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是进步了，欧洲不再是黑暗时期、欧洲人也不再是啥也没见过的土鳖。可江竹意也没闲着，她也在进步。到底那边进步的更快、谁能把谁最终忽悠瘸了，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但有一点很明显，江竹意占了上风，别急，过两年就能看到答案了。

　　“你看他长得像谁？”黛安也不操心江竹意去欧洲之后会怎么样，现在她终于可以把蝴蝶公司的事物完全扔开，讯通公司又有孙丽丽盯着，名义上啥也不用干，专心养胎就可以。

　　但对于一个孕妇来讲，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子又成了新的关注目标，比如说洪涛怀里的洪常青。

　　“幸亏是个儿子，如果闺女长成这样以后怎么找媳妇啊。我就是说你呢，你要敢把我闺女生成这样，我就把你们娘俩全踢澳洲放牛去！”

　　洪涛还是第一次见到洪常青，也是第一次抱。不过自打看到那张皮笑肉不笑的小脸之后，他就万分嫌弃的把孩子塞进了黛安怀里。

　　这个孩子长得既不像江竹意也不像自己，可脸上的神情简直就像自己照镜子，看着就邪气，很不招人喜欢。

　　“放牛就放牛，你当个牛仔也不错。”黛安对自己的基因还是挺有信心的，摸着大肚子呵呵傻笑。

　　“艾特是少校，不是牛仔！”不承想这句话惹来了洪琪的反对，现在她对洪涛没有了以前的陌生感，见面之后就一直凑在洪涛身边，比和张媛媛还亲近。

　　“少校？这又是谁封的官职，你还当过兵，我怎么不知道？”黛安让洪琪说迷糊了，以为又发现了自己男人的一个大秘密，半张着嘴冲洪涛直眨巴眼。

　　“闺女，看到没，这就是笨蛋土鳖和聪明海盗的区别。咱们是大海上的信天翁，不和她们这些陆地上的爬虫一般见识。”

　　“去衣柜里看看我给你做的水手服，也有马超的，你的骷髅头比他多一个，所以你是船长，他是大副。”洪涛冲黛安挤了挤眼，然后蹲下身，一本正经的把洪涛和马超忽悠走了。

　　“哦，你就是这么搞好父女关系的，我说这次回来琪琪怎么和你亲了呢，骗子！”不用别人解释黛安也明白上校是什么意思，然后挺着大肚子抱着洪常青和齐睿走进了大院子。她们俩现在见到小孩就得抱抱，说是要实习。

　　“你可真能耐，以后就是左拥右抱的大老爷了，得意吧？去照顾她们俩吧，我也不碍你事，找丽丽聊天去。”张媛媛就算心再宽，看到此番情景也有点酸，打算眼不见为净。

　　“哎，别走啊，咱老夫老妻的就别玩这个调调了，我找你还有正事儿呢。”洪涛没让张媛媛走，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就往里屋拽。

　　“又折腾，一会孩子进来看到了怎么办！”张媛媛以为洪涛又要白日宣淫，死命挣扎，不是不愿意，而是怕被人撞见。

　　“想什么呢，你都人老珠黄了，我才没那么想呢……哎哎哎，别急别急，真有正事儿，不能让别人听见。”再恶毒的话洪涛也敢和张媛媛说，这个女人的心已经变成硫化橡胶了，怎么扎都不带流血的。

　　“你手里还有没有可靠的人？最好是和我没啥关系的……”好不容易把张媛媛拉进了卧室，洪涛又把门插上才开始说正事儿。

　　“你又要做什么？不成，你得和我说清楚。以前不管你是因为你办事还靠谱，现在你还没孩子懂事，我不信你了！”

　　张媛媛一听洪涛的话，立刻就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也别说洪涛嘴毒，她比洪涛也强不到哪儿去，什么地方是疮疤就非去捅捅，生怕洪涛不疼。

　　☆、969章 没憋好屁

　　一　　“嘿嘿嘿……这次是好事儿，你听我慢慢说……”洪涛也是贱骨头，如果是别人专门捅自己伤口他早就急眼了，就算不能动手也得甩开嘴皮子把对方喷得体无完肤。

　　可是当这个人换成张媛媛之后，他非但没急眼，还赖皮赖脸的笑了起来。这恐怕就是俗话说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你啊，就是闲不住，老老实实过日子不好吗，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人家那些酒吧哪儿碍到你了，要是嫌乱就跟我回去，马歇尔庄园里那么大地方还不够你折腾的？”

　　“你又不是区长，别人怎么活轮得到你操心？不管，我没人给你瞎折腾！”就算洪涛努力言简意赅，可这件事儿确实有点复杂，说了好一会张媛媛才听明白，然后眉头一皱显然又不乐意了。

