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内容由【妮拉拉】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倾城国医》 作者:风梧 第一章:重生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1 本章字数:4008 “苏青,女,二十七岁,因大额走私罪,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随着高亢有力的宣读声落下,穿着囚服的苏青缓缓抬起惨白的,犹如很久未见过阳光的面容,遥望落日下青翠浓郁的群山,一声发自内心明显带着遗憾的叹息响起…… … 苏青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摸摸头上缠着的白色纱布,掀开被子下床,径直打开房门,院子里的说话声便清晰无比地传进她的耳朵。1是大伯母侯秀的声音。 “你看老三都去世半年多了,你一个柔弱女人带着两个半大孩子,也不容易,苏青还好说,京市的她姑,已经摞下话,上高中后,她就将苏青接走,学费生活费她全包了,不用我们操什么心。” 大伯母侯秀说到这,叹了口气,接着道:“可谁想天不如人愿,苏夏这孩子,这才十岁啊,居然查出与老三一样的病,我听说这种病,治不好,只能用好药养着才能多活些时候。人家侯三可是说了,只要同意嫁过去,立马拿出两万元给孩子看病。” 1995年,不消说在封闭落后的太白山下的苏村,甚至是整个乡镇,万元户都是让人羡慕的极为稀少的有钱人。 所以侯秀,说最后一句话时,绷得紧紧的花布褂子下的肥肉,几乎都要跳将出来,显然十分激动,同时又暗含一股酸味,两万元啊!他们家一年的收入还不到两千块呢。 看着章书玉都三十五岁了,啧啧!居然还是细皮嫩肉的,哪像她们这些女人,有的三十岁不到,都已是一脸褶子与沧桑。 再加上这标致的五官,娴雅宁静的气质,哪有一点乡下人的样子,说是大家闺秀倒更恰当,就连那些城里的美妇,都不一定比得上,怪不得娘家侯庄的侯三赶集时,在镇上瞧过一眼,就迷了心神,再也忘不掉,找人四处打听呢,最后打听到这章书玉,半年前丈夫病逝,便求到了她这,急着上门提亲呢。 侯三尽管也给了她不少好处,但她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每次来到这老三家,她都感慨若这套院落是自己家的该有多好。 这时的农村瓦房已是很不错了,楼房一个村还没有一家呢,所以,苏青家的五间大瓦房,室内全套的木质家具,以及高大的院门,在苏村也是排的上号的。 苏青的爸爸没生病时,打得一手好猎,又很会操持庄稼活,所以,苏青她们家的家境还算不错。 怪不得侯秀会眼红,而现在,若是章书玉带着苏青的弟弟苏夏,改嫁给侯三,苏青有她姑姑抚养,那这套院落最有可能得到的就是,苏爱国的亲兄弟,苏宏贵,也就是她们家。 可心思单纯的章书玉,却不知道大嫂打得,这一手好算盘。 院子里除了侯秀和几个本村西头的妇女,还有一个生面孔,四十多岁的黝黑女人,与侯秀年龄相当,但来回转动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精明,想来是侯庄的人。 她见章书玉并没有一口回绝,便热络地拉着章书玉的手,适时的加把柴。 “我们女人,不是有难处,谁想再走一步,这还不是为了孩子吗?侯三家里情况,你应该也听说过,十里八村都知道他们家有钱,家里是两层的小楼房,关键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对咱苏夏还不当亲生孩子对待?孩子得了这个病,花钱肯定少不了,若跟着你,只能受罪。” 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忙着手中刺绣的章书玉,面上看似毫无波澜,其实内心已经在极力挣扎。 自从青青他爸因肾衰竭去世后,她从来没有生过改嫁的念头,不是封建传统思想的影响,而是她与青青他爸感情极好,无法再容忍枕边躺着另外一陌生人。可现在苏夏急需钱治病,家里已是揭不开锅。唯有…… “我……”章书玉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多谢大伯母的好意了,只是我妈在我爸走时,发愿要守孝三年。若是不从,则是对死者的不敬。我想大伯母,你们也不想让我妈为难吧?”苏青眼见母亲要动摇,忙站出来阻止。 上辈子,也是十三岁,虽说她在村子里很会读书,但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怯弱没有主见的小女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为了弟弟的病改嫁给侯三,然后她被姑姑接去京市读书。 这侯三若是待她母亲弟弟好也罢了,可谁知他脾气暴躁不定,苏夏不到一年就不治而去,而母亲因为伤心欲绝,不久也…… 以至于后面的那些年,她都活在自责悲痛之中。而这连环的悲剧,就从母亲嫁给侯三开始的。 重新来过,说什么她也不能让这悲剧再次发生。 章书玉见苏青出来,没心思计较苏青说的谎话,忙将她拉到身边,担忧地检查了一番。 “头还疼吗?怎么下床了?大夫不是说让你多卧床休息吗?” 听着母亲关切的话语,苏青胸口一阵发堵,眼中似有液体溢出。 这些都只有在梦中才能渴求的东西,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她能不激动吗? 章书玉见女儿这副呆呆的样子,真怕给摔傻了,忙着急起来。非要拉着苏青去镇上看大夫。 “妈,不用担心,我真没事,就是额头破了点皮而已。” 苏青昨天与苏军苏红兄妹俩上山采山货,因为头天刚下过雨,路滑不小心从陡坡上摔了下来,还好坡度不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额头磕破了皮。 苏青安抚了好一阵子,才使章书玉终于相信她真的没事。 侯秀眼看章书玉,快被她们几个说动了,不曾想苏青这死丫头出来掺上一脚,这章书玉也不提刚才的事了,光紧张女儿去了,气得侯秀咬碎了牙,不过,她可不能让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白白飞掉。 “这都什么年代了,那还兴这个,你莫不是蒙伯母的吧?你可不能害你妈啊,她这才多大年龄啊?” 经大伯母一说,她倒成了不让母亲改嫁的坏人了? 苏青转身,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地盯着侯秀,目光似乎能透视人心,侯秀不禁后退一步,感觉苏青似乎那里不一样了。具体那里?她说不上来。 “我妈与我爸感情深厚,这是苏村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守孝三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在场的几个本村女人闻言,觉得在理,纷纷点头。 老三苏爱国,担心媳妇受累,除了忙打猎地里活,家务活也是抢着干,疼媳妇那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经常被人调侃,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只可惜老三命运不济。撇下这么一家子孤儿寡母。 众人顿时觉得劝人家改嫁,似乎很坏良心。 侯秀见势不妙,说:“青丫头,伯母这样做图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一家子着想?” 苏青也不接话,只是看向侯秀右手腕上的一只玉手镯,目光中意味不明。 侯秀察觉,心虚地往下拉拉袖子遮住。心中恍惚,这苏青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侯秀不死心,还想说什么,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村长苏维堂的声音。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老大家的,自家活都忙完了?” 第二章 青莲传承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1 本章字数:3213 苏村是紧邻着太白山的一个小村庄,有几百户人家,村庄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山,左右前面是一些空地和小山头,自从上面下了限猎令后,以打猎为生的村民,就开始将这些土地开垦出来,种些粮食蔬菜,而现在正是九月份,农忙的季节,每家都在抢着收地里的庄稼,以便赶着播种。 “六叔,我来看看弟妹这有什么要帮忙的……”侯秀急忙心虚地扯了个借口。村长虽说与她公公是兄弟,但是一向严肃正派,最看不上品行不端之人,若是知道她劝着弟妹嫁给侯三,肯定落不了好。 村长苏维堂显然不信,看向苏青,“青丫头,你说。” 苏青看向村长后面跟着的二伯母王巧英,一脸担忧着急的神色,就明白为什么村长会这会儿过来,当下便做出一副懵懂的神情。 “大娘领了一帮子人过来说,隔壁村的侯三愿意拿钱给我弟弟治病,但条件是要我妈嫁给他,六爷,他真能将我弟弟的病治好吗?” 苏青这话,没有虚假,只是颠倒了一下次序,意思就完全走味了。 村长一听,狠狠瞪了一眼侯秀。“亏你还是他们的亲伯母,不帮着不说,还往死里坑。” 苏青的爸爸苏爱国排行老三,有一个亲大哥苏宏贵,一个在京市的妹妹苏梅,其余的都是堂兄弟。 “六叔,我也是一片好心,人家拿出两万块钱给孩子看病,两万块……” 苏维堂已经气得胡子乱颤,侯秀还在那说两万块钱的事。1 “还不赶快回家干活,别再在这丢人现眼了。”苏青的大伯苏宏贵突然走进院门,刚好听见这句话,脸色阴沉下来,便对侯秀呵斥道。 侯秀被丈夫当众训斥,顿感颜面尽失,指着苏宏贵的鼻子骂,“你能耐了,敢对老娘大呼小叫,你不要后悔……。”噼里啪啦骂了一通,意思大多是跟了苏宏贵后,受累日子过得清苦不说,还帮着外人,反过来骂她,说完,扭着肥胖的身子,哭着冲出了院门。 侯秀一走,几个本村的女人,包括那侯庄来的,在村长不悦的目光下,也一脸讪讪地走了。 苏宏贵此时老脸青一阵红一阵,也抬腿走人。 “一个大男人,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窝囊!”苏维堂望着苏宏贵离去的方向,在墙上磕了磕烟枪,恨其不争地骂道。 一场实则逼嫁的闹剧看似结束了,院子里的人也都散去。 只是苏维堂临走前,担忧地提醒他们:“这侯三,以后还是小心些……” 苏青知道六爷在顾忌什么,侯三是隔壁侯庄的人,祖上是马匪出身,后来闻到风向不妙,便及时抽身,靠着积攒的家底以及人脉,开了一家运输公司,凭借着在道上的威名,几乎垄断了县城周边的各条线路,这种在道上混过的人,能是良善之辈?既然都让人上门提亲了,难道说被拒之后会就此罢手? 二婶王巧英,走过来对章书玉说道:“我出门的时候,看侯秀领着一帮人过来,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就把公公叫来了,你别怪我多事,这侯三不是个好去处,听说他老婆就是,受不了他三天两头的毒打,喝毒药自杀的,你可不能为了孩子,什么都不顾。” 二婶与苏青家虽说只是堂亲,待他们比大伯家好多了,特别是苏爱国去世后,二婶一家更是里里外外地帮衬着。 章书玉哪能不知道王巧英的好意?道了谢,将人送到了门外。 母亲去送二婶,苏青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将门插上,坐到床上,抚摸着右手腕上闭合的莲花图案,打眼一看,还以为是纹身,若是仔细瞧去,那闭合的花苞似乎从苏青的肉里长出来的,像是随时会含苞欲放般。 苏青打量完毕,然后心念一动,身影顿时消失在了房中。 再次睁开眼睛,果然不出所料,四周不再是屋内熟悉的房间摆设,而是视野一片空旷的土地,面积足有一亩地的大小,光秃秃的,什么植被都没有。唯一的存在物就是不远处的一间小竹屋。 推开竹屋的门,走进去,入眼的首先是,正中间墙壁上挂着的一副人物画像,一个身着古代长衫,仙姿凌然的儒雅中年男人。 苏青想,这可能就是空间传承时,所给出信息中的那个青莲派师傅青莲子了,当下便双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方才起身。 走到前面的桌案,拿起上面摆着的一摞书籍,一一翻看,养灵功法,金针秘籍,这两本用木盒子装着单独放在一旁,想来是本派重要传承之物,剩下的大多是关于草药认知,疾病诊治之类的书籍。 看到这,她便想起被枪决之后,本以为就此结束这悲苦愧疚的一生,可谁知灵魂却回到了十三岁,并在回归的途中,意外得到青莲空间的传承。 自传承信息得知,青莲门的功法只适合于天灵体修炼,也就是说能够吸取天地万物所孕育的大自然灵气为己所用。所以空间传承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而是需要空间自行择主。而这种天灵体少之又少,几百年也不一定出一个。 苏青就是那稀少其中之一的天灵体! 想到这,苏青有些疑虑,她的重生跟空间有没有关系?换句话说,是不是空间的作用,她才能再次重生? 一时间也不得而知,苏青随将这些想法抛诸脑后,专心研究书案上的书籍,这些大多以布帛为材料书写,想来时代久远,而有一本却是纸张材质的,吸引了苏青的注意力。 现代人也被传承过?好奇之下,苏青仔细阅读,之后,发现这是一本手记。 从上面的内容得知,这本手记确是空间传承的前任主人,但并不是苏青所想的现代人,而是生活在二百多前的朝代。 按青莲派的传承规矩,虽说他比自己早拜师二百多年,但也只能以师兄相称。 手记里不仅讲诉了这位师兄一生的所见见闻和在医学上的创新,更是在最后一页讲诉了一个让苏青胆战心惊的消息。 第三章 赚钱计划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1 本章字数:2877 苏青阅读完最后一页,合上册子之后,心情还是久久无法平静下来。1在贪欲面前,亲情什么的真的可以当做浮云吗? 这位师兄,名叫唐道风,古武世家子弟,二十岁那年外出时,在一个荒废的山洞中意外得到空间传承,成为青莲门的弟子,并开始修习养灵功法,三年后,突破了功法第一层,才着手修习金针秘籍。 金针秘籍是一套神奇的针法,必须结合体内灵气的输入才能运用,通过人体不同的穴位,从而医治各种病症。而它有一个限制,至少要达到养灵功法第二层才能修习。 唐道风修习二十年来,在还没有突破金针秘籍第二层的情况下,已是远近闻名的神医,被人广为盛传,只要有一口气,唐神医就能将人从死神手中拉回来。 怀璧其罪的道理,唐道风怎么可能不知?所以,这么多年来,除了过人的医术,他不敢表露太多异于常人的事情,却不想小心谨慎这么多年,最后却毁在自己亲人手里。 当时唐家在古武世家中只能算是中流家族,家主唐浩天是他的亲身父亲,有一次父亲重伤而回,经诊断,心脉俱断,只是仗着功力深厚,还能吊着一口气。 面对即将命不久矣的父亲,唐道风自是不会留手,几乎耗尽一身的灵力,才把父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笃定自己没有生还可能的唐浩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心脉完好无损,好多年不曾突破的功力似乎有隐隐松动的迹象,当下不禁惊喜,而在得知是儿子的功劳时,脸上浮现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1 半年后的一天,唐浩天练功走火入魔,唐道风被叫来救治,在他专心施针期间,本已气息紊乱,内力乱窜的唐浩天,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而这时唐道风正专心致志,无暇旁顾,等察觉不对时,手腕已经被父亲扣住,体内的灵气正疯狂地不受控制地向着父亲体内流去,惊恐万分之下,想撤回空间,却发现脉门被制,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地,一点点地虚弱下去,用心痛疑惑的眼神望着面前,这个被他叫了这么多年,却夺了他一身修为的的父亲。 在神智即将失去之前,模模糊糊听见父亲在说,“别怪父亲心狠手辣,这一身奇异功力在你身上,只能白白浪费,给了我就不同了,我可以将我们唐家发扬光大,成为古武家族中的一流世家……” 手记写到这儿,后面怎么样不得而知,但苏青可以肯定两点,第一,唐道风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要不然她也不会被空间传承,第二,唐道风在被父亲夺去一身功力后,没有就此丧命,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本手记。 为了权势,或者还有别的,可以连亲生孩子,都可以牺牲,这让苏青不得不极度震惊,但也给她一个警示,不管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古武家族,或者更为强大的存在,她都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逆天空间传承。甚至包括她的母亲和弟弟,这并不是说她不相信他们,或者说亲情寡淡,可以说,在危急之时,她可以毫不犹豫为他们牺牲自己,但却不想拿这件事去考验他们。 撇开这沉重的情绪,苏青拿起养灵术,根据上面的讲解,席地盘腿打坐,开始修炼。 时间悄悄流逝,眨眼间三个小时已过,体内有股微弱的,几乎若有若无的气流在运行,若不是感觉到这股气流暖暖地让人异常舒服,苏青几乎不敢相信它的存在。 第一步引灵成功! 再次睁开眼睛,喜悦之情不言而喻,苏青起身走出竹屋,进入视野的是一片光秃秃几乎不生一毛的黄土地,这不由得让人不解,她又不是空间的第一个主人,怎么这里还是一片荒凉呢? 纠结这些也是没用,苏青打算,要把这一亩多地,利用起来才好。 等她从房中出来时,天色已晚,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锅贴的玉米面饼子,冬瓜汤,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汤里连点油腥都没有。 家里现在的境况,除了这房子在村子里还算过得去之外,几乎一无所有,父亲生病时,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之后的这半年,母亲不能种地,只能做些绣品在镇上换些钱。 若是在过去,刺绣手工好的话,能赚不少钱,养活一家温饱是绰绰有余,可在现在,除了收藏装饰,基本没什么人买绣品。就是收藏装饰这些也都是在大城市里才有人买,在这鸟不拉屎的乡下,谁会有闲钱买它? 尽管母亲的手艺不错,但生不逢时啊!能凑合着支持半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苏青吃了一个玉米饼子,喝了一碗不见油腥的汤,推开碗筷,看着弟弟苏夏苍白的几乎像纸一样的肤色,颤抖的几乎握不住筷子的瘦弱小手,心中一阵疼痛。 先天性肾病!本来就难以吸收营养,更何况现在几乎什么没有油水的冬瓜汤,不虚弱才怪? 目前首要的,是想办法赚钱给苏夏补充营养才是,照这样下去,到不了攒够钱去看病,他可能已经虚弱致死。 虽然她可以自己给他诊治,但前提是,至少也是三年之后的事了,而苏夏现在的身体是绝对撑不到那个时候。 哎!赚钱,对于现在这副十三岁的小身板来说真是太困难了,种地?不行,力气不够,打猎?不会,采山货?也换不了几个钱。 不过,想到采山货,苏青想到了空间中那些关于草药知识的书籍。 是啊,她可以上山采药啊! 药材,尤其是野生的药材,比那些山货值钱多了,而且又不容易让人怀疑。 第四章 美容效果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2 本章字数:3682 做好上山采药赚钱打算的苏青,整理一下措辞,对母亲说道:“妈,我不想去上学了,初三的知识我都自学过一遍了,只要考试的时候,去参加考试就行。1” “不行,上学是大事,不能因为家里的情况,就耽误了你的学习,家里的事有妈呢,你只管上好你的学就行。”母亲的语气很是坚决,不容置疑,在苏青学习方面,她一向很重视。这跟村子里的人只要识的几个字,出去能分得清男女厕所就行的观念截然不同,她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母亲其实并不是本地人,当时她冻昏在太白山上,被上山打猎的苏爱国碰到,将她救醒,带回了家,她从来不提自己的身世,也不提要走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与苏爱国日久生情,便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苏青知道母亲的性子,无非是怕她成绩下降。便半真半假道:“我根本没必要去上课,去了也是浪费时间,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保证,成绩若是不能保持全班第一,我会乖乖地去上学。” 本来她成绩就很好,再加上重活一世,多学了一遍,再不能考第一的话,那只能说她有够笨的。 “再说,靠人不如靠己,我以前跟着村里的老人学了些草药知识,我想采草药换钱。苏夏这样的病,姑姑上次说了,京市的大医院能够看好,等我们攒些钱,一年后,一起去京市。” 一直坐在那无精打采的苏夏,听姐姐这么一说,眼中有了些神采。小心翼翼地询问:“真的可以一起去?我们三人不用再分开了吗?”他似乎并不太关心自己的病情如何,反而更多的担心三人的分开。 苏青点了点头,“你看你现在脸色苍白成什么样了?不多吃点饭养好身体,怎么能去看病?” 苏夏听姐姐这么说,忙低头大口啃着手里的玉米饼子,姐姐在村子里,学习最好,也最聪明,她说一家人不用分开,就肯定不会分开。1 章书玉看到儿子,噎得吭哧吭哧的,忙递了一碗汤过去,眼泪却是簌簌滚落。一直以来强撑着她,听到女儿如此贴心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若不是她没本事,女儿何苦这么小,就操心家里的生计,更是想到一年后苏夏治病的事? 章书玉背过身子,悄悄抹过眼角的泪水,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学习上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但不管怎么说,成绩不能下降,你姑姑让你去京市读高中,也是希望你考哪里的大学,能够容易些。” 苏青一一应着,知道母亲答应肯定也不好受,吃完饭后,要去收拾桌子,却被母亲赶回了屋里学习。 前半夜她抓紧熟悉草药知识,后半夜打坐修炼,这么拼命也是有原因的,吃饭时,苏青说的京市大医院可以治好苏夏的病,也不假,但是那要在有合适肾脏的前提下 先天性肾病!她前世不知道查了多少有关资料,唯一治好的可能就是换肾,若是不换,只能靠透析维持生命,巨大的花费不讲,能够活多久,都是未知的。 至于换肾,若是没有合适的肾脏,甚至连她都不符合的话,同样是没救,现在她也只能勤加苦练,希望能出现奇迹,早一点突破养灵功法第一层,早一点修习金针秘籍,说不定还可以有一线希望。 “苏青,挖完了吗?”二婶家的女儿,苏红背着竹篓,从林中的另一头钻出来,走的很是吃力,估计身上的背篓不轻。 “马上就好。”苏青加快些速度,但仍是小心翼翼地,生怕碰坏了正挖的药材。 天麻,算是名贵的中药材,在山的外围,已经很少见到,没想到这片不引人注意的,高大灌木绿荫下居然长出这么多,全挖出的话,估计有几十斤,能卖个两百多块。算是收获颇丰了,要知道村民每月收入也才两三百块左右。 苏青因为头部受伤,被母亲强制在家里养了几天,趁此期间,她将一些普通的草药的形状,特点,习性及药用价值给熟悉了一遍,在头上纱布拆下来的第二天,就不顾母亲的反对上了山,刚开始几天对草药的认知还不够熟悉,再加上外围山民经常出入,显眼的药材大部分都被采了去,收获较少。 好在今天她的运气还算不错,在高大灌木丛后面,不容易被人察觉的地方,竟然发现了这么多的天麻,而且年份不低,根茎都在一米以上。 苏青一开始叫苏红一起挖,她却嘿嘿笑说摆弄不了这些药材。就一溜烟地跑远了。 天麻,苏红也知道是好东西,能卖上好价钱。 而她之所以拒绝,一方面确实像她说的那般,不会摆弄药材,因为不同的药材,不但挖出时有不同的讲究,而且弄回家,还要根据不同药材的特性,进行不同的处理,这些她可不会,白白糟蹋东西,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想,苏青他们家,已经够困难的了,地没办法种,租了出去,现在唯一的收入就是靠苏青采草药换些钱。她怎么好意思再分一杯羹? “哥,在这里。”苏红看到哥哥苏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林中,忙摆手高喊起来。 待苏军一走近,她便兴奋地显摆自己的战利品,“哥,你看我今天采了不少的猴头菇,还有很多的松子,毛栗子……可把我给累坏了。”说完还做出一副累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前一刻还兴奋异常,活力四射,眨眼间就累的惨兮兮的,这转变还真够快的!收拾背篓的苏青见她这样,嘴角抖动几下,真够无耻的!装模作样一点负担都没有。也只有她这脸皮厚的堂姐能够做到。 苏军反倒是眼中含笑,一脸宠溺地接过妹妹的竹篓,背在自己的身上,十八岁,已经足够高大的东北汉子。妹妹的竹篓背在他肩上,似乎并没有给他增加多少负重感。 “既然你这样累,明天就在家歇着吧。不用跟我一起上山。”苏青拒绝了苏军也要帮她背竹篓,自己背上装的满满当当药材的竹篓,径直向山下走去。她可没有某人的脸皮厚。 “我那是跟我哥闹着玩呢。你还当真了,明天你要是不叫我,我……我就跟你急。”苏红威胁道。 苏红比苏青大一岁,正在小溪镇上读初二,这几天放假在家,听说苏青要上山采草药,便嚷着要一起来,其实她是怕苏青一个人在山上有危险,虽说不靠近山的深处,一般不会有攻击性的野兽出现,但难保不齐有某些漏网之鱼,跑到外围来。 她顺便在山上采些野菌,野菜野果之类的山货,而苏军就在不远处,边打猎,边看顾着她们。 “咦!苏青,想不到你这小胳膊小腿,还没有我的一半粗,竟然这么有力气,满满当当地药材,你都背了一路了。”苏红看着苏青这小身板背着偌大个篓子,居然脸不红气不喘,不由惊叫道。 苏军听到妹妹惊叫声,向后看了苏青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继续走路。 苏青对这位咋咋呼呼的堂姐,翻了个白眼,也不搭理她。若是顺着她,肯定会没完没了。 自从修炼了养灵功法,她就感觉身体在慢慢发生变化,力气大涨,身体轻盈不说,连皮肤都比以前白皙水嫩了,可见这功法还有美容效果,至少以后剩了买化妆品的钱。 提到钱,苏青想到昨晚炼制的那个东西,说不定可以赚到钱。 第五章 赚钱了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2 本章字数:3197 由于今天收获丰盛,心情不错的苏青,亲自下厨做了晚饭,小鸡蘑菇汤,鸡是苏军今天打的,非要塞一只给她,苏青知道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倒没有太过于拒绝。1 一锅汤熬了近一个小时,熬汤前,苏青加了一味昨晚制作的调料,鸡肉鲜嫩,蘑菇香脆,上面又贴了一圈的玉米饼子,将玉米饼拿出来时,上面还散发着野鸡蘑菇的鲜嫩香味。 苏夏足足喝了两大碗,又吃了一个饼子,还觉得意犹未尽,拿着空碗再次走到灶台,被母亲给拦了下来,都喝了两大碗了,还要去盛?这本就脆弱的胃能受得了吗? 被母亲夺了碗的苏夏,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美味的鸡汤,馋的实在是不行,不甘心地看向虽然面冷,却一向宠着他的姐姐。 “鸡汤好喝?”苏青察觉到苏夏求援的视线,淡淡地问道。 苏夏猛点头,砸砸嘴,发自内心地说:“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姐姐的手艺简直太好了。” 母亲也在一旁附和:“今天的鸡汤确实很好喝,不但鸡和蘑菇鲜嫩美味异常,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尤其能勾起人的食欲,而且喝到胃里,还有一种暖暖的舒服感。你这熬汤的功夫,可比妈强多了。” “好喝就行,不过,过犹不及,再好喝的东西,多了都对身体不好。” 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苏夏也只能在一旁望梅止渴,姐姐的话他从来不会违抗。 看到苏夏这副垂涎欲滴的傻样,苏青嘴角微弯,看来她的想法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1 吃完饭,苏青在堂屋收拾今天挖回来的草药,苏夏像个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一脸崇拜地盯着姐姐忙活,并用心记着,姐姐给他讲解的,怎么去辨识这些草药,以及他们的特性和药用价值。 母亲收拾完厨房,见姐弟俩还没有要睡的准备,不由催促道。 “别缠着你姐姐了,让她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松河县城卖药材呢。” “还有一些,处理完就去睡。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熬夜绣东西了,省的熬坏了眼睛,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女儿很能干的,这次的草药至少也能卖个两三百钱。”苏青忙完了最后一点,洗洗手,回屋前忍不住再次叮嘱母亲。 母亲面上答应着,但苏青知道,她肯定会半夜偷偷地绣,看来,只能尽快多赚些钱,她才能安心听话。 松河县城距离苏村比小溪镇远多了,从他们村到小溪镇只要十几里路,到松河县城却要三十多里。 苏青之所以舍近求远,是因为县城比小溪镇繁华多了,规模在周边邻县之中都是翘楚,而且经济发展的程度,连一些地级市都不遑多让。 这主要因为它是被开发的旅游县级市之一,每年的旅游人口数量,相当可观,操着南腔北调,穿着各种风格服饰的人到处可见。 可想而知,上档次的药铺也会不少,而苏青的药材也才能卖个好价钱。 一大早,苏青就带着药材,与二叔二婶一起,先坐马车,再换乘汽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到了地方。 将药材卖给了一家信誉不错的药店,看店的是一位不苟言笑的清癯老人,看到苏青背篓的药材,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小女孩的草药虽说普通,但几乎没有任何损伤,已是难得,而且处理的也挑不出一丝瑕呲,药性几乎没有丧失一毫,这在所收的药材中几乎不曾见过,除非是一些精通药材之人,才能做到,不由得多看了苏青几眼。但也没敢想,这草药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处理的。 当他在看到背篓下面的天麻时,眼中的惊喜几乎无法掩饰。 根茎这么长!又是山上野生的! 像他们这样的店,在县城也算是不错了,也是很少见这么好的货色。 验完货,药铺老人给苏青三百块钱的价格,苏青也没还价,只是询问有没有一些便宜的药材种子,卖给她一些。质量差一点的也没有关系。 老人听她这么说,停了一会儿,便转身走到后面的房间,拿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袋子,丢给苏青。 “这些药材种子,都是从中挑出来的次品,出芽的可能性不大,不收你的钱,你拿去吧,以后有药材还希望你能卖给我们。”反正这些东西也没人要,放在仓库里也是占地方,还不如给这个看起来颇为顺眼的小姑娘。 不要钱的东西,苏青自然高兴,虽说出芽的可能性不大,但她有种感觉,空间里的那块地,说不定能给她惊喜。 答应老人下次卖药材会来他们家后,就走出了药铺。 总共卖了三百多块钱。这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虽说这三百块钱,在上辈子也就是一餐饭的钱,可现在却是他们一家所有的家底了。 拿在手里,也就几张纸票子,可她却觉得沉甸甸的,胸中也是五味陈杂,但转念一想,这辈子他们一家人还在一起不是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吗? 二婶的妹子家就在这县城,做些小生意,前几天托人捎信,说家里添了一个大胖小子,而今天刚好是满月酒的日子,二叔和二婶一方面要来购置些东西,另一方面就是来吃妹子的满月酒的。 苏青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只说没来过松河县城,想到处转转。 二叔二婶以为,自从摔伤后,苏青看起来,成熟稳重不少,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新奇好玩是免不了的,便嘱咐她注意安全什么之类的,唠叨了好几遍,并约好汇合地点,才放她独自离去。 苏青无视街道两边,玲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商铺,穿过拥挤的人群,一直沿着街道前行,走不远,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变成了各种特色的餐馆。 苏青在写着东北馆的一家餐馆大门驻足,打量了一番,然后走了进去。只有这一家还比较接近她心里的条件。 第六章 秘制调料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2 本章字数:3649 背着竹篓的苏青,走进了东北馆,吸引了不少人的异样眼光。 “您要吃饭吗?请跟我来。”一个身着白色上衣的帅气年轻人,领着苏青来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给她,并详细介绍了店里的菜色。并没有因苏青的年纪和身份而慢待。 苏青最后点了东北溜肉段,白菜炖豆腐,最常见的家常菜,几乎北方人都会做。 “老板,这桌客人要结账。”一个服务员对着苏青这边喊道。 “知道了,马上就来。”白上衣的年轻人,应了声,就走了过去。 老板?亲自接待她这样特殊客人的老板?还这么年轻,看样子顶多二十岁。这倒是给苏青惊讶一把。 按说,以苏青三百块钱的身家,来这里吃饭,若是被二叔二婶知道,肯定骂她败家,昏了头,这种地方吃饭,动辄就要几十上百的,岂是他们这些泥腿子来的地方吗? 苏青并不是昏了头,她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在这一条街上,她走了一遍,对每家餐馆都观察了一番,最后发现一个现象,这些正轨的,装修上档次的餐馆,客人并不是很多,反而那些路边的小摊,小店铺人群蜂拥。这就让人费解。 难道说来旅游的人都没钱吃饭?这种可能性简直为零。能天南地北旅游的,那个不是有了大量的闲钱,出来消费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可能就出在这些餐馆本身。 东北馆,装修层次在这条街上算是很不错了,但经苏青观察,发现这家店的生意,反而更加清淡,没什么人气,于是她就选择了这家。 菜端上来之后,苏青拿起筷子吃了起来。1 味道一般,就着菜,苏青吃完了一碗饭,放下筷子之后,给出这个评价。 东北菜每家都会做,但要想做出特色,味道鲜美,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有那些大厨级别的人,才能做出那个水准。 同时苏青也心里清楚,这些店铺冷清的原因了,味道差不多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不去小摊小店?价格相对还便宜不说,还能体会到乡农气息。 要想有所改变,只能从菜上下功夫。 “我能做出比这好吃百倍的菜。”小伙子过来结账时,苏青大言不惭地说道。 一直带着一脸笑意的年轻老板,冷不丁地听到苏青这么说,倒是给愣住了,笑容僵在脸上。 苏青的位置离收银台很近,由于生意清冷,没什么事做的服务员大多聚集在收银台,将苏青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然后开始小声嘀嘀咕咕。 自从修炼之后,苏青耳聪目明了很多,她们说的小声,但是苏青还是能听得一字不漏。 “肯定是没钱,来吃霸王餐的。这种套路也不是没有见过。” “看她背着竹篓,就知道是乡下人,没钱还想吃好的,竟敢到我们这样高档的餐馆吃饭,真是胆肥儿。还这么小,有十四岁吗?” “现在的孩子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霸王餐是那么好吃的吗……” “罗叔要是知道,自己做的菜被一个小孩子鄙视,肯定会有好戏看……” 正嘀咕的众人,顿时噤声了,因为正说到的罗叔,在厨房得到消息,已走到了苏青那桌,大家都兴奋地等着看好戏。 “你能做出比这好吃百倍的菜?”罗叔问的漫不经心,一脸的不屑。 “我能。”苏青答的斩钉截铁。 这罗叔起初听到时,确实很气,不管厨艺怎么样,仍谁这么被打脸,都淡定不了,可出来一看是一位小女孩,倒没那么气了,他一大老爷们与一个孩子计较个什么?倒是让人笑话,给你一个梯子,接着下去就行了,可没想到,人家小姑娘不乐意,我能,说的多么趾高气昂。 这那来的倒霉孩子,纯心来拆他的台吧? 老罗想的没错,苏青压根就是来拆他的台的。 “那你做给咱看看!”老罗倔脾气也上来了,非要给这小孩儿一个教训不可,小小年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店内的工作人员,都目瞪口呆,一餐饭,不到五十块钱,霸王餐就霸王餐了,可要是这小姑年娘亲自做一次,这可就快上百了,赔的更多了,老板肯定不会由着老罗这么干。 可让众人惊讶不已的是,一直没有动作的年轻老板发话了。 “我也想尝尝比罗叔做的更好吃的菜,若是可以的话,厨房借你用,材料都有。”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礼。 苏青来的目的,就为这个,见目的达成,也不多做推辞,在众人还没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了厨房。只是在临走前,多看了那位年轻老板两眼。 老罗并没有跟着进厨房,一个乡下丫头,他还没有太放在心上,乡下大多使的是灶火,说不定这小丫头连天然气什么都没见过?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出来乖乖认错。 只是这个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后,还没出来,老罗都有点不那么自信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受过专门培训,又做了这么多年的菜,她一个黄毛丫头,能强到哪去? 老罗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服务员端着餐盘走到老罗和老板所坐的桌子,将白菜炖豆腐放在了桌子上,顿时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两位还没下筷品尝呢,那边桌闻着香味的一位客人,就嚷嚷开了。 “这香味太他妈诱人了,勾的我口水都流出来了,有这么好的菜,居然没有给我们推荐?是怕我们不给钱吗?照着那个菜也给我们来一份。” 得!还没比较,就已经分出高下,或者说已经比较过了,因为食客的喜欢才是最可靠的评价。 老罗此时的脸很是精彩,言语无法形容,可当他尝过菜之后,哎叹一声,也只能甘拜下风,这样将白菜的清脆爽口,豆腐的清香顺滑,汤的鲜嫩而不粘稠,一一呈现出来的水平,他自认做不到。 相比于老罗的沮丧和挫败,他们家的老板却是眼中放光,心情不错地吃下了一大半的菜。 等苏青亲自端上东北溜肉段时,老板又是一人干了一大半。 而那桌刚刚嚷嚷的客人,自然也饱了口福,因为苏青做菜时,本来做的量就多,刚好匀出一份,上给了那桌,东北溜肉段也没有幸免。 “我们来谈谈吧。”餐馆老板马建中,终于放下了筷子,擦了擦油晃晃的嘴巴,似乎还意犹未尽。 第七章 达成协议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3 本章字数:3765 这老板虽然年轻,却没有年轻人应该有的浮躁,一直都是波澜不惊,而且并没有因苏青的年纪和乡下人的标志而看清她,并且很有魄力地答应她借用厨房。1 这份稳重的魄力和看人的眼光能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体现是极为难得的,若有机缘,以后的成就肯定不限。 “你们店里的厨师也可以做出这样的味道。”苏青抛出了诱饵。果然,对面那人眼中大放异彩,趣味十足。等着苏青接下来的话。 苏青吊足了胃口,接下来进入正题。“我在菜里加了我们家自制的调料,可以使味道增鲜百倍。” 她所说的调料,就是昨晚熬鸡汤时放的那种,当时她也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味道会差别那么大,连一向食欲不振的苏夏,都喝了两碗,还不罢手。 这种调料的制作方子,是苏青在空间中那摞书籍中翻出来的,其中有一本养生的书,写着很多古方,像炼制这种调料的,还有茶叶,以及药膳等等。 只有炼制这种调料的药材好找,山上就有,紫草,白芷,百里香,丁香,甘草等都是一些常见的药材,按照古方上的程序,经过苏青体内的灵气炼制而成。 缺点就是,它不能大量制作,因为制法特殊,一小瓶熬制下来,苏青身上积蓄的灵气都能消耗的一干二净,不过,幸好再修炼时,灵气吸收的更快。 所以,考虑到只能小量生产,苏青只能选择像东北馆这样的档次的店,若是规模再大的店面,或是公司什么大型单位,不惜一切代价逐利的老板们,肯定会逮着苏青刨根问底,若再拿去化验,查出什么异常,说不定她还还会有生命之忧。 她只是想挣点钱而已,可不想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或者被当做小白鼠做研究。 “你打算多少钱卖?”果然很上道,但还没猜到她的真正意图。1 苏青喝了口马建中亲自倒的茶水,细品之下,发现这茶水已经不是苏青一开始喝的,似乎已经被某人换成了上好的茶叶。 “目前市场上增鲜的调味品,像味精,鸡精之类都是化学合成,如果在100度高温下使用,会转变有致癌物质的化学药品,而我们家秘制的这种调料,用料全部是对身体有益健康的野生药材,不但没有副作用,若是长期使用的话,还有一定的滋补作用。” 话锋一转,又道:“可遗憾的是,这些药材及其难得,而且需要我家祖传秘方炼制,程序繁琐。产量极少,若不是家里缺钱用,我也不会将它拿出来,因为不管从药材还是制作流程,都不能大量生产……”苏青半真半假地忽悠着。 苏青说完后,马建中陷入了沉思了,半响儿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咬牙道:“我给你店里利润的二成。但你不能再卖给别人。” 专利?这人倒是有经商的头脑,立马就想到了垄断。 “三成,我保证只有你这家店有,不过,我们谈的条件,期限只有一年。一年后我们可以重新商议,而且这一年期间,你随时都可以反悔,我对我的东西很有信心。”一年后她也许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三成,这小姑娘可真敢要? 马建中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番对方,清秀的五官,可以看出年纪不会超过十四岁,衣服?手工制作,可以看出料子很是普通,但是式样,又不失休闲时尚,显得本人,清秀淡然,浑然天成,自在一方。若不是看到她灵动的眼中不时精光闪烁,马建中倒真被她表象给迷惑了。 马建中其实年龄也不大,刚高中毕业一年,不喜读书,又反感父亲为他安排的工作,不顾父亲的反对,在母亲的资助下,盘下了这家店铺。 半年来,生意不说赔本,但也没赚什么钱,好在他家里经济条件可以,否侧也不会任由他继续这么折腾下去。 店铺之所以没转手,是因为他想争口气,想让他老子看看,他是有经商头脑的,并不是只有读书进事业单位才能有所成就。 他确实也下了一番功夫,整天都泡在店里,亲自忙前忙后,但生意就是不见起色,就在他都对自己快要失去信心时,苏青突然出现了。 东西好坏先撇下不谈,就苏青这气质风度与冷静,虽然出现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让人疑惑,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连他都自愧不如。 母亲也是做生意的,自小他就见多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清楚,与人合作,能不能成功,对方的人格魅力占很大一部分。 三成,听着像是不可理喻,漫天要价,但他预感到,这可能是改变他人生的关键一步。他想赌一把。 想到这,马建中做出了一生中最为正确的决定,在以后的日子,每次回想起来,他都庆幸那时的魄力,盲目地相信一个小女孩的忽悠,不过,若不是那样,也不会有他现在的成就。 签完合同,苏青留下了一瓶准备好的调料,交代了用法,就走出了东北馆,至于她吃饭的钱,马建中死活不收。 与二婶二叔约定的时间尚早,便拐去了农贸市场,买了一些蔬菜种子,还有一些果苗,在没人的地方,悄悄放进了空间内。 苏青他们到家时,村子里已是炊烟袅袅。 “姐,你回来了。”苏夏前一刻还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蹲在院门口,在看到苏青时,兴奋地跑到苏青的身边,要帮着姐姐拿东西。 “我不是说过晚一点回来吗,怎么还跑出来等。”苏夏自小多病体弱,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也不喜与同龄人玩,总是跟着她转,像个尾巴似的。每次回来,都看到他在门口等着,说了多少遍都没用。 吃过晚饭,苏青将两百块钱拿给正在整理她买回来的鸡蛋肉食大米的母亲,将去松河县城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至于与马建中的合作也只是捡母亲能够接受的范围简略说了些。 母亲倒没说什么,女儿不但能干,似乎比她有主意多了,想来这些事情她心里有计较,也不用她多嘴,瞎操什么心。 “姐姐,这是给我买的吗?”苏夏从竹篓里扒出,一套笔砚,还有宣纸。抬头询问姐姐。 苏青点了点头,却听母亲缓缓说道:“你姐姐八岁时,已经教她练大字了,你从小经常生病,一直也没让你练。” “我现在身体好多了,我要练字。”苏夏抱着笔砚,一脸的坚决,姐姐会的太多了,他不能让自己差姐姐太多。 “怎么了?”苏青准备回去修炼,见母亲神情有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 母亲没说话,转身走进里屋,将一个沉甸甸的信封,塞到她的手上。小心翼翼,生怕她生气似的。“你大娘白天将这个拿来,说是侯三给的,二万块,我不要,可她放下就走,你明天还给她吧。” 她这大娘还真不死心啊,帮着侯三拿钱来砸她们吗?她以为别人都像她一样,两万块钱就能出卖一切吗? 看来她应该有所表示了,母亲一直纠缠在这种事情上面,尤其是在传统思想很重的乡下,即使什么都没做,也会被人说三道四,戳着脊梁骨骂,哪还有名誉可言? 第八章 将路堵死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3 本章字数:4319 青莲空间里,苏青整出一分地的大小,将从农贸市场买的蔬菜种子,给一一种上,这些蔬菜种子,有西红柿,韭菜,香菜,白菜,茄子,豆角等等,她也不分季节性,每样都种了一些。 然后又将买回来的果苗,栽在周边,水果有梨子,蜜桃,苹果,枇杷等几种。 只是让苏青头疼的就是手里这些草药种子了,种类繁多,有几种是她认识的,但余下的大多都不认识。像何首乌,柴胡,五味子,还有几种像是比较名贵,譬如野人参,红景天,黄精等。 这些种子都是有问题的,不是有裂纹,就是脱皮了,有的还被虫蛀了,不过,若不是这样,老人也不会轻易送给她,因为这里面有些种子,在市面上鲜少出现,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将手中的草药一一种完,苏青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望着自己忙碌半天的成果,只希望这个空间真如她想象的,能够变腐朽为神奇。 忙完之后,苏青来到竹屋,开始每天例行的盘腿打坐,虽说青莲空间一片荒凉,但她发现灵气相比外面还是浓郁许多,修炼起来也比在外面快多了。 这半个月以来,自从发现空间的灵气浓郁之后,苏青修炼时,一般都是呆在空间里,一夜不睡都是常有的事儿,不过,次日却并不感到疲乏,反而神清气爽许多。而且经脉内的气流从开始似有若无,到现在的小手指那么粗了。这是唯一让她欣慰的地方。 “大伯,这是大娘昨天拿给我妈的钱,我们现在也不缺钱,你们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苏青一大早,就去了村西头的大伯家,将装着钱的信封,放在了大伯正在吃早饭的炕桌上。她没说这钱是侯三给的,传出去对母亲影响不好。 看到大伯疑惑不解地打开信封,苏青想着,大伯或许还不知情侯秀做的事。 侯秀端着一篓子馒头进来,看到当家的,手里拿着的那个相当眼熟的信封,再看到屋子中的苏青,动作顿时一滞,脸色一阵泛白。 “青……青丫头来了,吃早饭了吗?要不在这儿一块吃点吧?”侯秀故作镇静的招呼苏青,但话音里的颤抖,却泄露了想要掩饰的心虚。 “不用了,我在家吃过了。”她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答道。 大伯抬头看到侯秀这种明显心虚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砰的一声将信封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狠狠瞪着自己的婆娘。 侯秀知道自己偷偷送钱的事,有点不地道,心里本就心虚,这时面对苏宏贵的怒火,嘴巴张了几张,愣是找不出一句话反驳,这要放在平时,她早就放开嗓子,对苏宏贵大喊大叫了,不依不饶了。 苏青眼看这两人马上就要闹起来,想着赶快办完事赶快走人她可没心情参合他们这些乱七杂八的家务事。 “大伯,你是我爸的亲大哥,有些事要跟你说一下,现在国家正处于改革开放的浪潮,政策是一天一个样,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我请六爷以及族中的老人做了个公正,将我们家房子土地的所有权,都记在了苏夏名下,这样以来,不管政策怎么变,房子土地都还是他的。” 苏宏贵听侄女冷不丁的这么一说,一时间没悟出其中的意思,愣了半响后,脸上便青一阵白一阵,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苏青话中的意思?那意思是说,不管怎么着房子都是他们家的,他人别想觊觎,觊觎?说的他吗? 他再不济,也不会惦记孤儿寡母家的房子啊,难道说是自己的婆娘?劝弟妹改嫁,就是为了房子? 想到这儿,苏宏贵猛然抬头看向侯秀,见对方一脸懊恼肉疼的表情,这下什么都明白了,顿时感到在侄女面前抬不起头来,孤儿寡母,不帮衬着,反而还惦着人家的唯一的家底,他羞愧的无地自容,饭也不吃了,转身进了里屋,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烟。 苏青走后,苏宏贵看着他那不争气的婆娘走进来,讥讽道“我刚开始以为,侯三给了你点好处,你才帮着他,合着不止,你竟然图的是人家的房子?人家苏青傻啊?能看不出你哪点小心思?这不干净利索地公正了,房子你也甭想了,而我呢?脸都被你丢尽了,也没脸见人了。” 侯秀听苏宏贵这话意,似乎她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是,我是惦记着他们那五间敞亮的大瓦房,难道是我要住吗?还不是为了孩子?大儿子定亲都几年了,早到结婚的年龄了,可你看看我们家,只有这破旧的三间房子,两个儿子都挤在一间屋里,你让媳妇来了住哪儿?没有房子,儿子就没办法结婚,难道你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 “那也不能逼着弟妹改嫁啊?这不让人戳脊梁骨吗?”苏宏贵对家里的境况也是无奈,但作为男人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瞧不起。 “弟妹嫁给侯三,又不是跳进了活坑?苏夏不但有钱看病了,弟妹也有了依靠,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只是可恨的是,苏青这丫头鬼精着呢,居然想到公正,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这公正以后,可真把路给堵死了。她再也没有理由占据人家的房子了, 想到房子放在苏夏名下,侯秀心思转了几下,顿时好受了一些,这苏夏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过一年呢? 苏宏贵听侯秀这么一说,倒松动了几分,但他比侯秀看得清楚,“苏青这丫头,你以后少去招惹她。”结果只能自己吃亏,就像今天这件事一样。 房子公正之后,侯秀算是消停了,不再撺着章书玉嫁给侯三了,现在最不希望章书玉改嫁的可能就是她了,因为只有苏夏早点归西,她才能有想法,在乡下,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女人是不上族谱的,所以苏夏和章书玉都不在族谱上,没有房子土地的所有权。 “青丫头来了,正说要去你家呢,我捡了些比较嫩的黏玉米,你刚好拿回去煮着吃。” 苏青进来,二婶正坐在院子里扒玉米皮,看到她,忙将一筐子还带着青翠绿皮的玉米,搬了出来,示意苏青走时带回去。 苏青也没推辞,点头应下。 “这是给苏红的。”苏青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二婶,然后找了个小凳子坐下,帮着扒玉米皮。 “这是什么啊?”二婶在身上抹了把手,正打开袋子看里面装的是啥,就被刚从外面风风火火赶回来的苏红抢了过去,“给我的?” “你上次不是说也想要一件吗?刚好这两天下雨闲了下来,让我妈给你做了一件。” 苏青的衣服都是母亲章书玉做的,前几天,苏青画了图,结合了十年后的流行休闲风格,让母亲做了一件上衣,苏红看到,喜欢的不得了,说也想拥有一件,当时苏青没说什么,却记在了心里,这几天暴雨不断,没办法上山,便结合苏红身体的特点,画了图让母亲给她做了一件。 “我就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你还真给我做了一件。”苏红拿着衣服,有点不好意思,随口的一句话,苏青就放在了心上,这姐妹真是没话说。 不过还是爱美心战胜了一切,立马跑到屋子里试衣服去了。 “真好看,比城里那些姑娘的衣服还好看。”正在抱怨苏青糟蹋钱做什么衣服给苏红的二婶,看着穿着新衣服,明显变了个样的女儿,从屋中出来,不由停止了唠叨,真心称赞,“你妈的手艺真是好,拍马我都赶不上。” 苏红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满意,听母亲这么说,忙打断道:“妈,这你可看走眼了,衣服是伯母做的没错,不过,式样却是按照苏青画的图做的。”语气中的骄傲不言而喻,好似画图的是她。 二婶又忍不住夸奖了苏青几句,然后数落苏红,比苏青还大上一岁,却整天疯疯癫癫的,不着调。让她多跟苏青学着点。 苏红点头应着,心里却在想,苏青这人小鬼大老成的个性,她可学不来。 临走时,二婶靠近苏青,小声提醒道:“你二叔说村子里,这几天老是有陌生人转悠,让你们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就来招呼一声。” 陌生人?苏青回去的路上想着,这是否与他们家有关系?不过,还是小心为好,待会嘱咐母亲弟弟没事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第九章 闯空门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4 本章字数:4381 平静地渡过了几天,见没什么事情发生,苏青防范的心倒是松弛了几分。1 可就在苏青以为自己防范意识太过的时候,事情却在半夜发生了。 夜半时分,无星无月。一片漆黑。 而此时正在床上打坐的苏青,却猛然睁开了眼睛,浮现一抹锐利的寒芒,然后悄无声息的下床,轻轻拿起一直放置在门口的铁棍,无声地拉开了房门,慢慢潜到院子左侧的墙下,敛息静气。 随着爬墙的声音来到院墙上面,苏青握着铁棍的右手紧了紧,随时准备出击。 在物体落下时,苏青出手了,然后就听一道闷痛声响起,自墙上跳下的那人,似乎没想到乌七八黑的夜晚,会有人未卜先知地蹲在墙下候着,惊愣了一霎,便从怀中拿出明晃晃地刀子,刺向苏青, 在刀子拿出的一霎,凭着修炼后过人的眼力,苏青看到那人左脸颊一个黑痣上三根很显眼的毛发。 这人显然有练过,打斗经验很是丰富,而苏青并不会什么招式,凭借的只是眼力劲和轻盈的动作,来回躲闪。 那人见被缠住,一时得不了手,刚好听见村子里不断响起犬吠声,顿时急了,嘴里低咒了一句,手中的动作也越加狠戾起来,苏青一个躲闪不及,左臂被刀子带到。 在苏青愣神的片刻,那人乘机拉开院门,逃窜而去。 母亲章书玉也听到了动静,拿着油灯走了出来,在看到苏青左臂的血迹时,几乎给吓个半死,回过神后,忙拉着苏青进屋,给她清洗包扎。 好在伤势不重,只是被刀锋带到,破了点皮,以她现在的体质,半天就能愈合的不留痕迹。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苏青只说可能是小偷,看到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走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苏青很理智地没有惊动旁人,只当从未发生过此事。 不过,回到屋里的她,脸色变得极其阴沉,黑痣上三根毛吗?她就听说过侯三有,不愧是马匪出身,在道上混的?这是先礼后兵啊? 想到侯三刚才显露的身手,苏青的心情也变得很是沉重,虽然修炼后,耳聪目明很多,能够及时发现那人,但是很显然,她没能力制服那人,更是万万不可惊动旁人,唯有依靠自己来保护家人。 “姐,你吃这个,这个玉米不老也不嫩,妈煮时加了你酿制的果酒,又甜又檽,又有一股酒香。” 苏青清晨起床洗刷后,走到屋子里,在炕桌旁坐下,苏夏赶忙捡了一个卖相很不错的粘玉米,狗腿地递到她手里。 苏青咬了一口,果然满口甜香,细品之下还有一股清淡的酒香,口感确实不错。 黏玉米是他们这的特产,城里卖的一般都是经过加工速冻的,新鲜的并不常见,所以,苏青上辈子在外面那么多年,也很少吃到。 “酒还是少喝点,虽然是果酒,喝多了还是会醉的。”母亲见苏青往竹篓里塞了满满一坛酒,忍不住提醒道。 苏青将母亲准备的午饭放好,又将桌子上早上剩下的两根玉米装上,“这点酒怎么可能会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再说这酒你也每天喝,也知道它的作用。” 章书玉听女儿说起酒的作用,就想起,刚开始见女儿整坛的喝,倒给她吓个半死,真怕女儿喝坏了胃,虽然她在北方生活这么多年了,但对酒一点都不感冒,几乎是滴酒不沾。 当时忍不住也尝了一小口,一股淡淡的果香甜味,唇齿留香,意犹未尽,一下子喝了两杯,却在床上躺了两天,酒劲才算过去。 不过酒醒之后,并没有预料到的宿醉头晕,反而精神充沛,神清气爽,后来,女儿就规定她每天一小杯,而她自己反而一坛下去也不会醉,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体质? 不过,喝一段时间之后,效果就出现了,以前的腰酸背痛也不那么明显了,而且皮肤似乎也红润了些,然后女儿就让儿子也每天坚持喝,果然苏夏相比于以前,身体硬实了不少,以前虚弱地三天两头的躺在床上,现在都能整天满院子溜达了。 哎!经过这段时间,她算是知道了,女儿比她强,又能干,又有主意,说是她在照顾孩子们,倒不如说是女儿在照顾养活他们一家子。心中欣慰的同时,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这就是她的女儿。 “你有时间给你二婶家送一点。”苏青临出门前,母亲嘱咐道。 “嗯,晚上去。”苏青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 说到酿制果酒,其实也是无意之作,苏青当时也没想到会有强身益体的效果。 当时她将种子果苗种下,第二天晚上再次进空间,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得嘴巴半天合不拢,若不是与空间有心念感应,她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呢? 尽管先前隐隐有感觉到空间的不同寻常,但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这简直就是西方魔法吗!眨眼间就能给你整出一片生机盎然的庄园来! 苏青的眼中是满眼的绿意,尤其看到,周边自己当时亲手栽种的还不到一米高的小果苗,现在已经变成一棵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上面还挂满了个大饱满,晶莹欲滴的果实时,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由于没有种地的经验,当时只顾撒种子,怕出不了芽,根本没有考虑到植物之间间距的问题,所以现在看到的是,蔬菜紧密地贴在一起,根茎过于纤细,不够粗壮,但好在不缺营养,叶子苍绿,果实诱人。 譬如西红柿,个头比市场上卖的大了一倍不止,红艳艳的,散发着一股西红柿的清香,苏青顺手摘了一个,无污染无公害,也不用担心农药无机肥,洗都不用洗,直接在嘴里咬了一口,充足的红色汁液顺着喉咙直接流进了心底,一阵清爽顿时在心中化开,就连上辈子苏青也没吃过如此美味的西红柿。 其它品种的菜类,长的都还好,就是太紧密了,苏青就顺便整理了一下,将过于紧密的给拔掉,看起来这空间似有保鲜的功能,放在那里也不担心坏掉。 然后,她又走到草药种植的地方,发现草药并不像蔬菜果树长得那么喜人,很多应该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都还刚长出几片叶子。 当时因为这些药材种子,或多或少都有问题,苏青更是怕出不了芽,所以种植的更为稠密,现在看来,她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好像大部分的种子都成活了,于是造成现在的景象,很多株药材挤在一起,有的甚至像是从一个地方钻出来的,长得歪歪斜斜的。 苏青汗颜了一把,忙拿工具,细心地移植起来,草药不比蔬菜,它们娇贵着呢,不由得让苏青谨慎对待。 更让苏青兴奋的是,这里面居然有十几棵野人参,虽然现在看起来小小的,但是苏青心里清楚,现在的野人参,尤其是质量好的该有多么难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里面的草药她是不会出手的,因为拿到外面,很容易就让人发现它们的不同。 它们不但长得太好了,而且有的似乎还带着点零星的灵气。 草药收拾完之后,苏青望着周边硕果累累的各式水果,心里思量着要不要酿些果? 上辈子再加上这辈子,若说苏青有什么嗜好的话,那只能说是酒了,那种清香微辣的感觉曾经让她很是陶醉。刚好古方中也有酿酒的方法,苏青就用家里的坛子,酿了一批。 刚开始苏青也只是一个人喝,因为她知道母亲向来不爱这些东西,只是母亲有次尝试了一下,发现这酒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之后,苏青就让她每天喝一杯,后来变成了苏夏每天也喝。 好吧!苏青也不得不抚额承认,他们一家三口在苏青的带领下,都成了名符其实的酒鬼,饭可以不吃,但酒是每天必不可少的。 说到强身健体的效果,后来苏青也琢磨下,推测可能是酒里或多或少残留有灵气,喝到身体里之后,由于体质问题,不能像苏青一样吸收灵气,但进过人体释放这个过程时,或多或少的滋养身体,从而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当苏青从思绪中出来时,发现已经到了后山,但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这片几乎每天都来的山林,她就越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将要发生…… 第十章 习拳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5 本章字数:2825 刚下过雨,山上的绿色被冲洗的分外清新苍翠,有的灌木叶子上还残留着露珠,经过太阳光的反射,林间弥漫着星星点点的亮光,犹如无数个精灵在跳舞。 背着竹篓的苏青,在林间还有点湿滑的路上穿越,看到要采的东西,便停下来忙活一阵,接着继续前行。 被雨水洗刷过后的野菜,鲜嫩肥厚,野菌更是重新长出了不少,这趟收获了不少好东西,苏青的心情也不由的愉悦起来。 自从下了限猎令不准随便打猎之后,很多山民都到外面打工,而剩下的一些,基本都是妇孺老人,他们平常也大多种地,农闲时,才上山收点山货,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像苏青这样,几乎每天都上山采药。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可以考依靠种地养活家庭,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懂草药的人,或者说愿意研究草药的人,已经很少了。 自从苏红上学后,苏青就不让苏军跟着来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要不碰到大型野兽,一般都能应付,而且每次下山的时候,还能打些野味。譬如山鸡,野兔之类的打打牙签。 自从上次闯空门发生后,对于侯三的人品,她很难再存任何的侥幸,如果一个人产生了执念,而又得不到,再加上这人道德底线极为低下,做出一些龌蹉卑鄙,心狠手辣的事情,也是大有可能的。 他强不如自强!这是苏青上辈子用生命总结出的经验。1 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吓走那些牛鬼蛇神。 这一世苏青不想再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她要依靠自己的双手,来保护她的家人,她要依靠自己的双手,来创造财富,让家人过上舒心的日子。 于是,她就找上了二叔教她打拳,虽说她目前的修炼进展还算理想,不过,目前对于敌人却没有任何的威胁性可言。 她之所以找上二叔,是因为早些年,村子里来了一位老人,说是他们这空气清新,风水极好,适合修心养性,想在这住段时间,当时就住在二叔家里。 住了大概有大半年之久,乡下人都比较热情淳朴,吃得都是自家种的,所以二叔怎么都不肯收老人的报酬,最后,老人见二叔,身骨还算不错,就说:“我传你一套拳法吧,算作这段时间的报酬,我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可不想欠人人情,更没有白吃白住的习惯。” 二叔当时已经成年,骨头都硬了,不知道这时习拳还有没有用?会不会白白浪费功夫?抬头想询问老人,就见那人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拒绝的话就被他咽了下去,从此开始跟着老人习拳。 一月后,老人离开,而二叔按照老人说的,冬夏三伏,每天早晨都要坚持打两个小时的拳。 山民经常穿梭于大山之中,善于打猎,颇有一把子力气,但对于拳脚功夫都不精通,而二叔常年坚持下来,拳脚上已是颇为了得,所以被选为了护林员,在当时也算是较为体面的工作。 习拳非一日之功,那是要常年坚持,要吃得苦才行,而苏青一个柔弱的女孩家要求习拳,这让二叔皱紧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这小身板纤细柔弱,风一吹都怕给刮走,怎么看也不是练拳的料。就是他自己的女儿苏红,他都没让她跟着练,不是任何人都有毅力和坚持的。 可他也不好一口拒绝,这孩子这段时间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一个人支撑起一家子的生计,稳重心细,通透有主意,既然主动提出要跟着他习拳,估计不像是一时头脑发热,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 二叔只得婉转地说:“不是二叔不愿意教你,只是怕你受苦,坚持不下来,那不是白费了力气?再说这也要看个人的潜质,若是没有天分,那也是白练,你苏军哥,虽然身强体壮,但是资质一般,硬是靠着一股子蛮劲才练到现在这个程度。”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着变强保护家人。但这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不管家里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二叔,你爸生前时,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人欺负了你们。” 苏青心里清楚,一个女孩子想要像男人一样习拳,却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而且加上她身板看起来瘦弱,更是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说再多都是空洞无力。 “二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跟着你们练一个月,若是实在坚持不下来,我就再也不动这个心思了,你看行吗?” 二叔见苏青这样说,也只能答应,心想不吃到苦头,她是不会死心的,到时候受不了她自会知难而退。 转眼一月时间已过,而苏青风雨无阻每天都跟着二叔苏军一起习拳,先是从最基本,扎马步,练体力开始,再是习练拳法。 看到苏青的努力与坚韧,二叔震惊的同时,再也没有提当初的事情,并教的更为用心。 苏青清晨五点起来,练两个小时,晚上回到空间,修炼养灵术前,再练两个小时,她本性就有一股子倔劲,别人练一个小时,她就练两个小时。她就不信她如此努力,还跨越不了在体质上女人天生的弱点。 苏青将拳法练的很是熟练,却也只是熟悉了招式而已,体会不出一点拳法的威力。不像二叔和苏军,每拳挥出,都是虎虎生威,带起一股强劲。 机缘总是给有准备的人,更加苦练而没有懈怠的苏青,在一次偶然中,实在是力竭,便远转起了体内的灵气,缓解疲劳,却没想到会受到意外的收获。 第十一章 救了一头狼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5 本章字数:3494 苏青一边练拳,一边运转起体内的灵力,配合着灵力的运转,拳法变得连绵圆润,每一拳发出,都几乎能听到劲力撞击空气时,不断发出的轰鸣声。1 她知道拳法的威力,被她无意中发挥了出来,而且这威力似乎意想不到的强悍,这时的她,估计苏军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看来,这拳法要配合着灵力的运转,才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这不但但是弥补了女性体弱的缺点,更是开启了无限的潜质,随着她养灵术功法的增强,拳法的威力也会随之增加。 当二叔再次考验她的拳法时,苏青只稍稍运起十分一的灵力,都把二叔惊喜激动的不行,一直连连点头夸她在习拳方面极有天分。 被夸的苏青感到十分汗颜,她哪有二叔说的那么好,她只不过是占了养灵功法的便宜罢了,而这些又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青丫头,二叔没想到你在拳法上会有这么高的天分,这才一个月就能领悟到了拳法的内涵,发挥出了它的威力,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就是我,也是一年后才摸到拳法的微妙,你苏军哥更是时间长,不过,你也不能放松,既然有如此天分,就好好的练下去,不要糟蹋了。” 苏青点头应着,“我会的,二叔,既然开始了习拳,我就没想过要放弃。” 想着心事的苏青,并没有太注意周围的景物,等她回神时,发现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林子的深处。不由得心里突突直跳。 山林深处,未知神秘的东西很多,就是老的猎人,也不敢轻易进去,而多是在外围活动。据说里面会有虎豹之类的山林霸主出没。 这些凶残彪悍的野兽,才不管你是谁?撞见了想囫囵着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听村里的老人讲,有山民曾经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的。 苏青察觉到四周异常的安静,树荫极为幽深,平添了一份恐怖的气息。 这般阴森恐怖的场景,使得苏青全身寒毛倒竖,鸡皮疙瘩骤起。看着四周禁不住吞了口口水,暗骂自己刚才不该走神,这鬼地方要尽快离开! 正要转身往回走时,眼角余光却扫到一头通体银色毛发的野兽,在前面不远处的空地上匍匐着,看特征像是犬类,但是苏青心里清楚,这个地方狗是不会出现的,难道是…… 壮着胆子,带着一丝好奇,苏青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确定这就是一头狼,不过,看样子像是受了极重的伤,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还可以看到脊背有几处皮毛,焦黄乌黑一片。 这样的伤势让苏青不解,这显然不是与其他野兽厮杀的结果。 苏青双手暗运灵力,不动声色地摆了个防御的姿势,慢慢向前靠近,待苏青距离它还有一步之遥时,银狼突然睁眼了,一道狠戾冰冷的目光陡然对向了苏青的视线。 苏青禁不住窒息了一下,居然还是活的!过一会儿,不见它动弹,苏青悄悄松了口气,继续前行。 这并不是说她艺高人胆大,实际上是她了解狼这种野兽的性情,只要它还能有一口气动弹,它就不会坐以待毙,而现在看它这纹丝不动的状态,可想而知,伤得几乎只剩下喘气的劲了,想伤人那也是不允许的。 苏青这样想,只是把它看做了一头野兽。 山民大多对大山有种几乎敬畏的情怀,包括山里面的珍稀动物。 眼前这头狼目测大概有半人高,通体银色光亮的毛发,泛着一丝黑色,给人一种煞气之感,虽然它的体积在狼中极为少见,但整体看来却还是像是一头没成年的幼狼,所以,看到这几乎罕见,也许带着灵性的野狼,苏青并没有漠视地掉头走开,想着既然碰到即是有缘,看看能不能帮它一把。 虽说是动物,而且是狡猾狠戾,性情多变的狼类,但经过上辈子的事情,苏青知道,有的人类还不如动物重情。 银狼除了用狠戾的眼神警告着苏青的靠近,别的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姑娘一步一步靠近,然后蹲下身子,慢慢轻抚它身上的毛发,若不是看到她紧握而青筋暴起的双手,它还真以为她胆子大到无畏了。 咦!这是……猛然感觉到几乎失去生机的身体,正被一股清爽温暖的灵力滋润,顿时松弛了几分,慢慢闭上了眼睛。 苏青试着轻抚它柔软如丝绸的毛发,手上带着灵力,经过抚摸,缓缓注入它的体内,刚开始还感觉到手下身体的僵硬,过了一会儿,手下的触感松软了不少,应该是感觉到她并没有恶意吧? 苏青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到那些武侠小说里面,疗伤不都是输入内力吗?她自信她体内的灵力,相比于内力,不知高档多少倍? 一开始她也只是死马当着活马医,并不清楚它能不能吸收,却没想到,她输入的灵力,竟丝毫不剩的源源流进它的体内,流入之后,犹如石沉大海,这让苏青大吃一惊。 难道说这野兽已能自行修炼? 苏青也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念头太玄幻了,肯定是她多想了。也许这头野兽的体质比较特殊而已,就像她一样。 “你身上的伤太重了,不知道我的方法有没有效,好坏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直到体内的灵力近乎耗尽,苏青才停手,然后对它的身体进行查看一番,发现它的腹部,有两处碗大的伤口,正在流血不止,周围腹部的毛发,被血染成殷红一片,很多皮毛也是乌黑焦黄。 苏青看着都牙疼的厉害,可它却哼都不哼一声。 然后将竹篓里准备自己喝的果酒拿出来,掀开盖子,一股淡淡的酒香迅速在林中弥漫开来,忍住被溢出的酒香勾出来的酒瘾,将酒倒了一半在银狼腹部伤口上,剩下的一半,放在了它的嘴边。 这家伙识货,看了一眼苏青,便在鼻子下嗅了一下,便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被它喝的滴酒不剩,完了似乎有些力气了,还用舌头反复舔了又舔,然后再看向苏青,意思是还有吗?赶快拿出来吧,馋死老子了。 苏青无视它这几乎人性化的表情,站起身来,该做的都做了,这银狼再怎么异类,也与她没有关系了,背起竹篓,毫无迟疑地转身离开,再没回头多看一眼。 有缘相逢,做到这么多,苏青觉得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她并不是什么怜悯圣母之人。所以走得心安理得,并不关心它以后会怎么样? 只是在苏青转身的那一刻,银狼的眼中,透出一道近乎人性化意味不明的目光。鼻尖萦绕着的,那人的味道被它铭记在了心里。 第十二章 分红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5 本章字数:3517 按照与马建中上次约定的时间,一个月后,苏青再次走进了东北馆。1 店里的情形与一月前的冷清相比,简直是天涯之别,座无虚席不说,还有在服务台前排队候着的客人。 大堂内各种年龄段的客人都有,在深秋的天气里,吃得是满头大汗。 正在窗前那桌招待客人的马建中,余光瞥见门口那道显眼的,背着竹篓,依旧清曼淡然的瘦小身影时,眼中突然一亮,随即与身边的那人低声说了几句,便向着苏青的位置走来。 “怎么样还不错吧?”马建中待苏青打量完大堂内的情形,便忍不住笑问道,语气中透着一股期待表扬的情绪。 这是要闹那般?求表扬?求夸奖吗?苏青转头看着马建中脸上掩饰不住的得瑟神情,不由的怀疑,这还是那个挂着笑容,遇事波澜不惊的餐馆的老板吗? 确认是马建中本人后,苏青得出一个结论,不但每个天使背后都隐藏着一个魔鬼,而且每个稳重靠谱的男人背后都隐藏幼稚闷骚的个性。 “是不错,生意很好,不过,换成任何一家都会有如此效果。”咱是个诚实的孩子,只能实话实说,声明并不是故意打击你。 马建中闻言,笑容有些破裂,摸摸鼻子,以掩饰尴尬,这小孩儿真不可爱,话说的是没错,不过,对于他初尝到成就滋味的人来说,称赞一句会怎样? 苏青仿佛不知道马建中心中的哀怨,绕过来来往往走动的人群,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包厢。 外面排队等座的大有人在,这里却有一个空置的包厢,不用猜苏青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马建中点了两荤两素四道菜,外加一个汤,交给了服务员。 “小玉,顺便将我存在店里的茶叶拿来。”点完菜的马建中对即将离去的女服务员吩咐着。 “好的,老板。”小玉应了声,将门轻轻合上,走向厨房,心里却是嘀咕不已。 刚才与老板一起的那个面色清冷俊秀的小女孩,她知道,就是上次嚣张挑战罗叔厨艺的那个,后来让他们跌落一地眼睛的是,比试之后,罗叔很是消沉了几天,至于比试的结果,却没人再提,不过以罗叔的状态来看,不像是赢了。 当时他们只看到那小姑娘做的菜,端出去就有客人嚷嚷着点,再然后他们店里菜的味道,就呈直线上升,美味异常,生意好的没话说,更令人兴奋的是,她们的奖金也跟着水涨船高,在这道街上做服务员的,就属他们店待遇最好了。 由于中午客人太多,很多都要排队等着,有时为了争座位,吵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的也不是没有,可今天开会时,老板却要他们预留一个包间。 在这种时候,预留一个包间,小玉他们想,肯定是老板极为重要的客人。 只是没想到会是上次的那个小姑娘,而且老板还让她拿出,连他自己都不舍得喝的珍藏茶叶。 看这态度,比招待贵宾还要上心,大堂靠窗前就有一桌贵宾,据说是上面来的,也没见老板拿出好茶。 小玉能够想到的原因就是,自从小女孩来了之后,店里的生意紧接着就好了起来,难道说这与她有关系…… 想到这,小玉忙将这想法压到心底,既然老板不说,就表示不想要他们知道,她只是一个服务员,以后对那小女孩恭谨用心一些就行,其它跟她一个拿工资的小服务员又有什么关系? “外面那么多客人不用管吗?我可以等的。”尤其靠窗的那桌,进门时苏青的余光就扫到了,从桌上排放烟酒的牌子可以看出,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 “不用,店里的服务人员会招呼,这些客人只要酒菜伺候的好就行。”似乎并没把那些人太放在心上。 茶叶拿过来后,马建中亲自用电水壶烧水泡茶。并给苏青讲着,店里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说的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自信与斗志不言而喻,刚见他时的那点怀才不遇的忧郁,消失的无影无踪,满身彰显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盼。 “这里面是一万块钱,是这个月的分成,你收好。”吃完饭,马建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苏青,同时还有一本账单。 苏青将信封收下,并没接那账单,这并不是说她有多么相信对方,而是从调料的提供量,再结合刚才在大堂内看到的情形,她大概能够估计出,店里面一月的受益如何? 一万块钱,若在十年后,肯定觉得少了,可在九五年,这一万块钱,三成分子,马建中给得至多不少。 马建中见苏青不接账单,遍随手放在桌上,也不再客套,那样就显得太过矫情。 生意人免不了耍滑狡诈,但对苏青,他绝对不会,除了这小孩儿一身很多让人看不明白的地方,以及这冷清沉稳的气度,还有就是,苏青在他心中有着特殊的意义。 店的生意若是再没起色,向他老子低头认输不说,他的心里构筑的自信,也要崩塌了。若不是这小孩的及时出现,也许他的人生就是另一番场景,主动放弃心中所想,老老实实接受他老子的安排,开始他一直强烈抵触的人生历程。 其实说他看重苏青,是慧眼识人,是胆识过人都言过其实了,说是看出这小孩的潜力,倒不如说是他在掉入山崖之时,空手赌了一把。 小孩没让他失望,赚多少钱倒在其次,关键是让他又重新构筑了无与伦比的信心。 对小孩态度的尊敬,或者说当财神供着,在内心他觉得一点都不过分。 “我们店里菜的鲜美,打出去之后,旅游客人倒是增加了不少,已经有几个旅游公司与我们鉴定了长期协议,现在,店里的客人主要就是外来的旅客。” 马建中又给苏青面前空着的杯子,续满茶水,接着说道:“可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来这边旅游的日渐减少,到了冬天真正冷的时候,更是没什么人来玩……”马建中并没有被目前可观的利润冲昏头脑,随即便预先想到,接下来生意清冷的冬天,不免担忧。 其实他也只是顺便发发忧思,觉得毕竟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同一条船上的两根蚂蚱,关系自然而然亲近了很多。 不过,他并不期盼苏青能给什么好的建议,虽说苏青能制作出这种神奇美味的调料,算是很不简单,但那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已,这种管理方面的问题,她怎么可能会懂? 没有远虑必有近忧,能够有如此心境,确实不可多得,假以时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苏青在心里不由赞叹。 第十三章 店里淡季的问题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5 本章字数:3712 “松河县城虽说是一个县级市,论经济发展,繁荣程度,连那些普通的地级市,都要望其项背,在我看来,本土的客源并不比旅游人员少多少,而且是固定客源,若是能抓住,淡季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1” 马建中在这个问题上,其实也琢磨过很多遍,可是特色菜在本土人的眼里,那就是家常菜,普遍菜色,毫无诱惑之力。 苏青听了马建中心中的顾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建议道:“菜色的话,倒可以主打东北铁锅炖,不过,若是火锅形式的会好些,在冬天会很受客人喜爱的,客源吗?既然能与旅游团签协议,政府单位,商家单位也未尝不可啊?” 店里的生意好了,她的荷包才会鼓起来,出谋划策也是于己有益啊。再说,随着时间推移,火锅店可是会越来越受人欢迎的。 马建中那也是通透之人,经苏青一点拨,心思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转了,火锅形式吗?不是什么难事,每桌加个炭炉就行了。 至于长期协议,商家单位吗?通过母亲的关系,也不难,价格上优惠一些,保管他们满心雀跃地点头,政府单位吗?哎!就怕父亲故意阻扰。不过,这些也不是没办法解决。 接下来他们又谈了些关于店里经营管理方面的问题,随着谈话的进行,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苏青放在了成年人的角度来对待,甚至可以说还在自己之上,尤其是她每次都能切中问题的要害,并给出让他眼前一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奇思点子,察觉到这一点,马建中不由得心惊万分。 “我现在非常的怀疑,你真的是十三岁吗?说你三十岁我都敢相信。”马建中一个忍不住,吐露出了一直以来心里的疑问。 苏青双手环胸,向对方挑了挑眉,面上看不出喜怒,“你这是损我少年老成吗?还是说你更愿意与一个心理年龄为十三岁的孩子合作?” “不……不是这样的。哪能啊?你这样最好,最好!”马建中察觉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连叠的急忙辩解,同时暗骂自己嘴贱,一不注意就顺出这样的问题,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吗?他又不脑残?干嘛放着懂这么多的财神爷不要?要一个只会要吃要穿还要哄着的十三岁的孩子呢? “马哥,你太不够意思了,纯粹的见色望弟啊!”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正装,却带点痞子味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想接着调侃时,被一旁的马建中狠瞪了一眼,“胡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孩子。” 送完客人后,一直好奇马哥居然不陪他应付客人的许巍,通过店里的服务员知道,马哥离席之后,一直与一个女人在包厢里没出来过,更是勾起了他的八卦因子。 马哥有女人了?作为兄弟的他竟然不知道? 所以一推开门就朝马建中抱怨,却被马哥瞪了一眼,不过,当他看清楚包厢里坐着的,是一位十三左右的面冷小姑娘时,觉得自己被误导了。 什么女人?这分明是个小孩儿吗? 许巍尴尬地挠挠头,“小妹妹,哥哥刚才嘴顺溜了,你别介意啊。” 看马哥单独开一个包厢陪着,想来这小孩与马哥关系不错,所以,放低身段赔了个不是,但心中却在疑惑,没听说马哥有什么妹妹之类的亲戚?也没听说马哥亲近过什么人啊?这小孩那里冒出来的? 苏青听马建中说她是孩子,倒是心情好了不少,总比刚才被说成三十岁的老女人要好? 这心情刚缓和了一会儿,就听这人叫她小妹妹,怎么听怎么浑身起鸡皮疙瘩,这都什么人啊? “我不介意,倒是你应该介意。” 包厢里的两个男人都是一愣,同时看向苏青,他有什么好介意的?许巍应该介意什么? 苏青喝了口茶,方才淡淡地说道:“这么年轻,嘴就容易顺溜,要小心中风。” 中风?这不是老年人才得的病吗?是嫌他老吗?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马建中一个没忍住,喷了许巍一身的茶水,然后边抱歉,边为许巍擦拭身上的水迹,实在是憋得够呛,便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 见兄弟同样吃瘪,马建中顿时心情大好,果然,别人的不快,就是自己的快乐。 许巍一脸呆滞,这小孩嘴巴也忒毒了,他说什么了?他不就说了一句见色忘弟?值得她这样报复,将他说成不中用的老人家吗? 许巍那是什么人?光看与马建中称兄道弟,就知道不是一个经不住打击的人?果然,不一会儿,仿佛忘了刚才那茬儿,不受影响地与马建中说笑起来。 “人送走了?”马建中问道。 “可算是走了,再不走,我这这副身板就快扛不住了,不过,马哥你可是帮了兄弟大忙了,那帮老乌龟,可都等着看我的好戏呢?看我年轻好欺负是吧!不过,好戏没看成,上面的人这次对咱的安排非常的满意。”语气中一股子幸灾乐祸。 “你还怕他们看戏,你在单位一向不是横着走吗?”马建中毫无留情揭兄弟的老底。 “横着走不敢说,不过是不被人欺负就是了。”他这会儿倒也不谦虚,接着叹了口气,抱怨道:“现在的工作一点都不自由,整天还要跟他们一群老家伙勾心斗角,真没劲!还不如跟着你干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知道有多快活。” “酒喝多了?又开始说胡话,好好的干你的吧。” 许巍也只是如此一说,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若是真辞了工作,他老子还不把他赶出家门? “那帮人,盘子都吃得一干二净,对咱们馆子的菜,也是赞不绝口,包括陪同的政府人员也是,不过,哥,说真的,自打吃了咱们馆子的菜,我都不想吃别的了,你在哪请来这么好手艺的厨师啊?” 马建中听到他说政府的人也说好,便看向苏青:“这下事情好办了。” 苏青点了点头,知道他在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许巍很是纳闷不解,这马哥对这小孩,怎么像是对待,极为尊敬的人?又是亲自倒水,又是轻言慢语,言语之中的看重不是假的,连他老子估计都没这待遇。 许巍当即重新打量一番对面这小孩儿,刚开始只觉得她不错,现在一看,不骄不躁,安静地坐着,时不时与马建中交谈几句,但都让马建中点头称是。 许巍顿时在心中将苏青放在了更高的位置,能让马哥看重而尊敬的人,必是不简单。 接下来的相处中,许巍对苏青态度倒是热络尊敬起来,不敢再随便调侃。 苏青一向知道,他们这些公子哥,你越是贴上去讨好巴结献媚,他们越是不待见你,若是你表现的不鸟他,无视他,反而会勾起他们的兴趣,得到他们的注意。 现实中,在不触及原则的情况下,抱大腿也不是不可以,俗话说,大树下面好乘凉吗?苏青向来务实。 第十四章 某狼的到来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6 本章字数:2902 从马建中店里走出来之后,摸摸口袋里的一万块钱,苏青迎着仍很刺眼的日光,嘴角微弯,心情不错地在街上闲起来,并不急着回去,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万元户了,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些。 万元户在城里微不足道,可在乡下已经算是有钱人了,而且照目前的生意来看,每月万把块钱的分红,还是有保障的,不过,想到苏夏的病,她的心情再次低落下来,若是做换肾手术的话,那费用岂是以万为单位计价的? 杂七杂八一切费用加在一起,没有上百万是拿不下来的,再说,她和苏夏都要在京市读书的话,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来,虽然姑姑说让住在她们家,一天两天还可以,但是常年住的话,即使姑姑不赶她们,他们也会不自在的。 这一世她没打算与母亲弟弟分开,所以,去京市肯定是要买房子的,那里房价贵不说,生活消费水平也不是他们乡下可比的,再次触摸口袋里的钱,苏青已没有刚才的激动之情,暗暗感叹,她的慢慢赚钱路啊! 心情起伏不定,完全沉浸在思绪里的苏青,再次回神时,发现居然来到了菜市场。 里面人头攒动,人声喧哗。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喊成一片,菜台子上摆着各式蔬菜,绿衣带刺的黄瓜,新鲜但不够清翠,红润润的西红柿,颜色鲜艳但个头不够大,自从在空间种植了蔬菜之后,苏青再看到外面的蔬菜,眼神总免不了带了些挑剔。 “这西红柿两块五太贵了,两块能卖吗?” “大娘,这还贵啊?你看看我这西红柿,这颜色这个头,菜市场里哪家能比得上?这叫一分钱一分货,两块五一斤,我都卖完一车了……” “借光,借光,撞上啦,撞上啦……”苏青听到后面的大喊声,忙躲到一边,只见那人骑着一辆三轮车,后面装着慢慢的一车西红柿,到刚才讨价还价的地才停下,卖西红柿的老板忙招呼着卸车。 菜市场的门口,也摆满了小摊贩,买菜的人不比里面的人少。 空间里的蔬菜水果,多得吃不完,若是她在这也摆个摊卖菜的话,赚的肯定不少,而且又是无本生意,可再想到那西红柿都长的跟拳头大小似的,苏青还真没勇气敢拿出来卖,看来这条财路还是行不通啊,只得肉疼咬牙放弃,然后走到卖肉的地方,买些大骨头,回去做大骨棒炖酸菜,苏夏最爱吃了。 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再换乘马车,等苏青到村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黄,正是该做晚饭的时候。 离家还有老远的距离,苏青就看见很多人围在他们家的院门口,一副戒备深严,严阵以待的架势,手中拿着各式家伙,铁锨,锄头,还有几个拿着猎枪的。 好家伙!连猎枪都整出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他们家还出了恐怖分子不成? 这阵势将苏青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着急母亲和弟弟的安危,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正在苏青焦急,担心家里出事,急赶着往家走的时候,人群外围的二婶看到了她,忙迎上前来,着急道:“青丫头,你可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头狼从日落就一直蹲在你们家院门口不走,害的你妈和你弟弟都不敢出门,你还是赶快去看看吧!” 苏青闻言,急忙扒开前面的人群挤到最前面,只见他们家院门口,一头体格雄健,通体银色的狼,正蹲在那里,与周围神情紧张的众人相反,它趴在那里极其悠闲,似乎在闭着眼睛假寐,后面蓬松的尾巴还不时的甩动几下。 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似乎是在那里见过。 苏青看着蹲在他们家院门口的某狼,脑中不断搜索着关于狼的信息。 在苏青刚一靠近,那狼就睁开一直假寐的双眼,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慢慢站起矫健的身躯,抖了抖浑身的毛发,一眼不眨地看着苏青,缓缓踱步走过来。 “青丫头,这家伙像是盯向你了,快闪开。”村子里的一位叔公见状,急忙叫苏青躲开,虽然不知道这狼为什么盯上青丫头?不过,凡是被狼这种野兽盯上的,结果只有一个,不死不休! “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罕见的品种,看起来很是不凡,若是开枪打死了,怕是会激怒神灵。”村子里岁数最大的一位老人看着某狼,颤巍巍地说道。 “看它一开始也没伤人的打算,估计是误闯下山,想着呆一会儿就走了,谁知这么难缠,要不还是报警吧?”二叔对他老爹苏维堂说,以他的身手,杀了也不难,不过,这些年一直提倡保护野生动物,尤其还是这么珍稀的品种,更是不能轻易地杀生。 “大家不用紧张,我想这狼是我认识的。我在山上救过它,它应该不会伤害我。”苏青在见到某狼那熟悉的眼神时,就认出了这是她在山上救的那只,只是它现在皮毛完好,似乎更加光亮有神采,使得她一开始倒没认出来。 那狼像是证明给大家看似的,在众人紧张不已的注视下,走到苏青的面前,来回晃着蓬松的尾巴,并凑近舔了舔苏青的手,以示友好。 苏青摸摸了它毛茸茸的大脑袋,某狼也不拒绝,乖乖地任苏青抚摸,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无害的大猫。引起了村民的一阵吸气声。原来狼也可以这么温顺的? 众人见此情景,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放回肚子里,有心情打量这所谓的稀有之物。 体积在狼中大的少见,毛发银的发亮,似乎还萦绕着一层光晕,能知恩图报想来已是开了灵智,想到此,众人心中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这狼的到来,难道预示着他们村将要发生改变? 第十五章 家庭一员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6 本章字数:4345 大家见这狼没有伤人之意,也就散了回家吃饭。 某狼跟在苏青的身后,进了院子。 外面发生的一切,章书玉和苏夏,透过门缝,瞧得一清二楚,虽然说一直没见它伤人,但那是一头狼,不是一只狗? 狗认主之后,会一直忠诚,而狼向来以狡猾多变著称,并不是没有根据之词,谁知道它会不会翻脸无情?所以,猛然间见苏青将它领回了家,母子俩都忍不住全身发怵,猛咽口水,不敢近前。 其实苏青也不想这样,就像母亲所想的一样,狼性狡猾诡辩,留在身边总归是个不安分的定时炸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发? 但这家伙像是认定了她,好说歹说都不离开,都说了不用报恩了,可人家愣是咬住青山不放松,就是赖定你了。 若是动起武来,使出全力苏青也不一定是它的对手,看这雄健的身驱,隐而不发的威势,就是狼中之王也是无法比拟的。 不管好坏也只能任它留下!苏青苦着一张脸很是无奈。 晚上苏青做饭,母亲烧火,将自家腌制的酸菜用清水浸泡十分钟去除杂质后切成丝,再继续泡半个小时,买回的大骨棒也用水浸泡后,辗成两半。 在炖锅中加入少许油,放入姜片爆香后加入大骨棒并加入适量的清水,然后加入少许白醋,八角与花椒,自制调料,盖上锅盖炖着。 大骨汤炖好后,再将酸菜加入,加入盐巴调味继续小火炖一小时即可出锅。 母女两一边忙活,一边随意聊着,某狼卧在苏青最近的地方,平常喜欢跟在苏青身后的苏夏,反倒老实的呆在母亲身边,看着某狼,恐惧之余,一脸的哀怨神情。 “它呆在我们家也不是个事啊,有养狗的,养兔子的,养狐狸的人也有,但从来没听说过谁家养狼的,你看是不是要动物协会的人过来看看啊?”苏青老娘看着趴在苏青脚边的某狼,不免忧心忡忡问道。 苏青掀开锅盖,将飘上来的浮沫撇除干净,再盖上锅盖,“暂时不用,动物都喜欢山林生活,说不定在我们家呆几天就受不了,回山上去了,若是让他们来,肯定不少麻烦事,到时咱们家还能清净得了?” 章书玉听女儿这么说,想想也是,便不再提及此事。 吃饭时,一直很喜欢吃姐姐做的大骨炖酸菜的苏夏,并没有吃太多,反而某狼吃了不少,一大半都进了它的肚子,幸亏苏青买的多,否则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呢。 晚饭后,某狼随着苏青回到了房间,苏青闲下来才想起,这狼前几天还重伤几乎致死,忙蹲下身来,查看它的伤势,刚摸到腹部,某狼身体猛然一僵,过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放松下来,任苏青摆弄。 伤口已经结疤,苏青又运转灵力向它体内探去,即使她不懂得运用灵力诊断,但也能感觉到它的体内很是不妙,伤势并不如外表看到的那么不妨事,当即便输入灵力进去,直到丹田内空荡下来,方才停止。 想来这狼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找到苏青也并不是没有让苏青给它医治的可能性。 只是让苏青奇怪的是,那天从山上回来,她也试着输灵力给苏夏,却遭到阻碍,一点都不能吸收,反倒这狼体内犹如大海,输多少都能接受。 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姐,它可真威武,还有你看他这毛发,真是漂亮,我可从来没见过。”说着,忍不住就想伸出手摸摸。 可某狼很不给面子,无视苏夏眼中的羡慕,抖抖身上的皮毛,走到苏青的身边蹲下,让苏青给它擦爪子,准备吃饭。 苏夏刚开始的时候,看到这特别瘆人的庞然大物,很是胆怯,可几天下来,也不见它有什么威胁性,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不是都说男人对庞大的宠物,都有一种天生的喜爱之情吗? 虽说苏夏还算不上男人,但对庞大动物的喜爱与向往却是一点不少。 谁知某狼对于苏夏时不时的讨好亲近,并不领情,总是在他近身的时候就走开。 就这样苏夏也不气馁,继续着他的亲近大业,至今还没能触摸到一根毛发。 苏夏见状,也只是笑笑,任他们闹去,这狼看起来像是无害,但苏青心里清楚,它的威胁性以及对人的戒备之心。 就算苏青救了它一命,它也不会全然没有防备,刚开始每天给它输完灵力之后,它都会趴在靠近门口位置,虚趴着,若是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就能跳起。 随着苏青每晚输完灵力之后,都会给它梳理毛发,刚开始还身体僵硬,慢慢就眯起眼睛,享受苏青的抚摸。慢慢才彻底放开对苏青的戒心。 “它可真爱干净,比村子里的小孩都干净,每次吃饭都要洗爪子,每次睡前也要洗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养了一个孩子呢?” 苏夏蹲着看姐姐给它清理爪子,羡慕的不行,要是他也能给它洗手洗澡那该有多好? “这狼,比一个孩子聪明多了。”苏青的老娘对呆在他们家不走的某祖宗这么评价道。 双休日时,苏红回到了村子,也听说了苏青家住着一头庞大的银狼,现在村民路过她们家都绕着走, 虽然银狼还没有伤过人,但难保不齐被它看上眼,扑上来咬一口,那就摊上大事了。 苏红不管性格再大大咧咧,再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毕竟是女孩子,当时听说时,也是吓了一大跳,想去苏青家吧,但又怕那头狼, 最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去了,谁叫她脑子没有苏青聪明呢?一星期积攒下来的问题,若是不让苏青给她讲解,那下个星期上课会更加吃力。 自小她就羡慕苏青的姑姑,因为她是他们村唯一一个考出去的女大学生,毕业后更是留在了京市工作,想要走出大山的乡下姑娘,唯有读书才是出路,所以她更不希望自己的成绩跟不上。 装着胆子,摸着胸口,苏红缓缓推开了苏青家的门,来过这么多次,以前她从来没觉得苏青家的红漆木门这么重,门开后,眼睛迅速在院子里,扫了一遍,没发现传说中的狼,悄悄松了一口气,谁知进到堂屋,就看到让她惊掉下巴的一幕。 苏夏正拿着一根大棒骨,还没送到嘴边就被苏青身边的庞然大物嗖的一下抢了过去,快的根本看不到它的动作,苏红的一颗心都给惊了出来。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 可当她看向周围,觉得她已经不在地球了?这一家子还真是……心脏承受力不够好的都不行。 被抢去骨头的苏夏,嘿嘿笑了两声,接着吃自己的饭去了,像没事人一样。 苏青无奈地看了一眼那头兀自啃着抢来的骨头的狼,摇摇头道:“一根骨头而已,值得你这样去抢回来吗?” 这家伙自从放下了对苏青的戒心,对苏青的独占欲就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吃的方面,已经发展到不是苏青做的,就不吃,而且只要是苏青盛给它盘子里的食物,别人碰都不能碰。 不过,它也不是没有优点,每次都会跟着苏青上山,有了它,别的猛兽不敢轻易靠近,而且苏青也没了顾虑,深入到林子深处,采到不少珍贵的药材,收入猛然增加了不少,而且回来时,它还能打些野物,有时候自家吃不完,还能给二婶家送去些。 苏红进来看到的那一幕,其实是苏夏看到它面前的食物,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就一时没忍住,暂时忘记了它的吃独食,拿了一根大骨棒,最后还是被它给抢了回去,挨了它一记狠瞪,不过,苏夏知道它也不会真正伤害他。 这家子看起来最为正常的应该是伯母了,见到苏红过来,忙将她拉到身边的炕桌旁坐下,递给她一双筷子,招呼她用晚饭。 与某狼同桌吃饭,苏红吃得是心惊肉跳,饭后在苏青给她解答完问题之后,拔腿就走出了院门,一刻也不敢多待,并暗暗感叹,这一家子的心脏承受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尤其是与某狼同吃同睡的苏青。 第十六章 小试牛刀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6 本章字数:4258 苏青推开二叔家的大门,正在院子里咕咕叫着寻食的一群老母鸡,顿时噤声,朝大门瞄了一眼后,一轰而散,跑的无影无踪,就连往常看到有人进门,都会出来叫唤几声的二叔家的狗,也只是探出头,叽叽两声,掉头跑到角落去了。1 见状,苏青无奈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罪魁祸首,“大白?” 大白是苏青为某狼起的名字,当母亲与苏夏第一次听她这么叫时,神情像是吞了个苍蝇。 这么威风凛凛的家伙,怎么也不能将它与大白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不时应该叫什么闪电,银龙,云霄什么的吗? 此时苏夏心中对姐姐的完美形象,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原来姐姐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啊!譬如起名字什么的。而母亲章书玉想的却是,女儿终于像回孩子了。 而被冠以大白之名的某狼,差点没以绝食严重抗议,与苏青很是闹脾气了一阵,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也没能逃脱它是大白的命运。 而此时再次听到苏青喊它大白,心里还是极不舒服,心里忍不住腹诽,这还真把它当兔子养了? 不过,碰到这么个面冷心软的人,它也能认命,自我安慰,叫声大白又不会少块肉? 重新构筑好心理建设,大白这才对向苏青的质疑目光,表现的很是无辜,一副摊开双手,我什么都没做的神情。 对于它这人性化的表情,苏青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让她头疼的是,要不要这般粘人啊?不管到哪儿,都非要跟着不行,像个离不开妈妈的小孩,。 你跟着就跟着呗!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容忍的事情,可关键是每次去了别人家之后,那家的家畜家禽,之后好几天都病恹恹地不好好吃食,搞得苏青很是不好意思,所以现在,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苏青很少去别人家走动。包括一向来往紧密的二叔家也是。 而此次之所以来二叔家也是因为大白的关系,已经十多天没去二叔家走动了,练拳也是在自己家里,昨天上山时,碰到村子里的人,才知道二叔巡逻时受了伤,被送去了县城医院,今天刚好出院回来。1 苏青昨天回家与母亲说了,母女俩商议之后,决定让苏青拿五百块钱,先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她们这乡下有个习俗,瞧病人不兴空手,有送营养补品之类的,也有送钱的,苏青觉得还是送钱实在,需要什么买什么。 五百块钱,以现在苏青每月都有一万五千左右的收入来说,不算什么大钱,多拿一些她也不会心疼,但考虑到那样的话就太招摇了,五百也算不少了。 “青丫头来了,看你二叔的吧?快进屋来,外面冷着呢。”二婶发现外面的动静,从屋中走出来,见是苏青,满热络地招呼她进屋,虽然脸带笑容,但掩饰不住眉宇间的愁绪。 “我听说二叔出院了,想着便过来看看。”苏青跟着二婶走进里间,见二叔正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抽着旱烟。二婶见状,一边念叨,一边去开窗户透气:“刚出院,这又抽上了。医生怎么交待的?养伤期间,不能抽烟,不利于伤口愈合……” “烟不能抽,酒不能喝,咸的辣的都不能吃,除了这些,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我都照他说的做了,我这条腿还能好了不成……”二叔听到二婶唠叨个没完,便脸色不悦地嚷嚷开了,言语中透着一股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在看到门口的苏青时,便住了口,话题一转,问起了苏青习拳上的事。不再提腿伤的事。 聊了会儿,苏青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交给二婶,“我不知道买什么好,你看着给二叔买点他喜欢吃的,补补身子。” “这怎么成?二婶怎么能要你们家的钱?你快拿回去,再这样二婶可生气了。”二婶将钱又塞回苏青的手里,怎么都不肯要。 “二婶你就拿着吧,要不然回去我妈肯定骂我,再说我们家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我采草药不比你们家收入低,二叔相当于我师傅,你就让我尽份孝心吧。”苏青说的言辞恳切,二婶一时倒没法拒绝,直到二叔开口,才勉强收下。 苏青又跟二叔说了会话,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起了他受伤的情况。 二叔说到自己受伤的情况,虽然嘴上满不在乎,但苏青能够听得出来,他内心意志消沉。 那天正好赶上二叔执勤,在山上巡逻时,撞见了一伙偷猎者,正在大肆猎杀野生保护动物,这伙人显然是有组织的,专业性特别强,携带了不少高科技装备,包括先进的违禁武器。 二叔就算身手再好,动作也比不过子弹的速度,再说,这些有组织的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个个凶狠异常,心狠手辣,对于撞上枪口上的二叔自是下了死手。 多亏二叔常年苦练,身手和身体素质都不是常人能比的,在右腿中了一枪之后,还能行走逃脱,捡回了一条命。 二叔说到这,叹了一口气,抚摸了下没有知觉的右腿,“就算捡回了一条命,这条腿也不中用了,跟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二叔今年也才四十岁左右,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这搁在谁身上都像是塌了天一样。苏青见二叔这样,也忍不住一阵难过,屋里此时弥漫了一层愁云,气氛极度低沉。 “不过,就算是这条腿废了,我还有双手,照样可以教你打拳。”见气氛凝滞下来,二叔便装作浑不在意地对苏青说道。 苏青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你也不要着急,西医看不好,不是还有中医吗?中医颇大精深,说不定有办法可以医好,医生不是说了是伤了神经才导致这样的吗?而中医最擅长的就是温阳滋补……” 说到此,苏青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也看了这么长时间的医书,虽然还没达到给人诊断看病的程度,但是像二叔这种情况,她在医书上曾经看到过治疗这种病症的方子,说不定她可以一试,只是二叔会相信她一个孩子吗? 苏青想了想,决定征求二叔的意见,最起码她也算是尽心了。 “二叔,你也知道我跟着村子里的老人学过一些草药和中医方面的东西,像这种情况的,我知道一个药方,说不定能够有效。” 二叔还没回答,一旁的二婶忙接话道:“青丫头,我知道你是着急你二叔的身体,可大医院的医生都下了诊断,说是好不了,那肯定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我现在都已经接受你二叔这样了,二婶谢谢你有这份心了。” 对于二婶的婉言拒绝,苏青很是理解,想她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再加上一天医学没上过,任谁谁都不信。 苏青也不再劝说,只是看着二叔。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二叔相信她,她就试试,反之她也不会游说。 二叔反倒是看向了一直蹲在苏青身边威武凌厉的某狼,像个护主的忠犬般,在苏青与周围的人之间生生竖起来一道无形的屏障,眼中闪过一抹沉思,半响后,对苏青说道: “反正二叔就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你就试试吧,不过,也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治不好二叔也能接受,一个大男人,就算是没了一条腿,做不了护林工,二叔照样能做别的,绝不会认怂的。” 二婶还想说什么,但见二叔语气坚决,嘴巴张合了几下,最终也出声反驳,不是她对苏青有意见?相反她很喜欢青丫头,但这和医腿是两把事,说到底是她不相信苏青有能力治好,大医院都治不好的病,那听起来太玄乎了。 苏青听到二叔这样说,很是感激他的信任,不管怎么说,她也也会想尽办法,治好二叔的腿,不光是因为信任,自从重生后二叔没少帮她们家,再后来还教她习拳,也算是她的师傅了。 这时,苏维堂走了进来,脊背似乎佝偻了些,神色也怎么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在听说他右腿废了的时候,几乎将这个历经风霜的老人打倒在地。 苏青打了声招呼,二婶便将二叔答应苏青治腿的事讲了一遍,希望老人能够劝劝自己的儿子。 苏维棠听完,并没像二婶希望的出言反对,在沉默半响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第十七章 遭到质疑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7 本章字数:3183 青莲空间里,苏青翻找着医书,终于在一本有关案例诊治心得的书上,找到了与之相关的疾病,上面并给出了相应的诊治药方,只是在药方旁附注,若是条件允许,添加一味人参的话,效果会更加显著。1 人参?人参?苏青嘴里不住的念叨,方子上其它的药材还好寻,山上都能采到,就是这人参,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大白菜,想要就有? 且不说,他人这么些年有没有在山上碰到,就她而言,上山采药这么长时间,她可连个参毛都没看到,就是最近在山中走的深些也是无缘碰见。 听村子里的老人讲,这些人参都是有灵性的东西,即使碰见了它也会躲起来。 这虽然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但也无疑说明一个事实,人参有价无市! 对人参一直犯愁的苏青,猛然想起了,前不久空间里刚长出叶子的参苗,这段时间由于大白的关系,一直没顾得上进空间查看,不知道经过这些天,它们长成了什么样子? 将书籍上的方子,抄写下来,苏青起身走到竹屋前,看向眼前这片布满着绿色植物的空间,心情好了不少,在目光扫到周边的果树时,她的眼里满是惊诧。 怎么会这样?当时她记得很清楚,为了节省空间,她栽种果树时,可是紧靠边缘的,这突然多出来的土地是怎么回事? 苏青目测一下,大概有两米多的样子,她抬头再次环顾四周,感觉空间里的土地,相比于以前却是大了些,想到这,苏青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在她不知不觉中,空间升级扩大了。1 看来这空间还具有升级功能,只是不知道需要具备什么条件,它才能升级? 暂时抛开这些疑虑,苏青走到种植草药的区域,药材看起来远不如蔬菜成长的快,这跟他们大多都是多年生草本植物有关,而且生长的越久效用就越好。 在苏青看到野人参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这个头,以及向外延伸的根须,苏青估计至少也有市场上五十年份的那么大。 这些可都是天才地宝,能得一支已属不易,何况这还有十几棵?苏青向来不容易动容的脸,此时几乎笑成了一朵花,这可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啊? 按捺下荡漾的情绪,苏青弯下腰准备挖出一颗,剩下的留着让他们继续生长。 果然是天才地宝的东西,连吸收营养都如此霸道,几乎将周边的营养,都抢了过来,害的跟它离的近的草药,由于营养缺乏,长得纤细柔弱…… 想到营养,苏青开始思量,空间的升级是不是有可能与人参有关?人参这种天材地宝可是带了灵气的,灵气养参,参养灵气,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严格按照挖参的要求,小心翼翼的苏青,费了老半天功夫,才彻底全部挖出来,拿到竹屋,细细打量。 好家伙!这参须起码有一米来长,苏青忍不住暗暗咋舌。 在竹屋中找了个木盒子,将切除一块的野人参保存放好,想着酿酒的时候,放进去一些,可以帮助母亲和苏夏调理身子,将切出来的一小块,给二叔配药用。 苏青配好药材,亲自熬好了才给二叔端去,经别人的手熬,她可害怕被别人发现了药材里掺杂的人参? 野人参虽说价格昂贵,说不定一小块都值上万块,拿给二叔用,苏青是毫不心疼,但若是被人发现了人参的存在,她没办法解释不说,虽然她相信二叔一家的人品,但难保没有心怀不轨之心的人。她虽然想救人,但也不会放松警惕。 见苏青端着药碗朝外走,章书玉从厨房出来,看向苏青手里捧着的汤药,不无担忧道:“青儿,这能行吗?别到最后好心办了坏事。”下句还是算了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苏青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说:“妈,我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二叔家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们家不少,我是真心想治好他的腿。”看来只有看到效果,才会有人相信她。 章书玉见女儿眼神坚定,倒放下了一颗心,她现在只剩下一双儿女,不希望她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二叔看着手中,苏青递过来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抬眼看了对面的苏青一眼,他当时还以为苏青是就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给整出了一碗药,想想,最坏也就这样了,他现在倒是期待起来,这碗药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在二婶几次想阻拦时,二叔一仰脖子,就把全部的药倒进了肚子里。 二婶在一边干着急也没办法,当家的自己要喝,她也不好怪责苏青,人家小姑娘也是一片好心,见碗中已是丁点不剩,她叹了口气。 这副方子,必须要坚持服用一周,其实苏青并不像想象的那么胸有成竹,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给人治病,说不好听点,她一个黄毛丫头是不具备用药资格的,现在医疗纠纷虽说还没有十年后那么盛行,但若是出了意外,她一样会受到处罚。 所以,前三天,苏青往二叔家跑的很勤,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这期间,村子里来探望二叔的人也不少,毕竟是村长的儿子,出了事自然要往前凑凑,这不是说巴结献媚,而是人们社交的一种。于是,也听说了苏青丫头给治病的事情,大家一致不看好。有的更是说的直白。 “你怎么连一个孩子的话都信啊?她一个黄毛丫头采了几天药,难道就能看病了,这不是扯淡吗?” “就是病急乱投医,想换个中医看看,找村东头的苏全也比找她强啊……” 苏全是苏庄的一位赤脚医生,跟着家里学过些中医方面的知识,后来又在乡卫生所培训过西医方面的东西,于是,在苏庄自个儿家里开了个小诊所,村子里有个头疼发热的小病,都去他那看。 这苏全也听说了苏青给他二叔治腿的事,只是笑笑,说了句胡闹。 而就在众人不看好,怀疑苏青的二叔苏恒是不是给打击的傻了时,苏恒的伤腿却有了转机。 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7 本章字数:2891 日子已经是十一月份,太白山这里已经步入了冬天,气候尤其寒冷,雨雪天气也是常有的,难得的今天有一个响晴的天。温暖的阳光正笑呵呵地洒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一直被雨雪天气压抑的心情也陡然好了不少。 趁着这么好的天气,苏青决定不上山了,而是在自家院子里,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将这十多天上山采的草药,从屋中搬出来凉晒,打算风干之后,就去县城卖掉。 苏夏与母亲也过来帮忙,将草药分散开来,以便让它们得到充足的阳光。 苏青将最后一个篓子从屋中搬出来,就看到让她忍不住落泪的一幕,母亲与苏夏顶着金黄的阳光,一边忙着手里的药材,一边说些小心,注意不要碰伤之类的话语,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温馨暖情的气息。 为了不让眼中的液体溢出,苏青抬头,缕缕阳光顿时洒在脸上,给她镀了一层耀眼的光晕,闭着的双眼里,溢出一滴晶莹的水珠,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这是喜悦的眼泪,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母亲,弟弟还有她,在一个小院子里,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忍不住情绪外漏的苏青,却不知道,她此时的摸样是多么美好?多么让人疼惜? 在院子一处,正沐浴着阳光,慵懒的几乎昏昏欲睡的大白,无意睁开眼的一瞬间,就被这场景给吸引了,着迷了,心底有块地方被触动了…… 这小小的院子内,正无声的上演着,我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我……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温馨微妙的气氛,紧接着大门被人推开。1二婶王巧英神色匆匆的小跑到苏青跟前,拉着苏青的手,神情激动不已,话都说不完整。 “你……你二叔……二叔的腿……” “二叔的腿怎么了?别着急二婶,慢慢说。”一提到二叔的腿,苏青的心也顿时提了上来,虽然这几天都有去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症状,但这可是她第一给人用药,难免不自信起来。生怕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 二婶见苏青紧张起来,也知道刚才的话让她误会了,猛吸了几口气,方才缓了过来。 “你二叔说,右腿有感觉了,感觉到疼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让我叫你去看看。” 一听到有感觉了,苏青方才放下心来,这二婶跟苏红果然是母女,大大咧咧的,话不能好好说吗?害的她啥紧张了半天。 “我现在就跟你过去。”苏青回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母亲,“这次应该是好事,我过去看看,你照顾点院子的药材。” 母亲点头应着,苏青说完便随着二婶出了院门。 刚才似乎还在昏睡的大白,睁开清明的双眼,哪还有一丝惺忪的痕迹?然后缓缓起身,抖抖银白光亮的毛发,依旧跟在苏青的身后。 二婶尽管见过多次,但恐惧之心仍在,忙走快几步,隔开些距离方才安心。 敲敲打打,检查一番之后,苏青对一脸紧张的二叔笑了笑,“感觉到疼,应该是腿部神经有反应了,再吃几天的药,应该就差不多了,这几天你尝试着活动活动右腿,或者用手按压也行,这样能促进神经的修复。” 一旁坐着的苏维堂,听到苏青这么说,激动的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支撑不住,眼眶似乎有泪光显现。 这个一直强撑着的老人,在听到儿子不会残废之后,终于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猛然间松弛,几乎差点倒了下去,被一旁的二婶察觉,忙扶着坐了下去,看着苏青,一脸的感激。 “你是个好孩子,六爷谢谢你了,这份情六爷记着呢。”老人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六爷,你说的严重了,他是我二叔,我跟着二叔习拳,相当于是我的师傅,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苏恒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也劝着自己的老爹,“爹,苏青不是外人,不用这么讲究。” 苏青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就回了家。 里间苏恒所住的屋子里,一家人激动过后,方坐下来说些话。 苏维堂在桌子上敲了敲烟枪,说道:“这苏爱国命薄,撇下这一家子早早走了,可这青丫头却是个有福之人,靠着自己的努力,硬是撑起一个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你再看那头狼,一看就不是凡物,却宁愿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没有特殊的能力,怎么会得到它的另眼相看?再加上你这一条腿也是人家救得,以后对她们家多帮衬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依靠人家呢。” 活了大半辈子,经历的多了,眼界自然不是小辈人能比的。苏青这丫头的一举一动,他可是看在眼里。苏军与苏红要是有她一半好,他也就放心了。 “这些我都知道,不讲这些,光讲我与她父亲的关系,我也会照顾他们的。再说青丫头聪慧能干,我打心眼里喜欢。”苏恒说道。 二婶毕竟是一个乡下女人,质朴淳厚,但没什么见识,自然没有那爷俩看得透,觉得他们将苏青说的有点夸大其词了,“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在我看来,也就比苏红聪明能干些,懂得多些,可也没见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啊?” 爷俩都没有接话,女人家的眼里也就灶台那么大点的地方,你能指望她看到什么? 爷俩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又说起了导致苏恒受伤的偷猎者,一时间一筹莫展…… 第十九章 偷猎者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8 本章字数:3889 二叔的腿在逐渐好转,已经能下地站会儿,但时间长了还是不行,神经受损,不像别的器官有很强的再生修复能力,那是需要一个长期的温养过程,再加上适当的锻炼,才能慢慢恢复。 至于能不能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苏青还不敢保证,不过即便是这样,已经让二叔一家人足够感激了,一直笼罩在这家人头顶的乌云,也随着散去,每个人又恢复了积极的生活态度,唯一改变的就是,看苏青的眼神无一不是充满了感激的神色。 七天后,苏青重新换了张温和些的药方,将药配好,交给二婶让他们自己去熬,显然,里面是不含野参的,不过,同时苏青送了一坛加了野参的药酒,交代二叔每晚喝一杯,有利用活血壮骨。 二叔腿好转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村子里人的眼睛,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苏青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譬如本来在大医院用了药,只是当时还没起到作用,回来却被苏青赶上了,这类人以村子里小诊所的医生苏全为代表。 而大部分人还是愿意相信,苏青是有真本事的,有了二叔苏恒现今的例子,再回过头来看那头神秘罕见的某狼,心里若是没有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说孤儿寡母这样的人家,在村子里是不被人亲近的,但苏青最近的一系列举动和他们家的变化,更加让他们不敢走的太近,不过心里却有了质的变化,以前是轻视,不屑,现在是敬畏,甚至可以说是对神秘事物的惧怕。 村子里怎么看待他们一家,苏青并不知道,而且也不太关心,只要没有人伤害他们,包括言语方面的,她是不会在意的。 而且最近通过给二叔医治腿伤,在医学方面,她似乎有了某种明悟。 以前读医书识草药,一方面是传承原因而不得已为之,还有一方面是私欲,想利用它让生活过的好些,甚至还有想法治好苏夏的病。 可如今,二叔的腿好转之后,不仅二叔本人,也包括家里人,脸上都多了笑容,多了满足,多了对生活的积极态度,同时也多了对苏青的感激。 看着这些,苏青心里萌生了一丝微妙的满足感,成就感,因为她的行为,而改变了一家有可能的悲剧,更让她对只当任务,责任而学习的东西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和认识。 这种认识,虽然不至于像什么现身医学,什么救死扶伤,奋斗终生这之类的宣誓,但或多或少改变了她上辈子冷漠消极的态度,因为,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圣母怜悯之人,或者以后涉及到威胁自己家人之时,她一样会袖手旁观,一样会冷眼相待。 在得知二叔的腿行走无碍时,苏青心里也高兴,在晚上忍不住多喝了一些酒,在母亲和苏夏都睡下之后,精神仍然很亢奋,便爬上了院子一角的麦垛,躺着欣赏太白山下静谧的夜空。 皎月当空,晚风习习,苏青望着如此美妙的夜景,不由得低叹:“活着真好!” 旁边卧趴的大白,闻言深深地看了苏青一眼,在见到她手中突然多出来的酒坛时,眼里闪过一抹深思,不多久便被开启的酒香诱惑,忍不住用头拱了拱苏青的手背。 “你晚上都喝过两坛了,不给!” 这大白竟然跟她一样爱喝酒,而且酒量大的吓人,这种她酿的酒,即使像她二叔这样的,一碗下去,也会醉的一塌糊涂,可它的酒量却像个无底洞,无论喝多少都不带醉的,虽说空间里的水果用之不尽,可她也不能助长它这无节制的气焰。 不过,这大白跟着苏青这么久,大概也摸清了她的脾气,继续撒娇,并用尖利的牙齿,不断地磨蹭她的手背,力度把握的极好,连红色的痕迹都没留下。 苏青见它无赖撒娇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好了,不要蹭了,痒死了,这一坛给你。”说着将手中的酒放到它的面前,又重新在空间里拿了一坛,一边喝着酒欣赏着浩瀚夜空,一边与大白说着话,也不管大白能不能听懂。 “狼不是喜欢群居生活吗?你怎么就喜欢赖在我家呢?以你这样强悍的力量,到哪都是狼中之王,那多威风,多恣意潇洒啊?”说到这就见大白从酒坛里探出头来,朝苏青嗷呜一声,似乎在说,它就喜欢这样。 苏青摸摸它柔软顺滑的毛发,像个经历过很多的沧桑老人,感概着:“其实处在巅峰,也不一定就会快乐。” 想起上辈子的随波逐流,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浑浑噩噩地活着,浑浑噩噩地死去,而这一世,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要珍惜什么,更是有了神奇的空间传承,让她的路变得平坦许多,也为她打开了另一扇神奇之门,让她的人生变得有价值起来。 大白有些看不懂了,一个花季样的少女,怎么会有如此心境的感概?眼神不由得深谙下来,嘴里的酒也陡然变得索然无味。 见苏青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之中,情绪变得起伏不定,大白着急地低叫了两声,将苏青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回过神来的苏青,抚摸着它柔软温暖的毛发,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这是新的开始,悲剧还没酿成。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苏青只记得昨晚心情高兴,喝了不少酒,酒量不错的她竟然喝醉了,连怎么回到屋子里都没了印象。 睁开眼就看到床头蹲着满眼担忧的大白,心底流过一丝暖意,这狼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 洗漱后,吃了母亲留在锅里的早饭,又动手给大白炖了一盆肉,待大白吃完,稍微收拾了下,就去了二叔家,正好看见一辆警车从他们家开走。 “我来时见一辆警车离开,出什么事了?”苏青进屋,见六爷和二叔都在,打过招呼,就问道。 “还不是上次偷猎者的事情。”二叔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狠狠地说道: “这群狗娘养的,真是狡猾,警察几次上山都扑了空,可从山上的动物爪印来看,他们一直都没放弃猎杀动物,而且根据调查,被猎的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鹿。” 六爷在一旁吧嗒口烟,叹气道:“早些年也有偷猎者,可也不像这伙人这么猖狂,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据他们讲,前段时间大兴安岭那里,也有一伙人专猎杀鹿,当地警察几次上山,都一无所获,他们似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一旦警察下山,就频繁作案,后来警察加大重视,在山上蹲点,却再没发现没他们的踪迹。” 二叔断定道:“这肯定是同一伙人,作案手法连警察都说如出一撤,一定是组织庞大的惯犯,我看想抓住他们,难!这帮人的武器装备,他娘的!连警察都不上,更何况我们这些老土的猎枪。” 说道这,二叔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苏青,慎重嘱咐道:“在这伙人没抓住前,你就不要上山了,即使有大白跟着也不行。” 苏青见二叔这样严肃,也知道这帮人的危险性,一时间倒犯起愁来,空间里的药材不能往外卖,她又急于攒钱,就指望着上山多挖点药材换钱呢?这不上山,岂不是断了财路,这帮偷猎者真是害人不浅。 “难道抓不到这帮人,我们村子里的人就不能上山了吗?”苏青忍不住问道。 “目前也只能这样,只希望警察赶快将他们绳之以法,村民大多靠山收点外快,这样拖延下去,村子里的人这个年不好过啊……”六爷是村长,担心更多的是村民的生计问题。 苏青给二叔检查了腿,发现一切恢复良好,在回家之前,二叔又再次嘱咐她这段时间不要上山,苏青点头应着。 第二十章 大白的躁动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8 本章字数:3030 紧邻大山的村子,村民一般农忙季节忙地里的活,农闲时进山采些山货,譬如松子榛子之类的干果,或采些野菌晾干除了自己家吃,也能卖点钱。1 会打猎的还能打些野鸡兔子,獐子甚至野猪之类的,但是被列为国家野生保护动物的,他们是不会射杀的,因为他们与大山有着感情,也更懂得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性,那可是关系着他们子子孙孙后代的切身利益。 可就有那么一些猖狂的犯罪团伙,为了牟利不惜触犯法律,猎取珍稀的野生动物,有的甚至是国际团伙,组织规模不亚于正在一直打压,却仍旧猖獗不止的毒品交易,正因为它像毒品一样能够获取高额暴利。 譬如说鹿这种国家一级野生保护动物,我国自古就有“鹿身百宝”之说,鹿茸是名贵的药材,它与人参、貂皮被誉为“东北三宝”。 长角,是公鹿的第二性征,每年三、四月开始脱掉老化的角质花盘,再逐渐隆起一对嫩角,这种未骨化的角,即是著名的鹿茸。 鹿茸做为药用,在我国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药书记载,鹿茸有“滋阴养血,补精壮阳”的功能,可促进人体发育,还能治疗劳伤瘦弱、目暗、妇女病等。制成的鹿茸精,含有大量的激素和磷的复合体,可以治疗心脏病、低血压、慢性关节炎、严重化脓外伤等病症。 此外,鹿血、鹿角、鹿心、鹿筋、鹿尾、鹿鞭、鹿胎都有很高的药用价值,都是滋补强身的珍品。鹿肉含有高蛋白和低脂肪,是高级食品:鹿皮也制造高级皮革。鹿的全身都是宝,经济价值极高。 像鹿茸都是论克卖,优质的可以卖到每克上百元,鹿胎每个上千元,鹿头每个几千是有的。尤其是野生的鹿更是可以翻上几倍。 虽说鹿较为值钱,但深山野林,值钱的不止是鹿,像熊掌价值必不会低于它,更不用说别的野生动物,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从警察掌握的证据来看,那些人似乎猎杀的只是鹿,别的动物倒是没发现被杀的蛛丝马迹。 这让苏青很是想不明白。 难道他们不光是牟取暴利,而是猎鹿有其它用处? 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苏青也只能放下,无暇顾及,因为接下来警方几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这么多次围剿,都没有碰上,这就让人很难不去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或者他们内部有鬼,或者同流合污。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村民往年这时,都上山采山货,而现今因为这帮犯罪分子,只能憋在家里,骂这群狗娘养的。 苏青遵照二叔的嘱咐一直没有上山,说不着急那是骗人的,就像马建中说的,她这种财迷性子,饭可以不吃,但一天不去赚钱就浑身不舒服,可他却不知道,苏青为什么这么拼命赚钱? 这天早上,吃完饭,苏青搬了个躺椅,一边看书一边洒太阳,享受一下小资的生活,只是今天大白很不配合,躁动不已,不停的在苏青身边打转。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大白不会讲话,只是一个劲地舔苏青的手心,见苏青没有反应,就用尖利的牙齿啃咬,往常他也会这样,但都注意力度,不会真伤了苏青,不过今天似乎反常,虽然没有出血,但是力度有点大,苏青感到有点疼,只得起身,而大白拖着她的手就往门口的方向扯。 苏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见它缠得紧,只得跟着它向外走。 越走越远,苏青看着前方,这很显然是上山的路,而大白却仍旧一刻不停,进了山林。 苏青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大白平常都不怎么主动上山,若不是苏青要上山采药,估计它可能根本不会上山。而今天这种反常举动,很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越往前走,苏青的心就提的越高,周围这参天大树,浓密的叶子几乎看不到一丝天空,幽深的可怕,已经远远超过了她采药的范围。 虽然知道大白不会害她,但深山老林,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万一小命交待在这,那她这辈子重生依旧毫有什么意义,回头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严加戒备地跟着大白。 一直忙着赶路的大白,此时却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前方。 苏青察觉大白的举动,顺着它望去,就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四五个穿着迷彩服的彪壮大汉,身上背着鼓鼓的大包,手里拿着漆黑发亮的机关枪,满身的煞气,怎么看怎么像边境的武装反动分子,其中一个右脸颊划过一道长长的刀疤的男人,更显得狰狞和凶悍。 他们正忙着将似乎被打了麻醉的鹿装进超大的袋子里,此时苏青算是真相了,这明明就是那帮危险的偷猎者。 大白这是发现了偷猎者,所以才执意要她上山,可大白不会是想让她去抓这些人吧? 这些都是什么人?那坚硬程亮的机关枪,一个扫射,估计她就没命了,英雄是那么好当的吗?她还是个孩子,应该好好呆在家里,这些暴力事件是警察应该操心的事情好不好? 但显然大白是听不到她的腹诽,回头见她一副即将赴死的苦瓜脸,只是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好像在说,我会保护你的。 被这眼神看得,苏青顿感羞愧,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怂了点?连一只动物都比她有胆识,有责任心。 不管怎么说她也练了一段时间的武功,不能像狗熊一样的不战而退。 正在思量怎么对付这帮人时,前面似乎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向着这边看来,正好对上苏青和大白打量的目光。 “咦!”那个刀疤凶悍的男人咦了一声,对身边的同伙说道:“这儿居然有一头银白罕见的狼,还有一个小女孩。” 第二十一章 激斗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8 本章字数:2837 正收拾残迹的同伙听老大说有狼,齐齐顺着方向看去,只见深林的不远处一头体格庞大矫健的银狼迎风而立,威风凛凛,漆黑的眼眸,透着锐利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顿时觉得犹如被无数条毒蛇缠身一般的阴森可怕。1 而它的身边还站立着一个俊秀的小女孩,穿着像是附近村子里的孩子,只是那镇静沉着的模样,显然与她的年纪极不相符,这颇为奇异的人狼组合,说不惊悚那是假的。 其中一个光头的家伙,在自个儿脑袋上砰的猛拍一巴掌,才从刚才诡异之极的情景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这边五个人,还有这么好的装备,真是见鬼了!怕了鸟啊!便对那个刀疤男建议。 “娘的!这狼可真够稀罕的,估计比我们这一袋子的货都值钱,若是交上去,肯定能得到不少好处,你说呢?老大?” 刀疤男闻言,又打量了一番大白,然后点了点头,“确实成色不错。若是能抓到,我们就可以提前完成任务了,只是可惜了这小姑娘了……” “那只能说她命不好,那不去,偏偏撞到我们枪口上。”光头浑不在意地说道。 “看小姑娘,虽然摸样还没长开,可这小脸长得可真是不赖,啧啧!还有这身材离这么远我都能闻到一股处子的幽香,真是有够馋人的!老大,你看这小姑娘还没成为真正的女人就死了,多可惜啊,不如让兄弟我先玩玩,再……”拿着装鹿袋子的瘦高个,色眯眯极其猥琐的盯着苏青,然后舔着脸征求自家老大的意见,说道最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1 “瘦猴,你他娘的可真敢说,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是不是这段时间憋坏了?人家那么一个小身板,被你这么糟蹋后,还能有命……”那个光头调侃瘦猴,话里不干不净的,随后另外几人也加入了行列,说着没有下限的黄段子。 苏青一开始还想实行怀柔策略,可哪知这帮家伙根本没有道德节操,听着他们的言语调戏,心中怒火翻腾,但她很清楚若是贸然动手,很容易被动,只有给对方个措手不及,才能有取胜的把握。尤其是那几挺机枪,更是苏青最为担心的。为了压制心中的火气,她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苏青能忍住,她可却忽略了身旁的大白,在那个瘦猴色眯眯地看着苏青的时候,它的眼里已是血红一片,闪过一道道狠戾凶恶之光。 正在那帮人断定苏青和大白已是他们的掌中之物,随时都可以得手,而放松谈笑之时,一阵破空之声响起,就见对面一道银白闪电划过,这边的几人随之感到一阵凌厉风声向自己袭来,紧接着瞳孔中只剩下一团银白之物,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动作之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五人身上的机枪哗啦啦一阵,已经全部被甩到了一边,同时五个强壮大汉被大白凌厉凶狠的气势,吓得倒退在地,惊出一脑门子冷汗,满眼惊恐。 “嗷呜!嗷呜!”大白对着坐倒在地的几人,露出雪白尖利的獠牙,就是一阵恐吓的吼叫,这阵势不用怀疑,若是他们敢不服,下一刻有可能就被它撕成稀巴烂。 大白这猛然爆发的威武气势,着实让苏青震撼个不轻,她家大白的能力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空间。 不过,微怔了之后,随即想到眼前的局势,忙上前将机枪收拢到一边,并拿了一挺,架在肩膀上,瞄准,右手放在扳机上,一步步逼近。沉声喝道:“蹲下,举起双手,都老实点,要不然,这子弹可不长眼睛。” 苏青的老爸在世时,可是教过她使用猎枪的,同是枪械,使用原理差不到哪去,所以对这手中高端的机枪,她也不会手足无措。 “娘的,这叫什么事,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居然栽在小姑娘手里,还有这是狼吗?也太……”光头镇静下来,发现武器被夺,气急败坏地直骂娘,骂这头该死的狼,可对上那狼黝黑的眼眸,锐利异常的目光时,立刻止住了声,将剩余的脏全部吞进了肚子里。不情不愿地蹲下,双手高举过头。 刀疤和瘦猴在蹲下举手的过程中,对视一眼,在手缓缓举到胸口的位置时,猛然探向怀里,摸出把手枪,就地滚到两旁,分别瞄准苏青和大白。 在瘦猴对准大白即将扣动扳机时,已经被大白一个猛扑,扑到在地,“啊!”的一声痛吼在林中响起,就见拿手枪的右手已被大白生生咬断。断面鲜血汩汩直往外冒,几乎痛昏过去。 再说刀疤摸出手枪对向苏青,在扣动扳机的一霎,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听到声音的大白,心跳几乎骤停,迅速回头,见苏青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惊恐不安,一个猛跳,来到苏青身边,猛嗅,发现并没有血腥之气,方才松了一口气。 苏青手中的枪管还在冒着热气,而刀疤拿枪的右手已经无力垂了下来,右肩膀处的迷彩服被浸湿了一大片。 苏青上前,一脚将另外一名蠢蠢欲动的人,踹到在地,强自镇静地咬牙对着那人右腿开了一枪,“我说过,让你们老实点,子弹无眼。” 几人顿时被苏青的心狠手辣给惊住了,顿时老实了下来。 大白在一旁看着,苏青在附近找了几根草藤,将几人捆了个严实,并将身上的武器全都卸了下来,放在一旁。 以苏青捆绑的方法,任他们再能耐也休想挣开,苏青领着大白下了山,直接来到二叔的家里,将事情简略交代了一遍。后面怎么处理就不关她的事了。 二叔听说那些人还都在山上,怕中间再出什么乱子,急忙找人上山,也没顾得上骂苏青擅自上山。 至于后来二叔怎么给警察说,苏青心想,二叔应该有分寸,会帮着她遮掩吧? 第二十二章 进城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9 本章字数:3947 抓获偷猎者算是为民除了一害,立了大功,可同时也让人好奇,究竟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连警察都不能办到的,他却办到了,这不由得不让人好奇。 而从二叔苏恒那里得到的消息,却是大白抓获的,一头狼对付五个拿枪的强壮男人,这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再瞧瞧大白威风凛凛,不怒而威的气势,众人也只能勉强接受。 唯一知道详细情形的就是苏恒了,那几个偷猎者身上的伤势是他亲自检查的,有两人身上明显是枪伤,他不可能看错的,大白不可能会开枪,那只有苏青了,想到此,二叔心里也不由得心惊,这丫头还真是狠。 不过,他接触苏青的时间不短,自然清楚她的性子,只要你对她好一分,她自会还你十分,但你要是对她使坏,她也不会手软的。 知道她不喜张扬,二叔苏恒只说是在大白的帮助下,抓获的并没有提苏青的事,相信几个狗娘养的偷猎者,自然不会吐露苏青的信息,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说出去忒丢人。 二叔苏恒这边忙着配合警察调查此次偷猎案件,而苏青准备带着苏夏进城。 因为苏夏到了复诊时间,况且这三个月都没有给他吃药,都是靠着果酒以及食补,也不知道现在身体状况如何?苏青想着带他去县城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反正现在他们收入还不错。也不在乎那点检查费。 一大早起来,苏夏就异常兴奋,毕竟孩子心性,说要进城,自然欢喜。 苏夏的病,一直沉沉的压在母亲的心上,自然不放心,说什么也要跟去。 家里的人都走了,只有大白可怜兮兮,像是被抛弃的小狗般,留守在家,虽然不舍,但大白似乎也知道不易跟去,望着他们出门的身影,也不去追。 苏青见状心里也不好受,“你好好在家,回来给你做大骨棒炖酸菜。”大骨棒炖酸菜是它最喜欢吃的。 这样依依不舍的一副可怜相,很难与那天在上山勇斗偷猎者的大白联想到一起。 自打救它那天起,它没展露过它的强大力量,给了她一种无害的错觉。 谁曾想,爆发起来,却是那么英武威猛,杀伐决断,她的眼里劲已经够好了,却也没能看清它的动作,只得感叹,果然是不凡之物。 只能说她的运气太好,无意间救头狼,也是头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 苏青三人下了中巴,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来到了马建中的店里,因为上次进城马建中听她说要带弟弟看病,便主动提出亲自带她们去,说是在县医院他有熟人。 现在看病有多难,是可想而知的,不走运的话,一天下来都不一定看上,再说,那么多病人,医生不可能每个人都详尽地给你解释病情,所以有熟人,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用那就成了二傻了。 到店里的时候,才早上八点,这个时间段还没到客人吃饭的点,所以就没什么客人,苏青他们到的时候,刚好赶上马建中在给员工开会,看到苏青几人进来,忙说了句散会,就将人解散了,热情的迎了过来,笑着打招呼。 “这是阿姨吧,可真年轻,若不是苏青在这,我可能就喊上大姐了。”马建中见到章书玉也不由得吃了一惊,着实没想到苏青的老娘如此年轻漂亮。一点没有乡下人的样子。 也怪不得马建中惊讶,章书玉本就底子好,再加上最近时间,宽心了不少,而且又有苏青空间出产的东西滋补,皮肤白皙紧致,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娘,再加上天生具有的典雅气质,也怪不得马建中吃惊。连店中年轻的服务员都不停频频回头观看,眼里满是羡煞。 “你这是想着法的占我便宜吧?”苏青在一旁哼了一声,不满道,与马建中打交道这么长时间,彼此很是熟悉,所以说话也比较直接随便。倒没觉得怎样。 不过章书玉就不这样看了,忙扯了下苏青的衣袖,示意她说话要有礼貌,“你好,苏青在家就经常跟我说起你,你这么照顾她,阿姨谢谢你了。” 马建中闻言,怪异地看了苏青一眼,不知这位怎么跟家人说的?明明是她在照顾他的生意,怎么就变成了他照顾她? 不过,他也不傻,自然不会去捅破,只是顺着话头应着。 苏青在一旁见他们一直围绕这个话题,还真怕越说越深入,到最后不好收场。忙从背篓里拿出一坛酒,递给马建中。示意这是送给他的。 只见马建中一改刚才荣辱不惊,儒雅斯文摸样,眼中立马冒出精光,脸上笑开了花,小心翼翼地抱着酒坛子,小跑到存酒的柜子,打开放好,看了又看才放心地上了道锁。 马建中回头见到苏青撇嘴不屑的表情,才想起他刚才丢脸的行为,心中不断哀嚎!他的形象啊!不过,自从遇到苏青以来,他保持的形象也被糟蹋的七七八八了,或者说基本没形象了。 不过,想到柜子的酒,他又开心了起来,形象和酒相比,那就是浮云浮云! 回想第一次苏青送给他一坛酒,他当时也没当回事儿,晚上回家吃饭时,就打开来准备喝掉,虽然他与他老子经常不对唱反调,但撇开这一点,他还是一个孝顺父母的人,所以给对面的老爸也倒了一杯。 马建中的老爸,马维远冷哼一声,端着杯子,就往口里送,刚喝了一口,脸色大变,轻轻放下杯子,问道“这酒那来的?” 马建中不明所以,老实回答:“就是苏青今天送给我的,说是她自家酿的,有强身健体的作用,怎么了?”他以前给家里人提过苏青。 他老爹也不吭声,站起身拿起马建中手边的酒坛子,盖上盖子,抱到酒柜,放到一个格子里,拿锁给锁上了,所以说马建中刚才上锁那么利索,也是跟他老子学的。 马建中老爹在马建中,马建中老妈傻掉的表情中,默默回到桌前,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直到还剩一个杯底时,不舍得喝了,开始端起碗吃饭,还不时的看两眼一旁只剩杯底的酒。 他老爹可一向死要面子爱装的人,这么幼稚的举动还真让人大开眼界,极为受不了。 马建中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深思。就听对面的他老子说,“怎么不喜欢喝?那给我吧,别浪费了。”说着就要起身。 马建中见状,真怕他老子夺了去,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就听他老子讥讽道:“就你这牛饮的劲,能品出个什么酒味,白让你糟蹋了。” 马建中喝完酒总算是回过味来,明白他老爹刚才的举动了,可是这酒是他拿回来的,是他的好不好,凭什么他老爹给锁起来? “爸,你这做的有点过了,这酒可是送给我的,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锁起来了,我想喝的时候怎么办?” “你的酒怎么了,我把你养这么大,一坛酒你就不舍得给我喝?”他老爹为了一坛酒开始撒赖了。 “那你也不能不给我喝啊?那万一下次苏青再送给我,你还喝不喝?”马建中开始给他老爹讨价还价。 马维远想了半响,不情愿道:“那每天一小杯。” 马建中对他老爹直翻白眼,不过,谁叫他是他老子呢。 他母亲在一旁乐的笑不可支,平常两人见了面那是针尖对麦芒,没想到一个小丫头送的酒,居然让一对父子因为一杯酒还价还价起来,对这苏青她可是越来越好奇了,儿子几乎天天挂在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女朋友呢。 第二十三章 她老娘遭戏弄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9 本章字数:4371 这酒光是美味吧,他倒也不至于这么宝贝,毕竟名酒他也不是没喝过,只是后来发生在他老子身上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宝贝起来。1 他老子本身有高血压,糖尿病,每天都在用药,喝了苏青送来的酒后,感觉浑身舒坦了不少,药他就自个儿给停了,直到有一天马建中发现,气得不轻,拉着他老子就上医院做了个全面体检,结果出来,他老子血压血糖一切正常。 他老子这时底气足了,“我说没事偏要来医院,我自个的身体难道我自个不晓得吗?” 马建中的姑姑是县医院的内科大夫,看了半响哥哥化验单的结果,这时插话问道:“你们最近吃什么了?” 马建中他老子想了半天,“跟平常一样,也没有什么不同啊,不过,就是最近喝了点果酒,说是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那就对了,应该是那酒的问题,既然这样你就还喝着吧,隔段时间检查一次就行。”马建中他姑嘱咐道。 父子俩这才明白这酒的功效,却也没声张,对他姑也只说是无意中得到的。 开玩笑!这么好的酒,想来产量也是极少,都知道了哪还有他们的份? 家里那坛酒眼看快被喝完了,马建中正愁不知怎么向苏青开口呢?没想到她今儿居然主动送来一坛。 他心中的感激真是无以言表,所以接下来对苏夏看病的事那是极为的上心。 马建中开着店里的车,将苏青三人带到松河县城最大的一家医院,县人民医院,在门诊大厅挂了个号,也不排队直接领着人上了二楼,来到内科门诊专家诊室,刚好前一个病人拿着化验单出去。 马建中领人进去后,对桌子对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笑着打了声招呼:“姑姑。” “你怎么来了,是那不舒服吗?”对面那中年女人,也就是马建中的姑姑,见到很少来医院找她的侄子,立马以为是他生病了。 也难怪,医院这种地,不是生病谁也不愿意来,来了差不多都是身体有恙。1 马建中见姑姑着急,急忙摆手,“不是,我身体好着呢,是我带一个朋友的弟弟来复诊,你给好好瞧瞧,好像挺严重的。”马建中将苏夏拉到姑姑的面前。 苏夏经常生病,对穿白大褂的人有种发怵,忍不住就想后退。 “没事,医生就检查一下,不用害怕。”苏青上前将弟弟按到凳子上,并将病历拿了出来。“你好,马医生,你看看我弟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马建中的姑姑,见不是自己侄子生病了,顿时放下心来,专心看着面前的病历,这个侄子可是轻易不领人找她看病,这次亲自带来,想来是极为看重之人,自然要看得细致些。 看完病历,让苏夏躺在床上检查一番,又开了一些单子,让去做检查。 等一系列检查做完,拿到单子时,又回到了马建中姑姑那里。 马建中的姑姑光看化验单,就看了很久,眉头微微皱起,章书玉有点担心,问道:“是不是情况不太好啊,这几个月一直没用药。” 马建中的姑姑从病历上收回视线,揉了揉太阳穴,“不用担心,他情况还好,出乎意料的好,上次检查时身体状况很是糟糕,按推测可能活不过一年,可从现在的检查结果来看,身体状况明显改善,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尽心养着,近几年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我刚才听说你们没给他用药,那他怎么恢复的这么好?” “我懂些草药,经常给他弄些药膳。”苏青急忙答道。 “那就难怪了,总的来说,病情还是很理想的,既然你给做药膳,能调理成这样,我觉得再开些西药也是没有必要,还不如给他食补,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有就是要定期检查,观察病情的发展变化。” 知道苏夏的情况还好,一家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谢了马建中的姑姑,走出了医院。 出来时已经中午时分,店里刚好正是饭点,客人最多的时候,马建中要回店里盯着,便让苏青他们去店里吃完饭再走,由于母亲和苏夏并不经常出来,苏青想借这个机会带她们在县城好好逛逛,就给拒绝了,答应回去前会去店里一趟。 马建中离开后,三人找了个干净的面馆,随便填饱了肚子,几人便在街道两边的各类店铺随意逛了逛。 苏夏很少到人多的地方,所以看到什么都好奇,苏青见他这样,便趁此机会,每家店铺都领着看看,碰到合适的东西就随手买了,反正这些小东西对他们来说还负担的起。 三人最后又到了大商场,给每人购置了两套保暖衣服,包括羽绒服,保暖内衣之类的。去店里前又到菜市场买了几条鱼,不少的猪大骨。 到店里时,已经下午三点,马建中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饭菜,正吃着时,有人将马建中叫走了,直到吃完,也没见人回来,怕晚了没车,苏青也不等马建中了,给店里的工作人员交代了下,就直接走人了。 三人来到松河县城北街,那里有个小车站,停靠的都是发往各个小镇的中巴车,不过,不是很正规,属于私人性质。 苏青背着竹篓,母亲与苏夏手里提着些衣服,远远就看到有一辆是到小溪镇的,暗自庆幸赶巧了,不用等很长时间,在快到车前时,却听到那里有人在争持不休。 “我这一筐东西,又占不了多大点地儿,怎么就要多收五块钱呢?这简直是乱要吗?”中巴旁边一个戴着顶破毡帽的老汉,正拧着脖子与一个流里流气,一口黄牙的年轻小伙理论。 “你这是占不了多大点地,你可以不带啊,这样我就收不了你的钱了,我们就这规矩,爱坐不坐。”这黄牙有够嚣张,仰着下巴,浑不在意,一副你爱坐不坐的表情。 周围有很多去别的小镇的乘客或司机,都在一旁围观,小声议论着。 “一个筐子就加五块钱,一张票才多少钱啊?有够黑的!” “可不是,不过,这也没办法,去小溪镇的车,几乎快被这家独占了,只要上他们的车,带的东西都要加五块钱,我上次去也是加了钱的。” “难道没人管吗?这不是强自收费吗?乡下人挣个钱容易吗?” “哎!没办法,据说有人告过,但人家后台硬,还不是照常这样。” 围观之人,都是一脸不忿,但没人敢出头。 老汉生生被气得差点吐血,这是明目张胆的勒索啊!“你……你……这还有王法吗?”手指着那个年轻人,你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只见黄牙将老人的手一把甩开,一副欠揍的摸样:“老东西,要坐车就拿钱,没钱就别想坐车,还有别挡在这儿妨碍我们做生意,丢了生意你更是赔不起。还王法?在这儿,我们三哥的规矩就是王法。” 老汉转身看看周围,一辆去小溪镇的车都没有,气得狠狠跺了一下脚,蹲在了地上,五块钱!他一天才挣多少?可他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这个点是不可能有车来了,不做的话只能在县城过夜了,可过夜的话花费更多,这群狗娘养的,心里骂了一句,没法,只得心疼地咬牙交了钱上车。 “早这样不就好了,还多费一番口舌。上车了,上车了,回小溪镇的车,最后一班。”年轻人接了老汉的钱后,不耐的嘟囔了一句,然后继续喊人上车。 前几次苏青进城都是起早,一直没碰到这家的车,眼前这幕恶意勒索,被苏青看了个遍,心说,这县城的治安真够差的,随便一个人都能自称王法,明目张胆地勒索。 “美女,坐车吗?你这筐子要加五块钱,要坐的话赶快上,车子马上就要发动了。”黄牙色眯眯地看着章书玉,不正经地说道,完了还吹了声口哨。 周围本已渐渐散去的围观人群,见有热闹好瞧,又围拢了上来。兀自指指点点地小声说着。 母亲被这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当众调戏,顿时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苏青原本不想惹事,准备交了钱上车,没想到这流氓竟然当众调戏她老娘,就算她再冷静沉着,可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也不能咽。 第二十四章 直面侯三 更新时间:2013-9-14 0:51:19 本章字数:3565 将母亲拉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黄牙:“五块钱?有票据吗?” “什么票据?没有。1”黄牙不耐烦地回道。 “那说明你这是违法收费,要受到处罚的。”苏青淡淡地道。 “呸!你个小丫头片子,胆肥啊!违法?你也不看看有没有人敢管,这地界我们三哥说的就是王法。” 母亲章书玉见这人凶狠恶煞的,一副不好惹的摸样,吓得脸色苍白,真怕这人动手伤了女儿,小声说道“不就是五块钱吗?给他就是了。”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就要给那人。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车内响起,训斥道:“黄牙,真是没眼色,怎么谁的钱都收?这不是找抽吗?” 同时一个矮胖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右脸颊明晃晃地长着一个黑痣,上面长着三根毛发。看向苏青三人,然后视线落在章书玉身上,堆起满脸笑容,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怎么能收你们的钱呢,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对还在旁边战战兢兢的黄牙道:“还不快给章家妹子道歉,愣在那干嘛!” 黄牙忙赔笑道:“原来与三哥是一家人啊,怎么不早说啊?你看这多对不住,我就嘴欠,你们别给我一般见识。” 苏青一见这人,眼睛微咪,目光锐利起来,本想激怒黄牙,然后将他收拾了,没想到中途来了个程咬金,而且这人还跟她有仇。 不待母亲说话,便冷冷说道:“话可不能乱说,亲戚可不能乱认,我们姓苏,怎么可能与你三哥是一家人?让别人听了去,可是徒惹笑话的。” 这矮胖之人就是侯三,听苏青这么说,火气也是蹭蹭往上冒,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得手后,看他怎么收拾这牙尖嘴利的死丫头,暂压住心中的火气,依旧笑着说:“丫头,我可没说错,我与你妈结了婚,这不是一家人了吗?你也不用辛苦干活,只管好好读书,还有你这弟弟,我也会当自己亲生孩子对他,拿钱给他看病,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随后,又色眯眯地看向章书玉,“大妹子,我是真心的,你嫁给我之后,我会对你很好的,绝不会让你受一点苦……” 章书玉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决地看着侯三,“对不起,我没想过改嫁。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对我和孩子的名声不好。” “我妈说的很明白,还希望你高抬贵手。” 侯三脸上的笑容眨眼间消失,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恶霸形象,“大妹子,我侯三拉下脸来,这么有诚意上门求亲,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可你们却一再打我的脸,我侯三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看中的东西,从来就没得不到手过,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使手段了。”对身旁的黄牙吩咐道:“将这两个小的给我带到车上去。” 围观的人群,此时也算是看明白了,求亲不成,这是准备明抢啊!这人可真够横的!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所以,即使同情这母子三人,但也不敢贸然出头,只是暗暗感叹惋惜,好好的人眼看就要被糟蹋……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没权没势呢?只能活该被人欺负。在这里,王法成了虚设,更是某些人的方便之门。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小鱼小虾们只能忍气吞声,苟延馋喘。 苏青将浑身颤抖却仍旧试图挡在她面前的母亲,护在身后,同时体内灵气运转,等着黄牙上前,只听那侯三提醒道:“这小丫头会两下子,小心对付。” 黄牙撸起袖子,丝毫不将侯三的话放在心上,“看好吧,三哥,难道兄弟连一个丫头都对付不了?” 说着,在围观人群纷纷摇头叹息,光天化日竟然如此猖狂的目光谴责下,上前就要去扯苏青,只是还没碰到苏青的一丝毛发,众人就听“哎呦”一声痛呼,接着看到黄牙已经被踹飞了出去,直到“哐当”一声撞到车门上,方才停止前行,顺着铁门滑了下来,哀嚎不止,嘴里骂骂咧咧地捂着屁股站起来,眼里透出一丝怯意,再也不敢轻易上前。 众人赞赏小姑娘勇猛之余,在心里大呼过瘾。 “都给我拿家伙下来,我还就不信,今天治不住你这个黄毛丫头?”随着侯三一声厉喝,车门被打开,里面下来两个拿着铁棍的雄壮大汉。一看就是像混黑的,脚步不停,浑身凶恨地冲着苏青而去。 好家伙!来真格的了,都拿上家伙了,围观人群见势不妙,纷纷散开,真怕一个不留神,铁棍招呼在自个身上。看来这一家子是没救了,碰上混黑的,哪有全身而退的? 母亲没见过这阵势,早吓得魂飞魄散了,搂着苏夏的手抖成一团,她虽然知道女儿一直跟着她二叔在习拳,但眼前这两个拿家伙的满脸凶气大汉,还有后面的侯三和黄牙,女儿就是再能耐,也对付不了啊,眼看两人就要冲上前来,她脑子一片空白就想上去护住女儿,却被她死死地拦在后面。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住了,低沉低沉的,周围围观的人群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有些胆小的,不忍看下去,便把头扭向一边。 “苏青,阿姨我不是跟你们说要送你们吗?怎么不等我就走了?还好你们还没买票上车,赶快上我的车,我送你们。” 一道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空间,只见马建中开着店里的车还没停下,就探出头来,老远喊道。 侯三看到来人,神色一变,忙制止住冲苏青而去的两人,使个眼色让他们到车上去。 两人还没上车,马建中已经在跟前停车,走了下来,似乎并没有看到侯三,以及正拿着家伙上车的两人,来到苏青三人面前,一脸的埋怨。 “朋友找我有点事,耽搁了一下,回来就不见人影了,这个时候不好坐车,不是说好了送你们吗?别说别的了,还是赶快上车,回来还能赶上吃晚饭。” 见苏青没说话,一直看着前面,马建中这才顺着看去,就见侯三满脸堆笑,上前几步,低头哈腰极为亲切地与他打着招呼。 “马少,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你这是要去哪?有需要帮忙的吗?” 苏青见侯三这变脸的速度忍不住撇了撇嘴,京剧变脸都赶不上这速度! “原来是侯三啊,叫什么马少?那不是让我臊得慌吗?我这是要去送一个朋友,赶时间,等下次闲下来,到我店里,我们一起喝一杯。”马建中也笑着与侯三客套,两人都不提刚才的事情,仿佛那眼看就要开打的场面不存在一般。 看着扬起一路灰尘驶去的车子,侯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闪过一丝狠戾和不屑。 虽然不明白章书玉怎么与马家扯上关系,而且似乎关系匪浅的样子?不过,虽然麻烦,骨头难啃了点,但也不是啃不动,章书玉越难得手,却越激起了他的兴趣,男人都有一股征服欲。 第二十五章 马建中的身份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0 本章字数:4446 由于马建中的突然出现,使得一场即将迸发的硝烟,悄无声息地不了了之。 从侯三表面放低的姿态,和绝口不提刚才之事,可知这马建中也并不是一个餐馆老板那么简单,是啊!从他浑身散发的优雅不凡气质,就知不是一般家庭培养出来的。 从一开始与他交好,不也是看出来了吗? 出了县城,柏油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颠簸的厉害,马建中一边注意前方的路况,一边与苏青聊起了侯三。 “这侯三暗地里是混黑的,在县城可是无人不知的土霸王,没人敢惹,私下里做的缺德事多了去了,所以,你们以后见了他还是避着些为好,今天在人前他还算给我面子,不提你们的事,以后虽然会或多或少,顾忌我们的关系,不会明目张胆,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人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苏青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人的狠辣和不择手段?可也着实没想到,他竟然猖狂到肆无忌惮,在县城以王法自居。 “这侯三如此目无法纪,扰乱县城自安,难道就没人去管吗?”苏青一直不理解,那些当官的难道都看不到吗? 马建中冷哼一声,嗤笑道:“他这些年不但霸占着运输路线,还私自违法收费,这些人人皆知,可谁敢去管?他姐夫是县委书记,以前不服的人不知递了多少状子,但都被压了下来,后来也就不会有人去触霉头了。” “看来,这县委书记……”苏青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马建中也听出了她的话意,也没说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道上混的也并不是铜墙铁壁,不可攻破,以暴制暴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可若是牵扯到掌权人事,那就没那么容易了,搞不好会将自己再次送进监狱,因为有些官员的手段和幕后操作比那些黑道可怕多了,那可是杀人不见血! 即使苏青他们不去招惹侯三,看这情形侯三也不会放过他们,双方已经成了死局,只有不死不休,再说光讲上辈子的仇恨,她也不会无动于衷。 马建中一直坚持将苏青他们送到家门口,并厚着脸皮跟着进了院子,他早就好奇,想来看看了。 红漆木门,上面还有一对铜环,院墙在林立的房屋之中,算是高大气派了,苏青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破旧不堪。 走进院子,院子面积很大,右边一大片向阳的地方,种着各色蔬菜,看到那些蔬菜,眼神微眯起来,即使他没种过菜,但是开着餐馆,少不得经常与蔬菜打交道,自然能看的出,那些蔬菜的长势不一般,不是市场上能见到的。 按下心中的好奇,向右手边看去,那边种植着一些果树和花草,还在一边隔离出一块葡萄架,架子下面摆放着一张简单的木桌和几张凳子,颇有一种文人墨客隐世田园的风格。 这与他所听说的乡下人的生活截然不同,可以这么说,丝毫不比他们家的豪华楼房逊色多少,马建中心想也唯有这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苏青一家人清冷淡雅的文人气质。 房屋是五间高大宽敞的大瓦房,苏青刚打开堂屋的门,就见屋中窜出一个庞大的银白之物,迅速扑到苏青的身上,腻歪个不停。 被这突然的场景刺激到的马建中,向那银白之物仔细一打量,好家伙,居然是一头银狼,心中的震惊简直是无法形容。 苏青在他心中的上限再次被刷新,居然养狼当宠物,强悍有木有? 那狼腻歪够了,这才注意到院子中出现的陌生人,幽深的瞳眸盯着他,目光极为不善,马建中忍不住后退一步,真怕它下一刻朝他扑来,这块头,这凌厉的气势,不死也会重伤的啊! 苏青摸摸某狼柔软的毛发,被顺毛顺舒服的某狼这才有所收敛,“我救过它,它就一直留在了我们家。不用害怕,它不会主动伤害人的。” 不会主动伤害人?那还是会伤害人吗。 马建中似乎觉得这狼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看他的目光很是不善。本就对这大家伙有种惧怕,所以,他尽量远离它,想着靠近苏青身边会比较安全一些,谁知刚一靠近,某狼就对他怒吼一声,露出锋利雪白,阴森森的牙齿,威胁恐吓着他,多亏他心脏承受能力强,搁一般人身上,早就吓得屁股尿流了。 “大白,不许胡闹,这是我朋友,给我安分点。”苏青点着它的额头训斥着。 被苏青训斥的大白,满脸的哀怨,眼睛湿漉漉地,像是受了委屈的兔子,用眼神控诉着苏青。 马建中在一旁呈石化状态,心中腹诽,这还是狼吗?不过转念想到刚才它的凶狠,立马又提高了警惕。 几次靠近苏青,都被某狼凶狠恶煞的怒吼,马建中就是再迟钝,也该明白了,这货不喜欢他接近苏青,这是什么样的占有欲啊? 由于马建中还要赶回去,并没有留在苏青家吃饭,待了一会就走了,尽管被某狼惊吓了一把,不过走的时候还是满心雀跃的,因为苏青又送了一坛酒,而且还有一些晾干的野菌,干果,还有一些他早就眼红的蔬菜,这些东西可都是稀罕物,不是拿钱就能买到的。 他可是知道,苏青出手的东西,都不是一般之物,虽然越接触,对苏青的神秘感就越强,但是,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他只要用心对待,苏青自然不会亏待他,好吃好喝的肯定少不了。 马建中家是一个带院子的两层楼房,他将车直接开到院子里,抱着坛酒走进客厅,他老子正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听到门响,抬眼看看他,当视线扫到他怀中之物时,立马不淡定了,起身就要接过来。 “苏青去店里了?” “嗯,带着她弟弟来复诊,我刚把他们送回家回来。”马建中将酒交给他老子,边说着边往外走。 “刚回来,这又要干嘛去啊?”就听他老子在后边追问。 “回来时,苏青给我装了不少山货,还有一些蔬菜,都还在车里呢。” “我跟你一起去拿。”将酒放到柜子里,就大步走了出去。 马建中看着他老子内心猴急而又装镇静的样子,在后边直翻白眼。 他老子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没做过饭,没洗过衣服,没买过菜,就是人们口中说的那种,醋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那种,整天想着的都是自己的工作,现在居然主动帮他拎东西? 他真不知道该感概他老子终于主动了一回?还是该感慨他老子这时的可爱。 由于今天吃惊的事情太多了他都麻木了,甩甩脑袋,与他老子将后车厢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客厅。 他老子将桌上的东西来来回回翻了几遍,方才抬头正眼看马建中,“苏青这丫头不错,很会来事,值得深交,好好打理生意,在钱财上不要亏待人家,别的事情,能帮的也尽量帮着些。”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他老子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关心起他的生意来了,往常都是嗤之以鼻,提都不提的,他是不是该感谢苏青?由于看上了她送的东西,所以捎带地认同了他的选择。明明认同了他,怎么就觉得高心不起来呢。 吃饭的时候,马建中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以及去苏青家的所见所闻,对他老子说了一遍。 “狼向来高傲狠戾,居然对她服服帖帖,看来这丫头真是不简单,不过,也不要过于探究,只要交好就行。”他老子在官场浸润这么多年,与人交往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不由得提醒儿子。 “你刚才说侯三,这人也太嚣张了,简直将法纪踩在脚下,还他就是王法,谁给他这么大权利?”马维远提起侯三就忍不住暴躁不已,怒骂不止。 马建中放下碗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能有谁?我们的县委书记大人吧。侯三可是他的得力干将,给他处理一切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我看想要办他,要等到某人下台才行。” 马维远将碗筷砰地放在桌上,也没心情吃下去了,“拿着百姓的俸禄,与黑道勾结,天天干些欺压百姓的事情,这种官员要来何用?” “现在很多部门依他马首是瞻,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民怨四起,可又无处伸冤,当时我不愿按照你的安排,进体制,就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马建中接着话头,第一次向他老子说起当初违背他安排的原因。 马维远叹了口气,眼神却出奇的坚定,“看着吧,这些人蹦跶不了多久。” 第二十六章 政策的落实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0 本章字数:4304 东方吐白,天色微凉时,犬吠声,鸡叫声,开门的吱呀声在苏庄此起彼伏,缓缓拉开一天的帷幕。1 昏暗的房间里,盘腿在床上打坐的苏青,睁开紧闭的双眼,瞳眸透着神清气爽的神采。 整夜不睡修炼下来,精神不见任何的疲倦,最近,随着野参还有一些名贵富有灵气的草药逐渐长大,青莲空间内的灵气越发的浓郁,她的功力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丹田内的灵力也是越发的凝实,偶而还有躁动与突破胸腔的气势。 由于没人指点,苏青也不知道这种状况是好是坏,或者说有没有危险,只得小心勤奋的加紧修炼。不过,体内力量较之以前强大很多这是无需置疑的。 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看向紧贴着自己的大白,摸了摸雪白柔软的毛发,大白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戒备之心,感觉到身上的抚摸,也只是慵懒的哼哼两声,接着又将头靠在苏青的腿上,继续沉眠。 也许苏青修炼时,聚集的灵气较多,所以这个时候,大白总喜欢靠在她身边睡觉。一副无害慵懒的模样。 也许是动物的原因,除了自己家人,向来不容别人靠近的苏青,对大白给予了更多的容忍,任它霸占在自己身边,耍赖撒娇腻歪,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她都够默许。 苏青将大白的头放在枕头上,准备起身下床时,就见大白睁开了黝黑的眼睛,迷惘地盯着她。 苏青摸摸它的头,“我要去二叔家习拳了,你再睡会儿。” 大白并没有继续睡着,跳下床抖抖全身长长的毛发,紧跟在苏青身后。 见状,早已习惯的苏青,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随它去了。 当第一道晨曦投射到大地时,早晨习拳的时间也跟着结束。 “苏青,虽然没感觉到你拳法的威力有所增加,不过,拳法的圆润,自然流畅却比以前好了不少,若是你的体力再大些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些。1” 苏青点了点头,之所以体力跟不上拳法,实际是苏青故意压制灵力释放的原因,近段时间,她感觉进步的太快了,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苏青擦了擦额头的汗,正准备回家,看到二叔仍然不紧不慢地在院子里,劈材,心中纳闷,往常这个时候不都出门上班了吗? “二叔,你的腿不是无碍了?,怎么不去上班啊?” 苏恒放下斧头,拿过搭在肩上的毛巾,抹了把汗,“不去了,出院的时候,单位知道腿治不好了,就给了一笔钱,算是提前退休了,反正再干,也是干不了几年了。苏军马上就要找对象,紧接着就要结婚,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还正寻思着干点啥呢。” 人情冷暖,有够现实的。觉得你没什么用了,一句话就把人给辞退了,多少有点让人寒心,二叔虽然嘴上不说,估计心里也不会太好受。 想到上次马建中送他们回来,说到修路的事,苏青脑海中突然有个想法,“二叔,上次进城时,我听说最近修路有可能会修到咱们这,要是这样的话,道路一通,我们再往外运东西,那可就方便多了,你若是不上班,可以包块荒山,养家禽,种果树,蔬菜,或者药草都能赚钱,比在单位上班强多了。” 她知道再有两月,道路就会通到他们这。 像他们这些小山村,山里物质丰富,再加上还有土地,之所会如此贫穷就是因为道路不通,大车过不来,东西运不出去的缘故。 若是包个山头,不管是种植还是养殖之类的副业,搞好了都能富得冒油,不比城里人少赚多少,每年几十万也不是不可能。 若不是苏青有别的打算,她都要心动了,包个山头种种草药,那利润可是大大的。 苏恒知道苏青不会无缘不顾说这些,修路的事肯定十有八九,若按苏青说的,这肯定是条赚钱的门路。 苏青与二叔聊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院子中的苏恒却没心思再劈材了,一直在琢磨苏青提出的包山的事。 过了两天,苏青在葡萄架下的桌子上,正给苏夏讲解小学五年级的课程,虽然他一直没有上学,但课程从来没落下过,不是苏青就是母亲给他辅导,好在这苏夏脑子像苏青一样,自小聪明,一点就会,基本都快把小学的课程给自学完了。 正在姐弟俩凑在一起,讲解数学题的时候,院门被人打开,紧接着村长苏维堂,拿了个旱烟袋,背着手走了进来。 正在刺绣的母亲,忙站起来招呼着,却被他摆手制止,“不用麻烦,我来找苏青有点事。” “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苏青给他递过来一张凳子。 原来,那天苏青随便提到包山的事,二叔后来就给放在了心上琢磨开了,并将这事告诉了他爹村长苏维堂,村长一听,也觉得有门,就亲自去了趟镇政府,得到确切消息,再有两月路就修到他们苏庄来了。 回家父子俩一商议,就觉得苏青既然提出,肯定有想法,就来咨询咨询,苏青学识好这点就不用说了,到目前为止,经过这么多事,村子里明事之人,大部分都不再拿苏青当孩子看。 苏青将自己的想法,给村长详细说了一遍,反正她也不准备包山,也没什么可保留的。 “苏庄周围有很多荒着的山头,都没有规划到各个村,既然有这么好的事,干脆让大伙都去包下来,这样村民富起来,村子里的年轻人也不会跑着到处打工了。”作为一村之长,苏维堂看到有利可图,极有可能快速致富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村民。 对于村长这种无私的胸怀,苏青也是赞赏,但是,村民大多见识短浅,你这没影的事一说,谁会相信?搞不好有人说你村长有私心,那更是得不偿失,搞到最后还把她给扯出来,那可真是冤枉大了去了。 “六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好比,我们国家搞建设,提倡一小部分先富起来,再带领大伙共同致富同样的道理。” “你现在给他们说这包山,怎么怎么好,能赚多少钱,说的天花乱坠,就相当于给他们面前画个大饼,看得见摸不着,再加上他们也没有您老这种胸怀和远见,是不会拿出全部的家底去冒险的,若是这样,好的结果,是大家凑凑热闹,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坏的结果就是说你村长没按好心,收刮他们的钱财,这样以来,你这半辈子的英名岂不是就毁在这上面了?” 村长苏维堂听苏青这么一分析,烟嘴放在嘴边,半天没抽一口,人呆愣了好半天,突然打了个冷战。 娘的,真是利令智昏了,看到这么大的好事,光想着怎么让村民一块致富,却忘了人家愿不愿意,或者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了?多亏苏青这丫头,心细考虑事情全面长远,要不然正像她说的一样,他坚持半辈子的清名就要毁在这上面了。 猛吸几口旱烟,才算平静下来,“难道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放过?” 苏青从一旁的煤炉上的茶壶里倒了杯热茶,放在他的面前,“怎么可能放过呢?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你们家先把山头承包了,等几个月有收获的时候,大伙不用你号召,都会挣破头皮的去包山,到那时候你也有经验了,再给他们指导讲解,他们会更加感激你,这正好符合我们国家的政策,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领大部分共同致富,政策的提出是有它的根据的,不会无的放矢。” 村长苏维堂听苏青这么说,方才轻松下来,说实在的,能看到村民在他的领导下脱贫致富,他也算是没辱没了这个村长的帽子。 虽然官小,却是真正做到在其位谋其政了,与咱们的县委书记以及类似之流的人,操守犹如天涯之别。 谈完了事,村长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起身就要取着手去张罗此事。 临出门前,感概道:“有学问就是不一样,而能把所学用到实处的,更是了不得。若是这事真成了,你可就是苏庄百姓的大恩人了。” 章书玉见村长如此夸赞自己女儿,也笑了,自豪之情不言而喻。 承包荒废很多年的山头,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反响和结果? 第二十七章 奇葩堂哥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0 本章字数:3369 村长家要包一无用处的荒山的消息,一时间在苏庄炸开了锅,凡响不亚于初颁布限猎令,封山的哪会儿,甚至于比哪会还要激烈很多,因为大家都在怀疑,村长的脑袋是不是老糊涂了,才至于做出这么不靠谱荒唐的事情? 村子周围的荒山,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不能种庄稼,不能种蔬菜的,谁也不会拿那个力气去垦荒,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1可这这村长一家,居然自掏家底包下了几千亩的山头,这不是糊涂是什么? 对于村子里的议论,即使苏维堂父子俩提前打好了预防针,也没想到会激烈到如此程度。 苏维堂本来就没打算隐瞒,所以到镇政府包地,办手续村民都是知道的,等包地的一切手续办完的第二天,就有不少村民登门打听询问,话中之意都是颇为不赞同,看待他们一家像是看待傻子一般,多亏苏维堂平时为村民做了不少实事,才没人敢就此事大做文章。 “好险啊!多亏苏青这丫头有先见之名,没有号召他们一块包山,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算是毁于一旦了。”苏维堂再次送走一批上门的村民,不由得唏嘘道。 苏恒关上院门,听到老爹的感叹,也是叹了口气,“大家伙看不到这里面的利益,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穷的,都没什么机会读书长见识,等再过几个月,若是他们想明白了,再去包山,估计就没这么容易了,我们现在因为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镇政府还没明白过来,只想着荒山在那荒着,也不值什么钱,你给一点也算是一点,这几千亩地下来也才一万多块钱。等到时候明白过来,就不知道会涨到什么价了?” 父子两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也别无他法。 其实,大家伙也并不是都是无知,还是有那么两家有眼光的。 这两家的孩子在外面打工很多年,刚好赶在这个时候回了家,听到自家大人这么一说,心思顿时活络起来,他们在外给人打工,累死累活还要遭人白眼,甚至打骂,委屈受尽了不少,早就不想干了,只是家乡贫穷,自己又没什么文化技术,只能熬着。 可听到村长家包了荒山,要种果树养殖搞副业,顿时想起了,大城市近郊很多农村,也都是靠搞副业,搞旅游,搞什么农场农家乐之类的,发家致富的,家家财大气粗的,盖楼房开私家车的,连那些城里的白领都在羡慕,要是家在农村就好了。 只是他们山村闭塞,村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或者说外面的农村是怎么脱贫致富的?而村长这么干正与那些脱贫致富的农村理念一致,明显是只会赚钱不会亏钱的买卖。 还听自己家里人说,这个主意是苏青丫头提出来的,由于他们并不经常在家,对她的印象不深,猛然听说是她提出的,倒是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一个乡下小姑娘居然有这么超前的思想,在听说进来发生的一切事后,倒是增加了几分好奇和敬畏。 这两人将自己的想法,以及外面的见闻与自家大人一商量,并将前前后后的利弊分析了一遍,两家大人考虑了两天,最终相信自己的孩子怎么也不会害自个家吧?便把家底全部拿了出来,与村长一起到镇政府,各包了一个山头,价格自然比村长贵了一些,但也没有太离谱。 这三家包了荒山的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大干起来了。 闻到风声的村民,倒是比以前沉静了很多,但心里还是颇不赞成,只等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看好戏。 苏青大伯家就是这里面的典型代表。 “这六叔也真是的,竟然听一个黄毛丫头的撺说,糊里糊涂就包一大片毫无用处的山头,有这么多钱,还不如想办法做点买卖,也比这强啊,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苏青丫头古怪的很,八成被山怪附了身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引来一头狼呢?” “你再看那苏夏本来奄奄一息要死的样子,可现在活蹦乱跳的,好的不得了,还有他们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可你看现在人家的日子?在村子里谁家比得上?就连村长家都不能比。”吃饭时,侯秀忍不住在饭桌上嘀咕起来。 “吃你的饭吧,他们家怎么样,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人家有钱包山就让他们包去吧,到时赔了全部家底就知道不靠谱了。你管住你的大嘴巴子,别在外面跟着瞎嚷嚷,好像别人不知道我们家在看笑话一样?”苏宏贵斜睨着自己的婆娘,严厉叮嘱着。 “可不止我妈这样说,村子的人很多都这样讲,不过,我才不信她有什么本事呢,肯定靠着一张嘴皮子,花言巧语地糊弄那些无知的人,你们不知道,现在那些什么邪教之类的,可能耐了,一通话下来,连那些城里的大知识分子都相信不已。” 苏宏贵对面坐着的打扮新潮的年轻男子,一边嫌弃地扒拉盘子里,没有多少油腥的蔬菜,一边不屑地说道。 这人正是苏宏贵的大儿子苏冬,也在外面打工,这次与村子的人一起回来了。 不过,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苏冬在他娘溺爱外加熏陶下,也是一大奇葩。 出去打工两年,钱没挣到多少,却把城里那些坏风气给学个遍,头发染成了黄色,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走起路来像只袋鼠,自以为是非主流的打扮,不伦不类,大冬天还弄一墨镜。装逼的不行。 回到家,吃饭挑三拣四,这不吃那不吃的,侯秀心疼儿子,变着法的做好吃的,无奈家底在那放着,再是用心没料也是白搭,所以苏冬,即使将城里人模仿个十足十,也唯有一样是模仿不来,那就是非常盛行的拼爹。 苏宏贵现在多看儿子一眼,都觉得眼疼,心疼,肝疼,浑身都疼,不知道他造了什么孽,养出了这么一个奇葩? 等听到儿子说话,心里更是烦躁不安,猛地放下碗筷,狠狠瞪着对面的苏冬,“你有本事,你也给我忽悠个看看,出去那么长时间,一分钱没拿回来,流里流气不三不四的东西都给我整回来了,你看看你这什么打扮?你不知道,村里人都在后面怎么说你呢?你还以为自己能耐不少是吧?你都这么大了,即使将媳妇给你娶回家,你能养活得住吗?再怎么说,人家苏青小小的年纪,也自己撑起了一个家,这就是本事。” 苏冬一脸的不服气,觉得自己老爹是土老帽,什么都不懂,也不理解他,正想拧着脖子反驳时,被他老娘给按住了。 “孩子刚回来,在外面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你就不要再骂他了,等过一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说起苏青,侯秀满心的不高心。 苏宏贵见自己一训斥管教儿子,侯秀就上来护在前头,气得起身就要出门,临出门前,瞪着自己婆娘道:“都是你把她惯成这样,以后有你好受的。”说完,甩手走出了房门,留下一脸愤愤不平的苏冬,和不以为然的侯秀。 第二十八章 大白威武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1 本章字数:3257 苏夏这段时间以来,在姐姐的引导下开朗了不少,也逐渐开始接触村子里的孩子。 十岁左右的孩子,真是心灵烂漫,纯真之时,没有大人那些弯弯绕绕,看对眼了,就混在一起玩耍起来。 再说苏夏现在外表看来,根本看不出有病的样子,脸粉嫩光滑,像姐姐一样遗传了母亲的好相貌,再加上每天都在习大字,身上沾染了一股淡淡的墨香,很招孩子们喜欢。 这天,天气响晴,苏夏与村子里几个年龄相当的孩子,正在自家院门口玩,刚好赶上在村子里闲逛的苏冬。 对这正牌的亲堂哥,苏夏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以前见了面对他们姐弟俩,不是瞪眼就是说些不好听的话,或者无人时还恐吓威胁。所以,看到他,也瞄了一眼,继续与别的孩子说话去了。 这小兔崽子长胆儿了,敢无视他这个堂哥了? 这苏冬被侯秀宠坏了,家里的活根本不让他动手,只管玩了吃,吃了睡。可在村里又没什么娱乐,一同回来打工的那两人,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块去,村子里的年轻人,他又嫌人家土的冒烟,没见识。 于是无聊到一个人在村里到处溜达,这会儿正好溜达到苏青家,见到几个小家伙在那嘀嘀咕咕玩闹成一团,其中一个看样貌轮廓像是苏夏,若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辨认,与以前病恹恹,满脸苍白要死不活的样子截然不同。 只是这小家伙现在变得太不上道了,以前见了他还怯怯喏喏,像老鼠一样躲他还来不及,现在居然看了他一眼就完事了。这太让人牙疼了。 “苏夏,胆肥了啊?见了堂哥招呼都不打,怎么这么没礼貌啊?你家大人是怎么教的你,啧啧!不过看你那个狐媚的妈和你那个妖言惑众的姐姐也教不好你,我今天呢就勉为其难,替我那死去的堂叔好好教教你。”说着就要上前去拎苏夏的衣领。 在苏夏心里,苏青和母亲是至高无上不容侵犯的存在,眼见这个卑鄙的堂哥竟然出言侮辱,小脸立马气得蜡白,下嘴唇几乎被牙齿咬出了血,眼睛闪过狠戾的凶光,在苏冬还没到跟前时,拿起旁边的一块砖头,就朝苏冬拍去。 “叫你侮辱我姐和我妈,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大坏蛋……”苏青家家教甚严,自小就不允许说脏话,即使苏夏很是生气,气得要死,最多也就骂出一句大坏蛋。 几个孩子,见架都打上了,而且打的还是个大人,都赶快闪到了一边。 幸亏苏夏随手抓的是个土坷垃,若是实打实的砖头,这苏冬的头估计就要被这病弱的堂弟给开了瓢。 这土坷垃最多也就留下个印子,不过,虽然没有多疼,但是多丢面子啊?而且打人的还是他以前经常欺负的小孩?这口气怎么能不出? “兔崽子硬气了,敢在老子头上扔砖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目露凶光,将头上的土屑拍掉,恶狠狠地上前就要去收拾苏夏。 刚才一时冲动之下,朝苏冬扔了一块砖头,这会儿苏夏知道自己闯祸了,这苏冬坏的掉渣,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心中害怕的同时,便悄无声息地往院门口退。 可苏冬比他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纤细的手臂,就要拎到没人的地方,好揍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他的厉害,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无视自己,顶撞自己? 气氛极其紧张,其他几个小孩,介于身高差距太大,根本不敢上前帮忙,只能担忧地看着,希望这时候能有大人过来解救苏夏。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院门猛然被打开,一团银白之物,闪电般窜出,“嗷呜”一声嘶吼,紧接着,一声“妈啊”的惊讶声从苏冬口中响起,再看时人已经被大白撞翻在地。 估计屁股肯定被撞成了两半,不过这时的他,根本顾忌不到疼痛,因为,他圆睁着一双惊恐大眼,口里不住地嚷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再看对面的大白,抖抖威风凛凛的毛发,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倒地之人,眼神充满了鄙视。 这人太怂了,欺负他,也怕脏了自己的爪子,只是对着他警告性怒吼一声,露出雪白锋利的牙齿,看上去极其恐怖。 只见苏冬哇哇大叫,提起裤子,连滚带爬地跑走了,几个散开的孩子,看着大白也是惧怕的远远躲开。 而苏夏却是睁着一双感激的星星眼,开心无比地慢慢凑近大白身边,“大白,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就知道,以前你欺负我,都是因为喜欢我才欺负我的,是吧?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明白的。” 你明白个毛啊,谁有那个闲工夫去欺负你啊?你脑回路不正常吧?大白在心中忍不住腹诽,苏青怎么有你这样弱的弟弟?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谁爱理你。 在苏夏就差一刻,就要碰到大白之时,大白晃晃悠悠地进了院门,颇有一副远离白痴唯恐被传染上的神情。 “你等等我啊!你傲娇个什么劲啊,喜欢我怎么啦?我这样的小孩,不是最招人喜欢吗?”苏夏在后边追道。 大白浑身打了好几个冷战,鸡皮圪塔掉了一地,苏青的弟弟太可怕了,太自恋了。 不行,它心灵受到了伤害,它要去找苏青寻找安慰。 进城的苏夏,晚上回来,也知道了此事,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这苏冬虽然是正牌堂哥,却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更不用说与旁系苏军相比了。 人家苏军与他年龄相差无几,打小就护着苏红他们几个小的,而且,自从苏青他爸去世后,家里的重活,隔三差五的来家里帮着收拾,苏青留着的唯一菜地,也是经常帮他们打理。 可回头再瞅瞅这苏冬,干的都不是人事,小的时候经常欺负姐弟俩,要不然就是言语辱骂不说,这长大了也不见长劲,出去打工几年,把自己高仿成城里人,回来照样还是欺辱他们家。 若不让他吃点教训,真以为他们家是软柿子,谁想捏一把就捏一把?谁想泼脏水就泼一身?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本来以为吃了大白的亏,以后会识相点,谁知这苏冬一个大男人,内里装的都是草包,被大白这一惊,竟然吓着了,卧床不起发起高烧来…… 第二十九章 兴师问罪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1 本章字数:3027 “这一家人心也太歹毒了,竟然连自己的亲堂哥都下得了狠手,那狼看见都瘆人,居然让他对付小冬,这不是将人往死里整嘛?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长大了还得了,你看这将人折磨成什么样了?这回来都整整烧了两天了,嘴里一直说胡话,喊着别吃我,别吃我,我的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倒霉啊!早告诉你他们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你非要去他们家干嘛……”侯秀边给儿子搽汗,边哭诉。1 哭的一旁的苏宏贵心烦意乱,将烟枪“啪”的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哭什么哭!就知道哭,孩子都被你惯成这个样子,我一管你就护在前头,现在还只是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谁家的孩子,谁不疼啊?再说,这次明显是苏青那丫头纵容那狼咬我们家小冬,跟我们家小冬有什么关系?小冬也是好心,回来后到他们家看看,谁知苏青那丫头对我记恨在心,就朝我的儿子下手。” 侯秀用袖子抹了把泪,眼神闪过一丝恨意,看着苏宏贵说道:“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儿子也是人,这罪不能白受,你要不去给我的儿子讨回公道,我就自己去,那个贱丫头,还有那个病秧子都不得好死。让章书玉那个狐狸精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嚷什么嚷?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吧?讨回公道?怎么讨啊?你给我好好的照顾孩子,医生也说了,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苏宏贵尽管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可那也是自己的亲骨肉,看到高烧两天不退,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样子,心里也是难受,自然而然对苏青家心生怨恨。 不管两家的关系如何,你也不能纵容野狼伤人啊?这不是明显仗着野狼欺负人吗? 出了家门,虽然听不到自己婆娘的嚎丧,但心中的憋闷仍是不去,将心口堵得难受,牙一咬心中就做出了决定,抬脚朝着苏青家的方向而去。 此时苏青正拿着本厚厚的医书,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专心地看着,大白头枕着她的脚,在太阳底下打盹,苏夏在木桌旁站立着写大字,还不时地,征求旁边正在刺绣的母亲的意见。 这温馨安详的一幕正好被进到院中的苏宏贵给尽收眼底,本来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好嘛,他儿子在家烧的神志不清,你们肇事者却在家里心安理得地过日子? 大白敏感性极强,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不善的因素,猛的站起身来,幽深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打扰它睡眠的罪归祸首。 “大伯,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她这大伯自从苏青他爸去世后,到他们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来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安抚下快要炸毛的大白,起身招呼苏宏贵。 母亲也随后站了起来打招呼,不管关系怎么样,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不用忙,我有话要说,说完就走。”他并没上前,只是远远地站着,看了苏青身旁的大白一眼,说道:“苏青,再怎么说,苏冬也是你堂哥,你怎么纵着它去咬他呢?他从外面回来上家来看看也是好意,你怎么就如此心狠呢?” 苏宏贵这么一说,院子里忙着给他倒水的,搬凳子的人都停了下来,神情大变地看向他。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这罪名不对不说,还直指她苏青? 苏青就纳了闷了,她那天不在好不好?怎么就心狠手辣了? 这大伯虽然没帮过他们,可也没真正伤害过他们,面子上大家能凑合就凑合着来吗?可谁知这大伯也被洗了脑,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她的不是,认为她心狠。 她要是心狠,就凭侯秀和她家儿子干的事,他们家能有安生的日子过? 就听他继续指责,“你大娘上次做的事不管对不对,但出发点也是为了你们好,你小小年纪记恨,本就不对,而且你还报复在小冬身上?你仗着眼前这头狼,难道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言论,苏青的嘴角上弯,面对苏宏贵的指着,不怒反笑。 “大伯,我记得我爸去世后,你头一次来我们家是来要我爸看病时借你们家的钱,说是要做苏冬外出打工的路费,我妈将家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钱还你,我二叔知道后,拿了自家的钱还给了你,第二次来我们家,让我想想……是大娘带领着侯庄的媒人,以苏夏的病为要挟,逼我妈改嫁,侯三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大伯应该知道,若是嫁过去,别说享福,我看连命都会丢掉,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你上来不问事情原由就指着我狠心,说让大白去咬苏冬。我说的这些应该没有错吧?” 母亲听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壶,搂着苏夏坐在了一边,大白眼中几欲冒火。 而对面的苏宏贵脸现羞愧之色,“我知道你怪大伯,在你们困难的时候没有搭把手,可大伯也是有心而力不足啊,家里日子也是过的苦啊。” “大哥,我知道你们日子过的也不容易,我们也不指望你能帮我们什么,我们只希望你们不要来找麻烦就行,苏青他爸心眼好又能干,你结婚哪会儿,大嫂那边要的彩礼多,咱爹拿不出,是苏青他爸将一直积攒准备盖房子的钱给了你,后来你也没还,本来当时也没分家,苏青他爸也没朝你要,但这情你应该记着吧?” “你作为大哥,长兄为父,爹去世后,家里还有妹妹苏梅在上学,你不但不承担责任,还要给她找婆家,不让她读书,是苏青爸坚持反对,并自己将苏梅供到大学毕业。我说这些不是在指责你的不是,人不人不同,想法也不同,我们不会想着你们怎么样,我也只求你们不要来找我们的麻烦,你家苏冬是孩子,难道我家苏青苏夏就不是孩子吗?” 向来温顺的章书玉,见苏青被人无端指责,心里也是窝了一团火,她并不是无知,而是什么事情都在心里,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被拿捏的过分了,肯定是要发泄出来的。 第三十章 聚会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1 本章字数:4206 “弟妹,我知道与爱国想比,我做的不够,我承认,可这些过去的事,也不能改变苏青伤害苏冬这个事实吧?” 虽然苏宏贵有愧疚尴尬,但心里终究偏向自己的孩子。1 苏青算是明白了,想以情打动这大伯,简直是不可能,若是他念及亲情的话,也不会逼着姑姑嫁人,辍学,也不会在苏青他爸去世后就要钱。他心里一心一意装的是他的儿子,他的家人。 她挑了挑眉,找了个凳子坐下,按着要暴跳如雷的大白。 “大伯,你口口声声说我伤害了苏冬,是不是大娘说的?”见大伯点头,又说道:“那大娘知不道我那天不在家进城去了?”也不等他回答,又问道:“那她知不知道大白从没伤害过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会主动攻击他?” “不是你让它这么干的吗?”这还用问吗? 苏青的神情陡然凌冽起来,盯着对面的大伯,语气也冷了几分,“我再说一遍,那天我不在,怎么叫大白伤人?这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第二,他没来过我们家,我母亲可以作证,第三,是他出口侮辱我和我母亲,苏夏气不过,丢了他一个土坷垃,他就恼羞成怒,上前要拉着苏夏,到无人的地方,很楱一顿。” “苏夏的身体要是真被他凑了,那可能命就没了,幸亏啊幸亏,大白在院子里听见了动静,冲了出来,将苏夏救下。最后,大白没有伤害苏冬,它只是要救下苏夏,你若不信,可以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痕,我说的这些你要是不信,花婶和胖婶家的孩子都在场,都可以作证,你可以去问问。” “本来我应该去你们家兴师问罪的,可我念着毕竟是亲戚,就忍了,可没想到大伯居然到我们家上来就说我心狠,我再心狠能狠过你们吗?苏冬是什么样的?大娘又是什么样的?大伯心里不清楚吗?还是说大伯认为,无论对错都是我们的错?” 苏宏贵本来胸闷不已,想来讨个说法,上来被这母女一番良心煎熬,没想到,最后自己反倒成了罪人。 想硬着脖子辩驳几句,却发现苏青说的事情,是那对母子能干出来的,嘴巴张了几张,只憋出了一句话,“那苏冬怎么就高烧不退?” “高烧不退?那是他是脓疱,胆子小,被吓的,我的大哥啊,你怎么好意思来孤儿寡母家找事?我都替你臊得慌,有你这个大伯真还就不如没有,一个大老爷们干的都是丢份的事,也不觉得丢人,你看看你那儿子,不三不四的,一看就是不学好,还有我那大嫂?干的事我都没法说?” 二叔苏恒有事找苏青商量,刚好看到苏宏贵在欺负孤儿寡母,顿时气愤不已。 …… 在苏恒一番毫不留情的严词讥讽之下,苏宏贵没淘到什么便宜,惹了一身骚地回了家,至于他们一家怎么想,不在苏青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每天要忙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苏宏贵一家已经被她列为无关紧要之人,对于这些人,她不会浪费自己宝贵的精力去关注。 不过,不用猜她也知道,她那个极品大娘,肯定不会就此偃旗息鼓,想来不宣传的人尽皆知不会善罢甘休,添油加醋,扭曲事实是少不了的,至于有多人相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飞快流逝,眨眼间,苏青重生第一年的春节已经过去。 这个年过的算是较为丰盛的一年,年前道路就通到了他们苏庄,二叔承包的山头上放养的野鸡野鸭之类的家禽也都卖了个好价钱,为了表示感谢,给苏青家送了不少的年货, 除了二叔家送了年货,没想到马建中竟然在三十那天,也送了不少的鱼虾之类的海鲜,据说是从南方空运过来的,数量不少,起码有七八十斤重。 这么多怎么也不可能吃的完,苏青就让苏红拿回了家不少,其余的还有就是些过年吃的零食,什么巧克力糕点之类的,苏青不爱吃这些东西,苏夏的饮食更是严加控制,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到了苏红的肚里。 过完年,苏青清点了一下手中的钱。 自从店里第一个月的钱交给母亲之后,后来不管苏青怎样说,母亲再也不愿意管钱了,说是伤脑筋,苏青知道这是母亲对她的信任,也是对她的依赖。 除了借给二叔家五万块买果苗的钱,手中还有十五万。 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了苏青以前的预想,这里面的主要收入就是马建中店里的分红,除了第一个月,后面基本上每月都有两万多,她知道单单以店里的收入是分不了这么多的,估计多给的是补偿苏青每月送给他的酒和一些蔬菜。 这些马建中不说,苏青也没问。不过,从这点来看,马建中这人还是挺值得深交的。 二十万,在苏青他们这里,已经算是富的不能再富了,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可苏青知道,这些钱,放在经济政治中心的京市,那是屁也不是,连一套首付都付不起,更不用说一家人生活,还有给苏夏治病了。 “哎!挣钱虽然让人头疼,不过看到母亲和苏夏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反而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苏夏一边抚摸着蹲在身边的大白,一边自言自语。 “嗷呜!”被顺毛的大白突然仰起头,两只爪子扒着苏青的手,对着苏青叫唤一声,眼神透出一股似乎不用担心的意味。 见状,苏青倒是乐了,揉揉它头上软软滑滑的毛发,“怎么?难道你还能养家?”只见大白猛点头,眼神满是坚定 “你不给我添乱就行了,打架或许你在行,我比不过你,不过,挣钱吗?这可是个技术活,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狠狠揉乱大白头上的毛发,不顾它委屈抗议的小眼神,将腻在她身上的大白拨到了一旁。 它被无视了,被小看了,真话怎么就这么让人难相信?一旁的大白郁郁寡欢地腹诽着。 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苏青前天山上采药时,居然发现了一棵很像空间里书上描述的那种茶树,叶子圆润清翠,比大红袍的树叶还要小,经过一番仔细确认,最终得出结论,确是书上所说的青茶无疑。 她估计这课茶树的树龄少说也有千年,比武夷山上仅剩的四颗武夷山大红袍不遑多让,按照书上的方子炼制,香气馥郁有兰花香,香高而持久,入口甘爽滑顺。 而这些还不足以让苏青欣喜不已,关键是它蕴藏了不少的天地灵气,当苏青将它移植到空间之后,当天晚上空间就发生了突变,面积比之以前增大了一倍不止。 里面的灵气更为的浓郁淳厚,这让苏青有种捡到宝的感觉,自然,炼制的茶叶,里面的灵气肯定也是不少的。 苏青采了不少茶叶进行炼制,不过,炼制的方法进行了改良,里面蕴藏的灵气甚微,不至于太引人注意,但是就这样也不是现今那些茶叶店里所能比的。 年前马建中来送年货时,她虽然回了不少的年礼,倒不至于失礼,但是马建中的老爹,不知怎么就惦记上了苏青。 “我老爹可是下了狠话,说什么也要你年后到家里一趟,这么些年,我可从来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热心过?”马建中说这话时,不无一股酸涩哀怨之意。 若是别人,这么直接让人去家像是拜年似的,肯定让人觉得不懂礼数摆架子,可若是马建中他老爹,那情形就不一样了,他有这种资本,而且还有一种被看重的感觉。 苏青当时以其他理由给推掉了,与马建中交往还说得过去,若是去到家里,那就有上赶着巴结献媚的嫌疑,若是这样不近不远,反而会让人更为看重。 这次炼制出了好茶,苏青想给马建中他老爹送去一些,也算是弥补了上次拒绝的失礼,刚好马建中他们圈内关系铁的要聚一聚,强烈要求苏青一定要到场,说是介绍一些他的朋友给她认识,以后说不定有用的着的地方。 若是苏青不去京市的话,多认识一些朋友自然是有好处的,即使不打算留在这,认识一些小姐公子哥们,说不定还能打开一条财路呢? 苏青边看着新制出的茶叶,边这么想着。 第三十一章 小插曲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3 本章字数:3113 悦来酒店。1 郑凯走进酒店大门时,前面一个穿着普通,提着一个手工编织竹蓝的女孩,也正往酒店里走,这土气的竹篮与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明显格格不入,他只是觉得突兀,扫了一眼,便想别的事情去了。 据说马哥今天要带一个朋友过来,他心里一直在好奇这人是何方神圣? 要说马哥这人,外表看来儒雅有礼,笑意不失,性格温和的样子,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内里其实是,嫉恶如仇,睚眦必报的主儿。 记得上中学的时候,他被刘宁那帮杂碎,堵在无人的地方给揍了一顿,第二天马哥知道后,只说了一句:“我兄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等着,哥给你报仇。” 后来,不知道马哥怎么办到的,刘宁那帮人与外校的一帮人火拼,打得浑身是伤时,恰好被学校领导发现,给予了每人留校察看的处分。 他们这些人都是家里有些背景,不缺钱的主儿,眼界高,人又傲气,尤其是马哥,违背家里的安排,独自出来创业,硬是将一家倒闭的餐馆,给弄的红红火火。 所以,能入得马哥的眼,而又要领进圈子的人定有其不凡的地方。 他们这个圈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纳的,这些人都是一个大院长大,自小打打杀杀培养出来的感情,关系跟自家兄弟有的一拼。 这么些年,中间也没见插进什么看得顺眼的人,昨天听许巍这么一说,他就一直好奇,追问是什么人,而许巍那兔崽子却故作高深地嘿嘿两声,说到时候就知道了。1 “戚!还说这酒店是市里最好的?竟然连泥腿子都能放进来?可见也高档不到那去。” 走神的郑凯听到这透着厌弃,让人不悦的声音,转头看向被一身名牌包裹,化着精致妆容,脸上嫌弃扭曲的表情,毫无气质可言的表妹,仰天扶额,瞬时感到一阵头疼。 他这是触了那座大神了?竟然要带着这样的表妹来参加聚会?这不是要让他犯众怒吗? “服务员,已经定好了房间,你带我们过去。”郑凯的表妹陈玉对穿着一身酒店工作服,正与前面那个提着竹篮的女孩说话的男服务员喊道,语气中带着一股颐指气使。 “对不起,这位小姐,麻烦你稍等一下,稍后会有人带你过去,我这边有客人要招呼。”那男服务员也不生气,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礼貌应答,眼神却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不耐。 “你说的是她吗?”陈玉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向一旁提竹篮的女孩问道。 “是的。” 陈玉撇撇嘴,摸了摸一丝不乱的秀发,“你还是先招呼我们吧,她也不像有重要事情的人,耽误一会没关系。”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边真的走不开。” 陈玉见这人不识抬举,对她这般身份尊贵的人不冷不热,反而去讨好一个乡巴佬,真是活该做一辈子的服务员,没眼力劲的东西,“邀请我们的可不是一般人,怠慢了小心你们经理让你回去吃自己。” “我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男服务员极力压制心中的情绪,维持礼貌有礼的态度,心里却腹诽开了,真以为穿了一身名牌就成了上流人士了吗?像这样的咱见多了,再能装,一开口保准露馅。 人的身份地位是要看气质的,气质懂吗? 这种东西是要靠长期熏陶的,你看看旁边这位,虽然打扮不起眼,可这一身不容忽视的淡然冷清气质,就只有你这种胸无大脑,内里全是草包的无知女才会认为是乡巴佬。 他要是丢下她不管,那吩咐他的客人,可真就要他回家吃自己了。 “你这服务员怎么当的,放着客人不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们经理,投诉你。”陈玉也不是非要赶时间,她纯粹是看这乡巴佬不顺眼,肚子里窝着一股气,凭什么这服务员冷落她,反而去巴结讨好这低贱的乡巴佬。 男服务员听陈玉要投诉他,脸现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决定,领着提竹篮的小姑娘上楼。 “我不急,你还是先招呼那位小姐吧,我在大厅等你。” 提竹篮的女孩就是被马建中强烈邀请来的苏青,见眼前这位下巴仰到天上的小姐故意为难服务员,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她身份的低微,也不恼,反而替这位被服务员说话。 算起来她心里年龄也快三十了,早过了争强好胜的年龄,这位小姐穿着打扮略显做作,出身不会高到哪去,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动退后一步,也不会掉一块肉。 “这……这可不行,马少交代一定要亲自带人上去……”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违背那位少爷的吩咐,急得额头都要渗出汗来,一脸为难之色。 郑凯进门时碰上了熟人,聊了几句,就落在了后面,抬头一看,就见前面几人似乎在起争持,暗叫不好,她这表妹可是一个能惹事的主。 等赶到时,正好听到那人说马少,瞬时浑身就打了个激灵,在这界面上敢称马少的,除了自己的马哥,可没什么人敢这么叫。 听服务员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后,忙去打量苏青,按下心中奔流的思绪,故作平静地说道;“真是巧了,我们也去503室,这位姑娘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吧。”语气不由自主多了几分郑重。 见苏青点头,方松了口气,狠狠瞪了眼一旁犹自不服气的陈玉,“你要是想跟着进去,就给我闭嘴。”说完直接走人,要是被马哥知道了,还不把他给吃了。 被骂的一头雾水的陈玉,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对自己表哥的性格还是知道的,那是说一不二,真要是惹急了,那就真进不去了,那来此的目的岂不是泡汤了,看看前面那个土的掉渣的乡巴佬,眼神闪过一丝厌恶,暗骂这男服务员和表哥的脑子都不正常。 第三十二章 表妹二病犯了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4 本章字数:3778 “来了,赶快将外套脱了,房间的暖气比较足。1”郑凯一进门,就见向来稳重自持的马哥,满脸喜色的迎上前来,尽管心里疑惑马哥今天见自己热情的反常,但还是准备上前来个兄弟般的熊抱。可接下来就看到让他泪流满面的一幕。 马哥体贴地接过前面那姑娘手中的竹篮,并拿过那姑娘的外套,给挂了起来,然后将人带到旁边的会客区,与人介绍着。 从头到尾,没他什么事,连眼神都没有一个,正想上前找找存在感时,眼角余光扫到,望着马哥背影,满眼仰慕之情,欲追上前去的陈玉,瞬时打消了争宠的念头,一把拉着陈玉,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马哥要是知道进门前的插曲,会给他好脸子才怪。 “这里面两坛酒,留着吃饭的时候喝,剩下的是前几天新制的茶叶,饭后泡出来给大家尝尝。”苏青从竹篮里拿出两坛酒放在玻璃桌上。 “这帮家伙今天算是有口福了,不过,这么好的酒给他们喝,纯属牛嚼牡丹。”马建中可惜地望着桌子上装酒的坛子。 “哥哥哎,你这话兄弟可不爱听,不是咱胡吹,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什么酒咱没尝过?你这酒难道还是金子做的不成。”其中一个长相还算英俊,头发微微卷曲的男子颇不赞同。 “卷毛兄,它不是金子做的,可它比金子好喝多了,这酒我可是有幸尝过,妈的,你还别说,喝过之后,再喝别的酒,就觉得索然无味,愣是给我别扭了好长时间才别过来。”许巍上前与那人勾肩搭背地说道。 “滚犊子,你才卷毛兄,你全家都卷毛。”被称卷毛兄的那人,朝许巍身上锤了一拳,还不依不饶得追着打起来,最后又有几人加入,闹成了一团。 他们所定的房间,非常宽敞,分为两个区,一边是喝茶会客的区域,摆放着一圈真皮沙发,另一边是用餐的地方,放置着一张不小的圆形玻璃餐桌。 苏青进来时,房间内已经有五六个人,两名女士,剩下全是男士。年龄都相差无几,看他们打闹在一起,说话全无顾忌,想来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对苏青也是客客气气,不见任何的不耐,看来马建中在他们之中还是挺有威信的。 “你这小子怎么像个娘们似的,闷不啃声,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吃饭时,马建中终于发现了郑凯。 郑凯看看马哥,再看看马哥身旁坐着的苏青,一脸哀怨,“哥,你现在眼里心里全是美女,那还看得见兄弟啊,我和她一起来的。”朝苏青扬起下巴,“你愣是完全无视,这太让人伤心了。”他只能插科打诨,试图将那段不愉快的插曲就此掀过去,照以往,他早就不依不饶了。 他是这么想,可他身边的陈玉可不会让他消停,“这位就是马哥吧,我是郑凯的表妹陈玉,经常听表哥提起你,早就想见见了,想不到本人长的这么帅。”陈玉自打进了门,视线就没离开过马建中的身上,这简直就是典型的白马王子! 刚开始见马建中对那乡巴佬另眼相待,着实不舒服了好一阵,不知道这乡巴佬使了什么手段,蒙蔽了眼前这人的眼。 马建中闻言,皱起眉头,眼中的一丝厌恶转眼即逝,面上仍不动声色,“陈小姐,希望你用餐愉快。” 郑凯可一直注意着马哥的表情,那丝厌恶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知道马哥是忍着没发脾气,已经给足自己面子。可谁知那二货表妹不把他的脸丢尽不罢休一般。 叫住正要坐回位置的马建中,一副我是为你好的神情,“马哥,虽然说第一次见面这么说有点唐突,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郑凯一听就知道下面准没什么好话,这儿有你什么事啊?你的出现就是够唐突的了,再说连我都变成众人嫌了,忙示意她住嘴。 可这二货表妹二病犯了,像看垃圾似的看着马哥身旁,一直淡淡的苏青,说道:“马哥是有身份有家世的人,结交的也应该是有身份的,可像这种上不了台面,一身穷酸样的乡巴佬,怎配与你结交,省的误了你的眼,掉了你的身价。” 屋内正谈笑风生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噤声。 这二货哪跑出来的?苏青这小姑娘虽说面上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马哥看重,那自是有不同之处,再说光凭那份冷静稳重的气度,就值得人敬重。 再者说,马哥交什么朋友,有她什么事?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别样的意味。 此时的郑凯正想找一堵墙撞死,也比陪着这脑残表妹丢人强。 许巍将郑凯拉到一边,“过个年,把脑子过丢了,整的这是什么人啊?纯心给兄弟添堵是不是?” 郑凯也很无奈,“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家里老人逼的,你也知道我***脾气,被她三言两语糊弄住了,不带她来,就跟我不依不饶。” 这当面侮辱人的话并没有让苏青的表情改变,反倒是马建中眼中一怒,随即又恢复常态,深邃的眼神盯着陈玉,“照陈小姐的意思,我马建中择友的标准是不是就像你这样的?” 陈玉被盯得心中一颤,但觉得自己的话也没什么错,正懊恼怎么回答之时,苏青走到一旁,倒了杯水过来,送到陈玉的面前,姿态放得很低,“这位姐姐,想来我那里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我在这赔罪了,喝了这杯茶就不要与我计较了,大家来吃饭不就是图个开心吗?” 陈玉看到苏青这假惺惺的样子,心中的火气烧的更旺了,顿时满心的不快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滚开!乡巴佬,别在我面前碍眼。” 一把将面前的茶杯推开,满杯滚烫的茶水,瞬间倒在了苏青的身上。 屋内的人见状,急忙起身,询问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之类的。 离的最近的马建中,查看一番,见苏青并没有伤着,方松了一口气,幸亏冬天穿的厚实,不至于烫着,但这也足以惹怒了马建中。 怒视着眼前手足无措的陈玉,一字一句道:“我马建中最看不惯的就是,没有教养之人,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转头盯着郑凯,“或者你也可以离开。” 郑凯拉着不情不愿地脑残表妹走了,房间里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纷纷吐槽起郑凯的极品脑残表妹。 “哎啊,我的妈啊,这人是不是从火星来的啊,完全不懂行情,还自以为很懂。” “听说,这表妹陈玉,近些年家里赚了不少钱,是那种典型的暴发户,觉得自己进入了上层社会,所以,最看不起的就是乡下人。”其中一位女士说道。 “马哥,你别看你现在这副归然不动的气度,若是交个这样的女朋友,保管你每天刺激的跳脚,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治治你这故作老成的毛病。”卷毛试图挑战马建中的底线。 马建中瞪了他一眼,“滚蛋,有了这样的女朋友,我一天都活不了。”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身手,我可是见过,这杯茶不可能躲不过吧?”在众人吃饭笑闹之时,马建中对一旁的苏青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问道。 第三十三章 小赚一笔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4 本章字数:3769 苏青回以一笑,“我这不是自动送上门,帮你一把吗?”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不会伤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吧?”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伤了多年的兄弟之情,还真是不划算。 马建中毫不担心,“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情谊,怎么可能因她受损,其实,前几天郑凯就找过我,陈玉的父亲有个项目想与我母亲的公司合作,被我母亲以太过于急功近利,前景有限给拒了,他不死心,就让郑凯找我帮忙,我一向不插手母亲公司的事情,若是一口拒绝,郑凯在家也不好做人,想来这次跟着来参加聚会,也是有意找我帮忙,不过,经过刚才那一处闹剧,郑凯回去一说,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来找我,也不会怪郑凯办事不利。” 果然,过不多久,郑凯返回,自罚三杯赔礼道歉。 喝到一半,马建中将苏青带来的酒,拿了出来,给每人面前的高脚杯倒了小半杯。 望着杯中不到一半的红色液体,卷毛一脸的不高兴,“马哥,这是喂鸟呢,这么一点,到肚里还不见响呢。” “卷毛兄,就你这酒量,就这,这么多,你可能就撑不住,哎,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别不服气。”许巍在马建中家喝过一次,知道这酒的厉害。 有同样心思的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一杯放倒的酒还真没喝过, 卷毛兄拿起酒杯一口给闷了,顿时一股清香自口中飘到鼻尖,煞是好闻,片刻后,头微微感觉一阵晕眩,好一阵才适应下来,但并无不适,身体反而浑身通畅,精力充沛。 这时,他才知道许巍所言不虚,这是真的喝上好酒了。 喝了酒的众人,都有同感,看向苏青的眼神变了质。也开始慢慢懂得,马哥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个乡下的丫头。 喝完酒后,众人移到一旁的茶座,休息聊天,谈论股票的走势和最近发生的动荡。 “听说刘宁这小子要升卫生局局长了,妈的,有个县委书记的老爹,就是不一样。上次见了我,派头十足的,那个给我气的,当时就想抡起拳头,揍丫的。”许巍愤怒道。 “父子俩都是一个德性,你就看着吧,这松河早晚被他们父子俩搞的乌烟瘴气。” “量变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发生质变,等着吧,质变的日子不远了。”卷毛兄文绉绉地说道。 “你们近段时间注意些,听我父亲说,上面在严打,抓典型。”马建中提醒这帮损友。 在他们聊天时,苏青将茶取出,递给酒店的服务员,交代茶叶要用泡功夫茶泡。 装茶用的是一个雪白无暇的陶瓷罐子,十厘米左右的高度,上面还描绘着茶树的花样。 这罐子是苏青自己做的,前世她没什么爱好,曾经学过怎么制做陶瓷,出来的成品,虽然不够完美,但是装茶已经足够好了。 众人光看这装茶的罐子,文雅不俗,如此讲究,可想而知,里面的茶叶不会差到哪去。 他们中间都是受过高等教育,附庸风雅的大有人在,一看便知苏青定是肚子里有货之人,慢慢地就与她聊开了。越聊兴致越高,知识广泛,有些甚至连他们都未有耳闻。 等到茶香溢满房间,众人纷纷拿起面前,泡好的功夫茶,细细品尝,赞不绝口,纷纷向苏青讨要。 苏青本来准备的就有,每人送了一坛,众人宝贝的不行,对苏青更是热情有加。 正在众人陶醉在茶香,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之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嗯,好茶,茶香悠远浓郁,这帮家伙,比我们还知道享受,都开始品起茶来了。”随着声音响起,走进来一群人。 说话的正是前面那位,一脸威严正气的中年男人,相貌与马建中有几分相似。 “爸,你怎么在这?” “伯父。” 见到这群人,喝茶的众人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我们怎么在这儿?我要是不过来看看,怎么知道你们在这喝这么好的东西?”马维远看向儿子身边坐着的女孩,“这小姑娘就是苏青吧,”苏青忙打了声招呼。“马县长好!” “叫什么县长,跟他们一样,叫伯父。”马维远的语气不由得温和了几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上次我让那小子接你去家里,他愣是没接来人,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有缘自会相见,这不就见着了吗?” 说完,马维远一愣,接着哈哈笑了,“对,有缘自会相见,你这小姑娘就是和我的脾性。这茶是你带来的吧,能让我尝尝吗?” “本来就是带给您的。”苏青的态度乖巧,而不见怯意 “你们这挺像回事的,整的是功夫茶,要不,苏青,让伯父尝尝你的手艺。” 苏青点点头,坐到茶桌后,重新烧水,洗杯,温壶,装茶,润茶,冲泡,浇壶,温杯,运壶,倒茶,一套程序做下来自然流畅,犹如高山流水,绵绵流长,看得众人如痴如醉,再加上苏青独有的清冷淡雅气质,众人仿若处在高山之巅,闻着茶香,俯瞰天下,笼罩在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的意境中。 “好了,请各位品茶。”苏青缓缓放下茶具,也拿起一只杯子,细细品味。 众人闻言,这才如梦初醒般。 马维远和后面的三位陪同人员,纷纷端起面前的杯子,细细品着。 “闻起来香,喝起来更是香醇可口,苏青,这茶也是你自己制的?”放下茶杯,马维远问道。见苏青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人。“老庞,这茶不错吧。” “不错,真真的不错,喝了这么些年的茶,算是白喝了。”老庞不住地点头。 “苏青,伯父吃了你不少的东西,再空手拿,这老脸就挂不住了,你这两罐,我给你拿六千块意思意思,你别推辞,这茶可远远不止这个价,你一定要收下。” 苏青推辞不过,只得接下了钱。 同来的那三人每人要了一罐,也放了钱。 马维远临走前再三嘱咐苏青有时间到家里去。 等人走了,房间紧张的气氛才缓和下来,众人这才敢大声说话,不过最后他们也都按每罐三千块给了苏青。 这趟聚会,收获不少,光茶叶就售出二十罐。人民币合计六万元,果然,还是这帮人有钱,掏钱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这几天,苏青明显感觉到,体内灵力汹涌澎湃,似有不受控制之兆,心情也跟着莫名的烦躁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第三十四章 突破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4 本章字数:3085 “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吃饭时,章书玉看着对面脸色潮红的女儿,不无担忧道。 “没什么事,可能是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苏青放下碗筷,摸摸滚烫的额头,安慰着母亲。 “那你赶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收拾,要不要吃点药啊?” “不用,我体质好,抗抗就过去了。”说着,起身回屋。 正在埋首啃骨头的大白,闻言抬头,刚好看到苏青眉头紧锁,行走时双腿不易察觉地打着颤,眼神微暗,三两下啃完爪子上的骨头,迅速清理干净后,急忙追苏青去了。 苏青此时体内灵力急剧翻滚,在经脉之内狂躁地乱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压制住,不至于暴体而亡,勉强上床盘腿而坐,气沉丹田,引导乱窜的灵力。 这种灵力不受控制的状态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了,刚开始还能勉力压制,只是不想今天如此严重,差一点连回房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体内灵力狂躁,不受控制,是修炼的一大忌讳,但苏青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征兆,心里隐隐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紧跟而后的大白,见苏青盘腿打坐,轻轻地跳上床,紧贴着苏青而卧,全心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稍有不慎,就准备出手。 苏青脸上红白两色来回变换,大约持续了一个钟头之后,屋内的气流似乎突然强烈的流动起来,逐渐汇集成一股漩涡般,片刻后,狂猛地朝着她的头顶而去。 而此时大白望着苏青的眼神更加的专注,更是一眼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这种过程一直持续了两个钟头,直到苏青体内快要被塞暴时,那狂涌的气流不见减缓,反而更加的汹涌澎湃,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般,争相恐后涌进她的体内,使得她的身体因为爆棚的灵力,而不由自主抖动起来,额头全是渗出的汗珠。 极力抵抗的苏青觉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暴体而亡。 正绝望而又拼尽全力的时候,突然感到压力一松,狂奔的气流骤然减缓了下来,心中尽管疑惑这突然的转变,但体内糟糕的情况容不得她分心,急忙静下心来引导体内的灵气走向丹田。 刚走过鬼门关的苏青,并不知道她们家上空灵气的急剧变化,已经引起了有些人的察觉。 京市 正在打坐的老者,霍然睁开深邃锐利的眼睛,朝着门口的方向,喊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北方向的上空似有异变。”一个中年人像凭空般,出现在房中,对老者恭敬地答道。 闻言,老者走出房间,看着东北方向漩涡般的气流诡异朝着下面的一个地方涌去,脸上似有所思,沉默了半晌,“那臭小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跟随着老者走出来的中年人,也望着东北方向的上空,眼神闪过一抹忧色,“少爷没说确切日期,说是到了时间,自会回来。”说完转身看向老者,“上次少爷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又有异变,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您看要不要派人给接回来?” “那臭小子,是我一手带大,体质强悍,连上次渡劫那么重的伤,都能安然无恙,能有什么危险,说不定是好事也说不定。” 与老者宽慰的心情不同,京市的另一处隐蔽的地方,一名满头白发,面容形容枯槁,眼神阴鸷的老人,也在望着东北方向的上空,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一下子变得惊喜起来,下一刻似乎又觉得心中的想法像是天方夜谭不太可能,摇头叹气地转身回房。 也就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苏青体内似乎有股墙壁碎裂的感觉,紧接着全身的经脉畅通无阻,比之以前扩大了很多,温和精纯的灵力缓缓流动,四肢百骸从没有过的舒服,内视丹田,发现其上方出现了一个鹌鹑大小,白色泛着光彩的团状物,苏青猜想这应该就是书上说的灵丹。 灵丹形成,也就说明她突破了养灵功法第一层,进入了第二层的修炼。 第二层与第一层虽说只是一步之差,但功力却是天涯之别。第一层就好像是打地基,只起到支撑固定的作用,没有很明显的功效或攻击作用,而进入第二层才真正是步入了修炼的行列,能够操控灵力外放。譬如,可以修炼金针秘籍。 带着体内的灵力运行一个周天之后,苏青睁开紧闭的双眼,吐出了一口浊气,脸上布满喜色。不过,想到刚才的危险,难免心有余悸, 不由得感叹,修炼本是逆天而行,与天抗争,这句话现在看来一点不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丧于此。 这次之所以这么凶险,与她急功好进,没有脚踏实地打好基础脱不了关系,同时也给她以后的修炼一个警示,不可冒进。 放松下来之后,才察觉到浑身黏黏糊糊的,像是什么东西紧绷在身上,很不舒服,同时还闻到一股臭气熏天,让人忍不住干呕的味道。 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惊讶地发现上面布满了一层油黑光亮,粘稠至极的分泌物,扒开衣领,低头看去,身上也是如此,忍着干呕的感觉,慌忙跳下床,跑进了单独辟出来用做洗浴的房间。 洗了三遍才算是清理干净,抬起手臂放在鼻子下,嗅了很久,方才确定没有了那股臭烘烘的味道,而且皮肤比之以前更加的吹弹可破,白皙润滑。想来突破时,身体发生了洗精伐髓的变化。 换好衣服回到屋里时,发现刚刚出去时还在沉睡的大白已经醒了,两眼闪过一抹精光,整体给人的感觉似乎改变了很多,具体哪点她也说不清楚,直觉凌厉的威势内敛了许多,但不怒而威的气势却有增无减。 ------题外话------ 推荐:菩提苦心的好文《废材小姐太妖孽》 第三十五章 苏军对象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5 本章字数:2879 难以逾越的一层壁垒的突破,灵丹的形成,使得苏青自然欣喜万分,不过高兴之余,她想起了身体即将暴体之时无缘无故突然减缓的气流。1 她可不会蠢的以为那只不过是一种机缘巧合,沉思半响,转头看着大白的变化,以及眼中闪现的精光,若有所思起来,伸手抚摸着大白更加柔软的毛发,心想,若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那她可真没白疼它。 自从突破了养灵功法第一层,苏青除了上山采药看医书之外,将剩余的时间全都用在了研究金针秘籍上。因为早一天学会,就早一天为苏夏的病情加上一层保险。 金针秘籍,书上讲必须配备特有的空芯金针才行,而放秘籍木盒子的夹层,就放置着一套大小不等,粗细不一的金针。应该是青莲门为传承者特意留的,这倒方便了苏青,不必发愁到那里去找寻合适的金针。 苏青将金针秘籍结合着实践,研究了两个多月,却没见任何的成效。自从修炼以来,这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缓慢的进展,如果不是空间的存在,她都差点以为,金针秘籍是她自己无端臆想出来,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之所以毫无进展,主要是因为,前提必须要精细随意地控制灵力,而这,养灵功法一层根本行不通,即便现在她突破到二层,想要随意精细地控制灵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苏青耐性足够,而且又有股倔劲儿,虽然进展甚微,让人懊恼不已,可她却一直在不懈的坚持着。1 其实,苏青一年时间不到就突破,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青莲空间的前任主人唐道风可是费了三年时间才突破,而她之所以这么短的时间,想来一方面是因为体质的问题,另一方面就是野参那些天材地宝的名贵药材,还有无意中在山上发现的千年古茶树所造成的空间灵气的增长的缘故。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已经到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春花烂漫的时候。 这天,阳光暖暖,遥遥洒落在院中,透过郁郁青青的葡萄藤,在地上形成斑驳不已的光点。 苏青刚吃过早饭,正与大白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边看书,边啃着鲜美红嫩,散发着浓郁芳香的草莓的时候,二婶来了,说是今天苏军相的对象要到家里来,想要苏青去给张张眼,顺便做一些精细的饭菜。 自从包了荒山后,也就大半年的时间,二婶家已经赚了不少,这不苏军对象都找好了。 生活过的越来越红火的二婶,也算是真的相信了公公和当家当初对苏青的评价。所以,这准媳妇要来家,二婶就首先想着让苏青给把把关,弄得苏青是哭笑不得,乡下可没有让一个不到十五的堂妹去相嫂子的道理。 不过,最后苏青还是去了,帮着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苏军这个对象,皮肤有点黑,长相算中上之姿,但性格豁达,人干活也爽利,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二婶看着苏军这对象,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走时还给包了个厚厚的红包。 “这姑娘不错,模样虽说不算出挑,但举止大方,身材匀称,是个会干活过日子的人。”将人送走后,几个村子里作陪的媳妇都觉得不错。 “皮肤有点黑,哎,若是模样再俊点就好了。”二婶虽说满意,但对这姑娘的长相还是有点遗憾。 “模样俊又能干?像苏青这样的妖孽能有几个,那还会轮到给你当儿媳妇?你就做梦去吧!”花婶捅了一下二婶的额头,笑骂道。 一旁的苏青心里直翻白眼,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躺着也能中枪。 “花婶,你说的太对了,你知道现在城里三十岁以后女的,还没结婚的都是些什么人嘛?那都是长的貌美如花,事业有成之人。”苏红在一旁插嘴道。 “为什么啊?”花婶不能理解了。 “娶回家一个处处比自己强,处处显不着自己的,那该多憋屈,多没有存在感啊,” 叹了一口气,苏红颇为苦闷的接着说:“举个例子,就好比我,在我们班里的成绩那也是前十名,很不错了吧,可是班主任还是不满意,经常找我谈话,说你看看你妹妹苏青,人家比你还小一岁,不但比你高一级,即使不来学校上课,期末考试照样是全年级第一,你这个做姐姐的难道不感到羞愧吗?不想着努力追赶吗?你说苏青那妖孽脑袋,我羞愧死,努力死,我也追赶不上啊。” 几人听完一楞,然后大笑起来,“说了一大圈,原来是抱怨苏青太聪明了,让你在学校挨老师批了。”说的苏红脸微涩。 苏青挑挑眉,“照你说的,我以后岂不是就成了剩女,嫁不出去了?这样不更好吗,你省下了一笔结婚红包的钱,你可是赚了。” 苏红听完,眼中发亮,“对啊,我不但省了结婚礼金,还有小孩的满月红包,每年的压岁钱……妈啊!这样算起来可是一大笔钱啊,赚了,赚大了!” 众人看着她那一本正经,扳着指头算账的样子,都给逗乐了。 笑闹一阵,就说起了最近村子里的新鲜事。 “现在都说包山稳赚不赔,所以挣破了头皮都要去承包,不过,现在行情可不比从前了,价格翻了几倍不说,还要政府有人才能弄到。很多想包山的,都在到处送礼找关系。” “是啊,我听说侯秀家也在忙活。”花婶转头看向门口正给某狼顺毛的苏青,问道:“难道她没去找你?” 苏青微愣,“找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乡政府里面的人。” 几人听了,神情都极为古怪。 第三十六章 大娘上门要唱哪出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5 本章字数:2706 想不到没过几天,侯秀真的找上门来了,先是为以前所做的事赔礼道歉一通,话是说的言辞恳切,但那神情和语气却不见半点的悔意和诚心。 苏青暗自撇撇嘴,将心软的母亲以苏夏要补习为由指使出去,自己留下看这大娘到底要唱什么戏。 侯秀见章书玉不在,而苏青又一副表情淡淡的,不为所动,不自地扭捏了半天,终于咬咬牙说出了真正的来意。 “苏青啊,你看大家都在想着法的包山,我和你大伯商量着也想承包,但是现在这个价格贵不说,还要有人才行,你去镇上帮我们去说说。” 苏青闻言,嘴角忍不住猛抽,这侯秀上门求人办事,说的可真轻松,也不问她有没有门路,张口就要她去说说,还真看得起她苏青,她当乡镇府是她苏青家开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再说,先不管她有没有门路,这上门求人办事,哪有空手而来,而且这求人的语气也不见半点诚心,还真当她们家像苏青他爸在世时一样,她们家有什么困难,就要上赶着去帮忙?她爸那是估计兄弟之情,到了苏青这儿,这一边倒的兄弟情,她可不认。 “大娘,你这说的话,我怎么就听不懂呢,我去说说?我是谁啊?谁愿意听啊?你们大人办不成的事,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干什么?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苏青这话已经是不容置疑的拒绝,侯秀自然听的出来,眼里忍不住一阵的厌恶和憎恨,若不是有求于她,谁爱来她们这一股子邪里邪气的地,上次苏冬高烧了几天的事情,她都恨不得将这一家三口撕烂了喂狗。 “嗷呜!”敏感的大白警告意味十足,朝正表情扭曲,暗自咒骂苏青一家的侯秀猛然吼了一嗓子,直把她吓得腿脚酸软,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蠢货!连厌恶的情绪都不会隐藏,还学人家勾践忍辱负重,真是笑死个人了,大白的眼里闪现一抹轻蔑,随即将头靠在苏青的腿上,一股好闻的味道接着窜入鼻孔,心中油然生起一股踏实感。 “青丫头,大娘知道你结识了不少有本事的人,要不然人家也不会开着车,大包小包地给你们家送东西,这我可是亲眼所见,你骗不了大娘,你不愿意帮忙还是不肯原谅我,可不管怎么说,我们血缘最近,你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亲大伯一家过着苦哈哈的日子不管不顾,要不然村子里的人指不定会在背后说什么呢。”侯秀这话说的,要是苏青不帮她们,那就成了遭村子里人唾弃的冷情之人了。 一口老血顿时梗在喉咙里,差点没憋死她,这会儿玩起亲情来了,她们一家最困难的时候,她这大伯大娘都干了什么?若是按照上辈子,侯秀与侯三联手逼迫她老娘改嫁,致使她老娘和弟弟早早去世,她就足以虐死她都不为过。要不是她重生及时阻止,她们一家这辈子就又要重蹈覆车了。 还指望她帮忙?还以名誉威胁她? 是,只要一句话的事,马建中就能将事情办成,可她凭毛欠下这个人情?她不上前踩上一脚就够仁慈得了。 苏青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很是无奈的说:“你即使把我杀了,我也没那个本事,若是你不相信,明天我可以当着全村子人的面,说我这个侄女太无能,做的太差劲了,在大伯一家需要帮忙的时候而无能为力。” 听完这暗暗讽刺的话,侯秀脸色一阵青白,冷哼一声,招呼不打,扭着肥胖的身子就走。 身后的苏青见状嘴角微弯,露出一股笑意。 拒绝之后,大伯一家没再上门,不过后来听说,山包了下来,好像是找侯三帮的忙,这大伯的脑子居然也被猪油蒙了心了,与虎谋皮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自从上次聚会之后,马建中的那帮朋友,待苏青就极其热情,这里面除了马建中的面子,苏青也知道更多是看上了她自制的茶叶。 俗话说,狐朋狗友,臭气相投,这句话一点不假,马建中本身就是一个极贪舌欲之人,与苏青关系好,也不是没有苏青能带给他美食美酒的原因,而他的朋友,差不多都跟他一个德性,吃喝方面尤其注重。 这段时间更是不断地向苏青预订茶叶,除了自家喝,也有的送人,一罐三千块,说实在的,对于他们这些爱茶而又背景深厚的人来说,还真不算个什么事。 而这其中买的最多的就属‘卷毛兄’那家伙,一开口就要十罐,说是上次拿回家的那罐,根本就没落到他喝,就被他爷爷给被迫孝敬了,周围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知道后,见天地带着一副期盼地眼神,逼迫他多买些,说什么钱不是问题,咱不差钱,差的就是好茶叶。 可苏青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只许诺给五罐。 