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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江山不负君_分节阅读_第33节
小说作者:老羊is乐乎阡陌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68 KB   上传时间:2017-11-24 14:09:32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部分更到这里结束.

《郡主南乔》求收藏,升级版的郡主,完成的一生恩怨情仇,愚夫愚妇眼中那个枉顾伦常,秽乱宫闱的私生活混乱,武力值爆表的女将军,不同凡响的一生传奇。

她的第一任丈夫昭然表示这不是真的,我家南乔对感情专一,对婚姻忠贞,你们这是造谣。

她的第二任丈夫琅玕表示这纯属放屁,你们嫉妒我娶了个好媳妇,我媳妇温良贤淑,是我这辈子宠在心尖儿上的小妹妹。

她的孩子们表示我娘是这世上最值得爱的好女人,她不但爱家人,更是把这天下和百姓时刻放在心里。

  ☆、第55章 番外之严韵清篇

  九死一生逃出越国,严韵清也后悔自己离家出走的莽撞, 她已经出来三个多月了, 最初的出来游山玩水顺便给乜云飞点颜色的想法看看而今已经荡然无存,命悬一线的时候才意识到战争的残酷, 那个凶巴巴的婆娘居然进了自己的营帐。

  “明大人这么晚了干嘛?”严韵清对于这个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的女人还是有点忌惮的。

  “奉大帅将令,保护你的安全!军规非军籍女人不得住军营内, 这营外扎营怕你有危险”明瑞娥也不情愿保护她, 可是乜云飞对凌云有救命之恩,这他的未婚妻要是出了意外终究不好交代。她也懒得理严韵清, 合衣躺下抓紧休息。

  “你们那个郡主娇滴滴文弱弱的,你还是保护她去吧”严韵清不领情。

  “中军帐有护卫层层把守, 还有洛戟贴身保护,我就看住你别在大营里出事即可!”瑞姐眼皮都懒得抬。

  “他们俩养下那么大个儿子, 都能保护他娘了”严韵清继续刻薄。

  “这是翻了几缸醋啊?算你命好, 看在乜云飞的份上郡主不追究你路上坏事的罪责了!我提醒你一句,若是日后说出去在越国遇到郡主,或是军中的事儿, 我保证杀你全家, 连只鸡都不给你们剩下!”这瑞姐突然坐起来, 笑的有些阴毒。

  “不怪乜云飞调戏你啊,果然有缘, 连说的话都一样,我又不是长舌妇,不过你有伤药没?我受伤了”严韵清虽然是求人办事, 可是她素来不会好好说话,依旧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伤了不找你男人要,你找我要什么伤药!”瑞姐自然怼她。

  “我呸!谁稀罕他,我就是找他退婚的!”看着自己胳膊虽然血止住了,可是还疼的厉害,严韵清又开始烦躁。

  “你们这些小儿女的事少来烦我,我得抓紧睡觉!”瑞姐把被子蒙住了头,她连续赶路本就疲累,又去越国接应凌云她们,身体已经透支到了极限。

  “你到底有没有药?”严韵清气的大叫。

  “外面谁当值?喘气的进来个!”明瑞娥喊外面守夜的兵士“明大人有何吩咐?”进来个十五六的小伙子连忙应声。

  “告诉乜大夫,他老婆伤了,让他来给治!”瑞姐吩咐卫兵去寻人去,过了许久士兵回来了“明大人,我原话学的挨了个嘴巴,乜大夫说他是小伙子,没老婆!”

  “再去,要瓶药来!”明瑞娥也是没了法子。

  “我去医帐给您要吧,乜大夫脾气不好!”当值的去医帐拿了瓶伤药回来,严韵清气的上好了扭身就出去。

  “站住,你干嘛?”明瑞娥喊一嗓子见她没理,索性继续睡觉,反正你自己跑出去的,和她也没关系。严韵清知道凌云营帐的位置,赌气去看看乜云飞在干嘛。

  果然,乜云飞就在凌云郡主的营帐里,她似乎还没有清醒,乜云飞端着药碗喂她吃,见她坐不住,一手环着她肩膀一手喂,她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他怀里,眉头微蹙脸颊通红似乎烧还没有退,这个姿势看起来倒有几分春意。乜云飞喂好了药把人轻轻放下,小心地盖上了被子出了营帐冲着她黑着脸“这不是你来的地儿,明儿一早赶紧走。”

  “乜云飞,你爹要你回去!”严韵清早就后悔了,而今只得略软些。

  “与你无关,你回家找你爹禀明婚已经退完了就行!”他扭身就回郡主的营帐,气的严韵清大嚷“乜云飞,你心里有人了!”

