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的结果和学姐告诉她们的情况别无二致，两人大喜，回到学校后立刻开始行动起来。c外每年要招一两千的新生，不论是不是英语系的，几乎都要买一本牛津词典。不说多了，她们若是能够向十分之一的学生推销成功，那也是一两千的收入，两个人平分，节约点，一个学期的生活费都够了。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她们敲开有新生的寝室门的时候，大多数新生，面对她们扭扭捏捏，不太熟练的推销，大多都带着一种不确定的疑虑，说需要考虑一下；要不就遗憾的告诉她们，说已经有人向她们推销过了，她们已经下了订单；要不就说买倒是可以在她们这里买，但是要货到付款；再要不就是问能不能便宜一点的。伍雪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两百元，陈香更少，才一百五，哪里敢垫资啊？降价也不太可能，一本词典就赚十来块，难道降一半只赚五块？去菜园坝来回得两个小时，车费都要四元，而且，给眼前的人降了，前面已经下了订单的人怎么办？别人知道后还不得把她们骂死！

　　不得已，只能将那些要货到付款，以及要降价的生意给舍弃。

　　就这样，开学这几天两人好几栋女生宿舍跑下来，上楼下楼，一个寝室又一个寝室的敲门，脚板都跑大了，嘴都说干了，成果却是寥寥，到目前为止只接到了七八本词典的订单。

　　成绩虽然不理想，但还是得跑，不然去菜园坝花掉的几元车费，这么几天浪费的时间就白费了。

　　前面是3-1，三楼的最后一个寝室。陈香像前面无数次那样的去敲门，心头求神拜佛，芝麻开门，祈祷开门后能遇到一两个洒脱的新生，能再给她们增加一两本订单。

　　然而，开门后的情景却让两人尴尬无比。陈香完全没想到女生宿舍竟然还住着男生，当即惊慌失措，本能的便想逃离，于是赶紧向对方道歉，拉着伍雪的胳膊就开始闪人。

　　已经到了楼梯口，突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哎，两位同学，等一下……”王勃冲出寝室门，冲两个准备下楼的女生喊。

　　陈香和伍雪回头，看到一个高高大大，起码一米八，带着眼镜，模样斯文秀气的男生来到她们的跟前。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王勃面带微笑，一脸平静，心头却颇不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俄语系女孩，心想，”小兔牙”，终于又看到你了，好高兴。

　　“没……没什么事！”陈香小声的说，和王勃对视了一眼，飞速的低头，白皙，秀美的小脸很快红了。眼前的男生，虽然只是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但却本能的给她一种“高不可攀”，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感觉。不说别的，单单是对方脚上穿的那双蓝白相间，侧边印有“adidas”几个字母的运动鞋，就够她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了。

　　这让陈香很是感觉有点自惭形秽。

　　实际上，在前面一系列的推销中，凡是她从对方的穿着打扮中嗅出对方的家庭不一般的那些新生，她的推销都不太积极，通常只是简单的问对方要不要词典，如果对方说不要，她也就不再去争取了。她总感觉自己如果表现得太过积极的话，便有种祈求对方施舍的意味。

　　反而是那些她一眼就看出对方家境一般，就是比他好，也不会超出她太多的普通学生，她能够自然而流畅的和她们交流，沟通，积极的向她们推销自己怀中的《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

　　显然，眼前的这个高个子男生便是她不太想去推销的哪一类人。

　　陈香拉了拉旁边的伍雪，就想叫伍雪离开。

　　但伍雪从王勃追出来的行为中却看到了一点点商机。

　　“同学，你们是大一的新生？”伍雪笑着问。

　　“是啊，英语系的。师姐你们是哪个系的？”王勃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师姐？”伍雪的笑意更浓了，感觉有戏。

　　王勃用手指了指陈香抱在胸口的一本有点旧的《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说：“如果不是师姐，那这位同学怀里的词典应该是崭新的。”

　　“观察力很强嘛。”伍雪点了点头，“我们是俄语系大二的。学弟，我们是来问你们要不要英语词典的。我同学手里的那本《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是c外学生，尤其是你们英语系学生使用最多的一本词典，同时也是中国乃至全球最畅销，最权威的英语学习词典，迄今销量超过3000万册哦！它包含了十八万四千五百多个单词，短语和释义……”伍雪开始如数家珍的向王勃介绍起来，最后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勃，“同学，你们需要吗？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你们代买。”

　　“需要当然是需要的，不过，我可以先看看嘛？”王勃把目光看向被俄语系女孩紧紧抱在怀里的那本牛津词典，好想自己变成那本词典。

　　“可以可以！”伍雪眼睛一亮，用手捅了捅在旁边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陈香，“香香，快把你的词典拿给学弟看看。”

