周麟的关系,我不反对,这边的思想开放,同性婚姻合法化很多年了,荷兰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国家,我耳濡目染的早就接受,所以你来找我,说是周麟的爱人,我没多杀惊讶,也痛快地接受。这两天我在观察你的为人,看来,我儿子眼光不错。” 贺廉松口气,笑出来,这两天一直彬彬有礼做好绅士,能换来吴女士的欣赏很值得。 “这世上只有我能给他幸福。多谢阿姨成全,如果周老在反扑,逼迫周麟去别人的女儿,阿姨,你一定要帮我说句话,这也是我来荷兰见您的原因。” “他爸爸思想古板,不用理他。” “不理不行了,周麟要是不结婚,不听从他父亲的安排,周麟就会失去工作地位,现在周麟大怒,和他爸爸对着干了,我怕周老对周麟下手,事情迫在眉睫,阿姨,您和我回去吧。劝劝周老别这么做了,他这是逼着周麟去死啊。” 贺廉有些着急,几乎哀求着。 “阿姨,为了周麟,为了您的儿子,抛下以前的是非,去帮帮周麟吧,对周麟好点吧,他真的太辛苦。别说他多大了不需要母爱,他其实永远是个小孩子,为什么不需要?因为从没有得到过,他渴望,想要,您还不给他吗?阿姨,他是你唯一的儿子。小时候受欺负了他一个人扛着,长大了受欺负还抗吗?他累了,他孤单,他委屈啊,小时候您没有保护好他,这时候去保护他吧。““我以前有打算这辈子都不和他父亲见面,但我不允许他欺负我儿子。” 吴女士犹豫了再三,熄灭了烟。 “订机票咱们回去,我去会会这老东西。” 贺廉松口气,赶紧订机票,吴女士收拾了一个箱子的漂亮裙子,漂亮帽子,、周麟被纪监办公室带去核实情况。 所以潘革没找到他。 他早就把潘革的电话拉进黑名单了,不管潘革怎么打电话他都接不到。 周麟被带进一个房间,他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五个人,两个秘书,三个中纪委的高官。 点头示意周麟坐下,脸上都带着浅笑,特别和善,周麟整了整衣服,坐好,不卑不亢。不慌不忙。 “小周啊,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来调查一下情况,有关于姚主任和杨委员的事情。” “好的,你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检举姚主任的材料证据不全,我想问一下,这材料是杨委员亲自给你的吗?” “是的。” “但是杨委员否认这件事,最近发生太多事杨委员都说不知情,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周麟装作有些为难。 “实话实说吧,我对杨委员的做法很失望,杨委员否认这件事,把所有事情脱推给我,他现在想摘出去把我当替罪羊吗?”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劝说了。 本来杨委员答应把他女儿嫁给我,所以我一直和杨委员关系不错,知根知底,他和我父亲也是好友,是两位老人希望我们结婚。我也打算和杨委员的女儿结婚的。 但是,杨委员的女儿有了男朋友,说什么也不嫁给我,杨委员就想用他一个远房侄女 敷衍我。我一调查,他这侄女品行不太好,我就有些火,他这不是戏弄我吗?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要结婚,不说京城的姑娘随我挑吧,我也不要一个平行不好的人吧。 我就去质问杨委员,杨委员安抚我说,只要让他以前的仇人下台,他就会举荐我做直辖市的市长,我信以为真。 我根本不知道他交给我的资料里没有准确证据,就递交了,谁知道走漏风声,杨委员被姚主任知道了,姚主任才会和杨委员交恶。杨委员这时候要承认的话,那不是自找战争吗? 其实在我看来,杨委员早就想把我推出来做替罪羔羊,他故意把这份资料交给你,就是想一石二鸟,整治我,我出事了他就不用举荐我了,接我来打压姚主任,其实我和姚主任都是受害者。” “真的是杨委员指使你的吗?小周啊,事情的严重性你要分清楚啊。” “真的是他。” 三位领导互相看了看。 盯着周麟的眼睛,周麟和他们对视,眼珠都不来转一下的。,“那么,这件事里,你是不是有报复的心理?” “要说没有,不可能,毕竟杨委员答应我的没做到。这时候了他还把我推出来做替罪羊,呵,我真没想到他会这样,让我成为靶子。” 周麟失望的摇摇头。一脸的嘲讽。 “他现在一再的否认,就是洗脱嫌疑,仔细想想,其实这里边没我什么事,我和姚主任没有冤仇,我没必要一个没有确实证据的材料去陷害姚主任。” “不过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就像杨委员说的,肃清队伍,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但是这些违法乱纪的资料,这些人也应该收到制裁。” “恩,这事儿你做得对,但是,关于举报姚主任的问题,你没说谎嘛?不是你擅自把这份资料叫出来,想让双方挑起战争的吗?” “领导,你可以去调查,问我父亲,是否当时他让我和杨委员的女儿结婚,既然结婚不成,我也想要仕途平顺,都是做官的,各位领导应该理解我的想法。我真没想过这资料不全。他给我了,我就拿出来,我现在怨恨杨委员就是他把我推出来做替罪羊,是事发之后才有的想法,事发之前我没有想过擅自挑起事端。” “我们看你和潘革走得很近,你们都是党校毕业,同窗好友,很多项目你都是和合作的,私交也不错吧,这事儿你没和他说吗?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没给你出什么主意。” 周麟一笑,把手机拿出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杀人灭口 “潘革这人,我佩服他的工作能力,但是他的为人我不喜欢,太死板,出了工作接触,平时我都把他拖进黑名单,不信各位可以查看我的手机,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他胸无大志,我是壮志踌躇,所以很多观点都不同,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害怕他陷害我呢。这么大的问题怎么会和他说。” “小周啊,是这样的。” 其中一位一脸的和善,用循循善诱的口气开口。 “什么事情都要维持一种平衡,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这种平衡,舔屏倾斜哪一方,这问题就大了,你看,现在这个样子,人心惶惶,鸡飞狗跳,虽然有结仇,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们本不接触,他们互相制约着,维持一种平衡,如果他们的战斗打响,不管是这边那边,牵扯面都很大。” 周麟点头, “是的,我知道平衡和制约。” “那么,举报姚主任贪污受贿,但是证据不足,这件事,真的是杨委员做的吗?你好好想想,这份资料是他给你的吗?” 周麟还是点头。 “就是杨委员给我的。” “但是证据不足他不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情。” “只能说,杨委员调查的不够全而已。” “小周啊,这双方要是斗起来,你可就是导火索啊。” 周麟一摊手。 “但是,这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替罪羊,就算我承认是我做的,和杨委员没关系,姚主任还是不会饶了我,杨委员也饶不了我,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大我好几级,事态按下来了,我还会受到制裁,左右我逃不脱一个制裁,那我这个黑锅不背,是谁干的就是谁干的,我只是替罪羊。” 现在,姚主任频繁上告,已经把军界扯进来了,不少军界高官都强烈要求给一个说法,军界不插手政治,那也不能让搞政治的人随便诬陷吧,何以定军心? 杨委员就说不是他做的,但是没人相信,唯一的导火索,周麟,咬死了就是杨委员干的,姚主任就抓着这一点,杨委员诬陷,指使人诬告,不给说法咱们就继续往上告。 本打算趁这个机会让周麟改口,安抚姚杨双方,不要斗起来,不然后果太严重,一个总政办公室主任,一个委员,军界和政界斗起来,能做到总政办公室的能没有强悍背景吗?委员这头也是位高权重,如果换在古代的话,护国大将军和宰相斗,最后会演变成文官武官的斗。 只要周麟改口,说是他自己做的,杨委员的罪名推给周麟,姚主任也可以安抚,周麟来个警告制裁,总比这内斗扩大好吧。 这几位微微皱眉,周麟死活不改口,咬死了就是杨委员干的,一副爱咋咋地,我是替罪羊无辜的。别人厮杀和我无关,这就不好办了。 如果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官员,强行往头上扣帽子,避免大规模内斗,让小官员承担一切责任也可行。 可这是周麟,他爸爸那里有势力,周麟自己也有人脉,不断高官表示支持周麟实名举报的举动。 周麟目前还轻易动弹不得。 周麟拿出一包烟,抽起来,心里冷笑。, 休想用言语画圈挖坑让自己跳,他既然把杨委员扯下来了,就不会让杨委员轻易上岸。 很少有官员用一种自杀的方法来报复,他就这么做的,反正我不要好了那咱们就来斗一斗吧。 他先被杨委员周老逼着跳下水,那他也会扯着这二位的脚一起落水,一起淹死吧。 就算是淹不死杨委员,也让他在水里扑腾得快断气了再上岸,元气大损,他也就不会在痴心妄想了。 这位一脸和善的肯定是杨委员那一派的,不然他不会很巧妙地把潘革扯进来 ,只要说一句我和潘革私交还可以,潘家就会被卷进来。 反正我不要好了,都不要活了,下场早就知道,不被谁暗害就是被人罗织罪名送进监狱,那么,在他进监狱之前,他会把京城官场这池水搅得更浑。 贪官污吏太多,需要肃清, 杨委员成为众矢之的,洗脱不了。 周家也会因为出了一个拼命三郎周麟,不会有人和周家结交。 一起死吧。 他豁得出去的时候,不管不顾,他的性子就是这么烈,这么刚。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他就是那不要命的,逮谁咬谁,咬一个是一个。 这几位拿周麟一点办法没有。 “你回去好好想想。” 周麟无所谓,起身离开。 这几位离开纪监办公室,凑到一块商量去了,。商量什么没人知道,周麟自己吃了一顿精致的晚餐,到京城特有名的旋转餐厅吃的,什么贵吃什么,什么好吃吃什么,点两份,贺廉曾经说过,情人节我请你来这里吃饭,可惜七夕没来,二月十四号也过去了,贺廉走了。 周麟自己吃了一份,另一份就这么摆着,然后看着窗外京城五彩斑斓灯火辉煌的夜景,自斟自饮喝了一瓶红酒。, 这么多灯,千家万户,没有一盏灯是为他售后的,没有一盏灯是为他亮起的。 自嘲的笑了。能享受这种美食美景,估计也没几天了吧。等待他的会是多年的牢狱生涯。 他太熟悉这一套方式了,总要有人出面做了替罪羊终结此事。他,就是被推出来的那个替罪羊。 现在没动他他,是因为没调查到他头上。但是,为了让水面再一次恢复平静,让大规模政治内斗不要爆发,他逃脱不了。随便一个罪名,稍微有点证据,他就会被从快审判。 那,再进去之前,把口华的钱都花光。能享受的也只是眼前了。 喝完酒享受够了美食佳肴,下楼准备回家。在经过一个没关门的花店,周麟下车,把花店内所有非洲菊都买下来。 好大一捆,他要两个手抱着才行。 非洲菊又名扶郎花。他送给贺廉一束的,贺廉喜欢得不得了。假装他还在家,这么多的花还是送他的。 一边看着副驾驶的大束扶郎花,周麟笑了,他到家要找多少个花瓶才能插起来啊。脑子一热的就买这么多。 转弯拐进车辆较少的街道,往前再开三个红灯就是他的小区了。 就咸觉车身碰的狂前一震,周麟赶紧稳住方向盘,车头差一点朝着树撞过去,往倒车镜一看,一辆大越野朝着他的车屁股又撞上来。 车灯太亮了,看不见司机是谁。 这是准备杀人灭口了? 来不及思考,砰的又一下,撞碎了周麟的车尾灯,撞得后车盖都翻起来了,周麟的车在路上蛇形死死抓着方向盆这才控制了方向。 周麟一看那辆车挂了倒档后退,赶紧踩油门加速,前方就走红灯,路口。 他开到路口车流量就多了。大越野想再次撞他也会被发现的。 大越野一直挂倒档,后退,后退,周麟以为越野准备逃走了。 还不等扣松口气,眼前的路口到了,红灯一下就亮了,前方虽然没有车灯红灯,但是十字路口,他这边红灯,另一边是允许同行的绿灯,车流一下就多起来,一辆一辆汽车开的飞快驶过路口、周麟不得已刚要踩刹车停车,就听见一阵发动机的咆哮,越野车油门踩的轰响,蓄势待发,一松刹车,朝着周麟的车就开过来,车速飞快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说时迟那时快,周麟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准备把自己的车冲到车流里,横向的车行驶快速,他的车送进车流,会被其他的车撞,还是连环相撞,他会被挤在中间,和车一起挤成柿饼子。 赶紧踩油门要转方向盘离开,大越野已经重重的顶在他的车屁股上,巨大的冲力,周麟的车朝着车流就飞速的冲出去。 完了,对面来车直接撞在驾驶座,他会被挤扁,这个车流速度三四辆车都刹不住肯定就是连环车祸。 就在周麟慌忙地准备抱住膝盖减小伤害的时候,斜着冲出一辆车,砰的一下装了一下周麟的副驾驶,周麟的车在这两股作用下原地打转,车身都倾斜了,副驾驶那边的车轱辘都掀起来。最后重重落地,车玻璃碎了一地。 鲁炎推开车门子跑下来。 “周少,周少你没事吧!” 周麟惊魂未定,脸都青了,被鲁炎搀扶出来。 “我接到贺先生的电话,贺先生让我保护你,好在我赶上了,周少,你受伤没有?“车子副驾驶凹进去了,车屁股也凹进去了,车玻璃碎了很多,虽然惊险,周麟毫发无损,鲁炎这才长出一口气。 再回头去找,越野车早就没了踪迹。 “贺廉,给你打电话了?“ 周麟心惊胆战,听到这话,狂乱的心跳奇异的就因为贺廉的名字得到安抚。? 第二百四十九章 宝贝我回来了 “下午给我打的电话,我找了一圈你,以为你回家了就想开车过来看看,谁知道差一点你就出事了。“周麟心里一暖,贺廉还是在乎他的,没有一气之下不闻不问。 “我送您回家,周少您放心,我安排人了,你出入都会有保镖保护你的,你回家休息吧。我会在你楼下守着,这人太他妈可恶了,周少调查出来是谁要你的命,我带人打断他的腿!” “等我换过手来,我就彻查今天这事儿是谁干的,绝对饶不了他。” 周麟的脸还是发青,被鲁炎搀扶上车,给手下人打电话把周少的车弄进修理厂,。不用周少管了。 “下次出门,我送周少。” “多谢。” “贺先生千叮咛万嘱咐,就要把你保护好。” “他这么说的?” 都这样了,贺廉还在护着他?周麟的心,又酸又软,他有一个善良的爱人,贺廉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以他为首,可自己却把这么好的爱人给推开了。 鲁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贺先生说今年多给我分红的,我也要报答周少给我一份好工作啊,做人要对得起良心。” 鲁炎不是李坤,他比李坤有良心,知道报恩。 周麟拍拍他肩膀, “到时候让贺廉给你一家店。” “以后再说吧,我先送你回去。” 把周麟直接送到家门口,周麟站在客厅里,鲁炎去屋里绕了一圈确认屋内没有危险,这才离开周麟的家,却没有离开,在楼下的车里蹲守。 贺先生说,在我回去之前你把周麟保护好,今年的营业额我分一半给你。 所以鲁炎尽忠职守。 周麟洗澡发现腿上,腰上有几块淤青,是刚才撞击身体磕碰出来的,不幸中的万幸他没有死在车里。 其实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死了,很多事情都平息了。 也早就想过有这样的暗杀,果不其然。 冷哼一声,不管是谁,已经对他展开打击报复了。 那就接招。不怕暗杀,不怕迫害,在他还自由的时候,命题那把另一波二十名高官违法乱纪的证据递交出去吧。 洗完澡往床上一躺,累得睁不开眼睛。 特别累,身心大脑都累,这种累,恨不得掏出大脑,自己给自己一棍子打闷了,什么都不去想,然后晕过去,昏睡。 从贺廉离开,他都没睡过一个好觉,睡醒了也会特别累,睡醒之后他总会在地板上,沙发上,就是不在床上,他知道老毛病肯定犯了,每晚都在梦游,但这他控制不住,贺廉不在他不知道怎么不去梦游,就算他每晚睡觉都会把贺廉给他的檀木佛珠放在手里,也阻止不了不去梦游。 翻身抱住贺廉的杯子,枕头,想呼吸熟悉的味道,他能安心能平静,可是,贺廉离开好几天了,留下的味道也淡了,怎么闻都没了。 他迫切的需要贺廉,上次刹车失灵,那么凶险,贺廉在他一点也不怕。 现在回想起来,吓得还是会手脚冰凉。 贺廉,贺廉,你留下的东西,越来越少,越来越抓不住你,你就像这气味一样,早晚会淡出我的生命。 贺廉,贺廉,如果我被判刑十年二十年之后才能出狱,我都五十岁了,那时候能去找你吗? 贺廉,贺廉,你会等我那么久不结婚吗?我们那时候还能在一起吗? 周麟苦笑,他知道不会是自己不要的贺廉,贺廉怎么会等他?所以才爱上绝望。 爬起来拎着一瓶酒灌下去,喝醉了,也许就能睡了。 贺廉走在一条路上,一直走,朝前走, 自己不知道这是哪,周围漆黑,只有贺廉走过的那条路有光,贺廉的背影挺拔,坚定不移的往前走着。 “贺廉!” 自己喊着,惊喜的大喊,终于看到他了。 贺廉回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等等我!” 自己快速的朝着贺廉飞奔过去,贺廉应该站在原地等他,不,贺廉的脾气是飞奔向他,这是贺廉醉熟悉的宠爱方式。 可是,贺廉只看了一眼,转身又走了。 自己追,追啊追,他就在前头,一直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永远那么大。 他追不上啊。 “贺廉!贺廉我累了,你别走了,你等等我。” 自己喊着,撑着膝盖不断地喘着,贺廉还在往前走,越走越远,不行,再不追他就没有踪迹了。 咬着牙再次追上去,双腿发软如灌了铅一样,特别特别的重,每追一步都很累,他咬着牙不放弃,上了坡,过了坎,追啊,一直追啊。 贺廉站在一所房子前,打开门进去了, 好不容易追到门前,用力的敲着门, “贺廉,你给我开门,我要见你。” 贺廉站在窗户那里,隔着玻璃哀伤的看着自己,“是你不要我了。“ “我要我要,不是不要你,我是怕你受到迫害,对不起,贺廉,我是真的爱你,我那些话都是假的,我只会和你结婚,我只爱你啊。“着急的用力拍打着门。 “贺廉,你开门,贺廉,你回来吧,没有你我害怕,我难受,贺廉!“周麟鼻子发酸,贺廉站在那一动不动,不开门,隔着门就像隔着一大道峡谷那么远。 “贺廉,你别离开我,求你了,你回来吧。“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湿意。一摸才知道他又哭了。 贺廉闪身离开,玻璃窗前没有了他,周麟大惊,以为贺廉走了,再也不要出现了。 砸着门,踹着门,开门,贺廉我要见你!、 估计他踹门的动静太大了,就听见卡拉一下。 周麟低头一看,门把手一转。 门被拉开了, “周麟!你怎么了?你怎么站在这?喝了多少酒?“胳膊上是贺廉的手,特别特别真实,贺廉的脸凑到面前,有些气急败坏。 “不是让你少喝酒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贺廉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熟悉的掌温。干燥厚实,周麟伸出手去抓贺廉的手,贴放在一起,握紧了。 真实的,摸得到! “贺廉,你别离开我。“ 委屈了,带着哽咽,说出这话, 追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追到了,他用最熟悉的口吻,最熟悉的动作碰触着自己,是真的人,不是幻想出来的。 梦?现实? 不管了,累到极致,他回来了,就在身边,心彻底踏实了,全身的肌肉,神经,彻底放松。 “宝贝儿,我回来了,哪也不去,乖啊,好宝贝儿。“贺廉心酸的要命,摸着他的脸,不断的亲他的额头,哪也不去了,一直陪着他,不管什么情况绝对不会离开他半步。 周麟眼一闭,脚一软,直接昏睡过去了。 贺廉赶紧伸手抱住,一弯腰抄起膝盖打横抱起。”阿姨,周麟喝多了肯定是梦游了,你先进来坐,我把他安顿好在去弄行李,“吴女士傻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周麟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依赖着贺廉,显示出她从来没看见股的脆弱,吴女士眼睛潮湿,心里发酸。 贺廉他们飞回来都半夜了。急忙赶到周麟的公寓,从电梯里出来就听见防盗门被砸的砰砰响,贺廉一脸着急赶紧开门。 就看见周麟披着被子衣服凌乱眼睛半睁合脸上都是泪痕,没穿鞋子在踹着门。 贺廉大惊赶紧扶住周麟,周麟眼睛一睁,看样子是醒了,但是眼睛只对准贺廉,背后的人就像是空气。 就像是个孩子,在哭着对母亲说,妈妈不要不要我,这个样子的周麟,还是二十多年前看到过,那时候他还是个小男孩,到腰那里那么高,她出国在机场,周麟哭着揪着衣襟,妈妈,不要走! 恍然间,二十多年了,哭泣的儿子成为男子汉,每次见面都会说妈妈我很好。 可现在,吴女士才知道,她一直认为很好的儿子,有多不好,多难,多可怜。 身为母亲,就让他这么生活了这么多年。 她失职啊,真的对不起周麟啊。 贺廉说,周麟梦游,她没见过周麟梦游。今天看到了,心疼的叫他忍不住哭泣。 有几次梦游周麟面前这道门是能打开的?也就这一次,他打开了,看到了他最想看的人。 卧室里,周麟死死抱住贺廉的脖子,哪怕是睡着了,胳膊也不松开,抱着,蜷缩在贺廉的怀里,就像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贺廉不断地亲吻他的脖子,脸颊,摸着他的后背安抚。 “宝贝儿,我在,我回来了,宝贝乖,宝贝,委屈你了。“贺廉心疼的摸着周麟的后背,瘦了,这么摸着脊椎骨一节节的,肋骨都明显了,这才几天啊,周麟就折腾这样,脸青着,都是泪痕,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弯着腰,跪伏在地上,让周麟这么抱着他,拿过被子裹住周六你,周麟却拼命往他怀里钻。 贺廉不管腰酸背痛,不管做了十一个小时的飞机,就这么抱着周麟,不断地在他耳边安抚。? 第二百五十章 谁分手谁是王八蛋 “好宝贝儿,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你睡吧,我陪着你,宝贝儿,我哪也不去了,一直在你身边。” 劝着哄着,安慰着, 轻声细语,温柔缱绻。 周麟慢慢的睡沉,手臂的力量变轻,贺廉小心翼翼的扶着周麟的肩膀放回枕头,刚一松开手,周麟就皱着眉头在床上辗转反侧,贺廉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周麟的身上,周麟抓住外套直接蒙住了头,侧卧着,蜷缩着,睡去。 贺廉摸摸他的头发,轻轻拉开一些,让他呼吸变得顺畅,在周麟的额头上温温柔柔的印下一个亲吻。 蹑手蹑脚出了卧室。 “阿姨,你也累了吧,周麟这里房间挺多的,你也客房休息一下。” 周麟这三室两厅,就要了一个客厅,小客厅也改成卧室了,去掉一个书房还有两个客房呢。 贺廉把吴女士的行李,自己的行李都提进来。 “您的卧室也有洗漱间,行李明天再整理吧,周麟睡得不踏实我也不放心。您累了洗洗就睡,有事儿明天再说。” 吴女士擦了擦眼角,眼睛通红, “我对不起周麟,不配做母亲,。” 贺廉赶紧坐到吴女士身边,搂住他的肩膀。 “阿姨,您回来了,在这个紧要关头能帮帮周麟,这就是最好的疼爱了,往后对他关心多点,他从没有怨恨过您,相反还是很支持您的做法,事情都过去了,不要想了。” “贺廉,幸好有你在他身边,不然这孩子要多难受,他活得太难了。” “我爱他,我就应该陪着他,不说这个了,阿姨,明天他睡醒了你们娘俩再好好聊聊,饿不饿,我去做点宵夜给你吃?” “不了,不了,我去休息。,你赶紧去陪着周麟,他需要你。” “那好,我回卧室了,自己家里别拘谨了啊。” 贺廉也是放心不下周麟,来不及多安慰吴女士,急忙回了卧室,洗澡头发都没擦干就掀开被子。 把周麟从侧卧搂到怀里,周麟就像个小动物一样,伸着鼻子嗅了嗅,这才舒展身体张开手臂,紧紧地把贺廉包在怀里,。 脸蹭了蹭贺廉的胸口,贴在心脏的位置,睡得安稳,平静,贺廉手脚并用把周麟搂在怀里,亲他的额头,眼角,鼻尖,最后亲他的嘴唇。,“我回来了,宝贝儿。” 周麟做了一个美梦,难得的美梦,梦见他打开了那道门,然后贺廉出现在他面前,一直搂着自己说哪也不去了,我回来陪你。 他的梦里妖魔鬼怪多,各种惊险刺激,经常性的吓出一身冷汗猛然坐起,这种美好的梦太好,,还睡得特别舒服,被窝里又软又暖,感觉有太阳照射进来,翻个身阳光也没了,只剩下浑身的暖烘烘。 没有烦恼,没有解决不掉的问题,慵懒放松,神经都在伸懒腰。 他不知道自己是梦还是醒了,反正就是不想睁开眼睛。 似乎有窃窃私语。 醒了吗? 没有,估计累着了,还在睡。阿姨你先吃吧。 你不吃吧? 我等他一起吃,我去看看他醒了吗? 然后是门锁一动的声音,没听见脚步声,感觉床的另一边一沉,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剃须水的味道传来。 身体悬在他的上方,紧跟着是一只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再来就是一个温软的嘴唇印在嘴角。 “宝贝儿,我做了你爱吃的鱼丸面,再不起来就吃不到热乎的了。” 周麟嗖的瞪大眼睛,急忙扭头,就在他扭动的一瞬间,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早安吻留在他的嘴唇上。 随后是浅笑, “醒了?醒了起来吃饭,妈妈来了。” 周麟傻乎乎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就这么乱着头发,瞪大眼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梦没有醒吗? 还是说,他这几天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一个噩梦。现在清醒了,贺廉没走,那些迫害压力都不存在。 贺廉摸着他的脸,笑容变浅 “傻瓜,傻死了。本来挺聪明的人,关键时候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逼着我离开就你自己吗?我不是露丝,你不是杰克,你把我送走想让我有一条生路?可我不要,我要的是和你同甘共苦,好的坏的,我们一起承担。” “看着你这几天折腾的,人瘦了一圈,你怎么这么傻啊。周麟,你傻的叫我心疼。” 贺廉把周麟包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我怕你在医学界混不下去,我怕潘革被卷进来。” “我就不能做医生了,不还有你吗?咱们俩也饿不死,我也可以从事其他的工作,潘革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你一个人扛着,累不累?” 周麟脑袋一直往他怀里扎,紧紧地抱住贺廉的腰。闻到熟悉的味道,碰触到熟悉的提问,原本的惊讶,不相信,随着真实而相信了,贺廉是真的回来了。 “累,我累了,贺廉。” 真累,身心俱疲,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一个能和他说话的都没有。唯一一个爱他的人还被赶走了。 “我回来了。哪也不去,好的坏的我们一起承担,没事了,宝贝。” 贺廉摸着他的后背。亲着周麟的额头,没事了,不怕,没什么好怕的,我在呢。 “我想你了。” 周麟哽咽着,所有尖锐芒刺,一身盔甲,到处去咬。举报,和政治圈的人斗智斗勇,被人袭击,所有所有的委屈都涌上来了。这几天他真的受罪了。他以为自己扛得住,可在听见贺廉说,我回来哪也不去就陪着你,所有委屈就全面爆发。 就像是孩子,遇到委屈看见家长,就开始哭泣,不是疼,也不是故意的,其实就是心里委屈泛滥,忍不住、“他们都躲着我,每个人都心怀叵测的,我被纪监带走好几次了,,我睡不着,每次喝酒都没人送我。我特别特别想你,可是,我不敢打你电话,我怕你回来了事态发展对你不利。我一直做梦,梦见你离开,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越说越委屈,眼泪就控制不住。 “别哭,不哭,我回来了。“ “我忍不住。“ 周麟抽泣了一声,用睡衣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鼻音非常重。其实他不想哭,大老爷们,哭了太娘气,但是他看见贺廉了,根本忍不住。眼泪关都关不住。 感觉,失而复得,感觉,他拥有了盔甲和武器。 贺廉把周麟抱到腿上,像抱着孩子一样轻轻地摇晃。 “我也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怪我当初没有明白意气用事,一走了之对你不闻不问,都怪我,不哭了,好孩子,我家周麟是个好孩子,你用心良苦,我却不理解还和你吵;这种事情再也不会有,没有你在身边,这几天我都像行尸走肉,宝贝,这辈子咱们都不分手。” “恩,谁分手是谁王八蛋。” 红着眼睛,鼓着嘴,脸上还有一颗眼泪呢。也不知道几天前谁吵着要分手,是个小王八蛋。 贺廉怜爱到不行,低头亲掉他的眼泪,额头顶着额头,鼻尖来回的蹭了蹭。 “想打你一顿;又想好好疼你。宝贝儿,下次有事情了咱们一起商量着办,日子是咱们俩的,你自己扛着一切,。我呢?我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女人,我也不软弱,我希望和你一起分担,你怕我受到伤害,我也怕失去你,这几天,你该多累。多难。” 没有亲戚朋友,没有爱人哥们,周麟一个人扛着一切。潘革喝他说周麟最近几天的所作所为,鲁炎和他汇报周麟喝大了被袭击了,关于周麟任何一点事情。他都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心疼。 周麟不说话,只是抱紧他的肩膀,似乎这样就特别安心。 “还困吗?懒得起床就在躺会,我陪着你。” 周麟靠着贺廉的肩窝,手指和他的手十指相扣、。 “我想这么呆着。” 贺廉轻笑,用力吻了吻他的额头,粘人的小孩,他家周麟这时候就是一个小孩子。 抱着吧,好几天没有抱到了,周麟渴望着他,他同样也在渴望着周麟,皮肤都饥渴了,这么拥抱着,才觉得舒服、客厅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周麟怀疑的看了看房门。 “潘越来了?他怀孕能穿高跟鞋吗?” “不是潘越,是你母亲。” 周麟的眼睛瞪得瞪大了,睡醒之后,怎么震惊一个接着一个。 “我到了英国之后,没出机场直接去了荷兰找你母亲。我想肯定是你父亲逼着你结婚的,你被逼无奈才会妥协,要阻止你的婚姻只有让你母亲劝你父亲。你母亲很漂亮,也很宽容,我和潘革通话,才知道你是想一个人和他们鱼死网破,我着急回来,就把你母亲去劝回国。只有你母亲出面,要求你父亲帮你,你的胜算会更大。 周麟赶紧跳下床,贺廉督促着他穿拖鞋啊,周麟噼里啪啦的就跑到客厅。吴女士正在靠着窗户淡淡的抽着烟,眼神深邃的看着远处,夹着一根烟,看见周麟出来了,扭过头来,丢了手里的烟。对周麟张开怀抱。 “宝贝儿,让妈妈抱抱。“ 周麟红着鼻子红着,露出笑容,走过去,把母亲抱到怀里。? 第二百五十一章 周麟 你不孤单 “妈,欢迎回家。” 吴女士拍了拍儿子的后背,眼睛也红了。 “周麟,这些年委屈你了。” 周麟扭头看看贺廉,什么意思?这话他妈可从没说过? “妈妈对你忽略太久了。” 周麟再一次确信,贺廉一定对他妈妈说过什么了。 “没事,我挺好的。” 亲情间隔太久了,就想是熟悉的陌生人,会说很好,但很少回去分享心事。 周麟没有对别人诉苦的习惯,除了贺廉,只有贺廉让他褪下一切伪装,什么话都可以和他说。但对别人,哪怕是母亲,他都不会多说一个字。 “妈妈回来了。再也不回让人欺负你了。” 吴女士拍拍周麟的脸。忍不住掉眼泪。 “周麟啊,你该多委屈啊。” “没有,真没有,您快别哭了。” 求救一样看着贺廉,你快想想办法啊,对于这种眼泪攻势他一点辙都没有。 贺廉赶紧过来拉着吴女士去饭桌。 “饭都凉了,快吃吧。周麟,一会你用我的手机给潘革打个电话,潘革说你们电话密集的话会被怀疑,用我手机就不会有人起疑心,他找你都找疯了。” “他不该扯进来。” “这事儿和他有关,他要在不有所动作,就被动了。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办,下一步好有对策。” 周麟看见一桌子的小菜,就觉得肚子好饿,这几天喝酒太多,吃东西也是食不知味,能再次赤道贺廉的饭菜,觉得特别高兴。肚子咕咕的交了。,赶紧洗漱,特别乖的坐在饭桌前,贺廉递给他一碗面条。 “妈,你快尝尝,贺廉手艺特别棒。” 西里咕噜的吃面条,大口小口的,好像害怕谁抢走了,一碗饭很快的就吃光,贺廉一直劝着慢点慢点,还有挺多的,胃受不了,周麟把碗往前一递。 “还要。” 贺廉又给他盛了一碗,周麟的吃相才斯文了。 吴女士看在眼里,一会贺廉给他夹一个小笼包,一会把鱼丸往他碗里多夹几个。眼神根本离不开周麟,看着周麟吃饭,贺廉的眼神都能温柔的滴水。 有贺廉在,周麟才是幸福的,周麟想要的,也只有贺廉能给,那种呵护,那种到骨子里的疼爱。 吃饱喝足,周麟懒洋洋的哪也不想去,贺廉把手机给他。 “去和潘革打个电话。” 周麟很听话的拨打了潘革的电话。 “贺廉?把周麟喊过来。” “我听着呢。” 潘革顿了顿,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好像强压着怒火。 “周麟,你大爷的给老子等着,事情解决之后,老子一拳打掉你的牙。““我是不想把你扯进来。“ “你这是没把我们当哥们,有难同当,这事儿虽然针对你,但是他想拿我潘家开刀,也和我有关,胆大包天了想利用潘家?我怕他有这个胆子没这个命。你这种作死的举动完全就是一个傻瓜的行为,莽撞,无知,英雄主义,这次事情解决了,你平安无恙,咱们就好好说说你这傻瓜注意的问题。““就因为是把你当哥们,才不能害你。“ 潘革重重叹气, “你的心思我了解,但是,我们还是不会轻易饶了你,欺负我发小,骗我绝交,我们哥几个绝对灌醉你。” “好,如果我平安无事的话,咱们不醉不归。” 如果真能平安无事,喝醉又如何?这种喜悦的酒,越喝越高兴。 真希望有那个机会还能坐一起喝酒吃饭抢夺食物,一起瞎侃神聊,一起吹牛逼,一起说黄色笑话。 可这机会,还有吗? “我的叔伯们都从各地赶回来了。你和我说句实话,姚主任那里的举报,你有准确证据吗? 就是说,潘家准备力挺姚主任和杨委员开战? “有,我故意没有把证据递交出去,但是,如果彻查的话证据确凿,潘家要支持姚主任不是一个好举措,我怕姚主任被彻查,姚主任倒了,潘家还会受牵连,” “恩,不能采取直接的战术,那就采取婉转的,我这边会从军界加压。 我怕的是你那边,你被推到风口了,全身而退有些困难,你要把你父亲争取过来,还要争取更多的人站在你这边,找实力雄厚的人出面支持你,为你说句话,就算是有人给你扣帽子,也不会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还有,周麟,估计你的副市长位置是保不住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对这个位置没什么留恋的。” “你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 “你父亲到现在还没出动,这态度是要自保吗?” “我没见过他,一直没联系。” “最好和你父亲商谈一下,你想过找谁站在你这边吗?职位要高,位高权重的,最好是姚杨两家都不参与始终保持中立的,站在第三方出面支持你,更有说服力。” “没有,我一直都在拉拢一些人,但是职位还没到位高权重。” 潘革电话那头传来手指敲桌子的声音。 “事情闹太大了,最好能全身而退,我推荐你一个人,中纪委的沈副书记,你也了解中纪委,书记,副书记,常务委员,然后是其他委员,杨委员只是其他委员内的人,沈副书记比他打了一个级别,沈副书记是军人出身,他父亲曾经是我家老爷子的战友,这个人风评很好,为人也很正直,我家老爷子九十大寿的时候,他来过道贺,每年过年都会特意打电话给我家老爷子问好,职位很高,但我不认识,不能帮你牵线,你想办法去和他说上话,如果你能把他拉拢过来,你肯定不会又是的。” 周麟苦笑, “潘革,你们潘家占据军队小半壁江山了,你都不认识,我能认识吗?这完全不可能。别说认识了,打电话都不可借的到,这就好比一个县官去见太子太保三公大臣。” “我想,积少成多,我最近拉拢的人也不少,出面能帮我说句话的也很多,我接着手里剩下的违法乱纪证据也让不少人帮我说话了,就算是我进去了,这些人只要联合保我,我应该没事。” “我都懒得骂你了,谁让你这么做?玉石俱焚?如果给你一个炸药包,你是不是把这些人和你关在一起个屋子里,你选择和他们共归于尽啊。你也不小了,那么极端。” 周麟现在想想,还真有些极端了,就选择同归于尽了。反正贺廉走了他就万念俱灰,就想着咬死一个是一个… “不过,话说回来,周麟,谢谢你保全我,这么大的压力下,你都没有把我和潘家丢出去自保。” 要谢谢周麟,没有他的抗压,没有他得咬牙死撑,他稍微妥协那么一点,潘革就会被纪监带走,潘家就会卷进来,虽然现在也卷进来了,但是不被动。是主动出击。 “哥们嘛。” 就因为是哥们,所以他才这么做。 “杨委员也是自己作死,这事儿我回去就和我家叔伯说了,我们军区大院你没来过不知道,这群老头儿特别热血特别团结,我爸,我三叔,林木父亲,我老丈人,张辉爸爸,还有陈泽的父亲,大院里其他叔伯都火了,现在大院内不再唱戏,而是召开军事会议,昨天我听了一耳朵,关于文官治国武将打江山。知道的他们是对这件事展开延伸性讨论,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军事政变,叫人哭笑不得。” 周麟笑出声,他觉得潘革那边的军区大院太好玩了,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周麟,你不孤单,也有援手,不管这件事起因是谁,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们这群人的哥们,我们会帮忙。” 潘革这话,周麟揉了一下鼻子,笑出来,特别真诚的笑着。 “谢谢,” 人这辈子,有几位挚交好友。有个真爱,真的太幸福了“分头行动吧,我这边准备着,你那边也赶紧拉拢更多的人。” “好。” 周麟放下电话,摸了摸自己的手,兄弟如手足,手脚齐全这感觉真好,“谈好了?” 贺廉问着,看见周麟一脸的笑。就知道这谈话肯定不错。 “恩。“ “我们去见见你父亲吧。“ 周老一直没表态,也没有任何动作,什么意思啊,。现在他出面支持周麟也好啊,一点动静没有这叫什么意思。 吴女士已经换了一身白色暗花的裙子,画着淡妆,保养得好,身段苗条,踩着高跟鞋,三十几岁的女性,真的看不出他的实际年纪,拎着一个爱马仕的包,优雅的很。 周麟对他母亲挑起大拇指。 “美女,你真漂亮。” 吴女士有些情绪不高。 第二百五十二章 贺慕麟 “我和你爸二十一年没见面了,我还真不知道改怎么和他说,这见面也太尴尬。你说我要不要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我早就想和他离婚了。” “阿姨,我劝你还是过几天再提起离婚的事情,不然这气头上,他一生气了在不帮周麟。” 到这时候了别再节外生枝。 “好吧。” 周麟进屋换了一身衣服。 “其实我也懒得见我爸。” 贺廉帮他整理着已领,周麟懒得见就是因为前期周老对他的压迫。 “我知道,但是目前为止你的安全最重要,乖,别意气用事,你现在就拉拢你老妈,让你老妈出面,比你说话管用。” 好吧,就算是对周老满腔的愤怒,现在也要压制着。 刚换好衣服出来,就有人敲门。 嘟囔着这时候谁会来,贺廉打开门。门口站着四个人,每个人胸口都佩戴着纪监办公室的徽章。 “你们,有事?” 贺廉挡在门口。 “我们找周麟,麻烦让让。” 贺廉脸色一白,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刚重逢,才见面,恩爱没来得及,情话没说完,这就要再次分开吗? 纪监同志阴沉着脸。 “周麟同志,你涉嫌诬陷官员,贪污受贿,涉黑问题,请你到纪检接受调查,配合我们的工作。“前几次去纪检都是小打小闹的话,这次就是动真格的了。 纪监同志拿出手铐,拉过周麟的胳膊直接拷上。 速度快的叫人来不及反应,周麟的双手就被拷在一起。有人站到周麟左右,架着周麟要往外走。 “不行!“ 贺廉张开张开手臂拦住去路,挡在门口不让他们带走周麟。 这一去吉凶难料,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他和周麟还有太多话没说呢,他们还没有深吻,他们还来不及享受重逢的喜悦,这就要带走周麟,去多久?能不能再出来? 吴女士崩溃了,大哭出来,扑上去紧紧护住周麟。 “不行。不行,不能带走我儿子。你们不能带走他!” 胡乱的推搡着纪监的人,纪监同志眉头一皱。 “这位夫人,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你这是抓捕吗?有逮捕令吗?‘ 贺廉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动手打翻纪监的人,不要拉着周麟逃走。 “先生,我们是纪监部门,不是警察机关。不需要逮捕令。““没有任何文件就不能随便把他带走!“ “离我儿子远点,都远点,不许碰他!要想带走我儿子,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周麟,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要保护住你!周麟啊。“吴女士任何优雅都消失了,抱着周麟大哭。 “这位夫人,先生,麻烦你们让让,不要妨碍我们,先生,夫人,周麟是被双规了,你们这么闹一点好处都没有。“贺廉一听双规,觉得浑身一下失去力气,所有被双规的官员,就没有一个平安无事出来的。 没有归期,不允许探视,审讯,调查,不是警察不是检察院,是纪监的调查,所有事情调查清楚直接开庭,等待他的就是牢狱之灾。 周麟面不改色,一点担心或者惊恐都没有,他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昨晚暗杀不成,那么,就会调查他,只有他进去了。成为替罪羊,姚杨的内斗就有了终结者,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挑起的事端,杨委员极力否认,那么,还需要他来出面顶罪了解此事。 只是没想到,来的够快。 笑了下,可惜呀,老天不给他多点时间,让他和贺廉好好说说话,好好的在一起亲热亲热。 还想着今晚没有事情的话,让母亲早些睡,用用西班牙苍蝇粉做成的迷情水,让贺廉再用用印度神油,他们从晚上一直闹到天亮,给贺廉一个刺激的夜晚。 一切都来不及了。 “让我和我妈说句话。“ 纪监的同志看了看,贺廉堵在门口,吴女士抱住周麟嚎啕大哭,要想走也要多费唇舌。 “劝劝你的朋友和你的母亲别妨碍我们。“ “好的。“ 周麟的手铐刚被打开,周麟抱住吴女士拍拍他的后背。 “妈,你在国外好好生活,保重身体,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我和贺廉会过去陪你的,到时候带上他的父母,我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儿子不孝,多年来不能承欢膝下,不能伺候你,贺廉是个好人,他会照顾好你的,等我出来,我再好好照顾你,别整天穿高跟鞋了,我怕你崴脚了,多补钙,锻炼身体,一直这么漂亮,我昨天买了几只玉镯,你一只,贺廉母亲一只,潘越,小婶一人一只,你挑一只戴上,等我出来了给你买套你很喜欢的蓝宝石首饰,别担心我,没事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周麟啊,别让我想补偿你的时候你不在身边,妈妈这么多年一直对不起你,我是真想多疼疼你。““存着,等我出来了你在好好疼我。“ 吴女士趴在周麟怀里大哭。 “我不好,我不该出国。我不该把你丢下这么多年。“吴女士悔不当初,如果她当初没有执意出国,如果她把周麟一起带走,如果这些年对周麟的关心疼爱多一些,周麟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不是,妈,雏鹰不离开窝永远学不会飞,我独立的早也是好事,不怨你。“周麟搀扶着吴女士坐到沙发上,转头看着贺廉,对贺廉笑了。 “贺廉,你不许结婚,不许爱上别人,我坐十年老,你等我十年,我二十年牢,你等我二十年。如果我坐牢的这段时间你出轨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有种你等着,我出来之收拾不死你!“贺廉摇着头,踉跄几步到了周麟面前。, “我爱你。周麟,这辈子我就爱你。“ “如果我被枪毙了,你结婚吧,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孩子名字叫贺慕麟。思慕的慕。思念追慕的意思,思念周麟,小名叫麟麟,我小时候,我妈就这么喊我。““我会救你,十年二十年,我等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贺廉的手哆嗦了,从没有过的慌张惊恐,眼前的人,他最爱的人,生离不够,还要经历死别吗? 别说得那么吓人,什么贺慕麟,绝对不会有的。他不会和任何女人生个孩子叫这个名字,什么追忆思慕,不会的,周麟不会死,绝对不会。 其实周麟最知道他自己的下场,他斩断了所有退路和杨委员他们斗到底,他没有后路了,他把自己的置身险境,这次估计有去无回,判刑是小,也许会被枪决。 但不后悔,他让杨委员周家付出代价,他也保住了贺廉,维护了潘家。 只是,时间太短了,他还没来得及享受爱情的美好,就要再次分别。‘周麟看着贺廉笑着,幸福又满足。 “能遇到你真好。贺廉,从遇到你那刻起,我的幸福就来了,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你爱上你。” 贺廉的手触碰到周麟的脸,哆嗦着把周麟紧紧抱在怀里。 “你是我的命啊。周麟,你不能离开我。“ “我不在了你帮我照顾好我母亲,。对了,我给妈妈和小婶潘越买的镯子别忘了给她们,就在床头柜里,这是我的心意,别忘了啊。“周麟用力的抱住了贺廉,亲吻了一下贺廉的脸,。 “能和你相爱真的很幸福。“ 松开贺廉,周麟笑着眼里闪着泪花。 “等我,多久都要等,只要我不死,你就等。“任性一次,不允许贺廉和别人在一起,哪怕是耽误贺廉一辈子,他也要贺廉等他,等他出狱,再重新爱过。 贺廉点头,刷白的脸,眼角发红。 “我等你。“ 周麟举起手,纪监同志再一次拷上周麟。 贺廉给他收拾了一个包裹,衣服,药品,檀木佛珠都带上。 周麟被他们带上车,吴女士哭着冲出去,贺廉一把抱住吴女士不让她跟着车子跑。 周麟在车窗内对他们笑笑。 吴女士嚎啕大哭,趴在贺廉的怀里,脸上的妆都花了。 贺廉咬着牙撑着,没有眼泪,这时候他在六神无主了,或者是软弱了,周麟怎么办? 他不相信什么生离死别,周麟被纪监部门带走不是第一次了,这次也不会有事,什么坐牢枪毙,不可能。 活动一切关系,他也要把周麟就出来。 “阿姨,你先别哭,咱们还有重要事情要做,赶紧去找找周老,也许这时候,周老能求到人能把周麟放出来。“吴女士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周麟他爸也不是平头百姓,他一直没出面,这时候还不出面吗? “走,找那个老不起的去。” 吴女士彻底发飙了,如果没有周老的不闻不问,周麟也不会被双规。 第二百五十三章 打得好 “阿姨,到时候和他好好说说,他不出面不行了。双规的话周麟太危险。 “开车,走!“ 吴女士阴沉着脸,贺廉赶紧开车,劝着吴女士。 “周麟的事情要紧,不要提离婚的问题。” 吴女士一声不吭。 贺廉的车到了大门口,就被警卫拦截,不明身份的车辆不允许开进大院,等身份核实了才能进去。 “给周麟他爸打电枯。” 贺廉只好听吴女士的话,打电话给周老,电话一接通,周老的声音传来。 “喂。” 吴女士抢过手机。 “周良,给我滚出来!“ 周良,就是周麟的父亲周老的名字,吴女士爆喝,几乎破口大骂了。 周老顿了顿,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没有人这么和他说话的。尤其是个女人“你是?“ “我是周麟他妈!立马滚到大门口!“ 周老电话挂断,门口的警卫面面相觑,这不可能吧,周麟都三十了,能有这么年轻的母亲? 小妈? 周良拉着拐杖匆匆出门,身边有周麒搀扶着。周麟一脸的不耐烦。 “肯定不是周麟的妈,她不是在国外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我听着像她的口音。” 二十多年没见面了,要说周良对周麟母亲的感情,说不清,但是接到这么个电话,还走诧异,必须要尽快的一探究竞。 大院不是表繁华区,车流很少,在两公里外都设有警戒了,所以这一代人很少,楼层也不新了。隐藏在众多楼层内的一块地方,树木很多,爬山虎也很旺盛。 大门口有人站岗放峭,一个班的警力都在这。 周老快步赶过来,远远地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裙子戴着白色大草帽的女人站在车边。 白色草帽上还有大朵的花。身段苗条,长卷发,远远一看,这背影都走窈窕淑女。 除了这个女性之外,没有第二个女人了。 周老感觉被骗了,周麟的母亲压根就没回来。 对贺廉的愤怒又上了一层楼,如果没有贺廉,周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 到了现在难以收场的地步。 周老走过来站到贺廉的面前,刚要扬声质问贺廉,却看见白衣女人突然转身到他面前,抬起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直将扇在周老的脸上。 一下不解恨,手在一次举起来,又是一耳光。 所有人都被这场景吓愣了,周老啊,这可是周老,就算是现在焦头烂额他也是半退休状态下的高官,有警卫员和贴身秘书的。 贺廉也愣了,随后的反应就是,打得好。 多给几下最好,周老就走欠,如果不是顾及是周麟的父亲,早就想打他了周麒反应过来,一下冲到吴女士面前,手一伸就要打吴女士。 “干什么?“ 周麒巴掌扬起来,贺廉扣住他的手腕,一个擒拿手犯周麒推搡到一边去。 护住吴女士。 “我看你敢。” 贺廉瞪着周麒,为什么他会在这?周麒怎么会回国?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我不在国内你就这么欺负我儿子?你怨恨为一走这么多年不和你见面,你就把这种怨恨推给周麟?他是你儿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摸摸你的良心,这么多年你对得起我吗?你怨我不和你见面,我还没追究你和别人生个孩子带回家,你眼里就有你的职位你的权力,你就没有过被人! 为什么把你偷生的孩子带回家?别和我说你是看孩子可怜,其实你是怕别人传出谣言对你名声不利,你就要接受处罚不能升官。 为什么死撑着不和我离婚,我给你发的离婚协议书,你都不签?别说你对我还有感情,其实你是怕离婚之后政审不好过。 当初为什么追我?还不是看上我娘家的势力?你这一辈子都自私自利,老早就看透你是什么东西,周麟出事了你不管,还不是因为你有更大的野心?周良,你披个人皮就不是人!你算计到骨子里去。“在周麟眼里,父母的感情也许不幸,但肯定是因为爱才结婚的,这么多年不离婚,也许是他爸爸对他妈妈还有感情,当事人吴女士最清楚,周老算计一辈子了,什么都要算。”吴楠?“ 周老彻底震惊了,他的老妻,二十一年没见了,美貌如初。 更震惊的是这两耳光,还有破口大骂。 周麒这才发现,还真是周麟的母亲,上一次见到这位的时候还很小,早就忘了。,这个紧要关头回来,周麟一抖擞手,完了,他出头的日子又没了。”回家,咱们回家说。“ 周老一看他们在这吵架,门口一个班的警卫都等着砍,还有路过的车辆,老脸丢不起。”不去,就在这把话说清楚了。“ 吴女士气急了,既然不怕丢人,那就在大庭广众下把话说清楚。”在这怎么说啊,回吧,家就在不远了,这里人多嘴杂的。“贺廉伏在吴女士的耳边。 “阿姨,回去说,在这里说话被别人听去了周麟更危险。” 吴女士这才勉为其难,周老想靠近吴女士,说说这些年的分别,但是吴女士就是抬着头都不搭理他,走在前头。 周老想靠近都不行。贺廉护得很紧。 周麒却靠近了周老。 “爸,你可说过周麟现在没法用了,周家要归我了。” “等会说,等会。” 周老全部心思都子啊吴女士身上,根本没在意这话。 贺廉却听了一点,怎么,周老准备舍弃周麟,不管了,所有罪名周麟去承担,然后周老准备扶特周麒?让这怂包软蛋集成周家? 贺廉嘴唇抿了抿,休想趁乱占有周麟的任何东西。 贺廉拍了一下吴女士的手,吴女士快走几步,拉开开距离,贺廉赶紧趁这机会打电话。 “鲁炎,今天想办法把周麒带出去好好胡闹一下留下证据,通报给公安局,让周麒蹲进去几年再说。” “好,我这就办。” 毁了周麒,周老就没有任何指望了。 周麒一看事情不好啊,现在看来情况对他非常不利,他爸昨天才把他弄回国,长谈了一次,意思就是周麟太莽撞,闹出来的事情太大了,板上钉钉周麟肯定会被判刑,周麟是出不来了,周家还要有人继承,那只好给他了,还说,你好好于,上进点,别狐朋狗友的到处勾搭了。周家就指望望你了。 周麒一听心花怒放,周麟倒了周家只要撇清关系,周家还是有人脉的,交给他,他就是周家的继承人了,他就可以风光起来。周少的时代技术了,周大少才是最后的赢家。 没想到,现在周麟的母亲回来了,这有亲妈护着,他一个私生子,还有什么实力啊。 转着眼晴着急,却想不到有人可以帮他,周麒吃喝嫖赌在行,在经营人脉的事情上一点不在行,他的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吴女士问问地坐在沙发上,俨然女主人的样子。、淡淡的瞟了一眼周麒,第二眼都不看。把他当成空气。 周麒觉得特尴耽,身份尴尬,存在尴尬,手机一响,狐朋狗友的打电话来,周大少出来喝酒啊,庆祝你回国。 周麒巴不得这个机会呢,话都没说,直将溜边走了。 贺廉推了推眼镜,轻哼一声。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你,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周靠仔仔细细的看着吴女士,岁月的痕迹都没在吴女士脸上留下多少,特别漂亮。 二十多年没见了,再次见面就是走这么震惊。周老一时间思考迟钝,只想着叙旧。 吴女士一举手,打断他的话。 “我不听你的废话。我就问你,周麟出事了你管不管?“周老回神了,看了一眼贺廉,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他什么事都不会有。” “罪魁祸首就是你,别把错按在别人身上。你不要有那么大的胃口,周麟会被挤兑到这种她步吗?” “到现在我也不好管。” 周佬叹气,一脸的无奈。 “我只是想让周麟回到正途,他能快速的做到直辖市市长的位子。可这孩子太不听话了。我以为我一时不管,他遇到压力了就会妥协,谁知道他,他这么做。他都没为家里打算过。还是太年轻。再加上有人教唆。”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贺廉。”杨委员已经和我翻脸了,我联系周麟让他别这么做,周麟一点也不听我的。一天举报二十个,第二天举报三十个,篓子是越捅越大,动作快得来不及反应,我都不知道他的计划,一个接一个霹雳,有不少人打电话让我管管周麟,杨委员和我翻脸,姚主任也和我了解情况,周麟不断的往我头上扣帽子,他也把我逼到绝境了,他要适时收手也没这么多事情,到现在,事态不好收场了,中纪委都插手了,我有什么办法能把周麟闯的祸安抚住?现在不是我管不管,而是我管不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你有病 “我现在半退休状态,有以前的关系好友,人走茶凉,不在其位了,我打电话想周转,人家都不想卷到这里来,周麟成为很多人痛恨的对象,杨委员和我也被人恨得咬牙切齿,躲都来不及,周麟自己封死所有退路,这就像个罪证确凿的死刑犯,不会有律师给死刑犯做最后辩解的。” “你现在是不是想独善其身?“ 吴女士冷冷的看着周老。 “他也是我儿子呀,我怎么会有这想法。” “周麟出事了,你要豁出一切去话动,找人帮忙,上头肯定会调查你,你为了明哲保身,既然周麟不听你的,他闯的祸他自已来承担。你也许势力没有前几年那么大,但是你不算是一败涂地。还想着在京城站稳脚跟。你舍不得的是你现在的地位和名望。你选择做一个铁面无私的人,不插手,你也扯不到这事情里来。就你这点想法,我了解得特别透彻。” 贺廉接了下去。 “你口口声声说对周麟好,其实你是为了你自己好。周麟一直比周麒有才华,你才支持周麟,可周麟选择和你对立,你愤怒周麟的不可控制,也棘手目前的形势,也怕你活动大了你以前的问题也被调查出来。半退休了,不想失去一辈子奋斗来的地位声望,所以,不是你管不了,而是你懒得管。” 贺廉心里的火气优秀而压不常住。 “可你想过没该有,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说句晚辈不该说的话,周老,你配作父亲吗?” “贺廉,说话泣意分寸!这没你说括的地方!““周麟和我说,你还是很公平的,小时候,周麟周麒打架,你都不会去斥责谁,公平的对待。其实不是公平,是你懒得管,你认为小孩子打架无所谓。各打五十大板就行了,那时候你忙着升值,家庭的琐事你懒得管,他们俩再大点你也看出周麟的能力,头脑要比周麒好,所以才会培养周麟,周麟一直很听你的安排,你知道支持周麟周家就能长久兴盛,周老就是退休了还是举足轻重,不会让人遗忘,人走茶凉的凄凉是你不想要的,其实不是周麟迷恋权利,是你迷恋权利,权利带给你的感觉特别好,你逼着周六你获得更高的职位,周麟的职位越高,直辖市市长,进入核心,有求周麟的话,可以来找你,拜托你,你永远留在重要的位子,不会有被淡忘的时候,其实,你这就是典型的退休综合症。你心里有问题才这么逼着周麟。” “你胡说,我心理没毛病!” 周老再一次大怒,贺廉这是什么意思,指责他心理变态吗?是个神经病? “你就是有病!离退休综合征,指老年人由于离退休后不能适应新的社会角色、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的变化而出现的焦虑、抑郁、悲哀、恐惧消极情绪,或因此产生偏离常态的行为的一种适应性的心理障碍,这种心理障碍往往还会引发其它生理疾病、影响身体健康。离休和退休是生活中的一次重大变动,由此,当事者在生话内容、生活节奏、社会她位、人际交往等各个方面都会发生很大变化。由于适应不了环境的突然改变,而出现情绪上的消沉和偏离常态的行为。你的做法就是,避免被人遗忘避免权力消失,就选择逼迫周麟站到一个新的高度,你从中获得尊重,你想要得到更高的尊崇地位。” 贺廉一针见血,周老就是权力欲望过剩,奋斗一辈子了站到一个高度,退下去他不认,想要重新回到官场权利圈。 “你没算到的就是周麟的对抗。到如今,事情不在你的控制内,你第一反应还是明哲保身。其实你怕晚节不保,最后你也跟着周麟一起栽了,你怕也会坐牢。” 贺廉冷哼出来。有些嘲讥的看着周老。 “你以为把罪名推拾周麟,你什么都不做就能明脱离是非圈?扶持周麒,就算辉煌不再,你目前的地位也能保住吗?” 贺廉按了一下鲁炎的电话,随后鲁炎发过一段视屏来,贺廉把这份视屏递给周老看。 周麒在喝酒,胡闹,打女人。 周老脸一白,左看右看,没看到周麒。什么时候这小子走了? “我把这份视屏交给警察,故意伤害罪,周麒也洗脱不了干系,也要坐牢吧。” “两个儿子都进去了,你怎么办?救一个草包?救你最有能力的儿子?“贺廉胜券在握,冷冷的笑了,毁了周麒,周麟就能守住一切。 “周老,只要你豁出一切去活动,去帮周麟疏通关系,让更多的人站在周麟这边,帮他说句话,周麟就能没事。官位丢了,人能平安,这就好。” “这是你必须做的。” 吴女士看着周老。 “你是他爸,儿子出事了你也脱不了关系。你对不起我三十年了,你不能再对不起周麟,你亲手挑起的迪庆,就由你来收场。”、吴女士哭了,看着周老哭得伤心。 “你算计到头一辈子,死了能帮你带来什么好处?你对不起我,你要对得起孩子。他有什么错?自已咬着牙撑到现在,你不把他逼到绝境,他能和你决裂吗?““杨委员肯定恨透了周家,姚主任也会质问周家,你还把潘家得罪了,那么多进去的高官也会对周家怀恨在心,周老,现在你的敌人也不少,不是你不管就行了,只有周麟能出来,平安无事,周家才能保住,也许代价大点,但你能有一个再次振兴周家的周麟,周麒目前唯一的作用就是生个周家继承人,然后,交给我和周麟抚养,周麟心软和善,他一定会把孩子视如己出,到时候,在翻盘。” 贺廉投出巨大的诱饵。 “也许周老你认为周麟目前没有人脉,其实他结交的朋友更广,从商从政从军的很多,他出面扶持下一代,周家不会衰落,只希望周老保重身体,活到八九十岁,看见您的孙子进军政界。” “退休了就干点退休的事情,权利这东西经过很多人的手,不会一直属于谁,你都六十了,再让你活,你在活一个六十年吗?