  “严韵清,婚是你要退的,庚帖是你撕的,我都答应了你离我远一些,我警告你,这军营里的男人可许多没见过女人了,再在这里绕,只怕你以后再嫁都难了!”

  “管好你的心肝宝贝儿吧,她可是在这军营里一直住的!”严韵清气的回了自己营帐,这个曾经有婚约的男人细看长得竟然这般好看,刚才他抱着那女人喂药的时候动作轻缓,温柔又体贴,让她嫉妒的发疯。

  一直到离开这军营,她再也没见到乜云飞,只有那郡主给拿了路费让自己离去,她依旧虚弱,甚至后来不得不靠在那个叫洛戟的孩子身上,虽然她连连解释乜云飞和她没什么私情,严韵清又不傻,知道自己那所谓的未婚夫心里已经满满的都是这个虚弱的女人了。她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家就被爹爹打了一顿,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爹爹责罚的这么重,娘亲和姨娘跪在那里求情了半天,爹爹见自己钟意他,亲自去归兮庄赔礼,老庄主答应去找儿子回来完婚,可是先是收到老庄主传信,说乜云飞不愿意迎娶,若是委屈小姐做二房行不?娘立刻就气炸了,掀翻了桌案破口大骂归兮庄,爹爹连连劝解,韵清有错在先,二房到底也不是侍妾,总比在家里丢人强,姨娘也急得求爹爹好歹让乜家娶了去才好“我呸,你个贱人,你不过四十两银子买来的,说什么大房二房的,都是你晦气”娘一发脾气就是拿姨娘撒气,自己哪敢给人家做小。可是她也知道,乜云飞看不上她,这已经是老庄主的权宜之计了。娘依旧天天骂,骂爹,骂姨娘也骂下人,甚至不时的骂归兮庄爷俩,总算盼到这爷俩来了,严韵清躲在房里仔细梳妆打扮,不断地照镜子甚至想过好好给他赔礼,也不再争什么跟他走了就是,可是乜云飞根本就无意娶二房,他咄咄逼人的退婚,根本就没有接自己走的意思。老庄主直接装醉,她的骄傲被无情的践踏,一怒之下把玉佩丢到湖里,我看你怎么拿它娶别人。

  丢了玉佩的那一刻就注定今生再无牵绊,又或许她撕庚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两人的姻缘斩断,她不甘心嫁个平常人,可是一个被退婚的老姑娘又哪里有合适的年轻小伙子匹配,在家里耽搁了一阵子,爹爹劝她多念几本书好好静静心,这个脾气嫁到谁家去都难以幸福。娘不以为然认定是乜家眼瞎,自己的女儿嫁谁是谁的福气,又托娘家的亲戚给她说亲,找个性情好的小伙子,最好能入赘严家的。

  乜凌两家联姻震惊朝野,那乜云飞走了狗屎运竟然能享受奉旨完婚的殊荣,不过以藩王娶亲之礼迎他入府,说到底也不过是凌家的上门女婿,严韵清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乜云飞那般骄傲的人最后落个入赘的下场,紧接着就传来凌云公然打了折扣,在乜家拜堂成亲,很快乜家的喜帖就送到了府上。他果然要娶那个娇滴滴的虚弱女人了,爹备了礼物,娘生气不许他去,可是爹爹叹了口气“退婚错在韵清,是我们教女无方,若是乜公子娶亲严家不去,那两家的交情就此了断了!”爹爹还是亲自去归兮庄道喜去了,严韵清气的把绣楼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姨娘连忙过来“大小姐,别气了,到底也怪不得别人!”

  “哪里都有你!这是你说话的地儿吗?”娘亲过来喝退了姨娘搂着自己不断的安慰“娘的乖宝贝,不气,气坏了身子娘可怎么办?娘给你找个听话的上门姑爷,一辈子不离开娘更好!”