　　“啊，好的……给……”被伍雪用手一捅，陈香回过神来，将手里的词典递给王勃。

　　王勃接过陈香递过来的词典，翻开熟悉的封面，正中央的空白处，立刻跳出两个娟秀的黑色小字：

　　陈香！

　　原来你叫陈香！

　　王勃心头一动，深吸一口气，鼻端隐隐约约便真的传来一股好闻的幽香，不知道这幽香是真有其香还是他心理作用的原因。

　　“嗯，看来词条是蛮多的。我还是第一次翻这么厚的词典。”王勃一边随手翻着陈香的词典，做着认真查看的样子，一边出声评论。

　　这时，王勃寝室的几个男生都跑了出来，把王勃围住，问他干啥子。伍雪趁机开始向黄亮，魏寿松，薛飞等人推销。

　　陈香也从最开始的那种尴尬跟惊慌中醒悟过来，回到销售员的状态，看了眼王勃，还是有些不太敢跟眼前这位看起来斯文，但感觉却气场强大的男生说话，于是走到那个最矮，看起来最人畜无害的涂云良面前，开始跟涂云良攀谈起来。

　　装模作样的翻看了一分钟，王勃把手里的词典一合，递还给陈香，在对方既紧张又期待的神情中看着陈香的脸，微微一笑，用一种极其的温柔的语气说：“陈香师姐，我买一本吧，多少钱？”

　　这就成了？

　　陈香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考虑一番，或者讨价还价，提什么货到付款的条件，就像前不久无数次碰到过的情景。

　　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她不太敢接近的，感觉对方应该高高在上的男生对方竟然这么的好说话，不挑剔。陈香压抑住心头的激动，马上说：“这本词典的定价是75一本，你……你可以看的。”似乎担心王勃不信，立刻把手中词典有定价的封底拿到王勃的眼前。

　　陈香这么一靠近，刚才在王勃鼻端萦绕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便再次出现，这次却更加浓烈了一点。女孩不可能打香水，用的洗发液，香皂之类的说不定也是像上辈子的他那样省着用，不敢买一整瓶一整瓶的洗发水，只敢买一小袋一小袋五毛钱一带的海飞丝或者飘柔，而且一袋还分两次用。

　　这么说，对方身上的幽香，不是来自于外物，而是天然的体香了？

　　陈香，陈香，果然是人如其名呐！

　　胡思乱想中，王勃深深的再次吸气，扩张自己的胸腔，去感受这股气人心脾，他上辈子从来没问过的渺渺幽香，一边温柔的看着对方，说：

　　“嗯，是75。那我现在给你钱吧。”说着，王勃从屁股后摸出钱包，抽出一张一百的，递给身边的这位浑身散发着幽香的女孩。

第915，人比人，气死人

　　有了王勃的带头，其他几人自然是见贤思齐，纷纷掏钱订购，让两个最多以为只能卖一两本的女生完全是出乎意料，激动不已。陈香和伍雪一人收钱，一人做记录，记下六人的名字，系别，电话，所在寝室的门牌号和预付的金额。几人身上也没什么零钱，基本上都是一百的。陈香和伍雪身上的零钱也在前不久的推销中花出去了。陈香咬了咬牙，说让几人稍等，她这就去商业街买东西换零钱，给几人找补。王勃却一把拉着欲转身的陈香的胳膊，然后又很快松开，微笑着说：

　　“香香师姐，我们不急的哈！多退少补。钱你先拿着，把金额记下就行，到时候等你们把词典给我们送来再找补不迟。”

　　陈香向王勃投去感激的一眼，有些脸红的点了点头。刚才王勃拉她的那一下，虽然一捉即放，但还是让她感觉仿佛有一股电流从手臂上蹿过，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记名字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在一个本子上做“销售记录”的伍雪一个一个的询问并记录，快轮到王勃的时候，王勃直接说：“伍师姐，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记一个三栋3-1寝室，每人一百，共六百就ok了。”王勃不太想让”小兔牙”过早的知道他的大名。他倒不是想在对方面前“扮猪吃虎”，然后“装/逼打脸”，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如果对方不知道他名字的话，两人以后的相处，大概会有趣一些。

　　呃，其实本质还是在装/逼，含而不露的隐形逼！

　　大主顾发号施令，伍雪只有照办。伍雪其实也有想通过详细记录进而名正言顺的得知那位帮了她和陈香大忙，给她们带来大生意的高个子男生的名字，但现在对方都那样说了，她也就不太好意思直接问对方的名字了。

