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机会到来，抓得住么

　　柳子越有点惊讶：“你还知道这块开发区？之前的文化传播公司好像倒闭了，因为都属于我们这个系统，前面有些查漏补缺的事情，所以让我们电视台来顶上，搞成文化产业园让我这个做主持人专业的副台长压力非常大。”

　　石涧仁从小泽那里清楚的可不是查漏补缺那么简单，但这会儿不说自己知道的底细：“能给我详细的说说么，毕竟这块文化产业园就在我们假日酒店隔壁。”

　　柳子越才恍然大悟：“对哦，好像都在北部区，不过我都没去过。”

　　倪星澜这点就好，如果石涧仁真是在谈工作，她就真变成个平京妞，笑嘻嘻的跟胡蓉梅交流，不时跟过来打招呼的其他人寒暄，但挡住了别人去打扰石涧仁。

　　柳子越这个副台长看来的确不是个合格的经营者，偌大一块地到现在她都没有去现场看过，所以也从未跟假日酒店联系起来，自己说起来也基本都是照本宣科，肯定就是来平京找国家电视台要支持才准备的一些官面文章。

　　可以说江州电视台比起沿海以及很多已经市场化的电视台差距不是一点点，这位如此年轻的副台长思维都还在比较老套的一切看国家的层面上，不过倒是透露出现在江州正处于一个到处都在开发，到处都比较容易拿地，所以政府方面也希望都开发出来的鼓励心态，管你是不是有开发能力，反正这块地当初是挂在文宣系统批出来搞的，现在也必须要继续搞下去，柳子越甚至有点不厌其烦：“实在不行我也只能来平京找些行家做个方案回去交差，我的主业是主持访谈节目，兼带部分管理职能已经够疲于奔命了，根本不想搞这个。”

　　有时候外面苦苦争夺的资源在国有单位那边就是烦恼，虽然没有做房地产的思路，石涧仁还是觉得这其中肯定有所图：“不久的未来，我跟集团这边会重点投入一个it产业，据我所知现在江州有两个相关的软件园产业园，但到江州有实力的it网站之类很少，现在只是it产业的生产型企业在江州建厂，算是假it产业，如果我这边能成功的话，可能就会需要搞企业规模，不知道你那边能不能给我分零留点。”隔壁黑乎乎的一大片，那规模，石涧仁天天都能看见，感觉现在的it网站企业都不会很大，平京一栋楼的都算是大网站了，所以石涧仁的期望也不算高。

　　柳子越简直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都拿去！都拿去！你回头找专家能人做个可行性报告，我去帮你争取，你们做个it产业园，肯定会得到支持的，现在政府在这方面各种优惠支持，我都可以去帮你争取！”

　　石涧仁没想到气态端庄的柳子越在这个事情上有点抓狂，连忙自己也说得小心点：“那我回头问问，这种事情还是要请教一下专家比较好。”

　　柳子越居然毫不客气的嘲讽他：“你还是不是爷们儿，当年小青到北部区拿地搞假日酒店的时候，北部区到处都还是田地，她什么气魄，你怎么畏畏缩缩了，都是酒店集团总裁，怎么差距这么大。”

　　石涧仁流汗：“不能这么比，她在这方面已经有十来年的经验心得，我最多只是个酒店托管人，连高级管理人才都算不上，不是我的专业好不好！”

　　柳子越说话也真够犀利的：“那你的专业就是陪小姑娘？”说完才觉得有点过头，自我解围的笑起来。

　　看着没注意的倪星澜眉头一皱，但忍住了，因为石涧仁没什么反应，只是笑着摆摆手。

　　这下连柳子越都有点意外了：“看来你的确是有涵养，这么都不生气，小青当年真没看错你。”说到这里表情终于认真：“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上一下心，这三五天我都在平京，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系，你有我电话，对吧。”

　　回家的路上，倪星澜才询问那个什么重点投入的it产业是怎么回事，石涧仁简单解释了一下，也不怕她转头给任姐说，倪星澜关心的却是：“我还以为你会把重心放到平京，甚至以后慢慢就移居到平京来呢，你这样有能力的男人，在这里才是如鱼得水的。”

