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图书由(色色lin)为您整理制作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 ●━━━━━━━━━━━━━━━━━━━━━━━━━━━● 《[快穿]正妻你为嘛总是难产》 作者:坏坏868 文案:   一手美貌在手,一手权势在手,可是为嘛正妻你总是死于难产?   她本是一个孤魂,没有任何记忆,“混吃等死”地飘荡了亿万年,   有一天她穿越到了人的身上,   每次生产的时候都会死,   死完接着穿越!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前世今生 灵魂转换 主角:阿丑,萧之轩 ┃ 配角: ┃ 其它:越渣越虐越开心 ================== 第1章 虐情郎〔1〕 阿丑的脑袋有点疼,这可是亿万年来不曾有的事,想她一介孤魂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阿丑转念一想,不会是她快要魂飞破灭,以后连孤魂也做不了了吧,唉呀妈呀,这对于“混吃等死”的阿丑来说可是个噩耗。 强烈的害怕下使得阿丑睁开了酸痛的眼,她揉了揉跳的直欢快的脑袋仁,待到人魂归一、神清气爽后才慢悠悠的打量她现在所处的环境。 她环顾四周发现她现在躺在一个据说是泡澡的浴池中,四周是亮的人发亮的西洋镜,望着镜中倒影出的陌生身体,阿丑忍不住站起身走近镜前细细打量她现在的这个身体。 水雾弥漫的镜前随着阿雾的走进,镜中清晰的显示出一个妖娆的躯体,那镜中的人有一张妩媚到极致的脸,纤细的脖颈,高挺的xiong脯,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丰满的臀,笔直的长腿,精致的小脚。 阿丑捏了捏脸,镜中的人也捏了脸,阿丑扭了扭腰,镜中的人也扭了扭腰,阿丑摸了摸su胸,就见镜中人姣好的菱唇小口微启,哼出的声音就像在“唱歌”。 阿丑惊讶的用纤纤玉手捂住了小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都快瞪圆了。这一切无一不再说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尤物。 倏然间阿丑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些零星的片段,她好像坐在一个会飞的“大翅鸟”上,只“鸟”撞了山,她的身体就像碎末一样从天空中洒了下来。看到这些画面,阿丑感觉有些胸闷,她推着琉璃镜想要走出这个华丽的浴室。 待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走出那间浴室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时,就见她的前方十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 阿丑微怔,这是肿么一回事?那男人嘛,长的很是好看,可怜阿丑刚刚成人没有太久语言天赋太差,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好看”两个词而已。 那男人有一双深沉的眼睛,此刻那双深邃的黑眸如同千年的深潭一般深不见底的紧紧的盯着阿丑。 阿丑顺着那男人的目光往下看,纤长白皙的脖颈,高挺的D罩杯,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再往下是修长的白腿,真是万里挑一的尤物,打住,有些地方不对,尼玛这具身体竟然没有穿衣服。 由于阿丑做了亿万年的孤魂,从来没有和人打过交道,以至于她现在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晓得,她这样赤果果的被一个男人看了是不对滴,她现在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扯过浴巾裹上身体。 阿丑就那样傻傻的呆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个没有衣物遮体的身体现在好像是她自己的身体,她应该裹上浴巾脸色严肃的走到那男人面前,义正言辞的说:“您好,先生请将你刚刚看到的情景从您的脑海中抹除,谢谢配合。”可惜阿丑亿万年来从未开口说过话,猛一开口竟还有些 结巴。 阿丑说完后,将话从脑海中过了一遍,回忆当初在“天空”中遇到这样的事别人都是怎么处理的,好像她这样说没有错。 男人望着阿丑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角微微上挑了些,眯着眼望着眼前将浴巾裹的乱七八糟的女人。 阿丑忍不住的皱了皱眉,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是不是我说错了,那你等等我在想想。” 阿丑又将脑海中的画面“翻墙倒柜”了一番,才从“旮旯”里面寻出一个她自认为很完美的解决办法,她抬起纤细的胳膊“啪”的一声给了对面男人一巴掌,语气特么的霸气道:“臭流氓,不要脸。” 阿丑扇完巴掌后心里还暗自嘀咕了一番,好像以前在天空上飘的时候见到过这种情况,当时那个女的就是这么做的。 原谅阿丑这个白痴吧,尽管她飘荡了亿万年,可是她一介孤魂,自有生以来就没有任何记忆,她不知道她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存在于世间的,只是偶尔会有一股旋风将她飘到空中,看到下面形形□□的人,才有了些感知,其余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黑暗中渡过的。 而现在的阿丑她穿越到了人的身上,刚刚成为“人”的她,不适应这个新的环境,更准确的说是很不适应这个新的环境。 对面的男人黑了脸,有一股肃杀之气以男人为中心散发了出来,阿丑感觉有点冷。 宽大的客厅静悄悄的,就连往日的暖风都没了声息,忽然,一阵滴滴答答的铃声响起,对面的男人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物体,也不知道他摁了那儿,那个奇怪的东西里面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的声音很大,准确的说是在咆哮:“萧之轩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把阿丑打包到你住的别墅了,不仅如此我还给你们注册结婚了,你最好离哪个女人远一点,否给别怪我不客气。” 那男人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拿着离耳朵远远的,待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停止了,他又在那东西上嗯了一下,将它放到包里,然后转过头,对着还在发呆的阿丑语带嘲讽的淡淡道:“阿丑小姐,请注意措辞,根据刚刚那个女人所说,你现在应该称呼我老公,而不应该称呼我先生。” 阿丑冥思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老公是啥东东,她感觉她现在最好还是沉默以对的为好。 那个男人也就是萧之轩说完后,也不搭理阿丑径直脱下外套,走进阿丑刚刚出来的那个大大的浴室房,而阿丑则低下头,默默的坐在软软的椅子上——发呆。 她在困惑,她是谁?她现在在什么地方?现在有是什么情况? 萧之轩洗澡的速度很快,阿丑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萧之轩就已经拿这个大白棉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他瞟了阿丑一眼,也不说话,踩着木质的楼梯走到了二楼靠左的一个房间。 “踏踏踏……”的脚步声惊醒了阿丑,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夜色,阿丑有些怕,她见到了明亮的天色后,再也不愿意回归那个只有她一个人待着的黑黝黝的地方了。 阿丑站起身,紧跟着萧之轩走进了那个房间,她看到萧之轩躺在一张很宽大的床上,她也学着萧之轩的样子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身旁的男人目光如剑一般的扫了过来,在阿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将阿丑一脚给踢飞了出去。阿丑闷哼了一声人呈“抛物线”的形状飞了出去。 萧之轩的力道很大,阿丑的额角撞到了桌子腿上,阿丑缓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儿来,她低下头望了望摔的乌青的膝盖,扶着酸疼的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床边,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再然后郝之轩也呈抛物线般的飞了出去。 爬在地板上的萧之轩眼神有些迷惑,那个女人竟然能将他踢到地上,不过少顷,他的目光又恢复了犀利冷然,他走到床边一掀被罩,直接将阿丑掀翻到了地上,尽管有厚厚的被子挡着,阿丑还是摔的眼冒金光、头昏脑胀。 阿丑摸了摸被摔的有些发疼的额角,因为太疼,她的眼里有了水珠,她望着悠然自得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萧之轩,慢慢的走到床边,默不作声的拿下来个枕头,将被子一半铺在地上一半搭在身上,卷缩着身体打算凑合着睡一觉。 折腾了一下午,阿丑有些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待到阿丑的呼吸平缓,床上闭着眼睛的萧之轩睁开了双眼,望着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睡在地上的女人,有着说不出的烦躁,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是他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别的女人。 睡梦中的阿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萧之轩喜欢着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却怀了她老师的孩子,萧之轩一怒之下,失手将那个老师打死了,而萧家当时正处于竞争□□的关键时期,因为萧之轩的事情,萧家被政敌顶了下来,萧之轩的父亲当时气的就吐血而亡,而那个女人也消失 在了萧之轩的视线范围内。 萧之轩消沉了三年,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女人,他接受了他母亲的安排,跟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订了婚,当他们要去注册结婚时,那个女人回来了,萧之轩那颗沉寂的心又复活了,他们兜兜转转又纠缠在了一起,甚至到了最后那个女人怀了萧之轩的孩子,而阿丑这个身体的前身 却在一次飞机失事中而亡,萧之轩便顺利成章的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梦中的画面一转,阿丑看到有个女人逆着光背对着她坐在窗边,阿丑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走向那个女人,待到快要走近那个女人时,那个女人猛然转过了脸。 阿丑大吃一惊,那个女人竟然跟她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她的两个眼角在不停的流血,她的声音悠悠的,很轻,却又一股森然之气,她说:“她很爱萧之轩,她死的很冤。”说到着,她的身体忽然飘到阿丑面前,掐住阿丑的脖子,语无伦次的大喊道:“我死的很冤,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睡梦中的阿丑使劲的挣扎着,她竭力喊出,“放开我,……” 阿丑的尖叫声惊醒了萧之轩,萧之轩本来就厌恶阿丑,现在他好不容易刚睡着,就又被阿丑惊醒了。他的心中很恼火,他坐起来,打开屋内的灯,将地上挣扎个不停的阿丑用被子裹做一团,然后将阿丑给扔到了门外面。 屁股挨地的瞬间,阿丑就从噩梦中醒来了,她的眼睛有些赤红,意识还有些混乱,她的手无意识的抓着,萧之轩躲避不及,白皙的俊脸就挨了一爪子。 萧之轩的脸火辣辣的疼,除了那个女人,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耐心,他的眼中闪过不耐和暴戾,他抬起脚,一脚将阿丑踢下了楼梯。 阿丑的身体就像皮球一样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而萧之轩只是转过身,啪的一下将门关上,连理都没有理阿丑的伤势。 第2章 虐情郎(2) 第二天阿丑一醒来,蚀骨的头疼就让她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待到窗外的冷风刮来,阿丑才意识到她现在的境况---老公不喜,面临下堂,甚至死亡。 而现在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萧之轩的身影,之余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 阿丑想起她半睡半醒间的那个梦,梦中那个和她长得一模样的女人,掐着她的脖子,声斯歇底的喊着,要阻止他们见面,这个他们不用说,也是指萧之轩和柳烟。 根绝梦中的情节,今天的萧之轩会去酒吧,到了酒吧的萧之轩会遇到被人调戏的柳烟,然后上前帮忙,再然后两个人会滚床单。 一想到这儿,阿丑立马坐了起来,按照脑海中的记忆翻墙倒柜的找衣服,找衣服的同时还不忘给萧之轩的妈妈打电话问萧之轩的具体工作地点。 待到收拾妥当,阿丑如剑一般的冲了出去,一出门,阿丑就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尼玛,这个地方没法打车。” 阿丑不得已走了半个小时才打上车,等到阿丑坐了四十分钟的车将要下车的时候,阿丑才发现她木有钱,面对女司机越来越来不耐的脸,阿丑利索的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据说这是蒂尼限量版的很值钱,大约一万多,抵你的车费了。”说完也不敢看女司机的脸就赶紧下车,盖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件衣服到底值多少钱。 阿丑紧赶慢赶终于在电梯即将关上的那一霎那儿挤了进去,她拍了拍胸口不好意思的对电梯里面唯一的乘客的点了点头,那乘客是一位看上去很帅气的洋人,他对于阿丑先前的冒失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转过头,仍旧肃着一张脸接着讲电话。 那人说着一口利索的爱沙尼亚语,“刚刚电梯里面进来一个很风sao的女人,上面穿着个黑色抹胸,下面穿着条迷你短裙,那裙子超级短就遮住个屁股,连大腿根都挡不住。” 那人说完停顿了一、两秒,应该是在听对方说话,那人一边在听电话,一边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阿丑圆鼓鼓的胸脯,接着说道:“刚刚偷喵了眼,至少是D罩杯,看胸型是个极品,真想压着她干一发,想来这么风sao的女人味道不会错”说完还用舌头舔了舔唇。 阿丑先前身体的主人是个比较喜欢穿性感衣服的主,满衣柜的衣服一个比一个性感。阿丑不会搭配衣服,况且她早上出门也比较慌忙,随手拿了几件套上就完事,先前穿着西装外套也不显露,现在西装外套一脱,露出了里面性感的抹胸和迷离短裙,在加上她那副超级性感的身材,怪不得她一下车所有的人瞅着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可这些不能成为那个长着一头金色毛发的男人,用他自以为阿丑听不懂的语言对她肆意侮辱。 不得不说阿丑的适应能力很强,一晚上的时间她已经了解了这个世界基本常识,所以那个男人的话让她很不爽,她不爽的后果很严重。 阿丑转过身,对着那人灿烂一笑直笑的那男人骨头都酥了,才猛然出手,一把扯过那人身前的领带,用力拉低,冷冷地笑了笑,用同样 流利的爱沙尼亚语说道:“cao你妈,欺负姑奶奶不懂鸟语是不是,嗯。”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调,带着凉凉的寒意。 阿丑不雅观的脱下鞋,一下猛一下的砸向那个色男人。 阿丑自醒来以后,力气就比一般女子大,要不然也不会在萧之轩不防备之下一脚将他踢下床,这回不一会儿功夫就将电梯里的猥琐男揍的鼻青脸肿。 疼痛让沉浸在美色中的猥琐男醒悟了过来,他双手护住头,一边挣扎,一边用中文大声喊道:“你这是社会暴力,我要打电话投诉你。” 阿丑见揍的差不多了,抬头看了看电梯上显示的数字,马上就要到顶楼了。 阿丑放开猥琐男的领带,朝着他诡异的笑了下,将自己的头发弄乱,又将迷你短裙撕开了一条缝,待叮咚的一响,电梯门打开。 阿丑竟然看到门口围着一群人,萧之轩被众人簇拥着站在电梯最前面,阿丑一愣只是时间很短,她就立马跑了出去扑到萧之轩身上,先发夺人抱的住郝之轩的脖颈,一手指着鼻青脸肿,委屈的不得了的哭着说道,“老公,他,调戏我,吃我豆腐,你帮我揍他。” 萧之轩看着扑到他怀里,肩膀一抽一抽带着浓厚哭音,实际上是忍笑忍到难受的阿丑,嘴角毫不意外的抽了,这个女人就是有本事让他脸部抽搐。 萧之轩有轻微的强迫症,尽管昨晚的他没有休息上,第二天他还是顶着一双乌黑的黑眼圈去上班了,今天的他要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所以他打算小憩一会儿养足精神打个胜利的漂仗,谁知他才刚闭上眼睛,就见他一向稳重的秘书慌慌张张的敲门进来,告诉他说:“出大事了。” 等到他到了监控室,看了眼视频,不得不说的确是出大事了,他的名义上的妻子将他那位素来怪癖的重要客人给打了,不仅如此,甚至差点将人给打残了,最后还倒打一耙。 萧之轩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知道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最额有力的,所以他左手用力一提就抱住了阿丑纤细的腰,眯着一双和阿丑刚刚差不多的诡异眼神,不阴不阳的开口道:“郝赛因先生这样对待萧某的妻子,是对萧某不满吗?” 那位郝赛因先生听了萧之轩的话,差点没气的吐血,他才是吃亏的那个好不好,他都快被打成残废了。 他吃力的摆了摆手,那个女人看着瘦弱,没想到力气那么大,还专挑骨头硬的地方打:“ 误会,误会,萧先生别生气。” 萧之轩放开搂着阿丑的腰,走进电梯,将郝赛因先生扶了起来,嘴角带着他一贯凉薄的笑:“没有就好,要不萧某会惶恐的。”然后带着郝赛因进了会议室,大约两个钟头两人才出来,出来后的两人,一个满面春风,另一个是满脸苦笑,满面春风的是萧之轩,苦瓜脸的是郝赛因。 看着情形不用说,阿丑也知道萧之轩狠宰郝赛因,送走了郝赛因,阿丑看到郝之轩接了个电话,她听到郝之轩说:“涛子,你说那个酒吧,我一会儿开车去找你。” 涛子和萧之轩还有柳烟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涛子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柳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向柳烟表白。 他这次之所以打电话约萧之轩,不过是因为柳烟回来了想要见萧之轩一面,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柳烟是间接害死萧之轩父亲的人。 涛子看到心上人闷闷不乐,强压着心里的苦涩打电话给萧之轩,为他们两个人牵桥搭线,不过后来萧之轩到了酒吧,事情出了意外,柳烟在酒吧喝了带了迷药的酒,萧之轩英雄救美,两个人就顺利滚床单了。 可是现在阿丑不能让两个人见面,然后在旧情燃烧,因为她的身体里面还住着一个女人,她会出现在阿丑的梦中,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不能让萧之轩和柳烟最后走到一起,如果阿丑办不到,她就会让阿丑魂飞湮灭永远消失在世间。 想到着阿丑打了哆嗦,苍白着脸对着萧之轩道:“老公我身体不舒服,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萧之轩眸色深沉的打量着阿丑,冷哼一声,凉凉的道:“我看你刚才打人的时候挺威武的哦。” 阿丑身体晃了晃,然后一头栽倒萧之轩怀里,气若微丝的道:“刚开打人用力过猛,现在要抽过去了。” 萧之轩的嘴角再次抽了抽,脸色黑的不像样,也只有阿丑才能说出这样的理由,不过不得不说这次他的生意能这么顺利谈成,还顺便狠宰了郝赛因这个葛朗台一笔出了口以往的恶气,还真是多亏了阿丑,要知道他和郝赛因接触了这么多年,甚是他的秉性,知道他有多么难缠。 这次不过是郝赛因在阿丑的这件事上理亏,失了先机吧了。 萧之轩呈了阿丑的情,他掏出手机给涛子打了电话,告诉他,他今天有事去不了了,改天在约,然后他一把抱起装死的阿丑走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涛子原本还要坚持萧之轩过来,最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坚持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装死的阿丑也是了解到了她帮了萧之轩的大忙,才敢这么“邀宠”的,要知道根据阿丑先前脑海中的片段,萧之轩这次的谈判并不顺利,才会在涛子的要求下去酒吧散心的,要知道萧之轩不仅有轻微的强迫症,还有轻微的洁癖,所以他一般不去酒吧。 第3章 虐情郎(3) 萧之轩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待到他洗完澡出来,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四处搜索着阿丑,最后他的目光定位在沙发的一个隆起上,那个绵软软的超大版的真皮沙发上裹着瘦小的阿丑,初夏有些冷,她的面外穿着萧之轩的黑色外套,抹胸的前襟已经蹭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和挤压成小山丘似的胸部,而最显眼的是她的肩膀处贴着一个创可贴,四周的地方有些红肿,在加上偶也飘下来的黑色长发以及她不间断的扭成麻花似的纤细长腿,这种极致的诱惑,使得萧之轩唰的一下,心中燃起了一把火——不是愤怒的火,而是□□,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不是神,更何况是在一个让人易躁动的夜晚里。 萧之轩强忍着心中的那股躁动,快速的返回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冰凉的水让他的头脑有丝清醒。他告诉自己,外面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对她有想法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样的念头闪过他脑海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他对不起他心中那个清纯的女人。他苦笑了一声,可是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他,不是嘛,他应该试着接受其他的女人,忘记她。 洗澡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他打算好好的跟阿丑谈一谈,他们不适合,他希望阿丑能主动的离开,只是现在他认为没有必要了。反正走了一个阿丑他的母亲还会在为他送来另外一个阿丑,萧之轩有些认命的想反正这些女人都不是她,是谁也就无所谓了。 萧之轩打开浴室门的时候,阿丑就已经醒了,只是她不愿意看到萧之轩那张可恶的脸,索性就装睡,只是此刻她的肚子咕噜噜叫的,五脏六腑都在不停地闹着,表明她饿了,想要吃东西。 萧之轩再次走出浴室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阿丑拘偻着腰,无精打采的趴在沙发上,肚子一个劲的咕噜噜的响,不知道怎么想的,萧之轩看到这幅画面,他郁闷了一晚上外加一早上的心情忽然好了。 他给佣人打了个电话放她们一周的假,然后他自己叫了份香喷喷的外卖吃了起来,完全不管被他的香味诱惑而饥肠辘辘嘴角流着口水可怜兮兮看着他手中食物的阿丑。 味蕾的嗅觉是强大的,阿丑忍不住伸出手,可惜她的手还没有伸到食物的面前,就被萧之轩给拍掉了,萧之轩的手劲很大,阿丑细白的手上立刻显现出五个红手印。那大爷话说的好听,他现在吃的没有阿丑的份,阿丑要是想吃就自己去做。 阿丑狠狠的瞪着眼前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的郝之轩,狠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口,天可怜见的,别说阿丑不会做饭,即使会做也没有食材啊。萧之轩的早餐都是佣人提前去超市购买的新鲜食材,家里从来没有过夜的食材啊,而超市又离郝之轩这幢海边别墅很远啊,开车都得半个小时,更何况阿丑这个连车都不会开的人呢。 所以阿丑小心眼的在心里给萧之轩记了一笔账,小样儿,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萧之轩看着对面鼓着腮帮子嘟着嘴,手指在沙发上画呀画呀的阿丑,心中竟然划过一丝,这小女人真可爱的想法。 “叮咚……”的门铃声打破了室内两人诡异的气氛。 萧之轩抬头冲阿丑挑了挑眉,示意她去开门。 阿丑将头将瞥向一边,她没看见,也没听见,她才不管呢。 萧之轩脸色一沉,将餐桌上的食物一分为二,板着张脸,冷着声音道:“你去把门打开我就给你一份。” 阿丑看了一眼香喷喷的鸡大腿,最后屈服在美食下,气呼呼的站起身打开了门。 就见外面站着一个极其风骚的男人,那男人长的很妖媚,上身穿着一件花衬衫,下面穿着一条西装长裤,这要是一般人穿上就要是耍猴,可是这人穿上嘛,就是异常的协调,人美,身材辣。 他一看到阿丑,两只眼睛就黏到了阿丑的胸口上,阿丑连唤了他几声,他都没回过身来。 阿丑很是讨厌那人色迷迷的眼神,抬起拳头便给了那人高挺的鼻梁一拳头。 那人捂着流着欢快鼻血的鼻子,疼的呲牙咧嘴的问道:“萧之轩在吗?” 阿丑双手抱胸,看那人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萧之轩死啦,不在。” 然后砰的一声就要将门给关上,幸好那人反应快在门合上之前挤了进来。 那人一进来就叽叽喳喳的道:“萧之轩你不是死了吗?咋还在这。” 萧之轩早就听到了阿丑的话,脸色也早已经黑的不能在黑了,他瞅了一眼阿丑,就见她正在欢快的啃鸡腿,视他冰刀似的眼色于不顾。这真是一个小气外加记仇的女人。 萧之轩优雅的用纸巾擦了擦手,低沉冰冷着声音道:“说吧,有什么事。” 说到正事,先前流里流气的人忽然变的正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请帖,:“老弟我明晚上有个活动,邀请萧先生参加。” 萧之轩这两年业务涉及的广,已经挡了不少人道,眼前这位就是他的商业竞争对手。看样子是来示威来了。 不过阿丑记得,当时萧之轩是带着柳烟去的,在宴会上柳烟受到了其他女宾的排斥,独自一个人在角落哭,被萧之轩看到了,以往狠她的心就软了,从哪开始慢慢就和柳烟走到了一起。 阿丑还在发呆,就听到萧之轩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抬头就见萧之轩冷着一张脸,“把你的衣服穿好,别给我丢人。“ 阿丑看了看旁边,先前的那人已经走了,然后她又扭头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郝之轩:“衣服不就是这么穿着的嘛。” 萧之轩一噎,阿丑里面穿着裹胸,外面套着他的西装,看起来要多*有多*,好吧,衣服其实也可以这么穿,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走到阿丑面前,将阿丑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他在看着这具身体没有任何想法的时候才罢手。 然后萧之轩直起身摸着下巴想了想,鉴于阿丑的衣服都太露,他决定打电话给阿丑订做一些保守的衣服,省得她没事老勾搭别的男人。 阿丑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再想,别以为他打电话订餐就可以收买她,她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原来阿丑以为萧之轩打电话是为她订餐,这两只根本就没在同一条线上,汗啊! 吃完饭后,阿丑左手牵着一只狗,右手拿着一包狗粮,行成了沙滩上一道奇特的风景线,四周零零散散的人都有趣的看着阿丑和她那条在水中胡乱狗刨的狗。 宴会是一个宣传性质的宴会,据萧之轩说他的商业对手要推出一款真爱bra,姑娘遇到真爱bra会自己弹开。。。不是真爱拽都拽不开,原理是bra里有一块芯片,可以测心率……心率高到某个临界值就会自动打开。 其实阿丑一直有一种担心呢,那要是姑娘遇到了坏人,害怕的心砰砰乱跳时,bra开了怎么破啊?! 不会儿流氓还没上前呢,bra就自动打开了吧。 扑腾在水中的小狗,瞪着圆鼓鼓的眼睛哀怨的看着它家狗主人,有这样‘丧心病狂,虐待宠物的吗?它为了吃它容易嘛。 阿丑完全理解不了她家狗的憋屈,她只是撅了撅嘴,瞅了眼她名义上的丈夫萧之轩,已经嫌弃的远远的躲开了她。 阿丑也不在意,他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一会儿见了柳烟,他还不得丢人。 阿丑吃饭的时候,涛子给萧之轩打了电话,告诉萧之轩说他今晚也会参加宴会,还说会给萧之轩一个惊喜。这个惊喜不用说也是柳烟了,想来萧之轩也是知道的,要不他也不会自从挂完电话后就魂不守舍,面色复杂难辨。 阿丑叹了一口气,难道他们天生就是一对,不管阿丑怎么使劲改变,最后还是会按照原先的轨道前进。 宴会是设在沙滩上,为了测试这款真爱bra的性能,海滩边早早的就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美女穿真爱bra插白菜遛海滩的活动,这些性感溜溜的美女都没吸引的了萧之轩的目光。 此刻的萧之轩正低头沉思着。 第4章 虐情郎(4) 萧之轩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四处观望,找茬的就来了。 先前穿着风骚的公子哥,阿丑现在已经知道他叫华盛了,人称华少,是这个城市数一数一的贵公子,家族背景深厚。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沙滩比白天还来的华丽,高台上一溜烟的各色性感美女穿着真爱bra在走秀,下面坐着的不是名门闺秀就是成功商人,再不济也是知名记者,总之没有一个不高端、大气、上档次。 她们在低声谈论着这款新型内衣,无论是它的设计还是它的性能,都足以吸引她们,更别说它是限量款的能突出她们的身价。 她们现在有的是钱,差的就是怎么显示出她们的身份地位。 华少望了一眼热闹的宴会,扭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萧之轩,说:“看到了嘛,如果我们这款新产品推出成功,就能够带动我们公司的零售行业,起码会占了你百分之三十的市场份额,至少会让你损失一个亿。” 萧之轩垂下眸子,一如既往的收敛着他的情绪,“话不要说的太早,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华少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然后转身端着酒杯走向了他即将合作的一个很大的零售商,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今晚会签订一个上亿订单。 那边的唇枪舌剑没有影响到阿丑,她在人群里来回穿梭着追着她那条狗,也不知道她那条狗吃了什么兴奋剂,撒脚丫的四乱跑处。 阿丑左手抚额,这真是作死的节奏,她的那条狗竟然不知死活的窜到T台上,吓的好几个模特的真爱bra都自动打开了,露出里面白晃晃的胸脯。 原本喧嚣的宴会忽然间静的连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 在这万籁寂静的时刻,阿丑却有些不在状态的叹息道:“哎,她的担忧成真了,这款真爱bra不仅流氓能让它自动打开,现在就连一只狗也能将它打开了。” 听到阿丑的话,众名媛原本想买的心淅沥沥的全息了,她们想买这款真爱bra,是想提升她们的形象,不是想出丑的。 就连那个原本铁定的订单,现在也要废了。 萧之轩万年冰山似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能融化寒冬冰雪的温暖的笑,他走到阿丑面前,一贯面瘫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道:“对不住大家, 妻子顽劣扫了大家兴致,萧某稍后会举办个宴会弥补大家。”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阿丑走下了T台,留下身后咔嚓咔嚓的照相机声。 月色迷人,灯光迷人,萧之轩看着低头逗着怀中哈巴狗的阿丑,心里竟出奇的欢喜。 他伸出手,搭上阿丑的肩膀,将阿丑搂近自己。 阿丑一愣,抬起头疑惑的看向萧之轩,用眼神表示,小样,你干嘛? 萧之轩将阿丑肩膀上滑落的肩带拉好,淡淡的笑道:“你别多想,我只是想帮你把拉链拉好。” 阿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讪笑一下,她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萧之轩却趁阿丑不备吻了吻阿丑的额头。 阿丑发现自己上当了,恼羞成怒的推了把萧之轩,抬头却见萧之轩忽然变了脸,眼神冰冷的望着她的身后。 阿丑转过身,就见她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那女子长的不是很美,却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像月牙一样弯弯的很美,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很有灵气的感觉。 她笑着走向萧之轩,像个犯错的小孩似的,低下头,怯怯的拉着萧之轩的衣袖下摆,诺诺的道:“轩哥哥好久不见,烟儿很想你。” 她的声音不是很动听,却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让人听后心里很舒服。 阿丑知道小时候的柳烟每每惹怒了萧之轩之后就会这样怯怯的拉着他的衣服,那时候的萧之轩看到这幅模样的柳烟哪怕有在大的怒气 也消了。 阿丑感觉到萧之轩的身体有些僵硬,呼吸有些急促,反应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他一把甩开柳烟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柳烟一时之间怔愣在当地,她没想到萧之轩会那样愤怒的甩开她的手,她有些难堪,也有些难以置信,她小巧的身子在夜色中瑟瑟发抖,看起来很是可怜。 和柳烟一起来的涛子,看到柳烟委屈的模样,他快步走到萧之轩的面前,一把拦住了他,激动的说道:“阿轩你不能这样对烟儿。” 萧之轩有些狠狠的望着涛子,苦笑一声说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对她,难道让她再害死我父亲一次,才行。” 涛子听了萧之轩的话,急红了眼,他的声音有些尖锐的喊道:“不管怎么样,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烟儿也不愿意它们发生的,况且 烟儿也受到了惩罚,我那天帮她约你在酒吧见面,你没去,她被人迷女千了,她已经受到惩罚了,难道你还不能原谅她吗。” 听到柳烟被迷女千的消息后,萧之轩紧紧绷着肩膀,眼眶发烫,他握着拳头,一拳砸到挡板上,鲜血哗哗的流了出来。 看到萧之轩的手受伤,柳烟赶紧跑了过去,她像小时候一样笨拙的撕着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的为萧之轩包扎伤口,她看到因为她的动作萧之轩的手流出了更多的血,她的眼泪就跟细雨似的一个劲的往下掉。 以往这个时候萧之轩都会摸摸她的头,安慰她说没有事,可是现在萧之轩只是眼神空洞的望着她,没有任何言语。 阿丑感觉事实上柳烟本身也不坏,她只是自私,她习惯了萧之轩对她无限的宠爱,无限的退让,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失去萧之轩的庇护,她,只是仗着萧之轩喜欢她而已,所以她才敢和她的老师发生了关系,萧之轩的父亲被她间接害死……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在明知道萧之轩结婚了,她还敢理直气壮的来找萧之轩,因为她认为萧之轩是她的,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在原地等她,而事实上也是,根据阿丑脑海中的片段,萧之轩始终忘不了柳烟,最后在柳烟的弱势攻击下,他还是和柳烟走到了一起。 其实阿丑想说的,这一切的事情都是萧之轩宠出来的结果,因为他对柳烟的爱没有任何底线。 第5章 虐情郎(5) 阿丑端了杯热乎乎的牛奶,坐在软绵绵的真皮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啜着,这牛奶真好喝,甘爽甜口,喝完一杯还想再喝一杯。 阿丑喝完后,打了个饱嗝,然后瞅了眼萧之轩房间的门,他的门还紧闭着。 阿丑伸了个懒腰,双眼一闭,身体陷入软皮沙发的后背椅上,昨天真是一个混乱的夜晚。 真爱bra的宣传宴会上,记者们不仅抓拍到了真爱bra的缺陷,更收获了豪门灰姑娘的艳事,将三年前的那场丑闻给再次翻了出来。 依照阿丑脑海中的片段,昨天是柳烟和萧之轩重归于好的重要时刻,萧之轩带着柳烟参加了那个聚会是想要让她能够进入他生活得交际圈。 没想到最后柳烟被其他女客排斥独自一个人落泪,让萧之轩心里动了暖意,却没有出现柳烟被曝迷女千之事,所以最后的结果也是出人意料的,萧之轩没有像阿丑记忆中那样将柳烟带走,而是拉着阿丑的手离开了宴会。 一出了宴会,萧之轩便抱住了阿丑,身体有些颤抖,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才缓过来。待看到阿丑一副忍笑的模样,他又变成了那个冷面阎王,带着些警告的意味道:“把刚才的事情忘掉,以后这样不要记得。” 阿丑对着萧之轩翻了个白眼,“这话我说过了,别学我说话。” 萧之轩冷冰冰的脸抽了抽,阿丑总是有办法能让他那张面瘫脸时常抽搐,他捏了捏阿丑滑嫩的脸,说了平生的平生的第一句冷笑话:“你是个鬼机灵。” 阿丑还在沉思中,萧之轩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早上起来的萧之轩,一扫昨日脸上的疲惫,恢复了生人勿进的模式:“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阿丑软骨头似的直起身,“去哪儿。” 阿丑不得不佩服萧之轩能用那样冷的口气说道:“出去骑马,散散心。”萧大爷你是出去玩的,不是出去吊丧的,感觉一副别人欠你十万块钱的模样。 不过阿丑很快就不纠结这些了,她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马场,震撼极了。 萧之轩看着阿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挑一匹你喜欢的马,待会给你找个好马师练练。” 阿丑两眼放金光的望着萧之轩:“谢谢老公,那我去挑了。” 萧之轩看着一蹦一跳的阿丑,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 待到阿丑挑了一匹高大的骏马回来,就见华少换了一件更加华丽风骚的衬衣,手里搂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站着萧之轩面前。 他看到阿丑就一肚子火,恨不得扇阿丑一巴掌,那个女人让他损失了好几亿。 华少咬牙切齿的看着萧之轩说道:“萧老板敢不敢赌一场。” 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有拿不下生意或者有解决不了的恩怨,都可以来一场赛马,赌金自定,当然你也可以不接受, 那么这个圈子里面的人都会认定你是个孬种,即使你答应了,如果你输了,你的代价也是蛮大的。而赛马的参赛选手也是有规定的,必须是你携带的女伴。 萧之轩看了眼阿丑一副生手模样的二呆样,在看了眼对面明显一副练家里样的女人,心里了然,华少这是来找场子了。 不过萧之轩是什么人,即使是输,也不愿意做孬种。 萧之轩将阿丑叫道面前,“你就当玩玩,不用当真,即使是输了也没事。” 阿丑绷着脸,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知道了。”然后就牵着她那匹明显跟她高低差不多的马就去赛场。 华少吹了声口哨,“美眉手下留情,别让萧先生的妻子输得太惨。”华少那位风姿卓越的女伴美眉,他的声音很大,几乎整个赛场的人都听到了。 阿丑的脸有些红,她赶紧低下头,握紧了马的缰绳,有些不自在的说道:“美眉姐姐你正常发挥就好,我家老公说了我就是来玩的,输了也没关系,可你不一样,你要是输了,华少会给你排骨吃的。” 萧之轩原本撇过去的脸又转了回来,他的眉眼都舒展了开来,像早晨初生的太阳一样,很美,很炫目,连他旁边华少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都黯然失色了。 华少脸色一黑:“废话真多,赶紧开始吧!” 一声枪响,一高大的俊美腾空奔跑了起来,这领先的不是美眉,确实先前笨手笨脚的阿丑,她骑马骑的很快很稳,一边做着各种华丽的翻身动作,一边驾驭着骏马跳过各种障碍。 她就像赛场女王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身子矫健,迷人眼,怪不得男人们都喜欢冠军呢,她们在那一刻儿是这样的美,这样炫目,你的目光根本就离不开她的身影。 就在阿丑的马快要达到终点的时候,她身下的马忽然惊了,前蹄高悬,险些将阿丑给掀翻下来,阿丑的指甲已经刺进了肉了,流出了血,可是她却硬是撑到了最后。 当马越过终点的时候,阿丑就从马上滚了下来。 一向面无表情的萧之轩脸上充满了恐惧,他疾步上前,一把抱起阿丑就向马场外跑去。 一路上萧之轩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心跳异常厉害,等到他将阿丑抱到床上,看到阿丑睁开了眼,他的心跳才恢复了正常,小声的问道:“你感觉有事吗?那疼吗?” 阿丑扭扭捏捏的吭哧着不说话,最后在萧之轩的冷脸下,才嗫嗫嚅嚅的道:“大腿根疼。” 萧之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一把撕开阿丑的裤子,当开到眼前的情节,忍不住到吸了一口冷气,阿丑原本白皙光滑的大腿根变的红肿不堪,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 萧之轩目光一寒,厉声道:“不是说了嘛你玩玩就行,干嘛那么拼命。” 阿丑的眼睛一红,撇过头去,赌气的道:“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怎么能让你失了面子,即使我受伤了,也不行。” 萧之轩的眼睛有些湿润,他想起来,每次柳烟求着他带她去赛马的时候,那些和他不合的人,就会找他赛马,因为他们都知道他的软骨。 每每赛马的时候,她兴致来了就会骑,每次都会输,因为她从未认真去比赛过,只是纯粹的玩而已,他因为疼她,总是顺着她,承担她输的后果,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为了她的任性付出了多少,他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挽回他的损失。她因为被他宠的太娇气,有时候她不想骑马了,他心疼她就不让她骑,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别人背地里都说他是孬种,疏远他。 萧之轩感觉他的心满满的,想要溢出来,他有一种他被别人呵护的感觉,那样的感觉很温暖。 他望着眼前的阿丑,很美,她的睫毛长而翘,忽闪忽闪的,引诱着他,他的头越来越低,他吻上了阿丑的眼睛,他将阿丑压倒在床上,他慢慢的吻着她,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他不知道他喊的是阿丑还是柳烟,有或者他一会喊着柳烟,一会儿喊着阿丑。 第6章  虐情郎(6)   夏日晨光最好,暖暖的光透过绣着梅竹华菱的窗帘洒在床上两人的脸上,温暖而又和谐。   阿丑睁开眼望向身边俊美无双的男子,浓眉高鼻薄唇,性感而又冷峻,怪不得大家知道他心里有人,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前赴后继的往上赶,盖因为美色误人呀。想到这,阿丑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而那抹笑意正好映入刚刚睁开眼的萧之轩的心里,他的脑海里瞬间想起了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萧之轩猛的坐了起了,他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他知道他到现在也忘不了柳烟,每每想起柳烟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会痛。   他的脑子有点乱,他掀开被单,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以此来掩饰他心中的混乱。   当他看到床单上那抹鲜红的血时,他的脑袋像炸开了锅,翁翁直响。   他抬起头望向阿丑,沉着声音说道:“对不起……”   阿丑羞涩的眨巴着她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想了一会道,“你要是带我去游乐场,我就原谅你,可好?”   萧之轩想了下,他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便点头答应了阿丑的要求。   阿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软滑的被单从她的身上滑下,露出她白皙的肌肤,性感的锁骨,萧之轩不自在的转过头。   阿丑却想起她偶尔飘到天空中的时候,被地上热闹的游乐场所吸引,她那个时候就渴望自己能有机会玩一番,今日得偿所愿,阿丑是兴奋到想尖叫。   两人收拾的很快,不久后就到了游乐场,望着人山人海的游客,萧之轩有些不适应,而阿丑却很欢快,这时节游乐场里面的划船最受欢迎了,阿丑拖着冰山似的萧之轩登上了双人划船,刚开始萧之轩还掌控不了方向,船划的弯弯曲曲,不过萧之轩就是萧之轩不一会儿就摸到了门道,划得像模像样。   划完船后两个又坐了摩天轮,进了恐怖屋,将游乐园内所有好玩的都给玩了一遍。   阿丑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对每个游戏多很感兴趣,她现在已经会玩手机了,她腾腾的跑到前面的萧之轩身边,喊道:“老公。”   萧之轩一侧脸,阿丑就踮起脚尖将脸贴向萧之轩,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个茄子,然后擦卡一声两个人的画面就定格在手机上面了。   照片中的萧之轩皱着眉,旁边的阿丑笑的春光灿烂,画面中的两人矛盾而又异常和谐。   阿丑的黑黝黝的眼睛欢快的转着,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揉着腿,有些可怜兮兮的道:“老公,我腿疼。”   萧之轩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阿丑,阿丑撅着嘴,有些委屈的道:“这么明显的暗示你都看不出来吗?我想要你背我呀!真笨。”   萧之轩望了眼四周,有好几对年轻情侣男生都背着女生。   萧之轩有些别扭的蹲下,语气硬邦邦的说道:“上来吧!”   阿丑欢呼一声,跳上了萧之轩的后背,一边四处拍照,一边叽叽咂咂说个不停。   忽然她停下动作,就看到她的斜前方站着柳烟,今日的她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穿着一袭黑色连衣裙,一个金色腰带系在腰肩,显得她的腰越发盈盈不堪一握,整个人也楚楚可怜。   最让阿丑吃惊的是她的左手牵着一个大约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而那小男孩又跟萧之轩长的有六、七分像,阿丑心里咯噔一声,柳烟和萧之轩他们之间永远是剪不断理还乱。   萧之轩感觉到背上阿丑的异样,就停了下来,抬起头就看到了前方的两人,他的手一抖,阿丑就直接摔了下来,跌了个狗啃屎。   阿丑感觉到萧之轩的心情起伏很大,他有一瞬间都控制不住他的身体反应。   夏日凉风习习,柳烟手中牵着的那个小男孩忽然抬起手指着萧之轩大声的喊道:“爸爸。”   萧之轩的腿不受控制的走向柳烟,他蹲下身子,视线与小男孩持平,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刚刚叫我什么?”   那个小男孩却哇的一下呜呜的哭了,他的小手捂着揉着双眼,腿不停的踢着萧之轩,嘴里抽噎的说道:“你是坏蛋,你欺负妈妈,让妈妈哭,还不要我和妈妈了,我们也不要你了,你走,你不是我爸爸。”   萧之轩有些困难的抬起头望着柳烟,他有些无措的问道:“阿烟,他是我的孩子吗?”   柳烟红着一双眼,她右手捂着嘴,抽抽噎噎的说道:“轩哥哥,你忘了吗,三年前的那晚……”柳烟的话虽然没有说过,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确,那个小男孩就是萧之轩的种。   萧之轩的脑袋有点乱,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因为柳烟的事情喝的大醉,隐隐约约间似乎   是和女人发生过关系,不过他不能确定哪个女人是不是柳烟。   被忽视的小男孩,有些不爽,他嗷嗷的哭着,细声细气的喊道:“你不是我爸爸,你刚刚还背着别的女人,我讨厌你和她。”由于人太小,话有说的太急差点没噎到。   听到小男孩提起阿丑,萧之轩才想到阿丑,他转过身却没看到阿丑的身影。   萧之轩有些疑惑,他打阿丑的电话也没有人接,他不得不暂时忍下心中的波涛汹涌,却有些迁怒于阿丑的任性,认为她不识大体,在这个他心乱的一塌糊涂的时候任性。   四处都没有找到阿丑后,萧之轩有些生气又有些担心。   柳烟看到萧之轩的模样后,才有些犹豫的告诉萧之轩,“轩哥哥我来之前,阿丑姑娘给我打了电话,而且她还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   萧之轩打开信,却见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上面写道:萧之轩我知道你心中还爱着柳烟,所以我把她还给你,让你们一家团圆,我走了。   看完信后萧之轩有些迷惑,阿丑从来都是喊他老公的,从未叫过他的名字,这次倒是奇怪了。   不过这些小疑惑很快就被尤尔的哭声和柳烟的泪眼所替代了,他上前左手抱起尤尔,右手搂着柳烟的细腰,冷峻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可忽视的笑,他道:“咱们先回家。”   那个疑惑就这样被他忽视了。 第7章 虐情郎(7) 这年的冬天有点冷,广袤的大地上覆盖了一层白皑皑的雪,夜色下,偶尔微露的月色,透过光秃秃的枝丫,洒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半山腰的别墅内亮着暖暖的灯,随着叮咚的一声响,打破了夜晚别墅内的宁静。 柳烟打开房门就看到萧之轩那张万年寒冰似的脸以及他身后跟着的涛子,她自发的走了过来,为萧之轩拿好了拖鞋,却忽略一旁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的涛子。 萧之轩望了客厅一眼,阿丑消失已经半年多了,屋内阿丑的东西已经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视线内,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柳烟的日常生活用品。 想到阿丑萧之轩眼色一黯,他以为他心里没有阿丑,却没想到在阿丑失踪的半年内,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她,那怕是她的一个微小动作也能让他失神好久。 这段时间他比较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有不少公司在暗中和他作对,虽然都是一些跳梁小丑动不了他的根基,可奈何不住太多,他不得不分出大部分的精力将这些小丑一网打尽,省的时不时惹出些事来,让他时刻担着心。 由于他最近精力有限,所以找阿丑的事,萧之轩就让涛子去办了。 萧之轩抬头望了眼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模样的涛子,有些无力的问道:“阿丑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涛子原本玩着手的动作一顿,稍后有些犹豫的说道:“倒是查到了一些消息,不过我认为轩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萧之轩原本无神的眼,闻听此言,目光犀利的望向涛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涛子从身后拿出一沓相片,递给萧之轩。 萧之轩接过照片看完后,表面平静,内心发涩。就见照片上阿丑笑容明媚的挽着她身边的男子,她们时而低头相谈,时而拥抱相吻。亲密的宛如情侣,他的眼睛有些发烫。 萧之轩面色黯然,内心叹息了一声,这样也好,他已经和柳烟生了一个儿子,肯定不会不管柳烟的,到省的他左右为难了。他竭力压制着他内心的烦躁。语气平淡的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以后也别在查了。” 涛子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轩哥你想开了就好,那女人就是水性杨花的主,刚攀上了你,转身就能勾搭别的男人,她这是想脚踏两只船呢。 既然咱们现在已经认清了这女人自私,虚荣的面目,以后就离她远点。” 。 涛子说到这一顿,他抬头假装不经意的望向在一边忙碌的柳烟,声音有些发涩的说道:“轩哥柳烟是咱们一起长大的,她从小就比较纯洁,心地善良,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是她已经为你生了孩子,你还不能原谅她吗?她都已经做的那么卑微了,难道还不够吗?” 萧之轩端起桌子上,柳烟为他沏的茶,袅袅的青烟顺着茶水飘了出来,将萧之轩的神色遮住了,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涛子还想在说点什么,突兀的铃声就打断了他的话,他一接起电话,脸色骤变,他的神色有些慌张,他猛的站了起来,说道:“轩哥我有急事,先走了。” 萧之轩看涛子面色不好,就知道事情重大,也不挽留,“好的,那你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涛子白着一张脸,慌慌张张的点了点头,就急匆匆的走了。 柳烟走了过来,看到萧之轩正在发呆,也不打扰他,就默不作声的拿着浴巾去浴室洗澡了, 忽然,柳烟大叫一声,“哎呀!” 萧之轩腾的站了起来,条件反射的冲了进去。 萧之轩打开浴室的门就见柳烟赤果着身体斜坐在地板上,湿漉漉的头发束在身后,露出纤细的脖颈,此刻她的眉头微皱,小巧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轻轻呼声道:“脚踝歪了,很疼。” 柳烟心中憋着一股气,她和萧之轩已经住在一起半年多了,但是萧之轩却一次也没有碰过她,她不知道萧之轩心里还有没有她了,所以她决今晚要赌一把,她把尤尔送到了涛子那儿,借着洗澡摔倒,如果萧之轩心中还有她,那么她都这样□□他了,他肯定会有所反映的。 萧之轩看到柳烟半遮半露的性感*,反应过来后就转过身去,淡淡的说道:“我去给你拿跌打药。” 柳烟忽然从身后抱住萧之轩精瘦的腰,语气软软的带着一丝娇气,“轩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我以前不懂事不知道自己喜欢你,等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喜欢你的,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我们忘记以前的事情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会给你生孩子,你 不是遗憾错过了尤尔的生长嘛,这次你可以看着他出生陪着他长大。” 身后的女人是他宠了十几年的女人,是他呵护了十几年的女人,是他念了十几的女人,她用着他最喜欢的撒娇语气说着他以往最向往的生活,这个女人,在经过了这多么多的事情后,他不知道他是否还深爱着她,可是他知道他现在还是抵挡不了□□,他的喉头不自觉的吞咽,他的眼底染上了*之色,他转过身望着眼前那张清秀的脸因为浴室内的热气而变得有些勾魂摄魄的双眼,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袋,他吻上了他宵窥已久的红唇,他的吻越来越激烈,他的手游遍柳烟的全身,正当他要进行下一部动作时,他的手机响了。 两人却埋首在*之中,谁也没有理会,却没想到那手机就像和两人作对一样,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周而复始好几次。 萧之轩不得不分出神来接电话,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恼怒:“嗯,您好,那位?”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薛半夏的老公萧之轩吗?” 听了那人的话,萧之轩一怔,那人口中的薛半夏就是阿丑。萧之轩听他母亲说,阿丑出生时胎里带病,比一般的小孩身体都弱,听老人说起个贱命好养活,故此薛半夏小名为阿丑。 萧之轩刚刚还要决定彻底忘了阿丑,他似乎也已经忘记她了,可是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电话,他的心中竟然一喜,他对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面上却平静的道:“您好,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声音有些沉痛的说道:“萧先生你的妻子正在急救,随时都会失去性命,请您赶紧过来一趟。” 萧之轩的呼吸仿佛停止了,他怀疑他的耳朵出现了幻觉,他不可置信的轻轻问道:“你说什么……” 夜还是那么寒冷,一朵乌云遮住了半月,让原本有些光亮的天变的萧条了起来。 当萧之轩赶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的灯已经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去,他面色沉重,“对不起萧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您的妻子送来的太晚, 胎儿在肚子里面憋的时间太久,大人和孩子都已经保不住了。” 萧之轩的神情有些麻木,他呆呆的走进病房,往日阿丑那双明亮的像钻石又深的似湖泊的双眼已经紧紧的闭上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她身下的床单沾满了血,她往日精致的眉眼已经变得暗黄,她白皙小巧的手上还留着各种吊针扎的痕迹。 萧之轩感觉他有些呼吸不上来,他的心像有刀子在搅动般,他捂着胸口,慌忙的转来视线,就见阿丑的病床边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那里面发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这时外边走进来一个护士,轻声问道:“请问你是萧先生吗?” 萧之轩赤红着眼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是。” 那小护士将手中的器皿往萧之轩身前一推,低沉着声音说道:“萧先生请确认一下,这是您胎死腹中的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他在母体内已经成型了,是个男孩。” 萧之轩被护士的话镇的头昏脑眩,往日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今天像个傻子一样重复的问道:“你说什么,这是我的孩子。” 说完,萧之轩才反应过来,刚到的时候,医生告诉他说阿丑是难产而死,大人和孩子都没保住。 那原本还很和蔼的小护士,听了萧之轩的话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长的这么帅,竟然这么渣,有些愤慨的说道:“你的妻子薛半夏在送来的路上,孩子已经憋死腹中了,你这做父亲的是怎么当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还能让自己老婆一尸两命,你还是男人吗?” 说完还故意大声的说道,“谁嫁了你了,就是倒八辈子的霉了。” 萧之轩血红着望了眼阿丑,然后又望了眼他死去的孩子,他突然就想这样心灰意冷的陪着阿丑和孩子死去也好,是啊!阿丑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他的心在剧烈的皱缩着,他的脸色比病床的阿丑还白,萧之轩每望阿丑一眼,他的心就痛如刀割,他在看到阿丑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儿,他就知道他是爱阿丑的,往日那些被他刻意掩藏的爱意,就像洪水一般涌上了心头,他恨他自己知道的太晚了,就在他痛不欲生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的身边还带着两个带着手铐的凶神恶煞的汉子,当前一中年警察开口道:“您好,萧先生我们已经抓到了绑架你妻子的两个绑匪。” 萧之轩的神色有些迷茫,“绑匪。” 忽然,病房的门被再次打开了,一脸急色、惊慌的涛子和柳烟走了进来,他们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见原本神色萎靡的绑匪,腾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涛哥,你要救我们啊!” 萧之轩原本因阿丑去世而恍惚的神色突然间变的犀利而又深沉,萧之轩是谁,能在商场上称霸的有几个是简单的人,他将前后事情一联系,就将事情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他走到涛子面前,反手给了涛子一巴掌,他的力道很大,饶是涛子身强力壮,也被他打偏了脸。 他满脸寒气,语气冷冽的说道:“涛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真话。” 涛子原本还想狡辩的话,吞了进去,他了解萧之轩,正如萧之轩了解他,他知道萧之轩的能耐,凡事萧之轩不上心还好,要是他上心就没有事情能脱得了他的掌控,当他接到二孟子,也就是他雇佣绑架阿丑的绑匪的电话时,他就知道事情要败露了,原本为了柳烟他还想赌一把,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萧之轩比他想象的还要在乎那个阿丑。 他站直身体,将嘴角的血一擦,满脸的狰狞之色,他缓缓的开口道:“有一天烟儿哭着来找我,她告诉我说,她在三年前生下了你的孩子,可是她做过伤害你的事,而你现在又有了妻子,她说她还爱着你,她想要和孩子回到你身子,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从小就喜欢烟儿,你们两个都知道却假装不知吧了,我也乐的这种情形,可以光面公正大的偷恋着她。既然我喜欢这她,我就不能忍心看着她伤心,于是我告诉她说,让她回到你的身边,你是爱着她的,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担心。