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管请坐。我是优乐网的新股东，蓝浅。现在由我负责对优乐网的整改、优化和运营相关的事宜。刚才我看到了你的离职申请，想和你面谈一番。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离开优乐吗？我看你上面写到已经来公司三年了，时间也不短了，难道不想再陪着它得现辉煌吗？”蓝浅尽量稳住情绪探听缘由。这位未来的视频网站大佬，她必须要笼络住。有了他，优乐的整改至少能省一半的麻烦；而她对能达到的效果也能更有信心。

　　孙向东看着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股东，听着她的话一时感慨万千。他何尝对优乐没有感情？他是将走之人，本来不打算将话说得太直白免得场面难看。但想想在这里的一千多个日夜，想想自己为它的付出和努力，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罢了，他就将心中的所思所想全部说出来，就当最后会它尽一次心吧！

　　孙向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平稳的声音将优乐网现在的处境、短板和需要改进的地方一一说了出来，然后再就此提出了相应的改良、改进措施，并分析得出未来视频网站的前景和相应需要有的竞争力。这些东西都是他早就琢磨了无数遍的，现在全部说出来，顿时有种畅快之感。

　　蓝浅听完他说的，顿生“大佬果然是大佬，即使还困于浅滩不得施展作为，眼界也非常人能比“之感。孙向东的这些建议里，就包含了蓝浅将要大力推行的几条方针。

　　“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想法和建议，公司如果觉得不合理也没关系，反正……”孙向东没有指望这些想法和建议能够被采纳。他已经失望过太多次，便不会再抱有希望了。只是他的话未说完，就被一个清丽的女声打断。

　　“孙主管，你刚才的想法和建议都很有新意和创造性。那你觉得，增加服务器提高视频流畅度，同时增加画面的清晰度级别这个方法是否可行？”蓝浅没有回复他的建议是否采用，而是抛出一个方案吸引他的注意。对待这种视事业为理想的大佬，思想上和他同步、甚至超越他，不是更能显得有伯牙与子期的知己之感，更让他从心底敬服吗？之后再予以高职高薪，不怕他不心动。

　　“提高流畅度和清晰度？好、很好！现在用视频网看剧集不少用户反应有下载缓冲浪费时间，有卡顿现象，再就是画面感没有在电视上清晰。如果解决这两点，肯定能吸引不少人，口碑也能比别家更好。”孙向东听到自己在意和熟悉的话题，马上就将那点离职的伤感和失落丢到九霄云外了。

　　“如果我们鼓励用户自己上传视频，并采取一些相关的奖励措施，甚至加入打赏环节、道具与实际货币挂勾这些政策。你看，能吸引更多的用户吗？”

　　“另外再将页面重新设计，在显眼的地方突出最火最爆的视频，并进行精准分类，让用户查询搜索更加方便，应该也能改善不少用户体验吧。”

　　……

　　蓝浅一条一条的方案慢慢的抛出来，每说出一条，孙向东或若有所思，若大为兴奋赞同。他都根据这条条方案一一进行分析利弊并讨论其可行性。双方你来我往，侃侃而谈。孙向东由一开始还有些拘谨的态度，到最后变成了兴奋异常，恨不能将蓝浅引为知己。

　　孙向东的脑海被这一个个方案打动，迸发出了更多的想法和热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实施这些想法。他可以预见，如果这些真能全部实现的话，那优乐，绝对会一鸣惊人。他满腔的热情和激动，在看到蓝浅手中的那张纸时，却一下子像被泼了冷水一样凉了下来。他心里紧张纠结，忐忑开口道：

　　“蓝总，我……可以收回那份离职申请吗？我一时冲动了，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辞职。您还是让我留在这儿做原来的岗位，行吗？”

　　蓝浅心中大定：这位大才，终是被她拿下了。她唇角上扬，坚定说出声：“不行，你不能再做原来的职位。”

　　孙向东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果然，离职申请都递出去了，想要挽回哪有这么容易？但他又实在不甘，他对优乐的感情、对能实施这些方案的迫切，让他忍不住想再次开口求情一下。只是没等他再次出声，蓝浅继续说道：

　　“我现在任命你为优乐视频网的经理，全面负责优乐网的整改及优化工作。所以，你身上的责任和担子可比之前要重多了。你，愿意吗？”

　　孙向东就像坐云霄飞车的人一样，心被一下子荡到最底层，又在短短一瞬间被抛上了最高处。热血和激/情上涌，全身似乎充满着动力。他听到自己用激昂的声音回答道：

　　“我愿意！”