  “夫人,小姐这个脾气,早晚还得吃亏……”姨娘素来不多言不多语今儿个突然发疯果然挨了娘的嘴巴“我的女儿我知道怎么疼,你给我滚!”

  姨娘欲言又止,只得擦着眼泪退下了,那一瞬间严韵清竟然有些心疼,自己没有兄弟姐妹,爹爹娶了娘,又纳了姨娘,只有自己一个女儿,娘视自己如珍宝,从小言听计从,姨娘从来不敢抬起头看自己,自己也从来没细看过这个姨娘,见自己整天发脾气,娘病了,这一病竟然越发的重,娘临走时候抓着自己的手“娘的心肝儿,娘不在了,要想娘,你是娘唯一的好女儿。”

  娘走后她脾气越发不好,姨娘每每劝她都被她讥讽嘲骂,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爹竟然想抬举姨娘,严韵清气的大闹一场,爹一怒扇了她一个嘴巴“你大娘好的地方你一点没学会,这撒泼耍赖到是学的一般不二,这才是你亲娘!她不能生育买了你娘生下你,落地就抱去扶养,虽然待你视如己出,可是到底把你宠的无法无天,她仗着娘家权势从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你学的到是一般不差!亲情你不珍惜,亲事你不珍惜,你若是总这般只知有己,不知有人,莫要说乜公子,是个男人就不会喜欢你!”爹爹气的胡子翘起来多高,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只知道这个家里是娘说了算,自己从出生就是家里的小公主一般,凭着嫡出女儿的身份才有资格和乜家独生子定了婚。

  “孩子别哭,人这一辈子生下就是从自己的眼泪开始,要哭哭啼啼的过,那得过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姨娘拉着她柔声细语的安抚着,她的手粗糙且干瘦,想想她这些年在这个家里和下人一般苟延残喘,偶尔爹爹留宿在她那里得被娘翻来覆去骂几天才算完,严韵清甚至奇怪她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家,偏偏这般守着做什么。

  偶尔有媒人说亲也是给人做填房,爹见自己也无心嫁人推说母亲孝期不宜议嫁,媒人当面不好说什么,背地里耻笑自家女儿这么个大龄还挑挑拣拣,有人家要就不错了,还管孝不孝期呢!

  抬举姨娘做继夫人自然娘舅家是知道的,碍于面子也送来了些贺礼,舅母象征性安慰了自己几句要走,临走时念叨“你娘活着时候托我们给你寻个上门女婿,可惜她没看到你成家生儿育女,将来可别忘了你娘。”

  “韵清不敢,而今成了没娘的孩子了,多谢舅母疼爱!”嫡母去世的严韵清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不论她闯多大的祸,那个总会把责任算到别人头上的母亲走了,今后真的没人像她那样无条件的宠自己了。

  “闷了就回舅舅家住几天,你娘不在了舅舅舅母还是你的亲人!”舅母叹息声告辞了,严韵清规规矩矩送到门口,搀扶着舅母上了马车,舅母露出些满意的笑“可怜的孩子,经这一遭儿,可算是懂事了。”

  回院的时候看着门上挂着红绸,姨娘穿着大红的衣裙等她,按照规矩严韵清一个万福唤了声“二娘!”姨娘也没争什么,冲她笑笑算是答应了,给了她一个大红包。

  爹爹欲言又止,二娘挽着他胳膊“给孩子点时间,别急一时再逼出病来。”

  爹爹亲昵的拍了拍二娘肩膀“她性子但凡有你一半儿好,也不会吃了这么大的亏。终究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好好教导她才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严韵清看着家里一点一点的变化中着,虽然二娘日常起居不在娘以前住的正房,但是也搬到了正院的书房和爹爹住在一起,家里的下人背地里念叨主母宽和,治家有方!也有人议论自己这二娘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因为家道中落被迫做了妾,娘当初买她回来就是为了给严家传宗接代,可是又嫉妒爹和她在一起。这些年没少明着暗着给她气受,她依稀记得自己年幼时候好像二娘还小产过,就因为背地里爹爹摸着二娘的肚子说生个儿子出来就抬举她做二房夫人,就被娘一顿打,孩子也没保住,又骂她丧门星,败光了娘家又来祸害严家。