等到她走了后我就开始着手安排一切事情,我让人模仿了阿丑的字迹,并且偷偷让人带走了她,原本我将她卖到了偏僻的山村,没想到她是个刚烈的,趁着那家人办喜事不备,偷偷的拿剪刀刺伤了人偷跑了出去,也许是她时运不计,当她千辛万苦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抱着尤尔,烟儿挽着你的胳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情景,我想她是爱你的,她望着你的眼睛盛满了悲伤,那种滋味很难受,我完全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因为我当时也在场,我发现了她后就让人将她给绑了打算再次将她卖到更偏远的地方,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阻碍烟儿和你在一起了,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怀孕了,为此她逃跑的更厉害了,每次她逃跑都被抓住打的遍体鳞伤,那样重的责罚,连男子都受不了,可她连哭都不哭一声咬着牙忍了过去,有一次她被打的好几个月下不了床,我忍不住问她,你要是不跑的话就不会挨打,你为什么非要逃跑呢,我以为她会说她想要自由,她讨厌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没想到,她只是暖暖的一笑道,我老公喜欢小孩,我要告诉他我坏了他的孩子,他就会开心了,她的笑容很美,我当时差点都她迷住了,就在今天她腿伤还没好的情况下她又逃跑了,她大着肚子,腿又有伤,她又慌着躲避后面追捕的人,一脚踏空掉下了山崖,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涛子不知道又想到什么,语气阴深的说道:“说来造成这样的结果,你也功不可没,你摸不准对阿丑的感情,可有舍不得伤害柳烟,你这样的犹豫不决,最后肯定会有一个女人受伤的,而现在看来阿丑是哪个女人。” 萧之轩身上的煞气,足以杀死满屋子的人,“阿丑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做的假。” 萧之轩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他的心,他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阿丑,他想起来他那个夜晚唤的人就是阿丑。阿丑两个字从他的齿边滑过,只剩下满满的痛。 既然认了一件也不差再多一件了,“是,我看你冷落柳烟,就知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在乎那个女人,我就干脆一点,让那个女人在你心里完全消失。” 萧之轩苦笑一声,“柳烟就那么好,值的你为她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涛子转过身,有些疯狂的望着柳烟,“当然值得,你也不是被她迷得三魂失了六魄。她是那么清纯,美好,不能值得你真心对待嘛,可是你竟然又喜欢了那个女人,所以那个女人就该死。” 萧之轩微微皱起的眉心,“我以前是喜欢她,可是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萧之轩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他的心,他以前是喜欢柳烟,可是他现在每时每刻想起的都是阿丑,想起他们初次的相见,想起她骑马时候的飒爽风姿,想起她嘟着嘴撒娇让她背的模样,他的心甜蜜的不得了。 从进来就没有说过话的柳烟,看到萧之轩因陷入回忆而甜蜜的脸,她的心有点害怕,她感觉她要彻底失去萧之轩了,以往的她仗着萧之轩的爱总以为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他都会原谅她,在原地等她,可是这次他的眼睛里有了别的女人,这让她心里产生了危机,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她上前一把拽住萧之轩的衣服,急切的说道:“轩哥哥你不要伤心,你还有我还有儿子,我们一家人以后幸福的生活,让那些不愉快的都过去吧。”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到说说尤尔到底是谁的孩子。”随着话音落地,病房内走进来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那美人大约三十多岁,举止间说不出的高雅,端庄。 看到来人,萧之轩惊呼一声:“妈。” 那被萧之轩称之为妈的人狠狠的瞪了萧之轩一眼,然后她将手中拿的信件砸到柳烟的脸上,“你这个贱女人害死了轩哥的爹还不够,竟然还说一个野种是我们轩哥的孩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萧之轩攥紧了拳头,负面暴戾的情绪都快压制不住了,“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之轩他妈上前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他的额前,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傻孩子,柳烟怀的是当初跟她春风一度的老师的种,你就是再喜欢她,也应该检测一下DNA才行啊。” 萧之轩眼睛清亮如闪电,凌厉的气息压向柳烟,“那为什么孩子会跟我长得那么像。” 萧之轩她妈用鼻子冷哼一声,“当年你爸遭人算计,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种,就是那个柳烟先前爱的死去活来的老师,那个老师知道他的身世后就产生了报复之心,他知道你喜欢柳烟就千方百计的诱柳烟上钩,然后让柳烟怀上他的孩子冒充你的种,没想到那柳烟也是个多情的, 一边心里有着你,一边还跟别的男人上了床。” 萧之轩脸色发白,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他的父亲是那么的豁达怎么会因为失去竞选资格就气的吐血而亡,那是因为他知道他的一个儿子打死了他另外的一个儿子,才急火攻心的吧! 萧之轩的母亲是恨死了柳烟,“轩哥啊轩哥,这个女人真是你命里的魔咒,不仅害死了你的父亲还害死了你的妻子,而你呢竟然因为别人的儿子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说这不是冤孽是什么。” 萧之轩的妈说完后,语气有些悲伤的说:“我就不应该将阿丑带到你的面前,你知道嘛,你小时候送阿丑一只蚂蚱,她一直念着你的好到现在,她知道尤尔不是你的孩子却不让我告诉你,她说,他知道你喜欢柳烟,怕你知道后会受不了,就一直不让我告诉你。” 说到这她叹息一声,接着道:“我对不起我的老姐妹,将她的女儿害成了这样,我没有脸见她,想来阿丑也是不愿再见你的吧!” 萧之轩闻言,想起阿丑那双特别美眼睛,又清澈又超凡脱俗,想来她是不愿意见他的,他给了她那么多痛苦的回忆。 第8章 负心汉(1) 阿丑有些控制不住她自己的身体,她在梦中遇到的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挣脱了灵魂的限制掌控了她现在的身体,那个女人冷眼望着下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萧之轩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只有抱着阿丑的骨灰盒才能小憩一会儿。而涛子由于绑架人导致受伤人致死在他家里人极力的周转下被判了终生□□,而柳烟则因为没有了萧之轩和涛子的庇护处处碰壁,居无定所,迅速的苍老了起来。 看完那一幕幕,掌控着阿丑身体的女人落下了清澈的泪水而不再是血泪。 她声音很平静的说道,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萧之轩,小时候的她因为体弱没有小朋友愿意和她玩,她为了让其他的小朋友们和她一起玩,就采了很多狗尾巴花编成花圈送给她们,可是却被那些小捣蛋们踩的七零八落,正当她捂着双眼哭的伤心的时候,小小的萧之轩将那些踩碎的花环重新编好戴到了她的头上,她永远记得那时候小小的萧之轩的那个笑容,他的嘴角大大的裂开露出缺了风的门牙,可她觉的那个笑容很美很真,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在她成长的岁月中,她从未忘记过那个笑容,而且她始终认为萧之轩送给她的那个花环是幸运的花环,所以长大后的她在萧姨的撮合下顺利的嫁给了萧之轩,她感觉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可惜那些幸福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柳烟的到来打破了她一直虚幻的美梦。 她看着萧之轩默默的为柳烟悲伤,她比萧之轩更悲痛,她看着萧之轩为了柳烟一步一步的突破了他的自尊底线,她的心嫉妒的发狂,可是这一切她都忍了,因为她还是萧之轩名义上的妻子。 可惜到了最后,她连他名义上的妻子都不是了,当萧之轩发现柳烟怀了他的孩子之后,他就把柳烟接到了他们家里,一再告诫阿丑要远离柳烟不要伤害她。 她看着萧之轩每天对着柳眼呵护的无微不至,她的牙都咬破了唇,她将她自己以往的高傲都踩到了脚底下,因为她爱萧之轩,她不想让萧之轩为难。 可是显然那个柳烟不是这么想的,她把她珍藏了已久的花环给拆的七零八落,她轻蔑的看着她,就像在看着一条臭虫一样,轩哥哥喜欢的是我,你硬是死皮烂脸的住到着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她忍不住冲上前去推了柳烟一把,柳烟摔倒在地,大叫一声肚子疼,然后身下就见了红,这一幕正好被推门进来的萧之轩和涛子看见了。涛子两眼冒着凶光,气势汹汹的冲到她的面前,给了她一脚,她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她的身下也布满了鲜血。她知道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她期盼的孩子来了又走了,可是那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她,因为柳烟也流产了,从此之后她在萧之轩心里就是一个坏女人,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甚至最后因为柳烟说看到她会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 萧之轩就不顾她的苦苦哀求签订了离婚协议,将她送上了去外国外的飞机,而她做的那趟航班失事,她的那样憋屈死去了,死后的她魂魄一直飘荡在世间,她知道她的那趟航班是涛子做的手脚,她不甘心,也许连老天爷都可怜她了吧,她遇到了阿丑,一个能穿到人身体上的魂魄, 一个能拧转既定轨道的人。 她知道她的希望来了,而阿丑也不负她所望,让她亲眼见证了那些人的结局。 她对阿丑说谢谢你,但是由于你没有保住我的孩子,所以我不能助你找回你的真身,但是我可以将你送往下一个时空,让你继续完成你的任务。 风盈花动,满是清香,混着四周的桃花香气,极为醉人。 阿丑再一次睁开双眼,就发现她躺在一个透明的棺材里面,她的身下是极寒的冷冰,她的四周洒满了桃花,她的上方有一个玻璃盖遮住五分之四,留下五分之一的空间正好露出她脖颈以上的面容,而玻璃盖的上面趴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头戴金冠,墨色长发高高竖起,此刻那男人紧紧的闭着双眼,似乎是熟睡了,睡梦中的他偶尔睫毛微动,薄唇呢喃:“阿丑朕也不愿意杀你,可是你长的那么丑,又没有自知自明,还挡了凤卿的路,就怪不得朕下狠手了。” 阿丑黛眉微皱,虽然那男人自始至终都闭着双眼,但是阿丑依旧不会认错,他和先前的萧之轩长的一模一样。 第9章 负心汉(2) 秋风萧瑟、落叶无情,晚来的黄昏渐渐的被漆黑的夜幕淹没,宫廷森严,只余宫灯摇曳在点点微光中,四周一片寂静。 林公公弓着腰、屏住呼吸小声的说道:“皇上,皇后娘娘那边差人来请了。” 原本紧闭着双眼趴在棺材上的男人豁然睁开了眼,目光犀利,气度逼人,他垂下眸子,神色冷淡的看了一眼玻璃罩中的阿丑,瞬间又软了 眼神,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摸了摸阿丑有些冰凉的脸,有些滇缅的道:“朕生前辜负了你,死后愿意与你同寝,你可以安息了。” 那男人说完这句话,顿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然后他站起身,双手用力将棺材合上,待到他将一切都收拾好后,将殿外的林公公唤了进来。 声音有些暗哑的吩咐道:“将娘娘的棺材送往皇丨陵,待朕百年之后与朕合葬。” 林公公自从进来后,眼睛就不敢乱瞟,他知道他自己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比如眼前棺材里面的这位是先前的皇后娘娘,她陪着皇上渡过了皇朝最动丨荡的七年,一朝功成名就,她被别人狸猫换太子,象征着皇后至高无上丨权利的凤坤殿住进了别的女人,而她却只能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 想到这林公公的头低的更低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的道:“是,老奴记下了。” 殿外凉风习习,很快就进来了四个黑衣人,他们腰间挂着亮的让人发颤的长剑,一身阴冷气息布满全身,原来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暗卫,专门为皇上处理各种见不的光的*事情。 他们的办事效率很高,仅仅一个晚上就将阿丑的棺材葬到了千里之遥的皇丨陵墓地。 躺在棺材中的阿丑默默的消化着她这一世的记忆,她这世的闺名依旧叫薛半夏,小名阿丑,她本是薛贵平薛大将军的独女。 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天丨朝发生了超大规模的战丨乱。景仁帝萧权圣晚年刚愎自用杀害了许多忠良而他膝下有无皇子,他的兄弟子侄之间因争夺皇位斗争的异常厉害,很快天丨朝就陷入了一片散沙,时不时有萧姓皇族人称帝为皇,却过不了几个月就会被其他势力消灭,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了三年,直到最后出现了一位只有寡母年仅二十岁初头的少年萧之轩,他在薛大将军的帮助下,一扫四方,仅用了七年的时间就坐稳了皇位,众人皆称赞他有帝丨王之威,晓勇不凡,天生帝丨相。 阿丑冷哼一声,去他妈的帝丨王之威,晓勇不凡,天生帝丨相,那都是狗屁,依阿丑看来那就是一个白眼狼、伪君子。十七岁的萧之轩故意设计救了阿丑,让阿丑对他动心,逼迫疼女如痴的薛大将军为他卖命,等到他二十岁登基为帝的时候,他告诉阿丑说,现在时丨局动丨荡为了阿丑的安全就不将阿丑接到宫里了,让她仍旧住在陕西薛将军府,等到他坐稳了皇位在正式给阿丑册封,他让阿丑放心,他们已经在老家举行了婚礼,她就是他今生的妻。他怕阿丑不信还信誓旦旦的举起两指对天发誓,今生必不负阿丑,一生只娶阿丑一个女人绝不纳妾,有违其誓,终生不得所爱。 那时候的阿丑还不知道男人说谎总是手到擒来,她还沉迷在萧之轩为她编制的甜言谎言中 ,等到她听闻父亲战死,等到她知晓萧之轩坐稳了皇位,她等来的是她的夫君让别的女人替代了她册封为后,而她得到的只有一杯毒酒,永沉眠于地下。 时光荏苒,又一个七年过去了,天丨朝风调雨顺,百姓们都道当今圣上乃是不世明君,爱民如子,勤政为民,佑他天丨朝世代风顺,而更让老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是皇上为了皇后遣散后宫佳丽三千,独守皇后一人,羡煞了天丨朝无数女儿的心。 这等传奇正是百姓们闲来无事的时候的谈资,据说皇上和皇后乃是患难夫妻,在皇上还没有登基为帝前就嫁给了皇上,生育了当今大皇子,今年已有十五岁,长得龙章凤姿,面如冠玉,气度不凡,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处理不少朝中大事,大臣们都夸皇后教导有方是不可多得的国之贤丨母。 原来萧之轩在他登基之初就和别的女人生下了孩子,亏的他还能信誓旦旦的对阿丑说,今生只娶阿丑一人。 深宫红墙内,百姓口中的英武不凡的皇上正坐在布置精美,尊华的大殿内抱着他最喜爱的皇后,两人耳鬓厮磨正在低低私语。 就听美人一声百转千回的低声娇斥,“皇上好不知羞,大白天的竟然说那种事。” 萧之轩哈哈大笑一声,望着怀里即使素颜也依然美的让人窒息的皇后王凤卿,她的双眸好似会说话一样的,带着满满的倾慕和依恋,使得萧之轩呼吸瞬间一顿,”朕的皇后别这样看着朕,朕怕化身为狼。“ 他的皇后依旧是那么美,一如初见时让他那样心动。 他的前皇后阿丑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丑陋如盐,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覆盖了她整个左脸,当时的他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为了得到薛将军的兵力,他不得不委屈自己娶了那个他根本就不喜欢的女人,即使是那个女人对他千百好,为了他甚至几次流产、多次被人刺杀重伤,他也不屑于接受。 一声略显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温馨,林公公踱着小步站在殿外低声禀告道:“皇上江南皇丨陵有急报,江河之水冲破大堤淹没了整个皇丨陵。” 萧之轩凤眼一眯,脸色阴沉如冰,眼睛里面闪过一丝连他都没有觉察的恐慌。 他压低声音,深沉似冰的道:”怎么回事?“ 望着萧之轩铁青的脸,王凤卿只觉一股寒气从心底涌了上来,她的双眸复杂的望着萧之轩,皇上自以为瞒的很好,可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现在她的心有怎么能平静的下来。 第10章 负心汉(3) 阿丑穿着一袭白衣长裙,拨开太湖飘渺的仙气,素手弄笛,湖衣踏水,宛若九天玄女飘飘若仙而来,瞬间惊倒了在场所有的人。 萧之轩匆匆赶到塞北小镇的时候就看到佳人梨涡隐现的醉人侧脸,使得萧之轩瞬间想起他记忆中的阿丑,阿丑的左脸上虽然有一块极大极丑的胎记,但是她的侧脸很美,高鼻梁,小樱唇,长睫毛,深酒窝,若看侧脸必以为是绝代佳人。 萧之轩抬头越过众人极目望去,正好看到佳人抬头一笑,秋波流转,温润了众人的心田。她抬起纤纤素手对着萧之轩的方向摆摆了,萧之轩情不自禁的迈着步子伸出手,他记着这是阿丑习惯性的小动作,他每次归家的时候阿丑总是要倚在门边,用她拿着纱绢的手实劲的摇摆,让他第一眼就能看到她,第一时间就能牵起她的手。 萧之轩的手还没有挨到佳人衣摆一角,就被斜地里伸出的一双修长的手给挡住了,就见那手的主人轻轻的握住佳人白皙的小手,然后略微一使劲就将佳人从船上抱了下来,声音温润如水,“丑娘这些日子可有想我。” 那手的主人穿着一袭青衣,身材瘦削,长眉入鬓,眼睛狭长,异常有神,他不笑时眉眼间带着冷然的气息,他望着你笑时,嘴角上扬,似早春的清风让人浑身舒畅。 此刻的他眼梢带笑的望着他口中的丑娘,这名唤丑娘的就是阿丑,她在七年前被叶小郎中所救,不仅如此叶小郎中还治好了阿丑从胎中带出来的病,脸上的胎记全消露出原本姣好的面容。两人更是在五年前结为夫妇。 阿丑轻颦浅笑,晶莹剔透宛若透明一样的肌肤露出淡淡的粉红,“丑郎休要取笑我,否则我可就要生气了。” 含情脉脉相对的两人,男的俊女的俏,宛若天生一对,中间再插不得一人。 萧之轩看着眼前郎情妾意的两人,心中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很难受,眼底有种莫名的寒光一闪而没,在他的想象中,即使阿丑死而复生,也应该是一副哀怨,落寞,忧愁的怨妇形象,而不应该是一副我离开你后过的比你好的模样。萧之轩不想承认那幸福刺痛了他的眼。 当两人手牵着手从他的身边走过的时候,萧之轩忍不住伸手拉住从他身边飘过的衣袖,声音有些无奈的唤道:“阿丑。” 阿丑的身体一僵,瞬即放松了下来,阿丑侧过身这才将目光望向萧之轩,声音温和的说道:“这位老爷可是认错了人,民妇名唤丑娘,并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阿丑。” 萧之轩听了阿丑的话,心里的火腾腾的往上冒,这个女人竟然假装不认识他,想当年她可是死皮赖脸的往他身上倒贴,现在有了野男人就不认识他了,很好,很好,他会让她知道,她怎么做的后果。 萧之轩目光像刀子一样的射向阿丑,”你可以不认识我,但是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阿丑仿佛被萧之轩的模样吓到了,她下意识的躲到了叶小郎中的身后,目光里一瞬间的惊慌瞒得了别人,瞒不过经历过血雨腥风,各种阴谋诡计的萧之轩,哪怕先前萧之轩还有一丝疑惑,毕竟现在的阿丑比以前漂亮多了,可谓一个天一地,还有可能是他认错了,但是当他看到阿丑躲闪的目光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是阿丑,因为以前的阿丑每每撒谎紧张的时候的眼神就是那样,阿丑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长笛,怯怯的低下头说道:”这位先生请不要再纠缠,奴家是已经嫁了人的人,你这样会让奴家清白受损的。“ 叶小郎中看着咄咄逼人的萧之轩有些气恼,他上前一步,将阿丑护在身后,声音冷然的说道:”这位先生请适可而止。我家丑娘说不认识你,那就必然是不认识的,请不要多多纠缠。“ 萧之轩不知道怎么的他一向沉稳内敛,今日见到这两个人后,情绪就一再的起伏,明明他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相公,他们认识的时候,这个男人还不到在那个偏僻旮旯,现在到理直气壮的说起自己来了,在他的面前维护他的妻子。呵呵,他们都很好。他想他不用在忍了。 他对着身后的人喊道:”来人,将这两个人带回去。“ 巍峨的大殿内,萧之轩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他挥手散去殿内所有的人,目光犀利的望向下面跪着的两人。 一瞬间阿丑感觉有一股绝大的威压好似万钧重山一样的猛的砸到她的身上。她有种差点被碾压成齑粉的感觉。 阿丑以为她躲的够远了,她都躲到塞北小镇了,没想到萧之轩还能找到她,她还是低估了萧之轩的能力,只是这萧之轩有点奇怪,明明他都下毒害死了先前的阿丑,看到她后不应该假装不认识她的嘛,再不济也会有些心虚,明明就是他理亏,为什么现在还表现的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屈辱似的。 萧之轩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他走的很稳,仿佛走在阿丑的心上。 他蹲下身,目光和阿丑相平,就那样眼对眼的望着阿丑好一会儿,然后他森然一笑,将阿丑的上衣扯下露出里面白皙的xiong脯。 他的目光有些茫然的望着阿丑的xiong口,语气萧条的说道:”你还说你不认识朕,你xiong口的这枚梅花痕迹,就是当年你和朕huan好的时候朕留下的,独此一份,全国在找不出第二个人。“ 阿丑跪直身体,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既然萧之轩已经认出了她,她也没有必要再装了,淡然的说道:”皇上也不用百般试探了,丑娘的确是阿丑,只是当年的事情皇上也知道,民妇命硬侥幸活了下来,难道皇上还要赶尽杀绝吗?“ 萧之轩一顿,神色复杂难辨,半天之吐出了一个”朕“字,在没下文。 阿丑苦笑一声,”皇上民妇不求你能看在咱们往日夫妻的情面上饶民妇一命,民妇求您看在民妇的父亲为您舍身忘死的情分上饶民妇夫妇一命,放民妇夫妇归家,民妇自当忘记过去种种,就当阿丑已经死了,民妇就是丑娘,可好?“ 听了阿丑的话,萧之轩心里一涩,明明阿丑说的方法极好,可是他的心就是不愿意,其实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听说江陵大水他就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并追踪了那么远,将阿丑带了回来。 他记得他那时候是这样想的,他到底是对不起阿丑,只是去看他一眼,无论她好与不好,他们夫妻缘分已尽,只是让自己心里踏实下来,可是结果呢,在看到阿丑重新嫁了人后,过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幸福的时候,他不淡定了,他毅然决然的将阿丑给带了回来。 萧之轩理不清他自己的情绪,索性也不在想,“你想的倒好,你是朕的女人,朕为什么放你跟别的男人走。” 阿丑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皇上是否是说错了,你的女人是宫里的那位皇后娘娘,民妇只是丑郎的丑娘而已。” 萧之轩看着阿丑绝然的神色,他的心里就是不舒服,“你别嘴硬,朕有的是办法制你。” 跟萧之轩在一起了多年,她还是比较了解萧之轩,她看到萧之轩那阴森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要坏了, 果然,萧之轩对着殿外大喊一声,“来人,将叶小郎中拉出去,用宫中各种刑法伺候一遍。”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不想叫叶小郎中为丑郎,一想起那是眼前两个人之间独有的称呼,他的心里就来火。 阿丑虽然不知道宫中的各种刑法有多厉害,不过她也晓得,那必然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法。 她的心里有一丝凄然,她上前将叶小郎中护道身后,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道:“萧之轩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萧之轩看着阿丑为了叶小郎中奋不顾身的模样,他的心中有一丝恍然,阿丑问的好,他到底想要怎样,这个答应,他也很想知道。不过有一个他很清楚,他就是看不得阿丑和叶小郎中好。 桃花宫内阿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她长如瀑布的黑发,身后的巧儿乖巧的收拾这茶盏,”娘娘,林公公刚刚来对奴婢说,皇上今晚就不来桃花宫了,去皇后娘娘的凤坤殿。“ 阿丑仿佛没有听到巧儿的话,仍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她的长发,那日剑拔弩张后,也不知道萧之轩吃错了什么药,硬是让她住在了桃花宫,才会放过叶小郎中,而巧儿就是他派来监视她的宫婢。 阿丑放下桃花木梳,轻轻的说:“叶小郎中现在如何了?”也不知道这巧儿是怎么想的,每天都在她的耳边说着萧之轩怎么怎么样了,她不知道她现在不是萧之轩的妻了吗,她是叶小郎中的丑娘,她现在关心的是叶小郎中。 巧儿想也不想的道:“叶小郎中没有事,娘娘别担心。” 阿丑看巧儿答的这么爽快,就知道事情有些悬,她的赶紧想办法见叶小郎中一面才好。 就她出神的那么一会儿,殿外又出了事,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见她,侍卫奉了萧之轩的命令不让任何人进,太子殿下恼怒之下大骂她是狐狸精,破坏他父皇和母后的感情,她会不得好死的。 阿丑心想这话骂的真有意思,她现在到变成了别人口中的狐狸精,至于不得好死嘛,她已经经历过一回了。 这后宫还是萧之轩的后宫,不一会儿的时间萧之轩就赶了过来,将太子罚了一天的紧闭,而他的那位皇后至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萧之轩走进桃花殿的时候有些心虚,太子骂的好些话都有些太过,那是在赤果果的打他的脸,更何况这天下还是他的天下,哪里轮得到太子指手画脚。 第11章 番外:人生若只如初见 萧之轩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自从阿丑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每次他一闭上眼都是阿丑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以及他那个已经成型了的孩子在小声的喊着他爸爸,他每夜每夜都只能睁着眼到天亮,他以往犀利有神的眼睛布满了眼袋和血丝。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阿丑的时候,她有点呆还有点傻,就那样赤果果的站在他的面前还扇了他一耳光,但是那时候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呢?这个姑娘脸好,身材更好,就是有点傻,没有柳烟的古灵精怪,他那时候还没意识到他已经在拿阿丑和柳烟在比较了。 到了晚上她仍旧傻傻的和他钻了同一个被窝,他不喜欢有女性和他挨得太近,当然了那时候的柳烟是除外的,对于他不喜欢的事情,他总是要表现出来的,所以他将阿丑踢了出去,也不管是否是摔疼了阿丑,那时候的他对阿丑真的是一点歉疚也没有。 在到后来看到她在电梯里面的发飙,他感觉这个小姑娘不像她表面上那么小绵羊,其实她是一只有着锋利爪子的猫。 她看起来很傻很呆很天真,其实她心里面什么都明白,他知道宴会上有些人特意针对他,她就想办法将那些碍事的人给整崩溃,萧之轩很里,呵呵的笑了一下,她可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在马场上的时候,她怕他会输面子,她就那样骑着一条快要疯掉的马,忍受着随时可能摔残,摔死的可能,坚持跑完了全场,到了最后她的双腿磨的血淋淋的,她仍旧独自一人承受着,没有告诉他,她怕她告诉他,会让他愧疚,看吧,这就是一个傻姑娘做的傻事情,可他却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在到了最后,她知道他喜欢小孩,她连命都不顾的往回跑,就之为了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而最后的最后,不仅她的孩子没有了,她的命也没了。萧之轩到现在都不能了解,阿丑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他做了那么多,让他感动,让他心碎的事情。 萧之轩不知道阿丑什么时候走进了他的心里,也许是初次的见面,也许是点滴的相处中,也许是她赛马场上的英姿,也有可能是听到了那些阿丑为她做的那么多让他感动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总之阿丑是走进了他的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每每他想到阿丑的时候他的心总是会狠狠的痛一下,从此以后,她就是他心里的那颗朱砂痣,消不得,去不得。 第12章 负心汉(4) 阿丑这些日子闲来无事,便想起给叶小郎中缝制一内衫,因是贴身之物,阿丑选起布料来格外仔细。 萧之轩掀起轻纱帘幔走进内殿的时候正好看到阿丑神色温柔的低着头在选绣料,萧之轩一时之间神色有些恍惚,他望着阿丑姣好的侧脸,语气不自觉的温和道:“朕记得你最会绣样,以前朕的贴身衣服你从不假手于人,从选衣料到缝制成衫都必须要亲力亲为才好。当时薛老将军知晓后还气恼,把这么好的闺女给了朕。” 说起过往阿丑有一瞬间的伤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臣妾早就不记得了。” 萧之轩一撩前襟坐在纹龙杉木椅上笑的有些揶揄,他的眼神瞟向阿丑手中上好的江南梭织棉缎,这可是他最喜欢的料子,意寓不言而明。 只是萧之轩忘了,那个时候阿丑给他做的衣服他从来都不穿直接就扔给了下属,更是敷衍似的告诉阿丑说他喜欢针织丝绸缎。 萧之轩见阿丑也不搭理他,神色有些讪讪,他自顾自的坐着看阿丑纤细的手指牵针引线,过了一会儿,他“咦”了一声,“阿丑你腰部缝的有些瘦了,你忘了朕的腰要比这宽些。”说完还用手在腰部比划了一番。 阿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瞅了眼萧之轩,有些无奈的道:“民妇没有搞错啊,叶郎的腰就是这么细。” 萧之轩的笑容还没来及收敛就僵在了脸上,他的脸有点黑,感情他自作多情了半天,人家不是给他做的,他有些下不来脸,为了掩饰他的尴尬和他心里的那一丝微妙,他走过去用手钳制住阿丑的脖子,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道:“朕给你面子,你就知足吧,别再给朕装矫情,小心矫情过了头适得其反。” 说完后,萧之轩双手用力将阿丑一把推翻在地,夺过阿丑手中的衣服,甩到地上,狠狠的踩了好几脚,“你别挑战朕的耐性,朕你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不知道把握。”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阿丑捂着发疼的腰,有些无语,“皇上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啊。” 巧儿急匆匆的走进殿内,扶起地上的阿丑,一叠声的问道:“娘娘你没事吧!” 阿丑摆了摆手,示意无碍。然后她悲剧的发现因为萧之轩,是气哄哄的走出的,她的一天都在巧儿的恐慌声中度过,“娘娘,皇上是不是生气了,他要是生气了怎么办?” 阿丑双肩一耸,双手一摊:“凉拌呗!” 夜幕降临,皇宫内华灯初上,只余清凉,桃花殿内硕大的梧桐树时不时的摇摆着,沙沙声四起。 萧之轩走的时候很生气,阿丑原以为他今晚不会再来桃花殿了,所以早早的就让巧儿锁了门。不料阿丑刚睡着就听到啪啪啪的敲门声,巧儿嘀咕了一声揉着困顿的眼皮随意的披上件衣服就打着灯去开门了,门一打开,就听到个绵软软的说,“皇上今晚喝醉了,吵着非要来桃花殿,奴婢无法,只能将皇上送到桃花殿了。” 萧之轩为了皇后散尽后宫嫔妃,宫中能出现女子的地方除了宫女就是宫乐坊,看这位美人的穿衣打扮不像是宫女,想来这位只能是宫内的歌舞坊了。 阿丑起身就见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扶着喝的烂醉如泥的萧之轩走进了内殿,那美人笑起来又美又甜,声音也很好听,就像奏乐声一样悦耳,“娘娘恕罪,这么晚了奴婢秋月还打扰你。” 这样温和的美人,谁能生的起气来呢,阿丑回之一笑,“无妨。”然后直接拿着被褥到側殿休息为刚进内殿的两人腾地方。 那秋月美人看到阿丑的动作,她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细碎的银牙紧紧的咬着下唇看着阿丑离开的身影。 阿丑刚将被褥铺好就听到内殿传来淅沥沥的水声,阿丑假装听不到,躺下睡觉,眯瞪间就听到隔壁的床在枝桠的乱晃以及女人的低吟声。那样迷乱的声音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停息,阿丑也在昏昏沉沉间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阿丑忽然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她睁开困顿的双眼,就看到萧之轩压在她的身上,头一个劲的往她脖颈扎。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凤卿,凤卿。” 阿丑知道凤卿是萧之轩皇后的闺名,她使劲的挣扎着,嘴里大喊道:“皇上你认错人了,民妇是阿丑。” 萧之轩用力匝住阿丑的身子,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说道:“别跟朕提那个名字,她不配。” 依阿丑对萧之轩的理解,他的这句‘她不配’,显然是在说阿丑还不值得皇后一提。 阿丑暗恼,四肢胡乱的踢着,她有自知之明,所以她从未想过往萧之轩身边凑,可是现在为嘛他要这样上赶着往她身上压呢,他是疯了呢还是疯了呢,企图强迫他不喜欢甚至厌恶的女人,即使他要疯,可是为嘛疯的对象是她啊!她可一点也不想和萧之轩发生任何关系。 萧之轩冰冷的唇在阿丑身上四处乱走,所到之处都会激里出阿丑浑身的鸡皮疙瘩,他喃喃的道:“凤卿你别动,朕已经好久没有碰你了,甚是想念你。朕知道你是吃醋桃花殿的阿丑才不让朕碰你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朕根本就不喜欢她,只是气不过他比朕过的还幸福。 朕当年选择了你,给了她一杯毒酒,现在选,朕的选择依旧不会变。” 萧之轩说完就进入了阿丑的身体,阿丑面无表情的听着萧之轩向皇后的表白,她抬起手狠狠的给了萧之轩一巴掌,这个不是为她,而是为了以前的阿丑。他欠阿丑的远不止于此。 萧之轩的身体还在机械的动作,直到的脸上传来一个火辣辣的疼,他才后知后觉的听了下来,迷茫的双眼有了一丝清明。 阿丑猛的坐了起来,朝着萧之轩的脸‘呸’了一声。让后将他踢翻在地,指着他的鼻子冷冷的道:“滚。” 第13章 负心汉(5) 距离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阿丑的生活一如往常,早晨的她仍旧坐在杉木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她乌黑的长发。她一侧头就望见巧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巧儿将木盆放好,伺候着阿丑洗漱,她一边手脚麻利的绞湿了棉巾,一边有些嘘嘘的道:“娘娘,那天在桃花殿内伺候皇上的宫乐女秋月被皇上赐死了。据说她假传圣旨皇上那天其实想去的是凤坤殿。”说到着,巧儿的语气便有些恶狠狠的道:“也不知道那女人怀的是什么心思,敢情她打量着娘娘好欺负,就给了娘娘这一刀。” 到现在巧儿还记得,萧之轩踹开寝殿门出去的时候,他的那张脸阴的仿佛要吃人似的,想想都害怕。 其实阿丑到知道那秋月是怎么想的,她要是将皇上送去了凤坤殿,依那位的手段她怕是连皇上的衣角都别想沾了,而阿丑这里则不一样,一来她在宫中无名无份身份有些尴尬,二来,阿丑进宫时间不长,她在宫中没什么人脉。她到可以赌一赌,若她真能成事了,说不能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又或者她好命怀上了皇上的孩子,无论男女她从此以后都不用发愁了,皇上子嗣甚少,只有皇后娘娘所出的太子一人,到时候她母凭子贵,荣华富贵还不手到擒来。这天大的馅饼也怪不得她如此冒险了。 只可惜她命不好,尽管她收买了当天伺候皇上的人,也想好了事发之后的措辞,可惜她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皇后娘娘,那位岂会容的下她,连给她辩驳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处死了。 巧儿见眼前的这位还没事人似的在发呆,颇有些很铁不成刚的意味,现在宫中可是传疯了,皇上为了皇后娘娘怒发冲冠,砍了宫乐坊的好多人,不仅如此为了哄皇后娘娘开心,还特意为皇后娘娘建造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四处搜罗奇珍异宝不说,还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据说那些都是皇后娘娘最喜爱之物,皇上只为博皇后娘娘一笑就如此兴师众众,可见皇上对皇后的上心。 想到这巧儿看了一眼阿丑越来越明显的肚子,心中忧心忡忡,娘娘您的命怎么这么苦。巧儿想到阿丑的如今的境遇,眼眶一红,险些要落下泪来。 自从那天夜里萧之轩黑着一张脸走了之后,他就下令桃花殿内禁进禁出,已经快半年了阿丑连内殿的门都没出过一次。殿外始终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守着殿门口,禁锢着阿丑。对比皇后娘娘的荣宠,同样是皇上的女人,阿丑这里可要凄惨多了,因为宫内的人最会敷衍趋势,既然阿丑如今 已经跟弃妇差不多了,她们也就不用小心伺候着了,那天凉了饭菜,那天忘了送冬天的衣物那都是常有的事。 阿丑对这些都无所谓,因为她的鱼儿快要上钩了。 这晚的天尤其的沉,乌云遮盖了整个天空,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萧之轩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桃花殿的门口,他望着殿内神色憔悴的阿丑,她的肚子已经鼓得老高,身子消瘦的有些骇人,他的心中很不舒服,他记得阿丑以前很想怀个他的孩子,每每提到小孩子的时候她都高兴的不得了,嘴角咧的大大,一副憨傻的样子,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只有对阿丑的厌恶,每每的敷衍完事后,他都会让人给阿丑煮一碗去子汤,却告诉阿丑说是营养汤,喝了以后就能尽快坏上他的孩子,他想起那时候的阿丑听了他的话后笑的像个孩子一样,一口气喝了她往日最讨厌的药,连蜜饯都不带吃的,因为她怕影响了药效,可现在的阿丑呢,她怀了他的孩子,可是她开始变得不开心,变得忧愁起来。 最近的他时常回忆起以前的过往,抛弃对阿丑的偏见,他到不知道他对阿丑有着什么样的感情了,只是他感觉到以前那个一心爱着他的阿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的阿丑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开始害怕,他开始恐慌,他开始逃避阿丑。 可是他转念一想,他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他还有他的皇后,那个他一心爱的女人也一心爱着他,他才不屑阿丑的爱呢。 想到皇后,萧之轩一直阴沉的脸有了笑容,他像来时一样静悄悄的来有静悄悄的走了,却不知道他无意间身上沾了一样东西。阿丑望着窗外那个越来越用的黑影,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她这几个月的忍耐终于有了效果。 凤坤殿内,皇上和皇后一夜绵,等到皇上呼吸的平稳睡下后,皇后睁开美目,看了一眼身边男人,然后悄悄的起身撇开众人走进了桃花殿。 阿丑斜倚在床栏上,一副等久了的模样,“皇后娘娘深夜造访,桃花殿真是蓬荜生辉。” 阿丑转过脸来打量了番眼前令天下女人羡慕的皇后娘娘,她长的很美,和阿丑妩媚的美不一样,她长的容颜清秀,如初开的百合花,空灵绝美,超尘脱俗。 现在的阿丑倒也不必皇后娘娘长的差,不过一个是高贵如玄女,一个妩媚赛妖姬,两个人美的不同,但看个人所好了。 皇后娘娘从进了殿后始终带着温和的笑,“看来丑娘已经知道本宫今晚要来了。” 她一开口,就不像她表现的那么无害,她不称呼阿丑为娘娘,只称呼阿丑为丑娘,那就是不承认阿丑肚子中的孩子,要知道本朝有规定没有皇后娘娘的手册盖章,就不能算是皇家子弟,只能算是野生子。刚进殿她就给阿丑来了个下马威。 阿丑本不甚在意的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皇后的一拳就像打到了棉花上,不上不下,憋的难受,可皇后娘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丑娘可不要像某些人那样打什么注意,若是本宫看着可怜,可以施舍些,但要是来抢,别管本宫不客气。” 皇后娘娘这时拿秋月的事来说阿丑,阿丑依旧不甚在意的道:“娘娘说的是。”那个渣皇帝谁愿意要谁要去,她才不稀罕。 不过她到要看这皇后能忍到什么时候,要知道她宫内还有一个萧之轩呢,要是发现了皇后不再,那可有趣了。 皇后娘娘看着阿丑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压下了心底的不悦,说出了她此行重要的目的,“丑娘咱们做一笔交易可好?” 阿丑将身子向后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倚在床栏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哦,皇后娘娘此话何意?”皇后娘娘轻轻抬起长袖掩口,脸色的清纯之色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厉色。她轻轻一笑, 犹如白合盛开,她的嘴里却说着让人胆战心惊的话:“本宫想让丑娘助本宫让皇上长眠于地下。” 若是一般人听了这句,一定会不可置信,要知道皇上待皇后娘娘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化了,她们想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做。 殿内有一瞬沉静,阿丑却早料到皇后会这么样说,她的神色间没有一丝惊异,“若我帮了皇后娘娘,有什么好处?” 阿丑的这一句,却好是让皇后娘娘找到了主动权似的:“既然丑娘刻意引本宫来,想必你已经想好了条件了吧,本宫现在就可以答应你,本宫同意你的条件。” 阿丑的眼睛瞬间就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甚好。” 第14章 负心汉(6) 秋风卷落叶,一树繁华落尽只余空寂寥。 这日白天,萧之轩和皇后绵过后,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就见林公公有些急切的闯了进来,“皇上,桃花殿的娘娘难产,可否请个御医。” 萧之轩那笔的手一顿,刚要让人宣太医去桃花殿,就见又有宫人禀告道:“皇后娘娘忽然脸色发白呕吐了起来,似是有喜。” 萧之轩到底是宠了皇后多年,对皇后的关心已成了习惯,他想起桃花殿阿丑冷冰冰的脸,决定还是先去皇后的寝殿看看再说,他一边起身往后走,一边说道:“将宫中所有的太医都宣到凤坤殿。”还是皇后腹中的孩子重要。 凤坤殿内众太医轮流把脉后,皆道:“皇后娘娘只是偶感风寒,没有大碍。” 萧之轩听到这话,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摆了摆手,道:“宣些太医去桃花殿看看。”他的话音刚落,就有小太监禀告道:“桃花殿的娘娘由于宫缩没有御医指导,胎儿在腹中憋的时间太长,生下来是个死婴。” 听了这话萧之轩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的紧,那个孩子即使他在不期盼,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沉浸在忧伤中的萧之轩没有发现他躺在床上的皇后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的光。 也许今天是萧之轩的倒霉日,他一生的好运气都在今天用完了,他的儿子太子殿下竟然带人逼宫。 萧之轩坐在巍峨宽广的大殿上,望着底下穿着金丝战袍,浑身染满鲜血的儿子,眼里划过一丝忧伤,“还儿,父王今日在叫一声你的小名,你太另朕失望了,没想到你还真敢逼宫。” 往日儒雅的太子殿下,抬头大笑一声,目露狰狞的道:“父王,你又何尝不是伤透了儿臣的心,你让儿臣处理朝政,却又处处派人压制儿臣,你这样防着儿臣,逼迫着儿臣像傀儡一样的生活,你可曾想过儿臣的感受。” 萧之轩内心一寒,“你做事有些太激进,父王只是想让你通过锻炼,早日成长起来。” 太子殿下似笑非笑的望着萧之轩,嘴角露出渗人的弧度,“父王你其实是想将皇位留给桃花殿的那个孽种吧!” 萧之轩瞬间感觉满身疲惫,似淹没在冰冷的寒水中,“你竟然这样想父王,亏的朕先前还怕阿丑生出个男胎威胁了你的皇位,就连阿丑难产,朕都没敢宣太医去救治,活生生的憋死了朕的亲生骨肉,你这混账竟还不知足。” 似乎太子殿下寒透了萧之轩的心,萧之轩说完这些也不再多说,他目光冷然的望向和太子殿下一起闯进宫的骠骑大将军萧国宗,“将这个逆子给朕拿下。” 原本拿着长矛护着太子殿下一起拼杀进来的将士,纷纷将长枪对向了太子。 萧之轩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面无风无波,“你还太嫩了,你的异动朕早已觉察,只是念着我们父子一场,朕希望你能幡然悔悟,避免咱们父子刀兵相向,没想到你还是让朕走到了这一步。” 萧之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迫咽了回去,他的左臂上插着一把锋利的飞镖,要不是他躲得快,现在这枚飞镖就该刺到他的胸口上了,他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向他射来飞镖的人,“宗国我可是你堂兄,咱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你竟然也背叛朕。” 萧宗国原本忠厚的脸上露出狠辣的戾气,其中充满了不满,嫉妒,怨毒的情绪,他冷哼一声,“论智谋咱两不相上下,论家世我们同样都是萧家子弟,论武力你比我还弱,为什么你是皇上,我却要臣服在你的脚下,你不过就是仗着薛大将军的势才登上的皇位,哼,要不是拿薛大将军为你卖命,你以为你能登得上皇位嘛。” 萧之轩原本满肚子的火,在听了萧宗国的话后,散去了大半,他苦笑一声,“你说的对,朕没了薛大将军之后什么也不是。”不过,他话锋一转,道:“你不甘心臣服在朕的脚下,就甘心臣服在太子殿下那个黄毛小儿脚下。” “哈哈哈……”萧宗国散去满脸的戾气,大笑着望向太子,“我的儿子,即使让我臣服又如何。” “你说什么?”萧之轩双目圆瞪,一种难以抑制的暴躁顿时让他眼睛充满血红的戾气,就连他的声音都尖锐了起来,“你说太子殿下是你的儿子?” 他疼了十几年的儿子,护了十几年的儿子,栽培了十几年的儿子,倾注了半身心血的儿子,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让萧之轩如何接受。 萧宗国此刻脸色没有半点煞气,他一脸得意的望向萧之轩身后的屏帐,意气风发的喊道:“卿儿,出来吧。”是谁睡了皇帝的老婆,让皇帝白给养了十几年的儿子,都有资本炫耀。 闻言萧之轩身形大震,他死死的盯着从他身后走出来的皇后,咬牙切齿的道:“皇后,这是真的吗?” 皇后从没有正面接触过脸上表情如此狰狞凶戾的萧之轩,她的目光有些闪烁,却又带着一丝恨意,“皇上可还记得我怀还儿那一年发生的事,那一年我刚认识你,可你已经娶了薛大将军的女儿,你口里说喜欢我,娶那个女人只是碍于薛大将军的势力,可你却要花出大部分时间去哄那个女人,陪我的时间可怜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那时候的我还只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小姐,空有一个好听的名头,却无权无势,是个人就能随便欺负了我。” 说道着,皇后的眼底泛起愤恨的怒火,“你知道嘛?有一次萧宗国喝醉了酒, 他见我美貌就起了色心强占了我,那个时候的我害怕的都快要疯了,我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你的名字,可是你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那时候的你在干什么呢,你在忙着陪着薛大将军的女儿,我忽然就明白了, 你就是一个软蛋,靠女人成事的软蛋,这世上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来的靠谱。” 皇后温和姣好的脸上带着一丝名为权势的野心,软语迷人的接着道:“后来我发现我怀了萧宗国的孩子,我本来想要打掉的,可那时候军营里的人都在传着,薛大将军的女儿怀了你的孩子,我忽然就放弃了那个念头,我要让我的孩子好好的活着,活的比任何人都好。” 皇后别有深意的看了萧之轩一眼,秀美之极的脸上带着慢慢的嘲讽,“我开始挑拨你和你妻子的感情,也许就不用我挑拨,你对你的妻子根本就没有感情,只有利用。 我告诉你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又特意在你的面前提起如果薛大将军的女儿生下了孩子,知道我的存在后,会不会容得下我,即使容的下我,有会不会对你不满意了,直接辅佐他的外孙将你撇到一边,我日复一日在你耳边说的那些话起效了,薛大将军的女儿流产了,薛大将军战死了, 我知道这都是你的功劳,看到你的这些所作所为,我不免有些心寒,兔死狗烹,会不会有一天薛大将军女儿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到了后来你为了我散尽后宫,我不是不感动,可是你竟有背着我勾搭上了有夫之fu,并且还生下了一个男孩,即使你做的在隐秘,还是被我发现了,我的心又开始变冷了,我在担心要是哪一天你发现还儿要不是你的孩子,我该怎么办?与其坐以待不待毙,不如先发制人,我私下里悄悄的联系了萧大将军,谋略了今日的一切。” 萧之轩望着皇后眼中带着好强和倔强的神色,脸色泛起复杂之色,“凤卿你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枉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了自己的野心,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对你的好,你都看不到,只念着我的不好,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对阿丑做过的那些事,她将我千刀万剐我都不屈。” 一听这话,皇后容颜绝丽的脸即阴沉了下来,“你现在又念起那女人的好来了,我可告诉你,你的那个女人她也活不久了。” 萧之轩倏的抬起头,充满戾气的眼睛,冰冷无情的看着皇后,“你做了什么?” 皇后有恢复了她那满身纯净明丽的气质,似早春的清风瞬间让人清爽,“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跟她做了个交易,告诉她说如果她帮助我杀了皇上,我就放了她的丑郎,让她们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说到这,皇后啧啧了两声,“可惜皇上驾崩后,一切证据都会显示是阿丑做的, 我的儿子和萧大将军只是捉拿反贼。” 皇上现在自裁的心都有了,他彻底感到了一股股的寒气从心底涌上来,他的眼中带着狰狞黑化的怒气射向皇后,“你做的真好,真好。”连着说了两句真好,话一说完,就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乌云遮日,看来这天要变了。 “皇后娘娘打的好算盘,可也要看看别人答应不答应。”有些虚弱的“咯咯”声传来。阿丑身穿一身粉红色纱衣,凤眼含春,长眉入鬓,被一身青衣,云淡风轻的叶小郎中抱了进来,身后跟着薛老将军的旧部。 那些人一进来就将萧大将军等人给包围了起来,殿中的形式急剧变化。阿丑等人后来居上,占据了优势。 皇后明艳绝伦的脸上带着慢慢的不可置信,结巴着:“你怎么没有死。” 阿丑嗤笑一声,令人将巧儿带了进来:“皇后娘娘可不要忘了阿丑的夫君可是大夫,巧儿下的那些药我早就发现了,只是假装不知道吧了。” 皇后登时傻了眼,她谋划了那么久的时间竟然功亏一篑。 萧之轩满含情意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的看向阿丑,“阿丑,朕错了,你可否原谅朕。”声音里是满满的柔情。 阿丑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皇上民妇丑娘,并不认识什么阿丑。” 第15章 虐小受(1) 秋风温凉,吹在萧之轩的身上却有些刺骨,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的目光沉痛,有着一股深深的自责:“阿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你就原谅我吧!”萧之轩褪下以往的傲慢,连朕都不自称了,换成了我,可见他的态度的确是卑微到了尘土里,可这一切对阿丑还有用嘛。 阿丑的身体有些虚弱,她的手紧了紧拽着叶小郎中的衣角,对于像萧之轩这样的人,无视他是对他最大的惩罚,“皇后殿下太不守信用,既然想和阿丑做交易就要有诚意,当面一套背面一套阿丑可不乐意。” 当初阿丑用回族的禁药引来了皇后,意在告诉皇后她知道皇后的想法,可以助皇后一臂之力除掉皇上,作为交换条件皇后要救出叶小郎君和保阿丑顺利诞下孩子。 皇后野心勃勃,又岂能容的下阿丑生下真的皇子,她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布置了,巧儿就是她的人,她命巧儿在阿丑的衣服上抹了去了味的红花油,尽管阿丑发现的早,孩子还是没有保护,却幸好救下了叶小郎中,筹划了现在的一切。 此刻的皇后衣衫有些凌乱,她的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做事就要做全,我岂能留有余地,不过现在看来我是输了。” 皇后的大笑使得她的眼角渗出了一丝露珠,喃喃自语道,“是啊!皇后说的对,她的确爱着他,可她却更爱她自己,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像以前的阿丑那样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阿丑望了眼失去生命的皇后,静默了半刻儿,叹了口气道:“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让过去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春去秋来,一年又过去一年。 京都的大街上,一个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乞丐不顾其他乞丐的拳打脚踢,使出了全身的劲抢到了一个发了霉的馒头,他双手紧紧的抓着,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他已经不记得他又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一天,三天,还是五天 ? 忽然,一阵锣鼓声响,有衙役大声的喊着:“国公大人和国公夫人出行,闲杂人等退避。” 街道的两边被士兵们迅速的开了道,两边的百姓都挣着抢着往前看。三年前,太子企图逼宫被砍了头,轩辕帝忽然得了急病去世了,而现在登基为帝的是轩辕帝流落在外的一个十二岁的小皇子,据说小皇子从小流落在民间,被塞北的一个叶小郎中所救,收下做了徒弟,小皇子登基后,不忘师恩,封叶小郎中为国公大人,封其夫人为国公夫人。 那叶小郎中和其夫人都不是凡人,他们帮助小皇帝除了奸臣,治理了水患,打退了倭寇,堪称一代奇人。 有人曾偶尔目睹了国公大人和其夫人的容颜,皆叹其为仙人,不应在凡间多留,是以今日听闻国公大人和其夫人出门,众闲来无事的老百姓便你赶着我我赶着你的争相目睹轩辕王朝的传奇人物。 忽然不知道谁啊了一声,有人被踩了脚,人群顿时混乱了起来,混乱中先前被打的乞丐一个不留神被人给踢了出来,正好倒在国公夫人的轿前。 看到有人冒犯了当今轩辕王朝最炽热的国公夫人,身边的侍卫刷的一下掏出长剑,高声斥责道:“大胆匪徒,竟敢冒犯国公夫人。” 那乞丐浑身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的道:“大人冤枉,我是被人误推进来的。” “即使无事,就将人放了吧,另外在给那人十两银子压压惊。”轿内传出来一个软绵绵的像溪水一样柔和的声音,让人顿生好感。 原先战战兢兢的乞丐,听了这声音,猛然抬起了头,他浑浊的双眼内却射出了一道原本和他身份不相符的犀利的光,透过薄薄的轻纱帷幔,他看到一张如明珠,似美玉,明艳不可逼视的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他眼色的眼神有些恍惚,他的嘴大大的长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嘶哑的难听极了:“阿丑,你是我的阿丑。” 原来这乞丐就是曾经的轩辕帝萧之轩,宫斗那日,皇后自杀,太子和萧大将军被砍,而他则被他曾经和一个有夫之fu生下的私生子毒哑后扔到了大街上。他记得他那个从出生就未见过的儿子用世界上最冰冷的话对他说道:“你生下了我,为了报答你生育之恩,我饶你一命。”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少卿接着说道:“不过我要让你享受一下我曾经享受过的生活。” 他的儿子转过身,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来人,将这人的衣服拔了,钱财收了,扔到乞丐窝。” 众侍卫见自己夫人开了话,也不管那疯乞丐的疯言疯语,直接将人驾到一边给扔了出去。 萧之轩痛楚的趴在地上,望着远处阿丑越来越远的背影,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他好似看到了,阿丑挺着一个大肚子,她的身边有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护着阿丑,仿佛阿丑是他心头的宝,萧之轩睁大了双眼,努力的看向那个男人,却发现竟然是叶小郎中。 他听着耳边四处都在夸奖着叶小郎中和阿丑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和的佳偶,听着那些人在说着阿丑和别的男人的幸福生活, 萧之轩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仿佛又看到了他一身疲惫回家后,阿丑端给他的热茶,暖暖的,他的胸腔都是满满的。他的嘶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隐隐约约猜其口气,他是在喊:“阿丑……” 一场暴雨骤然而至,萧之轩就在那场暴雨中闭了眼。 正在生产中的阿丑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她一阵阵痛,便失去了意识,等到她才有了知觉后,就感觉头疼的厉害,像要裂开一样,还伴着阵阵的眩晕。 她的耳边模糊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那个男音声调有点尖,“你凭什么,就凭你在少爷耳边吹的枕头风。呸,你什么玩意,活该你一个男人一辈子被另一个男人压。” 一阵衣料摩擦声,随着‘彭’的一声响,世界恢复了平静,一个淡淡的男声响起:“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使侮辱少爷。” 躺在病床上的阿丑,听了这段熟悉的对话,她睁圆了双眼,尼玛,你还是让我在晕过去吧,这是什么坑爹的世界!不仅要和女人争男人,还要和男人争男人,我聊个去。阿丑索性闭住双眼,她在睡一会。 第16章 虐小受(2) 这是一个很美的国家,它没有夏天也没有冬天,一年四季如春,到处都开满了灿烂的花,偶尔淅沥沥的小雨,伴随着杨柳飘飘,一切都美的虚幻。 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里,坐着一位有些沧桑的中年男子,他的眉头紧蹙着,似乎有着很大的烦恼,他就是这个有着浪漫之都之称的国家的国王——柏克莱国王。 他最近很憋屈,由于他的政策失误导致国家面临崩溃,他不得不向古斯塔夫家族低头寻求帮助,而古斯塔夫家族同意提供资金的条件就是让他美丽的女儿柏克莱半夏嫁给古斯塔夫家族的少爷,可谁都知道那家伙不是个良配,他年纪轻轻家里就养了一群艳丽妖娆的少年,整天沉迷在男男缠绵之中,他的女儿嫁过去会遭遇什么样的待遇呢,他想想都发愁。 而被他年年不念的女儿半夏,正泡在一个硕大的浴池内,那浴池建造的很豪华,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入口处还用飘逸的轻纱围着。 隔着一道门的另一边,有很一张很梦幻的古夷苏木大床,此刻那张大床上正躺着两个男人,他们互相依偎着,唇对着唇,足勾着足。粗喘吞咽的气息响在空旷的房间内,过了足有半个时辰他们才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有着刀雕刻般冷硬线条蓝眼睛的俊美男子,抚摸着他怀中男子细腻的后背,温柔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寒意道:“阿轩,你知道我忍受不了和女人接触,你今晚就替我和那个女人上g吧!我已经让人研究过了,今晚是那个女人最容易受孕的日子。” 他说完感觉怀中人的身子明显变的僵硬了,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更加的温柔,抚着后背的手力道也更加轻缓了,“你知道现在正是争夺家主之位的关键时刻,我需要一个孩子,等那个女人有了孩子之后,她就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等我坐稳了家主的位置,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在一起了。” 过了好久,久到那个蓝眼睛男子以为怀中的人不会开口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好”子从他的胸腔处传出。 那蓝眼睛男子眼中闪出惊喜的光,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男子,嘴中不停的说道:“我的阿轩真好。” 