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勃，德市不愧是大市，是小县城不能比的。看来，这边以后要延长营业时间了。还有，得马上通知王伯伯和曾娘，叫他们多准备点臊子。”打烊的时候，田芯兴奋的对王勃说。
“你看着办吧，芯姐。到了什么山，就唱什么歌。地方不同，情况不一样，我们也应该入乡随俗，在经营策略乃至价格方面做一定的调整。比如，以后将分店开到了省城，营业时间和价格都不能跟小地方一样。”
新开张的米粉店赢得了开门红，照例是要去搓一顿的。王勃就让田芯在附近找家串串店，他请所有人去嗨一顿。员工们一听少东家要请客，当即欢呼起来。
尽管已经是“曾嫂米粉”的合伙人，田芯目前仍然是跟几个她从光汉店和四方店抽过来的老员工住在一起。王勃以前就叫她单独住一套房子算了，田芯却说她作为市场开拓员，每个地方最多也就待个两三个月，这么点时间单独租套房子完全没必要。现在，当吃完饭后的她和王勃漫步在灯火辉煌的德市街头，想找个清净无人的地方“歇息歇息”却找不到的时候，田芯就有点后悔当初没听王勃的劝告去租套房子了。
“嘿嘿，芯姐，当初喊你租套房子你不租，现在后悔了吧？”王勃“嘿嘿”一笑的对田芯说。
田芯知道王勃指的是什么，然而却故作不知的道：“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
“难道你不想和我亲热？”王勃瞧了瞧四周，员工们有的走在前面，有的陆续散去，就他和田芯一个老板一个店长落在最后，说话便没了那么多顾忌。
田芯没想到王勃竟然把委婉的事情说得这么直白，脸一下子就红了，直接捶了他一拳，脸红筋涨的说：“不要脸！谁……谁跟你亲热了？”
挨了田芯一拳，王勃一边夸张的雪雪呼痛，一边龇牙咧嘴的说：“噢，我原以为某人喊我过来是想跟我亲热的，原来却不是。那算我自作多情，我走了好了！”说完，便作势欲走。
田芯见王勃要走，一下急了，真担心他走掉，伸手扯了他一下，急着道：“诶，你这人这么这样？说你两句你就要走了？你啥人啊！”
“嘿嘿，其实还是舍不得我走的吧？”王勃回头，“嘿嘿嘿”的窃笑道。
“你快走你快走！谁稀罕你似的？我还眼不见心不烦呢！”田芯见这家伙哪里是要走，分明就是想逗她，顿时便气不打一处的来。
在王勃所有认识的跟他关系亲密的女性当中，能这么说话，敢这么说话，也只有田芯一人了。王勃晃了晃脑袋，见距离他们最近的员工已经走远，于是便伸手，一下子将田芯的手抓在手里，得意无比的说：“你叫我走，我还真不想走了。”
田芯被王勃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怕被米粉店的员工看见，猛力一缩，将手从王勃的掌中抽了出来，瞪了他一眼，道：“你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王勃却丝毫也不生气，“嘻嘻”一笑的道：“终于承认想我了吧？”
“我想你个大头鬼呢！”田芯白了王勃一脸，俏脸一红。
两人一番打情骂俏，尽管已经把脚步放得很慢了，但二十来分钟后，还是回到了面包车所停的米粉店门口。
“芯姐，要不晚上回四方吧？明天一早，我喊我二舅送你。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咱两商量一下给员工发年终奖的事。”王勃对田芯说，眼神中带着期盼。
田芯也不想这么早的跟这小冤家分开，想了想，便点了点头。王勃顿时一声“耶”，赶紧开门点火，拉着田芯就朝四方赶。
回四方的路上，王勃大致将自己发年终奖的打算给田芯摆了摆，征求她这个合伙人的意见。他的基本想法是这样的。
在“曾嫂米粉”工作满半年已经转正的正式工，年终奖发一个月的工资，450元。
未转正，还处于实习期的，发实习期半个月的工资，也就是200元。
三家店的店长，钟晓敏，姜梅，田芯，以及现在已经转为“曾嫂米粉”全职会计的干姐姐曾萍，当然，还有王勃一家三口，每人发三个月的工资，650元/月乘以3，也就是1950元！
这是金钱奖励的部分。
除此之外，还有实物奖励。
按照实习员工，正式员工，以及店长这三个等级，分别再领五斤，十斤和二十斤香肠、腊肉等年货。
至于合伙人田芯的分红，则从她参股的时间算起，进行结算分红。分红王勃打算拿纯利润的1/4来分，其余的3/4，则用作来“曾嫂米粉”的扩张，开分店之用。
最后，在过年前的头一天晚上，请所有员工吃一顿丰盛的年饭。
“芯姐，你觉得怎样？”说完自己的年终奖计划和过年安排后，王勃问田芯。
给正式员工发一个月工资，实习期员工发半个月的工资，包括给他们发年货，田芯都没什么意见，但是给三个店长——当然不包括王勃一家四口——发三个月的工资当年终奖，田芯便有点“意见”了。
“小勃，店长发三个月的工资是不是太多了？当然，我不是说你，王伯伯、曾娘，还有萍萍不该拿那么多。店长的工资本来就比员工多了200元，要是年终奖按照他们所领的实际工资的基数加三倍，那就相当于普通员工四倍多的年终奖了，普通员工肯定会很不平的。”