  严韵清失去了嫡母越发不爱说话,二娘天天下厨给她做各种精致的小菜不厌其烦的一顿接着一顿给她送来,她不说话,二娘也不说,还和从前一样规规矩矩侍立在一边。

  一来二去严韵清有点过意不去,开始请二娘坐下,二娘就天天过来陪着她,她发呆,二娘手里总是拿着点活计坐那儿绣个不停。

  “家里而今也不缺你的,别忙了!”严韵清不愿意和她叫娘,最近觉得叫二娘也不合适,她从来不强迫自己叫娘,娘在时候带自己回外婆家,这个舅舅是知县,那个舅舅是司马,见得都是高大的门楼,光滑的下马石,根本没把脚下如泥土一般的下人放在眼里。可是自己竟然是下人的孩子,一个一直被讥笑四十银子买来得女人,不过丫头一般的侍妾生的。

  这个在严家二十几年唯唯诺诺的女人原来也会当家理事,她不像娘亲在时对下人那般动辄打骂,却把家里外面料理的清清楚楚,甚至她也是识字的,这让严韵清很诧异,连外账房的账目都能打理的清楚,爹爹而今轻松了好些,甚至计划着一家三口出去逛逛,让她们娘俩也散散心。

  二娘性子温和,无论是和家里管家仆妇,还是铺子里的伙计师傅说话总是略带着点笑,细看下来回想着娘在时总骂她一脸的狐媚,可是她仔细看来这只是她待人礼貌,从来不与人争吵。路上见到什么新鲜事儿总是安静的听爹爹介绍,让爹爹把话说完了,她自己才慢悠悠的发表意见,严韵清不得不承认,在二娘面前爹爹似乎也健谈了许多。娘在时和爹爹经常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甚至爹爹经常气的摔门离去。

  出门在外虽然没有在家时方便,二娘把他们三口的生活安顿的妥妥当当,换下来的衣服她都亲自给洗干净,烧了熨斗烫整齐挂好,第二天赶路也可以正常穿戴,严韵清有些过意不去,意思找个仆妇洗就好了被二娘劝住“做人家的媳妇,不论是什么样的家里,女人总要有能力操持家务,做或者不做不重要,但是得会。官宦人家的诰命夫人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做妻子,做母亲没有拿手的本事,让子女如何记得一辈子呢?韵清你和人吵起架来嗓门很大,话也多,可是那不是说话,是我对不起你没好好教导你,而今我希望你先学会好好和人说话。”若是放在平时,严韵清肯定会和她闹一场,相处多日下来,她难得愿意听二娘的劝,把性子放平和些,安安静静等对方把话说完再发表自己的意见。

  严韵清心里总有一块儿心病,就是乜云飞和凌云那对狗男女婚后竟然在江湖上消声灭迹了,原以为那凌云统领千军万马的,结婚以后肯定也不会离开云南,上门姑爷乜云飞得老老实实蹲在王府伺候凌家一家子,他风流成性严韵清甚至想过凌云领着亲兵卫队去花街柳巷捉拿乜云飞回来毒打,让乜云飞后悔怎么娶了那么一个母夜叉。她虽然不确定乜云飞娶凌云之后会不会后悔,但是她当年闹的那场千里退婚,而今自己是确确实实悔的不轻。

  如果说冤家路窄也不恰当,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无情的又给了她一记耳光,他们一家三口挑了个地儿休息,二娘煮茶,爹爹添着炭火,自己抱着膝盖看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打水漂儿,孩子不大,力气也小,勉强打出个圈儿边上的女人不断的夸他,小家伙得了夸奖越发的兴奋,接过娘亲帮着拣的石头,一个接一个的打,那女人嘱咐他别走远,就在孩子边上把一个大块的油布麻利地铺好,上面垫了厚厚的软垫子,还拣来石头撑起个油布的伞,这边烧了小炭炉子也在烧水,见她动作麻利举止优雅,把马车里的茶盘端出来,分好一泡的量,把水烧开之后又凉了会儿,觉得温度合适才烫茶杯沏茶。

  二娘看得呆了笑着和爹说“瞧瞧,这才是讲究的!”