　　石涧仁摇摇头：“来润丰，只是为了能拍出点可以影响思想的影视剧，现在觉得我当初还是稍微想得幼稚了一些，整个产业化多大的规模，多大的利益链，我才多大点能力？假如我能影响到你，王驊甚至更多人，那么我在平京要达成的目的就足够了，在哪里发展都不重要。”

　　倪星澜轻声：“就是做慈善？”

　　石涧仁终于给她解释了一下：“以前我们在石龙镇我就说过，与人为善也能带来快乐，我希望这种东西能传播开来，做慈善其实只是最简单直接的一个事情，花钱修学校，帮助贫困学生，失学儿童这有多大的难度？不过是很多人舍不得掏钱罢了，你的形象好，多花点心思就能让更多人感受真善美，愿意热心的帮助人，从表面来看，这就够了，但深远的看，是我们要传递倡导这些美德，而不是现在动不动婚外恋、夜总会、滥赌或者动不动日天骂娘占据上风，这是化解脑子里面的问题，要慢慢做。”

　　倪星澜把一条腿收起来侧坐着看石涧仁好一会儿：“你已经化解了我，以前我觉得什么都不屑一顾的嘲讽，现在我知道真的有很多东西是美好的，不要闹盯着那些肮脏的烦恼的东西，多朝着光明的方向看看，对吧？”

　　石涧仁笑得没好气：“你心里都明白，还成天跟我整那些低俗的干嘛？”

　　倪星澜理直气壮：“你从了我，我们小夫妻和和美美的，两口子在家低俗不是正常的么，穿上衣服在外面人模狗样的我保证比你还做得好！”

　　石涧仁就不跟这明白姑娘争了，寻思产业园这种事到底应该问问谁。

　　他的确是有点心思要给唐建文争取一块地盘的，这就跟当初诸葛亮也要给颠沛流离的刘备找荆州当落脚地一样，就算是什么网上无差距的it产业，也应该需要有个落脚的点，如果唐建文真能做大做强，这个点还是提早准备的好，那个产业园就在假日酒店旁边，面积又那么大，的确是个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了。

　　思来想去，自己身边好像真没谁是这个战略层次的，最后觉得还是问任姐，毕竟这种涉及到地产和政策层面的事情，这位大姐头才最明白。

第502章 蚁后也是极为稀罕的

　　结果任佳琳一口就咬定：“拿下来啊！不管怎么说我们自己先拿下来，未来不管是搞房地产还是搞什么产业，现在全国各地拿地囤着未来也能赚钱啊，钱不够，我帮你凑啊，多大回事儿。”

　　这就是柳子越也开玩笑说石涧仁还没有纪如青的魄力原因。

　　一个山里出来的孩子，哪怕受到的教育尽是合纵连横，驰骋天下，对万贯家财视如过眼云烟，但面对百万级，千万级乃至更高的投资项目是不是有决断力，那是需要循序渐进培养的，拿八百万的资金去投一部电影，那是因为钱是自己的，赔了就赔了，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如果掌控清塘集团，盲目的大笔投资甚至还需要举债才能完成一家千万级以上的新酒店，那是要对整个集团乃至每个员工的未来负责啊，石涧仁的确还不具备那种魄力，也许不把钱当钱的心态可以与生俱来，但大手笔的投资气派真的需要培养。

　　这可能就是石涧仁做到常务副总裁已经觉得有点吃力的原因，他上升得太快了，经验积累跟不上他的前进步伐，类似这样的情况古今中外其实不少，火箭般的爆发通常会让人脑子也发热混乱，瞬间陨落的比例非常高。

　　石涧仁倒是不头脑发热，他太清醒了，清醒的明白自己不是万能的，当年战国时期的李斯那么牛，不也因为只有治国之才，而无谋国之策，在平定六国的时期推荐了别人给秦王当总经理？

　　任佳琳给他的解决方案也是专业事专业人来做，立刻找了几个熟悉房地产操作的内行来接手跟进，石涧仁跟着去和柳子越谈了一次，这位副台长在商业经营方面也不是很在行，在专业人士面前拿出来的地产项目书错漏百出，而且还很简陋，说是上级交到自己手里就是这样，至于之前的公司是怎么做的，柳子越一概不知。