阿丑也就是现在的半夏,她不知道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从一个男人转手到另外一个男人手中了。 夜风清凉,阿丑洗白白躺床上之后,就听“吱呀”的一声响,有着复古雕纹的门就被打开了,她透过紫色纱幔就看到一个欣长的身影正慢慢的走向她,阿丑有点紧张,她拽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等到那个男人坐在床沿边,等到阿丑隔着被风卷起的纱幔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阿丑长长的吁了口气。 尽管对面的男子眼角比以前更上挑了,下颌比以前更尖了,就连五官都比以前的冷峻多了一丝妩媚,但是阿丑还是不会认错人,他就是以前的萧之轩,对于刚到一个陌生环境的阿丑来说,没有这时候让她遇到老熟人更放松了,她知道她的任务就是要给萧之轩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 而且隐隐约约之间她感觉她现在身体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具体说是哪里阿丑有说不上来,不过这个问题没有让阿丑纠结太久,因为她很快就发现她的身子很敏感,敏感到她在不由自主的向萧之轩靠近。 萧之轩黝黑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尴尬和迷茫,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古斯塔夫家族用来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暗卫,负责古斯塔夫少爷的安全和日常,在古斯塔夫少爷的生活中只有男人没有女人,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因为少爷对他有很强烈的占有欲,从来不让他接近任何女人。 对于阿丑这样一个一上来就向他靠近的女人,他明显的感觉有些无措,他索性一闭眼,学着跟少爷在一起的样子去亲吻那个女人的唇,她的唇很柔很软,不像少爷的唇一直都是凉凉的,美好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睁开双眼,他的眼前是一张很美丽的脸,那个女人有着弯弯的柳叶细眉,像远山黛一样轻柔,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忽闪忽闪的眨着,像小精灵一样,眨进他的心里荡起荡起点点涟漪。 “嗯……”有软又糯的颤音飘进他的耳朵里,他低头就看见他的手竟然握住一处柔软,又白又嫩,摸起来很舒服。 他有些好奇,忍不住加了些力道,就见对面的女人声音更加的让人心里酥麻,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着娇媚水光的弱弱的望着你,仿佛望进了你的心里,让你浑身舒坦,恨不得将她裹在怀里来一发。 阿丑心里将萧之轩骂了个遍,这萧之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着她摸来摸去,摸着她浑身是火,他却还不进入主题,他不知道她现在的身子有多敏感,她还没碰到他的身体紧紧只是闻到他的气息,她的身体就开始发酥,好似快要软成一滩水,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萧之轩有一次tian了她的su xiong,激的她身下水流成河而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时,阿丑愤怒的一把推翻她身上的萧之轩,改为她在上萧之轩在下,望着萧之轩那张比女人还娇还媚,又因情动,还带着两团红晕的精致面庞,阿丑不得不说此刻的萧之轩足以迷死一大波女人,她拍了拍萧之轩那滑嫩的脸,在萧之轩耳边吹着热气道:“你不行,就换姐姐来。” 阿丑看着萧之轩迷离的双眼,不得不现在的萧之轩还真是可爱啊,即使以前萧之轩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萧之轩男人起来霸气十足,女人起来风情万种。 阿丑不知道在萧之轩进来后,古斯塔夫的少爷就一直站在门外听墙角。当他听到萧之轩那情动的迷离之音的时候,他满心的愤怒,愤怒到他想杀人,所以正当阿丑想要实质来一发的时候,那个复古的雕纹门被人“彭”的一声踹开了。 在阿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来人一把给扔到了地上,那个进来的男人也就是斯塔夫家族的少爷,他用被子将萧之轩裹住,抱在怀里,然后用像看臭虫一样的目光看着阿丑,满脸的阴冷和厌恶,他的声音冷的就像冰刀一样,“来人,将弗尔汗带来,好好伺候伺候少夫人。” 弗尔汗是古斯塔夫家族里的一个又老又丑又猥琐的胖老头,他最痴迷的就是jian yin 漂亮的女人,对她们实施各种可怕的xing 工具,将她们折磨的不成人样,听她们凄惨的叫声更能刺激他的感觉,所以到了他手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完整。 在阿丑还没有理清楚状况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强烈的意识,她需要攻克古斯塔夫家族的少爷——浩伦达。 第17章 虐小受(3) 春雨如丝,缠绵似情人般绵绵的绕着风洗涤着大地,润物无声。 拨开袅袅的青烟,热气腾腾的浴池内露出一肤白似雪的少年美背,细小的水珠顺着他的脊椎滚向浅浅的沟壑,性感而妖娆。 斯塔夫家族的少爷浩伦达用浴巾狠狠的搓着少年的身体,少年雪白的肌肤上立刻显现出道道红痕,少年澄清的眼中布满了水雾,他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一声不吭。 看到少年的隐忍,斯塔夫家族的少爷浩伦达心中涌出浓浓的心疼,少顷他的眼中蒙上一层阴霾,他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女人的。 月色如花,有人在纱幔后慌张的禀告道:“少爷,少夫人杀死了弗尔汗。” 斯塔夫家族的少爷浩伦达凤眼一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很好,这个女人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要知道弗尔汗那样的混蛋,斯塔夫家族还能忍受他,皆因为弗尔汗年轻时是一勇士,能以一敌十,即使他现在老了,也不应该能够被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干掉。 等到斯塔夫家族的少爷浩伦达推开那扇复古的雕刻门时,就看到他的夫人柏克莱半夏用透明的白色蚊帐胡乱在身上围了一圈,露出雪白的肌肤,高耸的xiong脯,修长的美腿。 那欲遮还露的穿着再加上她如瀑布似的青丝以及嘴角鲜红的血,勾勒出了人间最美好的画面,斯塔夫家族的少爷浩伦达即使他不喜欢女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夫人是极美,美到能让任何一个男人产生兽性,可惜这其中不包括他。 他双手插兜嘴角带着冰冷的笑走向他的夫人,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他对她的惩罚,就见他的夫人忽然像野兽一样敏捷的窜了起来,扬手抓起头发使劲的向床柱上撞,他没想到他的夫人敢这么做,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以至于让他的夫人得了逞。“这是你侮辱柏克莱王室的惩罚。” 阿丑实在是气极了,她没想到他的丈夫竟然让一个又老又丑又有特殊癖好的胖猪折辱她,那样的羞辱差点没让她崩溃,即使是他的丈夫喜欢男人她也忍了,可是他千不干万不该触及她的底线,即使是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可况她一活生生的人呢。 阿丑知道她现在多了一项特殊的技能,她的体香就好似上好的□□能让男人陷入欲望之中,她这样近距离的和塔夫家族的少爷浩伦达接触,即使他喜欢男人也忍不住对她的渴望,可是她知道她的这项特殊的技能有一个重要的缺陷,那就是只能维持一刻钟,所以她要抓紧时间,她将塔夫家族的少爷浩伦达推倒在床上,刚刚还恨不得杀死阿丑的男人,此刻双眼迷离的望着阿丑,他反被动为主动的欺上阿丑的身,他的眼中只有最原始的欲望,他的点燃了阿丑浑身的□□,时间过得很快,少顷儿就将要到了一刻钟,阿丑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用手握住塔夫家族的少爷浩伦达的下shen,强行就它拽入到她的体内。 塔夫家族的少爷浩伦达迷离的双眼慢慢的变得澄清,当他的它埋首在她的它中,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犀利,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停不下来,他一边厌恶身下的女人,一边享受她的美好。 当月升又月落,一天过去后,他体内的□□才全部散去,他抬起伏在女人脖颈中的头,望着女人因剧烈运动而鼻尖沁出的水珠,他的心中划过一丝不耐,他轻佻的他的眼角,嘲讽他的夫人无知竟然这样的无知,敢这样挑衅他的耐心,看来他还是对她太宽容了,导致她竟敢给他下药,在他看来,他前晚的冲动,都是他的夫人设的计谋。 他伸出手掐住他身下女人纤细的脖颈,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他的夫人就再也不会影响他了,在他即将实施行动的时候,他的心理竟然升起一股古怪的想法,他不想让她死。 忽然他身下的女人睁开了双眼,她的目光清冷而又不屑,她对着他灿烂一笑,当他迷瞪之间,他的夫人一口咬上了他的手,她仿佛对他恨极了,因为他感觉他的肉和骨头都要分离了。 阿丑知道这个男人对女人是极度的厌恶与无视,可是她要完成任务就必须引起他的注意,现在看来她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对于她的挑衅,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的了他的妻子对他的嫌弃以及无视,更可况她的丈夫是从小的天之骄子,在众人的众星捧月中长大。 塔夫家族的少爷用另一只手钳住阿丑的下巴,迫使阿丑张开嘴,阴沉如冰的望着阿丑,“你不怕我?” 阿丑冷笑一声,“怕你?我堂堂的柏克莱最高贵的公主会怕你一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可能会被挤下台的少爷,你在说什么荒唐的笑话,我可记得塔夫家族不止你一个少爷。” 阿丑这话说的不假,塔夫家族家大业大,现任的塔夫家族族长正室夫人只有浩伦达一个孩子,可是他其他的夫人也给他生了不少的孩子,那些孩子也已成人,他们可是无时无刻不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浩伦达,想着趁他不备的时候咬他一口。 浩伦达一双勾魂摄魄的蓝眼睛内集聚着狂风暴雨,他整张冷俊的脸似乎都扭曲了,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拍了拍阿丑滑腻的脸颊,“夫人你太聪明了。” 阿丑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瞪了浩伦达一眼,不聪明还不被你整死啊,“我会让你记住我的。” 阿丑这句话可是一语双关,他会记住她,因她是他的夫人和他是一体的,他也会记住她,因他们共同渡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因为这是阿丑特有的女主体能,让男人吃了后回味无穷时常想起她。 阿丑的打算就是即使你不喜欢我,你也要喜欢我的身体。 也不知道阿丑的话怎么触动了浩伦达,他竟然对着阿丑露出了有史以来最动人的笑,他对着轻启薄唇道:“我会记得你的,前提是你有命活着回来。” 阿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浩伦达对门外的人吩咐道:“将少夫人关到猛虎笼中。” 门外的人听到浩伦达话,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那猛虎可是少爷一个礼拜前刚猎到的,为了驯服那只猛虎,少爷可是勒令任何人不能喂它食物的。这将饿了一个礼拜的猛虎和少夫人关在同一个笼子中,少夫人她还会有命吗? 阿丑她就是一个被逆了袭的苦逼炮灰女配啊,无论怎么样都逃脱不了被虐而死呢。 第18章 虐小受(4) 浩伦达一向的喜好就是奢华,就连他圈养猛虎的笼子都不例外,高有五米,宽足有八米,阿丑此刻无比庆幸浩伦达的这个习性。因为这不算宽大的场地为她的逃生赢得了一丝生机。 浩伦达坐在柳树荫下舒适的躺椅上,他的左侧有一个美目清秀的少年为他摇着蒲扇,而他的右侧同样有一温润如玉的少年为他剥着葡萄。 浩伦达一口含住为他剥着葡萄的少年的细长手指,一边嘴角带着凉薄的笑望着牢笼中做着困兽之争的阿丑。 阿丑缩在角落里,望着因严重缺乏食物而饿的浑身软绵绵的大老虎,就见它耷拉着个大脑袋,正闻着生人的气息向她走来,阿丑紧绷着身子,头脑高速的运转着。 随着离阿丑的距离越来越近,猛虎奔向阿丑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猛虎即将扑向阿丑的那一瞬间,阿丑猛地窜了起来顺着牢笼里側的铁栏杆就爬了上去。 底下的猛虎因闻到多日不见的食物,它的脑袋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双眼充血,四肢乱刨,身体剧烈的撞击着铁栏杆。 阿丑手指发白的抓着手中的铁栏杆,底下的猛虎越来越不耐烦了,它长着血盆大口,冲着阿丑一个劲的嚎叫,随着铁栏杆的一个晃动,阿丑再也忍受不住重力的吸引甩了下来。 猛虎一个前跃,尖锐有力的四肢扑向了阿丑,随着阿丑的一声惨叫,她的后背被生生地撕下来一块肉。 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们心中暗想,少夫人死的不要太惨哦。只有浩伦达一副凉凉的表情,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而事情的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猛虎庞大的身躯骤然摔到了地上,就见他家少夫人浑身似血的从猛虎的身下站了起来,她的步伐很有力,她的手中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她将手中的武器对着牢笼射了一枪,那牢笼的门就被打开了。 阿丑直直的走向浩伦达,她将手中的枪对着浩伦达脑袋,要不是她的上任会制造武器,关键时刻求了她,她就真的个屁了,以后的她连孤魂野鬼都做不了了 阿丑的声音中很平静,平静到她自己都快要忽略了她声音中的那一丝中带着一丝颤音,“浩伦达你这个混蛋,我要回家。” 浩伦达至始至终都不变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他看着阿丑浑身的血有些碍眼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以为然的道:“回家?我允许你以后住到这里了,所以这里就是你的家。” 阿丑特么的想要给浩伦达一枪,可惜筋疲力尽的阿丑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她闭上了眼睛,身体向一边倒去。 浩伦达不假思索的抱住了昏死过去的阿丑,见怀中的女人即使睡梦中也紧紧的蹙着眉头,好似忍受着极致的痛苦,他想要推开阿丑身子的手有缩了回去,他扯了扯嘴角,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女人就是麻烦。” 浩伦达将阿丑放到她的房间后,吩咐人给阿丑熬了些药,然后没有片刻停留的就走了出去。 阿丑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天已经黑了,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颈,就看到萧之轩那张精致妖娆到比女人还美的睡脸。 她张了张干涩的喉咙,粗哑的声音响起在窄小的房间内,“水。” 萧之轩睡的很浅,阿丑一动,他就醒了过来,他连忙给阿丑倒了杯水。 等到半碗水下肚后,阿丑在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怎么在这?” 萧之轩精致的脸上晕出淡淡的红晕,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听他们说你受伤了,便给你拿了些药,来到这后见没有人伺候你,我怕你万一醒了需要人帮忙,我就留了下来。” 阿丑的心里有点五味参杂,她怎么也想不到以前自私、无情的萧之轩会有这么体贴人的一面,他的笑很干净,他和阿丑说话时有些缅甸、有些无措。但是不得不说阿丑喜欢这个样子的萧之轩,就连先前对他的恨都生不起来。 阿丑缓了一下呼吸,“你为什么在这里?” 阿丑感觉到萧之轩的情绪明显的有些失落,“我是个孤儿,是被古斯塔夫现在的族长带到这里的。” 阿丑“哦”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你又什么梦想?” 萧之轩的眼睛明显的亮了亮,好似璀璨的明珠一样美好,“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古斯塔夫家族,我希望将来能有机会出去走一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阿丑夸张的故作惊讶的望着萧之轩,“你长这么大竟然没有离开过这里。” 阿丑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引到正题了,她发现她现在来到了一个坑爹的世界,她需要攻克浩伦达的心,生下萧之轩的孩子,尼玛,这是让阿丑既攻克渣攻又要攻陷弱受呢。 以浩伦达变态的人格以及对萧之轩强烈的占有欲,阿丑打算先避开浩伦达的锋芒,带着小受出去溜达一圈,培养培养感情,所以接下来阿丑就一个劲说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萧之轩应该出去走一走。 萧之轩说什么都不同意,要知道他从小接受的就是忠君的思想,这就是个死脑筋轻易不会转弯。 阿丑见萧之轩不同意,也不气馁,她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接着凄凉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怀了你家少爷的孩子,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他会杀了我的。” 阿丑的话漏洞百出,可要是对于用来对付如白纸一样的萧之轩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想起浩伦达先前跟他说的话,心里一咯噔,他心里还是对阿丑很有好感的,他不想阿丑就这样死,“那我们怎么办?” 阿丑见萧之轩说的是我们而不是你,心里便有了谱,“要不这样吧!你先偷偷的将我送出去,等我生下来孩子,你在将孩子带给你家少爷,那时候我可以躲起来,让你家少爷找不到。”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收拾妥当了东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偷偷的跑出了浩伦达少爷的别墅。 等到第二天,有下人向浩伦达禀告,道:“少夫人和萧队长私奔了。” 浩伦达多了好长时间才反映了过来,他的夫人带着他最喜欢的男人跑了,他愤怒的焰火都能燃烧了整个城池, 他面沉似水,咬牙切齿的道:“给我去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19章 虐小受(5) 古斯塔夫少爷的势力太大,阿丑和萧之轩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才躲开浩仑达的追捕。 这天两人走到了一个名为元村的小镇,就见大街上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一打听之下,才知道今天是这里的丰收节,大家将一年来所收获的东西摆在集市上用来交换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集市上的人太多,不一会儿阿丑就被挤的发丝凌乱、香汗淋漓,随着空气的流通,她的体香以她为中心向四周飘散,慢慢的阿丑周围的男人有了异动,他们不自觉的顺着那香味挤向了阿丑。 萧之轩向来心思灵敏,他很快就发现了这种情况,一向温润俊美的脸紧绷了起来,他握紧阿丑的手向人群外走去。 就连萧之轩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更何况阿丑这个当事人呢,阿丑低下头,缩紧身体,尽量让人忽视她的存在,然后再将身体贴向萧之轩,越贴越紧,到了最后都恨不得嵌进萧之轩的身体。不过阿丑险些忘了萧之轩即使是个小受,他也是个男人。 浓浓的体香萦绕在萧之轩的鼻尖,萧之轩咽了咽喉咙,紧绷着下颌,压抑着身体的欲望,他一把将阿丑抗在肩上快速的冲出去了人群,等到四周没有了人,萧之轩才停了下来。 阿丑一被萧之轩放了下来,就大口大口的喘气,萧之轩跑的太快了,颠的她想吐。 阿丑扶着身边的一颗大树,等到喘匀了气才抬头望向萧之轩,就见一向不似人间烟火的萧之轩头发乱翘,衣领外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阿丑再也绷不住,指着萧之轩的鸡窝头,扶着腰哈哈大笑了起来,早就忘了是谁颠的头昏脑涨,一个劲的乱抓人家的头发。 萧之轩望着阿丑那开怀的大笑,连日来紧绷的心也舒展了开来,他伸出双手将阿丑乌黑亮丽的长发整乱,也哈哈大笑了起来。等到两人都笑累了,就头靠着头,坐到地上大喘气。 ” 夕阳西下,等到夜幕降临,灰色布满了整个星空,两个人就相顾一笑,继而愁兮兮的一同开头说道:“接下来我们去那儿。” 阿丑自认为她比萧之轩多活了好几辈子,就应该起到带头作用,是以她双眼一闭,左手在胸前画了个圆,神神叨叨念了几句不知所谓的词后,就胡乱一指,斩钉截铁的道,“我们就去那。” 两个人齐刷刷的一致抬头望着眼前仿佛一阵风就能吹下来的牌照,萧之轩一脸便秘的望着阿丑,“你确定我们今晚在这。” 阿丑内心颤颤,表面却故作高深的道,“你知道什么,这样的旅店才是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萧之轩努了努嘴却没有说什么。 进了旅店后,阿丑一巴掌拍在柜台上,惊醒了沉入梦乡的老板娘,“住店。” 老板娘揉了揉困顿的双眼,“几间房?” 阿丑:“一间。” 萧之轩:“二间。” 阿丑回过身,可怜兮兮的望着萧之轩,“我晚上习惯蹬被子,要是冻着了我肚子里的你家少爷的儿子怎么办?” 萧之轩弃械投降,“好吧,一间。” 萧之轩有洁癖,两人奔波了好几天,萧之轩一进房间,就急匆匆的去洗澡。 阿丑正在外面收拾东西,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踢开了。 一个强壮的女人揪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的耳朵骂骂咧咧闯了进来,“你给我指指是谁?” 那胖男人一边求饶,一边指向阿丑,“老婆你轻点,我说还不行嘛,就是那个女人。” 那壮实的女人,将斗大的双眼瞪向阿丑,“你这个狐狸精,尽然勾引我老公,赶紧把我老公给你的钱掏出来。” 阿丑双眼一眯,这是来‘坑爹’的来了,“你老公的钱关我什么事?” 那肚大腰圆的女人气汹汹的走向阿丑,还没等她发作,浴室的门就开了,萧之轩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走了。” 阿丑鼓着腮帮子,将手指向那个壮实的女人,“老公,她们欺负我,你揍她。” 阿丑话落,房间内又闯进来好几个拿着铁棒的男人。 阿丑原本以为那群里是冲着自己来的,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却没想到那群里直接抡起棍子砸向先前的两人,“cao你妈的竟敢坑到我家老大的头上。” 那女人不仅长得壮,嗓门也大,嗷嗷嗷的直叫,差点没掀翻屋顶盖,“你们这群丧天狂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老娘我不活了。”说着就向窗口窜去。 那女人跑的太快,慌乱之间推了阿丑一把,阿丑不备将一个人撞下了窗口。 那人掉下去之前,慌乱之间就拽住了阿丑的胳膊,阿丑也就顺着那人被拽了下去,尼玛,这可是十五楼,掉下去还不得给摔成个饼渣渣。亏的萧之轩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阿丑的脚裸。 阿丑下面被人抓着胳膊,上面被人拽着脚,都不用风吹,就像个秋千一样荡来荡去,“萧之轩你可一定要抓紧我,我肚子里还有你家少爷的种呢。” 萧之轩精致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像初升的太阳,美好而又温暖,阿丑慌乱的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你放心,即使你掉下去我也会挡在你身下。” 这是阿丑听过的最动心的情话,她的浑身暖洋洋的,阿丑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眯,她要想办法自救,照这样下去她非得拖累死萧之轩这个可爱的小受不可。 阿丑努力的伸长自己的胳膊,然后对着那人的手掌心搔痒痒,那人呵呵笑了两声之后,手上的肌肉一颤就掉了下去。 卸掉了一个累赘,阿丑松了口气,她瞄了眼四周,瞅准时机攀上了一个玻璃窗,阿丑一落地,萧之轩就随着掉了下来,两人双双的摔倒在软软的地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落地的姿势不对,力道太猛而萧之轩有仅穿着个浴袍,顺势之下竟竟挤进了阿丑的下神。 阿丑下面被猛烈的□□了个东西,浑身一颤:“这样也能行!” 萧之轩:…… 梆梆梆的砸门声,”那两个害死老大的混蛋就在里面,我们赶紧把门砸开。“ 阿丑想起现在拽着他的那人掉下去后,楼上传来其余人的愤怒的大叫声,“老大。”阿丑心里一咯噔,坏菜了。 萧之轩听到声音,就动了一下,阿丑立马疼的嘶嘶大叫道,“别动,我腰要折了。”盖因为进去的方式太不对。 萧之轩:…… 阿丑用双手圈住萧之轩的脖子,听着门外一声比一声急切的砸门声,咬了咬牙,道;\"你别出来,就先这样走吧,!“ 萧之轩:“…… ” 夫人您这是想要憋死属下的节奏嘛! 两个人像个连体婴一样,挪到了窗户口,正想顺着外栏杆爬下去,就见下面站着丰神俊朗的冷冽男子,他狭长的蓝色凤眸转动间流露出阵阵寒风,他的身后跟着一溜烟的扛着大枪的男人,枪口指向了窗内的阿丑两人。 阿丑:要不要眼神这么好,离这么远都能看到那人的面部表情,真是可憎! 前有追兵下有猛虎,跳还是不跳? 第20章  虐小受(6)   清晨的早风,凉爽而又轻快,高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在一片鸟语花香中传来阿丑河东狮吼般的大喊,“萧之轩你给我滚回来。”   岁月如梭,阿丑和萧之轩来到这座山上已经有了一年多了,那天他们在旅店遇到的那个人,竟然是浩伦达的孪生兄弟,而他也不是找阿丑她们的,而是她们掉在的那个房间的主人,阿丑知道他们之间必然有一段故事,而那个故事不需要阿丑的深入了解。   在那一年期间阿丑陪着萧之轩去了很多地方,有巍峨的高山,寒冷的冰洞,奔腾的大海,每到一处萧之轩都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的模样可爱的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每次萧之轩回来后都会不眠不休的将他们看到的画面画下来,这不,萧之轩有一夜没睡,画起来个没完。   阿丑担心他的身体,就叉着腰,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萧之轩的面前,一把揪住萧之轩的耳朵,做母夜叉状,“我饿了,还不赶紧给我做饭。”   这一招还是阿丑从先前那个肚大腰圆的壮妇身上学来的,还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萧之轩立马放下手中笔,装作怕怕的样子看着阿丑,“耳朵要掉了,轻点,我立马给你做饭去。”   萧之轩似乎把阿丑的这个揪耳朵当成了一个小游戏,每每都玩的不亦乐乎。   他可怜兮兮的眨着又长又翘的睫毛,黑而黝黑的里蓄满了水珠,嘟着粉嘟嘟的唇,看的阿丑心痒痒,大早上就发qing,不好!阿丑摸了摸萧之轩光嫩如婴儿般脸蛋,有些讪讪的撇开目光,“还不赶紧去厨房。”   屋外的斜阳射在窗棱上,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温柔而缱绻,阿丑用肩膀挤了挤萧之轩,“这个面和的有点硬,你在加点水。”   萧之轩长长的留海滑了下来,遮住了他精致的眉眼,他抬头冲着阿丑咧嘴一笑,像昙花盛开,温暖而又惊艳,“好。”   阿丑拿起一搓面,抹到萧之轩挺翘的鼻子上,“你长的太可爱了,姐姐忍不住了。”   这个时候萧之轩就会左挡右避的逃开阿丑的袭击,不过这个厨房实在是太小了,不一会儿两个人身上都是面粉,萧之轩停下动作,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的望着阿丑,“好了,看你弄的满身都是面粉,赶紧去小溪边洗洗吧,要不一会儿,你就该有像个小懒猫似的不愿意动了。”   阿丑努了努嘴,以前她跟萧之轩玩闹时,整个满身都是汗,又累的不想动,第二天起来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又别扭的受不了。   阿丑心不甘情不愿的吭哧吭哧的向木屋附近的小溪边走去,等到她看到清澄见底的清水,所有的不满都化成透心凉,一个猛子跳了下去,在水里欢快的游了起来。   岁月静好,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萧之轩,忽然听到阿丑嗷嗷嗷的叫声,“萧之轩你快过来,我被蛇咬了一口。”   萧之轩扔下手中的东西,快速的奔到小溪边,将身上的衣服一脱,就跳到了水里,双手穿过阿丑的腋下,拽着往下沉的阿丑的后衣领,就将她给拖到了岸边。   一到了岸边,阿丑就掀开裙子,望着大腿根上的两个血窟窿,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流,“萧之轩我浑身发凉,是不是快要死了。”   萧之轩撕着阿丑衣服的手一顿,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只觉得入坠冰窖,他揉了揉阿丑顺滑的长发,“傻姑娘有我在呢,你怎么可能轻易的死。”   萧之轩望着阿丑的眼神很暖,仿佛滚动着灿然的光华,“那现在怎么整?”说着阿丑动了动僵硬发麻的腿。   萧之轩到底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对于这样的突发状态,还是很有应急措施的,他将阿丑腿上发青的淤青挤到一处,然后俯下身,凑近阿丑的大腿根,双手用力的向外推着黑血。   阿丑望着专心致志为她处理伤口的萧之轩,尽管她的腿因毒素变的有些发麻,她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萧之轩鼻息间吹出的气息呼到了她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一直酥到了她的心底。   阿丑咬紧了牙关,她这句具身体太敏感了,她都感觉到了她身下有细细的涓水流了出来,阿丑忍不住老脸一红。   对于阿丑的变化,萧之轩也有所感觉,他的鼻息间盈满了异香,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抬起头快速的为阿丑包扎了一下,不妨抬头见就看到阿丑一汪水汪汪含情的眸子,如染了胭脂般的脸颊,微张的小嘴,仿佛就是最灼热的火焰,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感觉。   萧之轩呆呆望着阿丑,他白皙俊美的眸中不由的染上了一抹痴迷,他脸红红地看着阿丑牵起他的大手覆盖上她的小手,他的嘴角不由的挂上一抹傻笑,他有些无措,而他的无措却在阿丑的唇附上他的唇而告罄,他的脑袋轰的一下,双眼发红,他将阿丑压在身下,抚摸着阿丑滑如凝脂般的肌肤,继而两人肢体交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沉浸在兴奋中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离这片湖水五里之外的地方正有一队训练有素,手中拿着武器的人在向他们靠拢.当前一人蓝色深眸,高鼻梁,剑眉星目,霸气外露,赫然就是古斯塔夫的少爷浩仑达。   那走路一颤一颤的胖男人,在浩伦达冰冷的眼神下,浑身发抖的将手指前方,“大少爷她们两个就在前面的木屋居住。”这说话的男人四十多岁,胖脸、小眼睛,矮鼻梁,显然就是先前在旅店想要讹诈阿丑不成反被打的‘坑爹男’。   浩伦达连一个眼角都不屑望向那人,直接面无表情的说道,“杀了。”   那胖男人还没来得及求饶就已经见了阎王。   当浩伦达一行到达小溪边的时候,就看到萧之轩黑曜石般的凤眸中带着淡淡的宠溺望着怀中的女人,仿佛她就是他生命中的至宝,他的唇边染上了他都没有注意到的淡淡笑意,他伸出手无奈地捏了捏怀中乱扭着身子的阿丑的鼻梁,然后扬起了一个满含温柔的笑容,然后他一个侧头,笑意便凝结在了脸上。   不远处浩伦达目光阴森的望着互相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他眼角的凌厉几乎都要划破了眉毛,左手的指甲都扣到了肉里面,青筋都暴了出来。他闭了闭眼压下眼中的怒火,对着身后的人道。“将两个人抓回去。”   天上飘起一大朵一大朵的乌云,将天空遮的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缝隙,乌黑阴沉的让人心里放冷,继而雷鸣大闪,下起了磅礴大雨。   萧之轩脸色发白,嘴角发紫的摇摇欲坠的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斗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他的身上。   浩伦达站在窗口望了很久,久到他的身子发麻,萧之轩将要晕倒,他才走了出来。   萧之轩强忍着睁开耷拉的眼角,声音虚弱的道,“少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见少夫人,求求您放过她吧。”   浩伦达心里的无名火又腾地冒起来,他一把抓住萧之轩的胳膊将他强行从地上拖了起来,他将萧之轩紧紧的拥在怀里,狠狠的吻上他的唇,重重的进入他的身体。   萧之轩强忍着身体的痛,也不挣扎,就那样默默的忍受着,直到浩伦达发泄完了,他暗淡的眸子才有了一丝清明。   浩伦达直觉头痛欲裂,强忍着身体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将少夫人从冰窖里面放出来。”   阿丑在零下二十度的冰窖待了一天才被放了出来,她的四肢僵硬的都不能动弹,而浩伦达却将她带到了萧之轩的面前,当着萧之轩的面不顾她的挣扎,肆意的欺凌她。   阿丑感觉有些难堪,她看着萧之轩凄凉的侧脸,日光晃得在的脸上,悲伤而又忧愁,眼角流下了苦涩的泪。   忽然阿丑骤然瞪大眼睛,浩伦达带着恨意的目光望着萧之轩,而他的手却禁锢着阿丑的胳膊,力道之大,阿丑的额角都突突的疼,却强忍着没有痛呼出声,她怕萧之轩为难,胳膊却不由自主的像避开蛇蝎般的想要甩开他。   阿丑眼角一花,就见萧之轩掏出了他的佩剑,然后将剑指向了浩伦达。   浩伦达声音嘶哑,低吼出声,他笑了笑,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完全没有了他往日的高贵,他望着萧之轩哀愁的说道,“你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为了那个女人,你想要杀了我?”   浩伦达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他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疯狂中,他的眼中闪现的都是暴虐的分子。   萧之轩却反手一转,将剑刺向了他自己的胸膛,“求少爷放过少夫人,都是属下爱慕少夫人才缠着少夫人的,不管少夫人的事。”   浩伦达肚子里的酸水咕噜咕噜的往外冒,他气极反笑的道,“爱慕,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喜欢了她。” 第21章 无情男(1) 那一场疯狂,在萧之轩踏上了离开柏克莱的土地而结束,他决定参加保卫战,那是一场残酷的战争,死伤无数,他离开的那天,柏克莱就降下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场雪,那一天阿丑站在别墅的楼顶上,手里拿着她母亲留给她琵琶,为萧之轩唱了一首她母亲的成名曲《北方有佳人》,阿丑的母亲是黑发黑眼的亚洲女郎,她曾经红的轰动整个世界,她是她们那个时代的女神,有着极高的号召力,她最被人所知的就是她的那首佳人曲。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阿丑站在高高的楼顶上,她的身上穿着萧之轩为她买的衣服,她的脖颈上围着萧之轩为她选的围巾,她的脚上穿着萧之轩曾经为她穿过的鞋,她的泪水滚滚的往下流,模糊了她的视线。 萧之轩你不是一直想听我给你唱歌吗,我现在就唱给你,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浩伦达望着阿丑的侧脸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的脑海中还清晰的回荡着他见到阿丑和萧之轩缠绵在一起的身体,他不知道那时他是在气恼萧之轩的背叛还是阿丑的不忠,只是他习惯性的隐藏他的真实想法。 阿丑的等待是煎熬的,在渡过了三个月后,萧之轩重伤归来,他断了一条腿,被抬了回来。 阿丑看着萧之轩清瘦的脸庞,暗淡的目光,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她找到浩伦达,语气平静的说道:“我们离婚吧!” 当时的浩伦达手中正端着一杯茶,闻言他手中的茶杯瞬间四分五裂,他拽过阿丑的身体,捏住阿丑的手腕,阿丑痛呼一声就听头顶传来浩伦达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声,“你做梦。” 阿丑抬起头就见浩伦达眼见带着讥讽的笑,她不适的闭上了眼睛,他盯着他的侧脸,她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萧之轩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浩伦达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阿丑在的地方,他也不管阿丑是否搭理他,有时候他看着阿丑都能发呆一天,此刻的他眸子里变幻万千,阿丑也想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过他想什么也跟她没有关系,“你就当我做梦好了。” 浩伦达的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他憋着一口,眉头紧蹙着,他抬手紧紧按住额头,带着浓浓的疲惫,“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浩伦达刚说完话,萧之轩就走了进来,面前依偎的两人晃的他的眼睛疼,他艰涩的开口,道“我还给阿丑一些东西。” 阿丑望向萧之轩,语气有些急,“我已经打算和浩伦达离婚了,以后我会跟你在一起,我的东西就是你的,所以你不用还给我的。” 听了阿丑的话,浩伦达曲起手指,用骨节顶顶额角,似乎日光太强,他的眼角有些酸,可他搂着阿丑的手更加用力,“你们当我不存在,嗯?”最后一字尾音上调,表达了他的强烈不满。 阿丑回过身,郑重其事的说道,“浩伦达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强在一起大家都不幸福,又何苦呢,还不如分开呢。” 浩伦达闭了闭眼,你们太幸福了,刺到了他的眼,他忍不住要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来人,把萧之轩给我阉了。” 阿丑反手给了浩伦达一巴掌,她眼神凶巴巴的望着浩伦达,“你无耻。”然后她挣开浩伦达的钳制,跑到萧之轩面前,用力扯开拉着萧之轩的人的手。 萧之轩眼里带着绝望和祈求,他使劲挣扎的,大声喊道,“少爷你杀了我吧!” 浩伦达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个是他喜欢的男人,一个是他的妻子,而现在他们相亲相爱的在一起,他不甘心,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他低下头掩饰住心里的不舍,“来人,赶紧把他给阉了。” 萧之轩挣扎的更厉害了,他哭着喊道,“不,少爷求求你,不要,你杀了我吧。” 阿丑极力的将萧之轩挡在身后,“你们放开他,不要伤害他。”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不一会儿就被人给拉开了。 当萧之轩的裤子被人脱了下来,当那把锋利的剑指向了萧之轩,阿丑像疯了一样,咬了口拉着他的人的手,力道之大,直接咬下块肉。那人痛呼一声,松开了手。 阿丑趁机跑到萧之轩的面前替他挡下了那把刀,萧之轩大喊一声,“不。”他的眼角流出了泪。 当那把锋利的刀刺穿阿丑身体的时候,她的嘴角流出了汩汩的鲜血,她的胸膛也肆无忌惮的流着,阿丑的眼色苍白,眼神晃散,她抬起没有一的点血色的手抚上萧之轩脸,声音细弱蚊蝇的道:“不要哭,我会心疼的。”她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了,她没说一句话都要喘 好长时间的气,“你知道嘛,我怀了你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我很高兴他的到来,可是我不是好妈妈,我不能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了。” 萧之轩一拉一带就把阿丑的头扣在他的胸膛上,不让她看到他眼中的疯狂,“阿丑你不用伤心了,我们一家很快就能团圆了。”说完他夺过身边人手中的刀,刺进了他的脖子,鲜血刷的一下流了出来,他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的手还紧紧的握着阿丑的手,似乎要握到天荒地老,一世又一世永远不分离。 阿丑又咳出了好多血,她最后抬头望了浩伦达一眼,说道,“你不懂爱,所以你害死了两个有爱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活的长长久久,我们永远也见不到你。”说完阿丑闭上了她那双疲惫的眼睛。 浩伦达望着那触目的鲜血,好像是要把他给烫个遍体鳞伤才觉得满意。看的他的心一缩又是一跳,连周围的世界似乎都看不太切切,脑海中只有阿丑临闭上的那一句话,“恨死我了嘛,恨到不愿意我去死,好成全你们永远在一起。”浩伦达呵呵大笑一声,猛地吐口一口鲜血,他狠狠的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我偏不,我要生生死死挡在你们两个人的中间。” 一道白光闪光,阿丑的灵魂飘出了身体,她的魂魄不像上一次那样直接穿在了人的身上,而是有开始了她黑暗的孤独之旅,阿丑的内心惴惴不安,她害怕黑暗,害怕孤独,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哪里。 阿丑就那样胆战心惊了许久,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你快来,我要走了。” 她的眼前一黑,来到另外一个世界。她发现她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而空间外有一男一女正在做着有碍和谐的事情。 外面一个长相高大、英俊不凡的男人正在强迫一个清秀的女人,哪女人用力的反抗着,嘴里大骂道:“萧之轩你这个混蛋,你快放开我。” 那俊美的男人紧绷着一张脸不顾女人的叫骂,用力的挤进了她的身体,语气生硬中带着一丝温柔的道:“乖乖,你不要乱动,我怕我会伤害了你。” 阿丑抱着头,纠结的瞪着床上翻云覆雨的男女,他们在床上起起伏伏的动着,阿丑直觉的恶心,她不知道那女人叫骂了多久,阿丑只觉的她听到那床响了一个钟头又一个钟头,直到那女人没有力气再叫了,空间外的声音才停止。 阿丑闭了闭眼,空间外的男人是阿丑现在的老公,阿丑爱了那个男人十年,为他操劳了十年,和他结婚五年,可他却从未正式过她的存在,她在他眼里还没有一个只让他认识了三个月的女人重要,今天是他和阿丑的结婚纪念日,而他怕早就忘了吧! 世界上最悲哀的是什么,你爱了一个男人十年,他却不爱你,他爱着另外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还不爱他。 阿丑卷缩着身子,咬着自已的手掌,很快就咬破了那层皮肉,血随着下巴流了下来。 第22章 无情男(2) 阿丑推开那间还残留着刚刚那对男女气息的门,她眨了眨眼,泪水便哗哗的流了下来。 她掏出手机,声音中有一股死一般的沉寂,“阿伦,你赢了,我决定放手。” 阿丑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变化,第一次穿越的时候,她能看到那句具身体残留下来的魂魄,她的所做所思都是为了达到那具身体主人的目的,而到了第二次的时候,她已经不能看到那具身体的魂魄了,只能感受到她身体残留下来的意识,做完她未做完的事。 而到了这次,她的灵魂几乎已经和这具身体融合了,所以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凄凉与悲伤。 阿丑就那样浑浑噩噩的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回了家,她打开门,有些意外的看到萧之轩竟然也在,通常这个时候他不是陪着那个女人还是陪着那个女人,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阿丑来说也不重要了。 萧之轩坐在真皮沙发上,连看都没看阿丑一眼,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责备,“你去那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的萧之轩有些烦躁,那个女人真是被他宠上天了,竟然敢扇他一耳光,从小到大,那个人见了他不得低三分,还从未有人敢打他,不过,说到底他心里愿意宠着她,不舍得对她动怒,只好冲着阿丑发火。 在他眼里阿丑就是一个高级一点的保姆,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家世好长得好,可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他有权有势,长得又好,这些他想要多些就有多些,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 阿丑没有像以往那样乖顺的低头认错,她只是淡淡的走了过去,坐到萧之轩的对面,从她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语气跟以往一样的温柔,“我们离婚吧!” 萧之轩拿着报纸的手一顿,终于施舍般的撩了眼阿丑,语气是一贯的轻蔑,“你确定?”他的嗓音很低醇,像上好的白酒,浓香而又甘甜,萦绕在阿丑心中酥酥麻麻的。 阿丑怔怔的望着坐在她对面的丈夫,他身上穿着她今早上为他准备的白色衬衫,他的脖颈纤长而又白皙,即使所有的扣子都紧紧的系着,也挡住他身上的风华,他眉目清秀宛如神刻,无论怎么看都很英俊不凡。 可这样一个人他无情起来能让人肝肠寸断,以往的日子里他无视阿丑的存在,阿丑可以忍耐,她以为他天生性冷,对所有的人都一样,只要她肯用心,肯付出,终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是她错了,他并不是天生性冷,而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他可以为了那个人收敛起他的高傲,他可以为了那个人低下头,他可以将那个人宠上天,而那个人显而易见的不是她。 朋友们都说她傻,为了萧之轩不值得,她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她付出的还不够,她要更加的努力,可是当报纸上刊登了桀骜不凡的他给一个女人下跪的照片后,她强忍着心底的痛去看了那个叫苏青的女人,没想到竟然让她看到她高傲如天神一样的丈夫竟然用强。 阿丑的心碎了,所以她决定放弃。 萧之轩见阿丑端坐在哪里像木头一样,默不作声,他从鼻子里面冷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笔,唰唰的就签下了他自己的名字,好似阿丑根本就没在他心中存在过一样,她在或不在都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然后拿起高脚椅上的西装外套噔噔的走向了二楼。 阿丑默默的收拾了一下她自己并不多的东西,然后拉着她来时的那个大红色的行李箱连头都没有回的走了。 半夜,萧之轩口渴,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向旁边推去,待触碰到冷冰冰的空气后,他才想起阿丑今天已经离开了,他不得不自己摸索着去开灯,脚下一滑,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要不是他眼疾手快额头就要磕到桌脚上了。 萧之轩有一个怪癖,就是晚上睡觉不能有声响,所以他将灯开关安置在门口,每每他夜里口渴时,阿丑便会为他倒上一杯热茶,待到他打开灯,却发现茶壶内一点水也没有的时候,他啪的一声将茶壶扔到了墙角,心里一阵烦闷。 以往阿丑知道他有夜里口渴的习惯,每晚都会给他准备好一壶热水,里面加了冰茶花,清热解渴助易眠,他都能睡一个好觉,第二天神清气爽,而今天夜里他注定要失眠了。 高高的落地窗前,萧之轩眼色深邃的望着窗外一对互相拥抱的男女,眼神晦涩不明,窗外的女人笑的很灿烂,像向日葵一样朝勃而又有生机,他却觉得刺眼,以前的阿丑似乎也是这样对着他笑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笑开始变的落落寡欢,而今天她竟然对着另外一个男人那样开怀的大笑,是不是因为她喜欢那个男人,才跟他离婚的。 萧之轩收回放在苏青腰上的手,摁了下铃,低头在服务员耳边低语了几句,不一会儿服务员就领着阿丑和一个蓝眼睛的帅哥走了进来,那帅哥长的很好看,比女人还美,萧之轩不经意的瞥了眼那蓝眼睛帅哥放在阿丑肩上的手,就听到阿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服务员你是不是给我们带错地方了。”她一边挠着头一边笑着露出两个酒窝,漂亮而又知性。 阿丑的话还没有说完,萧之轩身边的苏青倏的站了起来,“你是半夏老师吗?”然后也不等阿丑说话,就自顾的接着说道:“我是你的书迷,我最喜欢你画的漫画了。” 那蓝眼睛帅哥皱了皱眉,搂着阿丑的肩膀道:“既然走错了地,我们就走吧。”他的话音很不耐烦,望着阿丑的眼神却很温暖。 旁边的苏青却一脸热情的望着那蓝眼睛帅哥,“学长你不认识我了嘛,我是苏青啊,当然你拾到过我的书。”她说着这话带着带着一股少女的娇羞,脸颊也红红,学长可是她们学校的风云人物,那样一个天之骄之美如画的男子竟然为了还自己书,等了一个下午,她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心砰砰的都快要跳出来了,时隔这么久她依旧有那种心跳的感觉。 那蓝眼睛帅哥眉头皱的更深了,“不认识。” 苏青脸色有些发白,她很是尴尬,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这时候萧之轩的下属,冲着阿丑喊了一声“嫂子。”本打算打破僵局,却见苏青转过脸气冲冲的道:“我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嫂子,我不是你们嫂子。”说着眼里还带着委屈的看了一眼蓝眼睛帅哥,根本无视了萧之轩的存在。 苏青是一个三流演员,也不知道怎么得到了萧之轩的眼,让萧之轩将她宠上了天,哪怕她想要个星星他都能给她摘个月亮,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萧之轩,面对苏青的冷嘲热讽也不生气,众人那个不是精的,那些有求于萧之轩的都上赶着巴结苏青,平日都是嫂子嫂子的叫着,而萧之轩竟然也默认了,让办的事也都办的爽快,导致以前大家都知道苏青这个嫂子,而不知道阿丑这个正妻。 可是那些外人不知道,萧之轩公司的一些高层还是知道的,先前那个开口说话的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现在比刚才更尴尬了。 第23章 无情男(3) 欧美的锡纸,古镇的陶瓷,整个包厢都被装饰的富丽堂皇,带着苏青来的老板,狠狠的瞪了一眼苏青,然后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将整个人都隐藏在阴影中的萧之轩,没有刻意的西装革履,但却有股说不出的从容淡定和傲然,这些从小就生活在世族里面的少爷,那冷凛的气质,他们拍马也赶不上。 他笑呵呵的站起来,打圆场道:“半夏小姐,我们公司已经签下了您的漫画改编影视版权,正想有时间找你商谈一下细节,凑着今天我们谈一谈。”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阿丑,不给阿丑任何拒绝的道:“这位是这次影视的制片人萧先生。”不过几句话,那人就长袖善舞的搞活了气氛,将阿丑和萧之轩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 阿丑看到萧之轩,心底还是有些酸楚,脸上却笑的越发灿烂,跟萧之轩结婚了五年,她从未踏进过他的圈子,没想到今天却误打误撞的走了进来,她不能将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也给丢了,她伸出修长的手,带着淡淡的笑道:“萧先生您好,很高兴认识您。”让以往的一切都随风散去吧! 包厢里灯红酒绿,烟雾飘飘缈缈的挡住了萧之轩流海下的眼神,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却没伸出手。 阿丑也不介意,想比以往他给她的羞辱,这点都不算什么。 阿丑旁边的蓝眼睛帅哥却不高兴的说道:“真没礼貌。” 阿丑拽了拽了旁边人的袖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就好似萧之轩是个外人不值得在意般。 那蓝眼睛帅哥名叫郝凡,小名阿伦,两个人小时候曾一起被绑匪绑架过,那时候的小伦远没有现在好看胖乎乎的,瞅着绑匪只知道哭,没少挨打,有一次他闹得厉害,要不是阿丑机灵他现在就是个瘸子了。两个人被救出来后,他就成了阿丑的小跟班,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阿丑受委屈。 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别别扭扭的低着头吃饭,萧之轩黝黑的眸子看着眼前两人的打情骂俏,脸色一黑,不妨手中夹到了一块白油油的肥肉,他条件反射般的扔到了阿丑的碗里。 霎时间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们两人身上,阿丑却抬起头,对着萧之轩嫣然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萧先生你放错地方了,小心您的女朋友生气啊。” 事情也算凑巧,阿丑坐在萧之轩的左侧而苏青坐在萧之轩的右侧,这样一说也解释的过去。 萧之轩的眼睛却闪了闪,他不喜欢吃肥肉,甚至说有些厌恶,每每看到那一堆白花花的东西,他浑身都不舒服,以前在饭桌上的时候,他都是将肥肉放到阿丑的碗里,阿丑就会自觉的吃下去,对着他傻傻的笑笑,那模样就像一只闵食吃饱的猫,撒娇的让人心底发痒。而现在的阿丑却在极力的撇清他和她的关系,不愿意和他有一点牵扯。 郝凡动作自然的将手中的米饭放到阿丑的面前,“你吃我的吧!”阿丑也不谦让,直接接着郝凡的碗吃了起来。萧之轩心里发闷,直接撂了筷子,“我吃饱了,先走了。”说完拉着苏青的手脸色发青的摔门而去。 阿丑心里了然,饭桌上苏青的眼睛一直望着郝凡,以萧之轩的霸道,他岂能容忍的了,想到着,阿丑的眼色一黯,她到底爱了那个男人十年,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完全放得下,看到萧之轩那样在乎那个女人,她的心还是痛了一下,不过时间会冲淡一切,她会忘记他的。 地下车库,萧之轩用力的抱着苏青,狠狠的吻着她的唇,苏青实劲挣扎着,紧紧的咬着牙齿,不让萧之轩的舌头进入,混乱间就见萧之轩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了血,他的表情有些阴鸷,他吐了一个血水,“你敢咬我。” 苏青看着萧之轩发青的脸,有些害怕,却装作镇定的道:“萧之轩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有喜欢的人。” 大家都以为苏青是三个月前认识萧之轩的,其实不然,早在一年前萧之轩就认识了苏青,那个时候萧之轩正无聊的和一帮哥们待在包厢里,就见苏青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泼了萧之轩一脸的水,冲着他骂道:“你这个混蛋,不是人。” 原来苏青从小就喜欢谢树安,谢树安有一双蓝色的眼睛,高高瘦瘦,皮肤白皙,就像书里面走出来的王子,可惜谢树安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她们班的班花柳菲,男的俊女的俏,两人很是般配,她只能将心低的爱慕藏在心里。 后来苏青和柳菲在一家ktv工作,有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见柳菲长的漂亮就强、暴了她,苏青不忿替柳菲出头,没想到找错了人,就认识了萧之轩,一来二去萧之轩就默默的关注了她,从一开始的关注到了后来慢慢的喜欢,越发的不可自拔。 萧之轩从包里拿出一只烟,细小的烟火在他指尖忽闪忽灭,一缕一缕的青烟淡化了他的色,“苏青你清醒点吧,他死了。” 苏青抬手给了萧之轩一巴掌,满眼的泪水,“我不许你说那个字。” 阿丑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她眨了眨长而翘的睫毛,将泪水咽到肚子里,她自我催眠的想,她已经不爱萧之轩,可心还绞痛的厉害,“对不起,我什么也没听到。” 郝凡从另一边走了过来,着急的说道,“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嘛,不知道自己脚崴了嘛。” 阿丑一向穿不习惯高跟鞋,出门的时候一不小心扭到了脚,郝凡让阿丑在原地等他,他去取车,却没想到碰到这么尴尬的一幕。 郝凡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阿丑抱了起来,路过萧之轩的时候,说了一句,“夏夏,我额头出汗了,给我擦擦。” 阿丑拿出随手携带的湿巾,先将郝凡的流海拨到一边,然后将湿巾柔软,小心的擦拭郝凡脸上的汗水。 看着这一幕,萧之轩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他记得有一次他因为苏青的事生了一场大病,把阿丑吓得不得了,她整夜整夜的守在他的床边,细心的为他掖好被子,为他擦拭身体去热,连眼都不敢合一下,等他睁开眼就看到脸色发白,眼睛发阿肿的阿丑,他的病倒是好了而阿丑却累到了。 现在的她还是那样的温柔和仔细,对象却换了一个人,不知道怎么的想到这些萧之轩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晚上回到家,硕大的客厅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一个人会为他留灯到深夜,也没有人在会为他在厨房忙碌,他不知道他对阿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从前从未关注过他的妻子,等到他离婚了,才开始注意到她。 他心里烦闷理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索性开车到了阿丑的楼下,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阿丑屋内的灯还亮着,他忍不住想那郝凡是不是还在她的屋内,他们在做着他们以前做的事,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冲上去。 第二天各大报纸都刊登了萧之轩车祸住院的事,在国外度假的萧家父母知道了这件事后,就急匆匆返回了A市,萧母从小就喜欢阿丑,待阿丑比待萧之轩那个儿子还好,阿丑怕萧母伤心,就一直犹豫着没敢告诉萧母她和萧之轩离婚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萧之轩也没有说,萧母就来到了阿丑住的地方,劝阿丑说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吵□□尾和,她会替阿丑教训萧之轩那混小子的,希望阿丑看在她的面子上去医院照顾萧之轩,看着萧母一如即然的慈爱面容,阿丑长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口。 萧母走后,郝凡就来了,他跟阿丑说今天是嫣然的去世的日子,他打算去国外陪她几个月,阿丑看着郝凡眉宇间的忧愁也替他伤心,这个混不溜秋的傻小子,终于有了喜欢的人却得了癌症去世了,老天爷对他真不公平。 第二天阿丑就来到了萧之轩住院的地方,她看着病床上因见到她而表情失落的萧之轩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我是看在萧伯母的面子才来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尽量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萧之轩从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也不接话。她不再像以往那样细致周到的照顾萧之轩,只是在萧母来的时候做下样子,在这期间她见到苏青来了一次,冷声冷气的说了萧之轩几句,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担心恐怕她自己都没发现吧,也是萧之轩那样优秀的人,他全身全意的对一个女人好,那个女人攻陷不下来。 看着她们有说有笑,阿丑已经痛的麻木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苏青来的时候她就躲出去给他们让地方。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萧之轩竟然在医院里多赖了一个礼拜,要不是萧伯母杀到了医院,他说不定还会赖在医院不出院,阿丑想也许是在医院苏青会来看他,对他的语气会好一点,不再那样恶声恶气。 总之不管怎么样,阿丑还是要离开了,她不可能在搬回到那座别墅,好在萧母又出去旅游了,也省得她解释,她走的时候萧之轩什么也没有说,长长的流海掩住了他的神色。 一眨眼数个月过去了,阿丑却发现了一件让她烦恼的事,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竟然在和萧之轩离婚后,才发现她怀了他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来的很不是时候,他的父亲已经爱另外一个女人爱到人尽皆知,他将那个女人捧上了天,即使她砸了他几个亿,据说他为了她跟另外一个男人打架,据说他为了她和家里闹翻了,据说他为了她差点没再次出车祸,总之A市所有的人都说不可一世的萧大公子为了一个女人着了魔。 第24章 无情男(4) 六月春暖花开,正是结婚的好日子,阿丑揣着个鼓起来的大肚子和郝凡参加了她最好的朋友的婚礼。 她的好朋友莎妮穿着婚纱一脸甜蜜幸福的看着阿丑和郝凡,打趣的说道,“郝凡你把夏夏的肚子搞这么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郝凡搂着阿丑明显变粗的腰,一脸宠溺的说道:“我们等到小宝宝出生后就结婚,到时候让她(他)当花童。” 