  “估计是附近的富户,天气好带着孩子出来玩儿的!”爹爹不好盯着人家女眷看,和二娘把茶水弄好,拿出来些点心大伙儿吃些,这时候那小男孩唤着“爹爹”向一个中年男人扬着两只小手跑去,那男人身形有些熟悉,一身寻常的蓝色棉布的长衫,右手提着个食盒,左手拎着一长串儿的油纸包。见儿子过来两手的东西并一手拿着,一手抱起那小男孩,小男孩搂着爹脖子挨个脸蛋亲了亲,煮茶的女人接过丈夫手里的东西,支起来一个简易的小桌子很快就摆成了一个丰富的餐桌。

  那孩子坐在父亲俩中间,小小年纪规规矩矩坐那儿吃东西,吃饱了和爹娘说了声离了桌子往这边儿跑,他娘不放心追了过来,近了严韵清愣住了“是你?”

  那男人见媳妇追孩子跑也追了过来,边跑边喊“慢点儿,慢点!”一家三口都到了近前,乜云飞一愣连忙正衣服给严德林行礼“严叔,这是拙荆凌氏,这是犬子。”

  凌云一见是丈夫故人也是一个万福跟着叫人“严叔好”小男孩学着父亲一个拱手礼,严德林连忙整理衣服“草民见过郡主,郡马爷,小世子”

  “严叔不必多礼,人在江湖按照家礼即可。”凌云郡主的病容一扫而光,双目炯炯有神,脸上带着妇人的神采飞扬,比起当年略丰满了些,手腕上带着一对玉镯,寻常妇人的发髻,简单的簪了枚玉簪,也穿了身蓝色棉布的衣裙,看料子应该和乜云飞的是同一匹布裁出来的,两口子甚至腰带都是一样的布料。

  “多年不见,郡主风采更胜当年”出来逛逛,严韵清脾气好了许多,可是毕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话里的刺儿还是很明显。

  “当年伤重,而今都好了!姑娘这些年可好?”凌云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话音没什么太大的起伏,老友许久一般平淡。

  “看来郡主果然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了。”严韵清带着些嘲弄的笑意看着这个当年口口声声说自己和乜云飞是朋友的女人,而今连孩子都给人家生下了。

  “有恩不假,有情是真,两情相悦,自愿结成连理。”凌云懒得搭理她,看了看乜云飞“夫君,孩儿该睡午觉了,我带他去马车里!”边说边抱起那小胖小子,乜云飞一脸妻奴的样子去抢孩子“我抱,别累到你!小东西快胖成小猪了。”

  “福生不是小猪,我还有腰呢!”小家伙十分不满,乜云飞哈哈大笑“就是啊,那么粗的腰爹爹竟然没看到,以后娘亲煮的茶可要多喝,茶能明目嘛。”乜云飞抱着孩子和他们一家告别“严叔我们告辞了”

  “慢走啊,对了问你父亲好!”严德林望着人家的胖娃娃一脸羡慕,小爷连忙回话“谢严叔,家父快到云南府邸了,叔若是得空去云南玩儿,一定来家里做客!”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扶着妻子,那凌云也是含笑一个万福告辞,扶着丈夫的手款款离去。

  “装模作样,当年就装柔弱!”严韵清小声嘟囔着,二娘叹了口气“她有身孕,所以丈夫扶着她。”

  “还挺能生的,我以为她胖成那样的。”严韵清还是觉得不舒服。

  “韵清,人家过的好,就算不愿意祝福,心里也不要咒骂,心里要是恨意多,无论你拥有多少,永远都不会快乐!”