　　石涧仁旁敲侧击的问了下关于宋青云父子的状况，柳子越就很有体制内的风格，只说目前分管文体宣传类的宋部长已经暂时病休，其他都不在她考量知晓的信息范围内。

　　最后的态度是这个产业园的所有权肯定是官方的，只是可以签署类似多少年经营权之类的协议，然后交给外部企业发展，而且必须限于是文化产业之类。

　　就这最后一条让很多对房地产有兴趣的企业不愿问津，这会儿都是拿地修住宅小区楼盘，打个地基挂上广告就能卖楼花办贷款从银行收钱，空手套白狼的赚个钵满盆满，谁愿意真金白银全投入的做什么文化产业了？

　　反正连跟着石涧仁一起去的这几位地产行家都是这样的反应，以任姐的政府关系，如果真要做地产，到哪里都能拿到点地来试水，何苦去找这种还有诸多限制的地块呢，不建议。

　　石涧仁也没把这几位看起来精明过人的地产专家瞧上，一个比一个猴急，提到地产就好像看见一摞子钱放在那予取予求似的，吃相极为难看，他就当是跟着上了一堂地产课，和王大哥一起回头请专家们吃个饭，就算是把这几位给揭过去了。

　　现在王大哥真是和石涧仁称兄道弟，酒足饭饱又要邀请石涧仁去听相声，石涧仁婉拒了，自己慢慢的找公交车回去。

　　对他来说，随时都能掌控自己的轻重缓急，这样的状态下不妨稍微思考。

　　要知道任佳琳这个层面成天接触的人，估计都能把中国目前的经济形势，政策走向给把握住，赚钱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顺不顺手的问题，最多在意一下跟同类相互之间比个手快而已，所以跟着他们赚钱的这些专家还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能力未见得有多强，全靠关系。

　　石涧仁不愿意做这样的人，赚钱对他来说从来不是目的。

　　柳子越打了个电话来，说自己明天就要返回江州了，如果石涧仁能搞定这个，她就尽量把项目条件去争取下然后给他留着，如果确实没兴趣，她多半回去撂挑子然后尽早回到主持人的工作岗位上。

　　石涧仁只能说容自己再想想，最起码回到江州去实地看看：“我这边倒是有个it网络公司，想落户在江州。”

　　柳子越很高兴：“新兴高科技产业也成啊，赶紧的，规模大不大？越大越好……”

　　石涧仁羞愧：“现在只有一个人，具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柳子越被噎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强调自己最多拖一俩个月，当是给自己放假休息。

　　其实任佳琳在石涧仁跟她详谈以后，是交了一个底儿的，那位宋部长据她去问问的结果是铁定没法翻身了，正如石涧仁第一次看见他那样，溺爱儿子的结果就是留下一堆烂摊子，在相关领域搞得天怒人怨，所以现在没谁能保得住他，不用担心宋青云再折腾什么，之前的反复不过是常见的博弈阶段而已，现在不用放在心上，就算宋青云再惹上门来，任姐是嘲笑了石涧仁的：“就凭我们刚刚从韩国回来的关系，这么个二世祖欺负到你头上，还不是该心安理得的找我帮你摆平？”

　　石涧仁回答得倒也有水平：“为这么个家伙欠您的人情，那我也太不值当了。”

　　他是太清楚关系这种东西，食髓知味的用上了瘾，那就真的掉进这张无形的大网中挣扎了。

　　所以石涧仁现在纯粹是从实际用途的角度来考量这个问题。

　　回到家，柳清照例还是给他煮了碗汤圆，肯定不会问他去了哪，只是摆了明天的工作日程表在桌上，就回自己房间了。

　　石涧仁要做的就是说声谢谢，吃了以后洗碗，的确比以前过得轻松写意多了。

　　第二天最重要的当然是去演唱会现场看看，现在平京城内好些公交站台跟户外广告都能看见这次演唱会的宣传，后天就要举行，今天算是观察舞台搭建的最后结果，部分彩排从今天就已经开始，石涧仁也很有兴趣去看看。