第38章

　　蓝浅GET到孙向东这位视频网站的奇才, 使得优乐视频的改造计划推进得异乎寻常的顺便。孙向东不愧为未来大牛，对蓝浅提出来的种种方案方法, 不仅理解能力力强、吸收速度快, 甚至还闻一知十，根据自己的分析和经验, 找出为优乐网量身打造的方法。这让蓝浅不得不感慨：难怪一句话说得好, 企业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啊！得此良材，蓝浅顿生事半功倍之感。

　　但再如何有效率, 种种繁多的事宜还是要按部就班进行。蓝浅这段日子里，白天呆在优乐网办公大楼, 督进整改进度并适时提出一些未来出现的、可借鉴的方法；下班后则是回到酒店继续写稿，休闲的时间被压迫得少得可怜, 日子过得紧张又充沛。

　　就在蓝浅忙碌得不知时日的时候, 王瑞莉的一通邀约电话终于让她决定让自己从忙碌中暂且停一下，先小小的放松一把, 比如和闺蜜出去喝杯咖啡聊聊八卦。

　　蓝浅到达装修精致的咖啡屋时, 王瑞莉正在临窗的座位往外看, 手里端着咖啡杯细品着。见到蓝浅过来, 便笑着招手示意。

　　蓝浅点了杯香草拿铁, 坐在了王瑞莉的对面。刚才远远看时并没未发现异样，现在对面而坐时，蓝浅才发现王瑞莉搅动咖啡杯的手微微有些颤动, 泛着笑意的脸上掩饰不住眼神里的那丝焦虑和急躁, 好似在期待什么, 又好似在害怕什么。

　　“瑞莉，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妨说给我听听，就算我帮不了什么忙，好歹能当你的树洞啊。”蓝浅对王瑞莉的异样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蓝浅，我知道你这段日子忙得团团转。你估计是忘了吧，今天是《新秀》最新一期杂志发售的日子。”王瑞莉的话是笑着说的，但语气却并不轻松。

　　蓝浅一愣，明白了王瑞莉今天异样的原因———任谁面对攸关自身事业和前途的大事，都不太淡然处之的。

　　“瑞莉。”蓝浅握住王瑞莉放在桌上的手，眼神中带着关切地直视她。她有满腹的安慰和鼓励人的话语，却只汇成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这个时候，再多的话也不如行动更加有用。她能做的，只有陪着她一起去面对。

　　“蓝浅，你放心，我没事。说来也有些可笑，我经历过的大小风浪也不少了，这次对作品也信心十足，认定自己胜券在握。可是事到临头，还是免不了担心和紧张。就像一个押了全副身家的赌徒一样，押注的时候是信心满满的，越到快开奖的那一刻，才止不住慌张和后怕。感觉自己有些没用。”王瑞莉自嘲地低喃。

　　“越是在乎，才越会害怕。如果根本无所谓，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现在越紧张，说明你越在乎你的事业啊。而且你才不是赌徒，赌徒是十赌九输，明知不可为、妄想以小博大，是贪婪。难道你觉得我们作品远远比不上史蒂文和严清清的，我们就是在做一件必输的事情吗？”蓝浅捏捏王瑞莉的手掌，故意小小激了她一下，果然……

　　“老娘怎么可能会输给史蒂文？他和我斗才是十斗九输。我的那份杂志内页，可不是我吹，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就凭史蒂文怎么可能赢我？”王瑞莉眉毛一挑，女王范儿一下子就出来了。

　　“既然这样，你还担心什么？不如出去逛街购物。我最近忙得焦头烂额，都不知道商场为何物了，陪我一起呗？”蓝浅撒着娇。

　　“去就去，女人压力越大，购物的欲望就越强。我今天看来得大出血了。”王瑞莉说做就做，立刻放下咖啡，拉着蓝浅的手坐上门外自己停放的跑车，直奔奢侈品商业街。

　　三个小时后。

　　“瑞莉，咱们能歇会儿不？就一会儿好不好？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的腿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蓝浅坐在商场中庭的座椅上赖着不起来。

　　“小浅，这才逛了多大一会儿啊！才半条街都不到好吗？还有好多精品店咱们都没去呢，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倒下了。我才就买了一点儿，正买出手感呢。“王瑞莉用一种“恨其不争”的眼神看着蓝浅。

　　“才，半条街？这半条街的门店少说也有几十家吧，你哪家没进去啊？你看看你手里的袋子，两只手都快拎不下了好吧，什么叫才一点点！“蓝浅之前总听男人吐槽女人的逛街功力，她之前还觉得是男人们矫情、大男子主义。现在她懂了，遇到真正的逛街高手，那真不是矫情，是真的自叹弗如，只想就地一坐啊！”