　　“古人不是说了嘛，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本来我是想多花点钱弄个划时代的游戏出来，可惜现在的身份不允许了，任何一个公司沾上我的边都得倒霉。”

　　“挣了这么多钱总不能不让我花吧，想来想去，我觉得干点善事最有意义，以后对孩子也有好处。”

　　“你看吉达，有那么多钱不照样还是削尖脑袋满世界扔，我没有拯救全人类的觉悟，就在自己家边上玩玩应该够。”张媛媛是个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她越说得坚决就越得和她泡蘑菇，先晓之以理。

　　“最后一次，我保证，这个活儿不管成功不成功，以后我都不再做任何出格的事儿了，每年至少去马歇尔待三个月，陪你和琪琪！”靠道理打动不了，那就再来私情，一边说还得一边往她怀里钻，让她不能板着脸理智思考。

　　“那我也没有人……哎呀，你怎么这么赖啊，不是说好不动手动脚的嘛，把我衣服都弄乱了！”张媛媛用手推不动，打两下洪涛也不在乎，很快就被折腾得鬓发散乱、衣扣不整，人也躺到了炕上，基本算是投降了。

　　“砰砰砰……洪扒皮，你给我出来！张姐，他在不在里面？”就在张媛媛全身即将失守的当口，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拍响了，孙丽丽扯着嗓子喊，边上还有小孩的声音。

　　“快让我起来……别……我怕你了还不成，明天就打电话找人！”这时洪涛突然一把拉下了张媛媛的裤子，坏笑着把脸贴了上去。

　　张媛媛这个气啊，想喊又不敢喊，想反抗浑身又让洪涛弄的没了力气。可门外不是别人，是孙丽丽，还是发了怒的孙丽丽。

　　如果真不给她开门，她敢一脚踹开。自己这个样子肯定没法见人，尤其还有孩子在场。现在她也顾不上洪涛的事儿麻烦不麻烦了，先答应了再说，碰上这么一个滚刀肉只能自叹倒霉。

　　“丽丽啊，这么大呼小叫的有什么大事？”张媛媛刚答应完洪涛就从炕上爬了起来，煞有介事的整理了整理衣服，然后打开一条门缝，拉着官腔打算把孙丽丽忽悠走。

　　“张姐，你看看，我们家马超都快冻成冰棍了，你们家洪琪还往他身上泼水呢。有这么玩的嘛？合算我们家孩子就不是孩子啊！洪扒皮，是不是你指使的，老娘我和你拼啦！”

　　可惜孙丽丽根本没听洪涛的废话，一把推开了房门，差点把洪涛撞一个跟头。进屋之后把后面的小孩往身前一拉，然后插着腰就开骂了。光骂还不解气，双手一举成鹰爪状，冲着洪涛脸上就抓。

　　“哎哎哎……你们家保罗呢？有这么办事儿的嘛，让老娘们和我打架，他自己躲在家里偷偷乐。你再抓我手我可揍你了啊，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洪涛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看到马超穿着一身白色的水手制服像个水鸡子似的，然后孙丽丽的手就挥到了眼前。

　　“丽丽，你怎么又和他闹上了，两个人都放手，当着孩子还有没有点大人的样儿啦！洪琪，你给我进来，说说马超身上的水是怎么回事儿！”

　　张媛媛倒是看明白了，马超这一身水估计是洪琪泼的，至于为什么大冬天的往马超身上泼水，这就得问洪琪了。

　　洪琪让张媛媛一叫也进了屋，她也穿着一套水手服，身上也是湿的，嘴唇都冻紫了还挺着小胸脯冲门面呢。

　　两个孩子大冬天的为啥穿短打扮还互相泼水呢，追究起来确实要怪洪涛。他没说清楚衣服是给孩子拿回加州穿的，两个孩子记忆里也没有冬天的概念，正打算用寒冷磨练意志。

　　“听到没，还是他出的坏主意，不好好玩当哪门子的海盗！有你这样的大人在孩子也学不了好，看看，大白天的你们俩这是干嘛呢，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嫌丢人。走，你们俩跟我回家！”听完了两个孩子的叙述孙丽丽也消气了，但洪涛的罪名依旧要安上，这是原则。

　　可是一转头，刚下去的火腾的一下又上来了，因为马超手里正提着一件女士内衣，再看看张媛媛和洪涛的摸样，孙丽丽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拉着两个孩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丽丽……都怪你，这下没话说了吧，丢不丢人！”张媛媛难得脸红了一次，又羞又气，照着洪涛就是一脚。

　　“丢啥人？夫妻俩亲热是天经地义的。这下正好，让她照顾孩子，我们继续。也该轮到她烦几天了，不能总让你受累。你就住我这儿，孩子跟她睡，我看她能坚持几天。”洪涛一伸手就接住了张媛媛的脚腕子，然后顺势往前一靠，抱着张媛媛又倒在了炕上。