你以为你还能喝十年前一样呼风唤雨?那么多人巴着你不放?你老了,气候不在,你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太多,周麒的妈妈,我,两个孩子,你现在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在周麟没有和你断绝父子关系的时候,做点父亲该做的事情吧,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别管,那孩子苦了这么多年,我的错,你的错,有了贺廉这孩子才高兴点,你还让他受罪,你就让他活得轻松点不行吗?” 吴女士哭的湿了手绢。 “我半夜看到的周麟,他在梦游,脸上都是眼泪,看见贺廉就晕过去了,。你看见过周麟哭,啊?你能想象到周麟这么大的男人在房间里到处游荡哭着说别离开我的样子吗?周麟在谁的面前都没哭过,他三十了。他不会对任何人诉苦抱委屈,你我都看见他强悍一面,可他无助绝望的时候,只能自己承担,周麟辛苦,他活得累啊。” 一想起周麟站在门口哭着说不要离开我,晕过去的样子,吴女士就受不了,她似乎还看见小小的一个孩子,哪怕周麟这么大了,三十了,那一幕还是个小孩,没人要的小孩。 周老看看贺廉,看看手机视屏,看看吴女士的泪眼婆娑,佝偻起后背,一副老态,重重的叹息。 “我管,我豁出去一切,去疏通关系。“ 、他对不起周麟,如果不是他贪心大,周麟不会走极端。,他后悔逼迫周麟妥协,他生气周麟的自杀式报复,他想保全眼下的地位声望。 就如贺廉所说,他看了很多人退休之后就各种不招人待见,人走茶凉的凄凉,他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了,周麟有更大的权力,他也会被更多人尊重,还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杨委员找上门,有意结亲,周老就动心了,就是多了一个贺廉啊。 一开始他只是想逼着周麟同意,贺廉分手了,一切都正常,周麟就是不同意,就是和他对着干。想着给他点苦头吃就能妥协,没想到周麟比他更狠,恨大什么都敢做。 等他意识到事情发展不可控制的时候,已经管不了了。,周麟用一种疯狂的方式报复。 再想插手阻止,他已经插不上手。 周麟带着周家一起走向灭亡,可这远远不够,紧跟着杨委员翻脸,姚主任质问周家,潘家也开始有动作,京城内大小官员全都洗牌,京城官场内血雨腥风倒了一片,越来越乱。周麟似乎不够还在往这漩涡里拉近更多的人。 他也想过把周麟捞出来,不要再漩涡中心了,可他试着去做了,却有人开始盯着他。 就不敢再有动作。 结果很明显,周麟是不能再当官了,怎么办?救?不救?周老很是迟疑=。 对于他妻子。吴女士,要说没怨恨不可能,丢下两个孩子一走了之,就没那么大的肚量接纳周麒吗? 第二百五十五章亲人都来了 周麟这孩子也不会亲近人,冷冷的保特着距离,从小就冷冷的。周老有时候不喜欢周麟这个样子,他也知道周麟怨他,他对妻子的怨,也或多或少转移到周麟身上,这就造成了,周麟和他不亲,他也亲近不了周麟。表面上父慈子孝,其实,都不亲近。 周麒没本市,但是他会讨好人,周麟早早搬出去自己单过。周麒在家里自然就获得的疼爱多一些。周麒母亲去世了,他愧疚周麒,自然也就偏心了。 但是周麟有本事,有能力,周麒根本比不上周麟。 在私事上稍微对周麒好些,多打算一点。在工作上就非常支特周麟。长久以来也是这么做的。 周麟采取报复的时候,第一反应不熟的白眼狼,和他妈妈一个脾气,太刚烈太烈性了。火大,想打电话喊回来骂一顿督促他别这么做,周麟电话都不接,。炸弹一个个的往外丢。 一发不可收拾。 到现在,再不豁出去,什么都空了。 就像周麟妈妈说的,我们都对不起这俩孩子。 他对不起周麒,没管教好。一直给周麟惹事,还一事无成。 他对不起周麟,害的周麟到现在被双规。 贺廉松口气。周老出面,总会疏通关系的,总能拉更多人出面站队。积少成多,声势浩大,没有确实证据,周麟就算接受几天的调查,也不会有事。 “我想探望周麟,给他送点书,吃的什么的能行吗?““双规期间任何人不探视。我想办法,能疏通好了,我就告诉你。” 贺廉想去找潘革,再商量一下事情,他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周麟。 刚要走,周老一把拉住吴女士。 “他妈,你,你别走了。你留下咱们说说话,这么多年没见了。” 吴女士甩开周老的手。 “等着接离婚协议书吧。” 贺廉觉得这事儿他没法插嘴,老一辈的事情了。手机一响,拿着手机到了一边。 “妈。” “贺廉啊,你和周麟咋回事儿啊,过得好好的怎么分手了啊。” 贺妈妈着急地询问。 贺难一捏头,这事儿他根本就没有和父母说,怎么他们知道了。 “没分手,我们俩好好的。” “潘越说话说走嘴了,说你们分手了,你要出国?““没有,我在国内。不出国,潘越那丫头疯疯癫癫的,你别听她胡说。” “潘越从没骗过我们,那丫头老实着呢,你赶紧的到机场接我们。你肯定是把周麟给惹了,我们过来帮你们调节一下。” “什么?你到机场了?“ 贺廉大惊,他父母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对,你快来接我们,行李特别多。我也不知道你的住处啊。” “好好,你们等我。我马上就去。” 贺廉赶紧挂上电话,一看周老还是想和吴女士谈谈,吴女士就是不答应。 “阿姨,我要去接我父母。你,,,“ “我和你一起去。” 吴女士早就想走了,说什么要和周麟他爸离褥,这样的人过不下去。拉着贺廉就赶紧往外走。 “周老,如果能探视周麟一定要告诉我。这时候了,他需要我。” 边走还是一再叮嘱周老。周老点头答应。 贺廉开车带着吴女士去了机场。 周老换了一身衣服,也开始出门,去疏通关系,找他以前的老部下,他以前的老朋友,去哀求,去说服,去利用以前的恩惠要扶,怎么都行,需要这些人出面,力挺周麟。 贺爸爸贺妈妈看到贺廉,有很多不满,看见贺廉身边的美女,更是一愣。 “这是周麟的妈妈。” “大哥,嫂子。” 吴女士特别亲热,既然同意周麟贺廉在一起,这也就是亲威了。 “你事周麟的妈妈?你是他姐吧。” “嫂子,我今年都五十三了。” 贺妈妈像吞了一个鸭蛋被噎住了一样。 “先回家,回家再说。我们都住在周麟那边,房间极多的。” 接着父母回去,好在周麟当初买的房子够大,一间主卧,书房,客房一问吴女士在住,另一间就给了他父母住着。 周麟那些中式家具,床啊,柜子啊,也没有丢,把其他房间摆得很满,只走客厅和主卧室变成了贺廉学校公寓那边的样子。 贺妈妈一直问,周麟呢,是不是上班了?啥时候下班啊。 贺廉无奈,只好把全盘托出。周麟遇到麻烦了,被纪监带走,双规起来。 不能回家。事情很严重。 “我找你小叔能不能行?“ 贺爸爸也不了解这官场的事情,以为贺忠诚能有办法。 “小叔和潘革他的叔伯们都在想办法。你们别急,不会有事的。周麟一定不会有事的。” “好端端的,这孩子怎么摊上这么大的事儿。” 贺妈妈一听,就坐不住,妇道人家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儿,他以为周麟被警察带走了,被警察带走了那还能回来吗?这可咋整,没有办法,。只有哭。 吴女士一看贺妈妈哭了,她也哭了。 “我儿子太可怜了。嫂子,他临走之前还给我们买了玉镯子,你说,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 “这孩子就是心软让人欺负的,绝对是被人害的。” “哎,你们别哭了。” 贺廉头疼得要死了。本来就焦头烂额,两个妈妈还在面对面的哭天抹泪。 “妈,爸,你们回去吧。也帮不上忙,我这几天也不在家,,没法照顾你们。回家等消息吧,周麟出来了我们俩就回老家去看你们。” “怎么说话呢,周麟出事了我们能走吗?我们也是他的父母啊,哪有把孩子丢下我们躲一边的道理。看不到他平安无事,我没法走。” “明天我要去找潘革,家里也没人陪你们啊。” “不用你管,饿不死也晒不着,在家里怎么都好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我陪着你父母。我们姐俩作件。你就忙你的想办法把周麟赶紧弄出来吧啊。” 贺廉一看,两个妈妈一个爸,这走要准备常驻了,周麟不安全他们谁也不走。好吧。 “你们在家里等我。我去找周老,看看他那边进展如何。明天我去找潘革。” 潘革和他的电话很密集,潘革告诉他,明天叔伯们都到了,潘老爷子也会从外回来,肯定会就此事潘家做出研究和解决办法,他能从这些长辈这里得到更多的建议。事情也有头绪了。 周麟被带走就被关进了一个酒店,也许不是酒店,一个楼里。 房间内的设备算是酒店的标间,独立的卫生间,一张东。一扇小窗户。没才电视,没有报纸,手机也也没收了。给他一叠信纸,一支钢笔。 门口该两个人把守着,房间内有十个摄像头,无死角的监视,一举一动都在监视内。 一日三餐还算可以,两茶一汤,一荤一素,水果都有,不给酒,其他的饮料水都是全的。 不用收拾房间,每天早上会有专人来打扫卫生,衣服也不用洗,换下来之后服务员会拿走,晚上送过来。 早八点开始,有人过来和他谈话,和他了解事情,他们会带来很多资料征证据,问询。十一点半离开。十二点吃饭,一点半继续有人来和他问询了解情况,让他看资科,是否承认上边的事情。五点半离开。六点半吃饭。晚八点继续有人和他谈话,一直到晚十一点,离开。就可以休息了。 看起来不错,还可以,其实,窗户外是一个高高的红砖墙,上面写着坦白从宽。根本看不到外头的风景。每天的活动范围只有这房间。一步也不许踏出去。别说睡觉有人监视,就连他上厕所,墙角一左一右两个摄像头对着他。 晚上睡觉不许熄灯,怕的是房间内太黑,官员趁着黑暗自杀。 房间内没市尖锐物品,刀子,瓷器,都没有,就连连吃饭的筷子都是服务员盯着,吃完了就收走。 利须刀是要了才会给用,市人盯着他剃胡子,然后在收走。 没有一切和外界交流的工具,想问一声几点了?都不会有人告诉他。想了解外头的事情,也不会有人说。 房间的屋顶不是很高,从心理上就造成一种压迫咸。 争天都要根据三次时间的谈话递交报告,交代事情。写心得。 没有任何人,出了问询他的人,门口的守卫,服务员,任何一个人也看不到,所有人都板着脸,死气沉沉的就像是移动的僵尸。 在这里,首先磨去的是人的斗志,人的积极性,人的野心。 把人圈起来,不是监狱,却比监狱还要冷。 不能死,不能出去,活着无望。 死不得活不成,争天都要接受大量的问询。 人,从一开始的焦急,愤怒,咆哮,慢慢的,变成萎靡,失望,绝望,心灰意冷。 一开始也许还会死扛着。什么都不交代,在度过不知道多久的白天黑夜,看过多少次死人脸,在这寸大的地方徘徊一圈圈,失眠,健忘,易怒,脱发,身体快速消瘦,病痛随着产生,所做的犯罪问题成为压力,压在心里,不敢说,又要抗住这些问询,抵抗压抑,人就会变得抑郁,进而,很多人选择自杀,可不会死成,等崩溃了就扛不住了,什么都会交代,与此同时,外头的人还会调查证据。 第二百五十六章周老碰壁 哪怕死扛着什么都不说,纪监的得到准确证据,也准备宣判上庭了。 双规,官员的噩梦。 不打不骂,也能脱去几层皮。 周麟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被带过来就接到问询,一直到中午,周麟按照平时的食量吃饭,吃完了在床上躺了一会。闭着眼睛,可他还是感觉到十个摄像头都对准了他,就像在十双眼睛里睡觉一样。 他重视隐私和私密性,根本不可能在这么多眼睛里能睡着。 真的很想砸了摄像头,真的很想大吼,别盯着老子了! 可最后,他只能翻个身,咬着牙控制着体内的愤怒。第一天,这才第一天,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天,他现在就开始摔砸东西只会让问题更产重,撑住了。咬着牙撑下去。 下午准时有人来。 周麟不急不援,配合他们的工作。 没有涉黑,举报是杨委员让我做的。我没有受贿。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咬住了这些话,什么也不承认,不管对方出示什么征据,不是我,我没有。这走栽赃。 结束晚上的问询。这些人收拾东西要走。 “能给我带几本书吗?“ 周麟要求着。 “什么书?“ “心理学的。” “这不行,违反规定。” “那,你让我家人给我带几本经书来。” “家属不的探视。你说经书的书名,我帮你找。” “清静经,逍遥游。楞严经。小乘佛法大乘佛法的经书都可以。” 这些是贺廉平时喜欢翻看的。每次贺廉会给周麟说几段,周麟就犯困。可现在非常想看,就算他不懂佛家道家,他想了解贺廉从里边能看出什么来。 “奇怪,你看的书还真特别。” 双规的很多官员反应都不痛。 有进来哭的,一直哭一直哭,哭的哀切。 有进来就自杀的,就算是找不到刀片,尖锐物品割喉割腕,还会用皮带在洗手间里选择勒死。自然会有人第一时间进来把人救下。 有人进来哑口无言,闭着嘴已什么都不说,问什么都不说,就像一个活死人。 也有人进来神色如常,该吃吃该喝喝,态度平静,可撑不过多久都会极速销售,很多官员早双规期间患上癌症,心脏病发,都不新鲜,高强度的压抑下,心理疾病直接反应到身体上。 也有人要看书,看毛邓文选。 周麟新鲜的要看心理学,心理学不可能给他看的,掌握心理学上的一些技巧问询起来更不好问结果,这就像是具有反侦查能力罪犯不要抓一样。 更新鲜的是要看道经佛法。这是准备出世,离开红尘,选择归隐,皈依我佛? 佛经道经都是大智慧,劝人向善,行好事做好人。 这和初衷不违背,那就给他找找吧。不贪恋红尘了,也许就能把以前所做的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事情都说出来。 周老的车满京城转,进了这个门,一脸的愤怒出来,去了那个门,阴沉着脸出来。进到这家,就给了闭门羹,叫不开门,全家出去旅游了。好不容易路上碰见了,车子开得就像被仇家追,转弯了追不上了。 终于,碰到一个在家的可以见面的能说上话的,人家犹豫再三就就是端着茶杯不开口。 周老着急,他这一下午转了十家了,都是他曾经的老关系,有一起工作的,也有他曾经提拔的,也有平时关系不错的。都一点消息没有。 这位走他曾行提拔过的,要是早年不提拔,他也不会遇到好机会留在京城做高官,这恩情够大吧。 “周老,真不好办。” “站出来帮我们周麟说句话就可以。” “这时候,谁都往后缩,不敢往前伸脑袋,我也是一大家子人,我儿女也都从了政,好不容易我们一家子没被扯进来,这时候卷进去,这不是自找死路吗?周老,我感谢你的当初提拔我,但是,你也知道,不被调查出来的都是高官,全国大调查的话,有几个能存活的?我言尽于此,周老,您看,我还有个二回。” 别说人走茶凉,别说在其位,这人情有时候就这样。 朋友之间别借钱,借钱就会掰了。平时喝酒聊天在一起甜哥蜜姐的,一借钱都跑得很远。 在危难的时候能挺身而出的人很少,春风得意时能锦上添花的非常多。 谁都会明哲保身,谁都怕被调查。作壁上观躲都来不及,谁脑子进水了往上冲。 双规?不可能出来了。就算是出来也牢狱之灾。帮一个板上钉钉的罪犯说句好话?自找麻烦。 周老荣耀一辈子了,呼风唤雨位居高位一辈子,他就怕退休了这些风光不再,现在没有彻底退休就已经体会到这种滋味。他以为他豁出去老脸能有人买账,到下你在他才懂,周麟倒了,周家就跟着一起倒,这是相辅相成俱荣俱损的。他当初就应该大力支特周麟,而不应该给周麟教训联合外人欺负周麟。 到这地步,他咸受到了凄凉,绝望,无能为力心灰意冷。 可这一切都晚了。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被杨委员利用了。 他要不贪心,杨委员不会利用的得心应手。杨委员有什么损失?姚主任是和杨委员宣战了,但是杨委员没垮台,周家反倒垮了。 难怪周麟说什么也不和杨委员合作,周麟比他看得透。 周老拄着拐杖站起来,老态龙钟了,六十的人,八十岁的样子,一脸的灰败心灰意冷。”悔不当初我当年拉了你一把,算了,是我的错,我这就去纪监投案自首,说这是我干的,把我儿子就出来。我老了,你俺请你哥时候犯下过错太多,报应到我儿子身上,我眼瞎,真瞎,眼瞎心盲。” 这位满脸的羞臊,心里愧疚冒出来额,左右为难下,还是拉住了周老。 “周老,我打电话说说总行吧,档案没有您就没我今天,我记得恩情,但是,这都直接到中纪委了,你我早就插不上手。不是不管,是我真是鞭长莫及。我只能打电话问问,试着疏通一下。” 中中纪委专打大老虎,这大老虎落马的很多,一般高官根本插不上手。人家直接归最最核心的那几位管辖。他们相比之下,小蚂蚁,小蚂蚁憾大象?怎么可能啊。 这对周老来说就很不错,他吃了太多闭门羹,有人能说句家不管管用不管用,至少能试试。 这位打了几个电话,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很快挂上电话。 周老焦急的等着。 “什么意思啊,能行吗?“ 这位摇头。 “我问了所有关系,人家说这事儿私密的,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中纪委的人专审周麟,别说你我了,就算把所有关系动用起来,也不能插手。” 周佬跟跄一下,要摔倒,被扶住了。 “这祸是通天了。” “不过,我还是找了关系,稍微孟活动一点点,就是,允许有人进去在探望他一下。在隐瞒着上级的情况下能进去看看他。那边的人说,周麟要找佛法道经,周老,明天中午,有一个小时的见面时间,你去了的话就把这些书给他带过去。我只挑帮你到这了。再多的我也不行。” 周老再三谢过,上车,几乎老泪纵横。 完了,都完了,再怎么搭救,怎么疏通关系都没用了,通了天的大祸,周麟这是出不来了。 罪名属实,证据准确,按照法律规定,周麟怎么也是十年,至少十年的监狱。十年啊,周麟这辈子都毁了。 意气风发的周麟,最后成为阶下囚。 他最有才华的儿子,被他一手送进监狱。 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贺廉的电话打过来,追问他是否有办法了,是否可以去看周麟?能不能让更多人站在周麟这边? “明天中午能看周麟一面,只有一个小时。” “我去,我去看周麟。” 贺靡赶紧说,他去。他要看看周麟,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放心不下。 “你去吧,我去看周麟的话,他肯定不见我。唯一一次机会,他要看书,要看佛法道经,你有的话就给他带去几本。让他宽宽心。告诉他,我肯定会想办法的,让他别急,稳住。” “好的。我会准备。” “明天中午,我派车把你送过去。” 贺廉挂断电话,在屋子里转圈。 周麟会需要什么?吃的?喝的?衣服?不,他需要的是自已。 周麟所有物品肯定会被人检查,偷偷送进去一些东西肯定会被扣除。 “妈,你去熬鱼汤,周麟爱吃你做的汤。我去抄经书。” 贺妈妈赶紧去厨房。翻找冰箱。 “我多给他做点,这孩子肯定想吃了。上次他一个劲的夸我做的好吃。鸡汤,没有鸡,我去买啊,去买菜。” 吴女士和贺妈妈一起下楼,去超市,又嫌弃超市的鸡都是冷冻的,去了菜市场,买了乌鸡,鲫鱼,虾,所有周麟说爱吃的都买了。回来热火朝天的做饭吴女士想做小蛋糕,家里没有烤箱,去了楼下的蛋糕房,借了厨房,烤了很多的小饼干。 第二百五十七章探望周麟 贺廉进屋铺开宣纸,贺爸爸也跟进来。拿着墨条开始研墨,贺廉拿了一只小狼毫笔,这是周麟送他的,透明的笔杆,据说玉做的,特别精致好看。 “你注意点写啊,认真点,别写错字了。” 贺廉点头。 悬腕,沾墨,思考了一下,稳住心神,不要手抖。 起笔,心经。 用一张宣纸抄写心经。心经抄写完毕,放置一边,打开第二张宣纸,开始写南怀瑾心经注解。 宇体不小,正楷宇,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心经注解,第一页最后一段。观音菩萨云。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我若向火汤,火汤自枯竭,我若向地狱,地狱自消灭,我若向饿鬼,饿鬼自饱满,我若向修罗,恶心自调伏,我若向畜生,自得大智慧。” 我若向刀山,我字体比其他的字稍微大了一些。 第二页最后一段,色蕴犹如聚沫,受镇犹如水泡,不论苦爱乐受,很快便过去,想蕴犹如阳焰,打甚么妄想也不实在,行蕴扰如芭蕉,层层剥落,剥到最后便成空,识蕴犹如幻化。 不论苦爱乐受,爱字也比其他的字大了一些。 第三页最后一段,世尊说:“我要你内放下六根、外放下六尘、中间放下六识,十八界一齐放下,放到无可放之处,便走你安身立命处。” 我要你放下六根,你这个字也比其他的字要大一些。 南杯瑾心经注解抄录完毕,贺廉换了道家的碧苑坛经。 诸子, 性命在已,告人不得。自己不修,未必替得。 念头起灭,未必捉得。妄想私心,未必扫得。 爱缘深重,不会舍得。心牵挂念,保重身体。 危难在即,未必无法。深陷高墙,未必绝地。 一时难见,心平气和。汝要记得,长伴到老。 不急不燥,细细揣摩。手持佛殊,如我在侧。 犹记往昔,情多恩厚,盼早重见,一如往昔。 切记,切记。 碧苑坛经很多,贺廉抄写到手腕僵硬,墨汁用光了在磨,贺爸爸一直给他磨墨。对于道法佛法,贺爸爸根本就不懂,就看见贺廉一张一张的写。 贺爸爸坐在沙发上打磕睡,贺廉就端坐在书桌边抄经书。 厨房内的砂锅咭嘟咭嘟的炖着东西,贺妈妈端着一碗汤进来,看见贺廉还在写。 “喝点东西吧,晚饭都没吃,喝了再继续抄经书。” 贺房放下毛笔,刚要接过递到手里的瓷勺,勺子啪啦一下摔在地上。 手已经抖了,僵硬了,保持着握毛笔的姿势,都伸不开了。贺妈妈赶紧用力揉搓着贺廉的手,把每一根手指伸开,拽拽。 “你就不能歇会啊。” “我多抄点,他在里边看的玖能多些。就知道我在等他。” 贺妈妈吧嗒吧嗒点眼泪,一边给贺廉揉手,一边哭。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个牢狱之灾。这官啊,咱不当了。告诉周麟,出来之后咱们就酸卖白菜也不当官了。你说他该多吃苦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子,会不会就给他吃窝窝头。” “不会的,妈,你和我爸去睡吧,我在抄两本经书。” 一看时间挺晚的了,都过了凌晨,贺廉站起来活动活动四肢。送着爸爸妈妈去了客房,抽了几根烟。回到厨房健续抄经书。 一直到天蒙蒙亮,大亮,抄经书抄到早上八点多,宣纸足有三十厘米那么厚。每一本经书都用了红色的带子装起来,一卷一卷的,贺廉一个晚上抄了五卷经书。 洗澡,换衣服,看着自己眼圈有些黑,于脆换了一个黑框的眼镜,这样就看不出黑眼圈了,能遮挡住一下。 着急的等着,贺妈妈准备两个大保温桶,都是吃的,叮嘱贺廉,一定要周麟都喝了。厚外套拿着没有啊,要不要被子和枕头? 十一点半,有人来接他。贺廉大包小包的上了丰。 他所带来的东西都接受检查,饭菜都要测试过没有有毒物品掺加才允许带进去,他手抄的经书都打开了,有人做了检测,墨汁,宣纸,都没有夹带不必要的加品,没有用乙醚一类的物品掺加其中书写,扫了了几眼经书的名字,对佛法道法没有深入研究的人,是看不懂上面的话的。也不知道原文是什么。一看就是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也就卷起来归还给贺廉。 “一小时,不要多了。” 贺廉道谢,答应一定就一个小时。这才有人带着贺廉转弯,上楼,来回的转弯,甬道狭窄,楼层老旧,走了十几分钟才推开一个门。 贺廉一进去,就看见和周麟头发湿湿的从洗手间出来。 看到贺廉,周麟就笑了。 把手上的水在衬衫上擦了擦。 “你来了,带什么好吃了的嘛?饿死我了。” 贺廉来不及安置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一把袍住周麟,狠狠的袍住。 周麟笑了下,拍拍他的后背,推了一下贺廉,贺廉不松手,周麟用稍微重的力气推开他。 眼晴往上瞄了一下。 意思是说,十个摄像头对着我们俩,别这么拥抱了。 贺廉再一次把他抱到杯里,摸着他的后脑勺。 “你这么抱我肯定会有人调查你的。” “我不怕。’, 有本事把他也关到这里来。 周麟笑笑,拉着贺廉坐到床上。 “我怕。别闹了。给我吃点饭吧。他们中午送来的饭我没吃,就想吃你带来的。” 贺廉一听赶紧给他摆饭,麻辣虾,鲫鱼汤,人参炖乌鸡,银耳蚝雪蛤,葱爆海参,都走大补的东西。 周麟欢呼一声就开始吃。 “妈妈做的,炖了七八个小时,昨天下午一直到半夜,你都喝了。妈说,等你出去了给你做虫草炖鸡汤。” “阿姨也来了?” “都在家里呢,都巴巴的等着你出去呢。” “告诉他们我没事。板好的,就像住宾馆一样,一日三餐有人伺候,衣服都不用洗。” “你都瘦了。” 贺房摸摸他的脸,百般不舍。 “能睡下吗?“ “能。睡得挺好。” 周麟一直往嘴里塞东西,一直吃,一直吃,好像饿了好几天。 贺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周麟这是用一种粉饰太平让他放心的方式吃东西。 “难得的放松,。这么多年我累得慌。小时候忙着学习,大了就开始工作。在这里我什么也不管,吃了睡睡了吃,就是有时候太无聊了。想起以前你给我说的经书,想看,你带来了吧。” “带来了。带了好几本。” 贺难解下自己手腕的另一只檀木手串,给周麟套在手上。 “没事的时候,读读经书。实在不懂你就念阿弥陀佛。一念成佛,心诚则灵。” “知道。” “回家了再把这串佛珠还我。你,你在这,,,““极好。真的。” 周麟眼晴上撩,贺廉懂,他是在说这里有监拍,不该说的别说。 “饭菜不好吃也好吃东西,不要饿着自己。水果也要吃,不要吃桃子,你桃毛过敏。多喝水去火。家里别担心,爸爸妈妈还有你妈妈在一起玩的挺好。咱们家也够大,住得满满的都等你回去呢。心烦意乱了看看经书。” 贺房把南杯瑾心经注解,碧苑坛经,挑出来推给周麟,拉着周麟的手在上面拍了下。 “好好看看这两本,以前我和你讲过这两个经书的。你不是一直挺感兴趣吗?好好看看。” 周麟感觉贺廉的手用力按了按,知道这经书里有内容,点头。 “知道了。” “最近几天虽然有暴雨,雷电,但是天气还不错。别担心咱们家的花花革草,我都保护的很好。” 周麟心神领会,贺廉的意思是,一切都在掌控,虽然情况很难,但是不会出大问题。这是让他安心。 “这两天你手脚凉了吗?不凉吧,应该很暖才对。” 周麟点头,他听懂了,哥们兄弟都在帮忙。 “晚上睡觉把佛珠放在枕头边,会有好眠的。” 周麟笑了,举了举手腕,两串佛珠都在他这,就像贺廉在身边一样。 “你也照顾好自己,还有家里的长辈。” “我没事。我是心理医生,开导得了别人,也能开导得了自己。心理医生的话你要相信啊。” 贺廉捏了捏他的肩膀。盯着周麟的眼晴。 “要听心理医生的话。” 和他说过那么多,怎么去放松,怎么去把谎言说得像实话,记得吗? 周麟再一次点头,他记得贺难说过叮嘱他的话,不会忘的。心理战,现在就是心理战,他要是被压力压倒了,那就输了。 贺廉才放点心,把衣服拿出来。放到一边,周麟很努力地把所有带来的饭菜都吃光了。 周麟把最后一个葱花吃到肚子里,拉着贺廉的手摸肚子。 “我晚饭都不用吃了,你摸,撑死我了。” “我拾你揉揉肛子。” “不了,我吃饱就犯困。靠一会你。 第二百五十八章去找潘家 贺廉斜靠在床头,周麟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伸个懒腰,慵懒的一靠,头一低。 贺廉也一低头。 正巧躲开头顶那么多摄像头,看不到他们的嘴型。 “别急,别慌,记得外头有我。” “实在不行别忙了了,都扯进来不太好。” “保特饭量和睡眠。身体第一。” “我会的。” “记得我爱你,我等你回家。” 周麟蹭了蹭他的肩膀,随后闪身离开,就算是亲密也不能有过多时间,不然监控内的人引起警觉。 往床上一躺,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 “给我唱首歌吧。” 贺廉一愣,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左看右看,有些张不开嘴。 “唱嘛,再磨蹭都来不及了,快点,我想听了。” “好吧,跑调了你别笑我啊。” 估计这辈子唯一能不跑调的,就是我们在哪见过你记得吗?这首歌。 贺廉清了清喉咙,开始用蚊子哼哼的声音唱歌。 要说不跑调,不太可能,只是稍微没跑得太远,虽然哼哼,还能听见歌词越唱脸越红,都不敢看着周麟了。周麟侧卧着眼爸爸的盯着贺廉一脸的笑。 一首歌三分钟,贺廉唱完了感觉他自己能冒烟了。 ·”好听。” 周麟非常捧场,还给贺廉鼓掌。 “可惜没有录音,不然真的能做催眠曲。难怪田远喜欢潘雷唱歌。” “你回家了我天天给你唱。” “好啊。这次我原惊你跑调,下次我要听歌不跑调版本的。” “我一定再练练。” 周麟看着贺廉,满眼的不舍,跪坐起来拥抱住贺房。 “我想家了。” 贺廉拍着他的后背,乖,我也想带你走,可是,我没办法。 “我想爸爸妈妈,我想我妈,我想家里的一切。包括我的床我的枕头还有暖床的。” “不会太久的。” “你也好好休息,大黑眼圈,我不在家你要把家人照顾好。” 。‘恩。” 有人敲门,周麟松开了贺廉。 “回去吧。我没事的。” 时间到了,贺廉不走不行。 有时候就非常痛恨这时间,过得太快,没有亲热,没来得及多说话,还没来得及多看他几眼,到时间了。 “我等你,在家里一直等你。” 贺廉恋恋不舍,拉着周麟的手不想放开,周麟抬头看他,没哭,眼圈红,笑着点头。 更是心疼了。一用力把他扯进杯里,用力的亲了一下周麟的嘴唇。 “保重。” 开门,周麟摸摸他的胳膊,他的脸,一用力把贺廉推出去。 随后有人关上了门。 再见,亲爱的,再见面时间不会太远的。 周麟靠着门,深呼吸,不让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大。压住心里的不舍和难过,很努力的保特平和。 打开贺廉给他带过来的经书,是他非常熟悉的贺廉的笔体,贺廉写的毛笔字特别好看,工整得很,一笔一划都像贺廉的为人。 特别熟悉的字体,似乎都能想象贺廉是怎么坐在书桌前,悬腕写经书,认真严肃,但是很好看,他写毛笔字的样子特别帅。 打开南杯瑾心经注解,平铺在床上,身边有一个没事喜欢看经书的爱人,就算是再不喜欢,耳濡目染他也懂一些。一眼就心经注解的宣纸上发现端倪。 几张宣纸连在一起,每张纸上都有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字,连起来就是,我爱你。 借用心经注解,来说,我爱你。 周麟鼻子一酸,笑出来了。闷骚的贺廉,机智的贺,谁能想过会用经书来表明心意?他就不怕糟蹋了经书吗?。四大替空,有一戒的就是情爱啊。 不,大爱,小爱,都是爱。, 爱世界,爱人民,爱爱人,都是爱。 把心经注解贴到墙上。每看一次,就向贺廉笑着对他说我爱你。 碧苑坛经,周麟翻了一遍没找到,又看了一次,诸子那里,找到了贺廉要对他说的话… 爱缘深重,不会舍得。心牵挂念,保重身体。 危难在即,未必无法。深陷高墙,未必绝地。 一时难见,心平气和。汝要记得,长伴到老。 不急不躁,情多恩厚。手持佛珠,一如往昔。 扰记狂昔,情多恩厚,盼早重见 你我感情很深不会舍下,挂念你,你要保重身体,虽然为难但是也有办法,被双规了也不是绝境,一时见不到面也不要担心,你记得我爱你一直到老,说话要思考揣摩别急别燥。佛珠再你身边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想想以前我们的恩爱,我们的爱情一如既往,期待重逢。 周麟躺在床上,把他抄写的张宣纸盖在脸上。 就好像贺廉的亲吻落在脸上。 誓言在耳,他的心得到安抚,没有了焦虑和烦躁,被贺廉哄得就像是一只乖顺的猫。 他会听话的,会把贺廉这些话都纪在心里。 贺廉虽然人不在这,可他还是陪伴左右。 哪怕有更多的危险,困难,被双规更久,他也不会自杀,抑郁,扛不住。 他有贺廉的支挣,他有贺房,能战胜一切。 我爱你,贺廉,这辈子只爱你。 他有贺廉这些叮嘱惦记,能度过一切困难的日子。 贺廉给他的这些经书,最后也成为周麟坚特下去唯一的方式。 贺廉回到家里,把情况和父亲一说,周麟把东西都吃了,周麟还不错,周麟说让你们别担心。 家里的父母们这才稍微松口气。贺廉绝口不提,周麟黑眼圈,面色憔悴,人瘦了,寸大的地方十个摄像头,阳光都照射不进来,门口有人把手,这些话这些不好的事情不要告诉父母了,不然他们跟着担心,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去我潘革,你们在家里等着。谷计需要明天才能回来了。” 贺廉收拾一个包,就要走。 “你昨晚还没睡觉呢,能开车吗?“ “行,我睡眠一直很少,没事的。你们在家里尽量别出去。有事打电括。 我让店里的人照顾你们了。” 贺廉已经通知鲁炎,照顾好家里的父母,别让外人进来。确保他们的安全。 急忙上车去隔壁城市,潘革打来电话了,家里长辈聚齐了。快点回来。 潘家在一次人员聚齐,不是因为谁睡要结婚,要看看带进门的媳妇儿。也不是逢年过节,就连潘老爷子都赶过来了。 下高速直接去军区大院,门口也到过招呼了,贺廉直接开车进去就行。 潘家的门口停了很多车,不少警卫员都在外,张辉的父亲,林木的父亲,潘革的老丈人,陆续的还有人过来。 贺廉到了,潘革接了出来,直接带去厢房。 “老爷子刚到,生气了,这个岁数长时间飞行再加上火气,有点不舒服,田远林木夏季都在,给老爷子测血压呢,说了你来了必须要磕头补上缺少的拜年。” 贺廉赶紧快走几步进了厢房,潘老爷子都九十多了,这个岁数了谁舍得他到处跑啊,这是身体硬朗,但架不住岁月不饶人,闭着眼晴斜靠着,夏季刚从老爷子的手腕上离开。 黄凯瞪着眼晴看着,夏季摆摆手。 “没事。” 屋里这些晚辈们才长出一口气。 “老爷子血压有点高。吊瓶水吧。” “我不吊水,扎得怪疼得不说,还说什么心脏啊,不能太快了啊,一会我还开会呢。” 潘老爷子睁开眼,看见贺廉了。阴沉的脸上都是笑容。 “哟,这猴小子回来了,快来快来,给爷爷磕头,爷爷给你红包。多少年没见到你了吧啊。” 潘革抓过一个抱枕递给贺廉,跪吧。他们家就这传统。大哥潘革都快四十了,还不是动不动的给老爷子跪下磕一个。 贺房毫不迟疑,稳稳当当的跪早潘老爷子面前,直将磕了三个头。 “爷爷,孙子不孝顺,这么多年在国外都没回来看看您。你和奶奶身体都好吗?“ 贺廉真的蛮喜欢潘老爷子的,小时候在大院里玩,一起过年,老头老太太给他们压岁钱。拿着棍子追着他们去跑圈。老爷子那时候身体棒的很,带着他们上山抓小鸟。打靶,练外夫。每次见面都会给他红包,说好孩子要奖励,买本子买铅笔的。 “好着呢,起来起来。到这来。” 潘老爷子要扶,贺廉跪行几步直接到了潘老爷子伸手能摸到他的地方。一脸的笑。 “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小时候你们几个跪了一溜,比着赛的说拜年话,一各个的小屁孩子现在都是大老爷们了。” 潘老爷子担了担贺廉的肩膀,用力拍了下。 “光屁股娃都这么大了。你比他们都有出息。要说啊,还有文化好,你都是教授啦。他们几个免惠子都不行,读书比啥都难,好不容易有个毕业证了是个肆业的。” 潘老爷子从口袋摸了摸,摸出一百块钱来。神秘兮兮塞给贺廉。 “前天打麻将把你奶奶给赢了。给你当仁包。” 贺廉笑着又磕了一个头。大喊着谢谢爷爷。这才站起来。 “把奶奶气得两天没和您说话。” “你奶奶输不起。” 第二百五十九章去求爷爷 潘老爷子狡辩,屋里的小辈笑成一团,贺忠诚走进来。看见贺廉了。 “你也来了。正好,咱们开会。老爷子,我背您过去?“潘老爷子白了姑爷一眼。 “我还没倒下呢,别以为我这老骨头不中用。扶着我。田远啊,你带着你们哥几个好好玩啊。别走,都别走,陪爷爷打麻将。” 潘革潘雷扶着老爷子,浩浩荡荡的去了大屋。 田远夏季他们不懂,林木也不准备参与意见,他们家有陈泽去开会了,黄凯想去凑热闹,被他爹黄大志给踹出去了,你懂吗你啊。潘革给了黄凯几百块零花,去和夏季他们打牌吧。 大客厅里,潘老爷子坐在上位,潘家这些叔伯长辈,黄凯爸爸,张辉父亲,林木父亲,大院内关系较好的叔伯坐在第二位,潘雷他们晚辈都坐到最后了老爷子戎马一生,打过小日本,参加过内战,穿过鸭绿江,经历了国家最艰难的那几年,这就是比大熊猫还要宝贝的超级大国宝了,这个岁数的人,老一辈的革命先驱,到这岁数的没几位了。要不是出了这事儿,老爷子在山清水秀的他方喝茶打麻将颐养天年生话滋润的很。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坐得舒服点。 “都说说这事儿,怎么解决。我听听你们的意见。” “照我说,直接上京,咱们找他们理论去。” “大嘴巴子扇死他,把他扛到领导人面前,扇他!““暗杀了得了。” “联合四部门,总参总政这四部门一起加压。这样的话,姚主任那边就理直气壮了。” “那孙子不能帮,他也不是个好人。不行。不给他做靠山。” “不是收集到了那人的征据吗?递交中纪委,送进去。” “最好是一举双得,姚杨两个都倒了。” 东一言西一嘴,潘革他们几个不说话,这场面没他们说话的地方。老爷子听着各种建议也不出声。 “我们采取迂回战术,我第三个人,这个人和姚杨两家都有仇的。” “好主意,有人选吗?“ 这几位叔伯们凑一块,打开了一份名单,这个呢。不行不行,太中庸了没胆子。这个呢?有勇无谋。这个呢,我看这个比较不错,年轻有业绩还是咱们部队这边的。不熟啊,没了解过,我们调查一下底子再说。 叔伯们在一起似乎已经有人选了,贺廉看看潘革,他们准备支特谁? 洛革摇头,按按手。不要问,这个级别了咱们别好奇。 最后叔伯们讨论出一个人选,总政的一位高官,底子清白,关系强硬,背景不错。虽然不是直接领导,还是总政的不是纪委的,但是,此人极有手段。 是重点培养对象。 把这个人给老爷子看看,老爷子把人选推到一边都不看一眼。 “潘家一直置身事外,从来不站队也不偏向谁。但有人就是要打主意。这次欺负到我孙子头上了,我老了,但我没死呢。选好了人就去洽谈。我的意思是,也给一次警慑,也让有这想法的人都老实点。” 老爷子的脾气别看这岁数了,还是很暴躁。 “真想骂一句,真不要个脸,胆子这么大吃啥长大的?最难的那段时间我都进牛棚了,我能平反活到现在,别跟我耍心眼,我看得清笼。我就是明白明争暗斗的下场才让我的孙子们远离这个圈子,可不是让谁随便欺负的。再有人心怀叵测,我把他捆上炸药包去炸靖国神社。” 潘革他们这些晚辈扑哧一笑,潘老爷子一瞪眼,他们低头不敢出声。 老爷子叹口气,点了点在座的这些叔伯。 “我还那话,和平年代了,我这岁数在活活几年?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一辈子了,退休之后就好好的唱戏喝茶,其他的不参与,。这不是咱们管的事情。俗话说富不过三代,我就想着我的儿孙们好好地不受欺负着就行,至于权利什么职位,那都不是追求的东西,争强好胜一辈子,去争去抢,儿孙们有这个能力还行,没这个能力还不是更操心,在座的都没这个心,我知道,不然晚辈们也没有继承事业,真欺负到头上,也不是随便去拿捏的,” “先让他们撕咬一会,把更多的缺点暴漏出来,然后咱们挑选的人下手,比较容易,也能一次性的把两个人都铲除掉,矛盾更激化才好,他们眼里就只有对方这个敌人,看不到背后下手的人,具体怎么做,潘革,你们几个商量下。 “是的,爷爷。” 潘革脑子里已经有想法了。 老爷对准潘大伯他们, “你们去谈,但是记住,潘家还是不站队,不偏向谁,事情一结束,还是急流勇退,不参与任何事情。” 潘大伯点头,记住了。 “你们几个。:’ 老爷子点着最外圈的几个晚辈。”你们也记着,该干的干,不该干的别干,不管是部队,还是当官,能平顺下去就是最大的福气,有人在才有一切,今天做了联合国秘书长,明天就被查办,有个屁用啊,知道你们年轻气盛,也都不小了,做事之前先考虑考虑。有得有失“尽快的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搞得得人心惶惶的。” 潘老爷子要站起来,贺廉听了听,那周麟怎么办? “爷爷,周麟怎么办?“ 潘老爷子想了下。 “杨委员倒了,就不会有人一直盯着这件事。让你大伯小叔他们在活动活动关系,周麟应该没事。” “估计不行。” 潘革有些为难。 “中纪委专案专审。” 潘老爷子一听就愣了。 “这么严重?” “我们也话动过关系,都不管用。” 潘老爷子沉默了。叔伯们去了别的房间商量事情,潘老爷子也被被潘雷扶到厢房。 “爷爷,爷爷。” 贺房喊着潘老爷子,潘老爷子摆摆手。潘雷经过贺廉身边的时候,嘴巴夸张的长大做着口型,求爷爷。 指了指老爷子。 贺廉要追出去,潘革一把拉住贺廉,推到角落。 “周老什么动静?“ “他无能为力了。” “我打听到的消息也是,周麟这次真的要出事了。” “老爷子能很轻松地解决掉杨委员,能不能和谁疏通关系,帮帮周麟?“潘革前思后想,最后皱紧眉头。 “你还是不了解政治圈,目前不是疏通关系周麟就能出来这么简单。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责任,周麟把这一切都搅乱了,他要承担这结果。” “怎么办?周麟真的要到判刑吗?“ “我赞同潘雷,你去求爷爷。中纪委的沈副书记,是老爷子战友的儿子,你让爷爷帮你牵线搭桥,去见见这位。这位就连连周家都轻易见不到面为人耿直正派,绝对不徇私枉法,我怕就算是牵线搭桥了,人家见不见你也不好说。官太大了。就算你见到面了,也说服不了他。只能看你的了。” 这位子的人,是从前往后数的职位,排前几名了。 一个心理医生求见纪委委副书记? 一个教书先生能轻易看到宰相吗? “这位是正好管理审问周麟案子的负责人,只要和他说清楚,周麟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但是,你别抱太大希望,这么和你说吧,就算是见到这位,说清楚了,没有准确证据,杨委员垮了,没有人在死盯着周麟这个案子,周麟也许能出来,这成功率,百分之十都不到。 贺廉脸一白,潘革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我建议你做两手准备,找个好律师帮周麟打官司,能少判几年,我已经联系几个不错的律师了,如果你需要我会把他们联系方式拾你。” “不试试,就连百分之十都没有。” 贺廉深呼吸一口气,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 “我去求爷爷。” “老爷子不是不管,你好好求求他。让他帮你多说几句好话。” 贺廉点头,进了厢房,看到老爷子侧卧着,脸色不太好,田远词候着老爷子吃降压药。 “爷爷。” 贺廉站在床边,老爷子对身边围绕的小辈摆摆手。 “出去玩吧,都出去,贺廉,你过来。” 屋里的小辈都走了,贺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爷爷,周麟是我爱人,他也是您的孙媳妇儿,您不能不管这事儿。” “跪着于嘛啊,快起来,你听爷爷说啊,不是爷爷不管,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做。我不认识他们啊。 第二百六十章 贺廉,加油 “您要不搭把手,我真的要打光棍了。爷爷,你要不帮忙,我就跪着不起来。” “刚夸你小子有本事知书达理,你小子和谁学的也会耍无赖了” 贺廉重重给潘老爷子磕了一个头了。 “爷爷,不是我耍无赖,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贺廉浓抬头眼圈红了。 “三年前我遇上他第一面,三年后我们才能相爱。我们刚过了多久,他就要进去。我舍不得,周麟太苦了,他爸爸不管他,他妈妈出国也不管他,这时候了我再不管,您说,我还算个人吗? 爷爷,您给我起名字贺廉,廉,公正廉洁。廉也是恋,爱恋迷恋的恋。心里就这么一个人,我就爱他一个。恋恋不舍的恋,爱不够舍不得。 我就算是给他找好律师,他能少判几年,爷爷,我今年也三十五了,他十年后出来,我四十五了,那时候我在和他一起过日子,我爱不动了,我想爱他很多年,这辈子有几个十年?我禁不起这种漫长的折磨。我爱他,我想帮他一起给您磕头。 爷爷,求求您,您帮帮我,您一直把我当孙子看待,您忍心我和他才相爱半年他就坐十年牢然后我们再相聚吗? 贺廉摘掉眼镜,擦了擦眼睛。, “贺廉啊,你别哭。大小伙子又不是个孩子。你听我说啊,不是爷爷不帮忙,但是就算我去帮你说说,但那个人也是耿直的人,不一定听我的。人情是人情,法律是法律,不能混淆。” “爷爷,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不求您帮我把周麟救出来,我也知道目前把他救出来有些困难,但是至少让我和那位说说话,只要和他见面,我只求和他见面。” “哎。” 潘老爷子闭闭眼睛,叹口气。 “当年我逼着你小叔倒插门进了潘家,就有些对不起你的爷爷奶奶,抢了人家的儿子。我去给你牵线搭桥。至于怎么说,你自己好好想想。那位就是当代的包青天狄仁杰,铁面无私的。所以我才很欣赏。这样的人想要说服,也太难。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爷爷。” 贺廉惊喜,又给老爷磕了一个。 “快起快起,我都没有钱给你红包了。你去准备车,我和你一起去京城。 “和我一起去?您身体,,,“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去准车啊,咱们爷俩这就走。” 潘老爷子又要上京,这消息叛逆家都不太同意,老爷子血压高,上午长途跋涉的飞过来了,下午又赶去京城?潘老爷子不听他们劝说。执意要去。 “爸爸,我陪您去吧。” 党红阿姨要陪着,身边有个医生不是能随时照顾吗? “不用不用,我带着警卫员和保姆。就去一晚,明天我就回来,谁也不用跟着。” “我怕路上您身体不舒服。” “我去吧。” 田远自告奋勇。 “我陪着去,爷爷,上次您给我讲的炸掉日本炮楼的故事还没说完了。路上正好和我说。” 潘雷肯定要跟着的,他开车,开一个大一点的车,老爷子能在座位上躺着的。 事不宜迟,直接回京城。 老爷子絮絮叨叨的和田远说话,说着说着也累了,睡了一小觉。等醒了的时候,开进京城。 “去解放军总院,放出消息我来北京治病了。” 国宝级人物,以前的佬英雄,经历快个世犯的潘老爷子身体不好来京城治病,这消息传出去,不比京城官场血而腥风的消息小。 一时间,不少人都来探望,。四部门都亲自来探望。这可是老将军了。核心那几位也都派人来慰问。还有大小官员,和潘家有关系的,慕名而来的。 一下午接待了三四十个高官。 潘老爷子就躺在病东上,装病。 潘老叶子有些着急,该来的怎么还不来? 一直到到快傍晚了,潘雷匆匆跑上来,对潘老爷子一使眼色,潘老爷子赶紧躺好,田给老爷子擦掉西瓜汁。 很快,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敲门,潘雷开门。 “你是潘老爷子的第三个孙子吧,我姓沈。老爷子战友的儿子。听到老爷子身体不适,我来看看老爷子。” 年纪和潘雷父亲差不多,但是很精神,花白头发,浅笑着,看了一眼潘雷的迷彩军装。 “沈叔,您来的正好,我爷爷刚醒,念叨着您呢。” 沈副书记接过随从手里的鲜花果篮,询问着潘雷,老爷子身体检查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情况好点没有。 “快来,小沈,快进来。” 潘老爷子对他招手,沈副书记笑着坐到潘老爷子床边。 “老爷子,我还准备给您过百岁生日呢,您一定要保护好身体啊。” “高血压晕过去了,这群孩子不放心,非要把我送到这来住院。潘雷啊,你们俩去洗点水果。” 潘雷拉着田远出去了,贺廉站在老爷子身边,给老爷子沈副书记倒水。 “您这岁数了就是要小心才行。既然来了,身体好了之后您就别急着回去,让我也尽点孝,陪陪您。” “你工作忙不? “还行,都这样。” “我听说你最近接了一个案子,周麟的? 沈副书记笑了。拿起一个香蕉开始去皮。 “老爷子耳眼通天。” “是走我在家闲的什么都要管。周麟这孩子吧,是我孙子的朋友。就这个孙子”。 潘老爷子一推贺廉。 “过命的交情,周麟也来过我家给我拜年,孩子不错嘛。这不是出事了吗?有些事情,你了解的不够具体,听听我这孙子的说法?” 沈副书记只是把香蕉递到潘老爷子的手里,抬眼看看贺廉,第二眼都没停留,还是看着潘老爷子笑着。 “老爷子颐想天年这么多年,不出世很久了,爷爷入世了啊。:”不是我有入世,是想让你了解得更具体一些,你秉公执法,我知道不会徇私,但是,听听又如何?” “外孙,我姑爷家的孩子,和我那几个孙子一起长大,他们小时候我都在身边养,一群臭小子,小时候操心他们调皮捣蛋,长大了还要操心他们交友情况。小沈,周麟这孩子我侧面也了解过,不然我不会说这话,你也知道我这人,退休了就打麻将啥事不管,但是,别人说周麟贪污受贿涉黑,我不信,这小子匿这种事情?”名举报了多少人?他秘密的做了很多肃清队伍的事情啊。不能到头了, 他有这个下场,也不耽误你多久时间,你就听听,侧面了解一下。” “是的,周麟做官三年,他匿名举报了十位高官。这件事谁也不知道。他不是外界传言那种人,不事恶意报复,不是诋毁,他说过,他只是想让,贪官少一些,做实事的多一点。不求回报。只求无愧于心。” 贺房搭话,义正言辞的解释着、 沈副书记似乎有了些兴趣。看着贺廉的时间多了些。 “外头谣传,周麟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贪污受贿,以官养黑,这些都是假的了?“ “沈副书记,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我一点政治都不懂,只能站在外围角度,群众角度去看待这件事,如果您有时间,我想和您聊聊,您听听我的看法。” 贺廉盯着沈副书记。 “包括他以官养黑,匿名举报,实名举报,所有目前市面上谣传的,您不知道的一面,我都想和您说说。” “听听吧,给他一小时。” 潘老爷子劝着。 沈副书记顿了顿,看看时间, “今晚八点,我让秘书去接你。” 贺廉笑出来,用力点头,好的,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沈副书记又寒暄几句,一再的叮嘱潘老爷子一定要好好养着身体,这才离开。 潘老爷子看着贺廉的笑脸,点了点,沉不住气,还是太年轻。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一定要好好说啊,别紧张,别被他的气势压住。” 潘雷给贺廉加油鼓劲。= “吃饱了再去,别肚子饿了什么都忘了。” 田远比较实际。 “好好说,别急别燥,他说什么不好听的,你也听着,不要一时气急眼了转身就走。周麟的命运可掌握在你的手里。” “要不要准备草稿?“ “你要休息一下吗?八点了我们喊你。” “不用,只要他给我这个机会,我就有把握。” “成与不成的你别追问结果,你要做的只是解释,告诉他周麟不为人知的一面。告诉他周麟为什么这么做。多说说周麟的忧点。” 潘老爷子做最后的提醒,贺廉点头。 “谢谢爷爷。” “你今天也听到了,他话里话外不希望我插手。我也只能帮你说句话,但是其他的说不上。全靠你了。你别有太大压力,成了,是周麟的造化。不成,你请好律师。” 贺廉点头,潘雷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胯。 “加油!“ 田远对他一握拳,加油,我们这些人都帮你加油鼓劲。 第二百六十一章周麟是人参果 贺廉回家一次,直接进了周麟的书房。 想着周麟的性格脾气,周麟小心谨慎的方式,思考着,拆了书房大空调。 果然在空调下边的机箱里,找到一叠厚厚的文件,拿出来吹掉上面的土,一看,百余名官员违法乱纪的征据,都在这。 潘革他们几个不在京城的,特意打电话过来,要他沉着冷静,不要饮酒,不要口出妄言,不要做激怒人的动作,不卑不亢,咱不欠他的,就是说实话。 贺廉想了下,提了一个果篮,他是去做客,礼数周到。 不要提过重的礼品,那是行贿受贿。 不拿礼物礼貌上过不去。 八点很准时,有人来接他,上车之后,贺廉发现车子的玻璃是看不到车外的,还有一个挡板,他就被困在后车厢。车子走走停停。他根本都不知道开到哪了。 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从这时候起就让他紧张。狭窄的空间会给人压迫的感觉。 贺廉于脆闭上眼晴,不看。稳住心神。就像潘革说的,官再大又怎么了?不欠他的,没有违法,他就是联合国秘书长也还是个普通人。不紧张,也不压抑。心平气和。 等有人打开车门子,是在一个小门外,朱仁色的小门口。 有人带着他穿过几个走廊,到了一个屋子,沈副书记正在里屋看新闻,看见贺廉来了,手一挥,其他人都退出去。 沈副书记,中纪委副书记。目前是周麟案的主要负责人。 。‘坐。” 沈副书记靠坐浓沙发上,贺廉点头,坐到他的对面。 “行贿我用这个果篮?“ 沈副书记看这果篮有些好笑。第一次看见给他送礼送果篮的。 “不,这是晚辈和长辈见面时的必有得礼貌。” “行了,咱们也不拐弯林角,你直接说吧。周麟案目前沸沸扬扬,有不少人说要把他严惩。我想听听不不同的声音。” 贺廉点头,从果篮里拿出一个人参果,绿色的,有鼻子才眼晴,像个抱着金元宝的小娃娃。 拿出来摆在沈副书记面前。 “人参果,西游记里才有的仙果。据说吃了长生不老立地成仙。小时候一直幻想着,这东西是什么滋味的。吃了之后才发现,这是西葫芦压制成的东西。看着好看,吃着不好吃。没有所谓的功效,还很贵。” 沈副书记有些不感兴趣。 “周麟就和这个人参果一样。别人看着招人稀罕你特别的稀奇,都想吃,碰一碰。官场的制度潜规则就是这模具。他被人强行按进这个模具,被模具挤压成这个样子,别人都看周麟光鲜是个新鲜的品种,可没人在乎他痛不痛苦。” 沈副书记挑了一下眉头,似乎这话让他有了兴趣了。贺廉笑了下。 “要说周麟以官养黑,我承认,他有过。别人肯定扣他这个帽子,他也不能狡辩。但是,具体的原因呢?他是为了方便收集官员的违法证据。 自然,有人会说,他收集官员的违法证据还不是想自己用?借此要挟其他官员帮他?不是,如果他要挟别人帮他,他三年了不能只是一个招商引资的副市长。他是看不惯,看不惯这些官员的罪行,隐藏在黑暗里,不能公布于众。周麟平时就是辛苦工作,什么都不说,他喝醉了之后会破口大骂,某些官员贪污受贿,某些官员抱着未成年,某些官员各种不道德行为。有些官员是他动不了的,他又觉得这种人恶心,败坏党纪,必须绳之以法。 所以,他把这些征据转了好几个圈子匿名举报,纪监部门把违纪官员惩治了,谁又知道这是他的功劳?他只是会喝一杯自己庆祝一下而已。 这三年里,纪委抓了不少违反纪律的官员,其中有他一份功劳。这功劳没人知道,他要想做什么,这些功劳足够他往上在高升了吧。 也许您不信,他举报过十名官员,我这里有他举报用的全部材科,您过目,是否和纪监部门的资科一样。” 贺廉拿出违法证据放在眼前。 “其实周麟举报的所有官员,都是有根据有证据的。他这段时间实名举报,但是,不是随便泼人脏水,您可以根据上边的名单,挨个去查,是否是罪证确凿” “周麟就是一个小偷,不是现在的小偷,是古代的小偷。小偷小摸的小偷固然可恶,但是,还有一种小偷叫侠盗,劫富济贫,抢劫了偷东西了,可他偷的都是贪官污吏,去救济贫困百姓。他是以官养黑了,可他不是殴打无辜,欺负百胜,而是走了一条捷径把贪官解决掉。他还没有留下名字。那么,沈副书记,你认为侠盗这个做法,违法了,但是不会夸他一句做得吗?“沈副书记拿过贺廉推给他的这份资科翻看起来。脸一下就阴沉起来。 “草菅人命?这个我不相信。他没做过。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说?这不怪周麟,周麟有一次酒局,听见隔壁有惨叫,周麟去看了,一个人正在,额,我说不好听的沈副书记别生气。正在,强奸一个未成年。不是您理解的那种强奸,而是蹂躏,把人捆起来往那里塞酒瓶子。 周麟想救人,对方和周麟打起来了,周麟一气之下就把人捆了,大冬天的丢到水库里,冻坏了身体,没有死。 我承认,他这做法有些极端,但是,您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去想这件事,换做是谁看见有人这么欺负自己的孩子,刀刀活刮了他也不解恨,那个受害者才十五六岁。这一辈子都毁了,我认为他做得很好,他救了一个人。您说呢?您站在外人角度去想,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去想,不应该对他挑大拇指吗?” 沈副书记沉着脸不出声。 “贪污受贿?证据估计就是那几块玉石吧。有三块是他自己买的,有两块是有人送的,有人说他贪污,着罪名还真逃不掉。 为什么送他?周麟有一个招商引资的项目给了一个贫困县,这个贫困县封闭落后,全国出了名的需要救济的县。交通步行,县内发现一个玉矿,可是消息闭塞,价格一直不高,在京有一个国际珠宝展,周麟亲自找上了参展商,带着七八个参展商去了这个贫困县,签下协议,这个贫困县第二年就摘掉了贫困的帽子。 当地为了感谢周麟,送他了两块籽料,籽料,用当地价格来说,也就一两万块钱,这算贪污吗?别人给的谢礼算吗?他 没有帮某个人达到什么目的,而是帮了一个县。好,那比较一下,贪污几个亿的?在家里屯了一个亿现金的?周麟这个算什么?那贪污的钱追回去。是不是就可以减免刑罚。““周麟几乎天天都有应酬,这对官员来说很正常,找他喝酒的人 很多,关系再好的人,他也没有随便把项目交给谁,这您也可以去调查,周麟身边的亲戚朋友,有几个是借着周麟的势力发财的? 他每次负责项目,都会把对方祖宗十八代调查清楚。为的就是不让钱打了水漂,他三年内,所有经手的案子,一个也没有出错。沈副书记,这样兢兢业业的官员。你喜欢吗? “周麟年轻,年轻不是借口,当官的,年轻冲动都不是借口,我知道,他的做法,。想法,只是没有别人的婉转,他看不公的事情,就要管,自然,结仇了,很简单。 就因为他年轻,学期方刚,很多看不过去的他 要出手管,这种血性,比年纪大一些的官员多。在很多人眼里看不过去,就给他扣上一个心狠手辣的罪名。 那么,是不是说,明哲保身,明明看到了还不出手管,采取眼不见不知道放任犯罪,放任贪污,这就是平易近人了?就是有太多官员不作为,默认,眼睛一闭,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隐藏在黑暗里。 沈副书记,您是喜欢一个血气方刚的做法偏激些,但是没有不闻不问,敢于仗义执言,敢于和这种事情做斗争,结仇了,也心狠手辣了的官员,还是喜欢一个什么都不做的官员?什么都不做,犯罪也没看见,违法也没看见,蛀空了国家也没看见的官员呢? “他错在太直接,他错在太年轻,他错在眼睛太亮,他错在没有隐忍>’ “问问沈副书记,这么多官员的违法证据在这,周麟举报了,错了吗?官员之间不能实名举报吗?不让举报的话,为什么纪委那里会有举报电话?给百姓看的?只是糊弄百姓的吗?糊弄百姓傻?面子工程?“”小贺,注意措辞。“ 沈副书记皱着眉头,斥责了一句。 “抱歉,我有些激动。“ “官员体制就像是一个模子,周麟就是一个活得真性情的人,强行把周麟按进这个模子,就像按压出人参果来,把西葫芦雕刻成人参果,能卖个好价钱,把一个骄傲血气方刚直言不讳的人,强行雕刻成一个不闻不问有眼等于瞎有嘴等于哑的普通官员。周麟不苟同这种做法,周麟很努力的挣扎,所以遭到迫害,把所有罪名都扣他头上了,我认为,这不公平。” 第二百六十二章 嘴巴够厉害 “我不否认这些罪名,周麟干过,没法否认,可是,沈副书记,我希望你了解得更深一些。当官不易,为官必须清廉,周麟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百姓,对不起某些人,但是他对得起国家。““我不懂政治,我也不知道官场,我一直认为包公在世是一件好事,我国大力反腐,他不过是在支持国策,用一种快速准确的方法,把他看到的贪官污吏绳之于法,也许有犯错的地方,可我认为,这官,做这样,挺好。” “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民主社会,您也要听听百姓怎么说。我希望周麟这样的官多几个。” 贺廉喝了一口水,缓缓。 “沈副书记,周麟违法了,您制裁他符合法律,法理不外乎人情,您和不在深入了解一下,调查一下他当时这么做,为什么,你会发现,周麟是个好官。” 沈副书记看着贺廉。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我也不隐瞒您,他是我的爱人。” 沈副书记笑了下,点起一根烟来。、 “所以,你是站在人情问题上来说这话。” “他首先是我的患者,接触之后,才是我的爱人。:“怎么说,周麟有心里问题吗?“ “他,梦游,抑郁症,周麟这人脾气直,但是官场看不公的事情太多,他一时间也不能当场发作,只有把所有看不过去的问题压在心里,人长期积累压力,就像一个气球,早晚要炸,所以他酒醉之后,就会把所有话都说出来,心理压抑的问题都说出来。 然后,问题严重他一时解决不了,就会睡不好,睡眠障碍,一直梦游,知道他把问题解决了他才能安稳,我建议他找一个情绪垃圾桶,可他说,有些事情第二个人不能知道,我开到他,也只是让宽心,我只觉得他活得太累了。 就因为我站在爱人的角度,近身观察,很多问题我都能发现,我也理解他的做法,我劝过,既然别人能看得下去,你为什么看不下去?他说,恶心,看着都恶心,隔心里恶心,只有解决了,他才觉得舒服,其实他这是心理洁癖。 “如果有时间,沈副书记可以和周麟聊聊,你就明白他的很多想法。” 沈副书记翘起二郎腿,看着贺廉淡淡的笑了。 “他挑起了姚杨二人的战斗,这次大运动,他是导火索,不管是谁胜谁负,很多事情都要重新来,太莽撞,他不是当官一两年的人,熟悉这里边的问题,他这么做就是一次隐形的报复,为了私人问题这么做,不觉得波及面太广了吗?” “我不研究历史,对政治也没兴趣,但是,杨委员那句话很对,肃清队伍,副书记您也是搞着这个工作的,国家清官越多不是更好吗?站在普通民众的角度,我不管权力厮杀,我也步子爱护党派之争,我只在乎,贪官少一些,对民众的福利多一些。” 贺廉一摊手。 “也许您认为周麟是发泄自己的仇恨,可他所要承担的压力您不知道,他为了爱去坚持,不要和我分手,为了友情不出卖朋友,去抗争,不妥协在高压政策下,才会选择这么做,。