这并不是说没货,而是一种‘拿乔’的心理手段,空间里千年茶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要多少有多少,可就是东西再好,很容易得到手,大家也就不觉得有多珍贵了。 可你若是告诉他这东西,数量有限,就此一家,虽然没有满足他口头上的要求,可他反而会觉得这东西更加的宝贵,心理上却得到了意外的满足。 “这是怎么了?”中午时分,苏青带了他们预订的茶叶,来到店里,看到大堂内稀稀松松的几桌客人,眉头微微皱起,照平常这个时间段,店里的客人不都是蜂拥排队侯位子吗? 第三十七章 生意被殃及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5 本章字数:2980 “进包厢再说吧。1”马建中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在包厢坐定后,边沏茶边说道:“你今天不来,过几天我也是要找你的,店里的情况你刚才也看到了,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样子,想着与你商量一下,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苏青挑了挑眉,“你得罪了人?而且还不是一般人?”虽然是询问,可语气却透着笃定。 马建中一愣,然后哑然失笑,“我父亲说你聪慧的紧,这话一点不假,光是打眼一看,就知道问题的症结,不错,最近,卫生局的人三天两头的来突查卫生,你也知道我们店里,向来注重这方面,他们肯定查不出什么大问题,但是客人可不这么想,他们见那些穿制服的人来回的检查,肯定以为店里的食品卫生出了什么问题,自然不敢再登门用餐。” 苏青也算是听出来了,“卫生局的人与你有怨,所以,以工作之名,行报私人之怨。” 马建中点了点头。 两人都沉默下来,别的还好说,若是牵扯到政府人员那着实麻烦了。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大力推开,许巍急冲冲地进来。看到苏青。 “苏青也在啊,” 苏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小子怎么过来了?不是出差了吗”马建中看向坐在身边的兄弟问道。1 许巍喝了一气马建中为他倒的茶水,完了抹了把嘴上的水渍,大喘了口气,“我刚回来,就听小王说起店里的情况,就赶过来了,不用问,肯定是刘宁那乌龟儿子干的,他娘的,这卫生局长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呢,就开始朝你开炮了,也不怕被人拉下马。”说起刘宁,许巍满脸的不屑与愤怒。 马建中对许巍的话,并没有开口否认。 许巍见马哥无言默认,胸中的火气又上升了不少,噌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带一帮人,将那小乌龟王八抓起来再说,欺人太甚了。” “回来!”马建中沉声喝道。 “马哥,这人都欺到头上来了,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啊?”被叫住的许巍满脸的不情愿。 马建中看了他一眼,挑眉道:“那我该干什么?你把人抓起来,然后我逮住那小子揍一顿?” 难道不是吗?许巍用眼神示意道。 “在单位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这副急性子,碰见事头脑一热就不过脑子了,你爸肯定为这不少训你。” 听马哥说到自己老子,许巍顿时萎了。 “刘宁那小子,仗着当上了卫生局长,就敢欺到我门前,你以为我能咽下这口气?从小到大,咱们一帮兄弟就与他不对付,明里暗里争斗不断,可你见那次他占上便宜了?” 许巍想想,这么多年刘宁也确实没讨得便宜,所以才如此记恨,“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这店可是你一点一滴的做起来的,虽说值不上什么钱,可你在上面费的心思兄弟们可都看着呢,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毁了。” “现在可是严打时期,难道你想做个典型,给所有人背黑锅啊?若是以前做的过火点,靠着家里的威望,也没什么,搁现在就不行了,只能从长计议,不能贪一时之快,说不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连累整个家族。”马建中虽然恨得牙根痒,但还算头脑冷静,懂得权衡利弊。 “哎,若是他老爹被拉下马了,刘宁龟儿子就蹦跶不起来了。” 许巍也就过过嘴瘾,刘宁的老爹刘继伟那老狐狸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凭着他鱼肉乡里,贪污受贿,欺行霸市,早该被拉下马判刑了,可你看人家,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做的稳稳当当不说,在松河县,除了马建中的老子还能与他抗衡一二之外,他几乎就成了松河县的‘一言堂’。 想扳倒他简直比登天还难,马建中和许巍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要不然,凭着马维远这么些年最看不惯他,却也没敢真刀实枪的放到明面上来。 听他们一番谈论,苏青也算理出了头绪。 这刘宁是县委书记刘继伟的儿子,自小与马建中他们不和,打架斗殴常有的事,长大了更是彼此看不顺眼,互相拆台那是家常便饭。 这不对付是有一定的家庭背景原因的。 两人的父亲,马维远和刘继伟,一个是县长,一个是县委书记,可政治意见却严重不和。 马维远性格耿直,嫉恶如仇,极其看不惯刘继伟那副嘴脸,贪污腐败,拉帮结派,行为作风不检,但因对方根基牢固,也不是一时之间能连根拔起的,只能暗暗筹谋。 所以,连带着小一辈也是斗得不亦乐乎,这不刘宁这小子靠着他老子,刚一当上卫生局局长,就想一雪前耻,给马建中来个下马威。 苏青听这两人说到刘继伟,就想到了他小舅子侯三。侯三这段时间也没清闲,几次三番去苏青家进行夜间偷袭,都被大白给吓跑了。 而侯三之所以如此猖狂,若说没有个县委书记的姐夫做后台那是不可能的。一旦这个后台倒了,那他也就成了一个纸老虎,不足为惧了。 若是放在十年后,人们已经能娴熟地利用网络手段,去扳倒贪污受贿的高官,这已经成为稀松平常的事,甚至于抹黑一些官员都是有的。 可放在现在,虽说网络已经普及,可人们的意识还很狭隘,只局限于游戏办公之类,并没有上升到运用在其他地方。而苏青为了对付侯三,少不得要提点面前的二位公子哥。 第三十八章 变天了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6 本章字数:4034 半个月后。1 网上流传一段正牌妻子在一高级住宅区内,逮到自家老公与小三私会,并与小三大打出手的视频。 十几分钟的视频迅速火了起来,点击率直线飙升。 “这小三太猛了,被正牌女主人当场捉奸,不但没有羞愧之色,居然还指责人家糟糠之妻,黄脸婆,只知道花钱,对男人的事业不起一点作用,反倒说她帮了男人很多,像她这样吃闲饭的就该被踹。”某所大学校园一间宿舍内,室友们围在一段视频前,边看边评论。 “这男的也太过分了吧,居然呵斥自己老婆,不懂事,只知道争风吃醋,……这种男人穿的人摸狗样的,外表看似一脸正气,原来是外表其外,内里败絮的人渣,真是可恨!” “……” 第二天,又有一条正牌老婆战小三的视频在网上传了开来,而且还是老公在场。 喜欢在网上潜水的人就纳了闷,难道现在的小三已经进化到不怕阳光,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勇于直面正牌女主了? 十几分钟的视频看过后,有心人就发现了,视频的正牌老婆与昨天的那个视频是同一个人,老公毫无疑问是同一个,而小三却换了另外一人,而且这次那老公做的更过分,上前就给了自家老婆一脚狠踹,接着就凶狠地将人拖走了。 视频渣男的做法引起网民的激愤怒骂。 “……这渣男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本市的人看到网络上的视频,就琢磨开了。 第三天,两短视频的画面就见诸于报端,尤其是渣男还来了个大特写。 报纸一出,渣男的形象很是清晰,想遮掩都遮掩不住,认识渣男的人自然很容易就辨认出来。 而且报纸发放的同时,也送到了上面掌权人的面前,那人看完后,摔下报纸,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就说了一句话。 “查,狠狠的彻查。” 刘继伟得到消息,知道不妙,忙与上面的人活动联系,可得到的回应,不再是以往的热情亲切,而是态度立马转了一百八十转,叫他好之为之,再接着打电话,人家直接挂断。 在他四处补漏之时,上面派来的专案组,也火速地到达了,直接停止了他的一切事务,全权由马维远代为办理。 长达两个星期的日夜审查结束了。审查结果让上面的人都震惊了一把。 查出刘继伟光情妇就不止两人,以别人名义开户的卡就有十多张,金额高达上千万,名下的房产查出的就有五套。 一个县委书记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的钱,他不像马维远有个家产万贯的老婆,所以,贪污受贿已经定型,其他还涉及到作风腐败,搞个人派系的问题。 至于有没有其它的罪证,一切都还在调查中,不过,这些已经足以双规,取缔一切职务,投入监狱。 而他所涉及的官员,也都进行了审查,按罪行给予相应的处置。 儿子刘宁自然是被拉下马,接受专案组的审查。 一时间,松河县的上空来了个大变天,县委班子几乎换了一大半,那些乌烟瘴气,牛鬼蛇神也随着这些人的撤职而消失殆尽,松河县的上空终于拨开了长达将近十多年的乌云,露出湛蓝如洗的天空。 许巍聊起来这桩震惊全省上下的案件,就没完没了。恨不得手足舞蹈起来。因为他可是拉刘继伟下马的主力军。“娘的,刘家那帮人倒了后,老子从来就没这样舒坦过。觉得看啥都是好的。” 也算是庆祝,马建中,许巍,卷毛,苏青几个亲自参与了事件中的几人聚在了店里。 “这次能将松河的这课毒瘤连根拔除,主要多亏了苏青,来哥敬你一杯,表示感谢。”马建中真诚地说道。 苏青豪爽地喝干杯中的酒,“马哥高抬我了,我哪有什么功劳,只是随口的一句话,没想到你们真给干成了,我应该替松河县的百姓感谢你们才是。” 这帮家伙脑子都好使,她只是说起了网络的重要性,没想到这几人就立马将她所说升级了不知多少级,短短时间内就将一个在位的高官给撸了下来,即使放在十年后,也是不可能这么快的。 不过,苏青也是真心感谢这帮人,刘继伟一倒,苏青要对付侯三就没有了顾忌。 “没有你随口的一句话,我们可想不到那上面,你就不用推辞了,你什么样的人,接触这么长时间,我们都再清楚不过了,兵不血刃的一只小狐狸,哥哥们以后可不敢得罪你了,省得你变着法的整我们。” 许巍一高兴,又好死不死地调侃上了苏青,“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了,你一个乡下姑娘,连电脑都没摸过,怎么就能想到这些呢?”其余几人也抱有同样的疑惑,看着苏青等她的答案。 苏青摸摸鼻子,很是正经道:“我上辈子玩过。” “嗤!一点都不好笑,”许巍不以为然,以为苏青在逗他。 这可是真真的真相,没有再真了,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许巍与马建中碰了个杯,一饮而尽,说起了他的丰功伟绩,“你不知道,我连我爸的属下都给使上了,整整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摸清他情妇的住处,因为这刘继伟防范意识太强了,隐蔽工作做的很到位,到最后被我老爸知道,给狠狠地揍了一顿,说我胡闹。” “可等刘继伟下台之后,我老爹才摸着下巴,眯着眼,说你小子这次总算没有白混就给完了,这算什么?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办不到的事情,我们给办到了,不表扬不说,听着话音,合着我以前都在混,那个给我气的,多亏他是我老子,要不然……要不然,我还得听着呗!” 卷毛已经喝得有点大舌头了,搂着许巍,“兄弟,你被你爸给揍了一顿,你可知道我,为了将这篇报道给刊登出来,我可是……我可是下了血本啊,血本!我的茶叶,全被他们给生生抢光了,苏青妹子,看在我这么可怜而又勤奋的份上,我不要什么功劳,就你那茶叶你就多给我点吧,每天不喝,我这是生不如死啊。” “你这点出息,出去别给别人说我认识你,太丢份了。”许巍将他拨啦到一旁。 苏青见他们几人之间毫无顾忌的互动,尤其对马建中是真心地敬重,倒是让人心生喜爱起来,抿了一口酒,“嗯,下次来给你带来。” 许巍见‘卷毛兄’听到又有茶喝,高兴的见牙不见眼的,气不过,冷哼一声后,转脸面向苏青,连眼角都几乎带着讨好的笑意,“苏青妹子,你看我这大老粗,没他那么附庸风雅嗜茶如命,我呢,就爱喝点酒,你看?”说着望着苏青旁边的坛子,咽了口口水。 苏青见状,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这酒我是不卖的。”许巍听到不卖,立马失望透顶,接着又听她说:“不过,我可以送给你一坛。”转眼间,又笑得满脸是花,高兴的嘴巴都裂到耳边去了,一个劲的夸苏青。 连一旁的马建中都看不下去了,“有完没完,再唠叨,酒没收了。” 许巍赶紧闭紧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刘继伟的案子告一段落,由于没人捣乱,店里的生意又逐渐恢复了正常,苏青才算松了一口气,毕竟店里的分红才是她主要收入的来源。 只是可惜的是,刘继伟是下了马,审查依旧在进行,却没听说查到侯三,可要说侯三没有帮着他姐夫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话估计连三岁小孩都不相信。 第三十九章 威胁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6 本章字数:3791 苏青上半身像是被压在一座山下,动弹不得,几近窒息,想要呼喊救命,却发现嘴巴张合了几下,并无半点声音发出。 正当她急得脑门冒汗之时,猛然间醒了过来,看看房间周围,熟悉的摆设,才知道刚在是在做梦,可胸口依然感觉很沉重,低头看去。 果然,大白那家伙的毛茸茸的大脑袋正搁在上面,再有一寸距离,嘴巴就要触及到女孩正在发育的哪点,瞬时,血液倒流,全涌上脑门,脸上几乎成了猪肝色。 她居然差点被一头狼吃了豆腐,忙羞怒地将它的脑袋拨到一边,大呼了几口气,那阵热气才稍稍褪去。 最近一段时间,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粘她粘的更紧不说,晚上时,经常被它的大脑袋压醒。 丫的,就它那颗硕大的脑瓜,搁在她这还没发育成熟的瘦小身板上,没被压坏就已经够不错了。 而且,每次都搁在要人羞愤不已的地方,苏青都怀疑这货是不是到了发情期。 从救它的那天,她就知道,大白是一头还没成年的公狼,即便是要发情,不是应该去上山找姿态优美的母狼吗? 大白要是知道苏青心中的腹诽,肯定会嚎叫不已,不要拿它与那群呆瓜说事。 大白被嫌弃地甩到一边,鼻子无意识地动了几下,似乎嗅到熟悉的气息,又贴着苏青靠了过来,砸吧了两下嘴,犹自安心睡去。 苏青摇摇头,对它这粘人的功夫很是无语,只能无奈地任由它去。 四五月间,正是草莓和一些应季的蔬菜水果成熟的季节,尤其是蓝莓,是他们这儿的特产,长的个大浑圆,颜色艳丽不说,而且营养价值又高,不过,相应的价格也很可观。 村子里的人种植了很多,都指望着它们能卖上一个好价钱。从蓝莓没有成熟前,苏青就看到各家都是脸带喜色,磨拳搽掌地准备着来个大丰收。 “花婶,水果卖的怎么样?”前几天,苏青就看到她们家在一大车一大车的往家拉,想来收成不错。 花婶看到正要上山的苏青,神色变得极其古怪,嘴巴抖动了几下,像是极其艰难地才发出一声,“还行吧。”就急冲冲地走了,眼神躲闪,情绪复杂。 望着花婶远去的方向,苏青纳闷不已,这花婶她也算是了解,一向快语直言,可刚刚那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有点郁闷,不过,苏青也没放在心上,快走了几步,向山里而去。 眼看离去京市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前几天她姑姑还发来电报,说让她考完试立即动身,苏青就想着要多攒一点钱才行,毕竟姑姑苏梅和姑父都是考上大学的农家子弟,虽然在京市安了家,想来家境也不是很宽绰,她不想给他们添太多麻烦。 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早晨上山时,还阳光普照,这会儿,已经是乌云密布,山风四起,笼罩的乌云让天陡然暗了下来,明明是正午时分,却像是到了傍晚,阴雨天的山上暗伏危机,苏青与大白早早就下了山。 “他这是怎么了?这种的草莓不是一向宝贝的不行吗?” 苏青刚到家,就看到苏夏绷着一张小脸,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铁锹,看上去有点滑稽,在靠近院墙的一边,正吭哧吭哧地刨地,上面栽种的还没结果的草莓,全被他刨了出来。 靠近院墙边的这几隆草莓可是苏夏亲自栽种,打理的,天天施肥浇水,细心照顾,一天不厌其烦地看它几十遍,甚至在刮风下雨时,都恨不得自己扑上去为它们遮风挡雨,那真是宝贝到了心坎里。 现在居然连自己如此宝贝的东西都要刨了,可见受的刺激不少,便问一旁站着的母亲。 章书玉见女儿问起,眼睛瞬间红了起来,背过身去,用袖子拭去溢出眼角的泪水,沉默半响,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苏夏今天在村子北边的池塘,和几个小朋友钓鱼玩,再次倒霉碰上了苏东。 这苏东自从上次收到了大白的惊吓,高烧几天才好后,心里产生了阴影,对大白恐惧异常,见了苏夏再也不敢上前欺辱或出言侮辱。 可从侯三帮了他们家包山后,这苏东顿时对侯三崇拜万分,更是羡慕他仗势欺人,威风八面的生活,于是,上巴着人家,要不是辈分不允许,他都恨不得拜人家为大哥,不过,随着走的越来越近,参与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倒是成了侯三名符其实的小弟。 所以,自我感觉有了仰仗,腰杆直了不说,心里对大白的恐惧也减少了许多,在看见苏夏在池塘边钓鱼,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头狼,眼里陡然闪过一抹诡异,走到苏夏的身边。 虽然他害怕那头狼会冷不丁地冒出,不敢动手收拾这眼前的兔崽子,但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这小子,还有闲心在这钓鱼玩,你可知道你们家可是将全村的人都给坑惨了?” 苏夏猛一听到背后苏东的声音,身体下意识地颤了一下,知道苏东不是什么好东西,很想学姐姐淡定地给无视掉,可终究他心性不够,再加上说的又是关于自己家的,便狠狠地扭头瞪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在了水面上漂浮的浮标。 “不相信?那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小伙伴,看他们家从山上运回去的水果蔬菜,是不是都屯在家里?”苏冬对苏夏挑衅的行为,反常地没有生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苏夏闻言,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的小伙伴,见他点头,随即想到什么,又淡定地看向水面,漠不关心低说:“这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我们家又没包山种果树。” “本来是挨不着你们家什么事,可谁叫你们家有个狐狸精的娘,专门勾人呢?这不惹上了道上的候三爷,又矫情地不愿意嫁,是不是贪心想要更多的好处啊?可人家侯三爷可不吃这一套,生气地说,你们苏庄的运输生意一概不接,以他的威名,既然发了话,其他的运输公司,更不敢接。” “所以,就因为你们家的关系,全村的蔬菜水果都要烂掉了,一分钱都赚不到。可再看看你们,却过得有滋有味的,你们家的良心难道都给狗吃了?” 苏夏直觉不愿意相信苏冬的话,这家伙心眼坏到了骨子里,说这些无非是想让他难过,可他却无力反驳苏东的话,虽然真实性有待考证,但这个事他确定苏东是编造不出来的。 再看向一旁的几个孩子,都忙低下了头,心里顿时一沉,这表示苏东没有撒谎。 可苏夏此时已经是羞愧不已,默默地收起苏青帮他做的鱼竿,抱着个小凳子,气呼呼地回了家,见了母亲也不说话,拿了个铁锹到院墙边,吭哧吭哧地开始刨地。 章书玉发现不对,问他又不吭声,只得去问一起的孩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她这两天也有察觉了村子人的变化,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心里难过的要命,一边看着苏夏,一边在一旁抹泪。 苏夏听完,气得几乎咬碎了牙,这侯三在拿全村人来威胁啊?有够卑鄙的,不过指望他能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手段,那简直太看得起他了。 第二天清晨,苏青在二叔家习完拳,随口问起了这事。 第四十章 落网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6 本章字数:2924 刚开始二叔支支吾吾并不想多说,毕竟知道了也是心烦,改嫁侯三那是不可能,难不成还去杀了侯三不成? 不过,在苏青的再三追问下,二叔才说,其实事情并没像苏东所说的那么严重,但也所差不远。 二叔吧唧了一口旱烟,“好在乡亲们对你建议包山,指导搞什么农副业适合,心存几分感激,并没有将责任推在你们身上,但终归是损失不少,心里难免会有芥蒂,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几天都在联系外面的大单位,看他们能不能派车来拉,毕竟,我们山上出产的货都是一等一的好。” 苏青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什么也没说就回家了。 自此十多天,苏青一大早就去了松河县城,直到晚上很晚才回来,谁也不知道她去做了什么。 母亲虽然担忧,但知道她一向有主意,而且又有功夫防身,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并没有过多询问。 倒是大白很是郁闷,不能黏在她的身边,看苏青的眼神,在热切之外似乎还有一抹深深地不舍。 松河县,城郊北,半人多高的荒草,掩映着一座废弃的厂房,在它的后面是一条其臭无比的水沟,是以前工厂排泄的废水,而没有加以处理,时间长了,不但臭气熏天,还吸引了很多苍蝇蛆等很多肮脏之物,所以很少有人光顾,更不遑说是无星无月,阴风索索的大晚上。1 半人高的荒草,随风摆动,发出嗖嗖地怒吼声,像是警告着踏入它地盘的一切外来之物。 本应该寂静无声的厂房内,今晚却有人打破了它的平静。 “侯三,你他娘的,妈了个巴子,你有种,竟然连俺的货都敢吞,几百辈子没见过钱了?也不在道上打听打听,爷爷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吃屎的,小风给我将人连货一块抢回来。” 厂房内,留着两撇胡子,三十四岁的光头男,眼睛怒视着对面被属下护在身后的侯三,吩咐身旁的兄弟。 侯三手中提着两个硕大的箱子,在属下的掩护下,边向着门口的方向撤退,边装成一张苦瓜脸说道:“宽哥,小弟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但我也是没办法了,你知道我那姐夫已经进了局长,早晚有一天扛不住,会将我给捅出来。” “所以,我待早作准备,准备跑路啊,你也知道,在外面没钱是不行的,今天我就贪心了一回,你就当可怜小弟,放过小弟一马吧,算是帮帮忙了,不要再往前走了,宽哥,我有枪,难道你想人钱货三空吗?”虽然语气像是赔礼,但神情却没有任何的歉意。 “妈了个巴子,爷爷管你去死,只要你敢动我的货,我就敢要你的命,有枪了不起啊?”宽哥很是愤怒,圆溜溜地双眼一片血红,从一个袋子里,噌地拿出一个乌黑程亮的长管物就朝护着侯三的人身上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在寂静漆黑的夜里,猛然响起,惊起周围夜间沉眠的生物。 这声枪响刚落,厂房周围的荒草从中,迅速窜出十几条人影,急速靠近厂房内,“里面的人听着,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妈了个巴子,侯三你他娘的烂货如此不讲道义,竟敢与条子勾结陷害爷爷。今天我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宽哥懊恼地猛拍一下光溜溜的脑门,举着枪就要向侯三瞄射。 侯三见外面陡然出现的条子,一时间也懵了,他向来谨慎多疑,交货地点和日期都是他亲自经手过问,从不假借他人,连心腹属下在到这儿之前都不知道,这些条子怎么会知道?并提前埋伏在此呢?难道他们会掐会算。 真他娘的邪了门啦! 不过,听见对面宽哥的诬陷瞬间也火了,“我又不是老年痴呆了,联合条子陷害你干嘛?有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老子无非是想多赚一把跑路而已,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要是被我知道谁在背后阴老子,老子一定将他剥皮抽筋。” 松河县城郊北,漆黑的夜空响起了一阵枪声,过了几分钟,警笛声由远及近响起,不一会儿,几辆警车飞驰而至,停在了废弃工厂的门口,呼啦啦下来一帮穿制服,头戴钢帽的警务人员,将被烤着的侯三以及宽哥,还有那些属下带回了警局。 由于今天的行动牵涉重大,公安局的局长没有回家,亲自在办公室里坐镇。刚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突然发现办公桌面上多了一份资料,狐疑地拿起翻了一下,惊讶地发现是一分列举的罪证,他急忙到门口转悠两圈,却没见见到任何可疑之人。 回到办公桌,仔细翻阅下去,眉头紧紧皱起,上面所列的罪证让人触目惊心。 这侯三不但贩毒被当场抓获,而且曾帮助前乡委书记刘继伟,利用毒品控制不听话的人,更甚至背有人命案件。 上面的细节描述地极为详细,经历过无数大案的局长,眉头紧锁,神情凝重,直觉知道这上面所列罪证八九不离十,沉思一会儿,果决地拿起电话召开紧急会议,部署侦查行动。 侯三进了局子,而且犯的事情比较大,即便是不枪毙,一辈子也甭想从那里出来。 这个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松河县城。 侯三这个恶霸被铲除,最高兴的莫过于苏村了,前几天笼罩在他们身上的乌云,也消散的无影无踪,现在都满脸喜色的忙碌起来,该联系运输公司的联系运输公司,该干活的上山干活。 一切都充满了美好和希望。 苏村里唯有一家却是愁云满面,阴云密布。 第四十一章 离开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7 本章字数:5109 “不管小东再怎么混,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能不管啊,人家警察都说了,最少也要做三年的牢,我的儿啊!就他那副小身板,要在不见天日的牢里待三年可怎么受的住啊……” 半躺在床上,头上覆着一块毛巾的侯秀,眼睛红肿的像个核桃,肥胖的身形也消瘦了很多,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显得极不合身。 “想管,我也得能管才行啊,那是警察局不是茶市场,能让你讨价还价?现在知道伤心了,早干嘛去了,我一教训他,你就护在前头,现在好了混进局子了,你还想着护在前头,要花钱捞人,你以为拿了钱人家就会放人,这是政府,不是绑架的黑道,那侯三是好相与的?那是什么样人你不清楚吗?还怂恿着儿子上巴着人家,这下可好了。” 床边椅子上的苏宏贵,呵斥着在儿子被抓走后,伤心欲绝,病倒在床上,不让人省心的婆娘。 侯秀也知道自己错了,太溺爱孩子了点,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将人给捞出来啊。 “我听说只要有门路,拿钱就能将人捞出来,苏青那丫头肯定认识的有大人物,我去不管用,你这个亲大伯去的话,她总会看在亲情上,帮上一把。” “亲情?你现在说的好听,说出去人家都会笑掉大牙,我是没脸去。”提到苏青,苏宏贵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不顾自家婆娘在身后扯着嗓子哀嚎,拿着旱烟袋出了房门。 漫无目的地走着,在抬眼看前面时,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苏青家的门口,心里顿时五味陈杂。 想起自己结婚那会儿,弟弟毫不犹豫地拿出积攒盖房子的钱给自己,自己不但没还,更是在父母在世的时候,没管过多少。 那时候,他总以自己家也不好过为由,掩盖自己的自私,更是在侯秀的撺掇下,给妹妹苏梅介绍对象。 说是一个女孩家,上学也上不出来什么门道,净是瞎花钱,还不如嫁个好人家,后来弟弟出面拦阻,说是上学的钱不用他管,侯秀这才消停。 而苏梅却从此再也没叫过他一声大哥,说句不好听的话,连陌生人都不如,可她对弟弟家,却是倾尽所有,后面弟弟看病的钱,几乎都是她拿的,更是许诺要支持苏青上大学。 而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呢,在弟弟去世后,侯秀生怕借出去的钱打了水漂,天天上门去要,后来更是看上了人家的房子,要逼迫人家改嫁。 想到这些,苏宏贵顿时羞愧不已,他有什么脸去求人家?他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报应,便神色恍惚地向着来路回去。 院中正在躺椅上看书的苏青,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异色,随之又恢复平静,给脚边的大白顺了顺毛,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医书上。 “这几天忙什么呢?也不见你过来吃饭。”马建中与苏青正说着事,许巍刚好过来吃饭。 “还吃饭?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一天四个小时都睡不上。”许巍想来是饿惨了,连警服都没换,直接过来吃饭了。 马建中闻言,挑挑眉表示很是好奇,而一旁喝茶的苏青却不为所动,仍慢慢悠悠地品茶。 许巍三两口就扒完了一碗饭,长出了口气,才接着道:“这可是跨省的重大案件,就那刘继伟的小舅子侯三,与人交易毒品想要黑吃黑,被我们当场给一网拿下,并且顺藤摸瓜,破获了一条走私毒品的线路。” “不错啊,最近的警局办事效率明显提高啊。” “如果外人这样说,我肯定替我老爸担下了,但是对于马哥,自己人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马建中听许巍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忙给他续了杯水,示意他接着说。 “现在局里的人很多都是从下面调上来的,办案效率能快到哪去?只是这次是有高人相助,在侯三交易之前,我们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将交货地点和时间都说了,当时我们也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但以免遗漏,而且我老爹很是重视,亲自部署警力,最后将人一网抓破,并逮到了一只大鱼。” 许巍端起杯子,润润口,继续道:“这还不算完,我老爹晚上在办公室,出去上了一趟厕所的时间,回来桌子上就搁着一份举报侯三罪证的资料,上面所列的罪证细节很是详细,不但有命案,而且这侯三利用毒品替刘继伟控制那些不听话的人,经过调查审讯,侯三无从抵赖,于是这刘继伟又罪加一等。” “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人家还能给你留有一线,像这样完全违背国家机器的官员,国家是不会宽容的,对了,那报信的和送资料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知道是谁吗?” “资料是打印的,查不出,电话是路边电话,无从查起,只知道打电话的是个女声。”许巍对这位匿名者也很好奇,这罪证搜集的几乎连警方人员都赶不上,更不用说还能摸到人家交货的地点和时间,而不被发现,让人感觉很是神秘莫测。 “女声?” 马建中自言自语,沉思了一会儿,猛然抬头,眼睛闪过一抹深思,盯着一旁的苏青。只见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只是淡然一笑,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但他很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临走前,苏青说了过一段时间要去京市,估计最近几年是不会回来了。 “行吧,什么时候走,给我说一声,我去送你,不过,店里的生意你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反正现在物流很方便。” 从马建中与她签协议时,就知道她不会呆在这个小地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近一年中两人混在一起的时间比那帮兄弟都多,猛然的分开,心里涌起很多的不舍和不适应。 苏青本来是打算不再与他合作,但经他这么一说,倒也没拒绝,钱多少不说,最起码马建中这人是真心对她好。就凭着这一点,苏青就能将配方给他,可给了他配方,没有苏青的炼制也是徒劳。 转眼间,时间已经走到了七月份,山上开遍了鲜花,果实逐渐的成熟,承载着村民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苏青已经参加完学校的考试,拿到了初毕业证书,有了这个,她才能在京市的高中就读。 让人欣慰的是,一月前,金针秘籍有了进展,尤其是现在,虽然不能医治苏夏这样的疑难杂症,但简单的还是可以的,譬如说二叔的伤腿,一到刮风下雨天就酸痛的后遗症。 “这次拔了针,就不用再治疗了,再到了阴冷天,腿也不会因受了湿气就疼了。”苏青一边低头拔针,一边说。 “没想到,我这腿还有恢复如初的一天。” 苏恒在腿能走路时,已经是感激万分了,当初苏青要给他针灸说可以恢复如初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和期盼,对目前的状况他已是很满意了。 可当苏青拿出那套散发着金色光芒,一看就知不凡的金针时,他心里起了不小的波澜,知道苏青说的没夸大,压在心底的那点希望小火苗,也蹭蹭地向上翻涌。 “感谢的话二叔就不说了,二叔多大的能耐你也知道,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二叔觉得腿上那股酸酸胀胀的感觉一消而空,那种久违的轻松状态,使得他眼光湿润,盯着苏青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说什么呢,二叔,这只不过费点力气的事,不过,我们这一去,家里估计要麻烦你们帮着照看了,说不定假期的时候,会回来住段时间呢。” 二叔摆了摆手,“你就是不说,二叔也会看着的,定期会去清理一下,假期的时候你们就回来过,我听说那城里污染很严重,呼吸的空气都还含很多有害物质,哪能跟我们这山清水秀的比?” 苏青与二叔聊了会儿,就走了。 走出院门,苏青下意识地向旁边看去,依旧是空空如也,瞬时精神有些恍惚,那个一步不离粘着她,爱撒娇,爱耍无赖,爱霸占着她的大白,仿佛是南柯一梦,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要不是苏夏因大白离开伤心,又去鼓捣他那块永远也种不出果实的地的话,她都要以为大白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大白离开已经三天了,在母亲和苏夏神情悲痛不已的情况下,她却仍然面无表情,该干嘛干嘛,甚至比以往还要忙碌,收拾着要带走的东西,以及打理空间,犹如不在意一般。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犹如空了一块,别说是开了灵智的大白,就是普通的一只动物,陪了她将近一年,冷不丁的离去,她也会不舍和难过的,所以,她只有让自己不断的忙碌,来减缓这种不适应的落差感。 月明星稀的一个晚上,来往车辆稀少的一条公路上,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透过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个带着眼睛的斯文男人,慵懒而又不失优雅地靠在车门上,对路口对面正走过来的,身材高大的少年,挑了挑眉说:“终于舍得回来了?再不回,家里的人都要以为你要做人家倒插门女婿了?” 高大的少年,看了斯文的那人一眼,也不说话,也靠着车边,望着来时的路,眼里闪过一抹不舍。 “看你那点出息,不是很快就能见面了,这副表情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让家里人看到肯定要拉你验一遍DNA,看有没有被偷梁换柱。”斯文男子斜睨了一眼郁郁寡欢的少年。 “嗤,DNA那玩意,对于我们来说,有个屁用,一年时间不见,小叔,你智力严重下降啊。”高大男子抬抬眼皮,神情很不以为然。 “别给你小叔凭了,赶紧地,上车,回去晚了,又要遭老爷子骂了。”那人说着拉开车门,打开引擎,不一会儿,连人带车子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留一点痕迹,仿佛从来不存在过一样。 少年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夜色,无声道:“京市再见!” 第四十二章 火车上古怪之人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7 本章字数:4135 马建中帮着苏青将大包的行李放置在行李架上,又将店里打包好的食物,放在卧铺之间的茶几上,看看手腕上的表,说:“阿姨,预祝你们一路顺风。”摸摸苏夏的头,转身下了车。 苏青也跟着下了车,在通道上与他话别,“到了京市,我会给你联系方式,果酒让叔叔和阿姨继续用,那个……你也知道,对老人身体很好。喝完了,你给我说一声,我再给你邮寄。” “放心吧!马哥不会跟你客气的,说不定以后我有可能去京市发展呢,到时候可要仰仗你了。”眼见分别的气氛沉重,马建中故作轻松地打着哈哈。 他以为这本是一句无心之语,却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真的去了京市发展。 火车的轰鸣声一溜地响起,伴着齿轮相撞的声音,呜咽着向前驶去。直到在他眼中缩成一点,这才低叹口气,收起脸上那泛苦的笑容,心底涌起一股陌生的难言感觉,让人很是无措。 回想他与苏青相处的这一年,刚开始是被这姑娘的气度和神秘吸引,一场豪赌似的,成了合作对象。慢慢地接触下来,她出乎意料地给了他一个又一个惊喜和不同的面孔,冷清的,稳重的,神秘的,重情的,豪爽的,睿智的,毒舌的,却唯独没有一个十几岁孩子该有的。 他慢慢喜欢与她讲话,哪怕是无声地呆在一起,也让人感觉轻松自在,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包过自己的父母,包括自己的那帮发小,他想当然地认为,是把她看成了妹妹的缘故,对别人调侃像是对待女朋友的话,往往嗤之以鼻,浑不在意。 确是如此吗?他内心的不敢断定,让他不安。 “小马这孩子,各方面都好,长得好人也好,又能赚钱,若是你以后找个这样的男朋友,我就知足了。”章书玉在车启动的时候,望着窗外那挺拔的身影,不由得感概道。 苏青虽然内里并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可谈及感情之事,她脸皮也没厚到,仍然保持云淡风清,一丝红晕悄悄爬上耳根,不由得嗔怪道:“说什么呢?我现在还不到十五岁。1” 章书玉闻言,愣了一下,这才恍然想起,女儿现今还不到十五岁,都是因为她太能干,太懂事了,这才把她的实际年龄给忽略了,想到此,自己也禁不住乐开了,反而冲淡了心中猛然离开的惶恐和不安。 现在正是暑假期间,客流量猛增,火车上连过道上都站了人,要不是马建中找熟人,估计她连站票都买不到,现在能有卧铺,已经让那些背包站着的人很是羡慕了。 她们三张票刚好都在同一个隔间,两张上铺,一张下铺,而对面的那张下铺,在车开了后,也没见有人来。 苏夏由于第一次做火车,第一次出远门,很是新奇,靠着对面铺位的窗口,不断询问窗外不断出现的新奇事物。 苏青就在一旁不厌其烦地细心解答,有些蕴含典故或出过重大事件的,也当做故事似的,娓娓道来,详细地就像身临其境一般。 见苏夏听得用心,她心想,以后有机会的话,要多带苏夏出去走走,倒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教学方式。 过道对面的下铺,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从言谈举止,可以看出夫妇俩应该是高级知识分子。 坐长途车时间是最为难熬的,天南地北的人凑在一起,便无所顾忌地大侃唠嗑打发漫长的时间。 车开动不久,对面的中年妇女便与苏青一家搭话,听说她们是乡下来的,很是吃了一惊,因为这母子三人,怎么看也看不出乡下人的一丝土气。 身上穿的虽然看不出什么牌子,可剪裁恰到好处,式样也很是别致,再看那布料,不是顶好,可也差不到哪去,相比于她身上贵的要死的牌子货,都能生生高出一筹,她都差点以为这是出自哪个大师之手的专属作品。 再加上这三人的气质,是怎么也与乡下人联系不上。 听着姐弟俩像是上课似的对话,更是让人想不明白,不曾出过远门的孩子,怎么可能懂那么多,读万卷书真的可以行万里路了吗? 母亲不见任何讶异,像是习以为常,带着恬淡的笑容,注意力都放在一双儿女身上。 下一站停车的时候,对面铺位来人了。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从眼角微可见的一丝鱼尾纹推测的,身高将近一米九,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装,显得身材更是修长挺拔。 俊美精致的面貌,彰显出不容轻视的贵气与优雅,站在过道上,显得极其的突兀与违和。 谢奕将车票放进包里,看了一眼对面的三人,微不可见地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姿态优雅地将包放在床上,脱了外套,松了松领带,舒服地喘了一口长气。 对面这人,苏青凭着摸打滚爬多年的阅历断定,他这看似温和可亲的外表下,掩藏着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 而母亲和苏夏,心性单纯,没有防人之心,起初还因这人一副精英贵气范,不敢多言,那人问一句答一句,过不多久,便熟稔起来,话家常似的聊着天,还主动教苏夏玩他手机上的游戏。 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到,这人已经成功地给母亲和苏夏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也已经套出了苏青家的大致情况,但那些惹人怀疑,突现的事情,两人是绝口不提的。 苏青叹了口气,总算没单纯到家。可这也足以显示这人的能耐不小。 到了晚饭时间,苏青拿出一些在家做好的蒸饺,切好的腊肉,腌菜,还有马建中准备的酱大骨,与母亲三人,分着吃了些,却问都不问一句对面的谢奕。 谢奕摸摸鼻子,心内腹诽,这丫头忒不好接近,对自己表现的友好视而不见,与家里那奸诈的小子,是一样的难缠,都是让人气得肝疼。 闻着诱人的香味,忍不住饥肠辘辘,他能说他也想吃吗? “叔叔,你要吃吗?”低头吃饭的苏夏,察觉到身上热切的目光,忍不住问了出来。 “叔叔本来不饿,可你们家的饭菜太香了,……”话虽然没说完,可足够苏夏理解了。 看了姐姐一眼,见没什么表示,便把自己的那份递到谢奕面前,“叔叔给你吃,这是我姐姐做的,可好吃了。”苏夏还记挂着这人教他玩游戏的恩情。 “这不好,叔叔怎么能吃你的饭。”这人故作谦虚,与苏夏推拉让去,眼角余光却观察着一旁的苏青。 只见她眉头紧蹙,终于忍不住开口发话了,“苏夏,吃你的。”说着,便重新用一次性饭盒装了一份递到了那人的面前,这次对方没再谦让,说了句谢谢。 苏青神色闪过一抹不屑,一顿饭都能使上计,着实让人喜爱不起来。 饭后水果,苏青直接丢给他一份,要不然,以他这狐狸般的性格,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达成意愿的某人,心满意足地吃完了饭,擦擦嘴巴,口头称赞她们家的饭香水果又好吃,不过,这点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半夜隔壁间的呼噜声,吵得苏青没办法入睡,又不能进入空间,只能以意念打理空间。 现在的空间差不多有十多亩地,以前种植的野人参只有几十颗,现在被她繁殖了一大片,足足占有一亩地的大小。 这些可都是灵气再生的天材地宝,苏青打理的很是细致。 正当苏青忙活之时,一阵阵痛苦的压抑声从对面传来,虽然低沉,混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但她仍能清晰地察觉,睁眼向对面看去。 只见那人正抱着头,英俊的面容因痛苦扭曲成一团,喉咙里不断发出拼命压抑的痛苦呜咽声。 第四十三章 京市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8 本章字数:3473 脑子用多了吧?活该疼死你。 苏青可是一直记恨着中午的事情,对这种精明算计之人,她可是唯恐不及,正想翻身睡自己的时候,上铺的母亲传来悉悉索索的翻身声,想来是被吵醒了。 她生怕这人有个好歹,大半夜地吓着母亲和苏夏,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身,拿出金针,就要往他头上的穴位刺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猛地睁开了眼睛,痛苦狼狈之下,是满满地警惕。 “要不是怕影响到别人休息,谁愿意搭理你。”苏青低声嘟囔。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估计那人,也被疼痛折磨的没了脾性,陡然卸掉全身的防备,任由苏青摆弄。 在金针刺进去,灵力到了那人体内的霎那,苏青惊讶地咦了声,随即便稳定心神,查探一番,果然是这样,便又增加了一些灵力进去。 半小时后,苏青收回金针,一句话不说,直接回自己的铺位睡觉,独留那人怔怔地望着床板,不知道想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六点,车子到了京市,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苏青情绪复杂,想起上世的事情,面现痛苦之色,双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青筋怒涨起来。 “苏青,怎么不走了?那儿不舒服吗?”章书玉察觉女儿没有跟上,回头一瞧,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母亲关切的声音,将苏青从恐惧悲痛之中拉了出来。 是啊,母亲还在,苏夏还在,还没遇到那人,她现在害怕什么? 这世已经不一样了,她不但有保护家人的决心,之外她还传承了神秘的功法和医术,她一定能够变强,即使再次遇上那人,她还有一博之力不是。1 在苏青一家,看到在门口接人的姑姑苏梅和姑丈张志平,快步迎上时,谢奕挎着两条修长的腿,几步来到了一辆军用吉普前,拉开车门直接上了车。 “怎么是你来接?”看向驾驶座上,向来缺乏表情的兰叔,不由疑惑道,这人可是他老子的心腹,接人这活怎么也轮不到他吧? “老爷子怕他们耽搁,所以让我跑一趟。” 耽搁?还不是怕我不回去吗?谢奕撇撇嘴,暗暗嘀咕两句。 “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孔老爷子用着早餐,似乎浑不在意地问道。 他就知道老爷子巴巴地叫人回来,肯定有猫腻。 “顺利?我差点半夜疼死,”谢奕本想先去洗澡,却被老爷子拎上桌用餐,浑身脏兮兮地,哪有什么心情吃饭? 老爷子拿起纸巾,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都疼了这么多年了,反正也疼不死,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谢奕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是亲生的吗?有没有做老子的自觉? “路上遇到的人可多了,大人小孩,老弱妇孺,各色之人,人生百态,那简直太多了,不知你老指那位?”就不让你得逞,就吊着你。 一旁站着的兰叔,神色镇静地看着这爷俩都法,斗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嫌累? “砰”茶碗重重地被放在桌上,“你知道我问什么?小二让你做的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谢奕的心肝随着茶碗的撞击声,颤了好几颤,根据以往无数的例子,知道他老子的耐性被自己挑拨到了极限,忙一五一十将路上的经过详述了一遍。 “你说你多年练功的头疼隐疾,她一针下去就好了?看来小二没说的是真的。”孔老子惊讶了。 “是啊,我也想怀疑这不是真的,毕竟,折磨了我这么多年,什么办法没试过,光大大小小的医生,没有一千也有九百,试过的方子更是不在其数,都不行。可她却办到了,不过,她好像不待见我,扎了一针,就不管我了,也没告诉我是个怎么情况,连诊金都不向我索要。”谢奕一脸受打击的哀怨样。 “会待见你才怪,一堆花花肠子的人,谁会喜欢?” “我这叫聪明,睿智。”谢奕反驳道。 “估计你这病,她有把握治好,你也没问她住在什么地方?怎么找到她?”孔老爷子不满地看着他,还睿智呢? “放心吧,她会主动找我的。”谢奕似乎很有把握。 孔老爷子冷哼一声,扭过身兀自喝茶。 “爷爷,早啊!”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位身材高大,俊朗刚毅的少年,乖乖地向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将视线放在了谢奕的身上,陡然发出欣喜的亮光。 “小叔,你回来了,哦!对了,前几天我弄了一块上好的玉石,走去我房间瞧瞧。”勾着谢奕的肩膀就朝外走,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只听后面老爷子不满地冷哼了两声。 少年也就是孔二,脑袋转的极快,转过身,“爷爷,你的我已经包好了,待会就给你放书房。” 孔老爷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小二,就知道孝顺。” 旁边的谢奕听了,暗骂小兔崽子就知道卖乖耍滑。 兰叔嘴角猛抽,一把年纪还争宠,他这个属下都觉得丢人。 到了姑姑家,少不了提及去世的苏爱国,姑姑和苏梅免不了一阵伤心落泪。 “好在咱家苏青能干,将你弟弟和母亲照顾的很好,既然来了这儿,可不能像在老家那样光考试不上学,这里可是人才济济,聪明的孩子多了去了,不用心可是会被拉下的,我还指望你能考上A大,给我们壮壮门面呢,还有苏夏,也要去上学,多与同龄人沟通才行。” 苏梅在丈夫的不断劝慰下,好不容易从悲痛中缓过劲来,拿了纸巾擦干眼泪,就开始关注苏青和苏夏上学的事情,哥哥不在了,不是还有她吗? 这不单单是因为报恩的缘故,打心眼里,她是真心喜欢这对姐弟的,简单问了几句,就能看出是一等一的好苗子,不管再苦,也要好好培养才行,就是苏夏的病,哎!这个只有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了。 她对一旁泡茶的丈夫说道:“学校的事情,老张你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进A大附中,那的升学率是最好的,若是不行,再去我那学校,不过升学率就差了很多。” 第四十四章 买房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8 本章字数:2811 姑父张志平是在政府机关工作,由于为人正直又不太擅长溜须拍马,至今也只是一个科级正职,靠着微薄的工资度日。 他将茶放在每人的面前,然后坐到姑姑苏梅的身边,这才说道:“A大附中可不好进,听单位里人讲,里面都是有背景的子弟,回头我再好好问问,离开学还有时间呢,可以慢慢操作。” 去哪所学校就读,苏青倒是无所谓,不过,见姑姑和姑父这么认真对待,心里倒是涌起一股暖流,和上辈子一样,他们是真心对她好。 对眼前这俩人,她是真心的感到亲近。 晚饭后,苏青与母亲一起,将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在袋子的掩护下,顺手将放置在空间里的东西也拿出不少。 有动物的皮子,腊肉,一些名贵的药材,果酒七七八八几乎堆满了客厅。 “火车上又不方便,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还有这些……可都是名贵的药草?还是卖了吧,我们哪用得起这些东西啊?” 看着侄女还在一件件地往外掏,苏梅大吃一惊,张志平脸上也有些动容。 刚才听苏青说,日子过的还行,她还以为顶多是解决了温饱问题,哪敢往高了想? 啧啧,现在看着桌子上摆不下,被苏青随手丢在地上的这些高官阔太太都稀罕的,什么何首乌,灵芝,冬虫夏草……几乎有十几个盒子的名贵滋补中草药。她看得都有些头晕目眩了。 日子过得确实还行,估计连她们家都比不了。 “天啊,这是人参吗?”苏梅从章书玉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顺手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几乎不敢置信。 张志平放下酒坛子,凑上前来,“嗯,而且是野山参,这么大个儿,估计能卖不少钱,几十万是有的,”抬头看向苏青章书玉,“这个我们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这确实是苏青空间里的野参,是她捡的最小的,京市这种繁华都市,不缺稀罕物,倒不会太打眼。 “这是我在山上挖的,我这儿还有几棵呢,虽然不是随处可得,稀罕了些,可总归不是拿钱买的,再说这参滋补可是最好,你看看我妈的皮肤,还有苏夏现在的身体。都是用了它的效果,这是我们家的心意,姑姑……” “行了,不用多说了,姑姑收下就是了。”苏梅发话了,张志平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没吱声,再推辞就见外了。心里倒是对这一家人另眼相看,尤其是苏青丫头,似乎才是家里做主的人,而且超乎寻常的成熟。 苏青帮着张志平整理客厅里的东西,并讲解怎么存放。 章书玉就在沙发上给苏梅讲,野参该怎么用,配什么煮汤没美容滋补效果才好。 其实,苏梅长得不差,浓眉大眼的,就是皮肤粗糙了些,三十几岁的女人,不加保养更是减了不少分,而章书玉本就长得好,再加上这一年吃得都是苏青空间里的东西,外表看起来就像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 每个女人都是爱美的,见章书玉这样,苏梅自然羡慕不已,决定也好好好尝试下。 第二天,苏梅和张志平都要上班,苏青带着母亲和苏夏,出去逛逛,先去手机城,买了三个手机,并简单教会了母亲和苏夏怎么使用。 手机上虽然很多功能还没出现,但已经普及,在大都市是不不可少的联络工具。 今天出门并不是来闲逛,而是有目的的,苏青想要买房子,住在姑姑家总归不太方便。 其实,苏梅家过的也不好,房子是按揭,只有五六十个平房米,屋内也只是些简单的家具。 两人的工资本就不高,再加上前一年苏梅寄了很多钱给苏爱国看病,所以家里更是拮据。 虽然他们一直说很好,但是苏青知道,估计让他们拿出一万块钱,都不一定拿的出来。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和张志平的父母要供养。 昨天,苏青拿出五万块钱给他们,最后生气了还是不要。 他们两人的性子,苏青还算了解,说到做到的人,想要帮着改善她们现今的状况,只能另想它法。 苏夏对京市再熟悉不过了,知道哪些地段的房子有升值空间。 可在跑了十几家房产中介后,苏青就不懂了,按上世来说,现在的房产交易明显没有到高峰期,怎么她看中的地段,不是已售,就是有人预订了呢? 之外剩下的要么是处于繁华贵的要死的地段,以她现在的财力根本负担不起,要么就是偏僻能负担起的,但是交通很不方便,必须要有车才行。 别说没钱买车,即使有,以她十五岁的年纪,她能开个毛的车? 头疼不已时,她突然想起了,昨天下火车前,对面铺位的那人塞给她的一张名片,说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他,当时她因为不想招惹这类人,随手就想将名片扔掉,后来想想一张名片又不占多大地,就随手丢到空间里了。 从空间拿出名片一看,上面只有名字谢奕和电话号码,苏青拿着名片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拿出电话给拨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 入学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8 本章字数:3816 那人倒是答应的很爽快,让苏青报了目前的方位,说等一会儿就来接他们去看房。1 等到苏青看到房子的时候,她一时间懵了,这与她的想法出入太大了。 眼前这院落宽敞,花草丰茂,景致幽雅,安恬静谧的地方,明显就是一栋二进四合院不说,再看这精美的砖雕、木雕、石刻、彩绘被保护的完好,苏青头上的冷汗直冒,拔腿就想往回走,就是卖了她也买不起啊! “看看无妨的,反正下面还有几套。”谢奕在后面冷不丁地说道。 苏青被点破,面上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尴尬,母亲和苏夏似乎特别喜欢,也难怪,住惯了家里宽敞的院子,再住像姑姑家,按苏夏的话,就是像鸽子笼那样狭窄的地方,的确是很难适应的。 况且,这里充满着古朴典雅的气息,倒是更适合母亲的心性,不过,想到这四合院的钱,她的心就忍不住打颤! 后面又看了几套,都是住宅小区的楼房,房子算是还不错,价格若是按揭,也能负担,可就是看了那个四合院,心里就想长草了一般,总觉得遗憾,她都在怀疑,这是否是谢奕故意为之。 “那栋四合院保护的很好,定期有人修缮,若是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便宜些。”谢奕似乎看出了苏青的想法。 “我没钱。”苏青答的直接了当。 你这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没钱说的比他有钱的还理直气壮,谢奕内心腹诽不已,表面仍是笑盈盈的。 “我是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虽然你现在没钱,但我很看好你,这样吧,你若将我的头疼隐疾治好,先别急着否认,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这个院子我给你两百万,按现在的房价来说,已是最低的了,而且我可以让你分期付款,利息照银行来算。” “你可真不亏是商人,唯利是图,一毛不拔的主儿,像你这般身价之人,身边自然不缺名医,却一直没有看好你的病,光凭这一点,我的诊金估计就值这栋院子。”苏青指着院子说道。 “说的不错,可你不给我治,我顶多犯病时,痛苦些,挨过去就好了,反正也死不了。你说呢?”谢奕慢吞吞地说。 “这么贵我们那住得起啊,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母亲咋一听说这个带院子的房子两百万,顿时惊住了,等反应过来,就想拉着苏青赶紧离开。 而谢奕在后面并不阻拦。 苏青此时心里也在极力抗争,若是这谢奕将房子送给她,那她倒真怀疑这人的别俱用心,可现在这人明码标价,毫不退让,心中怀疑的小火苗顿时熄灭不少。 母亲嫌弃太贵,但她和苏夏真心喜悦,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这是怎么了?这辈子不就是想让母亲和苏夏,过得舒心点吗?既然喜欢为什么不买下,而要留有遗憾呢?钱又不是不能再赚,大不了还有空间吗?她怎么把这辈子的目标给本末倒置了? 四合院最终还是咬牙买下了,苏青给了谢奕五十万,剩下的按银行利息,两年内还清。 谢奕的病也只需针灸三次就能痊愈。 “听说你和弟弟的学校还没定下来?这里离A大附中最近,交通又方便,我那里刚好有熟人,若是需要倒可以帮你问问。”最后一次针灸完后,谢奕似乎随口问起了苏青苏夏上学的事情。 苏青并没有答应,只说还没想好去哪所学校,其实她是不想与他牵连太多,总觉得这人,心计太深。 “你傻啊?管他这人心计深不深,只要能进A大附中就行,到时他想你干什么,办得到咱就替他办,不能办就拉到呗。”苏梅过来帮着收拾院子,苏青将这事提了一下,没想到姑姑却是极力赞成。 苏青想想姑姑的话,也是这个理,欠你一个人情,若是帮忙看病什么的那是再好不过,若是违法之事,那是免谈,反正又不是她上赶着找上门的。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人家打的主意根本不在这上头。 学校的事情,谢奕办的很有效率,说了的当天,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已经办妥,开了学人直接去报道就行。 听苏梅说,姑父也找了不少人,但都说不敢保证办成,没想到这人一天就将事情搞定,可见背景不简单。 四合院用了近一个月才算整理收拾好,苏青专一整出一块地给母亲种菜,也好为空间的蔬菜水果打掩护。 苏青想让姑姑一家搬过来住,但被姑姑给拒绝了。 “这里离我和你姑父的单位都远,上班很不方便,就不搬了,反正你给我们准备的有房间,到时等休息日或放假,我们过来住,权当是休假了。” 苏青清楚姑姑和姑父的为人,若是你家困难时,他们会大力帮忙,可你若过的好时,他们却不愿占你一点便宜,这与大伯一家是截然不同。 再加上姑父虽然官不大,但总算是政府人员,住的地方太张扬总归不好,苏青后来也没再提。 A大附中的升学率和教学设施,在京市首屈一指,所以不管是城郊还是市内的家长,无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能来此校就读,因为即便是最差的学生也能考上一所大学。这无疑像是半只脚踏进了大学的校门。 虽说这所学校的学生多是握有权势之人的子弟学校,但它也没忽略挖掘人才,每年都会向社会招考有能力的初中生,只要你中考成绩足够优秀,也能来此就读。 苏青的姑姑苏梅,毕业于师范专业,毕业后在一所普通的中学教书,上世因为没有找到很硬的关系,苏青只得到了姑姑所在的学校就读。后来考上了一所京市的二流大学,算是不好也不坏。 她抬头看着阳光下,壮阔雄伟的A大附中校门,不由得感叹,这一世是真的不一样了。 本来姑姑要让姑父领着她们来报道,但被苏青拒绝了,已经读过一遍高中,自然知道怎么办理报道入学手续。 在热心学生的带领下,她先带苏夏到了初中部报道,直到看到苏夏安稳地坐在了初中班的教室里,方才离开去了自己要就读的高中部。 由于耽搁了时间,所以到了所分的高一二班教室的时候,里面已是坐得满满堂堂,刚结束假期的孩子,正四处交耳结舌,谈论的热热闹闹,看这一派熟稔的架势,想来大部分都是初中部直升过来的。 苏青目光在教室内扫过一遍,发现只有左手边倒数第二排还有空位,其余都已坐满了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苏青面色平静,步伐稳重地走到那个空位,将书包放在桌子上,准备坐下的时候,犹如菜市场般热闹的教室,陡然寂静下来。 正擦拭凳子的苏青,敏感地察觉到身上落下了无数关注的目光,转身看去,众人目光中,有诧异,有打量,有意味不明,还有幸灾乐祸,却唯独没有友好。 周围的视线在她身上并没有停留太久,大概有几秒钟的样子,就迅疾转移到她的后面。 内心纳闷不已,面上却不显的苏青,顺着目光转身向后看去。 第四十六章 孔二少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9 本章字数:3807 正对上一双幽深明亮的眼睛,眼角似乎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相貌很是俊朗帅气的少年,连现今的当红男星都不遑多让,虽然靠在墙上的举止很是随意,修长挺拔的身材仍然能让人感觉出军人般才会有的刀锋出鞘般的锋利。1 苏青眼里的审视也就眨眼的功夫,便恢复平静,对那人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 这让诡异寂静,似乎期待着发生点什么的教室,陡然间像是炸开了锅,再次变成轰轰响响的菜市场,唧唧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苏青也许是受修炼的影响,穿衣服也只讲究舒适休闲,简单大方,今天来学校上身穿的就是,白色棉质衬衫,同色的直筒长裤,配上中长乌黑的马尾辫,这般随意装扮,与教室里打扮的精致无比的女孩,很是不同,显得有些突兀。 宽松下下垂的面料,将一米六七的身材显得更为纤细苗条,在班里的男生眼里也很是养眼,可女生就不这么想了。 “这女的眼生?肯定不是本市人。” “看她穿的衣服没什么牌子标示,很是普通,想必是小地方来的。” “小地方来的就是不懂事,没眼力劲,上来就直奔孔二少前面的位置。想要攀龙附凤啊,真是不要脸。” “那位置班里的女生都盯着呢,可看到二少的眼神却没一个人敢去坐?怎么她坐过去,也没见二少有什么表示啊?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那种小地方来的土包子,那入得了二少的眼,要看上也是我们陈琳啊,又漂亮成绩又好,你们说是不是?” “别乱说,学校可是禁止早恋的,有时间还是多用用功吧。”陈琳虽然表面生气他们乱说,但心里却是涌起一股甜蜜。不过,陈琳却并不想她们那么肤浅,认为这个新来的学生是一个胆大的攀龙附凤的女孩。 苏青表现的波澜不惊的气势,却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感。眼神不由眯了起来。 自从进入养灵功法以来,苏青的耳目明辨度增长的不是一星半点,对于班里面的嘀咕声,其实应该算是无所顾忌的讨论声,是听得一清二楚。 心想,她们口中的孔二少想必应该就是身后那人,果然是招蜂引蝶之辈。听她们说自己胆大无畏的想攀龙附凤,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她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座位,被说成想攀龙附凤不说,还成了班里女同学的假象敌,这可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点背的离谱啊。 “二哥,看什么呢?”孔二少的同桌兼发小周放正玩手机游戏,无意间抬头,见他二哥双手抱胸,盯着前面那新来女孩的背影发呆,惊疑关心地问了一句。 也不能怪他多心,他二哥孔二少,在京市的权贵圈子里,可是名人,爷爷是开国元勋的功臣,谁不敬仰着,孔二少在圈子里混的像个土霸王,并不像别的世家之弟,全靠着家世狐假虎威,人家那是有真才实料。 虽然圈子里卧虎藏龙能人不少,但论打打杀杀,他二哥可还真没碰到敌手,这已经让敬慕强者的兄弟们佩服不已之外,孔二少人脑子也好使,年纪不大就不喜欢啃老,带着他们这些兄弟发小,闷声发大财,所以他这辈子他是打算跟着二哥混了,惊险刺激,吃喝享乐那是少不了的。 可不曾想一年前,孔二少无缘无故给不见了,翻遍了京市也没找着人,后来听他家里人说,受了伤在别处养伤呢,他们这些一块长大的兄弟虽然心急如焚,关心着急可也没有办法。 真当耐性耗尽之时,前不久孔二少安然无恙地回归了,兄弟们自然高兴万分,可过不多久,周放他们就发现回归后的孔二少变性了。在一起聚会玩闹时,魂不守舍不说,往往楞楞地盯着某处发呆,往常围在他身边的花花草草,虽然不上心,可还能敷衍应付,现在却是一点兴趣全无,一个人独自喝酒呆着。 他们都猜想二少这是思春了,可重头想到尾,也没发现他身边有什么可疑的雌性生物,这就叫人颇为费解。 现在周放再看到熟悉的发愣表情,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了,他二哥难不成看上这女的了? 他说刚才,那些花痴女要上前觊觎前面这个座位时,都被他周身的气势给恐吓跑了,而这女的一来,他二哥浑身的气势收的丁点全无,活像个无害的大猫,似乎还在摇着尾巴,摆手卖萌,想到此,周放猛地甩甩头,这都想些什么东西啊,被他二哥知道,还不砍了他。 再说,这姑娘也没看出哪点出奇啊?跟围在二哥身边的花花草草绝壁是没得比啊? 要说不同那就是看到孔二少,没有犯花痴,没有急于扑上来,可以说是无视。 “难道说这是欲擒故纵?而他二哥恰巧中招了?”本来是心里的话,一着急不知直觉给顺了出来。察觉到不对的周放,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偷偷地看向他二哥。 发现他二哥听到了,但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周放看得莫名其妙,毛骨悚然,总觉得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哀怨。 哀怨?我靠!不可能啊,他肯定是看花眼了,这也忒恐怖了,他还是接着玩游戏吧,俄罗斯方块第二关还没过呢。 欲擒故众?孔二心想若是这样就好了,他也不用费劲了。 再次将视线落到前面纤细的身影,心中考量着该用什么样的尺度才合适,若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按她这冷淡而又防备心重的态度,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达成心中所想,可若是表现太过对她知之甚详的话,到时指不定她怎么防备自己呢? 孔二无奈地叹了口气,追媳妇的道路真***曲折又漫长啊!痛苦并快乐着! 高中与初中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水岭,知识繁多不说,题目也是千变万化,若再像以前那样,凭借得到传承后提高的记忆力和学过一遍的优势,想要考个好成绩,简直是痴心妄想。 再说A大附中的老师都是评了级的资深之人,从中却是能让人学到很多东西。 学校并不是一个单纯学习的地方,它同时也是一个小型社会,所以,结识朋友都是有所图谋的,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很多都是权贵之弟,以后说不定是要走仕途的,关系人脉那是必不可少的。 他们这一班,是从初中部直升过来,只有苏青是初来咋到,新进入的,而苏青给人的外部印象是普通再不普通不过,没什么家庭背景,说不好是从乡下来的。 所以,并没什么人主动搭理她,而她凭着来这本就是学习,再加上本身心里年龄够成熟,性格冷清,自然不会主动搭理别人。 上课时,吸收不到什么新知识的课堂时候,苏青就拿出医书翻看,虽说她现在的金针秘籍有了一点火候,能医病救人,但那主要靠的是功法,而对于中医方面的知识,什么切脉问诊,疾病诊断,抓药配方,这些没有现成的老师教授,光靠她看书琢磨,自然费力不少,要走不少弯路,而且她头上还悬着苏夏的病,不着急不行啊。 “那位同学,我见你上课一直低头看书,想来我讲的知识你都会了,那你上来将黑板上的这数学题给解一下吧。” 数学江老师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面目严肃地看着苏青这边,对于苏青不专心听讲,似乎很是不满。能来这儿读书的普通人,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人不知道珍惜,反而上课不听讲,江老师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不思进取。 第四十七章 生日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9 本章字数:4670 教室里很多昏昏欲睡之人,闻言,顿时清醒了很多,看着黑板上明显是没讲到的内容,心想这人胆子真大,连老江的课都敢摸鱼,还不知道怎么死呢。1 “啧啧!真是胆大无畏啊,老江铁面无私,连我们都不给面子,这下可有的看了。” 周放自从上次在数学课上睡觉,被老江毫不留情地拎到前排站着听讲之后,是再也不敢在他的课堂上睡觉了。 这老江是他们的辅导班主任,教学多年,很有一套自己的教学经验,为人有点怪癖性格,在他的课上,才不管你爸是那个军长司令什么的,一律一视同仁,刚正不二,不管他们这些兔崽子在外面怎么地威风八方,吆五喝六的,在他课堂上,只要违纪,必惩。 上次周放被罚站,虽然脸被丢到了姥姥家了,可也没有报复回来,虽然他们有时会仗势欺人,睚眦必报,但对这些正直不二的人还是打心里尊敬的。 正百无聊赖时,听到老江又整治人时,瞬时眼巴巴地等着看好戏。就听旁边他二哥冷哼一声,从眼角甩过来一记眼刀子。 怎么地,他干什么了?被他二哥飞眼刀子,后知后觉的周放,估摸着是他太得瑟,惹得他二哥不高兴了,为什么都来不及想,忙收起刚才的得瑟劲,坐正了身子,装成一副好好学生样,这总没错吧。 孔二爷在心里可是骂开了老江,他家苏青不听你的课,那是你讲课魅力不够。 同时也为苏青暗暗捏了把汗,虽然他知道他家苏青不笨,可黑板上的那道题可是没讲过的内容。他能不担心吗? 正看医书看得入神的苏青,突然被点到名字,给愣住了,因为她压根没听到前面老江说了什么,茫然无措之时,身后响起了低低的提醒声。 苏青听清之后,便在各色眼神之下,不疾不徐地走到黑板前。 周放张大了嘴巴,指着苏青的背影,像看外星人般看着他二哥。 孔二少也就是孔铭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足以能塞进去一个鸡蛋的嘴巴给合拢上,转头兀自看着前方,徒留他在一旁脑袋里不停地编造各个可能的版本。 面色平静如水,静静地看了那道题目足足五分钟,直到教室的嗡嗡声越来越大之时,苏青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写了下来。1 粉笔划在黑板发出的嗤啦声,在教室里气氛几度压抑之下,不间断地足足响了大约十分钟后,才落笔停止,向黑板看去,上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符号,有些写不下的,划了箭头引到了别处。 老江看完,脸上动容了,露出了稀少的满意之色,点了点头,示意苏青可以下去了,接下来便开始讲解起黑板上的这道题目。 “这道题,苏青同学运用了我们下节课要讲到的公式,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答,就是接下来我们要讲的……” 下面的学生,望着走下来的苏青,神情是五花八门。 赵琳却是暗暗握紧了手掌,眼中闪过不甘心地愤怒,因为若是她的话,虽然以年级前几名成绩入校,可也解答不出来。 苏青走到座位上,对孔铭扬点点头,算是答谢他的及时解围。 孔铭扬面对苏青,面色不见任何波澜,与刚认识的同班同学无二区别,可在苏青转身后,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得瑟的好像是他在黑板上龙凤飞舞一般,周放见他二哥这般,忍不住泪流满面,太丢份了。 课间休息时分,苏青上完厕所回来,在教室门口,看到她的座位后面男男女女围了一圈人,连她的座位都被一名漂亮女生给占了。 “二少,去年你的生日都错过了,今年怎么也要大办一场吧,圈里人很多都到我这儿打探消息,你就给个准信呗,兄弟们可都等着给你庆生呢。”班里的一名肤白的男生,脸上带着讨好恭谨的笑容说道。 “是啊,这可是每年一次,说什么也不能马虎过去,兄弟可是从去年盼到今年啊。”另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接住了话茬。 “……” 这些人这么积极于二少的生日宴,无非是想在宴会上,给那些权要给个好印象,或者借着这个机会,攀上什么人,搭上什么线而已。 周放心里可是门清,嫌烦的他始终冷着一张脸。对别人的搭讪没给多少面子。 可人家有个军长的老爹,家世摆在那儿,不给你脸,你这些家世不够看的,也只能赔着一张笑脸上巴着找自虐。 而反观那位孔二少却是懒散地靠在教室后墙上,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但众人也知道,这笑容并不能代表什么。若是你当真了,那你就成傻逼了。 也就是去年,刚过完春节,一个刚从外省随着父亲调过来的省长公子,不认识这位爷,在国色喝了点猫尿,倒霉催的碰上了,在孔二爷面前耍起了他省长公子土霸王的威风。 当时这位爷,一句话没说,脸上的笑容都没曾落下,就卸了那人一条膀子。后来这家人知道后连个屁都没敢放,生生将这口气给吞了下去,还带了那孩子到孔二少家给赔礼道歉。 所以说,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讨好奉承的话都说的小心翼翼,掌握着火候,生怕一不小心给拍到马腿上。 周放看到周围那些人的嘴脸,心里痛快之下也是深有同感啊。 想当年,周放的老爹,周军长,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儿子,心心念叨一定要好好培养,将来好后继有人,可谁知事与愿违,这周放从小,长得眉清目秀,瘦瘦弱弱,哪有一点将军之风? 周军长想玉不琢不成器,就把小周放,给拎到军营里磨砺磨砺,最起码有点男子汉的样子吧。 可谁成想,这孩子压根不喜欢舞棍弄枪,在军营里不吃不喝,绝食抗议,他妈妈心疼的不行,以离婚威胁着军长硬是将孩子从狼窟里救了回来。 周军长也心灰意冷了,既然从武不行,那就搞学问吧,说不定以后还能从政,可谁知这熊孩子,学习也不上心,不管请多少家教,成绩始终是中不溜儿。 周军长仰头望天,难道他创下的基业,真的要毁在这小子手里不行? 周军长想尽了办法,就是一天打三顿,也没能把周放给交出个所以然,实在没办法,他就拿上礼物找上了孔老爷子,他是孔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也算是自家人。 找上老爷子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家孩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是想借鉴一下育儿经验。 孔老爷子说那你把孩子带过来吧,住一段时间看看。 周军长谢了又谢,回去就他家熊孩子给提溜了过来。 周放被放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孔家,生活起居有保姆照应着。 家里突然多了个七八岁的孩子,孔老爷的二儿子谢奕,当时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已经是一眨眼一个诡计,觉得这小孩好玩,无聊时可以打发打发时间,所以最喜欢作弄他,为此周放吃了他不少苦头,到了后来,周放小朋友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 而孔家孙大少爷,也就是孔二他哥,整天冷着一张脸,看人的眼光,像是冰冷的要凌迟你,周放小朋友每次见了晚上必做噩梦,所以更是不敢靠近。 剩下的就是与周放年纪相仿的孔二少,二少看着这屁孩,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然后干什么都带着这屁孩,包括训练身体,家教上课,上桌吃饭等等。 若是这孩子的训练达不到标准,孔二就自己给他加练,学习上跟不上,孔二就亲自给他补习。 孔二当时也只是想找个玩物,没想到周放这孩子,心性憨厚,认为孔二对他太好了,什么都照顾他,从此便跟在了他身边,像个小尾巴似的。 不曾想这一混,就混了这么多年,砸人拍砖,打打杀杀,稍大些时候,便一起自力更生做些生意,反正做什么都觉得惊险刺激。 这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周军长了,自从跟着孔二之后,儿子练得一身武力,学习硬是靠着自己的成绩考上了A大附中,这让周围家的很多孩子都是走后门的周军长,张了脸面,感觉备有面子,所以,对孔二他是恨不得磕头感谢,从此对孔家那是真心实意的铁杆一员。 苏青本想着他们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地散了,她还要看书呢,可看眼前这架势是不到上课是不会回到自己座位上去的。只得硬着头皮,走向自己座位。 其中那个留着板寸的男生,看到苏青过来,忙说道,“孔二少,苏青是新来的,什么都不熟悉,到时一定要邀请她去见见世面啊。” 这人话已出口,周放直觉这货以后铁定倒血霉。 第四十八章 开茶馆 更新时间:2013-9-14 0:51:29 本章字数:4180 其实这人看苏青是新来的,而且刚才上课那一幕,就能够看出是个有脑子之人,虽然家世不行,但长的还算过的去,玩玩还是可以的,之所以这么说,无非也是想给苏青给个好印象。1 感谢我吧!我可帮了你大忙了。 可关键是这人跟人是不同的,放到苏青身上,没有任何感激之意,反倒觉得这人多事,去参加聚会?那还不如在家看书呢,她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而孔铭扬呢?他心里狠不得过二人世界,他敢吗?自然万分希望她参加了,可这货色眯眯地看着苏青这般献殷勤,是***怎么回事? 二爷的人你也敢觊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正心里恨得咬碎了牙的他,就听到坐在苏青位上的那女的娇声娇气的声音响起,“二少,到时也不能少了我啊。” “行了,到时全班同学都会去。”孔二已经很不耐烦了。 “能让开吗?”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苏青,对那位坐着她位子的女孩说道。 “这还没上课呢,你先去别的地方呆一会儿。”语气中不负刚才的柔弱撒娇意味,被中途打扰很是嫌烦。 苏青闻言,一记冰冷的眼光看过去,那女孩心脏冷不丁颤了一下。 这些女孩从小跟着父母耳闻目染,看人眼色,见风使陀,迎风巴结,墙头草般的人物,你越是示弱相让,她反而气焰高涨。 被苏青气势压制住的那女孩,正想说两句狠话找回面子时,就听孔二低沉但不容拒绝的声音说道:“好了,都散了,围在这儿像什么样子。” 孔二爷发话了,女孩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走时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苏青。如是眼光能杀人,苏青估计都她凌迟成碎片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坐在位子上的苏青,心里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虽然她没打算结交任何人,但也不想把关系搞这么僵,成为敌人啊? 苏青揉着太阳穴,要说不怪后面那人,那是不可能的,可同时她也知道,人家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上节课帮过自己。 初中部与高中部其实相隔不远,都在一个校园之内,只是教学楼相隔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苏青去接了苏夏,两人一起回家。 路上问了很多苏夏在班里面的情况。 “上课的内容倒是不难,就是老师说我写字画画不错,问我想不想做文艺委员,我说回去想想。”苏夏似乎很为难,因为毕竟他没上过学,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要做些什么? “文艺委员主要班里有什么活动要帮忙组织,或者写写黑板报之类,反正就是老师交代什么就做什么,你如果想做,就尝试下,不懂的可以问我,或者不想做,不做也没什么。” 苏青觉得当个班干部也能锻炼一下,想来他们班主任看到苏夏以前没上过学,想以此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不过,关键是要看苏夏,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两人说着话往回走,一路上苏青就察觉到,有人尾随在后,转过一个弯,苏青猛然转身,居然发现是孔二少,正背着个书包往这边走。 似乎察觉到苏青疑惑的目光,孔二挑眉笑道:“我家也是这个方向。”似乎怕苏青不相信,忙报出了个更为详细的地址。 苏青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拉着苏夏,向家走去, 这孔铭扬若是十年后自己知道的那个,很神秘,却在京市没人敢不买面子的话,那她真是得罪不起,而又不能接近,只能这样不冷不淡。 “那天你会去吗?”孔二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 “哪天?”苏青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夏眨巴着眼,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人。 “再过一星期,就是我生日了,我想请全班同学都去,你会去吧?”这样说应该不会太突兀吧?孔二忐忑地想。 “那天没什么事的话?会去的。”全班人都去了,不去反而显得突兀。 这就好比林中蛰伏的猛虎,踏进它的圈子,你会付出血的代价,可你若引起它的关注,同样会被它追得遍体鳞伤,最好的办法就是,顺毛。 进了四合院,清新的空气拂面而来,将处在闹市中的焦躁洗劫一空,苏夏放下书包,又去看他种的黄瓜去了。 母亲章书玉已经做好了饭菜,蔬菜都是自家种的,肉类是姑姑苏梅来时买的。 估计今天第一天上学,对学校再了解不过的姑姑,怕有什么闪失,所以不放心,过来看看。 饭桌上,苏梅问了很多苏青苏夏很多学校的事情,并嘱咐不要参合那些同学之间的圈圈绕绕,那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触及的,只要有个好的成绩,考所好大学就行。这倒是跟苏青不谋而合。 正吃饭时,姑姑的电话想了,是姑父打来的,说了几句就挂了,接了电话之后的苏梅,情绪似乎不高,说话时也总是走神。 “小梅,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给我们说说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章书玉给苏梅夹了一筷子菜说道。 苏梅听到嫂子问话,“啊”了一声,神情不太自然地说道:“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的一些琐碎事情。” 章书玉虽然善良单纯,但也不傻,自然看出苏梅心中有事。故作生气道:“看来你根本没把我们当做亲人,什么事情都瞒着不说。”说完,放下了碗筷。 “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爸妈去世的早,你和三哥对我最亲,要说亲人,我也就剩下你们了,怎么可能当成外人,哎!罢了,我就说了吧,其实就是我们家老张,他弟弟考上了大学,学费是我们给交的,二老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再给生活费了,可两位老人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上那去弄钱,再说我们家小宝一直跟着他爷爷奶奶,老张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父母着急,就让我将生活费给寄过去,可这样以来,每个月除了生活费,房子贷款,七七八八就什么也剩不下了,连小宝的上学基金都留不住。” “其实,姑姑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姑父两人都上班,即使以后工资涨了,可那时物价也在涨,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攒住钱,照我说,不如你们两人中一人辞职做个挣钱的买卖算了。”苏青其实心中早就有想法,今天刚好恰逢时日,当下便和盘托出。 “我只会教书,哪会做生意?你姑父更不行,而且他很看重他的工作,是不可能丢掉的。”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可苏梅夫妻俩从没想过辞职下海。 “这茶怎么样?”吃完饭,苏青泡了一壶,用空间里千年茶树炼制的茶,在苏梅喝过之后,追问道。 “我虽然没喝过好茶,也不懂茶,但这茶清香甘醇,喝过之后,像是一股暖流流过全身各处,然后似乎人精神了几分。我想其他茶应该没这种功效,这应该是好茶。”苏梅老实说出心中的感想。 苏青点点头,又给母亲,苏夏,苏梅蓄满面前的茶杯,说道:“这茶我有货源,至于怎么来的,这个要保密,反正是正常渠道,在松河时,我曾卖三千块钱一小罐。” “三千块钱一小罐子?在京市的话,确实不算贵。”苏梅也是聪明人,侄女身上有种神秘感,她不是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亲人,是不会害她,她没必要追根究地,所以苏青说到保密,她一点都不关心,反而关心的是价格问题,心中大概也是明白苏青要做什么了。 苏青喝了一口茶,接着道:“你也知道,我买这个四合院还欠了一百五十万,我就想着开个茶叶店,可我还要上学,母亲又人生地不熟,而且还要照顾我和苏夏,所以,我就想,你要是能帮我就好了,反正都是自家人,本钱和货源我来,店里的生意你来打理照顾,我给你百分之三十的干股,你看怎么样?” 苏梅没有直接答应,说是要回去好好想想。 第四十九章 卖参 更新时间:2013-9-14 0:51:30 本章字数:3779 “你怎么还没睡啊?还在想苏青给你说的事啊?”张志平本来都快睡着,被苏梅像翻烙饼似的给吵醒了。1 苏梅见丈夫醒了,便打开床头灯,坐了起来,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想?这是大事,像我考大学那时,一样的大事。” “好好,大事,大事,谁说不是大事呢。”张志平也坐起身,言语安抚着几乎要暴走的妻子。 “可你有没有想过,苏青为什么找上你,虽然我对商人所知甚少,但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是没有亲情可言,为了利益,他们不是逼不得已,是不会为亲自用的。” “而苏青拿来的茶叶,我也尝过了,可以说,那些西湖龙井,什么武夷山大红袍,祁门红茶,是比不过的,虽然她这茶来历神秘,但就凭着这茶叶的质量,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找人管理,多少人找不到?估计很多社会精英都会替他工作。” 看妻子被自己说的一愣一愣的,便总结道:“她找你,就是想帮你,想改善咱们家的生活,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个做生意的傻逼会给这么多?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苏青是有恩必报的人,给她一点恩惠,她都会时刻记在心里,等到有机会再回报给你。” 苏梅听丈夫稍微一点拨,瞬间就想通了,“可苏青他爸辛辛苦苦把我给供出来,我就这样给辞职了,总觉得对不起三哥。” “哎,你自己拿注意,不过,要说到对不起三哥这点,你到时候,好好打理店铺,不就行了。好了,不要想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张志平打个哈欠,躺下准备睡觉。 苏梅也是一个雷利风行的女人,纠结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打了辞职报告,去找苏青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这个时代的大学生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这么快想通,这苏梅也算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1 由于苏青要上学,看店铺以及后续办理营业执照什么的都被苏梅一手把揽,一点不让苏青操心,生怕影响她学习。 虽然不用操心店铺的事情,但苏青也没闲着,首先她要想办法搞到资金,而且这资金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因为,有这么好的茶叶,她并不想像别的茶叶店,只是卖茶这一项业务,那样吸引的人群极为狭窄。 她的茶叶肯定是要涨价,而且是属于高端人群的消费品,所以,她打算建成一个茶馆似的,有大厅,包间,会议室,出售茶叶处。 但然,这样的茶馆苏青不止是为了赚钱那么简单。 平安药店,是一家中草药店,虽然店铺不在闹市繁华区,但因为那里能得到好药材而打出了名气,在上世苏青就听说过,所以按照记忆中的印象,拿着一个长长盒子的苏青,找到了这家店,在门口驻足打量了半天,见没什么客人的时候,这才上门。 “小姐,你要买什么药材?有药方吗?”柜台后一个穿着白大褂制服,相貌清秀的青年人,职业性地问道。 “我不是来抓药的,我想问一下,这个你们收吗?”苏青将手中的木质长盒,稍微错开,足够那人看清盒内的东西,只见那人看了之后,惊讶了半天,然后才说道,“你稍等,老板刚好在后面,我去叫他。”说完,急冲冲出去了。 不一会儿,从后面走出两位老人,后面跟着那位青年人。 “是你吗?将药材拿来我瞅瞅。”拿着把扇子的老人,在那青年的指点下,对苏青说道,并拿出一副眼镜戴上。 苏青上前,连盒子一起递给他,戴眼镜的老人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抬头看向一起走出来的那位眼神锐利的老人一眼,点了点头,才对苏青说道,“我们到后面去谈。” 到了后面,在太师椅上落座,青年人上了茶水之后,戴眼镜的老人,将盒子递给一旁坐着的那人,“章老,你再好好看看,我觉得是真的,而且年份不短,保存这么完整的,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被称为章老的人,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我今天真是来对了,真愁找不到好参呢,这参绝对是野山参,这下可好了。”章老宝贝似的又看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看向苏青,“丫头,这参你是怎么得到的?你想卖多少钱?” “这是我上山采药时,无意间挖到的纯野山参,俗话说,宝物可遇不可求,我这参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上品了,你们二位前辈都是懂参之人,自然不会亏待我这个丫头的吧。”苏青放下茶杯,不疾不徐地说道。 “好一张利嘴,被你这么一说,给得价钱低了,我们两个老头子那是不识货,还有就是欺负你一个小丫头?”那拿扇子的老人,取下眼镜,好笑地看着对面的这个丫头,转身又笑道:“这么有意思的丫头,我还从来没见过,章老,丫头都这么说了,你就给个价吧。” 章老爷笑了笑,并没有急着谈价钱,反而问起了苏青,“刚才听说你上山采药,你学过草药懂医术吗?” “跟着村里的老人学过,自己也看了不少的中医学的书。” 章老听苏青说是自学的,有点不敢相信,不由得问了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还有中草药的药理的问题 听这老人一开口问,苏青就知道这章老,是懂中医的,若是她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一位资深的国手。 所以,回答问题,自然是倾尽所知,这就像与高手过招,能从中受益匪浅。 章老满意地点点头,“理论有些刻板,跟你没有老师教授有关系,但有些观点还是蛮新颖的。中医学不单单要掌握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还要推陈出新才有潜力啊。” “怎么?章老这是看上了,想收为徒弟?若是这样,你这算盘可打得好,这参不会想当做拜师礼吧?”那老人敲了敲手中的扇子,笑道。 章老怒瞪那老不休一眼,对苏青说道:“别听那老头瞎说,你既然过来卖参,想来是缺钱用,老夫怎么可能赖你的东西,再说,看你的资质很不错,不过学习中医是一项枯燥持久的事情,而老夫这些年一堆的重要事,根本没时间带徒弟不说,最主要就是老夫家族不收外姓子弟。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倒是可以交流,如果你留在京市的话。” 章老的话,听起来很是真诚,并不是推脱之词。 拿扇子的老人,似乎知道章老所说,叹了口气,“章朔还是不见起色?” 说到章朔老人的眼神沉了几分,“是啊,我只能用这些东西滋补着,希望之前能找到好的办法。” 苏青听着他们的谈话,估计章朔是这老人的亲人,得了很重的病。习医的人都有一种职业习惯,碰到不治的疑难杂症,总想究根问底,所以想问问,但彼此又不熟,不好多问。 “丫头,你这参我给你一百万,你看怎么样?” 这参是苏青在空间检出最下层的,年份短的,章老能给一百万,已经是很高价钱了,连一旁的那老人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老家伙给这么高。 章老不缺那点钱,给出高价,主要是因为,看到苏青,让他想起多年前失散的女儿。 你还别说,章老越看越发现这丫头与自己的女儿有几分相似。 第五十章 翘首以待 更新时间:2013-9-14 0:51:30 本章字数:3190 每天按时上下学,碰到吸收不到营养的课堂,苏青也会上课摸鱼,专研专研医书,从不主动与同学交流,自然而然就给人留些孤僻不合群的印象,包括后排的孔铭扬也是如此,苏青对这样不被人打扰的状况,反而乐见其成。 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飞快流逝,眨眼间已经过去了一周,而孔铭扬的生日宴也到了,要不是这天放学后,被他叫住再次确认她会不会去的话,苏青几乎都忘记这茬了。 “去啊,大家不都去吗?”下午放学后,班里的同学已经走得寥寥无几,苏青一边将大块头的医书放进书包里,在书包的遮掩下给丢进了空间,一边似乎随口答道。 话是没错,可听起来怎么就不是那个味呢? 放学后,自然要等他二哥一起走的周放,替他二哥有些叫屈,他们兄弟身边都是各色女子上赶着,也不会多看一眼,这丫头倒好,轻飘飘不冷不淡的一句话。 可转头再看看他二哥,听到人家会去后,似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暗暗捂脸。他这纯属瞎操心! 同时神色露出一抹诧异,倒也没说什么,自从这丫头来了之后,他二哥奇怪的举动多了去了,从刚刚的惊讶到现在麻木,要说没发现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又是一年的秋天,拂面的晚风,夹杂着丝丝凉意,霓虹灯下过往的路人,有些不禁冻的已经穿起了薄薄的外套御寒。 而某豪华酒店的门口,却是另一番景象,来来往往的各式豪华轿车,从门口经过,从车上下来的女士,无不都是一身清凉着装,一个赛一个比着,谁穿的更为性感,更为有料。1 在这秋风索索的门口,真要赞上一句,勇气可嘉。 “孔二少,今天是怎么地了?在这儿迎起宾客了,往常你不是说最腻歪这些事吗?难道是说在这儿等我?那兄弟可真是受宠若惊啊!”杜翰东下了车,看到孔二在门口翘首以待,极为难见的一幕,瞬时燃起八卦的小火苗。 “去去,里面呆着。”孔铭扬见损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忙将对方推搡到了身后,像望夫石般盯着来宾的方向。 杜翰东借着孔二的那把推力,有点夸张地向前滑了几步,看向一旁与孔二少一向焦不离孟的周放,眨了眨眼,“二少,这是要干嘛啊?难道说给你找了个二嫂?在这苦等呢?” 周放斜睨了对方一眼,“你这张嘴,最好悠着点,小心祸从口出。” “嗤!吓唬兄弟的吧,我说你小子阴阳怪气的,说话越来越像你二哥了,说一句留半句的。”两人斗了会儿嘴,便无所事事地对来往的宾客评头论足起来。 “来这么多的大人?小一辈的来也就算了,大家也能在一起乐乐,这老的来了算是怎么回事啊?”杜翰东看着眼前这些衣冠整整,挂着官场那套笑脸面具,捧着一看就知是价值不菲的贺礼,忍不住吐槽。 “你这样说,看来你的消息还不够灵通,人家那狗鼻子灵的很,早探知到今晚老爷子要现身,不管远疏亲近,但然要到场混了脸熟啊。”周放说这话时,眼神闪过一抹不屑。 “我怎么不知道,二少昨晚打电话也没说啊?” “老爷子要来,也是今早临时起意,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虽然这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但也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能耐非同一般。 “看来,我们对某些人的能力估计过低了,平静了太久的京市似乎要起波澜了。”杜翰东似乎在喃喃自语。 “今晚上的美女可真不少,一个个打扮地像水葱似的,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啊,不过,穿这么少,也不怕冻成老寒腿。”杜翰东被眼前的美女们转移了注意力。 过往的女宾客刚听了前句,脸上红晕满面,笑容又夸张了几分,仰头挺胸,像一只只骄傲的孔雀般,可在听了后半句时,那精致的小脸,立刻煞白一片,几乎能听到牙齿的卡崩声。 是圈内的女孩子,大多都见过世面,脸上神色变了几变,便也装着若无其事的进去了。 这些千金小姐,别的不行,可装逼那是一个比一个强,周放杜翰东二人像在动物园看猴子般,看得津津有味。 而那些孔铭扬他们班里,被邀请来的普通人家的女子,就没那么镇静了。 平时没有机会参加这等聚会,现在机会来了,心中做着白日梦的女孩,自然是要花费一番心力财力,为今天的出场做准备,听了这人的毒舌,再看看身上几乎花了一年零用钱的晚礼服,露出了羞愧自卑之色,眼中也几乎溢出了泪水,低着头曲着胸给形象大为减分,还有个别眼露不敢之色的。 杜翰东他们,这样的女人见多了,倒是习以为常,并无任何惊讶。 而周放却想起了让他二哥惦记的前排那位,不知道会不会像刚才那些女子般。 “咦,来了个有意思的,”一身白衣飘渺的女子进入了杜翰东的视野,忍不住惊讶出声。 周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想她那,这就出现了。 休闲的棉质下垂白色衬衣,同色料的长裤,乌黑的马尾造型,清秀的带着点淡淡的神色,一贯的妆容打扮。 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衣服式样有所改变,比平常更为的正式了些,但比着刚刚走进去那些,穿着简直不菲,有些甚至来自于国外某著名大师设计手笔的人,那简直太过于随便了。 而且,手里提着的是什么? 周放几乎睁圆了眼睛,却也不能改变那是一个手工编织的竹篮的事实。 由于上面盖着盖子,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大小姐,一个包装盒子值几个钱,买一个会饿死吗?饿死吗? 还亏他二哥心心惦记,能不能给他二哥留一点面子啊,周放又想捂脸了。 第五十一章 试探 更新时间:2013-9-14 0:51:30 本章字数:3476 应该委屈的那货,却像是猛兽看到了猎物般,两眼放光,离老远就迎了上去,一直提着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踏实了,心安了,因为,以她的性格,不来的概率几乎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而且他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孔铭扬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自然地接过苏青手里的竹篮,推开了上前接贺礼的侍应生。 由于离得远,杜翰东只见孔铭扬与那女孩简单交谈了几句,表情是从未有的柔和,而那女子反而一直是神色淡淡的。 孔铭扬直接领人家进去了,对他二位一直在门口等着的人,却是视而不见。 “这谁啊?”值得孔铭扬连兄弟都都不顾了吗?真是见色忘友啊。 周放还算镇静,“还能有谁?二哥的客人呗?” 这话说的歧义大了去了,可以理解成一下几个意思,第一,这女孩是客人无需置疑,第二,这女孩是孔铭扬在门口翘首以待之人。 杜翰东虽然对这第二层意思,有点惊悚难以置信,但他有种莫名的直觉…… 宴会大厅开场后,苏青手端着一杯红酒,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其实她更喜欢男人喝的威士忌,只是那样太打眼了。 台上,孔铭扬以一身英俊逼人的正装出现,顿时让四周大厅璀璨的灯光,黯然了不少。 “这孔家老二长得是一表人才,我要是有女儿,铁定要女儿嫁给他。”旁边一中年男子说道。 “嗤,别说你没有女儿,就是有,人家也待看得上才行啊。1”另一人接口。 “那倒是,你看看现场这些打扮的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那个不想攀上这支高枝?” 苏青听着周围的议论之声,不由得唏嘘,这孔铭扬都成了有女儿家争抢的肥肉了。 不过,仔细想想,十年后,她并没有听说过孔铭扬的妻子,按说这种名人,若是结婚的话,那铁定是轰动一时,没道理自己没听说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孔铭扬那时还没结婚,那周围这些消想之人,可有的等了。 孔铭扬几句开场白,说的得体风趣,而又失霸气,台下之人纷纷鼓掌祝贺。 不一会儿,直通过道的人群自动散开,一位精神矍铄,腰背挺直,眼中精光闪动的老人走了出来,要不是听旁边的人喊孔老爷子,她都还以为这人是孔铭扬他爸呢。 这相貌太年轻了,看上去顶多四十多岁,那里像一位老人。 “孔老爷这些年都很少出来走动,没想到还是这么的年轻啊?” “可不是,这孔爷子可厉害了,是开国的大功臣,当年在战场上,浴血杀敌无数,有以一挡千的神力,就是现在,也没人敢惹啊。” “虽然他不经常出门,不理事,但京市的那些掌权者,见了可都礼让三分的,就包括他的小辈个个那都是人中龙凤。” “要是能上前搭上几句话就好了。”这样不但可以炫耀,最起码他的上司也要给几分面子的。 苏青听着这些议论孔老爷子的丰功伟绩,也不由得竖然起敬,强者尤其是英雄般的强者,无不让人热血沸腾敬仰。 正观察这孔老爷子时,对方突然转了身,直直向苏青看来,正好对上苏青打量的视线。 对方的视线犹如实质般,将苏青盯在原地,周身像被无形之力束缚,心中顿时震撼不已,危急之下,全身的灵力无意识地运转起来,抵抗那股越来越紧的束缚之力。 对持的时间也就几秒钟,而她的头上已经渗出大滴的冷汗,在那股力量消失之后,她的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 旁边的人,见她满头大汗,一脸的戒备苍白,似乎很不能理解,天气这么凉了,居然还出汗。 回过神来的苏青,见孔老爷子似乎对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与身旁之人攀谈起来。 她虽然摸不透孔老爷子的功力,也看不出他是否与自己同样的修炼者,但最起码她知道,他若要自己的命,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这是重生以来,心里从未有过的恐惧,托着酒杯的手,还在不住地震颤。 这让她想起了,青莲空间前任主人,也算是自己的师兄,唐道风的遭遇。 看来京市并不像她上世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不为人知的背后指不定隐藏着多少股强大的力量,或者可以说整个民族的背后。 她先前所想的安于一角的处世态度看来是太过于幼稚了。 端着酒杯,苏青来到了阳台的亭子上,外面冷风一吹,人顿时清醒了几分。 “你送的茶叶,很特别,我这个京市土生土长的人,都从来没见过那个地方有卖的”孔铭扬低沉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 苏青听了身体忍不住僵硬了一下,随即镇定地转身,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和戒备,“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京市应该没有卖,若是喝着不错的话,我家里还有些。” “那太好了,我看你似乎不喜欢里面的喧哗,要不,你先去休息里休息会。”虽然说话的神情还和以前一样,但孔铭扬能感觉出来,她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许变化。而且是好的方面,心中不由大喜,口气毫不掩饰地温柔起来。 苏青看着孔铭扬,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不用了,在这儿吹一下凉风,好了很多,里面很多客人,没有主人照顾可不太好。” 孔铭扬看向宴会大厅,见到很多人都在找他,也知道现在这个场合不允许,只得放弃这个绝佳的相处机会,心中依依不舍地应付宾客去了。 这孔家小的是离开了,苏青还没喘上一口气,就见这老的又来了。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丫头,听小二说,你跟他是同班同学?”孔老爷子声音雄浑,中气十足。 “是的,小女初来京市,若是那里得罪了老爷子,还请老爷子多多包涵,若与小女子计较就值不当了。”这话表面上是道歉之意,内里却暗含讽刺,孔老爷人精似的人物,那能听不出来? 丫头脾气不小,孔老爷子闻言,哈哈大笑,“这都怪我刚才唐突了?不用紧张,老夫没有歹意,只是看你与众不同,试探一二。” 第五十二章 冲突 更新时间:2013-9-14 0:51:31 本章字数:4020 赵琳的爸爸今天也一起来了,以他爸身居要职,而又是世家的身份,孔老爷子也并没有多看两眼,多说上几句话,这让她心里难免郁闷起来。 她心里对孔铭扬可是存了别样心思,虽说他现在对自己没什么好感,但若是能得老爷子的喜欢,那孔铭扬还能忤逆老爷子不成。 边与同学讲话,边不动声色关注着宴会厅动静的她,看到老爷子向阳台方向走去,跟同学找了个借口离开,慢慢地尾随而去,想找机会上前与老爷子说上话。 就看见阳台上,孔铭扬与苏青那个乡下丫头在聊天,脸上的柔情几乎让她恨得咬碎了牙,恨不得立刻上前打破这暧昧温馨的一幕。 她看见,走在前面的老爷子自然也看见了,赵琳瞬时冷静下来,心想,孔家那是什么家族?怎么能允许苏青这种没有家世背景的野丫头进门? 不用她出面,老爷子就能让她好看,在京市让一个人失踪简直是太容易了。 在暗处观察的赵琳看到,孔铭扬走了出来,果然,孔老爷子进去了。 只是赵琳预想的一幕没有出现,一老一小在阳台的亭子里似乎相谈甚欢,孔老爷子时不时地还大笑出声。 赵琳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苏青除了闷头读死书,有什么好?让这一老一小的这么看重。 赵琳透过玻璃门,嫉妒愤恨地看了苏青一眼,走回了宴会大厅。 孔铭扬,杜翰东,周放三人坐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闲聊,而周围欲凑上前的妙龄女子,都被孔二少阴沉的眼神给吓退了。 杜翰冬与孔铭扬碰了下杯子,啧啧道:“又没让你娶回家,应付一下而已,逢场作戏吗?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没风度啊?你瞅瞅那些被你伤了心的女人多可怜。” “可怜?有我可怜吗?”就这人家还不待见呢?再不洁身自爱,他铁定会被拉进黑名单,那人的眼里可是揉不进一丁点沙子,哎,还是做大白好啊,打滚无赖卖萌可是无往不利啊。 “怎么着?你这是守身如玉呢?有人了?”杜翰东见他这一幅情绪低落,欲求不满地千年怨妇脸,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有了。”孔铭扬坦然回答,就像是回答我刚吃过饭一样随意。 “你…你认真的。” “我想认真,这不是还没搞定吗?”孔铭扬说这话时,神色极为的尴尬和丢脸。 杜翰东见状,猛笑起来,前俯后仰地指着孔铭扬,“丫的,也有今天……” 还没说完就被孔铭扬给按在了沙发下面闹成一团。 “宋岩呢?”杜翰东整理好歪了的领结,这才想起,宴会开始这么长时间还没见到的人。 “家里人说是闭门修炼呢。”周放在一旁答道。 “这小子疯魔了。”除了练武他还能有别的兴趣吗? 宴会持续了两个小时,孔老爷子走了之后,那些年长的也随着陆续的散了,剩下的一些年轻人,闹腾着准备到楼上的娱乐厅继续。 孔老爷子坐上车,副驾驶座上的兰叔回头,“主人,这孩子值得你亲自来见吗?” “我族延续至今,子嗣调零,血脉更是一代不如一代,难保没有与普通人无二的那天,只有小二,血脉极佳,而祖上曾有预言,若干年后,会有高人相助与我族度过劫难。我观这苏青周身富有祥瑞之气,而又与小二有缘……以后要好生对待。”孔老爷子脸上沉重,说完闭眼靠在座椅上。 兰叔默默回头,对那孩子的分量有了计较。 被人谈及的苏青,这时刚走到大厅门口,准备提前回去,就被人一道陌生的声音给叫住了。 “苏青同学,这是要走吗?” 闻言,苏青无奈转身,只见一身白色正装的年轻男子,大拇指上带着个颇为显眼的祖母绿的玉扳指,相貌英俊精致,从着装,装饰,可以看出这人尤其的讲究。 也许是过于讲究的原因,比起孔铭扬少了一份霸气不羁。 而脸上的笑容,比起周放则多了一份市侩和生意人的精明。 “有事吗?”苏青淡淡地道。 “这不大家伙都还没玩呢?怎么能走呢?这不扫大家的兴致吗?”杜翰东这样一说,其他人急忙识趣地点头附和。 当着这么多人,苏青直接拒绝,那还真是打脸,只得硬着头皮上去了。 落在人群后面的孔铭扬锤了杜翰东一拳,“谢了!” “知道就好。以后多照顾点生意啊。”某人露出了商人本色。 “奸商!”周放在一旁不屑。 二层是娱乐场所,酒吧,迪厅歌厅,台球室,甚至是赌桌都样样齐全。 人还没走进门,三十多岁的王经理,急忙迎上前,恭谨地笑道:“今天一大早,外面的喜鹊就在叫,我还琢磨着有什么喜事,这不,将孔少您给盼来了,今天可是孔少的生日,在这儿给你贺喜了,里面都已经收拾好了,大家玩的尽兴。” 这地儿不是什么人都能来,什么人都能进的,他相当于会所的会员制,而通行证就是你的身份,你的脸。 王经理干这行的,京市各大家族,大大小小的容貌那都是铭记在心,看一眼第二次保管认得出来,吃这碗饭就要有这个本事,尤其是眼前这位爷。更是得罪不起。 大家还在陆陆续续进去,苏青正准备进门,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开门声,随后女生哭啼声,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骤然响起。 她扭头一看,只见一女子被一男人拖着向楼梯口走,后面陆续跟出一群人。 “赵先生,我不卖身,真的……”那名女子,一看就是风尘之女,一路不断地哀求拽着的那人。 “婊子,还在这儿给爷装,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还敢给爷拿乔。爷的耐性可不好,惹火了有你好受的。”那人凶神恶煞地恐吓。 这种强将名女的事情,只要不要闹得太大,圈子人的人谁也不会去管,更何况还是风尘女子,酒店里的人不出面,说明已经默许了。旁人更不会多管闲事。 “阿楠,赶紧搞定走人。”后面走出来一人不耐烦地说。 这人一走出来,孔铭扬几人就止住了脚,转身看去。 这人被这群人拥戴着,显然地位超然,他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便看过来,视线停留在了孔铭扬身上,眼神说不出的阴鸷,再加上过于白皙阴柔的面目,给人一种,像是躲在阴冷角落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一口的感觉。 周放嗤了一声,“唐少,人家女孩不愿意,何必呢?强扭的瓜不好吃。” 对面的唐少,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角,“原来是孔少几位啊,我听说今儿,是孔少的生日,同在一个圈子里混,不邀请在下,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啊。” “我是想要邀请来着,不过,你这名字,啧啧!木生,木生,可跟我今天的日子犯冲啊。”说这话时,孔铭扬再正经不过。反倒更惹得众人吃吃直笑。 第五十三章 赌博 更新时间:2013-9-14 0:51:31 本章字数:3850 唐木生,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唐木生,木生,不就相当于没生吗? 小时候他体弱,母亲上寺庙跪拜花了大价钱求来了这个名,为这破名,他没少与家里人置气,但最终也没能逃过唐木生这个名字。1 这个名字,是他的忌讳,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这点? 如今孔铭扬这么说,简直是赤裸裸的当面羞辱。 唐木生脸色阴沉,眼睛一片血红,不知道在顾忌什么,并没有当场发怒,瞪了他们一眼,转过了身,对后面的人说:“走吧!” 孔铭扬几人心中暗叫可惜,这货居然连这样的羞辱都能生生吞下,也不得不让人佩服。 正觉得无趣之时,事情有了转机,楼梯上走来一人。 孔铭扬几人看到,心中乐呵了。 苏青觉得走来的这人,举手顿足间,像极了古代的侠士,颇有大将之风。 “救命啊,先生救救我,我不想跟他走。”那女人眼里劲不差,看到走过来的这人,一脸正气,便大喊救命,脸上一副可怜巴巴我看尤怜的神情。 很容易激起男人心中柔软的那块,果然,这人没让她失望,停下了脚步。 “兄弟,人家都说了,不愿意跟你走,你怎么能在光天华日之下,强人所难呢,这有为大丈夫风范,我看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了她吧,天下何处无芳草,女人多得是,凭你这一表人才,何愁找不到个女的。” 周围又是一阵抽气的笑声,苏青也忍不住想笑,不愧是大侠。 “宋岩,这有你什么事啊?一边去,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得你管。1”阿楠口气不善。 “这姑娘都求我了,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宋岩一脸为难。 “滚开,”这人不耐烦了,上来就动起了手,而宋岩似乎早有预料,两人很快打在了一起。 这好像武侠片才有的打斗场面,让苏青几乎瞪大了眼睛,飞沙走石,飞檐走壁,虽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所差不远。 你一掌我一拳的都蕴含规律,变化多端,一看就是高深的拳法,而且出拳的轨迹还带着无形的劲力,苏青猜想这应该就是武侠小说上所说的内力。 苏青今天的所见所闻,几乎颠覆了她以前所有的认知。 他们的打斗,并没有多少人围观,连王经理都被孔铭扬的人给支走了。 从打斗的情景来看,这宋岩似乎一直占领着上风,但并不急着打败对方,像猫戏老鼠般的逗弄着。 一直观察苏青的孔铭扬,看到她惊讶不已的表情,便在一旁给她解惑,“京市有不少隐秘的古武家族,这俩人都是古武者……” 苏青听得入神,倒没有注意孔铭扬过于亲密的举动。 古武世家真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孔家是不是?但她能感觉出来,孔老爷子周身的气势流动,与眼前这俩人是有所不同,心中正想事的苏青,就听到那边唐木生在喊停。 “阿楠,不要打了,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 周围人听了暗骂无耻,这阿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无反手之力,明显就是被虐的那个吗? 这样的场合并适合见血,这么一叫两人都住了手。 就听唐木生接着说:“给宋岩兄弟个面子,那女的放了吧,瞧你那点出息,活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似真似假的数落了那人一通,回头又对孔铭扬笑道:“今天这么巧,碰在一起,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玩点文雅有意思点的,这打打杀杀的,不适合今天孔少的好日子。” 孔铭扬闻言,眉毛跳动一下,眼睛微咪,“好啊,这年头缺少的就是乐子,说说,要怎么玩?” 外面这么一闹,再加上孔铭扬几人一直没进去,里面的人也有来瞧个究竟的,赵琳出来刚好看到,她哥哥赵楠,鼻青脸肿的,忙上前询问查看。 看到赵琳,唐木生笑了笑,有了主意,“这样吧,我们玩几把梭哈吧,不过,这次不是你我来赌,那样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找两名不会打牌的女生替我们打,我呢?就让赵琳替我,你呢?身边刚好有一位,不如让她替你。你看如何?” 周围的人,心中都暗骂唐木生卑鄙,但表面却不敢有所表示,能和孔铭扬叫板,那能是一般人吗?那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你可真会挑?苏青怎么看都不像会玩的,而赵琳即使不熟,也有所涉略吧。这明显的不公平。”周放不满地在一旁叫嚷,这明显欺他二哥。 唐木生挑了挑眉,“若是说不公平,害怕了?也可以不赌吗?我又没强逼。” 男人都有一股热血和不容侵犯的尊严,这唐木生如此说,大家都清楚的很,不应你就是害怕了,认怂了! “谁说我不答应了?不就是输点钱吗?二爷输得起。”孔铭扬一副爷有的是钱的纨绔子弟样。 “可以吗?两把牌的事,有兴趣就陪他们玩玩,不想也没关系。”孔铭扬看向苏青,随意地问道,似乎并没见将这场赌局当做一回事。 苏青这是明晃晃地躺着也中枪啊,这里有他什么事啊,无端端地被拉进了战火。 周围的人都等着苏青的回答,就听对面的唐木生又说:“小姑娘,不用担心输掉,孔少有的是钱,不会输不起怪你的,你只要能看懂牌就行,难道说你们这些人连牌都看不懂?” 这话说出来,即挤兑了孔铭扬,又人身攻击了苏青。 这人都欺到家门口了,苏青没有不应的道理,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木生,“我只有从命了。” “梭哈,又称沙蟹,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决定输赢……”周放以为苏青以前没玩过,一路上都在给苏青猛补梭哈的游戏规则。 孔铭扬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看得唐木生牙根痒。 杜翰东勾着宋岩的肩膀,“不是说闭关了吗?” “闭关就不能出关了?在楼下看到宴会已经结束了,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宋岩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拿了杯酒,三两口就给干了,心里顿时一阵的爽快。 “宋大侠,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管闲事这毛病?那女的有问题,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她有没有问题,跟我有毛线关系?我刚出关,手痒痒的很,只要有人陪我打架就行,我管她谁是谁。” 杜翰东闻言,朝天翻了个白眼,果然如此,这个打架的疯子,你要相信他表面的侠义之风,你就彻底完了。 ------题外话------ 感谢15995482185,yihan25的打赏 第五十四章 千术? 更新时间:2013-9-14 0:51:31 本章字数:4145 苏青与赵琳分坐在赌桌两边,其他人有的也开了赌桌,玩几把,有的在一旁围观。1 发牌的是酒店侍应生。 “这苏青在班里,天天抱着本书在看,估计连牌都没摸过,这输赢还有什么悬念?” “你瞎操什么心?你看人家孔二少都不在意,他们这些人,牌桌上输个上千万都算稀松平常,不带眨眼的。” “我看这孔少似乎对苏青有些不同,你哪点心思还是尽早收收吧。” “哪有什么不同?我怎么没看出来?” “指望你能看出什么,猪都能飞上天了,兄弟可是提醒了,自己悠着点。” 杜翰东听了旁边那张牌桌上的谈论后,抬头看着苏青极其生涩的切牌动作,眉头邹了下,凑到孔铭扬耳边,“钱倒是小事,你不怕输了没面子?” 孔铭扬淡淡地扫了唐木生一眼,“面子值几个钱?再说我的面子可不是靠这些撑起来的,我倒是希望苏青输掉,输的越多越好……” 杜翰东觉得他交友不慎,除了自己,没一个是正常人,再看看旁边那个,比自己上场还紧张的周放,更加确信刚得出的结论,一个俄罗斯方块第二关都过不了的人,居然异常痴迷于游戏? 苏青双手交叉随意放在牌桌上,对面的赵琳望着苏青,眼神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梭哈,很少有人知道,赵琳不但会玩,而且专门学习过,唐木生点她,就是因为知道,想拿她来挫挫孔少的锐气。 虽然她心中爱慕孔少没错,但不管她怎么试着接近,他却一直没将她放在眼里,不过,也没有对其他人另眼相看就是了。 苏青出现后,她心中的自我伪装就被无情地撕碎了,虽说孔铭扬没有什么过于殷勤亲密的举动,但看那丫头的眼神却是无比的温柔与愉悦,这明显是看心上人的神情。 赵琳怎能不恨?而且将一股恨意都释放到了苏青的身上,她凭什么? 刚才看见哥哥被打的鼻青脸肿,虽然她看不惯他的处事作风,但毕竟是她的哥哥,心中自然有气,所以接下来她不仅要让孔铭扬知道,苏青这土包子除了会输钱,读死书之外,其他一无是处,还要为她哥哥找回面子。 侍应生在发牌前,唐木生看向孔二,“赌注还是事先说好的好,孔少你说多少?” “老规矩吧,十万一局。”孔铭扬想也不想地说。 唐木生笑了,“十万就十万,与孔少玩就是爽快。” 侍应生开始发牌。 苏青拿到牌后,只看了一眼,紧接着压倒手下,再也没翻出来过。 第二张苏青一个A,赵琳一个K。 苏青看了一眼,不说话丢出去十万的筹码。 赵琳跟了十万。 到第二张牌,便是点数大的苏青拿牌,这会她手气似乎没那么好了,只拿到了一个三,赵琳拿到一个十。 苏青那个红桃三实在是太小了,赵琳倒是有连成顺子的可能,只要再那一个九,赵琳胸有成竹的跟了一百万。 苏青想也不想,丢出去一百万的筹码。 周围一阵倒抽冷气声。 侍应生发了第三张公共牌,只见苏青一个红桃五,赵琳一个J。 赵琳微微一笑,到目前为止她已经有一个十,一个J,一张K,再加上底牌Q,只差一个九,就凑成了一个极大的顺子,她一点也不但心拿不到九。 她切过的牌,还从来没失手过,教她的那人曾说过,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只要不遇上赌神级别的人物,是不会轻易失手的。 赵琳笑了笑,“一百万。” 她看着苏青,目光不乏轻视和睥睨,谁知道那股兴奋劲还没过,就听苏青淡淡地说道,“我也跟。” “苏青,真看不出你这么有魄力。”赵琳意味深长地笑道。 围观的人却不淡定了,看了一下她的牌,暗暗道:你跟什么啊?你一个A,一个三,一个五,你拿什么来跟? 真是不是自家的钱不知心疼啊! 侍应生在发最后一张牌的时候,苏青抬了头,盯着他拿牌的手,在拿牌的那刻,食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下。 苏青拿到一张四。 赵琳拿到牌后,目光一扫,啥那间全身一震,整个人僵住了。 那不是她意料中的九,而是一张方片七。 怎么可能?明明亲眼看见的方片九,那人不是说过,只要不碰上赌神级别的,就不会失手吗? 简直让赵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抬头看向苏青,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心沉了几分,可想到她切牌的生疏劲,明显是第一次玩牌,怎么可能会是…… 苏青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吐出几个字,“我ALL” 她竟然敢ALL? 赵琳颤抖地看向苏青,只见依旧是平淡如水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她是故意装出的镇静唬人,还是底牌是一张二? 她眼睛盯着苏青,想找出一丝破绽,玩牌玩的不仅仅是运气和技术,同时它也是一种心理战。 一手散牌只要你能唬住人,照样能反败为胜。 苏青底牌除非是一张二才能赢自己,若不是,那她就是唬人,自己放弃,那就中了她的局。 牌桌下的氛围不比台上轻松多少。 虽然两人都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具体的表情。 但从公共牌可以看出,赵琳的迎面很大。苏青不会千术,想要拿到一张二那是很难的,按概率学来说,那是小概率事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孔铭扬还好,就周放早就紧张的不行了,“这苏青不管会不会打牌,可也太……这架势也太稳重了,丝毫不露啊,虽然这ALL的气势很帅,可这……”周放说了变天,前沿不搭后语的,也没说出要表达什么意思。 “不就是钱吗?输了就输了,值不当,啊,兄弟!”杜翰东虽然如此说,可拿杯子时,却将周放的给错拿了过来。 “高手对决,讲究气势为主,苏青始终气势压上一筹,已是赢了一局。”宋岩鲜少地发表了意见。 宋岩虽然不太上心其他事情,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习武上,但他以武者的眼光,却是看得透彻。 “孔少,以现在的牌面来看,似乎赵琳的可能大些,你的人竟然ALL?到时可别怪兄弟不够意思啊。”唐木生看着赌桌上的牌面,笑意不断。 “怎会?即使输不起,那也待硬撑着不是?毕竟脸面还是要的。”孔名扬反将一军。 唐木生微愣一下,笑了笑,嘴硬,等会你就不这么说了。 赵琳最终于下了很大决心,“跟着ALL,”就赌苏青没有玩过牌,不可能又那么好的技术,拿到一张二。 第五十五章 餐馆巧遇孔二少? 更新时间:2013-9-14 0:51:32 本章字数:3672 可有时有些事精还是不能全交给命运这个东西的。 苏青抬起头,脸上出现了第一道笑容,顿时让昏暗的房间里亮堂了几许,紧接着她慢慢抽出一直压在掌心里的底牌,轻轻将她放在了桌面上。 那是一张红桃二。 连着她的四张公共牌一起,红桃A,一,二,三,四,五,红桃同花顺。 亚洲梭哈里唯一小于皇家同花顺的第二大顺牌。 赵琳那股侥幸的心里淡然无醇,神情僵硬住了。 下面的人也没想到会这样,全都石化了般。 这该是多大的运气啊! 孔铭扬叹了口气,虽然意料之中,但还是颇为失望。 “赢了,赢了!”周放转身激动地抱住了杜翰东,那股兴奋劲丝毫不亚于自己赢了牌。 唐木生的表情很是难看,但是既然输牌了,就像刚才孔铭扬说的,即使输不起,那也待硬撑着,毕竟脸面还待要,除非他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钱明天我会打到孔少的账上。” “好说。”孔铭扬看不出喜怒。 赵琳似乎才反应过来,将侍应生手中的牌抢过来,翻开上面一张,居然是方块九。 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青,她不相信她居然能不动声色将她切好的牌给掉了包,这肯定是巧合! “小姑娘牌技不错,是我看走了眼,以后希望有机会交流一二。”唐木生临走前对苏青笑道。 “运气而已,当真就没意思了。”苏青这话意味深长,就看你怎么去理解。 “苏青你居然赢了,你看看那木生小子临走时脸色,想想我就觉得睡着了也能笑醒。”周放看苏青的眼神极其热烈,那唐木生与他们世家算是敌对派系,那是天敌,看他吃瘪,自然高兴。 “你是不是会千术,你一定要教教我,我拜你为师吧。”周放不停地缠着苏青。 “你觉得我会吗?”苏青挑眉反问。 她不会千术,甚至在这之前没玩过牌,但是她有比千术更高级的能力,操控灵力。 生日宴后,孔铭扬几个比较铁的兄弟,杜翰东,宋岩,周放对苏青的看法有了转变。 孔铭扬虽然没有明说,苏青就是我看上的人,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告诉了他们。 如果一开始是看在孔名扬的份上,高看她一眼,那经过生日宴上的赌博之后,几人是打心里觉得这人不错,有时候他们兄弟聚会,还会叫上苏青,名为交个朋友。 男人们凑在一起,免不了喝酒聊天,而苏青嗜酒,酒量又无底,给几人给下了豪爽的印象,虽然话不多,但往往能说到点子上,让人茅塞顿开,再加上没有别的女人的小家子气和别扭,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的几人,是真心尊重。 这正是孔铭扬想要看到的,让苏青逐渐地融入他的生活圈中,慢慢卸下防备,再一步步攻破其心防。 苏青自从见识到孔老爷子神秘莫测的力量,以及还有不少古武世家的存在后,她的心境就发生了改变。 不是你坐在家里不动,麻烦就不会上门的,到时若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那单枪匹马的自己,能力再强又能打得过天下所有的贪婪之人吗? 孔铭扬为什么接近自己?她还摸不清楚,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孔铭扬对她没有歹意,反而时不时发散出友善的信号,包括试探过自己的孔老爷子也是如此。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有可能成为朋友,更何况这几人身后强大的背景。 在苏青与孔铭扬几人以朋友的身份走的越来越近的时候,正找店铺的苏梅这边却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我几乎跑遍了京市的大街小巷,最为满意的就是这儿了,你看周围的店铺,都是卖古董和文房四宝的地方,来的都是有钱的文人雅士,比较符合我们茶馆的氛围,可难就难在这片地已经收回整改,炒得很热,我打听过了,没有过硬的关系是很难租到的,所以带你来看看,看接下来怎么办。”苏梅将苏青领到一栋正在整改的两层小楼前,说道。 苏青打量周围的环境,并不是繁华闹市,商场大楼云集的地段,可以说算是偏僻的了,但是正如姑姑所说,周围的几条街上的店铺,大多是卖古董字画,文化古朴气息较为浓郁,而他们的茶馆要针对的人群不就是这些人吗? 苏梅虽说没有做过生意,但读过那么多年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而关键让苏青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地方,毗邻旅游景点的小湖区,而两层小楼正对湖边,并且在楼房的后面,还带有一个小院子,有石板路相连,亭子,还有后院的几间屋舍。 院子内种着花花草草,还放置了鱼贯,这田园风光气息,苏青是再喜欢不过了。 她满意地点点头,暗下决定必须拿下,她开店可不只是开几天赚点钱而已。 商定后,苏梅就着手找路子了。 张志平这次舍下了老脸,通过七拐八拐的关系联系上了管这处地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并在私房菜馆,一个很有档次的地方,宴请这位主儿,顺便探探口风。 “李主任,我们知道那些店铺,以前做饮食行业,对周围的环境影响不好,不过我们租来是要开茶馆的,既环保又无污染,而且符合那儿的氛围,你看能不能租给我们?”张志平招呼着对面那位身材微胖,头顶稀疏的李局长吃喝,顺便说明来意。 苏青在一旁斟酒,她来主要想看看这位李局的口风,或者说胃口有多大,张志平虽然混迹官场,在这方面却很是生疏,而苏青上世就混迹于这些人当中,比张志平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李局长对张志平的殷勤讨好,只是嗯了声,酒也是小抿一口,并没有太多的热情,或者说并没有将他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看在眼里,反而对斟酒的苏青多看了两眼,浑浊的眼神带着点色眯眯的意味。 “老钱是我多年的朋友,我肯定要给他面子,但是你们不知道,那块地方很多人都看上了,找上门的大老板,甚至是世家权贵都有,你这不是要我难办吗?”一边说一边斜眯着眼看苏青。 这老家伙看来是个好色的主儿,苏青找了借口出来了,她要想想怎么样才能搞定这个色鬼。 刚从卫生间出来,居然碰到了孔铭扬和周放。 ------题外话------ 感谢yihan25的钻钻! 第五十六章 孔二爷发威 (入V公告) 更新时间:2013-9-14 0:51:32 本章字数:6325 “你怎么在啊?”周放大大咧咧的问道。 “与姑父在陪客人吃饭。”苏青说着往包厢门口方向走。 “姑父也在?那我们去打个招呼。”说着就随苏青一起进了门。 周放听了孔铭扬的话,这才了悟,合着他二哥巴巴地拉着他来这,并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原来是另有图谋。 苏青听孔铭扬这么说,也吃了一惊,孔二爷什么时候这么尊敬长辈?但想阻止也已经晚了,孔铭扬那高大的身躯已经挤进来了。 苏青只得硬着头皮介绍说,这两位是她刚巧碰上的同学。 孔铭扬对张志平热情地打招呼,对对面的李局长却是明显冷淡许多。 周放对张志平自然礼遇有加,对李局长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哼一声算是完毕。 李局长官职低微,也不是氏族圈子里的人,自然不认识这两位太子党级别的人物,对漠然闯进来的这两人,给明晃晃地无视了,哪能不生气? 好你个你张志平,你是求着我办事来的,你弄这两个熊孩子来膈应我是什么意思?脸陡然沉了下来,对张志平不阴不阳的说道:“现在的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见了长辈连招呼都不会打,家长是怎么教的,真是太失败了。” 张志平一听这话,知道这位生气了,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心里也在责怪,苏青怎么贸然将人给领进来了,正想赔小心时,就听周放嗤了一声,“有没有礼貌要看是什么人,你吗?还真值不当我给你打招呼,就是找到我家长,他们也这么说。”这口气,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样,嚣张的可以。 “你……你这是谁家的孩子?家长就这样教育孩子的,简直太过分了,见了他我一定要好好教教他,怎么教育下一代。”李局长气得拍桌而起。 张志平想要站起来规劝,这都什么事啊,却被苏青给按住了,周放这架势,苏青也猜到他们想做什么了,只是这样以来,真要欠他们一个人情了。 “想见我老子?可以啊!直接到军部,报周军长,至于他会不会见你,那就不干我的事了。”周放好心建议。 李局长正想说行啊,不过在听到周军长三个字的时候,心中咯噔一声,人立马瘫在了椅子里,傻愣住了。 苏青的同学,张志平知道,那学校的学生没有几个简单的,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牛气,军长的公子? 再看看挨着苏青坐,正帮着她夹菜的那位,想来背景不会比这个差,可这举动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姑父,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孔铭扬对着张志平笑得很是单纯,并将手上剥好的虾,放在苏青面前的碟子里。 听到这人称呼他姑父,虽说挑不出刺,可总觉得那里不对,正要说话时,就被对面的李局长给打断了。 “周军长?你说的是周军长?”半天后,他不敢相信再次询问。 “没错,周军长。你要去教教他怎么管教孩子吗?” 李局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怎么会,我那不是不知者不罪吗?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赔了一通的小心,心里却恨死了张志平,你说你有这么硬的关系,你还七拐八拐的找我做什么,上面一个批示我不就屁颠屁颠地去办吗? 现在倒好,被军长家的公子惦记上,他这头上的乌纱帽看来保不住了。 “张先生啊,你刚才说的店铺的事情,明天去单位找我,直接将手续给办了。”李局长再也不敢托大,赶紧主动弥补过失。 “好啊,好啊,真是太谢谢你了。”张志平本来今天就没包太多希望,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成了,心中顿时落下一块巨石。 “应该的,应该的。”李局长客气道。 “店铺,你们要开什么店铺?”孔铭扬颇有兴趣问道。 “就是上次生日送你的茶叶,姑姑想开间茶馆,现在正在筹备阶段。”苏青怕张志平说漏嘴,抢着说道。 “你还别说,那茶真是好喝,我爷爷尝过后,一直追问我在哪儿买的,你们赶快开业,到时我去捧场。” … 青青茶舍,也就是苏青的茶馆,装修了两个月,今天终于开业了。 开业这天,贺喜的客人出奇的多,很多都是陌生的面孔,问了一下,既不是苏梅张志平他们的同事,也不是相熟的朋友,而且身着便服的着装也看不出身份特征,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却可以看出有着优越的生活条件。 苏青与姑姑姑父三人在门口迎客,彼此对视一眼,挂着一脸僵硬的笑容,将人迎了进去,来者即是客,接下再说,况且送的贺礼岁说不上贵重,但对于他们这样的茶舍也是不轻了。 刘洪俊今天原本打算与几个哥们聚聚,交流一下感情和最新的信息,出门时,却被他爹叫住,硬塞他一个包装好的礼盒,务必要他去参加一个听都没听过的什么茶馆的开业之喜。 按照老爹给的地址,他终于找到了这家茶馆,是一家附带一个院子的两层小楼,虽然装修别致典雅,可这种规模的茶舍,还不值当他老爹如此重视吧? 情绪不高的他,拾阶而上,准备递上贺礼,应付一下走人。 接待的他的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拿过贺礼时,对他清淡一笑,没有很惊艳的容貌,但犹如莲花般清秀淡雅,遗世而独立的清俊气质,却像山涧的清泉流淌过心间,让人顿时清爽不已。 呆愣了一刻,刘洪俊被后面到来的客人贺喜声惊醒,暗骂了一句昏头了,然后走进了大厅。 里面的空间没有珠帘或屏风遮挡,视野很是宽敞,四周墙上挂着水墨画,下面摆着生机蓬勃的绿植,小楼的后墙与后院相通,旁边是服务台,橱柜里放着不少包装精致的茶叶。 再看向大堂,相隔不远就摆置着一套紫黑色木质桌椅,桌子上整洁地摆着一套茶具和泡茶的水壶,还有一盆散着着淡雅香气的兰花,兰花的品种虽然他没有研究过,但那兰花的神韵,清灵却是很为少见。 很多桌子上已经坐了人,旁边有穿着复古制服的女服务员帮忙泡茶,刘洪俊大眼一扫,妈啊,居然有很多熟面孔,而且身份都不低。 刘洪俊非常好奇茶馆的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这些平时都傲慢的恨不得翘着尾巴走的人来捧场?他打消了走人的准备,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立马有服务员上前招呼。 刚坐下不久,就听见大堂的门口有喧哗声传来,还有乒乓的摔打声,重物落地声,碎裂声,随着众人出来一瞧,只见大堂前面是一片狼藉,两旁的花篮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知道这地界归谁管吗?是我们老大,这是给你没有眼色的教训。”洪强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右脚示威般地狠狠将其踩成粉末,身后跟着十几名腰臂膀圆,一脸戾气的兄弟,身上纹有张牙舞爪极具视觉感冲击感的纹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张志平阴沉地看着这些人,“我只知道什么地界都是在政府的管制之下,我们一切都是依照程序办事。” “嗤!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啊,老子告诉你,这一带都归我们老大罩着,每家新来的都要拜码头,知道拜码头什么意思吗?”洪强吊着一双三角眼,食指和拇指搓了两下,做了个拿钱的手势,“也不跟你计较没拜会我们老大的无礼,现在,乖乖地拿出十万块拜码头的钱,以后每月月底交出一万块,算是弟兄们帮你们看场子的劳务费。” 群中有人小声问起这人是谁,一个附近过来捧场的店铺老伯说起这人,不住地摇头叹气。 “这洪麻子是这一带的地头蛇,没人敢惹,经常领着一帮混混,打着收保护费的名义实行勒索,除了有些背景的人他们不敢动之外,这附近的店铺几乎都成了他们的保护范围。每月挣得钱倒有一半都交给他了。” “不过,就是收保护费,这也太过了吧,上来二话不说,就开砸,而且是开业之日。”另外一人接口道。 身后这些人的议论声,张志平也听到了,可他那接触过这些无赖的混混,他向来踏踏实实,从不未做过违法之事,见此恶行,心中愤概不已,掏出电话就要报警。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上门勒索,这还有王法吗? 苏青制止了要打电话报警的张志平,她深谙这其中的道道,朝里没人是不敢如此张狂的,警察就是来了,抓走也只是关两天而已,出来他们更会变本加厉地找麻烦。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她示意同样一脸愤怒担忧的姑姑将姑父劝下,自己上前几步。 “今天是开业之日,你看能不能缓缓,私下我们找个时间再谈,毕竟,十万块现金也不是一时能筹齐的。”里面还有很多客人,若是闹将起来,今天的开业之日算是全毁了,先压下此事再行计较。 “老子才不管你什么日子,既然今天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没有钱我这些兄弟难道喝西北风吗?废话少说,赶快拿钱,不然,就将你这鬼茶舍砸个稀巴烂。”洪强嚣张的很,示意手下的弟兄准备动手。 苏青的声音变得冰冷,凌冽无比的目光紧盯着洪强,“看来你们今天是特意来砸场子的。” 洪强被苏青陡然释放的气势给镇住了,心脏不禁一颤,但想起那人说他们并没有什么背景,再想想,闹了大半天,也没人敢出头,顿时恢复原状,胆子大了起来,“对,老子今天就是砸场子,你能怎么样?兄弟们给我进去,将东西全砸了。” 同是混道上的,但性质完全可以不同,一些靠着打家劫舍,收保护费,没有背景的小混混是不足为惧,即便杀了,也能解决,可若是背靠着某位大佬的话,打了就有可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没摸清这些人的底细,像刘洪俊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贸然出头的。 而愤概不满的人,只能在角落里骂句伤尽天良,毕竟都拖家带口的,那惹得起这些亡命之徒。 苏梅与张志平在里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脸色煞白,看苏青还在门口,着急喊了两声,也不见回应,眼看马上要打起来了,但顾及苏青的嘱托,也不敢打电话报警,二人急的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帮混混得令,刷的抽出衣服下明晃晃的砍刀,就要冲进大堂里,破坏一切。 苏青一脸肃穆地站在大堂的门口,原本瘦削的身板,此时却显得极为高大,垂着的手中,突现银光一闪,数跟银光闪亮的绣花针出现在手中,眼睛森冷地盯着这帮家伙,只要他们敢跨过这道门,就要有被废的觉悟。 随着金针秘籍研究的深入,苏青无意中发现金针秘籍不仅仅是救命医人的工具,同时在灵力的操控下,它还可以是杀人的利器。 这些人就要冲到门口,而苏青也要冒着暴露底牌的风险出手的当口,台阶下传来一道不怒而威的声音,在一触即燃的紧张气氛中,显得尤为的响亮,“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这让二爷怎么喝茶?” ------题外话------ 妹纸们明天入V了,今天更新了两章内容,以此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不管你们是否还会继续支持,我都要说声谢谢! 说一下后面的内容吧! 京市各大世家盘踞,包括那些隐秘的古武世家,看似表面平衡,实测暗涌喷流。 苏青来到京市结识了一些世家子弟,被卷入到斗争之中,承袭传承的她,会对局势造成什么样的变化?她真的是毫无背景的乡下人吗? 苏青无意或者有意破坏的邪恶之事之间又有怎样的规律?或者说苏青真的是无辜被卷入这些是是非非,还是跟她本身有所牵连? 她的成长又给亲友敌人带来怎么样的震撼?还有男女主角之间的感情线,还有小白的出现。 想要详细了解剧情,请跟我一起来吧! 第五十七章 砸店背后有人,客人突然发病 更新时间:2013-9-14 0:57:10 本章字数:15828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苏青见这帮混混也停了下来,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手中的绣花针也凭空消失,底牌不暴露那是最好。1 孔铭扬和周放,杜翰东,宋岩四人一块来给苏青的茶馆捧场,一下车竟然看到这种场面,二爷发飙了,***,二爷的人连二爷都要伏低做小,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这群不长眼的混蛋竟敢来砸店?真***活得不耐烦了。 “你谁啊?敢管老子的事情。”洪麻子不识孔铭扬这号人,见眼前之人不但打断了他的好事,还不把他放在眼里,横行霸道惯了的他,只有欺侮别人的份,哪容别人在他头上拉屎? “在我面前,你还敢称老子?”话刚说完,孔铭扬闪电般的跃起,飞起一脚,袭向洪麻子的腹部,然后是一阵痛呼声响起,洪麻子被直接踹飞到那帮兄弟的身上,几个腰臂膀圆的家伙愣是被砸到在地。 局势一瞬间逆转,嚣张不可一世的洪麻子,成了落水狗。捂着肚子,痛苦挣扎着起来,看向孔铭扬的目光带着惊恐和胆怯,“你是那条道上的,敢报上名来吗?” 孔铭扬抬起脚,嫌恶地弹了弹鞋上的灰尘,头也不抬地说,“谭老五是你老大?” “是,怕了吧?小子,你就是再能打,惹了老大的人,是没有好果子的,你还是乖乖地给老子赔礼道歉,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说两句好话。”提起自家老大,洪麻子又得瑟起来。 谭老五,在道上威名赫赫,心狠手辣,杀伐决断,从一个小混混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混成现在人人闻之丧胆的黑社会老大。就是那些大家族也不敢明面挑衅,洪麻子仗着谭老五的名号,没少在外面做坏事,收刮敛财,鱼肉乡民。 “嗤,谭老五怎么有你这种脓包,上不了台面的手下?”周放看洪麻子的目光像看一坨屎,一脸的厌恶鄙视。 “别给他废话,给谭老五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二爷来茶舍喝茶,他的手下为什么来砸茶舍?”孔铭扬对周放道。 电话接通后,周放说,“谭老五,你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二哥正在喝茶,你手下的人***居然来砸场子,说什么他是你的人?在二哥面前称老子不说,还要二哥赔礼道歉,还要不然就要好看?你他娘的是谁啊?敢叫二哥好看……” 围观的众人,唏嘘不止,这人敢骂谭老五这种煞神不说,说的事情他们怎么没看到?睁眼说瞎话说的面不改色。 洪麻子见状,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收保护费原本就是瞒着老大的,现在居然冲撞了一座大神,真不应该贪财,相信外人的鬼话,只怕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周放放下电话,孔铭扬领着几人进门,看向苏青,一脸地担心,“没事吧?” 苏青摇摇头,“谢谢!” “我们什么关系,说这两个字就见外了。”孔铭扬笑着,半真半假的调侃。 苏青与他们混的熟了,也不把孔铭扬的话当回事,“这边比较乱,我带你们去后院吧。”茶舍登记的是姑姑的名字,管理者也是姑姑,剩下的事情姑姑姑父会处理,倒不用她担心。 洪麻子被自己老大一通电话骂的狗血喷头,恨不得将其碎死万段,命令他立马回去将事情详细说清楚。 离去前,洪麻子想上前道歉,却被后面的杜翰东给瞪了回去,想了结事情,你还不够资格。 洪麻子吩咐几个兄弟,将破坏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这才离去。 孔铭扬四人随着苏青进了后院。 大堂有些人之前耳闻孔二爷要来此地参加开业之喜,本想走个过场,借花献佛,却不料中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同时也没料到孔二少会如此替人出头,只差没写着这茶舍是我二爷罩着,谁敢动二爷给你没完。 而他们错就错在,没看清眼前形势,让这个千载难逢讨好孔二少的大好机会在眼前溜走。若是刚才出言帮上几句,也能得二少高看两眼不是!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眼力劲不够。 刘洪俊此时也知道老爹让他来的用意了,扒上孔家这个大树,可以说是能平步青云,只是现在看来,他老爹的目的没达到,说不定还惹上一身骚。刚才孔铭扬望向他们的目光,可不怎么好看。 张志平苏梅夫妻二人今天过的是跌但起伏,惊心动魄,临门一脚还来个逆袭,虽然好奇孔铭扬几人的身份,但他们知道有时候好奇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便将这些抛诸一旁去招呼客人了。 “在如此幽雅别致的环境之下品茶,真是别有一番享受,茶香,花香,鸟叫,似乎还有山涧汩汩的泉水声,那些什么珠宝金银,豪宅汽车,全他妈成了狗屁。”杜翰东喝着苏青泡的茶水,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闭目感受这难得一见的宁静。 过不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大叫:“哎吆喂,我完了,在这呆久了,我都不想再接触那些金银珠宝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得了,你那身铜臭之气是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的,不是外来之物能左右的,金元宝。”周放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他性急不耐烦小口小口的啜。 “你个游戏无能的人,是体会不到挣钱的快乐的。”杜翰东反唇相讥。 二人又开始了斗嘴,一旁的宋岩喝了一杯茶后,就闭目不语,仿若处在无人之地,几人在一起时,他向来话少,其余几人倒也没在意。 孔铭扬在苏青泡完一轮喝茶的空挡,问起了刚才的事情。 “这洪麻子并不像勒索钱这么简单。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苏青想了想,摇摇头,“姑姑姑父,二人职业普通,也没机会得罪什么人,至于我们,刚来京市不久,能惹到什么人?”苏青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并不是勒索钱财那么简单,刚才她都说可以私下商量,而洪麻子却像是急于砸店,可想了一圈,她也想不出在京市有什么仇人值得大动干戈雇人砸店闹场? “这谭老五也算是一条血性汉子,有自己的原则,很少沾惹那些有损阴德的事情,若不是这点,二哥当年那能保他?只是没想到现在却干起了收保护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当?”周放听到他们聊到谭老五,早有一肚子的火。 “我看这事,老谭不一定知道,八成是他手下的人自作主张。”杜翰东说。 “不管怎么样,洪麻子是他的人,出了这种事,他也逃不了责任,下次见他,二哥你可不能轻饶他。”周放不忿。 孔铭扬一直没说话,似乎在想事情,半响后,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想他会给我一个交代。”涉及到苏青的事情,他自然要谨慎小心些,想办法查出是谁在背后作祟? 宋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感受着体内温和通畅的气流,眼中的惊喜越发的浓郁,不由得抬头看向泡茶的苏青,“这茶……”他吭哧半天,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苏青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说,“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深山里采摘的,据说山中灵气浓郁,这茶肯定也多少沾染了些,估计对你们习武者有一点的好处。” 苏青给他们泡的茶,里面含少许的灵气,虽然不能提高他们古武者所修的内功,但可以滋养脉络,修补强悍内力对经脉的冲击伤害,能使人浑身舒坦轻快许多,若是长期喝的话,一定程度上可以加快内力的修炼。不过,这也只是苏青的猜测。 “那我走时,可要多买一些。”习武之人对有辅助功力的东西,那个不稀罕?更不用说武痴的宋岩,况且现在,能辅助修炼的东西着实不多,宋岩一身的修炼几乎都是靠着自己一点点习来的。也无怪乎他这么兴奋,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火热。 旁边的孔铭扬虽然知晓宋岩的脾性,没有别的意思,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二爷吃醋,他恨不得将苏青团吧团吧裹起来,谁也不让看,不过相处一年,他也知道苏青的性子有多独立,倔强,还有她身上的不凡,注定了她不会像别的女子那样,守在家里相夫教子。 “现在的人,很少知道古武者的存在,没遇到你们以前,我还还以为这些都是电视剧里瞎编的。”上次生日宴上,孔铭扬给她说了个大概,后来她也没逮着机会,详细了解古武到底是个什么性质?但这件事却一直被她放在心头,她本身修的是灵力,非常想知道与他们这些古武者相比,差别如何? 宋岩现在神清气爽,看待苏青就像看待亲人般,况且谈论的又是他感兴趣的东西,除了一些家族隐私不足为外人道也,他几乎侃侃而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放杜翰东二人见状惊讶不已,这闷葫芦的武痴,居然也有热情奔放的一天。而苏青似乎也很感兴趣,不停的给宋岩续杯。 周杜二人不禁偷窥孔二少,只见二爷此时绷着一张铁青的脸,释放着寒冬腊月般的冷气,看得周杜二人不禁打了个寒战,默默低头喝茶。 吃醋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更不用说吃醋的还是一只阎王,二人瞄向仍比手画脚大谈特谈的宋岩,目光中充满了怜悯,这货还浑不自知危险将至。 上次这人说二少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然后就被二少拉进练功房,以切磋之名,行报复之实,每招都打在显眼的地方,硬是猪头脸了一个月,这次说不定会成为牛头? 古武家族,并不像苏青以前所想的,都是在山间隐世修行,不争于世。 他们生活在城市里,从事不同的职业,由于他们有着不凡的身手和非比常人的体魄,往往比普通人站的更高。 而权势又是个好东西,能让人为所欲为,掌控凌驾于其他人的能力,所以,这些古武世家,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在国家机构中,要么亲自掌权,要么在背后遥控指挥。 “习武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这也要看资历,有的人一生也有可能修不出内力,资质很重要,资质好的更是少见,古武分为一到九级,我自小修习,现在也才四级,不过,在古武世家子弟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宋岩说起自己,掩饰不住地得瑟。 “九级之后呢?”苏青好奇。 “九级之后是先天,不过,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谁突破了,就是唐家那位也才九级,听说停留在九级很多年了,而我家爷爷也才八级。” “要不是唐家有个九级的,他们会那么嚣张?”周放插嘴说。 “天道循环不止,万物有生就有克,唐家的那人虽然强大,但这些年没有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定然有忌讳存在。”苏青知道自己修习的功法很逆天,大成之后,想必会很强大,但那时就没有她怕的东西了吗?但然有,比如短暂的寿命,谁也无法与其抗争。唐道风的父亲为了强大延寿可以牺牲自己的儿子,难保现在没有这样的人?想要不屈于人,自己就要变的强大。 “那是但然,有孔老爷子在,唐家那位是不敢有太大动作,但他们为了扩张势力,私下也不会没有作为的。”杜翰东说。 孔铭扬严肃起来,“想要在京市一手遮天,可没那么容易。”语气中透出一股坚定。 … 砸店事件并没有影响太多,茶舍也算是是开门大吉,一天的营业额算下来,几乎惊呆了苏梅夫妻二人,这可比他们一年的工资加起来还要多,不过这些跟孔铭扬似是无意的宣传也有关系。 虽然苏青跟他们说茶舍是姑姑开的,可孔铭扬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这其中的内幕? 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开茶舍,他自然要在后面支持不是,他可是很疼媳妇的,就是不知道这种无名无份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孔铭扬在心里把苏青看做了自己媳妇,也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 再说洪麻子,在去见老大之前,特意找兄弟打听了一下孔铭扬的身份,不打听不知道,这一打听几乎吓得尿裤子,摸着不断冒冷汗的脑门,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也才明白,老大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兄弟,节哀,”领他去见老大的一个弟兄,同情地拍了拍的肩膀。 厚重的大门咔吱一声在背后合拢,陡然密闭的空间,使气氛变得诡异的可怕。 两腿酸软,抖的不行的洪麻子,抬头看向宽敞的大厅正中的茶几旁,那个男人正慢条细理地切着一盘烤乳猪,边切边吃,诱人的香味在空间内弥漫。 洪麻子仿佛觉得,自己像是那盘中的烤乳猪,正被自家老大一片一片缓慢割肉,脸色立即煞白,扑通一声瘫软在地,稀里哗啦哭诉道,“老大,我错了,要是知道他们有这人撑腰,即使打死我也不敢去啊,老大,你就饶了我一次……” 谭老五虽然在道上混,却很讲究道义,对兄弟们是没得说,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还是很宽容的,可若是触及到底线,那就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事情了,小命能保住就算不错了。 洪麻子带着弟兄偷偷收保护费,这已经触及了谭老五的底线,再加上他捅了这么个大篓子,老大能轻饶他才怪? 再看谭老五,其实并不老,三十七八岁,正是如狼似虎拼命创业的年纪,他穿一身黑色的开襟唐装,脚穿一双手工布鞋,目光全放在面前盘中的食物上,对洪麻子的哭诉哀求,仿佛视若不见。 半个小时后,谭老五终于用完了餐,接过一个小弟手上的毛巾,擦了擦油腻的嘴角,这才抬眼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鼻涕横流的洪麻子。眼睛紧缩,锐利的目光扫过去。 “这几年没怎么管你们这帮小的,是不是觉得我谭老五好说话,变仁慈了,嗯?” “不是的,老大,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贪财才去收保护费的,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犯了规矩,就要接受惩罚,收保护费这条,你是擅自做主,不过看在你跟我这么些年的份上,我可以留你小命,可你却惹上不该惹的人,即使我想保你,也无能无力啊。”谭老五的语气轻飘飘的,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洪麻子惊恐到了极点。 “老大,我要是知道这样,我哪敢去啊?是有人告诉哪家茶舍没人罩,没背景,我才去的,你也知道我一向胆小,怎么可能去招惹那人?”洪麻子顾不得其它,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以便保住这条小命,谭老五若下了杀口,那他绝对活不过明天。 谭老五靠向背后的沙发,“谁告诉你的?” “是……是……”洪麻子眼神躲闪,吞吐了半天,为了保命,终究也还是全盘托出。“我也没见过那人,他给了我五万块钱,说是新开的那家茶舍没什么背景,让我在开业当天,将店给砸了,回头再给我十万块钱。一切都是电话联系,我根本没见过那人。” 洪麻子此时简直悔死了,为了十几万块钱,几乎将小命搭进去,不过,也怪他贪财活该被人当枪使。 谭老五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知道的从这家伙嘴中,也问不出什么,但是很明显这是背后有人捣鬼,他们只不过是当了一次别人的利器,问出这些他也好给那人交代了,“下去领罚吧,好在这些年,我不愿见血,搁在以前……好了,再有下次,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人出去后,谭老五点燃了一根烟,想起了两年前他被狼狈追杀的时候。 谭老五的父母都是因为染上了毒瘾,将家底挥霍一空,后因没钱偷窃被人打死,十多岁的他自此成了身无分文的孤儿,所以他即便是混了黑道,对毒品却是深恶痛绝,更是严厉要求属下,不准涉毒。 两年前,他发现自己的兄弟勾结海外黑帮,在暗中贩毒,他一怒之下,下令抓捕,只是那人闻风提前叛变,伙同海外的黑帮杀手,追杀他,那时刚好碰到孔铭扬,京市无法无天的小阎王。 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纨绔之弟,三两下就解决了那帮杀手,并帮他解决了追杀令。 他以前其实最看不惯京市那些世家子弟的嘴脸,没有任何真才实学和胆识,完全仗着家世,横行霸道。可眼前的这位却完全不一样,外表虽是一副纨绔摸样,但身手和能力却连他也远远不如,想必以后成就更是不凡。 谭老五,不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更是打心眼里佩服有血性的汉子,而他也是聪明人,背靠大树好乘凉,攀上孔家,利大于弊。 想到这儿,谭老五摁灭烟头,考虑是要去见一见这人。 茶舍开业几天后,没见有人上门找事,生意也逐渐稳定下来,每天平均下来,营业额也有十几万,虽然房租,服务员的工资还有姑姑的干股是一大笔开支,但好在茶叶本身不用钱,到苏青手里的钱也是很可观的,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四合院的钱给还上,而姑姑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洪麻子砸店闹场被孔铭扬阻止,虽然后来没有后续,但苏青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三天后,孔铭扬告诉她,谭老五要当面赔礼道歉,地点定在一家私房菜馆。 苏青头一次见谭老五,若不是那双只有经历过沧桑嗜杀才淬炼成的锐利眼神,她都还以为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黑色开襟唐装,手工布鞋,手腕上一串打磨的极其光滑圆润的紫檀佛珠。看不出一点黑社会老大的样子。 这年头人都成精了,好人看起来不像好人,坏人看起来反倒更像好人。 走进包厢,谭老五急忙起身,笑得一脸温和,恭谨地请孔铭扬上座,而苏青就坐在孔铭扬的下手。 饭桌上,孔铭扬为二人简单介绍一下,其实,谭老五点名请苏青,无需置疑,这几天估计已经将苏青来京市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说多了都是浪费。 这家餐馆做的菜很是地道,孔铭扬殷勤地为苏青夹菜,还时不时地询问合不合口味,要不要再点点别的什么的,自己倒是没吃多少,可劲的照顾苏青去了,忠犬的本性流露无遗,估计他的家人也没有享受过他这样周到的服务。 谭老五对手下关于孔铭扬追苏青的报告若是还有怀疑,那现在是再相信不过了,这老妈子似的孔铭扬还真让人惊讶,不管眼前这女孩人怎么样,在孔铭扬心里的分量是无需置疑的。 吃完饭,孔铭扬亲自倒了杯茶水端给苏青,“这茶不如店里的,不过,先凑合着喝点。”这茶的味道别说苏青,就是他自己也喝不习惯,看来以后出去要自带茶叶才行,他们家苏青的嘴巴可是很叼的,还有回去是不是要跟刘妈学学做菜,毕竟外面的菜终究是不干净的,孔二爷一想到苏青吃到他做的菜就乐呵的不行。 谭老五这边不淡定了,眼睛睁的圆溜溜的,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屁颠屁颠献殷勤的少年,与那个眨眼间就撂倒十几个海外杀手的人联系在一起。 还有他叫的茶可是顶级好茶,怎么就叫凑合呢? 陷入情爱中的人智商和形象那都是浮云啊浮云啊,当真你就完了。 谭老五尽量让自己淡定,放下手中的杯子,从身后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放在苏青的面前,“上次贵舍开业,我谭某不知没去贺喜,今天有幸相见,还请笑纳,这是谭某的一点心意,算是贺喜贵舍开业。” 他送这礼,道歉赔礼是一方面,深意却是表明那天的事情他是不知情的。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古朴密致的檀木盒子,一看就知不俗,更可况它里面的东西,苏青将盒子推到谭老五的面前。 谭老五见状,向孔铭扬看去,无声地问道,孔少啊,你媳妇这是不愿意接受谭某的道歉? 孔铭扬接受到谭老五的眼神信息,胳膊一伸,将盒子拿回到苏青的面前,“你不收下,老谭还以为你还在生气,不接受道歉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哪能拿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当天砸的东西并不值多少钱,收他这么重的东西,心中始终不踏实。 谭老五笑道,“一点都不贵重,所谓不打不相识,通过这件事情,我们也算是有了交情,这点东西不值什么,”说到这停了一下,神色郑重了几分,“这件事情,我手下人做的不对,可他也只是别人的枪子儿,是有人拿了十几万雇他在开业那天砸店的。” 苏青也想过这个结果,可她实在想不出是谁在背后阴她。 孔铭扬问了句,“查出是谁吗?” 谭老五摇了摇头,“对方防范措施做的很好,一点特征行迹都没露,电话声音也经过处理。” 其实,孔铭扬也知道问不出什么。苏青到京市,能得罪什么人?恐怕还是自己的原因,他在京市的仇家多了去了,唐家派系恨不得他早点去死,想想这段时间与苏青走的过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拿他没办法,说不定就拿他身边的人开刀,来膈应他。 这媳妇还没追到手,就被他拖累,这感觉真不好受,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危险的事情,可要他放弃,那可比挖他心头上的肉还疼。 若没有那一年的相处,虽然也会被她吸引,可难过一阵,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可那一年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这个人早已渗透到了他的骨血里,这辈子只能是她了,其他人是再也入不了眼。 既然放不掉,那就势必要铲除一切作恶的东西,揪出幕后的黑手。“道上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孔铭扬的眼神阴沉可怕。 “这个自然,青青茶舍那边我会着属下照看点。” 孔铭扬给了谭老五一个感激的眼神,当年他救这人,就是因为他有血性讲道义。 吃完饭后,孔铭扬将苏青送到四合院门口,带着期待的问道,“我们也算是邻居,你也没请我到家里坐坐。”这邻居有点牵强,两家可是隔着几条巷子呢。 “我们家人估计都休息了,改天来我们家吃饭吧,你这段时间可是帮了我们不少。”苏青说。 孔铭扬本也没指望进去,可现在却得到了上门的机会,他能不高兴吗?只要进得了这个门,他就有信心讨得丈母娘的欢心,苏青最看重的就是他母亲和弟弟。 不过说到苏夏,孔铭扬一脑袋的喜欢不起来,谁愿意有个恋姐狂的小舅子啊,防他的防的跟什么似的。 苏青洗漱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进入了空间。 空间内已经不再是当初光秃秃的一片空地,随着苏青修为的增加,空间的面积扩大了不止一星半点,起码有十几亩地大小。 苏青将其划分为不同的局域,譬如蔬菜地,果园地,草药地,茶树区等。每块地上的植物都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比着外边的品种有了不少的变异。 随着空间里灵气的越发浓郁,结的果实反而不像当初那么大个,有的果实比外面的个头还要小些,但蕴含的灵气却增加了不少,这种变化倒方便了苏青,拿出去给家里人吃,也不会太显眼。 还有茶树,被苏青移栽了不少,现在几乎成了一片面积不小的茶园。 自从突破了养灵功法一层之后,苏青在空间里,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力亲为,完全靠意念操控完成作业。 炼制了一些足够一段时间卖的茶叶,苏青这才想起谭老五送的盒子,拿了来打开,顿时感觉到空间一阵的波动,不一会儿,苏青惊讶的发现,周围的灵气比着以前,浓郁了很多。 刚才光顾着惊讶,都没来得及看清盒子里是什么东西,才引起如此变化,忙低头瞧去,居然是一只绿莹莹的翡翠手镯,看这晶莹剔透,几乎不含杂质的绿色翡翠,还有里面活跃的灵气,苏青断定这绝壁是真货,而且谭老五这号人,也不可能拿假货来忽悠她。 这首饰什么的,苏青向来不讲究,也不至于让她震撼不已。 让她动容的是空间灵力的变化,这翡翠一拿进来,空间的灵力就增加了不少,苏青猜测,可能是玉有灵性,蕴含灵力的原因,看来以后有机会要买些玉石回来放在空间里。 苏青在空间中修炼一宿,发现功力增长很快,心下不禁大喜。 做生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一一过问,甚至连垃圾处理这种小事情,店里的服务员都要来请示,更不用说还有个别刁钻的客人要应付。 这对于每天只要上好自己的课就万事大吉的苏梅来说,简直是场灾难,什么都要从头学起,每天忙得昏头转向,不过,好在有苏青在,很多东西她甚至比苏梅活了三四十岁的人懂的都多,也老辣的多,有些让苏梅头疼的刺头,往往被她轻飘飘的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这让先前心里没底的苏梅,犹如吃了定心丸,踏实了许多。 就这样鸡飞蛋打,脚不沾地地慢慢摸索了过来,茶舍也逐渐步入正轨,苏梅上手之后,也清闲下来。 这天,苏青放学后,照常过来帮忙。纠正茶舍里的服务员泡茶的要领。 茶就像人一样,不同的茶有不同的性格和特质,想要挖掘出他的潜力,就要使用不同的方法,泡茶也一样,每种茶都有不同的泡法和讲究,尤其是苏青自制的青茶。 青茶本身蕴含灵气,通过苏青的特殊方法炼制而成,泡茶时,要注意泡茶的温度,以及浸泡的时间,这不但对于茶香味觉至关重要,对于里面蕴含的少许灵气也有很大关系。 上世苏青对茶艺颇有造诣,所以,请来的这些服务员,发现给他们报名参加的茶艺培训班,还不如这位小老板呢,干脆不去了,直接找苏青辅导。 其实这些服务员虽然都是十八九岁的孩子,但现在的孩子都早熟,有眼力劲,虽然看到茶舍注册的老板名字是苏梅,不过,他们经常看到很多事情,苏梅老板都要过问这个神色淡淡的小丫头,一开始不往心里去,但时间长了,也就慢慢琢磨出味了,估计真正的老板是这个小丫头,虽然这让人有点难以置信。 老板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自然要敬重讨好不是。 “苏青,现在店里稳定下来,我一人就能应付,没什么大事,你就不要过来了,耽误学习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苏梅见苏青这么晚了还没回去,不由得催促,她虽然不拦着苏青忙学习以外的事情,但她觉得上学期间还是应该以学习为主。 “姑姑担心什么,我这么聪明成绩怎会耽误?”苏青说这话时,心里有点发虚,想到上次月考,孔铭扬那位上课就聊天玩游戏的人,居然与她并列第一,这让读过一遍高中的苏青很是挫败懊恼,被作弊器改造过的她居然没考过孔二少? 可见智商这玩意跟人有关,想要超过那人,估计待回炉重造,不过,苏青这样也算是回炉重造了吧?想到这,更让人挫败。 “我给你带了些水果蔬菜放在后院了,回去的时候别忘了拎回去。”苏青指着后院説。 “那太好了,你不知道,我们家的胃口都被你家的东西养叼了,尤其是你姑父,那嘴厉害的很,我要是煮的从市场买回来的菜,他一准就能吃出来,说什么索然无味什么的,挑挑拣拣地不愿意吃,我忙了一天回去还要被他挑刺,我都快被他气死了,气得我发了通火。” “不过,你姑父这个人就那样,见我生气了,赶忙哄我,说什么我的皮肤变好了,比结婚那会还要好,说什么身材也苗条了,以前的赘肉都不见了,生孩子留下的小肚子也没了,反正说的可好听了,我真没想到你姑父这人还会甜言蜜语地哄我?”苏梅与苏青唠叨家里的那口子。 苏青闻言,仔细打量一番姑姑,“你这段时间没照过镜子吗?我看姑父一点没夸张,也没哄你。”姑姑一家现在大部分的菜和水果都是出自苏青,有这变化也是必然的。 苏梅听苏青这么说,赶紧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看了看,然后兴奋地不行,“苏青啊,我这比打了肉毒杆菌的效果都好,哎呀,我知道了,肯定是你送的那参的作用,我这才吃一个月不到,就有这种效果。” 苏青想说,不止那参,还有蔬菜水果,不过,苏青也算见识到了,不管再老的女人,只要她是女人,对美都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再说苏梅这个年纪,正处于男人出轨找小三的阶段,就算张志平不往那想,但是身边很多这样的例子出现,难免让她忧心。不过,现在好了,凭她现在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身材,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就是店里这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比不上。 她说呢,没事那些小姑娘都老瞅她干什么。 二人正谈论的兴致勃勃时,来了客人。苏梅急忙收起镜子,带着得体的笑容,殷勤地招呼客人去了后院的桌子。 来的这人,观面相有五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慈眉善目的,笑起来有点弥勒佛的感觉,苏青对他印象很深,经常光顾,每次来见了苏青都会亲切的打招呼,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家常话。 后来慢慢熟了,见他比较喜欢清静的地方,苏梅就领他去了后院,这后院一般不接外客,都是自己人或者比较近的朋友才来这里。 这老人每次来后面都跟着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年男人,脸上缺乏表情,与前面慈眉善目的人形成强烈的诡异对比。二人来了之后,泡上一壶茶,边喝边下棋。 自从这二人来这喝茶下棋后,茶舍就形成了一股风气,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下棋喝茶,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这是棋社呢?不过,这也给茶舍招揽不少生意就是。 苏青从桌子上拿过书包,等给姑姑打过招呼,就准备回去了,母亲与弟弟不见她回去,肯定不开饭。 正等人的时候,就见苏梅从后院跌跌撞撞,脸色惨白地跑到柜台电话旁,嘴里不断重复地念叨着120。 苏青一听120,就知道不妙,上前几步,按住颤抖的还没拨出去姑姑的手,“先不要着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梅一脸惊恐地看向苏青,“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刚开始还笑着与我说话,喝了杯茶水后,就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全身抽筋痉挛地的抖动不止,跟着的那名中年人,问我给他喝了什么?人怎么会变成这样?说要是那人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别想活命,可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我趁着那人忙着照顾那人之际,赶紧跑了出来,打电话急救啊……” 苏青脸色沉了几分,不管这人身份怎么样,茶舍出了人命案,那就甭想再开下去了,“姑姑,你先不要打电话,我先去看看,你在前面照看着,这不管你的事,估计这人突然发病跟我们没多大关系。” 苏青急忙去了后院,苏梅对苏青有种莫名的信任,喝了口水,人镇定了不少。 第五十八章 救人,学校有人陷害? 更新时间:2013-9-14 0:57:18 本章字数:14306 苏青来到后院,看到就是,那位老人脸因极致的痛苦扭曲成一团,背靠着那中年男人的胸前,四肢不住地抖动,暴露的在外的皮肤上,血管贲张青紫,仿佛下一刻就要突破那层表皮,喷涌而出,那位中年男人的手正抵在老人的后背,旁边是一片狼藉的陶瓷碎渣还有七零八落的桌椅。1 她快速观察了一番老人的情况,在其身边蹲下,伸手搭向脉搏,发现气息紊乱不堪,在体内到处横冲直窜,而那中年人似乎还在不停地往老人的体内输送内力什么的。 不管是要引导还是要干什么,显然起到的效果只会越来越糟糕,随即神色严肃地制止,“快停手,再输进去,估计真没命了。” 那中年男人闻言抬头,犹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射向苏青,“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下毒害老爷子,你们是谁的人?” 下毒害人?谁的人? 她还想问他们是谁呢?她有必要下毒害他吗 现在时间紧急,跟失去理智的人较真,就太没意思了。 “我让你停手,你***听到没有!再输进内力,真***就死在这里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啊。”这人完全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一意孤行,苏青顿时火了,连脏话都骂出了来口。 那人被骂的怔愣一下,苏青借此机会将那人一把推开,右手张开,几枚金光闪闪的金针出现在手掌上。 刷刷几下,几枚金针分别扎上老人头上,以及背后的几处大穴,并操控灵力试图引导不受控制,四处乱窜的气流。 那中年男人当时也是急坏了,老爷子要是出了事,那他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啊,病急之下乱投医,没空多想先输入内力引导,可他毕竟功力低微,输进去后,就如石沉大海,丁点作用不起,就如那丫头所说,反而促进病情的加重。 刚开始,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茶舍的人下的毒,对那姑娘的话压根不信,可在她发飙,并推开他,拿出几枚金针,手法极其熟练的刺向老爷子身上大穴时,才开始有点相信,眼前这丫头在救人。 五分钟后,苏青的额头已是冷汗淋漓,心中震撼不已,这老头体内内力雄厚,气流极其霸道,苏青几乎使出了全力,才将其降服,这还多亏上次谭老五送的翡翠手镯,让她的修炼加快了许多,要不然,她还真没办法制服老人体内的内力。 苏梅又是着急又是担心,来了好几回,都被那中年男人挡在外面,说是影响救人,苏梅虽然诧异苏青什么时候会的医术,但既然这人如是说,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十分钟后,几乎脱力的苏青松了口气,拔出了金针,这时那老人也恢复了神智,经过刚才一番惊险,身子严重削弱亏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看了苏青一眼,就被那中年男子带走了。 苏青在店里休息了会,恢复了些体力,见苏梅惊疑的神色,又把跟着村里的老人学草药医术的谎话说了一遍,这才回家。 拖着一身的疲惫,苏青回到家中,却突然见到意外之人。 苏青进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说话声,走进一看,居然是孔铭扬,这人高大的身子正蹲在母亲的身边,帮忙择菜,不时地说些好笑的事情,逗的母亲笑个不停。 自从父亲去世后,苏青就没再见过母亲这么开心的笑过,瞬时有些慌神,可眼光扫向孔铭扬卖乖讨好的举动,漆黑的瞳眸紧缩了起来,神色阴沉下来。 正拿着一把芹菜的孔铭扬感觉到不妙,抬头就看见一脸阴沉的苏青,慌忙站了起来解释,苏青一向防备心重,没经过她允许,贸然出现在家里,肯定觉得自己图谋不轨。 “我是在附近的超市遇到阿姨的,当时她提了很多东西,我看她差点被自行车撞上,这才帮着送回了家,到了家门口才知道是你家,我真不是主动上门的。”说完脸上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若是手边有辣椒,他都恨不得抹上去,滴两滴猫尿,争取宽大处理。 母亲章书玉,见女儿脸色不悦,再看看颇为委屈的孔铭扬,“青青,你怎么这样对待同学啊?小孔是个好孩子,看我提的东西多,这才帮了我一把,谈话时才知道你们是同班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孔铭扬要是有她说的那么好心,那京市世家子弟几乎都要跳起来乱棍打死那人。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孔铭扬确实在超市门口看到了章书玉,一直尾随在后面,直到自行车差点撞上她才以好心人的身份出现。 遇到这么好的打进敌人后方的机会,孔二爷怎么可能会让它白白溜走呢?于是,就自然而然地给送到了家,再自然而然惊讶地让章书玉发现他与苏青是比较好的同班同学,然后再自然而然地被留下吃晚饭。 刚好这家伙前段时间为了能让苏青吃到自己做的菜,特意跟着家里的刘妈学了不少,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接近一切所能的讨好未来丈母娘,孔二爷用心极其险恶。 苏青一听母亲差点被自行车撞上,那还顾得上责怪孔铭扬,拉着母亲就要检查有没有伤着。 “不用担心,我没事,幸好小孔及时拦住了那辆车子。”章书玉推开苏青的手。 “有什么要买的,你等我放学和你一起去吗?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呢。” “你还真把我当孩子照顾了?我没病没灾的怎么不能一人去了?你每天放学后还要去茶舍帮忙已经够辛苦了,这点小事我一人就行。” 苏青听母亲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她光顾着照顾母亲,却忘了母亲还很年轻,有手手脚身体健康,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肯定会厌烦。看来以后要给母亲找点事情做,每个人不管身份如何,都有实现价值的权利,这样的人生才比较充实。 “要不,我让我们家刘妈经常过来陪陪阿姨。”孔铭扬在一旁小声建议。 苏青瞪了他一眼,“不用了,毕竟离得也不近。”也太过了吧。 孔铭扬被章书玉热心地留下用饭。 苏青前几天也说要他来家吃饭,所以也没说什么,就被母亲以休息为由,赶出了厨房,孔铭扬自然不放过显摆的机会,执意要求帮忙做饭,只是望着苏青走出去的背影,露出一股担忧之色。 媳妇今天气色不好,像是功力枯竭的样子,难道发现什么事情? 这人要是智商高,学什么都快,孔铭扬也只是学了短短一段时间,做出来的菜连章书玉都惊讶不已。 “小孔啊,你做菜是不是跟你妈妈学的啊?你妈妈肯定做的一手好菜。”现在的孩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尤其是小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有这样的厨艺更是难得。 孔铭扬这货又开始演戏了,放下筷子,故作伤心地说,“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没有机会教我做菜,从小我就特羡慕别的孩子有母亲,所以见到您,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特亲切,很像我做梦梦到的母亲。”这脸皮厚的没法说的无赖,连一面都没见过的母亲,谈什么伤心羡慕。 章书玉本就心软,被孔铭扬说的眼圈都红了,“你要不嫌弃,只管来我们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拿这当自己家就成。”人家看上了你的女儿,肿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这简直是引狼入室啊! 孔铭扬与章书玉相处一年,对她的脾性那是了如指掌,一番作秀就把章书玉给拿了下来。感激万分地给章书玉夹菜。 苏青木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堪比子孝母慈的一面,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觉得生活太不真实了,莫非这孔铭扬有第二性格? “多吃一点,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今天出什么事了?”孔铭扬取悦丈母娘的时候,也没忘记苏青,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苏青感觉耳边一股热气逼近,痒痒麻麻,让人极度不适应,微不可察地离远了些,“没什么事情,可能是太累了。” 苏夏从孔铭扬出现在家里的时候,全身就绷得紧紧的,小脸像是下了一层霜,恨不得将对面那个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家伙,像嚼骨头似的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这人太可恨了,不但要跟他抢姐姐,还要跟他抢妈妈。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孔铭扬早被苏夏凌迟八百块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苏夏的恨意,孔铭扬抬起头,挑衅地眨了眨眼,似乎在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苏夏将筷子砰地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离开,“怎么了?客人还没吃完饭,怎么就站起来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让人笑话没规矩。”章书玉在一旁说。 “阿姨,不用客气,我那是什么客人?你不是说让我当这是自己家吗?苏夏既然吃好了,就让他做自己的事去呗。”孔铭扬做老好人。 苏夏不领情地瞪着他,冷哼了声,起身回房了。 孔铭扬心里得意得很,面上却仍旧一脸乖乖的笑容。 孔铭扬走时,母亲还拎了一大包的蔬菜水果什么的,苏青在一旁嘴角猛抽,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十八里相送呢? 后来母亲跟她说,她也不是什么人都喜欢的,但是看见孔铭扬就觉得很亲切,像是认识相处了很久,她将这归结为缘分。 苏青将孔铭扬送到门口,“你刻意讨好我妈是什么意思?” “我是真觉得你妈亲切温暖,我自小没有妈妈,所以对妈妈的渴望你们是不能理解的。”继续打感情牌,“再说,阿姨在家也很无聊,周围也没认识的人,我时常过来陪她,这不是很好吗?” 苏青顿觉无语,不过,看到章书玉今天特别的高兴,也只能默默认了。 那位老人在茶舍差点死翘翘被苏青救了之后的几天里,姑姑苏梅一直忧心忡忡,担心人家家人找上门来。 苏青却不怎么担心,老人回去之后,肯定会发觉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暂时的下毒是不可能造成气息紊乱的,除非是长期服用过慢性有关药物。 几天后,老人亲自上门拜访证实了苏青的猜测。 这老人姓宋名林鹤,先命人到店里送了张拜帖给苏青,显得很是郑重。 “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我会在家里恭候。”苏青合上散发着墨香的烫金拜帖,对来送拜帖的男子说道。 那人得了确切回话,朝苏青恭谨地拱了拱手,转身回去复命。 苏梅望着人家的背影,不由担忧道,“好家伙,这派头像是过去大家族的管家似的,来头不少,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说不定是好事呢。”既然这么郑重其事的上门拜访,肯定是知道苏青救了他一命。 三天后正是休息日,宋家人上门了,除了那位老人宋林鹤宋来爷子之外,居然还有一位熟人,宋岩。 经过介绍,这老爷子是宋家的家主,宋岩的爷爷,还有一位与宋岩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宋昌武,是宋岩的父亲。 宋岩进门看到苏青,也是一脸惊讶,着实没想到救他爷爷的高人竟然是苏青,“哎呀妈啊,苏青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认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你医术了得,还是一位高人。不行,我要拜你为师,我要跟你学功夫。” 宋岩知道这几天家里出了大事,爷爷遭人暗算,差点暴体而亡,幸亏得高人救治才得以保全性命,爷爷在家说起这高人时,一脸的敬重。 他想爷爷在古武界虽算不上顶尖高手,但也修炼到了八级,正因为有爷爷在,宋家这些年才能站稳脚跟,安然无恙,能让他老人家如此敬重,那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到时他一定要拜师学艺,对于痴迷武功的他来说,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修为才是他追求的东西。 只是让他震撼不已的是,高人居然是苏青,孔铭扬默默追求的媳妇,这着实让他惊讶一把的同时,也想到向来桀骜不顺,看谁都不顺眼的孔二爷,为什么会看上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片子?即使这丫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但那也毕竟是一普通女子?只恐怕孔二爷早就知道苏青底细。 虽然这与他预想的人有点出入,但也不妨碍他拜师的决心,他看重的是能力,才不管他是男人女人小孩什么的。 拜师?她才多大,况且她自己还需要老师的好不好? “我只是学了点皮毛功夫,连师承都不知道,怎么教你?再说你家学渊源,身份地位不同凡响,你这不是胡闹吗?”宋老爷子想来已经知道她有武功在身,想隐瞒也是说不过去的。 宋岩性格执拗,逮着一件事是不会放手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痴迷武功十几年,“我只是跟你学功夫,管其他什么事情干嘛,那些我都不在乎,”说完就要上前行拜师礼。 你不在乎,我在乎,没听懂意思吗?是我不想收你,真是跟这种二缺的人沟通有够困难的。 苏青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见这没眼力劲的傻缺要上前行礼,忙看向一旁不动声色喝茶的宋老爷子,你老怎么允许自己的嫡传子孙拜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姑娘为师呢?赶快拉起来啊!不觉得丢脸吗?她这个被人拜师的都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 宋老爷子受到苏青的示意,觉得再不出声,事情可能不妙了,“宋岩,你先起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宋岩见爷爷发话,不敢不听,极不情愿地起身,依依不舍地走到老人的身后。 “上次老夫多亏了姑娘相救,才得以站在这里,今天来就是感谢姑娘的医治之恩,这有些薄礼还望笑纳。”老人说完,外面宋家的人抬进来几个箱子。 苏青扫了一眼,也没拒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老爷子的一命关乎着宋家的兴衰,不是金钱物质的东西可以衡量的,古武修炼者比较讲究,不愿欠人人情,苏青若是不收,估计他们会以为苏青想怎么着,所以苏青干脆爽快的应下。 老人见苏青收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最后谈到了他上次发病的事。 “你的修为稳定,是不可能出现走火入魔的现象,我所知有限,只能感觉出个大概,你应该是中了慢性毒,这种毒药应该是不断地服用才造成突然的体内功力暴动。” 宋老爷子,点点头,与自己心中所想的差不多,“那药现在对我身体还有影响吗?” “体内的毒性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引起症状,这次发病药性也消耗的差不多,剩余的毒性,开张排毒的方子喝几服药应该就没事了。不过,还是要防再次中毒,下次估计比这次还要凶险。” 宋昌武闻言,铁色铁青,但在外人面前也不好谈论自家的私事。只得下定决心,“一定要逮到此人。” 宋老爷子虽没说什么,但紧缩的瞳孔表示这件事情却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宋家的人告辞前,宋岩跑到苏青的面前,“师傅,我能常来找你吗?”一脸乞求。 苏青真被他们这些公子哥们打败了,一个想要享受妈妈的温暖,赖在她家,一个想要学功夫拜师也要赖在她家,她恨不得一棍子将人打跑。“我不是你师傅。” 宋老爷子在一旁说,“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宋岩就是这副脾气,你不用管他,只管让他喊。” 这听起来明明像是帮苏青,怎么有种中套的感觉?师傅两个字也是随便能喊得吗?老爷子你是一家之主,怎么这样管束子孙?苏青在心里哀嚎不已。 宋老爷子见苏青被自家孙子追着喊师傅的苦相,在走出苏青家不远后也禁不住笑了,他家这个孙子虽说傻点,但傻人也有傻人的优点,这不硬是上架赶鸭子似的拜个师傅,就将宋家与苏青建立了关系。 在苏青给他医治时,他就感觉一股温和雄浑的力量引领他的内力导向丹田,心中真是震惊不小,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甚至是在他之上,这种资质过不了几年定然成就不凡,而且还有一手了得的医术。 这苏青定然是承袭隐世的高人,这样的人是不会屈就于任何势力的,只能交好,他正愁不知如何结交时,宋岩就直接喊上师傅了,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看到老爹这个样子,宋昌武觉得,老爷子也被宋岩那个二缺给儿子给感染了。 餐厅,酒店,酒吧这些场所,鱼龙混杂,什么客人都有,闹事找碴的那是家常便饭,不少的老板都是因为惹不了一些客人,或受不了那个闲气,转手不干。 而茶舍的客人就没有那么复杂,来喝茶的人,一般都是文人雅士,温文尔雅之人,只要茶好服务到位,他们的态度自然就好,况且自从洪麻子来闹场之后,茶舍附近经常有谭老五的人出没,没那个刺头敢来找事。 再说苏青,店里步入正轨之后,基本上很少去,除了修炼,时间都放在了学习和研究医书上,每天按时上下学,少不得放学后与孔铭扬一起回家,或者偶尔会在苏青家吃饭。 孔铭扬以前除了与周放几个铁的哥们走的近外,很少沾染女人,在世家子弟圈子里,那个不是左拥右抱的,像他这样已是极少的存在。 现在居然与苏青公然走的过密,一些人,尤其是学校里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孔铭扬在京市可算是一号人物,他的一举一动很多人都在关注,而苏青捎带着也成了名人。 不过,苏青的有名却是负面的。 “看起来清高孤傲的,原来都是装的,嗤,暗地里不知道怎么狐媚呢,居然搭上了孔二少。” “这孔二少是什么人?那是京市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居然就看上了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 “怪不得,连京市的毕业考都没参加,就能来A大附中,说不定早就勾搭上了,来学校也是孔二少找的人。”话说这位真是火眼真金,连苏青不知道的事情,她都能猜的出来。 “我还听说了,他们一家居然住在学校不远的四合院,那带可是千金难买,有钱都找不到人卖,她乡下来的,能有什么钱?肯定是孔二少的呗。” “这还不止,听说了吗?早前南湖那边开了一家茶舍,我哥哥一开始也看上了那个地方,想租来开家餐厅,谁知却被人租走了,找人去问,人家说租店的人关系硬,不敢惹没办法。知道那家茶舍是谁开的吗?” “难不成是她?” “说对了,就是她,她那来的钱和人脉,还不是孔二少?” “哎,这可真让人羡慕啊,攀上孔二少,什么都有了,我怎么就碰不到这种好事啊!” “因为你没有人家的妖媚手段,没有人家有个同样妖媚的母亲。” “真应该让孔二少看清她的嘴脸,虚假的女人,真让人恶心。” 这种议论在校园里传了不少时间,只要她出现,就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议论声之大,生怕她听不见。 班里的同学也是,看苏青的眼神极其古怪,幸亏苏青平常也不搭理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 这议论的内容,让苏青听了都咋舌不已,这事实扭曲的太厉害了,她的一切作为怎么就成了孔二爷的施舍了?他们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地? 苏青听了也只能摇摇头,难不成她还与这帮孩子计较?再说,有些谣言你即使去争辩也是徒劳,你一个人的嘴能敌得过几千人的嘴吗?对付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置之不理。 可谁知过了一个星期,谣言不退反盛,而且版本说来说去就是那一套。 苏青不得不重视起来,静下心来思考,这谣言虽说歪曲事实,可也基本上掌握了他们家的基本动向,比如住宅,比如茶舍,这明显是有心人调查过她,谣言的来源必定也是出自他口。 这人散播谣言的目的是什么?与上次茶舍雇人砸店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苏青不得不重视起来,这种被有心人惦记在心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就像暗处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来咬你一口,给你致命的一击,这非常的可怕,尤其害怕会针对母亲和苏夏。 调查无从下手,这几天苏青很是忧虑,嘴上几乎都起了泡。 这天事情又有了进展。 学生会干部来班里统计将要举行的运动会参赛名单,这本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名单上念到的名字居然有苏青。 这让她很是纳闷不已,运动会什么的,她没有兴趣,也不会参加,自然不会去报名,可她的名字却出现在名单上,而且还是一万米。 “这一万米即是是男人也不一定跑下来,苏青怎会参加?这不是找死吗?”周放这会反常地没有玩游戏机,听到学生会的那人念到苏青的时候,顿时惊呆了,忙看向旁边的孔铭扬。难道受什么刺激了? 孔铭扬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意味,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很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呗。 这段时间校园里传的谣言,他一开始就听说了,这种有根有据,却严重歪曲了事实,明显是暗中有人故意散播。 其实这种谣言他可以动用强硬手段制止,可这样的话,虽然明面上不说了,却也让他们的心里更加确认谣言的真实性,对苏青以后影响不好。 有时候孔二爷也觉得憋屈,他还没有得到苏青的信任,这些乱七八糟,糟心的事情就开始出现了,这不是明显破坏他的追媳妇之路吗?要是被他逮到,势必要他脱层皮。打扰人家恋爱什么的最是讨厌了。 班里的其他人也是吃惊啊,拜这段时间的谣言所赐,虽然对苏青的人品不敢苟同,可也没让人去死的地步啊。 开玩笑,这一万米可不是体育课上的八百米,你只要咬牙硬撑一下也能过关,就这也有一半的女生受不了罪中途放弃的,更可况这可是十几个八百米,没练过的男生,下来也能跑死你。 A大附中是高品质的学校,注重德智体全面发展,尤其是这学校里很多都是世家子弟,身处高位,没有一个强将的体魄是不行的,所以,校方很是注重这点,尤其是运动会,场上不乏身怀绝技之人。 比如他们班就有一个女生,每年的一万米长跑都会参加,也能拿个不错的名次,因为人家是校体育队的,可你苏青行吗?就不知所谓的报了名,你就是想在孔二爷面前露脸也要有命才行啊?你一个天天坐在教室里读死书,你运动过吗?你就要跑一万,这跟我想上月球,就报名宇航员有什么区别? “赵琳,她这是不是像你挑战啊?谁不知道我们班都是你一人报名,为我们班争取荣誉,她这是要取代你啊,”赵琳的同桌吴语说道。 “不要这样说,她也是想为班级好,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若是她参加的话,刚好我就不去了,每次跑完都累的要死,几天都恢复不过来。”赵琳看了苏青一眼说道。 在那位学生会干部终于念完了比赛项目以及参赛名单后,问还有没有问题的时候,苏青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我想问一下,名单是不是弄错了,我根本没报名参加任何项目。” 苏青声音落下,下面已经砸开了锅。 “没那两把刷子,就不要露那个头,这临时反悔是怎么个回事啊?” “就是,我就说她那样的,怎么可能跑的下一万米,果然是虚晃一枪。” “这耍猴呢?” “这怎么可能?名单上写着你的名字,是你们班统计好交上去的,难道我还能自己填上不行?”这位干部,出身普通,性子直白,也听说过苏青的谣言,本就厌恶,听她这么质问,那能有好脸色? “这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我没报名。” “苏青啊,你要是能跑就参加呗,班级里参加的人越多越好啊。”一旁的辅导员江老师也在场,以为苏青临时反悔不想参加才如此说。 苏青还没说话,班长许玥站了起来,“名单上是我交上去的,上面确实没有苏青的名字。” 许玥一说,教室里寂静了,面面相觑起来。 学生会干部不干了,你交上去的名单没有,我手上这份名单上明晃晃地写着苏青三个字,是我填上去的?“你们怎么这样?别的班都没像你们这么事多,我吃饭吃多了,我填上苏青的名字?我之前连见都没见过她。”这叫什么事啊。 江老师也迷惑了,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苏青没报名,许玥说没看到名单上苏青的名字,而这位学生会干部手上的名单上有苏青的名字,这人也说不是他填上的,那到底是谁写的,这还真邪门了。 可既然不是苏青写的,那她肯定没有那个能力跑下来,自然不能强迫她参加,这一万米下来可会死人,苏青是她的得意学生,他还指望她取得好成绩呢,怎么舍得参加运动而伤了身体,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你看这样好不好?先不管这个事中间那个环节出了岔子,既然苏青没报,那就取消吧。” “原来以为班里又出个运动健将,女中豪杰呢?”赵琳的同桌不屑说。 “江老师这次我还参加,尽量拿个好成绩,别难为苏青了,这种事情那能逼迫,这需要长期训练的。”赵琳向为难地江老师表态。 江老师闻言,欣慰地看了她一眼,“不用有压力,照常发挥就行。” 苏青倒是看了赵琳一眼,漆黑的瞳眸闪过一抹深思。 “江老师,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容易,这次运动会可是要直播的,到时很多社会人士都要来观看,所以校方很是郑重,名单早已登记在册,也做好宣传册,怎么改啊?”学生会的干部,也没想到碰到这事。 江老师看了苏青一眼,说,“那就弃权,总可以吧。” 这老师还不错,没有为了集体荣誉,硬让苏青上。 “怎么能这样?那我们班的脸面还往哪放,没上场就弃权,到时我们家里人还来观看,一听是我们班的弃权当缩头乌龟,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就是啊,这弃权的性质可比中途下场严重多了,这一个是上场的勇气都没有,一个是上场没能力跑下来,人家肯定不过问你这其中的缘由,人家就看到了你弃权。” 教室里议论不已,都觉这样丢脸死了,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没脸见人,有种自己上啊。”周放吐槽,一群熊货,只会在后面嚼舌根,别的还会什么? 孔铭扬也气愤,却跟周放性质不同,周放不知道他家苏青的能耐,以为这些人在逼着苏青去送死。 他气结的是,她家苏青上场,那是自愿,而不是这样遭人暗算逼迫,真他娘的龌蹉,恨不得将这帮人突突了。 看着为难的江老师,苏青淡淡地说,“不用取消了,我参加。” 学生会干部莫名其妙地走了,江老师担忧地看了一眼苏青,嘱咐道:“坚持不下来就放弃,没什么丢人的。” 第五十九章 收服谭老五 更新时间:2013-9-14 8:23:17 本章字数:11072 A大附中,不愧是一流院校,硬件设施全是最高级别的,尤其是体育方面,比如,操场上的跑道,照着世界比赛场地级别修建的。 这也没什么惊讶的,想要就读这所学校,而又分不够的学生家长,即使找上关系,也待捐献一部分钱资助学校建设,这些人中不乏大方之人,像这世界级别标准的操场就是某个有钱学生家长捐献的。 今天是全校师生举行秋季运动会的日子,老天爷似乎也知道今天日子的特殊,优待地给了个晴脸,暖暖的阳光普照下来,不会太炽烈,让人感觉很舒坦,操场上人工植被,在阳光的沐浴下分外葱绿。 苏青站在跑道的起跑线上,广播里主持人在播报着参赛项目的最新信息,周围的观众席上,也坐满了观看的人群,裁判站在一旁,等待着时间的开始。 “要是不行,就停下来,倔强过头了是会吃亏的。”苏青的旁边就是赵琳,她看向苏青,似乎关心嘱咐着。 苏青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语有深意地说;“中途退场是预料中的事情,给我报名的人不就是这个打算吗?” 赵琳闻言,笑了笑,没见任何异常。 发号枪响了之后,苏青不紧不慢地跟着别的队员一起起跑。 参加这个项目的女生,大部分来自校队,从她们健壮黝黑的身材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她们经过训练,跑动的姿势和速度呼吸都有讲究,而苏青这个跑步姿势一看就不对的人,倒成了比赛队员中的异类。 场上观众不少懂行的人,看一眼苏青,接下来就不再关注了,明显是来凑数的吗,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练过的人身上。 “二哥,你也不阻止,这苏青学习好,可也不代表别的方面也好啊,没听别人说过吗?学习好的,都是四肢不勤,缺少运动细胞,你看看她那跑步姿势,哎吆喂,慢悠悠的,一开始就被别人甩了一大截,这还不说,万一出个意外,伤着了,你不心疼死。”周放与孔铭扬坐在观众席的前排,看看场中的苏青,不无担忧地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才伤着呢?还有,什么学习好的缺少运动细胞?这什么狗屁不通的理论?那我是什么?哎!一个俄罗斯方块第二关都过不了的人,我能跟你讲什么?”一听到苏青受伤,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可还是心脏猛跳了几下,看着被自己调教了这么些年还是如此没有长进的人,忍不住头疼扶额。 周放本来是好意,可不知道怎么就惹他二哥跳脚了?为了不被杀人灭口泄愤,他还是默默看比赛吧。 场中的苏青刚开始并不着急,匀速跑着,身边很多人从旁经过,依旧不见她增速,赵琳也从她身旁经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苏青运起养灵功法的话,一万米下来能脸不红气不喘,但这样以来,没什么意思不说,对别人是极大的不公平,不参加运动会,不感兴趣是一方面,而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稳赢的比赛,有个什么劲? 不过,被逼参加了,苏青也想趁此机会挑战一下自己,不动用功法,看看自己能不能跑完一万米或者跑得过其他人,毕竟她体质被改造过,而且经常上山采药也是一种锻炼不是。 赵琳也并不轻松,虽然她练过,而且还修炼古武,跑下来是没有问题,但想要拿个好名次那就要困难的多,毕竟修炼古武的也不是她独一号,比如她前面这位叫王娜的,一看这稳重的步法,一长一短规律的呼吸声,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她刚才从苏青身边经过,已经将其抛诸脑后,估计苏青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弃场,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王娜身上。紧紧咬住不放,王娜加速,她也加速。 这人看似漫不经心,实测每一次加速都有精准的算计,赵琳以为这人是她夺冠的强力竞争对手。 可不管她怎么加速,始终不能将王娜甩在身后,眼看只剩下两百米不到,心中顿时急躁起来,体内的全力完全贯彻到双腿之上,速度几乎增加到了极限,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王娜健壮的背影,可就在这时,眼角旁一道瘦削的熟悉的身影,刷的从她身旁过去。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面现惊骇之色,居然是她,那个本该早就弃场之人,这简直比看到外星人都让人恐怖。 只见她以极快的速度从自己身旁穿过之后,又再次从那位她自认为的强劲竞争对手王娜身旁穿过,然后是下一个,在场外观众的惊呼声中,再下一个……最后终点。场外响起热烈经久不息的欢呼声。 苏青没有运转功法,完全靠的是身体素质,在跑完一半时,她就觉得身体疲惫,双腿发软,知道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她咬紧牙关,硬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坚持着。 脑中是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和自己粗喘的呼吸声,其余一切都被隔离了出去,仿佛就她一人在前行,不断的前行,将上辈子没有挣扎的心念全部挖掘出来,心中没有输赢,没有比赛,没有赵琳的不屑,只有一个心念,这辈子唯一的心念,那就是坚持自我,战胜自我。 就在身体内的最后一丝气力也要用尽,即将倒下之时,似乎从肌肉的深层慢慢地流趟出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像是源源不断般,流经身体各处,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像是发生了一次新陈代谢,极其的活跃起来。 苏青的大脑也开始运转,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等到她清醒之时,发现旁边居然是赵琳,心下一惊,想不到走了一下神,居然超过了她。 当下按耐住激动,向着跑道的终点而去,踏过终点线的那刻,才看清楚前面没有一个运动员,这时广播里也响起了欢呼声,“高一二班的苏青,居然跑了第一,这是什么概念?这简直是本次运动会上的奇迹,连那些校队的运动员都抛在了后面,这简直太让人吃惊了,据说她还是高一二班的第一名,这简直是全才吗?……” 主持人那夸张的声音在操场中不断回响,苏青此时还在慌神疑惑不解,刚才中途体力枯竭之时,她保证绝对没有动用功法,那股气流到底来自哪里?难道是本身潜力激发而出的? 正在苏青迷惑不解时,孔铭扬越过操场栏杆,跑了过来,抢在欲上前照顾苏青的班长许玥前头。 只见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条雪白干净的毛巾,递了过来,“先擦擦,”然后又拿出一保温瓶,“这是柠檬水,先喝一点,补补能量。”孔二爷还真是服务周到,活像个老妈子。 追在后面的周放都不忍去看,这太丢脸了,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怕有损他孔二爷的形象。 “你是不是嫌我麻烦还不够多吗?”苏青硬着头皮,顶着万众目光接受完孔二爷的殷勤扶持,低沉说道。 孔铭扬见苏青不喝了,便合上保温瓶的盖子,不甚在意道:“难道因为别人的看法,你就不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吗?不谈同学朋友的关系,再说,你妈是我干妈,我替我干妈照顾她女儿,这有什么错?” 孔二爷这狐狸早几天认了章书玉为干妈,硬是与苏青扯上了关系,将一切龌蹉的心思和不怀好意的行为给合法化,即便苏青想要疏离他,也已经晚了,人家有正当理由和身份接近。1 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身份,但以他这算计的心思,想要的还会远吗? 其实不是苏青心思不够,斗不过他,而是她没有人家的脸皮厚,也没有人家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你苏青再冷情,再淡漠,再成熟,可也扛不住人家二皮脸啊,所以只能忍受着孔二爷黏在她身边。 再说,学校已经传得纷纷扬扬,再撇开也没什么意思,反而显得多此一举,想开了的苏青,索性不管那么多,他爱咋地就咋地,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就行。 班长许玥,苏青参加一万米这个事情,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名单是她交上去的,总觉得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所以,一直关注着场中的苏青,在看到苏青拿了个第一之后,惊喜之下,忙跑过来要照顾苏青。 跑完一万米的人不虚脱,也会精疲力尽,这个时候,是不能坐下,要慢慢活动开才好,可却有人抢在了她的前头,那个传闻中被苏青迷惑的孔二少,正像个忠犬般围绕着主人照顾地殷勤备至,连茶水都是自制的。 而那个被京市赫赫有名之人照顾的苏青,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依旧神情淡淡,似乎还有着一丝责备的意味,这该有多高的狐媚手段才能让孔二爷这样啊? 传闻毕竟是传闻,不一定属实,许玥这一刻清醒地认识到,两人之间估计孔铭扬是被嫌弃的那个,是在不断施展狐媚手段的那个。 这殷勤周到的一幕刚好被后面,因为太过惊骇而只跑了个第十的赵琳瞧见。 这真可谓是恨得咬碎了牙齿,事业情场两失意啊。 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连正眼瞧她一眼都没有,就走出了比赛场地,这比报复更让她痛心,更让难堪,顿觉自己就是那跳梁小丑,在人家眼皮底下蹦跶来蹦跶去,愣是没引起一丝注意,眼中的恨意与不堪越发的浓重。 苏青莫名其妙或者说被人陷害参加一万米长跑这件事情,校方并没有着手调查,也没有引起重视,不管你报没报名,结果是你跑了个冠军,这就是最大的收获,若是你再追究,反而认为你太过于矫情。 苏青也知道,即便是调查,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但经过这件事情,她心中有所怀疑,于是找上了谭老五。 虽然谭老五的人一直在暗中看顾着茶舍,但两人一直没有再见过面,苏青认为这个在道上威名远扬的人,之所以罩着茶舍,那是看在孔铭扬的份上,除却这一切,谭老五估计连多看她一眼都嫌多。 她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小丫头,凭什么入得了黑道大哥的眼? 话经他的小弟递了上去,两天后,谭老五才答应见她,地点是在他私人所开的一家会所。 这家会所位于城郊,周围被高大的灌木掩映,远处看来毫不起眼,很是隐蔽。 会所前面的车库里,停了一溜的豪华轿车,若是国色的那个王经理在,看到这些车牌号,肯定能一眼认出这些车是哪家公子的,哪个集团老板的,哪个高层人士的,而苏青却是全然不知,不过但凭这架势,她知道这并不是一家普通的会所。 跟随谭老五的小弟走了进去,大概有四层,一楼大厅装饰的富丽堂皇,光周围璀璨的灯饰估计就要花费不少人民币,更不用说其他的摆设。 据领着她的小弟介绍,这里赌场,酒吧,一切娱乐的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有钱才能玩的尽兴,很多世家子弟,甚至包括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都来这里找乐子,算是一家高档而又特殊的会所。 穿过妖魔群舞,震耳欲聋的酒吧区,那名小弟将苏青领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那人上去敲门,苏青站在一边等着,五感尤其敏感的她,听到里面不断有痛呼声夹杂着鞭打声传来,眉头不禁微蹙。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一道不大的门缝,一个黑衣猛男探出头,听了小弟说人带来了后,看了走廊里的苏青一眼,缩回头又把门给关上了。 不过,就在刚才一开一合之际,透过狭小的门缝,苏青已经看清了房间内的惨状,不断的拷问声,在她特意之下,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里面一个头上被打的血肉糊模之人,蜷缩在地上,贴着地面的侧脸,布满了道道醒目的鞭痕,并不断地渗出鲜血。衣服已不成样子,稀巴烂地挂在身上,旁边立着一个手持长鞭的黑衣壮男,一边鞭打,一边拷问。 “只要你说出谁给你的货,谭老大就会饶一命。” 过了一会儿,微弱的声音响起道:“你打死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那人极为恼火,“你他娘的,嘴还挺硬,老大待你不薄,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声音突然停止了下来,几秒钟后,门从里面再次打开,刚才的那名黑衣猛男请苏青进去。 门关上的那刻,苏青打眼一扫,房间内的情形一览无遗,谭老五坐在正中的沙发上,左右两边立着十几个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前面地上躺着那个血肉模糊,疼得不停哼哼的男人。 眼前这一幕,应该算是极其血腥狠辣残忍,即使男人猛然见了也会惊吓不已,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从苏青一进门,谭老五的视线就紧盯着她,连她脸上的神色变化都没放过。 只见她进来先是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然后看向地上的那人,眼神不见任何的感情,怜悯,惊恐,恶心什么都没有,仿佛这一切是再正常不过,不知道是她心态好,还是故作镇静,不过,即便是故作镇静,这也已经赢得了他的赞赏。 “苏青姑娘,真是不凑巧,刚才会所出了点事情,让你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真是抱歉,快请坐,来人上茶。”谭老五站起来请苏青入座。 “我自小在山野长大,而又懂点医术,血腥的东西少不了的,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了。”苏青心想,她若是表现的惊恐至极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从那名小弟领她进来,看似介绍会所的情形,实际上是给她震慑,还有这屋内拷问手下的一幕,若是别的小姑娘,估计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抱头而逃了。 其实苏青也不怪谭老五如此,男人,尤其是像谭老五这样道上的血性汉子,是极其看重尊严,傲气甚至比那些世家子弟都还要高。 上次赔礼道歉,命属下照顾茶舍,全是因为孔铭扬说了话,出了头,他敬重孔二少,看的是他的面子,人情也归他,说句不好听的,与她苏青还真扯不上什么关系,她充其量也只是孔铭扬身边关系好的朋友。 骤然听到苏青要单独见他,少不得有想法,先晾你两天,再给你个下马威,看清楚老子这是什么地界?牛鬼蛇神什么都有,就是人命都不在话下,你不要想靠着孔铭扬,就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吆五喝六,帮你做什么事情。 苏青哪能没看出来?她之所以单独见他,不但是要拜托他事情,最重要的是赢得他的尊重,而不是靠着孔铭扬的面子。 在一处地方扎根就要有自己的人脉,黑道不同于白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黑暗龌蹉的东西更是知道的不少,而这些东西往往比明面上的东西更可怕,而且行事也比较方便。 谭老五招呼苏青用茶,却并没有下令将地上那人撤走,说道:“若是被孔少爷知道,让你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怎么怪我呢?”深意是你不会打小报告吧。 苏青抿了一口茶,看着谭老五反问:“难道谭老大准备将这一切都汇报给他?” 谭老五笑了,“怎么会呢?只是怕孔少知道了,担心你与我们接触多了,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去。” 苏青也笑了,看向地上的那人,漆黑的瞳孔微缩一下,几根银色亮光,在屋内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自她右手闪电般刺向那人头上几处穴位。 “有些人不怕死,觉得一死百了,可若是死不了,却必须神志清醒,体验着生不如死的痛苦,那他还能坚持多久?我也很感兴趣,不知道谭老大给不给我这个机会?”说完转头看向谭老五。 而地上那位本已奄奄一息,看似一心求死也不吐口,而在苏青绣花针刺中他头上几处穴位后,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清醒过来,苏青的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惊恐万状地看向苏青。 谭老五也被苏青这一手给惊呆了,原本对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就没什么防备,银针贸然出手,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身上霎时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暗害他的人,那他必死无疑。 心下不由得感叹,果真不是简单人啊,看她进门时的表现就应该想到。 谭老五右手举起,挥退欲上前保护他的弟兄,“姑娘一手好针法啊,清醒地体会皮肉之苦,的确是逼供的好手段,尤其是对不怕死的人。”随即交代身后的人,“将这人带下去好好审着,务必问出货的来源,你们也都下去吧,我和苏青姑娘单独谈谈。” 等人都走出去后,门从外面关上,屋内只剩下苏青和谭来五二人。 只听他说道,“姑娘是不是认为我太心狠手辣了?不过,这人却是死不足惜,我一再强调不准沾染毒品,他居然违抗我的命令,私自在我的场子里售卖,我怎么可能容忍他?”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他背后肯定有人支持,否侧他那来那么多的货源?可是不管怎么严刑拷问,都是闭口不说。什么刑罚都用了,对他我也是无可奈何,幸好你出手,这样以来,他就是钢铁般的意志,也熬不过这样折磨,说起来,还是谭某眼拙,没看出来姑娘身怀绝技。” 苏青看着手中的杯子,扇子般乌黑卷曲的睫毛遮住了大片阴影,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谭爷过奖了,那是什么身怀绝技啊?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她放下杯子,看向对面的谭老五,“若说医术我还略懂一二,尤其对针灸较为喜爱,无事时经常拿针来玩耍,熟能生巧,时间长了,就练成了隔空取穴。” “这已是不简单了,这一手隔空取穴连我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都自愧不如,你要来混这碗饭,估计我都要给你让位,不过,姑娘肯定不屑跟我们抢饭碗。”谭老五的话富含深意。 苏青也不接他的话,自顾说道:“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利也有弊,针灸技能治病救人,可转眼间也能杀人于无形,这关键是要看持针的人。” 看看谭老五,“就好比谭爷从事的这行业,在有些人看来,认为是社会的败类,蛀虫,可我认为这道上还是有很多人,尊重道义,讲究规矩,领着一帮兄弟做正经生意,只不过是在别人欺上头来的时候,靠着自己的力量反抗,而不去寻求法律程的保护,就譬如谭爷这样的。” 谭老五不知道苏青说这话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苏青又说道:“可有些白道上的人,也不见的光明正大很多,他们一些人拿着法律的幌子,或利用手中的权利,反而干些龌蹉不堪的事情,这样的人才是社会的败类,还不如道上的人来的光明正大一点,你说呢,谭爷?” 谭老五闻言,不由得动容起来,苏青的话确实说到了他心坎里了,也是他一直凭持的做事原则,他虽然是黑道人人不耻的老大,不过,他并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他反而觉得自己比那些顶着一身人皮专干禽兽不如的事情的人高尚多了。 没想到眼前这丫头却倒出了她的心声,看着她自从进来就一直没变过的神色,眼中满是欣赏,身手不凡心性也不简单,怪不得孔家那小子看得紧紧的,若是自己也年轻个十多岁,恐怕也会上赶着追在后面。 “苏青姑娘,说的太好了,谭某有点愧不敢当啊,对了,不知姑娘这次找谭某,是为何事?”该试的也试过了,该了解的也了解了,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苏青听谭老五问起来意,倒不急着说明,似乎随意问道:“上次见面时,我看谭老大的右脚走路似乎不大灵便,难道是旧伤未愈?” 这丫头心思真够细密,他自然知道苏青不会无缘无故问起他的右脚的事情,虽然心中激动不已,脸上仍是不露声色,“不瞒你说,我这右脚两年前被人追杀,被子弹打断了脚筋,医院也没办法治好,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好的办法?”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这要等我看了才知道,我在家乡学的中医,有些疗法说不定比正轨的医院管用,而且,我在家乡的时候,曾经治好过一例这样的病症。” 治好过?苏青不像是说谎话的人,老谭五听了能不激动吗?虽然右脚不灵便,在日常生活中,对他影响不大,可这也算是残疾人士不是,一个黑道老大身有残疾,说出去也不光彩。 “不知姑娘什么时候方便?需要提前准备什么东西?我好交代下去。”谭老五也装不下去了,激动地一连叠询问苏青的准备事项。 “不需要准备什么,药材我那里都有,我会先开了方子,你先服用一个星期,调理一下经脉,到时再进行针灸治疗。” 听苏青这么说,又想到刚才那神奇的隔空取穴的手法,估计他这右脚至少又九层的把握可以治好。 谭老五毕竟是身经百战之人,激动一会儿后,很快就冷静下来,看向苏青,“我这腿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急在一时,先说说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谭某效劳的,只要能做到,谭某决不推辞。” 苏青见他坚持,便说了自己的来意,“你帮我查查这个人。”她递过去一张照片。 “你怀疑这女子与上次闹场有关系?” “只是怀疑,所以才要请谭爷帮着好好查查看,你别小看女人,有时候狠起来不比男人差。” 谭老五闻言,看看苏青,心想,那可不是,你刚才那一手,就足够要我的命,“行,这事我会派得力的人去查,不过,为什么不去找孔二少帮忙?他的能力可不在我之下。” “谭老大出手,即使有人察觉,也只会想到有人雇佣,可若是孔铭扬出手,那就不是个人的原因,到时会上升到世家之间的矛盾上,牵涉太大了。”苏青淡淡地说,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不能事事靠孔铭扬去摆平,她要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建立人脉,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无形财富。 谭老五闻言,面上有些动容,眼前这丫头多大?十五六岁?考虑事情如此全面长远,并不因一己之私,去牵累他人,这心性该有多强大? 与这样的人交往能让人不由得放松信任,尤其是这收买震撼人心的手段,有张有弛,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不遑多让,看来孔家小子捡了个宝。 谭老五的腿被苏青治好之后,他给孔铭扬打了个电话,将苏青来找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孔铭扬一听,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他这保护者的角色怎么就没有表现的机会呢?不过,想到苏青那个想要独立成长变强的个性,真是又爱又恨,这点不也正是吸引他的地方吗?况且她不也说了怕引起世家纷争嘛,他权当这是对他森森的爱了!(自我催眠)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当这事我不知道,她那死个性,我就怕她受欺侮啊。”孔铭扬在电话里悠悠叹息。 你还担心她受欺侮,你他娘偏心也不是这么干的?老谭忍不住暗暗骂娘,她一出手就差点要他老命,她不欺侮别人就不错了? 不过,他也知道,像他们这些不缺钱的主儿,最盼望的还不是有个好身体?生老病死,人之常伦,谁也无法阻挡,所以能治病救人,尤其是有点手段的神医,那可真是千金难求,被人追捧的稀有之物。 那些个权贵世家,权势在握更是如此,无不希望攀上一个,以保益寿延年。 所以,苏青凭借不凡的医术,未来是可想而知,成就是不凡的,再加上她那稳重冷情的脾性,这孔家小子想抱得美人归,任务艰危啊。 十五六岁是长身体,新城代谢最快的时候,上午四节课,在上完前两节课之后,大部分学生都已饿得饥肠辘辘,便趁着课间休息时间较长,跑到楼下的超市去买食物填肚子。 “苏青,你饿不饿,我这有瘦肉粥。”后排的孔铭扬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瓶,捅了捅苏青的后背。 苏青转身,晃了晃手中的苹果,“我吃这个就行。” 孔铭扬一把夺过苏青手中的苹果,“吃这个那行,要多吃肉才能长高。”说完将保温瓶塞到苏青怀里,“快吃,等会冷掉了就不好吃了。”自己拿着苹果卡崩卡崩的啃了起来。 “二哥,我也饿,给我喝点粥呗!那么多呢,苏青也吃不完。”周放捂着肚子,无力地趴在课桌上,可怜兮兮地求着他二哥。 苏青闻言,就要将手中的保温瓶给周放,反正她也不怎么饿。周放刚要兴奋地伸手去接,就看到他二哥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伸出手的手硬生生地缩了回来,讪讪的说,“那什么,苏青你吃吧,我不爱喝粥。” 苏青见状看了孔铭扬一眼,只见那家伙正卡崩卡崩欢快地啃着苹果,看不出一点异常,她转身从抽屉里又拿出两个光滑红润的苹果,给了周放一个,又给同桌许玥一个,这才抱着保温瓶喝粥。 上辈子她有低血糖,不能饿着,肚子一空就要吃东西,时间长了就养成多餐的习惯,重生后这个习惯也被带了过来,第二节课后,习惯性的要吃点东西。 孔铭扬还以为她是消化太快长身体的原因,就跟着母亲章书玉学了煮皮蛋瘦肉粥,因为苏青喜欢喝皮蛋瘦肉粥。至于为什么待苏青这么好,还是那个理由,“我帮干妈照顾她女儿。” 后来苏青干脆也不问了,只管喝粥,因为她觉得孔铭扬这个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找不着规律可循,让人摸不清头脑。想多也是费神。 “还是苏青好,这苹果真好吃,在哪买的?下次我也让我家保姆去买。”周放边吃边说。 “是啊,平常吃得都不是这个味,告诉我在那家买的,放了学我就去买。”许玥也在一旁追问。 “这是家里苹果树上结的,不是买的。”苏青在四合院确实从空间里挪了几种水果树出来,其中就有苹果树。 二人听了忍不住有些失望,要是有卖的该多好啊,这想吃了总不能天天伸手朝人家要吧。 开学后不久的一次月考,苏青考了个第一,班里要按成绩重新调换位置,她的个子在班里算是高挑了,所以还是老位置没动,只是同桌换成了许玥,一个圆脸,性格直爽的女性,同时也是他们的班长。 苏青没动,孔铭扬和周放自然不会动。 许玥自从上次运动会之后,对苏青的印象就大为改观,越接触,越觉得这人不像别人说的那么不堪,反而是那种,你对她好一分,她就会还你十分的人。 孔铭扬此时看着手中的苹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看周放和许玥的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班里的同学见到这一幕,虽然在心里不能适应,但也慢慢麻木习以为常了,唯有赵琳每次看到教室后面这温馨的一幕,眼中顿时闪过狠戾,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二哥,你都带上粥了?不让我喝难不成那粥是你亲自熬的?”周放吃苹果吃欢乐了,不经大脑地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被孔铭扬狠狠剜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神色。瞬时心中咯噔一下,嘴里的苹果也忘记嚼了,张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向来崇拜的英明神武的二哥。 这饭都煮上了,那以后是不是还要洗衣拖地带孩子啊?二哥你不能这么自甘堕落啊! 正在周放替他二哥哀其不争时,辅导员江老师走了进来,宣布苏青一万米长跑拿了全校第一,为班级取得巨大的荣誉,并给以表扬,同时还有几个在别的项目取得不错名次的同学。 作为第一名,学校奖励个人一千块钱以示嘉奖,许玥吵着要苏青请吃饭,一千块钱算是意外之财,况且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钱,所以商量之后,决定去吃羊蝎子,京市有一家店做的还是蛮地道的,但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孔铭扬周放二人,至于班级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交情,苏青才不去自讨没趣。 苏青他们吃羊蝎子的这家店旁边是一家星级酒店,他们路过这家酒店的时候,看见酒店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几名警务工作人员在进进出出,忙着疏散人群。 京市每天发生的案件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这些并不值得关注,值得关注的是他们看到了熟人。 与那些警察交涉的人竟然有宋岩,还有宋老爷子。 第六十章 宋家出事,苏青被跟踪 更新时间:2013-9-15 12:40:47 本章字数:9676 宋老爷子注意到了人群外围的苏青孔铭扬等人,转头跟宋岩说了几句话后,宋岩就面无表情地穿过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向苏青他们这边走来,“师傅,我爷爷想请你过去一趟。1” “我不是你师傅,不要乱叫。”苏青沉沉说道,这人怎么回事啊?要她纠正多少遍啊!不过,连不问世事的宋岩都这么严肃,可见里面发生的事情很严重,也没与他继续计较下去,转头对孔铭扬三人说道,“我去看看什么事,你们先去店里点餐。” “我陪你一起去,周放带着许玥先过去。”孔铭扬语气坚持,不容拒绝。 周放本想开口说我也要去凑凑热闹,但话到嘴边才感觉不对,看这架势像是出了人命案,而且又与自己的兄弟有关,他凑得又是哪门子的热闹?暗暗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再说,他也不敢违拗他二哥的话不是,看向宋岩,“好吧,有什么需要的,吱一声。” 这家酒店叫和平酒店,规模虽然不够大,但里面的装潢和设施都堪称五星级别,出入的客人大多是上层人士,这会儿,酒店门口被警察围了拦截线,禁止客人出入,里面的客人时间都很宝贵,看一时半会儿出不去,正与酒店的经理争辩,而外面的人员更是不准进去。 三人走到拦截线外,被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男子给拦了下来,这人长相算得上俊秀,不过,一脸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可以看出应该刚参加工作不久。 “里面正在勘察现场,已经被封锁,禁止入内,请配合警察办案。”年轻警察对要直接越过拦截线的三人说,他是从下面刚调到刑侦大队的,对这些京市的太子党并不熟悉,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宋岩与他交涉了很久,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说动这位门神让路,要不是现在出了人命案,需要收敛点,他都恨不得上去暴打这位不识相的主,好好看看他们是谁? 他还从来没碰到过如此不给他面子的人?不知道眼前这货是从那个嘎叽角落里钻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师傅还在这儿呢?他这会儿连个小警察都搞不定,真是连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你们查出死者死亡的原因了吗?”苏青在一旁神色淡淡地插了一句,刚才一路上宋岩给他们简单讲了一下。 里面酒店出了人命案,死者是他的堂叔,闻讯赶来的宋老爷子和刑侦大队的警察都没能查出死者的死亡原因,身上也没有损害的特征,死的很是蹊跷。 与警察说话的宋老爷子目光无意间扫到人群中的苏青,便想到了苏青那一手神奇莫测的医术和功力,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便让宋岩去请了过来,毕竟死者是自己的侄子不说,身上牵涉着很多重大事情的线索。 那名警察愣怔一下,摸了摸帽檐,无意识地回答:“还没有。”随即又想到什么,正色道:“不过,这是我们刑侦大队的事,你问这干什么?这不是你能关心的问题,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这二愣子警察的语气着实不太好,孔铭扬眉头跳了一下,你小子怎么这么没眼力劲?他家苏青是你能给脸子的吗?二爷都还没敢甩过脸子呢?袖子往上撸撸就要去揍丫的,二爷的阎王之名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却被苏青一把拦住,拖着他的手给拉到了身后,并朝那人说:“你还是去问问你们头再做决定吧,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可不要小瞧不起民众的力量。” 那小警察见那身材高大英俊,一脸霸气的少年,一句话不说上来就要揍人,真是嚣张的不行,面上很是不忿,嘴上说些什么袭警,违法什么的,不过,心里却还是发憷了,为了一句话的事情,挨揍确实不太值得。 “你们这些太子爷,觉得威风八面,人人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子,殊不知,碰到不认识你们的人,你连一个路人甲都不如,还想着武力镇压,有够丢份的!”苏青望着小警察远去的背影,漫不经心地数落这两位京市的顶级太子爷。 宋岩低着个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而孔铭扬那货面上虽然淡定,但心里早乐开了花,看着苏青拉着他的手,内心感受着那柔若无骨,心生涟漪的触感,脑子里顿时冒出一片粉红泡泡。那还能听到苏青说了什么? 其实,孔名扬也只是在苏青面前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那能真上去凑人啊,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袭警,即使他是顶级太子党,没人敢告他,可民众的眼睛却是看着呢,保证第二天就给你来个特写,某某太子爷当众殴打办案警察,扰乱办案,这影响多不好。 再说,他孔铭扬虽然被人戏称天不怕地不怕的阎王,胖揍的人无数,可那些都是圈子中不入流的人渣,对于惹了他,看不顺眼之人,他都是一声不响就解决了,那像这会儿光有雷声不下雨,苏青一拉就熄了火? 对于欺侮一个普通人,他还真没什么兴趣,听苏青这么一说,讪讪地摸着鼻子,做出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而宋岩这货脑子回路不够,不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师傅,他刚才对你言语不敬,就应该凑他丫的,连我师傅都敢冒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青仰天扶额,她已经无力再去纠正这人。 不一会儿,一脸严肃,还带着点悲切的宋老爷子,和一个方脸身材挺拔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几人打过招呼,寒暄客套了几句。 这方脸的男人,看样子三十七八岁,从站立的挺拔身姿可以看出,定是在军营淬炼过的,那炯炯的眼神看人的时候,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 他好像认识孔铭扬,似乎还很熟的样子,而且先给孔铭扬打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 这人叫张勇,曾经在孔老爷子手下当过勤务员,算是从孔家走出去的人,转业后到了刑侦大队。 张勇农村出身,没什么身家背景,也没上门求孔家办过什么事,硬是稳扎稳打地破了几件大案,提拔到了现在的位置,刑侦大队长。 虽说没靠着孔家,但别人都知道他是从孔家里出来的,自然高看两眼,在单位里也没那个没长眼的为难过他。 说白了,单位里升职评职称这些事情,并不是透明的,也不是说你有才业务过硬,就一定升职,这些事情都是有暗箱操作,有门路的,上级领导一句话的事,就能将兢兢业业的人给挤下去。 明白这里头事情的张勇很是感激孔家,对眼前这位孔家二少自然也是尊敬。 不过,听说他们要过去看看尸体,还是犹豫了一下,“我们的法医在京市也是首屈一指的,他查了大半天,也没查出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死亡,就连死亡时间也不能确定,我们准备带回去请相关专家协助,宋老刚才也验过了,也是没有进展,再……” 张勇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了,不是我不近人情,这孔二少的面子他哪敢不给? 可关键这不是过家家酒,或者有热闹可瞧,这是人命,连他们这些老手都无法验出的问题,你们这些孩子娃能看出什么?这不是纯粹捣乱吗? 宋老爷神色严肃,这时也开口了,“让他们进去看看,这丫头懂点医术,即使验不出,也不损失什么?” 张勇听宋老这么一说,随即向苏青看去,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神色有些淡漠,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或者说内心变化,这让张勇有点挫败,他可是专门学过心理学,见人第一眼就能推测出这人的性情大致如何,接触之后,通过肢体语言也能估摸出这人的习惯,爱好,以及对某件事的看法等等。 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不能说人人都能看透,但那些犯人在他面前都还是无所遁形的,想隐瞒点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这眼前的孔二少虽然看不出别的,但他看这位姑娘爱慕欣赏的眼神,却可以看出那是喜爱到了骨子里。 张勇再次打量了一番苏青,虽然有些意外,但他可也不相信,她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可既然年高望重,手握实权的宋老这么说,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刑侦队长可以触犯的。 他如果再犹豫,那真是白混了,一点的眼力劲都没有了。 “看看也行,不过尸体我们还要带回去详细检查,不要损坏就行了。” 队里的法医在职业水平被质疑,一脸不忿的情况之下,被张大队长指使了出去。 屋内只有苏青,孔铭扬,宋老爷子和宋岩,张大队长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眼角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房间。 苏青目光大致扫了一遍死者,听宋岩说起这人只不过四十岁左右,可现在从面目看来,说是五六十岁的老人都还说少了,因为面目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像是常年干枯的树皮,邹成扭曲成一团,松松垮垮地敷在身体表面。 不过,肌肉并不见腐烂萎缩,所以法医才一时无法确定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 苏青从死者面目惊恐的眼神推断出,这人死前定然受到了刺激,或者说害时,看到了惊悚不可置信的人和事。 屋内的气氛很是沉闷,没有人说话,寂静的不行,连几人呼吸声都能清晰可闻。 伴着尸体特有难闻的气味,让人想要作呕,宋岩站的位置还远一些,不过也是扛不住那股难闻的味道,运转起体内的内力才强忍住没吐。 门口的张勇见状也是惊讶了一把,他们常年跟这些死尸打交道,早就练成了钢铁不坏之身,所以才能免疫,可这女孩连口罩都不戴,离得那么近,不见惊恐,也不见嫌恶,他不禁在心里想,难道她还真能看出什么? 其实,并不像张勇想的那样,苏青之所以对尸体味道没有任何的反应,那是因为,她一进来就屏蔽了自己的五感,自然感觉不到什么。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她从那里拿出几枚看着像是中医大夫用的针灸的银针,看也不看,就扎向死者胸前的几处。 手法很是干脆利落,不像是作伪的样子,像是历练了千百遍,一眼看去,就能精确找准穴位。 宋岩亲眼看到苏青的用针,眼中陡然冒出一股热切的目光,这个师傅果然没拜错。 而宋老爷子再次看到,也是震撼了一把,毕竟上次他被苏青救时,意识还处于混沌之中,忙着在死亡线上挣扎,那顾得上苏青是怎么医治他的。 孔铭扬将众人被他家苏青镇住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忍不住暗暗得瑟起来,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其实,这世上是没有天才的,或者说苏青本身不是天才,她熟练精准的针法不是一撮而就的。 人体大大小小的穴位以及所在的位置,和针灸之后所起到的作用,这些靠着功法和传承改造过的超强记忆力,看一两遍,就能熟记在心,甚至能在脑海里自动模拟一张图来。 可这银针的力度,速度,角度,还有精准度,靠着记忆力或者说偷懒取巧,都是行不通的,那都是要实打实练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才能有的结果。 她曾经为练针法,抱着一个自制的草人,可以连着一夜不睡在空间里修炼,光草人不知道扎坏了多少个,所以才能在这个过程中,意外地练就一手隔空取穴的手法,亦或者可以说杀人的手法。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之人的,苏青的不凡不是平白得来的,那是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换来的。 苏夏的病一直是她的心头大患,虽然现在靠着灵药稳定下来,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但发病的那天总会到来的,到时候指望医院? 不是她太消极,不相信科学发展日新月异,而是这个世界上先天性肾病何其之多,又有多少人看好的?肾脏需要者又是何其之多,又有多少人能得到匹配的肾型的? 苏夏的命,她赌不起,也不能赌,所以只能依靠自己,努力修炼。 苏青的灵力一进入死者体内,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死者体内经脉空空如也,再查探精气所在之地,发现也是成枯竭状态。 她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动容,低头再仔细查探一番,还是如此,而且别的地方,甚至包括脏器都没有任何的损伤或出血痕迹。 她拔出银针,这银针其实就是空间的那套金针,只是她怕拿出来太过于招摇,于是做了点手脚,伪装成普通的银针那般摸样。 将银针收起,苏青抬头看向宋老爷子,问道:“他是修炼之人?” 宋老爷子点了点头,其实他也隐隐有所猜测,但不敢确定,所以才让苏青过来查看一番,苏青这么一问,就等于证实了他心中的所想。 “怎么样?”张勇见苏青收了针,知道已经验完了,似乎随口一问,但内心却是急切希望能得到一些对案件进展有用的线索。 苏青没回答,只是看向老爷子,这已经牵连到古武世家的隐秘,不是她该管的,她只是负责查看,不过,看刚才宋老爷子了然的表情,想必他已经清楚死者的死亡原因。 “张队长,你在短短几年间连续破了几件大案,能力自是可以,而且你是从孔家走出来的人,老夫也不想瞒你,这次命案很是诡异,可能涉及到一些普通人不可能理解的东西。” 宋老爷子这样说已经言尽于此,看在孔家的份上提点他,况且他根本也没指望警察能查出什么,这些东西还是要靠他们宋家自己着手调查,但是再次见到这种症状,眼神不禁闪过一抹深思。 张勇闻言怔了一下,宋老爷子虽然说得隐晦,但他摸打滚爬过这么多年,怎么能听不明白? 所谓普通人不能理解的东西,他还是隐隐知道一点的,就譬如国家专门有个神秘的安全部门,那里的案子都是处理这种普通人不能理解的案件。 