王勃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一下子将店长和普通员工的差距拉太大也不太好。而且，他现在已经很少管米粉店的具体事情了，和他这个甩手掌柜比起来，怎样有利于店长跟普通员工之间的关系，调动全体员工的积极性，田芯肯定比他要懂得多。于是便说：“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喃，芯姐？”
“要不，两倍工资吧？”田芯试探着说。
“行，就两倍！”两倍也有一千三百元，很不少了。想当初，五六年后，他一个大学生，在一个大公司里面干了大半年，年终奖也就一个月的工资，一千五百块钱，现在一个初中毕业生，像他的小舅母还只有小学文化，就能有五六年后一个本科毕业生的待遇，王勃觉得自己也算是厚待下属的好老板了。
而且，他还发香肠、腊肉呢。店长发20斤，这又是一两百！上辈子他工作七八年，可从来没见过什么香肠，腊肉！
“对了，小勃，我还有个想说的，你说的分红，今年就不分了吧。我又不缺钱，我妈老汉儿现在也在上班，家里也没有用钱的地方。现在‘曾嫂米粉’基本上走上了正轨，明年的扩张肯定比今年还要大，用钱的地方很多。以后，等公司的扩张稳定下来，再行分红也不迟。”田芯提了一个意见后，又提了一个意见。
王勃还没见过大股东要分红，小股东说不要的，很是有些诧异。王勃用目光在田芯的脸上来回扫了好几圈，见对方说得真诚，完全没有说客气话的样子，顿时心头便是一阵感动加感概，心想，多么单纯的姑娘。王勃盯着田芯，开玩笑说：“要是今年过年你一点分红的钱也不拿回去，叔叔和阿姨会不会认为你的投资上当受骗，打了水漂？”
“我妈老汉儿才没那么短视呢！”田芯仰着脖子，有些骄傲的说。
“哟，原来是放长线，钓大鱼嗦？”王勃咧嘴一笑。
“讨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分吧分吧，也别什么1/4了，全分得了。钱到了我口袋，我还落袋为安呢！”田芯打了王勃一下，媚媚的瞪了他一下，说。
“哈哈哈哈——”王勃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已经快到五十米大街了，朝前，是直接回家的路，向左，却是通往五十米大街的那条断头路。断头路的尽头，有个废弃的以前用来堆积建筑用材的坝子。那里，王勃和姜梅度过了两次令他终身难忘的夜晚。
王勃几乎想都没想，方向盘一打，就朝断头路的尽头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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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再找程文瑾
狠狠的，使劲的，卖力的，出大汗的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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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勃以为自己可以松口气，趁过年前的这几天好好的开始写他的《流浪地球》，这部对外已经夸出海口的中篇小说的时候，不想，打扰他的人又来了，而且还是两拨，一波是《德市日报》的记者，一波是《川省日报》的记者，来路不同，但目的一样，都说要采访他这个为德市/川省争了光，添了彩的优秀学子。
尽管对于报社记者的采访，王勃心头已经有些烦了，也不太想炒自己那些已经炒过好几次的陈饭，但是，家乡人民的采访，他也不好推脱，于是，为了少费唇舌，他就把两拨人叫到一起，让他们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好了，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记者们关心的问题都差不多，用三个词总结，便是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王勃一一回答，两拨记者也一一记录，然后分开照相——拿着他的那张“新概念作文大赛”特等奖的荣誉证书——，合影，两个小时之后，才告完结。
当然，采访过程中，像以前的无数次采访，王勃自然而然的再次提到了他已经写了的和正在写的小说。这种不要钱的广告，不打白不打。
送走了两拨记者，时间便到了中午。
王勃骑车去米粉店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发现员工们今天的状态跟平日不太一样，无不喜气洋洋，精神饱满，走路带风，王勃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他去后厨让自己的舅母给自己煮抄手，冒米粉当午饭，在后厨忙碌的大舅母和二舅母一脸喜色的拉住他，好奇的向他打听年终奖细节的时候，他才明白今天员工们脚底生风的原因。