　　“想当初我从早上10点血拼到商场打烊，这才多久啊！我……”王瑞莉很不理解怎么会有女人对购物居然会感觉到累呢？明明是越逛越开心，越逛越有劲才对啊！她觉得蓝浅的这个思想很要不得，必须要好好升华升华。她摩拳擦掌，带着高中班主任的微笑，对蓝浅来了一场长达一个小时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逛街、会逛街、爱逛街”的思想教育课。当然，是边逛街边进行的，美曰———理论与实际相结合。

　　这场旷日持久的逛街最终在王瑞莉意犹未尽、蓝浅体力不支、严重哀求和抗议下提前结束了，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整。距离她们离开咖啡屋，已经足足过去了七个小时！

　　蓝浅回到酒店房间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扔到柔软的大床上。什么优乐视频、什么《新秀》杂志，通通比不上会见周公重要。她能感觉她的腿在郑重向她抗议———再不好好让它们休息，它们就让她提前感受一下七老八十时双腿的状态！她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向自己发誓：以后，千万别再用逛街来转移话题了。因为你永远也猜不到，那个人的逛街能力能强到什么地步！

　　蓝浅一夜好眠，难得睡了一回舒舒服服的懒觉，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隐隐的音乐铃声。但睡意已经全方位碾压理智的她，在清醒了仅仅一瞬后就又陷入了黑甜梦乡。周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浮云，只有温软的被窝才是真理所在。直到她的房门被重重的敲响……

　　“小浅、小浅你在不在啊？你快开门啊！我有事和你说！”隔音相当好的房间内，蓝浅只隐约能感觉到门外有声音，但身体的懒劲泛上来，让她一时不想动弹。

　　王瑞莉在门外敲得震天响，声音更是极具穿透力，高亢宏亮又带着欣喜。旁边的服务生在一旁不停地劝解，告诉她不要这样打扰房客，但兴奋之极的她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刚到耳边就被她过滤了。弄得服务生内心八卦起来：这倒底是中了彩票还是捡到钱了？不然不能这样兴奋啊！要不是看在她也是个名人，在这家酒店也是VIP的话，保安早就过来请人了。

　　蓝浅终于被门外契而不舍的声音感染了，艰难地用意志力披了件外套就起床开了门。门外，王瑞莉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猛然看到蓝浅停了一秒钟，然后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起来，摇得蓝浅及腰的长发四处乱荡。

　　“蓝浅！”王瑞莉大叫一声，吓得蓝浅一机灵，彻底清醒过来，瞪大双眼盯着她，看起来又无辜又囧萌。

　　“我们那版杂志大卖啦啊啊啊！！！比史蒂文的销量要多不止百分之二十。我要开心死啦啦啦！哈哈哈哈……“王瑞莉状如癫狂地笑了起来。蓝浅见状连忙将她拉进房里，再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她担心再等久一点，酒店的工作人员会向青山人民医院（精神病院）打、电、话。

　　蓝浅等王瑞莉的兴奋感慢慢回到正常值后，才带着疑惑问道：“瑞莉，我知道我们现在领先于史蒂文你很开心。但是杂志刚刚才卖了一天，不能说明什么吧？不是我涨他人志气，毕竟后面时间还久，也有被逆袭的可能啊。我们就算要高兴要大笑，也要等最后再笑啊！笑得最后，才笑得最美嘛~”

　　“蓝浅，你说的我当然懂。不过你不是做我们这一行的，你不知道。其实一本杂志的销量最终如何，从第一天就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特别是我们这种面向特定群体的杂志。我们杂志的读者群体基本已经固定了，是关注时尚潮流的年轻男女。往往在杂志开卖的第一天，很多人就已经会习惯性地去购买，后面购买的人数反而是逐渐递减的。我们现在第一天的销量已经大幅超过了史蒂文他们，不出大的意外，我们已经稳赢定了。”王瑞莉笑着解释了一番，心情状态和昨日截然不同。

　　“那就好。你这样一说，我可放心了，你也不用拉着我血拼来消愁了。再像昨天一样，我可吃不悄。”蓝浅玩笑说道。

　　“这次就放过你，以后我再找机会锻炼锻炼你的逛街功力，哼。”王瑞莉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刷微博，看了下《新秀》的官微。上面已经对这次的一期两版杂志进行了发博宣传。她再继续往下翻，突然发现一个让她震怒的微博消息。