　　结果两部商务车到了现场，石涧仁才发现跟着七个孩子下来的还有打扮和他们一模一样的倪星澜，都穿着普通的练功服，黑色的宽松t恤上面有润丰的字眼，只是这姑娘躲躲闪闪的戴着一副墨镜跟棒球帽，站在个高的后面，只是她已经算是女孩子里面很高的了，哪里遮得住，被石涧仁的目光发现以后，就大大方方跳过来：“一直在练歌！只能说这个嗯嗯嗯的歌太简单了，所以我也要来现场彩排，观察形势！”

　　隔着墨镜没法观察倪星澜的神情，石涧仁只能挥手：“来都来了，看看吧，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演唱会的后台。”

　　的确比较震撼，这个室内篮排球体育馆能容纳两万人左右，现在占据了一边搭建舞台，光是搭建舞台的钢架就在旁边堆砌成了小山，整个体育馆中心球场的部分也会摆上内场座椅，而现在所有人都必须戴上一顶工程安全帽才能被允许进去，里面正在热火朝天的搭建舞台以及最为繁重的高空舞美灯光设备，需要参加演唱会的其他后台团队就在稍微远离不会有安全问题的另一边进行彩排。

　　舞台搭建不亚于建设一座建筑，而且通常都要求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所以到处都是繁忙的工人跟大呼小叫的管理人员，而这边戴着耳机的操控音响和乐器的团队也闲不到哪里去，虽然大牌明星们来不来彩排都未见得，但诸如伴舞、和声、乐队等等都要把流程熟悉走过。

　　任何一个外人看起来宏伟杰出的规模，背后都是这样无数专业人员蚂蚁一般劳作的成果，不过所有人的目光却只停留在最璀璨夺目，根本就不会来彩排现场的那些大明星身上。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第503章 离灯塔太近，就有触礁的危险

　　刘杰连忙从司机化身为保姆，和后面小演员车上的经理一起招呼孩子们坐到旁边学习感受氛围，也给倪星澜和石涧仁腾出二人空间来。

　　其实也没私人空间，一群人就这么散坐在看台观众席上，和其他团队差不多，一直要等到倪星澜的这首曲子时候才让小演员们上去模拟走走台。

　　但这会儿显然就跟第一次来开碰头会的感觉不一样了，从发现孩子们穿着润丰的t恤，再看看石涧仁拿着一瓶水坐在看台上，就不停的有各家经纪人还有演出团队的主管来打招呼，艺术总监更是带着几个策划过来坐在旁边给润丰副总裁详细的讲解了这次演唱会的规模由来，属于某个大型国有企业赞助，然后赶在五一劳动节之前进行，投资多少多少，自己这边的团队大概费用是多少，票房回报和广告赞助回报等等是多少。

　　可能是从上一次的会议中就看出来这位副总裁对演出行业不算内行，但又比较感兴趣的模样，所以赶紧来推销，润丰在全国各地的院线都有市场基础，万一要是想搞点巡回演出，那就是大业务了，什么艺术总监，说到底还不是高级业务经理。

　　石涧仁都专注的听了，不清楚的还问，然后别人就注意到他身边这女孩儿，哪怕戴着墨镜，翘着二郎腿的若无其事看着整个场面的气势也不是一般女孩能有的，再多看几眼自然认出来是倪星澜，也装着没看见。

　　经纪人关系拉好了，明星都好说。

　　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佐证了这位经纪人跟旗下头号女明星的关系是真好。

　　倪星澜很明显是在享受任何跟石涧仁一起的时光，不一定非要两个人卿卿我我，她就这么闲逸的坐在旁边就觉得很舒适了，时不时转头看石涧仁跟别人谈话，偶尔撑了下巴，可能想起石涧仁说的这样会损伤皮肤，连忙又换动作，最后干脆双手展开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基本不说话。

