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池明曦！”
“你闭嘴！没看到小曦已经疯了吗？你还想逼死她？”
池明曦躲在角落里的样子，像极了电影里的疯子，可叶舒萌不相信！
“你别再演戏了，小雪是你推下楼的是吗？你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逃避责任？杀人偿命，你现在就跟我去警局。”
叶舒萌直接上去拽住了池明曦的手。
“不……不要啊……不要……”池明曦拼命摇头大喊大叫，“救……救命……”
“宝宝救救我……”
“你放开！”池渊气急败坏地拽叶舒萌的手，但她抓得很紧，池明曦的手腕都被她勒紫了。
“小曦……”
“放开！”李菁也跟着去拖叶舒萌。“有什么事慢慢说，一定是误会。”
“没有误会，就是她杀了人……”叶舒萌太生气了，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一把甩开了李菁。
李菁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撞上墙壁，立刻红了一块。
“住手！”池南川快步走了进来，分开了叶舒萌的手。
“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女人已经疯掉了！”池渊扶起地上的李菁，“她竟然打你妈！”
“呜呜呜……”池明曦又躲回墙角。
“我没事，小曦没怎么样吧？”李菁皱着眉，痛苦地问。
“你别再装了，就算你装疯，也躲不过法律的制裁，杀人就得偿命！”
“你在说什么？”池南川完全听不懂。
“小雪是她推下楼的。”
“不可能！”池南川斩钉截铁，“小曦不可能那么做。”
“怎么不可能？她已经做了。她知道小雪喜欢你，所以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恶毒的事情她之前干得还少吗？你还相信她？她这个人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之前是有错，可她已经悔改了，而且再怎么样，我相信她也不会杀人！”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她了？哈。”叶舒萌心痛，心凉。“你自己看。”
她把手机递给池南川。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小雪是在30楼跳的，而她刚好在她跳楼的那段时间出现，然后逃掉。证据确凿，不是她还有谁？”
池南川看了眼池明曦，她在李菁怀里害怕地发抖。
“她杀了我妹，我要让她坐牢！”
池渊大概清楚怎么回事，大声强调。“你别胡说八道，就算小曦在那个时间出现，也不代表她杀人，也许只是巧合，也许她是去救你妹……”
“她救人？”叶舒萌怒极反笑，“她这种蛇蝎心肠的人会救人？”
池渊据理力争。“你说她杀人，有什么证据？就凭这一段模糊的录像？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你说的那套根本就不成立，你就是胡乱栽赃她！我们小曦已经受了太多苦，你别再找她麻烦！”
“我清清楚楚告诉你，别说我们家小曦没杀人，就算她杀了，我也不会让她坐牢。”
“你……”
如果池渊不是个老人，叶舒萌早就冲上去和他打起来了。
就是因为有他们这些特权者，所以这个世界才会这么黑暗。
“先跟我出来。”池南川拽着她的手。
“我不要，你放开我，我要带她去警局，我要告她！”叶舒萌拼命挣扎着，“池南川你放开我……”
“池明曦，你别想跑！”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叶舒萌被拖到走廊上，用力抠开了池南川的手指。“你放手！”
“她杀了人，你应该帮我！你不能让小雪枉死！”
“小雪的死，我很遗憾，可我没有告诉你，小曦刚刚遭到强暴，导致精神失常，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康复，而且她还怀孕了，她已经很惨了……”
“那是她装的！她知道这件事会败露，所以安排好了这一切，就是为了装可怜逃避法律制裁。”
“我不相信一个女孩子会牺牲自己的清白去做这种事，杀人，更不可能。小曦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做过错事，但她绝不会干杀人的事情。就算她在现场出现过，也无法证明她是凶手。而且她已经疯了，没有办法调查。”
他这番话彻底凉透了叶舒萌的心，她在巨大的打击下，倒退了一步。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她？你宁愿相信她，而不愿意相信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小曦确实没有杀害小雪的动机。也许真正的凶手是给你发这段视频的人，他想误导你，让你认错凶手！”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她就是凶手！”叶舒萌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喊，“你之所以不愿意相信，是因为她是你妹，所以你要护着她！可你有没有想过小雪死得多无辜？她还那么年轻，她死不瞑目……你就能眼睁睁看着她惨死？”
“人死不能复生！”
“可至少我能将凶手绳之以法，以慰她在天之灵！”叶舒萌激动得整个人在发抖，眼眶红得厉害。
一直以来她最爱的男人，在她眼中变成了一个冷血自私可怕的魔鬼。
她苦笑着摇头。
“好，既然你选择帮她，那我就去找警察，让警察去调查，还小雪一个公道。”
她绝望地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正欲离开。
“没用的。”池南川冷静地说。“你那段视频只能证明小曦出现过，但不能证明她杀了人，除非有拍到她亲手把她推下楼的视频，否则警察也无法治罪。而且小雪现在的精神状况无法接受调查，你没办法给她定罪。”
第251章 他的选择
他真的好冷血。
望着眼前这个池南川。
叶舒萌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认识他了，他为了维护池明曦，竟然不顾是非真相，眼睁睁看着小雪死。
她以前没发现，他自私到了这种地步。
“你明知道是池明曦杀的，可你还护着她，你还有良知吗？你对得起小雪吗？”她哽咽着质问他。
看着她这样，池南川心里也万分痛苦。
这接二连三的灾难已经快让他撑不住，可没想到还有更致命的。
“我相信小曦没杀人，只是她现在没有办法接受调查，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清白，哈哈哈哈……”叶舒萌笑出了眼泪，“哈哈哈……你为了维护她，已经是非不分了，就算真相摆在你面前，你也不会相信的，对吗？”
“我问你，如果我给你看的是她亲手把小雪推下楼的视频，你会怎么做？你还能秉公处理立吗？”
池南川为难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的答案就是不会。叶舒萌彻底死心了。
其实他相不相信不是最重要的，不管他相信与否，他都会帮池明曦脱罪。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啊！她真的是瞎了眼了。
叶舒萌忽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荒唐可笑。
“池南川，我对你失望透顶。”
“对不起，萌萌，可我也有我的难处。小曦已经变成这样了，对我父母都是重大的打击，他们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如果小曦入狱，他们会彻底垮掉的，我承受不了那样的可能性！”
“而且小曦现在已经怀孕了，她没有办法坐牢，她已经很惨了……能不能等她的精神状况好一些再说？”
“不用了，我已经彻底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池南川，你让我恶心，我后悔嫁给你这种人！”
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和敌意。
池南川感到无比恐慌，他宁愿她打他骂他，狠狠给他一耳光，都好过她这样。
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萌萌……别这样，求你……”
“我什么都不想再说。”
她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
她失魂落魄地离开。
“萌萌……”池南川试图挽留她。
“滚开！别碰我！你这个恶心的小人！”她咬牙切齿，从齿缝中逼出的每一个字都渗出了深深的寒意。
“萌萌……”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她的话一直飘在半空中。
池南川的痛，撕心裂肺。
……
叶舒萌又大病了一场，这一场病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原本就九十多斤的她瘦到八十多斤，整个人骨瘦如柴。
她每天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窗口望着外面的落叶和干枯的树枝发呆。
顾擎想过很多办法让她开心，可是她都是一样。
寒冬腊月，天气极寒，她的脸被寒风吹得惨白。
顾擎看得很心疼，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回床上躺着好吗？你发烧才刚好，这样会冻生病的。”
“别再想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