郝凡自从嫣然去世后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家里最近催婚催的急,而阿丑有没想过找别的男人,索性他两知根知底就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吧! 莎妮看着郝凡一脸认真的模样,真心为阿丑感到高兴,想当初阿丑多么喜欢萧之轩,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是什么,他为别的女人买世界级的豪华轮船,站在世界顶峰向另外一个女人求婚,“你可要好好待我们家夏夏,她是个好姑娘,你要欺负了她,我们这群姐妹可不会饶了你。” 郝凡摸着短短的黑发呵呵的笑着,他低下头吻了吻阿丑的额头,“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站在柱子后面的萧之轩,一脸阴郁的望着前面说话的几人,他见阿丑独子一人走到了后花园,弯着腰扶着假山大口大口的干吐着,他的眉心皱了皱,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阿丑身后。 阿丑吐的浑身乏力,眼冒金花,她一转过身就看到站在她身后的萧之轩,她怔了怔,旋即微不可察的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的从他身边走过。 萧之轩一把搂住阿丑的腰,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忧伤,“阿丑我不许你嫁给别人。” 阿丑扫了眼萧之轩,声音平淡无波的道:“萧先生我们离婚了。” 萧之轩拉开阿丑的身子,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他不喜欢她语气里面的陌生,他恐惧着阿丑有一天在也不属于他,而属于另外一个男人,想想他的心都像刀割。 阿丑一动不动的任萧之轩任意肆为,她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委屈的掉下了眼泪,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他在过一个礼拜就要和苏青结婚了,却在这个时候纠缠她,她到底有多贱,可以让这个男人肆意践踏她。 冰冷的泪水打湿了萧之轩白色的衬衫,他像被灼伤了一样,猛的放开了阿丑,待看到了阿丑满脸的泪水后,却又再次急匆匆的用力抱住了阿丑,将阿丑的头压在他的胸膛上,有些焦急,有些无措的说道,“阿丑你别哭,我知道我错了。” 阿丑一口咬到了萧之轩的前胸上,趁着萧之轩吃痛趁机挣扎开他的束缚,头也不回的跑步向远处跑去,“萧之轩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要结婚了免得我的丈夫误会。” 萧之轩人高腿长,没几步就追上了阿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癫狂,“你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争。”然后他不顾阿丑的挣扎,捂住阿丑的嘴将阿丑拖到了车里面。 他的车子开得飞快,整个路程阿丑都处于一种眩晕的状态,十几分钟的时间,萧之轩行了一个钟头的路,他将阿丑带到一处偏僻的别墅。那座别墅很大,有五、六层楼高,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萧之轩打开灯,阿侯就看到客厅的布置和她以前住的别墅一模一样。 萧之轩低头望着阿丑,眸子里的柔情足以溺死任何一个女人,他的神情之间满是宠爱和依依不舍,仿佛怎么看阿丑都不够似的,“阿丑以后再也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阿丑直到现在还不在状态,满脸的疑惑之色,“你不是喜欢苏青要和她结婚了嘛,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萧之轩抚摸着阿丑细腻光滑的脸蛋,低声呢喃道:“你不懂。” 他从小就一番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阿丑是上赶着凑上来的,他并不稀罕,而苏青是第一个敢违逆他的女人,她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挑起了他的战斗性,他为了她破了很多例,可真得到了那个女人,他又觉得没有意思,慢慢的就淡了,而阿丑则不一样,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她就像一股暖风一样慢慢的侵入了他的心,占据了他整个人,等到他发现了时候,他已经 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离不开阿丑了,她就像种在他心里的情蛊,无时无刻不在啃食着他的心。 他试图反抗过,他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说他喜欢的是苏青而不是阿丑,可这些都没有用,当他听到阿丑要跟郝凡结婚时,他感觉天都要蹦了,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动,直到他将阿丑抱到了怀里,他才感觉到他还活着。 阿丑一噎,他不说她能懂才怪呢。 在萧之轩离开期间,阿丑尝试过很多办法联系郝凡和莎妮,可都失败了,阿丑知道萧之轩人虽不再,却一直防着她。 阿丑烦闷枯燥的在别墅待了一个多礼拜,这天她见到了除了萧之轩以外的第一人。 苏青的脸色有些憔悴,以往的她面容娇艳处处透着自信,而今天的她有些落落寡欢,她望着阿丑的脸复杂难明。 她的语气却很平静,“半夏老师你知道嘛,我有些冤你,你是我最喜欢的漫画作家,可你却又一个失败的婚姻,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公让他招惹上了我,害的我再也过不了以往那样平静的生活。” 阿丑没有开口说话,她知道苏青只想倾诉,她只要静静的听着就好。 果然苏青也没等阿丑开口说话就接着道,“我在没有认识萧之轩前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是我少女时代所有美好的念想,后来他死了,趁着我伤心难过的时候萧之轩走进了我的心里,刚开始我特别厌恶我自己,我明明喜欢的就是谢树安,我怎么可以移情别恋喜欢上萧之轩,我恨着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着萧之轩来减轻我心里的愧疚。终于有一天我被萧之轩打动了,走出了谢树安的阴影,我喜欢了他,就在我答应他求婚的当晚,老天爷给我开了玩笑,有人告诉我说,谢树安的死跟萧之轩有关。” 苏青大大的眸子里静静的流着眼泪,“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天晚上我对萧之轩说了很多恶毒的话,他一拳砸在玻璃镜上,满手都是血,然后就在也没有出现过,可我知道他的心里还有我。” 苏青做直了身体,怜悯的看着阿丑,“我今晚来是给你道歉的。” 阿丑心里一紧,她有了不好的预感,就见以往正义十足的苏青,声音冰冷的说道,“你知道嘛,谢树安的父母是被你父亲逼死的,我告诉萧之轩说,只要他帮我一个忙,我就原谅他,接着先前说好的日子跟他结婚。” 阿丑有些呼吸不上来,苦笑一声道:“萧之轩同意了,是吗?” 苏青却没有回答阿丑的话,她只是高高在上的看了阿丑一眼,眼神中的可怜之色显而易见,然后她拿起包,就像她来时那样胜利而归。不用想阿丑也猜到了苏青让萧之轩帮的忙,她会毁了阿丑父亲辛苦一辈子创立下来的基业,那是她父亲的命,阿丑不敢想象要是他父亲破产了,他会怎么样。 阿丑想起小时候他的父亲将她背在肩上带着她看打鼓,驮着她去赶集市,他不舍的乱花一份钱,却给她买最贵的馄饨饺子吃,她双手抱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该怎么办,对了,她拿起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萧之轩的电话,她知道她不能跟苏青比,苏青是萧之轩心里的朱砂痣,而她什么也不是,顶多算一个草,可是她现在怀着他的孩子,她希望他能看着孩子的面子上,放过她的父亲。 阿丑的手机都打没电了,萧之轩也没有接,她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就看到电视里面正在广播着,薛氏集团由于生产出现了问题,资金不足,股票严重下跌,面临着倒闭。 画面一转阿丑就看到她的父亲被一群记者围在中间,他以往保养有致的脸色,此刻灰白灰白的,他神色颓废,浑身充斥着一股死气沉沉。阿丑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她真没用,她帮不了父亲。 她想到父亲没有生气的脸色,倏的站了起来,她抱着肚子,飞快的往外跑去,她要去求萧之轩放过父亲,哪怕让她下跪她都愿意,尊严值几个钱,哪有她的父亲重要。 阿丑跑的很快,她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跑丢了,她的下腹传来阵阵刺痛,等到她跑到萧之轩公司的楼下,已经过去了三个钟头,她隔着一条马路,看到萧之轩拥着苏青站在他们公司的大门口,她的父亲就站在萧之轩公司的顶楼,下面围观了很多人,不知道萧之轩说了句什么,离得太远阿丑没有听到,她就眼睁睁的看到她的父亲从楼上跳了下来,鲜红的鲜血染满了他的衣裳,他的眼睛大大的睁着,直到他死,他都没有闭上。 阿丑眼前一画,隔着马路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声,“爸爸。”整个人就往前跑去。然后一个车子极速行来,将阿丑撞飞上了天。 萧之轩转过身,猛然的睁大了眼,他看到阿丑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地上,她的浑身上下都是血。 第25章 无情男(5) 萧之轩浑身颤抖着跑到阿丑的面前,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双手发软,抬了好几次都没有将阿丑抱起来,阿丑的嘴角一直往外汩汩的流血,好像要将她身体内所有的血都流净才罢休,任凭萧之轩怎么捂都无济于事 。 萧之轩害怕的一个劲在喊,“阿丑,阿丑,你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泪水流了满脸。 阿丑睁开犹如千斤重的眼皮,嘴唇微微的动了动。 萧之轩急忙低下头,将耳朵放到阿丑的唇边,那细弱蚊蝇的声音像针一样刺穿了他的五脏六腑,“死的怎么不是你。” 阿丑艰难的说完后,头一歪,往日那双明亮的眸子就紧紧的闭合上了。 萧之轩瞬间如坠冰窟,只余下空茫茫的死寂,他的脸色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灰白灰白,没有一点血色,他一遍又一遍的无意识的重复着阿丑的话,“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郝凡火急火燎的赶到后,就看到萧之轩仿佛没了灵魂的躯体,万念俱灰,他上前一把拎住萧之轩的衣领,给了他重重的一拳,“你怎么能这样对阿丑,你还是人嘛,亏她知道怀着你的孩子有性命危险,她也舍不得打掉。” 萧之轩双眼一眯,寒意沁入骨髓,他的眸色渐渐转冷,心口骤然收紧,“你说什么,阿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吗?” 每每他看到阿丑隆起来的肚子,他就恨,为什么不是他的孩子,那股恨意险些绞灭了他的理智,让他想要亲近阿丑,却有心生忌讳。 忽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划过,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目光犀利的望向不远处的苏青,她的脸色很差,带着明显的惊慌,萧之轩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他压低着声音,用满是刻骨的寒意冲着苏青说道,“把我的手机给我。” 苏青看着萧之轩,眉目间都是满满的阴郁,原本想好的借口,在嘴里转了一圈有咽了回去,她眉梢微调,恢复了她以往傲然冰冷的神色,她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萧之轩。 萧之轩接过手机,打开一看,上面有几百个未接来电,全是阿丑打过来的。他忽然身子一软,满脸失望的看着苏青,声音有气无力的问道:“为什么?” 苏青的脸上画着很精致的妆容,她的姿色很平常,唯有一双眼睛闪着熠熠的亮光,吸引着人挪不开目光,当初的萧之轩或多或少都有些被苏青的明眸迷了眼,此刻那双眼睛紧紧的闭了闭,在睁开眼时就没有了往日半点的温度,明亮的光芒消失殆尽。 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为什么?你是问我为什么痴缠了你一晚上,拿走了你的手机,还是逼死了薛半夏的父亲,害死了她,更让你与你的孩子阴阳相隔。” 萧之轩自从将阿丑带到别墅后,就打算跟苏青摊牌,他跟苏青说他喜欢的是阿丑,不能和她结婚了。 当时的苏青是怎么说的,她的反应很平静,没有一丝波动,她说她本来就不喜欢他,是他硬逼着娶她的,现在正好,他不愿意娶她,她也不愿意嫁他。不过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要娶她,忽然说他不娶了,她会很没面子,所以她希望他能答应他一个要求,她的哥哥遇到了一个竞争对手,她希望他能帮忙解决,还有就是一个礼拜后是她的生日,她希望他能陪她一天,让她渡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那时候的萧之轩满心满眼的想的都是阿丑,只想赶紧解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阿丑待在一起,所以就立即答应了下来。 他低估了女人的狠心,以至于他忽略了苏青口中她哥哥的竞争对手就是阿丑父亲的公司,当阿丑的父亲走上了他们公司的顶楼,他还以为是阿丑的父亲发现了他禁锢了阿丑,坚决的阻止他们在一起,他内心心慌,表面镇定的冲着阿丑的父亲说道,“他不会放了阿丑的。” 那句话是压倒阿丑的父亲最后一根稻草,他以为萧之轩要置他们公司于死地,最后还用阿丑威胁他,他怕连累阿丑,索性就跳下楼。 苏青这个人狠起来,真是让人措手不妨,她似乎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所以她早早的就订好了让他陪她,目的不过就是拿走他的手机,让阿丑联系不上他。 苏青漫不经心的笑,激怒了萧之轩,她的阿丑惨死,而害死她的那个女人却还好好的活着,他上前给了苏青几个耳光,力道之大,直接将苏青扇倒在地。“你不说,就别以为我没有办法,我有几千种法子让你开口说话,就怕你到时候后悔现在没有说。”萧之轩的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往对苏青的情意,有的只是痛彻心底的狠。 苏青用手狠狠的擦拭了下嘴角的血,她用手扶着旁边的柱子艰难的站了起来,她呵呵的大笑了起来,原本在阳光下变的惨白一片的脸因她的大笑染上了些红晕, “我为什么不说。”说完她目光幽深的望向萧之轩,眼里带着满满的恨意,“你敢不敢说谢树安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萧之轩眉心微不可见的一皱,淡淡的开口道,“当年我的公司接下了一个工程,涉及到拆迁,由于工作人员的失误,导致有人被埋在了地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个人是谢树安的,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我的疏忽造成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明亮的日光淡淡的映照在萧之轩的脸上,他年轻的眉眼依然绝世无双,却冰冷的过分。苏青眸色一暗,冷然中已带了满满的怒意,她嗤笑一声,“你的一个疏忽,却害死了三条人命,让我永远活在愧疚之中,你知道吗?谢哥哥是因为救我才死的。” 萧之轩双拳紧握,眉头紧锁,“即使是因为我害死了谢树安,你也应该来找我,你为什么要那样伤害阿丑。” 苏青看着萧之轩为了阿丑而疯狂的脸,她心底的痛无法抑制的蔓延到了胸口,她移开目光,眼神变的冷静而又陌生,她变得不再是萧之轩以前喜欢的那个性格爽朗的女人了,她无所谓的说道,“可是你爱她不是嘛,你害死了我最喜欢的人,我就害死你最喜欢的人好了。”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苏青的脸上恬淡如水,心里却一阵一阵的钝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腔内溢满了苦涩。他怎么会理解她的痛,他招惹了她,她不爱他的时候,他对她死缠烂打,当她爱上他的时候,他却告诉她,他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他不能和她结婚了,她怎么能忍受的了,呵呵呵,就让他把她当成一个恶毒的女人好了,起码就是恨,她也在他心里烙下了一道痕迹。“你知道嘛,薛半夏到死都是恨你的,因为我告诉她说,你为了和我复合,会帮我对付她的父亲,所以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得到她的原谅了。 萧之轩浑身一震,所有的血都冲到了脑袋上,他有些疯狂的上前掐住了苏青的脖子,“世界上怎么会有你怎么恶毒的女人,你该死!”他秀眉而长目的脸上是深深的痛意,他的薄唇紧闭,似有万千郁结缠绕,可望着苏青的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锋利的刀,他的声音冷的让人发寒,“你已经疯了,以后就待在疯人院吧。\" 萧之轩从那日过了以后,就没日没夜的工作,待到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后,他来到了阿丑的墓前,他蹲□子,用手轻轻的摩擦着刻着阿丑名字的石碑,他将一束玫瑰花放到了阿丑的墓前,温柔的像情人间的低低私语般说道:“阿丑,苏青已经疯了,她以后的日子都只能在疯人院度过了,你可以安息了,我已经帮你报了仇了,接下来就是我了......”萧之轩吻了吻刻着阿丑名字的冰冷石碑,然后他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手qiang,将黑呼呼的枪头,对准了他自己的脑袋,然后彭的一声,鲜红的血就洒到了墓碑上刻着阿丑名字的字,鲜红的血融合了阿丑的名字,然后顺着缝隙慢慢的渗了进去。“阿丑我下来陪你了,你要等着我哦。” 萧之轩仿佛透过鲜红的血,看到了初见阿丑时她娇媚的容颜,那时候的阿丑拿着一捧鲜艳的玫瑰花,笑的无比灿烂的对他说道,“送给你,你长的真好看,就像我心目中的最娇艳的玫瑰花。” 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阿丑咯咯的银铃般的笑声,他的嘴角露出了暖暖的笑意,他伸出手向着阿丑站立的方向够去,嘴里无限柔情的唤着,“阿丑,我的阿丑,我来了……” 狂风乱作,树木飞扬,阿丑再次醒来只感觉双腿刺痛,耳边有一个小丫头,一直哭哭啼啼的说,娘娘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然后迷迷糊糊间阿丑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说,薛氏女薛半夏,生性恶毒,心肠狭小,意欲谋害皇嗣,不堪胜任皇后之职,现贬其为妃。 然后她耳边的哭声更响了,阿丑自我封闭耳朵,而先前的那些话,阿丑也全当成了耳边风,因为她发现,她这次不仅融合了灵魂,就连身体都融合了,意识到这个问题,阿丑忍不住大骂一声,草泥马的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她怎么会这么痛,被汽车撞了还痛。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支持阿丑嘛,出来冒个泡,让我知道你们都还在,让我更有动力码下去。 第26章 帝王恨(1) 王嬷嬷看着厨房里满脸幸福的为皇上准备参汤的阿丑,叹了一口气,她家小姐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障,一心迷到了皇上身上,要她说皇上根本就不是个良人,那皇上年纪轻轻却心思深沉,表面上对她家小姐好的不得了实际上却另有心思。 王嬷嬷这厢正想着,那厢阿丑已经准备好了参汤,正亲手端着往皇上的御书房走去,阿丑刚走到了门口,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李公公就笑脸迎了上来,“皇后娘娘安,奴才这就给你通报。” 阿丑面上一红,正沉浸在娇羞中,没注意到李公公眼中闪过的怜悯。 李公公的办事效率很快,眨眼的功夫就返回来迎接阿丑了。 到了正殿,皇上也就是萧之轩,他正握着雕刻着龙纹的羊脂毛笔唰唰的批阅着奏章,他见阿丑进来,就抬起头对着阿丑微微一笑,日光正好,彰显着皇上那张如雕刻版般的脸更加的俊美,“朕正饿的肚子咕咕直叫,皇后就来了,可见还是朕的皇后知道心疼朕啊!”皇上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一股缠绵,听的人心里酥麻麻的。 阿丑漂亮的眼睛里像缀满了星星,心底溢满了甜蜜,“皇上,你又打趣半夏了。” 萧之轩端起婉,一仰而尽,他握了握阿丑细腻白嫩的小手,亲密的说道,“怎么,朕还打趣不得。”说完还用手刮了刮阿丑挺翘的玉鼻。 阿丑扭着手中的帕子,轻轻的跺了下脚,小声的嘟囔道:“皇上您还打趣上瘾了。” 萧之轩揉揉了阿丑乌黑亮丽的发丝,然后瞅了眼摞成山的奏章,对着阿丑抱歉的道:“朕还有许多奏章要批,皇后先回去可好?” 萧之轩头上戴着金缨展翅的珠冠,随着他头的转动,流光溢彩,晃得阿丑眼花,阿丑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释怀,“那皇上先忙,阿丑回去了。” 等到阿丑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萧之轩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然后他快速的从桌子底下拉出一个女人,那女人衣衫凌乱,面带红晕,杏眼含,春,嘴角还带着一丝可疑的白色液体,原来在阿丑进来前,那女子正在用嘴为萧之轩吹,箫。 那女人捂着胸口,娇滴滴的嗔道,“皇上,刚刚差一点吓死婉婉了。” 萧之轩冷清的眼里溢满了爱恋,他亲了亲怀中女子的嫣红的樱唇,怜惜的说道,“婉婉,委屈你了,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了。” 那名唤婉婉的女子,用满是爱慕的眼神楚楚可怜的看着萧之轩,“皇上不委屈,只要你的心里有婉婉,再苦婉婉都能忍受。”说完后,她低下头,掩住了她眼里的精光。 萧之轩抬起她的头,望着眼前女子水汪汪的眸子,似含了万千情意,他喉头一动,狠狠的吻上了那女子纤细的脖颈,然后他长手一挥就将桌子上的所有奏章扫到了地下,两人吻的难分难舍,一发不可收拾,越战越勇,就着御桌就干了起来。 李公公听着殿内传来的吱吱呀呀的声音,老脸一紧,默不作声的遣散了四周伺候的宫婢。 月色微凉,阿丑将百合杉木柳叶窗打开,她穿着短身紧裤,后背依着窗栏,斜坐在窗台上,她手中拿着一只千纸鹤,用绳子系着,她就那样耐心的来回抛着。 凉风吹起她滑如丝绸的长发,发丝滑过她的脸颊,她眯起眼,深深的呼出口气,慵懒的像只古灵精怪的猫,萧之轩走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阿丑伸出双臂,欲意飞起来,不知怎的他呼吸一紧,待走到阿丑的面前,他已调整了面部表情,他长臂一伸就将阿丑抱了下来,然后拥着 阿丑坐在荷花擅木椅上,轻笑道,“朕今个听说,你阿哥打算迎娶苏伦之女,是吗?” 阿丑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语气却欢快的说道,“是呢,我阿哥和素晴姐姐已经认识了七年了,也该成婚了。” 萧之轩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意味深长的念了一句,“是呢,认识七年了。”微轻的语调中渗着冰冷寒意,却在阿丑有所发觉前,又恢复了以往的浅笑,“听说你今天又不乖了,没吃药是吗?” 阿丑身体一僵,皱着眉头,苦巴巴的说道,“那药好苦啊,我不想吃。” 萧之轩脸一唬,故作凶狠的道,“该打,良药苦口你不喝病怎么会好。” 阿丑将身子转向一边,假装没有听到萧之轩的话,萧之轩叹了口气,妥协般的说道,“好了,我怕你了,等你喝完药朕让你吃蜜饯可好。” 一提到蜜饯阿丑眼里都笑开了花,阿丑没有什么特别喜爱吃的,唯独蜜饯让她爱不释手,按说这蜜饯不难找,随便过得去的人家都能来上一些, 阿丑也不至于这么高兴。奇就奇在阿丑吃的是萧之轩让人特意为阿丑寻来的,那是用特殊秘方配制的。味道很独特,阿丑吃了一次就上 了瘾,所以她咽了口唾沫,欢快的接过王嬷嬷手中的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 阿丑喝的太欢快以至于她没有发现萧之轩眼中闪过的厉光,更不知道,在她心中象征着皇上宠爱她的蜜饯,竟是能让她致死的毒药。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为什么比穿越的时候慢了呢,因为阿丑这次融合的比较彻底,所有的事情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显现。 还有就是坏坏不得不说今天有些被刺激到了,状态有些不好,今天就先码这些吧! 还想说一句,如果你们不喜欢的话可以关掉,无论坏坏写得好不好,我可以说我都是用心在写的,熬夜熬到十一、二点都是经常的事。 第27章 帝王恨(2) 阿丑的身子娇弱,那一跪让她昏睡了三天三夜,当阿丑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她的凤坤殿已清冷如霜、门可罗雀,阿丑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待到待眩晕感除去,她披上一件单薄的外衫,吃力的打开窗户好让冷风吹进来,散尽屋内的浊气。 屋外白茫茫的一片都是雪,冷冷的凉风让阿丑精神了些,她看到窗外枝头上开着一朵正艳的腊梅,上面缀着一小戳白雪,微风一起,那腊梅颤颤的似要将雪抖掉,看的阿丑心里痒痒的,她伸出半个身子颤颤巍巍的去够那颉雪,差一点,阿丑向前拱了拱,还差一点,阿丑蹬了蹬脚 又向前爬了些,等到她终于将那一小戳雪捧在手心,她的身子已经悬空,向着窗外掉下去,阿丑紧紧的闭着眼,希望不要摔的太疼。 想像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背后却贴着一个僵硬的胸膛,腰间被一个强有力的胳膊禁锢着,阿丑睁开眼,就看到萧之轩那张冰冷的脸,目光有些迷茫,“皇上你怎么来了。” 萧之轩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没想到薛氏家族根底那么深,就连他赶跑了阿丑的父亲,今日朝堂上竟还有人敢为他说话,不顾他在朝堂上的大怒,以死相逼,上奏请薛老将军回朝。气的他恨不得砍了那老匹夫的头,却又不得不退让,少不得还的留阿丑一段时间,宠幸个时日,只是苦了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明日是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你随朕前去。”他被阿丑的父亲压制的有多深,他就有多恨阿丑。她们父母两个,一个霸占着他们萧家的权势,一个夺了他心爱之人的皇后之位,他岂能不怨。 阿丑虽恨萧之轩不顾当年的承诺,肆意的欺凌她,可她心里到底念着他往日的好,他见萧之轩有和好之意,面上虽依旧冷淡,心里却多了一丝软意,“请皇上放心,臣妾明日一定前去。” 萧之轩推让着阿丑站稳身体,冰凉而淡漠的道:“明日朕会派人来接你。”他最恨的就是阿丑这幅冰冷的模样,别的嫔妃见他生气都是使劲法子的哄他好,只有阿丑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等着他先低头,她只不过是仗着她父亲的权势逼迫他罢了。可他从未想到,阿丑一直以来依仗的不过是他的宠爱,她以为他是有些喜欢她的。 第二日,阿丑将自己穿成了一个圆咕噜噜的球,她现在的身体败坏的厉害,一个头疼脑热都能要了她的命,为了她的小命,她也顾不得美了。那边厢玉珍皇贵妃和萧之轩同乘一架御撵,在众人的捧星簇拥施施而来,萧之轩亲自搀扶着玉珍皇贵妃下了轿撵,一路上都拥着她的腰,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羡煞了后宫众妃的眼。 玉珍皇贵妃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萧之轩的怀里,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她踮起脚尖,小巧玲珑的红唇凑到萧之轩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皇上臣妾听说薛妃擅弓箭,臣妾想要一狐狸披风,可否让薛妃为臣妾射来一只。”现在的阿丑已经被贬为了妃子,在也不是以前的皇后了,她可是有史来第一个被贬的皇后。 萧之轩目光微微迷离,他抬头望了眼独自一人站在树下的阿丑,尽管她穿着臃肿,却挡不住她一身的风华,萧之轩鬼死神差的说道,“好。” 阿丑感受着四周幸灾乐祸的目光,她心里难受,却不得不向先前跪拜自己的女人请安,她即使不为她自己着想,她也的为她的家族考虑一下,她的父亲已经被萧之轩厌弃了,她不能在生事了,“臣妾定当为玉珍皇贵妃猎来一只狐狸。” 萧之轩的目光一缩,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他原以为阿丑会高傲的仰着头,说,“为人射猎这等事,又岂是我薛半夏能做事的,即使我敢猎来,她敢穿嘛。”萧之轩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郁闷,心情复杂的萧之轩错过了他怀里玉珍皇贵妃眼里闪过的得意和狠辣。 阿丑呆呆的望着手里的弓箭,只从那次右手受伤后,她就再也没有拿过弓箭了,弓箭的紧绷之力会撕开她受伤的筋骨,那时家里人都宠着她,怕她触景伤怀就弓箭都拿着离她远远的,没想到她再次拿起弓箭,竟然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还是她相公心尖上的女人。 玉珍皇贵妃因怀着身孕,皇上疼惜她只能她观看不让她入场,她手上端着今年刚上贡的大红袍,身上穿着整个国家独有一份的御寒锦衣,她招收附耳对她的心腹宫女低语了一番,那宫女眼神一颤,闪过惊慌,却不敢多说,急忙的走了出去。 围猎场上,不知何时阿丑的四周多了一些危险的动物,当阿丑发现时,已经有一只黑熊在向她逼近,阿丑眼色一紧,心扑通扑通心的跳个不停,她受伤的那只手紧紧的握紧手中的羽箭,瞄准时机,阿丑一连射了十几只,却没有一只伤到那黑熊的,阿丑大吃一惊,她低头一望发现她手中的羽箭都没有箭头。 阿丑咬了咬牙,用手生生的憋出一个个箭尖,细碎的箭刺扎进了她的肉里,血肉翻飞,阿丑却又硬忍着一连又发了十几只羽箭,箭尖刺进黑熊的眼里,他凄厉的大喊一声,发疯似的长着血盆大口咬向阿丑。 黑熊的尖叫引来了萧之轩,她看到阿丑奋力的射箭,即将消失在黑熊的口中,他面皮一紧,手中带毒的羽箭射进了黑熊的脑袋,在距离阿丑鼻尖只有一公分的距离,黑熊轰然一声到了下去。 萧之轩御马驾到阿丑的身边,他的神色中带着郑重,“你怎么会连环翻身射箭法。” 阿丑转过脸,树影斑驳的日光照在她的脸上,超凡而孤高,淡然带着冰冷的目光,“这与你无关。” 萧之轩眯起眼睛逼近阿丑,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钳制着阿丑的下颌,“看来朕真不应该救你。” 萧之轩的力道太大,阿丑不适的动了动,她身下的马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烦躁的动了起来,他们两个离的近,引的萧之轩的马也乱踢一个前蹄将萧之轩踢下了马,他们旁边就是悬崖,萧之轩滚落前还拉着阿丑,两个人一起滚下了山崖,幸运的是山崖下面是一片汪洋的大海。 阿丑从小就调皮捣蛋跟着哥哥们学会了游泳,而萧之轩从小被教育的是帝王之道,实打实的是个旱鸭子,阿丑看着萧之轩一个劲的呛水,她到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她费力的游了过去,拖着萧之轩向岸上爬去,海浪太大,在阿丑筋疲力尽的拽着萧之轩快要到达岸边时, 一个孟浪驶来,将他们二人又打了回去。 萧之轩睁开发酸的眼皮,看到前面的阿丑纤细的胳膊一个劲的来回挥动着,被浪打翻在重新往前游,她湿漉漉的长发贴在她的耳际,映衬着她的脸更加的苍白,萧之轩艰难的说道:“你放开我吧,这样你还有活下来的可能,要不我们两个人都会死的。” 阿丑灰白着一张脸,她转过头,冲着萧之轩狠狠的说道,“闭嘴。” 萧之轩原本就难看的脸变的更黑了,他望着阿丑瘦弱到不堪一击的背影,别扭的同时心里又有了一丝颤动,他努力的放松的四肢,尽量的配合阿丑游动的节奏,不让自己给阿丑带来更大的负累。 等到两个人游到岸边时,都累的扑出扑哧的大口喘气,像条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缓了好久,两个人才恢复了些力气,冷风吹来,阿丑打了个哆嗦,望了眼渐黑的天黑,两个人不得不想法子生火,关键时现在的天太冷了,如果没有火的话,两个人很可能被冻死。 阿丑瞭都没有瞭萧之轩一眼,就穿着湿嗒嗒的衣服,拖着铅重的身体四处寻找可以生火的干柴,萧之轩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也站了起来,跟着阿丑找干柴。 萧之轩意外的看着阿丑用一个木棍来回转着生火,他“咦”了一声,“你怎么什么都会。” 阿丑不搭理萧之轩,自顾的生着火,等到噗的一声燃起了火苗,阿丑用树枝将火染了起来,浓浓的烟,呛得阿丑咳嗽了一声,她白皙的小脸上也沾了好些灰。看着萧之轩心中一动, 好像捏捏阿丑的脸,不过她意识到阿丑对于他的不爱搭理,他最终也没敢伸出手。 夜幕降临,阿丑寻了些干草铺到身下,卷缩着身子背着萧之轩躺了下去,萧之轩有些讪讪,他也就着火堆躺了下去,白日累了一天,此时的萧之轩骨头都是酸的,躺下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半夜间,萧之轩听到低低的压抑的抽泣声,萧之轩睁开迷茫的双眼,透过微弱的火苗他看到阿丑的身体一颤一颤的抖的厉害,褪下了白日的清冷,她显得孤单而又脆弱,萧之轩想到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他是否是对她太过分了,他的心有些纠结, 还有些无措,他的目光投向阿丑的越来愈多了。 第28章 帝王恨(3) 阿丑醒来发现她卷缩在萧之轩的怀里,朝阳洒在他的眉梢,他本就长得好看,加上光晕点缀,越发显的其灼灼风华招人眼。 阿丑心里一窒,不自在的动了动,这一动就惊醒了沉睡中的萧之轩,他睁开软绵绵的眼皮,神智有些恍惚,他的声音中带着低低的脆弱,“婉婉,朕的头好痛,你给朕揉揉。” 阿丑浑身一震,全身僵硬,以前的他头痛的时候也是让她给他揉揉,不过那个时候,他叫的是阿丑而不是婉婉。 她伸出手试了试萧之轩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仿佛要灼伤阿丑手掌心的皮,在看萧之轩的面色带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不用说也是发了高烧。 萧之轩晕晕沉沉间,感觉额头上被敷了一凉凉的荷叶,身体的温度在下降,他却觉得喉咙干涩,有些发痒,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喊道,“渴,好渴,水,朕想喝水。”过了没多长时间,他的喉咙间充斥着一股血腥味,有凉凉的东西划过他的喉咙,滋润着他的心扉一阵舒爽。 阿丑心情复杂的看着她胳膊上那一道道深深的刀痕,痛的她的脸色都发青了,河里的水太咸,阿丑不敢给萧之轩喝,这附近有没有其他水源,阿丑无法只得用了这个最烂的办法,想来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的,要不然她怎么看不得他受一点苦,这个男人,她藏在了心底十二年,她一直记得他说过他会来娶她的。呵呵,最后他的确是娶了她,却将别的女人放在了他的心尖,留给她的永远都是虚假和冷嘲热讽,她不知道她这颗破坏的心还能坚持多久。 胸口一痛,长久以来的郁气,使得阿丑吐出了一口血,阿丑有些忧伤的回头望了眼萧之轩,好在她这残破的身体的也活不了多久了,就当她上辈子欠他的吧! 萧之轩醒后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阿丑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似乎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她不顾手上未结疤的伤口,折了一些树枝做了个简易的担架将萧之轩放到上面,然后她在前面用力的拉着。 萧之轩望着不时有尖利的草划破阿丑细白瘦弱的脚踝,一道青一道深的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她却咬着牙,倔强的鞠搂着背拉着他,他的心里一阵的不舒服,也许这个时候阿丑放下他是最明智的选择,他一边懊恼阿丑的傻一边又庆幸阿丑没有放下他,要知道在这深山崖底他拖着一副病重的身体,要是阿丑放弃了他,他活的几率几乎为零,他的心情真是复杂的难以形容。 也不知走了多久,阿丑的脚已经起了水泡,嘴唇已经干涩的起皮,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两人才寻找了一处狭小的山洞,山洞有些潮湿,阿丑默默的在山洞里铺了些干草然后将萧之轩放在了上面。 夜里,果不其然下起了漂泊大雨伴随着惊天的响雷,阿丑的身子吓得紧紧的卷缩起来,颤抖的厉害,嘴里发着低低的痛苦的呻吟,和白天倔强的她不同,此刻的她小小的身子卷成一团,脆弱的仿佛风中的破絮,风一吹就散,整的萧之轩心里空落落的。 萧之轩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不顾阿丑的挣扎将她拥到了怀里,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声的呢喃道:“怪,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也许是熟悉的气息,没过多长时间阿丑就平静了下来,进入了梦想。 阿丑睁开眼,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了萧之轩的身影,她有一瞬间的恐慌,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她站起身,扶着洞壁慢慢的走到洞口,她脚下一用力,还是疼的钻心痛,阿丑不得不躬着身子,减少一些疼痛。 萧之轩前襟兜着一些干果回来,就看到阿丑疼的满身是汗,他一边轻轻的扶着阿丑坐下,一边责备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来回乱动,不想好好走路了是嘛。” 阿丑不搭理他,将头撇向一边,萧之轩闹了个没脸,脸色有些不好,手下却细致的为阿丑脱了鞋,当他看到阿丑小巧玲珑的脚底起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时,他的心里一紧,那样精致的小脚上显得哪些水泡很碍眼,他蹲□子用凉草叶为阿丑擦了擦脚底,头也不抬的道:“接下来有点疼,你忍着点。” 当白汪汪的水泡被戳破时,阿丑疼的身体直颤抖,她咬着牙,下唇都流血了,她也一声不吭,洞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墙壁上泛着嫣红的光晕,照在阿丑那精致的小脸上益发的玲珑剔透,萧之轩抬头看着阿丑那般强忍的模样,她的长发已经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脸颊上,小巧的鼻子呼吸急促的抖动着,大大的黑眼睛蓄满了泪水,可怜的让人心疼,他墨色的眼眸一暗,然后他倾了倾身子,吻了吻阿丑肿胀的唇,“疼就发泄出来。” 阿丑转过头,狠狠的望着萧之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拽住了萧之轩的头发,她有多痛,就拽的有多狠。 萧之轩被阿丑拽的整个头皮都发麻,鼻子发酸,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他靠近阿丑,然后将阿丑的头放到他的肩膀上,不一会儿,他的前襟都湿透了,阿丑浅浅的咽噎通过他的胸腔传到他的心里,绕的他浑身难受,这个女人,他曾经的妻子,她是脆弱的。 萧之轩僵硬着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阿丑滑如绸缎般的青丝,有些造化弄人的无措,“朕已经有了婉婉,只能对不起你了。” 两人休息了一段时间,吃了些水果,等到天气好了,就开始寻找回去的路,雨后的崖底还带着浓浓的凉意,整个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丝暖意,由于阿丑的脚不能走路,萧之轩干脆就背着阿丑走,路上遇到有水果的地方,萧之轩就把阿丑放下来,用木棍打些果子,看着地上到处都是被打烂的果子,在瞅瞅书上几乎所剩无几的果子,阿丑脸有些黑,萧之轩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将头转向了一边,心底暗自嘀咕道:“这也怨不得朕,朕有没有打过果子,都是别人整好了端上来的。” 阿丑走到萧之轩的身边,抬手示意萧之轩蹲到果树下面,萧之轩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按着阿丑的意思蹲到了树下面,然后阿丑将鞋一脱,双脚踩到了萧之轩的肩膀上,跟萧之轩说了自从他们自从爬上岸后的第一句话,“站起来。” 这个时候萧之轩要是还不明白阿丑的意思,那他就是个傻子,让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他讨厌的女人踩到他的肩膀上,萧之轩的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这在以前那是想也别想了,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做,谁让他欠了这个女人那么多呢,想是这样想,不过萧之轩心里还是还是有些别扭,他阴着一张风华绝代的脸臭的不能再臭。 阿丑连日来的郁闷心情终于好了些,她抬头望着上面的果子,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笑,她的声音很欢快,往前走点,萧之轩就吊着个脸往前走点。阿丑低头瞅了眼萧之轩,他薄唇紧抿着,下颚略微向内收紧,似有一丝隐晦的薄怒,阿丑的心底就更欢快了,在往后退点,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偏偏阿丑还绷着一张脸,清冷的表情让人难以接近,让萧之轩想要发火都发不出来。他不死心的抬头瞪了眼阿丑,他的肩膀上站着一个女人,她的眉目如画,却清冷无波,漆黑如墨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着上面,宛若池中白莲般的脱俗少女。 萧之轩的脸一红,仿佛有一根极细极细的丝线缠着他的心,越勒越紧,让他透不过气来,他却有拼命的想要抓住它。 “哎呀,要撞到树上啦。”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惊醒了沉思中的萧之轩。 萧之轩回过神来一看,眼看就把阿丑给甩了出去,他连忙抓住阿丑的双脚,往下一拉,让阿丑双腿叉开坐到他的肩膀上,而他则用脚抵住粗壮的树干,稳住了脚步。 因紧张萧之轩的额头上沁出了许多汗,那些汗水咸咸的,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流到了嘴里,萧之轩无意识的转了转头,将汗水擦到了阿丑大腿根的衣料上,他这一转身,脸的上半部分正好贴在阿丑的小腹处,而脸的下半部分嘛…… 萧之轩的唇凉凉的,那丝丝凉意透过阿丑薄薄的内衫,激的阿丑浑身一酥,香汗一个劲的往外流,那淡淡带着馨香的气息萦绕在萧之轩的鼻尖。 萧之轩穿着一件朱红玉镶金盘的外衫,腰间带着白玉腰带,他体貌丰伟,美皙如玉,顾盼烨然,尤其一双眼睛生的更是好,黑黑的眼珠,细长而微微上挑,无端的勾人魂,此刻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深邃的望着阿丑,带着一丝冰凉的气息,他扯了扯嘴角,手顺着阿丑的下腹到了下襟摆,然后食指和中指捻起一角,头就钻了进去,那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阿丑滑滑的,细腻的肌肤上,引得阿丑一阵颤抖,而萧之轩还嫌不够似的,那吻越来越激烈到了到了最后那吻都变成了啃噬阿丑的肌肤。 作者有话要说:坏坏不是一个好作者,因点击不好,评论不好就没有好好码字,对不起哪些一直追文的朋友,在此特意道歉一声,么么哒,我爱你们啥。 第29章 帝王恨(4) 帝王恨(4) 萧之轩的*来的太猛烈,阿丑还没来得及反抗,萧之轩几乎就把阿丑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任凭阿丑怎么抓、挠都无济于事,就当阿丑打算放弃无畏的反抗时,萧之轩却忽的停了下来,他呼吸急促,紧紧的将阿丑抱在怀里,眼神死死的盯着阿丑的身后。 阿丑浑身一冷,她回过头去,就见一只不知道饿了几辈子的瘦骨嶙峋的狼,正睁着绿油油的眼睛阴测测的盯着她们两个,配上它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模样,平添了几分诡异,看的阿丑打了个寒颤。 萧之轩双眸锁在那只饿的将要发狂的野狼身上,他敛眉鼻息,气势逼人的对阿丑冷声道:“你先走,我留下来对付它。” 阿丑看着萧之轩冷然的眼神,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萧之轩虽然没有正眼盯着阿丑,却也分出一部分神来关注着阿丑,他见阿丑洒脱的转身走了,虽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心里还是闪过一丝失落,她现在心里已经不在乎他了嘛。 而那饥饿的狼,看到它的猎物要跑了,它的双瞳唰的竖了起来,双爪挠地,大声的嘶喊着扑向萧之轩,萧之轩从小练武,他向左一闪就躲开了野狼的攻击,几个回合下来,萧之轩竟占了上风,他拿着旁边削的尖利的木棍向上一跃刺进了那狼的喉咙,那狼呜咽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到那野狼死了,萧之轩也松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瘫坐在地上,却没看到那躺着的野狼又忽的站了起来,张开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咬向他的头,萧之轩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倏地睁大了眼睛,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身前挡了一个人,带着浓浓腥味的鲜血洒了他一脸,萧之轩再次拿起身边的木棍刺向了野狼的胸口,接连刺了十几下,直到那野狼一动不动的完全死绝了才停了下来。 萧之轩将木棍扔到一边,扶起躺在地上的阿丑,就见阿丑的后背被生生地撕下来很大一块肉,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的骨头,萧之轩眼前一片血红,他的脑海一顿时空茫茫的,他小心翼翼的将食指放到了阿丑鼻下,“阿丑你醒醒。” 阿丑的眼皮试着动了好几次都没有睁开,她的嘴里无意识的轻声喊着,“疼……” 萧之轩眼皮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他将阿丑抱起来,寻找着他记忆中的草药,他小心的清理着阿丑的伤口,不让它在进一步发炎,他一遍又一遍的在阿丑耳边低声说道,“阿丑你快点醒来,你在不醒来我怕我也要坚持不住了。” 萧之轩絮絮叨叨的说着,“你不是最喜欢给朕做参汤了,你要是醒来,朕就天天喝,你要是醒不来,朕以后就再也不喝了,你不是还说朕批奏章太辛苦了,要多休息,你只要醒来朕以后就多多休息,还有……” 萧之轩有些恍惚,他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生活中几乎到处都充满了阿丑的影子,有她娇嗔的样子,有她心疼他的样子,有她开怀大笑的样子,有她…… 原来以前的他因为她父亲的缘故,竟忽略了她这么多,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萧之轩心中才恍然醒悟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个样子,会为她担心,会为她着急,会为她不顾一切,哪怕是性命。 萧之轩用手轻轻的摩擦着阿丑的眉眼,她的眉又细又长不用描画就已像远山黛一般,清清丽丽的动人,她的皮肤又细又滑又白,摸上去就像在摸尚好的丝绸,又软又柔,她的鼻子小小巧巧的,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捏一捏,看着她美好的容颜怎么看也看不够。 萧之轩反手捂上他自己的胸口,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脸颊热的发烫,喃喃自语道:“阿丑,难道我是爱上你了嘛?” 夜幕降临,枫影树动,远山的那一边亮起了串串灯火,萧之轩眉头一扬,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喜悦,有人来寻他们了。萧之轩抱起阿丑,拨开一人高的杂草向着有火光的地方走去,随着时间的流失,萧之轩的脸越来越阴沉,额角直跳,他发现无论他怎么绕都会回到原点,虽然看着那火光离这里很近,可要真走起来还是有很远的距离。 萧之轩不亏是从小就被培养的帝王,他勘察了一下方向,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在缓缓睁开眼时已经有了目标,他往左先行了十米,然后有向东走了五十米,前后左右来回穿插行走,不到一个时辰,萧之轩果然走出了那个地方,不过他还没来的及高兴,就一脚踏进了一个土坑, 那个土坑上面盖着一层薄厚适中的稻草,估计是有出海行商的人在此落脚设下的陷阱,专门猎取兽物的。 那土坑有两人多高,两米多宽,万幸下面没有尖锐的东西,要不他们两人现在就真成了猎物,被刺成了刺猬。萧之轩试着往上爬了爬,两边太滑试了好多次都不行。萧之轩无法只得先给阿丑喂食一些烤熟的野狼肉,为阿丑保存一些体力。 两人就这样呆了一天,夜里,阿丑发起了高烧,她嘴里一直喊着:“冷……” 萧之轩看着阿丑烧红的脸,起了干皮的嘴唇,呆滞无神的眼,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到阿丑的身上,阿丑还是一个劲的喊冷。 萧之轩俯□吻了吻阿丑干燥的嘴唇,手抚上阿丑的腰,他的手所到之处阿丑的衣服就被剥离了身体,然后他的身体覆盖上阿丑的身体,两个人赤呈相对不着一lv,“阿丑,你忍一忍,她们都说这样能热起来,等过一会儿,你就会好了。” 密密实实的吻落到了阿丑的身上,萧之轩将阿丑搂到胸前,让阿丑背对着他,然后他从后面进入,生涩的地方cha进了异物,阿丑不适的动了动,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 萧之轩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阿丑光果的身体上,说不出的酥麻,阿丑昏昏沉沉的想要反抗,而又浑身无力,只得任由那温温热热的气息就那么徐徐的喷到她耳边,她努力的抬起酸胀的眼皮,就望见萧之轩那黑如墨玉的眼正笑意绵绵望着她,他的声音轻柔的像哄小孩子似的,“马上就好了,你忍忍。” 阿丑这时若是清醒的,必然要吐萧之轩一脸唾沫,她现在不愿意和他好,好不好。 萧之轩强忍着*,怕自己伤害到阿丑,所以他的动作很慢,慢到他都感觉他自己要不行了,忽地又感觉到他肿胀的想要爆炸掉了,那种极致的矛盾,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难熬中带着舒服,原来爱一个还能为她忍着自己的*。 萧之轩忽的笑了,他本就长得丰姿隽秀,在加上他刻意求好,那风华绝代的脸上便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你是我的,真好!” 很快两人就被寻来的人找到了,原以为这里离皇都很近,没想到却有半个多月的行程,再加上阿丑身体不好,萧之轩更不敢让人行快了,是以半个多月的路程硬是行了一个多月。 窗外的树影晃动,飘来一阵阵幽香,阿丑睁开闭合了多日的双眼,恍恍惚惚间就看到王嬷嬷站在她的床边,抹着眼泪看着她,见她醒来,立马惊喜的道:“娘娘你终于醒了,老奴快要吓死了,你不知道你被抬回来的时候,身子伤的都不想要了,老奴险些要以为娘娘活不了。”王嬷嬷说着说着又抽噎了起来,她是看着阿丑长大的,跟阿丑有着不一样的情分,所以说话也不太顾忌。 阿丑的身体还很虚弱,她想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双手酸软无力的抬不起来,听王嬷嬷的意思现在她应该是在宫里,“嬷嬷,我昏睡了多长时间。”阿丑一张口,就发现她的喉咙涩涩的,声音嘶哑的难听极了。 王嬷嬷赶紧为阿丑到了杯水,然后扶着阿丑靠在软枕上,“娘娘昏睡了有七、八天。” 阿丑缓缓地吁了一口气,她怕王嬷嬷担心,强忍着痛意,故作轻松的浅笑道:“我还不觉得呢,就睡了七、八天。” 王嬷嬷又小心的扶着阿丑躺下,她知道阿丑现在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还是躺下养养精神好,她叹了口气,“都怪嬷嬷没有照顾好娘娘,这以后奴婢要是下去了怎么有脸见老夫人。” 王嬷嬷是阿丑母亲的陪嫁,在很小的时候阿丑的母亲就去世了,阿丑母亲去世的时候拉着王嬷嬷的手让她一定替自己照顾好阿丑,王嬷嬷含着泪点头答应道,“她一定会照顾好阿丑的,夫人请放心。” 阿丑的母亲果然没有看错人,王嬷嬷从那以后就未嫁人,她一生无儿无女,待阿丑如亲生女儿,照顾阿丑就跟照顾她的眼珠子似的,没有一点照顾不到的。 阿丑心里也将王嬷嬷视作自己的亲人,对她爱护有加。“王嬷嬷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早已经将你当作我的亲爱,若你伤心,我也不会开心的。”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使得屋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珠帘晃动,一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宁静,一瘦高、长相有些刻薄的太监宣旨道:“薛妃接旨,今有薛氏女不守妇道,怀有野种,有辱皇室,赐其堕胎药一碗,然后将其卖入官妓,终生为娼,不得入宫。” 王嬷嬷扑到地上,大哭道:“你们冤枉我们家娘娘,我家娘娘怀的是皇上的孩子,我要见皇上。” 从宣旨的太监身后走出了一个娇俏的宫女,那宫女杏眼桃腮十分清丽,不过她脸上的一丝狰狞破坏了她整张脸的美感,显得阴森而又凉薄,她竟是先前在御花园呵斥阿丑,玉珍皇贵妃身边的宫婢春桃,她上前一脚将王嬷嬷踢翻在地,狠狠的说道,“你去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嘛, 你个蠢货,皇上心里没有你家娘娘,无论她肚子里面怀的是不是黄种,只要她挡了我家娘娘的道,皇上就会亲手给她除了。” 王嬷嬷抚着发疼的胸口,一把抱住春桃的腿,一叠声的道:“不可能,不可能,虎毒还不食子呢,我家娘娘怀的可是皇上的孩子亲骨肉。” 春桃低□,用手狠狠的拍了拍王嬷嬷的脸颊,从鼻子里哼了声道:“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皇上和我家娘娘的大喜日子嘛,皇上知道了你家娘娘怀了孩子,怕我家娘娘伤心,特意给你家娘娘赐了碗堕胎药,而为了补偿我家娘娘,特封我家娘娘为玉珍长庆孝心皇后。” 王嬷嬷一瞬间有些泄气,她知道今天是玉珍皇贵妃被封为皇后的日子,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就是为了皇后的册封,难道皇上对她们家娘娘就那么狠心。想到着,她不由的抬头望了一眼她家娘娘。 阿丑呆呆的还没有缓过来神儿,她眼睛都不待移动的顶着她自己平坦的小腹,“嬷嬷,我怀孕了嘛。” 王嬷嬷张了张嘴,没有发出音,却点了点头。 阿丑抬起头,将泪水咽到肚子里,低喃道:“孩子,既然你的父亲不喜欢你的到来,那娘也不勉强。” 阿丑望着绣着大红凤凰的锦帐,游离了一会儿,声音无波无动的道:“把药端过来吧!” 身后的小太监很快就把玉盘上的药呈了上去,阿丑一把端起药,大口的喝了下去,药刚一下肚,她的肚子就疼的跟刀割似的,来回绞着的疼,她卷缩着身子,弓着腰,额角沁出了满满的汗水,脸色发白,唇色发紫,她大大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孩子,对不起,娘没有能力生下你,希望你来世能投个好人家。” 鲜红的鲜血染满整个白色的床单,春桃冷眼看了一会儿阿丑的惨状,“把人送到官妓坊。” 疼痛中的阿丑,抬起湿漉漉的眼,嘴角闪过浓浓的讽刺,看的春桃心里一慌,她有些恶狠狠的将圣旨扔到阿丑的脸上,“你这个贱人还有什么好得意的,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成了千人骑万人睡的□□。” 阿丑的细白的皮肤很敏感,那圣旨一滑落阿丑的脸庞,就染上了红红的血痕,虽然在阿丑滑如凝脂的脸上很刺眼,去不得不说那白与红的相互交互,更加的刺激人的感觉,美的异样的别致。 那春桃看到阿丑的美不似人间的脸庞,窈窕淑女,徒留君子沉吟,恨得她心里直痒痒,她不解恨似的有上前闪了阿丑几个耳光,直到阿丑的脸肿了起来才作罢。 阿丑冷冷的盯着春桃,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说道,“今天你加诸于我身上的痛,来日我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那春桃看着阿丑清冷的眼神,内敛犀利,后背寒意骤起,眼神惊悸无光,“你给我等着。”然后一转身,对着身后的人道:“来人,赶紧将这贱人带走。” 王嬷嬷回过神儿来,发了狠似的阻止那些人带走阿丑的人,奈何她人老体弱,根本就不是那些年轻力壮的侍卫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甩到了一边。 王嬷嬷从地上坐了起来,嘴里喃喃的道,“我家娘娘怀了皇上的孩子,我要去求求皇上念着孩子的面上,饶了我家娘娘一命。”想到着,王嬷嬷拔腿就往皇上的寝宫跑过,一个钟头过后,被人扔到去往官妓坊马车路上的阿丑,收到了王嬷嬷的尸体,来人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大胆的狗奴才竟然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好事,已经被乱棍打死了。” 阿丑“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眼角流出了一丝血泪,从今往后,我阿丑再也不会流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我的白富美土豪们,还有那些一直支持我的美眉,使你促使拿起笔继续写下去, 第30章 帝王恨(5) 秋风凛冽,满头枝叶卷着风洒落一地,月光如华,却洒不进阿丑冰冷的心。 王嬷嬷的尸体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四肢骨节皆断,浑身上下都淌着血迹,阿丑内心凄惨一片,这就是大家常说的死无全尸吧!生命之痛,阿丑感觉她已经全经历了,家族面临灭族,所爱之人恨她入骨,肚中孩子惨死,视她如女儿的嬷嬷永眠于地下,应该不会有再比这更可悲的事情了吧! 阿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透结尾,她将要承受的痛远不止于此,官妓坊内已经有人在等待着折磨阿丑了。 皇宫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大红的帐幔,硕大的喜蜡,象征着多子的千子百孙被,以及坐在凤床上盖着大红帕子低着头羞答答的等待他掀起盖头的新娘,一切的一切都迷花了萧之轩的眼,他吹熄蜡烛,将新娘压在身下,俯身在她耳边道:“婉婉谢谢你,朕会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好,你的皇后之位任何人都撼动不了,朕会实现对你的承诺的。”萧之轩说完之后, 隔着盖头吻了吻玉珍皇贵妃的额头,还不待他有下一步动作,洞房内忽然闯进来一浑身是血的黑衣人,他双膝跪地,急声说道:“皇上不好了,娘娘被人带走了。” 萧之轩猛的变了脸,黑沉黑沉的压抑的人难受,他站起身,朝黑衣人说道,“跟朕走。” 喜帕下的人倏的坐了起来,紧紧的拉住萧之轩的胳膊,凄凉哀痛的说道:“皇上今晚是您和臣妾的洞房花烛夜,您要留臣妾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萧之轩闭了闭眼,在睁开眼时已是清冷一片,他甩开玉珍皇贵妃拉着他衣袖的手,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婉婉对不起,朕对你说过朕爱的是薛半夏,谢谢你成全朕和半夏。”说完疾步向外走去。 他的身后,玉珍皇贵妃扶着门栏,声音凄楚无比的哭道,“皇上,你承诺过婉婉要娶婉婉,一生都对婉婉好,和婉婉生儿育女,一起白头偕老的,难道这些您都忘了嘛?” 萧之轩的脚步不停,他已经暗中派了暗卫保护半夏,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他的心崩崩的跳个不停难以平静下来,半夏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走的太急的萧之轩没有发现,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已经停止了哭泣,正在用无比怨毒的眼神望着他的背影,已经来不及了,那恶毒的话语,像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狠辣的目光瞬间淹没了她姣好的脸庞。 官妓坊内,一个长相丑陋,满身肥肉,脚步虚夸的男人,□□着走向阿丑,他油腻腻的肥手摸了摸阿丑滑腻腻的脸蛋,嘴里啧啧的说道:“这不是当年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薛半夏,权势滔天的薛丞相的女儿嘛,不对,现在不能称薛丞相了,那杂碎已经被罢了官,滚到偏僻的荒凉边塞了。”想年的他不过是多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就被她狗杂zhong的哥哥给狠打了一顿,现如今换他收拾这个女人了。他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阿丑对着那男人吐了他一脸吐沫,“我的父亲有岂是你能议论的,你算什么东西。” 那丑陋的男人阴森一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我算什么东西,我是能压在你身上,骑在你身上胡作非为的东西。” 阿丑心里一咯噔,面上却冷静的讥讽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难道你连皇上的妃子都敢上,你不想活了吗。” 那肥胖的男人蹀躞一笑,“你还不知道吧,我就奉了皇上的命上你的。我可是太后娘娘最心疼的侄儿,皇上晓得我迷恋你,特意将你赐给我,做我的禁脔。” 阿丑内心一窒息,心已经痛到不能在痛,他竟对她绝情如斯,我阿丑发誓,此生不报此仇,永世不再为人,嘴上镇定自若的道:“我不信。”那猥琐的男人也不再废话,“那我就上给你让你信。” 阿丑散下她乌黑的长发,将簪子握在手心,当那男人压上她时,她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将簪子刺到了那男人的□,那男人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捂着浑身似血的□,望着阿丑的眼神像淬了毒针,他上前将脚狠狠的踩在阿丑的手上,直到听到了骨头脆的声音也没放开脚,他冲着门外喊道,“给爷找十几个乞丐。” 不一会儿,那布满刑具的石室内就走进来十几个恶气熏天的乞丐,那已经疯狂的丑男人,对着那十几个乞丐说道,“给爷我狠狠玩这个女人,谁玩的越好爷给谁的钱越多。” 