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
“二，你真的会开飞行器吗？”
叮咚！炎同学被会心一击，hp归零，倒地不起over！
“……老师，能教我吗？”
凌晓听了这话，伸出手戳了下自己的下巴，露出个恶作剧的笑容：“求我呀。”
“求您。”
凌晓：“……”这孩子还能更实诚点吗？
在炎诚恳异常的视线中，原本还想开会儿玩笑的凌晓默默败退了，她扶了下额，站起身：“走着。”说罢，抬起手勾……勾……
她抽搐了下嘴角，一巴掌拍人背上了：“蹲着点！”原本是想勾脖子的，结果一不小心就勾成了背，简直累不爱。
于是，两人以一站一弓的奇异姿势出了门。当然，这种姿势也仅保持到出门而已……凌晓嫌丢人。
他们从血鹰的手中接手的这艘飞船毫无疑问是高级货，这种“高级”体现在诸多方面，比如说，各种模拟系统。凌晓不可能像学车一样让炎亲自上手驾驶飞行器，万一一个不小心他弄错了什么键，他们就可能永远地……消失在宇宙中了。所以，虚拟学习是很有必要的。
与星网不同，这种仪器无需“注册”即可使用。
凌晓将炎往连接器中一推，本人却没有进去，而是打开了大屏幕，通过这种方式来观看他的学习进度。而光屏面前的声音传导设备，也可以让她和炎保持通话状态。
不多时，炎就出现在了光屏上。
他身处飞行器中，表情一脸茫然，看来很有些无措。
“不用紧张。”凌晓无语了下，然后对他说道，“看到飞行器内部的屏幕没？现在是学习模式，你跟着它做就可以了。”
炎在听到这个熟悉声音的瞬间，镇定了下来，而后一板一眼地开始了学习。
严格来说，飞行器的驾驶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尤其在可以使用“自动驾驶”的前提下。但问题是，炎必须学习手动驾驶，因为谁也不知道他想去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事，如果环境相当复杂的话，仅靠飞行器自带的驾驶系统是应付不过来的，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撞上某个小行星碎片，然后化为茫茫宇宙中的一团灿烂烟火。
然后，凌晓亲眼见证到了一个悲剧。
炎尝试一个简单的左拐动作。
撞！
棒！
炎尝试一个简单的s型漂移动作。
撞！
棒！
炎尝试一个简单的飞船反转。
撞！
棒！
……
凌晓：“……”
眼看着那一次又一次化为火光的飞船，再看着表情越来越执着的炎，她觉得，他也许还没形成心理阴影，但她已经形成了。
这家伙……
完全没有驾驶天赋好吗？！
在连续“自爆身亡”四十多次后，凌晓毅然决然地喊了个停。
“你给我出来！”她估计自己这辈子都看不了含爆炸戏的电影了，真的。
于是炎满身汗水地从连接器中爬了出来……好吧，看来连续这么多次的失败也给他带来了一定影响。很显然，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再一看凌晓黑到了极致的脸色，他默默低下头，高大的身形莫名地就让人觉得矮了不少，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气场负数”吧。
“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继续努力撞吗？”凌晓扶额，“就算如此，你一时半会儿也根本学不会这个。”现实留给他的时间，没有太多了——虽说包工头和胖达没有炎那么强大的感应能力，但依旧是“红月之夜”出生的生物，所以它们既然察觉到了，那就想必不会有错。
凌晓看着精神难得萎靡的炎，感觉自己就像看到了一只耷拉着耳朵蜷缩着尾巴没精打采地在趴在门口等死的老狗，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就差来一段二胡配乐了。
她叹了口气：“算了，我带你去。”
炎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喜与不可置信之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长老特意来学这个吧？”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她和长老，动物只有包工头和胖达，除了她外，还有谁能当个称职的老司机？
必须没有！
第304章
毫无疑问，凌晓提出的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毕竟如果真让炎孤身一人驾驶飞行器出发，和“蓄意谋杀”也就没多大区别了。
谁让这家伙完全没在“驾驶”属性上加点呢？作为一个“运气”属性上加点“稍微”有点问题的苦逼君，凌晓在这方面还是极有说服力的。再怎么说这倒霉孩子也是她唯一的学生，就算是挂……也得挂的有尊严点吧？死于“自制烟火”算是什么个情况，会被人笑死的好么。
