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一个人在客厅纠结。
不用继续告别了,对陶宝而言,是好事。
但这已经告别过的几个人怎么办?
刚刚语重心长的跟别人说,亲,我要结婚了,我要和你告别,我要与你彻底划清界限。
一会又要语重心长的跟别人说,亲,我还是无法和你告别,我们继续暧昧吧。
想想,陶宝都头皮麻。
自己虽然脸皮厚,但还是要脸的啊。
结果,因为纠结这个事,陶宝一夜没睡着。
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宫如梦
时间过的很快,今天已经周三了。
也是她和红叶预约流产的日子。
自从决定流产起,宫如梦就特别害怕听到儿歌。
每次去培训班接依依,听到培训班播放的儿歌,宫如梦都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今天就要流产了,宫如梦根本无法安睡。
她把依依哄睡后,就一个人下了楼。
几次点烟,但都掐灭。
几次拿起酒杯,但都放下。
从小就极具女王范,遇事沉着冷静的宫如梦这个夜晚却像热锅里的蚂蚁,焦躁不安。
终于熬到了天亮,她的神经却绑的更紧了。
依依似乎看出了妈妈的焦虑,在去培训班的路上,她很贴心的拉着宫如梦的手:“妈妈,你怎么了?”
宫如梦轻轻摇摇头,收拾下情绪,笑笑道:“没事,妈妈在想工作的事情。”
“哦,如果妈妈有困难了,就去找宝爸爸帮忙吧。他肯定愿意帮妈妈的,因为他喜欢依依,也喜欢妈妈。”
宫如梦轻笑道:“是吗?宝爸爸喜欢依依,妈妈知道。但他可不喜欢妈妈哦,他喜欢的是晴晴阿姨。”
“谁说只能喜欢一个人了?我喜欢妈妈,但也喜欢宝爸爸,这很矛盾吗?”
宫如梦微汗。
咱这女儿从小就这么能言善辩,长大后还得了?
她收拾下情绪,笑笑道:“你说的喜欢,和宝爸爸的喜欢,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依依不解。
宫如梦头疼:“好了,依依,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搅合了,好好练钢琴,争取将来能到维也纳开个人音乐会。”
“妈妈是不是不喜欢宝爸爸啊?”依依又道:“感觉,宝爸爸好可怜。”
宫如梦嘴角扯了扯。
你娘亲才可怜好不好?
不,最可怜的是你的双胞胎弟弟妹妹。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宫如梦的眉宇间就流露出一丝痛苦。
不过,她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被依依察觉到。
“好了,你没良心的家伙,全世界就你宝爸爸最亲。”
“嘿嘿。”依依吐了吐舌头,卖个小萌。
宫如梦翻了翻白眼。
片刻后,宫如梦把依依送到了钢琴培训学校,然后道:“依依,好好学习,不要跟小朋友打架,知道吗?”
“嗯!依依知道。”
宫如梦摸了摸依依的头,笑笑道:“依依真乖。”
将依依送到培训班后,宫如梦就去了新世纪医院。
红叶也刚刚来医院。
“来这么早?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孩子打掉吗?”红叶淡淡道。
她虽然从事的是堕胎的工作,但她一直都比较反对堕胎。
“呃,送大女儿去培训班,顺道就过来了。”宫如梦淡淡道。
“这样。”红叶点点头:“你等我一会吧,我换身衣服。”
宫如梦点点头:“好的,我,不急。”
片刻后,红叶换了身白大褂出来了。
她的几个助手也都来上班了。
红叶看了宫如梦一眼,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宫如梦点点头。
“那行吧。你先做一下检查,交一下费用,我们随后就进行人流手术。”红叶道。
半个小时后,宫如梦躺在了人流手术的手术台上。
红叶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又淡淡道:“我最后一次问你,真的要打掉孩子吗?这麻醉针会对正在育的胎儿造成伤害,也就是说,一旦注射了麻醉针,人流手术就没法终止了。”
宫如梦沉默了很久。
这一刻,她突然非常强烈的渴望一个契机,一个让她从人流手术台上离开的契机。
可是,她很清楚。
在平淡无奇的日常里,这种契机是不会有的。
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奇迹。
“怎么样?想好没?”红叶又道。
呼~
宫如梦深呼吸,然后淡淡道:“打针吧。”
红叶点点头:“行。”
就在红叶的针管即将刺入宫如梦身体的时候,突然......
第635章 谁说我女儿没有爸爸?
有人敲手术室的门。
红叶扭头看了一眼,眉头微皱:“谁啊,小赵不是在外面值班吗?不知道手术期间不能让人进来吗?”
手术室里的护士摇摇头:“不知道。”
红叶收起麻醉针,然后道:“去看看,是谁。”
手术室的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护士。
“小赵?你干什么?”红叶眉头微皱。
这个小护士赶紧道:“主任,是这样的。宫小姐的手机不是在我那里保管着吗?然后,从刚才起,易星钢琴培训机构连打了四五个电话。我之前听宫小姐说,他女儿在易星上培训班,而易星又连打了这么多电话,所以,我就私自接了。”
宫如梦立刻从手术台上走了下来。
“怎么了?”
“学校说,您女儿和别家的小孩打架,好像把人打伤了,学校让您过去一趟。”小赵道。
“什么?”宫如梦脸色微变,她扭头看着红叶:“抱歉,手术做不了,我现在得去易星一趟。”
红叶笑笑:“去吧。”
宫如梦点点头,随即就匆忙离开了医院。
赶到学校的时候,不大的院子里围了很多人,一个打扮妖艳的少妇正泼妇骂街似的在叫嚷:“你这小孩,才几岁,心怎么这么狠呢?看把我家圆圆的脸都抓破了。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的家长呢?怎么还没来?再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想做什么?”一个声音突然淡淡道。
正是宫如梦。
泼妇扭头看了一眼宫如梦:“你就是宫依依的妈妈吗?”
“是。”宫如梦淡淡道。
“看你女儿把我女儿打的,脸都被打肿了,这事,你说怎么办?”泼妇道。
宫如梦没有回答,她扭头看了一眼依依。
依依正在几名培训老师的保护下坐在台阶上。
她微垂着头,扣着手指甲,表情十分委屈。
“依依,过来。”宫如梦淡淡道。
“我不过去。是她不好,是她先骂我是没有爸爸的野种。我明明有爸爸,凭什么说我没有爸爸!”依依说着说着,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
宫如梦眸中掠过一丝寒光,她扭头看着那个泼妇。
在宫如梦强大极具压迫下的气场下,泼妇原本嚣张的气焰直接被强压了下去。
“看我干什么?我女儿她也没说错啊。别人都说,宫依依没有爸爸。我女儿只是把事实讲了出来。”泼妇硬着头皮道。
宫如梦目光冷扫了四周一圈,淡淡道:“谁说我女儿没有爸爸的?”
周围鸦雀无声。
宫如梦直接拿出电话,拨通了陶宝的电话。
“梦姐?”陶宝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