那些个乞丐嘴里流着哈拉,搓着手浑身恶臭的扑向阿丑,阿丑赤红着双眼,用那只完好的手抓紧手里的金簪,她不能受辱,即使她死了她也不能让那些恶心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一想到会有十几双手在她身上乱摸,阿丑就浑身难受,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她拿着簪子一个劲的猛刺, 像一只暴走的野兽,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那些乞丐也被阿丑的狠辣刺激到了,他们有的拿着皮鞭抽向阿丑,有的拿着长剑刺向阿丑,有的拿着火烙烙向阿丑,他们就像在玩猫抓老鼠一样,不伤及阿丑的要害,却又让阿丑疼的钻心刺骨的痛。 萧之轩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情节,十几个恶心的男人在对着阿丑实施酷刑,阿丑全身的皮肤没有一点完好之处,不是被烫伤,就是被刺伤,要不就是鞭伤,皮肉打着卷的外番,到处都是肉被烤焦的味,黑色的血水还一个劲的往外流,阿丑却像疯了一样的手里拿着簪子乱刺,即使好多次她都刺进了自己的身体,她还是一刻都不敢停歇的放松下来。她的眼神空洞无神,浑身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那凄惨绝望的神情,看的萧之轩心一紧一紧,他还记得在那个崖底,无论遇到了什么困难,她都没有这么绝望过,她总是倔强的相天无绝人之路,这些人到底伤害她又多深,让她连求生的*都没有了。 萧之轩的泪水滚滚的流了下来,他想要呵护的那个人,竟因他而伤,他感受到了呼吸停止的感觉,他的眼中血红一片,只知道要杀人,他手中拿着剑狠狠的劈到那些人的身上,空中顿时四处都飘散着零碎的肢体,他慢慢的走到阿丑的面前,任由阿丑的簪子刺进他的胸膛,紧紧的将阿丑抱到怀里,语气已经颤抖的不成调:“对不起,……,半夏我来晚了。” 皇宫内,一座巍峨的宫殿内,地上跪满了太医,“皇上,恕臣等无能为力,皇后娘娘要是在不进食任何药物,恐怕撑不过三天。”萧之轩一挥长袖将桌子上的东西都甩到了地上,“一群蠢医,朕是让你们来治病的,不是来听你们说什么无能为力的,你们要是在想不出办法,你们统统都要跟朕去死。” 底下的太医被皇上的震怒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自从皇后娘娘病弱缠绵于蹋,皇上的脾气越来越阴森了,已经不知道处置了多少人,满京都的天空都飘荡着血腥味,官妓坊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满城不容一个乞丐,就连太后娘娘最疼爱的侄儿都被五马分了尸,更何况他们呢。 太医院院首,擦了擦满头的汗水,颤巍巍的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能揭开娘娘的心结就好办了。” 萧之轩挥手示意众太医退下,然后回头望着阿丑虚弱苍白的脸,喃喃自语的道:“心病,你是恨朕吗” 一声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萧之轩的沉思,“皇上,你非得这么绝情吗?”玉珍皇贵妃满脸憔悴,苍白着一张脸闯了进来,萧之轩喉头微动,回头望了眼那个披头散发,他宠了十几年的女人,他走到她的身边摩擦着她细腻的脸蛋,笑了笑,然后眸色陡然变厉,其中寒光,利可取人性命。“你知足吧,朕把你打入冷宫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玉珍皇贵妃惊慌着一张脸,不可置信的萧之轩,满脸的凄楚,“皇上为什么?” 萧之轩抬了抬眉眼,外人面前的他总是清风朗月,遗世独立,孤傲中带着冷漠,冷漠中带着疏离,疏离中带着高贵。现在的她在他心中是个外人了嘛,萧之轩骨节分明的大手,有如雪花般轻轻的落在玉珍皇贵妃乌黑柔软的长发上,他眼眸中的笑意缱绻而温存,可惜透过她望着另外一个人,萧之轩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迫使她的脸对着他,“为什么,朕答应过你,会给予你皇后之位,会给予你无上的尊严和权势,你为什么还要给朕的半夏真的堕胎药,还暗中派人侮辱半夏,打死她的嬷嬷。” 阳光在玉珍皇贵妃的身后从大门外洒落了进来,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眼前的萧之轩的眉眼,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包涵着无限爱意轻声说道,“我爱你呀!我已经爱了你十几年,对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都晓得你的想法,自从那次从山崖底回来,你就变了,你看着我的眼神总是躲闪,看着我的目光总是心虚,我就知道你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女人,我怎么会甘心呢,我那么爱你,于是我找到了在寺庙礼佛的太后娘娘,我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那么厌恶那个女人,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不喜欢她,于是太后娘娘以死逼迫你下旨,你表面答应,却暗地里换了那个女人的堕胎药,在去往官妓坊的途中命人劫走,可是我怎么能让你如愿呢,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和我白头偕老,我怎么能让那个女人破坏了呢,于是我提醒太后娘娘让她将那个女人掉了包,所以你带走的人是假的,可是当你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然后她哈哈哈大笑起来犹如疯癫了一般,“我要让那个抢走你的女人不得好死,让你们永生永世不能在一起,你是我的。” 萧之轩有些颓废的坐在床边,心里划过丝丝凉意,他再度冷盯了她一眼,又回过头去变得内敛疏离,“你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我认识的那个婉婉了,你滚吧!朕再也不愿意见到你。” 床榻上的阿丑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她用干瘪似老鸭的嗓子出声道:“皇上我好渴。” 萧之轩受惊若狂的趴到阿丑的床边,深邃的眼睛的一眨不眨的盯着阿丑,小心翼翼的握着阿丑的手,轻轻的应道:“半夏你醒了。” 然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过头去,对着下面的人喊道,“娘娘渴了赶紧给娘娘准备水。” 阿丑黑黝黝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艰难的摇了摇头,“皇上,玉珍皇贵妃的眼睛太耀眼,晃得臣妾喝不下水。” 萧之轩看着阿丑随时都能去了的模样,心里难受的紧,难道这就是阿丑的心病嘛,他狠下心去说道,“将玉珍皇贵妃娘娘的眼睛留下,在送往冷宫。” 玉珍皇贵妃望着病榻上那个快要死的女人,脸上发黄,没有一点媚态,而此刻那个女人也正回望着她,她嘴角轻勾,仿佛是对她无声的嘲笑她的戏虐与满不在乎,让她眼前的一切被怒火燃尽,她扑上前去就要撕扯阿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萧之轩原本还有些愧疚的心,忽然变的冷硬起来,他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这么恶毒,当着他的面诅咒半夏,那背地里不知道丑恶道什么程度,男人就是这样,他们是善变的,心里有你的时候你的一切都是好的,心里没有你的时候看到你的总是不好的。 阿丑抬了抬手,酸软无力,一点劲都没有,她抬头望了眼萧之轩,“皇上臣妾的手是不是废了。” 渺渺晨曦中,萧之轩朱红玉镶白玉的腰带,呼应他头上所带的金缨展翅珠冠,再加上他穿着青面白帝缎子朝靴,那可真是肆意潇洒,可此刻的他一点也潇洒不起来,他恨他自己的无能,他赶到的时候,阿丑已经被挑断了手筋,接也接不上了。可是这样残忍的话他 怎么说得出口,她的胳膊上到现在还留着她为他喝的血的伤疤,“没有,太医好好养着,过一段时间就会好。” 阿丑黑涔涔的眼珠一个劲的往外流泪,“皇上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的手废了,被那起人用刀生生的挑断了筋,臣妾当时痛的都想死了,可是到了最后臣妾还是挺了过来成了残废,看着玉珍皇贵妃完好无缺的手,臣妾就想要是当时就死了该多好。” 萧之轩脑海中不由的又浮现阿丑遭遇的不幸,那些人用锋利的小刀一寸一寸的挑断她的筋脉,让她求生不求死不得,他的心就痛的难以呼吸,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而这一切都是那个他宠了十几年的女人造成的,既然她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来人就玉珍皇贵妃的四肢也留下。”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我看谁敢?”当今太后,穿着一身华袍,头戴金冠,坐着一个由十二个人抬的凤轿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的说一声,大家不要霸王我,有能力的就支持一下坏坏,说出来估计你们也不信,坏坏每天的收入只有个位数,却需要花费好几个钟头的时间来码字,其他的朋友在玩、在耍的时候坏坏大部分时间都在码字,可怜呢,求么么。跟坏坏一起开始码字的基友现在已经有好多都放弃写文了。 在说一下,那个圣旨的确是萧之轩下的旨,太后以死相逼,他不得不顾念母子情,可是他有爱阿丑,所以不得已之下他就想到了那个办法,可惜他千算万算漏掉了玉珍皇贵妃。 下章会揭晓为什么太后会恨阿丑,阿丑又如何报复太后,那个萧之轩的亲生母亲。不知道亲们有没有能猜到的。 第31章 帝王恨(6) 太后走进殿内,将凤头拐杖往地上重重的一砸,带着冷风的犀利眼神望向阿丑,“赵嬷嬷将那起子作乱宫廷的贱人给哀家抓起来。” 赵嬷嬷应了一声,上前拽住阿丑的头发就将阿丑给拽下了床,她的动作太突然,导致阿丑和萧之轩都没反应过来。 窗外风影飘动,摇曳着一地落叶,阿丑的身体太脆弱,手臂刚接触到地面,就擦掉了一层皮,细小的红色血粒就渗了出来,萧之轩看的眼色发红,他疾步上前,抬起脚将王嬷嬷踹翻在地,“你个狗奴才,朕的面前你也敢放肆。” 太后抚着气的发胀的胸口,恨声说道:“反了,反了,皇上,你是要为了那个女人,动手打哀家吗?” 太后说着就将脑袋伸到了萧之轩的面前,大声说道,“来啊皇上,看看哀家生的好儿子,你有能耐就冲着哀家来。” 萧之轩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有些祈求的低声说道:“母后,你不要再逼儿臣了 ,好吗?” “嘶……”的痛呼声,打破了萧之轩的窘境,他抱起阿丑,着急的问道:“半夏,你怎么样?” 阿丑还未说话,就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她那双清纯的眼睛里,带着死一般的沉寂,“皇上,阿丑是不是要死了。” 萧之轩低下头,吻了吻阿丑带血的嘴角,满眼的宠溺,“怎么会,朕在这儿,谁也带不走朕的半夏。” 阿丑眨了眨眼,泪水便滚滚的流了下来,”皇上不用骗臣妾,臣妾的身体臣妾自己知道。“阿丑每说一句话就要喘好长时间,”臣妾的身体现在内里已经溃烂了,很快就会蔓延到表面,虽有仙医说臣妾的病必须用皇上的血做引,心头肉做料,可臣妾怎么能喝皇上的血吃皇上的肉。“ 萧之轩的嘴唇动了动,凉风吹起撒花的软帘,挂在两旁的银钩子也跟着晃动了起来,有什么不可以的,“李公公,给朕拿把刀来。” 萧之轩的话刚落,殿内就跪了一地的奴才,“皇上不可!” 太后更是拿着凤头拐杖猛的往萧之轩身上砸,“你个不孝子,你是想气死哀家吗?” 殿外的花落了一地,太后想起很久以前,薛大将军也是这般的跪着地上,怀里抱着他的妻子,满脸的宠溺,一字一句吭声有力的说道,“臣现在爱的是臣的妻子,请太后娘娘自重。” 她和薛大将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感情深厚已有婚约,可谁知道她的父亲贪恋权势将她送进了宫,她哭过闹过都无济于事。先皇去世后,她的儿子还太小,权臣当道,那时候的她在宫里过的很苦,要不是有薛大将军的庇护,她早就不知道死到那个旮旯了,本以为薛大将军和她一样还喜欢着彼此,可没想到妾有意郎已无情,他喜欢上了他的妻子高氏,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她看着她深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柔情四溢、小心呵护,她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的难受,她忍了三年小心谋划,终于整死了那个女人,看着她七窍流血,面目全非,痛苦的狰狞着死去,她才感觉解了口气。却没想到她的女儿进了宫,还渐渐的迷住了她儿子的心,她不能忍受,几次三番的陷害没有整死那个小贱人却让她更加的走进了她儿子的心底。就像此刻她的儿子要为那个小贱人割肉流血,气的她五脏六腑都绞疼,两眼直冒金花,耳朵发痛。 当萧之轩手中的尖刀刺进了他自己的前胸,绕着胸口打转时,太后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她没想到她的儿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在乎那个小贱人,难道这一切都是命吗,是那个女人回来报复她了吗,那一刻儿太后浑身散发着暮霭的苍茫,她没有了求生的*,还有什么比这报复来的更猛烈吗。 烟花三月,雾蒙蒙的海面上飘着一艘邬蓬小船,船外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偶尔船桨会触碰到水里的海藻,惹的欢快的鱼儿在他们身后追逐。 萧之轩将瘦的只剩下骨头的阿丑抱到舱外,“半夏你看这多美,我们以后每年都来着好不好。” 阿丑勉强的笑了笑,然后伸出细长的可见青筋的手触碰着舱外的雨滴,冰凉凉的,一直凉到了心底。 阿丑将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拱桥,那上面零星的走着几个人,都撑着花纸伞不紧不慢的走着,欣赏着雨中美好的画面,“皇上你还记得那拱桥吗?” 萧之轩的目光有些茫然。 阿丑放下了手,眼色有些失落,是呢,你怎么还会记得,“那年,臣妾十三岁生辰,闹着臣妾的奶妈非要去父亲和母亲初次相遇的拱桥看一看,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小雨,臣妾甩掉跟着的仆人,打着一把很美很美的花纸伞走在拱桥上,就是那天我遇到了我的大哥哥,那时候的他很狼狈,被很多人追着,他跑的太急将臣妾撞到了水里,臣妾一慌掉下去前也拉住了他,就这样我们两个都掉到了水里,而那些追着他的人还不放过他在岸边用东西捕捞他,臣妾跟哥哥学过游泳,就拽着他游向一个很大很大的帆船底下,借此躲过了哪些人的追杀,而我们两个人却被那条船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山上,那天那座山上也下着很大的雨,臣妾的身体不好,一直打颤,他脱下他的外套用双手在臣妾的头顶搭起了一个避雨的港湾,直到现在臣妾还记得他的笑容,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角微微上挑,像最美的腊梅清新冷冽而又娇艳。那个时候的他像个笨拙的小孩,什么都不会,臣妾教他怎么爬树摘果子,教他怎么扑鱼,教他怎么设置陷阱抓猎物,他同时有很聪明,什么东西一教就会,他会爬到树上给臣妾摘果子,他会走下池塘给臣妾抓鱼,他会挖土坑铺稻草给臣妾猎动物,那段时间是臣妾过的最美好的日子,后来臣妾的家人寻来,分开的时候,他将一朵腊梅绒花插在了臣妾的头发上,他说,等臣妾长大了他就会来娶臣妾,让臣妾快点长大等着他。“ 阿丑的眼睛很美,琉璃一般光润的双眼沾染了湿意,她将整个身体缩成一团,抬起浓密的睫毛望向虚空,浑身萦绕着一股无言的凄凉,声音低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气流的流动,却在萧之轩的内心卷起了滔天大浪,他只觉得针扎一般的疼痛,疼的他眼睛都睁不开,手攥着怀中女人的衣襟紧紧的,青筋都暴了出来,”臣妾一心盼望着赶紧长大,好嫁给臣妾的大哥哥,可是等到臣妾长大嫁给他之后,他告诉臣妾说,他怎么会想娶臣妾这么恶毒的女人,原来臣妾在他的心中是个很坏很坏的女人,他已经有了更加喜欢的女人,他不要臣妾了。” 萧之轩的脑袋轰的就像炸了般,喃喃自语道:“阿丑原来是你嘛。”萧之轩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做一个梦,梦里她总是梦到一个很美的姑娘,在对着她灿烂的笑,嘴里喊着他大哥哥。 他十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忘了好多事,唯有那件事他隐隐约约总记得些,后来他的母后就把婉婉带到了他的身边,告诉他说婉婉就是他梦中的那个姑娘,是她救了他,还说他承诺过要娶那个姑娘,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他梦里的那个姑娘是阿丑,他一直都认错了人,他把欺骗他的人捧在手心,却将他爱的人踩在脚下。 他想起了一切,可惜已经晚了,他对她的伤害已经成了事实。 阿丑依偎在萧之轩的怀里,她吃力的抬起手,从胸口的荷包里拿出一朵蔫了的紫色腊梅绒花,她往日那双慧黠动人的双眸,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她的嘴角开始流血,鲜红鲜红的血流到那朵紫色的绒花上,红的耀目,红的刺眼,“大哥哥,阿丑把你的紫色腊梅绒花还给你,你把阿丑的心还给阿丑,可好?” 十年后,萧之轩坐在冰冷的龙椅上,望着下面勾心斗角的大臣,他的心忽的就悲凉了,记忆中他的阿丑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皇上,臣妾死后请将臣妾的骨灰埋到腊梅树下,你走后臣妾把掺有你肉和血的药都吐了出来,今生我们已不相欠,来世亦不相见。” “喵……”有花瓶打碎的声音,在冷清黑暗的夜里有些吓人。 胖胖的房东咚咚的走到楼上,“啪啪啪\"的敲着门,大声骂道,”大半夜里想吓死人啊!“ 房内打开,逆着光走出来一个黑色长发,穿着白色连衣裙手中抱着一条黑猫的女人,那女人的眼很大,尤其黑眼珠多,乌溜溜的大眼睛配上她呆滞的眼神,再加上她手中抱着的瞪着圆鼓鼓的白眼珠瞅着她的黑猫,肥胖的房东吓了一跳,有些不自在的大骂道,”瞪什么瞪,你还以为你是富家千金,豪门阔太啊,不就是个下堂妇嘛!\"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坏坏写的文是以虐为虐,所以大家都不爱看,下面坏坏会把每个故事写的长一点,这样有了剧情,大家可能会改变这种看法。 第32章 腹黑男(1) 阳光有些刺眼,阿夏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才勉强坐了起来,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惺忪的睡眼,一摇三晃的走向窗台,外面天光已大亮,她把窗帘未遮住的那点缝隙严严实实的拉住,然后再一摇三摆的返回床上倒头就睡,却躺下不到五分钟就腾的跳下了床,快速的洗脸刷牙,现在离她布置会场的时间只剩下十二分钟,她必须速战速决。 阿夏手里拿着一块面包,拎起包就往外跑,临出门前她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报纸,那上面的男人器宇不凡,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扬,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冷峻而又不羁,他的照片占据了报纸的整个头版,商业巨头萧之轩明日将与离婚大龄女性王兰芝订婚,三年的巧取豪夺终于赢得美人归,阿夏只扫了一眼便将它扔到了垃圾箱。 婚礼的会场很大,占据了十几个场地,布置的也异常豪华,灯具、餐具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婚礼的请帖是由欧洲最著名的设计大师欧菲亚设计的,宴请的名单更是非富即贵要不就是影帝、影后级别的明星,这场婚礼注定要成为本世纪最震撼世人的婚礼。 阿夏将手挡在眼前,欧日的灯光有些刺眼,三年前她和萧之轩结婚的时候,萧之轩还是一个不闻一名的穷小子,她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连酒席都没有办,领了个结婚证就完事。 一众喧哗声,穿着洁白婚纱的准新娘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五官也只能算的上清秀,可她笑起来很甜很美,让人感觉很温馨。那里面有很多阿夏熟悉的面孔,她们以前大多数都围绕在她的身边,现在只是换了个人恭维而已。 王兰芝一改以前糟蹋的形象变的端庄而又大方,现在的她看到阿夏,目光还是有些不自然,却依旧镇定的走到了阿夏的面前,她绞着手指,脸上带着愧疚,“薛小姐对不起,可是我也喜欢阿萧,所以我是不会放弃的,为了弥补我的歉意,所以我特意让阿萧给你安排了今天的工作。” 阿夏父母生前办了一个孤儿院,那是她父母爱情的见证,自从她家的产业被萧之轩夺走后,她就从富家千金豪门阔太沦落成了落架的凤凰,好多以前看在她父母面子上捐资的人畏于萧之轩的狠辣都不敢在资助了,渐渐的那所孤儿院就快办不下去了,阿夏为了保住她父母的心血四处求人,可惜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需要别人捧着的豪门千金了,别人对于她的低头求助不是怜悯就是恶语嘲讽,甚至还有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王兰芝听说了阿夏的遭遇后,就向萧之轩求情放过阿夏,萧之轩很爱重王兰芝,对于她的话即使萧之轩心里再不高兴,他也答应了。 四周哪些阿夏曾经都很熟悉的人,都在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她,阿夏却一如既往的高雅、端庄,“谢谢王小姐的帮助,半夏很感谢,不过对于您的未婚夫,请不要将他的名字和我放在一起好吗?谢谢。”萧之轩已经不配在和她牵涉在一起了,那个名字会让她感到恶心。 突兀的铃声打破了尴尬的寂静,阿夏挂了电话,精致的脸上带着一抹歉意,“不好意思,半夏还有事,就先走了。” 王兰芝有些窘迫,她张了张嘴,最后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望着阿夏的背影若有所思。 阿夏感觉她今天出师不利,刚从地下室推出自行车,还没骑出十米,斜地里窜出来个电动车一下子将她撞翻在地,那驾车的小伙子颤巍巍的走到趴在地上的阿夏身边用手指头戳了戳阿夏的后背,粗声粗气的“喂”了一声,“你没事吧?” 阿夏蜷缩着身体,低声痛呼呻吟,“疼……” 那小伙子一看阿夏的下半身渗出了好多鲜血,顿时吓的连电动车都不要了仓皇而逃。 阿夏只感觉下腹下坠的难受,一扥一扥的绞的腹痛,她最近饮食不良,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来大姨妈了,没想到今天一撞竟把大姨妈给撞出来了,还是如此惊天动地般的而来,阿夏疼的眼睛一花,模糊中看到一双男人的皮鞋,阿夏咬了咬牙,她一颤一颤的像条蛇在匍匐前行,留下一条血色痕迹,她伸出双手,抱住那双男人的脚,歇斯底里的用尽所有的力气喊道,“尼玛,你个鳖孙的,撞了人还想跑,赶紧给姐买包卫生巾去。” 阿夏说完两眼一翻,疼晕了过去,不知道明天报纸上会不会写出这样的新闻,某某女青年因大姨妈来的太凶猛而痛晕过去 ! 那个被抱住双脚的男人,芝兰如玉,身材纤长,好看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云。 阿夏再次醒来发现她还躺在她那个破旧的小出租屋里,阳光灿烂而又美好,她的床边还守着一个男人,明眸皓齿,灿若春花,艳如桃李,冷若冰霜,让人惊艳不已。这些形容女子貌美的句子用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只是他的身上总是带着冷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她与他结婚三年,直到现在才发现她一点也不了解他。阿夏的嗓音有些干哑,“你怎么来了?” 萧之轩削着苹果的手没有停,他的手指纤细而又修长,微长的留海遮住了他精致的眉眼,嘴角紧紧抿着,显得高深而又莫测,“怎么,离婚了我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阿夏从桌子旁边拿了杯冷水,一口饮下,润了润嗓子,待到嗓子滑润了些,才镇定优雅的回道:“萧先生说得对,离了婚你也能来看我,只不过我不欢迎你,你现在可以滚了,我可不想跟夺我家产业的人共住一个屋檐下。” 萧之轩的手指动了动,阿夏知道这是萧之轩生气的前兆,不过出乎阿夏意料的是萧之轩低下头吻了吻阿夏干涩的唇,然后咬了一口苹果放到阿夏的唇边,“我滚也可以,你先把我给你买卫生巾的钱还给我。” 阿夏一愣,她的前夫比以前更不要脸了,阿夏无奈,她坐起身在床上乱翻一通,然后从她的长筒袜里面掏出二十块钱,扔给萧之轩,“呢,给你钱,剩下的就当小费了。” 萧之轩嗤笑了一声,一张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显得异常冷硬,他低头看了看表,“你知道我一分钟挣多钱吗这点钱就想打发了我,你也真敢想。” 阿夏扬了扬眉梢,现在的萧之轩再也不是她初见时的穷小子了,而是掌握着整个A市经济命脉的人,”萧之轩你到底要怎么样?“阿夏突然感觉很累,她爱着萧之轩的那颗心已经被伤的七零八落,她想黏都黏不起来。 萧之轩有一双很漂亮的眸子,黑嗔嗔像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到底,“我打算在你着住一段时间,你以后要记得按时给我做饭。” 阿夏不可思议的看着萧之轩,“你没发烧吧,我们已经离婚了,何况现在你也有未婚妻了,你还要和我住在一起。”阿夏感觉她现在越来越看不透萧之轩了。 萧之轩蹙了蹙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道:“这些不用你担心。” 无论阿夏怎么赶都没有赶走萧之轩,他到底还是留在了这里,清晨一缕阳光打在萧之轩英俊的侧脸,他的鼻子高挺,两弯眉浑如刷漆,几缕乌发划过他的耳际,清秀俊雅,足以吸引任何一个女人的目光。 阿夏面如寒霜,她抚了抚额头,摁下心中的郁闷,“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萧之轩清澈如水的眼睛里溢满了笑意,淡色的薄唇泛沉迷人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他伸出手揉了揉阿夏青鸦如瀑的长发,漫不经心的说道,“沙发太硬睡着不舒服,所以就来找你睡觉了。” 阿夏有些恶寒,她现在有点怀疑萧之轩是不是换了个人,她抬头看了看床头的表,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已经八点了,你在不走就赶不上你今天的订婚宴了。“ 萧之轩幽深的眸子自阿夏的身上浅浅扫过,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看的阿夏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的男主有点神经质。 另外解释一下女主的名字,她每世穿越的名字都叫薛半夏,小名阿丑,因为阿丑太难听了,所以坏坏以后就用阿夏或者半夏代替。 第33章 腹黑男(2) 灰黑色的木杉窗棱打开了一丝缝隙,清晨暖暖的风吹进来,阿丑却感觉透心凉。 萧之轩上身穿着黑色丝质衬衫,带着限量版纽扣的袖头微微卷起一角,露出手上名贵的Patek Philippe手表,他的拇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手表的末梢,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阴雾中,他的另一只手抚上阿丑纤细白皙的脖颈,慢慢的用力,白皙的肌肤衬托着萧之轩的手指更加的清瘦,隐隐约约露出青色的筋,他薄唇微扬,冰冷如吐着蛇信子的丝,“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萧之轩单手掐着阿丑的脖子,将阿丑提了起来,阿丑难受的呜呜呜的发不出完整的声,她有些害怕,窒息的感觉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一刻让她感觉到离死亡那么近,萧之轩近在咫尺的脸,俊美而又狰狞,阿丑毫不怀疑萧之轩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阿丑的手在萧之轩的身上胡乱的摸着,她知道萧之轩到现在还是没有戒得了烟瘾,他的身上一定还带着那个东西,她不能慌,当她的手触摸到那个突起的时候,阿丑知道她的命保住了,窒息缺氧让她的手发软,她却死死的掏出那物,用力一摁,“彭”的一声淡黄色的火焰将萧之轩的刘海点燃。 萧之轩凤眼一眯,条件反射的松开手,然后将茶壶中的水从头顶一倒而下,深色的茶叶沾在萧之轩乌黑色的发上没有一点狼狈反而衬的他越发的邪魅无羁,褐色的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滚到他细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直至淹没到他的衬衣内,冷洌而又萧飒,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美好的犹如罂粟,阿丑知道暴怒的萧之轩不可怕,这个时候的萧之轩才是最可怕的,他最爱惜他的刘海,即使以前他宠着阿丑的时候也不允许阿丑碰他的刘海,更何况现在的阿丑用打火机烧了他的刘海。 他高大的身影像一团乌云,笼罩在阿丑的眼前,他将阿丑推到在地,一条长腿抵在阿丑的腹部,一只手将阿丑的双手压在头顶,然后用另外一只手将阿丑的双手捆绑在一起,最后用绳子将阿丑倒立的吊在半空,阿丑瞬间感觉血液倒流,难受的她眼泪直流,看人都冒着火星。 萧之轩却将阿丑拉到与他的视线相平的位置,他白皙透明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阿丑望着他黝黑深邃的眼眸,层层叠叠的犹如深潭望不到底,“萧之轩你是个大变态!!!” 萧之轩轻轻的笑了笑,丰神俊朗,长身玉立,宛如玉树临风,飘逸出尘,“我就是个变态,你到现在才知道吗?” 萧之轩用手捂住阿丑的鼻子,冰冷的唇贴着阿丑的唇,中间没有一丝缝隙,鼻子没法呼吸,嘴巴没法呼吸,阿丑感觉她四周的空气都不流通了,缺氧让她的肺部挤压的难受,水灵灵的眸子无助的望着萧之轩。 萧之轩拍了拍阿丑的脸,动作优雅的宛如贵族,“你以后再惹我生气,我就这样憋死你。” 云淡风轻却透着一股狠辣。 他看到阿丑是真的害怕后,才将阿丑放了下来,然后打开电视,抚摸着阿丑娇嫩的肌肤, 轻声说道,“乖,好好在家看电视,等我回来后告诉我感想。” 阿丑被萧之轩折腾的浑身难受,她昏昏沉沉间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放着萧之轩吻王兰芝的画面, 他幽深的眸子盛满了宠溺和爱怜,他一字一句的对着镜头说道,“我会爱她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无论生老病死。” 阿丑分不清她的脸上是泪水还是汗水,她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透过晶亮的水珠,她似乎又看到了他们的以前,樱花树下他抱着她的腰,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满眼的宠爱,低醇的声音从他嗓音发出,“我的阿丑,我会爱你一辈子。” 阿丑娇着一张脸,心里美的冒泡,却故作凶巴巴的说道:“那要是我变老了,变丑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那时候的萧之轩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牛仔长裤,斜靠在樱花树下,他狭长的凤眼微眯,肩上洒落着一朵樱花,美得像跌落在凡间的天使,从那一刻儿起阿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满心满眼的都是他,“那你把我刻在你的手腕上,这样我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只有你不要我的份,没有我抛弃你的可能。” 那时候的阿丑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芽,她相信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她们笑着滚在一起,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也把她的心交了给他。 甜言蜜语今犹在,只是物是人非吧了,王兰芝曾经对她说过,萧之轩从开始接触她的时候就用心不良,利用她对他的爱获取她父亲的信任,等到一切都掌握到他手上时他就开始一步步反击,每一次的反击都务必要做到让阿丑生不如死。她还说她的双胞胎姐姐曾经那个美好的像 白莲花一样女子被阿丑的父亲侮辱过,然后她的姐姐第二天就自杀了,她们家欠她的她的萧哥哥会一点点收回来的。 阿丑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她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源于她曾经所爱的人在为他最爱的人报复她的家人以及她。他的目的就是让她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阿丑泪眼朦胧的望着电视上,俊美如天神的男子抱着他的未婚妻,满眼深情,似乎他怀中的女人就是他的全部,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他的吻是那样的炙热又那样的柔情似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丑在睁开眼时,萧之轩已经坐在她的床边,他的眼神冰冷而又无情,他已经换下了他的新郎服,依旧穿着早上的白衬衣,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沐浴后的清香。 阿丑知道,萧之轩有洁癖,每次做完之后不论多累,他都会冲一个澡,想来他是刚刚跟他的未婚妻滚完床单了吧,只是令阿丑疑惑不解的是,同房花烛夜他不陪着他的娇妻,跑她这干嘛。 萧之轩手中夹着一根烟,点点星火绕着细烟映衬着他的侧脸如雕刻般俊美,他瞟了眼阿丑,“换衣服。” 阿丑翻过身,闷闷的说道,“萧之轩你到底要让我说多少遍,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不要再干预我的生活,好吗?” 萧之轩将手中的烟放到烟灰缸中,他的视线从阿丑的身上扫过,带给阿丑无法言说无法解释的怪异感,以及极度的不舒服,“阿丑,你又不乖了。” 夜色微凉,月色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酒红色的地毯上点点亮色交织成一朵朵绚丽而又低调的花纹,布置精巧的阁楼内萧之轩用力的吻着怀中女子的红唇,暗哑醇厚的声音深情的唤道:“兰兰……”他的语调是那样的温柔而又缠绵,他怀中的王兰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温柔的回应着萧之轩的吻,“萧哥哥兰兰好想你啊……” 那带着颤音的语调仿佛是最好的催qing剂,瞬间点燃了萧之轩内心深处的*,他的手顺着王兰芝的裙摆往上游走,一只手托着她丰满的臀,两人吻的昏天暗地,一路跌跌撞撞的向硕大的梨花嚷刻的大床走去,不一会儿两人便赤luo相见,交缠在一起。 宴会上阿丑有些尴尬的搓着修长的手臂,对于反抗萧之轩的结果,就是阿丑只穿了一件黑色抹胸,蓝色短裤参加了灯黄酒绿的晚宴,来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阿丑却穿着一身不得体的衣服站在众人中间,看着别人戏谑的眼神和不时的回头打量她的讥讽眼色,阿丑感觉她就像一只猴一样,取悦着众人,让她感到羞愤难当,不知道那个王兰芝到底在萧之轩心里有多重要,让他这样羞辱她,二十多年的富贵生活没有教会阿丑圆滑,只给了她一副傲骨,阿丑淡然的拿着一杯红葡萄,镇定自若的走向一个偏僻角落,尽管穿的很滑稽,可她身上那淡然而立的气质让那些收回了鄙视的眼光,对她投去一抹赞赏。 萧之轩将阿丑带到宴会后就消失不见了,在他离开前他警告阿丑说不能独子一个人先离开,如果她先走了,他会让她父母的那所孤儿院立刻倒闭,迫于萧之轩阴毒,阿丑不得不在这里熬时间。 透过手中红色的葡萄酒玻璃杯,阿丑看到一美女,美女阿丑看多了她不稀罕,她稀罕的是那美女的身材真是太完美了,纤细的脖颈,傲然的胸脯,平坦的小腹,挺翘的丰臀,修长的美腿真是性感至极啊,阿丑看着看着不禁入迷了,直到她的身边传来一声“嗤笑”,她才回过神儿 来。 转过就见一浓眉大眼高鼻梁英俊潇洒的帅哥正玩味的看着她,阿丑自然的回复了淡然的表情,语调平稳的说道,“先生随意嗤笑别人不礼貌,下次记得注意风范哦。” 那男人五官精致,气场强大,一双好看的狭长黑眸故作深沉忧郁的说道,“难道用yin荡的目光盯着别人看就礼貌了嘛。” 阿丑站起身,弹了弹短裤低端的褶皱,漫不经心的说道,“先生没文化很可怕,连最常识的词语都用不恰当,你以后会经常丢人丢到家的,回去好好修修你的语文吧!”然后抬去走向一边,离那男人远远的,没看到身后男人促狭的目光,“真是牙尖嘴利,下次再让爷碰到非 得拔掉你满嘴白牙。” 阿丑穿的太另类,她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只能拣着偏僻的地方走,却不想被一人给注意上了,阿丑今晚注定要过的不太平,刚远离了一瘟神,她就又掉进了一狼窟,被人给强行带到了一密闭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出场的人物比较多,所以阿丑不会在单方面受虐了。 第34章 腹黑男(3) 屋内的光线很足,四十平方米的包厢内开着六盏一百瓦的日光灯,绑着阿丑来的两个彪形大汉自觉的退了出去。 阿丑站在门口,看着背着光坐在阴影处的男人,那个男人即使仅有一个背影,也依旧能够让人感受到他的冷峻和嗜杀。 “滴答、滴答……”,轻缓的钟表声,代表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内的气压也越来越低,无端让人觉得烦闷窒息。那男子转过身,一双犀利的眸子望向阿丑,棱角分明的脸庞,粗眉不经意的上挑,带着三分痞气,三分不羁,四分凌厉,阿丑只感觉一个字“冷”。 男子垂下眼眸,望着眼前小方桌上的茶几,“薛小姐真沉的住气,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带你到着来吗?” 阿丑的手紧紧的握着,手心沁出了满满的汗渍,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刀尖上过日子的亡命之徒,“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我好奇也没什么用。”阿丑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她没有九条命,还是少点好奇心的好。 男子抬起头,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霸气的射向阿丑,侵略意味不言而喻,“薛小姐的性格我喜欢。” 阿丑偷偷的擦了擦手心的汗,微微一笑道:“那是我的荣幸。”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苟言笑,偶尔眉头会皱得死紧,望着阿丑的眼眸深沉,寒若深潭,似乎能一眼瞧见人的心底,进入主题,道:“薛小姐可曾听说过A市的苏家。” 阿丑望向眼前的男子,轮廓分明,眼窝极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嘴角带着浓浓的讥讽,A市曾经有一盛况到极致的苏家,独占官场和商场,十几年前却因被爆出私生子而走向了衰落,“略有耳闻。” 男子墨色的镜片掩藏了他眼底慢慢泛出的冷意,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是苏家的大少爷苏易,萧之轩未婚妻的前夫是我弟弟,不过我的弟弟现在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成了植物人。”他语调一转,似是不经意的问道,“薛小姐你说这是意外还是人为?” 阿丑目光一缩,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道,“苏先生已经有决断了,有何必问半夏。” 苏易带着探究的眼神瞧着阿丑,他抬起手,手指一动,冲着阿丑勾了勾手,示意阿丑走近,一般人做这个手势会显得轻浮,而由苏易做出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霸气,“薛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虽是反问的语气,却没有给阿丑拒绝的权利。 形式比人强,阿丑不得不俯身走过去,苏易却忽然收敛了浑身凌厉的气势,对着阿丑轻扬嘴角微微一笑,下一刻儿,他长腿一伸,阿丑脚下不妨,头就向着茶几的桌角撞去,苏易身形一动,就势抱着阿丑的腰滚了一圈,待到阿丑缓过神儿来,她已经将苏易压在了身下,双腿跨坐在苏易的腰间,唇贴着苏易的唇。 许是两人被摔的狠了,斗大的劲风带着搭在茶几上的天蓝色桌布上四角的流苏都跟着晃动了起来,逼仄的屋子因两人奇妙的姿势变得暧昧了起来。 苏易用骨节分明的大手将阿丑额前的长发别到耳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糅合了霸气与冷漠,“薛小姐的唇真甜,期待与您下次相吻。” 阿丑揉了揉冰冷的胳膊,有些吃不消冷血狠戾的无情*oss说出这么迷离的情话,呵呵傻笑一声,道:“苏先生的唇,真凉。” 苏易冷着一张俊脸,修长的食指绕着阿丑乌黑的长发打卷,嘴角恰倒好处的往上翘着,勾勒出一丝凉薄的笑,“萧先生你觉的薛小姐的唇甜吗?” 阿丑背对着萧之轩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着他的声音一无既往的温和,“苏先生刚刚不是尝过了嘛,很甜。” 苏易将阿丑扶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吻上阿丑带着发香的长发,就被萧之轩一把拽了过去。 萧之轩长长的睫毛眨了下在他的下殓上留下了一片阴影,内敛温和,却又不软弱,“苏先生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下。”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搂着阿丑的肩膀将阿丑带到了门外,笑容恬淡温和,那种暖心的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阿丑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她又看到了初识萧之轩的那个模样,“阿丑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办完事送你回家。”然后门就在阿丑的眼前被轻轻的合上了。 阿丑自嘲的笑了一下,人前的萧之轩永远是温而文雅、得体的。 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里面传出了各种奇怪的声音,“砰、棒、哼……”这些噪杂的声音还足足持续了一个钟头。 就在阿丑无聊到发呆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萧之轩脸上带着儒雅的笑,云淡风轻的走了出来,可是阿丑还是明显的发现了他的不同,他的留海通常都是斜松松的顺下来的,而现在他的留海却有点翘,更何况他的眼里还闪过的浓浓的阴霾,阿丑知道萧之轩刚刚肯定没有占到便宜。 想到着阿丑偷偷的笑了,他不高兴她就高兴。 萧之轩走到阿丑的面前,长袖下的手握紧了拳头,语调微扬,“你很高兴,嗯?”最后一个字声调上扬,还带着一股子凶气。 阿丑对着萧之轩甜甜一笑,有些幸灾乐祸,“今天气好,我心情就好,不行吗?” 萧之轩的身材清瘦欣长,足有一米八三,此刻的他双手抱胸,气质冷漠,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一米六五的阿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嘛,你别高兴的太早,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高兴不起来,比如说现在……”他一把搂过阿丑的脖颈,狠狠的吻上了阿丑的红唇,牙齿用力,阿丑只感觉舌尖一痛,满嘴都是血腥味。 萧之轩却依旧阴着一张能渗出水的脸,厉声警告道,“下次在让别人吻你的唇,我就用针给你缝起来。” 阿丑美目一瞪,恶狠狠的说道,“那你下次吻我的时候,我是不是为了让你不把我的嘴缝起来,就该赏你一巴掌。” 萧之轩一噎,有些不自在的别看眼,“我说的是别人不包括我。” 阿丑冷哼一声,掉头就走,跟个神经病说不清楚。 萧之轩长臂一伸,就将阿丑抱到了怀里,“苏易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后离他远点。” 阿丑双手一挣,努力的挣脱萧之轩的束缚,她现在已经气到了极致,反而生不起气来了,“苏易在不是个东西,还能比你更不是人的吗?” 阿丑挣扎的太厉害,萧之轩干脆将阿丑扛到了肩上,“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都不相信,不过有一天你会理解的。” 阿丑双手掰着萧之轩的下颌,让他白皙的脸对着她的脸,然后深呼吸,啐了萧之轩满脸,阿丑口中还残留的血渍,都尽数喷到了萧之轩的脸上,红色的血沾染在白皙精致的脸上,越发显的萧之轩妖孽的勾人摄魄。 萧之轩敛下精致的美目,出乎阿丑的意料,萧之轩没有生气,只是对着她灿烂一笑,明媚而又惊艳,而阿丑却实实在在的打了个冷颤,阿丑现在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她会为她刚刚的举动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萧之轩抽出一只手,伸进阿丑的短裤内,轻轻一扯,阿丑只感觉□一凉,她的贴身小内内就跑到了萧之轩的手里。 萧之轩拿着她带着蕾丝边的白色三角裤在他脸上慢慢的擦拭着,偶尔划过他狭长的凤眼,偶尔划过他削薄的唇,当白色的内裤擦过他的嘴角时,他还伸出长舌添了tian,透过间隙,嘴里不阴不阳的调笑道:“阿丑换口味了,不喜欢纯棉的,改换蕾丝边了。” 阿丑羞得满脸通红,脸上都能滴出血来,她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萧之轩大卸八块,“臭流氓,不要脸,赶紧还给我。” 萧之轩却伸手啪的一声打在阿丑的翘臀上,俯身在阿丑的耳际喃喃低语道,“别乱动,我怕一会儿你招来太多人,明天你就能上头条了。”他的眼内一边冰冷而又薄幸。 远远的一颗大树下,王兰芝躲在阴影里,看着远处打情骂俏的两人,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苦,她努力的将泪水吞下,眼里闪过阴狠的光,只是她眼里的光还没来得及转换,就被一个肥胖的男人抱住腰,将她带到了一偏僻的地方压倒在地。那男人不一会儿就将她的衣服脱光了,嘴里啧啧有声的骂道,“骚娘们,你还是怎么有味。” 王兰芝狠狠的拽着地上的青草,尖利的页面划破了她柔嫩的肌肤,她却缓缓的笑了,她主动伸出胳膊抱住那男人的脖颈,娇笑道:“李哥哥不就是最喜欢我这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好几次,后台一直显示禁词超标,我都快有点崩溃了,坏坏要躲墙角独子哭泣去。 第35章 腹黑男(4) 夜色浓黑,树影微斜,池边不时响起蛙的鸣叫,萧之轩将身上的黑色外套脱下套在正在搓着胳膊的阿丑身上,“天凉了,你披上吧!” “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假好心。”阿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也不客气,冻病了,难受的还是自己。 两人走到萧之轩那辆低调的悍马面前,就看到王兰芝双手抱胸斜靠在车前,她仅穿了一件薄纱小礼服,冷风一刮,她就冻得瑟瑟发抖,清秀的小脸上惨白一片,显的楚楚动人。 阿丑向前的脚步一顿,她现在已经是前妻了,不能不道德的打扰人家郎情妾意,“那个萧先生,我先走了,记得你的承诺,还有希望我们以后不再相见。” 萧之轩拉住阿丑的胳膊,脸带薄怒的道,“刚刚妈给我打电话,说她现在在家里等着我们,你跟我回去一趟。” 阿丑瞅了眼萧之轩,摆了摆手,“今天还是算了吧,我改天在去看阿姨!” 王兰芝一听到萧母在,她的心里就发慌,指尖紧紧的陷进肉里,低下头,掩盖住她惊恐的神色。 萧之轩低头跟王兰芝耳语了几句,就见王兰芝原本苍白的脸瞬间爆红,她羞涩的踮起脚尖吻了吻萧之轩的左脸,然后在萧之轩看不到的角度轻蔑的望了阿丑一眼,转身走向了萧之轩的另一辆车。 萧之轩侧过身,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赶紧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守承诺。” …… 萧之轩的老家是在一个山清水秀的江南小镇,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的母亲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泼辣美妇,当初阿丑和萧之轩交往的时候,他的母亲强烈的反对,认为门不当户不对,怕富贵人家的小姐生的娇贵看不起他。 这件事情曾一度弄的很僵,直到萧之轩的母亲因眼疾发作,阿丑衣不解带的在医院里面伺候了她三个月最后累晕过去,萧之轩的母亲才对阿丑有了新的认识。 他们结婚的那天,萧之轩的母亲拉着阿丑的手将它放在萧之轩的手上,语气郑重的对萧之轩说:“阿丑是个好姑娘,之轩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对不起阿丑的事情,阿娘就不要你了,我会跟着阿丑走。” 阿丑一直很感激上天给了她一个好婆婆,那天的她哭成了泪人,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少见到自己的父母,因为他们很忙,他们每天都要做很多的工作,参加很多的活动,他们没有时间陪她,留给她的只有花不完的钱,她从来没有怨恨过她的父母,她理解他们,但是她的内心深处依旧渴望那种朴实的亲情。 结婚之初,阿丑和萧之轩在老家陪了萧母一个多月,萧母的个性很爽朗,淳朴,待阿丑就跟亲闺女一样,做错事就说,做对了事就夸,别人说阿丑好,她就自豪。 客厅内,萧母穿一件碎花棉制长裙,虽然脸上有着淡淡的皱纹,依旧掩盖不住她艳丽的五官。 萧母看着走进来的两人,冷哼道,“妈都来了好久,你们才回来。” 萧母说她住不惯城里的房子,就带着阿丑为她找的保姆李婶回了老家。任凭阿丑怎么挽留都无济于事,阿丑看着萧母假装生气,却满是温和的脸,眼睛一涩,“妈你怎么来了。” 萧母点了点阿丑俏丽的鼻尖,亲昵的笑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都过去一年多了,还没给我生出个孙子来。” 阿丑眼眶发红,就想告诉萧母她和萧之轩已经离婚了,“妈,我和萧之轩已经……”话还没说完,就被萧之轩打断了,“妈,您别着急,我和阿丑正在努力造人呢,很快您就能抱孙子了。”说完还不着痕迹的给了阿丑一个眼色。 萧母身体不好,有个头疼脑热的就能住上半个月的医院,前段时间胃痛刚从医院出来,眼睛也时好时坏,现在看东西还都是模糊的,阿丑想着萧母对她的好,在看着萧母眼角明显的皱纹,离婚两个字哽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萧母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连说了三个好字,她拉着阿丑的手,对身后的李婶说道,“她李婶,赶紧煮点参汤,给你家小姐姑爷补补。” 阿丑现在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跟萧母说清楚了,那些参汤都是用大碗盛的,一个碗顶人家两个碗,而且还的日日不断,阿丑一想起以前那些每晚都要上好几次厕所的日子,脸都要发苦。她拉着萧母的胳膊,嘟着嘴撒娇,道,“妈我不想喝参汤,太苦。” 萧母很疼阿丑,她见阿丑不乐意喝,便拍了拍阿丑的手,安慰道,“阿丑不想喝咱就不喝就算了,之轩一个人喝也一样。”她说完转过身吩咐在厨房忙碌的李婶道,“李婶给之轩煮双份的参汤,让之轩把阿丑的那一份也喝了。” 阿丑有些窃喜,又浓又翘的睫毛眨呀眨,抚着胸口舒了口气,幸好刚才没有说清楚。 萧之轩在桌子底下的脚踢了踢阿丑的小腿,然后给了阿丑一个警告的眼神,阿丑转过脸,假装没看到,依旧笑脸如花的陪着老人家说笑。 萧之轩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背对着萧母给了阿丑一个口型,“内裤。” 阿丑笑容一凝,绞着手指,不情不愿的小声说道,“妈,其实我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萧母看着阿丑难受纠结的模样,摸了摸阿丑滑溜的头发,连忙改了口,“阿丑不想这么早生咱就不这么早生。”不过萧母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阿丑可以告诉妈为什么现在不想要孩子吗?” 阿丑水汪汪的大眼珠咕噜噜的转了几圈,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然后红着脸有些忸怩的道,“其实是之轩说现在忙不想要孩子,妈您也知道我一向都是听之轩的。” 萧母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拿着漆黑的拐杖就给了萧之轩一下,“你个不孝子,想要咱们萧家断子绝孙,你都三十多了,再不生孩子,你还能生出来嘛,别个到时候阿丑嫌弃你,不要你了,看你到那哭去。” 萧母一直认为阿丑是她家的贵人,在她们家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手解救了她们家,所以她对阿丑只感觉怎么做都不够好。 萧之轩脸色有些难看,他坐着不动,绷着一张俊脸,任凭萧母打他,有些无奈的道,“妈你说到那去了。” 阿丑给噗嗤噗嗤喘着大气的萧母顺了顺胸口,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萧母,萧母身体不好,她刚来她就惹她生气了。 萧母却反手拉下阿丑的手握在手心,底气十足的对萧之轩大声吼道,“给我麻溜滴喝完参汤,回屋造人去。” 饭后,萧之轩原本打算借口公司有事避出去,就被萧母赶到了卧室,她将两人关到卧室内,她人坐在门外守着。 屋内,萧之轩在接王兰芝打来的电话,他好看的眉眼始终舒展着,嘴角微翘,睫毛轻眨,语气温和的犹如阳春三月,带着浓浓的宠溺,温暖的如同画里面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 阿丑撇了眼,便将头望向窗外,月色星辰,她是那一颗,现在她可真是孤家。寡人,夜色冷的让人心里发寒,阿丑弯腰将双手拢在膝上,望着夜色发呆。 萧之轩关了电话,无波的眼神望向阿丑,淡淡的开口道,“今晚你睡床上,我看些文件。” 阿丑回过神,有那么点不骄不躁的感觉,呆呆懵懵的点了点头,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这件卧室布置的很温馨,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是阿丑亲手布置的,想当初阿丑为了拥有她和萧之轩的小屋,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这屋里的每个物件都是阿丑亲手淘出来的。 屋里的设置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唯一的不同便是多了一张办公桌,上面摞满了小山丘似的文件,萧之轩用大棉巾擦了擦湿漉漉的短发,打开书桌上的壁灯,埋头看起了文件,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只余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的声音。 阿丑心里乱糟糟的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拐杖敲门的砰砰声,稍后便传来了萧母瘟怒的声音,“萧之轩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都一个多钟头了,你还没反应!” 阿丑绷直了身体,对于萧母的坚持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萧之轩放下笔,拨了拨毛绒绒的短发,脸上带着不悦,烦躁的说道,“妈你累不累,这都几点了,你还在蹲墙角。” 只听哗啦的一声,是凳子倒地的声音,可见萧母也是来了气,“你以为我这么大年纪我愿意蹲墙角,还不是你不种用,到现在给我生不了孙子。”萧母不一会儿啪啦啪啦就将萧之轩骂了个遍。 阿丑捂着被子里的脸偷偷的笑了,她可想见此刻的萧母必定是双手叉腰,恨不得撞进来,压着萧之轩行事,不过阿丑现在也受不了萧之轩碰她,这样正好,有萧之轩顶岗,她可以偷着乐。 忽然头顶一凉,萧之轩那张欠揍的脸就趴在阿丑的脸前,向着阿丑压来,“为了少挨我妈的骂,只能便宜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坏坏码字的速度好慢啊,每次都到三更半夜,抬头一看都十二点多了…… 第36章 腹黑男(5) 身上一凉,阿丑抬头就看到萧之轩那张俊美无涛,迷倒万千少女的脸在向她逼急。 阿丑恍然间就释然了,她放松身体坐了起来,伸出食指在萧之轩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对于阿丑的不按常理出牌,萧之轩第一次感觉有些摸不透头脑,“一。” 冷风让阿丑的面颊潮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含了一丝迷离,水嫩的红唇轻启,“No,这是拳头。” 然后双眼眯成一条线握紧拳头给了萧之轩重重一拳。在萧之轩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又拿起旁边的长条丝巾勒住萧之轩的脖子缠了几圈,拽住丝巾的两边跳下床系在桌角上。 萧之轩这人外表看着清瘦欣长、温尔儒雅,实际上却是手狠心辣,刚刚居于下风,不过是没有防备阿丑会来这招,现在他反应过来又岂会乖乖站着挨打,不一会儿便将阿丑制服,一阵鸡飞狗跳伴随着的是霹雳巴拉的物体坠落声,木床的吱呀声。 萧母听着里面“惊天动地”的声响,咂了咂嘴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夜色完全被黑色笼罩,间或有一点漏网之鱼洒下一点微弱的光,萧之轩侧过身看了看床上睡眠正好的阿丑,她的睫毛有长又浓,像个小扇子似的在下眼帘投下一片阴影,睫毛下面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清澈的他都能看到他自己的身影,以往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每每他情动时都忍不住要密密的吻着她的眼睛,那种感觉就像要将她吞到肚子里般。 想到以往,萧之轩的心理有些烦躁,他随意的搭了件衣服,打开被子走下床从书桌的的暗门处取出钥匙打开书橱后面的暗格拿出一沓文件在上面刷刷的签了几个字,然后他坐在书桌前沉思了一会儿,才将文件放回了原处。 也不知萧之轩睡下多久,直到他的呼吸平缓,他旁边的阿丑才眨了眨眼睛,睁开一双明亮的眼,她学着萧之轩的样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取出萧之轩放在暗格内的文件,她的父亲生前曾筹划了三个大的项目,一个是轻轨那边新开发的土地,还有一个是政府大力引进的新科技, 最后一个至今还是成谜,萧之轩现在已经得到了前两个,她将自己留在身边未尝不是为了想要从自己身上套出最后一个项目,哼,只是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她也想要从萧之轩身上得到一些信息,阿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机,借着阳台上微薄的月色,拍了些照片,又将文件按照先前的样子放了回去。 阿丑做完后,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萧之轩,眉目精致,没有花美男的脂粉气,也不像硬汉脸上写满沧桑,好看的容颜让人看了过目不忘,最独特的当数他深邃的眼睛,还有那与生俱来的冷峻气质,即使现在的他闭着眼,也会让看到他的任何一个女人心动,可惜阿丑早就看穿了那双好皮囊下面的冰冷无情,现在对他只有厌恶没有一点心动。 阿丑偷偷的打开房门走进浴室足足的泡了两个钟头直到皮肤发白略有些发肿才走了出来,她看了眼漆黑的天色趴在桌子上打算将就着睡一晚,现在的她跟萧之轩睡一个床上她都难受。 第二天萧母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人,对阿丑招了招手,“阿丑你过妈这坐。” 阿丑刚挨着萧母坐下,萧母就一个劲的盯着阿丑的肚子瞅,仿佛那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胚胎,阿丑即使脸皮在厚,也禁不住晕红了脸。 好在李婶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尴尬,“太太,外面有个叫王兰芝的小姐来看你。” 萧母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笑着说道,“我记得这姑娘,小时候跟我们之轩一块长大的,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咋样了,难得她知道我在这来看我,赶紧让她进来吧!” 萧之轩低着头,喝着手里的豆浆,神色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王兰芝一进来就自来熟的喊着,“萧伯母这么久不见,兰芝可想你了。”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萧之轩的神色。 萧母难得见到家乡来的熟人,是以对王兰芝很热情,王兰芝又很擅长交际不一会儿就将萧母哄的眉开眼笑,还亲自为萧母盛好了粥,一副主人家的模样。 萧母的笑容便慢慢的淡了下来,王兰芝仿佛没有看到萧母的变化般,依旧笑盈盈的坐在沙发上,她将额前的长发别到耳际后,娇羞的看了一眼萧之轩,继而又羞答答的说道,“萧伯母其实说来我应该叫您妈。” 萧母的脸色完全拉了下来,她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放在餐桌上,语气严厉的说道,“王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老婆子我可不知道何时有多了一个闺女。”萧母称其为王小姐连起码的客套都没有了,可见现在的她很生气。 旁边的萧之轩脸色也黑了下来,他不悦的瞅了眼王兰芝,语气有些重的喊道,“兰芝!” 王兰芝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的望着萧之轩,“萧哥哥兰芝怀了您的孩子。” 萧之轩一下子欢喜的怔在原处,阿丑知晓他一定是惊喜懵了,那边厢萧母就发作了,“你这女人真不要脸,明知道我们家之轩结婚了,你还勾搭他。”天下没有不是的儿子,只有不对的女人,萧妈妈将所有的愤怒都冲向了这个破坏她儿子家庭的女人。 阿丑看着萧母怒到快要喘不上来的样子,就急忙给萧母喂了口水,“妈您别生气,其实我和萧之轩已经离婚了,他现在和王小姐订了婚,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您的亲孙子,你应该高兴才对别生气。” 一向清淡从容从不露出任何个人喜怒的萧之轩,眉宇间带着微不可查的欢喜劝导,“妈,阿丑说的对,您不是一直想要个大胖孙子嘛,这下您很快就能抱孙子了。” 听了萧之轩的话,萧母更加的生气,她倏的站了起来,拉着阿丑的手道,“阿丑叫你受委屈了。”