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是因为舍不得这么好的货色，所以秘书沉吟半刻，妥协道：“我去替你问问。”
话罢，他领着夏流出了研究室，回到茶室。
茶室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上了茶水糕点。
苏薇盯着这些精致的老式糕点，偏头询问站在自己身后的陆壤，“可以吃吗？”
“嗯。”
得到允许，苏薇立刻伸手拿了一块外皮酥酥的乳酪蛋黄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唔，居然还是热的！
这难道是现做出来的吗？
除了乳酪蛋黄，还有细细长长的桃酥棒，枣泥核桃糕、芙蓉糕、枣花酥、南瓜酥等。
糕点旁边还有一盘坚果和一碟水果，苏薇看中了里面的夏威夷果。
虽然开口了，但旁边没有摆放打开开口的东西，苏薇挑了一颗递给陆壤。
哥哥，果果，壳壳，开开。
陆壤随手一捏，坚果就被打开了，露出里面完整的白色果仁。
夏流盘腿坐在垫子上，看着苏薇的食欲。
真他妈随遇而安啊。
苏薇张嘴，那颗完整的夏威夷果没有到她嘴里，而是进了陆壤自己嘴里。
苏薇：？？？
不是给她开的啊？
“喂，你们，不怕有监控吗？”夏流提醒。
陆壤掀了掀眼皮，没有接话。
那边苏薇看了一眼被红色精神力线覆盖的整座包厢。
密不透风，别说监控了，就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陆壤又拿了一颗夏威夷果，刚刚捏开，苏薇就趁机凑了过来，彷佛职场里努力学会圆滑的自己，仰头乖巧，“哥哥。”
给她吃，给她吃，给她吃。
陆壤捏着那颗夏威夷果，放进苏薇嘴里。
满足。
奶香奶香的，好吃。
“这个。”苏薇点了点那个小橘子。
苏薇不喜欢剥橘子皮，每次剥完之后指甲都会黄黄的，还会染上橘子的味道，怎么洗都洗不掉。
这方面来说，她跟陆壤这个洁癖大魔王倒也是有几分相同之处。
然后两个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行吧，大魔王显然也不想剥橘子。
苏薇正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边陆壤慢条斯理挑了一个橘子，将它剥开。
小橘子的外皮呈现五瓣分开，露出里面饱满的果肉。
上面还有白色的经络。
陆壤将经络挑光，把橘子递给苏薇。
苏薇看到男人指尖氤氲开的黄色汁水，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她又莫名其妙想起了在泥地里，男人抱着她去交水费的时候。
有洁癖的大魔王为她下地，剥橘子，这跟纹身大哥穿JK取悦她有什么区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到苏薇坐在自己身边发呆，陆壤抬手，一个板栗就敲在了她的脑袋上。
按照陆壤的力气，敲开她的脑壳就跟敲开鸡蛋的壳子一样。
不过他将力道控制的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似乎是因为这个包厢内开了空调，所以陆壤的身体温度还算正常。
苏薇张开嘴，吃了一瓣。
“甜吗？”
苏薇点头，“甜。”
然后剩下的就进了陆壤嘴里。
苏薇：……原来她只是一个试吃机器。
-
他们在这里等了很久，苏薇忍不住想去交个水费。
“出门左拐有个门，进去右拐，别乱走。”夏流叮嘱道。
苏薇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尹静不放心，想跟出来，被夏流阻止，“你们现在是货品，不能随意走动，而且就是上个卫生间，能出什么事？”
尹静看一眼淡定的陆壤，点点头，坐了回来。
“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的人？”尹静询问夏流。
“等你们进了真正的黑市，就能见到了。”
真正的黑市？
尹静等着他解释。
夏流却道：“真正的黑市，连我都没见过。”
-
苏薇一个人出门，左拐右拐有个门，然后碰到一个男人。
男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提着手里的公文包，像是在找路。
不过因为他皱巴巴的西装，所以高贵的服务人员都不肯搭理他。
苏薇从他身边路过，听到他小声开口，“您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苏薇抬头，看到面前的指示牌，“柳园。”
这座茶馆里有很多小院子，每个院子都有名字。
“哦，那你知道昉院怎么走吗？”
苏薇摇头。
男人局促点头，从始至终，苏薇都没看清楚过他的脸。
“女士，请问您在找什么？”男人走后，一个服务员注意到了苏薇。
“卫生间。”
“好的，请您跟我来。”
服务员穿着中式汉服，引导着苏薇往前去。
苏薇抬脚跟上去，觉得不愧是大茶馆，服务真是不错，就是有点看人下碟。
不过她穿得很高大上吗？
苏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军大衣。
嗯……可能是被她的气质折服了吧。
嗯……这里吗？
“到了。”服务员亲自替苏薇将门打开。
苏薇走进去，这是一个很大的包厢，地面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跟外面古色古香的装饰不同，这里的风格偏西式，门口甚至还挂着一套黑色西装。
莫名有点皱巴巴的熟悉。
她一抬头，看到了卫生间的标志。
谁家卫生间装在包厢里面哦。
苏薇扭头，转身想走。
突然，她身后出现了刚才的那个秘书。
秘书看到她，倒也不显意外，身后跟着那个脸熟的服务员。
“您好，我是……”
来都来了。
“那我先上个卫生间。”
秘书的话还没说完，苏薇已经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秘书：……
上完卫生间，她推开隔间的小门出来，看到一只巨大斑斓的老虎正趴在水池子上喝水。
那个是自动感应的水龙头，老虎把自己的鼻子往前一攻，水流就出来了。
苏薇并没有在老虎身上看到精神力线，那也就是说，这是一只真老虎，而不是精神体。
苏薇：！！！
谁家在卫生间里面养老虎啊！
老虎听到动静，看到站在一旁身体僵硬的苏薇，慢吞吞收回视线，继续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