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嫣起身坐到一旁，俏脸泛着红晕。

　　麦小余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接通电话。

　　“刘姨，这么晚找我？”

　　“你可算开机了，下午为什么一直关机？”

　　电话太多了呗。

　　为了不影响下午的拍摄，麦小余关掉两部手机，直至刚才和唐嫣对完明天的戏份，他才打开手机。

　　由于他关机，记者又有了可报道的新闻素材。

　　“风口浪尖，麦小余关机逃避！”

　　麦小余关机，仿佛成了《步步》收视造假的铁证，以前的他可是相当强势，颇有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架势。

　　这次突然缩了，为什么呢？

　　在媒体的诱导下，吃瓜群众浮想联翩，事情愈演愈烈。

　　刘晓莉很担心。

　　“小麦，你跟我说实话，昨晚的收视率是怎么回事儿？”

　　“刘姨，你不会也怀疑我吧？”

　　不好说。

　　这些年萌人发展迅速而又平稳，不就是靠刘晓莉的“正”和麦小余的“奇”相结合吗？

　　她太清楚麦小余剑走偏锋的习惯。

　　“那你为什么不出面澄清？公司和剧组都出面辟谣了，但是效果不大。你看看公司的官微，很多人都在看你呢。”

　　“干嘛着急澄清，这是个多好的话题，还能宣传《步步》。再者说了，就算我解释，有人信吗？”

　　“真的跟你无关？”

　　“等相关部门调查呗，结果出来就真相大白了。”

　　“那就好，我真担心你一时冲动……”

　　打完电话，唐嫣冲后面抱住麦小余，打趣道：“该不会真的是好多人想看你，所以收视率才那么高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

　　麦小余转身，搂着唐嫣一本正经的回答。

　　唐嫣噗嗤一笑：“你就是个骗子，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你的手干嘛伸进我睡衣里。”

　　“我只是摸摸你的胸肌和腹肌而已，手感不错……”

　　话没说完，麦小余封住了她的樱唇。

　　长吻过后，麦小余将她抱起，朝着大床走过去：“等下我让你摸个够……”

　　……

　　刘晓莉、刘骏杰、刘诗诗、唐嫣等人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梦中的中国收视数据污染极为严重，收视率可以被操控，甚至有专门的公司做这个。制片方可以借助这种方式打压对手抬高自己，整出某部热播剧在某几个城市收视率为“0”的诡异现象。

　　现实中的华夏，打击这种现象从不手软，不容许任何人或单位越雷池半步。

　　前几年就有一部热播剧，被查出收视造假后，首轮上星播出到一半，就被下架无限期停播。责任人受到法律严惩，制片方被重罚，购剧款全部退赔，损失惨重。

　　但是，总有人抱有侥幸心理，《步步》如此诡异的首播收视率，不能不让人起疑。

　　深夜。

　　宁家别墅。

　　宁致远父子坐在客厅喝茶。

　　“爸，麦小余这次有大麻烦了。”

　　宁致远凝视宁世荣许久，幽幽问道：“你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没有，我知道轻重。而且那部电视剧本来就没人看好，我犯不着冒险。”

　　华夏严打收视造假，也有一套完整的管控机制，防止有人钻空子栽赃竞争对手。

　　这要是查出来，惩处力度同样不小。

　　宁致远放心的点点头，咳了两声：“那就好。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多再撑几年就该退下来了。在此期间，你做事一定要谨慎，不能行差踏错。虽说这次借助麦小余收购股票的外力，内部意见勉强达成共识，你四叔他们也一直在盯着你。”

　　“我知道。等我将来接掌董事长，所有碍事的人全部清除干净！”

　　“你这孩子，锋芒太露了……咳咳咳。”宁致远又咳凑两声，“随便你了，反正那时候擎天已经交到你手里，我相信你有能力让集团再上一层楼。”

　　宁世荣也有这个信心：“爸，还有件事，还有人在二级市场暗中吃入咱们的股票。”

　　“早想到了。麦小余搞的华龙影业，这几年没少赚钱。但他想利用那些股东帮忙收购擎天……呵呵，人家不是傻子，岂会被他利用？不过也好，我让可俞帮你准备相关资料，下礼拜董事会上由你公布这件事。”

　　“麦小余。”宁世荣念叨了一句，“到底是草根，只会小聪明，永远上不了台面。不知道今晚《步步》的收视率如何，他能否挺过这次……”

第957章 想当记者，脸皮要厚

　　次日中午，《步步惊心》第3、4集的收视率出炉。

　　浙江卫视，江苏卫视、河北卫视和湖南卫视，同时段收视排行榜前四。河北卫视再进一步，超过湖南卫视，排名第三。

　　湖南卫视怒了。

　　临近中午刚拿到昨天的收视统计后，更新微博：“收视造假可耻之极，顶风作案胆大包天！”