然后一手指着萧之轩,“你个孽障,我没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儿子,你带着那个贱女人给我滚,”萧母一直都很感激阿丑,在她眼疾发作,在她家快要过不下去的 时候是阿丑给了她们那个即将走向破灭的家希望,所以她一直把阿丑当亲女儿看待。 萧母的维护让阿丑心里暖暖的,她却不得不说出下面残忍的话,“妈,我家现在已经破产了,您不用这样。”她知道萧母对她是真心的,可她不愿意萧母老了还要为了她跟自己的亲生儿子闹的这么绝,就当她心狠好了。 萧母是一个很好的婆婆,她用手拍了拍阿丑的肩膀,“好孩子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用这么激妈,我要是只看重你们家的钱,起初也不会坚决反对你和之轩在一起,妈认可你那是因为你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我这个行动不方便的老太太三个多月,这份心没有几个人能比的上,就让他们走,妈只认你这个儿媳妇。” 阿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住了萧母,妈即使我和萧之轩没有走到一起,你也永远是我的妈。 王兰芝看着势头不对,就拽了拽萧之轩的胳膊,愧疚的说道,“萧哥哥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们母子失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的孩子存在而已。”然后捂着发红的眼睛,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萧之轩将王兰芝抱到他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满脸爱意的安慰道,“不是您的错,妈只是一时糊涂,过不了多久妈就会知道你的好,我们现在先离开让妈静静,过段时间在回来。”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剑拔弩张,王兰芝眼睛闪了闪,她假装擦拭了下眼角本就不存在的泪水,柔柔的说道,“萧哥哥我不想你和你母亲闹这么僵,我去给妈道个歉,妈看在未出世的孩子面前肯定会原谅我们的。” 萧之轩很孝顺他妈,他从小就和他妈相依为伴的长大,看到他妈生气,他心里也不得劲,听了王兰芝的话,他的脸色缓和了些,默不作声的站在门边算是默许了王兰芝的话。 王兰芝低眉顺眼的走到萧母面前,柔声细语的说道,“妈都是我的错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就别生萧哥哥的气了。” 萧母现在正反感王兰芝,都是她害的自己儿子和儿媳离婚,现在又见她装模作样的做作之姿就恶心,心里火更大,她张嘴“呸”了一声, “谁是你妈,也不知道肚子里面怀的谁的野种,就来没事找事的折腾。”萧母年轻的时候为了生计那可是出了名的泼妇,这几年家境好了很少在说恶话,这一下全用在了王兰芝身上。 王兰芝紧紧的咬着下唇,直到闻到了嘴里的铁锈味才松开了口,她低下头掩盖住眼里狠毒的光,这个死老太婆事真多,等她坐稳了萧家太太的位置,再来收拾她,眼下嘛最重要的还是…… 她偷瞄了眼阿丑,装作一副任打任骂的贤良样去扶萧母,却在路过阿丑的时候,脚下故意一滑,她“哎呀”的一声尖叫,整个人摔倒在地。 那嗓音又细又尖,刺得阿丑耳朵痛。“萧哥哥,兰兰肚子好痛啊!你快点救救我们的孩子。” 萧之轩俊美的脸上布满了紧张,他飞快的跑过来抱住王兰芝,“兰兰你没事吧!” 王兰芝眼里含着一包泪,似落非落的挂在眼角,那柔弱的模样,瞧得男人恨不把她含到嘴里小心的呵护,“萧哥哥兰兰肚子好难受,孩子是不是要保不住了!他是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救他。” 王兰芝的话让萧之轩英俊的脸上写了慌张,他立马抱起王兰芝,“兰兰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王兰芝拽着萧之轩胸前的衣襟,楚楚可怜的看了阿丑一眼,疼痛难忍弱不禁风的小声说道,“萧哥哥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薛小姐无关,你别怪她。” 这话说的明显是往阿丑身上泼脏水,阿丑听的面皮抖了抖,这么简单的陷害,竟然也会有人信?事实证明,招数不在于烂不烂,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智商是负的,这不萧之轩听了王兰芝的话,立马转过头来,他冷峻的眉宇间带些隐怒,比暴怒更可怕,对着阿丑冷厉的叱咤,道:“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现在变的这么毒辣,如果兰兰和她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母又想发怒,阿丑却阻止了,她双手抱胸,精致的小脸的带着浓浓的嘲笑,此刻的阿丑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萧之轩,“论长相你没有苏易妖孽,论权势你只是一介布衣,论可使用性,你是我阿丑丢弃的二手货,你认为我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各方面都不上档次的男人去为难一个更不上档次不知道几手货的烂女人,你们也太高估自己了,跟她动手,我都嫌掉价脏了自己的手。” 第37章 腹黑男(6) 萧之轩走后的一段时间,萧母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有时夜里经常咳嗽,视线也更加模糊,阿丑急在心里,面上却不显。 “妈你不是说你来的那天眼疾发作,多亏了一年轻人帮忙才没出事嘛,这都好些天了,你说请人家吃饭呢,到现在也不预约,估计人家心里等吃你的饭等的都透心凉了。” 听阿丑提起这事,萧母才又有了精神头,“阿丑不说妈都忘了,赶紧给人打电话,看人什么时候有时间。” 也巧了,阿丑按着那人提供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正好那人有时间,就约着中午一起吃饭。 等在餐厅见到了来人,阿丑瞬间有种冤家何处不聚头的感觉,对面走来一风流蕴藉,气质高雅,玉树临风,风神俊逸的富家子弟,端的是美如玉,在那一站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那公子举止得体的为萧母和阿丑拉开了桌椅,将点菜单放到了两位女士面前,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有志之士。 那公子名唤沈墨,极会说话,一会就跟萧母拉近了关系,看起来就像他得了萧母的恩情而不是他帮了萧母,让人听到说话心里舒坦极了。 沈墨一边和萧母说话,一边不招痕迹的扫了眼阿丑,见阿丑只管低着头一个劲的猛吃,忍不住打趣道:“薛姑娘是不是来之前没吃饭,这会饿极了要不请客吃饭的钱吃回来。” 阿丑装作第一次见到沈墨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让沈先生见笑了,我刚刚从巴黎回来,吃不惯哪里的东西,乍然一见故乡的饭菜,胃口大开吃多了。”听阿丑说刚刚从巴黎回来,沈墨有些惊讶,“还真是缘分,我也是刚刚从巴黎移居回来,不过巴黎的食物很美味,薛小姐竟然吃不惯,看来薛小姐无福享受哦。” 阿丑心里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是从巴黎刚回来,我才这样说的,“我这人在家乡吃惯了大鱼大肉,吃不惯圣母院的素餐。” 沈默侧过身,起来了兴趣般,悄声说道,“咦,薛小姐难道看破了世俗,去圣母院做修女。”沈默这人不仅家世好,更长了一副好皮囊,见到他的小姐不是故作淑女就是捧着他,还从来没有人像阿丑上次那样针尖对麦芒的讽刺他,这下勾起了他大少爷的注意。 阿丑心里一恼,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句句带刺,“圣母院不缺修女,就缺个敲钟的,正适合你去。” 沈默也不恼,依旧笑意盈盈的接口道,“难道你先前在哪儿工作刚辞职,哦,也是哦,”他从上到下打量了阿丑一番,啧啧的道:“难怪哦,长成你这样,估计也没人找你,怪不得干不下去走人了呢。”一般人嘴里说圣母院那都是带着尊敬之意的,只有少数人会往哪情se场所想,此刻那沈墨话里的意思就是阿丑身材没料没人光顾。 阿丑看沈墨越说越不靠谱,将面前的碟子往前一推,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饭渍,“是呢,没有沈先生厉害,每每生意好得做通宵。” 这边斗得不可开交,那边萧母有些疑惑的问道,“阿丑你们认识吗?” 不待阿丑回话,沈墨接口道,先前有过一面之缘,薛小姐见我国语说的不好,还要教我呢,这不一会下来我就感觉学会了好多。沈墨风流倜傥的媚眼向上一挑,执起身前的酒杯,笑意盈然的说道,“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薛小姐今日教会了我许多,即使我不能把你当长辈看待,也的敬您一杯酒,你可一定要饮下。” 阿丑一噎,感情他不是不知道,是在这等着自己的,他这人还真是狡诈,比那些身经百战的商业老头子也不遑多让,既然他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阿丑不喝也不好看,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墨在一旁笑的花枝招展,一个劲夸奖阿丑豪爽。 阿丑一杯下肚后,却是后悔了,这酒看着喝的不多,酒劲却大,这会酒劲上来,阿丑之感觉脑袋晕沉沉的,她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下,没想到起的猛了,差点没摔倒,幸好旁边的沈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沈墨执意要送她去,阿丑推脱之下只得答应,洗手间内,阿丑用凉水狠狠的冲了下脸,又用手拍了几下,才清醒了过来,她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下凌乱的长发,就走了出去,想起在一边等着她的沈墨,阿丑就来气,她特意绕了个远路避开沈墨,没想到却看到,一个长的极其妖艳的女子在和萧之轩拉扯,萧之轩退下了往日的温和,满脸冰霜的甩开那女人。 生气的萧之轩依旧很俊美,温和的眸子因愤怒散发着黑曜石般的深谙色泽,深邃迷人,即使他有了未婚妻还有一大波女人想要勾搭上他,也是现在的萧之轩要钱有钱,要势有势,长的又英俊儒雅,的确有俘获一大推女人心的资本。 阿丑心想真晦气,本想绕个远路静静心,没想到遇到萧之轩的乌七八糟的事,不得已只得按着原路返,省的遇到萧之轩两人都尴尬,却不料没走几步遇到了先前那美艳的女子,离了近的看很面熟,阿丑想起来是现在当红的新生代女星林菲,宅男心目中的女神。 林菲因萧之轩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会看到他的前妻便将先前不敢对着萧之轩发的火发了出来,她抬着精致的下巴,面前鄙视的嘲讽道:“这不是萧太太吗?哦,我忘记了是前萧太太,明明是名门闺秀竟比不过一个离婚的二手货,真替您羞得慌。” 阿丑心想怎么所有都来嘲讽她,感情人家都拿她当软柿子了,是个人都来掐一掐,她阿丑即使在落魄,也犯不着她林菲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说。“呦,这谁呀在乱叫,两鬓角无发,骑个猪领个猴,在挑个担都能去西天取佛了。” 林菲何时让人这样侮辱过,自她成名以来,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她头发两边鬓角较少,所以她总是将头发散在额前,遮盖住这一缺点,而这女人竟说她是沙僧,她怒气汹汹的抬起巴掌就向着阿丑脸上扇去。 不料半路上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别甩到了一边,她抬眼就对上了沈墨含怒的双眼,光亮的板砖反射着那男人锐利如鹰的冷眸,须臾,消失在珠光中,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日之事她讨不了好。 阿丑见沈墨冷着一张脸,想来已围观了多时,这时就听他凉凉的声音道,“你这小姐感情是让人给说中了,恼羞成怒。” 酒店外街上人群熙熙攘攘,酒店内一阴影处,一个脸上带疤的凶悍男子,对坐在沙发上的苏易说道,“老大那个女人竟然欺负你带来的舞伴,我让兄弟们修理她一顿。” 苏易狠辣的脸上却带了一份饶有兴趣,他回头给了那汉子一拳,“多事。” 苏易慵懒的站起身,向着几人走去,那林菲立刻娇弱的惨兮兮的扑到他的怀里,告状道:“苏老板,那个女人欺负我,你帮我教训她。” 苏易却将那个女人推到一边,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凉薄的说道,“得罪了薛小姐还不赶紧道歉。” 林菲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易,微怒,却在看到苏易眼角的冰冷,浑身一颤,红着眼,“薛小姐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那边厢,王兰芝小鸟依人般春风满面的搀扶着萧之轩走了过来,一时之间,几人之间竟有些剑拔弩张,波跑暗涌,面上却都笑意盈盈的打招呼。 苏易墨玉般的眸子一直紧盯着阿丑,眼里流淌着几分热度……他默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天有一个拍卖会,大家有兴趣可以一起参赛。” 这家酒店规模颇大,不仅有餐厅,还有招商会,股票所。 阿丑不想去,便借口回去陪萧母,沈墨俊雅的眉宇皱了皱,“我和你回去一趟,跟萧伯母说一声。” 阿丑想想也对,就随着沈墨回去了,萧之轩却因先前的不快,怕去了惹萧母生气就暂时决定不过去。 到了餐桌前,沈墨很烦恼的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他奶奶的寿辰快到了,想去拍卖会淘个件给他奶奶做寿礼,不过这个拍卖会有要求,需带女伴,才能进入。” 事情的结果就是萧母很善解人意的让阿丑陪着一起去了。 到了招商会,正到了轻轨那块地皮拍卖的紧要关头,萧之轩每次出价,苏易就会在他的出价上再加上一万也不多加,正巧萧之轩他们公司最近出了些事,资金不太流通,原本他志在必得的地皮就要与他失之交臂,萧之轩的脸色越来越冷,透着一股噬人的寒意,这个项目他们公司准备了好久,前期已经花费了太多钱,要是失去了,他们公司的股票会下跌的相当厉害,到了最后 宣布这块土地归苏易所有时,萧之轩强忍满身的怒火向外走去。 苏易却嬉笑着向他走来,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声说道,“多谢萧老板承让,让我得了这块地皮。” 萧之轩甩开苏易的手,眸中的光已变得冷厉如刀,闷头向前走去,却听到身后的苏易笑着说,“萧先生还不知道吧,我知道你的低价还多亏了你的未婚妻给我提供的资料。” 他见萧之轩身形一僵,站定,便接着说道,他仿佛还没有刺激够萧之轩似的,抛出了更具有爆炸性的新闻,他走到萧之轩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起萧之轩怀中王兰芝的下巴,啧啧有声道:“萧老板还不知道吧,你怀中的女人是我弟弟生前的妻子,我睡了七、八年,她肚子里面现在怀的是我下属的孩子。”说完他朝着身后招了招手,“李毅还不过来谢谢萧老板给你养了这么久的孩子、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的字数比较多,没来得及抓虫,大家见谅,勿喷坏坏,抱头滚远。 第38章 腹黑男(7) 薄酒微酣,一袭清凉的风吹来,吹走阿丑因食酒而有些微醉的昏沉,大厅内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狂暴的燥热分子在空气中来回移动,光幕屏上滚动着薛氏公司的股票走势,从高到低沿着红色线越滚越低,萧之轩寒着一张脸,冷的让大厅内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阿丑眨了眨眼,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死寂的宁静,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微胖,长相不俗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原来萧贤侄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说完冲阿丑招了招手,满脸的宠溺,“妞妞好久不见了,来叔叔身边,让叔叔好好看看。” 温暖流过阿丑的四肢百骸,阿丑露出自从她的父母去世后唯一的笑容,“刘叔叔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薛氏元老级的股东,年轻时就跟着阿丑的父亲一起创业,是阿丑父亲最好的兄弟,两人有着过命的交情,阿丑很小的时候他就陪着阿丑,照顾阿丑比阿丑的父亲还周到,从小阿丑上下学都是他接送,阿丑生病住院都是他忙来忙去,可以说阿丑和他的感情比阿丑父亲还深。 刘仁摸了摸阿丑绒毛毛的头顶,“刘叔叔娇养长大的姑娘也有人敢欺负,刘叔叔我倒要看看那欺负你的人的下场。”说完抬头目光犀利的望向萧之轩。 萧之轩放开怀中的王兰芝,双手插兜,先前压抑烦躁的表情一扫而光变得淡定而又从容,他就那样抬起精致的下巴,一副胜券在握、深不可测的望着刘仁,嘴角带着让人觉得难堪之极的冰凉而又讽刺的笑,阿丑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心一直往下沉,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贤侄要让您老失望。” 萧之轩的气势很迫人,刘仁心里有些打鼓,他看着对面萧之轩平静的脸色,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样,让人心惊胆战,他雷厉风行,狠辣独特的手段,让他从来不敢低估了他,表面却强装镇定的道:“年轻人不要说大话,你在轻轨那边的地皮投入了大量资金,如今资金无法回笼,而你有因没有投标到那块地皮而得不到其他商家的投资,资金无法流转,你只能破产。” 萧之轩带着他独特的不屑表情,冷哼一声,“是吗?那你抬头看看上面股票的走势。” 说到股票刘仁的信心有足了,他来之前可是特意查了薛氏的股票,已经烂到了极致,哪怕股神出手也未必能挽回,他萧之轩一黄毛小儿,即使再厉害,也不能逆了天去,想到着,他稳定了心神,抬头望去,倏的睁大了双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股票犹如身助一般的往上蹭蹭直涨,甚至超过了薛氏先前的股价,他伸出胖乎乎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萧之轩,“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 萧之轩冰冷无情的打断了刘仁的话,“你明明已经叫人散布了薛氏资金短链的信息,为什么薛氏的股票还能长上去,那是因为我们薛氏早已经拿到了国家最新开发的电网技术。”说到着他意味不明的看了苏易一眼,“更何况你的好伙伴苏氏集团早已经暗中和我们薛氏合作了,我们薛氏既有国家的支持有人财阀大亨苏氏的帮助,股票不长才怪呢,像你这种识人不清的人,活该你破产。” 刘仁的手在袖子下都握成了拳头,他明明安排好了一切,等到薛氏抛售股票的时候他就低价收购,等到他手里的股票超过百分之二十的时候,他就是薛氏最大的股东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萧之轩的能力,他早已经知道了他的异常,和苏易假装在面上不合,暗中设局等着他入套呢,想到着,他就浑身发凉,他僵硬着语气,可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泄露了他不安的情绪:“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萧之轩听了这话,忽的浅浅一笑,跟他平日的冷若冰霜一点都不同,无情而又鄙夷,当他不经意看到阿丑迷茫而又困惑的目光时,他眼睛的凉意一凛,墨色眼眸,深邃无底,层层波涌荡漾,最后回归于平静,“三年前我刚入公司的时候,就发现公司的账目不对,总是会有一小部分资金流向不明,不过金额都很小,我也没太在意,直到一年前阿丑的父亲去世,忽然又有一大笔资金消失,虽然做的很隐秘,还是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顺着那条细微的线索,我竟然发现公司的财务是你情妇的妹妹,我在稍微一调查,就发现了你在外面重新建立的公司,而且我还发现你和一些薛氏的敌对公司有密切联系,公司的一些重要信息也开始流出,你还偷偷的派人收购薛氏的股票,查到那个地步即使是个傻子也知道了你的异心,可你在公司心腹众多,不可能一下子将你扳倒,我只有慢慢筹划,让你自动露出狐狸尾巴,现在看来这个计策很有效。” 骤然的信息,让阿丑不能接受,她艰难地忍住眼里的酸涩,“刘叔叔这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仁理了理阿丑耳边的长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怅惘,随即强颜欢笑的道,“这些都是真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父亲的心血毁到了那姓萧的手里。” 阿丑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伤心,她喃喃的道:“刘叔叔你到现在还要骗我嘛,三年前我才刚认识萧之轩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你怎么就知道我父亲的心血会毁在萧之轩的手里。”阿丑紧紧的捂着胸口,胸腔压抑的难受,老天爷看她还不顺眼嘛,前不久让她看清楚她前夫虚假的脸孔,现在有让她看到她最亲近的人丑恶的心。 刘仁照顾了阿丑这么多年,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他看着阿丑姣好的面容,一阵失神,“你不知道你每次交男朋友,刘叔叔都会将对方的底细查清楚的,姓萧的接近你可是为了他前女友的死。” 阿丑总感觉哪里不对,可脑袋有昏沉沉的乱作一团,没法思考,而萧之轩听了刘仁的狡辩,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挥手遣散了大厅内无关的人,瞬间大厅内就剩下了阿丑,苏易,王兰芝,沈墨,刘仁等六人,“刘先生还要欺骗阿丑的感情嘛,据我说调查你从见到阿丑的母亲第一眼你就喜欢上了她,经常为阿丑的父亲出轨而和他争吵,他的死也和你有关,对吧?” 刘仁听了萧之轩的话,脸色有一瞬间的慌张,他的视线默默的掠过萧之轩的脸,此刻他看他的眼神很冷!冷的让人心底发毛,刘仁心中一狠,他出其不意的搂住王兰芝的脖子,将一把锋利的刀搁在她的脖颈上,“你说的很对,我第一次见到阿丑的母亲阿兰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她,她长的很漂亮,笑容尤其美,那甜美的笑容一直能融到人的心底,可是她却喜欢上了姓薛的那个混蛋,那个混蛋有了钱之后,就开始在外面找各种女人,忘了阿兰和他一起吃的苦,害的阿兰整日以泪洗面,郁郁而终,所以我不会放过那个混蛋的,趁着他寻欢作乐的时候,我就偷偷的移出了公司一小部分的钱,可惜后来由于我的公司亏损,我移除的钱有点多,被他发现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就在他的车上做了手脚,让他去陪阿兰好了。不过你现在知道这些也没有用了,阿兰活不过来,姓薛也不会死而复生,我知道你在外面安排了,你让那些人走开,否则我死也要拉上你的心肝宝贝。” 萧之轩眼色一暗,他勾着嘴角,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放了她,我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刘仁现在已经有些癫狂了,他大喊道:“赶紧让你的手下滚,要不我就让你见点血。” 萧之轩目光一狠,他左手随意地搭在右手心上,很随意的坐在软皮沙发上,气势就显得特别的骇人,“刘仁你做戏做够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王兰芝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要不是看在她还有点用的份上,她早就该死了。”原来刘仁就是那晚宴会上和王兰芝私会的男人。 阿丑的脑袋轰的一声,她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刘仁先前的话,王兰芝是萧之轩初恋情人的妹妹,怪不得她以前总感觉萧之轩看王兰芝的眼神怪怪的,原来他是通过一个人在看另外一个人。阿丑心里冷哼一声,他可真够冷血的。 被挟持的王兰芝忽的笑了,她长的本就很美,她的笑容也很美,就好似百花盛开一般,炫丽的迷惑了众人的的眼,她望着萧之轩的眼神带着浓厚的绝望,“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陪了你那么多年,可是在你的心里我还是比不过姐姐,她到底哪里好,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她看不到我的存在,你们永远都不知道,就是因为她得罪了姓薛的混蛋,害的姓薛的差点破产,我被姓薛的卖到了底下市场,在哪里,睡的地方堪比猪圈,吃的是狗食,是个人就能来压我,是个人就能打我,轻则挨饿,重则睡螺丝钉,我却还得笑脸迎人,讨好他们,我被他们从一个人手里卖到另外一个人手里,直到最后遇到了刘仁,他和我的目的一样都是要让姓薛的不好过,好了现在的我做到了,他已经死了,被炸的浑身粉碎,我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王兰芝说完,最后深深的看了萧之轩一眼,带着决绝的目光,用力向前一倾身,锋利的刀子变划过她修长的脖颈,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就那样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刘仁看着王兰芝惨死的境况,吓的浑身发抖,刀子插在他的脚上他都没有感觉,他双手抓着头发,血红这眼,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是我要杀你的……” 很快刘仁的声音就消失在了远处。 苏易啪啪的拍着手掌,“真是一出好精彩的戏,有意思。” 萧之轩的神色有些沉重,他看了眼幸灾乐祸的苏易,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流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事情怎么能这么快就结束了,我的好哥哥。” 苏易的笑容一敛,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你说什么?” 萧之轩调整了一下坐姿,眸色沉稳而有睿智,“不对嘛,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难道我不该唤你一声哥哥嘛。” 苏易看着萧之轩一副掌控全局的样子,顿时牙就疼的慌,脸也直接黑了。“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亏你面对杀父仇人的儿子的还能这么淡定的叫着哥哥。” 苏易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凉气在他的四周打转,一种窒命的危机感让他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他看着萧之轩异常冰冷的眼,散发着幽寂冰冷的暗光。 萧之轩的爷爷是下乡的知青,在哪期间他和乡下一个漂亮的姑娘好上了,等到萧之轩的爷爷返回了家,那姑娘才发现她怀孕了,她等了好久萧之轩的爷爷都没有回来,那姑娘生下孩子后便去城里找萧之轩的爷爷,没想到她历尽千辛万苦找到后,就看到萧之轩的爷爷正在迎接别人做新娘,她哭着喊着在后面追那辆车,车里的人却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她却哭瞎了双眼。 她的儿子长大后,进了黑涩会,靠着一副狠辣不怕死的性子,慢慢的成了最大帮会的老大,他记着他母亲的瞎眼之仇,暗中打击苏家,最后差点将盘根错节的苏家弄的家破人亡,可见他的势力之大,最后却因为仇家太多,死于非命,其中少不了苏家的大力支持,可以说萧之轩和苏家是世仇。 萧之轩一双眼瞳好似魔元凝聚出来的黑色宝石,墨色无光,他的声音低凉好似寒泉水,“哥哥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你就好好享受吧!本来上辈子的恩怨我不想插手,可是你错在不该打薛氏的主意。” 苏易放缓了心情,姿态从容的走到萧之轩的旁边坐下,“薛氏那是人家薛家的,关你什么事。”说完他看了一眼浑身软绵绵的仿佛被抽走全身力气半蹲在哪里的阿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忘了薛氏现在好像是你的吧!不过你都占了人家薛氏一年了,为什么还不改成萧氏集团,依旧是薛氏呢。” 萧之轩眸色越发深沉,让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苏易却冷哼一声,身子前倾,伏在萧之轩的耳边,用着最阴森语气说道,“越掩饰表明越在乎,你越在乎什么我就越要摧毁什么,以慰藉我弟弟在天之灵。” 第39章 腹黑男(8) 阿丑托着下巴,眼神游离的望着窗外,经过这么多事情,阿丑对萧之轩的心情很复杂,恨与爱交织着,又有着一份淡然和排斥。 好闻的冷梅香从身后袭来,阿丑一抬头,就看到萧之轩侧着半个身子,将她半圈在怀内,去接萧妈妈递过来的报纸,明明他绕过身就能接到,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搞出这么暧昧的姿势,阿丑有一瞬间的脸通红,现在的萧之轩对她若即若离,既不过分接近引起她的排斥,也不过分远离,让她忘却他的存在。 萧妈妈在暗处给了萧之轩一个眼色,萧之轩淡淡的应了,等到他扭过脸去,他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变淡了,他的胸口一闷,咳嗽出声,他连忙将阿丑压在他的胸口,掏出随身携带的黑色手绢捂住嘴,等到萧之轩放开阿丑,阿丑变看到萧之轩手绢上有淡淡的水滴滑落,还没等阿丑缓过神来,萧之轩脸上就挂上了淡淡的笑,”我已经在公司里为你安排好了职位,你吃完饭就去上班。“ 阿丑心中一动,她越来越看不透解萧之轩了,他明明费尽心机的夺取了她们家的公司,现在却又将她安排到他们公司,侧头冷冰冰的看了眼萧之轩,一如既往的帅气逼人,不管他打什么注意,她都要进入薛氏,因为是她的她都要夺回来,阿丑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等到阿丑穿着精致的工装,走进萧之轩的办公室的时候,她才感觉到郁闷,她想破头都没能想明白萧之轩为啥给她安排一个秘书的工作,而且还是那种特殊级别的秘书,别的秘书都有单独的办公室,只有她必须要待在萧之轩的办公室内办公。 阿丑偶尔抬起头看着晕染在日光内认真工作的萧之轩,有那么一小会儿,她会以为萧之轩是爱她的,不仅仅是因为为他的前女友报仇。 每每这时萧之轩抬起头触碰到阿丑的目光,就会紧皱着眉头,仿佛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烦恼,对着阿丑黑着脸,”把你今天的工作表单给我拿过来。“ 阿丑以前是上过名校的,对于这些有些深度的工作还是手到擒来难不住她,可是当她拿到萧之轩的面前,萧之轩总能用着最恶毒的话打击她,”表单做的有些乱,没有列出来具体明细,你的脑袋是用来装脑壳的吧,都不会动动脑。“ 阿丑深呼吸,在深呼吸,我忍,她接过文件,回到坐位上,继续修改她用摆设的脑袋做出来的表单。 也不知做了多久,放下笔的那一刻,阿丑的肚子就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阿丑条件反射的看了萧之轩一眼,他仍旧低着头,批注着他那厚厚的一摞文件,仿佛没有听到阿丑的肚子叫。 阿丑暗呼了口气,悄悄的收拾了东西,打算出去慰藉她的五脏六腑,谁知她还没站起来呢,就听到萧之轩淡淡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做完在出去吃饭。“ 阿丑啪的一声将文件摔在了办公桌上,小声说道,”你头顶长眼睛了,就这你也能看到。“一边小声嘀咕,一边继续奋斗,”我该,我做,累死你个孙子。“ 阿丑自以为她是心里在想,却没想到因为太气愤竟然说出了声,萧之轩听到后,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也没有生气。他拿起电话,叫了份外卖。 也不知道萧之轩打的是哪家的外卖,阿丑以前叫外卖至少要半个钟头以上的,而萧之轩叫外卖只需要十分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等到外卖送到后,阿丑顺着那香味往上看,就瞅到好多她爱吃的菜都摆在萧之轩的餐桌前。 萧之轩拿起筷子,瞅了眼桌子上的饭菜,”今天送的好像比往日格外的好,尤其是这个铁烧茄子,油灿灿的,散发着……“ 阿丑腾的站了起来,冲着萧之轩大声的说道,”闭嘴吧你。“ 萧之轩抬起下巴,似笑非笑的看了阿丑一眼,”修改完了吗?“ 阿丑正想刺萧之轩几句,让他用食物引诱她,却被彭的一声跺门声给咽了回去,苏易铁青着一张脸,怒气汹汹的走到萧之轩的面前,将他面前的饭菜全都扫了下去,揪着萧之轩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萧之轩你狠,你真够狠。“ 萧之轩甩开苏易的手,挑了挑眉,风马不相及的说了句,”菜都脏了,不能吃了。“ 苏易握起拳头,就冲着萧之轩的鼻子揍去,萧之轩撇过头堪堪躲过一击,两人就势打了起来,明明萧之选长得很瘦,偏文弱,却在历经了风雨的苏易也没落了下风,等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苏易咬牙切齿的说道,“萧之轩你明明知道轻轨那边的地皮因轻轨转道会降值,你竟然还设计让我买下。” 萧之轩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不屑的说道,“你当初不也是在算计我,让阿丑偷走了我保险柜的投资计划。” 作壁上观看戏的阿丑,这时忽然瞪圆了眼,“萧之轩我那晚上取文件,你早就知道了?” 萧之轩站起来,一股说不出的苦涩溢满他的口腔,让他说不出,吞咽不下。他的沉默表示了他的确知道。 阿丑心里恨的牙痒痒,萧之轩不愧是萧之轩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没有一丝偏差。 说到着,苏易也反应了过来,他是被阿丑的那份投资计划给坑了,他上前一把拽住阿丑的胳膊,将阿丑给带了阳台上,他打开窗户,对着萧之轩威胁道:“萧之轩你最好放弃你可恶的坑人计划,要不我就将她扔到楼下。” 阿丑苍白这一张脸,用胳膊捅了捅苏易的胸膛,挤着牙缝的说道,“苏易你疯了,别忘了我们的合作。” 苏易长着一张很耀眼的脸,无论是笑还是凶巴巴都依旧的好看,此刻的他阴沉着一张脸,“你他妈知道嘛,老子风里来雨里去打下来的江山就要被姓萧的混蛋给坑去了。” 萧之轩眼神闪了闪,复杂之色翻滚变动,却在一瞬间回归平静,他云淡风轻的说道,“你想扔就扔,反正我也不在乎,他父亲害死了我爱的人,我还正想法怎么动手呢。” 阿丑面色一白,即使她早就不奢望萧之轩对她有感情,等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阿丑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悲伤。 听了这话,苏易面色一怔,他看着萧之轩冰冷无情的脸,险些就要相信萧之轩的话了,他忽然将阿丑带着远离了阳台,低下头在阿丑耳边吹气,“我忽然改变主意了,既然我活的不痛快,我也要别人活的不痛快,这小妞长的这么漂亮,滋味应该不错吧,既然萧老板不在话她,应该不介意我在你面前表演一下活春宫吧!想来会很刺激的。” 萧之轩目光一寒,勾起嘴角,淡淡的道:“请便。” 苏易冷哼一声,左手顺着阿丑衣服的下摆伸进她的腹部,冰冷带着薄茧的手,激的阿丑浑身颤抖,她使劲的挣扎着,大声的骂道,“苏易你个混蛋,快点住手。” 萧之轩一瞬间脸色骤变,隐隐发白,眼中带着偏执和疯狂,“苏易你快放开阿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苏易停住手,抬起头,带着胜利的轻蔑的笑容望着萧之轩,“终于肯说实话了。”他手一动,手里忽然多了两把刀,他将一把闪着白光的锋利的刀扔到萧之轩的脚边,“我弟弟死之前,双腿废了,所以我很讨厌看到你丰神俊朗的站在我的面前。你要么捅你自己一刀,要么……”他用带着尖厉刀剑的短刀在阿丑的大腿上来回滑动,“你说我在她腿上捅一刀会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萧之轩就捡起了地上的,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大腿,因为流血太多,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苏易喋喋的笑了一声,狰狞而又狠戾,“你说我弟弟死之前连个孩子都没有,你是不是也不应该有孩子,你现在马上给我子宫。” 作者有话要说:苏易是拿来做炮灰的,萧之轩是拿来被虐的,沈墨是拿来做新郎的,阿丑是负责守望幸福的。所以你们放心吧,这个故事铁哒哒的虐男主。 第40章 腹黑男(9) 葱绿的翠色青草顺着低矮的土坡蔓延成一片青色的汪洋,一个袖珍般的哈士奇小狗笨拙的用鼻尖顶着一个比它身子大了好几倍的圆球,球太大,它身子太小,走起来路上来不是跌倒就是被球压了个满身,它却毫无感觉似的扑哧扑哧的站起身,那憨实的小傻模样,引着一旁的阿丑不禁笑出了声。 沈墨穿着一身精致的白色西装,往日玩世不恭的脸上带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自从萧之轩失踪三个月后,这是阿丑第一次露出笑容,不枉费那人特意千里迢迢的从西伯利亚买来这条欧洲贵族珍藏的小狗。 只是不过几许,阿丑的脸上有蒙上了淡淡的忧郁,沈默轻叹了声,走到阿丑面前,面带浅笑的道:“快到中午了,阿丑可赏脸陪沈哥哥吃顿饭。” 听了沈墨的话,阿丑忍不住打了冷颤,她还是不习惯尖酸刻薄的沈大公子变成了温良贤德的贵公子,阿丑一边搓着胳膊,一边道:“哀家准了。” 餐厅内布置的很优雅,还放着淡淡的轻音乐,沈墨看着吃个饭也能发呆的阿丑,她的眉宇一直紧皱着,这几个月一直不曾舒展开,萧之轩为阿丑倒了杯清酒,似是不经意的说道,“说起来我和萧之轩还是旧识,我们曾在国外同一所学校留学,后来他的科研还未完成就回了国,当时导师还为他遗憾了好久。” 阿丑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不经意的回道:“是吗?” 第41章 痴情郎(1) 天边的雷声炸响,闪电一声连着一声,乌云密布,薄纱轻扬,豆大的雨滴斜刮进窗内,砸在一张白皙绝美的脸上。 顾卿长发披肩,如玉的脸上蒙着一层阴霾,带着薄茧的左手拎着一把滴着血的长剑,长剑划过地板,发出“嗤嗤”的声音,剑端末梢的剑穗在来回摇曳着,顾卿长臂一扬,将锋利的剑尖对准倔强的抬着头望着他的灵玉,“别仗着我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斜靠在窗前的女人很美,乌发红唇,她抬着精致的下巴,浑身散发着冷气,“你这个奸臣人人得而诛之,你要杀就杀不必废话,你若今日放过我,来日我还是会杀你的。” 听了这话,顾卿不怒反笑,他将长剑扔到一边,用绣着龙纹的丝帕擦了擦手,道:“既然我能抓了你三次放了你三次,就说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说完他蹲□,捏住灵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这次我放你走,若是下次我抓住你,你将失去自由终生被我圈禁!” 灵玉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闻言她抬头望了眼顾卿,皱着眉头,道:“你当真放我走?” ”我数到三,你在不走,我就收回刚才的话。“顾卿淡淡的数道,”一。“ 灵玉一愣,回过神儿来,不顾胸口的疼痛,双腿一跃就跳出了窗口,等到她的身影消散在朦胧的雨幕中,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跪在顾卿的面前,”禀主子,那刺客逃进了萧府。“ 顾卿斜靠在床榻上,手里捏着一串紫红色的葡萄,慵懒而又华贵,”有意思,竟然和将军府扯上了关系,不过她是我顾卿看上的女人,谁也别想夺走她。“ 等到黑衣人退下后,顾府的大总管顾管家走了进来,”老爷刚刚萧府送来请帖,说明天是他家老太爷的六十大寿,请您赏脸。“ 顾卿用鼻子冷哼一声,”请我赏脸,朝堂上若还有人敢不给我这个摄政王脸的,也只有他们萧家了。“ 萧家乃百年世家,一门数子皆将军,掌握着全国五分之三的兵权。 萧家的宴席就像薛家的门风一样,简单而又朴实,几乎都是青菜,肉菜只有一盘,而所有的来宾都不敢有任何不满,没有一个人敢挑跟太祖一起打天下的萧老将军的刺,要知道萧老将军性子火爆,一言不和就能将人打残,打完之后,那人还得赔礼道歉,你说谁没事愿意做那个倒霉蛋。 酒过三巡,萧家以为摄政王不会来了,正要结束宴会时,却见他摇着一把墨扇施施然而来。 萧老太爷一下子就阴了脸,你摄政王赶在人家宴会结束时来,你什么意思,却在看到他带来的寿礼时不快瞬间烟消云散,萧老太爷已高龄六十,眼花看不清楚事物,常常急的他上房揭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顾卿今日带来的寿礼竟然是一老花镜。这可真是投了萧老太爷的心头好。 顾卿虚躬了一□子,嘴里道歉道,“萧老将军见谅,晚辈因等花镜完工而迟了您的寿宴,望您老不要怪罪。” 萧老太爷爱不释手的看着老花镜,头也不抬的道,“不碍事,你们去吃酒席,不用管我这个老家伙。” 原本要散的宴席因顾卿的到来,再次热闹了起来,顾卿的周围坐的都是一群和他年纪相当的年轻人,一般人家的宴席都是按官职高低排桌位的,偏萧老将军是个怪人,按年纪排桌位。 若是以往这群人在顾卿面前肯定一个比一个的恭顺,这会喝了酒,理智都跑到九天云外了。 “听说柳家的小姐昨天去了庙会,王枫看到说是一大美人。”一刚考中进士的年轻人红着脸,细着嗓子大声的说道。 这一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全然不顾他们世家之间的翩翩风范,激烈的讨论了起来,七嘴八舌的争论个不停,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张阁老家的孙女最美,想当初她在太后寿宴上的那一舞,简直惊为天人。 自从落座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顾卿,听到这里,拿着酒杯的手一顿,脸上露出不屑的笑,那张家小姐他见过,的确长的不错,要说是京城第一美女,她还排不上号,至少她比灵玉差远了。想到灵玉他的心中一动,恐怕这世间再也没有比她更美的人了,她那冷然的气质,让他禁锢已久的心有了些恍惚。 顾卿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竟饮完了手中的酒,只觉这酒辛辣上口,连他这么挑剔的人都不得不说一声好,薛府不亏是百年世家,底蕴深厚,他放下酒杯,抬眸的不经意间就看到萧府大少爷萧之轩原本云淡风轻的脸在听到下人的禀告后变的脸色煞白。 顾卿想到昨天黑衣人的禀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灵玉,他借着醉酒,跟着萧大公子饶到了后院。萧大公子乃是新晋的战神,武艺之高超,恐怕连他也就能打个平手,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什么事牵动了他,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跟踪。 曲径幽处,顾卿跟着薛之轩绕了好久才走到一处仙境般的地方,那是一处独处的阁楼,亭台流水,虽不大却很精致,院内种满了桃树,此时节都是桃花开的正盛的时候,整座小院都弥漫着桃花香。 萧之轩走进内院,双手背在身后,轻风吹起他的一袭青衣,显得他越发的不食人间烟火,低沉干爽的声音响起:“阿丑出来。” 一开的正艳的桃花树上,一双纤细白皙的小手拂开层层桃花枝桠,露出一张皎洁如月的脸,那是一张怎样美的脸,青黛螺旋,眉眼弯弯,如渺渺晨曦一般朦胧虚幻,就连她身后的粉红桃花都沦为了她的配衬,天地为之失色。“哥哥好坏,又来吼阿丑。”她的声音清脆灵动,宛若泉水顺着竹管滴答到青石上的叮咚声。 顾卿双眉紧拢,从未听说过薛家有如此倾城倾国的女子,这样藏着掖着想来所图不小。 萧之轩着一袭青衫,身材修长,迎风而立,他张开双臂,假怒道,“还不赶紧跳下来,小心被祖父看到你以后连出屋的机会都没有。” 阿丑嘟了嘟嘴,她今年一十六岁,自她有记忆以来就不允许踏出这座阁楼一步,她时常望着红墙外的碧蓝天空在想外面是什么样,抱着那种好奇心,她躲过婢女青儿,偷偷的打开窗户,跳到了桃花树上,不想脚下一滑就掉了下去摔成了骨折,在床上养了一个多月才好。祖父知道后大怒,禁止她在跳窗爬树,如果再有下次,她连房内都不能出。 弯弯的月牙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眼角微滞,迷离的眸中弥漫着淡淡的忧郁,“今天是祖父的寿辰,我只不过想要摘些桃花酿成桃花酒送给祖父。” 波光潋滟的眸中的水雾,看的萧之轩心中一软,下坠的嘴角一滞,放缓了语调,“前些时日你埋在桃花树下的两坛酒我没有偷喝,今日送给了祖父,祖父高兴的不得了。” 余晖淡去,只余明艳不可逼视的绝色容颜,梨涡浅笑,婉约柔媚,“哥哥你真好。”淡雅的白色长裙逆风而扬,阿丑跳下枝桠,纤细柔美的身躯落入萧之轩的怀中。 萧之轩宠溺的捏了捏阿丑精致的鼻子,“你个调皮的,有没有穿鞋子。”一边说着,一边抱着阿丑去寻她遗落的白色绣鞋。 “有刺客。”萧府前院忽然传来了惊慌的大喊声。 萧之轩眉峰一皱,手下却轻缓的抚着阿丑的后背,慢条斯理的嘱咐阿丑,“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去前面看一下,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去。” 阿丑乖巧的点了点头,“哥哥你快去,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桃花落了满地,阿丑赤脚踩在上面,映衬着她白皙的脚小巧而又玲珑,萧之轩走后没有多久,阿丑的脖颈上就多了一把锋利的刀,凶神恶煞的对着门口的薛老将军喊道:“你们都退下,要不我就杀了她。” 所有的宾客都还没有从阿丑唯美绝伦的容颜中缓过神来,阿丑修长的脖颈上已多了一条血痕。看的众人心头一颤。 隐在暗处的顾卿,望着黑衣人蒙面外的清冷眸子,一眼就认出了是灵玉,他还没来得及施救,她的眉心已多了一把淬了毒的短箭。当她倒地的那一瞬间,顾卿眸子一动,赤血眼看着不远处手中握着箭弓的萧之轩,看着他惊慌的跑到那个女人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口,顾卿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会让她们血债血偿以慰灵玉的在天之灵。” 硕大的喜烛在夜里静悄悄的燃烧着,阿丑有些恐慌,自从那日她被人劫持后,哥哥就被父亲再次派出去打仗了,而她却被人盖上了红盖头,塞进了这间洞房。 “吱呀”的推门声,使得阿丑绷紧了神经,她感觉有一双阴森的眼望着她,寒光冷冽,她后背的脊梁都冒出了虚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依旧会很虐,不过结局会是好的。下一个故事是纯甜文,不虐,然后就是happy大结局。 坏坏现在正在酝酿新文,大家可以说一说想看什么类型的文,虐性,甜文,末世文,古代文,种田文?喜欢坏坏的,还可以收藏坏坏的专栏。 第42章 痴情郎(2) 窗外斑驳的树影透过淡淡的烛火映射在白色的窗纸上,淡墨而又无痕,顾卿穿着一袭白衣斜靠在大红的靠枕上,浅笑道:“今天是一个人的头七,我要为她守孝,不能穿红色。” 大红喜帕下的阿丑,睁着一双无辜的水眸,轻轻的点了点头,点完头之后,有想起对面的人看不到,索性有低低的答了一声,“没事。” 顾卿敛眉,俊美无双的脸上带着一丝嘲弄,双眸锁在阿丑的身上,嘴角闪过浓浓的讽刺,“夫人真贤惠。” 对于阿丑来说顾卿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只感觉无论他做什么都与她无关,对于他的那句“夫人真贤惠。”阿丑感觉有些愧不敢当,随有些惭愧的回道,“谬赞了。” 顾卿玩弄着手中金漆玉缀的酒杯,深邃的眸子淡墨纷呈,他扬手扯掉阿丑头上的大红喜帕,阿丑那双层层叠叠犹如深水溪潭的瞳眸便撞入了他的眼底。 顾卿冷眼盯着阿丑的瞳眸看了许久,才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他站起身,长腿向前一迈,壮硕有力的双臂变钳住了阿丑纤细的腰肢,“既然我们已成婚,就做些夫妻间应该做的事。” 阿丑精致美丽而又不失清纯的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惊慌,她长这么大除了哥哥,从没有和任何人这么亲密过,阿丑试着小心的挣扎了下,感觉那双禁锢锢着她的双臂更加的用力,她便放弃挣扎试图尝试别的办法,哥哥说过,做什么事情都要审时度势。 只是那个人身上的清冷气息让她很不舒服,除了哥哥,对于任何人的亲近她都有着浓浓的排斥,尽管对面的人剑眉如画,眸似墨玉 ,她还是别扭的很。 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顾卿的鼻尖,似有若无,引得顾卿身子前倾将鼻尖触碰到阿丑的耳廓后,语言轻佻而又暧昧,“是桃花的味道,真甜。” 阿丑有些奇怪,将头瞥向一边,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顾卿,不悦的道:“你说话就说话,干嘛tian我的耳朵。”说着阿丑双手一动,推开顾卿,平躺到在床上,双手交握放在腹部。 大婚的前一天,阿丑的祖父赤红着一张脸,告诉她,洞房的时候她只要乖乖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做交给新郎官就好,说完他就像后面有狼追一样飞快的跑了。 阿丑是个乖孩子,于是她像躺尸一样闭着眼躺在床上,只希望这一晚能过的很快,明天就可以见到哥哥。 顾卿抬脚走到床边,床上的女人真的很美,小巧精致的鹅蛋脸,娇俏的鼻子,玲珑的玫瑰红唇,她就那样静静的躺着也能让人移不开眼睛。 阿丑感觉身上一重,顾卿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腰间,顺着她挺翘的臀在往下移动,阿丑睁开宛如秋水的眸子,瞪着顾卿道:“你手干嘛摸我屁股?” 顾卿收敛了气息,静静地望着身下的阿丑,脸上的表情无怒无喜,清冷而淡漠,“那软软的摸起来舒服。” 阿丑羞红了脸,噗嗤着喘气,酝酿许久,才愤恨的道;“那摸你自己的。” 顾卿双手支在阿丑的两侧,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阿丑,不说话,半晌 ,冷硬十足的道:“闭嘴,真吵,再开口说话本王就罚你抄写《妇德》。” 阿丑垂眸一笑,宛如青黛的眉眼,似含了万种风情,让人酥了骨,她趁着顾卿走神的瞬间,从他的腋下滑过,滚到床的最里面,后背对着顾卿。“睡觉,谁在说话就缝谁的嘴。” 缓过神来的顾卿,脸上带了阴郁的笑,“美人计,有趣。”他打定注意要折腾阿丑一晚上,是以无论阿丑回应不回应他,他都不会放过阿丑,他的唇绕到阿丑的xiong前,顺着修长的脖颈蜿蜒到嫣红的唇角,在这其间,阿丑只挣扎,却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轻纱随风缱绻的那一瞬间,窗外漫天的桃花飘洒,美人如斯。“哥哥。”衣衫凌乱,墨色的黑发散落在枕间,柔软娇语。 埋首在阿丑脖颈间的顾卿闻言抬头望向身后,门窗大开,院内漆黑一片,顾卿微微眯起眼,回过头,倏然间,头皮一痛,怀中的人已赤着脚,破碎的布紧紧遮住了重要部位就跑了出去。 顾卿追了出去,他望着阿丑步履艰难的往前跑着,眉头皱得死紧,“你还在幻想那个男人会来救你吗?他现在在西北打仗,至少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他若是出现在这里,那就是死罪。” 阿丑脸上淡然一片,不经描画的眉毛有种清水出芙蓉的美好,坚定的道:“哥哥会来救我的。” 一丝冷光自顾卿的眸中一闪而过,“痴心妄想,他那样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会为了你丢了前程。”长袖下的手一动抄起身边燃烧着正旺的蜡烛掷向阿丑的腿间。 灼热的火苗一接触到阿丑细腻的皮肤,便发出“哧拉”的声音,红肿一片,阿丑腿一软,便一头摔倒了地上。 顾卿阴沉着脸踱步走向阿丑,有力而又沉稳,仿佛踩在阿丑的心尖,使得阿丑透不出来气,“不识抬举。” 劲风从顾卿的耳边穿过,他徒手抓住了疾驰而过的柳叶,稳定心神,抬头一望,就看到一个儒雅似仙的男子小心翼翼将阿丑抱起来,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别的事物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凌厉的美 仿似侵略味十足的魅惑,美的让人窒息,宽大萧条的院落因他的到来而蓬荜生辉。 阿丑刚刚还淡然的脸,看到来人后,瞬间梨花带雨,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来人就是阿丑的哥哥萧之轩,他修长的手轻轻的拭去阿丑腮边的泪水,轻柔的呵护,道:“对不起阿丑,哥哥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阿丑拿着萧之轩洁白如月的长袍拧了拧鼻涕,像个小孩子一样,抽噎着,断断续续的哭诉道:“哥哥那个人好坏,他不仅摸我的屁股,还撕扯我的衣服,还用嘴咬我的嘴,最可恶的是他还捏我里。”阿丑一边说,一边激愤的拉起手萧之轩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倒她自己白皙的xiong脯。 阿丑的衣服,经过先前的那番撕扯,已经成了碎片,萧之轩大手覆盖下去只觉手下一片滑腻,比上好的绸缎还酥手,“呢,哥哥就是这里。” 萧之轩原本白如美玉,平淡无波的脸上染了一层堪比胭脂的红晕,衬着他面如谪仙,风华无双,他原本因阿丑受欺负愤怒到想要杀人的心慢慢的平淡了下来,他摸了摸阿丑毛绒绒的脑袋,“等着,哥哥把他的手剁下来。”温柔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阴森,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对面的顾卿一身寒气,目色凌然,刚毅俊朗的脸上平静淡定,“萧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他一挥长袖,院落的四周便被握着羽箭的侍卫包了齐全,“本王倒要看看是你剁本王的手,还是本王留下你们这对乱lun的狗男女的命。” 阿丑那双独特的璀璨的永远散发光彩的紫葡萄似的眼睛望向四周密密麻麻握着长箭的侍卫,咬了咬牙,推了一把自始是总清清冷冷,目若寒潭,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再他的眼中,掌握着全局的萧之轩:“哥哥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他会真让人放箭的,你先走,好歹给咱萧家留个后。”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是男主不要跟跟错了,坏坏最近在酝酿新文,渣男重生重新追回老婆的故事,爱你们大家,么么哒。 第43章 痴情郎(3) 王府内有一处很别致的亭子,用岩石堆砌而成,侧面有竹管通着小溪流,青色的花草做着点缀,别致而又清雅。 阿丑命人搬来一张摇椅,侧卧着看莲蓬处的婢女采莲,莲花硕大,灼灼其华,婢女娇又俏,伴随着咯咯的银铃笑声,两厢相衬,胜过如画美景。 景美,人更美,让阿丑不由的想到以往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光,小时候的阿丑长的小小的,柔柔的,跟个糯米团子似的,她自小身子骨就弱,有点风吹小动就能要了她的命,往往她还没吱声,哥哥就让下人煲好了汤药亲自喂她喝,阿丑虽是薛家唯一的女孩,祖父却忙于练兵没有时间照顾她,父亲痴迷于修道成仙也无暇搭理她,却幸好她有个好哥哥将她养的极其娇,每每阿丑嫌苦,挣扎着四肢拧着胳膊就是不喝药时,哥哥俊秀的脸上总是带着无奈的暖暖的笑,将她放在他的腿上,抚着她的后背,一遍又一遍的不耐其烦的唤着她的名字哄着她,哥哥的声音真好听,像萧声一样醇厚而又温暖。 “噗通,噗通……”人声噪杂慌乱声响起,将阿丑从回忆里拽出来,阿丑坐正身子问身边伺候的丫头,”发生了什么事?“ “那边有人落水了,说是划船的浆娘用力过猛,扯到水底下的水草,侧翻了船。”不亏是摄政王身边伺候过的大丫头,樱草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了个明白。 只是经过这一番折腾,阿丑却没了赏景的兴致,恹恹得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樱草抿了抿嘴,似要说些什么,不过她看了眼阿丑不耐的神色,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行了个礼,带着众侍婢退了下去。 软底的绣花鞋踩在鹅暖石上,一凸一凹的到别有一番趣味,先前众人嬉闹着,在亭中躺着还不觉得无趣,待到人都散去了,反而有些曲高众寡的感觉,寂寥无味,是以阿丑坐了不到一刻钟,就沿着鹅暖石往下走去,只是她身子弱,还没走出多远,就累的直喘气,阿丑索性摘了几片荷叶铺在地上,头上顶着茂茂丛丛的花躺了下去,暗自嘀咕,还是小憩一会儿,等有了精神在走。 阿丑睡觉向来不实,一会的功夫,梦里便换了好几个场景,“冤家,轻点……,奴家可受不了你的狠劲!”娇娇嗔嗔的声音,仿佛飘摇在暴风雨的小舟,被撞击的断断续续,雨打琵琶,只过了稍许,那女声似乎缓过劲来,用更加娇媚,勾的人心底发酥的懦音,媚意横声的问:“冤家你说是媚儿好看还是你哪位王妃好看?” 那媚骨的娇音萦绕在阿丑的耳间,扰的阿丑不胜其烦,阿丑腾的坐起来,用力扒开头顶的荷叶她倒要看看是谁在扰她清梦。 一片开的正艳的海棠树下,一男一女正在“打架”,女子被男子压在下面发出”呜呜“的娇喘声,男子在上面一直劲的用东西戳着那个女人,阿丑恶寒,有些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只是她性子懒,不愿多管闲事,索性双手一缩,躺下接着睡,正梦到好不容易从哥哥那里骗来的烤鸭,口水都流到了下巴,还没吃到嘴里,就被一阵痒意给整醒了。 阿丑怒寒,豁然睁开双眼,她身子骨弱,哥哥向来不让她多吃油腻的东西,即使她在哭闹不休哥哥也不让步,今日好不容易在梦中即将得偿所愿,竟被人给打断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阿丑鼓着腮帮子,瞪着一双大眼就要发作,只是在看到那人腰间的祥云玉佩时,方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摄政王?顾卿?” 来人神色陡变,俊美不凡的脸上还带着花间的水珠,丰神郎君宛如喋血天神,一双狭长的黑眸定定的望着阿丑,“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做了一个多月的夫妻,王妃不至于到现在还不认识本王!” 阿丑心下有些涩然,倒不是她故意装作不认识顾卿,而是她有脸盲症,除了哥哥,她很少能记住别人的样貌,要不是看到顾卿腰间的玉佩,她就把他做成了登徒子。只是阿丑想起那日要不是祖父萧大将军来得及时,哥哥说不定就被这人给射杀了,心里恨极了面前的人,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阿丑将脸撇向一边,从鼻子冷“哼”一声,不搭理顾卿。 顾卿眸色赤黑,他的乌发和双肩因着他蹲着身皆数被花间的露水全都打湿,却不影响他的俊美,越发显得其俊美不凡,他居高临下的挑起阿丑的下巴,却不小心沾上了阿丑嘴角的哈达,他的眉宇间便慢慢的染上了喜悦,那冰冷的寒意似已消散在花丛间,他淡定的将手指上的透明液体擦到阿丑的身上“我晓得原来王妃是吃醋了。” 阿丑不明白顾卿的意思,却又不想和他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伸出右手用力将顾卿钳住自己下颌的手指一个接着一个的掰开,顾卿目光突地变得灼热,“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阿丑感觉顾卿有些神经质,她和他成亲一个多月,只在成亲那日见过他,带上今日也不过才见过两面,他和她说这些云里雾去的做什么。 阿丑肃着一张脸,道,“你们不管我的事,我也不愿意搭理你们的事,只是你现在打扰我小憩是何原因。” 顾卿目光森然,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我们的事的确不管你的事,你的心里就只有你的那个哥哥,不过不管你在这么喜欢他,他也不会娶你的,他要是和你在一起,那就是luan 轮,会被世人耻笑死的。更何况他现在有美人相伴又岂会想着你。”说完他拍了拍阿丑光滑如白玉的脸蛋,“我们把你关到死的!” 阿丑一把推开顾卿,目光又恨有凶的瞪着他,“你是坏人,不许你说哥哥坏话。” 顾卿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眸中带着戾气,“念在你这一个多月安分守己的份上,告诉你个消息,圣上已免了你哥哥的罪,只不过前提是他需要带罪立功去南疆打仗。” “南疆,那是哪里?”阿丑对于南疆没有什么概念。她前十几年一直生活在萧将军府后院的阁楼里 不待顾卿回答,又炮竹般的问道,“危险吗?”话音中已可听出阿丑的心绪有些紊乱,事关哥哥,阿丑总是不能冷静对待。 顾卿眸中的光已变得锐利如鹰,羊脂玉雅的俊颜上缀着水珠,“那可真是个好地方,从来没有人能活着从哪里回来。” 害怕到极致反倒不害怕了,阿丑精致的眉眼一片淡然,担忧之色也减了几分,“谢谢王爷的告知。” 她知道他想看她害怕瑟缩的样子,她偏不让他如意。 顾卿春风得意,他仿佛还没有刺激够阿丑似的,“不用这么早谢我,等到我告知你他死了,你在一起谢我吧。” 顾卿说完站起身踏着一路落花渐渐的消失在阿丑的视野,阿丑到底经过的事情少,听了顾卿的话,心里烦躁焦乱,人常说祸不单行,这话对于现下的阿丑来说一点也不假。 树荫下那女子发间的凤头钗越发金光熠熠,“先前发现我和王爷有私的婢女处置了吗?”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嬷嬷,黑着一张脸,刻板的吓人,“回太后娘娘的话,摄政王使人来信说,那划浆女已失手淹死在河中。” 阿丑第一个想到就是先前那个出了事的划浆女。想来樱草欲言又止的话就是那划浆女已死。 “出来吧!”阿丑一怔,抬头就看到那个美丽的女人冲着她隐身的地方喊道。 阿丑知道她现在逃不了了,那个黑脸的麽麽已经将她的后路挡死了,阿丑握了握手腕间的丝线,毅然走到那女子身边,道:“我什么也没听到。”待到离了近了,那女子乌发间插得金色镂空凤钗越发熟悉,这赫然就是先前和顾卿“打架”的女子林媚儿 林媚儿咯咯笑着,不答阿丑的话,反而没头没脑的夸了阿丑一句。“你果然很美。” “你哥哥是萧之轩吧?”虽是疑问句却是很笃定。 阿丑不想白痴的问一句你怎么知道,只是很肯定的道:“是的。” 林媚儿这次用衣角遮住下颌,轻轻的笑了笑,却是回答了阿丑先前的那句话,“你听到没听到都无所谓,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希望姑娘务必收下你以后会用到。” 林媚儿话音刚落,那个黑脸的麽麽就出现在了阿丑的身后,递给了阿丑一个包袱,阿丑理了理鬓角的长发,“礼尚往来,阿丑目前可没有东西送给夫人。” 那女子爽朗一笑,本就是个美人,这下更是艳丽无双,“王妃真是有趣,我认得你哥哥,这些东西其实是给他的,他明日会挂帅出征你把东西给了他,他只会晓得我的意思。” 阿丑叹气道:“夫人又不是不知道阿丑被禁足在摄政王府,是出不去的。” 原本笑意盈盈的林媚儿却骤然变了脸,有凶有恨的盯着阿丑,“你会出去的,你一定会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会有点小悬疑的。 第44章 痴情郎(4) 樱草放轻脚步,慢慢掀开白色的纱幔,她见帐内的人呼吸平缓,眉目一片舒展,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阿丑性子一向温和,今日回来后却是发了好一通火,连摄政王都惊动了,顾卿足足盯着阿丑后背一刻钟才离开,“你们谁也别管她,我看她能折腾到什么时候。” 