　　严清清V：很开心参与了《新秀》杂志的拍摄，感谢史蒂文时尚编辑对我的欣赏和认可。虽然过程中面临了很多阻力和打压，但我们用对时尚真诚的态度完成了拍摄，希望清粉们多多支持。凡是在这条微博下面晒出我那版杂志图片的，都将有机会抽取我的签名照片并参与粉丝面见会哟~~~

　　下面配图的是几张她的内页杂志照片。

　　“什么东西嘛！虽然时尚杂志请明星拍摄本来就打着一部分吸引人气的目的，但杂志要比拼的重点还是内容和作品。一般情况下，明星顶多会转发微博宣传一下，哪有直白地让粉丝去买的，况且她又不是封面人物。这个严清清倒好，简直明着说让粉丝去买她那版杂志，好换去屁的签名照和见面了。真是人不要脸至贱无敌。”王瑞莉气得忍不住爆了粗口。

　　“瑞莉，你当初和史蒂文约定按杂志销量决定输赢的时候，有没有规定过不能用这种鼓动粉丝购买的方式去拉销量？”蓝浅也心里一紧，立刻想到重点。

　　“没有明确提出来。”王瑞莉摇了摇头，有些气闷道：“那天是主编看我们争执不下，突然决定的，也没有说禁止用什么方法，只说用销量论输赢。只是按行内规矩，这种比赛，看的是作品本身，考验的是编剧对服装和模特的把握。如果都能像这样鼓动粉丝，那还要什么作品啊，直接请个天王天后不就好了，就算拍出来的是个糊的，都有大把的粉丝为了偶像去买。”

　　蓝浅听后不禁也为王瑞莉担忧起来，却一时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蓝浅，咱们输人不输阵。她既然这样做，我们也发，免得像怕了她一样。我们不发的话，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拍得有多好呢！”王瑞莉猛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蓝浅一愣，有些为难和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我的粉丝都是书粉，和时尚圈不怎么沾边啊。我就算是发了，估计也没有效果啊。”

　　“别管那么多，就当帮帮我了好不好。我就是看那个严清清不顺眼，什么打压和阻力，说的不就是我吗？真是红口白牙就能诬陷人，气死我了。”王瑞莉真是看了这条微博就来气。

　　“那好吧。不过真的估计没有效果啊。”蓝浅打开自己的微博账号，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发了一条简单的微博：

　　风回镜V：非常感谢《新秀》和王瑞莉时尚编剧，让我切身感受到了时尚的美与力量。

　　下面配图的，同样也是她拍摄的一组杂志内页照片。

　　此时的蓝浅和王瑞莉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条微博，又将掀起一场巨浪。

第39章

　　“清清, 你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过了啊？虽然所有明星拍摄杂志后发博宣传，都想着靠人气粉丝拉动销量, 让杂志、品牌方另想相看。但是, 那一般都是默认是封面人物的事。而且，也没谁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啊。直接鼓动粉丝去买, 有点儿……”林鹏看着手机上的微博页面, 有些担忧。

　　“有点儿什么？有点儿掉价，对不对？”严清清摆弄着新做的水晶指甲, 满不在乎地开口，“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做的坏处啊？虽然我很看不惯那个蓝浅, 也想赢了她。如果仅仅因为这个，我也不会拿自己的面子开玩笑。不过一个杂志内页, 能有多少人关注？输了便输了, 没几天大家就忘了档事。“

　　“那你为什么还这样做？“林鹏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开始还以为严清清是一时赌气, 可是明明也没多在意, 更知晓利弊, 那干嘛还要这么做？

　　“如果你这次我输了, 我倒没多大影响。那个史蒂文只怕就要收拾东西离开《新秀》了”严清清用手机拍了指甲的特写, 随口解释道。

　　“你是为了史蒂文才这样做的？你和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林鹏很有些吃惊，既为严清清和史蒂文的关系，同时也为她的做法。以她的了解, 严清清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喜欢舍己为人。

　　“你想到哪儿去了？”严清清嗔了林鹏一眼, 这才继续解释道：“我是说如果他输了就什么也不是了。可是，如果他赢了呢？”

　　严清清转头看着林鹏勾唇道：“那他可就是未来《新秀》的主编了。以后谁能上封面，不都得他说了算？！还有那些和《新秀》合作的高端奢侈品牌资源，也归他掌握了。你说，我现在在最最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帮他一把。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回报一下我吧？”