　　洪涛说到做到，当天就把张媛媛留在了屋里，而且是一个人，黛安和齐睿都不许来，这让张媛媛很是感动了几个小时。

　　当然了，也就几个小时。第二天她就想通了，黛安和齐睿一个正在待产，一个孕期反应很大，就算自己不来她们也很少和洪涛睡一起。

　　至于说洪琪和马超，他们已经习惯了和家长分开睡，不会给孙丽丽添什么麻烦。反倒是孙丽丽自己有点不习惯，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和当妈的不怎么亲热。她不说是她平时不关心儿子造成的，又把这一切都归结为洪涛的错，几天都没给好脸。

　　“丽丽，你看我这个态度还算端正吧？晚上你也露一手，给我做点好吃的，没功劳还有苦劳呢。”这次洪涛真有点像老爷们了，没和孙丽丽像以前一样冷战，而是主动找她聊了聊。谈话内容并不是孩子，那些都是小事儿，这次说的是大事儿，还是和孙丽丽息息相关的大事儿。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张姐，他的话可信吗？”尽管洪涛说得条条是道，可孙丽丽依旧要去先征求张媛媛的意见。

　　“是真的，他也不想看着网吧树到猢狲散。那些服务员和收银大多都是你老乡，为咱们干了这么多年，既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有可能最好还是全留下。”

　　“以前他是顾不过来这一块，这次是他先主动提出来的。不过你还得去问问她们，愿意不愿意去外地工作。京城这边顶多留下三分之一的人手，剩下的先去深圳培训。”

　　张媛媛其实才是笑面虎，孙丽丽这个直脾气落到了她和洪涛手里算是倒霉了，公的骗完母的再骗一遍，骗完了还得帮着这公母俩数钱。

　　洪涛找孙丽丽说的是什么事儿呢？就是有关龙虾连锁网吧的人事安排问题。龙虾网吧已经卖给了周家兄弟，但里面的人员并没全撤出，还留下了上百人。

　　☆、970章 很陌生的熟人

　　一　　这些人基本都是孙丽丽从老家找来的，在龙虾网吧干了这么多年，她很不舍的让这些人去自谋出路。可不管是讯通公司还是螳螂虾公司都无法接受这么多服务性质的人员，专业不对口。

　　前两个月孙丽丽也和洪涛提过这件事儿，洪涛当时没有好办法可想。只是让孙丽丽先去安抚安抚大家，再忍一段日子。那些网吧已经关了、暂时没工作的人可以先养着，工资照发。

　　现在洪涛有地方安排她们了，江竹意接手蝴蝶公司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要在深圳建立新的烟油生产车间，以弥补美国工厂的供货量不足。

　　正好，让这些姑娘小伙子先过去当工人吧，等以后蒸汽烟要进入国内市场时，她们摇身一变又是销售和客服了。

　　但洪涛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帮孙丽丽解决老乡的出路，而是要把孙丽丽手下的两员大将和骨干都挖过来听自己调派。

　　这两员大将是谁呢？一个叫孙霞、一个叫王芳。听名字很陌生，其实她们俩早就和洪涛认识，只是很少用真名。要是换成艺名就明白了，孙霞就是美华，王芳则是芳芳。

　　这两位以前一直跟着张媛媛，后来又成了孙丽丽的心腹。她们都有相同的经历，合作起来得心应手，做人还很低调，平时都是孙丽丽在前面抛头露面，她们俩藏在幕后帮着算计。

　　现在连锁网吧都已经转手了，孙丽丽又去了讯通公司接替黛安的职务，美华和芳芳没法跟过去，只能带着孙丽丽的那些老乡死撑，她们俩也不想就这么散伙，总幻想有一天孙丽丽还能把大家都带过去一起干。

　　也算她们命好，如果不是洪涛赖皮赖脸的和张媛媛要人，估计孙丽丽也没辙，总不能老白养着一群人。当洪涛听说张媛媛给自己找的人就是美华和芳芳之后，立刻就找到了事情的关键点。

　　要想让她们俩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干，还得有一定的忠心，就得做一些让她们觉得有恩的事儿。什么事儿呢？比如在情感上解决她们的后顾之忧。

　　古人不是云了嘛，仗义每多屠狗辈，越是她们这样在底层打拼过的人，心里就越重视友情，因为这玩意对她们来讲真是来之不易。

　　世间的险恶她们看得多了，心早就变得冰冷，表面上全是利益优先，可心底依旧死死坚守着那么一丁丁点幻想。谁能触动她们这点软肉，谁就能进入她们的圈子，不会被她们再当做外人和可利用的人。