等屋内的人都退去后,阿丑才睁开眼,她偷偷的透过窗户见先前围绕在她身边的所有侍婢都被她给闹腾走了,她才快速返回床边用枕头在床上摆放了一个和她很相似的造型,然后拿着林媚儿给她的王府密道地图打着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那条密道很长,阿丑不知道她有多长,只感觉她走了很久很久,密道的另一端是一家酒楼的厨房。 袅袅的炊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诗情画意,狼烟动地每个人都很忙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从厨房旁边地窖里出来的阿丑。 “小兔崽子还不快端出去,小心饭菜一会凉了,贵客饶不了你。”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油腻的大厨抓住阿丑的肩膀将她提溜到面前。 林媚儿给阿丑的包裹里面就有一套帆布衣,正好就是这家酒楼店小二的服饰,原来她早就料到会发生的一切。 阿丑虽很少见生人,但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呆滞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立马反应过来,接过大厨面前的菜碟,阿丑出了厨房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这座酒楼的位置,它处在一个繁华的地带很靠街,大军出城时必定会经过这里。 阿丑心想那么二楼靠窗的隔间就是观看大军出行的最佳位置,她要在哥哥出行前在看看哥哥一眼,那怕是远远的也好。 阿丑小时候很粘人,哥哥每次出行时,她都哭的昏天暗地,惹得哥哥心里发酸,那时候的哥哥总是将阿丑抱起,来回走着,一遍又一遍的抚着阿丑毛绒绒的头发,黑黝黝的眼里带着点点星光,声音发涩的哄着阿丑,“哥哥是去给阿丑买小糖人很快就会回来,阿丑要乖不哭哦。” 想起往事,一滴一滴的水珠滴落在阿丑的手背上,灼的阿丑生疼,“哥哥阿丑不要糖人,只要你平安的回来。” 刺骨的冰凉窜遍了阿丑的全身,猛然的寒意让阿丑睁大了眼,一个长着精致五官却面带狠戾的妖艳男子用着轻浮的语气对阿丑身后的人说道:“顾卿我就说这是一个美娇娘,你还不信,这下你该信了吧。” 阿丑被泼了一盆凉水,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肌肤,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美艳十足。 阿丑环顾四周,偌大的厢房里只有两个长得俊美无双的男子,其余十几个皆是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她们穿着薄纱,身子柔若无骨,软绵绵的缠绕在男子的身上,她不认识她们,不,她认识其中那个带着祥云玉佩的男子,他是她的相公,摄政王顾卿。 顾卿的身边只坐着一个女子,姿态优雅娴熟,和他对面被十几个美艳女子环绕的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很眼熟,只是阿丑是个脸盲,她认不清人。 眼前的一切使得阿丑很迷茫,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到这件厢房的,她只记得她想要看哥哥一眼,只要他好,她就好,每每遇到哥哥的事情她都有些魔怔,那种陷入想要见哥哥困境中时,她感觉有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那时候的她神智是不清楚的,她不知道是谁推了她。 阿丑理了理额前的长发,露出一双独世无双的瞳眸,那双瞳眸好似层层叠叠的漩涡,迷失人的心智,“婢子无礼,打扰各位了,这就告退。” “顾卿你看她有一双瞳眸媚的人心底发酥,比你书房里画的那个女人可美多了。”那人空长了一幅好相貌,却满肚子花花肠子。 阿丑心底厌恶,脚下走的更快,恨不得背后长出双翅,一跃而出。 “美人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那阴森森的声音从阿丑的背后传来,激的阿丑毛骨悚然。 刚打开的门有被生生的关住了,阿丑回过头去,就见那妖艳的男子眸子里闪着赤红的光,冲着阿丑摆手道:“美人你过来,让爷抱抱。” 轻浮浪语,要搁往日阿丑狠不得割下他的舌头,只是现在形势不由人,阿丑从小身子骨弱,耳目比一般人聪明,她知道这间厢房的四周埋伏满了人,她不得不走到那人旁边。 还没走到那人跟前,那人便长臂一身猴急的搂住了阿丑的腰,“乖乖美娇娘,你的身子就是比一般女子更xiao 魂。” 阿丑心里愤怒的犹如烧开的沸水腾腾的冒着烟,却不得不强行压下去,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冷着一张脸,“我不习惯这么多人围着,你让他们都下去。”阿丑的语气又冷又硬,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那人却不生气,反而兴致越加高昂,他不耐烦的冲其他人喊道,“你们都赶紧给爷滚出去。” 待到众人鱼贯而出,阿丑不悦的看着她对面优雅饮茶的顾卿,蹙着一双好看的柳叶眉,“难道你不是人吗,不用出去 。” 顾卿心中冷笑,抬起头望着阿丑美到极致的面容,浑身的气势骤然凌厉的好似万千剑芒直接朝着阿丑镇压而来,口中冷酷的说道,“萧氏女不知羞耻,回去后我会给你一纸休书。”他知道有人设计了阿丑,可他不得不维护那个女人,陪着她演完这场戏。 阿丑将桌子上所有的茶杯都扔到地上,用比顾卿更冷的声音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休书,阿丑求之不得。” 顾卿眸色晦暗,波光翻滚,被他身边的女子扶着腰走了出去,搂着阿丑腰的男子望着顾卿的背影,“啧啧”了两声,“真是一出好戏,这趟出来的值了。” 阿丑不愿意想在这个计划中,顾卿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阿丑扭了一下腰,他搂的可真紧,阿丑伸出手,用手指甲掐搂着她腰的那人的手,“放开。” 那人吃痛,弹跳般的放开了阿丑的腰,“真是一朵尖辣椒,不过爷喜欢。” 阿丑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眼望着那人的眼道:“既然你喜欢我,就按我的规矩来。” 那人玩味的看着阿丑,夸张的回道:“好叻,听你的。”一边说一边动手扯阿丑的衣服。 阿丑向后扯着身子,努力挣扎着想要逃开那人的手够得着的地方,“我想要东海的夜明珠送不送。” 那人喋喋笑着望着阿丑,“送。” 阿丑有往后扯了一下衣服,“我还想要江南的蚕丝布,你送不送。” 那人拽着阿丑的下衣摆,往阿丑这边凑了凑,“送。” 阿丑慢慢的放缓了挣扎,有一叠声的问了好几个送不送,那人眼底的戒备慢慢的散去,逐渐聚拢*之火,阿丑抱住那人的腰,将手腕放在那人的鼻尖,那人的四肢开始变的无力,阿丑故意大声说道,“既然爷都依了奴婢,奴婢一定好好伺候爷。” 阿丑将那人推到硕大的撒着花瓣的床上,“爷,奴婢伺候你上chuang。” 四周的暗卫开始慢慢退散,阿丑脱下软底绣花鞋,对着那人的脸笔画了两下,“奴婢一定好好伺候你。” 那人种了阿丑的迷药,四肢酸软无力,神智却很清醒,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阿丑拿着鞋子狠狠的抽打着那人的脸。 阿丑想起有一日,她跟哥哥闹别扭,将安排在她身边的人都给支了出去,而那天正好有人闯进了她的阁楼,原本是偷东西,看到她之后,两眼却发着凶光,似发了狂,冲到她的跟前,抱着她的脖颈一顿乱啃,将她吓出了病。 哥哥当时吓的脸色惨白惨白,比他自己受了伤害还难受,他一直自责,说都是他的错,他应该教会阿丑防身的技巧,不能让阿丑只依赖别人。那一次阿丑吓的生了一个月的病,可哥哥过了一年精神还不好直到后来哥哥为阿丑寻来了一位制造迷药的大师才恢复了正常。 阿丑会做的第一包迷药就用在了哥哥的身上,她趁哥哥不注意时对他洒了点,看着哥哥软软的躺在躺椅上,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就连鼻尖都是红彤彤的,一向清澈的凤眸似点缀着漫天 星光勾魂摄魄,阿丑心里忽的“扑腾”的一下,心里似乎有些发生了改变,她捂着羞红的脸碰的关住了阁楼的门。 那样的时光真的很美,就连看到床上那张原本美艳无双的脸此刻被她的绣花鞋打的肿的像个猪头,就连他父母来了都不一定能出来他来,阿丑也不觉得那么生气了。 阿丑眼咕噜噜的转了转,然后跳到床上,用侍qin过后娇弱无力的软绵绵的声音冲着门外的顾卿喊道,“顾卿送盆凉水进来。” 阿丑虽不曾经过人事,却见过顾卿的妾侍的姿态,每每顾卿在她们哪里过完夜后,她们就会装病不去给阿丑请安,刚开始阿丑还以为她们是真的病了,会带着一大推补品去看望,后来经历的多了也就知道了。 阿丑瞄了眼身边的人,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看顾卿的模样也知道顾卿目前不想和这人交恶,所以顾卿一定不会走远。 果不其然,顾卿走了进来,虽然看到满地的凌乱的衣衫,他的眼里还带着满满的戒备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顾卿小心的打开床幔,阿丑倏的窜了起来,抱住顾卿的脖颈,狠狠的亲了一口顾卿的唇。“相公我已经搞定了那人。”虽然阿丑不知道顾卿在这个计划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伤害过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她会让他们之间的信任荡然无存。 顾卿感觉唇上一凉,瞬间四肢开始变的无力,阿丑不动声色的搀扶着顾卿走到窗边,“相公为了不引起门外的暗卫怀疑你先走。” 说着阿丑将顾卿的上半身推到窗外,在即将用力将顾卿推到窗外的那一刻,阿丑对着顾卿的耳朵喃喃低语,柔美动听,“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二楼吗,三楼有可能摔死你,那样太便宜你了,一楼只会让你受点轻伤我不满意,只有两楼最好,既摔不死你又能让你成个残废,这就是设计我阿丑的下场。” 阿丑伸出纤纤玉指一指床上,用发着颤音有故作坚强的声音对着那做起来的猪头喊道,“这些都不管我家相公的事,你要寻仇就来找我。”然后右手用力将顾卿推了下去。 阿丑早就估算好叻时辰,猪头脸的侍卫先前听到他呜呜呜的声音,还以为是他们主子又有了新的招式,对于他们家主子各式各样的变态手法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捂着耳朵躲开,生怕躲的慢了会像先前的人一样被挖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坏坏感冒,脑子不灵光,大家多多包涵。 第45章 痴情郎(5)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林媚儿穿着一袭雍容华贵的宫服,手中端着黑底白瓷的茶盅,漫不经心的问道:“人跟丢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着头,脊梁挺的笔直,“属下失职,让那女人跑了。” 林媚儿曼妙多姿的走下台阶,妖娆而又妩mei,她走到黑衣人的面前站定,将手中沸腾着青烟滚烫的茶水兜头倒下,“没用的废物,下去领罪。” 黑衣人烫的浑身哆嗦,却死咬着嘴唇不敢痛呼,“是。” 待到那黑衣人退下,林媚儿抚了抚额角,阴影里走出一个面无胡须的男子,林媚儿轻叹了声,“这些人没有一个让人放心的,看来那事还得让你去办” 那男子的眸中闪过一丝戾气,转头望向林媚儿的目光柔情四溢,颔首作答,随后他携着林媚儿,走向梨花木床,紫色绣着金边的幔帐撒下,挡住一片春光 。 阿丑这厢将顾卿和那人的手下都引了过来,挑起两端怒火,又趁着那人忙于对付顾卿,趁乱逃了出去,街道边满山满海的都是送行的人,阿丑像个小泥鳅一样,在人群里来回乱钻。 出行的军队后方,跟着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看着那些即将追来的人,阿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窜进了那群哭哭啼啼的女子中间,借着她们飘扬的衣衫逃出城。 没过多长时间阿丑就知道这些女人就是所为的军ji,没走几日就有人闯进这些女子的帐篷拉人,幸好阿丑多了个心眼,将自己浑身整的肮脏不堪,才躲了一劫,但她晓得,这不是个办法,早晚有一天她也会被拉出去的,即使她才脏兮兮,她也是一个能让那些憋闷了好久的士兵发xie。 阿丑心底的担忧越来越浓,她想了好多法子都见不到哥哥,萧之轩身为大军主帅,自有很多人保护,不是阿丑想见就能见到的。 这一日等了许久的阿丑,终于有了机会,漫天的大火,阿丑听到许多人在喊,“有刺客,赶紧来人……” 别人都往后退,偏偏阿丑逆着人群向着萧之轩的方向赶过来,漫天的火光,炙热的火气,烧的阿丑睁不开眼,一阵风过,阿丑在睁开眼就看到一匹黑黝黝的高大骏马上坐着一个拿着长枪的人,那人将一把长枪舞的虎虎生威,枪枪刺向萧之轩。 每一枪都带着凛冽的杀气,而哥哥萧之轩却能很快的躲过去,继而反击,在又一次,红色长枪刺向他胸前时,阿丑吓的捂住嘴,差点没哭出来,而萧之轩却轻轻一跃,躲过长枪,跳到马背上,从那人身后束缚住了他。 阿丑眼里像聚满了小星星,灿烂的耀人眼,她就知道他的哥哥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什么能难道她的哥哥。 马背上的人反应很激烈,即使被止住了双臂,他还是用力的挣扎的,他的反抗很猛烈,不一会儿,他头上的盔帽就掉了下来,瞬间乌黑亮丽的长发变映入了阿丑的眼帘,这时阿丑才知道,那来刺杀之人是个女子。 尽管是黑夜,还有着火光的反射,阿丑竟然能清晰的看到那马背上的女子有一双紫葡萄似的眼睛,又黑又亮,还有一张好看的脸,即使脸上沾了尘土,也遮挡不住她亮丽的面容,阿丑第一次对美有了概念,她看到那女子嘟着嘴,瞪着眼,头向前一抬,就咬住了萧之轩的浅粉色的薄唇。 从侧面望去,阿丑竟看到哥哥萧之轩的脸色没有怒气,只有淡淡的无奈。 阿丑低下头捂住胸口,她感觉那里痛痛的,好像有一个口子,在汩汩的往外流血。 她抬起头,想要对着顾轩喊哥哥,却被震耳欲聋的喊声淹没,“南疆公主,萧大将军,……”他们的名字并排放在一起,她用尽全力的嘶喊飘散在风中。 胸口上一痛,她被一人捂住嘴,半搀半扶的携带出了人群,那人带着厚重的铠帽,帽檐长长,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却遮不住他的满眼凶光,阿丑闭了闭眼,能不能让我在看哥哥一眼。 那凶狠的大汉,被阿丑说的话一怔,阿丑踮起脚尖,躲过那人手中的还带血的尖刀,手一扬,迷药变洒在了那人的身上,那大汉拉着阿丑走了很远的距离,阿丑不得不吃力的往回跑,她知道跑到营地,找到哥哥,哥哥就会抱住她,她就不用担心任何事了,可是她的腿在不争气的发软,中了少量迷药的大汉,在慢慢恢复神智,带着一脸凶狠的光向她追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再补一千多字。 第46章 痴情郎 枝头上泛着粉红的花蕊婀娜多姿的绽放着,有细微的风溜进半阖的窗,阿丑用手帕捂着嘴,剧烈的 咳嗽着,猛然间喉咙一阵腥甜,展开手帕,血渍渗透,白丝的手绢已氤湿了一片。 阿丑微闭着眼,有些乏力的靠在软枕上,山间风光太好,不知不觉来到这偏远村庄,已经三个多月,只是不知她还能有幸再欣赏几月。 那日大汉下手太重,已伤了她的底子,即使哥哥用尽了办法,也无法完全痊愈。 少许,有轻微的脚步声缓缓响起,阿丑眉梢微动,待到棉质门帘掀起,阿丑脸上已不见先前颓废的疲乏。 萧之轩穿着一袭白衫,沐浴在清晨的曦光中,白洁的面容干净而有和煦,他撩起下摆坐在床沿,动作娴熟的摸向阿丑的额头,温声道:“今日还可曾咳嗽。” 一边小心又谨慎的轻轻的吹着手中有些发烫的汤药。 见萧之轩只顾着吹发烫的药,浑然不在意他那被烫的发红的纤细手指,阿丑眼眶发涩,似乎又想起那日的情景。 凤凰镇上,众目睽睽之下,哥哥竟然向一赖皮下跪,自从到小村庄之后,即使落魄依旧遮掩不住风华绝代的哥哥便成了方圆百里之内所有女子的梦中情郎,而这赖皮喜欢的女子就是其中之一。机缘巧合之下,他得了一株千年冰山雪莲,而这雪莲便是治阿丑病中最重要的一味药,那赖皮因不忿哥哥得了他心头女子的喜欢,便想了此法羞辱哥哥。 他扯烂了哥哥的衣服,对着哥哥肆意谩骂,可哥哥挺直着腰,眼神平静,不发一言,阿丑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哥哥,他是那样的骄傲,皇室贵族不能使他低头,达官显贵慕其风华,野蛮凶悍的蛮夷对他畏惧,而如今他却对着一个如同蝼蚁的卑贱之人下跪。 阿丑心口闷的发疼,她知道哥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即使哥哥有几百种手段从那人手中取的此药,可只要涉及到她,哥哥只会选择最保险的方法,无论让他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可阿丑知道在哥哥平静的眼神背后,是无尽的屈辱。 目光渐渐凝聚,哥哥姣好的面容清晰呈现,阿丑调皮的歪了歪头,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颊,俏生生的回道,“哥哥看我脸色,白里透红,可像咳嗽过的人。” 每当阿丑用这样星星闪烁的眸子望着萧之轩时,萧之轩的心便软的一塌糊涂,他伸出白的有些不正常的手指捏了捏阿丑挺直的琼鼻,“不咳嗽就好,不过呢,这药还是要喝的,你可是躲不过去的。” 阿丑扭了扭身子,她最讨厌喝药了,苦的胃都能吐出酸水,眼睛眨呀眨的就是不看药碗,不其然听到头顶传来的叹气声,阿丑抬头就看到萧之轩无奈又忧愁的眼。 乌黑的长发扫过萧之轩白如纸的面颊,挺俊的鼻上,那双波光熠熠的狭长凤眸盛满了自责的忧伤,使得沐浴在晨光的萧之轩落寞而又寂寥,哥哥说,“阿丑要好好的,不要丢下哥哥一个人。” 阿丑忽然有说不出的难受,她不要丢下哥哥一个人,阿丑接过萧之轩手中的碗,一仰而尽,事后,还砸吧砸吧了嘴,皱着一双好看的远山黛,明着撒谎,道:“哥哥是甜的呢。” 萧之轩自然的接过阿丑手中的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手臂轻抬,将阿丑滑落在额前的长发掖到耳后,青白色的宽大袖口伴着萧之轩身上特有的冷香划过阿丑的鼻尖,有些痒痒的,酥酥的,阿丑眨巴着大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萧之轩,到盯着萧之轩有些不自在,耳后红晕一片。 他收回手,握成拳,放在唇下,象征性的假咳了一声。阿丑浑然不觉萧之轩的尴尬,犹自说道,“哥哥就连咳嗽都这么美。” 尴尬到极致的萧之轩,反而镇定了下来,他变魔术般的从袖中拿出了一株带着露水的桃花,别在阿丑乌黑的发间,然后身子向后微倾,用食指轻轻拭去阿丑嘴角的药渍,“这朵花正趁阿丑。” 唇上一凉,怀中已多了一句娇软的身躯,眼前是一张阿丑放大的脸,“哥哥你真美。” 萧之轩如同蒲扇般长而翘的睫毛眨了眨,那细腻的皮肤如同打磨过的璞玉,几乎看不到毛孔,怪的战如神的哥哥又被众人称之为儒将,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哥哥此时像小鹿般惊慌失措般的望着她,让阿丑情不自禁的咬了上去,那薄而凉的粉唇,阿丑一碰上,就再也不想离开。 天晓得,阿丑早就想这么做了,即使做了,那就做彻底,阿丑感觉哥哥用了些力气向外推她,阿丑却犯了混,越是推,越是用力抱紧萧之轩的脖颈。 那唇又软又滑,甜的人发酥,长舌灵活轻巧,四处躲闪阿丑的进攻,狠的阿丑猛的咬了上去。萧之轩双手用力握住了阿丑的腰,喘着粗气,道:“阿丑你可想好了。” 阿丑却未作答,只是她的进攻却更加猛了。 萧之轩心中低咒了一声,反守为攻,将阿丑压在了身下,狠声道,“这可是你选的。” 阿丑娇笑的直起来,双腿jia、jin了萧之轩精瘦的腰,笑中带了泪珠,“哥哥只要是你,我就不会后悔。” 萧之轩如同瓷器的额前沁满了汗珠,长发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上,越发衬着他发如墨,脸如玉,美的让人心颤,他的眼眶发红,他俯下身,如同膜拜般唇从阿丑的额际一路向下,不放过每一个地方,细致的吻遍了阿丑的全身。 细碎的缠绵的低吟从阿丑精致的樱唇间溢出,萧之轩的唇所到之处,阿丑身上的衣服便被剥落,萧之轩从阿丑的腿?jian抬首,赤红着眼,望着染满红晕,如瀑的乌黑秀发半遮半掩的山峰行成的致命诱惑,竭力压制身体的本能,粗哑着声音,“阿丑你准备好了吗?” 萧之轩身体一用力,阿丑便尖叫出声,身下的床单落红片片,如同盛开的傲梅,如玉的两人颈向交缠,墨发缠绕,似融为一体。 窗外谷谷鸟的叫声越来越小,似也通了灵,羞羞的躲了起来。 翌日,天空微亮,阿丑睁开眼,便感觉浑身酸软无力,想起昨日与哥哥做的事,阿丑已羞红了脸。她侧过身,却发现哥哥昨日睡过的地方已凉如冰,阿丑猛的坐了起来,脚步凌乱的奔之门外,可阿丑走遍了屋前屋后,往日哥哥长待的地方,已没了他的身影。 阿丑颓废的蹲下身子,泪水模糊了双眼,喃喃道:“哥哥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正如她不会丢下哥哥一个人。” 第47章 痴情郎(7) 沉重的木窗被短棍支着半阖半开,窗后露出一双憔悴的小脸,阿丑双眼呆滞,混蒙蒙的望着远方,秋风萧索,她的哥哥已将她遗忘三十八天整。温润的声音似还响在耳边,“阿丑药烫,哥哥吹凉些,再喝。” 颊上凉凉的,阿丑抬起手,那双手曾经很美,骨肉匀称,肤色白皙,哥哥夸其,说“甚美,堪为白玉,”他纤细的手抚上她的手,深邃的眸子里是灿烂的星光,“我的阿丑便如这美玉般,精致秀美,哥哥愿呵护其一生。”如今只余青筋突起,薄皮包骨。 食指擦拭过脸颊,没有泪珠,是凉风吹过的痕迹。 阿丑“呵呵”般的自嘲了两声,原来没有了那个愿意守护她的人,她连流泪的资格都没有。 “砰”的一声,阿丑还没来及的看清楚,就被从天而降的重物压在身上,直接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胸口闷的险些让阿丑因窒息再次昏过去,却在触及到床边的人时,生生的让阿丑止住了动作,侧坐在床边的人穿着青灰色的长袍,乌黑的墨发散落在风中,阿丑的唇发颤,“哥哥?” 那人转过身来,眉目如画,鼻梁挺直,不是哥哥又是何人,阿丑一头扑入那人怀中,抽噎着,叠声唤道,“哥哥……” 被抱住的人浑身僵硬,待缓了许久,才抬起手,轻轻的抚着阿丑的后背。 “血。”阿丑慌张的抬起头,望着手中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红色鲜血,不是她的。阿丑的眸子蓦的睁圆,那人如墨的眼中便倒映着阿丑惊恐之极的神色,他有些不自在的看着阿丑既心疼又焦急的小心的查看他的身体。 望着阿丑漂亮精致的小脸刹那间变的煞白,他不自在的抬起手臂,露出泛着皮肉的伤口。那是一刀足有一尺长的伤疤。 滚烫的泪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伤口上,他像被烫了般猛然抬起眸子,那张布满泪水的脸再次映入他的眼,他怔怔的望着,过了少许,才僵硬的说道,“无碍。” 他望着对面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突然裂开嘴,对着他傻笑,然后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一个黑色黏状的膏状体,撕开他原本就破烂不堪一击的长袖,小心翼翼的擦拭他的伤口,那药膏凉凉的,涂在上面,瞬间驱走了灼痛,她粉嘟嘟的小唇,轻轻的对着他的伤口 吹起,“哥哥不怕,一会儿就不痛痛了。”她的睫毛很长,很密,像个小扇子一样,扑闪着,惹得他心里痒痒的,想要拽一拽她的睫毛,她离的他那样近,近的他都能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脸颊上的绒毛,也清晰的映射出,她是那样在乎他,在乎到忘记呼吸,他忽然感觉以往比这还重的伤口他都感觉不到痛的小伤口忽然很痛,一丝奇妙涌上心头,怪怪的又很舒服,他就那样冷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的那个女人为他忙活。 哥哥以前上山为阿丑采药,常常会受伤,阿丑便央了哥哥买了这伤药。每次哥哥采药回来时,她都会查看哥哥的身体。 哥哥离开后,阿丑便万分仔细的将哥哥的东西放在床头,放在她随时能看到,随时能摸到的地方,这样她就会觉的哥哥还在,不曾离开过她。 阿丑想,哥哥肯定是为她求药去了,只是这次回来的晚些。 夜间,阿丑像个藤蔓一样死死的缠着哥哥,她葡萄般的大眼内盛着一汪清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阿丑晓得,哥哥最是受不了她这幅表情,每每见她这样都会败下阵来,签订丧权辱国的条款,“哥哥,晚上阿丑会怕,你要陪着阿丑睡。” 那人也就是阿丑口中的哥哥萧之轩,不得不散去一身冷气,躺着床上,当阿丑绕藤的大树。不得不说阿丑长了一张很美的脸,美的让人惊艳,让人迷醉,当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你时,饶是铁石心肠也会化成水,萧之轩不自在的别开眼,“睡觉。” 阿丑颠着个身子,在萧之轩身上来回爬着,淡淡的清香,似薄荷,又似栀子,是阿丑独有的体香,像只带着魔力的手摄取着萧之轩心底最原始的*,他大而有力的手,按住那具扭动着不安分的纤细腰肢,刻意压低声音,低声,道:“再不乖,哥哥要打你屁股。” 阿丑才不怕萧之轩呢,她咯咯的笑着,眉目如春,晃了萧之轩的眼,“哥哥,你今天为什么从房顶上掉下来。” 夜很黑,没有一颗星星,也没有一丝风,在看不见的夜色下,萧之轩僵硬了脸,过了好久,久到阿丑以为萧之轩睡着了,才听到从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看来阿丑不困,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情。” 那双大手顺着阿丑娇嫩的腰肢往下滑到大腿根部,停留了片刻,越来越像里,阿丑惊呼了一声,死死的夹紧双腿,即使在夜色中萧之轩看不清她的脸,阿丑还是紧张的半眯着眸子,“我睡着了。” 低缓的笑声,带着热气,在阿丑的耳边响起,“嫁到我的手了,松一下。” 阿丑顿时像个煮熟的鸭子,一层皮全成了粉嘟嘟的,“哥哥坏。” 这一番闹腾到让搁在两人之间的隔阂淡去了大部分。 早晨,萧之轩练完剑回来,阿丑温好了水,接过萧之轩手中的剑挂在壁钩上,又打湿了帕子为萧 之轩擦脸,萧之轩自然的接过湿巾,对着阿出灿若春花一笑。 阿丑立马捂了嘴,立在一边甜甜的笑着,“哥哥你看我们像不像过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萧之轩拿着帕子的手一顿,接着将站在一旁的阿丑拉到怀里,用他刚刚擦拭过的帕子擦拭阿丑的脸,“这样我们就更像了。” 怀里的娇躯是那样软,那样甜,萧之轩忍不住抱紧了阿丑,手顺着阿丑开襟的下摆伸了进去,头也不觉低了下来,吻上那粉嫩嫩的唇,不一会儿阿丑就在萧之轩怀里软了身子,只剩娇喘吁吁的份了。 阿丑的小手,软哒哒的抵着萧之轩,“哥哥吃饭,要不一会儿就凉了。” 萧之轩一把抱起阿丑,向床边走去,“不急,等哥哥先吃了你在吃饭不迟。” 软床摇动,淤泥春色,惊飞了枝头的鸟儿,两人似连体婴一般,谁也不舍的先离开,待到两人坐到餐桌旁,饭菜凉的已没了热气,阿丑忍不住瞪了萧之轩一眼,就见萧之轩温润如玉的脸上不见任何羞涩,好像刚刚做坏事的不是他,端的是俊朗无双。 阿丑不禁撅起了小嘴,感情难为情的只有她一个人,阿丑两人一转,将鞋一踢,脚搭在萧之轩的腿上,“哥哥我腿酸。”娇滴滴的唤着,跟带着媚钩似的骚的人心底发慌。 第48章 痴情郎(8) 痴情郎(8) 萧之轩的长发半挽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紫色的纱窗过滤成斑驳的水画,点缀着他如玉的侧脸,朦胧又虚幻。他挑着眉梢,温润儒雅,动作娴熟的为阿丑捏腿。 阿丑支起身子,一斜一歪,倒在萧之轩怀内,“腰也酸。”眼媚如丝,声如黄莺。小手拎着萧之轩的大手抚在她滑如凝脂的纤腰上,待听到头顶传来萧之轩粗重的喘气声。她才轻描淡写的直起先前软的没有骨头似的腰,斜聊着萧之轩,“饭凉了,去热饭。”声音清凉,不复先前的媚态。 阿丑穿着十分简洁的海棠纱裙,白色褶皱下摆,透明质地,轻薄梦幻,带着股若隐若现般的仙气。只是因着憔悴,显得脸有些瘦削,巴掌大的小脸,在浓密的乌发衬托下,显得楚楚可怜,娇俏又惹人怜惜。 萧之轩内心微动,伸手将阿丑揽到怀内,“哥哥错了,阿丑不要生气。”她,小小的,娇娇的,迷离的眼神让他心痛,他怎么舍得让她委屈。 两人相依偎着,似融入到了依树傍水的水墨山水画间的小草屋,任窗外风吹雨打,萧之轩这一刻只想呵护怀中的这个人。 窗外的朝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两人住在乡间的草屋内,似乎不知山间岁月,快乐赛神仙。 萧之轩手中翻着一本书,斜躺在青藤制的摇椅上。旁边,阿丑将剥好的晶莹剔透的紫葡萄放到萧之轩口中。 萧之轩张嘴咽下,少顷儿,再张嘴。 阿丑今日特意戴了一翡翠玉镯,玲珑剔透,衬着阿丑恢复了红晕的肌肤,白皙赛雪,阿丑用食指和中指捏着葡萄,堪堪的悬在萧之轩眼睛的正上方,那抬着的下巴,明显的在说,“快夸夸我手。” 显然,萧之轩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书上面,他舒适的躺在,手不时的翻着书页,对着阿丑漫不经心的说道,“手放错地方了,再往下点。” 阿丑嘴一嘟,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手一转,葡萄便进了她自己的口中。左脚也不闲着,抬脚踢了萧之轩一脚,“换你了。”不懂欣赏我的美,就得折腾你。 阿丑在萧之轩面前,永远像一个纯真的婴儿,不用思考,不用防备,可以任意撒娇,任意折腾。 萧之轩眼底闪过狡黠的光,阿丑生气时,鼓着个腮帮子,圆嘟嘟的,像只可爱漂亮的小青蛙,引得他痒痒的,时不时想要逗逗她。 将书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萧之轩顺势将阿丑抱到怀中,手指灵活的剥着葡萄皮,不一会儿新鲜出炉的紫葡萄就喂到了阿丑的口中。 阿丑低头看了看因剥滑不溜秋的葡萄而使得水渍遍布的衣裙,再抬头看了看,在萧之轩手中变的异常乖巧的葡萄。阿丑“哼”了一声,不满的道,”不好玩,不玩了。“ 柔顺的黑发,轻轻的束在阿丑耳后,嘟起的粉唇,再加上噙着水的眸子,以及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思绪,时刻撩动着萧之轩的心。”那我们玩海盗与船夫怎么样?“ 阿丑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好哇,不过是女海盗与船夫哦。“说完,回身扑到萧之轩身上,拎着萧之轩的衣领,趾高气扬,眉飞色舞的嬉笑,道;”本大爷劫财不劫色,快乖乖的脱衣服,否则,别怪本大爷心狠手辣。“ 阿丑摘掉了纱裙外边的白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清爽靓丽,娇俏可爱,萧之轩忽然间就不想反抗了,就想就此沦陷。 ”刺啦“一声,阿丑演的太投入,将萧之轩的衣领扯了一个大口子。不得已海盗游戏只得告一段落 。 草屋内,阿丑褪下蚕丝做的海棠纱裙,穿了一件传统的大红色牡丹外袍,松松垮垮的吊在她的身上,慵懒华贵。 萧之轩袍间沾着晚间的露水携裹着进了屋,屋内阿丑正用她那口米粒碎瓷的白牙咬断了金色的银线,抬头间,对着萧之轩,温婉一笑,那个笑容,很淡,很浅,醉了萧之轩的心。 阿丑抬着下巴,娇笑着看着傻呆呆的怔在她面前的萧之轩,”怎么好好的发起了呆。“ 萧之轩动了动袖袍,高雅迷人的高贵范儿,油然而生,”袍子坏了,让别人补补就好,别个熬坏了你的眼睛。“ 阿丑仰着精致的下巴,带着股子霸道劲,”我才不呢,你是我的夫君,所有的都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一根头发丝。“ 似乎有火在萧之轩的全身游走,他仿佛听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冰雪融化的“卡擦”声。 很轻,却震撼了他。 萧之轩走到阿丑的面前,将阿丑的头抱在怀中,轻轻的说着,情人间呢喃的丝语,“阿丑说得对,我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是阿丑的,阿丑可不要丢下我哦。” “哥哥不丢下阿丑,阿丑也不丢下哥哥。”闷闷的声音从萧之轩怀中传来。 所谓蜜里调油也不过如此。 夜晚,天边悬着一弯皓月,阿丑将头枕在萧之轩的臂肩,她的手抚在微微突起的腹部,声音又轻又缓,带着为不可察的喜悦,“哥哥,阿丑明天想逛街。” 萧之轩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阿丑软软的头发,像逗弄小猫似的,“好的。” 第二日,朝阳才微露了个头,阿丑便醒了。阿丑便醒了。她翻腾着身子,一会儿拽拽萧之轩细长的睫毛,一会又摸摸萧之轩的耳垂,像猫儿喵喵的,娇娇音,在萧之轩耳边唤道:“哥哥起床了,太阳公公照屁股了。” 闭着的眼睛,牟然睁开,有力的臂膀圈住阿丑纤细的脖颈,一个带着湿气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瞬间淹没了阿丑叽叽喳喳的声音。 棉被下,缠着两具交缠的身体,墨色的长发划过阿丑白皙的后背,长发过后是暖暖的吻。 …… 阿丑牵着萧之轩的手,“哥哥离镇上还有多远。”村子里没有闹市,只能去离村子十里外的小镇。 阿丑摸着发酸的小腿,才走了不到一炷香,她就泪的额际发汗。 萧之轩无奈的蹲下身,“阿丑若是累了,哥哥背你。” 阿丑嘟着小嘴,扭着小脸,“不要,哥哥也会累。”路还没走十分之一,她也心疼哥哥,怕哥哥累。 萧之轩便木着一张脸,不悦的道:“上来。”路不好走,阿丑的脚丫嫩嫩的,走久了会疼。 阿丑上牙咬着下唇,看了看前面远远望不到尽头的路,又看了看萧之轩宽阔的后背,最后妥协,道:“那好吧。不过阿丑不忘哥哥背,哥哥要坐在哥哥的肩膀上。” 阿丑不记得在那本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站的越高,目标越大。”这样要是有什么危险,阿丑可以吸引危险的注意力,让哥哥有时间对应。 萧之轩似是知道阿丑的想法般,搂紧了阿丑的双腿,稳稳的前行。 临近小镇,萧之轩将阿丑从肩上放下,该为牵着阿丑的手。 沿江小镇虽不大,却很精致,大街上一溜烟的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物品和小吃,看的阿丑眼花缭乱,险些流了一滴哈达。 萧之轩好笑的看着阿丑对着前方不远处的棉花糖两眼发光,连步子都迈不动了。既无奈又心疼。 棉花糖是砂糖做的,里面掺了水,还放入了稍许淀粉,然后投入锅中煮沸,最后“砰”的一声,砸成给个圆球般的大棉球,插在一根细细的签子上面。这类食物,是小孩子们的最爱,图个新奇,很少有成年人喜欢吃。 思及此不免想起小时候的阿丑,她从小被困在阁楼中,独自于世。 萧之轩侧首望向阿丑,她的小脸上闪着幸福的光,又欢喜又喜爱,却独独没有寂寥。 不知怎的,淡淡的心疼的弥满了萧之轩整个胸膛。“阿丑若爱吃,哥哥买给你。” 萧之轩今日穿着月白色的长袍,玉冠束发,玉树临风,挤在一群小孩中间甚是突兀。萧之轩却浑然不在意,面目略带笑意,风恣意爽,美如画的容颜,,只要一眼就能将人陷进去。 陶醉在萧之轩风姿中的阿丑,被拥挤的人群一挤,抬头间,看到一医馆,阿丑忽然想起她今日来的目的,手又不知不觉抚上腹部,笑意已染上眉梢。 阿丑从医馆出来,看到孑然而立,手拿棉花糖的萧之轩,隔着层层人群,阿丑向萧之轩跑过去,她要告诉他,“她有了她们的孩子。” “王爷。”一声惊呼,噪杂的闹市,瞬间安静了下来,乌泱泱的跪了一地人,“恭摄政王安。”不知何时,带着乌纱帽的众官员跪在了萧之轩的面前。 阿丑一阵眩晕,疾步奔到萧之轩的面前,扯下他脖颈间的香囊,独属于哥哥身上的冷香散去,渐渐露出顾卿的脸。 “王妃别来无恙。”声音很娇,很媚,那张娇艳的脸,赫然就是在顾府和顾卿脖颈交缠的女人。 阿丑再也没有一刻儿比现在痛恨自己竟能看清楚每个人的脸,记住每个人的声音。 她用手抱住头,蹲在地上,原来这一切的甜蜜都是一个骗局。 第49章 痴情郎(9) 深紫色的梨花桌上放着一叠枣花糕,层层叠叠的面团上插着颗颗饱满的大红枣,咸甜交加,味道纯正。 睹物思人,用来形容此刻的阿丑再合适不过,小时候的阿丑最爱吃枣花糕,不是因为它好吃也不是因为它好看,仅是因为那是哥哥亲手为她做得。 阿丑的饭量向来比猫还小,嘬一小口,便能填饱半个胃,身条纤细,瘦若竹笋,轻风似乎都能将她刮走,萧之轩心疼,为着哄阿丑多吃点,便用面团捏成各种形状,吸引阿丑,知道阿丑喜甜食,还特意在上面插了红枣点缀。 阿丑站在厨房门口,萧之轩颀长的身子立在灶前,手法不熟,显得笨手笨脚,额前,袖口都沾染了泥团,很是狼狈,哥哥对面粉过敏,阿丑是知道的。 细小的面粉,飘进哥哥的口中,哥哥便连绵不断的咳着,脸涨的通红,脖颈,耳后都是红晕,待到咳完一阵,哥哥便强忍着不适,眼神专注的望着手中的枣糕,细致的雕刻着,若有一丝不精细,便重新来过,阿丑性子刁,极喜精致的东西, 阿丑望着哥哥,咳嗽,忍着,在咳嗽,再忍着,如此周而复始一个时辰。 “哥哥,你对面粉过敏,让别人做就好。”阿丑掩了掩眼角,上前,用帕子轻轻的擦萧之轩面部的粉末。 “阿丑最近胃口不好,哥哥想让你多吃点。”萧之轩将手上的面粉擦拭干净,方才揉了揉阿丑乌发的秀发,“哥哥做的阿丑才会多吃点。” 袅袅的轻烟晕染了哥哥的脸庞,白色的粉末都妖娆了起来,阿丑眼角发涩,将头埋在萧之轩的胸前,闷闷的说道,“阿丑今天要吃十个枣花糕。”阿丑想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对她这样好了,比她自己都对自己好。 可阿丑也没想到,这个世上还会有一人如此狠她。 阿丑想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让顾卿这样狠她,他娶她是为了折磨她,他玷污她的青白,让她内心痛苦到自我厌恶,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欺骗她,让她像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滑稽的搞笑,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他偷了她送给哥哥的玉佩,假装哥哥。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阿丑望着面前的枣糕发呆,其实阿丑更恨自己,她竟连哥哥都没有认出。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了,那人不是哥哥,哥哥不会让她看到他的伤口,因为哥哥会担心吓到她。哥哥望着她的眼神,总是暖如一旺春水,而不是冷冰冰,哥哥不会总带着戒备与她相处,哥哥晚上会陪着她睡,不会打她屁股,不会欺负她,舍不得她掉一滴眼泪,哥哥看到她缝制衣服,不会说让别人缝,而是会坐到她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针线,完成未完成的缝制。 其实她早就知道那个人不是哥哥,只是她一直逃避,不想认清哥哥离开她的现实,她是自私的,她为了那一丝微暖,将别人当做哥哥。 枣花糕咕噜咕噜的滚着,阿丑用手指拂去眼角的泪珠,亦步亦趋的跟着,地上的落花有些厚,枣花糕咕噜了几圈就停了下来,阿丑俯下身,欲蹲下捡起。 一只精致的绣着荷花边的金粉绣鞋踩在了枣花糕上面,阿丑顺着那鞋往上看,金色的长陵丝带禁锢住宽松的黄色外袍,勾勒出纤腰长腿,拂过层层外纱,露出一张娇艳到极致的脸。柳叶弯眉,鹅蛋脸,一双魅到极致的丹凤眼,似笑,似魅的望着阿丑。 “你想知道萧之轩的下落吗?”她的声音明明没有任何温度,可对阿丑来说却有着极致的诱惑。 阿丑睁大眼睛,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她想知道哥哥的下落,她被囚禁在这个院落已经六个多月了,可自从那次一别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哥哥的任何消息。 “太后娘娘,请你告诉阿丑。”那次昏倒之后,阿丑便清晰的认出每一个人的脸,眼前婀娜多姿的妇人,便是先前和顾卿私通,给她包袱的人。 娇媚的太后娘娘,现年也不过是二九芳华的少妇,她眼底隐晦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嫉妒,面前的女人有一张姣好的脸,美的倾城又倾国,也倾走了她最爱的那个人的心。 她爱的那个人,那个她爱到骨子里的人,那个让她低到尘埃里的人,萧之轩,不,确定的说,应该是薛之轩,前朝旧太子。 当那个穿着锦绣华府的少年,蹲到她面前,那个因乞讨不到食物而奄奄一息的她面前,握住她手的那刻儿,她便将整颗心交到少年的手中。 “你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吗?”询问的语气,不容否决的眼神。 阿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太后娘娘,她的话题转移的如此神速。 十五年前,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因乞讨不到食物,就偷了小贩的一个馒头,被发现之后,那小贩将她打得半死,她的腿疼,胸口疼,脸疼,她哭着,伤心的哭着,求着那小贩饶过她,小贩置之不理,她就蜷缩着,求围观的人群,没人理她。那时候,她就在想,如果有一个人能阻止小贩打她,她的命就是他(她)的,后来,那个人出现了,他穿着绝美的华服,头上挽着白玉冠,他没有嫌弃她脏,他弯下腰,握住了她的手。 从此以后,那个小女孩就成了少年的影子,同时也是一把锋利的刀。 后来,小女孩,知道少年,是前朝的太子,她为他刺杀,摄政王,顾卿,她为他嫁给了一个老男人,那个昏聩已经死了的老皇帝。 可是最后,她还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她意识到摄政王喜欢上了她,她便设计了一幕,在摄政王顾卿面前,她为阿丑而死,摄政王顾卿痛失所爱,而对阿丑引起的报复。 她成功了,顾卿为了她娶了阿丑,一直折磨阿丑,让阿丑活在痛苦之中,可这还不够,她要让阿丑更痛苦,又设计阿丑在酒楼遇到残酷戾君,轩辕策,可没想到阿丑命真好,竟躲过了轩辕策,逃到了军营,可她怎么能让萧之轩和阿丑在一起呢,她让她的老相好,那个假太监,去刺杀阿丑。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萧之轩竟然为了阿丑抛弃三军。陪着阿丑隐居。 萧之轩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的多,可萧之轩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他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为了以后和阿丑长久的相处。 她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长长久久在一起,顾卿这颗棋子该上场了,顾卿杀死了萧之轩留下保护阿丑的暗卫。 她用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法子,拿到了萧之轩随身携带的玉佩,让顾卿佩戴上,好让阿丑误认为是萧之轩。 顾卿佩戴着玉佩,果然很容易的让阿丑这个脸盲,认错了人。 故事似乎没有在叙述下去的必要,太后娘娘灵玉,望着阿丑渐渐发白的脸,轻轻的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委婉动听,宛如黄莺的歌声,对着桃花树后的人,说道:“摄政王听了许久,也该出来了吧。” 第50章 痴情郎(10) 灵玉话落,开着正艳的桃花树后,锦衣划过,荡起层层涟漪,俊美无双的顾卿伴着飘落的桃花走出,他走的很稳,眉梢眼角都带着冷然,望着灵玉的目光,复杂而又深邃,眸低深处隐着心疼,“灵玉别说了。” 长陵划过地面,灵玉嫣然一笑,“你不恨我利用你吗?”语气飘渺,似摇曳在枝头的桃花,堪堪缀在枝头。 沉寂,仿佛时间停止,压抑的人心底发慌。 隔了许久,顾卿才艰难的将目光望向阿丑,那个他曾经亲密接触过一个多月的枕边人,她的笑,她的泪,他似乎都不曾忘记,却又犹如隔世般遥远。 昔日娇艳倾城的脸,憔悴苍白,“阿丑,我……”破碎难成字句,却依旧带着冰冷的音质。 顾卿的声音,让阿丑空洞的眼神,有了一丝亮光,时隔四个多月,阿丑再次将眸光定格在他的身上,顾卿喉结一动,阿丑带着谨慎又小心的声音传来,“王爷,您看,您喜欢的人还在,可放了阿丑,去寻哥哥。宝宝快要出生了,他会想父亲的。”阿丑希冀的望着顾卿,她的手抚在高高鼓起的肚子上,眼神温柔的宛如一泉清水。 顾卿眼睛一痛,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声线绷的直直的,“你现在怀着身孕,不宜出行,等你生下孩子,再商议此事。” 阿丑眼底璀璨的星光顷刻散去,顿时黯然无光,她的眼神又如同这几个月般,空洞无神。“哦”抚在肚子上的手轻轻颤抖。 “呵呵。”灵玉的笑声响起,“王爷,你的心不在了,又何必自欺欺人。” 灵玉走进阿丑,俯身在阿丑耳边,低语一番。 顾卿看到,阿丑豁然睁大双眸,望着顾卿的目光又凶又狠,顾卿顿时目光一缩,就见阿丑抱着肚子,快速的向门口跑去。而灵玉的目光带着浓浓的诡异。 门口的侍卫挡住了阿丑的去路,阿丑回身望向顾卿,伸手拔下头发的发簪,她的的语气又急又恨,“顾卿你最好放我走,否则你的算盘只能落空了。” 顾卿双眸一眯,挥手止住了侍卫的动作,“阿丑你现在怀着身孕,把簪子放下,别伤到孩子。” 阿丑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水,“顾卿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你的灵玉已经回到了你的身边,你为什么还要害我们。”簪子刺向脖颈,有嫣红的血顺着白皙的脖颈流下,刺目的让人惊心。 “放人。”顾卿向两边的侍卫吩咐道。他的鬓角渗出了汗,心脏有瞬间的禁骤。“你把簪子放下。” 阿丑将簪子扔向一边,再次拔腿奔跑,她的脚步跌跌撞撞,一路下来,撞到了许多人,“哥哥,希望你不要来。” 灵玉告诉她说,哥哥带了百万大军到了洛阳城,顾卿和轩辕策达成了协议,前后围攻哥哥的大军,顾卿从里引诱大军入内,轩辕策从后夹攻。哥哥棋高一筹,烧了轩辕策的粮草,打得轩辕策措手不及,溃败而逃。洛阳城内又安了哥哥的内应,洛阳城不日便可被哥哥的大军攻入,洛阳离京都只有一天的行程,攻克洛阳之后,京都就成掌中之物。 一计不成,顾卿与轩辕策又另生一计,以阿丑为诱饵,引诱萧之轩独自离开大军,提前赶往京都。洛阳城无萧之轩,便会军心涣散,拖延时间,等待其他援兵,萧之轩的军队便成了瓮中之鳖。 阿丑望着眼前厚重的城门,“打开。” “禀王妃,没有王爷的手令,任何人不能打开城门。”守门的将领绷着脸,道。 阿丑听到自己的牙齿咯吱咯吱的响,“即使王妃也不可以吗?” “是的。”黑脸将领依旧一板一眼答道。 “哼。”阿丑转身,向城楼爬去。 城楼上,阿丑极目向远方看去,远远的都没有哥哥的身影,阿丑常常的舒了口气,笨拙的除下身上的长陵,借了几个士兵的长矛绑在一起,顶端系着的外衫,将凝成一股绳的长矛,抛下城墙,阿丑正打算沿着长矛往下爬,就有士兵阻止阿丑,阿丑干脆全部用药将他们撂倒,只要她逃出去,她就有办法阻止哥哥走进陷进。阿丑知道,他们拿着她的玉佩给了哥哥,哥哥看到她的贴身玉佩后,无论真假他都会来的,她只希望她能赶得及阻止。 “你在做什么?”又颤抖的声音响起。阿丑忘了一眼追来的顾卿,自顾自的不予搭理。“害哥哥的人她都不能原谅。” 顾卿一把拽住阿丑的胳膊,“你就这么想死嘛。”他的声音又冷又气。 “不用你管。”忽的阿丑僵住了身体,眼睛涩涩的,有咸咸的液体滑落,远处一匹奔驰的骏马在急速驶来,映入阿丑眼底的身影越来越大,“哥哥。”阿丑声音里含着慢慢的呜咽。 阿丑看着城墙四周隐藏的炮兵,慢慢的蹲下身,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骏马驶到城墙下,站住,骏马上的人鬓角衣衫皆凌乱,却挡不住他温润如玉的目光,他仿佛没有看到四周布满的炮兵,望着阿丑的目光依旧温柔如水,“阿丑你瘦了。” “哥哥。”一句话,让阿丑哭的泪流满面,“哥哥你不该来的。你明明知道这是个陷进。” “阿丑在这,哥哥怎么会不来,阿丑,乖,不哭,你哭,哥哥这里会疼。”哥哥抬起左手,放在心口的位置。 “哈哈哈……”一个尖锐又狠戾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死到临到,还打情骂俏。” 来人,一把抓住阿丑的脖颈,面容清秀俊美,轩辕策。“就是你这个死女人把小爷打成猪头脸的,看小爷怎么折磨你。”抬手便给了阿丑一巴掌,一口腥气涌上,阿丑嘴角流出了血渍。 阿丑抬手抓住了轩辕策的头发,力气很大,拽下一缕带血的长发。 轩辕策的目光有些狰狞,“你这个死女人。” 阿丑“冷哼”一声,扬了扬她的手腕,“你还想被我喂毒药吗?” 轩辕策眸子里都充了血,他从小到大吃的两次亏,都是从阿丑着得的,一把揪住阿丑的手腕,“你为敢再为小爷药,爷就轰了你下面的情郎。” 轩辕策一边说,一边扯阿丑的衣服。 第51章 痴情郎(11) “嗖”的破空声,长剑擦着轩辕策的手背滑过,利剑过后,轩辕策手背的皮向上翻着,露出殷红的血肉。 顾卿抬起的胳膊悄然放下,隐在宽大衣袖下面的手紧紧攥起,轩辕策对阿丑的粗暴,让他愤怒到胸口发闷。 “阿丑莫怕,哥哥在。”萧之轩收回弓箭,目光柔和的望着阿丑,带着安抚与心疼,完全忽视周围的人,仿佛此间只有他和阿丑。 轩辕策望了眼擦伤的手背,朗朗如玉上公子,胸中丘壑掌乾坤,萧之轩果然厉害,只是想到阿丑对他的侮辱,轩辕策就忍不下心中那口恶气,他从没有放弃过对阿丑的报复,他要让阿丑生不如死的活着。 轩辕策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嘴角勾起,眼梢上调,轩辕策有一副好皮囊,眼睛妩媚,鼻梁高挑,没有萧之轩的温润,没有顾卿的冷峻,邪气阴冷从他的骨子里散出。“将军好箭法,轩辕策佩服。”他抬起手腕,放在唇边吹了吹,“阿策现在有一难题,向将军请教。” 城墙高大,旷野,不断的回荡着轩辕策的话,“阿策想要放将军回去,挽救百万大军,可有讨厌王妃讨厌的紧,倘若将军顾着百万大军,阿策便将王妃从城墙推下,让她的魂魄随你去。倘若将军舍不得王妃,阿策便放礼花,攻打洛阳城,让百万大军死无葬身之地。将军可否为阿策解了这个难题。” 静,寂静,上万人的城门,寂静无声,死寂一般。 哥哥将士兵当做自己的兄弟,视为手足,他可以不吃不喝,但是他的兄弟不能。哥哥隐忍,为了他肩上的使命,他向仇人俯过首,跪过膝。 哥哥说到兄弟,眸光灿若星辰;哥哥想到死去的骨肉至亲,会黯然愧疚伤心,成功就在眼前,阿丑怎么可以让哥哥为难。 “哥哥你喜欢南疆公主吗?”那日看到的画面太美,总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阿丑明明知道她不该怀疑哥哥的,可她忍不住还是问了。 “不喜欢,哥哥此生只喜欢过一个人,她叫阿丑,今生也只会喜欢她一个。”萧之轩没有犹豫,他也不需要犹豫,果断回答了阿丑的话。 “哥哥说的话,阿丑都信,阿丑今生也只喜欢哥哥一个。”阿丑说完纵身跳下城墙,阿丑那么喜欢哥哥,她怎么舍得哥哥为难。 下降的身体被阻止,一柄金黄色的长枪牢牢的插在城墙壁上,她的上身被一条紫色绣锦边的镂空长陵套住,悬空半空。 阿丑急忙向下望去,哥哥脸色苍白,嗓音颤抖,“阿丑……”太多的害怕,太多的恐惧,让他的声音发颤。 “哥哥。”泪水涌出,阿丑不管怎么擦,泪水都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她没能帮到哥哥。 “想死,没那么容易。”轩辕策用力将阿丑拉上城墙,恼怒易于表面,阿丑这个贱人,他还没折磨她,她怎么可以轻易的死了。 很少有人知道轩辕策好男风,松江大战之后,轩辕策对萧之轩一眼倾心,牵挂四年,设计南疆公主,让阿丑误会,勾结灵玉,制造事端,结盟顾卿,将萧之轩逼到死角,他怀着满心希望布置这一切,都抵不多今日萧之轩对阿丑的维护,嫉妒,绝望迷失了轩辕策的理智,“来人,jian了这个贱人,本王赏他一万黄金。” 眼前一花,轩辕策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还在倾慕着他爱的那个人,他的速度那样快,快到他都没看清楚,萧之轩是何时取了城墙壁上的长枪,刺入他的腹部,他刺的那样深,穿腹而过,他低下头,脚底是一滩血水,视野中,天在不断降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砸向地面。 “真好,他终于可以结束这段永远没有开始的爱恋。” 轩辕策被杀,他的属下都急红了眼,万道箭雨射向萧之轩,礼花放响,攻击洛阳城的号角奏响,萧之轩眼神闪动,躲闪不及,胸口射入一道箭,接着是两把,三把……好多,似乎有几百,几千把。 感觉不到痛,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阿丑身上,顾卿搂着阿丑的腰,“真好,阿丑没事。”紧绷的弦,松懈,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无力,血越流越多,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不。”阿丑向着城墙下奔去,顾卿搂着阿丑的腰。“阿丑,你还有孩子,不要做傻事。”顾卿害怕,害怕到呼吸停止,他在乎阿丑,那个笑颜如花,亲手为他缝制衣服,为他洗脚的阿丑,而不是处处设计他的人,他在阿丑哪里,感受到了被爱的幸福。那种感觉很美好,像罂粟,沾上就诫不了。 阿丑的眼眶内充满鲜血,她读懂了哥哥最后的话,“阿丑不要内疚,哥哥今生宁愿负了百万大军,也不愿别人伤你一毫一粒,你若安好,我便心安,万千罪恶哥哥承担,阿丑不要沾染。” 最后一刻儿,哥哥想的还是阿丑。 那年夏天,拘在阁楼中的小女孩第一次看到比她高两指的小男孩,小男孩生的唇红齿白,面上带着腼腆的笑,他怯生生的伸出手,“妹妹,给你糖吃。”那不是阿丑第一次吃糖,可那次是阿丑吃到的最甜的糖。 阿丑顽皮,爬到树上,摔断了腿,祖父脾气暴躁,拎着棍子打阿丑,哥哥挡着,棍子全打在哥哥身上,阿丑还没心没肺的笑着,“哥哥疼不疼。” 阿丑生病,摔了药碗,不喝药,哥哥便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哄阿丑,一哄就是好几个钟头。 阿丑不愿刺绣,哥哥拿枪的大手学刺绣,刺了一个洞又一洞,绣出花样,帮阿丑绣,祖父知道后,又拎着棍子打阿丑,哥哥跪在雪地上,一跪就是一夜,请求祖父原谅阿丑,后来下雪,哥哥的膝盖都会痛。 那么多,将回忆充的满满的,阿丑的人生,是哥哥组成的。 “阿丑脚疼,哥哥背你。” “阿丑喜欢吃,哥哥给你做。” “阿丑药不苦,哥哥为你吹吹。” “阿丑乖,不怕,哥哥在。” …… 所有的一切,都汇聚成哥哥身上插着满身箭雨,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哥哥你真傻,你明明知道顾卿不会让我被那些人玷污,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傻,出手杀了轩辕策。因为你早就做出了选择,让阿丑生,百万大军灭。 视兵如命的你,选择了让百万大军灭,多么可悲,可笑,哥哥你知道的,你这样做会遗臭万年,被世人骂。 “死的为什么不是你阿丑。”顾卿手上一痛,松开了抱着阿丑的手,阿丑的身体便像羽毛似的轻轻的砸在城墙下,好痛,肚子好痛,阿丑一手抱着肚子,一手用力的往前爬,“哥哥对不起,阿丑是自私的,不想一个人留在世上,没有哥哥,阿丑会孤单,会害怕。” 城墙下,阿丑痛到腹部痉挛,心口发痛,阿丑还是用力的向着萧之轩爬去,阿丑爬的很慢,手刚支起来,又软下去,身后拖出两条长长的血痕,“哥哥你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抛下百万大军,护着阿丑,所以你不要丢下阿丑一个人哦。” 近了,还有两指,再差一点点,阿丑就能够到哥哥的手了,阿丑用力,身体蠕动,她用了十足的力,痛到浑身打颤,才近了半寸,阿丑笑了笑,距离哥哥又近了,还有一小点点,她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 “彭。”的一声,隐藏在四周的大炮响起,萧之轩的身体被炸的七零八乱,废屑满天飞,阿丑终于够到了哥哥的手,不,准备的说是一根手指。她的身上,四周,零散的都是萧之轩被炸飞的*。 阿丑喷出一口血,眼睛,耳朵,鼻子也都是血,阿丑发疯似的滚动,将萧之轩四肢百骸归拢在一起,成摊的血水汇聚在阿丑身下,阿丑趴在归拢在一起的萧之轩的身体上,她低头吻了吻萧之轩只剩下头骨的头,眼神迷茫,轻轻低声呢喃,“哥哥,不怕,这次换阿丑来保护你,生我们不能在一起,死我们要死在一起,从今以后,无论什么事,什么人再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没有什么好怕,即使是死,只要哥哥和她在一起。 城墙上,顾卿茫然的看着还在滴血的手,头脑发胀,不可置信,“他竟然松开了阿丑的手。”眼睛是赤红的,他转身,无助,恐慌的望着身侧的灵玉,“灵玉,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没有松开阿丑的手。” “我刺了你的手一剑,你还能不松开吗?”灵玉是在场所有人中,表情最冷静的。 顾卿忽然死死的掐住灵玉的脖颈,疯狂的冲着她咆哮,“你为什么要刺我。”忽然又像个小孩子似的哭道,“你骗我。” 民间流传,生有瞳眸的女儿,是祸水,会乱国,所以阿丑会被囚禁在阁楼,终生不能出来,被世人看到,会被处死。 顾卿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阿丑的情景,她抚开婀娜多姿,姹紫嫣红的桃花,精致的面孔衬着艳丽的桃花黯然失色,一双瞳眸波光流动倾了所有在场男人的心,她却不自知,只纯纯的望着萧之轩笑,眼里心里只有萧之轩一个人。 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蠢蠢欲动是掠夺,他求娶了阿丑,打着报仇的幌子,肆无忌惮的伤害了她,只求她干净的眸子中有他的身影,却不知道在她纯洁的心上布满了污 浊,她离开了,他紧张,他愤怒,她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他厌恶,却又深陷在其中,不愿解开那层纱。阿丑至于他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阿丑离开他后,他了无生趣,犹如行尸走肉。 他看了灵玉一眼,目光中没有恨,也没有痛,爱恨已逝。 灵玉望着走下城楼的顾卿的背影,笑了…… 第52章 今生&末世(1) 阿丑似乎听到了百万大军的悲鸣与不甘,他们望着萧之轩的目光愤恨无力。目光凶狠,倘若萧之轩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食其骨、喝其血。 而更多的士兵,则是眼神空洞,绝望,他们心目中的英雄抛弃了他们。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事实更让他们无法接受。 眼泪干涸,流出血泪,阿丑更加艰难的将支离破碎的身体拢在一起,萦绕在她的身边,她将身体埋在中,“哥哥,阿丑好痛,你要等着阿丑和我们的宝宝。”天空中下着雨,雨水混着阿丑身上的血,弥漫成河。 倘若哥哥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历经火烧,油炸,抽筋,阿丑会陪着哥哥。 画面一转,阿丑似乎看到了哥哥,两个身材高大强壮的人用铁链锁着哥哥的手脚,阿丑既心疼又欣喜的向着哥哥跑去,“哥哥。” 可无论阿丑怎么喊,哥哥始终都没有回头,阿丑着急的去拽哥哥的衣角,不料手却穿透了哥哥的身体,“阿……” 阿丑抱着头,豁然的睁开了眼,白色的帐顶,白色的墙,“这是哪里?”阿丑动了动手脚,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四肢无力,浑身酸痛,这时门被人从外打开,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阿丑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全身罩着一件黑色披风,从头裹到脚,只露出一张脸,眼睛浑浊,仿若七十岁的老妇,裸露在外的肌肤却没有一丝皱纹,她苍老的眼睛望着阿丑的双眸含着柔情宁谧与欲语还休的端庄深沉,像谜一般的引人入胜, “阿丑,你醒了。”语气娴熟,好似阿丑刚刚睡了一觉。 “阿婆。”这个名字好像刻在阿丑的脑海中,使得阿丑脱口而出。 窗外的熹光照在少女的脸上,苍白无力。记忆像开了闸的水,奔涌着流进阿丑的脑海。 混沌初开,天地唯有鸿蒙之气,经过上亿年的滋养,天地之间才渐渐有了生灵,生灵在鸿蒙之气的孕育下拥有了仙力,随着生灵的增多,摩擦的增加,就有了战争,经过无数次的大战,天地被打破成无数碎片,分割到不同空间内,周而复始,鸿蒙之气越来越少,人便变得越来越脆弱,成为名副其实的“手无寸铁之力”的人。 而天地经过亿万年的演变,有大机缘之人,才能获得那少有又少的鸿蒙之力,走向“不平凡”的世界,而阿丑一族则是掌控谁能拥有大机缘的人——“灵族”。掌控之人被称之为“圣女”。而阿丑就是下一任“圣女”,阿婆则是当代“圣女”。 天地规则是公平的,阿丑一族拥有无尽的寿命,超凡的能力,相应的她们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子嗣繁衍能力差,一族只能存在两人。 阿婆曾说阿丑是最有灵气的艾莲达,艾莲达是阿丑一族的灵气汇集成的“灵池”,阿婆还说阿丑有可能打破她们一族子嗣稀少,不生不灭,永世孤寂的命运,有可能突破天地禁锢,创造新的天地。 阿丑从未被阿婆的赞美而感到骄傲,相反她感到很不开心,一百年过去了,一千年过去了,一万年过去了,她身边的景物从没有变过,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每天都要做重复的事,重复的动作,周而复始,年复一年,永远相同,直到有一天,天边的虚空打开了一个破洞,阿丑想也没有想的就跳了进去,从那以后,她才知道,原来世界是这么的丰富,有趣,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花,那么多的牛羊,她们可以和她说话,可以和她玩,她可以吃不同的美食,尝遍不同的美味,而不是年复一年的喝着没有任何味道、没有任何滋味的“灵气”,在这方世界,阿丑快乐的乐不思蜀,快乐的她都不想回到那个乏味的世界,但是她每晚都会梦到阿婆,她不想自私的一个人留阿婆在族山,她要把阿婆接回来。 可就在阿丑决定返回的时候,她遇到了她生命中的劫数——萧之轩。 阿丑永远记得,那天,天边的霞云很美,绚烂翠丽,她随意将手中的一个包子扔给了一个乞丐,她拍了拍手,转身还没有走,就被几十骑着高头大马的凶狠恶煞的大汉围住了,他们手中拿着刀,拿着长枪,他们说她得罪了他们的小姐,要教训她,阿丑笑了,竟然有人要教训她,正当阿丑凝聚了灵气,想要给那些人颜色看看的时候。 先前被她施舍了包子的乞丐,抱住了她的腰,踢翻了其中一个人,夺了他们的马,带着阿丑不要命的往前跑,风很大,像刀子,拉的脸疼,少年被乱发挡住的脸,被风一吹,露出了他的五官。 天边的霞云,真的好美,好美,可这些都抵不住少年那双美得像钻石一样张扬夺目的双眸,目似点漆,涟漪起伏,光彩灿然,仿若能将你的心神吸入其中。 刀插到了少年的身后,阿丑抹了一指头血,放到嘴里,然后皱着眉头,“腥”的,不好吃的。 少年一手拽着缰绳,一手从衣服里摸出一个用纸抱着的圆球,他咧嘴一笑,尽管满脸灰尘,依旧灿若星辰,“给你糖,是甜的。” 阿丑剥开糖纸,放到嘴里,笑从的她的嘴角一直蔓延到了整张脸,“是甜的,真好吃,你还有吗?” 就这样少年用一颗糖,拐走了阿丑,后来她们在一起了,阿丑有了身孕,正当阿丑她们想着给孩子气什么名字的时候,将阿婆接来,跟她们团聚的时候,阿婆来了,她用世界上最残酷的酷刑折磨少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婆告诉阿丑说,此少年是世间最“恶”之人,她不能跟他在一起。在得知阿丑有了身孕之后,更是大怒,将少年扔到炼狱,炼狱是所有方世界之内最荒凉之所在,在哪里灵魂要经历九九之折磨,出乎阿婆意料之外的是,阿丑也跟着跳进了炼狱,炼狱乃是集戾气最凶之地,阿丑一 跳进去,孩子就承受不住煞气,没有了。所以阿丑,生生世世,都生不下来孩子。 阿婆嘴唇抖了抖,手颤巍巍的摸上了阿丑的长发,“孩子,你还肯叫我阿婆。” 阿丑将头在阿婆的手心抹了抹,“阿婆,你永远都是阿丑的好阿婆。”阿婆是阿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她对于阿丑的意义不是一般的重大。 “好,阿丑,阿婆的孩子。”阿婆一向无情的眸子,也染上了湿意。 眼前有闪过哥哥支离破碎的身体,阿丑努力的支起身子,拽住阿婆的衣角,满脸的泪水,“阿丑,哥哥在哪里?” 提到萧之轩,阿婆温和的脸色骤变,炼狱最适合的是萧之轩那样的“邪恶”之灵,像阿丑这样世间最纯洁的灵魂,到了炼狱之后,会经历各种残酷的灵魂折磨,最残酷的莫过于,“爱之魔”,没想到萧之轩在经历过几次折磨之后,竟然狠得下心用心头之血反噬了“邪灵”来护住阿丑,只可惜,他到底斗不过天,还是让阿丑受到了惩罚,生生世世看着骨肉流失,并且是被心爱之人所害而失去。“阿丑你跟萧之轩是不可能,我是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阿丑的下嘴唇被咬出了血,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她有些卑微的向阿婆乞求道:“阿婆,求你放了哥哥吧,你知道他在炼狱为了阿丑剜了心头之血,日日要受蚁锥之痛,剥骨之刑,若是没有阿丑的鸿蒙之灵力,他会在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因痛而死。” 