惊喜只有揭晓之前才叫惊喜，提前揭晓就不叫惊喜了。对于两个舅母的打探，王勃便笑而不答，弄死不说，只是说今年的年终奖会相当的丰厚，保证不会让大家失望。解明芳和晁仲慧虽然恨不得用手里冒米粉的竹笊篱撬开自己外甥的铁嘴，但是王勃不说，她们也没办法，只有暗自去猜测外甥嘴里的“保证不会让大家失望”到底是怎样一个保证法。
吃了午饭，王勃骑车回到家里，就准备开始干自己的正事，也就是写小说。刚刚摊开笔记本，忽然想起一个被他遗忘的事，王勃当即一拍额头，匆匆收拾起桌上的笔记本，连同写字的圆珠笔，塞入一个纸袋，出门，骑车，弯也不拐的便朝县图书馆骑去。王勃一边骑车，一边在心头祈祷：
程阿姨啊程阿姨，你今天可一定要在图书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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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是清水衙门，即便是临近过年，也没多少事。程文瑾上午开了一个由馆长刘志基主持的会议，听刘志基“高屋建瓴”的总结过去，继往开来，听得昏昏欲睡。
“程助理，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刘志基发完言，如同弥勒佛一样笑呵呵的看着程文瑾，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迷醉。这眼神，让程文瑾感觉如芒在背，浑身起鸡皮疙瘩，急忙说，“我没什么好补充的了。”
“呵呵，程助理就是客气。程助理讲话的水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惜就是惜墨如金，难得赐教。”刘志基呵呵一笑，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准备散会了。“那就这样吧。明天晚上的团拜会，大家都要参加哈，不得缺席！文化局的几个领导，包括市委市政府的一些领导也要来的。”
程文瑾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就准备回办公室，刚下楼，就看到王勃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程文瑾悄无声息的走上去，轻轻的咳嗽两声。
王勃看程文瑾的办公室没人，心头还有些失望，但是又见对方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不像是没来上班的样子，他就打算先去阅览室写会儿小说，过段时间再下来找对方。正准备回头，就听见身后传来两声轻微的咳嗽，于此同时，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钻入了鼻端。仅仅凭这熟悉好闻的香气，王勃就知道来者是谁了。
“啊，程阿姨——你……刚才出去了嘛？”王勃转身，脸上带着惊喜。
“才开了个会。进来坐吧。口渴吗？我给你倒杯开水。”程文瑾灿然一笑，走进办公室，朝饮水机走去。
“谢谢程阿姨。”王勃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了进来，来到程文瑾办公桌前的那把待客椅坐下，将随身的纸袋搁在桌上。
“我听小娅说，你在今年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中获得了组委会破格颁发的特等奖，祝贺你哦，王勃。”程文瑾将装着开水的纸杯递给王勃，笑着祝贺。
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她听女儿兴致勃勃的谈起拿通知书时被学校要求留在校园，配合四方电视台拍摄的事，顿时大感兴趣，立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娅便说他们学校一个去上海参加‘新概念作文大事’的学生得了特等奖，四方电视台要给这名学生做人物专访，需要拍摄些背景素材。梁娅没说名字，但是王勃去参加复赛的事程文瑾却是知道的，当即就明白女儿嘴里的那个同学应该就是王勃了。程文瑾当时还颇有点意外，但是想想那小鬼既然能写出《乡村教师》这种极为优秀的小说，在复赛上大放光华，一鸣惊人也是大有可能。当时的她便跟自己那欢喜无比的女儿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的莞尔一笑，暗暗的替王勃感到高兴。
只不过当时的丈夫却大煞风景，极为不屑的说了好几句阴坛话，说什么不就是一个会写点文章的小破孩吗？四方中学却如此大张旗鼓，让全校师生陪太子读书，为了造星也算是殚精竭虑了！够可以的了！也不知道给四方电视台的台长塞了好多钱。
“过奖了程阿姨！我不过是运气好！”王勃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心头得意，嘴上谦虚。