他也知道老爷子这是好心提点他,不要什么都不顾,头脑一热就冲上去找死,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警察能接触的,对宋老爷子感激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案子,回去汇报给局里,局里应该会有定夺。” 宋老爷子点点头,对苏青说道,“老夫很久没到你那里喝茶了,不知丫头有没时间?” 苏青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宋老爷子估计有话要说。 宋老爷子又看向孔铭扬,“孔小二也在啊,你也一起去吧。” 孔铭扬倒是很尊重这位老人,知道宋老爷叫他一起去,也是没把他当外人。 孔铭扬打了个电话给周放说了一下,然后几人去了青青茶舍。 张勇看着孔铭扬这位万众捧着,向来狂妄不可一世的主儿,在那小姑娘面前却是低眉顺眼,处处卖乖讨好,还真是个稀罕事,而且宋老对那姑娘也是极为尊重,隐隐有平辈论交的感觉,这让张勇很是迷惑不解。 苏梅再次见到宋老爷子,神情有些不适,毕竟当时这人可是差点死在他们店里,而且跟着他的那位中年男子差点没一把掐死她。 “姑姑,我们去后院,你让人准备上好的茶叶。”苏青对迎上来的苏梅说了一句,领着几人去了后院。 后院的景致与刚开业哪会儿相比,改变了好多,石板路两边的花圃,种着时令的花卉和长青绿植,秋日里的温和阳光,洒在石板路上,踩上去有股热热的感觉,洒在花卉上绿植上,花儿显得更为娇艳,绿色植物显得更为葱绿,一片生机勃勃,焕然向上的感觉,让人为之精神一松,心灵得到净化,沉淀。 院中的中央放置着一个不小的鱼缸,里面有几条锦麟在欢快地游着。 “每次到了这里,都觉得心灵特别放松,一把老骨头也轻快了许多,那些个烦心事也被抛得远远的。” 宋老爷子喝了口茶水,无限叹息道,“可有时候不想,事情并不会就此过去……” 四人坐定,茶水泡好后,宋老爷子望着院中的景色说起了死在酒店里的那个人。 死在酒店的那人,是他大哥的孩子叫宋磊,是他大哥的外室生的私生子。 宋家一向家风很严,严禁家族子弟生活作风腐化,因为修炼古武者最注重修心养性。 而他大哥却像是鬼迷了心窍,在外面偷偷养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开始还算安份,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见这男人并没有娶她的意思,便动了心思,偷偷坏了孩子,孩子生下来之后,也没告诉宋老爷子的大哥,而是直接找上了老太爷,当时的宋家家主。 她本以为凭借着这个男孩,就能进宋家的大门,只是没想到,注重门风的老太爷当时大怒,直接将大哥赶出了家门,并取消了家主之位的继承权,所以家主落在了现在的宋老爷子身上。 后来,这位大哥不知所踪,老太爷晚年时候,觉得自己但是太过于心狠,也派人找过,但一直没有消息。 就在十年前,宋磊找了过来,说是父母双双去世,父亲唯一的心愿是让他认祖归宗,宋老爷子当时已经是宋家家主,老太爷也已经过世,临终前嘱咐一定要找到并补偿他们。 宋老爷子对他也算是亲生儿子看待,而且这宋磊人也聪明,慢慢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他打理,只是上次中毒事件后,宋老爷子命人暗中调查,才发现他形迹可疑,经常与神秘之人有联系,嫌疑最大,也最有机会对宋老爷子下手。 当时没有声张,只是暗暗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还是被他察觉,今天上午,盯着的人发现他在酒店里见了一个神秘之人,谁知过了大半天人还是没出来,盯着的人正着急时,就看到酒店门口来了几辆警车。 经打听原来是酒店打扫卫生的,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便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一看,发现人已经死了。 苏青大致听完,推测可能这宋磊觉得当年的事情,宋老爷子从中作梗,所以才致使他们一家沦落在外,过着生不保夕的生活,回来估计报仇的心思多些,所以利用近便一直给宋老爷子服用慢性毒药,想造成是走火入魔的症状,却不想被苏青碰巧救了过来。 这宋磊察觉被人盯上,着急之下,便向他背后之人寻求帮助,只是没想会被灭口,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苏青觉得豪门世家就是狗血的盛产地,当年宋老爷子有没有在背后推一把犹未可知,不过,这也只不过是苏青的推测,况且这些陈年旧事,恩恩怨怨说实在的跟她还真没什么关系,帮他们验尸体,也算是情至意尽。 不过,她对这人的死亡原因,却颇为感兴趣,尤其是这背后的神秘之人。 “你们古武界有没有一种功法可以将人的内力甚至精气吸去?”苏青问道。 “古武界各大世家修习的功法可以说,各有不同,但至今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说不一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沉思一会儿,才说:“好像有个人的情形跟他差不多,虽然他没死,不过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您说的是章家的那个人?”孔铭扬在苏青说到吸取精气之时,就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听到宋老爷子说起的人,便开口询问。 “是啊,都十几年了,多亏章老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圣手,才能调住一条命十几年,章家自从出事后,章老就无心别的事情,所以才一直慢慢败落下去。”宋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感叹道:“估计,宋磊背后的势力,打的也是这个算盘,我一死,宋家就不足畏惧了。” 宋岩在旁边听到爷爷这么说,眼中满是愤怒,“查清楚是谁后,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他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具都被震得一阵乱响。 “你给我坐下,你个熊孩子,你师傅和爷爷在这,你还敢自称老子?”苏青听到宋老爷子似乎也认定她是宋岩的师傅,就要张口反驳,在这样下去就成既定事实了。 可宋老爷子那容她说话,继续骂着自家二缺的孙子“等你查清楚?估计你都被吸干了,事情有那么简单吗?章家的事情就是个例子。”他照头上给了宋岩一个巴掌,宋岩被他爷爷打得一个趔趄坐在凳子上,捂着脑袋龇牙裂嘴,却也不敢吭声。 怎么会有这么二的孙子?宋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再次抬头看向苏青,神色霎时恢复如初,仿佛刚才那一幕不曾发生过似的,似乎在随意地解释。 “我们这些古武世家,早年在国家发生战争的时候,很多家族子弟自愿奔赴战场,后来战争胜利后,国家论功行赏,觉得这些人都是力挽狂澜的可用之才,便将他们安插给了不同的部门,从此为了争权夺利,各大世家展开了暗暗的角逐,而我们宋家估计也是挡了别人的路,才会如此……”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孔铭扬给打断了,“说这些世家之间的恩怨以及隐秘干什么?我们都还是学生呢?” 宋老爷子看看孔铭扬不赞同的眼神,似有所悟地看看苏青,这孔家小子,还没怎么地呢,就护在前头,不过,他也却是有拉人下水的嫌疑,干咳两声,“你现在拿学生身份当幌子,我可知道你爷爷可从来没把你当孩子,大事小事不都让你参与?”跟我打马虎眼。 “再说,就凭她的能力,迟早是要进入这个圈的子,早了解有益无害。”说这话时,语气有点强硬,那是心虚的表现。 孔铭扬虽然清楚他这话有点牵强,但想到,苏青以后毕竟是要跟他在一起的,这些事情是免不了的。 宋磊的死,宋家在暗暗调查,警察估计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找个借口将案子了结,反正家属自己心中有数,也不会找他们追究。 孔铭扬到家时,孔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联播。 “不是与苏青一起吃饭去了吗?怎么天还没黑呢就回来了?像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将媳妇泡到手啊?想当年我追你***时候,哪有像你这样怂的?那是一把拿下,你倒好,一年多了连个小手都没拉过,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孔老爷子埋怨孙子。 兰叔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天花板,暗暗腹诽起主人来,你强,你还不是被打了满头包,连着三个月人间都不理你,还不如你孙子呢? 怎么没拉上手?今天就有啊!孔铭扬朝他爷爷白了一眼,“稀世珍宝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越难得到说明越宝贵,容易得到的那都是赝品。” 孔老爷子暗暗唾弃为自己无能开解的孙子,“不说你摆不平人家,魅力不够?” 孔铭扬一听炸毛了,“我这还叫魅力不够?我若是出去吼一嗓子,保证全京市的万千少女出来争相围堵,你信不信?” “信?但这些人中不包括苏青,你魅力值高,高有毛用?”孔老爷子不屑地嘲讽道。 孔铭扬气结,朝兰叔说道:“我还没吃饭呢,帮我弄点东西吃。” 笑得几乎内伤的兰叔,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地答应一声去厨房安排。 “不是苏青说请吃饭吗?难道反悔了?可苏青也不像出尔反尔的人啊?” “你想太多了吧。”孔铭扬发现他爷爷碰到苏青的事,不是唾弃他没能力,就是喜欢西想东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追女朋友呢? “不是,是碰到了意外,宋岩家里出了点事……”孔铭扬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刚好他也有事情问爷爷。 孔老爷子拿起茶杯喝了口水,“你确定没看错?” “我没仔细看,苏青验过尸体说的,能有错?不知道与我上次渡劫时偷袭的那人是不是同一个,当时我正处于紧要关头,被他偷袭个正着,我感觉我体内的功力不受控制地向外流动的趋势。” “察觉到不妙,我便拼劲全力,冒着渡劫的危险给了他一掌,才得以逃脱,然后重伤奄奄一息之际被苏青所救。” “你出事之后,我命你兰叔在京市排查一遍也没找到你所说的可疑之人。” 俗话说,阎王好找,小鬼难缠,这人隐在暗中,想找到犹如大海捞针啊。 话说,苏青那天在茶舍查看了一下货源,统计一下需要补多少货,所以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却不想在回家的路上却被人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踪。 第六十一章 出手 更新时间:2013-9-16 11:43:32 本章字数:5782 青青茶舍现在也算小有名气,甚至连一些有关于养生之类的杂志都有来采访过。 茶类之中,好的也就那几个品种,大红袍,红茶,以及铁观音,随着科技的发展,茶叶的制作很多程序都使用上了机械,机械虽然快捷,但毕竟不同于人工,不能分门别类,不能不同品质给予区别对待。 而青茶却是从头到尾纯手工制作,能将茶叶的品质提高到最佳,所以味道与那些名茶大红袍铁观音,红茶都不遑多让,甚至是更上一筹。 况且,苏青的茶还有一个特点,外部的包装都是净白的陶瓷罐子,上面还绘有风雅的人物风景画,别有一番文人墨客的韵味,正符合了人们喝茶寻找品味的感觉,不管是自己喝还是送人都很不错,只要名声打出去,回头客是不用担心的。 所以,茶叶每天的售出量逐渐在增加,今天刚好苏青来店里,苏梅就给苏青讲了一下,看能不能多定一些货源。 茶叶的数量苏青自己说了算,自然没问题,就统计一下还有多少,准备过几天来补齐。 “苏青,我上次去你们家,见你母亲在刺绣,我觉得吧,也不指望她挣钱,刺绣也就图个兴趣,可她现在几乎都在家里刺绣,小心伤了眼睛,再说,现在店里也稳定下来,没什么上门找茬,过分挑剔的客人,我看倒可以让三嫂过来店里,做什么是小事,权当是散心了。” 统计完之后,姑侄二人闲下来说了会儿话,就说到了章书玉,苏梅如此说,并没有让章书玉干活什么的,是真心为她嫂子着想,换做是她常年呆在家里不疯掉才怪,可能一天都待不下去,将心比心,自然能了解章书玉的心情。 苏青哪能不知道姑姑的好意?这件事情她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还没想到个两全其美,而又安全的办法,现在经姑姑这么一提,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倒觉得是个好办法,正如姑姑说的,店里很是平静,再说有谭老五的人看着,安全起码可以保证的,而且放学后她还可以接母亲回家。 “那我回家跟我妈说一下。”关键还是要看母亲的意思。 现在也算是入冬了,白天相对来说短了许多,晚上六七点,天色已经全黑了,而且今晚似乎要变天,乌云在头顶压得很低,气氛很是沉闷,似乎下一刻就要砸下来一般,远处还有细小的雷鸣闪电,说不定,过会而就会有倾盆大雨。 苏青怕淋雨,着急赶路,在即将走进巷子的时候,一团黑影似乎在眼前快速闪过。 对于自己五感灵敏度,她非常有信心,那不是她的幻觉,暗暗提高警惕,状似无所觉地继续前行。 一步,两步……五步,苏青似乎无意地放慢了步伐,垂眼低头而行,在走到第七步的时候,她在心中暗叫,来了。 “嗖”的一声一个黑色人影陡然出现在她的前方,阻挡了她的去路。 前方闪过一丝银色雷电,借着亮光,再加上她明锐的视力,看清楚了这人的大致长相。 现在只要她见过一面之人,再次见到必能认出,所以苏青看清了这人长相之后,就认出了这人是谁,是在上次生日宴上见过一面的赵楠,也是她的同班同学赵琳的亲哥哥。 认出这人之后,苏青的漆黑瞳孔微缩,锐利的目光在一道闪电过后显得尤为可怕。声音也带了些阴冷,看着前方那高大的阴影,“你挡住我的去路了。” “哈哈!果然与众不同啊,就这样还临危不乱,不过,我妹妹说你深不可测,嗤,我才不信呢,数得上名的家族就没有姓苏的,还叫我不要惹你?我看是她胆小。”赵楠也不打算隐瞒身份,反正过了今天这个晚上,苏青这号人物不是被自己降服,就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应该听你妹妹的话。”苏青好心提醒。 赵楠走上两步,色眯眯瞅着苏青依旧冷清的神色,越发地心痒难耐,“我要是听了她的话,等会儿,谁让你欲死欲仙啊?” 赵楠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好色,女人玩过的不知多少,有点变态,尤其喜欢极力反抗的女人,这样征服起来才够味,够刺激。 圈子里的人玩女人的不在少数,只要你不闹出太大的动静,一般都不会有人管,大家似乎有个不成文的默契,各玩各的,互不干涉,谁年轻的时候没荒唐过啊? 可是,像赵楠这样玩女人的却是极少见,所以,在圈子里极其有名,但这家伙好运,一直没闹出太大的动静,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上次在孔家那小子的生日宴上,他见到苏青,刚开始不觉得怎么样,猛看上去,不够惊艳妖娆,神色清淡,不怎么讨喜。 那场与赵琳的赌博,他也在,看到自己那个好强的妹妹被压制的死死的,就对苏青产生了兴趣,看到她稳重不形于色的神情,顿时勾起了他的邪念。 他还从来没尝过这类型的女人,顿时心痒痒地,俗话说,没有得到的才是最想要的,赵楠就想着怎么才能拿下,赵琳知道后提醒他说是这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无害,而且与孔铭扬关系匪浅。 不过,他才不信,一个姑娘能强到哪去?再说,她也没什么背景,虽然孔铭扬高看她几眼,但毕竟是女人,这年头难道为了一个女人,还能杀了他不成? 虽然他家没有孔家深厚,但也不是说一嘴皮,就能覆灭的,再说还有唐家呢,唐家可是可以与之抗衡的。 所以实在憋不住,这才在这堵截苏青,一想到等会就能拿下,那滋味肯定美妙异常,人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那你觉得是欲死欲仙重要还是命重要?”苏青看着越来越近的赵楠,淡淡地问道。 “但然命重要,没有命那来的欲死欲仙,不过,如果尝不到你,那跟死了也没区别了。”赵楠眼中的猥琐目光,让苏青厌恶至极,不过被她强行按耐住,试探道:“你妹妹没跟你说,上次她雇人砸我店的事?” 赵楠听苏青这么说,怔愣了一下,倒真像不知道的样子,“不管那些事了,只要你将我侍候的舒服,我保证我妹妹不会再找你麻烦,我还可以每月给你钱,五万块,足够你花了,只要你听话,讨得我欢心,我还可以送你套房子……”他边许诺着给苏青的好处,边走向苏青。 而苏青从看到赵楠就没有移开过一步,也在盯着赵楠, 他见苏青没有反抗,没有说不要,也没有惊慌逃开,以为是苏青认清了局势,毕竟,包养女人的条件他已经开的很优厚了,是个女人都会动心,更不用说苏青一个从乡下来的丫头,来之前他也是打听过了的。 这时头上陡然电闪雷鸣起来,亮的就像白昼,周围的一切都一览无遗,包括赵楠脸上就将得手之后的兴奋。 在赵楠与苏青一步之遥,要拉她入怀时,苏青的背后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苏青阴冷的面孔,还有举起的手中闪亮的银针。 只见那银针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而赵楠伸出去的手却诡异地垂了下来,眼晴睁的大大的,想问这是怎么了?却连嘴巴都张不开,但人的意识是清醒的,过不一会儿,眼睛失去光彩,就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一般。 “我说过了,你应该听你妹妹的话,怎么好话都不听呢?还有你那妹妹,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不过,所有的调查都指向她,你的结局也是对她的警告,明天你就会红遍整个京市。”苏青看着赵楠痴呆的眼睛说道。 五分钟之后,苏青才从他头上拔出几枚细长的银针,趁着还没下雨,急忙拿出电话,给谭老五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谭老五那边传过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身边有不少人,听到苏青说的事情,忙慎重地找了个安静隐秘的地方,说:“这件事情牵涉甚大,要详细计划布置,我等会儿派人去接你,你敢肯定这人的神智不会再清醒了吗?” 苏青不容置疑地说道:“我若不出手,没人能让他清醒。” 外面电闪雷鸣过后,豆子般大小的雨滴哗哗砸下,噼里啪啦做响,站在窗前的谭老五心情就像外面的狂风暴雨,久久不能平静。 这不是道上的那个帮派,说铲除就铲除了,这是世家,握有实权的世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可想到那个不可小觑的丫头,他是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心狠胆大敢谋害世家子弟,连后续处理都这么别出心裁,反过来捅人一刀,即便以后赵家查出来,也是势力大减啊。 他不禁有点后背发凉,得罪这丫头,比得罪世家还可怕,幸亏当时他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不过,想到她背后还有孔家,倒没有先前震撼了,摁灭烟头,拿起外套,亲自安排相关事宜。 雨夹杂着电闪电鸣下了一整夜,第二天居然还出了太阳,金色的阳光普照整个京市,似乎在衬托今天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今天却是不平凡,因为有重大新闻发生。 各大报纸就像雪花般洒向京市的大街小巷,新闻电台轮番转播,网络视频点击率已经高达亿万人次,你要问什么新闻这么火爆,简直堪比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原来是赵部长的儿子,赵楠,在娱乐会所招了多名小姐玩乐,刚好碰到扫黄组突查,被抓个正着,被抓时正赤身裸体的与几名女子群欢,神智似乎有点不大对头。 带回警察局一查,发现体内摄入大量的海洛因,并且神智一直不见清醒,遂送往医院发现,因大量摄入毒品,大脑遭到极大损害,估计恢复的可能性很低。 部长公子吸毒玩群欢,这新闻的爆炸性足够吸引眼球,尤其是网络上,不知那位大神,竟然给拍摄了下来,传到网上。 画面上的视频淫,乱不堪,赤身裸体的男子混在同是赤身裸体女人堆里,做着龌蹉不堪的事情,看完新闻之后的民众愤怒,怒骂不已。 天天讲这个法律讲那个法律,合着这些法律的制定都是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制定的,你们这些当官的却游离于法律之外,拿着不义之财让孩子过这种淫,乱不堪的生活。 新闻极大激起了民众的愤慨和对政府的抵触。但然这引起了高层的主意,立马就此事将赵部长批了个狗血淋头。 不管你是多大的背景或官员,这样腐败的作风对社会影响是巨大的。 赵楠在圈子里玩女人是出了名的,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各大家族和高层大部分相信是确有之事,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以前没有逮到那是你侥幸,现在抓到只能说你活该如此。 还有怒骂赵部长的,你把儿子给教育成这个样子,可见你这人的人品作风也有待考察。俗话说的好什么样的老鼠打什么样的洞。 这篇新闻引起了各种不同的反响,但无需置疑对赵家是一次极大的打击,不管是前途事业,还是传承香火。 赵楠是赵家的独子,医生说了,这种情况,恢复的几率简直是等于零,这跟失去一个儿子有什么区别。 赵家的头顶是一片乌云罩顶,一家人愁眉不展,儿子几乎快没了,赵妈妈是整天以泪洗面,嘴里唤着赵楠的名字,可赵楠就像是植物人,让他摆个什么样的姿势,就是个什么样的姿势,对别人包括家里人,都是毫无反应。 赵部长伤心悲痛之余,静下心来,开始琢磨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毕竟他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又是赵家的家主,怎么可能认这只是巧合,以往这样的事情他也没少干,没想到这次却被鹰啄了眼,落在自家儿子身上,这不能不说是报应。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揪出幕后的凶手才是最为紧要的,看看是谁在对付他赵家。 赵琳看到哥哥这样,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虽然他与她关系不是很融洽,但毕竟是血缘的亲兄妹,打断骨还连着肉呢,自己人欺负可以,换做别人,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她知道哥哥混蛋,生活不检点节制,但从未听说沾染毒品啊,这事情挺让人蹊跷。 她想起了前天,赵楠还在问她,他们班同学苏青的事情,似乎对苏青上了心,打上了注意,记得当时她为了防止他乱来,还特意警告说苏青不简单,不要去惹,赵楠当时没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他哥的性格是没那么容易放手的。 其实她心里隐隐有着期待,她哥能把苏青拿下,这样孔铭扬就不会要她了,而她也会有机会的。 谁知这才一天时间不到,就出事了,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能不让人往苏青身上想。 可是苏青能有这么大本事吗? 这件事情已经轰动了京市,孔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饭桌上孔老爷子问自家孙子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孔铭扬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面前的碗里,“罪有应得,像赵楠这样的败类,我都恨不得亲手去做了他。”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别顾左言他,你当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啊?”孔老子吹胡子瞪眼睛的。 孔铭扬将筷子重重放到桌上,“就是苏青不这样做,我的手段估计比这还狠,知道我看上的女人,还敢强抢?这赵家也太猖狂了,连我们孔家都不放在眼里了?跑到二爷头上来拉屎。” 苏青那晚所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单凭谭老五的能力是不可能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他在后面动了不少手脚,同时也消除了引起赵家怀疑的痕迹。 孔老爷子闻言,也动了气,像他们族类,地盘意识以及占有欲极强,别说别人碰触了,就是看一眼都不行。沉思一会儿,说:“赵家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行,就除掉,如果连自己的女人被觊觎都要容忍,那还真玷污了我们高贵的血统。”语气霸气十足。 半响后,语气缓和道:“这么些年,不爱与他们计较,是怕暴露,虽然我们自视是上古血统高贵的银狼一族,但在这个社会儿,却被别人视为异类,是会引起不少麻烦的,尤其是苏青,见过你的真身,而且相处时间不短,若是发现你是异类,不知道会不会……” 孔老爷子的话被孙子打断,“我的妻子只能是她,她也只能跟我。”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题外话------ 读者们今天还有一更,时间下午。 这几天码字没有动力,请亲们,多给点支持,花花,钻钻,月票,订阅什么的,我才有动力好好打磨文文啊,多谢支持了。 第六十二章 买房,章老求见 更新时间:2013-9-16 14:40:37 本章字数:3668 按照城市规划局的要求,京市目前到处都在拆拆重建,很多旧式楼房都要推到,重建新式住宅区,或者建成高楼大夏,商场写字楼不等。 拆迁问题自然会引起民众不同的反应。 要拆迁的住家户有不愿意搬的,原因要么是住久了滋生了感情,不舍得搬出,要么是嫌陪得钱不够多。 还有住家户不想加钱住进新楼房的,这从而滋生了一批转卖房屋的人,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限购令,个人买房不受限制。 这个时期很多市民还不了解房价或者房地产这个概念,更不知道若干年后,房价成了天价,买房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于是,很多老百姓就想拿着一大笔赔付款,做些生意什么的,好过加钱再买一套房子。 苏青的同桌许玥家就是这样,她们家正在拆迁,家里因为房子的事情,一时拿不定注意。 她的父母都是工人阶级,工资不高,家里还有个弟弟要养,所以日子过的紧吧,再加上厂子里在搞下岗再就业,他们夫妻俩有可能在下岗名单中,于是他们就想着拿这批赔付款做些生意,总比买套房放在那强,等以后有钱了再说买房的事。 “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是怕我们担心,实际的问题是,再买房还要加钱,而我们家日子本就是精打细算,哪有闲钱啊。”课间休息时,许玥说起了这事是满面愁云,抱怨道:“你说干嘛要拆迁啊,住的好好的,不拆迁这些问题不都没有了?” “从京市的发展来说,拆迁是必须的,也是合乎发展逻辑的,现在很多房屋建的地方不合理,浪费了土地资源不说,还影响都市城市的面貌,这是大势所趋。”周放说的头头是道,虽然他们看似无所事事,但是毕竟家世特殊,了解的事情多,自然而然眼光就长远些,见解独到些。 “不要卖?房子只会增值不会掉价,到时候房价涨的可能就买不起了。”苏青好心提醒。 那岂是买不起啊?若干年后,有的人一辈子挣得钱还不够买一套房子的,很多人因没钱买房结不了婚的大有人在,房子成了人们生活的中心,一生奔波有可能都是为了房子。 而那些持有房屋的普通老百姓有可能在一夜间暴富,而那些勤奋苦读上了十几年学的大学生,却是无房族,靠着一月几千块钱过活,生活的美不美满,房子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方面,不过,想到若干年后堪比天价的房子,苏青心中隐隐有所明悟。1 “二哥也说了,这房子过不了几年就会翻几倍,要是你们家现在把房子卖了,到时后悔的都找不到地哭。”周放说。 苏青闻言,不由得吃惊,难道这孔铭扬也是重生的不成?居然能料到房价会翻倍的涨?还是说这人有先见之明,能预料到几年之后的事情?她转身看向后排的孔铭扬。 那货正惬意地靠在教室的墙壁上,翘着二郎腿,捧着自己的手机,像看自己媳妇般的,边看边得瑟,抬眼察觉到苏青的目光,忙惊慌失措地关闭了屏幕,不放心地给塞进了口袋里。 苏青要是知道他刚才看的是偷拍她的照片,早一巴掌拍飞他了。 “你怎么知道房价会翻倍的涨,你能掐会算?”苏青对他这一惊一乍,奇奇怪怪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孔铭扬见苏青没察觉出什么,心下松了一口气,听到苏青的问题,忙正了正神色,准备来个精英范的演讲,好好在他家苏青面前表现表现。 于是从改革开放之后,社会经济发展的趋势,农民蜂拥进城,导致住房紧张,再到国际发展全球化,物价的上涨等一系列经济,民生政治等相关问题,说的是一套一套的,理论新颖,颇有深度,让苏青更加震撼的是,这家伙对未来的预料,竟然到了十之八九的程度。 不得不说,人的智慧是非常可拍的东西,以她一个重生者的角度来说,都不得不叹为观止,同时也让她对孔铭扬有了不同的认识。 这家伙不单单是一个太子党,放在任何一个位置都可能独当一面,成就不凡。 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能再以重生者的姿态去站在高处看待问题,而应该脚踏实地,融入这个时代。 苏青后来回去想了很久,再结合未来的变化,决定要趁着这个拆迁时期,拿出手中的资金尽可能的置办房产。 房产属于不动产,放在那里不需要投入多少管理,经过时间的洗礼就能几倍不止的增值,对于她想要积累财富而又要低调来说,房产是最适合的手段。 再过几年限购令一下,想要买房也就难了,再说经过这几个月,茶舍也赚了不少钱,本来准备还四合院的,不过,规定是两年内还清,现在一年时间还不到,刚好可以先用上。 要买房,苏青才不会傻到直接去售楼处买,而是找上了许玥,说是她姑姑家开店有些闲钱,想置办几套房子,让许玥的父母在邻居里帮忙问问,要卖房的可以找她,价钱上会比别人高,作为报酬,每套房子成交后会给他家五千块钱。 许玥说问问倒是没关系,反正那些人也是要卖房,卖给谁都是卖,再说苏青给的价钱高,他们捎带着也会落好,五千块钱太多了,不能收,苏青却劝她这是姑姑的意思,再说到房屋中介所,手续费用,不止这个钱。 许玥一想也是,全当是做了一回中介,只是对苏青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同学而且苏青对她还不错,谈钱有点伤感情。 其实苏青比她还高兴,一套房子成交她省出的钱那是哪点小钱啊。 许玥父母听了自然愿意,同时邻居关系都不错,也好说话,又能拿一笔中介费,对于正缺钱买房的他们来说,正是雪中送炭,对苏青自是感激万分。 苏梅手中也有些闲钱,有钱赚苏青自然不会忘了亲人,给姑姑将了下,苏梅二话不说,就将钱全拿出来买房,根本不需要与张志平商量,苏青每次做事,她都看在眼里,不会无的放矢,从现在她们家已经是中产阶级的水平就能知道,有苏青在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房子成交了十套,两套是苏梅家的,不过房子是有着落了,就是这中间需要的手续有点难办,好像是有人故意压着不放。 苏青找谭老五查了查,发现并不是有心人故意为难,而是她挡了别的想买房人的财路,人家动用关系卡她,以便逼她放弃交易。 苏青二话不说就找上了孔铭扬,这事还是他出面好办,果不其然,孔铭扬一个电话打过去,就将棘手的事情给解决了。 “你需要我怎么感谢你?”苏青淡淡地问道。 孔铭扬此时合上电话正激动不已,觉得他家苏青终于不拿他当外人了,有事情就想到了他,他能不欢乐吗? “以身相许如何?”看似不正经地说。 苏青斜了他一眼,“你可真能打蛇上棍,你一句话就想要我的一生?” 孔铭扬讪讪笑道:“开玩笑,哪能呢?”至少也要奉上我的一切啊!二爷在心中暗自表忠心。 最后孔二爷也只是混了一餐家常便饭,不过,就这家常便饭他也吃得津津有味,激动的泡泡冒个不停,因为这是苏青亲自做的,自从住在四合院,苏青还从来没做过饭呢。 宋老爷子前段时间中毒被救这事并没有张扬,反而刻意掩盖下来,却不知怎么被章家知道了。 章家在十几年前,在京市也算是一流世家,家族底蕴深厚,可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章家家主的儿子章朔突然遇害,被人夺去一身修为,与废人没有任何区别,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并且生活不能自理。 幸亏章家家主章文豪,在医学上颇有造诣,硬是吊住了儿子一条命,这些年为了找寻灵药和治疗方法,更是费尽了心事,无心于争权夺势。 章家慢慢退出京市权势角逐舞台。 章家与宋家同是古武家族,却并没有什么交情,这天章老却亲自登门,并且开门见山,“宋兄,你我两人也不那些弯弯绕绕,我今天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向你打听给你治病的那人。” 宋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垂眼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不是我不肯说,这些人都有些癖好,没有人家的许可我哪敢说出来。”宋老爷子打着太极。 章老暗骂了一句老狐狸,沉思了一会儿,说:“宋兄这次中毒,我想你应该心中有数是谁在背后指使?况且当年章朔出事,这么些年我也没放弃调查,很多疑点都指向赵家,虽说赵家根基尚浅,但他背后却有人撑腰,想要扳倒以你一家之力很难。”章老说完,端起杯子悠悠地喝了口水。 宋老爷子眼光明明灭灭,并没有出言反驳,也没有异常表情,深邃的眼睛看向章文豪,“以我一家之力是难办到,可你章家却早已不在势力中心。” “不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章家的底蕴在那搁着那。”章老慢条细理地说道。 宋章两家家主似乎无声地达成了协议。 宋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然后对等在一边的章老说道:“人家答应见你,地点在一家茶舍。” 第六十三章 救人,即将去医院实习 更新时间:2013-9-17 13:23:36 本章字数:8824 苏青的勤奋修炼,果然没有白费,这段时间隐隐有进入养灵功法二层中期的征兆,紧接着金针秘籍也随着提高,由于没有试验对象,她并不知道现在的针灸之术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或者说有没有达到医治苏夏的可能。1 苏夏的病先天性的,发病的根源,从医学上来说,可以追究到基因这个构成人体最小的单位上。 不是说这个脏器损害了,我修炼完了就可以了,而他必须从基因上着手,一旦动手医治,就必须一气呵成,要不然危险不说,前面的忙活也是前功尽弃,所以,苏青在感觉到功力增长后,在没有完全把握下,是不敢着手医治苏夏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老打电话说有个已经拖了十几年的棘手病人,就是与上次酒店宋磊的死亡有相似症状的人,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医治,说是不用有什么负担,随意就好,不想见也没关系。 苏青本来就对上次宋磊死亡的原因颇为感兴趣,再加上医学本来就是实践最为重要,只有经过历练才能找准不足,想办法弥补,还有就是多见病种,增长见识,尤其是疑难杂症这些稀有特殊的病例,不过说白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找个练手的机会。 宋老爷子算是欠她很大的人情,是不会随便介绍人给她的,想来这人也不是简单的普通人,人品应该可以靠得住,当时她之所以出手相救宋老,主要是接触过他,还算看得顺眼。 不是她太小心,吹毛求疵,若是碰到唐道风师兄那样父亲的人,那她就是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了。 虽然说唐道风之所以会中招,估计跟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防备之心的有一定的关系,一向防备心很重的她,虽不至于落得没命,但也会重伤,小心驶得万年船流传了千百年,总是有它的道理的。 初冬的太阳洒在身上,格外的温和舒坦,刚刚进入冬天,温度并不很低,穿件厚外套足够御寒。 章老仰头顶着犹自刺眼的阳光,心中是一片明媚,就像初升的太阳,带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期盼。 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几乎都在为儿子的病奔走,寻找灵药不说,还要打听哪有神医出现,在这方面更是花费了不少人力和财力。 章朔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微弱,几乎快撑不住了,就是上次从那丫头手上买过来的人参,起的作用也不大,就在他伤心欲绝,感叹老天爷要绝他章家时,手下的人却打听到宋老爷子生病差点死掉,却又被救了过来。 虽然他章家算是退出了势力中心,但也并没不是什么都不做,其他各大世家的事情也一直在密切关切,这是在森林中的生存之道,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手下人着重于宋老爷子没死,京市的势力暂时不会有大的动荡,而他却是注意到了一些字眼,差点死掉又被救回来,还不是医院的医生? 章老便派人打听这位救人的人,但却是一无所获,没办法,只得亲自出马找上了宋家,以合作为条件换得这人的消息。 这宋家家主似乎极为尊重这人,直到打电话确定了那人点头之后,才松了口。 章老的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罩在头顶的阴霾也散去不少,不过,他想这人医术了得,又得宋家家主的敬重,即使不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年纪也应该不年轻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宋家家主介绍的人,竟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而且这姑娘他还曾经见过,只是当时他没看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求到宋家的门上才得以相见。 “怎么?你们认识?” 宋老爷子在茶舍的后院与章老喝茶,等着苏青的到来,看到苏青走过来,脸上似乎很是惊讶,便问道。 章老站了起来,“是的,只是当时不知道丫头的医术如此了得,真是老夫眼拙了。” “章老说笑了,论医术你才是闻名遐迩的国医圣手,我只能算是略懂皮毛,只不过对偏门的针灸之术颇有专研,倒让前辈见笑了。”苏青客气有礼,忙请两位家主坐下。 宋老爷子之前已经给她通过气,详细介绍了这人的家世背景。 有时候苏青都觉得世事难料,想她一介乡下丫头,来到京市,周围认识的不是各家太子党,要不就是世家家主,连这小小的茶舍都蓬荜生辉,沾了不少的光,就是她想低调都不行。 三人简单客套一番,聊些无伤大雅的家常,便进入了正题。 “姑娘看什么时候能随我去家里看看小儿?估计来你这,也不方便。”章老谈了一会儿话就有些心急了。 苏青虽说理论上对医学理解尚浅,但自己算是在医学上有所造诣了,还不是不能自救,就像她说的会一些偏门的针灸之法。 说道针灸,在中医算是一种治疗手段,在一定程度上能快速起到治疗的作用,但是人体穴道之多,想要研究透彻谈何容易?所以现在在针灸一途上,并没有什么创新的治疗手段,治疗上也较为保守。 说不定苏青还真有过人之处的针灸之术,针灸只要熟悉穴道和针法,以及知道穴道所起到的作用即可,反正现在章老也是死马当做活马了,权当是赌一回。行不行也只能尽人事知天命了。 “现在就可以,不过,我不能保证能医治好,我现在能力还尚浅,只能先看过病人才能知道。” 苏青这样说,倒是让章老信了几分,有能力的人都不会将话说的太满,而只有那些心虚的人,才会在言语上壮声势。1 宋老回了家,苏青跟着章老的车来到了章宅。 章宅并不在市内,而是在郊区的半山腰上。 公路两边茂密的树木从车窗外快速划过,通过蜿蜒的爬山公路,车子终于在半山腰一处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片开发的别墅区,别墅区之间离得很远,保证了主人家的隐私,一看就是有底蕴的大家。 车子并没有熄火,在漆黑程亮的大门被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员打开后,直接开到了里面,开门那人朝章老恭敬的行了礼之后,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一点不假,刚开始听宋家介绍说章家已经败落,他还以为住的地方肯定是不堪,没想到人家虽然家道败落,不过日子过的依然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比的。 看看这院子都能堪比皇家园林了,各种花卉植物被规划的有条有理,而又不失美感,光市场鲜少见的绿植,这里几乎是到处可见。 还有这里的警卫人员,可以说是十步一营了,他没见过别的世家是什么样子,也许宋家,孔家比这还要雄伟壮大严谨,但眼前这里已经足够她震撼了。 小楼里到并没有富丽堂皇的感觉,木质的家具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不过,随手摆设的瓷器古董却还是看得出主人家的富有。 章老一直在观察苏青的反应,见她从进来,脸上神情只是惊讶,并没有羡慕好奇之色,不由得感叹,这孩子的心性哪像一个孩子?估计连上了年纪的人陡然来到这里,也会露出羡煞之色。而在她脸上找不到分毫。 章老心中暗暗又给她增加了几分,心中的担忧也少了一些,更加能放心地将她领进儿子章朔的房间。 长期住有病人的房间,多多少少会有股异味,苏青走进的房间里却没有,似乎还有股淡淡地清香,落地窗的玻璃也是开着的,外面强烈的太阳光透过玻璃照到了房间内床上那人的脸上,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的透明苍白毫无血色。 苏青进门,目光扫上床上那人,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却依旧掩盖不住他漂亮的相貌。 这人的长相很是精致英俊,剑眉星目,直挺的鼻梁,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尽管年纪看起来不小了。 不过这不是让苏青震惊的地方,让她震惊的是这人的长相似乎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可认真想想,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晃了晃头,还是一无所知,按道理来讲,她现在已经到了见人不忘的地步,不可能见了想不起来的道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人她是第一次见面。 除此之外,这人的心态也让苏青敬佩,病躺在床上十几年不能自理,却并没有心生阴暗,自暴自弃,从打开的落地窗就可以看出,这人的心中还有一片光明。 苏青看人还是有一定眼力劲的,一般不自信,阴暗之人往往不喜欢人群,不喜欢亮堂的地方,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伤,自暴自弃或者想法危害别人。 而像他这样心态好的着实少见,光凭着这一点苏青也会尽力而为,强大坚韧之人都不由得让人敬重。 “小朔,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气闷的感觉?”章老走到床头看向儿子,一改在外面悲痛的神情,神色正常地询问着他的情况。 “还好,今天太阳好,情况好一些,这位是?”章朔回答完父亲的问话,便看到了门口的苏青,不由得问道。 章老请苏青进来,为儿子介绍道:“你还记得前段时间买回的人参吗?就是从她手中买的,你吃了之后,气色好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我好不容易请她过来,是为你看病的,说不定这次就有奇迹出现。” 看儿子似乎兴致不高,以为找的又是以前那些庸医,便补充道:“你别看她还是一个孩子,宋家的家主前段时间中毒,就是她给救回来的。” “你好,我叫苏青,我并不能保证治好你,不过,我会尽力的,我能为你先检查一下吗?”苏青语气和缓地问。 躺在床上的章朔,几乎瘦成了皮包骨头,显得眼眶更为的深陷,不过,看向苏青的目光却是极为亲切,“我都病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生死也早已无所谓了,并不是我看淡了生死,而是不看淡生死只会使自己以及家人更加的痛苦,活着一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干嘛还要自找痛苦呢?你能为我看病我非常的高兴,看好看不好,都不是你的问题,不要放在心上。” 章老在一旁听得眼眶都红了,同时也在诧异,章朔居然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丫头说这么多话,可见是喜欢这孩子,他也想了,即便是看不好,能让章朔高兴一下也是好的,他的孩子太苦了,还有那个丢失的不知所踪的孩子。 章老觉得上辈子他肯定是做尽了坏事,才使得他这辈子到了晚年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忍不住老泪众横,忙转到了一遍暗暗擦拭。 苏青拿出几枚银针(金针),快速地刺向章朔胸前的几处大穴,并运转功法,引入灵力进入章朔的体内。 发现经脉之内空空当当,因为没有内力的滋养有些几乎微缩关闭,而且丹田处也是空空如也,跟酒店的那人的状态几乎同出一撤,只是那人没他这么幸运,被发现时已经晚了,而且也没有章老这个擅长中医的人给吊命。 苏青大致了解了章朔体内的情况,在拔出银针之前,准备将一股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滋养了一下,让他的状态能够好些。 苏青的银针一进入,章朔就感觉出了不同,温和异常的气流进入了他的体内,流经他枯竭了十几年的经脉,就像在沙漠行走了三天的旅人看到了甘泉,久旱逢甘霖般让人畅快淋漓。 这种久违的感觉几乎让他控制不住叫嚷起来,看着眼前一脸慎重的女孩,心下不禁惊讶万分,同时心底那股早就熄灭了的生的愿望,也开始慢慢滋生。 以前是因为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才不报希望,而现在却是不一样了,最起码他看到了希望,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 章老在一旁一直眼睛不眨地观察儿子的变化,此时也看到了儿子脸上的惊讶,以及兴奋的神采,心下也是惊涛骇浪起来,面上却依旧平静,等苏青拔了针之后,才上前问道:“怎么样?” 苏青喘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神色严肃地说:“经脉枯竭萎缩的时间太长了,而我的能力尚浅,所以不能确定治疗到什么程度,只能隔几天针灸一次,效果我也不敢保证,不过,绝对会比现在情况好是真的。” 章朔体内的情况不容乐观,很多经脉因失去营养滋润而关闭,刚才她输进去一大半的灵力也只是打开了一小段,看来想要全部打开,以她现在的功力,时间上会比较久不说,打通之后,经脉的温和滋养修复也是一大问题。 章老岂能不知,医治病人不能夸海口,说的都是最坏的结果,既然苏青如此说,那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即使不能治愈,能保住一条命在以前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他怎能不高兴? “谢谢你,苏姑娘,以后估计要麻烦你了。”章朔与刚开始的心态完全不同了,由内自外都散发着求生的意识,不像刚才只能无奈地屈从于命运。 “没什么,只怪我现在学艺还不到家,针灸一次只能达到这种程度。” “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些年,几乎华夏有名的医生我都看过了,都是束手无策,就是我父亲这样的医学圣手,却还只能保住我一口气,而你这一针下去,我就感觉从未有过的舒服,似乎好了一大半,姑娘才是高手。”章朔无不感激的说道。 “是啊,姑娘恐怕不知道,这些年因为小儿的病,我们章家一直是愁云满面,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上次听你说你师傅是村里的老人,现在看来那老人必是足不出户的高人,不知他是否健在?我能有幸去拜访吗?” “师傅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是不是高人我可不知道,不过,他老人家可说了,这医术是他祖传的,天下独一份。” 章老笑了,“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虽然在针灸上很有造诣,但中医学知识却还不够,要想成为一个医学大家,不能光靠针灸一途,很多疾病,针灸也不是万能的,你要是不嫌弃,在这上面我可以指导一二,而且很多基础的东西,比如切脉问诊更需要下点功夫。” 章老想要真心报答苏青,所以就想到了她如今最缺乏的东西,再加上他确实喜欢这个内敛冷静的丫头,这种个性很适合学博大精深的中医。 苏青听了不由得大喜,这可是她一直不能解决的头等大事,正想着要怎么混进大学或医院这类地方学习呢? 苏青忙了一天,回家时,孔铭扬也在,饭桌上那货一如既往讨章书玉开心,“干妈,我最爱吃你煮的酸菜炖大骨棒了,我们家刘妈就做不出这个味道,上次我拿回家的,我爷爷也说好吃。” 章书玉被孔铭扬那货拍马屁的拍的很是舒服,高兴地说,“那你多吃点,还有我煮的多,你走时给你爷爷带回家点。”章书玉说着给孔铭扬那货夹了一块最大的,直把对面的苏夏看红了眼。 平时在家,最大的那个肯定是留给他的,他一般不舍得吃,都会挟给姐姐,母亲在一边看到,也很是欣慰,说兄妹姐弟之间就应该这样。 没想到他的福利被人抢了不说,回头一看,孔铭扬那家伙,正端着碗,一脸讨好地将那个大骨棒送给了他姐姐,并关心地说道:“你这段时间都瘦了,应该多吃点肉才行,不要光吃蔬菜。” 孔铭扬是个无肉不欢的家伙,蔬菜从来不吃的,你见过谁家的狼吃蔬菜?所以即使是血统高贵的银狼他也是不吃蔬菜的,于是他自认为蔬菜不好吃,肉才是最好的,殷切的希望苏青多吃点肉,以后好给他生小狼崽。 话说孔二爷你想的也太远些吧?再说,小狼崽你们家的血统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你这个血统比较纯的狼也是一年后才变成狼身的,你也太自负了,是不是觉得苏青生出来的就是最好的? 苏夏恨得咬牙切齿,每次这人来,他都能崩碎一嘴的牙,饭后,孔铭扬将苏青和章书玉两个女士推出了厨房,“女人的手都要好好保养,哪能让洗洁精给伤害了?还是让我这皮糙肉厚的男人洗吧。” “好吧,好吧,让男人洗。”章书玉笑着走出了厨房。 这时的苏夏听孔铭扬如此说,也抢着去洗碗,他也是男人,而且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而孔铭扬只是个外人,毫无关系的外人! 厨房里,苏夏与孔名扬看着彼此,目光在空中交汇,似乎还有噼里啪啦的雷鸣之声。暗中的战况是极其的激烈。 “你喜欢我姐姐吧?你再怎么喜欢也是没用的,我姐姐只会对我好。”苏夏毕竟年纪小,支撑不了多会儿,就挑衅开了。 “是吗?现在看来,不但你姐姐还有你妈妈都比较喜欢我多一些啊!”孔铭扬反挑衅。 “现在喜欢有什么用!假如我与你一起掉进河里,你看我姐姐先救谁?” 孔铭扬不用想也知道苏青会救谁,虽然这让他很郁闷,不过,他也不会让眼前这小子好过,恋姐的弟弟都很讨厌,“苏青是会先救你,那是因为你需要人救,而我会水,又有能力,不需要人救,而且还能在苏青为难的时候,拉上一把,你能吗?” 苏夏被激怒了,这厮正戳到了他的软肋,他身体不好,但然不会水,而且在有危险时,也是苏青救他。 “你……你……”你了半天,“这样我姐姐也不会喜欢你,她要是喜欢人,也只会喜欢马建中。”苏夏梗着脖子说。 “马建中?”孔铭扬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 “对,就是马建中,我姐姐每次去县城都是去找他,而且经常送她果酒茶叶,还和他合伙做生意,还叫她哥,好的不止一星半点……”苏夏还在继续挑战着孔名扬的底线与怒火。 此时的孔名扬内心不断叫嚷着,简直想要杀人,马建中他怎么可能不知?,当时苏青在家没少提他。 再说他也不知道苏青去见马建中的情形,此时听苏夏说起,肺都给气砸了,***!二爷的墙角也敢撅,看他不一爪子拍飞了他。 正怒火万丈的孔二爷,猛然瞧见苏夏得意的表情,顿时悟了,这小子是故意拿那人来挤兑他的,不过,他就是喝醋被酸死,发怒被烧死,也不能在此刻表现出来,让眼前这恋姐情结的小子得瑟过去。 做出一副瞒不在乎,很男人的样子,说:“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好,有多亲密,但都是朋友之间的友谊,谁还没个朋友呢?难道说你没有?你看你这样就不对了,孤僻不合群的孩子是没人爱的。 再说即便是他们之间隐隐有点什么,也随着苏青的离开而烟消云散了,苏青现在身边的人是谁?是我孔铭扬,年轻人谁没有懵懂过?我这人一向宽容高远,只看未来,不看过去。这才是真正的爷们,男人的胸襟,你拿这些东西来膈应我,就不是爷们的作为。” 孔铭扬说的自己多么伟岸,胸怀宽大,其实他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在苏夏被气得暴走之后,他面上装出的神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都快被醋呛死了,这个马建中离他们十万八千里,都还能出来膈应他二爷。 章老是一名医生,对苏青的治疗很是惊奇,又问了儿子章朔治疗的过程以及感觉,他猜想苏青估计也是古武修炼者。 在苏青来给章朔针灸的时候,问起了这事。 “我师傅传给我一套功法,说是为了针灸用的,不过,我跟着我二叔学过一套拳,他说是一位去村子里的老人教他的。” 章老闻言,没说什么,让苏青给他演练一遍,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位老人竟然是他。 他当年去那里采药,住在一户人家大半年,乡下人朴实,不收他的生活费,所以他看哪个年轻人资质尚可,便传了他们章家的拳法,但是只有招式,没有心法,也不算外传,想不到若干年后,与救了他儿子命的苏青扯上了关系,还真是有缘。 “这套拳法配合着心法修炼,不但强身健体,在某种程度上,还有延年益寿的作用,你看章朔能撑到现在,跟他修炼了十几年的章家拳不无关系,既然你学了拳法,我就把心法也传给你吧,要不是你救了章朔,估计章家就后继无人了,还管什么祖宗不外传的家法?” 苏青听了,心下大喜,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弟弟苏夏,自小患有先天性肾病,你老也知道现在这种病,唯有换肾才能彻底治愈,或者也只是几年的生存时间而已,而我的能力尚浅,还没有能力医治,我想将章家拳法传给我弟弟,延缓发病的时间,等我有能力治好他。” “传你也是传了,不多他一个,没想到你弟弟居然得了这种病,是比较棘手麻烦,不过,他自小体质虚弱,刚开始修炼的时候,要多加注意,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这样吧,你改天带他过来,我亲自教他。”有他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隔几天,章老就会派人来接苏青去给章朔针灸治病,乘此机会,章老爷也会给苏青将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包括切脉问诊什么的。 苏青不会切脉,这让章老很是惊讶,苏青这师傅是怎么教的?居然连切脉最基本的都不会?怎么给人断病? 不过,切脉光讲理论是不行的,要结合实践才行,章老在京市A大附属医院是有职位的,以他这样的资质职位自然不低,这十多年也没怎么看诊,除非是一些重大的疑难病症,才来医院。 A大附属医院,是京市最好的一家医院,里面医生的水平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病人更是蜂拥而至,下面看不好的疑难杂症都会转到这儿来治疗。 所以不但病种多,特殊稀少的病例也是可以见到的,在这里实习个一年半载,比在下面医院三年的时间学到的东西还要多。 所以章老准备挂牌看诊,一方面是带苏青长长见识,让她在医院里面实习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另一外面是,章朔的病有了起色,他也应该去医院走动走动了。 真是冤家路窄,苏青实习的第一天就碰上了赵琳,他的哥哥赵楠就住在这家医院。 第六十四章 再次交手 更新时间:2013-9-18 12:18:43 本章字数:11171 苏青回家后,给母亲和苏夏说了章家的事情,并说了要教苏夏章家拳。 苏夏听到姐姐这么说,眼睛顿时绽放出亮晶晶的光芒,自从上次与孔铭扬对决之后,心灵上受到了不少的刺激,这几天他都在偷偷地锻炼身体,比如,以前几乎半个月刨一次的地,现在更是天天刨了。 以前还能看到地上长出东西,现在别说寸毛不生了,就是想找根草都很难,主人太勤快了没办法。 但天天刨地苏夏也不见臂膀上的肌肉增加多少,正愁怎么锻炼呢,姐姐就说要教他习拳,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经常生病的苏夏更是。 以前看到苏青习拳,他在一边羡慕的不行,若是自己变成一个武侠高手,看谁还敢欺负他们家,欺负他母亲和姐姐?现在更是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将强行入内的孔铭扬赶出去,看他还敢不敢嘲笑他没有男子汉气概? 不管怎么求,苏青都以他身体不允许而拒绝,现在突然天上掉馅饼了,梦想成真了,还有心法?这不跟武侠小说上讲的差不多吗? 哎呀妈啊,终于可以成侠士了,苏夏在一旁沉浸在武侠梦中。 母亲章书玉,自从听到章家拳后,整个人就楞楞的,脸上表情似有痛苦之色,好像沉浸在不好的回忆之中,然后头突然像针刺般猛疼起来,使得她捧着头倒在了地上。 苏青见母亲如此,连忙拿出银针,在其头上几处刺了几针之后,母亲才好些。 “妈,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若是想不起来,就不要强求,这样的话头就更疼。” 章书玉似乎神智清醒了些,听见女儿的话,虚弱地点点头,在苏青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 苏青知道母亲并不是她们村子里的人,十几年前,是苏青他爸在山上捡回来的,捡回来之后,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以前学的知识什么的倒并没有遗忘,有时偶尔头会疼一下,也没出现大的问题。 苏青曾经给母亲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脑袋里也没有血块之类的,不知道是她能力不够?还是母亲身体并没有疾病,而只是因为之前的记忆不好,大脑自主选择性的遗忘。 母亲的头疼症状并没有引起苏青的重视,因为她再次查探一番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苏青去给章朔治病的时候,带着苏夏,她给章朔治病期间,章老给苏夏传授拳法。 习武贵在资质,好的资质能事半功倍,虽说苏夏自小体质赢弱,但资质却不差,连章老都在一旁夸赞。 其实他不知道,除了资质,苏青可是给苏夏吃了不少好东西,这几年富含灵气的名贵中草药,简直可以说算是当饭吃,他资质能不好吗?即便是不好,这么长时间灵药的滋养,也能提高一二的不是。 所以说,好的条件和环境能少走很多弯路,就像现在有个有钱的老爸一样,能少奋斗很多年,苏夏修炼古武与有个有钱的老爸没什么区别。 在章朔的病情基本稳定下来之后,章老准备去医院出诊了,苏青自然要随着去实习。 至于高一的知识,对于苏青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体力之后,即使不上课也能保持前几名,再说,上课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看医书,这样光看医书效率能好才怪? 医学的道路上并不是闭门造车就能有所成就的,那是不断地学习,历练实践,然后再学习,历练实践,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 所以苏青硬着头皮,拉下脸去江老师那,拿着章老给开的请假条,请了一段时间的病假。 江老师准了假后,还忧心忡忡地反复强调要她好好看病,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康复来上课,说他们班还指望她拿个好成绩呢? 说的苏青那个心虚啊,向来冷静的脸色破天荒地红了起来,走出江老师办公室很远,心还在飘飘浮浮的,落不下来,连耳朵根子都滚烫一片。 说谎什么的是要付出代价的,心里折磨这一关就够折磨人的。 章老看门诊的时候,苏青就在一旁观看,帮着量个血压,体温什么的,有时候碰到棘手的疑难杂症,需要苏青出手的,苏青也会扎上两针。 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章老问诊一个病人,切了脉之后,就让苏青去再切一遍,然后有针对性的讲解,这种教学过程简直是贵宾级别的,你想想,一个国医圣手,全国有几个,那都是国宝级别的。 国宝级别的人手把手的教你,还不够珍惜的吗?那些医学院的医学生都是一群人跟着一个老师,那么多学生,老师那顾得过来。 所以苏青非常珍惜,学的非常认真,两人倒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可这些外人却是不知道的,他们所看到的就是,章老带着一个实习生在看诊,这样的例子在医院里很正常,并不会引起太多的瞩目。 章老不出诊时,苏青就在住院部,她想多学点东西,并不想太招摇,惹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进医院是章老找人按照医学院实习生的标准招过去的。资料上看不出与章老有什么联系。 就这样,苏青来到医院之后麻烦还是找上了她。 医院每天早上都有例行查房,章老来了医院自然要巡视一遍,碰上解决不了的问题,趁这个机会赶快请教,错过这个机会说不定就没这个店了,这些名医都是不缺钱的主儿,来医院纯属于心血来潮性质的。 苏青与实习生一起跟在后面,碰到特殊病人,章老讲解的很细致,有时还会问苏青几个问题,后面跟着的一帮专家主任院长什么的,虽然有点疑惑,但随之就过去了,估计是章老临时点兵,没有人注意苏青与章老的关系。 在查到最后一间高干贵宾级别的病房时,苏青见到了熟人,望着雪白床单上木呆呆的赵楠,她漆黑的瞳孔微缩一下,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京市最好的医院就是这儿,作为赵部长的公子,自然会去最好的医院。 一旁来看哥哥的赵琳也发现了人群中的苏青,眼中火焰想掩盖都掩盖不住。 苏青察觉到她的目光,没什么表示,便将注意力转移到章老身上,彼此之间的怨恨,几乎都差这层皮没捅破,还装什么装,尽管这怨恨来的让苏青莫名其妙。 不过,既然来了苏青就不会躲避,也不会追究责任,所要做的就是解决一切祸患,就像是赵楠一样,这是她上辈子得出的结论,即便她这辈子学医,一开始也只是为了苏夏的病,并没有圣母般的怜悯那种东西。 “章老,几次上门拜访,都说你在忙,这次你一定要好好瞧瞧,不管需要什么条件只管提,只要我能办到。”赵部长听说今天章老来查房,很早就赶来在病房里等着了。 苏青向赵部长看去,这人的长相与赵楠有几分相似,但面部表情却完全不一样,眼睛深邃内敛,看来修养到了家了,不过,即便你修养再深沉,也总会有弱点的,就像眼前这赵部长,儿子估计就是他的软肋。 “赵部长也是知道的,前段时间我儿子章朔也是在鬼门关晃了一圈,当时正忙着救治小儿,有什么失礼的,还请赵部长海涵。”心里却在腹诽,你的儿子病了你着急了?我儿子都躺在床上十几年了,差点让我章家最后的一根烟火给掐断,你现在求上门来了? 他是一名医生之前,首先是一位家主,然后是一位父亲,面对有可能是儿子凶手的人,他怎么能不计前嫌地救治仇人的儿子?对不起,他还没修炼到无所谓的程度,不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只能装着表面的平和。 赵家在京市以前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这赵部长接任家主之后,赵家就发生了变化,很快就挤进京市的世家圈子里,不过,不管你发展怎么快,毕竟家族的底蕴在那里,根不够深是长不成大树的,所以,他就依靠了唐家。 当时章家也算是一流世家,赵家想要扩张势力就要先把章家这个绊脚石搬走,所以,章朔受伤,根据断断续续的调查的线索,章老推断很有可能是赵家所为。 他一心放在儿子的病上面,还腾不出手来报仇,然而赵部长居然为了儿子登门求医,难道他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后面跟着很多医院领导和医生,章老不能有所太过,听了主治医生的叙述后,大致检查了一下,然后又切了下脉,一边切脉一边邹眉,完了抬起头来似乎有意无意地朝苏青看了一眼,见那丫头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 “赵部长,非常遗憾,我也无能为力,大脑是人体中最为复杂重要的器官,遭受一点损害,都有可能造成不可弥补的损伤。”章老这话说的带有深意,不知道这赵部长有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 苏青一直在观察章老,其实她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自信,拍着胸脯子保证别人看不出她做的手脚。 看章老这神情似乎瞧出点什么,但并没有说破,继续尊重之前医院的判断,这就让人有点想不明白。 苏青之所以想不明白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章家与赵家之间的仇恨。 赵部长很是失望,但在医院里这种家属见得太多了,其他人并没有给予太多的怜悯同情之心。 苏青随着众人走出病房却被赵琳给叫住了。 这赵琳也是一标致的美女,高挑修长的身材正是男人心中喜爱的,小巧精致的脸庞,几乎任何男人都不会有抵抗之力,再加上学习好,家世好,那就是集一身宠爱于一身,苏青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也隐隐知道这赵琳为什么仇恨她。 她又没有杀他全家,与她又没有什么纠纷,想来想去就是周放曾经说过,这赵琳以前几次向孔铭扬表白,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所以孔铭扬现在与她走的近,她就成了那个假想敌。 不过以赵琳这好强不输于人的性格,苏青分析,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孔铭扬,若是孔名扬接受了他,那还说的过去,只有爱慕好感,还不至于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对付她。 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孔名扬只是一个导火线,归根结底是嫉妒,苏青的到来打破了她才貌双全的形象,将她一切值得骄傲或者看重的东西都踩在了脚下,对于越是好强之人,越是输不起,所以激起了她心中滔天的嫉妒。 “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只是这里的实习生,估计帮不上什么忙,虽然我们是同学。”意思是不想与你有什么交集,识相点不要招惹她。 赵琳盯着苏青看了半天,“我哥哥这样,是你做的吧?” 苏青对上她的视线,“前不久我姑姑店里开业被人砸店,我可以说是你做的吗?” “但然,不是我做的。”赵琳急忙否认。 敢做不敢当啊,苏青虽然没承认,不过人家也聪明地没否认啊。 “同样道理,不要往我身上波脏水,拿到证据再来找我。” 赵琳望着苏青离去的背影,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她付出血的代价。 在苏青走后不久,赵琳也出了房间,去了郭主任的办公室。 “是赵公子有什么不舒服吗?”郭主任看到进门的是赵部长家的小姐,还以为赵公子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这赵家可是京市的一流世家,那是怠慢不得。 赵琳看看郭主任,“我哥很好,我来是想问你,有个副院子要退了,空出来的缺,你有兴趣吗?” …… 苏青作为一名实习生,按照规定是要跟一位主治医师或主任医师学习,等到实习一定的时间,然后进行考核,考核合格方才算实习通过,才能拿到毕业证书及学位。 她只是顶着医学生的名义进来,主要是来学东西,考核并不是她关注的东西。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要跟的居然是郭主任,按道理来说,主任一般是不带实习生的,跟不用说科室主任了,所以科里的医生护士就议论开了,这苏青肯定是有门路。 因为A大附属医院接受的实习生都是量少优质的人才,而她资料上连个学校名都没有,人也太于年轻,跟人才什么的真是一点都联系不上。 后来传的更离谱了,说什么她是被包养的云云。 “你看到了吗?就她看起来不怎么样吧,可人家却是主任钦点的,据说还有人看到上下班都是豪车接送。”一名护士在旁边指指点点,丝毫不避讳苏青这个当事人就在不远处。 “那还用猜,肯定被有钱人包了呗,现在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这样,也不知道家长是怎么教的。”另一名上了年纪的护士接着说。 “光想着靠身体不劳而获,也不知道多学的东西,父母拿钱给她读书,那可都是血汗钱,被她这样糟蹋。”刚开始的那名护士继续不屑道。 “……” 苏青听了也忍不住生气,他们所说的那个郭主任要带她,她也很惊讶,当时还以为是章老暗中打了招呼的缘故,也没想太多,可过了一天苏青就知道被人坑了。 这郭主任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周正的长相,学究气息十足,看起来很是道貌岸然,实则是阴险之人,哪有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在病院房里,他并不教苏青什么知识,也不让她做什么,只是让她写病历,写病程,或者干点换药打杂跑腿之类的,医学方面的事情是一点都不让她插手。 苏青很是恼火,可刚开始却不易撕破脸皮,毕竟她还要在这呆一段时间,即使这人不对,你以来就与主任顶上,其他人对你的印象大大折扣不说,有理也可能变成没理。 打了一天的杂,跑了一天的腿,并不会让苏青体力上透支多少,可关键是心累。 刚出医院门口,一辆车就急刹在了苏青的面前,孔二爷那张脸顿时出现在苏青的面前,“我知道怎么回去,你可以不用来接我。”被人看到不知道明天科里又会传成什么样子。 “干妈不放心你晚上回家,让我来接你,你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有多乱?很多晚上回家的女孩,都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迷晕,然后奸杀抢掠,新闻每天都在报道,今天干妈刚好看了一篇这样的报道,很是担心,为了让干妈放心,我只好来接你了。” 孔铭扬的解释让人不可辩驳,他知道怎样拿捏苏青最柔软的那处,所以一开始他就很聪明地抱上章书玉的大腿。 不见苏青回应,他转头看去,见苏青正闭着眼睛靠在背椅上,不时的用右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似乎很是头疼的感觉,“在医院有人欺负你?”话说孔二爷还是相当了解苏青的。 苏青沉默不语。 孔铭扬急了,“还真有啊?苏青,你别怕,明天我就带一帮人过去,那个敢欺负你,我就群殴他,直到他求饶说再不欺负你为止。” 还群殴?王八之气大开,嚣张的很是光明正大。 不过,苏青想到了郭主任被群殴的情景,那道貌岸然的神情肯定消失殆尽,哭爹喊娘地求饶,苏青想到这,自己也乐了,那股郁闷的情绪顿时散去不少。斜睨把着方向盘的孔二爷,“你明天要是把人打了,我可真呆不下去了,对了,我问你,你现在有身份证吗?” 孔铭扬不知道他家苏青问这做什么,只得老实回答:“没有啊。” 苏青急了,“你连身份证都没有,肯定没驾照,你怎么能开车?” 原来是担心他的技术问题,忙吹嘘道:“我虽然没有驾照,可驾龄已经十几年了,闭着眼睛我都能开,别担心,保证将你安全送到干妈的身边。” 苏青突然觉得有时候孔二爷相当地不按理出牌,有种不靠谱的感觉,还十几年的车龄?难道在你妈妈肚子里就学开车了? 一路安全地将苏青送回了家,孔铭扬破天荒地没有在苏青家腻歪,而是回了自己家。 刚才苏青的反应肯定是在医院里面受了欺负,以前在学校里被别人说成不三不四,攀龙附凤什么的,还有被别人背后阴了一把,都没见她有多大反应,这才刚上了一天班,就愁眉不展地。不怪乎他担心有人欺负。 回家后孔铭扬吩咐人去医院调查,然后又给周放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军队找一个电脑高手。 “没问题,情报科有个人能力很强,连国外的政府机构网站都能给黑了。”周放保证道。 这天医院送来了很多病人,好像哪里发生了连环车祸,顿时医院的人手紧张起来。 郭主任突然对正在写病历的苏青说道,“现在人手不够,那个病人情况还算可以,你先去处理一下,也算是你实习的考核了。”他指着过道上担架正抬着的一个病人。 这个病人虽然脸现痛苦之色,但身上相对来说比较干净,没有血肉模糊不堪的样子,大致看起来算是不错,估计没什么严重的,所以郭主任让苏青处理,一方面是为难苏青,毕竟以前他并没有教过她什么,刚从学校出来的孩子又能会些什么,出丑是必须的。 若是她再拎不清,胆大无畏的上前给瞎处理一通,出点意外,那他就有理由辞退她,甚至还要负上法律责任,算盘打得很精。 苏青听到郭主任的吩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确认,“你确定要我去处理?” “你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连这个简单的病人都处理不了,你都学了什么?难道说真像别人说的那样,有个靠山就可以混日子了吗?”郭主任这番话已经很严厉,带着攻击性的意味。 苏青眼睛微缩,眉毛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就走到了已经抬到病床上的那人。 郭主任看到苏青过去,暗暗骂道,真是不知所谓,等会出了问题你就等着哭吧,转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反正再怎么折腾这病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病人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年龄不大,脸上的稚气尚未退尽,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不过,从进来他就一直捂着肚子,脸上痛苦的神情不像作伪。 旁边的护士,一边记录一边等着苏青的吩咐。 苏青问了那人几个简单的问题,发现神智是正常的,说是车祸时腹部撞在了方向盘上。 苏青一听心中就猛跳一下,腹部可都是脏器,强烈的撞击是能造成致病损害的。 她毫不迟疑地快速拿出银针(金针),刺向这人身上的几处穴位,运转功法,引着灵力来到腹部脏器的部位,果然有问题。 正准备治疗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苏青示意旁边的护士帮她拿出放到耳边,是章老打来的,说是章朔情况有变,想让苏青过去一趟,苏青告诉章老在医院病房,章老说马上就过来接她,不等苏青说什么就给挂断了,看来很急。 只是章老还没赶到,这位病人的家属就赶到了,而且后面还跟着一溜的医院领导。 “怎么回事?我儿子伤成这样,怎么只有一个实习大夫在这?医院是怎么做事的?”那位中年男子家长周身散发的气势很强,面色严肃,眼冒怒火。 苏青闻言也只能暗叫倒霉,她是赶鸭子上架,又不是自愿的,朝她吼有毛用,她现在正在救人好不好? 那人的身份显然不是一般人,后面的医院领导忙陪着小心,说马上处理。 后面跟着的副院长,走上前招呼个护士去叫郭主任过来。 不一会儿,郭主任小跑着赶过来,还没说话,就被那副院长噼里啪啦骂了一通,“你这个主任是怎么做的?这么重的病人,怎么就让一个孩子似的实习医生处理呢?你的职业素养那里去了,连医院规范条理都忘记了吗?” “院长,这人我看着没问题才让她处理的,要是有问题我怎么可能让她处理?”郭主任赶忙解释,心里疑惑怎么院长和领导都过来了? 院长指着那名病人说道,“你看这是没问题的症状吗?这人马上意识就要涣散了,你是老糊涂了吗?” 郭主任闻言,急忙向病人看去,就发现那人呼吸急促,似乎随时都有休克的可能,再看到身上的银针,明显是苏青这丫头刺上去的,“你做了什么?你怎么把病人搞成了这个样子?”朝着苏青便吼起来。 “我怀疑病人脾脏大出血,正在救治。”苏青头也不抬地说。 “你赶快让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脾脏出血?不懂别瞎说,肯定是你搞成这样的。你说你一个实习的学生,一个病人都没看过,光知道写病历的人,你知道怎么看病吗?”看到病人情况危急,而苏青又不让开,急红眼的郭主任顿时一嗓子吼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吼了什么。 他没注意可不代表别人没注意,病人的家属在一旁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好你个主任啊,你知道她什么都不会做,居然安排她跟我儿子看病,你这是跟我儿子有仇?还是跟这实习医生有仇? “张副院子,你们的主任都是这样处理病人的,这A大的附属医院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家属很生气。 “不是这样的,这是偶然事件。”然后看向郭主任,低声喝道:“还不快处理,你想我们医院都毁在你手里吗?” 郭主任看张副院子一直对那人低头哈腰,浑身激灵了一下,知道这次是完了,撞到大佬的手里了,若是这人的儿子出了问题,他这条命也别想要了,转身对苏青命令道,“赶快让开,别添乱了。” “我现在正在救人,我现在停手,他有可能上不了手术台。”苏青神情镇静地说。 而郭主任反而是脸色惨白,吓得神情恍惚,再看看病人的情况,显然很是糟糕,知道有可能是脾脏出血,但他不相信苏青能治,要苏青赶快让开。 苏青没理郭主任,抬头看向病人的家属,“你的意思呢?要我让开吗?那我就撤针了。” 中年男子家属看着苏青,也在权衡,虽说这丫头是个实习生,听刚才那人说还没瞧过病,但是她能看出是脾脏出血,而那郭主任却是愣没看出,还说没问题?让这丫头来处理,阅历丰富的他,一看就知道这里有猫腻。 一个连病都没瞧出,人品严重有问题的人,再看看他神色苍白,而那女孩一脸镇静,这样子交给他能救活他儿子? 反而还不如那位丫头,从刚才到现在,都不见有任何的紧张恐惧,包括面对他,自信不言而喻。 “就她吧!”大佬发话了。 郭主任再着急也没用,一帮医院的领导也在一边忐忑的等待着,若是病人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们医院可真是遭殃了。 虽然家属同意了,可一个没看过病的孩子,他们对她抱有什么信心,脾脏出血,即使针灸能够止血,你一个小丫头能做到吗?现在能做到这样的估计也就章老这样的国医圣手了。 真担心医院以后的命运的时候,章老这时出现了,给苏青打完电话,他就催着司机出了门,来到医院才知道来了很多病人,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苏青,无意间发现这间病房围了很多人,便过来了,一眼就看到围在中间的苏青正在给病人针灸,再看看外围很多都是医院领导,还有一个是政府的高层。 章老疑惑不解,苏青不是不爱出风头吗?一直在极力掩盖自己的特殊吗?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针灸呢? 便拉着一个小护士问了下,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暗骂郭主任老糊涂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来,这时张副院长发现了章老,激动的不行,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章老,你来的真是时候,你快看看这个病人吧,这个丫头说脾脏出血,正在医治,你知道这病人关系着医院的未来,这丫头那行啊?” 这时那位家属也看过来,像是以前认识,与章老打了声招呼。 章老对副院长说道:“她说脾脏出血,那就是了,她说不能挪动就是不能动。” “啊”一帮人听了,惊讶地啊出声,不可思议地看着章老,他们还等着这章老训斥那姑娘呢,怎么会是这样呢?你一个国医圣手以前看病时,也没见这么自信肯定过啊? 正在众人呆滞的时候,苏青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止住了脾脏出血,对床边的护士交代:“去拍照吧,剩下的应该就不是我的事情了。”转身看到章老,说:“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还麻烦你来接我。”自然的接过章老替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大片汗珠。 “反正我在家里也坐不住,索性就来接你了,走吧!”章老领着苏青二话不说就走了,留下一帮人在风中凌乱,神情各异,心中编造着N个可能的剧本。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亲自来接? 还有他们之前犹如爷孙间的亲密交流?这让其他人很是惊讶,而郭主任却是如遭雷击。 这次事后,那名病人不但保住了命,连脾脏也保住了,虽说脾脏切除了,人仍然可以生存,但免疫力会下降很多。 所以一家人对苏青是感激的不行,而医院的同事却是再次对苏青的身份进行了各种猜测。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猜测有可能是章老的徒弟。 而紧接着第二天,医院内又有重大新闻出现,是关于郭主任的,新闻报道郭主任任职以来,经常收受药商的药品回扣,还有行贿医院高层事件,新闻的证据很是确凿,容不得人诋毁。 郭主任因为这事,不但没有被评为副院子,连主任一职都被免职,并受了处分,院领导正在劝他主动辞职,这种品行败坏的人,医院是不能溜的,对医院声誉是极大的抹黑。 郭主任为了一时的权欲,却葬送了几十年奋斗的前程和声誉,值不值当?现在只能暗自悔恨,不该受别人诱惑,不过,归根究底是自己太贪婪了。怪不得别人。 “二哥,你收拾了姓郭的,你怎么留着那个罪魁祸首赵琳?”周放不能理解二哥怎么手软了,放着主谋者不去收拾? “你怎么知道我没收拾?不过,惩罚一个人不是直接抹杀就解恨了,最好的惩罚方式就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活在痛苦之中,我想我家苏青也是这么想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而且还沾了一手血腥,这次事后,赵琳肯定会更加的嫉恨痛苦,能好过?再说,宋家和章家也不会放过赵家的。”孔铭扬眼中划过一抹恨意。 赵家书房内,赵部长将将一盘带子样的东西甩到赵琳的面前,严厉呵斥:“你哥哥刚刚出事,而你居然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男人争风吃醋,做出这么冒失的事情。 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你还怕别人抓不住我们家的把柄吗?以前我还认为你比较稳重,而且资质又好,本指望你能挣起赵家,可看看你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事情,连与郭主任的对话都让人拍了下来送到我们家,这就是一种警告。” 赵琳听爸爸这样说,“不可能啊,怎么会有人知道?再说,苏青哪点配得上孔铭扬?我就是不甘心!” “你不甘心也没用,这带子十之八九是孔铭扬寄来的,就是在警告我们,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哎,你回去好好修炼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有大事发生。” ------题外话------ 关于专业知识请不要较真,主要是情节,看的过瘾的读者们,请给与一定的鼓励与支持。 感谢!秋心自在含笑中送了35颗钻石,2526272411评价了本作品,ty1018投了4张月票,xiyanaita送了1朵鲜花,526272411 投了2张月票。还有其他支持本文的读者们,爱你们! 第六十五章 苏青再赌 更新时间:2013-9-19 10:43:42 本章字数:8047 章老这么急着找苏青,并不是章朔有什么不好,反而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章朔上半身已经能活动,可下肢却依旧没有感觉,身体长期不运动,肌肉就会慢慢萎缩,所以平常,章老都会亲自给儿子按摩肌肉,毕竟一般的医护人员手法拿捏不到位。 今天章老正给儿子按摩腿部时,按到脚踝某处时,却感觉到那只脚的大拇指动了一下,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心中太过着急,日思夜想的关系呢,然后就加大了点力度,再次看到脚趾头动了,果然不是他看花了眼,章朔的腿是真的有感觉了。 这下把老人激动的热泪盈眶,一个劲地感谢苍天,当下就给苏青打了个电话,当时苏青正在医院,他等不及就来医院接苏青,刚好碰见医院哪狗血的一幕,对于郭主任的刻意刁难和陷害,章老自然看得清楚。 不过,这人也是太蠢了,安稳的时间长了,就无所忌惮了,好像苏青跟他没有什么仇怨吧?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还有赵楠的病……章老觉得苏青是得罪了人,还是要给某些人打声招呼才行。 阳光明媚,花木鲜艳,绿植葱茏,一片舒适安洋的气氛油然而生。 苏青走到草坪上时,章朔正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着手中纸片样的东西,像是时间很旧的照片。 他的脸色不像刚见时那样的苍白,进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已经有点血色了,明媚的太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肤色显得更为的透明,连上面的细小毛孔都能清晰可见,长长的睫毛像扇子般遮住了下眼帘,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这副摸样就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世家公子,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如果忽略他眼角的鱼尾纹,你完全想象不会出这是一个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 他身上无形散发着儒雅恬淡的气息,让人感到宁静,不像孔铭扬那类型的男人,无形中散发着不容人侵犯的霸气,而有时候又像是无害的大猫,卖萌耍赖无所不用其极,让人避之不了。 也许正是因为人上天给了你一副好的皮囊,所以才让你遭受更多的磨难,世间的事情总是那么的公平,有所得就有所失。 章家的基因应该很好,连章老这么大年纪的人都可以看出年轻是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美得东西没人不喜欢的,苏青自然不例外,一时间几乎看得痴了,直到章朔察觉到她来了,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口袋里,她才回过神来,不由得耳根微红。 “章老说你的脚有知觉了,让我过来看看。”苏青上前走到章朔的面前,蹲下身,拿出银针(金针)扎了几处穴位,并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发现随着银针的进入,脸上确实出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痛色,看来章老所言不虚。 灵力进入体内,随着下肢经脉向前,微闭很久的经脉确实通了,送进去一股灵力,滋养一遍,这才拔出银针。 “效果还是不错的,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新站起来。”苏青站起身说,她这段时间每次给他治疗,都是将体内的灵力消耗殆尽,这样子回去修炼反而增快许多,倒也受益不少。 章朔闻言,禁不住激动起来,虽说十几年都没想过能重新站起,心态已经麻木不仁了,可此时却再也不能装作不在意了,眼眶都已经泛红,看着苏青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嘴唇都是哆嗦的,“这下好了,我又能站起来了,我可以去找小玉了,我知道她肯定还活着,等着我们去找她回家。”说着话时,他的眼中闪烁着明亮期盼的光芒。 苏青心想,这肯定是他以前的情人,而且是感情很深的那种,作为一名古武修炼者,在知道自己能站起来的那刻,不都应该担心还能不能重新修炼吗? 而他下意识地首先想到的却是一个女人,这该有多深的牵绊才能惦记这么多年?想不到这美男子的章朔还是一个痴情种。 痴情什么的,虽然在现在这个社会看起来觉得挺傻,其实大部分女孩子还是挺向往的不是。 章朔激动了一阵,情绪平稳了下来,看着苏青脸上奇怪的目光,深深地觉得她肯定误会了,这会儿心情正好的不行,也不管苏青是不是外人,或者愿不愿意听,或者已经不将苏青当外人了,絮絮叨叨说起了小玉其人。 “小玉是我唯一的妹妹,只是多年前丢失了,现在还没找回来,你还别说,我看你的第一眼,就恍惚有种小玉当年的影子……你以为我在骗你?你看看照片就知道我没有说谎。”说完章朔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苏青一开始进来时看到的那东西,递到了苏青的面前。 苏青低头看了递过来的照片,脸现惊讶,眼睛微缩,表情一时间呆楞住了,只听见章朔在一旁说道,“怎么样?像吧,丹凤的眼睛,又长又大,小巧的鼻子,尤其是下巴,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是这气质不像,几乎完全是两个极端,小玉温柔娴静,性子又好,小的时候经常跟在我后面,软软的叫着哥哥,我现在一想起来心里就难受的不行。1 不过,我不是说你性子不好,你看起来独立,坚韧,又极其有主见,若是小玉的性格能像你这样就好了,估计一个人在外面就不会受苦了……” 章朔见苏青被照片吸引了注意力,以为对照片上的人也感兴趣,像是找到了知音盟友,絮絮叨叨地讲起了他妹妹小时候的事情,脸上的神情是掩盖不住地宠爱,想念,遗憾,自责,感情很是复杂。 章朔犹在那边一边讲述一边回忆着,并没有注意到苏青的异常表情。 苏青现在的心里几乎震惊地翻江倒海,手中的照片就像是一枚炸弹,将以前的一切都炸个粉碎。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太狗血了点。 再次低头向照片看去,照片上的少女,乌黑圆润的披肩发,还有与苏青几分相像的外貌,这样的照片她不是第一次见,现在在他们家里还保存的有,虽然照片背景是苏庄的家乡,但人却是同一个。 还是小玉?这由不得苏青否认,为什么会这样?当年发生了什么?致使母亲流落在外?是章家的原因?还是仇家的原因? 再说,豪门的生活也不见得安全幸福,就像这章朔要不是有她苏青传承过不凡的功法与针灸之术,他几乎早就翘辫子了。 所以在她没弄清楚状况之前,是不能透露丁点信息的,若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到时可真没地哭去,再说她们现在日子的很好,陡然打破说不定会卷入漩涡之中,而且母亲根本不记得以前的家庭和事,让她认亲估计只会增加痛苦。 “你妹妹这么好,怎么会失散的?”苏青状似无意地问沉浸在自己感情世界的章朔。 “我妹妹自小不爱舞刀弄枪的,喜欢看书,喜欢写写画画,刺绣什么的,而我父亲就我和我妹妹两个孩子,再加上她从小讨人喜爱,我和我父亲都当宝似的宠着,那舍得看她吃苦去修炼她不喜欢的武功? 她不喜欢,我父亲也就不再强迫,反正章家还有我,当时我习武的资质很好,十几岁就已经修到六级,母亲过早去世,从小我们兄妹俩的感情就极好,父亲事务繁忙时,都是我们兄妹两相依为伴。 一天她放学后,我开车去接她,一般情况下,只要我有时间都会亲自去接她,在学校门口等着的时候,小玉从学校大门走出来,看到我的车停在校门口的马路对面,很是开心,离老远就喊着哥哥,我却不知道那声哥哥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她喊,要是知道会出事,我肯定下车跑到学校门口去接她。” 章朔说到这,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好一会儿,才接着说:“眼看小玉没有几步就过来了,我就启动车,准备早点回家去,因为当天是中秋节,晚上要吃团圆饭,赏月,这是我们家每年的惯例,在我启动完车回头的霎那,却看见小玉正被两个陌生的高壮男人捂着嘴,挟持着将她推进了路边的一辆黑色的车上,关上车门几秒钟的时间就扬长而去,而小玉在此过程中,连一声都没有发出。 我当时急红了眼,二话不说就先追了过去,在追得过程中给我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很是震怒,让我不要追丢那辆车,他马上就带人过来。 其实,这一开始就是预谋好,计划的绑架,因为在出城时,又换了一辆车,车子一直向城外开,车子越开越远,后来开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时,那帮人停了下来,把我妹妹带了出来,我上前欲强夺,与这几人发生了打斗。 这几人也是古武修炼者,武功虽然不弱,但在六级的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不一会儿就支撑不住了,妹妹当时被胶带封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时却惊恐地看着我的后面,我还恍然不知,越过这几个被我打得东倒西歪的人,就要去拉小玉,就在这时,突变发生了,在我背后突生一股巨大的吸力,迅速将我的功力吸取了大半,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是无法动弹,被制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体内的内力在迅速地流失,而毫无办法,后来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之后已经回到了章家大宅,父亲正神情憔悴地坐在床边,看到我醒来,松了一口气。我忙问小玉回来没有,父亲神情悲愤地说没见到小玉,到地方时,就只有我一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再回来我被父亲用药吊着一条命,苟延残喘,而小玉却一直没有消息,后来就是在我快到生命尽头的时候碰上了你。 若说有什么遗憾,就是看着小玉在我面前被带走,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她从小连衣服都没自己洗过,也没有防人之心,现在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受苦,一想到她在我和我父亲不在的地方受苦,我就痛苦的不行,也自责悔恨的不行……”章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苏青听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确实想不到会是这样,“也许,小玉并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目标有可能至始至终都是你。”要不然母亲不会安然无恙地活着。 这种悲剧怪谁?要怪只能怪不该生长在章家这样的豪门世家,还有就是没有自小习武保护自己的能力。 章朔一听愣怔了好一会儿,半天反应过来后,神情更加的悲痛与自责,“都是我害了她,我自认为很是疼她,却没想到因为自己害了她,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找到她的,我有种感觉她还一直活着。也许生活在某个角落,等着我和我父亲去就她。” 苏青也不知道说什么去劝慰他,看到章朔这样,也不由得动容,心里难受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就看到章老正认真地教苏夏习拳,看苏夏的目光很是柔和亲切,根本不像是报答苏青的救命之恩,反倒是真心喜欢享受这其中的过程。 苏青不由得感叹,亲情还真是一个难解迷惑的命题,居然在互不知情的状况下,互相吸引。 再回头看看痛苦的章朔,也只能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青家晚饭时间比较早,这天吃完晚饭,时间还不到七点,而且明天还是休息日,孔铭扬在苏青吃完饭,也不急着回家,便在客厅里陪着章书玉看韩剧,看得很是认真,两人还会就着剧中的某个人物或情节给予一定的讨论。 苏青在一边看到暗暗吐糟,母亲看情意绵绵的电视剧也就算了,你一个素有阎王称号的人居然也喜欢看韩剧?这世界到底是肿么了? 不一会儿,孔铭扬的电话响了,是周放打来的,“二哥,你在干嘛呢?” “在看电视。”孔铭扬心不在焉,注意力全在那哭的稀里哗啦的电视剧情上。 “我一个朋友开了一家私人会所,请我过去捧场,你也去吧,好长时间没出去聚聚了,刚好刚才联系了宋岩和杜翰东,他们也会去的。” 孔铭扬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青,非常不想去,他现在有他家苏青陪着,不想去外面与外一帮男人瞎混,没意思。 周放见他二哥那头半天没反应,总归不是笨人,立马就想到了他二哥估计在丈母娘家,以前苏青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呆在孔家混日子,可现在孔二爷基本上到苏青家混日子去了,他待在孔家的时间也少了,有一次他在孔老爷子面前抱怨他二哥不着家,你猜孔老爷子说什么? “呆在家里,媳妇能自己找来吗?一看就知道你没人要,你要是有了喜欢的姑娘,你老子巴不得你天天不回家。” 周放听得一愣愣地,合着孔铭扬不着家不但被允许,还受到了强烈的鼓励。周放再次想不通。 “你带苏青一起来呗,杜翰东上次还说,他不相信苏青以前没玩过牌,一直想要与苏青赌两把。”周放拉出了他二哥的软肋,苏青。 孔铭扬闻言,便想着带苏青一起去的话,估计会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就答应了下来,放下电话对苏青说,“周放请我们聚一下,去吗?不会很晚,玩一会儿就回来了。” 苏青陪着他们看电视上的韩剧正看得腻烦,会房间修炼吧?这种事情是要循序渐进的,也不能操之过急,所以现在算是无事所做,想了想便答应了,反正孔铭扬的这几个朋友他都熟悉。 跟母亲讲了下,母亲没说什么就答应了,虽说是晚上,但跟着孔铭扬一起去,她非常放心,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对他的人品再信任不过。只是叮嘱道:“小孔,回来时一定将苏青送到家。” “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的,我们玩会就回来了,不用担心,您不用等门,早点睡。” 周放所说的朋友叫陈渊,是他爸一个老部下的公子,平常关系还可以,这次会所开业专一请周放过来捧场,周放去玩,一般喜欢拉着孔铭扬,要不然没劲。 周放得到他二哥确切答复后,便等在了门口候着。 陈渊见周放站在门口,便招呼他进去,却被他拒绝,说是等人。 陈渊就琢磨开了,周放是军长公子,顶级太子党,他能来捧场,已经是蓬荜生辉,不得多得了,现在居然能有人让军长公子在门口迎人,这人该是什么背景?一时间好奇起来,同时心下有点兴奋,来的人身份越高,对他的会所越有利不是。 不一会儿,宋岩和杜翰东相继来到,“兄弟,等我呢?” “一边去,等我二哥呢?” “他要来?他不是忙着谈情说爱吗?很长时间都不见他的面了,你怎么请得动他?”周放能将孔铭扬请来,这让杜翰东很是惊讶。 “就是,我师傅可不想是喜欢这种场合的人,到时还指不定多不待见他呢?”宋岩也在一边帮腔。 陈渊看周放与这两人谈话随便,知道都是身份不简单的人,见这几人都在门口干站着等,忙让服务员整了一套桌椅茶水搬过来。 “这你可说错了,你师傅也一起来。”周放淡淡地说。 “啊!我师傅也要来啊,那我要好好表现了。”宋岩在一边跳脚。 “你表现个什么劲,你越表现越不受待见。”杜翰东嘲讽道,苏青的事情,周放和杜翰东也知道一点,但也只是知道会针灸之术罢了。 陈渊见他们都在这候着也不敢离开,还是杜翰东说,“苏青不喜欢排场,估计你二哥也会不赞同,我们还是先上去吧,让个人在这候着,来了直接领进去。” 周放想了想,就让陈渊找个激灵点的人在这守着,几人先上去,正走到楼梯口时,就听到一阵车子轰鸣声,以及刹车的声音,几人下意识地转身向门口看去。 便看到一个身材高大英俊,一身霸气外漏的少年,旁边一位神色淡淡较为内敛的少女,走在一起极为的显眼和相称。 来人正是孔铭扬和苏青,周放看到人,忙到门口接人去了,杜翰东宋岩随后,陈渊也赶忙加快了步伐跟过去。 “二哥,苏青你们来了,我还真怕你们不来。”周放说。 苏青对他淡淡笑了笑。 然后周放又给彼此简单介绍了下。 陈渊听到这位居然是红遍京市的孔二爷,忍不住激动紧张,想不到他一个会所开业,居然能请到他们这些太极党的人物,而且还是顶级太子党。 不过,并不见这些人人有什么傲慢,就这孔铭扬不但给他打招呼,还备了一份贺礼,真是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轮到苏青时,虽然他们只说是同学,不过,陈渊能开会所,自然不是没眼力劲的人,看这孔铭扬对她小心翼翼地,再说他已经是成年人,感情之事也不陌生,怎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这苏青很是恭敬有礼。 进了包房,酒水上来之后,陈渊低声问周放:“要叫些人过来陪着吗?” 陈渊说叫些人,周放哪能不知道是什么人?看了一眼坐在苏青旁边活像个大猫的二哥,嘟囔了一句,叫人这不是找死吗。 “不用,我们兄弟好长时间没见了,喝喝酒说说话就行。” 陈渊退了出去,几人很长时间没见,聊些进来的状况和最近的消息。 “赵家近来好像麻烦不断,听说他所持股的一家公司涉嫌走私,已经被上面盯上了。”杜翰东说。 苏青听到走私两字,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喝了一口冰凉刺激的液体,心口的那股燥热烦闷,方才被压了下去。 “赵家这么些年做的太显眼了,还不知道收敛,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周放接口道。 “这只是个开始,不过,赵家倒下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身后的唐家会撒手不管?”杜翰东又说。 孔铭扬翘着二郎腿,端着酒杯,眼睛看向虚空,“当一个棋子无用时,你以为他们会花大力气去保?” 几人聊了会天,喝了会酒,杜翰东还真找上了苏青,强烈要求要玩几把梭哈。 孔铭扬也在一旁助威,对他家苏青说,赢了钱算苏青的,输了算他的,苏青也没推辞,反正上次还给他赢了一笔钱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杜翰东运气不好,还是苏青的运气超足,两队,三条,顺子,同花,甚至是一手散牌,不管苏青抓到什么,杜撼东都要差些,几局过后,杜翰东还没赢过一局,这简直是赤裸裸地单项蹂躏吗? 他喝了一口酒,人坐正了些,还就不信邪了,朝苏青摆摆手“继续。”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周放打开门去看。居然是有人正在闹事,说是会所的服务质量有问题,揪着陈渊不放。 唐木生也在后边,却并没有吭声。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闹事,还不滚开。”周放对那个闹事的人怒骂道。 那人看了唐木生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得力不饶人地要陈渊赔礼道歉。 周放怒了,正要发火,孔铭扬从后面过来,“人家第一天开业,有不周到的地方是可以谅解的,人都说要重新上一桌了,你还想怎么样?”孔二爷一脸严肃,声音低沉,不怒而威。 那人吞了口吐沫,再次偷偷看向唐木生。 “唐少,能让开吗?”孔二爷的声音已经是夹带了不少火气了。 唐木生目光扫到屋内的苏青,散过一抹诡异的亮光,对找事的那人吩咐道:“退下吧!” 接着对上苏青,笑说:“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上次就想要亲自请教一番,这次碰上不知道给不给这个机会?孔少不介意吧。” ***,你二爷很介意! ------题外话------ 亲耐的!中秋节快乐!由于过节,字数少一点,望见谅! 感谢!秋心自在含笑中 送了15颗钻石,a4b9c8,ssaefi,愿一生幸福,随心意,geguang 投了月票,xiyanaita 送了鲜花,还有感谢给予支持的读者们,爱你们! 第六十六章 苏青的好二爷一人知道就行了! 更新时间:2013-9-20 12:37:53 本章字数:6306 孔铭扬直接就想一口回绝,让这碍眼的东西从哪里滚哪里去,可人家问的是苏青,他就是再不愿意,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越俎代庖,让他家苏青没面子,只是深深地看了唐木生一眼。 苏青对人向来很敏感,这唐木生她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感觉这人,像是在阴森黑暗的地方呆久了,身上似有若无散着一股阴险至极的气息,像是随时吐着信子的毒舌,在不经意间伺机而动,咬上一口,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他不像孔铭扬尽管花样百出,但性格朗朗,恣意挥洒,即使是嚣张也让人感觉一股阳光之气,再加上他对苏青没有任何的歹意,要不是感觉到这点,她怎么可能允许他近身,并走进她的家里,允许危险之人接近她的母亲。 但是不喜欢归不喜欢,唐家在京市,不像赵家那样根基浅薄,虚与委蛇还是必须的。 “指教两字?唐少这是在折煞我吗?不瞒你说,我以前从来没玩过牌,刚好能看的懂牌上的花色和数字,就这梭哈,也还是上次现学现卖的。若是不嫌弃,我倒可以陪唐少玩上几把。”虽然表面上不好得罪,但她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你们这些世家之间的争斗,凭什么就把火线往她身上引?想要引火上身就要有身上沾上火星的觉悟。 再说,苏青这话也算是一种表态,你唐少向一个初学者切磋,这行为明显的不地道,已经有损世家公子的形象,二来,即使这次输了也在情理之中,你赢了也不会太光彩。 唐少听了,微不可见地怔愣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随之又恢复如初,多看了苏青几眼,“苏小姐这是还在记恨上次的事情?上次多有冒犯,我在这里赔罪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次还多谢苏小姐的赏脸。” “这家伙要干什么啊?突然对苏青的态度转变这么快?”难道是看上苏青了?只是这句话周放还没傻到直接说出来,因为旁边他二哥的脸色已经笑得有点过了,征兆不太好。 孔铭扬刚开始见苏青对那家伙的态度明显的不友善,心里宽慰不少,可这唐小子不应该识趣地团吧团吧滚出去吗?可他竟然为上次的事情赔礼道歉,还极近诚意,姿态也排的很低? 这要干什么?难道发现他家苏青的好了?这想法让孔二爷几乎发狂,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一般,颇有上前拼命的趋势,但孔二爷毕竟是孔二爷,尤其是在这场合,这样做只会输人一筹。 宽敞的房间中央,牌桌上上本来是苏青和杜翰东两人在玩,只见杜翰东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可见已经输了不少,上千万是有的吧。 杜翰东经商,对这点钱是不会看在眼里的,再加上输给的右是自己人,脸上不见任何的赌徒输了牌的挫败之色。 唐木生在牌桌旁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牌桌上的筹码,没做多少表示。 跟着唐木生的那帮圈子里的世家子弟,也随着近来,在一旁观战。虽说他们是跟着唐少来的,但孔铭扬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没有明显站队的意味。仿佛是淡淡围观之人。 在唐木生落座之后,孔二爷爷不在乎周围诡异的目光,直接拎了一个沙发放在苏青的背后,观战外加助威,宋岩见孔二爷这样也想拎把椅子过去,他不能落于人后啊,他也要给师傅摇旗呐喊啊,这时却被周放给制止了,“人多就变成仗势欺人了。” 宋岩一想也对,这样即使赢了也不光彩,便丢掉了去助威的想法,其实周放是不想他跟二哥抢风头而已。人家谈情说爱,你个徒弟凑合个什么劲? 牌桌上三人,苏青,唐木生,杜翰东。 赌注与上次一样,十万开局。 发牌的是会所里的专业荷官,洗完牌,三人照例切牌。 跟着唐木生一起的人在后边小声议论。 “唐少,可是赌神级别的人物,竟然与这丫头切磋?若是与孔二少赌还有一争之力,现在……” “上次孔二少生日宴你肯定没来,就这苏青可是赢了唐少上千万,虽说不是唐少亲自上台,可就凭这些,这苏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1” “也许,上次是运气好的关系呢?赌牌这种东西,没有千术,运气可是占了很大部分。” “你们小声点,没看孔二少的脸色很难看吗?据说这孔二少看上了苏青,天天围着她转,他们班的同学都已经视而不见,习以为常了,你们说话还是悠着点,他可是活阎王,管你是谁?看不顺眼可是抬脚就上的主儿。” 其余几人急忙噤声,或者放低声音嘀咕起来。 杜翰东看看牌桌上的两人,在他切完牌后,荷官开始发牌。 唐木生主动挑战苏青,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这人一向阴险,若说是单纯的赌牌,信他才有鬼,刚好他本来就在赌桌上,干脆死赖着不下桌,索性当个陪衬的,合适的时候能帮苏青一把。 唐木生抬眼打量对面的苏青,据调查,这女孩是从乡下来的,一来就住到了,京市有名的寸金之地四合院,这还不说,姐弟俩直接上了A大附中,若说背后有人,可将她的底细查了个遍,除了一个在海关工作的姑父,就没有任何亲戚。 还有就是苏青一来,她的姑姑也随之辞职开起了茶馆。早不开晚不开,偏偏是在苏青来了之后才开,若说跟苏青没关系,这还真让人难以相信,可若说有关系,也让人不可置信。 这就让人想到是孔铭扬的关系,可这孔二少与苏青是在学校里才结识的,全班同学都可以作证,之前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 还有这孔二少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看得见谁?京市那么多美女,冷艳的,清纯的,温柔的,泼辣的,什么样的没有?怎么一来就看上这丫头了呢? 而且听说这孔铭扬无所不用其极,放低姿态的讨好这丫头,难道说她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不成? 一向紧密关注孔铭扬的他,对苏青也产生了好奇,一直想找个机会试探一二,若真有特殊,凭什么便宜了孔二少? 不过,看这冷清沉着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苏小姐,我们只是切磋技艺,无关乎钱的问题,不过,若没有赌注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借你筹码如何?权当为上次赔礼,”唐木生说的颇有诚意。 势必反常必有妖,这唐木生明目张胆地示好,苏青也是吃惊,不知道他这是玩的那一手?不过,不管玩什么,不要触及她的底线就行。 孔铭扬见状,内心顿时火冒三丈,这木生孩儿,当他二爷是死的吗?敢当着他的面讨好他的女人?孔铭扬很当然地认为这是他来试探二爷的底线来了?但他是有风度的人,即便咬碎了牙,也不会在此当面发作,输人一筹,况且他也想看看苏青是怎么反应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基本是见缝插针地在她身边出现,想着用习惯来突破苏青的防线。 虽说他并不期盼目前苏青对他有什么回应,不过,他也想看到苏青在乎他,对他的存在给予一定的肯定啊! 就听他家苏青淡淡地说:“你的好意我领了,我的筹码孔二少会帮着付,你说呢?”苏青转头看向孔铭扬问道。 当然,那个找死的跟二爷抢着付,二爷一爪子拍死他,别说是赌资筹码,他的跟苏秦的有什么区别? 孔铭扬尽管心中乐开了花,但面上极力端着,给他家苏青足够的面子,“那当然了,上次你还帮我赢了上千万呢?”这话可是在明晃晃地攻击唐少。 唐少皮的笑容微不可见地僵硬了一下,“那就开始吧。” “这房间的火药味也太浓了,每次这两个大少对上,那空气中都是噼里啪啦的雷鸣声。” 这些人虽然害怕得罪两位大少,但还是禁不住想看热闹,这可是京市两大顶级世家公子的斗争,不管是武斗还是文斗,都是激动人心的一刻,简直比世界杯什么的都能让人欲罢不能。 再说,他们之间暗暗较量的胜负,可是直接反应到两家的势力上的,对于这些,他们自然都极为敏感,迫切要知道第一手消息,以便在以后为做出站队做准备。 底下的这些人还在分析目前京市的形势,牌桌上已经开始了十几局,只是结果让人很是意外。 苏青不管牌好还是不好,一般都是中途弃牌,或者从一开始就弃牌,但唐木生也没赢,赢的反而是陪衬杜翰东,十几局下来,苏青输了上百万,而杜翰东却赢了上千万,这其中大部分的钱自然是唐木生的。 杜翰东也知道他自己的牌技只能比一般人强点,完全达不到每局必赢的程度,况且这唐少还是赌神级别的牌技。 他们圈子里的人,自小都是吃喝玩乐长大的,玩起来都有特长,就好比变成痴呆的赵楠,那就是玩女人的一把好手,还有这眼前的唐木生,那牌技堪比赌神都不遑多让,要说不会千术,那是打死他也不信的,可现在这个情况是肿么回事? 他一连赢了唐木生十几把牌,看看面前的赌注筹码,真是大快人心呢!不过,这数目不对啊?怎么与刚才苏青赢走他的钱差不离?他心中猛跳一下,大致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这是苏青在给他做牌,弥补他输钱的损失,这还真是,他是想着帮她,到了最后,反而是她帮着他赢钱,而且在唐木生的眼皮子底下,这手牌技该是好到什么程度? 杜翰东觉得他再赖在牌桌上起的作用也不大,也没什么意思,“你们玩吧,我喝杯酒谢谢!”便下了牌桌。 “杜小姐对自己人还真是好,不知道以后我有没荣幸成为苏小姐的朋友?”在荷官洗牌的空挡,唐木生说着状似玩笑的话。 苏青淡淡地说:“这是运气在眷顾,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对自己人我向来是很大方的,至于能不能成为朋友这好像不在我吧?”只要不惹她,她可没那个闲工夫找别人的麻烦。 接下来的牌局明显变快了,双方都有输赢,但苏青明显输的次数多多了,可若有人仔细查看牌桌上的筹码时,就会惊异的发现,往来二十几局,也就百十来万的差距,按最低十万的下注额来说,这个数字价值低的有些不正常。 又一局结束。 唐少连赢十几局,微微一笑:“今天,苏小姐的运气似乎不太好,要不要结束?”经常赌的人都知道,若是一连输十几局,还没翻身赢一会,那说明这人今天的手气相当的差,不易再继续下去,因为即使菜鸟与赌神级别的人赌,也时而有赢的时候。 苏青还没说话,后面的翘着二郎腿的孔铭扬悠悠开口了,“输赢很正常,这才几局,唐少难道怕我输不起?”然后对荷官说道:“继续。”苏青做什么他大概也猜到了些。 又一局开始。 一张暗牌,四张公共牌,苏青这局一改刚才经常弃牌的行为,一直往上加注,唐木生自然不落人后,四轮下注结束,进行比牌,唐木生看了一眼底牌,笑着丢出来:“这局牌不行。” 苏青跟着翻出底牌,同样的,只是苏青比他大一码。 分派的荷官连忙将桌上筹码算清。一局几百万,他不由得暗暗咋舌,瞄一眼完全没当回事的苏青和唐木生继续发牌。 接下来似乎苏青转运了,不管什么牌都大过唐木生,一连赢十局。 唐木生还沉得住,但脸色到底不如一开始好看。 坐在旁边看着,始终没有言语的众人这一会儿也开始了低声交谈。 “这唐大少不在状态了。” “这都已经来输十几局了,不见赢一回,真是邪了门了。” “这筹码已经相差上千万了。” “难道说这场又是豪赌,几千万打底?” “哎呀妈,顶级世家公子就是不一样,几千万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貌似这苏青也太沉得住气了吧,虽然她现在在赢钱,可这么多钱,她也不怕日烫手?这豪爽气势比世家千金可强太多了,就这坐着的两位,孔少和唐少,比他们丝毫不逊色,你们打听清楚了吗?这苏青真是一乡下丫头?” “是吧。”那人也有点不敢不确定了。 “别说那么多,还是看牌吧。” 唐木生摸牌的手有些迟疑,后面的这十几局,真是***邪门,不管动不动手,都是差那么一里,运气,什么样的运气能让连输几十局,牌技?就他这赌神级别的牌技竟然玩不过一个丫头?那就是这苏青也动了手脚。“让荷官重新换一副牌不介意吧?”唐木生突然说道,若是换了牌还是这个状态,那眼前的苏青就不简单了。 苏青没说什么,朝荷官点了点头。 孔铭扬与周放同时嗤了一声。看唐少的眼神满是不屑。 “这是怎么地?怀疑我师傅出老千?我师傅对上他还需要出老千?”宋岩见姓唐的要求换牌,也不淡定了。 杜翰东白了宋岩一眼,会不会说话啊? 跟着唐木生的那帮人,小声议论开了。 “唐少好像吼不住了,他向来注重颜面,这次居然破天荒地做出要求换牌这种有损形象的行为。” “这苏青还真是个煞神,上次赵琳碰上她,输的一塌糊涂不说,一脸的锐气消磨的所剩无几,就差点撑不住动手了。” “不过,私下有没有动手谁知道?” “唐少如果在输下去,可真挂不住了。” 不一会儿,荷官重新拿来一副新牌,唐木生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从新检查了一遍,苏青至始至终都没看一眼那副牌。 荷官鞠躬,继续发牌。 第一张明牌,唐木生红心K,苏青方块二。 “跟。”苏青。 “跟。”唐木生。 第二张牌,唐木生红桃K,苏青方块四。 继续。 第三张牌,唐木生草花k,苏青方块A。 唐木生看着桌面上的牌,“加。” 一千万。 第四张牌,唐木生方块K,苏青方块五。 唐木生牌面上已经有四张K笑了,苏青牌面是A,二,四,五,自己的牌面明显大的多,除非苏青的底牌是方块三。 可刚刚换了牌,苏青可是切牌都没切,做手脚的机会等于零,凭运气拿到方块三更是小概率事件,堪称忽略不计。他现在不需要翻自己的底牌,只赌苏青不会那么好运,这种好运可是千年不遇的,什么话没说,便将面前的所有筹码推了出去,意思很明显。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很是压抑,紧张,这筹码可有两千万吧?居然毫不变色地推了出去,是啊,唐少的牌那么大,而苏青只是一线无望的希望,推出去也说的过去,围观的众人也不惊奇。 只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苏青的身上,看她作何反应,聪明稳重的话就弃牌。还没一秒钟就听苏青神情淡然地说:“跟。”这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不过孔铭扬这边几人倒是镇静,对输赢报无所谓的态度,几千万还不放在眼里。 ------题外话------ 卡到这点,我也不想,由于这个情节难写,所以更的迟点,怕你们等,就先传一部分,还有一更。 感谢!大家送的钻石,鲜花和月票,由于时间关系我就谢谢了,爱你们,爬去码字 第六十七章 当初的担心是对的 更新时间:2013-9-20 16:32:09 本章字数:3706 正好这时,唐木生翻牌,方块九。1 其实他这张牌已构不成悬疑,房间内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牌桌上最后一张苏青的暗牌。 她并没有做过多迟疑,直接将其翻了过来,在此过程中,底线的人有的还在默默念着方块三,方块三…… 不含任何的感情,色彩,纯粹是下意识地。 方块三! 最后的牌被翻开了,周围高高低低的呼气声汇聚成一股不小声浪。 “哎呀妈啊!还真是方块三,几千万呢!这手气好的邪了门了。” “可不是,上次也是这样,好像老天格外眷顾她。我要有这手气,我早去那闻名遐迩的赌城,赢了个满贯再回来。”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人每次都这么幸运?”有的人已经琢磨出味来了,上次说是运气,这次难道还是? “这苏青估计真是个中好手,以前我们都没看出来。” “这没什么稀奇,连唐少这样级别的人物不也没看出来吗?你看他现在的脸色虽然不显,心里肯定挫败的不行。” 唐木生虽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惨,但心里确实不太好受,事情出乎他的预料,这点很让人沮丧,直到此时,他直觉还是不相信苏青的牌技比他高上一筹,或者可以直接说是千术,因为苏青没有动手脚的机会。 运气?结合上次更是不靠谱。 苏青的技术已经出神入化了! 不过,挫败一会儿,很快就被他调整了过来,像他们这些人,以后都要扛起家族的重担,心性自小就做过这方面的训练,不是这点事情能打倒的。 再说,虽然丢了很大的面子,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苏青不简单,光这点就值了。 “钱明天打过去,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以后有机会遇到,我们玩点别的。”唐木生向苏青报以微笑,绅士般的退场。 “这唐木生脑袋被驴踢了,这是输了钱,还是赢钱了,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赢钱了呢?”宋岩望着唐木生的一帮人离开,不由得疑惑道。 回头再看自己人,也不见赢牌后的兴奋,反而都阴沉着脸,这让武痴的宋岩很是想不明白,赢了吗?赢了吗?他也有点不确定了。 唐木生膈应人的事情很快过去了,因为紧接着就到了春节,苏青他们都要忙着期中考试,完了还被江老师拎到学校改卷子,领成绩单开家长会等。 苏青自然是年级第一,孔铭扬这次年级第二,按他的话说,考不过苏青不丢人,反正都是自家的。 不过,自从苏青不上课之后,孔铭扬这家伙也是三天两头的不来,他不来,周放这个追随者自然也不来,江老师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老师虽然要求严格,但也不是古板之人,只要你成绩跟得上,不来上课也不会强逼着你来,但是既然来上课了,就要给我老老实实的,他才不管你是谁家的少爷公子小姐什么的,不过,也不是你严格要求别人,他们就会信服你,关键是他能一视同仁。 至于,孔铭扬周放俩兄弟不上课,做什么? 这做的事情可多了,孔名扬的大哥在军队里面,小叔经商,家里的事情这些年在孔铭扬慢慢长大后,孔老爷就慢慢让他经手,随着他的熟练,现在几乎已经参与到所有的家族事业上了,孔老爷也只是在背后指点一二而已。 他们孔家的教育一向是,早当家早锻炼,连带着周放小盆友也被他二哥带动,提前独挡一面。 这个春节,苏青一家准备回苏庄,并不是不适应在外面过年,关键是想祭拜苏青的老爸。 爸爸这个字眼,在她们家几乎大家都有意地避开,很少提及。 这并不是说不在意,而是太在意,太疼了,所以才不敢想起,不敢提,深怕被那种失去亲人的灭顶痛苦给淹没了,再也回不到现实中来。 这种疼痛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愈合的,这次回去看苏青他爸,也算是有个交代,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呆在一起,最担心苏夏的病也有了期盼,可以让他不用挂念了,他们很好。 苏青要回家过年,估计一去就是半个月,孔铭扬听说了自然不会乖乖地在京市等着苏青回来,再说,老家那边还有个疑似情敌的人存在,虽然他对自己的魅力有信任,可耐不住情窦初开的人患得患失啊。 再说苏青跟他现在还只是比朋友多了那么一点的关系,这中间一星半点的闪失都不能忽略,有个风吹草动,二爷都会紧张半天的,更不用说,放苏青回到他不在的地方,那绝对是不允许的。 这就好像狼撒过尿的地方,都是不容人侵犯的,更何况即将是他小狼崽的娘。 话说孔二爷,你对小狼崽的痴念还不是一般的深! 孔名扬要随行,但然他不会自讨没趣地去跟苏青说,苏青估计一个冷冽的眼神射过来,“穷乡僻壤地地方,你一个京城大少爷去干什么?”然后肯定会问这问那,再用那一双冷清深邃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透视他,在苏青面前,二爷的胆子一向很小,他怕他扛不住,漏了底,那就玩大发了。 话说孔二爷,就你这死赖白赖地赖在人家家里,这胆子还小?你若是胆大,是不是直接推到,生小狼崽啊。 孔铭扬心中翻个白眼,你说对了,小狼崽很可爱滴!他做梦都想要自己的小狼崽。 孔铭扬就跑去跟章书玉说:“干妈,我自小待在京市生活,还没去过乡下呢,听说乡下可好玩了,以前我就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只是乡下没有亲人,我爷爷他们不放心我去……” 二爷将乡下天花乱坠地夸了一通,接着声情并茂地表达自己的向往之情,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章书玉。 章书玉听他说乡下好,立马兴致高涨起来,任谁夸自己的家乡,不高兴啊? 而且一个生活在都市里的公子哥,能有这么高的觉悟,不嫌弃乡下的贫瘠和粗略,确实不容易,然后就跟孔铭扬讲开了,家乡有什么地方好玩,有什么东西好吃,完了,热情邀请道:“你若是想去看看的话,可以去干妈家啊,还找什么落脚的地方,这不跟自己家一样吗? 我们家房子也宽敞,环境也好,呼吸的空气也好,到时干妈给你做我们的特色小吃,还有让苏青带你上山逛逛,你们这些城里的孩子,不都向往着大山的生活吗?就是你家里人同意你过去吗?” 章书玉的邀请可正是孔铭扬心中所等啊,忙兴奋说:“这个没问题,我们家一到春节前后,到处都是来拜访的人,根本顾不得我,过年反而比平常还孤单,他们巴不得我能有地出去玩玩。”孔铭扬又开始了小白菜泪汪汪地苦逼剧情。 没办法,章书玉就吃这一套,不管苏青用各种理由都不能让她打消让孔铭扬随行的念头,后来索性也不管了,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是毫无用处,起码在母亲心情难过的时候,还能当个活宝,哄母亲开心。 回家做飞机是最方便的,不过苏夏的身体不适宜高空旅行,还是做了火车,就是时间长点而已。 过年这个时候,人流量是最大的,为了迎接春运,火车站广场临时搭起了好几个候车区和进站区,每个区都有几个检票岗,并且需要提前四小时进站,广场上的乘客排排着一条长龙等待进站。 售票区更是人群蜂拥,黑压压地人群将偌大的站前广场挤得密不通风,虽然有警察维持秩序,场面依然有些混乱,有很多人都是头天晚上,顶着寒风在这里排队买票了。 就这到了第二天买不到票的还大有人在,很多要回家过年的人,因买不到票滞留的已经不新鲜了。 苏青他们的票是孔铭扬定的,好像还是贵宾软卧。 几人被孔铭扬家的司机送到火车站,然后帮着拎东西,到了火车站,早有穿着火车站制服的人在那等着,直接将人带到了软卧区。 司机和那个穿制服的人将行李安置好之后才下去,至始至终苏青和母亲都没有费什么心。 这真正体会了一把特殊人员的福利,不过,章书玉不太适应就是了,不时地看向正在收拾行李的孔铭扬,神情有点不自在 虽然她以前知道这孩子家家庭条件很好,可也没想到会好到这个程度啊,这出门的做派跟国家领导人出访有什么区别? 孔铭扬察觉干妈的古怪眼神后,说了几句调皮的话,卖乖耍宝地,一会儿逗的她也忘记了刚才的不自在,心想,家庭再特殊,毕竟还是以前那个孩子,当初喜爱他,不就是看重这孩子本身吗?倒也释怀了。 像一家人似的车上旅行,本是件温馨浪漫的事情,孔铭扬早几天都在期盼了,谁知这还没高兴一会儿呢,苏青的电话就响了。 是马建中打来的,听苏青接电话的话音,好像是知道苏青今天的火车,明天要到车站去接? 孔铭扬在一旁听着,几乎气得咬牙切齿,他说什么来着,当初的担心果然没错,这还没到家呢?就要来接人了? 第六十八章 回苏庄 更新时间:2013-9-21 9:55:59 本章字数:3998 “是马建中那孩子吗?这小伙子还真不错,对我们家也算是有恩之人……”章书玉说起了马建中也是啧啧称赞。 不过苏青并没有让马建中去车站接他们,因为上车前孔铭扬就说过,下车后有人接送。 “妈,上次你还不是说我姐要是找一个像马建中这样的姐夫就好了吗?”苏夏在一旁边啃着苹果,边说道。 “啊,那个啊,是啊,不过也要你姐姐喜欢才行啊。”章书玉随口答道。 孔铭扬怨念了,合着还有这事,马建中在干妈心里已经升级为女婿的形象了?比他这个干儿子高级多了,此时的他无比的郁闷,整个人都泱泱的,正在这时,章书玉又开口了,“不过,小孔也不错,估计我们家苏青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 干嘛还去找啊,眼前不正有一个吗?孔铭扬抬眼看着章书玉欲言又止,最终也没开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火车飞速前行着,窗外的警务很快的从眼帘划过,像一堵堵墙一样飞快的向后倒退着,冬日的萧索使得苏青所看到的,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他们坐的是贵宾软卧,这种软卧的车票一般都是属于不出售,多是留给一些有着特殊身份的人,比如说想孔铭扬这样的,都是有着不简单地背景,同时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所以来往的列车员和乘警路过时,对会对他们多看上一眼,服务态度甚是恭敬。和以前坐火车时所遇到的待遇,简直是天渊之别。 尤其是看到外面没到一站时,犹如蚂蚁般的人群,都不由得头皮发麻,检票出来的人群,像是放羊式般的横冲直闯,所有乘客全都一窝蜂地向着刚刚停稳列车涌来。 “请让让” “这边有老人小孩,不要乱挤” “我先过去,我头晕。”等等。 春运返乡的人太多了,许多人身子等不及从车门上车,直接就从开着的车窗爬了进去,可以想象,现在的普通车厢,该是多么的拥挤。那里的气味更是不会好到那里,看看母亲和苏夏肯定是受不了的。 晚上有餐饭要吃,饭点时,列车的工作人员来询问要吃什么菜,他们好去准备。苏青在家准备的有晚餐,就没有麻烦他们。 将带来的还冒着热气的蒸饺拿了出来,这蒸饺皮薄馅嫩,一咬一股子香滑的酱汤,由于也是肉食,孔铭扬这个饭桶吃得比苏青一家人都多。 章书玉在旁边看到直点头,“吃得多好,这才有男子汉气概。1” 旁边的苏夏听了直撇嘴,对孔铭扬夺去他的地位的怨念不是一星半点。 本来以为放假回了老家,终于可以摆脱这讨人厌的家伙,没想到他直接跟了来,真像是甩不掉的牛皮糖。 苏夏觉得以后的生活简直是暗无天日。 孔铭扬这厮比较勤快,饭后又帮着去洗水果,又丢垃圾,直到安置章书玉睡下之后,才回去自己休息。 苏青将他做的一切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 “好好休息,有我在呢。”孔铭扬与苏夏在另一个相邻的隔间,临去时,对苏青嘱咐道。 苏青点点头,“照顾好苏夏。” “知道。”那小子虽然讨厌,但毕竟是未来的小舅子,他自然也会当自己的弟弟对待。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车子就进站了,几人收拾好行李,由孔铭扬拎着,出了火车站,见火车战的广场上停了一辆挂军牌的越野,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双手插在兜里,穿着高帮军靴,有点特种兵的感觉,正在人群中不断地搜锁着。 当看到苏青一行人时,眼中闪过亮光,急忙跑上前,接过孔铭扬身上硕大的行李,又跟后面的苏青一家打过招呼,这才问孔铭扬,“路上还好吗?这会儿天冷,是要定家酒店休息还是直接回去?” 孔铭扬下意识地看向苏青,就听苏青说:“还是回去吧,前几天我已经打电话给二叔,家里应该已经收拾好了。” “这车留给我用,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到时我再联系你们。”孔铭扬对那个年轻的当兵的说道。 那人点头应是。 车应该是这人早就准备好留给孔铭扬用的,里面的油都已经加满,车是路虎,平常孔铭扬也爱开这种。 这种车不说有多贵,关键是广受男人喜爱,苏夏上了车一直爱不释手,孔铭扬见了,“等你拿到驾照,也给你买一辆。” “你不是也没驾照吗?”苏夏挑衅因子活跃。 “你能跟我比我吗?我开车都开了十几年了。” 这回连苏青都翻白眼,又是十几年,尼玛你是神人啊? 车子开到苏庄,引起了不少的关注,二叔二婶知道苏青今天到,早就在苏青家等着了。 “可总算到了。”听到院子外面车子的轰鸣声,二叔一家忙从院中跑出来。 “快进屋里暖和暖和,这天气太冷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还要下雪。车内的东西不用管了,让你二叔和苏军帮着搬进来。”二婶看到章书玉冷得直打哆嗦,忙让她进屋。 这时孔铭扬刚好熄了火,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只见他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短身羽绒服,下身修身的牛仔裤,将身材衬得修长挺拔,连明星都为之逊色的相貌,朗朗的气质,差点闪瞎二婶的眼睛,“这位是?” “你好,二婶吧?我叫孔铭扬,是干妈的干儿子。”这话说的,干妈的干儿子? 章书玉连忙说道:“这是小孔,在京市,住的很近,跟我们家很是投缘。” 二婶阿了声,就赶忙招呼他进屋,长得好的人就是受人待见。 大半年不在,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依旧苍翠,也不见杂草丛生,想来是二婶他们家经常过来打扫。 “你们以前种菜的那片地,后来我也撒上了些种子,可长出来的蔬菜就是没有你们以前的好,你二叔还说是人品问题。”二婶指着那片菜地说道。 以前那里种的菜基本是苏青移植过来的,怎么会比得上呢? 二叔和苏军将东西搬到堂屋,苏青带的东西都是一些衣服之类的,是送给二婶一家的,还有些糖果之类,是给村子里的孩子准备的。 孔铭扬也带了不少的东西,不过都是烟酒,国家特供的,在外面的市场上很少买到。 孔铭扬拿了好几条烟和几瓶酒塞给二叔,“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都是别人送的,希望二叔不要嫌弃。” 二叔看着这烟上的标志自然知道是好东西,他平常也爱抽烟,自然喜不自胜,“这不太好吧,太贵重了。” “你是苏青的二叔,就是我的二叔,怎么会贵重,我还怕你们嫌弃呢?”孔铭扬的话让二叔一愣,话是没错,可怎么就有点不对味啊?不过,也没纠结太多,全被手中烟酒给吸引了。 下了车他们还没吃饭,二婶已经将一些日常用品都给备齐了,直接可以现做,二婶忙着做饭,孔铭扬跟苏军说话,这个憨厚的大男孩还是不错的。 苏青将东西收拾好后,就将二叔拉到一边,说:“二叔,在京市我见到了教你习拳的那位老人。” “真的,我正想着这辈子估计见不到他老人家了,你是怎么知道是他的?”二叔闻言很是激动,老人虽然只是随手教了他一些拳法,不过在心里他已经将其视为师傅,所谓师傅如父,二叔自然尊敬。 “他儿子生病了,我救了他……”然后给章朔治病的事情讲了一下,却并没有提及身世的问题。 “没想到他老人家这么命苦,两个孩子都……”二叔没有说完,真心替老人家难过。 “二叔,我说这些,主要是告诉你,你学的这套拳法叫章家拳,你学的只是武功招式,只能起到强身健体的效果,其实,它配套的还有一套心法,因为不能外传的关系,当时章老没有教你。 不过,在我救了章老的儿子之后,他将心法传给了我,在我回来的时候,让我将心法传给你,也算是收你为徒了,你也可以传给苏军,不过,在没有章老的同意下不要再传给外人。这套拳法的妙用,等你修炼之后就会知道。” 二叔听了之后,激动不已,光招式就已经这么厉害,何况再配上心法,那更是不得了。同时也非常感谢章老的成全之恩。“有时间,我一定会去京市,当面拜谢他老人家。不能拜了师傅连面都不见。” “会有机会的,苏红是要考大学的,说不定就考到了京市,苏军难道一辈子就打算呆在家里,不到外面闯荡一番,见见世面?” 苏青这次回来也是有一定目的的,章家是一定要认的,但认了亲也等于卷进了漩涡之中,即便是章家远离势力范围,只要章家有人活着,就一定逃脱不了。 而苏青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未雨绸缪是必须的,再说章家败落跟人丁不望有一定的关系,尤其是这家族式的传承就是一个问题,回来时,苏青跟章老提及这个问题,章老也有心变变祖制,便同意将心法传给二叔。 二叔听苏青这么说,想了一下,也是这个理,“苏红上学,以前我还不怎么同意,不过,经过那么多事,看到你们有学问的见识就是不凡,她要是想上,我就继续供用她,反正现在家里的条件也好了,也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至于苏军,年轻人谁愿意窝在深山里头,若是他想去,我这个做父亲自然不会阻拦。” ------题外话------ 今天全家人要出去,所以先更了这么多,若是回来的早的话,会有二更。 感谢大家送的钻钻,花花,票票,爱你们! 第六十九章 情敌见面那啥的? 更新时间:2013-9-21 20:47:59 本章字数:3690 又聊了会苏梅家以及苏青在京市的生活,眼看快要吃饭了,苏清就将心法传给了二叔,再有他传给苏军。1 孔铭扬虽然出身高贵,可对这些乡下人不见任何的怠慢,很讨长辈的欢心,二婶和二叔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赞不绝口,说城里的孩子就是懂事有礼貌。 吃完后,二婶试了下苏青给她买的大衣还有羽绒服,很是合身,不过,看这质量就知道不便宜,虽然嘴里说着太贵了,净是乱花钱,不过,一直抚摸着衣服,显然心里很喜欢,上了年纪尤其是乡下的人都是如此。 还有给苏红买的衣服,也让二婶一并带了回去,苏红今年是初三,比苏青晚上一年学,由于学校补课,还没回来。 苏军对象已经定了,是上次苏青见过的那个,说是等明年选个好日子,就举行婚礼。 然后又说到了大伯一家。 “苏冬算是成年人了,被判了三年,侯秀怕孩子在监狱里吃苦,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非要拿钱将人给买出来,你大伯一开始不愿意,说是应该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侯秀就骂他,说是虎毒还不食子呢,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不管。 后来,你大伯被闹得不行,就将家里值钱的东西,还有荒山种的东西,全给卖了,才凑够两万块钱,谁知侯秀找的人收了钱后,就被查出涉足受贿,被免了职,人不但没捞出来,钱也没了。 荒山也没办法种了,可侯秀还是不死心,说什么也要将苏东捞出来,你大伯发怒了,骂侯秀苏东之所以这样都是她一手惯成这样,就应该接受改造,要不然出来还是那副德性,少不得又要进去,说如果她再折腾就要跟她离婚,两人在村子里三天连头地都要闹一场。”二婶提起大伯家也是摇头叹气。 二叔吧嗒口烟说,“他们家的事都是一滩烂泥,你最好不要沾上,他们属于沾上就甩不掉的那种。” “反正我们也呆不了几天,过完年就走了,估计也碰不上面。”苏青不在意地说道。 “碰不上,难道他们不会找上门?”二婶说。 大伯家的人还没找上门,马建中却在苏青回来的第三天找上门来。 山脚下,冬天特别的冷,山风也特别的大,呼呼而响,所过之处似乎要把地上的东西连根拔起。1 章书玉一直念叨着孔铭扬没有上过山,想让他见识一下大山的神秘与壮观,无奈天公不作美,这种天气即使孔铭扬要去,她也要极力拦着的,保不齐有性命之忧的,往年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不过,孔二少似乎对上山不太上心,反倒宁愿呆在家里面。 这天苏青正在院子里扫落叶,就听到大门铜环的咣咣撞击声,她走去打开大门,发现居然是马建中。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苏青将人迎进屋里,问道。 “你这回来也不去松河县城,我只有亲自上门了。”屋内的炕烧的比较足,一进来感觉像是一脚踏进了春天般温暖,马建中再次看到苏青,心里也如这屋中的温度,温暖起来,打量之下,发现大半年不见,这丫头又长高了不少,脸也长开了,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毕竟好长时间没住人了,趁这两天好好将家里打扫一下,就想着这两天去呢,随便办些年货,店里的生意还好吧?”苏青请他坐下,发现马建中没什么变化,依旧地儒雅俊朗。放在京市那整个就是一高级精英范儿十足。 “还行,只要没有外界因素,有你的神秘调料,生意想差都不行,不过,京市也就这么大地,餐馆生意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哎,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生意虽说蒸蒸日上,可我就是找不到你在时的那股劲头。”马建中想起半年前一起出谋划策整人,是尤为的怀念。 “是啊,你们这些公子居然将松河一霸的书记给整垮了,确实有成就感。”苏青闻言,也笑了。 孔铭扬正在厨房里帮着干妈做饭,听到堂屋里的男女的说笑声,锅铲都来不及放,穿着个围裙走了过来,刚好听到那句,自从你走后,就找不到那股劲头,顿时怒火就窜了上来。 奶奶地,真还惦记二爷的人!气势汹汹地走到堂屋,颇有一副砍死这对狗男女的架势,呸呸!说错了,应该是砍了这个惦记他女人的贱男。 进了堂屋,见一男的坐在他家苏青旁边的红木沙发上,二爷带着诡异的眼光细细打量,身材虽说没有他高大威猛,但也算是修长挺拔,自有一番优雅高贵的味道,心往下落了一点。 再看相貌长得没有他好看精致,但也是一帅哥美男,再加上经过岁月淬炼的成熟男人气质,二爷的小心肝已经降到了底,心中的警铃大作,难保苏青不会喜欢这号的? 而且这人他也认识,马建中那厮。 二爷暗暗捂住想要爆炸的小宇宙,脸上现出第一次见面应该有的笑容,看向沙发上的马建中,话确实对苏青说的,“客人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多准备一些菜。”话语间将主人的身份摆了出来。 马建中看见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这高大威猛英俊不凡的少年,手中还拿着一把锅铲,身上穿着在超市买调料送的那种围裙,也给这极不协调的造型愣了一下。 苏青家有什么样的人,他可是很清楚的,这个高大威猛,浑身遮不住霸气的少年是哪位?而这似有若无的敌意又是为哪般?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 随即疑惑地看向苏青,只见苏青介绍道:“这是我在京市的同班同学,同时也是我妈的干儿子。”又指着马建中说道:“这是马建中,合作伙伴。” 同班同学?干儿子?这,马建中还在怔愣中,就见孔铭扬悠悠地走到了他面前,带着笑意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孔铭扬,以前苏青蒙你照顾,我在这里谢谢了。” 我照顾苏青,凭什么要你谢?干儿子什么的也不应该啊?不过面上却没什么表示,同时也伸出手握了上去…… 这俩个男的握个手至于这么长时间吗?就是心心相惜也不应该握着手不放吧?苏青疑惑地看向二人,孔铭扬那家伙的笑容不见异常,可马建中就有些奇怪,表情似乎有扭曲的趋势,这会儿她再不知道有什么猫腻就真成傻子了。 顿感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落下满头黑线,不知道孔二少这家伙今天又是抽哪门子的风?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还好,没一脚踹上去。 “客人来了,你去泡点茶。”苏青支开这抽风之人。 二爷深深地看了对面的马建中一眼,然后夸张地自责道:“你看客人来了,我还愣在干嘛?上茶,要上好茶。”转头又问苏青,“咱们家的功夫茶具都还没洗,要不直接那杯子泡吧?”亲密之意不言而喻。只见苏青点了点头。 马建中脸上的神情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不要把我拿什么客人招待,这儿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随便一点就好。”两人你来我往地,客气上了。其实暗里却在喷涌着火花。 孔铭扬得令,得得地去厨房泡茶了。 从这马建中看苏青的眼神,他深有同感,并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过,刚才他家苏青吩咐他泡茶,那绝对是把他当自己人了,这小子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客人。 好茶?二爷给你杯子摁把鼻涕也是好茶。 “这人一看就是大家里面出来的大少爷,与他接触要小心才是。”马建中望着门口的方向提醒道。 “他虽然经常抽风,做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不过,对我们家却没有敌意,很讨我妈的欢心。”苏青淡淡地说。 没有歹意这点也许可以相信,但说没有别的图谋,他是丁点也不信的,估计打得是你的主意,看看苏青,不知道她知道还是装作不知? 想到这,马建中的心有些莫名的苦涩。 不一会儿,孔铭扬端着茶水走进了堂屋,将茶水放在了马建中的面前,又将一杯果汁放在苏青的手上,“你回来这几天,有点不适应这里的天气,都上火了,不易喝茶,还是喝点果汁吧。” 马建中见苏青自然地接了过去,也没说什么,眼皮子不禁跳了几下,心中很是不舒服。 “马先生有什么想吃的菜吗?等一我去厨房重新做。”孔铭扬似乎客气地询问。 “不用特意,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马建中放下茶杯,“不过,我还是满想念苏青做的菜。” 苏青做的菜是你吃的吗?真后悔没在他杯子里放点巴豆,鼻涕什么的,孔铭扬暗暗吐糟。 马建中在苏青家吃的这餐饭,可以说是食不下咽,那少年明里暗里的挤兑,让他很是恼火,要不是修养好,早就爆发了,可如果爆发那真就上了对方的套了。 他这么潜伏在苏青家,肯定是想徐徐图之,这种人一看就是心性强大之人,懂得伪装,却在自己面前处处挑衅,很明显是等他破功在苏青家人面对丢掉面子。 好深的心计! 看苏青并不在意,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人,还有自己那点心思…… 第七十章 贿赂不成,就要你命? 更新时间:2013-9-22 12:35:37 本章字数:6926 年前下了一场大雪,路上被积雪积了厚厚一层,出门很是不便,而且天又冷,在孔铭扬开车载着苏青一家,去了趟松河,送一些年货给马建中,顺便将过年的东西办齐,就没再出门。 年三十这天,苏青与母亲包饺子,准备年夜饭,孔铭扬与苏夏两人贴对联。 “歪了,歪了,往右边去点,又歪了,往左边去点。”孔铭扬站在凳子上仰着脑袋贴大门的横幅,苏夏在一旁负责看着方向。 “你眼睛会不会看?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你小子耍我的吧?”孔铭扬的脖子仰的生疼,两手也快举麻木了,这小子还在那左左右右的,真看不出他哪点小心思就不是孔二爷了。 “本来就是不正,怪谁?”苏夏不服气。 孔铭扬从凳子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将横幅递给苏夏,“我就这么大能耐,还是你来吧,家里唯一的男子汉。” 苏夏拿稳被塞过来的横幅傻眼了,以他的身高站在凳子上也够不着啊,他们家的大门是他爸特意加高的。按道理孔铭扬不是应该向往常一样,宁死也要强调自己很行的吗?这次怎么认输了? 苏夏抬头看看颇高的门庭,再看看自己小胳膊小腿,很没胆地将横幅重新塞到孔铭扬那厮的手中,撒丫子跑了。 跟我斗,你还嫩点! 你说你跟一个厚脸皮的人能讲什么形象与尊严?苏夏小盆友注定再次挫败。 孔铭扬顶着一头雪花,哼着歌贴着对联,心里爽了,与苏夏这小子斗法还是其乐无穷的。 这个年苏青家过的很是热闹,起码有孔铭扬这个活宝想不热闹都不成,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过年夜饭,在看春节联欢晚会的空挡,章书玉给每人发了一个红包,虽说钱不多,可意义却是非凡,尤其是孔铭扬拿着红包一脸喜滋滋的。 这绝壁是家庭成员的一种象征啊! 第二天,要给街坊邻居拜年,每到一家,都被孔铭扬那厮出众的形象给晃了眼,尤其是这几人都穿着章书玉给他们缝制的红色同款羽绒服,既喜庆又衬肤色,到了一家都要夸赞一通,问这么好看的孩子,是怎么养的? 苏青苏夏孔铭扬三人拜完年回到家,章书玉早就收拾好了祭品,等着三人一起去拜祭苏青他爸。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好几天,却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外面白蒙蒙一片,仿佛走进了纯净的天堂,静谧的可怕。 苏青想,以他爸的品行应该去了天堂吧。 苏爱国在苏青的心里那是大山一般的存在,好像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能办到,遇到什么困难都无所畏惧,所以她以前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 不用担心生计,能干的父亲能让一家人过上村里最好的日子,母亲又温柔娴淑,受她的熏陶苏青自小就喜欢读书,这在封闭的小山庄,女人是不需要有学问,只管能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就是很好了。 而苏爱国不但不阻止妻子教授孩子,还支持苏青考大学,将所有的责任都抗在自己身上,要不然,章书玉也不会甘心嫁一个乡下小子,还深深爱着自己的丈夫。 想起过去的一切,苏青的眼眶湿热起来,却抬头将即将掉落的泪珠给逼了回去。 对着苏爱国的墓碑暗暗说道:爸爸,你不用挂念,我会照顾妈妈,不让她受一点苦,就想你在的时候一样,还有苏夏,一定会健健康康地。 苏青说完走了下去,在一颗大树下站定。 只见孔铭扬那厮正在有模有样,很是慎重地行礼,“苏爸爸,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孔铭扬,即将是你的女婿,虽然我的身份有点那啥,特殊,不过我是真心喜爱你的女儿,我们族人对配偶都是至死不渝,不会找些什么小三小四的。 而且我还会好好照顾干妈,向对自己的妈妈那样,虽然我没有见过我妈妈,不过,我会尽力的,还有苏夏,虽然有点不讨人喜爱,但我会对他想弟弟般,虽然我也没有弟弟……” 孔铭扬在苏爱国的墓碑前,絮絮叨叨,没有条理可言,因为我们的二爷紧张了,不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吗?岳父会喜欢他才怪,真怕他跳出来揍自己,所以,做了一大溜的保证许诺,只差没刨开自己的心以明志了。 孔铭扬与准岳父聊完天,走到苏青的面前,“你不要难过了,我给干爸保证了,会好好地照顾你,干妈还有苏夏的。” 苏青看到他那副低眉顺眼的媳妇样,再多的愁绪也被他挤没了,你说你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少爷怎么就这么自然的做出这副样子呢? 她撇撇嘴,也没搭腔。 这一家人里最难过的应该是章书玉,与村子里的其他夫妻不同,他们是自由恋爱,才结的婚,十几年感情不见降温,反而越酿越醇,在苏爱国去了后,若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她估计也会跟着丈夫走了。 “要不是孩子,我早就去陪你了,你再等等,等孩子们有了自己的家,过上幸福的日子,我就去陪你,不过,与你相比,我就惭愧的多,家里几乎是苏青一手撑起来,从此也养成了除了自家人,谁也走不进的冷清性子。 我一直担心啊,什么事情一个人撑着心里肯定很苦,不过,小孔这孩子出现了,你刚才也瞧见了吧,人长得好,品行也好,他哪点心思我怎么能看不出来?苏青虽没怎么待见他,但也没排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后来才知道这孩子的家世不一般,我心中犹豫了……” 一家人拜祭完往回走。 村子里,花婶看着二婶的这套行头,羡慕的不行,“这衣服待值不少钱吧?这苏青对你们家可真好。” “苏青没说,不过苏红说,这羽绒服估计要上千块。” 花婶听了嘴张的可以塞个鸡蛋进去,半天后才合拢,说:“妈啊,这莫不是金子做的,这苏青真有本事,在村子里就不简单,没想到去了大都市,还是很混的开,你看看那开的车,还有那高个好看的孩子,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这真让人想不到。不过,你也是有福,苏青念及你们家的好,回来送这送那的。” “是啊,他们一家都是知恩图报,其实我们也没帮多少,毕竟家里的底在那搁着,能帮一些是一些,没想到却得到了回报,苏青还说,她在那里开的有店,还要苏军过去呢,苏红考学时也可以考到那里,有人照应着总是好的。”二婶一脸地自豪好感激。 “好心有好报,你再看看老大家的,当时苏青爸刚过世,就上门要账,别说是亲弟弟,就是旁人,也不能干出这种缺德的事啊,处处惦记孤儿寡母的东西,真是禽兽不如,这不遭报应了,老天是有眼睛的,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这不因为苏东赔光了家底不说,还搭进了局子,真是活该。” 侯秀家的事情现在已经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向播新闻一样,每天都有不同的奇葩上演。 这不两人正说着时,就听到村西头传来吵闹声,两人对视一眼,就去看热闹了。 只见那边已经围了一圈人了,中间是侯秀和苏宏贵在拉扯着。 “我是她大娘,我找她怎么了,苏东是他弟弟,帮一把不应该吗?她不是发达了,这点忙算什么?”侯秀一脸理所当然。 “应该,你当初做的事情,是一个大伯母应该做的,你不但上门要钱,你还惦记着人家的房子,这还不够缺德?你嫁过来之后,生怕我给父亲和弟弟妹妹一分钱,将本该我承担的责任也推给了苏爱国。 你将儿子你溺爱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错,将家里赔光去捞他,我是受不了你了,你要是去找他们,我立马跟你离婚,反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再跟你过下去,估计我这条老命也要搭进去。”苏宏贵觉得他的脸早丢干净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索性将一切都倒了出来,早就不想过了。 侯秀闻言,愣了半响,然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变骂,“好你个苏宏贵,老娘跟你吃尽了苦头,你现在嫌弃我了,要离婚,你一个大男人,没本事,你怪到我头上,说我祸害你,你要不要脸啊?儿子不是你的?你现在跟我离婚,门都没有,你个该天杀的……”滔天骂声不绝于耳。 苏青他们回到村子里,刚好看到这里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唏嘘,就听孔铭扬嘲讽道:“这还真是奇葩一对啊!” 不过,这跟她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与陌生人无二区别。 过完年没几天,苏青他们就准备回京市,毕竟孔铭扬是世家公子,年后总要给一些长辈拜年,趁着过年的机会,一些不常走动的关系,也可以联系一下感情。 圈子里就是这样,人脉不是说需要他们就会靠过来,是需要积累,保鲜的。 回去依旧是专人接送,一家人并没觉得旅途有何不适,在回四合院的车上时,苏青给姑姑苏梅拨了个电话,问他们在不在家,说二叔带了很多乡下特产给他们。 接通后那头吞吞吐吐半天不说在那里,苏青后来急了,才说是在医院,张志平被人打了。 苏青将母亲苏夏放在四合院,就要去苏梅所在的哪家医院。 “我送你过去,现在路上过年走亲戚拜年的人比较多,不好打车。”孔铭扬将他们家司机支走说。 “是啊,让小孔跟你一起去,路上有个照应,你先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在家炖一些汤,晚一些送过去。”章书玉也在旁边嘱咐说。 张志平住的医院正是苏青以前实习的那家,A大附属医院,这家不管是过节还是过年,病人都是人满为患,外面排队住院的都能排到几个月后,所以一些不大要紧的问题,大家等不了,也就到京市的下面几家医院去了。 苏青心想,张志平都住到这里来了,想来病情不容乐观,苏梅这大半年经营茶舍也结识了一些人,想来是走了关系才进来的。 根据苏梅说的病房号,苏青找到了这间病房,里面住的不止张志平一个病人。 “怎么会这样?”苏青一进门,看到张志平全身包着绷带,头上也缠了一圈,腿上打着石膏,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显得极其虚弱惨白。 苏梅正给张志平擦脸,看见苏青过来,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是被一群人拉到没人的角落打得。” “姑父以前也没听说过得罪什么人啊?”苏青疑惑道。 苏梅抹了把眼泪,说:“以前他还没升官,能得罪什么人,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还不是升了主任造成的,前不久他升了海关一个部门的主任,查出一件大型走私案件,这家公司的老板就贿赂他,想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发生过。 你姑父的那副牛脾气你还不知道?别说这么大宗走私案,就是小件微不足道的,他也不会污蔑了他身上的那套制服,那家公司见各种尽手段用尽,你姑父也不吐口,就下了狠手,找一帮人,在你姑父下班的路上围堵,拉到一个没人的巷子角落给打得半死,说再不识相,连命就没有了。 还是后来,我见他这么晚还没回去,就打了个电话给他,在昏迷之前,报了个地址给我,我过去一看,满身满头的都是血,当时就给我吓坏了,赶快叫了救护车。” 苏青闻言,心下震怒,他们说的没错,若是姑父不松口,他们真敢要了他的命,还会栽赃陷害,往他身上波脏水。到时姑父的下场就是贪污受贿的罪名。 “医生说身体怎么样?”现在姑父的身体才是最重要。 “医生说幸亏救的还算及时,再晚一刻估计就不行了,肋骨都快刺到肺里去了,性命是保住了,估计待养个大半年。” 苏青闻言,走到张志平的床前,拿出银针(金针)刺了身体几处穴位,发现内部脏器还好,并没有太大的损伤,主要是外伤比较重。 她将灵力顺着姑父的身体走了一遍,放才拔了针,抬头对像是等待判刑的姑姑说:“不用担心,看似比较重,其实都是外伤,你将我给你的野参给他做成药膳,还有果酒每天给他喝一杯,大半个月估计就好了,骨折的腿可能时间长一些,一个月后才能走路。” 对于苏青的神奇医术,不用什么高级仪器就能将身体里里外外查个透彻,她自然是再相信不过。 在张志平出事的那一刻,她就有冲动打电话叫侄女回来,在医院和苏青之间,她更信任苏青一些,可是当时还在下大雪,不管是飞机还是火车,都很危险,等到张志平住到医院,没有性命之忧,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没再给苏青打电话扰了他们过年的兴致。 姑侄俩说了会话,就见从进病房就消失不见的孔铭扬走进了病房,后面还跟着一帮医生护士。 领头的那医生好像还是个主任级别的,对苏梅的态度很是恭敬,“以前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现在高干病房有空的,这就将你们搬过去。” 苏梅被这医生突然转变的态度给惊着了,一脸愕然呆滞,当初他们进来时,这人可是爱搭不理,问一句都嫌烦的表情。 这大半年她们也有些钱了,就想着不能委屈了自己丈夫,就提了高干病房的事,你猜这人怎么说? “高干病房是你们这些人能想的吗?那都是有级别的人住的。”合着她们平头百姓连想都不能想,当时就给她气得七窍出血,不过,俗话说的话,你的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得罪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搬到了高干病房,那帮护士将房间里收拾的洁净无染,水杯牙刷都一一归位,苏梅只能站在那,看着她们忙碌,什么事情都插不上手。 看看宽敞的房间,还有待客的沙发,陪床,单独的浴室,这条件真不是一般的好,相比于先前住的简直是天涯之别,怪不得很多人极近所能地找关系,也想住到高级病房,却住不到。刚才来时,同房的那家家属还在一脸的羡慕地说。 “我找了好多关系,宁愿多花几倍的钱,都住不上,没想到你们二话不说,就搬进去了,不过,你们也真是,为什么一开始不住进去呢?这不是瞎折腾吗?” 苏梅也很无辜,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医生护士为什么转变这么快? 房间收拾停当,那名医生见张志平醒了,就询问了一些问题,比如。 “伤口还疼吗?若是疼的话,就按铃我们会及时过来处理。” “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主管护士,我们会根据你的现有身体状况作出调整。”之类,照顾的那真叫周到。 连苏青都不由得咋舌。 走时,对孔铭扬极为恭谨地说:“有什么需要,或做的不好,请你直接让护士叫我。” 苏青的表情没见任何诧异,苏梅却是悟了,她说她自己也没这么大的魅力啊?原来是这个高大少年的原因。 这人在茶舍见过几次,而且还为他们解过围,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平凡,后来好像听苏青说过,是她的同班同学,而且还认了嫂子做干儿子,就是一直没说过话。 没想到人家一来,就给找人换了病房,还不是看在苏青的面子上? “麻烦你了,你可真帮了大忙了,赶快坐下,我给你们泡茶。”苏梅感激地招呼他。 苏青见张志平醒了,就坐到床边问道:“姑父,你记得打你的是什么人吗?” 张志平摇了摇头,“他们都带着伪装的墨镜,看不清长相,不过,看动作举止,并不想一般的混混。” 苏梅闻言,眉头邹了起来,若是一般的混混就好说了,谭老五就能处理,可现在看来后面牵涉很深,这就有点棘手了。 “你们查出的哪家公司叫什么名字?”苏青又问。 “远航集团,规模很大,听说控股的大股东很是神秘,我查出来的时候,同事还告诉我说,以前也不是没查出来过,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马虎虎遮掩过去就行了,还警告我不要惹祸上身。 我听了当时就火了,抓个小鱼小虾都恨不得将人往死里整,凭什么这么大宗的案子,却要放过,国家得损失多少钱财?而且也对不起身上的这套制服不是。 这不是明显的轻软怕硬吗?见我执意要动手,这家集团的人就找上我,很是嚣张地让我开价,我气得转身走了。没想到他们心狠手辣直接将我打进了医院,哎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招等我,不过,我是不会屈从于恶势力的。” 张志平身上虽然很是狼狈不堪,但这一正气却将他显得很是高大伟岸。 苏青都不由得侧目不已,而苏梅却在旁边唉声叹气地劝说:“你要做什么我从来都是支持,可你也要有命才行啊,这些人一看就是视人命为草菅之人,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主任能抗衡的。” “远航集团……”孔铭扬坐在沙发上念叨了一遍。 苏青闻言,转身问:“你知道背后的最大股东?” 孔铭扬想了一会儿,似乎确定了答案,起身端起一杯茶水,走到苏青的面前,似乎摇着尾巴般看着苏青,似乎在说:“我知道是谁,快点求我吧,求我吧,最好以身相许啥的……” 第七十一章 兄弟有时是用来陷害的 更新时间:2013-9-22 16:57:10 本章字数:4620 苏青眼神沉了下来,孔铭扬一看不对,也不拿乔了,再拿乔就成棒槌了,赶快倒豆子般地将远航集团的事情说了一遍,其实二爷的胆在苏青面前充其量还没针尖大呢,有句话说的好,先爱上的,注定受尽磨难,这句话形容二爷再恰当不过。 “远航集团成立的时间也不长,发展速度却是很快,几年间就可以与老牌的集团向抗衡,当时我就来了兴趣,一调查才知道后面背靠着大树呢,赵家在里面持有最大股份,算是赵家搂钱的后花园。 有他在上面罩着,走私什么的还能摆不平?要知道走私可是最来钱的行当,圈子里这些家族挣破头皮要争权,无非不是想靠权得到更多的钱和势,有了钱和势你才能争得更多的权,权势金钱是环环相扣,密不可分,一句话说白了,圈子里的人忙绿奔波不都是为了这些。” 孔铭扬有时候正经起来还是挺像回事的,这一番话也是将圈子里的规则看个透彻,这不由得让苏青高看几分,这心境明显与孔铭扬不符吗? 就见他喝口茶接着说:“姑父性格耿直,刚上任又不懂里面的弯弯道道,他们以为你狮子大张口,想要更多呢,这才教训了一顿,若是你死咬着他们不放,你这个人在京市接下来就有可能无故失踪。” 无故失踪?不用孔铭扬解释,几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后背窜起一股冷气,直透到脚底。 “这么说来,想要保住姑父,只有赵家倒台了?”赵家与她暗地里也算是积怨很深了,她都将人家的儿子给弄成了活死人了,能不深吗? 再说,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保不齐有天就被发现她是凶手,到那时反而更为的被动,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而苏青想动赵家,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在章家的时候,章老与章朔在谈话,她耳力敏感,似乎隐隐约约听到,十几年前的哪件绑架章书玉,致使章朔功力尽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幕后人似乎有可能是赵家,这样算来仇恨值拉的更大了,搞垮它也不为过。 “你认为该怎么做?”苏青向孔铭扬请教。 苏青这人很有自知之明,若是能够做到的事情,她不会麻烦别人,但若是超过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她就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硬上,而是求助于别人,这点也是孔铭扬最欣赏之处。混在这个世上,贵有自知,那些淹死之人,不都是会游泳的吗? 听到苏青虚心请教,二爷禁不住又得瑟起来,保护家园什么的,那是男人的荣耀,是他的最爱,绝不在话下的,不过,你若说二爷虚荣心膨胀拿刀就砍,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杀鸡焉用牛刀乎! “你可以找宋岩。”孔铭扬很正经地建议。 “找宋岩,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苏青不解,按这厮的行事风格,不是勇于站在第一线吗? “你是宋岩的师傅,师傅受了欺负,做徒弟的怎能看着不管,在古武界是要被别人耻笑的,他帮你理所当然,理由充分,别人挑不出什么刺来,而且你找他帮忙,宋家会放任不管?这只不过正中了宋家的下怀,他们早想……”孔铭扬一脸的狐狸相。1 兄弟什么的,在必要的时候那都是用来陷害的! 孔铭扬这家伙太阴险了,连兄弟都不放过,苏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生怕着了他什么道,他绝对是那种卖了你,你还帮他数钱的那种。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骚主意确实是目前最好的。 “你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有人会帮着处理。”苏青临走时再三嘱咐姑姑和姑父,见他们点头才放心与孔铭扬离开,赶去见宋岩这个倒霉吹的。 苏青看着兀自还一脸懵懂的宋岩,不由得感概,真是躺着也能中枪,有点不忍心欺负这么诚实的孩子。心中决定,等这事了了,就真心接纳宋岩这个徒弟。 “师傅,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呆几天呢,拜年的礼物都还没准备齐全呢?”宋岩看到苏青自然高兴,但想起他的礼物准备了几天都还没准备好,就有点挫败。 苏青真的不忍心说,就听孔铭扬开口了,“石头,你以为我们向回来啊,这下雪天路上又不好走,一个不小心还会有性命危险。” “那着什么急啊,危及生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出什么大事了?快说啊,不管什么事,徒弟一定会帮你出头,揍死丫的!”宋岩一脸激愤。 苏青不忍将头扭向一边,只听孔铭扬狐狸继续下套,“哎!苏青的姑父张志平被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正躺在医院里,全身包的像个粽子,实在是目不忍睹啊,苏青一向将姑姑与姑父看做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时候那还有心呆在乡下?这不听说了之后,立马就赶过来了。”说的那叫一个真切。 苏青在旁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见宋岩果然爆发了,“这还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在京市地界竟敢欺负我师傅的人,真是孰可忍是不可忍,查出来是谁吗?我这就拿刀砍上门替师傅报仇。” “估计你知道了,也跟我一样只能按兵不动,是赵家。”孔铭扬又加了一把火才说出幕后之人。 “管他是……谁?赵家?”宋岩的气势有点发虚了。 “对,赵家,他持股的远航集团涉嫌大量走私,被苏青的姑父张志平查出来,贿赂不成,就以性命威胁……”孔铭扬将事情简短地叙述了一遍,然后激愤地说:“这简直欺人太甚了,苏青可是你师傅,他们就敢直接将人打进医院,是真心不把宋家放在眼里了。” 宋岩虽然直白了些,但那是跟圈子里那些油滑的世家公子相比,处在大的世家,怎么可能是一小白?听到这也算是琢磨出味来了。 苏青这事肯定假不了,可这孔铭扬的意图却是昭然若揭,明晃晃啊,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人的奸诈性子。 合着他不好明着出面扳倒赵家,就推他到了台面上,不过,虽说这是孔狐狸的套子,可他真没办法不跳。 宋家早就想整垮赵家,只是一直没有把柄和充分的借口,这眼前不正是个好的借口吗?赵家败落,古武界也不能说三道四不是,理由充分啊,他宋家下任家主的师傅的亲人被赵家打进了医院,他还能坐视不管,那就成笑柄,孬熊了。 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下定决心地说,“师傅,这事徒弟一定会给你讨个说法,你就放心吧。”说完狠狠滴瞪了孔狐狸一眼。 孔铭扬讪讪地摸摸鼻子,望着房顶,装作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样子。 宋岩冷哼一声,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以他多年兄弟情分的了解,这人不会袖手旁观,估计会暗暗出手。不过,被人强逼着,中套的感觉终归是不那么好的。 苏青自知理亏,在宋岩叫师傅的时候,也没有再排斥,算是无声默认,宋岩在一旁可是高兴坏了,这次绝壁是赚了,既能除掉宋家的心头大患,又得到了师傅的承认,怎能不乐呵? 而且临走时,师傅又送了他很多的礼物,果酒,水果,还有几个檀木盒子装着的,不管是不是贵重的东西,关键这是师傅送的,那价值就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回去的路上兴奋地差点没出人命案。 宋家。 宋老爷子坐在上座,看着下首坐着那不争气的孙子,忍不住摇头叹气。人家的孙子就能一眨眼一个诡计,他家的孙子傻不愣登的只管往里跳。他能不忧心吗?以后若是将宋家交给他,还不将整个宋家拱手相让啊! 宋老爷子叹气不止,“你叫我说你什么?人家一激,你就上?你怎么会是我孙子?” “我不是你孙子,我是誰孙子?再说你不是老早就想整赵家而没有时机吗?这就是现成的时机,失不再来。”宋岩不服气。 “那你也不能一口答应啊,你也应该婉转的拒绝一二,然后他们再来求我们,这样不是姿态摆的很高吗?那像你,那架势就是上赶着去当敢死队啊!”宋老爷对孙子上赶着的行为极为不屑。 宋岩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大人都爱搞这套,没劲死了,“那你就等着我师傅上门吧,以她的脾性,猴年马月也不会上门,你就会错失良机,而我呢,看似傻不愣登地上赶着去当敢死队,可就因为我实诚,师傅就真心接纳了我,以后就会教我东西,还有临走时送了我很多的礼物呢?” 宋老爷子闻言,也不淡定了,猛地站了起来,“真的吗?真说要教你东西?那你可要好好学,她的能力连我都看不透。”这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那是但然,我眼睛一向很准,自然看出师傅的能力神秘莫测,说不定到时……”说着宋岩就想入非非了,梦想着自己是武林高手的那刻。却被他爷爷打断了。 “不是说有礼物吗?赶快拿来看看啊?”宋老爷子见孙子始终不提礼物的事情,就急了,也不顾长辈的形象问题。 “那是我师傅送给我的。”宋岩强调归属权。 “知道是你的,拿来我看看,你这个死小子,还怕我吞了不成?”那肯定怕啊,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宋岩虽然心里嘀嘀咕咕,可还是回房间不情不愿地拿礼物去了。 过不一会儿,宋岩扛着一个箱子进来,放在了宋老爷子面前,爷孙俩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一起扒拉箱子里面都装了什么礼物。 宋岩当时光顾着高兴,只要是师傅送的,那都是宝贝,只大致看了一眼,好像有坛子装着的酒,还有几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什么的,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对这些东西他不是很关心。 可宋老爷子不一样啊,他的阅历放在那呢,上次去苏青家的四合院,他就察觉出了什么,所以听宋岩说有礼物,就尤其的上心,心中隐隐有所期待。 宋岩大刺刺地将箱子里的东西往外扒拉,被宋老爷一把推开,“你这个熊孩子,毛毛躁躁地,你师傅送的东西能这样对待吗?要小心细致懂吗?” 宋岩一脸茫然地点点头,蹲在地上画圈,看着他爷爷小心谨慎慢吞吞地样子,就想上前代劳,你这么慢,又不是老母鸡抱窝,还能再整出一窝鸡崽来? 就见宋老爷子,先摸出一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小心打开,刚瞄了一眼,眼睛就睁得滚圆。 “怎么了?什么宝贝?给我瞅瞅!”宋岩急忙起身上前,看了一眼,“这不是人参吗?”想说又不是没见过,但到嘴的话却又吞了进去,因为他感觉到那人参散发着让人浑身通透的舒爽劲,就像是武功晋级那种爽快感。 “这……”这了半天,宋岩找不出任何字句来形容目前的心情。就听他爷爷叹了一口气,说:“这人参不下百年,而且灵性十足啊,我这把年纪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人参,离老远都能感觉到。”说完赶忙将盒子合上。 又低头看了箱子里剩下的东西,越看越心惊,檀木盒子里装的都是珍稀的药材,市场上根本没得卖,还有那果酒,光闻闻都能让人神清气爽。 看完,孔老爷子站起身似乎自言自语道:“你师傅这是在向我们展示她的实力啊,别说一个赵家,就是与唐家扛上也是值了。” ------题外话------ 今天一万字啊! 感谢各位的钻钻,花花,和票票,爱你们 第七十二章 吞了苦果,就别想吐出来 更新时间:2013-9-23 18:25:55 本章字数:9149 宋家能在京市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肯定也是人精似的人物,自然不会单枪匹马地杠上赵家,这样损耗自家的财力物力不说,还会将宋家至于众的之矢。 于是宋老爷子就开始拉帮结派了,先找上的是章家,章老在经宋老爷子认识苏青的时候,曾经做过许诺,愿意结盟打击赵家,宋老爷开口,章老自然不会拒绝,而且在宋老爷子将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又事关苏青的事情,更是不容他袖手旁观。 在章家的书房内,两位当家的家主达成了协议,初步制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如果是以一家之力,赵家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可若是两家联手,那就棘手了,而且宋老爷子接下来又联系了其他小的家族,这些家族多多少少都跟赵家有点私怨。 你想一个小家族猛然窜起,这其中必然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上去的,得罪的人能少了去? 虽说这些家族小了些,人微言轻了点,但若是联合在一起那也够你喝一壶了,这就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 赵家难过的日子就要来临,而姑父张志平在住了半个月的院后,检查没什么大碍就回了家调养,反正骨头愈合也不是一时半会等好的,即使苏青出手,也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长好。 张志平回家后,请了很长时间的病假,走私的案子算是压在了那里,等待时机成熟再翻案。 像赵家这样的世家若是倒下势必会引起不少的动荡,包括军政商三界,所以,在事态演变之前,提前做好谋划,也能顺水摸点小鱼小虾不是。 于是苏青找上了老谭五。 谭老五每次见苏青都可谓是一场惊心动魄,先是手下之人砸了她的店,侧面得罪了孔铭扬,他是又赔礼又道歉的,再是苏青治好了他的脚伤,让他又惊又喜,然后是将赵家公子搞成了活死人,又做戏将人给摆平。 只是这次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谭老五有些忐忑。 苏青吹吹手中杯子上面氤氲的热气,轻啜了一口,然后才说:“谭叔,你手下这么多兄弟,要吃要喝的不好养吧?”谭老五将近四十的人,她叫一声叔也不为过,而且还能明显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显得更为热络些。 “可不是,要不是为了跟着我这么多年的弟兄,我早就撒手不干了,现在我手上的大多是一些娱乐场所的店,他们这些没文化的粗人还能在那混口饭吃。 而且我又不让他们沾染毒品摇头丸之类的,收入自然就少了,不过,他们跟我的时间都比较长,也没什么意见,但总归觉得亏欠了他们。” 谭老五知道苏青不会平白无故的问,但他说的也确实是实情。相比于别的帮派,他们家弟兄的日子确实清贫了些。好在他威望大,能压得住。 “那若是有个快速赚钱的机会,谭叔愿意做吗?”苏青冷不丁地问道。 谭老五闻言,眼睛眨了一下,人坐正了些,“姑娘可是知道,我的原则是不碰毒品的。” “你觉得我像是碰毒品的人吗?” 谭老五哂笑一声,“自然,姑娘怎么会碰那些有损阴德的东西,只是姑娘所说的是……” 苏青看了一眼对面的谭老五,兀自垂头看着茶杯说:“我不相信谭叔没有听到风声,那些世家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瞒得过你的耳目,若是没有点本事,你也不可能成为今天让人闻之丧胆的谭老大。” “姑娘是太抬举我了,在我场子里,这些人也是经常出入的,多多少少得到一些消息,说是一些世家联合起来对付赵家,只是赵家这些年在京市可谓是一呼百应,威风了很多年,能被他们一些不入流的家族联合扳倒?”谭老五觉得这些家族有点石头上砸鸡蛋不自量力。 苏青抬眼看着谭老五,“这些世家虽然不入流,可虱子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的,更何况这背后还有高人。” 谭老五猛拍下额头,“是啊,若是背后没有强硬的后台,这些人也不敢起哄。那姑娘的意思是,这会赵家完算了?” 苏青沉默,颇有深意地看了谭老五一眼,意思再明确不过。 “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你合作,趁着这个动荡的时机,赚些零花钱。” 谭老五闻言,自然明白苏青的意思,她是想浑水摸鱼捞钱,而且是赵家的钱,看来这赵家与这丫头的仇恨值真的不低。 不过,转念一想,有钱不赚那才真是傻逼,他们这些人没日没夜的开店还不是为了挣两钱,看起来他是威风凛凛的帮派老大,觉得应该是钱财滚滚,吃喝不愁,其实那都是表面风光,他跟一个高级打工的差不离。 虽说他是黑社会老大,但干的绝壁是正经生意,你说你一个黑道大哥干正经生意能赚多少?况且还养着一帮弟兄,所以说,鸟窝里想飞出来个凤凰,那代价绝对是不小的。 就听苏青又说道:“你不沾染毒品,不勒索绑架,不替人看场子抢地盘,这黑道走的确实窄了点,想要拓展只有洗白,多拓展些正经生意,比如开公司什么的……” 接着苏青又讲了商场上的生意,公司的运作等等,上辈子,她已经爬到公司的高管,这些事情自然拈手即来。 谭老五也听得兴趣盎然,想要彻底洗白,只有走这条路。可他一个粗人,那懂得什么运作经营管理之类?即使现学也晚了。 苏青又说道:“赵家若是倒下,他们经营的产业可不少,那些大的集团什么的,那是不用想,肯定会被那些世家收购,可有些小的产业,他们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到时就可以瞅准时机拿下,然后自己经营,虽然你不懂这方面的,不过可以慢慢学,再不然可以请个管理者。1” 谭老五明白了,这丫头是想拉着他一起合伙做生意,她虽然头脑聪明智慧过人,但毕竟是一个学生不好出面,而他就不一样了,而且还有个黑道背景的身份,商场上谁也不敢欺负到头上,这丫头倒是人精一个,打得一手好算盘,说的好像都是对他有利的条件,不过,前前后后想想,还真像她所说的,自己获利不少,拒绝那就是蠢到家了。 “姑娘既然提出,那应该就是有个大略的方向,与姑娘合作,我想谭某应该会只赚不赔的买卖。” “这么说,谭叔是答应了,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也别说两家话,直呼我苏青就行,这是我拿到的赵家产业的一些名单,圈起来的差不多都是有发展前景的小公司,到时要想拿到手,少不得要动些手脚,谭叔先派人盯起来,估计也就近段时间的事了。”苏青将一张写着名单的纸张交给了谭老五 虽说是正经生意,但有些手段还是必不可少的,找上谭老五,一方面是他需要这样的转型,才会真心考虑她的提议,若是你直接上门找上宋家这样的人家,人家会理你才怪。 再说谭老五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能不能成事,合伙人的人品至关重要,省得害怕他会在背后反咬一口。 还有就是谭老五的黑道身份,那就是一把明晃晃地招牌啊,想要打压时,那可得三思了再三思。 谭老五慎重地将纸张放在了口袋里,等会儿就去交代手下人去办,看着眼前谈论这么大的事情,却依旧平静的苏青,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 章朔的腿已经能下地行走了,似乎功力也有恢复的迹象,这真是一件让章家沸腾的大喜事,有什么比后继有人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尤其还是上了年纪的人。 苏青走进章宅时,发现那些下人脸上都带有喜色,想来章家应该有什么喜事,走进客厅时,屋内的气氛却与外面截然不同,气温陡降,直接进入了冰窖里。 也没有其他人,只有章家父子,章老脸色阴沉地坐在上座,章朔低着头站在下面,过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我的腿已经无碍了,功力也在慢慢恢复,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照顾自己,你就让我去吧。” 章老木着脸不说话,空气极其的压抑,苏青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好这时章老抬头,看见了门口站着的苏青,“苏青来了,赶快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章老看见苏青,脸上缓和了很多,喜爱之情不予言表。 “见你们谈事情,怕打扰到你们。” “哎,你来了刚好,这小子还没好利索,就想着出远门,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这么大的地方,到那里找?即使要找,也要等到好利索了再去啊,你让苏青说说。”章老数落着章朔。 苏青听到找妹妹,惊了一把,你妹妹,我母亲在京市,你到哪里找?这要是去了,可是瞎忙乎,赶快制止才行,“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刻,你现在正是恢复功力的关键时期,不易到处奔波,对修炼不力。 再说,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那说明见面的时机还不到,你这样执着也是枉然,就像你这腿一样,时机到了,才会碰到我,所以说你们兄妹相见的机缘还没到。”苏青充当了一把大仙儿,自己都囧的起鸡皮疙瘩。 “可是,万一她在吃苦受累,我怎么能安心?”章朔心疼道。 “章家的人,哪那么容易被打倒?现在她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估计孩子都很大了,生活不见得苦。”苏青劝慰道。 可不是吗?母亲现在有时会去店里帮忙,有时在家,还有孔铭扬那厮也经常过去陪她说话聊天,怎么会不好?脸上由内而外散发的笑容怎么可能像是受苦的样子?这还真是个恋妹的主儿!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总算是打消了他出外寻妹的念头,安心下来好好修炼。 这章朔还真不愧是练武的奇才,体内自从有了内力之后,这才多长时间?就恢复到了三级的水平,虽说跟苏青毫不吝惜地喂下大量的灵药有关,但若是本身资质跟不上也是白搭。 “苏夏怎么没跟来?这么长时间没见,我都有点想他了,他现在修炼之后,我发现身体好了很多,也不必对他要求太严,适当的锻炼也是有益的,前几天马场运来了一批好马,你什么时候带他过来,我带他去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聊了一会,章老就问起了苏夏。 “他今天和母亲一起去看姑父了,下次再带他过来。”可见亲情是割不断的,即使对面不相识。 “你姑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种处在风头浪尖不退缩的品格,却是值得敬佩,只是想以个人之力与大家族抗衡有点冒险了。” 她姑父也不是什么名人,怎么这事就传到了章老的耳朵里? 章老看见苏青的神情,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前几天宋老爷子找过我,话语之间对你很是推崇,老夫第一次见你时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再说你又是我章家的恩人,自不是外人,有些话也不瞒你,章家和宋家达成协议,共同对付赵家。” 苏青没想到这里面章家也参与了进来,章家现在的情况…… 章老又说道:“老夫也不光是因为你,小玉绑架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赵家所为,更是害了我的儿子躺在床上十几年,这仇势必待报的,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直接来章家,我可是拿你与苏夏当亲孙子对待的。” 章老说这话时,其实泛着酸呢,这都快小半年的相处,彼此之间也算是亲密自然了,每次他们姐弟两过来,他都会让厨房早早准备饭菜,更是亲自甄选菜单。 那天更是一天地笑容不断,下人见了都不由得咋舌,即使恩人也不过如此吧,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亲爷孙呢? 在他心里待苏青苏夏与亲孙没有什么差别,所以在听到苏青有事找上宋家时,就有点吃味,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如宋家呢,人老了反而爱较真了,有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 苏青听了也不由得愕然,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一直流遍全身各处,嘴里无意识地叫出了,“外公。”等她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只见章老脸上大放光彩,喜悦之情表露无疑,眼眶似有湿润的迹象,很明显是听到了,拉着苏青的手,激动异常:“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有亲缘?我一直有念头,想收你与苏夏为干孙,但怕你们嫌弃,一直开不了口,既然你叫了外公,外公……外公也行。” 老人几乎老泪众横,哽咽的说不话来,估计几十年也不曾这样失控过,一会儿,又再次犹自确认道:“就这么定了,不能反悔了。” 苏青现在无比的囧,可看到老人此时的表情,心里也异常苦涩难过,像章老这样的年纪,都是儿孙成群了,比如年龄相差不大的宋老,孙子宋岩都这么大了。 而章老,儿子前段时间还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不能自理,还要他到处寻医问药,别说孙子,儿子的命都几乎保不住,而那个乖巧的女儿,却失踪了十几年不得而知,这种种难言的痛苦没把老人压倒,几乎算是一种奇迹。 苏青不忍再拒绝,没有告诉他实相,都觉得是一种罪过,可想到十几年前发生的悲剧,只能压制想要说出口的欲望,喊了一声,“外公。” “哎,哎。”老人欣慰地连连答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平静下来,说要把苏青的母亲接来,办个认亲宴会什么的,被苏青以母亲不喜生人为借口给推了。 老人想乡下人怕见外人也可以理解,他此时高兴地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有了孙子孙女,虽然对不能办宴会有点遗憾,但也没强求。 有孙万事足形容现在的章老再恰当不过,“下次见到宋老爷子,看他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说你是宋岩的师傅,而自鸣得意?”老人脸上的自豪不言而喻。 苏青见了也是颇为欣慰,老人年纪大了要的无非是子孙环绕罢了。 傍晚的时候,苏青回到四合院,看到有段时间没出现的孔铭扬,正在菜地里撅着屁股刨地,苏夏也在他自己的地里头大头小汗地忙活着, 孔铭扬抬眼看见进门的苏青,眼睛一亮,笑着说,“回来了,章朔怎么样了?” “功力正在恢复,还不错,我妈呢?你刨这片地干嘛?”苏青扫了一圈,没见到母亲。 孔铭扬用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干妈在厨房做饭呢,说要把这片地翻了,准备再种些蔬菜。” 苏青见还剩下一半呢,在墙边拿了把铁锹,准备下手帮忙,这样也快些,眼看到吃饭的点了。 孔铭扬见了也没阻止,心里草乐呵开了,两人一起干活啥的最美了。 “你知道赵家现在怎么样了吗?”孔铭扬干活的便当,与苏青找些话题聊天。 苏青弯腰忙活,也没抬头,“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不应该啊,虽然赵家底蕴浅薄,但这么个世家,想要推倒也非一日之功啊。” 孔铭扬冷哼一声,“赵家算什么世家,顶多算是个暴发户……”然后讲了赵家最近的境况。 有人在报刊杂志爆料,赵家在大量涉嫌走私,还把赵家控股的公司集团,爆料出来,报刊杂志上还刊登有,在港口上,海关人员检出的走私的物品的照片,还有账目清单的拷贝,数量惊人,震惊了市民。 这报道一出,赵家得知信息,立马做出了反应,死不承认,说是有人在故意诋毁,肆意造谣,破坏赵家的声誉,扬言要状告散布谣言之人,还有刊登谣言的报刊杂志。并试图强力镇压报道这些消息的杂志社。 让赵家跌破眼睛的是,平常乖的像猫一样的杂志社,却突然变成了正义之士,慷概激昂地说:“我们是民众的代言人,要尊重言论自由,即使是某些高管大佬也不能抹杀群众的权利。” “去你妈的权利,平常事关赵家报道的时候,都会事先通个气,每年从他赵家拿到的好处还少?那时候怎么不跟他讲群众言论自由的权利了。”赵部长气得一口老血几乎喷了出来,连忙四处呼喊奔走,却是劳而无功。 因为报纸杂志上又有新的爆料,什么以权谋私,以权欺人,贪污腐败等等丑闻接连粉墨登场,还附带有一些小家族的供词。 民众激愤了,“妈的,老子累死累活的按时交税,竟然都落到这些腐败之人的口袋里了,这还得了!” “前不久不还报出,赵家的儿子因在娱乐场所,吸毒招妓被抓吗?当时赵部长也说是有人故意诋毁?这回我再信你,我就将脑袋扭下来给你当球踢。” 众口铄金,终于惊动了国家高层,汇报的汇报,谈话的谈话,检查的检查,赵部长现在几乎是身心交瘁,你想像一下,被众人架到火上烤,该是什么滋味,反正赵部长是深有体会。 一个国家,总有他的终极秘密武器,你以权谋私,结帮拉派什么的,只要不引起社会的混乱,他还能对你宽容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超过这个底线,即使像赵家这样的古武世家也是无力对抗这个国家。 要不然它也不会让具有不凡能力的古武世家涉足权利范围,既然敢用,就有一定的克制法宝。 孔铭扬说这话时,很是凌然异常,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更是彰显了几分霸气,这份霸气与以前的恣意张狂不同,似乎是一种有灵魂本身散发出来的,生来具有的,却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反而油然而出一种想要膜拜,敬仰的感觉,苏青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孔铭扬在旁边察觉到苏青的表情,禁不住得瑟起来,看吧,看吧,终于发现我的魅力了吧…… 再说赵家,这还不算完,赵家名下的集团公司什么的,只要是赵家涉足的行业股份都是直线下跌,经济几乎处在崩盘的边缘。 再有就是一名黑客竟然从赵家那里拿到一份军情机密,继而传给了国家高层,这下玩大发了,你那些什么走私,什么以权谋私什么的,在某些大佬眼里,完全可以看做是小打小闹,可涉及到军情,那可就上升到另外一个高度了,是任何人都不能插嘴的范畴。 军情机密这四个字代表什么,代表整个国家的安全问题,这能是你能拥有的吗?你想干什么啊?造反?叛国?这哪一个字眼都是不得了。 要说你搞这些纯粹是爱好,鬼才会信你! “赵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军情机密这样敏感的东西,像赵部长这样聪明的人是不会触及的。”苏青沉思了会儿,得出结论,像她都能看出来,估计那些人精也是知道的,这明显是有人栽赃。 孔铭扬笑的意味深长,“所有人都知道又怎么样,涉及到这么敏感的字眼,那些人就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的。涉及到国家安全问题,哪个人都承担不了这个责任。”赵家只能吞下这个苦果。想吐都吐不出来。 苏青闻言,察觉出味来了,抬头看向孔铭扬,“你这段时间没来,去哪了?” “是不是我不在,担心我了,对不起啊,这段时间有些忙,没顾得上来说一声,下次再也不会了,就是再忙我也会抽空来看你……看干妈的,不让你们担心。”孔铭扬伏低做小地认错。 话说,你插科打诨,也不是这样啊!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你看谁担心你了?你这样的不欺负别人,陷害别人就不错了,用得着为你担心吗? 苏青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你在这里面充当什么角色?” “你说赵家的倒霉事吗?要说这里面宋家和章家可是出力不少,尤其是章家,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踏足京市势力圈,物力人力却不容小觑,这次似乎也下了血本,也不怕将一直隐藏的实力暴露出来,我还一直在纳闷呢,章老这么谨慎的人,即使你救了章朔,也不用以这个方式报答啊,有点过了。”说着,深邃地眸子看向苏青。 “他一直想收我和苏夏做干孙。”算是做了解释。 “你答应了?”孔铭扬愕然了一下之后,问道。 见苏青点头,“奥。”了一声,半响后说道:“这样也好,章家看似败落了,其实也没那么糟糕,根基扎的还是很深的,也算是多了一层保护。” “我问你在其中做了什么?你还没回答呢。”想要蒙混过关吗? 孔铭扬暗叹,聪明的媳妇也不是都好的,就像现在,想混过去都不可能,只得小声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他们挑事的时候,我在后面加了一层保险,添了几把柴,将火烧的旺了点,还有就是在那些高层面前,让人添油加醋地说些赵家的不是……”越说越小声,到了最后几乎是蚊子哼哼。 “那军情机密,不是你搞的?” “算是吧。”二爷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多亏苏青的耳力了得,换个人指定听不见。 “什么叫算是吧?”苏青不由得仰天扶额,还真有他的,别人打着旗号,他在后面猛力加柴,还有添油加醋?还亏他说的出来,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阴险诡计他一样不拉。 还搞出军情机密?虽然阴险毒辣了点,不过,不得不说,前面那些也许伤不了根基,可这却是致命一击。 就在苏青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苏夏扛着他的铁锹,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往苏青和孔铭扬中间一站,颇有气势地放下铁锹,“姐,我来帮你,你到一边歇着去。” 说完吭哧吭哧地大力刨起了地,似乎心里有气,眼睛也不仔细看着前面,差一点就把旁边种的菜给撅了出来。 “你给菜有仇啊?就你这能耐,估计一会儿,旁边干妈种的菜就被你当草撅了出来。”孔铭扬扶着铁锹在一旁幸灾乐祸。耽误别人谈情说爱的最是讨厌了,尤其是恋姐什么的。 “我才不会,我那块地刨的好好的就没有。”苏夏一脸的不服气,气呼呼地往孔铭扬旁边靠去,铁锹猛地碰触地面,方向却失了准头,要不是孔铭扬眼疾手快,躲避及时,这一铁锹就砍在了他的脚上,真被他砍上,那真出血案了。 “你那片地要是能刨出东西来,全世界的人估计都来围观。”孔铭扬继续挑衅。 “那也不管你的事,我每天翻它个十遍八遍我愿意。” “说得也是,刚好锻炼你这小胳膊小腿。”孔铭扬颇有深意地上下看了苏夏两眼。 苏青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又在乐驰不疲地斗法,也不上前阻止,知道孔铭扬有分寸,他只是逗逗苏夏。 而苏夏这样子才正真体现了孩子心性,以前苏青就担心苏夏自闭,养成孤僻的性格,看来现在也不用担心了。 吃饭前,苏青问孔铭扬,“赵家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吧?” “但然不会,赵家这枚棋子,还没到物尽其用,有人还会拉上一把的。”孔铭扬看着远处,眼神意味不明。 ----- 第七十三章 古武界的处理方式? 更新时间:2013-9-24 19:24:56 本章字数:10622 这天,苏青一家人外加孔铭扬吃完晚饭后,还不到每天播映韩剧的时间,章书玉在厨房洗水果,准备看电视的时候吃。1 水流下的苹果晶莹剔透,颜色艳丽,光看就能体会出那种咬在嘴里甘甜多汁的味道,还有盘子里的葡萄,像一个个黝黑地眼睛,绷得紧紧地紫黑外皮,一看就知道里面的果肉会怎样的酸甜可口。 葡萄这种不合时令的水果,都是苏青带回来的,以前她曾经疑惑过,但也只是疑惑,并没有放在心上,女儿不管是什么样,终归是她的女儿,是她这后半生,最亲的亲人,是她的命,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想那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苏青有时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会搁置不想,这一点是随了母亲的。 苏青在门外观察了一小会儿,见母亲心情还不错,方才走了过去,帮着将苹果切开放到水果盘里,“妈,我今天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答应了做章老的干孙,还有苏夏。” 说这话时,她心里忍不住有点心虚,虽然前段时间给母亲讲过章老一家的事情,当时她也很同情,说这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一对儿女的命运却如此之惨,这家的老人肯定很痛苦。 同情归同情,但认干亲这种事情是需要长辈点头的,她贸然做主,怕母亲心里不舒服,这才有点忐忑。 母亲似乎并不在意,反倒极为赞成,“认你们做干孙,说明人家打心眼里喜欢你们,瞧着一家也够命苦的,老了连个孙子孙女都没有,你和苏夏有时间也多去陪陪老人,这亲也认了,要不要我登门拜访一下啊?总归算是晚辈,不去不太合适吧,人家会不会认为咱们乡下人不懂礼数啊?” 章书玉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大事,生怕人家觉得她们不够重视。 “章老才不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人家看重的是你的儿女,再说,他家大门大户的,我怕你去了不自在,就帮你推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苏青半真半假地劝说。 见母亲点了点头,没有再强调礼数问题,这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妈,你记得你以前的事情吗?比如说你的父母啦,家庭啦,家住在那了,还有兄弟姐妹了?” 章书玉摇摇头,“不记得,关于以前的事情,脑子都是一片空白,曾经我也很苦恼,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是小,万一家里还有父母,发现女儿失踪了,那他们该多着急伤心啊,但是苦恼也没有用,这木头脑子就是想破了也想不起来。你爸说顺其自然就好,说不定有天就想起来了,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比如零碎的片段?” “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偶尔会阵发性的头疼,过去就没事了。” 苏青听到这,眼神沉了下来,连印象,零碎的片段都没有?这有点不合乎逻辑。 若是刺激性遗忘什么的,在外来因素的刺激下,大脑中也会出现零散片段什么的,所以很多失忆者,医生都会建议他们多处在熟悉的环境中,这样有利于记忆的恢复。 而母亲这种症状,就像是以前的记忆被锁在了一个盒子里,没有钥匙开锁,外来的刺激再多也无法触动。 虽然她知道这种症状很不正常,但一时间也查不出问题到底出在那里,只能先放在心底。 母女俩在厨房内谈话的时候,孔铭扬正坐在沙发上,边等着干妈一起看韩剧,边支棱着耳朵,听着厨房里母女俩的对话。 这个家里除了他和干妈,苏青苏夏是不看这类型的电视剧。 苏夏还曾经鄙视他,“你就是将韩剧里面的情节学了遍,你也追不到我姐姐,见了长得好看一点的男子就犯花痴,我姐姐会吗?动不动就哭的稀里哗啦,要人搭救,我姐姐会吗?所以只有脑残之人才看脑残剧。” 小子,二爷要是什么都没学到能入住你家?能讨得干妈的欢心?能让你姐姐习惯我出现在她身边? 光看表面,不看本质的,那是肤浅! 二爷看韩剧,那是在吸取反面教材,不过,这些二爷是不会说滴,他诡异地看着苏夏,大声喊道:“干妈!苏夏说我们看的都是脑残剧,都是给脑残之人看的。” 二爷你还可以再坏一点不? 章书玉刚与苏青讨论失忆的事情呢,骤然听到脑残两字,能不火大吗?端着水果盘从厨房跑出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声音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可罪魁祸首早在孔铭扬吼出那一嗓子之后,恶狠狠地瞪了孔铭扬一眼,转身遁走了。 二爷望着苏夏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坏笑,刚好被进屋的苏青看到,猛然对上苏青有些谴责的目光,二爷赶快起身,帮忙接过干妈手中的水果盘,熟练地找出牙签,扎了一块苹果,殷勤地递给干妈,然后又扎一块狗腿地拿给苏青。 “虽然不觉得水果有多好吃,但不是说要补充维生素啥的吗?还是凑合吃些吧。” 怎么就叫凑合?她很喜欢吃水果好不好?只有你这种无肉不欢之人才觉得水果不好吃,与他沟通有时候怎么就这么困难? 章书玉在四合院也给孔铭扬准备的有房间,有时候会住在这里,反正四合院的房间挺多的,有二十几间的样子。 尽管现在四合院的房价还没炒上去,但苏青他们住的这种保养极好,二十几间的四合院,市价至少也是五百万打底的,而谢奕只要两百万,这其中的古怪,苏青也只能将它想做是诊治的费用,多想无益。 再说,凭她独一无二的医术,笼络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孔铭扬回到孔家,见孔老爷子还等在客厅里,一脸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禁不住撇了撇嘴,很是识相地将端着的超大饭盆,放到了孔老爷子的面前。 还不忘嘟囔道:“吃这么多,每次干妈给我时,都是一脸忧心忡忡地说,你应该带你爷爷去看看医生,会不会哪不舒服?好像我多不孝是的,每次看的我都不好意思。” 不舒服?简直健康地不能再健康了。 “我吃这么多怎么了?这就知道顾着小家了?没有我哪有你?”孔老爷子无赖上了。 孔家爷孙俩极其相像,都极爱吃酸菜炖大骨棒,尤其是苏青家的,那叫一个香啊,爽啊,滋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而且饭量超大,所以每次孔铭扬回去,章书玉帮他打包带给孔爷爷时,都是一脸的担忧,老人家吃这么多肉会不会得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什么的啊?现在电视上不都在警告老人严防三高症吗? 章书玉这是不知道,孔家的人都是无肉不欢的主儿,而且孔老爷子的饭量也只能算是正常。1孔铭扬那货吃得更多,苏青曾经暗骂他是饭桶。 孔铭扬不给馋极了没有理智的人一般见识,在老人三下五除二干完一盆骨头,擦干净满手满嘴油污时,这才开口说道:“章家以前失踪的女儿多大年纪了,长得怎么样?” 孔老爷闻言,抬头看向孙子,“问这干吗?多大年纪,那也是足够当你妈了,长相嘛?章家的人那个不是一副好面孔,他家小子,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叫章朔,躺在病床十几年,不是被苏青治好了吗? 也该他走运,据说十几年前,他可是英俊不凡,风流倜傥,在京市数得上的美男子,女儿肯定差不到哪去?遗传基因在那呢。”孔老爷子吃得爽了,心情也好了,也不计较孙子嫌他吃得多了。所以也就多说了几句。 二爷闻言,那叫一个得瑟,那是必须的,他家苏青长得就好看,合他的胃口。 然后孔铭扬就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就听孔老爷子说:“这倒也有可能,若真是如此,那章家可算是积德了。” 心中有些少许失落,不过转念一想,最后还不是被他家小子拐到孔家来,做他孙媳妇,成为他孔家人,外公啥的也只能靠边站,逢年过节的时候,送点吃点就不错了。 老的与小的同样的阴险! “赵家现在虽说是全面受制,但还没具体定罪,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有人横插一脚,估计前面的功夫就白费了,这几天我的耳根也不清净,拜访的,还有电话,是一个接一个,都给我推了,探风的,观望的,说情的,都有,我看你要盯严实了,小心反水。”孔老爷子提醒孙子。 “这个时候想翻盘,已经晚了,除非唐家出手,还有一二的可能,唐家一向谨慎,会出手帮赵家吗?赵家现在可算是一副烂摊子。”孔铭扬觉得现在挺赵家是不明智的行为。 “烂摊子也有可利用之处。”孔老爷悠悠说道。 赵部长家最近的变故,可以用天降横祸来形容,先是儿子吸毒招妓给曝光,然后成了一个无意识的痴呆儿,看遍所有的医生都是束手无策,这简直跟失去了一个儿子没什么区别。 虽然儿子以前不争气,混了点,可终归是他的亲生骨肉啊,而且是赵家唯一的男丁。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是深有体会,内心是悲痛欲绝,可祸不单行也不过如此,这个节骨眼上,却有人接二连三地抖出赵家走私,腐败,有权谋私的罪行,想压制都压制不住,像长了翅膀般,飞进了全国民众的耳朵里。 明显是有人在背后针对他赵家,要整垮他赵家,赵部长人精似的人物怎么会嗅不出味来? 但他也只当是宋家和章家这些与他有私怨的家族,要报复他,若是知道之所以这么快导致赵家的劫难来临,是因为远航集团走私被发现而将人毒打一顿照成的,肯定会当场掐死那个集团的老总。 宋家要报复,是因为前段时间毒害宋老爷子的事情,章家要报复,是因为十几年的绑架案。 是的,这两家的事情,都与他脱不了关系,他也确实参与了,但他并不是主谋,只是因为贪点便宜而已,眼看赵家就要倒下,更严重的是还有人污蔑他盗取军事机密,这要被证实了可是死罪,赵家无一人能逃脱。 想到此,赵部长后背窜起一股阴风,头上也渗出大片的冷汗,难道赵家就要毁在他手里? 他之所以依附于唐家,按照唐家的指令行事,还不是想要振兴赵氏家族,让赵氏在京市能有一席之地。 主动想要出手的是唐家,凭什么要他赵家整个家族来陪葬? 赵部长想到此,脸色极其阴沉可怕,站起身,拿起大衣出了门。 唐家宅院。 唐康元,唐家的现任家主,四十来岁的年纪,眼神内敛深邃,坐在客厅的上座,待佣人上了茶,轻啜一口后,放下杯子,抬头对坐在下手的赵部长笑着说:“赵老弟,好长时间没来家里坐坐了,这茶可是我珍藏多年,一直没舍得喝,你一来我就想到这茶叶了,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赵部长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到这老狐狸的脸上,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哪还有爱茶的心情?这明显是转移话题,插科打诨吗?还真是人情冷暖啊,这段时间他可真没少碰壁。 不过,想这样推卸责任,将他赵家推到风口浪尖,当牺牲品,门都没有,他赵家要是完了,他唐家也别想好过,虽然你震慑力强大,但若是宋章两家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会无动于衷才怪啊? “唐老哥啊,兄弟那还有心思坐在这喝茶啊,这一封不知所谓的军事机密弄不好可真把我赵家给毁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胆小谨慎,顶多贪个蝇头小利,那会去碰那种不要命的东西啊? 这明显是有人纯心报复陷害啊,这后面肯定是宋章两家动的手脚,报复以前的事来了,唐老哥可是清楚以前是怎么回事,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虽然请他帮忙,但话中也暗含了深意,我赵家与这两家结怨,你功不可没,现在势必要出手相求,要不然鱼死网破,我将一切都给你抖搂出来,即使动不了你的根本,但有宋章两家时刻的惦记着你唐家,你还也不能安睡不是? 唐康远面色不变,心中却在冷笑,你胆小谨慎?你若胆小谨慎能被利益诱惑动宋章两家?能短时间晋升为京市一流家族? “赵老弟不要急吗?是不是有人陷害总会真相大白的,若是我查清楚,确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老哥肯定不会不管的。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助你赵家脱险的。” 赵部长闻言几乎拍案而起,娘的,等你查清楚,我赵家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估计连骨灰都找不到了,你敷衍也不是这个敷衍法? 不过,求人办事耍横是不行的,尤其是在这笑面虎唐康元面前,只得耐着性子,说:“唐老哥,再耽误,估计就定案了,到时谁说情也晚了?看在过去这么多年,兄弟帮你鞍前马后的份上,老哥就搭把手吧?若是度过了这次难关,兄弟肯定以唐老哥马首是瞻。”话意是恳切无比。 唐康元似乎被赵部长的话感动了,说,“既然赵老弟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帮忙就太够情意了,那要不你先回去等消息怎么样?” 赵部长见唐康元的神情这次不像是敷衍,但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暗骂不已,这奸诈的唐狐狸,即便是他赵家安然无恙,以后估计也只不过是他唐家的一只狗,叫你咬谁,你就只能咬谁,这种屈从于人下的感觉也不会好受到哪里。 俗话说的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不就是报应吗? 赵部长的背脊比来时弯了不少,人也更加的挫败不堪。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 但不管怎么样,眼下不能让赵家就这么地在他手里覆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在赵部长离开后,唐木生走了进来,望着赵部长远去的方向,说:“赵家已经是一枚死棋,为什么还答应帮他?这样只会让唐家沾一身骚,还吃力不讨好,难道是怕他反水,将一切都抖搂出来。” 唐康远听了儿子的话,轻蔑地笑了一下,“我怕他?即使他说出去,又有谁能证明?拿不出证据也只能不了了之,宋章两家抓不住把柄,也不能奈我何。” “那你……”唐木生更加迷惑了,不怕干嘛还去帮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唐康远重新坐回太师椅上,喝了一口佣人重新泡的茶说:“我只是没想到,章家竟然还隐藏了这么强的实力?以前只当是他们是一只无害的猫,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不足为惧,经此一事,倒是我看走眼了,这章老头还真能忍。虽然不怕,但多少也是一个隐患,而且据说章朔被治好了……”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沉了下去,脸上露出一抹深思。 “你是想让赵家去对付章家……”唐木生有点明白过来。 唐康远的眼神闪过狠戾之光,“毕竟是古武家族,即使将死,利用好的话也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 春节过后,苏青并没有全天侯的到医院实习,只是每周章老去医院坐诊时,会去帮着一起看诊。 她到医院主要是见识一下病种,熟悉一下医学上最为基本的常识性东西,因她已经具备不俗的医学方面的知识,所以掌握起来相对快些。 几个月的时间,再加上有章老这个国医圣手的细心教导,已经将基本的东西学的七七八八,也就没必要再天天去医院,于是,又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学校上课。 赵家的丑闻暴露,影响的并不仅仅是大人,孩子同样受到影响。比如赵琳。 以前赵琳在学校可以说是众星捧月都不为过,上赶着巴结的人不计其数,可谓是公主般的人物,可自从赵家出事后,那些亲近之人也就慢慢疏远了,在后边嚼舌根嘲讽,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 “千金大小姐?哼!原来都是这么得来的,有这样的父母早该悔恨死了。” “是啊,你看她以前那个高傲劲,眼睛长在头顶上,对谁都不正眼瞧一眼,原来连我都不如,我家虽然是小门小户,可贵在干净,行得正做的直啊!” “你们可能不知道,据说以前她曾经多次向孔二少表白,都被无情地拒绝了,然后苏青以来,孔二少对她另眼相待,赵琳几乎恨得咬牙切齿。” “真的吗?真的吗?我还以为她谁都看不上呢?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以前有人陷害苏青……”这人心眼活络,闻言立马就想到了点子上。 “估计十有八九是她干的,班长去学生会交表那天,我看见她也刚好去学生会办公室。”赵琳的同桌,也就是与她关系最好的女生说道。 “这肯定错不了,嫉妒到极点,无法忍受时,就要想办法害人排解。”这人颇有哲理地总结。 “人家苏青运气好,又有本事,难能被她这阴谋诡计给打败。”在传苏青的留言时,这人也说过苏青的不是。 这见风使陀的本事真让苏青佩服地五体投地。 学校虽然小,都是一些孩子,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里也不比社会简单多少。 社会的动荡变化,很容易就影响到学校的生活,就比如赵琳。 她以前结交的都是些世家子女,况且结交时友谊就不单纯,带些势力的因素,赵家一出事,这些人就做鸟兽散。 你身上已没有她们追寻的东西,就已经失去了结交的价值,她们还跟在你身边干嘛?再加上靠近也有可能惹一身骚,更是离的远远的,有的人为了标榜自己的清白,还主动攻击。 这就是势力的嘴脸,苏青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也不由得唏嘘不止,这些还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却早已失去了应有的纯真和友善,剩下的都是利益和铜臭。 “苏青,你尝尝,这些莲子是我爷爷一个老部下来时送的,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这个时节居然有新鲜的莲子。”孔铭扬在课间休息时间,从书包里拿出一包东西,拿给前面的苏青,摇着尾巴讨好。 “哇!是莲子,还是新鲜的,真是少见,给我吃点。”周放正玩游戏呢,耳尖的他听到有吃的,立马扭头,看到苏青手中的莲子,眼睛晶亮亮的,上手就要去拿,被他二哥一爪子给拍飞了。 那是二爷讨好媳妇的,有你什么事?眼神无声地示意,再抢爪子给你剁掉! 周放眼巴巴地看着苏青一个接一个地剥着莲子,一个接一个地塞到嘴巴里,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转头可怜巴巴地瞅着他二哥,那个可怜劲是个人看到都会忍不住屈服。 可他二哥却视而不见,眼光只顾追着他家苏青,不时地问道:“好吃吗?那人说,这可是他们家最好的,个又大又嫩,保管吃了还想吃,不过,他嘱咐我,不要吃太多。”这一副大型犬类样,看得周放咬牙切齿。 见色忘友什么的,就是眼前最真实的写照,他的小心肝已经被伤的七零八落。 这莲子刚入口时有点微涩,嚼两下就有股甘甜的汁液流出, 清脆的莲子淡香让人欲罢不能。 苏青以前就很喜欢吃莲子,章书玉曾经在孔铭扬面前提过一次,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曾经想过,在空间里种些,无奈空间里没有水,里面的植物是不会受影响,可想弄点莲子什么的就不太可能了,名字还叫青莲空间,怎么就不能种莲子呢? 苏青也好郁闷,毕竟她喜欢吃的东西还是不多的。 注意力一直放在苏青身上的孔铭扬看到,苏青几乎一秒钟一个,一大包莲子眼看就要见底,立马急了,“别吃了,吃这么多还得了,人家嘱咐过,不能吃太多。”说着将苏青手中的莲子给没收了。 苏青还没吃过瘾,被他阻止,还有点悻悻的,就听他又说,“我给你留着,晚些再吃。” 苏青闻言这才好受些,说:“我去洗洗手。” 她刚走出教室,孔铭扬手中的莲子一个没注意,就被周放给顺走了,也不管他二哥会怎么样,先吃了再说。 “长本事了?都给女人抢起东西了,你军长公子的风度呢?我真替你害臊。”孔铭扬盯着正吃的欢的那厮。 “我粗一点怎么了?我还是你兄弟呢。”周放边吃边不满抱怨着。 “还兄弟?长嫂如母,没听说过吗?你就是这么尊敬你嫂子呢?” 周放被他二哥的话,惊得差点吃到气管里,呛咳了老半天,他二哥还在旁边幸灾乐祸,气息平稳后,说:“你……我母亲还在家里呢,若是被她知道你这样说,她……她非找你哭死不可。” 还长嫂如母?太惊悚了,周放一时间也惊得忘了吃东西,一个晃神就被他二哥抢了去, 孔铭扬听到周放说他母亲要来找他哭,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这周母虽然柔柔弱弱,但可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那哭功,连周放他爸周军长,那么牛掰的一个大男人都抵挡不住,何况他?立马疾言厉色恐吓周放:“你要是让阿姨知道,你看我……嗯?” 危险之意不言自明。 苏青洗完手,正准备进教室,就碰见正对着教室门口,依着栏杆的赵琳。“能听我说两句吗?” 苏青想说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但面上还是点点头,走到栏杆边,看着教室楼下,正青春年少,无忧无虑的学生,觉得活着真好,就听赵琳说。 “也许生活在普通家庭,会更快乐些,我现在才算是真正体会到,我们赵家就两个孩子,我和我哥,父母自然是极其疼爱,但生活在大家族,虽然能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待遇,但同时你也要承担常人无法承受的责任。 我们赵家算是新兴家族,所以父亲就希望我们兄妹两个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以后能承担起家族重任,从小就严格培养我们,哥哥在这种高严格的培养之下,性格就逐渐叛逆起来,养成了玩女人的嗜好。 在哥哥不争气的情况下,父亲就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参加宴会,会朋友都要带着我,在那里,我看到了各种不同人的嘴脸,见过各式人之后,性格逐渐地好强起来,况且我自小就聪慧过人,学什么都快,学习,礼仪,任何世家千金所会的,我做的都很好,在京市的圈子里,基本上无人能比,高傲也就养成了。 孔铭扬是圈子中的一个异类,长的俊朗不凡,活得恣意潇洒,狂傲不羁的形象瞬时迷倒了京市的世家千金,但然也包括我,估计你也听说了,我曾经表白过,无奈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若是普通女孩子也就罢手了,可我好强高傲的性格,却注定了不能放下,在看到他对你一个乡下的,无权无势的丫头另眼对待时,我嫉妒了,心中燃烧的火焰怎么也压制不住。 刚好你姑姑的店开业那天之前,我邀请孔二少参加我第二天的生日宴会,被他拒绝,我派人调查才得知,他要参加你姑姑店的开业典礼,当时我就控制不住了,凭什么?不管长相,还是家世,或者世家礼仪,你那样比得上我? 于是,我就找人砸了你的店,可笑的是,店没砸成,反而让你察觉。” 苏青听着她这一通似乎是刨心之话,不知道她有什么用意。 畅诉心扉?她们见面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道歉?那这道歉背后的代价可不会低了。 苏青和赵琳在教室门口栏杆处谈话,教室里的人自然看的到。 “二哥,你看外面是苏青和赵琳?”周放对他二哥叫道。 “知道。”孔铭扬早就看见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知道你还四平八稳地坐在这?你不怕她欺负苏青吗?”周放在一旁不解了。 孔铭扬冷笑两声,“那也待看她能不能欺负的过啊?” “她想干什么啊?找苏青求情?这又是苏青说了算的事情,肯定不怀好意。”周放一脸笃定。 等赵琳讲述完她的心理历程,苏青面色不见有任何变化,同情,亦或者批判,鄙视都没有。只等着她接下来要出的招。 世家子弟?如果你当他们是小白,那你就完了。 一番条理清晰,入情入理的剖析肯定不是现场发挥的,果然,就听赵琳进入了正题。 “我因为妒忌,才伤心病狂地砸你姑姑的店,就算是罪该万死,可不该报应到哥哥身上,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吧!我愿意因我做错的事情,接受惩罚,可不能因为我而害了我哥哥一生。” 听起来似乎是兄妹情深,合情合理,先是主动承认砸店的事情,并道歉愿意接受惩罚,让人挑不出来刺。 苏青闻言,几乎气得想笑,凭什么问都不问就让她放过赵楠?想让她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跳进套子里吗?心计不可谓不深呢,她就说怎么会有单纯之人? 还把一切罪责推到她砸店的身上?断定赵楠就是无辜之人?或者知道而装作不知道。 若是普通女子,估计那晚就逃不出赵楠的魔手,赵楠死不足惜,况且她也没杀他。 再者,苏青不知不觉地承认赵楠是他所为,那赵琳接下来估计就让她吃不了兜着,再给她按一些无须有的罪名,这可是他们大家的孩子惯有的手段。 想到此,苏青的眼睛微不可见地闪过一抹愤怒,面上却装作无知道:“赵小姐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懂?放过你哥哥,我什么时候抓过你哥哥?还有你派人砸店?这还是你刚才告诉我的,赵小姐怎么就异想天开地认为,我要报复你而伤害你哥哥呢? 你砸了店给我们造成很大的损失不说,然后现在你还指责我伤害你哥哥?有权有势也不是这么用的吧?最近的新闻看来所言不虚,还有,拿到证据再来找我。” 临进教室之前,苏青又说了一句,“你觉得我有那本事吗?” 赵琳脸色煞白,生生被气得,可手中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本来想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这丫头却滑溜的很。 苏青回到座位上,看到孔铭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是肿么了?他最近没做错事啊,难道是刚才不让她吃莲子?可那也是为她吗? 二爷委屈万状! 赵家的事情被搁置了下来,唐家出面找到宋家章家,名为家族恩怨还是以古武界的方式处理为好。 ---- 第七十四章 二爷的终极目标? 更新时间:2013-9-25 13:00:06 本章字数:4819 赵家泄露军情机密,有判敌通国嫌疑的罪名,本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可唐家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跳了出来,说什么本是私人恩怨,却牵连到了社会经济民生,甚至还有政治军事,杀伤力太强了,要严厉制止。1 不过,有恩怨也要处理啊,不能不让人家发泄不是?那既然都是古武世家,那咱就来个古武界处理恩怨的方式,换一种影响面小的方式解决。 古武家族最擅长的自然是武力值的修炼,解决方式无非就是来个公平比试。 胜者有说话权,比如说赵家,胜了,宋章两家就要停止对赵家的攻击,输了,那只能仍人宰割,任何人没有插话的权利。 “这明显是偏帮吗?不管谁输谁赢,这眼看就要倒台的赵家却是不能再动了。” 宋岩今天过来一说,苏青就火大了,她和谭老五老早就盯好了几家小公司,正眼巴巴地等着这赵家一垮台,就收网呢,谁知这唐家却在中间横插一扛? 若是当初苏青看不顺眼唐木生,对唐家没什么好感,那现在连带地对唐家是怨恨上了,这不是挡她财路吗? “这老狐狸打得好算盘,在此期间,他不但能摸清几家的实力,也能看着几家相斗,自损实力,尤其是宋章两家更是亏大了。”孔铭扬分析道。 “那宋章两家能同意?”这样吃闷亏的事情宋老爷和她外公能看不出来? “由不得你不同意,这是界内的老规矩,只要有人提出就必须接下,要不然你就会被其他家族耻笑看不起,家族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在普通民众面前也许没什么,可在古武界,家族的威望是一个家族的招牌,看得比命还要重要。”宋岩在一旁稀少慎重地说。 也正想宋岩也说的,宋老爷和章老,在几家家主面前也不再冠冕堂皇地提什么为孙子师傅报仇的借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再旧事重提,你把别人当傻子呢? 再者说,古武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它不大,那是因为消息灵通啊,谁家若有个鸡毛蒜皮子的事情,隔天就能给你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说它不小,那是因为,台面上的家族,已经是不少了,可难保不会有一些隐世不出的家族,至于实力谁知道呢?也许他们一出手就能压过他们这些出世的家族,也说不一定。 所以,宋家和章家与赵家之间的仇恨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表面装作不知罢了,你再掩饰就没意思了。 宋老爷子阴沉着脸,瞪着他前面的那块地板花纹,若是有个引燃的东西,估计就能将那块地板给烧出个洞来,但然他更希望烧的是唐康元那张笑面虎的老脸上。 娘的,老子花了偌大的人力财力,费的心思就不用说了,这才将赵家这个臭骨头给拿下,你倒好,三言两语就要比武?你还当是野蛮人啊?打打杀杀的有个什么劲,现在比的是智力,脑子,你懂不懂?年纪没我大,居然比我还OUT! 不过,比就比,谁怕谁啊,我一个古武八级的,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七级的赵部长?这么些年没有活动,老胳膊老腿都快锈掉了,刚好活动活动,找人练练手。1 而章老就没有宋老爷子那么淡定了,这么些年,他都为儿女疲于奔命,哪有时间修炼武功?十几年武功都没有晋级了,哪有什么胜算的可能? 章朔虽然武力值在慢慢恢复,不过,即使恢复到巅峰也只是六级的程度,再说,也不可能恢复到六级,到五级就不错了。难道真就这么半途而废,让仇人依旧逍遥? 可唐康元才不管你这些,又笑着说道:“比武贵在公平,而且比的不止是武力值,同时还是一个家族的实力。”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扫视了在座的各位一眼。 大家闻言,觉得在理,连宋老爷子和章老都点了点头。 唐康远笑得意味深长,这才接着说道:“所以老一辈的上场比试,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说句不好听的,像我们这样的,大抵都是等死的年龄,比不出什么个所以然。 所以应该让他们年轻人上场比试,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这些年轻人,可都是家族兴旺的根本,生命的延续啊,最能体会出,家族的潜力和势力啊,你们说是不是?” 猛然听上去,唐家族这话没什么问题,说的很是在理,一个家族最主要的不就是培养家族子弟吗?这才是家族的未来。 宋老爷子虽然遗憾不能上场狠抽赵部长那不要脸的,但想到宋岩,嘴角禁不住溢出笑意。 宋岩那熊孩子,虽然人傻了点,但在修炼上可是一点不马虎,最近吃了不少苏青送来的灵药,喝了不少的果酒,修炼急速提升,上次晋级四级也才大半年的时间,现在居然有突破到五级的迹象,怎能不让他兴奋? 现在的家族子弟,突破到五级的几乎没有,所以让年轻人比试,他是一点不怕,似乎隐隐有所期待,让那些家族到时候瞧瞧,他宋家的实力。 章老显然心里最没有底,章朔不知道但是能不能上场。 听完宋岩的转述,苏青陷入了沉思,唐家的这一手估计针对章家的多一些。 章朔能够重新站起,这在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却很少人知道他在逐渐恢复功力,再说,说了很多人也未必信,像章朔这种几乎已经算是断了修炼的根基,几乎没有再次修炼的可能。 可是有苏青这个异数在,帮章朔恢复功力并并不是什么难事。 章朔可以代表章家上场,苏青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就怕到时候再出现什么变数。 孔铭扬看见苏青的脸色有些难看,也没出声,不过,眼里盛满了情绪,似乎在说一切有我! 比试到了后来,变成了公开比试,到时候有头有脸的古武世家都会到场观看,名其名曰,很多年已经没有举行过这样的切磋比试,想来让家族弟子都出来见见世面,其实是想看看各家的实力而已。 比赛这天,天气晴朗,微风拂面,比赛场地有当初的室内也改在了室外。 中间搭了一个擂台样的台子,周围是一溜的座椅,分割成不同的区域,给不同等级的家族入座。 苏青和苏夏是跟着章老一起来的,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上,不管怎么说,章家以前的底蕴还在,举办人还是不敢怠慢呢。 他们进来的时候,场内已经来了很多人,老的中的小的都有,估计是把比赛看成了一场交流盛会。至于内心是什么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苏青他们的座位旁边不远就是赵家所在的位置,赵琳看到苏青的表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不过,苏青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那丫头似乎对你有敌意。”章朔对坐在旁边的苏青说道。 连章朔都看出来了,可见这赵琳是完全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了,“她就是赵琳。”赵琳雇人砸店的事情,章家的人也都知道。 毕竟干孙并不是口头上喊一句就算了,苏青在京市的事情章家自然要调查一番了。 章朔看看赵琳怨恨的表情,再看看但然的苏青,嘴角弯了起来,这番相比之下,胜负已出。 很多家族的老一辈都出动了,不少人熟人过来跟章家打招呼,“章家主,今天来的人可是不少,很多家族都有来人,看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看以后这样的切磋比试,应该每年举办一次,也让各家互相切磋,做个武术交流不是。总好过闭门造车强。” 还有不少人看到坐在章老身后的章朔,都连连恭喜,问及坐在章朔旁边的苏青和苏夏时,章老一脸自豪的说是自己的干孙。 别人听了也只是礼貌性的夸了几句,毕竟这个场合,看重的是武力值,苏青和苏夏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古武者,别人也没放在心上。 “章家主,你不会是想让这两个孩子上场吧?”赵部长突然插了一句,嘲讽意味十足。 “赵部长放心,我章家还不至于让他们上场。” 章老这话一出,赵部长目光扫视了一圈章家的几人,随即将目光停顿在了章朔的身上,眼睛微缩起来。 正在这时宋家来人了,宋老爷子一身白色丝绸的休闲服装,更显得精神矍铄,后面跟着宋岩的老子,再然后是宋岩和一些小辈。 宋岩一进场眼睛就到处瞄,搜索着什么,当看到苏青的身影时,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也不管宋家的座位在那里,一个劲的奔他师傅那去了,“师傅你来了,我还想着去接你呢!我爷爷说你肯定会跟着你外公一起来的。” 宋岩跟苏青说了几句话,又跟章老和章朔打了声招呼,就坐在了苏青的后边,也不管在场其他人的目光。 宋岩刚才那一嗓子师傅,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暗暗嘀咕起来。 “这宋家的小子,未来的宋家家主的继承人,怎么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为师傅?这认得又是哪门子的师傅?” “是啊!不过,刚才宋老爷子也听见了,并没有什么表示,反而对那丫头点头打招呼。”哎,现在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 旁边的赵琳也听得一清二楚,宋岩可是古武界的佼佼者,爷爷的武力值已经达到了八级,居然喊苏青为师傅,那苏青岂不是比宋老爷子还厉害? 这怎么可能? 再然后,唐家也高调入场,尤其是唐木生,按宋岩的话说,也是打扮地人模狗样,看到苏青这边,还对她笑了笑,气得宋岩在后边狂骂。 苏青虽然不喜欢,但也只能礼貌性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唐家的出场引起了各大家族的极大关注,因为唐家在古武界可以算是一个老大的存在,势力没人比得上不说,人家还有一个九级的老祖宗。 虽然大家不太清楚九级有多强,但八级的可是见过,宋老爷子凭着八级的功力几乎没人敢动,要不然也不会采取下药这么龌蹉的手段。 所以,九级更是难以想象,谁也不会吃撑了去挑战九级的威严,对唐家那都是上赶着巴结讨好奉承啊。 正在各位家族围着唐家的时候,比试现场又引来了一枚重磅。 孔老爷子来了! “国家高层召开会议,每次都要请好几遍都还不去,怎么会来这里?” 大家心里都忍不住地嘀咕起来,不过,行为上却不敢怠慢,忙上前打招呼。一时间围在唐家身边的人所剩无几了,唐康远虽然面上在笑,不过心里骂死了。 不过,心里也在奇怪这老头来的用意,难道想帮宋章两家?不过,这可是公开比试,这么多世家看着呢,古武界的规矩,就是这威望深重的老头也是不能破坏的。 强忍住心中的不悦,带着满面笑容的唐康元,也上前与孔老爷打招呼。 既然孔老爷子老了,那怎么可能少了孔铭扬,孔二少! 孔二少今天可是绝对的骚包,一袭黑色唐装,既符合这个场合,而且下垂的布料将他的身材衬得更为高大挺拔,像一棵直挺地参天大树。 上面还有金丝线绣着的图案装点,更显得二少,高贵霸气。 一时间会场吸气声连连,尤其是那些年轻的那孩子,瞬时被二少的迷人风采给吸引住了,纷纷一脸花痴状。 会场的男人可都是嫉妒外加咬牙切齿啊,我们知道孔二少你已经够帅了,可你为嘛还这样精心打扮是为那般啊?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一口剩饭都不给吃,真是太过分了。 孔二少才不管众人的反应,当看到苏青的身影之后,就心急火燎的朝苏青去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也就是二爷今天的目的,将苏青迷倒那才是二爷的终极目标。 苏青看到孔铭扬,眼中也闪过一抹惊艳,虽然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不过,还是被一直关注的孔铭扬发现了,心中立马乐开了花。 第七十五章 惊爆连连,苏青上场 更新时间:2013-9-25 18:03:46 本章字数:5213 孔铭扬将注意力从苏青身上收回来,放到了坐在前排的章老以及章朔身上,“外公,舅舅你们好,我是孔铭扬。1” 章老和章朔硬着头皮回了声,这外公和舅舅? 听得二人是忐忑不安,孔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二人自然心里清楚,在京市那是独树一帜的存在,连唐家那样的都不敢硬碰。可见有多特殊。 没想到会跟着苏青喊,而且从进来就没见他与那家打过招呼。尤其是看苏青的眼神,是掩饰不住地爱慕,想到这,俩人心中的警铃大响,本来还忐忑的神情顿时不忐忑了,立马竖起了警惕。 这小子居然打得是苏青的主意,这还得了,管你是谁?都不能纵容啊,这苏青已经是他章家的人了,章家的女孩子那都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那容别人觊觎? 章老父子两看孔铭扬的眼光就不那么友善了,孔铭扬还在一旁奇怪呢。 这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他刚才表现的不够尊重?二爷审视来审视去,觉得已经够尊重了好不好,他连他爷爷都不管呢,就跑来打招呼了。 话说二爷你是冲着章老来的?二爷白了一眼,心中清楚就行了。 再说孔老爷子,与众人寒暄完,回头一看,气得够呛,小兔崽子,太不孝了,连爷爷都不等。 看了一圈四周,就发现自家孙子正坐在苏青旁边摇尾巴呢!不由得汗颜,真够丢人呢! 然后也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直奔着引路人员相反的方向,章家旁边的座位去了。 刚好章家旁边的那家也到了,看到座位被抢了,再看看居然是孔家的孔老爷子,顿时懵了,这地没有那么好吧?已经算是偏僻的了,居然还跟他们家抢?不过,接他们个胆也不敢上前理论,那跟找死差不多。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随便找个位置坐了。 这孔二少跑到章家那地坐了,已经够惊世憾俗了,居然在章老和章朔面前表现的极为尊敬,这还不算,这孔老爷子居然也奔着去了。 这是怎么了?章家与孔家有私交?没听说过啊! 在场的众人一时间神情各异,心里不住地在盘算。 而赵部长的神情就更是精彩了,不知道孔家是什么意思?就是小孩再怎么喜欢?大人也不至于这么顺着吧?这苏青也看不出那好吗? 赵琳那更是咬碎了牙,脸上神情几乎都扭曲了,不过,想到接下来的比赛,眼中划过一抹狠戾的光芒。 随着孔老爷子进场,比试的时间也到了。 赵家的那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宋家上场的并不是宋岩,是他的一个堂兄。 这种比试没有那么多规矩,讲究什么三局两胜什么的,完全是简单直接的擂台挑战赛。 比如这赵家这位上场的年轻人,若是打败了宋岩的堂兄,那宋家可以继续派人挑战这人,直到宋家再没人上台为止。 同样如此,赵家也是。 台上两人在裁判的一声开始之后,就斗在了一起,拳打脚踢地打得很是激烈,场下的人也看得热血沸腾。 有的人还在想,若是自己上台,会是如何,与他们有多大差距? 擂台上因两人内力的释放,周围的空气中都一种噼里啪啦的碰触声,本来微风的天气,他们周围却像是台风过境般,呼呼不止。 苏青看了会儿,觉得这宋岩的堂兄有点危险,估计不是赵家那人的对手。 果不其然,半刻钟后,宋岩的堂兄就被狼狈打下了台,不过两位家主的神情并不见任何太大的波动,毕竟这才是刚刚开始,还只是试探阶段。 赵家,宋家,章家三家轮流都有人上台,一时间打得很是激烈。 在这空挡,苏青问坐在她右手边的孔铭扬,“你不是说,你们孔家不是古武世家吗?怎么也来凑热闹?” “古武者就一定很强吗?”言语之中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苏青疑惑不解,除了古武,难道还有更强的存在不成?不过见孔铭扬没有再说下去,也没再追问,毕竟这已经涉及到了人家的家族隐私。 孔铭扬见苏青似乎了然地没有再问下去,顿时松了口气,对别人说谎什么的那简直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对苏青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总是感到心虚啊,那个心虚! 比试也进行了大半天了,在宋家的一个族人被打下台之后,宋岩准备上场了,比赛也进入了真正的高潮。 宋岩要对上的是一个精瘦的年轻男子,眼中精光连闪,下盘稳重,每踏一步擂台都似乎有所震动,一看就知是高手。 “这人已经是四级的水平,宋岩有点棘手。”孔铭扬在旁边帮着解说,毕竟苏青没进过古武的圈子,了解不是很深。 苏青看宋岩虽然慎重,但神情没有并惧怕之意,眼中出现一股好战之色。 赵部长望着台上赵家的人,也是满意连连,似乎胜券在握。并向宋老爷子看去,只见那老头一直盯着台上,估计也是担心了,毕竟这宋岩算是宋家年轻一辈最强的存在了,若是被打败了,那可就等于输掉了比赛。 场下的众人都坐正了身子,神情专注地望着台上,这场比试显然不是前面所能比的,前面的比试若是开胃菜,那这场才算是真正的主菜,决定胜负的时刻。 “听说赵家这人已经晋升四级两三年了,那宋岩听说前不久才进入四级,这下危险了。” “可不是,你刚晋级还没稳固,怎么能跟晋级好几年的比,这明显是输定了。”大家都知道刚晋级还没稳固,就已经落了下层,更况且对上的还是一个晋级好几年的。虽然同等级,但功力却有可能相差天涯之别。 “既然赵家敢提出比试,难能没有必胜的招数?” 在下面的人议论纷纷之际,宋岩踏上一步,抱拳道:“兄弟,出手吧!” 这时裁判提示开始的声音也响起了,只见那位赵家人,在裁判的声音刚落,神情顿时凌厉起来,身形闪电般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着宋岩袭来,一时间下面惊呼连连,大呼精彩。 而宋岩面对对方凌厉的气势,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将内力凝聚在右手上,等着那人的攻势到来。 下面的人都暗骂不已,这宋家的宋岩简直就是个愣小子,不知所谓,对方那凌厉的攻势,就是快要晋升五级的也要避其锋芒,这傻孩子竟然准备正面杠上,这不是不知所谓是什么? 若是避开还有一线希望,可这倒好,估计一招就分出了胜负,这输的却是惨了点,很多人都不忍看下去。 不过,与众人相反,宋老爷子倒是老神在在,对宋岩的这副表现很是赞赏,而宋岩的老子看到父亲如此,禁不住连连摇头,这都快要被打下来了,父亲怎么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真是不靠谱的爷孙俩! 其实也不怪宋岩的老子这么想,因为宋岩的修炼都是老爷子一手调教,他从来不过问的,对于这段时间的进展,他也是不知的。 苏青在下面也为宋岩捏了把汗,就听孔铭扬说:“不用担心,宋岩那就是一头打不死的小强,皮糙肉厚着呢,打不死!” 若是被宋岩听到,估计会气得一口老血喷在擂台上,不等那赵家人打来,就被气死了。 苏青闻言暗暗替宋岩这个徒弟不值,兄弟什么的,果然不靠谱! 刚晃了一会儿神,就见场上已经快要决出了胜负,四周更是抽气声连连,神情极度怪异。 苏青向台上看去,就见宋岩气势大开,下盘扎的稳如磐石,积聚内力的右手握成拳,直接对上朝他袭来的带着十足劲力的一掌。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宋老爷子也坐正了几分,眼睛一刻不眨的盯着台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犹如雷鸣般轰响,周围顿时起了一阵狂风,两人的衣服顿时被刮得呼呼作响。 众人顿时有种飞沙走石,沙尘漫天的感觉,画面感极具冲击力。 随着风声减小,出现在众人视线的是,赵家的那位居然以一个快速的姿态向后倒去,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非常狼狈的落在了擂台之外。 这怎么可能?落地的不应该是宋岩吗? 将目光转移到擂台上,只见宋岩那厮正对着右手拳头吹气,这姿态太他妈甩了,顿时俘获了一众芳心啊。 宋家老子本就对这逆转的结局出乎意料,一时间兴奋不已,可转眼间就见自家小子这副神情,顿时有种上台想把他拉下来的冲动。 太丢人了! 宋老爷子却是哈哈大笑。 赵家人的脸上不好看了,尤其是赵部长脸色阴沉的可怕,就在裁判叫出,宋岩胜出,赵家似乎还有人上台时。赵部长对赵琳使了个眼色。 只见赵琳得到父亲的示意,站了起来,走向擂台。 场中又是一阵哗然。 苏青见到也是惊讶了一把,没想到赵琳敢上台,虽然知道她有功夫在身,可宋岩可是将四级的人都一拳头轰下了台? 不过,看赵部长的神情,不像是意气用事,那就是…… 若真是这样,那宋岩可就惨了。 宋老爷子看到赵琳沉稳不乱地走上擂台,神情沉重了几分。 宋岩看到赵琳上场,倒是佩服她的勇气,但心里并没有放松戒备。 在裁判一声令下,宋岩等着赵琳出手,这是对女性的尊重,作为一个武者,尤其看重尊严,是不会主动抢上的。 只见赵琳并不想像刚才赵家那人一般,先以凌厉的气势慑人,而是与宋岩你一拳我一脚,来来回回地打在了一起,从台上看不出谁占上风,一时间打成了平手。 可这已足够颠覆众人的思维了,赵琳虽然很出名,人长得漂亮,学习好,气势好,可从来没听说过她武功好,没想到赵家还留了这一手。 宋老爷子的脸色随着场中的打斗已经是阴沉地极其可怕了。 章老也好不到哪去,若是宋岩再败了,只能他章家出手了,可章家除了章朔已经是没人可上台了。 就在这时台下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宋岩被赵琳一个狠戾异常的右脚踢,给踢到了台下。 今天的比赛简直是劲爆连连,同时众位家族领导人心中也是震撼不小,与这几个年轻人相比,他们家族的子弟可就差太远了,不在一个等级之上。 尤其是这赵家的赵琳,连宋岩都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已经到了五级。 五级在修炼一途,可是一个风水岭,是不容跨过的存在,很多人一辈子估计就卡在了这里,而没有进展。 五级一过,已经算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了,每个家族都是极少,有的小家族也就一两个的样子,可见有多么难以逾越。 宋岩很是挫败,爬起来之后,直接回到了宋家那里,就听宋老爷子说道:“你也不要心灰意冷,这赵琳估计有五级的功力,败了也没什么丢人的,回去好好修炼就是。” 宋老爷子倒是看得很开,知道孙子已经是尽力而为了,只是这比试的结果让人担忧啊! 赵琳在台上特意看了台下的苏青一眼,轻视意味十足。 苏青顿感头疼,这赵琳还没完没了。 这时裁判判赵琳胜出,询问宋章两家还有出来比试的吗? 台下的众人都在小声嘀咕,若是这宋章两家联手还没打败赵家,那可就精彩了,说明这赵家却是有实力,你再抓住别人不放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就在这时,章朔站了起来,要向擂台走去。 众人看到章朔要比试,一时间惊诧连连,想不到躺在病床十几年,奄奄一息的人居然恢复了功力,这不由得让人震惊,这治好章朔的人也太牛逼了。 赵部长哪能容章朔上台,“章老,我们参与比试的可都是年轻人,章公子应该已经不少了吧,即使躺在床上十几年,也不能耽搁时间的流逝啊?” 苏青闻言,脸色极其阴沉可怕,这话明显是专往别人的痛处捅,他还有脸说? 众人一听,也是啊,刚才上场的可都是年轻一辈,这章朔是有点大了,对别人不公平。 唐家的家主唐康元,也出来参上一脚,“章老,这却是有点……” 章朔抬腿的姿势也顿住了,脸现尴尬,章老的的神情更是好不到哪去。正想舍掉这张老脸时,就听后面的苏青说道:“舅舅身体刚好,确实不太适合上场劳累,还是让我代劳吧。” --- 第七十六章 秒杀!我的母亲叫章书玉! 更新时间:2013-9-26 13:24:22 本章字数:9070 苏青的话一出,场中的人顿时像炸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这谁啊?怎么没听过啊?”有人就问了。 “据说是章老认的干孙女,好像从乡下来的。”有消息灵通的人接话道。 “乡下人?古武者?不像啊?”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她有功夫在身。 苏青修的是养灵功法,怎么可能看出有内力的存在?再说养灵功法这么高级神秘,能是一般能看的出来的? 即使宋老爷子也只是在苏青帮他治疗时,凭借着高深的功力,才有所感觉,就是章朔都没有明显的觉察。 章朔刚才也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就说:“这那行,你修炼古武也才几个月的时间,绝对不行,舅舅知道你的好意,但这不是闹着玩,意气用事的时候。” 众人听见居然只修习古武几个月?顿时不干了,恨不得上前指着鼻子骂。 你几个月能修出来个毛?一年都修不出内力的人都是一把抓,即使资质好的也要半年啊! 你说你内力都没有的人上台能干什么?给别人当沙包踢?真是热血上脑就往上冲的主儿,这章老估计当时眼花了才收这么个干孙女,众人纷纷摇头叹息。 赵部长与众人的心思一般无异,心中早乐开了,看来这章家真的没人了,连一个门都没入的人都要上台了。 宋老爷子在苏青说要上台时,顿时松了一口气,神色好了许多。 唐康元不知道怎么想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看不出任何表示,不过,看苏青的眼光却像是一把尖刀,似乎能刨开她的表面,看清她的本质。 章老与章朔相比,后者自是不如,多少猜测得出苏青不凡,可就是再不凡,能比得过自小修炼十几年的人吗?连宋岩都要不了五十招,就被打了下来。苏青再强能强到那里? “你舅舅说的对,既然你舅舅上场不太合适,让章家其他族人上去。” 若是章家还有武功不错的人,早就上场了?还不至于等到现在尴尬的时候。 “外公,我也算是章家一份子了,在家族需要的时候,自然要出一份力的,我一向是什么样的人,这么长时间外公还不了解吗?” “是啊,苏青一向理智,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孔铭扬也在一旁插话。 他家苏青要上场,他自然要在后面大力支持,摇旗呐喊不是,只是一想到苏青的风采就要被场下那么多人看去,就郁闷的不行。 原本不松口的章老见孔铭扬都这么说了,心里顿时活络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苏青确实不像别的孩子,有热血上头,头脑冲动的时候,她做的每一件事情,不比任何一个成年人逊色,甚至还要成熟稳重几分。 想到这,对苏青嘱咐道:“不要勉强自己,即使主动认输也没什么,面子都是小事,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看她的眼神也是不乏担忧。 苏青点了点头,在去擂台前,只听孔铭扬那厮露出一口白牙嚣张地说:“想凑人的话,就狠狠地凑,即使凑死了都没关系。”举起的拳头还狠狠地晃了几下。 苏青闻言,差点没一脚踩空,顿时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滴下满头的黑线。 这是擂台,又不是屠宰场,能任意屠杀?即便擂台上没有规定不能打死人,可想杀人也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啊? 最起码也要找个月夜风高,最适合杀人的场合啊? 她可没有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血腥的一幕,不像厚脸皮的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她还要形象呢? 