  “你懂什么,当年就是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哄的那乜云飞背过来抱过去的,两人早就不清不白的。”情绪失控之下严韵清哇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跟你娘说话的?”严德林气的要训她,被二娘拽住,轻轻的拍了拍她后背让她哭了个痛快问她“如果是你先说的退婚,后来他们之间不清楚,那怪你!如果是你没嚷退婚他们之间就不清楚那怪乜云飞!乜云飞有没有婚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那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人家夫妻早都把这一切放下了,怎么你还这般扭捏?这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的是,你想要家世好,人品好,样子出众的男人,也得自己配的上才是!不然就算八抬大轿进了人家的门,你这嫉妒多言的毛病就已经是犯了七出之条!妇容,妇言,妇德,妇工不仅仅是束缚女人言行,一个能把自己收拾出得体的仪容,说话办事明白,性情和顺心灵手巧的女人错过一个乜云飞又算的什么,自然有好男儿愿意与你举案齐眉。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二娘的一席话说的严韵清哑口无言,严德林指着刚才一家三口歇息的地儿问女儿“那凌云以郡主之尊比你高出多少?家常算的上贤妻良母不算?你照照你自己做的到人家那般贤惠吗?孩子,你不管发多大脾气在爹娘这里都没事,可是在公婆眼前行吗?一个男人再疼爱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无理取闹吗?就算他今天把你捧在手心里,捂在胸口上,你不改改你的臭脾气,早晚还得把幸福给葬送了。两个人经营的才叫感情,谁可能一直无条件的付出。”

  父母的话让严韵清低了头,这次出来再回家她似乎收敛了好多,不再莫名其妙和下人发脾气,晨昏定省也尽量的准时给父母问安,虽然依旧唤母亲做二娘,她也不介意,甚至教她看账目,用算盘,让严韵清有点莫名其妙“不是有账房先生吗?”

  “人家算是人家的,你总要有个养活自己的本事,学会经营家里的商铺,一旦我和你爹都不在了,也不会被人坑了骗了去!孩子,养活自己才是受用一辈子的本事。”二娘不厌其烦地教,爹爹也大力支持,从药铺到杂货铺,天天带着她到处转,夫妻两个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培养她看账本,怎么看出里面的猫腻,又教她盘库,严德林望着越来越大的女儿心里也清楚,按照她大娘的意思,找个听话的上门姑爷不是不行,可是她什么都不会,将来一旦那人起了坏心,自家这女儿又怎么招架的住,自己不能总活着,况且不对等的婚姻,如果两人一点感情都没有,谁又敢保证她余生就不是悲剧?

  严韵清并不笨,自幼习武也算是个高手,一来二去严德林把家里生意渐渐交给女儿,她独自出门倒也让人放心。人一旦忙了起来,陈年往事就没空去想,这几年铁匠铺的生意格外好,连年战乱而今太平朝廷大力发展农桑,严家有个铁匠铺子位置不好,勉强挣几个钱,严韵清让杂货铺的二掌柜把铺子腾出地方来卖农具,这大掌柜一脸不情愿拿规矩说事,严韵清没急着发火,先和他讲道理,他死活不干,这二掌柜是个年轻小伙,悄悄指着那算盘,又指着大掌柜,严韵清明白了,许诺给铺子分一成的红利,这大掌柜立刻答应了。

  两个年轻人在一处自然容易聊到一块儿,从什么货好走,到而今生意怎么做,这小伙子说的头头是道。有了这个聊的来的朋友,她越发喜欢出来,甚至让这小子出去进货时候带些各地新鲜的玩意回家孝敬父母,馈赠亲朋。有时候也和他一块儿出去涨涨见识!严德林装聋作哑,严夫人更是偷偷命人打听了这小子是个本分的好孩子,老头要找媒人说亲,这小子家里条件一般,让他上门来做女婿,被夫人拦住了,“让孩子自己想她这辈子的大事怎么办!”

  “姑娘家年纪太大了!”严德林不着急是假的,严夫人依旧不许“年纪再大,也得她自己心里上长大了才是大人!你就算硬逼着她结婚,她自己不愿意长大,最终还是害了她!”

  “这身大袖长的和他整天在一块儿若是失了清白怎么好?若是有了身子不是更让人笑话?”严德林而今见女儿似乎对那小伙子动了心,两人年纪合适,那人也并没有娶妻,他就着急定下。

  “夫君你可知道,婚书,孩子都拴不住一个男人,只有两人真心相爱才能好好过一辈子,她得学会怎么去关心男人,也得学会接受男人的关心和宠爱!等到两情相悦的时候,自然就水到渠成了。”严夫人拽着老爷子回了后院,边走边悄悄耳语“人家去闵州进货,你闺女又巴巴的跟着去了,等着吧,快有动静了。”老爷子依旧操心“她那个岁数了,我都担心她成亲了也怀不上了!”

  官道上的马车跑的飞快,小伙子利落的挥动着鞭子,边上的姑娘打趣着他“财迷,这么拼命!就不能歇歇再赶路!”