其实,哥哥本来不需要受这样的痛苦,他是万恶之“邪灵”,因聚邪气而生,拥有非凡之力,能夺天之机缘,造就一世霸主,可他现在为了阿丑,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你不要再说了,这是他应得。”阿婆绷着一张脸,将门关的“砰”的巨响。 阿丑望着紧闭的房门,呆呆的坐在床上,呢喃道:“哥哥,你在哪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哥哥,阿丑晚找到哥哥一天,哥哥就危险一天。阿丑用自己仅剩下的灵力,打开虚空之镜,寻找哥哥的身影。 灵力消耗过大,阿丑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心肺肝脏开始出血,阿丑知道这是天之怒,在惩罚她的逆天而为,阿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阿婆的期待,可是若她不这样做,哥哥将会消失在天地之间,任凭阿丑再有什么逆天之力,也挽回不了哥哥的性命,魂飞魄散,即使阿丑拥有鸿蒙之力 也将无济于事。 红色越来越浓,阿丑的眼睛快要凸出来,就在阿丑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第53章 今生&末世(2) “滚。”一个四、五岁,长的粉雕玉砌的小男孩被人从门口扔了出来。 他的身后,高大的放着两个狮子门墩的的门口站着七、八个穿着灰色仆人装的佣人,他们对着小男孩指指点点,满脸厌恶,愤怒,“扫把星。” 萧家是s市的豪门望族,小男孩是萧家的私生子,名叫萧之轩,萧父今天接他回萧家,路上出了车祸,司机死了,萧父死了,唯有小男孩活了下来,并且身上没有任何伤,萧老爷子闻听儿子车祸身亡,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当场心肌梗塞没了气,萧家顿时没有了顶梁柱。 小男孩前脚踏进萧宅,后脚就被以‘扫把星’的名义被萧父的妻子赶出了门。 天很冷,下着雪,小男孩唯一的母亲,也在今天早上去世了,现在的他在世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 小男孩的脸上没有伤心和恐慌,他的神色淡淡,一点都不像四、五岁的孩子,他迈着短腿,找到了一处天桥,他把哪里当做他暂时的居住地,他用垃圾堆里面捡出来的散发着恶臭的破衣烂衫,围城一个很小很小的窝,借以阻挡飞速流逝的体温。 五岁的时候,他学会了乞讨。 七岁的时候,他学会跟狗抢东西来获得生存。 九岁的时候,他有了一个很破很破,只有土墙和屋顶的危房。 十一岁的时候,他学会了拿刀杀人。 十月一,那天是他的生日,天空晴朗,他给自己买了一小撮肉,走到胡同的时候,他被十几个二十多岁的小混混堵住了路。 他们夺走了他的肉,踢弯了他的腿,让他跪着从他们的□□爬过去,不仅如此,他们还要让他喝他们的排泄物。 他是乞丐,不是懦夫,他踢爆了他们老大的蛋,然后他们蜂拥而上,困住了他的四肢,将他牢牢的困在地上,在他的脸上撒尿,用脚踩他的脸。 明晃晃的刀,晃的他的眼疼,那个被踢爆蛋的老大,带着狰狞的笑,用尖尖的锋利的刃刺入了他的肌肤,来回搅动,疼,极疼,疼到了骨髓,这时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就在他的意识恍惚,他以为他要死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那个女人十七、八岁,长的很漂亮,具体多漂亮他形容不出来,只知道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美,她有一双很美很美的漂亮眸子,那是一双瞳眸,那双好看的眸子,看着他的眼神哀伤心疼,让他冰冷绝望的心一暖。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涌起,徒手躲过混混头子的刀,一刀削了他想要踩爆他下身的脚。 整个脚面都被萧之轩削了下来,翻滚着,连肉带血在土了滚了个圈。 “嗷嗷”的一声大叫,血喷涌而出,有那个人的,也有他自己的。血喷涌在他的脸上,配着他那狰狞的脸以及骨子里散发的狠劲,剩下的混混都吓跑了。 看着那些混混们屁滚尿流的跑走了,男孩很想笑,并且也大声的笑了出来,看只要他够狠,就再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猛的抬头看向虚影处,见那个模糊的女人还在,不知道怎么的他长吁了口气,心里有些小高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又绷起了脸,这个时候的萧之轩是个小傲娇。 他捡起来带血的刀,扶着流着血的胳膊,瘸着腿,一瘸一拐的向着他的小破屋走去。每走几步,他都会回次头,看看身后的女人有没有跟上,看到女人还在,想笑的脸就会冷着绷着装冰块。 太疼了,太累了,他困的,连伤口都没有时间清理,一到破屋就躺在稻草上睡着了。 阿丑坐在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缩小般的萧之轩,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有些肌肤都开始发烂了,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摸一下萧之轩脸上的刀疤,可她的手却穿过了萧之轩的身体。 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哥哥你太傻了,倘若你不用心头血护住阿丑,这个时候的你会活的肆意洒脱,狂妄不羁,而不是这样痛苦的活着,“哥哥,将来的你会后悔吗?” “不会的。”很久以前哥哥就做出了选择不是嘛。 在那个真实的世界中,谁能想到做乞丐的小叫花子,会是当朝皇后的嫡亲儿子,在茅草屋前,皇后用万里江山,无数美人,至高无上的权利想诱,让他舍弃阿丑。 “谢谢母后。”萧之轩跪倒尊贵的皇后面前,恭敬的说道。 皇后满意的笑了,而阿丑则撇了撇嘴,凡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脆弱,一点荣华富贵就勾走了曾经山盟海誓的爱人,她不要留在这里了。 “轩儿。”情形骤转,皇后睁大了眼,阿丑停下了欲走的脚步。 “母后,这一刀是儿子还您的生育之恩。”萧之轩拔出大腿的锋利的刀,一字一句的说道,刀起刀落,萧之轩在众人反应不及之际,又猛的一刀插到了胳膊上,“这一刀,是求母后放过阿丑,她是儿臣心爱之人,她若不在了,儿臣也不会苟活。” 萧之轩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笑着望着阿丑,“死不可怕,阿丑只求你别离开我。”说着,萧之轩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你要是走了,这里会疼,比插刀子还疼。” 荒凉的墓碑,万箭穿心的痛,一幕一幕的回荡在阿丑脑海中。 萧之轩爱惨了阿丑,阿丑也爱惨了萧之轩,所以萧之轩才会无惧‘炼狱’,阿丑才会那样义无反顾的跳下‘炼狱’,生死相依。 “哥哥,这一世换阿丑来保护你,你为阿丑付出了太多太多。”阿丑抖着嘴唇呢喃,道。 床上的萧之轩痛的浑身抽搐,阿丑慌张的趴到床边,想要摸摸他,怎么无论阿丑怎么努力,她的手都摸不到萧之轩,而且随着阿丑的越来越大的情绪波动,她身体的虚影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几乎都要消失。 第54章 末世(3) 昨夜下了一场很大的雨,茅屋很破,是在s市的郊区,许多雨顺着破掉的窟窿灌了进来,冷飕飕的,萧之轩用手大力的摩擦胳膊,带着厚厚薄茧的手,将胳膊擦的通红,但不得说萧之轩感觉暖和了许多。 半大的手合成个半圆,放在唇边哈气。 今天早上醒来,萧之轩发现个奇怪的事,他脸上的疤竟奇异的好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甚至比他以前被风吹的有些粗糙的皮肤好了许多,“真是活见鬼了。”突然,萧之轩猛的抬起头,他昨天的确见了鬼,还是个漂亮的女鬼。 屋内空荡荡的,零星的几个家具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视野畅通无阻的将整个不大的房间来回扫视了几遍,他妈的那有什么鬼。 心脏就像被挖走了一般,瞬间疼的死了妈、被人在身上隔了块肉的时候都没有流的泪瞬间蹦了出来。 那种痛来的很奇怪,就像没有了那个‘鬼’,他会万念俱灰、生无可恋,明明他昨天才遇到了那个‘女鬼’。 痛苦了许久,最后的萧之轩才明白,他这么艰难地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那个‘女鬼’来找他。 不行,萧之轩腾的从床上跳起来,床边坑洼的泥水被他一踩,高高的飞溅起来,溅了他一腿。 萧之轩不在乎的用手麻了把脸,他的去找那个‘女鬼’。 屋檐下,阿丑飘忽着身体,看着脸带焦急的萧之轩,苦笑了一声,昨晚,她为了减轻萧之轩身体上的痛苦,几乎将身上所有的鸿蒙之力都消耗殆尽,萧之轩的身体好了,阿丑本就虚无的身体就更‘缥缈无烟’了,这会连萧之轩都看不到她了。 天边的云越滚越黑,明明是白昼,却带着黑色般的死寂,阿丑甚至闻到了血腥的恶臭味。 阿丑再次蹙起了弯弯的黛眉,这里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世界,她要怎么做才能带着萧之轩完好无缺的离开。 “啪啪啪”急骤的暴风再次如龙卷风般强势袭来,暴风雨中夹着黑色的血块,砸在人的身上,人瞬间就被腐蚀,便成了一滩黑水。 看着和一群人躲藏在大厦门口的萧之轩,还没来及舒一口气的阿丑,再次将心提了起来。 远处,密密麻麻的暴雨中,行动着十几只两、三米高的怪物。 怪物身体比普通人要高大两倍左右,脸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赤红着眼睛,离得进了,阿丑才明白,怪物身躯高大,是因为淋了雨水,没有化成水,而是膨胀了长相恐怖的怪物。 “啊。”看到对面走过来的怪物,躲在大厦的人都发出了恐怖的尖叫。 有的人在推搡之下,被推了出来,怪物张口就将被推搡出去的人撕成几块,扔到了口中。 “嘎嘣嘎嘣”骨头被咬碎的声音。 鲜血的红滴在怪物的身上,怪物的牙齿又长又尖,牙齿间还带着人肢体的碎屑,口一张,像脸盘那么大,嘴中还含着人的半张脸,夹杂着黑乎乎的头发,好多人都忍不住呕出了起来。 “丧尸。”是吓的发抖,尖锐到刺耳的声音。 死寂瞬间弥漫在人群中。 “我的天啊,我不想死。”到处都是类似的尖叫声。 面对死亡的时,总是能最大的暴露人类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丑陋肮脏。 一些人为了活下去,开始将体弱的老人,没有反抗力的孩子扔出去。 很小的时候,萧之轩就学会了自保,尽管他够狠,但是他还没有将心底最深处的良心泯灭,他不会向外抛小孩,老人,但是他也不会阻止。 大厦的里层有一扇防盗门,里面放了许多珍贵的珍珠翡翠,大厦的主人才特意加了这么一道带着电击的门,这个时候就成了众人的附身符。 怪物已经冲破了最外面的门,幸好怪物的行动迟缓,才给了人一些将电击门合住的时间。 几个凶悍的壮汉,为了有更充足的时间,看了眼已经没有了的小孩和老人,女人嘛,难看的都抛了出去,好看的暂时先留着。 最后布满络腮胡子的大汉,就将坏主意打到了看起来十几岁的半大孩子的萧之轩身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他向着几个人文弱的男人使了个眼神,瞬间将萧之轩包围到了中间,扯着萧之轩的领带,拽到门口,对准怪物长大的嘴就要抛出去。 萧之轩使出了浑身的力,都没能挣脱,但是他还没有找到那个‘女鬼’,他不能死。 有人要伤害萧之轩,阿丑炸了毛,启动禁忌‘血煞’,‘血煞’将灵气凝成一道尖尖的‘冰刃’射向了壮汉,壮汉浑身一软,就放开了手中的萧之轩。 萧之轩趁机掏出他这两天一直带在身上的刀,壮汉成了继混混头子之后,有一个被锋利的刀刃削下肉的人。 “嗷嗷嗷。”是杀猪般的痛呼,凶恶的大汉像看鬼一样的看着萧之轩。 萧之轩蹲下身,抬起刀,毫不手软的连刺了大汉十几刀,直到大汉连抽搐着瞪着赤红的眼不甘的死去,才停下手。 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刀上的血,脸上还带着大汉温和鲜血的脸抬头往下还活着的众人,那狠厉的目光完全不像一个半大孩子的目光,在他的目光扫射下,好多心怀不轨的人都低下了头。 萧之轩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示弱的时候,倘若他不狠心,他就会被这群丧失了道德底线的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看到众人都被他的目光所惧,萧之轩才将目光望向一个角落,他有感觉,那个方向刚刚有一股力量救了他。 阿丑刚刚启动的‘血煞’,让她没有了任何灵气,阿丑以为,她会因此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没想到她竟然实体化了,不仅萧之轩能够看到她,其他的人也能看到了她。 萧之轩在众人看来很稳的步伐,实际上飞快的速度走到了阿丑的面前,“你认识我吗?” 没了灵气的阿丑,身娇体弱,连声音都是无力的,“认识。” 萧之轩皱了皱眉,不说话,只看着阿丑,过了好久,其实也就一瞬间,但是萧之轩的目光太犀利,让阿丑感觉度日如年,呵呵,其实她不该嫌弃哥哥的,只是,看着才到 她肩膀的萧之轩,阿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以后跟着我。”这句话即使向阿丑说的,也是向剩下人的人说的,阿丑实在是长得太美,有没有任何攻击力,这让萧之轩很担心。 看着皱着眉头的萧之轩,阿丑很想说,你才十一岁,别像个老头似的皱眉好不好。 环境是恶劣,尤其是现在没有任何灵力的阿丑,更应该担心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能跟萧之轩待在一起,阿丑的心情就默然的很好,没有害怕。 门被关上的瞬间,挤进了来一只众人口中所谓的‘丧尸’,怪物张着嘴,露出锋利的如同尖刀般的长牙,几个瞬息,吞进了好几个人。 极度恐慌的环境下,一些人竟然有了异能,他们的手指有的能发出火苗凝固成的绳子,或者冰刀,打在怪物身上,怪物会疼,身体会烂。 看到这些异能能打‘丧尸’,众人灰蒙蒙的眼中终于染上了生的希望。 最后,丧尸在五、六个有异能的人的攻击下倒下了。 众人都长呼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休息了十几分钟之后,大家都开始清理人数。 先前几千个人,活下来的只有二十几个,其中十八个男的,五个女的,老人、孩子全死了,活下来的都是青壮年。 其中六个人有异能,有两个男的是火异能,因为不知道名字,阿丑偷偷在心里面叫他们火一、火二,另一个男的是冰异能,阿丑叫他冰一,两个男的是土异能,阿丑还是按照老规矩,一个叫土一,一个叫土二。而最后一个异能者是女的,是水系异能,阿丑则叫她水美眉。 众人看着在电击门之外的十几只丧尸,脸上都是阴云密布,尽管这座大厦里面有吃的,但是面对这场突出起来的变故,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过去。 等到大厦内的食物吃光的那一刻他们该怎么办。 萧之轩想的看多,他看了看自己毫无任何反应的指尖,倘若他自己是死是活都没有关系,可他现在有了想要保住的人,如果他没有异能,他该怎么保护他身旁的女人。 第55章 末世(4) 天上的雨还在下着,手机没有任何信号,已经完全联系不上外界,未知让人更加恐惧。 焦躁,就像一簇无形无色的火苗,在人群中弥漫。 这种压抑持续了一个上午。 最后,在天际即将黑暗之时,水美眉站了出来。 水美眉名叫章泽舸,今年二十一,是s市理工大学的大三学生,她有一张精致的脸,美目妖冶,浑身散发着冷气,跟她的异能一点都不相配。 “照现在的情况,外面的雨估计要下好几天,我们现在可以先收集大厦的食物。” 异能者中,火系异能者实力会高于同等级的其他异能,听了章泽舸的话,他们也认为有道理,但是这种带着命令的语气,让他们无法接受,嘴角带疤的火一,面带不善的说道:“你一个臭娘们,这哪有你说话的地。” 章泽舸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冷冷的眸子盯着说话的火一,这种小人物她还不放在心上,她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个火一就会在一次活动中死在丧尸之口。 没错,章泽舸重生了,在她的渣未婚夫将她扔到丧尸群口中之时,她重生了,重生在末世来临的第一天。这一世时,她会将所有欺负过她的人,百倍的还回去。 “哼。”章泽舸冷哼一声,转身向二楼的食物区走去,在路过阿丑两人身边时,略微顿了顿,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她记得上辈子大厦的避难人群中没有这两个人。 剩下的几个异能者,见章泽舸独自一人去收集食物,岂会坐以待毙,末世,什么做重要,食物。 火一原本想要给章泽舸一点厉害,但想起刚刚章泽舸那像毒蛇一样的目光,他‘呸’了一声,忍下了这口气。 阿丑用胳膊捅了捅萧之轩,小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冷着脸的萧之轩没有说话,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阿丑的手。 阿丑撇了撇嘴,不喜欢,她现在好怀念哥哥温润如玉的性格。 到了二楼的超市,萧之轩看也没有众人疯抢的肉类区,直接奔往压缩食品区,将压缩饼干,方便面,面包一咕噜全装进顺来的背包里,等装的差不多了,萧之轩又挤到饮料区,挂着满身彩,为阿丑带了几瓶露露回来。女孩子似乎都要喝这种娇气的东西。 阿丑心里暖暖的,即使这时候的萧之轩冷冷的,不爱说话,可对她还是一样的好。 集合处,所有人收集来的食物都被迫放在中央,归异能者所管。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收集来的食物,成了别人的,有人不满的说道,“你们凭什么占了所有的食物。” 有了第一个不满的,就有了第二个,争吵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 火一直接将闹事最欢的来了一记,看着被火烧死的那个人,大家都消了音。 火一咧着嘴,满脸不屑的说道:“还有谁有意见。” 看着低着头的众人,阴狠狠的说道:“谁他妈的再有意见,就将他扔到外面喂丧尸。” 末世,一个残酷的世界,没有道理可言,只有弱肉强食。 晚上,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轮流守夜,萧之轩被安排到夜里一点到三点的班,这是火一给萧之轩的下马威,萧之轩先前杀人的狠劲,给了火一很大的震撼,他对萧之轩又欣赏又戒备。 萧之轩的脸就跟南极一样,永远都是冷的,除了冷,他的脸上没有出现过别的表情,闷声不吭的默认了安排。 萧之轩知道自己的能力,他目前不是火一的对手,忍一时无妨。 夜雾降临,有女人凄惨、痛苦的喊声,“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有男朋友的人,阿峰,救救我。” 阿丑虽然没有了灵气,但是眼神比一般人好,她看到被弓虽暴的女人的男友躲在角落里,将脸撇到一边不说话,等到女人痛苦的晕了过去,男人舔着脸,没事人一般的走到火一面前,“大人,你感觉我女朋友怎么样?值不值一袋面包。” 阿丑挨得萧之轩更近,她感觉浑身都是冷的。 萧之轩没有说话,只是将阿丑更加掩饰的挡在身后。 第二天,雨终于停了,外面游荡的丧尸也消失了。 所有的人都在火一的压迫下生存,火一看着外面放晴的天,没有丧尸的街道,依旧没有信号的手机,打开门,拎着昨天出卖了女友的男人,扔了出去。 男人吓的嗷嗷嗷大叫,半个小时过去,依旧没有丧尸过来,火一才让人去找车,把食物、衣物装进车里,打算赶往首都,那里毕竟是全国最强的地方,比这里安全。 阿丑看到昨天哭的泪人似的被火一弓虽暴的女人目光不明的看了章泽舸一眼,然后两人慢慢靠近,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飞快的跳进了装食物最多的车里。 她们刚一跳进车里,就有大批的丧尸赶了过来,瞬间将众人包围在了其中,而章泽舸则用车将丧尸碾压冲了出去。 火一等人慢了一步,就失了先机,火一冲着章泽舸的车骂了一句,“臭□□,我们都被她算计了。” 众人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章泽舸做的。 丧尸可不管众人心里有多不忿,张嘴就咬,二十几个人,瞬间就死了五、六个。 萧之轩握紧手中的刀,将阿丑牢牢的护在身后,尽管萧之轩有股狠劲,但他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力量不够,渐渐的就占了下风,好几次都差点被丧尸咬到。 眼角左侧,有丧尸攻向阿丑,萧之轩心里一急,心脏骤停,身体本能的推开阿丑,让丧尸咬他。 忽然丧尸化成了灰,不仅萧之轩呆住了,就连火一等人和剩下的丧尸都呆住了。 今天的丧尸明显比昨天的丧尸高级,似乎是嗅到了危险,它们竟犹豫的退散了。 火一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立马跑到萧之轩面前,结结巴巴,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是不是拥有了精神系异能?” 火一以前是个宅男,看过不少小说,这种情况,最有可能的就是传说中最高级的精神系异能。只是他还有些疑惑,就是那些丧尸为啥都自动跑了。 依旧是面瘫脸,萧之轩连理都没有理火一,其实萧之轩自己的情况自己理解,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精神系异能。 见萧之轩依旧是那副酷酷的模样,火一心里更加肯定萧之轩是拥有了精神系异能,要不不会面对他这样一个异能者还这么拽。 不在同一个频道的思维,竟成了一个美好的错误。 阿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明明她没有任何异能,但是她可以化解丧尸身体的成分,将丧尸分解成粉末,并对丧尸渗透威压。 这真是超级大的金手指,唯一的缺点是,她没法主动攻击丧尸,除了她的脑电波接收到了丧尸攻击的指令才能分解丧尸。 阿丑决定目前不将这个超级大‘金手指’告诉别人,而且她有一种预感,她不仅能分解丧尸,还能分解异能者,目前这些异能者并没有伤害她和萧之轩,所以 她不会对这些异能者尝试她的‘金手指’。 潜藏在阿丑心里的担忧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个‘金手指’是不是她和萧之轩离开这里的关键,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56章 末世(6) 森林的环境被阿丑净化的很好,刚来时,植物动不动就‘吃’人,动物则动不动就咬人。 虚岁十五岁的萧之轩,比阿丑高了半个头,沉稳俊朗的模样,让阿丑时不时就看的恍惚,若不是此刻的萧之轩总是绷着一张脸,阿丑还以为是哥哥站在她的面前。 萧之轩按照阿丑的要求在一颗大树上为阿丑搭建了一个木屋。 这天,阿丑正指挥萧之轩为她钓她最爱的鳗鱼,就听到不远处噪杂的脚步声。 萧之轩脸色一沉,将手中的鱼竿放到阿丑手中,“你先躲起来,我去看看。” 阿丑有多厉害,萧之轩是知道的,但是面对危险时,保护阿丑成了萧之轩的本能。 这片森林外围都是变异植物和变异动物,很少有能能闯进森林深处,想来这群人不简单。 这一行人,大约有五、六个,其中三个人穿着军装,森林内的环境太险恶,他们一路乱打乱撞的闯进了,衣服已经破烂的不像样子,尽管落魄如斯,依旧有一股高贵的气质萦绕在他们周身。 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面容冷峻,俊美如双,浑身散发着贵气的军官,名叫赵鸿恩,是这些人的头,他一双深邃的眸子眯着,眉宇间笼罩着忧愁。 根据基地的预言家冯子涛预言,江浙一带,出现了没有被污染的能量核,能够直接吸收,这为好多卡在五级的异能者寻找到了新的突破方向。 人类的异能在提高,丧尸的异能也在提高,有些丧尸甚至出现了‘智慧体’,能够操作丧尸群,对人类的威胁越来越大。 这次亚洲区以他和章泽舸为代表前往江浙一带寻找能量核,在经过多番考察之后,他们将能量核的最终地确认在这片深林。 他们都低估了能量核带来的好处,没想到在能量核周边的这些异能动植物竟然在能量核的帮助下,突破了五级,上升到了中级异能,幸亏他是彪悍的雷系异能者, 才在六级异能植物的攻击下狼狈逃开。不过想到章泽舸那个女人也没有得到好处,赵鸿恩的心里才好受了些。 亚洲区目前被章家所控制,章家在末世之前,也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可惜章家会生姑娘,一个能净化水,一个有治愈异能,更是生的漂亮异常,迷倒了亚洲区所有年轻有为、长相帅气的高层子弟,为他们章家卖命。 “二少,这里有古怪。”赵鸿恩的贴身心腹姜浩看了眼周围异常安静的植物,谨慎的说道。 赵鸿恩的神经也绷得特别厉害,自从进入这片森林,古怪就无处不在,变异植物不在攻击,种植着能生长的农作物,还有末世前家养的鸡鸭,温顺的像‘宠物’, 赵鸿恩感觉这里的空气每一个粒子都透着古怪。 “大家小心。”赵鸿恩再次提醒道。 躲在暗处的萧之轩,偷偷的打量着这些人,萧之轩是个矛盾体所在,他似乎没有任何异能,却又似乎能释放出任何变异异能,据说人体所能承载的最多异能是五系异能,可 他仿佛有十几种异能,变异动植物都害怕他,他的身上也张扬的充斥着强大的‘异能’,令偶尔闯进来的异能者生畏。 这些都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这些异能在阿丑十几米之内才能释放出来,离阿丑得距离超过十几米就不行了。 握紧了手中的尖刀,萧之轩慢慢的走了出来,他在这里已经住了三年多,末世刚来临的时候,阿丑担心他,不愿走出这片深林,现在的他已经将手中的刀使得神出鬼没,一般变异者都 近不了他的身,他知道阿丑想要走出去看看,尽管他内心深处只想和阿丑一起待在这里,可他不想阿丑不开心。 “你们是什么人?”萧之轩双手抱胸,淡淡的看着眼前狼狈的几人。 对于这个悄无声息走出来的少年,赵鸿恩几人都非常畏惧。 面前的少年看起来很年轻,顶多十五、六岁,面容精致的像从漫画里面走出来的美少年,他身上的衣服干净,整理,肤色红润健康,完全不像经历过末世的人,而更加 诡异的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异能波动。 “我们被六级变异植物袭击,逃进来的,现在迷了路。”赵鸿恩试探的回道。 “恩,跟我来。”萧之轩转身,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 赵鸿恩跟手下交流了一个眼神,便默契的跟在萧之轩身后,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他们就看到一个大叔上有一幢精致的木屋,前面的少年停了下来,淡淡的说道:“稍等。” 少年身手敏捷的爬进来乌木,赵鸿恩眯了眯眼,他的手下抬首互看了一眼,便将赵鸿恩护在了中间。 很快,少年再次走了出来,他跳下树,身手背着一个包裹,他抬头望着树屋的方向,伸出手,用温和的声音,在赵鸿恩听起来似乎是哄人的音调,“好了,跳下来吧!” 赵鸿恩明显感觉到少年身上的气息变得强大了,甚至对他产生了压迫感,就在他全身心抵抗那股力量的时候,那股气息莫名的消失了,而少年的怀中也多了一个人,赵鸿恩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因为那个人的整张脸都埋在少年的怀中,将后背留给众人,不过从背影判断,那应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萧之轩对赵鸿恩盯着阿丑的目光很不满,眼神像飞刀一般射向赵鸿恩,吐字如金的说道:“走。” 赵鸿恩一出生就是*,出入都是被人恭维着,第一次被人甩脸,胸口堵着一口闷气,却不得不压下去,这名少年实力叵测,他不能轻易动手。 等到走出深林,赵鸿恩等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们原本都做好了生死搏斗的决心,却没想到他们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整个过程中,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不知道少年怀中的少女说了句什么,一直一副冰块脸的少年突然红了脸,手放在唇下,不自然的咳嗽了声,“你们转过身去。”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赵鸿恩扥人瞬间也红了脸。 似乎是完事了,少年的声音再度恢复了冰冷,“已经将你们送出了深林,我们从着分开吧!” 这名少年太古怪,赵鸿恩怀疑少年跟能量核有关,他目光一深,想要留住少年,“且慢。” 话刚说完,他就感觉胸口一痛,口中充满了铁锈味,等那阵剧痛过去,他在放眼望去,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咬了咬牙,“查查这两个人。” 另一边,阿丑悠闲的躺在萧之轩怀中,“阿轩,我们去哪里?” 面对阿丑时,萧之轩总是有无限的温柔,“去找我的外婆。” 阿丑腾的坐直身体,嘟着嘴,不悦的说道:“都三年了,为什么不早点找外婆。” 萧之轩揉了揉炸毛的阿丑的耳垂,方才说道,“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外婆,那时候年纪太少,没有阿婆的印象,也许是现在有了异能,才会连一、两个月时候的事情都记得。” “哦,外婆对你好吗?” 萧之轩的神色更加的温柔,“很好,小时候妈妈经常打我,不给我饭吃,外婆就会抱着我,哄我,给我唱歌,嚼碎了东西一口一口的喂我。” “还有吗?” “有人骂我是野孩子,外婆就会卷着袖子骂人家。” “外婆真可爱。” “她看我眼馋别人家的东西,就卖了陪嫁的首饰,给我买糖葫芦,我记得外婆还偷偷的哭了好久。” “外婆真好。” “有一次我跟别的小孩打架,打破了人家的头,那家人比较凶狠,不讲理,用脚踢我,用拳打我,外婆就抱着我,那些人就打了外婆身上,外婆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 “不难过。”阿丑揉了揉萧之轩软软的短发。 “我被妈妈带走卖钱时,外婆在汽车后面哭着跑了十几里的路。” “末世这么久了,外婆还会在吗?”阿丑忽然担心的问道。 “在。” “你怎么知道。” “外婆有对祖传的镯子,那对镯子有灵气,一只外婆留着,一只给我了,我能感受到外婆还活着。”萧之轩望着远方,坚定的说道。 “那你知道外婆在哪儿吗?” “知道,我也感觉到外婆所在的位置。” “那我们去找外婆吧。”阿丑兴奋的说道。 阿丑和萧之轩走到了末世前一处繁华的城市,据说是萧之轩外婆以前居住的城市,经过末世的洗涤,已经变得破烂不堪,都出都是颓废的气息,街边随处都是衣衫偻烂的乞丐, 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来呼痛的劲都没有了。 不远处,有人不怀好意的打量阿丑两人,见阿丑两人穿着整齐干净,猜想肯定是那个基地的大少爷跑了出来,有自视高大不带跟班的,这是待宰的肥羊啊。他们以前做过好几次,都没有失手, 反而得了一大笔钱。这让他们那伙人的胆子越来越肥。 第57章 末世(7) “阿轩我们现在是在麻袋里面吗?”阿丑缩着身子,压低声音,偷偷的同萧之轩说着悄悄话。 “恩。” “他们为什么不把我们分开装?”阿丑像个好奇宝宝般,十万个为什么。 “末世太穷了,他们只有一个麻袋。”萧之轩耐心的回道。 “哦。” 麻袋是被两个人扛在肩上,他们穿着破布衫,饥饿让他们看起来面黄肌瘦,“哥们,你听到有人在说话吗?”走在后面的乞丐男有些晕的问道。 前面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耳朵出现幻觉了,吃了*散,即使是五级异能也会晕倒。” *散是从一种变异动物身体提取的精华,专门用来对付异能者的。 麻袋里的阿丑,咕噜噜的转着眼珠,小手捂住唇,“阿轩,我没说话。” 掩耳盗铃,萧之轩被阿丑调皮的模样逗笑了。 走了许久,估计饶了有三、四个胡同,“老大,又逮住了两只肥羊。” “把他们扔到先前那两男一女的隔壁。”嗓子浑厚,粗哑,听声音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彭。”的一声,装着阿丑麻袋的包扔到了地上,一个尖锐的男声骂骂咧咧的说道:“直接搜身不行,干嘛要等他们醒了。” “你傻呀万一来头太大,惹不起怎么办。”另外一个人回道。 “绑都绑了,还能不惹。”尖锐声音的主人不服的说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老大自由主张。” 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 阿丑和萧之轩两个待在麻袋里,互相望着,谁也不说话,好像他们两个又回到了森林里的木屋,就这样望着就能过一天。 忽然,阿丑手一挥,麻袋就四分五裂了,“阿轩,我们隔壁住着两男一女,她们正在打架,叫的太难听,我不喜欢。” 萧之轩脸一黑,阿丑眼神太好也不好,他伸出宽厚有力的大手,捂住阿丑的眼睛,“不许看不干净的东西。” “哦。”阿丑怏怏的回道。 隔壁的房间住着两男一女,此刻正在麻袋铺的地板上做活塞运动,当然两个男的伺候一个女人,女的是章泽黛,全球唯一的治愈异能者,两个男的一个是雷系异能赵鸿恩,另一个是精神系异能薛舟。 此刻两个俊美无双的男人看着四肢大张,轻语高涨,脸色绯红的章泽黛都红了眼,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身下人。 三人折腾了一下午,方才停歇,两个男人躺在两边,章泽黛躺在中间,三人光溜溜的并排躺着,肌肤相贴,满眼爱意的看着中间无限风情的女人。 “阿黛,你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了。”赵鸿恩低头亲了亲怀中的女人,心疼的说道。 额头沁着汗珠,顺着修长的脖颈,流到古铜色的胸膛,配着那张俊逸无双的脸,性感的让章泽黛忍不住红了脸,她伸了伸舌头,娇柔的说道:“人家担心你。” 一句话酥到了赵鸿恩的心底,恨不得将怀中的骄人搂着再来一遍。 赵鸿恩高兴了,对面的薛舟不高兴了,他低头,薄薄的唇咬在章泽黛的白皙的肩头,然后露齿一笑,唇红齿白,萌的不得了,“冤家,你就不担心我会吃醋吗?” 被美色所迷惑的章泽黛,抬头就吻住薛舟的唇,两人纠缠在一起。 旁边的赵鸿恩被眼前的画面所刺激,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森林里的那边青竹翠绿的裙摆,他晃了晃脑袋,扑倒两人中间,三人又开始一通混战。 黑夜过去之后,天才微微刚亮,几个就被带到了那个传说中的老大面前。 亚洲区管辖内,有十一个基地,最厉害的是东北基地,最次的是冀北基地,而阿丑几人现在则是在冀北基地。 冀北基地之内又有好几股势力,最强的是四级异能者雷虎,稍次的是就是眼前这个所谓的老大龙彪,四级火系异能者,而势力最弱的就是花娘子四级土系异能。 五人一被带到大厅,雷虎就感受到了几人强大的异能,他脸色微变,向几人弓身道:“手下愚蠢得罪了几位贵人,雷某愿意赔偿,希望贵人们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章泽黛的长得很好看,大大的杏眼,皮肤白皙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她性格纯真,看到雷虎表态,就娇声娇气的说道:“不用赔偿,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章泽黛完全忽视了阿丑两人,她们不是一起的,姑娘,你不能代表我们说话啊,而赵鸿恩两人则是带着宠溺的笑看着章泽黛,被她的善心所感动,怜惜,心疼。 “哼。”萧之轩出声提示道。“辛辛苦苦绑架来的,说放就放嘛。” 虎头虎脑的雷虎,眯眼打量了萧之轩一番,见他气度不凡,面容高傲,看不透势力,不敢冒犯,虽赔着笑,道:“阁下放的是,不知想要雷某赔什么才满意。” 一直趴在萧之轩怀里的阿丑,扯了扯萧之轩的手,萧之轩心领神会的说道:“这里哪有适合我两人住的地方。” 雷虎摸着胡子,哈哈哈大笑道:“雷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房子,兄弟看中那幢房了,就告诉我,我安排你入住。” 雷虎说的房子,当然不是这一片,这片是他宰肥羊的地方,基地有一片区域是归他所关,那里环境好,有安全,但是一般人也住不进去,萧之轩这话明显就是想住进基地。 雷虎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经历过末世,能混到现在的,有几个是简单的,瞬间就莫明白了萧之轩的意思。 萧之轩驳了章泽黛的话,一直被男人恭维着的章泽黛,心生不悦,又见赵鸿恩一直打量萧之轩怀中的阿丑,更是气红了眼,却也忍者没有说话,她一旁的薛舟却看不得章泽黛受委屈, 冷嘲热讽的说道:“脸皮还真够厚。” 薛舟不认识萧之轩,可赵鸿恩认识萧之轩啊,他是知道萧之轩厉害的,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一把飞刀顺着薛舟的耳朵滑过,钉在薛舟身后的墙上。 薛舟白净的面皮气的通红,他是高干弟子出身,到哪都是被人哄着的,现在却在心上人的面前出了丑,心底的火苗就窜了出来,眼睛一眯,成千万缕的精神系异能就射向了萧之轩。 薛舟是五级精神系异能,至今没有比他更厉害的精神系异能者,很少有异能者能打得过他的,他今天就要好好折磨下这个小子,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年少有为,薛舟完全能担得起这几个,他的精神系异能一释放,整间大厅都冲着磅礴的压力,就连站在一边的雷虎都受不住的捂住了胸口,心里暗喜,“幸亏他刚刚没有来硬的,这小子 明显比他厉害多了。”想到着,雷虎又不由自主的看向萧之轩,眼神不由的带上了同情,尽管他知道萧之轩也是个不凡的,但是面对这样的高手,又是超级厉害的精神系异能,在高等级的异能威压下,想不输都不行。 萧之轩挑了挑嘴角,这人是找死,就被怪他。 也不见萧之轩有什么动作,薛舟就感觉一股大力将他的异能反射了过来,他胸口一痛,就突出了一口鲜血,四肢的无力,脑袋的眩晕,恶心,让薛舟意识到他不仅受了很大的伤,他以后还有可能再也无法使用异能了。 看着受了重伤的薛舟,章泽黛面带心疼,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绢,为薛舟擦了擦嘴角,抬头,美目望向萧之轩,想要狠狠地瞪萧之轩一眼,却在触及到萧之轩精致的面容后,心神一荡,这个男人不仅厉害,长得还很好看,可恶的是面对她这样的美女,他竟然没有多看一眼,她绞着手中的手帕,可恶。 看着明显又动了情的章泽黛,赵鸿恩和薛舟心里都很不是滋味,知道章泽黛的花痴病有犯了,看到一个年轻帅气异能高的男子,她就心动,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男人,难道还不够嘛,是他们做的不好吗,更何况她心动的那个男人,还是刚刚伤了她男人的敌人。 “阿轩我们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阿丑郁闷的声音从萧之轩的胸口传出,阿丑的来历易于旁人,所以她不敢接触着这个世界上的人。 萧之轩安抚的拍了拍阿丑的后背,“我们走。” 章泽黛见萧之轩毫不留恋的离开,有些伤心,为什么那个男人不喜欢她,是她长得不够美吗?“站住。” 萧之轩疑惑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女人,眉梢高高的挑起,“有事?” 第58章 末世(8) “你伤了薛舟。”章泽黛的眉峰很漂亮,如淡烟般的黛眉微微颦着,清纯的脸上笼着忧愁,樱红的唇抿着,娇媚中蕴含着委屈,楚楚可怜,黑葡萄似的眼内含着一泡泪水,似掉未掉,钢铁般的男人也绕成了水,拥有一个连的后宫的章泽黛,果然有让男人折腰的资本。 章泽黛一句模糊的话,感动的薛舟,心肺都是酥的,冷面的赵鸿恩都软了神色,柔情四溢的望着章泽黛。 萧之轩淡淡的瞥了眼搔首弄姿,四处暗送秋波的章泽黛一眼,目中中充满了蔑视,不屑,仿佛在看弱智,“让开。” 萧之轩的漠然,彻底的刺激到了章泽黛,噙在眼眶内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每滴一滴都像滴在赵鸿恩和薛舟的心上,灼的他们心肝肺巨疼,只想好好的将她拥在怀里疼惜。 赵鸿恩上前拥住章泽黛的肩膀,轻轻的哄着,“不哭,你还有我们。”尽管他们知道,章泽黛伤心是因为她喜欢的男人对她不屑一顾。 “阿轩,那个姑娘为什么会哭?”阿丑的脸第一次离开萧之轩的胸膛,手托着下巴,不解的问道。 倘若说章泽黛的美是惊心动魄,让人沉醉坠落,那么阿丑的美就是平淡无波,小溪潺潺,但是若是她们站在一起,你就会发现,你的目光会忽视倾城的美被涓涓溪水所摄魄。 “半夏。”看到阿丑的那一刻,赵鸿恩身体一颤,目光一缩,惊讶出声。 阿丑和萧之轩对望一眼,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疑惑’,阿丑的震惊比萧之轩来的更猛,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跟她长得一样,同样叫半夏的女人,阿丑用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尖,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声音中的颤抖:“你刚刚是在叫我吗?” 赵鸿恩目光闪躲,“半夏,我是你的未婚夫。” 赵鸿恩口中的薛半夏,是顶级科研家薛教授的女儿,在这场突如爆发的末世前,薛教授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不安分子,做出了一定准备,薛半夏从小就喜欢粘着赵鸿恩,长大之后更是非 赵鸿恩不嫁,彼时的赵鸿恩还没有喜欢的人,娶谁都无所谓,更何况薛教授的研究对他们家新上市的药物很重要,说利用也好,说买卖也好,十六岁的薛半夏和二十四岁的订了婚,可惜好景不长,半年之后,赵家住进了一位“娇客”章泽黛,赵鸿恩见到章泽黛之后就完全迷失在她清纯的目光中,竟在鬼迷心窍下将薛半夏送出了国,并打算安排一场意外的车祸,为他的心头宝章泽黛除掉心头之患,只是计划还没有成功,就爆发了末世,薛教授一时之间成了众人哄抢的对象,赵鸿恩利用薛半夏半是诱哄、半世胁迫薛教授为章家卖命,目前生死不知。 阿丑一惊,嘴巴都能塞下个鸡蛋了,事情越来越诡异了,她离奇的出现竟然奇妙的和这个磁场内的人重合了。 “啪啪啪。”打破了死寂的尴尬,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个女主章泽舸,拍着手,悠然自得的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这场戏还真是精彩。” 薛舟目光一寒,“章泽舸你怎么来了。” 章泽舸,末世前章家的大小姐,自小和薛舟订有婚约。章泽黛,末世前是章家当代家主妹妹的女儿,七岁丧父,十五岁跟着母亲改嫁赵家,跟母姓,十六岁和继父以及继父家的哥哥赵鸿恩相继发现关系,十八岁丧母住进章家,十九岁和薛舟滚了床单,二十一岁末世爆发,在纯洁女神光环的笼罩下,迷恋章泽黛的人越来越多,至此她的后宫渐渐形成。 “这个地方是你家?你管的着吗?”站在章泽舸旁边的男人,玩世不恭的脸骤变,痞气的说道。 章泽舸身边的男人是欧洲区的主权人之一裴傲天,实力莫测,黑白两道通吃。 “你。”他现在受了伤,不是裴傲天的对手,看到章泽舸跟他解除婚约后,立马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薛舟心里对章泽舸很不以为耻,幸好他当初和章泽舸解除了婚约,要不然还不知道头上得戴多少绿帽子。 倘若章泽舸知道薛周的心理所想,一定会打爆他的头,才帅气的来一句,傻蛋你想多了,你现在的绿帽子多的已经戴不下去了。 章泽黛看到裴傲天进来后,眼睛立马亮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无辜而又楚楚可怜的看着裴傲天,娇滴滴的说道:“裴哥哥你也来了,阿黛好想你啊!” 章泽舸将裴傲天拉到身后,挡住章泽黛的实现,咬牙切齿的说道:“看清楚,你的裴哥哥现在可是我章泽舸的老公,别随便乱叫。” 章泽舸望着章泽黛的目光都是恨,就是这个女人,惯会装模作样、勾搭男人,上辈子她掏心掏肺的在末世中护着她,可是章泽黛那个贱女人呢,她背着她跟她的未婚夫搞到一张床上,害死了她的父母,割破了她的手臂,用血腥味引走丧尸的注意,为她们寻宝做掩护,最后害的她被丧尸撕成碎末,含恨而死,她几辈子都忘不掉,她临死时章泽黛嘴角的那抹刺眼的讽刺。 别以为她章泽舸不知道,她章泽黛能在末世混的这么顺风顺水,是因为她佩戴的那枚玉佩,那枚 玉佩是她章家的祖传之宝,凭什么被她章泽黛独占,她早晚会将那枚属于她们章家的玉佩抢回来的。 裴傲天流里流气的表情,在听到章泽舸的话后乐开了花,伸出大手摸了摸章泽舸的软绒绒的脑袋,气的章泽黛红了眼。 瞬间,屋内的气氛再次陷入了僵局。 “有十二只六级异能的丧尸将外面包围了。”萧之轩的话,打断了大厅内双方的敌视。萧之轩话音刚落,他们的脸上瞬间都带了惊恐,尼玛,丧尸升级也太快了,这才多久,就出现了六级丧尸,还有十二只,他们几人目前最高的就是五级异能者。 “操,是不是你们将丧尸引过来的。”薛舟冲着章泽舸骂道。 章泽舸两人目光一寒,“这个要问你的心肝宝贝,她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闻言,赵鸿恩两人将目光望向了章泽黛,见章泽黛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脸颊晕红,能引来六级丧尸异能的东西,难道是‘能量核’。章泽黛的云气一向非常好,无论到了那里都能捡到宝,因祸得福更是常事,要说章泽黛能得到‘能量核’完全有可鞥,只是他们两个为章泽黛出生入死,她得了‘能量核’之后竟然都不告诉他们,这让他们有些心寒,只是看着章泽黛颤抖的睫毛,他们还是舍不得章泽黛伤心,“你别血口喷人。”薛舟强硬的回道。 “薛舟我看你是欠揍,敢欺负我的女人。”裴傲天当然也不是好惹,岂会让人当着他的面羞辱章泽舸。 针锋相对的两人,还没来得及动武,丧尸就冲了进来。 六级异能的丧尸,完全碾压屋内的众人,众人都紧蹙着眉头,将全身的灵力聚集一点,丧尸才不管呢,六级的丧尸已经有了灵智,学会了‘技巧’攻击,几个回合下来,赵鸿恩,裴傲天等人都受了伤,尤其是赵鸿恩,他既要护着没有任何攻击力的章泽黛还要保护异能完全丧失的薛周,还没持续十几分钟,他已经吐了三次血了,雷虎手下的啰啰更是死的一个不剩。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手下,雷虎赤红着眼,“妈的,这些丧尸太厉害了,我们今天估计都要死在这里了。” 屋内已经只剩下章泽舸两人,章泽黛三人,雷虎,阿丑和萧之轩几人,眼看赵鸿恩伤的越来越重,章泽黛急红了眼,早知道不要那几枚“能量核”,引来这群丧尸,打也打不死,愁得满脸阴云。 被再次挨了丧尸一击的章泽舸冲着章泽黛喊道:“章泽黛你还不把你得到的能量核仍不出,你再不交出来,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尽管薛周没有了异能,还有熟练的格斗技能,带着章泽黛来回闪躲,实在躲不了的情况下就护住章泽黛,他自己受伤,也不让章泽黛受伤。“闭嘴把臭娘们,阿黛那么善良,才不会拿什么所谓的能量核引来丧尸的围攻,你别诬陷她。” “呸。”章泽舸忍不住对着薛周呸了一口,她上辈子怎么会喜欢上那样一个蠢蛋的男人,悔的她牙根疼。 裴傲天眼睛一眯,望着薛周的目光宛如死人,他灵力攻击一转,将丧尸引向了薛周。薛周被丧尸攻击的来回闪躲,受伤累累,不一会儿便之后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丧尸们似乎也意识到了它们想要的东西在章泽黛身上,加大了对赵鸿恩的攻击,赵鸿恩感觉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弱,再过十几分钟,他估计也要交待在这里了,他一边吃力的应付着丧尸, 一边有些祈求的望向章泽黛,就在着一瞬间,一个丧尸一爪子拍向章泽黛的头,章泽黛措手不及之下,将她身边同样没有异能的薛周推了出去,瞬间薛周的身体在丧尸的爪子下成了粉末。 薛周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章泽黛,嘴微微张开,却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 “啊……”被薛周的血溅了一身的章泽黛,双手捂着头,面对众人诧异的目光,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要相信我。”即使在如此惨烈的打斗中,章泽黛的眼泪还在眼脸上似掉未掉,楚楚可怜的同时有散发着诱人的性感之美。章泽黛似乎完全忽视了刚刚她心爱的男人因她而死,她还在想怎么引起其他男人的关注。 第60章 大结局(终章 ) 赵鸿恩被这一变故,惊的忘了反应,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曾经明月光的她,为了保全自己,亲手将视她如宝的爱人推入丧尸之口,要知道前一刻她们还恩爱的缠绵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缠绵悱恻,不可分离。 “小心。”震耳的吼声在赵鸿恩耳边响起。 赵鸿恩抬起头,对面的雷虎满脸惊慌的望着他,丧尸口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脸上,狰狞恐怖的獠牙离他只有十公分之远,赵鸿恩绝望的闭上眼,他的世界在崩溃,连他爱的人都变得陌生不堪。 “嗷嗷……”是丧尸凄厉的尖叫,赵鸿恩豁然睁开眼,丧尸的头滚落在他的脚边,透过丧尸脖颈上喷射而出的绿色粘稠液体,他看到他曾经的未婚妻绷着一张小脸,手一挥,丧尸便分成了两半,剩下的丧尸,似乎感觉到了威胁,竟然有意识的开始后退,在半夏手挥舞到空中一半时,丧尸全部逃窜。 劫后重生的众人,凌乱的或瘫坐在地上,或半跪着,满目惊恐。 “你到底是什么人?”章泽舸目色复杂的望着阿丑,“她上辈子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令丧尸害怕的人。” 赵鸿恩凝视阿丑的目光更加的纠结,“他曾经想要害死的人,现在救了他,在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从来不知道对生的渴望是那么的强烈。”在触碰到阿丑清澈见底的目光后,他微颤着睫毛,半垂着眼睑,拖着受伤的身体向门外走出,他一刻也不想在待在这里了,窒息像一把枷锁紧紧的缠绕着他,让他喘不上气。 “鸿恩。”身后是章泽黛微弱的颤音,赵鸿恩的身体顿住,少顷,毅然的往前走,直到消失在众人视野内,也没有回头。 章泽黛望着赵鸿恩离去的背影,瘫坐到地上,小声的啜泣,她不知道曾经口中说着那么爱她的人,为什么会抛弃她,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大难临头就只顾着自己。 阿丑抖了抖衣服上的粉末,“我是谁重要吗?”然后回头望着萧之轩灿烂一笑,“哥哥我们走吧!” 裴傲天抱着章泽舸的肩膀,让章泽舸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怀中的章泽舸望着阿丑远离的背影,呐呐自语道:“是啊,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活的好好的,上辈子欺我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和我爱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这就足够了。” 大厅内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屋外的太阳越来越亮,越来越炙热。 “哥哥,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阿丑扯着自己身上的长衫长袖,天好热,她捂得这么严实,闷的慌,所以她决定她要不高兴。 阿丑说完抬起头,将嘴巴嘟的高高的,显示自己的生气。 对面的男子,丰神俊朗,身材高大,眸色深邃,他比阿丑长的高,比阿丑的肩膀宽阔,能将阿丑紧紧的护在他的羽翼下。冷峻的面庞在望向阿丑时总含着一抹温柔。 萧之轩看着阿丑白皙俏丽的脸跟经历过末世沧桑的人,判若两个世界的脸,叹息了一声,末世长的太美是罪。他厌烦了打退一发又一发不自量力敢偷窥他女人的人,脸上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天太热,会晒伤你的皮肤。更何况你不爱惜自己,外婆会伤心的。” 阿丑侧身望向一旁慈祥的看着她们的外婆,五十多的外婆,眼角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嘴角噙笑,望着的目光总是那么的温柔。 阿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撒娇道:“外婆。” 外婆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下阿丑的额头,“外婆的小乖乖。” 阿丑晃着身子,不知不觉就晃到了萧之轩身边,看着萧之轩绷紧的下颌,顿时玩心大起,“哥哥你是不是也怕阿丑晒伤了皮肤,你真好,阿丑决定不生你的气了。”阿丑垫着脚尖,“么么。”吻了萧之轩侧脸一大口,然后欢快的蹦达着往前走,经历了将近十年的末世,这个世界逐渐开始变的稳定,秩序开始向末世前发展,街边已经有了开始摆摊交换货物的集市。 萧之轩耳后晕红一片,紧绷的脸,慢慢舒展,抿着的嘴上调,弯成一弧清淡的笑。能和心爱的家人在一起,无论是末世还是地狱他都甘之若饴。 “哥哥,外婆我们今晚住着好吗?”阿丑跑累了,垂着酸痛的腿,懒洋洋的说道。 萧之轩看了看前方不远的地方,离市中心有些远,属于郊区,人烟稀少,末世前应该是一寺庙,萧之轩眯了眯眼睛,宠溺的摸了摸阿丑的头,“好。” 在两人走到离寺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吼声。 “住嘴吧,老不死的。”几个三十多岁的壮男人用绳子将一六十多岁,穿着浑身破洞的衣服的老妇人,像踢皮球似的来回踢。 “哎呦。”老妇人惨痛的跌倒在地上,“你们这群天煞的。” “老不死,看来踹你踹的还是轻了。” “啊,作虐啊。”是老妇人吃痛的痛呼声。 老妇人头发发白,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像个皑皑垂暮的七十岁老妪,她名唤邱贞,是先前萧之轩口中的外婆,末世来临,她凭着手中的玉镯获得风系异能,异能虽不厉害,却也能保命。 末世逃亡途中,邱贞遇到了一家三口,病弱的爷爷,柔弱的母亲,幼小的稚子,她们抱作一团,被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暴打,她心生不忍用一袋泡面,三根火腿肠救了她们,相处期间,虽然小孩被宠的娇贵,不懂事,邱贞念着她年纪小都忍了下来,直到后来因着这孩子害死了她寻到的多年好姐妹们,她一气之下,将这一家三口赶了出去,没想到滴水恩斗米仇,这三人怀恨在心,竟勾结外人,在她饮食中下了克制异能的药,逼迫她交出手镯。 邱贞想要用着手镯寻找萧之轩,又岂会交出来,闭口不说。没想到她救到的是比白眼狼还要狠的恶魔,这一家三口为那些天煞的人出谋划策挑断她的手筋脚筋,用手割破她的肌肤,再用火烤伤口,疼的邱贞每次都是生不如死。 尖叫的声音扭曲,萧之轩却还是从其中听到了熟悉的味道,而消失已久的灵气波动,竟又有了微弱了联系,他眉峰一蹙,踢开了门,待看到地上的老妇人,萧之轩红了眼,在没有一刻,他怨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外婆,即使他离开时只有六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地上的老妇人就是他的外婆。 破庙内,十几个或坐或站,以及那陷害老妇人的一家三口,都抬头望向了萧之轩,脸色狰狞的笑还凝固在嘴角,萧之轩的眼神让他们一寒,却仗着人多势众骂道:“那人的混蛋,哪来的滚哪去吧,别瞎参合。” 萧之轩脚步沉重的走向眼角流着血的老妇人,那是他的外婆,被人剜去了双眼,鲜血流满了她的脸,萧之轩曲膝跪在老妇人的身边,轻轻的唤了一句,“外婆。” 老妇人手一颤,眼内流出的血更多,破庙外,风潇雨寒,将老妇人衬托的更加凄惨。 阿丑眉头一皱,望向身边还慈祥的握着她手的外婆,大声的喊道:“哥哥快点回来,那个外婆是假的。” 说时迟,那时快,握着阿丑的老妇人,原本平平的手指甲变的又尖又利,慈祥的面庞也变的狰狞起来,尖锐的手指冲着阿丑的心脏挖了下去。 阿丑使出浑身灵气,竟然都无法击败那老妇人,只能堪堪的避开,老妇人,见一击之下没能杀死阿丑,眼珠外爆,露出尖长的牙齿,也原先围坐在一起的人也都变成了萧之轩外婆的模样,朝着阿丑攻击。 灵气对这些怪物失效后,阿丑只能笨拙的躲闪,只是那些怪物太多,左右夹击之下,阿丑受了外伤。 萧之轩不知道何时来到了阿丑身后,将阿丑紧紧的护在怀里,虽然这些怪物对阿丑的灵力有免疫力,但是对萧之轩的力量型异能却有些惧怕,一番缠斗下来,虽然消灭了那些怪物,萧之轩全身也都挂满了彩。 “轩哥”气若游丝,苍老的声音。 阿丑两人回过头来,就看到先前血淋淋的老妇人还躺在地上,血侵染了老妇人的躺的地面,配着老妇人凄惨的容颜,恐怖又血腥。 萧之轩喉头一动,他在那个老妇人身上感受到了外婆的气息,他抱着阿丑半跪在老妇人身边。 “轩哥是你吗?”老妇人颤抖着无力的手,颤颤巍巍的摸上了萧之轩的脸,“真好,你都长怎么大了,外婆还以为死之前都不能在看你一眼了,幸好老天有眼,让外婆憋着一口气,受尽折磨,在临死之前在能遇到你。” “外婆。”朦朦胧胧中,萧之轩想起小时候外婆为了他不受欺负,像个泼妇一样跟人家吵架,为了让他吃上饭,外婆去给人扫大街,太多的太多,已经被遗忘,渐渐如洪水吧涌入了萧之轩的脑海。 “阿,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想杀死外婆吗?”原本虚弱不堪的老妇人被萧之轩掐住了喉咙。 神志恍惚间,虚弱的老妇人睁开了血淋淋的眼睛,尖长的手指想要刺入阿丑的眼睛。 “外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萧之轩望着老妇人神色郑重的问道。 老妇人舔了舔带血的手指,“你不感觉那小姑娘的眼睛太漂亮了吗?放在我身上更美吗?” 说话间,老妇人身上又长出了一只手,伸手了阿丑的眼珠,萧之轩挡下之后,又一直凭空出现的手即将要刺入阿丑的心脏。 萧之轩怒吼一声,将老妇人震开。 老妇人突出一口鲜血,凄凉的说道:“轩哥,外婆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外婆的吗?” 萧之轩沉默的低下了头。 “好,既然你不孝,就别怪我狠心,我今天非杀死那个女人不可。”老妇人面容一狰再一狰狞。 萧之轩望着霎那间突然出现的无数只手,拔出了刀,狠狠的砍下,几刀下去,无数只手满天飞,老妇人也摔落在无数只手上,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老妇人狠狠的瞪着萧之轩,“你这个挨千刀,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阿丑望着神色黯然的萧之轩,“哥哥,她不是外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谁说那个瞎眼老婆子不是你身边那个白眼狼的外婆,他可是为了美人,连待他比自己命还重要的外婆都杀死了。” 阿丑诧异的看着出现的章泽黛,“你怎么在这里。” 章泽黛诡异一笑,顿时,无数的残破的死人浑身带着的血的冲着萧之轩过来,他们有的说,将军你好狠的心啊,我们几十万大军活生生的被屠杀,你知道肉一块一块被割下来时痛的滋味嘛。一会儿又有人说,轩哥,外婆将你养大,你就是这样回报外婆的嘛,你知道外婆死的时候是多痛嘛。一会又有人说,阿轩,你最爱的人不是我嘛,你现在却为了那个贱人将我弄死,你知道我死的时候又多恨嘛。 她们变幻成无数的脸在萧之轩面前回荡,你去杀死那个贱女人,我们就放了你,否则我们会将我死前所受的罪都叠加在你的身上。 “不。”萧之轩回头望了阿丑一眼,目光决绝而又温柔,薄薄的唇一如既往的温柔,“阿丑你快走,如果下辈子你还记得我,我们死也在一起。” “不。”阿丑眼睁睁的看着萧之轩被无数狰狞的可怕的怪物淹没,看不到,只听得到痛到极致的闷声,阿丑知道,哥哥是怕她听到那些痛苦的声音会心疼,会难过,即使是这样痛苦的去死,哥哥也不想让阿丑难过,还为阿丑着想 即使如此,阿丑已经能听到,咯嘣咯嘣,骨肉分离的声音,看到,呲呲,血肉飞溅的场景。 阿丑像发了疯一样想冲进怪物们的包围圈,奈何,她根本就进不去,看着阿丑痛不欲生的表情,章泽黛微微一笑,“我是这个世界的女主,我让谁生谁就生,我让谁死谁就得死,而你阿丑,别妄想取代我,你只不是是个卑微的路人甲而已。” 人群散去,满地碎肉飘零,血流成河,那个无论经历了多少事,都护着阿丑的萧哥哥不在了,除了肉渣,血水,什么都没有了,阿丑连最后一点的念想也没有了,这里是深狱,哥哥在这里死亡,那就意味着哥哥不仅是在这里死了,在现实世界中他也死了,他的灵魂已经魂飞魄散,永世无法投胎。她们将生生世世都无法在一起,以后的时光只有阿丑一个人。 “不。”阿丑眼神涣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明明熬过了这一世,我们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了,为什么,我们就是想简单的在一起,就这么难。” 望着章泽黛嚣张得意的面孔,阿丑的眼睛充斥着血红色,害死哥哥的人,她阿丑都不会放过,她阿丑发誓要让章泽黛不得好死。 阿丑双臂一张,失去的灵气好像知道了归途,源源不断的流进阿丑的身体,暖暖的气流充斥在阿丑的身上,阿丑的纤细的身体越来越膨胀,最后阿丑的肌肤膨胀成了一层薄薄的皮,此刻的阿丑又拥有了无限的神力,“你们这些人都得去死!” 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变成灰蒙蒙一片,阿丑整个人都轻盈盈的飘荡在空中,整个空间都是死寂一片,没有任何生机。阿丑再次成为了一个孤魂,记忆越来越模糊,恍惚中她似乎从远古一起飘荡到了未来地球灭亡,猛然一天,阿丑似乎被注入了新生,她看到她的视野下方,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坐在沙发上,没来由的阿丑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她穿越的对象。 坐在沙发上的女子,眉目精致,好看的像画里面走出来的仙人,此刻那名女子面带寒色,满脸不悦的冲对面的男子说道:“陆臻我告诉你今天你离也是离,不离也是离。” 在看女子对面的男子,长得赫然就是萧之轩的模样:“沈半夏我是不可能离婚的。” “你是不是因为那款名叫《正妻你为嘛总是难产》的游戏,如果是这样你可以死心了,我是不会放弃的。”沈半夏身子后仰,双手抱胸,满脸不耐的说道。 沈半夏和陆臻是商业联姻,到目前为止已经度过了三年婚姻,沈半夏的父亲是以游戏起家,沈半夏婚后沈父就将公司交给了沈半夏,沈半夏从小就对游戏程序痴迷,以至于经常忽略了陆臻,当她完成了一款游戏,正打算好好陪自己心爱的丈夫时,她偶尔间发现,对她宠爱有佳的陆臻对她的好都是有目的的,他一直在骗她,正当她痛苦不堪的时候,沈半夏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她想打掉却又舍不得,程序宅的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她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游戏里,设计了那款名叫《正妻你为嘛总是难产》的游戏, 在游戏中她可以发泄她对陆臻的爱,可以狠心让孩子死掉,可以用虚拟空间来逃避现实,在游戏中她潇洒的离开了萧之轩,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沈半夏承认她自己是一个懦弱的女人,她不舍的离开陆臻,不敢承担她们离婚后所面临的众人异样的目光以及公司股票的跌落。 可是,在游戏被黑客攻击,游戏结尾被篡改后,沈半夏百思不得其的回到家中,赫然发现,陆臻正在改变《正妻你为嘛总是难产》的程序设计,被戳破隐私的沈半夏,羞愧难当,一怒之下,她毁了那款游戏。导致阿丑所在的界面死机,才发生了阿丑所经历的一切。 “半夏你是不是曾经爱过我,怀过我的孩子?”陆臻揉了揉额头,眉宇间笼着忧愁。 沈半夏抬头望向那个整个身子几乎镶进陆臻怀中,挺着八个月肚子的女子,无声的笑了下。 “这些已经没有必要在追究了。” 沈半夏站起身,拉起行李箱,决绝而又狠心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女人一旦做了决定,比男人还狠。 往日经历的一幕幕在阿丑的面前闪现,阿丑豁然发现原来她的人生只是一场游戏,一直被人操控在手中。 全文完。 ●━━━━━━━━━━━━━━━━━━━━━━━━━━━● 本图书由(色色lin)为您整理制作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