去擂台的路上,要经过宋家的座位旁,一脸颓败的宋岩看见师傅,顿时羞愧难当,觉得输给赵琳,给师傅丢了面子。 苏青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等我给你报仇。回头去我那里拿点东西,好好修炼就是了。” 拿点东西?宋岩自然想到上次送给他的灵药,对辅助那可是再好不过了,眼睛晶亮起来,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起来,大喊:“师傅,加油!” 苏青有种扶额的冲动,就不该担心他伤心啥的。 顶着万众像看傻子般奇异的目光,苏青一步一步走上了擂台。 此时的赵琳几乎气红了眼,孔铭扬的那句‘想凑人的话,就狠狠地凑,即使凑死了都没关系’的话并没有多加掩饰,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到了,靠近前排的擂台上的她,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后槽牙几乎都被她咬碎了,想不到爱慕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想她死,而且还是在情敌的手上,这世界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她陡然间觉得自己不值,这个男人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不说,在苏青出现之后,更是抢走了她所有的骄傲和荣誉,将她的尊严恨恨地踩在脚底下。 再然后是哥哥被害成了活死人,紧跟着赵家陷入了四面受敌的困境,被人诬陷几乎全家被定成叛国罪。 她将这一切的不幸都归结在了苏青的身上,没有她的出现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没有她的出现,说不定若干年,孔铭扬回头就会发现她。 看着擂台上的苏青,她的眼神越发的恶毒起来,既然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人造成的,那就让这个碍眼的人消失好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看到的总是自己的长处,感觉到的总是自己的感受,往往忽略自己身上的瑕疵,同时也不顾别人的感受。 感觉到赵琳的恶毒目光,苏青还真被孔铭扬说中了,若是可能的话,她还真想凑死这人,外面有条毒蛇在不住地盯着你吐信子,伺机而动,搁谁谁受得了啊? 虽然苏青走上了台,刚才还一番信誓旦旦地样子,不过她心里还真没底,毕竟没与人正面交手过,上次拿下赵楠,也是在他不备之下,使用金针才得手的 虽然擂台上没有明文规定不许使用暗器,可在这众目睽睽,几乎京市所有的古武世家都在的情况下,即使赢了也不光彩啊! 在苏青担心不知道自己实力如何,有没有必胜把握之时,却听赵琳嘲讽道:“苏青,我就知道你有功夫在身,没想到隐藏的这么好,这演技都能参加奥斯卡了。” 赵琳也不傻,不管苏青有没有功夫在身,但打败一个会功夫总比打败一个不会功夫的有面子。 不会功夫,那你纯属于欺负人蹂躏人,反而还会遭到众人的鄙视。 有功夫在身就不同了,输了那是你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头上,赵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会不会武功都是自家的事,没必要拿个喇叭吼得人尽皆知,再说你也没问过不是,和你的演技相比,那简直差太远了,在坐的各位,除了赵家人之外,估计没人知道赵家的小姐会不声不响地达到了五级的程度。 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若是别的家族子弟,有这么好的资质和能力,恨不得广而告之,可你们却一声不吭,若说听点,那是你们谦虚,说不好听点,你们想干什么啊?” 苏青最后这一句话,似乎蕴含了魔力,即便下面嘈杂一片,也能无所阻挡地钻进心不在焉,正交头接耳众人的耳朵里。 众人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噤声,一时间场下寂静无声,苏青的话音似乎还萦绕着场中游走,‘你们想干什么’这句话一直在场中回荡个不停。 大家的心也跟着支棱起来,霎那间同时将目光移到赵部长的身上,似乎也在严厉地询问,你们想干什么? 台下的赵部长先反应过来,对苏青呵斥道:“小丫头,瞎说什么?只是小女不喜张扬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吗?” 苏青没反驳,下面的人却纷纷不服了。 “不喜张扬你妹啊!圈子中的人谁不认识你赵家小姐?” “还有哪次参加宴会,不是都带在身边?有这种不喜张扬的人吗?再张扬是不是要飞到天上去啊,明显就是有猫腻吗?还拿别人当傻子。” “你赵家阴险霸道毒辣不是一天两天了,谁不知道内里是个啥样?还装清纯呢?爷信你才怪!” 转眼间赵家成了众的之矢,赵部长也解释的很是无力。 有人欢喜有人愁,宋家老爷子几乎笑得嘴巴几乎裂到了脑后跟。 章老也是一脸的欣慰。 孔老爷见此,更是心急地想把孙媳妇娶到家,要是中途被人抢去,那就亏大发了,不过转身看到自家孙子那副流着哈喇子的狼崽子摸样,真心觉得不靠谱! 台上的赵琳见苏青的几句话就将赵家陷入众的之矢,不由得心惊起来,好毒的心计。 “苏青,你不要挑拨离间,大家是不会相信你这无凭无据的话的,你是不是害怕了,所以才用这招拖延时间,若是你怕了,可以认输,我是不会为难你的。”赵琳疾言厉色道。 怕你妹啊!苏青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粗话。 “我只是问一句,大家都跟我一样好奇吗,怎么你就恼羞成怒了,难不成还真被我种了?”见赵琳已经被自己气得几乎吐血,这才接着说道:“怕不怕比了才知道。” 随着裁判的开始声落,台下也寂静起来,台上的两人并没有着急动手,一时间对持起来。 两人周围无风自动,衣服发出猎猎的做响声,使得场中的氛围更加的紧张,似乎一触即燃的感觉。 本来晴朗的太空,似乎暗淡下来,不知从那里钻来的一团乌云,压在头顶,窒息的可怕。 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后,台上的两人依旧是纹丝不动,台下很多人却已经按耐不住了。 “裁判都喊了好久了,怎么不动手啊?” “是啊!不过,两位美女站在台上严阵以待的样子,还是挺养眼的。” “你们这些熊孩子平常不好好修炼,现在居然连门道都没看出来?已经开始比试了好不好。”旁边坐着的长辈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见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又耐着性子说道:“古武者比的不单单是内力和招式,高手比武比的还有气势,……” 台上的赵琳,不管言语怎么地轻视苏青,但行为上并没有一刻松懈和疏忽,先是气势打开,释放无形的气力,向着对面之人压去。 原本以为,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打败对方,但也可以让对方慌了阵脚,谁知对方在她的威势之下,稳然不动,自己无形的威力似乎在她的身周一丈之外就化为无形,消失不见。 大惊之下的赵琳,又加大了气势,几乎到达巅峰的时候,依旧如刚才那般,一丈之外,就消于无形,犹如石沉大海。 赵琳惊骇不已,顾不得其它,身形跃至半空,右脚蓄尽全力力像一柄利剑般,快速地袭向对面苏青的脑门。 头顶的乌云,此时在不停地翻滚,融合,分散,天际也响起了阵阵雷鸣声,伴着犹如能穿破人心的闪电,使赵琳的攻势更为的凌厉,可怕。脸上的神情更是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决然。 台下的观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脸现惊骇之色,这种可怕阴暗恐怖的气势,已经不是前面那些切磋的意味了。 光这充满满腔怨恨的狠烈,都足以烧死对方,这是生死决斗吗?! 台下的众人震惊过后,快速的回过神来,喉咙动了一下,猛咽了口吐沫。 “这赵琳以前漂亮文静,没想到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是啊,太强悍了,也太狠了,妈啊!这架势分明是要致对方于死地吗?”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过,这只针对普通人而言,而对身怀绝世武功的人来说,那就叫情敌见面分外见血。” “这哪是要见血啊,我看是见命吧,这女人狠起来,连我们男人都不遑多让。” “可不是,要不然怎么说,女人是老虎呢。” “你看对面的苏青脚步都没移开半分,连神情都没变一下,是不是吓傻了?” “有可能,你想,一个五级的古武者全力一击,能是一般能受得了的?我们离擂台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那股凌厉可怕,犹如穿透身体的威势,更不用说离得最近的那丫头。一个估计连内力都没有的人?” “不对啊,刚才曹叔不还说,刚开始已经比试了一番,比的是威势吗?” “谁知道?这种飘渺的东西不是我们能看明白的,不过,眼前的局势,兄弟可是看明白了,这苏青恐怕难逃厄运。”说完摇头叹息起来。 “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枪打出头鸟说的就是眼前。” “这么鲜花般年纪的女孩,眼看就要……”不少人都在摇头叹息,同时也都在心里骂这老赵家是一窝子心狠手辣的主儿,这女孩更是不遑多让。 不过,擂台上有规矩,对方没有认输就不能喊停,外人也不能强加干预。 离得最近的裁判。眼中也是一片惊骇,他看的是再清楚不过了,这赵琳一开始就全力一击,是纯心一上来就要了这苏青丫头的命啊!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是怎么了?心如此狠辣! 孔铭扬虽然知道苏青似乎功力不凡,但也没有亲眼瞧见过,猛然见台上赵琳像疯狗般发了狠地要他家苏青的命,顿时将她祖宗十几辈给问候个遍。 气得胸腔起伏不止,双手紧握,青筋暴露,一副咬牙切齿,眼看就要上台将那个疯狗给大卸八块,不管苏青有没有受伤害,看到这架势,二爷心就砰砰直跳,简直受不了。 “你想干什么?你没看到我姐的神情吗?亏你还喜欢我姐,原来一点都了解她,我姐是那种站着不动让人欺负的人吗?”苏夏见孔铭扬那副似乎一个按耐不住就要发飙的摸样,“你要是搅了我姐的好事,看我姐怎么收拾你。” 苏夏好不容易逮到这家伙的弱点,怎么会轻易放过呢?那肯定是嘲讽外加恐吓啊!刚才那番话真是帅呆了!爽呆了! 恋姐控外加莫名的崇拜,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二爷虽然看苏夏不顺眼,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要是打乱了苏青的计划,估计不丢一条命,也要被扒一层皮,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怕苏青不理他,这才是要二爷的命啊! 场中最担心的自然是章家父子,都有股冲动想要上台把苏青拉下来,这比试咱不比了,以后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不过,章朔看到赵琳的凌厉攻势,尤其是五级全力一击,即使他上台也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干看着。 这种痛苦似乎十几年前妹妹被绑架时,经历过一次,没想到现今又要重蹈覆辙,只恨自己没有本事,十几年前救不了妹妹,十几年后,连认的干外甥女都一样救不了,他的人生到底有何意义? 相比于章家,赵家尤其是赵部长几乎是一脸胜券在握的神情。 而唐康远望着台上的苏青,脸上的笑容居然消失,神色慎重起来。 台下众人的各异心思,其实也就眨眼的功夫。几乎很多人都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正眼瞧,只敢透过手指缝隙,偷偷地瞧着场上的局势。 苏青在赵琳一开始释放威势的时候,就运转体内的养灵功法,外放灵气护住周身一丈以内,在赵琳的气势到达时,给一一化解,同时对赵琳的功力也有了初步的估计,虽然远远不如宋家老爷子体内浑厚的内力,但在小一辈中估计是无人可比了。 但与自己就没法比,因为修得不是同一种东西,苏青也想尝试尝试,到底养灵功法有多大的优势。 所以在赵琳凌厉无比的攻上来时,胸腔内升顿时起一股嗜血的,犹如利剑般锐利无比,无可阻抗的战意,浑身热血沸腾,似乎要穿过胸腔,向世界亮剑! 这种感觉非常的陌生,是苏青从未体现过的,虽然她有神秘莫测的高深功法在身,但以前多以救人为主,对敌而站还是头一次。 这种对战,似乎浑身的细胞都在活跃叫嚷的感觉,让她有了一种明悟,似乎这种功法本来就应该用于战斗,在战斗中提升。 从而也对比武或者打斗,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不仅仅是胜败表面那么肤浅,那么简单。 过程中昂扬的斗志,藐视一切的战意才是打斗本身所要追究的本质。 在苏青明悟过后,睁开紧闭的双眼,瞳孔中的赵琳身影的倒影越来越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瞳孔微缩,锐利的光芒仿佛犹如实质般,紧盯着即将来到的犀利无比的攻势。 原本寂静无声的台下,此时看到场中的如此诡异的情形,顿时惊呆了,嘴巴张的老大,塞个鸡蛋都不足以填满。 除了呼呼的风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似乎连呼吸声都不可闻。 有些胆小没敢看的,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异样,忙问旁边的同伴,“怎么样啊?死的很惨吗?是不是血流地啊?若是的话,我还是不要看了,我晕血啊!” 被问的那人,眼睛没离开台上,似乎自言自语说道:“你可以看,一滴血都没有。” “啊?那是直接断气,那更可怕了,肯定是死不瞑目。” “没有断气,没有死人,没有打斗,没有……”这人被问得也不耐烦了,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心中的那股惊骇,激动才稍微消散了些。 这人闻言,心中好奇起来,拿开手,望向场中,进入眼帘的就是,赵琳以一个横踢的姿势,右脚离苏青有一指的距离,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仿佛是碟片卡带吗?不去重放,就永永远远定格在了这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妈呀!这赵琳的功力也太深了,居然能滞空,这即使九级的人也做不到吧?不对,这赵琳脸上也是不可置信,恐怖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掌控全局者,那就是…… 想到此,这人的表情也变成了周围之人无二般。 宋老爷子知道苏青的功力不弱,可也不曾想到,居然这么强,光凭强大的护体内力就能将一个五级阻挡在外?即使他也只是堪堪做到,不对,是利用无形之力控制住了对方的行动,这…… 章老父子也是极为吃惊,不过,脸上的欣慰,自豪却是想掩都掩不住。 唐康远此时脸上已经没表情了,失去了惯有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岩和苏夏一样,像个孩子般在下面嗷嗷直叫。 孔铭扬这会却反而安静了,因为他躲在角落里哀怨地画圈圈去了,苏青这造型,真***太帅了,太美了,可是若忽略台下众人呆滞的目光,那就更好好了。 赵部长的心情可谓是跌但起伏了,本来意志满满,可转眼间就逆袭了,他以为眼花了,揉了两下,还是这副画面,这是肿么了? 赵琳可是他赵家的秘密武器,几年后必成大器,现在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给……不,这时候还认为她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丫头,就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家族。 赵部长激动之下,口不遮掩地喊了出来,“这是欺诈,她明明很强,却故意隐瞒,想干什么啊?”虽然声音不太,但足够全场的人听到。 不过,大家并没有像刚才那般激起民愤,就许你赵家点灯,就不许别人放火,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你当你是天王老子啊! 就听赵部长大叫一声“不好”,就要抢上台去,众人看去,就见苏青刚好听见赵部长的话,将赵琳直接甩下台去,凌然说道:“我想做的就是这个!” 一时间气势盎然,霸气外泄,陡然像换了一个人,气质与之前迥然不同,霎那间风华骤现,若说以前是小心翼翼,那现在却是无所顾忌,与赵家有着深仇大恨的她是不会心生怜悯的,直接将赵琳一个大力甩下了台。 不过,她动了手脚,这赵琳甩下去之前,已经被她震碎了丹田,这辈子别想修炼了。 而且赵琳被甩的方向,正好是向着赵部长来的,这一甩之力,可是不小,赵部长接下赵琳时,几乎被这股大力掼在了地上。 脸上顿时难看万分,等查看女儿时,却发现赵琳已经昏迷,再查看经脉,发现空空如也,一时间悲愤异常,狠狠地瞪着台上的苏青,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丫头是不是太狠了点,切磋而已,至于废掉她的功力吗?” 众人一听也惊呆了,可转念一想,你家闺女一开始可是要人家的命,只是技不如人而已。 “比试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只要上台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包括丢掉性命。”意思是我没要你闺女的命就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 赵部长一时话哑,宋家老爷子却在此刻说道:“赵部长愿赌服输。既然败了,就要有承担的勇气,比武之前可是讲好的。” 赵部长脸色阴沉的可怕,转头看向苏青,再看看章老,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你们这样做有失公平,台上的这丫头谁知道是你们从那里找来,冒名顶替的? 干孙女儿?毕竟不是章家的血脉,难道也算章家的实力,章家之人吗?那这样的话,岂不是我也可以请外援说是我赵家认得干亲啊!” 大家虽然知道他是在狡辩,但说的却让人无从辩驳。 “这干亲怎么就不算章家人了?老夫瞧着这话简直是胡扯。”孔老爷子破天荒地发话了,众人全都噤声了。 赵部长哪敢跟孔老爷子硬碰啊,顿时脸如死灰。 这时,就听唐康元陪着笑,说道:“老爷子,这你有所不知,古武家族向来注重血脉传承,即使是你老,也不能硬该老祖宗的东西不是?” 就在孔老爷子为了未来的孙媳,准备无理也要赖三分时,就听台上的苏青,爆出了一句惊人之言。 “我是章家真正的外孙,我的母亲叫章书玉。” ------题外话------ 已经七千多了,还有一更,大家给点鼓励支持啊! 感谢大家送的钻钻,花花,票票,还有订阅本文的读者们,爱死你们了! 第七十七章 肉,二爷早就预定了! 更新时间:2013-9-26 18:33:34 本章字数:3817 ‘章书玉’这三个字一出,在场知道这个名字的人无不是神色各异。 赵部长闻言,犹如惊天霹雳,心中的那一丝侥幸的小火苗顿时熄灭,抱着女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看怀抱中昏睡的女儿,想想被震碎的丹田。 心想这都是报应,凭着十几年前所造的孽,即使杀了他也不为过,可不应该报复在女儿的身上,眼中的恶毒瞬时一闪而过。 章朔听到章书玉的名字,那简直就像是迷途的孩子听到天使的声音,整个人异常激动,正想向前询问时,就听章老痛苦地说:“丫头,用不着这样,我女儿已经被绑匪绑走,失踪了十几年,这么多年派人全国各地的寻找,都毫无音信,我心中早已明白怕是……” 老人几乎哽咽的说不成话,仰头闭目了好一会儿,那种悲痛欲绝的情绪才过去,“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老夫怕章朔难过伤心,一直都不敢告诉他,要是还活着,早就得到我们寻找的消息,找回来了。” 章朔刚才的激动一消而空,像是被抽取了灵魂的木偶人,无力地坐倒在了椅子上,呆愣愣的。 赵部长听章老居然否认,在这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跌但起伏的刺激下,情绪一时间也失控了,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天不亡我赵家啊!”声音一时间在场中不断回荡。 在场众人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无不唏嘘不止,为苏青的不凡能力,为章老的失女之痛,为赵家无耻的行为,为老天爷的错待。 赵部长一个人几乎欢天喜地,其余人都在静默。 在这个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时刻,苏青从台上走下来,来到眼眶一片湿润的章老面前,顺手拉过一旁呆滞的苏夏,向着章老鞠了一下躬,抱歉道:“我母亲真叫章书玉,她温婉善良,喜欢读书,尤其擅长刺绣女红,搁在古代那就是大家闺秀般的小姐。 我母亲也是在章家出事的那年出现在山上,被我父亲所救,后来两人暗生情愫,就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章老闻言,顿时激动起来,不过,不知想到什么,情绪又低落下来,“她若是我女儿,章宅一直都没搬,她为什么不找回来?” “因为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不但忘了回家的路,连疼爱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也一并忘了,虽然这对眼前的父子两有点残忍。1不过,这是早晚要面对的现实。 章老听苏青这么说,似乎不敢相信,“真的是我们家的小玉吗?” 苏青的眼中也是一片湿润,点了点头,“舅舅手里的照片,我们家也有一张,不过,照片里的背景是在我们乡下那里。” 苏青这么一说,那就是铁板钉钉,错不了,父子两此时几乎抱头痛哭。 “你知道很久了吗?为什么没认我们?难道你还在怪我们当年将你母亲弄丢?”章朔激动过后,又钻进了牛角尖,一副小心翼翼看着苏青。 恋妹的更是伤不起,碰到妹妹的事情,智力几乎为零。 对这位患得患失的舅舅,苏青也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你们当年又没做错什么,做错的是绑架母亲之人,”说这话时,眼角余光似乎无意地瞄向赵部长,“若是怪你们,怎么会认你们?我是怕母亲再次被歹人伤害。” 章老父子闻言大松了一口气,章朔站起来,着急道:“走,去见母亲。” 章老也在一旁牵着苏夏的手,准备离开,看着姐弟俩,是越看越喜欢,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完全忘了这次比试的目的。 不过,再心切也不急在一时啊! 苏青不由得提醒道:“外公,母亲在家,不会再走丢了,可有些人若是不处理,难免会再出来膈应人。”说这话时,她的眼光看着赵家所在地方。 章老顺着看去,眼睛也是微缩起来,知道苏青话中意思,暗骂一句,真是老糊涂了,不过思女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章家一行人入座之后,众人也感叹了一把。 “逆袭之中,还有逆袭,最后再来个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外加煽情的认亲戏码?” “这都赶上年度最佳奥斯卡影片了。” “奥斯卡有这牛逼吗?有这考验人的心脏吗?要我说,兄弟,这场比试虽说是几大家族之间的,但堪称百年盛会,门票,一千,不,一万,一万都值。” “不是说什么,好心有好报吗?今儿哥们算是见证了,章老也救治了不少人吧,也算是善人了,虽然早年儿子女儿不幸,可在章家为难之际,亲人却跑来救场,这不就是好人有好报吗?” “可不是,这苏青在场上展示的能力丝毫不弱于一方家主,这可是古武界的绝世人才,若干年那成就肯定不凡,谁见了不待尊敬一下?可怎么着?人家是章家的外孙,章家凭借此女,那肯定是水涨船高啊,这就叫因祸得祸。” “可不是,所谓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看来赵家……” “原本想趁着这比试扳回一局,我看是沾了更多的腥才是。” 在很多人议论之际,一些有眼力劲的家族,忙上前恭喜章老。 不管是客套还是恭维,章老都一脸喜气地应付着,脸上欣慰,并夹带着骄傲之情几乎羡煞了一众上前之人。 “靠,我怎么没有这等福分?怎么好事都是人家的。” “难道你也想儿子女儿像章老那样的?” 那人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还是平平安安的好,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宋老爷子此时可谓是心情复杂,看着面前满脸笑容的章老,几乎像上去凑他个满脸开花,先前他还经常在这人面前炫耀,苏青是他孙子的师傅,看着这人暗淡的神情,心情几乎好到不行。 可谁知一转眼,苏青成了他的亲外孙女?这福气……只能说简直好到爆。 不过一想到自家孙子喊苏青为师傅,那他不是平白矮这人一辈?宋老爷子心里气得牙痒痒。 孔铭扬见到苏青,立马狗腿地扒上来,哀怨道:“苏青,章老是你亲外公,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刚才是不是表现的太失礼了?或者在赵家刚才欺负人的时候,我就应该上去踩爆了他的头,给外公出气。” “你不管怎么表现,他们也不会喜欢你的。”苏青可是看得清楚,接近章家女人的男性都不遭人待见。 “不会吧!我有那么差吗?”二爷受打击了,用爪子扒拉几下发型,自己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就不招章家的人待见呢? 苏青看他那哀怨,情绪低落的小媳妇样,眼中禁不住带着一丝笑意。 这笑意瞬时被二爷一直没离开过的狼光接受到了,心中立马激奋了,斗志昂扬起来,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章家的男人与苏夏一样,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孔老爷子也走了过来,章老赶紧迎上前去,尊敬道:“多谢老爷子刚才出言相助。待解决了这些俗事,我亲自登门拜谢。” 孔老爷子豪爽地摆了摆手,“你太客气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苏青这孩子我可是拿自己孙女对待的。” 章老闻言惊了一下,不过想到孔铭扬叫自己女儿干妈,倒也说的过去。 孔老爷子那就是场中的焦点,在对章老说出那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时候,众人已经领会,这是在明晃晃地站台支持。也是对一些想要做手脚的人的一种警告。 唐康远在孔老爷子的不甚明了的目光中,最终也没说上一句话,直接带着唐家的人走了,在宋章赵三家的事情上表明了唐家不再过问。 只是在临走前,唐木生走到苏青的面前,笑着说:“苏小姐刚才在台上真是英姿煞爽,能力更不是我等男儿可比,真是让在下惭愧。 第一次见小姐,就觉得你身上有种高贵不凡的气质,原来是章家遗落在外的孙女。真是在下眼拙了。希望有时间可以一起喝喝茶,让在下表达一下歉意。” 你惭不惭愧是你家的事,谁有闲心管你?还有什么你眼拙?你长眼了吗?木生! 喝茶?二爷火大极了,这分明是狗看上了骨头,呸!应该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美得你! 那肉早被二爷预订了,是二爷的,谁也别抢,要不然一爪子拍飞了。 虽然心中是一万个草泥马在狂奔,但二爷演技多好,面上仍是带着笑容看着苏青对那懒蛤蟆虚与委蛇,装着一副好男人的样子。 唐家走了,赵家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按照以前的约定行事。 办完事后,章老父子,就催着苏青苏夏快点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不住地询问这么些年她们的情况,在听到章书玉被人强逼改嫁的时候,二人更是气愤难挡,说是一定要千刀万剐才解恨。 “那人已经被判无期徒刑,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苏青面无表情地说。 “判无期徒刑也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到牢里凑他个屁股开花才解恨。”章朔这个优雅的贵公子,急了居然也会说脏话。 下了车,几人来到了四合院的门口,章老的手一直哆嗦着,章朔却一直在询问苏青他的衣着,发型有没有乱。紧张不言而喻。 --- 第七十八章 棒打鸳鸯? 更新时间:2013-9-27 13:14:22 本章字数:4969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太阳日落西山,余晖映红了半边天,像火烧云般,灿烂夺目。1 章书玉正在院子中的菜地拔草,虽然说她们家种的菜长的好,可杂草也像是营养充足,长得枝繁叶茂,十来天的时间就要清理一次,要不然就是杂草重生。 她蹲着身,低着头专心地忙活,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脸上,衬着她脸上柔和的神情,是那样的安详与圣洁。如果忽略手上沾满泥土的纤细修长白皙的双手。 章老父子进到院子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场景,长相与十几年年前变化并不大,唯一不同的是,卸去了稚嫩,添了成熟与娴静。 两人的眼眶立马湿润了起来,也顾不得掩饰,一直盯着菜地里那个不停忙碌的身影。 章朔看到自己的妹妹,手上还有身上沾染着泥土,却并没有令她邹一下眉头,似乎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阵苦涩,胸口似乎被大石压着般,憋闷的透不过气来。 那双手以前都是拿书握笔的手,何曾沾染过这些东西?吃的用的那样不是精致细软,可眼前…… 自小母亲就过早去世,父亲要忙着工作和家族的事物,是他一直陪伴着小玉玩耍,再大些时候,小玉画的第一副作品,也是先拿给他看。 上学了更是他看着小玉坐在座位上和别的小朋友说话时,才安心离开,可以说小玉的成长,都是他看着,陪伴着,宠爱着的,却想不到十几年前被迫分开,再次相见已是物是人非。 小玉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娇气撒娇的大小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那双不占阳春水的手,估计为了生活也没少干粗活。 正在两人感慨愣神时,低头忙活的章书玉,似乎感觉到落在身上的两道炽烈的目光,扭过头来就看到院子中,除了自己的儿女,居然还有两个陌生人。 苏青姐弟俩很少领人回家,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人,不过,他们那目光和神情让她很是不解,活像是见到久别的亲人般。 想到亲人两字,章书玉看着眼前这两人,猛然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脑中霎时像被针扎般,剧烈尖锐的疼痛起来,忍不住“啊”了一声,就捂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章老父子见到这突发的一幕,忙将伤感丢弃到一旁,快速上前,章老忙去探脉,苏青却也已经赶到,迅速在母亲的头上扎了几针。 过了一会儿,疼痛缓解,母亲才悠悠缓过来,头上身下已是被冷汗浸湿,可见疼痛是多么的剧烈。 章老探完脉,神情严肃,问一边正在收针的苏青,“以前经常会这样吗?” “不是很经常,也没有时间规律可循,似乎像是触到以前的记忆时,就会这样,前不久,我回家跟她说起章家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就这样了,外公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用灵气的话,苏青探脉是拍马都及不上外公的。所以也期待外公能查出点什么,也好对症下药不是。 章老神情严肃地摇摇头,居然连他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但女儿这样,明显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苏青见他神情担忧,忙宽慰道:“我也查不出有什么问题,等我功力再深一些,估计会有所发现。” “那对小玉的身体会有危险吗?”章朔在一旁问出了心中最为担心的问题。 “身体倒是没事,不要强求去想以前的事情,就不会突发疼痛。” 章朔听了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行。 “这两位是……”章书玉好受一些后,见他们谈论的好像是自己的病情,而且似乎对她极为关切和熟悉,随即迷惑不解地看向苏青询问道。 几人听到章书玉问话,这才想起似乎还没介绍,光忙着着急去了,只是章老父子此时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望着苏青。 苏青感觉压力好大,不得不在心中将近来发生的事情理顺,想好了说辞,才开口:“妈,其实站在你面前的这俩人,是你的亲人,一个是你的父亲,一个是你的哥哥,也是我前段时间给你讲过的章老和他的儿子章朔。” 见母亲一脸惊讶懵懂的样子,苏青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十几年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一旁的苏夏也在支棱着耳朵倾听,其实在比试场上,苏青说章老是他们的亲外公时,他就已经处于一种云里雾里的状态。 听到姐姐说完之后,才算是明白过来,怪不得他见章老时就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章书玉是章家的小女儿这是无需置疑的,章家可是有很多她以前的照片,比着现在,相貌上没有太大变化,所以无从否认。 再说,不管有没有记忆,但亲情是割不断的纽带,血浓于水就是这个道理,再加上以前朝夕相处了十几年,不是失去记忆就能阻隔断的。 章书玉刚开始与章家父子相处时,还有点放不开,说话吃饭都很客气,在一段时间的熟悉后,发现两人是真心疼她和她的孩子们,心里也就没有了隔阂,相处起来也才像是一家人。 章老找回了女儿,还有外孙们,自然想将一切好的东西送给他们,不过,都被苏青拒绝了。 “外公,我们现在很好,母亲也很适应现在的生活,无聊时,就去茶舍里帮帮忙,我姑姑在那,两人很亲,权当是聊天散心了。 现在也只是古武界的家族知道母亲和我们的存在,别的世家很多都不知道,所以,我想没必要宣扬,就让他们当做我和苏夏是章家认的干孙就行了,毕竟当年的敌人并没有找到,也许他才是真正的主谋,赵家也只是贪图利益,收别人指使。 那人一刻没抓住,隐患就不会消失,而我饿苏夏年纪还小,想别的普通人生活,才有利于成长。所以低调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章老猛然听苏青这么说,表明了是不愿意搬回章宅,不愿意向京市的世家公布与章家的关系,心里是老大的不痛快和失落。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可继续听她分析,心里才好受很多,想起在赵家之中并没有发现,会吸取别人功力功法之人,宋老头也说,那人的功力不会低了,有可能不是赵家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家覆灭而不露面。 想到这,章老就浑身打了个哆嗦,一时间光顾着高兴,居然失去了警惕之心,还不如一个丫头想的全面。 于是也不再计较苏青他们不搬回章宅,反正他和章朔偶尔也可以过来四合院住。 虽说这里的空间跟章宅是没的比,小的太多了,但院子的环境和装饰却是不差,尤其是走廊或者门廊上的精细浮雕那刀法一看就是大家之作。 还有屋内摆设的古董物价,章老一看也是惊讶了一把,苏青他们不懂古董,估计误认为是高仿的赝品,用来装点房屋的。 可他的兴趣,除了药草医术,就是摆弄这些物件了,在这方面的造诣虽说比不上医术,但知道的也不是一星半点,自然看的出来都是年份很久的老东西了,那一个拿到市面上,都值不少钱,可不是苏青拿俩白万能买到的。 光这座空房子,以所处的地理位置来看,没有五百万以上就拿不下来,心里顿时敲起了警钟,不知这房子的前主人打的是什么目的? 不过,听说,苏青治好了那人的顽疾,这才卸下些防备,那些有钱人想笼络人,这倒是可以理解。 不过,章老还是坚持要把剩余没还上的钱给补上,苏青也没拒绝,若是什么都不要,他们反倒心里不舒服。 这段时间,为了与亲人培养感情,章老父子一直住在四合院。 而孔铭扬这个四合院的常客,若是因为章家父子不喜欢他,就退避三舍,等人走了再来,那你就错了。 二爷照旧是像以前一样,经常在苏青家混日子,章老父子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也没给多少好脸色,尤其是前几天,章老特意去孔家登门拜谢。 孔老爷子不但热情款待,话里话外都是对苏青的推崇,喜爱之情不言而喻,此时他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就真枉活了几十年。 所以再看到孔铭扬在四合院里来来去去像是自家似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于是就经常上演一些让苏青头疼不已的事情。 比如。 树下的石桌上,摆着一盘棋,孔铭扬和章老在对弈,苏青在旁边烧水泡茶。 只见章老手中拿着一个棋子,来来回回看了一圈都没放下,接下来又看着棋盘思索了老半天,最后将手中的棋子慢慢地放在一个看了好久的位置上,在还落下之前的那一刻,只听对面“啪”的一声,章老的一个子就被孔铭扬给吃了去。 “你……我这还没有落子呢?你怎么就走棋了?会不会下棋啊。”章老质问道。 孔铭扬被章老质问,一脸的委屈万状,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了旁边苏青一眼,见苏青也不帮他,这才委屈道:“外公,你这一步棋都走了快半个小时了,一直犹豫不决。”意思是你一步棋花的时间太多了,人家等你等的都快睡着了。 “我是看你手放下棋子才走的棋,你是嫌这步棋没走好吗?不关系,我再拿回来,你重新走就是,反正是一家人,没有外人,别人也不会知道。” 什么一直犹豫不决?他只不过是思考时间长了些而已,什么嫌这步棋没走好?他确实嫌这步没走好,不过,他棋子还没落定到棋盘上呢。 更可气的是,什么一家人?谁跟你是一家人? 更让他一口老血几乎梗在喉咙的是,没有外人,别人不会知道? 他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怕外人知道?他不过是下棋思考的时间长了点而已。 再说,你跟像是棋局早就烂熟于心,不管下到那个位置都能被他吃棋的人,你能不多思考吗? 这死小子太气人了,不过,再气,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孔家之人,当下起身拂袖走人,再待下去非气出心脏病不可,也不知道孔老爷子是怎么受得了这奸猾的孙子呢?他的心思他怎么看不明白。 章老一走,孔铭扬立马兴奋起来,大型犬类本性露出,狗腿地对苏青说道:“外公下棋累了,该咱们了,我从最简单地教你……” 二爷一改刚才萎靡不振几乎昏昏欲睡的状态,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手把手地教苏青下棋。那个认真和细致劲真是没话说,苏青不管再慢,二爷都是托着腮帮子在一旁一脸喜滋滋地耐心等待,嘴里还不停地说:“不急,不急,想好了再下……” 若是被章老回头看见,估计会气得老血横流,这简直是区别对待。 不过,这能一样吗?二爷刚知道苏青不会下棋,立马从家拿了副棋盘,名其名曰要教苏青下棋,实测是想多点单独相处时间,谁知章老不知从那冒出来?硬是要棒打鸳鸯,也要下棋。 二爷能就此安心陪着他下棋才怪?于是一肚子坏水的他就想了个贱招将老爷子给气走了。 … 课间时分,苏夏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一个似乎是别的班上不认识的男同学叫住,“你是苏夏吗?” 苏夏点了点头,“我是,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在路上碰到一个女孩子,说是你姐姐,在一个地方等你,要我过来叫你。” 苏夏听到姐姐这个时候找他,也觉得很是奇怪,但恋姐的人就是这样,一碰到苏青,脑子就不够用了,想也不想就跟着那男孩去了。 只是越往前走,人越稀少,苏夏才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将功力运转全身,说道:“我快到上课时间,再晚就要迟到了,你告诉我姐姐,我放学后就去找她。” “马上就到了,这么着急找你,估计是有什么事情。”那人继续往前走。 此时已经到了一个隐蔽性比较强的区域,苏夏打量一下周围,暗叫不好,想也不想就想往回走,这时后路却被一个黑衣壮男赌住。 ------题外话------ 还有一更,精彩在下面,先去吃饭了,大家给点支持与鼓励。 依旧感谢大家投的月票,送的钻钻和花花。 还有支持正版的读者们,爱你们! 第七十九章 一直在你身边呢! 更新时间:2013-9-27 20:14:37 本章字数:4785 放学后,苏青与孔铭扬一起去初中部接苏夏一起回家,周放因家里有事提前走了。 往常苏夏都会在教学楼下面等着,可今天苏青来到楼下并没有看到人,便去了他们教室,教室里的同学差不多都走完了,却并没有发现苏夏的身影。 苏青拉住那位最后锁门的同学问了苏夏去哪了,同学的回答却让人吃了一惊,说是苏夏上节课就没上,也没请假,老师还在课堂上说了这事,说要找个时间去家访呢…… 那同学后面的话苏青已经听不见了,整个人都懵了,苏夏自小收的教育就是要有责任心,即使不上课,也会给老师请假的,不可能一声不响地旷课,肯定是…… 一想到这,苏青的脸色煞白,脑中一片混乱,人整个呆愣在那了,孔铭扬也知道是出事了,望着苏青,是一脸的心疼,同时心底还有点小小的吃味,不知道自己不见了,苏青会不会这么在意?话说,孔二少,以你的战斗力想要失踪除非是自己走丢的可能。 “你先不要慌,我们先打电话回家里问问,苏夏在不在家,放心,苏夏不会有事的。”虽然那小子不讨人喜欢,但看在苏青的面上,二爷也不会让他少一根寒毛的,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苏青被孔铭扬轻揽着下了楼,一时间虚弱无助的她,并没有察觉孔铭扬的过于亲昵举动,或者说她此时也需要孔铭扬身上温暖的依靠。 而此时的孔铭扬胸腔中骤然涌起一股被依赖,被需要的幸福感。满满的,几乎要从胸腔溢出来,要不是知道场合不适合,他几乎都想要到大草原上飞驰狼嚎以表达心中的喜悦。 过了一会儿,苏青也从刚才的恐慌中镇定下来,掏出电话正准备往四合院拨过去时,电话在此时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苏青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嗯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你是苏青吗?”对方问。 “是的。”听到这个耳熟的声音,苏青镇定了下来。 “你应该听出我是谁了吧?苏夏现在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你就带着你的医药箱一人前来,若是让我发现还有别人,我立马就了结了这小子。”最后说出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 孔铭扬就在苏青旁边,电话里的声音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居然是赵家,他们不是被宋章两家监控起来了吗?”真是阴魂不散的东西。 比试之后,赵家的事情孔铭扬就没再过问,想着被拔了牙的老虎,还能凶猛到那里去?宋章两家足够处理了,着实没想到会出现这事。 “苏青,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废了赵琳,赢了比试,毁了他的全盘计划,赵部长对你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听我的,我立马联系人,将那栋别墅包围起来,想办法救出苏夏。” “不行,不能冒一丝险,他既然说了,肯定就会做到的,那样只能害苏夏白白丢了性命,他让我拿着医药箱肯定是有求于我,达不到目的是不会对我怎么的,就这么决定了,你送我去他说的那个别墅,然后在外面等我。1” 苏青的语气不用质疑,孔铭扬知道再劝说也是没用,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坚定。 出发时,苏青的电话又响了,是宋岩打来的,说是赵部长滑溜的很,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给跑了,他爷爷让苏青注意提防,怕他会找苏青报复。 苏青对着话筒只说了一句,已经晚了,就将电话直接给关机了,惹得宋岩在那边跳脚狂喊也不无济于事,再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二话不说就去找她爷爷去了。 车子在一栋不起眼的别墅前停了下来,这栋别墅处在郊外,四周被高大的灌木林包裹着,隐蔽和防御再好不过。 苏青边打量着四周的形势,边慢慢前行,孔铭扬这次无比的听话,乖乖地呆在车里等着苏青。 在苏青的身影消失在那栋隐蔽的别墅时,他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四周山风呼啸不止,由于处在雨季,天际这时也被乌云遮盖,来回翻涌,变化成各种形状,比如几乎欲扑上前的猛虎,转眼间又变成挑衅盘旋的黑色长龙,无不都透着恐怖危险的气息。 这时天边骤然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然后是闪电,第一道闪电出现时,刚好降临在孔铭扬的头顶。 此时旁边若是有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定会被吓晕过去,心脏承受能力不强的估计会就此一命呜呼! 只见在头顶闪电的强光照耀下,孔铭扬身上霸气无比的威势骤然释放开来,紧接着,身上的衣服转瞬间裂成碎片,落了一地。 再去看时,却见一头银白色庞大之物,闪电般跃到空中,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轰隆隆,夹杂着闪电的雷声,还有更为猖狂不止的山风。 到处散发着诡秘危险的气息!注定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果然有胆识,真敢一人前来,连我都不由得佩服起来,这章家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宽敞无比的客厅里,赵部长看着眼前一脸镇静地苏青说道。 “我弟弟呢?你想我做什么,最好让我看到我弟弟安然无恙。”苏青打断了他的话,她没工夫与他多费嘴舌。 “丫头不见了弟弟,就如此心急,那你知道你将我儿子变成活死人,我女儿打成废人,我该怎么办呢?”赵部长此时已经卸去了伪装,脸上狰狞的可怕,说最后一句话时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 赵琳醒来之后,就明白哥哥赵楠是被苏青害的无疑,于是告诉了赵部长。 赵部长这样心思缜密,心狠手辣的人,早就算到这些年坏事做多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老早就做了后手,隐藏了一部分实力。 在听说儿子是被苏青,弄成这样的,就想到了对苏青极为看重的宋老爷子,中毒却没有死,还有章朔贸然被治好的腿,这么一联想就得出了也让自己吃惊的结论。 尽管吃惊,但心里已经相信无疑,所以计划捉了苏夏,引苏青前来,待她治好赵琳和赵楠,就带着家人通过留的后路逃亡海外。 不过,在逃走前,他是不会放过眼前这丫头的,要不是她的出现,赵家何至于此,何至于如此狼狈地,犹如丧家犬般离家潜逃。 “你想做什么,冲着我一个人来就是,苏夏还是一个孩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苏青也知道,赵部长既然这么说,估计就掌握足够的证据,她再否认也是枉然。 “想做什么?”赵部长阴沉恐怖地看着苏青,微眯着眼睛,“先把我儿子和女儿治好再说。” “治好并不难,你先让我见见苏夏,我也好知道他好不好,要不然我是不会动手的。”苏青的气势丝毫不弱于赵部长,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人要求道。 赵部长听说这丫头真能治好自己的孩子,眼中顿时冒出一抹亮光,毕竟这一切可都是他的设想,没想到她还真有不凡的医术。 赵部长沉思一会儿,摆摆手便命人将苏夏带了过来。 当苏青看到苏夏的那一刻,眼睛几乎血红一片,全身霎时几乎酸软的倒在地上,嘴唇哆嗦的几乎说不成话,双手紧紧握起,拼命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此刻,由不得她失控,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仍喘着粗气问:“你对做了什么?他怎么昏迷不醒?” 只见苏夏已经不省人事,此时是被人拎着过来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角往外溢着血液。 若不是苏青看见他的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早就当场崩溃了。 “抓这小子的时候,他不老实,还想凭着三脚猫的功夫企图反抗,被我手下给收拾了,不过,也只是打了他几拳,年轻人不会有事的,我还指望着你治好我的孩子们呢,怎么会下重手呢?”至少也要等到赵琳和赵楠好了之后,你们姐弟全都要给我见阎王! 还只是打了几拳?年轻人不会有事?苏青此时就想将赵部长大卸八块,然后丢到山里喂狼。 若是普通正常人,挨几拳却是不会有问题,可苏夏本身体质虚弱,根本就受不了任何的刺激。 先不论此时有没有内伤,光这几拳的刺激估计就会要了他的命,看他的胸口起伏越来越微弱,苏青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去救赵琳和赵楠至少要花费几个小时,别说几个小时,就是几分钟苏夏估计就撑不了。 赵部长已经让人去抬赵琳和赵楠了,人也见到了,要求满足了,苏青再也没有了别的借口。 反正苏夏的小命在他们手里,他不怕苏青有什么异动。 而此时的苏青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此时的她,前面正对着的是外面黑漆漆的窗口,外面不断晃动的灌木丛,都能一览无遗。 随即将目光收回,移到一脸掌握全局的赵部长身上,养灵功法在体内疯狂运转,在达到极致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对着苏青的玻璃窗噼里啪啦碎裂一地,一个熟悉的银白之物破窗而入,直取钳制苏夏的那名黑衣壮男而去。 大白!是消失了一年的大白!那让她放心的拟人化的眼神,是大白无疑! 苏青按耐住激动无比的心情,向着赵部长攻去,对大白的能力她是再信任不过。全力一副地对付沙发上坐着的赵部长。 赵部长也不是等闲之辈,早已反应过来,应付苏青凌厉的攻击,不过,心里也在震撼,想不到这丫头的功力如此的深厚,连他一个七级的古武者,都不敢硬接。 苏青此时心中愤恨异常,愤怒的火焰几乎烧红了眼,心中一直在叫嚷着,一定要杀了这人,招招都蓄满了灵力,招招都是致命一击,大有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赵部长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再加上苏青不要命的打法,不管功力深厚,已经是处于下风,在十几招过后,已经是无力应付,眼看苏青的拳头就击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心中叹息一声,赵家算是完了,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恶毒。 赵家有套阴狠的功法,可以在临死之际将功力瞬间增加许多倍,就是死也要拉着敌人一块去死的招式。 就在赵部长施展出功法,功力霎那间狂飙不止,苏青处在生命威胁之际时,解决完那些手下的大白,一直没有放松过关注的它,瞧见了这一幕,眼中霎那间怒火连天。 娘的,你要死就去死好了,还想拉着他家苏青?看我不咬死你! 同时,庞大的身影像一抹闪电,眨眼间来到赵部长的身后,赵部长正在全力一击苏青,根本无暇顾及后面,一声嘶吼之后,赵部长停止了攻击,眼神定格在凶神恶煞的那一刻。 正准备誓死一搏时,赵部长居然不动了,不解地看去,在他的喉咙处,鲜红的血液在不停地汩汩地向外流着。 而大白正往地上嫌恶地吐着,似乎很是嫌弃那人的血肉。 苏青在一旁看到它这举动反而笑了,不过,想到苏夏,忙拿出金针扎上他身上几处保命大穴,先把命保住再说,回去再好好想办法。 等暂时吊住苏夏一条命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她,向大白看去,发现大白已经跳到了窗户上,准备离去,看着苏青的眼神很是温柔。 “大白,不要走!”苏青急切地喊出一声。 二爷一直都没走,一直在你身边呢!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题外话------ 这几千字写得很是费神!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给点支持啥的! 感谢大家的票票,钻钻和花花,还有正版的读者们,爱你们,明天见 第八十章 惊险救治!福祸相依! 更新时间:2013-9-28 13:23:16 本章字数:3939 大白一年前不告而别,苏青只当它回归山林了,虽说它灵智已开,但毕竟还是野兽,广袤的深山野林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只是此时她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它,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显然,它是特意赶来救人的。 它出现的时间,地点和目的都超出了人类所能思考的范围,虽然充满了疑惑,不过,苏青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怀抱中苏夏的身体温度在逐渐地下降,呼吸也时断时续,她的心里很是焦躁。 在准备带苏夏回四合院,看外公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时,宋家的人赶来了,而且还是宋老爷子亲自带队,一进门看到别墅大厅里尸横遍野,血迹满地的时候,布满皱褶的老脸上也露出惊骇之色。 赵部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再看看苏青怀里气若游丝的苏夏,顿时感到愧疚不已,要不是他们疏忽大意,让赵部长逃脱了,也不会发生现在的悲剧。 苏青一心想的是赶快回四合院,救治苏夏,别墅里的事情交给了宋老爷子处理,这次他们是不会再留后患了,赵琳和赵楠估计会难逃无辜失踪的厄运。 对于他们这些家族,让几个人失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再说国家高层早已放弃了赵家,是不会再拿这件事做什么文章的。 回到四合院,章老父子还有母亲都在着急地等着,这么大的事情,想瞒着母亲是不可能的,章老在得到消息时,就告诉了母亲,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章书玉虽然心中已经预料到情况不会太好,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苏夏的脸色犹如死灰,几乎毫无生命的气息,猛然见到这一幕,几乎当场昏厥过去,章朔在一旁赶快将她扶住,搀到了太师椅上。 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妹妹,但心里也是着急如焚,更是恨死了赵家之人。 章老见到苏夏,第一时间就去把脉,过了一会儿,神情悲痛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老人霎那间几乎苍老十多岁,这外孙子才相认了几天?竟然…… 章书玉听到章老这么说,立马就晕过去了,章老又忙着救治女儿。 苏青带着一副决然,冷静说道:“外公,以前我不敢动手医治,就是担心自己的功力尚浅,完成不了整个医治的过程,现在这个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尽力一试了,在我治疗期间,你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章老闻言点了点头,“你去吧,外面有我呢,尽力就行。”苏青制造的奇迹已经不止一件了,他心里隐隐有着期待,也期盼奇迹再次降临,虽说这有点让人匪夷所思,毕竟以他国医圣手的经验,苏夏几乎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了。 在苏青带着苏夏进屋之后,去停车的孔铭扬走了进来,得知苏青在房间里医治苏夏时,便也在门口一起守着,但注意力已经放在了里面苏青的身上。 大家都一心扑在了屋内的姐弟两身上,无人发现孔铭扬已经又换了一套衣服。 苏青进屋后,将苏夏放在床上,自己也在床上盘腿而坐,并从空间内拿出几片切好的参片放在一旁。 这参片似乎泛着莹莹之光,有种近乎透明的感觉,乍眼一看就知道年份不会短了,起码有千年的光景,这也是苏青空间里最老的参。 大补的灵药,吃多了,并不一定就是好事,适量时,能达到医治滋补辅助的效果,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那就成了狂猛的毒药,足以要命。 所以,苏青以前是万万不敢用的,再加上修炼这么久,她也有了明悟,修炼一途贵在脚踏实地,扎好根基,若是一味地追求快捷,而不打牢基本功,就像是建造高楼大夏,根基没打稳,却还一直往上建,若是遇上狂风暴雨,首先倒坍的肯定是它。 苏青现在这个时候,拿千年野参出来已经打算孤注一掷了。 她将金针迅速扎上苏夏身体的几处大穴,然后闭上眼睛,慢慢运转养灵功法。 随着灵力透过针筒进入苏夏体内,发现体内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几乎所有的脏器都处在衰竭的边缘,再也无力支撑身体机能的运作,主枢纽崩溃也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 苏青急忙往他体内不断地输送着灵气,滋养修补衰竭的身体器官。 一个小时候后,苏青的额头不断渗出大滴的汗珠,紧闭的双眼,睫毛似乎颤抖了几下,眉头也在不停跳动,若是修炼之人见了,就知道这是力竭的表现,是修炼之人的大忌,很容易走火入魔或是丧失修炼根基。 可此时的苏青不但没有放手,反而还是一直不要命地输出灵力,直到那股灵力细小的几乎要断掉时,急忙拿过提前放置的参片,放在了口中。 顿时一股充盈浑厚的灵力顺着喉咙流进身体的经脉之中,枯竭萎缩的经脉迅速得到了补充,就像是行走了三天的沙漠旅人看到了前面的水池,长久干旱的土地降下了甘霖般,全身的细胞又都活跃起来,像喝饱了水的植物,又焕发了生命力,神智也随之清醒几分。 输进苏夏体内的灵力瞬间增大了之粗。 此时门外的孔铭扬一直紧紧皱起的眉头,也有所松动。 “也不知怎么样了?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章朔在外面来回踱步。 说实在的,看到苏青进去时的那股决然神情,他的心就突突地直跳,先不论能不能治好苏夏,光这治疗的过程估计已经凶险万分。 “不会有事的,我相信青青,她曾经说过,我们一家人是不会分开的,就一定不会有事,她一直都是个说到做到的孩子,她和苏夏都会安然无恙的……” 章书玉不知道是真的相信女儿,还是试图在安慰自己,说服自己。 一旁的章老见此情景,更是难受的不行,对苏夏的状况他是了如指掌,本来随时都有可能发病,却又在这当口遭受伤害刺激,没有当场断气,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试问当今谁敢断言能救一个被鬼差贴上标签的人?即便是苏青拥着神秘不凡的医术,将苏夏强行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估计也会丢掉半条命。 哎,不管结果是那个,都让人乐观不起来。 屋内的苏青,正让章老所说的,真的几乎丢掉了半条命,人参已经是最后一片了,也不像刚开始有奇效了,输送的气流也只是细丝般粗细,而苏夏的情况虽然好了很多,可若是就这样停止输送的,那前面所做的努力几乎全白费了。 苏青想起重生后,所做的一切,除了为生活奔波外,几乎所有的准备和筹划,都是为了治好苏夏的病,说句不好听的话,苏夏的病,也许就是她重生的意义,再次活过来,也许就是为了治好苏夏的病。 若是苏夏没了,那她的重生又意味着什么?她还能心安理得地好好生活吗? 还有母亲,没了丈夫,再没了儿子,她还能再次撑住吗? 想到此,苏青心里涌起一股誓不认输的悲愤,体内的养灵功法在疯狂地运转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指令就是拼命地运转功法,拼命地往苏夏体内输送灵气。 她此时就像是个机器,燃烧着最后一丝生命力,也要不停运转功法,输送灵力。 门外的孔铭扬,双拳紧握,眼睛通红,心里急得不行,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贸然闯进去,只能暗暗祈求。 未来媳妇,你可要撑住啊!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你知道我一向胆子小,不要吓我啊! 再说了,你出了事,谁给我生小狼崽啊?你难道忍心看着我们上古银狼一族绝后吗? 你要知道你肩负着巨大的使命,千万要撑住啊! 要不然,我上古银狼一族的狼神要是知道是你让我族断了传承,就是天涯海角也会追杀你的。 话说二爷,你家狼神真的存在吗? 屋内的苏青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孔铭扬的祈求,在身体最后一点灵力消失,生命力即将结束时,体内突然生出一股暖暖气流,源源不绝,像春天小河里的泉水,滋养着万木枯竭的大地,带来绿意的生命之力。 苏青的神智因为这股暖流恢复了清醒,体内的养灵功法也在运转,温暖犹如春天泉水般的灵力,也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这股突然生出的气流,苏青并不会感到陌生,在万米长跑时,也出现过一回,在此之后,苏青的功力更上一层,估计这次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激动喜悦之余,苏青忙专心救治苏夏,半个小时后,就在大家心急如焚,想要破门而入时,门却开了。 进入大家眼帘的是,一脸疲惫汗湿的苏青,因全身酸软无力,几乎站不住脚,而被门口一脸惊喜的孔铭扬一手抱住,大家也没注意此时两人的行为有多么亲昵,不合适,而是一脸急切地望着苏青,像是等待着宣判。 “苏夏已经没事了,以后也不用再担心发病了。”这次虽然惊险不已,几乎将命丢掉,但总算是一劳永逸了。 ------题外话------ 今天就这么多了,不是我偷懒,我一直都很勤快地默默码字,只是第一卷已经结束,剩下的时间,要把第二卷的大纲和情节做一下修改和完善。明天再更! 第二卷引子:除了灵药属于天材地宝,聚集天地之精华的玉石也是,对于古武的修炼更是至关重要,现今蕴含灵气的玉石极为稀少,引起各方争夺,打得头破血流,是必然的,而那位神秘之人又扮演着什么角色?苏青和二爷的感情是否有所进展?请继续关注。 感谢大家的钻钻,花花,票票!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们,爱你们! 第二卷 玉石之争 第一章:谁没有教养? 更新时间:2013-9-29 14:34:09 本章字数:5459 那场生死一线的惊心动魄,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苏夏的身体也被章老再三确定全好利索,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章老对于一个在医学上被判了死刑,毫无生还可能,却还被苏青治好的惊人奇迹,没有再给予过多的震撼,因为章朔的痊愈已经让他太过惊讶,现在苏青即使连苏夏的先天性肾病都给治愈,也不觉得惊讶了。 世界广阔之大,无奇不有,他们现在所知道的大概也只是冰山一角,以目前的逻辑思维所不能解释的神秘莫测的东西,估计多不胜数,无处不在,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苏青所传承的神奇不凡,独辟路径的奇特医术,估计就是哪个不为人知的世外高人所拥有,而苏青能得他的青睐倾囊相授,已是太大的恩赐,也是章家的福分不是。 作为一个一辈子都在痴心专研医术的他来说,不可能不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 曾经他也想过,想要苏青教她一二,这并不是说贪图别人的技艺,他纯粹是兴趣爱好而已。 可他知道,有些东西是要靠缘分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是没用,反而会遭来横祸。 所以,章老从来不问苏青,是怎么治好章朔和苏夏的,平常谈论他们的病情,谈的最多的也只是医学方面的知识,和一些中医方面的经验。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章老这么想的开的,如此神奇之极颠覆人类思维的医术,若是流传出去,行医之人想据为己有,搞科学实验的想将苏青带回试验室,解剖之后,研究个彻底,某掌权者想将她禁锢起来,专为自己服务,因为,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追求的无非是身体的健康和长久的寿命。 不是有人曾经说过吗?越是年老或有钱有势之人,越怕死。 一场疯狂的争夺之战,是避免不了的,无论被哪一方抢去,都没有好的下场。 想到这,章老反而希望自家的孙女平凡一些,活的安稳快乐一些,因为,拥有的越多,你肩上的责任就越大,承担的也会越多,相应的随之而来的危险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每每想到这,章老就浑身激灵,警惕起来,活到他这个份上,要的无非是儿孙环绕,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期盼了半辈子的念想,现在终于实现了,他怎么能让这幸福的时刻从手中溜走呢? 所以关于苏青拥有神奇医术的事情,知道的人都让他给处理掉了,自家的人也是再三嘱咐,不过,即便他不嘱咐,像章书玉,章朔等心里门清似的,也不会透露半点信息的,即使是单纯的苏夏关于姐姐,你问他,他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在古武界里,认识苏青的,知道的顶多就是练武的奇才,古武界的明日之星,日后成就必定不凡,其余的都是一些传的很邪乎的小道版本了。 苏夏现在见天地活奔乱跳,与其他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不过,章书玉一想到一月前,几乎一双儿女都差点没命时的绝望痛苦的情景,心里就一阵悸动,全身哆嗦,茫然无措找不到安全感。 这些年他们家接二连三地发生不幸,换做一个承受能力稍微弱点的人,早就站不起来了,而她能撑到现在,靠的是孩子的念想,还有就是这些年,她慢慢信奉佛教,天天向神灵祈祷一家人平平安安,没病没灾的。 所以,尤其是经历过苏夏这件事后,章书玉觉得虽然是苏青救了苏夏,不过,当时苏青也是情牵一线,危急时刻肯定是她敬奉的神灵显灵了,才保住了一双儿女。1 在苏夏病愈之后,她就想着要去寺庙烧香还愿,并且要求苏青苏夏都要去。 苏青并不信什么神灵,觉得那些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离现实太过遥远,想要什么,只有靠自己才能得到,不过,她并没阻止母亲。 对于受尽磨难之人,虚无缥缈的神明也许会给他们心灵带来慰藉与安宁,面对突变事故的时候,靠着虔诚的信仰,在精神上度过难关。 这次他们姐弟俩出事,母亲之所以没有被打倒,估计也有信仰这方面的原因。 现在这个社会,越是高级知识分子,学识渊博之人,或者处在权势巅峰之人,越爱信这个,估计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时节,明媚的阳光投射在大地,万物复苏,春暖花开,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情景。 杨树剥了苍白换了绿装,足显英姿飒爽;路边梧桐的躯干也开始泛青,过几天就可以看到她那如鹅掌般的新叶。 生命在无所不用其极的展现它无穷的旺盛的生命力,这个时候最适合出外游玩,感叹生命的奇迹。 而无极寺正处在郊外的圣台蜂,那里景色优美,视野开阔,是京市的一个旅游热点区域,别说是外地的旅游团每次必去观光的景点,就是京市的本地人,也三五不时的上去游玩,而更多的是一些烧香祭拜的虔诚信徒。 这座寺庙之所以吸引这么多的游客,是因为寺庙里有个了悟禅师,据说他修行有道,参透了禅机,光观面相就能看破人的前世和来生,传的是神乎其神。 来寺庙的游客无非就是想见了悟禅师,若是能得他的一言半语,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因为了悟禅师经常到处游历,一年中有半载都在外面修行,即使呆在寺庙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见的,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有权有势之人,无不例外,可以说是见上一面,简直难入登天。 “我来了这么多次,每次求见了悟禅师,要么是不在庙里,要么就被告知是无缘之人,哎!”章书玉提到这个,就尤为沮丧。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温和明媚,微风轻拂,苏青一家趁着烧香祭拜的机会,顺便登山游玩,但然一家子里自然少不了孔铭扬。 他在章书玉的心里,已经被划为了家人一类,有个什么事精是不会落下他的,但然了,即使想撇下他,以二爷的无赖厚脸皮的功夫,就像是橡皮糖,沾上就甭想甩掉的那种。 章老父子可是知道这鬼小子心怀不轨的,可就是他们再看不顺眼,无奈人家已经成功打入苏青一家,更是得小玉的欢心,彼此之间相处的那个亲密自然劲,比跟他这个父亲,还有哥哥什么的都还还要自然融洽,小玉与他们在一起总让人有种隔阂客气的感觉。 章老父子心生酸涩,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需要时间来磨合,不过,看到如鱼得水的孔铭扬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了,尤其是冷清不喜与人亲近的苏青,似乎也默许了这个有企图的小子在她身边晃悠,你说他们能不气吗?尤其是对女性极其护短的章家人。 不过,至今为止,明争暗斗了无数次,竟然没从这小子手上胜过一招半式,你说气不气人?章家父子加起来都将近一百多岁了,居然斗不过一个毛没长齐的臭小子?生气之余也只能在一旁暗叹这孔家人果然一代比一代强。 这小子以后的成就定不会弱于他的爷爷,在章家父子眼里,放眼京市,无论是长相,家世,人品和才华,尤其是那个狡诈的个性,还真没那个人能比得上这小子,而他们家优秀的苏青,自然要最好的才匹配的上。 可一想到他那个狡诈的个性,就思虑重重,怕苏青在他身上吃亏。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做长辈的都是这样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家孩子受委屈。 这次游玩,章朔自然也跟着的,理由是十几年没来过了,也想过来看看,内心真实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苏青一家的这几人,女的漂亮出众又有气质,男的俊美帅气,在登山的过程中,频频引人回头注目,羡煞,爱慕,欣赏,嫉妒,打探各种眼神都有。 孔铭扬无视周围各种异样的目光,听到章书玉如此说,便不屑道:“这些故意拿乔之人,肯定都是些钓名沽誉之辈,要是能看透人的前世与未来,早就修道成仙了,那还在这儿,食人间烟火,烧香念佛的。” 说完见章书玉不悦,满狗腿地献殷勤,“要不,等会上山,我将那禅什么师的叫来见你如何?” “你当这是京市世俗圈啊,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别人都要顺着你啊?这是远离世俗的佛门净地。”意思是他们才不管是你孔家的还是什么家的,一律一视同仁,章朔在旁边拆台。 佛门净地怎么了?佛门净地的人不吃饭?不穿衣吗?只要食杂粮的都脱不了了世俗,你躺在床上十几年了,早OUT了舅舅! 不过,孔铭扬自然不会傻到去与他争辩,扭头对章书玉说:“干妈,他要是不来,我就将他绑来见你,要是无理惩罚什么的,那也是惩罚到我身上,跟你没关系,到时他见了你的面,自然不可能在拿那句无缘相见的措辞,搪塞你,若是他故意应付你,我就……”二爷做出一个凶狠的目光,意思不言自明。 章书玉自然不赞同孔铭扬的话,这是对神明的严重不敬重,但孔铭扬的意图却戳中了她的心窝,宁愿自己受惩罚,也要达成她的心愿,这份暖暖的心意,才是她最感动的。却也是她最喜爱他的地方。 “我只是这么一说,那需要你绑人啊!你的心意干妈心领了,不过,干妈可警告你不许做出格的事情,要不然干妈就生气了。”章书玉虽然板着脸,但眼睛里的疼爱之情,却是显露无疑。 孔铭扬赶忙点头应着,一副受教的样子,其实二爷才不怕什么神明惩罚什么的,他们一族自不信这个的,不过,讨得干妈的欢心,才是讨得目的。 对于孔铭扬对什么都一副无所顾忌的摸样,苏青还是蛮欣赏的,那种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处世态度不也是她所追求的吗? “土匪!就知道耍横。”看到孔铭扬那家伙故意卖弄讨母亲的欢心,心里顿生一阵酸酸的嫉妒,忍不住讥讽几句。 二爷听了也不理他,而是摇着尾巴对苏青建议道:“苏夏上次被绑架,虽然是担心你,但归根到底还是没有一点抵抗之力的原因,若是能抵挡个一招半式,也能呼喊救命不是。 现在既然他都好了,也该好好锻炼,学点自保的能力了,至少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通知我们去救他啊,你说是吧? 刚好我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周放,宋岩都会找我练习,要不我亲自带他一段时间?” 周放宋岩是找他练习,可那次是甘心自愿的?虽然进展很快,但代价也是扛扛的,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要一段时间下不了床。 就这瘦弱的苏夏到了他手里,还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光看二爷那一副不怀好意的狼光,就知道不会好过了。 苏夏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他们之间可以用血海深仇来形容,挑衅他不止一次两次了,到了他手里,还不是被他任意揉捏?忙着急地看向姐姐。 就见苏青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他说的确实不错,你是需要加紧用功了,难保不会遇到危险,要是等不及我们救你,那就晚了。” 苏夏听姐姐这么一说,顿时如斗败的小公鸡,心中一片荒凉,而孔铭扬看着他,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像是等待着到嘴的肥肉。 苏青看了这两人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苏夏目前还是要打好基本功,有外公亲自督促最好。”这两人的斗法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苏夏顿时松了一口气,像是刚逃出虎口般,不过,孔铭扬那家伙也没得逞,心里顿时好受了些,想看那人失望不堪的表情,却发现那人跟姐姐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前边,逗得姐姐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显然没把刚才当回事。 立马气得吐血,想要追上的时候,后边传来一股大力。 “赶紧让开,走的慢死了。”苏青孔铭扬也察觉到了,回头就见后面的台阶上上来一群人,中间一个盛气凌人,长相出众的少女被拥在中间,一脸的傲慢轻视,还有对周围人的嫌恶,丝毫不加掩饰。 后面还有一个与华夏长相大相径庭的中年人,像是从海外岛国来的,同样的一脸倨傲,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话。 喊话的应该是保护她的随从,不断地轰开前面挡路之人,有一些人躲得慢的,就被大力推到在地。 顿时惹来众人一阵非议和怒骂。 “你们怎么这样?懂不懂先来后到?” “这里面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要是摔一跤还得了,懂不懂尊老爱幼?” “再说,这路也不是你们家的,有你们这么猖狂的吗?” “即使是有权有势也不能这么干啊?还有那个外国人,外国人就了不起啊!” “一看那人就知道看不起华夏人,你个外国佬,你看不起华夏,你还来?我们还不待见你的,叽里咕噜的一堆鸟语,一看就是从鸟国来的鸟人,呸!” 那人似乎听懂了这人的话,霎时停了下来,看着那人的目光,凌厉异常,似乎要杀人般,然后被旁边的那少女劝走了,“不用理会他们,都是一些没有教养之人。” 谁没有教养?明明是你们这崇洋媚外之人才没教养?早把老祖宗的东西给丢了,真是造孽啊! 不过,大家也只是在心里吐槽,毕竟这伙人一看就不是善类,揍你一顿你就只能感受着,谁敢出头? 大家纷纷唉声叹气感概,世风日下啊! 苏青孔铭扬早在第一时间护住了章书玉和苏夏,躲在了台阶边上,看着一群人走远,眉头皱的紧紧的,很是不悦。 第二章 老毛子太猖狂了! 更新时间:2013-9-29 19:56:52 本章字数:4865 “这人是谁啊?那个家族的子弟?这派头和架势?连你这京市的土霸王都要自愧不如。”苏青望着前面那一行人,脸上现出一抹不悦和讥讽。 “嗤!拿我跟这种草包自大愚蠢之人相比,简直是往我人生上抹黑!二爷嚣张跋扈那都是看人的,对于一些手无寸铁的民众,二爷还不屑动手呢。” 孔铭扬对眼前的一幕也很是愤怒,听到苏青拿他做比较,二爷的自尊那是严重受损啊! 身上的霸气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说完才发觉说话的对象是苏青,顿时暗叫不好,他的二十四孝形象啊! 偷瞧一眼,见他家苏青并没有注意,忙收起浑身的气势,霎时转变成一只摇尾乞怜的大狗,驮着个硕大的,里面装着准备的食物零食饮用水的登山包,轻便地窜到苏青的身边。 “这女的眼生,没见过,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里冒出来膈应人的?不用管她,省得扫了我们游玩的兴致。” 这还是第一次与苏青出外游玩,是很有纪念意思的,不能让阿猫阿狗什么的扰了他们的兴致。 谁敢从中捣乱,二爷肯定不饶他! 今天的天气极好,阳光暖洋洋的,再加上四周优美的风景,开阔的视野,立马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刚才那段不快的小插曲也被抛诸脑后。 这段被规整过的山路还是不短的,爬到山顶,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苏青几个修炼之人还好,不过章书玉和修为浅薄的苏夏就有点吃不消了,拼命地的喘气灌水,休息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山上的风景自不是山下所能比的,有种站在巅峰俯瞰众生的气概,心中开阔不少,仿佛体内的世俗浊气一消而空,再看看灿烂似锦的桃花,简直有如世外桃源。 怪不得那些修行之人都喜欢在山上,果然妙处无穷。苏青不由感概道。 母亲有章朔陪着去寺庙上香,苏青苏夏有孔铭扬领着在寺庙里面到处逛逛。 这个时候上香游玩的人还是挺多的,一路上碰见不少人,苏青几人在慢悠悠地走着,孔铭扬那厮正在尽职尽责地充当导游讲解着周围的建筑还有典故出处。 看这家伙平时调儿啷当没个正行,讲起典故出处倒还有模有样,挺像那么回事的。 就在这时,他们发现很多人都向后殿走去,边走边议论个不停,一脸的好奇兴奋。 “听说了吗?了悟禅师今天在寺里。” “就是听说了,才去瞻仰真颜,而且还听说,一个外国佬指名要见了悟禅师,被拒绝,然后气愤之下,出手打伤了寺内的几个僧人,还说了悟禅师徒有虚名,不敢相见那是心虚,还说要当中挑战什么的。” “这不是踢馆吗?这外国佬还真够嚣张的,在华夏人的土地上,竟敢如此猖狂,简直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走,过去瞧瞧,看是什么鸟人,娘的,真是欺人太甚!” 一路上苏青他们没少听说了悟禅师的威名和事迹,提起来都是敬重有加,句句真言什么的。1 苏青他们自然也产生了好奇,现在听说了悟禅师在后殿被人挑战,自然想去看个究竟,也随着人流去了后殿。 里面已经围了一圈的游客,苏青孔铭扬他们刚走到人群外就听到,一个浑身低沉苍老的声音说道:“几位施主无辜滋生是非,打伤我寺内人众,到底予以何为?” 苏青几人穿过人群来到一个空档处,就看到那个在山下遇到的外国佬,正用别扭的华夏文,生硬地说道:“一路走来,听到很多人都说禅师修炼有道,不知是真是假,我也是修佛之人,算是俗家子弟,想向禅师讨教一二。” 了悟禅师一脸的庄严之相,身材精瘦,眉毛和胡子都白了,想来年纪不少了,就听他缓缓说道:“施主也算是同道中人应该知道,佛修贵在修心养性,切忌心浮气躁,更不可争强好胜,恕老衲不能答应。” 那位高鼻梁深眼窝的外国中年人一脸的不屑,“我看你是怕了吧,原来华夏人也就这点胆量,战都不敢一战,怪不得这么落后。” 这话一说,周围的围观之人可不答应了,你这私人之间的挑战,干嘛上升到国家之间的强弱上,你嫌我们落后,你说的还是华夏文呢? “这狗娘养的,太气人了,不知道从那个小国来的,真敢说我们国家落后,政府怎么会放这么不尊重我们国家的人进来,赶快赶出去,别让他脏了我们的地。” “对,赶出去!别脏了我们的地。”众人一致大喊。 这些民众有时候会对国家吐槽不满,但在事关国家的尊严方面,那是势必维护到底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爱国之心,只有到一定的时刻才挖掘出来。 苏青心中也被他们的爱国热情给激愤了起来,侮辱他们的国家,就等于侮辱他们的民众,苏青也是亿万万民众之一,自然也毫不意外地受到了牵连。 所以对这人强烈不满的同时,也在暗骂这人就是狂傲自大的蠢货,这不是遭众怒吗?倒是一人吐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你。 与外国人一起的那名少女,见事态不对,忙接口道:“了悟禅师,我这位朋友不会讲话,请你见谅,但他所说的也没错,同道中人,相互切磋也是很正常的,他们国家有个习俗,若是一方提出挑战,另一方不接受的话,那就是自动认输,自损尊严,不但是你我,即使整个华夏的尊严都丧失,传扬出去,可是不好。” 这话表面听起来像是没错,但这话中的深意却在嘲讽华夏人胆怯,遇到挑战只会退缩。 你一个华夏人嘲讽你的国人,不是连自己都嘲讽了进去? “丢人呢!”孔铭扬那厮在一旁哀其不争地叹道。 周围的围观之人虽然也听出了这少女的嘲讽之意,暗骂崇洋媚外的同时,也在埋怨了悟禅师不敢应战。 “了悟禅师,你就接下吧!让这个外国佬看看我们华夏人的厉害。” “是啊,你看这外国佬一脸嚣张的嘴脸,好像我们国人都是不中用的垃圾一样,你不是修炼有道吗?就让这个外国佬见识一二。” “了悟禅师,你就应了吧,我要是有那本事,我早就上台踩暴他的头了。” 众位的呼唤,台阶上的了悟禅师自然尽收于耳,脸上露出犹豫不决之色。 “禅师,你不能答应啊,你忘记……”身披主持袈裟的那人见了悟禅师似乎有意动之意,赶忙上前劝阻。 “你不用劝了,我意已定,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天意。”了悟禅师仰天说道。 “那外国佬太阳穴深陷,一看就是功力深厚之人,而且这了悟禅师似乎身体有恙……”孔铭扬看着了悟禅师对苏青说道。 其实,苏青也发现了了悟禅师有问题,似乎功力不稳的征兆。 “以你看来,这了悟禅师打不过那外国佬?” “危险。”孔铭扬担忧道。 要是输了,先不管这外国佬怎么嚣张,若是传出去那肯定有损国家的颜面,在国际上那都是丢份的事情,你想一个外国人在你们本土地上挑战,你们都没打赢,你说丢不丢份?这不是明显没有人才吗? 而且还不知道这外国佬今天踢馆是不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周围的众人听到了悟禅师应战,纷纷大喊助威。 台阶上的两人一动手,势力就可以看出一二。 这外国佬大开大合,走的是威猛的路子,从脚下荡起的粉尘可以看出,功力深厚,每招每式都如猛虎出笼般,凶猛异常。倒是占尽了上风。 反观了悟禅师,就稳重内敛许多,不过从快准狠的出招趋势,可以看出自是功力不凡。 一时间两人在台上翻飞跃动,激烈地斗在一起,分不出胜负。 只看得周围之人眼花缭乱,激动异常,大饱了眼福,以前他们都听说过了悟禅师修炼了得,可从来没见识过不说,更没见识过这样的打斗场面。 除了人群中的古武者还算镇静,普通的观众都觉得像是看武侠剧,惊骇不已,觉得这一生见得这一幕,也算是值了。 随着台阶上两人越战越勇,竟然已经斗了几百于招,那位外国佬脸现红光,似乎越战,斗志越高。 反观了悟禅师却是越来越吃力,一不小心后背就中了那人一掌,口角立马溢出鲜血,只是强力支撑才没倒下。 那外国佬说道:“了悟禅师也不过如此,怎么?认输吗?只要你说一句我无能,我就停止比试,怎么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了悟禅师煞白的脸上,顿时气得通红。 这不仅仅是切磋,这是严重的侮辱,更是对他信仰的侮辱。 “我还没倒下呢?”意思是我会战到最后一刻的。寺内的僧众,记得团团转,可也没有办法。 周围的观众一开始见了悟禅师落了下风,纷纷唉声叹气。 “这了悟禅师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连这个老毛子都打不过?” “谁知道啊?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娘的,我怎么就不会武呢,要不然我就上台了。”台下的众人看到了悟禅师就是受了重伤,还在坚持,战到最后一刻,顿生敬仰,都有股上台的冲动。 苏青在下边也有同感,她虽然性情冷清,可不是冷情之人,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最起码在国家尊严受到侵犯的时候,她就做不到袖手旁观。 “了悟禅师,你的这番坚持不懈的行为,让我心生敬意,在你打斗之前,我想用我家乡的礼节,来表示谢意。”苏青从人群中走出,清冷真切的声音响彻整个后殿。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出来添什么乱?” “就是啊!这是生死攸关的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赶快回家喝奶去!” “就是,毛还没长齐呢,裹什么乱,这是禅师,你那什么礼节顶个屁用。” 大家一时间都指摘苏青,不懂事,什么场合就知道胡闹。 “施主,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还是不要过去了,小心拳脚不长眼伤了你。”那位主持好心劝道。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滚开!我国的女孩子真是没教养,没眼色,尤其是那些平民之女……”那位盛气凌人,崇洋媚外的少女一脸的高傲,嫌恶。 “这里没她说话的份,难道就有你说话的份?你比她高贵到那里?对了,你的高贵就是这位侮辱华夏人的外国佬是你的朋友,或者说是你请来的……” 随着苏青一起走出来的孔铭扬见苏青被人叫滚开,顿时火大了。 他家苏青那是二爷的女神,你一个媚外的混球也敢叫滚,这跟叫他滚有什么区别? “就是,这小姑娘想干什么?” “难道真被这帅气的小伙子说对了?找来这人专一踢馆找茬的?” “我看有可能。” “真是太可恨了,卖国贼,叛徒!” 那少女听着下面的骂声,气得小脸通红,胸脯不住地起伏,愤怒地看向孔铭扬,“你是孔铭扬,孔二少?”那少女看清说话之人的面目时,顿时暗骂倒霉,竟碰到了这人,孔铭扬的事情,家里人都给她讲过,那就是一个嚣张跋扈不认理的主儿。 “你是苏青?”那少女不等孔铭扬回答,就看向苏青问道。 苏青点了点头。 “表达谢意也用不了多久时间,苏小姐请吧。”既然孔二少在,想强势是不可能的,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能翻出什么风浪? 苏青上前,那主持正准备拦截,就听了悟禅师似有深意地看着苏青,说:“让她过来吧,能受到苏小姐的谢意,那是贫僧的福气。” -- 第三章 窥探天机! 更新时间:2013-9-30 13:18:35 本章字数:5116 苏青顶着一众不赞同的目光走到了悟禅师的身边,伸出右手,在他后背几处地方轻轻拍了几下,只见了悟浑身抖动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似乎进入了无人之境的状态。1 “这就是她家乡的礼节?大江南北咱也闯过不少,怎么就没见过哪个民族有这样的?” “说的也是,不过,你还别说,这禅师的脸色是不是比刚才好了很多?” “是红润了些,刚才煞白煞白地,老吓人了,嘿!怎么像是进入修炼状态了?” “有可能在运功疗伤吧!武侠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我的帽子哎!这山上的风也真是的,说刮大风连个征兆都没有,那帽子可是我刚在山下买的,一眨眼就不知道被突起的山风刮那去了?” “别捡帽子了,山下一抓一大把,赶快看台上,错过了你后悔都没地找,妈呀!太震撼了!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找帽子的那人听到同伴的惊呼声,抬头看去,立马嘴巴张的大大的,定格在了那里,塞进个鸡蛋估计他都无所觉。 因为进入他眼帘的那场景太有感官冲击力了。 只见台上了悟禅师头上似乎有热气在蒸腾缭绕,庄严之气陡然释放开来,让人有种想要膜拜的感觉,仿佛是那大殿正中的佛祖般庄严神圣。 身周骤起的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围着他团团打转,环绕成一个圈,神奇的一幕惊呆了一众小伙伴。 “要死了!要死了!我不是还在做梦吧!你快掐我一下。”那位丢帽子之人,这才反应过来,闭上嘴巴,就对旁边的同伴求证道。 “哎呦!你还真舍得下手啊!合着不是你的肉,不知道痛?”那人痛得龇牙咧嘴,怒斥同伴。 那位同伴扭过头,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不是我。” 一脸痛苦表情的那人正想说不是你还有谁的时候,就听后边一个蚊子哼哼的声音说道:“是我,我本来要掐自己的,不知道怎么就掐到你了,我说怎么感觉不到痛呢?” 你他***!你掐的是老子,你怎么会感觉到痛?火大的他转头想训斥几句,却发现是一个文静漂亮的小姑娘,正歉意地看着他,顿时到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朝一个我见优伶的美女发脾气,会招天谴的,随转过身继续看比试,只能只认倒霉。 不过,就这一打岔的时间,台上的情景已经换了一幕,了悟禅师身周的狂风已经停了下来,萦绕的云雾中似乎泛着点点金光,庄严不可侵犯,耳边似乎有钟声在奏乐。 外国佬见此一幕,脸现惊骇,大叫一声“不好”,纵身一跃就朝着苏青攻去。 这老和尚竟然在晋级,原本就是想趁着他快要突破当口,功力不稳,大大降低战斗力的时候挑战,是稳赢不输的比赛,就要得手万无一失的当口,这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不知施了什么邪法,竟然这老秃驴给突破成功? 若是这老秃驴安阳无恙顺利突破成功,那他赢得挑战的希望可是微乎其微,本来他的功力就稍逊一筹。 华夏素来就神秘异常,什么妖魔鬼怪的故事他可是听了不少,难保不会是真的? 所以,他断定这上台的野丫头定是施了什么邪法,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一定要先解决了这个丫头,制止老秃驴晋级! 苏青虽然没像了悟禅师一样闭眼进入修炼状态,不过也并是下面所看的只是安静站在台上,其实她体内养灵功法正在快速运转,帮助了悟禅师突破晋级。 看到对方的外国佬突然来袭,她并没有惊慌失措,或者说在她脸上连一丝慌乱都找不到。仿佛有着某种笃定不会受到伤害一般。 果然,那外国佬还没碰到苏青的一丝衣角,就被一直看顾着苏青的孔铭扬给一脚踹倒在地上,闷哼了几声,滚了几滚才制止住向前的冲击力,狼狈地慢慢爬了起来。 孔铭扬的动作太快了,台下之人根本没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就见那嚣张不可一世,外加偷袭的外国佬,已经子地上打滚了。 真是大快人心呢! 回头再看台上的孔铭扬,就见他在一直没放下的右脚鞋面上,拿食指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这才缓缓放下,斜身抱胸像看垃圾一般看着那外国佬。 “老毛子,在二爷面前哪有你动手的机会?赶快团吧团吧滚回你的鸟窝去!” “说的太对了,滚回鸟窝!滚回鸟窝!”台下的周围也跟着激愤地大喊。 那外国佬平稳气息后,一脸惊骇地看着孔铭扬,华夏果然是能人辈出! 这小姑娘不知会什么邪法,却能使老秃驴突破,而这一身霸气的少年更是深不可测,虽说刚才自己大意,没加防备,但那一脚之力,就是单打独斗,他也没有一丝把握获胜。 看来今天是大败而归了。 正在外国佬懊恼不已之时,那少女又开口了,“孔二少,亿娜刚回国,你的大名就如雷贯耳,所听所闻都是你的惊人事迹,可没有一件是以多欺少的,难道这次二少想坏了以往的规矩。” 这丫头虽说傲慢盛气凌人,可也不是一脑子的白痴,懂得从别处着手。 睁眼说白话呢?二爷一向喜欢以多欺少,最拿手的就是群殴,居然把他歪曲成这个样子,污蔑了他一直以来塑造的形象,这还得了?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二爷的真面目! 刚想再去胖揍一顿偷袭他家苏青的老毛子时,就听已经醒来的了悟禅师说道:“这位孔施主,还请住手,我与这人的比试还没结束,俗话说要善始善终,还是让贫僧先了结了此事吧。” 孔铭扬见苏青正要下台,自然要跟着去了,要不是这老毛子突袭他家苏青,他才不爱搀和这些烦心事呢。 对和尚点了点头,就要跟苏青一块下台,就听了悟禅师恭敬地说,“苏姑娘,还请在台下稍做休息,待贫僧了了此事,还盼能与姑娘详谈。” 这了悟禅师对这丫头说话的态度,是极为的尊敬和恳切,似乎能与她详谈,是一件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了不得的事情,仿佛还带着些期待和激动,这简直破天荒了! 了悟禅师在他们的心目中那可是高高在上,让人膜拜的,居然…… “难道说这丫头真有什么本事不成?” “有没有本事不知道,不过,了悟禅师身上似乎与刚才有了什么不同?具体那儿,又一时看不出来?” “嗯!看这状态,比刚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兄弟,就凭这,我们就应该感谢那姑娘,光她那份勇气就不是每个人就有的。” “可不,刚才我们都错怪她了,你看她身边那英俊霸气的少年,一脚就将那老毛子踹到地上,半天起不来,肯定是个厉害的主儿,可你再看他在那姑娘面前,简直像一条摇尾巴的大狗,兄弟估摸着这姑娘也不是简单之人。” 这时的众人,再看向苏青的眼神那都是感激敬重了不少,像看待挽救民族尊严的英雄似的。 那外国佬看到了悟禅师向他走来,是一脸的苦相,早没了刚开始的嚣张不可一世,不过,这个时候是容不得他退却的。 两个人又战在了一起,不过,这时的场景与刚开始是截然不同的。 外国佬没了一开始的凶猛,防范多于主动出击吗,而且应付起来似乎极为吃力。 反观了悟禅师一改一开始谨慎内敛的打法,上来就是快准狠地频频出击,力道刚猛,浑厚。 每一拳的挥出都能带起一股狂猛的劲风,像虎啸般,呼呼作响。 每一脚的踏出,地上都仿佛震动不止,更是扬起了滚滚粉尘。 看得下面的众人是眼冒金光,手舞足蹈,比看世界杯还激动人心,而听着周围欢呼声的那名少女,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不过,大家才不管你好看不好看,你最好气死才好呢!带着个老毛子来踢自家人的馆?你这算是哪国的人?最好回炉重造,搞清楚自己的根再来。 “苏青,你没事吧!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出头,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二爷心疼了,刚才要是他不在身边,苏青被偷袭个着,那他还不要发疯啊! “不是有你在吗?你不是一直在说,你很厉害吗?”苏青回答的理所当然。 二爷听了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什么叫天上掉馅饼?眼前就是,原来自己在苏青的心目中这么重要了? 这种被他家苏青依赖的感觉太他妈爽了!真想抱着她猛亲一口,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超之过急,否侧就要前功尽弃了。 不过,二爷别的没有,对他家苏青的耐心那是杠杠的,温水煮青蛙什么的,拿来对付他家不喜与人亲近的苏青,那是再好不过了。 满脸喜滋滋地二爷,趴到了苏青的身边,开始大侃特侃他的威武不凡,勇猛异常。 听得苏夏在一旁嘴都快撇僵了,那人还不自知,将自己吹的是天花乱坠,天上少有,地上仅存的,那脸皮厚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换做是别人早被臊死了。 这一愣神,周围想起了激烈的兴奋嚎叫声,向台上看去,原来胜负已分。 那外国佬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费尽了全身力气才痛苦不堪地站了起来,“多谢禅师手下留情。”朝了悟禅师行了个礼就艰难地往台下走去。 那少女命手下的人将那外国佬搀走,对着苏青孔铭扬的位置狠狠看了一眼,很是不甘,尤其是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凌厉,似乎有着深仇大恨般。 苏青再次无语,似乎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引来仇恨,而且似乎对方都来头不小,真够麻烦的!不过,对这次出手,她没有任何的后悔,无论重来多少次她都会这么做的。 了悟禅师走到苏青面前,行了一个大礼,将寺内的僧人吓了一跳,这了悟禅师如此威望之人,不管是多么有权有势之人,都是毕恭毕敬地,受人大礼的份,何曾见过他给别人行此大礼? 这难道不够震撼吗? 连寺庙的主持都是满脸的动容,心中的震撼也着实不小,不知道这姑娘何德何能? 而更让僧众跌破眼镜的是,苏青并没有一点躲闪,相当平静地受了威望甚重的了悟禅师一个大礼,若是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 其实,也不是苏青傲气,或者说不懂礼数什么的,连谦让一下都没有,而是她知道,欠人恩情对修炼是大大的不利,就像当初救宋老爷子,她同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们宋家的道谢之礼,这是同样一个道理。 “姑娘出手之恩,贫僧感激不尽,否侧今日败了,不但本寺的声誉受损,连华夏的尊严都要受到侵犯,那贫僧可就成了罪人了,姑娘的大恩,本寺的众僧会铭记在心的。” 说完,将一圈随身的佛珠取了下来,双手递给苏青,“别人传我句句真言,多少有点夸张,不过,贫僧确实能窥探一点天机,刚才我观姑娘面相,却少有地看不透,估计姑娘是大富大贵之人,不是我等能窥探的。但我观姑娘的七魂六魄似乎不太稳固,以防万一,请姑娘随身带着这副佛珠以便能震慑一二。 这佛珠是我游历意外所得,一直随身携带,算是陪我修炼了很多年。” “你这和尚,都说看不透了,还说七魂六魄不稳固?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二爷才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鬼东西。”二爷红眼了,一听什么魂魄不稳,就急了,肯定是这老和尚瞎掰的。 正想安慰苏青几句,就见苏青一脸的惊愕,二爷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苏青刚接到这佛珠,就觉得一身庄严正气袭来,浑身顿时清爽精神许多,就知道他送的必是好东西。 可转眼间就听到了悟禅师说她魂魄不稳,顿时呆愣住了,她重生而来,可不是魂魄不稳? 这老和尚估计真能窥探到天机。 “那小女就谢谢了禅师了。”并慎重地将佛珠戴在了手腕上,既然能看出一二,可见这佛珠也是管用的。 “苏青,原来你们在这儿,我和你舅舅可是一通好找,刚好在路上听说什么外国佬挑战了悟禅师什么的,我想这肯定是假的,估计是有人在冒名顶替造势,禅师如此威望之人,怎么可能随便现身呢?” 章书玉与章朔顺着离开的人群走了进来,边走边说着在路上听到的,一脸的不相信。 第四章 二爷忧愁了! 更新时间:2013-9-30 19:12:54 本章字数:3664 “妈,他们没说谎,了悟禅师确实应了一个外国人的挑战。”苏青对母亲说道。 “是啊!干妈,你不是想见了悟禅师吗?那老和尚就在那了。” 孔铭扬拉着他干妈,走到了了悟禅师跟前,“老和尚,我干妈一直想求你几句真言,你就给好好看看,不过,干妈,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刚才他观了苏青的面相,观了半天说是看不透,然后又说什么魂魄不稳什么的鬼话,这不是胡扯吗?所以他要说什么,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省的说了不好听的让你伤心……”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不许啥胡闹!”章书玉打断了孔铭扬的不敬之言,然后看向眼前的了悟禅师,见他身后跟了一众的僧人竟然连主持都恭谨地站在后面,顿时不淡定了,看来这人定是传说中的了悟禅师了。 就听他说道:“几位施主若是不嫌弃,就随贫僧入内用几杯薄茶吧!” 章书玉平常想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没想到女儿一来,就遇上了,似乎对他们还礼遇有加,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有些还没离去在旁边观望的游客,看到苏青一家人被了悟禅师邀请进了内殿,无不羡煞。 几人进了内殿,待寺内的僧人上完茶之后,了悟禅师这才说道:“夫人面相安详,虽然早年遭受些磨难,但后半生却是一帆风顺,平平安安,没有大的坎坷。” 章书玉闻言松了一口气,顿了一下,问道:“那我家人呢?” “夫人一脸的祥和之气,想必有高人护佑,即使有些小灾小痛也会化险为夷的。” “和尚,你能帮我看看吗?”孔铭扬见这人说的神神叨叨地忍不住开口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让一个拥有着高贵的银狼血统的狼,去相信人类能窥得天机?这怎么可能?即使他爷爷也只是偶尔有所预感。 了悟禅师不愧是修炼有成,这脾性不是一般的好,对孔铭扬的诸多挑衅和不敬不见有任何愠色,打量了孔铭扬半天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贫僧观施主面相贵气不凡,却看不透一二,真是抱歉。”了悟禅师似乎也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孔铭扬听了,自然又是嘲讽半天,然后挨了一通干妈的臭骂。1 二爷今天的行为很是反常,惹得苏青看他都是一脸的深思。 若是平常他看谁不顺眼,才不会做这种像是小孩子的幼稚把戏,当面嘲讽,说些不痛不痒的风言风语什么的,他直接就耍个心眼,让人吃不了兜着走了。 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听了老和尚说苏青魂魄不稳之后,心里始终有一股邪火,让他的心境极为不稳,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怎么看这老秃驴怎么不顺眼,一股脑地把责任都推在了他的身上。 又聊了一会儿,苏青几人告辞回去,了悟禅师亲自将几人送到大殿门口,“苏姑娘,贫僧的修为一直停留在突破前的位置,十几年了,这辈子想着也就这样了,没想到遇到贵人,却还有突破的一天,姑娘的恩情,堪比天造啊! 以后姑娘若是有用得着贫僧的,请不要客气,我近期会一直留在寺内,姑娘若是得闲也可以来山上游玩,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禅师太客气了……”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几人就下山了。 其实对于了悟禅师的感激,苏青心里还是发虚的,当时出手纯粹是看那个老毛子不顺眼,才为之,她才不是突发什么善心之类的。 山上之行后,苏青一直带着了悟禅师送的佛珠,刚开始还不觉得,时间长了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心浮气躁少了许多,心境也越加的平和。 佛家之物果然不凡!苏青闲时也会偶尔感概一下,虽然其中很多匪夷所思,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了悟禅师的真言,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逻辑思维,不能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 可苏青的重生不也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吗?这世家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只是他们还没被人们发觉而已。见多不怪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山上之行后,孔铭扬有时看着苏青就会陷入沉思,有种患得患失,让人抓不住的感觉,尤其是苏青听了老和尚的话后的惊愕表情,总是在他脑海晃荡,睡觉修炼都挥之不去,天天顶着个黑眼圈。 章书玉见了还以为他在准备期末考试,天天熬夜复习呢,一时间心疼不已,天天变着花的做些他喜欢吃的东西,什么这个肉,那个肉的,不管那道菜都少不了肉就对了。 就这样,饭桌上在也不见孔铭扬的饭桶精神,就连和他不对付的男性同胞,都不由得担心起来。莫非上山中什么邪了?大家不由得在心里猜测。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一个星期天的周末。 现在正处于初夏,天气晴朗,夏风轻拂,正是不冷不热的时节。 由于今天没课,孔铭扬说要带苏青到杜翰东的店里看看。 杜翰东的家族已经基本上弃政从商,做的是珠宝玉石生意,听说公司的规模挺大的,在京市圈里,他们家的珠宝还是挺有名气的。 而杜家教育孩子一向是务实为主,比如杜翰东,家里直接扔给他一部分资金,自己出去建立店铺创业去吧,作为培养和考察你的独立自主的能力。 但然,这部分资金不会像你想像的那么多,堪堪只够建立一个小店铺而已。要不然怎么说叫磨练呢? 杜翰东的店铺位于一条古玩街上,一路走来,街两边全是卖古董的店铺,排的全是字画,瓷器,古代钱币等,据说是有些年份的古董。 不过店铺里的客人并不多,最多的也就一两个人而已,可老板的脸上并没有生意萧条冷清的迹象,按他们的话说,这个行当,卖出一件,就能吃几个月的。所以他们并不着急。 不过,街两边摆地摊的,驻足的人倒是不少,近年来京市倒是兴起了一股捡漏之风,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那种以很少的钱淘到宝的感觉却是让人有种悸动不已的感觉,仿佛是初尝爱河般那么美好。 杜翰东的店铺叫聚宝斋,名字虽然简单却包括了所有的意味,一进门,进入眼帘的就是半人高的展示柜,上面摆了个玉石雕琢的帆船,预示着一帆风顺的意思。 柜台里是玲琅满目的玉石成品,耀眼的光彩让人目不暇接,柜台后面一个圆脸,长相甜美的女孩,见到孔铭扬携苏青进来, 眼中顿时惊艳了一下。 少女气质清雅脱俗,相貌出众,身边的少年俊朗帅气,浑身霸气,眼睛的视线却从来没离开过那少女的身上。 好般配的两个人!圆脸女孩在心里不由感叹道。 “两位需要什么?我们店里刚进来一批高档产品,两位要不要看看?”圆脸女孩还是见过世面的,惊讶过后,很快就回过神来,操起了自己的职业素养,给进门的两位介绍起本店的产品。 这女孩有股眼力劲,从两位的气度就知道是不缺钱的主儿,于是一上来就介绍起本店的高档产品。 两人还没顾得回这位热情的店员,就听杜翰东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苏青来了,还真是稀客,我早叫孔二少带你来店里看看,他都以各种理由给推了,说什么家里有事要忙?”杜翰东对孔二少替苏青做主很是不满。 “前些日子,家中确实有些棘手的事情,其实我也早就想过来看看。”自从谭老五送了她一个蕴含灵气的翡翠玉镯后,就一直想要再接触一些其他玉石,看里面是不是也蕴含有灵气,只是接二连三出了很多变故,才拖延到现在。 所以孔铭扬说要带她来这儿,她想也不想就跟来了。 杜翰东将手上的一个盒子放到孔铭扬的手里,“给,这次你欠我人情,可欠大发了,你催的那么急,还要求雕工好的,只有拿到外地才能达到你的要求。 再加上你这材料宝贵,交给别人,兄弟还真不放心,只有自个亲自跑了一趟,这个人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孔铭扬知道这家伙也只是嘴上说说,不过他还真感谢自家兄弟如此上心,“行了,你的情兄弟记住了。” 杜翰东本来也只是调侃几句,见孔铭扬如此认真,倒愣了一下,不过扭头看向苏青,心中就透彻了。 “我们到那边去做,佳佳帮我们上几杯茶水。”杜翰东对那圆脸女孩吩咐道。 圆脸女孩见这两人是老板的朋友,自然不敢再上前,便去茶水间泡茶去了。 刚坐下,孔铭扬就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盒子,苏青探头看去,见是一个翡翠挂件,晶莹剔透,绿莹莹的满绿,绿的深邃,纯净,有种尊贵之感。 即使苏青不懂翡翠,凭感觉也知道它简直不菲,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离这么远,苏青就能感觉到,它里面蕴含了活跃浑厚的灵气。 让苏青顿时精神大振,有种从头到脚的清爽。 ---- 第五章 二爷的真身! 更新时间:2013-10-1 15:16:55 本章字数:3882 苏青望着盒子里的翡翠挂坠发呆,眼睛流露出激动之色,孔铭扬见了,心理像捡了宝似的开心。1 果然,翡翠对女人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家苏青可是向来对珠宝首饰什么的,绝不会多看一眼,现在看到这翡翠挂件居然露出情不自禁的激动之色。 看来是没有任何女人能抵抗翡翠的诱惑之力,早知道就早点投其所好了。 孔铭扬忙将绿光莹莹,透明的几乎能透过它看到盒子底部垫着的丝绸的纹路,透着一股神秘,高贵的翡翠挂件取出,放在兀自正处在神情气爽体验的苏青手里。 “喜欢吗?这是专一给你定制的。”孔铭扬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挂件一入手,顿觉一股清凉之感,而且刚才那种神清气爽,浑身通透的感觉更为突出。 一看就知道不是柜台上那些珠宝成品能比的,刚才经过柜台一圈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老天啊!帝王绿!还是……玻璃种的……”那位被杜翰东称呼为佳佳的女孩端着泡好的茶,刚走进来,看到苏青手中的翡翠挂件,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 这佳佳圆圆的脸,再加上一双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对于她这可以称之为失态的表现,杜翰东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似乎很能理解她这惊讶的举动。 心想前几天,孔二少将它拿给自己时,自己当时的表情不比她强多少,要不是兄弟之物,说什么他也要想办法据为己有才是。 看到佳佳如此震惊失控,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变态感觉,看吧!看吧!并不是他杜少没见过好东西,确实是***!这东西太稀有了。 就连他们杜氏珠宝装门面用的镇店之宝也只是玻璃种的而已。 帝王绿?还是老坑玻璃种,说是百年难得一见一点都不夸张,对于他自小浸染珠宝的,都不能有缘相见。 可以想象这东西的珍贵程度,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当时拿着这东西去外地找一位有名的老师傅加工,七八十岁的老人激动的是一塌糊涂,生怕将老人给激动过去,那他可就罪大去了,那老人一脸感激的神情对他说: “杜少,没想到你遇到这么好的料子,还能想到我这老头子,真是有心了,别说给钱,就是倒找钱我也会接下的,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能亲自雕琢,就是此生也了无遗憾了。1”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如此激动,你想啊!杜氏珠宝这么大规模的公司,镇场面的也只是玻璃种的,而且也只是钓鱼而已,所说钓鱼就是展品,不是用来出售的。 可想而知,玻璃种帝王绿的该有多稀有! 杜翰东见佳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将手中的茶水放在客人面前,就站着旁边观看,也没说什么,反正这个点,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对于员工,他还是比较纵容的,但前提是业务要过硬。 苏青听到佳佳那女孩叫出帝王绿,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虽说她以前没见过,但多多少少还是听过的,这玩意那可是翡翠之中的王者,极少现世,价值更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即使现世,也都被王室所拥有,是高贵身份的象征。 虽然她对身份没有太多的看法,但上辈子做了二十几年的平民百姓,见到这以前只有王室之人所能拥有的东西能不激动吗?就像是做梦般,有种不可置信的飘忽感。 “这的确是玻璃种的帝王绿,以我多年的鉴宝经验,还有雕刻的老师傅都不会看走眼的,再说,二少也不可能拿假东西来忽悠你。”杜翰东见苏青不可置信的表情,便出口证实,其实他也知道苏青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并不是怀疑这翡翠的真假。 “这帝王绿的料子可是二少一次赌石得来的,一直藏着掖着,连自家兄弟都不给看,没想到这次却拿来做了挂件送给你,而且这雕刻的形状,也很奇怪,是二少提供的图纸。” 苏青闻言,抬头看着孔铭扬的目光,意味不明。 孔铭扬见状,连忙补充道:“还做了一个观音挂坠,是要送给干妈的,不过要晚两天才能完工。”意思是说,干妈也有,要她不要多想。 见苏青的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低头看挂坠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狠瞪了一眼多嘴的杜翰东。 苏青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挂坠的形状。 一般翡翠挂件雕刻的多是,观音,佛像,十二生肖,四季豆,这些寓意比较好的,可手中的这挂件既不是十二生肖中的任何一种动物,也不像观音什么之类的人物像,好像是…… 这时就听一旁的佳佳大叫道:“我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狼,昨天陪我侄女看动物世界的时候,就看到狼,就是这种形状,只是好像哪里又有不同……”佳佳歪着脖子凑到苏青的跟前,想看的更清楚点。 “这是狼,没错。”苏青也肯定道,而且这狼的形态和神情,以及无形之中散发的霸气,让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像是大白,想到这,苏青摇摇头,孔铭扬怎么可能知道大白?肯定是自己想大白了,所以才产生了幻想。 “我也挺好奇的,说说吧,二少,为什么要雕刻狼呢?这凶狠戾气的动物可是不怎么吉利的。”杜翰东也很好奇,早就想问了。 “凶狠怎么了?就是凶狠才能震退一切牛鬼蛇神。” 孔铭扬不屑地看了自家兄弟一眼,然后对苏青说道:“上次那老和尚不是说你什么魂魄不稳吗?虽说不可信,不过防范一下,也能让人放心不是,要不然,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没着落,你以后要随身带着,千万别取下来,要是真有什么邪物,估计它们也不敢靠近。” 他们上古银狼一族的威势不是任何邪物能抵抗得了的! 孔铭扬再三嘱咐苏青要随身携带,直到得到苏青的一再保证才停止像老太婆似的唠叨。 二爷从山上回来,茶不思饭不想的,想了很多的招数,但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真身雕刻成玉像,戴在苏青的身上,就像是自己在随身保护一般。 在二爷的心里,别的什么的都不可靠,还有那什么老和尚的佛珠,全都是扯谈,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放心,所以他就雕刻了自己的真身。 他们上古银狼一族,可是无比强大的存在,有他的真神也能镇压一二。 苏青刚才想大白去了,这时听到这人居然还惦记着那了悟禅师说的话?看来这一段时间他忧心忡忡的反常表现就是因为它了,要说她不感动那是假的。 “谢谢!不过,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悟禅师不是说看不透吗?估计也只是随口说说。” “肯定是瞎说的。”二爷再次咬牙切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相信。 “什么了悟禅师?你们见过了悟禅师?……”杜翰东在旁边闻言惊讶地问道。 “有什么好吃惊的,瞧你那点出息!不过是一个差点败在老毛子手中的老和尚而已。”二爷撇嘴说。 杜翰东见孔二少不愿意提及,忙去问一旁的苏青。 苏青于是将山上之行的事情,捡能说的给说了一遍。 杜翰东听完之后,拍腿肯定道:“那少女肯定是他们家人想见了悟禅师被拒绝,由此生怒才找人踢馆的,年前我们杜家从缅甸公盘买回了一批原石。 这批原石几乎花去了整个杜氏珠宝公司账面上的大半流动资金,若是垮掉,整个公司就会陷入资金危机之中,所以在切石时,就想请了悟禅师给预言几句,若是兆头不好,就转手卖掉,可是上山几次都遭到拒绝,当时我家老爷子很是生气,说什么踢馆之类的,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没想到还真有人去踢馆了。” “你这么说,倒可以解释的通,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就上门挑战?不过,那女孩子找一外国人就太让人可气了。”苏青接话道。 “可见窥探天机,也不是什么好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孔铭扬这话虽然像是讥讽之语,不过,却说也说到了点子上。 接着,杜翰东又拿着那串佛珠和佳佳在一旁叽叽咕咕研究了大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还给苏青,过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我昨天刚进来一批原石,原本是想自己玩玩,顺便拓展一下业务,你看我这个店也知道,经营的主要是成品,对于赌石不太精通,你今天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去捡几块石头,算是我送你的,怎么样?” “原石?这帝王绿的翡翠就是从中取出来的吧?那我去看。” 刚才苏青又在柜台前看了一遍,也没能找出蕴含灵气的翡翠,心里难免有点颓败,若是能多些蕴含灵力的石头,说不定她就能突破养灵功法二层了。 上次给苏夏治病,惊险危急之时的那股突生灵力,直接使养灵功法提高到了二层腾峰,但不管怎么勤奋修炼,总像是差点什么,始终不能突破。使得苏青这段时间也很是焦躁。 听说原石,心中就来了兴趣,说不定也能解出一些蕴含能力的翡翠。 杜翰东看着苏青一脸兴奋之光,踏出去的脚差点踩空,“二少送的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百年!你千万不要抱太大希望。”要不然失望也会很大,到时二少又要怪他了。 ------题外话------ 国庆节快乐!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第六章 要给那个野汉子?惊悚一幕! 更新时间:2013-10-2 14:43:19 本章字数:11438 翡翠是在地质作用过程中形成的,主要有硬玉,绿辉石和钠饹辉石组成的达到玉极的多晶集合体。 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开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也就是现在炒得很热的赌石。 苏青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更加不知道怎么去分辨那块石头有翡翠或翡翠的好坏。 杜翰东这个店铺连着一个院子,与苏青的青青茶舍的格局有点相似,不过在规模上却小了很多,景致自然也不能与茶舍相比。 孔铭扬应该是以前来过,所以不觉得有什么,苏青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不由得惊讶了一把。 只见院子房屋的走廊下面,放置着大大小小的,形状颜色各异的石头。 这些石头大的有上百斤,小的有拳头大小,让人很不可思议,翡翠那么漂亮高端的东西居然是从这些可以说是毫不起眼,相当丑陋不堪的石头中取出来的。 杜翰东从屋中拿了一个放大镜和手电筒递给苏青,指着一个脚边的石头说:“一般像这样的,表面多有石癣或蟒纹分布的,里面出翡翠的几率大些,因为这些石癣和蟒纹都是翡翠在地质作用过程中,经过二次风化形成的,内行的或者有经验的人一般会根据这些蟒纹的走向,形成,来判断里面的翡翠或者好坏。” 杜翰东讲起专业知识来倒是很正经严肃,一套一套的,不愧是受过家族熏陶的,即使不经营这些,不过该懂得还是要懂得,讲了一通后,才回过神来,愕然地拍了一些额头,懊恼不已。 “你说,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一个连翡翠从哪出来都是刚知道的人,纯属浪费口舌,这些家伙什估计你也用不上,你还是看那个顺眼选那个吧。” 苏青看杜翰东说完又一把从自己的手中将放大镜和手电筒拿了回去,也很是无语。 不是你硬塞给我的吗?我又没说要?搞到最后好像是她的错。 孔铭扬对杜翰东的这些原石不感兴趣,只是站在外围看着他家苏青忙活,像是看不够似的,不管她呈现的那一种面孔都让人觉得好看,即使瞪他的时候也无法让人移开视线。 这都是他森森滴爱啊! 只见处在石头堆里的苏青,这看看那拍拍的,跟挑西瓜差不了多,一看就知道完全外行,要是碰到懂行的肯定会笑掉大牙不可。 二爷眉头紧蹙,心里不满了,看向杜翰东,“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有你这么抠门的吗?第一次送人礼物就送这个?这不是明显欺负她不懂吗?万一等一下切开之后,啥也没有,岂不是要伤心死?” 杜翰东被孔铭扬质问的脸上有些涩然,干笑了两声,“在你这帝王绿的面前还能有什么礼物拿的出手?我这店最好的也才冰种的而已,还是镇店用的,不敢拿来献丑,我就是想看看这了悟禅师的佛珠怎么样?别人不都将他传的神乎其神的吗?” 孔铭扬鄙视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个了?再说好东西是不咬手的,谁会嫌多?你不就是想趁着佛珠的运气,帮你将这堆销不出去的破石头卖出去吗?” 杜翰东一脸被说中的感觉,不过,他脸皮厚,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这个运道,只要能切涨,传出去石头是我这出的,保证很多人过来选石。” “要是切垮了呢?” “切垮了很正常,这堆石头也才不到一百万,是别人挑剩下的,我买来装装门面,拓展拓展业务。” 孔铭扬一听火了,合着都是废料你才这么大方,这不纯粹是耍人玩的吗? “本来我想着,那个玉观音剩下的边脚料给你,你还能做个戒面给这店撑撑场子,哎!我看还是算了。” 杜翰东一听急了,顿时跳脚了,“别介啊!刚才那都是我嘴欠,不会讲话,其实我是想让苏青见识见识赌石,切着玩而已,她要是看中我店里的东西,二话不说,随她拿还不行吗?” 这帝王绿,即使是一点边脚料,那也是弥足珍贵啊! 他老爷子那么大的珠宝公司连个边脚料都还没有呢?他能不跳脚,能不急吗? 这孔二少果真不能惹,软刀子专往人的心窝子里捅,这不是让人心痒难耐,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在两人斗法期间,苏青已经在石头堆里转悠半天了,她也是到今天才真正见识到石头的千奇百怪。 大的,小的,圆的,方的,规则的,不规则的,光滑的,凹凸不平的,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褐色的,黄色的。 总之一句话,没有一个相似的,而且没有一个表面上写着我里面是翡翠的。 也就说,这些石头在苏青的眼里,就是一堆石头,完全看不出别的什么的,更不用说价值不菲的翡翠了。 刚才杜翰东讲的什么蟒纹,石癣什么的,完全就是天书吗? 看来想要利用赌石,找出蕴含能力的翡翠,这条路是行不通的,真是让人伤心啊! 就好像告诉你前面有宝藏,只要你到达那里就能拿到,可关键是找不到通往前面的那条路,这能不让人颓败不已吗?这还跟她一开始就不知道,不是一个概念,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有想法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可是一想到蕴含灵力的玉石稀少不说,就是有,价钱也不是她能承担的啊? 清清茶舍赚的钱,一部分置办了房子,虽然后面的赚的钱不用还买四合院的钱,但她也拿给了谭老五,作为公司的股份了。 可以说,她现在卡里还不足十万块钱,而这些稀有的玉石,可是动辄就上千万的,根本不是她所能想的。 你肯定会说,她不是还有个外公吗?只要她开口,章老父子肯定不会吝惜,而且还是兴高采烈地将钱送到她的手中,他们还正愁,怎么送她东西呢? 不过,苏青的心里还是很传统的,虽然她知道外公一家待他们很好,而且她也很喜欢他们,可她和苏夏毕竟姓苏,她想靠自己的能力创下一份姓苏的家业,这样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以后舅舅总会有自己的孩子,会继承章家的。 苏青愁苦了半天之后,还是不舍得放弃,再次重新蹲了下来,看着脚边的这个足球大小的石头,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就觉得这石头长得形状怪怪的。 杜翰东刚才说了,这些石头可是连现在的高科技都不能透视,也就是说除非将其切开,否侧谁也无法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石头。 高科技激光什么的无法透过这些结晶体,那自己的体内的灵力呢…… 想到灵力,苏青浑身打了个激灵,这灵力就她所知可是独一无二的,连人体的骨骼都能透过,骨骼也含有钙盐结晶体,不知道性质一样不一样? 想到这,苏青就决定试一下,最多也就损失点灵力,修修就又回来了,再不行就彻底放弃,以后也不去想了。 手扶着石头表面,体内运转起养灵功法。 进去了!灵气透过石头缓缓进到里面,一直没有感觉到反应,不死心地在石头的四周环绕一圈,在右后方的地方,似乎有活跃的东西,像是玉石内的灵力,但很是微弱,不仔细感觉,就会忽略过去。 为了再三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苏青又尝试了几块石头,懊恼的是都是毫无反应,难道真是自己的幻觉? 苏青也有点拿捏不准了,基本上场中的石头被她试了一大半了,再次抬眼,进入眼帘的是一堵灰白色的墙,她退后几步,才看清原来也是一块石头,只是这块石头,个头很大,起码有三四百斤的样子。 外皮凹凸不平,看不到蟒纹和石癣,外皮泛着褐色,可以说是相当的丑陋无比的巨无霸。 苏青想,这块大,搜索的范围广些不是。 懂行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门外汉,因为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超过三百斤以上,出翡翠的几率并不大,但这是一般而言,但也有意外不是?赌石关键在赌,没有切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苏青将手缓缓放在大块头的上面,将灵力输进去,前面一段依旧是毫无反应,静下心来,将灵力继续推进,在靠近中间地带的左边,居然有活跃浑厚的气息相呼应,虽然纯度和质量与孔铭扬刚送给她的帝王绿不能相比,可盖不住它量大啊! 她将灵力在巨石内搜索完毕之后,大致得出结论,自己的养灵功法确实能探出蕴含能力的玉石,这是一个让人非常振奋的消息,要不是在外面,她都恨不得跳起来欢呼。 “他不会看上那块巨无霸了吧?全场石头中,估计就那块没有出绿的可能。”杜翰东捂着额头无奈道:“她不会是看哪块体积大,就挑哪块吧!这也太不科学,太不靠谱了,果然,我一开始讲的都是白讲。” “怎么?你不想看看老和尚佛珠的效果?看开点,佛珠要是灵验,是不是会在意块大还是块小的。”没有什么比看着兄弟吃瘪更痛快的了,伤口上撒盐吧什么的他是不会放过的。 还叫他一开始想着耍他家苏青?果然恶有恶报啊! “就这块了。”苏青拍着巨无霸对外围的两人说道。 杜翰东苦着一张脸,“咱能不能换一块啊?”虽然本意是想看看佛珠是否灵验,可也要选个靠谱一些的啊,苏青选的这块,出翡翠的可能也太低了,即使有也是零零散散的点状,跟废料没有多大区别。 而且他店里还没有解石的工具,要到外面专门解石的地方去解,到时别人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果然一开始就不该动佛珠的歪心思,这不报应就来了。 苏青见状,一脸的不解,“为什么啊?不是说随便选吗?是说这个太大个了,很值钱吗?没关系,我出钱买,我就看上这块了,长的多好啊!” 苏青才不会傻得说她能感觉这里面有翡翠,被人知道还不被解刨了?或者被人禁锢当他们的翡翠探测器啊?最主要的一点是,她还不能确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 杜翰东听苏青这么说,更是郁闷的要死,姐姐哎!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一旁的孔铭扬见杜翰东一脸苦瓜相,嘴巴张半天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时,实在是憋不住了,便大笑出声,再憋就内伤了。 “他是想说,你这块出翡翠的几率很小。”笑了半天,被杜翰东瞪了一眼才止住笑,对苏青说道。 苏青摆了摆手,“没关系,我纯粹是过过手瘾,没想着会出翡翠,不用替我担心。” 谁替你担心?我是替我自己担心好不好? 杜翰东见苏青主意已定,没有改变的迹象,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谁叫他把话说出去了呢? 看着一脸坏笑的孔二少,他更觉得憋屈。 果然是两口子的人,都有让人气得肝疼的潜质。 佳佳看着自家老板用手推车推着个几百斤的巨无霸,从后院出来,一脸的惊疑不定。 这巨无霸可是买石头时的添件,是买原料的老板说一直没人买,还占地儿,让老板给拉回来了。 当时她还惊讶地问老板,人家都当是废料了,要腾地方,拉到我们这,就不占我们地方了? 你猜老板怎么说?“白送的东西不要就要遭天谴的。” 听听这话,奸商本性流露无遗。 这废料的东西,老板居然卖给了自己的兄弟,这该多杀熟啊! 不知道内情的佳佳,佩服地五体投地,老板不愧是老板,将商场无父子运用的再彻底不过,是她学习的楷模! 愁眉苦脸的杜翰东若是知道自己的员工是这样崇拜自己的,非一口老血喷洒过去不可。 是,他以前是以奸商自傲,可他这次的的确确的不是好不好? 解石的地方是在另外一条街,这条街上与杜翰东的店铺所在的那条不同,整条街的店铺几乎都是卖原料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堆在店铺的前面,三三两两的人,拿着放大镜蹲在石头旁研究,原料老板坐在一边喝茶看报,也不出声打扰。 生意做的倒是悠闲,不像杜翰东的店里,来了顾客就要热情相迎,服务到位。 原来这才是赌石的世界,苏青看得很是新奇。 孔铭扬也不帮杜翰东搭把手,走在苏青的身边,帮她挡着挤过来的人,这些事情他都做习惯了,苏青也不在意,只是好奇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赌石吗?” “小的时候经常来。”意思是长大了这里的石头就入不了二爷的眼了,也就不来了。 这些铺位上的原料,都是经过几层筛选,挑剩下的,出翡翠的几率很小,尤其是他们需要的都是一些蕴含灵力的翡翠更是很少见到。 送给苏青的那个帝王绿也不是在这赌来的,而是在缅甸公盘,那里才正真是赌石的世界,出极品翡翠的地方。 “不过,你想买来切着玩玩倒还是可以,想要出翡翠就有点难了。”孔铭扬怕苏青等会赌垮了伤心,先给她提前打了一支预防针。 苏青想的却是,假如真确定了她能探出翡翠,才不管它的几率大不大,只要里面有翡翠就逃不出她灵力的探寻。 “你小子要解石?这块石头不是上次买原料的时候搭配送的吗?这么快就有人买了?不错啊!” 到了专门解石的店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与杜翰东很熟,说话也像是长辈一般的比较随便。 他以为有人买下了这块废料般的石头,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蠢到去买这样的废料。 不过在看到杜翰东旁边的孔铭扬和苏青两个年轻人时,突然哦了一声,明白了,合着是俩孩子,估计是买来切着玩的,不过,这杜小子也是,切着玩也应该替别人选一块靠谱一点的啊? 老人看向杜翰东的眼神就有点责怪的意思了。 杜翰东怎么不明白老人眼神的意思?可他是有理说不清啊! “郑师傅你老有时间吗?能不能帮着解下石。”这郑师傅在这条街上混了很多年了,看过的石头不计其数,经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这条街上名气很大。 一般店铺里卖出的石头拿捏不准不敢下手的,就会请郑师傅来解石,然后给一部分费用。 赌石学问很大,解石更是不遑多让,两者之间是相互相成的。 就比如石头里面有翡翠,可对于经验不够,或者没有经验的人,他不知道翡翠在那个位置?有多大一片?胡乱切的话,很有可能将里面的翡翠切垮掉。 有时候一刀就可以使翡翠损失上千万,本来可以逃出个手镯的,硬是被切断了,那价钱自然就下来了。 所以说解石也是非常关键的一步,这郑师傅的眼力劲和经验在这条街上可以说是不遑多让,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来不见他碰赌石,只是开了个解石的店铺,帮着别人解石,收取一定的佣金。 估计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郑师傅闻言,斜睨了杜翰东一眼,“这还用的着我动手吗?解石的工具都在那放着呢,要不自己?要不让小林帮你。”说完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喝茶看报去了。 那意思好像是说,这样的废料还用得着我来动手吗? 杜翰东听老人这么一说,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这么直白地损啊,脸上腾地一下红了,暗骂这老头不识趣,当着外人的面也不知道给他留些面子。 正在暗暗嘀咕不已的时候,老头的徒弟,也就是小林走了过来,对几人腼腆地笑了笑,“杜老板,你是自己解,还是要我帮着解?” 杜翰东转头看苏青,征求她的意见,毕竟这块石头已经算是她的了,她有权决定,虽然他也知道谁解都是一个结局。 “你来吧!”苏青是第一次见解石工具,虽然她很想自己来,无奈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些工具? 小林和杜翰东两人将石头放在切石机上,由于是在外面,大中午的太阳很是炽热,两人将石头拖到机器上,已经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孔铭扬刚才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太阳伞,和几瓶水。 狗腿地先把太阳伞撑起来给苏青打着,然后再将果汁的瓶子盖扭开,递到苏青的手里,嘴里还在不住地埋怨:“跑完了整条街,也就只有这种瓶装的果汁,你先喝点解解渴,不要喝太多,小店的东西不卫生,对身体不好。” 苏青闻言,一脸的黑线,这是让喝还是不让喝,一点?到底多少才是一点? 有时候她都觉得这货的智商还不如苏夏,尤其是这婆妈啰嗦的个性,比她妈都啰嗦,完全与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孔二少联系不到一块。 顶着炽烈的太阳也有大半天了,苏青确实有点渴了,仰起脖子,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就听孔铭扬急忙喊停:“好了,不要喝了,这东西喝了不卫生,喝多了要拉肚子的。” 杜翰东搬完石头,在小林忙活的空挡看到了这一幕,差点没把狗眼给闪瞎。 只见身材高大威猛的孔二少,正摇着尾巴,一手帮苏青打着一把女士阳伞,一手正从苏青嘴边夺食。 这老妈子的形象太让人惨不忍睹了,以前听周放说他二哥已经沦为老妈子的行列,他始终不能相信,这下可真真地给惊到了。 二少,你的形象啊!若是被京市的万千少女看到,可是会集体投河自尽的,难道你不知道偶像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吗? 孔铭扬自然听不到他的哀嚎,即使听到,也会不屑地说道:“那跟二爷有毛线关系?要投河,只管去,反正那些人光知道花钱,没有为社会做过一点有益的事情,死了刚好为国家和社会减轻负担。” 杜翰东惊呆过后,就忍不住要跳脚了,***,兄弟我不但白送,还当了一把子苦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么大热天的,你知道你女人口渴,难道兄弟就是个死人,不知道渴吗? 见色忘友什么的,这就是! 杜翰东气呼呼地走到孔铭扬的身旁,从他手中夺过一瓶饮料,三两下给扭开,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才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面子不面子,他杜少爷都快被渴死了。 不一会儿,切石机就启动了起来,响起了机器切割石头的刺耳声音。 这条街本来就很寂静,这边一响,立马吸引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有人在解石,赶快来瞧瞧。” “这巨无霸啊,而且看表面没有蟒纹和石癣,出绿的几率极小。”一个有经验的人跑来,大致看了一下说道。 “刘师傅说的是,即使有,估计也是零散的碎片,做不了什么东西。”这样的原料十个估计有九个会这样。 “看这切面,还更差些,全是白花花的晶体,连零散的都没有。哎走了,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废料一块。”在小林从中间切开一刀之后,切面上并不没有看到白雾或者绿色,围拢来的人顿感失望,基本都走了。 小林擦了把汗水,转身问苏青,“还要怎么切?”刚才从杜翰东的表现,也知道这女孩子才是这块石头的主人。 这样从中一切两开,感觉到灵力的,在左手边那块,右边什么都没有,“你将左手边那块再切。”感觉到灵力的是在左后方,在中间切一刀,也伤不了里面的翡翠。 小林听完也不迟疑,动作干脆地将左手边的石头,放在切割机上,电源启动,哗啦啦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去,石头已经再次一分两半。 在小林往切面上洒水的时候,剩下几个看热闹的人大叫道:“出白雾了,这是要涨了吗?” 白雾一般是靠近翡翠表皮一层,有白雾说明下面出翡翠的可能性很大。 他这么一叫,声音可是不小,不但把走了的围观之人又给喊了出来,还把郑师傅给惊了过来。 他小跑到切石机边上,一把拨开围拢之人,将正蹲在地上往切面上洒水的小林推到一边,从裤兜里拿出老花镜戴上,就进入了严肃认真的状态之中。 这麻利的架势,看得苏青惊讶不已,这哪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这速度连年轻人都不遑多让。 翡翠的魅力,苏青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外围的人看郑师傅看得认真,都不敢大喘气。 半天后,郑师傅也不切了,神色严肃的开始擦石。 “郑师傅,里面怎么样啊?是不是要出绿啊?”围拢之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看这郑师傅的架势,肯定没错,涨了。” “是啊,没想到这样的石头也能出绿,真是应了那句,神仙也难断玉啊。” “据说这石头是聚宝斋的,是这小姑娘挑的,还真是有福气的人。若是等会真出绿了,咱们也去买几块。”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已经将聚宝斋和苏青挑的石头都打听清楚了,这效率真是让苏青很无语,没得说的。 孔铭扬很是镇静,他只关心他家苏青,只要苏青高心他就开心。 不过,杜翰东就没那么镇静了,所谓的出白雾,他可是知道这是要出绿啊。 刚才就有人说要到他店里买石头,这广告还真***快,管用! 郑师傅小心翼翼地檫了半天,停了下来,旁边的小林赶快拿水冲洗,水洗过后,好奇的众人终于看清了,“出绿了!出绿了。” “这颜色属于正阳绿,这起码也是玻璃种的啊,我出一千万,怎么样?别解了。” 这人这时出价,就叫做半赌石,赌这刚檫出的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种的翡翠,若是下面一直向里延伸,那他就赌涨了,但也有可能下面就没了,只是表面一层,那就值不了钱,算是赌垮。 郑师傅毕竟年纪大了,这一会就有点体力跟不上去,在旁休息一下,空出地方让大家好好瞧瞧。 “我出一千二百万。”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叫价。 “一千五百万。”又有人喊了。 “一千八百万。” “二千万。” 喊价声此起彼伏,苏青早就呆了,没想到翡翠这么值钱,这才看到一点绿几乎都快叫疯了。 “你不知道现在的珠宝市场,那叫一个稀有短缺,玻璃种的都很少见到,你说他们能不疯吗?再说,这高档的玉石,还有一个特别的用处,据说里面蕴含的灵气,可以用来辅助古武者修炼。 所以,好的翡翠基本上都被古武世家的人高价收购了,造成市场的供不应求,你别看这丁点的绿色,若是延伸到下面,那就值大钱了,上亿都是有可能的。” 杜翰东怕苏青一个头脑发热就给卖了,可就亏大了,忙在一旁解释。 杜翰东简直像是在做梦,觉得自己真是太英明了,果然佛珠就是非凡之物啊。能给人带来好运。 若是被苏青听到,肯定嗤之以鼻,能带来好运的是她体内的养灵功法好不好? 不过,听到翡翠里面的灵气能辅助修炼,就想到刚才似乎几个喊价很凶的人,太阳穴都是凹陷进去的,古武者无疑。 既然翡翠这么有用,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帝王绿对修炼者就更是有用了,没想到孔铭扬会毫不犹豫地送给自己,这份心意…… 看着被一群人围着的石头,苏青心里有了主意。 这时郑师傅走到苏青的身边,说:“姑娘,你要继续解啊,还是要卖掉?” 苏青在众人紧张不已的当口,朗朗回到:“继续解,我第一次赌石,就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郑师傅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忙活,喊价的一群人虽然失望,不过,也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在整个石头全部解出后,郑师傅望着手中,绿意盎然,泛着绿光,透明清澈的,几乎有三十四斤重的翡翠,几乎看直了眼。手都颤抖的抬不起来。 “玻璃种的!而且几乎没有任何杂质,还是这么一大块,这么些年都没见过……” 周围的众人被那纯正的绿色给吸了进去,半天才反应过来,嘶哑着喉咙喊道:“我出五千万。” “***,这么大块头,你这点钱寒碜谁啊?我出六千万。” “七千万。” “八千万。”“八千五百万。” “我出一个亿,不活了。” 苏青也被这翡翠的绿色给迷糊了眼,心中那个激动不是任何言语能形容的,她在意的并不是这翡翠的价值,而是她真能探测到翡翠,这才是无尽的宝藏。 看到竞价声此起彼伏,还有的人忙到一边打电话,或者联系人什么的。 但然一些鬼鬼祟祟之人也没逃过她的眼睛。 宝贝谁都想得到! 苏青推开泛着红光的众人说道:“不好意思,这翡翠我是拿来送人的。” “送人?姑娘,这可是价值连城,怎么能送人呢?卖给我吧?” “是啊!我店里都没货了,要是这样下去,店肯定要关门啊,到时老婆也跑了,儿子也走了,老娘也养不起,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家破人亡吗?”众人见这姑娘不卖,连这招都给使了出来。 二爷听到苏青要送人,就心里不舒服了,这是要送给哪个野汉子?他都看得这么紧了,居然还有漏网之鱼?二爷一定要瞧瞧这人是谁? 能比得过二爷吗?即使比二爷强,那也是不允许的,苏青是他早就定下的媳妇,竟敢勾搭他媳妇,简直是活腻歪了,一定要先奸后杀,呸,一定要先卖到鸭店…… 陷入情爱之中的二爷智商也就跟零线没什么区别。 众人见苏青不吐口,就问苏青要送给谁,到时他们找这人去买。 苏青也不隐瞒,指着一旁一脸凶相的孔铭扬说道,“就是他。” 众人看到身材高大威猛,霸气十足的少年,关键是这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凶恶,像是恨不得要吃了他们,顿时噤声了,咽了口吐沫,向后退去,这人一看就不好惹。 杜翰东见一脸凶神恶煞的孔二少,猛拍了他一下,“知道苏青要送给你,是不是高兴傻了?再高兴也不至于要杀人吧。” 要送给我?二爷猛然惊醒了,不是要送给野汉子?啊呸,连自己都骂上了,没有野汉子就好。 忙一脸兴奋,狗腿地扑到苏青的跟前,“真要送给我?”有点不敢置信,几步路都好像是同手同脚走来的,还有点飘飘忽忽的感觉。 这哪是中了大奖能形容的? 苏青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落下一脸的黑线,至于这么兴奋吗?再值钱也比不过你送的帝王绿啊! 其实她不知道,这意义在二爷的心里,那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众人见没戏也就散了,都跑到杜翰东的店里去买原石去了,杜翰东也管不了他们俩,欢天喜地地回店里照顾生意去了。 孔铭扬在回家的路上就没停止过傻笑,气得苏青都恨不得将话收回,莫不是将人激动傻了? 停车场在胡同外面,孔铭扬去停车,苏青抱着翡翠先走。 他们解完石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杜翰东的店里待了一下午,晚上三人吃了饭后,苏青他们才回来。 这时天色已经黑透,巷子里平时都有路灯照明,也不觉得阴森,可今儿不知道怎么了,路灯全停了。 巷子里这会儿黑漆漆地,苏青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感到有危险在迫近。 这是刚好察觉后面一阵风声响过,警惕的苏青猛然回头,就看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一个黑衣长袍,连头带脸都裹在斗篷里的东西,正立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第七章 老怪物现身 更新时间:2013-10-2 19:34:32 本章字数:3826 在解石场上时,苏青就发现了被人跟踪,于是才在杜翰东的店里磨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才回来。 从巷子到苏青家的四合院这段路,经常有片警来回巡逻,可以说是相当安全了,所以,苏青才敢不等孔铭扬,单独经过,而且这也跟她艺高人胆大有关系,只是想不到今晚却差点丧命于此。 她修炼之后,六感敏锐,及时察觉到有人靠近,而且乌黑吧唧的夜色里,也能看清这位的造型。 不得不说,在苏青一看到眼前这位诡秘至极的造型,就有种阴测测的感觉,仿佛像是有毒蛇的信子在她身上来回的舔来舔去,很是恶心至极。 这与电视里惊悚鬼片相差无几,多亏她有功力傍身,心脏相对强悍些,换做一般人,早吓昏了过去。 “你是谁?想干什么?”本来苏青想问,你是什么东西呢?因为他整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是人有点过于武断,可要这样问出去,是人的话,这就是在骂人了。搞不清楚状况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随着苏青的问话落下,一道嘶哑的,似乎从喉咙里发现的声音,说:“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将你手中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不伤害你。”嘶哑的,像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寂静黝黑的巷子里极其恐怖难听。 原来是看上了她手中的东西,这翡翠的诱惑力还真大啊,几乎连鬼都给吸引了过来。 这东西她已经答应送给孔铭扬,想到他自从知道这是要送给他之后,已经傻笑了半天了,从认识他倒现在,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兴奋过,喜欢过,若是知道转眼间就没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一想到那家伙驮拉个怨妇脸,失望之极的摸样,就有些不忍心。 再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大方之人,拱手相送是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的。 “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这东西我已经答应送人了,要是给你,岂不是要失信于人。” “失信于人总比没命强。” 看来这人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主儿,重生一次之后,对生命她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对于那些不拿生命当回事的人,最是厌恶。 “我还很年轻,活过你是绰绰有余。”明显能听出这人声音中的沧桑之感,年纪肯定小不了。 “那可未必。”声音还没落下,人已经鬼魅般的出现了苏青的跟前,快的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仿佛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苏青大吃一惊,俗话说,高人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人的功力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根本不是她所能抵抗得住的。 没想到京市,还有这号人的存在,看来她这段时间有些托大了。 那人鬼魅地到了苏青的面前,右手闪电般地探向苏青抱着的翡翠。 苏青体内的养灵功法也在疯狂的运转,全身的灵力凝聚在了右手掌,对着那人探来的手臂就迅捷的轰出一掌。 伴随着“砰的”一声,那人“咦”了一声,退后了一步,看来那一掌对他并没有任何的伤害。 “想不到这次出来收获颇丰,居然碰到一个功力不错的人,看来你极不走运,本不想要你的命,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东西和你的功力我都要了,但然,你的命也会没有的。” 要功力?难道还会吸星大法不成? 正在苏青听得没头没脑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吸力向自己袭来,而周围的街灯似乎也在不明不暗的闪着,更显得恐怖至极。 接着她就感觉体内的灵气似乎在不受控制地,有向外的趋势,心中顿时惊骇不已,还真有吸星大法啊,那自己难道要被吸干? 紧急之下忙从空间中取出一把绣花针向着吸力的方向猛力丢去,在吸力的作用下绣花针以闪电般的速度就到了那人的身周,若是那人继续施法,那一把无数的绣花针就会把他扎的像个刺猬。 显然,那人也察觉到了,不得不收手,并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好阴险的丫头!” “再阴险能比得过你吗?吸人功力,比我阴毒百倍,夺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这跟寄生虫有什么区别。” “好个嘴尖牙利的丫头,等会你就开不了口了。”说完,人居然已经滞空,朝着苏青而来。 到了这个时候,苏青也准备全力一击,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就能回到空间去,虽然会有暴露的危险,不过,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在这之前是万万不能被这人吸去了功力。 那人的攻势已经不能用凌厉来形容了,光这释放的威势,几乎都将她的胸腔给挤破,就像是泰山压顶般,毫无动弹之力,体内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扭曲移位。 这老怪物功力也太过可怕了,但凭着能够滞空就已经不是古武的范畴了,估计至少也是先天或者更高。 就在她几乎不能呼吸,就要冒着暴露的风险遁入空间之中时,就听空中一道雄浑熟悉的声音响起,呵斥道:“哪来的邪魔外道?真敢在老夫的地盘作乱,也太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 紧接着,孔老爷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上空,对着那人招呼不打就凶猛地轰出一拳。 开玩笑,居然敢打她孙媳妇的主意,那肯定是毫不留情的。 那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此时也顾不得苏青了,忙回身对付孔老爷子。 两人一时间在上空战个不停,噼里啪啦,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幸亏这个时辰大家都在用晚饭没人出来,若是看到这一幕,肯定以为是外星人来地球了。 苏青捂着胸口,干咳了几声,大大喘了几口气,才算是活了过来,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上空,孔老爷子和老怪物在斗法。 两人的动作太快了,快的苏青的眼力根本跟不上,心里也忍不住颓败。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足够强了,到头来却还是抵不过别人的一招半式,虽然她不是那种一味的追求武功之人。 但是她身上怀揣着逆天之宝,没有强大的力量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原来是你这老怪物,这么年没死,还敢出来作乱。” 苏青闻言抬头看去,见空中的老怪物捂着胸口,似乎是受了伤,看来是孔老爷子更高一筹。 “你等着,孔关卓,我早晚要打败你不可。”那人说完之后,就一眨眼消失不见了。 由于是在周末,孔铭扬在停车场,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一个车位,而这时心脏猛地疼了一下,像是被人掐住了般,莫名地一阵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苏青出事了?车子随便扔在了一边,也管不了那么多,就朝着巷子而来,刚一出现就闻到了很臭的味道,他们一族很是敏感,对肮脏的邪魔之物尤其敏锐。 忙着急地四处寻找苏青,跑到巷子里,就看到苏青脸色苍白地倒在墙上,“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就是脱力了而已。” 这时孔老爷子也走了过来,“幸亏我察觉到一股邪魔外道气息,出来看看,要不然,丫头就危险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去停车还不到十分钟呢?”二爷听到爷爷这么说更是急红了眼,这到底是什么人连爷爷都如此慎重。 “估计跟你上次受伤是同一个人,丫头,他刚才是不是施了一种功法,可以吸取人的功力?”孔老爷子问苏青。 “是的,不过,我洒了一把绣花针他没有得逞,所以就想要我的命,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几十年前,我和他交手过一次,被我打败潜逃了,当时他的功力比现在差远了,着实没想到他的功力进展的如此之快。”孔老爷子也是有点出乎意料,这次虽然打伤了他,却又给他逃了。 “他怎么盯上你们的?” “我在杜翰东店里赌了一块玻璃种的翡翠,这人估计是听到了风声,来抢翡翠的……”苏青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看来这人是盯上你了,看来以后我还是要看着你才行,我这才十分钟的时间,你差点连命都丢点。”虽然这话有点乘机接近的嫌疑,但二爷却是小心肝砰砰直跳,要不是爷爷赶到……后面的场景,二爷根本没胆量去想。 “是啊,小二的功夫还是不错的,有他在你身边,即使这人也甭想得逞。”言语之中,似乎对孙子的能力很是看重,“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这人已经被我打伤,估计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别想恢复。” 孔老爷子一直格外喜爱苏青,平常家里有什么稀罕之物也都叫孔铭扬拿给自己。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喜爱是不掺假的,苏青自然能够感觉的到,所以对他也很是敬重。 现在刚好是晚饭时间,苏青便邀请孔老爷子去家里用餐,孔老爷子本来就是一个吃货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在临进门前,苏青嘱咐不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家人,省得他们瞎紧张。 吃完饭后,孔铭扬陪着孔老爷回去,说是晚一些再过来。 而苏青回到房间后,拿着两块翡翠就直接进了空间,若是一开始寻找翡翠是想要提高功力,那么现在简直就是迫切了,有个深不可测的老怪物在暗处盯着你,谁能安得下心? ----- 第八章 二叔一家到来 更新时间:2013-10-3 14:48:37 本章字数:3591 苏青刚一进空间,就感觉翡翠中原本安静的灵气像是有生命般,迅速活跃起来,窜到空间中,与其中的灵气相互接触,消融,直至融为一体,然后再返回到翡翠之中。爱叀頙殩 而同化了翡翠中大量外来灵气的空间,发生了些微的震动,这是空间在进化的征兆,苏青已经不是第一见识,倒不觉得担心。 随着时间的进展,空间在进化的同时,其中的灵气在疯狂地增涨,感觉到这一变化的苏青,赶紧盘腿而坐,闭起双眼,进入了修炼状态。 先前与老怪物对决时,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随着灵力源源不断地涌进体内,她的精神才算是好了很多,就像是干枯的小树得到了水分般,兴奋地吸收着外来的灵气来补充体内的缺失,待体内的全部细胞都喝饱喝足了之后,这种吸入的速度有所减慢,但并没有停止,依旧源源不断的进入。 就在这个时候,苏青体内的养灵功法的三层壁垒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察觉到变化的她,禁不住大喜,这段时间,修炼进度异常缓慢,灵力已经修炼到了饱和,却始终不见那层壁垒松动半分。 说不焦躁那是不可能的,刚开始她以为是修炼不到家的原因,于是每天又加大了修炼量,却依旧毫无起色,后来她干脆顺其自然,爱怎么着怎么着,修炼也就相对松散些。 只是没想到,空间的变化,却能带来这么大的好处,她按下激动不已的心情,气沉丹田,应付即将到来的晋级。 随着空间进化的停止,四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苏青也在这时睁开眼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终于进入到了养灵功法三层。 不得不说,养灵功法是一种的逆天的存在,每突破一层,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突破一层进入二层时,能是体内的灵力外放,从而得以修习金针秘籍。 这次突破二层进入三层,体内的灵力不但不是先前能比的,尤其是多了一项新的技能,也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那就是通过操控灵力从而达到滞空飞行,就像今天孔老爷子和那个老怪物一样。 当时她看了羡煞不已,觉得那种境界离她好远,然而这才一天时间不到,她竟然也有了滞空飞行的能力,这不可谓不是福祸相依。 当然,这次她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心生飘忽自得的感觉,以为自己是高手中的高手,高不可攀的存在,可以俯瞰众生了。 自从今天见识了孔老爷子和老怪物高深莫测的功力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过去她认为自己差不多了,那是因为坐进观天,没有见识到更广阔的天空。 待体内的气息稳定之后,苏青向四周的空间看去,发现面积又增大了不少,现在起码有百十亩地的大小。 远远望去,那些新增的土地都还是荒芜一片,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以后要好好想想,怎么将这些荒芜的土地给利用起来。 不过,现在不急,先要看看引起这一切变化的翡翠怎么样了? 当下便看去,两块翡翠外表上没有任何的损害,颜色比以前似乎又鲜亮了许多,尤其是那块帝王绿,那抹耀眼的绿意,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抵抗得了。 触摸上去,感触里面的灵力,发现灵力在量上没有增加多少,但品质已经发生了改变,里面原本有些暴虐的灵气,像是被空间洗涤纯化般,温和纯净了许多。 换句话说,翡翠里面以前的灵气辅助修炼可能会对人体有一点的副作用,里面的杂质也不利于吸收。 而现在这些副作用不但没有了,连杂质也被清楚干净,更加适合于修炼。 看来空间又多了一项逆天的功能。 又半个月过去,时间已经进入到了七月中旬,各大学校已经放暑假。 前天二叔打电话说是全家都要过来,一方面想要亲自拜见章老,另一方面就是苏军了。 原本定好过完年,就找一个好日子把苏军的婚事给办了,谁也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女方却反悔了,并将以前的彩礼都给退了回来。 悔婚的理由都是表面上的一些借口,什么苏军不爱讲话了,什么两家离得太远了,走亲戚不方便,这简直就是狗屁吗! 嫌弃她家苏军不爱讲话,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不就知道吗?还有嫌离家远?这借口听起来更是拙劣,媒人介绍的时候难道没说是哪里吗?这明显就是扯淡。 看媒人闪烁其词一脸尴尬的神情,二婶就知道没有说实话。 乡下人找对象都是这样,媒人先介绍双方认识,然后双方男女再接触,若是同意,就选个好日子把证领了,摆摆酒席就算是成亲了。 其实,男女之间要说有很深的感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尤其苏军老实不爱讲话,更不可能在婚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感情更是没有几分。 要退亲倒也不会太难过,再说,苏军虽然老实不爱讲话,但人长的也是相貌堂堂,粗眉大眼的,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干活什么的都是一把好手。 虽说不健谈,但心里什么主意都有,再加上家庭条件还可以,所以在几个领近的庄子里,苏军也是炙手可热的未婚男青年,就这样被退了亲,二婶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通过一番打听,这才知道,女方那边的亲戚好像给她介绍了一个城里人。 在乡下人的眼中,觉得城里人都是高不可攀,有了机会那绝对不会放过的,就像是城里人拿到了国外的绿卡一样,女方的父母就开始规劝女儿退亲。 那女孩原本不同意,但因为没见过世面,经不住父母说的天花乱坠的诱惑,就同意了。 一家人知道是这么回事,也不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了,这样意志不坚的女孩子,即使顺利嫁过来,那以后娘家在背后说点不好啥的,那家里肯定是三天两头不定安宁。 这样不省心的人家说什么也不能要,而苏军更光棍,即使不娶老婆,也不能娶回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没有主见的人。 婚事吹了,二叔一家刚好趁着暑假过来城里看看,其实心里也是堵着一口气,城里人他们也能做,他家侄女在城里也有很大家业的。 早上,孔铭扬带着苏青将二叔一家人从火车站接了回来,虽然一晚上坐车没有休息好,但架不住好奇,一家人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苏青,这院子不是跟咱乡下差不多吗?就是咱乡下没有这么讲究就是了,你看这雕花?可真好看,肯定值不少钱,不都说城里的土地老贵了,住的都是咱们一路上的那些像鸽笼子似的房子吗?” 二婶原本以为苏青家也是住的高楼大夏呢,她有惧高症,还怕到时候适应不了呢?看到眼前居然是宽敞整洁的院落,就像是古代戏文里大户人家住的房子般,不由得大吃一惊。 苏青还没回答二婶的问话,就听苏红在一旁有点夸张地说:“妈,这个我知道,这个叫四合院,是京市保留下来的,算是古建筑吧,你别看跟我们乡下似的,这可值钱了,好像听说,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那种。” 一家人闻言,顿时惊讶地看向苏青,有钱都买不到?那苏青家岂不是比有钱人还有钱了,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有本事的人。 苏青见他们吃惊的表情,赶忙说道:“这房子是从我一个病人手中买的,我看好了他的隐疾,算是便宜卖给我,没花多少钱。” 几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乡下人难免一时会有惧富的心理。 “苏青,你先带着二叔一家进去,我回家一趟,昨天别人送了一些海鲜过来,说是挺新鲜的,中午让二叔他们尝尝。”孔铭扬对苏青说道。 “这孩子,不用麻烦了,随便吃点就行了,这大老远的还要跑一趟。”二叔阻止道。 “不远,就在附近,你们先进去,估计干妈都在等着了。”说完拔腿就走。 几人进去,章书玉和章家父子都在客厅里等着了。 二叔见到章老,立马激动不已,跪在地上行了几个大礼,“想不到还能见到您老人家,我做梦也想不到,苏青回去一说,我就想着要来拜见您,叩谢师傅的大恩……” 章老连忙起身,将二叔扶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抹激动,“要说谢,也是老夫要谢你,听苏青和小玉说,你们一家在他们困难的时候可没少帮他们,要不是你们,他们指不定还要受多大的苦……”说着老人的眼圈就红了。 “是啊,苏大哥,你们一家也算是我们章家的恩人了,这可正应了那句,善有善报,我父亲看你资质不错,临时起意授你武艺,却没想到以后小玉一家会得到你们的帮助。要说谢,也是我们道谢才对。” 二叔越听越糊涂,他们是帮过苏青家,可那是自家兄弟理应该帮,怎么也不需要他们道谢吧? 第九章 言而无信 更新时间:2013-10-4 14:29:01 本章字数:4246 苏青见状,暗自扶额,这才想起,居然一直没告诉二叔一家,她们和章老一家的关系,赶忙上前解释了一通。爱叀頙殩 二叔一家人听完,半天才回过神了,不知道该说,这个世界太小了,还是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要不然怎么说这么多的巧合呢?不由得感概万千。 “书玉刚到我们那的时候,大家伙就猜测她肯定出身于大户人家,光看那白皙娇嫩的双手,就不可能是普通家庭能养出来的,只是这么一待,就在我们那待了十几年,大家早把那些猜测忘得一干二净,谁成想还真是遭了难的大家小姐?不过,这下好了,老爷子你们一家终于团圆了,这才是天大的好事。” 二婶说这话时,眼睛微红,真心为这家子阔别了十几年再次相认而由衷的高兴。 苏青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害怕再引起母亲想起去世的老爸,又要忍不住伤心一番,就打发母亲道:“妈,二叔一家刚下火车还没吃早饭呢,你去厨房准备一些呗。” “你看,光顾着叙旧呢,我都将准备好的早饭给忘了,现在估计都凉了,我去热热,很快就好。”章书玉连忙进厨房忙活去了。 二婶和苏红也跟去帮忙了,这四合院,与乡下差别不大,二婶他们也不觉得拘束,像是在乡下似的,也随便些。 章老又与二叔聊了会话,就将视线放到了一直坐着没说话,长的身材魁梧的苏军身上,问旁边的二叔:“这就是你的儿子?叫苏军是吧?” 苏军听到章老问到自己,忙起身行礼,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这章老也算是师公了,礼数自然不能怠慢,再说,在习武人的眼里,对强者有种莫名的尊敬。 章老打量了一番苏军,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孩子虽说在资质上比你差了一些,但看着这性子,倒是一个稳重吃得苦的人,而今修习心法的时间尚早,好好修炼,不比那些世家子弟差。” 二叔自然听出章老这话是有意在修炼上指导苏军,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激动之色,忙替苏军向恩师道谢。 苏青望着苏军,心里也有了别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无论你自身能力多么强大,孤军作战永远处于下风。 就像那个功力高深的老怪物,不管你能力再怎么强悍,还不是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有现在的高科技日新月异,一个导弹发射过去,即使伤不了你的命,也会让你吃尽苦头。 那老怪物一看就是心狠手辣,没有三观的邪魔外道,却一直蛰伏,不知道是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滔天目标?也许以后的京市会发生大的变动,而想要自保,就必须有更加强大的实力才行。 想到这,苏青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她不是上世那个逆来顺受,顺应命运之人,重新来过,她要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她所在意的人。 中午饭时,姑姑苏梅一家也来了,加上孔铭扬,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中午饭,临走时还嘱咐苏青,有时间带着二叔一家去茶舍看看。 接着几天一大帮子人,将近十来个都顶得上一个旅游团了,在苏青的带领下,将京市的景点全给走了个遍,最后又带着他们到商场里,狂购一番。 女人对购物都有一种天生的本能,即使是苏青也不遑多让,更不用说章书玉,二婶和苏红她们,本来还喊累,到了商场,看到眼花缭乱,玲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衣服,就又像打了鸡血般,生龙活虎起来。 自从二叔家包了荒山,再加上管理得当,着实赚了不少钱,比京市的一般白领都要活得滋润。 到了商场,看到衣服上的价格贵的吓死人,虽然心疼,不过掏钱时,也毫不手软。 商场里的服务员刚开始见他们看到衣服的价格,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还以为他们是走错了地方,纯粹是看看而已,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谁知在结账时,却毫不含糊,顿时泪流满面,吐槽不已。 你们自然有钱,干嘛还一副要死的表情,这不纯心坑爹吗? 内心里苏青是不想让二叔一家花钱,但凭二叔一家要强的个性,她要是帮着付账,肯定会落了他们的面子。 孔铭扬看着她家苏青纠结的表情,相处这么长时间,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便在一旁劝慰道:“他们一家还要待一段时间呢,有的是机会补偿她们。” 苏青一听也是,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只是这话还没落下呢,孔铭扬的电话就响了。 打电话的是杜翰东,说是他们那条街筹办了一个小型的赌石大会,就在今天,问他们要不要去。 苏青在旁暗叫说曹操曹操就来了,正想着找机会呢,这不,眼前大好的机会,这杜翰东还真是及时雨,立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孔铭扬已经初现妻奴命,只要他家苏青高兴,他但然是屁颠屁颠地跟着,行使护花使者的职能。 苏青将要去赌石大会的事情,跟大家一说,有兴致的也就苏军苏红兄妹俩了,母亲和二叔二婶也逛累了,想回去休息,让他们自个去玩,走时二婶还豪爽地塞给兄妹两不少钱,说是好好玩。 再说杜翰东这边,听到孔铭扬在电话里说苏青要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这苏青要是不来,他还真不能怎么样人家。 他家虽然不是古武世家,但因为做着珠宝这行,自然少不得与他们打交道,多少也听闻过苏青的事情。 在杜翰东的店里出了一块玻璃种的原石,这消息当天就传遍了珠宝界。 现场的珠宝市场,货源紧缺,每家都恨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搜寻翡翠原料的消息,以便能在第一时间收买。 所以,古玩街上解出玻璃种的玉石,消息不胫而走,自然也逃不过杜家的眼线。 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一听石头是自家儿子店里出的,当晚就把杜翰东那小子给紧急召回了家。 将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给问了一遍,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真送给了孔家的小子?” 这种天材地宝居然眼都不眨就送人,不是心大不把身外之物放在眼里,就是脑残之类,而他更想相信后者。 可杜翰东口中的苏青两字却极其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过,回想了半天,才把前不久听闻的古武界绝世奇才与苏青联系到一起。 那若是这样的话,岂是脑残之辈,不但不是脑残,有可能还是不简单之人。 可再不简单,也不会白送人啊?尤其是能提高古武者修炼的玉石?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想从孔小子手中抢货,简直就如虎中拔牙没二般。 杜翰东见老爹那一副吃惊的表情,心情简直大爽啊,一个嘴欠就将帝王绿的事情给抖搂了出来,“这都震惊成这样了,才玻璃种而已,还是杜家掌舵人呢,若是见到连玻璃种帝王绿都上赶着送人的,不知你老会不会吓昏过去。”本来最后一句是杜翰东的心里话,谁知一个不留神,就给秃噜了出来。 尽管杜翰东的声音已经很低了,但对珠宝敏锐之极的杜博睿还是听见了,“你说什么?帝王绿?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玻璃种帝王绿?你在哪见过的?” 面对老爹的紧急追问,杜翰东当下就傻眼了,暗骂自己嘴欠,心中泛起苦水,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若被自家老爹得知,他也得了一个戒面的帝王绿,和死赖百赖死磨过来的一小块玻璃种翡翠,估计到时候连渣都不会给他剩下。 忙矢口否认,“我说了吗?说了吗?你肯定听岔了。估计最近上火着急产生幻觉了,赶快多喝点水。”杜翰东赶紧殷勤地倒水,双手奉到自家老子面前,侍奉的那叫一个小心孝顺。 杜博睿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放下杯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杜翰东。 杜翰东被他老爹不明所以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虽然表面还算镇静,其实内心是极度发虚啊。 这个时候,杜博睿开口了,“你从小到大,一心虚就极其乖巧,小子,别给你爹打马虎眼,赶快老实交代,要不然就真给你充公。” 杜翰东听老爹这么说,就知道逃不过去了,只得将孔铭扬送苏青的玻璃种帝王绿说了一遍,还有自己得到那份,也不敢隐瞒,一一交代,他老爹那是什么段数?岂是他能糊弄过去的。 “你说好的,不抢的,不能言而无信。”最后,杜翰东向他老爹再三强调。 杜博睿听了,心中是惊涛骇浪,翻涌不止啊,这又是玻璃种的,又是帝王绿,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他们杜家那么大的珠宝公司却连一样都没有,这不是人比人气死人吗? 还言而无信?这个节骨眼上谁还讲这个?谁爱讲谁讲去?“你一个小店铺放得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吗?我看不如放在总公司,不管卖出多少钱都是你的,你看怎么样?” 杜翰东就知道,在稀世珠宝面前,他爹是不会讲理的,“你管我放不放得下,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说的好听,放在总店,卖出的钱算我的?你骗三岁小孩呢?你舍得卖出去?” 杜博睿被儿子质问的顿时老脸通红,黑着一张脸,恨恨地瞪着自家儿子,一点都不知道孝顺老人,看儿子那吃独食的样子,就想着怎么出生时,没把他掐死在娘胎,也省得长大了气他。 他以为他愿意舍着老脸,求儿子啊?还不是现在货源都被蔡家恶意抢了去,公司出现断货,眼看声誉下降,杜家即将陷入危机,这才出此下策啊。 “要我不打你那两块翡翠的主意,也行,明天有个小型的赌石大会,你到时叫苏青他们一起来,这个总能办到吧?” 杜博睿知道,要自家儿子手中的东西他肯定不服气,所以就想到了能将一块废料解出玻璃种翡翠的苏青。 运气很重要,这是每一个赌石的人都知道的,不管是不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带来的好运,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得到两件稀世珍宝,这说明这人身上有财运,能驱使财物聚集到身边的气运。 杜博睿经历过大风大浪,尤其是在赌石界,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之后,自不会像自家儿子想的那般浅薄,将一切归结为佛珠带来的好运。 他更相信的是人本身的运道,就好比苏青若是无运道之人,也不会得到了悟禅师的佛珠一般。 第十章 亲密接触? 更新时间:2013-10-4 20:50:58 本章字数:5277 苏青四人来到杜翰东的店里,与他汇合后,直接去了会场。爱叀頙殩 会场的门口有人把守,出示邀请函后方可入内,轮到苏青他们的时候,杜翰东出示了两张邀请函模样的东西,才被放行。 进去之后,苏青才发现与其说是赌石大会,倒不如说是原石展览会。 进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的展览铺位,只是每个铺位放的货品都是毫不起眼的石头而已,没有太多的装饰,最好的也就是摆一个简陋的货架,上面放置着各式不等的石头,有的干脆堆在地上。 “这不是咱们山上的石头吗?给钱都没人要的东西,进门居然还要出示证件,这城里人的想法太奇怪了。”苏红望着满场的石头,很是不能理解的咋胡道。 苏军虽然没有像苏红那样吃惊的大叫,但脸上诧异的表情也泄露了他的心思。 杜翰东知道这衣着朴实,没见过世面的兄妹俩是苏青的堂亲,刚从乡下过来,倒也没有不悦,解释道:“这可不是你们乡下随处一抓一大把的石头,翡翠见过吗?那都是从这里面挖出来的,翡翠值钱吧?这蕴含翡翠的石头自然也便宜不到哪去,上千万的石头都是常见。” 说的苏军兄妹俩都睁大了眼睛,他们对上千万这个数字没有概念,但翡翠他们可是知道的,听说现在比黄金白银都还值钱,若是解出一块岂不是发了。 “苏青,我若是买一块解出了翡翠,岂不是连大学的学费都有了?”苏红一脸星星眼地看着苏青,陷入了美梦之中。 “是啊,说不定连嫁妆都有了。关键是你待解出来才行啊,你以为每块石头都蕴含翡翠啊?”苏青毫不留情地往她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去你的,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至于这么打击我吗?我知道我没有福气行了吧,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上学,在路上捡到了一块钱,苏青就给了我,我高兴的不得了,就买零食吃了,谁知道回去就发高烧生了场大病,愣是到了卫生所输了好几天的水,才止住烧。 你们知道我这病花了多少钱吗?好家伙整整一百多块,我就捡了一块钱的便宜,然后倒贴进去了一百多块?你说我这破运道,从此以后,再看见路边有钱,我都低头绕路走,这一块钱都这样了,这万一钱多了,那还不把我这条命给折腾进去。”苏红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就一脸的郁闷。 几人听了,纷纷大笑起来,杜翰东觉得这苏青的堂姐还挺好玩的,一副山里姑娘爽朗的性子,没有城里人那么多弯弯绕绕,便对她说:“要说福气,估计你真不如苏青,上次她在我店里赌涨了一块玻璃种的翡翠,你知道这玻璃种的翡翠能值多少钱吗?那至少也待上亿……” 杜翰东也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似的,向苏军兄妹俩夸张地说起了上次赌石的事情,活像石头是他解出来似的一般兴奋。 听完之后,苏红不淡定了,立马揽着苏青的肩膀,一副老大姐的摸样,“苏青,我虽然不是你亲姐,但胜似亲姐啊,小的时候你做错了事情,那可都是我帮你背的黑锅,回去没少挨我妈的破鞋底子,还有苏军,那也是亲哥啊,一有人欺负就护在我们的前头,你可不能不念及亲情啊。” “你要我做什么啊?”居然形象都不要了,连小时候的糗事亲情都抖搂了出来,看来这代价不会小了,苏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别整的我像周扒皮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要你帮着挑两块石头而已,我一个,我哥一个。我那块够我上大学的学费就成,我哥那块让他够娶个老婆就得了,我们不贪心的。”说完还一副很简单地样子。 这还不贪心啊?连学费老婆本都出来了,苏青一脸黑线,“你们身上有多少钱啊?” “五千块。”苏红觉得已经很多了。 杜翰东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五千块能买得到一个吗? 孔铭扬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借给他们钱呗,只要是对他家苏青好的,他都不吝于好脸色。 只是让他郁闷的是,在两小无猜的年代没有结识她,多好的一段纯真时光啊!一起手牵着手上学放学,上山下山,一起吃饭,一起同床共枕睡觉觉……光想想二爷就美得冒粉红泡泡。 苏青要是知道他心中的猥琐心思,肯定哀叹:你就当大发善心,留给我一个清静的童年吧。 几人说着话来到一家摊位前,货架上摆着一些石头,听杜翰东说是半赌石,也就是石头上面有切过或檫过的痕迹,根据切面或者窗口的情况来赌里面翡翠。 苏青前一段时间,着实好好研究了一番赌石的知识,不再像之前,连赌石两字什么意义都不知道。 这半赌的翡翠风险比全赌的小了一些,但然价格自然也高了很多,几千万的石头都是很常见的。 而对于囊中羞涩的她来说,是没有碰触的资格的,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堆在地上的全赌石。 “几位,进来看看,我这儿的石头可全是老坑的,有顺眼的,看好了我们再谈价钱。”这家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到苏青几人,忙热情招呼着。 苏红比较好奇,在一推石头中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总觉得与山里的石头没什么区别,还不如山里的石头好看呢。 而苏军的表情就跟苏青上次挑石头一样,这拍拍那拍拍,像捡西瓜似的,看那个是熟透得了,看得年轻的老板在一旁嘴角直抽搐。 杜翰东有了苏青前车之鉴,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说不得人家像苏青手气好,也能大涨呢。 孔铭扬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喝着老板泡的茶水,并不往前凑,不知道是嫌弃石头不好,还是没有兴趣,只是在苏青偶尔起身的空挡,忙叼着杯茶水,摇着尾巴,欢快地跑到苏青的面前喂食。 苏青因为两手都沾满粉尘,也只得由着孔二少喂。 二爷表面镇定异常,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让人感觉不到有什么违和,可心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简直精分地厉害。 乐的在心中像是有一万头马在不停地奔腾跳跃,亲自喂食的感觉真***爽啊,尤其让人浮想联翩。 尤不自知的苏青,先一一探过架子上的石头,发现表现好的石头,比如有蟒纹石癣,或者窗口出绿的,其实里面的情况并不好,有的甚至就是窗口一点绿,里面都是白花花一片。 当然也有里面出绿的,不过,价格也很贵就是了,而且里面翡翠的质量并不值那么多钱。 苏青见杜翰东还在研究货架上的半赌石,也没说什么,就跑到苏红那里看全赌石去了。 看了半天,苏青也没找到让人满意的,有的石头里面也有灵力,只是灵力太微弱了,估计里面的翡翠也不会好到那去,撑死了连豆青种都达不到,没有赌的价值。 正在这个时候,苏红抱着一个圆圆的石头走了过来,“苏青,帮我看看这块怎么样?” 苏青目光扫过去,圆圆的,外表很是规则光滑,没有蟒纹石癣,“这块石头,从表面来看,没有赌的价值,既没有蟒纹也没有石癣,一般情况下,没有出绿的可能,但这也只是一般,很多事情都有例外,说不定里面就有好翡翠呢?”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说了半天不是什么都没说吗?”苏红一脸的抱怨。 “小姑娘那个石头,看上了吗?若是看上了,我可以帮你便宜些。”年轻的老板看似没注意这边,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看石头的几人,从客人脸上的表情推测出这人对石头抱有什么样的想法是他们的拿手戏。 “便宜些是多少钱啊?”苏红问道。 “五千块,这是我这里最便宜的价格。”年轻老板看苏红朴素的穿着,根本没敢多要。 苏红一听,好家伙,足球大小的石头就要五千块,这不是欺负人吗,气呼呼地就松开了手,又不是金子做的,谁爱买谁买去! 只是她光顾着气愤,没有顾及到旁边的苏青,下落的石头眼看就奔着苏青的脚去了,一直关注着苏青的孔铭扬着急之下,根本忘了苏青是修炼之人,想也不想上前就将她抱离开来。 因为孔铭扬的动作是下意识的,太快了,别说苏青没有反应过来,在苏军的眼中也就像闪电划过一般。 苏军不由得惊骇不已,这不动声色,不显山不露水的高大少年,功夫居然如此高深莫测,看来京市,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经此一幕,苏军不但对孔铭扬印象提高了某种高度,同时也对京市有了重新的认识,血气方刚的男人都喜欢挑战刺激的生活。 等苏青回过神来,正对上一双担忧深邃的眼睛,那眼睛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下去就将苏青的魂魄给吸了进去,控制着她的心神,让她感受着他深沉如大海般的内心世界……而且那双泛着魔力的眼睛,也越来越近…… “苏青,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那个老板,谁让他说的价格高的吓死人了,我才失手的……”当了电灯泡还不自知的苏红,在一旁着急的叫道。 苏青听到苏红的喊叫声,就已经找回了神智,急忙离开了孔铭扬的怀抱,暗骂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刚才肯定是中了他的魔咒了,那家伙天天精分地厉害,不知道刚才给她下了什么咒。 孔铭扬感受着还残留有余温的双手,心中憋屈死了,瞪着罪魁祸首的苏红,恨不得让她消失在眼前。 你说你早不喊晚不喊,二爷马上就要一亲芳泽了,你突然喊停,耽误人家谈情说爱什么的,是要遭雷劈的,你懂吗? 哎!二爷容易吗?温水煮青蛙到现在,水清的已经不能再清了,好不容易得到个亲昵的机会,居然被这…… 二爷垂头丧气地坐回了椅子上,一旁的杜翰东调侃道:“怎么?没吃到就遗憾成这个样子,你不是自喻很有耐心的吗?” 二爷狠狠地撇撇嘴,“二爷当然有耐心,二爷要的是心甘情愿,才不会做如此小人。”说这话时,心中的苦水几乎泛滥成河了。 死鸭子嘴硬的家伙!杜翰东心中吐槽。 二爷即使被苦水淹死,也不会让你们看到,孔二少也在心中吐槽。 苏青一开始也有点不自然,不过马上就被怀中,自己情急之下接到的那块石头给吸引了注意力。 无意间释放到里面的灵力,迅速有了感应,从表皮下三四个公分开始都有灵力的活跃,虽然活跃的程度,远远比不上玻璃种的,但比刚才看过的石头强多了。 就凭感应到的灵力活跃程度,至少也属于中高档翡翠,没想到苏红傻人有傻福,简直是捡到宝了还不自知。 就在苏青想着怎么说服苏红买下这块石头时,苏军也抱着一个石头走到了她的身边,“那个要是太贵了,你再看看这个。” 苏青向苏军手中的石头看去,打眼一看其丑无比,乌黑吧唧的,表面没有出绿的标志,好像是乡下塞粪坑的石头,估计苏军看它丑,以为价格上便宜些,才让她给看看。 感应过苏红这块石头后,苏青不会再像刚才那般大意了,伸出右手向那块石头探去,灵力一进去,居然也感应到了不小的灵力活跃度,与苏红的这块差不了多少。 苏青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俩兄妹,这才是真真的福气和运道,一个是看着顺眼,一个是图便宜……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缘分,既然你们两个选了这两块石头,我也不说什么了,给五千块钱得了,权当是开门大吉了,也算是交个朋友,以后还望各位继续照顾生意。”那年轻人这时开口了,给出的价格似乎像亏了钱似的。 当然做生意的讲话哪有实诚的,虽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但也确实没赚什么钱,也就是成本价,之所以急着卖出去,就是因为那两块石头卖相不好,屯了好久,都没人看上,现在有人看上刚好给处理掉。 “两块也太贵了,里面要是什么都没有,五千块岂不是打水漂了。”毕竟是五千块,她还没花过这么多钱呢,心疼呢! 苏军看着苏青,“你说可以买,咱就买了。” “买了吧,估计后面就没这么便宜的石头了。”苏青可不会傻啦吧唧地说,赶快买了吧,这里面可是翡翠啊,肯定是猛涨啊! 苏军二话不说,抱起两块石头就去付钱去了。 结完帐,老板询问是否要当场解石,就听苏红在一旁借口;“当然要解了,这可是五千块,不解了,我心里不踏实。” 老板在一旁哀嚎,不要一直提五千块,不是什么大钱,再说了,解了石,没有翡翠你更是踏实不了啊? 不过,客人有要求,他自然要照办,反正自家铺子里就有解石工具。 ------题外话------ 今天的更完了,谢谢大家送的票票和花花,钻钻,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第十一章 两大世家对上,花落谁家? 更新时间:2013-10-7 13:47:37 本章字数:7376 这个年轻的老板叫吴东明,肤色较一般男人偏白,说起话来,脸颊两边会露出小小的酒窝,给人一种亲切可爱的感观,若是光看外形,会直接以为是哪家的高企白领,很难将其与生意人联系在一起。爱叀頙殩 但现在的人都有多种面孔,苏青可不会将其直接定义为无害单纯的领家大哥哥般,从这两块五千块钱的毛料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种卖相极差,可赌价值几乎为零的石头,在杜翰东的店里也就几百块钱一个,他多要了几倍的价钱,到最后好像还是贱卖给他们似的。 生意人吗?逐利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最后解石的结果估计会让他更加的悔恨不已。 吴东明命铺子里的伙计将整套的解石工具搬到铺位前面,看向几人,“你们是要亲自动手,还是找个解石师傅来?” 赌石会场有专门解石的师傅,付一定的佣金,他们就会过来帮你解石。 “要钱吗?”苏红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她和苏军身上总共就带了五千块钱,买完石头几乎一分都不剩了。 在听说苏青赌涨了一块上亿的石头之后,被刺激的头脑发热,才花了五千块钱买了两块在乡下随处可见,不值一钱的破石头,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怕给苏青丢面子,她早就退货了。 “这个自然。” 用人哪有白用的,再说这些师傅在玉石研究上都有一定的经验,手续费用自然也不会低了,而且这二块石头赌的价值极低,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没人看上,以至于低价出售,这个价格可是家里人给定的最低价格,所以他认为请师傅来解石倒是没那个必要,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们也可以自己来,过过手瘾吗?”吴东明笑出两个小酒窝建议道。 苏红闻言,就将怀里她挑的那块石头,像烫手山芋般一把塞在了苏青的怀里,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你帮我吧,杜大哥说你戴的佛珠能带来好运,说不定经你的手,就能解出翡翠来。” 其实,她是紧张了,一想到自己要亲自来,手心里就全是汗,双手抖个不停,要是解开,里面什么都没有,那钱岂不是全打水漂了? 他们家现在的生活是比以前强多了,但也没有买个几千块钱的石头切着玩的道理?若是被她妈知道,非削她不可。 被强硬塞了一块石头的苏青,很是无语地看着退得远远的苏红,你丫的明明是怯场了,居然拿她的佛珠来说事。 不装你会死啊! 苏青对苏红的装逼行为嗤之以鼻,白了她一眼,不过一想到里面的翡翠,眉头就皱了起来,若是被苏红瞎解一通的话,说不定就全垮了,为了不白白糟蹋上天恩赐的东西,还是她亲自上场吧,地球上的翡翠原石是定量的,损坏一块就少一块。 苏青抱着石头走到解石工具前,就听吴东明好心提醒道:“你将石头放在切石机上,然后打开电源,一刀切下去就行了,很简单的。” “一刀下去岂不是把里面的翡翠切坏了?”苏青状似不解的问道。 姑奶奶!你还真以为里面有翡翠啊?我这一堆的石头能赌涨一块就不错了,那就那么好运,就让你给碰上了?若是那样的话他早就自己解开了。 不过,这些也只是他的心里活动而已,表面上仍耐心客气地说:“小块毛料,是有可能一刀下去,切到翡翠,所以有些有经验的赌石之人就先采取擦石,虽然费事,倒可以避免损伤里面的翡翠。”他尤其强调了有经验几个字。 苏青抱着石头走到了擦石机跟前,认真说:“我还是擦石吧,万一切垮了里面的翡翠,苏红还不找我拼命?” “我有你说的那么泼辣吗?在这么多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成吗?”苏红不满地抱怨。 苏青不再理她,低头忙着擦石,吴东明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蹲在苏青跟前忙前忙后的打下手,擦一会儿,两人会凑在毛料上面研究一下。 这一幕在别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在二爷的眼里,那简直刺眼极了,这老板也太殷勤了吧,还有你的头至于凑那么近吗,还有那爪子都快抓到他家苏青的小手上了。 二爷越看越觉得自己头顶泛着绿光,心下一横,气势汹汹地走到两人面前,看了苏青一眼,没胆地将那句质问‘你都是有主之人了,能不能给我检点一些’吞回了肚子里,换了一副客气有礼的摸样。 “苏青你怎么能让吴老板屈尊给你打下手呢?人家可是要忙着做生意呢,还是让我来吧?”说着就将吴东明挤到了一边,自个挨着苏青给她浇水。 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对他这经常性的抽风症状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弄得吴东明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就见杜翰东走了过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兄弟,恋爱中的男人是没有智商可言的,尤其还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男人。” 苏东明闻言,再次看去,只见那个在外人面前霸气十足的少年,正摇着尾巴讨好那位沉默少言的少女,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个情况,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 赌石会场本来就不大,这边的机器一响,立马吸引了不少来赌石之人的围观,其中就有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 “你们几个年轻人倒是手快,这才多久就有了收获,那像我们人老了,眼力劲也跟不上了,到现在一块石头还没逮着。” 在自家儿子介绍了几个同伴之后,杜博睿就与几个年轻人聊了起来,“若是等会解出了翡翠,能不能优先卖给我们啊?你们放心,价格上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这话听上去像是玩笑之话。 不过,是不是玩笑之言,只有杜博睿心里清楚。 他虽然没有苏青感应灵气的本事,怎么可能看出里面有翡翠?他之所以这么说,靠的是对人的敏感观察力,从苏青一进这家店铺,他在隔壁就没放过苏青脸上的神情变化。 “不好意思,杜伯父,这石头不是我的,我可不能做主,你要问我堂姐才行。”苏青顺着回道。 “这里面还不一定有翡翠呢?若是借你老吉言,里面真有翡翠的话,那自然没有问题。”苏红也当是玩笑之言,不当回事地爽快答应了,对于里面是否有翡翠,她其实并没有报什么希望,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可一向轮不到她。 杜翰东是知道自己老爹脾性的,可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对于他老爹刚才的反常行为感到颇为的不解。 向来谨言慎行的老爹,居然在不知道毛料的具体情况下,甚至可以说,如此没有可赌价值的石头,也能不惜价钱提前预定,这可正不符合他的作风,难道家里的珠宝公司已经断粮了? 孔铭扬与杜翰东是多年的兄弟,与杜老爹并不生疏,“你老人家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等会赌涨了,别人要是出了高价,卖给你岂不是亏了?” “这个你们可以放心,我们杜家给出的价钱自然不会低于其其他人,你们是小东的朋友,我怎么能欺负你们几个孩子。”杜老爹认真地保证。 随着机器摩擦石头的刺啦声,苏青在一点一点地认真擦石。 毛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现在是一无所知,而杜博睿他们居然就讨论上了翡翠的归属权? 这让周围听得一清二楚的围观之人很是不解,有经验的人都都不看好这块石头,认为能出绿的可能几乎为零,而眼前这丫头选择一点一点的擦石,已经让人感觉纯属多此一举,浪费时间,没有这个必要,一块废石而已,直接切了都还嫌费事呢。 他们之所以没走,是因为这是今天会场里解的第一块石头,想看看热闹而已。 更不靠谱的是居然有人还预订了石头的归属权?这人脑子肯定有病。 “这石头还用的着擦吗?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肯定是新手,什么都不懂,看到一块石头就以为里面有翡翠,简直太异想天开了。” “等她解完石头,就明白了赌石的残酷性,一百块石头里面能有一块赌涨的就不错了。” “老板,这石头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几乎没有出绿的可能,当然了这也不排除例外,看你的意思似乎断定了这里面就有货?你是从石头哪点看出来的?” 跟着杜博睿一起来的公司的赌石顾问王师傅,纳闷不解的问道。 杜博睿嗮笑两声,“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可能看的出来?我看出来的是人而已。”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王师傅显然没有理解,但是他也没有太过于纠结,做决定的是老板的事情,他只是一个赌石顾问,职责范围是给出老板他的建议。 周围不看好的议论声,也钻进了正在擦石的苏青的耳朵,这些人与她刚才第一眼看到这石头的想法是一样的,如此说也能理解,但是赌石关键就在赌,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那些什么所说的蟒纹石癣什么的,也只是见多了石头之人,所作出的总结,并不能对应每一块石头。 要不是她有养灵功法在身,能感应到灵气,也会如他们一般错过,等解出来这块石头,他们肯定也会如她刚开始那般大吃一惊。 “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孔铭扬蹲在苏青的身边,看她额头都渗出了汗珠,有点心疼地问道。 “不用,马上就好了。”苏清已经能感觉到快到灵气所在的位置了,顿生兴奋之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翡翠。 “刺啦”一声响之后,苏青停了下来,将石头擦过的那面放在上面,让孔铭扬冲水。 而周围的众人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苏青的手上,纷纷靠近想看个明白。 “涨了?居然涨了?天啊,这石头都能涨,这……”近前有人看到了石头擦面露出的绿意,不敢相信地惊呼着。 “快让我看看,妈呀,还真出绿了,这看起来像是芙蓉种,但种水快接近玻璃种了。” 这一段时间,苏青没少看翡翠方面的书籍,看这颜色绿得较为清澈、纯正,其底子略带粉红色,应该是芙蓉种没错。 芙蓉种的翡翠相对比较常见,苏青在杜翰东的店里也看到过,但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灵气,而这块毛料里面的翡翠明显能感觉到很活跃的灵气,估计跟它几乎接近玻璃种的种水脱不了关系。 玻璃种的芙蓉种,这价钱自然而然就上去了,一副手镯估计能卖到上百万,而且也并不常见。 见周围围拢的人越来越多,苏青索性起身休息会,让位给他们看个清楚。 苏红站在外围,听到周围的惊呼声,虽然她不清楚什么芙蓉种,什么玻璃种,但这不影响她明白,她买的石头里面有翡翠,她这个天生无福之人居然赌涨了,顿时让她有种不在地球的感觉。 见苏青和孔铭扬从人群中挤出来,忙激动地拉住苏青,“真的有翡翠吗?他们莫不是看花眼了吧?”她忙不迭地询问,这太不真实了。 “是擦出绿了,不过下面是什么情况还不太清楚。”苏青有所保留。 杜家的那位王师傅在惊呼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内,就挤进去瞧了个仔细,对老板的先见之明,不由得心生敬佩。 “情况怎么样?”杜博睿见王师傅出来,忙询问道。 “从颜色质地来看至少应该是芙蓉种,错不了,算是中等翡翠,但其透明度却几乎达到了玻璃种,这已经是中高档翡翠的范畴了,而且从擦出的窗口可以估计,至少能延伸到下面。” 不过王师傅想不明白的是,这块毛料换做是他,就会直接切开,这样若是翡翠延伸下去的话,就会将其切垮,而苏青采用擦石,像是一开始就知道里面翡翠的情况似的,忍不住问苏青:“姑娘一开始为什么不切石呢?” “这里面万一有翡翠,我一刀下去,岂不是切垮掉了,擦石虽然费事麻烦,但万无一失啊,毕竟这也是几千块钱买的啊。”情知有翡翠还切石,她又不是白痴,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杜博睿深深地看了苏青一眼,“丫头,刚才可是答应要卖给我杜家,应该还算数吧?” 苏青被杜翰东的老爹看得心里发毛,眼神似乎能看到人的内心本质一般,总觉得他好像看出点什么,不由得心生警惕,说话是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里面有没有翡翠还是两说,没彻底解开前,谁也无法断定里面的情形,神仙难断寸玉,这可是界内的行话不是吗?当然了,我堂姐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会反悔。” “丫头说的是。”杜博睿没有反驳,顺着说道,但内心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边研究完毛料的众人,已经在喊价了,从一百万已经喊到三百万了。 苏红听到这个数字,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辆惊恐的表情,苏军虽然稳重些,但毕竟也是年轻人,那听到过这么多的钱,自然也淡定不了,紧握的双手,显得很是紧张激动。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情绪复杂之人,那就是毛料老板吴东明。 被他当做废料的东西,现在居然已经喊到了三百万,这种巨大的落差,使得他一时间五味陈杂涌上心头,宝贝居然被他当垃圾卖了?这不仅仅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是心灵受到打击,找不到平衡的感觉。 就好像是捡漏之人,他们大多是家产万贯,却更喜欢在市井小摊上,以很低的价钱,去购买蒙尘的宝贝的经历一样,在这种发现宝贝价值的过程中得到满足,与伯乐发现了千里马的道理是一样的。 而吴东明却是蒙蔽了双眼,将宝贝给贱卖了,他心中怎能平衡?不过,这中不平衡也只是短时间的,做毛料生意之人,心性要是如此狭窄,早就郁闷死了。 这件事情,若是往好的方面想,这块石头赌涨了,很多人都会以为他们家的石头杜赌涨的可能性大,都想借着这个运气来买毛料,从而也带动了生意不是。 想明白的吴东明,看苏青的眼神,释然了许多,“你们还要继续解吗?”其实他并不想她继续解下去,现在已经到了三百万,已经是大涨了,若是继续解下去,万一跨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青走到擦石前,“既然解到这个程度,自然要解下去,难道大家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吗?” 吴东明问话的时候,大家都将目光放到了苏青身上,听到她要继续解石,有些人难免失望,毕竟要是解出来,就不止这个价钱了。 在机器摩擦石头的刺啦声响过一阵之后,毛料里面的翡翠终于被苏青全部解了开来。 绿色,极为纯正鲜艳,清澈,质地透着淡淡的粉红色,仿佛是芙蓉花开,再加上接近玻璃的种水,已经算是高档的翡翠了,成人拳头大小,至少也可以掏出四五个手镯,价值岂止是三百万? 孔铭扬看到苏青眼里的惊喜,说道:“要不,让苏红别卖给杜老头了,你要是喜欢,咱们就买下来。” 别说是翡翠,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他家苏青喜欢,二爷也要给摘下来不可啊。 苏青听到这人一副财大气粗的摸样,恨不得上去胖揍他一顿。 她是喜欢没错,可并不是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能一一拥有,她现在只有十万的资金,能买个毛?再说承诺过的事情怎能出尔反尔? 围观之人,看到苏青手中绿意盎然,几乎不含任何杂质,清澈透明的翡翠,顿时激动不已,纷纷叫价起来。 “五百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六百八十万。” “七百万。” …… 会场一时间成了喧哗不堪的菜市场,看着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众人,苏青将手中的翡翠交给了还呆愣在一旁的苏红手中。 就见苏红木呆呆向翡翠看去,立马也被它迷人的色彩给吸去了注意力,可在听到耳边越来越高的竞价声时,顿觉手中的翡翠像是颗炸弹,有种不真实,随时都会爆炸一般,下意识地看向苏青,然后又看向苏军,指望着这两人能说些什么,让她感觉她不是在做梦。 没有等来苏青和哥哥的反应,反而等来了杜博睿的喊价声:“九百万。” 杜博睿的声音一出,喊价的众人顿时噤声了,气氛停滞了下来。 虽说现在市场上翡翠短缺严重,想要购买原料之人猛往上抬价,但再抬价也要有利润赚才行啊。 就说这接近玻璃种的芙蓉种翡翠,但它毕竟不是纯玻璃种的,价格上自然就相差了几个档次,即使找好的雕刻师傅,九百万也已经是到头了。 赚不上钱不说,再往上抬价就是鸡肋了,再加上有些人看出了喊价的是杜家的人,更是不敢伸头了,像他们这些小的珠宝商,哪有那个实力去与老字号的杜家去拼财力。 杜博睿看到没有人再加价,扭头对苏红说道:“姑娘,应该可以完成交易了吧。” 苏红犹如木偶般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看向苏青和自己的哥哥,见两人并没有意见,这才又狠狠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又响起一道声音,“我出一千万。” 一千万?九百万已经是鸡肋了,你出一千万,你想干什么?这根本是倒贴钱吗,难不成这人被钱烧傻了?众人好奇地顺着声音望去,见喊价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微眯着一双眼睛。 “原来是蔡家的人。”有人已经认得出来。 “蔡家的人怎么了?”不明之人问道。 “听说这蔡家与杜家竞争极为激烈,尤其最近,杜家的很多生意都被蔡家给抢走了,要说不是故意为之,恐怕相信的没有几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两大珠宝大家对上,不知花落谁家啊?” ------题外话------ 这是第一更,先去吃饭。 求支持,求鼓励! 第十二章 自找死,不可活! 更新时间:2013-10-7 20:42:25 本章字数:3653 “没想到小小的一个赌石会居然能吸引蔡老板这样的人物屈驾,真是让这场赌石会蓬荜生辉啊。爱叀頙殩”杜博睿语带深意与来人寒暄。 那位胖胖的蔡老板,闻言,笑了笑,脸上堆起的肉几乎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杜老板说那里话,现在的珠宝市场,你又不是不知道,僧多粥少,只要是有粥的地方,哪怕是丁点,我们这些商人都不会轻易放过呢,何况是这赌石会。” 杜博睿看向眼前的笑得没眼的胖子,目光陡然沉了下来,“粥就是再少,可也要遵守规矩啊,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人都不遵守,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即使是这赌石会也一样,刚才小姑娘已经答应与杜某交易,在场的各位都可作证,蔡老板这时竞价,意欲何为啊?” 赌石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解石时,人人都可以喊价,价高者得,不管竞价的货物价值几何,只要有人愿意出高价,谁也不会强加干预,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情。 但前提是,这个出高价的人要在交易之前叫价才有效,要不然就是坏了赌石圈子里的规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的,而蔡老板的这一作为确是有违规矩。 “杜老板说的没错,刚才那姑娘确实答应了将翡翠卖给他,我们都亲眼看到的。”周围的人纷纷出言作证。 你是大老板又怎么样?你这么一个大的珠宝公司都还带头扰乱秩序,让他们这些小的珠宝商还怎么活?破坏规矩照样唾弃你。 蔡老板微眯着一双小眼睛,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叽叽喳喳出言作证的人群,暗骂不已,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愚蠢之人。 他不在意地扭头笑着对杜博睿说:“杜老板问我想干什么?竞价当然是要买翡翠啊,你们说这姑娘答应了交易,可我并没有看到鉴定的转让协议书啊,所以,我的竞价,应该不算违背规矩,大家伙说是吗?” 翡翠买卖双方在交易时,会签订一份翡翠转让协议,证明这翡翠已经属于买家,有了法律上的效应,而苏红和杜博睿之间只有口头上的协议,并没有完成法律上的交易。 “这蔡老板说的也在理,双方的确还没有交接,倒也不算违背规矩。” “可明明这姑娘已经答应了杜老板,这杜老板也没错啊。” “这事还头次碰上,看这架势两家都没有相让的可能。” “这是自然,他们这些珠宝大家,都极重声誉和面子,一方退让,丢的不仅仅是个人的名誉,还有公司的声誉和名气,谁会傻到退让。” “这可有的瞧了,难道继续叫价,价高者得之?”众人议论纷纷,猜测接下来的事态走向。 杜博睿此时已经无言以对,暗暗叹了口气,想不到这蔡家居然如此咄咄逼人,连这芙蓉种的翡翠都不愿意放过,当真是欺人太甚。 可商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这蔡家是针对他们杜家,却也无能为力,这蔡家背后有强硬的后台,拼财力只会让杜家伤的更重,保留实力才是为今最为重要的。 “这蔡家如此的强势,是准备对杜家出手了?”孔铭扬望着那一脸得意的胖子问身边的兄弟。 在京市珠宝界,蔡家和杜家算是旗鼓相当的两大世家,一山不容二虎,竞争激烈那是可想而知的,但两家的实力一直不相伯仲,倒也没有太大的举动,一直相安无事,现在蔡家这么明显的挑衅行为,已经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老爷子虽然没有明说,可近段时间的脸色却越来越黑,脾气也是见长,可想而知,这蔡家没少挤兑杜家。” 杜翰东也只是从旁人嘴里听到些零散信息,具体情况问他老子,他老子告诉他这些事情不是他能管的,让他少打听,气得他索性也不再过问。 今天看这蔡家明显嚣张的架势,估计战火已经点燃了,而且杜家的境况不容乐观。 蔡老板见没人出言反对,领着同来的几人走到苏红的身边,笑得很是和煦,“姑娘,既然杜老板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去转账吧,马上一千万就是你的了。” 金钱面前相信没有几人能抵得住诱惑,蔡老板一点都不担心拥有这翡翠的小姑娘,只要搞定姓杜的,再加上高价还怕拿不到翡翠? 这下杜家不但得不到原料,连名誉都保不住,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杜家竞价败给蔡家的事情就会沸沸扬扬地传遍整个珠宝界,到时杜家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离吞并杜家的计划,也不远了。 正在蔡老板想着杜家倒下,杜博睿向他求饶的嘴脸时,就听苏红说:“这位老板,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已经答应了杜伯父要把翡翠卖给他,怎么可能再卖给你?”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纷纷呆愣了一会,待回过神来,就纷纷议论起来。 “这丫头难道没听见,蔡老板给了一千万?多出的一百万都可以买栋房子了。”有人几乎不敢相信。 “可不是,看这丫头的穿着和举止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百万在普通人家可以算是一笔巨款了,居然还有人不稀罕?”有些人怀疑这丫头的智商有问题。 “难道这姑娘是嫌一千万太少?故意拿乔。”有人无端猜测。 杜博睿听苏红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激动之色,正想说些什么,就被笑得不那么自然的蔡老板给抢先了。 “你若是嫌钱少,蔡某可以再加一百万。” 苏红闻言,虽然有些肉疼,不过,仍然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姑娘,你这玻璃种的芙蓉翡翠卖到一千两百万已经是天价了,你还嫌少,就有点贪得无厌,不识抬举了,难道你想抱着一块翡翠就想坐地漫天要价吗?”蔡老板的笑容终于破裂了,露出一副阴沉可怕的面孔。 苏红被这胖子的变脸行为吓了一跳,无意思地后退一步,被身后的苏青扶住,“不用怕,有我和苏军在呢。”意思是只管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出了事情有她和苏军在后面兜着呢。 苏红回头看到哥哥坚定支持的目光,顿时镇定了许多,“你的一千两百万是不是天价我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概念,因为我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五千块,还是在今天头次见到。 但是我能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因为钱将翡翠卖给你,违背了承诺,被我父母知道的话,可能会削死我都说不定,所以,你的一千两百万还是拿去买等值的东西吧,我已经决定卖给这位杜伯父。” 这番话说完,周围顿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掌声,纷纷有人叫好。 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慷慨激昂的激情,唯一有的只是朴实无华。 而从这朴实无华的语言中,却倒出了一个遵守承诺的品质,在如今物质横流的社会,还有多少人能做到为了承诺,抵得住物质的诱惑。 而这姑娘却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这说明家人的教育已经根深蒂固,毫不动摇。 杜翰东极为感动,拍拍苏红的肩膀说了声谢谢。 “谢我干吗?伯父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要的,九百万,即使是苏青的朋友也不能打折。”苏红一脸财迷的模样。 杜博睿笑道:“不会少了你的。”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心里也是忍不住叹息,这苏青,连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亲戚的品行都如此了得,这苏青其人更是不能小觑。 这陡然逆转的心里落差使得蔡老板神情阴冷,“小姑娘,这里是京市,可不是你的家乡,无知无畏者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句活威胁的意味十足。 “这里虽然是京市,可也不是某些人的后花园,为所欲为者同样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苏青淡淡地接口道。 蔡老板伪善的表情终于彻底破功,被刚才那个丫头耍了一通,不但颜面尽失,估计蔡氏珠宝声誉也会受到波及,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火,这才威胁几句,想不到又冒出一个丫头挑衅他的颜面,顿时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形象问题了。 “小丫头片子,居然平白无辜就血口喷人,家里大人是怎么教的,我蔡氏珠宝在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那容的你在这满口胡说,今天要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走出这会场。” 说完,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今天败给杜博睿,正有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呢,刚好苏青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蔡老板身后的人得到指示,立马有两人上前,要挟制苏青。 周围的人见势不妙,纷纷后退,看热闹可以,但要是无端惹火上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青不动声色。 苏军的手掌已经蓄积内力,等待着这两人动手。 杜博睿父子见状,顿时替蔡老板鞠了一把同情泪,你说你发飙就发飙吧,场子里这么多人,你随便拎一个出来,只要留有一口气,估计也无大碍,可你谁都不惹,偏偏惹一个惹不得的人物,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 第十三章 这个说法你满意吗? 更新时间:2013-10-8 8:37:57 本章字数:3774 蔡老板的那两名手下还没到苏青的跟前,已经‘啊’的一声,分别向两个方向倒飞出去,在周围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重重地砸到别人家的店铺顶棚上。爱叀頙殩 赌石会场的店铺都是临时搭建的,自然不会太牢固,一百多斤的身体砸上去,定然支撑不住,除了痛嚎声,还杂夹着哗啦啦的破裂声,接着还有被砸店铺老板的骂娘声,一时间会场内嘈杂一片。 蔡老板没想到,一向勇猛异常的两个保镖居然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人给踢飞了,生气的之余,也心生胆怯。 顺着视线看去,发现踢飞自己保镖的,一个是粗眉大眼的年轻人,另一个是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压根就没起身,翘着个二郎腿正悠哉喝茶的少年。 当看清这少年的面孔时,蔡老板顿时呆滞不动了,目光惊疑不定。 孔铭扬笑意妍妍地看向蔡老板,和煦地问道:“你要的说法还满意吗?” “这……原来是孔二少啊,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要是知道是二少的人,蔡某那敢不敬啊,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二少体谅不知者不罪。” 蔡老板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赔罪。 这孔二少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做事向来不按理出牌,即使痛揍了你,你也没处说理,只能硬挨着。 以前就听说不少这样的例子,被修理的人找上了孔家老爷子子讨说法,人家老爷子也不说别的,只说回头好好教育。 找上孔老爷子告状之人没等到教育孔二少的消息,反而等到了一堆自身的麻烦,什么贪腐受贿要隔离审查了,什么冒出不雅照了,什么被扯出外面包二奶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倒霉事不断。 你说圈子内的人,不管是体制内的还是体制外的,谁敢保证自身是清白的?只要想拿捏你,多得是把柄。 自此,找孔老爷子告状的人也明白了,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护短,毫无理由地护短,谁还敢再去告孔二少的状? 所以圈子里的人都有一个共识,即使惹上国家领导人,也不能惹活阎王孔二少。 惹上领导人你还有上诉缓刑的机会,惹上孔二少,那连上诉的机会都不留,直接就给你判了刑。 所以阎王并不是随便叫的,那是用经验积累起来的血的教训。 “蔡老板这话说的,好像二爷不受法律约束似的,我可一向是秉公守法的好市民,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抹黑二爷,抹黑孔家呢?”孔铭扬说完,震慑性的目光扫向一脸苍白的蔡老板。 你孔二少要是守法了,那圈子里的人全都要白的不能再白了。 可蔡老板可不敢当面说,被无端扣上一顶抹黑孔家的大帽子,虽说他体重过人,可这却不是他能兜的起的。 暗地里不管怎么对付下绊子,可那都是私下之事,以孔家的实力,连唐家都不敢搬到台面上来,更何况他蔡家。 蔡老板赶紧连连否认,“二少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怎么敢抹黑孔家,孔家底蕴深厚,威望深重,岂是我蔡某能抹黑的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不是我恣意妄行,那就是你嚣张跋扈,不讲道理了。”二爷慢吞吞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蔡某怎么不讲道理了。”蔡老板急的结巴起来。 “咱俩发生争持,不是我的错,自然是你的错,不是我仗势欺人,自然是你仗势欺人了。”孔二少绕来绕过,原来皆为这般。 周围的众人也算是明白了,合着今天的这场闹剧就是蔡老板仗势欺了孔二少。 想通这点的众人浑身打了个激灵,日头还在高照的炎炎夏日,居然感觉到冬天般的寒冷,这该有多惊悚啊。 二爷你还可以再阴险一点不,蔡老板那微胖的身子,气得鼓鼓的几乎能飞上天了。 坐在孔二少对面的苏青,悄悄滴下满头黑线,暗暗为蔡老板鞠一把同情之泪。 这就像是有情的碰上现实的,有理的碰上嚣张的,嚣张的碰上不要脸的。 二爷的原则就是,永远不按理出牌,永远智高一筹,你给二爷讲嚣张仗势欺人,偏偏二爷要给你讲道理。 蔡老板的汗水是大颗大颗往下流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急得,总之是满头大汗。 看得周围之人都不忍再看下去,真怕这两百多斤的体重,一下子气昏过去,现场的人没人能扛得动他。 孔铭扬不急不缓,不怒不燥,一边还关注着他家苏青,见她面前的杯子空了,赶紧地给续上茶水,似乎根本没把蔡老板放在眼里。 杜博睿看到自己的死对头陷入如此境地,心里觉得痛快极了,真想痛饮三杯,不醉不休啊,这真是大快人心之事,半年的郁结顿时烟消云散。 爽快之余,心中也感激孔铭扬也算是为杜家出了一口气。 蔡老板拼命地深呼吸,才算是平息了往上冒的怒火,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因一时之气,而明面上得罪孔家。 “二少,今天的行为,确实是蔡某做错了,还往二少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才好,等择日,蔡某定会亲自登门道歉。”几句话说完,蔡老板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这些汗水不仅仅是热的,大多是被气得。 也许他今天压根就不该出门,不该因想抢杜家的货而出手,先是遭那个丫头一通耍弄,杜家没整到,货也没到手,个人颜面尽失,蔡家的声誉也大为受损。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受到最后那丫头的反驳,本想找个人出出气,想不到却碰上个硬茬,别说面子就是里子也不剩了。 丢人还是小事,关键是在台面上惹上孔家,这可不是儿戏,那可是要满门覆灭的。 前阵子,赵家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被连根拔起,连个人毛都没剩,难道这里面就没有孔家的作用。 要说没有孔家的作用,估计没有几个人相信,在京市,要想颠覆一个一流世家,没有孔家的默许,即使是唐家都不可能办到的。 谁不知赵家是依附于唐家的,在覆灭前,唐家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势力被连根端起。而不能明目张胆地维护。 如果说在珠宝界,他与杜家是一山不容二虎,那唐家与孔家在京市那就是势不两立,如同水火。 连唐家这样底蕴深厚的家族都不能正面抗衡,他一个以商起家的蔡家,拿什么来抵御? 周围之人听到蔡老板服软,纷纷小声嘀咕起来。 “这蔡老板以前可是老横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小的珠宝商放在眼里,每年的赌石大会,仗着财力雄厚,连点渣都不给我们这些人留。” “可不是,这些年出的高端翡翠不都被他们恶意竞争走了吗,几乎垄断了整个珠宝界。” “现在的生意不好做,跟他们蔡家的恶意竞争脱不了关系,一只老鼠坏锅汤。近些年珠宝界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的。” “听说前阵子,蔡家已经开始下手对付杜家,看样子是想吞了杜家。” “这胃口可不小,也不把消化不良将自己噎死。” “这杜家在,还能和他蔡家抗衡一二,我们还能在夹缝中求生存,若是这杜家被吞了,那蔡家还不更猖狂,珠宝界还不被他蔡家垄断,有他蔡家说了算。” “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现在我那小铺子已经艰难度日了,若是像你说的那样,那还开个鸟的店,干脆关门大吉了。” 众人在小声嘀咕,交流意见,一番交流下来,感叹日子难过,看蔡老板的眼神那叫一个凶狠,娘的,都胖成这样了,还贪吃?吃得都要变成球飞上天了。 孔铭扬倒是没再为难蔡老板,好心提醒道:“这次你碰上二爷还算好的,二爷这些年修心养性,脾气好了很多,不跟你计较,若是碰上更加嚣张不讲理的,就……嗯?你是知道的,就不是这个和平收场的结局了,好了没事了。” 蔡老板忍着滔天的怒意道了谢,领着人走了。 周围看戏的人见没热闹可瞧也都散了。 蔡老板转身那一刻,眼神中的狠戾,刚好被苏青看个正着,担心地说:“你这样可是会引起蔡家的极端恨意,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出来咬你一口。” 见到苏青主动关心自己,二爷顿时心花怒放,乐不可支,这可是他家苏青第一次主动表达她的关心,这足够说明苏青已经渐渐将他纳入自己亲人的范围之内。 二爷笑得见牙不见眼,嚣张无限的保证,“即使我不惹他蔡家,他也不会善意对我,放心吧,想要我命的多了去了,二爷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 杜博睿与苏红转完了帐,将玻璃种的芙蓉翡翠交给王师傅,向苏青几人告辞,赌石会场刚刚发生的事情,估计一会就会传遍整个京市,他再留在此地终归不太合适,而且今天算是与蔡家正式撕破了脸皮,回去要好好筹谋筹谋才是。 他临走前嘱咐几人道:“三天后的赌石大会才是重头戏,到时让小东从公司拿几张邀请函给你们,过来瞧瞧热闹。” 第十四章 周扒皮本性毕露? 更新时间:2013-10-8 17:57:26 本章字数:5584 苏青几人在杜博睿离开之后,也回到了杜翰东的店里,虽说苏军的那块石头还没解开,但几人可不敢在会场里现场解石了。爱叀頙殩 光苏红的那块解开来就差点引起一场血案,若是这块再解开,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更加惊悚的事情。 苏军那块毛料里面的情况,苏青可是一清二楚,所以说什么也不能再出风头。 苏红揣着新办的银行卡,走着的一路上,像怀揣着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总觉得不安全。 她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仿佛漂浮在空中,双脚一直没落着地,很不踏实。 来之前她还是一名乡下的穷丫头,天天纠结的就是上学的学费,当然这并不是说父母不给她钱上学,而是在她的内心里总觉得歉疚父母和哥哥。 乡下的女孩子都很少上学,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很多都已经找好了婆家,当然结婚有小孩的也不少。 在同龄人开始支撑一个家的时候,她还在学校安逸的教室里读书,并花着父母挣得血汗钱。要说心里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虽然她有时候大大咧咧,心里不爱想事情,但她毕竟不是没心,也会心疼体谅父母,尤其是哥哥苏军。 苏军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帮着家里干活,他总说自己脑子笨不爱读书,让她好好上学,还说只要她愿意读,即使父母不同意,他也会供用她上到底。 其实那里是苏军笨?那只不过是他不愿意增加家里负担的借口,他虽然不爱讲话,但头脑却异常聪明,读书的时候成绩也一直很好。 之所以主动放弃,是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是家里的长子,有责任承担起家里的责任,照顾年纪大的父母和年幼的妹妹。 所以,在苏红听说大学一年的学费就要五六千块,再加上生活费,一年至少要一万块钱的时候,就有些犹豫了。 一万块钱,在乡下的家庭,一年的收入都还不一定有呢,所以,一直为上大学的学费犯愁的苏红,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块破石头居然给她送来了九百万。 九百万什么概念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至少她的学费有了着落,他哥哥娶老婆也可以办的风风光光。 这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不过,她同时也知道,这块解出九百万的石头是怎么得来的。 当然石头是她捡到的没错,但若不是苏青,他们是不可能买下的,而且苏青的神秘,作为最亲近的姐妹,她是不可能没有察觉的,只是心里明白就行了,苏青是她姐妹,能力越高,她这个做姐妹的得到的益处就会越多。 她虽然没什么心眼,但脑子却不傻,知道孰轻孰重,那些有的没的并不是她该瞎琢磨的。 想到这苏红反倒不那么激动了,漂浮的心情也慢慢平稳下来。 “你们不是还有一块石头没解吗?我这里刚买回一套解石工具,可以帮你们解开,反正回去你们也没有解石的工具……”杜翰东不知道打得是什么主意,极力劝说苏军他们解石。 苏军在看到苏红那块石头,解出了翡翠之后,心里也滋生出跃跃欲试的感觉,心想,苏红的那块石头都赌涨了,他这个做哥哥的,难道还不如妹妹? 再好的男人都有大男子主义症状,只是有些人是隐性存在,表现的不那么明显罢了。 就譬如我们的孔二少,在苏青面前伏低做小,摇尾乞灵,富家少爷的优越感那是丁点没剩,姿态低的不能再低,表面上看不出一点大男子主义症状。 若你这样认为的话,那你是没看到二爷阴暗心理的一面。 他恨不得将苏青团吧团吧装在口袋里,谁也不给看,关键是他敢吗? 吴东明与苏青稍微靠近一些。他都醋成那个样子,活像是老婆在偷汉子一般,这还不够大男子主义? 你没发现那是因为我们的二爷太能伪装了。 苏军最终也没能抵御住心中迫切想要知道里面有没有翡翠的感觉,答应了杜翰东当场解石。 几人来到了杜翰东店铺后面的院子,现在的院子已经大为改观,石板路也进行了修整,两边也种上了时令的花卉,院子中间也摆了一个鱼缸,里面有几条金鱼在欢悦的游动,给院子增加了一些朝气。 靠右边还搭建起了一个葡萄架,茂密葱绿的葡萄藤遮住了夏日炽烈的阳光,下面放置着一套座椅,用来待客用的。 这样一修整,院子里整齐洁净了不说,景致也幽雅了几分,只是房屋廊檐下摆着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却给院内的景致减色了不少。 “这石头比我们上次来多了好几倍,你是真打算做毛料生意了?据我所知,杜家几代都没有从事过毛料行业。”孔铭扬望着满院子的石头,对杜翰东问道。 “先试试水再说,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做珠宝生意的太多了,一块大饼那么多人分,到你手里还能剩多少?没有好的翡翠材料,就没有生意,店铺很难经营下去。” 说道这,杜翰东露出难得一见的苦色,这是很多珠宝商都要面临的问题,所以杜翰东才想着从毛料入手,看能不能劈出一条路来。 “不过,你还别说,自从上次苏青在我店里赌涨一块毛料之后,我这小店可是水涨船高,在整条街都小有名气,买原石的人都爱往我店里钻。 着实带来不少生意,光石头我都进了三回了,看到这院子的石头没有?全都是我刚进来的,现在我店里的主要生意就是卖毛料,营业额那是以前的几倍。” 杜翰东说起毛料生意来,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激情飞扬,颇有成就感,可不嘛,这个时候各个珠宝店铺都是生意惨淡,艰难度日,包括他老爹的珠宝公司也好不到哪去,而他这里却是生意兴隆,这一比较可说明了不少问题。 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的能力在家里是再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包括他的老爹,见了他也和颜悦色了不少,不再像以前动不动就大吼大叫,教训个没完。 所以,一想到这,他从梦中几乎都能笑醒,看到苏青更是感激万分,大手一挥,“院子里的石头只要你看上的,给个成本价就行。” 孔铭扬在一旁骂他奸商,“苏青帮你赚了那么多钱,买你几块破石头,居然还敢收钱?周放说你是铁公鸡一点都没错。” “别把兄弟想的那么小气,你看看苏青那手气,几乎百发百中,她看中的石头,若是赌涨了,我不收钱,她会不好意思的。”杜翰东很委屈地解释道。 孔铭扬大言不惭的回道:“不好意思那是什么东西?跟你压根就不需要。” 苏青看到一院子的石头时,就已经心动了,心想,三天后的赌石大会她肯定会去,若是碰到好的翡翠,没钱买那岂不是损失大了去了。 而捞钱快的,就是凭借着感应到翡翠的能力,挑几块带翡翠的石头,积累些资本。 本来今天去赌石大会,也有这个意思,但是看了半天,却没看到一块值得赌的,反而苏军兄妹满载而归,所以说,运气这个东西有时候让你不得不信。 等苏军解完石,她准备挑几块回去,不过,她是不会当场解石了,再出风头就真要遭人怀疑了。 苏军本来是意气奋发,踌躅满志,想着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不能像苏红那么怂,连亲自动手的胆量都没有。 可等到他抱着石头,站在解石机前却傻愣住了,这并不是说他不懂怎么使用眼前这些工具,男人吗,对于电器类的东西都有种天生的领悟能力,看一遍就知道怎么使用。 而之所以呆愣住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切还是像苏青那般一点一点地擦石,要是切的话,又该怎么切? 不过,苏军有一项优点,就是在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向自己信任的人求救,当然了这个人自然不是不靠谱的苏红,而是苏青。 受到苏军的求救目光,苏青走到切石机前,示意苏军将石头放上去,似乎很随意地在石头表面划拉一下,说:“切吧。” 动作太过迅速随意,可以说是连想一下的时间都没有,看得旁边的几人都目瞪口呆,怎么着也要先观察一番,想一下子,再做决定吧,这可跟先前擦石的慎重完全不同吗。 难道苏青真的是完全不懂?杜翰东再次产生了怀疑。 苏红看苏青的这架势,心就沉了几分,觉得她哥哥的这块石头估计没戏了,接下来想的就是,用什么办法安慰心灵受伤的苏军,大不了把她这九百万给他算了,总归是一家人,还分那么清干嘛? 而异类的二爷,却是一副星星眼的望着他家苏青,暗暗感叹,不管什么样的苏青,咋都这么好看呢? 苏军也是出人预料,他才不管苏青是随意还是有心,总归是有了总方针,照着执行就是,反正他自己也没有主意,二话不说,一刀就顺着苏青画的线切了下去。 以他的能力,切面与苏青画的线那是分毫不差,再契合不过了。 安全起见,苏青应该让苏军一点一点地擦石,但因为她着急去看杜翰东的石头,实在是没有耐性看着苏军一点一点地擦石,那样的话至少也要一个钟头不止。 看这再丑陋不过的石头,真心地想没有出绿的可能,但有苏红那块奇迹垫底,大家心中也有了期盼,见苏军毫不迟疑一刀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刀喀拉一声响,就像是生生切在了他们的心上,犹如切断了供应的血脉,机体半天没有反应。 苏军那一下虽然利索,但过后,就没那么淡定了,一时间也不敢去看石头的情况如何。 苏青背对着石头切面,也看不清楚状况,但她心中已有计较,只要苏军是按着他画的线切的,就不会出错,里面的情况她早已摸得很清楚。 “天啊,涨了,出绿了……” 外面有客户要找老板,佳佳过来通报,正好看见滑落的切面上露出的指甲盖大小的绿色,在太阳光的直射下尤为耀眼。 杜翰东反应最快,几步上前,将石头切面朝上,拿起一瓢水冲了上去,经清水冲洗过后,那抹绿色更为清莹靓丽。 杜翰东再看另一个切面,惊讶地发现,这一刀切的再精准不过,差一毫厘,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切到翡翠上,损坏翡翠,要么是不出绿,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想要看到的结果。 杜翰东此时心中惊骇不已,这到底是随意画上去的吗? 苏红听说切涨了,大呼小叫起来,嚷嚷着今天要好好庆贺不可。 苏军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这才蹲下来观察一番,心中的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在杜翰东的指导下,慢慢地将整个翡翠剥离开来。 “种水达到了冰种,上面飘着几丝蓝花,算是高档翡翠了……”杜翰东将刚出炉的翡翠放在太阳光下,仔细看了一番后说道。 “比我那个怎么样?那个更值钱?”苏红听不懂他说的那些专业术语,只能用通俗的语言问道。 “这个没法比,要看最后的成品,就比如这个冰种飘花的手镯现在很是吃香,价格自然就贵了。 可惜的是,你这个翡翠面积有点小顶多做五六个手镯,剩下做成的挂件,价格就没那么高了……”杜翰东将这块翡翠的价值介绍了一番,然后对苏军说道:“你把他卖给我吧,我按市场上的最高价给你,怎么样?” 冰种虽然不算稀有,但这翡翠上面贵在有飘花,那价钱就自然而然上去了,尤其是做出来的冰种飘花手镯,更是受女性同胞的欢迎,若是能再找一个好的雕刻师傅,那价钱更可观了。 若是将如此好的货色从手中溜走,他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苏军望着一脸期待的杜翰东,半天没有言语,只是挠自己的后脑勺,似乎很是为难。 杜翰东见状,心沉了几分,有些紧张地看着苏军,“你是不想卖?还是嫌我给的价钱低?” 苏军吭哧了半天,这才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你刚才不是说这翡翠手镯很多女人都喜欢吗?我就想着给家里的几个女人,我妈和苏青妈,还有苏红和苏青每人做一个,反正苏红都赚了九百万了,我们也不缺钱了,你看这……” 苏军觉得杜翰东待他们挺热情的,这样子拒绝人家心里不落忍,所以扭捏半天才敢说出来。 有九百万就不缺钱了吗?哥哥哎!九百万它真算不上什么大钱,出去赌一场输的钱都比它多。 杜翰东就想上前将他的脑壳撬开,将什么叫不缺钱的定义塞进他的脑子里。 不过,即使杜翰东给苏军讲,他也不会赞同,生意人对钱的概念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目标就是逐利,追究利润,再将利润给最大化。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钱永远是不够的。 但是,杜翰东也不得不佩服苏军的直爽和憨厚,在金钱面前永远将亲人放在第一位。 苏红听哥哥这么说,顿时兴奋不已,哪有女人不爱饰品的,尤其还是迷人的珠宝,不过对苏军的行为,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兄妹之间不都应该这样吗? 而苏青却不像苏红想的那么理所当然,毕竟他们并不是亲兄妹,但苏军的所做作为,却是将她拿亲妹妹对待,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要不这样吧,我将它拿去找师傅雕刻,完工后,给你留四个手镯,剩下的卖给我,这总行了吧。” 前面放着一盘肉,若是一点油水都捞不着就不是他杜翰东了。 ----- 第十五章 上阵爷孙俩 更新时间:2013-10-8 22:43:01 本章字数:3670 得偿所愿的杜翰东可谓是春风得意,心花怒放,热情地招呼苏青去挑毛料,指着靠墙那堆的原石说道:“这一堆石头,卖给别人是一万,你要是要,给个本钱,算你五千。爱叀頙殩” 苏青闻言嘴角抽动几下,这原石的利润也太大了,他这嘴皮子一动就是五千块,可真够黑的。 杜翰东所指的这堆原石,外形极不规则,表面泛着黑色,没有裂纹和石癣,确实卖相不佳。 但看到别处几堆原石前面标的价格,几十万,十万,几十万的不等,顿时觉得还是这堆原石可爱点,至少在价钱上她能买得起。 论富裕程度,估计在坐的各位,没有一个比她还穷的,本来还有苏红苏军垫底,现在好了,转眼间他们成了有钱人,她却成了最穷的。 买块石头还要捡最便宜的,这日子过的坑爹有木有? 苏青静下心来,运转起体内的养灵功法,试着外放灵气看能不能感应到原石里面的灵气,眼前这几百块石头,若是一一看去,估计没有半天时间是完不成的。 这么一大片扫去,虽然极费灵力,不过,效果确实喜人的,不一会儿,苏青就能感觉到,有几处地方反应极为灵敏,搜索的范围瞬间缩小到几处。 经过苏青一一的灵力探查,几处反应灵敏的地方石头里面确实有翡翠,翡翠的品质好坏不等。 苏青挑挑拣拣半天,将可赌性极大的几块原石拣出,又随手拿了几个里面没有翡翠的石头放进去,凑够了二十块,刚好将卡里的钱全部花完。 将转完帐的银行卡收起来,这一下总算是名符其实的穷光蛋了,真可谓是身无分文。 略有安慰的就是,这二十块石头里面,却是有那么几块品质很好的石头,从里面感应到的灵气活跃度可以判定,至少比苏红和苏军的那两块强烈。 解出来卖掉的话,不但可以弥补一下缺失的资金,三天后买原料的钱也有了。 结完帐,杜翰东又在孜孜不倦地忽悠苏青解石,嘴皮子磨破了都没能见苏青松口。 目前为止,他总算是认识到,经过苏青之手的石头,基本上都赌涨了,所以他非常热切地希望苏青能再给他的小店打打广告,增加收入。 不过,要让他失望了,就算是你说破了天,苏青也不会在外面解石了,这可是关系到自身的人身安全,说什么也不能掉以轻心。 临走时,苏青询问杜翰东在那里能买到解石的工具,既然有了感应翡翠的能力,再加上蕴含灵力的翡翠在修炼一途有如此巨大的帮助,以后少不得要经常挖掘翡翠,解石是必不可少的,倒不如买一套放在家里。 杜翰东还没回答,将石头搬上车的孔铭扬走到苏青的身边,说:“不用买了,我家里就有一套,几年前买的,放呢一直没用,等我回去后,就搬到四合院里给你用。” 苏青闻言,想了想就答应了,他都说了,放那一直没用,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给她物尽其用。 杜翰东在旁边无声地哼了哼,对自家兄弟炉火纯青的说谎功夫表示极为不屑。 这谎话还真是信手拈来啊,前段时间还在家里解石呢,怎么就几年没用了呢,居然连苏妹妹都不留情。 孔铭扬用眼神示意道:你懂什么,这是二爷善意的谎言,森森滴爱好不好! 回到家,苏军兄妹将赌涨了两块石头的事情说了之后,二叔和二婶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要说这是谎言,从苏红嘴里说出来是有那种可能,可苏青苏军也这样说,那就确凿无疑了。 等二婶和二婶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去花这笔钱,总不能让它放在银行里生蛋吧。 两家人经过了一番讨论之后,二叔觉得还是苏青提到的置办房产的建议可行。 看这城里的土地越来越少,城里的人口越来越多,房价是铁定只升不降,稳赚不赔的买卖,比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强多了。 章书玉听到他们要买房子,就想起了隔壁家的王老太太,对苏青说:“隔壁你王奶奶,前几天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还说起她女儿,认为她年纪大了,没人在跟前照顾不行,说什么也要接她去国外去住不可。 不过,老人家老了之后,就特别的念旧,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住了半辈子的房子,若是卖给不知底的人,害怕人家把房子糟蹋的不成样子。” “王奶奶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毕竟七十多岁了的老人了,最怕的就是身体突然出了点毛病,没人在跟前及时发现,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去与她女儿住,倒是应该的,既然她女儿这次非要把她带走,那我们可以去问问她,看能不能将房子买下来。 她家的房子我去看过,虽然比我们家的小,但是修整的很完善,里面的环境也不错,若是能买下,二叔家以后搬到京市来,我们两家住的近些,也方便走动。” 苏青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两家住在一起又方便照应,母亲又有了伴,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想到王奶奶家里的条件,苏青的眉头微皱,不知道她老人家舍不舍得将房子出售。 这隔壁的王奶奶,退休前是大学的教授,自从结了婚就一直住在这里,后来女儿出了国,在国外定居下来,王***丈夫前几年得病去世了,国外的女儿就让她过去同住,可她在这住习惯了,不愿意去陌生的地方生活,一直没同意,这不女儿估计是下了狠心一定要把她带走。 关键是王奶奶是不缺钱的主儿,按她们这老一辈的怀旧思想,估计宁愿将房子空置下来,也不愿所托非人。 糟蹋房子跟糟蹋她的心没有什么区别,因为那里承载了她半辈子的回忆和美好的生活,是她大半辈子的见证。 苏青将房子的情况跟二叔一家详细讲了一遍,不管是二叔二婶,还是苏军兄妹两都觉得再好不过,既然要买房子,说什么也要试着将隔壁王奶奶家买下。 第二天,苏青陪着章书玉去了王奶奶家,直接说明了来意,没想到王奶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说是苏青一家的人品她是再相信不过,交给她们的话,她在国外也放心了。 老人家同意了卖房,不过要等到她女儿回国时才能交易。 既然人家都答应了,时间早一天晚一天倒也没什么关系,这么大年纪的人不可能中途反悔的。 孔铭扬也在第二天将解石工具运了过来,只是后面还跟着威仪深重的孔老爷子这是为那般? 见苏青疑惑不解,孔二少忙上前解释,说他爷爷听说要在家解石,说什么也要过来瞧瞧热闹。 苏青闻言,不由得落下满头黑线,你老人家可是京市传说中神的存在,怎么也要保持威严神秘的形象不是,怎么能有这般幼稚的举动呢?你让京市崇拜敬仰你的人看到,该如何自处啊! 孔老爷子可不管苏青心中如何哀嚎,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步当先地走进了院子,与院子内的人平易近人地打着招呼。 二叔他们都不知道孔老爷子的身份,听说是孔铭扬的爷爷,自然是热情万分,亲切不已,忙招呼着给他拿椅子倒水。 这小孔不管是在乡下,还是来到这里,对他们一家好的那是没话说,打心里眼喜欢的不得了,现在见到人家爷爷,自然心生几分亲切之感,不一会儿,就天南地北热热乎乎地聊在了一起。 这那里能看出是威震一方的孔老爷子?这分明与京市的一普通老头没什么区别吗! 苏青总算是知道孔铭扬是怎么厚脸皮地混进她们家来的,这自来熟的功夫的根源原来在这儿。 原本苏青准备私下里偷偷将石头解了,谁知道事情出现了意外,孔老爷子要瞧热闹,她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待解石工具卸下来之后,已经到了中午饭的时间,孔家爷孙自然要蹭饭到底。 有这两位饭桶在此,章书玉足足准备了两大盆的酸菜炖大骨棒,几乎全进了这爷孙俩的肚子里。 孔老爷子一边捂着圆溜溜的肚子消食,一边吃着饭后水果。 吃得那叫一个爽啊!