  “这单生意我分两成红利呢!”这小子还真实在。

  “你那么急着赚钱做什么?”严韵清诚心逗他。

  “娶媳妇总得有个像样的家吧,你哪里吃过苦?”前半句理直气壮,后半句声音越来越低。

  “你要娶我啊?”严韵清不是那缩手缩脚的女人,一手拄着下巴仰着脸笑着问他。

  “房子我已经翻盖了,我知道你喜欢花,又买了隔壁的地,扩了个小小的花园,其他的,我慢慢挣,不依靠任何人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等等我,我是独生子,不能做上门女婿!”小伙子低着头,把心里的担忧说了。

  “那我就嫁给你好了,咱俩挣钱岂不是更快些?”他羞红脸的样子倒也有趣,严韵清上来顽皮劲儿,用手指捅他肋下。

  “你不害臊,别闹!你爹放过话儿,就你一个女儿是要找养老女婿上门的。”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

  “那我嫁你了,你会和我一起孝敬我父母吗?”严韵清而今有了自己的主意,并没有把爹的意思放在心上。

  “当然会了!”小伙子毫不犹豫,严韵清也笑了靠在他身边“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母亲,回家我和我爹说去!”

  “你爹要是不答应咋办?”

  “我就说我有了你的孩子!”她这瞎话也是说来就来,回家自己和爹说,爹还是想让姑爷过来过日子,她把平坦的肚子一挺非得说自己怀了孕,吓得老爷子不敢大声再伤了胎气连忙和夫人商议婚期。

  小伙子没想到她真的敢胡诌,过来寻她就听见内院在议论小姐怀了他的孩子,这小子以为老爷子还不打他个半死,谁知道竟然命人把他直接请进了小姐的绣楼,甚至让家丁看住了他怕他跑了。

  二楼似乎是严夫人在和严韵清说话“几个月了,你慢点走路!”

  “三四个月吧”严韵清也不知道三四个月啥样,就琢磨说的大点儿快点成婚了就得了,两人相处了大半年很投缘,他要是去外地办货,严韵清总是找借口跟着,总觉得离了他和自己说话空落落的。他对自己也是极好,他的用心和体贴,严韵清感受的到。

  小伙子见到严夫人有点害怕,不过人家姑娘家都豁出去了,自己大大方方行礼“母亲请了媒人张大娘,看了明天好日子过府来提亲,夫人放心我绝不让小姐受委屈!”

  “那就好,你们说话吧,我让厨房加两个菜,吃了再回去!”严夫人一看人家请媒人说亲更好,立刻离了绣楼还把房门给女儿和女婿带了上。

  这小子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矜持了,一把抱住人就亲了起来,严韵清在他怀里倒是觉得踏实和安心由着他先是亲吻,而后越发的不老实,最终把她抱到了床榻上“咱们得赶赶进度了,不然再过七个月拿什么交差!”这小子猴急起来,被他除去了衣服的严韵清羞红了脸,拽过被子遮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配合,那小伙子也憋的脸通红,看来也不是个有经验的,两人忙了半天别说进度没追上,好不容易才到了一处就听到外面严德林咳嗦声“能进来吗?贤婿,咱们说说成婚的事!”

  俩人吓的连忙穿衣裳,慌乱间腰带子都系错了,老爷子进来假装没看见,招呼女婿别拘谨,坐着慢慢说。心里琢磨着,我都听见你两个小王八蛋没干好事了,这时候不收敛着点儿,伤了胎气可怎么好?老子就是故意来搅局的。

  严德林早就知道他年庚八字,甚至早都命人合过,家里情况更是清清楚楚,只是问问大概婚期,毕竟女儿说已经三四个月了,这不是说话就显怀了吗?快点儿省的肚子太大了折腾拜堂什么的再伤着小外孙。可这女婿礼数周道,岳父问话规规矩矩站起来回答,这一起来严德林就看到床单上有血迹,气的他抄起案上的鸡毛掸子就揍女婿“你没见过女人吗?这有了身子还能碰吗?有个好歹你拿什么赔我外孙子!”追着打了他两下连忙给女儿诊脉,这一诊脉气的连刚才插鸡毛掸子的花瓶都扔地上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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