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做是在自降身份。
就算她要找，也应该找比他更优秀的。当然，那种男人不存在。
叶舒萌冷笑。“也许他的能力是不及你，但你的人品输他一大截。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这就够了。有钱没钱，势力大小，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那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么？”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你害怕？”池南川比较能接受这个理由。
“我怕什么？离婚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他没有必要知道，过去的事情，没有意义了，还提来做什么？”
池南川指着自己。“我对你来说只是个过去式？”
“需要我再向你强调一次，我们离婚了？我不是会作茧自缚的人，从离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所以我喜欢谁，跟你没关系，麻烦你别找我男朋友的麻烦，那很变态。”
叶舒萌把该说的一口气说完了，拎起公文包就走，但池南川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一起吃饭。”
她回了个嘲弄的眼神。“你想和我男朋友一起吃？”
“我倒是不介意，但新欢旧爱，尴尬的是你吧。”
“……”
“他没有资格和我一起吃饭，他已经被扔出去了。”
叶舒萌气得抽了口凉气。“你这么无耻，你妈知道么？”
“如果你不答应我，我还有大把更无耻的手段，你比谁都清楚。”
叶舒萌无法否认这一点，他的好他的坏，他的阳光他的阴暗，他的温柔他的残忍，她统统见过，所以面对他，她的心情才会如此复杂。
……
两人就在公司的餐厅用餐。
只要和她在一起，哪怕面对她的冷脸，池南川的心情也是很好。
他看了眼菜单，“想吃什么？”
“对着你，没胃口。”
“可是我对着你胃口很好。”他怡然自得。
叶舒萌讽刺地想着，如果说这两年他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比从前更厚脸皮了。面对一个讨厌自己的人还能这么开心，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我记得你爱吃海鲜，螃蟹和龙虾如何？但螃蟹太寒凉，不能多吃。”
“还记得那次我们去粤菜餐厅吃螃蟹，你吃了很多，又喝了茶，半夜闹急性肠胃炎，我送你去医院。”
“还有一次，你吃了雪糕，导致例假提前，还痛经，你一直怪我让你吃。那时候我抱着你，心里想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回忆着过去，他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别想了，再可爱也不是你的，想了有什么用？”叶舒萌翻了个白眼。“如果你叫我吃这顿饭，是来跟我忆苦思甜，那么你打消那个念头吧。过去的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就连他们之间的仇恨，她也不愿意一遍遍提起。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有时候只能选择遗忘，继续前行。
第281章 调动
“也许你能忘记，可我忘不了。”池南川意味深长。
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有些事情，是时间无法治愈的。
若非如此，他现在也不会在这儿，像个无赖一样纠缠着他。
“忘不了又什么样？不能回到过去，我也不想回到过去。”叶舒萌真心抵触和他单独相处，她怕，怕自己的心不是那么的坚定。
可她无法忘记他是如何明知池明曦害死了小雪，还执意包庇她的罪行。
她无法复仇，可她至少能选择不原谅，否则她如何以慰小雪的在天之灵。
看了眼手表。“我约了我男朋友吃午饭，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池南川没有拦她，她正觉得奇怪，只见他抿了口咖啡后道：“就算你现在走了，明天你依然会见到我。”
“我说了，我不会和OU合作。”
“你可以放弃和OU的合作，但风氏、林氏、惠顿，这些你能全部放弃？”他的姿态从容淡定，如一只四平八稳的狮子，掌控一切。
“你的目标合作公司，我全都收购了。”
“你——卑鄙！”
“我说过，为了你 ，更卑鄙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也许这些你都能放弃，但是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只要你找一家，我就会收购一家，你逃不掉的。”
叶舒萌快抓狂。“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好，你逼我和你见面，然后呢？像现在这样争吵，让我讨厌你？这样的局面是你想看到的？”
“哪怕争吵，至少能见到你。”池南川的目光如平静的深潭，没有一丝波澜。
哪怕他内心已经喧嚣无比。
“你这是在把我往绝路上逼。”
池南川望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凄然的笑容。“萌萌，我早已经在绝路上了。”
“过了两年生不如死，行尸走肉的生活，我已经绝望了。即便你不原谅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你是疯子，变态狂。可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不会受你虐待还爱上你，我只会越来越厌恶你。”
“那就厌恶吧，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叶舒萌止不住摇头，他已经失去理智，她骂不醒他的。
她受不了他，匆匆起身离开。
“明天上午，我在公司等你。”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她逃得更快了，像在逃命。
……
上午九点，池南川来到公司，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紧紧盯着那扇大门，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九点半，十点，十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他脸上没有丝毫急色，因为他知道结果。
知道她会来，那么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
“总裁，CBA公司的叶总监来了。”
池南川戳了烟，眼中露出了孩子般的欣喜之色。“请她进来。”
“是。”
叶舒萌走了进来，无视他喜悦的，贪婪的目光，她一脸不快，好似看他一眼都觉得心烦。
“我知道你会来。”
“我有的选择么？”她冷笑，把合同往他面前一放。“签了。”
双方签字盖章。
一弄完，叶舒萌就想走。
“我还有一些地方不明白，需要你解释。”
“以您池总这么聪明的头脑，还会有你不明白的地方？实在是折煞小人了。”叶舒萌凉凉地翻了个白眼。
这种烂借口，她听不出来才怪。
池南川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我刚收购这间公司，很多业务还不熟悉。”
“那也许你就不该任性地乱收购公司。”
打了几句嘴仗，叶舒萌觉得没意思，便坐回原位。“有哪里不清楚？”
池南川起身来到他身边。
叶舒萌立刻遮住身旁的椅子不让他坐，“谁让你坐这了，你坐回去。”
“这是我的办公室。”
言下之意，他有权坐任何他想坐的地方。
“还有那么多空位。”
“可我只想坐你身边，这样更方便我们讨论工作。”
屡次拿工作威胁她，还作为借口，他的脸皮也真是厚出天际了。
“是不是讨论工作你心里清楚。”叶舒萌忍不住拆穿。
“我的确是为了讨论工作，难道你有私心？”池南川回了个暧昧的笑容。“你心虚？”
这分明是贼喊抓贼！
叶舒萌扬声。“我心虚什么？”
“难为什么不让我坐你身边？或者你担心我太有魅力，把持不住？”池南川一对着她就忍不住各种无节操，什么玩笑都能开。
“是，我怕我把持不住捅你两刀。”叶舒萌咬牙切齿。
“那我也要坐。”他拂开她的手，落座，还往她身边挨近了些，“开始吧。”
“……”叶舒萌发动眼神攻势。
“怎么一直朝我抛媚眼？”
“……我这个叫瞪你。”
“那你瞪人的样子太可爱了，分明更像卖萌。”
卖你妹！叶舒萌心骂。憋着一肚子气，她很不耐烦道：“哪里不清楚？”
“这里、这里，还有这。”池南川圈出了几个地方。
他每圈一处，就要往她身边挨一寸。
“诶，你坐好，别老往我这边靠。”她只能一个劲躲。