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感叹,光凭着这美味的伙食,也要将苏青快快娶进他们孔家不可。 只是一想起那不争气的小子,就气得肝疼,平时行事干脆利索,杀伐决断,怎么到了媳妇这,就歇菜了呢? 说什么还温水煮青蛙?不等到你小子煮熟,青蛙估计早就跳走了,还等你慢慢熬?黄花菜等凉了。 作为一个吃货,在品尝过美味之后,还怎么可能习惯对他来说已经索然无味的饭菜?为了自个的贪欲,为了早点享孙媳妇的福。 他老人家决定助他那歇了菜的孙子一臂之力,打入亲家,解除家长的后顾之忧。 若是孔二少知晓这番话,必然会唾弃不已,你究竟是帮我讨老婆呢,还是给蹭饭找借口呢? --- 第十六章 镇店毛料 更新时间:2013-10-9 17:05:01 本章字数:5587 七八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炎热了,再加上头顶犹如暖炉般的太阳高照,即使苏青这样有功力在身的人,全身都燥热的不行,只想呆在阴凉的房间内,不想在外面停留一刻。爱叀頙殩 苏青的想法是好,可架不住那帮急哄哄家人的好奇心。 在听说了石头里面能解出天价的翡翠后,好奇心那是一个比一个高涨,在吃完饭后不久,一个个就开始催促苏青快点解石,连向来温婉沉静的母亲也是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抬头看看上空炽烈的太阳光,苏青是真心地想一口拒绝,这并不是说她怕热偷懒,实在是怕母亲和二婶这样柔弱的人给热坏了。 为了不引起众怒,苏青还是妥协了,看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干脆将几个里面品质好的拿出来,剩下的全让他们瞎摆弄去。 在他们兴致勃勃地嚷嚷着怎么切怎么擦的时候,苏青也不管,任他们瞎折腾,自个从房间里面,拿出一床沁凉的竹席放在葡萄藤下阴凉的石板地上。 再从空间里面拿些一些瓜果,放在不远处井边的木桶里,然后将其落下放在井水里冰镇着。 孔铭扬将解石机器装好通上电后,忙搜索他家苏青的身影,看见她正在忙着切西瓜,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就啃。 本来就不讨厌西瓜这种水果,再加上经过冰镇之后,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迅速流经全身各处,将一身的燥热迅速带走,全身只剩下冰凉清香的气息,那感觉比在大热天身在空调房还让人舒爽不已。 “明天的赌石大会去很多人吗?”苏青切完西瓜,拿起一片也吃起来,边吃边问孔铭扬。 孔铭扬吃得比较急,满嘴都是红红的西瓜汁液,看得苏青暗笑不已,这家伙真不知道有多少种面孔。 嚣张时堪比天王老子,阴人时狡诈蔫坏的堪比狐狸,讨好长辈时乖巧无限的犹如大猫。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苏青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多种面孔的人才是最为可怕的,只要他们看上的东西,不达目的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相处这么久,一直没放松过对他观察的苏青,也明白这人对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是发自内心的,完全没有提放的必要。 但是看着他吃得一脸享受满足得像个单纯的大男孩的时候,怎么就感觉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呢? “估计会有不少人,昨天我们见得全是些屯压很久,卖相不好的下等货,品质好一点的都放在了明天才拿出来。”孔铭扬用毛巾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西瓜汁液,见苏青不解的神情,便继续解释道。 “明天的重头戏就是竞拍,这些稍微好些的毛料经过竞拍,价格自然就抬高了不少,一般的赌石会都会有明投和暗投两种,不过,明天只是一场小型的赌石会,所以暗投就取消了,只有明投,一块毛料价高者得之。 不过,你也不要小看明天的赌石会,虽然表面上筹办的规模圈子比较小,但到场的可都是些大鱼,小鱼小虾的这两天可以在里面逛逛无所谓,到了明天,没有一定身份之人想要进去就难如登天了。 还有那些在会场摆摊的毛料商人,都是些财力雄厚,在这行打滚摸爬很多年有一点威望的商家才有资格被邀请入驻,所以说,明天不怕没有好货。” 孔铭扬人精样的人,见苏青听到赌石会规模小的时候,脸现失望的神色,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跟高档会所的性质有什么差别?”就差上面写着,穷人和下等人免进,苏青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不过,想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现在所讲的人人平等,也只是在心性上平等罢了,处在复杂多变的社会之中,所从事的职业不等,地位不同,拥有的资源不同,自然而然就会被分成三六九等。 在这种情况之下,最关键的是要保持住心性的超然,就好比那些高档会所,消费水平自然不是一个生活在温饱线的人能承担得起的,即使允许进去也是白搭。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孔铭扬点了点头,“差不多吧。”长期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之中,本性上又以实力为尊的人,自然体会不到苏青内心的纠结,将手中啃完的西瓜皮一丢,就要伸手去拿台子上那块最大的,只是还没等他碰到呢,就听身后的孔老爷子急哄哄的吼道。 “小兔崽子,那块是我的,给我放下,我早就看好了。” 一伙人解石时,孔老爷并没有动手,他只是在边上瞧了会热闹,抬眼就看到自家孙子正与苏青在阴凉的葡萄藤下吃西瓜,心中的馋虫立马被勾了出来。 抬头看看炎热酷暑的天气,顿时觉得自己不去阴凉的葡萄藤下吃西瓜,在这傻站着,简直就是一傻逼二缺。 眼尖的他老远就瞅好了,台子上那块最大的红艳艳沙瓤的那块,只是在他还没走到时,就见自家那个不孝的孙子已经伸出了魔掌,顿时不淡定了。 在老子面前那有你小子动手的道理,顿时吼出了声。 孔二少听到后面雄浑的大嗓门,背脊僵硬了那么一瞬,继续手中的动作。 苏青觉得这孔老爷子不吼这一嗓子还好,吼了之后,孔铭扬那家伙的动作反而更神速了,拿起那块最大卖相最好的西瓜,在孔老爷子怒火滔天的目光中,吭哧一口就咬了上去。 孔老爷子指着那小兔崽子,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就听那小兔崽子笑嘻嘻地说道:“爷爷,你还粗吗?已经被我吃了一口了,你要是不嫌弃,诺,给你老人家吃吧,省的你老人家说我不孝顺。” 孔铭扬状似一脸委屈的样子,在孔老爷子看不到的地方还朝他家苏青眨了眨眼。 苏青顿时满头黑线,孔二少合着你连你爷爷的权威都敢挑战。 爷孙俩斗法胜败明显可见,只见孔老爷子干瞪了那小兔崽子一阵,见他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啃完了手中的那块,似乎还要伸手去拿的趋势。 孔老爷子也顾不得装样子了,在苏青递过来的椅子上坐下,就开始闷头啃起西瓜来。 解石的那边不时发出惊呼声,想来收获不少,吃尽兴的孔老爷子,这才抹了把嘴,望着大呼小叫解石的一群人等,状似不经意地说:“丫头这么放心,也不怕他们把里面的翡翠切垮掉。” 其实孔老爷子这次来看解石也是有目的的,自从上次小二拿回家的那块玻璃种翡翠让他震撼不已之后,心中就产生了怀疑,这才想着来看看,若是真如他想的那般……。 现在身处的环境,灵气稀薄,污染严重,很不利于修行,所以这些蕴含灵气的天材地宝,对于他们族类的修行就至关重要。 植物类的天材地宝,里面蕴含的灵气相对来说比较温和,利于吸收,杂质又少,当然了这样蕴含灵气的植物类至少也要有几百年的生长期,现在别说几百年,能达到百年的都已经少之又少。 所以,很多人都把主意达到了翡翠上,这种经历过亿年万年的结晶体,里面蕴含的灵气确实比植物类多的多,成了修炼者尤为追捧之物。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这种蕴含丰富灵气外表美好的翡翠也有自己的缺陷。 经历过亿万年的东西,里面自然吸收了不少暴虐之气,而这些暴虐之气若是被修炼者摄入体内,长期下来对身体将造成损害。 而苏青送给小二的那块翡翠,他一入手,就猛然察觉到里面温顺纯洁的气息,哪有一点暴虐和杂质,对于修炼者来说是再好没有的东西了。 惊骇不已的孔老爷子,看着小二一脸着急的摸样,半天才说道:“若真是苏青所为,你这未来媳妇可着实不简单,倒便宜了你这小子。”有何尝不是便宜了他们孔家? “那是,苏青当然是最好的了。”不管是不是怀有逆天之能。 苏青听到孔老爷子这么问,呆愣了一瞬,然后平静地说:“几千块钱的石头,切垮不到哪去。” 孔老爷子听完,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一个下午转眼间流逝,那边解石的人也结束了工作,整个下午不得闲的忙碌,在他们身上并没有看到一丝的疲惫,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般,兴致盎然,精神焕发,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苏青见到母亲和苏夏脸上惊喜的笑容,也会心地笑了。 解出来的有五六块翡翠,在日光的照耀下尤其的美丽迷人,将整个院子瞬间照亮了不少。 其中种水最好的就是冰种,剩下的有豆青种,芙蓉种等,大多是中档翡翠。 虽然种水不高,但颜色却很是鲜艳纯粹,晶莹欲滴,倒是可以弥补质地的不足,卖的话价格上也不会太低。 赌石大会的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到了。 这天,苏军跟着二叔去了章宅,苏红也被姑姑苏梅接去了茶舍,去赌石的大会只有苏青和孔铭扬。 苏青那几块被解出来的翡翠,也被得知信息的杜翰东在第一时间给买了去,转瞬间,苏青的卡上多出了一千万,再也没有比这来钱更快的方法了。 苏青孔铭扬杜翰东三人进到会场,发现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都在三三两两的围着看毛料。 不过,最为打眼的就是,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前,围了很多人,在那指指点点,不时还评论几句,看样子像是在品论毛料。 “走,过去看看。”杜翰东见状,就提议先去瞧瞧。 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出了外表品质较好的石头,吸引了不少商人的围观,当然了,这样的石头价格往往也都是有争议的,那就是高的离谱。 若是价格一般,有些商人买了也就买了,即使赌垮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赌石一途都是赌垮多余赌涨。 而在这个赌垮次数多的过程中,想要赚取巨大的利润,那就要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随时审时度势,判断好利益得失。 比如,你花一万块钱买的毛料,赌涨了一千万,这就是大赚了,可在你面前有个一千万卖相不错的毛料,而你又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结果头脑一发热就买了,解石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你就赌垮了。 若是清醒的商人,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们是不会一掷千金地豪赌,那跟玩命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些赌石商人之所以能在这个行业里混那么久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这里面的平衡。 对于价格过高的毛料,争议也就越大,踌躇的人也就越大。 苏青三人过来时,巧合的发现居然是前天他们赌涨的那家。 吴东明正在里面满头大汗地招呼客人,无意间抬头看到了人群外围的苏青等人,眼睛顿时亮了几分,跟身旁的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孩子低声嘱咐了几句,就朝着苏青三人走来。 “原来是你们几人啊,我们店里今天可是将好货都摆了出来,你们进来看看有没有合眼的。” 吴东明比上次热情多了,皆是因为,苏青赌涨了那块石头之后,他们店里的名气就传了出去,一时间生意暴涨,一天时间就将石头出售的差不多了,因为这家里人没少表扬他。 本来今天的重头戏是要家里资格老的人来坐镇的,因为他前天突出的工作表现,干脆就交给他全权处理,从某种层面上说,也是肯定了他的家族地位。 而带给他这一切的就是苏青,态度自然亲切不少,同时也希望苏青他们能再挑选几块石头,给他这店面涨点喜气。 “你店里那边围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啊?”苏青没有急着进去,指着围拢的那堆人问道。 吴东明顺着苏青指的方向看了眼,笑着解释道:“那是我们店里今年的镇店毛料,这块毛料,我们家族可是屯了好几年了,每年的赌石大会都会拿出来竞标,但一直价格不合适,就没出手。 若是你们有兴趣,可以上前看看,上面的蟒纹,石癣很是明显,很多有经验的赌石人都说里面铁定有翡翠,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翡翠。 听家里人说,这块石头好像来历不凡,家族一直很看重,认为里面的翡翠至少也是极品翡翠,价格自然就给定的很高,其实卖不卖的出去,家里人都不在意,全当是镇店之宝了。” 经吴东明这么一说,苏青顿时来了兴致,这几乎跟传家宝的性质差不多了,又经过那么多人的研究和肯定,里面有翡,而且还是极品翡。 这样一来,这石头就有研究的意味了,苏青的眼中露出热切的目光。 孔铭扬见状,说:“那就过去看看吧。” 苏青很少流露出这么直接的目光,二爷当然要尽力满足了。 孔铭扬护着苏青,杜翰东随后,三人费力地挤到了人群前面。 进入苏青眼帘的是,一块一米见方的灰白色石头,有的地方泛着黄色,根据表面显示的蟒纹和泛青的石癣,从理论上来说,可以断定里面有翡翠。 再加上外表泛黄的颜色,可以推测出里面的翡翠不会差到那儿去。 怪不得吴家很重视这块毛料,外面的表现确实太好了,要不是他们家族要价高,估计早被人竞价走了。 苏青试着释放出灵气,将眼前的这块毛料扫了一遍,眼中瞬时闪过一抹疑惑的光芒。 待她正要再仔细探查一番的时候,就被旁边的声音给打断了。 ------题外话------ 还有一更,求支持鼓励。 感谢大家投的票票,花花,钻钻,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第十七章 你要不要给我买? 更新时间:2013-10-9 23:20:52 本章字数:5053 打断苏青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段时间以来,让她不胜其烦之人,唐木生是也。爱叀頙殩 自从上次比试过后,这唐木生不知道犯了什么癔症,三天两头地约苏青见面,但都被她给回绝了,先不管唐家如何,光这唐木生一副阴测测的模样,就使得她有多远躲多远,那还能答应他的邀约。 “苏小姐,真是幸会,想不到在这碰到你,想见小姐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在下几次相邀都不凑巧,前天听到那帮哥们说小姐在赌石会场擦涨了一块石头,于是今天就想来看看,能不能碰到小姐,这不还真是巧了。” 唐木生一番话说得是诚挚恳切,听得周围的人都以为这人正在极力追求这位清冷的少女。 旁边的孔铭扬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妈蛋的,二爷还没死呢,撬墙角的已经明晃晃地亮出了武器了,还真不把二爷放在眼里了。 前段时间,这鸟毛人就三番两次地找他家苏青,别有用心地企图二爷要再看不出来,那就真成傻逼了。 若不是他家苏青意志坚定,又讨厌这鸟毛人,毫不留情地给一口回绝,他早就想踹上门了。 这不还没腾出时间给他点教训,这鸟毛人就又蹦跶到他面前来膈应他二爷。 今天二爷好心给你这鸟毛人放点血,省得地球上搁不下你,老往天上蹦跶。 “倒是让唐少费心了,其实我们家苏青不喜欢与人出门。”孔铭扬替苏青直接回道,就差没说,我们家苏青不想鸟你。 孔铭扬这一高大威猛的英俊少年,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顿时悟了,纷纷用目光谴责这唐木生。 合着这是赤裸裸地撬墙角啊!还当着人家正牌男友的面,即使你是唐家大少,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如此不道德吧? 唐木生嘴角僵硬了一瞬,突然笑了笑,“孔二少也在啊,不过,你这个做哥哥的管的有点严了,不能不让妹妹交朋友吧。” 这人话落,周围再度议论起来,原来不是男友是妹妹啊! 孔铭扬被刺得无话可说,因为这货的话没错,他可不是名符其实的干哥哥,心里突然有些委屈,哀怨地看了苏青一眼,二爷被说中了软肋。 不过,下一刻他又兽血沸腾起来,因为他家苏青轻飘飘摔下一句话,“我有我哥哥陪着就够了。”意思再明显不过,咱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从哪里来还是滚回哪里去吧! 苏青心想,孔铭扬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属于她亲近之人的范畴,即使欺负那也是她欺负,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来欺负。 唐木生忍性再好,被这苏青毫不留情面的话激的也是怒火中烧,半响后,眼珠子转了两转,似乎有了计较,转移话题道:“你们也对这块毛料感兴趣啊,看完觉得怎么样?” “还行。”苏青想也不想随口回道。 苏青这还行两个字有点托大了,周围的赌石人听了都忍不住腹诽起来。 “这不是前天赌涨的那个小姑娘吗?本以为她是懂点呢,谁知道也是个外行,听听还行?这口气好像这块毛料是稀松平常一块石头似的。”拿着一个放大镜的老头闻言不忿了。 “哎,小姑娘懂什么?你老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这毛料的表现几乎可以说完美了,看着蟒纹的走向,看着颜色还有这石癣,会场上没有比这表现更好的毛料了。”老头身边的同伴借口道。 这老头这么大年纪,怎么还一副嫉恶如仇的摸样,她说什么了?不就是说还行吗? 再者说了,这石头里面的翡翠只能用还行来形容吗?冰种而已,又不是极品翡翠,而且中间还一坨…… 想到刚才感觉到翡翠中间那坨与白色石头结晶一般无二的东西,心中又存了疑惑。 因为一开始灵力渗透进去不久,就感觉到有活跃的灵气,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是冰种无疑,而且面积也不少。 可是在灵气继续渗透的时候,却发现翡翠的中间似乎有一坨结晶体样的东西,感应不到灵气的存在。 要说这种结晶体是石头颗粒的话,即使没有灵气的反应,她体内的灵力按说也可以渗透进去啊,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儿。 她体内的灵力似乎没办法穿透,只能绕着这坨拳头大小的东西前行。 可若是仔细感觉的话,似乎也有所反应,而且那种反应像是被什么所阻隔,隐隐觉得,非常遥远,似乎很是雄浑…… 雄浑?苏青想到这,猛地惊了一大跳,这怎么可能? 随即又运转养灵功法,将灵气再次渗透进去,直接到达那块疑惑的地方。 半天之后,才收回了灵力,此时心中已是激动不已,但表面上仍是面无表情。 “苏小姐,觉得还行,从哪点上说?”唐木生的身后走出了一个盛气凌人的女子,冰冷地看着苏青。 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合着不对付之人全聚在了一起,苏青忍不住仰头望天。 这女子可不正是找了个老毛子上山踢馆的自称亿娜的女子。 当时这女子临走前凶狠的目光,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要说没有怨恨,鬼都不信。 这是要找茬报仇雪恨的征兆吗?看她与唐木生走的很近,想来是一伙的。 苏青毫不退缩地直视她冰冷的目光,“我涉足这行才几天时间而已,能看出什么?只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告诉我,这毛料里面的翡翠还可以。”说着朝那位亿娜晃了晃右手腕上的佛珠。 周围的人一听是了悟禅师的佛珠,顿时不淡定了,拼命地凑近了去看。 “怪不得啊,原来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在显灵啊。” “这了悟禅师可是威望深重,修炼有成之人,可见这佛珠也是宝贝,能给人带来好运,我怎么就没有这种福气呢?” “那这毛料里的翡翠值不值标的这个价啊?”有些人已经问开了。 那位亿娜小姐,听到了悟禅师,眼睛微缩,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身上的气息又冰冷了几分,“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也不一定时时做准,凡事还要依靠自己。” “苏小姐的佛珠感应到这块毛料还不错,亿娜,不如你也上前看看到底如何?”唐木生这时插话,不知道打得又是什么主意。 那亿娜闻言点了点头,不屑地看了苏青一眼,朝前走了几步,伸出右手放在石头上,闭起了双眼。 不但周围众人不解,苏青也很是纳闷,难道她也跟自己一样,能用灵力感应翡翠? 不过,在看到她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似乎越来越吃力的样子,又推倒了自己的怀疑,顿时松了口气,至少可以肯定不是她的同类。 正疑惑的时候,听到杜翰东说道:“听说蔡老板有个女儿,天生有种看透石头的异能,只是一直生活在国外,前段时间才回来,好像叫什么蔡……蔡……亿娜,天啊,还真是她啊。” 杜翰东一脸苦相地看着苏青和孔铭扬,“前天我们才修理了她老爹,她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她要真是有看头石头的能力,那我们今天估计别想捞到什么好东西了。” 孔铭扬见到杜翰东一副犹如踩了狗屎般的倒霉样子,再次火上浇油道:“不但前天修理了她老爹,前段时间还阻断了她的好事,间接地修理了她。” 见杜翰东还不明白,指着苏青手腕上的佛珠补充道:“上次不是跟你讲过佛珠的来历吗?” 杜翰东回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天啊,这可称之为不死不休了,得了,我今天是不出手了。” 孔铭扬贼笑了两声,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苏青听到这女子是蔡家的小姐,倒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已经接下仇了,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 照这姑娘盛气凌人,一个不满意就雇人上门踢馆的个性,即使不得罪她老爹,她也不会放过她。 只是她比较好奇的是,这异能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能力,能看到里面的翡翠吗?比之她体内的灵力又如何?最关键的是能瞧出这石头里面的微妙吗? 蔡亿娜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走回了唐木生的身边,脸色比刚才苍白了不少,脚步也有些虚浮,可见这异能是极耗体力的活。 只见她在唐木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摇了摇头。 唐木生沉思了一会儿,脸带笑容地说道:“苏小姐感觉不错,是想买下这块毛料吗?据我所知,这家的老板要价奇高,每年的赌石会上,都是很多人上前围观却无人问津?” “多少?”苏青接着问道。 吴东明一直在旁边呢,听到苏青问价,忙答道:“九千万。这是家里人给定的最低价。” 只不过,他没说明的是,这个价格一出,几乎是没人往上加价,他总觉得家里人故意定这么高的价钱,是因为不想将这块石头卖出。 周围人一听九千万都噤声了。 虽然说这石头的外表卖相很好,几乎可以断定里面有翡翠,但他们也知道这也只是几乎,例外在赌石界可是从来不少。 若是能擦出一点窗口,至少也可以减少一些风险不是,虽说九千万这个数目,还是有些珠宝商能负担起,但这种将风险完全承担下来,就有点划不来了。 若是赌垮了,那整个公司就运转不灵了,得不偿失啊。 周围的珠宝商纷纷摇头,想来今年也是如往年一样,只可远观。 九千万?苏青一听到这个数字也懵了,她刚开始还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拿下。 一千万对上九千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买个毛啊! 可要是放弃,她还真不甘心,这可不像是路边的大白菜,随处可见,这可是翡翠?若是她所料不错的话,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材地宝。 苏青看了看对面的唐木生和蔡亿娜,再看看身边的孔铭扬,心中有了计较。 随即靠近了孔铭扬一些,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带着点撒娇的口气说道:“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买什么吗?我就看上了那块翡翠,你要买给我吗?” 软玉温香在侧,娇气声音在耳,这一幕是二爷做梦都在渴望的事情,可现在真真实现了,他怎么感觉这么惊悚呢? 难道说苏青被这九千万刺激傻了?可以他家苏青的个性又不像啊?难道是他最近惹她生气了,在故意作弄他? 他最近没做什么啊?在她面前乖得不能再乖了。 二爷的此时的身体僵硬不能再硬了,软玉温香仿佛就像是炸弹吗? 二爷几乎要哭了,他家苏青要是生气了可怎么办呢? 唐木生见状,落井下石道:“看来孔二少不太愿意。” 苏青见孔铭扬呆滞了半天,还没回神,心里急的要死,这家伙一向精明透顶的人,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掉链子呢? 苏青在他腰上死命地掐了一把,就听他“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要你给我买那块石头。”苏青的声音几乎已经咬牙切齿了。 “好,好,你要什么都买给你。”孔铭扬宠爱地说道。 清醒后,孔铭扬就明白过来,苏青如此反常举动定有她的用意,他只要极力配合就是。 不过,二爷这回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吴老板,既然我们家苏青看上了,你看别人还要竞价吗?没有的话,二爷就买下了。”孔二少一副纨绔子弟,财大气粗的欠扁样。 吴老板目光扫向四周,只见大家纷纷摇头。 开玩笑,别说是九千万,即使是九百万他们也不去争啊! 与京市的活阎王竞价,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吴东明心里也是泛苦,若家里的意思是不想将毛料卖出去,而是为了吸引客户,那他岂不是将事情办砸了? 但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了,光孔二少就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既然没人竞价,那这块毛料就以九千万的价格卖给孔二少了。” 四周一片寂静,苏青心里有些着急,想着是不是要再加一把火时,终于等到唐木生开口了。 -- 第十八章 豪猪盛宴 更新时间:2013-10-10 18:10:19 本章字数:5010 唐木生这时候站出来想做什么呢?与孔二少竞价这块石头? 要说场内还有谁能有资格与孔二少竞争一二的,那只有唐大少了,可众人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唐大少好像对这块极具争议的毛料并不看好,这就引起了众人的疑惑。爱叀頙殩 而唐木生接下来的话刚好解答了大家心中的疑问,就听他说:“九千万呢?孔二少想也不想就一掷千金,这气势在京市之内的圈子里,恐怕无人能及,不过这也正表明了二少的身价颇丰啊。” 这一番赞美之词,刚开始听在同时熟知这两人京城顶级太子的人耳朵里,确实造成了一种假象。 这两位主儿在圈子里那可是水火不相容啊,见了面不开打已经算是好得了,可现在唐少居然心平气和地赞扬对方,这实在是比天上下红雨还让人吃惊。 不过,唐少接下来的话,才使在场的诸位松了一口气,方才觉得这才是剧情的版本吗。 “苏小姐的佛珠预示这块毛料能够赌涨,而孔二少想也不想就答应买下,是非常信任苏小姐吗?” 孔铭扬毫不迟疑地回道:“这个当然。” 唐木生闻言笑了,“刚才我的表妹亿娜也看了这块毛料,推测这里面的翡翠并不值九千万,也就是说赌垮的可能性较大,刚好与你们的想法相左。 俗话说的好,神仙难断寸玉,不管我们双方用什么方法判定,在毛料没有解开前,都是徒劳的假设和推敲,我说的没错吧?” 见孔铭扬以及在场的各位点了点头,这才接着道:“眼前这块毛料每年赌石会上都会引来不少人的好奇,而今这块毛料终于卖了出去,难道大家不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翡翠,或者翡翠又是什么样的吗?” 赌石界的人对石头都有一种莫名的感情,有些时候即使不是自个的,也想瞧瞧里面的情况,增长一些见识和经验,更不用说眼前这块勾起了他们好几年的好奇心的石头。 那心里痒的估计就像猫抓一样,按耐不住,若不看到里面的具体情况,估计待好一阵子吃不好睡不香,唐木生这么一提,自然引起了在场众位的共鸣。 “孔二少你就现场解开来给大伙瞧瞧吧?在场的好多人都是看了它好几年了,确实好奇的很,它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翡翠?” “是啊,你要是自个不懂解石,在场的人里面可很多都是经验颇丰啊,他们可以帮着你解。”熟知孔二少的人都知晓,这位爷在赌石上并没有什么经验和研究,即使买石头也是看着卖相好就买了。 孔铭扬见状,心中冷笑了两声,贱人就是矫情,饶了一大圈子就为了这么个主意,不过,以他的了解,估计这鸟毛人的贱招还没亮出来。 苏青听到唐木生说蔡亿娜并不看好这块毛料时,心中着实放下了一块巨石,看来她并没有瞧出这毛料里面的微妙,不过,能大概估计出里面翡翠的品质也算是不错了。 在高科技都还不能透视石头里面的情况下,能大概估计里面有翡翠,这种能力不说是独一无二,也可谓是众人捧在掌心的宝贝了。 怪不得养成了这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个性。 其实老天爷也是公平的,给了你优待,并不见得就是好事,就眼前这姑娘的性子,以后有她吃亏的时候。 不过,这唐木生还真够惦记孔二少的,似乎每次碰面都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沾点便宜,以便让心灵得到安慰,只是每次都没能得逞不说,还惹上一身骚。 而且下次再见仍是孜孜不倦地想法设法招惹孔二少爷,这种不屈不挠的个性着实让苏青佩服不已,心想也不知道这孔铭扬怎么着了这唐木生,以至于让他这么时时刻刻地惦记。 不过,这样也好,刚好可以给她强加利用。 而杜翰东就没有苏青和孔铭扬那么淡定,小声地说道:“你们不是被唐木生刺激傻了吧?那蔡亿娜明显就如传言那般拥有异能,肯定看出这毛料里面的翡翠赌垮了,所以这木生才没有竞价。 你们买就买了可不能在这当场解石啊,这唐木生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打的就是让你们脸面丢尽,颜面全无。” 孔铭扬并不把杜翰东的劝告当回事,望着笑意妍妍的唐木生说:“二爷的面子值几个钱?放在地上都没人敢踩?” 苏青暗暗腹诽,你二爷的面子是不值几个钱,因为你从来都不要脸! 孔铭扬见周围的人也嚷嚷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既然大家这么好奇这块毛料,二爷要是不满足大家的好奇心,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既然如此,那就现场解开吧。” 话音刚落,周围立马想起一阵欢呼声。 孔铭扬扭头,看向唐木生,“唐少觉得如何?” 只见唐木生笑了笑,笑容透出一股意味不明的意味,“孔二少真是爽快人,只是这样子解石太单调了,缺少刺激,要不我们来点好玩的助助兴?”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二爷等的就是它,“好啊,说说怎么玩二爷奉陪到底。”纨绔少爷本性毕露。 “赌石关键在于赌,今天我们就玩点新花样,给这赌字上再加一层,你们凭借着佛珠认为这块毛料可以赌涨,我们呢,却以为它必定赌垮,如果你们赌涨了,这九千万我帮你付,里面的翡翠也是你们的怎么样……” 唐木生的话还没说完,周围的人已经炸开了锅。 “天啊!九千万?这又不是九万?这些人竟然一张口就是这么大一笔巨款?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果真是财大气粗之人。” “不过,这人也太胆大了吧,不都说神仙难断寸玉,再加上这石头几乎被这家店的家族当成镇店之宝,肯定有它的不凡之处,赌涨的可能性那还是很大的,唐少这么说岂不是亏大了?” “你以为人家傻啊,既然敢提出来,说明他已经有了确切的把握,再说,赌字上面承载的就是风险,风险大,筹码也就多吗。” “那假如我赌垮了,又该如何呢?”二爷可不相信你小子这么好心送钱。 “若是你赌垮了,毛料里面的翡翠归我,而这买毛料的钱还是由你来付,这样子双方应该公平合理吧?” 这样子确实公平合理,筹码九千万,已经算是一场豪赌了。 赌石大会因这块毛料已经将整个会场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听到京市的两大太子要进行豪赌,一个个都热血沸腾狂奔而来,要瞧这绝无仅有的豪赌盛宴。 就连那些卖毛料的老板也扛不住诱惑,店铺干脆扔给伙计也赶来瞧热闹。 当然,正在挑选毛料的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也闻讯赶了过来,从儿子嘴里知道了事情的详细情况之后,眉头紧凑,觉得孔铭扬这小子的行为有点轻率了。 这并不是说钱的问题,输了也就是九千万而已,对于普通的家族,可直接动摇其根本,可对于深不可测的孔家来说,无疑是沧海一栗,损失不了什么。 而让杜博睿担心的是,孔家的颜面和威望,这已经不是拿钱来衡量的了,家族的威望是整个家族存活的根本,威望降低,在京市也就失去它的意义和地位。 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权者,杜博睿考虑到的自然是整个家族的利益。 尤其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孔家和唐家两个不对付的家族在抗衡的时候,更是容不得稍有闪失。 杜家与孔家走的较近,所以从一个长辈的角度来说,他觉得孔铭扬的行为有点草率。 不过,见孔铭扬已经答应了下来,倒也容不得他说三道四,只能将赌注压在苏青身上,希望这块毛料真如她说的那般。 吴东明的店铺前几乎汇聚了赌石会场所有的人,这么个小小的店铺怎么可能装得下,而且不时地还有闻讯的人赶过来,但都只能堵在外围干着急,却挤不进去。 唐木生见此情况就提议,到会场中间的广场上,那里足够容纳几千号人,不怕有人瞧不见场中的情况。 不管唐木生的提议是否隐含阴谋,场中拥挤不堪,已经有人被踩伤的情况已经容不得苏青他们多想,随即便答应了下来。 毛料老板吴东明,此时简直哭笑不得,身处两难之地。 表面上是孔二少和唐少在进行豪赌,但对于他又何尝不是一场赌博。 没想到第一次参加这种赌石大会,就碰到如此情况,两位少爷豪赌吸引了全场的人围观,这里面可都是些赌石界的重要人物,经此一赌他们吴家也算是出大名了。 至于名噪一时还是臭名昭著就不得而知了,若孔二少赢了,那他们借此春风算是美名远扬,家里的威望更是跨上一个大台阶,可若是唐少赢了,先不说他在家族的地位岌岌可危,光是整个家族估计都会陷入声誉危机之中。 所以,此时已经极其被动的吴东明,只能祈祷着苏青她们能赢了这场豪赌。 解石的工具放在了广场中间,周围站满了围观之人。 吴东明命店里的伙计将九千万的毛料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抬到了广场的切石机上。 “孔二少,要请有经验的师傅过来解石吗?刚才我看到赌石协会的时会长也在现场,他老人家可是阅历丰富,经验老道,有他来解可以降低不少风险,你看呢?” 解石很重要,怎么切,怎么擦,都要研究过毛料的表面情况之后,根据以往的经验,才能做出决定。 一刀下去损失千万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如此贵的已经堪比赌王的毛料,尤其要细致谨慎,有时一块石头接下来,耗费一整天的时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吴东明这样问,并不足为奇,在场的诸位跟他的想法差不多,认为应该找一个有经验的过来解石,不过,孔二少似乎并不领情,直接让苏青去解。 在此众目睽睽之下,但凡有一点办法,苏青都不愿意抛头露面,她的原则一向是低调为主,可眼前的情况却容不得她拒绝。 熟知里面翡翠情况的她,确实不放心别人来解,万一一刀下去,将她所惦记的东西给切垮,那她可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见苏青一个小姑娘上场解石,周围很多老师傅却不满了。 “这孔二少怎么想的,这么一块好的毛料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瞎胡搞呢?” “可不是,刚才那吴老板不是说要请时会长吗?这二少直接给回绝了,你看这……” “这有什么,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视钱如粪土,这石头还是那丫头开口说看上了,孔二少二话不说就买下了讨其欢心。” “原来根本不在意里面的情况如何啊?不过,这丫头也真是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在哪学了点皮毛,就敢大言不惭地自以为很懂,连很多混迹赌石界,眼力劲毒辣的老人,都不敢轻易说能将里面的翡翠给完整解出来。” “不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些年轻人,即使里面有极品翡翠,我看也是被切垮的下场,若是有人现在设赌局,我肯定要压唐少那边……” 经这人一提醒,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于是就有人开设了赌局,孔二少对唐少,顿时场内一赔三……一赔十的不同喊声便嚷嚷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了赌场。 场内的苏青自然也听到了,最熟悉情况的她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极其信任他家苏青的孔铭扬自然也力挺自个儿了。 至于杜翰东纯粹被威逼利诱上了贼船,只能买自家兄弟孔铭扬赢,不可能去支持对头唐木生,虽然他情知赢面微乎其微。 “还是年轻啊,不懂得珍惜上天的恩赐,万一这里面真有极品翡翠,这不是白白糟蹋了东西吗?”那位所提到的时会长此时,也摸着下巴不由得叹息。 “你老也觉得这里面有极品翡翠?刚才你可能没瞧见,传说中能看透石头异能的蔡家之女,也看过这毛料了,说必定会赌垮,所以这唐少才提出赌局,一来赢了里面的翡翠能使孔二少破点财,二来可以使孔家颜面尽失,威望下降,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那位时会长并没有接话,看着那块石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 第十九章 玉中玉 更新时间:2013-10-11 10:09:25 本章字数:5770 看着周围极其热烈的场景,唐木生眉眼都带着笑意,心想场面越大越好,过了今天,孔二少为了讨女人欢心一掷千金买石头,到最后却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反而输给了他的消息,就会火速传遍整个京城。爱钼酉戟暨 你孔二不是一向嚣张吗?看你这次的脸面往哪放?丢尽了孔家颜面的你,你爷爷还会像以前一样护着你吗? 在唐木生眼中看重的东西,未必是孔二少看重的,不能当饭吃的面子,在他眼里,简直是连狗屎都不如,所以注定要让姓唐的失望了。 蔡亿娜看着场中正在切石的苏青,嘴角弯起一抹冷笑。 现在已经快到正午,头顶的日头正毒,虽然还没有进入酷暑,但 太阳底下待久了,还是会燥热难耐的。 广场上并没有遮阴的树木,刚开始解石那会儿,太阳还不怎么烈,所以,并没有让人搭建遮阳的棚子,这会儿,忙活的苏青,额头上几乎都是汗水。 而孔铭扬不知从哪搞来了一盆冰水,在苏青忙活的间隙,忙着用渗着冰水的毛巾给她擦汗祛暑。 同时心中也在不住地后悔,早知就不与那姓唐的置气了,害的他家苏青在太阳底下受苦。 可心疼死二爷了! 苏青并没有注意到,孔二少看向她的眼神是满满的疼惜,她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眼前的毛料上。 这块毛料有一张四方的木桌子那般大小,里面的翡翠靠近中间,苏青只能从边上下刀,这时的天很热,苏青的心里也是燥热一片。 电源插上,直接一刀就切了下去,然后旁边的伙计,就忙着上前浇水。 在苏青切下这一刀之后,周围的人也往前凑,想看看这一刀下去之后切面的情况。 “从这白雾的显示来看,估计翡翠就在下面不远,丫头不能再切了,还是擦吧。”那位时会长上前看了一会儿之后,对苏青说道。 苏青闻言,心里也很是佩服,这人光凭着切面上的白雾就能推测出翡翠的位置,确实有真本事,不服不行啊,哪像她,若不是拥有养灵功法,她也是两眼一抹黑,抓瞎。 “你老说的是。”苏青对他恭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冰凉的毛巾递给一旁的孔铭扬,蹲下开始一点一点地擦石。 时会长看苏青的眼神,已经不是刚开始那种犹如看瞎胡闹的黄毛丫头了,反而透着一种欣赏。 时会长这么一说,周围的气氛又沸腾起来,因为里面情况的好坏,可直接关系着这些下了赌注的人最后的输赢,怎么能不上心? “时会长,这下面的翡翠怎么样?会是极品翡翠吗?会赌涨吗?”不时有人问时会长。 “这个不好说,看白雾的走向,下面应该有翡翠,但到底什么情况,还要解开才能知道。”像时会长这种在赌石界闯荡这么多年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稀奇古怪没见过,话自然不会说的太满。 旁人听了虽然有点失望,但也能理解,赌石这玩意就是不缺奇迹,结果没出来,谁也说不准。 在苏青擦了十分钟后,切面上终于出绿了,瓶盖那么大小,在太阳的照耀下尤其耀眼鲜艳,晶莹剔透,上面似乎还飘着几丝亮丽的蓝色。 “果然有翡翠,看这种水至少也是冰种吧,时会长你来看看。”有人看了之后,往后让开个位子,让颇有威望的时会长给坚定下。 时会长看了半天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种水几乎达到高冰种了,可真是难得,尤其上面还飘着蓝花,有白雾的形状和走向估计下面都是这样的翡翠,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块石头有可能大涨啊。” 冰种翡翠一般多为无色,算是高档翡翠,可若是带色的,那价格就直往上走,若是两色的更是少见稀有,价值几乎可以与玻璃种持平。 刚才时会长说到高冰种,那更是难得了,高冰种飘蓝,已经算是高档中的高档了,若真像他说的,下面全是的话那就大涨特涨了。 很多买了孔铭扬赔的人,听到时会长这么一说,顿时蔫了,妈啊,还真涨啊!不是说那有异能的女孩都看过了吗,必定赌垮吗? 在很多人沮丧的时候,杜翰东乐了,他今天没买上毛料,又被孔二少逼着给他家苏青助威,带来的钱全压涨了,本来以为为了兄弟,打水漂就打水漂了。可谁知现在峰回路转,柳岸花明,居然要涨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很多买了唐少赢的人,都向唐木生望去,却疑惑的发现,人家嘴角含笑依旧不动声色。 顿时哀怨不已,人家背景深厚,有那个资本,你说你手欠个什么,买什么赌注,这不是找着死吗? 苏青继续解石,在众人热切的目光关注下,下面果然都是这种高冰种飘花的翡翠,有些人的心里顿时沉了下来,都以为这次赔定了。 旁边浇水的伙计已经换成了时会长,看着苏青解石,眉头却越皱越紧。 “丫头,好像不对啊……” 苏青闻言,暗暗吃惊,这老头的眼力劲可真够毒辣的,白色团装物还没出现,他居然已经看出了端倪了。 不过,她没说什么,依旧不停地忙活,直到将整个翡翠剥离开来,方才停手。 看到整块翡翠的众人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刚才还蔫了吧唧的人,已经生龙活虎,兽血沸腾了,几乎就差大呼大叫起来,不过看了看孔二少,都极力忍住了。 时会长此时已经蹲在了地上,看着那块刚出炉的翡翠唉声叹气,不住地嘟囔:“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那块翡翠在光线的直射下,鲜亮无比,晶莹剔透,绿的纯粹,蓝的亮丽,晶体细致圆润,真是漂亮极了,在珠宝市场也是极为少见的。 既然这翡翠的质量这么好,那为什么时会长还唉声叹气,一直吵着可惜呢? 事物没有十全十美就是这么回事,总有那么一处瑕疵的地方。才显得老天爷是公平的。 这一切皆是因为,在翡翠的中间刚好有一块白色的拳头大小的白色结晶体样的东西。 大家都知道翡翠里面若是白棉杂质那价钱可是下降几倍,更何况这中间这么大一块。 就好比说本可以打个镯子的,反而只能做挂坠了,你说这翡翠别的地方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本来大涨的东西,却硬是被这一团白色结晶给搞成了赌垮。 唐木生和蔡亿娜此时,走上前来,状似很痛惜的神情,“好好的一块翡翠,竟然有了这么一块瑕疵,这要是在旁边还好,刚好处在中间,这不是明显的膈应人吗?”这话说的是翡翠,又好像意有所指。 苏青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喝水去了。 孔铭扬似乎像是没看到那块赌垮了的翡翠一般,依旧摇着尾巴凑在苏青身边。 唐木生没有看到孔铭扬气急败坏的神情,很是不甘心地说,“孔二少,要不我们赌注还是算了,这翡翠至少还能卖点钱,你也可以少赔一点。” 孔铭扬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你这不是放屁吗?难道一直以来你都是耍着二爷玩的?你这一个堂堂的唐家大少爷,不至于这样没品吧? 你把二爷看成什么人了?二爷那是一诺千金,一口唾沫一个丁的人,答应与你赌,即使倾家荡产那是在所不惜,既然敢赌,就要拿出赌的勇气,即使输了也是输得起。” 周围的众人刚开始听这活阎王出言不逊,还当他是好心反被当成驴肝肺。 认为唐大少都放手了,你怎么还咬着不放呢?你这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可继续听下去,瞬间就被这孔二爷的人格魅力给深深地折服了。 这孔二少说的太好了,既然敢赌,即使倾家荡产也认了?听听!输就要输得起,这才是男人,像有些做生意赔了倾家荡产,承受不住跳楼的人,就应该学学人家孔二少,这才是男人气概。 这么一比,大家顿时觉得,这孔二少虽然嚣张狂妄,但人家做事坦坦荡荡,就让人觉得明朗舒服。 可再看这唐木生,只要有眼睛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人一开始就打好了算盘,准备阴这孔二少吗,估计那蔡小姐早就看出来里面翡翠的情况,故意设套让孔二少往里钻。 此时大家看孔二少的眼神,那叫一个同情。 人人往往都会同情弱者,此时的孔铭扬在大家的心中就是那个被人欺负陷害了的弱者的一方。 不得不说孔二少的演技又上涨了几个水准。 看得苏青的嘴角猛地抽动,若说他不知道里面有猫腻,打死她,她都不信。 唐木生此时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脸色阴沉了几分,“既然孔二少不识抬举,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亿娜拿着这块翡翠我们走。” 周围的人虽然同情孔铭扬这边,但人家都硬气成这样了,也是无话可说,觉得这场赌局已成定局,趁着还有时间,还是赶快买几块石头去吧,被这么一搅合,来赌石大会的目的都快要忘记了。 戏即将落幕,大家准备散场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却打住了他们离去的脚步。 “我这解石工作还没做完,怎么就要将翡翠拿走呢?” “还没解完?”止住脚步的众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不明其所以然,这翡翠都解出来,怎么叫还没解完?难道你还要雕刻成成品才算完事? 而一旁的时会长反应最快,听苏青这么说,嘴巴顿时张的合不拢,指着翡翠中央的白色团装物,“你……你是说……它……”想来已经知道了苏青的用意。 苏青点了点头。 唐木生脸色变了几变,“苏小姐,孔二少家底殷实,损失这点钱真不算什么,你不必这样。”意思是孔二少都说输要输得起了,你也要接受事实才行。 唐木生想直接拿了翡翠走人,不想再纠缠下去,反正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可孔铭扬却不会让他如意,“二爷刚才已经说了,既然赌就要赌得起,现在赌局还没结束,就想拿着翡翠走路,着急什么啊!” 唐木生脸黑了下来,“这话怎么说的?翡翠都解出来,还要怎么结束?分明是你们纠缠不清,输不起,输不起就说一声,在下不缺那点钱。” “你缺不缺钱,给我们没关系,我们关心的是这翡翠,里面还有一块白色结晶物,还没解出来怎么叫完?” 不但唐木生吃惊,周围的众人也是震撼了一把,也觉得苏青有点头脑不清了。 蔡亿娜嘲笑道,“这里面都是白色的结晶物,你莫不是异想天开,认为里面有翡翠?这可真是稀奇了,千百年来估计也没出现过玉中玉的情况。” 苏青还没回答,就听一直呆愣的时会长,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曾在一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例子,当时也以为是瞎编乱造,现在老夫倒也想弄明白,究竟有没有玉中玉。” 若是苏青说这番话,估计大家肯定嗤之以鼻,可从时会长口中说出来,那分量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赌石界的泰山北斗般的人物,能胡乱瞎说吗? 大家伙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要求解开。 “人家说的也没错啊,这里面确实还有一块石头没解开,赌局自然没有结束。” 那些买孔铭扬赢的人这时也嚷嚷开了,以杜翰东的嗓门最大,“当然要解开了,即使输,我们也要输得心服口服。” 唐木生此时已经是无可奈何,这么多人在看着,只得同意苏青继续解下去。 苏青将翡翠切开,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那块白色团装物。 这块白色团状物,成人拳头大小,不像是石头,结晶颗粒似乎比石头要致密结实几分。 等苏青慢慢将其擦开时,刚擦破一层皮,顿时从里面放射出一道妖艳的血红色光芒,极其的耀眼,像火烧云般灿烂亮丽。 同时她也感觉到里面雄浑活跃的灵气,心中顿时忍不住兴奋起来,激动地双手都在颤抖。 此时周围的众人已经呈石化了般,寂静一片,目瞪口呆的样子。 唐木生脸色也是呈现震撼之极的神色,等反应过来,就扭头看向也是一脸震惊的蔡亿娜,“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必定赌垮吗?” 蔡亿娜被那火烧云般的红色刺激的眼睛一片通红,仰头闭了闭双眼,才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我感觉到的确实是白色石块样的结晶颗粒,好像似乎比石头硬些,别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唐木生见状,也明白她没有说谎,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真是佛珠显灵了? 等苏青将外面包着的石质样的东西擦掉,一个犹如小孩拳头大小的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结晶体呈现在大家面前,晶莹透明,细致圆润。 尤其是那热烈妖艳的红色,很是纯粹,不含一点杂色,也没有一点杂质,简直太完美了。 “这才是真正的红翡,冰种的红翡已经是极为稀少,极品中的极品了,更何况还是达到玻璃种的红翡,真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宝贝,今天老夫算是开眼了,在赌石界闯荡这么多年也算是值了。” 时会长拿着苏青递给他的翡翠,神情激动不已,眼中满是欣赏和赞叹,却不含一丝贪欲。 孔铭扬见识过的好东西自然不少,可看到这样的翡翠也免不了激动,心中感叹,他家苏青真是太能干了,不过,心中却生出一丝哀怨,媳妇太能干了,危急感有木有? 不用大家明说,这翡翠已经是天价,唐木生逆转成了输家,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极其狼狈地付了九千万,就准备走人,这次丢人可是丢大发了。 可就在这时,苏青感觉到一股凌厉异常的无形力道突然向她袭来,下意识地迅速调动灵力将其化解。 这种无声的交手,别人并没有发现,不过,自然逃不过孔铭扬的眼睛,顺着苏青锐利地目光看去,却是一脸凶狠不甘心的蔡亿娜。 第二十章 不同寻常的变化 更新时间:2013-10-11 18:12:56 本章字数:4001 蔡亿娜突然偷袭,让苏青很是恼火,刚才那一道无形之力,快如闪电,凌厉异常,换做个普通人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可见蔡小姐因为恼羞成怒,这是想要她的命啊。爱笪旮畱 这些养尊处优,心性高傲的大小姐,稍有不顺心就要取人性命,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行为,很让苏青厌恶,看着蔡亿娜的眼神也是极其的锐利,像蛰伏待动的豹子般,狠戾无比,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前,将其拆骨剖腹,吞进肚子一般。 蔡亿娜被苏青的眼神惊得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拳头紧握,全身警备起来。 不过,苏青并没有采取任何动作,警告性看了她一眼就掉头看向别处去了。 虽说是她蔡亿娜主动出手欲要伤人,可她苏青可不会傻到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反击回去。 一方面是不想招摇,另一反面也是不想给京市的圈子里免费添一些饭后谈资。 当然,苏青早就不是逆来顺受,软弱可欺之人,别人都欺上门来了,她还能无动于衷吗? 不过,想要对付一个人私下里多得是办法,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这种当面报复之事,可不符合她低调的原则。 而且,刚才那股力量若她所料不错的话,估计就是异能之力,这得天独厚的神秘力量,苏青在没有摸清楚它的实力之前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唐木生带着人灰头土脸的离开,要说心里没什么想法,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本来胸有成竹地想阴孔二一把,没想到却剑走偏锋,碰上了个千百年来都遇不着的玉中玉,这种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小概率事件居然居然被他孔二碰上,这应该说是孔二幸运侥幸逃躲一劫,还是该说他倒霉呢? 要不了多长时间,京市圈子里就会疯传,他唐家大少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颜面丢尽不说,估计回去还要遭家里人责骂。 一想到这些,唐木生心中的熊熊火焰就蹭蹭地往上窜,烧得他头脑一阵发热,恨不得掉头回去…… 九千万对于唐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钱,可对于他来说就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了,他可不像孔铭扬很早就与兄弟一起捣鼓生意,赚的是盆满钵益,九千万确实不放在心上。 九千万可几乎相当于他的半个身价了,唐家虽然富有,但还在父亲的手里,供他支配的钱财是有限的,除了愤怒丢脸之外,还有的就是肉疼。 可同时他也知道,不管孔二此时如何奚落挖苦他,他也不能当场翻脸,先不论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光是输不起这点就容不得他有任何的不悦行为。 不过,这仇他是早晚…… 唐木生领着人离去之后,周围的众人也各自散去,而杜翰东拿着自己的银行卡却已经傻笑半天了,心想,小爷近来可真是烧高香了,生意日渐兴隆不说,就这稳定不赚的赌局,几经峰回路转,跌但起伏,居然破天荒地赌赢了,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怎么说来着?就好比如踩到狗屎堆里,都能捡到银子的那种好运。 他抬头看向苏青,眼神满是热烈的精光,像是看到财神爷下凡一般,现在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管她是佛珠显灵还是像蔡家的那女子拥有异能,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 他所要关心的就是,跟着苏青和孔二少,那就是好运不断,喜事连连,这就足够了。 时会长看了半天那红翡,这才恋恋不舍地交到苏青的手中,虽然心里很想将其变成自己的,回去好好研究把玩,若是换成别人他早就开价买下了。 但眼前这两人,时会长心里很清楚,他们是不可能卖掉的,孔二少那是一个缺钱的主吗? 所以开口是完全没有必要,而杜博睿心里想的也是如此,好东西谁都想拥有,花再多钱也无所谓,可有些东西并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不过,他也知道,与苏青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蔡家父女前后都将其得罪个遍,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杜翰东被他老爹强压着去挑选毛料去了,时会长临走前,给了苏青一个联系方式,让她有时间去找他,交流一下赌石的经验和知识,惊的苏青都恨不得将名片给扔出地球。 她脑子里的那点赌石知识,全是临时抱佛脚从书上看来的,就连翡翠详细的分类和鉴别,你让她说,估计她都不一定说的出来。 与赌石界的泰山北斗市的人物交流,她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纯粹是找着摔打。 再说,她以后又不准备吃这行饭,知道一些基本的常识就行了,俗话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方面花费的多,别的方面相应就会减少。 而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重心全放在了修炼和修习医术上面,是不可能分神去研究赌石的。 所有人都离开后,只剩下了苏青和孔铭扬。 苏青将那被切成几块的高冰种翡翠与红翡一起收拾起来,对孔铭扬说道:“我把玩两天,再还给你。”虽然这红翡珍贵稀有,让人爱不释手,但毕竟是孔铭扬花钱买的,不喜欢占人便宜的她,自然不会据为己有。 孔铭扬急忙摆摆手,“原本就是买给你的,我不要。”光看他家苏青的眼神,二爷就知道这翡翠多遭他家苏青的青睐,他上赶着送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夺其所爱呢? 苏青闻言,不由得动容,这红翡里面的灵气雄浑纯粹,相信孔铭扬也瞧得出来,自然也知道这对于修炼之人有多大的裨益。 刚才时会长研究了半天,这种玉中玉,也就是这块红色翡翠的形成,所猜不错的话,应该经历的时间更长,至少比外面包括的高冰种的时间长的多。 形成时间越长,里面的灵气相对来说就越足,这是无需置疑的,所以,这红翡里面的灵气,可以极快地提高一个人的修为,这丝毫不夸张。 在任何一个修炼者的眼里,那都是炙手可热,打破了头都要抢到的宝贝,而这家伙,一点肉疼的感觉都没有,似乎是路边的大白菜一样,你想要送给你吧,俺家地里还有好多呢。 可这翡翠可不是路边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多少年指不定还不出一块呢。 苏青也没坚持说什么,孔铭扬的心意她心领了,但过两天她还是会还给他。 并不是说她侨情,翡翠进入空间之后的那一刻,才是效应发挥最大的时候,再长时间放在空间,所起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了,倒不如给需要的孔铭扬好好利用。 回去吃完晚饭后,苏青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之后,拿着白天赌来的两块翡翠走进了空间。 空间依旧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苏青他们家饭桌的蔬菜瓜果和药膳几乎都来自空间,所以家里人的身体很是健康,几乎不生什么病。 不过,让苏青疑惑的是,空间里并没有阳光,长年累月的都是雾蒙蒙一片的,不知道这些植物是怎么生长的。 不过,不等苏青细想,手中的翡翠已经发出了亮光,在与空间的灵气进行着交流。 趁着这个灵气浓郁的时刻,苏青赶紧闭眼盘腿修炼起来。 大约有半盏茶的时刻,空间内的灵气恢复了平衡,苏青也睁开了双眼,感觉养灵功法的修练比平时又增加了不少。 放眼看向四周,面积与以前相比没有多大变化,倒是空间内的灵力精纯浓郁了不少。 这是每次发生变化都必不可少的一项,苏青倒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越打量,苏青眉间的疑惑就越深,以前放进来的翡翠,与这红翡可是不能同日而语,但空间的变化却是很显著的,除了灵气的增加,面积也会增加不少。 可这里面蕴含了雄浑灵气的红色翡翠,却并没有使空间发生太大的变化,这就耐人寻味了。 虽不至于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怎么着也要比以前的那些翡翠强吧? 苏青心里说不失望那是假的,郁闷地平躺在空地上,望着空间的上方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间她猛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再次抬头向上看去,好半响才似有所悟道:“原来是这样,还真不容易察觉。” 苏青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她在仰望空间上空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红翡翠所带来的变化。 空间原本雾蒙蒙一片,上空压得很低,视线所及有限,她抬头的一瞬间,就发现那些雾气腾腾,阻挡视线的东西稀薄了不少,能见度大为增加。 打个比方,这就好像是,五米高的天花板,突然变成了十米高的天花板一样的效果,空间的周围也随之亮堂了不少。 这还真是不容易让人发现的变化,抬头仰望拔高了的上空,心中忍不住好奇,上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空间有了新的变化,修为也紧跟着提高,可以说这块红色翡翠让苏青收益颇丰。 … 隔壁王***女儿按照行程回国,在买房子的事情上,没有过多干预,反而比王奶奶还更为的上心,像是赶快处理完事情,赶快离开一般,生怕王奶奶一个中途反悔,再次让她白跑一趟。 四合院各种程序交接完之后,苏红的九百万也花的差不多了,王***院子比苏青的那套面积小了不小,价钱却贵了好几倍,可见当初谢奕是真的贱卖。 虽说九百万眨眼间就没了,可二叔一家不但不心疼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也难怪,老实巴交了半辈子的农民,猛然间砸下九百万,确实会心里不踏实,睡觉睡不安稳,如今,花了出去,反而心里踏实了许多。 原本暑假过后,他们一家人就要回去,只是这其中发生了一件事,却使得他们不得不推迟回去的行程。 --- 第二十一章 神秘的代号 更新时间:2013-10-12 22:09:44 本章字数:4732 四合院的房屋建造的年限都不会太短,大部分人买下来之后,少不得要进行一番大修,连推倒重建的都大有人在。爱耨朾碣 比如,有些人买房的时候,为了省事没找古建筑的专业人士进行鉴定,买了完之后在修整的时候,才发现房屋年久失修,地基经过雨水浸泡都已经有所松动。 而你若想住的安稳,古建筑的专业人士定然会建议你推倒重建,这样以来,费的人力物力岂止是一星半点,这倒也罢了,可关键是让人闹心啊。 而王奶奶家的院子就没有这层顾虑,她家院子也已经被纳入文明保护范围,长期有人居住,再加上定期用心的保养,房屋看不出一点落败的迹象,到处散发着一股浓重的古朴气息。 所以说,住进来之前根本不需要怎么修整,买些日常用品直接入住即可。 苏青心想要不是王奶奶女儿的事业都在国外,不准备回国发展,估计说什么人家也不舍得出手,现在的房价可是一天一个样,就前段时间,苏青买的那几套房子,现在都已经快翻一番了,不过,苏青知道,房价上涨这才只是个开始。 就她选的那地段,现在看起来偏僻无人问津,要不了几年,那里就会商场写字楼像雨后春笋般的出现,成为高档消费的繁华地段,房价往上翻十倍都不在话下。 所以现在有眼力劲的商人已经瞧到了这个苗头,准备整装待发涉足房地产业,而苏青的那几套房子不到万不得已,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出手,那可比下金蛋的鸡还值钱。 二叔一家也在京市待了不短的时间,心理惦记家乡的那一大摊子,就想着将四合院的床上用品购买齐全之后,一家子就准备打道回府,反正这里也有了落脚的地方,什么时候来都比较方便。 可就在这期间出了一档子事,一家人顿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习惯性地就找上了苏青,希望见识不凡的她能给出出谋划划策。 其实按道理来说,碰上事之后,二叔应该直接去找章老,先不论章老是他师傅,光章家的家族势力和见识阅历就不是苏青一个小丫头能比的。 当然了找苏青跟找章老也没多大区别,总归是一家人,纯粹是以前习惯了有什么拿不定的事情,就找苏青商量,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看待。 其实事情是有关于苏军的,这天,苏军陪着家里的两位女性长辈,苏青的母亲和二婶,去商场里购物,帮着两人提东西。 章书玉和二婶在床上用品店里挑东西,苏军就在不远的过道边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等她们。 大家都知道女人逛街是很可怕的,章书玉与二婶也免不了俗,为买一扇窗帘,能连续逛好几个店都不满意,章书玉是因为心性细致,不但考虑面料的质量和色泽的搭配,还想着要能足够遮阳。 而二婶考虑的多是物美价廉,经久耐用,于是,在商场里就紧挑慢挑起来,头两天苏青和苏红也跟着,可这俩姑娘对这些细致的东西都不太上心,没两天就坚持不住,换成了苏军跟着这两人,顺便当苦力。 苏军别看是男性,可耐性出奇的好,她们到店里挑东西,他就在外面等着,不急不躁。 就在苏军闭眼养神的时候,周围突然生起一阵喧哗声和物件倒地的声响。 他全身松散的注意力迅速回归,而这时一阵杂乱无章的奔跑声也越来越近,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正在前面奋力狂奔,边跑边不断推倒过道两边排放的物件,以便阻挡后面三人的追踪。 “快给老子停下,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后面追踪的一名魁梧男子呵斥道。 前面那人闻言,身形停了一瞬,想来也觉得逃脱的机会微乎及微,凌厉的眼神迅速向四周扫去,寻找能够逃走的路线,刚好视线扫到坐在椅子上的苏军,眼中陡然闪过一抹狠戾,似乎有了计较。 只见他的右手迅速有拳变爪,犹如高空发现猎物的苍鹰狠烈地俯冲下来,向着猎物而去。 而这时那追踪此人的魁梧男子的着急提醒声也到了,“傻小子,还不赶快滚开,待在那找死啊。” 只可惜,这时提醒已经晚了,那满脸络腮胡子之人的右手已经扣住了苏军的喉咙。 那人喘着粗气对后面追踪的人威胁道:“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掐死这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苏军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脸上也没有被劫持之后的惶恐和无助。只是劫持那人光顾着后面追踪的之人,将手中的这人完全当做了一个毫无寸铁之力的普通男子,丝毫没有强加防备的意识。 若是他能看一眼苏军的神情,也许就能提前发现不对,及时放了所劫持这人,或许还有一线逃走的生机。 “杜老八,你可不要干些没眼力劲的蠢事,这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即便你这次逃走了,可你也知道,只要是被我们盯上的人,在外面都不会逍遥多久,抓人只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识相的,赶快把不相干的人放掉。”那魁梧男子凌然说道。 被称杜老八的人,眼中掠过一抹恐惧和迟疑,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面目再次变得狰狞起来,“落到你们手里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不死也会脱层皮,我才不会傻到乖乖就擒。 老子现在是得过且过,能逍遥一天就是一天,才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你不用浪费口舌恐吓,老子不吃你那套,赶快让你的人退下,要不然这小子就会血溅当场。” 说着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魁梧的男子,见他似乎还在踌躇,没有要退的意识,呈鹰爪扣住苏军喉咙的五指开始慢慢收紧,对面的几人见状,只得无奈地缓缓后退。 就在杜老八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对面几人的身上,见他们知趣地后退的时候,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右手的力度相应地也松了些许。 就在这个时候,突变发生了,苏军的眼中精光乍现,体内的内力疯狂运转,颈部犹如练了收缩功一般,顿时缩小了不少,一个后仰迅速躲开杜老八的钳制。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道凌厉如泰山压顶般的拳势击在其右胸口,不等他顺着拳势的力道后退,陡然纵身跃起,一记飞腿将其踹倒在地上。 等杜老八反应过来,已经身受重伤地被制服在地上,眼神还停留着惊恐和不可置信。 妈蛋的,一只凶狠的豹子居然被他当成了无害的小猫,这是该怪自己倒霉,还是有眼无珠呢? 苏军制服杜老八,动作干脆利索,迅捷异常,前后不足十秒钟,这出色的身手让对面的三人忍不住暗暗赞叹。 苏军虽说习武的资质一般,可拿他当亲哥对待的苏青对他可丝毫没有吝惜,修炼的资源明里暗里不少享用。 在修炼资源如此充足的情况下,你即使是头藏獒也能给你整成狮子的威力来,再说苏军也不是怂人,人肯吃苦,又有耐性,功力自然是突飞猛进,估计在如今的京市世家子弟当中已属佼佼者之列。 “小伙子,身手不错啊,做什么工作的。”在其余两人将杜老八接管之后,那魁梧凌然的男子边打量苏军,边问道。 那犹如打量砧板上猪肉的赤裸裸眼神,即使是一向稳重的苏军,一时间也不自在起来,老实答道:“我是乡下种田的。” 那魁梧男子听完哦了一声,似乎有点意外,“我看你这身功夫不错,在家种田可惜了,我这刚好正在选拨人,你若是有意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在另外两人疑惑的目光中,递给了苏军一张名片。 苏军接过来一看,发现与一般的名片大为不同,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以及旁边的一个代号“九”字,连个人名都没有。 见苏军目光中的怀疑,那人再次补充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坏人,不但不是坏人,还是抓坏人的那种,只是身份特殊而已。” 其余那两名像是他属下的人,忍不住暗暗撇嘴,他们的头怎么看怎么像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尤其说我们不是坏人时候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违和。 是,他们确切意思上不能算是坏人,可他们手上沾的血腥哪点比坏人少了?只是所处的立场不同罢了。 苏军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不知所措,“我只种过地,别的什么都不懂,估计胜任不了你所说的工作。” “这个你不用担心,之前会有半年的培训期,只有考核成功之后才能被录用,你回去可以好好考虑考虑……”那魁梧男子的话还没讲完,就被着急忙慌赶过来的二婶和章书玉打断了。 “小军,你有没有事啊?刚才听店里面的客人说,外面坏人劫持了一名男子,形容的特征,怎么听怎么像你,我和你伯母就赶快出来了……不会真是你吧?”二婶一脸的惊恐与担忧。 章书玉也在一旁着急询问有没有受伤。 “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坏人已经被擒住了,你们东西买完了吗?买完了咱们就回去吧。”苏军忙着安慰伯母和母亲,而那几人也在此时离开了。 苏军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可抬头寻找时,那几人已经不见了,要不是母亲和伯母还一脸担忧后怕之色,他都还以为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且手中的名片也确确实实地证明着刚才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苏青听完苏军的叙述,审视了一番手中的那张名片,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价值。 这个九代表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而且从苏军的叙述中,可知那些人的身份似乎颇为隐秘,而又说自己不是坏人?这究竟是些什么人?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不曾听说过这个九字所代表的意思,下意识地向孔铭扬看去。 就见那家伙大爷般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优哉悠哉地晃着,不时地往嘴里抛着葡萄,而眼角的余光却偷瞧着他家苏青的一举一动,整个人给苏青传递的信息就是。 二爷我知道,想要知道具体信息,快过来求我吧!最好报答那啥什么的。 苏青对他这动不动就抽风的症状,实在是无语,以前还好些,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纵容他了,抽风的症状是越来越频繁了,要不是看在还有事问他的情况下,恨不得一脚将其踹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你知道这个九子代表什么吗?” 这京市有什么事是二爷不知道的?虽然这代号九对于其他人颇为神秘,可对于二爷却没什么神秘可言。 正想着矜持一把,最好苏青能软言软语说些好话,或者给些实际的行动表达也行啊…… 正在他想入非非,头顶的粉红泡泡满天飘时,陡然察觉情势不妙,似乎四周的空气骤然下降了很多,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头上,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偷瞄他家苏青,顿时大叫不好。 只见他家苏青的眼刀子已经甩了过来,神色也冷了很多,暗叫坏菜了,得瑟过火了。 由于苏青这段时间对他亲近了不少,而且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分享,他瞬时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一个不小心本性就给暴露一二,这下子,如果再矜持下去,估计就有可能前功尽弃的危险。 醒悟过来的二爷,赶快犹如火烧屁股般的起身,着急忙慌地倒了杯水,摇尾乞怜地侍候着他家苏青,不问严刑逼问,就全给招了。 二爷,你的胆子还能再小点吗?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你岂不是不用上邢就待叛变? 二爷鄙视:只要他家苏青一个眼神,他就屁颠屁颠过去了,还用审吗? --- 第二十二章 缺爱的孩子伤不起! 更新时间:2013-10-13 18:08:03 本章字数:5345 “九局也就是国家安全局,是一个颇为隐秘的部门,专门处理一些棘手的威胁国家安全的事件,同时还包括一些普通民众思维很难接受的诡异莫测的事情。爱耨朾碣 里面的成员,根据身份的不同,分别有不同的保密级别,职位越高,保密机密也就越高,至今为止,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局长是谁。 可以说,它是国家部门中一个特殊的存在,不为任何势力和个人服务,只负责维护国家的安全。”孔铭扬谈到九局也是少有的正经起来。 “它没有被世家染指吗?”只要有世家势力渗透的地方,就很难保证它的独立性。 孔铭扬摇摇头,“虽然不能一口断定它里面没有世家势力的人,但却可以肯定的是,它不为任何势力所操纵,甚至包括最高掌权者。” 苏青闻言,不由得动容,想不到国家的背后还有这么个势力在保驾护航,怪不得,国家每次发生大的危难时候,都能逢凶化吉,全身而退,想来跟他们也有一定的关系。 她突然对这个九局的领导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连你也不知道这个局长的身份?”孔家在京市根基深厚,人脉可以说渗透到各行各业都不为过,从以往孔铭扬的行事来看,想来很难有什么事情不在他们的掌控范围。 孔铭扬颓败地摇头,难得一见的露出低落的神色,觉得被苏青质疑了能力,有点伤自尊。 这种自尊不是展于世人装点门面的那种,而是雄性在自己喜爱的雌性面前所表现的强大与完美,恨不得将所有的缺点全都隐藏起来,表现在外面的都是高大威猛,无所不能的完美形象,即使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吞的那种,这是所有男人或者所有雄性都不可避免的通病,孔二少自然也难免俗。 不过,这能怪他无能吗?“若想在国家的庇护下安稳生活,就不要去触碰它的底牌,这样只能百害而无一利。”那些世家想尽办法的想将自己的人送进去,无疑于鸡蛋碰石头,找死。 当然了,若是有一天它的存在危害到了他们孔家的利益,他一样不会坐以待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苏青听孔铭扬这么说,心里也是极为赞同,怪不得孔家在京市几乎称霸这么多年,这跟他们的处事理念不无一定的关系。 个人或是家族,不管你身处何种高位,都要一定的原则底限,否侧,即使你站在权势的巅峰,也总有被自己无底的贪欲覆灭的一天。 “照你这样说,苏军若是进了这个部门,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一身所学既得到施展,同时也不怕陷入世家的争斗之中,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们可不要以为这个九局就是那么好进的,想当然地认为,那个人给一张名片,就万事大吉,铁板钉钉就能进去? 你们不知道的是,每年的培训选拨赛几乎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也就是说一百个人当中,有一个能被选中的就是不错了,而且那些参加选拨的人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式的人物,那个不是部队里面兵王般的存在?而且军衔都还不低。 苏军能被那人看上,也算是不错了,军队里面可是挣破了头皮都想参加每年的选拨赛,即使不被选上,经过半年的培训出来也是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受益匪浅。” 孔铭扬的话一说完,苏军苏青二叔三人的神情就不那么淡定了,先不论这个九局是做什么的,光是为国家服务这一点,在世世代代都是农民的心里已经是高不可攀,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且再加上,一起竞争选拨的又是如此牛逼哄哄的人物,怎么还可能淡定的了? 三人脸上皆是一脸的激动,尤其是苏军,虽然还是木讷个脸,但紧握成拳,青筋暴露的双手以及明亮的眼神,无不表明,这个年轻小伙子心中激动的情绪在翻腾不止。 苏军作为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虽然安心地在家种田,但并不表明他的心里没有向往和梦想,尤其还是每个年轻人都有的当兵梦。 看着这几人激动不已的神色,孔二少躲在阴暗的角落,嘿嘿笑个不止,一脸得逞的表情…… 其实孔铭扬说的并无夸大其词,只是他在说到某些让眼前这几人看重的点时,狡黠地加了一些心理暗示,也难免这几人会如此激动,若不出意料的话,苏军是板上钉钉要去那个选拨赛了。 这次可不是二爷主动要往里送人,这可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虽然说因为一些顾忌,他不会主动去触碰,去干预,但在京市有那么一处地方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心里终究不会踏实的。 他和苏青身上都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泄露一点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在他还没有成长到俯瞰众人的能力之前,是容不得一点差错出现的,当然事事都要做到万无一失。 而苏军是他家苏青的哥哥,自然也是他以后的大舅哥,不用说也是自己人,不管进到什么组织,心总会向着他们这边的,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苏军不失众望,最终答应了去参加培训选拨赛,若是被选上,估计以后就要定居京市了,心生一股自豪之感的二叔,自然大力支持苏军的选择,除了苏青和孔铭扬,对外面一律声称苏军去当兵了。 若是苏军有幸被选上,他们也准备过几年,将荒山转手,带着自己老爹也来京市定居。 暑假眨眼间一晃而过,苏军去了秘密基地培训,走之前苏青给他塞了不少的好东西,都是辅助修炼用的,在那种地方,自身的实力和拳头才是最终话语权,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所以说提高自身能力才是关键的根本。 暑假过后,苏青就要就读高二了,在升入高二前,是要文理分班的,为选理科还是文科这事,章老父子还有章书玉一家大小专一开了个家庭会议商讨,表现的极为重视。 而当事人苏青本人,却是一脸兴趣缺缺,这还需要大张旗鼓地开会商讨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吗? 她以后是要读医科大学这个专业的,当然要选理科,这是无需置疑的,可是看着眼前这几位一副严肃认真像讨论国家大事般慎重的架势,顿觉无语扶额。 其实苏青也理解他们这种心情,对于孩子的事情,尤其是读书这种大事,长辈都想亲自参与进去,虽然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孩子本人,但长辈在这之中却体会到了一种参与感,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尤其对于章家父子来说更是意义非凡。 “我看选文科比较好,苏青在文科方面成绩也很突出,再加上文学能陶冶情操,培养气质,适合女孩子修心养性,而且,你母亲高中时也选的是文科。”章朔发表意见,赞成文科。 “姐姐理科也很好啊,尤其是数学,基本上每次都是年级第一名,老师不是说文理分科时,要选择自己的强项吗?”苏夏不明白了。 你们老师说的是没错,可关键是你姐姐她不是没有偏科吗?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章书玉这时发表自己的意见,“学什么都无所谓,你自己决定就成,反正要读书的是你自己,我们也代替不了你,选定了之后,只要不落下成绩就成。” 母亲对苏青学什么或者以后干什么都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人没有长歪,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就足够了。 不过,最后还是章老最了解苏青的意愿,同时也让他欣慰,最乐观其成的,“苏青以后是要报考医学专业的,医学专业招的一般都是理科生,我看还是学理科。” 停顿了一下,不无叹息地说道:“我们章家世代习医,在医学上,祖先们积累了不少珍贵的经验,也可谓是独树一帜,声名远播,惭愧的是我生性愚钝,也只将老祖宗的东西学了个皮毛,顿觉愧对祖先。 本想着下一代之中会有领悟力强的,将老祖宗的东西给发扬光大,不致失传,可谁想到,你们两人之中竟然没有一个是习医的料,哎!真当我感叹无人继承家传时,没想到老天待我章家不薄,在这个时候,将苏青送了来,以她的能力,以后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而我们章家祖传也不至于无人继承。” 章朔和章书玉两人听到父亲感慨,顿时满脸尴尬,愧疚不已,在苏青之事上自然不再多言。 “二哥,你不知道,能活着见到你有多么的不容易啊,娘的,那个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下手可一点不留情啊,命那帮属下可劲地往死里操练我,你看看我这身上的伤疤,你再看看我这消瘦的体格……” 周放暑假期间被他老爹给狠心扔进了军营,进行特殊式封闭训练,放话不到开学最后一刻绝不放人,这不,开学后到学校一见到他二哥,就开始拉着衣袖,嗷嗷地诉起苦来,控诉他那没人情味霸道专制的老爹,并给人展示一身伤疤的罪证。 孔铭扬拍了他后脑勺一把,笑骂道:“你小子别不识好歹,若不是你亲爸,谁爱管你,你这哪是消瘦了?分明是精壮了不少,这才更像男人一点,效果不错,下次再接再厉。” 周放其实并不恨他老爹,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他好,只不过在经历了两个月暗无天日,被人操练的每天像死狗一般的苦哈哈的日子之后,再次见到亲人,人就变得很脆弱,就想撒娇诉苦,希望他二哥能稍微给点安慰,顺便一起谴责他那无情的老爹。 可谁知他二哥心性更似铁,居然还说不错?还要再接再厉?这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他现在整个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缺爱小孩,长期缺爱的孩子,是会得中二病的,你们懂否? 坐在高二班级里的苏青,听到后排周放的抱怨,也在感叹大家族里的孩子,也不容易,不管你情不情愿都要担负起身上的重担,从小进行各种精英式训练,提前拔苗助长,所以大家族出来的孩子比普通人家的孩子相对来说都要成熟很多。 这就是所谓的拥有越多,责任越大,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新学期开学,班里出现了少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像上学年与苏青走的近的许玥,因为理科不理想也选了文科,去了文科班,当然,苏青报了理科,孔铭扬自然是紧随其后,而周放这个缺爱的孩子自然扒着他二哥不放,也选了理科。 三人依旧坐在后排原来的位置,这块风水宝地,自从被几人占据之后,就没人敢再打它的主意,不管是上课摸鱼睡觉发呆,那都是再好不过的绝佳之地。 所以这学期苏青也不准备挪窝,上课摸鱼看医书那是无往不利,隐秘措施极好。 孔铭扬就给她说,只要她不动,没有那个不长眼的老师敢打这位置的主意。 苏青虽然对他的嚣张无赖相当无语,不过,座位可是要坐一整年的,当然不能凑合,只能心虚地接受那家货不靠谱的建议。 辅导员依旧是江老师,若是不出意外,估计会一直带他们到高中毕业。 上课铃响后,江老师走进了教室,先说了几句新学期怎么怎么样的开场白,用以鼓舞大家的士气,然后就是不断地强调,高二不必高一,科目繁多内容渐难不说,时间也是极其宝贵,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希望他们能提高危急的意识,时刻为高考备战。 到了一定的时间段,人就会自然而然生成某种危机感,在高一时,他们还只是处于适应阶段,学习态度上也是极其松散,能偷懒一刻是一刻,包括苏青本人也是。 可升到了高二,态度也紧跟着有所改变,不用江老师提醒,一进入高二这个班级,看到后面黑板报上写的关于高考字眼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紧迫感和危急意识。 所以,在江老师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低强调高考逼近的时候,教室里一片寂静无声,底下的同学少有的认真听到了心里。 这时,班级门口,应该是校办的,领着两个同学站在了门口,打断江老师的话说道:“江老师,这是你们班新转来的两个学生,你给安排一下。” “行啊,交给我,你去忙吧。”江老师与那人打了声招呼,满口应下。 校办的人走后,江老师将两人领到了讲台上,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苏青正在摸鱼看医书,这个学期外公可是给她定了不少的任务量,光厚厚的医书就好几本,她要做的事情本来就多,时间上就不那么宽裕,所以能挤出一点就是一点,自然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什么新来的同学身上。 可孔铭扬这厮却在后面用脚踢她的凳子,以前这家伙无聊时,就喜欢踢她的凳子玩,刚开始苏青懒得搭理他,抽风症状的孩子都是人来疯,越搭理他越来劲,可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扭头甩他几个眼刀子,可那厮却一点扰人的自觉都没有,嬉皮笑脸地嚷着肚子饿了,苏青只得无奈地扔给他一个水果,一边吃得很欢,一边还拉着苏青没话找话,不让人安生。 苏青还以为他又没事找事,就兀自不理,可他却来劲了,一直没完,苏青心烦地扭头看去,就见孔铭扬指着讲台让她看。 只见讲台上一名盛气凌人,眼含冰霜的少女正向她这边阴测测地看来。 -- 第二十三章 当年的自己 更新时间:2013-10-13 23:39:23 本章字数:3941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仰着鼻孔看人的蔡亿娜,上次赌石会场差点要了苏青命的女人。爱耨朾碣 看到转来饿新生是蔡亿娜,除了刚开始的惊讶,过后就想明白了,京市最好的学校就是A大附中,年龄相仿的她,作为京市珠宝世家,富可敌国的千金小姐,就读的学校自然首选京市最好的学校,A大附中不做他想。 转到他们班级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这样以来,以后的日子就更有的烦了,她还没有跑去找她报复,这人居然自动送上门了,这可正是迫不及待,不斗个输赢不罢休啊。 苏青有时候也在怀疑,她是不是与高中生涯犯冲,人家都是坐在教室里安安稳稳地学习,可她倒好,除了学习,还要不断地与女人进行斗争,而且一个比一个凶悍,难道说这是老天爷给她的考验? 高一时无端惹上赵琳,赵家覆灭后,赵琳也在这个世上消失,正想说,进入高二之后,终于可以过些安静日子,可谁知,无意间得罪的仇家又成了同班同学? 这日子可真不让人省心啊? “苏青,那新来蔡什么的女生,是不是认识你啊?怎么一来就往你这瞧?你这简直是男女通杀啊,竟然连女的都不放过。”周放诧异地说。 “你眼是瞎的?没看到她的眼神凶恶的活像杀了他亲爹亲娘一样吗?这种喜欢苏青不需要你,要是你羡慕拿走。” 孔铭扬真是对这个蠢货很无语,在军营里估计给关傻了,连看人眼色都不会了,看来下次他应该找周军长好好商量商量,不能再狠狠地操练这孩子了,眼看都快操练傻了。 长此以往孩子都快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越训练脑子越回去了,还是他辛苦一点,自己带吧,反正都带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年。 周放被他二哥训了一顿,幡然醒悟,“苏青怎么又惹上这号人物了?看这女的架势,比上次那个赵琳难缠厉害多了。”这会孩子没有看走眼,终于说对了一句话。 不过,再厉害,碰上苏青,也只能是炮灰的命,孔铭扬暗暗嘀咕道。 “你看我像是惹是生非的那种人吗?麻烦找上身我有什么办法。”苏青也很是无奈。 你是不主动惹事生非,可你这人本身比主动惹事生非都还让人可恨?你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二哥的魂给勾走了,惹得赵琳吃醋发疯,致使整个赵家覆灭,这还不够可怕? 看这蔡什么的流露出的恨意,简直堪比杀父之仇啊,周放真真地想不明白,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这么遭恨呢? 蔡亿娜被江老师安排在了一张空桌子上,苏青看了她那凶狠警告的眼神,心想,谁不放过谁还说不一定呢? 蔡亿娜长相漂亮,身材火辣,再加上富可敌国珠宝世家千金小姐的身价,还有唐家亲戚的身份,自然引来了班级同学不少的关注,等她坐下之后,周围的同学已经是纷纷示好,表达自己对新同学的友好之意。 而另外一个新同学,同样受到关注,只是关注的方式不同罢了,相对于蔡亿娜的漂亮貌美,家世不凡,这位同学,就像是专为衬托她而来的。 整个就是另一个极端,衣着陈旧,式样老气,一看就是很多年的衣服改制的,而且相貌平凡,面色泛黄,身材瘦弱,最重要一点是,在她走下讲台时,左脚是瘸的。 江老师将她安排到蔡亿娜旁边的那张桌子后,就走出了教室赶去开会,让学生们自习。 江老师一离开,教室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刚开学,暑假玩的太野了都还没有收心,再加上来了两个新同学,自然就议论纷纷起来。 当然,对于蔡亿娜这位富家小姐少不了夸奖奉承,而对于那位叫林雪的瘸子就没那么友善了,通分体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A大附中是什么样的学校,居然连瘸子都收,质量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歪瓜梨枣的什么都要,亏我爸开学还为学校捐了那么多钱,早知道,一分钱都嫌多余。” “就是,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回到过去了呢,这还就算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穿补丁衣服的?” “可不是吗?想不到学校连这种人都要,这是直接拉低我们学校智商啊!” “就是,你们有没有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怪味,真是难闻死了……” 林雪周围的人纷纷捂鼻远离,活像她得了什么传染病一样。 下课后,苏青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见教室后排围了一圈看热闹指指点点的同学。 这时就听蔡亿娜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你这不知道从那个垃圾桶里滚出来的,浑身一股子难闻的怪味,再与坐一起,我都要熏死了,赶快给我滚开。” 说完一脚将林雪的桌子踹倒在地,桌子里面的书籍霎时洒了一地,而那叫林雪的女孩,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握起,眼神闪过一抹不堪和倔强,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 周围的同学,虽然也很厌恶新来的林雪,但也只是小声议论,倒也没有当面给她难堪的地步,想不到这蔡亿娜果然不是一般人,上来就是踹桌子叫人滚。 这国外的教育真他妈就是不一样,连面子都不用装,心里想什么直接就给表现出来,这性格还真是剽悍…… 围观的人大多都在看笑话,却没有一个人去同情那无缘无故被人踹桌子的林雪。 林雪眼中不屈的目光和不知所措的茫然,霎时将苏带回了上世,她刚来京市入学时候的情形,乡下土包子的穿着加上浓重的乡音,同样受到同学的讥讽和嘲笑,甚至谩骂和堵截。 她当时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别说成绩,几乎每天上课就像是走进了地狱一般,没有一个同学愿意对她伸出援手,也没有任何一个同学愿意与她说上一句话,觉得与她这样的乡巴佬呆在同一空间都觉得掉价,她生生被隔离在了另外一个孤独自卑的世界。 那个时候的心态直接决定了她以后的人生道路的选择。 孔铭扬正坐在座位上与别人讲话,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门口的苏青神色极为不对,像是陷入了某种伤心绝望的情绪之中而不能自拔,吓得孔铭扬急忙推开前面挡路的人,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二爷很是着急啊,这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惹他家苏青伤心了,被他知道看他不活剥了他。 苏青也不说话,一把推开孔铭扬,径直走到林雪的面前,沉默地将倒在地上的书桌翻起来,同时蹲下身将散落在地上的书本给一一捡了起来,放在桌上,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将书桌搬到了她的座位上,对仍呆立不动的林雪,淡淡地说:“从今天开始,就坐在这里。”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班里的同学一时间噤了声,不敢有任何言语。 蔡亿娜踹桌子赶人,苏青搬桌子将人安排在自己身边,这是明晃晃的打脸啊!丝毫不给人留面子,不过,这蔡亿娜赶人也没给人留面子。 “这苏青是谁啊?这么牛逼,是不是活腻歪了,竟敢当众拨人家千金小姐的面子。”这人话一出,就知道是新来,不知苏青底细的人。 “现在这个年头,保全自己都还来不及,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为人出头,想来也是不知道从那个乡下角落钻出来的,看吧!有她好受的。”另一同伴接口道。 刚说完,这两人就觉得一股凌冽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像陡然走进了冰天雪地般,忍不住直打哆嗦。 两人顺着目光看去,就发现传说中的活阎王孔二少正用眼神在凌迟他们,顿时心惊胆战起来,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怎么招就惹上了他了? 不管怎么说好日子是到头了。 旁边以前与苏青一个班的同学见状,纷纷摇头,无知之人,如果嘴巴再不严实,那就没救了,活该倒霉。 苏青是什么样的人先不论,光孔家二少像大型犬类一般蹲在身边守卫,就不是一般人能说三道四的。 “苏青,你这什么意思?”蔡亿娜厉声喝问。 苏青头也不抬,“没什么意思,你不让人坐在你那边,她坐在我这儿,怎么了?难道说你看不眼眼的人,她就不能呆在这个教室吗?这学校的校长还不是你,等你什么时候,在学校里有话语权了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吧。” 两人之间的恩怨深了去了,自然没有再装腔作势的必要。 “你……你除了眼尖嘴利,卖弄风骚迷惑男人,你还会什么啊?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这样讲话,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乡巴佬罢了。”蔡亿娜霎时间恼羞成怒。 “千金小姐也罢,乡巴佬也罢,我是什么样的人,与你真心地没有多大关系,不用为我瞎操心,论到讲话资?说实在的,跟你讲一句话我都嫌多。” 苏青今天的状态很是反常,以往再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在面上,今天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极其的情绪化。 “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蔡亿娜气急败环。 论伶牙俐齿,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的她是不可能比得上苏青的,与她逞嘴上功夫,只能自己吃亏,想来她是知道这点,愤怒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至始至终都没开口的林雪,小声说道:“她家世显赫,你为我得罪她不值,她肯定不会放过你。”林雪是既感激又担忧。 “我本来跟她就有仇,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 苏青帮她纯粹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若是那时有人帮她一把,说不定她后面的人生就会有所不同。 --- 第二十四章,二爷场上的风范! 更新时间:2013-10-14 18:06:25 本章字数:3959 孔二少望着前排林雪的背影,眼神不善,心里说不吃味那是假的。爱耨朾碣 他家苏青是个什么样的人,几乎朝夕相处两年多的他,是再清楚不过了,除了自己亲近的人,她是不会主动帮助别人的,即使是丧命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会上前帮忙,你要说她无情也不为过。 当年他受伤流落在山上,苏青要不是看在他是狼身的情况下,估计连多看一眼都嫌多,更不说去救他,在她心里面,看似弱小无害的人类,有可能比外表凶猛的动物可怕一百倍。 所以,她能在那种情况下救他,并在以后的日子里,容忍它的亲近,不像现在,几乎使劲全身解数才让她习惯他的存在,容忍他的痴缠,并给与相对应的信任。 但同时他也知道,若是自己有一点伤害到她,或她的家人,她可能会毫不留情地反过来对付自己,丝毫不会手软,这虽然让人感觉有点颓败,但它却是血淋淋的事实,所以,他尽可能地小心谨慎,一点都不敢触及到她的逆鳞和底线。 就好像在山上处理完它之后,头也不回,一点都不担心它的后续情况,比如会不会被山里的其它野兽给吃了,会不会就此病重死去啊。 还有做了对不起她们家事情并有着嫡亲关系的亲大伯,在儿子被抓之后,在她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人捞出来的情况下,却一点也没有相帮的意思,如此的恩怨分明。 不过,你要说她无情也不尽然,对她们好的人,她可以掏心掏肺地对你,看看她二叔和姑姑一家现在过的日子,就可以知道她就是那种给予一点恩惠,就会十倍的奉还的人。 当然了,章家要不是真心实意地疼爱她们一家,她是可以绝情地一直隐瞒下去,而不相认。 这就是他家苏青,冷血有之,无情有之,没有天使般的善良,没有世俗道德的标准,唯有的就是心中判断事物的标准,你也可以说她自私。 但就是这样的她,却深深地扎根在了二爷的心里,生根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想要拔除跟挖他的心又有什么区别,挖心之疼即使拥有着上古高贵银狼血统他也难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既然放不了手,那就唯有将人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身旁,陪着他看日升日落,人家繁华,时间交替,漫长的日子里每一刻都要有她的身影陪伴。 想到此,二爷眼中的目光,那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副势在必得,可再看看苏青递给林雪一个苹果的时候,二爷的心里吃味的要死,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 心中愤愤不已,苏青对他的关注,二爷还嫌少呢,现在又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分享苏青的注意力,这是要闹那般? 还有苏青刚在的神情和举止,明显与以往不同,这要说跟前面这林雪没关系,骗鬼鬼都不信,在他几乎二十四小时严守死防的情况下,难道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话说,二爷你的嗅觉是灵敏的没话说,可这次,你却是嗅错地方了。 在苏青出头帮了那新来的女同学之后,周放就看到,他二哥的脸色那叫一个黑,简直堪比包公,还有那眼神,凶神恶煞,活像要吃人一般,估计现在已经咬破了后槽牙了。 咱至于吗?二哥,你不动声色地赶跑苏青身边的一切雄性动物不说,就连人家的老弟,你都不放过?现在居然还吃上了女人的醋? 二哥哎!你老的心眼能不能再小一点!兄弟都替你发愁,捂脸! “还有多余的笔吗?我的给她用了。”苏青扭脸询问孔铭扬。 孔铭扬闻言,在脸上一抹,凶神恶煞活像捉奸的脸立马变成了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形象,卖乖讨好,殷勤备至,“苏青,你看这个好不好用,不好用……算了,还是用我手里这支吧,那个是我哥买给我的,肯定不好用。” 你哥买给你的,就一定不好用?这是什么逻辑,有这样当面贬低自己哥哥的吗? 周放在惊讶他二哥还没有昏了头,变脸速度简直太快之余,忙不迭地替孔家老大哀嚎。 这是生生疼出来个白眼狼啊! 苏青看在当年自己的情况之下,顺手帮了她一把,然后就忙自己的去了,两人之间几乎野没有什么交流,毕竟她体内并没有什么圣母因子,再多的她也不会主动去做。这个世界上受难受难的人多了去了,即使她想帮也帮不过来啊。 再说很容易得到的恩惠,是不会被看重的。 放学后,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格外的灿烂耀眼,像一朵朵蘑菇般的火烧云,不用挥洒自称一副天然山水画,苏青踏着如此浪漫夕阳的余光,来到了体育馆的篮球操场。 还没进去,光站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震耳欲聋,人声鼎沸的欢呼声和尖叫声,还有锣鼓喧天声。 听孔铭扬那家伙说,今天有与外校的一场篮球友谊赛,好像是最后一场决赛,校方很是重视,赢了比赛似乎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这种体育间的友谊赛,好比是一场无硝烟的战场,竞争很是激烈,输赢的结果可是关系着学校的声誉问题。 去年,好像就输给了这家学校,B大附中,学校丢尽了面子不说,还受到同行的嘲笑。 人家说了,你A大附中在教学质量上是牛逼,称老大,这我们承认,可现在这个社会,生活节凑快速,压力巨大,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光有头脑,能顶什么用。 比如发生战斗时,人家还没有打过来,你自己就倒下了,难道头脑里面的知识能让你自己挺起来战斗?知识再多有毛用! 现在讲究的是综合素质,综合素质懂不懂? 你这所称之为老大哥的学校,原来培养出来的都是病弱儿,你还有脸称之为楷模? 这样的质疑教学方针的当面嘲讽,是个人都容忍不了,更不用说一直被人尊敬的A大附中的校方领导。 所以,痛定思痛,校方发了话,今年无论如何也要赢得比赛。 校方如此重视比赛,A大附中的同学自然也是在后面嗷嗷地加油鼓励,学校的荣誉感在此时充分表现了出来。 孔铭扬以前偶尔也会与周放玩玩篮球,但那纯粹只是娱乐,生性不羁,不喜约束的他,自然不会加入什么篮球队,学校的荣誉在他身上简直就是狗屁,要不是苏青要来上课,他估计已经忙别的去了。 学校的荣誉真心地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在校方知道他的不俗的篮球技能之后,说什么也要他参加,苦口婆心地劝了很多次,最后校领导都差跪下来求他了,也没见松口。 有些消息灵通人,打听到这孔二少极听苏青的话,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苏青的身上。 苏青被他们扰的不胜其烦,就对孔铭扬说:“你作为学校的一份子,有能力还是去奉献一点自己的微热吧。” 这样也好,最起码这家伙有事忙了之后,就不会见天地腻在她身边,也让她清静清净。 既然他家苏青都发话了,孔铭扬自然没有理由再拒绝了,未来媳妇的话那敢不听啊。 孔铭扬要去挥洒汗水,做牛做马受难去了,周放作为兄弟,自然不可能安稳坐在教室里,也被他二哥拉去同甘共苦了。 篮球一般来说是男人的运动,苏青对它没有多大爱心,而且她又不像别的女孩子,看篮球大多是看打篮球的男人去了。 所以,孔铭扬他们一路打下来,披荆斩棘地,一直冲到最后,也没见苏青去看过一场。 每当中场休息,就是二爷最为郁闷的时候,场上那些犯花痴的观众,简直热情如火啊,一等到他下场,争先恐后地递毛巾递水擦汗什么的。 先不说那些女孩子怎么样,自从认定了苏青之后,他的一切,包括全身上下每根汗毛,可都是他家苏青的,能容别人碰一下?被别人碰一下,那跟占他便宜有什么区别? 所以那些热情似火的女孩子,都被他的冷脸给吓唬走了。 开玩笑!犯花痴是不犯法,可为了犯花痴丧命,那就值不当了,谁是傻子啊,孰轻孰重自然拎得清楚。 那些人见孔铭扬这边没戏,可旁边不是还有周放吗? 这周放长的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万千少女追捧的对象,而且家世又好又多金,所以,注意力就转向了周放那边。 周放可没有什么顾虑,心安理得享用美女们热情周到的服务,一下场就有美女帮忙擦汗的擦汗,喂水的喂水,捶背的捶背,那架势堪比国家熊猫了。 而且这孩子吧,终于翻身做主,有一次胜过他二哥了,能不兴奋,能不得瑟吗? 在他二哥面前那是可劲地享受艳福,可劲地看他二哥郁闷吃瘪,外加羡慕不已。 “二哥,羡慕吧!羡慕你就将你家苏青给整过来,帮你擦汗递水,不是兄弟说你,你这都快变成望夫石了,居然连人家的小手都没搞定,说出去圈子的人都会笑掉大牙,兄弟面上也无光啊……” “滚犊子!再在我面前得瑟,小心我收拾你,谁爱笑谁就笑去,二爷才不在乎。”孔铭扬火大了。 孔二爷真像他说的不在乎吗?他纯粹是嘴上耍横,心里简直在乎的要死。 男人再脸皮厚,可也有自己的尊严,尤其是在兄弟面前,那种尊严更是越发膨胀。 所以,二爷使尽了十八般武艺,缠着苏青非要去看他比赛,不喜嘲杂喧闹的苏青自然不愿意,不过,最后在二爷威逼威胁,外加抬出母亲章书玉之后,无奈之下只得同意。 二爷要想办成一件事,真心地没有几人能扛得住。 ---- 第二十五章 被遗弃的二少? 更新时间:2013-10-14 23:13:57 本章字数:4973 劲爆的拉拉队小妞舞玩最后一曲之后,比赛的时间也到了,喧哗嘈杂声一时间小了很多,在周围上万名观众的激情呐喊下,两队的球员开始陆续上场。爱耨朾碣 A大附中的篮球场是露天的,当然了也有室内的,只是今天天气晴朗,微风吹拂,比赛很适合放在室外。 周围的观众席几乎能容纳几万名的观众,来看比赛的有本校的,也有外校的,当然了,今天比赛双方的学生观众占了大多数。 孔铭扬在苏青答应了他过来看比赛之后,到了场上就一直在四处寻觅他家苏青的身影,几乎脖子都伸断了,也没见瞅见心中所想,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 直到上场的那刻,他还不死心,再次将场上扫了个遍,仍是一无所获。 “二哥,也许苏青有事耽搁了,别看了,赶快上场了,不就是一场比赛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来看也不碍事。” 看到队员都走光了,周放见他二哥还呆愣愣地东张西望,眼中的情绪有说不出的低落,顿时心疼起他二哥了。 你说他二哥呗,不管是长相人品还是家世,在京市那都是独一号,绝无仅有的人物。 多嚣张,多恣意潇洒的一个人呢?可自从遇到了苏青之后,一个红心就这么深陷下去,不能自拔,费尽心思伏低做小地讨好着,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过去这么多年都没进过厨房的人,居然都给整成一个堪比高级厨师来。 可再看苏青呢,依旧是不冷不热,还真当孔铭扬是她干哥了?有时候他真替他二哥不值啊。 要说这苏青有什么不好,除了性子冷点之外,他也说不出哪点不好,只能说很好,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配他二哥那也够格,可关键是就没见过如此冷情,如此难搞的人,这么久居然都还没能把人给捂热,捂化,换做是他早就撤了。 可他二哥却还在这巴巴地等人,要多可伶有多可怜,就像是幼儿园放学了,等同学们都走光了,他还站在空荡荡的校门口,像是被父母遗忘没人来接的孩子。 本来他还想讥他几句,不过,看这架势,真怕把人给讥疯了,一甩袖撂挑子不干了,那他就罪过大了去了。 他们的篮球教练,见孔铭扬的情绪不对,也不敢大声训斥,换做是别的队员,早就上前骂上了。 之前他走到孔二少的面前,小心询问:“二少,没事吧?还能比赛吗?” 教练问这话时,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这一路打到决赛,若没有孔铭扬领着周小弟在场上坐镇,别说决赛,能进三甲就不错了。 所以,他是生怕孔二少一个不高兴就给他撂挑子不干了,那他到时可真是无计可施,别说十万元的奖金,估计他的职业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所以说,二少啊,你可要撑住,我们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你呢。 孔铭扬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也没说有事也没说没事,随即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观众席上。 教练那也不是本人,见状,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没等到要等的人,所以,不高兴了,失望了,心伤着了,紧接着…… 教练实在是不敢再往下想了,心中在不住地祷告,让二少等的人赶快来吧,你来了就是全校的大恩人了,要不然这位爷很可能就会撂挑子走人了。 教练仰头望天,默默念叨。 周围的观众一开始很是兴奋,大喊“二少加油”,“二少威武”,“二少要他们好看”…… 可呐喊了半天却不见人上场,还呆愣在球场边上供队员休息地方,纷纷面面相觑,纳闷不已。 讲解员也正在话筒里,舌灿莲花般地介绍着孔二少以往每场的辉煌战绩,这个时候,孔二少就应该配合着讲解员的讲解,走上场中。 可现在倒好,讲解员将能说的都说了一遍,连边角细节几乎都详述了一遍,可还不见人上场,顿感额头上的冷汗直外冒,拿话筒的手都在不住颤抖。 这是要闹那般啊?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脾气吧? 就在众人有的纳闷不已,有的提心吊胆,场中顿时呈现少有的寂静的时候,苏青走进了场中。 篮球场上的热闹喧哗是可想而知的,于是,苏青在快开始比赛的时候才走了进来,本想着场面定是热闹万分,兴奋的观众在狂吼不止,可进到场中就发现了不对劲,几乎没见什么人大声喧哗,唯一的声音就是播音员在滔滔不停地讲解着队员的情况。 周放这孩子看他二哥不动,也不敢上前催促,更不敢说什么话惹他二哥爆发,估计他二哥现在也就差那么一点火星就能整个燃着,他才不会傻逼地去当那个火星,结果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他的眼神也在场中扫来扫去,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口中也咦了一声,似乎不相信似的,再次睁大眼睛看去,果然没错,真是本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拉着他二哥的手臂指着门口给他看。 只见原本心情沮丧像是被丢弃的小狗般的二爷,百无聊赖地看过之后,眼中立马明亮了起来,若说以前他就像是瞥了的气球,那现在就是充满了气体,几乎能立马飞起在浩瀚的天际中翱翔般。 不过,二爷确实跟飞起来差不了多少,像是打了鸡血般,人整个就亮闪了起来,脸上带着幸福腻死人的笑容,在众人目瞪口呆惊诧的目光中,欢快地迎接他家苏青去了。 陷入爱恋的人啊,幸福就在一念之间,这话一点没错,前一刻还在要死要活的,见了人之后,立马生龙活虎起来,爱情的力量真是再伟大不过了。 只见二爷拉着苏青的手,一路将人给护送到了前排队员休息的地方,将自己的背包从椅子上拿起放在她身上,小心伺候着她坐下,并拉开自己的书包,从中取出瓶自做的果汁,放到她的手里,并嘱咐着,渴了就喝点,还有干净的毛巾,热了擦汗,还有扇子…… 这一连串再不自然不过,活像是做了八百遍般熟练,一气呵成的动作,瞬时闪瞎了看台上观众的眼睛。 这是嚣张不已,狂妄不可一世,正眼都不看人的孔二少吗? 还是说其实这人是假冒伪劣产品,现在高级科日新月异,赝品几乎满天飞的时代,复制个人也是不在话下的。 周放见场中的队员都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自己时,顿时觉得地上此时若有个洞,他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这他妈太丢脸有木有? 亏他刚才还可怜他二哥,替他不值,这真真地白担心了,看他现在笑得见牙不见眼幸福的小样,估计早忘记刚才是谁在那可怜巴巴似乎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了。 还有你那一套摇尾乞怜狗腿的模样在私底下施展也就呗了,这可是篮球比赛现场,有几万观众在看着呢?二哥哎!你能不能注意点场合,面子,形象啊!多少顾忌一点啊! 还有当初怂恿你将人带来,是给你递水擦汗来着,你怎么能将事情反过来做,反而还做的如此顺理成章坦然呢?你这是要挑战大家的三观吗? 在播音员播报着比赛时间还剩三分钟的时候,呆愣的教练猛然惊醒过来,冒着誓死的决心走到孔二少的跟前,柔声催促道:“二少,比赛快开始了,大家都等着呢,你看是不是……” 孔铭扬将他家苏青安顿好,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什么疏忽之后,再次叮嘱:“我上场了,不要到处走动,操场上这么多人,小心碰伤你。” 尼玛,她又不是纸糊的人,碰一下还能碎成一地,再说了,苏青的武力值,在场的又有几人能扛得住的? 教练看孔铭扬站起身来,终于要进场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了下来。 只要是有孔二少在,那这场球稳赢不输。 连带着教练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感激,简直就是拯救魔王的天使。 随着播报员提醒时间降至,而裁判吹响了哨子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在场的观众对孔铭扬这种京市的头号人物,自然是知道的,而对苏青这种低调之人,除了自己班上的,还有认识的,几乎就没什么人知道了。 有些八卦之人,便看着场中的比赛,便开始询问八卦起来。 “这女孩是谁啊?面生的很,圈子里应该没这号人吧?怎么就不声不响地扒上了孔二少了?” 人就是这样,看不得别人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孔家二少,在放低姿态,几近小心的讨好,可那女孩子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不见有任何的动情之色,可有些人就是不愿意承认,仍一厢情愿地认为是那女孩子在扒着孔二少不放,始终不愿意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那女孩叫苏青,高一时才来的京市,不过,人很些本事,刚来就迷住了孔二少,见天地围着她打转。这在班上已经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那人听完不屑地撇了撇嘴,“能有什么本事,无非是会的妩媚手段多些罢了,这些人是不会长久的,等新鲜感一过,也就成了昨日黄花,到时候哭都找不见地方。 这些大家子弟,尤其是孔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让这样的人进门,不过,这些不自重的女孩子,估计也不在乎,趁着现在捞点钱,分手了也能生活富足不是。” 回答她的那人,本想着好心提醒她一下,省的拎不清说了什么不好的,图给自己惹祸。 可谁知道是自己瞎操心了,这人根本就是听不进人话的人,何必浪费自己口舌呢。 她家里有些关系,可是从旁人口中听说,孔家那位老爷子可是对这苏青喜欢的紧,保不齐她就是以后的孔二少奶奶了,讨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管观众的心里怎么想,场中的比赛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热火朝天了。 尤其是孔二少在场中蹦跶的那叫一个欢,有苏青在场,他顿时暴露了人来疯的本性,犹如孔雀开屏般,几近展现炫耀各种高难度球技,在场上招猫狗狗,几近戏耍之能。 场外的观众顿时大声欢呼,高喊:“二少威武”,“二少漂亮”,“二少再来一个。”…… 场中几乎都成了他的个人表演秀了,与场外观众热烈的情绪不同,场上比赛的球员,不管是对方的,还是自己人,都是心理憋了一肚子气,没出发泄。 对方的人几乎是摸不着球,即使摸着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球就被人截跑了,还有上篮时,眼看球就要一个直线下落就进框了,谁知,一个眨眼的功夫,在球落筐的前一刻,突然就被人抢走了,你说这球还打个什么劲,纯粹是给对方一个自我表现的机会吗? 而自己人呢,虽然他们的比分在领先,但也忍不住恨啊,以前还好,还知道配合队员的组合,现在完全是没有章法,说是一团散沙,一锅粥都不为过。 你说你为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就表现呗,可你也不能对咱们如此心狠啊,几乎所见的都是你一个人抱着球在场中奔跑,翻腾,炫球技,上篮,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要干什么,计划全被打破,有的人只能干站着,根本显示不出他们的作用,这样子打球还有个什么劲,体会不到一点热血和激情吗? 而且场外的观众还朝他们比中指,说他们是一群呆头鹅,你说他们冤不冤。 苏青见状,眼角猛抽,一阵无语,抽风症状真是无处不在,这家伙蹦跶的是欢,没看到别人的脸色都快成锅底了吗? 中场休息的时候,孔铭扬终于像个花蝴蝶般的飞了回来,明亮亮的眼神看着苏青,一脸求表扬的摸样。 苏青看看他这让人无语的举动,再看看别的队员一脸哀怨地看着她,瞬时感到一阵尴尬。 递给他毛巾,扭头不接,只得拿着毛巾给他擦汗,并说道:“一个团对,是要共同努力,共同进退的,你的球技很好,很不错,但要给别人施展的机会……” 苏青为了减少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仇恨值,只得顺毛劝说。 下半场的时候,苏青的话起了作用,二爷终于不抽风了,开始配合着自己的队员行动,场上的比赛,才算是进入了高潮。 -- 第二十六章 被占了便宜的二少 更新时间:2013-10-15 18:04:21 本章字数:4942 B大附中的篮球队实力,果然名不虚传,孔二少博人眼球的目的达到,表现欲望立马下降,也不那么张狂得瑟之后,场上的比分也在极快地拉近。爱耨朾碣 对方的士气也高昂起来,加上配合得当,比分紧咬住A大附中不放。 相比于场上的激烈,场下观众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纷纷高喊,“二少发威。”“二少要他们好看”…… 苏青坐在台下,虽然脸上没有太多激动的表情,不过受周围热烈气氛的影响,心里也生起丝丝涟漪,暗暗为自家队员加油呐喊。 在比赛还剩下一分钟的时候,A大附中只领先了两分。 对方的球员此时几乎打红了眼,每个人都充满了热血,憋着一股气,像斗牛士般,严守紧防,说什么也不能再让A大附中进球,球不进他们还能打个加时赛,还有一拼之力的机会。 在场上激烈角逐之际,周放以一个声东击西的假动作,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将球以一个刁钻不可思议的角度传给了他二哥。 两兄弟的默契那不是盖的,对方一个眼色,彼此就能意领神会。 孔二少,没有意外地接到了最后一个球,一个利索的三步上篮就要进球。 而B大附中的队长是一个身高达到两米二的威猛之人,以后定然是国家队的苗子,在比赛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看到球又到了孔二少的手里,心里着急万分,以这人的实力,只要给他时间,那球定然是百发百中。 而自己这边的队员,根本就防不住他,无奈之下,他仗着自身突出的身高优势,在孔二少纵高投篮的那一刻,猛地窜出,在空中,右手直接拍下,那架势在众人的眼里,活像是,孔二少若不放弃这个球,他的拳头估计就会落在孔二少的头上。 光看那凌冽的架势也能估计到,若是被打中,不昏过去,也会被震成脑震荡不可。 这一幕,顿时惊呆了场下的观众,不知道该为这人的拼命致敬,还是该同情于他的胆大? 那可是京市顶级太子党孔家二少啊! 大家的心几乎卡在嗓子眼,紧张地双手都沁出了汗水,很多人在这一刻都不知觉地站了起来,不知道他们是紧张球能不能投进,还是紧张孔二少的安全? 苏青坐在球场边上,这一幕看得最清楚,虽然知道以他的能力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这一幕太惊险了,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心跳都比以往快了几拍。 周围的观众都认为,这一幕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孔二少放弃这个球进入加时赛,要么继续硬上,被对方那高个队员给劈落在地。 众人也明白,这人估计在使计,不管他的拳头最后会不会落下,但就是明目张胆给你一个威胁,往前身体就会受到伤害,识相的赶快放弃。 正在大家以为孔二少会放弃这个球,或者将球传出去的时候,一晃眼的时间,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二爷的身体在半空中以一个不可能的动作,仿佛是闪电般地鬼魅地瞬移到那人的背后,同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右手伸出之后,球瞬时进了篮筐。 没有撞击到篮板,直接空心下落。 在砰的一声响之后,裁判的哨子也吹响了,比赛时间已到。 这时,一直没敢大喘气的苏青,也松了一口气,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愣怔一下之后,又坐了下来。 而在场从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的观众,瞬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尖叫声,擂鼓喧天声,还有对孔二少痴迷的万千少女,高喊:“孔二少,我们爱你。” 这一刻,谁也不会计较这句话有什么不妥,无论任何语言都不显得突兀,因为他们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他们此时的激动。 放在以前,苏青看到电视里,为了进一个球,万众欢呼,或者摔瓶子,大喊大叫,犹如陷入癫狂状态的观众,很是不能理解,而现在,她似乎有所体会,他们那种满腔激奋的心情。 那是一种身体里热血上涌,急发泄出来的行为,因为他们心中所喜所爱得到了验证和成功,这种体验犹如自己亲身上场那般真实。 场上A大附中的队员,也是激动无比,互相拥抱捶打来表达喜悦之情,在如此动情之下,大家心中已经无所顾忌,纷纷拥抱孔二少。 有的乐疯了,呆着人就亲,晕头转向,在没看清楚眼前人的长相前,光看到身上穿着的是自己队的球服时,就一脑袋上前,啃了一口。 这人还不自知,转头又欢呼起来,而被亲的那人,此时脸色几乎成了猪肝色,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孔二少。 就见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被占了便宜的脸颊,心里气得直骂娘。 但这个时候去计较又显得矫情,男人之间,这种事情很正常,高兴起来勾肩搭背,舌吻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也没有别的意思。 可二爷却郁闷了,当着他家苏青的面被占了便宜,这让他的脸往哪放,心里顿时憋屈极了。 一脸委屈地走到苏青的身边,摇着尾巴寻求安慰。 二爷,被吃豆腐了,苏青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二爷的一切都是你的,现在居然被那个猴崽子给占了便宜,你可不能放过他。最好狠狠地揍他丫的。 在二爷一副被占了便宜的小媳妇样,缠着苏青给予慰藉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观众也陆陆续续地散去,教练和校方领导对孔铭扬和一干球员表达了学校的感谢和奖励。 在人都散的差不多,苏青孔铭扬和周放拿着书包也准备离去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怒喝响起:“死瘸子,滚开,挡着爷的道了。” 苏青等人好奇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比赛的最后一刻,拦着孔铭扬进球的那高大队长,正对前面过道上的一位女同学呵斥不休。 被呵斥为瘸子的正是林雪,只见她手里拿着个垃圾袋,正蹲在前面,想来是捡垃圾的。 散场时候,座位上遗留很多空的饮料瓶,零食袋什么的,也有学校的清洁工在打扫,林雪拿着垃圾袋,想来应该是在勤工俭学。 以她的穿着也知道家庭好不到那去,能进A大附中,走的应该是特长生的门路,有学习特长,体育特长,音乐特长等等,学校对他们减免一切学杂费用,对于贫困的同学,还会提供一些勤工俭学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这林雪是以哪方面特长招进来的,看情形绝对不是体育特长,这没什么难猜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吗。 林雪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人一眼,低着头就让到了旁边。 可那人估计是今天气不顺,竟然不依不饶,非说林雪将他的鞋子弄脏了,非要她给他舔干净不可,这明显是找茬欺负人。 后面跟着的一群男生,也在嗷嗷地怂恿,看笑话。 学校里,无权无势的弱势学生,被那些有些背景的同学欺负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看你不顺眼,一伙人将你拉到无人之地,一阵痛殴那是稀松平常,直到他们揍痛快了,方才罢手。 如果你说去报告老师或校方领导,得到最好的结果就是,将他们叫到办公室里,训斥两句,再严重些就是叫家长来。 而家长来了之后呢,好话说一通,然后再为学校捐献点钱财,这事就这么给解决了。 无端打人的那帮人,并没有收到任何性质的惩罚,反而知道你在后面告状,更会加倍地欺负你。 所以,这些弱势群体被欺负了,也只能是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谁不会傻到去告状。 这些私下的伎俩,苏青是再清楚不过了。 在后面一群男生的大声助威之下,那人也激起了体内的邪恶因子,不舔,坚决不放人,正愁着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呢,刚好来个出气筒。 看眼前这瘸子的穿着,也知道是无名小卒,欺负了也没有大碍。 苏青见状,神情也冷了些许,但并没有出言相帮,想看看林雪有什么反应,同桌已经半个月了,两人之间交流并不多,但苏青观察这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就见林雪并没有像柔弱女孩子被一群男生堵住,言语侮辱之后,通常应有的胆怯示弱求饶,或者满脸气愤,恼羞成怒横眉怒对的表现。 而脸上不见太多的动容,只是抬头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眼神空洞无光。 “你那什么眼神?赶紧地给爷舔干净,否侧你就别想在这混了。”那人被她看得更是怒火中烧,本来以为她求饶几句,心情舒服了,就算了,谁知竟然是个倔的,本来就有一肚子火,当下更是不得了。 后面的一群男生都觉得这瘸子今天的下场好不多哪去。 苏青看了孔铭扬一眼,二爷立马就领会了他家苏青的意思,此时的二爷心情舒畅,看林雪也顺眼多了,随即给周小弟使了个眼色。 得到他二哥指使的周放,走上前去,讥讽道:“怎么地?输了球,心情不爽就拿无辜之人出气,这说出去,面上可没多少光彩啊,估计明天报纸就会登出,B大学生输球输不起,故意拿对方的一名柔弱女生出气,你们说这报道怎么样? 不过,明天的杂志社一定会兴奋不已,如此吸引眼球的新闻,那可是大卖点啊,然后再来个后续,包括你们学校球员的家庭背景啊,私生活什么的……” 那帮人还没听完,脸上已经露出惊恐之色,冷哼一声,领着人掉头就走。 即使再气不忿儿,军长的公子也不是他们当面敢硬碰的。 那帮人走了之后,林雪投给苏青一个感激的眼神,又去捡垃圾去了。 周小弟不高兴了,这什么人嘛?帮了她,连句谢谢都没有。 回了家,苏青进厨房帮着母亲做饭,孔铭扬在进院子之后,就被苏夏给拉走比试去了。 这段时间,苏夏像是长大了很多,不再像以前,做什么都要跟在她后面,像个尾巴似的。 反而迷上了修炼习武,时不时地就要拉着孔铭扬比试一场。 这孔铭扬以前没少招惹他,彼此之间谁都看谁不顺眼,以前是言语挑衅,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 每次比试,孔二少这家伙少不了逗弄戏耍苏夏,每次比试结束,给苏夏的印象就是,这次就差那么一点就能赢了这家伙,只要我勤奋用功,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这可恨之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看他还怎么嚣张?怎么有脸再霸占着他姐姐?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在苏夏心中,要不了多久这个时间概念,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差之毫厘就能干掉眼前这个家伙,可不管他进步有多大,下次比试时依旧是差一点就能赢过他。 苏夏就这样不厌其烦地,勤奋用功,有所进步,然后再去挑战孔二少,没有任何意外地打败,然后再勤奋修炼…… 苏青看在眼里,却并没有任何表示,心里也不由得赞叹,孔铭扬这手确实高明,充分地激起了苏夏的斗志,以至于奋发图强。 虽然每次看到苏夏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心里有些不落忍,但孔铭扬的一句话却让她硬起心来。 现在受点苦,多些功力傍身,总好过以后遇到危险时,毫无招架之力。 吃饭时,母亲章书玉说白天苏军打来电话,说他们训练是全封闭的,不能回家,他在那很好,不用挂念他,还说上次苏青给他带的东西,很有用。 既然苏军说有用,那肯定是派上了大用场,苏青想着是不是再给他送点,但孔铭扬说那里是不允许外人出入,更不允许外人送东西,连训练的地点都是保密的时候,也只能作罢。 饭后,一家人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杜翰东打电话过来,说是要他们去参加什么黑市拍卖会。 孔铭扬听到黑市拍卖会,眼睛闪过一抹古怪。 而苏青在听说拍卖会上,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宝物之后,心里也涌起一股好奇。 --- 第二十七章 古怪的请帖 更新时间:2013-10-15 23:04:05 本章字数:3695 黑市拍卖会几年前才出现在京市,但影响力却非比寻常,几乎有些钱财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每次举办都是人满为患,竞争激烈。爱耨朾碣 而且它的门槛很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得去,一定要有邀请函才能进去,这种邀请函不能冒名顶替,只能是受邀者本人,不过,受邀者可以随身带一名助理入内。 所以,杜翰东想到了苏青,他想当然地认为,有苏青在身边,心里也会踏实些,谁叫人家有了悟禅师的佛珠呢。 杜翰东怕苏青不了解黑市在京市有钱人心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趁着苏青来店里看原石的时候,又逮住人解释了半天,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就是,能被邀请参加黑市拍卖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而且也是身份地位的一种体现。 “这么受追捧?会上都拍卖些什么?”苏青放下手中的石头,诧异地问道。 “拍卖的东西可多了,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从珠宝首饰,古董字画,到稀有药材,只要是高端稀有之物,都可以出现在拍卖会上……”说起拍卖会上的东西,杜翰东眼睛晶亮,一脸的兴奋。 高端稀有之物?这倒是引起了苏青的兴趣,若是在拍卖会上能遇到极品翡翠那就好了,她正发愁找不到极品翡翠呢。 现如今她的空间也挑剔起来了,除非是极品翡翠放进去才能有所升级改变,像那些冰种,一般的玻璃种都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 可极品翡翠那有那么好找,这种天材地宝的东西,都是经过亿万年风化形成的,可以说是挖一件少一件,再加上被开采了那么多年,怎么还可能随处可见。 凭借着养灵功法,倒是碰到一些高档的翡翠,比如,冰种的,一般玻璃种的,但这些对她来说已经意义不大,再多也是没用。 苏青这段时间不时在赌石街这边晃悠,但极品翡翠几乎一件都没有碰上,想来这种稀少之物,需要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得到。 听杜翰东将黑市形容的那么高档,想来会上会有不少好东西。 “有没有听说这次会上有什么压轴之类重宝?”一般的拍卖会都会提前打出会上要拍出的东西,以便吸引顾客的注意力。 “这你倒问着了,不过,我听说的也是小道消息,因为像他们这样的黑市拍卖会是不会提前透露信息的,参加拍卖会时,也会有人当场拿出东西来拍卖的。 小道消息说,这次会上有人拿出蓝眼睛翡翠来拍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杜翰东一脸的向往。 蓝眼睛翡翠,据苏青所了解的翡翠知识,那也是极品翡翠,通体蓝色,不含杂色,若是种水高的,与苏青上次解出来的红翡估计不相上下。 想到红翡,苏青忍不住激动了一把,那块翡翠对空间的改变可是想而易见,生生地提高了空间的能见度。 若是像蓝眼睛这样的翡翠放进空间里不知道会有怎么的效果,苏青心里很是期待。 汗!这蓝眼睛有没有还是一说,她在这瞎期待什么?再说即使有这种极品翡翠,拍卖会上那么多有钱人,能落到她手上? 她现在的身价撑死了也就一千万,垫底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碰到这么好的东西,心痒难耐那是肯定的,若说放弃,真是不甘心呢。 “会场上可以当场拿出东西拍卖吗?”她身上的宝贝不少,卖一些都能换不少钱。 “听说可以。”杜翰东有些不肯定。 “什么叫听说,你不是去过吗?” 杜翰东脸现尴尬之色,“谁告诉你我去过的?以前我没有参与家里的事务,怎么可能有资格去?” 苏青满脸的黑线,弄了半天合着这人也没去过,那你忽悠了半天,原来也是在装大尾巴狼,还一本正经地?“拍卖佣金抽取多少?这个你该清楚吧?” “这个肯定知道,百分之二十。” 苏青惊了一把,“这也太黑了吧,普通的拍卖会上,最多才百分之十的抽取,它居然比人家多出了一倍,真是奸商啊!” “黑市,黑市,你当是明面上的拍卖会?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敢拿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拍卖吗?还有,一些保密安全措施,明面上的拍卖会能做到吗?”杜翰东话里透出的意味,对那神秘的黑市老板如此敛财的行为很是崇拜。 原来,在黑市拍卖会上,不过问你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只要不是赝品,一律可以在会场拍卖。 不像明面上的,必须要出具一定的鉴定文书才行,譬如,那些通过不正当途径,像盗墓得来的东西,几千年的东西,他们那来的文书?而且他们藏还来不及呢,怎么还可能拿去鉴定? 没有文书你的东西只能私下贱卖,而黑市正好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平台,即使佣金很多,但比他们自己找出路销售,价钱高多了。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安全保密措施做得很是到位。 委托人和买方都是隐秘的,这一点充分表现了个人的隐私。 假如你拿出一件珍宝来竞拍,像苏青这样的,她自然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东西是她的,从而暴露自己。 而有的买方也是,买了一件竞争很是激烈的稀世之宝,为了不引起别人的觊觎,自然也是希望拍卖会能给予一定的保密措施。 在这点上,黑市拍卖会,就做的很好,不管是竞拍,还是委托,全是隐秘进行。 “这还叫黑市,几乎已经算是明目张胆了?难道没有人找茬吗?”苏青疑惑地问。 “谁傻的会去碰硬钉子?这老板极为神秘,从来没有见过他出面,都是一帮人在帮忙打理,光会场的保全人员极高的武力值,就知道这老板背景很深,连那些牛逼哄哄的世家都不敢在会场放肆,闹事的直接就给你丢出了。” 苏青在杜翰东那儿,再次一无所获,答应了他到时一定去拍卖会之后,就直接回了四合院。 刚进门,母亲看到她,就拿出一个请帖说是给她的。 苏青很是好奇,她在京市认识的人也不少,但有事直接送给她请帖的,却没有几人,一般都是直接上门或电话联系。 请帖是白色烫金的,打开来看,上面写着,邀请她参加后天的黑市拍卖会。 她才在杜翰东店里见识过一张黑市拍卖会的请帖,没想到回到家就收到一张,这不由得让人惊奇不已。 像杜翰东说的,邀请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有钱人,那个资产不是几亿的,再看看她,千万资产,只能算是小资水平。 再者说了,她苏青在京市也就默默无闻的一名小人物,这黑市的举办方怎么知道她呢?难道说她已经有名到如此地步? 这显然说不通,跟孔铭扬他们出去,大家依旧把她当做路人甲。 而且还送到四合院?苏青抬头问母亲,“妈,送请帖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一名年轻男子,具体特征什么的……没什么印象,你看我这脑子……” 章书玉正在刺绣,现在不为生活所累,刺绣也只当是兴趣消遣,苏青怕她伤眼睛,规定一天只能绣俩个小时,这会听到苏青问送请帖的那人,想了半天,只模模糊糊记得是名男子,其他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顿时懊恼不已。 苏青安慰了母亲几句,就回房了,想来不是母亲脑子又问题,有问题的应该是那个送请帖的人。 有些特殊行业的人,为了不让人注意到自己的形态特征,或隐身自己的存在,都要进行这方面的训练。 碰到这样人,即使你当面与他聊了一通,过会儿,你再回忆这人时,就会发现一点相貌特征都形容不出来,脑子中只是残留个模糊的大概。 这让苏青更加的好奇起来,知道她家的地址,想来对她很是了解,再加上处处还透着古怪,尤其是手上的请帖,与杜翰东的大为不同。 苏青沉思半天也是无解,想要知道答案,估计也只有到了黑市拍卖会上才能揭晓谜底。 今天是黑市拍卖会举办的日子,天气还是不错的,进入秋季,正是不热不冷的季节,微微秋风拂面,让人微感惬意。 以往她要是出去,尤其是参加这样的场合,孔铭扬铁定会全程跟着的,名其名曰,替他干妈保护女儿,不过,这次却是例外,说是有事情要处理,让她随杜翰东一块去。 杜翰东前阵子店里生意很是红火,毛料生意做的也是有声有色,家人的长辈很是满意,加上现在正是处于多事之秋,就让他慢慢熟悉家里的业务,早晚也是要继承杜家家业的,对他的历练也算是考核过关了。 所以,这次黑市拍卖会,家里人没有出面,就让杜翰东全权代表。 两人进门时,杜翰东出示了他那张邀请函,面无表情的门卫,以为苏青是杜翰东的随行,直接就给放进去了,并没有向她索要邀请函什么的,苏青当然不会多事地拿出自己那张,就随着杜翰东走了进去。 ---- 第二十八章 战火波及 更新时间:2013-10-16 23:22:12 本章字数:4473 “这栋房子的设计和装潢看起来像是黑市拍卖会专用的,如此的招摇和明目张胆,京市的警察都不管吗?” 苏青一路走来,发现这里的建造,不像是酒店也不想是会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固定的窝点,好奇之下不经意间问了出来,走进去一楼是大厅,大概有三四百个平方米,最前面是一个展台,四周围放了供休憩的沙发。爱麺魗芈 “谁吃饱了撑得,来这找茬?估计警方那边早就打点好了关系,谁也不来触这个霉头,这几年就没听说过有警察在黑市拍卖会上闹事的,即使有些愣头青也私下被处理了。” 杜翰东在与人打招呼的间歇,听到苏青如此问,觉得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一些特权阶级搞定这些事情还是稀松平常的。 来的人里面未必就没有警方或军方的人,这种事情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情知这背后神秘的老板不简单,保不齐就是那个碰不得的上层人物,谁会傻逼到冒着丢掉乌纱帽的危险去触那个霉头,像这样背景的人,平常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去上门检查说你这是违法经营,除非他是脑子被驴踢了。 拍卖的时间还没到,来的客人都在三五成堆地交流感情,苏青就近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杜翰东去吧台拿了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 来的人大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杜翰东作为杜家的下任继承人,当然在场的也有不少认识的,纷纷过来打招呼,不过,对与杜少同来的苏青,就没那么热情了,不经意间流露出轻视的眼神。 像他们这些常年混迹上层圈子里的人,察言观色,将人分成三六九等那是必修的功课,凭着他们对你身份地位的推断来决定接下来对你的态度。 在苏青身上,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名牌的标示,再加上清冷淡然,似乎独立于世的气质,根本不像是出自哪个大家,很容易就被人当成是杜家少爷的女伴。 而在这种场合,带出来的女伴大多是逢场作戏,随便玩玩,用以显摆装点门面用的,男人吗?都是好面子的,不但拼身份,拼地位,拼爹,还有的就是拼女人。 若是带出来的女伴漂亮性感,妖娆妩媚,那将是倍有面子的事情,而再看这苏小姐,虽说身材高挑修长,五官精致,尤其是那裸露在外的皮肤,点粉未施,白皙透明,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估计在场的女性不管再怎么年轻的少女,与她相比差的都不是一星半点。 可这周身生人勿进的气质,却不对他们这些男人的口味,他们需要的是小鸟依人,像藤蔓般依附,让他们自尊心膨胀的女人。 所以他们都在暗暗摇头,想着这杜少的口味和眼光也太独特了,一般人真消受不了。连带着看杜翰东的神情都古怪起来。 若是被杜翰东知道他们的想法,估计会一口老血喷到他们身上,先不说兄弟妻不可欺,光论苏青的武力值就不是他这小身板扛得住的,连宋岩那号武痴的人都上赶着要拜在她的门下,可见功力一斑。 那以后两口子若吵架,每次家暴的对象定然非他莫属,为了多活几年,他说什么都要远离,更何况还有个能翻江倒海的活阎王在后面追着,他除非是活腻歪了,才有那种歪念头。 “杜少,好久不见了,前阵子还听说,你回到了杜家,大家都猜测你通过了家族的考核,今天在这见到你,看来传言不假,兄弟在这恭喜你了。” 跟杜翰东讲话的这人叫徐浩,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相貌还算得上英俊,只是这说出来的话,虽然没有明显的攻击意思,可让人听起来却不是那个味。 杜翰东被家里丢给一个小店经营,在大家的眼里未尝不是一种讽刺,像他们这些家族的孩子,很早就训练他们熟悉家族事务,对杜翰东还在经营一个小店面自然看不上眼。 尤其是这徐浩,徐家的私生子,一直在外养着,因为徐家的长子英年早逝,没有继承的男丁,所以一年前才让他认祖归宗。 无畏者无知就是这样,由于他对世家了解还不够,认为杜家是经商世家,没什么实权,看那些平常暗地里没少嘲笑他私生子身份的人,还纷纷过来打招呼,就觉得讽刺,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有什么值得奉承巴结的。 杜翰东自然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徐少客气了,没什么好恭喜的,不管我再怎么差劲,继承杜家的最后还是我。” 话外的深意就是,你徐浩只不过是一个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若不是徐家长子过早去世,你还不知道在那个嘎叽角里蹲着呢,那轮到你在这说三道四。 周围的人闻言,暗暗发笑,小声议论起来。 “一个私生子,还在这装大尾巴狼,真够不要脸的。” “徐家若不是没了男丁,能让他家门?听说他那母亲以前可是什么手段都使过了,徐家老爷子就是不松口让他认祖归宗,以我看这徐家长子的死保不齐跟他们母子有关……” “无凭无据的不要瞎说,这徐家不管怎么说在京市还是有一点的实力的。”哪人的同伴小声警告。 “你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都传遍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豪门世家里那点事,谁不知道。” 周围人的小声议论,自然也传进了徐浩的耳朵,一阵燥热瞬时爬上脸颊,心里气得咬牙切齿,本想消遣杜翰东一番,没想到他自己却成了别人的消遣。 徐浩的眼珠子转动一圈,无意间扫到杜翰东身旁的苏青,当下笑道:“这位是杜少的女伴吗?不是我说兄弟,女人是要宠的,要舍得花钱,她才会给你笑脸,你看看她一身清淡的,身上连件首饰都没有,出席这样的场合,怎么也要有点东西装点门面啊,你说是不是啊,杏儿?” 徐浩说完,还装模作样转头问自己同来的女伴。 那叫杏儿的女子,画着精致的妆容,戴了一身的珠宝首饰,穿着一身低胸晚礼服,高耸的胸部被挤成一个深V型,布料紧绷,看那架势,似乎下一刻就要膨胀而出,确实有让男人喷鼻血的冲动,被布料包裹的的紧紧丰满臀部随着走路姿势的摆动,充满了无限诱惑与幻想。 她听到徐少的问话,亲昵地贴在他的身上,口吐芬芳,“是啊,那个女人不爱漂亮,不爱名牌珠宝,所以杏儿一直感激徐少这么疼我,这么舍得花钱……” 偶尔啜一口红酒的苏青,本来还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杜翰东与这徐浩斗法,反正拍卖会还没开始,权当是看戏打发时间了,想不到转眼间战火就转移到了她身上。 还女伴?她什么时候成了杜翰东的女伴?还有这女人当众发骚的举止,苏青差点一个忍不住,没一口酒喷到这女人巨大的凶器上。 她这真真地躺着都中枪,你们爱怎么斗爱怎么显摆跟我有毛线关系? 这种事情,苏青懒得搭理,侧歪了下身,就靠在了右手边的扶手上,视线转移到了别处,刚好这时,胸前的挂件露了出来,被那叫杏儿的女子看见了。 就听她娇声道:“杜少,作为女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你让一个女人戴着一个玻璃挂件出来,她怎么可能会开心呢?再不受重视也应该有两样拿的出手的首饰,玻璃的……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周围一听,玻璃挂件?怎么可能。 “这杜家可是珠宝大家,随便剩下来的边边料料,也不至于戴个玻璃出来啊?” “就是啊,难道杜少真抠门到这个地步?” 徐浩看着杜翰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女人戴个地摊货的玻璃挂坠出来确实有够打脸的,明个儿圈子里一传,估计这杜翰东在圈子里就站不住脚了,心中很是得意,投给女友一个赞许的眼神。 杜翰东森森地觉得,跟牛弹琴简直拉低智商,只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苏小姐是我朋友,不是你们所认为的女伴,我杜翰东还没那个福气。”就坐在沙发上与苏青旁若无人的说话去了。 苏青冷眼旁观这场闹剧一声都没吭,越是有些背景的人,越喜欢踩低爬高,你跟他们争一时之气,不管最后你占没占上风,都落不了好。 输了,落了面子,赢了,依旧是别人的看料,这本身就拉低了自己的身段,划不来。 徐浩挫了杜翰东的面子,觉得扬眉吐气,心里舒坦了,正准备携女友去旁边入座时,就听旁边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突然叫道:“不对,那不是玻璃,肯定不是玻璃……” 徐浩心想不是玻璃,难不成还能是玻璃种翡翠?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我想应该是玻璃种的翡翠,还有这么纯粹的绿色……天啊,若是真的,那就是帝王绿了,这位是苏小姐吧?能给我看看嘛?” 那女子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打扮,望着苏青,眼神炽烈,语气无形间透出一股爽直,见苏青一脸的不解,又补充道:“你看我这人就是急性子,千万不要误会,我没什么意思,纯粹就是好奇。 平常我吧,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研究些古玩之类的,刚才无意间看到你身上戴的挂件,就觉着跟网络上的帝王绿很相似,颜色根本不可能是玻璃材质,只是帝王绿的颜色才那么通透纯粹,而我一直都想亲眼见识一番,只是这种极品翡翠鲜少出现,想见简直就是妄想,所以刚才会如此失态,还希望苏小姐不要介意,拿出来让我看一眼。” 周围的人听到帝王绿三个字,都停了下来,一方面是不敢相信,另一方面又想见识一番。 “明明就是玻璃,我看得一清二楚,帝王绿那都是传说中的极品翡翠,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杏儿见徐浩眉头紧凑,忙出言辩解。 徐浩听那人说到帝王绿,心中就咯噔一声响,杜氏珠宝可没有那种极品翡翠,若是的话,那这苏小姐的身份可有的琢磨了,可杏儿说的也对,这种极品的翡翠几乎已成传说,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看不出来有什么背景的小姑娘身上?瞬时,心又定了下来,想看看被发现不是帝王绿的时候,那杜翰东脸上有何精彩的表情。 苏青见周围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她进了场内,可是连个屁都没放,战火就烧到了她身上,她能怪谁?要怪只能怪她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是是非之人,一不小心就被波及上身。 为了减少麻烦,她想说这***就是玻璃的,可眼前这一脸渴求的女人,还有周围众人好奇的目光,不亲眼瞧瞧他们会罢休? 是的,她完全可以拒绝,但是这样以来,她无疑于会引起公愤,她以后还要在京市混,保不齐那天就遇到这些人。 苏青无奈地将挂坠取了下来,递给了那名女子,杜翰东见状,缓缓舒了口气,他可真怕苏青当众拒绝,一方面是不想无畏的得罪这些人。 另一方面也就是男人的虚荣心在作祟,虽然他不跟徐浩这种没品之人计较,可周围还有一干观众,大多又是认识之人,是个男人都想涨面子不是。 --- 第二十九章 迎头痛击 更新时间:2013-10-17 17:49:15 本章字数:5754 “还真是帝王绿啊!悦华,你要是真喜欢,问问苏小姐能不能割爱,不管多少钱咱们都出。爱麺魗芈” 那被叫做悦华的女人身边的那位身形微胖的男子,应该是她的老公,见她看着眼中的挂坠,目光复杂,包含着审视,惊讶,质疑,然后是欣喜,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由得问出声来。 只见那悦华女士闻言抬头,目光期盼地看着沙发上的苏青。 苏青还没说话,杜翰东率先开口了,“这位女士,你看那挂坠不同寻常的图案,就知道这挂坠是为苏小姐精心设计打造的,蕴意深刻,是不可能转手的,还望两位体谅。” 开玩笑,若是当着他的面,孔二少送出去的东西被买走,他不死也会扒层皮。 二少发疯,即使是自家兄弟也会怕好不好! 悦华女士听杜翰东这么说,神情难免有些失望,不过,她也知道能将帝王绿挂坠随便带在身上的,自然不是缺钱的主儿,这种鲜少出现的极品翡翠怎么可能会卖掉,当下便将翡翠还给了苏青。 周围一干众人,听说真是帝王绿翡翠,立马不淡定了。 “帝王绿翡翠?这不是骗人的吧,我活了大半辈子了,都没有机会见到,这小姑娘居然随身携带?这……” “以悦华女士的身份,难道还能说瞎话?不过,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居然被人看做是玻璃。” “也只有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把宝贝看成是垃圾,有眼无珠。” “可不是,看她那样子,就不像是好人家的女孩子,靠男人养着的人,能有什么见识,也就配认识些地摊货。” 杏儿感受到周围人的奚落和鄙视的眼神,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尴尬不已,同时,心里也很憋屈,那颜色明明就像是玻璃吗?看她那身普通的穿着,怎么可能将其与百年不得一见的帝王绿联系在一起?帝王绿的翡翠即使有,估计也都是王公贵族佩戴,这小姑娘怎么可能戴着如此贵重的东西到处晃悠? 徐浩感受周围投来的轻视眼神,心里是恨透了身边这无知的女人,本来还以为她见识过大场面识大体,这才带出来炫耀,谁知道这拍卖会还没开始,就让他丢尽了面子,再看她那柔弱委屈的眼神,也没有了以往怜惜,将手臂从她怀中抽了出来,众人的异样的眼光,让他无所遁形,脸色灰暗地走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悦华女士没有将喜爱之物据为己有,心中难免失望,不过,过一会儿也就释然了,反而对苏青的身份好奇起来,便拉着自己的丈夫也坐到了旁边,与苏青他们攀谈起来。 她可不像徐浩没眼力劲不说,还眼睛长在额头上,在京市这块鱼龙混杂的地方,有权有势有背景的人太多了,保不齐随便一个貌不起眼的人,就有可能是背景不菲之人,多接触是没有坏处的,得罪那就有苦头吃了。 见悦华女士拉着那小姑娘说话,周围众人看苏青的眼光也有了异样。 会场里陆陆续续又进来了很多人,苏青听杜翰东在旁边给她介绍,来的这些人不是有钱到烧手的程度,就是身居高位之人,这拍卖会竟然能吸引这些身份不简单之人前来,想来等会拍卖的东西应该差不到哪去,心中也忍不住期待起来。 “苏小姐,是第一次来吗?”悦华没话找话问道。 苏青放下手中的酒杯,“是啊,不知道会上有什么稀罕的宝贝没有?” “要说这稀罕的宝贝,这次会上还真有。”悦华往苏青胸前扫了一眼,“比你这帝王绿的翡翠也不遑多让,听说有蓝眼睛的翡翠要出现在会上,至于这翡翠的种水还不得而知,如果是冰种以上的,那就稀罕了,在场的这么多人,若是我猜得不错,估计有一半都是盯着这蓝眼睛翡翠来的……” 蓝色翡翠不常见,尤其是纯色的出现率很低,多半带有其他颜色,在珠宝市场,价格自然不会太高,但若是纯粹蓝色,那就属于稀有之物,自然就贵重多了,种水稍微好点的就能卖到高档翡翠之列。 所说的蓝眼睛,那就是纯粹的蓝色,不含任何杂色,水种至少不会低于冰种,若能达到玻璃种,与苏青那块红翡翠的价值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师傅,原来你们早来了,我在大厅里晃悠了一圈子没看到你们,还以为你们还没到呢。” 正谈话的间隙,宋岩大大咧咧,一脸欣喜,扯着嗓门走了进来。 “你一个人来的?”苏青看宋岩后面没有跟着人,不由得讶异,这宋家居然放心让他单独参加这样的拍卖会。 宋岩找了个离苏青最近的位置坐下,“我爷爷听说你今天也要来,就让我一人来了,说让我跟着你,有您看着是不会让我吃亏的。”宋岩这话说的很溜,好像是理所当然再自然不过。 可附近的人就纳了闷了,这宋家的小子居然喊那女孩为师傅,听着话音,这宋家老爷子居然像是托付孩子般的托付给了这女孩?越发地对苏青好奇起来。 悦华夫妇也是一脸惊讶,不过,心里却是有几分侥幸,眼前这一幕足以说明了她的眼光没有错,对苏青跟是热情敬重了几分。 苏青闻言,再看宋岩那一副乐呵呵,像是找到组织的表情,瞬时是满脑门子的黑线,这宋老爷子当她是幼儿园的老师了,这么放心地将带孩子的任务交给了她? 尼玛,她也是第一次来好不好,新的不能再新了,还什么不会让他孙子吃亏?她自己都还自身难保呢? 不过,看宋岩一脸的信任,实在是说不出过分的话来,再说她还是人家师傅呢,只得咬牙切齿地嘱咐说:“那你等会要拍什么东西给我说一声,我帮你看看。” 宋岩乖乖地应了声,就听旁边的杜翰东戏谑道:“石头,还没断奶呢?这酒快别喝了,赶快让服务员帮你泡瓶奶粉。” “滚犊子,你才没断奶呢,连小爷一拳头都接不了,我都替你害羞,赶快回炉再重造一遍。”宋岩朝杜翰东晃了晃拳头。 杜翰东夸张地倒向沙发后背,“土匪,就知道耍拳头,脑子都锈掉了,出门还要你师傅看着你。” 宋岩也不示弱,出言反驳:“你有本事,别拉着我师傅一块来啊。” 这正戳中杜翰东的死穴,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绯色,装腔作势道:“我是想带苏青过来见识见识……”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宋岩虽然性格直爽些,可不是傻子,两人在那斗嘴斗的不亦乐乎。 徐浩见到这一幕,心里就禁不住忐忑不安起来,这被他当做身份低贱的女孩,竟然被宋家的人如此看重,这宋岩居然还喊她师傅?心里顿时沉了下去,手心里都出了一层的汗,心里立马预感到他今天是将天鹅看成乌鸦了,还当着众人的面嘲讽了一通。 正在徐浩懊悔不已的时候,就看到蔡家的小姐,蔡亿娜也来了,这位拥有天生异能的小姐自从回国之后,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就成了圈子里的人人奉承巴结炙手可热的名人,有蔡家和唐家做靠山,没人敢不买账。 “你扒上的不是孔二少吗?怎么?孔二少已经厌倦了?被甩了?我就说靠男人是不会长久的。”蔡亿娜走进会场,眼角余光扫到苏青,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三两步地走上前来,不无嘲讽道,“也是,我都低估你的勾人本事了,居然已经找好了下家,不得不说一句,好手段。” 宋岩见这不知道从那嘎叽角里冒出来的自以为是的女人,张口就诋毁他师傅,这还能淡定的了,作为习武之人,师傅犹如再生父母,诋毁他师傅跟诋毁他有什么区别,当下怒不可挡地站起身来,怒视着眼前这嚣张的女人,“会不会讲话啊,出口就侮辱人,别以为小爷不打女人,当面侮辱我师傅,我一样照打不误。” 蔡亿娜嗤笑一声,“就怕你打不过女人。”眼中的嘲弄毫不掩饰。 宋岩气愤难当,就要动手之际,被苏青给叫住了,“回来,疯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还咬回去不成?也不怕得传染病。” 附近的人闻言,都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宋岩不敢不听他师傅的话,只得忿然地坐了回来。 蔡亿娜气得满脸通红,但无奈嘴上功夫上不去,羞愤难当之际,就要对苏青动手,却被会场中巡逻的工作人员给制止,“这位小姐,拍卖会场禁止斗殴,若有什么矛盾还请出了这个门后再解决,要不然,无论你们是什么身份都会被视为黑市拍卖会的拒绝往来户。” 这名男工作人员,一脸的严肃与不容拒绝,语气也比较生硬,似乎并不把在外面人人都奉承巴结的蔡家小姐,放在眼里,仿佛只要听到一句反对之语,下一刻就要将人给轰出去。 蔡亿娜脸上红白交替了好一阵子,这才不甘心狠狠地瞪了苏青一眼,意思是咱们走着瞧,便扭头走了,来之前家里人可一再警告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会场上闹事。 苏青看着蔡亿娜远去的背影,心下并不像表面那般大度不与人计较,要想给人教训,就要迎头痛击,这种当面不痛不痒的争一时之气,根本无多大损害,让人体会不到痛的感觉。 不管苏青身份如何,徐浩情知已经是得罪了她,这会儿见蔡亿娜一上来就噼里啪啦对人奚落一番,想当然地认为,是技高一筹,也不管带来的杏儿小姐,连忙起身追在了蔡亿娜的屁股后,“蔡小姐,你刚来,趁着还没开始,我领你到处看看……” 看到他这副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嘴脸,周围等人纷纷摇头叹息,看那被抛下的杏儿小姐,反而多了几分同情,只能怪遇人不淑。 “苏小姐,你怎么与她接上仇的?这蔡亿娜因为天生拥有异能,不管在蔡家还是唐家,都极受宠爱,听说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明年的缅甸之行做准备的。”一旁的悦华也不由得替苏青担心,提点了几句。 缅甸之行?苏青听到这个词语疑惑了一下,不等她深问,就被门口的来人打断了。 “孔二少来了,那后面的不是欧阳理事吗?居然是他。”有人惊讶地叫出声来。 孔二少依旧一副霸气张狂的纨绔子弟样,惊艳出众的外表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女人的心神,后面跟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恭谨地走在孔二少的后面。 “欧阳理事是谁啊?”有人问道。 “欧阳理事,黑市拍卖会上的事务都是他在打理,也是鲜少出面,没想到这次居然亲临现场,可想而知今天的场面不一般。” “二少,要不领你到前排入座?”一行人走到会场的中央,欧阳理事恭敬地询问着。 孔铭扬摆了摆手,目光向四周扫去,当转到苏青这边时,眼睛顿时亮堂起来,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屁颠屁颠地挪到了苏青的跟前,就听他家苏青质问:“你不是说不来吗?” 孔铭扬嚣张霸气的气势一扫而光,眨眼间化成低眉顺眼的二十四孝老公的模样,“我那有说不来,只是有事要处理,让你们先来。” 后面站着的欧阳理事见状,心灵通透的他,要是不知道眼前这女孩子是谁,那就是白混了,立马加了几分恭敬,“苏小姐,你看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要不到前排入座。” 前排都是给有身份的人留的,欧阳理事极富眼色,一分钟不到,立马就拎清楚了,这帮人中,谁才是做主的人,要不怎么说人家能坐上黑市拍卖会的理事呢。 苏青知道,这人出言邀请完全是看在孔二的面子上,不过,刚才听悦华女士说,一楼拍卖的只是些普通的物件,这里说的普通只是相对二楼而言的,据说,稀罕贵重的宝贝都在二楼,她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二楼,一楼坐在那里都无所谓。 “不用了,坐在这就挺好。” 欧阳理事为难地看了孔二少一眼,见他点头,这才去忙别的事情。 这一幕,会场上的人都尽收眼底,看苏青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和古怪。 当然,这里面有知晓苏青底细的,但他们自不会多嘴解释。 悦华女士本来坐在苏青的旁边,看到孔二少盯着她,立马站了起来,移到了旁边的位子。 二爷毫无心理负担地坐在了苏青的身边,将手中提的背包放在茶几上,拉开拉链,拿出二爷自制的果汁,递给苏青,“这红酒不比家里的,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制作的过程中,不知道参和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少喝点,口渴了就喝点果汁。” 孔二爷这副老妈子的形象,几位兄弟包括苏青,都习以为常,可外人可不这样想?顿时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乖个隆冬,这是孔二少吗?莫不是被鬼魂附体了吧?这一脸温柔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的不真实? 要说场中最震惊的,那就属徐浩了,他来京市时间不长,连徐家的亲戚有些都还认不全,但孔二少的大名却早已如雷贯耳,种种事迹听了都让他胆寒不已,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撞到那位爷头上。 可谁知转眼间他居然昏了头,将人家一看就知是捧在心肝上的人,给得罪了,还污蔑人家是那种女人,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若是被家里人知道,估计赶他出家门的可能都有。 众人的心思先不论,拍买会已经如期开始,欧阳理事站在展台前,亲自主持拍卖。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陆续将要拍卖的物件放到了展台上,每拍卖一件,欧阳理事就将物品的来历出处讲解一遍,大多是古董字画之类。 不过,在场的也有不少人对这些颇感兴趣的,像悦华女士就以五百万的价格竞拍到了一幅名人真迹字画,苏青不懂这些,看她一脸喜气的样子,觉得自己理解不了。 会上也有些药材,翡翠之类,不过,药材对于苏青来说更是不感兴趣,空间里都快成草了,连带着宋岩也提不起兴趣,苏青送给他的最次的,也比这好。 倒是杜翰东竞拍了几件冰种的翡翠,还有一件玻璃种的,花了大约上亿。 场上只有两件玻璃种的,蔡亿娜也拍到了一件,完了还对苏青投来挑衅的目光,苏青反而对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 第三十章 阴谋的味道 更新时间:2013-10-17 22:39:45 本章字数:3586 一楼拍卖的东西在市场上也不那么常见,竞价很是激烈,苏青就看到,一株大概上百年的人参,居然以五百万的价格拍出,心里立马活络开了,那若是千年,万年呢?岂不是要拍到上亿了?就她那空间里的野参与这拍卖的相比,那参须的长度和个头至少也是在万年以上。爱麺魗芈 一楼的竞价结束后,有人欢喜有人愁,欧阳理事开口说道:“没拍到物件的不要气馁,楼上还有一场拍卖,这可是今天的重头戏,大家拿着邀请卡到工作人员那里领取报价器,直接上楼,拍卖会在半小时后开始。” 来客闻言,纷纷上楼,很多人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二楼不比一楼,有很多的讲究,没有邀请卡的一律不能入内,在楼梯口,持有邀请卡的客人,工作人员会发给你一个手机大小的报价器,竞价时只需按上面的数字即可,从而保证了客人的隐私。 苏青随着孔铭扬一起上去,工作人员发了报价器之后,却并没有检查他们的邀请卡。 蔡亿娜走在后面,质问那工作人员,“前面那苏小姐你怎么没检查她的邀请卡,就给放进去了?你是怎么工作的?” 那工作人员被问的愣了一下,“那小姐是与孔二少一起来的。”意思是有孔二少跟着,那比邀请卡还有用,他是吃饱了撑得,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的规矩可是持邀请卡的才能进去,你不看直接放人那就是渎职,你们说对不对啊,没有邀请卡的直接就进去了,我们这些有卡的反而要按规矩行事,这不是明显的区别对待,看不起人吗?”蔡亿娜叫嚷不已,咬着苏青一点把柄就不准备撒手。 后面的来客,心思各异,有的觉得这丫头得理不饶人,纯粹是没事找事,而有的人却认为这蔡小姐说的没错,确实有点区别对待的意味,脸色的神情也变得僵硬,像他们这些人在外面都是人模狗样,喝五吆六,被人奉承习惯了,落面子的事情尤其在意。 苏青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杜翰东倒是在一旁急了,“兄弟,苏青可没有卡,这疯女人又死咬住不放,可怎么办?你赶快去弄一张来,堵住那些人的嘴。” “你怎么知道苏青没有?”孔铭扬小声反问了一句。 “啊!”杜翰东愣了一下,“苏青有吗?”进门的时候怎么没看到她拿出来? 苏青长出了口气,极力压下心中想上前痛揍丫的冲动,觉得这蔡小姐的脑回路非比寻常,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上面找茬好不好,当下便翻开包拿出邀请卡直接递给那工作人员,“好好看看,最好也给那位小姐看看。” “嗯?白金邀请卡,这可是VIP中的VIP,黑市拍卖会最高档次的卡,我来过这么多次还没遇到一位持白金卡的人,这……” 蔡亿娜也愣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这苏青充其量也就是章家的外孙女,更何况章家这些年已经退出京市势力舞台,怎么会有白金卡?不说她蔡家没有,就是她表哥家也没有啊?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苏青这样的身份会拿到白金卡,不死心地要上前检查这卡的真伪。 “这位小姐,你不用看了,这卡上的标志是我们拍卖行独有的,别人是模仿不了的,是我们拍卖行发出的卡,没错。”那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说道,然后双手恭敬地将卡递回到苏青面前。 蔡亿娜闹了个满脸通红,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自编自演的小丑,生生娱乐了大家一把。 “欧阳理事,我想拍卖点东西。”苏青叫住前面的欧阳理事,说出自己的要求。 欧阳理事没直接回答,先看了孔二少一眼,就听他说道:“我先去大厅,办完事再把她带过来。” 苏青隐隐觉得,碰到她的事情,这欧阳理事都会先征求孔二少的意见,好像他才是这儿的老板一样,着实让人纳闷不已。 第二场拍卖会开始,大家的神情也不再像楼下那么轻松自在,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犹如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竞价时可不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激烈战争吗,除了不能动刀动抢之外,心里的斗争和刺激丝毫不比实干来的弱些。 拍卖会一开始,就出手不凡,一件刚出土朝代不近的文物,经过几轮热烈的竞价,以八千万的价格拍出。 后面的几件也不遑多让,都以不低于五千万的价格成交,来客都像是打了鸡血般,斗志昂扬,竞价时几乎都竟红了眼。 有的物品,也许一开始只是心动而已,并不是正真地非要不可,可看着大家都在往上加价,浑身的热血瞬时涌上大脑,理智被挤得所剩无几,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拿下竞价的商品,这跟输红了眼的赌徒无二区别。 还有一件古代的冷兵器,宋岩很是喜欢,叫价是五百万,苏青直接让宋岩加价到一千万。 一千万一出,底下的有些蠢蠢欲动的人就明白了,这人是势在必得,也就没人再竞价,宋岩如愿以偿的以一千万竞价得手,算是竞争最不激烈的一件商品。 随着展台上的物品一件件被竟走,直至剩下两件的时候,欧阳理事示意大家安静,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说道:“我本来以为最后一件物品才是今天的压轴,谁知在拍卖会开始之前,又有幸意外收到了一件宝物,这宝物的价值说起来比最后那件还要珍贵许多。” 说着他打开了长方形的木盒子,放在展台上,让大家都能瞧得见。 “这是人参,***,这也太大个了吧,简直就是参王吗?这参须起码有五六米长。” “五六米?我看十米都有,不对,这是两根,一根都是稀罕之物,居然还有两根?” “看这架势,百年?千年?看样子至少也有万年以上。” “万年?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万年的东西能保存下来?” 欧阳理事的话却证实了大家的想法,“这的确是万年的野参,我们的仪器已经检查过了,年限只有多没有少,大家也知道,这种万年的东西,几乎已经绝迹,在这儿我们能亲眼看到这样的宝贝,已经算是恩赐,若是能拥有,即使不能在紧要关头救人一命,放在家里头也要比那些千年的古董,收藏价值来的要大。 不过有一点大家要考虑清楚,应委托人的要求,这两根野参必须一起售卖,不能分开来卖,别问我问什么,这是委托人的要求,我也只是尊从。” 其实他心里也是十分不解,在苏青当面拿出这两根野参的时候,他一向自傲的沉着镇静顿时无影无踪,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经常与这些稀有宝物打交道,见识不凡的他,不用上仪器,就知道这野参起码也有万年。 万年?什么概念,那可是绝迹了的东西,你能在这世上找到一株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说放在他面前的是两株,他就说,能让孔二少上赶着扒上的人,她能是一般人吗? 这不转眼间就让他惊了一把,当然,有惊就有喜,这万年人参一出,他们这拍卖会的名誉可是又上了一个档次,放眼全国,哪家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他这个理事除了成就还倍儿有面子不是。 只是这苏小姐最后的要求却让人极为费解,不透露她委托人的身份这点,即使不交代,他也没那个胆量敢透露一星半点,可要求两株必须一起卖这点,却透着古怪。 欧阳理事的话一出,底下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这人还真有意思,分开买跟打包卖有什么区别,说不定,分开买还能多卖点钱呢。” “可不是,本来我还想买一株回去呢,现在看来是买不起了。” 苏青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向旁边的蔡亿娜冷冷看了一眼。 宋岩也知道这是好东西,问苏青道:“师傅,我们要不要拍下来?”这可是可与而不求的东西,保不齐这世上就剩下这两株万年野人参了。 “这两根至少也卖到三个亿以上,你带的钱够吗?”苏青还没回答,孔二少首先将宋岩问住了。 一听两株野参一起卖,二爷就嗅到了里面的阴谋,怎么能让这臭石头扰了她家苏青的计划呢? 展台上,那两株野人参躺在黄色绸缎垫着的木盒子里,表面似乎散发着莹莹光晕,在头顶强烈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极其神秘古朴,仿佛诉说着万年的沧桑和蕴含的灵气。 蔡亿娜看了,说不动心是假的,这对修炼可是大有裨益的东西。 跟在她身边,一直没引人注意的,面无表情的男子,冷冷地提醒道:“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 蔡亿娜心中不服气地冷哼一声,这两株万年野参可比那蓝眼睛的翡翠有用多了,即使那蓝眼睛里面的灵气充足,可也没这万年野参的作用温和啊? ---- 第三十一章 二爷得瑟过头? 更新时间:2013-10-18 22:12:14 本章字数:3727 “欧阳理事,你光介绍这野参,你还没说出底价呢?”下面已经有人等不及嚷嚷开了。爱麺魗芈 欧阳理事环视一周,觉得气氛差不多了,便将木盒子盖上,敲了一下竞价槌,“两根万年野人参,底价三个亿。” 三个亿? 场内顿时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他们心里清楚,万年的人参这种几乎绝迹了的天材地宝,别说三个亿,就是三十个亿,那也是值得的。 能进这个场合的个各位,那个身价也不会低于三个亿,可你要说当场能拿出这么多的钱,那就另说了,他们的资产很多都在运转,谁会搁浅这么多的现在在账户上,而且这还只是底价…… 在场很多人的神情,从刚开始看到万年人参时的兴奋,逐渐冷却了下来,宝贝再好,可也不能压上全部身家不是。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之时,展台后面的大屏幕上显示有人竞价。 “15号,三亿一千万。” “三亿一千万,一次,三亿一千万两次,还有要加价的吗?”欧阳理事看着四周,高声说道。 “又有人竞价,58号,三亿二千万。有竞价的请您及时按手中的报价器。” 随着欧阳理事的不断报价声,场内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有底价的三亿已经拍到了三亿八千万,竞价声还在不停地往上增长。 杜翰东看得啧啧出声,“让人看着眼热啊,要不是小爷带来的钱不够,一准我也要争上一争。” “你高价买回去块翡翠你老子也许不会说什么,你要是花几个亿,整回两根人参,估计你老子想杀你的心都有了。”二少一言戳中他的软肋。 杜翰东似乎想到了被他老爹追杀的场景,大热天地竟然浑身哆嗦起来,心里刚起的念头被磨灭的一点不剩。 苏青手握着报价器,一直关注着蔡亿娜的表情,发现她朝这边看来的时候,抬眼对上她冰冷的视线,莞尔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报价器,在她的注视下,按了一串数字,紧接着,展台上面响起了欧阳理事激动的声音,“38号出了四个亿,四个亿一次,有人要竞价的赶快,已经是四个亿了……” 这是赤裸裸地挑衅,手段并不高明,一眼就能看穿,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再三思量,慎重行事,可蔡亿娜即便是看穿了苏青的目的,她同样也会主动钻进去。 这不光是她高傲自负的性格在作祟,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从一开始两人见面,明里暗里也交手了很多次,可每一次都让苏青占尽了上风。 蔡亿娜这位众人捧着的千金大小姐,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从处处咬住苏青的丁点把柄不放,就可想而知,这孩子已经被苏青气得失去了理智,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方才心头之恨,那还顾得了别的? “17号,四亿五千万,已经京价到了四亿五千万,还有……” 随着欧阳理事叫出四亿五千万,蔡亿娜回头看了苏青一眼,挑衅地笑了笑。 苏青的嘴角也弯了起来,这次才是发自内心真正的笑意,纤长白皙的手指再次按上报价器。 竞价现场一时间寂静无声,大家早已放下了手中的竞价器,左顾右盼,想看看紧咬住不放竞价的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舍得如此大的手笔,五个亿啊!这不是五千万,随随便便就拿的出来。 “17号出了五个亿,还有吗?” 蔡亿娜再次回头看向苏青,只见她拿着报价器,眉头紧凑,一脸懊恼叹息的表情,犹豫了半天,还是将报价器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 这时的蔡亿娜像是战场上斗胜了的将军,浑身的细胞都恣意张扬起来,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以前的阴霾一扫而光,心想,你苏青也不过如此,处在凤凰堆里,也改变不了乌鸦的事实。 欧阳理事的视线投向四周,高喊了几声,见没有人再竟价,便一锤定音,“恭喜17以五亿的价格拍到两株万年人参……” 在场的众人纷纷议论这人的大手笔,神情不无羡慕。 孔铭扬看着志得意满的蔡亿娜,忍不住摇头叹息,被人卖了还在兴高采烈地帮人数钱呢,真是心宽的孩子。 不过,二爷由此也想到了自身的处境,再三反复审视,这段时间有没有得罪过他家苏青,他可不想做那个被人卖掉还在帮人数钱的傻逼。 想了半天,顿时觉得这段时间他貌似太得瑟了,死皮赖脸外加威逼利诱,强迫他家苏青做了不少不情愿的事情,难道说要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再来报复他? 想到此,二爷浑身打了个激灵,忙将快要触到他家苏青白皙嫩滑手腕上的爪子,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闪电般地缩了过来,用余光抽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松了口气,自我安慰,来日方长。 蔡亿娜的同伴,那位面无表情的男子,语气不满地说道:“你太义气用事了,上头交代一定要拿到蓝眼睛翡翠,你居然花了五个亿,买了两株人参……” 蔡亿娜打断他,强调道:“是万年人参,差了两个字,简直是天涯之别,你放心吧,上头看到这两株万年人参,一定会高兴地夸你会办事。” 那男子不于苟同,“我不敢祈求什么夸赞,只要将上头交代的事情办妥就万事大吉了,现在你身上只剩下四个亿,你敢保证能成功竞价到手?” “说到翡翠,这可是我的专项,本小姐自小就接受这方面的知识,是不会出差错的,这蓝眼睛是不会超过两个亿的,尽管放心好了。” 那名男子,暗暗摇头,不知道这蔡家小姐那来的自信,拍卖会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耍点手段恶意抬价什么的,都是再平常不过。就说刚才拍到的万年人参,他就感觉隐隐有些不对,尤其是那个38号,似乎意图并不在万年人参本身…… 稍微休息之后,拍马会进入到最后一件商品,也是万众期待已久的蓝眼睛翡翠。 欧阳理事将展台中央盖着的绸缎布帛掀开,室内瞬时充满了湛蓝的光晕,其中似乎散布着零零散散地圣洁之光。 苏青看着展台的物件,也是大为吃惊,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像是一个湛蓝色的星球般,透着无尽的神秘与深邃。 翡翠大概有二十几公斤,即使苏青刚接触翡翠,也知道这么大体积的蓝眼睛是多么的稀有,通体湛蓝色,一点杂色都不见,透明晶莹,圆润细腻。 “通体蓝色的翡翠,都很少见,居然还有这么大块的……” “看这犹如水般通透,至少也是玻璃种,一副这样的镯子,市场上能卖到几百万,这么多可是能挖出不少副镯子来,这价值绝对不低于三个亿。” “……” 蔡亿娜看到蓝眼睛翡翠时,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蓝眼睛翡翠会这么大个,而且种水还是玻璃种的,在她的预想中,顶多是冰种,撑死了也就拳头大小,两个亿都要不了。 不管蔡亿娜的心里怎么想,欧阳理事已经给出了底价,正如刚才有人估出的价值,三个亿。 “翡翠的质地,质量和真伪,在座的各位有很多的行家,想来不用我在此卖弄,玻璃种蓝眼睛翡翠,底价三个亿,请大家竟价。” “三亿一千万。” “三亿二千万。” “三亿四千万。” “……” 欧阳理事的话音刚落,展台后面的大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不同的竞价数字,场面极其的激烈,大家争先恐后,生怕落后一刻,物品就落入到别人的手里。 翡翠不同于人参,将其买些,经过雕琢,能挖出很多的成品,在投放到市场上,立马就能获得不菲的利润,在坐的很多都是商人,自然清楚里面有利可图。 蔡亿娜也在不停地按手上的报价器,不过,价格还是一直在往上增加,直到她按出了四亿的价格,也是她身上全部的资金的时候,场面才算是安静下来。 展台后面的大屏幕也静止了,停在17号四亿的价格上。 蓝眼睛固然稀有,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起的,商人竞价到三亿五千万,利润已经到了巅峰,再往上加价,就成了鸡肋。 而那些做别的用途之人,四亿这个价格,又有多少人能当场拿的出来,所以,热烈的气氛陡然寂静下来。 “17号,四亿,一次,还有人要竟价的吗?” 欧阳理事喊了一次,下面没人应声,心几乎提到嗓子眼的蔡亿娜,总算是大喘了口气,刚想说终于竞价到手的时候,欧阳理事的朗朗声音又在响起。 “又有人京价了,38号四亿零一百万……”蓝眼睛翡翠,每次竞价的限制是一百万。 蔡亿那听到38号的时候,着实呆愣了一会,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苏青,见她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这才明白,苏青的目标是这最后的翡翠,而根本不是万年人参。 她刚才是故意让自己看到,是她在竞争万年人参,设了局让自己跳。 --- 第三十二章 养媳妇天经地义? 更新时间:2013-10-19 22:23:03 本章字数:5577 四亿一百万的价格一出,场上的来客纷纷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这样的竞价,有些眼力劲的人,都能从中嗅出些许火药的味道,谁也不会傻到往无意义的战火里参上一脚,倒是满怀兴致地等着17号再次叫价,能看一场好戏也不错。爱麺魗芈 “不可在这闹事,到时连我都救不了你。” 蔡亿娜身上没有资金再往上加价,无计可施之下,愤然起身,准备要求拍卖会暂停,让她回去筹备资金,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苏青拍到这蓝眼睛翡翠,这样一来,跟当面羞辱她没有二般,只是还没等开口就被同来的男子,一把摁在了椅子上。 蔡亿娜两眼喷火,冷冷地看着同伴,那人却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望着苏青的眼里,充满了狠戾与报复。 会场的人没有听到17号再次竞价,难免有些失望,就像是点着了的炮仗,响了一响之后,居然没声了,成了哑炮,顿时觉得悻悻然。 “恭喜38号,以四亿一百万竞价胜出,拍到玻璃种蓝眼睛翡翠……” 欧阳理事宣布完最后一件物品的得主之后,今天的拍卖会算是圆满落幕,大家开始陆陆续续散场。 “黑市拍卖会是孔家开的?”去停车场的路上,没费任何事就拿到了蓝眼睛的苏青,貌似不经意地问孔二少。 从一开始的白金邀请函,再加上今天欧阳理事对这家伙的恭谨,稍微琢磨一下,就能联想到黑市拍卖会跟孔家脱不了关系,也只有孔家这样的背景,能让黑市拍卖会成为京市特立独行的存在。 以苏青的头脑想到这一点,也在意料之中,二爷扰了扰头,“算是吧,前几年我跟小叔捣鼓出来的,一开始只是有兴趣地玩玩,想不到居然这么受欢迎,就一直办了下来,只当是赚些小钱。” 苏青听到赚些小钱,脸都绿了,“我多出来的那一亿可全交手续费了。”想到这,她就火大的不行,心里那叫一个肉疼,五个亿的钱财,还没到手上,转眼间就没了,怪不得叫黑市,果然够黑啊! “拍卖会养着这么多张嘴,总要吃饭吧,你别看表面收取百分之二十的费用,觉得很黑,很赚钱,其实发了员工的工资,根本就剩不下多少,你知道他们里面的员工一年的年薪是多少吗?最低的也有上百万,还有那欧阳理事,每件商品的拍出,他都有分成……”二爷絮絮叨叨地叫屈哭穷,委屈的不行。 信你才有鬼,苏青白了他一眼,这么熟的人下手宰时,都能毫不留情,还嘲讽杜翰东是奸商,以她看,他比杜翰东高的不止一星半点。 “你为这事生气可不值当,要不手续费算我的,回头我给你。”二爷追着苏青,小心讨好,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内心深处,二爷当然不希望媳妇手中拥有太多的东西,那样以来,就更体现不到二爷的价值,还有那种抓不住的惶恐感,所以,在欧阳理事问他要不要免手续费的时候,有些卑劣的二爷果断拒绝,并强调,一分都不能少,最好将今天卡上五个亿的收入全部花掉才好。 搞的欧阳理事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这是真爱吗?怎么看怎么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使是仇人也没有这么宰人的说啊。 不能理解二少变态心理的他,严格遵照指示,各种手续费用那是一项不漏,计算机嘟嘟响了一阵之后,五亿全部划掉,还不够。 不够的那部分欧阳理事选择遗忘,他是再也狠不下手来,至于白金会员的折扣,根本连提都没提。生生狠狠宰了苏青一把。 在不久的将来,苏青知道白金会员还有六折的折扣一说时,心里的气愤那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她并没有对孔二少拳打脚踢,而是让二少睡了将近一个月的沙发。 再说苏青听了孔二少不靠谱的提议,直接无视,拉开车门矮身就上了车,她至于吗?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已晚,由于他们在会场耽搁一些时间,杜翰东与宋岩提前走了,只剩下苏青孔铭扬两人。 停车场里光线很暗,灯光还没亮,应该是还没到开启的时间,四周寂静无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拉开车门,正准备上驾驶位的二爷,动作突然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霎那,抬头对苏青使了个眼色,然后蹲下身,状似去绑松了的鞋带。 蹲下去的霎那,眼角的余光已经四处扫了一遍,貌似不经意地落在了一点,耳朵微微动了几下之后,起身对苏青无声示意,“来了。” 接受到提示的苏青,早就做好了准备。 在下一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后,突然从四方八方涌过来很多带着面巾的黑衣大汉,二话不说,朝着苏青他们的车子奔来,手里拿着砍人的长刀。 苏青一脚就踹倒了一名首先欺上来的黑衣大汉,正想下车对付他们时,就听孔铭扬喊道:“上车,锁上车门。”她毫不犹豫,吧啦直接锁死了车门,再扭头看孔铭扬居然也在车里面纹丝不动,面上没有一丝焦躁,似乎早有预料。 一秒钟的时间不到,杂乱的声音再次响起,停车场里,闪电般又涌现一帮人,与先来的那帮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苏青透过玻璃看到,在后来的那帮人中看到了几张眼熟的面孔,真是出现在拍马会上的工作人员,没想到毫不起眼的人居然个个都是功夫了得之人,出手利落,招招致命,眼里不含任何情绪,像是古代培养出来的死士。 显然,那帮黑衣蒙面人不是敌手,五分钟的时间不到,个个身上挂了不少彩,那名似乎是领头的黑衣人,知道今天是得手不了,再纠缠下去,估计连命都有可能保不住,随即对自己的那帮兄弟低喝道:“撤。” 声音还未落下,那帮黑衣人已经闪电般有序地消失在停车场门口。 “跟上,最好摸清他们的主子是谁?”孔铭扬对拍卖会的人交代道。 十分钟的时间不到,两帮人马都已消失,若不是地板上残留有鲜红刺鼻的血迹,根本想不到,这里刚才发生过一阵恶斗。 孔铭扬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对上苏青疑惑的视线,解释道:“上次那老妖怪受伤逃走,肯定会想法设法疗伤,而玉石里面的灵气,是最快的途径,所以,我才趁着这次拍卖会设了局,想引出那老妖怪,毕竟他藏匿在暗处,说什么也让人很难安心。” “你觉得这帮人跟上次的老妖怪有关系?”苏青问他。 “十有八九。”孔铭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苏青眉头紧凑,过了会才说道:“会场上,知道我竞拍到蓝眼睛翡翠的人,我所知的就是蔡亿娜,难不成她跟老妖怪有关系?” “蔡家是经商之家,除了蔡亿娜拥有异能,别的人都是些普通人,不像。” “那老妖怪的武功霸道邪气,吸收他人的功力进行修炼,着实天理不容。”天灵体的苏青可是大补之物,那老怪物若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她,所以不光从道义上,还是自身考虑,老怪物是一定要除之而后快。 现在的她,别说除掉,就是碰上,都还没有一战之力,说来说去还是功力不够。 孔铭扬见苏青愁眉不展,以为她在担心安全问题,“你放心,有我在,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眼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 她又不是手无寸铁,柔弱到让人保护的弱女子,不过眼前这份真切的情谊,却让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京市某处光线暗淡的房间之中,一名黑衣男子捂着胸口,强忍住身体的伤痛,低着头听着面前老人的训斥,声音嘶哑犹如金属撞击声般,难听之极。 “一群蠢货,带着那么多资金,连一块玉石都买不回来,还有什么脸回来?若不是我警醒,估计现在都被人家追到家了。” 那人似乎受了伤,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咳嗽上了,那黑衣男子被训得抬不起头,满脸羞愧,见面前之人,咳嗽连连,想上前搀扶,但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放弃了心中的念头,强忍住剧痛,倒了杯茶水,放到了老人面前的桌子上。 半响后,那老人才缓了过来,“没脑子的丫头片子,两根万年人参拿来干什么用?这种大补的东西,没有药方能随便服用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看在不久之后,还要用到她,早就……这次就算了,既然到了孔家人的手里,想要再拿回来,简直有如虎口拔牙,过段时间缅甸之行,若是再有差错,都别回来了。” 然后又是一阵咳嗽之声。 两人回到四合院,见章老也在,自从章朔的身体痊愈之后,章老就清闲多了,家里大部分的事务,也慢慢交给章朔打理,闲下来的他,隔三差五就来四合院住一阵子,顺便指导苏青一些医学上的知识,享受儿孙环膝的天伦之乐。 “怎么样?今天拍到了什么好东西?”章老见两人进门,顺便问道,其实他们章家也受到了邀请函,只是现在女儿找到了,儿子的病也好了,稀有的药材和玉石,苏青前阵子也给他不少,说实在的,还真不缺什么。他对现今的日子满足的不能再满足了。 苏青也没说话,到了屋里,直接打开了装有翡翠的箱子,一打开,一阵炫目的湛蓝之光充斥了整间屋子。 “蓝眼睛翡翠。”章老惊讶地叫了出来,过一会儿,想到了什么,便问苏青,“这没有几个亿想来拍不下来,你哪来那么多钱?用的他的?”章老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苏青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见外公脸色不悦,就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一番:“不是,我在拍卖会上卖了些东西。” 苏青没说什么东西,章来心里有数也没追问,知道不是用那小子的,心里就舒服多了,自家的孙女买点东西,怎么能用外人的钱?又再次嘱咐;“想买什么,没钱给外公说,就是飞机大炮外公也给你买。”碰上自家的孩子,那也是宠的没边,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孩子们当灯使。 一旁的二爷暗暗撇嘴,他赚的钱不给苏青用,给谁用?养活老婆那是天经地义,即使外公也阻拦不了,不过,二爷才不会傻逼到当面反驳,将话题转移到了翡翠上,“外公,这翡翠的种水达到了玻璃种,可是极为稀有,回来的路上,苏青还说雕刻个什么物件送给外公您。” 章老听孔铭扬这么说,向来严肃的面孔也柔和了许多,心里几乎已经乐开了花,他高兴的并不是孙女送他贵重的东西,而是那份想着他惦记着他的心意。 “这么好的东西,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外公年纪大了,好东西都浪费了。”嘴上这么说,但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桌子上璀璨耀眼的玉石。 孔铭扬暗暗腹诽,真能装,明明喜欢还非要推辞一番。累不累啊! “外公那里老了,比我们年轻人的精神头都好,你现在的年纪只能算是壮年,等我闲下来,想自己琢磨着雕些东西,这样对针法和眼力的训练也都有一定好处。”这宝贵的东西,拿出去让别人雕琢,却是不放心,她早就想试试能不能用灵力雕琢,权当修炼了。 章老闻言点点头,“那给我雕块玉扳指吧,蓝色的还是挺少见的。” 还说不要,居然连什么物件都想好了,不得不感叹翡翠的魅力真是无敌啊,男女老少通吃。 章书玉端着刚从菜园子里摘来的新鲜蔬菜,走了进来,“你们都回来了,那我就做饭了,刚好将小孔昨天拿过来的螃蟹给煮了。” 章书玉的话音落下,苏青与孔铭扬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妈。螃蟹昨天晚上不是吃了吗?” 章书玉被苏青问的,愣怔了半天,迷茫了一会儿,才懊恼地拍拍额头,“是吗?我怎么没印象了,哎,那我多做些酸菜炖大骨棒吧,小孔最爱吃这个。”孔铭扬走到章书玉身边,搀着她的手臂,“干妈,你是不是想吃螃蟹了,明天我让他们多送些,这螃蟹养殖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老劲,好东西没少喂……”二少边说,边扶着章书玉进了厨房,一会儿逗得她就忘了刚才那茬。 望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厨房的门口,苏青不无担忧,“我妈像这样遗忘的事情,最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看起来像是老年痴呆症,不过,我检查过她的大脑组织,完好,没有任何微缩的迹象,倒像是中了邪一般。” 章老沉思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外族有很多邪门的东西,我怀疑你母亲有可能被人下了什么东西。” 苏青愕然片刻,“真有这种检查不出来的东西?” 章老转身回到椅子上,端起茶几上冷掉的水,喝了一口,“我也没有亲眼见过,但以前听一个朋友说起过,当时我也不信,可现在看你母亲的样子,除了这点,别的还真解释不通,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那人。” 苏青的心沉了几分,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担忧,对母亲的身体不知道有没有威胁。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好在有孔铭扬这个活宝在,母亲倒是没有察觉,还没吃完饭,苏青的电话就响了,像是催命似的,一直响个不停。 她拿起电话接通,那边立马传来谭老五着急火燎的声音,“苏青,麻烦你赶快过来一趟,这边出了点事,需要你帮忙,算是谭叔求了你,一定要来。”随后又报了一个地址,电话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苏青回头见一桌子人都担忧地看着自个,忙说道:“你们先吃,朋友有点事,我过去看看,孔铭扬你跟我一起。” 孔铭扬在苏青接电话的时候,已经起身拿过来两人的外套,安慰章书玉,“没事,我陪她一起去看看,想来是让苏青医治病人的。” 孔铭扬开着车,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指定的地点。 --- 第三十三章 救人,收服! 更新时间:2013-10-20 17:05:10 本章字数:4198 谭老五报给苏青的地点正是当初她第一次主动找他的那家会所,停车场里依旧停满了各式豪华轿车,现在将近晚上八点,正是夜生活的开始。爱麺魗芈 两人停好车,来到了会所的门口,一名经常跟在谭老五身边的小弟阿细正一脸着急地东张西望,当视线扫到苏青两人时,眼睛一亮,神色稍微,立马迎了上来,“苏小姐,你可来了,老大让我在这等你,我现在就领你们过去。” “老谭叫苏小姐过来到底什么事啊?搞的神秘兮兮的,莫不是他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让苏小姐过来帮忙打胎?”孔铭扬浑不在意地调侃道。 阿细听了,脸几乎邹成了一团,都什么时候了,这位爷还有心情在这开玩笑,“我们家老大一向光明磊落,从来不强迫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 阿细领着两人走到会所后边乌七八黑的巷子,目光扫向四周,见无人,这才小声唉声叹气地说道:“今天晚上,后门不知道怎么跑来一个疯婆子,浑身脏兮兮的,披头散发,在垃圾桶那里捡垃圾吃。 那垃圾桶里的东西都是馊掉的过夜食物,吃进去肯定会生病,刚好被倒垃圾的阿炳看到,就呵斥了她几句,想着将她吓走,可阿炳当时不知道这人脑袋有问题,不知道那句话没说对,就惹得那疯婆子发了疯,顿时暴躁起来,逮着阿炳就撕咬起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疯婆子就倒在了地板上,神志不清,口吐白沫,抽搐不已,像是患了癫狂症似的,很是吓人……” 苏青打断了话,问道:“阿炳是不是打了她,人才会变成这样?” 阿细猛地摇头,“绝对不会,你别看我们是混道上的,可是我们老家一直要求我们,不能对老弱病残的人下手,更何况还是一名神志不清的疯婆子,阿炳就是再气愤,也不敢违背老大的规矩,因为要是被老大知道,那惩罚的手段,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哪敢啊!” “人在会所里患病,为什么不赶紧送医院?”若是急病发作,那可是争分夺秒的,叫她过来这不是耽误时间吗?也不知道这谭老五怎么想的。 阿细听苏青这么问,一脸的委屈,“我们也想啊,可正准备送人去医院的时候,这疯婆子的女儿找来了,看到她母亲口吐白沫,神志不清的躺在那里,以为没救了,顿时急红了眼,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二话不说,就扑上了周围的兄弟。”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其实,今天我们也真够倒霉的,莫名其妙来一疯婆子,在我们会所患了病,可谁知这疯婆子的女儿更是出人意料,其貌不扬,还是残疾,动起手来,没几下就将几名身高马壮,五大三粗的弟兄给撂倒了,根本就抵抗不住人家的一招半式,你说邪门不邪门? 后来其他兄弟得信,赶来帮忙,可是最后一大帮人居然不是一个小姑娘的对手,弟兄们一看这架势吼不住了,就通知了我们老大,我们老大来了之后,见那女子像是疯魔了般,不停地攻击我们的兄弟,嘴里说什么,她母亲死了,她一定要杀了那个罪魁祸首为她母亲陪葬什么的。 老大看躺在地上的那妇人,并没有断气,立马就对她喊说,人还没死,要赶快送医院,可那女子估计她母亲没救了,誓要杀了导致她母亲患病的阿炳。” “老大看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手里还掐着阿炳的脖子,只要她的母亲断气,阿炳的脖子估计就会被立马扭断,老大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告诉她,他认识一名神医,能治好她母亲的病,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她母亲就真的没救了,那女子听了之后,神智稍微恢复了些,就让老大快点叫人,救不活她母亲,她就杀了手中的那人。” “老谭在道上蛮横嚣张了这么多年,居然栽倒了一个小女孩手里,这听起来还真是有趣。”孔铭扬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 阿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危急时候,老大居然找来这不靠谱的两人,看他们两人一副事不关己,平静的神情,瞬时在心中怀疑,这两人是来看戏的还是救急的? 说着话时,三人已经走到了后门,阿细上前拉开门,屋内的情形立马尽收眼帘。 这间房子应该是储备东西的仓库,一百多个平方米,四周搁置了不少的东西,中间一片空旷,地上躺了不少哼哼唧唧叫痛的弟兄,墙角被女孩掐着脖子,脸色苍白,估计过不了多久,这人就会呼吸不畅死亡的男子应该就是阿细口中的阿炳。 苏青大致扫了一眼,当视线落在那名女孩的身上时,漆黑的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果然不是一般人。”孔二少一眼就看到了那名女子,不无意外地说道。 谭老五看到苏青和孔二少进来,立马迎了过来,“二少也来了,这次出了状况,招待不周还请谅解。” 给孔二少打完招呼,扭头就对苏青说道:“苏青,要不是事情紧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叫你过来,这女孩子别看瘸了一条腿,可那身手确实厉害,招招致命啊,那股狠劲和手段,若说是边境的杀手组织,都不为过。 ***,我这些弟兄,无非是拿着砍刀,铁棒打打群架,若是杀人那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我谭老五驰骋黑道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丫头搞的措手不及,若说出去,我这脸面都丢尽了,还让你们看了笑话,哎!这些先不说了,你先先看看那地上躺着的女人吧。” 苏青的目光射向那女孩,“你先把人放了,我会给你母亲医治的。” 当那女孩看到苏青时,眼中瞬时闪过一抹挣扎,不过,在看到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母亲时,立马坚定了几分,“苏青,你虽然帮过我,我也很感激,但是现在我一直相依为命的母亲就要死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里所有人的都别想好过,这不管你的事情,你赶快走吧。”她根本不相信苏青能救人,以为是谭老五耍的诡计。 这女孩正是苏青曾经帮过的林雪,在班里沉默寡言,不与任何人接近,面对众人的嘲讽也是面无表情,别人都还以为她是自卑所以才会如此,一开始苏青也是这样认为。 只是有一次,别人在说她没有教养时,就看到她身上陡然生出一股戾气,眼中的光芒锐利嗜血,不过,这变化也只是一霎那的事情,但却给苏青留下了怀疑的种子。 慢慢地对她留了心,比如她左路,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是步伐却是沉着有力,而且不管走到那,眼角的余光都会先扫视一遍,这种习惯,若不是经常训练,是不会养成的,还有她食指上厚厚的茧子…… 虽然心中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苏青还是有了不小的震撼,这时的林雪,那里有学校里沉默寡言自卑的迹象,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把锐利随时会出鞘的剑,随时都有可能在瞬间结果了某人的性命,谭老五说的没错,这释放的气势明显像是从死亡堆里走出来的人。 房间的气氛沉闷压抑,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哼哼唧唧的哀嚎声,谭老五听这两人的对话,似乎彼此认识,就出言相劝,“这位姑娘,你虽然认识苏青,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若说在这京市有一人能救你母亲,那就是你眼前的苏青了,除了她,你找不到第二人,要想你母亲活着,你就只能相信她。” 林雪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似乎在考虑谭老五话中有几分真实,若是一旦她放了人,谭老五的人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那孔铭扬虽然表面豪放不羁,向来对危险敏感的她,自然能从他身上嗅出巨大的威慑性。 就在她犹豫的片刻,突然黝黑的瞳孔中映射出几枚绣花针,随着绣花针逐渐放大,离她越来越近,她一个利落的动作,堪堪躲过苏青射过来的几枚绣花针,还没松懈一下,站稳脚跟,那几枚绣花针,却诡异地迅速调转了角度,闪电般地再次向着她的手腕而去。 在她采取应对措施之前,手腕已经中针,然后不受大脑控制地垂了下来。被她钳制的那人,也获得了自由,瞬时呼吸畅通,猛咳了几声,这才大力喘了几口气,脸上死灰一片,还残留着恐慌的神色。 林雪瞳孔缩了几缩,盯着苏青,似乎不敢相信。 “你再不放手,他的命估计就要交代了。”说完,苏青上前几步,蹲下身,几枚银针迅速向着林雪母亲的几处大穴而去。 林雪已经被苏青刚才露的那一手惊呆了,这冷清看不出一丝武力的人,居然还是高手,她居然连一招都招架不住。 能发射暗器并没有什么稀奇,可能凭空控制暗器,这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生机,希望她真能如他们所说,救活她的母亲。 苏青这一手不但林雪震撼,在场的人同样如此,就连亲近之人孔二少眼中都闪过一抹深思。 这种外放灵力控制物体的本事,还是苏青在进入养灵功法三层之后,琢磨出来的,她无意间训练针法时发现,这金针可以说是再好不过的武器,利用金针的组合,可以对付敌人,只是现在她还不够熟练,能同时控制金针的数目有限,若是以后修炼有成,这金针的威力可是无往不摧,坚不可挡。 苏青几针下去,十秒钟不到,那妇人就悠悠醒了过来,眼睛扫向四周,当看到旁边的林雪时,瞬时爬到了她的身边。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林雪柔声安慰着怀中瑟瑟发抖的母亲。 苏青这次有时间仔细打量林雪的母亲,脸上也不由得动容,身上的衣服自然好不到哪去,脏乱不堪不说,头发乱七八糟的披散着,一开始遮住面孔,还不觉得,只是在她坐起头发散向两边的时候,脸上恐怖的情形顿时进入眼底。 在场的人看到纷纷不忍再看,扭过头去,害怕一个忍不住,就当场呕吐起来。 那脸上的情形堪比麻风病人,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林雪安抚完焦躁的母亲,这才抬头看向苏青,行了一个不知道哪个地方的礼节,看起来很是慎重尊敬,“我母亲这些年太可怜了,如果你能治好她的病,我愿意奉你为主,任你差遣。” 林雪的这一举动,让苏青震惊了一把,现在可是新时代,即使收下她,那也只是雇佣关系,这主仆关系谈何而起,正想拒绝时,就听孔铭扬说道:“若是治好了你母亲,你反悔怎么办。” ------题外话------ 还有一更,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时间会晚些。 第三十四章 咱的人素质也该提高了? 更新时间:2013-10-20 23:40:53 本章字数:5016 林雪行了一个苏青不知道的礼节,大致猜测应该是表达誓言什么的,孔铭扬见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爱麺魗芈 不过,在苏青的内心,不管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有何变化,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乡下丫头,这是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即使现在拥有别人无法想象的逆天能力,但那也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所以对林雪这表达忠诚与主人的行为,打心里不能适应。 孔铭扬一出生身份就极其尊贵,对于这种等级差别,也许并不觉得有什么,似乎是习以为常,从拍卖会上那些工作人员的恭谨程度就可见一斑。 苏青也知道,这家伙替她答应下来,也是为她好,她岂能不知。 刚才林雪看到她母亲奄奄一息,几乎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可想而知,母亲在她的心中是多么重要,只要苏青一旦治好了她的母亲,她定会感恩戴德,以身相报,根本不用担心她以后会背叛自己。 还有就是这林雪的能力,显然是受过专业特殊训练,出手干净利落,招招都是毙命,估计,即使那些武功不俗的世家子弟与其交手,也难占上风,因为人家学的就是杀人的本事。 如此特殊的人才还真是不多见,估计孔铭扬一开始就想到了这点。 “你母亲的病如果想彻底治好,至少也要半个月的时间,你们现在住在哪里?算了,既然你都发过誓言了,还是跟我一起住吧,反正家里也有很多空房间,闲置着也是浪费。” 苏青处理完地上被打伤的兄弟之后,起身对搂着母亲的林雪安排着。 “一切都听小姐的吩咐。”林雪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我母亲的病真能治好吗?” 也难怪她如此问,像她母亲这样的病例,她也是见过的,几乎没有治好的可能,身体只会越来越糟糕。 “现在还好,脑子还没有萎缩,治愈的希望很大,要是再晚个几年,毒气侵蚀到大脑组织,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修补萎缩的大脑组织。”针灸时,苏青已经利用灵力对她的全身做了一番检查。 林雪听到苏青如此说,立马激动的泪流满面,她本来已经做好,一辈子照顾这样痴呆的母亲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她的母亲还能变成正常人的样子,还能像以前那般用温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苏青,这次多亏有你,要不然我这会所估计就要出人命了,说出去这脸面可丢大发了,你的人情谭叔记在心里,咱们来日方长。” 谭老五与苏青打交道的时日也不短了,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整些虚头巴脑的表面功夫,简直跟侮辱人差不多,要还人情就要还在刀刃上,而且经过这件事情,他也进一步看到了苏青的实力,与她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谭叔太客气了,当初刚来京市那会儿,你可是没少帮我,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呢,现在我们又是合作关系,举手之劳的事情,说别的就伤感情了。” 不管以前谭老五是看在孔铭扬的面子上,还是看在自己治好了他的伤脚上,能不问理由就帮她解决赵楠的事情,这就让苏青高看几眼。 “行,谭叔就不多说了,现在几家小公司已经整合完了,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查一下帐。” 谭老五送几人出门的时候,说起了公司的事务,自从接手公司到现在整合完毕,苏青一趟都没去过,更别说干预公司的事情。 这对合伙人来说,应该算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因为,谁愿意有个人在旁边指手画脚啊,一家有一个当家做主的人就够了,两个那简直就是乱套。 虽说管理上不插手,但账目总该看一下吧? “谭叔,我现在还在上学,还要跟着外公学医,那里有时间顾别的,公司的事情,你做主就行,我可只管拿分红,再说我年龄还小,时间应该放在学习上。”苏青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 年龄小?现在拿它来搪塞,***,你做的事情哪一样是你这个年龄能做的,即使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做不到。 谭叔还想说什么,就被苏青打断了,“谭叔,你年纪比我长,又是刚好处在生龙活虎的阶段,你就多担待些,大不了回头我多送你几坛酒慰劳慰劳你。” 谭老五一听到酒,张开的口又闭紧了,心中痒痒的,酒虫几乎都被勾了起来。 想起上次,兄弟们给他庆祝生辰,苏青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当天亲自送来了两坛酒以示庆贺。 现在的好酒一般都是包装精美,而苏青的酒像是自己家刚酿造出来,还是用坛子来装,现在几乎都很难见到这种粗略的包装。 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苏青能来给他庆祝生辰,已经是给了他很大的面子。 因为,先不说孔铭扬这层关系,就是章家外孙女这个身份,那也是高看他了,虽然苏青没有明里告诉他与章家这层关系,但也没有故意隐瞒。 再加上他们消息也比较灵通,比试会之后,他就知晓了,心中也是存了几分侥幸,幸亏他一开始就果断地与她交好,这可比现在上赶着巴结有用百倍。 所以,他看重的是苏青的到来,并不在意苏青拿的礼物是否贵重,心里也就认为是自家普通酿制的酒,当场就开了封,与诸位兄弟碰杯豪饮起来。 不过,在酒入口的瞬间,他就知道,这酒不凡,甘甜微辣口味独特之外,尤其感到神清气爽,浑身通透,哪有别的酒那般,入口就是一阵辛辣刺鼻的感觉? 他这才知道酒的好处,可悔恨已经晚矣,那开了封的酒坛一会时间不到,就被喝的底朝天,本来喝的晕晕乎乎,头痛不已的弟兄,纷纷叫着这酒太好了,太爽了,简直是治病的良药,喝了之后脚不软了,头不痛了,纷纷嚷着让他再将另一坛打开。 谭老五当时脸就黑了,肉疼的不行,那还能再开一坛,骂了几句一帮没大没小的弟兄之后,就把酒藏了起来,开玩笑,这么好的东西,被他们这群没有品位的家伙牛饮,简直就是糟蹋东西。 那坛藏起来的酒,尽管他喝的时候,极大地限制了量,可眼看还是要见底了,心中是愁的不行,喝习惯了之后,一天不喝,浑身就不得劲,整天提不起精神,心里像猫爪般难受。 可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找苏青要,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人家怎么得来的,送你两坛已经是优待你了,那能还不知足地再朝人家要。 所以他听到苏青说送他两坛酒,心中的高兴简直无以言表,那还在意苏青当甩手掌柜,估计这会说什么他都能答应。 见谭老五掩饰不住的欣喜,二爷突然开口了:“老谭呢,虽然暗地里咱还是混道上的,可明面上已经双脚踏进了商场,咱这手下弟兄的素质能不能提高一下啊。 都说要与时俱进,你这帮人也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啊,不能到了一个新的环境,跟人谈判时,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别说跟你谈生意,人早已准就吓跑了。” 今天林雪母亲的事情,阿炳并不是全然没有责任,肯定是骂了不好听的话,刺激到了人家的那根敏感神经,即使人家是傻子,她也有敏感的地方不是? 谭老五闻言,顿时老脸有点挂不住,二少虽然说的是他的弟兄,他这跟说他有什么区别?弟兄不好,那是你这个老大没教好,“二少说得是,可他们一直跟着我混道上,都是大老粗一个,也没什么学问,想改变谈何容易。” 老谭一脸郁卒,这个问题他又不是没想过,可无奈乌鸦的命,你还硬把他整成凤凰,这怎么可能? “这有何难,改天我叫人来帮你制定一个训练计划,即使他是坨牛粪,我也能给他整出一朵花来。”二爷浑不在意地说。 谭老五现在算是苏青的合作伙伴,可早晚有一天会甘心俯首称臣,他家苏青的人格魅力,那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住的,所以,这老谭的人自然就是苏青的私人势力,除了老谭,他手下这群人没一个是二爷看得上眼的,现在碰上了,自然要替他家苏青改造一番不是。 谭老五听了,脸上露出动容的神色,孔二少对他有救命之恩,却一直没有将他列入自己势力范围的意思,现在如此说,是不是预示着被二少惦记在心了? 若是如此的话,对他们帮派,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因为,这预示着他们帮派将要再跃上一个台阶。 “那就谢谢二少了,你什么时候派人来,提前通知一声,我让那帮弟兄都准备好。”谭老五激动地说。 “行了,到时我让人直接来找你,还有今天的事情,让你的人嘴巴封严实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二少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身上的气势陡然释放而出,别说老谭,就是坐在车内的林雪,身体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老谭点头应是,随即回头交代了几句跟上来的弟兄。 晚上九点的时候,几人回到了四合院,外公和母亲都还没休息,坐在客厅里等着两人,见到他们带回来了两个陌生人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章书玉上前诧异问道:“小孔,苏青,这两人是……” 苏青将林雪母女安排在椅子上坐下。 林雪一进门看到居然是四合院,面上不露声色,眼里却是闪过一抹惊讶,想不到在学校里,不显山不露水低调的苏青,居然住在这么豪华的地界,而且还是四合院这样几乎快绝迹了的古建筑。 “干妈,这林雪是我和苏青的同班同学,这位神智不太正常的是她的母亲,两人现在没有住的地方,我们就把她们带回了家,苏青好方便给她母亲治病。”孔铭扬拉着章书玉解释了一通。 章书玉看到林雪母亲的样子,脸上有些变色,苏青安慰着:“她母亲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中了毒气,治好了之后,就恢复原样了,到时好了之后,就住在这里,也好给你做个伴。” 章书玉看这母女俩的穿着,就知道日子过得极不好,再听到这母亲中了毒气,就想到了以前他们在苏庄时,难过的日子,心里顿生同情。 “林雪?是吧,既然是苏青的同学,就不要客气,安心地在这儿住下来,先把你母亲的病治好再说,你们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先去给你们做点宵夜。” 林雪本来以为,以她们母女这副尊容,定然会遭人嫌弃,没想到人家不但不嫌弃,还这么热情,她冷却的心顿时升起一股暖流,眼眶湿润地对章书玉再三道谢。 章老在他们一进门,视线就放在了林雪母亲的身上,陷入了沉思。 苏青见状,走到章老的跟前,“外公,我推测她大脑痴呆,神情不清,跟中了毒气有关,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毒气,要不你老人家给看一下。” 章老闻言并没有上前查看,只是问林雪:“你们以前不是生活在京市吧?” “不是,我母亲以前在密林里生活过几年。”林雪如实回答。 章老听了不无意外的点了点头,回头看向苏青,“她在密林里生活过,那就对了,我曾经听说过,有些密林里面的空气含有毒的瘴气,人吸食之后,就会出现她这种症状。 若是被我碰到这样的例子,估计也没有把握能够治好,因为那瘴气一旦侵入身体,就没有特殊的药物能够解除,不过,若是你能针灸将瘴气驱除,我再开个方子,消除残毒,调养一番,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苏青点了点头,“我将她们母女带回来,最主要也是想让您老人家看看,驱除瘴气这倒不是难事,我最担心的也是针灸的后续问题,若是外公能开方子那就万无一失了。” 林雪母女就此被安排住了下来,治疗也不急在一时,苏青也要准备一下。 林雪似乎已经定位好了自己的位置,在章书玉找了几套给苏青做的还没穿过的衣服拿给她,洗刷一番之后,就开始帮着章书玉忙里忙外地干活,收拾院子,很是勤快。 孔二少观察了她一个晚上,才算放下了心,毕竟这林雪的杀伤力不低,手上沾染的性命估计不在少数,若是要对付手无寸铁的章书玉,那简直是太简单了,亲近之人防不胜防,只有心里诚服,才是最好的枷锁。 忙活了一天,苏青回到房间之后,锁好门,直接进了空间,这才有时间看看蓝眼睛翡翠的效果。 ---- 第三十五章 苦逼的二爷 更新时间:2013-10-21 22:35:54 本章字数:5717 相比于上次红翡的特殊变化,蓝眼睛翡翠,果然没有让苏青失望,空间再次升级,出现了宝贵的水源,就在草药野参的旁边,出现一个小坑,大概有脸盆大小,里面盛着清澈见底的汩汩泉水,蕴含着不少灵气。 虽然空间植物的生长不需要水源的浇灌,可它的出现却预示着空间的进化,也许有一天,空间也能像外面的空间那般,四节交替,电闪雷鸣,这也并不无可能。 趁着空间进化灵力发生变化的阶段,修炼的苏青,体内的灵力又增加了不少,给林雪母亲治病又多了一层把握。 苏青按下激动的心情,喘了一口气,回头再看花了四个亿买回来的蓝眼睛翡翠,发现里面的灵气已经被空间全部净化,灵气浓郁的程度可想而知,不比红翡翠差多少。 她心想,这种湛蓝的颜色,如果雕刻成品的话,肯定大受欢迎,虽说现在的珠宝市场,以绿色为尊,价格比别的颜色定的高,但那主要是因为,别的颜色,像蓝色,紫色,黄色,这些颜色的翡翠,种水相对来说,都比较差,能达到冰种的几乎罕见,多是油青地这样的,档次自然上不去。 而眼前这块蓝眼睛的种水说是高玻璃种都不为过,往里看去,就像是一个神秘的蓝色星球,深邃高贵,让人有种膜拜的感觉,比之帝王绿来也不遑多让。 若是雕刻成耳环手镯那是再合适不过,母亲若是戴上一定亮眼,肯定喜欢的不得了,可这么贵重的翡翠带在明眼处,这不是找着遭贼惦记吗? 若是因为翡翠的缘故,而给家人带来生命威胁,到时她后悔都找不到地哭,不过,做些挂坠戴在衣服里面倒是可以的。 外公吗?就按他说的雕个玉扳指,以他的身份和功力,倒是没有人敢上前明抢。 苏夏和舅舅呢?就做个玉佩,体积稍大一点,有利于修炼。 再有就是孔铭扬那让人头痛的家伙,要是没他的份,估计又要闹上了,有时候她都觉得那家伙耍起性子来,连苏夏都不如,无搅蛮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时候还真是怕了他了。 至于具体做什么,还是改天问他吧,看起来他表面大大咧咧,浑不在意,可苏青知道在有些事情特别爱较真个没完。 苏青把蓝眼睛翡翠先放在空间里,又修炼了一会儿功法,就回房间睡觉去了,养足精神,明天还要给林雪的母亲治病呢。 早晨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起床了,清晨的阳光洒在院子的空旷地上,那里外公正带着苏夏在练拳,一老一小身上都披着一层晨曦,气氛里透着一股安详与温馨。 母亲在厨房里忙活着早餐,苏青准备去帮忙,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厨房里传来母亲的说话声,“小雪,你不用下手了,去照顾你母亲去吧,这些我用的比较顺手,手脚比较快,要不了多久,就能开饭了……” “刚换了一个新地方,我妈有些适应,很晚才睡,还要待会才能醒,我来帮你吧……”林雪与母亲说话的语气,轻快温驯许多,不像以前极为生硬,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隔绝一切外在的生物。 一阵锅碗瓢盆的声响之后,母亲再次按声叹气地说道:“一看你们母女俩就知道以前吃了不少苦,也难为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但要养家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你们家里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一阵沉默之后,林雪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我记事起就与母亲相依为命……” “哎,都是可怜的人,孩子,你也不要伤心,只要不放弃,生活总会好的,你看我们现在过得日子还不错,可你不知道我们以前在乡下有段时间,日子几乎都过不下去了,家里眼看就要四零八散,幸好我家苏青能干坚强,这才挺了过来,我看你也是坚强的孩子,你和你母亲一定会好的……” 章书玉看到这孩子瘸着一条腿,勤快地帮自己打下手,心里就不是滋味,边做饭便安慰着这孩子。 林雪看见苏青进来,忙站起来,“小姐,你起来了,再等会,早饭马上就好了……” “不要叫我小姐,听起来像是古代闺秀中的女子一般,我可听不惯,再者说了,带你们回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太拘谨,当这儿是自己家就成,以后就叫我的名字。”苏青打断她的话,纠正道。 林雪面上有些为难,不过,见苏青坚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算是答应了下来。 吃饭后,苏青为林雪的母亲驱除体内的瘴气,这瘴气存在体内的时间不短了,她在驱除之余,利用灵力修复着被损害的器官。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在苏青渗出满头的汗水后,这才完成治疗过程,接着,章老把了会脉,写个方子,交给了苏青,嘱咐道:“毒气刚除去,体质还比较虚弱,用药不适合太猛,缓慢地调节就好,半个月后,估计就差不多了。 还有那孩子,看来你是想放在身边,我看她根骨不错,若是你觉得她人品过关,可以将我们家的拳法传给她。” 章老也知道,笼络人心,培养自己的贴身势力,处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很有必要,看苏青这么大年纪,就能领悟,心里着实安慰放心了不少。 半个月后,林雪的母亲,从里到外犹如重新换了一个人,脸上坑坑洼洼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被细嫩的皮肤代替,人也不再痴痴傻傻,虽然反应有点慢,但总算有了自己的意识,看到林雪也知道是自己的女儿。 林雪看到母亲今天的这个样子,眼中的泪水瞬时落下,这一天,即使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却确确实实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直以来冰冷的内心陡然注入一股暖流。 激动之余,她也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碰到了苏青,有些感激是不需要说出来的,放在心里就足够了,她会用以后的行动来兑现她曾经发过的誓言。 林雪母女算是在四合院住了下来,痊愈的林母,也是个干活的人,帮着章书玉一块打理四合院,将院子收拾的井井有条,这样以来,苏青他们上学后,章书玉也有个说话的人,日子过得充实了许多。 而林雪就跟在苏青身边,帮着收拾些药材,有时苏青也会教她一些医理,拳法也传给了她,不过,她的左脚是瘸的,动作的敏捷并不能弥补这项缺陷。 她心里肯定知道苏青只能好她的腿,却一直连提都没有提,这倒让苏青高看了几眼,但是施恩也是要讲究时机的,苏青不是圣母,自然要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方才动手。 现在的二爷,相对来说,就没那么好过了,苦逼的不行,以前苏青身后经常跟着个粘人的恋姐狂苏夏,被他循循善诱小施计策,给赶到了勤奋的修炼之路上,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抢苏青。 眼看着二爷与苏青的独处越来越多,感情也在潜移默化之下悄悄升温,可谁知他一个嘴欠,心软之下,就把林雪留在了苏青的身边。 这下好了,无论走到哪里,林雪这个自称为跟班的人,一刻不离苏青的身边,二爷泡妞的道路上,竖着一盏明晃晃的电灯泡,时刻高照,想要不动声色偷偷牵个手那简直是妄想,更不用说别的了。 二爷本来就够郁卒了,可回到家还要遭老爷子嘲笑。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平常那么猴精一个人,怎么碰到苏青就成浆糊了?等孙媳妇嫁过来的那天,也不知道老头子我能不能有幸看到?” 二少闻言,立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了那装腔作势的老爷子一眼,“你老的寿命那么长,你这样说,不是在咒我打一辈子光棍吗?我再不济,也不至于无能到如此地步吧?” 孔老爷子也瞪眼了,“我咒你,按照你现在的进展,孙媳妇有没有都还是两说呢?我现在年纪一把了,半截身子都埋在黄土里了,一天福都没享过,就想着等苏青嫁过来,我能享几天口福,也算是瞑目了,可你这不争气的小子……” 现在的老爷子比孔二少都还要着急上火,作为一个专业的吃货,当然不会满足只是偶尔去苏青家蹭饭,那跟饮鸩止渴没什么区别。 但是,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威严的老人,总要留点形象不是,天天上门蹭饭,那跟叫花子要饭有什么区别? 可吃了苏青的东西之后,再回到家里头吃饭,吃什么都索然无味,简直淡出个鸟来,于是他天天盼,夜夜盼的就是自家孙子,赶快把人娶进门来。 可再看看眼前这小子,他就一肚子气,混到现在,居然连个男朋友的身份都还没搞定,真是丢人呢! 再说,现在这个社会,诱惑那么多,虽然自家孙子足够优秀,可难保苏青一时间看走了眼,就看上了别人呢?那岂不是鸡飞蛋打,啥想法都没了,那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吗? 前段时间下面的人可是汇报了,乡下那个马建中就对苏青有意思,而且苏青跟他的关系也很亲密,他们孔家的做事原则,一向是铲除一切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这么大一个威胁蔟在那儿,他都急的不行,这小子却浑不在意,像没事人一样,换做年轻时候的他,早三下五除二拿下了,哪像这小子磨叽,再磨叽,人都没有了。 “你这混小子,你爷爷我咒你有什么好处?”孔老爷子白了他一眼,转身坐回椅子上,话题转到了别处,“上次你和苏青竞拍回来的路上,中途拦截的那帮人,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孔铭扬见爷爷问到正事,坐直了身子,正经了几分,“没有,追到半路上,那帮人突然该变了方向,应该是暗中受到了指示,这背后之人倒是警觉。” “我看这帮人,跟上次受伤的老怪物十有八九脱不了关系,这么急着抢翡翠,肯定是要疗伤之用,不过,过一段时间,缅甸那边的公盘,听说今年有些特别,有个玉石矿主拿出据说里面有极品翡翠的毛料要现场解石,这翡翠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那人手里。 你到时去一趟,跟苏青一起,苏青身上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能力,说不定能帮上你一把。” 孔铭扬冷哼一声,“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拿来利用的?我还没蠢到需要女人帮忙的份上?不过,去那边游玩一趟倒是可以的……”二爷的心里想到与苏青一起游玩,粉红泡泡顿时萦绕着头顶旋转不断。 孔老爷子见这混小子说着正事呢,居然给他跑神,魂不知道云游到那个嘎叽角里,当下,便随手拿起一个茶杯给丢了过去,只听哗啦一阵瓷片碎裂声后,孔二少尖叫的声响,顿时响彻房间的各个角落。 “哎呀,妈啊,你老人家这是要谋杀亲孙呢,用你这样做长辈的吗?要不是我躲得快,就命丧黄泉了,到时候,看谁帮你娶孙媳妇,谁为孔家继承烟火……:”二少夸张地大喊大叫,门外候着的兰叔,却巍然不动,对里面的一举一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鬼哭狼嚎什么,这一下都躲不过去,连未开化的族群都不如,听好了,跟你说正事呢,那矿商赶到公盘开的时候解石,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考验肯定是少不了的,光鉴定原石这点,你比苏青就差远了,不要掉以轻心……” 转眼间又过去了几个月,去秘密基本培训的苏军突然回来了,半年的时间不见,人黑瘦了不少,但整体上却精神了不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锤炼过的刀剑,更加的锐利无比。 尤其无形之中散发的自信,都在诉说着他的阅历与成熟,更显男人本色。 不过,章书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在客厅见到回来的苏军,拉着人眼眶就湿润起来,“怎么这么廋?肯定在部队上吃不好,回到家就好了,伯母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苏军与苏红在她的心里跟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看到人又黑又廋的回来,自然心疼的不行。 “伯母,我这一回来,你怎么难过上了,我这叫健康,在那里吃的可好了……”苏军没说谎,那里的伙食好的没话说,但训练起来也是毫不含糊,几乎往死里操,最大可能地激发他们体内的潜能。 母亲见苏军回来,就忙着做饭去了,林雪母女也去帮忙。 苏青看到苏军的视线放到林雪母女身上,便将救治林母亲前前后后的大致说了一通,自己亲人,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苏军听到瘴气密林,眉头皱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听孔二少开口问了句,“看你这神情,应该是通过考核了?” 苏军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他们说我身体素质好,还有提升的空间,就把我留下了。” 说的很简单,但训练时的艰辛,苏军不说,苏青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种组织选人可不比部队,不将你的体能极限激发出来不罢休,经此训练,若说脱一层皮,都还说轻了。 但只要挺过去,对以后身体的开发却有诸多的好处,看苏军现在的凌厉的气势,就不是以前可比的,说是换了一个人都不为过。 “能在家休息几天?”孔铭扬似乎随意问道。 “歇一晚,明天一早就走,有任务在身,这次回来主要给你们说一声,怕你们挂念,家里我也没时间联系,苏青你帮我给他们说一下,就说我很好。”苏军说到家里,神色有几分黯然,估计是想家了。 “好,你在外面自己要小心,多警惕些,尤其为人处事,要多个心眼,外面的人不比我们乡下人质朴,还有,这次走时,我给你带一些辅助修炼的药丸,你每天按时吃……”苏青这会儿像是一个长辈,絮絮叨叨地叮嘱着,关切之情不言而喻。 药丸是苏青无意间从空间里的书上看到的方子,炼制而成的,一共涉及到十几味药材,什么人参,何首乌……大部分都是名贵的中药材,还好空间里都有现成的,倒不费什么事。 据孔铭扬说效果出奇的好,苏青因为有空间这个逆天的神器,倒感觉不出太明显的效果。 孔铭扬听到药丸,眼睛里也是亮了几分,这辅助修炼的药丸,比能比平常生生提高一倍的效率,简直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神药,这苏青对亲人倒是毫不吝惜,这么神奇的药丸说给就给,眼睛都不带眨的,一点都不心疼,不过,这也不正是二爷欣赏她的地方吗? 第三十六章 野狼暗杀组织 更新时间:2013-10-22 18:08:09 本章字数:5440 苏军头天晚上打好招呼,第二天一大早,在大家还没起床时,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四合院,与同伴汇合执行任务去了,至于什么任务,苏青并没有开口询问,这种类型的组织想必纪律异常严明,包括家人估计都不会透露半分。 在他走了两天后,章书玉又出现了遗忘性失忆,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苏青,“回来时别忘了去菜市场买只鸡,给苏军那孩子好好补补,你看这才走了半年,都瘦成什么样了,若是被你二婶看见,肯定心疼的不行。” “哎,知道了,你无聊就跟林阿姨聊聊天,没事就不要出去瞎逛,现在天气逐渐转凉,最容易着凉。” 苏青也不点破,顺着她说,省的她又懊恼起来,然后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出门,在她转身的霎那,脸色立马暗淡下来,一脸的担忧。 旁边跟着的林雪,有些疑惑地问,“阿姨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难道连你这么好的医术,也治不了吗?” “有大半年了,身体上基本查不出原因,即使拥有再好的医术也无从下手啊……”苏青也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将以前母亲失去记忆的事情大略提了一下。 林雪听完,陷入了沉思,各有心事的两人,沉默地走到了巷口时,就听林雪低低开口,“阿姨这样的,倒像是中了巫术之类的。” “外公也是这么说,前段时间准备联系一个懂这方面的老朋友,不想,却一直没有音讯,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这个世上,现如今是高科技时代,即便是有人会这些巫术,什么降头术,蛊虫之类的,也都是隐秘生活,谁吃饱了撑的大肆宣扬,他们想隐蔽都还唯恐不及呢,要下手去找,简直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苏青也不是没找过,通过谭老五都在道上发出悬赏了,无奈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包括无所不能孔二少,都是一筹莫展,只说缅甸泰国那边应该有这样的异士。 踌躇了半天的林雪,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道:“我以前认识一个懂这行的人,曾经听他说过很多神奇医学科技解释不通的事例……” 苏青听林雪这么说,不由得激动起来,着急问道:“他现在在那里?能联系到吗?若是不方便,我们可以亲自去找他……” 不过,在看到林雪神色变得暗淡无光,周身似有似无的戾气,激动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没关系,不着急,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大不了,我亲自跑一趟缅甸泰国境内。” 林雪的这种变化,不用说,也知道她过去的生活肯定如噩梦般,估计现在都还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让她联系以前认识的人,岂不是害了她。 “缅甸那边很乱,私人武装势力比比皆是,奇人异士也很常见,即使你这样拥有不凡功力的人,也并一定能全身而退,我……我以前在那生活了七八年……” 在四合院与苏青的家人相处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追问过她以前的经历,也不怕她连累到他们,就收留了她们母女,并且治好了母亲的病,这份情意大如天。 而且在四合院的这段日子,是她们母女这辈子度过最安心快乐的时光,虽说她以仆人的身份住进来,可他们家的老老小小,没有一个人拿她们母女当下人看,吃饭都在一个桌子上,日常用品,包括衣服都与他们家人没有什么分别。 这种尊重是发自内心的,林雪自然感觉的到,尤其是章阿姨,温柔善良,单纯热情,可怜她身世,对待她更是呵护有加,现在见到她有病在身,林雪心里自然难过,能做些什么,她当然毫不犹豫。 而且这样安逸温暖的生活,就像是毒品,沾染了就不想再放弃,这家人的安定温暖的日子,她自然也想维护,所以,即使是她以前不堪回首的经历,面对这些,也只有投降的份儿。 俗话说,英雄惜英雄,崇拜强者并不只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有,在林雪看来,苏青外公的家族也是京市的大家,可她身上却并无半点大家女子的骄纵虚伪和傲慢,也许这跟她以前在乡下生活有关,但最根本的还是人自身的因素。 在她认了亲之后,仍是自力更生,靠双手打拼一切,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来说,几乎都不能想象,这种性情是让她真心折服的根本所在。 当然了,苏青身上强大的能力也让她知道,跟在她身边,受用无穷,都说良禽折木而栖,她跟着苏青只会更好。 苏青听了林雪的讲述,不由得咂舌不已,想不到她以前的生活如此悲苦,还有那个叫野狼的暗杀组织,简直伤尽天良,没有一点人性。 野狼组织这个名字,想来很多人都不会陌生,各大报纸和电台都有报道过,它的身影遍及世界各地,国家要员,战场上的统帅都能看到它暗杀的手段,名声可谓是响彻整个世界,也是每个身居国家要职之人谈及色变的组织,想不到林雪居然是其中一员。这真是大大超乎了她的想象。 林雪小的时候生活在边境一个村庄里,有母亲带大,母亲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父亲是谁,原本还以为父亲早就死了,可有一天家里来了两名陌生的凶悍男子,说是他父亲的同事,要带他们去找父亲。 不想去到之后,才被告知她的父亲在执行任务中牺牲了,之所以带她来就是要训练她,成为他们组织的一员。 只要进去,就很难再出来,林雪在训练营里呆了一段日子,才知道这是个暗杀组织,而他的父亲就是其中一名出色的暗杀成员,执行任务不幸死亡。 而小林雪和母亲的存在,一直都在野狼组织的掌握之中,所谓虎父无犬子,他们发现了林雪遗传了父亲绝好的体质天赋,就将其带了回来。 林雪知道真相后,反抗地极为激烈,那帮人就用母亲的性命来要挟她,七八岁的孩子无奈之下,就安心呆在了那里。 通过训练之后,果然像他父亲一样身手敏捷,对威胁有异常的敏锐度,仿佛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考核过后,就开始执行任务,直到一年前,出任务时,右脚受伤瘸了,组织准备放弃她的时候,她的上级,曾经受过他父亲的恩惠,救了她一命,并帮着她将母亲救了出来。 他们训练营,位于热带雨林的深处,那里的气体含有瘴气,并不适合人居住,若没有解瘴气的药,在那生活个几年就变成了林雪母亲这个样子。 母女俩在那人的帮助下,逃回了国内,隐藏于京市之中,机缘巧合下,林雪被一名老师看中,进了A大附中。 学校是最好的隐藏方式,于是,林雪就安心呆在了学校里,对于校园里他人的不屑与污蔑,经历过生死的林雪,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母亲会突然患病,几乎奄奄一息,这才遇到了苏青,改变了她们母女的生活。 “原来躲在深山野林里,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他们的老巢,偏僻无人能达到的地方,的确是最为隐秘的地方。”孔铭扬从另一个巷子走出来,恍然大悟地说道,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林雪一开始听到动静,立马警备起来,当看到是孔二少时,这才放松下来。 “别紧张,我又没有恶意,那个帮你的人,就是你说懂巫术的之人吧?” 孔铭扬走到苏青的身边,自然地从她身上拿下背包,放在自己的肩旁上,这动作做起来浑然天成,一看就知道做过无数次,见林雪点头,这才看向苏青,“我们倒是可以亲自去一趟,找找那人,干妈的病情拖一天就有一天的风险,还是要尽快想办法解决。” 苏青还没说话,林雪着急说:“那里处于密林深处,大型野兽经常出没,还有就是林中的瘴气,没有解毒的药,进去也支撑不了多久,就会浑身酸软,再加上训练营周边有众人把守,想进去简直难如登天。” “你这么说,我倒是越来越有兴趣,越危险的地带,越刺激不是。”转身看向苏青,“去吧,去吧,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苏青白了他一眼,这么高大威猛之人,撒娇起来,居然一点心理负担没有,真是奇葩一枚,她虽然心中有了决定,但嘴上仍然说道:“我再考虑考虑,不是说杜翰东请吃饭吗?我们去路边等你,你去取车。” 孔二少应了声颠颠地开车去了,苏青扭头对林雪说道:“你放心,我们要去也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我比你还惜命,不可能拿性命当儿戏的,你若有顾虑,告诉我们地点就行……” 林雪一听急了,忙摆手打断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怕你们去了之后,白白丢掉性命,那个地方简直跟地狱没什么区别,你要是决定了,我肯定要跟着去的,我对那边熟悉,又懂那里的语言,也能增加几分成功的把握……” 苏青见她坚持,也就点了点头。 三人到酒店包厢时,宋岩和周放已经到了,见到苏青进门,宋岩连忙起身,招呼苏青入座,看到林雪,疑惑问道:“师傅,这位是?” “她叫林雪,现在住在我家里,自己人。” 苏青当下解释,孔铭扬这几位兄弟看着表面大大咧咧的,那是因人而异,尤其是宋岩这样直肠子的人,看不上眼的,连正眼都不会瞧一眼,当时苏青进入他们这个圈子,也是经过一段时间才接受的。 宋岩打量了一番林雪,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林雪自从住到你家之后,可是大变样,女大十八变也不过如此,瞧这细嫩的皮肤,整个就是一美女,哪有当初的丑陋不堪的摸样,班里的那帮女生可是羡慕的不行,私下里都在打听,你用了什么化妆品,给我透露一下吧。”由于苏青的关系,周放与林雪也有接触,说起话来也熟稔一些。 被夸成美女的林雪,脸上没有一点羞涩不自在的迹象,坦然地回答:“我那用过什么化妆品?只是用洁面乳洗脸。”别说她没用,就是苏青一家人也没用过,她还纳闷不解呢? 周放也只是随便一问,并没放在心上,看了看门口,“这奸商请我们吃饭,肯定不单纯,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看这都几点了,作为主人居然现在都没到?来了先罚三杯……” “背后说人坏话,可是不道德啊,我请吃饭怎么了?兄弟们好长时间没聚在一起,我主动掏腰包请客难道不应该吗?”