其实这么做他一点好处没有,他只是看不公。 他总说官场人情冷漠,高官的家庭亲情淡漠,既然他拥有了这些至情至性的感情就不想失去,水泊梁山的好汉都是遭到迫害了才不得已上山。周麟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做事情,要对得起良心,有时候对得起良心了就对不起法律。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无奈。 我反倒认为他说是真性情,倔强耿直的叫人心疼,吃苦受罪不说,最后把他自己都搭进去了,他稍微妥协一点点,也不会这样。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的脾气不允许他妥协。““你是爱人角度,肯定会这么说。” “站在爱人角度,我不希望他从政,我希望他只是一个商人就好,我们俩争吵的重点,都是我让他辞职,说我不理解他。” “为什么?” “他的性格不适合,他的身体也不适合,应酬喝多了就吐,连续几天不是东西闹肠胃炎。好不容易做点他喜欢吃的了,他又感冒发烧上火了,折腾一圈人好了,应酬又继续上了。到家耍酒疯,擦洗干净了,他在 客厅里对着鱼缸里的鱼破口大骂,什么在位不谋其政,什么五十几岁了搂着一个十七八的都不嫌丢人,什么当众摸女人裙子底,开会的时候满口仁义,他算个什么东西,急眼了把鱼捞起来掐死,骂够了往那一躺。以为他终于可以睡了,俩小时候之后他又爬起来满客厅乱转悠,不管他吧,他能从窗户跳出去,只要他有应酬,我就和受灾一样,他气急眼了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了,或者直接吐了,当官有什么好处?糟蹋身体而已。年轻,气性大。一般我都不敢惹他,我怕他气坏了身体。” “他是高官,你受益匪浅。” 贺廉笑笑。 “这您可以调查,我接了大学的聘书是校长直接找上我的,我开心理诊所,他只给我送了二十个花篮,手续时他办的,其他的,只有他喝多了我去接他,什么沾光都没有,麻烦不老少。:“我好奇的是,你就不怕承认周麟和你的关系,我更会制裁他?““我认为不会,儿女情长在您眼里只是小事。大是大非才是重点。您是做大事的人,这点小事应该不会理会。我也听潘老爷子说过,潘革潘雷结婚的时候,您也送了礼盒。如果您不接受这种事情,就会去送礼金。做到您这个位置,包容性肯定很强。接受能力也大,眼界宽,不会拘于眼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说的就是您这样的。” 沈副书记笑了,摇摇头点了一下贺廉。 “你小子啊,嘴巴够厉害。” 贺廉悄悄舒口气,这个马屁算拍对了。 沈副书记手指敲了敲贺廉递给他的违法乱纪资科。 “全部都在这了?“ “全部。周麟拿出去的只是一小部分。” “你没有留下复制品吧。” “没有。周麟和我一直没有把全部东西交出来,或者交给谁,就是怕有心人利用。所以一直藏的很小心,这件事已经闹起来了,我希望找一名廉洁奉公,刚正不阿的人,把这份资科交给他。这样,有这位来把所有贪官污吏绳之法是最好的事情。这东西不能销毁了,毁了太多人就得不到制裁,随便交出去又担心,我认为您是最合适的,也最应该得到这份东西。” “那好,这材科交给我了,至于上头违法的官员我会处置。和你,周麟,都没关系。我会妥善利用这份资科,不会白费周麟这几年的苦心。国家反腐力度很大,绝对不会轻饶一个蛀虫。” “那周麟,,,“ “我会和他聊聊,听听他的想法。” “那,他的问题?“ 沈副书记思考了一下。 “小贺,所有违法的人,都要受到法律制栽。不管是周麟,我,就算是谁,在大大不过法律。你知道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贺廉心一沉。 “法理不外乎人情。我会酌情处理,也会听取更多意见。目前什么结果都不会有。你回去吧,耐心的等待。” “您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吗?“ “没有。” 沈副书记摇头。 “调查取证,开会研究,不是这么快就能出结的。你耐心的等着吧。” 沈副书记敲了敲桌子,有人推开门。 “送贺先生回去吧。” 贺廉无奈,站起来对沈副书记鞠了一躬。 “谢谢您接见我,谢谢您听我说原委。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不管如何,我希望您给周麟一个公平的结果。” 沈副书记点点头。 贺廉又点点头这才离开。 屋里没人了,沈副书记打电话给潘老爷子。 “老爷子,您这外孙礼貌周全,办事很稳妥啊。” “不好我也不介招给你认积。真不错,品行好,德行好,和他聊天心里敞亮不说,他的见解也很独特。” “恩,见识到了。做官的人,位子太高了不接地气儿,不知道老百胜的想法,他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你的意见呢?“ “老爷子,你提点一句贺廉,人多力量大,反对呼声高的话事情不利,反过来呢?“ “多谢你了。卖我个面子。” “我是被贺廉的话震撼到了。想当年我也是血性方刚啊。” “多久出结果?“ “等着把,目前只是调查取证价段,要想解决还要花费些时间。” “行,你多费点心。” 潘老爷子第二天就出院回去了,临走前,告诉贺廉,争取更多的人站在周麟这边,联名上书有时候特别管用。 舆论仗,有时候挺好用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等待 贺廉明白了,去找小齐,小齐办了停职留职,到贺廉这里帮忙。 小齐跟着周麟应酬的时候多,知道谁答应过要帮周麟的。把名单列出来。 长长的一大串啊。 周老也开始找人,希望有人能帮周麟说句话,可惜,周老不好该了。许多人都不买帐,对周老痛恨极了。 首先,潘家站出来,力挺周麟。呼吁彻查处事,给周麟一个公正的结果。 紧跟着,军区大院内的其他领导们也站出来,站在周麟这一面,实名举报为何遭到陷害,他错哪了?调查此事。 潘家,还有不少军界的人站出来了,京城和潘家关系不错的人,也陆续站出来呼吁 小齐陪着贺廉,也走访了不少二代们。京城的高检站出来了,支持周麟的行动,实名举报是一种值得提倡并推广的行为你,就算是调查周麟,也该深入彻查是否有人插手此事。 陆陆续续,不少人都站出来了,给周麟说话。 周麟被抓进去的时候,官场内有人叫好,有人说罪有应得,有人说严厉惩办周麟。、在这些人陆续站出来之后,这些声音变少了,而是支特周麟的举动。 贺廉马不停蹄,求这家,求那位,劝说,希望他们站出来帮周麟说句话,有拒绝的,也有把他赶出去的,也有人赶集周麟以前的所作所为,站出来的,也有犹豫很久,观看行式,别人站出来之后他才站出来。 足有十天,贺廉把一份百余页的支持信件,递交给纪监办公室。 让他们看看现在对周麟的呼声和支持的人有多少。 纪监的人接下了这份支持信件。什么都没说。 杨委员姚主任的战火似乎平息了一些,这可不行啊,他们平息了,周麟就成靶子了 潘革秘密上京,和贺廉一商量,贺廉拿着一份姚主任的违法资科去找杨委员。 潘革转了几个圈,把姚主任约出来。 老爷子说了,让他们狗咬狗,咬的更凶残一些,那时机就成熟了。 贺廉透过周老约杨委员见面,他是骗沈副书记的,那些上交的违法乱纪官员资科,他复印了姚主任这份。留作后手。 杨委员阴沉着脸,贺廉把这份资科推给他。 “姚主任贪污受贿的资科,周麟调查清楚了。我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扳倒了姚主任,要把周麟放出来。” “他惹出来的祸,你觉得能这么容易饶了他?“贺廉拿出打火机,擦燃,放在文件下方。 “这是周麟收集三年才收集到的资科,非常全,罪证确凿,天下独一份,你要不放了周麟,这资料我就烧了,现在你想善始善终不可能,姚主任死盯着你不放,你只有扳倒他你才能平稳,如果不答应我这要求,你就继续和姚主任斗下去。结果谁也不知道。” 杨委员面色一惊,眉毛一动,贺廉就笑出来,杨委员动心了。拿捏住了杨委员的七寸。 贺廉手里的打火机火已经引燃了资料。 “那就烧了吧。” “等等!“ 杨委员脸都扭曲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周麟闯出来的,能轻易放了周麟吗? 但是,周麟不是最主要的,姚主任不解决,他真的太大压力,频繁被纪监叫走,被上级叫去谈话。他也受够了。现在和姚主任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步,这资科是扳倒要姚主任唯一的证据了。 咬咬牙,整治周麟机会还很多,不用急于一时。 “好,我答应你。” “周麟的问题?“ “我不在盯着周麟了。纪监那边怎么调查怎么定案我都不管了。” 贺廉这才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他。 “杨委员说到做到。” 杨委员哼了一声,看着周老。 “周良,我真没想到你这样。你这样的人已经在京城混不下去了,看看别人避着你如蛇蝎,有谁还跟你走动?趁早离开京城吧,我是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周老脸羞臊的通红,贺廉轻蔑的看了一眼周老,他现在的窘迫,是他自己走出来的,怨不上任何一个人。 潘革一会也回来了,对贺廉一挤眼。 “姚主任以为我支特他,对我给他的杨委员违法资料感恩戴德。” “接 下去,就看他们互咬吧。” 把杨委员姚主任的资料各自送给对方,让他们都以为抓住对方把柄了,就去开战把。打得越激烈越好。 果然,第二天,姚主任拿着材料去了中纪委,杨委员去了纪监办公室,各自去告发。 杨委员告发姚主任,姚主任指正杨委员。又一场斗争开始。 能做的都做了,在做,做什么? 潘老爷子说,耐心等待。 潘革建议,你找好律师。 周老摇头,等。 贺廉经人介招,找了一位国内外常有名的常胜将军,如果周麟一但被审,律师可以马上介入此事。 等,无尽的等,漫长的等。 周麟的消息一点都没有,不能再去探视。没有渠道获得周麟的近况。 只是知道沈副书记找了周麟谈话,谈了一下午。谈话的内容不得而知,沈副书记的态度不得而知。 半个月后,杨委员被双规,带走。中纪委打大老虎再一次出重拳。这位高官职位颇高,在新闻里滚动播出,杨委员被带走的报道。沙嫌行赌受贿,涉嫌指使他人获得非法利益所得,涉嫌以权谋私,钱权交易… 姚主任得意,他得意没几天,姚主任被私密关起来,贪污受贿罪证确凿。 不到一个月内,两位高官落马,不少官员双规,京城内用一种外常大的力度开展反腐倡廉。 然后归于平静,工作恢复正常,有人升职了,才人离职了,有人调任了,很多部门大换血。血雨腥风的官场再一次恢复到平静。 前个月的厮杀人心惶惶似是上个世纪的问题,没有人在就此事讨论,猜测谁是下一个落马的人。 安守本分的工作,不该问的不问。 一个月,周麟一点消息没甫。 本以为杨委员姚主任进去了,这事儿能平息。 贺廉等不及,打电话给潘革,他们要到处走走打探些消息。 潘革贺廉奔走在纪委,纪监,高检,希望能打听出什么消息,哪怕是再见一面也好。潘革把全部关系都动用了,以前的老问学,父辈的关系,别说和周麟见面了,只要询问周麟案,都是三缄其口。 关在哪?事情调查到什么程度了?人还好吗?上头对此案有什么态度? 所有人都摇头。不是不告诉潘革贺廉,而是没有消息。 潘革最后都有些气急败坏,他别说插手管这件事,就连门缝都没有了。上头隐瞒得太紧,这是私密审讯,谁的手都不伸过去。潘革也没办法了。 贺廉站在纪监办公楼外,看着楼,一动不动。 他和潘革跑了十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最后,只是心力憔悴。 送钱,找关系,一点用都没有。 “回去吧,回去等俏息。” 贺靡看着大楼站了足有半小时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潘革拉了他一下。 “你说他在这里吗?“ “应该不在这。私密羁押了。” “这么长时间了,他吃的好吗?他能睡吗?他,他身体怎么样?“潘革叹气,拍拍他的肩膀。谁也给不了贺廉答案。 “回吧。除了等待,什么办法都没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所有关系都动用起来,贺廉也准备了钱,奔波这么久,还是一无所知。除了等,还是等。 “我真想闯进去,把一个人给催眠了,问出周麟的下落。” 这个想法一直有,催眠了,催眠问什么都行。问出下落他就去把周麟抢出来,带着周麟远走。 “贺廉,这时候你别冲动。你们俩都会被枪毙。你听我的,等,只才等。 你别胡思乱想。保持冷静。” 潘革拖着贺廉上车,贺廉这个样子,疯枉了什么都敢做,那才叫一步步走入死亡。 “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能做的也都做了。人也找了,关系也托了,你要是这时候孤注一掷,周麟的结果会更严重。如果周麟判了,我和你准备资料上诉,实在不行,我去托关系,一年之后给他办理因身体原因进行监外执行。 “如果他判了,你帮我个忙” “你说。” “让我就做他这个监狱的心理咨询师,创造条件让我和他多见面。” “事情没到这一步,你别往坏处想。” “其实你我心知肚明周麟是什么结果。” 潘革也说不出劝慰的话,是。他们心里隐约也都知道了结果。就因为不甘心,所以他们才奔波。 “别胡思乱想了,等等吧。” 只有等,没有日期的等。 贺廉能做的只是攥攥拳头,长叹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不能莽撞,不能不顾一切,等,他妈的必须等。 家里的父母,周麟的妈妈都没有走,叮当贺廉飞回去抱了回来,父母想念叮当。家里的长辈从一开始的着急,不耐烦,各种担心,慢慢的变成了叹息,翘首期盼。 第二百六十四章 欢迎回家 父母们从一开始不太适应京城的生活,慢慢地也学会去不远处的小公园跳跳广场舞。 周麟妈妈做了一次长途旅行,去云南转了半个月,买了不少民族风的裙子,还去了西藏,给周麟带回活佛的开光蜜蜡手串。给贺廉带了不少藏传佛经。 贺廉恢复了心理诊所的正常营业。他也不用着急回家做饭了,妈妈会把饭做好,等他到开饭。只走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看看空出来的座位,嘟囔着不知道周麟吃饭没有。 贺廉变得不爱回家,就算是心理诊所没多少工作,他就会靠在窗户边抽着烟。或者开车去了他曾经短途旅游的地方。买票去了蹦极台,不跳去;没有周麟陪着,他还是没有克服恐高症。只是看着别人跳。默默地想着他和周麟在一起的所有浪漫。 第二个月开始,大学校长和系主任找到贺廉,希望贺廉回去任教。主要老师的身份,明年做教授。 贺廉拒绝了,大学校长开出不少的优惠条件。贺廉还是摇头,我心情不好,没有精力在教学,怕耽误学生解剖学老教授来过,问贺廉,小周哪去啦。 出远门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带他回去呀,我有准备几个鬼故事,他一定喜欢听。比如甩脖子的啊。 贺廉满口答应,一定去。 潘老爷子表杨委员一审开庭之后,离开京城回了老家,说不喜欢这边的空气,既然事情解决了他就回去打麻将了。特意叮嘱贺廉,别急啊,沉住气,别急。 贺廉苦笑。一个半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不急?能不不急吗?可是现在急也没有办法。 杨委员姚主任的审查的很快,一个半月取证完毕,开庭,第二个月就宣判了。 无期,十五年,这就是姚杨两位的下场。 从五月到炙热的七月份,京城经历了最炎热的季节路上的人都少了,太热了。 贺廉快速消瘦,两个月,他瘦的都快脱像了,颧骨高了,所有衣服都肥了。下班之后就去夜总会,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回家之后也会坐在书桌边一次次的抄经书。一抄就是三个小时。他休息的时候,都快天亮了。 潘革没有停止总是询问京城的人,周麟的情况,想给贺廉一点线索消息,什么都打听不出来。进京看过几次贺廉,却什么安慰话都说不出口,只有周麟平安无事,贺廉才散恢复正常。 周麟似乎被遗忘了。似乎消失了。 京城最热的一天,温度高达三十六度了,他地表温度能煎熟鸡蛋。 八点开始,炙热的天气已经稚能看出威力。万里无云,一点风都没有。到十点多晒得人睁不开眼晴。 贺廉燥热,在空调房里还是热,无法心静,翻看了一本经书脑子里想着,周麟那里不知道有没有空调,他最不耐热。 如果没有空调,狭窄的房间,不流通的空气,周麟能一天天不吃东西,敢把屋子拆了。 能撑住吗? 正想着,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贺廉,你快来接我吧,我快晒死了,奶奶的,我手机没电,我衣服都是长神的,好热啊。” 贺廉愣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抱怨着就这么传过来了。 “听见没有啊,我在纪委办公室外的电话亭,这些人也太不厚道了,把我请过来时车接,我出来了怎么也不送送我?我口袋没钱了,电话停机了,你快来接我。对了,你给我买个冰激凌啊,巧克力夹心带果仁的那种。” “周,周麟?“ 爽朗的声音,似乎每一个字经过周麟的嘴巴透过话筒传到耳朵里,都能让看见争个字儿都在快乐的跳舞。 轻快,诙谐,抱怨,但是,能听得出这话里边的兴高采烈。 熟悉的声音,因为长久没听到,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浑身都被快乐冲击的发抖。 “我靠,这才几天你就认不出佬子的声音了?贺廉,你是不是背着我养小三了?你他妈敢!等着我收拾不死你!“还是那么嚣张,那么神采飞扬,那么霸道! 贺房猛地站起来,椅子都翻了,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心跳飞快,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有,周麟,这真的是他,他能打电话了,他能出来了!慢长的等待终于到头了! “真的是你!“ “不是本少是谁?赶紧来接我,我和一包糖果一样都晒融化了。” “我去接你,我马上就去,宝儿儿,宝贝,你别挂电话。你和我说话。” 马上见面,恨不得一步就跨到他的眼前,贺廉拿着车钥匙急匆匆往楼下跑,一阵风一样跑出去。 难以置信,真的,太震惊了,周麟出来了,周麟没事了! 阔别两个月零五天,周麟终于出来了! “不行啊。我还是和别人借了一块钱才能打这个电话。” 周麟戏弄着贺廉,都能想象得出,周麟坏笑着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我打给你,你接。宝贝,我太想你了,你和我说说话,我好知道这不是假的,我没有做梦!““电话亭太热,我都快烤干了。我在电话亭对面的树荫下等你,记得给我带冰激凌,巧克力夹心带果仁的!忘了我不和你回家啊!““周麟。” 贺廉关上车门,喊了一句。 “恩?” “我爱你,欢迎回家。” 周麟笑了出来。 “我想你,想快点回家。” “等我。” 贺廉挂上电话,摘了眼镜,捂住脸。 心里的激动,长时间的思念,这么多天来的担心惊恐,啃噬着他心脏的急切,终于结束了。 我爱的人,安好。这就足够了。 长期的压抑终于的到解放,就像卸掉了背负良久的沉重包裹。 他不想掉眼泪,他迫切的要见到周麟,可他真的忍不住,喜极而泣吗?压力消失了的一种轻松吗?即将见到爱人的喜悦吗?五味交杂,眼泪从指缝流出。 “宝贝。我的宝贝。” 冲进超市,买了两公斤一捅的冰激凌直接拎上丰。 什么都顾不上,就算是短暂的几秒红灯,他都恨不得把红绿灯给砸了。太慢了,太慢了! 冲到纪监办公桥外,看见绿树荫下的马路牙子上坐着一个人,手上拿着用宣纸做成的扇子,不耐烦地在扇风,嘴里叼着一根烟,大大咧咧的往那一坐,没有形象,但是晃着脚,看起来心情不错。 贺廉把车停下,快速奔跑过去,那人抬头一看,笑了。 贺廉最后几步,变得小心翼翼,似乎害怕,手都哆嗦了,颤抖着伸出去,碰了碰他的脸,最后双手捧住,单膝跪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着。 “周麟,我的宝贝。” 嘴唇哆嗦着,难以置信,有万分小心,那么多压抑不住的惊喜还有比这天气还要炙热的爱。一瞬间全都爆发了。 周麟瘦了足有二十斤,特别瘦,脸色极其难看,头发长了,嘴唇都白了,但是看这眼神很亮,嘴角的笑容陡藏不住。 “我回来了。贺廉,这么多天,让你担心了。” 分别两个月零五天,一个憔悴的就像是水的花朵,一个消瘦的就像离开水的鱼。 可再次见面,他们都像获得了新生一样,迅速吸收着阳光水分,迅速的蓬勃起来。 周麟的掌心贴在贺廉的手背上,侧头,亲吻了一下目光柔和缱绻的看着他。 一个红了眼眶,一个鼻子发酸。 最后紧紧地拥抱,就算这么热的天气,他们拥抱得很紧。 贺廉一个亲吻重重落在他的额头,打横抱起周麟,直接抱着他上车。 也有车辆经过,也有人看到,周麟抱着贺廉的脖子,额头贴着他的肩窝,乖顺如猫。 “我们回家。” 贺廉上车,周麟就直接靠到他的肩膀上。 十指相握,周麟闭上眼睛。 “噩梦行了。” “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种噩梦了。” “恩,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了。天下太平了,我安全了。我冰激凌呢,热死我了都,我馋冰激凌馋了一个多月。” 还不等贺廉多说什么,多亲热亲热,周麟抱起冰激凌就开始吃。 “少吃点,在闹肛子。你这段时间肠胃弱,回家了在吃好吃的。爸爸妈妈知道你回家买菜去了。” 周麟挖了一大口冰激凌塞给贺廉,贺廉趁着等红灯的机会,把周麟扯过来,一个带着巧克力味道冰凉的吻就开始了。 周麟抓着他的衣领,贺廉探过身去,嘴唇蠕动着,舌尖吸允勾缠着,冰激凌在两个人的嘴里融化,沾到嘴角了,贺廉舌尖舔过去,再一次亲吻在一起。 后边的车不耐烦地按起喇叭,贺廉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周麟的嘴唇。 周麟放下唱歌窗玻璃,在贺廉起步的时候,周麟探出头对后边的车大吼。 “我和我媳妇儿两个多月没见面了,亲个嘴都不行啊。不会等等啊。” 贺房大笑出来,行,怎么不行。 没亲够回家再亲。 第二百六十五章 幸好有你 贺廉已经通知了家里,他们到家的时候,父母吴女士早就等在楼下,看见车来了,贺妈妈快走几步去开车门子。 “周麟啊,儿子,你想死妈妈了!“ 周麟袍住贺妈妈,拍了拍。第一次主栋喊了贺廉的母亲妈妈。 “妈,我回家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瘦了,你怎么瘦这样啊,没事没事啊,事情都过去了,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紧跟着吴女士扑上来抱住周麟,趴在肩膀开始哭。 “我的儿啊。” 周麟又安抚他妈。好不容易两个母亲都安抚好了,贺爸爸过来拍拍他的肩脖。眼圈也红了。 “爸爸。” “哎,哎,没事了。咱们回家了。” 贺妈妈吴女士一左一右的拉着周麟的手,贺廉几次想靠近都被挤出来了。 到了家里,这个母亲给拿水果,那个母亲给拿吃的,贺爸爸还拿来拖鞋让周麟换上,督促着周麟赶紧的洗澡换衣服,把身上这身晦气的衣服丢了。再也不穿了。 “妈,哎,这个妈妈,爸呀,把周麟先借给我一会,我让他洗漱了再出来。” 贺廉等不及了,都先让让,把他太太留给他。 “我们话还没说完呢。” “妈,我想吃你做的虾。特别想吃你做的饭。他们这段时间伙食差极了,清炒土豆丝,干煸四季豆,西红柿鸡蛋汤,我吃了一个礼拜,吃得我看着三样都想吐。妈,你给我做顿好吃的吧。” “做,这就做。他爸,来搭把手,大妹子,咱们买的菜呢。“三位父母赶紧去厨房,贺廉拉着周麟跑回房间,砰的一下关上门。” 贺廉扯住周麟的手一推,就把周麟推到床上,周麟的身体在床上弹了几下,摊手摊牌的放松着躺着,贺廉单膝跪在床上,身体悬空在周麟上方,手撑在周麟这么躺着,看着他,伸手勾住贺廉的脖子,拉低,贺廉慢慢俯下身,嘴唇在一起贴合… 小心的碰了一下,分开,在碾了一下,再分开,再次贴合,贺廉手臂一下就抱住周麟的肩膀,身体和身体贴在一起。 一开始很温情,可等身体贴在一起之后,亲吻变得凶残。 啃咬,噬咬,牙齿咬住下嘴唇用力地吸允,在嘴巴里都有血腥味道的时候,在勾住他的舌尖拼命吸允,抢夺着彼此嘴里的唾液。 鼻子在脸上碾压,气息炙热吹拂在对方脸上,那呼吸里的热度,能让空调制冷无效。 摸索着,抓住上衣的衣襟,用力一扯,周麟就袒露在他的面前。 贺廉掌心贴着周麟的小腹,往上摸过肋骨,摸过胸口,摸到锁骨,然后微微抱起周麟,把手伸到他的后背上用力的抚摸。 周麟逮哪亲哪,揉着贺廉的头发,亲他的鬓角,亲他的下巴,紧紧抱着身体上的贺廉,摸着他的后背,脖子一扬,闷哼传来,贺廉咬住了他的后街用力的亲。 “你瘦了。” “你度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急促的喘息分开,看着彼处眼中的他。 用掌心去碰触对方,去熟悉彼此的体温和身体,再摸到以后发现,熟悉的身体消瘦许多。 一个肋骨根根分明,一个脊椎节节凸起、 都瘦了,都瘦了很多。 贺廉把头扎进周麟的肩窝,用力呼吸着他的味道,倾听他的心跳。 “是我无能,不懂政治,没有快一点把你救出来。” “如果没有你,我早死了。” 周麟摸着贺廉的头发,不会和贺廉说,他受到的所有遭遇。 曾经长达七天的厌食,不吃任何东西,吃了就吐。不觉得饿,闻不得一点油腥味道,不停的呕吐。最后医生都给他吊上营养液维持生命,他这种情况下,,问询也没有停止,一直的在询问他各种问题。神志模糊了,他们还是按时按点的钱来。 他以为就这么死了,但是看见墙上贴着贺廉抄给他的经书,爱缘深重,保重身体。 他咬着牙吃东西,吃了吐,吐了吃,哪怕是吐了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保重身体。 曾经睡不着,一整晚一整晚的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爬起来梦游,累,疲惫,他看人都是重影了,精神恍惚到坐都坐不住,问询的人还是会来,询问他各种问题,最后手里捏着贺廉给他的两串佛珠,才能勉强能睡一两个小时。 曾行绝望,抑郁,暴躁。问询的人始终保持着一张死人脸,所有人都是那副阴沉沉的表情。他想打破这种死气沉沉,他想和他们打一架,至少能看见一些生气。 漫长的看不见光的煎熬,永无止境的审问,来回问了八百次还在重复着的问题。 愤怒,哀伤,看不见出头之日。 他上火,小便带血,扁扁桃体发炎到化脓,不明原因的持续低烧。 一直在折磨着他的绝望,看不见一点点希望。不知道被关多久咆哮过尽快提审我把,砸了屋内所有东西。 甚至想过死,他真的计划过自杀,想一头扎进洗手池里淹死得了,想留下吃饭的勺子磨锋利了割腕。 不行,这不行,贺廉的经书贴在墙上,他日重见,一如狂昔。 他的爱人在盼着他出去,他的爱人在等他。 不能死在这,不能失去斗志,不能绝望。 这些经书,给他战斗的力量。 他天天煎熬,时时苦撑,一直熬着,一直坚挺着,一直到现在。 终于,他赢了。 他出来了,他没事了! 被双规的官员的能平安无事的出来,简直就是奇迹了。更别说周麟当初的动作有多大。 纪监工作人员笑着说,周麟,你可以回去了。 周麟几乎脱力,煎熬桔束,他重获新生。 “事情怎么处理的?“ 周麟翻身脑袋枕着贺廉的胸口,这么躺着舒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床,能再一次这么躺着忍不住叹息了。 贺廉摸着他的后背,腰,捏了捏屁股,都瘦了,屁股都扁了。 “解除我副市长的位置,除去我所市的职称,把贪污受贿的钱填补回去。 也就是一二十万。党内警告。其他的都hi证据不足,把我放了。我现在不是官了,是普通老百姓一个。” 周麟长长叹息一声。 “贺先生,你要养我了。” “所有事情都平息了?“ 贺廉觉得这走第二个惊喜。”恩,该抓的抓了,该判的判了。我和他们相比,也没有市严重错误,就是手法过激而已。工作没失误,我没有给身边亲戚以权谋私开公司我没有贪污几千万,以官养黑?潘革那边早就从快从速解决了李坤。死无对证。草菅人命?我都推给李坤了。不正当男女关系更没有,我就你这么一个爱人,都解决了,我终于可以活得自在点。” “不做官更好,你轻松点,也不用再去算计勾心斗角的。” 贺廉怕周麟有些失落,赶紧劝。周麟年轻就做高官,从他的高处跌落,能轻松转换角色吗?不会郁闷吧。 “宝贝儿,这辈子人大起大落的不新鲜,否极泰来就是最好的。虽然不能做官,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也不会再有人算计你什么。你好好管夜总会,每年也赚不少,还是周少,还是以前呼风唤雨的你。” “我知道,能出来就是我福大,我不强求什么,经历这么多之后,我特别累,就想睡个好觉吃点好吃的,然后你陪着我,干什么都行,这我就特别知足。” 周麟有一种阅尽千帆皆不是的感觉,也许经历这么多,他老了?只想安稳,不想再去经历那些。 官场也好,位高权重也罢,只有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几个好友,父母康健,这才走最踏实的日子。 “你如果没有去找沈副书记,他不会找我长谈。在我这个案子里他极力保我,几乎是力排众议。关于我的按子开会研究了很多次,叫嚣着把我严肃处理处理的人特别多,沈副书记不断地做工作,扬着我的卷宗拍桌子。最后经过上层领导们的投票表决,仔细商讨,才给我这个处分。 沈副书记说,就因为有太多官员不作为才会有不少贪污事件发生,有一个积极反腐走直线的官员,他虽然有些违法,但是他能一口气揪出一百多位违法乱纪的官员,功过相抵,这也足够了。他还解决两个大老虎,谁夸过他一句?年轻气盛不稳重做法偏激,谁年轻的时候不这样?慢慢的都失去了这种干劲,又看不上年轻忍?我认为很好,大刀阔斧,眼睛里不揉沙子。零容忍这不是中纪委委的理念吗? 所以再次开会,纪检部门的拿出了你给纪检部门的力挺书,曾经叫嚣着法办我的人也都开始帮我说话。我听说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打起来,就因为双方意见不一致,各说各的理。慢慢的反对声变少,很少。” 第二百六十六章 身体不太好 “杨委员姚主任快速的倒台,不少人被抓,我的案子就没人死盯着了,这两个月调查取证都不足,所以,给我处分,职位一撸到底,我也就没事了。 如果没有你前后一直为我忙碌,给我找关系政通,你没去找沈副书记,我怎么也要判了。现在我回来了,我就想着好好陪你,弥补这段时间你的担心。我哪也不去了,一辈子就陪着你。这次你在国内我在国内,你出国我出国,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了,那么多事情我们没有一起做,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前后,如果没有贺廉一直在帮他,这次他真的死定了。贺廉一个不懂政治的人,愣是扭转了局面。 加上潘家的支持,那么多人的力挺,他以前的关系,才有出头之日。 这一切,都是贺廉给他的。没有贺廉,就没有他的今天。 “没你我早死了。” 如果没有贺廉的些手抄经书,没有那些鼓励,他估计会死在双规期间,自杀,病死。 不管是这条命,还是他的人生,没有贺廉,暗无天日,惨淡无光。 “幸好有你。” 周麟看着贺廉,眼神柔和充满感激,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细吻。 “我给你开一间心理医院,你做院长。我去管理用夜总会。你要出国任教,我就和你一起出去到国外开公司,反正我认识的跨国集团老总也挺多,知道怎么发展公司赚大钱。衣食无忧,只陪你。” 贺难叹口气,把周麟抱紧。 “福祸相依,不离不弃。怎么都好,只要你陪着我,做什么都行。” “心理医院开好了,我们就结婚。” 周麟笑着。”你不是早就想和我结婚了吗?正好我不当官了,我的婚礼轰动整个京城也不会有人拿我怎么着,我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接你的婚车,摆满长安街,从这头到那头,都是婚车,迈巴赫,兰博基尼,只要你说想要什么样的车做头车,我马上就去买,我从咱们家一直到酒店,都摆上鲜花,或者你喜欢去国外的小岛?塞班?巴厘岛?去哪都行,我们结婚去。“”都被你吓住了,你这是结婚还是绑架?这么多扯,我要一个想不开患上了结婚恐惧症逃跑了,你还不满京城的抓我啊,都快上演速度与激情了。““未来一年的计划,把这两件事给办了,开一家心里医院,然后结婚。我要让所有人看看,我周麟,暴风骤雨对我一点打击都没有,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的辉煌处,当官我能出人头地,做生意我也成首富,本少有不一样的精彩。” 周麟坐起来,抬着下巴,一脸的嚣张。 “我,周麟,永远是站在高处的周少,无人能及。不同领域同样大放异彩贺廉就喜欢周麟这种嚣张和骄傲,他骨子里的骄傲,自负,不允许他堕落成凡人,哪怕是风吹雨打,周麟依旧坚挺,依旧会成功。 所以周麟不会因为被罢免低落,不会因为双规了觉得丢人,永远是仰头祖挺胸。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 这样的人,这样子,才是熟悉的周麟。才是所有人眼里的周少。 “爱死你了。” 贺廉捧着周麟的脸,用里摇了摇。 “我还担心你有什么不适应。” “我是胜利者,这件事看起来打击很大,但是,所有对我下手的人都被抓了,我才笑到最后。虽然损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老子赢了。” 周麟捧着贺廉嘴上用力亲了一下。 “因为我有一个好军师好爱人一直支持着我。” 贺廉也骄傲的抬着头,点头同意这句话。 他就是最好的爱人。 “吃饭,饿死我了。” 周麟欢呼一声跳下床,洗脸换衣服,打开卧室的门就闻到辣椒爆香的味道,周麟像个孩子一样惊喜的冲进厨房。 “妈!麻辣虾你做了没有啊,我要吃!“ 贺妈妈端过一盆子塞给周麟。 “快吃点。” 周麟被这一盆子麻辣虾吓住了,打死他也吃不完这么多。味道真的好香,看着都吞口水啊,他清汤寡水这么久了,真的好想吃。可是家长们还在做饮,他就先吃? “这孩子馋的都咽唾沫了,快吃点,垫吧垫吧。一会就开饭。” 贺爸爸拎出一瓶五粮液,给周麟倒上。 “快吃吧。” “爸,不能给他喝酒,他肠胃弱,还走喝点饮料吧。” 周麟闷了一口酒,对贺爸爸笑。 “我也馋,好久没喝到了。” 贺廉做到周麟身边给他去虾壳,周麟实在忍不住,嘴馋的要命。嘴巴里塞的都是虾仁。 等饭菜齐了,周麟吃了一盘子虾了。贺爸爸看着饭桌,这下人都坐满了。 谁也不缺,总算团圆了。 “庆祝咱们家一家子团圆,干一杯。” 贺爸爸举着杯子。 “终于好了,终于太平了,这杯酒啊,该喝。” “祝周麟再创新的辉蝗。” 周麟笑着,谢过爸爸妈妈,把这杯酒喝下去。 这个妈妈给和挑鱼刺,那个妈妈给他夹菜,爸爸还会和周麟干一杯,抿口酒吃口茶,贺廉不断地给周麟挑走不喜欢吃的。 “受了不少罪吧。” 贺妈妈心疼,好端端的周麟瘦的都剩骨头了。 “没有,虽然饭菜不如家里可口,吃的喝的也不会虐待我,就是不能出来,憋的我有些难受。” “打你没有?“ “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瘦啊。肯定吃了很多苦,你这孩子就和贺廉一样,什么都不说。” “我想家想的,特别想回家,特别想家里的父母。” “回来了就放松心情,爸妈陪你几天。” “恩,都别走了,我们俩这就商量买套房子,买大平米的,楼中楼的,咱们一家子住一起。” “快吃饭,买房的事儿以后再说。多吃点,想吃啥就说,妈给你做啊。” “晚上想喝鸡汤。这么热还要喝酸梅汁。” “好,妈给你做。快吃饭。” 周麟的到一只大鸡腿,威觉就像是小孩子,在父母眼晴里吃东西,父母就怕他吃的少了,周麟喜欢被父母疼爱的感觉,很听话的一直在吃饭,一口气吃了两碗饭,还有不少菜。 最后一摸肚子,都鼓起来了,就像一个小碗儿扣在肚子上,瘦了不少的身体,有这么一个小鼓包,看着怪可爱的。 喝了几杯酒,有些上头,贺廉搀扶着周麟回去躺会。 周麟迷迷糊糊的躺下了,贺廉拿起床上的那叠宣纸要放到一边去。周麟睁开眼睛死死护住。 “不行,不能丢。这可是我的宝贝。” “什么东西啊,这么珍贵。” 周麟称之为宝贝的宣纸?难道是唐伯虎的美人图? “经书啊,你抄给我的。我就指着它过日子的。你丢了我去哪找?“周麟抱着就不撒手,贺廉都不给。 “我在给你抄就好了。” “不要,就要这份。下午我们去找一个装裱店,我要把这些经书都装裱起来。珍藏一辈子。” 贺廉好笑,周麟这么宝贝啊,明天就把自己抄过的经书都送他吧。 “行,装裱起来。但是睡觉也不能楼着啊,撕坏了不是更心疼。我给你放到书房去。睡醒了咱们就去装裱店。” 哄着劝着,周麟这才松手。 再三叮嘱贺廉,小心点啊,我特喜欢的。贺廉满口答应,你睡吧啊,拿进书房。卷着袖子出来洗碗,贺妈妈推他,不用他洗碗,把垃圾丢出去吧。 贺廉快速的下楼丢垃圾,一转身的时候,看见一辆黑色的汽车听在不远处,车牌一晃,贺廉眯了眯眼睛没出声,直接回楼上了。 “妈,周老在楼下。” 贺廉压低声音对吴女士开口。 “别管他,老东西一件好事儿不干,这时候蹦出来了?让他呆着吧。装作不知道。” 要说对周老没有怨恨,不可能。要不是他周麟也不会到这她步。对周老都有些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想搭理他。他肯定是知道周麟出来了,想来看看。 又没脸上来,见不见的,等周麟睡醒了再说吧。车子一样的多了,谁知道那是谁的车啊,对吧,装作不知道。 推开外室的门,床上的周麟不见了。贺廉大惊,难道周麟是个幻体吗?还是自己做梦? 对于周麟回来,他还走有些不真实啊。 就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呕吐声,贺廉赶紧冲进去,周麟扶着马捅把中午吃的西都吐了。 脸都青了,一层层的冷汗,跪坐在地上,肩胛骨支楞起那么高。周麟用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瘦得都快干了。 贺廉赶紧扶住他的腰,冲掉秽物,端着水杯给他漱口。 “怎么了?喝多了?还是吃辣的胃里不舒服?” 周麟摆手,他不会告诉贺廉,这是厌食症的后遗症,就算是能进食了,他饭后也会恶心。今天吃的东西该辛辣,吃完就开始翻腾,酸水一直往上涌,烧灼了食道。 “吃多了,今天这一顿饭是我一天的饭量了。没事,吐出去舒服多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周麟你杯上了吧 周麟抓着贺廉的手要站起来,双腿都没力气,冰冷的手。贺廉打横抱起来送回床。 “我去给你拿点胃药。” “别走,我困了,你陪我睡会。一会就好。” 贺廉和衣而卧,把周麟搂进杯里,周麟枕着他的胳膊,搂着腰,贺廉的嘴唇贴着他的额头。 “明天我们去看看潘革他们吧。” “恩,他们也跟着操心费力地,该去谢谢。” 周麟似乎真的累了,蜷缩着睡在贺廉的杯里,贺廉摸了摸他的腋下。周麟在发烧。 这身体,在这两个月内算是糟蹋了。再不快些治疗,贺廉有些怕了。 周麟睡了,贺廉悄悄起身,想去拿药,让周麟吃些退烧的。他一动,周麟嗖的就从他怀里坐起来,脸色特别差的死死盯着门口。 “没事了,你回家了,宝贝儿,我在这啊。” 贺廉摸着他的后背,周麟喘口气,看了一眼贺廉,双眼一闭又倒在杯里,贺廉趁机给他吃了退烧药,周麟很快进入睡眠。 贺廉这次动都不敢动,呼吸的速度都控制住,就怕给周麟造成紧张感。可不到半小时,周麟又一次惊醒。 “我的佛珠呢,佛珠呢?“ “在这,手上戴着。” 周麟把两串佛珠紧紧捏在手里,第三次睡去。 贺廉心疼到鼻酸,周麟不说,但是也猜得到,周麟这两个月受到什么样的辛苦,惊厥不振,饮食不振,梦魇,周麟这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坚持到他能出来。 几于是耗损生命的坚持着。 轻拍着他的后背,用最低的声音在周麟耳边说话。 宝贝,我陪着你,宝贝不怕,宝贝儿你安全了。 人的梦境随着外界的因素而受到干扰,如果睡梦里都不能安稳,那么就在耳边安哄,熟悉的味道,声音,怀抱,就会给他安全感。 这就像是有些孩子喜欢被父母抱着睡一样。 他的梦里肯定有各种可怕的东西,那么有自己的声音陪伴,他就能潜意识里得到安全感支持。 再可怕的东西,有了自己的陪伴,他梦里也不会被吓住。 果然,周麟越睡越熟,蜷缩的身体也慢慢舒展开,眉头不再紧皱,不断地往贺廉怀里钻。贺廉用被子把他裹紧,被子里就有自己和他,又时候,这种类似紧紧地拥袍,会让他更安心。 一直睡到四点多,睡醒了还蔫蔫的,窝在被子里就不想出来,贺廉给他端来一些酸梅汤,开开胃,吃点容易消化的小蛋糕。 “明天我带他去找潘革,让党红阿姨他们给周麟做个身体检查。如果问题严重要在那边多留几天。” 贺难压低声音和父母商量着。 “怎么了啊,周麟身体不舒服吗?“ “毕竟这段时间的折磨,他身子管有些弱,我怕烙下病根。” “恩,去吧,好好检查一下,我就说他这么瘦有问题。对症下药身体就慢慢的好了。” “晚饭我做,我知道他爱吃什么。” 早早的做饭,买了一条鱼做鱼丸子,撒一些面条,煮的时间长一些,烂烂的,周麟的胃不会有过多的负担。 还不错,吃了一碗面条,到楼下绕了一圈,父母们嘱咐他们早些睡。周麟被贺廉抱进浴池,再小的浴池他们觉得还是大,就算是转不开身,周麟也喜欢和他挤在一起。 后背贴着前胸,仰躺在他的肩头,什么也不做,闭着眼睛,感受贺廉的手在他身上滑动游走,从小腹一直摸到肩膀,从肩膀一直摸到屁股,周麟浅笑着,侧侧头头,迎接他的亲吻。 贺廉的嘴唇留在他的脖子上,耳朵上,细细的啃咬,嘬弄,爱不够,亲不够,摸不够。 周麟曲起一条腿,拉过他的手伸进水里。 他们今天泡澡,水面上都是泡沫,借着泡沫的掩饰,把贺廉的手放到该放的地方。 “想了。” 周麟鼻音撒着娇,贺廉亲了亲他的耳垂。手指开始移动。 水面一荡一荡的,泡沫来回的飘栋,周麟的脚趾头松开又蜷缩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一把抓住浴缸的边缘,胸口剧烈起伏着。 贺廉的嘴唇贴着他的肩膀,脖颈,耳垂来回的亲,一只手在水面上大面职的碰触着周麟的胸口,一只手在水下活动。 起起伏伏,水面晃动,周麟身体一僵,一股白浊漂到水面上。 随后周麟大口端息,浑身都懒洋洋的了。 贺廉在他的肩膀留下一个吻痕。收回手。手上的液体也已经洗掉了。捏着周麟的下巴亲了口。 “站好了我在给你冲冲。咱们睡了。” “你呢。” 周麟身体发懒,可是还很敏感,感觉得到贺廉也站起来了。 “我有些控制不住,怕伤了你,明天还要去找潘革呢,你起不来怎么行。 等找个时间,我吃个够本。” “憋坏了就我来。” “小坏蛋。” 贺廉把周麟冲洗干净,直接抱回被窝,周麟似乎没有这么困过,好像回到家了他的睡眠都回来了。没说几句话又睡了 贺廉是担心周麟的身体,不敢轻易放纵。身体缠绵固然好,用这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方式来确认彼此。可他怕,周麟的身体扛不住。那支楞起来的骨头,那脸色,那吃完饭就恶心,睡觉容易惊醒都在心里压着。担心他。 晚上睡觉,贺廉按着周麟躺下两次,周麟睡着睡着就坐起来要下床出去,贺廉按着他的肩膀搂在怀里,哄着,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过一会又要来起来。 如果他身边没有贺廉,还在那个房间,是不是,这一晚又睡不得了? 一大早起来,周麟认为他睡了足有十二个小时,但还是困倦,乏力,贺廉让他在车上睡吧。直接去了隔壁城市。 说着话,周麟又睡了一路,贺廉的心悬起来了,周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爱睡觉啊。 直接去了医院,林木田远早就等着他们呢,贺廉通知了他们会过来给周麟做个身体检查的。 到了医院门口周麟才醒了,下车的时候还打呵欠。迷迷瞪瞪的。 “你这是折腾得多激烈,周麟困这样?“ 林木他们昨天也都知道周麟平安无事了。以为是一夜红被翻滚,周麟才这么没精神。 “我们什么都没做,。” 周麟直接把实话说出去了。 “他精神很不好,一直困,睡觉,胃也不好,吃了就吐,还有些低烧。我有点不放心。’, “怀上了吧。’, “你俩能省,我就能杯。” “要生也是陈译给我生个。” “潘雷才会大肚子。” 这俩人死鸭子嘴硬。 周麟笑出声,田远和林木也笑了,终于看见笑脸了。 “快进来吧,三婶把全医院的各个科系的主任都喊来了,我这就去喊妇科医生。” “林木,你在坏!不带你玩了啊。” “我给你准备钡餐,哼,胃镜检查疼疼你。” “贺廉,不是说找潘革吗?“ “先检查身体,午饭一起吃。别急。” “我身体没事儿。” “做完检查听党红阿姨他们怎么说。乖。” 周麟还想反对,贺廉摸着他的胳膊说着让我安心,周麟没办法,田远对他招手。 “贺大哥,我办公室就在楼上。你去坐会。周麟交给我们俩吧。” 还是田远最老实啊,林木牙尖嘴利的,太坏了。斗嘴斗不赢。 院长办公室,林木田远带着周麟去了,党红看见周麟皱眉头,这孩子疼的太厉害了。 “就做个检查,有不舒服的地方说说,别隐藏着。有个好身体才是本钱。” “好,谢谢阿姨。” 周麟觉得他备受关住,七八个医生围着他。 “我有几天不想吃东西,吃了就吐,吐了几天。虽然能进食了,但是吃反我就恶心。冷的,硬的吃了不笑话,只有吐出去才舒服些。” “你会心慌气短,心脏跳动不规律吗?“ “有时候会。” 田远面色一沉,扣扣周麟的后背,疼吗?这样疼吗?这里呢? 周麟摇头,点头。 脑神外科的医生询问他的睡眠,周麟说前几天睡得不好,昨天睡得不错,到现在还犯困。 开了不少单子,林木田远陪他做检查,亲自盯着仪器,两个人小声的交流。折腾了足有两个多小时,胃镜都做了,周麟做完之后吐得稀里哗啦,胃镜太难受了,又疼又恶心。 这么一折腾他都快瘫了,躺在田远办公室内的小床上休息。 贺廉被叫出去,党红阿姨询问周麟的情况。 临近中午,这才出了结果。 第二百六十八章 哥们儿聚会 ”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要注意身体,你有些胃酸反噬,就是胃里的酸水逆流回食道,烧灼感,让你恶心,中度胃炎,这个问题有些严重了,胃病都是养好的,你要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不能不吃,恶心也要吃。心脏没问题,就是胃炎的原因引起的其他脏器疼痛。少抽烟,少喝酒。睡眠问题要得到重视,你的身体亏损的有些严重,这段时间要好好的养,放松,不是嘴巴说的放松,是身体的放松,丢开烦恼,让身体得到休息,大脑,身体,都要得到休息。” 党红阿姨笑着,这些话让贺廉放心不少。 “他昨天到今天一直犯困。” “这是身体自我修复。人疲惫到一定程定,睡眠比任何药物都好。他也是精神放松了,才会一直困。胃镜的问题要引起重视,很多胃癌都是从胃炎转变的,放个假吧,什么事情都放开,你们去个好地方休闲一下,这对身体也有好处,生冷别吃,肠胃弱,凉性食物也少吃。““要住院吗?“ “不用住院,开点药吃。多喝牛奶少喝刺激性饮料,清淡口味不要重油重辣。周麟,虽然你心脏没问题,但是忌讳情绪企图太大。困了就睡,别撑着,你身体看着没什么大问题,要是不好好休养也会很危险,好好补补。 贺廉长出一口气。 “我会照顾好他的。” “夏季是祖传老中医,养人的药方多得很,让他给你开些中药,喝喝也管用。” 周麟一撇嘴,中药?苦死了好吗? “吃些中药也可以。西药副作用大,中药见效慢但是没有副作用。周麟,你半年内都别太辛苦,休养为主,不宜劳累。你真的亏损太多了。” “好的,阿姨,我知道了。” 贺廉打算着,回去怎么给周麟补身体,药物治疗,其实最好的就是食补。 多做点好吃的。 张辉不是开酒楼的吗?他那里肯定有很多药膳吧,学几道也可以的呀。 “你也一样,注意身体。这才几天,你看你什么样子了。” 党红阿姨有些斥责贺廉。 “妈,周麟没事了,贺廉自然就能胖起来。” 田远帮忙说话。 贺廉讨好的对党红阿姨一笑。 “我这就带着他们去好好吃一顿,大补一次。” “三婶,今天贺廉请客,我们先下班吃饭去了啊。” 一看时间都快午饭时间了,林木等不及了。招呼着赶紧吃饭吧,都饿了。 陈泽潘雷不在家,这顿饭就他们哥几个。 张辉早就准备好了,他们一进来,就让服务员上茶。 洛革看见周麟,快走几步,用力抱了一下他,哥俩好一样抱了一下,放开“都解决了吧。” 别人不懂里边的艰险,潘革最懂,周麟能出来这就会念佛保佑吧。 “都解决了。丢了官,保住身家性命。” “挺好的,这结果真的意料之外,不是损失,是值得庆贺的事蜻。” “还要多谢潘老爷子的牵线搭桥,贺廉能和沈副书记说上话。,也要多谢,大院内的叔伯,第一时间站出来力挺我。没有他们的支特,别人也不敢出来支持我。” “怎么你也为了我们潘家没有妥协,才有这些事情。” “大道理不说,哥们,不是出卖的。” 在场的人都笑了,对,就是这句话,哥们不能出卖,生死之交这是。 “还走要给你一拳,说绝交的话。” 拍了一下周麟的肩膀,不重,意思意思的打一下。报仇周麟当初莽撞决定周麟不好意思的笑笑。 “其实我挺看不惯你的。” 黄凯难得今天没有抱一大束致瑰花庆祝周麟平安无事,而是撅了一下嘴。 “就算事态再严重,你可以直接说呀,你干嘛抛弃我大舅子啊,你还让我夫人管我,不知道我夫人管我管的多紧啊,你还给我上紧箍咒,要不是看在我大舅子的份上,我绝对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要多谢黄伯父,从始至终黄伯父都和我一个想法,大嘴巴子抽敌人。” “那走,我爸爸老牛逼了。只要他不揍我,我就喜欢看我老爸打别人。” 周麟坏笑着挤兑黄凯。 “哎,我和贺廉分手,你是不是担心了?怕我抢走潘革?“黄凯瞪大眼晴,嗖的一下就像树熊抱大树一样,紧紧抱住潘革。 “你抱你家的,别打我夫人主意。他是我夫人!““别闹。他逗你玩的。” “最坏的就是周麟。今天分开坐,你坐到对面去,别和我夫人挨着。弟妹,坐过来。” “我家周麟心都在我身上,凯子,你别担心了。” 黄凯琢磨琢磨看看到了周麟贺廉拉在一起的手,这才松开潘革。 “你们快点结婚吧,我就不担心了。” “结婚,肯定的。” “潘革,参加我们的婚礼吧,你做我的伴郎吧。” 周麟这话对着黄凯说的,坏笑着一挤眼,黄凯眼殊子又一瞪,也不知道抽的那股子疯,突然想到那么一句虐恋情深的话,我想你做我的伴郎,因为这样,我可以幻想着我们一起走入礼堂。 “二哥!你是我老婆!你嫁给我了!伴郎都走没结婚的男人才去做的,你不合适也不能去。” “你挤兑我家凯子干嘛。” 潘革白了一眼周麟,赶紧楼住黄凯的肩膀。去一边哄。别闹啊,他是逗着你玩的。 贺廉哭笑不得看着周麟。 “别欺负凯子了。欺负小朋友不合适。” 周麟心情愉悦的很。 “潘革说见面打掉我的牙,我先报复一下。” 调皮,欺负二货是犯法的,二货家长会不同意的。 潘革真想好好的把周麟灌醉,可惜,两位医生宣布,周麟半年内戒烟限酒保养身体,这个计划要推迟了。 “我妈让周麟放松一下。我觉着周麟那个提议不错。找时间咱们去北戴河吃烤全羊吧。” 田远兴致勃勃的建议,一大群人玩一起,那多好玩啊。 “我打算带他去南方住一两个月的,但是南方最近都是暴雨,下雨也会影响心情。不如我们去北戴河。” 贺廉支持这个决定,看着周麟。 “手机电脑关了,玩一个礼拜,泡澡看日出沙滩足球,烧烤喝牛奶。” “一个礼拜不行,我这边工作走不开,三天可以。” 潘革为难,他也想出去一个礼拜,陪陪兄弟,最主要的陪陪黄凯,凯子被他丢在家里跟没人要的小狗差不多。 “三天也可以。” “陈泽答应烤全羊了,他必须要去啊。” 周麟看着林木,只要林木稿定陈泽,那就去,“小意思。” 林木直摇拿出手机打电话,三句搞定。 陈泽,你有时间吗? 腾出三天给我。 准备好烤全羊的东西,我们都要吃。 挂断电话,一抬下巴。面对众人的大拇指,骄傲的一哼,这就是力度。 随后潘雷打电话过来,等我啊,不等我你们自己跑了我和你们分分钟绝交。等我回去了再出去玩。 “他也就在忙两天就能回来了。” 田远笑的特别甜。 “周五一早回来,咱们直格去北戴河,周一上午在回来。” “就这么定了!“ 夏季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烤全羊,金黄的羊腿,吱吱冒油,香气飘得特别远。喝一口啤酒吃一口肉,撸一串烤鱿鱼再来三两根烤肠儿,烤鸡心,烤扇贝,烤大虾,烤鱼,,,周麟递给他一张纸巾。 “哎哎,哥们,哈喇子擦擦!“ 夏季直接跑到林木身边,一脸的献媚。 “你出动色诱把陈泽今晚就拐回来吧,明天我们就去吧。” 林木冷哼,刷的一下拿出手术刀,刷刷几下在叫花鸡上飞舞,整骨脱离。 叉起一块鸡肉,放嘴里吃,斜了一眼夏季。 “你说我出动什么?我没听请。” 张辉赶紧把夏季拉回来,林木变态的更严重了,不和他玩啊。 吃饭吃饭,都别闹腾了。 反正不着急回去,京城目前爱怎么翻江倒海都和他们无关。吃吃喝喝一起畅聊。 潘革压低声音询问周麟,在里边的所有特况。周麟一五一十的和他说着,沈副书记找我长聊,关于反腐,为官之道,还有违法的问题。他问我是否有愧,在我把这么多人都送进去的时候,我说问心无愧,就像我被双规,我也违法了,但是这是应得的。他问我会不会害怕打击报复,我说我要害柏早死了。进来前一晚不会有人开车撞我吗? 足足聊了一个下午,什么都聊,就那么一次,第二次他都没去过。 潘革问他是否受了罪,周麟瞄了一眼和林木田远说这医学问题的贺廉,轻轻点头,虽然没有大骂,没有刑讯逼供,但是,心理的煎熬最折磨人,不想让贺廉知道了,在里边受了多少罪。 潘革问他,你是否会后悔当初把贺廉逼走,和我划清界限,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没有助手帮手,一个人死扛着所有,如果你那时候说清楚,我和贺廉都会第一时间出手帮你的,周麟摇头,不后悔。 第二百六十九章 去你们家蹭饭 “万幸的是我赢了,他们都受到惩罚,判了刑。这是不幸中的万幸。那种情况下,和我走得近的人都是被迫害对象,万一我没有赢,我被判了刑,贺廉会被牵连,你也会受到重创。我一个人和他们拼命就好,不想让更多人和我一起接这个下场。” 周麟笑了。 “男人嘛,扛得住所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想和他们拼命,就要把我最重要的人都送走,不受牵连。把损失减到最低。” 潘革拿过酒杯在他的果汁杯子上碰了一下。 “敬纯爷们。” 周麟的韧性,倔强,周麟的勇气,还有他坚强外表下那最柔软的心。纯爷们。侠肝义胆,温情款款。 他用他的方式,保护着他所重视的所有人。爱人,朋友,他都扛在肩膀,保护起来。 周麟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喝多,吃吃喝喝一直闹到下午了,干嘛去? 看电影啊。 不务正业的一群混蛋们,班都不想上了,集体跑电影院看电影。 关键下午看电影,电影票打折。 黄凯为了新鲜,买的4D的电影票,立体感感受电影内的情景。 至于这场4D电有好看不好看?别问,他们哥几个都吐了,晕车。 看的速度与激情,多棒的一个片子啊,赛车竞技,冬种枪战打斗,特别炫酷。 他们坐的椅子会随着电影内,车辆的加速转弯来回的晃。 晃得夏季爆米花全洒了,可乐都撒在裤子上了,不不,是先泼到脸上再洒到裤子上。张辉忙着给夏季擦脸,座位一下子倾斜,俩人磕脑袋了,砰的一下脑门碰一起。 林木死死抓着扶手,也不知道咋的,从前边喷出一股水,一闻泔水味,林木直接大怒。 黄凯惨叫,二哥,扶着我点,我晕,我晕! 爆炸的场面,田远被烟熏火燎的味道呛得一直咳嗽。 周麟比较惨,顾着说话,忘了抓扶手,座椅一震,他直接颠出去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都摔蒙了,不知道他怎么一下起飞降落坐地板上了。 没看半小时,都跑了,大骂狗屁电影院,听说过晕车晕船晕机的,没听说过晕电影的。 谁提议看4D电影的?今晚管饭做补偿!太坑爹了。 然后这几个大老爷们就在街边掰扯这个问题,到底谁提议的。 夏季说,我提议去吃麻辣小龙虾,林木不愿意。 林木说,麻辣小龙虾昨天吃的不想吃了,我说是打麻将。田远不愿意。 田远说,打麻将我不太会,潘雷不在家,我把工资输了,下个月我吃什么啊。我说的是看足球。黄凯没同意。 黄凯说,我看踢足球着急,我建议看网球比赛。周麟没同意周麟说,李娜退投了,我就不想看网球了。我建议是看,,,愣了,似乎,好像,是他建议看电影的。 所有人目光一下集中到周麟身上,罪魁祸首找到了。 “今天去你们家吃饭。” 潘革一个人代表所有人,指了指周麟。 “终于能在别人家蹭饭了。” 夏季欢呼,终于不用吃他们了,可以到别人家吃白食儿了。 “牛排!“ 田远这个提议又被所有人接受。 周麟看着贺廉,贺先生,到你发挥实力了! 贺廉无奈,为什么啊,为什么轮到他做饭,好几双眼晴巴巴的看着他,带着渴望,希望,贺廉只好大手一挥。 “牛排!我做。” 去超市,买肉,回家腌起来,黄凯屁颠屁颠的回去拿酒,夏季翻出小蜡烛,这是某次张辉浪漫点剩下的小蜡烛,好多啊。田远去拿盘子,把他们几家的盘子都收集过来,贺廉这里没多少家居用品,买一大堆放着干嘛,不如借这几家的饭碗饭盆的用用。林木用手术刀帮忙切牛肉。 一般情况下,都是两个人,吃着牛排喝着红酒,桌子上一支红玫瑰,旁边有音乐,在烛光下你看我我看你,那么的情意绵绵,浪漫十足。 可是,当,客厅里点了一百多个小蜡烛,一大捆子非洲菊扶郎花,五颜六色的乱乱的插在花瓶里,小圆桌光换成了长条桌子,椅子都是从各家搬过来的,桌子边坐了七个大老爷们手持刀叉筷子敲着桌子大吼,开饭开饭,这就不是浪漫的约会,而是食堂聚餐。 贺廉也够有本事的了,两个炉灶,两个平底拐,一块煎着四个牛排。 那也不够分的。 四块切成八块,每个人分到一半。 等贺廉把第二盘子端上桌的时候,桌子上净得就剩盘子了。 “一群吃货。” 看样子还要再来三轮,这群人兴许能吃饱。 “陈译潘雷不在家你就偷着乐去吧,那俩大胃王,绝对吃空你的冰箱。” “我们最高纪录吃垮一个自助餐厅!“ 饮捅们对这个成债一直很骄傲。 贺廉无语了,滚回厨房继续做厨师。 周麟来了兴趣,下次去带上我,我也挺能吃的。 你?拉倒吧,等你身体彻底康复了再说吧。 夏季忙里偷闲,终于在吞下一块牛肉的时候能说话了。 “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对症抓药。吃一个月绝对管用。” 这话贺廉喜欢,给夏季一块煎的最好的牛排,笑眯眯的。绝对要贿赂好里夏季。周麟身体能快点好。 为了谁刷碗他们抓阄,潘革阴沉着脸去刷碗了,妈的,刷碗最烦了,这群混蛋还在客厅里笑闹,吃水果你推我搡的。 一直闹腾到周麟打了个呵欠,这才都回家了。 周麟吃了药,真困了,往床上一趴五分钟秒睡。 估计今天心情好,周麟一觉睡到九点多,都没有起床撒尿,更别说起来梦游。 人也没有了阴沉,脸色也好看不少,磨磨蹭蹭到午饭,又去张辉那里吃饭了,下午周麟去了医院找夏季,夏季给他诊脉开中药,贺廉被潘革喊去,分析一个雨夜杀人案。 晚饭黄凯把他们喊过去,一起包根饨。 从黄凯家吃了晚饭,他们俩买了不少东西,去了军区大院。 所有力挺周麟的高官当中,这边的军区大院的叔伯们是最早站出来的。 挨家挨户的送东西,见了潘雷的爸爸妈妈,党红阿姨一直说周麟外道了吧,一家子不用这个。潘三叔带着周麟去了黄凯爸爸那里,林木爸爸家里,张辉爸爸家里,都走了一圈,周麟对他们深施一礼,感谢叔伯当初的出手,没有各位叔伯的帮忙,我不会这么快的就解决掉所有问题。 走了一圈,潘三叔和周麟回来了。潘三叔对周麟很赞赏。 “这孩子礼数周到,说话也好,知书达理的。” 周麟笑着拿出一个锦盒。推给党红阿姨。 “三婶,这是送您的。不是因为我的事儿,因为贺廉。贺廉的工作让您操心了。” “贺廉是我小姑子的侄子,也是我侄子,小时候他也在我们这边生话,他喊我一声阿姨,那就是亲的。这多见外啊。快收回去。” “阿姨,您拿着吧,他买了好几只,小婶我妈他妈越越都有,这是他孝顺长辈的心意。” “还有大婶二婶,奶奶的。” 又拿出三个锦盒。 “要不是你死扛着压力,不把潘家卷进去,你也不会受这份罪。你真是外道了啊。” “我和贺廉是两口子,晚辈孝顺长辈不是应该的嘛。” “你们结婚啊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都会去。这些玉镯子还是你自己送吧。我只要我这个。” 周麟看了一眼贺廉,贺廉点头,收起来吧,等遇到了再送拾他们。 “既然你们在一起了,就好好的。过年的时候都过来,咱们一大家子团聚。多热闹啊。你和潘革他们也能多玩几天。” “行。” “注意身体。一定要把身体照顾好。” “知道了,婶子。有贺廉呢,我没事。” 潘三叔有和周麟聊了一会,贺廉才拉着周麟要走,明天他们还要出去玩。 拖太晚了,周麟睡不好。 潘三叔潘三婶一直叮嘱周麟,放松心情,保重身体,好好过日子啊,有困难就回家找三叔。 第三天一早,还不到五点,电话就响了。潘雷着急的催促着。 “下楼下楼,出发啦!带上泳裤墨镜,朝着北戴河前进!“他怎么这么早啊,都不睡觉的吗? 算上他们五辆车,这是开着车队去北戴河吗?他们是去旅游,不是去劫道的。 “我把所有工作一次解决,就为了腾出时间陪我家宝宝。” 第二百七十章 偷小羊 潘雷酷毙了,大黑墨镜,一个黑色的贴身T恤,没来得及换下去的迷彩军裤,高帮军靴,酷的特拉风。对了,怀里还抱着潘金豆儿。把潘金豆儿往车后座一放,说句去找你妈吧。伸脖子看看,田远在后车座睡得特别香甜。 对吃的来说,夏季的精神头特别好,今晚就可以吃到那么那么多的好吃的了,精神头十足。 