而炎也知道她的决定是极为正确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她离开了，炎离开了，变态怎么办？
倒不是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而是，一旦他们离开，这家伙随时可能翻盘。
避免方法只有两个：要么把他给宰了；要么……
思虑再三之下，凌晓决定干脆把这家伙打包塞座位下面，虽说难受是难受了一点，但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所以无所谓啦。况且……
啧，虽说很不乐意这样想，但她觉得那家伙也的确需要去“目的地”看上一眼——毕竟他人生的重要转折点，与此相关。
她如此对炎一说，后者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或者说，对于她的话，他就压根没提出过意见。以至于凌晓暗自感慨，等她将来毕业了，其实完全可以当个教师嘛，看她在教育孩纸方面是多么地有建树！
凌晓没有自豪太久，因为现实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算太多了。
在凌晓和长老打了个招呼并获得允许后，炎直接从牢狱中将变态提溜了出来，顺带又确保了下俘虏们目前的状况。就人数而言，部落远超他们，更别提后者中大部分人都丧失了战斗力，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若是还让他们翻了天，那才真是没天理。
其实正常情况下找辛西娅预言下吉凶会比较好，然而拜某个蛇精病所赐，她的身体严重亏损，只能静养。就算如此以后恐怕也会常年身体虚弱，所以眼下再施展预言术无异于作死。本着“女人何必为难女人”的原则，凌晓自然不会找她麻烦。
没多久，凌晓和扛着个人的炎就在仓库中碰了个头。
她站在提前选好的飞行器边，拍了拍那流线型的冰冷躯壳，说道：“刘哥说这个不错。”无论是速度、防御、大小还是攻击力，都比刘大力手制的那个强出了不少，不愧是土豪的收藏品。
而控制钮，她也提前从一早就泡在这里的刘大力手中拿到了，作为凌渊亲自安排的“接头人”，在这件事结束之前，他都会尽心全力地满足凌晓的任何要求，并且完全不会问为什么。
对此，凌晓相当满意。
而飞行器上的安保设置也一早就被刘大力给解除了，故而她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它。低头再一看，哟，变态运气不错，这居然是个四人飞行器——没办法顺理成章地把人塞桌子底了，还真是不开森啊。
不过……
她侧头看向门边：“出来。”
下一秒，那里钻出了两颗头。
“啾！”
“吼！”
看着那肥嘟嘟的黑白熊以及站在它脑袋上的、同样肥嘟嘟的追风鼠，凌晓只觉得头疼地厉害。
“屋里收拾干净了？”
“啾！”
“吼！”
“过来做什么？”
“啾啾啾！”
“吼！”
“啾啾。”
“吼吼。”
凌晓听了后，微皱起眉，扭头看向身旁的炎：“你觉得呢？”
后者思考了下，回答说：“它们说的也有道理。”
与此同时，正戳在一边继续如同抚摸爱人般抚摸着各种机体的刘大力以及被炎扛在肩头的苏玉衡嘴角同时抽搐了起来——这尼玛究竟是怎么沟通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凌晓和炎还真不愧是师徒。
而包工头和胖达的意思很明显，它们也想去。考虑到它们也同样是在“红月之夜”出生的，这番要求可以说是极其合理的，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你太胖了。”凌晓伸出手拍了拍胖达圆滚滚的肚子，“缩一点。”
“吼。”在“剃毛女魔头”的威慑下，胖达乖巧无比地伸出两只大肥掌抱住半月形的耳朵，“咕噜咕噜”转了两圈，整个人就缩成了“小型胖达”，大小与正常熊猫差不太多，塞进飞行器那也必须是没问题的。
嗯，四个位置，她一个，炎一个，胖达一个，变态一个，包工头……
“啾！”
就在此时，她家宠物突然叫了声。
然后凌晓就目瞪口呆地看到胖达跳起身，直接从炎的肩头把变态抢了过来，然后往飞行器后面的座位上那么一放，再然后，一屁股往变态背上那么一坐。然后它还特意扭头冲小伙伴喊了声：“吼。”
包工头会意地蹦达进去，一屁股往变态臀部上那么一坐，别提多得瑟了。
然后这两个倒霉孩子一起快乐地抖屁股，在变态的身上弹呀弹，弹呀弹，就快能弹走鱼尾纹了。
变态：“……”
凌晓：“……”
炎：“……”
她愣了好一会，才扶了下额，决定当作没看见——因为看到某人吃瘪她真的很·愉·悦！
嗯，她啥都没看见！
然后，凌晓非常自然地坐到了驾驶位上，炎也坐到她身边。
一切搞定后，凌晓将控制钮插入眼前的控制台中。不多时，飞行器就顺着通道一路前行，最终穿过打开的隔门，置身于茫茫宇宙之中。
凌晓打开搜索仪器，却什么也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