　　直到她的那首曲子在台上奏响以后，少女明星才跟着那音调轻声的哼。

　　艺术总监可是好些年前的音乐学院高材生，又是国内第一拨儿搞乐队的高人，这会儿自然就跟石涧仁停止交流，也很陶醉的拿手慢慢随旋律走节拍，然后到一半的时候探头：“倪小姐对吧，一听就是！倪老爷子从小培养得好啊，有韵味！我小时候就是听倪老爷子的戏长大的，这个味儿真不缺……有兴趣出单曲搞专辑么？”

　　倪星澜终于摘了墨镜笑：“都听他安排，他做主。”夫唱妇随的口吻很娴熟，跟她妈一个调调。

　　石涧仁其实对倪星澜的唱腔真没什么奢望：“还得专家您拿主意。”

　　艺术总监很热切：“其实这首曲子，我有点建议，这次表演是不是可以这样调整……”

　　倪星澜终于听得兴致勃勃，还下去实践了一下，石涧仁就跟对方讨论调整带来的价钱问题，这里一切都是谈钱的，艺术就是钱！

　　这让一行人回公司的时候，刘杰满脸的兴奋：“石总！还是您有面儿，看看那些嘴脸，那天不是您，我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石涧仁平淡：“是润丰的面儿，任姐的面儿，我算什么。”

　　换到他旁边坐的倪星澜却好奇：“怎么丢脸？”

　　不等石涧仁开口，刘杰连忙献宝的简单描述：“林芬的经纪人冷嘲热讽的不舒坦，结果被石总一番话打得哑口无言，这可不是仗着润丰的面儿，就是石总自己说得在理。”

　　倪星澜认真的问了石涧仁当时怎么说的，刘杰不愧是搞配音的高手，学得惟妙惟肖，石涧仁只能说：“我都记不得这么说的，你确认你没添油加醋？”

　　刘杰可能是真难得出了口气：“不是你，我们今天来有这么个待遇？换其他几位老总来也未见得这样吧？”

　　倪星澜再回头看石涧仁的目光就眼波流动了，她的眼神本来是澄清而媚的特点，这会儿更浓郁了，没抬头的石涧仁却难得批评司机：“别背后说其他几位老总的事情！”

　　刘杰做个鬼脸，倪星澜就不说话的一直看着。

　　也许一贯笑谑男女关系的少女动了情就分外波动，倪星澜甚至都不想分开了，找着理由一起回到办公室，随便找了个剧本坐在沙发上慢慢看，秘书助理们都能发现她时不时偷偷看着石涧仁发呆的模样，所以下班的时候倪星澜好自然的上了石涧仁跟柳清的车。

　　贴身秘书就当这些没看见，让出前面的座位坐到最后一排收拾自己那好像永远收拾不完的文件，本来坐二排的倪星澜忍不住，迈到前面的副驾驶，脱了运动鞋蹲在上面，跟个孩子似的时不时看石涧仁，脸上表情温婉极了，绝对是以前除了演戏很少见的。

　　没想到石涧仁却抽抽几下鼻子：“你是不是汗脚，怎么你脱了鞋，我就闻见有点味儿？”

　　含情脉脉的少女简直羞愤异常，特别是听见最后面柳清使劲忍都忍不住的抽抽笑声，随手抓了副驾驶边的什么东西就去打司机：“你才有汗脚！你才有味儿！”终于觉得有点危害驾驶安全，才娇嗔着坐下，但把修长的腿给伸过去：“你闻闻！哪里有味儿……”

　　石涧仁屏住呼吸，开窗开空调，倪星澜都没点生气的意思，就是想撒娇，索性把脚放在石涧仁腿上还挑逗：“晚上我们出去玩儿吧？”

　　其实白生生的脚趾头看着跟玉雕粉琢似的，哪有什么汗脚的味道，估计也就是新运动鞋不穿袜子混杂的橡胶味，换个男人都想抓着把玩了，石涧仁却不低头：“你说你这几天都来蹭饭，是不是也该给点伙食费？”

　　倪星澜声音都娇滴滴了：“把我给你好不好？”

　　石涧仁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后视镜，柳清已经笑得埋下去，只看见肩膀在抽，他就有点纳闷了：“后面还坐着个人呢，你完全就不脸红心跳？”

　　倪星澜习以为常：“演点恋爱戏面对面说情话的时候，周围几十个人和镜头看着呢，那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