林木打着呵欠往车座上一靠,拍拍陈泽,司机,开车! 黄凯也拉着他们家黄花菜,可惜黄花菜似乎不想动,抱起来丢到车内。 走! 开着对讲机,他们一边聊着一边上高速,北戴河也不远,顶多三个多小时就到。夏季是最精神的。一直问着中午他们吃什么。 “海鲜啊,这不用考虑就要吃。我家周麟爱吃。” 贺廉这话周麟很赞同,吃皮皮虾,吃螃蟹,吃青蛤。 “我想吃避风塘大闸蟹!” “不知道有没有。清蒸的也不错。” “那就麻辣蟹。” “我要吃一盆子皮皮虾。” “鱼丸!” “别说了!妈的早上没吃饭,饿死我了。” “快点开,到地吃海鲜!” “唱首歌吧,饱吹饿唱,换个心情就不饿了。鸿雁还是军中绿花,小白杨?十五的月亮?” “我们在见过你记得吗?贺廉,给他们唱一个。” “丢不起这人,我跑调。” “我起头,我来,这次听我的。” 夏季清清喉咙。 “我们是害虫!预备,唱!” 对讲机内停顿五秒钟,就听见夏季在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我们都喜欢高乐高,也爱喝健力宝,跳跳糖到了嘴里会跳,喜欢娃娃头雪糕。 张辉的车蛇形了一下。 “夏季!闭嘴!” 张辉怒吼出来。 其他的车内传来爆笑,就连睡觉的都笑醒了。 唱着我们是害虫直奔北戴河。 估计也就他们几个能这么干了。 转变下高速,北戴河不远了,林木开始翻陈泽带过来的包。 辣椒面,孜然粉,香料,小刷子,锡纸,煤炭,竹签都有。 “烧烤的东西都在后备箱里。” 林木看着陈泽。脸色极其难看。 “你把什么都准备全了,羊呢?肉呢?鱼丸子鱿鱼丝鸡心之类的呢?” “到超市去买就好啦。这些食物很容易搞定。” “烤全羊,烤全羊,没有羊,你烤啥啊。” “烤羊腿啊。” “我要的是烤全羊,在内蒙吃的那种,全羊,不是羊腿!” 陈泽苦着脸。 “我没地儿给你买羊去啊,总不能回内蒙抓一只回来吧。” “揍死你的了,说了烤全羊,你答应得好好的,还不买全了。辣椒面孜然粉的很齐全,你让我烤辣椒吃啊。你怎么也应该买一只羊杀了,然后带上吧。” 一听没有烤全羊了,都不干了,夏季惨叫着,我要吃烤全羊,烤全羊的肋骨,那块最好吃了! 羊腿太肥啦,烤全羊嘛,你说好了在沙滩上烤全羊给我吃的。周麟也不同意,幻想过很多次,沙滩烧烤,一堆篝火上头架着一只羊,没有羊了,这画面就不对了啊。 “陈泽,你就不干点靠谱的事儿。” “别闹,都冷静。还没到北戴河呢,看看附近的农村有没有集市,买一只羊带过去。” “服了你们了。到地方看看呗,没有全羊羊腿羊排分着烤不也一样吗?” 贺廉对这群人太头疼了。 “万一没得卖呢?不正宗呢?耗子肉冒充羊肉也不新鲜啊。” 正发愁怎么办,就看见一老人赶着一大群羊过马路。 潘雷一鸣笛,提醒着,有了。 “各车注意,包抄,偷一个就走啊!” “不要把车停下来,缓慢地往前开,瞄准最后那只羊,抓住尾巴拖上车。” 陈泽出主意,已经和林木换了位置,林木开车,他负责偷。 “把车子排成队,阻拦羊的去路。” 贺廉周麟都傻了,这也行嘛?开着车,经过一羊群,然后抓住羊尾巴就把羊给偷走? 潘革可是警局局长啊,还有俩军人仨个医生啊,这,这! “贺廉,跟上!” 那几个混蛋已经行动了,车子鸣笛,耍坏的冲进了羊群,羊群四散,一辆跟着一辆的车子就把羊群分成两拨了,羊倌儿挥着小鞭子赶羊,让羊群别乱,这就把三四只羊分到车子另一侧了。 贺廉的车没有跟上来,就有个缺口,有的羊从这缺口就窜出来。 潘雷打招呼让贺廉快点,慢了羊都跑了。 周麟目瞪口呆的看见,林木的车缓缓往前开,后车门子开了,陈泽已经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一只羊的羊腿,是小羊羔,不大,他猫腰就给抱起来了,转身抱回车子内,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子。 紧跟着,黄凯也开了车门子,一把抓住一只羊的犄角,往车内拽,半大羊,连踢再踹咩咩叫,黄凯抱住羊脖子也硬生生的把这只羊给拖上了车。 这几个混蛋,大混蛋,土匪,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周麟贺廉看傻了眼,明抢!这真的是明抢啊。 对讲机内传来潘革的声音,带着笑。 “周麟,付钱!” “卧槽!你们这群,土匪!” 他奶奶的,这群混蛋,妈的什么都敢干?哪有这样的啊,开车偷羊? 最混蛋的,凭什么他们偷羊,自己付钱? “多给点,毕竟不光彩。” “潘革!我算看清你了,你丫就是一活土匪!” 抢羊倌儿,还是抢劫周麟啊,凭毛他付钱啊。 妈的不付钱还不行,那四辆车早就跑远了。 周麟火冒三丈下车,拿出钱夹子。尴尬的呀,脸都红了。 “大爷,我们抱走两只小羊,那个,抱歉没有给您打招呼,这钱您拿着,算是我们买的。” 羊倌儿还没缓过神来,听这话赶紧数小羊,是不是丢了。 周麟赶紧给他两千块钱塞手里。 “抱歉抱歉,对不起了啊。钱您拿着吧,千万别报警啊。” “快走!” 贺廉一脚油门开出去,羊倌儿看看车,看看羊,看看钱。 眨巴眨巴眼睛,啥时候抱走的小羊? 眼瞅着快追上潘革他们几个了,周麟的心这才放下,长出一口气。 就听见,咩咩,咩咩! 周麟猛地转身一看,他的车厢内也有一只小羊。 “哪来的?” “我偷的。” 贺廉特别得意,晃了晃脑袋。 “就在你给那老大爷塞钱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一只小羊要跑,抓起来丢到车内。偷来的!他们会偷我也会。” 周麟咬牙,咬牙。 “贺廉,你他妈也是个土匪!” 啊,活不了了,都快气死了,他和贺廉过了这么久。愣是没发现这混蛋也他妈不地道啊啊啊,气都气死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干着无耻的事情啊。 “都什么身份啊,万一人家报警抓你们可怎么办啊,丢不起这人。我都没法想,盗窃罪,警察局长带头偷小羊?这是穷疯了啊。” 幻想一下,他们是个举着牌子拍入监照片,两个大校级别的军人,一个局长,三个医生,不,四个医生,前副市长,再加酒楼老板,娱乐老板,偷小羊被抓。这绝对能轰动全球了。 “多刺激啊,又不是不给钱,玩的就是这种刺激!” “我算发现了,你和他们就是一拨的,都是土匪!” “恭喜你亲爱的,终于发现我是什么人了!我比他们高级,斯文医生装的一直很成功!” “我要下车,我要和你们绝交!” “晚了!上贼船了,想跑?没门!” 周麟风中凌乱地咆哮着,太刺激了,简直挑战他的底线,他这辈子就没干过这事儿啊。坑蒙拐骗没少做,但是这么偷东西还是第一次啊,他比这些人都要脸啊。 他这是交了什么一群朋友,爱了什么样的一个人啊啊啊。 这群混蛋们,到地方了才知道一个半大羊,两只小羊羔,他们绝对吃不完。还有,对于咩咩叫的小羊羔,陈泽下不去手宰了。 偷太多了。 潘革总结性发言。 “呸,你偷小羊的时候不是这想法。” 周麟唾弃潘革,你大小也是个局长,干这种事儿你的良心大大的坏掉了。 “有本事你别吃。” 潘革这一句话,周麟闭嘴了。 他必须吃啊,烤全羊,惦记很久了好吧。 “把大羊宰了吃掉,小羊羔回去了再还给人家吧。” “那,我们在这住三天,小羊羔放哪?酒店不让带进房间。” 开玩笑,带进房间?又不是羊圈。 “拴在车边。” 要不说还是潘雷,直接找了绳子,把小羊羔拴起来,系在倒车镜上。 “每天喂点草,三天就能回去。再还给他就好了。走走,去酒店看房间。凯子定的都是海景房,超级漂亮。” 好吧,小羊的问题不用纠结了,还是去看看房间吧。 五间房都是大床房,面朝大海,酒店设计的很巧妙,落地窗,推开窗户就能看见两公里外的海滩。 海风吹来,惬意。 有穿比基尼三点式儿的妹子,也有抱着滑板的人,还有穿着沙滩大裤衩子来回晃悠的客人。 第二百七十一章 水晶周麟 七月份的北戴河,是旅游旺季。人超级多,风景不错,海水也合适,正是最炎热的季节,温度到三十六七度,一点云彩都没有,阳光晒得人眼花,远远一看,沙滩上都是沙滩椅,海水里就跟饺子一样,都是人。 他们几个一看这情况,说啥这段时间不下水了。 换上短袖背心,大裤衩子,短裤,踩着夹脚拖鞋,带上大墨镜,非常酷的出了酒店。 看见一个帅哥,那不叫新鲜,看见十个帅哥呢?各种风格,各种气质,就跟看见帅哥男团差不多,这么一走,拉风的不要不要的。 黄凯穿着带有椰子树帆船的白底蓝花大裤衩子,对于众人投来的惊艳目光,他就晃着脖子迈着小外八走路,觉得自己是最帅的那个。 潘革喊了一句凯子过来,黄凯屁颠屁颠的跑到潘革身边,手就被潘革紧紧抓住,人太多,丢了不好找。 潘雷的胳膊肌肉都是鼓的,穿着黑色背心,能把背心撑起来,把田远拉到背阴处,他的身高有好处,可以给田远挡光,不至于把田远晒晕。 陈泽把白色棒球帽扣到林木头上,林木不想戴,陈泽摸摸他的脸晒红了。海边的紫外线更强。林木勉为其难的戴上。 张辉负责拖住夏季,他已经被烤肠儿吸引走三回了。 贺廉买了几瓶水丢给他们哥几个,抓着一瓶冰矿泉水,手凉透了,贴在周麟的脖子上。周麟身体虚了,不断的出汗,越出汗脸越白,不敢给他喝冰凉的水,也只能这么降降温。买了一把扇子,不断地给周麟扇风。 “前面有个饭馆,咱们先吃饭。然后休息一下,都累坏了,潘雷陈泽昨晚没睡多少,早上咱们起得也挺早的。周围风景不错,睡不着的就去附近看看风景。下午四点多出来活动准备烧烤。” 进了海鲜酒楼,夏季拖着林木他们去点餐,贺廉叫来一杯常温的 ,周麟什么也喝不下,穿着白色的T恤,脸和T恤一样的白。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 “没事吧?” “没事,太热了。” “吃得下东西吗?有什么想吃的吗?” 周麟摇头,他现在就是热,汗水止都止不住。 “给他开开胃。天气热,苦夏,周麟身体还虚。不吃东西更没力气。” “我给你找点开胃的东西。” 贺廉站起来要走,周麟抓住他。 “快十一点了,太阳这么毒,你出去干嘛,再把你晒晕了。” “一会就回来。” 贺廉出去了,林木端回一杯鲜榨的西瓜汁,推给周麟。 “大量出汗身体要补充糖分,不然你真的会晕了。不是冰镇的,常温的,对你的胃没有负担。” 周麟端起来喝了半杯,感觉燥热消下去一些,黄凯拉着周麟换个位子坐。 “你坐在空调的风口了,忽冷忽热的感冒怎么办,坐着,不吹着你。” “我都快水晶做的了。” “你是我弟妹呀。” 夏季搭上周麟的手腕,测了一下心跳。 “缓缓,没事。” 田远拿过扇子在一边给他扇风,周麟赶紧接过去。 “我没事,你们别这么小心翼翼的担心我,整的我怪不好意思。” “多吃点,多睡多吃,别有烦心事儿。有一两个月你也就养好了。” “我没什么烦心的,无官一身轻,能和你们出来玩玩,我心情好了不少。昨天我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半夜爬起来。不是在黄凯家吃的吗?睡觉前我又吃了一份宵夜呢。” 周麟看着贺廉快步走进来,笑着。 “我舍不得他跟着我再操心了。我病了的话,他也会比我还急。嘴上说没事没事,碗上我迷糊的时候,总感觉他在拍我哄我,其实他才应该得到更多的照顾才对…我快点好,我来照顾他。” “我找到海鲜凉面,凉粉儿。” 贺廉也顾不上一脑门子的汗,进来就笑,终于能找到一些对周麟口味的了。 周麟拿着扇子给他扇,掏出手绢来给他擦汗。 “热坏了把。” “没事。” 贺廉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周麟的面前。 “凉粉儿里放醋了,你尝尝。” 蒜苗拌凉粉儿,淋上醋,没有放辣椒,花生碎,有些蒜末,有香油,麻酱,闻着味道就香。 周麟吃了一块,不错,凉凉的不油腻还带着酸。 好吃。 放到桌子中间。 “来来都尝尝,好吃。” 每个人了都吃了一口,都不吃了,周麟自己干掉这么一小盆,再抬头的时候看见所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看我干吗?” “周麟,你真怀上了吧,这么酸的东西你竟然都吃了?” 林木戏弄着问,周麟拿着筷子丢他,放屁,林木数你最坏! 还真别说,这一小盆凉粉真开胃了,一大碗的海鲜凉面,就是炸酱面上头摆了几个大虾周麟还都吃了,一大桌子的海鲜,他这个吃点,那个吃点,也吃了不少。 看着张辉给夏季剥皮皮虾的壳,他又抢了几个皮皮虾吃了。 “不吃了,留着肚子碗上吃烧烤。” 这些人都无语了,周少,你在吃要吃多少啊,你是不是在装病啊,吃的都比田远还多。 贺廉是心满意足,看着周麟吃饱打嗝,也不恶心了额,精神头很好,他高兴坏了。食量一天比一天打,这是好事。周麟在慢慢康复。 分工,陈泽去宰羊,剥皮。潘雷你们两口子去买鱿鱼啊,鸡心啊,所有烧烤的食物你们准备。潘革他们准备篝火用的东西,去买一些木头。张辉他们负责酒水,多搬几箱子。贺廉他们两口子去买一些海鲜,鱼,扇贝,所有想吃的东西都买点来。 下午四点,准备集合,那时候太阳也不太大了,也不会很晒,他们找个人少的地方,烧烤去。 看着夕阳慢慢落下,他们喝着啤酒吃着烧烤,那该多美啊。 “干脆我们住在沙滩上吧。有帐篷,我们去租帐篷睡袋。” 也可以呀。放在海景房不睡,跑到沙滩上去睡觉,这群人也不知道脑子怎么长得,但是都同意了。 吃完饭先回酒店睡会,下午四点集合不着急。 周麟困了腻在贺廉身上说什么也不下来,往贺廉肩膀一趴,贺廉说句小坏蛋,弯腰就把他背起来,背回酒店吧。周麟笑着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举着扇子撑在贺廉的头顶,这样能有一小片的阴影不会晒得头晕眼花的。 看看人家这腻味甜蜜的,把他们俩丢到北戴河里边去,估计这一海滩都变成糖水了。 贺廉也不担心他怎么这么爱睡觉,知道这是身体的一种修复,喂他吃了药,周麟脱得就剩一条小裤衩,趴在大床上,拉着贺廉那也不许去,一起睡。贺廉又成了他的枕头,周麟一会就睡得西里呼噜的。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贺廉看着床上的风景,看着周麟的小屁股,看着窗外的海,觉得这种休假还真不错。 休息够了,四点多了,都出来了。准备东西,挑了一处沙滩,搬着烧烤炉子,背着煤炭,扛着处理好的羊,木头,他们就浩浩荡荡的去准备嗨皮。 大老爷们干活就是麻利,全是老爷们个个都是能工巧匠。这边点篝火,那边已经烤上了羊肉串、陈泽再羊身上涂满各种香料,特意留出一面不搬辣椒面,是给周麟吃的。 就把羊架到篝火上了。 这么一闹腾,夕阳西落,海面上波光粼粼海水被渲染成金色,他们穿着大裤衩子,热了就脱了背心光着膀子,手里举着一瓶啤酒,在沙滩上大笑着,闹着。 黄花菜,金豆儿撒了欢的玩,扑腾扑腾跳进水里,回来上岸抖搂毛,所有人都受到波及,跳起来装作追赶这两条狗,黄花菜金豆儿就开始疯跑,浑身上下都是沙子。 田远大怒,指着潘雷鼻子大骂,潘雷,你回去了给金豆儿洗澡!否则都给我滚到楼道里去睡觉。 潘雷捏扁了啤酒瓶子,朝着田远就冲过来,小样儿惯得你无法无天了!田远转身就跑,被潘雷一把搂住后腰,夹在胳膊底下酒吧田远像个行李包一样夹着,开始绕圈,田远大叫着放我下来,我头晕啦!潘雷直接把田远抱起来,拖着屁股面对面地抱着,笑嘻嘻的凑上去亲了一下田远,黏黏糊糊的喊一声宝宝,田远锤了他一下,抱紧他的肩膀,夕阳下,他们这么拥抱着,金豆儿在脚边来回的蹦。 第二百七十二章 沙滩烧烤 潘革和黄凯拿着鱼竿,跑到水里去钓鱼,黄凯一甩杆,潘革的裤子就被勾住了,黄凯不知道呀,还以为勾住石头了,用力甩,用力拽,把潘革的短裤扯下了一块,露出里边的内裤,潘革火了,丢了鱼竿快跑几步冲过去,直接就把黄凯压在水里,黄凯惨叫着摔个四脚朝天,水花翻腾,一会,飘上一条内裤。黄凯捂着裤裆脸通红,哀求着夫人,二哥,亲哥,求你了,把裤头还我。潘革得到十个亲亲,这才把裤衩还给黄凯,黄凯一猛子扎水里去了,在水里赶紧套上裤头,潘革潜入水底拉着他的裤头扯下去,在水里亲吻,耗掉最后一口氧气。 张辉忙得很,他烤了十串鱿鱼,让夏季拿给别人,转眼功夫没了,夏季擦擦嘴角的辣椒面,我试试熟没熟。幽十串,夏季擦擦嘴边的孜然粉,淡定的说,辣椒面放多了。张辉无语得很,小老爷,我哪顿没给你吃你饭啊。不尝尝怎么知道好吃不好吃,万一中毒了呢?就您老的手艺吃死一个不新鲜。快点烤肠,我再尝尝,以身试毒。 陈泽怕他家王子饿着,撕下一块羊肉给林木,林木点头,不错。陈泽接过他手里的啤酒一口喝掉。对于能闷二斤闷倒驴的人来说,啤酒就像水一样,林木又拎回几瓶,陈泽一会就喝掉了一打,酒瓶子一地。 周麟提着裤脚踩在沙滩上,没穿鞋,被晒了一天的沙子发烫,海水一浪一浪的扑打上岸,沙子特别细特别软,看着一片有些硬硬的感觉,其实踩上去之后,脚是慢慢的陷进沙子里,从脚趾头缝隙里沙子渗透,覆盖脚面,然后海水扑着脚面,沙子软软的,脚底板痒痒的,太阳已经西沉,风特别舒服,没有燥热了。周麟就这么踩在沙子里,提着裤脚,抬着小下巴,眯缝着眼睛,嘴巴咧着,美滋滋儿甜丝丝的享受这一切。 美得他身体摇摇晃晃,随着风吹他还吓唬贺廉,贺廉怕他没站稳摔水里去了,其实人家哼着小曲儿高兴点呢。动摇西晃,反正也摔不下了,贺廉就守在他身边呢,身体倾斜的角度大一点,他就会抱住腰给拖回来。 看他着小样儿吧,傻乎乎的,贺廉揪了他的鼻子一下,然后身体和周麟一起来回晃荡。感觉脚丫子在沙子里越陷越深,越来越痒痒。 回头望去,夕阳落下去,彩霞满天,从海的那一边升起来的云彩铺满整个天空,火烧云漂亮得叫人叹为观止,红彤彤的,暖暖的颜色,哥们们在嬉笑打闹,小狗再沙滩上来回奔跑,传来阵阵香气,还有近在咫尺的他送上来的亲吻。 他所看重的人,都在这。 心里满满的。 身边的他亲吻着嘴角,笑了,又把嘴唇贴在一起。 陈泽大吼一声,烤全羊熟了! 满沙滩都是烤全羊的味道,辣椒粉孜然,羊肉的香气。 这味道能秒杀一切烧烤摊。 也有大学生结伴而来旅游的,也有社团旅游的,这片沙滩看着人不多,一群群的人聚在一起,烧烤喝啤酒。 他们也都会烧烤啊,一个烧烤炉子,围着一群人。这香气传来,所有人都看向他们。 这时候夕阳已经西沉了,最后一点余辉也消失了,海面恢复黑暗,但是沙滩边的篝火非常旺,照亮了这一片,加上灯光,没有黑暗的沉寂,而是热火朝天的喧闹。 陈泽已经切好了羊肉,一块一块的盘子摆好,接管了张辉的工作,烤了不少羊肉串,鸡心,海鲜,还有烤鱼,丰盛的摆了一长条桌子。 带着狗跑出去的人颠颠的赶紧往回跑,海里边钓鱼的俩也不闹了也赶紧回来,张辉夏季已经开始吃了。 见识过这群蝗虫们吃饭的速度,周麟贺廉也着急了,贺廉用力一拔,脚丫子从沙子里拔出来了,沙子没过周麟的小腿肚子,周麟怎么着急都拔不出来。 贺廉一手抱腰一首去拽他的腿。 “再不过来吃光啦!” “太好吃了啊,你俩别吃了,归我了!” “快抢快抢!” “滚蛋啊你们,不许抢我们的!” 周麟馋死了,急死了,可是玩得太过了,沙子变得特别瓷实,怎么用力都不行。还担心被抢光了他们吃不到。 一直拍着贺廉的肩膀,快呀大哥! 贺廉一咬牙,跟拔萝卜一样,把周麟从沙子里薅出去!力气大的摔个屁墩,周麟这个没良心的啊,撒丫子就跑,根本就不管管贺廉,贺廉目瞪口呆,夏季是个大吃货,周麟也要变成小吃货吗?为了吃的自己先生都不要了? 周麟挤进人群,抢了两块羊排,烤的金黄,外焦里嫩,孜然的香气扑面而来,周麟一口咬住羊排,扯了一块羊肉又颠颠跑回去,把羊肉塞到贺廉的嘴里。 嘴巴塞着羊肉呢没发说话,周麟扯着贺廉 ,在不抢食真没啦。 那哥几个大笑着,就这点出息! 林木递给周麟一小杯啤酒,其他人都拿着一瓶啤酒。 “祝周麟身体健康,再创辉煌!” “祝我们所有人生活平顺,爱情甜蜜!” “干杯!” 哥们们声音洪亮,笑容真挚,看着他们俩,看着周麟,祝你身体好,祝你再次辉煌,祝你爱情甜蜜。 大风大浪过去了,往后你们俩就幸福的过小日子吧。 海浪拍打着沙滩,篝火通红,朋友在侧,爱人常伴,美食美酒。 人生就像这时候,总会遇到天黑的时候,天黑了不怕,有爱人朋友为你点燃的篝火给你照明,有爱人朋友陪着你取暖,有爱人朋友给你准备食物果腹。 海滩边,明月下,篝火旁,举杯庆祝,好日子即将来临。 干一杯,醉一场,此生不忘这一刻。不管身在何处,不管时间长短,这会成为最美好的记忆。 爽快的干掉这一瓶酒,然后大笑着互相拍拍肩膀,给予真诚的祝福。然后再拿起羊肉啃一口。 爷们,就要这种爽利和洒脱。 痛快,就是这种痛快。 对敌人心狠手辣,对爱人情意绵绵,对哥们肝胆相照。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不管是周麟,还是贺廉,或者是在场的每个人,都配得上,男人二字。 高兴时候和哥们一起喝酒,喝多少都不会醉。 高兴的时候吃多少东西都不觉得撑。 黄凯打开手机播放器,黄渤的不醉。 黄凯把声音放到最大,他就开始拿着酒瓶子当话筒,对着吼,不,对着喝上了。 不信你一瓶二锅头还不飞 随便你能灌多少我也奉陪 今天来拼个明白都别怕累 天亮吐血也不回 我先干了这一杯 声音大的绝对能扰民,嘶吼着,周麟给予热烈掌声。 唱的比贺廉好听多了,贺廉绝对不敢这么吼着唱歌。 家长今天高兴,不镇压黄凯,唱去吧,唱高兴了就行。反正这几天就是一个玩。玩就要玩的开心点。 随后潘雷加入,和黄凯一起吼着原谅我一生不羁爱自由! 最后这个变成沙滩大合唱了,恩,就是所有在沙滩上烧烤的人们都加入进来,别管跑调不跑调,一起吼。 周麟给予充分的鼓励和赞赏,拿着一根烧红的木头叉就在那当荧光棒来回飞舞。 贺廉头疼得要死了,周麟疯起来也拉不住。 哪有拿着烧着的柴火棍子来回挥舞的,他就不怕火星子崩身上烧着了头发? 拖着下巴看着跑到水里的周麟。 “小心点别摔了。” 周麟对他挥手。 “贺廉,你看我。” 干嘛? 周麟拿着烧红的柴火棒子在黑暗的地方挥舞,速度很慢。 贺廉推了推眼睛,就盯着这个烧红的木头看,一撇,一横,一竖勾。 贺廉的手在沙滩上随着周麟挥舞的痕迹开始描画。 手,戈。 不不,是,我,我这个字。 然后,横,点,点,点一个心形,一个友。 爱,这个字是爱。 不难猜了。 紧跟着就是你。 我爱你。 黑暗里,这个通红的柴火棍子真的就像是荧光棒,亮光划过黑暗,带着红红的尾巴,光晕残留在视线里,看不到人,有些黑了,前一笔划过去只在眼睛里留下一道痕迹,但是 能把这些笔画组合在一起。 如果相机快速的拍下来,把所有照片连在一起,就是用烧红的木头画出的一个大红色的,我爱你。 第二百七十三章 晒出古铜色 最后一笔画完。周麟丢掉了手里的木头。 “看见没有?” “笨死你了。不说。” 真讨厌,难得浪漫一次,这个近视眼还没看懂,白瞎了一份心。 赌气囔囔的站在水里,哼。 贺廉拍掉屁股上的沙子走进周麟,周麟抱着肩膀噘着嘴不搭理他,贺廉直接搂住他的腰。 “我爱你。” 周麟笑了,给他一巴掌。 “我宝贝这么浪漫,我都看到了。” 周麟抱住贺廉,脑袋扎进他的怀里。 “我很幸福,贺廉,谢谢你给我一切。” “你高兴吗?” “恩。” “那做这一切都值得。我只要你高兴。” 辛苦了三十年,他希望周麟接下来的人生,因为自己的陪伴而快乐。 周麟抬头迎接贺廉的亲吻,浅吻一下,鼻尖磨蹭鼻尖,额头顶着额头。 “我们走走,吃多了撑得慌。” 能不撑得慌吗?那只烤全羊半小时就给吃光了,烤鱼吃了五条,海鲜扇贝大虾之类的还一盆子,然后还有烤鸡心,烤肠,羊肉串,这群饭桶。 八个人能吃跨一个自助餐厅,多了俩战斗力,吃得更多。 周麟吃了一个烤前腿,五根烤肠,二十串羊肉串,半条鱼,半个烤馒头,还有海鲜。 贺廉不担心他吃得少,担心他吃的太多了。他的饭量现在是一顿翻着倍的涨。 两个月的话,周麟是不是要变成圆滚滚粉嫩嫩? 回头看去,黄凯拿着啤酒跑到一边烧烤那群人去玩了。陈泽哼起了蒙古长调,林木趴在他的膝盖上乖得很。夏季还在不停的吃呀吃,张辉给他端着盘子,潘革潘雷在一起说话,田远困了,钻进帐篷去睡觉。 从四点开始闹腾,一直到现在十点多,酒足饭饱气氛好。 他们俩手拉着手,顺着沙滩慢慢的走,水凉了,就在岸上,找了一块礁石爬上去,看着海面上升起来的月亮,贺廉把周麟抱紧怀里。 “我们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那是一个美丽的晚上我们都乱了 我路过,你拉住我 我记得,你别忘了。” 周麟笑出声。 “歌都唱不好你还会改词儿了。” “这次我都在调上。别打扰我,我要现编。” “跑调我也爱听。” 管他在不在调上,贺廉只是唱给自己的,周少独一份,谁也听不去。 唱完了,亲一口,抱紧了。一起吹着海风,看着海面,不用说话,这就很好。 热闹的沙滩慢慢变得安静,夜深了,他们走回来,看到几个帐篷打开着门,帐篷内都挂着一盏小灯,林木夏季都侧卧在帐篷内,田远睡着了。周麟坐进他们的帐篷内,抽着烟,贺廉帮忙收拾垃圾,装进袋子准备明早丢了。黄凯就憋着一脸坏笑,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哎哎,我听见一笑话,说给你们听啊。” 夏季一翻身做起来。 “黄色笑话吗?” “你们说,我们在沙滩上搭帐篷睡觉,这叫啥。” 所有人面面相觑,啥,露营呗。沙滩露营。 “等我给你们演示一遍啊。” 黄凯嗖的就滚进帐篷内,拉上帐篷的拉链,随后打开。 “海边搭帐篷,开门就看海,这叫,浪到家了。我们今天住在帐篷里,嘿嘿。”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对准潘革,家长,你还不管吗?他说咱们十个集体浪到家了! 潘革按着黄凯的脖子塞回帐篷,一会就听见黄凯惨叫,我没狼,我没狼! 啪啪打屁股,挨了好几下,等一会就关了灯,黄凯腻腻咕咕的哼着,屁股疼,潘革压低声音说过来抱抱。 欠揍。一天不犯二他就不舒服。 行了,也晚了,都回帐篷里歇着吧,相邻的帐篷内传来窃窃私语,听不清,黏黏糊糊的甜甜蜜蜜的。 但是,还真让黄凯说着了,浪到家了。 他们小看了海水涨潮,帐篷搭的距离水面有些近,上半夜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凌晨一过,就一浪接着一浪的上涌过来,等潘革感觉海浪声太近的时候,一看,浪到门口了。 他们的帐篷都湿了。 卧槽。 跳起来赶紧招呼田远,宝宝快起来,再不起来咱们都变海豚啦。 五迷三道的田远坐到一边的时候,海浪已经进了帐篷内,潘革拍这个帐篷,喊那家子,快起来快起啦,浪到家了! 黄凯爆笑,赶紧收拾收拾,这沙滩是睡不了了,抱着睡袋枕头被子的,大半夜的又搬家回到酒店。 都困得要命,一趴睡着了,再睁眼天亮了。 他们回来也没洗澡,困得厉害,等睡醒了才发现床上都是沙子,躺着都隔得慌。 喊了客房服务,他们又跑出去耍了,北戴河别看地方不大,设备齐全,找了一个高台跳水的地方,他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从高台往下跳,一个猛子扎下去,爬出水面再来。 捏着鼻子,堵着耳朵,双人跳,单人跳,正面跳,背着跳,花式跳水,青蛙跳水,鱼鹰入水,各种姿势,除了贺廉玩的不亦乐乎,欢呼着大叫着,手刨脚蹬的往水里跳。抹掉脸上的水再来一次。 就连田远玩的都兴高采烈的,他爬到潘雷的后背上,潘雷背着他一起跳。 大老爷们的欢呼声传出去好远,不少人都盯着他们看,玩的像一群小朋友啊。身材都不错啊,黑色泳裤八块腹肌,卧槽,好帅啊。 贺廉站得远远地,高台跳水,十米,这高度对他来说也很吓人。 就看着这九个人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来回跳,难以理解。 到海边了他们都变成大白鹅啊,这扑通一个扑通一个的,都不怕呛了水? 到沙滩晒太阳不好吗?玩这么刺激干嘛。 周麟抹了一把脸,对他招手,贺廉死命的摇头,就是不去,说啥也不去。周麟瞪眼,贺廉装作没看见。 周麟转转眼睛,一屁股坐到高台上了,黄凯吧嗒吧嗒跑过去看周麟。 “贺廉,周麟头晕!你快来!” 贺廉也颈不上高台十米了,就跑过去要把周麟背下来,怕的是周麟血糖低了,这么一直来回的蹦,头晕出危险。 就在距离周麟还有一米的时候,周麟转身对他眨眨眼,一个纵身飞跃,跳进水里。 “周麟!” 贺廉伸手去抓,不会是头晕摔下去的吧啊。 黄凯飞起一脚踹向贺廉的屁股。 就感觉背后一脚踹来,来不及反应,他就像是一只鸟,扑棱着胳膊,啊啊啊惨叫着,脸朝下,砰的一下摔下去。 周麟早就游到一边去了,对上面的黄凯挑个大拇指,谢谢哥们这一脚啊。 贺廉从水里猛地抬头,一看到周麟笑的坏坏的,扑上去就把周麟往深水里拖,坏小孩,最坏了,每次都拿他恐高这事儿捉弄人。 按着周麟的屁股打了好几下,周麟连笑在扭搭,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吓唬你玩了。 一排十个沙滩椅,每个沙滩椅上都是一个帅哥,支着太阳伞,穿着黑色的泳裤,戴着酷酷的大墨镜,大长腿一伸,就连腿毛都性感,往上一看,上半身肌肉结实有力,手搭在肚子上,也不知道是谁了,还是偷瞄美女。 身穿三点式的美女过来,娇声喊一句,帅哥。 十个人都一扭头齐刷刷的看过来。自恋,一喊帅哥都以为喊自己呢,这么整齐“给我们涂防晒霜吧。” 一美女叉着腰露出曼妙的曲线,对他们抛媚眼。 “没空。” “找别人。” “我结婚了。” “我家那口子就在身边。” “美女我不想死。” “让让,挡到太阳了。” “我睡着了。” 其余三个头抬抬又放回去,伸手把身边那个人的脑袋扭过来,就盯着自己看,理都不理她们。 这美女被晒在这了。 五分钟后,有人发个口令。 “翻面,继续晒,晒均匀点。” 这十个帅哥集体翻身,背朝上。他们在晒日光浴呀,要晒出漂亮的古铜色呀,别来打扰行吗? 男人有时候也很爱美的。 其中有个人偷偷的说。 “我把裤衩脱了晒晒屁股蛋子行吗?不然一脱裤衩就一个大白屁股不好看。” “裸体会被抓的,乖,我不嫌弃,啥样都很帅。” 好吧,晒背。晒足了时间再翻过来。来回晒,这就像小鱼,来回煎。 转了几个风景不错的地方,闲闲散散的玩,比如比赛背着那口子做俯卧撑啊,比如沙滩 啊,比如去酒吧喝一杯啊,比如比赛抓小螃蟹啊。这群爷们都玩疯了。 也都晒黑了。 临走前一晚上,潘革在酒桌上和周麟低声聊天。 “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准备干点什么?” “我准备给贺廉开一家心理诊医院。一直都是贺廉的梦想,一年内帮他实现了。” “还在京城?” “恩。” “不考虑来我们这边?这边是我们地盘,做事方便。” “京城也是我地盘,虽然周副市长垮了,周少还是不能轻易动摇的。”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把夜总会发展起来,开连锁,全国各地都有。就像钱柜一样。我也会投资做其他生意吧。不急,先把医院开起来再说。” “恩,别低沉了,这只是一个小坎儿,过去了之后没什么难事。大风大浪都过了,在创业也不晚。” 第二百七十四章沈副书记有请 “过几天去看看我爷爷吧,我家老爷子问了我好几次,询问你的情况。” “我也打算直接去看老爷子,要不是老爷子帮忙牵线,贺廉不可能见到沈副书记。一切都还是老爷子出的力。” “老爷子把贺廉也当外孙看待,格外亲厚。你也别想着恩啊什么的,他是想看看你这个外孙媳妇儿。” “怎么不是外孙女婿?” “哎。周麟,你是嫁给贺廉啊,还是贺廉把你娶了啊。” 潘革太好奇了,这个问题估计所有人都想知道。 周麟吭哧瘪肚,脸都憋红了。 “到时候再说呗。” 就不说,就不告诉你。 “这么拖拖拉拉遮遮掩掩,都不是个爷们,大方点承认了,你嫁给贺廉怎么了?我不也嫁给我家凯子了吗?” “你那是宠他。” “他不宠你啊。” 周麟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了,谁嫁谁娶,还真不好说。 可怜的小羊羔,在车库外绑了三天,吃了不少菜帮子,小羊羔咩咩的一直叫唤,他们算着遇到羊倌儿的时间,然后出发,还真别说,还真遇到了上次放羊的羊倌儿,又偷偷地把小羊羔放回去。没敢打招呼,怕羊倌儿大喊抓小偷啊,就是他们偷走的小羊。 也臊的慌。 偷偷放回去,偷偷开车上高速。 这哥几个到了他们的高速口下高速了,贺廉周麟直接开回京城,哥几个在高速口对他们俩挥手,下次咱们再好好的玩啊。 周麟靠在车座上高兴得很,他喜欢这种旅游,喜欢这种放松。 贺廉看他笑,伸手拉住他的手,周麟靠到他的肩膀上。 “林木说明年去草原,招呼我们一起去。” “好。” 周麟蹭了蹭贺廉的肩膀。 “贺廉,每个月我们都过来和他们玩两天吧。反正我也不做官了,时间充足的很。” “可以啊。党红阿姨不是还邀请我们和他们一起过年吗?只要你喜欢,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周麟心情几乎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刚出来的时候,虽然高兴,但是还是没有缓过劲来,失眠抑郁食欲不振,嗜睡又惊厥。 这几天玩下来,高高兴兴的就像个小耗子。乐不思蜀了。 屁颠屁颠的,就知道玩,吃,闹,耍够了,往床上一躺,睡得死沉死沉的,第二天爬起来继续玩啊,闹啊,变着花样的折腾。 好像把前三十年所有玩过没玩过,所有遗失的童真都找回来了。就像个孩子。 眼角眉梢都是笑,晒黑了,健康了,吃得多了,睡得好累,也更黏人了。 靠着,抱着,搂着,枕着,只要贺廉在身边,他就这么黏在贺廉身上。 特别乖,特别好。 找回了干劲儿,找回了神采奕奕,这才是周麟,意气风发,桀骜不驯,高高在上。永远不会被打垮。 不做官,失去权力,但是,他获得的更多。 贺廉这颗心也终于放回肚子,周麟消瘦不怕,很快就能养起来,周麟会再一次成功。周麟的精神,心身都得到放松,享受了久违的快乐。 他相信周麟回去之后,几天就坐不住,就要再一次崛起。 旅游,有时候真的是良药。约上好友,带上爱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出发吧。 “回去买机票要去看看潘老爷子,然后我们就准备买地皮,开心理医院,你把你的兄弟医术好的都找来,问问你的导师,来不来这边工作,给他最高的工资。” “你爸爸……” “别和我提他,我懒得见他。” 周麟一下就火了,遇上这样的父亲,三辈子到了血霉。 “他打电话给我,想和你见一面。” “我很忙。” 周麟瞪眼了,贺廉把他拉过来按进怀里。 “不见就不见,见到他我也烦得慌。” “我不会是个好父亲,我也不想当父亲,如果是你的孩子的话,我会接受。但是我从我家里没学会怎么为人父,他压根没给我做过榜样。” “我也不会要孩子。” 贺廉侧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就要你。” “其实你要做爸爸应该很合格。” “怎么说呢,接触了太多患者,看过太多各种痛苦,各种无奈,心理医生有时候太冷静,冷静到冷血,人比较麻木。我把感情给你了,没有耐心或者疼爱再给别人。如果有个孩子,我会分析他为什么会乱动?为什么不爱哭?为什么不接触人?是多动症?自闭症?那你说这样的孩子能顺利长大吗?都变成我的研究对象了,对孩子也不公平。对你也不好,感情就这么多,分散了,你就得到的少。我的宝贝受委屈怎么办?” 周麟笑出来,贺廉哄人的话太多了。 “如果你没遇到我呢?潘革找不到我呢?” “我估计我很难结婚。不然我也不会拖到现在。别人都以为我脾气不错,性格不错,其实我自己知道我自己,麻木,冷漠,没耐心,只会站在医学角度去分析,为什么哭,为什么闹,为什么要约会,为什么要身体接触,只不过是多巴胺的作用罢了。想破这一点,真的没意思了。” 贺廉笑着又亲了一下周麟。 “幸好我们相遇了。” 对,幸好他们相遇了,不然,谁的结果,谁的人生,都不会圆满。 周麟到了家里才把手机打开,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机,玩嘛,玩就玩的高兴点,电脑不带,手机关机。 贺妈妈看见周麟眉飞色舞的,心里这块石头落了地。 “妈!” 周麟特高兴,进屋就给贺妈妈一个大拥抱,从包里拿出一套珍珠首饰,都是浅粉色的,项链在脖子上套两圈,手链,耳坠,都特好看。 “我们去珍珠养殖基地了,当了一个下午的工人,坐着小板凳贺廉开珍珠蚌,我就往外挖珍珠,好看吧,我和贺廉亲手串出来的首饰。” “都晒秃噜皮了,看看这后背,我给你抹点芦荟胶。” 光着膀子走沙滩上,能不晒红吗? “我妈呢?” 贺妈妈迟疑了一下。 “你妈和你爸离婚去了。”周麟一点也不惊讶,似乎这事儿早就应该发生了。 “你不去劝劝?” “我劝我妈赶紧办手续。早就该离,不是当儿子的不孝顺,这是对我妈最好的结果。离了吧,荷兰还有一个四十几岁的富豪追求我妈,正好结婚。” “哪有你这样的啊,兔崽子,竟瞎说,虽然分开这么多年没离婚,那还是有感情的,这次回来别走了,老两口团聚,老伴老伴,老了做伴啊。” 贺妈妈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哪有儿子劝着妈妈趁早离婚改嫁的? “我认为我妈嫁给国外那老帅哥不错。” “妈,这事儿是他们的事儿了,咱们不参与意见。我们两买回不少海鲜,鸡蛋炒虾仁周麟昨天就惦记了,您赶紧给做一道。” 贺廉把手里的海鲜拿到厨房,推着老妈赶紧去做一道菜,周麟还眨巴眨巴眼,我说的不对吗?既然没有感情了,拖了二十多年,趁早离了不应该吗?各自追求幸福啊。 他老妈虽然五十多了但是人年轻啊,有一个四十几岁的帅哥追求,趁早结婚也许还能再怀孕呢。 他哪理解这上了岁数的人心里是啥想法啊。 “这事儿咱们谁也别参与意见。就听你老妈的。换个衣服,吃点东西咱们去夜总会转一圈。” 周麟哦了一声,长时间没钱夜总会了,要去查账。看看夜总会这两个月发展情况。 贺廉把不少中药也送到厨房,这是夏季给的,据说补身健体,周麟要喝一个月。下个月觉得身体没有恢复得好,就再拿一个月的。 还有党红阿姨给他们的补品,天麻,人参,虫草,挺多的。都是给周麟的。 周麟刚拿出衬衫来准备换上,手机就响了。 哟,这时候还有人找他啊。 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周麟一边往身上套衬衫,一边歪着脖子夹住电话。 “喂。” 贺廉进来赶紧接管了穿衣服的动作,穿好了准备扣扣子。 “小周啊,你挺忙啊,这几天干嘛去了,打电话都找不到你。” 周麟摸着贺廉的脑袋,揪着他耳朵,一只手捣乱把贺廉的头发揉乱,贺廉透过眼镜瞪他,周麟调皮的摸了一把他的脸,捏着下巴吧唧亲了一口。 臭小子,越来越调皮了。 “使唤丫头。” 周麟对贺廉做着口型。贺廉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嗯?您哪位。” 就顾着玩了,就没有仔细听电话那头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 “小周啊,贵人多忘事,你把我这个老头子给忘了?我姓沈。” 周麟猛地想起来了,赶紧收起玩笑打闹的心思。 第二百七十五章周麟新工作 “沈副书记?您好您好,我没想到您会给我打电话。太惊讶了。” 沈副书记,中纪委副书记,就是在双规期间和他长谈的那位。起了决定性作用,一直力保他的那位。 “我这几天一直给你打电话,秘书说联系不上你。干嘛去了。” “我出去散散心。到北戴河旅游去了。和我几个哥们朋友。” “嗯,也是应该散散心。” “您老找我有事儿?” “电话里说不清,我请你喝茶吧。” “还是我请您老吃饭吧,咱们不去多贵的餐馆,免得落人口实,就找一家隐蔽性好点的饭厅吃点特色菜,我也要好好谢谢您。” “好啊,对了,带上你的爱人,贺廉,这小伙子我也很想再见见。” “好的好的,今晚七点,您一定要赏光。” 电话挂断,周麟和贺廉大眼瞪小眼。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都解决了吗?沈副书记在呢么又找周麟/“难道是怀疑我给他的那份违法乱纪官员的证据不属实?来询问吗?” “这我也搞不懂了,但是看起来又不像啊。” 俩人一头雾水,沈副书记耿直,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眼睛里只有权利的人,应该不是关于官场的事了吧,但是除去官场问题,他们还有牵扯吗? 找了一个隐蔽性非常好的私房菜馆,约好的是七点,周麟贺廉六点就到了。点好了餐,泡好茶,总不能让客人等他们吧。 六点五十,沈副书记到了。 男人最好的一个优点,就是守时。一直迟到的话,那不是大将押后阵,而是没有礼貌,没有自律。 看到周麟贺廉,沈副书记笑了。 “我以为我来晚了呢。” “使我们俩来早了,您快请坐。要叫餐吗?还是先等等喝杯茶?” “喝茶吧,天气太热,都没什么胃口。” 贺廉赶紧给沈副书记倒茶,沈副书记大量了一下他们俩,笑出来。 “挺好的。” 看得出来贺廉对周麟很好,倒了茶,一杯推给沈副书记,一杯给了周麟,试了试杯子的温度,压低声音说不烫了,喝点。 “上次和您见面多有冒犯,我当时是有些着急,说话没有分寸,您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贺廉说着抱歉的话,他那次说话是有些太直接了。甚至是质疑抱怨,抱怨国内的官员体制。 沈副书记摆摆手。 “我也听了一次实话。在高位太久了,不接触民意,就失去民心。还是要听听老百姓的想法才是为官之道。不过,小伙子,你说话也够直接的。胆子不小啊。” 贺廉推推眼镜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他是为了我急了。抱歉,沈副书记。他就是一个教书先生,一身文人硬气,没有学会尔虞我诈说话婉转,直来直去的。” 周麟举起茶杯。 “我以茶代酒,谢谢沈副书记的帮忙,谢谢您能帮我说句话。” “其实是你们那句话打动了我,他有罪,违法了,可他对得起良心。让对得起良心的官员收到公平的对待,这是我的道德标准。你受到应该的惩罚,失去官职。也让你的良心受到嘉奖,恢复自由。” 沈副书记端起这杯茶喝了一口,笑着看看对面坐着的贺廉周麟。 “也算成其好事,你们俩不用在分开了。” “多谢您的理解和包容。” 周麟贺廉心踏实了,还是有好官的,还是有对得起良心的官员。 “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开公司。既然不做官了,也要生活。” “开起来了吗?手续什么的办了?” “没有,我出来之后身体不好,检查了身体医生说让我修养一段时间,就跑去度假了,今天刚回来。度假的时候手机没开,就一直没有接到您的电话。真抱歉,让您一直联系我。” “没事没事,你也应该放松一下,关在笼子里太久,终于自由了年轻人都会到处走走的,我理解。” 沈副书记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周麟。 “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您请说。” 贺廉在桌子底下拉住周麟的手,不会是什么官场的斗争吧。 “别紧张啊。” 沈副书记打趣的看着贺廉。 “前几天,大使馆那边传来消息,要换人,调任,上一任领事馆的人员到期了,准备回国。国内要重新派大使去上任,大使有人选了,但是领事馆人员还没有配齐,我想问问,周麟,你有这个想法吗?” 领事馆和大使馆是不同的。大使馆是设在这个国家首都的代表性机关。一般国家代表大使常驻的地方,归本国外交部管辖。 领事馆是设在这个国家其他城市的办事机关。归本国外交部和所在国的大使馆的双重领导。 “不知道是哪里的领事馆缺人手?” “英国,驻曼彻斯特总领事馆。副领事缺人手,一直没有决定下来。你知道,在国外做官和在国内不同,官员要硬气,维护祖国的尊严,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你非常合适,你的脾气很好,如果有人做出侮辱我国的事情来,你敢十倍报复回去,耍耍心眼还不引起国际纠纷,你完全能胜任这个工作。我也觉得,你要不做官了有些可惜。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任期三年,三年后可以留任,也可以回国。” 周麟贺廉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件事,本以为脱离官场了,却让他出国做副领事。 周麟扭头看着贺廉。你说呢。 “不着急,你们商量商量再给我答复一样。可以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因为有截止日期的,考虑好告诉我,我好和领事馆那边通话。” “贺廉,你的导师让你回去任教,还作数吗?” 贺廉点头。 “我导师还想我回去任教。” “你的邪恶小距离曼彻斯特多远?” “就在领事馆附近。曼彻斯特是个很著名的城市,风景很好。我们学校就在那一带。” “国外有心理医院吗?” “心理诊所有很多。” “你回去任教就是教授了吧。能和国内一样带一个学系的大课吗?” “我会是系老师。” 周麟笑了,扭头看着沈副书记。 “我这就给您答复,我出国做副领事,麻烦您和有关部门说说,给我这个机会。” “你不考虑下?” 贺廉拦着,周麟就这么决定了?他所想的计划彻底打乱了,不是说要开公司吗?开大公司,上市的那种。 “英国颁布了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法律,相比之下国外比国内还是宽松一些。” 周麟拉紧贺廉的手。 “我想和你在大街上手牵手的亲吻。” “你的工作我想了,要比国内发展前途大。我们出国吧,带上父母,三年后要是喜欢那里就留任,如果还是不适应就回来。到时候你就是正儿八经的教授,出书,带研究生,博士生导师,在心理学界举足轻重,我看谁还欺负你资历尚浅。” “我在哪儿都行,关键是你要做的开心。” “我觉得我会高兴的,国外做官比国内轻松,节假日说不办公就是不工作的,没有国内官员这种勾心斗角。环境也会不错。我想试试。” 贺廉捏捏他的手。 “行,你要觉得可以,就试试看。我们一起出国。” 沈副书记笑而不语看着他们俩,两口子商量着办,你为我好,我也考虑你的前程。这才是两口子。 “麻烦沈副书记了。” “我去提一下,你做准备,时间有些紧,一个月内估计就要出国。你把手续工作程序熟悉一下,那边安排一下。待遇还不错。工作也真的蛮轻松。” “我们那边有房子,就是要办理父母的护照问题。这也简单。” “三年后你回国的话,我会举荐你到外省份做官。” 周麟笑笑,没说什么。估计,他不想回来了。做官也没吸引力了。她只想和贺廉在一起。官场的斗争他烦了,三年后回国的话,如果说他们想回来的话,她还会经商。不在做官。 “事情就这么定了。吃饭吧。” 沈副书记挺高兴,正是说完了,闲散的问着周麟,身体问题,家里的问题,玩了什么。 一顿饭周麟吃的异常轻松,临走的时候,贺廉送给沈副书记一副字,大道为公。大气磅礴的字,一笔一划非常见力度。沈副书记很喜欢,收起来了。 “我们住在你买的房子里,房子距离领事馆多远?距离近的话我骑着自行车就可以去,还能锻炼身体呢。你的学校也很近,下课了就可以绕过来接我吃饭。恩,带上父母和叮当,我们一起走。老两口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一辈子没出去旅游过,就当这是出国度假了,语言不通没事,我们俩呢,也能让他们轻松自在。” 第二百七十六章说服父母一起走 “上次说陪你一起出国都没实现,这次我们就离开吧,一起走,你的工作我的工作都安排好了,节假日也很多,到时候我们带着爹妈满英国的去玩,我听说英国皇家卫队特别帅,我们去看吧,然后在广场喂鸽子。然后在咖啡馆喝咖啡,在大街上亲吻。” 周麟越想越高兴,相对宽松的环境,他需要这种宽松。 “在国内做官,出席什么重要场合,我都不能直接把你带去。在国外就不一样啦,英国还颁布了同性婚姻合法化,我可以带着你参加领事馆的各种聚会。把你介绍给他们,对别人说,这是我的贺先生。穿一样的西装,也让别人见见我的大教授有多帅。” 贺廉笑着看着周麟眉飞色舞的,周麟想的真的很好,谁不想把爱人介绍给别人,可在国内这机会不多,私人聚会没关系,重要的官场聚会就不行。周麟不想把贺廉藏起来,贺廉比谁都优秀啊,拿出来秀一下不应该吗? “从房子到学校的风景不错,散步过去都不会累,几站路很近。田远在国外住过半年,他也喜欢那里,小区的人们都很友好。万圣节会有孩子敲门打扮得像个小恶魔要糖,平时给浇花拿报纸要给他们饼干。附近也有唐人街,也有中餐馆,现在国人不都到国外购物吗?英语之外,国语也很普通,很多收银员都会说国语,父母也会习惯的。大家诶亲吻不是新鲜事,很多人都会这样做,只会给予祝福。你会喜欢那种气氛的。” “越想越激动。” 周麟眼睛特别亮,拉着贺廉的胳膊。 “到了英国我们就结婚。” “好。” “欧耶!” 周麟握拳。 “回去和爸妈说这事儿,他们同意了明天就准备办理护照。下了通知书我们就走。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再也看不到不想看的人了。想想我就高兴。去他的什么父亲周家吧,老子走了,爱咋咋地去吧。” 贺廉也知道周麟的想法,他不想再和周家有任何牵挂,他要留在国内,周老肯定会找他,还会说什么振兴周家的话,也许还会借此机会让他再当官,坐到大使的位置,那也算周家光耀门楣了。 周麟不想管,也不想再有任何牵连,周家的兴衰荣辱,他不要在不在乎,有本事周老自己去蹦,没本事就这么衰败下去吧。周麟是周麟,和周家再无瓜葛。 回到家里,纲要和贺廉的父母说这事儿,吴女士笑得神采飞扬。 “儿子,我和你爸离婚了。我已经答应荷兰那人的求婚,今年圣诞节,我们就结婚。” “是吗?恭喜恭喜。” 周麟是一百二十个同意,贺妈妈皱着眉头瞪周麟,这小兔崽子说的啥话啊。 “他在荷兰说想我了,我准备后天就走。儿子,妈妈还要回去,你呢,和妈妈一起走吗?” “我不去。” “儿子,我希望你和我去。妈妈离开你太久了,想让你在我身边,我来疼疼你。” 吴女士拉着周麟的手舍不得。 “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妈妈对不起你。在国内你要看着你爸那张老脸,不如和我走吧。反正国内也没什么舍不下的了。只要在那边生活几年,拿到荷兰籍,你和贺廉也能结婚。也会很包容。” “妈,我长大了,我身边也有了贺廉,在哪儿我都一样幸福。你回荷兰结婚,我为你高兴。在我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拖垮了你的青春,你还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特别高兴。不去荷兰我也能结婚,沈副书记让我做领事馆副领事,我和贺廉也准备去英国了。” “真的吗?” “是呀,今天出去吃饭就这事儿。妈,你幸福我很高兴。别担心我,我有贺廉呢,他对我多好,有他在我就特幸福。” 吴女士理解,周麟的幸福,只有贺廉能给。 “每年你都要去看我。” “我会去看您至少两次。” 吴女士拉住贺廉的手,放在周麟的手背上。 “贺廉,我把周麟交给你了。一应要让他幸福,要对他好。” “放心,妈妈。他幸福了,我才会幸福。” 吴女士眼圈一红,周麟抱住了她。 “这是干嘛呀,又不是看不到了。您结婚我肯定会去,帮你挑最漂亮的婚纱。我给您订机票?” “好。订机票吧,我想回去了。你没事了,这边我也没牵挂。嫂子,让周麟贺廉带你去荷兰找我,我带你去看郁金花海,特别漂亮。” 贺妈妈一时之间消化不掉这么多消息,又是荷兰又是英国的,哦哦的应着看着贺廉。 “妈妈,您去收拾行李吧。我去订机票。” 周麟抱着电脑对贺廉一使眼色,贺廉拉着自己的父母进了屋,周麟快速的订了机票,坐到贺廉父母面前。 贺妈妈还是戳了一下周麟的脑门。 “你呀,说的那叫什么话,劝着你妈改嫁啊。” “妈,你不知道,我爸出轨在前,在外头生了孩子带回家,我妈气急了出国了,一走就是二十年,我爸就是不和我妈离婚,我妈那时候三十几岁特别好看,我爸就一直拖老了我妈,我爸就盯上了我妈娘家的势力,死活不离婚。他不是爱我妈,这情况下,早早离婚,我妈还能重新获得幸福。他一个半大老太婆了在国外有个家庭,我也能放心啊。” “啊,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你爸也忒不是个东西了,哪有这样的,你看你妈多好,年轻漂亮性格开朗。” 贺妈妈一了解为吴女士觉得不值。 “我妈离婚了,获得第二春。我也不担心她了。我是想和你们二老商量一下,妈,爸,和我们去英国吧。”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贺妈妈彻底懵了。看看贺廉周麟,变化的太快了吧。 “周麟又能做官了,但不是在国内,是在国外,就是我上大学的那个城市,到那儿做副领事。我国外的学校一直想我回去任教,正好我们俩都回英国,我做老师他当副领事,上任就是三年,您和我爸岁数大了,我们俩一商量,不如你们和我们一起走。房子买好了,两层独立别墅,前后带花园。周麟的母亲回荷兰有自己的家庭了不用担心,我们担心你们二老,所以你们要和我们走,我们一家子在一起。” “你们去工作吧,我和你妈就回老家了。” 贺爸爸这话贺妈妈也很支持。 “贺廉在国外这么多年,我们也习惯了,以前还猜他不回来。既然有这机会你们就去吧,不用管我们。” “妈,别觉得不方便,虽然在国外觉得人生地不熟,但是,有我们俩呢。” “人上了岁数吧,哪哪都觉得不如家里好。你身体好点了,我和你爸也就回老家了。” 要不是周麟身体一直不好,他们也早走了。周麟贺廉不让走,周麟撒娇着想吃妈妈做的饭。这就一直留在这。既然儿子们有了好事业,他们也回老家不打扰了。 周麟一看贺爸爸贺妈妈的态度,转转眼睛,拉着贺妈妈的手耷拉着脑袋。 “我一直觉得,父母在身边特别好。小时候我爸不管我,我妈在国外,一直没感受过着幸福小孩是什么滋味。你们二老在家里宠着我照顾我,我觉得特幸福。如果我和贺廉走了,你们不和我们去,是不是,我又是没有爹妈的孩子了?” 说这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委屈。就像被强迫送走的孩子离开妈妈。 贺妈妈一听眼圈就红了。周麟吃苦受罪,小身板干巴巴的,怎么不心疼啊。 “我们是怕给你们添乱。” “添什么乱啊,谁家没父母啊。我怎么就不能享受父母在身边的日子啊。我就想要一个正常的和普通家庭一样的生活啊。” 周麟耍脾气的孩子一样,趴在贺廉肩膀就抹眼泪。 “好好好,我们去。周麟别哭,大小伙子了,到时候言语不通你们俩可记着带我们去遛弯啊。” “没问题的。我们俩在身边不说,还会找个保姆,精通英语国语的保姆,肯定能行。” 贺廉憋着笑,安慰父母。 “去,去啊,周麟,别委屈了,爸妈陪着你啊。” 贺妈妈赶紧摸着周麟的后背安慰。 “那行,明天我们去办护照。我先哄哄他。这小子就是突然他妈妈走了,你们不跟着我们走,情绪有些激动。宝贝儿,乖了。” “老儿子,妈给你做虾仁蒸蛋羹吃啊,别哭了。” 有嘱咐贺廉哄哄,这才出了房间。 周麟嗖的抬起脸,一点泪痕都没有。 “耶!” 对贺廉竖起一个耶的手势,想让父母同意,就要诉苦报委屈,爹妈以心软,啥都答应了。 “臭小子,越来越皮了。” 贺廉还不知道周麟这点小算计吗?他哭?周麟是那么容易哭的人吗?趴肩头那都是假装的。 “达到目的就是胜利。” 周麟晃着脚丫子靠在床上,越想越美。 第二百七十七章 伺候舒服就是贺太太 爹妈,叮当,都带过去,一楼父母住,二楼他们俩在加书房,摆满花,养鱼。前面的花园种花,后边的花园挖游泳池,最好有个车库,请个保姆,一早换上西装亲一下上班去,下午了贺廉来接他,他们可以喝咖啡去广场玩,然后回家吃饭。晚上可以看电影,陪父母聊天。也可以带着父母去小公园跳广场舞。节假日了开车他们去旅游。圣诞节带着父母去荷兰参加吴女士的婚礼。新年的时候回国,和那哥几个过新年。 这日子,这日子才叫日子啊。 利用三年把欧洲跑个遍,带着爹妈一起玩遍了。给妈妈买巴黎时装,意大利的皮包。 对了,让叮当多生几只小猫,一屋子的猫咪。 “明天办理护照,还有,潘老爷子那里我们要抓紧时间去一次。” 贺廉想起什么。 “嗯,护照好办理。办好护照我们就去潘老爷子那。” 周麟跳下床,拿着一条小裤衩在手指头上甩。 得意地翘着下巴。 “喂,贺先生,伺候本少洗澡啊。” 事情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周麟高兴地有些大发了,都准备主动献身来庆祝。 贺廉没出声,站起来去了客厅,看见老妈早厨房忙着切虾仁,老爸抱着叮当在玩。回屋。 推着周麟的腰按在墙上。 鼻尖摩擦过周麟脖子上的皮肤。 “你想不想吃虾仁炖蛋?” “想。我又饿了。” “我半小时解决不了,你忍忍,等吃饱了在洗澡?我陪你洗,里外,洗的干干净净,都是我的味道。” 抓着周麟的手往下按,按在小头将军上。 “半小时,只是你的第一次开始。我忍了太久,明天我去办护照,你睡到下午。今晚,我们俩,好好地,亲热。” 一个词一顿,气息都吹到周麟的耳蜗。 周麟抬手把他脖子抱住,腰一挺,小腹贴着小腹,周麟坏坏的款摆着腰。 “伺候不好本少,我就让你嫁进我家。” “伺候舒服了,你就是贺太太。” 捏了一下周麟的屁股。周麟笑着推了他一把,又被贺廉楼道怀里,捏着下巴亲上去。 上下其手,捏着屁股蛋,摸着后背,亲的周麟衬衫都解开了好几个扣子,肩膀半个膀子都漏出来了。 “老儿子,出来吃鸡蛋羹。” “哎,好。” 周麟又在贺廉的嘴唇上轻咬了一口,低头一瞄,裤子支撑起来了。 “等我十分钟,你去放水吧。” “快点,我有点忍不住。” 贺廉强迫自己松开手,周麟扣好扣子,出去吃鸡蛋羹。 贺廉赶紧去放水,被子铺好,浴巾精油什么都准备好。 “贺廉呢?他不吃啊。我做了一大碗,你们俩吃啊。” 周麟赶紧拦住了贺妈妈。 “妈,他困了,今天跑一天累了,要睡觉,我把这碗鸡蛋羹都吃了。” 开玩笑,贺廉还能出的来吗?硬成那样?他妈进去了多尴尬啊。 “行,你都吃了吧,慢点吃,嘴巴都烫红了。” 贺妈妈,你有多单纯,那是你儿子啃肿的,不是烫红的呀。 周麟恩恩的答应着,一只大海碗,四个鸡蛋一把大虾仁,特别嫩,入口即化,贺妈妈惦记着周麟胃不好,变着花样做容易消化的东西。周麟的胃口真大了,这么一碗,他都吃了。 “回去啊,早点睡,我看着你比前几天精神头好多了,照这么养几天,你就能恢复。明天没啥事儿就多睡会。中午吃啥,想吃啥了?” “鱼,我想吃老妈做的鱼汤炖豆腐。” “妈给你做。回去歇着吧。” “碗别刷了,明天让贺廉刷碗。” “我也这么打算的。” 娘俩唧唧咕咕的笑,贺廉不干了。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贺廉浑身憋的难受,衣服脱了也不能出去,只好在屋里喊。 “周麟,你还睡不睡啊,几点了都。” 他还硬着呢,憋了多少日子了。等不及了。 贺妈妈挥手让周麟快进去休息。 周麟刚开门,就被贺廉一把抱住,周麟着急的脱衬衫,贺廉蹲下去把他的皮带解开,都解开,连着内裤都脱下去。亲了亲周麟的小腹,打横抱起来直接进了浴室。 眼神热切地能把周麟给点着了。 空气里有一种奇怪的香气,尤其是浴室,门一关,这种香气被水汽蒸腾的更加浓厚。这香味似乎顺着汗毛孔都渗透进身体了。周麟本来就又一股火在身体里,被这味道一熏,头昏脑胀,浑身发热。 身体重重贴到墙面上,被贺廉推着,身体着火了一样,瓷板有些凉,周麟呻吟一声抱紧了贺廉的头,仰高脖子让他亲吻进行的更顺利。 贺廉根本就忍不住,两个多月没有任何亲密。要不是一直担心周麟的身体,能放他这么久吗? 都说否极泰来,周麟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都是好事。心情好,身体好,自然就想的不行。 周麟最厚的记忆就是他在耳边喊着贺太太,嘴唇上的亲吻,身体上的交缠。 等他醒了,有些失神,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房间的时钟,下午三点。 贺廉打开房门,一边走一边卷袖子,动作很轻,看了一眼周麟,笑出来,完全没有了昨晚的那种闷骚到极致的坏样儿,又是温柔体贴的贺先生。 坐到床边,亲了亲周麟。 “宝贝儿,睡得好不好。” 周麟点点头,动了动身体,才发觉浑身的骨头都是又酸又疼。 “你昨天,是想折腾死我啊。” 贺廉笑着带这么点得意。 “太想你了。有些控制不住。妈妈做了鱼汤,要喝吗?我给你端进来。” 周麟还真的很不想起床,但是这个时间了,再睡下去晚上就不知道睡不睡了。 挣扎着爬起来,贺廉扶着他的腰,伺候着洗漱。 “家里人呢?” 房间里特别安静,就剩下叮当了。 “你妈妈不是明天走吗?我爸妈陪着她去买特产了。要带回去。鱼汤妈妈炖了四个小时,我刚热好,你坐着我端过来。” 周麟还是浑身骨头发软,往沙发一坐就躺下了,斜靠着,动都不想动。贺廉端过鱼汤也不让周麟坐好了,干脆他坐在一边,一勺一勺的喂着周麟喝。周麟吧嗒吧嗒嘴,好喝。 吴女士一副恋爱中小女人的样子,和荷兰的那位电话不断,买了不少东西,还做了一身红色的旗袍,准备结婚穿。周麟扶着腰回屋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她。 “上次和我说喜欢这套蓝宝石,我和荷贺廉昨天就买了。正好你结婚那天戴上肯定特别好看。妈,和我继父好好生活,他要对你不好,或者出轨,你就直接离婚。去英国找我。晚来福时我最希望你拥有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和贺廉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是你的儿子。” 吴女士拍着周麟的后背红了眼圈。 “一直以来我都对不起你。没有一个做妈妈的样子,还让你操心我。有钱呢你和贺廉就留着吧,不用给我花钱,我能自己养活自己的。我想忘记你父亲,重新开始。我们的恩怨波及到你,你受苦了。都说儿女是父母欠下的债。其实在我们娘俩身上,是我欠你的。” “没有。你别这么想。” “往后你有什么难事,不高兴了,就和我说,妈妈不想就听你说好的,你别和我见外,我是你妈妈。也有能帮上你的地方。” “没什么不高兴的。” “你和贺廉也好好的。” “恩,我们会的。” 贺廉劝着吴女士。 “别伤心,今年我们肯定会去看你,还会参加你的婚礼,我们俩给你当伴郎。” 吴女士擦着眼泪笑了。 “早些睡,不然飞十一个小时你的身体也受不了,憔悴了就不好看了,下飞机要给那位一个漂亮的吴女士惊艳一下呀。” 吴女士和贺廉父母拉着手说了一会话,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屋去。 周麟睡得有些多,晚上精神头有些好,看会书,趴在贺廉的怀里捏着贺廉的小咪咪尖。 