正说着时,杜翰东来了。 “少来,奸商难道是白叫的,没事你是不会主动请客的……”宋岩在一旁搭腔。 杜翰东呵呵干笑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招呼在座几人,“先吃饭,先吃饭,饭后兄弟还安排了节目呢。” 等菜上完,杜翰东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这才说起了正事,“兄弟们,缅甸公盘的时间就要到了,你们想不想去玩玩……” 正在为他家苏青剥虾的孔铭扬,闻言,无声地笑了,他就猜到这小子宴无好宴,肯定是有事,没想到却是这件事。 原来这次杜氏珠宝去缅甸,交给了杜翰东带队,这是他第一次担负家里的事务,自然想打个漂亮仗不是,所以主意就打在了苏青的身上,苏青若去那孔铭扬自然也会去,干脆趁此机会,兄弟几人一起出去闯荡一番,也不错。 “我师傅去,我就去。”宋岩表态,赌石什么的他屁都不懂,去了当然全指望他师傅了。 “瞧你那点出息,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周放在一旁不屑,然后话锋一转,很没新意地道:“苏青若是去的话,我也去。” 苏青赌出了几块极品翡翠,兄弟几人可都是知道的,借着运气,若是也能解出几块翡翠来,那种一刀穷一刀富的刺激感谁不想尝试。 于是,一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苏青身上,直接无视孔铭扬的存在,大家心知肚明,有苏青在的地方,就少不了孔二少这个摇着尾巴护食的大型犬类,问他也是白问。 苏青面对四周的目光,不得不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我手上有了悟禅师的佛珠,运气是比别人好了那么一点,但缅甸那边可不是这里能比的,一块石头估计就要上千万,无奈我手里没钱,去了不是白看吗?”苏青哭穷,缅甸她是要去,但目的不是去赌石,但如果能借此机会,搞到些极品翡翠或填充些瘪瘪的钱包那也是不错的。 其余几人听了苏青没钱,一脸的不解,当下便古怪地看向孔铭扬,意思在说,“你不是号称,苏青是你未来媳妇吗?你二少富可敌国,可你媳妇居然没钱,你这也太小气了吧!” 孔铭扬被看的有几分不自在,耳根都微烫起来,掩饰性地干咳两声,将碟子里排的满满的虾仁放到苏青面前,“这一桌子的菜,就这个虾做的还不错,你多吃一点。” 杜翰东听了,脸色都绿了,说到你痛处,你就拿兄弟开刀,今天是他请客,说菜不好,不是踩他脸吗?这是五星级别的,京市等级最高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看这样好了,大家赌石也就图个乐呵,苏青要是帮你们看的石头赌涨了,收取百分之二十的费用,怎么样?”孔铭扬扫视一圈提议道。 真是奸诈一家子,不过,别说百分之二十,赌涨了就是百分之五十,也是求之不得啊,几人自然没有意见,苏青答应去,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杜翰东这次去缅甸,是去积累翡翠原料的,资金方面家里可是准备了很大一笔。 林雪若有所思地看了孔铭扬一眼,这人的目的很明显,即使是他周边的朋友都是心知肚明,不知道苏青本人清楚不清楚,苏青的智商若说不知道,有点说不过去。 ---- 第三十七章 踢馆找茬? 更新时间:2013-10-22 23:57:02 本章字数:4339 去缅甸前,苏青治好了林雪瘸了的右腿,母女两人来回抚摸着那条完好无损,走路没有任何障碍的右脚,激动的热泪盈眶,对苏青家的忠诚更是又添了几分。 估计现在你拿着枪指着她们,她们也不会背叛半分,而苏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朝夕相处的亲近之人,若是达不到这个程度,那还不如不要。 对于林雪来说,缅甸那个地方,犹如噩梦般的地狱,有一丝可能,估计她都不会再次踏入,现如今,主动要跟去,这样的举动已经足够说明,可以把她当做自己人。 大概准备了一周之后,一帮人坐飞机来到了缅甸的仰光,到预订好的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洗漱一番,洗尽旅途的疲惫之后,孔铭扬几位兄弟,外加苏青和林雪,浩浩荡荡地去餐厅吃饭。 而杜翰东带来的几位赌石顾问,毕竟上了年纪,晚饭就在房间里解决了。 一帮人说笑着走进餐厅,就碰到了也来用餐的蔡亿娜等人,也难怪,这家酒店算是最好的,来参加公盘的人,自然会住到这里。 “这公盘可不比京市,犹如过家家的小型赌石会,光靠耍手段是不行的,不但要有能力,还要有足够的资金。” 两帮人马碰头,气氛极其沉闷,在这里怎么说大家也算是老乡,可每个人都心里清楚,这中间的恩怨那是解不开的。 蔡亿娜依旧沉不住气,走到苏青的身边,嘲讽似的说道。 苏青不带任何情绪的看了她一眼,“能让开吗?我只知道,现在不吃饭,我肚子就饿得很难受。”完全无视眼前这人的挑衅,这比打人脸还要羞辱几分。 苏青身旁的几分毫无掩饰地笑出声来,恼羞成怒的蔡亿娜还没有发泄出心中的怒火,就被同来的男子给拉走了,低声警告她不要胡来。 蔡家的一帮人走了之后,他们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几样当地有名的菜。 “卧槽,怎么那都能碰到这疯女人啊,真是够膈应人的,好好的吃饭的心情被她破坏了。”杜翰东松了松领口烦躁地抱怨。 孔铭扬一边狗腿地伺候着给他家苏青倒茶,一边抬头看向杜翰东,“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她每次都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在那蹦跶来蹦跶去的卖力表演,还不收我们这些看戏的钱。怎么算都是我们赚了。” 苏青听了,嘴角也弯起一抹笑意,想起每次见到这蔡亿娜的情形,可不正像孔铭扬形容的吗。 杜翰东差点一口水没给喷出来,指着孔铭扬,“我靠,你狠,那姓蔡的要是听见,估计能口吐白沫当场气死。” “气死也是自找的,没大脑的女人,挑衅人也要找一个好拿捏得吗?挑苏青只能祝福她一路倒霉到家。”周放就想不明白,这苏青看样子是好欺负的人吗?一个两个都爱捡她当软柿子捏,却不想捏到手里是带刺的榴莲。 宋岩喝着茶水也猛点头,对周放的话深表同感。 第二天公盘就开始了,苏青被杜翰东一帮人早早就拉到了现场,却生生扰乱了孔二爷的计划,他本来打算带他家苏青出去游览一番再去公盘。 其实,公盘说白了,也就是很多矿里的毛料,分门别类的堆放在一起,分为明投和暗投两种,只不过,各种程序比较正规成熟而已。 而且各个环节都有政府军队把守看护,任何人都别想在里面闹事,否侧立马会将你抓起来,这里可不像国内,法律在有些时候是形同虚设的。 场内的毛料太多了,有几万块之多,苏青看得大多是明料,这些的价格相对来说比暗投的毛料低一些,有养灵功法在,找到带翡翠的毛料倒是不难。 杜翰东带了几名赌石顾问,由于他们要为公司挑选翡翠原料,大多都在暗投那边看石头。 因为,明料大多都是表现很差的料子,所以才放在这边,以苏青几次解石的经验来看,这些外皮表现不好的料子,并不见的就出不了好的翡翠。 宋岩和周放两人,进场后看到这么多的石头,而且旁边还有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士兵,着实大开了眼界,不过,这两人很用自知之明,看得石头也不少,但都不会随便乱标,只是一路跟着苏青。 苏青看到里面好的翡翠,比如冰种的,甚至是玻璃种的,都让这两人拿下了,但是石头实在太多了,里面表现好的,光这两人是吃不下的,剩下的一些苏青就告诉了杜翰东,省的便宜了外人。 这么多的毛料,苏青的灵力外放到各个石头中,却失望地没有找到一块极品翡翠来,而这些玻璃种的冰种的,对她的空间进化作用并不大,苏青也懒得买。 买了之后也是要卖出去,反而过多地暴露自己,还不如让孔铭扬的几位兄弟买下,她虽然只赚百分之二十的费用,但加起来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况且还能帮她分担暴露的风险,她相信这几人出去是不会瞎说的。 第三天去的时候,刚好碰到蔡家的人在现场解石,听周围的欢呼声好像是解出了一块冰种的翡翠来,蔡亿娜看到苏青几人,挑衅地笑了笑。 宋岩周放几人见状纷纷撇嘴,心里暗笑不止,冰种而已,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昨天他们私下里解开几块,最次的也是冰种,虽然不是个个都有,但十块里八块都有翡翠,到最后他们都解麻木了,眼界自然就高了,看到周围欢呼的人,暗骂少见多怪啊。 杜翰东这次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标的石头,解了几块基本都有出翡翠,好的几乎达到了高玻璃种,还有那些没解开的,也差不了哪去,相信这些翡翠足够支撑杜氏珠宝十年了。 只是在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杜翰东受到了一份邀请函。 邀请人是当地最大最富有的毛料商,拥有十几个玉石矿,人称潘王,在赌石界很有声望,可谓是一方势力。 这么牛逼轰轰的人,以前是相见一面都很难,现在居然邀请他参加私人举办的赌石交流会,这还真是稀奇。 打听一下,说是这潘王,以前发家的那个矿心,从里面挖出的一块原石,一直没有解开,当做宝贝,一直留到现在。 据说这原石周围的矿石出的翡翠都是极品翡翠,想来矿心中的这块只好不差。 潘王要在私人赌石交流会,展出这块传说中带有极品翡翠的原石,放话如果能通过他老人家考验的,将无偿赠送。 这对任何人来说,无疑都是一种巨大的诱惑,杜翰东自然也不例外,但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包括他带来的师傅在内,也不一定通过人家的考验,所以立马就去找苏青孔铭扬他们了。 今天大部分的人都在竞标,苏青与孔铭扬早早就出来了,有林雪当导游,将仰光的有名景点给逛了一遍,也品尝了当地不少的小吃,不枉费来了一趟。 几人刚回到酒店,杜翰东宋岩周放三人就找来了,门拍的砰砰响,连隔壁的房客都惊了出来,孔铭扬正在苏青的房间整理买回来的特产,拉开门,就听杜翰东嚷嚷开了,“你们可真能玩的,我这都跑了几趟了,你们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这么急着找我们干嘛,石头的标号不都给你们了吗?”孔铭扬不悦说道。 杜翰东也不说话,将邀请函递给了孔铭扬,与后面宋岩周放一起直接走进了房间。 孔铭扬在,估计苏青林雪这两位女孩子,也在整理行李,跟苏青打了声招呼,就将潘家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总结一句话就是,展出的那块石头里面必定含有极品翡翠。 “极品翡翠?现场解石,我还没见过,去,一定要去。”周放玩心很重,斩钉截铁的说道。 杜翰东也不理他,将视线放在了苏青身上,“听说只要考验过关,就能得到这很有可能出极品翡翠的石头,苏青,我看好你。” 听到极品翡翠,苏青的眼睛也亮闪了一下,她现在不正是缺极品翡翠的时候吗?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不过,她并没有激动地失去理智,这潘家如此做法,图的是什么?这一点却搞不清楚,极品翡翠再好,可为了它将自己套进去,那就划不来了。 苏青下意识地看向孔铭扬,征求意见,“你说呢?”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硬撑的。 孔铭扬手指关节不时地敲着桌子,沉思一会儿,说:“这潘家在这里势力虽然庞大,无人可比,想必受到邀请函的并不是我们一家……” 杜翰东打断道:“我问过了,京市几家有名气的珠宝公司都收到了邀请函。” “所以说,这潘家肯定有猫腻,但这猫腻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孔铭扬的眼里闪过锐利的光芒,要是有危险,他也会将其斩杀在摇篮之中。 “你的意思,就是去了?”苏青再次问道。 孔铭扬点点头,“干嘛不去,有白拿的极品翡翠,怎么可能放过。”苏青对待极品翡翠的热爱,他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正想着怎么搞到呢,现在碰上,就没有让给别人的说法,况且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它吗。 商定之后,大家各回房间,林雪与苏青一起住,孔铭扬也不好赖在这里,只好悻悻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二爷郁闷地叹息道。 潘家不愧是一方势力,住的别墅堪比皇宫园林,假山喷泉一应具有。 要说有钱人,上了世界排行榜的,也不一定有他们有钱,他们手中握的可是不可再生能源,就像石油一般,挖出一块就少块,所以他们这些隐形的有钱人,才是真正的闷声发大财的主儿。 潘家在赌石界,有着举足轻重,无人撼动的地位,所以这邀请函发出,来的人是络绎不绝。 今天的天气晴朗,温度不冷不热,所以聚会就放在了室外空旷的,修整齐整的绿色草坪上。 放眼望去,草坪上排着一溜的白色桌椅,上面放了不少的各式茶点,还有各种酒类,招待的很是周到。 杜翰东带来的人着急着要把买回来的原石解开,就提前回去了。 孔铭扬几人在京市也许是众星捧月的人物,到那都受到一定的重视,风光无限,可在这儿,到处都是陌生之人,谁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不过,他们几人倒还落得清闲,随便找了张桌子就坐了下来,只是让他们很膈应的是,旁边的桌子本来是空的,可不一会就被人占据了,而且这人还是他们的死冤家,蔡家的蔡亿娜。 今天的派头排的可真够足的,到这样的场面,居然还带了十多个保镖,这架势都比得上国家领导人出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踢馆找茬呢? 第三十八章 军功章也有二爷的一半 更新时间:2013-10-23 16:50:55 本章字数:5254 “听说今天,潘王可是要现场祭出被称为发家聚宝盆的原石,这可是今天聚会的看点,平常我们想饱饱眼福,这潘家老爷子都不舍得拿出来。”苏青所在位置的前面桌上,围坐的来客在低低谈论着今天的聚会。 “可不是,好像说,要考校鉴别原石的能力,不论出身,谁能通过考验,这传说中,极有可能蕴含极品翡翠的原石,就无偿赠与那人。”同桌之人咂舌接口道。 “这潘王也真是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相要买,不管是熟人,还是出天价,都一律被一口回绝,现在居然要无偿赠与?这奇人的脑子,构造与普通人相比就是不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另一人摇头不解道。 “赌石界谁不知道,神仙难断寸玉,除非有天眼,才能洞悉石头里面的情况,即使老的赌石人,也不敢断定某块原石里蕴含的是什么翡翠,更何况我们? 平常买原石,都是赌石顾问在做决定,对这赌石经验,我可是两眼摸黑,抓瞎,咱这水平,也不指望无偿赠与,咱就守株待兔,等着有幸得到原石之人出售。”原石还没影的,这人已经打定了主意。 “想法是好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若是极品翡翠,也要人家肯卖才行啊?这是潘家大院,可容不得你随便撒野。” 那人听了,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顿时闭了口。 这几人说的是华夏语,不需要林雪翻译,苏青也能听懂,从他们的谈话中,她总结出两点,第一,这块原石在当地却是名操一时,出天价都不愿意出售,就可想而知,第二,这潘家在当地的势力也是有目共睹,无人敢在这里撒野。 这样以来,由不得她不好奇,不但是原石,也包括这被称之为潘王的潘家老爷子。 作为一名华夏人能在这里立足,并有现在的成就,不得不令人佩服。 周围嘈杂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苏青疑惑地抬头看去,见最前面的那张长方形的桌子旁,站了一行人。 中间簇拥着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看样子大概有五十六岁的年纪,头发虽然泛白,但面皮却红润泛光,颇为鹤发童颜的感觉。 这应该就是充满创业传奇色彩的潘王无疑。 “在座的都是志同道合,来自世界各地赌石界的朋友,能接受老朽的不情之请,来参加家里的私人聚会,确实让老朽感动万分,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见谅。” 老人洪亮朗朗的声音响遍全场,客气有礼的开场白之后,紧接着进入了今天聚会的正题,也是大家期待已久的。 “趁着公盘这个能让大家同一时间聚集在缅甸的机会,老朽今天邀请大家前来,除了交流联络感情之外,最主要的就是祭出被潘家当做发家聚宝盆的原石。” 潘老爷子说完,示意人将一个一米见方,似乎颇为沉重的木箱子,有两人抬着,放到了桌子上。 这时,在场之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木箱子上,好奇,期盼,羡煞,贪婪,各种神情都有,可谓是人生百态。 状似专心品着红酒的苏青,在箱子放在桌子上的霎那,体内的灵力已经释放过去,穿过厚重的木箱,然后是石质结晶,大约有十多个公分,灵力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存在…… 这……怎么会这样,苏青暗暗低语,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眉头也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右手拿着的红酒杯什么时候,被孔铭扬拿走了,都没有察觉,直到手中被塞过来一杯果汁,才反应过来,看了孔铭扬一眼,发现他正与几个哥们谈话,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这才松了口气,抬头再次看向木箱的眼光有了些许变化。 老爷子洪亮的声音在场上再次响起,“老朽面前这块原石,对于我潘家的意义,想必在座的很多人都有耳闻,我潘伯成当年赤身来到人生地不熟的这里,从一名矿工做起,然后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积累起第一桶金,买下了一个被当时很多人看做废料的玉矿。 大家肯定会问,很多人都看做废料的矿,当时老朽为什么出手购买,这不是拿钱打水漂吗? 之所以买下这座废矿,有两个原因,第一,以我多年开采矿石的经验,觉得那里肯定有翡翠,并不像外界所想的那样,第二,就是没钱吗?身上所有的资金也就够买它了。” 老人有些自我调侃的声音刚落,下面响起了一阵笑声,气氛顿时轻松欢快许多。 “当时,老朽是孤注一掷,买下的矿要是不出翡翠,那我十几年的积蓄全砸进去了,还要背负一身的债,当时年轻,心气高又自负,放到现在,老朽肯定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矿开采了半年,正如大部分人所预料到的,没有出翡翠,当时我也没有了信心,心灰意冷起来,但要是放弃,的确是不甘心呢,我就给自己说,前面还有一个试点,要是再不出翡翠,就认输。” 说到这里,周围寂静起来,都在等着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成就了这块传说中的原石。 “出乎预料的,在最后一个试点,出了翡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就如获得了新生般激动兴奋,意想不到的是,更兴奋,更刺激的还在后面,出的翡翠居然是极品翡翠,而且是稀有的紫色。 后面就可想而知了,老朽靠着这个废矿发了家,这可以说是老朽创业之路上的一个关键性的转折点,没有这个矿,也就没有今天大家看到的潘家。 为了留作念想,老朽把矿心的这块原石留了下来,可想而知,它周围出土的全是极品翡翠,它内部的翡翠应该不会低于极品。 今天之所以将它拿出来,是因为老朽年纪大了,时日也不多了,就想在有生之年,解开看看,不过,老朽心里有个执念,就想找个真正懂原石的人,亲自动手解开,而且老朽会无偿赠送……” 老人的话还没落下,下面的人已经激奋难耐了,好家伙,真是大手笔啊,有可能是天价的极品翡翠,说赠送就赠送,这豪气胸襟也只有潘王这号人才能做到。 听到无偿赠送的人们,一时间神情亢奋,仿佛下一刻,那极品翡翠就是自个儿的。 “听家里的长辈说,越是处于中心,翡翠的种水就越高,真想现在就看个究竟啊。”杜翰东满脸的激动。 “难道比上次拍卖会上的还极品?”宋岩这辈子见过的极品翡翠,也就是苏青拍到的蓝眼睛。 “极品?这是两把事,不能这样比较,怎么给你说呢……就……”杜翰东连手带脚比划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心里的意思,就被周放这熊孩子给打断了。 “你们这帮家伙真不够意思,有好事也不喊着兄弟,还亏我把你们当自己人?尤其是二哥你。”周放一听拍卖会就急上了。 不过,下一刻就挨了他二哥一巴掌,“你小子说话不腰疼是吧?你被周军长关在军营里,谁能联系到你,难道我还闯进军营,把你小子给弄出来?那我也别想混了。” 被拍的呲牙咧嘴的周放,想起来,拍卖会哪会,他正好被老爹丢进军营,好像误会了兄弟们,顿时满脸的尴尬,干笑两声。“兄弟们,别介啊,别给兄弟一般见识,我这不是被周军长给关傻了吗,都忘记这茬了,呵呵!改天我请客给兄弟们赔罪啊。” 苏青他们这桌嬉闹的当口,已经有人从激动中回过神来,所谓好事都是多麽的,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碰到的。 “潘老爷子,懂原石,这怎么界定啊?你老是不是准备了什么考验,赶快给大伙说说吧!” “是啊,我们都急着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极品翡翠呢。” 极品翡翠?听到这,苏青无声地摇了摇头,心想,还真是极品? 潘老爷子,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老朽确实准备一些考验的环节,当然了,跟赌石还是脱不了关系,这边放了三块原石,要求大家说出,这里面是否有翡翠,以及翡翠的种水如何。 胜出的最后一人,才有资格拥有和解开我面前的这块原石。” 老爷子说完,潘家的仆人,就没人发给了一支笔和纸张,也并不限制大家互通消息。 赌石,赌石,关键在于赌,谁也不能一口断定,里面的真实情况,大部分人靠的还是运气,而每个人的运气不已,所以,没必要看别人怎么想。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潘家的人将放置在聚会现场边上,三块石头中的其中一块,抬到了聚会现场的中央,并将上面的红布掀了开来。 顿时,大部分人,拿着家伙事,什么放大镜,手电筒之类的,细致地审视起中央的原石。 苏青一桌子的人也起身,在人群外围观看。 而蔡亿娜那桌却是纹丝不动,倒是引来不少的诧异的眼光。 这块石头大概有磨豆腐的磨盘那般大小,外表也能瞧见蟒纹,和石癣,以其走向来看,应该能延伸到里面,根据赌石经验者总结出来的理论,这块原石里面应该有翡翠。 而且原石的背面开了一个窗口,上面露出指甲盖大小的绿意。 这片绿意的种水达到了冰种,至于能不能延伸到里面?里面是否也是冰种?这就另当而论了。 孔铭扬往人群外围那么一站,气势大开之下,顶不住这威慑气势之人,纷纷让到一边,立马空出了一个通向原石的通道。 只见孔二爷,屁颠屁颠地示意他家苏青过去看石头,让到的人看苏青的眼神自然好不到那去,但被那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孩,威吓地瞪了一眼,当下便没胆地将头扭到了别处。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装模作样,看了一番原石的苏青,其实在外围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还是到近前看了一遍。 “这能看出什么?灰白再普通不过的石头,里面会有翡翠?”宋岩边看边嫌弃地念叨。 “翡翠肯定有,那不是露出一片来了吗,至于什么种水?我们要不按老规矩来?”周放与宋岩两人嘀咕个不停。 听他们说老规矩,苏青也有些好奇,凝神静听,过一会儿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所谓的老规矩居然是抓阄,这还真是…… 人家潘老口口声声找懂石人,这两位居然当场抓起阄来,不知道潘老看到会是个什么心情。 半个小时后,见大家研究的差不多了,潘老爷子,示意大家交上自己对原石的推测。 潘老爷子,将大家标有自己姓名的纸张收了起来,招呼自己人现场解石。 机器轰隆声响起的瞬间,紧张,忐忑,些许的期盼,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即使抓阄的这两人,也是眼睛不眨地盯着解石机那块,嘴巴不停地蠕动,像是在念叨着什么。 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沉迷在这个行当里,而不能自拔,图的就是解石的这一霎间,一刀穷一刀富的那种终极刺激感,它不会因个人的意志或干预,而改变原石本身,它里面是什么,亿万年前就一定注定好了。 待解石的师傅将里面的翡翠,放在大家的面前时,众人的神情各有不同,赌对了,自然欢喜雀跃,赌输的,满脸懊恼,挫败不已,这就是赌石界的现实。 这块解出来的翡翠,并不像它外表显露出的那片冰种,而是豆青种,两项之差几乎是天涯之别。 胜出的大概有十多位,苏青自然不用多说也在此列。 蔡亿娜也是榜上有名,不过还是有人发现,她并没有近前看过原石。 “这女孩并没有看过石头,居然也赌对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运气好的没话说。” “不见得,刚才听旁人议论,这女孩好像拥有异能,在华夏很多人都知道。” “异能?这真的还是假的啊?有她在,我们还玩什么啊!” 潘老爷子,也朝蔡亿娜那桌的位置,多看了几眼。 不过,最让苏青大跌眼镜的是,宋岩,周放,这两位抓阄之人,居然也命中了,过了第一关,哥两顿时高兴地抱在一起狂欢。 而细致研究,赌石理论又懂得不少的杜翰东却没那么好运,被直接踢出了局,这该说什么,老天没开眼吗? 至于忙前忙后,眼睛都盯在苏青身上的孔二爷,压根就不记得这茬事,等公布结果的时候,才发现纸张还在手中,顿时被兄弟几人挤眉怒眼的嘲笑个不停。 不过,二爷并不气馁,不要脸的安慰自己,俗话说,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苏青的功劳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一半。 ------题外话------ 还有一更,会晚一些。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不过,在这还是恳请大家正版订阅,要不然,没有激情码字啊! 第三十九章 惊悚有木有? 更新时间:2013-10-23 23:06:29 本章字数:3607 第二块原石解开之后,只剩下寥寥几人,苏青,蔡亿娜和其他两位上了年纪的人。 蔡亿娜拥有看透原石里面翡翠异能的消息,在场内不胫而走,再次过关,没什么好惊讶的,可苏青如此年轻也过了关,不由得不让人多看两眼。 “这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剩下的四位,其中居然有两位是年轻的小姑娘,那蔡小姐拥有异能,难不成这小姑娘也有?”有人就纳闷了,拥有异能之人,就够稀罕了,这还一出就是俩? 苏青若是自己被别人看做有异能,肯定不屑反问,异能对上逆天养灵功法还不知道那个技高一筹呢? “我看不像,这位苏小姐与那个小姑娘的表现,明显不同,每次都会细致地研究一番。看起来像是有真才实学。”有人接口道。 蔡亿娜双手抱胸地站在第三块石头跟前,看着研究原石的苏青,“看你的运气能坚持多久,了悟禅师若真有传的那么神,早登极乐世界了,还会在凡间受苦?” “运气这玩意谁能说的准,也许下一刻,你的异能蒙蔽了你的双眼也说不定。”苏青似乎意有所指地好心提醒。 然后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飞尘,连眼皮都没抬,直接走回了座位上,写了原石里面翡翠的种水,交给了在一旁候着的潘家仆人。 蔡亿娜当然不会认为她有如此好心,以为她是在嫉妒自己的天赋,“有些人是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那极品翡翠的原石我是要定了。”用充满势在必得的眼神望着潘老前面桌子上的原石说道。 想要潘老面前的原石,苏青还正没打算跟她抢。 蔡亿娜与苏青对持的时候,第三块原石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两位上了年纪的人,被淘汰了下来,毕竟靠着经验,十块能蒙对两块就已经算是赌率很高了,两人走到第三关,也没有什么遗憾。 赌石这玩意,没有规律可循,蒙对了,那就是运气光顾,蒙错了,才叫正常。 场中间只剩下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一个神情淡淡,一个眼含冰霜,并且看另一位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潘老爷子,来回打量眼前这两位姑娘,经过大风大浪之人,面上自然看不出太大变化,但心中却是诧异万分。 他着实没想到,最后通过三关的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姑娘,本来他以为,能过三关,有一人就不错了,可现在居然有两位? 第四关本来是后备,看来现在要派上用场了,他的心里也生出几分期待,不知道这两位能不能过,他精心准备的最后一关,若能的话,那就…… 潘老爷子望向远方的眼神隐隐有些激动。 “两位姑娘,我面前的这块原石,就是最后一关,现在两位开始吧。”潘老爷子走到了一旁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眼角的余光,却没有离开过石头跟前的那两人。 “最后的考核,居然是它?这还用猜吗?肯定不会低于玻璃种了。”有人出声断言。 “这潘老爷子好生奇怪啊,开始他还说,通过最后考核之人,才能动手解这传说中的原石,这原石成了考核的内容,这怎么算啊?”有心之人不解问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说啊,不清楚这潘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杜翰东看着蔡亿娜胸有成竹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孔二少,“这姓蔡的小丫头,似乎已经看透了里面的翡翠,苏青有把握吗?” 上次赌石,杜翰东虽然亲眼所见苏青,最后赢了蔡亿娜,不过,那是因为,那块原石属于特例,出现了玉中玉的情况,或许是苏青一念之间赌对了,可你能保证运气这虚无缥缈,掌控不住的玩意,能比异能靠谱?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然后将异常柔和的视线落在他家苏青身上,着迷不言自喻,“你现在问是不是晚了?苏青帮你看的一堆石头,你可都运回国了。” 杜翰东一时间被问住了,可不是吗?现在担心有个毛用,不管结果如何,也要力挺苏青。 “我相信师傅一定能打败姓蔡的小妞,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够才咬人,你看那姓蔡的小妞,每次碰到师傅,都骄傲的像只孔雀,恶言相向地,想压制住师傅的气势,可结果呢……”宋岩话糙理不糙地道出了真相。 “话是不错,可要是被你师傅听到,可会削你一顿,不叫的狗?那你是狗徒弟?二哥是狗……咳咳……”周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孔铭扬一把将其夹在了腋下,憋得半天喘不过气来,后面的话自然吞回了肚子里。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雪,看着眼前几人搞笑欢脱的摸样,眼角忍不住带出一抹笑意,苏青能有这样亲近的朋友,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相比于这边活跃的气氛,前面的就显得凝重沉闷许多。 不但是在场来宾,心里像是有把绳子拉着,上不来上不去的,沉稳的潘老爷,望着这俩女娃,手中杯子里的茶水倾倒,洒了一身都无所觉。 再说苏青,为了确保万一,将面前的原石,利用灵力,里里外外,连个旮旯角都不放过,仔仔细细,给狠狠地扫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不变,这才松了口气,退后几步。 蔡亿娜神情比前几次,慎重了不少,没再托大,上前几步,右手放在原石顶部,闭眼感觉了大约一刻钟,额头都渗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这才放手。 二人那笔写了几个字,然后交给了旁边的仆人,仆人恭敬地拿给了潘老爷子。 在场之人的目光无不是都紧盯着潘老爷子手中的那两张薄薄的纸张,似乎恨不得透过纸张的背面,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内容。 下面的人着急如焚,迫切想知道究竟结果如何,可那潘老爷子,却一反干脆利索,雷厉风行的常态,拿着纸张的手停在了空中,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的内容,仿佛上面写了什么晦涩难懂的内容。 “潘老爷子,到底写了什么?你老倒是说句话啊,这不是让我们掏心挠肺,心痒难耐吗?”有人憋不住,对潘老爷子喊道。 “可不嘛,还等着解石,一堵极品翡翠的风采呢?”极品翡翠,对在坐的人来说,见过的屈指可数,大家来的目的,也只要想见识一番,至于能不能得到,这主要是看缘分,他们这些打拼很多年的人又何尝不知? 潘老爷子,被众人这么一喊,似乎这才醒过神来,茫然地扫视一圈,直到瞳孔对向焦距,才恍然醒悟道:“对不住诸位了,人老了总爱晃神,还请多多包涵,这两位的答案已经在我这儿了,蔡亿娜小姐,赌眼前这块原石,里面的翡翠的种水是高玻璃种,也就是说比玻璃种的水头要高,而苏青小姐赌的是……” 潘老爷子说道这,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下来,似乎酝酿了一番情绪,才开口:“苏青小姐赌这块原石里面没有翡翠。” 老爷子的话音刚落,四周的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这怎么可能?不说这原石的来历,光从外表也可以大致推测,里面定然有翡翠存在,你看这蟒纹的走向,可是一直伸向里面,还有这风化泛青的石癣……”刚才没通过三关的其中一位老人,看了一遍原石之后,反驳道。 “李老可是赌石界的老人,经验和资历都不是一般人能相提并论的,既然如此说,肯定错不了,这叫苏青的女娃,肯定是秦驴技穷,瞎编乱造。” “可不,你看刚才蔡小姐,累的满头大汗,肯定是发功虚脱的,人家那是真本事,你再瞧瞧这叫苏青的,观看原石的时间,两分钟都不到,我支持蔡亿娜小姐。” “你们才瞎编乱造呢?你瞎编乱造给我过个三关看看?”宋岩听到这些人污蔑他师傅,直性子脾气上来了,起身吼了几句,立马就被杜翰东给拽下了,“你小声点,这里不是京市,大少爷,他们屁都不知,你和他们计较个什么?” “我就看不惯他们那副嘴脸,自己没本事,抓住别人的一点瑕疵,都恨不得放大到全世界都看到,嫉妒,赤裸裸地嫉妒。” “嚷的越大声,最后脸就打得越响……”孔二少一副老神在在,神秘兮兮,活像个大仙似的。 “说里面没有翡翠,简直就是否定潘老爷子的一生成就,人家当宝贝保存了几十年,你一口白牙就说没有,这不是侮辱?是什么?潘老爷子,这样不懂礼数,不懂事的人就要给她赶出去。”想要巴结潘家的谄媚之人,拿苏青做了垫脚石。 蔡亿娜笑得更得意了,顿觉以前的耻辱一扫而光,不过,还没到最后,等解完石,还有她好看的,她一定要将以前的耻辱加倍偿还给她。 苏青冷冷扫了一眼,要赶他出去的那人,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潘老爷子身上,等着他的反应。 而让众人大跌了眼镜的是,潘老爷子,居然宣布苏青亲自现场解石,惊悚有木有? ----- 第四十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更新时间:2013-10-24 16:42:30 本章字数:4929 潘老爷子居然点名让苏青亲自解石?毫无疑问,立马又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潘老头气糊涂了?” “我看像,刚才又不是没瞧见,看完之后,愣是好久没缓过神来,这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珍惜半辈子的宝贝,居然被看成一钱不值的石头疙瘩?换做是我,铁定受不了,非要她好看不可。” “这倒未必,这潘老爷子看起来倒是激动多一些,不太像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人提出了疑问。 “这还不够愤怒,都让那苏青亲自解石了,这代表什么意思还不知道?这是最直接的羞辱与报复,让她亲自动手解出翡翠来,没有比这印象更深刻了。” “……”那人想了半天,尽管还是感觉那里不对劲,却无言反驳。 相比于其他人的小声议论,前面蔡亿娜的神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先是错愕,不可置信,然后怒不可斥。 “潘老爷子,您老可一开始就说了,通过你考验的人,才有资格解这块石头,现在我俩还没有分出胜负,您老就让她解石,难道是说您更相信她的意见,认为这原石里没有翡翠?您老是有威望的人,德高望重,要自持自个儿身份,不能自食其言。” 这蔡亿娜自负天赐异能,有家人百般宠着,捧着,在京市一贯的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背靠着家族的势力,别人当面是不敢怎么着,可大姐,你现在是在缅甸境内,蔡家以及唐家的手再长,他也伸不到这儿来,你没看到那潘老爷子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了吗? 潘老爷子,在当地跺一跺脚都能震三声的人,达官贵人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你一个黄毛丫头,居然当众指责质问,你这不是找死吗? 不过,潘老爷子毕竟自持慎重,并没有与她多做计较,正想说道几句时,苏青冷清的声音突然响起,“潘老爷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既然蔡小姐有意要解这块原石,就让给她吧,比赛了几场,我倒是有些累了,刚好趁此休息一会儿。” 这姑娘的性子是冷淡了点,可气度和举止却无不彰显大家风范,而出身蔡氏珠宝的蔡亿娜的行为举止,却生生低下一大截,幼稚,浮夸,自负。让人心感不喜。 “既然姑娘这么说了,老朽还坚持什么,那是再好不过了,蔡小姐请吧。” 蔡亿娜顺利得到解石的机会,可并没有看到苏青难堪的表情,感觉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反而有点异样,心有不甘地瞪着转身回座位的苏青的背影,怒意若是被烧着的话,估计苏青已经被烧成渣渣了。 太阳光暖暖地洒在青青草坪上,不会太炽烈,有种阳光极好的感觉,再加上微风轻拂,一片惬意盎然,如不是草坪一端,打破宁静的机器轰响声,那就更加美好了。 从那头不断传出“出翡了!”“这种水起码是玻璃种啊!”“而且还是稀有的紫色,这么纯粹的颜色,绝壁是玻璃种紫眼睛啊!”“这块头,体积小不到哪去!”等等欢呼声。 苏青这一桌人,除了苏青和孔铭扬两人似乎不受那边的欢呼声影响之外,都或多或少情绪有些低沉。 宋岩偷偷看了苏青几眼,想张口可又不知道说什么,谁叫他光顾着沉迷于武学,没学点安慰人的语言呢,挠着头,心想,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杜翰东的表情那叫一个肉疼,咬牙切齿地腹诽,真是白白便宜了蔡家。 尽管情绪不高,但没有一个人怪责苏青技不如人,拼的就是一个赌字,输了才是正常,赢了只能说丫的撞了狗屎运。 要说场内,最不正常的就属潘老爷子了,蔡亿娜马上就要将极品紫眼睛翡翠剥离开来,你老怎么还一副镇定自若,视若无睹的模样,你不应该激动地将众人拉到一边,眼眶湿润地,激动地语不成声地说:“果然,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解完石的蔡亿娜,脸上呈现激动的神彩,双手捧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灼灼紫光的极品翡翠,放在了潘老爷子所在的桌前。 鲜艳耀眼的紫色似乎反射出万道光芒,周围人仿佛处在了紫色梦幻的世界。 “苏青,现在你应该死心了吧,这么极品的翡翠,你居然说没有,一开始怎么说来着,运气不可能时时刻刻光顾你,人要有真材实料才行,像你这样,只能狠狠被踩在脚下,跟人舔鞋的份。”蔡亿娜不无嘲讽,言语毒辣。 苏青看了一眼桌子上,刚刚出炉的翡翠,眼睛望着一旁的潘老爷子,“什么叫真才实学我不知道,但我向来运气好的没话说,这点是无需置疑的。”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明摆着输了,怎么还说运气好?莫不是也输不起,将这翡翠看做狗屎地了?”有人出言讽刺。 “现在的小孩子心气都很高,承受不了失败,别说指鹿为马,就是跳楼都有可能。” 众人看待苏青的眼神,犹如看傻子般的同情。 只是同情的气氛还没持续多久,潘老爷子突然就抛出了一枚重弹,将在场的来宾炸的是四零八落,魂不附体,齐齐觉得这潘老爷子的思维已经不是地球人的思维了,绝壁是火星那样的星球,才能说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话来。 “通过最后考验的是苏青小姐,老朽在这儿恭喜了,聚会结束,还请留步,老朽想与小姐好好谈谈。”潘老爷子看向苏青,殷切邀请道。 别说杜翰东,宋岩,周放三人一脸茫然,就连一直镇定的孔二爷,看着桌子上的翡翠,眼神中也露出一抹奇异。 “您老是说笑的吧,如此大个儿的极品翡翠,你没看到吗?还是说你老眼睛瞎了,也被苏青那个贱人,迷惑了……” 蔡亿娜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她的右脸上已经狠狠挨了苏青一巴掌,下面的污蔑之言再也不能说出口。 “你敢打我?”蔡亿娜羞愤难当,一手捂着右脸,一手指着苏青,不可置信地吼道。 “已经打了。”四个字轻飘飘地从她嘴中吐出,似乎不带任何情绪,好像吃饭喝水那般正常。 苏青的动作太快了,两人先前的距离起码有十几米远,可在众人的印象中,苏青仿佛直接瞬移到蔡亿娜的面前,连具体的动作都没看清,只听到一声巴掌的脆响,惊呆了一众人等。 这话不多,行事低调的女孩子,原来身负功夫,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蔡亿娜挨了一巴掌下意识行为就是羞辱,愤怒,还有些许的惊恐。 她的异能不单单只是鉴别翡翠的功用,最主要的就是修习功力,尽管她骄傲自负,眼睛里看不到别人,但那也是因为,她有一定的资本。 从小到大勤奋修炼十几年,打败五级功力之人,都不在她的话下,更何况苏青,上次比试她也听说了,至于比试上没人赢得过苏青,在她看来,那是因为那些世家子弟太弱了,当时若是她在场,输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向来以武力自傲的她,居然被苏青偷袭了,尽管她不认为苏青的功力高过她,但这让她认识到一个事实,苏青的能力也不像她想的那么弱。 “你凭什么动手打人?连我家人都没有打过我一根指头,你居然敢打本小姐的脸,你是活腻歪了。”蔡亿娜的眼中充斥着凶光和狠戾。 “因为你嘴不干净,忍你一次两次可以,但事不过三,我脾气再好,也容忍不了。再说,你侮辱我也就算了,潘老爷子这么大年纪的人,岂能容忍你一个小辈恶言侮辱,丢自己的脸没关系,可不要将我们华夏人的脸都丢尽了。”苏青声声指责,句句在理。 场上的华夏人,听了也是深有同感,“得罪潘老爷子,连我们这些人都不会好过,以后我们还指望着潘家发财呢。” “可不是,这不是陷我们于万劫不复,阻挡我们财路吗?蔡家向来霸道,想不到他女儿更胜一筹,连潘老爷子都能出言不逊,潘老爷子能是她能惹得起的。” “你想逃避你输了的事实,想以这招来激怒我,你做到了。”说完,凌冽的气势就要向苏青攻去,还没到苏青身边,就被一帮全副武装之人给拦住了,手中拿着重型武器,齐齐指向蔡亿娜,手指放在扳机上,仿佛只要你再往前动一步,子弹就会毫不犹豫地射向你。 “蔡小姐,你要看清楚,这里是我潘家的庄园,不是你蔡家的后花园,能容你到处撒野,子弹是不长眼睛的,还希望你能避着它点。”潘老爷子上前两步,警告地说。 蔡亿娜不甘心地还要出手,却被她的同伴给制止了,只是凶神恶煞地等着苏青,怒火中烧。 “赶快擦擦手,满嘴喷粪的人,嘴巴不干净,脸也干净不到哪去。” 二爷走到苏青的身边,拉起打人的那只手,就旁若无人地擦起来,满脸心疼之色,“你说,你傻不傻,不高兴,干嘛非要亲自动手啊,看这小手,都打红了,你应该跟人家兵哥哥学学,不高兴,一枪子扫过去,省的自己手疼。” 尼玛,这场景怎么给人一种错觉,这挨打的到底是谁啊!众人都一脸囧像。 心疼人也不用这样吧,而且你如此说,这比打人家一巴掌还来的狠啊,所谓硬刀子杀人还见血,软刀子可是杀人不留痕啊。 弱者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恻隐之心,大家无不同情地看了蔡亿娜几眼。 若用火山爆发前那一刻,来形容蔡亿娜现在的情况,是再合适不过,汹涌的怒火,不断酝酿,但却找不到一个出口发泄,委屈愤慨那是不言而喻。 深呼吸了几口气,将涌到喉咙口的怒火,强制往下压了压,只得抓住最后一条取胜的稻草,指着那紫色翡翠,对潘老爷子说道:“这明显就是极品翡翠,通过考验的应该是我,不是她苏青。” “老朽在赌石界混迹这么多年,还不至于欺骗一个小姑娘,你再好好看看这翡翠,当真是极品翡翠吗?”潘老爷子的语气有些生硬。 蔡亿娜不明所以然,闻言,只得再次仔细地审视这块所谓的极品翡翠。 走到第三关的那两位上了年纪之人,听潘老爷子这么说,也凑上前来观看。 “这难道不是极品翡翠?以前我也有幸见到过,印象中错不了啊,走,去看看。” “今天的稀罕事可真多,先是两位小姑娘打败,赌石界的两位德高望重的泰山北斗,再是出现能看透原石异能之人,接着,极品翡翠有可能不是?涨见识了!” 杜翰东几人,都古怪地望着苏青,满脸的懵懂,“你早就知道,这原石里面的翡翠有问题?” 苏青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但众人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虽然这有点让人不可思议。 蔡亿娜查看了一番,抬起头,“种水透亮晶莹,透过它,桌子上餐布的花纹都清晰可见,我实在是看不透,它怎么就不是极品翡翠?这种水绝对超过玻璃种,紫颜色的冰种都可谓是极品了。”更何况是高玻璃种。 潘老爷子摇了摇头,“你还是没看明白……” 有人突然打断了潘老爷子的话,惊呼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老夫一直感觉这翡翠怪怪的,简直太完美了,里面一点杂质都不含……” 翡翠是经过风吹日晒,亿万年的沧海桑田风化而成的,里面一点杂质都没有,说出去谁也不信,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存在。不管多少,都或多或少残存一些杂质。 现在市面上的翡翠说的那个纯粹无杂质,只是相对而言,世界上没有太过绝对的事情,若有那就定有古怪了。 “你这老家伙说的没错,要不是潘老提醒,老夫还真没往这上面想,就隐隐感觉不对头。” 这两人一直在打哑谜,才急坏了围观好奇的一众人等,“两位,你们二老就不要吊我们胃口了,再吊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扰心挠肺地,赶紧给说说呗。”大伙纷纷嚷嚷着。 ------题外话------ 还有一更,会晚一些。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万分感谢正版订阅的读者。 第四十一章 二爷要喝益母草? 更新时间:2013-10-24 22:52:34 本章字数:4330 “还是让潘老自己说吧。”老人看向一旁的潘老爷子。 “因为它根本不是真正的翡翠,它是利用高科技合成出来的。”潘老爷子一语惊起千层浪。 很多年前,人都能登上月球,更何况现在的高科技,伪造作假没什么难的。 在场的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惊异的目光齐齐看向苏青,充满了疑惑,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你们肯定提前串通好了,现在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连我都看不出,她怎么就可能看出来呢?” 蔡亿娜彻底崩溃了,大叫起来,却被潘家的私人武装势力围了起来。 她一怒之下,完全不顾同伴的劝阻,主动攻击那些全副武装的大汉,满脸的狰狞和刺激后的疯狂,“潘家也不过如此,居然拿以造假的原石当做宝贝,这不是耍我们玩吗?” 在蔡亿娜攻击围困的那些潘家之人时,众人纷纷退到一边看好戏,暗自腹诽,这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在这里动手,不得不说胆子不小,可接下来人家说的话也对啊,潘老爷子是说要祭出保存几十年的原石,这会儿怎么拿个假的来糊弄他们? 潘老爷子见众人的眼光不悦,当下解释道:“我是说过,但并没有说是这块,姑娘,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快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不再欢迎你们。” 聚会的场所,一阵噼里啪啦,桌椅倒塌,杯子盘子碎裂的声音,蔡亿娜与陪同来的人,与潘家的武装势力,打斗了起来。 蔡亿娜仗着身手了得,已经伤了好几拨人,功夫却是不凡,连苏青都不得不称赞一句,但无奈这人头脑太过自傲,一点场合都不看,就动起手来。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些武装之人显然,并没有下死手,连枪都没开过,已经算是看在同胞的份上,放她一码了,可她还不识趣,依旧纠缠不休,嘴上还不停地指责,不讲道义,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坑蒙拐骗。 在场之人都是来自各个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潘老爷子怎能容许她再次胡言乱语,给属下使了个眼色之后,场中的情形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带着消声的枪支也派上了真正的用场,不一会儿,蔡亿娜的随从就有几人负了伤。 不管蔡亿娜个人武力怎么强悍,但抵不过人家人多势众,再加上还有速度飞快的子弹,即便她的速度够快,可也快不过子弹啊。 僵持一阵之后,她的右肩突然中了一枪,武力值大大下降,不一会儿,就被潘家的武装给拿了下来。 而她的随从一看情势不妙,撇下她这个主人,纷纷四散逃开,潘家的人没有紧追不放,最终落网的也只有她一人。 此时被属下抛弃的她,气焰打压下来了不少,但仍梗着脖子,对潘老子叫嚷:“你即使把我抓起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要不然我家里的人是不会放过你们潘家的……” 当下便被人带了下去,至于她的结果如何,在场的众人心里都清楚,以前敢这样上门闹事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无故消失,那也不是不可能,大家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苏青也只能摇头叹息,这蔡亿娜若不幸丧命,这一切可不是她的错,这么想着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地狡黠,自作孽,不可活! 潘家的下人,效率很高的将狼藉一片的现场,打扫的干干净净,重新派上美味的点心,各种饮料酒类,似乎刚才的一切根本不曾发生过。 不一会儿,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抱着一个木箱子走进了会场,这男子的长相,与华夏人有些不同,燕窝微微深陷,瞳孔带着点淡蓝,习惯性微微眯着,无形之中散发着深邃神秘的蛊惑,直挺的鼻梁,刀刻般的轮廓。 好一个俊美之人!苏青忍不住也多看了两眼。 “父亲,这是你要的东西。”说着,便将怀中的箱子放在了潘老爷子的面前,然后状似无意地朝苏青的位置看了一眼。 孔二爷向来对年轻的雄性动物防范过甚,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要不是看在自家兄弟没有觊觎她家苏青的意思,估计他也不会放心地容忍苏青与他们交往。 所以,这男子一进场,二爷的就竖起来全身的毛发,有种雄性动物地盘被触及的警惕和排斥感。 苏青多瞄的那两眼,可是没逃过二爷的火眼金睛,心中发酵的酸气不断地,往上冒泡,更是腹诽不已。 肤浅!这种货色就移不开眼,二爷长得也不差,可从来就没见过你用这种惊艳的眼神看过二爷。 吃醋的二爷,可不会傻傻呆在一边生闷气,被醋酸死,只见他,上前走到苏青的前面,挡住了两人之间的视线,矮下身,让苏青看他的脸,“这段时间我感觉有些上火,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长豆子了。”说话时,眼睛还眨呀眨的,好好看看,二爷比那人帅多了,只是你没注意罢了。 孔二少的这几个兄弟,看到他这副酸了吧唧,期望苏青的目光都放在他二少身上的无赖行为,忍不住鄙视一二。 苏青的视线突然被孔铭扬的一张大脸挡住,看这不正常的架势,不知道又抽哪门子的风,只得顺着他的话看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审视完一遍,最终得出结论,这家伙的脸上,除了光洁绷得紧紧的,连她都要羡慕的白皙皮肤,连个粗大的毛孔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豆子?耍人好玩啊! 上火?她才要上火了,一把就将二爷的脸扒拉到了旁边,一本正经地说道:“觉得上火,回头喝点益母草。” 益母草是什么?被嫌弃扒到一边的二爷,心里还在琢磨着益母草是干什么用的,想着,若是苏青给他的话,不管是干什么用的,二爷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周放也没听说过,上火喝益母草的,他奶奶上火了不都是喝胖大海之类的吗?不由得疑惑问道:“益母草去火有效吗?我奶奶也经常上火,赶明也让她试试。” 杜翰东嘿嘿笑个不停,“有效?它是调节妇女月经不调的药,你说用药吗?估计对二少这种类型的上火,有效。” 孔二少闻言,脸都绿了,哀怨地看着苏青,无言抗议,他又不是女人,他不需要调经期。 “哎呀,妈啊,二哥,你怎么得了女人的经期紊乱症了,这待好好治啊,可别向更年期综合症发展,那玩意不得了,我妈脾气火爆的都恨不得拆房子,连周军长都不敢近前。”周放拍拍他二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嘱咐。 “滚犊子,什么玩意,居然连你二哥都敢调侃,浑身太舒坦了是吧。”孔二少狠狠拍了下周放的后脑勺,把孩子拍的嗷嗷直叫。 所以说,老虎的胡须不是那么好摸的。 这边闹腾的时候,前面的潘老爷子,已经打开了箱子,扫视了会场一周,“这才是真正潘家珍藏的原石,现在有请苏青小姐亲自解石,苏青小姐的能力,通过刚才的表现,大家应该也有所了解,不用老朽再多说什么,如果解出极品翡翠,我潘伯成说话算话,送给这位小姐。” 苏青走到前面,利用灵力探了一圈,灵力刚渗透进去,一股浑厚的灵气就迎面逼来,眼中顿时划过一抹激动之色,果然是极品翡翠。 这原石有脸盆大小,苏青上前正要抱去放置解石机器的地方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磁性十足的男人声音,“这石头不轻,我来吧。” 喊潘老爷父亲的那位英俊男人,说着抱起了石头,边向着解石机的地儿走去,边回头介绍自己,“苏小姐,我可以喊你苏青吗?我叫潘越,你直接喊我潘越就成。” 苏青点了点头,没多说废话,示意那潘越将原石直接放在了切割机上,这会儿她的心思可都在这块外相普通的石头身上那还顾得了其它。 潘越虽然惊讶她直接切石,没有谨慎先擦石,不过,也没有问出声,呆在旁边,准备给她打下手。 只是在苏青切完一刀,准备帮着冲水的时候,居然被人抢先了,是一直围在苏青身边的男人,就听他似以苏青自家人身份自居地说:“苏青对不认识的人,一向很冷淡,你别介意啊,这种粗活,还是有我来吧。” 二爷大刺刺地挡在了潘越与苏青的中间,摇着尾巴前前后后伺候着苏青解石,完全把潘越当成了空气。 潘越见状,摇头失笑出声,站起身呆在了一边。 再不识趣,别怪二爷给你来一狠招。 随着机器一阵的轰隆声之后,再次翻看原石的切面时,上面已经露出一片鲜艳亮丽的紫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夺人眼球,周围的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惊呼不已,虽然先前有心里准备,可等真正亲眼所见时,还是忍不住激动失控。 这会的潘老爷子,激动的老泪横流,右手端着杯子里的水,几乎抖洒一地,“这种水看一眼就知道是高玻璃种,果然没白珍藏这么多年……” 待苏青将翡翠整个解出来之后,有成人两个拳头那么大小,耀眼的紫色顿时照亮了整个会场,将周围染成一个紫色的世界,晶莹圆润,细腻透亮,不含其它杂色,像一个紫色的星球,散发着神秘与梦幻。 震撼了一圈人等,大家都知道这块翡翠已经属于眼前这小姑娘了,有心购买之人,纷纷出价了,却被苏青打断道:“先不说这翡翠现在,还不属于我,即使等我拿到手,我也是不准备出售的。”言语之中透着一股坚决。 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欣赏了一阵,也就告辞离去了,能亲眼目睹极品翡翠出世,也不枉今天跑一趟,再说与潘家交好,这在平常都还没有机会呢。 客人都散了之后,苏青一行人被潘家父子请到了室内用茶,杜翰东,宋岩,周放三人在那好奇摆弄欣赏刚出炉的紫眼睛翡翠,就听潘老爷子,对苏青招呼道:“苏小姐,尝尝这里茶,与我们华夏的茶相比如何?” 苏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味道还算可以,无奈嘴巴养刁了,还是觉得自己炼制的茶叶喝着爽口,然后放下杯子,抬头看向潘家父子,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这紫色翡翠我确实喜欢,但无偿赠送的东西,我还真受之有愧,若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还请不要客气,能办到我一定不推辞。” 这世上哪有白送的午餐,两辈子加起来的经验告诉她,这潘家大张旗鼓地亮出珍藏已久,并视为聚宝盆的原石,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估计有所求,并且所求的东西价值不会小了。 既然早晚逃脱不了,那她为什么不主动开口,这样以来,还能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说。 潘家父子闻言,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 第四十二章 进入魔鬼林 更新时间:2013-10-25 22:14:36 本章字数:6218 “苏小姐这么年轻,却能一眼就猜透事情的本质,让老朽有些汗颜,同时也被小姐的心智深深折服。”潘老爷子示意房间内的仆人下去之后,这才无奈地徐徐道来。 “老朽之所以大费周章地办这场聚会,实属无奈,老朽年轻时白手起家,一手创下潘家现在的基业,本以为在我退休之前,能顺顺当当将家业传给小儿,以便安享晚年,谁知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潘家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坎儿……” 潘老将事情的原委讲完,苏青这才明白潘老爷子的真正用意。 原来,一年前,潘家看上了一个玉矿,规模很大,几乎等于潘家十多座玉矿相加的总和。 与矿石打了半辈子交道的潘老爷子,认为这矿肯定能出翡翠,而且在质量和数量上,都不会差到哪去,况且现在翡翠资源频临枯竭,像这样的矿已经不多见,再遇上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潘老思虑再三,决定买下这座矿石,并大手笔地投下了上百个亿,潘家的账面流动资金几乎都砸了进去,想着,待矿出了原石之后,资金很快就能回笼,不想影响别的产业的运作。 本来万无一失的事情,可谁知中间却出了意外,派遣的探查队耗费了大半年却一无所获,查出来的都是废石。 当时,潘家也请来了地质专家亲自过来考察,得出的一致意见就是,这有可能是个废矿。 砸下了所有潘家能调动的流通资金,搞了半年,居然是一座废矿,再没有比这个事实更打击人的了,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随之而来的,潘家的产业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资金运转困难,原本的打算是等着这座矿转换资金呢,却不想是这么一个结果,潘家的其他产业毫无疑问处于停滞状态,已经处于无力维持阶段。 潘老爷子奋斗了大半生,一辈子的脾气就是不服输,坚决认为那座矿不是废矿,但探查队找不出带有翡翠的原石,这也是事实,于是他急中生智就想到了这个主意,他想,这个世界上,能人异士何其之多,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位能寻到矿脉之人。 “潘老爷子,我可不是什么能人异士,或许是带着这串佛珠的关系,心中对原石里面的情况有种莫名的直觉。”苏青再次搬出老生常谈的借口。 潘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佛珠,点点头:“这串佛珠的由来,老朽也有所耳闻,听说,在你手上已经出了几块极品翡翠了,就冲着这手气,老朽愿意相信小姐,小姐若是能出手帮忙,不管能不能找到矿脉,这紫色翡翠都将是你的酬劳。” “既然老爷子如此说,那我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只能尽力而为。”苏青应了下来。 当晚,苏青一行人留在了潘家的庄园,晚宴准备的很是丰盛,很多菜都是当地有名的美食,并有潘家父子亲自作陪。 能让潘老爷子亲自招待的客人,一个巴掌就能数的出来,看来对苏青他们是极其的重视,饭桌上老少之间,相谈甚欢。 杜翰东作为杜氏珠宝的下人继承人,借此机会,与潘越也敲定了几项合作,可谓是一片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回到给他们准备好的房间,苏青问林雪:“潘家说的那个矿石离密那多原始深林有多远?” “很近,就在密那多深林的边缘地带。”林雪回她。 苏青思考了一会儿,“潘家父子要用私人直升飞机送我们过去,飞机能穿过密那多原始深林,直接到达野狼的老巢附近吗?” 林雪摇摇头,“不能,野狼组织上空布有防范,若有飞机出没,一百多公里的范围内都能察觉,还没到它的大本营,就能给你击落。” “那只有通过你说的罕无人至的魔鬼深林了?” 林雪点头道:“除了魔鬼深林,别的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穿过,连上空都布有防御措施,可以说整个野狼大本营,防得就像铁桶,密不透风,无人能安然越过它的防线,就连各国政府派出的武装精英,也是无可奈何,所以,它才能一直存活到现在。” 苏青望着窗外,布满繁星,浩瀚神秘的夜空,心想,别说是原始深林,就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上一闯,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了。 想到这,她回头安排道:“等我们帮潘家找好矿脉之后,直接从那里出发去密多那深林,这张卡放在你身上,你用的武器,尽量准备齐全,少不得有场恶战。” “那你呢?” “我随身带有武器,准备你自己的就成。” 行李都是她一手收拾,并没有什么武器,而且苏青身上有没有携带武器,训练很多年的她自然不会看走眼,虽然纳闷,但同时她也知道,这不是她该问的。 第二天,苏青让杜翰东周放,宋岩先回了国,这趟行程危险重重,不想让他们随她一起身犯险境,本来打算让孔铭扬也随他们一起回去,无奈这家伙死缠烂打就是不愿意离开,只得随他。 上飞机前,潘老爷子将紫眼睛翡翠,交给了苏青,她本想推辞,就听他说:“若是小姐能帮我们找到矿脉,这翡翠的价值可远远不止,你就放心收下吧。”她只得收下。 跟着苏青一起去的是潘老爷子的儿子潘越,飞机飞了将近四个小时后,放眼望去,视野里全是蜿蜒不断的群山和密林,他指着前面一处山峰说道:“就是那儿了,山头往下延伸的地带全被买了下来,我们要不停下,休息一会儿,再上山查探。” 勘察矿脉一般都要采集土壤的标本,判断地质结构,才能推测那里有没有可能出翡翠的原石,于是,潘越也认为苏青要在这儿待上几天,慢慢勘察,就连一切的日常用品,他都叫人提前备齐了。 谁知苏青却说道:“不用,你让驾驶员放慢速度,绕着这块地带飞一圈,我用佛珠感知一下就行。” 潘越呆愣了一下,他先前还以为,苏青说的佛珠之事,是说笑呢,难不成还真有神奇之事,不过,他也是颇有见识之人,面上并没有表现太多惊讶,随即对驾驶员说了苏青提出的要求。 底下如此浩瀚的区域,若是将其走遍,没有个一星期别想完事,苏青可不想将时间无谓地耗在这上面,当下便闭上眼睛,调动起体内的养灵功法,紧接着,便有大量的灵力,缓缓覆盖在整个区域的上空。 孔铭扬似有察觉,看着苏青的眼神,有些担忧之色。 灵力从四周往中间一一扫过,没有任何回应,直到那座山峰的顶端时,她突然感觉到,地底下浑厚异常的灵力在不断的跳动,这种活跃程度,极其强烈,想来里面的原石的质量差不到哪去。 怪不得那帮勘察之人,半年了都还找不到矿脉的所在,苏青再在四下查探一番,没再发觉有灵气,这才睁开眼睛,由于灵力耗费过大,额头上流出不少汗水,孔铭扬正心疼地帮她擦拭。 苏青顺手接过孔铭扬手中的纸巾,再擦了一遍之后,看向一脸着急的潘越说道:“底下的这个山头,感觉很是强烈,你们不妨试一试。” 苏青刚才的举动,潘越可都看在眼里,并不认为她是无的放矢,慎重地点了点头,“我马上就叫人上去探查。” 苏青见他如此认真,反而少有地开起了玩笑,“若是找到了矿脉,我这手里的紫眼睛,与之相比,可真不值得一提了。” 潘越笑道:“要是真找到了矿脉,你可就是潘家的大恩人了,我们潘家一向重情义,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苏青与潘越多谈了一会儿,可在孔铭扬的眼里,就成了一幅打情骂俏的场景,心中那个酸啊,怨啊,各种滋味涌了上来,可他不敢有所发作,因为没有立场啊,这才是二爷一直苦逼的地方,不过,他下定了决心,这次过后,绝对,绝对不能再让两人见面,看你们还怎么眉来眼去。 苏青让潘越将他们放在了密那多深林的边缘。 “你们若是有需要,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非常欢迎你们能来找我。”分别前,潘越诚心诚意地邀请。 “会的,到时候希望不会打扰。”苏青客气回他。 孔铭扬暗暗咬牙切齿,有二爷在,甭想往二爷头上戴绿帽子,想见面下辈子吧,不,最好永远不见。 “这里被参天树木遮蔽,头顶的光线透不进来,所以湿气非常重,再加上各种有毒植物的有氧呼吸,呼出的气体,释放到空中,被头顶的参天大树阻挡,挥发不出去,就造成了有毒的瘴气。” 苏青三人在密那多周围所谓的魔鬼林的地带,已经行了四五个小时,林雪走在前面引路,并解释瘴气的由来。 “瘴气被人体吸进去之后,虽然不至于当场死亡,但会慢慢侵蚀人体,先是感到浑身酸软,然后逐渐地侵蚀破坏身体的器官,我母亲虽然吸入的瘴气不多,但人也痴呆了。 所以,野狼组织的成员,除了执行任务,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光这片魔鬼林就走不出去,不过,你的药还真是有效,身体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林雪惊奇道。 进魔鬼林前,苏青给了每人一枚,提前准备的解毒丸,这才能安然无恙度过魔鬼林。 “不是说,这里面有大型野兽出没吗?走了这么长时间,连头狼都没看到。”苏青扫视一圈,四周寂静无声,不解地问林雪。 “这,我也不太清楚,以前隔着好远,都能听到林子深处野兽不断的嘶吼声,难不成他们都在休息?” 林雪一路上也是纳闷,本来打算,一进林子,就准备与野兽厮杀,可走了四五个小时,连只兔子都没碰到,这简直可以称得上奇迹了。 而让林雪惊讶的还在后面,脚底下全被灌木叶覆盖,很多都已经腐烂成泥,一脚踏上去,免不了沾染些污泥,而且林子里到处都生长着矮的灌木丛,衣服免不了被划成道道裂缝,她在深林里生活了好几年,都免不了一身狼狈,可苏青和孔铭扬这两位娇养着的人,走在阴深可怖的密林,犹如在闲庭散步般,悠闲轻松,身上一尘不染。 林雪的心里震撼不已,她知道这两人武功不简单,却没想到功夫已经高深到如此程度。 这才正真的片叶不沾身呢,同时,她心里对高深的武功也充满了向往。 以她对苏青的了解,只要自己真心实意地忠诚于她,达到她这种程度,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同时更加坚信,跟随她的选择没有错,而且,对这次的行动也有了几分把握。 野狼组织,一直是她的噩梦,若是能除去,她是巴不得,她更不想以后野狼组织查到她的行踪,破坏她眼前的幸福生活。 只是不知道甘师兄会不会愿意站在他们这边,这也是决定回来之后,一直忧虑的事情。 “林子中最可怕的应该不是虎狼之类的大型猛兽。”苏青听着四周不断接近的轰鸣声,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好,是飞虫群,快走,被它们缠上比被野兽追都恐怖,它们数量太多,能把人包成一个蚕蛹,然后慢慢吞噬,它们的身上都有毒,沾染上都有可能致命。”林雪也感觉到了四周的异常,立马变了脸色,拉着苏青就往前跑。 “跑也没用,这些飞虫好像靠着气味追踪,不管跑多远,他们凭着敏感的嗅觉,都能紧追不舍,除非你跑死掉。”孔铭扬说道。 “不跑,只有等死,子弹的数量远远比不过他们的数量,”林雪接口道,武力值再高,对他们也发挥不了作用。 苏青回头看着一团一团密不可分地虫群,心里也犯怵,关键是太恶心了,也有些着急,拼命地在脑子里搜索着,有什么能阻挡这些成群结队的毒虫,急中生智,想起空间中,有种驱虫的药草,不知道能不能阻挡一阵,给他们跑路的机会。 “身上带有打火机吗?”苏青问旁边的孔铭扬。 “我怎么会有,你不喜欢烟味,我早就把烟戒了。” “我这儿有。”林雪是三人中最弱的一个,边喘气,边递给苏青一个打火机,野外生存,这些都是必备之物。 苏青之前,还说做了万全准备,她没有深林生活的经验,这些小件东西哪可能想到。 苏青从背包中拿出四五株晒干了的植物,快速地点燃,紧接着一股不同于空中的,较为刺鼻的味道,散发出来,缓缓蔓延到四周。 “快走!”苏青催促两人。 三人跑了一阵之后,回头看去,那群飞虫没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魔鬼林果然不是盖的,光一群虫子就能将人追得跑死掉。 随着不断深入魔鬼林,大型野兽倒是没有出来捣乱,可成群结队不知名的虫子,却将他们追得很是狼狈,跑的途中苏青的身上也被灌木刮破了不少,孔铭扬比她好些。 就林雪最惨,精疲力尽,浑身无力,不停地喘着粗气,要不是耐力在支撑着,估计她早就倒下了。 不过,幸好,每碰到一窝毒虫,苏青点燃的驱虫药材,能为他们争取了逃脱的时间。 三人走了六七个小时,听林雪说,一半路程的还不到。 “你不是说,这魔鬼林人烟罕至吗?”走在前面的孔铭扬,回头严肃地问林雪。 “当地的人,都知道这魔鬼林进得去出不来,谁也不会拿命开玩笑。”林雪回他。 “你看这痕迹,明显是人类的脚印,看起来还是刚过去不久的,要不然早被灌木叶覆盖了。”孔铭扬指着前面腐烂的灌木叶上的脚印,给苏青林雪看,而且以他灵敏的嗅觉,人类的气味不会超过十公里远。 两人看了之后,顿生警惕,从前面杂乱无章,不是一个尺码的鞋印来看,至少有十多人之多,无人能越过的魔鬼林,居然有人类的足迹,这预示着什么,很有可能是野狼组织的成员。 林雪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手中的枪也上了趟。 苏青的感知也在往远处伸展,最为放松的就属孔铭扬了,浑然不觉危险将至,或者根本未将其放在眼里。 果然,三人走了十多里的路程,就遇到了一帮人,都装着迷彩服,全副武装,只是这些人眼前的状况很是不好,他们正被一群凶悍异常的野狼包围,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苏青数了数,起码有五六十只。 五六十只的狼群,算是很大的族群,很少见,被这帮人遇到,还真是够倒霉的。 有两人受了伤,躺在地上,被其他几人围在中间,以防狼群袭击,子弹的声音与狼群的嘶吼声响彻山林,战况很是激烈。 这几人训练有素,很是勇猛,但无奈狼群太多,又很凶悍,这架势明显支撑不了多久。 “妈的,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这群野狼给吃了,真***窝囊。”其中一人不甘地说道。 “你他***,别扰乱军心,大家打起精神,这群畜生想要吃了我们,也要付出血的代价。”应该是领头之人高喊道。 敌我不分,不知道这群是什么人,苏青本想在旁观望一段时间,只是在那帮人中,其中一人气急之下,摘下了帽子,露出面容时,却让苏青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同时,耳边也响起孔铭扬的惊异声,“那不是苏军吗?” ---- 第四十三章 九局的人 更新时间:2013-10-26 22:08:46 本章字数:7604 “娘的,能在这林子里存活的,果然都不好惹,这狼的攻击力与草原狼相比,起码凶悍十倍,皮糙肉厚的,居然连枪子都很难吃进去。” 其中一名叫罗鸥的队员,盯着前面一溜绿幽幽的眼睛,心里直犯怵,同时,火气也在上升,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居然载在一群畜生手里,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 “段队,我们已经有两名兄弟被这群畜生咬成重伤,太可恨了,老子要与他们拼了。”罗鸥两眼泛红,透出狠戾,自靴子里抽出一把弯刀,就要扑进狼群,却被旁边的苏军拦住。 “罗哥,你要沉住气,不要乱了阵脚,狼这种畜生的智商很高,两队交战,论排兵布阵,这些畜生不比人差。”苏军自小出没于山林之中,对野狼的性情很是熟悉。 段队名叫段瑞,扭头狠狠瞪了罗鸥一眼,“年纪都活到裤子里了,连一个新人都不如,没看这群畜生,正虎视眈眈地紧盯着我们吗,稍微露点破绽,他们立马就会冲上前来,到时候一帮兄弟都会被你害死。” 罗鸥看了一眼中间躺着受伤的兄弟,眼睛泛着红丝,“再拖下去,不进行医治的话,估计连命都没有了。” 段瑞狠狠地大吼道:“你他娘的,以为我心里不急吗?可稍乱阵脚,就有可全军覆没的可能。” 作为队长,他要考虑的是全局的利益,若是因为他指挥失当,造成整个团队全军覆没,他就是到了地下,心里也不安宁啊。 苏军镇静地查探周围的情势,最后视线死死盯着狼群外围,站在高高石头上的那只颇为雄健的野狼,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对段瑞说道:“段队,野狼群都会有一只特殊存在的头狼,只要拿下了那只头狼,这些畜生就会不攻自破,你找人掩护我,我绕到狼群后边,擒下那头狼。” 说完,将手中的枪支别在了腰间,从靴子中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 段瑞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天,也唯有苏军提出的这个办法了,但是,他仍不放心地看向苏军,“你年龄最小,又是第一次参加任务,还是让别人去吧。” “我去,老子早就不耐烦了,再说,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轮也轮不到你。”罗鸥抢道。 苏军皱眉道:“罗哥,现在不是讨论年龄资格的问题,绕到狼群后方,需要拳脚功夫好的,论综合能力,我是不能与你比,可论拳脚功夫,你不如我。” 段瑞见苏军打定主意,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全队也就属他的拳脚功夫了得,这次出任务挑他进来,也是因为看重他的拳脚功夫,能在深林里施展开来。 而火力和重武器在林子里很受限制,火箭炮什么的,根本不能用,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引起深林火灾,到时,即使他们也很难逃出去。 “我来掩护你,你自己小心。”说完,对着前面的群狼,开起了火。 苏军猫着身子,融入夜色之中,悄悄地接近那头雄健高大的头狼。 耳边枪声不断,但苏军知道,队长他们支撑不了多久,因为狼群的数量太多了,所以,他不敢拖延,边警备着周围,边加快了速度。 随着苏军的接近,那头狼似有擦觉,绿幽幽,犹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盯着苏军隐身的大树。 苏军暗叫一声不好,这头狼太敏锐了,被发现了,此时他也顾不得其它,段队他们一直在勉力支撑,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孤注一掷。 锐利银亮光芒划破空气,闪电般地朝着那头狼而去。 苏军还没到头狼跟前时,突然感觉背后阵阵凉意,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立时知道不好,他陷入了野狼的包围圈。 这头狼太狡猾了,原本以为能擒住这畜生,谁知它居然设了埋伏。 随着十多只狼,不断地围着他,并逐渐缩小包围圈,苏军先发制人,猛然弹跳起来,银光连连闪动,瞬时,解决了头狼前面的四只野狼,打开了一条通道,脚不停息地向着头狼攻去。 那头狼看清他的意图,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抖抖浑身亮闪闪地毛发,大吼一声,便快速地跃入空中,狰狞着獠牙,朝着苏军的脖子而去。 这凌厉的架势,就是钢铁,一口下去,估计也会咬成两半。 前有头狼凌厉的攻击,而后面的野狼也不甘示弱,十几头狼齐齐朝着苏军的身后扑来。 这些野狼攻击有序,凶悍无比,嘶吼着冲上苏军,他即使身上功夫再厉害,面对前后夹击,想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 无奈之下,苏军全身注意力放在了头狼身上,手中的利刃向着头狼的眼睛袭去,身后无暇顾及,空门大开。 战斗之余,一直留心苏军的段瑞,见此一幕,顿时惊惧万分,朝着苏军大吼,“你***不要命了,快躲开啊!”眼睛急的血红一片,悲痛地不忍再看下去…… 一道清冷的嗓音,几乎与段瑞的声音同时响起:“全力对付头狼。” 苏军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僵硬了一瞬之后,立马反应过来,毫无后顾之忧,银亮的利刃闪电般地朝头狼的眼睛刺去。 只听噗嗤一声,锋利地利刃划破了头狼最为脆弱的地方,眼睛,那头狼痛得立时,从空中倒在了地上,狂吼不止。 苏军,趁此机会,跳到头狼的跟前,手起刀落立时解决了这畜生。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苏军身后,数道银色光芒风驰间闪过,“扑通”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身后攻击苏军的几头狼,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 浴血奋战的群狼,见自己的老大死了,然后,又看到从林中走出来的孔铭扬,顿时浑身颤抖起来,缩着头撒丫子四散而逃。 “哎,怎么跑了,老子还没杀过瘾呢,这群畜生……”罗鸥浑身是血地,看着四散而逃的狼群骂骂咧咧。 威胁解除之后,苏军从头狼身上拔下利刃,重新插回靴中,这才走到苏青的面前,看着紧随其后的孔铭扬,还有林雪,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学校上学吗?” 苏青看到他肩膀处不断涌出鲜血,皱眉道:“这个等会再说,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苏军肩膀上伤口是被狼爪子抓到的,苏青用针灸封了伤口周围的穴位,这才清创缝合,并从包中取出一瓶水,倒在了伤口之上。 这瓶中的水是苏青空间内的泉水,里面蕴含不少灵气,不一会儿,苏军就感觉伤口处一阵暖暖热热的感觉,并渗透到了伤口周围,似能感觉到,伤口在慢慢愈合。 心中惊讶是不用说的,不过,苏青本来就神秘,拿出的东西,外面根本寻找不到,所以,也就见怪不怪。 收拾完战场,段瑞领着一帮身穿迷彩服,高帮靴的人走了过来,打量一番突然出现的几人。 “这几位是?”段瑞看向苏军问道。 “这是我妹妹,苏青。”苏军指着苏青,“另外两位是她的同学。” “苏军,你小子可真有福气,居然有这么能干的妹妹,你妹妹这一手暗器可是太帅了,多亏了她,要不然,估计我们都进狼肚子里了。”罗鸥豪爽地拍了下苏军,粗着嗓子说。 苏军立马一阵痛苦地吸气声,呲牙咧嘴道:“罗哥,我这伤口刚被我妹妹缝好,你这一下估计又开了,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 罗鸥一看拍到苏军的伤口了,忙着急赔不是,“兄弟对不住了,哥哥光顾着羡慕你妹妹去了,忘了你这伤口了,千万别怪老哥。”说着,蒲扇大的巴掌,狠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 “苏青?我也这样叫你吧?你懂医术?我们这边还有两个队员受伤,你能不能帮忙处理下?”段瑞正为这两名伤的极重的队员犯愁呢,想不到这苏军的妹妹小小年纪居然会医术。 苏青倒也没有推辞,爽快地应了下来,这两人伤势看似吓人,血迹斑斑的,却并没有伤到致命的要害,经过苏青的处理,两人的气色立马好了很多。 眼看天色已晚,队伍中又有伤员,段瑞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同时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这林中危险重重,你们几个怎么会来这里?”在林中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安置下来,段瑞问道。 这段瑞一身刚硬,浑身散发着戾气,想来手上沾染过不少血腥,苏军临走前说,要去执行任务,难不成是奔着野狼组织去的。 “我说,我们是来游玩的你信吗?”苏青状似玩笑地答了句。 游玩?见鬼地游玩,是嫌命长了,跑到魔鬼林来。 段瑞自然不可能相信,不过,也不好逼问,毕竟人家帮他们解了围,还帮忙医治了自己的队员,不管怎么说,在这林子里他们都有责任护着点。 苏青那一手暗器,秒杀十多条狼,固然让人惊艳,但也不觉得她身负绝世武功,毕竟,暗器能练到这种水准,他们局里也不是没有。 而且那群狼奇异地逃开,更不会将其跟孔铭扬联系在一起,只是认为头狼死了,群龙无首的关系。 来林中的目的,不愿意透露,段瑞也不介意,况且他们此行的目的也是不便示人的,他相信,苏军并没有将他们的任务告诉别人,因为,刚才苏军见到她妹妹时的惊讶,并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帅哥,要喝酒吗?” 段瑞队伍中的唯一一名女性队员雪莉,扭着性感的身材,走到了孔铭扬身边,递过来一罐啤酒。 雪莉要不是身着迷彩服,你根本想象不到,她会是一名拿着武器执行特殊任务的女人。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透着股优雅与性感,身材傲人曼妙,可谓是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她一走近孔铭扬,就有几名队员吹起了口哨。 “这小子可真有福气,居然引起了雪莉的兴趣。” “酸也没用啊,谁叫你没人家长得帅啊。” “帅有毛用,小白脸一个,长得跟女人似的,像我们这样的才叫男人。” “嗤,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家伙,那小伙子我看挺有男人味的。” 孔铭扬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制服的性感美女站在面前,立马心虚地瞄了眼正与段瑞说话的苏青,发现她没有注意这边,立马拒绝,“不用,谢谢!”犹如躲避瘟疫般,生怕沾上什么不洁的东西。 雪莉见状,也不生气,将孔铭扬的举动尽收眼底,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是与他们老大谈话的苏青,立马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帅哥心里有人了,这小伙子长得好看,又高大威猛,正是她雪莉喜欢的类型,无奈人家心有所属,失望是有的,但她自尊心也很强。自然不屑于勉强,不过,在阴森恐怖的林子中,与这赏心悦目的帅哥聊会天也是不错的主意。 当下,无视人家的拒绝,雪莉便挨着孔铭扬坐了下来,强塞给了他一罐啤酒,自己又开启了一罐一仰脖子,喝下去了一小半。 除了苏青,孔铭扬对女人,向来视而不见,可这女人居然无视自己释放的冷气,硬是坐在了他的旁边,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引起争端的时候,他只得起身要挪个位置。 “看起来,你喜欢人家喜欢的紧,可不知道人家心里有没有你呢?”在他起身的时候,雪莉突然语出惊言。 孔铭扬闻言,稍愣了一下,就听她继续说道:“你坐下来之后,就能知道她喜不喜欢你。”说完又喝了一口啤酒,动作豪爽之余,仍不失优雅。 孔铭扬愣怔一下,就琢磨出了她的意思,心里立马挣扎起来,要不要试上一试?自个跟在她屁股后,穷追不舍这么长时间,要说不急,是个男人都不信。 可虽说没有表白,但行为足够明显了好吧,可苏青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怎么想的,更是一无所知。 二爷挣扎一番之后,终于没能战胜心中的期待,重新做了下来。 “这就对了,追女人,不能一味地跟在后面跑,你这样默默无声地跟在后面,习已经惯你的存在,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感觉,听姐姐的话没错,姐姐可是过来人。”雪莉与孔铭扬碰了一下杯子。 二爷眼角的余光,一直紧紧盯着苏青的表情,见她淡淡的眼神,无意间向他这边扫来的时候,立马就有种想要跳开的冲动,却硬被雪莉给按住了。 “千万别动,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众人眼中看到的一幕就是,雪莉亲昵地挽着那小伙子的手臂,那小伙子脸上的神情虽然有些怪异,像是大便干结的神情,却被他们认为,软香抱在怀中,给高兴傻了。 “我说怎么着,雪莉的魅力,就没人能抵抗的住,看这小伙子,十分钟不到,就已经拿下了,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那可不,老子也想呢,可人家愣是看不上咱大老粗。” 苏青与段瑞聊着一路的遭遇,无意间就扫到一位性感美女正贴着孔铭扬坐着,而孔铭扬并没有将其推开,猛然间,心里涌起一股陌生怪异的感觉,觉得眼前的一幕,很是刺眼。 不过,她一向表情淡然,外表并没有任何异常,继续与段瑞谈论着前面路程的安排。 一旁的林雪和苏军,纳闷起来,这孔铭扬喜欢的不是苏青吗?怎么转眼就与刚认识的女人亲昵起来,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管是真是假,这家伙在苏青那,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大家行了一天的路,中间又是打打杀杀,惊险万分,早已精疲力尽,累坏了,就各自寻个地方休憩起来。 苏青趁着给苏军换药的当口,说了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这次的目标也是野狼组织,如果你们遇到一个叫甘旭的男人,千万不能杀了,我妈现在遗忘的症状越来越严重,现在唯一的稻草就是这个叫甘旭的人。” 苏青原本的打算是,利用林雪熟悉地形,悄悄潜入,暗中联系林雪口中懂点巫术的甘旭。 听过林雪讲解野狼组织内部的严谨,再加上,它之所以能安然发展到今天,大本营里必然凶险万分。 有些高科技的武器,还不是现在的她能硬抗的,可苏军他们要是铲除这个组织的话,两方倒是可以互相合作。 不过,她不能让段瑞知道,她已经知晓他们的目标,这样对苏军和她都不利,所以,这个口要段瑞他们主动开才比较好。 “伯母的病,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到了地方,我会跟其他队员通气的。”苏军有嘱咐道:“野狼大本营,有着不少的高端武器,你不要仗着武功高深,就贸然行事。” 苏青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又不傻,是不会跟导弹什么之类的高端武器扛上的,她向来惜命。 但事情往往出乎预料,她此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野狼大本营,她几乎差点丧命。 深林里的夜晚,相比于白天,更是阴森恐怖,威胁比之白天,有过之而无不及,段瑞安排了他的队员轮流守夜。 魔鬼林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还是穿短袖的温度,到了夜晚,只有几度而已,中间平出的空地上燃起了火堆,为了避免虫群的袭击,苏青在火堆里,加了不少驱虫的药材。 这种药材尤为管用,连蚊子都不敢近前,大家也能休息的好些。 苏青靠着大树准备眯会儿,就见孔铭扬递过一件从他身上刚扒下来,还带着余温的外套,“快穿上,别感冒了。”说着,就要给她披上。 却被苏青一把推开了,“不用,我顶得住,你自己难道不冷?” “男人皮糙肉厚,不拍冷,女孩子就不一样。”孔铭扬以为苏青在关心自己。 “女孩子怎么不一样,林雪也穿这么多,还有那雪莉不也是。”这口气之中,明显带着一股酸味,只是苏青不自知罢了。 听到雪莉,心虚的二爷立马警惕起来,立马就想将事情的真相脱口而出,可转念想到,雪莉说过的话,若是苏青生气,不理他,那肯定就是在意吃醋了。 想到这里,本来忐忑不安的二爷,立马振奋雀跃起来,不顾苏青的反对,就将衣服裹在了她身上,“管别人干嘛,你只要不冷就行。”生病了,心疼的还不是二爷。 苏青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还没散去,看到孔铭扬,自然不顺眼,脑海中不断地闪现两人亲昵的一幕。 她心里很清楚,孔铭扬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被那雪莉迷惑,可心中就是不舒服,可再看到他眼中的真挚,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没有皮毛护身的二爷,自然也怕冷,将衣服给了苏青,他只能运功抗寒。 休息了一晚,大家的精神好了许多,苏军肩膀上的伤,经苏青特意精心的治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并引来另外两名伤员的羡慕,“苏军的体质就是好,一个晚上,就又生龙活虎起来,我们的伤虽然也好了很多,但这体质还是需要强加训练啊……” 苏军挠着头,干笑了两声,只得心虚地点头应是,他总不能说是他妹妹特殊照顾吧。 行程上,多出了苏青三人,段瑞的队员并没有什么意见,深林之中的危险,多不可知,多了一个医术还不错的医生,大家伙的心中自然愿意,只需一路上多看顾着点就行。 在林中正走着的苏青,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感知到不远处有一群庞然大物涌来,威胁比之昨晚的野狼群,恐怖百倍不止,可以说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随着沙沙声,越来越近,段瑞他们也察觉到了,纷纷拿出武器,严阵以待。 段瑞的几名队员,似乎是受到了段瑞的暗中授意,危险到来之时,将苏青三人护在了较为安全的地带。 这举动对于三人中任何一人来说,都没有必要,但却给人一种感动。 同时也让苏青知道,有些品质和人格魅力,也唯有在危险之时,才能看的清楚。 “大家准备好,已经来了。”段瑞严肃地提醒大家,“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自乱阵脚。协同作战。” 他的队员听了,齐齐应了声是。 灌木叶的碎裂声,已经近在耳边,大家的心几乎提在了嗓子眼,体内的战意在不断翻涌,几乎达到了巅峰。 大家一眼不眨地死死盯着前方,一秒钟的时间不到,一群黑色的满身带刺,活像恐龙的庞然大物,源源不断地进入到他们的视野。 别说大家的眼神里透出无比的惊恐,就是苏青孔铭扬也惊骇不已,魔鬼林居然隐藏着如此怪物。 --- 第四十四章 打怪兽啊,打怪兽! 更新时间:2013-10-27 21:43:43 本章字数:7299 “妈啊!我们不是在演科幻电影吧。” 看到眼前的一幕,众人惊恐之余,纷纷冒出这个念头。 突然出现的一群大家伙,通身黑色,外形有点像恐龙,往那一站,无形之中就能给人一种心里威慑。 身上布满半尺长,犹如钢铁般,黑的程亮的带刺盔甲,子弹未必能对它造成伤害,身后的水桶粗的尾巴长约两三米,在地上不停地摆动,若是被其扫中,内脏都有可能被震出来。 漆黑如铜铃般的眼神,闪动着嗜血的光芒,不断张合的嘴巴,能看到犹如利刃般的森白獠牙,上面还挂着长长短短的口腔分泌的液体,恶心的不行。 这种类型的怪物,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时,不觉得怎么样,可真实出现在眼前时,除了震撼,就是恐惧。 这种恐惧并不是说,经过修炼,你有了不凡的功夫在身,就能控制住的,它是物种之间极大落差导致的,来自于心灵深处的。 苏青抬头看着这帮深林的巨大霸主,拳头紧紧攥了起来,额头冒出冷汗,一时间被震撼住了,直到手上感觉到被一双大手包裹住的暖意,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孔铭扬,发现这家伙依旧云谈风清,心里着实嫉妒了一把,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苏青此时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压下心底深处对庞然怪物的恐惧,审视眼前的形势。 那帮九局的人,迅速地从眼前惊骇的一幕,反应过来,立马边退边朝那群黑家伙射击,一阵枪林弹雨之后,大家发现,子弹对于它们根本造成不了一丁点的威胁,一阵哐当的犹如钢板碰撞的声音之后,连白色的痕迹都没留下,子弹就迸射出去。 大家的心里已经沉到了谷底,远攻武器起不到作用,近身攻击,即使仗着人类敏捷的身手,两方的实力悬殊也不是一星半点。 因为,这帮家伙体积虽然庞大,但敏捷度却不容忽视,能在大树之间迅捷跳跃,再加上它身上布满带刺盔甲,根本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不过,要说没有弱点,也不是没有,眼睛就是它唯一的致命点,九局的人都是身经百战,骁勇英勇之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纷纷朝着他们的眼睛攻去。 但这帮大家伙,智商并不低,面对扫射过来的子弹,知道拿身体来遮挡。 边开枪边不断后退的一行人,突然听到四面八方,传来隆隆的脚步声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竖起耳朵,警觉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脏像打鼓般咚咚的跳个不停,他们也学被怪物包围了。 不一会儿,四面八方果然涌现了很多类似的怪物,朝他们嘶吼着,嘶吼声几乎能震破人的鼓膜,致使大脑中一阵阵的轰轰声,真***恐怖。 四周被包围,无路可退,大家只能围成一个圈,背对着背,警觉地与面前的怪物展开对持,虽然子弹不一定能打中它们的眼睛,但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延缓它们的行动。 但延缓并等于阻止,面对包围圈越来越小,段瑞的额头冒出大滴的汗水,啪啪往下滚落,气氛凝滞,连汗水滚落的声音都能清晰耳闻,打枪的手麻木地止不住地颤抖,心里狠狠骂起娘来,这帮打不死的怪物。 人与怪物的距离眼看只有两三米,枪支弹药之类的武器已经起不了作用,段瑞提醒大家准备近身搏斗。 九局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人才,面对眼前的困境,没有退缩,有的只是嗜血的战意。 他们不怕死亡,不怕牺牲,一路走来他们所做的,就是挣扎在死亡边缘,不断地与困难做斗争,越是困难的情景,越激发起他们血液中的战意。 罗鸥收起武器,一把拔出靴中的弯刀,就要上前与怪物厮杀,不过转念想起,老大交代他要看着点中途加入的三个年轻人,忙扭头看去,立时脸色煞白,这才发现,原本被他护在身后的几人,居然都不在了,他的心脏狠狠猛跳了几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眼前庞大的怪物,眨眼间就能将人生吞下咽,他们这些身经百战之人,都不一定有一拼之力,何况这几个年轻人,虽然会点武功,但在全身盔甲,凶悍异常的怪兽面前,能有存活的机会? 罗鸥四处找寻,最后,却在怪兽堆里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苏青眼看着九局的人,没有丝毫取胜的把握,陷入不支的状态,再看看凶狠异常,根本不把人类的性命放在眼里的怪物,一股热血立时在体内沸腾起来,眼里透出一股嗜血的战意。 武学修炼的精髓,无非就是战斗,经过战斗来检验,并巩固所习来的修为,从而达到不断的进步。 而苏青自修炼以来,出手的机会可谓是微乎其微,说是闭门造车,一点都不为过。 而眼前的场景,激发了她体内的挑战因子,藏拙是必要的,可在有些时候,过分藏拙,就会失了先机,也是时候让段瑞看到她的实力,以便增加合作的筹码。 苏青体内的养灵功法疯狂地运转起来,数十枚银针(金针)闪动着白色光点,在灵力的操控之下,围着她迅速旋转起来,形成了坚不可摧的护身罩。 苏青纵身跃入怪兽之中,如此庞大的怪兽,对她来说,就像站在了一间房子面前,在威势上明显弱了一截。 刚开始,苏青不能有效攻击到怪兽,但有银针(金针)护体,怪兽也伤害不了她,一时间与周围的怪兽周旋起来。 在进入养灵功法三层的时候,苏青对灵力的控制又有所感悟,不但控制金针的数目多了不少,并且能运用它们进行战斗,对于她来说,金针是再好没有的武器了。 其实,若是这些金针能组成阵法之类,威力肯定不是现在能比的,无奈,苏青找不到这方面的东西。 苏青在怪兽堆里不断地飞身跳跃,躲避它们凌厉的袭击,并不断利用怪兽们的空门,指使金针迅速进入它们唯一的弱点,眼睛,紧接着输进去一股灵力,指使它失去意识,昏迷倒地。 有了制服怪兽的经验,苏青的动作越来越利索,越来越快,不断有怪物倒地,这倒给九局的人减轻了不少威胁。 苏青刚跃入怪物群中的时候,孔铭扬就看到了,但他没有加以阻止,杀伐与血腥,他们族群是与生俱来,流淌在血液之中的。 而这些对于苏青来说,却是全然陌生,需要历练才能适应,孔铭扬是代替不了的。 而且苏青素来好强,她想要成长,他只能在旁边护着,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 看到苏青在野兽堆里逐渐游刃有余,孔铭扬慢慢放下心来,眼角余光猛然扫见,一头猛兽飞快地朝他扑来。 二爷下意识猛地挥出一拳,那野兽立马凄惨地嘶吼一声,房子般大小的身体,居然倒飞了出去,直到撞到身后的参天大树,才止住了向前的惯力。 紧接着,被撞的树木咔嚓自中间碎裂,这力量该有多大,可想而知,连参天大树都受力而断,那野兽岂能还有命在? 果然血腥啊! 旁边的野兽见状,眼里闪烁着惊惧,不敢再招惹此人。 目睹这一切的罗鸥,觉得太不真实了,一时怔愣在原地,半天无法思考。 这两人还是人吗?如此强悍,连野兽都颤抖的人,他们居然还想要保护?罗鸥猛拍了一下光光的额头,止不住骂道,他们这些人才需要保护好不好。 为了减少心中的震撼,安慰一下男人的尊严,罗鸥想看看另外一人,林雪。 却不想,林雪也不是普通女子,正与庞大的野兽奋力搏斗,虽然没有前面两人恐怖强悍的实力,但浑身散发的阴暗嗜杀气息,冷静决然,招招必是杀招,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阴暗的戾气比他们这些常见与生死打交道的人都不遑多让。 都不是简单之人啊,罗鸥最终得出结论。 苏青将火力吸引走了一大半,段瑞等人这才能喘一口气,心里纳闷的同时,想起了三个孩子,就问一旁的罗鸥。 罗鸥也不说话,朝苏青的地方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看,反正说出来人家也不一定相信。 段瑞的表情比罗鸥强不到那去,指指平均一分钟就撂倒一个庞然大物的苏青,再指指自己的队员罗鸥,惊呆地,嘴张合半天,愣是没发出声来。 罗鸥将老大的手放下,肯定道:“你看到的是真的。”心里突然好受多了,可见并不是他一人少见多怪。 等段瑞看完了三人与野兽战斗的表现之后,别说开口说话了,就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木木转过身来,再次加入与野兽的战斗之中,血腥刺鼻的鲜血,才能让他保持清醒,才能让他觉得真实。 “妈的,这还是人吗?苏军,她真的是你妹妹?”一名队员看到苏青在野兽堆里,如入无人之境,惊愕过后,问一旁刚从怪兽眼睛里拔出利刃的苏军。 “堂妹,跟亲妹妹没什么区别。”苏军喘着气回道,同时,顺着那人的目光,他看到了苏青,眼里布满惊讶,与当初在苏庄相比,苏青简直强了不止百倍,短短时间居然进步如此神速,真是不可思议。 “还有那小伙子,猛兽都怕的不敢近前,你说,这都什么人呢,再看看我们随时都有被野兽吞进肚子的危险。”那人满脸懊恼。 “这次任务,若是有他们相助,肯定十拿九稳地完成任务。”另外一人似乎自言自语道。 苏军没说什么,转身加入了战斗,虽然有这样能干的妹妹引以为傲,但同时也有很大的压力,妹妹如此能干,做哥哥太差了,岂不是太丢脸了。 雪莉作为一名女性,能成为九局的成员,自然有其独特之处,她擅于隐身,能在怪物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给以重击,是队中刺杀的好手,出任务时,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所以,连队长段瑞都对她礼让三分。 她听到大家的惊呼声,惊异地望去,就看到那帅哥的心上人,正在怪兽群中,大杀四方,骇然的同时,心里止不住敬佩。 她一向讨厌弱小,崇拜强者,到如今,能让她放在眼里的,也不超过五个指头,现在又要加上一人。 雪莉这一愣神之间,却发生了巨变,一头野兽不知从那个方向跑了出来,闪电般向她撞去,怪兽身上带刺的盔甲,堪比利刃,被撞上铁定没命。 旁边的人看到这惊悚的一幕,纷纷大喊:“雪莉,快闪开。” 段瑞想上前阻止,无奈离得太远,根本来不及。 而此时的雪莉,感到凌厉的狂风扑面而来,紧接着,泰山般的压迫紧随其后,同时心中涌起一股危险的心悸感。 转身,漆黑的瞳孔里野兽的影像已到了身前,别说自救,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眼看一条鲜活的性命就要交待在此时,那带着凶狠凌厉气势的野兽,突然顿住了,眼神迷茫,然后变得没有焦距,只听砰地一声,轰然倒地。 死里逃生的雪莉,冷汗湿透了衣衫,紧紧贴着修长的身体,显得更为性感曼妙。 但在场的男人,没有一人注意,都在庆幸雪莉逃过一劫,就在大家纳闷怪兽,为什么突然倒在地上时,就看到几枚闪着光点的银针,从倒在地上的怪兽眼里,凭空飞了出来,然后闪电般的飞到不远处苏青的手里。 大家这才恍然,原来是苏青出手就得人。 雪莉朝苏青打了一个谢谢的手势,苏青摇了摇头。 最后,在一帮人的合力之下,怪兽被铲除了大半,还有一些看到形势不对,就四散逃脱了。 收拾战场时,大家发现这些野兽的盔甲极其罕见,是制作武器的绝好材料,无奈大家要赶路,只能遗憾地望着如小山般的怪兽尸体。 不过苏青却没有顾忌,身上的空间,都能装得下,所以,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放进了空间里一些。 魔鬼林确实不小,走了两天,才走了一大半。 经过白天的一场恶杀,到了晚上的时候,众人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了,急需补充体力和食物。 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段瑞指挥大家安置下来,准备休息一晚再走,前面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必需要养精蓄锐。 林中的温度很低,孔铭扬在附近捡了一些松软的干草,铺在地上,希望他家苏青晚上,能睡得好一些。 其实,最保暖的方法就是,他的怀中,不过,他知道,这也只是他的妄想而已,不过,早晚有一天会实现的。 二爷这样幻想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在进入野狼大本营之后,连拥抱亲吻都没有的两人,居然会在意外之下,直接进入了打本垒。 休息之前,段瑞过来了,神情严肃,似乎有重大的事情要谈。 苏青早有预料,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的一番发自肺腑的感谢之言,等着他进入正题。 客套完之后,段瑞刚硬的脸上,阴沉了几分,“我们是九局的人,不知道苏军跟你们讲过没有,我们这次进入魔鬼深林,是在执行一项任务。 国际上有个很有名气的暗杀组织,叫做野狼,曾经暗杀过华夏不少的重要人士,引起了我们局的重视,局里花费了很多的功夫,才打探到,他的大本营就在魔鬼林的前面。 但是魔鬼林凶险异常,局里研制出了解瘴气的毒之后,就派遣了我们小组,前来打探,当然了,能消灭那是最好不过。” 段瑞停顿了一下,看着苏青,“我不问你们来这有什么目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三位协助我们一臂之力。” “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们协助你,我们有什么好处啊?你不会说,警民合作,这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吧?” 孔铭扬怕了拍手上的草屑,满意地看了眼,亲手为苏青做的床,松软适度,躺在上面,肯定会舒服暖和,开心的嘴巴都列在到耳后了,忙不迭想找苏青,求表扬,走过来时,刚好听到段瑞的话。 段瑞愣了一下,失笑出声,“当然不会,不过,你想要什么?我的能力可是有限,出乎能力范围的就爱莫能助了。” 即使段瑞他们不来,苏青也是要去的,现在孔铭扬居然无耻地提要求,她的耳根顿时滚烫起来,心虚的不行,不敢再正视段瑞的眼神,将头扭向了一边。 孔铭扬见这人这么上套,也就不再为难于他,知道欠他们一个人情就好,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二爷的作风。 “算了,我现在也想不到,要做什么,不过,你只要记住欠我们一个大人情就行,还有,苏军还是新手,在你们队里,要好好照顾。” 段瑞本来等着他狮子大开口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欠一个人情也是应该的,毕竟人家是拿命去帮自己呢。 说到苏军,他笑道:“不用你说,这次之后,我们队的成员估计没人敢欺负他,再说,他自己本身能力就很强,性格坚毅沉稳,前途还是不可估量的。” 既然双方达成了合作意向,接下来就要讨论以后的打算了。 苏青拿出一张纸,指着上面,说道:“这是野狼组织内部的地形图,我们提前研究一下,怎么才能万无一失地解决掉这个组织……” 段瑞犹如做梦般地听完苏青讲解纸上的地形,以及自己的意见,过了好半响,他才恍然大悟,指着苏青和孔铭扬,“你……你们……你们刚才坑我,我不来找你们合作,你们是不是也打定了主意对付野狼组织。” 出生入死,杀伐决断著称的他,居然被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给牵着鼻子走,生生坑了他一把,还有这地图,连他们局都搞不到的东西,他们居然随手拿来,要说不是打好注意对付野狼,他敢以自己的信仰打赌。 苏青拿纸张的手,不自在地停顿了一下,辩解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对付野狼,我们原本打算悄悄潜入,找到我们要找的人就离开,野狼组织存活这么多年,哪能是我们单枪匹马的三人能对付得了的?” 段瑞想想也是这个理,但心中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怪异,心想算了,牵着鼻子走,就牵着鼻子走吧,反正他们也吃不了亏,有了苏青他们的加入,还有这连监控点都细致点出的地图,说不定还真能铲除这野狼组织。 那他们这次可是超额完成任务,回去,头衔估计又要升一级了。 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然后苏青叫来林雪,四人详细讨论一番,初步做了一番布置。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走出了魔鬼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久违的阳光直直照在身上,让人有种恍然若世的感觉,心里的郁气也消失了不小。 苏青放眼望去,前面是一个大山谷,若是猜的不错,里面应该就是野狼的大本营。 段瑞放下望眼镜,按照提前讨论好的方案,给大家一一分配任务。 苏青性子冷淡了些,但无奈雪莉是热情如火的女人,自从见识了苏青的身手,而又救了她一命之后,就自来熟的与苏青姐妹相称,也不管人家心里愿不愿意。 临行前,雪莉搭着苏青的肩膀,不无遗憾地说:“要是我们一起搭档就好了,跟一帮臭男人真没劲,你看我们都擅长近距离打斗,要是并肩作战,肯定合作无间。 不说这个了,结束这次任务,我们要都还活着的话,回到京市,姐姐带你去一些好玩的地方,见识一番,保证让你大开眼界。”说完,嘿嘿笑了。 却没看到,一旁的孔铭扬脸色早就黑如锅贴了,心中的警铃大作,暗骂这女人是不是找死,居然当着二爷的面,带坏他家苏青,可更让他跳脚的是,苏青居然答应了。 你连什么地方都不问,居然就答应了,这雪莉一看就是豪放类型的,好玩的地方,无非就是…… 想到这,二爷的眼中凶光闪动,甭想! ---- 第四十五章 你要负责嘛 更新时间:2013-10-28 21:54:16 本章字数:9370 山谷环境优雅,空气清新,对于在阴森湿气沼泽的魔鬼林待了将近三天两晚的一行人来说,简直犹如身在天堂,着实想不到,恐怖至极的魔鬼林后面居然是如此美景。 一行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稍作休息,各自检查自己的装备,待天色暗下来,就行动。 夜幕终于降临,漆黑一片,天上连个星星都没出现,这刚好有利于他们今晚的行动。 苏青,孔铭扬,林雪三人先行潜入,解决掉野狼大本营的防御以及制高点的阻击手。 路线,白天的时候,已经演算很多遍,再加上有林雪这个在这生活了多年的人,三人趁着夜色很快进入了山谷,小心谨慎地避过不断射过来的红外线。 碰到巡视的人员,苏青手臂一甩,银色的光芒,闪电般地刺入到野狼人的头上某处,那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就已经昏迷在了地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发现。 孔铭扬就没苏青那么仁慈了,落在他的手里的,直接悄无声息地扭断了脖子。 野狼的人,那一个不是身负多条无辜性命,穷凶极恶之人,直接解决倒也无可厚非。 有林雪的带领,巧妙地避开了野狼大本营的重重防御,将几个制高点的阻击手一一解决之后,苏青在段瑞给她的报话机上,轻叩一下,表示已经解决点野狼大本营的外部防御系统,他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野狼的老巢按说戒备森严,在外人看来,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解决掉所有防御的。 其实,这一切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苏青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孔铭扬神出鬼没的手段,在加上林雪这个深谙大本营内部结构之人,十分钟不到,解决完外部的防线,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至于野狼组织的人,就交给了九局的人,苏青孔铭扬在林雪的带领下,悄悄摸到甘旭的住处。 到了却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而且还散发着一股阴湿发霉的味道,显然这里似乎很久没住过人了。 林雪接着又带着他们摸了几个地方,还是一无所获,苏青低声问:“是不是出任务了?” 林雪肯定道:“不可能,房间里若是住人,会有人定期打扫的,那里到处都是灰尘很明显没住人了。” 孔铭扬试探道:“有没可能,帮你逃走的事情败露,被抓起来了。” 林雪沉默了一会儿,神情有些悲伤,孔铭扬说的也不无可能,然后说道:“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看,不过,这个地方,颇为神秘,连野狼成员都禁止靠近的地方。” 苏青的情绪也有些低落,因为她最怕的就是,这甘旭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听到林雪这么说,也只能当做最后的希望去探一探了。 三人猫着腰悄悄潜入林雪所说的那幢小楼,这时,外面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段瑞他们肯定与野狼的人,交上火了,随着枪支弹药声,越来越密集,空气中的血腥硫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重,想来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了。 远处不断传来的枪声,却并没有吸引把守这栋小楼的野狼人的注意力,眼前战火已经激烈化,苏青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称其不备,迅速地向把守之人扑去。 三秒钟不到,三人在没有惊动小楼里面人的情况下,解决了十多个把守的人。 踏过七倒八歪的身体,三人警觉地进入了小楼之中。 他们小心谨慎地挨个搜索房间,除了外面被拿下的人,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而且奇怪的是,房间里放置的多是些检测仪器。 三人紧接着上了二楼,发现整个二楼都是连在一起的,被玻璃搁置,里面灯光明亮,透过玻璃,能将里面的一起收入眼帘。 里面放置着高高低低的各式仪器,治疗床,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他的身边有五个拿着重武器的武装人员,神情着急地与白大褂说着什么,苏青他们估计,应该是催促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离开的。 而那中年男人却充耳不闻,眼神炽烈地望着治疗床上,手中忙活着调试仪器。 前面有机器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楚治疗床上是什么,让那中年人如此热衷。 苏青猎奇心起,往旁边移一下位置,这才看清了床上的情况。 顿时眼神透出惊骇,心脏咚咚跳个不停,这比魔鬼林中的怪兽还恐怖。 只见上面躺着的,只能用怪物来形容,双臂上布满皮毛,手已经不能说是手,只能说是尖利的动物爪子,身上同样也覆盖了皮毛,整体看来只能算是个半人半兽。 那半兽之人,极其痛苦,像野兽般不断地嘶吼,他嘶吼的越大声,那白大褂的人,眼中炽烈的光芒越浓。 他时不时地还调试仪器或者加些药物给那床上的半兽人,看到这一幕的苏青,恶心地几乎想吐,想不到会有人进行这样惨绝人寰的实验,这简直是丧尽天良。 林雪也想不到,一向神秘却被禁止入内的小楼里,却在进行着这样恐怖至极的实验,心里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原来他们一直与怪物生活的这么近。 可等到林雪看清,那怪物的脸时,立马惊呆了,木木地扭头看向苏青,“它是甘旭。”指着那治疗床的方向。 苏青也愣了,着实想不到甘旭会成这样,她要的是能为她母亲看病的人,这半兽的甘旭,能还有自己的意识? 不容苏青他们多想,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端起枪就扫射过来,几人翻身滚到了里面,在林雪的掩护下,苏青与孔铭扬闪电般地扑向几人。 这几人的身手与外面相比明显高出不是一个档次。 孔铭扬的气势打开,犹如鬼魅的手,闪电般地卡住一人的脖子,咔嚓一声就给扭断了,转眼间解决了三人,另外两人见情势不妙,拉着那白大褂的人就想突围。 而白大褂在孔铭扬对付他们的时候,已经被苏青制住了,白大褂的身份估计很重要,那两人一时间不敢上前。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其中一人也被隐在暗处的林雪给打死了,另一人随即被孔铭扬利索的给解决掉。 苏青将白大褂交给了孔铭扬,看向床上的怪物,只见它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吐出“救我,我不想成为怪物。”然后又陷入了昏迷。 看来还还保留着一丝理智,苏青看看他身上的线路和导管,当下便要拔除,那白大褂急切的叫道;“你不能拔掉,马上就要成功了,不能拔。” 苏青理也不理,将其身上的一切导管与线路,通通拔掉,然后在其身上扎了几针,压制住体内暴动的因子,这才交给一旁的林雪。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知道我在他身上花费了多长时间吗?眼看就要成功了,基因融合完美的半兽人,你知道,他以后的能力能有多强吗?居然被你们破坏了。” 白大褂此时已经崩溃了,歇斯底里起来,眼中的炽热被强烈的恨意代替,不顾孔铭扬的钳制,上前就要夺取甘旭,却被孔铭扬给卡住了脖子,半天不能呼吸,这才找回些神智。 “你拿什么把他搞成半兽人的?”孔铭扬阴森森地问着。 白大褂喘了口气,“血,狼的血。” “动物的血,能让人变成这样。”苏青不相信地问道。 那人白了苏青一眼,“当然不是,普通动物的血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效果,给他注入的是高贵的,以人的形式存在的狼血。” 孔铭扬闻言,眉头皱起,眼神冷的几乎能将一切冻成冰,“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知道它有多宝贵吗?我全部的狼血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可你们居然破坏我的实验,你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白大褂眼神闪动着凶光。 孔铭扬根本没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又追问道:“除了你,别人还有吗?” 那人闻言,顿时急了,“就是有,我也得不到了,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到处都是,要是能捉到那只狼,就好了,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这样,我就可以制造出一支强大的队伍。” 孔铭扬的脸色黑的泛青,怒不可遏,真想一把掐死他,但他知道,想弄清楚这一切,还要从他口中得知。 忍住怒意,对苏青说道:“走吧。” “破坏我的实验,想走没那么容易,这小姑娘,只要离开这床一尺以内,就会踩爆压力感应装置炸弹。”白大褂笑得疯狂。 “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不能离开一尺之内,。”孔铭扬卡着白大褂的脖子猛摇起来,心里止不住地恐慌。 苏青闻言,立时止住了脚步,这人显然已经处在癫狂状态,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踏在地上的脚止不住地酸软,即使她能够滞空飞行,可也赶不上这炸弹的速度啊。 “千万不要动,一动就完了。”林雪着急地提醒。 “为了防止半兽人发疯失控,出去伤害人,才设了这炸弹,想不到今天却用在这小姑娘身上,真是报应啊,还叫你们破坏我的实验,毁了我多年的梦想,你们都去下地狱吧。”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孔铭扬此时心急如焚,手颤抖地几乎都按不住那癫狂的白大褂,眼睛泛红一片,絮絮叨叨地安慰苏青,“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与其说在安慰苏青,倒不如说在安慰自己,将白大褂一拳头打昏之后,深吸几口气,拼命地让自己镇定下来,深深地看着苏青,“你相信我吗?” 孔二少一向是狂妄,恣意潇洒,何曾有过这样悲伤失控的情景,其实,他和林雪甘旭直接离开,一点伤害都不会受,可他的神情,却仿佛比他自己踩着炸弹还害怕。 看到他紧张的样子,这时的苏青,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攥起拳头,“这压力感应装置,敏感的是压力,只要我一动,它感应到压力的变化,就会爆炸,你带着林雪和甘旭赶快离开,一直不动,估计我也坚持不了多久,要是,我不在了,你就想办法治好我妈的病……” “你给我闭嘴!”孔铭扬脸红脖子粗的朝苏青大喊道:“我说过了,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转头对林雪交代:“段瑞估计已经解决了野狼组织,你带着甘旭去找他,会有直升机过来接应,你们先走。” 林雪决然道:“我不走,我发过誓,忠诚于她,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说谁死呢,你死了她都不会死,赶紧地,带着甘旭滚,我会救苏青的,你们不走,只会增加负累。”孔铭扬呵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耐性了,要是林雪再不走,他估计会直接把人丢出去。 林雪不敢与孔铭扬锐利的眼神对视,将视线移到别处,做了最后的让步,“我会在外面等你们,直到你们出来为止。”说完,坚定地看了苏青一眼,搀着甘旭下了楼。 苏青看了他一眼,“你何苦呢,即使你武功再高,也比不过炸弹的速度啊,你这不是白白找死吗?” 其实,在孔铭扬与林雪对话的时候,她就想到了空间,准备在最后一刻试着能不能躲到空间里,却不想这家伙硬是留下来,还一副信誓旦旦定能救她出去的摸样。 孔铭扬深深地盯着苏青,眼里情绪复杂,“我说能,就一定可以,你只要相信就行,不过,以后你若发现,我以前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原谅我。” 其实在生死一线面前,即使他以前在她身边,别有用心,也是可以原谅的,什么都没有生死大,虽然苏青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但还是点了点头。 孔铭扬见了,猛然松了口气,似乎放下了一块巨石,可还没等他吩咐苏青怎么做时,只听一阵爆裂声,紧接着小楼崩塌下来,一块石块砸到了苏青的脚边,苏青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脚下发出了爆破声,能将人撕扯成碎片的巨大冲力,直接将苏青震晕了。 此时的苏青,明白了一个道理,再强的武功,也不能藐视现代高端武器,也许这就是老怪物这样的强人,一直不敢太过于猖狂的原因。 而且在她昏迷之前,还残留一丝神智的时候,耳边似乎想起了狼的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在她合上眼睛的前一刻,似乎看到了大白那雄健熟悉的身影,她觉得肯定幻觉了,将要死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居然连空间都来不及进去。 被痛醒的苏青,猛地睁开了眼睛,能感觉到痛,说明还没死,运转功法,查探一番,身上并没有受伤,只是被巨大的冲击波给震晕了。 不对啊,那么强大的冲击波,她身体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她只是凡人凡胎,可不是铜墙铁壁炸不死。 纳闷的苏青,回想爆炸后的情形,她好像看到了大白,对,还有大白的狂吼声,似乎还萦绕在耳,这一切太真实了,不像是幻觉。 运转了一会儿功法,身上的疼痛大大缓解,这才打量身处的环境。 头顶是凹凸不平的灰白石头,看起来像是山洞,她不是在山谷野狼大本营吗?疑惑的苏青,勉力坐起了身,扫视四周的环境,再次确定她是在山洞。 只是视线移到身旁时,却惊呆了住了,大白?的确是大白,虽然身形比以前长大很多,威武很多,确是大白没错。 最后一刻是大白救了他,那孔铭扬呢?苏青觉的这一切很是怪异,很是想不明白,信誓旦旦救人的孔铭扬不见了,大白突然冒了出来,她脑子里似乎眼看就要抓住了什么,可转眼间又给它溜走了。 不过,能再次见到大白,她还是很激动的,正想抚摸它的脑袋时,却发现它很不对劲。 身体不住的颤抖,两只前爪焦躁地抓着墙壁,眼睛血红,没有了以前深邃清明,似乎失去了神智。 “大白,我是苏青啊,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不怕,忍耐一下,我帮你看看。”说完拿出银针就要帮大白查探。 大白听到苏青两个字,愣了一下,可在苏青的针将要刺下去的时候,却被它的利爪猛力拍掉了,两个爪子迅速制止了苏青的双手,将其猛烈地按在了石壁上,眼中闪动着灼烈的光芒,似乎要把苏青吞到腹中。 苏青别说没有防备,就是有所警惕,也无济于事啊,大白的动作太快了,力量太大了,根本不是她能抵抗得了的,她不知道大白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像是失去了理智。 无能为力之际,只得呼喊大白,希望能唤醒它的神智,要不然她没被炸弹炸死,也被大白给弄死了。 “大白,你醒醒啊,我是苏青,以前救过你,还生活在一起好长时间呢。”大白的头离她越来越近,苏青只得急切呼喊。 大白不为所动,仍是眼睛紧紧盯着苏青,苏青以为大白失去了神智,要咬她,动弹不得,只得闭上了眼睛,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天要亡我。 可是紧接着,并没有尖锐的疼痛,而是感觉到温热液体的触感,睁开眼,就看到,大白正在舔她的脸,舔的她满脸都是口水。 苏青以为它在跟她闹着玩,可随之而来的举动,让她惊呆了,大白居然舔她的嘴唇,并将舌头伸了进去,似乎尝到了甜头,硕大的舌头将其的口腔狠狠地扫荡一番。 接下来,它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硕大的尾巴,紧紧地缠住她的腰,爪子狠烈地撕开了她的衣服,嘴巴顺着往下舔去。 苏青此时再迟钝,也知道不好了,这举动明显是野兽发情啊,可她是人类,你发情也要找个同类啊,眼看就要上演的人兽乱伦,吓坏了苏青,脸色煞白,心中一阵恶心。 得到自由的双手闪电般的向它头上袭去。 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更加激怒了它,眼神里不断涌现怒火,猛地嘶吼一声,制止住苏青,锋利的爪子,直接将她的裤子划成碎片,一条条地挂在身上,若隐若现,比脱光了还有诱惑力。 大白见状,眼中的血丝更加浓重,咆哮不已,在苏青绝望的眼神中…… 山洞内不断回响着动物的嘶吼声和微弱的呻吟声,到处弥漫着淫靡,其中还夹杂着血腥的气味。 墙壁上倒映着,不停晃动的庞大动物身影,而下面人类摸样的影子却是没有动弹,似乎已经昏死过去…… 苏青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与她一起生活了一年的大白,居然不顾她的反抗侵犯了她,后来不管她怎么痛苦求饶,怎么哭喊都不能让它停止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 大白的疯狂和灼烈血红的眼神,让她恐慌,害怕,后来的一起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昏过去了。 这梦太可怕了,上辈子她到死都还是处女,而这辈子还不到成年,就被野兽给上了,这简直太扯了,可梦中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却是真真在目,现在都还感觉浑身疼痛不止,尤其是下面。 想到这儿,苏青猛地坐了起来,立时牵动了下面的痛处,痛得呲牙咧嘴起来。 “别乱动了,越动伤口越疼。”孔铭扬心疼不已的声音传进了苏青的耳朵。 孔铭扬?苏青扫视一遍周围,还是那个山洞,梦中被大白按着侵犯的山洞,看一眼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孔铭扬,并没有发现大白的存在,“看到过一只银色的狼吗?” 孔铭扬眼神躲闪,哼唧半天,“没……没……有。” 看着孔铭扬这副心虚的表情,苏青想起来了,白大褂说的以人类外型存在的狼,又想起大白的的人性化表情,大白的不告而别。 紧接着贸然被孔铭扬缠住,还有房子,学校,大白两次相救,孔铭扬都不在场,这一切以前想不明白的问题,若是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一切就全通了。 想到这儿,苏青惊出了一身冷汗,妖兽?孔铭扬居然是传说中的妖兽?那孔家的其他人呢?苏青的眼里透出惊恐之色,下意识地缩到墙角,孔铭扬她打不过,孔老爷子更不是她惹得起的。 孔铭扬看苏青眼前的举止,就知道这次跑不掉了,看到她严重的惊恐,疏离,更是急坏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上前紧紧抱住苏青的腰,哀求:“不要怕我,我知道这很难让你接受,可这一切也不是我能改变的啊。” 被他猛然抱住的苏青,浑身僵硬,不死心地问道:“你承认你是大白了?” 二爷此时已经毫无退路,百莫难辨,“我拍你接受不了,所以,没有告诉你,可在苏庄同吃同床一年来,我早已喜欢上你,离不开你了,刚好你们要来京市,我就提前离开,在京市等你,我想让你慢慢适应我,等你喜欢上了我……” “等我喜欢上你,你就会告诉我,你就是大白,一只妖兽吗?”这家伙的早有预谋和欺骗,激起了苏青的怒火,倒忘了先前的害怕。 看到他一脸心虚到不行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估计等她跳进他的陷进,喜欢上他,结了婚,生了孩子,发现是条小狼的时候,才告诉她。 可那时候两人都有了孩子,再分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苏青咬牙切齿地想。 “你怎么能把我看成低贱的妖兽呢?我可是上古高贵血统的银狼,比你们人类的血统高贵多了。”孔铭扬对自己的血统,极为看重,严厉反驳苏青说他是妖兽。 苏青白了他一眼,“银狼血统高贵?你去找条母狼啊,你干嘛找人类啊。” 孔铭扬被质问的满脸委屈,“我喜欢上你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想找个同类呢,还省的我见天的担惊受怕,深怕被你发现嫌弃我。”仿佛这一起都是苏青的错,错在让他二爷看上了。 气得苏青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谢谢你高看了,我高攀不上,你找只母狼,才能经得起你蹂躏,我还想要活命呢。” 想起大白对她做的一切,苏青就浑身发抖。 孔铭扬抱着她不放,“我错了,是我说错了,你别生气了,刚才对你做的一切,我那时根本就没有神智,要是清醒,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一点,你知道炸弹爆炸的时候,我燃烧了本元之力,才没有被炸成碎片,我也是为了救你不得不这样做啊,而且,现在我们都这样了,你不能抛弃我,你不能不负责任啊。” 其实,她心中知道,他当时是失去了神智,被兽性控制,可想起来还是惊恐,恶心,还有负责?负鸟毛的责,躺在这,痛得不能动弹的是她好不好?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过男人,居然一上来就来人兽大战这种重口味的。 谁受得了?爱找谁找谁去。 虽说这孔铭扬欺骗她也好,别有用心也好,但一直对她很好,还有她们家,但这不能成为要将自己献身的理由,虽说她没有看不起,厌恶孔铭扬的意思,可这明显不是一个品种吗? “你先放开我。”苏青很不习惯与人亲近。 “我不逼着你现在接受我,但你不能将我推开,也不能不让我进四合院,我可是一直拿干妈当亲妈,当岳母呢,你答应我,我就放开。”二爷耍赖道。 谁是你岳母?真不要脸,苏青狠狠瞪了他一眼,感觉到他胳膊越收越紧,只得被迫答应。 直到孔铭扬松开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妈的,真缠人。 除了心理的恶心,还有一些惊恐后遗症,不过,苏青也想通了,权当是被狗咬了,再纠结伤心,也不顶什么用,难道她还跟一只失去神智的畜生计较。 毕竟人家还是为了救她,哎,这一切的恩怨算是算不清楚了,干脆全部将其抛出脑后。 苏青将孔铭扬指使出去,进空间将自己处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吃了几个水果,补充一下能量,这才回到山洞,孔铭扬见她换了一身,也没说什么。 他们现在的山洞离野狼大本营不远,两人回到山谷内,山谷已不复以前的摸样,到处都是打斗过后的残迹,而原本应该走了的人,居然都还在,看到他们回来,立马迎了上来,关切询问。 “妹子,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估计你哥哥和这小丫头,都要将整个山谷掀翻开来。”雪莉看到两人安然无恙,颇有心情地调侃起来。 苏军被说的脸上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眼里仍残留着担忧之色。 “我没事,让大家等这么久,野狼的人都收拾干净了吗?”苏青看向段瑞,问道。 “大本营的人,都解决了,但野狼的真正头领,并没有在此地,让他逃过一劫,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本来就没打算铲除掉野狼。”段瑞一脸喜色,看苏青的眼神,有几分感激,要不是他们相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解决? 乘着九局的直升飞机,回到了京市,苏军跟着九局的人走了,苏青他们带着甘旭回到了四合院。 甘旭一路上都处在昏睡中,回到四合院也没苏醒,对于这个半兽之人,苏青还真是一筹莫展。 -- 第四十六章 小狼崽? 更新时间:2013-10-29 22:55:03 本章字数:9656 甘旭醒来时,没有感觉到,长期以来的刮骨抽筋之痛,急忙抬起胳膊一看,光滑的皮肤,没有动物的皮毛,再摸摸身上,同样的光滑无比。 人类的皮肤,对于任何一个人来,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是,甘旭再次在自己身上看到,恍若再世,心头涌起难言的惊喜,过去怪物般,被当做白老鼠研究的日子,就像是昨天的一场噩梦。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林雪端着一盆水进来,里面放着打湿了的毛巾,准备给甘旭擦身时,居然发现他醒了,不由惊喜问道。 甘旭看了一眼床头的林雪,眉头皱起,沙哑着嗓音:“林雪?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带着你母亲逃走了吗?还,有我昏迷前最后的印象,似乎看到了一个十几岁清冷的少女,是她救了我吗?我现在在那里?” 一连串的问完,目光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印象中的少女。 林雪将他扶坐起来,拿给他一杯水,“你先喝口水,不用紧张,你现在很安全。” 等甘旭喝完水,林雪将杯子放到床头的茶几上,说道:“你现在身处的地方已不是缅甸的原始深林,而是华夏的京市,你最后看到,并向她求救的少女,她叫苏青,也正是她救了你,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她家里。” 甘旭疑惑道:“你们怎么闯进野狼组织的?还有你与她什么关系?”他更不解的是,野狼组织戒备深严,里面多是穷凶极恶,手段狠毒,强悍的暗杀者,他是怎么被带出来的? 林雪将自己离开野狼组织之后的经过,详细给甘旭讲了一遍,还有为什么去就他,以及后来的在野狼大本营战斗的经过和惊险,甘旭曾经帮过她,现在他被折磨成这副样子,多多少少也有她的原因,看到他这样,心里难免伤心。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苏青,对她好的人也就是甘旭了。 林雪详细说了半天,安慰道:“苏青她很厉害,所以我们才能顺利将你救出,而且最后,她几乎差点都没命,还有她的奇的医术,不但治好了我母亲的瘴毒和我的瘸腿,你身上的怪兽因子,她也会帮你想办法,肯定能让你恢复正常人的样子。”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神。”两人正谈话时,苏青推门走了进来,就听到林雪后面一句话。 她看了一眼还很虚弱的甘旭,无奈道:“你身上的狼血基因已经与你的基因融合在一起,你可能也知道,再高明的医术,也剔除不了融合进去的基因。” 甘旭闻言,神色黯淡了下来,难道他就只能以怪物的样子苟活着吗,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察觉到甘旭身上散发出来的死气,苏青又补充道:“虽然不能让你恢复成正常人,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保留人类的形态,如果换个方式思考,也许,与狼血基因融合,也不一定是坏事。 在基因融合之后,你的身体素质会大大改善,力量,速度,敏捷度增加的又何止百倍,如果控制的当,你完全可以控制身体的转换,在转换成半兽人的状态下,能力将会直线增长。” “虽然这样,可我本质上,还不是一个怪物。”从人转变成怪物这种落差,即使手上沾满鲜血,冷酷无情的杀手,也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这就要看你自己了,你把自己当成人类,你就是人类,可以认为自个儿是带有异能之人,不知道的外人,怎么会知道你体内蕴含有狼血基因呢?若是你把自己看成是怪物,那你只能一辈子当怪物。” 甘旭听苏青这么一说,身上的死气倒是消散了不少,“你们不怕吗?” 林雪赶紧摇了摇头,“有些人类比怪物可恨多了,我们都在野狼组织待过,不是深有体会吗。” 苏青自己本身,拥有空间,在外人眼里,不也是怪物?她更是没有理由厌恶他。 甘旭就在四合院里住了下来,苏青将他体内的狼血因子压制住,倒也不怕他发狂,等他慢慢自己能控制,再给予解除。 甘旭年纪也不过才二十岁左右,相貌清秀斯文,外表看起来,还以为是一名在校大学生,章书玉和林母,如此温和性子的人,自然喜欢的紧,天天嘘寒问暖的。 刚开始,甘旭在阴暗里呆惯了,对如此温暖的生活很是不适应,不过,经过一段时间,就发现,这种温馨的日子,让他很是放松,尤其是体内不时暴动的狼血因子,也安静不少。 一天晚上吃饭时,章书玉这段时间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当看到中间那盆酸菜炖排骨没下去多少时,这才猛然想起来,她孝顺的干儿子似乎好几天没来了。 章书玉往苏青碗里夹了一块大骨棒,说道:“小孔这段时间干吗呢,怎么也不来了,吃饭的时候,没有他在,这一大盆骨头,都没怎么吃,难道是把我这个干妈给忘了?还是说,你们吵架了?” “没有,不过,以后咱们家最好还是与他少来往,孔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不是我们能沾染的起的,尤其是孔铭扬,一个嚣张恣意的大少爷,京市的人闻言色变的人,这样的人阴晴不定,爆发起来就没人能制得住他。 前段时间也许是他过腻了大少爷的生活,在我们这小门小户里图个新鲜,等这新鲜感一过,他就抛诸脑后了,所以,你啊,千万不要太把他放在心上,豪门家族里的大少爷,怎会给你做一辈子干儿子?听起来都不靠谱。” 孔铭扬自从缅甸回来,就一直没在四合院露过面,也许是心虚了,不过,不来刚好,苏青是一百个不愿意再见他,光提到他的名字,她就想起那晚强抢的事情,浑身就止不住地恶心与战栗。 孔家底蕴很厚,让他们一家消失,犹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所以,她才不会傻到曝光他们孔家的秘密,别说没人相信,就是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能硬抗炸弹的身体,已经不是凡身凡胎的范畴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要给母亲洗脑,将孔铭扬当做往来拒绝户。 章老放下碗筷,点了点头,颇为赞同苏青的话,“小玉,你别看孔铭扬一副乖乖的样子,其实在外面凶悍霸道,看不顺眼的人直接开打,打完之后,人家家里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任何人打她孙女的主意,章老都看不顺眼,更何况这小子在他面前没少挑衅他,苏青这么一说,他的老心顿时愉悦起来,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呢? 苏夏冷哼一声,拿起一根骨头,泄恨地啃了一口,“就是,你没看他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你看我现在都瘦成啥样了?” 章老看了一眼外孙精瘦有力的臂膀,眼角带着笑意。 章书玉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小孔一向乖巧孝顺,讨人喜欢,怎么到了大家的口中,猛然间就变成十恶不赦了呢? “小孔那孩子,挺好的啊,对我可孝顺了,不但不嫌我啰嗦陪我聊天,还陪我看电视,帮忙做饭什么的,就是你们俩也做不到这一步吧。” 苏青面无表情,“那是你被他的假象蒙蔽了,他一向善于伪装。”最恐怖的就是伪装成人。 章书玉虽然不太相信,但见一家人老的小的都如此说,她也无力反驳,沉默地吃起饭来,心里还琢磨着,难道还真像他们说的,小孔以前都是伪装的? 而一直没露面的孔铭扬其实并不好过,原本准备温水煮青蛙,待他与苏青的感情水到渠成,正像苏青猜想的那般,他们结了婚,生了小狼崽,而雌性天生拥有的母性,二爷就不相信,苏青能狠心抛弃他们,最后只能被迫接受。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居然还是狼身的情况下,与苏青发生了关系,是个人估计都接受不了。 虽然当时他耍无赖,要求苏青不能将他赶出门外,但那能顶什么用,若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以苏青的个性,就是拿着刀架到她脖子上,她都不会妥协半分。 越想越觉得无望,烦躁之下,抱着旁边架子上的花瓶就往地上砸,却被孔老爷的话给阻止了砸下去的动作。 “砸吧,这一件唐三彩独一无二就此一家,砸了就绝种了。” “绝种怎么了?咱们孔家也快要绝种了。” 孔铭扬抱着花瓶,一阵烦躁就要甩下,可想到就此一件,又给放了下来,看着气定神闲的爷爷,冷哼一声,“合着,不是你媳妇,你当然不着急。” 孔老爷子听了,胡子都气得乱颤,“混小子,说什么呢?苏青是我看好的孙媳妇,你爷爷我怎么不着急呢?可都像你这样,有什么用,我看这件事未必是坏事,简直太有我当年的风范了,直接一步到位给解决了,像你以前,那像我孙子?那像我们上古银狼的子孙,我都替你丢人。” 孔铭扬觉得这老头的话太可恨了,真想将怀中的花瓶砸到他头上去,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吗?他孔二少能健康的长这么大,而没有长歪,该多庆幸呢? 他瞪着孔老爷子,质问着:“爷爷?你是我爷爷吗?人都吓跑了,还好事个屁啊,你这是赤裸裸地幸灾乐祸。” 孔老爷子从太师椅一把窜起来,拍了孔铭扬一巴掌,“你个熊孩子,我不是爷爷?你从那里来的。 好了好了,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给谁看啊,要看也要给苏青看,才会可怜你啊。” 孔老爷子挨了自家孙子一记白眼,这才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你该庆幸,说不定,苏青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重孙了。” 重孙?他儿子?小狼崽?孔铭扬的眼里顿时亮闪起来,不过,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开什么玩笑,我们一族受孕极为艰难,别说就一次,有的一辈子也不一定有孩子呢。”想到这儿,孔铭扬的情绪再次暗淡下来。 “那可不一定,苏青这孩子,我第一次见到,就觉得有福缘。” 孔铭扬的心情稳定了不少,将花瓶放了回去,重新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构建。 这几天没去四合院主要想给苏青个缓和过程,有些事情做了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甘旭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苏青向他提起了母亲的病。 甘旭惭愧道:“阿姨确实中了巫术的一种,可我们一族,在我八岁的时候,就不存在了,而我会的也只是小时候学的一点皮毛……” 甘旭一族生活在山林之中,全族的人都会巫术,巫术从某种程度上讲,并不只是害人那么简单,同时他也能治疗疾病。 他们一族安心守着家园,过着自己的日子,除了购买些日常用品,并不太参与世俗界的事情,算是与世隔绝也不为过。 当时族长是甘旭的父亲,提倡族人安于现状,过悠闲平淡的日子。 可甘旭的叔叔,却不这样想,他认为,拥有不凡的能力,却在这种田,给族人看看病,太浪费了,若是他们下山,定能为他巫族,创出一片天地,而不是现在,守着一片山林,过着苦行僧的生活。 他多次向甘旭的父亲提出,却都遭到严厉的拒绝,而且族里的长老,也都持反对意见。 甘旭的二叔,觉得他们都是平庸之辈,就自己走出了山林,一走就是十年,再次回来时,却带着一个全身黑衣斗篷之人,逼迫甘旭的父亲让出族长之职,说是要带领巫族走向昌盛。 甘旭的父亲和族中的长老自然不同意,并训斥他不经过族里允许,就私自带人回来。 那黑衣人见他们不同意,就出手将持反对意见的人,全都杀了,甘旭当时八岁,被他母亲藏在地窖里,逃过一劫,两天后,从地窖出来,看到的就是横尸遍野,他的亲人都不能幸免于难。 族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甘旭吓坏了,就跑了出来,后来被野狼组织的人发现,被带到大本营。 “进你们族里的那名外人,是不是全身穿着黑衣斗篷,说话时,声音像金属撞击的声音,极为难听?”甘旭说起黑衣人,苏青想起了上次袭击她的老怪物。 “我当时八岁了,记得很清楚,他与二叔进村时,我正与族里的小伙伴在村口玩耍,大白天的被黑衣包的严严实实,当时我们小孩还不知道危险,还问他为什么穿成这样,当时他说了什么已经不太记得了,不过声音好像是很难听。” 甘旭说到这,回过味来,抓着苏青的手急切道:“你是不是见过那黑衣人,他在那里?快告诉我!这些年我拼命训练,就是想有早一日找到他,为族人以及我父母报仇,还有我那好二叔。”甘旭咬牙切齿,眼里迸射出滔天的恨意。 苏青将上次遇到老怪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那老怪物的武功很诡异,很高,要不是有人搭救,我可能早已丧命了,至于是不是不太好说,不过,我估计这老怪物,就隐藏在京市,或者以另一种面目出现也不可知。” 甘旭握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迸出,咬牙道:“我一定要将他找出来报仇不可。” 等他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对苏青抱歉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毕竟上百条人命呢,哦,对了,我虽然不能医治阿姨,不过,我的血自幼被我父亲喂食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可以引出阿姨大脑里被种下的异物,其他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苏青眼睛亮了起来,惊喜道:“这样就足够了,只要你能将异物引出来,我就有把握将其取出,你先准备一下,我去通知外公,若是可以的话,晚上就着手医治。” 说完,苏青就去找章老去了。 章老听说之后,惊喜不已,“想不到世上还真有诡异的巫术,那事不宜迟,晚上就着手医治,省的夜长梦多,我看你母亲的症状是越来越严重了,她虽然嘴上不说,可私下里肯定懊恼埋怨自己,哎!苦了她了。” 夜幕降临,星星稀稀拉拉地爬上天空,明暗不一,而旁边的圆月透过云层,露出娇羞的面容,皎白之光透过四合院的树木斑斑点点的洒在石板路上,微风吹来,斑驳的月光随之诡异地来回晃动。 四合院的东厢房,是章书玉的房间,这时,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乌黑的长长睫毛微微颤动两下之后,就静止下来,乖乖地贴着眼帘不再动弹。 站在母亲床头的苏青手持银针,面容严肃,对站在床尾的甘旭说道:“开始吧!” 甘旭手中的短刀,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听到苏青说开始,只见银光光芒在空中闪电般的一闪,甘旭的左手腕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痕,鲜红色的液体随着刀锋,一滴滴滚落下来,血腥味立马弥散至空中。 屋中寂静无声,血滴滴在器皿里的啪嗒声,成了屋中唯一的声音,连呼吸声都几乎不可闻。 因为屋中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大声都不敢喘,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章书玉的变化。 啪嗒啪嗒的声音,越来越响,血液几乎流了小半碗,甘旭的脸色已经煞白,额头冒出不少冷汗,可章书玉始终没有变化。 甘旭见血滴越来越慢,刀痕处有凝固的迹象,忍着剧痛,忙又补上一刀,啪嗒啪嗒的声音,陡然加快很多。 就在甘旭体力将要不支的时候,平躺的章书玉的脑袋额头上突然鼓起一块包,并不停地蠕动起来。 这诡异的情景,让苏青的心脏猛烈的很跳几下,似乎想要跳出胸腔一般,持着银针的手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虽然早有准备,可猛然见到这一幕,还是止不住惊骇,想不到母亲的体内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连她灵力的探查都能逃过,不得不说诡异万分。 随着血滴的声音,那东西越来越大,形状不规则,变换着各种形状,在章书玉额头不停地扭动,似乎是闻道鲜血的味道,顺着血管的走向,向下扭动,扭到下巴,脖子,右侧锁骨,速度越来越快。 苏青见那诡异的蚕豆般大小的异物,移到母亲右侧锁骨,忙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紧接着双手不停翻飞之后,数根银针(金针)已经封住了那异物的周围。 那异物四周的路被封死,焦躁地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形状,在章书玉的皮肤有限的区域下,激烈的蠕动。 这时,章书似乎也感觉到不适,眉头紧锁,漆黑的长睫毛,不停地煽动。 苏青知道,母亲此时肯定很痛苦,又一根银针闪电般地刺下,然后,那异物停止了蠕动,被苏秦的银针刺个正着。 她运转功法,利用灵力将那异物包裹住,并示意旁边的外公将其取出。 等章老用刀片划破章书玉的表皮,从中将那犹如豆虫般的异物取出,迅速放到准备好的试管里,盖上盖子之后,苏青方才撤了包裹着的灵力。 这时,她的额头已经冒出大量的冷汗,顾不得喘气,迅速帮甘旭止住了血。 而林雪将提前熬好的补血汤药,端给他喝了之后,煞白出冷汗的症状这才有所缓解。 “这东西可真厉害,狡猾藏得又深,足足让我留了一整碗的血,才把它给钓出来,这虫子,一定要放好了,可别给它跑出来。” 苏青擦了把汗,见章老已经处理好了母亲,这才问甘旭,“你还好吧?” 甘旭知道她问的深意,“还好它出来了,再晚点,估计就要控制不住了。”体内的狼血因子,在生命受到威胁或很大刺激时,会失控变身。 “这东西真神奇,现代的医术,确实解释不通。”章老研究半天试管里那只豆虫般的东西,说道。 苏青怕这东西再作乱,就要了过来,放进了空间里,在空间里,它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 章书玉第二天,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因为家里人一直没告诉她有病,而且,昨晚的治疗,也是等她睡熟了之后才进行的。 要不然看到像豆虫般的东西,从她大脑里取出,不知道会不会吓疯,即使苏青经历过生死,经过过两辈子之人,看到那种场景,心都止不住地战栗,都何况柔弱的母亲。 母亲的病好了之后,苏青心中的巨石算是放了下来,只是疑惑的是,这给母亲下巫术之人跟那老怪物有没有关系?或者跟甘旭的二叔有没有关系? 母亲虽然好了,可这些疑点却要想办法弄清楚,因为她总觉得在其周围有种无形之网。 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让人很是挫败。 自从苏青回来,宋岩,周放,杜翰东三人就不停地打电话要见见,由于忙着甘旭和母亲的事情,一直拖了两个星期,这不忙完之后,才腾出时间来。 其实,苏青知道,他们嚷着要见她是为了什么,而且她也给他们准备了些东西,刚好趁着见面交给他们。 聚会仍是上次的那家酒店。 杜翰东和周放,宋岩三人提前到了,由于这帮人都熟的不能再熟了,每人的口味,都有所了解,所以,杜翰东提前点好了一些菜,等孔二少与苏青来的时候想吃什么再亲自点。 杜翰东如今可谓是今非昔比,满面红光,因为这次缅甸赌石,带回来的翡翠基本上都赌涨了,为杜氏珠宝备下了不少的存储,至少十年以内,不用为缺乏翡翠原料而担心。 杜翰东作为这次的带队人,不但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还解决了当下,珠宝市场原料贫瘠的问题,功劳可谓是不小,不但他老子对他刮目相看,连家族里那些鸡蛋里挑骨头的老人,也大为赞扬。 杜翰东现在在杜家可谓是风光无限,如鱼得水,众人捧着的功臣,最关键是他老子再也不敢拿鞋底子追着他跑了。 “二少来了,你老现如今憋家里抱窝呢,天天打电话请你都不出来,哦,对了,苏青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你不是护花使者吗?可真是稀罕事啊。” 门嘎吱一声被从外面推开,孔二少从外面走了进来,杜翰东先调侃了他几句,朝他身后望了两眼,奇怪地没有看到形影不离的苏青,疑惑问着。 宋岩也站起来,朝外看了两眼,对屋内的杜翰东和周放摇了摇头,“我师傅今天可是主角,可不能啊,老杜你不是说苏青答应来了吗?二少到底咋回事儿啊,是不是你欺负我师傅了?” 孔二少从进来就开始阴沉着脸,听到这两家伙的质问,心头涌起各种滋味,苦涩难言,端起桌子上茶水,猛灌一气,这才将心头五味陈杂的情绪压了些。 扫了几位兄弟一眼,眼眶顿时湿润起来,可怜巴巴,就差飞洒眼泪了,“兄弟啊,你们可要帮我啊,我无意之中惹了苏青不高兴,她估计看到我,立马就会转身而去,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宋岩那看到过孔二少这副可怜巴巴,犹如被丢弃的小狗般可怜的摸样,他在几人面前,可一向都是狂妄跋扈的,当下便试探道:“你当真没有欺负我师傅?我可告诉你,兄弟重要,可犹如父母的师傅更重要,我要是知道你欺负了她,我……我跟你没完。” 宋岩扛着脖子,装着胆说完,刺溜一下,就跑到了杜翰东的身后。 孔铭扬作势擦了一下眼角,“我对她可是深深的爱啊,怎么可能伤害她,即使做错了什么,那也是无意的啊。”二爷无耻地扭曲了事实。 周放安慰地拍了拍他二哥,“别伤心了,有我在呢,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你,我一定帮着你将苏青给追回来。”周放一向对二哥言听计从,见他二哥这副摸样,别说是帮忙,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含糊。 杜翰东深深地看了孔二少两眼,“苏青的性格虽然冷点,但度量很大,对自己人也很照顾,鸡毛蒜鼻子的小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与人置气这种幼稚的把戏,不理你,肯定你做了超出她容忍底线的事情。” 孔铭扬听杜翰东这么说,眼神有些闪躲,然后又来了一句,“我对她可是深深的爱啊。” 杜翰东翻个白眼,追求女朋友的时候,谁他妈不是深深的爱啊! 不一会儿,房门开启的声音再次响起,二爷立马装的更为憔悴,那叫一个惨,家破人亡都不如他凄惨,外面若是再配一音乐,小白菜,地里黄,从小没有爹和娘,那在座之人估计都要哗哗的流眼泪了。 苏青推开门进来的一霎那,看到的情景就是,孔二少似乎在那憔悴不堪地悲伤,周放在旁边,不停地安慰,下意识地拔腿就想走。 可她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能压制住不适,目不斜视地越过孔铭扬身旁,原本给她留的位子,拉开周放与杜翰东之间的椅子,作势就要坐下,却被周放眼疾手快地抢了先,“苏青你坐这儿,我跟老杜有些话要说。”说着将苏青拉到了孔铭扬的身边。 苏青扫视一圈,将大家都默不作声,喝茶的喝茶,点菜的点菜,装着一副没看到的神情。 她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身体瞬时僵硬了不少,端起茶杯喝起水来,连个眼神都没给孔二爷。 孔二少伤心那是肯定的,不过,很快他就自我安慰,至少苏青没有一脚将他踹飞,说明他还有扭转的空间。 一顿饭的功夫,二爷那叫一个勤快体贴。 “这水凉了,我给你倒杯热的。”二爷低眉顺眼地抢过了苏青手中的杯子,起身就倒热水去了。 “这菜太辣了,别吃这个,对肠胃不好,吃这个。”二爷把苏青碟中菜倒自己碟中,重新夹了一道才放到苏青面前。 “这个汤熬得不够火候,我再让他们上一份。”二爷立马按铃,要点菜。 整个桌子上,就见二爷忙活,其他人默默吃自己的,而苏青的神情像是如坐针毡,一直僵硬着身体,不发一言,对于二爷端过来的东西,碰都没有碰。 二爷见状,心都沉到了太平洋了,妈的,最怕的就是这样。 ---- 第四十七章 怀孕的症状 更新时间:2013-10-30 17:22:11 本章字数:9683 饭后,待服务员将桌子清理干净,送上茶水,几人才好好说会儿话。 “后来那蔡亿娜有没有被放回来?”苏青问,他们从潘家庄园离开时,潘老爷子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被抓起来的蔡亿娜,难道还真不顾蔡家及唐家的势力,把人给做掉? 杜翰东嗤笑一声,“人是回来了,可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疯疯癫癫,神志不清,她这一生也算是到头了。” 疯了?这倒是苏青没想到的结果,“是潘家人干的?他们不怕蔡家以及唐家的人报复?” “报复?蔡家现今都自顾不暇,那还有能力报复?蔡家在珠宝界,之所以嚣张跋扈这么多年,还不是仗着有个会看石头的女儿,现如今这女儿成了疯婆子,看不了石头,没有翡翠原料,拿什么支撑蔡氏珠宝?”杜翰东幸灾乐祸。 喝了口茶,他又接着道:“至于唐家,为了一个废物去得罪潘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觉得他们傻得会去干?上次的赵家不是最好的例子吗?最后没有利用价值,连看一眼都嫌多,虽说唐蔡两家是亲戚,可在大家族眼里,尤其是唐家,利益至上,毫无利益可图的事情,他们是不会伸手的。” “蔡家无法越界去找潘家的麻烦,可蔡亿娜的事情,虽然我们都知道,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可蔡家他们可不这么想,报复不了潘家,肯定会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来。” 苏青不无担忧,蔡家相当于失去了立足的根本,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总会找一个发泄口的,潘家他们惹不起,可苏青他们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定然会找机会报复。 一旁的孔铭扬听了,嘴角噙着一丝讥笑,却没有说什么。 宋岩倒是开口了,“师傅,你怕个鸟,蔡家已经是末路了,翻不起什么大浪,我们一回到京市,爷爷得知事情之后,就派人严密盯着蔡家的一举一动,爷爷还说,这蔡家在京市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想不到,姜还是老的辣,事情刚出来,宋老爷子就想的这么长远,老人考虑事情的长远,还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能比的,老人不声不响做的这些事情,这份情苏青领了。 周放在一旁突然叫道,“蔡家已是昨日黄花了,谈论他们纯属浪费时间,还不如说正事呢。”说着,递给苏青一张卡,喜滋滋道。“诺,这是这次赌石的费用,你猜我这次赚了多少钱?”周放神秘兮兮,献宝道。 周放堵回来的石头,没在缅甸解开的,里面有什么样的翡翠,苏青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不过,这些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状似不知的摇了摇头。 周放高兴地,嘴巴都咧到了耳朵后面,“整整五个亿,五个亿啊!小爷这么多年忙活着生意,也没赚过这么多钱,还经常被我老子说成不务正业,时不时就要逮着训话,这次看到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而且又是正当赚来这么多钱,那眼神别提多古怪了,想起来都能让我乐呵一整天。” 宋岩猛拍他肩膀,“醒醒,大白天的发什么癔症,瞧你那点出息,就因为你老子没训你,就把你高兴成这样,要是夸你两句,你还不乐的上天呢?” 周放一把甩开他的手,不情愿地冷嗤一声。 宋岩看着苏青,也递过来一张卡,“师傅,堵回来的翡翠,爷爷留着没卖,这卡里的一个亿,你权当零花了。” 接着杜翰东也递给过一张,这一张苏青估计是最多的,杜翰东买的石头比宋岩,周放加起来多出十倍都还不止,毕竟杜家是一个大的珠宝公司,哪次去缅甸不带着几十亿。 苏青看着面前摆着的几张卡,神情无奈,她之前帮着他们看石头,也只是看在朋友的关系上,孔铭扬说百分之二十的费用,她也没怎么当回事儿,现在看着这几张估计价值不菲的卡,一脸的为难。 不过,沉思一会儿,她抬头说道:“我若是推辞,就显得太矫情了,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不过,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们。” 大家的眼睛都晶亮地盯着苏青,掩饰不住地兴奋与好奇,“还有礼物要送给我们啊?”每个人都不淡定了,苏青送出的东西,可从来都没有凡品,他们岂能不兴奋? 对于他们这些将钱财看淡之人,稀罕的无非是奇珍异宝之类的稀罕物。 杜翰东没有出声,但眼里的惊喜却没少半分,而且他似乎有种预感,苏青将会送给他们什么东西,想到这,浑身像是打了鸡血般,全身的血液立马沸腾起来。 等苏青从书包中拿出四个饰品包装的盒子,激动的杜翰东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按捺住将要破胸而出的心,眼睛一刻不离那盒子,仿佛那里放置着什么奇珍异宝似的,不过,可不是吗?这还真是奇珍异宝。 “哇唔,娘的,居然是紫眼睛翡翠?上次我们在潘家见到的。”宋岩大咧咧地打开盒子,一股温和浓厚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立马一阵神清气爽,脉络畅通无比,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 那种浑身舒服的感觉太过美好,像是刚沾染过毒品的人,让人欲罢不能,使得宋岩,此时也顾不得形象,拿起饰品盒子里,那紫光莹莹的翡翠佛像,急不可耐地戴到了自己脖子上。 顿时那种通透无比的舒服感觉更加浓重,把宋岩兴奋的恨不得找人打上一架。 “师傅,谢谢啦,你送的礼物真是太好了,没有比这更好了。”宋岩看苏青的眼神,感激的无以复加。 周放没有宋岩感觉那么明显,但是他知道这紫眼睛翡翠的价值,这可不是拿钱就能买的到的,猛地抬头看向苏青,再次确定,“你真的要将它送给我们?若是你拿出去卖掉,估计比我给你的那张卡都值钱。” 苏青不以为意道:“再值钱的东西,它也是死物,是物品。”意思是,只要是物品,它都能用钱衡量,而有些东西确实钱财买不到的。 在几位兄弟爱不释手地研究紫眼睛翡翠挂件的时候,孔铭扬也拿到了一个,这本来应该是让人欢喜的事情,可这佛像翡翠挂件,他研究了半天,与他们几个的连一丝不同的地方都没找着,他能不闷闷不乐吗?他都沦落到眼前这几人相同的待遇了。 看着对面那几个乐不可支眼冒精光的家伙,二爷就想上前将其一一抢过来,碍眼,太他妈碍眼了。 苏青从酒店出来,外面拉起了夜色帷幕,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路上走着三三两两的路人,神色匆匆,应该是赶回家的上班族。 在站牌前等车的苏青,看到驶过去的出租车上都载着客人,现在是高峰期,打车确实不好打。 她拒绝坐孔铭扬的车,宋岩正准备张口要送她,却被周放捂着嘴强行拉走了,而杜翰东更是早就逃之夭夭。 开玩笑,苏青不能得罪,可孔二少那也是不能得罪的主儿,处在他们中间,唯一明哲保身的办法就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其实在他们这帮兄弟心里,还是趋向于,苏青能够与孔铭扬走在一起,毕竟,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二少这么委屈就全,低眉顺眼过,这么多年的兄弟也不是白做的,还是希望他能够心有所成。 再者说,苏青这冷淡强悍的性子,也唯有脸皮厚,花样多,要有本事的京市霸王能降服的住。 苏青没有如那几人的好意,走到酒店前面不远的站牌拦车回家,可是让人烦闷的是,等了这么久,却没有一辆空车。 就在她左右张望的时候,在她面前猛然停下了一辆路虎,车门打开的瞬间,苏青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猛力拉到了车里,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清香男人气息迎面扑来,砰的一声,苏青就那人拉到了怀里。 车门也在同一时间被锁上,站台上等车的众人见此一幕,纷纷狂吹口哨起哄,“这哥们太猛了,太有范儿了。” “这架势肯定小两口生气了,这男的,长得又俊,开的路虎,家底肯定丰厚,姑娘可是好福气,还呕什么气啊,赶紧热乎乎地回家去。” “就是,现在剩女那么多,长得好又有钱的可是不好找,要牢牢抓住才行。” “……” 大家透过车窗玻璃看到的场景是,那男的紧紧抱住被拽上车的女孩,一副浓情蜜意的氛围,想必是两人和好了,所以才有如此一说,有的年轻男的见了,还调侃说,赶明媳妇生气了,哄不住时也来这招。 其实车内的氛围那有一点亲昵的意味?苏青被孔铭扬强抱在怀里的时候,已经反映过来,立马就出手攻击这不要脸的家伙。 孔铭扬怕伤害到苏青,也不反手,就紧紧抱住,任她攻击,生生挨着,心想,有本事就打死他。 当然,从哪方面说,苏青都不可能下死手的,狠狠对着孔铭扬的前胸,打出了几拳,这家伙只是痛得哼哼,也不还手,也不放开苏青,仿佛即使苏青打死他,他也不会放手的架势。 “你给我快放开,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苏青气得脸色煞白,又羞又怒,倒忘了心里对孔铭扬的惧怕。 孔铭扬收紧固定着苏青的手臂,猛嗅苏青头顶的秀发,美妙的味道几乎渗透进了心底,有种死了也值得的感觉,耍赖道:“你打死我好了,你不理我,跟打死我有什么区别。”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幽怨与哭腔。 气愤难当的苏青,不以为意,以为装可怜,装幽怨,就能抹平一切,粉丝太平吗? 坚硬如钢铁般的胸肌,还有钳子般的双臂,挣脱的精疲力尽也是徒劳的苏青,放弃了挣扎,质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什么,你心里清楚。”孔铭扬哼哼道。 “若是你想的那样,那是绝对不可能。”苏青坚决道。 二爷一听,不干了,血丝在眼中聚集,低吼道:“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不同类吗?可这又怎么了,我父亲,我爷爷的伴侣都是人类,不也生活的很好吗?为什么我就不行?” “那又怎么样,我不是她们,我接受不了,再说,你母亲,你奶奶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吗?他们肯定不知道,还有你爷爷,你爸爸,都好好地活着,可你母亲和奶奶呢?那个不是过早去世。” 二爷听苏青这么说,眼中闪过受伤的情绪,她说的没错,他们一族血脉强悍霸道,孕育后代时,人类虚弱的身体,是很难承受的起,奶奶身体素质算是好的了,生了他小叔,也是早早去世,而他母亲,却在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 “那我们不要孩子,就我们两人相依为命好不好。”虽然他很喜欢小狼崽,毛茸茸的小狼崽很可爱,一直是他心中的萌点,可为了苏青,他可以放弃,什么都可以放弃,就是不要离开他。 苏青无力望天,心力憔悴之际,头顶是一片黑线,他们现在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讨论的连分手都算不上,而是要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念头,可一两句话还没说上,怎么就谈论起孩子了呢? 话题怎么就诡异地绕到若干年以后呢? 还孩子?一团毛的小狼?苏青冷不丁打了个冷战,太惊悚了,同时脸上也是红白交加,变了又变,羞怒不已,咬牙切齿道:“谁要与你生孩子?你做白日梦去吧。” 孔铭扬不断地拍着苏青的后背,安慰道:“好好,我们不要孩子,让我哥去生好不好,到时我们领养过来就是了,我们只管结婚就行。” 苏青浑身冒着火焰,杀人的人都有了,这孔铭扬分明就是胡搅盲缠,不按理出牌,这脑回路根本就不在一点上,能谈出个鸟毛。 “你先放开我。”苏青无计可施之下,采取怀柔政策。 孔铭扬听了,没有松开,反而又紧了几分,“我一放开你,你就跑的没影,不理我,也不跟我讲话,我难过,我就这样抱着你,心里才好受。”“我是不是不答应,你就一直抱着?” 孔铭扬哼了哼,“对,就一直抱着,不放开,省的你伤我的心,而且,你答应过的,在炸弹爆炸的时候,你说你会原谅我一切做的错事,现在,你丁点都不记得了。” 苏青听了,想起子炸弹爆炸的时候,确实答应过他,可当时她又不知道,这家伙是异类,而且还对她做出那种事,想了想,说道:“我没有食言而肥,我只是答应原谅你,可没答应跟你在一起,世上好女孩多得是,比我漂亮,能干百倍的,一抓一大把,等你再长大一些就知道它们的好了。” 孔铭扬不满道:“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抛弃我,你就是不要我,你就是嫌弃我。”看向苏青的眼神充满了控诉,“我们已经行了夫妻之实,你就是我妻子,就是我媳妇,就是我老婆,不要我,你敢。” 二爷听到苏青将他推给别的无关紧要的女人,就一肚子的火,焦躁不已,血脉之中的爆裂因子苏醒,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苏青的眼睛。 苏青一时间愣怔住了,孔铭扬对她一向是嬉皮笑脸,满脸讨好献媚,那看到过这暴怒的一面。 不过,若是其他女孩子,估计会吓得求饶,说什么都会答应,可苏青不是她们,表面看起来不爱与人计较,也不爱发脾气,那是因为还没出现超过她底线的缘故。 孔铭扬这口气,分明是居高临下,想要掌控她的一切的征兆,上辈子她不能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一生,而这辈子,说什么她都不会再让别人来主掌她的一切,干预她的人生,若不然,这辈子岂不是又白白重活了? 滔天的怒意在苏青眼中快速汇集,看着困住他的双臂,“我再说一遍,放手。”声音冷的,犹如从冰天雪地发出来,几乎能将一切冰冻住,时间,空间。 孔铭扬见状,神智猛然清醒,浑身止不住打了个哆嗦,苏青这副样子,明显是惹毛了的症状,立刻明白自己做的有点过了,忙缩了缩脖子,不舍地放下手臂,不敢正眼瞧苏青一眼,只敢拿眼角余光偷瞄。 被放开之后,苏青暗暗松了口气,看他那一副怕怕的摸样,心里才好受许多,***,就是欠抽,欠修理,非要发飙才给她老实。 “开车,回四合院。”苏青冷冷命令。 “好……回……回四合院。”孔铭扬被苏青的阵势给镇住了,猛咽了口唾液,说话都不利索,拿余光偷偷瞧着。 一路无语,气氛很是诡异,二爷身上,哪有刚才居高临下的强悍霸道气势,身上的刺毛收的一干二净。 到了四合院,苏青拉开车门,一身不吭地转身就走,二爷嘴巴张了几张,也没能说出半个不字,无力地倒在椅背上,猛拍了几下方向盘,暗骂自己,昏了头,居然敢朝苏青发飙,真是活该! 不过,二爷并没有灰心,一计不成,还有后招,这辈子爷就跟你熬上了,你的心就是块铁疙瘩,二爷也要给你捂热,不要二爷,身边的没有雄性动物上前,你就没得选择,只能到二爷怀中。 孔二少无耻地想。 甘旭的身体控制住不变身,是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以后强加修行养性,不会出太大问题,他在四合院也待了两个月,时间也不短了,就向苏青提出要离开。 “你有地方要去吗?”苏青问他。 甘旭通过四合院向外望去,“暂时没有,走走看吧。” 苏青明白,他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你没有固定的目的地,还不如就这儿呆着,九局的人没有将你的名字报上去,但也会随时注意你的一举一动,若是你跟我在一起,他们多少会放心,等你单独游走外面,他们不知道会不会采取措施。 再者说,你的身体暂时稳定下来,但若是受到什么危险刺激照样会失控变身,我建议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我教你一套拳法,可以帮助你修心养性,强化自己,若是你觉得闷的慌,我还可以帮你找份工作。” 甘旭见苏青这么说,没有理由在拒绝,四合院的安详温暖的生活,享受过了之后,就不想戒掉,对于他们这些自小没有受过关爱,靠杀人为生的孩子,温暖就像是毒品让人想戒戒不掉地欲罢不能。 开口离开,本来就极为艰难,迫不得已,苏青强烈挽留,为他着想,更是让他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推辞。 苏青帮甘旭介绍的工作,他并没有去,反而帮着照看四合院,采买什么的,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管事的地位,四合院的事情并不多,剩余的时间就用来静心修炼,日子过得很是恣意。 苏青见状,也觉得再好不过,他的身份确实不太适合在外面工作,刚好章书玉一人管理四合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挺累的,有甘旭帮着分担,倒是轻松不少,而且即使苏青不在家,有甘旭这么强大武力之人,也安全的多。 再后来,苏青就慢慢地将茶舍以及谭老五有些需要她处理的事情,慢慢交给了他去处理,这样以来,甘旭不至于太闲。而她也能从这些杂事中,抽出神来,忙别的事情,譬如修炼和医术。 医术跟着外公学习,进步也很明显,可就是修炼一途,苏青却碰到了坎儿。 从潘家得到的那块紫眼睛翡翠,让空间再次升级,虽然并没有出现一些改变,像前面,红翡翠使得空间内的雾气稀薄减少很多,蓝翡翠给空间增加了一汪泉水,里面蕴含不少的灵气。 但这紫翡翠却也使空间的灵气增加不少,按道理,苏青的功力应该有所提升。 可她不但没有提升,反而停滞不前,修来的灵力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全都被下腹处一团不明物给夺走了。 不管她再怎么勤加修炼,修来的灵力增加不了丁点修为,大部分都到了那里。 这块突然出现的不明物,前一段时间,让苏青很是惊吓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书上也没有记载,却是不停地强取豪夺苏青的灵力。 苏青曾试过用灵力去触摸试探,甚至想要,要将其排除掉,可等触摸到的时候,心头却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有要弄掉它时候,心就如刀刻般,莫名其妙的难受,疼痛起来。 后来,对它无可奈何,苏青也就任它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在苏青的体内,慢慢长大,每天吸收的灵力也不是以前能比的,几乎是以前的百倍。 苏青修来的灵力,几乎都到了它那里,似乎还有不够的迹象,慢慢地人就消瘦了下来,而且除了些还有灵气的蔬果,几乎吃不下其他东西,吃多少,吐多少,有时连胆汁都要吐出来,而且还有一个怪现象,那就是嗜酸,譬如,葡萄,橘子之类。 她也给自己检查了一番,除了下腹部不断生长的团状物,其它一切再正常不过,要不是没有查到身体有异变,她都觉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孔铭扬又开始在四合院内出没,章书玉并没有将苏青章老的话放在心上,待他一如既往的好,煮他爱吃的菜,还会给他裁剪衣服。 苏青和苏夏性格虽然不同,但打小都不会撒桥粘人,林雪和甘旭更是不会,而孔铭扬脸皮厚,往往能逗得章书玉满脸笑容。 不过,苏青依旧是没给他多少好脸,不是视而不见,就是冷脸相向。 就这,二爷仍旧是锲而不舍,舔着脸凑上前,有句话说的好,不怕人坏,就怕人不要脸,人不要脸那就没得治,苏青此时就是这种心态,无力。 晚上吃饭时,孔铭扬也在,章书玉做了一大桌子的荤菜,因为她知道,她这干儿子就喜欢肉食,素菜几乎不吃。 “小孔,尝尝今天的大骨棒炖的怎么样,不但时间加长了点,而且我又加了一样调味。”章书玉捡起一块最大的骨头,放在了孔铭扬的碗里。 “干妈做的肯定好吃,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来。”孔铭扬拉着章书玉坐下,看着碗中的大骨棒,顿时一阵诱人的肉香钻入鼻孔,直到心底,口腔中立刻分泌了很多液体,各种食欲纷至沓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要拿起干掉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到消瘦的苏青正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米饭,挑挑拣拣,一碗饭还是没下去多少,尤其看到她越来越尖的下巴,心里就是一阵心疼。 挟起的骨头,转眼间就放到了苏青的碗里,柔声道:“多吃点肉,你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 还没等二爷说完,浓重的肉味迅速窜进了苏青的鼻子,胃里立刻涌起惊涛海浪般,翻滚起来,搅拌起来,不一会儿,猛然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使得苏青,捂着嘴跑到了洗手间,趴在浴盆里干呕不止。 本来就没吃下多少东西,吐出来的几乎全都是水,水吐干净了,就是胃内的液体,胆汁之类。 孔铭扬见苏青脸色难看的跑出去,安抚一桌子担心的人,“应该是吃坏了肚子了,我去看看,没事,她自己医术高明,不会有什么事情呢。”说完,紧张地追随苏青去了。 苏青一向身体健康,很少让人操心,所以,章书玉也没放在心上,尽管察觉到女儿瘦了很多,也只是猜测胃不舒服的关系,能想什么,毕竟苏青也才十六七岁的年纪。 孔铭扬进来时,就看到苏青脸白的像纸,毫无血色,还在那不停猛力干呕不止,人虚弱的几乎支撑不住,将要倒地。 二爷的心疼的几乎碎到一地,上前搀扶道:“怎么会这个样子?到底生了什么病?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能让自己病成这样?”就知道让二爷心疼。 苏青吐的几乎都是胆汁,浑身无力,听到他在那絮絮叨叨,立马一阵烦躁涌起,恶心的感觉更甚起来,抱着浴盆又吐起来。 孔铭扬的眉头凝成一团,拉着她的手就要给她输送灵力,可他灵力刚一进去,就疯狂地朝着苏青的下腹部,一块团状物而去。 那股团状物似乎被饿惨了,逮着孔铭扬的灵力就汩汩地吸收起来,完了之后,似乎还释放出一阵莫名的友好善意,这种意味就像是来自他的骨髓深处,让人莫名地疼惜,疼爱,似乎被他吸干全身的灵力也心甘情愿。 那团东西,并没有吸干孔铭扬的灵力,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停止了,估计是吃跑喝足,然后不动了,而苏青的呕吐的症状也有所减缓。 这时的二爷眼前的画面就是,不断蹦蹦跳跳,爬上爬下,毛茸茸,一小团,嘟着小嘴的狼崽子,顿时风中凌乱起来,头发诡异地根根竖起,浑身不停颤抖,像打摆子似的晃悠不停,这状态比虚弱的苏青好不到哪去,心脏咚咚跳个不止。 妈啊!太不可置信了,太他妈强了,二爷不停地在内心嚎叫不止。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恢复一些冷静,将手放在苏青的下腹处,再次感应一番,那团仿佛骨髓般熟悉的感觉,再次涌起,随着孔铭扬灵力的感应,它似乎还配合性地动了动,然后,他就听到苏青再次狂呕起来。 孔铭扬赶紧收回手,无声警告道;“小子,你老实点,吃饱了,不准折腾你妈妈。” 苏青不吐之后,状态好了很多,抬起头,就看到孔铭扬递过来的漱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好些了?先漱漱口,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摸不着头脑的话,还有他明亮的眼神,疼惜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为那般? 苏青接过水漱完口,已经是精疲力尽,也没精力去想,将水杯放到他的手中,说了句谢谢,她知道是孔铭扬输入的灵力才使得她的症状减轻。 孔铭扬着急地摆手,“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不舒服,就告诉我。”开玩笑肚子里可是他儿子,眼前的是孩他娘,都是他的命根子。 苏青倒也没有推辞,像今天这样的状态,几乎是死了一次,她哪能还矫情地推辞。 孔铭扬一直在四合院待到很晚,见苏青安慰睡去,他儿子没再出来捣蛋,这才回孔家,找他爷爷想办法去啊,苏青都被折磨成这样,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孩子出生呢。 可要是不要,心中犹如剜心之痛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指望着苏青能看在这孩子的份上,留在自己身边。 第四十八章 天狼?露馅 更新时间:2013-10-31 17:44:25 本章字数:10483 孔二少回家的时候,孔老爷子正与兰叔在下棋,两人边下棋,边谈论着孔小二的事情。 “不都说烈女怕痴男吗?小二够不要脸了吧,怎么这苏青就没点反应呢?难道说真看不上我们家小二?”孔老爷子放下一枚棋子,抬头问对面的属下。 兰叔闻言,持子的右手停滞住了,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心想,是个人都接受不了人兽恋好不好,别说人家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呢?他们上古银狼一族血统是高贵,比人类高贵千倍,可在人类的眼中,还是改变不了野兽,异类。 虽然他心里如此想,可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只见他低头审视棋局,落了子之后,换了一种方式说道:“苏青小姐与众不同,见了少爷的真身,却没有吓坏,已经是很不错了,再加上并没有将少爷赶出门外这点,就可以看出,苏青小姐并没有对我们一族有嫌恶惧怕的心理,说明就有活动的空间。” 孔老爷子沉思了一下,落了一子,欣慰道:“可不是吗?别说这苏青拥有不凡能力,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就知道这孩子了得,我的威势,连你都不敢硬接,可她硬是迎上,明明功力相差悬殊,却没有丝毫退让咬牙坚持,光凭这一点,就可知心性极其坚韧,比我们家的孩子,都不遑多让。 以前我们都说人类的女子,柔弱,配不上我族之人,可这苏青却是一个另类,而且,我还看出,这女孩身上福缘深厚,嫁到我族,说不定能改写我族子孙凋零的命运。” 说到这,兰叔脸色也有些凝重,叹了口气,“少爷频死之际,刚好得她相救,这就是阻不断的缘分,主子也不要太担心,权当是他们小两口闹闹别扭,最后总会在一起的,再说他们年龄还小呢。” “说的也是,这小二天天在家没少气我,就该让他多吃点苦头。”孔老爷子又下了一字,摸着胡子说道。 对面的兰叔,眉头挑了一下,暗暗为他家少爷鞠了一把同情之泪。 在屋中啪啪的不断落棋声中,孔二少一脸木然的走了进来,似乎丢了魂般,在棋盘的下座坐了下来,怔怔地盯着对面墙上的一副壁画,沉默不语。 孔老爷子与兰叔两人面面相觑,都在纳闷,这孩子咋了?早上出门时,不还是斗志昂然的吗?怎么回来就像丢了魂似的? 失恋了?绝望了?要跳楼,要跳江,还是要喝毒药? 孔老爷子,因为自家孙子目前正是处于求而不得的阶段,作为一名关心儿孙的称职爷爷,他这段时间没少研究人类在失恋时候的表现,以便能多多了解自家孙子的心态。 所以,在电视和杂志上,没少看到,某某,因与女朋友分手,心灰意冷,绝望之下,跳了江,还有,某某,因被女朋友甩,狠心之下,从三十几层的楼上,跳下…… 这些跳江的,跳楼的,喝药的画面往现在小二的身上一放,恶趣味的孔老爷子顿时觉得太应景了,“小二,爷爷觉得的吧,这不管是跳江,还是跳楼,你都死不了,砒霜什么的,也同样,爷爷建议你,最好打消这种幼稚的念头,不都说长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吗?只要咱不放弃,苏青总会答应给你生崽子的……” 孔老爷子还在自顾自地劝慰,就听怔怔的小二来了一句,“已经有了。” 老爷子随口问道:“有什么了?” “小狼崽。” “小狼崽是什么……”孔老爷子不甚在意地反问了一句,还没说完就回味过来自己刚才问了什么,持子的手顿时停在了空中,食指与中指夹着的棋子,在主人失神的当口,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砸乱了一盘本该赢的棋局。 孔老爷子满脑子都在不停重复着小狼崽三个字,那还管得了棋局的输赢,张着嘴巴盯着对面的兰叔。 向来面无表情,没有太多情绪的兰叔也不淡定了,严肃的面容早已龟裂,满脸震撼。 孔老爷子见兰叔这副样子,知道他刚才不是幻听,小二确实说了小狼崽三个字,将张大的嘴巴合拢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缓缓扭过头,盯着自家孙子的眼睛,再次确认道:“苏青怀了狼崽子?” 孔铭扬点了点头,还是一脸的愣怔。 孔老爷子见了,又转头看向兰叔,兰叔朝他点点头,“少爷说的是有了小狼崽。” 孔老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在房中不停地来回走动,嘴里念叨着:“我居然要有重孙了?我还以为要等很多年呢,居然现在就有了,真是太大的喜事啊,小兰啊,你赶快准备东西,我要拜祭狼神,保护我的重孙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还有……” 孔老爷絮絮叨叨,交代着一切事宜,几乎连孩子的玩具什么的,都交代上了,被兰叔给提醒,“小主子还在肚子里,玩具什么的他也玩不了啊。” 孔老爷子一怕额头,“你看我一时间高兴地都忘了,那就算了,等出生后再说吧。” 等他和兰叔两人兴致勃勃地商量完之后,孔老爷子这才想起被忽略的自家孙子,扭头见他还是一脸呆滞状,上前迎头就是一个暴力,笑骂道:“你小子高兴傻了,我早前说啥了?我就说吗,真身的情况下,容易生崽子,这不被我说着了?这下高兴了吧,有了孩子,苏青还能跑得掉。” 听到苏青两字,二少恢复了些神智,看着满脸红光,兴奋地不停搓手的老头,冷哼了两声,“啥高兴什么啊!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一回事呢。” 一听这话,老爷子和兰叔都愣住了,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一回事?这怎么说呢?苏青不愿意生? “小二,这次你干的太棒了,爷爷真心地表扬你,我们族也有了延续,剩下的事就交给爷爷,明天我就亲自上门,拉下我这张老脸,也要让苏青留下这孩子。”孔老爷子此时也顾不得其它了,一心想的就是自己的重孙。 孔二少白了一眼老头子,“苏青还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你上门干什么啊,说不定人家一棍子就给你打出来了,然后二话不说,就将孩子打掉了。” “哦,苏青还不知道?那你在这耍老头子玩呢?”孔老爷子胡子乱颤,头顶升腾着火焰,呵斥道:“能不能生下来?你儿子还没出生呢,你就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你老爸,你小叔,还有你和你哥哥,不都是安然生下来了吗?别让我再听到一句,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们一族生命力极其强悍,就是吸干了母体的营养,也会撑到顺利出世的。” 一听这话,孔铭扬止不住就打了一个冷战,苏青憔悴瘦弱,吐的快要死去的场景,好不容易才压制到心底,此时却又跑了出来,心顿时像被无形之手掐住般,痛得窒息,痛得脸无血色。 母亲因为他的出生去世,父亲因此郁郁寡欢,而现在孩子才两个月的时间,苏青已经被折腾的不成人形,要是再大些,岂不是要吸干母体?苏青到时那还有命? 即便孩子生下了,可苏青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孔铭扬痛地弯下了腰,捂着脸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屋内的其他两人疑惑不解,不是喜事吗?不是要做爸爸了?不是一直朝着要苏青给他生小狼崽吗?现在有了,不是应该皆大欢喜,搞得人尽皆知,分享他即将做爸爸的喜悦吗? 怎么反而就痛不欲生起来呢?是的,虽然孕育他们的后代,有点风险,可苏青的体质不同于常人,而又是修炼之人,怎么也能母子平安啊? 孔老爷子觉得自家孙子太爱苏青,在担心她的安危,忙放缓了语气,轻怕的头顶安慰道:“没事的,苏青不是一般人,体质强悍,一定能顺利生下来的,你就是太紧张太爱担心了,现在小崽子还小呢,不会太闹腾,等到六七个月的时候,需要摄取大量的营养,那时候母体才会受苦,要多注意一些,现在你纯粹是瞎紧张,瞎担心。” 孔铭扬猛地抬起了头,满眼血丝的盯着他爷爷,“苏青现在都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瘦了一大圈,一身的灵力都不够那肚子里的小崽子吃得……” 孔铭扬将在四合院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孔老爷子听完就愣住了,而旁边的兰叔却惊呼道:“主子,莫不是传说中的……”后面的内容,兰叔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毕竟几千年都没出现过了。 “天狼体,我们一族传说中的存在,别说现在的环境不允许,祖籍上记载,就是在过去灵气充沛的环境中,也必须是父母上方血统纯正的才能孕育而出。 而且光有灵气和血统也不行,必许要天时地利人和,也就是机缘才能孕育而出,几千年也不出一个,不过,天狼体一出,能力自然不凡,因为他从在娘胎的时候,就能吸收灵力,在混沌之中修炼。” 孔老爷子倒不像先前那般激动了,说了一通之后,黝黑的眼睛盯着聚精会神听着的孙子,严肃地说道:“天狼与其他不同的最大特点就是,在母体中的时候,就开始吸收灵力,以灵力为营养,随着胎儿不断地长大,吸收的灵力越来越多,母体远远不能满足他的需要,所以,天狼也不是那么好出世的……”说到这,孔老爷子的神情凝重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屋内顿时陷入了沉默,随着几人严肃凝重的表情,空气似乎凝滞了般。 墙上的时钟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凌晨十二点,报时的铃声,在无声的房间中来回回荡,显得比往常更为响亮,可丝毫没有引起屋内任何一人的注意,百无聊赖地在响了两声之后,最终静寂下来。 孔铭扬望着对面那张一家其乐融融踏春的壁画,狠了狠心,咬牙道:“那就拿掉。” “少爷,天狼是天赐于我族,怎么可能轻易地拿掉?再说,即使想拿,除非你不想要母体的命了。”兰叔担忧道。 “你兰叔说的对,孩子在母体中,除非母体有危险,否侧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拿掉。”老爷子摸着胡子说。 孔铭扬猛地站起身,焦躁地走来走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吗?拿你们说拿不掉,生你们说有可能生不下来,那是说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慢慢地死在我面前?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孔老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家孙子,“也不是不能做什么,古籍上记载着一种方法,有助于辅助孩子顺利产下。” “什么方法?你老怎么才说啊?你这不是要急死我吗?”孔铭扬眼睛明亮起来,一把窜到孔老爷子面前,晃着他焦急的问道。 孔老爷子被晃动七零八落,一把老骨头几乎散了架,顿时朝小二大喝道:“你小子给我住手,你儿子没事,你都快把我晃进棺材里了。” 孔铭扬闻言,忙松了手,又毫无诚意地帮他爷爷整了整衣领,“呵呵,爷爷,就知道你老疼我,就知道你老有办法,这可是你孙子啊,还有你孙媳妇,你老一定要让他们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孔老爷子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能帮上忙的,还是要靠你自己。”转头对兰叔吩咐,“你去将东西拿给他。” 兰叔明白孔老爷说的是什么,得到吩咐,转身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再次进来时,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册子,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散发着古朴悠远的气息。 兰叔将册子恭敬地交给了孔铭扬,然后退到了孔老爷子的身后。 册子已入手,一股封闭久远的气息迎面扑来,看了一眼封面,没有名字,随手翻开一页,上面的画面顿时映入眼帘,然后,他的脸色立马滚烫起来,一团红晕印了开来,不用再翻第二页,他也知道这本到底是什么性质的书。 明白之后的孔铭扬顿时觉得手中的册子就像是一块燃着的木炭,烫的他甩手就想给它扔出去,可看到自家爷爷和兰叔一脸正经的表情,瞬时制止了丢出去的冲动,迷茫地看着他爷爷,指指孔老爷子,又指指手中的册子,最后又指着自己,嘴巴张合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因为此时此景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即使是男人他也是会害臊的吗。 最后憋出了一句话,“你老要我练这玩意?你不是一向告诫我们不要修炼邪门歪道之类的功夫吗……”可看到自家爷爷,再镇静不过,不像是开玩笑,后边的话就被他吞咽了下去。 就听他爷爷严肃地说道:“这是祖上留下的,怎么能拿邪门歪道,与他相比并论?这种功法,不但胎儿受益,能得到充足的灵力,你和苏青的功力同时也会进步神速。” “以前有人练过吗?效果如何?孩子能顺利出生吗?”孔铭扬着急地一连窜的问道,他自己不用担心,可就怕苏青不同意。 孔老爷子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别说天狼千年不出,就是能像苏青这样修炼灵力的体质,多少年能碰到一个?”口气不乏哀怨,自家的孙子的运气好的让人嫉妒,他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遇到一个呢? 孔铭扬被他爷爷吼得缩了缩脖子,拿着册子赶紧溜之大吉,再留下来,得不到有用的东西不说,还要被他虐待。 有了孔铭扬不时地输送灵力,苏青的症状好了不少,而且,她也不是一个不识时务之人,有人帮忙,她不会因为不待见,挺着自己受苦,所以,本来十恶不赦的孔二少,也有了一丝赦免权。 肯定会有人问,这么显著的怀孕症状,苏青自己又精通医术,这么长时间以来,怎么就没发现呢? 先说苏青上辈子没经过人事,对这方面不敏感,而这辈子虽然修了医术,没有联想到,是因为,她的思想被本身修炼的养灵功法给误导了。 她想当然地把这一切症状归结到,所修功法出了问题,而且又不能开口询问别人,只能就这么拖着,直到雪莉的出现,她才将前段时间的症状与怀孕联系在一起。 要不是雪莉打电话给苏青,苏青都快要忘记,她曾经答应过雪莉一起出去。 这天晚上,两人约好,雪莉开着红色的跑车,载着苏青来到了一家会所,停好车,两人走进会所大门,苏青抬眼一看,才发现雪莉带她来的这家会所,居然是谭老五开的,这还真是巧了。 “苏青,你虽然功夫超强,但一看你这外表,就知道没有过过夜生活的人,今天姐姐就领你见识一番,夜色之下还有如此美妙的生活。”雪莉亲昵地拦着苏青的肩膀说道。 这么多年,她还没有发现像苏青这样,对她脾胃的人,所以,等手上的任务一忙完,就想到了苏青,直接将人给拉了出来。 “你以前经常出入这样的场合?”苏青问她。 “没有任务的时候,就喜欢泡在这里打发时间,放松放松,你也知道,姐姐从事的职业,天天绷紧神经,与生死赛跑,上次任务,要不是你们,说不定姐姐就再也没有机会过来享受一番了。” 雪莉随意地说道。“而且,我们的薪水是很客观的,每次出任务,都有不少的报酬,不趁着休息的时候出来,拿命赚的钱都没处花。” “你难道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方式吗?”像雪莉这样美丽的女子,实在难以想象天天与一群男人过打打杀杀的日子。 雪莉惊讶道:“干嘛要换?现在的日子多刺激,多有挑战性,你要是让我像别的女孩,在家里相夫教子,或者坐在办公室里,看看文件,打打字,我觉得我会疯的,一天都过不下去,战场才是我该待的地方。” 苏青听完,忍不住暗暗咂舌称赞,太有个性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处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极为难得了。 尤其在生理上处于弱势群体的女性,对于自己的选择权更是狭隘,别说自己的职业,就是很多大家族的孩子,婚姻都被拿来利用。 就连自己,也不能说活得随心所欲,雪莉这样的才真是恣意的活着。 进门时,接待的服务员看了苏青一眼,似乎认出了她,正想上前打招呼,就被苏青的眼神阻止了,雪莉的兴致很高,她觉得跟她在一起很放松,不想扫了她的兴。 雪莉应该以前经常光顾,熟门熟路的就把苏青领到了旁边一楼的酒吧区。 霓虹灯随着快节凑的音乐,不停闪动,五颜六色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打在舞池中间不停摆动身体狂欢的男男女女。 这辈子苏青还没来过如此嘈杂的场合,咋一进来还真有点不适应,鼓膜被震得一直轰轰地响,旁边雪莉朝她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只见雪莉趴到她耳边,大声地说:“你喝什么?不过,你千万给姐姐丢份,不要给我叫什么果汁之类,那太有损姐姐强悍的形象了。” 听她这么一说,本来要叫果汁的苏青,愣了一下,笑道:“那就跟你一样吧。” 雪莉满意地拉着苏青,找了一个空位子做了下来,并对服务员要了两杯酒精度数较高的烈酒。 望着舞池中央狂欢的人群,雪莉问:“要不要去飞洒一下汗水?” 苏青摇摇头,“太吵了,耳朵一直没适应过来,你要是想去,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雪莉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酒,猛灌了一口,“每个人刚来这地方,都是这样,不碍事,过不多久,就适应了,说不定以后你还想来呢。” 说完,神秘兮兮地靠近苏青,低声道:“其实大家来这不光是为了跳舞,没看到这里有很多长得很有型的美男吗?要是有看上眼的,姐姐帮你搞定。”说完拍着胸脯保证。 苏青闻言愕然了,原来这姐姐来这是钓男人的,不过,她知道,雪莉虽然行为豪放,但内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大概能猜到,无非是寻找些刺激好玩而已,底线还是把握的住的。 苏青扫视一圈,长相英俊有那么几位,但没有一个看的顺眼的,扭头对雪莉说道:“我现在还不到十七岁啊,姐姐,还没有这么饥不择食,你要有看上的,随意,不用管我。” 雪莉今天穿了一身修身的背心皮衣和皮裤,黑衣背心将高耸傲人的胸部紧紧包裹起来,显得极为诱人,不说美艳的五官,光是修长,经过长期锻炼富有肌肉感的野性美,都能将场中男人的眼球吸引过来。 很快,雪莉就与一位还算过的去的帅哥聊上了,不一会儿,两人就走进了舞池,尽力展现自己女人的魅力,帅哥眼中的炽热,一看就知道被雪莉这个狐狸给迷住了,苏青在旁边忍不住暗暗同情。 苏青觉得这样的雪莉很是可爱,不觉得有什么放荡,男人都能在此寻欢作乐,女人怎么就不行了呢?再说,无非也是逢场作戏而已。 这种恣意放松的夜生活,虽然不太适合苏青的性格,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怎么回来?不与帅哥多聊聊,我看那人已经对你痴迷了,你这样太伤人心了。”苏青见雪莉坐下,问道。 雪莉喝了口酒,冷嗤一声,“妹妹这你就不懂了吧,来这里,谁动心谁就是傻逼。” 两人正说着话时,在他们的桌前,突然站了几人,有男有女。 雪莉察觉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不在意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只见其中一位与雪莉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不屑道:“说的这么冷淡,你们不知道吧,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可是我的姐姐。”扭过头对同行的男女说道。 “怎么没听你说过啊?”一人问道。 “那是因为,我这位姐姐不屑于我们这个家,很早就离家出走了,我说对吗?姐姐,前段时间父亲过五十大寿,你居然也不去,父亲着实伤心了一段时间。” “家是你们的家,父亲也是你的父亲,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去?我雪莉早就跟他脱离了父女关系,而且请你以后不要叫我姐姐,我没有妹妹,有妹妹也是我身边这一位。”雪莉搂着苏青说道。 那女子脸色变了变,轻蔑道:“你以为我愿意叫你姐姐啊,我还要做人呢。”然后又对自己的同伴说道:“你们看她长得漂亮吧?她就是靠着这张脸蛋,勾引男人,到手之后然后一脚踹开。” 一行人闻言,尤其刚开始惊艳的男人,慢慢被不屑代替,男人沾花惹草可以,可放在女人身上就是不可饶恕的行为。 苏青听了忍不住眉头紧凑,这雪莉的妹妹居然这样说她姐姐,怪不得她不愿回家,换做她,也会同样做。 “你要不要做人,给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有,我勾引男人又挨着你他妈什么事了?他们愿意被我勾引,说明我有魅力,你也可以啊,你母亲天生勾引人的基因肯定遗传到你的身上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你的出生。 要说勾引男人这点,我比你母亲道德多了,我勾引的都是未婚男士,可你母亲专拣有妇之夫勾引,将别人的家庭拆散,将别家孩子的母亲逼死,真***有成就感,我一直都想尝尝这种刺激,无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儿。”雪莉讥讽道。 雪莉的妹妹,雪美,闻言,忙转头看向同伴,发现他们的神情带着异样,当下脸色煞白,气急败坏地指着雪莉,大骂道:“你一派胡言,你妈妈自己要寻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自己糟践自己,勾引男人,生活紊乱,你这种坏女人,就该下地狱,还有你这认的妹妹?一看就和你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鸟。” 正在小口抿着酒的苏青,猛然听她说自己不是好鸟,顿时进到喉咙的液体给抢了出来,猛咳之后,立马引起了气息不稳,胃内再次翻起一阵恶心感。 “怎么了苏青?肯定是酒的问题,我就不该逼人喝烈酒。”雪莉见苏青脸色煞白,抱着垃圾桶就吐,急的不行。 “关酒什么事,这一看就是孕吐吗?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纪不大,居然连孩子都搞出来。”雪美在一旁不停地恶言相加。 “你他妈才怀孕了呢?别在老娘面前叽歪,再说一句,我让你这辈子都说出话来。”雪莉狠戾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顿时镇住了雪美,瞬间不敢发出一言。 过了一会儿,雪美才放映过来,觉得刚才被这贱人吓住太丢脸了,为了在同伴面前找回脸面,不服气地嚷道:“你凶我,也改变不了她怀孕的事实,要不然你问问她,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这样,还有喜欢吃酸的,辣的……” 雪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无比的巴掌声给打的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你若还想留一条命,就赶紧地滚,有多远滚多远。” 孔铭扬看到苏青走过来时,正好听到这疯女人说怀孕,顿时寒毛竖起,冷汗直滴,心中的惶恐,化作怒火,一巴掌将喋喋不休的女人给扇到了地上。 要不是他现在有了儿子,要积德,二爷早就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何止一句警告的狠话。 孔铭扬三两步上前,扶起犯恶心的苏青,连忙输一些灵力给她,同时偷瞧她的面部表情。 冷不丁被打的雪美,而且还是在总目睽睽之下,脸上顿时羞恼难当,指着孔铭扬还有雪莉,“你敢打我?从小到大,我父母还没打过我呢,还有你,雪莉,居然联合外人一起欺负我,父亲知道了,肯定不会饶你。” 然后又大叫道:“服务员呢,这里有人打人,难道你们没看到吗?还不将他们这些闹事的赶出去。” 雪美的同伴里,有人认出了孔铭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忙缩到了人后,生怕被孔铭扬发现,那他以后也别想在京市混了,所以,也没顾得上提醒这狂吼的女子。 不一会儿,谭老五带了一帮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走了过来,后面还有人嚷着,“让让,老板来了。” 那雪美见了,顿时抢先说道:“你是这会所的老板吗?他们在你会所闹事,还动手打人,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你一定要将这帮没品的人全都赶出去,再也不许他们进来。” 谭老五深深地看了雪美一眼,然后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我不管这几人是什么人,以后见了一律不许他们进来。” 说完,上前几步,关心道:“苏青,你没事吧,跟朋友来了怎么也不跟谭叔说一声,我让他们跟你找一个清静一点地方,这酒吧舞厅人杂,难免会有一些不开眼的人。” 见苏青一直犯恶心,就问一旁的孔铭扬,“她这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老谭也纳闷了,不会吃了他会所的东西就成这样了吧?那要是这样,他可罪过大了。 雪美此时已经傻眼了,老板不应该将打人的人赶出去吗?怎么还没摸清事情的真相,就将他们判为黑名单了,还是她幻听了? 可等那老板与那几人打招呼,并带着恭敬的语气时,她才知道她惹了不该惹的人,想辩驳什么?却被态度恶略的同伴一把给拉走了。 怎么能不恶略呢?无缘无故就被禁止入内了,这倒不是说非要来这儿,主要是这脸面没地方啊,都怪眼前这蠢女人,以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雪莉本来好心带着苏青来放松一下,没想到会遇到脑残的妹妹,惹得苏青狂吐不止,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愧疚。 过了一刻钟,由于孔铭扬输的灵力,才把翻滚的恶心给压制下去,休息了一会儿,她朝雪莉虚弱地笑了下,“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扫了姐姐的兴致了,改天我好些,再陪姐姐。” 雪莉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说这个干嘛,还是先回去养好身体再说。” 苏青点了点头,“那行,我先回去,还有谭叔,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甘旭就行。” 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片静默。 孔铭扬开着车子,不时地偷瞄一直望着车窗外的苏青,心情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苏青知道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可他不能开口问,若是不知道,一开口岂不是就露馅了。 -- 第四十九章 二爷的恐慌,狡诈! 更新时间:2013-11-1 17:56:35 本章字数:11897 苏青下车之后,没有说一句话就回了房间,茫然地坐在床上,还没有从怀孕两个字中反应过来,一开始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自然不会往那方面想,可听到雪莉的妹妹提及怀孕,她才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突然出现的自认为功法出了问题的症状,可不就是孕妇的特征表现吗? 枉她还精通医术?却连这么明显的症状都给忽视掉了,可说起来,苏青之所以不往怀孕上面想,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给自己把过脉,并没有把到喜脉,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就把怀孕暂时剔除掉。 而且从内心深处,她也不愿意相信,她会怀孕,先不论人兽之间会不会怀孩子,况且那毕竟只有一次,怎么可能就这么倒霉中招呢? 现在,很多夫妻,怀孕之前,这准备,那准备的,有时候几年都还怀不上孩子,怎么到了她这儿,就…… 苏青眼里透出难以想象的意味,再次给自己把了一次脉,等感觉到脉搏跳动之后,她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简直就像有人告诉她世界末日来了一般。 脉搏跳动的规律,可不就是喜脉吗?这还是外公手把手教的,在很多孕妇身人实践过,一个都没有出错的脉相? 苏青可以肯定,自己的脉相千真万确是喜脉,前段时间一直没有把出来的喜脉。 此时的苏青,仰头盯着雕花木床的帐顶,脑子一片空白,无力去想任何事情,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事情,或者换句话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无力地仰躺在床上,手下意识地放在下腹某处,那里正是近段时间以来,每天将她修来的灵力全都吸走,却还要闹腾不止的团状物。 手放上去的那一刻,似乎能够感觉到它蓬勃强悍的生命力和一股莫名的亲切之感,这种感觉很是怪异,仿佛能察觉到,它的喜怒哀乐,不可分割的血肉。 可一想到孔铭扬的狼身,苏青就止不住地战栗,现在自己下腹处也正孕育着一条小狼。 苏青猛地摇头,试图摇掉脑袋中不愿出现的画面,可这样做无非是自欺欺人,根本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先不说,她十七岁不到的年龄怀孕,有多么惊悚,罕见,光是怀的是一头小狼,这一点别说她家人不能接受,就是她自己也不能接受。 虽然这段时间她已经慢慢接受,天天围在身边的孔铭扬是异类,是狼的身份,可这并不代表着,她还能再接受孕育一个小狼出来。 这完全颠覆了三观的事情,就像一枚炸弹,将苏青向来平静无波的情绪给炸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各种情绪纷至沓来,混杂在一起,折磨着苏青的大脑和神经,考验着她的心脏承受能力。 如果放在任何一名女性身上,估计早就吓得晕厥了,而苏青此时觉得,要是她也能晕厥过去,醒来这一切都只是梦,那该有多好。 做梦?不存在?想到这里,苏青眼中闪现一抹决然,立马坐起身来,运转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朝着下腹去的那团东西袭去。 可灵力刚到那团东西的附近,它似乎察觉到了敌意,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奇异地释放一股力量围绕着苏青的灵力,像是示好,撒娇,求饶…… 苏青心脏处最柔软的一块肉似乎被紧紧掐住,痛得窒息,痛得绝望,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再看她的脸上无声地滚落了一串泪水。 随着痛苦不已,那股像团状物袭去的灵力,顿时散开了去,苏青再次无力颓然地倒在床上,感觉到那团物体也似乎安然不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摸着心脏的手,还能感觉下面咚咚的跳动声。 苏青泄愤地锥了几下床板,她居然无能地下不了手?那一刻居然痛得要窒息。 她该怎么办?不忍心下手,只有留下,可留下,怎么给母亲解释她怀孕了?生下来的若是小狼,她又给怎么告诉母亲? 还有孔铭扬?孩子的父亲,她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但唯有一点她心里很清楚,那就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如他的意。 这种心性狡猾,诡计多端,死缠烂打之人,绝对不是她心中的良人。 不管是上世还是这世,她都没有想过,找这样的人过完一生,她觉得,那简直是考验她为数不多的耐性,估计早早就被他气死掉。 虽然她这辈子,对感情并没有报什么渴望,但若是找个人一起生活,那也应该找像马建中这样,儒雅稳重,脾气好,包容强的男人,而不是像孔铭扬这样,时不时就要抽风之人。 由于苏青晚上过了凌晨才睡着,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金黄色,暖融融的太阳光,透过窗棂格子透过来,洒在床边不远的空地上。 空气清新,明净,似乎能看到,阳光中的灰尘在不断地飞舞跳跃,给人一种强悍生命力的表现,别说微小低贱的灰尘,就是任何一种生命形态,都有它生存的权利。 苏青起床,洗漱之后,推开房门,呼吸了一口新鲜清新的空气,顿觉昨晚阴霾不好的情绪,全都散发了出去,在太阳光的照耀下,脸上呈现出柔和的光彩。 “苏青,昨晚小孔说,你跟朋友吃饭的时候,吃坏了东西,身体不舒服,妈今天一大早特意熬了小米粥,养胃,快多喝点。” 苏青走到饭桌前,章书玉盛了一饭香气浓郁,软软糯糯的小米粥放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妈。”苏青看到母亲为自己忙活,右手下意识地放在了下腹处,抬头感激地看着母亲,“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你和林阿姨去商场购物吧,好好逛逛,在家也闷得慌,多走动走动也好,让林雪陪你们,顺便也给我添置一些宽松休闲一点的衣服。你们三人看到顺眼的就买,家里也不缺钱。” 苏青现在也是亿万富婆了,手里至少有十个亿,所以,钱财方面宽松的很,母亲和林阿姨的年纪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大好的年华,所以她经常督促她们出去购物逛街,开拓视野,省的老闷在家里,没有生活追求。 “行啊,我和你林阿姨早上还在商量,要出去呢,家里的窗帘坐套,夏天用的床上用品,我还想添置一些,还有你们这几个孩子,都不爱自己买衣服,也要给你们添置几套才行。 然后,再去你姑姑那里看看,她上次说生意太好了,忙的走不开,说是她婆婆从老家带了不少特产,让我去拿,刚好我也给她家送点蔬菜。”章书玉说着今天要忙的事情。 “不用去商场买衣服了,我觉得章阿姨做的衣服比外面的衣服好看多了,而且舒适,与大师特意打造的没有区别。”林雪说。 林阿姨也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买回来布料,自己设计缝制,比外面随便买的,合身时尚多了。” 章书玉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愉悦的光彩,“行,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咱们就自己做,让苏青给你们每人设计几个款式,我来裁制,你们林阿姨也能帮忙缝制,这样也不会花费太长时间,几天就够了。” 苏青虽然胃口不太好,当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一碗小米粥,放下碗筷,嘱咐道:“你们看着办就行,怎么样高兴就怎么来,但最低限度就是,别累着自己。” “苏青这孩子,就知道心疼我们,放心吧,这些事情能怎么累着?以前在村庄里,干地里活,我都不含糊,别说现在,我感觉骨头都懒掉了。”林阿姨说。 “哦,对了,甘旭,你有时间,再去买一辆车回来,买那种安全稳重,空间宽敞的,家里的成员不少,每次出去时,咱们以前那辆车有点小,最好买辆SUV。”苏青想起家里的代步工具,似乎不够用了。 “行,谭老五那里有点事情,叫我过去,处理完,我就去4S店选一辆。”甘旭利索地答应。 苏青今天也出了门,去的目的是医院,在妇科的门诊挂了一个号,她见很多女人,怀了孕之后,要到医院进行定期例行孕检,她下意识地也来了医院妇科。 可在挂完号之后,她才意识到,她体内怀的不是一般的胎儿,若是超声波一照,定能看出胎儿的不同寻常,那她估计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放在实验里当小白鼠,她体内的胎儿更是难逃厄运。 顿时懊恼地猛拍几下自己的脑袋,觉得自从有了它之后,她的智商简直是成直线下降,想问题丢三落四不说,很多事情完全不过脑子,身体行动像是不受控制般。 难不成它不但吸收灵力?连自己的智商也一并吸收过去?想到此,苏青脸色泛青,摸着下腹处默默念叨,不想有个脑残的妈,就给我悠着点。 可既然挂了号,索性开点叶酸之类的药品,不管对它有没有用,开了再说,别的孕妇在孕期可都是要补的。 妇科的病人很多,在医院的科室算是门诊量最高的,尤其有很多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圆圆的肚子,几乎占据了孕妇一半的重量,苏青看到止不住为她们捏了把汗,不知道她们这样挺着个大肚子,怎么走的起路?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摔在地上,那腹中的胎儿…… 想到这儿,苏青无意识地摸向自己扁平看不出任何迹象的肚子,心中顿时一阵后怕,几个月之后,说不定她也像她们那样。 天啊!那简直太可怕了,太让人难以置信,没有真实感了,忍不住猛咽口水。 今天的病人很多,苏青来的不算早,所以排的很靠后,前面还有二十几个人。 坐在候诊室的苏青,就打量周围的孕妇,发现很多孕妇都是有家属陪伴的,只有她一个人,而且还是这么年轻,表面上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少女。 当然,苏青也引来不少候诊室里异样的目光和议论。 “看这姑娘,还没成年的吧?不会是怀孕了吧?” “看样子,肯定没有十八岁,而且来这儿的人都是准妈妈,或者为了证明自己即将成为准妈妈的人,不是怀孕能是什么?” “看她一个人来的,肯定家里人不知道,瞒着他们来的,若是被她父母知道该怎么想?” “哎!现在的孩子,不好好上学,过早地谈些情的,爱的,完全不考虑后果,等弄出孩子了,才想到自己还要上学,还没有成年,还没有能力养活孩子,还有以后的事业,还有以后很长的人生,留下孩子,绝对绝对的不明智,一想干脆就把孩子打掉了。” “没有能力承担,就不要去做,现在好了,打掉孩子,先不说对自己的身体是一种损害,对胎儿呢?不管怎么样,那是活活的一个小生命,还没来得及看到这个世界一眼,就被母亲给扼杀了,简直太残忍了。”说话这人肯定信奉某种对生命至高无上的宗教,所以才会如此说。 这些谈论声,毫无疑问地全给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苏青的耳朵,昨晚给自己构建的心里建设彻底崩溃,脸上一片燥热通红,几乎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 那些话语就像是在当面指责于她,使得她不但对母亲愧疚,还有她昨天想要拿掉孩子的残忍。 苏青头次在别人的议论声中低下了一直高昂的头颅,她几乎生生杀了自己的孩子不说,可能以后还要伤母亲的心。 苏青此时的情绪极度不稳定,腹中的那团小东西,似乎也感觉到了妈妈的悲伤,有些躁动起来,产生的直接效果就是,使得苏青下腹隐隐疼痛,而且胃部泛着恶心。 苏青知道是自己不健康的情绪吵着它了,立马深呼口气,将那些杂乱的思绪放置在一边,手抚摸着下腹部,缓慢安慰,好一会儿才算是消停。 再说孔铭扬,晚上回去之后,更是不可能休息好,像是等待被判刑的犯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个底儿,一会儿不希望苏青知道自己怀孕这个事实,那她就没有可能做出意想不到的傻事。 但同时内心深处,他又期盼苏青知晓她怀了自己的小狼崽,期盼她喜欢这个孩子,甚至期盼看在孩子的份上,接受或喜欢上孩子的爸爸。 就这么东想想西想想,内心做着拉锯战,一直折腾到黎明的时候,才迷糊糊睡去,这一睡就睡到了八九点,而且还做了一个很要二爷命的梦。 在梦里,苏青知道怀了他的孩子,说他是异类,天理不容,一定要将它拿掉,不管他怎么哀求,怎么劝说不要拿掉孩子,大人同样也会有生命危险?但苏青好像是下定了决心,拼死的也要将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眼看着苏青拿着刀子就要去捅自己的肚子,几乎晕厥的孔铭扬猛然地被吓醒了。 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环境是自己的房间,方才松了一口气,不顾满身黏黏的汗液,再次躺倒在了床上,梦里真实的画面,悲痛欲绝的情绪还在他的身体内流淌不去。 脸上一阵痒痒的感觉,无意识地用手抹了把,却发现满脸都是湿哒哒的液体,***,他居然哭了,而且还是满脸泪水,这简直太丢他的形象了,看看四周无人,赶紧起来洗漱,收拾完毕之后,一看表,妈的,快九点了。 孔二少三下五除二赶紧穿戴整齐,就朝着苏青家狂奔,要不是大白天的怕吓着人,他都想御空飞行,一刻也不想耽搁。 等他到了苏青家之后,发现人都不在家,忙打电话给干妈,对方的电话里,嘈杂一片,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听清她们去逛商场去了。 问苏青呢?说是去医院了有点事情要处理,再问别的章书玉就不知道了。 去医院?处理点事情?处理什么事情?苏青早就不在那实习了? 冷不丁地他就想起了昨晚做的梦,顿时吓得浑身打了个冷战,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透心的凉,凉到骨髓,凉到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意。 当下无力多想,赶紧到停车场,拿了车就飞速开往医院,并打电话给医院的院长,让他立马查一下门诊那里,是否有个苏青的病人挂了号,还有挂的是什么科。 对方放下电话,立马命人着手调查,五分钟不到,就报告给了孔铭扬。 孔铭扬一听苏青真的去挂了号,而且还是妇科时,气得握着电话的手一用力,居然将电话化成了粉末,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气恼,又是后怕,又是担心。 等到他火速赶到医院,停下车之后,后面居然跟了一串的交警,孔铭扬那里管得了他们,车子随地一扔,管它是不是违章停车,管它要怎么处理车子,人直接狂奔上楼,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地找妇科门诊。 可有时候吧,你越是着急,越心乱,越费事,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妇科的门诊标示。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孔铭扬觉得天旋地转起来,熙熙攘攘,忙活着各种检查,还有缴费的,拿药的,拿到检查结果,呈现人生百态的人群,仿佛这些都与他毫无关系,仿佛这世间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无人问津。 想要的那个人,仿佛隔着天涯海角那么遥远,不管他怎么攀越,不管他怎么努力,仿佛一切就像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可望而不可及。 “老公,你看到那个小姑娘没有,小小年纪,就一个人来做人流,真是太可怜了,家里人没有陪同不说,孩子的爸爸总该过来陪伴吧,女人这个时候,可是最脆弱的时候,还是老公最细心,每次孕检都陪我来。”一名孕育从孔铭扬身旁经过,啧啧连声地对身旁的老公说道。 那孕妇的老公说道:“你怀孕本身就够辛苦,心里压力又大,做老公的,再不陪你孕检,还算是个男人吗?”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远,但却一字不落进入了孔铭扬的耳中,顾不得那两人对话中的其他内容,只有流产两字子在他耳中不断地回响,震得他的耳膜在轰轰作响,听不到其他一切的声音,向着那两人走来的方向跑去。 转角的位置果然写着妇科门诊,顺着箭头所指的方面,找到了妇科的门诊,在候诊室里扫视一圈也没有看到苏青的身影,心顿时凉了半截,难不成那一对夫妇说的真是苏青? 若是真的,那真的是完了,一尸两命,不对,三条人命啊,他们母子都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顾不得其它,孔铭扬推开一个个诊室,寻找苏青,顿时引起一片惊呼和骂声,却依旧没有发现人。 直至走到最后一间诊室,刚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只见苏青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头顶冒烟的孔铭扬,一时间呆愣住了,这人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仿佛来自于幽冥地狱般阴霾的孔铭扬,二话不说,拦腰就将苏青一把箍在自己怀里,半拖着她,来到最后面的一间办公室,猛力一脚将门踹开,对里面正在打字办公的医院工作者,命令道:“出去。” 口气冷的,反复掉在了冰窖里。 回过神来的苏青,本来在候诊室外面就一堆的负面情绪,因为孩子的关系,不敢让情绪有太大起伏,一见到罪魁祸首出现,而且二话不说,阴沉的可怕,仿佛她杀了他全家一般,顿时心里又是气愤,又是难过,又是委屈。 她都还没指责他什么?他凭什么生气?凭什么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瞅着她?凭什么仿佛她做了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事情无声谴责她? 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将她拦腰半抱到这间房里,还将人无理赶走? 苏青的怒火立马压制不住,翻涌上来,厉声指责:“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你凭什么赶别人走啊?这是人家办公的地方,你这个残暴不讲理的家伙。” 若是放在平常,在苏青发脾气,不高兴的时候,他绝对是陪着小心劝慰,可眼前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静下来心来,他也实在是无法让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里不断显现的画面就是,苏青与孩子横死在他眼前。 心里像无底洞似的恐慌,全化作了怒气,怒瞪着眼前的人,责怪起来,不管要做什么,就不能问他一声吗?再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孩子的一切,还有他们的安危,就不能给他一点宽容与时间吗? 是的,至始至终都是,他厚颜无耻地追在她的身后,处处算计着她,为的就是她能接受他,喜欢上他。 他是血统高贵的狼族,由于血统最为纯正,他在族里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同时,他也知道,在人类的眼中,不管他再怎么高贵,始终被划为异类。 所以,他小心谨慎地在后面默默追逐着,放下一切尊严和身份,求的无非是她的另眼相待,求的无非是她能允许他陪她生活在一起。 更是每天前前后后地思量,两人之间的距离会不会太近了,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会不会直接判他死刑?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不怕,他乐在其中,因为心中有着期盼和希望。 是的,苏青曾经救了他一命,他本该报答,顺着她的意思来做,可内心里的感情若是能控制,那他岂不是成神了? 他要的不多,他并没有要苏青答应他什么,他现在无非就是希望她们母子平安,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好商量,虽然他不会放手和妥协,可他也不愿意看到她拿着性命开玩笑啊。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多危险啊!”孔铭扬情绪崩溃地朝着苏青嘶吼。 房间办公室的那名女职员,看到突然闯进来一男一女,男的极其俊美,连电视里的平面男模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倒一时间给她惊呆了,可没等她欣赏两眼美男,饱饱眼福,那男子突然间就变成了活阎罗,凶神恶煞地朝着她狂吼,让她立刻出去。 然后,与被半抱着的清冷面容的女子,在房间中吵了起来,战火硝烟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并且发出噼里啪啦的雷鸣声,几乎都要将空间给震塌了。 那女职员,吓得立马抱头鼠串,生怕晚一步就要被毁尸灭迹。 出了之后,砰地一声,门就在她的后面给大力合上,她咚咚的杂乱无章的心跳,差点震停在此刻。 顺了顺心脏的地方,等气息平稳下来之后,无意识地抿了两把,似乎竖起来的头发,抬头便看到院长大人领着一帮人跑了过来,眼中立马湿润一片,像是找到了组织般,想将一切受的无妄之灾的委屈向其述说。 刚才简直太可怕了,换做年纪大的人估计都吓到地狱去了。 还没等她指着办公室,述说完自己的委屈,就被院长大人严肃打断:“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刚才的事情最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房间里的人,别说你,就是我这院长都得罪不起,好了,先下去休息吧。” 那女职员听完,吓得撒丫就跑走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什么都没看到,刚才是做梦到了外太空了,妈妈,外太空的人简直太凶恶了。 院长大人挥走一帮属下,自己在不远的地方守门,省的不开眼的医院员工,误闯进去被毁尸灭迹,那就事情大条了。 苏青也被孔铭扬眼里的悲伤绝望,后怕,愤怒,着实吓了一跳,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绝望悲伤的情绪来自那里。 “你早就知道了它的存在?你以为我要打掉它?”苏青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孔铭扬。 “我……”孔铭扬的眼神有些躲闪,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明亮起来,抬起头看向苏青,“你不是要打掉它?它还在是吗?是吗?你要留下它,对吗?”二爷激动地稀里哗啦。 苏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原来你早就知道,却一直瞒着我?还说什么不要孩子?说的真好听?那时你就知道有孩子了吧?”口气讥讽之中夹杂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孔铭扬似乎没在意苏青的质问,他在想苏青有可能要留下孩子的时候,原本阴霾的情绪,顿时春暖花开了,盯着苏青的眼神,不肯放过任何,一丁点的细微变化,眼睛期盼地,不死心地,迫切希望给他个定心丸地问。 “你来医院不是要拿掉孩子?是不是?你要留着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苏青虽然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但眼里的情绪已经暴露了她心里的真实的想法。 二爷知道他家苏青,喜欢装冷静,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只是一个劲地在旁边傻笑个不停。 苏青看他那傻样,顿时一阵疼痛,不是兴师问罪的吗?怎么风向变得这么快,直接从冰天雪地的冬天进入了烈日炎炎的三伏天,还真是适应不了。 再者,看到他那一脸贱兮兮的傻笑,苏青就气不打一处来,完全跟他沟通不到一块,“它是我的孩子,我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有,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还没回答我呢,别妄想转移话题,要不然……” 孔铭扬一听要不然,紧接着就意识到,要不然,我就将孩子打掉,急忙拍着苏青柔软的脊背,安慰道:“别啊,这不是没顾得上的吗,我说还不行吗,再说,没人跟人抢孩子。” 他是孩子的老爸,不管苏青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何苦跟她逞嘴上功夫,再说,苏青越是在意孩子,说明他的机会越大不是。 孔铭扬看到苏青脸色煞白,神情虚弱,就知道孩子肯定又闹腾了,再加上刚才一阵折腾,也肯定让孩他娘受苦了。 这段时间,他可没少看有关孕妇还有育儿的书籍,虽然他家的小狼崽与一般的胎儿大大不同,可苏青是人类,有些变化还是可以借鉴的。 在孕期,除了要保证营养和休息,特别要注意的就是要保持情绪上的稳定,最忌情绪上大起大落。 所以,孔铭扬没让苏青出声提醒,就自动放下一直扒在她身上的爪子,将苏青按在了最近的一张椅子上,“你看你这脸色,白的吓人,先坐下来,我帮你倒杯热水,你喝下顺顺气,我保证等会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青白了他一眼,不过,被腹中的小东西确实折腾的不轻,实在是没有力气硬气挺着,便顺着坐了下来。 “你刚在说,我早就知道,我简直太冤了,山洞中的事情,本来都是无意识的行为,虽然过后,我也不后悔,可我也不想让你这么年轻就孕育后代啊?若是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们不要孩子。” 孔铭扬说着情绪低落起来,“我跟你说过不要孩子,那个时候,你的身体还没有出现症状,我更不可能知道啊,直到后来,见你人瘦了一大圈,吐的连胆汁都吐不出来的时候,才帮着输一些灵力给你。 却发现灵力一到你的体内,立马就被你下腹部的一团东西给吸收了,而且那团东西让我感觉很是亲切,仿佛融在骨子里的感觉,那时我再迟钝,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啊,我当时惊喜交加,恨不得立刻就告诉你,让你知道,我们有孩子,我们有小狼崽了,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 可同时我也知道,你根本一直在排斥我,怨恨我,始终不能接受我们在山洞发生的一切,而且,现在你好不容易才适应我的身份,要是我再告诉你,你肚子里怀了孩子,我怕你情绪激动之下,伤了你自己,所以才一直没敢告诉你。 想着等胎儿慢慢稳定下来,你的情况好转些,情况允许了,再告诉你,谁知道在老谭的会所,居然碰到一个疯女人,给嚷嚷出来了,气得我,现在就想捉起来丢到河里喂鱼,***,差点害的我儿子……” 孔铭扬激愤的神情,看到苏青不善的眼神之后,立马止住了后面将要出口的话,忙体贴狗腿地,将苏青手中的杯子,拿过来重新给续上一杯热水。 孔铭扬发怒闯进的房间,条件设施还不错,冷气不冷不热,温度很是适宜,尤其还备有茶水间,孔铭扬不由得暗骂,这医院真***奢侈,连个小姑娘文职人员的办公室都一应具全,不过,同时,也庆幸,刚好方便了他们。 “说来说去,还不是担心孩子,你这么着急赶来,一来就对我怒吼,还不是以为我将他拿掉了?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打算留着,就一定照顾好他,这跟你还有你们孔家没有任何关系。”苏青冷冷地将孩子与他们孔家划分开来。 孔铭扬一听,脾气也急了上来,有种自己满心满意的情意,被忽略,被无视了,眼中红丝聚成一片,“你以为我全是为了孩子吗?不错,我是喜欢小狼崽,可是这一切都是在你的前提下,只有你生的,我才喜欢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顺带着我喜欢我们的孩子,你不接受不要紧,可你也不能如此无视啊。 而且我说的我情愿没有孩子也是真心的,你不知道孕育狼族的后代比一般的胎儿要辛苦百倍,尤其是,你现在腹中的还是千年不出一个的天狼,是上天恩赐,机会造就,你以为你想拿掉就能拿掉的吗?到时你没将他拿掉,你自己的性命估计也难保得住?我更担心的是你的安危,你知不知道?” “天狼?”苏青重复了一遍,怔怔地问道:“它会有危险?生产的时候可能不会顺利?有可能来不到这个世上?” 天狼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品种不俗,肯定是强悍的存在,但她也知道,越是强悍的东西,高贵的物种,它的出世,越会伴随着一系列无法想象的劫难,度不过那就只能夭折。 这个世界其实是很公平的。 所以,苏青闻言,立马就摸向自己的肚子,虽然她昨天才发现它是自己的骨血,才决定留下它,但它已经成了她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母亲的天性,使得她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他的想法,听到有危险,她能不激动?,根本顾不得其它,顾不得她与孔铭扬的纠缠,一心想的就是将孩子顺利生下来,无论做什么,为了孩子,她都能妥协。 孔铭扬见苏青着急担心,心疼的无以复加,但也只能强制忍着,为了他们的将来,还有孩子,只能说道:“天狼是我们上古银狼一族传说中的存在,血统最为纯粹,几千年还不一定出生一个。 除了双方父母的血统原因,还需要机缘,没想到,在我们身上出现了,它一在母体存在,就会自动吸取灵力为营养,在混沌之中进行自主修炼,还好你的功法特别,能给他一定的灵力,若是换做其他人,孩子估计早就饿死了。 当然,他对灵力的需求量还是很大的,现在两月的时间,就抢走了你每天修来的灵力,还不够,还在折腾你,就知道他有多厉害,多危险了,现在还好有我可以提供他灵力,等到再大些,估计我的也不够他吸收的。” “那怎么办啊?难不成看着他活活饿死?”苏青神情凝重万分,连孔铭扬接近她,拍他的后背安慰她这样亲昵的举止,都没有察觉。 “放心吧,一切有我呢,我会想办法,无论如何我也会保证你们的安全,还有,若是需要你的配合,你会答应吗?”说这句话时,二爷的耳根止不住地燥热一片,若是苏青抬头,就能发现孔铭扬不自在的异样,也许就不会答应的那么顺溜儿。 母亲的伟大有时候是很可怕的,连向来冷静自制的苏青也不能免俗,听孔铭扬如此说,立马点头。 为了孩子,别说让她配合,就是割她身上的肉,她都毫不犹豫,更不会想起来,去问要她配合什么。 孔铭扬一见苏青答应下来,暗暗松了口气,抚摸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肝,好一阵才将身上的那股燥热给压下去,心底喜悦的小火苗在噗嗤噗嗤地窜个不停,可表面还要装着一副沉重万分的表情,着实难为了我们的二爷。 所以,有时候,孔二爷还是很狡诈的有木有? - 第五十章 二爷吃醋,怀孕曝光 更新时间:2013-11-2 19:17:35 本章字数:11793 苏青在知晓自己怀了孩子之后,心理上很快就适应了下来,尽管孩子需要灵力的胃口越来越大,不过有孔铭扬每天帮着输送灵力,倒也没怎么辛苦,身体状况表面看上去比以前好了许多。 四合院的人,见孔铭扬又围在苏青身边,嘘寒问暖,比以前还要殷勤体贴几分,都以为前段时间是两人闹矛盾了,现在又和好了,倒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太多。 就是苏夏和章老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而已,本以为,这孔铭扬是昨日黄花了,没想到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一不留神又给他蹦跶了起来。 苏青现在是高二的下半学期,还有一个月就要放暑假了,开了学就是高三了,由于前段时间又是去缅甸,又是身体不适,成绩自然有所下降。 虽然相比于前世,她的记忆好了不少,但智商这玩意却不会随之增加,再加上,她要顾得东西太多,所以,学习成绩就有所忽略。 苏青以后可是要读A大的医学系的,成绩如果不能保持的话,真还有点玄。 眼看就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她现在可是用功不少,不但课堂上用功,晚上也会很晚才休息。 孔铭扬见了很是心疼,如果在以前,也没什么,可现在她可是怀着孩子,况且,孩子还是不省事的,吃不饱就要闹腾,折腾他娘,于是二爷就说了。 “干嘛把自己搞的这么累,想上A大的医学系,即使分不够,也可以上啊,你外公是那里的教授,一句话的事,就能破格录取,再说,在京市,你要想上任何学校,我就不信任何人敢不要你。”语气嚣张狂妄的不行 上辈子,苏青考大学时,天天没日没夜的学习,晚上没有在十二点之前睡过觉,恨不得一个小时当做两个小时用,连吃饭走路都在背单词,个中辛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无奈智商搁在那儿,即使这样,到最后,也只是考了个一般的大学。 现今听孔铭扬说的这么简单,合着大学是他们家开的?我要读那所,就没有上不了的道理,这种纨绔之弟,这种特权阶级,还有这种同样不学习,成绩却依旧很好的人,让苏青恨的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嫌丢人。” 章老是医学系的教授,医学生眼中泰山北斗似的人物,若让人知道外孙女上大学,居然走后门?在学生,甚至同行面前,脸面该往那摆? 孔铭扬边帮她整理桌子上散落的书,边嗤笑道:“你以为大学就是那么神圣,每人都是靠真才实学?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如此想。 跟我们现在所读的高中是同样的性质,关系后台硬的,直接将人给塞了进去,有钱的,直接赞助一笔钱,用于学校建设,即使你学习烂的像狗屎,照样能进名牌大学,这就是现实,无法改变,只要人的地位不平等,就会存在的现象。” 他说的,读过一遍大学的苏青,当然比谁都清楚,上辈子也许,她还会愤青地问为什么,可现在她不但不会问,而且还能理解,公平是相对而言的,让每个角落都讲究公平,别说现在的社会不允许,即使是理想社会也同样做不到。 “说来说去,还不是心疼肚子的孩子。”苏青头也不抬地说。 孔铭扬拿书的手停顿了一下,“孩子不舒服,闹腾的还不是你这个妈妈?”二爷心疼的是你。 苏青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脾气见长,对他说话的口气也好不到哪去。 孔铭扬从医书上知道,怀孕的女人,情绪上波动很大,易于烦躁,这些都属于正常,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而且,他觉得苏青越是对他毫不客气,他反而越踏实,越开心,感觉苏青没有将他当外人。 不像以前,即使看他不顺眼,也只是沉默不言,那像现在动不动就要吼上两句,吼得二爷不但不退缩,反而腆着脸凑的更近,心里那叫一个欢快,你说这是不是有自虐的因子。 若是苏青知道她故意恶言,想让他离她远点,最好远离她的视线,当然,该给孩子输灵气的时候,那是不能逃避的,毕竟孩子他也是要承担的,可反而让那家伙更开心,粘得更近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先喝点汤,然后在吃东西。” 中间休息时间,孔铭扬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超大的保温瓶,倒了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熬制的汤,香气浓郁,热气腾腾地小心放在苏青的书桌前,还小心嘱咐,“小心烫着。” 然后又将保温瓶上面格子里的食物拿了出来递给她,并在一边看着她吃,苏青吃得越多,他就越开心,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幸福之光。 苏青这段时间恶心的症状有所减轻,食量却直线增加,两个小时不到,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而且还特别喜欢吃肉,几乎顿顿都是无肉不欢。 而孔铭扬就天天变着花的往四合院送各种各样的鲜肉,很多肉类都是市场上面见不到的,稀奇古怪的品种,很多苏青都叫不出名字。 不过,苏青也照吃不误,肚子里怀着他们孔家的骨肉,他是不可能害他的,况且这肉确实美味,根本让人拒绝不了。 再者说,她现在也是身不由己,不吃,肚子里的孩子就会闹腾,什么形象脸面,为了自己孩子,为了能让自己消停一会儿,现如今都顾不上,而且即使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孔铭扬这样,殷勤无比,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苏青,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小心翼翼,而苏青居然安然享受,吃得欢快无比,虽然这种场景,近段时间以来几乎天天上演,但班里的同学看了,还是目瞪口呆。 这是要闹那般啊?一个喂食像喂猪的,一个吃得像饿了好几顿似的,众人纷纷纳闷不解。 喂食完毕,因为苏青吃了不少而心情愉悦的孔铭扬走回了自己座位,就看到周放满脸古怪地望着他。 “干嘛?要抽筋了?”孔铭扬余光瞥了他一眼。 周放一副想问又没胆问,猛地吞了口口水,这才鼓起勇气,并作出一副随时要逃跑的姿态,低声试探道:“二哥,你现在这副样子,非常像我姐怀孕时,我姐夫小心伺候的画面,难不成苏青有了……” 说完,周放就防备地抱着头,已经做好被他二哥削的准备了。 可谁知他二哥并没有动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做任何回答,但周放跟他二哥厮混在一起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二哥性格的。 虽然没有做出回答,但那神情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本来他如此问,只是想调侃他二哥几句,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这简直就像是晴空霹雷,直接劈到了周放的头上,被雷的脑中一片空白,头发根根竖起,看着孔铭扬,就像是看到了恐怖片中的贞子,惊恐万分。 “你……你你你……”周放手指了孔铭扬半天,没说出一句整话,然后又指着自己,“我要做叔叔了?可我还不到十八岁呢?” 其实周放更想说的是,二哥你还没成年呢,怎么就把孩子搞出来了,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这样了。 孔铭扬朝天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你不到十八岁,难道就不许我有孩子吗?”自家兄弟,早晚都会知道,索性一开始就不隐瞒,其实在闷骚的二爷心中,他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情,那苏青就更跑不掉了。 周放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苏青会接受你,还愿意为你生孩子?” 孔铭扬一听,立马就瞪眼了,“怎么说话呢,说的我好像多挫似的,想你二哥我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年少多金,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啊呸,是魅力无限,京市万千少女的心中偶像。 你二哥我往那一站,只要是雌性动物,那没有一个能逃得过我的魅力的,苏青她也是女人,怎么可能免俗呢?只是以前她脸皮薄,又爱装,其实心里爱死我了,现在坏了孩子,就充分证明有多爱我了。” 幸亏苏青去了洗手间,要是被她听到这番话,估计揍得他爷爷都不认识。 这话听起来是不错,他二哥的魅力他也承认,确实不凡,可说苏青爱他爱得要死,怎么就那么的不真实呢?苏青对待他二哥的态度,还不如家里的保姆态度好,吃饱喝足,连个谢谢或笑脸都没有,这是爱得要死的表现? 这待有多能装,多闷骚的性子才能做到的啊?估计也就他二哥这种神人才受的了,这种爱得要死的表现,他们这些普通人别说消受,连想都想不通。 林雪在前排可是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下止不住震惊万分,着实想不到,苏青前段时间的不舒服,是因为怀了孩子,可看这架势,俩人都知道,而且是要留下的征兆? 要留下不是要报备给父母吗?可苏青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难道这是要孩子,不要孩子他爸的意思? 虽然震撼,但林雪还尚有理智,知道,孔铭扬这样事无忌惮地说出来,是没有隐瞒自己的意思,可他让自己知道又是什么意思?要她告诉章阿姨? 上次缅甸之行,苏青从潘家那里得到了紫眼睛翡翠,作为回报,帮他们指了一下矿脉的位置,至于他们会不会相信她,按着她画的位置开采,或者开采出来,有没有翡翠那就不是她的考虑范围了,早就将其抛诸在了脑后。 只是没想到,三个月之后,潘家的人居然来京市了,而且还是潘家的继承人潘越,找的还是苏青。 潘越到了京市,在酒店入住之后,通过杜翰东才联系苏青,在电话里约了第二天在潘越所入住的酒店见面。 等苏青挂了电话,旁边的孔铭扬,从他们简短的对话中,自然猜得出电话那端是谁,顿时一脸的郁卒,听到苏青答应第二天去见他,忍不住地嘀咕起来:“都是孩子他娘了,不知道注意形象,还要出去私会臭男人。” 孔铭扬的声音不大,但前面的苏青耳朵一向好使,回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问:“你说什么?” 跳进醋缸里的孔铭扬,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都做母亲的人了,还要挺着个大肚子去见陌生男人,你也不怕影响孩子发育。” 苏青闻言,看向自己微微凸起,被宽松的衣服遮挡,根本看不出任何怀孕迹象的肚子,立刻明白这家伙在找茬,斜睨了他一眼。 “首先,这潘越不是陌生人,其次,儿子的发育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再者,别说我现在的肚子不明显,就是挺着个大肚子,我也有自由,你管的太多了。” 孔铭扬见苏青不高兴,不敢再说刺激的话惹她生气,只得将满肚子的不满和牢骚压到了心里,小声道:“我没说你没有自由,我不是怕你累着吗?” 苏青去见潘越,孔铭扬自然不会放她一个人去,名其名曰;孩子要是饿了,没有他这个提供食物的老爸,肯定会闹腾不止,别吓着人家潘家少爷了。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但苏青知道,孔铭扬若是打定主意要去,即使不让他跟,他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巧遇,结果都一样,与其那样,还不如就让他跟着。 世上最难怕的人就是,无赖,不要脸,而孔铭扬可以算作个中翘楚,苏青往往只能妥协,要不然只会被气死。 “苏青,你好,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本来以为你们回国时,会联系我,可一直等,却无音讯,我猜你们可能是已经回来了。”在酒店的咖啡厅里,落座之后,潘越诚挚地说道。 “本来是要打扰你们的,不过,中途碰到了熟人,与他们一同回来了,不知道这次你来京市是……”苏青客气问道。 潘越用勺子轻轻搅动了几下杯中浓郁的咖啡,优雅的举止让人赏心悦目,然后缓缓放下,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抬起柔和的目光看着对面的苏青,淡蓝的瞳孔,闪烁着迷人深邃的光芒,说道:“华夏是我父亲的故乡,他在这里度过了二十来年才去的缅甸,每每说起来,都很怀念,内心深处拥有深厚的感情,所以,我对这个地方很是好奇,早就想来看看,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这次回来,一方面想来看看,京市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潘家虽然主要的生意是经营原石,但我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名下也有珠宝公司,据说,京市的市场广阔,很有发展前景,先来打探一下。 另一方面就是,上次的那个矿脉已经开始盈利,父亲说,你帮潘家度过了难关,这人情无论如何要还,这是那座矿脉百分之五的股份,我父亲希望你一定要收下。”说着,潘越递过来一份股份合同,苏青只要签个名字就行。 苏青看了一眼桌上的合同,也吃了一惊,百分之五看似数目不多,但她知道哪矿脉的含量,相对于每年几乎上百个亿的营业额,那就值钱了,顿时觉得桌子上的这份东西太沉重了。 “这我不能收,要说人情报酬,你们已经送给了我一枚紫眼睛翡翠,足够了,这座矿脉是你们潘家耗了巨资,顶着风险买下来,我一份钱都没投,怎么能拿股份呢,这不合情理,潘老爷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说着,苏青将桌上的几张纸又推到了潘越的面前。 “你别看这百分之五的股权,其实……”潘越以为苏青不知道这百分之五的股权的含金量,于是就想说明一番,却苏青打断。 “我知道这百分之五的股权代表的财富,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能收,无功不受禄。” 潘越闻言,微愣一下,深深地看了苏青一眼,送到手的财富,居然还真有嫌烫手的,眼里涌起好奇的目光,面前这人,明明就是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少女,面对财富,连自己这个家产万贯之人,都不敢说能做到如此地步,而苏青却看都没看一眼,就坚决推辞,怪不得,父亲对她如此看重,二话不说,就划了百分之五的股权给她。 上次见到她时,她凭着神秘莫测的能力,破解了父亲精心制作的假翡翠,让人看不透,再加上这不骄不躁,冷静自持的性子,更是让人好奇。 潘越从来没有见过像苏青这样的女孩子,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虽然行事低调,打过交道的人无不受她吸引。 本来这次父亲是派管家来的,由于好奇的驱使,他主动提出亲自来京市,交到她的手中,而父亲觉得这样更加的有诚意,毫不怀疑地答应了下来。 潘越整理了一下思绪,抿了一口咖啡,看向对面的苏青,“其实,你想的太多了,完全不用担心,有什么负担,这百分之五的股权,你可以看做是技术入股,作为股东,翡翠矿在有问题的时候,你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说的没错,尽管父亲没有如此说,他猜测也是有这层意思,有了股权,他们就算是合作者,为保持联系交往创造了条件,可以算是拉拢了一个神秘莫测的人才。 眼下看是分出去了一杯羹,其实考虑长远的话,他们还是赚了,现在很多的大家族,不是聘请什么有能力的人,聘请什么顾问之类的吗?这跟他们的性质差不到哪去。 一直坐在苏青身边冷眼旁观的孔铭扬,见苏青端着咖啡就要喝,忙一把夺了下来,“书上说了,你这个时候不能喝咖啡,我从家带了汤,你喝这个。” 孔铭扬的声音很大,似乎生怕对面的潘越听不到似的,然后熟练地拉开包,掏出了保温瓶,杯子,扭开盖子,倒好吹凉之后,亲自放在苏青的手里。 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潘先生这么有诚意,再拒绝就见外了,再说今非昔比,添了一口人,以后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奶粉钱了,尿布钱了,不但要养活他,还要准备教育基金,创业基金什么的,还要给他娶媳妇,所以,你就答应吧,人家潘先生,千里迢迢跑来就为这事,总不能让人家这样回去吧。”说完,看了一眼对面有些愕然,吃惊的男人。 白给他儿子送钱,干嘛不要,其实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在缅甸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人看苏青的眼神,明显的不同,他是过来人,对于他那种好奇,爱慕欣赏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他恨不得上前,将其眼珠挖下来。 他现在儿子都有了,居然还敢打他儿子娘的注意,简直剥皮抽筋都不为过。 苏青听了孔铭扬的话,脸色大变,极其的难看,要干什么啊?是不是恨不得拿个广播,将她怀孩子的事情,广而告之啊? 潘越只不过是一个见了一次面的人,连朋友都称不上,至于在其面前说自己怀了孩子吗? 是,她既然留着孩子,就不拍别人说三道四,不怕别人嘲讽她,如此小的年纪就生孩子,即使母亲她也没想隐瞒,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理由,最好不要太过于激动的时候,告诉她。 既然做好了准备,但也并不表示说,就嚷的人尽皆知,这是要干嘛? 苏青脸色阴沉,拼命地压制翻涌的怒火,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那人,好一会儿,等情绪平静下来,对潘越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了,你这次准备在这儿待几天,要是准备做珠宝生意,应该让杜翰东陪你看看,他对这方面比较精通。” 潘越很快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打量了一眼苏青,便不动声色地恢复了谦谦君子的优雅,与苏青聊了些珠宝设计的话题, 而孔铭扬虽然在潘越的心里扔下了一枚炸弹,除了最初的惊诧,这人似乎并不在意,与苏青你一句我一句就着一些设计理念谈的很是投机。 苏青现在也在设计雕刻翡翠,再加上前世的超前见识,越谈,潘越的眼睛越亮,若不是隔着一张桌子,他都激动地恨不得拉着苏青的手,秉烛夜谈,似乎像是找到了久违的知己。 见此情景,二爷也只能在旁咬牙切齿地抓狂,却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先不说,苏青不会轻易放过他,就他刚才已经表明的很明白,孩子都怀上了,还阻止不了,他还能怎么办? 这潘越阅历丰富,城府极深,肯定已经猜到,他和苏青还没有确定关系,所以才无所谓。 二爷在旁边看着他们那叫一个焦躁,恨不得将天捅几个窟窿才解恨。 “我在京市还要停留一段时间,与你谈论一番真是受益匪浅,华夏有句俗语,与君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正是应了我此时的心情,京市有几个设计爱好者,有可能会办个聚会,希望到时你也能参加。”分别时,潘越将他们送到门口说道。 “有时间我会去的。”聊了一些客套话之后,两人离开去了停车场。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异常沉默,苏青左手支着下巴,透过玻璃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风景。 孔铭扬今天的做法,让她很是反感,让她有种憋闷透不过气的感觉,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自由呼吸,也挣脱不开。 她像是又回到上辈子,被人钳制,逼迫她做一些违反她底线的事情,直到她死的那一刻,都是呆在监狱里,不能呼吸自由的空气。 现在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被人抓住软肋,受人摆布,试图控制她的一举一动,她承认孔铭扬对她很好,可这种时时刻刻都想要控制她生活的人,却让她惧怕,恐慌。 车子停了下来,熄了火,两人并没有着急下去,孔铭扬看了苏青一眼,小声道:“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可孩子总要出生的啊,不能一直这样瞒着啊。”孔铭扬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哼。 苏青缓缓地转过头来,用不含任何情绪的目光,看了孔铭扬一眼,“孩子怎么来的,你应该清楚,不用我再说一遍,而且,我本来就没有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 可这并不代表其他的,孩子如果能顺利生下来,我会给他一个健康地成长环境,当然了,你是他的爸爸,我自然不会阻拦你们父子相处,但这不代表我们之间有什么,我再说一次,我们之间不可能。” “为什么啊?我们之间怎么就不可能了?我们都有了孩子了?你以前说过,并不在乎我的身份,其实,你一直都在乎。”孔铭扬眼中盛满受伤的情绪。 苏青转回头,视线落在虚空,“不是因为身份,是我们性格不合适,你性格跋扈,占有欲强,霸道,表面上看来似乎极为的迁就我,低眉顺眼的小心讨好我,可实际上呢?你所做的一切,从来没有问我需不需要,我喜不喜欢,就强行决定一切,就是表面上我不答应,你肯定会有很多后招,很多手段让我就范。 这些我并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想说而已,有些东西没有涉及到我的底限,我完全可以不追究,再说,山洞中的事情,我就不信你没有一点神智。 这些既然发生了,而且你还救我一命,我不想说出来,可今天,你的做法却让我感到恐慌,感到憋闷,感到生无所往,感觉不到自由。 所以,我再声明一遍,我们不合适,你应该找那种小鸟伊人,愿意事事都要你做主的人,我的人生没有任何人可以干预。” 我的人生没有任何人可以干预,这句话不断地在狭窄的空间中来回回荡,然后像是魔咒般,一个字一个字地钻入孔铭扬的耳中,撞击他脆弱的鼓膜,轰轰作响,然后再直接进入他的大脑之中,搅乱他所有的思考空间。 心中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恐慌不已,鼓膜脑袋都在轰轰作响,听不清楚四周的声音,仿佛被强行送到了无人的世界,而恐慌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洪水向他袭来。 苏青的话语彻底将他的神智击溃,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防御,也没有任何话语可以反驳。 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心里什么都清楚,却一直都没有说,直到现在忍无可忍说出来,那就代表着一切都没有挽回的可能。 苏青的固执和底线他一直都知道,却还妄想仗着自己的优待,每每挑战于它。 是的,山洞的事情,他是可以阻止,在实质性侵犯前的那一刻,他就恢复些理智,完全可以阻止自己的行为,可是他没有,他知道机会千载难逢,而又稍纵即逝,简直就是上天优待于他,天赐的机会。 若不抓住,就要回到,苦苦追寻,默默等待守候,心爱的女人天天近在眼前的时候。 是个男人都会有失去耐性的一天,再说他们族群向来霸道,看上了就勇往直前的那种,像他这样,按他爷爷的话说,就是丢他们族群的脸。 可若是抓住了,强逼着苏青知道自己的身份,强逼着苏青接受他的感情,虽然有了不好的回忆,可这些回忆终归会遗忘的,他相信他以后会让她想不起这些的。 想不到事情出奇的好,意外之中得到了儿子,这下苏青更是没有离开的理由,所以,他有了踏实的感觉,他血液之中占有欲就被暴露了出来,触到了苏青的逆鳞。 孔铭扬嘴群哆嗦,哀求地看着面如沉水的苏青。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做什么事情,一定争得你的同意,好不好?我们先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了,你收回最后那句话,收回最后那句话,我听了难受,我接受不了。” 孔铭扬眼中满是红丝,说着将头扭向了前方,眼中似乎有湿润的迹象。 看他这样,苏青也不好受,她又不是冷血动物,怎么可能视若无睹,一个男人这么悲伤,除非是深深爱着那个人,可这种沉重霸道,变态占有欲的爱,却让她害怕。 这次事情之后,两人之间在外人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孔铭扬还是见天的围着苏青转,但行为上收敛了很多,外人看不出什么。 苏青以为,她上次说的那么决绝,他应该是想明白了,现在所做的,无非只是让孩子顺利出世。 时间已经到了七八月份,期末考试之后,紧接着就是放暑假。 随着胎儿越长越大,苏青和孔铭扬的灵力都有点力不从心,时不时就要闹腾一番,苏青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再加上天气转热,苏青的情绪也越来越焦躁。 现在的孔铭扬几乎在四合院安了家,一刻不离地盯在她的身后,生怕她和孩子出了什么意外。 而且这段时间,孔老爷子也隔三差五地上门,名义上是来蹭饭,但眼神注意力都是盯着苏青,担忧也越发的浓重。 看这憔悴的情况,就知道那混小子肯定没有练他给他的那本功法,心里顿时气恼不已,这可是危急性命的大事,怎么还这样磨磨蹭蹭呢? 孔老爷子看了同样气色不好的孙子,质问他为什么不着手修炼功法,难道等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再练,那还有个球用? 孔铭扬一脸尴尬地支支吾吾,说是时机到了,就修炼。 他的重孙子啊!碰到这么一对不靠谱的父母,真是有的苦受。 这天,天气少见的阴凉,苏青坐在亭子里看书,孔铭扬在一旁陪伴,空气中弥漫着安详的氛围,只是还没有到半个时辰,苏青的肚子就隐隐作痛起来,那个小不点估计又饿了,又开始在肚子里兴风作浪。 孔铭扬无意间抬起头,见苏青眉头紧凑,一手捂着肚子,就明白怎么回事,忙站起身,坐到她躺椅的扶手上,左手半抱着她,右手放在苏青的下腹部,慢慢地输送灵力。 苏青肚子中,正饿得嗷嗷叫的胎儿,突然接受到食物,立马不蹦跶了,安静下来,汩汩地吸收着来自孔铭扬的灵力。 而苏青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心里却越加忧心,三个多月就这么能吃,再大一些可怎么办呢? 孔铭扬总说有办法,有办法,可每次问他,都用各种话题搪塞她,不知到底靠不靠得住啊。 正想事情的苏青,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下意识就想从孔铭扬的怀中跳起来,可那家伙像是毫无所觉地说道:“等他出生,看我不打他的屁股,老这么折腾你。” 苏青还来不及反应,就突然听到瓷片碎裂的声音,慌忙转身,就看到母亲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苏青的脸顿时煞白,她是要告诉母亲,可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就这么给她撞上了,愧疚地看向母亲,弱弱地叫了一声,“妈,你千万不要着急,不要动气,我给你解释……” “解释什么啊?孩子都有了解释什么啊?”母亲目光呆滞地问道。 前段时间她也觉得女儿很不对劲儿症状很像她怀他们姐弟俩的时候,可苏青向来懂事,做什么事情,从来没让她操过心,学习事业,交朋友,没有任何出格的事情。 街坊邻居在一块聊天的时候,说起自己的孩子,怎么不听话,怎么不学好,怎么晚上夜不归宿,怎么交些乱七八糟的朋友的时候? 她当时就觉得欣慰,自豪,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不用她督促,就做的很好,学习都是名列前茅,空闲的时候,就跟着他外公学医,没什么事情,从来不爱到处跑,教的朋友,也都很正经。 虽说知道小孔这孩子,喜欢苏青,天天围着她转,她自己心里也满意小孔。 人品,长相,家世都没得说,千里挑一的好孩子,觉得他们在一起处处也行,培养些感情,等到毕了业之后,就可以结婚了,以他和女儿的品行是怎么也不会做出格事情的。 所以怎么也不会将怀孕与女儿联系在一起,还以为她去了趟缅甸那个地方,饮食不适应,将胃搞坏了呢,也没放在心上。 可谁知道居然是怀孕了?而且,两人都知道,一直瞒着家里人? 这个消息就像是惊天霹雷在章书玉的脑中炸开,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无意识地说了一句,具体说了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不敢相信,她觉得这一切都是两人在故意逗她,他们还年轻,还没有到十八岁,而且两人不是头脑发热之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章书玉木呆呆地走向苏青,脸色同样苍白的孔铭扬,看到干妈这样,心里也是不忍,愧疚地就生出后退的冲动。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一点都不能退缩,依旧搂着苏青的肩膀不放。 “真有孩子了?不是骗我的?”母亲木呆呆的视线落在苏青的下腹处。 衣服还是她照着苏青的要求做的,当时她还纳闷为什么要宽松这么多,现在一切的疑点都明白了,衣服虽然宽松,但微微凸起的肚子,却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不用苏青回答,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抬头就感觉眼中冒着星星,有种晕眩的感觉,身体忍不住晃了几晃,孔铭扬察觉到干妈的异样,忙放开苏青,上前扶住了章书玉。 “干妈,你千万不要动气,你听我们解释,我是喜欢苏青,可我不可能还没有毕业就做出这样的事来的?这里面是有隐情的。 你先坐下来喝口水,我慢慢给你说,你千万不要动气,不要怪苏青,你要是生气,要是发泄,你就朝我来,苏青怀着孩子,很辛苦,孩子太闹腾了,都折磨的不成人形,可又不敢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压力很大,就怕惹你生气。” 孔铭扬急切地说道,他知道干妈一向心软,就拿出一副苦情戏的架势。 ---- 第五十一章 奉子成婚 更新时间:2013-11-3 19:48:43 本章字数:11896 孔铭扬知道,此时说再多的借口和谎话都没用,以后还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还不如实话实说,反正这一关总归是要过的,而苏青和孩子的状态,现在很不好,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拿来拖延。 若是一味地听苏青的,到时她和孩子出了事情,他哭都找不到地方,只能快刀斩乱麻,先稳住苏青和孩子的安全,至于生完孩子,苏青要怎么对他,他都毫无怨言,尽管说他一如既往的不会放弃。 而要保住苏青和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和苏青修炼功法,而这种功法若是他们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关系,苏青更是很难答应。 所以,他想尽了办法,最后,也唯有暴露给干妈,事情才能有转圜的余地,况且,这样以来,压在苏青身上愧疚的沉重包袱,也可以卸下,对她何尝不是一个解脱。 当然了,孔铭扬也不可能将他是银狼血统的身份告诉干妈,害怕将人再吓出个好歹来,只是说,她被人下了巫术,发生过的事情经常会忘记,他们担心这巫术会有生命威胁,在找不到懂这方面的人的情况下,最后,打听到甘旭懂巫术,但却被暗杀组织抓去了,而他和苏青去缅甸主要就是为了救甘旭,可谁知中间出现了意外…… 将在野狼组织遇到的惊险讲了一遍,只是说他无意中中了催情的东西才会在苏青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总之这个版本半真半假,捡章书玉能接受的讲,省的一时间接受不了崩溃,那就罪过大了。 旁边的苏青,也明白孔铭扬说的这番说辞最适合,也就没说什么,算是无言默认。 章书玉听完之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没有打骂,没有训斥,没有说任何言语,神情呆滞地转身,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中。 苏青怕母亲出事,就想追上去,不管是打还是骂,总比这样不发一言憋在心里好啊,再说,憋出病来可怎么是办。 可是却被孔铭扬给拦住了,“干妈现在不可能一时间想明白,这消息对她来说太震撼了,我们要给她时间想清楚,给她时间接受,现在估计她谁都不想见,只想一个人静静,我们去也只会让她心烦意燥,还是她一个人呆着的好。” “要是想不开怎么办?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苏青焦躁无助地问。 孔铭扬见到苏青伤心欲绝愧疚的神情,心疼的要死,一把将其拉到自己怀中,不住地拍着后背,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干妈受了那么多苦,连你爸去世都能坚强下来,说明她的心性是坚韧的,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被打倒的,而且干妈最亲的人,就是你和苏夏,还有我这个不孝的干儿子,只要给她时间,静下心来,她就会想明白的。” 苏青疲惫地趴在孔铭扬的怀里,无声地哭泣,这辈子,她只想让母亲和苏夏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做一个让她骄傲的女儿,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母亲该有多么痛心,她当然能想的到,她现在也是一个准妈妈,若是自己的女儿,这么年轻就有孩子,而且还是在隐瞒她的情况下,她同样也无法接受。 突然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人时,苏青用拳头不停地捶打孔铭扬后背,“都怪你,若是你没出现在我们身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这个混蛋,你该死,你故意让我妈知道,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孔铭扬用力地抱紧她,仍她蓄满力量发泄的拳头打在身上,生生地受着,眼含红丝地安抚,“都是我的错,我混蛋,我该死,可我没办法,我爱你,我爱你啊,离那么远我们都能相遇,得你相救,是老天给我们的缘分,是要我这辈子都跟在你身边,补偿你,保护你……” 苏青在他的胸前无助地伤心哭泣,而抱的越来越紧的孔铭扬眼眶也透着湿润,“孩子越来越遮不住了,你这段时间天天忧心忡忡,自己受苦,孩子也跟着受苦,看到你这样,你以为我心里好受? 早晚是要告诉干妈的,我不能让你一人承担,干脆让她撞见,我来承认好了,就是要打要骂也有我来受着,你现在千万不要伤心,你自己受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住,我也受不住。” 章书玉晚上没有出来吃饭,林雪的母亲端了晚饭进去,过一会儿又唉声叹气,原分不动地端了出来,苏青几次上前敲门都不应声。 就这样挨到第二天,母亲从房间走了出来,神情有些憔悴,但面上看不出大喜大悲,就像是苏青老爸去世时候一样,伤心了一个晚上,闭门不出,等到第二天,就恢复了往常的生活。 因为她知道,她还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她的希望,伤心痛苦也解决不了问题,虽然她性格柔软,没有太多的本事,可在大是大非上,却有分寸。 一家人默默的吃完早饭,章书玉将孔铭扬和苏青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知道,你们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因为我,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们,你们天天在我跟前,什么品行难道我还不知道,不清楚吗?昨天我想了一晚上,觉得这也不是你们的错,只能说是上天的安排。 怀孕这么大的事情,虽然你们隐瞒家里人这点不对,但好在你们没有生出打掉孩子的念头,要是那样,我真不能原谅你们,孩子不管是怎么来的,都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是上天恩赐,就是孩子的妈妈也无权干预,所以这点,在我这里,可以与前面的将功抵罪。” 两人听了都大喜,想不到眼前这人,会这么快就想通,也没想到她会如此重视这个孩子?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章书玉自小温顺善良,再加上近来又吃香礼佛,对于生命格外看重。 章书玉说完见两人神情像是放下了一块巨石,暗暗叹了口气,接着问道:“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孔铭扬还没说话,苏青就想也不想的说道:“等孩子生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他,好好教育他,像妈小时候教我和苏夏一样,让他享受到充分的母爱……”苏青说着,脸上泛起柔和圣洁的神采。 章书玉叹了口气,打断她对孩子的规划,神情有些严肃地说:“我说的是眼下,是你们,不是孩子。”说完余光观察这两人的反应。 孔铭扬听到章书玉问,眼睛亮了一下,就想说话,却被桌子下苏青的脚狠狠踩了一下,痛得暗暗龇牙咧嘴,对上她阴测测地眼神,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只听她说道:“我们都还年轻,还要读书,谈这个太早了,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这两人暗地里的神情和举止,可没逃过章书玉的眼睛,摇摇头说道:“不小了,苏青再过一个多月,也十七岁了,若在乡下,你这样的年纪有孩子的也是常见,只是到了城里,注重教育,等念完大学,都二十几岁,所以,结婚生孩子的年龄才推迟。 既然有了孩子就要负起责任,给他一个稳定的环境,如果你们担心年龄的问题,我觉得没有必要。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这可是我外孙,我不希望他是未婚生子,以后遭人诟病,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孔铭扬暗暗对干妈竖起大拇指,干妈真是太强了,都说到他心窝子里了。 可苏青就没那么淡定了,“妈,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毕竟我和孔铭扬都……” “不用商量了,难道说让你们的孩子背上一个未婚生子的标签?你们答应我还不答应呢,你外公现在还不知道,知道了更是不会同意,你和你外公都是习中医之人,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更是不允许未婚子的出现,最重要是对我外孙不公平,我是不会同意的。” 苏青无力反驳,母亲能如此宽容已经出乎了她的预料,她还能再奢望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看到对面孔铭扬那家伙,在母亲面前信誓旦旦地表决心,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承认自从她上次发飙,说了他们性格不合适,说他霸道,占有欲强之后,这家伙确实乖了许多,也挑不出任何刺来,可现在居然要与他结婚生活在一起,她就一阵地头皮发麻。 再看他面上虽然没有太多的激动,但眼中不断闪烁的光亮,就知道他心里肯定乐翻了天。 气恼的同时,苏青眼神里明暗不明,别以为这样就能如意了,即使她妥协,他的帐也要慢慢清算。 章书玉见苏青和孔铭扬两人答应,结婚给孩子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之后,全部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孩子身上,俗话说,隔辈亲这话一点都不假。 将其它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开,专心照顾苏青的饮食,闲时就做些小衣服啊,小鞋,小被子什么的,说是外面卖的不是布料不舒服,就是做工粗糙,还不如自己亲自选布料,亲自缝制好,这样用着心里也踏实。 围着苏青和孩子忙碌的脚不停歇的她,没有疲惫不堪,反而每天神采奕奕,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苏青见到她这样,前段时间因担心母亲发现承受不了的忧虑也一散而空,压在头顶的巨石也逐渐卸去,精神状态好了些,人也没有那么受苦。 其实,章书玉逼迫两人孩子结婚,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这几年,苏青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让人忧心不已,也是她心中的一大症结。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十几岁的孩子,心态为人处世却像是经过不少阅历,有过不少沧桑之人,尤其是心防太重,除了自己的亲人,很少有人能过她心防那一关,走进她心里,更不用说感情,她真担心她女儿会终老一生。 以前她觉得马建中这孩子不错,可在碰到小孔之后,她就觉得小孔更适合自己女儿,马建中性子处事都太温和,与苏青相处,只要苏青不喜欢的,估计他就不会去做。 你肯定以为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好吗?是好,放在别人普通的女儿身上再好不过,可苏青这样的冷淡心防重的人,即使两人在一起,也发展不了太深的感情,因为苏青有意无意地在释放着防护罩。 而小孔就不一样了,全心全意放在苏青身上不说,脸皮厚,会耍手段,无视苏青的冷眼硬是往前凑。 苏青虽然常说,这人狡猾,占有欲强,不适合在一起,但是章书玉作为过来人,在旁边看的清楚,也只有小孔这样有毅力,会耍手段之人,才能走进她的心,按部就班估计一辈子也难以精进一分。 过没几天,章书玉就将此事告诉了父亲章老和哥哥章朔,毕竟苏青肚子已经显怀,婚礼应该越快越好。 当然了,章老父子听了肯定是勃然大怒,嚷着就要逮着孔铭扬那小子毒打一顿,简直太可恨了,不管是不是有意的,只要沾染他家女孩子的男人,就该活剥。 幸亏当时孔铭扬不在,以这父子的怒火,估计真会生吞活剥了他。 可生气归生气,发火归发火,等胸中的那团火下去,冷静下来的章老就给苏青把了把脉,发现身体很虚很弱,又是骂了一通孔铭扬那小子,然后就费神地研究给苏青补身体的方子。 下午的时候,孔铭扬和他爷爷一起来了,而且带了很多的平常难得一见的稀罕物作为上门的礼物。来商量两个孩子的事情。 孔老爷子将态度摆的很低,话语之中净说落自家孙子的不是,并夸苏青怎么怎么的好,说一开始见苏青,就认定了她这孙媳妇,他们孔家能娶到苏青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 这孔老爷子跟孔铭扬一样,都是心思活络的奸诈之人,自然知道怎么说,才能消除女方家的症结。 果然,章老一听,原本对孔铭扬吹胡子瞪眼睛,无论如何也不能轻饶了他,在孔老爷子这一番话后,也不好再发作。 尽管孔老爷子的身份不是他能硬抗的,但是为了孙女的幸福,他也没有松口示弱,说无论如何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姓孔。 孔老爷子闻言,毫不在意地笑道:“应该的,听那混小子说,这孩子没少闹腾苏青,可是让苏青受了不少的苦,姓什么,我们都无畏,我最看重的就是能娶到苏青,做我孔家的孙媳妇,也就知足了。” 精明的老爷子才不会因小失大,孩子姓什么他们才不在乎这个,他们在乎的是孩子血统问题,只要是他们家的血统,姓什么难道还能将血统改了去不成?当然会满口答应下来。 章老见孔老爷子什么都满口答应,到了最后,着实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为他们,心里叹了口气,罢了,只要待苏青不错,不让孩子受苦就成。 在商量婚礼细节时,章老和孔老爷子都希望大办,那劲头就像是让京市的人全都知道一般。 尽管两个孩子的年龄都还小,可这个年纪也不是没有结婚的啊,先不说他们这些大家族,别人不敢说三倒四,就说这些大家族,要想有所发展,靠的还是子孙后代,所以子嗣除了家族的发展,就是他们的头等大事,无不希望自己的子孙越多越旺才好,更是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早早结婚生子。 可现在的孩子都有想法,不想过早的被孩子牵绊,到了很晚的年纪都还不愿意结婚,家里人左吹右吹都不行,还有的不要孩子的丁克家族,所以小一辈的结婚生子,往往成了他们最头疼的事情。 在大家族里,像苏青和孔铭扬这样的,不但不会说什么,反而会心生羡慕,不管怎么样,下一代总算是有着落了,不用在为没有后继之人担心了,这么早结婚,更是子孙繁育的好兆头。 所以,章来和孔老爷子,都希望大办,隆重的办,豪华的办,可却被苏青一口回绝了,说是还在上学,不想太张扬,两家的亲戚在一起吃个饭,通知一下就成,只要这一点,其他的她没意见。 虽然很遗憾,但苏青现在很辛苦,倒是不太好折腾她,也只能简办,具体怎么个简办法,苏青就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不用她操心,她只需要关心自己的身子就成。 苏青原本以为,办个婚礼,也算是给孩子有个交代了,到时生完孩子,看孔铭扬不顺眼,就把他踹到一边,连绿皮的离婚证都不用去办,因为他们现在还不到法定的年纪,自然办不了结婚证。 正打着自己小算盘的苏青,想不到,第二天,孔铭扬就交给了她一个红皮本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她看清这居然是她和孔铭扬的结婚证时,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孔铭扬就要发飙。 可到嘴边质问呵斥的话,在察觉到母亲不赞同的目光后,给生生咽了下去,怒瞪着在帮她换茶水的人,咬牙切齿低声问道:“我们年龄不到,怎么会有这个?” 拿到结婚证书的孔铭扬似乎有了安全感,脸上喜的像一朵花似的,递给苏青一杯参茶,喜滋滋地说:“这有什么难的,一张结婚证而已,有了这个证我们家的儿子,就名正言顺了,是不是啊小家伙?”说着,孔铭扬将视线落在苏青的下腹部。 苏青见提到儿子,脸上僵硬的表情柔和了几分,手无意识地抚摸了几下,过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盯着孔铭扬,小声道:“你别以为领了结婚证,就能为所欲为,结了婚还是可以离的。” 刚拿到结婚证,就说离婚的事情,确实有点晦气,可孔铭扬心中有底,也不与她辩驳,顺着她说:“以前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啊,既然你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再做,现在我们也算是真正夫妻了,你就给我一个机会,若是我让你不自由,憋闷,透不气来,等孩子生下来,你将我踹了,我二话不说,怎么样?” 苏青觉得孔铭扬这话还算顺耳,便点了点头。 二爷现在有了些许安全感,自然不会再做苏青不喜欢的事情,以他和儿子合力就不信留不住苏青的心,若是到时候,苏青还要闹着离婚,那他真是窝囊到活该被踹。 “二哥,你果然牛,一听是你急着见我,周军长立马二话不说就放行了,还是你的话管用,让我逃出了人间地狱喘口气,要是你能让我彻底脱离那该多好啊。” 暑假一开始,周放就被强行带到军营里被他老子摔打锤炼,周军长放话,不到暑假结束,不能出军营大门一步,苦逼的周放,反抗了N次无效之后,彻底妥协在了高压政策之下,每天被他爹往死里操练。 正在麻木之时,却被他老爹给放了出来,说是他二哥找他,兴奋有木有! 等他来到约定地点,发现兄弟几个都在,表达一番解救之恩之后,就疑惑地问他二哥,“你这段时间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给你打电话都是一两句话带过,看来业务很是繁忙,现在专一叫我们几个出来有什么好事情啊?” 孔铭扬笑而不答,挑了挑带着喜意的眉梢,故意卖起关子。 杜翰东摸着下巴,细致打量一番孔铭扬,装作半仙的神情:“让我掐指算算,咱们二少这次招我们前来,到底有什么事?” 说着,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摇头晃脑起来:“你从进来,脸上愉悦的神情就没消失过,可见最近碰到了天大的喜事,什么喜事呢?俗话说,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同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这点放在你二少身上,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金榜题名时?还不到时间,那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说道这,杜翰东视线停滞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孔铭扬,见他没反对,惊呼道:“真是洞房花烛夜?” “什么洞房火烛夜?早过了,二哥连孩子都有了。”周放扔下了一枚炸弹。 “孩子?跟苏青?”杜翰东惊呆了,半天合不拢嘴,孔铭扬的年纪除了周放,属他最小,居然有孩子了?难道不惊悚? 孔铭扬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当然是跟苏青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什么人都行啊,我的孩子自然要苏青帮我生。” “你是痴情种,可你也不用损我吧,什么叫什么人都行,我杜翰东就那么没品位?什么人都看得上吗?这简直侮辱我的智商和人格。”杜翰东反应过来之后,就发现被这二少顺带给损了,顿时不乐意了。 “智商?人格?说实在的,这玩意在你身上,除了面对金钱的时候看到过,别的地还真没发现。”孔铭扬挑起嘴角说。 “我师傅真的有宝宝了?可师傅还没有我年纪大呢?怎么就有宝宝了呢?”宋岩就想不明白了,他师傅向来是看不上孔二少,眨眼间怎么连孩子都怀上了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呢,你师傅还没你年龄大,你不也认她做师傅了?这次叫兄弟几个过来,就是通知你们,二爷我要结婚了,赶紧地准备贺礼。”孔铭扬嚣张地活像周扒皮。 “兄弟结婚,哥几个到时肯定到场的,准备在那办呢?家里人知道也肯定会去的。”杜翰东问道。 孔铭扬摆了摆手,“苏青怀了孩子,太辛苦,不易大办,就两家的亲戚还有自家兄弟,别的都没请,就准备在家里办,你们几个到了就行,家里人就不用麻烦了。” 既然是在家里办,那就是小范围的,有他们几个去就行。 婚礼按照孔家的要求,举办的是古式婚礼,礼服全是大红的婚袍,还有红色的盖头,礼仪不是一般的繁琐,婚前,孔家单一派人过来教授,苏青估计,这肯定是他们族的婚礼程序,因为不符合任何古代的礼节。 还有长长的不知道什么言语的文字,苏青不懂,只能有那人念,她给死记硬背下来,多亏她的记忆力见长,若放在上世,估计这段不明含义绕口的长篇文字,没有个三五天,别想背的下来。 苏青问那人这段话什么意义,那人说就像现在婚礼宣誓一样,她也没放在心上,觉得这样挺好,别人也听不明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肉麻的说不口的。权当机械的程序在走。 婚礼是在孔家举行,不管怎么样,她算是嫁给孔铭扬了,没有在苏青的四合院举办一说,不过,孔老爷子也说了,只是举行仪式,在婚房呆一天,还是可以和孔铭扬住在四合院里,毕竟有母亲贴身照顾,还是好的,反正两边离得也不远,往来步行就可以,不用开车。 婚礼这天,天气晴朗,湛蓝,纯净的天空中,飘着几团云彩,随着清凉的微风,微微漂浮。 太阳从中探出头来,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想要来凑凑热闹。 苏梅和张志平也来了,苏梅待苏青跟自己的儿女没什么区别,当从嫂子那里听说了这事之后,也着实着急上火了一阵。 过后,她的想法也跟章书玉一样,觉得两人应该结婚,孔铭扬她不是没见过,对苏青好的没话说,满眼的爱慕赤裸裸的,人品长相都是出类拔萃,而且结了婚,对肚子的孩子和苏青都有益。所以她也没说什么。 这几年开了茶舍之后他们家的生活,好的不止一星半点,车房什么都有,钱更是不用担心,所以在婚前帮着嫂子着实准备了不少嫁妆,虽然说对于苏青和孔铭扬来说这些东西也不缺,可关键是他们的一份心意。 这天,苏梅和丈夫先来了苏青家,将苏青送到礼车上之后,有孔家的警备员开着车将他们带到了孔家。 车子通过门口时,亭子里的警备员,仔细检查一番,这才放行,这种戒备深严的架势,倒是给苏梅夫妇镇住了。 苏梅和张志平只知道孔铭扬身份不简单,大家族的孩子,可也着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家,警备员身上的武装,让人不敢直视。 孔家很大,像过去的王府园林,假山水榭八角亭,拱桥随处可见,满眼都是绿意盎然的绿植,上面缠绕着喜气的彩带,隔不远就挂有大红的灯笼,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他们被人领着一路走来,着实大开了眼界,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中的惊讶就没有消失过。 等他们到了正房,发现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章家的人,四合院的人,还有苏青的同学,其他的应该是孔铭扬那边的亲戚,发现都是清一色的男性,招呼客人的也是家里佣人,没有当家主母。 苏梅私心地认为这样也很好,从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情景,就知道这肯定是不得了的大家,张志平听过京市的达官贵人,若说在京市闹市之地,能拥有这样的庄园和戒备森严,像国家领导高层防御级别的,而且是姓孔的,也只有京市顶级家族,孔家了。 给苏梅一说,两人震惊不已,但稍后就回过神来,再尊贵又怎么样,他们又不求他们什么,以平常心对待就行,身份再尊贵,那孔铭扬在自家侄女身边还不是伏低做小,低眉顺眼地讨好?这样一想,倒是心平气和不少。 吉时已到,屋中打着招呼,联系感情的亲戚停了下来,随后,只见孔铭扬携着蒙着大红盖头的苏青从里屋走到了正房中央,伴随着兰叔抑扬顿挫的唱合,行着一系列程序复杂的礼节,打着各种手势,念着叽里呱啦听不明白的语言,估计在场的也只有孔家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足足有近一个小时。 虽然时间漫长,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来自远古气息的肃穆,让人莫名地深深陷入,膜拜,敬仰。 直到宣布行礼完毕,大家才恍然回神,客人有孔家的人在照顾,而孔铭扬与苏青被送进了新房。 很早起床,像个机器人一样被人摆弄了一天的苏青,累的脖子僵硬,腰酸背痛,蒙着盖头,坐在了床上,却被被子下面的东西给咯了一下,忙又站了起来,“下面怎么有东西?” 孔铭扬见状忙将她扶到旁边坐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下面是花生桂圆,都是些礼节,希望我们早生贵子。” “还早生贵子?还要怎么早啊?”苏青听到这些就有些上火。 孔铭扬闻言只是吃吃地笑,“他们只是按礼节来的,估计把这茬给忘记了,不要上火,我要揭盖头了。” “快点,我饿了,忙活了一天,中途就吃了些点心垫垫。”苏青饿得无力地催促,以她的意思,直接拿掉,至于那么正式吗?纯粹是浪费时间,说不定孩子一生下来,两人的婚姻就到了尽头了。 孔铭扬拿着喜称的手,有些颤抖,忐忑,紧张,兴奋,心有所成,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强力按耐下蓬勃的心跳,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缓挑起盖头。 盖头掀开的一霎那,露出了一张泛着红晕的精致小脸,气质清冷悠远,仿佛山间之中的青松,让人心中随之清新,安定。 衬着红色的礼服,霎时好看,比任何的服装都让人顺眼,兴奋。 这就是他心心所想之人,这就是他孩子的娘,他后半生的伴侣,他心系所归的地方,他的家之所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激动的情绪在血液之中翻滚,眼眶激动的有些湿润。他即将用自己一生的时间去呵护的人…… 苏青虽然对这场婚礼有些抗拒,但在行礼时,似乎进入到了一种怪圈,居然会全身心地沉入到其中,说出的那段话,也仿佛是自己真正的心声,那一刻肃穆庄严,沉重古代的气息让她忘记了一切,隐隐感觉这就是她一生的婚礼。 等婚礼结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可等他掀盖头的时刻,她居然会心神不宁,紧张不安,甚至还有害羞尴尬,这种情绪太陌生了。 等她能看清楚的时候,只见眼前的孔铭扬,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喜服,使原本俊美耀眼的长相,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眼。 苏青有一霎那的失神,等她发现自己的举止时,忙移开了视线,懊恼地转移话题,“不想让你儿子饿死,赶快给我拿点东西果腹。” 孔铭扬今天的智商严重下降,只会吃吃地傻笑,看得苏青一脸地牙疼。 孔铭扬打开房门朝外面候着的佣人吩咐了几句之后,不一会儿,就送来了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浓郁的粥,苏青饿得不行了,端起就要吃,却被孔铭扬拦住,喝了一杯交杯酒才准吃,真是够麻烦的,至于吗! 等苏青吃饱喝足,将床铺下面的东西归拢到角落里,就要上床休息,她现在每天的睡眠时间至少要达到十个小时,要不人就会困得不行,坐着都能睡着。 昨晚睡得还不到七个小时,再加上吃饱之后,早已困得挺不住了,也忘记与孔铭扬同居一室的尴尬,打着呵欠,就爬上了床。 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猛力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杜翰东,周放,宋岩几人的声音。 “二哥,快开门,俺们要闹洞房。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周放不经大脑地说。 孔铭扬听到,恨得咬牙切齿,猛地一把拉开房门,只见周放由于惯力不稳,差点摔个狗吃屎,“还下次?二爷一辈子就这一次了。” 周放茫茫然地看着他二哥发火,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言语有错,忙拍了几下头,“你看我这嘴,今天见二哥结婚太高兴了,就没把门地给秃噜了,别介啊,还有二嫂,你也别放在心上,兄弟祝你们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孔铭扬哭笑不得,被他这几句话说的心里很是顺服,尤其这声二嫂,叫的那叫一个顺耳,作势拍了他一下,“什么时候,你这智商能再发育发育就好了。” “急什么,我还长个儿呢,智力绝对地跟着长。” 杜翰东也说了几句喜庆话,几人就调侃起来,气氛很是热闹开心,只有宋岩,从进门就一脸的哭丧。 苏青作为人家师傅,关心地问;“宋岩,怎么了?干嘛哭丧着一张脸。”她还没怎么样呢。 宋岩闻言,唉声叹气道:“你是我师傅,现在居然嫁给了孔二少,原本我和他是兄弟,现在居然生生地比我高出一辈,你说我能高兴的起来吗?” 房中的几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 “石头,你就认命吧!怪徒儿见了长辈还不快见礼。”孔铭扬调侃他。 宋岩气得偷袭了他一脚,却被孔铭扬轻松躲过,“你是谁长辈?我只认苏青,你还是靠边站吧,还有,今天我们要闹洞房,不醉不归。” “闹洞房,闹洞房。”杜翰东和周放也随声符合。 “闹什么洞房,二爷的洞房也是随便闹得,赶紧地去外边喝酒去。”孔铭扬将几个闹哄哄的兄弟硬是推到了门外,将房门咔嚓一声就反锁上了,心里暗骂,这群兔崽子,二爷现在还没有正身呢,能随便闹吗?一闹就露馅了,那在兄弟面前,多丢份呢! 苏青趁着他轰那几人时,去了洗手间换了一身睡衣,回来就听到孔铭扬反锁门的声音,心里就咯噔一响,看向孔铭扬,有些惧怕,“我现在怀着孩子,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孔铭扬反问,“你不答应,我敢吗?好了,累了一天,赶紧休息吧,睡不好,又要闹腾了。” 说着将苏青按到了被子里面,自己换了一身睡衣回来,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感觉到苏青紧绷的身体,他砰砰乱跳的心,手心里溢出的冷汗,反而好了很多,转过身,将手放在她的下腹处,缓缓输送灵力,并小声安抚:“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感觉到温暖舒适的气流流进体内,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慢慢地合上眼睛,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孔铭扬见她呼吸平稳,便用左手拨开额前的秀发,满是疼惜地亲吻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左手这才穿过她的脖子,将其轻轻拉向自己的怀中,被吵着的苏青,无意识地哼了两声,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再次沉沉睡去。 头顶的孔铭扬,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得到一生珍宝的幸福。 --- 第五十二章 神秘的失踪 更新时间:2013-11-4 19:49:38 本章字数:11774 苏青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改变,第二天就搬回了四合院,只不过,后面跟了一个拖油瓶,孔家二少。 孔二少是准备在四合院长期定居了,大包小包地往四合院里运,要不是苏青阻止,他恨不得将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都给搬过来,被苏青一个适可而止的冷眼,给逼了回去,最后,也只能带些衣服和日常用品。 望着苏青前行的背影,二爷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他们的房间里随处可见他的东西。 婚后没几天,段瑞却找到了四合院,神情严肃,一看就知道是有重要的事情。 段瑞似乎很赶时间,端起孔铭扬给倒的茶水,也不管温度烫不烫,一口就给喝干了,当下放下杯子,看向对面的苏青和孔铭扬,“你们肯定疑惑,我怎么找到这个地儿,不过,你们不用防备,我没有调查跟踪你们,是出任务前,苏军告诉我的,说以防不测,出了事之后,也好让你们知道……” 苏青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顿时僵硬,盯着段瑞的眼睛,问道:“是不是苏军出事了?有危险还是……”后面不在的话她实在是没办法说出口。 孔铭扬递给她一杯参茶,安抚道:“你先别急,听段瑞怎么讲。” 紧接着两人都看向段瑞,只听他说道:“前段时间我们接到一个任务,西南边境地带,有大量人口无辜失踪,警察查不出任何线索,案件离奇蹊跷,所以移交给了我们九局,人口始终不断的失踪,上面很是重视,派了好几个组的成员前去查探,我们组也在此列。 当时苏军听说你们结婚,正要给我请假,只是那时任务已经下达,苏军的假期也没能准,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棘手,我们到了那儿之后,经过一周时间的查探,终于给我们查出了蛛丝马迹,发现当地有座山,很多失踪的人口,估计都在那座山里面。 可我们的人进去之后,不但没有将里面的情况摸清楚,自个儿也没有再出来,然后就轮到苏军这一批人进去查看,这已经不只是人口失踪案件本身的问题了,里面还有我们九局自己的兄弟。 大家都知道,这次进去可能有进无出,进山之前,都留下了遗言和嘱托,轮到苏军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你家的地址,说若是他出了事,没能再走出来,就让我告诉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的父母,然后……” 说到这儿,段瑞的眼神黯淡下来,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进去之后,他们没再出来,其他人都认为进去的兄弟,已经发生了不测,但是我不愿意相信,所以就自作主张的过来找你,苏军他们肯定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希望你们能前去搭救,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希望。”说完,段瑞殷切地盯着苏青,等着她的答复。 苏青听了段瑞的话,想也没想地起身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 孔铭扬很清楚苏青非常重视亲情,苏军跟她自己的亲哥哥没有二般,听说出了事,是没有袖手旁观的可能,知道劝也是没用的,反正有他随身跟着,即便有危险也有他挡在前面,只得说:“去也不能急在一时啊,先给妈打声招呼,省的她惦记,就说你在家闷得慌,趁着暑假的时候,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她应该就不会起疑。” 苏青闻言,想想也是,别苏军还没救出来,她老娘又急出病来,这一着急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苏青交代完家里的事情,和孔铭扬还有甘旭跟着段瑞上了去西南的专用飞机。 段瑞来时也着实没想到,苏青会这么干脆利索的答应,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以上次在野狼组织见识过他们过人的能力,对救出九局的兄弟,有了一些信心。 西南那个地带,到处都是深山老林,素来以神秘著称,从段瑞的话中,苏青听出,这宗大量人口失踪案件绝对不简单,在跟甘旭和林雪谈及这事的时候,两人深情凝重,眉头紧凑,都要跟着一块去。 “有些深山进去之后,很容易迷失方向,十天半个月找不到出路,都是很正常的,若是在碰到有高人设置的阵法,走进去就出不来,活活被困死,以前我们隐居的山林,没有外人打扰就是因为族中的高人,布置了重重关卡,没有人带领,是进不去的。 西南地带,隐居的奇人异士很多,说不定那座山就被设置了阵法,我多多少少见识过,还能助你们一臂之力,让林雪留在家里看家,我跟你们一起去。” 甘旭的顾虑也不是没有可能,估计苏军他们就是闯进了阵法中,被困在了那里,于是,林雪留在家里,照看着四合院,甘旭随他们一起去了。 飞机在一个落破的小山村停了下来,段瑞说,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他们来了之后,就在这里驻扎了下来。 段瑞领着三人找到了这次任务的带队人,也就是他的直接上级,郑头,严肃的中年男人,锐利如鹰般的眼神,打量了段瑞所领来的三个年轻人,回头看向段瑞。 “这就是你所找的援手,能帮我们救出兄弟的人?”凌厉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满,“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他们这几个,还不是多报几个失踪人口吗?赶紧给我送回去,真是胡闹!” “我们来这儿,可不是帮你们解困,你不要自做多情,我没有那么多的爱心,我来是救我哥哥的。”见这人连句话都没问,直接就让人送他们走,苏青口气不善地说道。 那人闻言,愣了一下之后,就笑了起来,“我自作多情?呵呵!真有意思,这么些年,还没人说过我老郑自作多情的,我让你们走,是为你们好,小孩子家家的,没见过世面,别以为有些拳脚,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任何龙潭虎穴都敢去闯。 我年轻的时候,不比你们心气高?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最后还不是撞的鼻青脸肿,失去了很多东西,才知道自己太莽撞了,你救你哥哥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不行。” 苏青才不管这人的态度如何,既然来了,她不救出苏军,就没有要走的打算,这倔强的人还是交给段瑞处理吧。 段瑞刚才一直就想解释,但这郑头一见面就咄咄逼人,根本不容他插嘴,这会儿见缝插针说道:“头啊,你能不能容我说几句啊,我段瑞在你手下这么些年,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是那种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拉来几个孩子,就说是高人的吗?这不但牵涉到大量的失踪人口,更是牵涉到我们陷进去的弟兄,千钧一发之际,我脑袋哪能拎不清?” 郑头闻言,再次打量了三个年轻人,神情有些松动,冷哼一声,示意段瑞接着说。 上次苏青他们协助铲除野狼组织的事情,受过苏青的嘱托,并没有向上次回报,这次看来不交代些底,是不行了,当下看了一眼苏青,见她点头,这才说道:“你上次不是一直在疑惑纳闷,野狼组织猖獗很多年,却一直没人能对付了他们,而且他们的老巢更是戒备深严,坚不可摧,而我们却凭着几人之力就拿下了吗?” 听到说起上次铲除野狼组织的事情,郑头的身子坐正了几分,注意力被吸引到了段瑞接下来的话上。 “我们几个人的实力在局里虽说还不错,可面对阴深可怖,危险重重的魔鬼林,还是不够看的,幸好当时遇到了他们……” 段瑞将魔鬼林以及野狼组织的事情,一五一十毫无夸张地讲了一遍。“郑头,如果你还是要坚持送人走,那我绝对没意见,这就着人安排专机。”说着,作势就要起身,一副将人送走的架势。 “你小子,急什么啊,谁说我要送人走了,你给我坐下。”郑头虎着脸瞪了段瑞一眼。 段瑞又坐了下来,眼里透出得逞的笑意。 只见郑头打量的视线落在了几人身上,好一会儿,说道:“你姓孔?京市孔老爷子是你什么人?” 孔铭扬也没隐瞒,直接回他,“我爷爷。”其实,要想查他们的底细很容易,他们原本就没打算隐瞒太久,九局什么样的地方,要想查什么事情,真还没有查不到的,孔家与他们相安无事,没必要惹无畏的争端。 “哦!”郑头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没再问别的事情,直接说到了这次案件,“这次的事情确实诡异,附近几个村庄的人口,这段时间无辜大量失踪,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们从警察手里接手之后分析,这么大批的人不管什么原因不见,都不可能走太远。 于是,我们就将方圆百里的地方都彻查搜寻了一遍,发现,二十几里之外的一座深山,无论我们用什么办法,飞机还是卫星高科技扫描,都查探不了里面的情况。 所以,我们怀疑,里面肯定有猫腻,于是就命我们的队员深入查探,第一批进去的五名队员,入山之后,就追踪不到任何信号,两天之后,仍不见人出来,后来,又派了一批进去,与前一批同样的下场,现在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 说到这里,出生入死打滚摸爬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如此被动过的郑头,着实懊恼挫败。 “那座山被封起来了吗?有看到村民走进过吗?这段时间还有人口失踪吗?”苏青沉思了一会儿,问。 段瑞在旁边回道:“那座山太诡异了,一开始也安排了人员守在那里,但听他们回报,有时心里会有种不受控制的欲望想进山,后来,就让他们撤了,至于失踪的人口,从我们来了之后,还没听到下面有人回报。” “现在事情很是刺手,失踪的人到底是死了,还是被什么人给困起来了?要干什么?现在都还不清楚,你们刚来,我让段瑞先帮你们安排一下住的地方,我认为现在不宜进山,还是摸清楚了山里的情形再做计较。” 郑头还真怕这几人仗着艺高人胆大,直接冲进山里救人,若是其他人还好说,可孔家的少爷在这儿,他也不好阻拦。 他们九局地位特殊,虽然不怕孔家,但在九局的眼里,孔家根基深厚,神秘不亚于他们九局,双方都一直相安无事,不牵涉到各自的利益和原则,谁也不会主动挑衅对方。 当然了,若是能得到孔家的协助,那再好不过,刚才听到自己的属下段瑞形容这孔家小子和这姑娘的能力,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大其词,但想来也是有些本事之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人留了下来。 其实,被这次任务搞的焦头烂耳的他,也着实没有了办法,权且一试了。 苏青与甘旭对视一眼之后,听从他们的安排,先安顿下来,她虽然担心苏军的安全,但此时她还是有理智的,即使这郑头不说,她也不会贸然进山。 安排给苏青他们的是一农户的家,不过,这家人已经全部失踪了。 房子是三间木质的房子,虽然简陋狭窄,但相比于其他的人家还算好些。 段瑞命人将房子打扫了一遍,孔铭扬那家伙走进房间,嫌弃地眉头紧锁。 “嫌弃这里简陋,干嘛跟着来,像你这样的大少爷,这里确实不适合你,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苏青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在这儿,我怎么可能回去,要回也是跟你一起回,我又不是没吃过苦的人,小时候,我爷爷丢我在山里,一丢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我还不是照样过来了,我是怕你受不了,你看看这炕硬的,晚上本来睡眠就不好,这下更是不好睡了,还有饮食……方方面面都要注意,你看这儿,简陋的连块肉都没有,哎。”孔铭扬将几个房间转了一圈,唉声叹气地絮絮叨叨,活像个老妈子。 不过,说到肉食,苏青也有点为难,她现在每天的主食,就是各种肉类,没有的话,她还真是无从下咽。 母亲见他这样吃肉,着实担心了一阵子,怕饮食失衡,对孩子不好,可孔家老爷子说,他家的孩子,妈妈怀着的时候,都是这样,说放心,吃得越多越好,而且,他让人天天往苏青家的厨房送各种肉类。 母亲见亲家这样说,又见苏青没有什么不适,也就由她去了。 苏青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只见孔铭扬皱着眉头将几个房间打量一番之后,就出去了,半个小时后,拎着大包小包地回来了,等他在屋子里打开,苏青发现,里面的东西可真够齐全的,被褥,拖鞋,还有炖罐,生的肉食,蔬菜之类的,整整好几大包。 这才半个小时,居然就整这么多东西出来,不得不说这效率够快的,苏青怀疑,孔铭扬的人估计一直都在后面不远处跟着,要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快弄出这么多东西。 苏青冷眼旁观,他将被褥铺到炕上,将室内拖鞋,拿来,亲自给苏青换上,苏青要自己来,却被他阻止,蹲下身,缓缓给她脱下鞋子,却半天没有给她穿上鞋,苏青低头看去,只见他正细心给她按摩有些浮肿的脚踝。 本来想要阻止的话,感觉到一阵舒适之后,没毅力地给生生咽了下去,任它一边按摩,一边问道:“舒服吧,前段时间,我特意找外公学的,外公说,每天这样按摩一遍,易于下肢血流循环,减少浮肿的症状,以后,要听话,每天都要按时按摩,现在才四个月,脚都有些浮肿了,要是月份再大些,肯定更辛苦,要是这些苦,我能代你受就好了。”语气之中不乏心疼。 正享受的苏青,听他这么说,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生孩子,一点苦也不会受。” 孔铭扬心虚地闭嘴,不做声了,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抬头对苏青说道:“你不知道,小狼崽好可爱的,毛茸茸一团,追在你后面不停地喊妈妈,想起来,都让人热血沸腾。” 像刚出生的小猫,微眯着眼,踉跄不稳地跟在自己后面,叫妈妈?苏青感觉不到可爱,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顿时想起来,她还没问过,孩子生下来到底是婴儿还是小狼,若是小狼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你们家族生下来都是小狼?”苏青见他按摩完给自己穿上室内拖鞋,忍不住问道。 “哪能啊?一生来是小狼的,那说明血统很高,很少能见到了,能变身就很了不起了,即使我血统算最纯粹了,也是一年后才能化作狼身的。 不过,你放心,咱家儿子是天狼血统,爷爷说了,一出生必是狼崽,不但天赋高,而且可好玩了,肯定像我一样可爱又聪明,不对,像你一样可爱又聪明。” 苏青冷冷扫了他一眼,“你看我长得像狼?”一听到是狼崽,心里就哀嚎不止,要那么高天赋血统干嘛,还不如普通一些呢。 孔铭扬连忙闭嘴摇了摇头,转移话题,“你先喝点水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段瑞不是说有人送饭吗?”苏青问。 “他送的饭肯定不合你胃口,很快地,要不了多长时间。”说完就去了厨房。 苏青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自从结婚后,不管怎么冷言冷语,都打击不到他一点,依旧天天喜滋滋地忙前忙后,不管是饮食还是还是日常生活,每一样都要亲力亲为,包括每天穿的衣服,都会提前放好,她是怀孕了,虚弱了点,可还没有到失去自理能力的地步吧。 最大的转变就是,心眼大了不少,她出去见什么人,也不再说什么,上次,潘越又来京市的时候,约她出去,孔铭扬听了,不但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反而亲自送她到碰面的地点,最后还好心嘱咐,好好招待人家远道而来的客人,让人家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 苏青当时听了,有种大夏天里打冷战的感觉,这家伙太不正常了,肯定有后招在等着呢,可与潘越吃了一顿放之后,孔铭扬那边仍然没有动静,连个电话都没打,直到吃完饭后,打电话才过来接她,难道这人真转性了不成。 晚饭,孔铭扬炖了一个汤,又做了三荤一素,味道还可以,正吃饭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雪莉的大嗓门,“好香啊,离老远就闻到了,你们做什么好吃的了?” 几秒钟之后,一身黑衣皮衣皮裤飒爽的雪莉走了进来。 “姐姐的消息可真灵通,我们也才到没多久。”苏青边招呼雪莉坐下,边说道。 “没到多久,居然就弄出了这么丰盛的一餐饭,果然是结了婚的人,日子过的就是不一样,那像我们好几天都没有吃过正经的一顿饭了,妹子,我可不客气了。”说完,捧着一碗饭就开吃了,看这架势真像是饿了好几天了。 吃饭的间隙,雪莉疑惑地问道:“前段时间,苏军要请假说你要结婚了,刚好赶上出任务,就没准,当时我还纳闷,年纪也不大怎么就想着结婚了?难道还真像那死丫头妹妹说的怀孕了?”雪莉说完,瞄了一眼苏青的肚子。 “咳咳!”孔铭扬警告性咳了两声,雪莉看那架势,哪有不明白地,兴奋地看着苏青,“赶明回去,姐姐给你补上一份结婚礼物,不过,先说好,等孩子生下来,我可是要做干妈的。” 说完,自己又笑了起来,满眼的星星,“软软乎乎的小家伙,喊我干妈,光想想就美得不行。” “行了,赶紧吃你的吧。吃完我还有事情要问你。”苏青脸上晕开一抹红晕,尴尬地转移话题。 雪莉吃完一碗饭,放下碗筷,神情严肃下来,“我没想到段瑞会去找你?虽然他是我的上司,不过,刚才见了他,听说你来了,我也将他骂了一通,这次可不跟野狼组织一样,我们还知道敌人在那儿,现在简直就是一头雾水,连是不是人估计都很难猜测。” 雪莉喝了口水,接着说:“你不知道他妈地真是邪了门了,我那天在山脚下,突然手脚就不听使唤了,似乎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叫我往前走,往前走,那感觉就像是,鬼上身,或者说被招魂,简直太恐怖了,幸亏我们这些人在进部门之前,都经过意志力特训,在最后一刻,给我强行制止住了,当时,差一点我就走进去了,而走进去的人,现在还没一个回来的,所以,我劝你,没有职务在身,就不要参合进去,而且你还刚结婚了,有了孩子,更是不要参合。 至于苏军,我们这些人,都是使命所为,理应如此,即使丢了命,也是无畏的,谁叫我们就吃这碗饭呢,你就不同,苏军的事情,我们会慢慢想办法的。” “想办法?多久?段瑞既然去找我,说明事情依旧没有头绪,再说,苏军被困在山里,已经两三天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脱得越久,生命威胁就多一分,你们是在执行任务,即便是丢掉性命,也可以做到无畏,但苏军是我的亲人,我知道后,就做不到坐以待毙,不用再劝我了,不将苏军救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雪莉五岁时,父亲在外就有了情人,说是怀了孩子,强行逼迫母亲离婚,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最后,活活被气死,她的死亡还是没能阻止小三进门。 母亲丢下了幼小的她去了,进门的后妈,不久后,就生下了一个妹妹,对她自然好不到哪去,虽然不缺她吃穿,但也没有享受到什么亲情。 等她大一些,就主动进入了部队,然后一步步走到今天,除了队友之间的感情,苏青与苏军这样的感情,让她很陌生,也很是羡慕。 “我要是有个你这样的妹妹就好了,不但有人惦记,在危险的时候,还能不离不弃地前来相救,苏军真是让人羡慕的想咬死他。” “你不是一直叫我妹妹吗?血缘关系固然重要,可缘分也很重要,我看姐姐就很顺眼,你要是深处危险之中,我一样不会袖手旁观。” 苏青这话不是安慰雪莉,也确实她心中所想,雪莉这种豪爽大气仗义的性格的确让她打心眼里喜欢。 雪莉有些感性地吸了吸鼻子,“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冲你这句话,你这妹妹,我是认定了。” 吃完饭后,雪莉又被苏青询问了一番周围的情况这才离开,他们出任务的时候,有自己的纪律。 不一会儿,出去查探情况的甘旭回来了,神情有些沉重。 苏青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甘旭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一副犹豫不定地说:“这么晚,我没去那座山,就在周边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但是我隐隐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这种气息很熟悉,有点像我们巫术的手段,但是,我小时候见过的没有这么狠毒的,即便是,估计也是黑巫术之类的,就像是邪门歪道,专门害人的那种。” 孔铭扬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盯着甘旭的眼睛,“会不会是你们族人?” “不好说,我第二天醒来时,看到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的一幕,早就吓坏了,而且,我的亲人也都死在了家里,我吓得跌跌撞撞地就跑出了村庄,只想逃过那恐怖的一幕,根本没有胆量去查看尸体,所以,也不知道族人还有谁活着。”甘旭低头恭敬地回道。 他不敢正视孔铭扬眼神,对他有种莫名的惧怕和膜拜,每次见他都要强行压制那种想要膜拜下跪的冲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种冲动仿佛流淌在他的血液之中,根本不受他的大脑控制。 对眼前这人他其实应该心存感激的。 他在四合院安定下来,为苏青打理产业之后,这人就找到他,交给他一枚药丸,说是可以增加狼血的融合度,不用再担心变成半兽状态,失去理智。 另外还有一本功法秘籍,可以很好的利用狼血因子,不过,这些的唯一要求就是,要他忠心于苏青,终身不得背叛。 这人不说,他也不会做什么伤害苏青的事情,毕竟是她救了他这条命,于是,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并按照他的要求发了一个古怪的誓言。 用了那枚药丸之后,甘旭不用每天再费精力压制不时翻涌的狼血基因,果然如他所说,狼血基因与人类基因完美融合在了一起,这不由得让他大喜,头顶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每天不用再战战兢兢地担心,控制不住,变成半兽。 而且,修炼了那本功法之后,身上的功力明显地提升,这功夫就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习武之人,无不希望武功精进迅速,他当然也不例外。 对两样东西的赠与者,感激是一定,不过,他也知道,这人赠与他这两样东西,无非是为了苏青,希望他的能力提升,能帮到她,所以,他不必说感谢的话,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是最好的感谢。 孔铭扬这么一问,苏青倒是想起来甘旭的二叔和老怪物,不知道跟他们有没有关系,“现在也只是徒劳猜测,明天我们前去他们所说的那座山看看,在做打算。” 甘旭离开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苏青从听到苏军出事,心里一直提着一口气,就没松下来,再加上,在飞机上几乎颠簸了一天,体力早就达到了极限,爬上床,就泛起困。 在思维正有些迷糊的时候,就听到,孔铭扬锁门的声音,紧接着床的一边凹陷下来,只见孔铭扬掀开被子上了床。 “那边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这又不是在家里,不管是在孔家还是在四合院,都有人看着,不好分房,现在都到了外边,没有同床而枕的必要。 “被褥就这一床,你想冻死我啊,你不知道山里的夜晚,温度可以下降十多度吗?我每天都还要照顾你和儿子,生病了可怎么办?”孔铭扬坐在床沿,拉着被子,绞着手指,可怜巴巴哀怨道。 苏青见他这副样子,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就你这皮糙肉厚的,炸弹都炸不死,山里的风还能把你给吹倒下?”说着白了他一眼。 孔铭扬装出一副很冷的样子,“谁说炸不死?我燃烧本元,耗去了几十年的寿命,再有一次我就翘辫子了,儿子就没有了爸爸了,再说了,蚊子还能咬死大象呢?我又不是不死之身。” 苏青听他说到本元,虽然不明白这玩意具体是个什么概念,但也大概明白,这东西很重要,伤到本元,那是危急生命的事情。 在听他说耗去了几十年的寿命,这话估计是真的,伤到本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像外伤,伤口愈合了,就好了。有些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武功精进也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儿,嘴上没再说让他出去,往里躺了躺,警告道:“不许再糊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孔铭扬得到命令,喜滋滋地躺了下来,结了婚的人,哪有分床睡的道理,虽说不做什么,但在他二爷的眼中,分床睡的夫妻那都跟离婚离得不远了,他才要分床睡。 苏青看他躺下,又往里挪了挪,脑海里就想起新婚第二天的情形,脸上忍不住一阵燥热。 她记得头天晚上,自己躺的好好的,谁知到了第二天一睁眼,她的鼻子,就充斥着一股男人清新的气息,而且,腰上还有什么东西搭在那儿,猛地睁开眼睛,就发现,她居然睡到了孔铭扬那边去了,而且还在那家伙的怀里,两人之间贴的严丝合缝,要到亲昵有多亲昵,而且,更可气的是,她居然还抱着他的腰?这能不让人惊悚?她什么时候这么饥不择食了? 要不是怕惊动这人,她早就大叫起来,这种投怀送抱的架势太让人震撼了,在那人没醒之际,她决定要毫不留痕地毁尸灭迹。 轻轻地挪出自己环抱着他腰的手,拿出来之后,抬头看了他一眼,漆黑犹如扇子般的修长睫毛,依旧乖乖地贴着眼帘,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顿时松了口气,准备将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掉之时,就听头顶响起,慵懒刚睡醒地声音。 “你在干嘛?” 边问,边抬起了环在苏青腰上的手臂,揉着眼睛。 苏青的脸上一团红晕晕了开来,一口老血差点没梗在喉咙里噎死,你说你早不醒晚不醒,赶到她毁尸灭迹的时候醒来,你这不是专一跟她作对吗? 可看他睡眼惺忪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有些尴尬地质问道:“是不是你捣的鬼?我睡觉向来老实,怎么可能睡到这里?” 那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有否认,“我怎么知道,我不是睡在床边,按你的要求,不敢越雷池一步吗?我也在纳闷呢?莫不是半夜儿子想我了,于是,你就跑到我这边了,没关系的,抱着你虽然很累,不过,儿子只要不闹腾,你也能睡个好觉,好了,好了,都是儿子的错,等他出生后,就让自己睡小黑屋。” 说完,就若无其事地起床了,苏青心里那个气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同时,心里也生怕是自己跑到他那里投怀送抱去了,狠狠地咬了一下后槽牙。 起身洗刷之后,跟着孔铭扬穿过一座拱桥,来到了孔老爷子所住的地方。 昨天苏青是盖着盖头进来的,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见到孔家是什么样子,以前孔铭扬几次要带她来,都被她给拒绝了。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孔家庭院不小,可也没想到会如此壮观,小桥流水,歇息亭子,石板拱桥,绿化园林,连接着一栋栋精致小楼,从走来的这一路,苏青估计,这庄园不下于几千亩。 果然不愧是殷实人家。 还没到门口,苏青莫名紧张起来,就听孔铭扬说道:“不用紧张,今天就我爷爷,你也熟悉,家里的其他人,爷爷说等过段时间再见。” 最好不见,苏青暗暗想道。 “爷爷,请喝茶!”苏青按照古礼,给孔老爷子敬茶。 孔老爷子满脸愉悦地,接过茶一饮而尽,笑道:“这一天,老夫盼了好几年了,终于盼到了,好,好。”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苏青,“这是孔家长媳的身份象征,你收好,咱们家里,等你生完孩子,就要交给你打理了。” 孔老爷子送的玉佩,上面雕着一只雄健威风的银狼,仿佛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让人竖然起敬的莫名感觉。 这玉佩一到手里,苏青浑身顿时一阵神清气爽,连腹中的胎儿,都有几分喜欢,想来也是贵重之物,可她觉得无比的沉重,心想,等孩子生下来,再还给他们。 临走的时候,孔老爷子就嘱咐孔铭扬好好修炼功法,孩子不能等。 孔铭扬红着脸应是。 回到房中,苏青问什么功法,孔铭扬扭捏半天,在苏青的逼迫下拿出了一个泛黄的册子,苏青打开一看顿时从头红到脚,将册子一把摔倒孔铭扬的头上,咬牙切齿道:“休想!” 孔铭扬将册子捡起来,解释道:“这不是为了儿子吗……”将孔老爷子所说的又给复述了一遍。 苏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出门了。 知道这家伙天天打着那册子的注意,苏青每晚睡觉,都睡到里边,中间的距离,再睡一个人都没关系,可无论她怎么样,第二天照样在他怀里醒来。 苏青知道肯定是这家伙搞的鬼,质问他,他还说,儿子有时半夜闹腾,他能输送灵力,虽然苏青不想承认,不过,确实睡眠好了很多,也没太给他计较,但想打那册子的主意,休想。 所以,在西南山村的这一晚,苏青紧紧靠着墙壁,慢慢睡了过去。 等确定她睡熟了,原本睡着的孔铭扬睁开了清明的眼睛,轻轻翻身,柔和地看着熟睡的女人,轻轻刮了一下秀挺的鼻子,然后又亲吻了一下,这才将人拉到自己怀中,安心闭上了眼睛。 -- 第五十三章 嗜神虫 更新时间:2013-11-8 19:39:35 本章字数:3655 第二天,吃完早饭,有段瑞开车带着几人来到了葫芦山,也就是出事的那座山脉。 葫芦山顾名思义,远远望去,整体就像是一个硕大的葫芦,三面全是悬崖峭壁,只有西南面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往山上。 这座山,自古以来,由于它奇特的地形,充满了神奇,很多民间神话故事都取材于它,所以,附近心存敬畏的村民,打猎采山货宁愿绕远路去别的山峰,也不愿踏足这座充满了神奇色彩的大山。 山顶一眼望不到头,没入飘渺的云雾之中,山体被满眼的绿色大树遮盖,将山中的一切,遮掩的密不透风,站在山脚下,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意味。 “里面的兄弟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要不是郑头严令进山,我早就想进去看到底是何方妖人在此作怪。”段瑞望着山顶咬牙切齿道。 “这山绝对被动了手脚。”苏青仰望山顶断定道,她自幼在山林长大,即使不进山,在外围也能察觉出异乎寻常的味道,“你们郑头的决定是正确的,进去救不出人不说,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哎!局里也不是没有奇人异士,可听他们说,山里面摆有阵法,他们也没有万全把握可以破解,所以,你们也不要有什么负担,郑头说了,再不行,准备硬攻。”段瑞无奈地说。 尽管苏青察觉出这山诡异,但她对阵法之类的异术一概不知,也是毫无头绪,正如段瑞所说,实在不行,就硬闯进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不过,这也只是下下策而已,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正这么想时,空间中陡生一股躁动,这种躁动之感很是陌生,不像以往空间进化的征兆。 空间已经与苏青的身体融合,两者是密不可分的存在,它的变化将直接影响到苏青本身,所以,此时的她也顾不了其它,精神体当下便进入到了空间之中。 迅速来到躁动来源处,发现居然是前段时间从母亲大脑之中取出来的虫子,当时为了以防万一,顺手就给丢了进来,后来见它在空间之中,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就抛诸在了脑后,一晃三四个月过去了,它却在这个时候,躁动起来。 苏青精神体来到竹屋中,放置虫子的桌子前,发现放置它的试管已经被打碎,桌子上只见一个乒乓球般大小的圆圆的小东西,造型就像是迷你版的机器人,头顶有两条像遥控器的触须,一见到苏青,似乎很激动,在桌子上不停地蹦跳,嘴里吱吱呜呜地叫个不停。 这不知哪种语言的支吾声,诡异的是,却愣是给苏青听明白了,不知道这应该说是苏青理解力超强,能跨物种,还是归结为其它的神奇事件。 琢磨来琢磨去,也就是一个解释最为贴切,让人容易接受,那就是,这小东西到了她的空间之中,在充足灵力的环境之下,发生了变异,再加上,空间融入了苏青的血脉之中,所以与这小东西产生了心灵的互通,所以才能轻而易举理解它的语言。 这小东西在告诉她,在这座葫芦山中,它感觉到了炼制它的主人,还有它主人即将炼制出比它强大太多,让它心惊胆战的东西来。 “你的主人是谁?”苏青压制住内心的惊疑,问它。 那小东西头顶的触须,甩了两下,睁着圆圆的眼睛,“主人就是主人啊。” 她当然知道主人就是主人,她问的是它主人的名字好不好,不过,看这架势估计问了也是白问,它自个儿大概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被炼制出来的?”苏青换了一个话题。 这回小东西知道,毫不犹豫地答道:“我是被主人的心头血养大的。” 还真有这奇异的事情,苏青看向它,“这山里面,你主人正在炼制的,让你惧怕的东西,也是这样来的吗?” 小东西甩了两下触须,“不是,我只是用主人的心头血喂养,而它除了需要主人的心头血,还要吸取很多的精气炼制而成,嗜神虫,那是我能比的。” 精气?苏青想到了那些大量失踪的人类,难不成就是炼制这嗜神虫的?可再问些具体的,这小东西就一问三不知了,大概是刚变异不久,智力相当于五六岁的小孩,所知有限。 “你是怎么察觉到你主人的?” “血液感知。” “那通过血液感知,能找到你主人的具体方位吗?”苏青试探道。 “可以,但是距离不能太远,超出范围就感知不到了。” 听到它说可以,苏青松了一口气,有它在,进山以后,就不怕设置的阵法,有它指引直接可以找到那人的巢穴,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这小东西的忠诚,毕竟那人是它的主人,别到时将他们给卖了。 “等找到你主人,我把你还给他怎么样?”苏青假意问它。 小东西拼命摆动触须,似乎很激动地说:“我不想回去,这里很舒服,能让我很快长大,我不想离开这儿。” 苏青一听,嘴角微微弯起,“那要是你主人召唤你呢?你能反抗得了?” “我虽说是他养大的,可在这里发生了变异,已经摆脱了血脉的控制,他是召唤不了我的,你不要赶我走好吗?我与你心意互通,你已经是我的新主人了,你不要丢下我,等我长大了,我会有很多本事的。”小东西可怜巴巴地哀求。 这话正合苏青的心意,不过面上仍不动声色,口气也比刚才严肃了几分,说:“你危害我母亲这么多年,本应该让你化为乌有,但看在你是被你主人指使的,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想呆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等把你主人找到,我就让你呆在这里。” 小东西毕竟不是她一手养大,谁知道它对前任主人有没有感情,这由不得她不提高警惕,威逼利诱。 小东西一听,忙点头答应,生怕答应的晚了,被苏青赶出去,可见这空间的环境对它该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孔铭扬见苏青一直愣神,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地问道。 苏青回过神,扒开孔铭扬放在她额头的爪子,“嗯?没有,就是感觉这山里不同寻常。”回头看向段瑞,“我们先回去,与郑头商量下,要尽快行动才好。” 刚才那小东西告诉她,过了今晚,那嗜神虫估计就会炼制成功,苏青想,既然那嗜神虫炼制成功,估计里面的人也大多没命了,因为精气神可是人存活的根本,没了,即使不死,也跟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 回到住的地方,在见郑头之前,孔铭扬拉着苏青回到房间,后面跟着甘旭。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管你察觉出了什么,你要进山,我知道拦不住你,但是你要答应我,进去之后,不能事事都要逞强,有什么事情,交给我们对付就行,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准你去。”孔铭扬脸皮忒厚,也不顾甘旭在场,死死搂着苏青不撒手,非要她点头不可。 被紧紧拦腰箍住的苏青,瞧了一眼仿佛视而不见的甘旭,尴尬的不行,猛力挣脱几下,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顿时满头的黑线,这不要脸的家伙,不管什么场合都抽风,当下冷着脸道:“放开!” “不放!你先答应我。”孔铭扬耍赖,这可关系着老婆儿子的安全,脸面值几个钱。 “你当我傻啊,有人在前面挡着,我才不愿意动手呢,快放开!”苏青恼羞成怒道。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逞强,不管是苏军还是谁谁有危险,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前提,不想我,也要多想想儿子。”孔铭扬少有地慎重道:“那座山里面比我们上次去野狼组织危险百倍,不能不小心,不过,虽然危险,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在外面我就嗅到里面有东西,对我们儿子的出生大有裨益,得到它也不枉白跑一趟。” “什么东西?”苏青边推开孔铭扬,边好奇地问道。 “具体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就是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能量,所以,里面的危险程度肯定不低,不过,若是能得到那东西,咱儿子也能少吃点苦头。”孔铭扬说。 只要是为了儿子好的东西,苏青自然不会放过,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甘旭,“你心里要有个准备,这次八成跟巫术有关,还有,你对嗜神虫了解多少?” “嗜神虫?”甘旭惊疑道:“你怎么知道它?” “我从书上看到过,上面写着那种虫能吸取人的精气神,而现下这么多人失踪,所以,我才想到它。”苏青编了一个借口道。 甘旭沉思半响,神情严肃起来,“若是有人在炼制嗜神虫,那可真是麻烦大了,详细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小时候,听我父亲讲过,嗜神虫在我族乃是严禁炼制,算是邪门歪道的一种,很是阴毒,因为,它要吸取大量人的精气神,通过高深巫术之人才能修炼而成,一旦嗜神虫修炼成功,那些人也就失去了性命,这种阴毒的巫术,在我族一直都是被禁止的,想不到今天居然还有如此阴毒之人拿来修炼。 第五十四章 惊险,二爷得偿所愿 更新时间:2013-11-9 21:36:31 本章字数:11337 苏青他们要见郑头的时候,他正在临时指挥室里召集属下开会,商量着接下来的部署,是否要硬攻上山,以及何时攻山。 下属的意见不一,有人支持待摸清了底子再攻,省的无辜牺牲兄弟,而有的人建议立刻攻山,多耽搁一分钟,困在里面的弟兄就多一分的危险。 “前去山上查探的弟兄,困在里面已经好几天了,即使没遇到危险,在没有吃食和饮用水的情况下,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我们也知道,从山脚下,根本就听不到山里有一丁点的声音,比说动物的嚎叫声,连只鸟叫都没有,说是一座死山一点都不为过,我觉得,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应该尽管攻山。”坐在长条形桌子右边的一人建议道。 “我也赞成立刻攻山,除了他前面说的,兄弟们的安危,还有就是,我们也来这么多天了,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对山上的情况却一直没有突破,如果说还要等,难道就能保证能摸清山上的情况?说不定,到时没等我们查清楚,山上的弟兄,或者还有大量的失踪人口全都遇害了。”坐在桌子右边最后一人说道。 桌子左边一位不屑反驳:“你们就知道蛮干,攻山,攻山,你们可知道,山上有多危险,我们组里的人天天在山脚下勘探,他们可都算是身负异能之人,其中不乏有身负五行之术的高人,却仍旧是毫无头绪,可以想象,山上该有多危险,你们建议攻山,这不是将我们的人陷入危险之地吗?” “摸不清状况就攻山,是对属下不负责任的做法,我认为应该再等等。” “……” 坐在长条形桌子正前位,这次带队总指挥的郑头,扫视了一圈争得面红耳赤的属下,没说什么,食指的关节,不时地轻叩桌面,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儿,段瑞走进来,郑头的眼睛一亮,在段瑞对他耳语了几句之后,说道:“让他们进来。”同时,身体坐正了几分,并命一旁坐着的人,去搬了几张椅子,放在长条形桌子的对面。 临时指挥室里的人,都在面面相觑,纳闷不已,这是什么人要来?居然被郑头以同等地位对待? 指挥室里的人纷纷不解地看向门口,片刻的功夫,只见段瑞领着两男一女的三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苏青,不含任何情绪的目光扫视一圈,个个都带着不少煞气,面容严峻,全无武装之人,没有任何的表示,仿佛是路边放置的大白菜,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郑头的身上,不等对方的客套话,首先开门见山地说道;“郑头,我们来是想告诉你,下午我们就要进山。” 一进门,看到那些五大三粗,目光各异九局的人,苏青就改变了策略,原本是想跟郑头商量着,共同进山,可转念一想,人家都是身居高位,身居不凡能力之人,怎么可能相信他们三个看似毛孩子的人? 于是,就干脆说出自己要进山,你们爱怎么着都是你们的事情。不过,她心里有底,郑头这人看似粗豪的汉子,其实心思细密,肯定知道她看出了什么,会配合他们的行动。 郑头盯着苏青看了半天,站起了身子,“苏青小姐,这么着急,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只是猜测,以前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些巫术方面的东西,说是有种嗜神虫炼制的时候,就需要吸取大量人类的精气,再加上山上的古怪,于是,我就大胆地猜测,这些人口的失踪,也许就跟炼制嗜神虫之类的巫术有关,所以,才着急进山,若是我猜测不错,晚一步,等到那人炼制成功,所有的失踪人口还有你们的弟兄,估计都已没命。”苏青半真半假地说道。 郑头听完,看向苏青的深邃漆黑瞳孔缩了几下,似乎在考量她这一番话中的真假,或者有用的价值。 而他的属下就没那么镇静了,心想,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一进来就说要进山,紧接着就猜测,山上有高人,在炼制什么巫术?这不是过家家,闹着玩的,要充分发挥想象力,这是关系着几千或者上万条人命,能随随便便猜测吗? “小姑娘,这是战场,不是你学校的科学课,光靠想象就行,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我们的人个个都是能力不凡,进去了十几个,还不是照样被困在里面,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桌子右边,刚才持反对意见的那人,抬着眼皮子,看向苏青,轻蔑地说。 苏青看了他一眼,“他们现在没死,不过,过了今晚,是生是死就难定论了。” 那人嘿笑了声,“这小姑娘有意思啊,难道你能掐会算不成?别说我不信,估计在坐的各位没人会相信,红口白牙,光说谁不会,关键是要拿出真凭实据来,才能让人信服,你们上山,纯粹是自寻死路,可别想拉着我们一起去送死。” 孔铭扬眼含威慑之光,瞥了那人一眼,“你耳朵掉进茅坑了,听不清人话啊,我们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我们下午要进山,至于你们想要怎么着,那是你们的事,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送不送死,怕不拍死,纯粹是你自家的事,少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再说我们家苏青半个不敬之字,信不信,二爷现在就敢要了你的命。” 回头看向苏青,目光缓和了不少,“走,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至于人家领不领情那是人家的事情。”说着,半搂着苏青,就要往外走。 “等等!”郑头喊道:“几位着什么急啊,我这不是还不说话的吗?段瑞快请这三位入座,我们好好商讨,你们要进山救人,我们也是,大家的目的相同,若是能合作,岂不是双方都有益。” 看苏青三人要走,段瑞在一旁早急出一身汗了,心里恨死了刚才挑衅之人,心想,这人真不知死活,仗着有点本事,在局里谁都不放在眼里,好像爷是天下第一般,这次居然惹上了孔家的人,不得不说活该倒霉。 段瑞听郑头吩咐,忙拉开椅子,让苏青三人入座。 孔铭扬又不傻,刚才也只是做戏而已,话说,这么多的打手不用白不用,即使能力欠缺的多,但聊胜于无吗,多少也能阻挡一部分火力。 “郑头,我愿意带队跟着这几人上山,干等这么多天,早憋出一肚子火了,要再不做点什么,我估计很多兄弟都要憋坏了,丧失了斗志。”桌子左边一人站起来说。 “我也愿意带队上山,请郑头批准。”旁边又站出一人。 刚才对苏青出言不逊的那人,不屑地抬眼皮子,瞟了两人一眼,冷笑不止,死活不知的家伙,上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头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又将视线放在了苏青孔铭扬的身上,想问什么,但是,想到,有些东西即使他们知道,估计也不会说出来,说出来的也只是事实而非的东西,就看你要不要相信,要不要下决定而已,话语权完全丢给了自己,跟她们完全没有关系,即使他们要跟着上山,估计也要求着他们。 想到这儿,郑头不由得笑了,这两个小家伙,简直比狐狸还狡猾,想来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凭着孔铭扬的身份,不可能无根无据地就贸然上山。 郑头看了一眼,右手边那位,犹自还要辩驳的人,威严地说:“我们来这的时间也不短了,能用的资源,也都用上了,却还是一无所获,再加上上面催的也紧,说我们办事效率太低了,是不是贪生怕死了。 这么多天,连跟敌人交手都没有,这绝不是我们九局的作风,我当然汗颜,所以,我再次表态,今天下午就进山,谁要是不愿进山的,我也不勉强,虽说军令如山,但毕竟现在这个情况特殊,也没有那个讲究,愿意进山的,下午集合,然后商量一下作战计划。”说完,就让人散会了。 郑头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自愿进山,不过,不管是谁,心里再不乐意,都不会说不去,这不单单是纪律方面的问题,更是牵涉到人格方面,不去,不管你有再多的原因,归根结底,在众人的眼中,你就是贪生怕死。 所以,下午的时候,除了一些必须留守的联络人员,来的九局的人全都出动了,光重型高科技武器都带了很多,准备着一场硬仗要打,每人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苏青三人加上九局的,大概有三十几个,进山之后,由于头顶被参天大树遮蔽,光线透不进来,视野大大下降。 进山走了不到十分钟,就面临了选择,因为,上山的路有两条,除了苏青,谁也不知道通往山上的路那条最为安全。 面临选择之际,那位对苏青出言不逊之人,提出要兵分两路,郑头没什么意见,在此完全不清楚状况之下,根本不可能下达作战计划,只能征求大家的意见。 所以,那人带着一帮人上了另一条路,而郑头,段瑞,还有一开始支持上山的两人,跟着苏青上了另外一条路。 一路上,孔铭扬都护在苏青左右,目光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走在后边的雪莉,调侃孔铭扬活生生的妻奴样,孔铭扬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自鸣得意地说:“妻奴怎么了?二爷愿意,老婆娶回来就是疼的,要不然娶老婆干嘛?对吧,苏青,你以后要做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你老公我,我一定给你办的利利索索的。 可就是你这脾气,什么事情都不说,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头,自己受着,长久下去,可是要闷出病来的,听到没有,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讲。” 苏青横了他一眼,心想,她心里的不痛快,可都是你惹出来的,还有脸说这个,气得苏青,在半搂着她的那人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这一把下去,虽然不至于出血,估计也会青紫一片。 只见孔铭扬那家伙,疼得龇牙咧嘴,哀怨着看着苏青,硬着没出声,过会儿,低声说道:“有没有解气,要是不解气,再给你掐,好不好?” “滚!”苏青瞥了一眼,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 正在孔铭扬死皮赖脸,耍尽各种手段,与苏青培养感情的时候,只见苏青脸色一变,朝后面的人说道:“现在已经进入阵法,请大家小心注意安全,要是信得过我的话,请紧跟着我们,不要到处乱走,到时有可能迷路,被阵法困住。” 大家一听,神情一凛,看看云雾缭绕的四周,只感觉很是诡异,却没有看出有什么阵法,或不对的地方,虽然疑惑苏青怎么知道,不过,大家都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事事都要小心为上,于是,紧跟在苏青的身后。 “妹妹,这阵法会不会攻击人。”雪莉望望四周,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向着苏青紧走几步,问道。 苏青看看前面与深山野林无二般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进入了阵法,至于会不会攻击危险,大家还是警惕些为好。”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压根就看不出有什么阵法,这是小东西告诉她的,否侧,她也察觉不出异常。 大家的神情明显紧张了很多,孔铭扬更是始终半搂着苏青,这时的苏青也没挣脱,她身上的灵力大部分都给儿子吸去了,这个时候,自然不会逞强。 “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没路了,尽头是一颗大树。”后面九局的弟兄看见苏青他们直直往树上撞,不由得惊呼道。 郑头几个领队之人,也是惊讶不已,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眼睛死死盯着苏青他们撞上了那棵要七八个人才能环包的大树。 本以为他们会撞个鼻青脸肿,却不想他们在大树前消失了,大家也顾不得这惊讶的一幕,知道这肯定是迷魂阵法,赶紧也跟上,正以为要撞上的大树,却在即将碰上的那一刻,消失不见了。 真他妈邪门了!布阵法的人果然是高人啊,同时也对苏青一行人重视起来,可见是有本事之人。 郑头望着苏青的背影,对段瑞说道:“这一刻我才算真正相信,你说的没错,果然是能人啊,若是能将这样的人才,弄到我们九局,那是再好不过了。” 段瑞一听,愣了片刻,苦笑道:“郑头,想想就好了,千万别往心里去,苏青与孔铭扬已经结婚,算是孔家人,不是我们能惦记的。” 郑头眉头皱了一下,回头看着段瑞,“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不是还在读书的年龄吗?” “十七八岁也不小了,再说,这样的人谁不想赶快定下来,你没看那孔家的小子,跟护什么似的,宝贝的不行,一刻不离左右。” “说的也是啊,不过,入了孔家的门,怎么了?咱九局也不差啊,这事还是慢慢计较吧。” 段瑞看郑头不死心,总觉得他是异想天开,九局再好,可人家名和利都不缺之人,凭什么要加入?摇摇头加快了步伐跟上。 本来深处山林之中,可转眼前面横躺着一条波涛滚滚,汹涌澎拜的河流,再看见苏青他们穿梭过去,消失在河流之中后,众人心里虽然忐忑不安,陡升一股畏惧。 但同时也知道,这只是阵法的障眼法,只得紧闭着眼睛,踏入汹涌澎湃的河流之中,等睁开眼睛之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满眼的参天大树,满地的低矮灌木林,这才拍着胸口,按耐住砰砰乱跳的心脏。 就这样,惊心动魄的场景不知经过了多少回,三个小时之后,大家终于走出了阵法,来到了山顶,提到喉咙眼的心,总算是下来了一点。 但是警惕之心,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到了山顶,也就预示着,要直面作乱的敌人,光一路走来的惊险,都由不得他们不重视,警惕起来。 山顶别有一番风味,云雾缭绕间,隐约可以看到,上面有座吊脚竹楼。 苏青暗暗与小东西交流,“你的前任主人,在上面那座竹楼里吗?” 小东西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在,我感觉到了,而且那嗜神虫要不多长时间就要练成了,我感觉到它巨大的能量,太可怕了,要是练成之后,更加可怕,有它在手,想要对付主人更是不容易。” “你主人练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难不成专用来对付人的?” “这嗜身虫炼制以后,不但战斗力极强,它本身不但可以增加人类一甲子的功力,而且通过它还可以吸取人的精气,辅助人类修炼,你们要对付他,就要尽快,赶在嗜神虫炼制成功之前。”小东西提醒道。 等到众人来到竹楼前,眼前的场景,超出了众人想像,让人惊恐不已,苏青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大为震撼。 只见,小楼前,密密麻麻盘坐着,数以千计的人,他们面容苍白灰暗,一脸的死气,眼睛没有任何焦距地看向前方,仿佛是个木偶人般。 跳过人群,看向小楼,发现,小楼大厅之内,摆有祭坛,一个花白之人正在打着各手势做法,他的面前,有一个盆状物,里面具体是什么,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孔铭扬紧紧握着苏青的手,将她护在身后,众人拿着武器,全神戒备地慢慢移向小楼前的时候,祭坛前做法的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如鹰般锐利阴毒的光芒,看向闯进山顶的人。 “居然能通过我的阵法,也算有些本事,不过,就是上得山来又怎样,还不是为我的神虫添点食物。”那人浑然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二叔?居然是你?”甘旭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找了你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原来是躲在了深山野林。” 甘旭虽然对他二叔的样貌记不太清楚,但是声音却错不了,尽管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沧桑,但他一听这人说话,就确定无疑,这人是害他父母双亡的亲二叔。 那人闻言,微愣,看了一眼甘旭,然后,锐利的瞳孔缩了缩,惊疑道:“你是小甘旭?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 甘旭往前走了几步,眼中的仇恨几乎到到达巅峰,咬牙切齿地说:“我活着,让你很吃惊吗?你是不是想说,本来是斩草除根的,怎么让我给遗漏了?这可多亏了我父母,早早察觉你不对,让我藏了起来,逃过一劫,要不然我也跟他们一样,横死在山林之中,二叔,你的狠毒,可真是让人佩服,杀了全族的人,包括自己的亲兄长,这么多年,难道你都不做噩梦吗?” 甘旭的语气咄咄逼人。 甘二叔一时间被质问住了,不过,这也只是片刻的功夫,转瞬间,他就恢复了正常,冷笑道:“杀他们的可不是我,我有什么不安的,再说,你父亲还有那帮迂腐的长老,没有胸无大志,活着纯粹是浪费生命,也只不过是在深山野林里发霉而已,死在别人手里,也是死得其所,至于你,既然活着就好好珍惜生命,别像那帮见识浅薄的死家伙。” 甘旭一听,眼睛顿时红成一片,里面的火焰熊熊燃烧,一字一句道:“要不是你带人进山,他怎么可能杀了全族之人,想逃过灭族之仇,做梦。 还有,这么些年过去,你变本加厉,居然炼制黑巫术,嗜神虫,如此有损阴德,伤天害理之事,迟早要遭报应的,不对,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为全族的人报仇。” 甘二叔冷哼一声,“想杀我?我看是你找死才对,本来看你这么多年活着不容易,放你一把,没想到,你还是跟你那顽固不化的爹一样,满嘴的仁义廉耻,简直都是废话,这个世界上,强者为尊,一切要靠实力说话,小子,别说你要杀我,即使你那爹在场,也不是我的对手。” 甘二叔说完,正想对付甘旭的时候,突然发现,他面前的盆状物里,有了异动,看着盆中的目光,极其炽热疯狂,只听他哈哈大笑,“终于快成了,终于快成了,哈哈,哈哈……” 随着他疯狂的大笑声,山顶上空顿时密云密布,沉沉地压了下来,紧接着,山风骤起,呼啸不止,使得山空的乌云不停地翻涌,奔腾,四周一副山雨欲来的征兆。 苏青见状,暗叫不好,若是被他练成,不但这几千条人命救不回来,即使他们估计也难逃厄运,忙对后面的郑头说道:“要赶快阻止,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练成这嗜神虫,到时我们也会危险,先破了他的祭坛再说。” 郑头和九局的人一听,知道苏青不是危言耸听,光从刚才甘旭与那人的对话,就知道,他们知道不少。 在郑头的命令之下,九局的人纷纷朝着祭坛开枪,可是让人懊恼的是,祭坛的周围像是装了无形的防弹玻璃般,钢铁般的子弹根本透不进去,在一米之外,就像是打到了棉花之上,连个痕迹都没留,就落了下来。 甘二叔疯狂的笑声,还有杂乱的枪声,夹杂着天际隆隆的雷声,一时间响彻整个山林,脚下的地仿佛都在颤抖,可火力始终伤不到那人一分。 随着盆子的异动越来越大,苏青情急之下,夹带着灵力的数枚银针(金针)闪电般地向着那人射去,那人看到了射来的暗器,并没放在心上,依旧观看着盆中的东西,仿佛那是他一生的至宝般。 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了,只见那金针居然穿透了他的防护罩,直直向着他来,惊疑之间,迅速向旁避过,站稳之后,抬头看了苏青一眼,眼含凌冽狠毒之光。 孔铭扬挡在苏青的身前,低声嘱咐道:“你跟着雪莉,不要上前逞强,我去把那嗜神虫抢过来,留给我们儿子出生时渡劫用。” 说完,眨眼间就飞身到了甘二叔的身前,与他打斗在了一起。 九局的人子弹打不进祭坛前的屏障,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而在小楼里与孔铭扬翻飞不止,斗的激烈的甘二叔,心中却是越战,脸色变得越难看,没想到这年轻人的功力高不可测,如此打斗下去,估计落败只会是他。 于是,在打斗的间隙,他的双手迅速打了几个手势,然后就见那些像木偶般坐在地上的人,突然站了起来,眼睛亮闪了一下,紧接着就朝着苏青这边的人攻击起来。 这些人大多都是山民,都会些拳脚功夫,在被操控的情况之下,武力值大增,居然将九局的人逼的后退。 其实,这也不是说,打不过他们,纯粹是因为,不敢开枪,再加上他们人多势众,反而占了上风。 而且,这些人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就是将他们打到在地,他们依旧会重新站起来,疯狂地发起攻击仿佛他们的脑中只有一个命令,就是杀了他们。 “不好,这些人被我二叔控制,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把我们杀了。”甘旭一脚踢飞要攻击苏青的人,一边说道。 “可他们都是没有意识的无辜百姓,怎么下得去手。”段瑞边打边恼火地吼道。 九局的人,这次是奉命拯救这些人,怎么可能会下杀手,郑头脸色阴沉,越打心里越憋着一肚子火。 战斗起来,缩手缩脚的他们只能回退,可是周围无意识地攻击人群越来越近,片刻就将他们包围了中间。 如此下去,他们这些人再厉害,可面对几千人的围攻,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情急之下,苏青也顾不得那么多,对甘旭,雪莉吩咐道:“你们掩护我,我来对付他们。” 说完坐在了地上,双手之中数枚银针(金针)闪现,嗖嗖之下,射进了靠上前来的几人某处穴道之中,在灵力的禁锢下,定在了那里,苏青一看,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方法管用。 九局的人见苏青,用银针定住了那些人,纷纷自动护住苏青的周围,阻挡攻上她的人群。 随着苏青银针在场中不断地飞梭,被定住的人群越来越多,人群的攻势顿时减缓了下来,让九局的人暂时松了一口气。 不断发射银针,控制穴道,这是需要灵力的,本来她身上的灵力就微乎其微,如今更是消耗殆尽,现在的她也只是在勉力支持。 只见她头顶不断渗出大滴的冷汗,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到了枯竭的地步,估计再强力支撑也支撑不了多久,只期望孔铭扬赶快拿下那老疯子。 尽管孔铭扬再厉害,毕竟还年轻,修炼时日尚短,再加上这甘二叔,这么些年都是靠邪魔外道精进功力,想要拿下,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可在他发动无意识的人群攻击时,孔铭扬顿时紧张担心不已,若是以往,他不会担心,可现在苏青身上的灵力都被肚子的孩子夺取了,战斗力可是大大下降。 想到这,孔铭扬怒吼一声,拼劲全身之力,凌厉无比地向那人的胸前攻去,速度快的肉眼根本察觉不到,仿佛下一刻就到了甘二叔的面前。 甘二叔这下大骇,想要防御,却已是晚矣,胸前已被万钧之力击中,霎时,仰躺在地,大口大口地鲜血从嘴里涌出,望着孔铭扬的目光,满是震撼,嘴巴张合了几下,由于满口的鲜血堵着,并没有发出的声音。 但从他的表情可以可出,仿佛在说,他不甘心,就这样败在一个年轻人手里,他不甘心他的宏图还没有实现,他不甘心,他就要大展拳脚的时候,却因大意,被这帮人给打败了,他不甘心…… 孔铭扬见他奄奄一息,外面受他控制的人群,也解了,纷纷躺倒在地,心里挂念苏青的安危,看了一眼祭坛前盆里之物,正想拿了走人的时候,却被苏青喊住了,“不要碰它。” 孔铭扬一听,赶忙缩回了手,只见苏青脸色苍白,勉力走了过来,望着盆中即将成型的嗜神虫,按照空间小东西的吩咐,在孔铭扬担心惊恐的目光中,手伸向了盆中,转眼间那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孔铭扬见此情景,瞳孔缩了一下,忙上前抱住苏青,心疼不已,此时的苏青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收了嗜神虫之后,就昏倒了孔铭扬的怀里,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他的嘶声裂肺的呼叫声。 苏青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下腹仿佛是有把锥子在翻搅,痛得几乎让人窒息,生不如死,这种锥心之痛,却没有她心里的预感来的让人恐慌。 她感觉,肚子里的孩子的生命力在逐渐地减弱,仿佛下一刻就要离她而去,不顾疼痛,她猛然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孔铭扬眼睛红通通地,里面似乎还有液体,像是刚哭过一般,握着她的手,不停地给她输送灵力,仿佛不要命似的,可尽管这样,肚子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并没有减缓多少,孩子的生命力也在慢慢流逝。 孔铭扬看到苏青睁开眼睛,沙哑着声音道:“你醒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吗?你千万不能有事,孩子也不能有事,要不然,我会发疯的……” 孔铭扬说着,眼中的泪就大滴地流了下来,人们常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一刻苏青感觉到了他万念俱灰的恐慌,也体会到了,他说的会发疯,并不是儿戏。 苏青的眼角也溢出泪水,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自重生以来,再苦再难,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眼角的液体仿佛是不要钱似的,拼命地往外流,即使她强加控制,却一点效用都没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啊,我再加把劲,多输点灵力,就不痛了,马上就不痛了。”边说,便用袖子帮苏青擦眼角的泪水。 “孩子好像要保不住了。”苏青的声音少有的示弱。 “不会的,有我在呢,就是耗尽本元之力,我也会保你们母子平安的。”孔铭扬头贴着苏青的额头安慰道。 “你爷爷不是给了你一套功法吗?为什么不试试?”绝望之余,苏青想到了那本让人脸红的功法,忍不住问道。 孔铭扬盯着苏青漆黑的眼睛,“不用修炼功法,我也可以保你们安全,自从上次之后,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从那时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再也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苏青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连输送灵力都不起作用,除非他用本元之力,可本元之力攸关性命…… 看着孔铭扬憔悴同样苍白的脸色,再次叹了口气,主动贴上了他的嘴唇。 正输送灵力的孔铭扬见状,惊愕地停止了一切动作,脑中一片空白,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他彻底被苏青的主动给震撼了,他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场景,当真正发生了,他反而觉得仿佛是在做梦,没有真实感,像个傻小子般,傻愣愣地任苏青柔软的唇贴上,却毫无反应。 苏青强忍着疼痛主动,却见这人突然按了定格键一般,定在那不动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若是放在平时,她早就一脚将其踹走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可是有关她肚子里孩子存活的时候。 也顾不得其它,对着他的嘴唇,轻轻舔了一下,只见孔铭扬立马身体颤抖了一下,这才从不可置信的梦中回过神来,将苏青拉开些许,眼神激动地看着苏青,“是真的吗?不是在做梦吗?不会梦醒了,你转头就走,再也不理我?” 苏青满头的黑线,鼓起的勇气顿时消散一空,这人平常黏在自己身边,这个时候,怎么就磨叽起来了?气得瞪了他一眼重新躺倒在了床上,“这不是为了孩子吗?” 孔铭扬笑了,眼眶也湿润起来,伏在苏青的身上,边轻吻着她的额头,鼻子,脸颊,再然后是柔软红润的嘴唇,呢喃道:“这是你自己自愿,不许在醒来之后就不认账。” 说完,不给苏青任何地喘息的机会,逮着苏青红润的嘴唇,就猛烈地蹂躏起来,苏青的身体陡然僵硬了一瞬,随后就松软了下来,仍孔铭扬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男人本就容易动情,再加上面对的是他心心惦记,一直求而不得的宝贝,得到她的许可,他若是还能把持住,他就可以成神了。 身下之人嘴唇的甜美,仿佛是让人上瘾的毒品般,令他不舍离去,辗转反复的蹂躏,这一刻,他的心中犹如春暖花开,犹如漂泊不停的小船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宝宝,宝宝。” “你***,能不能不叫。” “宝宝…” 在两人交融的那一刻,一股暖暖的气流从两人结合之处,分别流向身体各处。 苏青身体的疼痛也消失一空,原本虚弱的胎儿,此时似乎得到了营养,汩汩地吸收个不止,生命力逐渐地恢复过来,苏青的心这一刻总算是放下了。 第五十五章 狼崽出生 更新时间:2013-11-10 19:02:55 本章字数:7989 苏青像是跑了十万五千里般,腰酸软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稍微一动就牵涉到下腹,酸胀的不行,睁眼就看到孔铭扬一脸担忧,小心翼翼的表情,气得就想上前掐死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你又生气了?昨天不是你同意的吗?”孔铭扬生怕她醒来翻脸不认帐。 “你就记住我同意这句了,后面我说什么了?你怎么不听啊?”一想起来不管她怎么喊停,这人就是不听就来气。 “我那不是控制不住吗?好了,下次你要是叫停,我立马就停下。”至于停不停的下来,也只有到时再说了,不过,现在的态度一定要好,否则,下次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男人这个时候的话要是能信,猪都能上树了,苏青虽然腰背酸软,但体内的灵力却很充沛,下腹的胎儿前所未有的安稳,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不少。 着实想不到这双修功法,效用如此显著,不但胎儿无恙,连她体内的功力也增进不少,所以,对孔铭扬的怨言也没那么重了。 孔铭扬见苏青脸色有所缓和,知道这页算是掀过去了,“是起来吃点东西,还是再睡会?” 苏青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那里?后来怎么样了?苏军有没有事啊?” 孔铭扬一副就知道你要问的表情,说:“你当时晕倒之后,我担心的不行,哪敢耽搁,就将你带到了竹楼的房间里,然后……” 苏青一听到这个,脸上一阵燥热,立马打断:“说苏军还有后来的情况。” 孔铭扬被打断之后,很不情愿地说:“还能怎么样啊,苏军他们是被困在了阵法里,好在他们进山的时候,身上带有吃食,救回来之后,也没什么事,甘旭他二叔,被我打得剩下一口气,被甘旭亲自手刃了,我觉得灭族之仇,还是让他亲自解决的好,要不然,这一辈子他都不能安心。” “那些附近的山民呢?”苏青边费力坐起身子,边问。 孔铭扬见她脸现痛苦之色,忙上前抱住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并将手伸进被子下,缓缓按摩腰部。 “那些山民被吸取了大部分的精气,虽然身体大不如前,不过,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九局的人善后之后,着急回去交差,已经离开了,走之前,给我们留了专用飞机,还算是有良心,等你好些,我们也要回去了。” 不久后,他们坐上九局留下的专用飞机,飞回了京市,这次西南之行,虽然惊险万分,但收获还是颇丰的。 听孔铭扬说,肚子里的胎儿由于是天狼体质,所以生下来的时候,要历经天劫,而他们得到的嗜神虫刚好可以拿来渡劫,从而为孩子的顺利出生多了一层保障。 而甘旭报了灭族之仇后,人的整体精神状态,明显有了变化,仿佛卸去了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重担,轻松明朗了不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四合院这个大家庭上面,一心一意地帮苏青打理外面的生意。 苏军随着九局的人走了,说是交接完任务,会有一个很长的假期,到时候可以在家里待一段时间。 苏青从西南后来之后,一直呆在四合院里养胎,孔老爷子时不时地也会来看望孙媳妇,见她精神好了很多,摸着胡子满眼的笑意。 至于孔铭扬,这段时间尤其热衷于修炼,每晚耳闻厮磨地蹭着苏青,要勤练功法,刚开始苏青还有些抗拒,无奈孔铭扬正是血气旺盛的年纪,尝到了甜头之后,怎能忍耐的住,死缠烂打,找尽各种名目,再加上,这功法的效用确实显著,苏青后来也慢慢有他去了。 转眼间,苏青怀胎已经十月,肚子像个球似的挺在前面,估计预产期也就这几天,家里人很是紧张,由于孩子特殊的关系,临产前,苏青搬到了孔家,那里一应的医疗设备齐全,有孔家人亲自接生。 章书玉刚开始不放心,到孔家看了准备比医院还齐全的产房,彻底安心了。 这天苏青正挺着个大肚子,有孔铭扬搀扶着,在庭院里散步,突然感觉下腹一阵疼痛,脸色顿时煞白,大滴的汗水拼命地往下流。 孔铭扬见状,着急道:“怎么了?那不舒服?” “估计要生了。” “要生了?”孔铭扬突然间就懵了,片刻之后,在院子里大叫,“爷爷,快点叫人,苏青要生了。”说着,拦腰抱起苏青飞速向着产房跑去,生怕慢了一怕,苏青和孩子有什么危险。 看到孔铭扬如此紧张的样子,苏青反而镇静下来,“你不用着急,刚有阵痛,离生产还有段时间。” 孔铭扬看着前面,脚步并没有减速半分,颤抖道:“我不紧张,我不紧张,我还要帮你和儿子挡天劫呢。” 到了产房,孔家接生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程序,孔老爷子也在门外着急地徘徊。 产房中较为宽敞,大概有一百多个平方米,一边放置着接生床,和一系列医疗设备,另一边摆有阵法。 孔铭扬将苏青放在接生床上,“不用担心,一切用我,我在阵法那里陪你,只要天劫一过,孩子就会顺利出生。” 头发被汗液打湿的苏青,交给孔铭扬一个瓶子,里面放置着上次在西南边境收的嗜神虫。 这嗜神虫没有吸取足够的精气,原本还没炼制成,但进了苏青的空间后,在其中灵气浓郁的情况下,发生了变异,据小东西说,变异后的嗜神虫的能力,比没变异炼制成的,高的不止一星半点。 孔铭轻吻苏青汗湿的额头,拿着嗜神虫进入了阵法之内,盘腿而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劫难。 今天的天气响晴,天阳高照,万里无云,天空湛蓝,算是少有的好天气,可让人纳闷不解的是,晴朗的天空,陡然间像是被盖上了一层黑布,天色骤然阴暗下来,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乌云,在上空不停地翻滚云集,紧接着闪电在天际显现,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 这一突变,太过于突然,像是电影换幕,一秒钟的时间不到,从晴朗明媚的天气,进入到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京市的市民那见过这等异变,纷纷猜测不已,说什么都有,什么引起天怒了,什么即将有天灾人祸的征兆等等,无奇不有,五花八门,但都是人心惶惶。 在市民人心惶惶的时候,孔家的产房里,却是在经历着生死一线的劫难。 只见躺在床上的苏青,因阵痛汗湿的小脸扭曲成一团,体力被三个小时的阵痛耗到枯竭,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可肚子的孩子,却依旧不愿意出来,只听到接生的人,在她耳边拼命地叫她坚持住,为了孩子,一定要坚持住。 身心疲惫的苏青,要不是孩子的心念在支撑,估计早就昏过去了,心里默念,儿子,你就快出来吧,再不出来,妈妈就要不行了。 相对于苏青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孔铭扬这边也在经过着生死一搏。 只见它已经化为银白色的狼身,硕大雄健的身躯立于阵法之中,对着头顶的九道雷电仰头狂吼,威势大开,下一刻,挺身跃入雷电之中,直面迎上直射下来的雷电。 天道循环,生而不息,万物都在循环的掌控之中,谁也逃脱不开,天资之人,必须经历万重劫难,方才能来到这个世上,这叫公平。 孔铭扬已经挡了八道雷电,而直面迎上的这一道是最后一道,也是威力最强的一道,渡不过去,胎儿也就胎死腹中。 苏青的痛苦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朵,前面的八道雷电,已经耗费了他身上的所有能量,可在这个生死关头,他顾不得其它,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要接下这最后一道雷电,否则,苏青和孩子都难逃厄运,那时剩下他一个,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生死关头,孔铭扬再次燃烧本元之力,在迎身而上的时候,将装有嗜神虫的瓶子抛到了雷电之中。 原本是孤注一掷的举止,只见,雷霆之力穿透了嗜神虫之后,力量有所减缓,可劈在孔铭扬的身上之力,仍不是他能承受的住的,只见一声霹雳之后,他被劈倒在地上,皮毛一片焦黄乌黑,半天没有动静。 就在这时,房间中响起接生人的惊喜声,“生了,生了。” 这人的声音传到了奄奄一息孔铭扬的耳朵里,顿时激发了一股求生的欲望,勉力站起身来,体内的功法迅速运转,一个周天之后,才算是恢复了一口气,变为人形,不顾身体的虚弱,来到了苏青的床前,发现苏青人事不省。 接生的那人,见少爷担心地看着少奶奶,忙说道:“少奶奶只是体力耗尽,昏睡过去了,身体并没有大碍,不久后就会醒来,少爷不必担心,还是看看孩子吧,啧啧,一生来就是狼身,不亏是天狼体,这可是我族之大幸事啊。” 说着,将一个湿漉漉闭着眼睛,还没有成人拳头大小的小东西,放在了孔铭扬的手里。 孔铭扬正担心苏青的身体,还没顾得上刚出生的儿子,冷不丁地接到一个湿哒哒的小东西,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看着它似乎还在熟睡,半天没回过神来。 果然是小狼崽,他心心念念的小狼崽,苏青为他生的小狼崽,想到此,心里顿时柔成一片,化成一团,一股天生的父子之情油然而生。 苏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孔铭扬那张担忧的脸,“总算是醒了,再不醒我就要找接生那人的麻烦了,说你睡一觉就会醒来,这一觉居然睡了一天一夜了。” 苏青抬手摸了摸肚子,扁平的,瞬时惊叫:“孩子呢?” “孩子好好的,不用着急,你刚醒过来,还比较虚弱,要静养,你要看儿子,我马上就去。”孔铭扬安抚了一会儿,就走出了房间。 等回来的时候,将怀里护着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放在了苏青的床头边,喜滋滋道:“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可爱吧,你看它长的是不是像你。” 苏青一看床头,那团银白色绒毛的,还没有成人拳头大的小东西,眼前一黑顿时想晕过去,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难道就是自己生的吗?天啊,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她生了一个狼崽子的事实。 孔铭扬见苏青的脸色不对,忙说道:“小狼崽很可爱的,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又将小家伙往苏青身边挪了挪。 只见那小家伙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睁开了迷离的眼睛,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着苏青身上爬去,并用头蹭了蹭了苏青的脖子,仿佛在撒娇,片刻后,抱着苏青的一撮头发又睡了过去。 苏青见状,再坚硬的心此时也化成了一片,心里的再违和可也抵不过母子连心,随将它从头发上扒拉下来,放在了被窝里,见它扒着苏青手指头哼唧两声熟睡起来。 孔铭扬原本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他最怕的就是,苏青不能接受孩子,若是那样,他与苏青的关系,可就岌岌可危了,被甩那是一定的,因为,虽然怀孕之前的那段时间,两人发生过很多次关系,可他知道苏青心里并不爱他,完全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孩子生了下来,没有了借口,若是儿子再不讨她喜欢,他的胜算更是微乎其微。 还好,苏青心软,喜欢小狼崽。 苏青醒过了一次后,体力还没有回复,又睡了过去,而小狼崽自从见了妈妈之后,就扒着不放,孔铭扬也只得让它睡在苏青身边。 孔铭扬从厨房端了一些吃食,准备等苏青醒了,喂她吃,刚进房门,就听见儿子的哼唧声,忙将托盘放到桌上,掀开被子,发现,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拱到了苏青的身下,被压住了,正在那哼哼唧唧。 孔铭扬忙将它拉了出来,安抚道:“不哭,不哭,妈妈累坏了,不是故意的。” 小东西又哼唧了两声,估计是忘记刚才被压时的疼痛,朝着苏青的方向又哼唧了两声,手脚并用的要向苏青爬去。 却被孔铭扬制止了,“妈妈在休息,不能打扰妈妈睡觉,我带你找太爷爷好不好?太爷爷给你准备很多玩具呢。” 小家伙被其老爸强行带离妈妈的怀抱,走时,满脸依依不舍,仿佛是生离死别,孔铭扬心疼地看了苏青一眼,硬气心肠将儿子领走了。 由于苏青身体虚弱,一家三口就在自己房里用餐,待佣人上完菜,关上门之后,孔铭扬扶着她,在椅子上铺了一层软垫,这才让她坐下,嘴里还在不停地唠叨。 “在床上吃怎么了?即使有人看见,也不敢说三道四,就你逞强,这身体还虚着呢,书上可是讲了,女人坐月子,一定要好好坐,要不然老了各种病都出来了……” “行了,吃个饭,啰嗦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清楚,又不是七老八十躺在床上动不了,要在床上吃饭。”一听他唠叨,苏青头都大。 你那里是清楚,你就是逞强,孔铭扬暗自腹诽着,手里的动作却是没停,将筷子递到她手里,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先喝点汤,等会再吃饭。” 然后,又将在桌子上走不稳,东倒西歪的儿子,放在苏青的旁边,利索地用奶粉泡了一瓶奶粉,试了试温度后,放在儿子的面前。 只见小东西,四肢爪子并用,抱着几乎比他还大的奶瓶,咕噜咕噜喝了起来,苏青一碗汤还没喝完,它这一瓶奶已经空空如也,瞧瞧它还没有奶瓶高的身子,纳闷不解,一瓶奶都到了那里? “奶,奶!”小家伙吸了两下,没吸到什么东西,抬头朝他老爸叫起来。 “它会说话了?它出生可才两天啊?”苏青惊疑不定。 “这说明咱儿子聪明,和我一样。”夸儿子还不忘捎带自己的孔铭扬接受到苏青一个冷刀子,忙改口道:“儿子你生的,聪明可都是你的功劳,是不是儿子?” 小家伙似乎没吃饱,并不给他老爸面子,朝他老爸喷了一口奶水,仿佛在说,赶紧给我泡奶粉。 苏青见状,乐不可支,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小就知道要吃的,不过,在看到孔铭扬起身,要去泡奶粉时,忙制止,“它才多大,小心吃多了。” 听到苏青不让,孔铭扬又坐了下来,对儿子说道:“不能再喝了,过两三个小时,再泡给你。” 小家伙似乎知道妈妈发话后,就真的不会有奶喝了,也就不朝他爸要了,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转向了桌子上盘子里的食物,站起身,一摇三晃地爬到放煎饼的盘子,顶起一块就啃。 苏青放下汤碗,准备吃饭,眼角余光没瞄到儿子,搜寻之下,居然发现,小家伙正顶着一张煎饼吭哧吭哧。 由于它太小了,整张煎饼,几乎将其遮掩起来,不过,煎饼对于刚出生两天的它来说,还是太硬了,吭哧吭哧半天,居然没有咬动一点,气得它从煎饼下爬出来,朝着苏青可怜兮兮地诉苦,“妈妈,妈妈。” 苏青听它叫妈妈心里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了一下,伸手将其抱了过来,“你现在只能喝奶,别的还不能消化,过一会儿,让你老爸将帮你泡瓶奶。” 小家伙听到有奶喝顿时不叫唤了,顺着苏青的胳膊,爬到了苏青的肩膀上,抓起一撮头发,晃悠起来,玩的不亦可乎,却不知其老爸的脸色已经堪比锅贴了,瞪了他一眼,哀怨道:“你一出生,老子就帮你洗澡,擦身,喂你喝奶,什么都是老子在打理,妈妈都会叫了,居然不叫爸爸,真是白伺候你了。” “怎么?叫妈妈你有意见?伺候儿子委屈你了?”苏青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孔铭扬缩了缩身子,忙献媚道:“那敢啊,我这不是希望他叫声爸爸吗?伺候你和儿子也是小的福分,心甘情愿,怎么会委屈呢。” “爸爸!”冷不丁地,小家伙突然喊了声爸爸,把孔铭扬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抱着儿子猛亲起来,不过,儿子喊了声爸爸就不再给他面子了,挣扎着要去妈妈那边。 孩子喜欢亲近妈妈,估计是天生,苏青刚开始对他并没有任何的亲近之意,可他却在眼睛还没睁开的情况之下,凭着敏感的嗅觉,就知道找妈妈,仿佛妈妈的气息怀抱才是最温暖的,也不怪乎孔铭扬会吃醋。 小家伙的出生,可谓是孔家的至宝,尤其是孔老爷子,一张老脸整天笑得像花似的,每天都要与重孙待上一会儿,为了引诱重孙与他相处的时间,老爷子没少收刮好玩的玩具,就这也只能吸引一会儿的注意力,过不多会,就开始朝着要妈妈。 苏青生下小家伙,是瞒着母亲那边的,只说是在孔家待产,因为小家伙这个样子,她实在没办法向母亲解释,只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直到有天帮小家伙洗澡时,事情才有了转机。 小家伙两天之后,就能蹦蹦跳跳,到处撒欢,惹是生非了,每天到处乱钻,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可又不爱洗澡,每次帮它洗澡像是杀他似的。 孔家有处温泉,孔铭扬为了让它喜欢上洗澡,就变为狼身,在温泉里驮着小家伙游来游去,不一会儿,小家伙的兴致就来了,从老爸身上跳进去了温泉里,扑腾起来,便扑腾边嚎叫,“淹死小孩了,淹死小孩了,救命!” 站在岸边的苏青,满头黑线,这么小就知道夸大其词演戏,真是比它老爸还要爱演。 这家伙在水里扑腾一阵之后,没见大人来捞它,也演下去了,几个猛子,就向着苏青所在的人岸边拱去,由于游的太欢脱了,眼睛没看着前边,一头撞在了石壁上,温泉里瞬时响起嚎叫声,“头破了,头破了。” 温泉里的孔铭扬听见儿子的嚎叫声,忙化为人形,瞬间将儿子捞了起来,岸边赶来的苏青着急问道:“怎么了?伤到那儿了?” “头破了,头破了。”小家伙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给苏青看。 毛发覆盖着苏青看不到伤到哪里,手试探摸上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还没接触到,又是一阵嚎叫声,“又破了,又破了。” 苏青被他嚎叫的心慌意乱,正要查看之时,突然一团银光一闪,一团光溜溜的小男孩蹦到她的怀里。 “儿子,居然变身了,真是太棒了。”孔铭扬见状喜不自胜。 苏青微愣片刻,随即低头看去,只见,怀里坐着一个二三岁大的可爱小男孩,漂亮精致的小脸上,一双湿漉漉,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你们都不爱我,我的头破了,没人管。” 苏青一听,忙查看了一番,发现额头处,有块青紫的地方,心里顿时吐槽不已,这就是头破了,心中无奈叹息一下,对孔铭扬吩咐:“将房间里的药箱拿过来。” 等孔铭扬拿来药箱,苏青简单处理了一下,本来不用包扎,可小家伙吵着很严重,只得应景地包了一圈纱布这才罢休。 刚回到房间,孔老爷子听说重孙变为人形,急不可耐地就跑来要看重孙。 “这孩子,三天的时间,就化形,能力不可估量啊,还有这小脸长得真是可爱极了。”孔老爷子一见重孙,喜不自胜地赞叹起来。 “头破了。”小家伙并不在意老爷子的夸赞,伸出包着一圈纱布,看似很瘆人的脑袋给老爷子看。 老爷子看了果然不负众望,心疼地不行,抱着小家伙安抚了半天,又许诺了很多好东西,这才回去。 不过,临走前,对苏青嘱咐道:“既然孩子都变为人形了,也不好再蛮亲家,明儿找个时间,带孩子回去认认亲,咱家孙子聪明伶俐,亲家一见,肯定喜欢,其他的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再不回去,母亲肯定的担心的不行。”苏青将老爷子送到门口,回到房间,坐了一会儿,就开始收拾行李。 ---- 第五十六章 狼崽认亲 更新时间:2013-11-11 19:22:49 本章字数:6018 等苏青正要带孩子回四合院见家人的时候,心里五味陈杂,忐忑不安,纠结的不行。 刚生下来三天的孩子,却相当于两三岁的孩子,这能不让人惊悚吗?在老人眼里,估计会被看成山精妖怪之类。 是的,小家伙的确不是人类,可是不管他是什么,终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与她身上流着共同的血液,不仅自己疼爱不已,更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接受,能够喜欢,可是母亲和苏夏,以及外公和舅舅会怎么看待它?厌恶?惊恐?还是害怕? 一想到这,苏青的脚步极其的沉重,内心无比的怯怕,在路上,一再地叮嘱小家伙无论如何,不能在人前现出狼身,否则就见不到妈妈了。 小家伙在狼身和人形之间可以随意转换,可是拥有银狼血统的它,更喜欢狼身状态,尽管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能在人前现出狼身,在它的传承记忆中,狼身可是极其高贵的血统? 不过,在听到妈妈说,在人前现出狼身,就再也不能见到妈妈后,立马就泪眼婆娑起来,眼泪像是打开开关的水龙头里的水,不要钱似的哗哗地往外流,抱着苏青的大腿就嚎叫起来,“大人不要小孩了,我是没妈的孩子,我成了一根草,我不要成为草。”哭得稀里哗啦,活像是被妈抛弃的孩子。 被紧紧抱着大腿,不能移开步子的苏青,仰头望天,满头的黑线,觉得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这显然已经不能称为入戏太深,根本就是超常发挥。 孔铭扬在听到苏青要带孩子回四合院的时候,就以教育孩子为名,带着小家伙在电脑前捣鼓了一晚上,想来没少让他看这种没妈孩子的苦情戏,以至于儿子一听到不能见妈妈,就剧情大发挥,这里面孔铭扬肯定没少教唆。 哭的她心烦意燥,扭头冷冷瞪着看好戏的孔铭扬。 暗自得意,为儿子的精彩表演正暗暗竖大拇指的孩他爸冷不丁瑟缩了一下,见好就收地,拉起哭得喘不过来气的儿子,边拿纸巾擦眼泪,边安抚:“好了,儿子,别嚎了,再嚎,你妈可真不待见我们了,那你可真成了没妈疼得一根草了,你妈这么疼你,是不舍得让你成为单亲孩子的。” 小家伙扇子般乌黑的眼睫毛犹挂着泪珠,湿漉漉地眼睛仰头看着苏青,“我一定听话,我不想成为没人疼的小草,不想成为单亲家庭的小孩,我不要受后妈的虐待,我也不要没肉吃,我也不要成为缺钙的中二病小孩。” 你这病比中二病严重多了,你不缺钙,你缺的是管教,苏青没想到这抽风症状比之其老子,一点都不逊色,太早熟,太闹腾的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怀孕期间,苦没少吃,本想着,生下孩子之后,终于能让她喘口气了,可谁知这不省心的孩子,比怀孕期间还让人头疼,他怎么就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孩子难般,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多省事。 苏青往前迈步,小家伙仰头用可怜兮兮地小眼神瞅着她,一副不给答案死不撒手的架势,最后,她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放缓语气,“好了,只要你不惹是生非,妈妈不会丢下你的。”说完狠狠瞪了一眼与儿子一样支棱着耳朵等她答复的孔铭扬。 “咳咳!”孔铭扬干咳两声,心虚地解释道:“不能怪我,这不是我教的,只是咱们儿子太聪明了,没有办法,看了几部电视剧就成这样了。”孔铭扬好似无奈地摊摊手。 “你敢说,这几部电视剧不是你精挑细选给他看的,他现在出生才三天,能知道什么,你也不怕茶毒儿子。” 那小子的接受能力不知道有多强,还怕茶毒?他不茶毒别人就不错了,不过面上仍然正经八百地说:“这不能算茶毒吧?我只是让他提前有忧患意识,你也知道,这小子皮厚,精力旺盛,这才几天,就让家里闹得不得安宁。 王叔刚修整的花园,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弄得,他在花园溜达一遍之后,花园里就寸草不生,还有,刘妈养的鸡,他去喂了一遍之后,全体阵亡……这种事情太多了,他出生三天做的事情,家里人告的状三天都说不完。 可老爷子呢?都恨不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一看见这小子满脸的笑意,这些捣蛋惹是生非的事情,到了他老人家嘴里,就是我重孙子太棒了,精力旺盛难道不好吗? 别说花园和几只鸡,他就是将天上的飞机捅下来估计他老人家都会在后面拍手叫好,所以指望他老人家教育孩子,最后只能教育出一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比我混蛋百倍。” “至于我这个做老爸的威势,他也不怕,我说的话,他能听进去的有限,在他心里最怕的就是你,所以,我才从小就让他有这个忧患意识,他就不敢太放肆,惹你生气,你说是吧?” 苏青一阵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道理听起来很是那么回事,以这家伙的险恶用心,目的岂能会单纯了?她被一对抽风的父子彻底打败了,转身向前走,后面还能听到那一对父子的对话。 “老爸,刘妈帮我烤的巧克力饼干呢?” “你刚才抱着你妈大腿嚎啕,不是不要,给我了吗?” “刚才老妈说不要我,让我成根草,我伤心那顾得上,老妈保证不让我成跟草,也不让我成中二病的孩子,我不伤心了,我要我的巧克力饼干。” “儿子,巧克力饼干吃多了,对牙齿不好,过犹不及,知道吗?就像你刚才嚎啕大哭,就是过犹不及,电视上怎么演的,那没妈的孩子,都是要哭不哭,这样的情感才最吸引人。” “切,你说的好,老妈昨天怎么不让你上床啊?” 孔铭扬的脸扭曲了半天,咬牙:“这还不是要怪你,没有你,我和你妈每晚不知道多甜蜜。” “你不说老妈不待见你……” 苏青越听着这两人对话,步子迈的越快,仿佛后面有猛兽在追赶似的。 “你可回来了,我刚才还和你林阿姨商量着,要去孔家瞧瞧你呢,现在看你精神不错,妈就放心了。”章书玉看到苏青进门,高兴的不得了,说了会话,就察觉不对劲,目光打量了一下女儿,“肚子没了,生了?孩子呢?”说着向后看去,刚好看到孔铭扬双手托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小男孩,然后惊疑不定地看向苏青。 苏青知道,有些事早晚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隐瞒更是对不起担心自己的母亲,只得怀揣着忐忑,硬着头皮,从孔铭扬手中接过小家伙,放到母亲跟前,“妈,这就是我儿子,出生三天了,跟普通的孩子,有点不太一样,太早熟了,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回头对小家伙吩咐道:“这是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小家伙虽然调皮捣蛋,但对陌生人还是有些惧怕,左顾右看了半天,这才将视线放到眼前有着温软气息,脸色却苍白的外婆,想要往后躲,但想到妈妈的话,就怯生生地叫了声“外婆。” 小家伙过于早熟,在胎儿时期,智力就开始发育了,所以,察言观色还是懂点的,见这所谓的外婆,好像不高兴,以为像他一样肚子给饿的,忙从怀抱中盒子里拿出一块小熊形状的巧克力饼干,递到章书玉的手里,“外婆,你别不高兴,给你饼干吃,吃玩肚子就不饿了。” 章书玉小时候被父兄保护着,长大失踪后,碰到苏青的父亲,被他精心呵护,等他去世,然后又有苏青挑起家庭的负担,所以她一直被护在羽翼之下,照顾着两个孩子,在家里过着单纯的生活,危险,黑暗,龌蹉,惊异离她很遥远。 最神奇的事情莫过于从电视书上了解的,现实生活中那成见到?尤其是眼前这孩子,出生不到三天,就跟别人两三岁的孩子一般,这不由得让她惊异,难以置信,仿佛处在梦中般不现实,或者说,苏青在跟她开玩笑,其实这孩子是别人家的。 可再想想,自己女儿一些系列神秘莫测的事情,生出这样的孩子,倒也不是不可能,尤其眼前这孩子,软软蠕蠕的声音叫着外婆,贴心地给她饼干,况且她还是善良心软之人,哪能招架得住,再不可思议,再稀奇古怪,可终归是她的外孙,血缘关系是隔阂不了的。 忙蹲下身子,将小家伙抱起来,满眼疼爱,“乖啊,这是给外婆的?外婆不吃,你自己吃吧。” 小家伙刚才还有些抗拒,可被章书玉抱在怀里后,怀抱与老妈一样的温暖,气息与老妈一样的好闻,顿时不挣扎了,乖乖地任章书玉抱着,听到外婆不吃他的饼干,急忙塞到自己嘴里,生怕外婆一个反悔,再给夺过去,嘴里含着饼干,模糊不清地说:“外婆,你要是想粗的时候,再给我讲。”说完将装饼干的盒子抱的紧紧的。 章书玉见状,笑道:“真乖,外婆不吃,外婆不喜欢吃饼干。” 小家伙知道外婆不会吃他的饼干,好感立马上升,抱着外婆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刘妈还会做很多好吃的肉肉,下次我给你带来。” 孔铭扬见这小子,亲章书玉一脸的口水还有饼干屑,顿时满头黑线,不忍再看下去。 苏青递给母亲一块毛巾,要接过这自来熟的小子,却被母亲阻止,满脸微笑,一点的嫌恶的表情都没有,似乎还很开怀。 小家伙看到章书玉手中的毛巾,忙夺过来,“外婆,我帮你,老妈帮我洗脸,我有学,我给你擦,老爸说了,要做个孝顺乖巧的孩子,才有人爱,我这样帮你擦脸是不是很孝顺乖巧?外婆会不会爱我?” 小家伙手下没有轻重,按着章书玉的脸,像拖地板似的用力地擦起来,章书玉的脸被搓的生疼,却还在乐呵呵地夸他孝顺乖巧。 孔铭扬怕这小子祸害个没完,忙将其抱了下来,“妈,这小子手下没有轻重,你别介意,这小子捣蛋的很,不能惯着他。” “孩子这么小,就有那份心,已经不得了,还能指望他做多好,走,外婆给你做肉肉吃去,你老爸最喜欢外婆做的酸菜炖大骨棒,看你这么小就喜欢吃肉,肯定也喜欢,外婆还会做很多好吃的,比如……” 这个吃货小子,听到有吃得,乖乖地跟着外婆走了,苏青觉得太丢人了,好像每天不让他吃饱似的,扭头横了一眼孔铭扬,不过,还好,小家伙的层出不穷的怪招,讨得了母亲的欢心,将孩子特殊的一面抛诸在了脑后。 苏夏以前不待见孔铭扬,现在即使成了他姐夫,依旧是不待见,见了面活像是见了抢走他心爱的玩具般,可对小家伙却没有一丝敌意,看他的眼神充满宠溺,这应该算是爱屋及乌吧。 章老听说苏青回了四合院,晚上吃饭的时候,与章朔一起过来,见了小家伙,自然是惊疑不定,可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再加上这孩子一口一个外太公,一口一个舅公,软软蠕蠕,精灵古怪,谁又能抵抗得了?再加上章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小孩子,那能不疼?抱着不撒手,礼物更是给得好不吝惜。 “名字取了吗?”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客厅里喝茶,章老抱着吃饱了就昏昏欲睡的小家伙问。 “没呢?一开始不是说孩子跟着我们这边姓吗?我想名字就让孔老爷子取吧。”苏青想了想,说。 章老点了点头,“应该的。”随后看向殷勤泡茶的孔铭扬,“让亲家赶紧选个名字,先把户口办了,不能让孩子一直黑户。” “这年龄怎么报啊?”苏青有些为难,按实际情况没人相信不说,以这小子的智力,估计都能上幼儿园了。 “孔老爷子怎么说?”章老问孔铭扬。 孔铭扬将茶水放到章老面前,坐回到苏青的旁边,“上户口都是小事,至于年龄我看还是多报,报少了也没人信。” 小家伙的事情商量完,章老问起了苏青的学业,“前段时间,因为孩子的事情,学习上想来也没怎么上心,眼看再有一两个月就要高考了,虽说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不太在乎读什么学校,不过,既然要参加高考,还是准备充分一些为好,剩下这一两个月,多上点心,尤其是苏青目标明确,要报A大医学系,更是要多下点功夫。” 两人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东奔西走,再加上生孩子,像章老说的,确实没怎么看书。 面对高考临近,苏青油然而生一股紧迫的感觉,她没有孔铭扬的高智商,不下点功夫。报考A大医学系可真有些悬,连带着看孔铭扬也不顺眼起来,其实,她从来就没看孔铭扬顺眼过。 小家伙自出生,每晚睡觉必须要苏青陪着才肯睡,晚上,苏青不顾他的鬼哭狼嚎,按着给他洗完澡,换上睡衣,放到了床上,抱着苏青的胳膊,连睡前故事都不用讲,五分钟不到就进入了梦乡,想来是白天疯玩过头了。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打开,孔铭扬穿着睡衣走了进来,掀开被子就进了被窝,“好冷啊,儿子睡着了。”说着手就伸进了苏青的睡衣里,意思再明显不过。 苏青身体僵硬了一下,当下将他的手拍开,质问,“想干嘛?” 孔铭扬早就预料到会遇到这种情况,陪着小心再正经不过地说,“我们好几天没有修炼功法了,你不想吗?像我们修炼之人,关键是要有恒心,一定不能半途而废,尤其是你刚生完孩子,功法上说了,这个时候,修炼功法能修复身体,减少产后后遗症。”手又锲而不舍低伸进了睡衣里,一下就摸到了苏青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苏青忍着呻吟,再次将他的爪子拿开,转过身盯着孔铭扬充满动情的眼睛,“以前修炼功法,全是为了儿子,现在儿子安全出生,还有什么理由陪你修炼?” “我们是夫妻,还需要什么理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想你了?非常想,你感觉不到吗?” 说着突然抱住了苏青的身体,将自己强硬火热的身体贴了上去,瞬时感觉到一股冰凉柔软的触感,舒服的叫出声来。 苏青感觉背后异状,顿时满脸燥热,这家伙的禽兽她是再了解不过,没生孩子前,他以修炼为名,夜夜缠着她不放,禽兽程度令人发指,白天低眉顺眼,伏低做小,从不违背,可到了床上,就化身为禽兽,越不让他干嘛,他越来劲儿,苏青早就憋着一股气,要是还能如他的意,任他为所欲为,还真是想的美。 “放手!你以为你以前的所做作为,就那么容易掀过?我现在还能容忍你呆在这个房间,那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孔铭扬知道她接下来肯定没有好话,忙捂住了她的嘴,“好了,就知道你小心眼,怪就怪我太爱你,不忍强迫你,不做什么好了吧,就抱着睡,嗯?要不然孩子还以为我们感情不和,心里会有阴影的,哎,我的漫长的考察期,咱这一页什么时候能掀过去啊。” 孔铭扬颓败地将头埋在苏青的秀发里,闷闷地说道。 等着吧!虽然她妥协,可不代表她好欺负,人负他一分,她必还之十分。孔铭扬虽然没有负他,可行为在她眼里,可气的程度不遑多让。 -- 第五十七章 拐骗小孩? 更新时间:2013-11-12 0:08:02 本章字数:5023 小家伙的大名是孔老爷子拟定的,叫苏逍,说希望孩子活得自由自在,翱翔九天,小名让苏青取,对于起名无能的她,自然不能给予太多期盼,所以,最终,这只小狼崽没有逃过叫小白的命运。 老子叫大白,儿子叫小白,也算是圆满了。 小白,小白,咋一听这名字,就能想象这人该有多白,多单纯,而对于自己的名字,小家伙只要有老妈,老爸,有吃的,他才不会在乎这个,答应的那叫一个欢快。 可是自从老爸老妈上学后,经常见不多老爸老妈的面,小白不那么欢脱了。 刚开始由于苏青和孔铭扬不在跟前限制他吃东西,抱着外婆做的各种美味,吃得那叫一个舒坦,并没有察觉到老爸老妈白天都没有陪着他,可几天过去之后,就发觉了,吃东西也不那么香了,蔫蔫的,唉声叹气地嚷着,他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 经过这件事情,苏青和孔铭扬作为父母,得出了一个令人欣慰的结果,就是,父母在他心中的位置,总算是超过吃的方面。 忙忙碌碌一个多月,苏青的复习总算是差不多了,模拟考试卷子做了几十套,考上A大医学系应该没什么问题,高考前这一段时间,可以放松一下,不都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这句话其实是有它的道理的,考前保持好良好的精神状态最为重要。 刚好,孔铭扬的几位兄弟吵着要见小白,为了弥补前段时间对他的忽视,两人决定待他出去见见,毕竟,这几人都是孔铭扬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再瞒着就不够意思了。 酒店是孔铭扬定的,一家三口到包间时,周放,宋岩,杜翰东已经到了,当看到孔铭扬怀里小白时,一个个惊得半天合不拢嘴,活像见到外星人般,盯着小白的眼神,那叫一个惊诧,震撼,不可置信。 妈的,孔二少的儿子,不应该是襁褓,拿着奶瓶喂奶吗?眼前这个是谁? “二哥,儿子呢?”周放犹自往门口看了一眼。 “这不是吗?这么大的人难道看不见?来,儿子,叫叔叔,他们可都是老爸的兄弟,等会他们那个不给红包,或者红包太小,完全可以不用理会。” 孔铭扬将儿子大刺刺地放在桌子上,教唆儿子索要红包。 小白乌黑晶亮的眼球在包厢的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这几位老爸口中的叔叔很是奇怪,半张着嘴巴,一副要扑上的架势,拿着点心盒子的手,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可想到爸爸说的红包,迟疑了一会儿,走了几步,打开盒子,拿出盒中的点心,挨着先递给了最近的周放,“叔叔,送给你吃,好东西要与人分享才是好孩子。” 周放看了眼他二哥,再看看漂亮的像洋娃娃似的小男孩,操着清亮软蠕的声音,给他点心,顿时萌晕了,木呆呆地从小白的手中接了过来,可眼前这孩子的手依旧伸着,盯着他的眼睛,并没有收回的意义。 “我收下了,谢谢你。”周放以为是他没说话的缘故,可谁知说了之后,孩子依旧无动于衷,周放挠了挠头,没有与这般年龄的孩子相处的经验,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求救地看着孔铭扬。 还是杜翰东反应的快,“他老爸都说了,红包,你这吝惜的叔叔,受了人家孩子的礼,怎么不给人家红包呢?” 周放猛拍了下额头,忙将点心放在桌上,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放在了孩子手里,只见孩子忙将红包收到自己背后的小书包里,同时还不忘给周放一个笑脸,“谢谢,叔叔。” 拉上小书包的拉链,视线扫了周放放在桌子上的点心,“叔叔,你不爱吃点心吗?老妈说,浪费食物可耻,不是好孩子,你要是不吃,我帮你吃了吧,要不然回家会被你妈骂的。”说完,视线盯着那块点心上了。 面对软乎乎的孩子,周放真的拒绝不了,只得将点心再递回到孩子手里,“叔叔不爱吃,你吃吧。” 孔铭扬见状哈哈大笑,而苏青满头的黑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不想承认这么贪财又贪吃,空手套白狼的小子,是她家的。 其余两人见状,不等孩子递他那宝贝的点心,赶紧奉上自己的红包,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同样的狡诈腹黑。 兄弟几人,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是最终都没问出口,要说不是孔铭扬亲生的,那前段时间苏青扛着肚子,现在肚子消失,又该如何解释? 还有眼前孩子的面貌,明显可以看出有这两人痕迹,不过,兄弟几人也知道,天下无奇不有,孔铭扬和苏青两人都是不凡神秘之人,孩子特殊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这么大的萌孩子可比垫着尿布哭闹着喝奶的小子好玩多了。 “二哥,你真行,不愧是我一直追随的榜样,你看你现在婚也结了,又有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子,真是家和万事兴啊。”周放满脸的羡慕和崇拜。 正伺候老婆孩子吃饭的孔二少,闻言,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家和万事兴个狗屁,二爷现在天天抱着老婆吃不着,没看到火大的嘴上都起泡了吗? 想起夜夜暖玉在怀,本来是禽兽的他却要被逼成君子,这各种滋味岂是言语能形容的得了的? 这时候,他才真真体会到,苏青手段的狠辣,这可真是软刀子不见血,却足以杀人于无形啊,他就知道以苏青的个性,即使一时间妥协,不过,过后肯定会报复回来,丝毫不会手软。 除了亲情,估计在她眼里,其它的都可以放弃无视,做错了事情,要是不报复回来,那就不是她苏青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报复,这简直就是报复折磨男人的终极武器吗! 她也与你同床共枕,她也不禁止你的拥抱和亲近,可就是不让你得逞,这还不如直接让他滚出去来的痛快。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放在以前,他肯定嗤之以鼻,可自从与苏青修炼功法以来,他可是真正体会到了,光望着苏青的背影,他都能兴奋不已,更别说是夜夜抱在怀里。 夜夜折磨的滋味生不如死有木有? 他是可以分床睡,可他不闻着苏青的气味,不抱在怀里更是难以入眠,只得心甘情愿,送上门被活活折磨。 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心狠地孩他妈,眼神凶狠地活像是仇人似的,可手上剥好的虾却是仔仔细细站好酱料,等反应过来时,虾已经快放到苏青的碟子里,不由得暗骂自己,手贱,想起受的生不如死的折磨,泄愤似的,猛力放了下来。 如此大的动作和怨气,苏青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眼孔铭扬,眼神问:“想干什么?” 孔铭扬的怨气在苏青眼神的威胁下,没能坚持两秒钟,就败下阵来,嘿笑两声,“手滑了。” “你说过,习武之人,眼手一致,眼到手到,我现在都能做到,何况是老爸你,怎么可能会手滑呢?”吃得满嘴油光的小白不解了,提出异议。 孔铭扬满头的问号,这谁家的熊孩子?天天端屎端尿的伺候他,居然临到头来,还拆老子的台,他娘气他,他这个熊孩子也来气他,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拿出纸巾,狠狠擦着儿子吃得都快滴到衣服上的油水,“好好吃你的吧,怎么这么多话?” 小白唉声叹气,“大人就是这样,碰到没理时,就知道训斥孩子,这样是不好的,长大了容易缺钙,得中二病。” “行了,好好吃你的吧,你这样子还不如得中二病呢。”苏青在旁发话。 小白敢于他老爸顶嘴,讨价还价,可对苏青却不敢太过放肆,忙做乖乖状,拿起小碗吃起饭来。 孔铭扬被这娘俩气得一肚子气,可又不能发泄,抬头就发现几人,刚才还一脸兴味看好戏,瞄到他的目光,忙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 “羡慕,你也可以找一个啊,马上就要读大学了,周军长怕巴不得你早点结婚生孩子,那个谁谁家的小姐?不是一直缠着你吗?” 孔铭扬虽然内里苦不堪言,可在兄弟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在心爱人面前,尊严脸色那是彻底放下,可在外人面前,尊严那是必须维护。 周放灌了口酒,“别提她,一提她我就来气,整个就是一小辣椒,现在我都被缠得受不了,难道还要娶回去,天天在家里辣我,兄弟还想多活几年呢,还是免了吧,见她一次面,我觉得都能少活十年。”周放一副惊恐万状道。 “看你那熊样,难道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宋岩搂着周放的脖子,一脸的不屑。 “切。”周放甩开宋岩哥两好的臂膀,“老虎?比老虎可怕多了,吃不了我却能气死我,若是老虎,小爷还能对付,可这女人的老爸与我家周军长地位相当,打不得骂不得,你说难受不难受。” 杜翰东放下酒杯,“我到有个主意,可以制服她。” “什么办法?”周放着急问他。 杜翰东眉毛扬了扬,“就是拿下她,女人吗?一旦拿下,成了你的人,再刚强的人,也能化成一股水,变成绕指柔。” 杜翰东话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扭头看到苏青,暗叫不好,兄弟之间玩笑开惯了,居然忘记苏青也在场,忙打了几声哈哈,毫无诚意补充:“这要分什么人呢……” 还没补充完,周放哪没脑子的死孩子,又问到了马屁上,“这招管用?”当下,又自顾自地说:“也是,你看我二哥,不是将苏青给拿下了吗,现在连儿子都有了,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试。” “行了,这个下次再说,跟你们说点正事。”杜翰东感觉苏青的目光已经不能称之为不善,那简直可以称之为怒火了,赶紧识相地转移话题,“唐家近来私底下可是有些动作,不知道在筹划着什么阴谋?” “老爸,我要去洗手间。”小白朝他爸叫道。 孔铭扬拉开椅子起身,“老爸带你去。” 小白拼命挥动着小手,“不用,我知道洗手间在那儿,我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去。”说完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从椅子上利索地蹦下,跑到门口,拉开包厢的门就出去了。 “嘿,这小子,小大人,啊?真是懂事啊,我都想要个孩子了,要不给我养算了,保证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孔铭扬无所谓道:“你要养就拿去,我这天天被他气得脑壳疼,将家里弄的鸡飞狗跳,每天一回去,都是告状的。” 杜翰东想起那孩子的古灵精怪,摇摇头,笑道:“还是算了,你都头痛,别说我们这些人了。” “他一人出去,别有什么事?你要不要去看着点?”小白虽然早熟,聪明,毕竟才出生一个多月,苏青难免有些担心。 “嗤!能有什么事?别看他人小,功力可是不低,他不找别人麻烦就够好的了。” 说起这个,小白爸爸就一脸的懊恼,天狼体果然不凡,小家伙化成人形后,孔铭扬就开始着手传授其功法,没想到这孩子天赋异禀,修炼两个月不到,都已成就不凡,放倒个古武五六级的人不在话下。 按这种速度,要不了多长时间,功力就能超过他,到时,老子的能力还没有儿子高,你说苦逼不苦逼,所以,无论从情感还是修炼方面,都是尽快与苏青修炼功法才是。 苏青闻言,没再说什么,想起儿子的能力,是没有几人欺负到他,想起刚才讲到唐家,随口问道:“唐家一直以来不都是将附属他的世家推到台面上来,自己在后面坐受渔翁之利吗?” “可不是,不过,最近唐家名下产业开始吞并其他公司,听说,体制内的高层的位置也有变动。”杜翰东说。 “难道有所依仗?要动手了?”唐家这么些年虽然低调,但苏青知道,他们的胃口不小,至于多大,都让人琢磨不透。 孔铭扬冷哼一声,“手伸过界了,自会有人看不惯。” 屋子内的人,正在严肃地谈论着唐家的事情的时候,突然外面传进来,小白的高嗓门,“有人要拐骗小孩……” 屋内人闻言,脸色一变,赶紧拉开门,跑出去一看,只见大厅内围着一些人,小白站在那里,看着对面,扯着高嗓门还在喊拐骗小孩。 跑出来的几人顺着小白的眼光看去,就见唐木生捂着自己的右手,痛苦与惊恐交织地看着小白。 -- 第三卷 一家三口打怪兽 第一章 小白智斗 更新时间:2013-11-12 20:05:02 本章字数:11741 几人走过来时,还能听到围观人的纷纷指责。 “你看这孩子多可爱,这人居然忍心下手,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世风日下。” “这些有钱的公子哥,癖好无奇不有,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多亏人家孩子机灵,否则怕是已遭毒手。” “这种社会败类,人渣就该下地狱。” “……” 听到激奋人群毫不留情的唾骂,苏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自家儿子安然无恙精神旺盛地扯着嗓子喊拐骗小孩,而唐木生却是脸色苍白,显然不够好时,忍不住为他鞠了一把同情泪。 苏青抱起儿子,朝他瞪了眼,小孩识相地立马停止了嚎叫,孔铭扬看了一眼唐木生,问小白:“儿子,这是怎么回事?谁要拐骗你?” 小白指着对面的唐木生,条理清晰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小白离开包厢,独自上完洗手间,路过大厅的时候,看到大厅的柱子旁,放置着一盆挂满金光灿灿的金钱橘,顿时勾起口腔唾液的不断分泌,咽了咽口水,用乌黑晶亮的小眼神,喵喵四周无人注意,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金钱橘旁边,内心纠结成一团。 伸手想悄无声息地摘一个,尝尝好吃不好吃,可想到老妈平时的教育,别人家的东西,在没人允许的情况下,是不能随便碰触的,更不用说拿了,若是拿了就是坏孩子,没人疼爱的坏孩子。 想到这,小白伸出的手,倏然停了下来,老妈可是说过,她不喜欢坏孩子,要是他摘了金钱橘,成为了坏孩子,他岂不是就成了没妈爱的小孩了?那晚上岂不是没有香香的妈妈抱。 正在小白小脸纠结成一团,蹲着不舍地看着金钱橘的时候,头顶响起了一个大人的声音,“小朋友,想要吗?这金钱橘确实好看,怎么不摘啊?怕大人骂?” 说话这人,正是唐木生,他和朋友在这吃饭,上完洗手间,经过大厅,就看到柱子旁放置金钱橘的旁边蹲着一个漂亮粉嫩的小男孩,苦着一张脸,眼巴巴地看着树上挂着的黄橙橙的果子,顿时了然地笑了,觉得这一幕很有意思,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发现,这孩子极其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前几天盯着孔家的属下,汇报孔铭扬和苏青两人的儿子,至于这么大的儿子是怎么来的?却是解释不清。 当时,唐木生拿着照片,研究半天,除了看到孩子长相隐有两人的轮廓之外,别的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现在陡然见到这孩子,就想试探一番这孩子的来历。 小白听到说话声,抬头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叔叔,正对他微笑,小家伙脑子里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电视上讲的,被拐骗卖掉山沟沟的小孩都是如此搭讪的,冲动地想起身去找老爸老妈。 这人虽然在微笑,可那笑容让小家伙很不舒服,还有这人阴郁的气息,更是想拔腿就走,要是被卖掉山沟沟,岂不是就见不到老爸老妈了?岂不是天天被毒打还没有肉肉点心吃? 可眼角余光扫到黄橙橙的金钱橘,小家伙吃货的执念怎么也挥洒不去,看着这瘆人的叔叔,眼珠子转了几转,点了点头,“老妈说小孩子不经允许是不能随便拿东西的,要不然就成了坏孩子,坏孩子没人爱,我不想成为坏孩子。” 唐木生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你妈妈说的没错,那要是我给你的,不算违背你妈妈的话,你要吗?”说着,顺手从金钱橘树上,摘了几个果子,伸到小白的面前。 小白望着那人手里金黄色的果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迅速抢了过来,还不忘道谢,“谢谢,叔叔。” “我房间里还有比这更大的金钱橘,你要吗?再说你手里这种金钱橘,不好吃,只是观赏用的,我房里的比这好吃多了,你跟着我来,我可以送给你。”唐木生不怀好意地诱哄。 两三岁的孩子,心思单纯,心里想要什么,拿这个诱哄,没有那个小孩能抵抗得了,可谁知眼前这小家伙,看了眼手里的果子,歪头想了半天。 “电视上说陌生人过分的示好,肯定是不怀好意,难道你看我长得漂亮可爱,想拐骗我?我不想被卖到山沟沟,我不会跟你去的。”说完转身就要去找老爸老妈。 唐木生愣了半响,他是不怀好意,可他也不是要拐骗他,孔家的人老的小的都同样的滑溜,不过,机会难得,可不能让他跑掉,急忙上前,去抓小家伙的肩膀。 刚触碰到,突然亮光一闪,一股强大骇人的力量将其弹开,同时感到钻心的烧灼感迅速从手心传来,迅速低头,发现接触到这家伙的右手被烧成乌黑,忍不住抬头,惊恐地看着孩子愤怒的小脸,心里的惊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我就知道你看我漂亮可爱,要拐骗我。”小白气呼呼地质问,下一刻突然扯着嗓门大喊起来,不但将苏青几人嚎了出来,也吸引了不少客人围观。 唐木生着实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难对付,完全不按理出牌,真是又气又恨,右手更是疼痛难忍,偷鸡不成蚀把米正是他现在的真实写照。 孔铭扬知道,唐木生拐骗他家孩子这点可信程度很低,但这人肯定对他家孩子不怀好意,瞳孔缩小,直直盯着唐木生,“我家儿子这么大应该不会说谎,不知唐少,要对我家孩子意欲何为啊?” 他是不会说谎,他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这些都不能说出口,要不然脸丢的更大,只得忍着疼痛,扯出一个不自然地笑意,“我能对这孩子做什么?孔二少太瞧不起在下了,我只是看他可爱,忍不住逗弄一下,想送他点水果吃,想不到会被孩子误认为拐骗他?在下也是有苦难言啊。” 孔铭扬看了眼他捂着的右手,眼神蕴含不明意味,“有苦难言?难不成你的手是我家儿子造成的?要是这样的话,回去我肯定好好教育他。” “不是,这是在下不小心碰伤的,与小公子没有关系,他很乖巧可爱。”唐木生急忙否认,笑得很是僵硬。 “哦,是这样?不是那小子惹的祸,那我就放心了,唐少可能还没做父母,没法体会我们做父母对孩子的担心,你这样不通知我们一声,就要将孩子哄走,我们找不到孩子,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而且,这小子精力旺盛,调皮捣蛋的事情层出不穷,若是给你造成什么不好的麻烦,那就不好了,若是唐少喜欢小儿,下次希望通知我们一声。”孔铭扬暗讽道。 唐木生自知理亏,只得咬牙点头,“是在下的不是,下次一定注意。”说完脸色已经极其苍白,顾不得礼节,转身走出了酒店大门,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情急着赶回去。 唐木生仓皇的背影消失在酒店门口,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地散了开去,虽然双方没有太露骨的敌意,但大家都是久经阅历之人,怎能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稍微细想,就知道这唐少定是对孩子有不轨行为,忍不住暗暗摇头。 你可以张狂霸道,嚣张跋扈,不涉及自己利益大家也只是看你不顺眼,可你若是对这么大,如此可爱的孩子下手,那就充分激起了大家心中同情激愤之火。 “哈哈!真是太痛快了,小爷还从来没看到过唐木生如此吃瘪的情形,真是大开眼界,小家伙,你可真是福星啊。”周放兴奋地直拍手。 “给叔叔讲讲,为什么说他要拐骗你啊?”杜翰东满脸兴奋地逗小白。 小白大言不惭地道:“像我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孩,故意搭讪,肯定是想把我拐回家。” 苏青闻言,头疼不已地戳了下他的额头,“以后少看些乱七八糟的电视,还有这金钱橘,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小白委屈辩驳,“我没摘,这是那叔叔摘了送给我的,不算是我偷摘的,我不是坏孩子,老妈一定要爱我吆。” 苏青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这么小就知道钻空子,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杜翰东几人却是乐呵呵地夸赞小家伙聪明,连唐木生都栽在了手里。 回去的路上,苏青抱着睡着的儿子,问看着前方开车的孔铭扬,“唐木生的手是怎么回事?儿子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 观察细致的苏青,看得清清楚楚,唐木生虽然遮掩,不过,临走经过她身边时,被她看到,被烧成乌黑的手掌,当时心里惊讶,但碍于外人在场不好问。 孔铭扬看了眼苏青怀抱中的儿子一眼,自豪之情油然而生,“咱们儿子,身体蕴含先天的天罡之气,是邪魔外道的克制法宝,想来是那唐木生修炼了什么邪恶武功,碰触儿子时,遭了天罡之气的反弹,真是活该。” 唐木生一开始给苏青的印象就有种阴森黑暗的感觉,说是修炼了什么邪恶武功,倒是解释的通,“以后,还是要看着点儿子,今天无意曝光,危险肯定多了几分。” “放心吧,小家伙现如今在孔家的地位那是如日中天,一家人恨不得当祖宗供着,爷爷早就有安排,再说儿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动得了的。”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夜晚的京市恍若白天,热闹不减,相较于市内的热闹喧哗,隐藏在市郊的山林旁一座幽深庄园里,白天受伤的唐木生,正恭敬地站在一位形象枯槁的老人面前。 只听那老人冷哼一声,眼睛眯起,“想不到父母是令人觊觎的宝,这生下来的孩子,更是宝中之宝,若是得手……”老人说到此,脸现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现贪婪的目光。 “既然如此,你老人家为什么不下令动手?那夫妻两人可是坏了我们不少好事,不能再留了。”唐木生眼神狠毒。 老人微抬眼皮子,看了眼前立着的人,“你以为老夫不想动?做大事者不能冲动行事,要隐忍顾全大局,待时机成熟,自然会狠狠给他们致命一击。” 老人叹了口气从榻上起身,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阴森可怖,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话语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般,“只要姓孔的老不死,在的一天,想动他的小辈,占不到便宜估计还会沾一身腥,上次就是太鲁莽了,才会受伤。” “那孔老头可是身体硬朗的很,想他死可有的等了,难道我们就这样按兵不动吗?” 老人突然转身,眼中厉光一闪,“怎么可能?他等得了,老夫可等不了,待老夫功力大成,就是他的死期,到时,孔家之人还不是任我们揉捏。” 唐木生不甘心道:“难道现在我们什么都不做,干等吗?这孔铭扬和苏青都是妖孽般的人物,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成长得定然会出人意料,到时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大患。” 老人闻言,沉思半响,“你将消息透漏给那些人,贪婪的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到时,若是他们占了上风,那再好不过,我们可以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即使被打败,也会消耗掉孔家一部分实力。” 唐木生微愣之下,笑道;“你老人家这招可真是一石二鸟,这下看孔铭扬还怎么得意,我这就去安排。”说完,急匆匆告辞而去。 有心人在密谋着谋害孔家之时,苏青和孔铭扬还尤不自知,正在参加高考。 高考算是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重要之事,因为家里有三个参加高考的学生,章书玉和林阿姨天不亮就起床,准备营养丰富的早餐。 吃完早饭后,苏青孔铭扬林雪坐上孔老爷子的车,有兰叔开着,亲自将人送到考场,孔老爷子抱着小家伙坐在车里等着,临下车前,小家伙贴心地给老爸老妈一人一个香吻,“老爸,老妈,加油,好好考试,以后找个好工作赚钱给我买吃的。” “吃这么多,老爸要找个什么工作才能养的起你啊。”孔铭扬拍拍儿子的小脑袋,一副嫌弃的样子。 “连自己的小孩都养不起,老爸你真没用,怪不多老妈不待见你。”小白扯他老爸的后腿。 “行了,赶紧走吧,你老实跟着太爷爷,要是不听话,给太爷爷捣乱,小心你的屁股。”苏青不自在地瞪了口不择言的儿子一眼。 小白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听太爷爷的话的,老妈,么么哒。” 由于准备充分,几场考完,苏青心里也大致有了底,果然,等成绩下来之后,她如愿以偿地考入了A大医学系,而孔铭扬也考上了A大的工商管理科,至于林雪,一吊车尾的成绩也考上了苏青所在的医学系。 几人的高考成绩算是皆大欢喜,孔老爷子和章老面上有光,奖励了不少好东西。 苏军进九局也有一年了,据说混的还算不错,手下带了一组人,出任务时,受了伤,刚好趁此机会休假,让苏青给医治一下,只是回来时,却不是一个人。 “苏青,这是龙局。”进门后,苏军给她介绍随他一起来的挂着笑意的中年男人。 苏青不解地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等待着这人有何贵干。 别说苏青纳闷,就连带人回来的苏军,也是纳闷不已,原本打完报告,准备回来时,却被人叫到了局长办公室,然后龙局长就跟着他回到了四合院。 龙局缓缓抿了一口茶,眼睛迅速闪过一抹亮光,而后迅速消失,抬眼时深邃的眼睛仍旧带着笑意,观了眼不急不躁的苏青,心里更是满意。当下放下杯子,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加入九局,不知道苏小姐意下如何。” 苏军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人打的是苏青的主意。 诧异当然免不了,不过,苏青很快恢复正常,缓缓开口:“承蒙龙局看得起,我只是会点医术和拳脚功夫罢了,哪有资格进入九局这样的特殊单位。”推脱之意溢于言表。 上两次的事情,苏青也知道瞒不住,这九局肯定是知道,她这样说,只是不想拒绝的太难看,让眼前这人知道,她拒绝的意思就成。 九局依旧颇有兴味地缓缓品着茶,仿佛并没有听到苏青的拒绝,过会才轻飘飘地说道:“苏小姐自谦说,没有资格进九局?那是不是说明,九局在小姐的眼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苏青对他这不按理出牌的问话,愣了一下,虽然不知何意,只得诚实地点了点头。 “苏小姐如此认为,那就好办了,只要不是嫌弃我们九局就成,至于你刚才所说的能力问题,我既然找上门来,说明心里已经有底。 九局档案里记录苏小姐时间并不是在最近,而是小姐治好了宋家老爷子之后,我们就已经关注你了。” 苏青一听,脸色立马剧变,冰冷的气息顿时散发出来。 龙局摆手,“苏小姐莫急,我们不是针对你,九局的作用是你们预想不到的,京市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所以才会知道,而且有关于你的一切,你放心,都是高级保密系统,除了我及我上面的,别人不会知道。” “你们想干嘛?”此时的苏青根本不需要客套,语气算不上多好。 “来意我已经说了,想请小姐加入九局。” 苏青直接拒绝,“我不会加入任何单位,你们既然调查过我,肯定也知道我的脾性,我不会给自己套上一个无形的枷锁,再者说,也没有任何理由说服我加入九局,权势利益这些东西,眼前我根本不需要,再说还有孔家呢。” “我承认,孔家确实底蕴深厚,没人敢惹,可他毕竟是国家统领下的家族,有些时候,有些地方也要有所顾忌的,坦白说,九局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表露在外面的也只是冰山一角,没有一定的本钱,怎么可能维护一个国家这么多年。 我们极其看重小姐不凡的医术,当然自身的实力也是个中翘楚,我知道你不想受制于某个框架,所以,我们可以商量,比如,你可以加入九局,作为一个客座人员,平常生活并不会受到影响,依旧遵照你自己的生活模式,只是在我们困难,碰到棘手的问题,像是医术这方面的,希望你能出手解决。 作为回报,九局有很多的资源,可以让你共享,宝物,人脉,地位,都会让你满意,尤其是情报方面,可以说九局的情报系统,连孔家都不遑多让,也是最让我们引以为傲的地方,还希望小姐多多考虑。”龙局循序善诱。 “这样听起来,似乎太抬举我了,倒是沾了不少便宜。”苏青淡淡地说。 “一点不抬举,九局如此下功夫,不可能找一个庸才,小姐的医术,普天之下可以说没人及的过。笼络一个医术奇才,我觉得值。”龙局诚挚道。 虽然龙局将利益关系摆的很清楚,苏青加入九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答应,冲着如此优厚的待遇,也许她以后会考虑,但不是现在,她还年轻,没必要给自己带一个套子。 其实,龙局的提议对她来说还是很诱人的,虽说她现在是嫁人了孔家,不管孔老爷子还是孔铭扬都呵护有加,但她并没有想当然地认为,这一切也是自己的,某一天孔家需要她时,也许她会毫不犹豫地帮忙,但她还是需要有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是靠着自身能力争取到的,这是她这辈子为人处世的根本原则,迷失了这点,也就迷失了自我。 龙局临走前递给苏青一张名片,“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联系我,位置随时为你保存着。” 这人走后,苏军懊恼地说:“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要是知道他要你加入九局,说什么我也不让他来。” 苏青收起名片,看了他一眼,“这又不是你的问题,没听他说吗?老早就注意我了,没有你,他同样会找到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苏军担心地问,“看他这样,估计不会死心,你准备怎么办?” “九局的人不傻,用如此优厚的条件聘请我,表面上看似我占了很大便宜,其实获取最大利益的可是他们,不过,加入也没什么,不影响现在的生活,用自己的技术,获取需要的东西,也算是双赢的事情,我现在还在读书,这些还是以后再说吧。” 苏军见苏青轻描淡写地分析一下利益得失,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当下松了一口气。 小家伙精力旺盛,对什么都好奇,白天在电视上看到很多小朋友在游乐场玩耍,晚上看到老爸老妈就吵着要去游乐场。大晚上的游乐场早就关门了。 “儿子,游乐场晚上不营业,明天老爸老妈带你去怎么样?”孔铭扬耐心安抚。 “我从白天一直等到晚上,你们现在还要我从晚上再等到明天白天,小孩子操心多了容易长不高发育不良的,人家的小孩儿,游乐场都去过几百遍了,我长这么大,连见过都没有,我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子。” 小家伙哭丧着脸,真像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章书玉见不得外孙伤心,“孩子已经够乖了,就这点愿望你们做父母的还推三阻四。” 苏青头疼道:“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游乐场晚上不营业,去了也是没用,再说,这孩子,每天的花样不断,按他的要求,那还得了,不能老惯着孩子。” 章书玉抱着可怜的小外孙,反驳:“谁惯着了?像他这么大的,人家都还垫着尿布,躺在床上,嗷嗷叫地让你喂呢,你看这孩子多省事,这么小的孩子,连饭都是自己吃,吃完饭自己就会玩,你们还要怎么样啊?商场里面不是有游乐场吗?就去那里,我跟你们一起去。” 苏青突然觉得,他还不如像别的孩子一般,躺在床上,让父母喂呢,也省的被他一天一个花样,吵得脑壳生疼,不过,见母亲发话了,苏青自然不敢不从,有孔铭扬开车,几人来到了商场游乐区。 在商场里吃完饭,小家伙就缠着外婆迫不及待地去了游乐场。 游乐场人多热闹,不会有太多危险,也就随他去了。 母亲和孩子离开后,孔铭扬坐到了苏青旁边,拉着苏青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抚摸着,“别看书了,看看我呗,自从孩子出生后,你天天围着孩子转,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好歹我也是孩子的老爸,多多少少也关注我一下。” 苏青扭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关注?” 孔铭扬掰着苏青的手指,“你看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跟父母睡在一起,多不好啊,要不今晚,让他回自己房间睡,妈早把他的房间收拾好了。 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那还有黏着妈妈不放的道理?应该让他学会独立生活,我小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睡的,那像这小子,不知廉耻地搂着妈妈不放,今晚,让他回他自己房间一个人睡好不好?” 要想恢复自己的性福生活,首先要把这个电灯泡踢出去。 小白若是知道,他老爸正在不要脸地忽悠老妈将他赶走,估计弑父的心都有了,他才不要长大,他才不要成为男子汉,他只要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妈睡觉,老爸还是靠边站吧。 “然后呢?”苏青微咪着眼。 孔铭扬状似害羞低声说道:“这个还用问吗?当然是你和我共赴良辰美景啊,啊!……谋杀亲夫你啊……” 突然孔铭扬扳着脚疼得呲牙咧嘴,小声嘀咕;“最毒莫过于妇人心,这话一点不假,我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啊,不带这样的,你还越来越来劲了,这是婚内冷暴力,你知道吗? 是家暴的一种,要是儿子知道,他老妈天天家暴他老爸,孩子会怎么想啊,为了儿子,你也要原谅我啊,原谅吧,要不然,你划出道道来,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事掀过去,我孔铭扬照做就是。” 苏青冷冷扫了他一眼,“现在你还可以询问我,你做事之前,有问过我吗?还有,儿子巴不得你滚出去睡。” “说来说去,又绕到这上面了,我知道错了,也道歉了,再说了,你再跟我这样计较,就是否定儿子的存在了,啊?不能这样,晚上说什么我也要,都想死你了。” 说完,捧着苏青的脸就狠狠地亲了一口。 苏青刚想发火,就看到母亲惊慌地从过道上跑来,忙甩开孔铭扬迎了上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着急。” 章书玉急的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喘着粗气:“小白,外孙……外孙不见了。” “你先别急,喘口气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白不是在游乐场?怎么会不见?是不是跑远了,你没看到?”苏青强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安抚母亲道。 “是啊,妈,你别着急,孩子即使不见,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不是普通孩子,有自保的能力。”孔铭扬赶忙安慰,别孩子没事,把母亲给吓出个好歹来。 章书玉待呼吸稍微平稳,着急说道:“不是他自己跑走的,肯定是被人拐走了,他在场内玩,我拿着水在外面看着他,不一会儿,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跟小家伙说话。 具体说什么,由于噪音太大,离得又远,也听不清楚,原本我以为,他们也是孩子的家长,看到咱家宝贝可爱,也没当回事,游乐场内,外围那么家长,还能出生事情不成? 可谁知一转眼的功夫,小白不见了,在场内找了几遍都没看到,情急之下,就想到了那两人,可那两人也不见踪迹。肯定是他们将孩子拐骗走了,你们赶紧去追,赶快把孩子救回来,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让今天过来,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孩子要是有个什么问题,我也不想活了。” “妈,这怎能怪你?你先说说那两人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我们也好找人。”苏青问道。 章书玉擦了擦眼泪,想了会儿,说;“对了,一开始看到这两人我总觉得很别扭,让人浑身的不舒服,现在回想一下,才琢磨出味来,那两个外国人,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漂亮,可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浑身像是带着一股死气,脸色白的很不正常,比纸还要白。” 孔铭扬闻言,眉头紧锁,“妈,你不要自责,这人不是普通拐骗小孩的人,估计早就盯上了小家伙,应该是有预谋的,我和苏青会想办法去救,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章书玉听到,人家早就盯上了自己的乖孙,更是着急,“那孩子岂不是很危险?” “小白不是普通孩子,没那么容易伤到他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别让我们担心。”孔铭扬扶着章书玉走到商场门口,让孔家的人送了回去。 章书玉也知道,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他们增加麻烦,只得回了四合院,不过,乖外孙一时救不回来,她也一时安不下心。 章书玉被送走后,苏青看着孔铭扬,“你知道是什么人?” 孔铭扬揉了揉眉头,“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带走孩子,说明这两人有些本事,再加上咱妈刚才的形容,很像国外的血族,血族与我们华夏有协议,没有有关部门的允许,是不准出现在华夏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放他们过关,我先联系爷爷,命人全城搜查。” 话说小白,终于见识到电视上所看到的游乐场,刚开始还兴奋地玩了一通,不多久,就对这种没有挑战性的游戏失去了兴趣,正在他百无聊赖地想找老妈时,迎头碰上了两人,其中一名女子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华夏语,“小朋友,是不是不好玩啊?我们这里有好玩的,你要玩吗?” 小白听完,小眼神亮晶晶地盯着说话的那外国女人。 外国女人见状,与那男的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蝙蝠给他看。 小白一见,极没出息地口水横流,盯着那人的手,“能给我吃一点吗?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那女人一听,妩媚地笑了,“小朋友想吃啊,这个太小了,不够塞牙缝的,我们住的地方有大只的,你要是想吃,就跟我们走吧。” 小白一听,还有比这大个的,眼中顿时冒出兴奋泡泡,小只的看起来香喷喷的,这么好吃,那大只,该有多美味啊?猛咽了几口,分泌的大量口水,吸吸鼻子,就想要点头,可想到老爸老妈还有外婆,对两人说:“你们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先去告诉我老爸老妈外婆一声,叔叔阿姨要送给我好东西吃。” “我们现在就要走了,没时间等你了。”说完作势就走,小白个吃货,经不住诱惑,挣扎了半天,最终跟着人家走了,在走到没人的过道时,突然眼前一黑,就被什么东西装起来了。 这个时候,小白终于知道,他被坏人拐骗了,原来拐骗小孩用的都是这招? 黑咕隆咚的空间里,刚开始还有点怕,下意识地就想要嚎叫,喊老爸老妈救命,可转念想到,电视上说,被拐骗的小孩要是嚎叫不止,容易被灭口,忙捂住了嘴巴。 老爸曾经说过,他是小男子汉,应该要学会保护老妈,碰到危险要自己处理,才算是正真能保护老妈还有外婆的大人,想到这,小白浑身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打怪兽,吃小鸟,光想想就激动万分。 待小白能看到时,发现四周阴森森的,小眼神四周打量一番,最后对上骗他来的那两个人,“叔叔,阿姨,不是说要给我吃好吃的吗?还是那么大只的,在哪呢?快给我吃呗,走这么一路我好饿。”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四周回荡,诡异万分,“小孩,你还真够天真的,说什么就信什么。” “难道你们是骗我的?骗小孩是不对的,是要被你妈妈骂的。”小白歪着头不赞成地说道。 “哈哈?妈妈?笑死我了,这孩子可真是个活宝,而且又极其美味,离这么远,我都忍不住了。”那女的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一下血红的嘴唇,仿佛急不可耐地想要进食。 “你要干什么?你要背叛大人?你嫌命长了。”那男的厉声喝道。 沉醉在某种迷醉情绪中的女子被那男的呵斥声,拉回了几分神智。 小白一看不对,赶紧说道:“叔叔,阿姨,我不要吃大只的了,你把那小只给我吃吧,吃完我还要找老爸老妈呢,他们这么长时间不见我,肯定会想我想的不行的。” 说着往两人那边走近了几步。 一股能勾起灵魂深处的想要进食的渴望,迅速逼近两人,本就没有多少制止力的他们,迅速被来自灵魂无力抗拒的渴望占据了头脑,与理智挣扎的两人纷纷露出修长尖利程亮的牙齿,并不停朝着小白嚎叫。 小白害怕地后退了一步,惊恐道:“原来你们不是要给我东西吃?你们是要吃我?我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孩,被吃掉太可惜了,你们能不能不吃我?” “你这么美味,很多人挣破了头皮都想吃,怎么可能放过你,你还是死心吧,小孩。”那女子晃着尖利的牙齿说。 小白怕怕地吞了一下口水,看了女的一眼,然后再看了男的一眼,“好吧,我这么可爱漂亮的孩子,要被吃了,可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连给你塞牙缝都不够,怎么够你们两人吃呢?一个人还嫌不够呢?” 两人闻言,目光对上,眼神中闪烁着赤裸裸地狠戾,独占,势在必得,一时间暴虐气息弥漫到周围的空气中。 -- 第二章 小白发威 更新时间:2013-11-13 20:00:12 本章字数:7044 京市的夜晚,一如既往,霓虹灯闪烁照亮黑暗的昼夜,犹如白昼般亮堂,使得夜晚活跃的人类并不白天少多少,工作的工作的,放松的放松,享受着各自的人生。 而在京市的一角,正在发生着不为人察觉暴虐血腥的打斗。 只闻,宽敞阴暗的仓房内,噼里啪啦物件的碎裂声,轰隆隆墙壁的倒塌声,夹杂着犹如野兽般尖利的嚎叫声,充斥了整个的空间。 血腥暴力气息浓郁的让人恶心,而造成这一幕正在打斗的一男一女两个血族之人,并没有罢手的意思,横飞的鲜血,撕破的皮肤眨眼间愈合,伤痛反而更激发出他们灵魂深处无法遏制的暴虐和对血腥的渴望。 在因食物而自相残杀,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小白蹲在一个角落中,眼睛雪亮地盯着空中飞来飞去打斗的两人,嘴角的液体流出都毫无所觉。 这种场景若是被其他小朋友的家长看到,肯定被称之为怪物,因为没有那个两三岁的小孩,看到如此血腥暴力的场面还能不晕倒的。 可这种场面对于天生流着暴虐血腥血液的狼崽子来说,不但不感到恐怖惧怕,反而使他更加的兴奋。 在看到两人忽然变成两只大鸟般相互厮杀,他的眼睛陡然又亮了几分,口角的馋涎顺溜而下,这两人没骗他,果然有更大的鸟,而且是这两人变的,不知道他们给不给他吃。 看他们打得天昏地暗,不死不休的情况,小白蹲在角落里画圈圈,嘴里念叨着赶快结束战斗,他要吃大鸟。 半个小时候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空间中陡然停了下来,缺胳膊少腿的两人倏然分了开来,眼睛浓郁的红丝,散去了少许,被暴虐控制的大脑,稍微恢复些神智,两人喘着气,相互对视。 血族男说:“即使你我喝了那孩子的血,功力大增,可大人依旧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都被那孩子耍了,我们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能让那孩子钻了空子。” 那血族女子舔了舔嘴角冰冷的血液,脑子清醒了几分,扭头看了眼,蹲在角落里,睁着一双乌黑兴奋的大眼睛的孩子,冷哼了声,“小兔崽子,给我们玩花样?一定要给你些教训,你才会害怕,老实。”说完,晃着嘴角两边还挂着鲜血,面目可憎的獠牙,向着小白一步步走来。 察觉到不妙的小白停止了画圈圈,站起了身,“你要吃我吗?那位叔叔愿意吗?” “吃你?现在着急想被吃?可惜不是现在,现在要让你吃些苦头才好。”说着,用唯一剩下的那只手,五指倏然猛长,锋利修长的指甲犹如钢铁般僵硬,闪电般地抓向小白的脑袋。 千钧一发之际,小白小小的身形,在锋利钢铁般的爪子即将抓到的那刻,陡然出现在了空中。 那女的一击不中,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呆愣片刻,抬头望向空中的小白,再次发起了凌厉的攻击,却被小白灵活敏捷的身法给一一躲过,嘴里还在天真地询问,“阿姨,你们不吃我了吗?那我可以吃你们吗?刚才你们变得大鸟看起来好好吃啊,你们不说话,那我就当你们答应了,我就说吗,我这样可爱漂亮的小孩,你们是不会忍心拒绝的,我来了。” 小白自顾自自地说完,身形在半空中陡然转向,像一个光束般的子弹,朝着缺了一个胳膊的血族女子怀中撞去,并大叫:“快变大鸟。” 血族女子眼中陡现惊恐,频临威胁的刺激下,倏然变成了一个翅膀足有两米多长的超大蝙蝠,一个躲闪不及,被小白子弹般的身形撞飞到对面的墙壁上,砰的一声,倏然落地。扑棱两下翅膀,半天没能爬起来。 紧接着,小白的身形也来到了跟前,围着那暂时不能起身的大鸟,转来转去。自言自语道:“这鸟够大,我是让外婆帮我烤着吃呢?还是煮着吃?” 肉呼呼的小手,抚摸着粉嫩的小下巴状似思索不定,地上还在扑棱的蝙蝠,望着眼前小孩的目光充满了可怖。 正在他想像着,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比较香时,后颈陡然感觉一股冰凉之感袭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转眼消失在原地,片刻后,落在了一根柱子旁,不满地看向偷袭的叔叔。 “大人怎么可以偷袭小孩呢?电视上说,不打招呼偷袭的男人,是小人,而且你偷袭的还是小孩儿,更是小小人,会遭小孩儿鄙视滴,我要先替你妈妈教教你,省的被你妈妈看到生气。” 说完,毫无气势的肉肉小拳头,陡然凌厉起来,仿佛夹带着万钧之力电闪雷鸣般砸向血族男的胸口,血族男察觉到小孩的攻击,下意识地闪躲,无奈小家伙速度太快,不容他躲闪,已经轰的一声响,重重地砸到了胸前,力量之大,内脏几乎移位,肋骨全数断去。 血族的皮肉虽然有自愈的能力,可疼痛却不减半分,还有断裂的骨头,没有对上,一时半会也愈合不了,他半跪在地上,半天不能移动半分。 “大人消息有误,说什么手无寸铁的孩子,一招就能搞定,没想到小小年纪,却如此厉害,抓不到你,回去一样没命。”说着,忍着剧痛,倏然化成一只比刚才那只还大的蝙蝠,展翅袭向小白。 而刚才被小白打的奄奄一息的那女的,居然也恢复了过来,前后两面夹击小白。 “老爸说,我一拳头下去,肯定能将人打个半死,可这两只大鸟居然又活了?好像打不死的小强,这么硬的皮肉,那我能啃得动吗?” 小白在两人夹击的时候,小脑袋里陡然出现疑问,不知道接下来还要不要吃? 不容小白多想,两人的攻击一到,小家伙小小的身体在空中灵活多变,与那两只超大的蝙蝠飞沙走石般地打斗起来。 以小白的功力,加上不凡的体质,解决这两个受了伤的血族,也不是不可能,可无奈这血族骨骼坚硬,皮肉自愈,噼里啪啦,拳头像雨点般飞洒了半天,那两只蝙蝠真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打到了转瞬又爬了起来,继续。 小白的拳头都麻木了,而且他年龄还小,力气不够,打斗一阵之后,已经气喘吁吁,伸着小舌头像小狗般呼呼喘着,心里着急起来。 他虽然年龄小,但也知道,被这两人抓住,肯定再也见不到老爸老妈了,他现在非常后悔,不该贪吃,只希望老爸老妈赶快来拯救失落的小孩儿。 “你看你们也打不过我,我也打不死你们,干脆我们不要打了,刚才你们说不吃我,你们连我的拳头都打不死,我想我也吃不动你们,干脆停手,我还急着回家看电视呢,再不回去,今天这一集都快播完了。” 小家伙伸着小舌头,与两只同样气喘吁吁,趴在地上喘气,眼珠子却依旧紧盯着眼前小孩不放的两只蝙蝠讨价还价般商量。 那两只趴在地上的生物,仿佛没听到小孩的话,稍微喘口气后,再次猛然发起了攻击。 小家伙苦着一张小脸,不愿在徒劳的打下去,反正也打不死,最后肯定是累死小孩儿,身体微晃,已经化作一柄剑般,窜向门口的位置。 可身后呼呼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两只超大的蝙蝠就要将小家伙小小的身板,撕成碎片。 寻来的孔铭扬和苏青,猛力推开门,看到的情形就是,小家伙在前面迈着小腿,撒丫子狂跑,而后面两只硕大的蝙蝠的尖利獠牙几乎快刺到儿子的后脖颈。 “儿子,天罡之气。”孔铭扬惊呼出声提醒。 从发现惊险的那刻,苏青他们想要搭救儿子,即使再高的功力也是于事无补,孔铭扬的提醒也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领悟到。 在两只蝙蝠扑上小家伙身上之时,突然响起两道长长的痛苦地尖锐叫声,犹如厉鬼被丢尽油锅所发出的叫声,诡异之极。 紧接着,苏青就看到,那两只扑上儿子的蝙蝠,眨眼间化成了灰烬消失在空中,连点渣渣都没留,只余尖锐凄惨的叫声在空旷的仓房回荡。 小家伙温热的身体嗖的一下跳到了苏青的怀里,紧紧抱着儿子小小的身板,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放下了一截,同时也惊骇天罡之气的厉害。 小白再次呼吸到妈妈香香好闻的气息,有些委屈地诉苦:“老妈,他们欺骗小孩,说给我东西吃,谁知他们是要吃我,然后,他们争着要吃我,就打起来了,打着打着,他们又不吃我了,说要教训我,然后我就正当防卫啊。 刚把那只打倒,谁知另外一个居然偷袭,太可耻了,严重鄙视,于是我就替他妈妈教训他,后来两只合伙打我一个,你不知到他们有多可气,像打不死的小强般,我打得手都累了,于是就想走了。” 苏青听了他这一番童言童语,大致从中猜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后面有危险不知道吗?你老爸平常怎么教你的?都忘记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自己的安全,瞎跑什么啊?即使要跑,也要瞅准时机啊。” 苏青气其败坏地训斥,这死孩子,都快把她的心脏吓破了。他还委屈呢?不知道大人有多担心。 要不是空间中小绿,记得小家伙的气味一路追踪而来,晚来一刻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我现在好好的啊,咦,那两只大鸟呢?”小家伙被他老妈训斥了一顿,也不甚在意,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直想要吃的大鸟,回头看去,哪有大鸟的影子,空荡的仓房中间,只有他老爸正在查探什么。 “这些臭东西,治愈能力很强,要不是儿子的天罡之气,天生克制邪物,就连你我两人想要除去,也要费一番功夫。” 孔铭扬走回来对苏青说道,然后接过儿子,拍了一把他的脑袋,“平常怎么教育你的?为什么跟着陌生走?” 小白估计也知道被好吃的引诱过来,有些丢人,小脑袋驮拉一下,鲜少底气不足地说:“他们说有大鸟给我吃,我就……” 苏青闻言,气得捅了一下他的额头,“有没有你不吃的东西?那蝙蝠吃了也不怕拉肚子,吃吃,就知道吃,你这德性,也不知道像谁,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吃货呢?下次你再这样不啃不声地跟人走,干脆,你别回来了。” 孔铭扬见苏青真的着急生气了,赶紧给小家伙使眼色。 小家伙接受到他老爸的提醒,赶紧搂着***脖子,用软乎乎的声音,乖乖认错,“老妈,我知道错了,下次他们再用大鸟引诱,我也不去了,因为那大鸟打都打不死,我这样细小的牙齿肯定咬不动,我保证。”说着还举起了肉呼呼的小手,给他妈保证。 一听到小家伙软乎乎的声音,苏青的心早就软了,那能真生他的气,只是这样不吭不响跟着陌生人走的事情,却是要不得,一定要耳提面命的杜绝。 虽然小家伙有些自保能力,可这个世界上缺什么,就是不缺意外,而这个意外却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了的,现在对他要求严厉一些,也是为了他好。 “赶紧回去吧,家里人也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了。”孔铭扬提醒着。 苏青看了一眼空旷废旧的仓房,转身随着抱着儿子的孔铭扬走了出去。 这间仓房,处在市郊不远,很是隐蔽,周围都是高大茂密的树林,鲜少有人出现,更不易察觉,即使孔家的人办事效率再高,要查到此地也需要半天的功夫。 况且,孔老爷子现如今正在闭关修炼,正是关键时期,他们也不好去打扰,幸亏一直呆在空间的小胖熟悉小白身上的气息,按照它指点,两人才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这荒芜人烟的郊外。 望着四周黑漆漆一片,几乎连路灯都没有的地方,苏青再次教育怀中的小白,“你看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黑乎乎的,把你抓起来送到国外,你再也别想见到老爸老妈了。” 小白一听到见不到老妈,搂着苏青脖子的他,紧了紧,闷声道:“老妈,我再也不会了,一定听你的话。做个乖孩子。” 苏青虽然知道他这保证认错软弱无力,不过,还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抱着小家伙软乎乎的身子,方才觉得心中踏实了不少。 小家伙没吃到想要吃的东西,还经过一番惊险,精神有些萎靡,转念想到两只大鸟口中所说的大人,早熟的他知道,还有同伙,忙抬头说;“老爸老妈,刚才那两只大鸟说,他们口中的大人要捉我,我把两只鸟弄没了,他们肯定会再来的。” 小白说这话的时候,孔铭扬和苏青已经察觉到了,周围不对劲,呼啸的风声更为暴虐,头顶原本稀稀拉拉的星星,仿佛被什么东西遮盖,陡然不见影踪,天色变得更加的阴暗。 两人同时白了儿子一眼,“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片刻后,车顶不断响起钢铁划过的声音,在静寂的荒郊野外显得异常的恐怖。 望着上空黑压压一片,车中的两人知道,一场恶战是躲不过去了,苏青看着外面,对孔铭扬说:“停车吧,不解决看来是走不掉了。” 然后吩咐怀中的小白,“等会儿,你给我老实待在车里面,不许出去,等着老爸老妈解决了坏人回来。” 小白知道今晚闯祸了,罕见地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小脑袋,表示自己会听话,老实待在车里。 孔铭扬将车停下,与苏青下车,并锁上了车门。 头顶飞行的蝙蝠,齐刷刷地以人形落在了两人的前方,大概有二十几个,男女若干,男的长相英俊,女的漂亮,不过,清一色的脸白如纸,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鬼魂,散发着腐臭的死气。 “阁下族类,与我们华夏有约,禁止擅闯边境,你们这样大刺刺地出现在华夏的土地上,还要行凶抓人,无视有言在先,是不是太猖狂了些,完全不把我们华夏放在眼里。”孔铭扬对最前面,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的年年人质问。 那位面无血色,金黄色头发的血族男子,勾起一抹性感冷笑,看着孔铭扬和苏青像看待到手的美味般轻忽。 “你们杀了我两名手下,按说应该让你们成为饭后甜点,不过,若是你能将车内的小孩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走,虽然那位小姐看起来也很美味。算我们吃亏一些,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管是车内的小孩,还是我身边的人,都不是你们能打主意的,否侧,你们会付出昂贵的代价,尤其是你们这种贪婪无厌的族群。” 老婆和孩子,可是他的至宝,别说碰,就是往他们身上打主意,都是不允许的,霎时,凌厉的气势大开,与刚才慵懒调儿啷当判若两人,陡然高大耀眼,像一把出鞘的锋利无坚不摧的宝剑。随时要结束挡在前面的一切生物。 那金黄头发的血族男子,微愣片刻,扯出一抹残酷的笑容,“人类,总是自以为是,张牙舞爪,最后还不是成为我们的食物,与我们作对,太不明智了。找着送死。” “是不是找死,马上就揭晓了。”苏青冷冰冰地说,然后与孔铭扬默契地对视一眼,手中银光突然在漆黑的周围显现,紧接着数道银光围绕着她绕转起来,纵身一跃,像是灵巧的大鸟,霎那间扑到了金黄色男子身后,与他的二十几位手下交上了手,同时,孔铭扬在苏青的动手那一刻,也主动出击攻上了金发男子。 对于血族,苏青知道的并不多,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若不是今天突然碰到,她依旧以为这只是西方传说中的族类,自愈力强堪称不死之身,寿命无限,生活在黑暗之中,见不得阳光,靠人类血液为生,听起来,完全像是杜撰出来的族类,太多的神奇和阴暗。 他们心里没有是非对错,食物的渴望往往战胜一切,而且战斗力极强。 苏青与他们交手时,心里也是没有底,若不是牵涉到自家儿子,说什么她也不愿意与他们对上,因为这些血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能力可不是京市那些古武世家的子弟能比的。 虽说苏青已经到了养灵功法三层的后期,在京市的古武世家子弟中无人能比,但一与这些生命力强悍的血族交手,就感觉到了吃力,这些族类能自由变身,身法极快,手段狠辣,仗着自愈力强悍,完全不设防御,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而且还是二十几个血族,对付起来该有多难,可想而知,幸亏苏青有银针护体,不至于一时间被他们生吞活剥。 苏青与他们纠缠一阵,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体力却是消耗的极大,这就仿佛是与一群不倒翁打斗,倒下去了之后,片刻功夫不到,他们又闪电般的恢复过来,况且他们还是一群有着强悍能力的人,不耗体能才怪。 这些手下的血族,都难以对付,可想而知,与孔铭扬打斗在一起的黄毛,更加的棘手,这已经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这完全是考验体力。 苏青边疲于应付,边在心里琢磨应对之法,如此下去,她和孔铭扬两人武功即使高于他们,也会被他们拖累死,想起儿子能将血族烧成灰烬的天罡之气,当下便与空间中的小胖沟通,看它有没有办法对付这些打不死的血族。 听孔名扬说,小家伙并不能很好地运用天罡之气,只有在威胁到生命安全的时候,才会保护性出现,显然不可能将儿子陷入危险。 “杀死他们,我没有办法,不过,通过金针,将我导入他们体内,我试试看能不能控制他们的意识。”小胖说道。 眼下紧急,苏青也只能按小胖说的死马当做活马医。 -- 第三章 二少的缓刑到来 更新时间:2013-11-13 23:28:45 本章字数:4800 苏青在打斗的间隙,瞅准时机,右手亮光一闪,银针已经刺入朝她疯狂袭来的一名血族脑袋某处穴位。 只见那人前扑几步之后,突然定格在了那里,眼神的焦距消失,仿佛木偶般呆立在原地。 苏青一看,心下大喜,心想,不用管他,只要明天太阳出来,这人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活活被太阳光烧死。 当下,苏青按照此法,接连解决了十多个人,余下一半的血族见这名女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居然将他们的族类控制住,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当下心里大惊。 除了白天的太阳光,可以说想要杀死他们,简直是难如登天,可这女人却有方法制住他们,众人下意识就想后退。 在他们心里,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遥远,可现在,居然有人能控制他们,令他们失去意识?那离死亡还远吗? 苏青见他们停止了打斗,纷纷惧怕地后退,猛然间松了口气,缓缓运转养灵功法,恢复体力,双方一时间对持起来。 苏青没有多余的体力攻击,而那血族之人惧怕苏青手中能控制意识的银针,也不敢上前。 而被孔铭扬一直追着虐打的黄毛,身上不断有血液流出,然后再愈合,骨头断裂的声音时有可闻,不过,眨眼间又恢复了正常。 孔铭扬的拳头越来越凌厉,心下却越来暴躁,这肮脏贪婪的族类,他都恨不得化身将其生吞活剥。 一直余光关注苏青的他,也发现了苏青那边怪异的情况,但他知道苏青不断有奇异怪状的招数,见她没事,心里也松了口气。 与孔铭扬在不远处打斗的黄毛自然也发现了苏青那边的情形,见自己手下一半被制住,失去意识,余下的一半,不敢上前,心中顿时火冒三丈。 这些低贱的人类,居然敢控制他们族类,简直找死! 霎时间,暴虐的想要将苏青撕扯成碎片的渴望,在血液之中疯狂翻涌,惊涛骇浪地袭向他的大脑。 只见,他在挨了孔铭扬一拳头,倒地的空挡,突然仰天发出一声尖锐异常的愤怒之声,同时,眨眼间变成一个三四米长的蝙蝠,以雷霆之势,在众人不妨的情况下,居然闪电般地袭向了一旁正在运转功法恢复体力的苏青。 黄毛的功力可不是他手下可比的,光从他比他手下超出一倍的体型,就可想而知,这突然的袭击该有多么的强悍和危险。即使在苏青全盛状态下,也不敢硬接。 黄毛偷袭的速度太快,像是眨眼间就到了苏青的眼前,根本容不得苏青有任何的防御,感觉到想要撕毁她般的凌厉攻势,使得她头脑中一片空白,无法也没有时间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感觉死亡越来越近,在那凌冽的獠牙即将咬上她的脖颈之前,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不要!” 只见,惊恐的孔铭扬顿时化作一团银白之物,速度比之黄毛快了不止一星半点,终于在黄毛即将咬上苏青脖颈之前,将其撞翻在地。 等苏青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并没有遭到袭击,偷袭的黄毛已经被孔铭扬撞到了地上半天没有起来,可以想象,孔铭扬那情急一击的力量,该有多大,致使黄毛疼得半天没有起身。 见此情景,苏青脑中立马转了一圈,手中的银针一晃,趁着黄毛疼得不能动弹的间隙,迅速刺进了他大脑某处穴位。 只见他捧着头拼命挣扎了若有五分钟,在此间隙,苏青的脸色也煞白起来,额头不断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仿佛体内在与什么做着殊死搏斗。 苏青几乎快要力竭的那一刻,黄毛终于不再动弹,仰躺倒地上,眼神无焦地仰望稀稀拉拉散布着星辰的夜空,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苏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在体力稍微恢复一些,不顾恢复成人型正在给他擦汗的孔铭扬,手中数枚银针在夜空中像是流星般,分别朝着剩余的血族等人大脑某处刺去,紧接着,那部分惧怕的血族之人,也没逃过厄运,呆呆地失去了意识。 犹自后怕的孔铭扬将精疲力尽的苏青拉入怀里,死死地收紧手臂,像是,稍微松一下,下一刻就会失去般。 被勒的几乎出不来气的苏青,不住地挣扎,拍打着他坚硬的胸膛,“快松手,没有被他们打死,也快被你活活勒死了。” 孔铭扬猛然将苏青拉离自己少许,双手钳制住她的双肩,眼冒火焰地瞪着苏青,“不许再说死字,以后都不许再说这个字。”眼神中的警告,后怕,担忧,恐慌的情绪一股脑地出现在眼中。 被吼道一愣的苏青,原本想要发火,骂他神经病,又要抽什么风,可看到孔铭扬眼中的各种交织复杂的情绪,却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心下暗暗叹了口气,明白刚才惊险的一幕吓怕他了。声音罕见地放缓了些许,“急什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孔铭扬凶狠地瞪着眼前不甚在意的女人,眼中的红丝逐渐聚集,嘴唇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忍不住哆嗦了几下,“你是不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要是我慢一会儿,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会怎么样?我和儿子该怎么办?” 他不停地晃着苏青的双肩,那一刻的惊慌仿佛历历在目,由不得他不发疯。 苏青叹了口气,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生硬,但眼中流露的些许柔和却出卖了她心中一时间的柔软,“行了,别晃了,知道了,我的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接受到孔铭扬冰冷的眼神赶紧将那个死字咽了下去。 其实她说的没错,这一世重来,她心里就有种明悟,她的命还长着呢,不可能像上一世那般英年早逝。 孔铭扬见苏青少有地听话,缓和,又狠狠瞪了她两眼,这才将她紧紧抱住,贴着自己的心脏,沙哑着声音,问道:“感觉到了吗?它跳的是不是异常活跃,你知道吗?那一刻它几乎跳出了胸腔,暂停在那一刻,不管我的血统有多高贵,我的身体又多强悍,我胸腔中跳动着,与你们是同样脆弱的心脏,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惊吓。” 苏青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他所说的,在他胸前闷着声音嗯了一声,算是对他话语的一种回答。 片刻后,倏然抬头,“小白还在车里,我们还要赶紧回去,现在估计都大半夜了,家里人不知道怎么着急呢,还有这些血族之人,被控制了意识,最好找人将这里封锁,待明天白天太阳出来,他们就会被烧成灰烬,无论如何不能留下一个活口,要不然我们一家子都会被曝光,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苏青少有这么顺着他的时候,很明显地感觉出苏青刚才有些动情,正自陶醉之中的他,没想到,这女人极其的煞风景, 本来你侬我侬大的甜蜜时刻,偏偏那么快就清醒,谈论些可恶的血族之类的话题,要不是亲自验过,又为他生了儿子,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女人。 泄恨地白了她一眼,又不舍地闻着她的秀发,“知道了,那帮人估计正往这赶来,等会打个电话让他们善后。”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血族的人有孔家的人处理,应该不会有纰漏。 看到小白安然无恙的回来,提醒吊胆担心了整个晚上的一家子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放下了一块大石,小白现在可谓是几家的至宝,一点都不为过,疼爱程度不言而喻。 尤其是章书玉,抱着小白猛擦眼泪,小白要是出了事情,别说其他人会不会怪她,光她自己就悔恨死,虽然这一切不是她的错。 小白软乎的童言童语,直到把外婆逗笑了,这才被他老妈拎着脖子去洗澡,一路上还在不停地与他老妈讨价还价。 “你看我今天好东西没吃到,小小的心灵又受到了惊吓,今天能不能不洗了,明天再洗。” 拎着他的苏青,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惊吓?你不说你很享受?还有今天吃了饭,明天是不是可以不吃了?” 小家伙急忙摇头,“明天不吃我会饿的。” 苏青不由分说,“那就给我好好洗澡,甭想着讨价还价。” 小白驮拉着脑袋被他妈按着洗完了澡,换上小熊睡衣放在了他自己的儿童房里,就着不愿意独自一人睡,又与他妈讨价还价了半天,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慑于***淫威,只得妥协,让他妈看着他睡了再走。 孔铭扬看着苏青在儿童房里哄着儿子,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躲在墙角笑得见牙不见眼。 待儿子睡熟了之后,苏青回到房间,转身对装着若无其事的孔铭扬说:“去洗澡。” 孔铭扬受到苏青眼中的意味,屁颠颠地去洗澡,本来心中的火气非常想三下五除二的洗吧两下就出来,但是想到苏青那别扭的性格,硬生生地磨了半个小时,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爬上了床,爪子缓缓地伸了过去。 今天的突变其实对苏青的打击很大,向来还自认为不错的功夫,在面对那群不可以常理论的血族时,顿时觉得不堪一击。 虽说那些人被她控制了意识,但一看就知道这些只是小鱼小虾,就那个地位高的黄毛,在控制他的时候,都差点被他挣脱掉,不禁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连小胖都几乎虚脱,现在在空间里还没有恢复过来,可想而知,那些再往上的血族之人,该有多么的难对付。 现在既然明晃晃地抢她儿子,说明这些人知道她儿子的不凡,就像孔铭扬所说的,他们极其贪婪,是不可能就此罢手的,而孔老爷子还在闭关,不能打扰,只能靠自己。 而快速提高功力的唯一办法就是前段时间修炼的功法,效果有多显著,她是亲身经历过,权当是提高功法,只是其中暗含别的意思,像苏青这种脾性的人估计是不会承认的。 “你手抖个什么劲?”黝黑寂静的房间中,苏青呵斥的声音陡然响起。 “我……我激动成不成啊。”孔铭扬弱弱的声音接着响起。 本来有些紧张的苏青,见他这副没出息紧张的样子,砰砰跳动的心顿时减缓了几许。 孔铭扬感觉到身下人陡然放松的身体,在黑暗的房间内无声的笑了。 悉悉索索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苏青的吼声再次在房间中回荡,“你***,能不能耐心一点,扣子啊,睡衣都被你撕光了。” 孔铭扬不为所动,手下不停地活着,间隙,含糊其辞地说:“等不及了,扣子太麻烦,赶明儿,去买一柜子回来……” 买一柜子回来天天撕,不要脸的家伙,“你去……呜呜……”死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孔铭扬堵在了口中。 一通猛烈地缠绵之后,俩人的嘴唇兀自分开,嘴角残留着情,色的液体,仿佛草原上攻城略地的狼,凶狠地看着下面的苏青,“我说过,不许再说那个字,我也不行,这就是惩罚。” 说完身上为数不多的忍耐力终于耗完,开始在他独有的领地之内飞洒汗水。 月光从窗棂中透过来,洒在床上,通过微弱的亮光,可以看清,床上犹如波浪般猛烈地翻滚起伏,久久没有停息,中间还夹着呻吟,野兽般的浓吼声,还有不停地呵斥声…… “……呜呜……” “宝宝……” “宝宝……” “你能不能闭嘴。” “宝宝……” “……” 泛着月光的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香艳气息久久不散,直到天色微亮之时,方才有所减缓,床上抖动几下,方才停歇。 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苏青顿时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流从两人的结合处,流经身体的四肢百骸,而后又源源不断地汇入丹田之内,苏青终于支撑不住,完全失去了意识。 --- 第四章 大学生活 更新时间:2013-11-14 19:09:26 本章字数:3529 苏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因为功法的原因,身体没有不适,反而经脉更加的通常,丹田的灵气浓郁了不少,相当于以前苦修半年的成果,原本有所怨言的她,在体会到体内充沛的灵力后,陡然消散了不少。 穿衣服时,看到全身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吻痕,连大腿内侧都没有避免,心里恨不得掐死昨晚那个罪魁祸首,真不愧是狼,连这种到处表示所有权的习性都没有改,像是小狗撒尿占领自己的领地似的,还记得在昏睡前,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他在不停地呢喃“我的。”声音。 刚穿好衣服洗漱后,孔铭扬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带着满脸欠扁的笑意,放到桌子边,“我亲自熬得粥,尝尝味道怎么样?” 看了眼桌子上瓷白的碗盛着熬得软软润润,香气四溢的粥,到嘴的冷言冷语顿时憋了下去,喝了一口,味道虽然比不上母亲和自己的手艺,但也算是很不错了,尤其是一个大男人愿意为她亲自下厨,这份心情,她不可能视如无睹。 “老妈,你醒了。”正喝粥时,小家伙跑了过来,嘟着小嘴委屈地道:“早晨我要找老妈帮我穿衣服,老爸说你还在睡觉,不让我进房间吵你,我这个小孩子,都不睡懒觉,老妈怎么还睡懒觉?那是不是说我明天也可以晚起?” “想的美!”孔铭扬拍了儿子后脑穴一巴掌,“你老妈生病了,所以起得晚,你都长大了,成了男子汉,还要天天吵着要妈妈,羞不羞,有老爸照顾你,还不够啊?” 小白撇撇嘴,“我才不要长大,我才不要成为男子汉,我就要老妈,今晚我要跟老妈谁,我不在老妈都生病了,你看她的脖子都被咬成这样了,我要呆在老妈身边保护她。” 正喝粥的苏青,闻言,脸上一阵燥热,忙拉衣领,试图遮住脖子上大块的粉红痕迹,冷冷地睨了那人一眼。 孔铭扬掩饰性地干咳两声,对儿子虎着脸,“老妈有老爸保护呢,再说,哪有儿子晚上睡觉还要妈妈陪的,要陪也是你未来媳妇陪你。”你老爸我的好日子这才刚开头呢,说什么也不能被这小子破坏了。 “那我要老妈做我媳妇,这样老妈每天晚上都能陪我了。”小白据理力争。 孔铭扬咬牙,“你老妈是我媳妇,你还是省省吧,”毛没长齐,居然跟他老子抢起媳妇来了。 “行了,他还这么小,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吗?他懂什么啊!说这些也不怕污染孩子?”苏青看这对父子越说越离谱,实在忍不住制止,有这样抽风的老子,儿子能不被他带歪才怪? 孔铭扬朝臭小子冷哼了声,污染?这小子还用的着污染吗?他不祸害别人就够好了。 苏青喝完粥,将儿子交给母亲,将昨天的事情,给甘旭和林雪简单地讲了一下,叮嘱他们这段时间多加注意,尤其是外国人。 林雪本身资质不错,修炼了章家的祖传拳法之后,功力进步飞快,更不说半兽的甘旭,放在古武界同辈中,两人鲜有敌手,碰到一般的血族也能抵挡一阵。 血族这个种族,苏青知道的大多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其中有多少真实性,就不得而知了,但现在情形明显,血族已经盯上了自家儿子,这类族群,贪婪成性,执念偏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昨晚的那批血族是处理掉了,但她估计很快会再来的。 昨天孔铭扬说过,血族与华夏有约定,不经允许的情况下不能出现在华夏,现在居然大批入境,明目张胆地抢人,难道说是有关部分批准的? 带着疑惑,苏青找到龙局给她的那张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响了几声,电话就通了。 “苏小姐能来电话,真是让人惊喜,这么说,小姐是同意了我上次的提议。”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惊喜。 “那个,我还没考虑好,这次是有事情要请教龙局……”苏青将昨晚的事情讲了一遍,但那批人的主要目标是小白,被她含糊过去,只说是自家儿子无意间碰到了这些人,被当成食粮抓去。 龙局听完,也是惊诧,说这些人的入境确实是他们在管理,不过,他们并没有批准任何有关他们入境的文件,而且这些族类破坏性很强,不到万不已的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允许他们进入华夏地界的。 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预示着将有很多手无寸铁之人,会成为他们的食物,更糟糕的是,有可能会让一部人成为他们的同类,到时可能会引起社会恐慌,所以,九局是不会允许他们进来的。 听龙局的口吻,并不像说谎,在苏青的眼里,维护华夏稳定的九局,也没有任何理由,准许他们入境。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牵涉面很大,我马上就命有关部门核实,等查过之后,我再联系你。” 龙局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最后又提到了让苏青加入九局的事情,“若真像你说的,这次血族非法入境,肯定有所图谋,估计会有一番动荡,而且你们杀了那批人,他们估计也不会放过你们,麻烦肯定是不小的。 你若是加入了九局,人力物力,情报信息可以任意调配,尤其是我们部门对血族也有所了解,而且我可以保证你本身在九局不会受到任何的管制,属于特殊的存在,有什么事情只对我一人负责就行。” 话说到这份上,苏青如果再找借口拖延,显得不够诚意,最后只得告诉他,她会慎重考虑,与家人商量后,下次给他答复。 苏青现在毕竟是孔家的媳妇,虽说他们不会约束她,给她充分的自由空间,但做事情之前,首先还是要考虑到孔家,等孔铭扬出去办事回来,给他说了加入九局的事情。 孔铭扬听完,对此事并没有放在心上,不甚在意道:“媳妇,你能考虑到孔家,与我商量,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你心里已经将自己当成孔家的一员,当成自己的家,这是我以前做梦都期待的事情……” 苏青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你这脑子也太过于发散了吧,我只是随口提一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是我多想还不成。”就知道她这别扭的性子,孔铭扬也不与他计较,急忙顺着她说,“不过,你也别小心翼翼,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孔家之所以发展到现在,目的也只是自保,权利金钱对我们没有太多意义,我知道你一向独立性强,有自己的想法,尽管去做,孔家和我都是你的后盾。” “九局的人顾忌孔家不敢拿你怎么样,而且你拥有不凡的医术,他们只会供着你,不用想太多。”孔铭扬说。 眨眼间一过去月余,这一个月内,风平浪静,没有再发现血族之人的出没,想来是九局那边采取了行动,那些人不敢在华夏太过于猖狂,不过,若说他们就此放弃,从他们贪婪偏执的族类是不太可能的,也许在筹划着什么阴谋,也不无不可。 眼看到了九月中旬,也到了新生开学的时间,苏青再次重回大学校园,心情与上世截然不同。 大学校园充满了各种梦想,是每个人一生中最为重要关键的阶段,爱情,事业都是从此放飞。 走在校园里,看到那些青春洋溢,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的大学新生,苏青的心情异常的平静,在她这个年龄已经体会不到那种激动。 由于他们不住校,报道时,并没有让家里人送,两人好好安抚了一下小白,由孔铭扬开车带着林雪去A大报道。 苏青的专业是医学系,孔铭扬选的是工商管理,两个院系都在一个校区,在停车场停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月不见的周放。 周放成绩算不上多好,自己也算不上用功,对于考上A大别说周军长,就是他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过,在他心里,读个什么样的大学,其实都没差,反正毕业之后,还是要接受他老爹的安排,军营是跑不掉的。 可他这么多年读书,一直跟着他二哥,早就形成了一种习惯,若是读大学的时候,没有他二哥在身边,那日子不知道该有多乏味,想想都生不如死,估计还不如被他老爹拉到军营操练呢。 于是,高考前两月,在他二哥严厉突击加练的情况下,居然给他以刚过分数线的情况,进了A大,直把周军长乐呵的,几乎做梦都能笑醒。 分数一出来,周军长电话就没停过,恨不得告诉所有认识的人,他儿子考上了A大,京市最高的学府,当然给予周放的奖励也颇为丰厚,另外对于他要求与孔铭扬读一个专业,也是满口答应,亲自找了关系将本来分数达不到这个专业的他给按了进去。 “二哥,苏青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了半个小时候了,对了,今天没有课,只需报道,怎么不把小家伙带过来?”周放走过来笑着道。 第五章 飞醋无处不在 更新时间:2013-11-15 20:39:55 本章字数:3552 “以那小子惹是生非,调皮捣蛋的功夫,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大学报道第一天,还是省点心吧。”孔铭扬揉着眉间很头疼的样子,但话语之中却夹杂着自豪之感。 “小家伙是机灵古怪了些,花样百出不穷,不过,这不正是讨人喜欢的地方吗,上次回家给家里人一说,我妈当场就要上门,连周军长都有那个意思,好说歹说才被我劝了下来,不过,以我们两家的关系,尤其是周军长对孔爷爷的尊重崇拜程度,估计这两天就会上门。”周放苦着脸说道。 孔铭扬拍了怕他的肩膀,“爷爷在闭关,还是找个时间我带着小家伙和苏青亲自上门拜访吧,以我们两的家关系不在乎那些虚礼。” 周放点了点头,“那行,回头我给我家周军长报备一下。” 孔铭扬本来要先帮苏青办完入学手续,再去办自己的,不过,被苏青拒绝了,读过一遍大学的她,对办理入学程序再清楚不过,没必要让孔铭扬陪着。 见苏青拒绝,孔铭扬也不好强求,毕竟他们的关系刚有了那么一点起色,他可不想在这无所谓的节骨眼上惹她生气,然后带着周放去了自己的院系,走之前,叮嘱苏青,办好之后,给他打电话。 大学里的同学,不像高中那么地域局限,全是京市圈子里的,在这儿,天南地北的都有,到处都是生面孔,这让喜欢低调的苏青,感觉舒服多了,因为,不用接受各种各式的异样眼神,虽说她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但心里终归膈应得慌。 报道完之后,苏青孔铭扬他们就正式进入了大学生活。 孔铭扬这个威猛,俊朗不凡,再加上身上那副邪痞嚣张,狂妄的气质,立刻就成了学校里风云校草般的人物,不仅仅是那些学姐学妹们疯狂追棒,连男生都不乏很多的粉丝,可谓是风头劲足,名噪一时。 这些若放在普通人身上,对生活估计会造成不小的负担,可对于自小就习惯了被众人捧着的孔家二少,却不足挂齿,丝毫不放在心上,依旧故我。 相较于孔铭扬的无所谓,苏青就没那么淡定了,在学校里,尽量回避与孔铭扬接触,她实在是不愿意被人指指点点,只想做一个普通低调的大学生,想法虽然是好的,可与孔铭扬有着深厚关系的她,想要置身事外,谈何容易。 苏青没有住校,不但路上浪费一定的时间不说,再加上她也是成了家的人。 有个天天缠着老妈的粘人孩子不说,还有个夜夜纠缠着她修炼,不让她睡觉的老子,所以,每天到教室时,都是踩着铃声,碰到小课的话,人少不至于没位置,若碰到公共大课,这个点来,只有后面偏僻角落的座位,听课若说不受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这天是大课,苏青再次踩着铃声走进教室,看也不看,就朝着后面偏僻,没人愿坐的位置走去,在走到第三排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胳膊。 不喜与人碰触的苏青,有些烦躁地看去,发现一名男生,脸上带着些憨笑,将靠着过道边上课桌上的书包,拿到他所在的旁边位置,眼神示意苏青坐下。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两眼,他依旧带着有些傻气的笑容,低声说道:“这儿没人坐。”也许他最想说的不是这句话,这是单一为你占得位置,才是他最想说的。 苏青由于不住校,再加上性格使然,与班上的同学没有太多的交流,至今为止,也只知道,这名男生是他们班上,连名字都不记得。 不过,看着这人有些傻气的真诚的笑容,还有周围不时投过来奇异的眼神,确实没有勇气拒绝。 那人待苏青坐下后,“你好,苏青,我们都是一个小班的,我见你上大课的时候,来的晚,都坐在后面角落里,听课肯定有影响,我就帮你占了个位置。” 说完有些傻气的挠了挠头,猛然想到什么,猛拍额头,“你看我给忘了自我介绍了,你在班里的时间不多,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梵。” 这个张梵傻里傻气,眼神纯粹清澈,没有京市世家子弟的世俗算计,对于活了三十来岁的苏青来说,看着他就像一个憨直的邻家弟弟,让人讨厌不起来。 苏青点了点头,淡笑了下,“你好,谢谢。” 张梵摆摆手,“不用,我们小班就十几个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说着,又傻傻地挠了挠头。 苏青见他可爱的傻气样,忍不住笑了笑。 俩人读的是同一个专业,上课的时候,偶尔会交流一下,慢慢的两人逐渐熟悉起来,每次上大课,都会帮苏青占位置,苏青也没拒绝。 因为苏青向来看人很准,这张梵对她的友好是发自内心,不含杂质的,但凡他有一丝恶意和目的,苏青都不会接触。 苏青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惹到她,心狠手辣,杀伐决断的事情,都是做的出的,可像她这样的人,却很欣赏张梵这种憨直傻气,有一说一的个性,做朋友也未尝不好。 有天,下了课,苏青因为答应小家伙,要带他出去尝试一下垃圾食品,肯德基,收拾完课本,急急忙忙就走了。 张梵望着苏青离去的背影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好友萧云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回神了,人都走的没影了,还看呢。” 张梵微愣了下,扭头瞪了好友一眼,“说什么呢。” “嗤,我说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萧云平背上书包,勾着张梵的肩膀走出了教室,走到人少的地方,这次啊提醒好友。 “这苏青,虽然算不上什么惊艳绝世的大美女,不过,那身出尘脱俗,眉宇间流露出的故事与沉稳,确实吸引不少男生的眼球,那些跳脱浮夸青涩的小女生,差的确实十万八千里,可是,哥们要提醒你的是,这样的人只能远观,个性太过于冷静,要追到手估计铁树都要开花了。” 张梵胳膊肘拐了一下身后的那人,“思想能不能纯洁点,我们只是朋友,哪有你说的那样,操心太多,小心早衰。” 萧云平朝他翻了个白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作为哥们,在跳坑前,义务性地提醒你一声,别傻傻的一头陷进去,出不来。” 张梵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再反驳,口腔泛起一阵苦涩,他何尝不想控制住躁动的内心,但那也待控制的住才行啊,别说前面是火坑,就是万丈深渊,他也忍不住要往前跳。 苏青与张梵走的近,孔铭扬并不知道,自从两人结婚后,一方面估计苏青不喜欢他管的太多,另一方面,觉得,两人目前的关系还成,虽说苏青对他没有太过于情深意重,但每晚也都会答应他修炼功法的要求,就是做的狠了点,第二天不给他好脸色而已,其他的一切都还好,所以,二爷的心有了些许的安全感,对苏青的事情,没有主动过问。 虽说孔铭扬不主动过问苏青的上课情况,但有些人会啊,那些想巴结孔铭扬的世家子弟,与苏青同一教室上课,并认识她的,见此情景,就暗暗告诉了他,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 可谁想,孔铭扬听了之后,怒斥道:“你小子打得什么主意?我家苏青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知道?同学之间占个座位,算个屁事,友好一点,难道也错了吗?滚,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脑袋。” 那位告状之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吓得忙缩头跑了。 吼完一通的二爷,回头就将校园路边的大树,一拳头给锤进去个大洞,不管那人的话是真是假,光听到,就能让他醋意翻天,汹涌澎湃。 他心里像明镜似的清楚,除了朋友之间的感情,苏青不可能与那人有什么瓜葛,他了解苏青的个性。 虽然他清楚苏青不会对别人产生感情,但这不妨碍别人觊觎她,他孔铭扬能在她十三四岁,还是个没长开的青涩小丫头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好,更何况现在,出落的越发的耀眼,再加上身上独有的气质,还不吸引一群苍蝇在后面狂追? 晚上,孔铭扬进房间时,动作即大又粗鲁,还阴着一张臭脸,已经躺在床上的苏青,愣了一下,惊诧不已,这人向来是低眉顺眼的讨好她,像这样摔打东西泄愤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尤其是还敢给她摆张臭脸,真是长本事了! “大半夜的,又抽什么风呢?”苏青白了他一眼。 见苏青还一副趾高气扬,浑不在意的样子,心下顿时一阵烦躁,冷哼一声,“你都是有家室的人,连儿子都有了,还在外面招蜂引蝶。” “谁招蜂引蝶了?大半夜的睡不睡觉,不睡就滚出去。”苏青的语气极其的冰冷。 孔铭扬见苏青的气焰比他还高,顿时清醒了不少,冷哼一声,掀开被子,背对着苏青躺下,生闷气去了。 -- 第六章 交手 更新时间:2013-11-16 18:48:10 本章字数:6631 这天晚上,孔铭扬鲜少地没有搭理苏青,背对着苏青生了一晚上的闷气,苏青睡觉前,回想这段时间,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除了上课,就是呆在家里,确实想不起来,有那件事导致这人如此抽风。 孔铭扬不理她,她自然不会主动凑上去,两人盖着被子冷战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孔铭扬像往常一样,照顾着老婆儿子吃完早饭,背着两人的书包,开车去上学,但这过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都多大了,居然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连小白都不如,苏青心里暗暗鄙视,下车后拿着书包走人。 别说哄他,连多看一眼都没有,仿佛将孔铭扬当做空气一般。 这让闹脾气耍矫情的孔铭扬恨得牙根痒,指着苏青匆匆的背影,气得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 你狠! 没看到二爷在生气吗?别说主动道歉了,连问问自个儿为什么生气都没有? 这简直是赤裸裸地无视啊,一想到这儿,昨天那人的话语又在脑海中回荡,什么无辜献殷勤了,什么天天占位置了,什么举止极为亲密了,连带着发散性的想象,二爷顿时被滔天的醋意烧红了眼睛,直接就想冲到那人面前,拎到无人的角落给狠狠痛揍一顿。 然后告诉那人,这是我老婆,眼睛放亮的点,别什么人的主意都打,正想抬脚跟上时,苏青清冷的眼神霎时出现在脑海之中,冷冷地盯着他,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般冰凉,烦躁的冲动顿时冷却下去,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若是还照着以往霸道的个性打上门去,估计两人刚刚有所缓和的关系就要玩完了,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因为苏青的心狠他是再清楚不过,事情能容忍一次二次,却绝对不会容忍他第三次因为无缘无故的吃醋做出她不愿意的事情。 孔铭扬仰头深呼出了一口气,压下往上翻涌的烦躁,扒拉两下头发,忿然地转身走去上课。 下课后,张梵叫住背着书包要走的苏青,“今天晚上学校举行迎新晚会,你要过来看吗?你要是来的话,我提前帮你留个位置。” 迎新晚会?苏青想起前几天班干部问她要不要表演节目,被她没时间给拒绝了,其实这并不是她敷衍,她晚上确实没有时间,白天忙着学习上课,还要挤出一部分时间修炼,也只有晚上才有时间陪儿子,若是连晚上都不回家,估计儿子就要造反了。 而造反的后果通常会不堪设想,他虽然不像别的孩子生气了大哭闹腾那般,但他会做一些挑战人类神经的事情让你心惊肉跳。 记得上次,晚上有事情耽搁,没有陪他吃饭,嚷着他是没人要没人疼的小孩,居然离家出走了。 苏青和孔铭扬心急火燎地找了一个晚上,才在垃圾车上找到。 原来,离家之后,小家伙也学着没有家的流浪人,随处找个地方,窝在那里睡着了,半夜冷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变成了狼身保暖,刚好他睡的地方在垃圾桶附近,清晨收垃圾的车子,就把他当成一条饿死的小狗给丢进了垃圾车,准备当着垃圾清理掉,若不是苏青他们提前找到,估计小家伙就要被当成垃圾废品给回收,再也见不到老爸老妈了。 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儿子,苏青鲜少地没有训斥教育,自我反省了一番,觉得以后还是多些时间陪他,省的他下次离家出走,不知道会不会直接给带到那个不知名的外太空,以这不着调,抽风症状严重的父子来说,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是不是晚上有事啊?那要是有事,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晚会,不去看也没什么关系。”张梵见她愣神,以为她有事,忙补充道。 苏青抱歉地看了张梵一眼,“对不起,晚上我要陪家人,还真没时间。” 张梵听她说要陪家人,赶忙摆手:“不碍事,晚会无关重要,还是家人重要,那你赶快回去吧。” 其实,迎新晚会这种活动,他也没有太大兴趣,纯粹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多接触一下苏青,见她如此看重家人,心里更是陡生了不少好感,像他们这种跳脱爱玩爱闹的年纪,能像她这样恪守晚上陪家人,却是难能可贵。 这段时间的相处,苏青觉得张梵这孩子,不急不躁,沉稳有加,人品憨厚老实,没有那么多花花绕绕,作为朋友相处起来,感觉很是轻松,拒绝他也有点于心不忍,抱歉地笑了笑,“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先走了。” “好啊,我随时有空。”张梵想也不想地答应,语气中不乏紧张愉悦。 苏青走后,萧云平背着书包,走到张梵身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犹自傻笑的好友。 “我说哥们,有点出息成不成,好歹你也是X市的太子党般的人物,豪门千金的梦中情人,怎么整的跟个纯情没见过女人的少男似的。 即使你真的喜欢,可你家里人也不会答应的,这苏青看起来也只是小门小户的出身,与你们家相比差太远了,连你家里那关都过不去,还是醒醒别做徒劳的傻事了,若是想找个人玩玩,这苏青也不合适,一看就是太认真固执的人,小心到手了甩不掉头就大了。”花花公子样的萧云平好心建议。 张梵白了萧云平一眼,“我说你整天都想些什么啊?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只是朋友,朋友懂吗?彼此相处起来舒服,有很多医学话题讨论的朋友,前几天你还说不要傻啦吧唧地去追,现在都已经上升到,我家里会不会同意的问题了。” “哥们是关心你,你那什么表情,像我们这种出身的人,结婚对象那是那么随便,随心所欲的,女朋友该找找,该交交,玩玩而已,到了结婚,这些都要结束,收心,你这一纯情的人,我是担心你陷进去,所以才提醒你。” 萧云平语重心长地说道,他这好友,虽然生在豪门世家,但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任何豪门家族的公子哥的样子,为人耿直又纯情,他真怕他掉进坑里,毁了一辈子。 因为他知道,这人不像他们能逢场作戏,他活得太认真,太执着,这样的人生在普通家庭再好不过,生在他们这样的家族,却是致命伤。 “我看上又如何,别看人家小门小户,就这人家也不见得看上我。”张梵语气有些消沉。 萧云平冷哼一声,“就你这耿直憨厚的性子,才认为人家看不上你,也许人家是故意拿乔吊你胃口,就等着你上钩呢?” 张梵立马斩钉截铁道:“她不会!” 萧云平气极反笑,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说,说明你还不够了解女人,为了得到男人的芳心,她们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女人的狠毒,不比男人差,她们的软刀子有时可是刀刀见血啊,我是过来人,经验之谈,千万别以为是危言耸听。” 张梵瞥了这人一眼,“去你的吧,活像是活了七老八十的情场老手一般,你才多大?就自以为经验之谈?你的经验,我看是放屁,我敢保证,苏青这样的人,是不会像你说的故纵欲擒,你没跟她接触过,你不了解,她不会,也不屑那样做,尤其我还隐隐有种感觉,她的气质和谈吐根本不像她表面看起来小家小户那般简单。” 萧云平见他中毒已深,摇摇头,推了他一把,“行了,就你现在这种着迷的状态,我是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的,咱们还是走着瞧,哦,对了,你不是说,瑶瑶妹妹要来吗?这丫头恋哥情节也太严重了吧,这才离开多长时间,就追过来了。” 张梵想到妹妹,也是摇头叹息,“没办法,被家人宠坏了,想干什么,没人能阻止了她。” 再说孔铭扬,这次真来真的了,不仅仅是吃醋那么简单了,已经上升到,怨恨苏青一点不在乎他。 看着他生闷气不管不问不说,连原因都懒得问,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苏青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孩子他爸放在眼里,顿觉一腔热情付诸东流,连个水花都没看到。 不过,这还不是最令人生气的,最令人生气的是,她怎么就能放着他生闷气不管呢? 于是,冷了心生了气的二爷,包袱卷卷,滚去客房了,下定决心,苏青要是不理他,他就不回去。 还没等到苏青让他回去,他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小白躺在老爸老妈的大床上兴奋地打滚翻腾,老爸老妈吵架的日子,真是太爽了,他又可以抱着香香的老妈睡觉了。 