“这可不是运气哦，而是你的实力！你到底在复赛上写了什么文章？我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萌芽》的下一期了。对了，《萌芽》的下一期会刊载你的复赛文章吧？”程文瑾说。
“应该会的，程阿姨。除了复赛，主办方还给我弄了一个加赛。复赛文章的题目是《说民/主》，加赛文章则是《要自由》。两篇文章跟初赛文章一样，都是政论性质的杂文……”王勃有心要想让自己的丈母娘见识他的本事，他在魔都如何“过五关，斩六将，拳打主办方，脚踢评委会，逼得对方下跪”的风采，便毫不犹豫的把他的遭遇一一细说。他这次在魔都参赛的经过本身就比较戏剧化，王勃又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这经过，自然被他说得起承转合，高/潮迭起，听得程文瑾美目连闪，异彩连连，犹如亲临。
“这主办方，是有点过分！”待王勃终于说完，已经完全将自己带入王勃所营造的故事情景中的程文瑾便咬着银牙，同仇敌忾的吐了一句。
“谁说不是啊？完全就是针对我！如果不是看在《萌芽》主编和副主编亲自登门道歉的份上，我当着媒体说出来的那‘四条声明’，我可真的要执行到底了。”王勃的脸上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对了，小勃，你真把北大清华招生办的老师给拒绝了？”愤怒过后，程文瑾突然想到王勃刚才说的他拒绝主办高校给他抛橄榄枝的事，立刻关切起来。
“拒绝了。都抢着要我，但是却又只让我在中文系任选，我又不想读中文系——中文系能学什么？没什么意思，明年我自己考吧。”王勃摇了摇头，浑不在意的说。
程文瑾已经从自己的女儿的嘴里知道王勃这次在期末考试中，以前所未有的超高分蝉联德市状元，明白凭对方这成绩，在这半年的稳定发挥，中国的所有大学，所有院系，除了艺术院校，怕都对他敞开大门了。想虽然是这么想，但她还是有点对王勃眼都不眨，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的拒绝十几所名牌大学的招募感到有点可惜和遗憾，因为那毕竟是北大和清华啊，无数学生，家长梦寐以求的，华夏最高等的两所学府，对方却弃之如敝屣，想想，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这就是这小家伙的与众不同之处吧。天才一般的思想，肆意挥洒的才华，普通人在意的，在他的眼中，却是不过尔尔，唾手可得，不值一提呢！”听着王勃轻轻飘飘的，一脸无所谓的拒绝之词，对王勃已经十分了解的她一点也没有觉得对方自大、狂妄，有的，只是一脸的钦佩和欣赏。
第613，为你擦亮人生
将自己在魔都的“丰功伟绩”给程文瑾摆了摆之后，王勃便打算进入主题，向对方表明自己的来意。
“对了，程阿姨，这次在魔都，好多家出版社都想要我正在写的中篇小说的版权，我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该选哪家。我只给《科幻世界》投过稿，对于图书出版的事情完全不熟，程阿姨，你能给我些意见吗？”王勃对身前的程文瑾说，目光不经意的掠过对方的嘴唇，那里正有一道奇妙的弧线弯起。这弧线，让王勃不禁想起女友梁娅微笑时的样子，轻盈，飘逸，偶尔露出一丝俏皮味。
不得不说，女友梁娅和她妈妈程文瑾身上有太多相似之处。
程文瑾扬了扬眉头，十分的讶异，没想到王勃的小说还没写完，就有这么多出版社来竞相争抢。
但旋即一想，对方获得了“新概念作文大赛”的特等奖，肯定会在全国的中小学生当中引起轰动，出名，出大名，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这个时候能够顺势推出他的小说，以全国一亿多中小学生的巨大基数，哪怕一百个人里面能够卖出一本，那也是了不起的销量。经常跟出版商接触的程文瑾很清楚，这个年代，什么书最好销，最好卖，肯定是针对中小学生的书最好卖，比如，写《舒克和贝塔》，《皮皮鲁和鲁西西》的童话作家郑渊洁，几乎年年都是作家富豪榜排名前列的人物。
“嗯，都有哪些出版社？”
“好几家。有作家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春风文艺出版社……”王勃随口说了几家。
“哦，是吗？这些都是全国知名的出版社呀？他们都跟你怎样谈的？”程文瑾微微偏头，扬起手按了按耳侧的头发，仿佛像梳理一般。但她头上的发饰一直都是整整齐齐，纹丝不乱，所以其实只是对方下意识的动作。而就是这样小小的动作，在王勃的眼中，却无不赏心悦目，舒心而美好，带着一种极其罕见的，别具一格的女性的妩媚。
或者说女人味。
“没怎么谈。我跟他们说我的小说还没完成。即使完成，也要先在杂志上连载，而后才会集结出版。”
“你是打算先在杂志上连载？《科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