贺廉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多了,周麟好不容易能有个好睡眠,不能打乱。他今晚睡不好,明天精神就不好,生物钟就乱了。 “宝贝儿,睡不着吗?” 周麟嗯了一声。 “担心你妈妈?” “有时候吧,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我小时候抓着妈妈的衣襟求她不要走,她还是离开了。那时候她也叮嘱我注意身体,其他的很少说。我长这么大,就这次我出事儿了,她一直说对不起我。觉得有些诧异。” “她也是母亲。” 贺廉伸胳膊把他搂进怀里。 “她以前总认为你不错,生活的很好,所以关心的少了。这次回来她知道你生活的不容易,挑起了她内心的愧疚感。她想补偿你,却已经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其实她也有些尴尬,是母子,却陌生。想亲热已经有了距离感。” 第二百七十八章 去拜见潘老爷子 “我也亲近不起来。和她一起闲聊我都没话题。” 贺廉摸摸他的胳膊笑了。 “那以后多打电话,就有话题了。她看着年轻,但也是五十几岁的人。你往后也要多关心一下。” “哦,知道了。” 好乖,贺廉奖励的亲亲他。 “宝贝儿你有过爸爸妈妈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的记忆吗?” “没。” 贺廉拿出一本格林童话,动了动身体,让周麟靠得更舒服一些。 周麟一看这封面就笑了,他三十啦,不是三岁啊。 “别笑。你听故事,然后睡觉啊。” “太幼稚了。” “谁规定大人不许看童话故事的。你就当一次天真无邪小男孩啊。乖,闭上眼睛。” “贺叔叔,今天讲什么故事呀。” 周麟哑着嗓子学小孩,贺廉一下就笑了。 “今天给周宝宝说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一个嘴巴馋到死的傻丫头在最后弄丢了小命的故事,这告诉我们不要接受陌生人的任何馈赠,天下没有白食的东西,想要?自己获得。” “周宝宝很聪明。聪明你也要听。这次讲的是白雪公主被吻醒的那段。” “你给我一个晚安吻,还是比较实际。” 贺廉直接丢开童话故事,把周麟按在被子里亲。在被窝里笑闹,你推我搡,把衣服都扒光了,差点亲出火来,这才蒙着被子小声的聊天,贺廉给他讲了一个医生和少爷相爱的故事。终于把周宝宝哄睡了。 吴女士离开了,拎着大箱子上飞机。没有伤感和眼泪,只是抱着周麟贺廉,让他们一定要参加她的婚礼。 到了荷兰,就有她新上任的未婚夫接着,周麟也不担心。 转身离开机场的时候,和周老迎面遇上。 周老一脸的急切,看见周麟迎了上来。 “周麟,你妈妈走了吗?她真的走了吗?” 周麟脸色一沉,拉着荷兰二话不说直接绕开,理都没理他。 “周麟!你都不想和我说一句话?怎么我也是你父亲!” 周麟头都不回,什么都不听。 宁可他没有这样的父亲。 心里的怒,那些曾经受过得罪怎么算? 他在双规期间绝望到自杀的时候,所有事情涌上来,母亲不亲,父亲不爱,兄弟相残,当官被迫害,他三十年了就没遇上什么顺心的事过。所有想到想不到的事情他都遇上了,别人没经历过的他也都经历了,苦吗?累吗?绝望吗?死吧,死了什么都结束了。 这就是他那段时间想的最多的。 可每次都是看着贺廉给他的手抄经书,看着贺廉特意留给他的话,他从自杀绝望里挣扎出来,想着贺廉和他说过的每句话每一种开导,他才有现在的美好日子。 现在再来说什么,我是你父亲?晚了! “周麟,别生气。任命下来我们就走了,他再也看不到了。” 贺廉就怕周麟生气,现在他心态很好,火气留在心里,他就反应到身体上,说了放松,补养身体,万一在睡不好吃不好怎么办? “我们去办护照吧。” 周麟对贺廉笑着。 “你要生气的话,我们聊会,说说你的不满?” “我没生气,不值得,为了不值得的人气坏自己,你还跟着我着急上火的,真的损失太大了。” “真的?” “真的,我心大着呢,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都记得清楚。我就有一个想法,贺廉,你把咱们家的花草一类的想办法运到英国吗?我真舍不得。” 贺廉对着天翻个白眼,周麟这死小孩真会给他出难题。 “我要被你气死了。” 周麟嘿嘿的笑着,讨好的亲亲贺廉。 “我无所不能的贺先生,你要是可以的话,把咱们家搬到英国去吧。” “我去找超人。” 掐他一把,坏小孩,真会气人,越来越会气人了。 去了公安局,开证明,给贺廉父母办理护照,跑了几趟,要一个礼拜才拿到。 沈副书记那边很快就传来消息,他出面举荐周麟,就没有不成的。曾经轰动一时的周麟案,周麟一口气牵扯出那么多的官员,实名举报,不少官员被刑拘,审讯,都被问罪了,两名高官落马,周麟被双规又被放出来,副市长一撸到底,所有人都认为周麟一败涂地,谁也没想到,周麟再次复出,做了驻曼彻斯特领事馆的副领事。 职位虽然不是国内副市长那么级别高,但是,这只是开始,周麟三年回国还能到外省份做官,周麟能再一次崛起,再一次复出,也让京城政治圈轰动了一把。 真没想到啊,谁也没想到啊,周麟会有这动作。 俗话说人生大起大落,周麟这速度也太快了。升到副市长,被双规到谷底,又一次高升做了副领事,照他这么做,正领事也用不了几年了吧。 周麟曾经有那么一两个月被人遗忘,所有人都以为他完了。出来能怎么做?官做不成了,他们周家也衰败了,周老也不受待见成为京城圈内被孤立的,周老退休也是灰溜溜的,周麟想再爬起来很难,他们周家估计也要离开京城吧,丢不起这人啊。 周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又高调复出。 不容小觑的周麟啊。 周家败了,周麟却重新崛起啊。 又有人开始给周麟打电话,联系感情,吃饭,聚会,酒局,饭局,周麟只是一句,身体不适医生让休养,哪也不去了。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 哼,他落破时没人搭把手,他荣耀了,更不需要这些人。 周麟拿到委任书行程确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要离开国内,前往曼彻斯特。 贺廉那边的工作也都安排好,只要他过去,就是到母校任教,导师已经催促他赶紧回去了。 周麟贺廉购买机票,去看潘老爷子。 这老爷子老两口和潘大伯住,这要看老爷子的心情,他们老两口想去哪住就去哪住,有时候一年换四次地方,这个儿子那个儿子闺女家住一两个月,来兴致了还去孙子家,自然是潘展那里,逗逗家里的重孙子们。最近几年岁数越来越大了,就不爱动了。潘大伯这边风景不错,也是大院住着,老爷子在这边住最大的兴趣就是有小老头陪他打麻将。 提前打了电话,告诉那天去,老爷子才没有出门到公园去打麻将,而是让保姆搬着摇椅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老太婆剪一些漂亮的鲜花插进花瓶,老太太时常和他聊一句,哎,老头子,他们怎么还不来。 老爷子穿着一身月牙白缎的练功服,拿着一把紫砂小茶壶,一口口的抿着茶水,车子停到门口的时候,老爷子让保姆赶紧去开门。 贺廉周麟迈步进来,看见潘老爷子红光满面,精神头要比上次看的时候更好,贺廉笑出来。 “爷爷,奶奶。我和你们孙媳妇儿来给二老请按。” 潘老太太满头银发,鬓角插了一只大红色的月季花,一看贺廉笑的脸上的皱纹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哎哟,看看,看看,我这大外孙子也要娶媳妇儿了。” “我还没看见过周麟呢,快来,屋里来,让爷爷奶奶好好看看。” 周麟快走几步,搀扶起潘老爷子,真心喜欢着老头,这么大岁数了,都快成老宝贝儿了。 贺廉扶着潘老太太的胳膊,弯腰让老太太摸摸他的脑袋。 “这时间真快,我记得你那时候就这么高,就到我腰这,还追着越越到处跑,摇头晃脑的拿着一本唐诗三百首背诵,这一转眼的,大老爷们了。” “奶奶,我十几岁在小叔那边过寒暑假,您和爷爷还给我红包压岁呢。” 岁月不饶人,盼着小孩子长大,大人也就老了。 很典型的中式风格客厅,八仙桌太师椅,潘大伯潘大妈也在家,一听说贺廉周麟来了,也都迎出来,寒暄几句,老爷子老太太坐在八仙桌边。 贺廉拉着周麟站到老爷子身边。 “爷爷,这是周麟。我上次和您说的时候,他正深陷困境,现在他没事了,又被委任到英国做副领事,下个月初就要出国了。您看,他是我家的,我的爱人,好吧,又帅又精神。” 潘老爷子上下打量着周麟,不断点头。 “比你爸爸好得多。是个好小伙子。” 周麟笑着。 “爷爷,这次要多谢您。”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有打麻将 “嗨,说这个干嘛。贺廉跪我面前哭得那么可怜,我也舍不得啊。这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和你说啊,他小叔,就是我女婿,我给他出难题,要么和我姑娘分手,要么倒插门进我们潘家,你说我当时就是想考验他的,我就这么一个老姑娘,舍不得啊,总要考验下人品吧,他小叔二话没说直接倒插门了。弄得我总觉得对不起贺廉的爷爷奶奶,好像抢了人家儿子一样。 潘越跟我们家的姓氏,贺家就一个贺廉了,所以啊,贺廉我也当成外孙子,这孩子人品好,小时候读书就比那几个猴崽子强,这是出国读书了才不来家里了。以前也是在我们身边生活的。看着长大,和亲孙子差不多,你说哪有爷爷看着孙子哭还不帮忙的? 贺廉说,廉就是,恋,依恋爱恋,爱你,恩,这么说的。我要不帮忙他就失恋啦。臭小子,巴巴的特能说。你们俩好好的就行啊。其他的话说多了那就外道 了。” 潘老爷子摸摸周麟的胳膊,看了再看。 能出国做官啊,好事,这证明爷爷没有看错人。你又能力有本事,好小子。 贺廉看着保姆泡茶,拉着周麟后退一步,跪在地上。举起这杯茶。 “爷爷喝茶,我和周麟敬您,祝您健康长寿。” 潘老爷子笑了,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接过周麟举过头的茶杯也喝了一口。从口袋摸出俩红包,递给周麟贺廉。 “爷爷给的,买糖吃啊。” “谢谢爷爷。” 重重磕头。又端着茶杯跪在潘老太太面前。 “奶奶,祝您永远年轻漂亮。” 潘老太太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喊着大媳妇儿,去我屋里拿梳妆匣子来。 潘大妈赶紧去拿,一个黑色的匣子缠着绕枝的金色花纹。潘老太太打开选了一个一串红色小珠子串成的手把件递给周麟。 “这叫鸿运连连,我自己做的,珠子都是翡翠小珠子,颜色好看通红通红的,这红色线穗也是我缠的。东西不值钱,但是,祝你以后的日子都是鸿运当头,鸿运连连啊。” 这礼物重了,潘老太太亲手做的,周麟接过来磕头,谢过奶奶。有此好东西,肯定鸿运连连。 拉着周麟的手站起来,左右打量着。对贺廉笑。 “贺廉眼光真不错,看着都和我们家田远差不多,性子好吧。这小乖模样,看着都讨人喜欢。” 田远,周麟?这脾气天差地别。田远性子好又软又乖,周麟啊,周麟不把人踹坑里去就很不错了。 至于潘老太太为什么这么说,周麟笑的特别腼腆乖巧。 贺廉眨巴下眼睛,瞪着眼说瞎话。 “性子好,很乖,对我特别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周麟就是一个杀人放火的,贺廉也喜欢啊。 “我看过你小婶给我的照片,周麟瘦了不少。听说身体不太好,这几天有好好吃饭睡觉吗?” “有。党红阿姨给我做了身体检查,我在吃中药。我妈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好吃的。我比前几天胖了几斤。” 周麟特别乖,坐在潘老太太的身边,这才是长辈,这样的老头老太太才值得人尊重。 “前段时间闹得。” 贺廉解释着,潘老爷子嘬了一口小茶壶。 “周麟,爷爷送你句话,金麟岂是池中物,一朝得志便化龙。所以,虽然有沟坎,但是能再站起来就能成就事业。谁没个不如意的时候,当年我被关在牛棚,你奶奶那时候被打成反革命,逼着我划清界限,我不也扛下来了。吃糠咽菜挨批斗,那日子啊,没法说,不少老同志忍受不了这痛苦都自杀了,也有被迫害死的。我就想着儿子闺女老婆子的,就撑下来。这不,我也有平反昭雪的时候,还能活到现在。都说百年的物件能成精,再过几年我估计也能成精,不如意的时候过了,这就有好事临头,到国外去也好,躲过最近这些风口浪尖,不用折服,期满了再回来,继续当大官。” 突然从高位到口诛笔伐,从副市长到了平头百姓,周麟一时别不过这个弯也正常。 “爷爷,虽然我经历这些,但是我挺高兴的。到没有什么高低落差心理不平衡,反倒是觉得特别幸福。不离不弃的人一直在,是难关也是考验,考验人品人性,帮我看清不少人。” “不错,觉悟挺高。” “还是要感谢爷爷。” “算啦算啦,说这个不爱听。老大家的,你去吩咐厨房,做点好吃的给他们俩。大老远的来了,怎么也要喝几盅。” 大伯母笑着询问周麟,爱吃什么呀,到家了大伯母给你露一手。 贺廉来了一句,好养得很,小猫一样,猫爱吃啥他爱吃啥。 周麟脸红了,狠狠地瞪他一眼,潘老太太大笑着,看把这孩子给害羞的。就是脸皮薄。 大伯母去了厨房吩咐保姆做饭,潘老爷子潘大伯和周麟聊到一起,他们都有话题,京城最近什么样子了,谁谁平调离京了,谁谁退休了。 周老呢? 周老笑笑没说话,他不知道这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他爸爸联系了。 潘老爷子叹口气,还是劝着周麟。 “他不对,当晚辈的你也没办法。你都快出国了,临走之前去看看。” 贺廉就有些无聊了,对这种政治圈的事儿他一点也不懂。好在潘老太太拉着他出去,娘俩说悄悄话,你这媳妇儿不错,好好对人家啊,你又要出国了,啥时候回来,你父母怎么办》潘越最近老不老实?快生了吗?我算着日子还差一个月,不知道在她妈妈那里有没有好好的养胎。 父母和我们一块去,潘越最近被我小婶关起来了,她八个月是时候自己坐飞机跑出去转了一圈,我小婶大怒,抓回来就关在家里了,三四道门锁锁着。 那你们还回来吗?别处去太远了,别出去太长时间,其实还是国内好。 贺廉点头,会回来的。每年都回来看望你们二老,我们还给您和爷爷过百岁生日呢,那一大家子人多热闹啊。 摘了一朵粉紫色的月季花戴在老太太头上,老太太笑得就像个少女。 潘大伯母也追出来,陪着老太太贺廉一起出去转转,闲聊着,潘展三个孩子了,双胞胎的孙子都会跑了,逢年过节的会回来,潘展太忙,出差的时候怕太想孩子们干脆都带上,浩浩荡荡的一个队伍,他们要回来了家里鸡飞狗跳的。 老太太笑得有些合不拢嘴,就像你们小时候,你们小时候条件没这时候好,家里大人也不管,个个都淘出格了。那俩小孙子话说不利索叫着太奶奶,可好玩了。 下个月初他们就回家,你们多留几天,潘展和你也有几年没见了吧。 贺廉笑笑有些抱歉。 “我们会经常打电话,他出差到英国也见过几次。就是没看见过他的孩子们,我就记得零四儿还是小丫头的时候,我看见过。这么一晃姑娘都大了。我和周麟明天就要走,家里不少事情,他的手续,工作熟悉流程,都要准备。” “那就常回来,过年的时候,我们会去老三那,你们也去啊。” “好。今年过年我和周麟回来,和大家一起过年。” 周麟陪着老爷子喝了两杯,老爷子说啥也不喝了,吃完饭还打麻将呢,喝多了会输钱的。 又是老节目,打麻将,老爷子就这个爱好,和公园里的小老头打麻将,都熟悉他们的牌路和出发了,玩起来不新鲜。潘大伯吧还工作忙,保姆和警卫员吧,还不敢赢了老爷子。 那多没意思啊。 好不容易抓到俩,必须玩。 潘家吃饭永远不是重头戏,打麻将才是重点。 贺廉挠头,他对这个全民运动还真的很不擅长,国外多年,对这个不熟悉啊。 贺廉就被排挤出去了,潘老爷子,潘大伯,周麟,加潘老太太,他们坐一块搓麻将。 一边码长城一边说,谁也不让谁啊,四川打法,一把一付钱的,不玩耍来的,谁要赖债,这一年都输钱。这次打一块一把的。不玩五毛的了,打大的。抻直了不少钱呢。 周麟还真的很精通,他平时酒局饭局的多,喝酒之后玩什么?有时候就会打牌,自动麻将机,一打一宿。有时候输赢都在几十万。有了贺廉之后,玩的才没这么大。也会到点就睡了。 第一把试试手,就把潘大伯给赢了,潘大伯瞪了一眼周麟,小崽子,下手够狠啊,上来赢了我五十多块钱。 第二把周麟喂牌给了潘老爷子,潘老爷子又把潘大伯给赢了,潘大伯又输了一百多。潘大伯有点坐不住,他感觉有点坑。 贺廉坐在潘大伯周麟的旁边,看看周麟的牌,看看潘大伯的牌,选择闭嘴,他一个人看两家的牌,说啥都会被讨厌,干脆看着牌不说话。 潘大伯一口气输了八圈,不干了,再这么输下去,工资都没了。 “今天我坐着地方不合适,犯冲。周麟,咱们换换位置。” 周麟面前赢了一堆的钱,他是大赢家啊,今天手气非常好。 换就换,换了之后,周麟感觉手臭了,这打麻将有时候真够邪性的,换了位置就开始输。 眼瞅着他赢来的钱都搭进去了,还欠了一百多,潘老太太笑眯眯的伸手对周麟要钱。 第二百八十章 想换国籍 周麟抓耳挠腮,从包里摸出两个锦盒。 “这俩输光了我就当裤子了。” “你当裤子也没用。我们不稀罕。” “别介,你们不稀罕我稀罕啊,我去给你换零钱啊。” 一听输的就要脱裤子了,贺廉也坐不住了,他家太太不能裸奔啊。 “就在玩两次,你要都输了,咱们就不玩了。” “行。我就不信我一直输。” 周麟松松筋骨,继续打麻将,他以为他能赢,第一次结束,一只锦盒输给了潘老太太,第二次结束,第二只锦盒输给了潘大伯。 行了,输干净了,兜比脸还干净。 潘老爷子开始数钱,一块,十块,五十一百,嘿嘿,真不错,赢了三百多呢。 拿出一百块给贺廉。 “爷爷给你的彩头,买糖吃啊。” “这可不能输给我,拿回去,拿回去,玩玩不玩这么大的啊。” 潘大伯也打开锦盒,一只莹白的玉镯。 大伯母潘老太太一愣,怎么这意思,打牌怎么还动老家底了?一百二百的输赢,爷爷奶奶就是为了玩,钱也不要,怎么真当真了,玉镯都拿出来做赌资啊。 周麟贺廉浅笑着。 “本来就是给奶奶和大伯母的,我这是没钱了,输给你们的。愿赌服输,可不能拿回来了。爷爷说了,不玩耍赖皮的。” “周麟有几块玉石籽料,特别好,周麟就把所有玉石籽料切割做了玉镯,咱们家的女性长辈都有。” 要感谢沈副书记,杨委员查抄家里的时候,翻出周麟以前的几块玉石籽料,那是李坤偷走了送给程华,程华转送给杨委员的,沈副书记物归原主,换给了周麟。 周麟干脆就把这几块玉石籽料切割了,他们母亲的玉镯是买的。潘家三位女性长辈和潘老太太的镯子是切割出来的。 “你这小子啊,心眼都活了。你比他们都聪明。” 潘大伯点了点周麟,周麟打麻将是算着来的,他大多数是帮着潘老爷子赢钱,把他们的钱都赢了,然后为了避免看出来他故意输,就赢了几把,换位置之后就故意开始输钱,输得非常自然,还不会让别人怀疑。还借着输钱的机会把礼物送出来了。 潘雷打麻将就会顾着田远,只要田远不输钱他输赢无所谓。潘革打牌有时候心不在焉,输赢看心情,大多时候输钱也是为了给长辈一个乐子。 周麟比他们俩都有心眼,输赢他都算着来,输的自然,赢得自然,送礼也自然。 还把长辈给哄高兴了,还看不出破绽。 “我们家周麟的心意,大伯母奶奶不要推辞了,这是他输给你们的。” “猴小子,黏上毛比猴都精。” 周麟嘿嘿的笑,他来的时候都调查好啦,潘老爷子的喜好,就投其所好,自然就能赢得他们二老的喜欢。贺廉尊重的长辈,他就尊重。这二位值得尊重。 “都拿着吧,这俩小子给的。” 至于赢回来的钱,谁的给谁,爷爷给的红包,大伯给的红包。拿回去买糖吃吧。 一闹腾打麻将的时候也不早了,老头老太太熬不得夜,厨房做了宵夜,大伯母不让他们走,一定要在家里住,明天一早老爷子要求贺廉陪他打太极拳。早起,必须的,五点半就起来,打半小时太极拳再去跑五公里。 行行行,老爷子人老心不老,又开始折腾人了。不跑准备挨鞭子吧。 “周麟,你陪陪奶奶大伯大伯母,爷爷,我陪您回屋坐会吧。” 贺廉搀扶起潘老爷子,潘老爷子一看这是有事儿要和他说啊。让周麟一会多吃点宵夜,马无夜草不肥,人多吃点睡觉也容易长肉。 潘老爷子进了书房,贺廉关上门。 “有话就说,怎么还会背着人了。” 贺廉小哲走到老爷子的身后,给老爷子捏着肩膀。 “爷爷,您看,潘雷潘革都娶了男媳妇儿结婚了,您也同意。我和周麟结婚您也会同意的对吧。” “你不用和我说,只要你父母同意,往后对你父母他们多孝顺点就行。” “我和潘革同年,我的名字都是您给取的,您把我当外孙,您就是我的爷爷啊。孙子结婚自然要请示您。” 其实贺廉没必要和潘老爷子说这事儿,潘家毕竟管不到贺廉,贺廉这么正式的请示潘老爷子的意见,潘老爷子挺高兴的,贺廉是把它当亲爷爷看待。小时候没白疼。 “别人都说我老糊涂了。什么都敢干,其实想想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孙子要结婚吗?结呗,男女那么重要吗?娶媳妇儿又不和我过,和谁结婚都行,幸福最重要。潘革潘雷他们俩结婚的对象是俩大小伙子,仔细一琢磨,孙子愿意就行。我何必干涉。这想法也对你,你和周麟的事我不管,在国内结婚的话记得给我寄请帖,我回去参加的。” “爷爷,我是想,给周麟一个具有法律效益的婚姻。” 潘老爷子一愣,法律效益?国内没同意这个法律吧。还是他老糊涂了,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儿。 “潘革潘雷都是去的加拿大领的结婚证,在国内没有法律效益。英国已经颁布法律同性婚姻合法化,我是想,我和他的婚姻合法化。” 贺廉有些迟疑地说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加入英国籍。” 潘老爷子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不是我不爱国,我只是想在法律上成为周麟的亲人。他父母不亲厚,兄弟也不亲,就是孤孤单单的这么一个人,我想结婚了我就能成为他的亲人,爱人,这世上和他关系最密切的人。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合法的婚姻,不是同性友人,而是爱人。我不能一辈子就做他的同性友人。陪伴一辈子就连个最贴切的身份都没有。 明明我们是至亲是最爱,可我很多事都不能做。有些文件都需要家属签字才行,他父母不在身边,兄长也不再,万一他病了,手术签字,我都没办法签字。他病着不做手术吗?现在财产都在我这,我要是死了,他就不能继承我的财产吗?还有我在国外工作的话,那些福利,那些本应该伴侣共享的福利他怎么就不能接受呢? 就像国内,重大传染疾病病发的时候,结婚的医生可以不参加,未婚的要参加,我不是说逃避责任,我是想让他光明正大的说,他已婚。他是我的伴侣,享受一切夫妻应该享受的权利。潘家世代军人出身,都不允许更改国籍,您是我爷爷,您和奶奶从小对我都很好,对我对潘革他们一视同仁,我和周麟尊重二老,所以,我要得到您的同意。” 其实这事不用和潘老爷子说,他国外定居,有稳定工作,加入英国国籍很方便。他和周麟结婚也名正言顺。 但是潘老爷子帮助他们的很多,德高望重,他希望得到潘老爷子的同意。 “这事儿,我不管。” 潘老爷子叹气。 “我何尝不希望潘雷他们的婚姻是合法的。当初杨委员说,潘革身为高官带头违反全国人民道德标准的时候,我就挺生气。我们家的事儿何必扣这么个大帽子?潘革结婚,和谁结婚,这是他的事儿,和道德标准不挂钩。你书读得多,你眼界也开阔得多,你也了解,咱们国家要想和国外那样同意合法化要等很多年才行。我虽然有些难接受你更改国籍,但是,你的私事儿,我不管。潘革他们结婚我都没管,这个我也不管。我不希望你更改国籍,但我也理解你说的这个。潘雷他们为啥要准备那么大的婚礼昭告天下一样,还不是想给对方一个名副其实的身份。我懂,我懂。” “爷爷,我就是这个想法,我想让他得到名副其实的身份。他是我合法的伴侣。” 这就是他想了很多天的事情,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潘老爷子。只要和父母说一下就可以。可是,他觉得还是要说,周麟出事,没有潘家的帮忙周麟不会平安。老爷子对他也很好。老爷子一辈子忠心为国,怕他贸然的更改了国籍,老爷子会生气。说小时候白疼他了。 “你么准备长期定居国外吗?你这更改国籍了就不打算回来了?” “不,他三年任期,期满要想回来,我们还会回来。” “等你回来了再把国籍变回来吧。咱们家还没有国际友人呢。我也知道时代不同了,放在七八十年代,这就是大罪啊。” “那时候有个海外的亲戚,台湾那边的亲戚,都会被调查的。时代不同了,出国变成流行。到现在习以为常。” 贺廉点头。 “我们结婚之后,他要想回来,我们回国定居的话,我肯定改回来。就是咱们国家不承认双重国籍,不然我就这么做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去看周老 “我不是你亲爷爷,你还能征求我的意见,我知道你这是尊重我。我呢,虽然不赞同,但我理解。你也是有些无奈,法律的不健全,国民意识的不够开放,封建思想的残留造成的。没事,说通你父母,结婚吧啊,有个要具有法律效益的婚姻挺好的,哎,咱们国家啥时候能这么宽容啊。” 这不是谁能解决的,要一步步来,虽然落后很多年了。 但是没办法啊,等着吧,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呢。 “谢谢爷爷的理解。” 他尊重潘老爷子,他真的视这位即将百岁的老人为亲祖父。磕头行礼,陪他们打牌,和他们聊天,虽然不能和潘雷他们一样承欢膝下,但他真的很高兴小时候在他们身边度过好多寒暑假。长辈教育他们保家卫国,教育他们学习习武,才有他现在的性格,受益匪浅,不偏颇的疼爱,一视同仁的照顾,他尊重,所以他才询问争取意见,获得祖父母的祝福。 真的挺感谢潘老爷子的理解。不是不爱国,不是想加入英籍,而是想给周麟一个合法的婚姻。 我想和他结婚,合情合理合法的婚姻,不是为了约束彼此不出去乱搞,不是为了对方的钱财,而是想在彼此的手术单上签字,而是想用伴侣爱人的身份称呼对方,能把他带入人群,介绍给别人,这是我的爱人。而是想死了葬在一起,用夫夫合葬的墓碑来告诉别人,曾经,他们是最相爱的一对男性伴侣。 周麟一辈子亲情缘浅薄,父亲也好,母亲也罢,手足更不要说,周麟没有亲人,他想在法律上成为周麟没有血缘的亲人。陪他一辈子的亲人。 这样的话,周麟什么都不缺了,爱人,亲人,朋友,都有了。 只是想结婚,只是想给他一个婚姻,合法的婚姻而已,他依旧爱国。 原谅他的自私吧。他私心的就是想让周麟幸福而已。 周麟贺廉结婚估计也在国外了,他们两个老人身体也不允许长期飞行,肯定是不能参加婚礼。潘老爷子嘱咐着贺廉,既然在一起了,就不要闹别扭,爱就一辈子。专一,痴情,这是潘家的优点。你也要继承这个优点。外孙,也是孙。 临走之前,周麟贺廉跪在潘老爷子的面前。 “本来我们结婚要给长辈磕头的,爷爷奶奶估计不能到场参加婚礼了,我和周麟提前给二老磕头。感谢二老小时候的照顾,外孙贺廉带着爱人周麟,祝二老青山不老。” 潘老太太有些舍不得了。这一走又是三年看不到吧。 “每年都回来啊。回国了就来看看我们。” “是。” “二老保重身体。” 依依不舍的上车离开。潘老爷子拍着潘老太太的手。 “这小子啊,和咱们姑爷一样。当初给咱姑爷出难题,忠诚二话不说倒插门进了咱家。贺廉这小子也为爱人啥都敢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脾气秉性和咱们家有那么些相似的地方。小时候真没有白疼他。” “我喜欢这孩子就是他懂事,那群小子和野猴子一样到处跑,就他一个人做作业,给潘雷他们辅导功课。乖乖的小孩看着招人稀罕,长大了还这么懂事,不急不躁的。” 大了,都大了,结婚了,出国了。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了。 周麟贺廉回去之后,周麟就开始忙碌,到外交部熟悉领事的工作流程,和外交部的人打好关系,见了即将上任的大使,也和驻曼彻斯特领事馆联系上、确认行程,准备出国了。 家里的东西贺廉收拾,还和父母回了一次老家,把不少东西收拾好带回来。叮当是必须带走的,猫奴父母舍不得叮当。长期飞行又怕影响叮当。贺廉又找了宠物医院,询问如何让猫咪度过漫长的飞行。 各自忙碌,贺廉把一部分行李,书籍,都提前邮寄到导师那里,那么多花草是没办法带走的。让周麟挑,挑一盆最好的抱上飞机。 周麟把秘书小齐带上了。小齐因为他的事情,办了停职留薪。周麟还是蛮喜欢秘书的能力,如果小齐愿意,和他一起出国,做他的秘书。 小齐满口答应,国外的薪水,环境,待遇,要比国内好。还是和以前的领导工作最合手啊。 夜总会周麟算了一下年度的收支,承包给鲁炎了。 每年,鲁炎给他多少钱,按月打给他,然后,其他的盈利都是鲁炎的。不管鲁炎是赔了赚了,这笔钱是固定的,不参与管理,不管鲁炎怎么开,如果过几年鲁炎有了经济能力,把夜总会三家分店购买过去的话,周麟也会卖给他。但现在,夜总会只能承包给鲁炎。 他不会按月回来,账目也不可能定期查,也不能参加管理了,不如这么做。只收钱,什么都不管。 每个月鲁炎打给他的钱,足够他们一家在国外消费一年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么做鲁炎是最大的收获者,假如说,周麟一个月要求他打五十万的话,鲁炎盈利一百万,鲁炎就赚了五十万,他要赚了一百五十万,他就能获得一百万。还不管鲁炎怎么开店,怎么经营,鲁炎挺高兴的。 但是,周麟也告诉鲁炎,他出国在外工作,不可能照顾国内的生意,所以,店里大小事情,他不管,也不会罩着店里。出任何事情和他无关。鲁炎要自己打拼。约法三章,不允许贩毒,不允许有强制卖淫,不允许和官场挂钩。 鲁炎答应。说,以他的智商,和官场的人斗不了,所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周麟还是带走了所有关于夜总会的资料,证件,手续。他还偷偷找了黄凯,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就时常不断的过来看看,别让鲁炎把这地方卖了,鲁炎携款私逃。 黄凯拍着胸脯保证,绝对完成任务。如果不是他家夫人不允许他把周麟的夜总会收购了,他真的好想把这夜总会变成自己的呀,那么豪华,那么大,这才叫夜总会啊。 对周麟再一次做官,很快走马上任,潘革他们都很高兴。 沈副书记的话很对,周麟违法了,周麟对得起良心。为了法律的公平,他失去官职。为了良心,他能再次获得职位。 让周麟得到公平。 这是对周麟能力的肯定,也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就是不能在一起喝酒烤全羊了,哎,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宴席散了,交情不会散。 再聚首嘛,也不是很远,他们哥几个有时间了可以来英国玩,田远带着他们可以去母校参观。他们有节假日了也会飞回来和他们团聚。 交情在这,不会因为距离变大了,相见变少了,而有所减轻。 潘雷大呼小叫着,给我们带土特产啊。帮我家宝宝去慰问一下他的老师,还有以前的那位邻居。 临走前的最后一晚,周麟想了再想,还是去了大院,见见周老。 自从他双规出来,他和周老只在机场见过一面,却一句话都没说,这一走三年,有些话,还是要和他说说。 贺廉担心周老还说出什么不好听的,陪着周麟一起来。 昔日门庭若市的周家,现在变得异常清冷。 警卫没了,保姆不在,周老拄着拐杖坐在客厅里,客厅里的灯很昏暗,周老爷没开电视,一点声音都没有,周老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茫然的看着空荡的院子。 周麟贺廉走进来,周老有些激动,是愤怒,是惊喜,还是什么,说不清,周老动动嘴,还是没开口。 周麟四下看了看。 “还没走?什么时候走?” “老家收拾好就走。” 周麟嗯了一声,周老在京城呆不下去了,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几乎所有官员,他都得罪光了。不管是军界政界商界他都联系不上,所有人对他避如蛇蝎。本来是半退休状态,这事一出,他的退休也不光彩。 本来退休了就是人走茶凉,又出了这事儿,谁还联系他?他曾经试图抓住权利的尾巴,能再次辉煌,或者他还想明哲保身,现在都散了,周老,不,他已经从周老变成周良,普通的百姓,甚至比普通百姓还不如。 京城内,被牵扯进去的官员众多,周麟能再次崛起出国做了副领事,周老却什么都没落下,反倒受到不少排挤。周良只有搬回老家。就是周麒妈妈的那个小农村。周麒妈妈死了,周老不是一直觉得对不起她吗?那就回去给他那有了夫妻之实却没有名分的女人守墓去吧。 三间平房,两亩薄田,这就是周老的一切了。 “估计你这些年也有一些家底儿,我就不赡养你了。你自己生活吧。” 周麟点起一根烟来,有些嘲讽,最后都变成冷漠。 “我工作会很忙,基本不能回国,你的老家我也不知道在哪,就不去看你了。让你大儿子去照顾你吧。你我父子情份,也就到这。我不想恨你,但是我真没有那么大的心胸。我怎么活,怎么过,你就别问,就像我不问你的生活一样。算计一辈子了,你也该清闲清闲。除非死讯,我不想再接到你的电话了。” 周老有些激动,抓紧拐杖看着周麟。 贺廉欠了欠身,挡在周麟面前,他怕周老一拐杖打下去,周麟受伤。 “你就,你就这么恨我?” “恩。” 周麟点头,非常恨。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最大的收获 “从你强迫我那一刻起,逼着我走投无路,我实在对你释怀不了。也许你没被双规过,你只是想给我个警告,让我走你那条路,但你绝对没想过我到底受了多少罪。如果没有贺廉,我真的早死了。我想过不止一次自杀,我的自杀计划都快实施了,就是看到贺廉给我的经书我才坚持下来。我厌食,低烧,失眠,烧得我都迷糊了他们还在询问着我各种问题,我把自己胳膊都掐紫了打起精神来应对,你说我恨你吗?是我最伟大的父亲把我送进来的,你是高风亮节,我吃尽苦头。” 贺廉眉头紧皱,周麟从没和他说过双规期间受到的各种事情,周麟总说还好,我撑下来了。可那么煎熬的时候,周麟一个人在苦苦支撑。 手摸上周麟的腰,周麟挺直的后背微微向后靠,倚靠到了贺廉的怀里。 “我没想过事情这么严重。如果不是你自己闹大,也不会吃这个苦头。” 周老还在狡辩,似乎在说周麟自作自受。 周麟冷哼着笑出来。 “最让我绝望的,就是你联合外人对付我。你看着我被别人欺负你却袖手旁观,如果你有一点身为父亲的良知,你不会看着我走投无路。可你就是那么看着,你是父亲吗?你当初为了能高升一步,娶了我妈,其实你最爱的是周麒的母亲吧。我妈不接受周麒留在家里,你就怨我妈,你把对我妈的怨恨转移给我了,怎么欺辱我你都无所谓。” “说到底,你对不起我们母子。也好,我妈和你离婚了,圣诞节就会再婚。她早就把你忘了。我也要走了,你就和你亲儿子一起生活吧。这么算来也互不相欠。别怨我当初把事情搞得那么大,不这么闹,你怎么有这下场?你不是最看重权势吗?那么,我就让你一无所有。都是你自己一手导演的,一手造成的,自作孽不可活。” 周老所有看重的,都失去。他也尝到一败涂地的结果了。 “从今以后,不管我是从商,从政,和你都无关。三年里我的各种决定随时都会有。也许期满回国我能到外省份做官,也许我要开公司,但你记着,我的周,和你的周,不是一个姓氏。我就做到核心,我对外也会说,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孤单一人,啊,不,只有爱人。我的亲人里,只有贺廉。” “周老,祝你长命百岁,看着我成功,呼风唤雨,看我站到顶峰,千万别早早的离开人世。在你的小山村,看着我怎么成功吧。” 周麟站起来,言尽于此,一刀两断。 “我对不起你。” 周老老泪纵横,到如今,他才知道错得多离谱。 周麟沉着脸,没说话。 “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当年她一走了之,丢下你和周麒,我怨她心胸狭窄,自私自利。总觉着你还有母亲,周麒的妈妈早就死了,就对周麒有些偏爱。可这孩子没本事,指望不了。我把希望都压在你身上了,想着你能把周家撑起来,你能发扬光大,可你偏离了我的设想。其实我没有想把你送进去,我只是想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你脱离了周家不行,谁知道会这样。” 周麟咬咬牙,回身看着周老。 “现在你说对不起?晚了!假如我没有贺廉,我估计都过了五七。你要对着我的骨灰说对不起吗?” 周老摇头,擦拭着眼泪。 “我的错,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休想我再管周家一点事情。休想我再看你一眼。” 贺廉看到周麟眼圈发红,搂搂他的肩膀。 “明天的飞机,我们回去吧。” 周麟这一辈子,对亲情彻底死心了。所谓父子情份,到这吧,除了周老死了,周麟也许会参加葬礼,他活着的时候,肯定再也不见面了。 “永别了,父亲。” 再也不见,永远不见。永别。 周麟悲伤,愤怒,最后只是一声叹息,离开这里。 上车前,周麒喝多了摇晃着回来,看见周麟在。周麒转转眼睛,朝着周麟走过来。 “老弟啊。听说你又升官了?恭喜恭喜啊。” 周麟冷冷的看着,混账东西,就这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就能让他爸爸偏心如此。 “你看,你这又有好工作了,我呢还一事无成。你把我的公司给卖了,钱给我吧,我好再开其他的公司啊,好几百万呢,也够我生活了不是?老弟,你都发达了,这几百万肯定不会贪污了我的吧。” “没钱,你公司的钱我早就供养你了。你在国外的所有消费就是你公司的钱。” “放屁,我在非洲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能花几个钱。你别给我说没钱,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小子开着夜总会每年盈利多了去了。你走就走,你把钱给我点。” 周麒一听就不干了,横着脖子非要周麟给他钱。 “我可告诉你,你那点事儿,我都知道,你别逼我去举报你啊。” “真他妈涨胆子了,你去,我弄死你。” 周麟眼珠子一瞪,贺廉站出来对周麒笑笑。 “我们身上没带银行卡支票本,你去夜总会找鲁炎,让他给你钱。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肯定给你。” “真的?” “肯定给你。” “不给我我可管不住我这张嘴啊。” 周麒兴高采烈,也不回家了,直接去夜总会。 “留不得了,送进监狱吧。” 贺廉看着周麟,这样的人,留在外边也是个祸害。 “给鲁炎打电话,说有抢劫的,直接让警察带走。我这就给王副局长打电话让他监督这件事,不会让周麒胡说八道的。” 贺廉给鲁炎打电话,通知鲁炎怎么做,逼着周麒去抢劫收银台最好。然后王副局长派人去抓,抢劫夜总会,罪证确凿,少说关他五年。 周老啊,你最偏爱的大儿子,也进监狱了,你还剩下什么。 周麟回头,看着客厅。 孤单的一盏灯,孤单的一个老人,佝偻着后背,耸拉着脑袋,除了一身算尽之后留下的苍凉,什么都没有。 妻子再婚,大儿子进监狱,小儿子远走不再管他,没了他的权势地位,没了他的名望,回到一个小山村,没有熟悉的邻居和老友,周老,最后的最后,孤单至死。 什么都没有,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他什么都没有。 人老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晚来孤,周老好好体会陷入绝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生活吧。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周老,这就是他的结局。 带着叮当,父母,周麟贺廉上了飞机。 贺廉喜欢这个城市,他春天来了,秋天的时候离开,他来的时候,一个人,他走的时候,带着爱人父母。他收获最大,得到的最多。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贺廉满载而归。 前座坐着父母,旁边坐着爱人,周麟趴在座位上和父母聊天,父母对于去英国还是忐忑不安,周麟一直和他们说,保姆找好了,是早年去英国的一位阿姨,这位阿姨爱好很广泛,还是义工,节假日会去孤儿院老人院呢,妈妈要是感兴趣,可以一起去,我也会陪着你去做义工的。 “我觉得我回国真的是最好的决定。” 贺廉把周麟拉坐到座位上。 “这大半年折腾来折腾去,但是,我收获很多。最大的收获,我得到了你。” “咱们先说好了,国外的帅哥不少,洋妞也很多,个个都很大方开放,你把眼睛管住,除了我,谁也不许看。” 贺廉一皱眉头。 “我这抒情呢,你说这个,这不破坏气氛嘛。” “抒啥情,我要不去接你的飞机,你把地皮翻三遍也找不到我。” “缘分。” “潘革,你丫就是媒婆投胎啊。” 忍不住吐槽潘革,好好的局长不做牵什么红线啊,如果他没接机,如果不多管闲事,这就没这些事情了。 “感谢潘革。” 贺廉凑近周麟笑着,亲了一口。 周麟撅起嘴,最后还是笑了。 “好吧,谢谢他。” 潘革打了好几个喷嚏,黄凯以为他感冒了,赶紧去找板蓝根。 飞机起飞的时候,周麟低头看了最后一眼这个城市。他出生在这,长在这,他在这个城市胡闹,在这个城市呼风唤雨,他也在这里栽跟头。曾经他是跺一脚京城抖三抖的周少,如今,周少出国做了副领事,这个城市的繁华,各种人际关系还在继续。也许,曾经的周少会成为人们口耳相传的人物,也许他会被遗忘。 但,那又怎么样呢。 如今,他有一切,事业,爱情,亲情,义气,都有。 从一无所有的周麟,变成了拥有一切的周麟。 他不会活在别人的眼睛里,也不活给谁看,他只为了贺廉而存在。 有贺廉,他拥有一切。 从冰窟里,他活在阳光下。 拉紧贺廉的手,斜靠在他的肩头。 我爱你。 贺廉给他盖了盖毯子,侧头亲吻他的额头。 宝贝儿,我更爱你。 第二百八十三章 我爱人贺廉 到了英国,大使馆的人已经迎接着了。 贺廉推着行李车,周麟死死拉着贺妈妈的手,怕人太多把老太太给丢了。 贺爸爸抱着叮当,一直说着宝贝儿,受苦了,宝贝儿,我们要到家了。 猫奴贺爸、贺妈左看右看,和周麟小声的嘀咕。真到国外了啊,都是外国人啊。 “妈,别怕,没什么的。保姆也来接我们了,一会我们就到家了。家里的摆设和国内差不多,不会拘束的。” 周麟拍着贺妈妈的手,细细的安慰。 接机口不少人,举着个牌子迎接着,周麟一行人很多,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一起来了。 小齐快走几步凑到周麟身边,一边翻着平板一边给周麟介绍。 “那个是市长,那个是领事馆的前任大使,那个是总领事。根据他们发过来的流程,要想把你接去领事馆,然后再去家里。” “我家保姆来了吗?” “来了,那边那个就是。” “那好。我衣服还得体吧。” 小齐给周麟拉了一下衣襟。挑起大拇指。 周麟挂上完美的笑容,拉着贺妈妈就走过去了。 大使馆的人,曼彻斯特的市长也已经笑着迎上来。 “我不去,我不去,这不是给你添乱吗?” 贺妈妈还是有些怯场。 “妈,笑。” 贺妈妈看着贺廉,贺廉指尖一提,就是一个微笑的手势。 周麟和大使馆的人握手,和市长拥抱。 小齐在一边做翻译,对方说着欢迎欢迎,一路辛苦,视线对准了贺妈妈。 “这位是?” 周麟扶住贺妈妈的肩膀,笑着介绍。 “我的母亲,这是我的父亲。” 拉过贺廉,和贺廉十指相扣。 “我的爱人贺廉。” 隆重的,正式的,他会把贺廉带入他的圈子,周麟的先生,贺廉。让所有人都知道,贺廉是他的爱人,不是同性友人。 一丝一毫尴尬都没有,市长直接和贺廉握手。 “欢迎你们到来,周先生的爱人也很出色。” 问候贺妈妈,贺爸爸,还摸了摸怀里的叮当。 周麟和领事馆的人走在一起,贺廉带着父母,小齐陪着,去找保姆,保姆是个菲律宾的,早年在香港那边做菲佣,精通国语,然后到了英国做保姆,是贺廉的导师帮忙找的,精通英语和国语的保姆。方便家里父母出行。 周麟询问是否马上开展工作,要开会议吗? 市长和领事馆的人摆手。 “国外没有国内的那些事情。晚上在领事馆有一个小规模的欢迎仪式,周先生一定要来。携伴参加。明后天再到领事馆报到都可以。你想熟悉一下领事馆,明天来我们会陪同的。一路辛苦,还是要休息一下比较好。” “好的。我一定会去的。” 这都下午了,晚上携伴参加酒会。在机场寒暄,周麟婉拒了一起喝咖啡的邀请,要带着父母先回家,安顿好了才能出来。 上了保姆开过来的车,高高兴兴的回家去。 曼彻斯特是个非常漂亮著名的城市,拥有一流的大学,经济发达,风景也不错。 他们家还真是一个独立的二层小别墅,非常宽敞,比田远上学那会租住的公寓宽敞多了。 房子边就是车库,白色的小栅栏,前边是一片的青草地,推开门就是一楼,一楼客厅,摆设,花草,鱼缸,完全仿照着国内的布局,贺妈妈一进屋就感觉和回家一样,紧张的神经就放松了好多。 周麟反倒皱皱眉头。 “我想重新装修。把这楼梯换成家里的那种,这也太窄了。玄关处也没有家里的那种样子。我要实木大床,不要弹簧床。我的书房也不一样了。我最喜欢的那盆兰花呢?我喜欢的大摇椅呢?” “有,都有啊,你去楼上看看,大床是实木的,就连被子我都带过来了,墙上贴的字画也都带过来了,毕竟不是咱们亲自摆放的家具,我们把不喜欢的丢了,都换成家里一样的。楼梯要换掉,太窄,太陡,爸妈下楼不方便。” “赶紧收拾收拾,我要家里那种感觉。不然我肯定睡不着。” 周麟的睡眠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他要不熟悉了,肯定睡不好。 “好,你去看看爹妈。” 贺廉赶紧按着行李箱的编号打开,他们的卧室先布置好,窗帘挂上,床单铺上,枕头被子,拖鞋,这都是从家带过来的。床头放好他们两个人的照片,睡衣,衣服也都收到衣柜。毛巾他们都带过来了,怕的就是周麟用着不习惯。 要说他们行李多,能不多吗?这才叫搬家,除了房子没有推过来,基本上能带的都带了。 收拾好床,叮当就喵喵叫着跳上来,趴在周麟的枕头上。贺廉抓了抓它的下巴。又去安放书籍。 他们最多的就是各种书。 一会周麟带着保姆来到书房,贺廉看看没出声,继续放书。 周麟点了一根烟,斜靠在书桌上。微笑着,但是很威严。 “阿姨,我和你说说我们四口子的习惯,你记一下。” “两位老人英语口语不好,他们要出门,你要跟着,不要让他们受到鄙视和嘲笑。他们要什么需求你和我说。没钱了,家里生活费没了,你也和我说。我父母是南方人,口味偏辣,对这边的食物不是很感兴趣,咱们家还是中餐为主,西餐都不太喜欢。米饭多吃一些,他们喜欢吃。我父母来这边的机会不多,对地理环境不熟悉,也突然过来没什么街坊邻居的,如果你有时间,麻烦你带着我父母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尽量让他们融入这里的生活。还有,我妈是个闲不住的人,她要是做饭,也是给我做一些宵夜我爱吃的东西,但是,我妈妈不会管一日三餐,所以做饭的活还是你来。我爸早上喜欢喝粥,你尽量变着花样的多做一些粥。我和我爱人的卧室,你就不用打扫了,我们会自己打扫,也不要随便去我和我爱人的卧室,书房。你会煲汤吗?多学学怎么煲汤,我会很感激你的。还有,我家的叮当,这只猫是我爸妈的宝贝,你要看好了,不要让它找不到家。我们四口人就要麻烦你了。自然,我也会付你很高的薪水,只要你尽心尽力,我会让你非常满意的。” 保姆点头。 “我会努力工作的。” “在家里麻烦你说国语,我爸妈还是不太熟悉外语。我们不在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维护我父母。我和我爱人怎么都可以,关键是我父母,一定要照顾好。拜托了。” 周麟从皮夹子内拿出一叠钱来,塞给保姆。 “阿姨,日后一起生活,我们四口要麻烦你了。” 保姆先是推拒,周麟笑着塞给她。保姆挺高兴的。 “我一定会照顾好二位老人。” 周麟点头谢过,找位尽心尽力的保姆,就是让父母舒心。他和贺廉怎么都行,贺廉照顾他也照顾得非常好,就担心爹妈到这边不习惯。语言不通,被关在家里,几天老人家就会张罗着回去,回去怎么行?就这老两口了,虽说腿脚都硬实,但是,他和贺廉不放心。 本来贺廉回国就准备定居了,就因为考虑父母才回国的,这跟着他又回到英国了,父母也必须带过来一起生活,他才对得起这老两口的疼爱。 “今天吃饺子行吗?” 保姆提着意见。 “迎行的饺子送行的面。” “可以,你问问我妈,要什么馅儿的。这个月的菜钱也给你,你带我妈去超市熟悉一下。” “好。” 周麟的工资足够养活一家子人,还不要说贺廉,还有他们以前的积蓄,所以生活上周麟一直都不会算计,贺廉赶紧拦住周麟又要摸钱包的动作。 “阿姨,你去看看冰箱缺什么,再去买。” 保姆答应着出去了。 “爸妈跟着来了,买菜什么的一直都是咱家老太太的工作。你别把钱给保姆,给老妈。咱们俩负责工作赚钱养家,爸妈负责着咱家的大小事情。这样分工明确,老爸老妈还不会无事可做。这上了岁数的人,就怕孤独,还有无事可做,让他们小操心就特有动力。” “听你的。家用给老妈。只要他们老两口顺心,怎么都行。” “你就怕爹妈不习惯。” “我是怕他们回去。我想过这种日子,父母,爱人都有的日子。在咱们家里的时候我没过够。起床了妈妈把饭菜做好。中午打电话问你想吃什么呀,晚上一起看电视听着爹妈的吵嘴觉得特温馨。” 贺廉环抱住周麟的腰。所以周麟格外嘱咐保姆,一定要把老两口照顾好。 第二百八十四章 迎接酒会 周麟在他自己亲生父母身上感觉不到亲情,自己的父母对他好,周麟就特别珍惜。周麟不会腻着父母说爸爸妈妈我好爱你们,撒娇,只会在细节上格外照顾。 贺廉觉得,自己挺幸福的。爱人重视自己所重视的人,爱人的父母他当做亲生父母来孝顺。周麟就是这么乖,这么可爱,这么让人心疼。 “一开始肯定会有点不习惯,但是多住几天,熟悉熟悉了就习惯了。你这么小心的照顾着,爸妈都知道。你别紧张,我会注意他们的情绪。” “有你我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周麟笑着亲了他一下,一看地上散落的书籍。 “我帮你收拾,收拾好了咱们去包饺子。晚上还有聚会。” 贺廉在书架上摆放,周麟看着一本本的书都有些匪夷所思,这么厚的书,他都看过?翻开一看,不仅看过还有注解。 心理学的占了二分之一,小说之类的还有四分之一,其他的就是各种经书,佛经,道经各自分开。指了指对面那个小一些的书柜,那是给周麟的。超大的办公桌,弧形设计,并排两台电脑,一台是周麟的一台是贺廉的,周麟嘟嚷着,我要买一个可以躺着看书的沙发。这里放植物,那边挂你的字画。 陆陆续续的都会添置全。 贺妈妈上来有些兴奋,要和保姆去附近的超市,周麟把钱包塞给她。 “想买什么买什么。” 贺妈妈和保姆走着去的,保姆一直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说这个小区的治安。 把几大箱子的书都放好了,周麟刚坐下喘口气,贺爸爸一脸担心的抱着叮当进来。 “你妈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一看时间,可不咋地,去了两个多小时了。贺爸爸别看和老婆子整天拌嘴,还是惦记着老婆子的。 贺廉周麟赶紧跑出去看看,不会把他们老妈丢了吧啊。 超市也不远,他们俩急急忙忙的冲进去,看见他们可爱的老妈正在结账,已经装了六个超级大的塑料袋,还有一筐的东西没结算。 周麟都傻眼了,这都是些什么啊。 “猪蹄儿啊。” 贺妈妈鼻尖都有汗了,眼睛特别亮。 “贺廉啊,他们这边最贵的是蔬菜,水果,肉啥的特便宜。我就买了二十多个猪蹄儿,回去给周麟炖着吃。补身体的。花生炖猪脚,海参炒猪脚,周麟这几天都没长肉,还是累着了。我看着都心疼,一定要恢复以前的样子才行。老儿子,今晚的宵夜就是花生炖猪脚啊。” 一看,一塑料袋的猪蹄儿,高压锅电饼铛,筷子盘子碗,蔬菜,肉,卫生纸都两大包。八角茴香,辣椒麻椒,国内厨房有的,老太太都买了一份。 周麟觉得,就算在国外,他也能吃到正宗的中国菜。吃来吃去,还是咱们国家的菜好吃养人。 这个好,比啃土豆好得多。 异国他乡,有一个熟悉的味道最好了。 就是把这么多东西拎回家太费劲,周麟拎着走几步,放下喘气,再提起来再走。 贺廉一看这不行啊,老婆老妈都累得够呛,贺廉抱着两大包东西先跑回家,再回来往回搬。 周麟干脆一屁股坐马路边,买了三个冰激凌,和老妈坐着啃,然后对贺廉喊。 “贺先生加油!” 无敌的贺先生,你自己搬去吧,最好把我也背回家就好了。 贺廉无奈,哎,他家太太有些太懒了。 来回跑了三四趟,这才把东西搬回家,拖着周麟的胳膊往家里拖,不许再买冰激凌吃了,这么一会你都吃了三个,闹肚子怎么办。周麟还惦记着他的巧克力蛋卷冰激凌,蛋卷真的很好吃啊。 贺妈妈什么也不管,爱怎么收拾都不管,他们买什么家具也不管,扎进厨房开始炖猪蹄。 一个高压锅,炖上十几个,两个小时不到,香气飘了一社区。 吸引不少小朋友,还有邻居过来亲邻慕友。 这次,手工的西装终于有地方穿了,不再是高台蹦极一猛子扎水里了。 一样的款式,一样的衬衫颜色,一样的领带,一个浅蓝色,一个藏蓝色,一样的皮鞋。就连皮带都是一样的。 周麟还找出袖扣,手表,都给贺廉戴上。站远点一看,恩,贺先生超级帅。 彬彬有礼,温文儒雅。这才是我国人该有的气质,温厚如玉,但高不可攀。 带着东方的神秘,书生的儒雅,男人的锋芒内敛,但又有威慑力,笑,他是平易近人的学者。不笑,他是学术权威。 上了车,前往领事馆,领事馆内灯火通明,很多客人,有其他国家的领事,政界的要员,上流社会的权贵。 男人都是西装礼服,女人都是晚礼,珠宝发出耀眼的光,各种肤色的人,自助形式的酒会。三五一群的在一起聊天畅谈。 贺廉真的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酒会,进来第一眼就被中间高高的香槟塔吸引住了目光,这要是从底层抽走一杯,这香槟塔肯定要摔得稀里哗啦。 “我去拿点饮料到阳台等你。” 贺廉看见有人已经朝着周麟走过来了,想退到一边去。周麟一把抓住他的手。 “跑什么?和我结婚之后这场面多了去了。走,带你去见见人。我早就等这种时候了,把你介绍给别人。” 拉着贺廉就走过去。我国领事馆的人负责介绍。 “这位是美国领事馆的领事,这位是我国新上任的周麟周领事。” 美国领事馆的和周麟打招呼。 “你好,我是皮特,这是我的夫人,艾琳娜。” 周麟笑着拉住贺廉。 “你好,我是周麟,这是我的爱人,贺廉。” “幸会幸会,贺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他是大学教授。” “让人尊重的职业。” “你们结婚了吗?” 贺廉笑着看看周麟。 “我们即将举行婚礼。” “哇,那太好了,我定会参加的。” 说了一句失陪,继续下一个官员见面,还是这么介绍,我的爱人,贺廉。我们即将结婚。 见了几位,一直到见到一对同样的男性夫夫,人家带着一样的婚戒。 一胖一瘦俩帅哥,胖的那位是本地一位政府工作人员,搂着他爱人的腰,和周麟介绍着。 “我们是在婚姻法颁布那天结婚的,特别有纪念意义。我们也很高兴能和相爱的人结婚。下一步我们打算收养小孩。你们呢,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英国同性婚姻合法化之后,英国政要不少都公开出柜。这都不是新闻了。某位政要不是说,在柜子里我很不舒服,我要走出来大声的宣布,我爱的是男人。 所以,在聚会上,能看到同性夫夫,同性妇妇,很正常。 瘦的那位是一名律师,笑着看着周麟贺廉。 “结婚真的很幸福,以前我认为结不结婚无所谓。但是结婚之后,你就能理解,啊,这个男人是我的了,那种拥有感和自豪感。” “哈尼。” 人家嘴对嘴亲了一下。 周麟被这恩爱刺激了。 是啊,为什么即将结婚?为什么不明天就结婚?他和贺廉到了这里,可以公开可以带着贺廉参加酒会,他就差了贺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结,为啥不结,为啥不快点结。 他也想体会一下完全把这个人占有,他属于我,我们在法律上是合法的,那种牛逼自豪感。 看了一眼贺廉,贺廉笑着对那二位说着祝你们幸福。 暗暗下了个决定。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新来的周麟周副领事有一位同性爱人,是一位教授,很受欢迎。 有人会好奇周麟和他的事情,贺廉会拉紧周麟的手,说着我们很相爱,我们在国内是一见钟情,他当时帅呆了,人群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两个人对视一眼,所有人都能看出眼神里的爱意。 有人询问贺廉在大学里教什么的,贺廉简短的介绍着自己的专业,周麟带着浅笑,看着贺廉,贺廉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慢慢的和他们聊起来,周麟就喜欢贺廉和他们聊天时候,说他的专业,和一些人聊着内心,心理问题,认真的样子,那会显得贺廉非常知性。非常帅。 我的爱人很优秀,很出色,是学术界的权威,最年轻的教授,他还会是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 不少人询问贺廉,自己这个问题算不算心理有疾病,比如强迫性洗手,比如看见什么东西觉得恶心,贺廉会解释什么是心理疾病范畴,什么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贺廉不急不躁,态度一直很好,带着笑,和别人聊天的时候,经常性的看一眼周麟,发现周麟端起第三杯酒,说句失陪赶紧抢下周麟的酒杯,好言好语的劝着,哄着,周麟这才有些不情愿的去喝果汁。 不少人发出笑声,感情真的很好呀。 周麟贺廉也程维这次酒会备受瞩目非常受欢迎的一对,没想到新到任的领事会喜欢男人。没想到领事的爱人也有不输给领事的风采。没想到,他们感情这么好。 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的目光跟随,就算是他们见完了所有人,到一边喝酒休息,在角落里低声说话,也会有人盯着他们看。 一样的穿着打扮,显得两个人很般配。周领事肩膀一垮,贺先生就会给他捏捏肩膀。凑到耳边说话,周领事会笑着蹭蹭他的肩膀,扣在一起的手,始终没有分开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嫁还是娶 周领事有时候不太爱说话,也不是那么爱笑。贺先生一直在笑着。但是礼貌周到,和谁见面说话,周领事都保持着最得体的一面。 如果要说什么问题,贺先生会站在一步外,端着果汁笑着等。等周领事说完话,他就迎上去,递果汁,扶着周领事的后背,周领事和秘书谈话,他就在一边听着,也许会说几句。等事情都解决了,他们俩就靠得更紧了,像初恋的情人一样,喝一杯果汁,吃一个盘子里的蛋糕。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音乐响起,餐桌撤下去,就变成了舞池。 不少男人都对身边的女伴行礼,跳起了舞。 贺廉拿掉周麟手里的果汁,站起来,对着周麟行了一个英国绅士礼。 “请问,这位潇洒的周家少爷,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你别踩我脚啊。” “我当初也是抱着椅子练了很久,快点,把手给我。” “本少赐你这个机会。” 周麟笑着站起来,把手交给他。贺廉拉着周麟去了人群。 手搭肩膀,一手扶腰,两首交握,随着欢快的节奏跳。 女士们在男士的手臂下转圈,礼服的下摆荡出漂亮的裙花,转了几圈然后胳膊一扯,又被抱进怀里,扶着腰一起摇摆腰肢。 喝了举起胳膊,让周麟转圈,学着他们的样子转几圈,然后前胸贴着后背扶着腰,那么跳。 周麟瞪着眼,不知道他这啥意思,你举胳膊干嘛。 服了这位少爷的神经。 喝了只好他自己转,可惜他比周麟要高一点,转圈要弯着腰,最后变成了周麟扶着他的腰,他的后背贴着周麟的前胸,周麟的下巴正好卡在他的肩膀上,这么摇晃着身体。 周麟都快笑趴了,怎么感觉和一大马猴跳舞呢。 不能说,说了贺廉会生气的,小鼻子小眼睛,晚上一定狠狠收拾他。 “在家咱们也多练练,一点默契都没有。” 贺廉很不满意,双人舞跳得都不好看啦。 “练探戈。你穿上高开衩的裙子,我搂着你。” “干脆穿上草裙,我们俩一起学习瑞奇马丁,摇晃屁股练电臀。” “也行,你穿我就敢穿。” “这次你转圈。” 一边跳舞一边闲扯,也顾不上舞步了,这个转了那个转,周麟不转了,奶奶的,再转下去头都晕了。 舞会结束之后,有的客人就告辞了,周麟贺廉也和领事馆的人告别,他明天会来领事馆熟悉工作。但是他不能马上上任,家里还要安顿好,怎么也要三天这样。 领事馆的人说完全没问题。毕竟远道而来,要熟悉一下,安顿好,才能上班。 贺廉明天也要去大学,见见他的导师,和学校的领导见面,这次来,他要带博士生了,还有大课,还有老师的一个课题需要他参与,他熟悉了解一下。答应周麟,下午他们去家具城,要去花草市场,周麟就要和家里一模一样的东西,哪怕是一双筷子,他也要家里那样的。 得得,他们家少爷要,那就必须买到。家里也要熟悉的一切,周麟才觉得舒服。 恋旧啊,强迫症啊,周少,你不知道你这是什么问题吗? 到家了,贺妈妈拿出一盘子红烧猪蹄,已经切成小块,还有一个瓦罐,里边是花生猪脚汤。 “我想开饭馆。” 贺妈妈坐在餐桌边,看着贺廉周麟吃东西,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周麟正在喝汤,差一点这口汤喷出去。 贺廉也懵了,老妈这是干嘛啊。 “我今天做了十二个猪蹄儿,然后你们走了就来不少邻居,保姆说这是习惯,就是新搬来的住户他们都会送些小点心啥的,来熟悉一下。然后,就有不少小孩子拉着我问我在煮什么。我就把猪蹄儿分给他们吃。他们都吃光啦。你们说,我要是开个饭馆,那不是会有很多客人吗?我和你爸也有事儿干了啊。也不用一天天在家里闷着。” 贺妈妈挤眉弄眼的。 “这边的肉啥的还便宜,我明天就和保姆去调查行情,然后核算一下,我觉得一本万利。” “妈,你折腾这个干吗?