　　不过，就在短短的这么几分钟之间，伍雪好几次听到寝室内的几个男生叫他“boge”，她便想，难道对方的名字叫“薄格”？好奇怪的名字。趁其他人没注意，伍雪在本子上迅速的写下了“博格”两个字。

　　王勃看着眼前忙碌，激动，精致的小脸上泛着收获喜悦的”小兔牙”，心头便浮现出一股莫名的喜悦，异常的开怀。卖词典这行当他上辈子也做过，不过c外的男生少，加上他面皮薄，毫无销售技巧，加上竞争激烈的原因，忙碌了两三天，最后只推销出去了五本，除了来去的车费，所得连五十块钱都没有，可谓是一件极不划算的买卖。

　　六本词典，也就六十来块的利润，两人分一半，一人三十块，太少了。王勃见已经收了钱，做好了记录的两个女生准备离开，便招了招手，让两人稍等。

　　“香香师姐，你们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我们班上的同学要不要词典。我估计她们和我们一样，应该还来不及买。”

　　“那，那……太谢谢你了，同学！”陈香和伍雪没想到眼前这高个子男生还要帮她们拉生意，大喜，忙不迭的道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王勃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摸出手机，开始给温小寒所在的寝室打电话。班上所有女生，他也就只问过温小寒寝室的电话。

　　电话顺利接通。王勃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问她们寝室的人要不要词典，有大二的师姐在寝室推销，他看了看，很不错的，是目前c外学生使用最广的一款高阶词典，自己寝室的六个男生都定了，要的话他现在就让两位师姐过来收钱。

　　有这两句话就够了。

　　温小寒几乎连想都没想，立刻说那感情好，她也买一本吧，然后让他等着，她问一下其他人。一分钟不到，反馈回来，说她们寝室的六个人都要，让王勃喊那两位俄语系的师姐过来收钱。

　　王勃没想到自己的面子竟然这样大，于是趁热打铁，问温小寒其余女生的寝室电话。温小寒当过接待新生的志愿者，班上的新生除了他，几乎都是她接待的，全都认识。温小寒很快告诉了他另外三个寝室的电话号码，王勃朝魏寿松努了努嘴，魏寿松立刻知趣的记下。

　　挂了温小寒的电话，王勃立刻拨打其余的三个寝室。其中两个打通，一个无人接听。

　　打通的两个，跟温小寒寝室内的反应别无二致，他的几句不是推销但胜是推销的话一说完，那边立刻传来反馈，说也要买，还问是她们过来谈还是俄语系的师姐过去。

　　王勃哪敢让她们过来，对方过来一喊他的名字，事情就“穿帮”了，如果不是这样，他直接领着”小兔牙”一个寝室一个寝室的敲门，把他的名号一报，再搞点从”小兔牙”这里买词典他就送亲笔签名的许诺，怕是一敲一个准，全都要争先恐后的从他这里订购。

　　如此一想，王勃心头还真涌出一股倒卖词典的冲动。多的不说，凭着他的名号，一两千新生，怕是一大半的人都可以成交。然后他手握上千的订单，直接去跟一级批发商谈，那个时候，就不是什么八五折可以打发他的了，超过了七折免谈，而且还得给他送货上门。

　　ok，就算七折好了。一本词典的纯利润将是75*30%=22.5元。他卖一千本，就是两万两千五的纯利润——尼玛，四年大学的学费都出来了。

　　这是一个王勃只要想，几乎百分百就能成功的事情。而且2001年的两万多并不是一笔小钱，可以交四年大学的学费，也可以在市中区买十来个平方的房子了。

　　虽然念头有点诱人，但他也只想了想，就把这一充满诱惑力的念头逐出了脑海。一来，他不差钱；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学校内有很多倒卖词典的学生，而且做这种生意的几乎全是贫困学子，十元二十元对他们来说都可以生活好几天，上辈子的他就是其中的一员。学生找钱的路子本就不多，他要是掺和进来，以他的名气，声望，对其他学生来说完全是“降维打击”，根本招架不住！

　　两通电话打完，王勃又想到了钟嘉慧。于是立刻给钟嘉慧打电话。钟嘉慧那边的情形和温小寒那边如出一辙，听说有他带头，当即也表示要买，让俄语系的师姐尽快过去和她们细说一番。

　　“ok，两位师姐，我给你们联系了四个寝室，每个寝室六人，除了有三个人已经买了外，其余还有二十一个人没买，表示要定。我把她们的寝室的位置写给你们，你们直接过来向她们收钱吧。对了，还有一个寝室的电话没打通，你们的电话是多少？我记一个。晚些的时候我再给她们打。如果她们还没买，到时候我让她们在你俩这里买。”王勃“啪”的一下合上手机，“刷刷刷”的用签字笔在一张便签上写下四个寝室的位置，边写边说，顺口光明正大的要了陈香寝室的电话。