　　这一招也不全是洪涛琢磨出来的，在琢磨人的技术上张媛媛要比他精致的多。但张媛媛也没忘了提醒洪涛，不许再借机往家里带女人，否则以后就别再指望她帮忙。

　　本来孙丽丽就斗不过洪涛，再加上一个张媛媛拉偏手，她很快就怀着感恩戴德的心情，乖乖的把美华和芳芳拱手让出，还给洪涛做了一顿麻辣火锅。

　　如果她知道洪涛打算让美华和芳芳去干什么，估计就不会这么高兴了，甚至会把那一锅热油连同麻辣底料都泼洪涛身上。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洪涛把见面地点选在了亮马河公寓的一家私人诊所。这里是保罗一个德国老乡开的，他会事先把美华和芳芳接到诊所，然后通知洪涛带着洪常青去假装看病，顺理成章的就在诊所中接上头了。

　　“咱们应该算是老熟人了吧？我就不说太多虚的话了，这次的活儿不太好干，还有点风险。你们应该也都听说了我的事儿，现在我不能亲自出面做买卖，想让你们当我的代理人。”

　　“对外咱们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你们是在帮我做事儿，能理解吧？”见面之后洪涛已经有点认不出来这两位熟人了，尤其是芳芳。

　　美华前两年还在小院里住过几天，可她还是刚开始谋划网吧时见过一次，几年下来，不仅穿着打扮上有了很大反差，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

　　“洪哥，你是不是真的从一群警察手里把情人抢了出来？哎呀呀，老给力了，每次我一想起当时的情节就忍不住的掉眼泪。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打死我也心甘了……”

　　唯独没变的就是奶声奶气的强调，芳芳一张嘴依旧是几年前的感觉，两只眼里全是小星星，就差往洪涛怀里扑了。

　　“那都是谣传，别听丽丽的，她更年期来的早，一天不八卦浑身就不舒服。也别帮她试探我，美华试过，我真的坐怀不乱，现在连儿子都抱上了，更不能乱。”

　　“别的东西我给不了你们，但我保证不管最终成功还是失败，你们俩都会变成小富婆。以后想去香港、澳洲生活都没问题。”

　　洪涛根本不信芳芳的话，更没被她的表现迷惑。这两位都曾经是专业选手，最拿手的就是迷惑男人，再有孙丽丽和张媛媛的面授机宜，不管真假都得当假的对待。

　　“……我可是真心的，可惜啊……”看到芳芳没得手，美华又开始补枪，一边说还一边往洪涛身边凑。

　　“打住，咱们今天时间有限，要说的事儿还很多，愿意不愿意跟着我干先给个准话呗。”洪涛干脆把洪常青当挡箭牌用，直接塞进了美华怀里。

　　“那您说吧，打算让我们帮您干什么事儿。”美华抱着洪常青看了一眼，再抬头看了看洪涛，也有点发憷。这孩子看人怎么和当爹的一个德性，斜着眼还冷笑，太瘆人了。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告诉你们下一步该具体做什么。而且这些事儿除了你们俩自己知道之外，和谁都不能说。我可以保证，让你们做的每件事儿都不违法，甚至还是好事。”

　　“这是两部卫星电话，平时我们不见面也不接触，有事儿就用它互相联系。原意帮我拿着电话跟外面的洋大夫走，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安排你们和网吧的人一起去深圳，工作和收入也不错。”洪涛到底想让美华和芳芳干什么呢？还是房子的问题。

　　自从零四年国家出台了土地转让招拍挂政策之后，京城的房地产项目是越来越热，房价也越来越高。

　　房价高没关系，银行给力！首付一成、商贷两成就能买。还生怕老百姓多想，报纸电视上这一顿忽悠啊，就好像买房不要钱似的。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房价像坐了火箭一样扶摇直上，南三环附近的新房零五年均价只有五千左右，不到一年时间就已经突破了九千，南二环外的新小区均价干脆直接破万。

　　按照洪涛的记忆，这种势头一直将持续到奥运会前夕，随着次贷危机的爆发稍稍有所缓解。

　　但好景不长，因为政府着急，房价不涨，保八的任务就玩不成，任务玩不成，头上的乌纱帽就要掉。于是四万亿砸下去、不限购、不限贷、利率打折的政府一刺激，火箭就又升空了。

　　当年京城规划局局长丁某某曾在电视上拍着胸脯说三年之内京城的房价绝对不会大涨，结果没到两年就已经翻番了，而这位仁兄愣是毫发无损，还加官进爵成了副市长。

　　这段历史洪涛记不清准确的时间，但每段情景都历历在目、了然于胸。因为当年自己也是还贷大军中的一个，每天一睁眼就欠银行一屁股债，活得很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