我和贺廉赚钱足够家里生活的,你别担心钱啊。那什么,贺廉,去把你存折银行的存款给咱妈看看,真不用你们赚钱。” “这个岁数了,你们在家里享享福多好。我和周麟工作忙,你们照顾这家,我们俩也没有后顾之忧啊。” “我这是创业。” “退休不代表就没用,六十岁创业怎么啦?我和你妈还能再干二十多年呢。” “就是,发挥余热。” 贺爸贺妈人家老两口意志坚定,就要创业。 周麟贺廉没招了,怎么办?你爹妈你都搞定不了,我能搞定吗? “有退休就感觉百无聊赖意志低沉的,你们老两口这是准备焕发精神啊。” 就比如周老,一提起退休就惶恐不安,恨不得抓紧最后一点权利。百般算计。真的退休了,他也就垮了。 看看自己这爹妈,夕阳无限好,精神在焕发,六十了在创业。 “怕你们累着。” “没事,家里有保姆,饭馆我们会请人的。” 周麟叹气。 “好吧,我给你们找地方,不能离家太远,我和贺廉也不放心。就在咱们这一片吧,手续什么的我给你去办。” 捅了一下贺廉,贺廉上楼去,一会下来拿着一张银行卡。 “这些钱就是开饭馆的。我们俩投资,你们二老去管理。不要担心赔了赚了,你们开心就成。” “不用不用,我和你爸有钱。退休金不少呢。” “退休金准备给贺廉做嫁妆吧。” 周麟托着下巴对贺廉笑着。 “这个月内,我们结婚。” “这么急?” “我恨不得明天咱们俩就举行婚礼。要不是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才不要拖延这么久。贺先生,你要嫁给我了。周太太这个头衔就是你的了。” 好期待贺廉冠上自己的姓氏,周太太,恩,不错,很合适贺廉嘛。 贺廉皱皱眉头。 “估计不行。” “怎么个意思?嫁给我你还不愿意怎么着?我娶你你就应该跳起来欢呼啊。” 周麟一听不干了,干嘛干嘛,还不准备结婚啊,那他在国内一次次的求婚干嘛。 “宝贝儿,我是英籍,我们结婚要合法的话,不是我嫁给你,而是你嫁给我,这才是最合法受到法律保护的。也就是说,周麟,恭喜你,成为贺太太。” 贺廉笑得坏坏的,贺太太,不是我嫁给你,而是你嫁给我哦。 理所应当,名正言顺的嫁给贺先生,变成贺太太。 周麟目瞪口呆,他没想过,压根没想过,他们的婚姻能合法。就算是潘雷潘革张辉陈泽,他们的婚姻虽然有结婚证,那也只在加拿大是合法的,在国内不合法。他们俩的婚姻,可以合法了。 “我会是你法律上合法的伴侣,你名副其实的亲人。” “你,你啥时候改的国籍?” “来之前。就为了和你结婚准备的。” “那我也改国籍。” “不行,你是我国的领事,你要更改国籍就不能工作啦。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是周太太!” 周麟想得特别美好,你看,潘雷嫁给了田远,潘革嫁给了黄凯,张辉入赘夏季家里,陈泽哭着喊着变成林木家的媳妇儿。到他这了,应该是贺廉嫁给周麟吧。为毛不按这个套路走啊啊啊。 他们哥几个都是疼媳妇儿的,宠着怎么都行。 到他这了,贺廉怎么就不宠他了? 他要周太太,不要变成贺太太啊。 贺廉得意洋洋,摸着周麟的后脑勺。 “你不愿意啊。” “不愿意!” “妈,我们吃饱了,回屋了啊,明天下午我们就去选开店的地方。” 拉着周麟的手。 “走,回屋,给你点铁证,你就老实的嫁给我了。” 怕你啊,哼,除非嫁给自己,绝对不变成贺太太。 上楼,关门,贺廉翻手机,点击播放。 “伺候不好本少,我就让你嫁进周家。” “伺候好了,你就是贺太太。” 接下去,就是呻吟喘息,各种亲吻声,被子拉动的声音,床的摇晃,肉体拍击的声音。 “宝贝儿,我伺候得好吗?” “好,好。” “恭喜你,成为贺太太。” 第二百八十六章 贺太太 紧跟这是周麟更大的喊叫,各种甜蜜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还有穿插着,进来,啊,好深,饶了我,受不了了,这种话。 周麟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从头发开始冒烟,脸涨红,脖子红了,噗,烧开之后的水汽升腾。 惨叫一声,钻进被子里,撅着个屁股,脑袋扎进枕头下,死活不出来了。 “我的脸啊啊啊,丢干净了啊啊啊,活不了了啊啊啊。” 你大爷的贺廉,没有比你更不要脸的混蛋王八蛋了,你大爷的什么东西都敢录音啊,这东西能录音吗?放出去就是黄色音频了好吗?会被上门查水表的! 贺廉那叫一得意,那叫一张狂,那叫一信心满满。 拍了拍周麟的屁股。 “宝贝儿,你亲口答应的,要想赖账的话,我们就等等再结婚,然后我每天把这段音频放给你听,一直到你承认为止。每天哦,你起床就放,你睡觉还会成为催眠曲啊。” 贺廉把音量放大,是周麟各种要死不活的时候的声音,听得人脸红心跳。 “你听,我手机音质不错吧,还原当时现场了。你听,你听你的喘息。” “我杀了你!” 周麟浑身都能摊鸡蛋了,脸红的就像一颗番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周麟怎么可能屈服恶势力?掀被而起,直接跨坐到贺廉的腿上,伸出手掐住贺廉的脖子! “删掉,不许在播放了!” 贺廉举着手机坏笑着。 “嫁不嫁给我?” 周麟抿着嘴瞪着眼。 “哪有你这么求婚的?连威胁在恐吓?” “我是求了潘老爷子才更改的英籍,就是想和你结婚,给你一个合法的婚姻。宝贝儿,成为贺太太,我们就是合法的,户口本上我就是你没有血缘的亲人,是你一辈子的爱人。” 贺廉不在坏笑,而是搂住周麟的腰。认真地看着他。 “你没有亲人,我是你的亲人。我爸妈是你的父母。我大学里有不少夫夫共享有的福利,我们的婚姻合法化,你就和我一起享受这些福利。有了这个合法的婚姻,你可以在我手术单上签字,你可以继承我的财产,你可以和我合葬在一起。嫁给我,成为贺太太。” 周麟松开手,看着贺廉。 “我懂你的意思。” “嫁给我吧。” 周麟叹口气,看看他的手机。 “丢干净人了,你把这东西删掉,我嫁给你了!” 他没有在沉默中爆发,妥协了。 哈哈。 恭喜周麟,成为贺太太。 贺廉笑的眼睛都快没有了,抱紧周麟狠狠亲了一口。 “贺太太,我好高兴你是我的爱人了,合法的爱人。” “别说别的,赶紧删了。一分钟我也不要听。” “啊?删了怪可惜的。” 周麟狠狠瞪了他一眼,抢过手机,一看,音频一个,裸照好多。卧槽,卧槽!他洗澡的时候,他换衣服的时候,他在被子里躺着的时候,都有! “我宰了你!” 啥时候拍的?根本就不知道啊。看着一本正经的贺廉,你还有这恶趣味?你到底闷骚到那种极致啊。你这个死变态,偷拍狂,裸照爱好者,打死的得了! “哎哎,别删了啊,你出差的时候我就靠这些照片度日啊。” 周麟直接把他手机丢马桶里了,去你大爷的,真不知道贺廉脑子里都是这些什么,这个清醒状态下的疯子!不,一本正经外皮下的变态! 掐着贺廉的脖子按进被子,不好好给他镇压一下,贺廉是准备造反了! 可惜,武力镇压的这个,最后变成被压的那个。 贺先生翻身就把周麟压住,解衣扒裤。 干嘛干嘛,你这个混蛋!不许撤掉我的内衣!老子从今以后不裸睡,我要穿着 睡衣睡觉! 宝贝儿,多层衣服就不能肉挨着肉了,不能一摸就摸到周弟弟了。剥削我的福利可不行,明天就把睡衣当抹布。 流氓,混蛋,死变态! 嘘,吃了那么多花生猪脚汤,不运动一下你就长小肚子了。趴好姿势,好乖! 去你大爷的! 音频删掉就删掉,反正要想听了,随时都可以录。这不,死变态先生又打开了一支录音笔录音。 哼哼哼,保持精神食粮充足! 婚礼定在半个月后,周末。 周麟贺廉很忙,贺廉用一天时间把工作确定好,拿到了课程表,然后他就负责找店面,爸妈要开店呀。店面找好了就找装修的,然后有找教堂,神父,找了婚礼公司着手准备婚礼。 周麟把家里填满了,家具,花草,鱼缸,大摇椅,都保持和家里一模一样。就去上班了。领事馆的工作比国内副市长的工作清闲的多,最最关键的,国内的大小事情,都是酒局饭局,酒桌上谈判。在这里工作,完全不用,谈判桌就能解决。再说,领事馆也没那么忙,负责当地华人,留学生,签证问题,帮助当地华人留学生解决一些问题。都好解决。小齐跑了几趟,把父母的饭馆手续跑下来,但是,不急着开店,要准备婚礼了。 他要给贺廉一个盛大的豪华的唯美浪漫的婚礼。 小到他们礼服上的花束,大到用什么车,来宾的座位安排,去哪里度蜜月,周麟都一手操办。 周麟第一件事,就是广发喜帖,前八封喜帖直接邮寄到国内,潘革他们哥八个同时收到了。 他们也没想到,周麟这么着急着结婚。 对于谁嫁给谁,这是最最最好奇的。 “周麟嫁给我呀,他是贺太太啦。” 黄凯打电话询问,贺廉爽朗的笑着,告诉黄凯。 欧耶! “大舅子,你真给我们长脸!把他娶进家门,你就定家规吧。不许藏私房钱,不许看别人,不许晚归,孝顺公婆晨昏定省,给老爷们洗脚暖被窝,这都是周麟要干的,嫁进来,虐待他!” 把周麟收拾的就像小媳妇儿,那多解恨啊。媳妇儿,就是要伺候爷们的。看着,他们家潘革把他伺候的多好。 “你别参加我婚礼了!” 周麟一听不干了,抢过手机就和黄凯对战。 “为啥啊,我冲着我大舅子去的,又不是你!” “回头我给潘革打电话让他虐待你,你们家娶媳妇是为了当使唤丫头的?” “那是我亲夫人啊。” “我们俩也是亲两口子啊。你这人平时就不着调,到现在你还二了吧唧,我一直怀疑潘革聪明一世,怎么就在你这二百五身上糊涂一辈子。” “周麟,你现在都快结婚了,你还说这话有个屁用,我们家潘革好,那是我的,你羡慕嫉妒恨也成不了你的。你聪明,你聪明不也没得到吗?对,潘革就是我老婆,就不是你的,我气死你!” “去你大爷的,老子的贺廉比你家潘革好一千倍。” “骂我?等着,我绝对参加你的婚礼,把你婚礼搅黄了,把贺廉带走!” “不接待你!” “稀罕你接待我啊,我是去看我大舅子的。” “我嫁他,我是户主,我说了算!” “切,也不知道印度神油谁用了,户主?床主吧,一直在床上被压的主儿。” “二货,缺心眼,没头脑!” “决斗!” “你来!” “等着!” “怕你啊!” “哼!” “哼哼!” “给我一边去!” 潘革怒斥,黄凯不哼哼哼了,溜溜的把手机还给潘革。 “得得得,多大人了你吵什么?长途话费怪贵的。去,看看喜帖写完没。” 贺廉也抢过周麟的手机,特意打电话去干仗,也就周麟能干得出来,吵半天也不能一脚过来和他对决吗?痛快嘴浪费钱。 还是家长们解决吧。 “结婚啊,这么快?我以为你们要回国之后再结婚。” “他巴不得早点,被刺激了,去参加领事馆的就会看见一对夫夫,甜蜜亲热的,我家这口子就被刺激到了,说什么要早点结婚。能不能来得了?” “肯定去。” 潘革满口答应,必须去,不管是贺廉,还是周麟这,他必须到场的。 “那就好,我们俩在这边也没多少朋友,你们能来最好了。” “那我们就提前几天去?有什么忙也能帮得上。” “管好你家二货这就帮大忙了!” 周麟还火大呢。 潘革顿了顿。 “黄凯和我结婚了,潘越是我妹妹,贺廉是我妹妹的哥哥,周麟你是我妹妹哥哥的爱人,也就是说,我们家二货,是你嫂子,弟妹,对你嫂子尊重点。” 看吧看吧,护犊子了吧,潘革绝对不允许别人喊他家二货是二货啊。二货怎么了?他们家二货单纯一根筋,不操心他闯了通天的祸。 周麟惨叫一声,拿着脑袋去撞沙发垫。 “我这是交了什么朋友啊,我绝交行吗?不带这么挤兑人的。” “绝交一天!就这么定了!” 贺廉还是偏袒周麟的,干嘛欺负我家少爷,绝交,说啥都绝交,绝交一天,就不打电话给他们。 放下电话去哄周麟。 “黄凯好办的,这小子有时候管不住眼睛,你多请几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妞来,潘革肯定吃醋。这不就报仇了吗?” “对,就这么办。哼,让他们挤兑我。” 第二百八十七章 都来帮忙准备婚礼 贺廉很忙,在家里的篱笆墙外种了一圈的玫瑰花,保证结婚的时候开得正旺盛。请工人把后院的左侧都挖开,挖成三米深十米宽的游泳池,屋内把所有欧式风格的东西都换了,他们习惯中式风格,屋内摆放和家里一样的花草。他们的卧室装修,不要大红色,周麟神经受不了,会睡不好,那就换成暖色调,放几个红色的抱枕。枣红色的脚凳,显得贵气了许多。 周麟核算来宾,小叔小婶肯定来的,那哥八个也会到,潘越还有不到一个月快生了,老李陪在身边不知道允许她来吗?党红阿姨潘三叔也来,潘老爷子来不了了,年纪太大,也受不了长途飞行。说好等过年的时候,要回家给他们二老磕头的。鲁炎会来,鲁炎说他会带着小弟过来帮忙。给周少撑门面。 国内就这些朋友长辈,周麟的母亲吴女士会和她荷兰的未婚夫过来。其他的,没了。 周麟在附近酒店订了房间,给来宾们作为下榻之处。 英国这边,曼彻斯特政府的几位,领事馆的人,大使馆的也会来。 所有人算在一起,不足五十个人。 人少,但是,他绝对给贺廉一个隆重的婚礼。 潘越和老李是最先到的,妹夫老李不容易啊,他扛着一个五十斤的行李包带着一个大肚婆来了,纯爷们老李变身成为护妻狂魔,潘越还穿着那件粉色的孕妇裙,俏丽短发,估计全世界最比她更疯狂的孕妇没有了。 撅着个即将临盆的肚子,贺廉周麟看着都替她累得慌,潘越还照样运动鞋举着这个冰淇凌拉着行李箱,指挥老李去买一个仿真AK47手枪,作为土豆儿的礼物。 “我偷跑的,我妈不让我来,我妈说我要生飞机上怎么办?我家老李说,他有战地急救的本事,估计就算是我生了,他也能手起刀落咔擦一下砍断脐带。” 周麟打个寒战,手起刀落咔擦一下?那不是西瓜好吗? “真的太危险了。你应该让个医生陪你来,田远夏季他们和你来不是更好?” “潘雷没回来呢,夏季等着张辉,我等不及了就先过来了。” “生完过了满月再走。” 贺妈妈也是有些埋怨潘越,这么危险,他们两口子就不怕? “正好,生在国外就是英国籍,回去了我们能再生两胎。这样就仨孩子了,也许一激动的再生个双胞胎,也有可能啊。” 老李傻乐,就要当爹了,扶着老婆坐下。 潘越翻找背包,拿出一个特别大的大礼盒,打着银色蝴蝶结,可漂亮了。 “嫂子,送你的,祝你和我哥爱情甜蜜,婚姻幸福。现在你别打开啊,等你们洞房花烛夜了再打开。”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晃了晃,里边也没什么声音。 “潘越住在家里吧,我也不放心她住酒店去。万一晚上生了,她和老李也不熟悉当地的情况。” 周麟考虑得多,即将临盆了,很可能随时能生。这说不好。 贺廉赶紧把楼上的客房收拾出来,让他们俩住进去。贺妈妈和潘越去聊天了,老李卷起袖子下楼。 “大哥,有啥活没有,我帮着你干点。” “正好了,咱们把衣柜搬上楼。” 周麟一直不喜欢他们的柜子颜色,好不容易买到了合适的,周麟要弯腰去搬,贺廉怕他拧了腰,从一楼到二楼呢,老李来了正好了。 “他们几个也快来了,机票也就这几天的,就是潘雷陈泽被工作绊住了。” “来的都够早啊。” 距离结婚还有七天呢,长辈们没到,他们哥几个都要来了。 “都说你们在国外人生地不熟,要结婚没有人帮忙操持会很累。他们过来帮忙。嫂子,啊,不是,周哥,你别动了,我去搬。” 老李实诚人,看着周麟搬着沙发吭哧瘪度的,赶紧过去搭把手。 贺妈妈和周麟叨叨,还是找好医院啊,我看着越越这样子是快生了,别到时候找不到床位。周麟又联系医院,找好最好的产科医生,贺妈妈惦记着,国外不流行坐月子,不坐月子怎么行啊。她还是准备一些坐月子的东西准备着吧,多买点好吃的,也给周麟再补补。 周麟和潘越一起喝汤,花生炖猪脚,周麟这才知道,这个汤是孕妇下奶的。贺廉憋着坏笑,晚上了摸着周麟的小咪咪,问着周麟,宝贝儿,你说你会丰胸吗? 去死啊混蛋! 说着那哥几个过几天就到,第二天也都到了。 潘雷累成狗了,他连续两天没睡盯着特种大队歼灭一恐怖组织,马不停蹄的赶到机场,直接上飞机飞过来了。 家里这就热闹了,这一水的大帅哥,人都满了。 都喊着阿姨好,贺妈妈高兴地一直笑,好好好,都好,今天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啊。 也不急着去酒店,围着小别墅里外参观,真不错啊,两层小楼,独立的别墅,房间内都是中式摆设,楼梯那边的墙上也都挂满了照片,楼上超大书房,客房,卧室内的装饰看着都温馨,前面带着花园,后边新挖好的游泳池,蓝白瓷砖镶嵌着,泳池附近还有沙滩椅呢。不错不错。 “有啥我们能做的,直接说,我们提前来就是帮忙的。” 潘雷他们这几个结婚的时候,都在国内,还都在本地,婚礼的餐厅啊,场地啊,基本不用操心,就连交通都不担心。贺廉他们在国外,就他们俩,还不忙死啊。他们也都有结婚的经验,知道如何布置最好。 “我和周麟还真忙不过来了。事情太多。” 他们能来真的太好了。 “你说,我们分头行动。” “教堂没找好,想要一个不错的教堂,但是最近结婚的太多,教堂基本都预定了。” “这个我们来找。我在英国留学过,我知道教堂哪里有。” 田远拍着胸脯保证,他和潘雷去找,肯定找得到。 “礼服不用再定做了,时间太紧,我和周麟也有新的西装。我爸妈要准备开饭馆,饭店装修还要看着。” “我们盯着。” 林木表示着,这一摊他和陈泽接管了。 “婚礼之后是用餐,夏季,你帮忙看看,这些菜品问题,我和周麟就因为上多少菜,是中式的还是国外的不知道怎么办。尤其是在国外找中餐的大厨不好找。” “没问题,偏向中餐的话,大不了让张辉那边的厨师带着材料飞过来。” “我呢我呢。” 黄凯也要出力的呀,不要因为电话拌嘴,就袖手旁观。 “你说是白色玫瑰好,还是红玫瑰好?” 贺廉问着周麟,周麟想了想。 “不知道,不都是花吗?红色白色无所谓啊。” “你这不懂浪漫的,就要白玫瑰呀,白玫瑰高贵圣洁。” 黄凯鄙视周麟。周麟不太懂的浪漫了。红玫瑰是表示爱意的,白玫瑰是结婚用的,代表婚姻的圣洁。 “算了,你们婚礼的现场花束,我来搞定,车用什么车啊。” “我去想车的问题,规划路线。” 潘革接管这个任务。 好,所有的事情分担下去了,最最重要的问题来了。 伴郎。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伴郎都是未婚的男性担任。可惜他们身边没有未婚的男性了。 “哪来那么多问题,管他结婚不结婚的,不都是朋友担任吗?我们八个,这边四个那边四个,这多好。” 潘革认为这不是个问题,很好解决嘛。 “我和我家夫人做贺廉的伴郎。其他人周麟你挑吧。” 黄凯表示,他必须要做贺廉的伴郎,不能让那句特狗血的话很不凑巧的演绎出来。 周麟看了一眼潘革,笑了。 “真不做我的伴郎吗?” “我和贺廉是亲戚,自然要做贺廉的伴郎。” 还是怕凯子闹,黄凯都表态了,要和他家小二货一条心。 “那就这样,潘雷田远潘革黄凯做我的伴郎,陈泽张辉他们做你的伴郎。” 看着黄凯死死抱住潘革,贺廉好笑的把这问题也解决了。不然黄凯会炸毛的。 黄凯长出一口气。还好。 “你们去哪里度蜜月?” “走不开,要等下次领事馆放假我们才能去。带着父母去转转。” 第二百八十八章 亲人齐聚一堂 “你也就是劳碌命,看我们几个,我们这是度,我算算啊,加拿大一次,加拿大第二次,英国一次,我们这是度第三次蜜月啦。” 他们去加拿大结婚是第一次,然后,陈泽他们结婚又跟着去了一次,又到英国来玩,又一次。 “我们天天蜜月期。” 潘雷举手,表示他们更甜蜜。 “甜到蛀牙。我们蜜月去荷兰,参加我母亲的婚礼,然后在荷兰过圣诞节,度蜜月,欣赏橱窗妓女,当街看丁字裤男妓。” 周麟抬着下巴炫耀。 黄凯我操了一声,还可以这样? “荷兰的性从事工作者是合法的。” 潘革给黄凯解释。 “我们也去吧,去吧。” 潘革的脸一沉,盯着黄凯,你小子又犯老毛病了吗? 周麟坏笑着,哼哼,让你丫跟我吵架,让贺廉出家规把我当使唤丫头备受虐待小媳妇儿,报复回去了吧。潘革绝对把黄凯收拾的老老实实的。 贺廉无奈,掐了一把周麟的腰,你又欺负小朋友。 “别大眼瞪小眼的,该干嘛干嘛。” 任务分担下去之后,贺廉周麟就不在忙的翻天了。哥几个忙忙叨叨的回了酒店,然后洗澡换衣服扎一块抽烟。 “他们没有结婚照。” 这么隆重的日子,值得记住一辈子的日子没有结婚照怎么行呢。 “估计他们俩忙蒙了,忘记照了。” “我说,哥几个,虽然说,咱们结婚的时候,这俩人没来,没闹场,但是就让他们这么顺利的结婚,你们能答应吗?” “我们结婚的时候,周麟送上礼物,但人没来。” “不热闹的婚礼回想起来遗憾终生。” “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必须要热闹点。” “婚纱照我们给补上。陈泽,买个相机去。” “婚纱照不另类就不好看了。” “婚礼不热闹也没意思了。” 坏笑着,一挤眼儿。 该干嘛干嘛,到时候再说。 张辉夏季最后还是选择了中餐,八仙桌,团团围坐,那样显得热闹,比自助餐好得多,吃自助餐就感觉去了九十九一位的自助餐馆,扶着进去扶着出来,抢食为主。 那就麻烦了,中餐的话,本地大厨都是米其林餐厅啥的,外国人不熟悉我国人的厨艺有多博大精深。张辉也下了大手笔,直接让国内的厨师飞过来,带上一些干货,其他食材在本地寻找。五十人,准备十桌足够了。菜品规格要高,名字要吉祥,什么龙凤呈祥啊,鸳鸯戏水啊,青龙过海啊,这是必须有的。 田远拜访了他以前的导师,买了不少书,带回很多心胸杂志。 潘雷记得,他第一次来英国看田远的时候,看见过一教堂,那里举行婚礼的。那里就不错嘛,白色的大教堂,前面还一片青草地,适合拍照,场地还很大,挺合适的。和教堂交涉,然后雇请神父,商量好时间。 他这边谈妥了,黄凯就上了,白色的玫瑰,必须白色的玫瑰,白色玫瑰做成的花门,白色玫瑰做成的花篮,就连举行婚礼用的台子布景,都要是白色玫瑰扎成的花墙。然后用红色玫瑰围出一个心形,那多浪漫呀。 玫瑰用量很大,黄凯跑了两三个花店,让他们大量进入玫瑰花,全都给收购了。 潘革出去一次就把婚车定了,是一辆老爷车,很古老的一辆宾利,这样的车都是进博物馆收藏的,很少能开上路,也没人舍得开了,潘革还给请出来了。金色的宾利老爷车,超级拉风。 当地装修工人有些懈怠,贺家父母的饭馆装修一直拖拉着,贺廉周麟也是事情太多没来得及管,林木不管这些,就坐在门口,拿着一把手术刀,表演整鸡脱骨,和陈泽玩飞刀。五米外射樱桃。工人们以为这是中国杂技,鼓掌叫好,林木冷冷一笑,手一甩,一把手术刀飞出去,把一工人的帽子钉在木头柱子上。工人吓傻了,林木笑着问,可以加快工作进度吗? 周麟开始陆续接待客人,时间越近,客人来得越多。 党红阿姨,小叔小婶到了,周麟拜托他们去给和妈妈买一身新衣服,做做头发做做美容,看上什么首饰就买,儿子结婚吗,这么大的日子,爹妈要好好打扮一下的。 吴女士和她的未婚夫也来了,送给周麟贺廉一份大礼,吴女士未婚夫是个超级富豪,送给周麟一个小古堡,据说有几百年历史了,悬崖峭壁上修建的,作为拍吸血鬼电影不二的好地方。周麟没有鬼屋探险的爱好,呵呵的谢过,把这份财产丢到保险柜去,有机会卖了吧,他和贺廉才不去住什么古堡。 吴女士扫视一圈,没看见周麟的父亲。长出一口气。不见面最好。 “我没请他。我出国任职和他道别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周家给他大儿子了,不过周麟想继承周家,也要等几年,他要坐五年牢。” 吴女士拍拍周麟的肩膀。 “儿子,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想看的人也看不到。你和贺廉好好地,一定要好好的过日子,幸福的在一起。” “我会的。大风大浪经历过,我知道平淡是福。每天睡觉前是他,每天睁开眼睛还是他,看不到想的是他,下班等的还是他。我喜欢这种生活。他围着我转,我围着他绕。” 彼此是彼此的世界,全部,这就够了。 “工作还好吗?” “很轻松,完全应付的过来。比国内工作氛围好。也没有不必要的酒局饭局,我们下班手牵手散步,吃一个冰激凌,在大街上亲吻,没有人会异样的看我们。” 有时候经过大街,听见有街头卖艺唱歌的,他们俩会丢一些小费,随着歌声跳舞。会赢得不少掌声。贺廉会笑的很开心,搂着他亲吻,围观的人会说一句祝你们幸福。 这是国内完全不会有的。 在国内两个男的随着卖唱的音乐起舞亲个嘴,估计会被传到网络,卫道士口诛笔伐。 “看出来了,你心情很好。” 周麟一直在笑,很开心地笑,没有压力负担,想起贺廉笑的会特别甜。 “他的工作比我稍微忙碌,等他工作不这么忙了,就准备开一家心理诊所。” 吴女士摸了摸周麟的脸。 “胖了。” 比在国内胖了,周麟刚出来那会瘦的就剩骨头,现在看着有些肉了,也白了,精气神非常好,虽然不是和以前那种标准身材,稍微消瘦,但是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早上吃一顿,十点多喝茶吃蛋糕,中午贺廉有时候过来和我吃饭,有时候我在领事馆吃饭。下午三点多,贺廉妈妈还会和保姆散步到领事馆给我送吃的。等我下班,下班之后,保姆做饭,贺廉妈妈做宵夜,我和贺廉工作到十点了,吃了宵夜甜品,睡觉。每天这么吃,能不胖吗?” 应该是一家子绕着周麟转,贺妈妈贺爸爸不爱出门,就喜欢摆弄点周麟爱吃的,要么老两口送过去,要么保姆跟着送过去,坐两站路,就到了领事馆。很近,每天都问他,你想吃什么呀,妈妈给你做呀。 备受宠爱的孩子,估计就是他这样的。 “身体好多了吧。” “到来英国贺廉带我做了两次身体检查了,胃炎好了不少。夏季也给我邮寄很多中药。一直在吃。” “这就好。妈妈不在你身边,他和他的家人这么照顾你,我很放心。” “妈,我会幸福的,我现在就很幸福。” “我儿子这么好,肯定会得到幸福。” 吴女士抱了抱周麟,她终于放心了。 “妈,周麟,要不要吃果冻?保姆做的,味道不错。” 贺廉端着两个盘子进来,一个递给吴女士,坐到周麟身边挖起一勺直接送到周麟嘴里。 周麟微微皱着眉,贺廉就紧张看他,周麟嘴角一弯,贺廉就笑出来。 “有点酸吗?加了些柠檬。” “好吃。” “开开胃,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他们吃饭特别热闹,一大群人,爹妈们不爱跟着他们,长辈都在家吃,他们就去外头吃,尝遍了曼彻斯特大小餐馆。 曼彻斯特最有名的,就是曼联,足球赛啊。拥有英国超一流足球队伍,还有全英国最大的球场。对足球的狂热到了巅峰。 有几个男人不喜欢足球的,能现场看一次比赛绝对热血沸腾。 哥几个名义上是来帮忙的,实际上也带着度N次蜜月的心理,玩才是重点。 吃完饭,就买球票,直接去现场看足球。现场山呼海啸,没开场呢已经热场,球迷挥舞着旗帜,大声为自己的队伍加油。他们也没问哪个队对哪个队,直接就进来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单身告别就会 买足球门票赠送球衣,蓝色的球衣,绿色的球衣,代表不同的队伍,怕走丢了,人多挤丢了,黄凯外语不好,也没和别人那样穿一样的球衣坐在一个看台上,而是他们哥十个,不,十一个,加老李,坐一块了。潘越要来,谁也不带她玩,也不敢带她出来潇洒了,一激动的把孩子生在足球场上,难道孩子小名就叫足球吗? 赛场上队伍一开始踢球,所有看台上的球迷都坐不住了,站起来呐喊助威,这非常具有渲染,就连潘革都坐不住,站起来大呼着加油! 助攻,长传,胸部接住足球,颠球,赶脚远射! 球迷们大呼着,进球! 他们也紧张的捏着拳头瞪着眼,进进进! 射球门柱上了,现场一片嘘声。 又一波猛攻,长传,来回交替着传球,到了禁区,头顶破门而入! 耶! 球迷们狂呼着欧耶! 他们哥几个也大呼小叫的干得漂亮,黄凯脱了身上的球衣抡圆了大声叫好,勾住田远的肩膀,田远也兴奋地蹦蹦的。 这一区的球迷们瞪着眼看着他们俩,面色不善。 啥意思? 贺廉赶紧把黄凯的胳膊给按下去。压低声音。 “绿队进球了,咱们是蓝队的。” 也就是说,他们为另一球队呐喊助威,打入我军的叛徒! 黄凯用非常蹩脚的英文和身边的大汉解释。 “我色盲!” 周麟赶紧挤出去,拿着几个球衣又挤进来,换下黄凯绿色的球衣,让他穿上蓝色的。 “球迷有时候特疯狂,足球流氓听说过吗?万一引起众怒,这一片的人围殴咱们,咱们打不过的。” 黄凯刚要说,老子砍杀一条街都不会怕的,但是扫视一圈,还真打不过,至少这边有上千人。老老实实的换上球衣。 好了,这就是我军了! 欢呼,嘶吼,眼瞅着进球了跳起来大声喊着,你他妈倒是进球啊! 眼瞅着进球了,带球过人,起脚飞射,裁判吹哨子暂停比赛,你大爷的! 裁判红牌罚下他们球队的一员虎将,黄凯跳起来大骂。 “裁判你大爷的!” 夏季吐出嘴里的吸管,和黄凯一起骂。 “裁判你大爷!” 明明没有故意踢到人,还红牌罚下,他们这边的球迷都骂法克,黄凯他们越是愤怒难消,林木潘雷都加入进来,用吼的大喊。 “裁判你大爷!” 球迷们听到了他们的吼声,询问贺廉,他们说的是什么。 贺廉推推眼镜笑着解释,我们在用自己的语言表示愤怒,咒骂裁判处罚不公。比法克有力度得多。 是吗?什么意思呢? 又傻又笨又蠢。 教教我们,我们也要学习。 贺廉拿出诲人不倦的老师姿态,传授中文。 然后不到半小时,在法克的喊声里,加入了裁判你大爷的骂声。还愈演愈烈。 整齐划一,一二三,一起喊,裁判你大爷! 在曼彻斯特的球场上,响起了裁判你大爷的骂声! 裁判懵了,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反正他们指着裁判骂爽了。 潘革捂着脸,丢人丢到国外了。 周麟笑疯了,扯过贺廉,吧唧亲了一口。干得漂亮。 转头对着裁判大吼。 “去你大爷的!” 在国内,你大爷的这个骂人的话,不单单指大爷,而是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四婶三伯父都包含在内。就说了我国语言博大精深,精简又具有含义。 喊到嗓子都哑了,看完一场球他们兴奋得脸都红了,勾肩搭背的出球场,找地方喝酒狂欢去。 曼彻斯特的夜景漂亮极了,从足球流氓马上变成文艺诗人,个个都是诗画高手了。 “那天上繁星点点,那路边灯火辉煌,那么亮,那么黄,就如那,,,” 夏季的词没了,看看张辉,张辉也眨巴眨巴眼,这都是夏季自己编的,别人接不上来。 “就像煮熟了的咸鸭蛋,噼里啪啦的跳跳糖。” 夏季琢磨了一会,再次接下去。 声情并茂。 谁都受不了了,这热闹繁华的不夜城,这么多灯,这么多星星,变成了鸡蛋黄了跳跳糖,夏季啊,你生活在食物的世界吗?满地的鸡蛋,遍山的蔬菜?树上结鸡腿,小河里有烤鱼? 张辉很想一头扎进泰晤士河,太丢人了。他哪顿饿着夏季来着?夏季整个一饿死鬼投胎啊。 “肯定是饿了。走了,宵夜去!” “送给贺廉周麟一首诗。” 夏季还上瘾了。 “在鸭蛋黄之类的我可不要啊。” 坚决不要吃货的诗词。 夏季对贺廉挤挤眼。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好词!” 贺廉一挑大拇指,夏季太懂得他了。 周麟的脸瞬间通红,踹了贺廉一脚。 “淫词秽语都不嫌丢人。” “今晚我就把这句诗词写下来,装裱了挂咱们屋里。” “踹死你!不要脸的闷骚货,就没看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了!” 越过日子,在一起时间越久,越发现贺廉闷骚到极品了。不要脸起来,简直叫人抓狂。 他要一个一本正经的贺先生,他是老师啊,他带博士生的啊,他应该特学术特权威特别严肃啊,为啥这么闷骚啊。这都从闷骚到明骚了。 追着贺廉跑出去,被贺廉紧刹车转身,一把抱住,搂紧了在耳边小声说句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周麟就连脖子都红了,贺廉笑着亲了亲,周麟马上就变得特别乖。 一物降一物啊,那么嚣张不可一世的周少,也就贺廉能哄顺了毛。 有了日子,结婚就越来越近了。 按着他们哥几个的习惯,单身告别就会是必不可少的。 可惜他们没找到和国内那样的夜总会,包厢,能喝酒能唱歌的地方,找了一个酒吧,酒吧不大,有三四个外国人在喝啤酒聊天,他们进去了酒吧三张桌子拼一块,服务员超级牛,一口气拿来十一杯啤酒,还都是扎啤的大杯子,贺廉递给距离桌子有些远的哥们,周麟帮忙递着。 张辉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他们俩的手指头上就连一枚戒指都没有。 明天都结婚了,他们俩的戒指呢,对戒呢。 “再忙也不能把结婚戒指忘了吧。” 张辉压低声音提醒贺廉。 “你赶紧去买一对,都快结婚了这东西没有多扫兴啊。” “要么你学我们,纹一对。” 夏季显摆着,把手指头伸过来,让贺廉看看,他和张辉在手指头上纹的戒指,谁要敢变心,剁了手指头才能取下这婚戒。 “我设计的,已经到手了。就等着明天给他戴上。” 贺廉隐藏不住喜悦,推了推眼镜,瞄了一眼和林木他们说话的周麟。 “这是个惊喜,不要告诉周麟。他一直以为是我买了。其实是我设计的。独一无二。” 张辉推了一下贺廉。 “有你的啊。这么浪漫。” 潘革敲了敲桌子,引起注意。 “今天是传统的单身告别仪式,我们让周麟贺廉发表一下即将失去单身的感想,和就要结婚的想法。” 周麟摸摸耳垂,笑着。 “即将告别单身啊,有什么想法?高兴吧,终于我的户口本上能有一位亲人了。我和他不仅是爱人还是亲人,这是我最高兴的。这些年生活不易,我这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能有贺廉,我特别高兴。也谢谢你,潘革,没有你牵线搭桥,我们俩也遇不上。” “我是无心的,那天我真走不开。” 潘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他就成媒婆了。 “我说告别单身啊,可让我等到这一天了,终于我不打光棍了。也不用羡慕你们几个了,他终于成为贺太太,我恨不得现在就是婚礼现场。” 贺廉是太兴奋,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贺太太名正言顺啊。 “你是等不及要过洞房花烛夜吧。”| 潘雷戏弄着贺廉。 “今晚我们可以提前度洞房花烛夜。” 周麟掐了贺廉一把,正经点。 “还是要多谢潘革,这杯酒,敬潘革!” 潘革有些受宠若惊,哎哟,这第一杯就敬他啊。 “我是二号媒人。姑姑先打电话给我,然后我没去,我二哥也工作忙没去成,这叫啥,姻缘天注定。” “干杯!” “祝你们幸福啊。” “比现在还要幸福啊!” 周麟贺廉拉着手,点头,会的,会比现在还幸福。 一口闷,啤酒而已,贺廉今天也是正高兴了,平时他的酒量很不好,今天一口气干掉一瓶。招手又让服务员送酒。 “虽然在国外,但是很多习俗要按照国内的办。贺廉今天不能和周麟回家,和我们走住酒店,明天他要去接周麟。我们结婚前都这么干的,老妈说这样吉利。” 既然家里长辈这么说,那就讨个吉利,现在都快十点了,这顿酒喝完都半夜了,明早举行婚礼,也就几个小时不见面,可以的。 第二百九十章 演唱会 “行。我和你们去酒店。明天一早再回家,带着车队接周麟去教堂。” 黄凯拿着酒瓶子又给贺廉倒满。 “喝,痛快的喝!” “他酒量不行,你别灌醉了贺廉。” 周麟挡了一下,贺廉平时酒量极差,这都第三杯啤酒了。还喝啊。 “今天是为了喝大了的,不醉不归。喝爽了,喝大了,然后把结婚这茬给忘了,嘿嘿,,,” 黄凯看着周麟坏笑。 “你就傻老婆等汉子,等去吧!” “我他妈真后悔,你结婚的时候我怎么没去。早知道这个我就提前报仇了。” 真后悔啊,潘革结婚的时候他怎么没去闹场,至少也把潘革灌趴下了,让黄凯去傻老婆等汉子吧。现在想报仇,都他妈晚了三年。 “你参加我的婚礼我派十个小弟看着你!” 就怕周麟去了抢走潘革。 “喝酒,喝多了也忘不了结婚的,这么多人呢,拉着也把贺廉拉起来了。今天就是痛快玩啊。” 陈泽让服务员送上白兰地葡萄酒的,又喊了一句拿一瓶威士忌来,永远忘不了他结婚那天,把他都灌懵了,出去遛鸟的事情。这次也让贺廉明骚一回。也来个脱衣舞啥的。 给贺廉倒了一杯酒。 “明年五一的时候,回去一次,我带你们去草原,那叫一个漂亮。” “草原的烤全羊最地道,草原的姑娘特别漂亮,黝黑的大辫子,唱起歌来能打动你的心。” 林木深深爱上了草原。 必须去啊,听着都动心,贺廉一高兴又把这杯威士忌给喝了,周麟担心的看着他,今天贺廉的酒量可是平时的三倍了。 “少喝点。” “今儿高兴。” 贺廉嘴都合不上了,高兴,高兴的时候喝多少都不会觉得醉。 “我给你们唱首歌。” 还真是高兴了,估计贺廉喝得有点多,平时唱歌都是哼哼的人,今天主动要表演节目。 “我们在哪里见过你记得吗?送给我的贺太太。” 哥几个报以热烈的掌声,唱,你唱完了我们唱。 站起来要去台上,那有一个女歌手弹着吉他自弹自唱。还是喝多了,直接往桌角上撞,周麟赶紧扶住。 贺廉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到台上去。 “这是男女对唱的,你和我一块唱。” 周麟无奈,扶着贺廉坐到高脚椅上,贺廉找了半天看见一个手鼓,类似于新疆的手摇鼓,拿在手里,晃了晃,挺清脆的声音。 “我,我,我,,,” 贺廉起了三格调,都没找准。 “喝多了耍宝。” 周麟好气好笑,接过女歌手的吉他,他也坐到一边的高脚椅上。 手指一划,就发出一声特别好听的吉他声。 半年多贺廉练这么一首歌,上班听,下班听,做饭听,哼哼着也听,练了这么久,这才成型。周麟耳濡目染的早就会了。 “我起头。你跟我唱。” 有时候会好奇,贺廉为什么执着这首歌,也会被他带着去听,去哼哼,然后就学会了。周麟手指一弹,慢了几拍的我们在哪见过你记得吗,吉他版,男男对唱。 没有那么快,慢了几拍,音调也降了些,为的就是配合贺廉这个跑调大王。 周麟弹着吉他,贺廉拍着手鼓,对视一眼,笑了。 “我们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周麟唱了第一句,贺廉马上唱起第二句。 “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芽。” “我走过,没有回头。” “我记得,我快忘了。” 一人一句,你唱完了我唱,眼神对视着,嘴角带着笑,吉他和手鼓配合得相得益彰,声音一个低沉一个清亮。 少了轻快,变得缠绵,变得甜蜜,那能看得见的甜蜜,就像是一罐蜜汁,把他们浸泡在里边。 眼神也好,唇边的笑容也好,默契程度也好,无一不在说着,我爱这个人。 酒吧内,灯光不是很亮,舞台这边就一盏暖黄色的灯照着。 他们就这么唱着,看着,笑着,幸福,快乐,安逸。 一个人唱对唱的歌曲,会很累。两个人分段来唱,那就需要默契。缺少了一个人的唱歌,显得单薄,多了一个人的声音就丰富了许多。只有低沉的声音没有高潮,只有清亮的声音没有厚重,清亮和低沉融合在一起,那就完美了。一个人唱累了,另一个人会接下去,让他休息。等缓过来了来个合唱,会更加好听。 同唱一首歌,就像是这往后的生活,我们相伴,琴瑟和鸣,互相配合,互相帮衬,互相依靠。 一个人生活也不错,但多了一个他,那不更好吗? 笑着,唱着,哼着,能和你这么唱歌,真的很舒服,也很高兴。 最后一个音符滑落,贺廉站起来走到周麟身边,捏着他的下巴亲上去。 “宝贝儿你帅呆了。” 贺廉从没看见过周麟弹吉他,他乖乖的低着头拨弄着琴弦,脖子露出来,牛仔裤,T恤衫,像个十几岁的男生,灯光温暖,照得周麟甜甜的软软的,好像看见了十几年前的周麟,抱着个吉他,弹着曲调,那时候他应该还很单纯,没有烦恼吧。不,他那时候应该是在烦恼之中,享受这片刻的安逸。 “十多年没弹了,那时候我也是个中二少年,喜欢校园歌曲,曾经幻想过玩乐队,但那不是我要走的路。心烦了就会弹吉他。” 周麟摸了摸吉他放下,笑着站起来。 “好在没有生疏。配合你刚好。” 传来掌声,贺廉高兴的行着绅士礼。谢谢,谢谢,唯一一首拿得出去的歌曲,没有跑调,还能得到掌声,不错!还是哥们捧场啊。 “换人换人,我唱!” 潘雷把他们俩推下去,拉着田远坐到高脚椅上。 “我们两口子合唱一首军中绿花,掌声,快!” 潘雷开唱,唱得老好听了,老动人了,但是到了田远这,田远一张嘴就跑到姥姥家去了。 周麟都快笑趴了,田远特深情的唱着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周麟就想起网络上有那么一个沙茶酱的广告歌。 寒夜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你的话就像寒锥刺痛我的心,妈妈真的很受伤。 对不起田远,不是我故意想起这首超级洗脑的歌曲,而是你真的跑调跑到这上头去了。 尤其是潘雷皱着眉头往回拽曲调,就觉得潘雷好痛苦,差点被带走,又要拼命往回拉,拉回来了又被带走。 哈哈,田远啊,你真不适合唱歌啊。 那也有掌声,潘雷费老鼻子劲唱完了,田远还以为特成功,不过这掌声绝对不是因为唱得好,而是看着太辛苦了,给的安慰掌声。 田远兴高采烈,自认为终于没跑调。 潘雷自我安慰,人无完人,他家宝宝就这一个小缺点,没事没事,他又不是娶个歌星,对吧。 陈泽的鸿雁,那叫绝了,别说他们给掌声,就连喝酒的外国人,还有酒吧的服务员啥的都给啪啪的掌声。大赞! 夏季还是很想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 滚! 把夏季给轰下去了。 切,不懂得欣赏,这群耳朵塞鸡毛的败家玩意儿,下次去他们餐馆吃饭,绝对收多两成的饭钱!让他们鄙视老板娘。 张辉安慰着夏季,夏季又抬起下巴,就是,他们不会欣赏而已。 潘革献唱一首小白杨,黄凯蹭蹭去找服务员,要来一个本子,把所有纸张撕成一块一块的小纸片,潘革一唱一棵呀小白杨,黄凯就站在椅子上给潘革撒纸片。 抓一把,撒下去,潘革的头发肩膀都是纸片飞舞。 没有下雪嘛,没有亮片嘛,没有花瓣嘛,没鱼虾也好啊,纸片也代表一切呀。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潘革唱不下去了,感觉和头皮屑往下掉一样,那么恶心呢。 周麟白了一眼黄凯,二货。 找打架是吗?来,决斗! 打个屁的架,喝酒吧啊。 黄凯和林木一挤眼,要不就说,多年的兄弟就是有默契呢。 一个偷偷顺走了贺廉的酒杯,倒上威士忌,一个拉着贺廉聊天。说医学问题,说他的课题,说他带博士生的问题。 对于学术,贺廉很有的聊。林木表示有兴趣,他就说。 然后黄凯很恰当的把酒杯推给贺廉。 “喝口酒润润嗓子。” 贺廉也没在意,端起来就喝,他喝了黄凯就倒酒。 周麟也没在意,他和潘雷陈泽他们聊天,了解部队的事情呢,等告一段落,回头一看,贺廉脖子都红了,不断的推眼镜。 “你怎么了?” “我,眼镜度数,好像又增加了。” 贺廉打个酒嗝,眼前坐了一群人,好多,至少有三十个,数数,咦,五十个了? 什么时候来这么多人?他们长得怎么都差不多啊。 拿掉眼镜,擦了擦,还是一群人。 第二百九十一章 我是谁家的呀 黄凯坏笑着装作啥也不知道。对,他就对准贺廉,哼,只要灌醉贺廉,明天结婚晚点,周麟就哭去吧。 “你喝了多少啊。” 周麟一看,这妥妥的是喝大了啊。 “一杯。” 就一杯,还没喝完。 黄凯背地里把一个空酒瓶子丢到一边的角落里去了,一瓶都是贺廉喝的。 “这酒量也太次了点。行了,不喝了。” 陈泽还没觉得喝多少,贺廉就醉得东倒西歪了。 “时候也不早了,先把周麟送家去。我们在回酒店。” 周麟也叹气,哎,书生就是书生,他就没有酒桌应酬的经验,喝点酒就醉了。 他哪里知道一瓶威士忌都是贺廉喝掉的啊。 贺廉喝多了还很乖,也不闹也不折腾,乖乖的靠着周麟的肩膀,车子停到小别墅门口,周麟下车,贺廉睁开眼睛,本能的跟着一起下车。 “哎哎哎,你跟我们走。” 潘雷拉住贺廉,走吧啊,时间不早了都。 贺廉真的喝懵了,站在门口左看右看,看着周麟,看看哥几个。 “我家呢?我家在哪?” 周麟好气好笑,贺廉摇摇晃晃的,一脸迷茫的左右打量,找不到家了。 “这不是吗?就眼前呢。不是说去酒店住吗?明天结婚,别忘时间了。早点回去吧,田远,他到酒店了你给他看看,别酒精中毒,贺廉从没喝过这么多的酒。” “知道,好几个医生在这呢你别担心。” “回去吧。” 周麟拍拍贺廉的手。 “明儿早点来。” 把贺廉交给身后的潘雷,让他扶着点。 “哎,你别去,这不是咱们家。” 贺廉一把拉住周麟。坚决不让周麟进家门。 “这不是咱们家哪是啊。你喝多了。” “不是,不是,哎,咱们家去哪了?” 他熟悉的是楼房啊。这里怎么是别墅啊。 “完了,找不到家了。” 贺廉皱紧眉头,一脸的郁闷。 “这就是。下次坚决不能让你喝酒了。你要是喝大了能睡马路上,让扫大街的把你带走。” “喂,我是谁家的啊,有认识我的吗?把我送回家啊!” 贺廉突然扯开脖子大吼,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用力的吼着。 “你们谁带认识我啊,出来一个人,带我回去啊!” “爸!妈!把我领回家啊!” 嗓门超级大,难以想象平时总是说话慢声慢气的贺廉,能这么吼。穿透力极强,半夜啦,都睡了,他这一嗓门,这小区的用户基本都把灯亮起来。 有喝大了亲嘴的,有喝大了吟诗作对的,有喝大了酒后吐真言的,有喝大了哭唧唧的,有喝大了光腚遛鸟的,到了贺廉这,喝大了找不到家了,让人把他送回家! 一直好奇贺廉喝大了啥模样,终于大开眼界了。 所有人都愣了,谁认识我呀,把我送回家呀,我是谁家的啊。 你谁家的?你都不知道谁知道啊。 你家门就在这死活不进去啊,你家太太就在这,你还找爸妈啊。 丢人不啊。 喝大了就会点节目啊,都会闹妖折腾,贺廉成功地从三十五岁老男人变成三岁娃娃,找不到家喽。 一愣之后,就是爆笑,笑疯了都,贺廉啊贺廉,你一世英名,算是白瞎啦。 什么成熟稳重,什么彬彬有礼,什么谦谦君子,都放屁了吧,喝大了你不认家门,这是都在身边,万一单独喝多了,你还不被当成走失儿童让警察救走啊。 试想,醉醺醺的贺廉走进警察局,委屈的说,我找不到家了,警察叔叔把我送回家。 哈哈,这也太搞了啊。 周麟的脸哦,丢干净了,现干净活人脸,丢干净群众的脸,这都没脸见人了。 伸手捂住贺廉的嘴巴。 “别喊别喊。到家了!” “瞎说!这根本就不是,咱们家是楼房,有电梯的。” 贺廉还一本正经的反驳。 “那是在国内,这是英国。” “啊,我啥时候来这的?不行,要回家,买机票,回去。” 卧槽,他这喝大了准备跨国啊,醉醺醺的买机票回去,下飞机到国内了。这喝醉了代价也够大的啊。机票不少钱的啊。 “你别逼我打晕你啊。” 周麟羞臊极了,这群缺了大德的就知道笑,根本都不帮忙,贺廉已经准备打车去机场了。死死地拉着他,坚决不能走啊,他要飞回国内明天和谁结婚去? 贺爸爸贺忠诚听见贺廉的喊声了,急急忙忙跑出来。 “怎么啦怎么啦?” “贺廉喝多了闹腾呢。” “没事,闹一会他就睡觉。把他扶进去吧。” 贺爸爸扶住贺廉,贺廉把脸凑得非常近,然后笑出来。 “爸呀,你接我回家啦。” “天生酒量就不好,小时候拿筷子沾点酒给他,他就能打猴拳睡一天一夜,打都不醒。回家了,别闹了啊。” “不行啊,叔,我阿姨说了,今天贺廉和我们回酒店,这样吉利。” “那他这样,,,” “没事,我们看着他,闹腾不了多久的。” 潘革接过贺廉,转头对着周麟。 “把他礼服都拿下来。明天我们直接来家里送你去教堂。” 周麟这才松开手,贺廉一把抓住他。 “太太。” “别闹,听话啊。” “太太,我们要结婚了,嘿嘿。” “对,你睡醒了就结婚。你要在闹不睡觉,就没办法结婚。” 贺廉哦了一声,不喊了,也不闹了,特别特别的乖。 “我睡觉。” 说这话,头一低,这就打呼噜了。 卧槽,秒睡也没这速度吧啊。 赶紧把他扶上车,周麟着急回去,把贺廉的礼服鞋子都拿下来,明天要穿的。田远递给黄凯一个塑料袋,黄凯偷摸的也跟了进去,周麟打声招呼就上楼去拿礼服。黄凯把这十斤的塑料袋塞给潘越。 “妹子,靠你了啊。” 潘越一看这塑料袋的东西。 “都用上?” “从国内带过来的,挺不容易的,都用上。” “成。” 周麟慌张的拎着东西下楼,看着后车座斜靠着的贺廉,还真睡了。 摸摸他的脸。 “把他衣服脱了再睡,在床头柜上放一杯蜂蜜水。他喝这么多肯定会口渴的,留盏灯,别迷迷糊糊的下床摔了。” “知道啦。不用这么细致的交代,我们都懂。走了啊,明儿见。” 这才是亲两口子啊,这么细致的交代。 “你也回去睡吧,走了走了,明天还结婚呢。” 他们哥几个开着车回酒店了。周麟看着离开的车灯,笑了下。 贺廉,还有八个小时,我们就结婚了。办事处八点办公,你答应的说去排第一位,八点开门就去登记,我们先去办事处登记,再去大教堂举行婚礼,中午宴请宾朋。 结婚,终于结婚了! 贺妈妈端着一碗甜汤,让周麟喝下去。 “红枣银耳冰糖,喝了再睡。” 吴女士从包里拿出一个面膜丢给周麟。 “贴上,明天脸色会非常好。” “别紧张,婚前一晚都会很紧张的睡不着的。长黑眼圈了就不帅啦。一定要睡个好觉。” “去睡吧啊,八点去登记,六点半我就喊你起来准备的。” 这辈子几乎什么都经历过了,能玩的不能玩的,惊险的刺激的,酒醉金迷,狂欢过,糜烂过,堕落过,勾心斗角过,可就一样,没有结婚过。 感觉结婚就是一个分水岭,三十年他都自己奋斗,自己咬牙支撑,明天以后,他和贺廉成为法律上合法的伴侣,亲人,他们相依相伴,贺廉的父母就是他的爹妈,贺廉的朋友就是他的哥们,就拥有一切了。从一无所有到全部拥有。期待,高兴。 什么都按部就班的设计好,只好按着流程,婚礼应该是唯美浪漫的,不会出错。 婚后他们投入工作,有假期了就去旅行,带着父母把英国玩遍了,把欧洲玩遍了,每年都会回国两次,一次是和哥们出去玩,一次是回去和长辈们过春节。多美好的生活。 周麟亲了亲手腕上的檀木佛珠,笑着闭上眼睛,就像他哄贺廉的话,睡醒了我们就结婚。 可似乎,周麟想的,有些太简单。 不会出错吗?真的吗? ------------贺先生,如果不阻止你,你丫飞国内去了,看你咋结婚,至于出错?嘿嘿,周宝宝,你别看我,我啥也不知道。新坑,影帝是卖大力丸的,求收藏。 第二百九十二章 快起来啊 周麟六点半就起来了,贺妈妈把周麟叫起来,煮了好多鸡蛋,圆胖胖的三个鸡蛋去了皮放在碗里,周麟洗脸刷牙的时候,贺妈妈端着牛奶鸡蛋等着。 “客人多,事情也多,你不吃东西身体扛不住。喝太多水吧还会上厕所。咱们那边结婚啊,新媳妇儿都要吃鸡蛋,这样管饱还不用一直上厕所。都吃了啊。” 周麟好笑,谁规定结婚不让去洗手间的?那还不憋死啊。 得得,老妈说的,听老妈的。三个鸡蛋一杯牛奶全都吃了,保姆在楼下喊,周先生,造型师来了。 尽善尽美,要帅得掉渣出现在婚礼现场,他是最帅的新郎。造型师找了俩,一个跟着贺廉一个跟着他。 一看时间七点多了,也不晚呢,造型师给他做头发,做造型,周麟摸着手机给贺廉打电话,七点多了,起来没有啊。 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又继续拨打还是没人接。 周麟有些着急,不会吧,昨天贺廉回酒店了,他没有老实的在酒店里醒酒,而是偷跑买了机票回国找家去了? 赶紧给潘革打电话,也是打两次才打通。 “喂。” 懒洋洋的黄凯的声音传来。 “黄凯?黄凯你起了没有,你去看看贺廉,他起来没?这都七点多了,八点要登记的。” “哦。” 黄凯打个哈欠。 “别告诉我你们都没起呢?” “二哥起了,我这就起。” “你就不着调,真不是你结婚你不着急啊,赶紧起来,把我新郎官打扮好了快点送过来!” “知道了,这么急干嘛。” 黄凯嘟囔着,挂断电话,潘革已经穿好西装了,黄凯傻笑出来。 “看来看去还是我夫人最帅。” 潘革坐在床边搂住黄凯亲了一口。 “起吧,大喜日子别晚了,周麟他们好不容易才结婚。” “终于去了我一块心病。” 周麟结婚了,黄凯这颗心总算落地。爬起来去洗漱,潘革开门出去,挨个敲门,都别睡了起来。 哥几个挺靠谱的,潘革一敲门他们都喊着穿衣服呢,这就来。 潘革直接去了贺廉的房间,昨天贺廉在车上就睡了,把他丢到房间里睡得死沉死沉的,难道宿醉未醒啊,他今天结婚,按理说贺廉早就该跳起来了吧。 砰砰砰的敲门。 “贺廉,贺廉,起了没?” 里边没动静。 砰砰砰声音更大了些。 “贺廉,你今天结婚,别把这事儿忘了。起床!” 侧着耳朵听听,还是没动静。 潘革直接开踹。踹了好几脚。 “贺廉!” 卧槽,贺廉怎么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泽一边打领带一边出来,潘雷也伸脖子看着。 “怎么了?” “里边没动静。陈泽,你睡他隔壁,他半夜没有出去吗?不会喝多了打车去机场回国了吧。” “没啊,特安静,我的警惕性一流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说这话谁都紧张了,不会喝太多酒精中毒了吧。 “我去拿房卡。” “那麻烦干嘛。” 潘雷走过来,抻抻裤腿,准备开踹。 “损坏了还咱们赔。” 陈泽拦着,潘雷干脆从钥匙串上拿出一个挖耳勺,三捅两捅,卡拉一下门开了,潘革赶紧走进去,贺廉趴在床上睡得特别香。 被子搭在后背上,手机就在耳朵边,现在还一直用最大音量唱歌呢,拿过来一看,周麟在坚持不懈的打电话。 “他睡着了,我们这就把他叫醒。” “快点吧,这都七点半了,登记处八点开门。” “来得及,这就喊醒。” 潘革挂上电话,拍了拍贺廉。 “你心真大啊,这时候还睡,我结婚前一晚紧张得都没睡成。快起来。” “贺廉,你家太太要发飙了。赶紧起。” “贺廉,贺廉!” 潘革拍着贺廉的肩膀,陈泽推推他的头,潘雷挠了挠贺廉的脚心。 三个人喊他,都没喊醒,奇了怪了。 “我去找林木。” 陈泽赶紧去找林木,不会真酒精中毒了吧,林木赶紧跑进来,摸摸鼻子,摸摸动脉,翻过来按按心脏。 “睡着了,啥酒精中毒啊,用力喊他。” “贺廉!” 潘雷趴在贺廉耳朵边用力吼,这一嗓子能吓死新进特种部队的小兵,贺廉眉毛都不动,还是睡。 “你媳妇儿跑啦!” 林木扯开脖子,就不信了,听见周麟跑了,贺廉能不惊慌。 还真是没醒。 黄凯扑上去,抓着贺廉的肩膀,用力的前后左右摇晃。跟坐船遇到激流一样,用力的摇晃,晃得贺廉的脑袋东倒西歪。 “大哥啊,你快起来吧啊。” 潘革用力掐了一把贺廉的腰。 贺廉和植物人差不多,睡得嘻里哈啦。 “我来。” 夏季摞胳膊挽袖子,上去就要抽,啪啪俩大嘴巴就能醒了吧。 “不行,脸打肿了,周麟发飙。” 可不能扇嘴巴,哪有新郎官结婚这天挨耳光的。再者说带着巴掌印结婚那也太可乐了。 “醋,灌下去。” 张辉端着一碗黑醋过来,潘革掐着贺廉的鼻子,撑开嘴巴,开始往里灌。贺廉呛咳一下,咳嗽起来。 有门! “贺廉,贺廉!” 连摇再晃,不断地喊他名字,贺廉睁睁眼睛,啪叽又摔进被子睡死了。 田远接了一杯凉水,直接泼在他的脸上。 八个大老爷们盯着贺廉,这么一激灵能醒了吧。 贺廉翻个身,打呼噜了。 哎,卧槽啊。 你几辈子没睡过觉了,这么紧要关头睡觉啊。 “那个,你们还记得昨天贺廉爸爸说过的话吗?” 田远小小声的开口。 所有人视线对准他,啥话。 “贺廉爸爸说,贺廉喝多了能睡一天一夜。” 啊?啊! “那,那不是夸张的形容词吗?” 黄凯有些肝颤。 “我估计是实话。” 这么叫都不醒,肯定是实话。 “啊!我死定了,我把贺廉灌醉了,贺廉要是睡一天一夜,今晚半夜再醒过来,婚礼举行不了,把周麟当和平鸽给放了,周麟还不整死我啊。” 无法去想象了,黄凯觉得他还是赶紧回国比较有生命保证所有来宾都到了,所有结婚的准备工作都准备好了,所有人都等着他们结婚呢,然后,贺廉因为喝太多睡了一天一夜,周麟一个人举行婚礼?周麟那脾气,他敢炸了教堂啊。 谁骗的贺廉喝多了?黄凯啊。 周麟疯了的话,那,那结果,,,不堪设想。 黄凯脸都白了。 “二哥,我们逃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凯子,接更多的凉水过来,把贺廉泼醒。” 潘革也够坏的,贺廉顶多是感冒,周麟要炸了。黄凯绝对被受虐待。牺牲贺廉吧,大不了他们明天就换机票赶紧跑。周麟的怒火也不能跨国。 周麟眼瞅着就八点了,按照他们的计划,八点登记,十点举行婚礼,十一点半开酒席。 第一关就他妈晚点啊,妈的就没听说过结婚晚点的! 就连父母都换好衣服了,都等着呢,贺忠诚换上了军装,潘三叔也换好了军装,所有女性长辈们明艳动人。不断地看时间,怎么还不来啊。 所有长辈和他们一起去登记处,见证他们登记结婚了,都等着呢。 周麟阴沉着脸,穿好礼服了,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一看时间,八点十分了。 周麟开始咬牙。 别急别急,他们肯定在赶过来的路上,再等等啊。 贺妈妈不断地安慰着周麟,心里已经把贺廉,还有那哥几个骂了一千遍,兔崽子,一个个都这么不靠谱。 八点二十了,周麟的脸都黑了。黑的那叫一个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来势汹汹,看着都吓人。 狠狠地拉扯开领带,接过一杯水喝了,用力一捏,杯子都发出卡兹卡兹的动静,他要手上有一把刀,估计能砍死人了。 潘越捅了捅老李,老李悄莫唧唧的从后门溜出去,赶紧打车去酒店,赶紧的吧啊,再不去周少要杀人了。 冲进酒店一看,哥八个围着床,一杯水一杯水的往贺廉头上泼,贺廉嘴里吐出水,还是睡。 谁都急死了,从七点半到八点半,他们试了各种方法,贺廉就是不醒。 这么泼他水,被子都湿透了,贺廉像个鱼一样,往外吐水泡,还是不醒。 天啊,地啊,这他妈是什么情况啊! “怎么样?” “不醒。” “快点吧,周麟的忍耐度要爆表了,再多等一会,我估计我这男嫂子要杀人啊。” “我们是没招了。” “这时候了别管是贺廉去接周麟,还是周麟接贺廉,赶紧的让周麟来,他们一起生活这么久了,肯定了解贺廉的生活习惯,让他来他能把贺廉叫醒。不如真耽误了。” 陈泽出着注意。 对啊,别管谁接谁,叫醒贺廉去登记才是主要的。 “上车,去接周麟。” “我,我不去,我,我要回国!” 黄凯吓蒙了,周麟很恐怖啊,周麟心狠手辣啊,周麟杀人不眨眼啊,他会死的啊啊啊。 “让他记着仇,找时间还会收拾你。有我呢,别怕。” 勇于承认错误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 无毒不丈夫 带着车队,赶紧去接周麟,已经有人守着大门口了,远远一看,花车来了,赶紧进去通知周麟。 “来了来了!” “快,收拾收拾。” 屋里的人们也都着急了,造型师给周麟弄弄头发,打好领带,其他人也都拿起包,准备要走。 潘革他们下车就往屋里跑,围观的群众们交头接耳。 “难道中国人结婚不让新郎来接吗?新浪呢?” 造型师正在给周麟拉衣服,潘革他们就冲进来了。 “贺廉呢?” 贺妈妈都快尖叫了,花车车队来了,迎宾的来了,新郎不来? 周麟也往他们背后张望,贺廉呢? “贺廉昨天喝多了还在睡,我们想尽办法他都不醒。周麟,你们一起生活这么久了,你赶紧去把他叫醒啊。” 贺爸爸一拍大腿。 “哎,这死小子,这酒量还这么次啊,这不耽误事儿嘛。” “他昨天就喝了一杯威士忌,三杯啤酒啊,酒量再不好也不至于醉这样吧。” 周麟想不通。贺廉酒量是不好,那也能喝个三两。 “那个,那个,昨天,我给他灌了一瓶威士忌。” 黄凯怯生生的小小声的躲在潘革背后开口。 “这么多的话,他敢睡两天一夜。” 周麟咬牙,咬牙,再咬牙,嗷的一嗓子朝着黄凯就扑上去了。 “我操你大爷的黄凯,你他妈就没干过一件靠谱的事儿,老子今天结婚,你他妈还灌醉我的新郎官,老子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他妈跨国坑老子!不就抢过你男人一次吗?你他妈毁了老子婚礼,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周麟疯了啊,周麟扑上去就和黄凯滚在一起,就像小朋友打架,抓着脖领子,掐着脖子,翻上去骑着他要开揍,黄凯嗷的一嗓子把周麟按到地上,躲开周麟挠他的爪子。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我哪知道他酒量这么差啊!” 周麟膝盖一顶,把黄凯踹下去,又骑在他的腰上,抓过黄凯的手就去咬。 “老子要结婚!结婚!你他妈啥时候闹不行,你把他灌醉了,我和谁结婚去啊。你这人天生二百五,我今天请了多少人,他睡两天一夜我和谁举行婚礼?我不结婚你怕我抢走潘革,我他妈结婚你给老子闹这一出!你他妈就是老子的克星啊,你就不能看着我幸福过日子?” “啊,你属狗的啊,说我二百五,总也不说你坏,当初你要不抢潘革,他也不会和我分手绝交啊!” 黄凯按到周麟,新仇旧恨都上来了。 “所以你他妈就来搅乱老子婚礼?打死你个二百五!” “去你大爷的,打死你个坏心眼!” “打我脸?草,老子结婚你打我脸?挠死你!” “你再咬我我不客气啦,我真揍你啊!” 周麟和黄凯满地翻滚,他踹他,他就咬他,他打他,他就挠他。撕衣服,扯领带,抓头发,翻上去,踹下来,按过去,踹出去。 俩熊孩子打架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看傻了,结婚这天,伴郎和新郎打起来了。 潘革赶紧上去抱住黄凯的腰往后撕,潘雷拉住周麟往后拽。 这哥几个才赶紧劝着,别打别打,再打下去孩子都过满月了! “踹死你。” “踢死你。” 拉开了他们俩还你一脚我一脚的来回踹。 “别闹了!” 潘革低吼一声,还是家长有威严,周小朋友黄小朋友讪讪的互相狠狠一哼。 “黄凯,道歉!” 黄凯要说,我不,潘革一瞪眼,黄凯横着脖子。 “对不起啦,我也没想到他喝几杯就醉这样。” “周麟,你还有心思打架,几点了?赶紧收拾去接贺廉,婚礼结束之后再说这事儿。赶紧的!” 潘革吼着周麟,黄凯二,你也被传染了?大喜日子不结婚你这打架玩? 周麟一看时间,这都快九点了。 光顾着打架了,把结婚给忘了。 二货真传染啊,这毛病真的传染。 赶紧的各忙各的,造型师重新给他弄头发,礼服挺板正的,现在也滚了一圈脏了不说也扯裂了,周麟瞪着黄凯。 “赔老子衣服钱!” “赔就赔!” 周麟急匆匆上楼,赶紧换衣服,好在他和贺廉定做的西装还有,换了一套下来,这都九点多了。 比原定计划晚了一个多小时,还在家里呢。 也顾不上什么了,都上车,赶紧的,哇啦哇啦的开去酒店,夏季和田远还在想办法让贺廉赶紧醒过来。 周麟风风火火的冲进酒店,一看,贺廉睡得就像一头猪,火蹭的又上来了。 你大爷的,老子这傻老婆等汉子,你他妈睡得死沉死沉的? “你们出去,我搞定他!” 要不说还是周麟,把门一关,所有人都猜,周麟会用什么办法叫醒贺廉。 一会,就听见屋内一声惨叫。 周麟开了屋门,拍拍手。 “搞定。” 第二百九十四章 快闪舞 黄凯知道他闯祸了啦,潘革也训斥他了,真要耽误了周麟在这边也是高官,那不是丢了面子嘛?让外国人怎么想周麟,英国人都很守时的,他们会说周麟没有时间观念,对他名声不好,信誉度也下降,工作也许会遇到困难。 他揍你,你不冤,换我我也打你一顿。 玩笑不能成为隐患,黄凯为了弥补错误,和哥几个一商量,他们上吧。 有人好商量,拿了钱就可以把位让给周麟他们,有人趁机加价,那也行,多要一些钱也可以。 黄凯对周麟招手。 “快点过来,商量好了,你们排第二位。快点快点。” 贺廉拉着周麟赶紧站到位子上,对前后的人们不断的说着谢谢,谢谢他们让出位子。 周麟这才高兴了些,还好赶上了。 看了一眼黄凯,黄凯咧着嘴笑嘻嘻的。 “衣服钱不赔了啊。” 周麟白了一眼黄凯,还是笑出来。 二货,怎么就有这么个坑哥们的哥们,还让人哭笑不得。 很快就轮到他们,吴女士带着未婚夫,贺廉的父母跟着一起进去,见证他们在婚姻协议书上签字。 就在工作人员把婚姻协议书递给他们的时候,贺廉一拍脑袋。摸着礼服的口袋,拿出一个藏蓝色的盒子。 单膝跪地,打开盒子。 “周麟,嫁给我好吗?” 周麟正在看协议书上的字,什么不离不弃什么对婚姻忠诚啊,他扫过,准备找签字的地方签字。 听见贺廉的话,刚要说,这时候了我不结婚干吗? 就看见贺廉跪在地上,举着手里的戒指。 “大哥,签字吧。签字咱们就结婚了。” 多此一举啊。婚姻协议书就在眼前,还求什么婚。 “哇,好浪漫呀。” 吴女士双眼冒出星星。签字前的求婚,接受戒指马上签字,不给一个反悔的时间,这种浪漫,霸道但是甜蜜。 浪漫?周麟看着贺廉,还是没体会出来。 “嫁给我,让我成为你的亲人,爱人,从今以后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在签字之前最后给你一个思考的时间,接受我的求婚,我们马上签字,不给对方反悔的余地,这是一辈子的承诺,协议签字生效,你就永远是我的贺太太了。” 贺廉单膝跪地,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周麟。严肃的看着他,这不是即兴的,这是深思熟虑的事情,结婚,签字,一辈子,不要分手,或者不爱,接受戒指,马上签字。 周麟好笑。弯腰看着他。 “你要反悔吗?” “不,我很期待我们婚后的生活。” “那不就行了。我也不会反悔呀。” 周麟接过他的戒指,镶嵌了一圈的碎钻,钻石都和戒面平行,不会刮到衣服,数了数,十颗碎钻。 “挺好看的啊。” “我定做的,十颗钻石,代表我随你实心实意,你是我十全十美的伴侣。” 周麟笑着拉起他,在他的嘴角上亲了一下。 “你也是我十全十美的爱人。” 贺廉用力亲了一口周麟,其实每个人都不完美,都有缺点,可是,在彼此爱人的心里,他是十全十美的,是独一无二的,是无法被取代的。 幸福,快乐,只有他能给,也只有我能享受他给予我的一切。 心甘情愿的付出,总觉得爱的他不够,总怕自己爱的少,让他不幸福了。 婚后的每一天,会加倍努力去爱你。 婚后的每一天,会更加心疼你的付出,给予你比这更多的爱。 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别人的心里你是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这就行了。 戴上戒指,一样的款式,戒面上都是十颗碎钻,彼此的心里,十全十美的你。 十指相扣,凑到一起,亲一下,抱住,太好了,我们终于结婚了。 没有人迟疑,龙飞凤舞的签上各自的名字。交换,在另一张协议书上签字。 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我们结为同性爱人,从此后,生死与共,不离不弃,苦难同当,富贵不离。 手拉着手走出办事处,在场的所有亲朋好友,报以热烈的掌声欢呼声。 不断的有人喊着,恭喜恭喜。 亲一个再走! 亲就亲,嘴巴合不拢了,笑着还是亲上去。 “我爱你。” 嘴唇贴合的时候,周麟看着他的眼睛,小声的开口。 “我爱你。” 贺廉摸摸他的脸,眷恋的说着。 最爱你。 “走了,举行婚礼去!” 高高兴兴的上车,直奔教堂。 这边登记,那边就有婚礼等着。 教堂早就布置好了,一水的纯白玫瑰,从门口开始,一个白玫瑰做成的拱门,一个接着一个,一直到教堂前面的青草地上,他们在青草地上举行婚礼。 远远看去,白色的轻纱随风飞舞,白色的玫瑰花团锦簇,足有二十多个白玫瑰做成的拱门,红地毯,地毯两边也都是白玫瑰做成的鲜花路引,两边是白色的椅子,摆放整齐,风一吹,玫瑰的香气袭来。 夏季早就用薄荷的手帕捂着鼻子,不然他早就打喷嚏了。 纯欧式风格的婚礼。美得美轮美奂、就像王子的婚礼。 门口已经有客人在等待了,婚庆公司的人往里招呼客人,很快就举行婚礼了,客人们快请入座。 是周麟嫁给贺廉,按照习俗,是贺廉在神父面前等待,周麟由吴女士带进婚礼现场。 就在婚庆公司的人要让贺廉进去等待的时候,黄凯伸手。 “等会!我们哥几个有个礼物要送给他们。” 这句话让所有来宾都好奇,有什么礼物啊。 戳戳手机,放出音乐,黄凯把手机放到最大声,第一个跳出来。 青草地非常宽敞,黄凯这里一放音乐,所有人注意力就转到这边。 黄凯穿着西装,音乐上一起,他就开始特别特别拽的垫着一只脚,一只手打响指。 贺廉周麟都愣了,这是干嘛。 我爸刚弄死他 刚弄死他 拉进了大厦那货即开要价 靠屁孩子啊腰扭了那频高也能要价 爸没有易搞基能要价 轱辘床~单~也能要价 弄了仨男孩 那街的罗马肯大厦弄去了仨男孩 黄凯跟着鸟叔的骑马舞就开始跳上了,扭腰松垮踮着脚,蹦蹦跳跳的。 夏季笑嘻嘻的,也加入进去,跟着黄凯一起跳着骑马舞。 田远脸通红,咬咬牙也加入进去,转圈,踮脚,学骑马动作。 林木吹声口哨,拖着陈泽一起跳。 张辉不想来,夏季对他一瞪眼,张辉也捂着脸加入进来。 潘革装作不认识这群人的样子往里走。 “你答应我了一起跳快闪的!你要走了就不是个爷们!” 黄凯一边跳,一边威胁潘革。 潘革咬牙,咬牙,解开了西装的扣子,加入进去。 八个大老爷们,黄凯领队,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开始扭动着腰,小腰都挺灵活的哈,这边顶顶,那边送送,腰部带动胯骨转个圈。 一水八个大老爷们身穿价值不菲的西装,然后动作整齐划一,一起跳着骑马舞快闪舞蹈。 快闪哦,警察跳过,空姐们跳过,消防队员跳过,服务员们跳过,各大网站也都能搜得到。 那你们看过,八个大帅哥在婚礼现场跳快闪吗? 还用的鸟叔骑马舞这首歌。 潘革脸也不要了。 双手放前,双脚来回蹦,扭腰晃屁股,即刻闷头搞基干不干,干!干!干!我爸刚弄死他。 这西装穿得都很帅啊,多么养眼啊,扭腰松垮顶屁股,妖娆又可笑。 贺廉妈妈忍不住了,也加入进去,挤掉了黄凯做了领舞,贺妈妈一直都是广场舞的热烈爱好者。吴女士穿着拖地晚礼服也加入进去,她在京城的那段时间,经常和贺妈妈去跳广场舞。 潘抗美欢呼一声,撩起裙子,把大摆的晚礼服掖到腰上,贺忠诚哎哎的喊着,你多大岁数了啊,裙子都露大腿了。那也管不住潘抗美。 三个大美女变成领舞。 带着八个帅哥一起跳骑马快闪舞。 笑疯了,很多人都笑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宝贝儿我们都爱你 周麟笑着笑着,眼圈红了。 他八十岁的时候,如果有人问他,你这辈子最值得的记忆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说,他婚礼现场。 朋友,哥们,好友,他的父母,亲戚,在他的婚礼上,给他跳了一出鸟叔骑马舞版的快闪舞。 他要承受多大的快乐和幸福,这是要他感动到死吗? 三十年,八九岁的时候,父亲不管他,母亲出国也不管他,他经历了家庭冷暴力,他经历了各种嘲讽,他自己挣扎着活下去,苦苦支撑一直到他成年,成年之后各种糜烂的酒醉金迷,堕落到深渊,他爱慕一个人,所以从了政,可惜这个人没有爱过他。他和讨厌的人周旋,他和人们勾心斗角,他去算计,被算计,他喝多了呕吐,他见过各种让人作呕的场面,他愤怒还要压抑,强迫自己去笑。养打手,开夜总会,一心往上爬,站在高处,身边没有一个人能信任依赖。他以为他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他没有亲情,没有友情,至于爱情,他更不信,他以为自己咬咬牙能撑到死。 他以为他会在冰库一样的生活里,一直到老。 他以为他老了之后,身边还是一无所有。 别人以为他心狠手辣攻于算计,别人以为他坐拥一切,权利,地位,高不可攀的骄傲。呼风唤雨的周少,最后变成呼风唤雨的周爷。 他注定是可悲的,他知道自己内心多匮乏贫瘠,他知道渴望得不到。他羡慕却不能获得。 他羡慕潘革,他羡慕潘革的爱情友情亲情的拥有,为什么他没有,难道到死,他还是一无所有吗? 可是,他三十岁的时候,遇到了贺廉,他慢慢的得到了友情,知道了哥们的情意多重要,他知道困难的时候,朋友出手帮忙那是那种心暖。 他遇到了贺廉的父母,贺廉的父母真心疼爱他,把他当成最小的孩子,会唠叨他,会和他絮叨的说话,会半夜做一碗甜汤说着老儿子快吃。被父母呵护的孩子是什么一种幸福?他知道了,他也体会到了,有了父母疼爱,八十岁了还是父母面前的孩子,那真的很美好。 他遇到了贺廉,贺廉是他的靠山,是他的人肉沙发,是他的支柱,是他的一切。被宠爱,被捧在手心里去呵护,被放在心里去爱,窝心,舒服,想撒娇,想赖着他。只要看到他,天都是蓝的,水都是清的。 他从贺廉身上,获得了一切,所有羡慕别人的,他都拥有了。他富庶,是个富豪,感情不再贫瘠,内心不再苍白,生命不再枯燥。 他和爱人结婚的时候,朋友跳着舞送上礼物,虽然看着好笑,但是他们动用一切来表达着祝福。 他是个富翁,此时此刻,他的心被宠爱着,他被哥们父母爱人宠爱着。 他是个幸运的幸福的人,他的朋友们为他准备婚礼,他的朋友们给予最真挚的祝福,他的父母们表达着喜悦。 他被众人围绕,他被这么多人宠爱。 三十年的辛苦,这一天,全部结束。从今以后,他拥有一切,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谢谢你们宠爱我,谢谢你们包容我,谢谢你们带给我这么多感动。 周麟笑着,眼泪下来了。别过脸去,把眼泪擦掉。 贺廉伸手把他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后脑勺。 “宝贝,我们都爱你。” 父母,兄弟,还有自己,都用各自的方式疼爱着周麟。 “贺廉,有你才有我的今天。” “我真的特别幸福。” 由衷的说着,真的,太幸福了。被这么多人包围着,疼爱照顾着,太幸福了。幸福的叫人想哭。 快闪舞已经结束,这群哥们摆完造型,婚礼现场响起掌声。 潘革难得一见的脸都红了,黄凯他们几个不要脸的说着谢谢,三颗哟。潘革一头扎进人群,赶紧去喝水,装作谁也不认识。咳,警察局长跳骑马舞版快闪,那是一场梦啊,别拍啊,别上传到网络,他的脸要丢干净了。 潘雷拉着田远走到周麟面前,张开手臂用力的抱了一下周麟,在他后背拍了拍。 “哥们,结婚快乐。不管你在哪,我们都是哥们。” 锤了一下贺廉。 “贺廉,严肃点,知道你要结婚了,你笑得傻了吧唧的。” 周麟用力点头,谢谢。 夏季也窜过来。 “新婚快乐,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 张辉抱了下贺廉,捏了捏周麟的肩膀。看他眼圈红了,笑出来。 “大老爷们今天这么多眼泪呢,哭啥哭,又不是不让你结婚。” “咱们国家有个地方是哭嫁,你也准备哭一场再举行婚礼吗?” 林木伸出手握住周麟。笑嘻嘻的。 “快别哭了,你怎么也是个大官,这不丢人吗?” 陈泽拍拍周麟的后背。 “好日子刚开头,好好过。老了和我们一起住一小区,我们还一块去沙滩烧烤,偷小羊。” 周麟红着眼圈笑出声,不住的点头,好,好的。 黄凯把手捧花拿给周麟,语重心长的拍拍周麟。 “弟妹啊,你也结婚了,我这心也放下了。艾玛,我操碎了心啊,我心惊胆战啊,这下我能睡个好觉了。” “不怕我和潘革单独吃饭了?” “我相信我家夫人爱我爱的惊天地泣鬼神。” “黄凯,到今天了,我说句抱歉。当初横插一脚。” “嗨,那都过去了。那句话怎么说?是你的丢了还会回来,不是你的千方百计去抢也不是你的。属于我的是我的,属于你的,自然会到你身边。艾玛,我咋这么会说话了?” 潘革笑着揉揉他家二货的头发,二货大呼小叫着,我新喷的啫喱,别弄坏了我的造型。 边玩去,去,找潘雷他们准备开始婚礼了。 黄凯屁颠颠的往里边跑,他要挑一个好位置。 潘革张开双臂,对着周麟笑笑。 “哥们,抱一个。” 周麟笑着和潘革抱在一起,互相拍拍后背。放开。 没有那么一点点超乎哥们友情的感情,就单纯的是朋友,哥们之间的一种拥抱。 潘革的胳膊搭在贺廉的肩膀上。 “我们家凯子以前问过我,他没有你好,为什么我会喜欢他不喜欢你?因为,你我太相似。我欣赏你的能力,佩服你的手段,会成为好友,却成不了恋人。你我这种攻于算计的人,就喜欢生活里的爱人简单些。我家凯子性子单纯,一门心思的对我,到家里就觉得特别轻松。贺廉细腻温柔,贺廉敦厚善良,贺廉除了你就只有学术问题,他能照顾的非常全面,默默的支持你,你累了辛苦了,他总会出现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我不夸我的亲戚,我也理解你,大风大浪都过去了,你活得辛苦,那些都过去了,周麟,少年得志,中年发迹,晚年幸福,你有贺廉,什么都能得到。贺廉和我长谈过,你需要什么,你羡慕什么,其实,你比谁都出色。你不用羡慕谁,你拥有一切。祝你幸福。” 潘革笑了。 “站在亲戚角度,我兄弟真不错,知冷知热熟悉心理,你有一个免费心理医生,可以随时和他倾诉,和他说任何事情,他也巴不得你和他多交流。我兄弟没那么多算计心思,你别捉弄他。” “站在同学角度,贺廉,我这同学心眼活,你可别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我这同学交给你了,好好对他。” “谢谢。” 认识这么一群人,真的很好。能和潘革做哥们,比作情侣更好。因为他有一个比潘革更好的爱人。 “我能遇到贺廉,是我的福气。” “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距离多远,我们都是哥们。亲戚。” 交情处在这,就是一辈子。 “别再说煽情的话了,不然他该又红眼圈了。” “这点出息吧。” 潘革摇头笑着。 “行了,我也祝福了,我去里边坐着,等你举行婚礼。” 指了指周麟,贺廉点点头。他会把周麟的情绪安抚好的。 身边的人散去,周麟揉揉鼻子,贺廉笑着拿出手帕给他擦鼻涕。 “宝贝儿,大喜日子你要哭着参加吗?别人还以为我是强抢民男。” 周麟白他一眼,把脑袋扎进贺廉的肩窝。 “贺廉,怎么办?心脏都快炸了一样。” 这种幸福和感动,顺着血液一直到了心脏,砰砰的一直再跳,感觉他今天有些难以承受了。 太多了,这种来自朋友的感动,让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小耗子掉进了香油坛子。就像维尼小熊得到了蜜罐子。 “这是我的宝贝应该得到的一切。” 以前没得到,那是他们没有深入了解过周麟有多好,真的了解了他,就会心疼,会喜欢,会疼他。 “和你结婚太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按按周麟的眼角,看他笑得那么高兴,忍不住亲了亲。傻不傻,现在周麟特别傻乎乎的,眼圈红着,鼻子红着,偏偏咧着嘴笑着。 傻乎乎的可爱,还软糯糯的撒娇。 “我去找造型师给你敷一下眼睛,马上就举行婚礼了。” “我好紧张怎么办?不会同手同脚吧。” “要不要亲一下,舒缓一下紧张?” “要。” 贺廉也不客气,搂过周麟的腰就亲上去,用力的亲,今天他们还没有深吻呢。 第二百九十六章 十全十美的爱人 “哎哎,别亲了,快点吧,都等着急了!” 还不等伸舌头去勾缠,婚庆公司的人就急忙忙分开他们。拉着贺廉就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和贺廉说着流程,拉住周麟的手,然后在神父面前宣誓,戴上戒指,亲吻。 贺廉扭头看着周麟,我等你啊,五分钟! 周麟笑着对他抛来一个飞吻。贺廉伸手接住,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这俩傻子,在这里还秀恩爱呢。 吴女士站到周麟的面前,给他拉拉衣服,整理一下领带。 “宝贝儿,要幸福啊。” “妈,你也要幸福。” 吴女士张张嘴,她对不起周麟,如今周麟的幸福也只能是贺廉给的。抱了下周麟,在他耳边说着,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爱你。 周麟没说什么,只是用力抱了一下母亲。 吴女士一身玫红色的长裙,挽着周麟的手臂,周麟白色衬衫,银色领带,藏蓝色的礼服,从入口那里站着。 婚礼进行曲一响起,参加婚礼的所有人都起立鼓掌。 青草地,白色的椅子,大红的地毯,雪白的白纱飞舞,他们穿过一道一道白色玫瑰花扎成的拱门,客人们都会对周麟说一句恭喜。 天空里飘来泡泡,两个小娃娃拎着小花篮一边走一边撒花瓣。 远处的白色大教堂矗立着,用白玫瑰扎成的两米多高的背景,用红色玫瑰围成了一个心形,心形里用英文花体字拼写着新婚快乐。 贺廉穿着藏蓝色的礼服,手里拿着手捧花,目不转睛的看着周麟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很帅,他微笑着,身上的礼服异常合身,显得他的腰身很细,领带颜色也很衬他的脸色,显得周麟面白如玉,精致,又傲气。 这是他的周麟,有出色的容貌,比容貌还要出色的性格,他高傲,他倔强,他浑身芒刺却有最柔软的内心,他永不服输,他高高在上。他是王子,他是公爵,他是自己的周麟。 贺廉眼睛里的温柔,能把人溺毙了。藏蓝色的礼服在他身上格外的合适,特别称他的气质,厚重,沉稳,带着眼镜文质彬彬,又是温文儒雅。温厚,心细,如水一样的男人,可激烈,可温和,可神秘,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属于周麟的贺廉。 目不转睛的和自己对视着,一步,两步,越走越近。 爱人慢慢走近,幸福慢慢降临。 吴女士把周麟的手放到贺廉的手里。 “要对他好。” “我会的,妈妈。” 手牵着手,神父前宣誓,我爱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生老病死永远在一起。 眼神相对,面对圣经说,我爱他从生到死,不离不散,贫贱富贵恩爱一生。 他们俩都不是教徒,还是面对着神父,圣经,发誓。摸着心口,拉着他的手,从心里说,我愿意。 我愿意,和他一起到老,哪怕皱纹爬满脸,哪怕掉了牙,哪怕容颜已改,你还是记忆当初的模样。 我愿意,和他一起葬在一起,哪怕我们不会有子嗣,哪怕我们老了只有彼此,哪怕我们之间谁不能动了,我们还是会一起散步,一起度过最后的人生。 都有一死,我希望死在你的后边一小时,不是贪恋最后一小时的时间空气,而是怕你受不了没有我的那一小时中的痛苦。 都有合上双眼的时候,咽喉三口气散了,亲爱的我会等你,等你来,我们一起走过奈何桥,过了忘川,踏过彼岸花的路,我们在三生石上刻上彼此的名字,此生,下一世,下下一生,我们还是爱人。 世事无常,未来也许会有诸多事情发生,但我相信,有你,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沟坎。 亲爱的不要怕,我们牵着手,肩并着肩,再大的风浪我们都度过了,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 生死也好,离别也罢,你在哪,我在哪。 阳间,阴世,生死都无所谓,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戴上戒指,离心脏最近的距离,你是我十全十美的爱人。 十指交握,掌心相对,就如同心脏贴合,你是我最完美的伴侣。 亲吻,浅酌,嘴唇贴合的时候,说一句我爱你。 深吻,舌尖勾缠,把我最爱你这句话传给你。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把他按进怀里,让自己的衣服吸收他不小心流出的眼泪。 知道的,知道的,不是你想哭,不是你想掉眼泪,是你太高兴了。 这个胸膛,是你的。这个人是你的。包容你的一切,高兴的,不高兴的,欢喜的,伤心的,只要你需要,随时我都为你敞开怀抱。 幸好我遇到你,幸好我们相爱。 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疼爱。 拥抱的时间再久一些,再久一些,这是一场异常美丽的梦,这辈子我都不会醒。 “二位不说说你们的恋爱过程吗?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很多人都好奇呀。” 婚庆公司的司仪一看,新郎似乎是要哭了,赶紧活跃气氛。 知情人也就他们家里人,来的高管们还是好奇啊。 贺廉笑笑,接过话筒。 “应该是姻缘天注定。三年前,我参加一个会议回国,然后和朋友去了夜总会,就在电梯门口看见了他。一见钟情,那时候,他喝得有些多,脸色红扑扑的,特别特别帅。我一下就被吸引了。那是开始,已经入住我的心。可惜那只是一面之缘,我匆忙回到英国继续工作。他呢,就像我梦中情人,经常出现在我面前,却不能见面。心之所系啊。我回国工作,在机场又和他见面了。我就开始追他。贺太太,不,周先生很难追。我吃了不少苦头。” 贺廉抱怨的这么一句,台下的人都笑了。 “珍珠蚌会把小石子玻璃卷进蚌肉,多年的包裹,曾经的伤口,会变成珍珠。我家周先生就是孕育出最美的珍珠,把最美的珍珠给我了。他浑身芒刺都是保护色,其实是一个善良心软的男人。他有能力,会生活,我能和他结婚,是我的福气。我会珍重他。” 林木在下边大喊着。 “孕育出珍珠?周麟,说你肯定能怀孕你还不信,你这都能生出珍珠了!” “他是打比喻,比喻,不懂啊,你的语文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啊。” 周麟跳脚,就属林木最坏,这小子总是坏坏的说他你怀孕了吧。 “他体育老师那段时间请产假,没来!林木自学成才!” 所有人哄堂大笑,挤兑新人,把他们挤兑得面红耳赤,那才好玩啊。 “来点感人肺腑的,把人说哭了的那种。结婚不都这样吗?那个司仪,你不过关啊,你看看我们国内,上去哇哇一说,说哭一片,艾玛老感人了。” 司仪挠挠脑袋,这个,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煽情。 “周麟你来,你说,你怎么爱我大舅子。” 周麟思考了一下。 “我和贺廉,怎么说,他要不坚持,我们不会有今天,我也不会这么幸福。” 贺廉笑笑,拉紧他的手。 “他始终没给我心脏乱跳,脸红耳热的那种恋爱感觉,我怀疑我是不是爱他。谁没有初恋过,暗恋过啊,这完全不是那种感觉。” 黄凯一听这话,卧槽! 忽的一下站起来,刚要说,你大爷的把话说清楚了,你对谁脸红耳热过了啊。 潘革抬起一脚踹他膝盖,黄凯膝盖一软啪叽坐下了。 “干嘛!” “你再胡闹,我就真打你了。” “你听他那话。” “他没说完呢,你给我老实的坐着听!” 黄凯愤愤难平,哼,哼。 “但是最后我知道了,不是脸红心跳就是恋爱,担心他,挂念他,工作之余想的第一个人是他,想起他来会笑,会吃醋,会想霸占,各种情绪各种心思都因为这个人,这个人是我的贺先生。他的一举一动牵扯着我的神经,因为他的一句话我能开心一天,因为他抱怨工作不顺利我会想办法帮他解决困难。出差了我会因为发现他给我带了枕头被子,就想回去亲亲他。我没学会过依赖谁,可看到他,我就想靠着他,想依赖他。都说恋爱之后,人就和孩子一样,我本来不屑一顾,可我和他在一起之后,我发现我是他的孩子,他的宠爱让我依赖。然后,就想得到更多,想让他宠我一辈子。 他和我分析,偶尔的脸红心跳那不是恋爱,那是崇拜。恋爱不是一时兴起,是生命交集的开始,恋爱,结婚,一辈子。都只是开始而已。时间一长,就会知道,最恒久的爱情,是从在一起很舒服开始。 恩,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很舒服,还很高兴。 男人嘛,恋爱之后就想给他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可他胃口小的可怜,什么都不要,有时候他生闷气,我拿出珍珠美玉哄他,他都不屑一顾,有时候我想,这读书人就是骨头太硬,太不会拐弯了。他就要我给他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他就能高兴的飞起来。有这样的爱人,让我哭笑不得,也让我心疼。他什么都不要我的,任何物质他都不要,可他给我很多精神财富。 他陪着我走过很多艰辛,幸好他一直在我身边,我没有倒下去,坚持到最后。 他宽容,敦厚,肩膀结实,胸膛有力,他的手臂围起来的世界,是我的天堂。 我爱他,爱这种平淡日子里每一滴小幸福,和快乐。我爱的这个男人也爱我,我是幸福的人。 三年前的邂逅,对他来说是一次浪漫的相识,其实对我来说那不值得记忆。但是,我感谢那次相遇,他没有把我忘记。贺先生,谢谢你惦记我这么多年,没有把我忘了,一直坚持不懈的追求我。对你的考验合格了,你是我最完美的伴侣爱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 说好的同甘共苦呢 周麟拉起贺廉的手,耀武扬威的看着黄凯。 “他比谁都好,谁也比不上他。” “瞎说,我家潘革也是一等一的好。” “切,我们陈泽才是最好的。” “你家陈泽能给你开医院吗?我们张辉能给我开医院。” “我们家潘雷还是大校特种队大队长呢。” 谁都不示弱。 陈泽张辉潘雷大咧咧的抬着下巴,听见没,在我这口子的心里,只有我才是最好的。 潘革不屑一顾,只是挺了挺后背,好不好的,事实说明一切。他才是独一无二的。 自恋臭屁的家伙们。鄙视他们。 那么多人里,独爱一个人。在这个人心里,他是偶像,是崇拜的天神,是最好最帅的。 来自爱人的崇拜,足以让每个人都骄傲的抬着下巴。 周麟和贺廉谢过在场的所有人。不少人围上来,和他们交谈,不断的说着恭喜,男才郎貌。珠联璧合。 也不少人和周麟他们两口子合照,陈泽拿着相机追着他们咔擦咔擦的拍,黄凯吹了一声口哨。 陈泽把相机丢给老李,和黄凯他们几个悄莫唧唧的拿出一些纸牌子。 贺廉喊着老李。 “妹夫,给我们两口子拍照。” 老李斜眼看着潘雷对他打手势,指了指一边的青草地。 “站在这,可以把教堂排进去。” 贺廉准备多拍一些照片,挂在他们家里。拉着周麟,举着手捧花,站到指定位置。 “看镜头啊,看这里!” 老李比划着,就看镜头。 贺廉点头,和周麟靠得很近,搂着周麟的腰,脸贴着脸。 老李看见潘雷他们哥几个准备就绪,举着牌子,老李后撤一步,把所有人框进镜头。 “笑!” 咔擦,一个十人的照片就拍好了。 潘雷又对老李打手势。老李笑着。 “换个姿势,这里风景真不错。” 贺廉一弯腰直接把周麟打横抱起,潘雷他们也准备好,举高牌子。咔擦一下,又一张。 “那边有个水塘,周围都是花,去那边。” 老李建议,潘雷他们已经先一步跑过去了。猫着腰,像敌后潜伏的,拎着不少纸牌子,嗖嗖嗖的都跑过去。 贺廉和周麟也没在意,就顾着换花样拍照片了。 “亲一个。” 老李建议,贺廉周麟坐在水塘边的椅子上亲嘴,压根没看背后。 这边那边,拍了不少照片。 一看时间,到点开席了。 张辉租了酒楼一层,十几桌的客人。 坐下就开始上菜,周麟贺廉也换了一身礼服。 这就开始敬酒,鉴于贺廉喝点酒能睡一天一夜,今天说啥不能让他喝大了,洞房花烛夜,他们哥几个还有节目呢。 张辉用了老办法,白开始装白酒。 一杯一杯的喝。 要不说还是中餐是最好吃的食物,张辉家的厨师那都是一流的,菜肴精致美味,把这些高官们吃得不断的挑大拇指,张辉看到了商机,摸了摸下巴,拉着夏季到一边商量。 咱们在这边开一家分店吧,饭菜高级精致,吸引上流客人。 那是不是说可以一两个月就要飞过来一次,然后他们就可以欣赏美景查账在品尝曼彻斯特的美食? 夏季老板娘决定,开,雇请团队经营管理。最好世界各地都有他们家的中餐厅。 这个建议趁着周麟敬完酒的时候小声一提,周麟表示,你开吧,我可以帮你管理。在我地盘会帮忙照顾的。 够哥们。今晚就给你一份新婚大礼包。 周麟收到不少大礼包,都说让他结婚这一晚才能拆开,周麟现在就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啊。 每位来宾都拿到一份喜糖,八宝盒子装的各种喜糖。这是按照国内的习惯给的。 吃完喜宴都下午了,送走了到场的来宾。 夏季张辉也没打招呼就溜出去了。 在饭店结束了宴席,送走客人,他们一行人往家里走,准备和面包饺子啦。 在国内,结婚这一晚,北方人都吃饺子。 饺子煮地半生不熟的,让新人吃,有人问,生不生啊,新人说,生! 那就是多子多福的好兆头。 他们没有按照西式风格,晚上还有酒会,而是把酒会定在几天后,他们单独宴请政府里的人。 结婚这天的晚上,他们按照国内的风俗,吃饺子。 也款待国内来的叔伯婶娘们,相当于家宴了。 “你们还坐花车。一直开到家,我们坐后边的车。” 潘革叮嘱着周麟贺廉。 金色老爷车宾利,超级拉风,有鲜花装饰,还有粉色的绸带,他们俩也没在意,直接上了车。 司机是陈泽,陈泽偷偷打开了一个东西的开关。 车子一开,就听见稀里哗啦的动静。 什么啊,什么东西在响。 以此同时,宾利车的车屁股上多了一个大喇叭。 “走一走看一看啊,大家都来看啊,今天我们结婚啊,谁要送上祝福我们就发糖啊。” 中英文循环播放,声音大的,这一条街上的人都看过来。 周麟卧槽了一句,跪坐起来伸着脖子往后看。 宾利车的车屁股上挂了二十多个易拉罐,车子一走,易拉罐就在地上地上拖行,就有稀里哗啦噼里啪啦的动静,再配上大喇叭广播的我们结婚了啊,说一句新婚快乐我们就发糖啊。 别说街上的人看他们了,这动静就连附近的狗都开始嗷嗷的叫唤。 潘革那几个混蛋,早就笑趴了,窜上车,从另一个路口跑了。 不认识这花车上的俩人,不丢这个人! 还真有小朋友跑过来,要糖吃。 哎,我去啊! 周麟拿着电话对潘革破口大骂。 “卧槽啊,潘革我以为你一本正经,你捉弄老子啊。” “喜事儿嘛,我们早就准备好糖了,车座底下呢,有人要糖你就发吧。” 陈泽这个坏蛋啊,他妈更坏啊,本来从教堂到他们家也就二十分钟,陈泽愣是开着这辆拖着易拉罐走哪都稀里哗啦搭配着中英文广播大喇叭的车,绕着曼彻斯特主城区开了一个多小时。等红灯的时候,他还扭响了大喇叭广播。 搞得等红灯的司机们纷纷下车,趴在车边说着恭喜,祝你们新婚快乐。 好有创意的宣传啊。 周麟僵硬着笑容,往外发糖。 这脸哦,算是不能要了啊。 完全仿照国内某某商场大促销的手段,一个小破车,一个大喇叭广播,走街串巷,搞宣传。 他们不是促销商品啊,他们是结婚啊。 草你们一群的大爷,妈的老子的脸啊,脸! 估计第二天,他们结婚在曼彻斯特搞宣传的事情,会成为当地的一个大笑话。 嗷呜一声,一脑袋扎进贺廉的怀里。 “我结婚啊,我的脸离家出走了!” 贺廉摸着周麟的头发。 “反正他们认不出我。” 什么意思? 抬头一看,贺廉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大墨镜,架在鼻子上,这墨镜大得能盖住贺廉多半张脸。 贺廉诡异的笑笑。 “我早就戴上了。” 所以谁也认不出,结婚搞宣传的是贺老师。 周麟直接掐住贺廉的脖子! “我操你大爷的贺廉,你他妈说好的同甘共苦呢,出丑的时候你把我丢出去了啊,我和你同归于尽!” 陈泽笑疯了,贺廉啊,你也不地道啊,至少你掰下一块眼镜给你家贺太太戴上啊。 肯定不能同归于尽啊,周麟暴力镇压,最后贺廉取下墨镜,露出脸来,去发喜糖。 这才叫同甘共苦一起丢人现眼。 等他们招摇过市了一圈,几乎曼彻斯特所有人们都知道,他们结婚了这个事之后,他们才回家。 第二百九十八章 拆礼物啦 包饺子根本不用他们,这么多妈妈,还有几个大老爷们都是厨艺高手,手残的都往后退,让大厨师们来。 周麟到家了都快累死了,他今天感觉太多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记忆还在贺廉喝大了不醒那,然后他们举行完婚礼了,到家吃饺子准备过洞房花烛夜。 一进门,潘革他们几个坏笑着,这几个混蛋,今天折腾死他了都,一出出的都让人应接不暇,有感动,又火冒三丈,点着他们几个,误交损友。 恍恍惚惚的,都傍晚了,回想起来,这一天内每一件小事都让他记住一辈子。 “嫂子,快去换衣服,一会吃完饭我们就闹洞房。” 潘越一脸神秘,推着周麟上楼。周麟看看潘越,看看房间,不会里边还有什么吧。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周麟捂着头,呻吟一声。 “我今天还是去睡酒店吧。” 结婚的时候,对联呀,窗花呀,喜字呀,那都是好东西,往那一贴就感觉特喜庆。 但是,想象一下,被大红喜字,大红窗花,淹没,那是什么样子? 那不是一个接一个的贴,那是一层接着一层的把他们的房间给糊上了。 墙上,地上,被子上,天花板,空调,柜子,但凡能贴的地方,都贴满了大红喜字。这还不算,喜字怎么还是一窜一串的?二三十个喜字用胶带贴在一块,从天花板一直垂落到地面,用大红喜字做成了密密麻麻的类似门帘子的东西,在屋内随风舞动。 扑啦扑啦的晃来晃去。 好像他们的被子是暖黄色的,现在是大红色的喜字做成的被子。就连拖鞋上都贴了三个喜字,鞋垫上还用小的喜字贴着。 窗户?开玩笑,窗户已经看不到了,密密麻麻都是窗花,阳光都透不进来。 就收拾这个屋子,把这些喜字都收拾了恢复本来面目,估计都要一天。 “我二嫂给了一个二十斤的塑料袋,我都贴上了。撅着个肚子爬上爬下的,我特不容易啊。嫂子,好看吧,我觉得特吉利,特别喜庆。” 潘越邀功。 别人买喜字论个,他们论斤。还不是一斤二斤,二十斤的喜字。 “这屋子没法睡了。” 就他这个神经有些衰弱的,这么通红通红的房间,他绝对刺激的不能安睡。 “今晚谁让你睡觉啊。闹完洞房,你们就春宵一刻值千金,睡觉?开玩笑,哥,你能让他睡嘛?” 贺廉笑眯眯的。 “觉什么时候都可以睡,洞房这辈子就一回。说什么都要好好珍惜。” 他也跟着臭贫,周麟给他一手肘,贺廉对潘越小小声地开口。 “你嫂子害羞啦。” 潘越嘿嘿的。 “今晚我会不让他们听墙根的。” 好妹子,够意思,知道你嫂害羞不会大声喊,这样就让我的洞房花烛夜有些逊色,阻止其他人来,你嫂就能放的开,就可以度过一个最销魂的花烛夜了。 “这些都是什么啊,他们不让打开,现在能打开了吧。” 房间里堆放不少礼物,都是朋友送的结婚礼物。周麟早就好奇了,现在终于能打开了吧。 “等会,吃完饺子在打开。” 打开礼物好有时间限制啊。那好吧,听他们的。 至于房间里这二十斤的红喜字,周麟眼睛一闭,权当没看见,结婚嘛,红红火火的是个好兆头。至于睡不睡觉,今晚能睡吗?那几个坏蛋早就憋着劲呢。 二三十口子在一起吃饺子,这感觉就像是 ,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饭。 一张桌子不行,客厅饭厅里都坐满了人,最后把周麟他们几个挤到沙发上去吃饭了,他们顺了一些菜端着饺子,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饺子一边看足球。 贺廉妈妈眨巴眨巴眼睛。 “他爸,这是儿子结婚吗?” 结婚不应该这样啊,他们有些不务正业了吧,哪有结婚这天看球赛的。 就看见沙发那十个大老爷们,沙发挤挤的,挤不下了就坐地上了,进了一个球他们就欢呼,筷子敲着盘子,拍着桌子,庆祝着。饭都不吃了,都瞪着电视。 一会有人说饺子没了,你推我我推你的去拿,还都是大懒包,谁也不想动弹,干脆咬着筷子目不转睛的看球赛了。 走偏了好嘛,结婚好嘛,你们关注点错了啊喂。 结婚啥样的都有,算是开眼界了。 其实别说他们几个,就连这些妈妈们也不讨论着,据说哪哪的包包打折啊,我们去买几个包吧。 这顿饺子吃好了,那就是拆礼物啦。 周麟磨拳擦掌,准备拆礼物。会是什么好东西呢。 长辈们都不和他们凑热闹了,在客厅里闲聊。他们跑到楼上去,嘻嘻哈哈的坐在地板上,陪着周麟拆礼物。 第一个打开的,是潘雷田远送的礼物,礼物还很正常,就是八张靶纸?还真是靶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弹孔,田远拎着这几张靶纸站的稍微远一点。 “看看,看出什么没有?” 站远了看,这些弹孔组成了一句话。 周麟贺廉白头到老。 “我站在十米外用手枪射击打出来的,怕狙击枪射出来的子弹打破了靶纸,故意用的小型 。我心里想了,不打脱靶不走偏,顺顺利利打好这几个字,你和贺廉就能顺顺利利过一辈子。果然啊,一口气完成的,就像书法家写毛笔字,一气呵成,异常完美。” 潘雷得意洋洋,他这礼物够有新意吧。带着硝烟味道的新婚礼物。 “装裱起来挂墙上,辟邪!” 这么阳刚的礼物,小鬼都不敢来,绝对辟邪啊。 估计周麟睡觉也不会在梦见各种妖魔鬼怪了,太阳刚,太霸气。 “我额吉来电话说,今天早上,我和林木结婚用的那匹母马生小马驹了。那匹马可是我们哥几个参加那达慕大会赢回来的,漂亮的没有一根杂毛的野马王,生了一只白色的小马驹,送你了。做你们的结婚礼物。明年去草原,正好给你骑。” 陈泽送的礼物够让人惊喜。 周麟眼睛都亮了。 “今天出生的吗?” “对呀,早上出生的。我给你看照片,可帅了。” 一匹白色的母马,身边一只小小的白色的小马,小马刚站起来,黑黑的眼睛特别帅。 “起个名字吧。” “慕麟。” 贺廉毫不迟疑,想出这个名字。 “爱慕周麟的意思。” “你这名字不霸气,要我说,风云雄霸草原之烈奔。” 周麟这名字带着浓厚的中二味道。 都笑喷了,你这名字够霸气啊。 周麟打开一个紫红色的盒子,感觉特别沉,黄凯兴致勃勃的看着他。 什么东西啊。 “润滑剂保险套啊,小姑子和我说,他送了你印度神油,我知道那种包装,特小,你们肯定早就用完了吧。我就喜欢这款润滑剂,我还送给陈泽了呢,陈泽也说好用,我夫人也说喜欢这味道。看见这保险套了,这是夜光的,屋里漆黑的时候只有带着套的地方是发光的,你想那多性感啊。这个小狼牙棒,就是保险套上有软刺儿,我和你说,这特好用,特刺激,不伤身,撑开之后这些小刺儿在身体里打转,那酥麻,哎,潘革有时候用,我每次都疯……” 潘革上去捂住他的嘴,闺房之事,不宜外说。 “他准备的我不知道。多少是这么个意思。你收下吧。” 超大瓶实惠装,五百毫升,两大瓶,他怎么带进海关的呢?保险套估计搜刮了全世界各种奇葩的,一盒比一盒诡异。 好想问问,黄凯,你每次都怎么啊?难道潘革每次都让你又疯又爽?怎么个爽法,你说说呗,我们都想听。 这礼物的发展有些诡异了。 “看我的。” 张辉夏季特神秘。送上一个扁平的盒子。 “你们两口子也太不浪漫了,都没有结婚照。我们哥几个一商量,最好看的婚纱照,就是婚礼现场拍的。我们俩就把结婚的照片制作成结婚照啦,送你们,绝对天下独一份。” 是嘛?这个礼物好。 周麟好期待啊,真的特别期待,今天拍了很多照片,还以为等等才能打印出来,没想到现在就能看了。 赶紧打开,一个超大本的相册,还有不少水晶照片呢。 第一页,周麟贺廉在登记处手拿结婚登记书,笑的眼睛都弯起来的照片,上写,我们结婚啦。 这个好,开篇就高兴。 第二张照片,周麟愣住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生个孩子先 他和贺廉搂着腰脸贴着脸,笑着看镜头,背景应该是白色大教堂,可是,他们背后多了潘革他们八个人,每个人手里举着个牌子,一个牌子一个字儿,连起来就是,新郎官笑的太傻啦! 这个几个挤眉弄眼,搞怪的举着牌子。硬生生的打破了原本很浪漫很唯美的结婚照意境。从浪漫,变成搞笑。 第三张照片,贺廉横抱着他,两个人脸上都是笑。可是,背后多了四对,人家扛着,抱着,背着,拎着,都把爱人搂在怀里,吐着舌头继续搞怪。 第四张照片,贺廉和他四目相对,噘着嘴在亲吻。背后那几个人捂着脸可都透过手指头缝在偷瞄,举着牌子,羞答答的写着,敢亲嘴敢脱衣服吗? 第五张照片,他们在小河边坐着甜甜蜜蜜的,背后多了八个爷们,背对着他们俩,把裤子脱了穿着四角内裤往小河里撒尿,田远夏季拉开一张横幅,他们在尿泡,你们还亲啊。 好不容易有一张背景没有哥八个的了,他们俩拥吻着,潘越低着头坏笑把肚子捂住,旁边生出一张横幅,土豆儿别看,他们羞羞。 至于他们俩头上多了兔子耳朵,多了几个小黑胡子,或者是把西装换成了红花绿叶中国花背面衣服,那就多了去了。 这叫结婚照吗?这叫集体大合影啊。 不,这叫搞怪大合影啊。 在婚礼现场,这哥几个就这么恶搞他来着? 他拍了那么多照片,这哥几个都当背景墙来调侃他们? “没法见人了。” 周麟想吐血了,结婚啊,大哥们,不带这么玩的。 “多帅呀,创意十足。” 贺廉非常喜欢,一直翻到最后,最后那张照片是最最正常的,周麟在贺廉的怀里,贺廉低着头不是知道在说什么,摸着周麟的后脑勺头发。温馨的很。 “放大了挂墙上,你看我们,我敢把结婚证书当窗帘。” “我喜欢这个。” 贺廉点了点他们在河边亲吻,背后那几个坏蛋往河里撒尿的照片。 “就把这个挂在屋里。” “此仇不报非君子。哼,等着!” 周麟拿过一支笔,在那几个没羞没躁往小河里撒尿的坏蛋屁股上添了几笔。每个人屁股上都多了一个尾巴,一直翘到头顶上去了。 田远脑袋上多了一个猫耳朵。夏季的爪子变成猫爪。 然后在这张照片上,用很大的字体写。 随地大小便,罚款,每人五块。 笑喷了,结婚照还可以这么涂涂改改啊。 你抢我夺,把好好的一本结婚相册,又重新修改了一次。很成功的把结婚照变成儿童漫画读物,每个人都上头都有耳朵犄角,猫胡子,外加小猫爪。 林木都变成小猫叼着鱼了。田远多了好几个尾巴变成九尾狐,夏季手里都是一串串的东西,据说是羊肉串,黄凯的头上多了马尾辫,扎着蝴蝶结。 为了多给他们画一个尾巴,他们几个都叠罗汉了,一个压一个的往上扑,去抢结婚照。差点变成武斗,打起来。最下边的周麟压得大喊,饭都吐出来啦!别压啦!怎么可能?林木助跑几下猛的往上一扑,又一声惨叫。 潘越等不及了。 “哎哎哎,看看我的礼物呀,比你们的都强。” 潘越把她的礼物盒子放到周麟面前。 “嫂子,你今天一定要穿上,我哥肯定会爱死你的。” 这群人笑闹够了,对潘越的礼物开始好奇。 周麟拆开盒子,一件白色的衣服? 衣服? 拎出来,护士裙。 白色的护士裙。大V领,一直深V到肚脐眼差不多,高开叉,这叉开的能到腰上。裙子非常短,也就是齐屁小短裙。 制服诱惑系护士裙! “我哥怎么也是个医生啊,难道他就不想和你演一出医生护士的戏码吗?你们可以角色扮演,我哥在书房办公,你穿这衣服进来,趴在办公桌上诱惑我哥,然后我哥就双眼放光,然后把你按在书桌上,然后……” “胎教!” 周麟大吼,死丫头,你都结婚怀孕了怎么坏念头一个个的啊。你咋想的啊。不怕把肚子里的孩子教坏了吗? “你怎么有这个妹子,她怎么,怎么长大的啊。” 贺廉反倒很好奇,拎起这个情趣护士裙,左看右看,打量一下周麟的身材。 “我估计你穿着,这裙子也就到大腿根,今晚试试吧。” 啊,活不了了,一个个的今天是要玩死他啊。 “我让你管管潘越!” “管她干嘛,我觉得我妹子送我这礼物真的太好了。越越,你送的礼物我都喜欢,迷情水也好,印度神油也好,这情趣制服也好,深得我心。” 贺廉对妹子挑起大拇指,真不愧是他亲妹子,这么了解他,知道老哥喜欢什么。 潘越挤眉弄眼的。 “必须的,咱兄妹俩多少年了,我还不知道你。” 绝对妥妥一大闷骚,极品闷骚。床上和谐,生活就幸福呀,这是有理有据的。 “嫂子,穿上吧。” “不!打死也不穿!” 周麟哼着脖子,这么下流低俗的东西,怎么会是堂堂周少能穿的?周少绝对干不出趴在书桌上诱惑贺廉的事情来。 “打不死你也要穿,哥几个,上,为了贺廉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把周麟收拾好了送到贺廉身边!” 潘雷振臂一呼,哥几个就行动起来。 林木夏季首先行动,一人拉一边,扯住周麟的胳膊,陈泽背后下手了,勾住周麟的肩膀,黄凯田远按住周麟的腿。 “啊,干嘛,你们要干嘛!” “干嘛?扒光你!” 潘雷去解周麟的领带,潘革就扯开他的衬衫,贺廉一看大怒。 “我靠,你们敢欺负我太太!” “贺廉,救我!” 周麟挣扎,可他挣脱不开身上这么多人的压制啊,求救的喊着,贺廉,贺廉啊。救命啊,再不来我就真的被扒光啦。 “扒光我太太那是我干的活啊,让让,给我腾个地方!” 贺廉,贺廉你这个缺了大德的混蛋王八蛋,他妈的他尽然挤开潘革,上去解开周麟的皮带。 周麟一愣,惨叫。 “贺廉,离婚,分分钟老子和你离,不过了,我操你大爷的,你也欺负我!啊,放开我,这里还有女人啊,裤子,裤子!” 伸胳膊蹬脚,那也不行,根本挣扎不掉,领带丢到一边去了,衬衫也扒到膀子那了,皮带解开了,低头一看贺廉已经抓着他的外边裤子往下扯,一用力就连内裤都能脱了。 就看到潘越笑嘻嘻的站在一边拿着相机咔擦咔擦拍。 卧槽,这他妈都是一群啥人啊,个顶个的坏透了。 “嫂子,我都不把自己当女人,你怕啥呀,啥我没看到过。” 潘越掐了一把周麟的腰。 “比我的还细,让人嫉妒啊。” 啊啊啊,潘越你大爷的!趁机对我耍流氓,周少让一女流流氓给流氓了! “快,把情趣护士服给他穿上!” “我和你们绝交!贺廉,我和你离婚!” “那我就再娶你一次!” “妈,妈,救命啊!” “小婶,妈,阿姨!” 周麟用力嘶吼,希望来个谁救救他。 那些长辈们在楼下往楼上望望。 “还是群孩子,又闹欢腾了。” “玩去吧,让他们玩吧。” “吃瓜子啊。” 长辈们坐得四平八稳,吃着瓜子喝着茶水,讨论着明天一起逛街买包包。 周麟都快杀猪一样的吼叫了,还是没人来搭把手。 眼瞅着护士服就套上了身体。 潘越一摸肚子,抓抓头发。 “那个,我大概要生个孩子,你们继续啊。老李!” 这句话让这几个大老爷们都愣住了,周麟一看潘越的腿,已经有液体流下来了。 “草,滚开,潘越要生了,赶紧送医院!” 甩开膀子把这几个人搡到一边去,踹了贺廉一脚,赶紧的,愣着干嘛,这都要生孩子了! “啊啊啊,妈!潘越要生了!” 潘雷首先大喊出来,他们谁也没有遇到过女人生孩子的事儿啊。直接都慌了。 “姑,姑,赶紧的啊,土豆儿要出生啦!” 贺廉扯下床上的床单,一把给潘越裹上。 “冷静,冷静,赶紧去开车!” 周麟七手八脚穿好衣服,妈的,还好裤子没有全部脱下去,林木田远已经扶住了潘越坐到一边。 “什么样的疼痛?一阵阵的?” “能撑得住吗?陈泽,去拿巧克力!” “补充糖分和体力,去厨房拿一些吃的,让潘越吃下去。” “老婆,老婆!” “床位我安排好了,医生也找了,开车去医院啊!” 楼下的父母们都蹭蹭往楼上跑,一看潘越这样子,潘抗美也慌了,抓住潘越的手。 “闺女啊,你咋样啊。” “疼,能扛得住。” “老婆我背着你。不是,我抱着你。” 老李早就慌了,六神无主的,比他第一次上战场还要慌。 “楼梯有些陡,抱着看不到路。” 贺廉扫视一圈。 “拆了房门做简单担架。” 贺廉这么一说,潘雷陈泽就去弄他们房门,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门给拆了,周麟扯下他们结婚新换的被子放到门板上,扶着潘越躺上去。潘革早就下楼发动了车,老李贺廉抬起担架顺着楼往下跑。 第三百章 破菜头 周麟拿着钱包也往外冲。 这时候潘越脸都白了,汗如雨下,掐着老李的胳膊,咬着嘴唇就是不喊出来。 夏季往她嘴里塞巧克力,吃,多吃点,生孩子吃巧克力能保持体力。 林木数着潘越的心跳。 “贺廉,医院地址你知道,到那找威廉医生,那是最好的产科医生。床位我早就预订了,拿着钱包赶紧去!” 周麟嘱咐着,贺廉点头,担架送上了车,潘革一脚油门就窜出去了。 好在人多,好在医生多,潘革的车没影了,贺忠诚两口子,贺廉父母,也上了其他的车,一起去医院。 医院热闹了,身穿西装礼服的几个爷们抬着担架健步如飞,旁边还有人跟着按脉搏,数心跳,不断地说着深呼吸,保持体力不要喊。 好在周麟提前做了安排,生孩子这事儿真的随时都可能发生。直接进了病房,医生就位。 老李抓着林木追问。 “你们是医生,生孩子有危险吗?潘越没事吧,你们进去帮忙接生吗,我,我干什么啊,越越,越越坚持住啊!” 林木田远他们有点尴尬,他们不是妇产科的大夫啊。 “没事,这是最好的医生,我早就安排好了。” “嫂子,谢谢啊。” “他小婶,潘越坐月子的东西你准备全了吗?尿不湿啊,被子毯子啊。” 潘抗美一拍脑袋。 “潘越预产期还有半个月,我以为回国才能生,什么都没带来。” “哎,你呀你呀。” 贺妈妈拉着周麟到一边去。 “看样子什么准备都没有。国外不流行坐月子,不坐月子潘越会留下病根的。也不能在医院酒店住吧。” “住咱们家。咱们家这么多房间,往外边干嘛。妈,小婶什么都没准备,你给准备准备,我和贺廉什么都不懂,你觉得差了什么就去买什么吧。” “那我就回去收拾收拾,怎么也要住一个多月。” “一家子嘛,住多久都行。贺廉和我都很期待土豆儿的出生呢。” 贺妈妈拍拍周麟的手。 “我老儿子就是好。” 是真好,结婚的被子都直接垫在身下了,所有事情周麟提前安排好,不然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抓乱,毕竟不是在国内。 贺妈妈和吴女士出去了,买小孩子的东西,小衣服呀,棉布啊,小毯子,奶瓶奶嘴,所有小孩子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让家里保姆把客房收拾一个出来,买了婴儿床放进去。 所有人都在产房外头等着,那么刚强的女爷们也会偶尔尖叫出来。 老李没听见一声尖叫,腿就哆嗦一下,脸刷白刷白的,汗一层层的。 “女人生孩子的疼痛,等于二十根骨头同时骨折。” 林木这句话,夏季田远点头。 “幸好你不是个女的。” 潘雷拉紧田远的手。听着里边偶尔胆战惊心的喊声,硬汉也有些头皮发麻了。 “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想让你生孩子。” 贺廉这句话说出所有人的心声。 “我舍不得你受这份累。” 周麟笑笑,脑袋顶住他的肩膀。 “但是,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要一个你我骨血的孩子啊。” 黄凯琢磨了一下,觉得真的可以的话,他希望给潘革留个后。但是,不是他和其他女人,是他和自己的。 “全部感情都给你了,分不出一点来给别人。有你足够。” 潘革亲了亲黄凯,有你这个小二货足够了。多一个这日子就鸡飞狗跳。 “我也是,除了你,给不了别人任何感情。” 周麟想过,如果贺廉父母要求他们生个孩子的话,他会允许贺廉代孕一个,国外代孕机构很多,也是合法的。贺廉今年三十五了,明年后年做父亲完全可以的。家里还有保姆,父母也在,带孩子没问题。 贺廉坚决不要,讨论过这问题,贺廉永远是这句话,感情都给了你,分不出来给别人。 我们之间不需要小孩。 这估计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有他足够,不需要小孩。 潘越在产房内,他们在外头着急的等待,多久了,两个小时了吧,怎么还没生出来啊。 “头胎生的都慢。” 潘抗美安慰着姑爷,估计时间再长一点,老李能晕过去了。紧张的。 回头看到周麟靠着贺廉的肩膀,衣服就扣了几个扣子,乱糟糟的头发,一看时间这都快凌晨了,他们俩一早起来,今天结婚闹哄了这么久,还跑到医院来。 “周麟啊,你和贺廉回去吧。今天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试问谁的洞房花烛夜,是跑到医院看着妹子生孩子的?这不是搅了他们的春宵一刻吗? 潘革他们几个也记起来了,对啊,今天是他们俩的洞房啊。 “回去吧啊。大喜日子,不耽误你们俩了。” “不用。” 周麟摇头,看了一眼产房。 “结婚了还在乎这个干嘛。什么时候洞房花烛也不行啊。贺廉和我都很期待土豆儿,我们要在这看着土豆儿降生。” “我觉得是个好兆头。今天我们结婚,越越生宝宝,添人进口,多好的事情。咱们家一口气多了两个宝贝呢。” 大宝贝周麟,小宝贝土豆儿,都来到贺家了。 是有点点 ,但是,就要降生的宝贝,谁不想看看啊。也要等到母子平安了,他们才能彻底放心。 结婚了,虽然今天的洞房给搅局了,可是能看到新降临的小生命,觉得什么都值得。 那哥几个谁也不走,他们也在等母子平安的好消息。 一般女人生孩子第一胎,有人能折腾七八个小时,筋疲力尽了才能生下来。 女爷们潘越就是体力好,折腾了三小时,里边传来小孩的哭声。 添人进口啦,大宝贝到家了,小宝贝儿也来了! 所有人都兴奋的站起来,过了二十分钟,护士抱出一个孩子。 “男孩,母子平安。” 欧也! 潘抗美抱过土豆儿,这小子真黑,比一般的孩子黑一圈,但是很壮,胳膊脸蛋小胸脯都是肉肉。 咧着嘴嗷嗷的哭。 潘抗美眼泪都下来了,老李碰碰儿子,就趴在产房门口往里看,我老婆呢,我老婆怎么还不出来。 周麟也是第一次看见新降生的孩子,都不敢轻易用手去碰他。 “贺廉,你看你看,咱们俩的侄子啊。” 贺廉也是满心欢喜。 “土豆儿啊,你和你小伯父一起来到咱们家,你是不是想早点看到你小伯父啊。” 潘越被推出来,老李抱着潘越就哭了一场,老婆,咱们就要着一个娃娃,再也不让你生了,吓死我了,辛苦你了。 潘越有气无力的推开老李。 “医生问我要不要剖腹产,我想,他妈的老娘也疼过了,最后再挨一刀,哪种疼法我都忍受一遍,那也太吃亏了。生,老娘就不信了生不出来!我一咬牙,这不就啪叽生出来了吗?” “潘越,你真是一纯爷们,太硬气了!” 比爷们还要刚强,给力! 潘越还是有母性的,推进病房,把土豆儿放在她怀里, 老李摸摸土豆儿,亲亲潘越的额头。 潘越亲了亲土豆儿,笑了。 贺廉周麟也笑了,真好,就算是洞房花烛夜没了,能看到新生命的降临,能看到眼前这一幕,觉得太值得了。 “在国外生的嘛,我要给这小子来个洋气点的名字,有个英文名显得高端大气。” “威廉,和王子一个名字。” “太普通了,皮特?” “更普通,叫伊丽莎白男爵咋样。” “还不如叫路易威登呢。” “爱马仕。” “滚蛋,一个个的宣传奢侈品牌了。” 周麟差点把三宅一生说出来。咳,孩子名字,真不是奢侈品牌的名字啊。 潘越晃了晃脑袋,嘿嘿一笑。 “破菜头,咋样。就这名字吧。” “这是你亲儿子吗?抱错了吧。” 夏季忍不住吐槽了,亲妈,潘越,你是亲妈,你和这孩子什么仇恨啊,叫破菜头?还不如叫路易威登呢。 贺廉皱紧眉头。 “你是说,土豆的英文谐音?” 土豆儿的英文谐音,就是破菜头吧。 “对啊,我儿子小名土豆儿,英文名破菜头,破菜头翻译过来见还是土豆儿啊。” 第三百零一章 我家太太最好 “你别告诉我,土豆儿的爸爸是李士民,土豆儿大号叫李治。” “瞎说,我儿子叫李渊。” 听不下去了,周麟觉得他要吐血了,潘越这女神经病,她就不会正常点吗?这孩子让她养大的话,能长成啥样啊。 “潘越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吧。” 周麟觉得,身为小伯父,他必须要管了。 “你做完月子回国吧,把孩子给我留下,我和贺廉养大了再给你。我怕这孩子让你教育的不知道啥样了。” 贺廉大笑出来。搂搂周麟的肩膀。 “别担心,孩子的名字会是潘老爷子给取,别听潘越的,听她胡说八道气死你。” “这孩子我带,不会带歪的。” 潘抗美也决定了,坚决不让潘越带孩子。 潘老爷子取名字有一套,绝对具有时代意义。 “行了行了,你们都回去吧。大半夜的了,越越这里也母子平安,我和姑爷在这就能照顾她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尤其是周麟贺廉,你们俩也该回去过洞房花烛夜了。” 这都后半夜了,他们都在这干嘛呀,回去休息吧,闹腾一天了,都累得慌。 “那好吧。” 贺廉看看时间。 “明天一早我和我妈过来。给越越补补。住一个礼拜的医院,身体好些了就回家里坐月子。” 潘革他们互看了一眼。 “我们要回国了,本来就是后天的机票。他们结完婚我们也要回去工作。现在越越生了宝宝,我们在这也是添乱,想修改机票早点回去。去告诉家里人一声,爷爷奶奶肯定非常高兴。” 估计家里那些长辈也坐不住,潘越这一胎可是万众期待,大伯二伯爷爷奶奶大哥他们都会跑过来看土豆儿。 “那明天我们送你们。” “潘越肯定在国内举办满月酒你们俩工作不忘了一起回国啊。” “到时候我会安排时间的。” 如今他们也都升格做长辈了,每个爷们都在土豆儿脸上亲了几口,硬硬的胡茬吧土豆儿欺负的直哭,摸摸小鸡鸡,摸摸小胳膊,心满意足的回酒店。 到了家里,贺妈妈还没睡,正在和保姆收拾房间,周麟进去环视一圈,觉得挺新鲜。 “别收拾了,今天都怪累的。早点歇着吧,明天我和贺廉再去找找有没有月嫂,照顾孩子更科学。” 贺妈妈笑着点头。 “我做了汤,吃一碗再睡啊。” 周麟答应着去了客厅,保姆送上一碗汤。贺廉被贺妈妈拉住。 “咱们家周麟啊,比谁都好。” “这不是事实嘛。” 贺廉笑了,老妈特意说这个干嘛。 “在国内啊,咱们老家那边,结婚的新房可不给别人坐月子,嫌弃不吉利。你看看咱们家周麟,又是拿被子又是安排医院的,大老爷们心细还想着找月嫂呢,这孩子呀,心好,如今你们俩也都结婚了,好好的对他,这孩子不容易,咱们对他再好点,让他日子过得舒坦。” 贺廉还真不懂这个,有些封建迷信思想,或者是老黄历的忌讳啥的都不懂。老妈这么一说只记住对周麟更好点了。 “我家太太不爱多说什么花言巧语的,但是做事永远最贴心。” “就是呀,这孩子我是可心眼里喜欢。” “绝对一流的好媳妇儿。” 贺妈妈拍了贺廉一下。 “死小子,瞎猫碰死耗子你算走大运了。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啊。” 贺廉拉起周麟往楼上走,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笑,老妈夸你了,夸你懂事又乖,我家太太就是最好的。 周麟抬高下巴有些得意,被夸奖的小朋友,最高兴。 “太太,那就更好一点吧,今天伺候你家先生洗澡就寝,主动地坐上来。” 滚。 周麟扑上去揍他,被贺廉一把抱住背起来蹭蹭上楼。 虽然洞房花烛夜过去一半了,但还有一半啊,他们两口子终于可以说点知心话,头挨着头,肉挨着肉的,说说你爱我我爱你一辈子的话题。 可一进屋,没门了,门拆了变成担架了,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房间里乱七八糟,纸盒子,各种礼物堆在一边,还有他们笑闹时候的啤酒瓶子,水果盘子,还有那么那么多的大红喜字。 贺廉把周麟放到一边的沙发上。 “你先坐会,我去给你找睡衣,你洗洗澡,我收拾屋子。保证你出来之后,能睡个好觉。” 周麟是真累了,六点多爬起来一直到现在,闹腾,刺激,还跑去医院,估计他是世上最累的新郎官。 贺廉挽起袖子,去放水,什么都放好了,毛巾都放在一边,这才拿着周麟的白色丝绸睡衣出来。 周麟懒洋洋的去泡澡。 贺廉趁这时候动作异常麻利,扯掉所有带喜字的床单被罩,枕头也换个新的,大床恢复到了周麟喜欢的浅紫色被子,薰衣草枕头。撤掉悬挂的那些喜字门帘,墙上的,地板上的,卷成一团放到一边,所有礼物都分门别类收好。窗户是没办法清理了,拉上窗帘吧。 周麟擦着头发出来,贺廉正好端着一壶薰衣草茶上楼,衣服脏了,衣服乱了,掀开被子让周麟先坐会,他去找吹风机。 “我联系了几个老友,他们推荐给我一些月嫂,明天我会问问资格和能力。妈妈七点多就会去医院看孩子,你睡吧,我去送妈妈。中午我来接你去和潘革他们吃饭,吃完饭他们也要走了。下去你要去领事馆一次,给同事们发喜糖,顺便谢谢他们参加咱们的婚礼。你明天要穿的西装我准备好了,衣柜里呢,明天醒了保姆会在家,你吃点东西等我。房间不用你收拾,明天我回家了再仔细打扫一遍。” 贺廉絮絮叨叨地说着,已经吹干了周麟的头发。伸手碰了下茶杯。 “温的,喝了吧,你能睡个好觉。” 周麟看了看没有门的门口。 “没事,我钉了两个钉子,把一个床单挂上边。保姆和父母不会上楼打扰你的,我也叮嘱了他们,除非你下楼,否则谁也不会到楼上。” 周麟喝了茶,贺廉拍松枕头,让他躺下。 “宝贝儿,你先睡,我去楼下看看。爸爸在组装一个婴儿床,我帮忙弄好了就上楼来陪你。” 亲了亲周麟的脑门,掖了一下被角,灯没有全部熄灭,而是扭暗了,贺廉轻手轻脚的下楼。周麟靠坐在床头,抽着烟,静静地等。 潘越把新房弄得像个邪教总坛,乱七八糟的东西啥都有,能把大红喜字贴出妖性,对于神经衰弱的人来说,进屋就会脑壳疼,太刺激了。 他以为他今晚肯定睡不着,反正时间也不早了,说会话,眯一会估计也就天亮,明天再让保姆好好打扫。谁知道他出来之后,发现被子枕头,很明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他神经一松,疲惫感涌上来,肯定能睡个好觉。 这都是贺廉弄得,贺廉手脚麻利动作快速,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有个好眠。 累不累?贺廉其实最累,可他从没有抱怨过,方方面面,照顾的齐全。所有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保证滴水不漏。 贺廉心细如尘,贺廉温柔如水,贺廉贴心。 有这个爱人,周麟笑出来。 楼下传来很轻的谈话,组装婴儿床的声音很小,足有一个小时,贺廉带着一身水汽回来。刚到床边就看见周麟还没睡。 “睡不着?” “你怎么在楼下洗澡了?” “我怕回屋洗澡,水声动静大,把你吵醒了。” 周麟笑着把他拉到身边,贺廉刚到床上,周麟翻身就跨坐到他的小肚子上。 “哟,宝贝儿,今天准备给我惊喜呀。” 这么主动,这么乖? 贺廉摸着他的腰,顺着白丝绸的睡衣下摆伸进去摸。周麟只是这么趴到他身上,面对面的抱紧。 “怎么了,宝贝儿。” “想抱着你。” 小小声地撒着娇,贺廉笑着把被子扯上来,裹住他的肩膀。 “谢谢你爱我。” “说什么呢。” 贺廉不喜欢听他说这个。 “那么多感动,那么多高兴能让我记一辈子了。” “这是刚开始,宝贝儿,往后会更多。” 贺廉反复抚摸着他的后背。声音接近耳语。 “我家宝贝儿啊,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个孩子。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小时候受了太多苦,我没有参与,好不容易相爱了,我就想让你好好的,快乐的生活。我喜欢看着你抬着下巴被人簇拥着,我喜欢有人对你点头哈腰,我喜欢你不可一世的骄傲,你的坚强,你的性格,你的一切我都爱。我爱你成功的一面,我心疼你人后的心酸。工作上是我的硬伤,我不能帮你,但是,生活里我一定要让你顺心如意。这样的话,生活里没有后顾之忧,你的事业会更成功。这是我的方向啊,这是我爱你的方式。不是说了吗?一个成功的男人,不是红颜知己多少,不是财产多少,而是事业家庭双丰收。家庭美满幸福,对于工作有非常大的帮助。” “我们第一次喝酒的时候,看到你羡慕的看着潘革他们,我就心疼。我太太应该是一个万众瞩目事业成功的人,他这么出色,应该获得一切最好的,羡慕什么?