　　林鹏闻言一下子恍然大悟。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为了利益能不择手段的严清清嘛。

　　“只是，也不用自己亲自发言吧。我和粉头们说一声，让他们去鼓动不就好了？”林鹏还是觉得那条微博有些多此一举。

　　“做戏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别人无话可说。我不亲自下场力挺，又怎么显得我情真意切呢？再说了，史蒂文和王瑞莉的比试原因迟早被人知晓。到时候我的这条微博就是帮了他的最好证据。他要是上位之后就想翻脸不认人，我就能让他尝尝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是什么滋味！”严清清看着林鹏赞许的目光娇笑起来。

　　她拿出手机翻到自己那条微博的评论区，果然发现已经有不少粉丝晒了自己那版杂志的图片，有的甚至买了好几本。她心里为自己的机关算尽得意不已，随手又翻了翻，突然像看到笑话一般“咯咯”笑起来：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一个小小的编剧，居然也想学我发博号召粉丝？别搞笑了好不好？”

　　林鹏听后连忙看了下自己的手机，找到了蓝浅发的那条微博。那条消息的发表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里面的留言也不怎么多，都是类似一些“大大，里面的人是你啊？！”、“大大你居然拍时候杂志了啊？”的感叹话，和严清清留言里的疯狂晒购买图完全比不了。

　　“她这样做也好。这样一来，我们双方都算是发了微博号召粉丝购买，到时我们赢了也不能算是胜之不武了。别人想拿你这条微博说事，我们也能够反击。“林鹏笑着安抚生气的严清清。

　　严清清和林鹏眼见事态发展良了，已然成竹在胸，另一边的蓝浅和王瑞莉则是另一番景像。

　　“瑞莉，抱歉啊，看来是帮不了你了。我的粉丝好像对时尚都不太感兴趣啊。”蓝浅看着微博下面不算多的留言，更是没有多少人说会去购买的话，不禁有点淡淡的尴尬。

　　唉，也不知道她的书迷们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一个作者加编剧跑去拍时尚杂志，有些……不误正业啊。还有瑞莉，选了自己这个在娱乐圈和时尚圈没有名气、没有粉丝号召力的小透明。如果因此输掉比试，即使不是她的过失，她心里也不好受。

　　“我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明明是在帮我，道什么歉啊？我这次就算栽在他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上，凭我的实力，还怕不能东山再起？！”王瑞莉知道蓝浅的心思，连忙出声卸下她的心里负担。

　　“不说不开心的事了，说下其它的吧。话说我之前早就想去长途旅行了，可是杂志社一直忙也没空。现在倒不如先计划一下，反正我是受不了史蒂文当我的顶头上司的，到时辞职后就有大把时间正好轻松一下。蓝浅，你帮我选选，是去南极看企鹅好玩，还是去北欧享受下异域风情？”王瑞莉从蓝浅手中拿过IPAD，把微博页面缩到最小，点开旅行相关指南看了起来。

　　蓝浅知道王瑞莉是想转移注意力，免得越关注越心乱，自然配合地说道：“两个都挺有意思的。不过我怕冷，我的话更喜欢去温暖的地方，比如说海岛之类的。”

　　“海岛好像也不错，而且还有新鲜有看头的肉体哦~现在正是T国海岛的最佳旅游季节，去那里倒是不错……”王瑞莉若有所思道。

　　滴滴滴。

　　电脑里的提示音突然响个不停，王瑞莉疑惑地点开了微博，看到上面已经塞满的评论和提示，奇怪道：“蓝浅，你的微博怎么突然多了这么提示啊？”她一边说一边将提示点开。刹那，满屏的留言和晒图充斥了两人的视线。

　　在蓝浅那条最新的微博下面，原本平淡无奇、数量不多的留言，一下子像被施了魔法般涌出了无数条评论。而且几乎所有的评论里都贴了一张或几张有蓝浅拍摄照片的杂志图。

　　——我看了大大的微博后，连评论的时间都不敢耽误，连忙跑到报刊去买了一份《新秀》。幸亏我机智，我走的时候发现我后面已经多了一串点名要买这本杂志的妹子们了，真是Real惊险！

　　——我一个糙汉子，这本杂志别说懂了，听都没听说过。不过作者的作品，我一定支持！

　　——唉呀，差点买错了！居然有两版！开始给我的是另外一个版本，没有作者大大，我肯定不能要啊。我在店里翻了半天才找出来了一本这个版本的，想多买点都没有。据店里人员说，这个版本貌似已经缺货了ORZ….大大威武！

　　——只有我一个人震惊于作者的颜值之高、气质之美吗！我的颜控之心已经要按捺不住啦！怎么可能这么美气质又这么好呢？！虽然早就知道大大是个美人，但还是被这张照片美晕了好不好！

　　这条评论的点赞数高涨，一下子被顶到了前排，回复里面更有一排整齐有序的+1、+1……+10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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