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边的时候，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玉黛未做任何回应，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一声对不起就能解决，更不是一声对不起，逝去的幸福就能回来，受过的伤害就能愈合。

屈军回到房间，看着对面的大屏幕，这一夜，他都没有改变姿势。

玉黛平躺在床上，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日之寒，更急不得。

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很快就抱着宝宝，闻着她身上的乳香味儿，酣然入睡。

“黛儿，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可是，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爱，不是占有，明明知道失去了你，就失去了头顶的太阳，又该如何是好呢？”

那个催更，且说每天两章看不够的读者宝宝你出来，我保证不欺负你！妞儿这几天明明都是更的三章，昨天用力过度，一下子更了四章，你竟然，竟然，呜还要不要我活啦？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最大的笑话

当天晚上，李嫣然是在母亲的怀里入睡，又是在母亲的怀里醒来。

沐文的胳膊早已失去知觉，可看着女儿漂亮的小脸就在自己的胸口，又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醒啦？”沐文的脸消肿了一些，只是药水依旧残留在脸上，看着有几分丑陋。

“妈咪，我做梦了，梦见爷爷带我去串门，我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子，兜里全是大家塞给我的糖果，可我却嫌弃的全扔进树上的松鼠洞里了。”

沐文帮她整理整理额间的碎发，“难怪我总是见院子里的松鼠都肥肥的，当时还想着它们的伙食是不是太好，原来都是你的杰作。”

李嫣然第一次醒来，感受到早晨的阳光是温暖的，而不是刺眼而心烦的。

“我想爷爷了。”

“等咱们好点儿，我们就回去见爷爷，他肯定很开心你回去。”沐文不懂是想到什么美好的画面，嘴角的笑意从未停止。

“好。”李嫣然再次合上眼睛，继续睡觉，只是这次搂住了妈咪的腰，蜷缩成婴儿的睡姿，让沐文的手臂能稍微放松些。

沐文一点一点像安抚婴儿的后背一般，轻轻拍打着李嫣然。

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家里，开满蔷薇的院墙边，爷爷半躺在藤椅上看书，自己坐着小板凳趴在爷爷的腿上，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自己，嘴里时不时还喊着自己的乳名，哄自己入睡。

春风中带着浓郁的花香，心是安宁而平和，周身的一切都是阳光般透明，幸福就像每天吃的糖果，只要她想，随手就能抓一大把。

可如今，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闻到糖果般幸福的味道了。

眼角的泪顺着脸颊，隐藏到蓝白色的病服里，不动何时，人再一次沉睡，继续寻觅那甜蜜的幸福。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睡一觉了？

李嫣然记不清了，好像是从去了国外，夜晚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时候。

所以，几乎所有的黑夜，她都用来喝酒和狂欢。

只能说，青春的资本是雄厚的，到目前为止，她的皮肤竟然依旧比大部分人都要好。

不过，在沐文的眼里，相较女儿出去前的果冻肌肤，如今的状态让她心疼到极点。

也更心疼嫣然这些年在外的独自漂泊。

即便前一刻对自己破口大骂，可当母亲犹如泼妇般保护女儿，李嫣然举起暖水壶捍卫自己母亲的那一刻，母女之间的隔阂竟也奇迹般消融了。

窗外前一刻还有丝丝明媚的阳光，顷刻间就狂风大作，北风呼啸。

李嫣然被树枝打在窗户上的声响惊醒，“要下雪了吧？”

沐文温柔的捋着女儿的头发，扭头看向窗外，“也该下雪了吧？今年的冬天来得比较晚，往常这年成都已经下过好几场大雪了。”

交通便利后，李嫣然几乎随着心情，在各地游荡，对京城冬天的记忆好像也中止在自己离家的那一刻。

“我离家的那天，也是下着好大好大的雪，那天好冷好冷啊！”说着，李嫣然又朝母亲的身子靠了靠，其实屋内的暖气非常充足，只是印刻在记忆里的寒冷是无法因外界环境得到排解。

“不冷，咱们回家，脸上好些了咱们就回家。”沐文轻声喃呢道。

“咱们还能回去吗？那个家还是咱们的吗？”李嫣然抬头眼巴巴的瞅着母亲，就像小时候想要一条背带裤，眼中的渴望一模一样。

“咱们母女俩在一起，不就是家吗？为何一定要回到那里？如果你想，咱们把爷爷也接出来，好不好？”沐文这是在跟女儿商量未来的后路。

李嫣然颇为心动，却不敢相信，“真的可以吗？”

沐文眼中的决绝给了李嫣然勇气，“可是，你要答应妈妈，别再跟屈军来往了，他不是你的良人。”

李嫣然突的坐起来，骨子里的叛逆一下子被激发。

情绪甚至再度失控，“你们总是说，他不是好人，可有什么依据吗？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是他收留了我，是他帮我出气，帮我去对付那些我不喜欢的人，是他一直在我旁边给我鼓励”

因为激动，甚至有些气喘。

沐文眼中的泪始终没干过，一手捂住女儿的嘴，颤抖的唇间不懂该如何说出那些可怕的真相。

可她知道，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不是一句“为你好”就能说服的。

“他追求了我十多年，直到我嫁给李晋，他都没放弃，中间所经历的一切，不是你能想象的”沐文换了种比价委婉的方式解剖真相。

李嫣然继续喘气，不过这次是因为这荒唐的真相，眼前阵阵发黑。

“你们，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你别告诉我，他是我父亲！”李嫣然本就失去颜色的脸，此时有些发青，眼前全是之前一次次抵死缠绵。

沐文也被她的猜测吓坏了，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嫣然，你瞎说什么呢？”

李嫣然浑身力气被抽干，瘫坐在床上，拍拍胸脯，“还好还好。”

可瞬间，又再次怒上心头，“你们前一辈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何总是将悲剧顺延到我们这一代，却又总是遮遮掩掩不告诉我真相，我简直恨透了这种被人操纵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