完全可以拥有。就算是一时得不到,最后我都能让你得到。你那么好,这么乖,对我这么好,总觉得把这心掏给你还是不够。我太太就是天之骄子,起点高,站得高,我为有这样的爱人高兴自豪。有时候真想带你去炫耀,看看我的爱人,谁比得上。” 第三百零二章 爱人,越宠越有种 “我喜欢带着你出去见我校友导师,我喜欢我上课的时候你坐在台下等我。我把你介绍给我的学生告诉他们这是你们的师母,我喜欢别人和我说,你爱人真的很出色。我喜欢我父母拉着我偷偷的说周麟是个好孩子。我喜欢我的哥们们和我说,周麟真不错值得你爱。那时候我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我骄傲的就像得到了全世界。看,这么好的人,是我的太太,我骄傲我自豪,我恨不得站在埃菲尔铁塔上狂呼,周麟是我的爱人。” “我喜欢你带着我出席酒会,和别人介绍我是你的爱人,隆重正式,那严肃的样子就好像谁敢鄙视一下你就冲上去揍人。爱人不是拿来炫耀的,但我喜欢你这么重视我。爱人,爱了在一起一辈子的人。这个身份,无关其他,只是爱,单纯的爱,只有相爱的人才能成为爱人。” “我想给你一切,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但是我在工作上不能帮你,只有更宠你,更爱你,惯得你离不开我,给你那么多依赖,哪怕日后遇上比我更好的人,你也不屑一顾,因为,没有了我,你的快乐就没了。也许有些心理阴影,想用这种手段把你留在身边,因为我害怕,怕失去你。就想霸占你,霸占最好的周麟,这么好的人,只能是我的太太,不能成为别人的恋人。 那么多喜欢,甘之如饴。付出再多也不会觉得累,因为周麟值得,值得他如此。 周麟的爱,不是在嘴上,而是在行动上。危难关头,他把所有重视的人送走,一个人去扛,这就让他心疼一辈子。那么难,他咬着牙支撑,性命都不顾了。好不容易能太平了,对周麟好一些,再好一些,难道不应该吗?多吗?他认为很少,照顾他一辈子,把他当孩子宠爱一辈子,还觉得太少,只有更多更多,尽自己所能给他全部,那才配得上周麟给他的爱。” “全家都围着我转。被这么重视,还是第一次感受得到。” “因为你是咱们家的宝贝呀。我们都想要你快乐。” 父母最小的儿子,自己的大宝贝儿,可不就围着他转吗?一家子图的是什么,每个人都好好的,开心的在一起生活呀。 贺廉贴着周麟的脸慢慢的摩擦,耳鬓厮磨不过如此。把怀里的宝贝太太抱紧了。 “哥们来了聚会,走了回去工作,也不要觉得见面无期,也不要觉得不在一起感情就淡了。只要是交情在这,距离多远都生分不了。父母岁数大了也许会唠叨,想法跟不上咱们,但是他们还是爱着我们的。我们俩也会拌嘴,也会有意见不合,但是,你我心里,彼此最重要。我们都爱你,父母兄弟,还有我,我们都希望你快乐。从心里发出来的笑容,那最好看。潘革那句话说得好,年少得志,中年发迹,晚年幸福,这是我们都希望的。宝贝儿,结婚了,做个幸福的人,每天都笑的开开心心的,我就心满意足。做的一切都值得。” “我会很幸福,有你我就很幸福。” 贺廉轻笑着亲亲他,是的,看得出来,周麟从北戴河回来之后,每天都笑的特别高兴,事业顺了,家庭美满了,周麟的笑容不再有任何苦涩和虚假,是发自内心的笑。 “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浪费了。明天我让人安好了门板,来一个货真价实的花烛夜。” 周麟咬住他的耳朵舔了一下。 “贺先生,明天要好好伺候我啊。” “贺太太,为夫已经全力为你服务。” 捏了周麟的屁股一下,全力,奋战一晚上的。 周麟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撒娇, “我就这么睡,把你当褥子压着。” “好,脖子落枕了我给你捏。宝贝乖,睡吧。这一天把你折腾惨了。” “你把潘越的那个结婚礼物丢了没?” “睡吧啊,别操心这些 ,明天还有不少事情呢。” “你就诓我吧,闷骚的家伙,那东西我说什么也不会穿。” 周麟打了个呵欠,扎在他的肩窝,嘟嘟囔囔的闭上眼睛。 贺廉哄着小宝宝一样,一下下的轻拍。 “明天要去看看土豆儿,要见月嫂,要送潘革他们,要打扫房间,要……” 贺廉打岔,不让周麟还惦记这这件事,那么好的东西丢了太可惜,说实话他也蛮希望穿上,把他按倒在书桌上那什么了。找机会一定要试试看。 周麟听着听着,眼皮发沉,睡得有些不舒服,趴在贺廉身上能睡得舒服吗?嘟囔着枕头太硬,翻身离开贺廉的怀抱,贺廉伸出胳膊给他枕,另一只手伸到前面,一颗一颗扣子的解开。 “脱了睡得舒服。” 周麟五迷三道的配合着,丝绸睡衣丢到地板上,贺廉从背后贴靠上去,把周麟紧紧抱在怀里。 “太太亲我下。” 周麟很乖,扭过头来也不知道亲到哪了,反正亲了一口。 贺廉笑着在他后颈上亲了亲,手臂收紧,腿一伸就把周麟的腿给圈起来。 大宝贝儿就要包的严严实实的。 睡吧,亲爱的贺太太,明天事情很多,我们结婚了,可一切都刚开始。婚后生活刚开始,亲戚走动刚开始,工作刚开始,一切美满也都刚开始,要用最愉悦的身心,迎接婚后的生活。五彩斑斓,却又安逸宁和,幸福快乐的生活。 晚安,我的爱人,在我怀里沉睡,得到一个晚安吻,期待明天早上你送给我早安吻。 能睡在一起这不值得高兴,能一起醒来那才最叫人期待。 好梦,我的宝贝,梦里应该是阳光明媚,朋友围绕,家人一起,开怀畅饮,胡闹神聊,一起高兴,一起笑。愿你从今以后的所有梦里,都是这样的场景,再也不会有任何坏东西吓唬你。 贺太太,期待你明天,不,期待你日后的每一天,都笑得阳光灿烂,像个单纯的孩子一样,开心地活着。 有我在,有你的贺先生在,周宝宝,一定会幸福的。 晚安,我的爱。 都说爱人越宠越有种。 其实真的是这样的。 骄傲的不可一世,所有人眼里风光无限,那么高高在上,起点高,呼风唤雨,真的不需要宠爱吗? 可是,谁了解过他人后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把辛酸自己吞了,他把辛苦自己咽了,他从不会和谁说各种艰难,顶多就是喝多了的时候自己酒后吐真言,自己安慰着自己。 他的那些坚强面具,他的那些勇敢,他的那些心狠手辣,都是逼不得已,都是自己装出来的。 笑都不真实,看着他就觉得累。 不够没关系,亲爱的,从今以后有我在,我会给你所有的快乐,把你所缺少的所有感情都给你。 让你发自内心的笑出来,那么阳光,灿烂,那么帅气。 让你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是快乐的。 有我在,我宠着你,把你当成宝宝,我们不需要孩子,因为你就是我一直心疼的孩子。 有我在,我惯着你,把你惯得更加嚣张,把你惯得更加不可一世,永远抬着下巴,骄傲的,呼风唤雨的活着。 就想看他笑,就想看他张扬的活着,周麟,不管是周少,周副市长,周领事,最后变成周大使,周麟就应该站在高处享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赞美,他是权力,是威严,他是高不可攀。 他事业美满,他家庭幸福,周麟就应该拥有最好的一切。 有了好家庭,他就工作的更顺利。 有了好朋友,他的生活就更多彩。 有了好爱人,他的生命就更完整。 周麟所要的一切,一切的一切,由贺廉来给。 宠着,爱着,疼着,照顾的滴水不漏。 是爱人,是亲人,是朋友,是他心理咨询师,是他的人肉沙发,是他精神支柱。 有了贺先生,周麟才会幸福。 有了周麟,贺廉何尝不是更幸福?他为有一个坚强骄傲的爱人而自豪,那么有能力,那么有本事,不管是多大的官,还是应付什么场合,周麟都是应付得当。这样的人值得给与最好的爱。 爱人,越宠约有种,越宠笑得越灿烂,越宠爱的越深。 只有更加爱他,周麟笑的更灿烂,贺先生的生活会更美满。 不管三年后,周麟是想开公司,还是周麟留在英国继续担任领事,或者是调回国内其他省份再次复出,都是周麟的想法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贺廉都会跟着他。父母也会在身边陪着。这个家永远不会散,而会越来越温馨。 一切都刚开始,领事工作,大学老师,父母的餐馆,他们都会为了家忙碌,但是每天都会一起吃早饭,一起上班,下班的时候去接他,晚饭的时候听父母唠叨,晚上了谁也不要加班工作,搂在一起亲热的说话,做亲密的事情。 会带着贺廉参加各种聚会,国外什么酒会聚会很多,他会把贺先生介绍给所有人,我的爱人,贺廉。 贺廉也会带他参加学校的一些活动,和别人介绍,我的太太,周麟。 也许他们会一直在国外定居,到了父母年老想回国了,他们才回去。回去之后也会住在潘革他们附近,到时候不是更好了吗?就像田远说的,去蹭饭,去喝酒,去胡闹,一起出去到处旅游。不管如何,时间一点点的过,他们一直彼此陪伴。幸福不会少,恩爱不会少,安逸的生活永远不会变。 他在,他也在,到什么时候,都是幸福快乐的。 爱人,越宠越有种。 宠他吧,爱他吧,他只会对你笑出最灿烂的笑容,送上最甜美的亲吻。给你最完美的爱。 爱人,越宠越有种! 第三百零三章 番外一 话说三年前那一晚 话说三年前。 三年前,潘革周麟刚从党校毕业。潘革一门心思惦记着家里的小王八蛋,想回去任职,没有留在京城做个秘书或者市长做踏板,等几年调派到外省做副省长一类的官职。 周麟有些不甘心潘革就这么回去,一杯酒下肚,错误就发生了。 不,用贺先生的话说,浪漫就产生了。 潘革快速的离开,把周麟丢到一边就会他们城市了。 周麟追到电梯门口,身体的燥热,还有愤愤不平,心里的怒火,气的周少狠狠踹了一下电梯。 这时候,旁边的电梯门一开,有人走出电梯看了看周麟。 周麟当时有些狼狈,衣服乱了,脸上都是汗,因为药物作用身体有些颤抖,偏偏凶神恶煞的死死瞪了一眼那人。 “看他妈什么看,滚!” 这人没有被吓走,犹豫了一下,拿出手帕,蓝白格子的纯棉手帕。 “擦擦吧。你脸上都是汗。” 周麟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他要去找个鸭子来舒缓一下。他妈的,这药也太他妈劲大了。 喝了酒,酒里还有药,周麟一转身头晕,身体摇晃了一下,被这人一把扶住腰。 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来,随后一个手帕擦到他的额头。 “喝多了吧?这里挺危险的,喝多了不太安全,我把你扶到一边坐会,你喊你朋友来接你吧。” 周麟冷哼一声。老子的地盘,谁敢让他不安全?这人吃多了撑的,多管闲事。 灯光不是很亮,只看到这人戴着一副眼镜,嘴角带着浅笑。 周麟一巴掌甩开,又要走,这人不依不饶,又快走一步扶住周麟的腰。 “先生,你的手机呢,我帮你喊你朋友。” “滚!” “心情不好?失恋了?失恋也不能喝醉啊。” “管你屁事,你他妈谁啊” 这人推了推眼镜,笑着。 “贺廉。” “贺廉?不认识。滚开。别拦着本少的路。”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这不就认识了吗?哎,小心脚下。” 周麟又一头栽进他的怀里,贺廉笑着收回脚下故意绊住周麟的脚,直接把周麟搂到怀里。 “或者,你告诉我地址,我送你回去?” “不用。” 周麟有些蒙,怎么好端端的,他几次三番要摔倒,喝多了,真喝多了。 “你失恋了吗?” 周麟推了他一把靠在墙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灯光,太晕了,太热了,感觉身体里要着火一样,后背贴在墙壁上,着些许的凉意让周麟忍不住呻吟一声,扯开了领口。 贺廉看见周麟的锁骨,眼色一变,又推了推眼镜,吞了一口口水。 “如果失恋,要想忘记对方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展一段新恋情。” “失恋?失恋就好了,我是表白被甩。” “所以更不用去懊恼,只是表白,没有爱到深处再分手。也许你觉得生气,愤怒,其实你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无关爱恨,只是有些不甘心。” 贺廉,嘴角一个浅笑变得更大了。 周麟斜了他一眼。 “表白不成功,你可以结束这段感情,继续新一段感情。有人对你表白,来爱你,这不很好吗?” “你没爱过吧?” “目前没有,但是刚才有了心动的人。” “一直劝我结束这感情,你什么意思,别再本少面前耍心眼,想自荐枕席?行啊,本少正好缺个暖被窝的。” “不,一夜情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我想要。” 周麟坏笑着,上下打量贺廉,伸手勾住贺廉的皮带。拉到自己面前。 贺廉被动,不,应该是配合的走到周麟面前,喜欢昏暗灯光下,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住他皮带的这个先生,虽然没问出他的名字。 喝酒了,浑身飘着酒气瞪人的时候,飞人白眼的时候,眼睛转的慢,就感觉白眼变成了媚眼,一个个抛过来,勾的人乱七八糟的。靠近了才发现,他皮肤很烫,带着浅浅的红,嘴唇也很红,带着一丝媚气。 贺廉单身三十多年,这位先生有些傲气,眼神里带着放肆张狂,他吹了一口酒气,心脏乱跳。 终于知道了心动是什么意思。 心动的对象,心动的时间地点,随时都可能发生。 手就不由自主的抹上了他的腰。 周麟低头看着他的手,笑了。 “本少今晚就点你了,伺候好我,有你发财的时候。” 既然潘革拒之千里,潘革一门心思就惦记着他们家的二货,送到嘴边了潘革还一脸嫌弃,行,潘革,没有你本少爷不缺男人,本少勾勾手,爬到老子床上的人呢都要排队。你算个毛啊。 要什么样的没有,温柔体贴的,又乖又挺好的,帅气的漂亮的,啥样的都有。你潘革还真入不了本少的眼。不识抬举,放着能助你一臂之力的人不要,偏偏要那么一个蠢东西。 哼,今晚就让你看看,本少的魅力,本少有多少人前呼后拥。 “就你了。” 扯着贺廉的皮带,踹开门就搡进去。 贺廉被这突然的艳福吓了一跳,再怎么心动,先从恋爱开始啊,不应该先爬上床啊。 他要的是恋爱,在一起,谈纯纯的恋爱,不是一夜情,也不是保养。 还是被他搡进门。 屋内超大的床,红色的窗幔,处处见奢靡,灯光很暗,照在这大红色上带了几分妖娆的神秘。 周麟一屁股坐在床上,翘着腿,抽着烟。 “脱!” “你喝多了,别意气用事。我去给你拧一条毛巾,你醒醒酒再说。” “我让你脱!” 贺廉叹口气,对于周麟的直接有些接受无能。 “我追你,等感情深了我们再做这件事。” “那么多废话。” 周麟不耐烦了,他不需要恋爱,就需要一个人今晚伺候他。 丢开手里的烟,扯过贺廉的胳膊一下推到床上,翻身跨坐在贺廉的小腹上,动作有些粗鲁,一把扯开贺廉的皮带。 “你喝多了,别冲动,别做你后悔的事情。” 贺廉挡了一下,周麟一巴掌排在他的胸口。 “老子知道我要什么,你脱不脱?不脱滚,老子换人,有不少鸭子等着爬上我的床!要么脱了,要么滚蛋!” “你知道我是谁吗?不负责的性游戏我不会玩。” “我管你是谁啊。这么墨迹呢。” 周麟体内的药效发作,有些忍不住了。按住贺廉的胳膊,低头亲吻他的脖子。 “给你钱,五千,一万,乖啊,好好的躺着,让我舒服舒服。伺候好老子,明天就给你赎身。把你养起来好不好。” 典型一嫖客姿态,话说的特好,其实就醒了他啥都不认。 “我是贺廉。你叫什么名字。” 贺廉皱皱眉头,反手按住周麟的手腕,掐的周麟眉头一皱。 “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这人怎么在这混下去的。” 周麟嗤笑,在这还有人不认识他的。 算了,认不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他伺候舒服。按捺住性子继续低头亲吻他。 “只要你伺候好我,明天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屁股挪了挪,正好压在贺廉的脐下三寸上,一个亲吻一个字,这上下被撩着,贺廉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撑不住啊。翻身把周麟按在身下。 呼吸就有些急了。死死的看着周麟的脸。 “告诉我你叫什么。” 周麟一挺身,挣不开,甩过头去露出脖子来。 “把我放开!” “叫什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追你。” 鼻尖顺着周麟的脖颈皮肤摩擦,就像是羽毛摩擦过一样,很轻,但是他的鼻息吹在皮肤上。压低的声音特别低沉性感,明明是问句,可带着强势。 就是不亲,就是一下下的用坚挺的鼻尖磨蹭着他的动脉血管上的皮肤。 身体里本来就着了火,被他这么一撩,周麟咬着嘴唇呻吟出来,挪动了一下腰,想把裤子里包裹住的地方释放出来。 硬了,憋得慌,把裤子解开给他摸一下也好啊。 “乖,宝贝儿,告诉我你的名字。” 贺廉的手也顺着周麟解开的衬衫慢慢的抚摸,指腹就在小腹上慢慢的滑动。很轻,但非常痒,周麟感觉身体内的一股小火,被他撩成大火了。 “周,周麟。” 再也不能嘴硬了,感觉自己被这人掌控了一样。 第三百零四章 番外二 不后悔 “好乖的宝贝儿。” 贺廉轻笑着,亲了亲他的脖子。 直起身,缓慢的摘掉眼镜,甩掉身上的外套,一颗一颗纽扣的解开身上的衬衫。 居高临下的看着周麟。 “周麟,我不会让你把其他人喊来替换掉我,既然上天给你我这次邂逅,我会抓住这个机会来追求你。让你彻底忘了那个人。先爱也好,后爱也罢,只要你我有了彼此身体联系,你就是我的,周麟,你记住!” 贺廉捏住周麟的下巴,用了一些力气,捏的周麟一疼,瞪着眼看他。 贺廉的脸凑到周麟面前,近的鼻尖贴着鼻尖。 “我是贺廉,记住我的名字,现在开始我要追你,是和你恋爱的人。” 周麟一巴掌打落他的手,勾住贺廉的脖子下拉,嘴唇贴上去。 “我管你是谁,快点!受不了了。” 不管是谁,他身体里着火了,需要舒缓。 醉的天旋地转的,浑身软绵绵,就一个地方硬的发疼。灯光太暗,他喝太多,药效让他眼神不咋地,只记着是一个身材不错的男人,嘴唇很软,一开始亲吻的还算温和,分开,再亲上之后,变得凶残。 周麟有些缓过神,他这是在干嘛。他,他怎么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哪怕是他表白被甩,他也不应该这样啊。 抬头一看,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的脸看不清,但是他专注的深情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紧张?你要是不想做没关系。” 贺廉收回手,搂住他的腰,侧压着周麟的半个身体,一下下的亲吻着他的肩膀。 “恩?不想做的话我们这就结束,我帮你洗个澡,喝杯解酒茶,然后找个地方彼此了解一下。” 温柔,体贴。 “不用不好意思的,我听你的。你要觉得累了,我可以这么抱着你睡。” 善解人意。 “一切以你的感觉为主。这是一件灵与肉的结合,只有我们都获得快乐这件事才有意义。” 被呵护,被理解。 周麟突然觉得,他要的是什么了。 他想要被人捧在手心里当成珍宝,他想要被人温柔以对,他想要被人理解。 一直认为潘革对黄凯的呵护备至抢夺过来,那就是自己的,其实不是,潘革这人对所有人都冷淡,他把所有温柔都给了黄凯,哪怕是去抢,也不会是他的。 想请这一点,无奈的苦笑,也顺江清明。 不是他的永远不是他的,去抢也不行。 而身边这个陌生人,似乎,有他需要的东西。 扭头去看他,贺廉对他浅浅一笑,在嘴角亲了亲。 “不想做我就去放水给你洗澡。” 周麟摇摇头,伸手把他抱住。 “轻点。” 贺廉一愣,他那苦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贺廉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眼睛直视着他。 “不后悔。” “男子汉大丈夫我就没有后悔过,快点!” 好吧,只要你不后悔。 周麟眼前一道白光,身体被彻底填满。 心里空空的。 潘革,这辈子,你只是路人。周少会把你彻底遗忘。你走你的阳关道,疼爱你的爱人。周少自此后,再也不会纠缠。 喜欢的人,彻底成为陌路。 周麟抬起手,捂住脸。 为什么他得不到那种疼爱,为什么他得不到那么出色的恋人。周少哪了?周少哪不好?明明他呼风唤雨,可偏偏在感情上摔了一跤。 是觉得遗忘潘革太痛心?不,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得不到最好的人。 真的不甘心,为什么啊,他比不过一个二百五? 感觉自己一败涂地。 眼圈发红,眼眶发湿,周麟哽咽出来。 贺廉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停在他身体深处。 “忘了那个人吧,和我恋爱吧,我会让你幸福的。宝贝乖,我在这呢。” 周麟狠狠擦了一把眼泪,凶狠的看着贺廉,然后一把抱紧他的肩膀。 “别离开我。” “不会的,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贺廉心疼,浑身弥散着孤单和渴望,这是一个可怜的宝贝儿。不怕我在,我会一直陪你。 亲吻着,摸着他的后背,一下下吻掉他的眼泪。 “我去放水洗澡,不清理你会肚子疼。宝贝儿,等我。” 贺廉依依不舍地下床去放水。 药效过了,周麟也瘫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等他清醒的时候,只看见浴室里有灯光,还有水声。 床上丢着一块蓝白格子的手帕,如今早就湿哒哒的,想起来了,那是这人拿来擦拭他腿间体液的东西。 “该死的。” 低声咒骂了一句,怎么就脑子一蒙什么都敢做,这辈子还没人敢压着他,被一个见面不到五分钟的男人给按在被子里狠狠做了一回,还做得他手脚发软四肢无力。 真疯了,乱套了。和潘革表白没成功,他和别的男人上床了,这脸丢干净不说,自尊也被他给丢到一边。 狠狠拍拍脑门,周麟啊,这下你怎么收场? 一时糊涂啊。他不能让这错误继续下去。 不过是一夜情,提起裤子不认人。 周麟咬咬牙,快速地穿上衣服,只听见里边的水声停了,周麟慌张地也顾不上坚持自己丢了什么,赶紧打开门出去。趁着没人看见,趁着这个错误还能挽回,匆忙的上楼回办公室。 这个乱七八糟的夜晚,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来了。 贺廉围着浴巾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准备给周麟擦擦,突然发现床上没人了。 慌乱的赶紧穿好衣服打开门出去,到处寻找,就是没有他缠绵一夜的周麟。 抓住服务员,问,你看见一个喝多了的客人吗?他这么高,穿着一身休闲装,很精致的一个男人。 服务员摇头。 一直追出了夜总会,在街道上来回寻找,周麟就像下凡了的仙,逍遥一晚消失无踪。 贺廉找不到熟悉的身影,看不见在他身下喘息呻吟的人,没有发现他心动的周麟,有些低落的回到房间,在床上,发现一个钱包,里边有周麟的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周麟板着脸,出生年月都有,家庭住址也有,贺廉以为是森林的林,没想到是麒麟的麟。 手指爱抚着这张身份证。 “会再见面的,亲爱的。” 随后同学给他打电话,要回去了,明天还要开座谈会。 贺廉无奈只好和同学先回去,他要和周麟面对面,在清醒状态下谈谈,我们恋爱吧这个问题。不能做完了他就跑了,这个习惯可不好。 第二天很忙,开座谈会,和国内心理学界的权威交流,终于晚上没什么事情了,贺廉买了一束玫瑰顺着地址找过去。 谁知道到门口就被警卫拦住,大门都不让进。 贺廉说,我找周麟。 警卫不耐烦地告诉他,周少早就搬出去了。他不在这住。 那你们知道他住在哪吗? 不知道,快走,再不走我们要抓你了。 贺廉找了好几天,去了夜总会好几次,都没有再发现周麟,他回了英国,对这段感情记在心里,把周麟也记在心里。他忘不了周麟的张狂,嚣张,他忘不了周麟的眼泪,他忘不了在他身下抱着他喊着轻点的精致男人。 传统也好,保守也好,他和周麟有了身体上的联系,他要对周麟负责,他要和他恋爱在一起,他要,好好的疼爱周麟。 这,就是三年前的那一晚发生的事情。 第三百零五章 番外三 如果他们有朋友圈 如果他们有微信朋友圈,微博的话。 如果有微信朋友圈,恩,想象一下。 半夜一点多,夏季夜班刚抢救完病人,累得东倒西歪,然后,张辉给他准备吃的去了,夏季饿着肚子刷微信朋友圈。就看见,周麟刚发的朋友圈照片。 照片里他和贺廉正坐在路边的咖啡馆,咖啡放在一边,贺廉从袋子里拿出小笼包,豌豆黄,桂花糕,还有一碗加了少许辣椒还有不少花生的豆腐脑,贺廉笑着看着镜头,手里还有一杯烧仙草递过来。 周麟的配图文字是,我的贺先生,好爱你! 贺廉随后回复,我也爱你,贺太太。 紧跟着是陈泽的回复,豌豆黄不错啊,哪买的,给我的王子一份啊。 贺廉回复陈泽,我在唐人街买的,周麟一直和我念叨京城的美食,好在我找到了。喜欢的话,我让鲁炎给你们邮寄几份。 陈泽回复贺廉,哥们真够意思,你把老北京的小吃各样都来一份吧,我不嫌多。 林木回复陈泽,真懂我的口味,贺廉,我等着吃豌豆黄啊。 陈泽回复林木,啊啊啊,小木头,你咋还不睡啊。你又加班是吗? 林木回复陈泽,刚写完一个手术报告,就睡。 陈泽回复林木,宝儿,我这就给你打电话唱鸿雁哄你睡觉。 周麟回复陈泽林木,滚,你们俩别再我这秀恩爱。 潘雷这时候留言,他们算个屁的秀恩爱,我这搂着我家宝宝想亲就亲这才叫秀恩爱。羡慕嫉妒恨吧你们! 陈泽不再回复了,他去打电话了估计。 周麟发了一个鄙视的图片回复潘雷。 黄凯偷偷发了一个留言,大半夜不睡觉,你们闲的吧啊。 潘雷喷黄凯,你不也没睡吗?我哥呢。 黄凯回复潘雷,你哥让我做晕了,睡过去了。 潘革突然冒出来,刚才不求饶吗?我洗澡这时候还有精神胡闹?等着我。 黄凯发了一串,啊啊啊啊啊我的屁股啊啊啊啊。 黄凯没动静了,估计潘革开始身体力行的训他。 贺廉问潘雷,田远睡了?你也别闹了,赶紧去睡吧。 潘雷回复贺廉,我们两口子睡觉啦,你们继续下午茶,老夫老夫了,还这么浪漫。 夏季看着诱人的小笼包,豌豆黄,烧仙草,吞吞口水。 周麟,我和你绝交!你大爷的又半夜发美食诱惑我! 周麟很无辜的回复夏季,哥们,我这还是下午。八个小时的时差而已。 夏季质问贺廉,你个宠妻狂魔,能不能够了?你想馋死我啊,我死了就不给你太太邮寄中药了。 贺廉安抚着夏季,最迟后天,你就能吃到豌豆黄。 张辉过了十分钟,开始轰炸贺廉。 你大爷的贺廉周麟,你不知道现在国内半夜一点多了吗?我他妈又被踹出家门去找小笼包,这都第三回了,找不到不让我进家门,有你们俩这么缺德的吗? 周麟大笑,对夏季点赞,哥们,干得漂亮。 贺廉对夏季说,他要找不到就不够爱你。 张辉发出愤怒的嘶吼,绝交一天。 周麟拿着手机狂笑,搂过贺廉,吧嗒一口亲他嘴角了。 “贺先生,真的好爱你。” 某一天,林木发了一个朋友圈,他扶着腰,身穿白大褂,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妈的,腰疼。 周麟随后艾特陈泽,禽兽。 贺廉比较温和,回复,做太多了吧,岁数大了,别什么姿势都尝试。 潘雷艾特陈泽,禽兽不如。 田远紧跟其后,同意楼上。 黄凯艾特陈泽,同意楼上加二。 潘革艾特陈泽,哎,没法说你了,这么不会疼人。 夏季艾特陈泽,本院有多年老中医坐诊,专治各种肾虚腰膝无力,八折优惠哟亲。 张辉艾特陈泽,这么不心疼我们兄弟,当初就不该把他嫁给你。不,当初就不该把你娶进门,要榨干你家爷们啊。 潘越艾特所以人,哥几个,我在国外找到一款神器,躺上去可以自己动的,都不用自己挺腰晃屁股的,你们要吗?每家一台啊。 所有人纷纷回复潘越。 好好的姑娘你都当妈了,别什么都研究。这东西哪卖啊,承受力多大呀,最快速度多少啊,漏电不啊,可以玩多少花样啊。 多少钱呀,国外代购吗?不会做着做着翻下去吧。 别整这没用的,赶紧买一台回来我们两口子试试。 臭不要脸,一个个都是色魔。妹子,把这款神器的链接给我。 啊呸,你要脸?你要脸你还要链接?潘越,五天内能不能到我家。 田远发了点点点。 夏季发了一堆瀑布汗。 黄凯发了一堆脸红的图。 林木回复这一群,去你们的,老子站了三台手术,弯腰了七八个小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一群脑子里都是黄色垃圾的混蛋! 陈泽缓缓来迟,发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我这么远也躺枪啊。躺枪也死人咋地?潘越,我要一台你说的那款神器。 林木暴怒,都他妈滚蛋!陈泽,一个月不许回家! 网上流传一款游戏,这是田远在网上刷微博看到的,如果你对你那口子说三次我爱你,敢不敢把截图发出来。 田远觉得好玩啊,在不通知家里那口子的情况下,他们哥五个一商量,嘿嘿,开始行动。 首先,是田远和潘雷的对话。 潘雷,我爱你。 哎哟我的吗呀,你咋的了宝宝,你咋突然说你爱我啊。 潘雷我爱你。 宝宝,我也爱你,最爱你,爱死你了,木马木马亲嘴。 潘雷我爱你。 卧槽,妈的老子受不了了,我这就去请假回家,做的你三天下不来床,等我! 不是,不是,潘雷,潘雷,这是个游戏啊,你不用特意请假回来啊。 管他啥游戏,老子忍不了了,宝宝,到家我就亲死你。 田远脸色一青,赶紧给潘雷打电话,正好听到潘雷一脚踹开驻地司令的办公室门。 “老大,我请假,走了啊!” 就这几个字儿,也不管驻地司令大喊着不行,潘雷已经发动车子了。 “宝宝,我最多半小时就回家。你现在可以脱衣服等我了。我忍不了了。” 田远仰天惨叫,我他妈这不是自作孽吗?自己找罪受啊啊,那老流氓回来了绝对说到做到啊,三天下不来床绝对妥妥的。 能咋招?赶紧和他党红麻麻请假吧,你土匪儿子回来了,我们回去亲热,这请假借口死也说不出口啊。 田远三天没上线,据可靠消息,田远就连上厕所都是被抱过去的,可以理解他啥样了吧。 狗屁游戏,他妈的屁股疼! 这是田远的心得。 接下去是黄凯潘革的对话。 二哥,我爱你。 恩,乖。 潘革,我真的爱你。 零花钱没有了?回去给你几百,别乱花。 潘革,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凯子,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杀人放火了?违反法律了?遇上难事解决不了了?不会你又勾搭小姐了吧?小心你的屁股。 不是啊,我就说我爱你啊。 潘革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他们家傻小子不会平白无故的说我爱你。 一个电话打过去,皱着眉头沉着脸。 “说,又干什么坏事了?” 黄凯还蒙圈着呢。 “啥坏事?我啥都没干。” “是不是又去勾搭小姐了?眼睛没管住看别人了?几天不给你上家法你又给我作精闹妖?回头收拾你。 “没啊,真的没有,我今天特别老实,就在家里打游戏看电视啊。” “还不老实?等着,我这就回去,好好审审你,你要再不坦白从宽,我就打你屁股。” “我真没有啊。我是在玩游戏啊。” 潘革可不这么认为,不准这傻小子在家里看什么了,赶紧回家,把黄凯像犯人一样审了一次。贴墙根站着,不交代真揍你。 没情趣的老混蛋,这么不浪漫,棺材脸木头脑袋。 什么?你说什么? 潘革抓过黄凯啪啪打屁股,打完了问清楚了,把裤子扒了,然后身体力行的说一说潘革爱黄凯。 妈的,什么破游戏,屁股疼。这是黄凯的心得。 接下去,是夏季张辉。 张辉,我爱你。 小老爷我也爱你。 张辉我特别爱你。 你想吃什么了?我给你带回去。 张辉我真是爱你。 章鱼丸子小火烧,提拉米苏小蛋糕,日本寿司印度茶,韩式炸鸡热狗汉堡,还是咱们饭店里的菜,你说吧。 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你说的我都要吃。 行,等着,一个小时我就给你送到。 张辉,好爱你哟。 我也爱你,亲个。 对于吃货来说,爱不爱的,体现在食物上,给他带来好多好多好多的好吃的,他就爱你爱到死!这是张辉的心得。 再接下去,是林木陈泽。 陈泽,我爱你。 我的天啊,我去看看太阳从哪边出来的。 陈泽,我真的爱你。 殿下啊,王子啊,我的宝儿啊,是你吃错药了,还是我没睡醒啊,这咋的突然这么说啊。 陈泽,我真的爱你。 宝儿,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发誓我真的没做,你别吓唬我啊。 林木咬牙,草,这话啥意思,直接打电话过去。 “你背着我干啥了?” “啥都没干,你咋的了,突然说爱我。我这心脏都不会跳了。” “立马滚回来,对于你对不起我的事儿好好说说。” “我交代,就是,就是昨天部队来了一位女兵,她对我有点意思,我给拒绝了,真的,我直接给她看了你的照片,我还给她看了我们的结婚戒指。她放弃了。我怕你不高兴,没敢说!” 卧槽,还有意外收获。 “涨行市了,还有人敢对我的老婆有爱慕之心,哪个单位的,老子拿她练飞刀!” “宝儿,那是一大校的女儿,不能杀人灭口。” “那我就在你脸上划几刀,让你变成丑八怪,这就没人敢对你有意思了。” 陈泽迟疑了一会,小声的开口。 “宝儿,你越来越变态了。” “操你大爷的,怎么,想反悔不过了啊。” “不是,我是想说,我就爱你这个小霸道。” 林木一抬下巴,哼,王子永远这么骄傲。 瘸驴配破磨,什么锅配什么盖,就他俩这样的。 对于突然的我爱你别吓傻了,不然被问出点什么来。这是陈泽的心得。 最后,是贺廉和周麟。 贺廉,我爱你。 太太,我也爱你。 贺廉,我真的爱你。 亲爱的,有不开心的事情吗? 贺廉,我好爱你啊。 我在门口,你下班吧,我们散步回家,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爱我。是否有心事。有你家贺先生在,没有解不开的问题。 你来啦?等我一分钟。 好的宝贝儿。 周麟高高兴兴的拎着公文包下班,贺廉等在领事馆门口,看到他出来,凑上去亲个嘴,手牵着手的散步回去。 周麟和他说这是个游戏,周麟笑着问他是不是今天工作不忙想起玩游戏了?那好吧,我们去斯诺克俱乐部,我们打台球去。 好的好的,你教我。 没问题,手把手,扶着你的腰,教你。 人家恩恩爱爱去玩了,之玉床上趴着屁股疼的,被审问的,羡慕嫉妒恨吧。 这是有关于找一个脾气温柔的爱人是多么重要的问题,所以说嘛,知冷知热,知心贴肝,了解到心里去。爱人,在一起时间久了,突然间说我爱你,会有很大的奇妙反应。 对你爱的人,说三次我爱你,试试看,会有什么重大发现。增进感情哦。 第三百零六章 番外四 周领事就是这么强硬 一个国家不仅有驻大使馆,还有领事馆,所有友好外交的国家基本上都会在各大知名城市有领事馆。大使馆一个驻扎各国的首都,领事馆多个驻扎各大知名城市。 我国可以有驻英国曼彻斯特领事馆,人家其他国家也有驻曼彻斯特领事馆啊。 话说这一年,我国和n国外交降至低谷,n国修改宪法,我国严重抗议。 然后,n国驻曼彻斯特领事馆发表声明,支持n国这个举措,还和他国质问我国南海问题。 我领事馆发出声明,我国事情,不允许他国插手。 在曼彻斯特下议会举行的聚会上,各国领事受邀都参加。 周麟带着贺廉参加聚会,周麟结婚的时候,下议会员有去参加婚礼的,基本都知道贺先生是周领事的爱人。所谓聚会就是打着聚会名头交流友谊,吃吃喝喝,跳个舞啥的,三五一群讨论一下时事政治,各国方针政策,有两三个小时也就结束。 周麟端着一杯酒,拉着贺廉去和曼彻斯特下议会员聊天,贺廉不会无聊,虽然政治和他无关,但是他会盯着周麟,周麟一高兴了就喜欢贪杯,他要看着周麟少喝点。 闲聊了一会,看到n国领事馆的人过来,周麟说句失陪,拉着贺廉去了一边吃小蛋糕,他们这做的提拉米苏还不错,周麟喜欢,贺廉看着他吃,顺便给他擦嘴,别失了身份。 这就听见几步外,n国领事馆的人和下议会员侃侃而谈,聊的是有关我国的问题。 “亚洲地区,有一些大国欺负邻国,南海问题日趋严重,属于强盗行为,震慑他国,侵占他国领土,我国合法地从私人手里购买岛屿,到了他国就变成了侵占?谁在侵占?大国强势压人这问题怎么说?” 周麟眉头一皱,啪的就把就被放在桌子上,举步要走过去,贺廉一把拉住他。 “保持风度。” “我他妈要给他一拳打掉他的牙。” “你这时候要是揍他,那就是国际纠纷了。背后下手,黑他一把。” n国领事馆的人有些得意地瞟了一下周麟。继续大放厥词。 “有些国家扭曲事实,其实我国当年是去拯救他国,反倒被诬陷成侵略。慰安妇的问题一直都是争议,那是他们资源的,不是我国军队强征的,留在他国会被饿死,到我国工作怎么变成了强迫劳工?可笑啊。” 周麟脸都青了,气的一把甩开贺廉的胳膊,去他妈的,今天非给他一顿好打,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他就知道啥叫闭嘴。 贺廉死死抓住周麟的胳膊。 “别去。那就是国际纠纷了,听我的,动手咱们不占理。” “给我撒手!” 周麟眼珠子一瞪,你个丧权辱国的败家玩意儿,他妈的欺负到头上了你还忍?老子忍不了了。 贺廉一把搂住他的腰。死死抱住。 “宝贝儿啊,我录音了,咱回去,回去整治这小n国鬼子。” “不行,今儿我非揍他不可。” 打死这混账东西,满嘴喷大粪恶心人的人渣,绝对打死他! 甩开贺廉就要冲过去,贺廉一把又给抱住。 “听我的,我有招。乖啊,咱文明点,照样整死他。” 周麟还不依不饶,已经有人看过来了,贺廉赶紧拉着周麟往外走。 “我身体不适,我们先走一步,抱歉抱歉啊。” 死拉活拽,愣是把周麟给拉到外头,周麟火冒三丈,开车门子拿出一个大的扳手,朝着n国领事的车就砸过去,所有车窗玻璃都给砸碎了。 怒气冲冲上次,贺廉刚扣上安全带,周麟一脚就踹过来。 “你他妈的脾气呢?属棉花地的?谁踩你都行?” 贺廉丢给周麟一只录音笔。 “我都给录下来了,有理有据,回头你拿这份录音笔想干啥不行,直接让国内对n国加压都可以。你傻呀,当众打人,真要怪罪下来,是他出言不逊,但是你先动手啊,肯定会让你先道歉,他们才会道歉。那多委屈得慌。这就像肇事一样,机动车上路不管是路人怎么走路,只要你挨着路人了,就是机动车全责。先动手都没理了,咱们先一步加压不就行了?笨死你,舆论,外交,连环轰炸。我国人才多得多,煽动民间的黑客把n国领事馆的网页给黑了。先把情绪挑起来再去制裁,这不就行了。” 周麟这么一琢磨,哎,对啊。 “我还以为你换了国籍就不爱国了。” “瞎说,我是最爱国的人,只不过我走文明路线,不和你那么野蛮。” 贺廉抬抬下巴,他有一个很爱国的灵魂。 周麟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讨好的蹭着他的脸。 “贺先生,具体怎么操作,你给支几招。” 贺廉一侧脸。 周麟马上亲上去。 贺廉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回头咱们一起来。” 到家他们俩就开始忙活,把这段音频发到网上,然后附上他的言论。 歪曲事实扭曲历史,学不来德国对二战的忏悔,那就请闭嘴滚去深刻反思,胡说八道,在此我只想理智的对他说一句,操你大爷的!在他妈瞎逼逼,打断你的狗腿。 还附赠一个比中指的手势。 然后贺廉给潘革他们打电话,让周麟给大使馆打电话,说这情况。和国内沈副书记通话,也说明这情况。沈副书记直接通知了外交部。哼,小逼样儿的,整不死你。 潘革他们一听这音频,卧槽,真他妈不要个几把脸。 官博大量转发,通知电视台,所有媒体,把这消息散发出去。 打量的微博转发,不少人都回复,周领事真硬气,支持打断他的腿儿。 我国光明磊落,布置某些小人那么小肚鸡肠,我国不容许你们来践踏,干死你们。 原子弹,射! 卧槽,我国一人一块就能把你们岛国买下来! 领事威武! 干得漂亮! 操你大爷的! 全国人民齐喊操你大爷的! 全世界所有驻他国家的领事馆纷纷发出抗议,大使馆提出要求必须道歉。 国内掀起一轮爱国情怀,我大国光明磊落,,正在崛起,不是对谁国有威胁力,而是这是我们的实力! 潘革把这段音频,还有周麟的网址发给了潘雷潘雷就说了一句等着,分分钟弄死他。 一会,n国领事馆网站被黑了,瘫痪二十四小时,一个n国武士跪地求饶,不断说着我错了对不起你们。 “谁干的呀。太痛快了。” “肖宏啊,我们信息大队的。人超级有才。” 贺廉很不小心把这孙子的住址,还有所有通讯都外泄出去了,这人接到了连环轰炸,每天都有华人区他门口抗议,逼的这人不敢出来见人。能出来了,丢鸡蛋都不新鲜。 我国外交部强烈抗议,英国下议会表明立场,他们不对此发表任何言辞。 这事儿越来越大,韩国对慰安妇的问题也提出抗议。 n国领事馆外抗议的人越来越多。抗议游行的也越来越多。 一开始n国领事馆部发表声明,就采取漠视的态度。 周麟带着我国领事馆的人去交涉,如果不想上升到国际问题,最好赶紧道歉。 最后逼得那孙子当众道歉。周麟还全程直播,让国内的人都看看,这孙子社么德行。 这位领事也被召回国,不在担任这个职位。 周麟的知名度瞬间提升到英雄人物上去,太硬气了,太强硬了,就需要这种外交官啊。 周麟抬着下巴继续参加酒会,走路都有风。爷,就是这么横,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侮辱我国者,老子操你大爷! 就这魄力,绝对能胜任总领事,大使啊。就是有时候措辞太激烈啊,操你大爷这话怎么可以说呢?婉转点说,日了你的伯父是不更好?或者,让你伯父付出身心代价? 贺廉就喜欢他这样子,骄傲的,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 周麟去哪更是带着贺廉,贺廉不仅是爱人,还是他军师啊。有这样的爱人在身边,何愁不名利双收。 感谢我啊?今晚早点睡,我们…… 周麟扑上去解他的皮带,想干啥都行。 印度神油可以用吗? 不行,那会折腾死我。 黏黏糊糊,腻腻咕咕,被窝里的声音越发撩人。 第三百零七章 番外五 土豆儿 这么一说,就三年了,周麟期满副领事,没有回过,而是国内直接荣升他为曼彻斯特总领事,照这么发展下去,周麟能做到驻英国大使。 贺爸爸贺妈妈的中餐馆都开出连锁店了,贺廉做了大学的教授,研究一个课题在世界卫生组织杂志上发表,国内多所大学投来橄榄枝,贺廉不为所动,询问周麟,你想不想回国?你回国我就回去,周麟不回国,至少做到驻英国大使馆大使期满之后他再回去。他们一家子在英国也算扎根了。 三年里,潘革他们哥几个来过两次,来着边度蜜月,他们每年回去两次,新年都会回国过节。 潘展带着孩子老婆过来开会,谈工作,也经常来。 有时候潘展会把孩子直接快递过来,零四儿带着弟弟备着小书包,美其名曰游学,贺廉就会带着孩子们到处转转,带着他们去大学看看,零四儿很喜欢周麟,周麟对有这么一个大侄女带着崇拜的眼神追前追后的,骄傲到爆棚,带着零四儿去领事馆,零四儿很乖巧,也不会害羞,和他周叔见客人非常得体大方,周麟觉得这丫头有外交官的潜质。 潘越当初在贺廉周麟的小别墅里做了四十天的月子,月嫂保姆和妈妈潘抗美照顾着,潘越这四十天胖了二十斤,回去疯狂减肥。 周麟贺廉对土豆儿感情很深,这是除了娘胎就在家里住着,一点点看着小不点长大,从小土豆到大土豆啊。每天下班第一件事洗手抱土豆儿,这孩子特别乖,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了,潘越说,她当初一直在看田远的照片,应该是像田远。 别指望着潘越当了妈就会收敛点,这女人就是一女爷们,老李也可以带随军家属了,他们娘俩就跟着老李住进了部队,潘雷多了一个帮手,这大姐把孩子一丢,就去训练场和新兵们对战去了。最高纪录打趴下三个新兵。 土豆儿这傻小子就坐在训练的高台上,吸着鼻涕看他老妈彪悍的身姿。潘雷看不过去,拎着孩子像拎着炸药包把土豆儿带回家,丢给他老妈,好好看着这孩子吧,和你三奶奶过吧,你妈太不靠谱。 土豆会跑了,潘越就开始战地记者的工作,还是满世界去转悠。有时候土豆儿跟着他爸,有时候被潘雷丢到家里去,潘越也会带着孩子满世界的转悠。 接到一新任务,去大马士革做采访,潘越一琢磨,这炮火连天的,孩子不能跟她。她又在国外不能把孩子先送回去,正好中途转机,到了英国,直接就给周麟打个电话,我把孩子放机场了,你接回家吧,我马上去大马士革。 周麟都吓傻了,潘越这是把孩子自己丢到机场了?她还有没有身为母亲的自觉性?孩子丢了咋整。 赶紧开车去机场,土豆儿三周四岁了,背着个奥特曼的小书包在机场警察的办公室喝牛奶。 这小子也锻炼出来,这么点大,从刚会迈步走路,他老妈就拎着他到处飞。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哭,特别乖。 周麟风风火火的冲进去,看到土豆儿长出一口气。 “麟爸爸。” 土豆儿跳下板凳搂住周麟的脖子,乖乖的亲了周麟一口。 贺廉训练的,不喊小伯父,喊麟爸爸。 “你妈妈也太马虎了。怎么可以把你自己丢在这。” “二大爷说,找警察叔叔。” 潘革也特训过土豆儿,拿着警服的外套,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警察的英文是什么,要找警察叔叔。不然潘越很有可能吧孩子给弄丢了。 “麟爸爸,我想你啦。” 周麟的心都软了,土豆儿剪了一个马桶盖的头发,肉嘟嘟的小脸,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别看生出来的时候那么黑,现在又白又嫩,像个小包子。撅着小嘴亲着周麟,又乖又糯。 他和贺廉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因为为人父的滋味不会体会得到,但是,土豆儿给他不一样的心软感动,如果有孩子的话,他和贺廉估计都是好父亲吧。摸索着去做父亲。 尤其是贺廉教土豆儿喊自己麟爸爸,那时候土豆儿刚会说话,贺廉逗他喊麟爸爸,土豆儿喊着,麟piapia,周麟觉得心都被触动了,虽然这孩子不是他的,但他终于听到有人喊他爸爸这句话了。 土豆儿还经常给他打电话,麟爸爸麟爸爸喊得特别甜。 “麟爸爸带你去找你大爷。要不要抱?” “牵手。” 伸出有五个肉窝窝的小手抓住周麟的小手指,奶声奶气的和周麟说好,他们从哪来,和妈妈飞了两个国家了,妈妈说明年就要上幼儿园了,在我进入学校监狱的最后一年,好好的玩玩。我爸不同意,但是我和我妈是偷跑的。 “拉着我的手,别松开,丢了麟爸爸就找不到你了。” “好。” 土豆儿笑出俩小酒窝。 在大学门口等着贺廉,贺廉下课就往外跑,首先看到了周麟,凑过去亲了亲周麟,这才蹲下去你捏了一把土豆胖呼呼的小腮帮。 “潘越这丫头要臭骂一顿了。这不是胡闹吗?” “先回家吧,土豆儿来了,给土豆儿买点衣服零食的。” “麟爸爸,我要吃薯片。” 周麟答应着牵着土豆儿在前头走,贺廉皱皱眉头,追上去,一把拉住周麟另一只手。 土豆儿忽闪忽闪大眼睛。 “大爷,你也怕走丢吗?” 贺廉有些不明所以。周麟笑着点头。 “是啊,他也怕走丢。” 土豆儿伸出小胳膊,摘下一个像是电子表的东西递给贺廉。 “大爷,这是全球定位的,你戴着吧,这样就不怕走丢了。” 然后一头钻进两个人中间,这手牵着贺廉,那手牵着周麟。 “走吧。” 贺廉瞪眼了,干嘛,他要和他家太太手牵手,干嘛中间多个小孩子啊。 土豆儿蹦蹦跳跳的进了超市,贺廉的笑容就有点挂不住了,搂住周麟的腰,脑袋扎进周麟的肩膀。 “太太,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个小第三者。” “胡说八道,那是你侄子,小孩子要手牵手你还嫉妒啊。” “嫉妒啊。你的手只能我来牵。” 周麟笑着摸摸他的脸,回头亲了下。 “别闹,回家再亲热。” “今天要早点睡。” 摸了摸周麟的细腰,意有所指。周麟脸一红,推了他一把。贺廉笑着又要凑上去亲他。结婚这么久了他对亲密的事情还会脸红。 “麟爸爸,要薯片。” 就在要亲上的时候,土豆儿跑过来拉住周麟的手往后拖,贺廉对着天吹口气,哎。 有孩子就是不方便啊。 买了不少东西,回头去找那爷俩,就看见周麟单膝跪地,土豆儿笑嘻嘻的摸着周麟的脸爷俩笑得那么开心,土豆儿凑上去撅着小嘴儿在周麟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麟爸爸,好喜欢你哦。” 黑脸嫉妒的小恶魔一下就长大了,卧槽,老子的太太,你敢亲?小兔崽子,抢我老婆? 笑着走过去,看见周麟把土豆儿肉呼呼的小身子揉进怀里,眼里都快喷火了。 “土豆儿,大爷带你去买菜。走,想吃什么自己拿。” 直接拉他到了蔬菜区,贺廉身为伯父,对孩子的教育不能放松。把土豆抱起来,拿起一个土豆儿来。 “这是土豆儿,破菜头,就是你。” 土豆特别嫌弃的皱皱眉头。 “我才不是这个东西,它太丑啦。” “是你哦,你的英文名字是破菜头,中文名字是土豆儿,就是这个蔬菜。你的表哥就是它。” 贺廉拿起一个红薯。 “红薯和土豆都是一个科系的,都属于根生茎。都长在底下。你的表哥是红薯。” 土豆嘴都裂开了,嫌弃的要死。 “这个是在海边晒太阳晒多了的二表哥,你看他的皮不是有些紫红色吗?就是太阳晒得,紫薯是你的二表哥。” 土豆儿都快哭了,怀里抱着红薯紫薯,大伯说是他的表哥,太丑了,他不是这么丑的宝宝。 “这个,是你的表妹,芋头。它吃得太多所以才长这么大。” “这是你的小表姐,莲藕,心眼太多了。” “这是你的小表弟,山药,它起青春痘了,所以浑身都是点点。” 土豆怀里抱着这么多蔬菜,一个比一个丑,还都是他表亲。 “你和他们一样。” 拿起一个土豆放到土豆怀里。笑眯眯的看着土豆儿。 土豆儿哇一嗓子就哭了,说啥也不和他大伯在一起了,扭着屁股对周麟伸手。 “麟爸爸,麟爸爸,我不丑,我很帅啊,妈妈他们都夸我是个帅哥的呀,为什么大爷说我难看。” 周麟恨不得踹贺廉几脚,有你这样的吗啊,这不是欺负小孩吗? “我是给他上课,这是自然,自然科学啊。” 贺廉理直气壮,从小教育孩子亲近自然啊,他这是现身说法,从认识蔬菜开始啊。 周麟狠狠甩给他一个白眼,抱着土豆回家了。好不容易吧土豆哄好了,土豆儿毕竟是个孩子,有了玩具和零食,很快就哄好,很快又会追着贺廉喊大爷,大爷,带我去游泳! 周麟是宠孩子的,换上泳裤一个鱼跃跳入游泳池,招手让土豆儿跳下来,土豆儿穿着奥特曼的游泳裤也蹦下去了。贺廉摇头,这叫洗土豆儿了吧。 人家爷俩玩的不亦乐乎,嬉戏打闹,贺廉拿着大毛巾在游泳池边等着,保姆喊吃饭了,周麟把土豆抱上来,贺廉用大毛巾裹住,抱着土豆儿进去,交给保姆去洗洗换上衣服。赶紧上楼放水拿衣服,伺候周麟洗澡。 “别对小孩子凶巴巴的,哪有你这样做长辈的。” 贺廉给周麟洗着头,周麟忍不住念叨他。本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怎么就对小孩子没什么耐心。 “这小兔崽子抢走你的注意力了。” “既然交给我们照顾,我们就要照顾好。小孩子就要 多看着点,你多这么大人了还吃醋啊。” “你似乎特别喜欢土豆儿。” “潘越的孩子,咱们俩的侄子,他身上有你相似的血统,看着他出生长大的。能不喜欢吗?” 周麟站起来让贺廉帮他冲掉泡沫。 “我总觉得,我们结婚他出生,和我缘分特别深。用你那话,大宝贝小宝贝进家门啊。” 贺廉也笑了。 “是呀,大宝贝儿小宝贝儿都要疼爱。” 也是,大老爷们和个小孩子吃什么醋啊。 怎么这也是他侄子。土豆儿自己吃饭,也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贺廉看着这孩子,吃饱了就出去玩球,玩了球就去玩叮当,玩了叮当有去看电视,看完电视又拿出图画书来画画。 贺廉微微皱眉,这孩子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坐飞机不来倒时差的,活蹦乱跳了一天不算,这都晚上了还精神抖擞。 上楼翻书,关于小儿多动症,周麟对他一瞪眼,老实点你,又拿出研究别人的态度研究孩子?有没有做大伯的自觉性?你们贺家人什么毛病都。 贺廉真冤得慌,他真的觉得这孩子太好动了。那也不行,你这是胡闹,不许研究,孩子好动活泼是好事。 没办法,贺廉搂着土豆儿学习毛笔字,土豆儿不会握毛笔,就像拿筷子一样拿着毛笔,贺廉耐心十足,手把手的教,握着土豆儿的手写天地人,在他们这,土豆儿要学会毛笔字。 好在土豆儿还觉得新鲜,在大伯的怀里学习毛笔字很认真。 贺廉这才觉得,这孩子没问题,动若脱兔,静如处子,不错,不错。 土豆儿揉着眼睛,拎着童话书爬上麟爸爸大伯的床,周麟侧躺着,摸着土豆儿的小胖手。 “土豆儿,喜不喜欢大爷和麟爸爸。” “恩,喜欢。大爷,二大爷,还有三叔,还有麟爸爸,大爷,都喜欢。” 掰着小胖手数着。他分不清潘展贺廉为什么都叫大爷。 “爸爸妈妈有时候不在身边,你们都会陪我呀。妈妈说,你们都是好人。爸爸说,你们都是超人。我喜欢。” “最喜欢麟爸爸。” 土豆儿抱住周麟的胳膊。 “麟爸爸软软的,甜甜的,我喜欢。” 软软的甜甜的?又不是棉花糖。大概,这就是土豆儿格外黏周麟的原因。小孩子表达不出来,这是一种缘分,想亲近,喜欢的意思。 大宝贝小宝贝一起进家门,添人进口,所以他们爷俩的缘分深,投缘。 贺廉笑着亲亲土豆儿,好宝贝儿,真乖。 压低声音翻着童话书。 “大宝贝儿,小宝贝儿都躺好了,今天讲灰姑娘水晶鞋的故事。” 一侧头看,大宝贝儿小宝贝儿都眨巴着眼睛躺好了,一样水灵灵的眼睛,一样期待的表情。 贺廉的心哦,软的要命,亲亲大宝贝儿,亲亲小宝贝儿。 翻开童话书,开始讲故事,一页还没讲完,土豆儿就睡了。 周麟摸着这孩子的脸,笑的像个慈父。 “我以为我不会做父亲。但是这个孩子给我的感觉,就像我有了一个儿子。为人父的感觉还不错。” “小时候有时候是小天使,也是小恶魔,操不完的心。也有很多意外的喜悦。” “你真不打算要一个孩子吗?” “不要。” 贺廉把童话书放到一边,起身吧土豆儿抱回他的房间去。再上床把周麟抱住。 “有你足够了。其实我们什么也不缺,想体会为人父的感觉,土豆儿在咱们这住,你就能体会到了。” 周麟想想也对,他们俩之间不允许有任何人的插入,哪怕是个孩子,贺廉会吃醋,贺廉的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他也会不适应。彼此是彼此全部。这就行了。 “打电话骂一顿潘越,就没他这么当母亲的。孩子需要父母陪伴,别等到孩子长大了,父母不亲厚,像我这样。” 贺廉赶紧拍了拍周麟,周麟这是想起以前的问题了。联想到他身上,小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 “已经批评了潘越老李,潘越说她会辞掉战地记者的工作,陪着孩子的。你别想太多,你小时候是一个人,现在不是有我和父母了吗?土豆儿身边不是他爸,潘雷他们,就是小叔小婶,土豆儿不是没人管。” “我不想让任何一个孩子和我一样。” 周麟叹气,他小时候受的罪,不想再提。 “宝贝儿,不想这个了。都过去了,别让以前的事情给你带来不痛快的心情。我太太现在是最幸福的宝贝儿。” “想起以前就觉得不舒服。” 周麟枕着贺廉的胸口,贺廉亲着哄着。宝贝宝贝的喊着,周麟噗嗤一声笑了,就喜欢听他一声声的喊着宝贝儿。感觉自己特小,真是珍宝。 贺廉一看大宝贝高兴了,松口气,坏笑着把手伸进周麟的睡衣内。 “你给我生一个,我们俩一起宠着他。” “生下来就叫贺慕麟。” 周麟逗着贺廉,贺廉爱慕周麟的意思。 第三百零八章 番外六 结婚九百天纪念日 周麟平时工作几乎都是正装,西装,领带,他的衣服都是定做的,周少不管什么时候生活都很精致。 每天上班,贺廉都是提着西装,周麟伸袖子就行了,贺廉给他扣上一粒袖口,动动领带,嘴对嘴亲一口,上班去。 到家了穿的就闲散些,牛仔裤一类的。 洗澡就换上丝绸睡衣,懒得穿白色的睡衣,就穿宝蓝色的,看来看去,还是周麟穿白色丝绸睡衣最贵气逼人。贺廉就给他订做白丝绸睡衣。 翘着腿手里夹着一根烟,湿着头发懒懒的往沙发一靠,那模样就像某个贵族少爷。 毕竟周麟身份不同,他一举一动代表着国家,衣着得体是必须的。以前周麟的西装都是京城百年老裁缝店给做,这不是出国了不方便吗?就找英国的老店,问了很多人才找到一个店,一年四季的西装都是这里手工的。 包括他穿的鞋子,也都是纯手工的。 按照小齐调侃说,周领事这一年四季的衣服工资是不够的。 贺廉别看是个教书的教授,周麟一直觉得教书先生这辈子是饿不死也发不了财,可是,贺廉发表了一篇论文,靠,学校奖励十万欧元,还给他一个课题研究,研究款项绰绰有余。 贺廉拿到这笔钱,首先,带着周麟出去大吃一顿,然后去了裁缝店做了三身西装,两双小牛皮鞋,买了一对钻石的领带夹,四对猫眼石袖口,这十万欧元花去了将近二分之一。 周麟呲牙咧嘴的,哎,败家老爷们,他就不会给自己添置点东西吗?给贺廉买了两双鞋子,换了一个装讲义的包,贺廉还说这事乱花钱,他的鞋子包还是好的。 给妈妈买了一身裙子,给叮当换了一个猫窝,给爸爸换了一部手机。 剩下的钱存起来了,等领事馆放假,他们要出去玩,剩下的钱是旅游经费。 贺廉名声地位很高,只要去了大学,随便一问,贺教授就是一大名人,书教得好,专业知识很棒,论文写得赞,课题研究的也快,带博士生。年轻的博士导。还帅,还很有才华。 要不是贺廉郑重声明,我结婚了,有一位很出色的领事爱人,估计追他的小姑娘很多。 他们生活特简单,早饭保姆做好了,他们起来吃饭,中午也许一块吃,妈妈有时候会把饭送到领事馆,下午大多数是贺廉过来和他喝下午茶,耗到下班,一起出去散个步,要么回家。还是保姆做饭,妈妈有时候会帮忙。 每个月把贺廉工资一半给妈妈,周麟要给妈妈,,妈妈说啥不要。贺廉一个人的工资足够养活全家,他们老两口也有生意,一家子都赚钱,花谁的不行啊。 他们俩啥也不管,真正的吃凉不管酸,除非父母开口和他们商量问题,他们俩的日子里就剩下彼此了。日子过得轻松惬意。 放假,计划着带着父母出去玩一圈,贺爸爸贺妈妈说啥不去,他们餐馆现在开的红红火火的,离开好几天不放心呀。再者说,从结婚之后贺廉周麟在一起单独出去玩的都没有,蜜月嘛,哪有总带着父母去的,你们去玩呗。 好吧,他们俩跑去了风景不错的地方旅游。 周麟洗完澡穿着睡衣,一手夹着烟,一边翻着手机里的照片,懒懒的放松着,一边看着照片一边笑。 “宝贝儿,咱们今天应该庆祝一下。” 贺廉拿着两杯红酒走过来。 周麟抬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庆祝什么啊。 “结婚第九百天的纪念日啊。” “这也值得纪念吗?” 又不是结婚三周年,值得吗? “你不觉得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纪念吗?” “耍贫嘴。” 周麟笑着,他纪念的日子多了去了,只不过是给夜里恩爱多个借口罢了。 认识多久纪念日,心理诊所开张多久纪念日,父母结婚纪念日,生日,圣诞节,国内的情人节,国内的法定节假日,反正都是贺廉的借口。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纪念。” 意外的小惊喜,别等着什么结婚纪念日才庆祝,那就少了很多快乐,突发奇想想来点浪漫,那就随便一个借口都可以庆祝一下。 抿了一口红酒,周麟看着贺廉,他这酒量不行,喝点就醉,一杯红酒到头了,绝对不能多喝。 贺廉很有自知之明,喝一口就放到茶几上,他们住的这里有壁炉,外头刮风,壁炉点着,炉火很旺,屋内很暖。周麟把脚丫子全缩到沙发上,直接踩到贺廉肚皮上。 “凉,给暖暖。” 贺廉解开浴袍的带子,把周麟的脚丫子抱进怀里,交心贴着小腹,周麟斜靠在沙发上继续翻手机。 “你看你这造型像个傻瓜。” 贺廉瞄了一眼,他们在一名胜古迹前拍照,周麟来了一个发功的手势,贺廉跳起来准备大鹏展翅,怎么看都像老母鸡扑棱翅膀。周麟这就笑疯了。 “我把这张照片给你发出去,让他们几个也看看你这优美造型。” “不许发出去。会被笑死的。” “就不。” “小屁孩子又淘气。手机给我。” 贺廉伸手就去抢,周麟狠狠踹了他一脚,手举高,横着脖子瞪着眼。 “你再抢,我生气了啊!” 小样儿,那欺负人还理直气壮的,谁让贺廉就稀罕他这小模样,坏的光明正大。 贺廉笑着也不说话,抓起周麟的脚就开始捏他的脚趾头,指尖勾他的脚心,周麟一下子就笑出声,扭着身体要把脚丫子缩回来,他脚心很痒啊。贺廉就喜欢用这招数欺负人。 “讨厌啊,踹你啦,我真踹你啦。” 周麟往回缩脚丫子,被贺廉抓住脚脖子就不撒手。 “我不弄了不弄了,这行了吧。” 周麟感觉求饶,把手机给贺廉。不玩了行了吧。 贺廉抓起手机放到一边去,抓着周麟的脚脖子的手还是不放开,又勾了一下脚心,周麟笑的都快缩成一团了。在沙发上连滚再叫。 “宝贝儿,结婚九百天,来点不一样的方式庆祝一下?” “又要干嘛啊,不要抓我脚心!” 贺廉一用力,就把周麟的脚抬高,亲了亲他的脚踝,跪起身栖身向前,挤进了周麟的双腿间,周麟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混蛋又没有好心眼了。往后缩,身体用力往后缩,可沙发有多大地方,他就像被坏蛋逼到墙角的无辜小可怜,缩成一团了,缩着肩膀,瞪着眼睛看他。 “干,干嘛!” 贺廉突然觉得他这小样子重复满足自己的自大,怎么感觉就和恶霸一样呢。难怪有时候坏坏的男人很受欢迎。 贺廉捏了他的下巴一下,坏坏的。 “干嘛,做了就知道了。” 从一边拿过一个袋子,印度神油,迷情水,润滑剂,情趣护士裙,都一样样的摆好。 “九百天纪念日大礼包。脱了,咱们今天好好玩。” “卧槽,你是要弄死我啊。” 周麟傻眼了,这些东西它一样都没丢,还都保存着呢?这东西随便一样他们都能折腾一晚上的,这么多齐上阵,艾玛,他是来度蜜月的,不是来睡酒店的床舒不舒服的? “早就想试试了。” 这些好宝贝儿怎么舍得扔了?他都保存得很好,就想找机会试试。可惜在家里有时候放不开,毕竟楼下住着父母,他们不能光着屁股满楼跑吧。在蜜月套房里,怎么玩都可以呀。 他抱着周麟的脚笑得温柔,一个亲吻留在他的脚趾头上。 “我想和你庆祝二十个九百天。” 周麟扎在贺廉的肩头,嘟囔着。 “太太,我们要庆祝金婚。” 五十年算什么,金婚更好啊。 “好。” 抬头迎接他的亲吻。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庆祝,都值得纪念。 不管多少年,多久,你在我身边,我爱你。 贺太太,贺先生一直都爱你,不管是五十年,还是六十年,都爱你。 书香门第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