　　下午，舆论上听过一段时间发酵，再次更新微博：“呼吁有关部门尽快调查清楚，对于污染数据的电视剧零容忍！”

　　湖南卫视真的怒了，字里词间就差明确指出萌人影视，指出麦小余，指出《步步惊心》了。

　　哪怕他们以前也遇到过萌人剧横扫的情形，还已经预购了《宫锁心玉》第二部《宫锁珠帘》的独家首播权，可是面对《步步》的不科学的收视率，仍旧忍不住怒火。

　　昨晚浙江卫视的《步步》蝉联同时段收视冠军，最高收视率4.32%，平均收视率3.09%。其中，第三集平均收视率3.56%，第四集收视率2.62%。

　　典型的高开低走，江苏卫视和河北卫视也是如此，收视数据出现下降，可仍然高的离谱，霸占了昨晚收视排行榜前三。

　　舆论上已经吵翻天，萌人官微上没有留言——麦小余关闭了微博评论功能。

　　无处发泄的观众只好在网上喷洒口水，斥责萌人为了麦小余收买样本用户，故意提高《步步》的收视率成了主流。

　　网上有关《步步》的讨论中，你可以说“刘诗诗演的真好”或者“XXX演技好长得帅”之类，也可以说“《步步》这部剧很华丽、很好看”，但是不能称赞麦小余。

　　“麦小余好帅好有男人味。”

　　“年轻有钱，帅气有型，演得还这么好，我被他圈粉了。”

　　“我觉得麦小余演的挺好啊，他出演的老四和老十四，同时出现在电视里，我很容易就能通过他们的表情和气质判断出来。”

　　“难怪麦小余挑选的艺人都红了，原来他演技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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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似的言论一旦在网络上出现，不消片刻就会遭到大量网民的“围殴”。

　　什么“水军”、“洗地”、“脑残”之类的词语层出不穷。

　　总之一句话，麦小余买收视率可耻，是公敌。

　　谁说他好话，谁也是公敌。

　　普通网民肯定无法达到整齐划一的程度，里面肯定有大量水军带节奏，不过麦小余不在意。他还让苗若依不要再看网上的评价，看了也不要告诉他，因为他要用心拍摄《何以》。

　　今天拍摄的戏份需要部分学生演员，需要从学生中挑选。

　　苏大已经放假，不过还有不少研究生和部分本科生留下学校没有回家。昨天找麦小余合影的两个女生，就是苏大的研究生。

　　剧组早已跟校方联系好，演员副导演很容易从留校的学生中找到几十个合适人选，作为群演。再加上十几名跟组演员，足够了。

　　“咔，不要看镜头，重拍！”

　　“咔！你们俩怎么搞的，正常走路不会吗，重拍！”

　　“咔！副导演没告诉你们走的路线吗，重拍！”

　　“咔！你们几个为什么总盯着麦老师看？重拍！”

　　……

　　因为学生群演的缘故，剧组连续NG七八次，刘骏杰把话筒往地上一砸，不拍了。

　　演员副导演急忙过去，叫住那些出错次数较多的学生。先告诫他们，如果再出错就换人，然后才开始再次给他们讲戏。

　　麦小余和唐嫣回到遮阳伞下，擦掉脸上汗水，吹着电扇喝着放凉的绿豆汤。

　　“你觉不觉得，今天的学生有些不对劲？”唐嫣问道。

　　“有点，可能是因为和你这个女神距离太近。”

　　“少来了，昨天那两个女生专门找你合影……该不会你真的火了吧，因为《步步》？”

　　“谁知道呢，我连昨晚《步步》的收视率都没问。”

　　“听说比前天降了，不过还是挺高的，网上很多人夸诗诗，不过你嘛……”

　　正说着，五六个学生走了过来，都是今天的群众演员，每人手里都拿着手机，有两个学生还带着自拍杆。

　　“唐老师，您能和我们合张影吗？”

　　唐嫣笑着应下，学生们依次上前与她合影。

　　看到唐嫣这么好说话，又有不少学生群演跑过来，与她合影。

　　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成熟的男生走到麦小余面前：“麦小余老师您好，我叫柳峰，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麦小余打量他两眼：“你不会是记者吧？”

　　“您看得太准了。我是新闻专业大三学生，以前给《姑苏晚报》写过稿子，过几天就要去《姑苏晚报》暑假实习了。”

　　“不是过几天实习，只怕已经在实习阶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