相比于小白的兴奋,孔铭扬就没那么好过了,所谓出了这道门容易,想再进就难了,看着自己的位置被儿子占去,他是痛心疾首一夜无眠,你说,这都叫什么事,他这一生气倒好,无人问津不说,还把位置给那小兔崽子给占了,他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两人现在貌合神离的样子,家里人哪有看不出的,见孔铭扬一声不响的背着两人的书包走出四合院的大门,母亲担忧地对苏青说道:“你们这几天怎么回事啊?小孔一向脾气好,什么事情都不计较,现在居然这样,你做了什么把人给气成那样?” 什么事情都不计较?这话说的是孔铭扬吗?这人还真会伪装,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宽容大度,生气之后,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不无抱怨。 “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前几天回来就说我招蜂引蝶,我白天上课,晚上回家,我引什么碟?我都不知道,纯粹是无理取闹,我没搭理他,他自己生气,就成这样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苏青一再地肯定自己什么都没做。 章书玉叹了口气,用手捅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小孔对你怎么样,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你这么年轻就结婚,生孩子,我虽然有些别扭,可我说什么没有? 让你们结婚,这不仅仅是为了孩子,我是替你着想,小孔若是对你不好,我能让你结婚,生下孩子? 你就知足吧,以后再想找像小孔这样对你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你都找不到,他为什么生气?还不是在乎你,你当天多问一句,估计他都不会与你置气。 你啊!男人虽然外表坚强,可有时候就像小孩一样,还是需要人哄的,尤其小孔这种对你实心踏地的人,你哄他一句,估计就能乐好几天。 你们两人以后的日子还想着呢,两人的心情都舒畅了,这日子才能过好。像你这种不理不问的,任他生闷气,我是他,我也寒心。” 说完,母亲摇头叹气地去陪外孙去了,留苏青一人怔怔地站在门口,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母亲居然会维护孔铭扬,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可回头想想母亲的话,仿佛也不是没有道理,难道是自己太过于冷淡了? 这天上完课,苏青背着书包走向学校的停车场,孔铭扬今天原本没有课,却依旧过来接她,这人生气归生气,不过该做的事情,相比着以前,一样都没有落下,莫名地有些酸酸地感触。 感情这玩意,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她也没有经历过。 这辈子本来就对感情没有什么期待,或者说压根就不相信,书包所描述的那种,天翻地覆,天崩地裂,至死不渝的激烈感情。 而不相信就不会去注意,然而碰到孔铭扬,却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紧接着更是像上天在愚弄她一般,在不了解感情为何物的情况下,不但结了婚,连孩子都有了。 一向喜欢把任何事情都掌握在手的苏青,被这一连窜的意外的事情,打击的满然无措,浑身焦躁,连带着对孔铭扬都有着不少的怨恨,所以,忽略了孔铭扬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 回头想想,她必须待承认,母亲说的没错,是没有那个男人,能为她这样做。 尽管他做了很多为了绑着她的错事,但整体来说,正像这人所说的那样,是喜欢,或者说是爱她的。 爱吗?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刚才那微微酸楚的感动是吗?苏青此时也不由得好奇起来。 正在苏青有些愣神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回头发现是张梵,右手边据说是他的好友萧云平,左边被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亲昵地挽着胳膊。 “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你好几声了,都不见你回头,这里可是停车场,来来往往的车那么多,还是小心些好。”待走近,张梵有些担忧地说。 “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就走神了,你们这是要出去吗?”苏青回他。 “是啊,我妹妹过来看我,我带她出去吃饭。”说着,给几人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妹妹张瑶,萧云平你是认识的。” 然后对妹妹说到:“这是我的同班同学,苏青,医学知识极其丰富,都足够当我老师了。” 几人的教养都不错,张梵介绍过后,礼貌地寒暄了几句。 “苏青姐姐,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刚来京市,人生地不熟的,这两人还都是男生,我想邀请姐姐一起过来吃饭。” 张瑶估计是看到他哥哥对待这位同学有明显的不同,便自来熟地上前亲昵地拉着苏青的胳膊,撒娇般地要苏青与他们一起吃饭。 “瑶瑶,不许胡闹,人家还有事呢,怎么这么没礼貌?”张梵瞪了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一眼。 “吃顿饭而已,都是同学吗,应该多联络联络感情,尤其还有我们这位小公主,一见你就喜欢,给个面子呗。”一旁的萧云平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居然也帮腔。 自从添了儿子之后,苏青对于张瑶这种撒桥般的邀请,很难拒绝,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一股哀怨之极的目光,扭头顺着看去,发现,孔铭扬双手抱胸,靠在车前头,犹如怨妇般的眼神紧紧盯着她。似乎委屈的不行。 其他几人也发现了。 “这不是京市的顶级太子党,学校的风云人物孔铭扬吗?平常想见一面都难,怎么在这儿?好像在等人,怎么看我们的目光怎么这么……”萧云平经常上学校的论坛,对孔铭扬自然不陌生。 “哇,好酷,好帅啊,果然京市就是不一样,刚来就碰到一个超级大帅哥,要是能与他吃顿饭,该有多好啊。”张瑶犯花痴地感慨道,目光里是对美色纯粹的欣赏。 苏青有些无奈地扶额,心下隐隐有些明白这人这段时间是在抽什么风了,“我要跟他们一起吃饭,你要一起还是先回去?” 孔铭扬见苏青居然与绯闻之人,在停车场里无视他的存在,亲切交谈,还有那人的妹妹还帮着邀请苏青与他们一起吃饭,一看就知道图谋不轨,心中的哀怨与怒火几乎烧焦了他,但碍于苏青以前的警戒,也不敢上前一步,只能像个怨妇石一般,发散着满身的不满,原本以为苏青会再次在外人面前撇清与他的关系,谁知居然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 吃,当然要吃,他是不可能放着苏青与追求的人亲亲我我去吃饭的。 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孔铭扬走向几人,带着得体的微笑,与几人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孔铭扬,既然是苏青的同学,刚好碰上,那就一起吃个饭吧。多蒙你们对苏青的照顾,这段饭理应我来请。” 既然苏青让他一起吃饭,就说明没避讳他们的关系,心里顿时雀跃起来,早就将这几天赌气的事给忘到爪哇国去了,看似热情邀请几人,话语中却另有深意。 萧云平见京市顶级权贵,据说是活阎王的孔铭扬,居然放下身段,如此客气地清他们吃饭真是大开了眼界,至于话中的意思,听出来了,但也没放在心上,注意力全都被能与他搭上关系吸引去了,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至于张瑶见到这么优质的帅哥早就激动的合不拢嘴了,可转念想到哥哥,果然发现哥哥的脸色有些不对,当下便识趣地闭紧了嘴巴,一副乖乖的样子,等着哥哥做决定。 孔铭扬这个名字对于张梵来说,显然不陌生,对于他的事情更是如雷贯耳,从来到京市那天起,寝室里班里谈论的人总是少不了他,女生说起来是满眼的羡慕,人人都想尽各种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男生提及妒忌之下是森森的崇拜,嚣张跋扈怎么了,人家有那个资本。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传说中难以接触的人物,与他们眼中小门小户的苏青如此熟悉,听那话中的口吻,好像是男女朋友关系。 口中顿时泛起一股苦涩,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晃,然后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承蒙孔二少邀请,真是不胜荣幸,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第七章冷战结束,真心的有几人? 更新时间:2013-11-16 23:29:15 本章字数:5218 孔铭扬请人吃饭的地儿,是以往经常光顾的那家酒店,也是京市档次最高的,刚进入酒店大门,就见酒店的王经理拖着有些微胖的身体,笑容谦卑地迎了上来。 “真是稀客,你二位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王经理打交道的都是些达官显贵,自然知道怎么迎合奉承,让这些在京市跺一跺脚都能震三响的人物,既舒服又不觉得过于献媚。 一番奉承客套之后,王经理看向孔铭扬以及后面几人,恭敬地询问:“还是老位置?” 孔铭扬点了点头,直接向他们常去的那个包厢走去,王经理拖着微胖的身子小跑地跟在身后,到了包厢之后,亲自伺候完几人坐下,并让服务员泡上茶,这才拿着菜单,直接递到张梵三人的面前,让他们点菜,并笑着问道:“二少和苏青小姐还是按老规矩上菜?” “老规矩吧,你们这儿也就那几道菜做的合我们的口味。”然后看向苏青询问道:“想要换换口?还是要些别的?” 苏青喝了一口茶,“不用,按以前的来就行。”在外面吃饭,她并不怎么挑。 “几位不是京市的吧?”点完菜,等服务员关上门出去后,孔铭扬优雅地问对面的几位。 见孔铭扬丝毫没有架子,主动有礼地打开有些窒闷的气氛,萧云平几人也不失礼数地与他交谈起来。 毕竟都是有身份之人,从学业到京市的现状,还有家族的一些发展,话题可谓是五花八门,涉及到各个行业,贵族子弟就是贵族子弟,就连张瑶说起来一些实事,也都有不同的见解,听得苏青在一旁唏嘘不止,到最后,她这个同学反而是说话最少,最为沉默的。 孔铭扬仿佛变成了一个优雅的贵公子,与他们侃侃而谈,看得苏青几乎怀疑,这是不是孔铭扬本人。 不得不说,这人伪装的功夫太高明了,无怪乎两人一吵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在为他说话,这人多层面目的功夫不得不令人佩服,反正她苏青是做不到这一步。 不过,让苏青纳闷的是,这人吃饭之前不都还处在生气之中的吗?怎么眨眼间功夫就像没事似的?依旧殷勤地照顾她吃饭,喝水,满脸优雅的笑意,根本看不出他们在这之前还处在冷战之中。 还有向来不用眼看人的他,居然能与几个不相识的人相谈甚欢?看似很欣赏几人,实测不知道打得是什么主意。 果然抽风症患者是不能以常理来论的,要是当真你就郁闷了。 一顿饭就在这几人看似相谈甚欢的过程中结束了,临走前,孔铭扬居然还颇为真诚地对几人说,在京市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来找他。 萧云平听了受宠若惊地道谢答应着,张梵的态度就显得镇静多了,一直都是沉稳,不吭不卑的。 张瑶似乎很喜欢苏青,临走时还在不停地询问,可不可以来找她玩。 “你这段时间要是待在京市,可以到学校来找我。”这妮子还是跟他哥一样,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人讨厌不起来,这兄妹俩的个性虽然有着天涯之别,一个稳重憨厚,一个天真活波,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真诚和纯善,苏青想,也许就是因为这点,她才会讨厌不起来。 这兄妹两的特质也许跟家庭教育有关,只有良好的家庭环境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 孔铭扬与苏青的冷战经此之后,算是无声无息地结束,苏青也不问孔铭扬为什么无缘无故生气,而孔铭扬也不再提招蜂引蝶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又恢复了以前和谐相处的模式。 这冷战来的蹊跷,去的也蹊跷,抽风症患者的脑子不是她能够理解的,要是真琢磨下去,耗神的只能是她,因为她压根就跟不上孔铭扬这像变脸似的速度。 回到家后,孔铭扬又诱哄着宝贝儿子回自己房间去睡,“儿子啊,你是大人了,是男子汉,你看谁家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还跟着老妈睡觉的,赶紧回你自己房间去。” “我不,你比我更大更老,为什么你就能老妈一起睡?你欺负小孩儿。”小白才不吃他老爸那一套。 “那是我老婆,与我睡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 “那是我老妈,与我一起睡也是天经地义。”小白据理力争。 “这什么狗屁道理,老子压根就没听说过,儿子大了还要跟老妈睡的。”孔铭扬见这小子不买账,牙尖嘴利耍无赖,顿时气得头顶冒烟,不顾儿子在场,连粗话都说出来了。 小白才不怕他老爸,盖着自己的小被子,窝在床角不为所动,露出两只咕噜噜的大眼睛,看着他爸爸,大有一副,不管他老爸说什么,一定要坚守阵地的意味。 孔铭扬有些头疼,无奈地揉着眉头,瞪着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儿子,一时间拿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了,他可以直接将这臭小子抱到他自己的房间,可这臭小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妥协的,鬼哭狼嚎最为拿手,倒是没把他赶走,反而会引来苏青的训斥。 父子俩,一个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一个缩在床角的被子里,大眼瞪小眼地对持着,谁也不让步。 孔铭扬想了半天,终于使出杀手锏,威胁道:“小子你跟你妈睡,你老爸我就要与你妈分床,没看电视上演的吗?长期分床的父母,大多都是感情不和,紧跟着就要离婚。 离婚后,不管你跟谁,你都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忘记了前段时间,给你看的单亲家庭的孩子,日子过得有多苦了?吃不上饭不说,碰到一个坏的,还会每天照三顿的毒打,还要你每天早早起来干活……” 缩在床角的小白,听着老爸的话,越来越不淡定了,回想到前段时间看的父母离异后,单亲家庭小孩的悲惨世界,脸色逐渐惨白起来,浑身冷不丁地打个哆嗦,怕怕地猛咽了口口水,看看他老爸,弱弱不死心地问道:“那还会有大骨棒吃吗?” “还吃大骨棒呢,连米饭估计都没的吃。”孔铭扬朝他翻了个白眼,又下了一剂猛药。 小孩儿最终因为年龄小,没能玩过他老爸,被忽悠走了。 孔铭扬威逼利诱儿子回自己房间睡觉的这一幕,刚好被门口的苏青看到,忍不住摇头叹息,就这教育方式,小白能正常才怪,看来还是应该给儿子找家幼儿园去上。 孔铭扬搞定儿子之后,摸摸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忍不住唏嘘,这小子现在就这么难搞,估计再过几年,想糊弄他简直难入登天。 过于聪明的儿子也不完全都是好的,尤其糊弄这点。 解决完儿子,孔铭扬一直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松弛多少,告诉苏青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去了书房,给杜翰东打了个电话,天南地北的调侃一番,最后才虚虚严严地透漏给杜翰东一个信息,怎么才能让别人不再觊觎他老婆。 今天就算解决了张梵,难保没有李梵,赵梵的,现在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苏青是一个平庸的女孩,这样就不会有人觊觎,他也不会担惊受怕别人觊觎他的宝贝。 杜翰东领悟了他的意思之后,暗暗嘲笑了一通,但表面上却不敢太过于放肆,害怕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报复到自己身上了,俗话说,宁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阴险腹黑之人就是这个道理。 杜翰东忍着心中的爆笑,面上一本正经地建议,“苏青现在上了大学,人又漂亮气质又好,又有才气,别说校园里那帮毛孩子,连我这种阅历颇深的人,都忍不住被吸引……” 孔孔铭扬听到这儿,忍不住冷哼一声。 “别在意,我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欣赏,我想说的就是苏青有魅力,你眼光好,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的吧,让别人知道苏青结婚了不就完了,没有那个吃饱了撑的敢挖你孔二少的墙角。” 孔铭扬叹气道:“要是有这么简单,我早就干了,苏青这人你还不了解,她性子沉稳,喜欢安静低调的生活环境,我要是告诉别人,她是我老婆,估计在学校里就没有安静的日子,那她还会给我好脸色看?” “这倒也是啊。”杜翰东也认为太过直接了,苏青会发飙,反而适得其反,“要不这样,你们结婚时用的古礼,也没有定做婚戒,要不你定做一对婚戒,让苏青戴上?这样一来,别人一看到婚戒就知道她是有主的人,自然会打消那些心里不该有的念头,你吗?戴上之后,也能避免一些麻烦缠身。” 孔铭扬听完,眼睛一亮,他怎么把婚戒给忘了?要是两人戴上同款的婚戒,不但能让一些人知难而退,而且苏青身上岂不是也戴有自己的标签了吗?想到这,心中忍不住嘿嘿直笑。 “那你帮我找个师傅设计一下,找个时间我把翡翠原料给你拿去,好好的给我设计一下,简单大方不失典雅就行,但上面一定要刻上我们俩的名字……”孔铭扬交代着自己的要求,当然了杜翰东的好处是少不了的。 心中放下一块巨石的孔铭扬,心情愉悦,精力旺盛,再加上赌气这几天一直憋着,血气方刚的他,缠着苏青嘿呦个不止,天都亮了,苏青扛不住昏睡过几次醒来,他还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动个不停,气得苏青咬牙切齿道:“你还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睡觉?我上午还有课呢?” 孔铭扬边辛勤耕耘,边委屈抱怨,“我不是才一次吗?宝宝,明天的课别去上了,乖啊,反正那些课去了也学不到多少知识,专心点,我们现在可是在进行着严肃的事情……” 苏青现在非常后悔两人和好,因为这人简直不是人,兽欲根本不是常人能比的,他是一次?***一次就是一夜谁受得了啊?还让她专心?好在她有功力在身,放在别人在床上早死了不知几百回了。 “宝宝”孔铭扬动情到极致的时候,就喜欢不停地唤他宝宝,这么肉麻的称呼,也不知道他怎么叫的出口,每次苏青听了,浑身的燥热,身体又极其的敏感,恨不得拿块布将他的嘴给堵住。 果然,不一会儿,身体一热,缓缓不断地暖流自结合处传到全身各处,这人也终于停了下来,紧紧抱着苏青的身体,不顾满身的汗湿,不住吻遍她的全身各处,像是在膜拜心中的女神一般。 口中呢喃:“宝宝,我爱你。” 苏青这个时候实在是困得不行,可身上这人,却越吻越来劲,眼看就要进入下一轮,苏青再也忍耐不住,一脚将其踢到了床下。 “哎呦,你干什么?干嘛踢我?”孔铭扬赤裸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地质问床上之人。 “你说我干什么,我要睡觉,再不老实,你就给我滚。”睡眠严重缺乏的苏青,脾气极为暴躁。 孔铭扬看看外面大亮的天,也觉得有些过了,忙保证老实睡觉,这才被允许上床。 自家媳妇可真是暴力啊,你说谁家的媳妇会因为这个,大清早的踹老公下床的? 再说,张梵三人在酒店与苏青分开之后,将张瑶送到了她所下榻的酒店之后,萧云平见张梵的情绪不对,拉着他上了出粗车,“走,去喝一杯。” 张梵没有拒绝,两人去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家酒吧,拿起酒保放在他面前的酒杯,就灌了一大半,霎时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而下,不但没有压制住今晚上一直酸涩的感觉,反而被那股辛辣的味道给呛得咳了半天,连眼角的生理液体都给辣了出来。 胸闷,酸胀再加上辛辣引起的燥热,张梵感到今天是从未有过的糟糕,那种心情就像是自己看中的玩具,还没下手买时,却被人告知,玩具已经被售了出去,再也没有属于他的可能。 “哥们知道你难过,你自己也许还不知,作为这么多年的兄弟可是看得很清楚,你说你以前什么时候对女孩子主动过?你什么时候多看过女孩子一眼?可你看苏青的眼神,闪动着亮光,明显是男人看心爱女人的目光,我早就提醒过你了。 可谁知你还没跳进坑里去,这苏青居然是孔铭扬的女朋友,这还真是出人预料,看孔二少那样子,显然极是看重她,兄弟,看开点,若没有孔铭扬插这一手,你要动心也还好说,可现在,这孔铭扬明显不是我们能抗衡得了的。” 张梵楞楞地再次猛灌一口酒,望着前方虚空处,像是自言自语道:“要是已经动心了,该怎么办?” 萧云平愣了一下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怎么办的,除非你想与孔铭扬作对。那后果可想而知。” 张梵回头看着萧云平,不死心地问道:“你说孔二少这样的人物会对苏青认真?还是玩玩?” 萧云平把玩着酒杯,“不管是不是真心的,你现在都不能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其实吧,像我们这些人,能有几人真心,也就你这个奇葩是个纯情男。” 张梵抓到了萧云平最后的那句话,没有几人真心?那是不是说,他只要默默守着,就会有机会? ---- 第八章 再遇血族 更新时间:2013-11-17 20:08:18 本章字数:4983 小姑娘张瑶自从上次与苏青吃完饭之后,时不时地就会到学校找他哥哥张梵,不过,大部分时间都缠在苏青身边,小姑娘天真浪漫,嘴巴又甜,逐渐地与苏青熟悉起来,于是,小姑娘在生日聚会这天,特别慎重地邀请了苏青。 小姑娘在京市待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要回去上学了,苏青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亲自雕刻了一件挂件送给她做生日礼物。 挂件的翡翠料子是玻璃种的,小姑娘很讨苏青喜欢,挂件的雕刻上也费了一番功夫,张瑶小姑娘收到礼物后,很是开心。 不管苏青的礼物贵重与否,能来就已经让她兴奋不已了,只是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有她这样的修养和脾性的。 当张瑶打开首饰盒子,看到里面是一个晶莹剔透,绿意盎然,惟妙惟肖的兔子时,顿时喜欢的不行,爱不释手,旁边突然响起了一道突兀嘲讽的声音。 “地摊上淘来的玻璃制品居然能拿得出手送人,这不是寒碜人吗?张瑶,你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的,这不是自掉身价吗?” “徐妍,这是我哥的同学,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什么礼物倒是其次,关键人来了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嘲讽的这名女子家与张瑶他们家是世交,自小就喜欢自己的哥哥,而本身又一身的小姐脾气,只要看到哥哥身边有女性出没,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虽然是世交,但张家的孩子并不喜欢她,要不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生日聚会,她才不会邀请她来参加。 且不说苏青不但是她重要的客人,更是对哥哥有特殊意义之人,张瑶自然不允许苏青受到欺侮。 “张瑶,我们两家可是世交,我说这些也是为你好,你不能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尤其是交朋友,要慎中选择,别阿猫阿狗乱七八槽的人都接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徐妍犹如大姐姐提点妹妹的口气说道。 苏青连抬眼皮看她一眼都没有,这种踩着别人表现自己的女孩子,她见多了,完全不放在心上,对张瑶说了声,就到包厢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苏青本人还没生气呢,张瑶已经气得不行了,抓着首饰盒的手,青筋迸出,而且下嘴唇都被她咬出了一个深深地印子,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强忍住没有当场爆发,不说两家的关系放在那里,光是今天是她的生日聚会,就不容她任性发飙。 “怎么了?嘴巴都嘟到脑袋后了,跟哥哥说说,谁欺负我们的小寿星了?” 张梵进门就看到妹妹嘟着嘴在门口生闷气,便将她拉到身边关心地询问道,这小丫头天天乐呵呵的,很少有生气的时候,不知道这会儿,受了什么欺负,居然给气成了这个样子。 “瑶瑶妹妹的金豆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可不得了,张梵咱这妹妹肯定是受了莫大委屈了,赶紧地告诉哥哥们帮你出气,到时不把他下油锅,也要让他脱层皮。”随后进来的萧云平夸张地附和着。 小丫头看到哥哥,当下便将手里的盒子塞到张梵的手中,“苏青姐姐送我的兔子挂件,说是自己亲自雕刻给我的,可那徐妍,当着苏青姐姐的面,说这挂坠是地摊上淘来的,你说,她怎么能这样说啊,苏青姐姐听了该有多尴尬啊! 送我的只要我喜欢,关她什么事啊,最后,她还教育我说,交朋友不应该交些没档次,乱七八槽的朋友,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背后捅我一刀。 我交什么朋友,用得着她管吗?她是谁啊?居然都管到了我头上来了,苏青姐姐一句话都没说,我想姐姐肯定很难过,本来邀请姐姐过来,就是要给姐姐个好印象,这下完了,姐姐还不怨恨死我,让她丢这么大人,以后肯定不会喜欢我了。” 张梵摸摸她的脑袋,安抚着:“好了,别多想了,你苏青姐姐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不喜欢你,她不说话,肯定是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你要相信,你苏姐姐的心胸没那么狭窄。” “苏青送了什么东西,被徐妍说成地摊货,拿来给我瞅瞅,苏青出手虽然不会太大,但也不至于送地摊货吧,快拿来给我看看。”萧云平边说,边急切地从张梵的手中抢过盒子,打了开来。 “这是地摊货?地摊上能卖这种东西?那还真是稀奇了。”萧云平看到盒子里的挂件忍不住惊呼道。 听到好友的惊呼,张梵看去,顿时哦了一声,眼中的惊讶不亚于萧云平。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管它是什么,反正我一看到打心眼里就非常喜欢。”张瑶见两人神态有异,忍不住问道。 张梵惊讶片刻之后,便回过神来,暗暗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妹妹,摸摸她的头顶,“你刚结识的苏青姐姐,可真是喜欢你,送你的生日礼物可是大手笔,即使咱们家这么宠你,也没给你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 “肯定是非常喜欢,随手一送就是玻璃种的翡翠,市面上买都不一定买的到,我看瑶瑶妹妹以后戴的时候,还是慎重点,小心被觊觎的人抢了去。” 萧云平盯着盒子里的翡翠,视线不舍得离开,头也不抬地插口道,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这苏青,还真让人看不透……” 张瑶瑶一听是玻璃种,也是惊呼不已,玻璃种的价值她当然清楚,对苏青的看重颇为感动。 几人这么一惊一乍的举止,很容易就吸引了包厢里的其他人围观,听说这挂坠是玻璃种的,纷纷上前想要见识一番,平常这可是见不到的。 吸引来围观的人也有许妍,被她刚才嘲讽为地摊货的挂件居然是玻璃种的?这太不可置信了,市面上买都买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女孩,怎么可能一出手就是玻璃种的,肯定是他们看错了。 “这怎么可能?上次我逛珠宝店,一副玻璃种的首饰都没看到,怎么可能有人拿它送人呢?肯定是高仿的,你们没看出来而已。”徐妍的质疑声突然在包厢内响起。 “高仿?什么样的技术能高仿成这样?那样高仿的技术费用,估计跟真货的价值相当了,这种得不偿失的蠢事谁会去做?”有人说道。 “我敢保证这肯定是真的,我曾经在杜氏珠宝的店里见到过玻璃种的翡翠,一定错不了。”另外一人斩钉截铁地肯定。 “有些人不认识,没见过自然会把高档货当成地摊货。”有人看不过眼,忍不住讥讽。 “就是,这种搞臭别人突现自己的招数,谁看不出来,只是有些人有眼无珠,居然把珍珠当贝壳,还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真是让人无语。”这人的话更是刻薄。 那徐妍此时小脸煞白,紧紧抿着嘴,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刚才不可一世,嚣张的气焰浑然不见,灰溜溜地坐在了一处人少的角落里,觉得很多人不屑嘲讽的目光,朝她看来。 这些虽然让人难受没面子,却不是她最痛心的,最让她痛心的就是,刚才张梵看过来的不赞同的眼神,这才是让她心如刀绞的地方。 霎时满腔的恨意涌上心头,需要找个发泄的出口,而在看到张梵走向刚才送礼物的那女孩时,终于找到了怨恨的对象,一股脑的不甘和恨意全都转移在了那苏青的身上,尽管她什么也没做。 但是若不是她送个这样的礼物,她也不会出如此大的丑,看着心心爱慕的张梵浑身都带着笑意与那女孩说话,恨不得上前将其撕碎了丢去喂狼。 人就是这样,往往喜欢给自己找一个自己心中所想的仇人。 “瑶瑶还只是个小孩子,你送的礼物太贵重了,这让我们怎么好意思收下。”张梵递过来一杯酒给坐在沙发上的苏青,有些为难地说道。 苏青接过酒,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喜欢就好。” 既然都这样说了,张梵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只是心里有些苦涩难受而已。 以前他和萧云平都觉得这苏青家世普通,萧云平还认为她配不上他,可他的恋情还没展开,苏青的男朋友就冒了出来,而且还是那么一个不可触及的身份。 本想着那些人不会太认真,他以后或许还有机会,可今天苏青再次推翻了他心中的想象,能随便送玻璃种翡翠的女孩会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吗?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别说送,能够拥有就算不错了,哪有可能这么大的手笔舍得送人,看来他以前看走了眼。 只是这样以来,前途更是无望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气,他觉得,自从认识苏青以来,风华正茂的他叹的气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更是品尝了苦涩不堪的感觉。 吃完饭后,一屋子人都在包厢三五成群地玩开了,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虽然也有几人是张梵和苏青班上的同学,但苏青本就跟他们不熟,也没办法像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跟他们玩闹,一个人在旁边静静地喝酒。 “我哥哥怎么样?”张瑶瑶走了过来挽着苏青的手臂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指着台上正唱歌的张梵询问道。 苏青朝台上看去,见正在拿着麦唱歌的张梵刚好看过来,举着酒杯示意了下,算是打过招呼,回头对张瑶说:“唱的不错。” “那人呢?人长的怎么样?”张瑶瑶眼睛亮亮地追问。 只见苏青再次朝台上那人看了一眼,客观地评价:“长得也不错,帅气高大。” 张瑶听完笑了笑,颇为自豪的说:“那是,我哥哥长得那是百里挑一,而且我哥哥还非常纯情,长这么大估计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人又憨直沉稳,以后肯定会非常疼老婆,谁要是嫁给我哥哥,肯定幸福的不得了,你看看我就知道了,还有,我哥哥还有一身武功,这样帅气多金,憨厚疼老婆,会武功的男人,现在可是不多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青一眼。 苏青深深地看了张瑶一眼,并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说什么,反而问起了她什么时候回去读书的事情。 张瑶瑶有些失望地暗暗叹了口气,她觉得他哥哥比那个孔铭扬什么的,靠谱多了,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苏青这样性子的人能在他手上讨得了便宜才怪,还不天天被欺负的死死的,要是嫁给他哥哥多好,事事都顺着她的意,而且功夫不凡又能保护她。 她就想不明白,苏青怎么就看不上她哥呢? 生日聚会结束,苏青与张家兄妹还有萧云平,一起去了停车场,原本就会开车的苏青,在年满十八周岁的时候,孔铭扬就通过关系给她搞来了一张驾照,而今天就是她自己亲自开车过来的。 停车场是露天的,位置偏僻,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人,再加上今天阴天,天空连个星星都找不到,昏黄的路灯闪闪灭灭,在寂静的夜空下,显的诡异万分。 “这个点,才几点啊,路上怎么就没什么人了?真是见鬼了,难道都回家抱着老婆睡觉去了。” 萧云平往四周看看,没看到一个人,裹紧了大衣,说着俏皮的话,想驱散四周有些诡异的氛围。 “那都像你似的,经常夜不归宿,在外鬼混。”走在最后面的张瑶,讥讽萧云平。 “小丫头,没大没小的,说什么呢,都是被你哥哥给宠坏了,我是那样的人吗?”萧云平笑骂道。 “你们两个别闹了,对了,苏青,你晚上喝酒了,别开车了,坐我的车吧,我晚上没有喝酒。” 苏青摆手,“不用,喝的不多,开车没问题。” 张梵正要再劝的时候,却听到身后,张瑶的呜呜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在静寂的四周,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顿时回头,惊悚的一幕突然映入眼帘,只见一个长发瘦高,看不清楚面目的男人,正钳制住张瑶伏在她的脖颈处似乎在吸食一般。 张瑶刚开始还反抗,后来似乎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不能自拔,乖乖地任身后那名陌生的男子为所欲为。 那男子长着一双蓝色,毫无情绪的眼睛,边享受地吸食,边抬头看着瞬间惊呆的张梵几人。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妹妹!”片刻后,张梵从惊悚的面面中惊醒过来,瞬时向那人攻去,试图抢回妹妹。 --- 第九章 人权?老爸都没有,别说儿子 更新时间:2013-11-18 22:00:45 本章字数:11847 那位瘦高长发的男子看到张梵凌厉的扑过来,放开了张瑶的脖颈部,抬起头来,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使得张梵的攻击稍微停滞了一下,片刻后,再次攻上那人。 那人在涨梵势不可挡的拳头到来之时,霎时将陷入某种情绪毫无反应的张瑶挡在了前面,张梵的拳头在张瑶的胸前毫厘处猛然停了下来,眼冒怒火地瞪着眼前那鬼不像人不像人的男人,脸因愤怒扭曲成一团,生生收住的攻势,憋得面目通红,咬牙切齿,换个角度再次攻去,隔着张瑶一时间两人打在了一起。 旁边的萧云平回过神来,见张梵显然不是那人的对手,想也不想就加入了战斗,但挨着张瑶被那人拿住,缩手缩脚的两人联手反而制不住那人。 打斗的过程中,那人猛然张开了嘴巴,两边慢慢长出了两根长长尖利的獠牙,上面还沾染着令人恐怖的鲜血,显然,这血是张瑶脖颈处的。 张梵和萧云平见状,浑身的怒火无法遏制地涌上大脑,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凌冽几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那陌生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两人攻势的凌冽,突然将手中钳制的张瑶抛向了一旁,声东击西地想要脱身。 这人的力量极其强大,速度快如闪电,被抛到空中的张瑶不死也会重伤,即使这会张梵和萧云平赶去救援也已经来不及。 正当他们心急如焚,不敢想象张瑶会有什么样后果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扫见,一直在旁边不声不响的苏青,突然像一道闪电,眨眼间出现在了空中,接住了不知生死的张瑶,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顾不得惊讶苏青刚才神秘高森的身手,赶忙接住苏青递过来的张瑶。 然后,惊呆地看着苏青在迅速将张瑶交给他之后,身周骤然闪现数枚闪烁着锐利银光的银针般的东西,围着她旋转起来,然后与那人打在了一起。 身法敏捷,快如闪电,攻势凌厉,招招必是要害,几招之下,那人已露败象,趁机机会,苏青的一枚银针在灵力的操控之下,精准无比,势如破竹般地进入那人大脑的某种穴位。 然后,那人瞬间定格在了原地,望着苏青惊恐的眼神,逐渐地失去了焦距,片刻后,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呆立在那里。 苏青一挥手,身周的旋转反射着银光的银针,眨眼间消失,她走到张梵的面前,看了眼昏迷的张瑶,眉头纠结成一团,无视这两人讶异的神情,说道:“这人是血族,张瑶被其吸血,那人牙齿上的血族毒液估计已经进入她的体内。” 张梵无暇顾及为什么苏青会知道这些,一听到毒液进入妹妹的体内,着急问道:“那会怎么样?有生命危险?还是会变成像刚才那人那样?” 虽然他没有接触过血族,但在电视上还是有看到过,被其咬伤之后,结果无非两种,当场死亡,或者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我也不是很清楚。”苏青边回答,边拿出了电话,面无表情地拨出了一组号码,响了两声之后,电话就通了。 只见她对着电话说道:“龙局,我这里出现了一名血族,被我制住,你让人过来带走处理掉,另外我同学的妹妹被其咬伤,现在昏迷,你看看能不能派一个精通这方面的人过来协助一些,将人给救醒。” “这群家伙,简直疯了,前段时间我们已经严厉地警告过他们,并在关口做了防范,没想到他们还是撕破脸,硬是闯了进来,这帮该死的家伙,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行,你将你所在的地址报过来,我马上派人去接你们,我带一个精通血族的博士随后就到。”龙局在那边气其败坏的安排完了事情。 苏青收回电话,看到张梵和萧云平都在看着自己,只得简单解释了一下,“等会会有专门的人来处理,张瑶现在情况不明,要带到一个指定的地方进行救治,无论如何,我们会尽力保住张瑶的性命。” 苏青此时心里也是愧疚的,这血族是小家伙引过来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梵觉得今晚仿佛是在拍电视剧似的,碰到了传说中的血族,然后妹妹被其咬伤,生死不明,苏青从一个柔弱的女子陡然间变成了拥着神秘高深武功的人,这一切让他的脑子没办法思考任何的问题,心中唯一所剩的就是着急妹妹的安危,对苏青的安排除了听从就是感激。 十分钟不到,两辆车停了下来,十多名全无武装的人从车上迅速跳下,来到苏青的面前,恭敬地点头打招呼,然后将那名血族的人带到一辆车上,苏青和张梵他们上了另一辆车,然后被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隐秘戒备森严的地方。 张瑶被放在了一间放置着各种医疗设备的房间床上,不一会儿,龙局与一个头发泛白,脸色红润,不见任何邹文的童颜鹤发的老者走了进来,并给苏青介绍:“这是欧阳博士,对血族有所研究。” 然后指着苏青介绍道:“这是苏青小姐,我在路上跟你提到过的。” “苏青小姐,久仰大名,没想到真人这么年轻,让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真是惭愧。”言语中不乏赞赏。 “博士太客气了,我也只是会些旁门索道罢了,你们才是劳苦功高,为医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苏青谦虚有礼回他。 寒暄几句后,欧阳博士满意地点了点头,拥有着高明医术,却依旧不急不躁的年轻人,由衷的让人止不住暗暗赞叹。 然由于事情紧急,迅速进入了正题,欧阳博士进房间查看病人,龙局去处理那名血族之人。 欧阳看了看张瑶的眼睛,并做了一番全身的检查,脱下手套,“正如你所说的,毒液已经进入了体内,遗憾的是,我研究了很长时间,却依旧没有办法能够解除血族的特有毒液,不过,我研制出了一种药,充其量也只能延缓这种毒液的散发。” “若是毒液散发之后,会怎么样?”旁边的张梵急忙问道。 欧阳博士看了他一眼,“如果能撑过去,就会变成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人一样,如果撑不过去,那就是死亡。” 张梵闻言,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呢喃道:“瑶瑶还这么年轻,就要……可若是变成血族,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欧阳博士似乎习以为常,对痛苦不已的张梵没有太多的动容,而苏青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前一刻还在为这花一样美好的少女庆祝生日,没想到转眼间就成了眼前这一幕。 张梵说的没错,张瑶若是变成血族,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成了一个没有自我灵魂的异类。 苏青难过之余,沉思了片刻,抬头问欧阳博士,“博士研发出来的药,能撑多长时间。” “十二个小时,最多了。” 苏青闻言,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够了,我想博士协助我试上一试。” “能见识苏小姐的医术,是我的荣幸,我这就让人准备。” 欧阳博士听苏青如此说,神情有说不出的惊喜,像个即将得到糖果的小孩般,激动地顾不上形象,急不可耐地就去吩咐人做事去了,动作根本不像个老人。 苏青拍了拍张梵的肩膀安慰道:“我尽力。”简短的三个字,则已经说明了她会尽力而为。 张梵不知道苏青的医术如何,但看到刚才那老的头发都白了的博士,都对她另眼相看,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苏青必是有着不一般的能力才得那人的青睐,朝苏青感激一笑,这才随着萧云平去了房间外面等候。 等待是最为无奈漫长的,尤其还是这个关口,更是对心灵的一种深深折磨,犹如一片超薄的刀片,时不时地在其心上划上一刀般疼痛不堪,在疼痛减缓的当口,又一刀划上,还没消失的疼痛又在成倍增加。 房间外面的张梵就是如此,神情憔悴不堪,一下去仿佛老了好几岁,若是妹妹出了事,别说没办法给父母交代,就是他自己这一辈子估计也都活在痛苦之中。 而房间中正在忙碌救治病人的一老一小,脸上的神情都是凝重万分,欧阳博士给手术台上的张瑶服了自己研发出来的药丸,然后在苏青的示意下,在张瑶的右手腕上划上一刀,不轻不重,刚好血液能够缓缓流出。 而此时的苏青,拿出银针在其身上几处大穴,迅速扎上,然后,渗透进去灵力,试图驱使血液中的毒液。 苏青如此做,也是有一定的想法的,经过这段时间与孔铭扬勤快地修炼功法,她的功力可谓是大大增加,似乎只要给她一个契机,她就能突破养灵功法三层,进入养灵功法四层。 以她目前的功力,苏青觉得加上欧阳博士研发出的药丸,还是有可能将毒液驱除出来的,估计会消耗很多灵力罢了。 三个小时已经过去,这三个小时对于在外面等待的人来说,仿佛是三年那么漫长,就在他们快要被痛苦焦虑担心折磨地失去耐性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张梵先萧云平一步凑了上去。 只见,苏青满身汗水,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连头发捎都带着水珠,脸色惨白,神情疲惫不堪,似乎已经到了体力枯竭的阶段,抬头看到焦急的张梵,“现在算是没事了,在此观察几天,没什么事情,就好了。” 张梵想要去看妹妹,但见苏青如此疲惫,担忧地问:“你怎么样?有没事情?要不我扶你去旁边的房间休息。” 说着张梵就要上前扶他,手快要碰到苏青的胳膊的时候,却被苏青下意识地躲了去,“没什么事情,我去到隔壁休息一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再叫我。”说完转身就进了隔壁的房间。 张梵望着半空中的手,呆愣半响之后,叹了口气,转身去看妹妹去了。 苏青盘坐在床上调息,突然感觉到身后慢慢靠过来一副温热的身体,身体僵硬了一下,闻到那股再熟悉不过的青草般清新的气息之后,便没有任何反抗,仿佛更加疲惫地靠了上去,一直警戒没放松过的神经,陡然松弛下来,将疲惫无力的自己交给了身后那人,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苏青转身抱紧了几分身后那人,呼吸了几下那人身上好闻的气息,这才闷闷地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头顶传来那人不满却依旧温柔的抱怨,“参加个生日聚会,居然到了半夜还不回去,我能不着急吗?还有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一会儿没呆在你身边,就出这么大的事情,找了好久,最后打电话问了龙局才知道你在这儿。” “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血族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那张瑶也只不过被我们殃及而已,我不能袖手不管,这次血族再次袭来,我们也逃脱不了责任,再加上我已经加入了九局,估计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儿子的安危也是个问题,本来要送去幼儿园的,看来还是等这些事情过去了再说。” 孔铭扬搂紧了怀中之人,到嘴责备的话没有说出来,先不说她这疲惫的样子,光是刚才从未有过乖巧依赖的样子,他都硬不下心来,只得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知道了,有我呢,不要说话了,你先休息,我在这儿陪你,等天亮我们再走。” 苏青嗯了声,朝他身上靠紧了几分。 前几天,她还在质疑自己是否爱他,现在想来纯粹是多此一举,原来不知不觉,这人已经全部侵入了她的生活,还有她的内心。 这人一开始的接近,她虽然没有给予太多的反应,可也没有将其推开,容忍着他的亲近,容忍着他进入她家,容忍着他偶尔的亲密碰触,容忍着他偶尔的耍赖,还有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容忍之下,仿佛就成了习惯。 以至于孩子的意外出生,虽然她恨过这人将自己的生活脱离了掌控之外,但每一次在她虚弱能力下降的时候,这人都在她的身后,而防范慎重的她却能将自己的后背毫无犹豫地交给这人。 这唯一能说明的就是,在无形之中,她的内心深处已经将其定义为最亲近人之一,尽管她表面依旧对其不加以颜色。 没有一定的基础,她怎么可能一而再地容忍那人?而一再的容忍也就造成了现在逐渐依赖和慢慢被其吞噬的情形。 她在外面冷静自持,维护着沉稳有礼的形象,可在这人的面前,她才能真正地释放出内心,过于放松,过于有恃无恐地对其言语不善。 有人曾经说过,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才会态度恶劣,苏青现在有些隐隐明白。 靠着这人宽阔暖暖的胸膛,还有那有力跳动的脉搏,苏青疲惫的心,逐渐被填的满满的,踏实安稳地睡了过去。 在意识丧失的那一刻,苏青心想,她依旧不明白爱是什么,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不想再弄明白了,那些前一刻还爱的死去活来,而后一刻却因为钱财而离婚闹上公堂的例子太多了。 而他们两人却连生死都经过了好几次,虽然苏青会对他吼来喝去,可若换成别人这样对他,估计苏青会毫不犹豫地上前狠狠殴打那人一顿,若是孔铭扬深陷危险之中,估计她会毫不犹豫不顾生死地前去营救。 现在明白的这份心情,比之于爱如何,她也不想再弄明白,能交予后背生命之人,她觉得足够支撑他们走的更远,为这个纠结很久的苏青从未有过的放松进入了梦乡。 张梵看完妹妹,听欧阳博士惊喜连连地说他妹观察几天就没事了,让他放心,说有苏青亲自出手,不会有太大问题,言语之间是对苏青极其的推崇。 同为学医之人,他一眼就能看出,这老者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而且他也知道被血族毒液感染上,再驱除该是多么的不可能,估计现今还无一人能保证做到,即使发展到如此高科技的水平。 可眼前他妹妹的例子,却让他亲眼看到,这一奇迹的出现,对苏青的能力,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仿佛一下去离他好远,原本是他高高在上,转眼间却发现其实他才是地上一粒灰尘,而苏青却是天上不可触及的仙人。 压下心头无言的酸楚失落,想起了苏青刚才虚弱的神情,心下着实不放心,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先不说自己私下的关心,光是人家救了他妹妹这点,就足够他感恩戴德了。 轻手轻脚缓缓推开隔壁房间的门,视线向里看去,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的脚步沉重万分,再也无法前行一步。 只见,苏青正躺在一个男人怀中,似乎在熟睡,而那男人正是上次见过的孔铭扬,眼神温和宠溺地望着怀中之人。 这一幕温馨浓情的场面像一道亮光,霎时刺瞎了他的眼睛,眼前一片空白,好一阵时间看不清东西,心里憋闷地仿佛要停在那一刻,片刻后,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逃也似的关上了房门,想要迅速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地方。 门关上的那一刻,孔铭扬的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怀中睡的极其安稳的小女人,暗暗感叹,要是醒了也这么乖就好了,宠溺地轻吻了两下怀中之人红润的小嘴,动作轻微,生怕惊醒了她。 萧云平看到张梵失魂落魄地走来,轻微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啊,看开点,这人啊,明显不属于我们,先前我还嫌弃她的家世,眨眼间,她就变成了无所不能。 尤其是你看看我们周围看护的人,肯定是不一般的部门,可都她毕恭毕敬的,可想而知,她的身份简单不到哪里去,能与这样的人做朋友有益无害,别的就别想了,不是你我能触及的,也只有孔家二少那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看那人一副紧张的样子,估计也是爱惨了,不过,兄弟你还是让人佩服的,就这看人的眼光就比我强多了。”萧云平为了活跃气氛,调侃了起来。 张梵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扯着一抹难看的笑容,“我知道该怎么做,放心吧,我有分寸,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还好现在瑶瑶也没有了大碍,我这心也算是放下了。” 萧云平上前勾着张梵的肩膀,“好女人多的是,改天给你介绍一些,保证又温柔又有型……” 第二天清晨,苏青孔铭扬在一名九局的人带领下进入了龙局的房间,商量血族的事情。 两人进房间时,龙局刚放下电话,招呼两人坐下,神情严肃,“根据情报显示,这次来的血族数量极多,能力都在高级以上,他们现在完全不顾现有的协议,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尽快解决,或者后患无穷。” 说到这儿,他看着苏青,“刚才我和欧阳博士通过话了,知道你已经成功地驱除了毒液,对我们这场战斗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孔铭扬打断道:“龙局,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家苏青给你医治被毒液感染的人吧?你没看到昨天就因为救那女孩子,苏青几乎虚弱快要去掉半条命了吗?再来几次人哪能受得了?” 被说中了的龙局,干笑了两声,“这说那里话,不能办的,我们绝对不会勉强的,只是,现在你们才有制住血族的能力,而且还交过手,我想,将这次的事情,全权交给苏青负责,下面的人手有你调配,争取尽快的解决这群可恶的族群。” 说完之后,心里却暗暗腹诽,这孔家二少果然不是善茬,一点亏都不肯吃。 苏青想了想,这血族本就是因他们而起,主要目标也是他们,即使她不接下这个任务,同样也是要与血族的人交上手的,还不如接下任务,大大方方的,理由充分地铲除入境的血族,与孔铭扬对视一眼,这才同意龙局的提议。 随后又商量一番接下来的部署,两人这才离开,回到四合院,刚好赶上吃早饭。 找了个借口将昨晚一夜未归与母亲蒙混过关,边照顾小家伙吃饭,边叮嘱道:“这段时间,没有老爸老妈的允许,不许再跑出去玩,听到没有?” 小家伙咬了一大口香香的肉包子,含糊其辞地说道:“为什么?舅舅已经答应我要带我出去玩,昨天讲好的。” 苏青帮他擦了下流到嘴角的油,“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出去,你是不是又缠着舅舅带你去买巧克力了?” 小白不满地嘟着嘴,“大人就是矫情,连理由都不给,小孩在这种没有人权的环境下,心灵怎么可能正常得了,还有是舅舅看我可怜,才带我出去的,我没有缠着。” 苏青白了他一眼,“好好说话,不许乱用词语,想要人权是吧?出了这道门,不用再回来,没有老爸老妈,你就充分拥有了人权,想干嘛也没人管。” 小白听妈妈如此说,眼珠子转了几下,似乎无奈妥协道:“没有老妈晚上哄着,我睡不着,嗯,人权还是等我长大些再要吧。” 这小子天天在电视上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真应该早早将其送到幼儿园,让那帮老师去头疼,被儿子每天折磨的苏青,光棍地想着。 “苏夏,以后不要宠着他吃甜食,像他这样子吃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牙齿就要掉光了。” 苏青知道这小子肯定又缠着苏夏去买巧克力了,而苏夏对他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宠的要命,说什么都不会拒绝。 这段时间,她和孔铭扬为了他的牙齿着想,限制他吃甜食,小家伙在他们这儿行不通,就把主意打到了疼他的舅舅身上。 “我哪有宠着他,我见他呆在家里闷得慌,就想带他出去玩玩。”苏夏试图为小家伙掩饰。 “闷得慌?家里天天鸡飞狗跳的,我看他的玩的不亦乐乎才是,哪有闷的样子?”苏青不屑瞥了那小子一眼。 “哎,你们不爱我,还不让舅舅爱我,我真成了没人爱的小孩,我要离家出走。”小白握着拳头忿然地说。 右边的孔铭眼敲了一下这小子的头,“离家出走吧!估计到时你就真成了没有老爸老妈没人爱的小孩了,还吃巧克力?肉包子你都吃不上,儿子,老实地听你妈的话,还要人权,你老子我这么大,在家里都没有人权呢?别说小不点你了。” 小白托着脑袋想了半天,觉得他老爸的话,甚是有理,想想他老爸这么大了,还要听他老妈的,顿时觉得自己被管着,没人权也没什么了。 有天半夜,苏青再次被孔铭扬那强悍的兽欲折腾地昏睡过去的时候,隐隐感觉手指上传来一股凉意,像是被套上了什么东西,困得不行的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想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耳边似乎传来孔铭扬的我爱你的呢喃声。 第二天,苏青醒来,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右手无名指上突然多了一枚戒指,样式简单大方而又不失典雅,界面是深紫色的翡翠,透着低调的高贵与典雅,透彻晶莹的质地看去几乎能吸引住人的灵魂。 整体看来确实符合苏青的审美趣味,想起昨晚那股凉凉的触感,估计就是这枚戒指,刚想摘掉仔细看看,就见孔铭扬急忙跑了过来,“别摘啊,你都答应我了,不会摘下来的,难道不喜欢?” 孔铭扬一脸紧张地看着苏青。 她怎么没有印象答应他了?不过,她只是取下来看来,又没说不戴,这人瞎紧张什么啊? “又没说不戴,什么时候定做的?我怎么不知道?”说着取下来,便看到戒指内环刻着孔铭扬名字的缩写,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孔铭扬也看到苏青看到了戒指内环上面刻的字,向来脸皮厚的他突然闪过一抹粉红,不自在地夺过苏青手里摘下来的戒指,然后慎重的给她套了上去,嘴里还口气不善地威胁道:“不许摘下来。” 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同款式的另外一枚,放在苏青的手里,眼神示意她给自己戴上。 刚开始孔铭扬给她戴戒指的时候,还不觉的有什么,这下让自己帮他戴,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周围的氛围充满着暧昧。 苏青的脸上一阵阵的滚烫,灼热,不过,孔铭扬也比她好不到哪去,一直举着自己的手,紧张忐忑地等待着,生怕她会拒绝,尽管这段时间,他已经感觉苏青变了很多,对他亲昵了不少。 没有抬头看孔铭扬的表情,这一刻仿佛是理所应当般,拿起那款男戒,不用看就知道内环刻着什么字的苏青,缓缓将其戴在了孔铭扬一直举着的手指,这才敢仰头看向头顶的那人。 只见那人眼中湿湿的,闪烁着惊喜之光,哽咽地说了句谢谢,就忍不住将苏青抱在了怀里。 被抱在怀里的苏青,感到这人胸膛蓬勃的跳动声,心里也是涨的满满的。 激动之余,两人顿觉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仪式,比当时结婚那种繁琐的古礼,还要郑重,因为那时两人还没有心意相通,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心灵相通。 好一会儿,待孔铭扬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就见他晃着怀中的苏青,不无遗憾道:“这样子太简单了,我们应该再举办一场西式婚礼才好,这样子总觉得不够正式,不够表达我心中的高兴。” 苏青推开这人,“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想这些事情,再说儿子都那么大了,还举办什么婚礼?也不怕人家笑话。” “儿子大了怎么了?我看谁看笑话,到时我就让儿子亲自当花童,我羡慕死他们。”孔铭扬抽风症又患了,嚷嚷着非得再举办一次西式婚礼不行。 苏青头疼地扶额,转身就要出门,临走前嘱咐孔铭扬,“你在家看好儿子,我去龙局那,刚才打电话说,又发现一个被血族的人咬伤的,让我去看看。” “知道了,你自己注意点,别逞强,忙完了我带着小家伙去接你,今晚我们去外边吃饭,再不带他出去晃晃,不知道他能捣鼓出什么事情来。”孔名扬在她身后喊道。 “知道了。”随着话音落下,人已经走远了。 自从上次血族的人咬伤了张瑶之后,九局的人一直在查血族隐藏的踪迹,不过,血族的人擅长隐藏,一时间也很难查到,却发现不少被其咬伤的人,若是还有口气的,在苏青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都会与欧阳博士合作驱除毒液。 上次耗空体力救治张瑶之后,她的养灵功法,突然有了突破,进入到了四层,功力上升了不止一星半点,现在救治被血族感染的人,也不费多少力气,只待九局这边的人查找到血族的人的隐身之处。 苏青下午忙完,与孔铭扬一起带着小家伙去了学校不远的中式餐厅,这家餐厅有几道特色菜还行,苏青与孔铭扬以前来过几次,刚好这地方离苏青忙活的地方不远,而且附近还有家商场,吃完饭可以带小家伙逛逛。 就他这性格,在家里关了一个星期已经是极限了,再不出来放放风,离家出走这种事情,他还真能干的出来,从生下来到现在,苏青就不见过这孩子有怕的东西。 刚进餐厅,就看到了熟人,“苏青姐姐,你们也过来吃饭啊,干脆就一起吃吧,这次我让我哥哥请,要好好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大厅靠近壁橱的旁边一桌,张瑶张梵兄妹,还有萧云平正拿着菜单点菜,张瑶看到门口进来的苏青忍不住喊道。 张瑶主动邀请,话说到这份上,不好再推迟,一家人便走到了张瑶那一桌,坐了下来。 “这几天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张瑶上次出事之后,苏青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后面观察的几天都是欧阳博士在处理。 张瑶摆了摆手,笑道:“已经没事了,再好不过了,家里人知道你救了我,还催着我们要登门拜谢呢,我和我哥正想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不用麻烦,举手之劳,换做是别人,我一样会出手的。”苏青回她。 在服务员上茶的空挡,几人寒暄了几句,眼神就注意到了,苏青怀中的小白。 “这是你亲戚家的小孩吗?长的可真漂亮可爱。”张瑶看着小白问苏青。 “不是,这是我儿子,小白,给叔叔,阿姨打招呼,这些是 老妈的同学。”苏青将小家伙放在他与孔铭扬的中间椅子上。 小家伙的眼睛骨溜溜转了一圈,爬上桌子,端起上面的茶壶倒了杯水,双手端给了张瑶。 张瑶一听苏青说是她儿子,就已经风中凌乱了,嘴巴张合了几下,不知道要说什么,怎么咋眼间就有儿子呢?还这么大? 不过,在看到那漂亮像洋娃娃般的小男孩,递到她面前的茶,急忙接了过来,在小男孩乌黑的眼睛注视下,喝了一口,并说了声谢谢。 可这孩子依旧睁着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她不放,张瑶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瑶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可作为老妈的苏青,却是再清楚不过,此时她的脸上一阵燥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啊! 还是孔铭扬的脸皮厚,仿佛那个丢人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儿子,阿姨都说谢谢了,赶紧回来,人家不知道要见你,没准备红包。” 张瑶听到红包,猛然悟了,合着这孩子,给自己倒了杯水,自己喝了,按照程序,就要发红包了,这孩子真成精了不成? “我这儿有。”张瑶忙将拜访亲戚时收到的红包,拿了一个放在了小家伙的手里,只听那小家伙软乎清凉的声音说道:“谢谢阿姨,你长得真漂亮,除了我老妈之外。” 这孩子收了红包还不忘恭维一番,惹得在场的人哄笑。 “来叔叔这儿,我这儿也有红包。”萧云平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红包来,晃着对小白招呼。 苏青再也看不下去这丢人的孩子,上前将其抱了下来,对几人歉意地笑了笑,“这孩子太让人头疼了,你们别在意啊。” 被老妈强行按住的小家伙不满了,“老妈,叔叔在叫我,你怎么把我抱回来了,这样做是不礼貌的,你平常不是也让我做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吗?大人就是善变。” 苏青被气得七孔冒烟,恨不得抽他一顿,她怎么就生出来一个贪钱又贪吃的孩子呢? 孔铭扬眼看母子两就要对决了,忙做和事老,半抱着苏青按到椅子上,“好了,孩子还小,你跟他置什么气,不气了啊,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然后又装模作样地教育起了小白,“以后你老妈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哪有那么多话反驳?好了这次就算了,去给那位叔叔敬茶吧。” 小白接受到他老爸的信号,朝他老妈的脸上印了一摊口水,“老妈我下次一定听话,即使你说的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说完开开心心地给萧云平倒了杯水,等他喝了这才收起了红包,连忙装到他背后的小书包内,然后又倒了杯水端给了一直沉默无言的张梵面前。 苏青已经麻木了,将头扭向外面,不忍再看。 张梵看看眼前古灵精怪,和那位孔家二少有几分相似的长相,心里更是苦涩难言,孩子?还有那手上同款的戒指?真是…… 口腔中的苦涩之感已经泛滥到了麻木,也不觉的有什么了,这样可爱早熟的孩子尽管他想讨厌却也讨厌不起来,而且这孩子还是苏青的,疼爱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从他小小的手中接过茶水,摸摸他的小脑袋,从妹妹的包中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孩子用清凉愉悦的声音道了谢,顿时心柔软了些许。 一顿饭表面上吃得其乐融融,在快要结束的时候,苏青接了一个电话,神情严肃起来,小声对孔铭扬说道:“找到了,要我们赶紧过去。”然后对几人匆匆告辞离去。 第十章 小白这个大杀器! 更新时间:2013-11-19 17:24:26 本章字数:6094 孔铭扬与苏青是一家,很为做人的龙局,有些事情并不对孔铭扬保密,像有些保密级别不太严密的的地方,孔铭扬随着苏青可以直接进入,并不会遭到拦截。 一家三口到时,龙局正与下属谈论事情,看到他们到了,忙将得到的情报给讲了一遍。 “这些家伙白天藏在市郊一个很多年都无人居住的别墅里,晚上出来活动,要不是属下人大面积撒网,可真给他们漏过去了,这群家伙可真够狡猾的,光查他们落脚点就费了不少力气。” 说到这儿,龙局停顿一下,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目光看向苏青,“这次的行动交给你,你看看怎么安排,我这边的人密切配合。” 苏青点了点头,疑惑地问,“既然白天他们藏在别墅之中,他们又怕太阳光,白天行动会不会对我们有利?” 龙局摇了摇头,“他们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血族之所以存在这么多年而没有灭族,依旧活跃在国外,可见他们有不为我们所知的保命手段。 据局里对他们有所研究的队员讲,即使你知道他们隐藏在别墅之中,即使你用炸弹,白天也伤不了他们,唯一除掉他们的机会就是在晚上,这也是这种族一直存续不灭的手段。” 苏青沉思了会儿,说:“你的意思是在晚上他们还没出去寻食前,将他们堵在别墅里一网打尽?” 龙局点了点头,“这是最佳的时间,剩下行动的部署就交给你了。” 苏青点头应承下来,与孔铭扬商量一番,最后,将龙局给她的人手分成两拨,一拨儿是手脚功夫出色的,作为主攻,跟着苏青一起攻进去。 另外一拨人把守在别墅的各个出口,争取将跑出来的漏网之鱼,给一一拿下。 小胖也就是空间中当初从母亲章书玉大脑中取出来的虫子,在空间中变异后,体格猛涨,现今的体型,要不是顶着两根长长的触须,与篮球几乎没什么区别,除了通身绿色之外,所以,苏青给其取名叫小胖,也算是名得其所。 小胖在空间中变异进化之后,能力大增,能分泌液体并通过这些液体操控人类的意识。 于是,苏青嘱咐参加行动的人员,每人准备几把匕首,给其喷上小胖分泌的液体,并告诉他们匕首一定要刺中脑袋才能有效地制住这些打不死的血族。 还有就是欧阳博士的药丸,每人发了一枚,在被血族感染之后,立即服下,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 这次行动不比以往他们所执行的任务,对象是人类,思想还能琢磨,并且是血肉之躯,被击中就有战胜的可能,而这次面临的对手却不能称之为人类,而只能称之为打不死的异物。 能力不可估量之外,光打不死这一项就是最棘手的问题,所以,参加行动的每个人,都面临着生死考验,比之于任何一场战斗。 苏青如此年轻,而且还带着孩子,指挥这一帮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九局精英人士,是不可能让每个人乖乖听从的。 每支队伍里总有那么几个刺头,在九局这样以能力著称的,更是不遑多让。 苏青部署完任务之后,底下的人就有人不服了。 “女娃子,听俺们龙局说你医术不错,而且还能用办法制服血族,这点俺们服气,可要说战斗,这可是我们爷们的强项,你一个小女娃,胆再大,能大到哪去,龙局让你指挥本身就存在问题,服从命令俺们也不说啥,可你要带着人主攻,这俺就要说说了,你这女娃子还带着孩子,这不是送死吗?活像我们没人似的,这么多大老爷们,居然让一个带着孩子的女娃子去战斗?” 一个粗狂的大汉站了起来,苏青要带人主攻,很有意见。 这人话落,迅速在九局之中引起了一阵议论之声。 “老鬼,就你是个刺头,怎么那么多事,连上级的话都敢质疑,毛病又患了。”一旁助阵的龙局,虎着脸训斥那人。 然后回头对苏青说道,“这老鬼就是一粗汉,说话不好听,你别放在心上,不过人倒没什么心眼,就是直肠子,脑子不转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经常犯拧,不过,战斗力很强,在你挑的这些人中,还真没几个是他的对手。”话语中极为推崇这人。 也是,能力强的都有几分古怪的脾气,苏青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的人看似桀骜不顺,处处跟你拧着干,主要还是因为他看你不顺眼,觉得你没资格指挥他们,没有看到能使他们信服的本事。 不过,一旦他们信服了你,却会没有二心的支持你,与那些表面应承背后捅刀子的人相比强的何止百倍,这就是他们粗爽耿直人的世界,简单,没有那么多绕绕。 苏青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先说说我儿子,这次之所以带在身边,是因为上次被他们无意中抓到,最后却没有得逞,按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习性,定会揪住我儿子不放。 如果把他放在别处,那些血族闻到味,不但我儿子性命有危险,而且一时间也不能将其一网打尽,所以慎重思考之后,决定还是带在身边最为妥当。 至于我要主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即使死在里面,我也毫无怨言,你们若是有什么心思,还不如留着多杀些血族的人。” 老鬼还要反驳,看到龙局警告的眼神,顿时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与别的队员说话去了。 对他这不敬的态度,苏青也不放在心上,会有让他信服的时候。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外围的行动人员已经将各个别墅的出口严防死守住,连一苍蝇都别想飞跑。 四周寂静,只闻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在夜幕完全降下来的那一刻,苏青打了个手势抱着小家伙走进了别墅。 除了孔铭扬,苏军和雪莉都在主攻名单中,随着苏青全神戒备地走进了别墅。 这栋别墅的建筑风格采用西欧特点,天花板是圆顶状,高高在上,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上面还描绘着色彩香鲜艳的壁画,显得宽敞无比。 一行二十几人进来后,并没有看到任何活的生物,而且大堂内灯碧辉煌,显得极其诡异恐怖。 “苏青妹妹,你说这些血族的人,是不是还没睡醒啊?”雪莉扫视一圈后,没发现一个血族之人,忍不住回头问苏青。 “雪莉阿姨,你是不是害怕了?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不让那些大鸟吃你。”小白从苏青怀中探出头来,煞有介事地拍着雪莉的肩膀,似安慰又似保证道。 原本紧张的神经,看到小白这么贴心的举止,忍不住乐呵起来,虽然她没将小孩的童言童语放在心上,但这保护她的心思却却是捅到了她心中柔软以及萌点。 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满眼笑意地答应,“阿姨是好怕,那等会阿姨就交给你保护了。” “小娃娃这么丁点就知道泡妞了?你雪莉阿姨那身功夫,还用得着你救,等会敌人来了,你还是乖乖地趴在你妈妈怀里,比较安全,小心被血族的人给吃了。”老鬼看着这娃娃挺有意思,忍不住逗弄起来。 “泡妞?电视上讲的泡妞就是这样吗?保护别人就是泡他吗?那我要是等会救了你,也就是说泡你了?可你长得这么丑,我一点都不想泡你。”小白歪着脑袋状似为难地说道。 话音未落就引起一阵爆笑声。 “老鬼,你这样子看来一点都不讨喜,就连这么丁点不懂什么的小孩子,都不愿意泡你啊。” “我看呢,你应该去整整容,整成软软香香的妹子,说不定小家伙会多看你一眼。” “滚犊子,一群混蛋,俺们是顶天立地的纯爷们,要泡也是泡别人,小孩子不知道你们跟着瞎起什么轰。”老鬼怒瞪着眼呵斥。 起哄的人顿时止住了声,有些想笑而不敢笑得憋得满脸通红,不过,雪莉才不怕他,“这跟纯爷们没什么关系,这只能说明,连小孩子都不喜欢你。” “为什么?我有没有惹他?”老鬼好奇问道。 “可你惹了他老妈。”一直沉默的孔铭扬瞥了老鬼一眼,说出了真相。 “我那说的也是事实,不会吧?这孩子这么丁点就会记仇了?逮着机会,就报复?”老鬼猛拍了下额头,犹自不太相信。 正在周围的气氛,有些活跃放松的空挡,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远而近的传来,众人立刻停止笑闹,全身警惕起来,随时做好进入战斗的准备。 片刻后,大家发现,从四方涌上来黑压压一片超大型蝙蝠,抬头时,天花板上也是密密麻麻被黑色的蝙蝠群覆盖,这种场景让人头皮一阵发麻,胃里忍不住泛着恶心,这群黑压压一片的生物确是让人恶心不已。 片刻后,这些东西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陡然变成了一个个活生生地俊男靓女,魅惑之中夹扎着性感,若是忽略他们惨白如纸的脸色和毫无情绪死气的眼睛,估计连那些明星都逊色不少。 随着众多不计其数的超大型蝙蝠化成人形落地,别墅尽头的正中央,血族的人自动分到两边,然后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闯入的一行人,然后将视线落在了苏青怀里的小白身上,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操着别扭生硬的华夏文说道:“来的好,上次来的人全军覆没,这次还没找到你们的所在,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这回真是大获而归啊。” 然后看向两边的血族之人,吩咐道:“除了那个小孩子,剩下的人都是你们的食物,尽情的享用吧。”说着双手一摊。 中年男子话音一落,大堂里的血族之人,纷纷激动不已,嘴角逐渐露出长长的獠牙,仿佛下一刻就要品尝到美食,发着尖锐的叫声四方八方地朝苏青他们涌来。 “这帮血族,功力最高的就是那中年男人,我去会会他,你自己注意安全,小白有天罡之气护身,一般的血族奈何不了他。” 孔铭扬说完深深看了苏青一眼,纵身一跃,眨眼间已经出现在了那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身后的血族要冲上前来挡住孔铭扬,却被那名中年男子给拦住了。 “公爵大人?”血族属下疑惑喊了声。 中年男子盯着对面的孔铭扬,诡异地笑了两声,然后露出银光程亮的獠牙,“这个交给我。”说完,鼻子猛嗅了两下,脸上露出一副面前摆着一副美食的陶醉神情。 孔铭扬右手一翻,一副锋利无比,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银亮的匕首出现在掌中,然后半空中银光一闪,两人已经斗在了一起。 这被属下称为公爵的大人,显然不是上次那人能比的,力量悬殊相差何止天涯之别,孔铭扬血统虽然高贵纯正,但修炼年月有限,一时间倒也拿不下这名公爵大人,两人打的热火朝天,极其激烈。 再说苏青这边也并不轻松,苏军雪莉老鬼还有其余二十几人虽然都是九局中挑出的翘楚,无奈血族的人太多,而且这次的能力显然比上次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应付起来极其吃力。 再加上,火药之类的武器对他们的伤害不大,不能使用,全是靠匕首这些冷兵器打斗。 而且,打中他们别的地方都没用,片刻后他们就能恢复正常,只有刺中对方的脑袋才算是制服,可人家血族本身功力不弱,再加上还能变身蝙蝠在空中飞行,想要刺中脑袋谈何容易。 斗了一会儿后,九局的人越打越憋火,越打越操蛋,体力消耗极大不说,还要防着空中攻击的蝙蝠,眼看就要应对不支。 雪莉一刀下去,终于把一个血族的脑袋给刺中,片刻后,那被刺中脑袋的血族之人,就定在了原地不动,逐渐地失去了意识。 看到手中的匕首效果如此显著,心中顿时涌起万状光芒,抬手就要攻击下一个目标,却不防头顶,一只超大个儿的蝙蝠夹杂着凌厉的攻势,朝她袭来,口中的程亮可怖的獠牙眨眼间就要到了雪莉的面前。 雪莉有所防备还好说,能抵抗一二,可关键是这蝙蝠从上空偷袭,令她防不胜防,眼看那蝙蝠的獠牙就要刺伤她的脖颈的时候,一团东西突然窜出撞在了偷袭雪莉的蝙蝠身上,只听一身尖利凄惨的叫声响起,然后,那蝙蝠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化为了灰烬,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雪莉迅速回神,仔细看撞过来是什么东西,最后,竟然发现是小白,顿时风中凌乱,嘴巴半天合不拢,木呆呆地看看浑然不在意地,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她再看看手中的匕首。 觉得自己的三观完全被颠覆了,小白的身体居然比她手中的匕首还要勇猛?竟然直接将血族化为灰烬?这该是多么神奇的力量,怪不得苏青妹妹和孔铭扬不怕危险地带他来这里?合着他是一大杀器?而且保护她的话也不是说着玩的? 雪莉咽了口口水,惊讶地看着小白,“阿姨真的看走眼了,居然没将你保护我的话放在心上?你真的救了阿姨一命。” 周围的血族,见小白居然一撞之下,同伴就化成灰烬了,顿时吓得不敢接近小白,使得他的身边最为空旷。 小白蹲在地上无聊地画圈圈,仰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哎声叹气道:“我本来要抓一只大鸟尝尝好吃不好吃,可老妈警告我说,这东西太脏了,我要是吃了,她晚上就不哄我睡觉觉了。” 吃大鸟?这孩子贪吃成什么样,居然连这种东西都要尝尝?雪莉见不得他对着头顶飞着的蝙蝠哀怨地流口水,只得哄着道:“等咱们出去了,阿姨给你买很多的巧克力好不好?你不是最爱吃那个吗?” “哎,可我老妈不许我吃啊,一定又说我缠着你买,到时我屁股又要挨打了。”小白捂着屁股怕怕道。 雪莉看着这萌物,心里软的不行,拍胸保证道:“不会,就说我送给你的,你老妈还叫我一声姐姐,不敢怎么着你。” 小白一听觉得有理,然后眼睛亮亮地盯着雪莉,再次确认:“我没有要你买,是你非要给我买的。” 雪莉听了,苦着一张脸猛点头,“嗯,是我非要给你买。”这什么孩子啊!说完心里腹诽不已。 小白有了巧克力,顿时觉得那些大鸟也不是那么诱人了,撞一只大鸟,就有人帮着买巧克力,这还真划算,猛然站起身,小眼珠子四处苗苗。 正在这时,老鬼被一只蝙蝠追到了小白的身旁,小白刚才的神奇一幕,估计在场九局的队员都看到了,因为那声尖锐的叫声太凄惨了,由不得在场的人不注目的。 “小家伙,快帮俺解决掉这只畜生,娘的,这畜生可把俺追惨了,一时间又打不死。”老鬼心内窝火,但又被这蝙蝠追到精疲力尽,陡然看到小白,也顾不得形象,忍不住求救。 ------题外话------ 晚上去理发,回来的早的话就再更一更,没有也不要打我。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一章 二少初次进入空间 更新时间:2013-11-20 18:25:21 本章字数:6039 “叔叔你一开始不是说了,不要我保护你吗?再说你不也说了我和老妈都是妇孺吗,妇孺就应该躲在安全的地方,让叔叔这样的人保护我们。” 小白一本正经地说道,看到被几只尖叫的大鸟追杀的穷于应付的老鬼,并没有任何上前帮忙的意思,反而还往老鬼的身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他是小孩儿,他需要大人保护的架势。 由于刚才杀伤力太强,引起了血族的仇视,以至于五六只空中飞舞的超大型蝙蝠凌厉地围攻他一人,就算是他再能打,可一时之间也应付不来这么多啊?可这些畜生像是认定他般,一直穷追不舍,不管他躲到那个地方。 无奈之下,看到悠哉的小白,舍着一张老脸忍不住求救,可谁知这孩子不但是一大杀器,头脑也不简单,还记着之前对他和他老妈的出言不逊,这不拿这些话来噎他来了,***,这什么熊孩子吗!笨一点会死啊! 眼看着身上的衣服快要被这群畜生尖利的獠牙划成了条条,再下去估计划的就是他的血肉之躯了,顾不得老爷们的尊严,其实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无缘无故牺牲在这些畜生的手上,更是没什么尊严可讲,只得边勉力应付,边对身后的孩子说。 “叔叔刚才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你和你老妈那是妇孺啊?那简直比我们五大三粗的爷们都爷们,我要是知道你们的能力,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说那些话?” 他说的一点没错,他向来尊敬强者,简单的人,一切以实力说话为主,像九局有些舌灿莲花喜欢做表面功夫,里子里并不怎么样的那些领导,他向来不假于颜色,可在刚才他看到那女娃超强的能力,一甩手几乎就拿下一名血族的人的时候,早已经心存敬佩,若不是这孩子提起,他早已忘记看不起这母子两的这茬了。 “大人就是善变,这才多大一会儿啊,不过看在你这么老的份上,我就相信你这会说的话吧。” 小白如此说着,眼睛骨溜溜地瞪着老鬼被大鸟攻的七零八落,而他却悠哉地站在一旁,依旧没有出手的意思。 我的祖宗啊!你相信了就赶紧发挥一下能力,为俺解解围啊!再继续下去,老鬼可正成了名符其实的地下老鬼了。 老鬼苦着张老脸心里腹诽这难对付的死孩子,堪堪躲过眼前畜生的一记猛扑,闪电般的靠近小白,心惊肉跳地喘着粗气许诺。 “小家伙,快点帮俺干掉这几只畜生,等出去,你要什么老鬼等给你卖,你别看俺这样,其实俺蛮有钱的,买一座商场都绰绰有余,这些年的卖命钱,俺都没怎么花……”老鬼见孩子不动弹,忙如数家珍地紧紧利诱。 有钱?商场?小白听到这几个字眼,首先想到的就是,商场里玲琅满目的各式巧克力,几乎忍不住口水横流,猛咽了两口,才使得泛滥的口水没流出来,拍了拍小手,嘟着一张包子脸,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挡在了老鬼的前面。 “非要送我礼物,我要是再拒绝,你肯定会伤心的,好孩子是不能让大人伤心的,那我就收下了,老妈若是知道了,也会说我懂事的。” 小白突然挡在老鬼的前面,一头横冲直撞的大鸟攻势太快,一时间收势不住,直接撞在了小白的身上,被小白身上放出的天罡之气,给烧成了灰烬化为无形,而其余几只见状,惊恐地飞到了别处,不敢再轻易上前。 如此近的距离,亲眼目睹这惊骇的一幕,老鬼的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核桃,圆睁着眼睛瞪着小白仿佛没事人一样,又蹲在了地上无聊地画圈圈。 被打击的老鬼,失魂落魄一会儿,朝地啐了一口唾沫,晃晃晕晕的脑袋,将之前不可思议无法想象的一幕,强力抛诸在了脑后,大吼一声,再次加入战斗之中,刺激激烈的战斗,才是他老鬼真实的人生。 苏青战斗的时候,见到小白安然无恙,这才放心收拾这些不计其数的血族,这次来的血族数目庞大,能力超群,显示出对方极其重视,这让苏青忍不住疑惑。 小白身上究竟有什么?使得他们不顾国家之间原有的协议,远赴华夏,一次又一次似乎下了大手笔地要抓到自家儿子。 眼看他们的人精力大不之前,苏青按下心中的疑惑,银针飞舞的速度越来越来,几乎在场中看到的就是无数银光点点在闪,而不见银针飞舞的轨迹。 随着银针快如闪电般的飞舞,呆愣在地的血族越来越多,这些武力值不弱的血族,若放在没有进入养灵功法四层之前,应付起来估计很是吃力,但是突破后的苏青对付这群畜生,却显得游刃有余,边观察照顾自己这边的人,便快速解决这群畜生。 与孔铭扬打斗的那名公爵大人,似乎已经摸出了这些人类的招数,所以尽管身上几乎都被孔铭扬凌冽的刀不知捅过多少次,却始终护着脑袋。 虽然身上的剧痛几乎让他窒息,但孔铭扬却一时间拿他不下。 公爵大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将被砍断了的手臂捡起重新接了上去,眨眼间就恢复如初,气得孔铭扬直骂娘。 交手一阵后,公爵大人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意气风发,信心满满地要这些人当他手下的食物了,他自己都不知道重组过几次先不说,看到场中自己的属下毫无意识呆愣在原地,湛蓝的眼睛紧紧缩成了一条缝,真是大意了,想不到华夏人会有如此的厉害。 更甚者的是,居然有制服他们血族的能力,身体忍不住微微打了个抖,在堪堪躲过孔铭扬一记狠戾攻击后,不顾身上剔骨般的疼痛,手臂一翻,一道银链般的光芒陡然显现。 让孔铭扬惊慌的是,那快如闪电般伸缩的银链光芒,却并没有向着他来,反而斜着向外直直而去。 隐隐有种不好预感的孔铭扬,下意识地顺着银链的攻击方向看去,一看之下,顿时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就纵身飞出。 只见,那银链的顶端张合着一柄钳制般的东西,直直地,似乎眨眼间就来到了蹲在地上的小白,显然这是专为钳制小白来的。 小白不管再怎么厉害,但年纪放在那里,警惕防备性哪能比得过大人?而且即使是大人,这一刻也很难说能躲过眼前这一幕。 因为那张合着嘴,犹如钳子的物件,太快了,电光火石间就已经来到了小白的面前,下一刻就要被束缚住。 还在三米外飞驰的孔铭扬,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冒着火焰的血丝几乎充满了眼球。但无能为力的感觉悄悄涌上心头,急的正想大吼发泄之时,一直关注着儿子的,也离儿子最近的苏青,眼中的惊慌不比孔铭扬少多少。 只见她在钳制物的东西,到儿子之前,决然地伸出了手臂触及了小白,然后小白陡然诡异地消失在了原地,钳制物没有拿到猎物,被主人迅速收了回去。 吓出一身冷汗的苏青,松口气的同时,几乎腿软地瘫倒地上,却被孔铭扬拦腰扶了起来,抬头看到他眼中担忧不解的目光,苏青只得说道:“小白没事,等回去我再给你解释。” 孔铭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在苏青恢复了之后,就眼冒怒火气势汹汹地转身找罪魁祸首算账去了。 小白遇险这一幕恰好在角落的柱子后,诡异消失的那一幕没有被九局的人看到,算是不幸中大幸。 虽然小白被她放在了空间,但那惊心动魄,犹如窒息般的恐慌,仍旧心有余悸,因为在这儿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空间能否装人,伸出手本就是孤注一掷的做法。 在养灵功法四层没有突破前,她也曾经试过,却都无功而返。 惊喜的是,破釜沉舟,情急之下小白居然就真的进去了,想来想去,苏青也只能将其归功为突破四层功法带来的功能。 带着些心有余悸的惊慌,苏青出手更为凌厉异常,几乎每招出手必定制住一个血族,以至于血族的人看到苏青都绕着走,转攻其他目标,不过,苏青哪能让他们得逞,一时间在场中大杀四方,银针飞舞的嗖嗖声,不绝于耳。 老鬼,雪莉还有苏军等九局的人见状,惊骇之余,纷纷血液沸腾,战意十足,浴血奋战之后,终于将场中的血族之人给清理干净,而跑到别墅外的血族也被堵在出口的人员给拿下。 最后,只剩下那名功力高深的公爵在负偶顽抗,不过,在被激发了兽性的孔铭扬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最终被孔铭扬拿下。 苏青来到了被孔铭扬刺中脑袋,挣扎了很久之后,才失去意识的公爵大人,想起了心中的疑惑,便沟通空间中的小胖,是否能复制这名公爵大人的记忆。 空间中的小胖,正被被其老妈带进去的小白好奇地把玩,被其翻来覆去的捣鼓,嘴里还不停地留着口水,念叨着好不好吃,应该怎么吃的话题。 几乎快要入腹的小胖听到主人的召唤,眨眼间变成了一点消失在了小白的面前,心有余悸地躲在空间的一处角落,与主人沟通,“以我现在的能力应该行吧,让我试试看。” 片刻后,苏青的脑袋之中就多了一份记忆,想来是小胖传给她的这名公爵的,由于还要善后,苏青先将其放下,没有第一时间查看。 这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经此一役,苏青一家在九局大显神威,名声大振,那些跟着来一起执行任务的,每人说起来都是滔滔不绝。 什么一家人怎么怎么英勇,什么就连小孩子都是力敌千钧,虽然这话有些夸张,但是从这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众人对这一家子是真心拜服,连老鬼这种刺头都啧啧称赞,满眼的佩服与尊敬,更不说别人了。 这次行动有几名队员被感染,前所未有的是没出现一名死亡人员,这也是苏青对队员照顾的结果。 将被感染血族的队员清理干净之后,已经半夜,两人就在龙局安排好的房间住了下来。 从进房间,孔铭扬的目光就没从苏青的身上移开过,苏青不说,他就等着人,也不主动开口问。 经历过这么多,若说孔铭扬有害她之心,连向来防范心重的她都不相信,虽然她以前没有主动要告诉他,但现在不得不说自己一直以来的秘密的时候,她反而没有纠结太多,仿佛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般,没有不安,慌乱,忐忑,也许这就是长期相濡以沫无形之中培养的感情吧。 苏青走到门边,将门锁死后,在孔铭扬的注视下,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一只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等一会儿,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或许比你们上古银狼一群的存在都还要神奇,解释不通,难以置信的地方。” “儿子就在那里?”孔铭扬淡淡地问,似乎没有太多的惊讶和激动。 苏青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意识一晃,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已经是另一番场景。 从前一刻狭窄的房间,眨眼间就变成了视野开阔一望无际的庄园,蔬菜果树各种不同季节的农作物应有尽有,满眼充满着生命的颜色,绿油油的植物,黄橙橙的果实,鲜红欲滴的草莓,真可谓是种类齐全,四季的应季作物都盛载在同一片空间,而且长得出奇的好,好的与外面相比,相差的何止百倍千倍。 孔铭扬微微眯眼,将映入眼帘中不可思议的一幕遮掩下来,回头看着自家媳妇,“咱家那些突然出现的蔬菜水果都来自这里?” 苏青心内一紧,“你都发现了?” 孔铭扬揉揉她的脑袋,笑了笑,“你老公我不蠢,而且还很聪明,这么几年相处下来,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媳妇,其实你对亲近之人根本就没有做太多的掩饰,我相信咱妈和苏夏也是有所察觉。” 苏青想想也是,她为了让家里人充分享受到空间的好处,确实没有为了掩饰而吝惜,其实她并没有真正想要隐瞒母亲和苏夏。 如果母亲和苏夏好奇,想要知道,她肯定会告诉他们,但既然他们不问,说明不太想知道,苏青也不会主动提及。 并不是说苏青在防着他们,而是有些东西,知道了未必是好事,知道了真相反而是一种负担,反正空间好处大家也充分利用到了。 好比如母亲不知道的时候,她只是认为女儿有些不同,倒不会想太多,可要是知道了真相,就会像一种无法摆脱的心病般一直担心女儿的安危问题,不但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为其增添了一种负担,跟孔铭扬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也认为,不应该为其增添麻烦,到时若是问起来,再告诉他们也不迟。 孔铭扬在空间内转了一圈,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浓,尤其是看到那些仿佛活了几万年份的草药时,也忍不住惊骇了一把,媳妇的运气可真好,居然遇到如此的神器。 同时,他心里也是雀跃不已,这也许是苏青最后保命的杀手锏,可她却告诉了自己,这是不是说明媳妇已经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想到这,孔二少的嘴角就忍不住带出一抹笑意,空间是神奇,估计外人挣破了头皮都想要得到,可此时在他的心里,却比不上苏青对他的心意。 激动之余,转身突然抱住了苏青,在其耳边说道:“媳妇,我爱你。” 苏青闻言,脸上一阵燥热,耳边触摸到那人呼出的热气,痒痒麻麻的,一直到了心脏那块,此时连耳尖都红了起来。 脸皮厚的孔铭扬表白了一句后,见媳妇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老大的不高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我也爱你吗?可她倒好,一派镇定地任其抱着?这世上最苦逼的事情就是莫过于一人唱独角戏了。 孔铭扬晃了晃怀中的人,不满嘟囔道:“哎,我刚才说的话听见没有?” 苏青不说话地点了点头。 “你这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啊?听到了好歹你给我吱一声啊?” 苏青抬起头,脸上的红晕稍微消散,看不出太多的异样,心心脏虽然跳的有点快,但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疑惑地问:“说什么啊?” 说……孔铭扬无奈地仰头叹息,此时说什么难道让我教你?可看苏青那样就知道不太擅长情情爱爱的,愉悦又颓败,不过为了听到想听到的,只得耐着性子循序善诱,“我刚才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呗,这还不简单。” “太肉麻了,我说不出口。”苏青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绝。 孔名扬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这意思不是说他没脸没皮吗?他承认他是有点,可这是他在对她表达爱意啊? 二少咬着牙,不甘状似耍赖道:“我刚才都说了。” “我又没让你说。”苏青说着推开孔铭扬的怀抱向竹屋走去,“孩子还在呢!你别教坏他。” 孔铭扬在她身后磨牙,父母谈情说爱,那只能说明感情好,怎么可能教坏孩子?若是他们天天吵架,他估计哭都来不及。 这女人真是的,说一句爱他会死啊!二爷在心里发誓,早晚有一天会让她心甘情愿地说出来。 -- 第十二章 再见谢奕 更新时间:2013-11-20 23:47:38 本章字数:5663 “老妈,我看到一个又圆又大,好像很好吃的东西,可转眼间它就不见了,你能不能把它找出来,让我吃一点。” 苏青还没走到门口,一团小小的身影猛然扑到了她的怀里,像条无尾熊地挂在她的脖子上。 此时的她满脸黑线,多亏她有功力在身,就这冲力放在别的妈妈身上,早被撞的一命呜呼了,听到他见面就提到吃字,更是郁闷不已,没打招呼将他放在没有人烟的陌生地方,她还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吓到,现在看来,她的担心纯属多余,害怕这两个字估计在他身上是找不到了。 真不亏是个吃货,到哪儿都念念不忘,而且还是那种不管什么东西都要尝尝,苏青想这孩子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投胎。 抱着他走进竹屋,将其放在凳子上,走进里面的卧室,拿了条毛巾,给他擦了擦黑乎乎的小脸,“你看到的那是小胖,算是老妈的朋友,不能吃的,咱这毛病能不能改改,别见到什么都要尝尝,这样很丢脸的知道吗?更重要的是,很多东西并不是拿来吃的,说不定会吃坏肚子,还有可能是有毒的东西,吃到肚子里,会生病的。” 小白有些失望,嘟嘟囔囔,“不能吃吗?既然是老妈的朋友,那就算了,哦,对了,老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来到了这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小白终于放下对小胖的痴念,这才想起了自己无缘无故来到了陌生的地方。 苏青将毛巾放回到远处,现在的竹屋给以前大不相同,由于以前很多时间都在这里修炼,所以,好好休整了一番,添置了不少家具,卧室用具一应俱全,还有一些换洗衣服,看起来不缺人气。 回到堂屋,后面的孔铭扬已经走了进来,正教育小白,“儿子啊,平常我怎么教你的,作为上古银狼一族,在任何时候,尤其是在危险的场合,必须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你看看你,刚才的表现,危险都到了跟前了,还不自知。 作为狼族中的一员,这种觉悟是要不得,你不是常说要保护老妈的吗?这次要不是你老妈把你情急之下送到这个地方,估计你小命就交代了那里,真是有损我们族的形象。” 低头摆弄手中玩具的小白,闻言抬头看向老爸,“我一直都有听啊,我不但救了雪莉阿姨,老鬼,苏军舅舅,而且我还没有让自己受伤,我很乖的,可那人偷袭我,这又不是我的错,他不是一直都在跟你打架吗?你没有打过他,放他跑到我那里,居然怪我?老爸都打不赢,小孩子又怎么可能防得住?” 孔铭扬被儿子的话堵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看到自家儿子让别人吃瘪,感觉很爽,可轮到老爸吃瘪就不那么爽了,这可真是一针见血地捅他老子的软肋啊。 被儿子气得满头冒烟的老爸,狠狠盯着儿子的头顶,酝酿了老半天才稳住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绪,磨着后槽牙,极力维持正常的面目表情。 “老爸这么英勇神武怎么可能打不过那只扁毛畜生?最后,那人还不是被老爸给狠狠拿下,老爸要说的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以后必须要提高警惕,现在指望不上你能保护你老妈,但至少也要自保才行啊,省的让你妈担惊受怕。” “好吧,我会努力修炼,争取不让你们担心。”小白点着小脑袋。 “你这目标还真远大!”孔铭扬点着他的额头,无奈叹息。 “老妈,我可不可以出去玩玩。”小白看到苏青进来,霎时从老爸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捂着扁扁的肚子,可怜兮兮道:“还有我肚子饿了。” 与血族打斗了很长时间,别说小白,苏青也有点饿了,看到小家伙脸是擦干净了,可身上脏兮兮的,将他放在孔铭扬的怀中,吩咐。 “这里有做饭的餐具,我去做饭,你去里面的卧室,里面有毛巾和换洗的衣服,不远处的草药那边有个池塘,你带他去洗洗,吃完饭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说完去了旁边她后来搭建的厨房,里面的厨房设备一应俱全,以前为了以备后患,放置的还有些肉类,空间保鲜效果很好,放置再久,也不会变质。 这父子两都是饭桶外加无肉不欢,于是,苏青做了满满一盆的酸菜炖大骨棒,又炒了两个蔬菜,盛盘,端到堂屋的时候,父子俩已经洗完,湿着头发等着苏青。 将菜放到桌上,拿起了一旁的毛巾帮儿子擦拭头发,旁边同样湿着头发的二爷,幽怨的眼神看着苏青,“我也要。” 苏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将给儿子擦过的毛巾抛到他头上,“赶紧吃饭了。”无视掉孔铭扬不满的眼神。 这人可真行,把自己放在小白同一档次了,苏青拿着小家伙面前的小碗,夹了几块骨头放在里面,小家伙想来真是饿坏了,霎时狼吞虎咽起来。 孔铭扬冷着张脸,拿起头上的毛巾大力揉了几下,看也不看随手就甩到了置物架上,哀怨地看看注意力都放在儿子身上的媳妇,再看看一根接一根啃的很欢的儿子,顿时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看着吸走了自家媳妇注意力的儿子,充满了不满,真是生下来讨债的不说,生生折磨他这个老子,然后余光扫见盆里的骨头迅速减少,也顾不得哀伤,赶紧下手,再不下手,以他儿子这个吃货,一盆都到他肚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还不吃坏了肚子? 吃饭的空挡,苏青将空间的事情当着儿子的面大致讲了一遍,儿子虽然小,但她认为,儿子已经足够理解,即使有些东西不理解,他也知道厉害关系。 果然小家伙听了之后,不用苏青嘱咐,就歪头说道:“别的人都没有,只有老妈有,那别人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来抢的,我们不能告诉任何人,要不然他们会来伤害老妈的。” 夫妻两人满意的点点头,小家伙虽然贪吃又贪财,但正经事上却是不会给他们掉链子。 吃完饭后,一家三口躺在了唯一的卧室里的一张大床上,儿子贴着苏青躺在里面,孔铭扬挨着苏青躺在外面。 躺下不久,二爷就有点蠢蠢欲动,手就伸到了不该触摸的敏感地带,被苏青一把钳住,拉了出来,低声警告:“你怎么满脑子的精虫上脑?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晚,孩子还在呢。” 孔铭扬满身的浴火无处发泄,看了里面那个电灯泡的儿子,缠着苏青亲吻了一通,体内的浴火这才稍稍缓解,望着洁白的帐顶,暗暗打定主意,已经要扩建,让儿子单独睡出去。 三人都是修炼之人,在灵气充足的环境中,睡了一晚,顿觉神清气爽,昨晚激烈打斗的疲惫一销而光,精力旺盛,吃了龙驹命人准备的早饭,来到了龙局的房间商量余下的事情,而小白被雪莉他们带了出去。 如今在华夏的血族昨晚已经全部歼灭,既然他们不遵从协议,九局的人自然不会手软,放虎归山,一个不留的全部让其在太阳光下化为灰烬,所以也不担心小白的安全问题,由他去了。 龙局看看眼前一对过于年轻而又让人看不透的夫妇,亲自为俩人倒了杯水,斟酌半天,说:“其实我也知道,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血族大费周章地不顾协议地潜入,必须是看重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开始我还没回过神来,后来,见你们对付血族如此热心尽力,作为九局的领导者之一,容不得我不多想啊。” 说道这儿,见两人的神色有异,这才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不用紧张,我没有什么恶意,若是有的话,就不会让苏青加入我们了,如此说,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们,事情还没有结束。” “你的意思,他们还会锲而不舍地再次派人前来?”苏青忍不住问道。 龙局在烟灰缸里抖抖手上的烟灰,“从昨天进去的人对小白的形容,我大概得出了结论,他们之所以大费周章不要命的前来,目的主要是你们儿子?” 这虽然是问句,话语的肯定意味十足,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两人点了点头,而且以目前他们的实力已经没必要做任何事情都缩手缩脚,百般掩饰。 龙局见两人承认,继续道:“你们的事情,尤其是你们儿子的特别,我已经交代参加任务的人,不准说出去,对于这方面我还是有自信的,他们一个字都不会乱说的。 小白的特别你们放心,我们不会过问,现在要说的是,接下来的事情,据特殊渠道打探的消息,说是若是得到小白,可以使得血族的人,能够抵抗太阳光,可以在白天行走,所以,他们才冒死也要得到小白,至于这个消息是谁传出去的,现在还在调查。” “能能抗太阳光?这还真是新奇,他们一族存在这么多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喝了我儿子的血难道就行?这还真是无稽之谈。”孔铭扬冷哼道,这显然是有人陷害。 苏青没有说话,知道龙局得到的消息是属实的,那位公爵的记忆里,确实是这样的。 “是否属实先不谈,关键是他们不会就此罢手,据调查,F国的血族里面,有两个亲王级别的人物一直争斗不休,而这次派人来的就是其中一位……” 龙局说到这些,没有再往下说,但意思两人已经领悟到了。 小白的事情龙局压下已经算是给了苏青他们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过有小白引起的祸患,两人却不能推给九局,而袖手旁观,前面的谈话主要是因子,重点是在后面。 龙局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话中已经有所暗示,两大亲王争斗,要想解决后患,唯有的就是利用另一亲王,如何利用却是棘手的问题,不了解不说,还是在国外。 苏青已经将公爵有用的记忆告诉了孔铭扬,也包括那两名亲王的消息,孔铭扬看了苏青一眼,这才对龙局说道:“这件事情,容我们再考虑一下,有了决断会给你联络。” 龙局闻言,一直严肃的神情有所放松,摁灭了烟头,诚恳地说:“之所以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局里确实没有比你们更为合适的人选,你放心,这边的事情我会继续命人盯着,有什么新情况,我会随时联系你们,血族那边我会尽量施加压力,严防关口。”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并不觉得有什么,本来就是小白惹得祸事,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龙局已经做得很好了,当时若不是觉得龙局这个人还算不错,苏青也不会答应加入九局。 亲王级别的血族能力有多强,他们不可得知,但是那名公爵的能力却是领教过了,孔铭扬拿下他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所以,这亲王级别的更不容轻视,没有万全之策是不能亲自犯险的,更何况还是在不明情况的国外,更容不得轻敌。 这几天孔铭扬与苏青呆在四合院里等消息的空挡,来了一个让苏青意想不到的人,在京市也算是她第一个结识的人,只是后来一直没再出现,这人就是卖给苏青房子的谢奕。 苏青隐隐猜到,这谢奕跟孔铭扬有着关系,可没想到却是这层关系。 “小叔,你怎么来了。”看见院中出现的人,从屋中走出来的孔铭扬有些不自在地喊道。 谢奕依旧是一副优雅高贵的精英人士范,根本看不出与孔铭扬有任何的亲戚关系,不过上挑的眼角,显示着的邪痞意味,却泄露了这人并不像表面显示的那般。 谢奕要笑不笑地看着孔铭扬,“怎么?我不能来吗?我要是不上门,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想让我出现在你面前了?” 孔铭扬摸着鼻子,打着哈哈,“哪有?”底气却不像平常那么足。 谢奕哼了声,“你这小子,心里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帮了你倒好,竟然卸磨杀驴,没结婚的时候,不许我现身,结了婚还不许我现身,我这小叔该有多见不得人啊?帮了你忙的后果,就是这个结局?我都做爷爷了,居然不让我见孙子……” 孔铭扬见苏青从旁边走了过来,忙上前捂住了还在抱怨的小叔,装作勾肩搭背将其带往客厅,“小叔,你看你光在外面忙生意,也不着家,连侄子的婚礼都没参加,还有孙子,等会我给你引见侄媳妇和侄孙子,小叔一定要补个大大的红包才行。” 被捂着嘴的谢奕,想反驳,可被孔铭扬拿止住,功力上又不是他的对手,对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气得直翻白眼,这侄子真是白疼了,将一切罪证都推到他身上真是气死他了。 苏青见了谢奕之后,打过招呼,又给他检查了疼痛隐疾,确定一定痊愈,这才问道:“你是他的小叔?他怎么没给我提过?而且居然不姓孔?” 谢奕的年龄比苏青的母亲小了两岁,正是男人的大好时节,除了阅历和时间的痕迹,与孔铭扬倒没什么区别,说起话来,不需要太多客套,随便很多。 谢奕听苏青如此问,眼光微不可察地瞄了一旁犹自镇定地喝着茶的孔铭扬一眼,说道:“我随母姓,常年在外面忙生意,很少回家,小二也就没向你提。”压根是不想提,说完,谢奕朝孔铭扬磨了一下牙。 苏青看了孔铭扬一眼,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是吗?我还以为,小叔不喜欢我和孩子呢?” 谢奕苦着脸还没回答,孔铭扬急忙陪笑解释,“怎么可能不喜欢?简直太喜欢了,早就说要过来看你和小白,就是太忙了,没时间,这不一忙完就回来了吗?是吧小叔?”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奕一眼。 “是的,是这样的。”谢奕急忙符合。 叔侄俩在外面的话,她早就听到了,见孔铭扬紧张的满头细汗,其中的猫腻大概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接下来也没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 谢奕果真给苏青包了个大大的红包,小白的也是。 孔家血脉单薄,孔家现如今小孩也就小白一个,谢奕对其的疼爱程度可见一斑,与对待孔铭扬的方式完全不同,两人时不时地还有斗嘴掐架的可能,对小白那就是完全地宠溺,重话一句没有,恨不得将一切好的东西都拿到他面前,与孔老爷子相比差不了分毫,从此可见,孔家的血脉单薄到什么地步。 谢奕这次的到来却带给了两人意料之外的消息,解决了两人一直头疼的问题。 第十三章 叔侄斗法 更新时间:2013-11-21 18:53:23 本章字数:5830 章书玉有几年没有见过谢奕了,在知道他是孔铭扬的小叔之后,更是热情有加,晚上吃饭的时候,更是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招待他。饭桌上看到谢奕与孔铭扬一样吃肉吃的很欢,终于相信这不姓孔的人的确是孔家人没错,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见过的孔家人没有一个不是肉食主义者的。 “这味道好几年没吃过了,真是连做梦都在想啊。”谢奕自来熟地又添了一碗饭后感叹道。 做的饭得到追棒的章书玉自然心情愉悦,为谢奕夹了一筷子菜说:“两家离得这么近,想吃就过来,做饭又不费什么事。” “我是想啊,可……”谢奕刚说到这儿,就被孔铭扬给打断了,“小叔,别光吃饭,来喝点酒,这酒你以前没喝过,保管你喝了还想喝。”孔铭扬说着,拿出苏青酿制的酒,起身殷勤地为谢奕倒了满满一杯。 被中途打断的谢奕也不气恼,要笑不笑地看着殷勤伺候他的侄子,这小子以前除了有求于他,或者帮他隐瞒错误的时候,才会有如此殷勤伺候的时候。 “怎么这样看我?怪瘆人的?赶快尝尝。”孔铭扬被小叔看得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谢奕端起杯子,抿了口,味道确实不错,而最关键的是,酒入胃肠之后的感觉,简直比修炼了一整天还要舒服,禁不住端起杯子,然后一杯就见了底,将杯子放在小二的面前,只见他二话不说,赶紧地又给满上,此时谢奕的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子这个时候,才是最为可爱的。 然后回头对章书玉说:“你们家的饭菜简直太好吃了,以后或许会经常来蹭饭,不会太打扰才好。” 章书玉连忙摆手,“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亲戚,想吃就过来,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情。” 孔铭扬见自家小叔厚脸皮地说以后要经常来蹭饭,后槽牙都快磨没了,这整个就是一定时炸弹般的人物,他家媳妇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他当初干的好事,这样时不时地出现在苏青面前,还不给上眼药水差不多?苏青以后会给他好脸色看才怪,哎!以后的日子…… “你有意见吗?”谢奕扭头看着苦着一张脸的小二,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孔铭扬微愣了下,急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欢迎还来不及呢,你尽管来就是,只是你生意不是很忙吗?我看还是生意最为重要……” 谢奕打断他:“只要你没意见就行,生意吗?钱是赚不完的,忙碌了这么些年,我也想好好歇歇,享受生活了。” 孔铭扬笑得比哭还难看地符合,“也是,是应该享受生活了。” 可享受生活有很多方式,为嘛要来我们家,若说没有险恶用心,打死他也不信。 从小到大,这小叔就没有做长辈的威严,两人经常为争抢一件东西而大打出手,斗嘴那是家常便饭,两个是从小斗到大,不过正因为如此,两人的关系也最为亲密,比他老哥都亲密多了。 暂落于下风的孔铭扬,不会就此偃旗息鼓的,喝了口酒,状似随意地问道:“小叔,既然你有时间,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些私人的事了?” “什么私人的事?”谢奕剥虾壳的手顿了一下,不解问。 “给我找个小婶啊,你看作为小辈的我,孩子都这么大了,小白都要叫你爷爷了,你作为人家爷爷,居然连奶奶都没有?这有点说不过去吧,还有爷爷那儿,出了关肯定会关注你的私人事情的。” 谢奕闻言,差点没把刚才吃进去的虾给噎死,呛得满脸通红,喝了半杯水才算是缓过气来,这死小子就知道没那么好对付,原来是等在这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游走于花丛还可以,可要是结婚,想都不用想,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如此逍遥,他干嘛非要找一个人把自己绑住? 看看这结了婚的小子,说句话还要看老婆颜色,做件事估计还要得到老婆允许,吃个饭还要殷勤伺候,整个一二十四孝的好男人,不,不是好男人,是整个一二十四孝的好奴才还差不多,还是那种,飞蛾扑火,心甘情愿一猛子扎进去的。 看到他这样,谢奕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结婚绝对不可能,在老爷子跟前坚持了这么多年,他可不想就坚持个像小二这样的结局,打死也不行。 谢奕干笑道:“那什么,其实我说休息,时间也不是那么宽裕,关于自身的问题,估计一时间还没精力考虑,等闲下来再说吧,反正孔家不是有后了,又不是非要我结婚传宗接代不可。” “哦,如此说,那我这有了小白,对你来说也算是功劳一件了。”孔铭扬看着谢奕一字一句地说道,轻缓的语气不乏威胁意味。 谢奕强颜欢笑,“那可不是,放心吧,从小咱叔侄俩就亲密,小叔会疼你的。” 孔铭扬听懂了小叔话中的保证,“谢谢小叔的疼爱了。” 这叔侄俩的暗中斗法,在座的除了苏青,估计没几人看得明白,就是觉得这两人的交流有些怪异而已。 一直没有言语的苏青,自此产生了怀疑,孔家的人也许不是狼族化身,说是狐狸化身更为恰当适合,从老到小那一个不是一肚子腹黑狡诈的,即使重活了一世,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感情的输赢并不因为心计深腹黑度高就偏爱他一些,从孔铭扬身上就可以得到验证,二爷的心计和智商那是没的说,可在感情的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追了几年,不是才抱的美人归吗? 而且现在,也不能说他赢了感情这场战斗,感情的战斗中,不能说谁的战斗力强,谁就是胜者,应该说谁先爱上,谁就首先输了这张战斗,后爱上的才是感情的胜利者。 尽管先爱上的人是感情的失败者,但在这场漫长,也许持续一生的战斗中,却也是甘之若饴的。 “小家伙,过几天小爷爷要出国,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小爷爷帮你带回来?” 饭后,孔铭扬与谢奕去书房谈论事情,苏青切了一盘水果,送进去,听到谢奕正逗着小家伙。 “出国?是到那些长着蓝眼睛,黄头发,脸白的像电视鬼片上的外国人那里吗?”小白边把玩着谢奕的钻石袖扣,边随口问道。 “像鬼片的外国人?”谢奕疑惑地抬头看向孔铭扬。 孔铭扬与小叔两人几乎像朋友般无话不谈,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他帮着追苏青,所以,即使谢奕不问,他也不打算隐瞒,便把前段时间血族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这群畜生,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孔家人的头上,真是活腻歪了,他***,要是老爷子没闭关,肯定又要掀起一场血雨,好似我们家好欺负似的。” 一身精英优雅的范,出口就是他***脏话,真是形象殆尽啊!苏青忍不住想。 “苏青,你放心,这事没完,等老爷子出关,咱就去F国,将那帮畜生给灭了,都欺到家门了,咱家小白那是孔家的宝贝,居然被他们当成了食物,这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谢奕听孔铭扬这么一说,猛然怒了,见苏青进来,保证道。 这人不管外表再怎么装扮,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这不优雅的谢奕,几乎就差跳脚,拿着砍刀去F国拼命了。 苏青将装着几种鲜橙橙,个大浑圆的水果的盘子放在茶几上,拿起一棵草莓,放到了小家伙的嘴里,小家伙现在几乎不吃什么蔬菜,怎么勉强不都行,所以,饭后,苏青就想着法的逼他吃一些水果,还好的是,这狼族对水果倒是不那么排斥,就是讨厌蔬菜,按他们的意思说,他们又不是羊,吃什么草! 苏青边喂小家伙,边说道:“血族繁殖力极强,像是杀不完的小强,打了一波,紧接着就生出另一波来,靠打打杀杀并不能解决问题。 来华夏的是F国罗仑亲王的人,据说,这个血族极其仇恨人类,狂妄自大,而他的死敌安东尼亲王却比较保守,我们商量着,看能不能利用安东尼,让他们自相残杀去,这样以来罗仑也无暇顾及到我们,或者这里面我们还可以参上一脚……” 谢奕刚才猛然间听说,这群畜生的目标是小家伙,而且还被绑走过,顿时给气得不行,说要打要杀,片刻后,待情绪冷静下来,也知道打上门去,也只是一时间头脑发热的气话而已,像他这样有着阅历圆滑世故的人,冷静下来之后,就知道,苏青他们说的这个办法在目前来说算是最合适的。 “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就去做吧,刚好我几天后准备出国,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不你们就以帮我处理生意的名义去,这样不容易引起怀疑,我暂时呆在家里看着。”谢奕想了想,对两人说道。 “这样也好,还有一星期学校就放假了,放假了我们直接出发。”孔铭扬点了点头,做了决定。 谢奕吃了一些水果,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看着孔铭扬,“你去到F国后,可以去找范斯,这人是我多年的朋友,人有些本事,好像听说,他与血族的人有来往,看能不能通过他,找到安东尼亲王,这是他的电话,到了直接打他电话。”谢奕从手机上翻出一个电话号码交给了孔铭扬。 “这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信仰?”苏青在旁问道。 “信仰?我看除了美女与美酒,他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什么信仰了。”谢奕想起好友不屑道,“不过,这人还是很可靠的,我们是在一次冒险的旅途中认识的,能交托生死的人,正事上还是很牢靠的。” 苏青如此问,也只是谨慎,毕竟他们对付的可是古老的血族,听说在国外,还是有些人类推崇这种族群的。 商定好血族的事情,又谈了些京市近来的变化,谢奕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小家伙叫住了,他还在念念不忘,谢奕要给他带礼物的事情。 谢奕蹲下身子,“小家伙,小爷爷不去了,换成你老爸老妈去,到时让你老爸老妈给你买,哦,对了,买小马,F国的养马技术可是一流的,很多名贵的品种都出自那里,而且你老爸小的时候,就缠着我帮他买。” 小白仰着头问,“小马好吃吗?”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除了吃,你还能记住什么?”苏青在一旁恨铁不成刚。 谢奕听了,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摸着小白的后脑勺,“小马是可以吃,可那么名贵的品种,拿来吃有些浪费了,而且还不一定好吃。 你这习惯,跟你老爸小的时候一个样,看到什么都问好不好吃,他曾经在动物园里,逮着一只刺猬上口就咬,最后却被刺猬上的刺,扎的满嘴是血,哇哇直叫……” “行了,你赶紧走吧,这里没人爱听你说这些老掉牙的往事。”孔铭扬突然听到小叔讲他小时候的糗事,不自在地瞥了苏青原来如此的神情一眼,顿时气恼地将小叔赶了出去。 谢奕走后,苏青帮小家伙洗完澡,换上小熊睡衣,抱着放到了他房间的床上。 “老妈,你不要走,等我睡着了你再走,我很快就睡着了。”小白啃着苏青的手指头,要求道。 苏青点了点头,“赶紧睡吧,我不走。” 得到老妈保证的小白闭上了眼睛,果真如他说的,还真睡得快,三分钟不到,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苏青轻轻地掖好被子,轻轻亲了小家伙的额头,这才起身轻手轻脚地关灯关门,门卡上之后,抬头看到孔铭扬立在不远处,没搭理他直接回了房间,无视身后跟进来的孔铭扬掀被子上床准备睡觉。 “哎,媳妇,生气了?”孔铭扬紧跟着上床,小心翼翼地问。 苏青白了他一眼,“就你这样的,我要是生气,那我整天不用做其他了,光给你置气了。” “不生气?那你怎么不理我?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心里别扭,不想看到你行不行。”虽然提前心里有所准备,可亲眼验证自己被被他玩弄于掌间,心里能好受得了才怪,没有当场发飙已经算是极限了。 “生气也是应该的,都是我以前太自以为是了,没考虑你的感受,不过,咱们现在不是过的好好的,媳妇,咱生会儿气,就行了,千万不能影响了咱们的和谐生活,你说是吧?”说着,悄然掀开被子,上了床,手自然熟练地去解媳妇的睡衣。 其实苏青心里的怨气,也没那么严重,哄完孩子,就已经消的差不多了,看到孩子熟睡的面孔,再过分的事情也能原谅,再说,已经决定在一起,苏青本来就没打算咬住以前不放,而她现在纯粹是借题发挥,不想今晚又被他纠缠到天亮。 人家上班一周还有两天休息日呢,她倒好,一个月,没有一天休息的时间,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察觉到孔铭扬的手又开始在她身上不老实了,苏青心念一转,人已经来到了空间的卧室之中,让那个牲口自己睡去。 神经放松下来的苏青,转身一看,顿时愣住了,“你怎么进来的。”看着不该出现在空间的孔铭扬质问。 “我就知道你会用这一招,所以,一上床,我就已经防着你了。”孔铭扬的眼神闪烁着得逞的笑意。 “进来了,就给我老实睡觉,我今天很累,我要休息。”苏青说完给了孔铭扬一个后背。 “媳妇,修炼功法才是消除疲劳的最有效的方法。”孔铭扬厚颜无耻地说。 “你……呜呜……”苏青反驳的话还没说出来,已经被孔铭扬伸进来的舌尖给堵上了,然后攻城略地般地扫射一通,同时并纠缠着她的舌尖共舞,翻搅,吸允…… 苏青又不是死人,再说这样的事情做过不知几百遍了,身体给训练地极其敏感,不一会儿,身体犹如被电流刺激般情动起来,呻吟声断断续续从两人嘴角的缝隙中溢了出来。 燥热,暧昧,急不可耐,一时间充斥于床顶的上空。 苏青反抗挣扎的双手慢慢松软下来,无意识地拥上了孔铭扬的脖子,双手划过他细密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抓紧,身体犹如湖水中漂浮的水草般。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赤裸相对交叠在一起,上方的孔铭扬好像沙漠中饥渴了很久的旅人,逮着身下的猎物,就要拆腹入肚般…… 当两人交融的一霎内,孔铭扬的心里就像是跋涉了很久的人终于回到了梦中的故乡,无论经历过多少次,那一刻总有想要膜拜哭泣的感觉…… 第十四章 风骚的范斯 更新时间:2013-11-21 22:25:01 本章字数:3677 大学课程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不需要你拿很高的分,及格就行,只要上课有听讲,下课有复习的基本上都会通过,所以,对于苏青来讲考试就像走一遍过场。 这天,最后一门课程考完之后,苏青交完卷子走出了教室,被随后交卷的张梵喊住。 自从张梵知道苏青结了婚了之后,跟往常一样,占位子,像朋友一样交流,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跟以往有所不同的,最起码看苏青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般毫无掩饰地闪烁着异样的亮光,而是沉淀到了眼底深处,深邃地让人很难发现,人也变得越加的勤奋,仿佛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有事吗?”苏青看着追上来的张梵,随口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瑶瑶让我问你,放假后,要是出去玩的话,可以去我们那里,我们那儿以旅游闻名,有很多值得一看的景观。我说你可能没有时间,不过,瑶瑶非要我问问你。”张梵似乎对他缠人的妹妹颇有些头疼和无奈。 苏青想起天真烂漫的女孩清浅一笑,“帮我谢谢她,不过,放假后的时间已经安排好了,下次有机会,我会去的。” “小孩子心性,碰到个喜欢的姐姐,就是喜欢天天念叨,不用管她,我也就问问,你尽管忙你的,哦,对了,上次我妹妹的事情,我还没有郑重地道过谢呢,谢谢了!以后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道这儿,张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估计以后,能用的着我的地方几乎不可能。” “你妹妹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们看到的那些人,老实说跟我们家脱不了关系,张瑶也算是被我们牵累,好了,这件事就此打住,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苏青看了下时间,“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告辞后,苏青转身走向停车场,没有看到身后,张梵失落的表情,不过,漫长人生,形形色色的人遇到何其之多,哪有那么幸运,一眼看上的人,就会是你最后的伴侣。 F国之行,小家伙是少不了的,就他这有父母看着也能搞的天翻地覆的性格,若是将他放在家里,苏青还真怕回来的时候,他把家给拆了。 不过,小白是目标人物,进了F国,可能大部分时间都要呆在空间里。 出国的行李很少,大部分用的着的东西,都被她打包放进了空间,像一家人换洗的衣服,储存的食物,能够他们用上半年。 小白没有上飞机,直接被他老妈送进了空间,不过,小家伙的确不是一般的孩子,只要不饿着,到哪都能自娱自乐,在他老爸老妈在飞机上受罪的情况下,空间中的小家伙瞬间找到了玩物。 现如今空间唯一的活物小胖。 也许身上流着苏青血脉的关系,小家伙居然也能与小胖交流,不厌其烦地问着各种问题,比如,你好不好吃,若是被我吃了,老妈会不会揍我之类的,眼神中的热切,看得小胖拔腿就想溜之大吉。 妈啊!简直太可怕,仿佛下一刻就要拆腹入肚般,这小主人的胃口还真特别,对于满身都是毒的它来说,别人看见逃之夭夭还唯恐不及呢,他对吃它的痴念竟然如此之重。 刚开始趁着小主人不熟悉空间,它还能躲到某个角落,可现如今他对空间的每个角落都了如指掌,不管它躲到那个地方都能被他翻出来。 小白吸溜下鼻子,咽了口泛滥的口水,安抚小胖,“放心啦,我答应老妈不会吃你,就一定会做到的,你不用害怕。”说完,伸出软乎乎的小手,贪婪地摸了摸小胖长长的触须。 小胖浑身发抖地一动不敢动,眼前有一个饿极了的魔王虎视眈眈,它怎么可能不怕,尽管它知道这孩子不会对他怎么样。 在空间里两个生物在相互适应的时候,飞机已经到了F国某城市的机场,孔铭扬提着行李,携着苏青坐上了,F国分公司前来接机的车,到了酒店,稍微洗刷之后,孔铭扬与分公司的主管,处理了小叔交代的事情,然后打通了小叔给的范斯的号码。 那人倒很爽快,说明天会到孔铭扬所在的酒店会面。 F国是一个以浪漫美丽著称的国度,也有很多闻名遐迩的景观,正是爱人游览观光的胜地,可眼前这个情景,却不允许孔铭扬与苏青到处现身。 因为,他们身上可牵涉着很多条血族的性命,出去溜达,难道当靶子被人打不成?尽管他们功力不弱,但在陌生的地方,难保没有意外存在,谨慎还是有必要的。 晚上,安全起见,一家人在空间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范斯如期所至,只是范斯本人却让孔铭扬和苏青大出意料。 能与谢奕成为朋友,这人怎么说也应该与谢奕的品味差不多吧,不都说臭味相投,物以类聚吗? 可眼前的范斯却整个一颓废的文艺青年,痞子玩世不恭的气质同时出现,不显突兀,反而相得益彰,见面的一句话,就使得孔铭扬恨不得抽死他。 “哇,迷人的东方美女,这可真是我梦中一直寻觅的情人,请问小姐,我能有幸与你在浪漫的国度来一段惊天动地的恋情吗?”范斯进房间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飘渺出尘,气质淡雅的苏青,惊喜地上前,表白自己内心的喜欢。 苏青望着眼前这人眉头紧凑,果然不愧是开放的国家,第一次见面就如此放得开,这让苏青极为的不适应,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时,孔铭扬已经黑着脸开口了。 “你这辈子都没有这个荣幸了。”冰冷的声音从齿缝里挤了出来,仿佛来自冰天雪地般,若是一般人估计早被冻成了冰棍不敢冒犯。 可范斯确是个异类,无视犹如下着冰雹的男人,不怕死地问:“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追求心爱女人的权利,只要这位美丽的小姐答应我,没人可以阻止。” 孔铭扬已经开始磨牙了,“她是不会答应你,因为他是我媳妇。” 顶着张有着华夏混血的范斯,显然对华夏的文化还是有所了解的,睁着大眼睛惊呼道:“媳妇?”他挑着眉头看向孔铭扬,“你的?” “我的。”两个字仿佛来自幽冥地狱般。 孔铭扬在心里骂死了他小叔,找得这是什么人呢,上来就要与他媳妇来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当他这老公是死的?当着面就要给他戴绿帽子,这种人要不是顾着小叔的面子,早就将他赶出门外了。 “哦,年轻的夫妻?真是没想到,别介意,华夏不是有句古话叫不知者不罪吗,来来我们谈谈正事。”范斯见到佳人有属之后,倒是很大方地道歉,看苏青的眼神,除了欣赏倒是再也没有别的意义。 孔铭扬见状,头顶的绿帽子飘走,怒气也消散了不少,算是将这页掀了过去,只是脸色很难一下子好起来。 “谢奕给我打电话讲,你们要找血族的安东尼?”几人坐了下来,范斯首先开口问。 苏青点了点头,然后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水,“这是华夏带来的茶叶,请品尝一下。”接着又给自己和孔铭扬倒了一杯。 范斯品尝了番,啧啧称赞,“好茶,华夏的茶我也喝过不少,却从没有喝到过像今天这么好喝的茶。” 放下空杯,示意苏青给他满上,说:“血族的人,我确实与他们有来往,尤其这安东尼,其带领下的族群,还算保守,私下里经营着很多的产业。 不过,他们可不好对付,将主意达到他们身上的,估计没见面就被吸成人干了,是非在他们心中单薄的就如这杯中的茶水般清淡,为了小命着想,我劝你们还是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你说的,我们都考虑过了,我们知道或许这对你很为难,不过,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让我们见到安东尼,或者指给我们他的所在地也行,其他的我们自己会处理。”苏青一派镇定地说。 范斯点了点头,“我是没什么为难的,既然你们决定了,那我就不说别的了,谢奕曾经救过我一命,他嘱托的事情,就是危险,我也会尽力办到的,明天就有个酒会,都是商界人士,到时安东尼也会亲临,明天你们跟着我进去。” 临走前,范斯反复叮嘱道:“这安东尼是亲王级别,可以说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了,不说手下的人,光他本身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明天的酒会上,你们不出手,他们是不会伤及你们,若是你们冲撞了他,当场就能吸干了你们,也没人阻止,连我都救不了你们。” 然后严肃的神情瞬间转换成颓废玩世不恭的样子,对苏青挑了挑眉,接着说:“期待苏青小姐明天美丽的身影……”后面的声音却听不清楚,因为被冷脸的孔铭扬大力关在了门外。 苏青见状,忍俊不禁地笑了,转身的孔铭扬见苏青居然还在笑,顿时委屈万分,犹如受了气的小媳妇般,抱住苏青寻求安慰。 “媳妇,那老色鬼居然想染指你,真是气煞我了,要不是看在小叔的面上,我早一拳将他轰出去了,一看就只是个风骚的,你见了他绝对不能拿正眼瞅他。” 第十五章 控制血族 更新时间:2013-11-22 18:38:34 本章字数:5962 第二天酒会,为了不失礼节,孔铭扬和苏青两人都是盛装出席。 孔铭扬一身剪裁恰当的白色西装,优雅之下泛着狂妄不羁的霸气,而苏青是一身飘逸的白色晚礼服,宛如严寒中盛开的雪莲,飘逸出尘的气质给金碧辉煌的酒会大厅顿时注入了一股清凉的微风。 霸气与清冷原本不搭的两个字眼,可在他们相携而来的时候,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是那么的浑然天成。 一身正装的范斯褪去了昨晚颓废的文艺青年的不羁,在衣服的装扮下,彰显着那么几分高贵的贵族气息。 在刚开始一见到孔铭扬苏青两人时,也忍不住眼睛一亮,视线放在了苏青的身上,舍不得移开,却被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孔铭扬给挡在了前面。 范斯对孔铭扬摇头叹息,“这么美丽的小姐,理应得到大家欣赏的目光,你这样是对苏青小姐的一种不尊重。” 你个混血的东西,懂什么尊重,用那样色色的目光看他媳妇,难道还要他在旁边拍手称赞不成?那还不如挖了那些色眯眯的眼睛? 孔铭扬冷冷白了他一眼,拦着苏青的腰,对范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尊重是体现在生活细节的,不是光看表面形式的,哦,对了,昨天小叔打电话说,在事情解决之后,邀请你去我们家做客。” “真的吗?”郁闷的范斯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你小叔了,京市每年我都会去一次,可每次都不凑巧,他答应我的事情一直没能兑现,这次见了面一定要让他兑现才行,那咱们赶紧进去,争取早点办完事情,早点走。” 听到谢奕的邀请,范斯急不可耐起来,比孔铭扬和苏青两人还上心着急,两人心想,也不知道谢奕答应了这家伙什么,居然让他念念不忘不说,一听到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想来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小叔他老人家的事情,他们在这瞎想什么?纯属多余。 酒会之前,范斯并没有过多介绍,只说了是商界的人联络感情,具体参加的都是些什么人,一概没提,等他们进入之后,苏青才算是明白酒会的高端。 这明显就是上层有巨大影响力的人士参加的场合,每个人的地位想来都不简单,更让人出乎意料的就是范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跟皇室有着很深的关系,在场的人员见了他,都恭敬有加的打招呼,无怪乎小叔说他有些本事,顶着这么个皇室成员的身份,能不有点本事吗?这整个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富二代。 进了酒会之后,虽然很多的目光落在了孔铭扬和苏青身上,但顾及到旁边的范斯,倒没有太多人上前询问,这倒让两人落得清闲,在一处人少的沙发入座。 范斯端着杯妖冶红酒的手,指着一个正与人谈话的棕色头发的男人,目测大概有三十四岁,说道:“那个就是安东尼亲王,在场知道他身份的不多,所以,他才能常年混迹于商界。” 说到这儿恰好那位被称为安东尼的人,望了过来,打量的视线在苏青和孔铭扬身上停留一会儿后,最后落在了范斯的身上,笑了笑,对着范斯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隔着视线,范斯回以微笑,并对旁边的两人说道:“这安东尼与我们家族商业往来频繁,所以多多少少知道他一些底细。” 苏青喝了口红酒,望着安东尼的侧脸忍不住疑惑道:“血族的人脸色都白的像纸,而这人脸上透着红润,真是一点都看不出身体下隐藏着血族不老的身躯。” 范斯轻轻晃晃了杯中的红酒,“可能是这人的功力修到一定程度的结果,我先离开,引开他们的视线,你们想办法接近,不过,千万不要做得太过火,我还好说,依着我家的背景,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但你们就难说了,小命若是没了,我可没办法给你们家小叔交代。” 苏青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有分寸,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范斯嗯了声,起身向着安东尼的方向走去,中间不断有波涛汹涌,热情浪漫的异国风情的小姐与他亲昵的打招呼,范斯这个风流倜傥的贵族公子,一切来之不拒,嬉笑调情应用的极为娴熟。 整个一花花公子。 期间不断有优雅年轻的公子,过来邀请苏青跳舞,但都被孔铭扬浑身的冷气给吓退了,当然,也有些仰慕孔铭扬的女士,只是还没到孔铭扬的身边,就被其凌冽的眼神给冻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气势强大的可怕。 虽然这些开放热情的男男女女不爱掩饰自己的情感,但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他们一样有着害怕的本质。 范斯终于走到了安东尼的跟前,与安东尼还有那个与安东尼谈话的人交流了一番,然后仿佛有什么重要事情要深谈的样子,领着与安东尼谈话的那人,单独去了另外的地方。 而原地的安东尼稍稍与身边之人谈了几句之后,端着酒杯就来到了酒会大厅旁边的一处室外露台上,由于这里的光线昏暗,不容易被人发现,倒是一个休息的好去处。 苏青的视线一直都追逐着安东尼,看到他走进了露台,两人相视一眼,状似随意地向着安东尼所在的露台移去,心想,这血族虽然像普通人类一般混迹于人群之中,但本质的习惯是改不了的,比如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比如对黑暗的情有独钟。 在两人还没有推开露台的门之前,背对着门坐的安东尼,突然转身,凌冽异常的视线对上了正要推门的两人。 好强大的感知!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两人的心中陡然一凛,身体的警惕全部释放出来,但迎上的视线却没有一丝的退缩,无形的战火霹雳巴拉在空中响个不停。 好一会儿后,安东尼收回了凌冽的视线,垂下眼皮子,问着不请自来似乎有着不明目的的两人,“我今天不想在酒会上做什么,你们还是离开这儿吧。” 两人不为所动地推门进来,在安东尼的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孔铭扬开门见山道:“罗仑亲王阁下应该认识吧?” 安东尼抬起了眼皮子,看着问话的孔铭扬,话语似乎引起了他的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前段时间他派了大批的血族之人,不经过允许私自进入华夏,为的是抓一个小男孩,却引起了华夏特别部门的怒火,直接将派去的血族,一个不留地给铲除干净,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说完,眼角的视线一刻不离地打量着安东尼的表情变化。 只见,安东尼愣了一下,然后大骂;“这罗仑简直是自大狂的猪脑子,难道还想引来世界各地的民众大屠杀吗?这家伙的脑袋就应该拧下来当夜壶,中看不中用的玩意,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省的给我们的族类遭来灭族的祸患。” 骂道这儿,似乎想起来什么,抬头看向眼前的人,目光凌然:“你们来自华夏?告诉我这些想干什么?知道我们不和,想利用我去对付罗仑?” 见两人无声默认,安东尼脸色陡变,红润瞬时变成了惨白,给其面容增添了恐怖的气势,“你们也太自作聪明了,我虽然与他理念不和,但也不会因为你们这些不知道所谓的人类,让血族自相残杀,想利用我,就要做好被吸干的准备。” 苏青无惧安东尼到来的怒火,反而有火上加油的意味,“原本我以为,安东尼亲王,与愚蠢,只知道贪婪,由着内心渴望的灵魂行事,没有大脑的血族不同,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 自大缺乏控制欲,藐视人类,却依旧混迹于人群之中,更是自相矛盾的可笑,像你这样的,倒还不如坦率的罗伦,内心藐视着人类,却依旧披着人皮,与人类打着交道,遵循着人类的规则,无怪乎罗伦看不起你,就连我这个初次见面的异国之人,也打心里眼里瞧不起你。” 面对安东尼的一触不可收拾的怒火,都还能怡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镇静地坐着的孔二少,陡然听到苏青的尖酸刻薄,藐视一切的惊人言语,喉咙的酒差点没喷到十里之外,坐着的身体几乎有着地的冲动。 楞楞地不可思议地看着旁边,浑然不觉有什么,连头发梢几乎都带着轻蔑的自家媳妇,突然觉得,这媳妇是不是被人掉包了?紧密相处这么些年,那听她说过如此尖酸刻薄,明显藐视的话。 看不过眼,直接无视,无法无视,直接就上拳头,很少去打无谓的口水战。 在她的思想里,尖酸刻薄,藐视不屑的语言,向来是懦弱的表现,只有无能的时候,才用这些言语来掩饰自己虚弱的内心,所以,她向来不屑,面对任何的困难挑衅,无法置之不理的,要么智取,要么直接武力解决。 所以,由不得孔二少不惊讶,不过,面对着强大危险的时候,容不得他过多的去审视自家媳妇,因为,对面的安东尼,气得长长的棕色头发,几乎无风自动起来,好看的面孔霎时有美人变成了魔鬼,露出了长长的獠牙,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其程亮可怖,仿佛刚从地下爬上来的恶魔。 双手更是紧紧攥起,似乎带着一股无形强悍的力量,朝着苏青呲了一声,紧接着闪电般就要触及到,苏青裸露在外,白皙有着优美弧度,修长的脖颈,上面隐约可见博动着的血脉。 血族虽然生长在黑暗的种族,但由于吸食人血的缘故,遭到民众的反对和仇视,古往今来,无不想着要将这个种族灭绝, 无奈这个种族拥有着长久的生命,神奇的自愈能力,强悍的战斗力,还有极强的繁殖力,杀再多,终究无法灭族,所以,两者之间的仇恨可见一斑。 在这种情况之下,隐藏在暗处,不见天日的种族,更是有着不容藐视和侵犯的尊严,尤其还是被一个人类如此藐视,安东尼即使耐性和忍耐力比其他的血族好那么一点,此时此景,他也不可能在再耐下去。 这一幕突变,惊呆了一旁的孔铭扬,眼睛陡然微缩,拳头迅速聚起全身之力,朝着安东尼就要砸上去的一刻,却被苏青投射过来的眼神给制止了,然后就看到触及到苏青的安东尼眨眼消失在了露台之上。 此时孔铭扬也已经明悟过来,苏青的用意,见到她安然无恙,陡然松了口气,只是心脏跳动的依旧像打鼓般,砰砰杂乱无章地跳个不停,埋怨地瞪了媳妇一眼,“咱能不能提前吱一声,这样会被你吓死的。” “怎么吱一声?我也是临时起意好不好?这人活了不知多少年了,能被我们两人一说,就去拿起武器对付自己的同类吗?更何况,这人的能力一看就知道不弱于你我,且不说我们两人联合能不能拿下的问题,光是在酒会上大打出手,就能将我们遣送回国,作为一个在校的大学生,这简直太丢人了。 所以,情急之下,权且一试,看能不能将这人给送到空间,在空间里,他能力再强,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 媳妇说的句句在理,他无法反驳半句,可就是这样才操蛋呢,就不能体会一下他担心的心情吗? 二爷是打不得骂不得,拉过那振振有词的媳妇,扒开低胸的衣服,在她白皙的胸部上,狠狠啃了一口,才算是将心中的恐慌着急给发泄了下去。 “啊!你是属狗的啊,怎么乱咬人?”苏青捂着胸口,怒视眼前咬了她一口,心情陡然变好的人。 孔铭扬无赖道:“咬你怎么了?要不是还有要事要做,我恨不得……” 苏青羞恼异常,瞪了这人一眼,转身推开门就往走,这人没脸没皮,极其的不要脸,后面的话的不用想,也知道没好话。 “媳妇,等等我啊!夫妻之间不是很正常吗?你害个什么羞吗……” 两人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会,匆匆回到了酒店之中,锁好门之后,苏青拉着孔铭扬的手,心念一转眨眼间已经来到了空间。 只见,小白正围着安东尼团团打转,俏挺的鼻子猛嗅几下后,兴奋地催促那人,“快变大鸟看看,放心,我不吃大鸟,我已经答应过老妈了……”小白在那儿不厌其烦地嚷嚷着变大鸟。 而安东尼望着小白的眼神,里面的怒火几乎立刻烧焦了他,无奈被苏青空间的精神力止住,丝毫不能动弹一分。 “小白,别闹了,还有正事呢。”说完来到了竹屋之中,孔铭扬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拎着眼冒怒火的安东尼走了进来,将安东尼放到了堂屋的地上,然后抱着儿子去厨房烧了壶水,给母子两一人泡了一杯茶。 喝完茶,苏青招来了小胖,联合金针之术,试图控制安东尼的意识,令得他视苏青为主,不会生出反叛之心。 小胖最大的功能,就是操纵人类的意识,以前做的也只是令人类失去意识变成没有知觉的,而对这种高难道地选择性地令安东尼受制于人,却还是头一次。 直到一个小时后,方才停手,此时的苏青额头也渗出了不少汗水,孔铭扬拿着毛巾边帮她擦拭,边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成了吗?要是不成咱再想别的办法。” “还好成了,就是消耗了很多的功力,再修修就回来了。”苏青疲惫地回他。 “咦!小胖变成小鸡仔了?”两人正说话的当口,小白在旁边惊呼着。 两人顺着看去,见小白肥嫩嫩的小手,正托着一个小鸡仔般大小的小胖,翻来覆去,好奇地掰扯。 “小胖估计耗损的功力太多了,才弄成了这样。”苏青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小白,你不要来回折腾它,将它放回到窝里,休息会儿。” 小白晶亮亮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手中的小鸡仔般的小胖,觉得现在的小胖好玩多了,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他老妈,“那它以后还会变回圆滚滚的小胖吗?” 那时的小胖虽然没有现在好玩,但能引起吃货的食欲啊,所以,若是变不回来,还是挺让他失望的。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快把它放回去。”苏青头疼地看着儿子。 “老妈,你不是说小胖是咱们的朋友吗?你看它呆在这里也很闷,干脆我以后带它出去玩算了。”小白眼中冒着精光,不停地转动眼珠子。 “是你想玩它吧?这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出去啊?”孔铭扬看着一副我都是为它好的儿子很是无语。 “它肯定想出去,每次看到我,它都兴奋地浑身乱颤,说明很喜欢我这个小孩儿,当然愿意跟我一起出去玩。”小白指鹿为马道。 兴奋地浑身乱颤?怎么就这么不可信呢?若说是害怕地浑身乱颤还说的过去。 “你先把它放回去,等它恢复了元气再说。”苏青命令儿子。 小白的手边不停地揉搓着小胖,边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将小胖放在了苏青为它搭建的小窝。 第十六章,小白马场显威 更新时间:2013-11-22 23:40:40 本章字数:5494 房间有人敲门,孔铭扬走过去,拉开门一看,见是浑身狼狈不堪的范斯,人模人样的正装,此时像麻叶片似的裹在身上,原本帅气有型的头发像鸟窝一般根根乱七八糟地支棱着,气喘吁吁,活像是跑了十万里长征般无力地靠在门边,拼命地呼着气。 见孔铭扬打开门,眼神闪过一抹惊讶,用手指着孔铭扬控诉,“你们……你们居然在酒店……你们干的好事,知不知道我被那帮血族追得有多惨,几乎躲到老鼠洞里都能给他们找出来,还好我有保命的招数,才能逃到这里。 那帮家伙一直朝着我要他们亲王,我那知道他们的安东尼亲王去那儿了?不会你们真把人给咔嚓了吧?不对,这安东尼的功力几乎快超神入化了,怎么可能被你们咔嚓了呢?这简直天方夜谭吗?也不对,那不见了的安东尼去那了?” 从看到孔铭扬就在那自顾自说着的范斯,说到这儿,这才正经看向门口抱着胸,神色不太友善的孔铭扬。 只见孔铭扬一句话没说,然后将门全部打开,房间内的情形尽收眼帘,不见了的安东尼正坐在沙发上与苏青说着些什么,懵了的范斯猛拍了下额头,楞楞地说:“还真在这儿?可……” 这再和谐不过的气氛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安东尼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那么诡异? “先进来吧!”孔铭扬虽然心里极度不喜这人,不过人家也算是帮了他很大的忙,若是卸磨杀驴拒之于门外,苏青不知道怎么看他,只得忍耐将人请进门。 “安东尼阁下,你在这啊,你那帮属下在外面都快找疯了,差点没把我当成食物吸干。”范斯回过神来,又恢复了颓废不羁的神情。 安东尼看了范斯一眼,“我与这两位谈些事情,没有告诉他们,等我回去会教育他们,给你带来的不便,抱歉了。” 然后,朝苏青和孔铭扬恭敬地点了点头,“您说的我回去立马就去处理,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了,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辞了,省得那帮人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好,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苏青起身,将安东尼送出了门外,安东尼临走前,还朝苏青深深地鞠了一躬,看得范斯一愣一愣的,看看苏青,再看看孔铭扬,刺激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次还要多谢你的帮忙,我们已经与安东尼亲王达成了协议。”苏青给范斯倒了杯水,开口道谢。 看安东尼对这两人的态度,明显不是达成协议这么简单?看起来像认了一个主子般,不过,人家没说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这跟他确实没有太大的关系,刚开始他还以为要发生一场血雨腥风,哪知以这种方式温和的方式就给解决了?虽然没有太多的刺激,不过与血族对上,想要在他们身上寻找刺激,还是省省吧,美女美酒他还没有享受够呢。 “安东尼也算是我们的朋友了,以后你们家族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请他帮忙,我已经给他打好了招呼。”苏青对范斯说,她向来恩怨分明,这也算是范斯不惜涉险帮他们的报酬。 范斯也没有客套,大大咧咧地爽快应下了,俗话说,多条朋友,多条路,即使他们家族显赫,可难保没有用得着人家的地方,刚才安东尼对这两人的尊敬,显然关系已经到了不一般的地步,尽管这关系发展的极为蹊跷。 不过,从这儿也可以看出,谢奕的侄子和侄媳妇的能力不简单。 接着随便谈了些别的话题,范斯就想到了谢奕的邀请,问道:“事情也解决完了,是不是该回去了?要不明天咱们就走?” 这人还真够猴急的,两人还没顾得及回答,小白从房间走了出来,说:“我的小马还没买呢。” “这是……”范斯看到穿着小熊睡衣精灵漂亮的小男孩,忍不住疑惑地问。 苏青将小白拉到身边介绍道:“我儿子,小名叫小白,这是范斯,小爷爷的朋友,你直接叫爷爷就行了。” 爷爷?范斯瞬间风中凌乱了,他正是男人大好年华的时候,结婚的事情都还没提上日程呢,怎么就有孩子喊他爷爷了呢?这实在是太惊悚了,忙蹲下身子,对着小白拼命摆手,一再强调:“范斯,叫我范斯就行。” 小白看到陌生人不像别的孩子,扭捏不自在地含羞,这孩子完全不知道害羞是何物,礼貌地给范斯问好,然后说道:“老爸老妈来之前已经答应,帮我买小马,所以,要买完之后才能走。” 软软呼呼清凉的童音,瞬间萌倒了向来不喜欢孩子的范斯,不再提明天走的事情,挠着头说:“小马吗?这还不简单,我家就有个马场,里面培育了不少名贵的品种,不是我吹嘘,在F国,我家马场的马是一等一的好,明天我带你去,看上那匹选那匹。” 小白闻言,眼睛亮晶晶地,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沮丧,“一等一的好?那是不是很贵啊?老妈说小孩子不能大手大脚地花钱,说那样会长歪成为二世祖,那样老妈就不喜欢了,其实我只要普通的就好。” 苏青在旁听了满头的黑线,她是说过这话,可那是因为这孩子看到电视上的宇宙飞船,就嚷着要她帮他买,她才说了这番话,谁想到这孩子,将这句话用到这儿,分明是有所图谋。 果然,范斯看到两三岁的小孩,如此懂事乖巧,想也不想立马说道:“不花钱,你看上了,直接给我说一声就成,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得逞的小白,很给面子地给了范斯一个大大的小脸,“长辈赐,不可辞,那我就收下了。” 听到这话,苏青只想捂脸,前段时间,母亲给他启蒙的三字经,没想到,立马就给灵活运用了,还是用在骗取礼物上。 不过,范斯没有察觉,还沉醉在小白乖乖巧巧的可爱的形象当中不能自拔,萌的不行,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一直冷脸的孔铭扬,看到儿子让范斯出血,还不自知,顿时可乐起来,一扫以前的晦气,此时看范斯也不那么讨厌了,真不愧是他儿子,没白养活他。 安东尼已经开始解决罗仑的事情,所以,他们也没必要再缩手缩脚,好不容易来趟F国,若是不出去走走看看,真是太亏了,尤其是他们还在读书,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还有小白,更应该让他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 第二天一家人来到了范斯家的马场,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不愧是一流的马场,光面积一眼看去都望不到边,青青的草坪,蔚蓝的天空,开阔的视野,热情好客的工作人员,人的心情也跟着飞翔起来。 范斯的这个马场以培养名贵的马而出名,苏青虽然不懂,可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无不都是,体型矫健优美,毛发通亮,精神盎然的马。 其中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草坪上训练,这些马虽然品种优良,但同时性子也很烈,尤其是万里挑一的,更不是任何人都能驯服的,据说这样的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只有它甘心臣服,要不然就是杀了它,估计它也不会低头。 范斯领着一家人边介绍,边观看,只是与往常来不同的是,那些在草坪上奔跑的桀骜不顺的骏马,今天尤其的温顺,眼神中似乎透着一股敬畏,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范斯心想,难道是因为他这个主人来的缘故?可再想想以前也没有今天这样的状况啊? 心里纳闷不解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的他,干脆放之任之不去想了,兴致勃勃地给小家伙介绍他们马场里都有什么样的马,不同品种的马有什么样的特点,面对孩子,一向没多少耐性的他,倒是不厌其烦地回答小家伙提出的各个问题。 “那位叔叔被摔的好惨啊!居然连这么一匹小马都制服不了?”小白摇头叹息。 “这匹小马虽然个头小,可不简单,马场里的人,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驯服它的,性子烈得很,从它身上不知道甩下多少人了,缺胳膊断腿的都是常见。”跟随的一名马场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缺胳膊断腿?伤的这么重啊,那为什么那些叔叔还要骑上去呢?难道他们不怕疼?”小白好奇问道。 孔铭扬摸着儿子的脑袋说:“越是性子烈的马,驯服了越是忠诚,而且这样的马,品种都差不到哪去。” 那名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这位先生说的很对,这马是我们马家新培育出来的,可以说是很多年实验心血凝聚而成,可想而知,品种别说在我们这马场,就是放眼整个F国,能比得上的也是少之又少。”那人说起这马自豪的语气油然而生。 范斯无意间瞅见小白满眼兴味地望着那匹桀骜不顺,将人摔的鼻青脸肿的红棕色小马,说:“这匹还没驯服,太烈了,你还是调挑一匹温顺一点的,你看前面那一匹就不错。” 先不说这匹马无人驯服,光是这匹马凝聚了马场很多年的心血,几乎能称得上马场引以为傲的招牌,就不能轻易让人领走。 小白看了眼前面不远处,呆在原地,有些畏惧漂亮的马,顿觉索然无味,视线又转到了那匹红棕色的小马身上,然后抬头看向范斯,“昨晚,你说我看上那匹,就送我那匹是真的吗?要不我还是让我老妈给我买吧。” “我这么年纪的人,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呢?说了送你就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范斯确定道,“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不让你老爸帮你卖?反而让你老妈帮你买?难道说你老妈比较有钱?”说这话是,范斯看孔铭扬的眼光就有那么几分异样了。 “我老爸的钱都在我老妈呢,他用钱还要管我老妈要呢,我们家,我爸只管挣钱不管花钱。我和我老妈只管花钱不管挣钱。”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理论,说的理所当然,尽管真相差了很多。 小白口中的老爸还真是可怜,在场的马场工作人员忍不住唏嘘。 小白指着红棕色的马说道:“看来看去,就觉得这匹小马还算凑合。” 凑合?总算是没有说出好吃两字,似乎有点进步,苏青自我安慰道。 “这匹马,没有驯服,品种再好买回去也是没用的。”范斯劝道。 “哦,这样啊!”小白托着下巴,“那我要是驯服了,能要吗?” 范斯还没有开口,随行的工作人员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玩笑,“小朋友,马这种东西不像玩具,尤其你还这么小,按说连马都不能骑的,怎么可能驯服?” 在场的人都以为这孩子在说着天真的话语,没有几人当真,就连范斯也是,看这小孩一脸再正经不过的样子,反而显得更加的可爱,忍不住笑了起来。 范斯笑道:“小白这么有胆量啊,既然昨晚我都说过了要送你,你要是能驯服那匹马,自然会送给你,决不食言。” 这样说,也只不过在逗弄孩子玩呢,即使这孩子真要去驯马,旁边的父母也不允许啊,万一被马踩到后果可严重了,他敢说放眼世上,没有那对父母能让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去骑马的,除非这对父母脑子有病。 正如是想着的范斯,今天还倒真是碰到了一对脑子有病的父母,只见小白在大家戏弄好玩的笑声中,一步一步向着那红棕色的小马走去,苏青担忧地想拦住儿子,却被孔铭扬给拉住了,“小白不会有事。” 看几人刚才的架势,孔铭扬就知道这匹小马绝对是马场的宝贝,能让人肉疼不已的,孔铭扬巴不得看范斯吃瘪,自然不会阻拦儿子。 红棕色的小马,看到走来的小人,血脉中似乎涌起一股想要趴下的冲动,但随之被它制止住了,强撑着对小白嘶吼一声,紧接着忍不住挣脱着就想后退。 小白睁着一双圆溜溜的乌黑晶亮的大眼睛,瞅着眼前这匹小马,口水几乎都留了出来,伸出爪子就要摸上小马的尾巴,马的尾巴尤其敏感,可不是任人随意摸的,搞不好马一发怒就能踩死这孩子。 后方的范斯和一群围观的工作人员的心纷纷提到了嗓子眼,有人忍不住大喊道:“不要摸马的尾巴!” “你们不担心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怎么不阻止?”范斯看向这依旧镇定自若的两人,还正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不担心,我看担心的应该是你。”孔铭扬冷不丁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范斯微愣一下,也镇定下来,人家父母都不担心,他担心个什么劲,咦?刚才这孔铭扬好像说,担心的应该是他?他担心什么? 疑惑地范斯纳闷地看向前方,顿时惊出了一身汗,只见小白竟然拉着小马的尾巴嗖的一声,居然落在了小白的背上,这利索敏捷的身手,放在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身上,这可能吗? 不止范斯惊呼出声,在场的工作人员也是微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拍电影也显太玄幻了。 小白的身体落到马背上的时候,那匹马还想试图挣扎,四肢朝天仰头鸣叫起来,若是驯服的工作人员,如此境况之下,也是摔下来的份,可小白却稳稳当当地骑在马背上。 紧接着,小白眼睛一沉,双腿一挟,似乎有着无形之力注入到了马背上,然后震惊的一幕就出现了,刚才还仰天长嘶的马顿时停了下来,似乎惧怕地浑身发起抖来,再也不能有所动弹。 而这时的小白眼冒亮光,大喊一声“跑”,不用僵硬,那马居然就再乖顺不过地跑了起来,马背上的小孩居然连僵硬都不拉,稳当地坐在马背上,双手环胸,那一刻,使得在场人都感觉,骑在马背上的小孩,犹如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般,让人不敢直视。 --- 第十七章 小白学校糗事 更新时间:2013-11-24 18:54:37 本章字数:7173 那匹红棕色的小白最终送给了小白,着实让范斯肉疼半天,这可是多年的心血啊,心血,就这么眨眼间就送人了?还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欺骗小孩这种事情,他实在是做不出来只能忍痛割爱。 得到小马的一家人最终也没有与范斯一起回国,因为范斯的家族好像是出什么事情,急招了他回去处理,而他们刚好趁着这个时间在F国玩了两天才启程回去。 回到京市,也就过年了,忙忙碌碌过完年后,送小白去幼儿园就提上了日程。 京市的幼儿园公办的,私办的,加起来不计其数,苏青和孔铭扬这对年轻的父母,考察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家满意的,不是教学过于死板,就是学校的伙食不好。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伙食占很大一部分,小白这种肉食动物而且又吃的多的饭桶,估计去到学校一天,就饿得嗷嗷叫的回来。 后来,龙局知道了他们在为幼儿园的事情犯愁,就打了个电话给他们,说九局基地有自己的学校包括幼儿园,里面的教学设施很好,因材施教,最重要的是,里面有很多不乏特殊的孩子,像小白这样的,表现的过于早熟和聪明,在那里倒不会引起太多的麻烦的关注。 苏青与孔铭扬商量一下,觉得九局的学校对于小家伙来说再合适不过,教学环境轻松,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或者举止,基地的老师也能接受不至于大惊小怪。 小白刚开始对于老爸老妈要送他去幼儿园这件事情,有很大的抵触情绪,闹腾着老爸老妈不爱他,要把他送人等等。 后来,孔铭扬给他做了很多的功课,说什么学校里有很多的像他这么大的小朋友,大家可以一起玩……然后又做了很多的保证才算是让他点头去上学。 苏青现属于九局人员,对其基地倒没有隐瞒的必要,至于孔铭扬这个特殊的家属,按龙局的意思是也没有瞒着禁止入内。 一反面来讲,有苏青在孔铭扬没有损害九局的理由,而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何尝不是一种的变相的拉拢和稳定。 小家伙从刚开始的排斥,在看到幼儿园有很多同龄的小伙伴之后,倒是安下心来,每天去送他上学的时候,也没有赖着不起床或者拖延什么的,逐年地适应了学校的生活,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学校每天提供的一次中餐问题。 去的时候,苏青已经嘱咐过学校的老师,说她家的孩子,有些特别,尤其是胃口好的有些出奇,让她们多照顾一下,基地幼儿园的老师,倒是很好说话,答应中午吃饭的时候,多给孩子准备些饭食,得到老师的保证,苏青这才将孩子交到老师的手里,放心的离去。 可谁知过没半个月,学校的老师就打电话过来询问,孩子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要到基地的医院去看看。 小白身体出问题?苏青猛一听,觉得不像是在说她家的孩子,怀疑是不是老师打电话打错了。 小白自从生下来之后,吃馍馍香,睡馍馍香,发烧感冒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身体健康的不行,再说,她作为一名可以说是医术不凡的医生,儿子若有什么问题,早上送他上学的时候,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不光是空间的医书,还有外公这个圣手级别的老师在旁亲自教授,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然后她在电话里又确认了一遍,人家老师再次告诉她,说的就是她儿子小白。 原来小白第一天进幼儿园的时候,虽说在课堂上问题很多,尤其是很多问题老师被问得素手无策,但这比着一些初到学校,动不动就哭鼻子,闹脾气找爸爸妈妈的孩子,强多了,他们权当这些是孩子的好奇心求知欲太强的缘故,也没放在心上。 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听苏青的嘱托,老师当天给了孩子双份的饭菜,而且他怕孩子撑坏了肚子,一直都在旁边观察,毕竟一家也就这么一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圪塔,出了什么问题,她们自然要担责任的。 撑坏肚子的事情,老师没瞅着,可看到的却是让她惊讶得说不话的一幕。 只见小白以三下五除二,风残云卷的速度吃完了自己那份超大份的饭菜,苦着张脸摸着肚子,眼神就放在了旁边坐着的小朋友的盘子里,一旁坐着的是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正在优雅的进餐,吃饭的速度有些慢,刚吃了一小半。 小孩子吃饭一般都是,先把不好吃的先吃完,好吃的东西都留在最后面享用,所以,这瘦小的小男孩,把难以下咽的苦瓜炒蛋和青菜苦着脸吃完后,正眉开眼笑地准备去吃留到最后的排骨还有鸡腿的时候,就听到小白咽着口水,眼睛晶亮地望着他盘子的排骨和鸡腿再也移不开视线。 同时好心对他说道:“老妈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每一滴饭粒都是农民伯伯辛勤劳动的成果,浪费是可耻的。” 小男孩不紧不慢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这才抬起头,看向旁边站着的这个新来的,上午上课的时候,就把老师折磨的想撞墙的同学,对他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这人要干什么。 小白接着又说道:“老师刚才上课的时候,说我们小朋友要团结互助,看到有困难的小朋友要主动上前帮忙,你看你苦着一张脸,吃不下就不要强逼着吃,还是让我帮你吧,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不用谢我。” 说完在那孩子惊呆失措的眼神中,把他面前盘子里的排骨还有鸡腿全都扒拉到自己的盘子里,又以三儿五除二的速度给倒进了他的小肚子里。 仿佛一眨眼的功夫,那排骨还有鸡腿就不见了踪影,而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老师已经开始收盘子了。 一直观察小白的老师,这一幕虽然尽收眼帘,但她也没有看出什么蹊跷,也以为是孩子不愿意吃,小白帮他吃了,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小白在班级里异常活跃,道理一套一套的,懂得特别多,虽然很多问题都让老师抓耳挠腮,无言以对,但也影响不了老师对他的喜欢。 再加上他鬼主意多,不几天,班里的小朋友已经以他马首是瞻,这样的好人缘,让老师非常怀疑苏青领孩子进校的第一天说的话,孩子若闯了什么祸,千万不要手软,该教育就教育。 这样懂事不用人操心,尤其还能领着一帮小朋友玩的小白,简直就是老师心中好孩子的典范,那还记得苏青当时的嘱托。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名瘦小的小男孩竟然在室外活动中晕倒了,打电话叫来父母,送到医院检查,诊断结果竟然是营养不良的所导致的昏迷。 拿着诊断书的小男孩的父母,一时间懵了,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孩子确实是面黄肌瘦了些,为此他们还质询过医生,医生问了别的都没有什么异常后,说是有可能是发育太快的因素,多补充一些营养的东西,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于是,他们在家的时候,早餐都很丰盛,营养均衡,孩子吃的比以往都多,看在眼里的父母算是相信了医生说的发育太快的因素。 可现在诊断书上竟然是营养不良?这简直犹如五雷轰顶般,让人捉摸不透,怎么可能会营养不良呢?早上鸡蛋牛奶,面包明明吃的很多? 父母二人一想,肯定问题出现在学校,于是就质问老师。 老师也很纳闷啊,他们幼儿园的伙食在京市的幼儿园中算是最好的,由于他们是九局资助,不存在什么克扣经费的问题,九局极其重视成员下一代的教育,经费每年都很足,至于孩子营养不良这一说简直是天方奇谭吗? 刚开始老师还据理力争,保证绝对不是学校的原因,并还亲自带领他们去餐厅,参观孩子的中饭,小男孩的父母看了之后,确实没有任何语言反驳,即使在家他们也只能给孩子吃成这样了。 待送走小男孩的父母,老师久久不能平静,心里也一直盘算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导致孩子营养不良的,刚才他也问过了负责食堂的人,说这孩子每次的盘子都是干干净净的,说明食堂的饭菜已经进了肚子,并没有剩下,可这负责食堂的人并不知道,饭菜是进了肚子,可进了谁的肚子就有待一说了。 这位老师前前后后回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小白第一天来的时候,她特意交代给了双份的饭菜,害怕孩子撑坏了,还特意留在餐厅观察孩子,发现小白不但没有任何吃坏的迹象,还帮着旁边的小朋友吃了排骨和鸡腿…… 想到这,老师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在心中大胆想法的驱使下,这位老师快步来到了餐厅,恰好这个时候正是孩子们用餐的时间,负责食堂的人,将饭菜发到了每个孩子的面前,小白的座位正好挨着那位营养不良的小男孩。 只见,小白这个吃货,异常兴奋,饭菜上来之后,也不再与前后的小朋友打闹,迅速进入到进餐状态,堆得比他还高的饭菜,不到五分钟就被他快速解决。 然后,在窗户外的老师就看到,小白将魔手伸到了营养不良小男孩的盘子里,说了句什么,然后眼疾手快地将那小男孩的菜全扒拉到了自己的盘子里,而那男孩一脸悻悻然地看着小白吃着自己菜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低头光吃盘子里的干饭。 这一刻老师算是知道孩子营养不良是从那里来的,合着他的饭菜都被小白给抢去了?老师将小白单独叫了出来,问为什么要抢人家盘中的饭菜? 可让老师惊悚的是,小白居然一副听老师话的乖乖孩子的表情,说:“老师,你上课的时候,不是说,小朋友之间不能发生争持,要互相帮助,团结友爱吗? 我看他苦着脸难以下咽的表情,心里很是替他难过,所以,在老师的教导下,我一定要做一个团结友爱,帮助同学的好孩子,他不想吃我就帮他吃,老师你不用表扬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位老师一脸猪肝色,一时间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小白还一副谦虚无需表扬他的神情,老师顿时想要仰天长啸,这什么奇葩孩子,他到底是真不懂还是真不懂啊! 在他的眼皮下,竟然出现孩子因为吃不饱而饿得营养不良晕倒?这简直都快成为吉尼斯纪录了,尤其是孩子的父母,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要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孩子就是家长的命,出了这样的问题,他们不掀翻幼儿园就不错了。 在事情没有酿成大错之前,这位老师赶紧联络小白的家长,将事情的全部过程大概讲了一遍,然后就提出,小白这样的巨大胃口看是不是身体的原因,还有就是赶快解决小白抢别人饭菜的事情,省的长久下去,营养人家小孩的发育,那罪过就大了。 当天将小白接回来之后,苏青拎着他进了书房,开始严刑拷问,为什么要抢人家的饭菜,要是吃不饱,在学校可以跟老师说,在家里可以跟他们讲,为什么就要做这种抢人家饭菜如此不耻的事情,枉他们还一直教育他仁义二字,不能在学校仗着自己能力强,就欺侮弱小,没想到他做的更过分居然抢人家孩子的饭菜? 被老妈拎到椅子上罚站的小白,全然没有知错的打算,振振有词地说那是在帮助同学,在保护辛勤的农民伯伯的劳动果实。 听得苏青满脸的黑线与愤怒,做错了事情,不认错反而狡辩,当下照着他的屁股打了几巴掌。 小白虽然经常挂在嘴边说要是不听话了老妈会打他的屁股,可至始自终苏青也只是口头吓唬他,从来就没有真正打过他的屁股。 挨了几巴掌的小白,顿时嚎叫起来,“老妈不爱我,老妈打我屁股,我成了没妈爱的小孩,我要离家出走……” 苏青听到他说要离家出走,心中的火气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拎着他的胳膊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又给了几巴掌,“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看谁家的孩子,像你这样淘气,教育你做人的道理,一点都不记在心里,想吃了就去抢,想要的东西也去抢,那跟土匪有什么区别,真是气死我了,离家出走,好啊,那就别回来了……” 小白扯着嗓子嚎叫,“你就是不爱我,你为了别人打我屁股,你打了一顿,不解气你又打一顿,小孩也是有自尊心的,你竟然打我屁股……” 小白的嚎叫堪称魔音穿孔,瞬间传了出去,立马就将章书玉和孔铭扬招了过来。 章书玉见自家亲亲外孙,仰头嚎着嗓子哭,顿时心疼不已,上前将小白护到了自己的怀里,小声安慰,然后瞪着苏青,大声指责。 “你要干什么啊?小白这么乖巧听话,你竟然还要打他?你看谁家的孩子比得过我外孙?你现在当妈了,居然打起了孩子,你和苏夏小的时候,我和你爸可是一巴掌都舍不得动,你居然把孩子打得哭成这样,好了,小白,有外婆在,我看那个敢再动你。” 小白躲在外婆的怀里还在抽抽噎噎地哭着,小眼神一直瞅着苏青。 后面的孔铭扬走过来,将气得不轻的章书玉拉到椅子上坐着,“妈,这也不能光怪苏青,肯定是这小子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惹她生气,再说苏青出手有分寸,不可能伤着这小子,这小子自小练武,身体堪称铜墙铁壁,那是几巴掌就打疼了得了?肯定是被他老妈打了,觉得不好意思。” 章书玉闻言,神情有些缓和,瞪了一眼捂着额头的女儿,然后柔声问外孙,“屁股打得疼吗?不用害怕,有外婆在只管说实话。” 小白嚎丧抽噎了半天,又累又饿,不过,在父母面前,他不敢撒谎,只得老实回答:“不疼,一点都不疼。” 章书玉还以为孩子害怕,当下扒了小白的裤子,白皙粉嫩的屁股,连一点红印子都没有,一时间也相信了孔铭扬的话,给孩子穿好裤子,搂着小白,看向苏青。 “说说,为什么大动干戈的打他?有什么错,说说他不就行了,我和你爸可没有这样教育过你们。” 这小子能跟他们比吗?他们姐弟俩加起来也没有这小子淘气的万分之一。 苏青揉揉头疼不已的额头,“妈,你们不能再这样惯着他,这孩子一副聪明样,却居然学会了钻空子……” 然后就把人家老师的话给复述了一遍,“把人家孩子都饿得晕倒营养不良,老师说幸亏人家的家长还不知道,而且也不敢告诉他们,你说这谁家的孩子不是家里的宝贝?若换成小白,估计你老人家都拿刀砍了人家的孩子的心都有。” 章书玉脸色涩然,女儿说的话一点没错,若是换成小白,她是怎么也不会罢休的,“不过,事情都出来了,打他也没用啊,还是想着怎么解决才好。” 孔铭扬将小家伙从外婆怀里拉了出来,点着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即使要吃,也应该找一个个大壮实,能耗得住的啊……” “咳咳!”有这么教育孩子的,苏青忍不住在一旁咳嗽地瞪着孔铭扬。 孔铭扬赶紧改口,“你老妈说的对,即使想吃,也不能抢人家的饭菜,这样做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是不道德的,你看电视演的坏人土匪,这性质跟那差不了多少,你妈是不想你长歪了,打你也是为你好,以后再也不能说离家出走的话,快给你老妈道歉。”孔铭扬背着苏青猛对儿子挤眼睛。 小白现在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虽然他理由充分,但内里的想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苏青打了他,但让他最难受的不是屁股疼,而是因为他有种惹了老妈生气,被抛弃的感觉,得到老爸的暗示,一个猛扑就投入到了苏青的怀里,那小脸蹭着苏青的脸。 “老妈,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帮他吃饭了,都听你的,做一个乖孩子。”说完朝苏青的脸上印下一大摊口水。 苏青托着怀中肉肉的一团,刚才的气早已烟消云散,小家伙是她几乎冒着生命危险,历经千辛万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从她身下掉下的肉,她打他的时候,心里岂能好受的得了? 心里苦涩地在想,不管怎么用心教都不行,到了最后居然能发展到抢人家孩子碗里饭的地步,这不可谓不是一种失败。在她的印象当中,她和苏夏小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出身书香门第的母亲,自小就教他们做人的基本道理,可到了这小子身上,完全不管用,所以心灰意冷之下,才动手打了他。 摸着怀里毛茸茸地小脑袋,“明天我和你老爸一起去送你上学,你明天要向人家小朋友道歉,听到没有?” 小白趴在苏青的怀里,“嗯”了声,然后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老妈,我肚子饿了。” 苏青满头的黑线,深深地怀疑,这孩子是饿死鬼投胎。 第二天将小白送到学校之后,找到小白的老师,诚意十足地道歉,并亲自检查了那小男孩的身体,输出一下灵气给他滋补一下,并留下了一些名贵的药草。 知道实情的家长虽然气愤难当,但打听一下,顿时偃旗息鼓,同在九局,苏青的名声他们是深有耳闻,还有那孔铭扬更是惹不得,再多的不忿也只能吞下,再加上人家还送来了很多稀有的名贵药草,诚意足够,面子给得十足,小男孩的家长这才释怀。 只是后来的变化,却是让两家家长都出乎预料,这瘦小的小男孩反而成了小白最好的朋友,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啊!小孩子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小白的事情顺利解决,从那以后,夫妻两人就关注起小白的教育,争取给予正确的引导,于是,有时间的话,孔铭扬都会亲自接送小家伙,漂亮可爱的儿子,帅气英俊的老爸,上下学的时候,没少引来老师和家长的目光。 而在这其中,有些不明真相,坐着白日梦的年轻女老师,看孔铭扬的眼神越来越热切难当。 第十八章 神秘合伙人 更新时间:2013-11-24 23:15:51 本章字数:4737 这天吃饭的时候,小白抬头问他老妈:“老妈,学校的老师都喜欢问我老爸的事情,而且老爸接我的时候,她们还喜欢与老爸谈论我在学校的表现,这样子很想电视上演的小三耶! 老妈,你说老爸会不会给我找个小妈啊,虽然老师看起来好好,就是不知道做了小妈后,会不会变成电视上演的凶神恶煞,专欺负小孩的后妈……” 孔铭扬用筷子猛敲了儿子一下,“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虎着脸训儿子的空挡忍不住偷瞄媳妇的脸色。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那些女老师的神情跟电视上演的小三一模一样,我没有说谎,老妈你要相信我。”小白据理力争。 苏青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给小家伙盛了一碗汤,说:“你老爸最好帮你找个小妈,也省的你们父子俩天天折腾我。” “咦?可我不想要小妈,我只想要老妈。”小白赶紧抱他老妈的大腿。 “瞎喊什么啊,谁要给你找小妈啊,以后那些乱七八槽的电视少看,尤其是那些什么偶像言情,韩剧什么的,一律禁止。”孔二少咬牙狠狠说。 他现在非常后悔让小家伙天天陪着他看什么电视,像他这样异常发散的大脑,科技片最适合他,保不齐未来还能出一个科学家什么的。 吃完饭,由于儿子的口不择言,担心媳妇有什么想法的孔二少,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苏青的身上,不过,好像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至始至终,苏青的面色好像都没有太多的变化。 难道说是自己瞎担心了?媳妇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若是这样的话再好不过,可心里怎么就有种不被人重视的失落感呢? 那些韩剧言情剧上面不都说相爱的两人,眼里是揉不进沙子,即使是不存在的误会在感情的状态下,也会失去理智被无限放大,或者无理取闹吗?可苏青眼下的表现,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岂不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无论是假的小三,还是真的小三,在她眼里都勾不起任何的情绪? 苏青内心里真的是孔铭扬所想的那样吗?她的表现没有质问,没有争吵,就连这件事情本身,在睡觉之前,都没有提及过一句,甚至可以说神情没有过一丝的变化。 可在睡觉的时候,苏青却坚决拒绝了孔二少的求欢,二爷这才算是知道媳妇不是不在意。 在意就好,这说明苏青的心里有他,容忍不了外面的任何乱七八糟,这让二爷极其兴奋,可在遭到夫妻和谐生活不能为继的时候,二爷苦逼了,感到极其的得不偿失。 夫妻晚上和谐的生活,那是每天二爷的精神食粮,两人交合的那一刻,他这一天才算是真真踏实下来,现在居然不给,二爷绝对不答应,三十六计,外加耍赖泼皮无所不用其极,还是无功而返,媳妇说了,要么今天晚上应了他,然后他去睡小家伙房里一个月,要么晚上就给她老实睡觉。 虽然两者他都不想选,但媳妇是说到做到之人,他可不敢硬碰硬,“媳妇,我听你的,老实睡觉,可咱先说好,那小子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能相信,他这是被电视森森茶毒的后果。 我心里眼里全身各处想的可都是你,我连那什么老师是男是女都没注意,要不是小家伙提起,谁知道她们在学校还追问过小白啊? 媳妇,这件事情从好的方面来看,透过现象看本质,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你老公人品好魅力大,而这样的人呢,却一心一意对你好,这说明,媳妇你的魅力更是无敌……” “行了,别吹捧了,赶紧睡觉,要不然你就滚去跟你儿子一起睡。”苏青回过身,瞪了他一眼。 孔二爷赶紧闭上嘴巴,闭上眼睛,媳妇既然跟他说话,表示这也只是一时的不快,他还是赶紧听话睡觉,明天早点起来,教训那多嘴的小子。 苏青看着熟睡的孔铭扬,英俊的眉眼,跟小白一样,修长乌黑的睫毛,英挺的鼻子,笑起来带着些痞子玩世不恭的嘴角,有些胡渣的下巴,无不彰显着这是一个俊朗不可一世的男人,是京市无数少女心中的梦想情人。 以前的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孔铭扬的五官,只知道他长的好,只知道想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可现在想起来,心里却不像以前那么平静,有种莫名的烦躁,莫名的想要发火,尽管她知道小白说的这一切,与孔铭扬没有多大关系,但她就是想要迁怒于他。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仿佛是一个无理取闹的怨妇,非常讨厌鄙视这样的自己,可又无力去阻止这种莫名其妙的烦躁。 其实小白说的那些女老师,还只是小儿科,无非是多看两眼,多打听一下信息,胆大一些的上前搭讪几句,在他们大学校园里,更大胆的行为都有。 比如在论坛上当众示爱,找上工商学院当场表白,这些女子大胆示爱的行为,苏青周围的人每天都在谈论,她想不知道都难,虽然结果都是,那人怎么怎么不留情面拒绝,怎么怎么不给人任何的台阶,怎么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尽管这样,但心里难免会有不适的感觉。 就好像你碗中的饭,可周围总是不停地有人觊觎,是个人心里都不会太平了。 拈酸吃醋的感觉苏青现在才算是深有体会,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也没有任何理智可言,更不能以是非对错来评判,说到底就是无病呻吟,睡觉前苏青唉声叹气得出这么个不是结论的结论。 在苏青睡熟之后,一旁原本呼吸平稳,睡着的孔二少,睁开清明的眼睛,轻轻地转到里侧,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媳妇深深滴爱上他,才是正经,无谓的挣扎都是徒劳。 不过偶尔的折腾还是给生活增添不少情趣,但是,如果能不采取冷暴力拒绝夫妻和谐生活,那就更好了。 将小女人轻轻拉到自己怀里,然后对着红润的嘴巴辗转了片刻这才安心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起床,孔二少拉住要给儿子穿衣服的媳妇,自己去了,边给儿子穿衣服边语重心长地教育儿子,“儿子啊,你也不小了,什么话能讲,什么话不能讲怎么还不明白呢?” 小白将胳膊费力地从袖子里拽出来,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不明白?我们学校的女老师,我敢以我老妈发誓,绝对绝对的想要当我小妈,当你的小三。 在学校里对我可好了,还请我吃好吃的,有些作业没完成,轮到别的小朋友的时候,肯定惩罚,可轮到我时,也只是说让我下次注意点不要光记着贪玩就完了,而且还老问我,老妈长的好不好,有什么缺点没有。” 孔铭扬哦了一声,将另一只袖子伸到小白的胳膊处,心想这些人可真是一点道德都没有,知道他是已婚人士,居然还上赶着,这样的老师能较好孩子?二少非常之怀疑。 “儿子,老爸相信你说的也许是实情,可你也不能在你老妈面前说这些啊,你也不怕你老妈生气再抽你屁股。” 小白将另一只胳膊伸到老爸举着的袖子里,听到老爸的话,左手下意识地就要去护着他的小屁股,“老妈怎么会生气呢?她还说我们两人都气她,巴不得给找一个小妈呢?不过,虽然作业没做完不会被惩罚,还会请我吃好吃的,但我还是觉得,我不想要小妈,老爸应该是老妈的,即使老妈不要,那老爸还应该是老妈的。” 你老妈不生气?她只是没对你生气而已,接受怒气的只有他一人好不好,没有和谐的夫妻生活,怎么还能给你生出一个小狼崽的弟弟给你做伴? 不过,儿子能不为利诱折腰,这点还是让他的老心欣慰了一把,可最后那句话肿么就那么别扭呢? 什么老爸就应该是老妈的?他承认这点他非常赞同,可即使老妈不要老爸,老爸也是老妈的,这听起来怎么就像,他这个老子没人要,上赶着给人家要似的。 “儿子,在学校,以后再有图谋不轨,问你老爸或者老妈怎么样,你就告诉她,你老妈有多么温柔善良,有多么勤俭持家,孝顺父母,爱护幼小,反正怎么好就怎么说,那帮图谋不轨的看没有缝就不会像个苍蝇似的上赶着盯了。” “图谋不轨?是说那些想做我小妈的人吗?”小白在老爸的协助下终于穿好了上衣,等着老爸给他穿裤子。 “咱能不能换个,别用小妈这个字眼啊!儿子,被你老妈听到,咱父子俩又没有好脸色看了。” “那用小三,不对,应该是小四,我才是小三。”小白掰着手指头数着。 孔铭扬满头的黑线,都是电视给茶毒的,比小妈是强了那么一点,“儿子,小三这个字眼,是不能用到你身上的,那是专用到那些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坏女人身上的。” “哦,知道了,老爸,长得漂亮这点是对的,可温柔怎么好像不是说我老妈呢?他对你可都是滚来滚去的,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还狠狠地打你,让你快点,不要影响她睡觉,你被她打的嗷嗷直叫,这能算是温柔吗?” 小家伙认为,比着他老爸天天晚上挨打,他老妈上次打他屁股已经算是轻的了。 孔铭扬此时已经不能用满头黑线来形容他此时的表情了,犹如被雷劈,电刺激过般,头发根根支棱起来,浑身打冷战,他与媳妇每天的幸福大战,居然被儿子给听去了,这只能说儿子的功力强听力太好的缘故。 可为嘛爱的时刻怎么在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每天他被他媳妇殴打的呢,怪不得儿子怕他老妈不怕他,原来在他的眼里,老爸天天被其老妈殴打的料,天啊,他的一世英名啊! 不过,二爷脸皮厚并不觉得被儿子听了墙角有什么丢人的,可关键是怎么去扭转在儿子心目中的形象,总不能一辈子顶着天天被他老妈天天殴打的形象吧,是个男人都容忍不了。 万分沮丧的孔二少,决定要将他和苏青的房间重新整治一番,一定要搞成全方位隔离声音,级别要照着世界级别的。 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欲言又止地对儿子说:“儿子,有些事情并不能光看其表面,要透过事物的表面看到它的本质,就比如,我和你老妈,其实那是我们表达爱的方式,老爸心里不知道多快乐。” 小白状似我懂了的表情,“我知道了,老爸虽然天天被楱,但心里是高兴的,这就像电视演的受虐狂是一个道理,你越揍他,他越开心,老爸这没什么,作为你的儿子,我能理解的。” 你理解个毛啊?孔铭扬几乎绝倒,心里发誓他一定要把家里的电视全都砸了,看着儿子一脸同情我很谅解的表情,二爷哀嚎不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盛美集团是近几年突飞猛起的一家新生代集团,规模发展很快,从几年前,默默无闻的小公司,迅速发展状大到在京市的商界,举足轻重的一家综合性集团。 据说,这家集团的老板以前混黑道的,后来金盆洗手与人合伙成立了一家小公司,以异军突起的速度很快在京市的商界站稳了脚跟,连京市那些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都要给其几分薄面。 这不,盛美集团举行周年庆,京市有着身价地位的都会前去,据其内部人士透漏,这家集团的那位神秘合伙人到时也会到场。 盛美集团能够一帆风顺地在京市商业界站稳脚跟,而没有被那些龙头企业给排挤下去,不得不说这掌权人的厉害,好奇心不可谓不重,那位明面上的掌权者谭老五,大家都有耳闻,可关于那位神秘的合伙人,却一直是庐山不漏真面目。 很多人都猜测,盛美集团之所以这么稳稳当当地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主要的功劳可能还在这位神秘合伙人的身上,因为一个黑道老大,做生意能有几分重量他们光想想就可以得知。 --- 第十九章 正文完结篇 更新时间:2013-11-30 11:51:27 本章字数:23363 盛美集团周年庆这天可谓是京市名人云集,商业巨鳄,京市高官,世家子弟,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差不多都有到场,从而也可以得知,盛美集团在京市的分量不可说不重。 苏青和孔铭扬刚进入酒会大厅,孔铭扬这个京市的顶级太子爷就被一些人围着打招呼,拉拢,联络感情什么的,苏青不喜欢这些没营养的应酬,就躲在角落里喝酒。 “苏青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没有陪着孔二少?”坐在沙发上正端着酒杯的苏青,感觉头顶一阵阴影遮掩下来,紧接着唐木生这个不喜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苏青抬头向对方举了举酒杯,“他们谈论的事情,我不是很熟悉,与其不懂装懂还不如在这儿喝酒要好,唐少可不像无所事事的我,怎么也如此悠闲地在这儿?估计想找唐少联络感情的人不在少数,恐怕他们都在到处找你了。” 唐木生笑了笑,走到苏青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架势好像他们多么熟识的朋友一般,苏青看着这人在其面前坐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这人想干嘛啊?他们之间表面像是没什么仇怨,其实暗地里谁不知道谁啊,尤其是前段时间血族的事情,龙局得到消息,根据蛛丝马迹,很有可能与唐家有关。 目前虽说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但是苏青可不没有忘记,上次与孔铭扬的兄弟聚会的时候,眼前这人可是试图伤害小白,被小白的天罡之气给伤了,知道小白能力的外人,苏青后来想来想去也就这人了。 唐木生抿了口酒,望着酒会中央被男男女女围着的孔铭扬,笑了笑,状似调侃道:“我可没有孔二少这么受欢迎,老少皆宜啊,不过,我还真佩服小姐的度量。” 苏青微愣一下,不解地看着唐木生,佩服她的度量?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问道:“唐少可真是抬举我了,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值得你这个唐家少爷佩服的?” 唐木生晃了晃酒杯里的酒,“怎么不佩服?小姐这么年轻就为孔家生了儿子,在现如今孔家子嗣不望的情况下,可以说是功劳甚重。 可我听说,你们还住在你娘家的四合院,并没有搬到孔家大院,这是不是说,孔家并不怎么看重苏青小姐,孔家说是家财万贯都不为过,他们在京市有很多产业,据说苏青小姐没有得到任何的赠与,即使生了儿子,名下有的也只是一家小小的茶舍。 虽说小姐不看重金钱,这点让人钦佩,但唐某好意建议小姐,现在这个社会,尤其是处在豪门世家,不能太由着自己的性格来,要不然吃亏的可是自个儿。 你再看看场中,围在孔二少身旁,不乏爱慕的千金小姐,一个个水灵灵的,孔二少现在钟情于你,不屑看一眼,可男人吗?难保没有看花眼的时候,到时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小姐也不至于太吃亏。”说完放下了酒杯。 苏青深深地看了唐木生一眼,“唐少对我们家的事情了解的还真够多的,这么说我是不是要怀疑,唐少对我有什么意思呢?” 说到这儿,她低头望着酒杯里不断晃动的妖冶的红色液体,乌黑修长的眉毛遮住眼帘,看不清楚眼中的情绪,缓缓地说道:“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想得开,有些东西不是我的,我也不会想尽一切手段的肖想,可我所在乎的东西,若是有人要碰,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可不就在我的控制之中了,这些想必唐少应该也有所耳闻,你说是不是?” 先不说唐木生说的事情有几分真假,光这挑拨离间的意图,就不可能瞒得过苏青,想要从她身上下手,可没那么容易。 对面的唐木生听了苏青的话,握着酒杯的手僵硬了一瞬,带着不太自然的笑容说:“苏青小姐这话貌似对我有敌意似的,其实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一直欣赏小姐,想着提醒小姐几句,毕竟手中的东西多了,不仅仅心里踏实而且说不定对你和孩子也是一种保障。” “谢谢你的好心了,只是我这人穷苦人的命,用着自己挣来的比较踏实。” 唐木生此时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上次血族的事情,对孔家不但没有造成任何的损失,反而差点被他们给抓到把柄,这段时间因着这事,没少生气,一肚子的不甘和火气没处发泄,刚好在酒会看到形单影只的苏青,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 女人不都是小肚鸡肠吗,在他的三言两语的挑逗下,就不信这苏青对孔铭扬没有意见,可谁知这苏青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无论自己怎么引导,都无功而返。 好不容易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好的时机,正想着再接再厉地挑拨时,突然被人给打断了。 “苏青,你原来躲在这里,可真叫我一阵好找,等一下,你是不是要上台讲几句话啊?酒会上的人可一直都在不停问我这个神秘合伙人怎么还不出现,我被问的现在一个头两个大,都快应付不下去了,你是不是也该现身,给我解解围啊!” 只见,一身唐装的谭老五,走了过来,对苏青抱怨道,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的唐木生,举了举杯子,“唐少能莅临真是我们的荣幸,唐少年轻有为,听说已经在接管家族事业了,还希望以后多多合作。” 唐木生也相应地客套一番,然后好奇地问道:“谭董事长认识苏青?还有神秘合伙人又是什么意思?”唐木生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不仍愿相信地追问。 谭老五看了看苏青,再看看唐木生,了然地笑着道:“怎么可能不认识,苏青来京市不久,我们就认识了,至于神秘合伙人,不就是眼前这人吗?” “啊?”唐木生啊了一声,转头看向苏青,“苏青小姐原来身价不菲?瞒的可真够好的。” “唐少这话说的,我并没有特意隐瞒,与谭叔合作,我确实没管多少事情,所以很少在公众场合出现,盛美本就是小规模,我也没想到会发展现在这样,这只能说是谭叔的功劳。对了,谭叔,等会我就不上去了,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欢应酬,还希望你多担待。”苏青站起身来说道。 “你啊,每年都是如此,谭叔对你上台,原本就没报几分希望,应酬这些场面上的东西,你不想也罢,交给我就行,不过说到盛美发展到现在的规模,没有你在大方向的把握,光靠我们这些门外汉,公司没有倒闭就已经烧高香了。”谭叔说。 “想不到苏青不但功力非凡,在经商上还有如此天分。”这话表面上看似恭维,只是真心有几分,也只有唐木生自己心里清楚。 “什么天分?谭叔他们太抬举我了,比着唐少你们这些从小培养的世家子弟,我们这些市井小民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苏青暗含讽刺地说。 唐木生笑了两声,然后又谦虚了一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紧接着闲聊了几句就借故离开了。 孔铭扬应酬完一番,来到苏青的身边,看到离开的唐木生,眼神不悦地问苏青,“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怎么还与他聊上了?” 苏青白了他一眼,“人家说,我与你结婚,却还没有住进孔家大院,而且没有得到一分孔家的产业,替我担忧你以后看上了别的女人,我到时会一无所有。” 孔铭扬闻言几乎要跳脚,“去他***,果然不安好心,这是赤裸裸地挑拨离间,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孔家大院的当家主母都是你,爷爷闭关前还要你打理呢。 至于孔家产业,我的不就是你的吗?还有看上别的女人?这更是扯谈了,二爷我一片忠心照明月,怕抛弃的那个是我好不好?媳妇啊,你可不能中了那贱人的计了。” 若不是碍着今晚是自家集团举行的周年庆,他早就当场朝着唐木生小子发飙了。 苏青冷哼一声,“不都说男人的话能信,猪都能上树了吗?真假,我有眼睛会看。” 然后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我怀疑上次血族的事情,就是唐家干的,因为目前为止,外人知道小白不凡的,也只有吃过小白亏的唐木生了,而且龙局也有所怀疑。上次事情没有如他们所愿,想来他们一定不会罢休,你派人好好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孔铭扬拦着媳妇的腰,在其脸颊上偷了一个吻,“放心吧,媳妇,这些事情我早已布置下去了,从国外回来,我就琢磨出味来了,这唐家既然已经开始动手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 一个密闭的房间内,唐木生对着石壁打坐的老人恭敬地汇报:“血族的罗仑,不但没有对孔家造成一丁点的损害,反而被死对头安东尼给灭了,根据下属汇报,前段时间这孔家的小子和那苏青两人曾经去过F国,这安东尼突然决绝地动手,估计跟这两人脱不了关系,真低估了他们的实力,连血族这帮家伙都拿他们没有办法,长期下去,可是纵虎为患啊。” 盘腿面壁的老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小小伎俩而已,有些能耐又怎样?这几天我功力即将大成,到时即使那孔老匹夫也不是我的对手,为了这孔老匹夫,我隐忍这么多年,现在终于不用再避讳他了。 放眼世上没有几人会是我的对手,你现在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对付孔家,要不了几天,一直制衡我们的孔家就要消失于这个世界,从此京市,还有古武世家,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哈哈,哈哈……” “那九局的人会放任不管?”唐木生有些担心地问。 那老人不屑地嗤了一声,“他们的本职工作是维护华夏的安定,对于我们这些世家之间的争斗,只要不涉及到华夏的稳定,他们是不会插手的,即便到时插手,我也让他们知难而退。” 唐木生闻言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 孔家所属的产业接二连三遭到攻击,而且伤人的手法怪异,伤痕像是动物的爪子,很想甘旭变型后伤人的痕迹。 孔铭扬看了伤痕之后,脸色阴沉地对苏青说道:“上次对甘旭做实验的人曾经说过,他得到狼血基因是从别的地方得到的,看来已经有人研制成功了,我记得渡劫受伤的时候,遭到了老怪物的攻击,难道要对付我们的是老怪物?最按耐不住地不应该是唐家吗?”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老怪物跟唐家有联系。”苏青说。 正在两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孔铭扬的属下回报,盯着唐家的人被他们发现了行踪,全部死亡,伤人的手法像是动物的爪子。 孔铭扬听到这,与苏青对视一眼,“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唐家还真勾搭上了老怪物,只是现在这个时候,爷爷还在闭关,以我们的能力还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对付老怪物。” 苏青想了想问道:“爷爷什么时候出关?” “快了,就这几天的样子。” “那就等爷爷出关再想办法,硬碰只能是无谓的牺牲。” 孔铭扬点了点头,“行,听媳妇的。” 只是事情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吃了大亏,有些忌惮老怪物没有轻举妄动的夫妻两人,却在儿子遭到袭击的时候,彻底按耐不住了。 出了事情之后,为了安全起见,苏青没让小白再去上学,暂时呆在四合院,声明那也不能去,并告诉他,有坏人在暗害他们家,要他留在家里保护没有武功的外婆。 小白一听到要他保护外婆,立马精神抖擞,举手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不让外婆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苏青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诓着他留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可谁知他还真保护了外婆。 这天,苏青和孔铭扬去处理外面的乱摊子,回来的有些晚,就在这儿当口,有大量的变型的半兽狼血人攻进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孔铭扬在暗处安排了大量身手不凡的人进行保护,可无奈这些半兽狼人,像是打了兴奋剂般,不知疲劳,疯狂地看到什么人攻击什么人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像是失去了人类意识的野兽,全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再加上这些半兽人的数量极多,是暗处保护者的好几倍,足足有几十个,在一阵厮杀之后,竟被几个狼血半兽人闯了进去,甘旭跟着苏青一起出去了,院子里会武功的只有林雪。 这些半兽的狼血人,苏青曾经对她说过,现下看到,并没有惊慌,拿过匕首,就与进来的几个半兽狼血人,厮杀在了一起。 虽说林雪在苏青的指导以及药草的滋补下,功力大增,可闯进来的这些半兽狼血人,已经不在人类的范畴,犹如带了作弊器般,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一般习武者能相提并论的。 好在林雪的功力深厚,但也只能同时对付一两个,多了就应接不暇,于是,就有两个闯进了厨房,现在这个时间已经下午六点了,章书玉和林雪的妈妈正在里面准备着晚饭。 看到有两个带着长长锋利的利爪的狼血人进了厨房,林雪的脸色猛然变了,嘴里大喊着,“不要。” 眼中闪过惊慌和狠戾的光芒,然后朝着再次攻上来的狼血人狠刺一刀,在那人下意识后退的空挡,趁机就要跑向厨房,自己的母亲和章阿姨可都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那能扛得住这些畜生的一脚一拳。 挂念屋内两人,心急如焚的她,却被后面袭上来的狼血人再次阻止了去路,尽管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一时间脱不开身。 厨房内的两名女性,猛然间看到闯进来呲牙裂嘴凶悍异常的怪物,几乎立马就要吓昏过去。 不过,章书玉担心自家的外孙,强迫自己坚强,拿起砧板上的菜刀,舞着就要去砍那怪物,还没近身,就听到嘶吼一声,那怪物凶狠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章书玉手中的菜刀给波拉到了一边。 眼看那长长的爪子就要刺穿章书玉的颈脖,只见小白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般,刷的一声直直地撞上了即将穿破外婆脖子的半兽人的爪子。 “外婆,我来保护你。” 几乎吓掉半条命的章书玉,顾不得恐怖害怕,忙将小白拉到了身后,“乖孙子,外婆知道你乖,会些功夫,可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太厉害,太可怕了,你不要逞强,躲在外婆的身后,无论如何,外婆也不能让你有事。” “老妈说了,让我留在家里,就是保护外婆的,我已经向老妈保证了,怎么能言而无信呢?那样就不是好孩子了。”其实他想说的是,那样不是英雄就成狗熊了。 章书玉才不管这些,见老怪物飞舞着长长的利爪,攻上来的时候,忙将小白护的严严实实。 一直注意屋中情况的他,利用巧劲轻缓地拨开了挡在前面的外婆,然后身子腾空而起,团成一团,闪电般地撞向袭上来的那名狼血人,并在接触到狼血人身体的时候,突然一团白光眨眼间闪过,天罡之气释放出来,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非人非兽,极其惨烈怪异的痛吼声。 然后就看到被小白撞到墙上才滑落下来的狼血人,接触过小白的身体的前胸几乎被烧成了黑炭,半天不能动弹。 小白拿起落在地上的菜刀,嘴里念念有词,“老爸说过,对待想要伤害我们的敌人,一定不能手下留情,要不然后患无穷。” 说完笨拙的菜刀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一道利器,银光一闪,那狼血人连哼都没有再哼一声,然后就被砍成了两半。 一旁的章书玉亲眼目睹自家的亲亲外孙,一分钟时间的功夫,就杀了一个狼血人,各种滋味一时间涌上心头,陌生,恐怖,惊疑,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心。 外孙无论什么样子,那都是她的外孙,只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却让他一个出生还不到一岁的孩子当场杀人,也不知道这血腥的场面会不会在他以后成长的过程中产生不好的影响。 不过,章书玉的担心是多余的,小白属于天生的杀戮之族,一生杀伐不断,怎么可能会产生阴影。 小白的脸上喷有那半兽狼人的血液,对惊呆的外婆天真无邪地笑了笑,抬起胳膊将脸上的血液抹去,有些叹息地说:“这菜刀太不给力了,竟然喷了我一脸血。” 小白哀叹地看着手中几乎被比他还大的菜刀,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阴风刮起,忙回头看去,见另一外狼血人从背后暗袭过来,还没到小白的身边,却被刚才一直没有回神林雪的母亲一擀面棒给狠狠敲击了下,一时间阻止了去路。 被敲击的狼血人,激发了体内疯狂地兽性,也不攻击小白了,嘶吼声不断地仿佛要把林雪的母亲这个挡他路的女人给撕吧撕吧吞进肚子里。 只是遗憾的是,在他的爪子还没有触及到林雪母亲的时候,已经被小白释放的天罡之气给烧灼了伸出去的爪子,趁着这畜生疼痛的空挡,小白狠狠一刀又解决了他,给他的同伙做伴去了。 小白解决了厨房内的两个狼血人,然后对外婆说道:“好了,现在安全了,你们先待在这里,我去帮林雪阿姨。” 章书玉想说你林雪是大人不用你这个小孩子帮忙,可到嘴边的话又被自己咽了下去,想起小白刚才白光一闪,碰到他的几乎都被烧成了黑炭,对于一个一岁还不到的孩童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可她心里明白,小白从出生就意味着有着不同于同龄孩子的特别。 林雪已经解决了五六个了,此时已经到体力枯竭的状态,由于心中着急厨房内人的安危,一直都在咬牙坚持。 小白纵身一跃,眨眼间已经落到林雪和敌人的中间,对身后的林雪说:“林阿姨,厨房内的两个已经被我杀了,我完成了老妈的嘱托,保护了外婆,你先去厨房里看着外婆他们,这里有我对付,看我不烧焦了他们。” 林雪是知道小白能力的,听他这么一说,知道厨房的人没事,顿时松了口气,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得说:“那你注意安全,不行就进厨房来,我先恢复一些体力,马上就来替你。” 小白朝后晃着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去吧,去吧。”仰着毛茸茸地脑袋望着对面的狼血人,学着电视里黑社会老大的派头,手指勾了勾,“你们是要单挑还是要群殴啊?” 大约有十多个的狼血人,靠着动物的本能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竟然一时间没有攻击上来。 没有得到回答的小白,双手环胸,菜刀别在腰间,颇为无奈的说道:“还是你们群殴我吧,省的你们以后说我小孩子欺负你们。” 说完,利落地抽出腰间的菜刀,挥了两下,然后摆了一个自认为超酷的气势,然后就飞到十多个狼血人之中,空中的小身体骤然发出耀眼的白光,周遭挨的近的狼血人,所触及到白光的,无不是黑炭一片,嗷叫不止。 小白趁着这个空当挥舞起菜刀,所到之处,无一生还,剩下两个虽然没有人类意识,但动物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还是有的,竟然一步步向外跑去。 “都让你们群殴了,还跑什么啊?难道去找帮手?”小白看看地上躺着自己的战果,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快去多找些帮手,最好群殴,我好一下去消灭你们,到时老爸老妈回来,肯定会表扬我是一个能干的男子汉,比老爸都能干。 而且嘛,最好晚上将老爸赶出去,他和老妈一起睡觉觉,以前他们吵架的时候,他还能钻些空子,要老妈陪他,可现在老爸学乖了,都不惹老妈生气了,他也不能跟老妈睡觉觉了,哎!老爸老妈什么时候能再吵架啊? 小白这种期盼父母吵架的想法,若是被孔铭扬知道,估计灭子的心都有,他们夫妻生活才和谐几天啊!就被自己的儿子咒着吵架。 小白要看着厨房里的外婆他们,所以,不敢离开,无聊地蹲在地上画圈,画着画着,前方突然想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忙抬起小脑袋,看到又闯进来十多个,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果然是找帮凶去了。 从地上站起身,丢掉手里的树枝,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摸摸鼻子,用清凉的童音问道:“你们是要群殴我还是我一人群殴你们?”问的好像是这白菜你要多少钱卖一样,虽然这问话的答案其实是同一个。 这些狼血人,不像甘旭,有苏青和孔铭扬的帮助,能灵活地变型,并保持住原有的意识,这些狼血人虽然攻击力强悍,但只保留有动物意识,自然不能理解小白的问话,然后嚎叫一声,同时朝小白攻击过来。 小白慢悠悠地想等着他们攻上来的那一刻,再释放天罡之气烧死他们,自从上次与血族大鸟们打斗,知道体内这天罡之气的厉害后,在老爸的指导下,应用自如之后,碰着危险,下意识地就释放了出来,不过,这天罡之气还真给力,一下子就烧得这些家伙成渣渣。 可是人不能太得瑟了,否则乐极生悲,尤其还是智商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孩子。 在他们攻上来,小白准备释放天罡之气的时候,却发现身周的白光,只是微闪一下,就化为虚无了,这阵势连根毛都烧不着,小白顿时惊慌了。 妈呀!刚才居然忘记老爸说过,他本身的天罡之气现在还为数不多,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用,刚才他几乎是滥用,完了,男子汉小英雄没做成,估计真要做狗熊了。 愣在那里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想着那些狼血的爪子刺到他身上有多疼的时候,身子就被一把有力的臂膀给突然抱了起来,然后落在了地上。 看到抱着自己的是老爸,小白顿时回过神来,“老爸你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我就要体验一下他们爪子的厉害了,也不知道会有多疼?” 孔铭扬满脸的黑线,刚才看到儿子楞楞不动,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捅着他的脑袋质问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面对敌人的时候,站着不动任人宰割了,嗯?真是越学越丢人啊,以后出去千万不要说是咱孔家的孩子,更不要说是我孔铭扬的儿子,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小白被其老子训得无话反驳,心里也知道刚才察觉到天罡之气没有了之后,居然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却是有些不对,嘴巴嘟着说:“我那有给你丢人,我都杀了十几个怪物了,并保护了外婆,还有林奶奶还有林阿姨。” “那刚才为什么不动?” 小白低着脑袋,弱弱地说道:“天罡之气突然没有了,我……” 孔铭扬闻言,很是无奈头疼,“没有天罡之气,你不是还有一身的功力吗?” “咦?我怎么给忘了。”小白抬起脑袋突然说道。 孔铭扬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真不知道他这儿子是聪明还是聪明过头了,不过孩子毕竟还小,孔铭扬嘱咐了几句下次对敌的时候,要注意什么,就将他放在了地上。 看到那十几名的狼血之人,都被自己媳妇制住,这才阴沉着脸说道:“这唐家简直太猖狂了,居然明目张胆地打到家门口,想来是准备撕破脸面了,我看他们既然都做到这份上了,下次的攻击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所谓先下手为强,我们不能等着爷爷出关了,开始着手对付唐家。” 苏青收好手中的银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狼血人尸体,沉思了一会儿,同意了孔铭扬的建议。 要对付唐家,先不说他们还制造了多少的狼血人,光唐家深厚的家族底蕴,想要连根拔除,就不是一件易事。 孔家与唐家撕破脸面,正面对上的消息,一经放出,立马引起京市激烈的反应,首先是宋家的宋老爷子,二话不说就站在了孔家这边,当然了这其中还有章家,以及别的小家族。 孔家和唐家算是京市的两大顶级阵营,一旦正面对上,动静绝对是小不了,这自然逃不过以稳定华夏为己任的九局,所以在行动之前,苏青提前给龙局长打了个招呼,以他们完善的情报系统,肯定瞒不过他们,与其让他们调查,还不如提前告知他们。 于是,苏青将事情的情况,详细地给龙驹汇报了一遍,这样做,无非是通知一下,九局这个特殊的组织,在这种家族相对的情况,苏青并没有指望他们能做什么。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龙局表面没有说,提出什么帮助,只是隐晦的说,跟着苏青出过任务的兄弟也算是她的朋友,朋友有难,私下里他们理应相帮的。 苏青不傻,当然知道龙局这样做的意思,也许,他们不太好出面,不过,这些九局的兄弟以苏青朋友的身份出面却不会引起任何的诟病,如此危急时刻,苏青没有推辞,也只好承了龙局的人情。 有了九局高手相助和默认,再加上宋家和章家的人,孔铭扬和苏青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攻上唐家,从龙局派这么多九局的精英过来,他们也算是琢磨出味来,估计九局的上层也极其看不过眼唐家,这暗中相助的阵势,明显是致唐家于死地的征兆。 这样以来,他们更不用缩手缩脚,瞻前顾后,于是在晚上的时候准备打上门去。 为了安全起见,四合院里的章书玉和林雪的母亲,晚上都去了孔家大院里,那里有孔家族人把守,相对来说比较安全,本来要将小白一起送过去的,不过小家伙,死活不肯,听说晚上有架打,比他们大人还兴奋。 苏青自然不答应了,唐家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挑衅,说明肯定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依仗,他们如此打上门,也是权衡之下做出的决定,惨烈的战斗和伤亡是免不了的,小白去这不是找着涉险吗? 面对小白的执拗要去,孔铭扬这个老爸倒是开口为儿子求情,“媳妇,今晚肯定是有一场激烈的大战,危险肯定会有,即使你去,我心里都担心不已,但我知道你的个性,是阻止不了的。 小白虽说年龄小,可作为我们上古银狼一族,从小就要经历杀戮和磨练,即使前面有危险也要勇往直前,毫不退缩,我认为这次也是对小白一种磨练,生存死亡,本就是物竞天择,我们一族更是应该如此。” 由于族类不同,在教育孩子这方面,苏青却是不如孔铭扬这个老子知道的多,见他这么说,也只有顺从的意思,反正到时候,一有危险,她还有空间这个救急的神器,只是要费些精力,看住这小子,别让他离她太远,省得鞭长莫及。 深夜凌晨的时候,孔铭扬与苏青领着九局的人,直接从唐家的大门打了进去,刚把门口的守卫人员解决掉,进到唐家大院的时候,原本漆黑寂静的院子,突然灯火通明,霎那间照明了整个院子。 只见在通明的灯光下,唐木生领着一帮狼血人正站在院子的中央,与刚进入的孔铭扬和苏青一帮人,正好相对。 这阵势已经不言而喻,唐家早有防备,不过这没让他们有太多的惊讶,来之前就一定料定了这种情况。 唐木生仿佛没受敌人犯上家门的影响,像询问今天的天气般不经意口气说:“大半夜的,孔二少夫妇领着一帮人造访唐家,这还真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我这个唐家的少爷,也没有失礼,提前在此迎候,不知道你们两位满意可否?” “满不满意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过了今晚才能知道,你们唐家明目张胆地袭击四合院,不就是想我亲自上门吗?人我们来了,请唐少赐招吧。”孔铭扬挑挑眉毛,斜睨着对面那唐贱人慢悠悠地说道。 唐木生哈哈大笑,脸上的笑容尤其显的诡异万分,“孔家二少啊,你果真够胆,不枉京市的人给你活阎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称号,真领着人打上我唐家大门?” 说到这,脸上诡异的笑容消失,神情陡然间阴沉下来,眼中充满着阴鸷,“你还真以为我唐家的门这么好上,既然来了就要有留下的觉悟。” “留不留的住,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们唐家也算是一大家,底蕴深厚,居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不耻的事情,制造出这么多没有意识的狼血人,这已经违背了天道,你们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苏青面无表情地说道。 “天道?伤天害理?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我还正无福消受,你们敢说你们的手上没有血腥吗?即便是苏青小姐,手上的血腥估计少不到哪去,所以在唐某面前别一副高高在上神情。 其实,一开始我是非常欣赏苏青小姐的,你的个性和能力尤其适合于我,在我成就大业,您将是最尊贵的女人,可你却不识抬举,嫁给孔家这个注定要落败的家族,虽然你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不过,我不嫌弃,你若是跟我,我依旧像以往一样欣赏你,你看怎么样?”唐木生又恢复了优雅公子的样子,貌似深情款款的询问。 孔铭扬见这贱人竟敢当着他这个老公的面,调戏他媳妇,这还了得,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不过,强敌对阵,二爷还是有大局心的,并没有扑上去,拳打脚踢,攥紧拳头,强力忍耐,心中发誓,等会就要这贱人好看。 不过,在听了苏青的话后,那股火气才算是好受了些。 “不怎么样?你嫌不弃是你家的事情,可是我很嫌弃,我可不想天天跟着一条毒蛇的人呆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苏青回他。 唐木生闻言,怒火中烧,“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真是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你也就跟他们一样别想再走出唐家大门。”放完狠话,向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将他们给我撕碎了,一个也不要放过。”边说着,边退到了狼血人的后面。 只见大概有五六十个的呆滞表情的人,得到唐木生的命令,嘶吼一声后,挥舞着长长锋利的毛茸茸的爪子,纵身一跃,眨眼间来到了苏青这群人的面前,疯狂凌厉地打斗起来。 这帮家伙虽然身手够快,攻势凌厉无比,但毕竟不像打不死的血族,尽管他们的自愈能力也很强,但毕竟是血肉之躯,被子弹打到致命的地方还是会死的。 所以,九局的人虽然知道对手刺手,但并不慌乱,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 苏青操控着身周不计其数的银针,边对付周围的狼血人,边眼观六路,观察自己人的情况。 小白遵照老妈的指示,围在苏青的周围蹦跶,见缝插针地对付狼血人,由于上次遭到老爸的训斥,小白再也不敢随便使用天罡之气。 不过,即使如此,由于他本身的功力不弱,相比于九局的人,还要强悍些,狼血人倒也奈何不了他。 孔铭扬毫不费力地清理掉前面的障碍,直接来到了唐木生的面前,“躲在后面是不是有损你唐少的威风,想要留住我们,唐少是不是也要拿出点真本事啊?” 唐木生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孔二少这么心急,那别怪唐某得罪了。”说完,纵身一跃,闪电般地来到孔铭扬的面前,与孔铭扬打斗在一起。 这唐木神果然有几把刷子,孔铭扬的功力已经算是超神入化了,却能在他的手上走上十几招,不过也只是十几招而已,往后就略显吃力,有落败的迹象。 孔铭扬见状,嘴角弯起一抹嘲弄,“唐少,看来今天你留不住我,而你也要葬送在此了。” 唐木生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不见即将落败的狼狈和慌乱,“别得意太早,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完,神情骤然阴森起来,与孔铭扬交手的手臂陡然一翻,然后孔铭扬就察觉到有股巨大的吸力向自己袭来,诡异的是,自己体内的灵力几乎正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失。 察觉到状况的孔铭扬,暗叫不好,没想到这唐贱人居然也练了这邪恶的功法,眼睛微缩,身体闪电般地向后退去,大概有五米远,那股巨大的吸力才算是消失,体内的灵气也逐渐地稳定下来。 对面的唐木生笑道:“孔二少怎么向后躲?这可不想你一贯的作风,传出去可有损形象啊。” 孔铭扬冷哼一声,“邪门歪道的功法,你也好意思说,你跟那老怪物什么关系?” 唐木生笑而不答,“有本事,你猜啊。”说着,飞身向着孔铭扬而来。 知道这邪恶的功夫的厉害,孔铭扬倒是不敢近前,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不过,孔名扬功力高深,唐木生凭着邪恶的功法想要拿下孔铭扬,那也是难以登天,于是,两人只能缠斗起来。 五六十的狼血之人,在九局这帮配备着高科技武器的精英面前,还有苏青在一旁掠阵,倒是死伤了不少,只剩下十几个在发疯般的嘶吼不止地打斗。 唐木生原本以为,这帮狼血人对付宋家以及章家这些古武世家的子弟错错有余,本也没想奈何住孔铭扬和苏青,可没想到的是,宋家和章家的人还没出现,这些脸生的陌生人,却合力之下,几乎吃掉了他带出来的狼血人,不由得惊讶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打斗的两人停了下来,唐木生阴沉着脸问道,“你们肯定不是宋家和章家的子弟。” 苏军左手的利刃格挡住狼血人的利爪,然后右手的消声抢,直接将那名狼血人送上了天,听到唐木生的质问,没有任何情绪地说:“我是苏青的哥哥,苏家的人。” 雪莉解决完一名狼血人,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滴,攀上苏青的肩膀,“我是苏青的姐姐,也算是自家人,怎么?你们唐家欺负到我妹妹头上,还不许老娘帮我妹妹报仇吗?” 后面有几人算是苏青的朋友,看这些人手段娴熟,毒辣,下手毫不迟疑,面对血液更是眼神激动,一看就知道长期在刀口上过活的人,不知道苏青怎么会有这些身份看不透的朋友。 按说京市有些能力的人,都几乎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些人却猜不透是那条道上的人物,眼睛忍不住紧缩起来,看看周围所剩无几的狼血人,心知低估了他们的能力。 正在对持期间,小白不知从那个角落探出头来,看到老爸一个人竟然没有打败上次要拐卖他的坏叔叔,当下喊道:“上次去我们家的坏人,原来是你派过去的,怎么?你拐卖我这个小孩不成,还要当场去抓给卖了吗?你这人的心太坏了,让那帮怪物群殴我一个小孩子,老爸老妈,我们一家三口也群殴他一个,看他还要不要拐带小孩?” 小白并不懂为什么要打打杀杀,看到上次要拐卖他的唐木生,还以为这位叔叔还没有死心,要继续拐卖他,当下就火了,喊着老爸老妈一起就要群殴。 解决完周围狼血人九局的人闻言,忍不住乐不可支起来,纷纷嚷嚷着要不要他们也一起群殴。 小白看了看周围九局的叔叔阿姨,然后再看看拐骗小孩子的罪魁祸首,不忍地说道:“我是乖孩子,不能像他一样,心狠手辣,连我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孩子都不放过,我很善良的,就我和老爸老妈吧。” 众人听了纷纷大笑着符合,“对,咱们都是善良之人,哪能跟坏人一般见识,你们一家群殴一个人确实是太过于仁慈了。”说完忍不住笑弯了腰。 苏青见小家伙不分场合的耍宝,头疼地白了他一眼,不过孔铭扬这个老爸,却是大力支持,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儿子,这位叔叔,对与你上次烧灼他手的功法非常好奇,等会你就施展给他看,我和你老妈在旁边给你掠阵。” 小白接受到老爸眼含深意地目光,点了点头,小身体快速地化作一团,迅速地向唐木生袭去。 小白的厉害,他可是亲身体验过,自然清楚的很,看到小白飞来的小身体,忙向着旁边躲去,却被后面的孔铭扬拦住了去路,下意识地就想施展功法,无奈小白的身体眨眼间又到了跟前,功法还没有施展,估计自己就被烧成了焦炭,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克制他的杀手锏。 孔铭扬和苏青都在前后守着,小白在场中灵活地飞来飞去,势要将这个拐卖他的坏叔叔,给烧成焦炭。 唐木生逐渐地气喘吁吁,乱了阵脚,这个时候,唐家的人都在镇守着密室处,再过不久那人就要出关,他本想带着这帮狼血人足够抵抗一阵子,只要那人出关,这些人几乎全都成了死尸。 哪知事情并不如他所想,那人再不出关,估计他就要变成死尸了,他现在的功法还浅,根本抵挡不了这小子身上刚正的功法,还记得上次被烧灼的手,几乎半年才算是痊愈,心有余悸的他根本不敢让小白靠近他。 一大一小在场中一个追一个躲,九局的人在外围扯着嗓子帮小白加油助威。 孔铭扬还在一旁竭力嘲讽,“唐木生,想你在京市也是呼风唤雨之人,竟然被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追着跑,连正面应战的胆量都没有,说出去,可不怎么光彩啊。” 唐木生脸色煞白喘着粗气,后槽牙几乎咬碎了,这小子能将他看做普通孩子?他简直就是一大杀器,不光彩总比没命强。 现在这个时候不知道那老怪物在那,不能将时间浪费在唐木生的身上,苏青跟孔铭扬使个眼色,然后,手中的银针陡然直直向着唐木生刺去,而后面的孔铭扬也陡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堵住了后面的退路。 左有九局的人,右边的是那小子,唐木生现在已经成困兽之斗,退无可退,看到再次飞身过来的小白,猛然释放出了一股黑色烟雾状的东西。 小白真玩的不亦乐乎,突然鼻子嗅到前面有危险的气息,猛力释放出全身的天罡之气,紧接着便撞上了唐木生,白光和黑烟接触在一起的时候,只听到一阵嗤嗤声响起,然后就听到唐木生惨烈的怒吼声,捂着一条黑了的手臂瘫倒在地上,显然,天罡之气比邪恶的黑烟,胜上一筹。 苏青乘此机会,忙操纵着银针,刺到了唐木生的身体几处大穴,然后眼神焦距停顿一下,人似乎死了过去,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怒吼声。 “还不给我住手。” 只是他的阻止显然已经晚了,苏青的银针此时已经收了起来,不过即使来得及,苏青也是不会收手的,今天本就打算拼个你死我活。那还会容这唐木生多活一会儿。 眨眼间落地的老怪物,看到唐木生已经断气,顿时怒火中烧,锐利的光芒逼向苏青,“好狂妄的丫头,竟敢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杀害我的小辈,今天就拿你们来试试我功法大成后的威力。” 话音未落,右手一抬一道巨大强悍的力量袭向苏青。 苏青不知这老怪物修炼成什么邪恶的功法,在那股力量到来的时候,她的身体竟然动弹不得,在场的人尤其是孔铭扬察觉到了这股力量的浑厚和危险,下意识就要扑到苏青的前面。 只是还没等他行动的时候,空中又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老怪物竟敢打我孙媳妇的主意,还真当我孔某死了不成。”人还未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闪电般地迎向老怪物袭向苏青的力量。 两股无形的力量相撞,只听一声轰隆声响起,然后就看到,四周扬起漫天灰尘,将离的最近的苏青包围了起来,地上的落叶犹如旋风般无形自动团团转了起来。 可想而知,这两股力量该有多么的强大,在场的人无不惊骇,他们历经生死,可也没见过如此强悍的高手对决,嘴巴张的大大,半天合不拢来,真是大开见识。 而感受最深的当属离得最近的苏青,强大的气流引起的旋风将她的衣服刮得咧咧作响,脸上也像锋利的刀子在凌迟般生疼。在他们面前,逃过一劫的苏青才感觉她的渺小。 等她回过神来,孔铭扬已经将她和小白护在了安全的位置,抬头看时,发现孔老爷子和老怪物已经不见了,疑惑地看向孔铭扬,“人呢?” 孔铭扬望着远处,“像爷爷他们这样的高手对决,山崩石裂都不在话下,自然您不会在这打斗,这唐家一看就是这老怪物的大本营,刚才你没注意到吗?他还说这唐木生是他的小辈,没想到祸害了这么多人的邪恶之人,竟然是唐家的,这唐家已经腐朽掉了,今天必须要将他们连根拔起。”语气中的决然不言而喻。 苏青抱着小白,“既然爷爷也出关了,这老怪物倒是不足为惧,我们还是尽快解决,宋老爷子和外公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苏青和孔铭扬带着九局的人以及孔家的人从大门入内,碰上了等候的唐木生,而宋家和章家人外加林雪和甘旭,在苏青他们牵涉住唐木生注意力的时候,从另外一条道打入了唐家的内院。 苏青一行人,所过之处,遇到唐家的子弟二话不说就给解决,既然已经对上,再心软,将后患无穷。 等他们打到主楼大厅的时候,却看到一群人在混战,其中宋老爷子和章老两人合力正在对付唐木生的老爹。 从打斗的场景看来,这唐木生的老爹似乎没有修炼什么邪门的功法,打斗起来,正规中矩,但功力比宋家老爷子和章老的功力略胜一筹,两人合力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 在苏青他们到来之前,他们已经交过上百招了,孔铭扬见状,迅速加入战斗,没有邪门功法的钳制,孔铭扬的功力又比他高出太多,所以,几招凌厉威猛的攻击之下,唐木生的老爹已经招架不住,在胸口狠狠中了孔铭扬一拳头之后,紧接着嘴角溢出鲜血,人也支持不住瘫倒在了地上,只剩下出的气。 孔铭扬的拳头自是强悍,全力一击,想那唐木生的老爹估计内脏都被震碎了,生还的可能微乎其微。 苏青一行人也加入混战的行列,半个时辰不到,唐家的人已经死伤无数,余下的战斗力已经不足为惧。 唐木生的老爹,捂着胸口,勉力抹了把嘴角的鲜血,诡异地笑了起来。 “宋家?章家?孔家?最后还是你们,早些年我就看出你们不好排弄,暗中设计,使得章家一蹶不振,然后在再着手对付宋家,棋子唐家已经布了多年,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却让宋老给逃过一劫,这只能说老天不佑我唐家啊。” 转头看向抱着小白的苏青,“自从你这个丫头出现在京市,一切事情都脱离了掌控,若是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结束了你的生命,唐家也不会有今天的结局。” “你这老秃驴临死前还咒我媳妇,你显死的太痛快了是吧,是不是想尝尝吊着你的命,一刀刀活剐了的滋味?你们唐家作茧自缚,居心不良,更是修炼邪门歪道的功夫,天道是不会容下你们的,灭亡只不过早一天晚一天,而我家媳妇却是拯救了被你们残害的人,大功德的事情,像你这种贪欲膨胀的唐家,想要我媳妇的命简直是异想天开。” 宋老爷子哀声叹了口气,“一个家族的昌盛不是耍些邪门歪道就能行,永存靠的是家族正义上向的底蕴心念,眼前膨胀的贪欲只能使一个家族更快的消亡,唐家也算是古老的家族之一,不是你们做的太绝,老夫也不忍心铲除你们。” 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权者,他自然知道持续一个家族是多么的不容易,尤其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宝贵的而有价值的东西。 “宋老说的是啊,却是不容易,尤其是掌权者,更应该自省,唐家小辈能有今天不幸的结局,跟你这个当家的脱不开关系。”章老叹惜符合。 唐木神的老爹在即将咽气之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以为你们胜利了吗?哈哈,我们唐家的老祖宗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付出昂贵的代价吧。”说完,眼一翻就断了气。 唐家后续的处理交给了属下人处理,九局的人也回去复命,除去与孔老爷子大战的老怪物,唐家已经是被收拾干净了,苏青一家人也准备返回孔家大院,虽然有些担心孔老爷子,但毕竟功力不在一个档次上,就连他们的影踪都无从找起,只好先回去再说。 在一家三口走进孔家大院的时候,一团黑影夹带着恐怖之极的笑声,眨眼间凛冽地攻向苏青,气势凌冽强大,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一口就能将苏青吞服入肚般。 “哈哈!孔老匹夫,你怎么也想不到,我闭关修炼出了元神,即使打死了我的肉体,只要我的元神不灭,想杀我门斗没有,坏了我的身体,我让你的子孙的命来偿还。” “不要!” “老妈!” 面对老怪物的元神,苏青根本没有一丝还手的能力,也不知这老家伙修的是什么邪功,居然修炼出了元神? 虽然对元神不太清楚,看他这架势,仿佛只要元神不死,就像打不死的小强,遇到合适的身体,会重新复活,在生死一线之际,苏青连进空间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意识受控,根本回不到空间。 这一刻无能为力,即将死亡的这一刻,苏青走马观花的想了很多,她的母亲,弟弟,儿子,还有孔铭扬,这些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亲人,她一个都不忍他们伤心。 不过同时她也知道,母亲和苏夏有外公罩着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有人欺负,至于孔铭扬虽然对她情深意重,但毕竟还年轻,过不了几年,就会慢慢遗忘,时间是消磨记忆最好的方法,再刻骨铭心都抵挡不住时间的消磨与遗忘。 还有最为黏她的小白,心疼的几乎窒息,是她历经生死生下来的宝贝,怎么可能舍得? 不过内心深处她也知道,小白是最不用他担心的,不说别人,就是孔老爷子就会将他宠上天,估计长大了也是下一个嚣张狂妄的孔铭扬。以后的生活怎么会让人挂念呢? 想来想去,苏青觉得,相比着上世临死不甘的心情,这一世好多了,一家人没有她也能很好的活下去,伤感会有,也只不过时间的问题。 苏青毫无遗憾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来临,还不等她完全合上眼睛,就看到两团一大一小的银白色的庞大身躯,挡在了苏青的前面,被老怪物强大的力量给撞飞了起来,砰砰两声落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不要。”苏青歇斯底里地呼喊,再也维持不了沉稳的形象。 这老怪物袭来的力量有多强大,从很远的地方,苏青就感知到了,挡在她前面的父子两,哪有命可活。 她的儿子,她的丈夫,为了她不知生死,她心疼的几乎窒息,她恨死了伤害她儿子丈夫的罪魁祸首,心中滔天的恨意袭向心头,看着那老怪物的元神在被她的儿子和丈夫挡了一击,力量有所减缓的时候,她的意识突然有所松动,恨意强烈支撑着她抵挡仿若泰山压顶般巨大的力量,拼命地掌握意识的主动权。 不能屈服,不能放过伤害儿子丈夫的罪魁祸首的心念,使得老怪物元神撞上她的那一刻,苏青咬牙拼劲全力,脸色煞白地在最后一刻掌握住意识,把握好时机,在老怪物哈哈大笑碰到她的身体的那一刻,意识一转,破釜沉舟般要将老怪物的元神拉入到空间之中。 被老怪物触碰到的臂膀尖锐地疼了一下,然后老怪物连带着他疯狂的笑声就消失在了虚空中,苏青顾不得老怪物的情况,急忙跑到小白和孔铭扬的身边,迅速将两人带到了空间之中的水池边,这才恐慌地探向一大一小两只银狼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气息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只要还有气息,就好。 从水池里舀了一瓢水,喂到小白和孔铭扬的口中,待每人喝了不少之后,这才将他们放在池子里浸泡。 并用银针为两只银狼引导体内的灵力运转起来,大约两个钟头,苏青即将脱力的那刻,孔铭扬才悠悠睁开眼睛,抬眼看到苏青,虚弱地说:“媳妇,难道你也死了?也是啊,那老怪物那么厉害,我那一撞之力估计也无济于事,不过,也好,即使死了我们一家三口还在一起,我也知足了。” 苏青深深地看着他,“知道无济于事,还要挡在前面,你这不是白白牺牲吗?” 孔铭扬懊恼地说,“可不是吗?现在想想真是白白牺牲,做了无用功,不过,媳妇那个时刻,你老公那还想那么多,看到你有危险,下意识地就当在了前面,这意识根本不容我思考吗? 若是给我思考的机会,我肯定不会做无用功的,这不是白白送死吗?我二爷怎么会干这种事情。你死了我还可以留着这条命跟你报仇吗?” 苏青的眼睛湿润了,并没有因为孔铭扬话中的后悔而失望,反而生出深深的感动,能在生死攸关之际,下意识挡在前面的举动,已经无疑说明了她在他的心中几乎像呼吸一样重要了。 苏青抱着他的大脑袋,不让他沉下去,“你想死,我可不想死,我还没有亲手杀了那老怪物报仇怎么可能甘心死去呢?” 孔铭扬闻言,微愣一下,这才察觉不对劲,光顾着与媳妇腻歪,忘了查看周围的情况了,四下打量一番,这才注意到他和漂浮在苏青另一只臂膀上的小白是在苏青空间的池子里,他们没少在这里泡操,触摸了小白的脉搏,发现没有大碍之后,这才好奇地问道:“我和儿子冲上去之后,发现并没有挡住那老怪物,你是怎么逃脱,将我们送到这里来的?” 苏青看孔铭扬体力恢复的差不多,这才拿起池子边的毛巾,将父子俩送到池边,将毛发上的水滴擦拭干净,说:“最后危急时刻,我孤注一掷,拉回意识,在老怪物触及到我身体的时候,将他拉到了空间里,要不然你认为我怎么逃脱的?除了这个,我的能力根本就不是这不知道修炼多少年邪功的人看得。” 孔铭扬起身抖了抖浑身的毛发,“那老怪物呢?看二爷不让他灰飞烟灭,***,差一点我们一家子就丧命在他手里。” 苏青拉着他的尾巴,将已有些力气就蹦跶的大白给拉到了地上,拿着毛巾继续擦着背脊上的水滴,“你急什么啊?在空间里还不是我说了算,他又跑不了。” 孔铭扬一想也是,乖乖地让媳妇帮他顺毛,这样温柔听话的媳妇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要不好好享受,那他真是蠢透了。 收拾完孔铭扬,趴在苏青脚边的小白哼哼了两声,像是要醒来的迹象,果然不一会儿,就睁开了迷茫的眼睛,嘴里还不停嚷嚷着:“老妈,老妈……”想来被最后苏青惊险的那一刻给吓坏了,还没有回过神来。 苏青忙将小白已经不小的身躯拦在怀里,拍着安慰道:“老妈在呢,放心吧,已经没事了。”似乎听到老妈的声音后,安抚不了的小白,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小子没有白养,还知道在为难的时候,替老妈挡在前面,再接再厉。” 苏青疼惜地抚摸着小白软软的光亮的毛发,小白还是个智力没发育完全的孩子,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孩子会挡在她的前面,心里既疼惜又感动,听到孔铭扬嘴里的再接再厉,说:“我可不想再有下次,即使有危险,我也不想你们帮我挡着。” 见苏青愧疚,孔铭扬忙安慰道:“媳妇你以为我们不要命啊,我们一族的生命力极其强悍,岂能这么容易就死?就是知道死不了,才帮你挡着不是,若是搁在你身上你肯定死翘翘了,啊呸,你看我乌鸦嘴,呸呸!刚才口误,希望各路神仙不要放在心上……”孔 铭扬这个嚣张的人,絮絮叨叨了一遍不要怪罪之类,然后接着说:“我和儿子就是知道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受点伤,只要有你在,你这么好的医术难道还治不好我们父子俩?” 知道不会有生命危险?那谁一醒来就说是不是在地府了?纯粹是安慰她。苏青也不点破,破天荒地抱着孔铭扬的脑袋亲了一口,“能变回人形吗?我们去看那老怪物?” 突然受到如此待遇的孔铭扬,被亲的不自在起来,要不是脸被毛发遮挡,肯定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楞楞地对苏青点了点头,然后就呆住不动了。 苏青忍不住催促道:“那就变啊?赶快处理掉那老东西。”看孔铭扬楞楞呆呆的表情难道说是伤到了脑子? 孔铭扬猛然间回过神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安奈住心中的激动与喜悦,然后化为了人形,跟着抱着儿子的苏青来到了竹屋。 只见老怪物的元神,正在堂屋中放置书籍的柜子旁,满脸震惊地翻看一本册子,察觉到有人到来,忙抬头看向门口的苏青。 “死丫头,你把老夫弄到了什么地方?赶快放我出去,还有你跟唐风什么关系?”老怪物一看到苏青顿时怒吼出声。 唐道风?师兄?苏青联想到唐道风的是被其父亲害死的,再看看这自称唐木生是他小辈的,一身吸人功力的邪恶功法,脑中一个想法迅速划过脑际,抬头看到老怪物惊慌的神情,心里沉了几分。 知道苏青传承的孔铭扬显然也察觉出来什么,不屑地冷哼一声,“想出去?看来你这辈子是别想了,这地方可是外人难得一见的地方,让你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你的造化了,还有人关心外人?难道说这死了一两百年的人跟你有什么密切关系不成?” 老怪物闻言,突然发狂,想要攻击两人,但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受到了限制,根本动弹不得,别说攻击别人,禁不住惊慌四措,困在原地的元神四处挣扎,犹如困兽,嘶吼不止。 去卧室将熟睡的小白放到床上,苏青回到堂屋,坐下来倒了杯水给自己和孔铭扬,心中已有八分肯定的她,倒不着急了,喝了一杯茶之后,放下茶杯,锐利的光芒射向了不住挣扎的老怪物。 “你不用在徒劳挣扎,在这里,只有我说了算,即使让你化为灰,下一刻你就不会再蹦跶,不过,像你这样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伤害的人,杀你十万遍都不显轻,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连畜生都不如。” 老怪物听到这儿,神情失控,大叫:“我杀他怎么了?拥有宝贝和神奇的功法,却对自己的老子都隐瞒,最关键的是,没有雄心壮志,作为唐家的子弟,只知道整天摆弄花草,替人治病,白白浪费了资源,更是不配做我唐家的子孙。 而我一心为家族着想,功力到了我的身上,自然能发挥很大的作用,这不是你们常说的,资源合理利用吗?那个傻儿子整个就是一白痴,懦夫,不过,最该死的就是,临到死也没说出那些宝贝是那里来的,真是嘴硬,还有更神奇的是,后来奄奄一息的他居然不见了?” 说到这,老怪物猛然想起了什么,惊喜地看向苏青,“我就一直怀疑,那臭小子有什么空间类的神器,难道说真有?这里就是?想了一两百年的事情,终于想通了,真是天佑我啊,居然碰到如此神器,”神情激动,眼中的贪欲骤然显现出来。 苏青看着眼前癫狂的人,忍不住摇头叹息,这人的心性已经扭曲,完全被自己的贪欲蒙蔽了一切,不但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大的错事,反而还一副振振有词,活该如此,苏青都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你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是空间类的神器,而我做为空间的主人,只要动一下意念,想要你怎么样?你就只能怎么样,同样,唐道风算是我的师兄,空间的上一任主人,得此空间本应该是幸运之事,利用神奇的空间,能帮唐家做不少事情。 而他最不幸的事情就是碰到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眼光短浅的爹,杀死自个儿,当然了,即使你知道空间的存在,也是徒劳,它是有灵性的,自择其主,拥有神器受益的还不是你们唐家?可你呢?你害了自己的孩子,修炼邪恶功法,这已经有违天道,世上是容不下你的。” “你们懂什么?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光耀唐家,让唐家成为古武第一大世家,你们这些自私,只考虑自己的,怎么能够理解?”老怪物不屑地说。 孔铭扬气极反笑,“说的自己是什么大圣人似的,一口一个唐家,你所谓的唐家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你还光耀唐家,你光耀个鸟毛。 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到头来脑子全是草包,为了唐家?我看你这样全是自己贪欲私心的借口,你想的一直是自己的武功,自己的永生,可惜的是,你现如今虽说修炼出了元神,有了不死之身,可天道不容你,让你再次碰到了拥有神器之人,这就是你的终结之所。” “臭小子,你瞎说,唐家若不是我,能发展到现在,都是你们这些人,唐家的灭亡都是你们这些人干的,我为了永生,我还不是想为了唐家?”老怪物癫狂地说。 苏青冷冷地说:“没有你,唐家也许比现在更好,一个家族的兴衰,靠的是理念,靠的是子孙们的优秀,最不需要的就是,你这个将他们带上歪路之人,可以说唐家今天的覆灭,是你一手造成,你的儿子死得何其冤,唐家用你这个不死的老怪物祖宗更是不幸。” “黄毛丫头,你懂什么?怎么可能怨我,我做一切可都是为了唐家,都是为了唐家……”他的精神状态似乎已经接近崩溃,不断重复着为了唐家,仿佛在不断地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这个自欺欺人的借口。 苏青看到已经差不到了,便落下了一枚重弹,彻底摧毁这人的心里建构。 “其实,唐道风师兄,可以在最后将你带到这里,杀了你,为自己报仇,看临死前还顾念着你这个父亲,心软没有动手,而到了今天,他的死却没让你有任何的悔恨,你这样的人的确不配为他的父亲。” 老怪物不断疯狂挣扎的元神,听到苏青说到自己的儿子,顿时停止了下来,神情呆滞住了,似乎在强迫自己不要相信。 “你乱说,他怎么可能还会在意我这个父亲,若是他有能力,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我这个父亲,我不相信,他没有那个能力杀我,强者生存,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他这样的懦夫,是没有能力杀我的……” 孔铭扬忍不住摇头感叹,“真是冥顽不化,估计他能活到现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跟他这样不断给自己重新心理建构有关,这人已经严重心理扭曲了。” 在老怪物还在拼命地给自己做心理建构的时候,苏青心念一动,老怪物的元神顿时消散了虚空之中,不见了任何踪影,但不死心的重复话语似乎还回荡在静寂的竹屋之中。 解决掉老怪物,本是高兴的事情,应该心情大好的去庆祝,但是孔铭扬和苏青却是心情沉重,给人以警醒。 ------题外话------ 原本打算十万的结局,但码字的时候,感觉情节不够紧凑,有些温馨的情节放在了番外,缩水到了两万,希望大家不要打我,番外很多,明天开始更,没有意外情况每天更新。 小白耍宝卖萌成长趣事,以及抽风的老爹,面冷的苏青,温馨闹腾的生活继续。 ━━━━━━━━━━━━━━━━━━━━━━━━━━━━━━━━━ 本文内容由【妮拉拉】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