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扭头一瞧，冷笑一声。
这等金色目光，若是封天锁地配合攻击，还有些效果。
至于现在——
方成身躯一扭，仿佛一个鱼儿，跨越了千米空间，闪现出现在右前方的高空之上。
白发老者双目流淌着血泪，紧紧盯着方成。
“呵呵，你眼睛都瞎了？还看什么？”方成嗤笑起来，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白发老者。
它的一双眼睛，已经爆裂。
白发老者舔了舔嘴唇，双目一闭一睁，已经损坏的阴阳寂目被收回到体内。
“呼。我真没想到，竟然能碰到你这种怪胎。”
“我游历了这么多宇宙。都是挑选近乎破碎、或是已经进入衰竭期的下位宇宙进行吞掠。”
“已经七千多年了。我从未受过这等重创。唉，这次仙国损伤，真仙之道又将遥遥无期。”
方成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和解？”
白发老者沉静地点点头，颇有些认真严肃的态度。
“我们没必要死战到底。我可以退出这片宇宙，甚至可以向你立下仙道枷锁誓，不会再前来。你看可好？”
白发老者不再用‘汝’‘吾’等称呼，因为方成的实力已经得到了它的认可。
至于认输。
在白发老者看来，这不算认输。这是和解。
在追求仙道之上，必然有胜有负。失败，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仙国大损，也可以勉强接受。
只要不死，仙道永存。
总有一天，它终将成为真仙。
方成呆了一呆，歪了歪脖子，嗤笑道：“打不过就想认输保命？呵呵，你不死我心难安啊。”
南大陆、西大陆，多少人被它吞掠。
尤其是好友丽娜，直接被一眼瞪死。
不击杀眼前这个它，方成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呼。”
白发老者感受着方成话语中的铮铮寒意、赫赫杀意，顿时心头了然，也明白必然要有一个了结。
白发老者沉默了一下。
“你应该不知道。我这道躯体，仅仅是本尊的一成分身。你确定要和我死战到底？”
方成瞳孔一缩：“本尊？你的本尊还在宇宙之外？”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我的本尊正在达特宇宙外，这仅仅是一成分身。这片宇宙近乎破碎，不可能抵挡得住我的本尊。按照你们宇宙的算法，也就是百年左右，我的本尊就将降临。”
“呵。”
“你还是去死吧。”方成眼眸闪烁寒光。
威胁？恐吓？
百年后本尊降临又如何！
他这具分神仅仅二十岁，百年之后臻至传说中的星宙级境界，也未可知。
“轰！”
方成手持虚空之刃，闪现而来，疯狂连斩。
“轰轰轰！”
白发老者失去了手掌的手臂连连挥动，怒声连道：“你别逼我动用仙国！上一次……”
“死！”
方成嘶吼一声，右手绷紧。无数星力、念力、气力推动着虚空之刃，狠狠地斩击下来！
“燃烧！”
白发老者目光狂闪，死死咬着牙齿，金色血液迸溅出来。
“仙国！”
它张开双臂，浑身上下闪耀出无数道金色光芒！
一片片二维世界在白发老者的身后浮起。随后幻影重叠、仙国融合，二维世界逐渐转为三维世界。
这一片金光之下，方成也被撞飞！
“燃烧！”
白发老者嘶吼一声，再也没了淡然之色。
身后的所有晶体仙国融合在了一起，赫然转化为半三维、半二维的仙国世界！
白发老者第三次怒吼！
“燃烧！”
整片仙国世界蓦然震颤，而后一道道莫名之火，自世界中央升起！仙国世界燃烧了起来！
无穷量的金色火焰，在仙国世界内弥漫！
“咳咳。”
白发老者咳嗽了一声，吐出两口金色血液。
它猛地抬起视线，死死地注视着方成，脸色狠厉、凶辣、残暴如同一只索命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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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灰
——
唐都上空。
白发老者宛如一只无尽深渊中爬出来的厉鬼怪物，整个脸庞布满了条条裂纹。
就好像瓷器破裂了一般。
它燃烧仙国，已经注定损毁！
动用仙国，仅是伤及仙国本源。而燃烧仙国，却是要将全身上下所有的仙国，献祭燃烧，获取力量。
献祭献祭，祭祀己身！
燃烧燃烧，仙国殆尽！
白发老者一手抓来，跨越千米空间。
仙肌玉骨的右手被金芒包裹！莹莹泛光的液体骨髓，也在翻滚，仿佛已经沸腾。
叮叮！
两道虚空之刃直接被打飞！
方成脸皮狂颤。近乎能量化的双手连连震颤，虎口都撕裂开来。这等力量……近乎一个小行星撞击！
轰~~
一道气浪、空间波纹传递开来。
万米高空之上，空间如同镜子般碎裂。
狂吼一声，方成暴退！
白衣老者冷眼瞥向远处一个方向，那一处的空间，方成刚刚狼狈地闪现而出。
“空间法则？打破这片空间！我看你怎么逃！”
轰！
叮！喀！呯噹！
白发老者身形爆闪化为无数个金色身影，包围住方成的周身万米之外，同时挥动金色手掌。
无数的手掌虚影迅速爆发出无量伟力，，而后猛然朝下方、朝上方或是侧方按压下去。
“噗。”
金色手掌按压下去，空间尽皆堙灭！
以方成为中央，四面八方形成了一个近圆状的空间裂缝大包围！
方成眼角直颤，倒吸了口气。“它，它居然打出了一个直径万米的空间裂缝圆球，要将我困在这里。”
空间裂缝打出一个平面裂缝就很不容易。
而眼前的它，把方成周边万米的所有空间，全部打碎了！方成彻底陷入这片死寂、与外界隔绝的小小空间内。
白发老者冷笑一声，眼眸闪烁着淡淡金芒。
“你再跑啊？空间挪移？你到底挪移啊！哈哈哈，跨越空间裂缝，你必死无疑。你呆在这里，也注定死亡。”
“阻我仙道！滔宇血仇！”
方成双手一动，操控念力将抛飞的两道虚空之刃继续持拿在手。而后星力爆发！念力爆发！
几乎好似小行星轰向恒星一般。
飞蛾扑火！也要扑出生命光芒！
“轰轰~”
方成所过之处，空气尽皆真空！空间尽皆震荡不休！“燃烧仙国应该类似于短时间获取巨大力量的秘法，肯定有时间限制。”
游击！触之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