　　这，这是真的？

　　陈香和伍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勃做了什么，站在一旁的他们是亲眼见着了的。她们只看到对方打了几个电话，完全没有卖力的推销，说好话，就只随便说了几句，就帮他们卖掉了二十一本词典——这才十分钟不到啊？就超过她们好几天的努力！

　　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两人并不知道如此骄人的销售业绩完全是“王勃王子安”这五个字的魔力，只以为是因为同学的关系，熟人好说话，导致她们去推销，万分艰难，王勃去游说，却异常的简单。

　　可是，正因为这个误会，两人便对王勃这个她们还不知道名字的高个子男孩从心头涌出无限的感谢！对方并不认识她们，却古道热肠，不仅自己照顾她们的生意，还发动寝室的同学，发动班上的女同学照顾她们的生意。在过去的两三天中，像王勃这种热心肠，主动帮忙的人，她们没遇到一个！更多的，却是怀疑，警惕，不相信，甚至厌烦和冷漠。

　　一时间，陈香和伍雪感动无比，对王勃连声的感谢。

　　尤其是陈香，想到过去两天在女生寝室所感受到的那些冷漠的，带着厌烦或施舍的目光，陈香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一瞬间，她都有种想把这次赚的钱分对方一半的冲动，但是又怕唐突。

　　等两天后赚了钱，一定要买点礼物好好感谢人家一番，陈香紧紧抱住怀里的词典，在心头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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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一饮一啄，自有缘定

　　搞定了词典，上午接下来的时间，王勃几人又去学校附近的商店逛了逛，一起买了“德生牌”的调频短波收银机，用来每天收听bbc，cnn和voa等外台，锻炼听力。黄亮，薛飞几个还买了随身听和复读机，也是为了听英语磁带，锻炼听力。

　　复读机对王勃来说都没什么用，只跟着买了一台索尼的蓝色塑料壳随身听，和他上辈子使用的一模一样。一来权当怀旧，二来因为郑燕使用的便是这一款随身听。

　　寝室内的其他人观察王勃身上的穿戴，平时使用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高档货，但在买随身听的时候竟然只选了一台很一般的只两百来块的机子，心头都有些诧异。生活费和零花钱一向比较富裕的涂云良和薛飞最开始都打算趁着“新学期、新气象”之机换一台索尼或松下的线控超薄随身听，为此钱都找父母提前要好了，但是在看到王勃的选择后，又开始犹豫起来。

　　“你们不要看我哈，想买啥买啥。我随身听用得少，买贵了浪费，所以随便选了一台。”王勃见涂云良和薛飞一直在看他手中的随身听，面色犹疑，急忙说。

　　上辈子，虽然寝室没有明确的老大，但是众人基本上都盯着魏寿松这个五班的班长看，魏寿松搞个什么东西，其他人都跟着搞。却不想这一世还没两天，寝室内的众人便都为他马首是瞻起来。

　　搞定了几样基本的英语学习工具，几人又一起逛了逛西政和c外两所高校所在的烈士墓商业街。2001的烈士墓还相当的简陋，各种商店都不多，卖的东西主要针对两所高校的学生。平时，两所高校的学生，懒得跑的，就逛校内的商业街，想走远一点的，就来烈士墓，而想要去更繁华的所在，那就只有坐公交去三四公里外的双庆排名前三的步行街三峡广场了。

　　不过，除了王勃，几人对烈士墓都不熟悉，即便没有繁华的大商场，因为新鲜，逛起来也别有一种意味。

　　而王勃，面对十几年前的一屋一景，那家一周要光顾好几次的租书店，那个他孤独时排遣寂寞，把《拳皇》，《街霸》，《恐龙世界》等好几个游戏都打通关了的电子游戏厅，路边那家看起来脏兮兮，但却价格便宜，只要十五元一个小锅，前世他经常一个人去借酒浇愁的“黔江鸡杂”店……当这一个又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依次出现在王勃视线内的时候，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奇妙，好多已经忘却了的记忆像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一样的突然活了过来。王勃仿佛看到了一个身材单薄，孤独寂寞，无人爱的颓废青年，一次次徜徉，徘徊在这些小店，用小说，游戏和廉价的啤酒打发着难捱的时间，希望这看不到希望的大学生涯能早点结束，自己能早点进入社会，然后用自己的努力拼搏，踏实肯干重新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中午，王勃请几个室友在他上辈子经常光顾的苍蝇馆子吃鸡杂，算是王勃心灵上的衣锦还乡，重温过去的时光。

　　黄亮当即一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